《妃同儿戏:小女子失礼了》 新作t推荐,旧作v自荐 新作:星空下的回旋木马 链接:http://。readnovel/partlist/92039/ 简介:牵上她的手,扶上她的腰,在星空下为她旋转,他便是她的木马。爱是微不足道的,音乐也是微不足道的。当人一再被打动,被迷惑,4,或5分钟的结界里,灵魂仿若飘出躯体。再来说爱还是不爱,已经毫无意义。 青春萌动,一幕一幕如浮华,不容错过的精彩片段,值得看一看。 1)她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听着这冷然的声音,挑了挑眉,“好名!绿芽破晓之时萌发……给你这名字的人真的很爱你。” 2)下穿黑色棉麻阔腿长裤的男生,倦缩一团地羞红着脸庞贴着光滑明亮的地板颤抖着唇瓣,欲哭地:“为什么要我去?” “嗯,你父亲大人希望你回国解除‘害羞’同时,也希望你找到心仪女生。” 男子很是消沉地:“但也不用把我送进学校当学生啊,拜托父亲不要这么幼稚地安排我。” 3)“人工呼吸?”他口中喃喃地重复这词时,莫明就脸红耳热,紧张地盯着她一步一步走近,急忙向后倒。退到围栏上大喊着:“不!” 她很是好奇他脸红红,不由地嘴角上扬,摆摆手,轻笑地:“放心好啦,你躺下。” 看着她从包里翻找出一本名为‘急救手册’,翻到‘人工呼吸’这版,指着图案对着他说:“讷,看到吧,我都说人工呼吸。现在放心吧,你可以躺下来,然后我会对着图画一步一步操作,那我还你啦,咱俩不相欠。” 4)她很是歉意地望着手中那撮银发,漠然地:“哦,好像是假发来的。” “哦,你说是假就是假。”他很不着意地马上套回那假发在头上。 5)“有没有搞错呀,你们就这样安排女生到家里来。”他头上飘着乌云,眼睛却在闪电般地雷击对面的人。 “呵呵,因为准备帮你订婚呀!”这男人笑得很是癫狂。 ……… ————————————————————————————————— 旧作连载中 妃同儿戏:小女子失礼了 链接:http://。readnovel/partlist/88932/ 简介:难得回家过个生日party,与暗恋9年的男生相互告白后,难得人家接受自己,以为明天可以约个会吃个饭,谁知睡个觉做个梦跨个门,居然给她来个穿越。 “哼,是帝咋样?是皇又如何?本女子可消受不起你们的恩宠。王妃?不好意思,对花心男人没兴趣。皇后?实在对不起,这妇女主席还是陛下您自己当吧!说我不识抬举?告诉你,孔老爷子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幸好,幸好!本人,正是一小女子!” 她就是不爱皇也不爱帝,只爱自己生命的牛女。 故事围绕着俊男美女,爱恨情仇展开探索,文不虐,爱走江湖的人也可以看一下。 第一节 废柴烧起来也很旺 女孩总爱幻想,没爱情的女孩更甚。 可……现实就是现实,所以无办法中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地……活在当下。 离校一年多,没工作没拖拍的女生,不能用郁闷形容,因唐肖肖就是不一样的女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圈里,自顾自乐。 唐丫的‘颓废’不是真的很‘废柴’。只因不想靠父母的关系,更不想活在别人的照顾下工作而已。或者说唐丫是个愤青,只是时代不允许她这种青菜罢了。 劈开家人的帮助后,她做了一个美丽的说谎者,‘在外工作,住宿在外。’实则是成天窝在临近繁华街边的一幢二层楼的旧式房里,喝着白开水都自以为是好的。 房子依旧,人面而非。 唯一显得有人气的莫于在冬天时屋檐之下,成就流浪汉的避风港。 开始时都会以常人一样对他们很反感,时间长了,出入惯,不知为何他们也顺眼多了。 唐肖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热情的人,唯有那么一点善良而已。 每次过节回家总带来许多物品赠予给那些流浪老汉,不因为自己没用而施舍,是因为他们有需要。 当然,这么一来,唐肖肖就认识到一位有趣的老头。 七旬老人不解酒,还以酒当饭菜,那是致命的,能说他是酒鬼吗?不,他不是,因为他唯一只对唐肖肖说:“老夫是古人,武功高强得很咧。” 很明显,肖肖对这个老头进行眼光扫描: 他是个仙味的老道人,长而顺的白发由白丝缎绑着,面容红润,眼神如矩,下巴还长着飘忽的白胡子,一件黑色古韵风的黑袍。 明摆着就是疯子或是戏中走失的配角,一个白眼翻过去:“穿件袍子,说句古语,就是古人?!哼,来,看我的!” 唐肖肖拆开纸盒,再卷成桶,套在头上,然后双手以选美小姐的姿态捧着空酒瓶:“谢谢各位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thank you! thank you!” 过路的人,看着唐肖肖那媚笑的动作,很明显地被吸引了。 “去,去,看什么看!”唐肖肖吼跑了驻目的路人,然后谄笑着对老头说:“怎样,是不是很像国际小姐冠军得奖者?!” 老头很懵,不明她说那句‘分桥,分桥!’什么意思?看样,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无妨,给!可帮你实现穿越之梦。”老头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肖肖手里。正当唐肖肖低头看手中的小物时,他‘嗖’地消失,来无声去无影,形同虚构的人物。 “什么呀?”唐肖肖抬头见不到老头,不为然,因为左边二米是拐角处,只要身影一闪,实则不用三秒就可不见人。 第二节 爱情是什么?不懂 秋高气爽的晚上。 小屋里又聚集一帮死党。 她们有工作,有恋人,唯独没人性,把唐丫小屋当娱乐场所。 来了,来了,又来了! 唐肖肖窝在沙发里拿着一支冰冻的‘青岛’啤酒一边喝一边心里发毛地看着死党宁慧哭得唏哩叭啦,控诉着男友的不专一。 看着那些所谓为爱痴狂的女士们,自己的心就怕怕。本宅女一直认为:寂寞不等于空虚,空虚不等于非要爱情! 面前那个哭得红肿的美女曾取笑过她:“缺少爱情水分的‘干物女’,只要你找位男士恋爱一下,你的‘高尚’想法也随之变为泡影!” 没尝过爱情的人当然有口难言,话不投机。 可现在呢……看吧,现在成何样。哭吧,我都没眼睇你啦。 唐肖肖无理她们叽喳个啥,把玩着手中那条一结一石子的红绵手绳,回想早上老头眼里的精光和诱惑。 心里头讷闷得很,一声发飙“啊~~~”。 明显地,她的震音让哭着,骂着,说着,笑着等全杂音扫平为静音。她们呆望她三秒后,集体无视她,再次恢复连绵不断的梵音。 另一时空,庞大的书房里,有着琅琅满满的一排排书架围立在四周,密中间有张低头书写的俊逸非凡的男子瞥了一眼满脸堆笑的老头,想不到这老头突然留言离开一周后又突然闪回来,现在还一幅此地三百银的笑样,让他心里十分窝火地“爱卿,前段时间跑去作甚?寻宝么?” 语气轻淡地问候却是隐藏着愠怒,老头咳的一声,敛起笑容,认真地“回陛下,老臣只到外散散心,舒缓一身老骨头,现在人也精神多了。” 一想到不久后,自己有位孙女,哈哈!心中早已乐开花。 “哦,是吗?!那为孤的二皇弟分忧一下吧!” 老头听到陛下的严词,想到那位清心忧郁的王爷,自己只能长叹一声,并不多言。 第三节 22岁生日会 昨日宿醉中的人糊涂地接着电话,还没喂,电波里冲她吼了一句:“今天是你大寿,我们准备来车站接你回家过。” 唐肖肖被电话里传来的话语如闪雷一劈,感动到倒下后又暴跳而起,一边骂他们抽筋,一边急速地冲出去拦截的士赶去车站,务必在三十分钟前赶在他们前面。 赶到了,而且安稳地坐在帅哥唐一轩的娇车里。 帅哥的一句话把肖肖当是一只苍蝇,拍得尸骨无全,“果然神速,居然一百多公里的路速只用了二十八分钟。傻妹,你真行!” 他邪笑地向我竖起大拇指,却遭到老爸的雷电劈,“少说二句,开你的车”。 后座上的唐肖肖终于明白自己的账号那一千块为啥一直不上不下,还以为每次取款一遇上她就痴线,原来真正痴傻的是自己。 生日party,令人多么开心的代名词啊! 以前21个生日都是稀里糊涂地混过来,今天就那么虚荣一次吧。 站在全身镜前,肖肖身穿裁剪合体的白色小礼服陪上一双红漆皮高跟鞋,除了皮肤稍为欠佳外,五官身材绝对胜一筹,也算得上美人一枚。 (皮肤欠佳原因:自小没人管,常到海边玩,皮肤晒得黝黑发亮,十足假小子。当意识到自己是真真正正是女生时,变成亡羊补牢,不黝黑可很小麦。) “我的女儿就是漂亮,为什么就是没男朋友呢?!”唐母在镜子望着唐肖肖,一边慈笑一边抚摸着她柔顺披垂而下的长发,“以前穷,我们顾着工作,没管你,草一般地长大,可你还是孩子气那样,怎么行呢?” “妈,说那呢?” “好,不说别的,你今晚叫来的同学应该到了,我们下去招呼吧!” “可~”是的,肖肖现在多么想把头发扎起,裙子再扯长一些。 唐母当然知道这丫头想什么,“主角当然要闪烁登场啦,好啦,别在这磨嘴皮啦!” 已是傍晚,大厅花园里外都泛着淡黄的光,让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也很窝心地暖人心肺。 同学们早就在下面嘻嘻哈哈,寒喧着,见到楼上缓缓而下的主角,大家唏嘘不已。 对上男生的调侃,让唐肖肖显得特别的别扭,若平时,早就送出一拳头了,但今天不同,一定要装淑女。 目的只有一个……安坐在花园里翘起腿,休闲地品着茶的男子。 白衬衫,米色休闲裤,一如既往的那么清朗明净。 对,他是唐肖肖由初中暗恋到大学的男生——李煜晨。 一见到他望过来的眼光,唐肖肖那颗少女心依然还在为他跳动着。 第四节 九年的暗恋终有果 同学们在酒过三巡,蛋糕美食已扫清的情况下才一一离开。 最后离开的人是李煜晨,他站在车门前灼灼地望着唐肖肖,“现在才很早,一起兜兜风!” 平淡地说着自己的建议,语气却是不容的拒绝,她唯有答应了。 坐在副座上如同肉在针板上,扭过头望着外面的向后移的建筑物和一闪而过路灯,身旁还感受着别人热烈的眼光,真后悔上了车。 其实唐肖肖很少回这里的,她自己也没想不到此处还有一条长长的湖畔堤岸。此时,李煜晨将车拐到了边上停了下,走下来为她打开车门。 “这里很好,我们下车走走吧!” 有时候,唐肖肖很不明李煜晨总是透着一股绅士般的气质,让她很怀疑他家究竟做什么的呢。 没有手牵手,只有肩并肩。 这样局促的气氛,让唐肖肖觉得异常不适。 李煜晨也看到她的困窘,紧握双拳,向前跨了一大步,正面地对着她,眼神很温柔,态度很认真地:“肖肖,我真的好喜欢你!希望你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时间瞬时停顿了,脚步也抬不起了,眼也睁得快跑出来了,怕是梦,唐肖肖爽快地答应了并反问起对方,“李煜晨,我也很喜欢你呐,也希望你做我男朋友。” 看着面前美丽得很天真很直爽的女孩,李煜晨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拉过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你知道吗,我其实在初中开始就一直暗恋着你,一直追随在你身后,一直都是。原来我们彼此喜欢着,只是我们都没勇气说出来,让我们彼此错过了许多年华,我们交往吧,做真正的爱人!” 拥着伊人,心里着实安慰,一直都是孜孜不倦地工作学习,就算做得出色心里也是一直空的,现在所缺少的由眼前的女孩所填满,原来爱情是如此美妙的。开始吧,我们开始吧! 第一次抱着异性,感受着男性独有的气息,肖肖心中激动得很。 原来与男人相拥是那么安心,那么想靠下去。原来死党们说的都是真的,爱情真的是值得自己探究和品尝。 今晚,相互暗恋九年的俩人互相倾诉着,爱情的种子就这样快速地破土而出,萌芽了。 第五节 穿越,一点都不好玩 唐肖肖回房后心还一直愉快地跳动着,一边沉浸在李煜晨的话里,一边打开他送的礼物。 有那么一瞬的停滞,与老头送的手绳是同款式,只是不同材质。 一条是白金所铸,一条是棉绳所造,真是无巧不成书。 不管怎样都是别人的一番心意,将二条手链都戴在左手腕上。 此时小闹钟时间显示为00:00,这鬼神出没的时刻出显诡异的气氛。 床上的伊人却变得模糊起来,慢慢地变得如同一缕幽魂,随时飘走,秋风带动窗帘而轻抚床头,突显此房间无人,此时的午夜又显得寂静无比。 睡梦中的肖肖恍惚间觉得自己轻飘到一扇很大很高的青铜门前,紧闭的大门却经不起她那小小的一推,缓缓打开来的门透出一股刺眼的光,让她睁不开眼。 与此还伴随着莺燕鸟语而不得不睁开眼睛,转醒过来,懒懒地坐起身。 ...哗?...怎么回事?...地震吗?心里的慌乱让她不停地在心里暗叫不好,可周围的环境又让她冷静了下来。 这破庙没见过,家里周边没出现过,不会是唐子轩的恶作剧?!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的。 正当问号越聚越多的时候,曙光照耀了进庙的人。 “老头。”不可思议,头脑又嗡的一响,唐肖肖已跌倒在草堆上。 “呵呵,乖孙,我们又见面啦!”老头现在高兴得一塌糊地,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期盼实现了。 肖肖见到这老头心里已知道什么回事,这愿望不是来得时候,万分激动地大喊:“不,我不要,我要回去!” 老头见她竭嘶底的叫喊,眉头纠结在一起,疑惑地说:“你不是常跟我说要回到古代走一趟的吗?现在,你又怎么了?” “你这个死老怪,快送我回去。”唐肖肖气结得说出的话都在抖着,面额暴起青筋,握紧的拳头在老头面前挥舞着,就差没打在老人家的面上。 “好了,过段时间就送你回去,你先把这套衣服换了吧!”唐言邈递上包裹,只能依着她的性子,先哄着她,只能暂时让她消消气先。 “死老怪,你别哄我,你这么狡猾,以前欠我的酒还没还我呢?现在又拐了我来,有何据心,何不直接说出来。”唐肖肖愤愤地说,恨不得撕开他嘴皮。 “哪有,我只不过帮你实现愿望而已。”说着说着手挽衣袖往面上擦,就好像小媳妇受到恶婆婆的毒语那般委屈而掩面抽泣状,其实他只是擦汗而已。 俗话说得好,神也是你,鬼也是你,好人难当呀! 唐肖肖见他这么一说,也不想再与之缠下去了,已经过来了,算一步就一步。 若现以能回去的话,她真的非要在他面前死哭烂叫,有用固然是好。可人家觉得你烦丢下自己,不就那个惨兮兮。 更何况外头龙都不及地头蛇,毕竟老头才是地头蛇嘛,轻叹一声,摆摆手:“好了,我换衣服,你出去一下吧。” 一听到妥协的话语,立马精神抖擞地笑嘻嘻走了出去,唐肖肖就觉得被人算计一般难受,在心里头只能诅咒这猴精老头。 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夜的礼服和鞋子,心里难过得很。种下的爱情种子才刚萌发就被人狠狠折了腰,难道真是缘来缘尽么?! 第六节 衣服有待改造 无尽的叹息中也让她发现自己的身躯明显缩了水,好像矮了点,瘦了点。明明睡了一晚,身体却变回高中时的身段呢?这又是怎么回事? 对着外头急喊道:“老怪。” 以为里头出啥事,进去才见到乖孙呆站着,满面狐疑地:“乖孙,何事呢?” “我这身体怎会缩水呢,嗯?” “哦,你来时要耗点力量,所以你现在是芳龄十八,你常说十八廿二,一支花嘛,反正都是一样,没失,没失。” 听到此话,某人面如黑锅,一声大吼,这破庙也掉下瓦来,唐老怪识趣地跑到外头避难了。此女可悲地作垂头状,以前对老头的好感此刻消失得无影。 打开包裹,拿出里头的衣服来,是一套棉质的白色衣褂,这衣服怎穿呀,那件穿里那件穿外,心里的无名之火又点燃起来:“老怪,你快给我死进来。” 一听这吼声,唐言邈觉得这丫头就是他的克星,急忙忙跑进来:“哎,又有何事呢?” 看到地上散落的衣裳,随即明白了。 一件一件拿起来在肖肖面前比划着,耐心地讲解,试想一位道骨仙味的七旬老头在一位妙龄少女面前把衣服一件件地展开,会是如何不堪的一幕。幸好他们都不是平常人。 老头讲解得投入,肖肖也看得一目了然。 若放到现代,他绝对值得尊敬的教授,只可惜别人一点都不尊敬还恶恨恨地瞪着他,无奈,一物降一物,这是自找的。 这身打扮与东汉服饰式不差分毫。 再看看老头那身比自己还穿得更繁琐的衣裳,心里头感悟到一点:无论那个时代,男人总是比女人穿得密、多。 一个穿着时尚小礼服的美女转变成一个古典质朴的美女,也为之眼前一亮。出现在唐老怪眼前时,老头都有些啧啧称赞。 这身合体的白衣虽简单,可加上她那小麦肤色,高高绑起的马尾,随着她的走动也俏皮地左右摇摆着,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到老怪的那赞赏的眼光,唐肖肖自己也困窘,因没镜子,总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比穿礼服更别扭。 唐言邈那道弯得月牙的双眼显出他内心十分高兴“呵,乖孙,你愿跟我到府上吗?” 在这朗朗的早上,不到一小时就已被这破老头气得肺都爆了, “明知故问,难道你还真想把我掉到这破地方流落街头吗?”有时自己都觉得是不是与此老怪调乱辈分。 “还有,我可不是你乖孙,我爷爷已安息许久,你别再鬼叫啦!” “别这样,我也姓唐,名言邈,字日平,说不必我就是你的曾曾曾爷爷,你也说不定是我的曾曾曾孙呢!”唐言邈一把年龄还受这丫头打击,真是世道不寻常,不寻常哟。 唐肖肖一幅挫败样,跟他多说一句都会浪费口水。 收拾好换下的礼服和鞋子,不经意间触到手腕上的链子,心里头就有股心酸味。 唉,九年来暗恋只得一夕相处,真是悲惧的结局。 若当现在是梦游多好。 对,现在是梦游,等醒了就一切如常。 第七节 这宰相当得真不怎样 “哎呀,我肚子饿扁了,快离开这里吧!”笑嘻嘻地卖着乖地直接推老头的后背出破庙。 一出来,外面的景色真是令人为之轻叹。 庙门外是铺满碎石的大路,路上有赶着小驴板车的人和挑着担子一上一下地匆匆走着的人,他们沿着长长的河畔一直走到路的尽头。 清澈的河水下是可见的鱼儿,河面上有几只水鸟在游戏着,时而用它乌溜溜的眼睛张望着,时而钻进水里把鱼群逐散开来,它们的傻样却不知惊扰了竹排上的渔夫的垂钓,鱼儿也不怎上钩。 河堤边种满了垂柳,柳条垂钓在河面上。 清风吹过,柳条画破河面的宁静,纷纷扬扬地欢舞着,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粼粼水波里透出闪闪的荧光。 放眼望去,山峦起伏,薄雾纱衣,真是一幅美好的江南写照。 “美吧?!”唐言邈捋着胡子笑呵呵,“比你们那任何一地方都美多了。” “嗯!” “好啦,我们先去市集里,吃些东西再好置办你的物品。”唐言邈一边说,一边拦截了一辆板车。 赶车的是一位黝黑结实的小伙子,一见到他老人家,急忙拉住二只驴,“老相大人,这么早!” “嗯,来接我孙女。麻烦小兄弟载我们一趟。” “老相大人,言重了,一点都不麻烦。上来吧!”小伙子瞄了一眼肖肖后急转过面来,他的脸红耳热,心跳如狂,没想到老相大人的孙女长得如此标致。握拿着鞭子的手有些紧张地抽下驴儿,车就咕噜地行动起来了。 唐肖肖在他们的对话中,知道老头是宰相,可他这没随从,没马车,更没架子,一点都没感觉出他的威严。虽路过的人都会恭敬地给他哈下腰,看得出老头对百姓好。明显地是个没前途的清官。 看到那丫头投过来的白眼,唐言邈觉得在她的面前就毫无价值信任可言。 行了一个小时多就远远地听到吆喝声,唐肖肖就心急地催着小伙子快走,可怜驴儿腿不长,还是照样嘀嗒嘀嗒地小跑着。 依稀的见到古典的建筑,肖肖立马跳下车,脚下生风似的向着那方向跑去。 唐言邈见她那猴样,习惯性地捋着胡子笑呵呵地望着她的背影道:“不论在哪里都是喜欢热闹~” 冲得气喘吁吁地,再看到这繁华的街道摆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就兴奋得快飞上开。东瞅这西看那,摸一下又放下再跑另一摊上,做着同样的动作。 当闻到香喷喷的肉包在某楼飘出来时,就立马停下脚步,想了五秒后脚又生风地向着老怪的方向跑去,幸好集市还早,没多少人出来采购,否则一定会被这‘疯马’撞到。 第八节 误入华宇楼 不多说,拉起老头直往‘华宇楼’奔。 后者被拖拉跄踉后按坐在座位上,回过神来看这楼宇时,眉宇间堆起小山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就听到唐肖肖烽火的声音。 “小二,快来,二笼叉烧包,二瓶上等好酒。” 唐肖肖完全不顾周围的眼光和现在的处境,自顾地倒杯水来濑口,然后跑到门外喷了出来然后再跑回座位上,才发现老头面色丑丑的。 当闻到一股清淡的荷花味,转头就看到身旁站着一位披红纱衣,里穿白色衣袍束有红缎镶玉的腰带,柔顺得发亮的墨丝,一半束起,一半披垂在后。 面若桃花,妖邪的气质,实在是一位美得妖孽的男子,可肖肖就是当他透明没看着,别过面急叫“小二,死哪,快来。” “姑娘,这里没小二,一般人来这都为寻乐。若是姑娘满意,我赤桦定会满足你。”忽视唐言邈凌厉眼神,赤桦笑意吟吟地望着这位鲁莽的小美人,突觉得这早上变得有趣多了。 摄人低沉的嗓音,似笑非笑的逢场作戏的神情,让唐肖肖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做鸭子。直觉这男人很危险,再望向四周,柳眉纠结在一起,做出个囧样。 这楼确实没有穿得寒酸的小二,坐着站着都是衣着甚为讲究的年轻俊男子,他们都是望着自己,嘴脸与这人妖如出一贯。 身体不由地发起毛,面煞白地伏在桌面上,把声音压得很低地对着唐言邈说:“老头,我们~~我们是不是进错门呀?!” 看着后知后觉的‘孙女’,自己真是无言以对,只是笑着打哈哈说:“乖孙,难得见你出糗!” 唐肖肖的眼睛‘咻’地挥出千把‘利剑’杀了老头千刀万剐。他才收住哈巴面,对向赤桦面有愧色地抱拳道:“赤公子,丫头初来此地,无意的冲撞,实乃老夫教导无方,还请见谅。” 肖肖听后就立马站起来否认唐老头的话:“我又没冲撞谁,更何况在这吃饭不行吗?难道你们吃风呀?!切,没饭吃就走人呗!老头你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呢?!” 说完后就挑起下巴,悠悠地走出去,在门槛上还特意抬起头望着横額‘华宇楼’,三只刚劲有力的大字,又忽悠出一句:“什么名字不好改,改这光明正大的名字,误导了我,还误人子弟啊!” 感慨的陈词明摆着是暗藏讽刺意味。 而她又折回,再次拖拉带扯地把唐言邈拽出这名字发光的‘华宇楼’,她又怕这老头再次与人唠叨,那就不好啦! 对于她的话,楼内的人也不多在意。但对于拒绝楼主的,这可是真真头一次,他们望向赤桦时都各有所思。而赤桦‘唰’地打开折扇,一脸玩世不恭的笑颜着:“真是有意思!” 第九节 向相府进驻 唐肖肖窜出来还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对身旁人说:“老头,没想到这里有男妓院。” 唐言邈看着这个充大头鬼的丫头,有些哭笑不得,刚才不怕死地振振有词,那威风凛凛出来后就荡然无存,“老夫以为你要~~要进去干嘛呢?!” 听着那隐晦的语气,唐肖肖暴跳着扯住他的老咩须,“我糗死啦,你还跟我说笑。” “唉~~~唉哟,说笑,说笑!别~~~别再扯” 痛得老头咧着嘴抽凉气,护着自己的胡子求她放手。 过往的人也奇怪这女子是何人,居然扯老相大人胡子。 肖肖发现那些指指点点的行人,明显地知道自己是在欺负一个老人家,急忙松开手,低吼着:“最好快把我送回去,不然~~嘿嘿~~。” 唐言邈看着那个得意地邪笑着吹掉手上的白胡须,被拔得生痛都不如心那个寒,委屈地抚着下巴,却对她又无可奈何,咧嘴痛苦地干笑着,“呵呵,好商量!等置办好物品就回府用膳,完后再从长计议!” 看到这老头可怜兮兮的模样,肖肖撇了一下嘴,“好吧!” 达到共识,唐老头速速地带着这丫头置办好物品后租了一辆马车,生怕这丫头又不知闯啥祸子来,自己的胡子又生罪,坐上这木板马车,催着憨厚老实地车夫快快赶车。 不知老相大人今天的反常,这车夫招呼一声后,不多言地鞭着马儿往前冲,急速后退的房子成了一道美丽的岸线。 “吁”!果然马比驴腿长,跑得快。 马车停在独自横跨河上的竹桥旁,桥对面不大的庭院玉立在甘竹中,庭院背后的小山丘仿佛飘在上天似的,让这座庭院婉如屹立在仙境中飘浮。 唐肖肖跳下马车,跟随在唐言邈后头。 在这摇摇欲坠的竹桥上,肖肖艰难地挪着步子,“老头,别,别走那么快。” 唐言邈听她这么一说,反而一点就飞到对面的去,放下物品,对着桥上的人说:“你慢点!” 这,可气得唐肖肖喷烟。 桥是建在这护城河最宽的段带上,无奈她只能一步一步来,直到门前已累趴了唐肖肖,跌坐在石阶上,喘着大气。想到刚才差点就掉到河里时,心就慌得很。 还没能臭骂老头一顿,他却笑呵呵道着:“丫头,这是老夫的小小府邸,欢迎光临!”说完还做了‘请’的手势。 看到他这么一搞怪动作,肖肖笑出声来,气也消退了。 第十节 这相府也太田园了吧 这门在悄无声息中自动地开了,出现了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人,一脸恭敬地说:“老爷,小姐,回来啦!” 然后就出来帮忙搬着东西入院,踏进院里就听到狗吠声,然后就窜出二条纯种的哈奇犬扑倒了肖肖,它们摇头摆尾伸出长长的红舌舔着她的每寸可见的肌肤。 被突如其来的二团黑物偷袭,唐肖肖措手不及地掩面闭眼缩成蜗牛状。 唐老头见了就哈哈大笑,看来它们找到玩伴自己的鞋子可以免遭殃。 “丫头,它们是小吉小阳,想和你做伴而已,这是它们对你到来的欢迎仪式,哈哈。” 唐肖肖听到唰地爬起来,怒火眼中烧,蹲在地上的二条成年雪橇犬已及到自己的腰身,它们喘着气瞅着她看,好像有千言万语,样子眼溜溜的,还蛮可爱。 可现在是古代呀,近段时间还猪感,你让我能安心吗?瞪着老头气冲冲地说“欢迎?它们有种疫苗么?平常有洗澡么?~”指着这二条狗说着它们的罪状,小吉和小阳很有灵性的,听她这一说,呜咽一声低下狗头。 见到它们的样子就好像全都是我的错,一声哀叹地即来之则安之,反正都过去的。 瞅着院内的景色,外面看以为里头是许多名花名草或者有许多假山等,想像总与现实有着区别。 此院不大,只有三百多方,一眼过去,布局一目了然。 三间厢房与大厅相连,只有那间超过瓦顶的苹果树下的厢房独立开来。而空的地方却长着良好的时节瓜菜,每苗圃都由青石间开,也方便行走。 特吸引人的是二十方小池塘旁种的薄公英,毛茸茸的轻絮到处飘。 大门右边的墙面懒散地爬满了牵牛花,可全是紫色的。它们镂空的地方却有一扇后门,门缝外传来几声鸡鸣;正门左边却围起花基,里头种了各样花。 自给自足,好写意的田园风光景色。 “丫头,回魂啦,是不是好喜欢这里呢?你房在苹果树下,已打扫干净,去收拾一下,再来大厅用膳吧!” “哦!”抱着大包小包,悠逛逛地向着厢房走去。 三十方的房间摆设简明古朴,一台(没镜),一椅(没背),一床,一屏风(没画)和一柜(没锁)。 呵呵,果是清官一名。 收拾好,就转到大厅里。 厅内坐三人,地上趴着二团黑白。 唐老头介绍了那位灰袍的中年男人是家丁唐然;另一位中年妇女是厨娘来的,叫莜娘。 看样,老头把他们当家人。在这奴隶社会里,居然有如此开通的人实在少有。 在他们安坐在一起吃早餐,谈笑着,却不知市井巷间纷纷传出老相大人有位天仙般的孙女,不到一个时辰以迅雷般传开来。 十一节 旭日东升国国君 四国之首———旭日东升国,大明殿。 大殿内,身穿朝服的官员都在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今日关注的标题名为:唐老相的孙女如何冒出来的? 当他们矇眬地瞧见左边玉帘后头缓步而来的人,急速地中断嗡嗡声,肃静地抱拳作揖往二边靠。 重重垂下的玉帘由宫人往二边拔开,后走出一位身穿冕服(参照汉代皇帝冕服图)和头戴冕冠。前后垂下的冕旒随着他沉稳的步履而轻动晃摇。 龙本夕歧气宇轩昂地踏上九阶级,瞬猛不失优雅地转身,一掀长袖衣袍,坐上龙椅 所有官员都低垂颌首,双手藏在衣袍里,很有序地站在殿中,齐跪而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低沉洪亮的嗓音震摄里里外外,然后二边官员才纷纷地再向二边站。 座上之人鹰眼一扫而过,薄凉的唇瓣再次吐出:“今日可有要事启奏。” “陛下,臣有奏!”右边一官员抱拳站了出来,“十月初十拼酒会,皓月国派来使者参赛,此事望陛下选出评判。” “李爱卿家所言甚是,就依臣等之见,此事交由三皇子和老相大人吧!”决意的言语,摄人的眼神不容拒绝,就这样的一奏解决,只需二分钟时间。 可人人知晓唐老相的爱好,他喝起酒来还能作评审吗?但人人都面面相觑,不容多议。 左边首官员中,一位身穿绣有明黄麒麟黑色锦袍的男子躬身作揖:“臣,遵旨。”此乃东升国三皇子———龙本浩骏。 席上之人欣慰地“嗯”了一声,“众卿家,还有何事要奏?” “臣有奏!”还是右边那位年过六十的李老头, “陛下,如今国泰平安,乃是国之福分,也是陛下的……” 没等李老头拍那长长的马屁就被座上之人打住了:“立后之事免提,退!”一挥衣袍,后就缓步入帘。 大人物一走,其他官员又松懈下来,又纷纷聚在一起八卦啦,人人都嘻笑李大人,但他也道出了各位的心思,谁不想自家闺女成为皇妃,只不过他们的陛下不好色是全国上下都知晓的,而这李大人却不厌倦地每每做回‘白老鼠’。 十二节 八卦不分等级 回到静溢殿,龙本夕歧卸下冕冠和冕服,正忙翻看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深锁,“来人,传唐老相进殿见寡人。” 侍卫刚接旨转身离开,门外的太监急来进来参礼貌道:“坠下,三皇子求见。” “嗯,传。”龙本夕歧把奏折搁置一边,站起来走向檀木矮桌子坐下来茗茶。 龙本浩骏由宫人侍候换脱靴子下来,只穿着足衣再疾步而进以殿。 “皇兄!” 龙本夕歧看着一袭黑锦袍的皇弟,嘴角扯起丝笑意地微抬头:“难道三皇弟也对孤的决议有异?” “臣弟不敢,唐老相以‘酒仙’为居,嗜酒如命谁都皆知,要当评判真难为他。”龙本浩骏安坐夕歧的偏下方的矮几上说道着。 “这老头那懒散的作风是要做点补偿方可。”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人都会有这么明智的磨人方式,让龙本浩骏挑挑眉,小浅一口茶笑意甚浓滴。 难得半日闲都被扼杀,真让唐言邈有些不悦。一同与传话的侍卫施展轻功速往宫里的方向飞去。 坐在沲塘旁观鱼儿游戏唐肖肖看着老头和腰间佩剑的男子一同飞出庭院,让她目瞪口呆。 心里那团火越滚越大,紧握拳头心里呐喊着‘我要练武,我也要飞!’ 她那不经大脑的志气就这样做了这么一个决定,让小塘里的鱼儿翻起鱼肚白。 “参见陛下,参见三皇子。” “嗯,似乎寡人碍了你老人家的天伦之乐。”龙本夕歧的冷言冷语让这老相大人心里嘀咕不语,也不明这位年轻的君王所为何意。 “不明陛下如老夫来来何意?!”唐言邈毕恭毕敬地回他的话。 “没什么大事,只是交待一些锁事。”龙本夕歧示意唐言邈坐下,“唐老相当‘拼酒会’的评判最好不过了。” 龙本夕歧不经意的风谈云轻,让唐言邈绷紧了神经。 “是的,皇兄决定你我做为评判官。而皓月国也派来使者参赛,所以本皇子与你的评审工作务必做到公平,公正才行!” “嗯!皇弟所言甚是!唐老相的舌头最灵了,作为‘酒仙’,老相最适合做评判官。” “呃,老臣谨遵圣意。”唐言邈依然打着官腔,恭恭敬敬地答着话。 “那就好!”龙本夕歧点头以示后,话峰又转为:“唐老相,众所周知你没亲人,又为何传出你有位孙女,难道唐老相也有难言之隐的事?也难道你前阵子出外,原是为寻这女子!” 他抚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等着唐言邈的回答。而龙本浩骏也同样一幅好奇宝宝样,一道望向唐言邈。 无论家事国事,上至国君下至臣民也是有一种八卦的心。 唐言邈见这二道目光望向自己,他有些纳闷谁的口长这么大,一早上就流言蜚语,连陛下都怀疑自己有不检行为。呵呵,或许真的要说明一下也无妨。 十三节 不能开始只能终至 “呵呵,是呀!前段时间寻得,这可是年轻时无意结拜一位义兄,当时13岁就有一儿,说来也怪,他的儿子又在13时又有一儿,就那样他们到了第六代生有一女,可能是因为女孩,所以她打破13岁有儿女的传统,当时无意遇见义兄,他就将她过继给我,或许与她有缘吧,当时相处的一月里,自己是这辈子来过得最轻松最快乐的,反正自己年事已高,不知啥时候就撒手人寰,所以我就接她来住,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唐言邈惯性地慈笑着,可这谎话比演员还说得顺口又引人入胜。 “哦,有何等的事!”龙本夕歧望着唐言邈笑成一条线的,不置可否。与龙本浩骏对望一下,心里都有些好奇这位女子,能让这老头接纳她承认她是自己的孙女看待,这女子可不简单。 事实上,唐肖肖是个很单纯的女生,那颗纯如清水的心确实很容易得到人的喜爱。 这头,闷在庭院与二条狗玩耍,可毕竟不是同类,玩着玩着,它们撇下肖肖,跑到后面的山丘上拍拖了。 唐肖肖仰卧在小沲塘旁的碎石上,呆望着天上的白云,身旁是她喜爱的蒲公英。 “今晚应该会有雨,呵,应该会睡得很香吧!”肖肖自言自语着。 心里头却想着爸子妈子和帅哥,不知自己失踪后会不会急着报警,李煜晨会不会过来找她约会呢?! 唐肖肖举起左手臂,对上手腕上的手链伤感地自言着:“当开始时就不开始,还没来得及开始,又匆匆结束;总希望实现的事,迟迟不实现,实现了又想着不实现,真是今日不知明日事啊!!”望着天空云朵的变幻,双手枕着脑袋一副感怀身世的模样。 微凉的风吹动伊人的衣裳和青丝也吹动了伊人的心,天空幻变出一个人的笑面,当肖肖伸出玉臂yu想摘下来放到怀里时,云儿又快速地变了样,变得触手不可及的高度。 唐肖肖这时默默地流下了一行清泪,但很快又被风儿吹干。 十四节 厨艺了得 吃过晚饭,天空刮起大风,秋雨也沥沥地掉在地面上。 书房内那独特的小铜人双手托着油灯,那淡黄的光线,照得暖洋洋的,让这只趴在桌上的懒虫,闭了眼又睁开,睁开了又闭上,反反复复,好像站在岗上又恨不得快点下岗的战士样,可这模样折磨了身旁的人,让人集中不了。 “丫头,想睡就回房睡,在这干嘛呢,我要处理明早上朝的事,明晚再和你说这时代的事,好吗?” “我没事想问,我只是怕黑。”唐肖肖迷糊地说着。 “那你就叫上小吉小阳陪你吧!” “它们这么庞大,怕它们半夜把我当宵夜吃了。” 可她这么说完又想到什么事,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就蹭蹭地跑回自己的厢房去了。 唐肖肖的好习惯———写日记。 毛笔受不到她的力气,就找来一颗石子,认真地在木板刻画起来,因不知这时代的年月,只能写自己年代啦。 忙碌一阵,手指头已被石子戳得生痛,看着自己的‘杰作’,板上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的字,“哎,算不错啦,明早再弄支炭笔!” 把木板放进柜里,脱下外衣松开发带,四脚朝天地倒在chuang上,一滚就把自己卷缩在被筒里,这一躺真如她说得那样,伴着外头滴答的雨声,一夜无梦。 唐肖肖被狗吠声吵醒,外面刺眼亮光耀得睁不开眼,辗转一番后才起来洗漱穿戴。打开房门,看着小吉小阳摇头摆尾去围着自己转,心情莫名大好。 雨后的早晨有点凉,院内的菜果一夜之间变得又绿又艳。 来到大厅见他们坐着似等自己,让肖肖觉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各位早!” “丫头,昨晚睡得安么?” “嗯,很好呀!” “那就好!” “小姐,来~这是池塘新鲜的鱼所做的粥,不知小姐爱吃什么,希望你将就点。”莜娘很客气地帮唐肖肖盛着粥,肖肖是抵不过莜娘的坚持和观念,只是她那谄笑有些可疑。 唐言邈看到肖肖那竖着柳眉看莜娘,就有些好笑地出声道:“呵呵,丫头!莜娘想跟你学厨艺。” 哦,原来是这样。肖肖笑着笑着对筱娘说:“好呀,反正自己闲着都闲着。”肖肖回想昨日午饭,莜娘做的菜只能用二字形容——难吃。没味没样,所以晚上逞强地露了一手,让他们边吃边赞。 唐肖肖有一手好厨艺,源于她脑门发热的报读过厨艺班,加之父母的指导,不好吃才怪。 也因此,唐言邈死要认唐丫为孙女。 十五节 又见妖孽男 吃完早餐后,老头就出门上朝去了,然叔就在园里忙去了,莜娘就到市买菜去了。 而肖肖就跑到厨房里挖炭,小吉和小阳它们也屁颠地跑过去帮忙‘挖’。 快到晌午时,唐老头下朝回来了,莜娘也买菜回来了。 “啊” 温柔的莜娘在厨房门外发出超高分贝的惊叫,菜篮子也打翻。 唐言邈和唐然听后惊慌地跑过去,却见到如此不堪地一幕:灶里的炭灰全挖出来,遍地都是,厨房到处烟雾弥漫,小吉小阳和某人还高兴地在灰堆里挖着,这仨~~人不人,狗不狗的,都已成了地上的‘同类’。 这仨在别人的惊叫声停止了了动作,看向门口,看到三个不一样的面貌(因他们的面容已被里面的情景弄得迷糊了)。 小吉和小阳知趣地摇头摆尾向门外“汪汪”二声就窜出去了,留下唐肖肖这家伙背锅。 “乖孙,你看你做的好事。”唐言邈有气无力地呼呼说着,看来午膳吃不成了。 唐肖肖这才发现自己弄了个‘灶朝天’出来,没想到这二条热情狗的‘好心’变成了她的灾难,“呵呵,我在找炭~”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堪。 “小姐,你找炭就说一声嘛!”莜娘走进厨房,在一角落的箩筐里,拿起铁夹子夹出一块大大的木炭放在唐子程面前。 “哈哈,没想到它躺在那里。”肖肖拿着炭如获至宝般哈哈大笑,其他人却面暴黑线,心里同时都一至认为:她是不是傻啦! 由于唐肖肖的‘杰作’,耽误了煮饭时间。 当唐言邈提议到‘三元园’吃饭,然叔和莜娘的眼睛亮得肖肖有些莫名。 一路走来,这俩夫妇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肖肖说这酒楼怎样怎样,让她的耳朵生茧了。心里否认他们是闷葫芦的想法,不相处过真不知他们其实是叽喳鸟。 还有,她不懂老怪这一清官,为何去这达官贵人聚集地吃饭呢?!这可有损我对你的看法呢!!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三元园’门前,唐肖肖却作贼地躲闪在唐言邈的身侧。 原来斜对面是她误闯进去的酒楼———华宇楼。之所以让她一下子囼下脸来躲藏,是看到二楼阳台上站着的那位美男,此人乃是昨日调侃肖肖的赤桦。 他挨靠在扶拦上,拿着扇子潇洒又飘逸地扇动着,最重要是他那双桃花眼满含笑意地紧瞅着肖肖看。 赤桦这模样让街下过往的女子,对着这他发花痴,可知他这妖孽多害人。 唐肖肖心里发慌地觉得这厮好比鬼魂,一旦惹上就甩不掉那种。这一想法冒出,让她更为之恐慌。 唐言邈的衣袖被肖肖紧扯着快走动,低头见她面有困窘,瞬间明白了,他转过身望向赤桦的方向点头微笑。 赤桦向唐老头回以一礼后就走进内阁,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清莲的味道。 十六节 慵懒的男子是谁? 四人进入‘三元园’门槛才发现虚无全席。最主要的是,他们一进来,所有的人都往他这边看,明显地是冲着唐肖肖来的。 当唐言邈望眼扫过向他们时,他们都急速地转过头吃菜喝酒,这一整齐动作如同训练过,让唐肖肖又觉得老怪这‘清官’当的可真不一般,心里头又多了一层纱。 这时,小二提着水壶奔过来,恭敬地说:“老相大人,不好意思,园里没坐席了。” “哦,那我们别过就是啦!” 唐言邈也没强人所难,一行人转身yu走时,身后却有位一袭浅色蓝袍的男子拦着,抱拳有礼地道:“老相大人,我们雅间有座,请移步到我们那。” 可肖肖这时在唐言邈身后钻出头来说:“喂,请老相这人呢?还是请老相一家人呢?” 这个小白脸看到钻出来的俏皮女子,也不禁一楞,但也因她的问题而无言,‘确实,顾唯昊这家伙只是叫他传言,但没明示过是否请他一家人,而且二皇子喜静的。’ 唐肖肖见他那模样就知道情况达官贵人不靠边,对着唐言邈很乖巧地说:“老头,你就在此慢喝慢吃,我们另找地方。”说完就率先不回头地走出‘三元园’。 唐言邈却抱拳头有礼道:“谢过你家主子和顾大人的美意,望请墨侍郎传告一声,老夫先告辞。”说完后就急追上唐肖肖他们。 而且还掉下一句话“乖孙,等等,谁说老夫要在此吃的。” 唐言邈那讨好的模样让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姑娘会让一国之相变成跟班的,这女娃也太不厚道了。 “你脑子进水吗!?亏你还护国将军的儿子,真替你父亲悲哀!”顾唯昊一幅恨铁不成钢骂着转话回来的墨湮寻。 “我爹抽筋了才送儿子到别人身旁做侍卫。” “墨湮寻,要不我送你回去你爹爹那,看谁的筋抽得历害。”顾唯昊挑着眉,阴笑地不在意地说着,反正自己也不想帮人带小孩。(其实他们只差3岁而已) “你...”每次都是说不过顾唯昊,真不知自己作了什么孽,每天都要被人当下人般指来指去,还遭他人的冷嘲热讽,实在受不了啦。 墨湮寻泄气地跌坐在桌子上,哀怨地望着对面那位慵懒的男子。 这位男子半倚着躺在桌子旁闭着眼,额前的头发遮掩了半边面,三千青丝只是懒懒散散地随意绑在脑后,没人看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身边有寒气绕着。 他每天都看到听到这二人的吵闹,结局每每都是这样,他屈指轻叩桌面,冷眼扫向他们。 顿时雅间寂静下来,只剩下茶的轻轻寥烟和糕点馨香。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墨湮寻按捺不住地开口道:“唐老相的孙女长得还蛮俏皮可爱的。” 可他的脑袋又遭人家一暴栗:“你这臭小子,还是你想找茬呀,被老相大人知道你那轻薄的话语,看他怎么收拾你。你怎么就不谨言慎行呢?你说,怎样教你才让人放心将印帅交给你。” 没想到这位面目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公子,此时对着墨湮寻的脑袋蛮敲打,气得面红地大吼着。 “你又怎么敲我头,你在楼上不也看她嘛,还嘻笑地看着人家看啦,还说我,若老相计较起来,应该先挖你的眼才对。”墨湮寻摸着头愤愤地说。 正当他们一言一语打骂着,那位慵懒的男子一手拿茶杯,指尖轻点茶水向着他们的哑穴一弹,雅间又恢复安静了。 被点那二人只能睁着眼互瞪着,但并没为自己解开穴道,但瞪着瞪着又开始手脚都动起来了,动作越来越大时,又被人该男子冷眼一扫,意思是说:‘你们是不是连身体都不想动啦!’。 他们也只好收起手脚安份地盘坐在桌边喝茶,这位男子由头到尾都不说一言。半倚着身子在窗台前望向外头,左手手指却很有节奏地轻点着桌几。 十七节 到河一游 出了三元楼后,唐言邈一家子在路边的面摊上吃牛肉面。 当唐肖肖要第三碗牛肉面时,唐言邈阻拦道:“丫头,好吃都不要多吃,七分饱三分饿才有益身体。” 肖肖吃着面含糊地说:“吃得是福,穿得是禄。” 直到把最后一口汤渴进肚里,抹了一把嘴,再满足地轻拍肚皮,笑呵呵地对着大家笑,他们见况也笑了起来。 “丫头,你需要丫鬟吗?”唐言邈颇深意地提着意见。 “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而且多一个人就多张床,我可不想有人跟我争床睡觉。”唐肖肖最讨厌有人在身旁跟前跟后,到时自己真要离开这时空时,自己就少了一份牵挂,何必再自讨没趣地多一个人早晚对着。 唐然叔和莜娘要回相府喂小吉小阳,所以他们提前离开,也正好开口问人要钱。 唐肖肖这时对着唐言邈谄笑地说:“老怪,给我一点银两,我想自己逛街,晚上不用等我吃饭啦!” “钱可以给你,但就是不能晚上不回来吃饭,知道不?”唐言邈小有严肃地说着,并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香襄,“呐,给!” 唐肖肖掂量了一下袋子,笑得像朵花似地:“哗,你不怕我用完吗?” “别开心,看过才知道。”唐老头说完快速地逃离现场。 肖肖奇怪老头走这么走干嘛,看着香襄,疑惑地打开口子一看,原来全是石子和一些小碎银,气得她咬牙切齿地:“你这死老头。” 把袋子里的石子与碎银分开后,唐肖肖就靠在河堤边慢走,在想着自己要买什么手信回去好呢?! 就在唐肖肖站立在河堤旁分神时,不知那小鬼头冲了过来,并推了她一把。“啊”,凄惨的一声,然后“扑咚”又一声,河面上翻起涟漪。 推下水后的她没喊“救命”,钻出河面,脚踏着水安稳地站在水中,抹了一把,向着河岸大吼:“谁,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活腻了!!” 她愤怒地往河上嘲笑的小孩奋力地泼水,吓得他们一哄而散地走开了。 因岸堤有二米多高,所以她不能上岸。 虽是秋天,但河水着实有些冷,把肖肖冻得上下打牙嗝。 一时间,堤岸围起二三层人,只可惜肖肖是女儿身,所谓男女有别。 所以大多数人都干等着,他们认出是老相的孙女,所以很快就有人跑去找唐言邈。唐肖肖哆嗦着望着岸上垂下的柳条,准备顺势握着柳条攀上岸的。却不知背后有人提着她背后的衣领,整个人就带出了水面。 站稳在岸上,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美丽的妇人把自己提上来的。 她顿时就拍起手掌笑道着:“哗,好历害的功夫。” 众人见这老相孙女一点都没平常女子般大哭大喊,现在被人救了还有心情夸别人功夫好,不愧是老相大人的孙女,就是不同于常人家的女子。 十八节 美丽的妇人 “姑娘,来老身店铺换身衣裳吧!”莫慧娘不等肖肖是否答应,就揽着她的腰施展轻工飞了起来。 这感觉不逊于玩过山车,唐肖肖高兴地“哗,哗,啊,啊”地叫。 来到一间名为‘缝来店’的店铺前停了下来,走进去,“姑娘,这是老身的裁缝店。来,先到到后堂把湿衣换了吧!” 莫慧娘递给肖肖一套浅绿绸缎服,面慈和善地对着她笑。 唐肖肖看着这套衣裳,楞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撩起布帘走进到后堂去换衣服。 她快速地换下湿衣,对这套淑女装,确实不喜欢,以她自己的性格和肤色,一点都不合衬。 走出店面,莫慧娘递上一碗姜汤,“来,把它喝了驱驱寒。等一会,那死老头会过来的,你喝后先坐坐吧。” 唐肖肖有点不可思议,居然有人直唤唐言邈为‘死老头’。嗯,看来他们俩是有故事的人。 “小姑娘,你管叫老身为慧娘吧,不知如何称唤小姑娘芳名?” 莫慧娘对这女孩很有好感,当刚才听到有人说老相大人的孙女掉到河里时,就奇怪那死老头何时冒出个孙女来的?!莫名地跑过去瞧瞧那丫头掉到河里是如何狼狈,可看到她在河里踏着水,打着牙嗝都不喊救命,没有一点恐慌,很冷静地寻法上岸,自己心头一热就提了她上来又带到这里来。 看她现在穿的衣裳,如同大人抢了小孩的衣服,衣不合体,勉强凑合着穿。 可一点都影响不到她的容貌和气质,从而盖过了不伦的衣着。这丫头确实长得出落大方又美丽可人,特别是散下来的头发更显妩媚,可跟死老头哪有一点相像,难道不是真的是他的孙女?? 唐肖肖被莫慧娘这一大美人看得有点不自在,悻悻地说:“慧娘,谢谢你!小辈叫唐肖肖,管叫我肖肖就行啦!” 莫慧娘看出她的不自在,别过眼不再看她,折叠着台面上的布匹,很温柔地:“老身在疑惑你是否与死老头真的是俩爷孙?!” “她当然是老夫的孙女。”门外传来铿锵有力的话语打断了唐子程的答话。 十九节 神秘男子 她们同时望向门口,白衣飘飘,仙风道骨老头,人来也。 唐言邈疾步而进,对着莫慧娘很客气地:“谢谢莫裁缝救了丫头,老夫定会还这一人情。” 老头说完就不再多言,也不看莫慧娘一眼,直接拉起肖肖往外走。 当莫慧娘见到他时,眼框早已泛起雾气,这可让唐肖肖看出了一丝毛病来。又见老怪少有的肃穆之态,但她却觉得这多不好,转过头笑呵呵地说:“慧娘,我不是‘死老头’的孙女,只是认的,认的。我明天有可能会跑过来找你玩的,拜拜。” 莫慧娘见到唐肖肖的笑面,就立即拿起柜面往她手里塞上一块面纱,“肖肖,把这戴上!” 唐肖肖虽不明,但还是把面纱戴上,又觉得这样特别有神秘感。向慧娘眨了眨眼,挥手道别后急匆匆地追上唐言邈。 看着唐言邈匆促离开的背影,莫慧娘陷入以往的点点滴滴中。 正如莫慧娘所见,幸好蒙上面纱,不然就糗死了。 唐肖肖披着一头散发,面戴纱巾;一袭浅绿绸缎服不够长,露出手腕,而手腕上的链子受到午后阳光迸出耀眼的光亮;双脚穿着绣有小黄花的布鞋,露出圆滑可爱的脚踝,走的步调甚为大方。 虽衣不合体,可连贯的动作没半点女家儿的娇气和柔弱之态,行在这繁华的街上,确实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道风景线也吸引了刚进城的一行人,此行人个个都披着灰色披风连同帽子披戴在头上,露出的面孔也让人看不清,在帽子的阴影下,让他们显得很神秘,他们身材魁梧,可见他们个个都气宇不凡,一身正气。 走在最前的那位男子行如风,白靴子下的披风不小心地扬起一角,瞥得见那高贵的纯白裘衣。后跟随的十位只见得一双黑靴,他们的动作一致,目光总是跟随前头那位男子,无暇周围环境。 可在这繁华的街道,他们的主子却放慢脚步减慢,只见他斜睨对面一眼,同时他们也看见了唐言邈,没想见此地见到了老相大人,只见他这时对着一位丫头说着话。 “乖孙,我看你以后出街都戴着面纱好啦!还有,不可再去莫慧娘那里,打扰人家多不好。” “老怪,难道我失了你的面子吗?脚长在我身上,难道你要砍了它们不成?还有别跟我说打扰二字,若不是...”,她还没说‘你骗我来这,我还一身糗吗?’ 唐老头向她做了个手势‘嘘’,又变回讨好的小跟班:“丫头,你说怎样就怎样,老夫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他对唐子程眨了眼,还瞅了一眼对面街的人意思在说:‘给点面子!’ 唐肖肖假装难好心地:“好吧,不为难你。但做得不好,就别怪我……哼哼!” 唐言邈看着她那扯他胡子的动作,急忙双手护着。 这俩老少对于这行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原子弹,顿时炸得他们目瞪口呆,很难得见唐老相有如此耐心的一面,从来是历来风行的一面,在此居然看到他吃瘪,真让他们以为此人非彼人,假冒的。 其实他们那么招眼的衣着,不容忽视都难呀!唐肖肖当然很知趣地与老头演戏啦,可见他们很恭敬地对对唐言邈点头,又让她对老头的疑虑蒙上一层纱。 然,行走在前头的那位俊逸奢华的神秘男子并没对唐言邈点头,只是加快步调地继续向前走。谁也不知帽子倒影下的那对蓝眸,此时煜煜生辉地透露出他的心情,嘴角扯起的笑意,让那绝美的五官显露出最高血统的贵族象征。 二十节 顿生好感 也许无巧不成书,他们所相遇的一瞥正是‘三元园’门前,卧倚在二楼对开的窗户,正有人把楼外景物皆收眼底,也正好看到这一幕。 看到唐老相那刻,眼眉挑了一下,但吸引他眼光是在他身边的女子。 难道二时辰前俩拖油瓶就是为此女人吵闹的吗? 他从来对女人这一动物没存一点好感。可看到这女人如此有趣,真是有点好笑,不,好像挺可爱的;虽不见容颜,但那双俏皮的眼睛显示出这女人特多鬼主意,让人顿生好感。 他无意间扯起一丝嘴角,但很快又恢复那冷漠的表情。 无意不觉晓的笑却落在顾唯昊眼里,随他向外瞧,街外熙熙攘攘,哪有什么?为何会让他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来呢?难道自己错过什么?还是自己眼花了?! 门庭前,小吉和小阳左右守着,见到唐肖肖和唐言邈过桥走来,它们就冲冲地跑过去,‘汪汪’地围着他们转,惹得她咯笑不止。 对于这二位‘门神’,肖肖真的又喜又恨,它们好有灵性,会察颜观色很狗腿。 “老怪,小吉和小阳怎回来到你家的?在哪买的?” 肖肖抚摸着它们那柔顺的皮毛,一边笑嘻嘻地说着。她很好奇这地方居然有纯种的哈奇士雪橇狗。 中午时见莜娘煮好热水帮它们洗澡,看那态度就好像对待孩子似的,实在让肖肖对它们的来历有些不可小觑。 “它们是贡品来的,由皓月国送给我国君王,陛下见它们甚可爱,但又不想养在宫中,就赠送给老夫,它们来这都二年多了。”唐言邈捋着胡子望着这二家伙深思地道着,对它们是喜爱的,但对它们常拿自己的鞋子做玩具,又很无奈。 “贡品?哗,它们如此珍贵,若有三长二短,你不就掉脑袋吗?这烫手的芋头你也肯接?这君王真会抛绣球呀!” “怎会呢?陛下事务繁多,又怕宫里的宫人奴仆不会照看,才想到老身而已,而且陛下偶尔都会来探望它们的,它们和陛下还挺有缘的。至于脑袋么?没人砍得下老头的,就算四国国君一起来都没这本事。” “切,还挺会吹的。还有,别老是对你们的国君‘陛下,陛下’地叫,让人听着烦。还有,你说四国又是怎么回事?” “别急,晚饭后让我慢慢道来。” “不是我急,你说就说嘛,真是的,老人就是老人,比较啰嗦地废话一大堆才说主题,晕!” “好啦,你不是有事做吗?晚饭后再说吧!你现在去换了这身衣裳吧!”说完后把她的面纱扯了下来,拿捏在手中,径直向书房走去了。 二十一节 皓月国皇太子,慕白瑯琊 猪怕长膘,人怕出名。 对于唐肖肖掉河一事,又传遍大街小巷,这人不出名都难。 “哈哈,真是有趣。没想到唐老相捡个宝回家,一直以为小吉小阳是解闷的活宝,现在又多一个开心果,这个老头子真是幸运得很呀!”龙本夕歧手拿黑子一边放,一边开怀地笑着。他在园里,自顾地独弈,一边道听着小太监安顺子的话语。 这时,却有一侍卫匆匆匆匆赶来,抱拳作揖道:“陛下,皓月国使者来访。” “嗯!侍候他到中和殿安坐,寡人片刻到。”剑眉微宊,肃穆地回应道。‘这么快就来呢?他们做事总是那么出乎意料之外的。’ 摇摇头,龙本夕歧站起身,迈步向中和殿走去,小太监安顺子也跟随尾后。 解下披风,绝代风华的男子贮立于中和殿中央。一袭长白裘衣褂,左右衣摆上绣有银色的兰花,衣襟上的狐毛如雪花般映衬着,更显主人尊贵。 此人一头柔顺的银发没受任何束缚,深邃的眼睛下是得高挺好看的鼻子,紧抿薄唇,左手转捏着二颗透亮的大明珠,稍抬首望着墙上一幅长达十米的丹青,一幅深思状。 听到房外的脚步声,淡蓝色的眸子亮起来,转首望向外。 龙本夕歧并没让人传话,迈步进入殿内。当看到那人,很为惊诧,笑意也更为甚浓:“瑯琊表弟,怎回是你?” “东升陛下,本皇的表哥,怎不会是我呢?!”慕白瑯琊向着龙本夕歧作揖,然后笑逐颜开地笑侃着。 “寡人失礼了,意想不到皓月国皇太子到来。” “呵呵,应该是本皇的决意打扰到陛下!不知表哥可否欢迎我这一来客?!” “瑯琊表弟,你可真会跟寡人开玩笑。既然如此,咱们今晚来个一醉方休,比拼一下酒量。”龙本夕歧难得一日开怀,何不乐不思蜀一回呢? “嗯,也好!连同其他表兄弟也唤上,还特请上唐老相。”慕白瑯琊笑得很无害,但心里却想着另一回事。 “提议不错,真要请上唐老相那老鬼,哈哈!”龙本夕歧突然想到今日传言,笑得更欢。“来人,传令下去,今晚文渊花厅内摆宴,命人招二三六七皇子速回宫见孤,还要请老相大人到此。” 一人得令,一队人马速速出了宫外。 二十二节 男人们的聚会 正当饭香菜味,全家围坐在桌子前,感受着温馨,准备要开动筷子,美美吃上一顿佳肴时,门外传来小吉小阳不悦的吠声。 顿时气氛下降,人人都被逼到外瞧看何事。 “老头,甭说了,是昨日那人,你快到宫里去吧!”唐肖肖有些厌烦地对着唐言邈说,还对站在园里那人翻了翻白眼。 “哈,老头,你最爱的蜜汁鸡翅吃不着,我会帮你吃得啦。”肖肖幸灾地说向大厅走,还指了指里面那碟鸡翅和自己,不再理睬老头的苦瓜面,径直拉起莜娘然叔走回饭桌旁吃饭去了。 唐言邈望了那传话之人,又望了望里头,但他做了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举动,他冲到饭桌捧着那碟鸡翅,冲出外哈哈大笑“这回总就有得吃了!” 当唐肖肖追出不见踪影,气得她地对着门外大骂:“臭老头,死老怪~~怪~~怪~~”这怪字呢,不是回音,是肖肖懒得再说一遍,简单用一字表达心中不满。 文渊花厅建在超大的人工湖上,由弯曲的石栏贯通相连到岸。湖里头种满了荷花,此时节正是茂盛期,把湖面铺上了一层碧绿的衣裳,使之相得益彰。 说是厅还不如比作一个亭更为过,它只由8根大柱支撑着,柱子上刻有百鸟飞翔,红瓦顶琉璃片,麒麟神兽雕像各站四方(角),四边建了较低的基石,里头种了较为稀疏的甘竹,竹子一米多高,使之变得高亢清雅,更能望及亭外的一切。 厅内早已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早已打破此时清静,里里外外都是忙碌的宫女太监,端着盘碟进进出出,张罗着一切。 虽是接待使者到来而开设的宴会,但没有大臣妃嫔,只有三五知已坐在一起欣赏歌舞,举杯同饮,男人间的聚会便是如此。 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人上人,上上人,现在难得聚在一起。 所谓君臣使者那烦扰的礼节,对正直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根本不足一提,话语不多,他们都心照不宣。 安坐左边的是慕白瑯琊和龙本浩骏,他们刚见面就动了无伤大雅的拳脚。 此刻刚落座就对酌谈笑着,坐在他们身旁见况齐喊着“表哥”的是五皇子-龙本弥枫和六皇子-龙本弥易,他们是双生子,一个模子出来,俩人都长得很俊很明朗,声音中带着一些稚气。 安坐在右边沉默寡言自酌自饮的是二皇子———龙本夕一,他身旁正是顾唯昊和墨湮寻。 他俩倒不客气,反正陛下都说明今晚君臣不分,一点局促感都没,跟那几位皇子说笑打闹一遍。 他们面前各自有一张檀木小桌,上面摆满美酒佳肴,此刻厅中央是婀娜多姿的歌姬在轻曳慢摇地舞着,她们尽显媚态,旁则是乐宦闭着眼沉醉地伴奏着,丝丝乐韵漫延空中。 正上座的是东升国君龙本夕歧,他见他们都无心暇看歌舞,拍了二下手掌,歌姬与乐宦停止一切动作,悻悻地退了出去。 刚退下,外面就传来太监高喊的尖叫声:“老相大人到。” 二十三节 蜜汁凤飞 他们就望向着门口,见唐言邈左手托着一碟鸡翅,弯起右手就向龙本夕歧不紧不慢地行礼(服务员手势,当然他那优雅的动作不让人觉得他的不礼),自然他手上那盘鸡翅就成了众人的探究。 “唐老相,这是?……”龙本夕歧非常好奇能有什么珍馐佳味让这老头带到宫里来还乐呵呵的。 “陛下,此盘叫做‘蜜汁凤飞’,乃是老夫所爱的美食,是乖孙给老夫做的。选用上等的槐花蜜来制作的,陛下要尝一下吗?” 唐言邈大方地推荐着,面上挂着淡而自然的笑,让人看不出异样,其实心里真可不希望与人分享美食,毕竟自己铤而走险拿来的,现在看着这鸡翅都流干口水了。 “哦,那孤倒要尝尝。”小太监拿起一小碗夹起一只,递给了龙本夕歧,只见用筷子夹起后左看右看,才轻启辱瓣细细地咬了一小口,然人人都见到他面上满是赞赏之意。 当然,得到陛下的赞赏后,唐言邈最后却对着空碟发呆。再望向八只鸡翅各自飞到在座的这些年俊的男子桌上,特发闷地想着这群臭小子真不尊师厚道。 唐言邈本以为龙本夕一不吃的,最起码都会有只解下嘴馋。可他估错了,看着他自顾自地喝酒,虽然静得如同虚构容易被人遗忘,可他那特质又明晃晃地告诉你:“我在这。”现在见他夹着鸡翅放着不吃,不知何意,波澜不惊的表情突地浮起一丝笑意。 慕白瑯琊优雅地用锦帕了一下嘴,还不忘赞美着“老相大人的孙女果然好手艺呀!”他由衷地赞赏这小女人来的,也让他更想再吃一回这甜丝丝的鸡翅。 正当唐老头要谦虚回道时,五皇子出声道:“老相大人的孙女是不是今日掉到河里游水呢?!” 六皇子接哥哥的话说:“被捞上后,变成落汤鸡,”说得这半句五皇子又接着说:“后穿得不伦不类。”然后俩兄弟哈哈大笑起来。 唐言邈听后并没因他们的话而生气,反而比他们更开怀地笑:“哈哈,是呀,这孙女什么都不好,就是爱闯祸,加上这孩子不懂事难免有意外嘛!” “爱卿,你有如此手巧又乖巧的孙女,不如择日让她进宫晋见,好得赏她这次为我们所做的‘蜜汁凤飞’,你看如何?” 唐言邈听罢就出了一把汗,记得丫头一句:‘不要给我惹出麻烦,我最不想进宫门,若是这样,我非宁死不可,大闹一场。’这……不是为难他这把老骨头吗! “臣、、、臣谢主龙恩。” 精明的人也会有措手不及的时候,何况两边都承受不了。反正丫头这么善良,先顺君王之意吧! 二十四节 赤桦的无奈 晚饭过后,唐肖肖早早就在书房等待唐言邈回来。 可惜现在夜已三更还没见踪影,让人很怒火地:“死老头,叫人等,自己却在宫里快活。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还不解气地把书柜上整齐的书籍扫在地上。如此一来,地上已被她扫下的书可以打地铺睡觉都成了。直到最后一本都从书柜上自愿掉下来,她才踏门而出了。 出房外望着那漆黑得浑然一成的天地,只有挂在门庭风中摇曳的灯笼淡出明黄的光亮照明了回房的路。 外头竹林里的猫头鹰的咕叫声成了幽深低鸣的曲调,不由得让人凉嗖嗖。 唐肖肖奇怪今晚不见小吉小阳在园内巡逻,但现已夜深人静的,或者它们早已躲藏在某角落睡觉去了,嘲笑自己疑惑,摇摇头加速步子向厢房去,推门而入,摸索着右边的青铜托盘灯,将火石擦了二下,把托盘上的蜡烛点亮,顿时房间明亮多了。 当肖肖不意地望了纸窗上一过的人影,吓得她连连后退,拌倒了椅子,反应过来的是:“啊,鬼呀!” 突破性的大喊,在这寂静的夜空更为响当当。 唐然最早就跑到她的房门,随后莜娘也赶来了,唐肖肖见他们来了,就急扑到莜娘身上颤抖着手指指向窗说:“我见有鬼影在窗外闪过。” 他们都看向窗口,或许他们过来时早已觉得有人进来,只是并没发觉,加上老爷不在家,这人武艺也是持着他不在才窜进来的,连同小吉小阳都被他点了穴道不知在那晕睡。 他俩相对一视,心里知道此人是冲着这丫头来的,幸好没大碍,不然就难以交待啦。 唐然在外检察了一下,确定这人走了,才安心地道:“没事了。” “小姐,没事啦,那人走了。”莜娘拍着肖肖的后背,安慰着说,没想到这孩子平常大大咧咧的,可胆子却是如此之小,现在倒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唐肖肖知道不是鬼是人后,依然心有余悸地说:“莜娘,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莜娘慈祥地揉揉她的头笑着说:“好!” 赤桦轻如燕子般飞回‘华宇楼’后院落。没想到自己的夜探吓坏了冒失鬼,暗笑着自己的无奈。 轻叹一声,换下黑衣装束,推开隔壁的房门,轻轻地走到床榻旁,看着睡得很香很甜小男孩,回想这孩子白天那恶作剧,害得小女人掉河里。 自己第一次来开口骂了他,他那委屈倔强的样子,似乎自己错了不成,一直都宠溺着他,不知是对他是好还是坏。或许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她要做这孩子的义父。他苦涩地笑了笑,帮小男孩拉了拉被子,轻轻唤了声:“赤远!” 然后转身退出房外,走到阳台,倚在楼外的柱子上,拿着酒壶直灌入口,对望着幽深的夜空发起呆,晚见吹起他的衣袍,发带,让一贯笑面迎人的他此时是那么的感性。 二十五节 瑯琊皇子入住相府 夜色正好,月光飘渺,浮云略现,宛如水墨画在人间。 夜色漫漫,酒香十里。 厅内,二个模板一样的孩子挺尸地被侍卫抬走后,只剩下七人。 还有一人还左右地摇摆着,十足不倒翁,让人有些可笑。 龙本夕一望着顾唯昊挑挑眉,手指轻弹一下桌案。顾唯昊有些忿忿地看着这‘醉翁’墨湮寻,恨不得拿块砖头来拍死他,但他忍了。 一手提起手舞足蹈的人,向众人行礼就悄然退出大厅。 “二表兄,依照还是喜欢独行。顾兄缠了二十年,还是没被你打发走,现在又多了一个。这下,可有点烦呀?!”慕白瑯琊稍举高白玉酒杯,有些笑侃地对着龙本夕一,从容不失优雅地一灌入喉。 明显地,龙本夕一并没向慕白瑯琊回礼,慵懒的脸孔有一半被刘海遮掩住,剩下那冷漠而忧郁的眼。只要看一眼就仿佛掉进了深深的瞳仁中,忧伤及其它浓得化都化不开。 对于龙本夕一如此冷漠,众人也一幅心照不宣的态度。 远远的,远得不可闻的鸡啼声让厅内的人都显出不可见的疲态。 他们却依照举酒共饮,气氛融洽。直到天边泛起一起鱼肚白。 “瑯琊表弟,寡人命人准备好宫殿,你早点歇息吧!”龙本夕歧此时略显疲惫地说道。 “本皇谢陛下美意,此次来参赛最想的是向唐老相谈论武,那本皇随老相大人一起回府吧!”慕白瑯琊的一席话让在座的人都有些愕然,连正在津津舔食的唐言邈吓得杯子也掉在地板上,“咚”的一声,在地上打滚了二圈。 “呃,瑯琊皇子,寒舍拥挤,不甚你的大驾,还望皇子在宫里歇息吧!”唐言邈抱拳对着慕白瑯琊有礼地道。 “怎会?!本皇十岁那年在老相大人府邸习武足有五年,期间好多让人值得留念啊!这段时间,本皇就打扰老相大人啦!”慕白瑯琊魅惑笑颜顿让厅内渡上一层金光。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唐爱卿,皓月国的使者就交由你安排一切。”龙本夕歧心中不知多高兴,虽不明瑯琊非要唐老头那。但绝对是为自己减少了不少麻烦,因他可媲美天神的容貌从进宫那刻就造成不少失控的场面。还是别留他在这好啊!! 唐言邈脑里只记得丫头说过:‘老头,没想到你官职这么大,都贫如洗,就这点我非常非常地尊敬你老人家。若是有一天被你招来一个‘贵人’到府上的话,我一定鄙视你这老头的。’ 那是唐肖肖被穿越文熏坏脑才说出来的话。 唐言邈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发生,可转过背,很不巧地又给他遇上。 “喏,老臣定当安排妥善。”唐言邈虽被逼赴刑场,毕竟是风驰电掣的人物,面容一贯地从容不迫,很乐意地接下这‘艰巨’的任务。 二十六节,他是天使吗? 由于昨晚的‘遇鬼’事件,唐肖肖总睡得很不安稳,早上就顶着二熊猫眼绕到后山去。 后山是个低矮的小山坪,一直由唐然叔照顾打理。所以那里的草总是长不高,树木总是葱葱郁郁,还有一大片野菊花。 肖肖很开心地发现庭园在河中心形成一个小小岛屿。这一大发现,让肖肖兴奋不已,来回跑了二三趟就累了。 躺卧在草坪上,淋浴着和煦的阳光,感受着凉爽的清风。大自然的催眠术总是让人不知不觉地睡着。 慕白瑯琊和唐言邈坐在豪华的宫车悠闲地下着棋。 车后跟随着的十人都穿着披风,他们都长得很俊,只是严肃的表情和寒气如门神。 他们一行人慢悠在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瞩目。 竹桥前,唐言邈先下了马车,一行人就随着他过桥后,真正地踏入相府。 刚踏入园里,小吉小阳在厨房里飞快地窜了出来,围着慕白瑯琊摇尾晃脑。 “呵呵,没想到小吉小阳还记得本皇呀!”慕白瑯琊抚摸它们的皮毛,很高兴地说道。 慕白瑯琊打量着庭园,一点都没变。见到唐然叔和莜娘恭敬地向着自己行礼,却出言拦阻:“然叔,莜娘,你们不用多礼,本皇在此只想如百姓一般地生活,一切就如从前一样吧!” 唐然,莜娘看着他笑了,笑得很慈祥。 在他们安排慕白瑯琊一切时,他却逛悠到后山去。经过那遍竹林时,伸手摘下一片竹叶,把玩着。 脸上带着是难得的纯真笑容,是的,又回到十年前习武的那段时光。 出了竹林,发现草坪上有一抹白色躺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又回复着不羁的笑,抬起的脚步也放得很轻。 慕白瑯瑯走近了,原来是个小女人。难道是唐老头昨日在大街上与她说话的女子吗?!见她长得五官细腻有致,一脸安祥地睡着,嘴角含笑,肯定是在发美梦。 见她睡着如此甜,不由得拿起竹叶,挠她的耳朵和鼻子。 他挠那,肖肖就捉那。逗得慕白瑯琊不由地笑出声来。 唐肖肖在睡梦中就觉得好多虫子爬到自己的脸上,很痒。现在又听到朗朗的笑声音。看到每条虫子都亮起白晃晃的牙齿对着她笑,那亮光让她不由得从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面前那张天使的面孔。难道他是天使吗?! ——————谢谢smdoggy的红包,很高兴你跟随我的脚步一直支持着我,谢谢! 二十七节 神经病一个 “你是天使吗?”唐肖肖的声音带着困惑,灵魂还在与周公拉锯,脑子一片混沌。” 慕白瑯琊早在她睁开眼后就迅速地站起身,听到这小女人这么说,就好奇地问:“天使,是什么?” 唐肖肖也有那么一惚的停顿过后,立马清醒过来。 匆匆站起身来与这人‘平视’,她发觉这上天真是不公平,明明给了他一幅巧夺天工的样貌,还给他一头美得可以做标本的银发,居然还不够,还给他一把这么好听的嗓声。真是让人妒忌。 对上他深邃的蓝眸,让肖肖置身于汪汪大海之中。 慕白瑯琊见她很平淡地看着自己,从她眼中看到了妒忌。原来这女人不为自己的容貌所动容,反而是妒忌起来。 唐肖肖上下打量,慕白瑯琊却破天荒的第一次由得一个女人直看而不怒的。 没光环,没闪棒,很明显地不是天使。唐肖肖有些失望了,以为天使降临带自己回老家,原来是一个不羁的男人。 看那勾魂眼,唐肖肖防备地跳开五米之远:“你,你是谁。” 啧,真是有趣的女人,刚才还对自己彬彬有礼,一眨眼就对自己戒备森严,看着她那不雅的动作,偏过头,嘴角露现出小括号,把玩明珠的左手背负在后,右手却极为潇洒地打开玉骨扇,“若问人,先自报。” 唐肖肖收起招牌的劈柴动作,很不宵地:“若是男,得让女。”哼,要拽,那咱就比拽。 唐肖肖站着等了五分钟,这人都不为所动,只望向河的对面。快过六分钟了,还是神态自若 地望向河对面。 终于,唐肖肖拗不过人家,掉下一句:神经病!就飞快地跑走了。 慕白瑯琊望着悻悻离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变大了。嗯,打后的日子不怕愁。 唐肖肖觉得后背阴凉凉的,不意间抬头才发现乌云密匝地遮住了太阳。 绕回园里,见到十个木头人齐唰唰地站在大门二边。这可不知让她进好,还是退好。 明显地,是不可能欢迎她的,难道是后山那位‘山神’?嗯,有可能,衣着华贵,周身高贵。 唐肖肖摸索着自己的下巴,眼珠转了一回,挪着步子过桥了。所谓平一时风浪,得一世安稳。 二十八节 我印堂发黑才碰到你 周身没一分钱,也没金银珠宝,人生路不熟。 一大早,街上也没几人,没啥好逛。唯一想到的就是慧娘的‘缝来店’。 唐肖肖一边走,一边回忆昨日慧娘带她飞的截径。 人往往就是在分神的时候特撞板。这不,撞到了人墙。 “呀~”咧嘴抚额,抬头一看,“哗,鬼吖!”唐肖肖离魂式地后跳几步。 赤桦见她那夸张的动作,生动的表情,真是秀逗了。继而笑着向前一步,稍低下头,倾身向前,眼睛弯弯似月牙地望着肖肖柔声道:“姑娘,我们又见面啦!” ‘我见你个大头鬼,明显地我印堂发黑才碰到你。不然,我还真不想待见你……’唐肖肖翻着白眼,心里暗骂着这冤魂还真不散,总是遇上这妖孽。 自动地退后二步与这厮保持一定的距离,皱眉地:“喂,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干嘛挡我大爷的路!” 冒失鬼的气焰嚣张,赤桦当然见识过。 但听她说自己是大爷,不禁忍俊大笑,“哈哈,大爷?你哪一点像大爷呀!” “少说废话,别挡着,麻烦让开。”看着他这猫样,泄气地摆摆手:“唉,算了,我绕路走,你就继续在此笑死算了。” “哟,冒失鬼,我帮你挡了一劫,是否要说声音‘谢谢’呢!”赤桦侧身跨了一步,手执扇子指着那锅滚烫的油。 这下,肖肖无言了,明显地人家是救命恩人。 “呃……谢谢啦!”谢过恩人后,又把赤桦当透明人,大步地继续向前走。 走向油锅前,看着一边搓粉条,一边炸油条的老人,板着面说道:“老板,你知不知道你犯法了?” 正忙的憨厚老人一听‘犯法’二字,吓得把手上面粉都抖干净了:“姑娘,老身没偷没抢,更没做犯法之事,我,我,我哪犯法了?” 赤桦没想到冒失鬼现在吓唬老人家来:“冒失鬼,怎么向老人家撒野啦?!” 他的好心遭到肖肖的白眼,转过头恶狠狠地:“拜托,我都谢过你了,你就快快闪人,甭管我大爷之事。” 转回头对卖油条的老板却是一幅老夫子样,“老板,你如此摆放想过会伤到人吗?” 老板满脸皱纹,怯怯的,却很认真地说:“老身在此摆摊五十年,还没曾出过事端,老身不明姑娘所意。” 可赤桦却听到另一回事来,顿感觉得这丫头还蛮细心的。 二十九节 不经意之间 唉,古人真是谨小慎细,不像自己是大头鬼,但这也并不代表以后没事发生呀! 哼,让我做一次好事,整顿整顿这些‘走鬼档’才行。 “老板,其实我想改造一下你的档位,变得美观一些,生意兴隆一些,钱自然多一些。不知你老人家是否愿意将如此重任交予给我呢?”唐肖肖谄媚地讲着自己的目的。 “这,老身没钱,姑娘就勿与我开玩笑啦。”对于她的提议,是挺感激的。 可对于这二天的传言,街头到街尾到知道这女娃是老相的孙女。心里可切不想她会给自己干点啥,还是希望她快点离开。 “老板,绝对不用多少钱,只要用一个时辰就帮你搞定,难道你要错过赚大钱的机会吗?难道你那锅油烫到人,犯法才知后悔吗?”肖肖知道这些有古板的古人是要非常手段才有用。 这老人又听到‘犯法’二字,手颤抖额冒汗地:“那,那就有劳姑娘。” 其实心里不是因为老相大人的孙女,他还真真真的不想她掺进自己摊位。 唐肖肖见他如同被逼上梁山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就好笑:“大爷,你尽管放心,包你满意称心。” 赤桦听她的叽叽歪歪一大论,好多词都不明,可越听越觉得神奇。虽不明她会这些,但还是明白她要干什么,“看来冒失鬼不简单哦!” “咦呀,你怎么还没走,既然如此,也好,你就帮忙到大爷家里拿些木板和工具过来。”唐肖肖还真不客气地吩咐赤桦。 然,卖油条的老人家听她这语气平淡地叫赤桦做事,还不如自己‘犯法’还好过。 在这城池,谁人不知晓‘华宇楼’楼主,要他做这低三下四的活。那不就是要他拿银子砸死自己吗。对这小姑娘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老人对此甚为鄙视。 老人对上赤桦的笑脸,见他并无异样且很和照地对小姑娘说:“要不让本少爷请人来帮忙。” “也好,反正你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最好也请来木匠,也让我省时多了。”唐肖肖不明这老板有些胆怯地看向赤桦,望向这妖孽又不觉怎样。 赤桦很快命人找来二位老匠好手。 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冒失鬼拿着炭头很认真地作画。她这模样,真的看不出她是鲁莽又失礼的女人。这么一认真,还真是一个娴熟端庄的大美人。 看着看着,赤桦的心情莫名大好起来。能侥幸认识她,心里为此而高兴不已。 三十节 终极目标 “好啦!”唐肖肖很满意地对着图纸轻轻一弹,灿烂地笑着把纸递向赤桦,“来,给!” 当对望上赤桦的眼,不由衷地恢复见面时的慌乱。 图纸脱离了肖肖的手,飘荡在空中。赤桦很敏捷地接住,在肖肖面前扬了扬:“画得这么辛苦,怎就这么容易放手呢?!” 怎么?觉得这句话好像有语病。可对上这妖孽的笑脸,一样让人讨厌,“呃,你吩咐工匠对着图纸做吧!由我来监督。” “哦?!蛮自信嘛!”赤桦对着肖肖笑笑,很从容地吩咐工匠做了起来。 唐肖肖很意外,这男人是不是超人,居然记忆力超能。记住了自己所说的话,更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 最后反而是肖肖做了旁观者,看着赤桦‘指点江山’的姿态,心里对他又没那么讨厌了。 虽不明这‘跟踪狂’为何意,又不知他怀何等居心,唐肖肖可不管这,反正有人出钱出力,自己何不乐为直接当个大好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别有新意的小摊出现在繁华的街道上,开始弄的时候,还不怎么显眼,慢慢地,越来越多人驻步观看,弄好后才发现摊子外围多了一圈人。 这有‘瓦’遮头,又收拾得美观的摊位顿时成了这街道的新看点,新热点。 “哈哈,老板,你看,是不是比原来反应热烈呢?!”唐肖肖沾沾自喜地荣耀着自己出来的成果。 卖油条的老板已经忙得不亦乐乎,激动地呵呵地笑:“真是太好,没想到让一改,比以往生意多了,这下老房子真的不再漏雨啦……” 说着说着,老人家别过头,因激动的情绪一上来就牵动了泪腺,此时在背后偷偷地用衣袖糊抹一把。 这反倒让唐肖肖不好意思,类似好像帮人家解决了人生一大难事。“大爷,你客气啦,若谢该真要谢谢这位赤公子!” 赤桦没想这冒失鬼还如此谦虚,对着她投来感激的眼光妖魅笑道:“老人家不要客气,赤某能出点薄力,此乃是福分!” 完后,他潇洒地打开折扇,悠然自得地扇着。 唐肖肖见他这猫样,之前的那丁点好意已荡漾无存,咧嘴眼翻地在心里诽谤:真是‘妓’不如人。 这位名伎楼主实在让这老人有点受宠若惊,实在难明今日自己为啥碰到如此好的狗屎运,真要回去谢谢祖宗的庇佑。 唐肖肖看着成果出来的蝴蝶效应,觉得自己真是天才,终于让她想到一个赚钱的法子。 终极目标——改造师!赚金子银子,回去肯定发大财! 唐肖肖那阴森的笑让天为此一沉,刮起了怪风,让周围的人都觉得阴凉的很。 三十一节 压倒性的招牌 对啦,唐丫所讲的改造师不外乎就是蹲在街边,等生意自动上门。 赤桦看着她,可好笑了,对她又多上一层莫名好感。 唐肖肖不知在哪找来的布条和竹竿,明晃晃一特色招牌。 用炭头在白布条写上大大的字,此为以下句子: 横幅:街道办 左竖条:美化环境得靠我;右竖条为:不用愁烦得找我。 一系列的工作完成后,人就安坐横幅下,还真一幅不用愁。 鉴于前提,百姓们对此女是闺女却不是闺秀的唐肖肖来说,引不起公愤。但也有失于礼,可又鉴于老相大人的威严,倒引不起事端。 因油条老头的摊位改造,人人对她又改观了。 她屹然一竖,成就了一‘名人’。 街上摆卖的人都蜂拥而来,争先恐后想要将自已的摊位改头换面,也把肖肖的招牌都压倒了。 “各位,各位,慢慢来,慢慢来,一个接一个。” 唐肖肖没想到得到如此大的反响,想着金银都往自己飞来,不禁暗暗偷笑。 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到一人的眼中。 龙本夕一从皇宫踱步来到茶荘上独自品茶,外面传来喧哗的人声让他眉头蹙起。 向窗外望过去,只见一人被群人圈围着。这情况不认真看的话,还以为这人被群殴。 当他继而低头喝茶时,瞥见人群外还有一抹刺眼的红影。 这可让龙本夕一淡漠的性子都起了好奇心,圈圈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对,居然连‘华宇楼’楼主降尊来帮忙驱散人群。 当龙本夕一看到白衫人儿转过面时,那双俏皮的眼睛正是昨日唐老相旁的女子,很难磨灭的惊鸿一瞥,让自己都不晓得何时记住了。 感觉有道锐利的眼光,赤桦抬起眼皮顺看过去,与龙本夕一的眼神来了个相撞。抿嘴一笑,向对面茶荘二楼拱手微点首,龙本夕一却视而不见地继续低头品茶。 赤桦不为然地望向唐肖肖,定定地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条名为‘玄平街’,是都城最大的繁华街道。大大小小的摆摊都有百多个,店铺就有几十来个,穿梭在这繁华街道跑来跑去,唐肖肖忙得不知方向。 太阳明晃晃地晃到了晌午。 唐肖肖按照摊位所摆卖的东西,位置,都用白纸一一作了记录,也给他们详解了一番。毕竟数量大,记录在案只有十多个,但已经讲得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那些缠着的人还一直追问她,逼得唐肖膛吆喝一声,狠狠地将‘招牌’扔到地下,自己就跌坐在石阶上揉起双腿来,使那些纠缠不放的人面面相觑,不敢靠近。 望着他们,如同打了霜的茄子的唐肖肖有些后悔那人终极目标了。 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收摊啦,明天再议吧,你们都饿了,先回去吧!” “那就麻烦唐小姐,我们先把订金付上,完了再后补!”卖姻脂水粉的大娘率先从衣袖里拿出银子,堆笑地递给肖肖。 其他人见况,生怕落后,纷纷掏腰包。 “别,别!” 唐肖肖急忙阻止“我这人不喜欢先收钱后工作,等我完了就收取吧!”人人都见她如此和气又如此坚定,都不禁莞尔一笑。 人群散退后,顿时空气清新多了,深吸一口气,有些痞子地笑自己“活命不累命,干嘛累着自己呢!” 执起招牌站起身,拍拍尘土,一甩马尾,昂首起步要离开时,看到对面来的人,惊讶得张开口,瞪着杏眼,这可是她的动漫偶像吖———绯村剑心! 三十二节 你这冒牌货 龙本夕一从茶荘出来后,低垂着头悠悠然地走在大街上,瞄见刚才还围在人群中的人出现在他的前方,无意中扯起一丝嘴角继续向前走。 唐肖肖见这男人同自己的偶像一样是身穿枣红衣袍,松散地被腰带束着,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也是穿人字的木履鞋。 她犹如发现新大陆,很难得地主动投奔过去,谄笑地:“您好,你是不是日本过来的?剑道历害吗?你面上是不是真的有‘十字疤’?” 因为这男人的前额的头发遮住左半脸,只露一半无垢的脸,真让人想帮他的头发挠到耳后,好让人看清那道疤痕。 龙本夕一对这女人的搭讪并不反感,可她为何知道自己面上有疤? 他那半边无垢的脸顿时罩上了乌云,眼睛如寒潭般,望着唐肖肖是如此的冷若冰霜。 寒气迫人,还周身杀气。让‘多嘴舌’收起了笑面,尴尬地:“对不起呀,认错人啦!” 曾经,绯村剑心是个令人畏惧的刺客人斩,以拔刀斋这个名字为人们熟知。虽后来变为浪客以发誓要保护一切目所能及之人。 面前这真人版的‘绯村剑心’是如此地让唐肖肖所畏惧的。她可不想做开斋第一人。 龙本夕一眯起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认错人?难道还有人同他一样被施咒?还有刚才她说的‘日本’?那国?难道这人是在这国度吗?难怪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此人。’ 唐肖肖真的受不了这危险的眼神,后退二步,怯怯地:“大哥,拜托别这样望着我,我没做坏事,你不能杀我。还有,唐言邈老家伙是我的后台,杀人都要看清对象,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继续地僵持一分钟后,这人还没出声说话,但见他脸色稍为平缓多了,才发觉自己的话奏效,在这里攀老怪的亲,真想不到还可以挡一劫。 龙本夕一觉得找唐老相问清楚好过在此与这女人僵持。 唐肖肖见这男人面无表情,绕过她继续往前走,有点不甘心呀!追了上去,还没扯上他的衣袖一下,龙本夕一本能地用内力甩开,转过来身来瞪着作俑者。 急忙缩回来的手指如火烧般,又见那男人的脸黑得快下雨。 难道他有洁癖吗?碰一下会死吗?不知道这人使了什么魔法,让自己手指辣辣的。 没好脸色地揉搓着手指,大声冲着他说:“什么呀?一大男人用阴招对付我这弱女子。” 龙本夕一对这女人的举动和言语并不作甚,奈何自己不能出声,别有警告意味地望了她一眼,继续阴着脸,继续不哼声,继续往前走。唐肖肖继续地生气,继续地嘀咕:“唉呀,真是一个没品男,不出声还这么神气干嘛,好像要吃人似的,犯得着这样对人吗?下次若有见面,我死也不会和你说上一字,真是毁他人形象,灭自己威风,你这冒牌货...” 三十三节 还真有业务员的潜质 唐肖肖一路拿着自家‘招牌’舞着走,一路拜神不见鸡地低声嘀咕着。 这时肚子咕噜地叫停了她的魔音,肖肖才神游地想‘回去吃还不如在路上吃!’ 如是这样想,她就折回昨日吃面那。 宰相府内,唐言邈和慕白瑯琊二人围着桌子正吃着美味的菜肴,对于唐小姐回不回来吃饭,倒没人关心,或许说她的身份不够尊贵吧! 吃着牛肉面,周身冒着大汗。唐肖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带钱。 昨日有人掏荷包,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今日不同了,钱板都没丁个掏,还要想办法在哪掏回来呢,早知刚才人家给订金时就不要装清高啦。 后悔,后悔,来这之后好像每时每刻都后悔着。 当吃到第三碗,被面条呛到了。不寻常地红,可把老板娘吓坏,还以为她啃死,急忙拍打她的后背,“姑娘,你别吓奴家。” 唐肖肖被拍打得不停咳嗽的流着眼泪,哭丧着脸,气不顺地:“老...咳.咳咳...老板娘,我...咳...我没……钱!” “呵呵,唐小姐,昨日老相大人见你如此爱吃奴家的面,早已帮你付了一百碗面钱啦,我都怕你不再来这呢!” 殷勤老实的老板娘笑呵呵地望着这姑娘困厄的模样说着。 闻言,咳嗽声停住了,咻地抬头惊喜万分地望着老板娘:“真的?!那我不用义务洗碗,也不用被逼为娼么??” 看着反应激动,表情怪诞的女孩,老板娘嘴角抽搐,苦笑地说:“姑娘你这样说真是折了奴家的福呀!” 再怎样自己也不会做如此损德的事,真不明这孩子脑瓜壳里装了啥。 早已听到不用钱就可以任吃,心里早就开满鲜花到处撒了:“呵,失言了,实在不好意思,你的面真的很好吃,或许我会天天来这吃面,吃到一百碗为止的。” 唐肖肖信誓旦旦地昂起头,刚好太阳如闪光灯般为她镀上薄蝉的金光,周身都罩着金环,让面摊老板娘觉得这娃如同仙女下凡般,长得真标致可人。 老板娘眼直直地望着自己干嘛呢?脸上有脏物?乱摸一下,没有!轻咳一声,“老板娘,你摊位要改造吗?” “噌”的一声,双手拉开了‘招牌’,这招牌式动作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还真真真是业务料的潜质,随时都要招揽生意。 老板娘脸有为难地说:“想就想,刚才我都打听过,你改造都得十两银子以上,我那有这么多钱,还是老样子算了。” 来了,来了,开始发挥业务精神啦! “怎么是‘老样子算了’?你若是将摊位改造,你那美味的面条会有更多的人吃上,说不定一传十,十传百,一路传下去,你的生意将会是以往的三倍。 喔,何止呀,说不定开上分店,一路开下去,说不定一国之君都要来尝你的面!到时,他金笔一提,呵呵,想想都觉得是好事一荘。 只要你现在将钱孤注一掷,以后说不定大把大把银子飞向你的口袋,大把大把大人物光顾,大把大把地开店,很多大把大把地冲着你来。到时你就不用在这小小摊位上忙得身水大汗的,那时你可是富甲一方。难道你要错过这次机会吗?……” 唐肖肖口沫花喷喷地洒着,还一面引诱人家,可人家都不为所动。 “呃,我还是没钱呢!”老板娘再次为难地说着,心里总是想着‘还是老样子算了。’ 唐肖肖一听即刻雷倒在桌子作晕睡状。 三十四节 经典戏码,岂能错过 (今天五更,这是第一更) ———————————————— 没想到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还是劝不动老板娘,说到麻木了还不成,这趟生意终告失败。 唐肖肖饱足后,慢悠地向着回府的路上。 突然听到哭泣声,顺眼望去,前方的人群里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女人趴在地上,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袍哭得震天动地。 周围那些人的嗡嗡声都被这哭闹声所盖,很清晰地听到这女人说:“不要,不能休我,我根本就没错。” 唐肖肖听到后却来了精神,‘咦,休妻?这么经典戏码,岂能错过呢?’ 她以50米冲刺地冲向人群,她那神速和手上狂舞的竹竿吓得那些人屁颠屁颠地纷纷让开一条大道。 在哭闹中的夫妇都被这突来的女子吓唬住,惊愕地呆在原地停止所有动作。 “啊?什么事,什么事??”唐肖肖跑到这二人面前很好奇地问着,眼睛透着兴奋,脑袋还望着这二人左右瞟。 被这么一问,那女人才醒悟过来,眼睛急涌出泪水,大声哭着还指着面前那男人:“这没良心的,与狐狸精一起诬蔑奴家不成,还要上官府告奴家,非要休我不成。” 她说完就用沾满尘土的衣袖抹着脸。 她这一抹让唐肖肖不由地嗤笑出声。真的是又怜又悲得很!情妇总是光彩照人,老婆总是灰头土脸。难怪男人总是嫌弃糟糠之妻。 这个男人见到肖肖的笑脸,更为放肆地:“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脸说为夫不是,明明我亲眼看到,还容你低赖不成。” 完了还踹了这女人一脚,这男人还算相貌堂堂,可对待这女人时的样子是多么的狰狞和厌恶。 唐肖肖望着这男人收敛住笑脸,甭说就是这男去偷情,情妇的惨入,让这男越加讨厌自己的妻子,就设计害她休她。 这情节电视多得是,就差现实没遇着,现在有这么一个实践机会,终于给俺碰上了。 可实在看不过他那脚,吆喝一声一竹竿狠狠地扫过去:“看你还踹不踹,打不打女人。” 她的举动让所有在场的人惊呆了。那男人抱着脚在地上跳窜着“哎哟,哎哟”,很明显下手有多狠,好像她才是被休弃。 那男人恶狠狠地对着肖肖大吼:“你这疯丫头,干嘛打本少爷我?!” 唐肖肖不痛不痒地:“干嘛?就因你打女同胞,就因你背叛妻子在外偷吃,就因你的脚长不好,就因你样衰……” 她每说一句就打这男人一下,打得那男人抱头抱脚的,狼狈得很。 这男人也够窝囊的,真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画面转变成母亲打仔的‘温馨’场面,让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望着这女子。 直到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她的‘狼牙棒’,泪汪汪地哀求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好吧,那就不要打!”唐肖肖很给面子地停下手。 “你,你……”这男人一手捂着头,一手指了指子程又指了指那女人,哑口无言,握着拳头向唐肖肖挥去,肖肖死瞪着这男人,不闪躲也不避让。可就是这幅凛然的姿态使拳头停在半空中。 不用说肯定身有屎才下不了手,不然他还真不敢还手打人吗? “怎么?还打我不成吗?”一幅欠揍样,使对面之人气得脸红耳热,鼓腮瞪眼。 那女人走上去扶着这男人,边哭边柔声地说:“怎么?是不是很痛?” “我死了,你是不是好高兴?”这男推倒这女的在地,恶毒地说着。 唐肖肖上前扶起了这女人,心里直骂她:唉呀呀,这男不值得你这样。 可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回:“这么好的妻子都不要,难道非要到官府休妻不成?!冷眼望着这男人。 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怕她或者不敢打她,因这女人是老相大人的孙女。遇上这女人就是自己倒霉,愤怒地只干瞪眼不哼声。 “既然不告,那就好好相待,若她有半点委屈你就吃不着兜着走。还有,各位在场围观的百姓务必请给我作证,若是这位娘子有损失,你们也免不了进官场。” 对了,因为你们的袖手旁观,还看得这么过瘾。哼,就该做些好事。何况有这么多双眼看着这臭男人,好过自己时时提防这女人被欺负,不放话说得严重怎行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牵涉其中,看着他们的神情,唐肖肖妖媚一笑:“怎么,连老相大人的孙女的话是屁话吗?” 这时有二个脸孔一样,动作一致的小帅哥齐声道:“让我们也来作证吧!” 三十五节 双胞胎皇子 (二更) 这俩人来的是:五皇子龙本弥枫和六皇子龙本弥易。 虽没表明身份,但百姓们还是认得这对双生子。既然皇子都来参与,难道还有人说“不”吗,就这样大家都投‘赞成’。 当人群不约而同地散了。唐肖肖还傻冒地瞅着人家看,二人大概十五六岁吧,同是熊饼样(有点了baby face),模样真的挺招人喜爱的。 “昨天是落水鸡,今天嘛……”龙本弥枫戏谑地上下打量她,忽悠一句话来。 “倒是个美人儿!”龙本弥易接上哥哥的话,补了一句。 这俩家伙的话十足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面目可憎’。 唐肖肖没想到这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还‘色’字当头。对你们也没什么好话可讲的。 继而恶劣谄媚地对这俩兄弟笑:“怎么?看上姑奶奶我么?可以,收你们做小倌又如何!!” 大家斗斗如何调戏吧,反正下午闲得慌。 他们二兄弟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放荡不羁,口出狂言,有辱斯文,当真不怕得罪人。 唐肖肖毕竟是21世纪新新人类,对这言词不外乎极小玩笑而已,并不见得害臊。 但见他们面有困窘,知道大爷我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明显被她这话劈中,接下来也没所谓调色啦! 龙本弥枫和龙本弥易很鄙夷这女人,让他们被她如上笑话还得了。 “唐老相真的有你这孙女还不被气死!” “有如此孙女还真是家门不幸呀!” “他是他,我是我,反正气不气,幸不幸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你这俩臭小子别再与我叽歪,本大爷我可失陪了。” 跟这二人说话没意思,再说自己也不想与这时代有太多交涉,永远都是这一句名言:‘走为上着’。 唐肖肖很礼节性地拱手,转身走。 这二兄弟难得遇到如此好玩的人,怎能放过她呢。前后拦着她的进退二路。 肖肖啧啧二声:“喏,还般配嘛,真不赖是双胞胎。” 顿了顿又笑脸着,“想认我姐姐倒无所谓,反正我没弟弟。” 话说被唐大帅哥欺负惯,还真多么希望有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小辈可以欺负,这叫‘转移泄愤’。当看着他们跪地求饶地:姐姐,放过我们吧!想想都觉得爽。 这可看出唐丫还真恶根性的毒辣心肠。 甭说,这二兄弟确实没姐姐,倒有几个不解风情的皇兄和一个傻气可爱的妹妹。 让这白痴女人做他们的姐姐,还不如跳进护城河,况且她年龄也不见得有多大。 龙本弥枫和龙本弥易齐声地对着她吼:“发你的春秋大梦。” “切,用得着说这么大声地引人注目嘛!”看着路过的人都频频回头相看,面子总是要的,唐肖肖不迭地说道。 她可自认为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这二兄弟越发看不起这女人,她来几天所做的事都是够呛人的,现在反有脸说‘引人注目’,真是可笑得很。 “喂,你出现在这条街上好像没安宁过呢?” “嗯,皇弟所言甚是,这几天真的没安宁过。” 龙本弥枫接上弟弟的话还有意提醒对面的人,什么叫做‘安宁’。 “刚才那幕打仔上演得不错嘛?” “还不成这女人真的是有如此大的儿子?!哈哈~~” 这二把狂笑惹得唐肖肖汗颜,自己啥时候如此张狂都不知道。 但反省自己来的第一天至今,自己都好像抽风似的,疯疯癫癫的,意本呆几天能回到现代,一切都要低调行事。 现在好了,成了炮灰。 等等,‘皇弟’?难道姓‘皇’的家人? 三十六节 恶作剧 (三更) 对于姓‘皇’的家人,还是少惹为妙。 唐肖肖支开双胞胎,借尿道遁回相府去了。 此刻是黄昏,天空披上一层薄如轻纱的五彩衣,让人看着就会陶醉其中。 在苹果树下,慕白瑯琊卧躺摇椅上闲暇,左手把玩着二颗圆润的明珠,右手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扑着,微风吹拂起银发和衣摆,比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还要柔美七分。 风尘仆仆地回到依然如故的庭院里,看到依然如故的十个木头人。唐肖肖脸上布满了黑线,再瞧见苹果树下的人更是莫名其妙就火上加火。 无他,那位‘天使’霸占了她唯一的躺椅且证明他进过她房。 忿忿地冲过去,踢了一下躺椅后,凶巴巴地:“喂,你干嘛进我房搬我的椅来坐。” 慕白瑯琊听到这娇喝声,睁开点眼缝,长睫毛下透出幽深的蓝光,低沉好听的音符从口中飘出,“哦?是嘛?那---怎办好呢?” 看着他轻皱眉头,好像为这问题所困而沉思着。 那人神共愤的相貌再配这魔音,让唐肖肖矮了半截,没好气地:“还什么怎办,起身让开!” 她那凶巴巴的样子惹来木头人的杀气和愤然,却被慕白瑯琊瞟过来的眼神就制止了。继而对着这小女人微妙地一笑:“你怎么这么凶呢!” “丫头,休得无礼,进房收拾衣物搬到莜娘那边,这厢房给瑯琊皇子暂住。” 唐言邈知道她回来必定会如此,现听到她的声音,从书房出来提及她搬房之事。 “我靠,还没住上一天就搬?!”恶狠狠地瞪着老头,意思指‘都是你的错。’ 咻地收回眼光跑到自己房中,“嘭”的一声,把房门关得严严的,倒在床上向外大喊:“他是皇子干嘛不住皇宫,跑这来跟我争房住,是男人就不要跟我争,非要如此———除非这房塌了,否则休想我大爷搬出去。” 她这话让在外的人都听得一楞一楞的,都觉得她言举可笑,没想她小器得很。 唐言邈瞄瞄躺椅上的人,走过去敲门,严肃地:“丫头,迁就一下,否则就别怪我出‘绝招’。” 房里的人听到这声音更火大,还有威胁的语气,崩溃地抓了抓头,为了能回去,唯有忍气吐声,咬牙切齿地道:“好,我搬。” 唐肖肖瞅见衣柜下的二大箱衣物,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位‘狼牙’皇子的。 心头刚弊了一肚子气,见到这二大箱衣物,打开见全是清一色的白。嘿嘿,恶魔因子又发作了,至于做什么。 嘻嘻,谁都不知道,但她绝不会把衣服挖出来,到处扔,这是任性的作法,加上他的身份,何必要自己受罪。 作案后,心情大好地开始胡乱收拾自己的衣物。 里面传出‘嘭嘭’的声音,以为她是发脾气,当打开门时,见她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着实让人怀疑这太阳是不是由西边升起的。 唐肖肖肩上背着很大的包袱,左手依然拿着自己的招牌,右手夹着一块木板,昂首地踏步而出,走到躺椅旁,娇滴滴地说:“狼牙皇子,刚才小女子有所冒犯,望皇子原谅。” 她没发觉‘狼牙’俩字一出,让十个木头人瞪圆了眼,危险气息又开始漫延,反倒躺椅上的人没反应。 唐肖肖谦和有礼地向这皇子欠身,但包袱因她这动作而从背上甩向前头,砸在毫无防备的肚子上,使他人变成虾米。 “唉呀,都怪这累坠的衣物,皇子莫要怪罪,我帮你打它板子。”不容他人说话,她直接拿起右手的木板,拍起自己的包袱来,结果那‘雪花’飞快地飘落在他人的身上。 见‘狼牙’不停地咳嗽点头,不停地扇着扇子。这动作引起唐肖肖的‘误会’,假惺惺地吸了吸鼻子, “﹌﹎﹌狼牙皇子,就知你太好人,不会怪罪的,那小女子不打扰皇子雅兴了。” 说完就撒腿跑开了。 三十七节 一起歼灭外来分子 (四更) 再好的脾气被唐肖肖这恶搞,都会窜起火苗。 慕白瑯琊此时恨不得把这‘小女子’扒了皮,气愤地站起身,那粉沫也簌簌飘落下来,远在庭园的十人见自己主子这模样,人人都胀红了脸,不敢笑出声。 而唐言邈则捋着胡子呵呵地说,刚出来那不正常的笑脸才是最危险的,或许这样才是她的真性情———倔强,幽默。 跑远的女子转过身来气焰嚣张地扬言道:“哼,现在才是开始,你最好快滚回皇宫住,不然有你好看。”说远就闪进了另一厢房 天空那抹光也掩没了,完全进入黑暗的夜。 听这嚣张的声音,反让瑯琊消了气,“唰”地收起折扇,嘴角挑起一个邪恶的弧度,同时握在掌心中的一颗明珠飞快地向十人中的某一人砸去,“绎,给我准备洗澡水。” 那人身手敏锐就接住飞来的明珠,拱手一揖,恭敬地说:“属下遵命。” “瑯琊皇子,不先用膳吗?”依然笑呵呵地不怕死说着。 让慕白瑯琊挑了挑眉,微笑着“唐老相,我看不用了,你们先用吧,况且这样不更让人放肆吗?” 唐言邈面有难色,“也是,也是。” 到了莜娘的房,唐子程才发觉这房不比那间厢房拥挤,反而宽敞多了,且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可能早料到她会过来,所以房内多了一张床。 但唐然叔要住哪呢?看着正在帮忙的莜娘,肖肖笑嘻嘻地说:“莜娘,我住进来,那唐然叔要住哪?” 莜娘一边铺床一边说:“小姐,你放心,唐然叔搬到老爷房。” “哦!但是这样也不行呀,分开你们俩夫妻,怪不好的?”唐肖肖很体贴地说道着,其实心里希望有人与她产生共鸣,一起歼灭外来分子。 “小姐,我俩都生活几十年了,那有好不好呢?”莜娘眉目含笑地说着,看得出这俩口很恩爱。 “现在瑯琊皇子入住相府,是荣幸。而且那厢房是瑯琊皇子小时在此习武而建的,一直保留到现在。也难怪老爷让小姐让出来,小姐就莫怪老爷了,也别要闹出笑话为难老爷。” “我哪有?就算是小时候住过也不能现在跑来跟我争,明明可以住皇宫。反过来这,这不摆明找茬吗?”唐肖肖嘟着嘴,不愤气地说。 想不到自己其实是这时代多余的人,不论在哪都是多出来的一个。这怪不得别人为他人说好话啦。 肖肖一瞬间塌下了脸,突然想到什么,面露阳光,向着莜娘撒娇着:“莜娘,我在外一天,我想现在洗澡。” 莜娘如同母亲一样,拍了拍她的手,“好,好,我去给你打水过来。”说完就出去了。 房里的人跟老鼠偷到油那样,不停地吱吱笑。 三十八节 脸也会红,心也会跳 (五更) 另一边同样是为洗澡而准备着。 慕白瑯琊刚拭去外袍,雪白的裹衣映衬他那美好的身材,走到屏风后准备褪去最后一层时,正帮他找出衣裳的名叫绎的人发现箱内有点不对径,有点语塞地对他说:“皇…皇太子,箱内有...有...” 慕白瑯琊鄂然地转了出来看着绎的脸部扭曲又红得不善言语,“何事?” 当然,绎是位纯男,立即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指着箱底:“有,有女人内衣。” 慕白瑯琊见到箱底安躺着一件纯白的兜兜,上面还绣着二三片清淡的竹叶,好像它才是箱子的主人。 看着这物,慕白瑯琊的脸同样被扭曲了,鼻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这女人…”还没等下个字出口,门被人啪得响亮还伴随得意的声音,“开门。” 听到这声音都知道是谁来问罪,这明晃晃的冤怎可以让这‘小女子’得逞,就算是她作为,但在自己的箱子也有口难辩,环顾房内一周,确实没地方可藏,急忙捡起那件兜兜往绎的怀里塞,让绎童鞋猪肝了脸 “皇...太子。。。!” “难道你想塞到本皇身上吗?” 慕白瑯琊一幅高高在上,态度强硬,使绎的脸变得更加红,没想到堂堂侍卫长身上藏有女人内衣,若传出去,真的比窦娥还要冤。 但又不能说‘是皇子往我身上塞的’,当下只能一句:“属下遵命。” 被唐肖肖这大叫,园里的人都跑了过来,没想到她只穿中衣,头发披垂下来还赤着脚粗鲁地拍着房门。 过来的人个个都脸红地转过脸,唐言邈不知她又做啥,但她这样真是有失颜面,有些生气了“丫头,你这样成何体统。” 莜娘见况也上前“小姐,乖!先回我房。” 可就在这一刻,门被打开出现在门前的锦衣黑袍的男子见到面前伊人,急忙脸红耳热地退到一边背过面:“姑娘,有何事?” “本小姐怀疑有人偷内衣!” 唐肖肖不怕死地踏进房里,还没站稳就被绎的佩剑挡在前,还没正眼望她。对望门口严词地:“有话请直说!” 唐肖肖打量他一下,没作声。 转首看着那位美人,见他悠闲地坐在椅上瞥着看她:“唐小姐,你这样进来,难道不怕闲话么?” 慕白瑯琊没想到她疯狂到只穿中衣进来,隐约可见的玲珑身段真让人非非瑕想,自问是君子,可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瞥着看。 唐肖肖也同样看着这倾城男子,没想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吖,最美好的全给了他。当她的眼神与慕白瑯琊瞥过来的眼神相触时,脸变得绯红。 反之,瑯琊的心被一头小鹿猛撞一下,让他快速地移开眼光,正色道:“唐小姐,请自重。” 三十九节 牛皮的小女子 唐肖肖哼了一声,“自重?你是不是偷了我的内衣?” 她这话一出,让进来的唐言邈有些火了。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闹得真过火了,“皇子,切莫怪责,是老夫教导无方。” 慕白瑯琊挑眉,欲想说‘老相呀,不是你是教导无方,是这小女人倔强得要有人挫挫才行。’ 但这话没冲出口,而是: “老相大人,既然唐小姐说本皇子有偷窃之嫌,那本皇子让她搜就是啦,无妨!”本皇子倒要看看她的脸怎破。 绎收回佩剑,向唐肖肖做了请的手势。 瑯琊却一幅看好戏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修长的玉指抚摸着杯缘,望着这小女人走来走去,心里却笑了千遍万遍。 唐肖肖不管三七二十一向房里的衣柜,床铺进攻,到处乱翻,可越找越觉得心汗,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为啥不见那件肚兜呢? 嗯,难道人家早比自己一步藏起来?。瞄了眼那人,见他神色自如,反观自己却有点心寒,哎,大错特错,真不该这时候进这‘祸居’。 但这时已太迟了,有人已经很得意地悠悠开口:“哦?看唐小姐是找不着了?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唐肖肖嗅到危险的声息,换上幅美人的娇憨,懵懵懂懂地柔声道:“哦,可能是我忘记放哪了?嗯,我回去再找多一遍。” 说完就想飘走,可人家就是不受她这一套。 “怎么?这样就想走,那本皇子也太没尊严了吧?”慕白瑯琊这才拿起杯子细细饮下,看着那变脸的小女人,心情大好,终于伦到他发挥恶魔因子的时候啦! 出来混是要还的,唐言邈多希望肖肖也明白这道理。 唐言邈轻叹一声,抚揉着额头,也不想看这窘态的人,趁人没注意,狡猾地溜向门外。 任谁都想这丫头不会有事的,只要她低低头,语气好点,承认错误就好了。 可唐肖肖若是小女子,就不是唐肖肖。事实上,她的皮比牛还厚。 她撑得眼睛大大的,振振有词地:“什么怎么?不走,赖在这里等钱分呀?!” 走在外头的唐言邈听到她这嚣张的话语,脑袋一轰,有些无奈地自喃:“丫头,你自求多福啦!” 四十节 被人将了一军 倒是唐子程,她说完甩头挺胸起步走,可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真把人惹火了。 ‘啪’,桌子明显受创,下陷了一个大坑,吓得唐肖肖瞬变汉汗。 立在原地,缩着脖子,转过头望着出声处,语气迅速变调,讨好地对那位周身阴寒的人说:“瑯琊皇子,你...你的手不痛吗?有话好说嘛,不要伤了自己。” 慕白瑯琊瞅着她看,邪魅地勾起嘴角幽幽开口:“倒是挺会关心人,矛头也转得挺快嘛,既然如此为本皇着想,也好,刚缺一个奴婢,你看着办吧!” ‘咦,真的有话好说呢!’唐肖肖拍拍胸口,笑哈哈地:“这不难,包在我身上,明天给你找一个。” 站在门口的绎瞟了她一眼再瞟望那拍得响当当的胸口,那起伏的胸脯和隐约可见的里衣,心迅猛跳了一下,急速转移视线,可心里暗替她捏把汗:‘这女人是不是猪脑构成的,主子都已经大赦她的不敬之罪,怎就不机灵点呢?!’ 慕白瑯琊眉眼幽冷,狠厉道:“难道你还想要人帮你收拾残局吗?还想不想保你颈上的头颅?!。” 唐肖肖的哈巴笑脸僵住了,看着他手上的杯子已捏成粉沫,惊讶他的内力深厚外,还满脸恐惧。 但他的话不是要……要她做奴婢?看着这人,真恨自己的头为什么不长出一对牛角,直接冲过去把他撞飞算了。本来找碴的,现在倒被人将了一军,还掉进那厮的陷阱,这什么世道呀! 此时的铮铮铁骨也要变成软骨,想求助的人不知啥时候溜走,有点不甘,有点气愤,有点沮丧,“皇子,民女知错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跪心里倒把人骂了千万遍,但演戏要有七八分,观众才认同嘛,这演着倒真流起眼泪,想着自己的家不能回,被人霸占房间不说还要做人奴隶,干嘛来这鬼地方,泪水涌泉般往外流。 可怜兮兮中又带着哀求:“民女重新帮皇子收拾打扫房间,但民女不想做奴隶,我还有大把大把工作等我做呢,上有老照顾(老怪嘛),下有小喂养(狗嘛),皇子大人有大人量,饶了小女子吧 ﹌︷﹌” 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小女人,慕白瑯琊意外地没想到她会哭的。 虽然唐老相不多理,实则是多么宠溺这小女人。现今态度也缓和,自己也不想太过,反正日子长着,就一天一天地慢慢消磨她的高傲和倔强。 然而不为她所动容,瞟了一眼地上的人说“好,本皇子开恩,本皇子一日三餐和房间打扫都由你按时安排,否则……哼哼。” 唐肖肖惊恐地立马双手护着脖子,慎防真的移位了。 四十一节 共桌吃饭 若有人说慕白瑯琊是好人的话,就会呸,呸,呸,被肖肖吐出的口水淹死。 什么开恩,明明是变相的折磨,还笑得这么‘无邪’。没办法呀,这厮职位高,不能明扛,不然死翘翘。 还是识务者为俊杰,在下面卑微地应声:“民女谢皇子开恩。” 没等瑯琊开口出声,她就站起来自顾地低头走了。 因为没穿鞋,走起来很轻盈,转身那一刻很潇洒的飘然而去,慕白瑯琊也不过只是一瞥,又让他的心砰然一跳,过会又转过面来望着消失在橘黄光线下的娇影,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丝丝甜意。 倒是唐肖肖才不是什么潇洒呢?她很气愤自己给自己捅了马蜂窝,路过小池塘被小石子戳得脚底生痛不说。 看着伏在前方的小吉小阳泪汪汪的狗眼里流露出‘可爱’的模样更来气。走过去本想踹它们的,当抬起脚,就梳起小阳的毛,哗,真的好舒服吖! 这一碰,心情好多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放下了脚,这时小吉过来舔了一下她的脚背,痒得肖肖咯咯地笑了。 泡在大木桶闲暇的人听到园里传来清脆的笑声,心情也跟着很好:“绎,传话给老相大人,本皇子要一起用膳。” ‘明明刚才推了,现在又要说一起,皇太子今晚可真不寻常。’屏风外站得笔直的绎不知主子想什么,做好份内事就好了,恭恭敬敬地说:“那属下传帆过来侍候。” 这一点都不出唐言邈的意外,捋着胡子笑呵呵,“嗯,老臣知道了。” 他怎么不知少年郎的心意呢?在他们正眼相望的那刹是逃不过老夫我的眼睛。只可惜丫头认定的事和人都难以释怀,只怕少年郎没这耐性,终归一场梦罢了。 回到住处梳洗干净的唐肖肖趴在桌旁看着早上的改造方案,被传去大厅吃饭时就没想到要与‘狼牙’共桌吃饭的, 当到了才知道是接风宴,所以很认同了唐言邈的话:“乖孙,瑯琊皇子是皓月国的皇太子,也是使者,你切勿再做出格之事。” 然,唐肖肖第一次没反驳老头的话,反而很大方得体。 所以就看到这老小二人安份地坐在饭桌旁,唐肖肖望着桌前的大餐,再瞄瞄桌旁的伟岸的男子。真没想到那‘铁面男’会有一手,怕自己的手艺也比不上,若不是受控于‘狼牙’,他绝对是位住家好男人。 唐肖肖继续抬着下巴,死死地盯着那盘炸得香脆酸甜的糖醋鱼,这鱼也被她盯得鱼珠都突了出来。 绎也偷偷望了她一眼,虽自己眼观前方,可在她望向自己那怀疑的眼神还是见到的。 等到一刻多也不见来人,唐肖肖依然低头对着那盘鱼,然后嘀咕着:“一个大男人,还真是姿整得很,也不知道浪费多少人的时间。” 这声音虽小,但足以完完全全传到刚到门口的人耳朵里,眯了一下蓝眸。 这芬芳的青草味道,让唐肖肖抬起头寻找香气的来源。 咦呀!这狼牙什么时候静无声地站在对面的?! 没穿高贵的白裘衣,只穿绸缎白衣袍,腰间白玉腰带一束又是那么俊逸,真是美极之至! 只~~可~~是~~ 唐肖肖嘴角抽搐地望了望老头和自己,‘怎么啊?情侣装?不是。一家亲,什么时候跟这人一家亲了。’ 而慕白瑯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部表情,明明望向自己是满满的惊艳,可不到一瞬则是面部肌肉抽筋,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呀? 对了,这三人都是清一色的白衣裳。 四十二节 不要妄自猜测 反让一身黑装的绎更显突兀。 只见他很绅士又很恭敬地为慕白瑯琊拉开椅子,再为他布好餐具。 坐在对面的唐肖肖看着主仆俩的动作,不由得就想:若狼牙穿上英国皇家宫装的话,那特有的气质完全可以想象,他是‘吸血鬼’的先祖。 唐肖肖为自己的想法而不由打一冷颤。 “久等啦,起筷吧!” 突然饭桌上多了一人,还霸占自己地盘的人,吃什么都是没胃口的。 而肖肖不为然,只要有得吃,什么都好办。 唐肖肖对唾涎已久的糖醋鱼大剁大吃。 在外跑了一天,能量的消耗是可想而知的。她也不管他人直直的眼光,对着桌上的饭菜扫荡,明显就是不想让人吃。还有,她怕对面的人叫她像奴婢一样站到一边服侍来他。 慕白瑯琊看着这个吃相不算淑女,但感觉很让人舒服的小女子。他优雅地拿起筷子,慢慢地伸向那盘糖醋鱼,轻轻地挖了一颗鱼眼,再慢慢地移开。 唐肖肖看着这优雅的动作,自觉地放慢手嘴动作,抬头望着这‘鱼眼’的最终目的地。她特好奇这鱼眼能好吃吗?再望回那盘菜,‘哗,只剩一堆骨呢!’ 这也难道人家只夹鱼眼了,但桌上有这么多菜,还非要吃这眼珠才罢休吗?唉,算了,吃白饭吧! 对于桌上的二人,唐言邈只是一直保持一如既往的态度,不吭声也不吃菜,只是笑吟吟地喝着酒。 绎感觉到桌面上气氛有些怪异,一个满面笑容地喝着酒,一个低着头只顾扒饭,一个从容优雅地只夹菜吃。 唐肖肖扒完碗里的饭,很冷漠地说了一句“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在房门前远远见到然叔和莜娘二人在甜蜜蜜地对吃着饭,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突然感觉自己好萧瑟。逛荡在庭园里,举头望向夜空,几颗零落的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虽照不亮大地,但它们却是漆黑夜空中的一盏明灯。 风中夹带着些许凉意,吹到人身上也为之一振。 ‘不行,要振作。’唐肖肖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拿着设计的方案到书房忙碌去了。 自她离开饭桌,慕白瑯琊就放下了筷子与唐言邈对饮,而唐老头饶有兴味地说:“瑯琊皇子,是不是恋上我孙女?” 辛辣的烈酒被他这一问呛在喉咙里,反倒流着,被他激烈地咳了出来,满脸通。再急忙拿锦帕捂着嘴轻咳。 绎也被老相大人的话雷倒了,再看自己的主子这般模样,从五岁跟随,还真从没见过他有如此一幕,难怪他今晚不寻常是因为这女子。 唐言邈看着瑯琊不打自招的承认方式呀,没等他发话,又插上一句:“不可得!还望皇太子另觅佳人!” 他的话还真凉快,让慕白瑯琊迅速恢复神情,“这是何话?请老相不要妄自猜测,本皇子绝没此意,更何为‘恋上’之心,老相大人怎会如此糊涂就说出这番话来。” “哦?!是老夫妄断了?!皇太子莫怪老夫糊涂呀!!” 四十三节 不明所以 “阿哧。” 桌面的纸张也跟着飞扬二下,“谁提及我!”唐肖肖微歪着头,用手背轻擦着鼻子,抽吸一下就继续低头左画右画。 慕白瑯琊虽不明唐老头不明说为何不能恋上他的孙女,可四国之相说出这些话语,是作为爷爷溺爱孙女的情结,还是另有他意。 心里的叛逆因子,也许你不说还不为所动,因你这么一说还真想寻找出口冲出去。或许作为皓月国最高独裁的皇子,什么都受制,一直想冲出他们的钳制,不是自己没能力,只是不想罢了。 如今,有人跟自己说明一件你不得已的事,是不是为自己找到出去的借口呢?! 这时饭桌上的酒肉都不入味了,“唐老相,你慢吃,本皇先失陪了!” 望着沉实伟岸的背影,唐言邈不得不感叹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人。虽你贵为天子,只可惜呀,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并不是你所拥有的。 书房里透出里昏暗的光线,也知晓谁在里头。 唐言邈望着低头左右摆弄纸张的丫头,对于她今天她的所作所为,了然心中。“乖孙,是不是帮人设计摊位的图呀?” 肖肖被这幽灵的声音吓到,抬起头看到坐在桌旁喝茶的人。 低骂这老头真是一个老鬼,啥时候飘进来的?“老怪,拜托你进来敲门,还有别用这鬼音吓人,你还没进棺材吧?!!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帮人设计摊位的?是不是你有千里眼?” “丫头,跟我说话总是带刺吗?不是我有千里眼,是你做的事实在‘出格’了,不得不令人注意。” “是吗?那我以后低调一点才行。” 唐言邈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低调?你以为是老夫我吗?” “是的,我没你低调,来这二天就弄得满城风雨,那你快把我送回家好啦。”唐肖肖一边说,一边用戒尺比划着。 唐言邈轻咳一声,很认真地说:“时机还没到!”,眼珠转了转“你想不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呀!” “想,但你这老狐狸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肖肖恶狠狠地盯着他,不悦地:“时机没到?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我不想明早睡醒就在我家里,因为我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我不想失信于他人。所以最好给我一个时间,我就可以合理安排自己的每分每秒。” 看着那尺子在自己面前‘舞狮’,唐言邈惯性地双手捂着脸。 吱喳的小鸟一见他这般秀逗地护脸,不由大笑:“我不耻于虐待老人吧!?还护脸,你以为自己是大姑娘呀!?”唐言邈总觉得自己在这女魔头面前抬不起头,“没了,刚才喝多二杯,老脸发红,…哈…哈哈”。 “别哈哈了,真是老鬼一个,快说呀!” 唐老头见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到那个垃圾时空里,不由地摇头说:“老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找到回去的钥匙……收起你的怨恨眼光,我会帮你找到那钥匙的。” “真的吗?那好吧,暂信你一回!” 四十四节 了解情况 唐言邈有些悔意,有些内疚,躲开唐肖肖的眼光,稍为坐正了身子,沉声道:“肖儿啊,回去的事先搁一边,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吧!” 唐肖肖撇撇嘴,“哦!!” 清咳一下,又捋一下胡子,幽幽开口,“这是一个不存在的时代,远比你们时代相差二千多年,这有四大国,你身在的正是四国之首——旭日,东升国,陛下名讳不宜直呼,所以老夫列份关系表给你。其次是皓月,西平国;其三是繁星,北凌国;其四是浮云,南辰国。” 唐肖肖一听到这,插话道:“那不就是日月星云,东南西北,是不是四国各占一方?” “嗯,至于四国的君王,皇子,风土人情,老夫都一一列在这册子上。” 唐肖肖拿着这牛皮封面的小册子,随便翻一翻,就放到衣袖里,“继续!” “其实除了这四国,还有其他小国,老夫都一一列在册子上了。” “我晕,那你也不用浪费口水,直接说‘自已看吧’,不就成了!”唐子程有些烦恼地从衣袖里拿出小册子扬了扬又塞回衣袖。 “乖孙,说跟看不一样的,你可以更详尽地了解!” “可你老是强调着‘老夫都一一列在册子上了’,这说跟不说不就是废话嘛!” “哦,也是。”唐言邈糊涂般被人点醒似的,转而又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们陛下至今还没成婚……” “关我鬼事,说别的!”唐子程很不宵地对他翻白眼, “那十月初十,拼酒会呢?!”唐言邈狡黠说道着,果然——唐子程的眼睛发光,饶有兴趣地追问着:“什么拼酒会?是不是有好多美酒喝?会喝得醉生梦死?” “嗯,三年一醉,还真有点醉生梦死的感觉。 因为是全国最好的酒都会聚集一起,而且年年都有新酒酿成,就算不是新酿而成的酒,阵酒也有以往不同的味道,真是年年不同。 加之他国进贡的酒也有,运集一起的酒真有千万多种,到时只要有人能说出酒的成分,年龄,地域出来,可以给这些新酒题名,也可以给那些阵酒重题名。 最后谁能品得多,同时题的名也要博得众多人的喜爱方才胜出,胜出者都获得陛下的钦点和一愿望,也就是一个可以帮你实现的愿望。” “哦,是不是提什么,你们陛下都会帮忙实现?” “呵呵,只要不是上天遁地的难事,当然只限陛下所及的范围内。” “哼,他也只是凡人一个,就算胜了也不怎样,而且要尝这么多酒,不醉死算好彩啦!” “丫头,话也不能这么说,虽陛下是凡人,但毕竟也是天子,许多事或者我们做不来,他就能。”唐言邈很坚定地说着,眼中满是希冀和寄望。 四十五节 两酒鬼在商量对策一 唐老头的那分坚定和对主的忠心与信任都让唐肖肖震撼到,也只好跟着气氛说:“嗯,嗯,一国之君,还四国之首,当然厉害啦。那以往赢的人都提了什么愿望?” 唐言邈又轻咳一下,很自毫地说:“老夫在,都是老夫赢。” “哗,哗,真的吗?”唐肖肖不可置信地欢叫出声,让书房外的人以为她发现宝藏了。 同时陷入沉思的慕白瑯琊也被她那清脆的声音而打破,转首望向门外发声的源地,继而又沉思了。 唐言邈看到她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微微抬头,高调地:“真的,老夫还被赐御‘酒仙’之名,至于愿望嘛,我也没什么好提的,都一把年纪了。” “唉呀呀,想不到呀,真想不到呀!” 唐肖肖崇拜地望着唐老头,没想到这老头也有这么辉煌的历史。 唐言邈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地抿了口茶,有些可惜地道:“天妒英才呀,今年不能参加了,还奉旨做了评判。” “嗯,我觉得这样也好,若你再喝下去,你的老命可能会与天堂差不远了。况且这么难得一次的‘拼酒会’都每每给你抢了风头,参加的人也没意思啦! 老怪呀,你真的早退休,早享受嘛,自己赢了也不要愿望,你真该早退下来让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好让他们实现那小小的愿望,这不也为他们好吗?霸着没用的头衔干嘛呢!” “呃~~”被乖孙这么一说,唐言邈顿感老面无光,有点灰溜溜的,一时都无语应对。但心里却是暖暖的,毕竟她的话里全是关心,真的可以感觉到那种亲人般的关切,让他很窝心。 一会后,唐言邈慈祥眉目地又对着她说:“那,乖孙想要参加这难得的酒会吗?” 对于爱酒的人来说,就如对恋人般的一样的痴迷,但并不代表嗜酒如命。所以唐肖肖对此会有着盅惑,可以尝到二千多年前所消失的国度所出产的美酒,自己也不枉此行,人生也没几个三年能重遇的。 听到唐言邈再次问她,唐肖肖悻悻地说道:“我可以吗?不限年龄,性别,级别吗?” “可以,任何人都可参加,只要通过前试就可参加了。” “我很想很想参加,但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功底,只怕尝不到十种就晕到了,到时又怕给你丢面了。” “傻丫头,……你不知道这里有‘武功’吗,只要有内力,喝进的酒都可以容易地排除体内,若内功深厚,酒是醉不倒你的。” 唐言邈说得煞有其事,可人家听得脸无光彩,囧着说:“我体力都支付不来,你找我在哪找‘内力’来发功呀!” 这丫头平时聪明得很,这时却糊涂得很,转而摇摇头,“你不用愁眉苦脸的,还有俩月时间,可以学嘛?” 88:喜欢就推荐+收藏,若不喜欢也没关系,给我留个言,说说你的想法和看法。 四十六节 对策二 唐肖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里着实高兴。但还是不相信自己,“能吗?老头,我可不是学武奇才,只有二个月着实太短了。” 听到她那言词,唐言邈反而笑了起来,信心满满地拍拍唐丫的头:“放心,包你喝上千杯而不醉,只要这俩月听老夫的……就行了。” “哦,希望不要天天扎马就成了。” 唐肖肖只想到那些师傅为了更好地教导徒弟,让他们稳扎马步不成还在胯下点香。 这摆明是变相虐待,还说什么提高耐性武力,以为是机器人么,当时在电视上看着他们受罪又滑稽搞笑,难道自己的嘲笑就成了今天的报应吗? 但为了喝上千杯,我要忍,忍,忍~~~~~但前提下是,绝不能让自己的屁股被点烧~~~~~ 看着唐肖肖那幅忍辱负重又憋屈的模样,就知道脑子里又想到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来。 “丫头,我哪舍得自己的乖孙扎马!”但,还是要你打先打好基础才行,不是扎马,是倒吊罢了。他的后半句是没说出来的,怕说出来,她会追着他拔胡子,还是暂且不说为妙。 继而,唐言邈话锋一转,八卦地问:“乖孙,你觉得瑯琊皇子如何?!” 唐肖肖眼里全是打着叉叉,别意地看着这怪老头,无缘无故地问这事来,敢情他想做月老吗?无可否认,他确实有潜质,但干嘛问她呢?! 不答反问唐言邈:“老头,你啥时候管这么鸡婆的事?还有,拼酒会要过二个月才举行,难道我要在这再过二个月吗?” 本想借题扯开这问题的,没想到这丫头又来追问,“老夫也不知道啥时候才找到钥匙,或许一个星期,一个月,确实不知道如何告诉你。反正在这也闲着,就以那为目标,就算真的明天回去了,你也不亏,对么?” “唉,老头,我真的好怕回不去。你知道吗?我生日那晚,我与心仪已久的男子相互表白了。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肖肖嘴角荡起幸福的微笑,可心里却是那么的惆怅,苦涩:“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戴上这条红绳,那我就不会与他天各一方,也许真的命命中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唐老并没有意外她能认知这件事是由自己而发生的变故,非不怪责自己,反而相信命运这回事。 唐言邈望着这位善良的孩子很欣慰地说:“丫头,你不怪老夫着实让我安心好多,其实老夫我真的很感谢你能来到这里,我真的衷心希望你做我的孙女。” “你也无必要执着这称谓吧,就算我认不认,这里的人全认定我是你的孙女啦!好啦,我们不要再为这问题争了,就算我们不是俩爷孙,我们都是好朋友,对么?!” “呵呵,也是。既然乖孙有意中人,老夫也不好妄自多嘴了!” 四十七节 自作多情 唐肖肖看他要想起身走人,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了他:“老怪,我中午回来前碰到一个很特别的男人,他很像我偶像吖!! 他一身松散的衣束,头发也很随意扎在一起,刘海遮住大半面,最特别的是他所穿的既然是木履鞋。虽衣服松散,但一点都不随和,反而给人很冰冷的感觉。” 她一边说还一边做起那人的表情来,让人觉得真好笑,又伸出右手,对着指头看:“我这五指差点遭殃,幸好反弹够快,不然就烧着了。” “哦,那人很可能是二皇子!”唐言邈很甚好奇这丫头怎会碰上呢,又问:“你怎会碰到他的?” “没怎么碰到的,纯粹是我‘自作多情’。如果这人是皇子,我打死也不会过去遭白眼。”想起来,唐肖肖还很愤然。 “你,你跑过去问他??那他有何反应?” “我都说这人冰人一个,要不就是火山一座,能有什么反应。哦,我问他的脸是否有疤痕,他听后差点就火山爆发啦!”肖肖还记得那男人的表情很让人心寒。 “对于二皇子来说,他能这样已经算对你好了。虽然他淡泊名利,可对陌生人很有一种抗拒,并不是他不善与人交谈,而是———哑了!” “哑了??”唐肖肖又觉得身为皇家人,总是有着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三岁以后就不能再说话了,他的疤也自那时有的。” “喔,身为皇家人真是身不由己呀!”肖肖回想他那无垢的半边脸,怎看也是位绝色男子,也难怪他周身总是绕着挥不去的忧伤。 唐肖肖说出来的话有些消沉,好让唐言邈纠正道:“其实二皇子被人下咒了,只要找到下咒之人,解除咒语,他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又看见她那柳眉一皱,唐老头突然调侃地说:“咳,乖孙,人家只与你见过一面,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担心别人啦?要不,我帮你引荐。” “哪有,我只是想,若能找到这下咒之人,是否也能找到我要的钥匙呢。”唐肖肖对这老头真的无语,“拜托你不要做鸡婆的事儿。” 她发觉今晚老头真的很想做月老吖,今晚又不是圆月,干嘛这么热情。 “既然如此,那老夫回去睡觉了!”唐言邈觉得自己再问下去也自讨没趣。 唐老头离开后,唐肖肖就从怀里拿出自制的笔记本和炭笔记录下今天的事,心情还特好地在另一版纸上画上一幅动漫画。 在旁注上了一句:诚然君忧我未忧,谁道君愁我不愁。 写完后又从袖里头拿出那本小册子,翻找东升国二皇子那页人物介绍,“龙本夕一,名字挺好听呀!如果也把那身忧伤抹去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些呢?” 唐肖肖用指腹轻轻地抚上那幅图的脸庞,然后默默地盯着图像,脑袋又开始神游啦。 四十八节 闻鸡起舞 凌晨四点多,公鸡还在“喔,喔”叫的时候,房门就传来“叩,叩,叩”的声响。 朦胧中,唐肖肖本能地扯上被子捂着耳朵继续呼呼大睡。 倒是莜娘听到声响,迅速地披着外衣,整理一下就过去开门,看到绎抱拳有礼道:“早啊,莜娘,因从今早开始,唐小姐都要负责我家皇子的一日三餐,因此我特来禀报一声,我家主子练剑完后,希望唐小姐能准备好早膳。” 绎说完就走了,留下一片愕然的莜娘,小姐何时成了瑯琊皇子的‘御厨’的。 ~~茫茫然地走到唐肖肖身旁,轻摇着她:“小姐,小姐,你是不是要起床做饭啦!” 睡梦中的人浑然不知啥回事,梦中的她正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美美地吃蛋糕,就听到远处有人不停地呼唤着“小姐,小姐……” 她不停地向声源望去,“谁呀?!”可没人呀,突然环境一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急坠下崖,急呼一声“救命!”就砸醒了。 心慌慌地张开眼,原来自己连人带被一起摔滚下床,看到莜娘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地干笑。 莜娘老是推她也不醒,就让她再睡一会,让自己来帮她做早饭的。 可一转身,身后就“呯”的一声,就看到这孩子摔在床下的情形,看着她爬上床继续睡。 莜娘却好奇地开口说道:“小姐,刚才绎卫长过来叫你准备早饭,你是不是真的要做饭啦?” 爬回床上的人一听,睡意全完,愤然道:“这人神经病呀,现在几点呀?这么早吃饭不怕吃坏肚子!” 显然,这么响脆的声音在这静悠悠的早上显得分外有‘格调’。 慕白瑯琊挥舞的剑也不禁抖了抖,可那剑依然舞得潇洒自如,并不见有半点不顺,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他依然不觉难受,舞动得更快了,行云流水地变幻着不同的招式,与他那白衣衫相得益彰。 唐肖肖打着哈欠,出了房门就看到苹果树下有一白衫影子舞动着,很是潇脱的画面,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个‘狼牙’在发神经,难道真的是闻鸡起舞吗? 好,那我就把所有公鸡都卖掉,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碎碎念地走向厨房,完全无暇周围。 慕白瑯琊瞥见那个不断打哈欠嘴抽筋的小女人,心里莫明就很想笑,他很想知道今早她会做出什么来给自己吃。 若是非要逼着唐肖肖做她不想做的事,往往就会适得其反,而且还会气死你不偿命。 这就最好的证明: 慕白瑯琊练完剑,就去淋浴,完了就安坐在桌旁等待着早膳时刻。 当天泛起一点光亮时,唐肖肖不负众望地端着一碗东东进来,憋着笑:“瑯琊皇子,粥热,请慢用!” 慕白瑯琊和绎都看着这碗,白中带黑(糊屑的),还带着一股烟焦味(特浓的),这稀叽叭啦正是她口中的说‘粥’,他俩嘴角抽搐得厉害,很想吐血地问一句:“这能吃吗?” 回想一个小时前: 话说唐丫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厨房,就直接在锅中放了一瓢水,然后又直接放了一把米,然后点着火,直往炉坑塞上木炭,然后就倒在草堆上呼呼大睡。 她也不管锅中的东西干净不干净,是否能吃,反正能做出来就成了。更离谱的是她也没有搅拌,米占锅了。 当那股味道刺激着肖肖的鼻子时,她才醒悟过来,可是———晚了。 桌子上的‘咖啡粥’就这样出来了。 四十九节 无言感慨 慕白瑯琊看着唐肖肖憋得涨红的娇脸,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转过脸,那淡淡的邪笑挂在嘴上,玉葱般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指向它:“这个……能吃么?” 说时不觉意地轻瞟她一眼。 唐肖肖听不到他话里的烟硝味,还感慨他的动作总是那么优雅,脾性这么好呢,当下就直接应话:“当然。” “那,你先吃一口试试味。” 哐咣,当头一棒,让肖肖当即看到这厮是恶魔的化身。 她睥睨着他说道:“狼牙皇子,我吃了,你吃啥?要不就不要叫我煮嘛!” 他们也发现她话里的挑剔,但瑯琊依然风谈云轻地:“怎会呢?唐小姐先吃吧,现在本皇不饿。来……本皇子赏你,吃吧!”再轻轻把那碗粥推向肖肖那,很和气地说着话。 他真是‘体贴’细心啊,让唐肖肖无话可说,一屁股坐下,双手一捧,举头一灌,手背一抹,口气一松:“好喝。” 然后就看到她很跄踉地急逃出去。 慕白瑯琊倚在门前看着她逃走,很戏谑地笑道:“怎么啦,唐小姐的手艺是如此甚好?居然愉快地飞跑起来啦!” 听着这戏言,唐肖肖很想拍飞这人。无奈,唯有忍。 看着这小女人生风的脚,跑得如此之快,怕是要被人揪回来吧,可人家还真不稀罕。 “绎,给本皇重新做一份。” 这个早上就这样,被唐肖肖吹起潇潇风声后又归复平静。 唐言邈知道这一切,也只能摇摇头,笑笑而已,反正这园子好久都没有热闹过了。 唐肖肖跑出来后才发现天刚亮,也不知自己为啥这么冲动就跑了出来,干嘛不补睡一下呢?! 走在街道上,睡意朦胧。看着过往的挑夫和摆档的商贩……心里头有种的幸福感,时光好像回到小时,一家人在乡间农作的时候。 ……很喜欢,确实很喜欢。 没有水泄不通的汽车长龙;也没有反光得耀眼的高楼大厦;更没有花花绿绿表面不一的人群。 在这里有着最原始的民风,殷实的百姓。 虽是奴隶社会,但不见得有喊苦喊冤的场面,最起码他们也过得乐悠悠呀,这归根于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的治国有方。 五十节 被提走 来往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也注意到坐在石阶上的唐美人。 她所坐的地方是连通二边的石拱桥,一头是集市的大街,一头是卖海鲜的集散地,这样的分布挺好的。 他们有些认出是老相的孙女,很疑惑一大早就在此打瞌睡呢,引得他们都频频侧目审视。 肖肖被哄哄的人声闹醒,她都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站起身伸个懒腰,已经看见街上都摆满了摊位,人来人往的买卖,很傻地呵呵笑着“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好像这觉醒了才是真正新的一天开始,早上那事就像是臆想出来的情景,不晓得这一盹是否真的将之打得烟消云散。 肖肖又忙碌着昨天的事,将昨晚作画好的纸张派送到他们手里,也一一详解,那些工匠了也一点即明,工匠们都很感谢这个女娃给了他们很大的收入。 那些需要改造摊位的档主也找上她,唐肖肖也一一答应。 这一早上真的忙得不亦乐乎。直到午时,绎童鞋带着二位同志过来找她时,她那喜悦的表情瞬时收敛。 “你家皇子是不是有病了?”唐肖肖很咬牙切齿地低吼着, “没,请唐小姐回去准备午膳。” 对于她的无礼,绎也并不计较,出来时主子交代过一定要她回来做饭。有时真不明主子为何老是与她作对,非要整她不可呢。 “既然没,就麻烦你通告他一声,本小姐不想煮饭给他吃。” “这还轮不到属下说出来。” 他的话一出,唐肖肖周身麻木了,连说话都不能,只能死瞪杏眼地看着绎。 绎也脸红地别过脸:“在下也是逢命行事,请小姐见谅。” 然后一手轻挽她的腰,一提就飞了起来。 唐肖肖没想到……这人的手还…还…安放在她敏感的位置上,让她恨不得马上一刀砍死这男人。奈何自己动弹不得,可她也见不得人家西红柿的俊颜。 其实绎也不想这样,但也觉得这样也……不错,没想到女人会有如此好闻的味道,馨香的气味让他有些恍惚,也让他心跳加速,他也不得不飞得更快,以此来摆脱这烫手香芋。 街上出现的三位俊朗公子,明晃晃的当街拐人,让百姓们都目瞪口呆,没人喊出声来,可能以为老相的孙女是她自己演的戏码吧。 就这样很悲具地被人提回庭园。唐肖肖原以为路上会有人来个英雄救美,可惜呀……没有,连帮忙呼喊都一声的人都没有,真是我怜我悲!! 五十一节 生气了 双脚一碰到地面,身体也得到解放,整个人一松跨下来就倒在地上,看似柔弱无骨,实则是没得防范。 绎也很谦意地望着唐肖肖,觉得自己没让她站稳就点开穴道,让她有这么不堪的一幕。 唐肖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牵扯的木偶人任人摆布一样,她很生气地指着绎说了一句:“你,你这个王八蛋,狗腿子。” 然后就跑进房门反锁自己,连在房里头打扫的莜娘也被她气鼓鼓的模样愣住了。 绎很懵也很不明,就因这小事,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树下看书的慕白瑯琊见到她气鼓鼓地跑进房,还恨不得把门拆了,有些疑惑地沉声道:“绎,怎么回事?” “回皇太子,属下不清楚,或许唐小姐不愿回,被在下点了穴而为此生气吧。” “哦,是吗?看样子这小女人倔得很呀!那你先去准备午膳吧。” “是!” 绎恭敬地退下后,慕白瑯琊深潭般的幽眸望向唐肖肖那边,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暗自摇摇头,继续看手上的书。 因唐言邈宫中有事而不能回来,所以午膳时刻,瑯琊一人安坐在饭桌旁,望着菜肴,面容在蒸汽中有一点怔松:“帆,过去请唐小姐过来用膳。” 一侧的黑衣男子,应声下去。 帆是绎的胞弟,同样有着俊朗刚毅的面容,比绎的皮肤白很多,正如他名一样。 他来到房门前,举手轻敲门框,“唐小姐,皇子有请小姐过去一起用膳。” 唐肖肖有气无力地回:“不了,我不舒服,暂时不要来打扰我。告诉你家皇子,饭我会煮的,房间我也会打扫的,以后不要再叫人来提醒我。” 她都有点怀疑这个狼牙当这里是他家,反而觉得自己和老头才是客,这人还真不一般的霸道。 听着帆的回话,慕白瑯琊也不明自己为何心情低落。当有一侍卫进来告诉他,东升国陛下有请,他才敛收神情,严峻地吩咐道:“绎,准备一下,一道进宫。” 唐肖肖在房里把茶水喝干后,肚子胀着要去厕所解决,才不得不打开房门跑去后山。 方便回来发现园里只有小吉小阳卧趴苹果树下,不见有人。顿时觉得这庭园宽敞许多。 在然叔口中得知那个狼牙皇子与木头人进宫,精神为之一振,“噢吖,总算给我找回一些闲逸的时光。” 五十二节 窜门去 唐肖肖在这闲逸的下午做的是:打扫狼牙房间,画好摊位的图纸,再后就是晚饭的准备。 弄好一切后,黄昏也来了。 这让肖肖有很多消遣的时间,突然又想到慧娘,正好有事找她,就在她后脚出,瑯琊他们就前脚进。 唐言邈与瑯琊皇子一道回来的,他们回来发现饭桌上已准备好了饭菜,而且还是热乎乎的,让他们有种异样温暖。 “呵呵,这丫头挺会算计好时间的。” “嗯,老相大人有如此乖巧的孙女好让人羡慕。” 望向唐老相的欣慰的笑脸,慕白瑯琊由衷地发出心底话,谁家的孩子会让自家父母露出这般笑脸,都会觉得是幸福的表现。身为皇家人可就没这般笑脸,总是掩藏着内心的悸动和想法。 ‘真想掳这小女人回去呀!’ 突然闪过的念头让慕白瑯琊为之一颤。但这念头很快就烟消云散。 “呵呵,是呀,老夫的福分呀~~”这老头倒真高兴得很,肆意的开怀大笑也觉得有此孙女则是引以为傲的一件大事。 这时候唐然进来,“回老爷,小姐外出了,不用等她用膳。” “哦?天都快黑了,她去哪?”唐言邈的问话中答着疑虑,担忧。 慕白瑯琊听后也眉头轻蹙。 “嗯,我知道了。然,你先退下去吧。” 而唐肖肖蹦着兔脚,跳进了‘缝来店’。 莫慧娘正准备打烊,看到唐肖肖光临自己的店铺,甚感错愕。本应以为她说昨天过天来的,可最终等不她来。 看到这鬼精灵出现,心里挺高兴地招呼道:“哟,肖肖,你这回可真跑来了。” “呵呵,不好意思呀慧娘,我昨天有事担搁了,所以没能来你这玩,可我今晚总算没事,这不就找你来啰。” 唐肖肖很蹦进了铺里,慧娘也顺道把门关上,带着她进入了内厅。 “吃过晚饭没?” “还没,突然心血来潮就来你这啦!” “那你不怕爷爷骂你吗?你为啥不明日再过来呢?” “我才不怕老怪呢,其实我过来是有想慧娘帮我缝制一样东西!” 唐肖肖殷勤地为莫慧娘倒了杯茶,然后就矫情地对着慧娘放电。弄得莫慧娘有些鸡皮疙瘩,毫不吝啬地赏了她一爆栗:“不要对我这老婆子献媚啦,我有什么能帮你缝的?!” 唐肖肖嘟起嘴巴,揉着额头,诺诺地说:“疼的,知不?!”然后就递了一张图纸给慧娘,“这个大香包能帮我做吗?” 莫慧娘看着这孩子气的肖肖有些无奈地笑笑,然后就接过纸张一看,有些微愕,“你不觉得这香襄有些大吗?” “呵呵,不大,用来装东西很方便。” 唐肖肖所画的是一个斜挎包,本不想做的,但一想到今天那些银子在她身上压得生疼,她就恨不得把它们丢掉为快,但想一想也不想与银子生气,就想到慧娘的缝来店。 “好吧,那我帮你缝!” 看到肖肖那明亮又开心的眼睛笑得像朵花样,莫慧娘就答应了。 五十三节 你吓人,我吓你 一听,唐肖肖立马凑着脑袋过去挨近慧娘亲了一下脸颊,惹得莫慧娘娇嗔,“别胡闹,帮我这老婆子煮饭去,我很快就帮你缝好这香包。” “好吧!”肖肖顺着莫慧娘指的方向跑开了,慧娘就到前铺取出裁缝的工具,很熟练地拿捏剪刀,比划二下尺寸,然后就剪剪,缝缝起来…… 同样,在窄小的厨房里,唐肖肖也估算菜的多少,做了二菜一汤。 一小时后,唐肖肖在内厅摆好饭菜,就跑过来唤慧娘。 见到慧娘很认真地为她缝制包包,走近一看,她自己想不到包包已缝得七八九了,快得来很很合她心意。 唐肖肖很高兴地唤着:“慧娘,先吃饭!” “好咧!来,先看带子要多长。”慧娘转过来在肖肖后背量了二下,写在纸上,才随着她一起过去吃饭。 饭上,莫慧娘一直赞唐肖肖好手艺。唐肖肖也不逊,同样夸赞莫慧娘手巧,就这样说笑间,她们建立了莫明的的友谊关系。 直到亥时(晚上九点多),唐肖肖才离开慧娘的店,高兴地背着与衣服同色的斜挎包慢步地走在大街上。 肖肖现在高兴得很忘形,因慧娘真的当它是香包,缝制中在夹层塞上了一些干花,让这包包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香包,让她时不时地拿起来嗅嗅。 唐肖肖第一次在这古代逛夜街,她没想到夜晚也同样有另番的热闹,那些行走在路上的都各提一盏灯笼,这小小的光亮如同指明灯,行走在街上也不怕黑了。 突然她看到河堤旁的杨柳树下有对两相依的情侣在约会,只见他们相隔一丈远地站着,脉脉含情。 唐肖肖忽玩心起,眼珠转动一下就悄悄地依扶着树干,偷听他们的悄悄话。然后听到俩人激动的话语时,失惊无神地凑个头出来,安在他们中间问:“要我做谋吗?” 她这一无毫无波澜的话语可把这对小情侣吓得惊慌失措间互握双手,撒腿就跑。弄得唐肖肖还扶着柳树一愣一愣的。 (因为唐大美女扶着柳树,瞬时~~身体是柳杆,那头这样无声凑出来,人家以为她是树妖吧。) 唐肖肖见如此无趣,也见时间不早,最终决定回去。可转身之际却发现那个阴魂不散的人与她零距离对着她嘻嘻笑。这回是她吓得花容失色,跑得比刚才那对小情侣还快。 五十四节 赤桦的心动 赤桦自昨日起与唐肖肖帮老人家一起做了那遮风又遮雨,且又可以推得动的小木屋后,他就在那时刻起总是想念着那张笑脸。 今晚,有些郁闷自己的心思究竟为何了,不是一直只爱着杏如吗?为何如今动摇呢? 赤桦就这样一直漫步在河岸旁,当他看到那张笑脸鬼鬼祟祟地躲在柳树后面吓唬那对小情侣时,他那郁闷的心情瞬时变得很开心,也学着他悄悄地躲在她身后。 当她转身之际,那淡幽的馨香,让他的心顿时漏跳一下,回过来时就看着那冒失鬼如同见鬼般跑得飞快。 赤桦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她跑开,不追,脸上的嘻皮笑容也收敛起来,只是抿着嘴唇,目光贪恋地一直追随着远去的背影。 唐肖肖心有余悸地跑,过桥时就到相府门时就大叫:“小吉,小阳。”二条大犬闻声就飞快地扑到她身旁,围着她团团转,这才让肖肖安心地停住脚步喘着大气向后望。 其实她看到那个妖孽时,不知为啥想到是就是快点跑,跑,跑。原因就是:他的职业可非同一般,这大夜晚出来不就是猎物吗。 当唐肖肖望向后头见没人,可转望过来时见到大门有一群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众人都是因为听到她的惊慌大叫才出来的,也不明她回来为啥只喊二条狗,也不明她向后望什么?只是见她面色很不自然。 唐言邈走出来担扰地问:“丫头,什么回事?”在书房听到她那惊慌的叫声时,以为出事了。 “是呀,小姐,这么晚了才回来,是不是出事啦?”然叔和莜娘都是一面担心。 慕白瑯琊很淡定地看着她,心里头都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凑热闹,自己身为皇子也同样为这小女人担心,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众侍卫只是随着主子出来才跟随出来,他们也有点好奇老相的孙女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现在却在惊慌大叫,叫的却是‘他们’,真的不敢相信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唐肖肖现在真的非常不自在,没想到他们都出来‘迎接’自己。她自已也不是故意叫的,心里真的怕嘛,早知道就不出夜门。 望着他们,最后对着唐老头咧嘴地笑着说:“呃~~~老头,我怎会有事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唐言邈听她那不为然的口气,松了口气对向瑯琊作揖地说:“皇子,老夫教导无方,打扰皇子清静,实在有愧,还望海谅!” “无妨,既然令尊的孙女没事,那本皇子先休息。”瑯琊向唐言邈轻摆了一下手,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肖肖一眼,就转身回厢房去,众侍卫中有二个安守在房门旁,其他的就‘嗖’地不知飞到站岗了。 狼牙刚才的一瞥,让唐肖肖觉得好像欠他十万八千两似的。 唐言邈转过后看她的奇怪的香包,然后很严肃地对唐肖肖说:“跟我回书房。” 五十五节 各怀心事 这下,肖肖感觉到老头真的生气了,咋办?……他和慧娘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僵呢?! 二人进房居然在比耐性,小的在左望右望,左掀一下右瞅一下,老的则是写一笔抬头望一眼小的。 他俩谁都没先开口,直到唐肖肖不小心碰到杯茶水,才受不住气地说:“老鬼,你有话就直说,都已经三更半夜的,你不睡我还要睡。”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唐言邈语气平气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让肖肖有些火冒地跳了起来,吼道:“我也想,而我更想的是要离开这个世界。” 她的这句话就如炸弹,瞬时炸响了整个庭园。 灯光下,慕白瑯琊翻着皓月国的书籍,突然雷轰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把翻过的页面撕破,心里很震惊,眉头紧皱,思绪翻涌。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并不是寻短之人,为何说出这般话来。 双眼已溢满荧荧的泪水,带着委屈的,愤怒的,终于缺堤了。 唐肖肖别过脸用衣袖随意一擦,很谦意地:“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说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回去。” 唐言邈心头有些发虚,低着头不语。他心里很难过,她至终都是记挂家里的人,毕竟自己是个外人,自己一把年纪还赖皮着人家当自己的孙女。 书房里有些安静,只有外头秋风吹动竹叶的互相摩擦着而发出沙沙声和远远传来四更铜锣声。 唐言邈无意地轻叹,打破这淡淡的忧伤的寂静。 本是孑然一身的国相,此是为了这事烦扰着,“孩子,我老头子只希望你过得开心点,烦恼的事就不要再想。老夫定会尽力送你回去,但你给老夫一点时间,好吗?!” 唐肖肖吸了一下鼻子,静下来想了想,自己总是一天三刻都跟他说闹着要回去,没考虑过他的感受,确实自己都有些烦。 “呃,我以后不提回去的事,总然之这是你与我的秘密,我不想三五二天就拿来说,我也知道你是关心我的,所以刚才……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找到可以让我回去的路,到时再说给我听吧!” “你这样说,我很高兴!来,我们以茶代酒。”唐言邈互相倒了杯茶,“喝过此酒,我们的秘密,我们的事就由时间为证,天地为……” “嘿,打住了。老头,这些话留回给慧娘说吧!”没等他说下半句,唐肖肖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唐言邈听到她说慧娘,心里又是一颤,“干,干嘛提这女人。你呀,少过去她那边。” “哎,先听着吧!”然后低头扬起她的包包,“老头,你看——这是慧娘给我缝的,没想到吧,她不但长得美又心灵手巧的,只可惜——就这样一个人孤伶伶地过日子。” 装作漠不关心地说着,其实她留意到老头那微妙的变化,心里真不明两人都已是不惑之年,心里明是互相爱慕,为啥说不能在一起呢。 “好了,好了,天就快亮了,去睡觉吧!”唐言邈当然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可有些事真的不能一言二语就能说明的。 孩子,老夫只愿你一直保留着单纯善良的心的。 唐肖肖见老头不愿讲自己的情史,她就识趣地回去睡觉。 房里,莜娘坐在桌旁绣花,见她回来,慈眉笑目地柔声说“小姐!” 唐肖肖很奇怪她还没睡,“莜娘,还没睡?” “嗯,等着小姐回来!” “等我?呵呵,不用等了,快点睡吧!”唐肖肖心里暖洋洋的,其实人人都当自己是这里的一份子,只是自己有些冥顽不灵老想摆脱这里。 这晚,人人都睡得晚,人人都各怀心事,好吧,让这些不好的事烂在肚子里吧。 五十六节 三人组来相府 翌日,早是日上三竿时刻,可梦中的人还吧嗒地吧吃着东西,连太阳公公他都有些生气,有些妒忌还在做美梦的人,所以把阳光再次调高。太阳公公灿烂地笑着:“做梦?美吧!美食?好吃么?现在我看你还吃得高兴没!” 被窝的热度让肖肖受不住地一脚踢开,那刺眼的阳光,让她惊呼出霹雳声:“啊,为什么没人来唤我起床。” 一个鲤鱼翻身就跳下了床,不到三分钟就穿戴整齐,再不到五分钟就脚下生风冲出了房。 一惊一乍是她的惯性,粗鲁爽手是她的脾性,冒失冲动可就是她的死穴。 这不,她的‘冲动’把刚好的路过的人撞了个满怀。被撞的人倒是比电杆还扎得稳,没被撞倒,只倒退半步,鼻哼一声,也足以证明彼人的冲击力不少啊。 搓着铁头,郁闷地抬头看那‘好狗’是谁,这不就把…﹃_﹄ “呃~~~”吓得唐肖肖连连后退,一脸怕怕加心寒。 这是三人组,二皇子组合。 唐肖肖认出二皇子和那位邀请老头吃饭的人,另一位不认得,但看那样,也不是什么好榜样的人。 突然脑中闪过小册子上的所注之‘名册’,不会是旁白翻译人顾唯昊吧?这人与‘偶像’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也不可小觑的人物。 “喂喂,见了二皇子不出来行礼,还故意冲出来撞皇子,该当何罪?而且还直愣愣地看着本公子,你的眼光正在亵渎本公子呢。你说,是不是罪大滔天呢?” 顾唯昊的语调里不见得有多威严,倒是有几分痞子样,不知谁在直愣愣地望人家看呢。他只是觉得这女人真的太有意思了,虽是第一次见二皇子,但这女人未免表现得如此怕怕吧,而且也不见得皇子有多寒人。 “你这样给老相大人看见,倒是有罪你受。”墨湮寻冷不防了给那个男人泼了一把水。他愤然顾唯昊这话是为自家皇子呢,还是为自己。平常老躲那些黄花闺女,现在却调侃人家孙女。 龙本夕一对于他俩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瞟了唐肖肖一眼就继而向前走,就好像没事发生过。 其实刚才那一撞倒把他的心撞出了一条小小的裂缝,但一瞬间又给平复回来了。 他突然拜访相府,只因想问清唐老相一些事,没想到进门就听到这女人的鬼叫声,还出奇不而地冲出来,她眼睛瞎的嘛,明站着的三人还直冲出来。若不是在相府,她早在河里游水。 龙本夕一对于唐肖肖来说如同透明,让左右二人也识趣地闭嘴不再说话了,只默默地跟随在后。 这仨人刚离开,唐肖肖很头痛,也很悲具,无语仰头问苍天,“这里是饭店?还是酒店?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光顾呢?” 对于为什么总是有人光临这里,她也无所探究。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泪奔逃开这里。为啥泪奔?只因小吉小阳那圆溜的眼睛望着她出糗都不出来帮忙,还围着人家转,对于它俩的失忠而感到悲哀。 最重要的是自己迟到了,还赶着送图纸给人家呢。 五十七节 留下吃饭 今天放假,唐言邈不用上朝在书房里与慕白瑯琊对弈中,他们眼观着棋盘,对外面发生的事,听得清清楚楚。 没等唐然的通报,唐老相站起身来在门口相迎。 慕白瑯琊与龙本夕一同是皇子,所以他们也就不用互相行礼貌,龙本夕一只是很客气地点下头,可瑯琊却很熟络地称他为“二表兄”。 顾唯昊和墨湮寻二人也拜见过瑯琊皇子后,安坐在龙本夕一左右。 “呵呵,二皇子难得到老夫府上,不知是否要请教老夫呢?”唐言邈也知道这位皇子不喜欢客套的话语,今天来府上就不知他为何事。 龙本夕一确实是有事请教的,他微向唯唯昊点了一下,顾唯昊也凝重地向唐言邈抱拳说:“老相大人,请问是否知道皇子咒语可有解法?” 他的话可把唐言邈有些不明,若是有法可解,早就解了,何需你们上门呢,轻摇头地说:“二皇子,实在抱歉,老夫还没寻得解法。” 龙本夕一只是懒慵地倚在椅背上,脑海中有着不明的情绪涌动着。他以为能寻得一丝踪迹,奈何是一场空。稍低垂的眼睑下,阴影下的幽眸显得更为深邃忧郁,还流露出一丝无奈。 慕白瑯琊也明白到那种无奈:“二表兄,终会有办法的,放心!” 坚定的语气让龙本夕一扯起一丝笑意加赠他的关怀,可那笑意是很空洞的。 龙本夕一知道唐言邈不知的事,就是不知,自己也没问,更不想追问下去。眼神示意一下顾唯昊,准备走。 唐言邈却先一步地站起来,“二皇子,既然来到我府上,赏脸一起用午膳吧!” 一直没吭声地静坐的墨湮寻一听马上就应声:“好!” 墨湮寻一说完就遭到顾唯昊眼神发出的暗器和他的毒语,“你这臭小孩就知道吃。” 他一听就坚决地反驳着:“什么呀,你不也是老想人家厨艺好吗?反正来到相府了,要走你自己走,我和二皇子留下用膳。” 龙本夕一对于这俩人,只眼不见,耳不闻。 他毫无忌惮就坐到棋盘旁,还示意瑯琊过来一起对弈。慕白瑯琊冲他朗朗一笑,也安坐在对面,开始了棋艺博战。 唐言邈就知道他会留下来,再看望那俩人喋喋不休地讲个不停,他略有深意地捋着胡子笑着。 五十八节 没好感 唐肖肖如同巡逻的治安队长,望着自己整治的街道,很满意地边走边点头。 昨天给了图纸,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得七七八八,嗯,很好。只要明天再来给他们说说摆放的位置,那自己就做了一件大事了。 肖肖心里想的美美的,也很高兴地拍着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的香包,笑靥如花,满面春风,她就这样一路地傻笑漫游回相府。 唐肖肖还没进门,就听到小吉小阳“汪汪”的欢叫声。谁跟它们玩呢? 疑惑地窜进门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那就是顾唯昊先生,拿着竹竿,杆的另一头绑着一只公鸡,它双脚老实地被绑住,嘴也也用布条绑住而不能吭声,只有他拿起时,翅膀扑通地猛拍着。 更让唐肖肖可恨的是,居然来引诱小吉小阳来扑咬它。而小吉小阳却很兴奋地围着顾唯昊转,老是扑不到那只公鸡,只能“汪汪”地叫着。 进门就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让唐肖肖大吼地冲进去:“你这个变态,虐待狂,给我住手。” 唐肖肖的狮吼声让顾唯昊有三秒的停顿,这三秒也决定竹竿上的公鸡的命运,也够时间让小吉小阳扑向它。 在这三秒里,唐肖肖以迅雷地冲过去一把抢过竹竿,高高举起。 稳住这一切后,唐肖肖很愤怒地指着顾唯昊吆声喝道:“你这个死变态,是不是有毛病呀,居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在这相府上本来是很无聊的,捉来一只准备做菜的鸡来玩弄一下,这倒好啦,被这突来的‘狮王’给弄砸了,还指着骂他,真是刁蛮的女人。 “喏,凶巴巴的,想吃我吗?”顾唯昊挑着眉,痞子味十足地看着唐肖肖。她的出现让他无聊的空气挥散,找到一个有趣的人与自己闹闹也不错。 唐肖肖超不喜欢与陌生男人靠得近,退后几步瞪着这人。这人长得斯斯文文,温润如玉的,想不到也是徒有外表。 肖肖很不屑地望着顾唯昊,扬起杆上公鸡,愤怒地说:“想吃你?也是这只鸡先吃了你,你这个变态虐待狂。 五十九节 有趣的女人 “丫头,由得无礼。” 唐言邈这时出来好言相劝的,这丫头总是不难消停一下的,为什么不能像正常女儿家那样娴淑呢。 唐肖肖听到老头的话,收敛起对他人厌恶的神情,总不能不给老头面子,没大没小的。 正好看到莜娘过来,就把公鸡递给她:“莜娘,把它放回笼子吧。它很幸运,今天不用上桌面。捉另外一只代替吧。” 莜娘很高兴小姐回来,正好赶上煮饭时间,她捧着公鸡有些感动,不好意思地说:“小姐,厨房……” “嗯,我知道了!”唐肖肖也知道是那三人组留在这吃中午饭啦。反正自己都是要煮饭给那狼牙的,顺手罢了。 唐肖肖对莜娘和唐言邈的神态和对顾唯昊的简直有着天渊之别,很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戴着面具示人。 龙本夕一与慕白瑯琊早已将棋盘搬到苹果树下对弈,墨湮寻安坐在旁观看,他们因唐肖肖的吼声开始就稍停了下来。 慕白瑯琊心情舒畅,轻松地说道:“这女人脾气真是臭得很呀,昨天是绎受骂,今天却是顾尚书,不知明天谁遭殃?!” 站在瑯琊身旁的绎被皇子这么一说,脸不由地变成西红柿,笔挺的身杆有些发虚。 墨湮寻幸灾乐祸地哈笑着踱步来到顾唯昊旁,“活该,没想到顾大人也有一天遭到女人的厌恶!” 顾唯昊却不在乎他的取笑,从腰间拔出扇子,‘刷’地打开,扇呀扇。对望着走向厨房倩影微笑着,“有趣的女人!” 唐肖肖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几道无影的眼光,她回眸一看,看到苹果树下的人,然后灿烂一笑。可又立马收住,扬起下巴,又挑衅地举起那藕节的胳膊,拿捏着拳头向他们的方向抡起一拳,然后就飞跑进厨房。 果然是有趣的女人,让顾唯昊和墨湮寻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 慕白瑯琊莫名地心情大好,可一切都喜形于内,可那有型的辱瓣有着好看的弧度,心里却有着不明的情思。 龙本夕一只是抬眼看到唐肖肖的笑,继而又低头沉浸于棋盘上,拿捏着黑棋子轻蹙了一下眉峰,突又舒展开来,轻轻地将棋子放下。 “二表兄,好棋艺。”慕白瑯琊望着夕一那平静的面容称赞着。 六十节 不同的对待 唐肖肖跑进厨房就对着门外“呸,呸!”,莜娘以为她有病,有些紧张地问她怎么啦,她就嘿嘿地说,嘴里有脏东西。 忙碌了二个多小时,虽然不是满汉全席,但也是可以上得台面的菜肴,让菜肴更为出色的地方莫过于盘子的装饰。肖肖居然还有这股心思在盘边装饰得美奂美仑,真是秀色可餐。 莜娘一边帮忙一边张着o嘴,看着这些雕花和盘子的图画,心里更感叹她的艺术超群,非一般人能及。 “莜娘,你去换人来帮忙端过去,我先回房洗澡。”唐肖肖闻到满身油烟和汗酸味,就对着莜娘说道。没走二步又用衣袖轻擦一下脸颊说道:“呃,告诉老头,我不过去吃饭,我想与莜娘然叔一起吃!” 没等莜娘回话,她就跑回房里,关上门洗澡去了。 众人来到大厅,看到桌上的碟碟盘盘装饰得美美的,心中油然生出赏花般舒畅的心情,就算面前只有白饭,也让他们胃口大增。 唐言邈作为主人,他很和煦地一一邀请他们坐下,也吩咐他们尽情地用餐,不必拘礼。 墨湮寻由衷地感叹,一双女儿手能做出如此菜色,真是不可得。同时也为自己有口福,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地称赞:“老相大人,你的孙女厨艺堪比御厨。” “呵呵,谬赞小孙女啦,我们起筷吧!” 唐言邈心里早已在空中飞,也怜惜丫头不和他们同桌,若是一起那可就有戏看啦。他如意算盘倒想得美,却不想想人家为这一顿饭是多么辛苦滴。 “老相大人,你孙女不入席吗?”又是墨湮寻道着,他疑虑这个女人做了好菜都不慰劳自己呢。 他的话,同样引发了其他的疑惑,整齐的眼光都唰唰地望向唐言邈。 “哦,她在房里吃。”唐言邈说完就自顾地吃了口菜又抿点酒,又悠悠地嗒了一口,这模样足以证明他是多么会享受的人。 其实唐老头就知道那孩子不喜欢与自己同桌,也知道她在一处不知吃得多欢。哎,不受拘束的人最是怕与你们这类打交道,难怪她成天向外跑。也不知自己少了多少乐趣,你们知道不。 慕白瑯琊从进来就一直怀疑自己昨天吃的,是不是小女人随便应付他的。这桌饭菜与昨天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真不明自己何事招她厌呢。 他轻微地望向龙本夕一一眼,毫无动容的表情让他摇摇头,有些失笑。 六十一节 性格分裂症 一桌上人人都吃得乐不思蜀,把酒言欢。最后,盘里只剩残羹冷炙。 但它们同样深深地吸引着每人的眼光,因它们已配装上了美丽的雕花绸衣,变幻得唯美,混然而成的一幅天然画作。 龙本夕一定定地看着那‘画面’,冷峻的面容有一点怔松,无声地牵引而起的笑,让盛开的花都比下去了。 一个不常笑,又不能言语的人,那笑是最容易牵动着心里头的乐弦。唐肖肖捕捉到烟花中最璀璨夺目的光亮,她木然地站在门槛,深深地望着龙本夕一。 “乖孙,进来!”唐言邈招手唤着唐子程,也顺着眼光瞟向二皇子一眼,奇怪孙女为啥盯着他看。 听到老头的唤叫,唐肖肖的神思有些恍惚中定住,英姿飒爽地踏步而入。 出现在门口的唐肖肖一身黑装,手腕,脚腕,纤腰都由多条缎带缠住那宽大的衣袂,外穿一件短小外衫,虽不及飘逸的裙摆,可她这一穿着很是英姿飒爽。 唐肖肖起踏步进来,没正眼对看他们的一眼,走到唐言邈旁柔声音道:“老怪,吃完没?” “呃,完了,你收拾吧!” 唐肖肖乖巧地应了声,就很利落地开始收拾桌面的东西,尾随过来的莜娘也加入帮忙中。 安坐在厅内的二旁品茶的男人们,除了慕白瑯琊外,个个都愕然不已,连最淡漠的二皇子都微张眸子。 低头认真收拾的人怎么看都不会……不会做奴婢该做的事,这……与刚才气势嚣张的人有些……有些不可相搭。 他们真的真的很怀疑唐老相的孙女是不是得了性格分裂症,此时的她怎看都像是任劳任怨的丫鬟。 看到他们的表情,慕白瑯琊和唐言邈都轻笑出声。 慕白瑯琊开始时也时与他们的神情一样,可看到这又倔又犟的小女人如此认真地收拾也不再说什么,叫是叫上二侍卫来帮忙。 顾唯昊从肖肖进来那刻起,眼光内潋,眼光一直追随着她,突然有种莫明的悸动,特想冲过去帮忙。 唐肖肖虽不正眼看他们,但那些眼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周身不自在的。所以她比平时快上二倍地收拾残局,很快就和莜娘收拾完就退了出去。 此时顾唯昊善意地说:“老相大人,为何府上不再请些奴仆呢?” “呵呵,这样挺好的。”唐言邈倒想过要请奴仆的,只可惜丫头不想呢,决定权都不在自己手上,自她来后,一家之主就易主了。 六十二节 开始学武 待肖肖收拾残局退出后,龙本夕一站起身,向唐言邈和慕白瑯琊二人作揖后就径直走了。 顾唯昊和墨湮寻只得跟随他身后,刚好与蹦过来的唐肖肖擦肩而过。 其实唐肖肖有一特点,愿意煮饭炒菜和收拾饭碗,就是特不喜欢洗碗。帮莜娘搬回那些盘碟碗放到木桶里,就跳过二步,就好像它们带着h5n1病菌般。然后就离开厨房,留下莜娘包揽余下的工作。 唐肖肖与龙本夕一相互而过的一刹,让她想起他那倾城的一笑,忽地,心跳加速。踌步地望向他的背影,却被顾唯昊转过来戏谑道:“别看上本公子。” 听到这斯文败类说的话,让肖肖一冷颤,好比鬼上身呢,让她心慌慌地急速跑开。 到了大厅里,看到唐老头与狼牙一面严肃,见她过来就收住了声。肖肖很会察颜观色,她小心翼翼地谄笑着:“老头,是不是要教我练武?” “哦,你去找莜娘,她会知道如何教你。” 唐肖肖一身便衣简装,就是为了练武。而此刻却很不满老头的态度,开始时不是说好亲自教道自己学内力嘛。“哼,那我去找莜娘,不扰你老人家就是啦!” 她很好奇莜娘洗碗的速度,不用一刻就待在房中悠哉地喝着茶呢,“莜娘,老头说让你来教我练武。” “小姐,你真要学吗?”莜娘毫无波澜地说着,心里却不明老爷非要小姐参加‘拼酒会’。 “诶,学呀!” 唐肖肖满眼盛着希冀的希望,她想学武后会怎样呢。呵呵,闯荡江湖多自豪!…… 莜娘听到她如此肯定,不多说,轻轻一点再一提,一跃间,就断了唐肖肖的幻想。 肖肖被倒吊起来挂在横梁上,她惊恐万状,难受地说着,“莜娘,干嘛把我吊起来?” “小姐,我也只是嘱咐老爷吩咐,这样你才可较快打通穴脉,小姐您就忍忍吧~~~一时辰后我再回来。”莜娘悻悻地退出房,并把门带上。 “莜娘,莜娘,回……回来……呀……”唐肖肖感觉自己的饭菜快要吐出来,难受死了。 肠子真就悔紫了,真后悔呀,学个屁武,这倒吊何时才完。真是悲剧收场。 六十三节 想起那段回忆 一时辰后,莜娘进房便看到肖肖脸如酱缸,二手垂下,静得形同摆设没二样。因着开门那瞬风撩动起她的马尾才显得有些生意,若非就如同一只倒吊的蝙蝠没啥样。 “小姐,小姐……怎样啦?”莜娘心里头有些担忧地急急忙忙地帮她松开脚踝的绑带,小心翼翼地扶正她的身子,见她紧闭双眼还毫无反应。双指轻按脖子的血脉,“哦,还在跳动。” 自我安抚后再轻扶唐肖肖到chuang上躺下,暗自摇摇头暗笑这女孩的倔强。 “她是否晕厥了?”房门外响起唐言邈忧心忡忡的问话。 “老爷,一定要她这样学武吗?”莜娘有些不明所以地问着。 “呵呵,没办法,只有这法子方可快速运行她的血脉,加自她底子不薄,应该没什么难倒她的,过上三五天,她很快就学会窃门的……” ‘到时我再授予自身功力给她,她定会更好地保护自己。’唐言邈的后半句没出来,怕莜娘俩夫妻不允,所以只能咽回肚子里。 他走到chuang前,沉溺地看着这两无血缘关系女娃,“她以后的路还要走很远,现在只要苦点,被她臭骂老夫又怎样。” “老爷,小姐很懂事,她的性格不会被除人欺负的。” 莜娘也明白身边多一个亲人,对老爷来说就是多了一份牵引,小姐虽不娇纵,但怕日后有些事会连累老爷。 “就因这丫头太懂事,太倔强,只怕日后吃亏的是她自己。”唐言邈有些柔眉慈目地低语着。 莜娘也同望着晕睡的人儿有些出神。 烟霞布满天空,寥寥几只大雁‘嘎,嘎’飞过,房里的人也悠悠醒来。胭红的淡光透过窗棂再映影在唐肖肖的脸庞上,让她镀上一层迷离色彩,仿如沉睡了一百年的美人。 唐肖肖活动了一下身子,才慢慢地起来,刚好是莜娘推门进来,手上捧着托盘,盘上是一碗香浓的鱼汤:“小姐,来~~喝碗鱼汤就会好些。” “谢谢莜娘!”懒懒的沙哑声音连自已都吓了一跳,然后又嘲弄地笑着:“呵呵,有点像鸭子叫。” “小姐只是没喝水又晕睡了一个多时辰而已,来~把汤喝了就会好多了。等下到大厅里与老爷他们一起用膳。” “哦!”稍稍应了一声就捧着碗把汤咕噜地喝掉,再轻把碗放下,抬头忧怜地问:“莜娘,我每天都要这样倒吊吗?之前老头怎么没跟我说过。” “嗯,依小姐的情况来说,可能要倒吊二周吧!老爷说了只怕小姐不想学。” “怎么会呢?不说反让我没底呢!”肖肖不满地嘟着嘴嚷嚷,还一边把那些缠绕在身上的缎带松解开来。 “小姐非要学吗?一个姑娘家的,找个如意郎君,傍着他过一辈子就好嘛!”莜娘边说边帮子程松解腰间的带子。 唐肖肖听后嫣然一笑,嗤之以鼻不可认同她的说法,“莜娘,为什么非要我们女的傍男呢?而且莜娘嫁给然叔这么好的男人了,还要练武呢?这不都因为我们女子要当自强吗。” “……”莜娘望着这丫头的眼睛,想起当初自己没认识唐然时,还是很年幼。那时自己天天吵嚷着爹爹教自己学武,只是岁月易逝,忘却自己年幼时与小姐也是同样的有着期盼的眼神。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孩围着一大人身旁团团转,还抓着他的衣角仰头一脸期望着‘爹爹,教我学飞飞。’ 回想这段记忆,只让自己心里头有些苦涩,但不可否认那时的心态也是与小姐现在的心态一样的。 “莜娘……”唐肖肖的手在呆滞莜娘面前挥摆着。 莜娘回神过来就温柔敦厚地说道:“好啦,小姐喜欢怎样就怎样,你整理一下就过去吃饭吧!” “收到啦!”唐肖肖没气力地虚应。 六十四节 服饰介绍 莜娘微笑着看了看她就退出房间。 唐肖肖想试褪身上的衣裳,但一想到前天的晚桌场景,就有点怪怪的。 为了不与他人撞衣服,唯有舍弃爱好的色彩,转身在衣柜里拿出同色的黑外袍往身上一披再拿腰带一束,对着朦胧得看不清自样的铜镜说:“狼牙皇子,你是白天鹅么?!那我愿做乌鸦好啦。” [其实皓月西平国以白色为国家的颜色,国君更是穿白色的衣裳,他们都认为白色代表正义和光明。 若在此国,你不是皇家子孙,是永远穿不上这一颜色。所以有些外人不了解此国国规,贸贸然进入此国又贸贸然穿了白色的衣裳就会被抓进大牢,还进行严厉的审问。 在四国中,皓月西平国是最绝对地崇拜虔诚于白色的国家。 在此也说明一下其他三国的国色:四国之首的旭日东升国则以黄为主,金黄和明黄是国君所穿的颜色。排行在三的繁星北凌国则以紫色为主,其四是慕云南辰国则以红色为主。 除了皓月西平国对颜色遵循外,其他三国并没这一限制。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国都有属于自己的国色,只不他们的国家真的不能跟四大国相比。] 注:至于唐肖肖的衣服何时有黑色呢?是莜娘年轻穿过的,不舍丢弃,如今却成人家的宝贝,就原先穿进大厅的那套飒爽英姿的简装,是唐肖肖把动漫元素加进去,也在昨晚去慧娘那叫她缝造的。 —————————————————————————————— 有些好笑,点击数敌不过字数,收藏数敌不过推荐数。咳咳,亲们喜欢当然是好事,但也体会一下我们写作的心情。虽不用钱,但你们的一点一藏对初出茅庐的我来说,是积聚的幸福。怀感恩心,彼此感动。果果在此谢过。 六十五节 神色可疑 饭桌上,一白一灰再来一黑,形成了很和谐的调色板,各有色彩。 慕白瑯琊有些探究地望着对面的小女人,午时后就喜欢上了黑色的衣裳,善变。转而瞟望站在身旁的绎,敢情这叫‘情侣装’,无聊。 他有些不悦地眉头一皱,没话挑话说:“绎,本皇子前晚塞在你怀中的‘锦帕’还在不在?” 听着皇子的问话,绎开始时是有些糊涂的,转而一想就变得不自在又脸红红的。“呃,回…回主子,还……还在!” 他的回话让瑯琊的出乎意料,难不成绎这回春心荡漾么!握在手中的酒杯,被他的无名火灼热了,还升起袅袅几缕烟来。 正当绎想回话时,懒懒的低哑声撩动了他们的耳朵,“哟,不错嘛,能把酒暖热,来,也给我暖一暖。” 他们双双看着肖肖递过来的酒,看着那幅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慕白瑯琊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那人迟迟不接自己的杯子,肖肖瘪了瘪嘴,伸了回来往自己的嘴送,可慕白瑯琊的手却在此时停在半空中,让瑯琊有些窘态,脸也腓紅起来。 唐肖肖微的怔忡,心里感叹着:“真是白天鹅的化身耶。” 这时的场面有些尴尬,唐言邈却一幅看戏般笑吟吟左瞅一眼,右溜一眼,自己现在不出声的话难免皇子也下不了台,微微严厉地向肖肖说“丫头,休得无礼。” 慕白瑯琊急忙把手收回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掩饰了困窘之色。 唐言邈这老头突然笑着说:“瑯琊皇子,若要锦帕的话,小孙女就有许多,她最喜欢收藏这些小物。” 转过头又问肖肖,“乖孙,反正你用不着,就拿出来给皇子用吧!” “人家是皇太子,我怕是人家用—不—着。” 唐肖肖撇撇嘴地回道→_→,但又发现狼牙和铁面人的脸色可疑⊙_⊙。这主仆二人搞什么呀,不用因为我们二句话就变成滴血的面孔吧! 他们就是因为这俩爷孙的答话弄得有些脸红耳热外加五官扭曲,真是答非所问,而非彼事,简直就是两码事。 “丫头,来,吃个鸡腿。”唐言邈甚知俩主仆是什么回事,只是自己无意地说来看看戏,看着这些年轻人就觉得好玩。 唐肖肖看着碗里的鸡腿,回想以后倒吊下去的话,只怕自己真的剩下腿而没了脚,想想都觉得可怕。 慕白瑯琊恢复神色地望向肖肖,只见她在呆呆对着碗打凉颤,脸色不太好,毫无食意,突然涌起了关心的口吻:“唐小姐,不太舒服吗?要不本皇命人煮些可口小食。” 这,这可吓坏了唐肖肖,这里大大话话都是自已的家,何时易主了?她这时很可疑地趴在桌沿,眼睛圆溜溜地瞅着人家看,她肯定这‘白天鹅’早就想要抹杀‘乌鸦’。 “丫头,皇子问你话呢?”唐言邈有时觉得这丫头真是神经质的,时时都怀疑人家的‘感情’。 “我~~~~知~~~道~~~~”唐肖肖故意拉长声音,她那懒懒的沙音如同轻渺的大海流沙,易逝又易撩动心弦。 慕白瑯琊很享受地听着这沙沙的懒音,对看她的眼神时,真怀疑这小女人真把自己当成一头‘狼’,还是张牙舞爪的。 绎同志不敢相信这女人从见面开始就一直都挑衅着皇子,主子还真一直容忍着这女人,敢情皇子对她动情?! 六十六节 不想受罪 慕白瑯琊俊脸上有着淡淡的愠怒,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静静地慢慢嚼吃着东西。 唐肖肖没什么胃口,时不时地张望一下那些菜,又时不时地捧着碗遮着脸假装扒饭,眼睛却偷瞄人家。她也很想学他这么优雅地吃东西,这样的动作真真是好让人欣赏。 正当唐肖肖再次偷瞄人家时,慕白瑯琊的蓝眸突然锐利地‘嗖’过来,吓得她慌忙把脸伏在碗里。 唐言邈见这俩人就觉得很好笑,“乖孙,你是不是好饿了,要添饭吗?” 放下碗,茫然又呆呆地应了声,所有人都看到她的俏脸已沾满了饭粒,跟着表情动作也随之抖落下来,鼻尖上的饭粒更让她这时发挥了无敌美少女~~~~可爱极了。 肖肖一面懵懵地望着唐老头,唐言邈很喷地大笑起来,再次就是瑯琊的低笑声,然后是绎童鞋的低而忍耐的嗤笑声。 唐肖肖觉得他们三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哦,原来是饭粒⊙_⊙!但这三人也不用笑成这样呀←_←,鄙视他们。 “我的乖孙实在太可爱啦!”一听这唐老怪的话,让唐肖肖汗毛血管通通竖起来,她的沙沙声音又响起:“不~~要~~用~~可~~爱~~形~~容~~~我。” 唐肖肖的话再次让这三人又笑了起来,她很不悦地皱眉,暗道:‘我怎么成了取乐的小丑啦!’ 只是看到对面那个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英俊容颜媲美的天神,那对蓝眸就是一汪海洋,多么让人神往,唐肖肖有些痴迷了。慕白瑯琊敛起笑容轻咳一声,半垂下眼睑地优雅浅抿起美酒。 小小的插曲让饭桌的气氛格外地温馨又融洽。 晚饭过后,唐肖肖急忙回房翻找东西,弄得唐然和莜娘有些愕然冲进来搜查的人。不约而同地说道:“小姐,你找什么?” “没什么,等会你吊我上梁,这不先要准备准备嘛!” 肖肖说得很理所当然,回想自己那一时辰,脚上的痛还有淤痕都没消除,又要上吊,这不是要活生生地脱她的皮。 唐肖肖翻呀翻,找呀找,终于找到莜娘平时绣花的布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布剪成条子,然后很认真地对着脚踝慢慢缠上去。 唐然和莜娘这才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确实,一个女孩子被如此‘虐待’,还真不是一般人可做到的,可这丫头就是有这股忍耐,佩服呀! 六十七节 准备功夫要做足 厢房里,慕白瑯琊低头在写画着什么,又不知想到什么好笑的,就扬起嘴角。绎在旁磨墨也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下看到自己的主子多次偷笑。忽然想起饭桌上问及的事,但怎也说不出口,此等事希望主子不要再提。 “绎,你还藏着小女人的内衣么?”慕白瑯琊很通晓绎的想法,看着他微窘的脸色,又沉声道:“执行任务从不手软,作风一惯厉行的皓月国侍卫长,何时出现过窘色。” 绎一听,立马跪下,“属下谨遵殿下教诲。” “人心是肉做的,本皇不希望你们是傀儡,但本皇更不希望你们有任何把柄落在敌人手上,那是死穴。” 慕白瑯琊没了刚才的温润,只有一身寒气绕着房间打旋。跪下的绎黑瞳内敛,心里头有着一丝丝恐慌在荡漾开来,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另外一头,唐肖肖也低头写画着。 炭笔与纸张一接触,那细微的沙沙声在宁静的夜晚里安抚着一颗远离家乡游子的心。哦~不,应该是被迫要游的游女。 肖肖洗完澡后就很真地把日记写好,要在上吊前作好睡前的准备。 因为她知道地球吸引力的作用,自己也是很遵守牛大哥的定下来的规律——脚要向下,头要向上。一但违反,还是被迫着要反的话,她一定要做到晕厥以表对牛大哥崇拜之余更是对他的定律一秉虔诚。 唐肖肖忿忿地在笔下写下自己的当天遭遇。一侧小注中写下二人的特征:一是惊艳龙本夕一灿烂如星辰的一笑;二是妒羡狼牙皇子拥有明朗湛蓝得泛着海水的眼眸。 肖肖写好后,藏于枕头底下,就在chuang上打座,一幅势不可挡的高深莫测。 莜娘推开房门进来就见到她身穿亵衣,又见她紧皱眉头的样子就有些好笑,明明不喜欢却又要死装,无奈地笑笑:“小姐,准备好没?” 睁开眼就见到莜娘掩嘴轻笑地走到自己身旁,唐肖肖就下来扭了扭屁股才开口,“嗯,可以啦!我可能会晕过去,就有劳莜娘给我放下来。” 唐肖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在这晚上里什么节目都没有,倒不如直接晕了就睡,好过无所事事地眼光光到天光,更何况明早要早早起来做‘奴隶’呢,所谓‘闻鸡起舞’只不过到厨房慢舞罢了。 “好吧!”莜娘的话一完,唐肖肖就稳稳地又变回‘蝙蝠’状,只不过这次是世上难找的‘白蝙蝠’。 有了一次经验,第二次也不怎么害怕了,还在上面做起伸展运动和提拉运动,比第一次多出十分才晕,不错,有得提升,继续努力。 六十八节 皇家子弟的悲鸣 宏伟的宫殿内,身穿藏青色衣袍的太监们和身穿粉红衣裙的宫娥们正忙碌着挂灯笼,在高处望去就好像数不清的蚂蚁般墨守成规地蠕动着。 今晚的殘月蒙上了一层纱衣,朦胧又不失美感。 水银的月色,柔和地洒落在湖旁却偏离华丽的灯火下的雅逸楼阁里。 楼阁建立在稀稀树林中。 静溢的楼台上安放着矮茶几,安坐在桌案旁的二人盘腿而坐,手中各自握觞,然各自都垂帘,沉默不语。 内厢的铜炉袅袅馨香流溢出来,漫漫地随风飞舞,又散得无声无息,仍可闻到如兰的气味。 气氛在宁静的夜晚里依然恬静如故。 龙本夕歧:“二皇弟,下午从外头回来就顯退了那俩小子,独自在这楼中,所为何事?” 轻轻摇晃一下酒壶,提起来往龙本夕一的杯倒得满满的,“那时我还记得母后离逝,你也是一人来这小楼阁独饮,那时你才十岁,为兄为了找你,恨不得挖地三尺。 幸好唐老相告知,这老头还夸你酒力好。当时孤还把奉送他二拳头,他就不避不退地接住,还笑呵呵地说‘快去找弟弟吧!’” 怀腆着以前少时的事来,身穿明黄锦袍的龙本夕歧也掩不住地露齿而笑。本以为坐上龙椅,一生就会扼杀多少笑容多少情谊更甚者就是自己的爱情。可在这胞弟面前,总是那么容易地露出真实的一面。 龙本夕一微愕地稍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哥哥,眼神有些说不清的情感。 “皇弟啊,父皇自母后不在,一人离开皇宫,游历在外。重任落在孤的肩上,若没唐老相的扶持,更不可立在四大国之首。” 龙本夕歧刀削般的刚硬线条变得有些柔和,嘴角含笑,眼望着湖面的波光粼粼:“唐老相确实很明白我俩兄弟,他就如我们的父。” 龙本夕一抿着嘴唇,回想那时自己为母后在这楼阁里常常一人作画,自己默不声地伴在左右,可是母后那忧愁的眼神总是挥不去。 父皇一登基就立马撤销后宫的所有妃嫔后娶了母后,后挡不住群臣的异议,后又立了二位夫人。但父皇是最爱母后的,这是所有明眼人所知道的,可母后依然忧郁。 有一次在楼阁里作画时,母后抬头不知看到什么,然后就微微一笑,当顺着母后眼光远远瞭望过去时,自己只见一抹小小的白色背影。是,是一个男人,可惜看不到样子。 那时自己有些愤恨自己的母后,有了父皇还心存着别一男人。当时母后却对自己说了一句:“以后长大找到真心相爱的人,夕儿就明白为娘的心。”直到母后忧郁而死,自己也没为她流过泪,只是心中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 龙本夕一有些烦闷地灌了一杯酒下肚,却不知为何自己已想不清母后的样子,在脑海里那模糊的样子变成了一个精灵般的笑面,突跳到自己面前巧笑娉婷,居然——居然是唐肖肖。让他特感四肢百骇,无所识从。 龙本夕歧看到夕一的手不停地摇摆着,“皇弟,有蚊子吗?那孤命人取些菊花干来熏烧。” 龙本夕一匆忙拉过皇兄举起的手,有些局促地摆摆手,‘大意为不用啦’。 “哦,孤的皇弟似乎有心事?”君王说的不是否定的问句,是铁定的肯定句,“申时坐到戌时,皇弟的韧性如故,酒都品了几埕,把心中情倒出来没!” 一向淡漠,静如水的皇弟也会有波浪涟漪的时候,原来太阳也会偶尔从西边出来的。 龙本夕一不予理睬,垂睑自顾地喝酒。 悄无声的叹息声悠悠地从龙本夕歧的口中发出,握起酒埕轻碰一下龙本夕一的玉杯,然后很豪迈地举起来往自己口中送。 至于为何叹息,无从考究,只为今夜的殘月而感到可惜吧。 夕一见况,也同样拿起一埕与自已的皇兄对饮。酒意能使人将情绪迷糊,让这些停驻在自己脑海的忧人片段随着夜色淹沉。 “皇弟啊,你说孤是否要立后?”龙本夕歧的剑眉星目里有一股无奈,他很想找属于自己的爱情,而不是众群臣俯拾皆是的那种累赘婚姻。 这是身为皇家子弟的一种悲鸣,最基本的情绪要控制,最基本的情爱也要放弃。 龙本夕一只是愣愣地望着杯中玉琼酿,并不回皇兄的话,自己是不该说什么,这毕竟是国君必须要面对的。自己一心散慢惯而放弃了朝政事务,至于背后扶助皇兄,只为俩兄弟像这样说说话,而不至于自己的心冰封起来 六十九节 狼牙的资本 恨,恨那些公鸡为啥不是母鸡或者太监鸡,天没亮就叫,叫,叫个屁呀。 唐肖肖又是碎碎念地打着哈欠出了房门,依然黑乎乎的天,可眼光又被苹果树下舞动的白色身影吸引了。 不错,这狼牙真的很有资本,随意一站就绝对性地俘虏了众女的心。更何况他这白衣飘飘地舞剑的潇洒样,谁人可敌,幸好他不是自己的菜,不然就会死在他的白袍之下。 慕白瑯琊瞥见小女人出来,握着剑柄的手又抖了一下。 为了不要再次让自己吃上‘猪食’,所以今早的膳食做得很精致,也很美味。那些点心小小的很可爱,款式不同,口味也各有不同,粥也顺滑可口,这可算对得起农民们的辛勤劳作。 因唐丫疯狂地做了满满一大桌,全被府上的人扫光。 因着瑯琊在厢房用餐,除了绎和帆外,他带来的八木头人都吃上了。肖肖可他们那盈盈的眼光里,好像三天没吃过饭,以至于自己那份也施舍给他们。 更有甚者的是,唐言邈拿食盒来打包带着上朝,一路笑呵呵地出府。看着哈欠不断的肖肖尾随而来,“丫头,回房睡呀,跟着老夫出来干嘛呢?” 唐肖肖望着这老怪手中的食盒,疑问“你是不是中午不回来吃饭?” “没呀,乖孙的厨艺这么好,老夫帮你推崇。” “难道你真要我当厨娘吗?” “厨娘挺好呀,证明老夫的乖孙是多么受欢迎~~” “无聊!”肖肖又是一副不尊长者样,很鄙夷老怪的行为。 唐言邈没有用轻功飞去上朝,与唐肖肖同行在大道上。 当来到市集,好些摊位都有着翻天覆地改变,而且各摊位都各有不同,这些遮风挡雨又可以推得动的‘小木屋’很别致而且把要卖的物品一摆放上去,不但整齐美观,更让人有一种购买的yu望。 “乖孙,你真行!”唐言邈没想到经这丫头二天改换,整条街就是换了个样,而且还比以往更多人来逛街。 更让他佩服的是她的脑袋,这差不多上百的摊位居然各有千秋,她这脑瓜子为啥有如此多的古灵精怪的想法。 虽然有十多个摊位依然如照,但丝毫没影响到这条街的繁荣,比以往更欣欣向荣的景象。 “当然,我是a大设计系的佼佼者,我三年没白读的。父母还要我到日本深造,只是自己的读书的心散了,没读而已。否则,我定不会在这也不会遇见你这个老怪。” “呵呵,证明你来这,是天注定的缘分!” “哎,‘猿粪’呀,真的不要踩到‘猿粪’呀。”肖肖手抚额,面朝天的一幅悲怜状。 “丫头要定时回去煮饭,老夫中午要回来吃的~~”唐言邈识趣地飞走了,还不忘叮咛一句。 ‘这个臭老头。’嘀咕一句,唐肖肖继续扫瞄街道。 七十节 护送回府 唐肖肖看着那几十个没改变的摊位都是卖很锁碎的东西,物件小而且零散。他们当然没赚太多钱,所以才不愿改。突然她有了一想法,‘反正自己赚的钱也不少,给他们合拢成一摊位也好过他们现在蹲在地上。’ 很快她就把这几十户组织起来,并向他们宣布合并的事项,只要间隔一下就ok啦,还声明自己出钱,只要他们配合就好啦。 当然,这么好的事,他们肯定义不容辞。 在唐肖肖指点下,木匠们很快地动起手来,不到二时辰(四小时)就弄好了。当然,不同其他摊位可推动。但也有它的特色所在,可以折叠。打开时是长长的台面式,收起可摆放到墙壁旁可作装饰。 这么一整顿,完全成了一目了然,整齐有序,古色古香,又不失时尚的繁华街道。当档主都要来向唐肖肖面前想要多谢时,她大喊一声“糟糕”就撒腿跑。 当肖肖跑得飞快时,还以为自己的脚安了喷气的火嘴般,居然感觉到双脚离地,低头一看‘咦,自己居然飘起来呢。’ 往身侧一看才发现有人提着她的衣领用轻功带着她飞。十秒的失神后就急呼出声:“啊,你干什么?” “哈哈,我的冒失鬼,本公子护送你回相府呢?”赤桦那好看的桃花眼笑成月弯儿,浅浅的鱼尾纹都爬上眼角来,可见他此时笑得多轻狂。 “你这人妖,快把本大爷放下来!” 唐肖肖不停地扭动着着身子,更气愤的是那二字眼‘我的’,七窃生烟地拼力用手死抓后脖拽着她衣领的魔爪。 看着她的手死往他的手抓,那红痕弄得赤桦不悦,“冒失鬼,再抓本公子的话,休怪我的手没力,到时你可死得惨惨的。” 当然,赤桦为了保证能让肖肖害怕,就跃到二层楼的高度,顿时让唐丫惨白地收住声。 赤桦一点都不客气地跃过相府的大门,直截了当地进入了庭园里,可此时一卷风向他们扑面而来。 ‘狼牙’的英爪可真不是一般的气势磅礴,八个杀气腾腾人把俩人团团围住。 唐肖肖见那阵势不禁委缩,这可是她的唉呀家喔,怎么好像主人反倒成了屋檐下的人,更甚的是还要看别人的眼色,这,什么黑道呀! (今天依然四更,这是第一更,送上了。呵呵,继续关注,谢谢!=_+!!) 七十一节 对峙1 唐肖肖狠狠地啪开赤桦的手,对着围攻的人嚷嚷地:“干什么呀,不要告诉我,这是欢迎本大爷我回来?!” (呵呵,人家才不会欢迎你呢。人家只是尽职保护自己的主子而已,唐丫啊,你算那根葱。) 对于他们的架势,赤桦显得很从容,淡淡定定,脸上依照带着三分笑意,眼光温柔地低下头望着肖肖,并靠在她的脸上吐气如兰地摄魂道:“我的冒失鬼,你怎么说话这么可爱呢?” 听着这些鸡皮的话语,以及男人该死的‘危险’气息,让唐肖肖理智性地弹开一步。恶瞪着杏眼向这人妖上下打量,怎发觉这厮二天里好像有所不同,哦……是衣着不同了,敢情他从良啦!……。 “唉呀,冒失鬼!你看得本少爷心花怒放的,怎么?我今天是不是很帅?!” 二天不见,思念总是断不开。今天还特意身穿浅蓝袍束缎玉冠,早早守候在街角,当看到这冒失鬼的出现,就随着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知道她回府,自己也鬼差地一同与她回相府。 赤桦完全不理会周遭的凶眼,继续对唐肖肖发电。 这时一把低沉醇厚的声音将赤桦的目光由柔和变成冷清:“没想到北凌国四皇子会来相府作客。” 侍卫听到声音就恭敬地让了个缺口,慕白瑯琊酷酷地走上一步,沉冷地看着赤桦:“要来就相告一声,何必做独异于人的事。” 唐肖肖对于赤桦的身份问题,只能四字形容‘不可能吧’! 但心里无所谓地:‘反正与自己没关系,但你们二人对峙眼光就关系到我这个局外人了,还是走为上着,不然会被电得内焦里嫩。’ 她很不应景地谄笑:“哎呀,原来你们是认识的?那我不防碍你们相聚,我先去煮饭。”。 慕白瑯琊听到小女人的话语,转向望她时,见她衣衫和头发都有些凌乱。心慕名地有些不好受,眼神凌厉地shen向赤桦,衣袍下拳头早已攥紧。 赤桦却不为然地别过头笑侃地对肖肖说:“冒失鬼,记上本少爷一份哦。” 唐肖肖没理会赤桦的话,也不看狼牙阴霾的脸色,一溜烟就跑开了,留下这二人继续对峙。 七十二节 对峙2 待肖肖退离这‘战场’,飞奔进厨房。那双眼却好奇地伏在窗台上一边择菜一边偷瞄情况。这没良心的倒希望他们开战,那她自己就有免费电影看。 “皓月国皇太子都可以做客相府,为何本少爷就不可。”赤桦神情轻浮,眼神轻挑,语气疏离。 “北凌四皇子随xing,做客在哪,本皇不理,可你不该来相府。”慕白瑯琊清冷的脸容镶嵌着的那对蓝宝石,此时泛出蓝光如同冰棱般寒冷透骨,顿时周围凝聚起冷咧之气。 周边的侍卫早已退离十步,为的就是不让这寒气袭击,可依然是准备就绪,以防万一。 赤桦肃然地对上寒彻心骨的蓝眸,黑眼瞳也慢慢转变成赤色,眼中那熊熊烈火可燃烧周遭一切。 他知道终会遇上的,可不该在此,自己不想让冒失鬼看到嗜血的一面,更何况……想到此,敛收眼神,对着瑯琊哈哈一笑,“哦,是么?冒失鬼都没放话赶本少爷走,怎要皇太子煞苦婆心劝本少爷走呢?” 虽一瞥,但逃不过他的眼,瑯琊望向冒失鬼的眼神也是同样盛着爱意,那就看看谁更令她在乎。赤桦自我调制一下情绪后,赤眸也恢复了幽深的黑潭。 慕白瑯琊也同样有着不让人察觉的心思,神色冷清,那股寒气也随着阳光的透射而消逝,勾起薄唇淡淡一笑:“既然你我同客,那我们就去厅内坐下详谈。绎,备茶。” 别过眼看了绎一眼,轻甩了一下长袖,各侍卫也消失无踪影,瑯琊转身率先跨步进入大厅,与生俱来的孤傲演绎得淋漓尽致。 赤桦依旧保持着最迷人的笑随他一道进去。 这时,唐言邈一面和煦地笑着回来了。 唐然见到他就小跑过来,毕敬地沉着出声:“老爷,刚才赤公子与小姐一道回来,现与瑯琊皇子在大厅。” “哦,是么?呵呵,那就通知丫头准备多些饭菜!” “可是,老爷~……”没等唐然的话说完,就被唐言邈打断,脸色有些严峻:“准备就是了,不必多言。” 唐然察觉自已多言,有些事真不宜些时讲出来,更轮不到一个下人来说讨。他面有愧色地对着唐言邈说了声‘是’就走进厨房。 唐言邈进入厅内就见二人安坐在旁,各自茗着茶,场面‘和谐’,没‘异样’。实则有二股内力无声地暗涌着,如同随时张牙舞爪地冲出的猛兽。 七十三节 失手了 (⊙o⊙)呃,没戏看啦。 唐肖肖却在厨房里唠叨,悲叫。 “我是不是遭天妒忌了,为什么每天都有人来折腾大爷我,我到底招谁惹谁啦,真想拿棵菜砸死自己算了,真不想留在这里对着这些‘猩猩’人类(猿粪引起的新词,又加上男主的势力不可挡,女主唯有怨猩猩)。” 肖肖一边摘菜头一边拿着菜砸向自己的脑袋,还一边不停的低嘀着,哀怨的声音让在旁的莜娘低头轻笑,‘小姐可能遭桃花厄运啦!’ 在没心情和喋喋不休的情况下做菜,菜变得很咸或很甜,又或者超苦涩和超甜腻的,那一个‘了得’也表达不出来。 yes,饭桌上有史以来‘最残酷’的‘佳肴’居然完整无缺地躺在盘子里向他们示威,人人只能巴望着只吃白饭。 色香俱全,唯独那味真的非人所能尝,就算不是人,连小吉小阳都以‘呜咽’声以表心中的抗拒啊。 “呃,哈……哈哈!”肖肖只能以笑遮丑,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失手的一天。 “冒失鬼,你真让我……吃惊啊!”赤桦的桃花眼向唐肖肖暗送着桃花瓣,让肖肖不得不防。 慕白瑯琊又再次撩起火苗,狠狠地瞪向唐肖肖,又让她不得不防。 肖肖真不明这二人怎么回事,虽然自己失手害你们只吃白饭。但也不至于瞪着我非把我吞了不可吧!更何况谁让你们吃了,反正这是我的家,有本事就离开这,大爷我乐得清闲。 她在心里自言自语地神游,那表情却是多么生动啊! “丫头,还有饭没?”唐言邈却不觉这餐有何问题,依然可以捧着酒杯送饭吃,一碗完了再叫肖肖去盛。 肖肖心里不知多么激动,没相到老怪给予的支持是不可低量的。从不说自己的不是,真想一边凑他一边说‘你老人呆痴吗,我常常被人压榨劳力你不管,现在我遭受眼神攻击,你又不管,虽不是亲孙,好歹这里是你地盘啊,大爷!’ 她的内心多愤怒也要乖乖地接着递过来的碗,将饭压得实实的又堆得高高的才递回唐言邈。 这时又有一把声音叫她盛饭:“来,也给本皇添一碗。” 慕白瑯琊凝望着忽悠走过的肖肖,看着她不满地拿起碗,一边盛一边碎念:“平时一碗吃到尾,而且慢得如蜗牛,今天像发疯了不成。” 声若蚊吟,却依然让在座每位听得一清一楚。 赤桦此时的笑意达到心田,没想到这冒失鬼总是那么倔强,总不给人面子。 慕白瑯琊看着面前那碗‘雪山’,沉着的脸有些松容,毕竟这小女人没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 这顿饭让唐肖肖吃不消的同时还捶起胸来。(呛到了,这是唐家农民出身子弟的自殘动作,而且全家自认有效。自大吧!) 赤桦看着有些心疼,绕过去,拍着她的后背,“冒失鬼,是不是难受,来喝杯水消消。” 很自然地主动递上自己喝过的茶水给她,唐肖肖感动得眼泪汪汪地要伸手接时,忽有一杯水塞到她手里,她难受得不分谁与谁了,只要液体就成。 咕噜见底地喝光,还“啊”地轻舒一声,可有道炽热的眼神把她吓倒,对着杯子很郁闷地:‘不要告诉我喝了狼牙的口水。’ {各位亲们好,*^_^* 喜欢我的作品就推荐吧,果果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作品,因为难得高兴一回。难道你们也不值得为我高兴一下么?!呵呵,我知道你们会的,因为相信呀!!} 七十四节 便装出宫 顺和殿,龙本夕歧半躺在软榻上,抬眼间看到桌案唐老头早上提来的食盒。 在旁的太监小安顺见况,不动声色地吩咐宫娥将食盒的食物取出来摆放在青釉雕花瓷盘上,再恭敬地送到陛下面前。 躺在软榻上的人见到桌几的那盘精致点心,特吸引人,哪怕御厨也没能做到。拿起玉筷轻轻夹起一块晶莹的糕点,仔细端详了片刻,才轻咬一口。嗯,不是甜的,是咸的,爽滑入口又不腻,吃上一口更让人再咬上一口。 陛下吃的正是虾饺,对于很讲究饮食的他来说,无疑的找到了一位‘知胃’也。之前吃唐言邈拿过来的‘蜜汁凤翅’还不为然,现在吃上这别致的点心可明确地说明这女人可真是厨艺了得。 在旁待命的小太监望着陛下微笑着细嚼慢咽,让他也猛咽一口水。话说这点心是老相大人送来的,难道他府上请来了厨神。嗯,真想让人知道这是何方神圣,连陛下都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停点头。 但是…… “陛下,午膳准备好了,要用膳吗?”小太监唯唯诺诺地问着,生怕打扰陛下此时的雅兴。 “嗯,退吧,孤暂不用。你安排下去,说孤要下午便装出宫,不必大费周章。”龙本夕歧突然很想出宫一趟,不为别,只是吃到这可口的点心就想到宫外走走。 “诺,小的去准备!”小太监不知心里多高兴,自己来宫里都十多年头还没出过宫呢,他掩住心里的兴奋跳出顺和殿。 龙本夕歧带着二侍卫和小太监安顺一道出宫,本来小安顺劝陛下驾宫车出去的,可被老大一句,‘想出就不要吭声’立马缄口不语,又说出去只能叫‘龙公子’,否则回宫要挨板子。 小安顺纳闷地跟随,深知陛下知晓自己是个常失误的奴才,若不是看在自己愚昧的份上,还能伦上自己伴随国君身旁呢,以往都是侍卫侍候的,自己的福也是陛下给托来的。可这样步行出去,自己的双腿可要受罪一段时间啦了。 出宫后,就看到一里外那密密麻麻的屋檐,延绵到远处深蓝色的大山山脚。屋顶清一色的青瓦,中间勾勒着白边,屋与屋的夹缝中透出青灰色的墙,形成多条小巷,偶尔有大树冲出来,抹出一团墨绿。 这无疑是百姓安居乐业,兴旺昌盛的写照。 龙本夕歧四人出宫就行走在大街人,十步以为都旁若无人。 主要原因是走在前的那位气宇轩昂的人有一股震慑心魄的气势,特别是那双鹰眼如同看透人的心思,让百姓们都不敢正望一眼,更何况靠近。 所以百姓们都不得退离他们十步,还有那些花痴女只能远远的巴望着,虽然他们看起来不是什么嚣张的公子哥儿,但那气势绝不容人接近。 龙本夕歧眉头一拧,有些不悦地冷语:“小安顺,孤身上有标签吗?为何百姓都对孤有所恐慌?” 他差点就跪下回国君的话,幸好龙本夕歧手疾眼快地提着他的领子,免于身份暴露。 小安顺抚额擦汗,谄笑且恭敬地说:“回……陛……龙公子,主要是公子的气势让百姓不敢靠近而已。” “嗯?!……”龙本夕歧略有所思,再向周围看看,然后对身边带有佩剑的二位侍卫挥挥手,那二侍卫衬周围的人不注意,一跃,消失了。 前面正是本京都玄阳城中最繁华的玄平街。越往前走,人也越多。熙攘的街道上人声鼎沸,摊位买卖声不断,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好景象。 龙本夕歧看到自己的国家如此昌盛,心里无比欣慰。 小安顺此时有些后悔跟自己的主子出来,没想到出来还要挡人流,这些人好像个个都有一股酸味,熏得他透气都难啊。他边走边暗骂靠过来的人:唉呀,这人瞎了嘛! 小安顺忙着挡那些挤压过来的人,龙本夕歧却向前望去,剑眉一敛,眼光税利,心里暗想:‘一个月前出来都没如此热闹,原来街道二旁都‘换装’了,不错,很好很整齐,而且道路比以前也宽广多了,难怪人人都不舍离开。可是谁有如此好的心思,居然能为他们设计出如此漂亮的构造,何人?究竟是何人?’ 龙本夕歧拉过小安顺,交待一声后,小安顺苦瓜干地屁颠颠地跑开。 七十五节 树下偶遇 龙本夕歧一个人闲逛时,忽见远处一棵大树有一个大人和一群小孩在玩耍。 这人背向自已,身影高挑,身段柔美,一头乌发随意扎高,一身黑衫裤,时而站起来左扭右摆又时而蹲下扮蛙跳,把那些孩子逗得咯咯笑。 心里觉实有点好笑这人老大不少了,还在街上跟孩子玩得如此疯。突然饶有兴趣想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痴儿。 唐肖肖在午饭过后,脱离饭桌后,奔命地跑出十里路。不知的人真以为她生病了,还是后头被鬼追,总而之一路跑到街头的大树下才停下来,就这么与这群破屁孩成了一群体。 可怜唐丫当时费了一个多小时说上许许多多的废话,另花了二两买了花生糖哄他们才加入到这群中,比加入qq高级群还要难。 最可悲的是,居然在这群毛孩中扮演‘疯傻姐姐’的角色,肖肖心里那个闷:我那有疯和傻的迹象。 这些小孩真是想象丰富外加头脑发热,更是四肢灵活得历害,特别是那个嚣张的小帅锅,叫什么远来的,哦!居然跟妖孽是同姓,不知是不是也同亲。 唐肖肖也认出是他推自已落河的小鬼头。可没办法呀,人家是‘老大’。不但不道歉,还瓷声地神气说训你:“你笨呀,站河的边沿上,不知有多危险。幸好少爷我帮了你一把。” 让肖肖头顶冒烟外加内脏受创,但脸却如苹果那么‘香甜’。 所以在这群毛孩中,八岁就称‘老大’的赤远同志的领导下,唐肖肖被他们折腾得可要命。 其实肖肖是愿意这样折腾的,可以看得到其他的孩子都是贫苦家的孩子,都是缺少知识,所以自己以切身行动来和他们玩耍同时又可以学到知识,但除了身穿绸缎衣裳长得帅气的那位‘老大’外。 正当他们玩得不亦乐乎之际,蹲在地上画画的肖肖突然觉得头顶上有一片乌云,比大树的叶子还能挡住阳光。 “疯姐姐,你看,你快看,叔叔是不是比老大还帅?”一个长得胖胖的圆脸的小女孩呀呀地猛扯唐肖肖的衫袖,一边说一边仰面发呆,十足一个小花痴。 “小玉说谎,把你的糖还给我!”因为肖肖还沉溺在游戏中,刚好说到‘狼来了’的故事,所以她的声音带着孩子气,更可悲的是她没抬眼看后方,直摊开手向小玉拿糖。 安坐在大树旁一幅太君相的赤远却嗤笑出声:“疯女人,肥绵羊(小玉花名)没说谎,确实有个男人在你后头。” 赤远对于这个入侵者没一丝好感,觉得他的气场太大,把自己的手下都压倒了。 唐肖肖这时才愣头愣脑地扭转身子,蹲在地上的她慕拜地看着挺拔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七十六节 互相审视 唐肖肖看着这个玉树临风的男人,屹立在自己五步之遥。 玉冠束青丝,只留杂碎的盖住额头的碎碎长发,剑眉入鬓,幽深高傲带着霸气的鹰眼是这幅画的点缀妙笔,很酷很帅也很有型。 一袭修剪得很贴身的窄袖斜襟白绸长袍束白玉腰带,外披一件对襟短袖黑锦缎长衫,再配上一双绣有金丝鱼鳞图案且镶有宝石的白靴,很明显这男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龙本夕歧看到蹲在地上的人居然是一个脸容长得姣好的女人,那双清澈毫无杂质的杏眼无畏地呆望着自己,可怎看都不像是疯傻的女人。 龙本夕歧为了证实她不是疯的,就走上几步,突见地上画着惟妙惟肖的狼和羊,“这是你画的吗?!”,温柔的声线连同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错愕不已,难道因为她是‘疯子’怕吓着她吗? 唐肖肖见到这衣着华贵的人早已打通九九九电话了,此时又听到温柔得让人滴汗的嗓音,让她心里头再拔通一二零。因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让男人一见钟情的女人,遇上这霸气男人,多是只有遭殃的份儿。 当下很木讷地点点头,算应了龙本夕歧的问话。可依然继续地与他对视,真当仁不让呀! 这反让龙本夕歧着实不好意思,别过脸看其他孩子,脏兮兮,可满脸的笑容掩盖了一切。 再望向树头旁的,那有个挑衅地望向自己的男孩。心里挺欣赏这孩子的胆识,若好好栽培,日后定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唐肖肖无心探究这男人,转过脸拿着炭头继续画她的画。 龙本夕歧再看着这疯女人那忘我的境界,很难让人看出她是‘疯’的。感觉后衫有人扯拉着自己,转过来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称赞自己的肥绵羊。 “叔叔,你长得真好看,我对你一见钟情吖!”小玉眼睛闪烁,天真地仰望着说道。 ‘嗤’的一声,唐肖肖双手紧捂起嘴巴。 龙本夕歧在沉思自己回答这小女娃的话时,忽听一声嗤笑,半眯眼看着地上的女人,看她后背有点颤颤的,难道……正想开口质疑之时,被一声“龙公子”收起了喉间的话语。 这时有一个细皮嫩肉的男人匆匆跑过来,身水身汗地说:“公子,查到了。” 七十七节 一屋子男人 孩子们目送这俩人离开后,又马上嘻闹一片。 唐肖肖这时站起身看向那抹消失在人流中的背影。心里着实不明这人过来干嘛的,真是莫明其妙的男人。 龙本夕歧无意的转过身,在密集的人群中鹰眼穿插过去刚好看到那女人撇嘴的可爱样,明显地是个正常人。让他松口气同时,嘴角又扬起一漂亮的弧度。 在旁的小安顺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奇怪陛下此时为何事笑呢?张着脖子到处张望,没什么呀,都是些鲁莽无礼甲乙丙丁的路人外,还有什么引得主子在而笑呢。 龙本夕歧没想到唐老相的有如此多才多艺的孙女,真让人心急地见见这女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带着满满的好奇心走进唐言邈的府邸。 胭幕降下,树头下的一群嘻嘻哈哈的孩子们陆续回家,只剩下赤远和唐肖肖。 肖肖不顾地上是否干净,一屁股坐在地上,时不时地扭动脖子,与这些孩子在一起,简单就是一保育员———折腾死。 赤远看着疲惫的她就这么随意坐在地上,好像落了他的面子,很不满地说道:“喂,你一个大姑娘就躺坐在地上,不觉失礼么?!” “失礼?你眼有屎,去挖干净再来跟我说话。”肖肖随口吐出的话可把赤远小朋友气得胀鼓鼓。 “你……”赤远一手指着她,另一手却不为意地抹自己的眼睛。 “呵,好了,开玩笑,大哥你可别为放心上,啊!”唐肖肖拍完自己屁股上的灰尘,又伸手去摸人家的雪白的小手。 赤远急忙缩回手,鄙夷地:“难怪你的皮肤比平常人还黑。” “我的可是人人羡慕的健康肤色,只有猪才长白,懂不?”肖肖就是看不惯一破孩装老成的样子,看着他那变成粉红的脸色,心里真是爽,“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重重地鼻哼一声,赤远不待她说拜拜就率先离开了。 唐肖肖看着这无礼的小家伙,浅笑一句:“小孩就是小孩,拽什么呀!” 龙本夕歧没想到北凌赤桦也在相府上做客,也没想到奇女子不在府上。虽然与瑯琊表弟拼了二回合,可总让他有点白来的感觉。 “看来表兄这次来,不是为本皇而来吧?”瑯琊看着龙本夕歧那举棋不定的样子,调侃地说道。 “嗯,孤这次来是对唐老相的孙女甚感好奇同时,也是来犒赏这小女子的。”龙本夕歧把黑棋子放了下去,眉头有些舒缓。 慕白瑯琊一怔,有些失味地说:“可让表兄失望了,这女人不定性,跟孩子有得比。”“哦,瑯琊表弟好像对此女子颇深了解的。”龙本夕歧听到孩子时,就想到前二时辰前树头下的疯女子。 慕白瑯琊呛咳了一声,“说笑了,同一屋檐下,过目而已。” “嗯?有如此女子,倒真让寡人好奇啊。” 龙本夕歧不明忽悠而出的一句让慕白瑯琊心里五味打翻。 另一边的赤桦却弄来笔墨纸砚,对地上二条哈奇进行写真。这二条死摊在地上的黑白尸,真是连人都称奇。在这,连狗都是那么好笑的,或许对上这么一妖孽媚眼,连动物都遭到‘暗算’吧! 唐言邈看着这些年轻有为的俊男,不知自己曾几何时也这么傻地等着一个女子,“哎,这丫头命中注定犯桃花,切莫犯煞星就行啦。” 对看手上的书籍,掀开了一页,眼皮又突地跳动一下,‘丫头,那你最好此时不要回来,不然又一锅粥啦!’ 唐言邈的心里话,肖肖是绝不会听到的,更不可能心有灵感。所以她现在一身灰地站在相府的大门前,双手合十,自言自语地:“各路神仙,你们可保佑我,狼牙回屋睡觉,人妖回鸭寨,不要再折腾我呀,我只想平安过日子。求你们大神爷的帮忙啦。” 这是不是叫‘临时抱佛脚’呢?哪有人这么祈求的。 踏进大门,还没看到唐然叔的眼色,往大厅边走边喊:“老头,我回来了。” 一双双眼睛都往门口望去,一个乌头乌脸的人瞪大眼睛愣愣地站着。可,她不到一秒就转身走人,好像误闯了禁地。 她转过脸却是一幅哭丧的脸,嘀咕着:“怎么一屋子都是男人?!t_t” 七十八节 受封?免了罢 “丫头,回来!” 没等肖肖走上五步,就被唐言邈喝住。 ‘哎,真是苦命的孩子,一朝穿越,落为奴朴,嘻笑怒骂使不得。’这是肖肖的心照话。她又是给足面子地灰头灰脸地转回到大厅,走到唐言邈旁露齿谄笑:“老,老头,你叫我吗?” 在座的人看到她,确实是灰头灰脸。小吉小阳却围着她晃头晃脑,肖肖却有些愤怒地给了它们每狗一爆栗。 “过来,跪拜我国陛下。”唐言邈把她拉到龙本夕歧五步之外,躬身一揖:“陛下,孙女无礼,海量!” 唐肖肖却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指着龙本夕歧颤着嘴:“他,他是陛下吗?” 唐言邈则有些恨铁不成钢,把她的头死死地按下来,惹得周围的人忍笑不禁。 “嗯,孤是旭日东升国的国君,莫非‘疯姐姐’真的不认得孤王么?”龙本夕歧心情莫名大好,居然是树头下的那个女人,果然非一般女子的行为所及。 听他的笑侃,让在座的人都好奇他们何时见面。 小安顺却盯着肖肖一眨不眨地回想着,好像在哪见过她的身影呢!? 肖肖羞红着脸,不理会他的话,学老怪姿势向他作揖。“民女唐肖肖,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向孤如此行礼,你倒真是第一人。”龙本夕歧威严地说着,身上的霸气可把肖肖吓得手脚发抖,一个不慎,就跪倒在地上,上身与大地来个拥吻。 “民女唐肖肖,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看着如同伸冤的跪拜,唐言邈更无语了,难怪刚才眼眉跳呢,原来这疯丫头跑到外面又不知在哪犯到陛下了。 ‘老大啊,我可是按电视的九五至尊向你行拜了,你可莫要切我头脑啊!更何况我当时根本就不认识你。’ 唐丫真是笨啊,可能没看到小册子上——‘行君礼’这页吧。在这国度,国君皇子在外,都不用行跪拜之礼,女子只要双手放到腰上,然后轻轻侧弯腰,就行了。 慕白瑯琊却有些疑惑他们何时见过面,又见表兄那忍俊的笑意,心里头有些不好受,这小女人真是香饽饽呀。 龙本夕歧见她那个样子,肯定吓着她了,“起来说话吧!”,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看着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得要命的人说道:“玄平街的摆卖摊位,是你帮他们制画帮设的吗?” 唐肖肖唯恐地站起身来,唯诺地:“回陛下,是,是民女所为”。 “嗯,挺好的,没想到你有如此才干。孤封你为‘御匠’,明日受封当职!”他的话就如同地雷般炸开,赤桦握着的画笔被折断,眼睛望向龙本夕歧,没想到今天一来人就想把人拉走。 慕白瑯琊衣袍下紧握着拳头,可表面却一幅从容,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唐肖肖如何作答。 唐言邈却大骇,不明陛下为何下如此意旨,明知女子不可当官的,这让老夫我何堪,紧张地盯着丫头,希望她不要应允。 唐肖肖感受到气氛非同小可,肯定这官不好当,不好玩,干嘛要受这罪。唉,她的膝盖又要爱罪了。受封受赏的事,还是不要好。 假惺惺地哭丧着脸,急忙扑跪在龙本夕歧旁,如同窦娥喊冤:“陛下啊,万万不可,民女受之有愧啊,饶过民女吧!” 七十九节 竟把你当男人 “哦,是寡人大意,竟把你当男人。” 龙本夕歧惚然大悟地拿起玉扇轻敲一下手板,眉头轻皱,甚为懊悔自己犯下的错误,“呐,唐小姐你看要何赏赐呢?” ‘你丫的,耍我呀。你倒真会演‘大意’的时候。’听到夕歧的发言,唐肖肖收住一切动作和言语,鼓着腮,气呼呼挺直腰杆,士不可辱地:“没,民女没什么可求的,不要把我当猴耍就成了。” “丫头,休得无礼!” 唐言邈急呼出口,这句话讲得最多的,都快生茧啦。但又无奈那些调皮的无礼词句入到每人耳朵里。 “嗯,好吧!就赏你黄金百两,绫罗绸缎百匹。”龙本夕歧满脸趣味地看着这个疯丫头,真的觉得太好玩啦,从没试过有人如此直率地跟自己说过话呢。嗯,难怪瑯琊皇太子留住相府,原来这里有只嘴尖的小狐狸。 本以为这万人敬畏的君王听到自己的话语会来一段怒火的摔杯样,然后就站起身,再说一段什么不知好歹的女人,然后就招来郐子手,拉着她到午门侍候,再后就是老头以老命相低,最后寡不敌众,一命乎乎。以上是暴君所为,也是唐肖肖所想。 可她也想不到一个峰回路转,自己却成了一个小富婆。 唐言邈又知道她在想着虚无的想法,屈起双指,劈头就一栗子送出来。 清醒过来后,对上席的人,作了谢拜之礼才悻悻地站起身来。 这对一君与一女子的牛头不搭马尾的对话,让所有人都很懵,很愣。但也终是落幕了。 这时赤桦靠了过来,让唐肖肖吓了一跳,拍打着胸口:“喂,你怎么还没回鸭寨,不用开档吗?” “冒失鬼,不要说得如此难听,不知道字字都刺到我心里吗?”赤桦的话让肖肖刚坐下,不容易才有口气喝上一口茶时,没进入喉咙就倒喷了出来。 赤桦闪过一劫,还不望地逗着她:“呵呵,不用这么激动。” 唐肖肖很无语地指着他,但很快收回。 “丫头,去换套衣裳才过来用膳吧!”唐言邈没想到赤桦与肖肖熟络到公然地在大家面前小打小闹,也难怪瑯琊皇子会把杯子捏成粉末。幸好丫头刚赏了黄金百两,够买上万只回来。 小安顺看着主子屁股生钉地,还一脸和煦地笑,有些不安地出言道:“陛下,是时候回宫。” “难得一次来相府,就在府上用膳吧!”龙本夕歧一幅看戏的好心情,瞄了一眼左边阴沉快下雨的人,再看着骂闹着走出去的俩人,这可不容错过的好戏,怎能错过呢。 “喂,死鸭子,你干嘛跟着我进房?”唐肖肖对着这个无赖吼叫着。 “啧啧,比华宇楼的马房还要小呀。不如搬过来,我给你上好的院落。” “赤公子,你的提意还要看老夫愿意否。”唐言邈平淡的语气里却带着不可少的威严,“既然做客在我府上,就该注意一下身份,毕竟老夫是看着的。丫头,还愣着干嘛,到厨房烧水去。” “哦!”很难得,唐肖肖乖乖地跑了出去,因为她也很难得老头那肃穆的表情。 看到冒失鬼出去,赤桦立马卸下虚伪的笑颜,正经地坐到唐言邈拿起杯子先唐言邈倒了一杯再为自己倒上一杯,“老相大人,何不必把话说明,也好让赤某回话。”低沉好听的声音充斥着房间每角落。 “赤公子,不要在老夫面前耍哑迷。”唐言邈说出的话没带任何情绪,却有着逼人倒退在墙角,无可逃脱的气势。 八十节 某人神经抽风 今夜无星,秋风寒习。 唐肖肖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大厅吃饭。 她现在卧在chuang上,想起刚才打水回来,见妖孽与老头神色凝重,就不免有些好奇想问他们怎么啦。 可他们见到自己却换回的脸孔,让她心里不快,又见赤桦没说一声就匆匆离开,心里就好生怀疑。 挽起袖子,看着手腕上的链子,触手可摸的物品却只能相思。对于在这的一切,或许只有它是最贴心的。 肖肖也奇怪下午开始就不见莜娘,总觉得老头太多好像有事安排着。 “叩,叩”门外有人在轻敲,可把肖肖有些愕然,冲着外面大喊,“来了,稍等。” 披上一件外衣,打开房门,来人劈头就说:“唐小姐,我家皇子要你过去打扫房间。”完后,就不由得她说‘不’就走开了。 真是变态,居然有人喜欢三更半夜让人打扫房间的。没办法,谁让你得罪了人家,没砍头已不错了。 唐肖肖那种忍辱负重的精神在过到瑯琊的房间后就瓦解了。因为推门进去后,看到一幕色香俱全的画面,摆明就是诱惑来人。 咳咳,因为刚好遇上自恋的人在沐浴。 这,让她何等尴尬。虽然隔着屏风,但也让人不觉地臆想。不知为何,又回想起中午的那杯茶,让她脸色变得腓红。 唐肖肖真想臭骂这人一顿的,但还是马上做自己的职责好了。 不同的是,房里多了一张软榻,和一张做工十分精美的书案,可再看的话,所有家俱都换上上好的梨花木,唯独只有那床没变,其他的都全换过,简直是败家仔的行为。 因为是新的,基本没染一尘,连地板都是,根本就不用拖不用抹,明摆着要让人表演打扫是如何打扫而已。 唐肖肖很咬牙切齿地一边抹一边暗骂。 慕白瑯琊听着这碎碎念的杂音,偷偷地在心里笑。他就知道这小女人会这样,但一想到赤桦与她打闹,就不由一把火。他从大木桶里跨出,拿起晾架上白袍,随意一束,一路走过都带着水痕,让唐肖肖的无名火又烧上一把。 (因为没地拖,要弯下腰来抹) 肖肖把抹布扔回木盆里,溅起不少浪花,态度十分不满地:“瑯琊皇子,你耍我吗?!” 他看着绕起双手,右脚还有节奏地拍打着地板,满面怒色地挑起下巴,看着自己,轻挑眉头:“哦,看样子你是很不满呐,嗯?” 狼牙的逼近,让肖肖后退一大步,刚才的神气变成羞赧,双手交叉捂胸,“你,你别靠这么近。”因为他那身上该死好闻的清草味让她心跳加速。 慕白瑯琊向前一步一手把她捞进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拥抱着,并没说什么。 不可思议地瞪着杏眼,他今天反常的态度让唐肖肖拉起警界线,“放开我,不然我大喊,遭秧的可是你。” 她的扭动让瑯琊的双手又勒紧一些,暗哑地沉声而出:“不要动。” 他的命令让唐肖肖难受死了,因发现狼牙只套一件外袍,被自己这么一弄,衣襟敞开,完全看到健硕的胸膛,完全成了恶虎扑狼的画面,她可不是虎呢。 慕白瑯琊的心此时有着异样的满足,原来这小女人是如此娇小,嗯,也散发着很香甜的味道,真让人咬上一口。 感觉到她的安静,下颌低在她的头底,又紧紧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柔声地:“不要和赤桦来往。” “你,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避开他,但……拜托大哥你……放开我,我,我…快…被你勒…死啦!”肖肖说完这句,就好像人生走到尽头般。 慕白瑯琊低头看到脸色绯红异常的人,急松脱怀里的伊人,转过脸,神色清冷地:“好啦,你也打扫完了,回去休息吧!” 唐肖肖真怀疑这人神经抽风,急忙离开狼窝,心里发誓:天一黑,一定要避开人狼。 见门外站得笔挺的绎,她狠狠地在他的脚背上踩上一脚,就跑开了,理由很明显,“都是你的错。” 八十一节 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自被慕白瑯琊一抱后,唐肖肖有意无意地如雷针般避开他这道雷击,这一避就避了一星期,她为此还高兴不已。 期间,她除了煮饭,很勤力地练武外,余下的时间都在慧娘那间‘缝来店’消耗。 当然,老鼠见猫的躲藏,终有一天会被逮住的时候,而且此猫非那猫。 直到第八天早上,相府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平静。 “瑯瑯表哥,瑯瑯表哥……” 唐肖肖刚好溜到大门前,被门外清脆的声音吓个激灵,然后就冲进来一个身穿鹅黄缎绸服的小女娃。刚好冲到肖肖的腿上,一时稳不住,俩俩滚倒在地上。 “喂,你是谁,敢挡本公主大路。”女娃趴在肖肖的肚子上,这孩子一边嚣张地说着还不时地往她的肚子上施压。 唐肖肖被她这么一压,差得晕死,边咧嘴喊着,边推着这狼孩,“哎呀,痛死我啦,你…你给我快……快起来。” “哼,本公主就是喜欢压……”女娃还被说完,就被人拉了起来,一看那人,她高兴地大喊:“瑯瑯表哥!” 唐肖肖见这孩子离开自己的肚子,爬起来就弯着猫腰,驼着背,不停地揉搓肚子。 慕白瑯琊看着肖肖那痛疼的模样,有些心疼有些好笑,七天都做着老鼠,还真难为她。转而望着身旁的女娃,语气有些重:“佩佩,不好好地在末央宫学礼,一个人跑来相府,作甚?!” 樱佩佩一听小嘴嘟起,委屈地:“关在宫里天天学那些,还被皇兄禁足。后听三皇兄说表哥你来了,我就嚷着要看你,可皇兄一定要本公主绘画一幅再才行,……我这出来都是为了瑯瑯表哥你呀,……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弱小的心灵呢……” 唐肖肖看着这个六岁多点的小娃,怎么讲话就这么风趣呢。可看到狼牙投过来的黠笑,让她升腾一股热气,脑袋一阵空白。别过头,紧缩脖子慢慢地移步到大门口,没等抬起脚就被小娃发现她的不轨行为。 “喂,你不是冲撞本公主后就想溜走吧?!”樱佩佩扯住肖肖的衣祛,眼睛圆溜溜地瞅着她看,突然又弹出一句:“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唐肖肖一听,倒贴在大门上,周身散发灰暗的气息,就连站在后面看戏的慕白瑯琊都脚步不稳,可想这句话多打击人。 樱佩佩抱着双手,一小大人地看着唐肖肖,又弹出一句:“没见过皮肤这么黑的女人。” 终于,唐肖肖一扫阴霾,调笑地:“小公主,是吧?不知你大人还有何事说完没,没的话,我有事要先走了。” “哼,本公主还没唠叨完呢,没我批准……你别想踏出这门口。”平常在宫总是被母妃,皇兄们唠叨,欺负。现在难得有一个人可欺负,她可不想放过这女人。 唐肖肖诚惶诚恐地看着这漂亮的小女孩,心里却发毛:谁家孩子走失哩,快把她领回,不然我怕凑她一顿。 可过了一时辰后,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一个时辰前,慕白瑯琊还以为这小女人遇上克星,而佩佩以往总喜欢粘着自己,很听自己的话。可一时辰后,佩佩居然不听自己的‘笛子’,跟随小女人一起到外混。 瞥见小女人的鬼脸,又暗笑地摇摇头,他就不信她能躲避自己多久,翻过一页书,对着欲要离去的人道:“绎,今天不用你暗中跟随,吩咐帆和衡暗中保护就行了,你随本皇去一地方。” “是!” 八十二节 鹦鹉七公主 唐肖肖看着这只‘狗尾巴’,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志向不是日后长大当‘红娘’吧!出来后一直不断地拉红线,吱喳不断。 “哎,瑯瑯表哥很好吖,不但帅还是皇吖,如果你当他的皇妃,本公主可伤心啦……” “瑯瑯表哥好像喜欢你吖,他看你多过看本公主呢……” “哗,没想到瑯瑯表哥居然喜欢你,你却没良心地不理他……” “你其实长得很美的,如果像本公主一样有白白的皮肤的话,与瑯瑯表哥那就绝配啦……” “如果你去到皓月国,你就会爱上那里的,你放心嫁过去吧!瑯瑯表哥绝对会对你很好……” “瑯瑯表哥住相府时,本公主就想到是不是你俩有一腿了……” ………… 唐肖肖一直无语,听着脆生生的‘瑯瑯表哥’听到头皮发麻,还要提防自己的香包抢走,箍得紧紧的。但越听她讲下去,那些话语就越离谱,还说‘一腿’,这些话是谁教出来的,亏她还公主。 当听到‘床’字,马上双手做了停止的手势,大喊“stop。”这才避免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可她的香包却被小女娃抢走了。 开始的时候,肖肖很好奇她为何姓‘樱’,原来这国的皇家儿女都是分开姓。原来也是有道理的,这‘樱’最适合她的了,因为她本来就是一只鹦鹉。 看着这只鹦鹉七公主扯走自己的香包在晃呀晃,难怪她说出这么多无中生有的事来。背上自己的香包,明明拖到地上,还紧紧用小手箍紧背带收短,真是有点好笑。 “哈哈,终于给本公主捉住了。你这女人真笨吖…”樱佩佩得意地扬起下颌,紧贴着唐肖肖身侧边走边说。 “是的,我没你聪明!但你出宫这么久了,不担心有人来缉拿你回去么?” “放心,本公主已交待身边的小宫女暂借了我的身份,所以一切很安恙。” “你这孩子什么会这样,你有没有想过小宫女这么一替代你,她就算有十个头都偿还不了欺君之罪。” “呀,不会这么严重吧?”樱佩佩经她这么一说,小嘴微张,一脸胆忧,她其实是不怕皇兄们的怪罪,反而是担心母妃会不会真的把自己心爱的小宫女杀了,因为以往母亲总是将自己心爱的东西扼杀的。 肖肖看到她那乌黑漂亮的大眼睛噙满泪水,原来这七公主也有恻隐之心。继而蹲了下来问:“如果你不想小宫女死的话,你就听肖姐姐的话,快点回宫去。” “但是,我现在很害怕一个人回去,姐姐陪我一道回宫,行吗?”樱佩佩豆大的眼珠刚好滴落在唐肖肖的手背上,让她突然间有了烦恼,因她来这,一直提醒自己:生不入宫门,死也不入宫门。 可看着这女娃那期望的大眼睛,眼里充满了哀求,她最是受不了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于是乎,当下就答应了她。 樱佩佩揩了一把眼泪,拉起肖肖的手边跑边说:“我们要快点,我真怕母妃下毒手了。” 唐肖肖听她这么一说,咔嚓一声,小小年龄就把自己母亲的双手叫‘毒手’,看来,自己这一趟去的话真是凶多吉少。可她的脑袋总是不及手脚来的快,把樱佩佩甩到自己的背上,就向前奔,她总是感觉自己比学武之前跑走都要轻松多了。 后头跟随的二人听她们要去宫里,他们相视,然后就转头回相府复命。 八十三节 商泉夫人 末央宫,一位身着红罗纱裙,头插钿钗步金摇的美丽女人安坐在凉亭里嘴角温柔地笑对着亭外趴在地上颤巍的小宫女:“看不出,你这么小,嘴巴还挺硬的。” 地上趴着的小宫女颤栗着,扯着疼痛的嘴巴,含糊不清地柔声道:“夫人,饶命,奴婢只知道七公主到宫外。” 美人轻扬手绢,又继续响起噼啪的声音,在这清旷的园落里是如此响亮。跪在地上的全等宫女们都缄默不语,心里只祈求七公主快点回来。 掌掴的嬷嬷已经头额渗出汗珠,却依然咬紧牙地全力以对那细嫩的小脸庞。当看到她那倔强的眼睛慢慢闭上时,才停住了手,对亭里的美人说:“夫人,她晕过去了,怎办?” “哦,是么?反正她冒顶公主本是死罪,就拖她到‘青疯林’去吧!” 她那泉水滴咚的声音却把跪着的人吓得不停哆嗦,没想到明朗的天空里却是如此寒人。 老宫女与一太监拖曳着晕厥的人儿准备出末央宫时,一把清脆而又威严的声音正面地抯拦,“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本公主住手。” 从唐肖肖的后面滑了下来,樱佩佩急呼出声音拦截了他们的离去。 唐肖肖持着樱鹉的腰牌,一路过来都很通畅。只顾着女孩急命的催赶,没等她有闲暇细看宫殿的宏伟壮丽。现在这么一停,顿在末央宫前,才发现自己真的进宫啦,正当她抬头举目张望时,就听到一把娇如莺燕的声音。 “我的佩佩舍得回宫了!” 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美得如画的女人珊珊而来,模样也不过二十五左右,可没想到却有这么大一个女儿,还保养得如此风华绝代,真的令人妒羡。 可唐肖肖听到下一句,“原来小宫女的命比起母亲的话更重要啊!”,即刻全部瓦解对此女人的正确看法,是负面影响还差不多。 樱佩佩怯怯地:“娘,是佩佩不好,请母亲饶了小绸的命。” 商泉夫人走上几步轻捏佩佩的脸蛋,笑意盈盈地:“佩佩,母亲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说谎的,而你却吩咐小宫女领假扮七公主。……嘘,怎么又哭呢……” 唐肖肖看着这对母女,真的无语,又看着这屁孩沉默地流泪,明显地看得出她是不违抗这女人的,明显地察觉到这她不喜欢这‘母亲’。 肖肖终是敌不过冷漠,心有不忍地插话,“哪有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孩子需要的母爱是这样的吗?不会就回去问一下你老妈。” 唐肖肖的话不是很大声,但威力比得上地雷,足够把周边的人炸得五肢不全,目瞪口呆。樱佩佩因她这么一说,小腿慢慢地移步到她身旁,小手安全式地掖紧她的长袖。非常感动地抬起泪眼矇眬的大眼睛,崇拜地看着她,心里却叫嚣着:哗,肖姐姐居然反驳母亲的话,真是本公主的再生父母吖。 八十四节 把她杖打至死 商泉夫人看着唐肖肖不言语,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吩咐驻守的侍卫捉住她。 肖肖可不是省油的灯呢,一味地到处窜逃,而那些侍卫也是做做样子,所以只跟在后头追赶前面的女子。 此时的末央宫尖叫声不断,商泉夫人美丽的发髻都也不知何时成了鸡窝。 最后,商泉夫人说若捉不住这野丫头就要切他们的头颅。 最后,武功高强的侍卫为了保住头颅,不得不尽力捉住了唐肖肖。 “哼。”肖肖对着那个气得猪肝脸的女人发出不满的鼻哼声,然后悠悠然地欣赏风景。 “敢拐带七公主出宫,还……”商泉夫人不断地摆弄头发,气呼呼地对着被侍卫挟制的丫头说道,不等她说下半句,就被人切断。 “哎哎,你别乱说,你那只眼看我拐走七公主,是我送她回来,好不?!不要诬蔑大爷我。” 这又把商泉夫人气得半死,从没人敢如此放肆地跟她说话,对着下面的女子大喊:“敢对本夫人不敬,来人,给本夫人掌她的嘴。” 樱佩佩一听,挣脱了宫女的钳制,跑到母亲身旁,央求道:“娘,佩佩求你不要打肖姐姐。” 一听这话,商泉夫人一甩衣袖,对着呆愣的宫女们冷声道:“带公主回厢房。” “娘,娘……”樱佩佩央求的声音越飘越远。 唐肖肖很是感动毛孩的举动,又无奈她是个孩子,救不了自己。现在想想,真后悔自己总是做‘义不容辞’的事儿。 对上那个笑得阴狠的女人,她心里不敢再祈求上天的帮助,只巴望有个大人来打救她。可就是看不顺这毒蝎女人的嘴面,对着她开怀地大笑:“哈哈,没想到你这母亲大人都不及我这外人啊!” “哼,不下跪哀求本夫人饶命,还有心情笑话别人。” 当她与这个女子眼睛相对时,让她不由震惊,仿如死去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不由嘴唇颤抖,低语着:“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转而又大喊:“来人,将这女人吊到树上,把她杖打至死。” “休想,我唐肖肖可是唐言邈的孙女,宰相的孙女,谁敢打本大爷谁就是与他作对。”肖肖心里只希望能吓唬吓唬他们,也只希望这女人放过自己一命。 “呵,真可笑,本夫人活了35年,还没听说过唐老鬼有亲人,更何况有孙女。”就算宫中传言死老鬼有孙女又怎样,本夫人就是把她打死,也追究不到自己的头上。 更何况,一切缘由都是这死老鬼作怪,好呀,既然遇上你的孙女,就让你尝尝丧失最爱之物的锥心痛吧。“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把她吊起来。你,把刑房的马大头叫过来,好让这小女人知道对本夫人不敬的下场。” 肖肖没想到这女人已经有35岁了,也没想到这次说老怪这道‘护命符’居然失效了。 对那些惊恐万状地望向自己的宫女们,就知道今天是自己的死忌了。 不行,绝不能就此死去,当下只有一办法,深吸一口气,拼力地大喊:“救命啊,杀人呀,快来人呀,救命啊,救命啊……” 她那声音只响了二十秒后,就被人硬生生地塞上手帕。而躺卧在地上的晕厥的小宫女转醒过来时见树上吊着一人,又晕死过去了。 八十五节 骨碎都不可能棍断 樱佩佩挣扎着,见那个宫女死死箍紧她的小手臂,只能尝她们一排齿印。脱离后就急忙从侧门跑出末央宫,一边泪跑一边低咕着:“肖姐姐,挺住呀,我找哥哥们过来救你。” 她的小腿跑呀跑,见后头那二宫女就快追上,急呼地大叫着:“歧皇哥哥,二皇哥哥,浩骏哥哥,你们快来救佩佩呀……”最后喘不过气来,就直尖叫地‘啊’过去。 她那清脆尖细的声音一时间响彻大大小小的宫殿和花园。 正在静溢殿批阅奏章的龙本夕歧,听到那远远传过来的尖叫声,很不悦地剑眉轻紧,继而拂袖摆架去末央宫。 在阙央宫查阅翻书的龙本浩骏,一听是妹妹的声音,心里十分不情愿地合上书本,匆忙套上玄袍,向末央宫方向走去。 柳风亭内,顾唯昊正吩咐茶娘煮茶,而龙本夕一却在摆弄棋盘,见到远处一边泪奔,一边急喊过来的小人儿,都停住了动作。 又见后头追赶的宫女,龙本夕一起身一跃,身影一闪就把到小人儿抱在怀里。再眼瞪追过来的宫女,吓得她们扑跪下来。 “呜,二皇哥哥,快,呜…呃,…呜,快去救救肖姐姐,不然的话,会被我母亲打死的,呜呜呼 …”樱佩佩说完就扑倒在龙本夕一上大哭。 龙本夕一与远处的顾唯昊一听,实在不明这位小公主为谁如此拼命地救急呢,一定是她十分喜欢的伴儿,无奈就只好匆忙过去先救人。 他们都知道这位商泉夫人不是盖的,一直在宫里张狂妄为,有不少宫女太监都死于她的毒手。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皓月国国师之女,看在二国友邦的关系上,可能早已在先皇在位时就打入冷宫了。 唐肖肖此时真的只能把眼睛瞪得大大,一定在死前记住杀害自己的仇人,定要化作一缕鬼魂都要缠上她,为自己报仇。 “不用瞪这么大,本夫人可不怕鬼魂。马大头,如果你的杖棍能打断的话,本夫人赐你五百石大米,百匹绸缎,还送你一座别院。”商泉夫人说得风淡云轻,笑靥如花,可让别人听得百骸冰凌。 唐肖肖一听这话,已经感受到骨头在碎裂,五脏六腑都流满一地了。再望向那个‘马面’大块头的木棍,还说要断,那是比天还要难的事,眼睛不断地眨着,心里希望他不要相信‘毒蛇’的话,不然自己真的成肉饼了。 她不断地向这马大头眨眼,可这马大头一看,却十分不宵,还以为她在引诱他,于是乎,高高举起棍子,狠狠地一挥。 ‘呯’,这是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虽然声响不大,但足矣让人立刻晕厥了。正迎接第二棍来时,商泉夫人却在这时急忙开口:“等等,老嬷嬷拿银针来把她扎醒。” 当长长的银针扎进肖肖的大腿上再一拔出来。肖肖立马仰起了头,在树下的斑驳影照下,肚子上传来的痛楚和大腿上的刺痛,早已在这光点下点满每一条神经。那无拟比作的痛真让她马上想自杀死去。 唐肖肖仰着头看到了李煜晨与父母大哥欢聚一起吃蛋糕的那个晚上,原来大家仍在笑着呢!!而她却流着泪。 八十六节 这一刻,终于得救了 正当马大头的第二棍挥下时,有一股凌厉的风卷过,连同施暴的人一起卷飘出十米外。 ‘咣’ ‘扑’ 一是木棍下地声,二是人体急速撞击后的吐血声。 龙本夕一抱着樱佩佩赶来时,一见树上的人,慌急中用内力把人甩开。放下佩佩就跃身过去,把唐肖肖手腕的缎带一捏,布碎如雪地飘落下来,再将人儿带进自己怀里。 唐肖肖看着高大的男人,知道这一刻,自己得救了。她很安心地合上了眼,嘴角漾起笑意。 看着怀里的人慢慢阖上的眼睛,在这一刻,他的心…很痛。 顾唯昊只是迟了三十秒,却见到如此的一幕,让他很震惊二皇子的举动。后尾随而来的龙本浩骏,只是惊骇地站着,不敢打破这和谐的画面。 龙本夕歧勿扰太监的高喊,径直走进末央宫,见到皇弟怀里抱着一人,甚为错愕时甚为好奇。 商泉夫人很是害怕这位不能言语,却有着千年寒冰性格的二皇子,此时被他这么看着,就仿如进了寒潭。她倒希望出现在面前的是国君,也不想他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一秒。 龙本夕一把唐肖肖的脸庞往自己怀里轻按,然后视若无睹地抱着她走出末央宫。 樱佩佩见到唐肖肖在树上时,已经哭成小泪人,见二皇哥哥抱着她走,自己狠狠地瞪了商泉夫人一眼后,也跟随他身后。 她一边哭着,一边自责地:“如果不是我到相府看瑯瑯表哥,肖姐姐就不会好心背我进宫救小绸;如果不是我,肖姐姐就不会跟母亲闹嘴,也不会挨打……” 她这不知是训斥自己呢,还是告诉别人的事实。 或许他们都知道那扎马尾辫的女子,除了唐老相孙女外,就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会如此装束打扮。当樱佩佩说出此人正是时,一切都明了心中,但至终不明龙本夕一的所为。 龙本夕歧望着那个失神的女人,冷若冰霜地:“皓月国皇太子入住相府,难道商泉夫人不知?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商涛这老家伙更快灭亡。孤王看在三皇弟与佩佩的份上,此事不追究。但,你好自为之,哼。” 龙本浩骏看着狼狈的母亲,想不通此人是自己的亲母,除血缘上的关系,根本就感受不到所谓的母爱。走上几步,很疏离很冷漠地在她耳边说:“难道你还想本皇子会感激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吗?” 说完就跟随在龙本夕歧后头,离开这块沼泽之地。 刚才还失魂落魄地木然站着的商泉夫人等他们转身走后,却露出很得逞的笑,对走过来扶自己的宫女甩出一巴掌,望着末央宫的大门,绵里藏刀地:“给本夫人捎个口信出宫。” 被撑掴的宫女很木然地站着,一把暗哑的男声回了她的话之后,粉红的宫装马上变成全黑的劲装,一瞬间就消失在末央宫。 这人一走,商泉夫人对着庭园很轻蔑地说了一句:“给本夫人收拾好这里。” 瞬时,十三个宫女由粉红宫装变成黑色劲装的杀手,把园里不相干的一等人全抹杀了。 一切都是寂静无声。 —————————————————————— 哎呀呀,网站总是毛病多多,我都不敢自动发表章节啦。不然掉失了又要重来一回,所以我这懒人就是沙子,不喜欢受束缚,从这章节开始可能不定时更新,也不保证一天有几更。但,每天最少有一更,不更会提前通知的。我也没法子呀,因为这里有太多坏坏的银牙。 八十七节 没,没事,只是内脏全损 直到日落西山,还没见伊人过桥归来。 慕白瑯琊总是觉得心里头有块石头,堵得他心慌意乱。 绎看着自己的主子从依象山回来就在庭园里徘徊,是为主上的事情担扰吗?不像。难道是因为唐小姐进宫吗?有可能。 “绎,随本皇进宫一趟。”慕白瑯琊觉得心里总有何不妥的,不去一趟真是安不下心。 龙本夕一把唐肖肖抱到自己行宫的一处别菀的厢房中,轻轻把她放到cheng上,等顾唯昊唤来司马兆松,自己就悄悄地退坐在偏厅,等着。 龙本夕歧过来见皇弟坦然自如地坐着,不作声息地落坐在他的对面。 厢房里,顾唯昊紧紧盯着cheng上的毫无生气的伊人,十天前还大骂自己,俏皮又嚣张的她居然一下子这么安静地躺着,心里很恐慌她这一躺会不会再也不醒来。这,这是不可能的,这么韧性女人怎么会一下子就走呢。如此一想,就退出内室也落坐在偏厅,等着。 龙本浩骏进来时,见神医正为cheng上的女子把脉,又见自己的妹妹趴在床沿上呜咽着,蹲下来很轻柔地扳过她的身子,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地说:“佩佩,不要哭了,不然吵醒她睡觉休息。” 司马兆松右手三指轻按在肖肖隔纱的手腕上,右手却摸着唇上那条‘毛虫’,心思却在游离着。 他很不明这女子是何等身份,居然让皇家子弟如此紧张,特别是这二皇子,居然是他抱着她回来。哎,真想知道这皮肤黝黑的女人究竟是谁家闺女,能如此‘大动干戈’地牵引他们,可真不简单。 龙本浩骏把哭累睡着的小人儿抱在怀里,望着这个‘神医’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这动作持着有三刻都没得到症状出来,悠悠出声打破这份拘谨:“司马先生,这女子……”,他不敢说出下文。 在外候等的人都已经有些焦急,都起身走进房内,很鄙夷地看着还在沉思状的男人,真怀疑这‘神医’称号的人是不是盖了章过来的。 司马兆松感觉到自己周身有许多利剑准备刺过来,马上从云端上拉回自己的魂魄,站起身,很恭敬地作一揖,说:“回陛下,二皇子,三皇子,顾大人,此女子……”,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停顿地作沉思状。 众人却急声道:“怎么了?” “呃,没,没事。”司马先生故意停顿一下又道:“只是内脏全损。” 众人听到这消息无不惊讶,然后就听到门外侍卫通报皓月皇太子到。没等龙本夕歧传话过去,人已经飘然进来。 八十八节 情难解,意难消 慕白瑯琊很是惊讶躺在床上的人是唐肖肖,转首望向众人,眉头蹙起,“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兆松现在见西平皓月国的皇太子都来凑热闹,心中对这女子的身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他看着这些皇家子弟的交谈方式,这的局面不知何时了。 他很大力地轻咳了嗓子,引起了他们注意,就开口道:“容许老夫把话先说完,此女子幸好有高深的内力护着,受伤情况还算乐观,只要好生休养,十来天就会痊愈。还有……” 这时,神医都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别把脸,非礼物视地:“最好把她换上宽松的衣服。老夫先行吩咐陡儿煎药,等会再送过来。” “嗯,有劳司马先生先!” “是在下应当的事。” 龙本夕歧见外面已黑幕降下了,沉声地望向他们,“既然她也没什么大碍,各自回吧!二皇弟,孤王也不宜留下了…” 他左手拍向龙本夕一,说出的话是多么暧昧的。然后就哈哈二笑,背负双手离开了。 龙本夕一神色淡然,自己的伏央宫没宫女,皇兄也不用以此取乐,笑得如此开心。 顾唯昊看不出端倪,只是出了房门到别宫去找宫女过来。 龙本浩骏抱着樱佩佩也悄然地回自己的阙央宫后,房里只剩下俩人默默然地对视。 “咱们先出去坐会吧!”慕白瑯琊虽不明眼前的二表兄对唐肖肖是有何意,实在看不透。 龙本夕一点了点头,俩人就坐到偏厅茗茶。 慕白瑯琊定定地看着茶师往茶盏倒上溢香的碧绸铭(茶名),听着顾唯昊回来后讲着唐肖肖的事情,越听眉头越往下掉,蓝眸半眯,白绸衣裳的下拳头紧握着,抿着唇瓣不发一言。 龙本夕一瞥见他的神情时,一切都明了。低头望着面前的茶盏漫起茶香,半遮面的刘海下,眼神却是一片黯然。 这时,司马兆松进来就和颜悦色地深吸一口气:“嗯,好茶。”而在他身后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手里托捧着一碗药。 “司马先生……”顾唯昊起身走了过去,向他作出一请的手势,“二皇子知晓先生爱茶,请来最好的茶师已为先生备上一碗啦!” “呵呵,好些好事。”司马兆松倒是不客气地落坐在席上,对着清秀的少年严肃道:“萧儿,你把药端进去。” 就在这时,内室传来宫女的失色的啊叫声。忽听得“锒铛”一声,有一人很快就闪了进去,继而是三人。 厅内只剩专注于手中活计的茶师和坦若的二皇子/。 慕白瑯琊飘身在床前,双手扶住唐肖肖倒下的身体,望着她刚换上的亵衣此时却染上了‘红花’,心疼不已。 司马兆松见状,右手摸上‘毛毛虫’,很坚定地:“没事,淤血积在体内,她刚醒来就会吐出。” 顾唯昊见慕白瑯琊那紧张的神情,暗自轻摇了摇头,对着‘神医’道:“那,先生,我们不如出去再茗香茶吧!” “好!” 他们退出去后,慕白瑯琊扶正还在晕睡中的唐肖肖后,端着药碗一小勺一小勺地很耐性地喂着她喝。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上眉头轻皱,不禁莞尔一笑一扫阴霾。 跪在地上的二名宫女看着这媲美天神的男子已经呆若木鸡,再见到这倾城一笑,芳心已许。 八十九节 奇物,奇人,奇想 静溢殿,龙本夕歧伏案书写着。 搁下笔后,在案的下方抽屉里层的暗格下取出一墨黑油亮的印章,对着刚写完的书信一按,那黑亮的汁液由一个圆圈幻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貔貅跃于纸上。 龙本夕歧用拇指上的扳指按住它,再将信收进一黑布袋中,对着空旷的大殿唤了一声“雾影。” 一个黑色蒙面紧身服的影子男人已单膝跪在他的前方。 “将它交给唐老相。”龙本夕歧递了过去,烛火轻微地摇摆二下,并不见还有其他人在,“来人。” “陛下。”一侍卫来在殿下恭敬地抱拳作揖。 “传振远将军到宫里来。另按排多些人到朱雀门候着进宫的黑衣男人,见人立抉。”龙本夕歧站在门庭外的露台上,背负双手望着藏匿在乌云后面的殘月,嘴角有着不明的笑意。 “遵命。”侍卫退下后,龙本夕一刚好踏步而进。 龙本夕歧转过身地笑盈盈地望着淡漠的弟弟,悠悠道:“寡人以为……哦,原来是瑯琊表弟。” 龙本夕一对于今天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心情都来得太快,一时很难接受,晃悠到这,任由皇兄的调侃,他一点都不介怀地落坐在小桌旁。 “嗯,如果加上寡人的话,是不是还更有趣呢?!”龙本本夕歧扶摸着刀削的下颌,略有沉思地道出这惊人的话语来。 龙本夕一握觞的手停顿一下才一饮而尽,放下手时瞥见皇兄眼里一闪而过的掠夺的情意,心里寒彻地低垂头来。 “既然都是孤家寡人,何不找一位让自己感兴趣的人作伴。”龙本夕歧别过眼地望着墙上的壁画,神情却是很是优愁,自语地:“我们这类人根本就不会懂得情爱,与许是一辈子都不懂。” ‘不,不是的。’龙本夕一眼神坚定地望着自己的兄长。 “我知道你会说‘不’,但有些事真的并不能。”龙本夕歧走到龙本夕一前,轻拥住他,伏在他的肩上:“既然弟弟不想夺他人所爱,那……由孤王夺过来。” 龙本夕一瞳孔张开,推开龙本夕歧,霍地站起,脚步有些凌乱地走出大殿,步走在暗黄烛光下的长廊,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漫长。 九十节 弦外之音 慕白瑯琊拿起唐肖肖的左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把它藏进棉被里,掖好被角,站起身,静看她的睡颜一会才退出内室。 他心里其实很纠结放她在这,若不是她现在的状况,他真想抱她离开。 龙本夕一回到伏央宫后,看着那处别菀的厢房里还有映照出来的光亮,嘴角浮起星辰的笑。 ‘吱呀’一声,看到那绝代风华的白衣人走出来,龙本夕一才退出圆弧大门,转身回去自己的寝宫。而慕白瑯琊也瞥见飘然离去的身影,稍为停顿下脚步,对着身后的绎说:“你和衡一起留下候着。” “属下遵命。” 顾唯昊等瑯琊皇子由侍卫带离出了伏央宫,才从容地在树梢上跳了下来。厢房外的二人见他如此淡定地啪落身上的灰尘,一路漫步一面温笑地过来。 绎和衡二人都拔挺地站着不为所动,正当顾唯昊伸手推门时才立马拔剑阻挡,“顾公子请留步!” “呃……”正当顾唯昊强行要进去时,却听到二皇子的隔山传来的琴音,让他收回手立马转身跃到龙本夕一的行宫里。 龙本夕一是十年来再次拿起的三弦琴,摆弄出的琴音是低沉悲鸣的调子。音绕着伏央宫一圈再荡漾开,一路传到了龙本夕歧的行宫———太明宫。 龙本夕歧半躺在龙榻上撑卧脑袋闭目倾听着,右手在有节奏地敲打着,心却在这砌玉画壁,琉璃珠串装饰的宫殿里变得空荡荡。 阙央宫仍在继续翻阅的龙本浩骏觉得今天之后,必有一战。他此时听着这琴音,眉头紧皱着,内室里传来佩佩的娇柔不安的唤声,匆匆合上书,疾步进去轻拍她的小背心,“佩佩,安心睡吧!” 顾唯昊推门进去,很是惊讶抚琴的人还沉醉在其中。虽不明他为何在这寂静的夜里取下琴来抚弄,但感觉不到高兴的事。二皇子今天所表现出来的事,本以为他从此会改变一切……为何?这曲却在这夜色里如此悲鸣? 唐肖肖在这琴音下悠悠转醒,听着这鸣音,听出了弦音之意:是谁?对谁一见钟情?为何就不向她表达出来?因为她有了爱人才……才不能夺人所爱,为……为她守着这份幸福。呵,这世上还有这么一白痴的人吗? 琴音从唐肖肖留出来的却是别有的深情款款,因为她心里一直藏着一人,所以她心中有爱才明明白白地悟出抚琴人的心意,只可惜这人……她,不认识。 —————————————————————— 呵呵,晚饭后与家人去国美买了一台冰箱,所以晚回来了。正为此事高兴着,想着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在家自制冰棍,自制冰冻面膜,自制……冰箱都没送过来,却在幻想着,头脑又浆糊了。一晚上都进入不到状态中,因为自己不甚爱在晚上码字,所以字数不多,也只得一更。明天我会发奋地补过来,请你们继续关注哦。 九十一节 俩师徒 唐言邈盘腿坐在蒲团上,假寐着,回想白天追寻那黑衣人,不由心为之颤寒。一个瘦不啦叽的男人居然有着这么深厚的内力,若不是避开那一掌,自己的老命可真要客死异乡。 房外有一道清风吹过,唐老怪微微动了一下耳朵,微笑着说了一声‘雾影’,马上有一人半跪在他的身后,双手奉上一黑布袋。 唐言邈转过身接过,将它放在一掌心上轻微地用内力吸压,等黑布袋慢慢地消失后,一封白书信露在掌心里,才收回那道内力从容张开看起来。 初看时,表情没见任何变化,可在最后一行隔离正文的几个字个却让他眉头紧皱。 他对着那个蒙头蒙半脸低头不语的人说:“告诉陛下,老夫三日后回去。”他的话一完,对面的人也随着话语飘洒走了。 唐言邈把信重叠好后就站起来,走到神像面前恭敬地拜了二下,再将信件放到蜡烛上燃烧。 阳光明媚的早上,唐肖肖睁开眼就看到那精美华贵的床账,不由得让她想到自己被谁拐卖妓院的情景。刚动身想坐起时,肚子的刺痛,让她回忆起昨日的一切,这才让她打消被拐的幻想。 眼珠左右瞟时,听见门外有人进来,不见人却已闻声。 “你这臭小子,居然倒了师傅弄来的‘夜来香’,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难得,真后悔收你这么一笨徒弟。” “我鬼知道这东西有用,为啥不放你的房间,反而放我房间里。”莫萧儿说出他的不满。 “唉呀,还跟我说道理。好,明天开始给我去‘青疯林’捉药人来。”司马兆松阴阴地对着自己的徒弟笑道着。 “切,每次都是这样。” 唐肖肖就这么看着这‘父子’俩人进来。当看到她乌溜的眼睛盯着他们看时,才收住了声音,他们正经的模样不由地让人觉得好笑。 “姑娘,我本人很是好奇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所有人都为你紧张。” 肖肖很是好奇这男人的唇上的那条‘毛毛虫’,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指着这它说:“喂,你干嘛贴上一撮毛在嘴上?” 莫萧儿一听,很是好笑地看看师傅,转过头对这女人说道:“装老成。” “哦!”唐肖肖一听,很是明了这‘毛毛虫’是怎么一回事啦,看着这男人不断变化的脸又说道:“装年轻不好嘛!” “他是医神,不装能像吗?”这次,莫萧儿更是不给面子地道出司马兆松心里头的小疙瘩。 司马兆松看着这二人,不断地翻着白眼,嘴巴却很大度地:“难得跟你们这俩小鬼一般见识。来,你快把药喝了。” 唐肖肖由二名宫女小心翼翼地扶起,很是无奈地接过药碗,紧皱眉头地一口气喝下。当她放下碗时,那个美少年递给她一颗蜜饯,对他说了声“谢谢”后,又听到某人很是执着一问先前的问题。 “咳,刚才我问你是谁呢?” “我?暂时是唐言邈公认的孙女。” 这俩师徒一听,不由大骇,难怪一切都事出有因。 —————————————————————————— 呵呵,休息二天,现在才更新,真不好意思哦*_* 九十二节 第一次正面相对望 连续三天,唐肖肖都平躺着,如果不是宫女帮忙扶二下,推二下,自己的身体跟中风没二样。每每想去方便和淋浴时,总有二人准时出现地抬头抬胳膊的,这时最让她有暴走的冲动。 是的,这三天都由那个师徒抬前抬后,最让她出糗的是在他们抬进某地方后,任由自己解决最后一步,所以这三天她根本比原先的还要受更严重的内伤。 唐肖肖真不明这俩师徒知道自己是老怪的孙女外,态度谦恭,行为恶劣,她可受罪了。更让她不明的是,这三天完全不见其他人,当然,这是除了门口的‘黑面神’二侍卫外,还有二宫女和这该死的师徒俩。 第四天,终于忍耐的极限暴发了。 “不用你们抬,我受够你俩人了。”唐肖肖捂着肚子,倒眉横眼地大吼着,可这声音比猫咪叫唤一样,一点都不威严的。 “哦,看来也好得差不多了,那可以自己来啦。”司马兆松笑着对莫萧儿眨眨眼就离开了厢房。 唐肖肖以为‘神医’名号的人就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医生。而自己那小小的肚痛居然用了四天才勉强好些。她真怀疑那人明明是庸医,却挂牌为‘神医’,不知是谁瞎了眼请他来当御医的。正当她坐在椅子上发呆时,门外进来一个穿枣红锦袍的男人。 唐肖肖微愕地望着他坐在自己的对面,自顾地倒了一杯茶喝着。 龙本夕一抬起头瞟了她那呆呆的样子后,假寐地双手放在膝盖上。 肖肖很是奇怪这人进来就闭目养神,这是什么意思呀。可她明显地感觉到这人没第一次初见的那股寒气,也明显地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的。 当她想到自己在树下落下时,是他,是他抱下来的,呃……这,让她真是难为情呀。如果是狼牙的话,还好说话,唉呀,惨了,怎么想到那臭美的人狼呢。可是,梦中半遮脸的面容在自己梦中的,不正是对面的人还能有谁呢?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啦。 唐肖肖一手抬头,一手在桌上画着圈圈,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怎么了。可她没发现龙本夕一温柔的眼光正望着她,虽然居然六米远,但他发现这女人的微嘟的嘴角有一颗可爱的小痣。 一甩,肖肖捕捉到龙本夕一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不明,真的不明白,“呃,二皇子,恕我现在不便行礼,但……很谢谢你当时救了我。” 唐肖肖被他直直地望着,很是别扭地继续道:“这几天,真是太感谢你所提供的医,食,住。不过,今天本人很想出院,麻烦二皇子……” 她越说,某人就越恢复本来寒冰的模样。龙本夕一只是希望她说别的,不是她一味拘谨地道谢,他很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诶,对面的人好像不喜欢自己贸贸然离开呢,哦,难道没人帮她付手续费吗? 九十三节 被突然选定为皇妃 日升日落,转眼又十天。 唐肖肖自那日谈不成‘出院’的事,就等,等到今天,她终于恢复体力都没其他人来过,她好生奇怪这半月里,怎么就静悄悄的。不管怎样,她要决定今天逃离这里,要回去那个所谓的‘家’。 可她的想法被突如其来的一道手谕打破了一切的计划,因为天子要选她为皇妃。 唐肖肖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没人考虑到她的感受吗?!不行,绝对不能任人摆布,就想嫁人也由不得他们说了算。所以当一切计划有变动,她想到的总是自身的问题,所以进行着自己另一套计划出来。 其实,她不知道这道手谕有多少人拦过,也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正悄然萌生。当然,她也不知道这等‘天大喜迅’已传遍了整个旭日东升国。 正是莫问何处来,有人欢喜有人愁。爱情总要不得,一生悔恨已莫及。 慕白瑯琊拿捏着手中父王亲自执笔所写的白锦手谕,可他的心没有感到一点喜悦。 皓月国国君慕白瑯君如他所愿,恩赐儿子一道手谕,很高兴他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心爱的女子还愿意娶她为一生的发妻,所以当下答允这等美事。 皓月国国君慕白瑯君挥笔写好手谕后,已命死士快马加鞭赶在十日内送到心爱的儿子手上,敦不知迟了半时辰,一切都晚了。 慕白瑯琊凛然地看着麟德殿文武百官对着九玉阶上穿冕服和头戴冕冠的天子道贺,紧握父王的手谕的手垂下,被长长的衣袖所遮掩。作为使者的他,也随着这刺耳的道贺声掩住心中的愤然,他悄然地退出大殿。 可他这等绝代的风华怎能会逃过席上的鹰眼呢?当他退出大殿后,敛住了一切表情,也随着虚无的道贺声缓步回静溢殿。 唐肖肖在厢房里实施逃亡计划时,看到那个飘进来的白衣男子,很是大喜,如同见到老朋友般,欣喜地笑道:“狼牙,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的伤都好了,现在不用别人送我出去都可以马上逃走了。” 她说完,不顾人家那伤痛的眼神,自顾地收拾二件更换的衣服和盯着这厢房里那些值钱的可以便卖的东西拿得走就拿走,因为她知道就算回相府也会被老怪送回到宫里的。哼,既然这老头违反条约,还将她打包送人,那她也没什么与他好商量的。所以只能在这牵走一些物品好让自己在江湖上好生活。 慕白瑯琊也看出她那小小的计划,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她。是呀,这小女人依然是那么的倔强,她的倔强真的让他一点都不放手。这,该如何是好呢? 而处在不远的凉亭里,龙本夕一和顾唯昊也紧紧地望着厢房敞开的房门里,看着那走过来走过去的身影,各自都有着不同的心情。他俩皆是默然地坐着,石桌上的的酒瓶却不知为何越来越多,以至有人滴下伤痛的泪水混合其中。 九十四节 事出有因,皆有可能 “义父,什么啊?怎么不走了?”赤远抬头看着义父眼神空洞得失去一切地怔怔地望着那张皇榜,不明地唤了很多声,都不见他回应自己,心里很憋屈。 就算当今天子立那个女人为皇妃也不关咱们的事吧。嗯,难怪半月不见人,原来跑进宫上了龙床,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赤桦看着那一塌没干的浆糊粘贴着的皇榜,从头到尾不下看了百遍,心里头却不下被人刺了百剑。 这半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慕白瑯琊娶冒失鬼的话,自己反而还平静些。但,为何?为何是龙本夕歧突然立她为皇妃?谁,谁能告诉他,冒失鬼自入宫十来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沉思着自己的世界里,脑袋嗡嗡作响,提起一股气就向着相府的方向飞奔而去,却不理会那把焦急的声音。 赤远望着飘出远远的身影,愤然地低喃着:“义父,今日是娘的忌辰,你怎么就跑去人家哪找别的女人?” 相府。 唐言邈扶着胸口,激动地:“什么?不会的,陛下怎么如此草率地下诏书通告天下呢?不行,老夫一定要他收回。” “老爷,那是不可能的事,天子言不可违。”唐然看着cheng上,上前扶住了他。看着老爷手捂着心口勉强地撑坐起下床来,他很是无奈地出声劝道。 “然,你说,老夫该怎办是好?” “老爷,或许这是小姐的命,说不定是福气来的。” 唐言邈一听,很是伤感地摆了摆手,苦笑着:“命?丫头才不会认为。” 突然他想到什么,很是激动地握住唐然的手臂,“快,快去宫里,把小姐接回来,不然就迟了。” 唐然也明白了,匆匆地出了房,直往皇宫方向飞奔。他一出,另一头就有人进。 ‘咳,咳……’ “老爷,你安心点吧,来,先喝药!” 唐言邈接过莜娘递上前的药碗,悠悠道:“若不是老夫那天赶回国时大意,反被那人追来,中了他的冥铁掌,那一切都不会如此。” “老爷,这怎么能怪你呢?或许冥冥中天已注定。”莜娘说完就从腰间拔出刃刺向门口的方向。 唐言邈喝完药后看着门外站着的蓝衣男子,点了点头,示意莜娘让他进来。 “呵呵,赤公子,你倒把这里当成华宇楼了。”唐言邈笑对着来人,很有礼地作了请的手势。 “唐老相,恕晚辈冒犯。”赤桦躬手相让地作揖,然后就坐下。进来时就好生奇怪地唐言邈居然受伤,忽而觉得一切一切都很诡秘,“是谁?是谁有如此能耐伤了老相?” “不提也罢了,北凌四皇子不是心中早已知晓这人么?” “请相信本皇,我真的不知晓此事,请老相明言。” 唐言邈转望桌案上的锦盒上,“此人与老夫在打斗中,不经意地扯下的。” 赤桦打开盒子,一看里头之物,不由大骇,“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 九十五节 这男人总是那么绅士 唐肖肖一鼓气地把盘子往包裹里塞,还愤恨地道着:“你这臭东西,居然不给大爷我走进去,算老几啊你。哼,不进的话,我就碎了你。” 慕白瑯琊挑着眉看着小女人咬牙切齿地把那果盘往包袱里塞,她那气愤难消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再听着她无理的话语,突然觉得她本身就是比任何物品都要值钱,珍贵。 果然,那个漂亮的雕花果盘听着这狠狠的声音,就不得不滑进拥挤不堪的‘垃圾场’。 唐肖肖把最后一件物品塞进后,再紧瞅房里头值钱的东西。呃……怎么空空如也……好像全都被她收纳进包袱里了,不可能连被单和绵账都打包走吧!继而转首望向桌子,哗,这怎么拿呀! 慕白瑯琊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笑了出声,不知是悲鸣还是欢乐的,总之听着就让人心为之颤动。 唐肖肖见他一直都坐着,现在听着这不寻常的笑声,清咳二声,忽悠道:“瑯琊皇子,似乎很闲呢?!” 慕白瑯琊停住笑声,蓝眸盈盈,很是温柔地对着她说道:“是要本皇帮忙么?” “yes,你真聪明!”唐肖肖很高兴这男人总是那么绅士呢,想想这一皇子帮自己拿包袱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也是哦,他是皇子,更是未来的国君,这…… “肖肖,你真的要离开吗?”瑯琊猛然地握住唐肖肖的手,眼光流露出一瞬动人的光芒。 唐肖肖屏气慑息,她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温柔地喊自己的名字。望着他迷人的蓝眸,此时才发现眼神有着伤痛,而俊逸的容颜是多么的憔悴。一阵落地的疼痛,在瞬间蔓延了全身,无法动弹,任由他的大掌握住自己的手。 慕白瑯琊明显地感到她那一瞬抽动的神经,手也不由地箍紧了三分,眼睛紧紧地望着她,从她的神情看出端倪来。 唐肖肖的心刹那一动,有热度自胸口向上,蔓延开一脸的红晕,别过脸,娓娓地柔声道:“是呢!” 说完,紧忙抽回被握的手,双手捂住嘴巴。噢,鬼上身了。不然自己的声音怎会如此小女人。杏眼不可相信地瞪大,再望着那个笑得落拓好看的男人,眉头一皱,如果现在再白眼的话,眼珠可能都会躲在眼皮下不肯走出来。所以,唐肖肖扛起二大包袱准备走。 慕白瑯琊轻轻地把她一搂,随手再将包袱扯下,唐肖肖只闻得一阵清爽的青草味就不知为啥自己双手抓的不是包袱,而时抱着男人的身躯。 囧,她自己怎么会钻进狼牙的怀里呢?!不过,他的味道真的很好闻。在这一刻里,让自己沉沦一下吧。 九十六节 她是孤王的皇妃,谁也别想碰 龙本夕歧进门就是看到如此一幕,本是无心的人,却看着这俩人抱在一起,本意想取笑的,可就是笑不出来,只觉心中有把怒火。 慕白瑯琊也看到周身火烧般进来的人,那眼神仿如马上要焚烧他一样。可他就是没当一回事,一手把唐肖肖的头往怀里按,另一手紧紧地揽住她的娇躯。 这下,唐肖肖觉得这狼牙是故意的,明摆着要温柔地谋杀她。 正当她快断气时,有人解救了。可方法不对,因为她的手臂被救的人抓得很疼。 没等反应,又被人紧紧地揽住了腰,绕缠鼻尖的清香草味变成古龙香涎味,抬头一看,呃……这厮有毛病的。 龙本夕歧并没低头看她那见到精神病人的模样,鹰眼锐利地直视前方那位周身散发冻寒的男人,浑厚低沉地指明道:“她是孤王的皇妃,谁也别想碰。” “谁?谁?在哪?”这等冷然的气氛,唐肖肖没什么事样地东张西望,真会调节各人的神经啊。 龙本夕歧盯着这张不为凡事而烦的俏脸,脸色愠怒,揽着她腰枝的大手施上了几道力,愤然地:“唐肖肖,你是孤王的” 唐肖肖咧嘴地眉头紧皱,只是一瞬,神情却很冷淡地冷笑二下,很是不屑地扬起下巴,绝然地:“我是我,你是你,别把我当物品。如果非要如此,直接杀了我还痛快,然后再将我的尸体制成咸鱼状,到时再把我当物品,我也没意见。” 她那声线穿透每一人的耳膜,表情却是在场的人没见过的冷若冰霜,连同说出的话那般冰冷,毫无感情。 这,这是唐肖肖吗?她应该是调皮得无忧无虑地跳着,活着。如今却是从没见过的绝然表情出现在她的娇容上,是那么地陌生。 龙本夕歧和慕白瑯琊终于明白到唐老相说过一句话:不可得,还望皇子(陛下)另觅佳人。 是的,他们终于明白到这女子不是谁都能驯服,若要硬来,她令要玉石俱焚也誓保天然的傲气,她是一块不能雕琢的灵玉,若真拿锥来钻刻的话,它便会是一粉沫,随风吹走。 龙本夕歧的不由得松开她腰间的手来,低头地望着她,嘴角挂着不羁的笑,轻抚上她的脸,“你是我认定的妻,只允你的心是我的。” 他说完,就转身走出别菀,小安顺望了一眼这犟得很的女子,心里还是很佩服她那不怕死的精神,与陛下相扛还能相安无事。他也望了一眼瑯琊皇子被气得头发竖起,俊脸绯红,不禁缩了缩头。又见门口淡然的二皇子变成猛狮般快要将人活吞的模样,不得不承认那句‘红颜祸水’啊,摇了摇头,三步并二步地尾随明黄龙袍的后头。 “妖……”唐肖肖只是说了那么一个不雅的字后,表情又恢复原初,只是手不停地搓抹着被人摸过的地方,那厌恶的神情就好像踩到屎了。 九十七节 我今天怎么成众人的抱枕呢 “小……小姐。” 唐然由二皇子带进来的,连同他也看到刚才那幕,这才明白到老爷为啥就这么喜欢这孩子。她倔强的模样如同那个已逝的美丽的皇后,难怪老爷会对这孩子爱护有加啦。 唐肖肖一听这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来,“唐然叔?!” “嗯,是小人我来接小姐回相府。” “不,我不回去了。我去闯荡江湖,等时机到了,就离开这里毫无源渊的一切……一切。”她是一边说,一边把二包袱扛在背上,头也不扭一下就直接走了,路过龙本夕一身旁时,步调稍微慢了二拍。也因此而被他握住了手腕前进不已。 “哦,呵呵,江湖救急,借你的,他日双倍奉还。” 唐肖肖看着龙本夕一眼里毫不掩饰的执拗,当以为是拿走他的瓶盘碟之类的古董,很是歉意地说道。可人家不但不松手,反而握紧,眼里的温情是那些灼灼地映在她的心里,为之一颤———她慌了。 慕白瑯琊眉色幽冷地看着二人,心房很堵塞。可他表情很是温润地走过去轻摆开龙本夕一的手,继而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此同时,唐然很是央求地对唐肖肖说:“小姐,老爷受伤了,请你随小人一起回相府吧!” 乍一听老怪受伤了,肖肖很是不觉意地别过头,低低地说:“不关我事,反正我要离开。” “小姐,老爷并没应允陛下娶小姐的,老爷也不知怎一回事。”唐然作揖地低头细说,再抬头时已不见了人。 唐肖肖听到老头并没应允‘鹰眼王’娶自己时,心里很是雀跃地放下二累坠,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唐然一见她跑了,就迅向二位皇作揖尾随她出了伏央宫。 当然,瑯琊皇子见小女人火燎地跑走,不闯她的江湖梦,自已也随他们一道回相府了。他心存疑虑,在象牙山十几天里,那时自己的心一直只为小女人焦急,局外的事并不在意。 虽知道唐老相受伤,并不知晓究竟是谁把唐言邈打伤呢?既然自己住在相府上,那有必要查探清楚谁是黑幕后的人。 龙本夕一见他们都走了,自己坐了下来,眼睛不经意地瞅见包袱那显露出小小的一书角。随手把它抽了出来,一看,不经脸上似有惊异的表情,但马上露出了微笑。 唐肖肖还没跨进门就大喊着“死老头,死了没?”,她边喊边冲进唐言邈的厢房里。 房里的人,说着的话立马缄口不提,相对默然而笑,然后那蓝衣人飘到门口,把冲进来的冒失鬼带到自己怀里。 唐肖肖只觉得‘蓝天’突然塌下来般把她压得实实的,闻着这淡雅的荷花清香味,嘴角抽搐地默哀着:‘我今天怎么成众人的抱枕呢!’ —————————— 首先,我很感谢雨之韵赠送的红包,谢谢!!*_* 其次,我今天的脑袋在游离浪荡的,因为心里头总挂念那部新文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审核完呢?所以老是守在电脑上,呆望着屏幕会出现‘通知(1)’的字样来。唉,看来今天又吃白果了。 呵呵,为了满足一些亲们对我的支持,我在此发新文的题目和简介。这部文旨在参赛的,只为自己心中已逝的洋葱岁月而写的。喜欢就在这一二天内留意一下,文都是走好笑轻松路线,但意义却又要你们细嚼才知晓其中的味道。 名为:《星空下的回旋木马》 简介:牵上她的手,扶上她的腰,在星空下为她旋转,他便是她的木马。爱是微不足道的,音乐也是微不足道的。当人一再被打动,被迷惑,4,或5分钟的结界里,灵魂仿若飘出躯体。再来说爱还是不爱,已经毫无意义。 九十八节 二国的纷争岂能一朝平 寒露霜降十月全。 这寒冷的气息突然袭击着相拥的二人,不由得让唐肖肖打了个寒颤。从赤桦的怀里挣脱出来后,她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二人仇视地相对望,自己也懒得理他们,走到唐老怪身边坐下。 “老怪……”唐肖肖看着他那瘦削的身躯更显瘦了,不知说啥话是好,只是泪珠在眼圈里直打转。 “呵呵,没事。”唐言邈看到丫头肯回来,心里很是欣慰,现在又见她那溢满雾气的眼睛,背上的灼痛也不痛了。 “老相,究竟是何人伤了你。”慕白瑯琊冷冷地瞥了眼赤桦手中的锦盒,别过头对唐言邈有礼地说道。 “是老夫失意才遭到暗算,那人是谁……老夫还真……咳,咳,不知道。” “老头,你躺下吧,别跟他们说话了,就算知道也等你好了再说。”唐肖肖幽幽地看了狼牙一眼,手却忙着抚顺唐言邈的后背,再扶着他睡下,“哼,看在你病的份上,你说,想吃什么,我去煮。” 她这么一说,坐着的二人对躺着的老家伙又妒又羡,恨不得自己也躺下来。 唐言邈有些滑头地望了他们一眼,对着肖肖有气无力地说:“吃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煮就好啦!” “听你说话都毫无力气的,那我就煲些补气的粥给你吃就好啦。”她说完就跑了出去,钻进厨房。 唐言邈见她一走,强撑着坐了起来,“皇太子,四皇子,老夫想你们二国之间积聚下来的恩怨,也该是时候化干戈为玉帛。” 赤桦和慕白瑯琊同时望着唐言邈那肃穆的神情,很是不解地同声道:“老相此言何意。” 乍此话一出,这二个俊美的男人又在‘媲美’眼神的功力了。 唐言邈望了他俩一眼,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一同坐在桌旁,淡淡地笑着,“老夫本是去金虹山探望先皇的,去往的道中,让老夫遇到了……”他说到这,欲言而至,只是望了眼慕白瑯琊,然后淡淡地说出那个遇见的人的名字“商涛”。 赤桦一听,心中那团迷糊似是看到了一丝阳光透进,桃花眼不觉意地望了周身寒冻凝聚的男人一眼,随意道:“老相遇见皓月西平国的国师,与二国间的结怨怎能扯得上呢?!” “唐老相遇见国师外,还是否见到别人?”慕白瑯琊一抹冷笑羡在嘴边,眉色幽冷地侧目若说道。他左手上的二颗明珠似是握又似是飘,它们很灵动地在他的手中旋舞着。 寒彻的蓝眸和积热的赤眸同时望向唐言邈时,让他不知如何开口是好。真相,是否真能将二国之间的事纷抚平么??———————————————————— 他们身上的味道,你们熟悉么?如果喜欢他独特的香味,那就请投他一票吧! 龙本夕歧——古朴的龙涎香 龙本夕一——淡淡的柠檬香 慕白瑯琊——清爽的青草香 赤桦——淡雅的荷花香 莹琛溪月——魅惑的枙子花香 南辰楚云——幽幽的兰花香 九十九节 所谓误会都是阴谋的开始 十三天前,唐言邈收到了龙本倪濂(先皇)的一封飞鸽传书,信中有说到龙本夕一脸上的十字疤的事情,老头秉明龙本夕歧一声后就火速赶去金虹山。 出了旭日东升国后,进入阿图什小国。 就在当天晚上,入住客栈时意外地发现了商涛与一瘦如柴的蒙面黑衣男子躲藏在一凉巷里密谈。他将即把自己的气息掩藏起来,伏在一转弯的一屋檐下,静静地偷听他们说的话。 黑暗中,那把苍老而诡异声音从商涛口中飘出,他阴阴地冷笑着对黑衣人说道:“别忘了,十年前若不是龙本倪濂为心爱的女人死去而伤痛悲绝,从而不能参与沉雁谷的战事。 为此,宫主一直认为是我们的计谋失策。所以你才会被老夫下咒,但你别忘了那是你自找的。” “哼,自找?若不是你把我们拆散,让泉儿嫁给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害死那个男人心爱的女人。”那个瘦柴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后,说出的话比商涛的声音还要苍老沙哑。 “你,你别忘了那是她所走的第一步棋,而且她也没跟老夫说过喜欢过你。”商涛恶恨恨指着黑衣人说道着。 “哈,是呀,像我这种傻瓜才会让你们摆布。可我也无赖,若不是龙本倪濂离开皇宫,那女人按捺不住寂寞的话,她也不会再次投入我的怀抱。呵呵,龙本皇家的男人真大方,有如此女人蒙羞皇族还放任不管,还命她生下我的骨肉抚养。也许像她这种女人一生只能做深宫怨妇,这或许比死还难受吧。” 黑衣人露出的眼睛是那么阴森和怨恨,说出的话也是那么冷酷无情。 唐言邈伏着一动不动,越听他们说出的话,心中越是明了,只是那黑衣人究竟是谁呢?他被商涛老家伙下咒了,究竟是把原来的面目扭曲了,可还是感受到那人深厚的内力。 所以唐言邈只能等,等他们完了才能呼气。 “你我都是听命宫主,而你却擅自把计划扰乱。宫主知晓这事若是你所为的话,你是不是……” “就算知晓了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死?哼。当初沉雁谷的战事并没让四国挑起战火来,你却在那时调了宫主的精英人马突击皓月西平国,而你却把箭头指向繁星北凌国,你的故国。”商涛冷冷地笑对着对面的人,继而又很是不屑地说道:“让二国互相敌视,你让宫主有了更好的计划周详一切,这真多亏你的忠心和背叛啊。” 黑衣人听着这冷语,表情却是很痛苦地大喊:“不,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误会。” “呵呵,你现在居然说是误会?你的玩笑也未免开得太大了吧?!”商涛很是讥讽他那幼稚的举动,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来,“老夫真没空再听你相谈误会的事情。” 商涛把那个小竹筒猛攻那黑衣人的死穴,却见他一手轻易地接住了,又是冷言地:“这是宫主安排下来的任务。”说完就跃上屋顶横梁,阴恻地说道:“所谓误会都是阴谋的开始,你好自为之。” 黑衣人不紧不慢地从竹筒中取出那小纸条,一看那字眼,瞳孔微张。而唐言邈此时却闪身出来,一掌发出,直攻那黑衣人脑门,只见他如蛟龙般地游离开那凌厉的掌风。唐言邈又直攻他身上的死穴,每招都是上乘的掌法,而那人却很轻巧地一味躲避。 唐言邈见况,收住发出的招式,挺拔地站着说道:“如此好的身手却狼狈为奸。” “哼,道不相同不为谋,告辞。”黑衣人用内力把竹筒化为碎未后就跃到屋顶,他的身影在月夜下如同墓穴中趴出的骷髅,很是阴森恐怖。 “想走,怕是没这么容易!” 唐言邈提气跃了上去紧追那人,直到那人不觉意地击出一掌,紧忙躲过后,却不见了那个黑衣人的踪影,也只好回客栈。他刚盘腿在团蒲上却接到雾影的信笺,所以他不得不在第二天立马起程回国。 而他却不知晓后头追来的人,就在快到旭日东升国的边界时才发现前晚的黑衣人在跟踪自己,所以他不得不与这人交起手来。 交手中,唐言邈不经意地扯上那人腰间露出一小角的物件,就在那一瞬间被黑衣人击中后背吐血了。幸好雾影来得快,他这老命才幸全下来。 唐言邈淡淡地说起十三天前事来,但他却掩住了龙本皇家的一些丑事。 慕白瑯琊和赤桦听着他所说的话后,都让他俩大骇,十年的仇恨都是一场他人的阴谋,那是如何愤恨的事情。而赤桦紧紧地握住那锦盒,赤眸升起了熊熊的烈焰。 ———————————— 嘿嘿,我的新作《星空下的回旋木马》已发表了,快去帮我助威。当然,这文也要你们的助威呐喊才行哦。 一百节 眉间一朵花,那是守宫砂(1) 若说这世上没有恨的人存在你心中,那便可能是真话。若说这世上没有讨厌的人存在你心里的话,那可是假话来的。 唐肖肖回相府都不到二时辰,龙本夕歧就安排了一批宫人过来,目的是什么却不得已知,但见到她们手上各执一个大小各异的芍药金花小雕盒,心里却开始讨厌那个‘鹰眼皇’。 别过头望向坐着的仨人那古怪的神情,又不得不心存疑惑,指着跪在地上的宫人说:“老头,她们这是做什么呀?” 唐言邈却不知如何开口,人生中第一次是支支吾吾却不知道如何组装那些话语将之说出,这时他突然想起二皇子,宁愿这刻如他那般哑了就好。 跪在前头的人较为年长的宫女一听这话,很是恭敬向唐肖肖叩了个响头,抬头对望着她细语道:“回娘娘,奴婢们是奉陛下意旨来为皇妃娘娘点守宫砂的!” “……什么,什么砂?你再说多一遍。” 那宫女一听她这话,很是好笑,难道她不是女人吗,怎么会反问起自己这话来呢,可看上她茫然的眼神,宫女唯唯诺诺地重道刚才那句话, “回娘娘,奴婢们奉陛下意旨来为皇妃娘娘点守宫砂的。” 唐肖肖一听,立马反驳她们的话,“等等,你别喊我娘娘,皇妃什么的,这是你们陛下一厢情愿。我可没答应,而且……你们看不出我是大爷么?” 她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宫女们面面相觑,明明是个美人,却一味地说自己是‘大爷’,难道皇妃娘娘是断袖的? 赤桦一听冒失鬼的话,不由得嘴角轻扬。而慕白瑯琊冷峻的脸很凛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宫女。 唐言邈此时支吾地开口:“丫头,你……这……唉,你本是之命矣!” 唐肖肖转过头很是奇怪地不明老头说的话,很是愤然地说:“什么命不命矣的,就算是,我不在乎,但我就是不要点这虚无的东西?” 慕白瑯琊和赤桦当然知道点守宫砂的重要性,这都是皇家子弟娶妃子夫人,都必要她们点上方可出嫁。如果守宫砂点不上的话,那此女子便成是不忠的淫dang之妇,这可关乎到一个女子是否贞操的问题,如今她却不在乎这些。 他们对唐肖肖又多了一种了解,不屈身礼节之下的女人,或许天下就只有她一个。 “是么?宁愿被世人唾弃也不点上么?”龙本夕歧颀长的身躯傲然挺立在门楣下,很是平静地沉声说道。 大厅内的众人等,望着他傲然跨步进来,地上依然跪着的宫女见况整齐把头贴到地上,齐呼“陛下”。 唐言邈起身向他行礼时却被他疾手扶住:“老相,你现是抱恙之身,免了。” “谢陛下。” 龙本夕歧一来,让唐言邈陷入了困窘中,也为丫头捏把汗,看来,他俩不像第一次那么好说话啊,这……也让他难以做人呀! 唐肖肖见他来却很是冷嘲地说:“怎么?亲自监督?” “怎么会呢?孤王来是探望唐老相的。”龙本夕歧望着她莞尔一笑,带有皇家贵胄所持有的雍容。举止极为文雅,一柄折扇执在手中,轻轻摇晃着,颇有羽扇纶巾的气度。 他落坐在慕白瑯琊的身旁,坦若自如地对唐肖肖说:“唐小姐不愿点守宫砂也无妨,寡人依然会在十月二十,这黄道吉日迎娶妳的。” —————————————————————— 哼,t︹t……我倒是真的对那些坏坏的银牙们说:“我恨你们”。 一百零一节 眉间一朵花,那是守宫砂(2) 唐肖肖听到‘迎娶’这个敏感的词后,不由自主忧悒,神情紧张地望着唐言邈,意为:‘老头,今次你一定要救我于苦海。’ 唐言邈却是无奈地回望,意为:‘唉,他是天子,说出的话就如拔出的水,能收吗?!’ 肖肖又死瞪着,意为:‘你直接把我送回21世纪就相安无事啦!’ 唐言邈眼睛明亮地希冀着回望她,意为:‘老头子我也想,不过已经有头绪了。’ 唐肖肖知道这一结果,眼睛发光地,意为:‘真的吗?那就好。’ 他俩这么的沟通法,让坐着的仨人都不得不佩服这俩爷孙,若现在说他们没血缘真的没人会相信。虽然不知道这俩人的眼神说什么,可让他们同时感到一个严重问题……小女人要离开。 他们望着唐肖肖那双杏眼充满着期盼,如同她在下一秒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肖肖这才发现众人定眼望着她,敛起眼中的期盼,对那些跪在地上多时的宫女很是愧疚地:“你们不要跪了,反正我是不会点的,都起来吧。” 宫女们依然不为所动地跪着,唐肖肖侧目而视着龙本夕歧,才方知她们是听命于‘鹰眼王’。 “你们没能完成任务,那就摆下你们的头颅见孤。” 他的话风谈云轻,可如此的话语让跪着的宫女战栗不停。 唐肖肖木讷地望着那个翻手便是风,覆手便是雨,视人如草介的万人君王。那是不可能任由他人主宰,而是由他主宰着一切。 “好,我点,那她们就没事吧?”她咬牙切齿地把声音压得温和些,虽然是疑问句,但听起来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龙本夕歧凝望着她,微妙地一笑:“当然,唐小姐可是她们手上的任务。” 唐肖肖与宫女们退至另一厢房后,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很是局促难受。 慕白瑯琊依然静静地坐着,满头银发就像是瀑布一般,在他身后流泻。可周身的寒气骤然自空中落下,冰寒也潮涌而来,落在他人身上却无所动容。这时,赤桦如他一辙地同是阵线。 “怎么?瑯琊表弟不是应该要恭贺孤娶得如花美眷值得高兴么?”龙本夕歧轻摇折扇,冷意的风仿若是三月春风。 “本皇能参与拼酒会还能出席东升陛下的婚宴,怎能不高兴呢,只是有些仓促,未能送上自国的贺礼,实是遗憾。”慕白瑯琊抱拳疏离地嘴角含笑地回道。 “无妨,是寡人太仓促才是。”龙本夕歧收起折扇,转首望着他轻道:“如今皇太子住相府实是不便,还望皇太子搬于宫中来。” 庭园外,竹篱,深郁葱笼的青菜地,生得异常地整齐,偶尔有风穿行,蜂鸣般的轻响便从一个点缓缓蔓延。 那木然的‘沙沙’声很快就在清旷的天空下八方传递翻涌而至于大厅内。 “好。”冗长有力的一声过后,是耐长的等待。 一百零二节 眉间一朵花,那是守宫砂(3) 房内,唐肖肖脱剩一件肚兜一条亵裤,很不安地看着身穿粉红宫装的宫女。 年长那位宫女井序有条地吩咐年小的宫女排放好那些金花雕盒,然后就打开那个同时雕有芍药白玉小瓷罐。 唐肖肖好奇心使然,俯头一看,见有一条比壁虎还要小点的小家伙在罐里活跃地攀爬着,它周身赤红,头上有如同剑把形状的刺儿突起,小头脑可以360度转弯。看着这条形状似变色龙又似壁虎的合成体,她很是好笑地对那个宫女说:“这小家伙干嘛用的。” 宫女们看着这位未来的皇妃,眼睛是那么清澈如孩童,五官精致,身段玲珑有致,除了皮肤欠佳外,她的容貌身段真的很让人难以忘怀。而且她说话和气,不像那些千金小姐般呼喝她们,这样的一个女子能成为她们的皇妃,真的很庆幸。 年长的宫女眉眼含笑:“回娘娘,它是玄化龙。专门帮皇家子弟选妃子夫人安生守宫砂所用的。” “啊?它?不会是把毒注入我体内吧?”肖肖一听,很是以生命诚可贵地退开几步,怯怯地说道。众宫女一听,低低地掩袖细声笑了起来,而唐肖肖觉得她们如此含蓄的动作甚是可爱。 “娘娘,它只是爬到女子身上,让它寻一个位置安下一颗朱砂后,它的使命就完成了。”那个宫女拿起小玉瓷罐准备让这条小龙跳到唐肖肖身上,可唐肖肖还比刚才要死的怕,跳离二步急说:“别,它爬到身上任它选位置,哗,多可怕。你们古代的守宫砂不都是点在手臂或手腕上吗?” 那些年小点的宫女们面面相觑,然后一致地望向年长的宫女。 “娘娘,点在手臂手腕上的是官家小姐们出嫁时由她们的母亲点上去的。而皇家娶妃子夫人却是由玄化龙帮忙安生上去的。恕奴婢无知,它安生的位置真的不知道定在哪。但它安生的位置不同,主人显示出来的身份地位也有所不同。” 唐肖肖听着这位年长的宫女娓娓道来,心里却是很冷讽那个死家伙出了这么一条馊主意来愚弄君王又祸害天下女性的。这家伙真的要拉出去,把他打成蜂窝状才行。 “嗤,真想不到我唐肖肖的命运都会落在这小小的家伙手上,真的很悲哀呀!”肖肖无奈地感叹了一番后,任由那条小家伙跳到自己的身上。它落在她的背上是那么地寒意浸透骨髓,随着它的游走,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勒紧。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变成这样的,难道进入古代就要沦为古人般地随波逐流么? 宫女们却很是紧张地看着玄化龙的走势,而没看到这个女子是何等悲哀的神情。终于她们看到它落在娘娘的眉间不愿离去,她们的心不由大喜,十分紧张地盯着它。 而唐肖肖真想一手拍死这小家伙,想想这条东东在头额上伏着不动就觉得恶心。正当她还沉思的时候,眉间麻麻地有点刺痛,正伸手拍小家伙下来时,已见它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不动了。 众宫女很是惊喜交集地全跪下来齐呼:“恭喜娘娘成为皇后。” “什么?”唐肖肖脑袋混浆,满面雾水,“你们全部起来,不要说什么娘娘,皇后的,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伸手摸上眉间额头又不见有血,心里却有点喜上眉梢的感觉。 宫女们却只是一味地含笑,神情很是欢喜又很是拘谨。年长的宫女扶着她走到铜镜上让她坐下后,就使了眼色,那些小宫女就很是自然地打开芍药金花木雕盒子,开始了手上的工作。 这时,唐肖肖才发现自己眉间有一颗小红痣,伸手抹了几下不掉反而更殷红夺目,‘难道是那条玄化龙弄上去的么?’ 年长的宫女看着她的举动,恭敬地站在一旁,柔声道:“娘娘,是天意啊!守宫砂安生眉间的,是百年来从没出现来过一位,如今奴婢能有这么一机会见到……真……真是太高兴了。” 唐肖肖眉头紧皱,很是不解她这种喜极而泣的举动,“唉,我倒不想这种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奴婢失言了。”看着她又下跪,唐肖肖急忙扶住了她,“别喊我娘娘,娘娘的,直接叫肖肖吧!你们也别奴婢,奴婢的,不是都有名字嘛,大家以后直接喊名字,见面也好称呼呀!”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不敢大气呼出,反而是那个年长的宫女眉眼精灵,马上唤出自己的名字。众人也一道轮流喊自己的名字,唐肖肖知晓后,很是混熟地一一喊过。 宫女们开始着于手上的工作,但她们依然喊她为娘娘。 无奈,唐肖肖只能由着她们很有序地拿着纤细的毛笔沾上金漆点画在自己眉间上,很是不解地问道:“你们画什么?” “嗯,我们是为娘娘画上含苞的芍药花蕾。” “为什么一定要画上这花,还有,为什么要用金漆。” “芍药是皇室所用的花,而用金漆是代表我国国都的国色。” “哦!那……为什么画上的花是含苞yu放?” “嗯,因为娘娘还没到出嫁,此花蕾是每天都要重画一次的,慢慢地等到全开的时候也就是娘娘你当天出嫁之日。” “哦!”唐肖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后,抬起头任由他人作画,而自己的右手摸索左手腕的链子,轻轻地转动着。 宫女们弄好后,眼里无不是惊艳。 唐肖肖眉间的金花,如一层飘逸的云彩,让原本清秀靓丽的娇容更显得娇艳妩媚。一词形容——妖娆。 唐肖肖看着铜镜的自己,忽觉得是那么的陌生,用手覆住整个额头,又不见得从前的自己又有不同。但一想到出去见人,她马上找出丝带捏在手中,随时为它掩遮。 宫女们又从大的锦盒中取出云罗衣裳,“娘娘,请穿上陛下为你选的衣衫罗裙。” “穿回原来的衣服不行么?” “娘娘,从娘娘您点上守宫砂后,一切都要听取陛下旨意……”那位宫女看到唐肖肖面如黑锅,越说越如蚊吟。 到了此刻,唐肖肖只能任由她们为自己打扮,面容头发却不让她们施上粉黛和累赘的珠花金钗,只在她们梳好的流云髻上随意地插上一支玉簪花。穿戴一切没能在铜镜看上自己一眼,就率先开门走了出去。而她的心里又开始盘算着逃跑计划。 宫女们见况,利落地收拾一切。年长的宫女紧忙把玄化龙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把它夹放回白玉小瓷罐里,就迅步走向唐肖肖的前头,她要提前向陛下禀报一声。 安静的大厅内,忽闻见门外碎碎的杂声,让厅内的人轻舒了一口气,一同望向门外。率先进来的是年长的宫女,她跪拜在龙本夕歧下,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白玉小瓷罐给他过目,只是侧目微看,“嗯!”发出一声满意后就被进来的人深深地吸引目光。 是的,不但是龙本夕歧,连同慕白瑯琊和赤桦都被进来的女子同时吸去了魂魄。反而是唐言邈很淡定,轻微地发出一声‘唉’! 他们只见门楣下的她,身穿杏黄色丝织曳地长裙,轻舒广袖,领边和袖口是较深的明黄色,细看有浅浅的流云纹。披着纯白而且半透明的薄纱,挽着雪白的飘带。 她一头乌乌发挽成松跨的流云髻,并无许多珠玉装饰,只有一支玉簪花插斜插在发际间,垂下几缕流苏。未梳起的乌发流泻在肩上,清风吹过,青丝微扬,更是美不胜收。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守宫砂居然在眉间。她容貌本是清秀俏丽,此刻眉间点绘上金花却是倾国倾城,令人惊艳。 —————————————— 哎,这章节是最长的,也是让我最费神的。所以你们这些坏银牙不收藏推荐的话,哼哼……你们看着办吧! 一百零三节 你陌生时,我深情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雾影,眸球乌灵闪亮长眉连娟,铅华销尽见天真,肌理细腻骨肉匀,风吹仙袂飘飘举。 他们此刻对唐肖肖便是如此的看法,见她步履轻快地进入内堂,并不见得多礼就坐到唐老头旁倒了杯茶自顾地喝着。 “咳,咳!”龙本夕歧半握拳头,很大力地咳了二声,以提防他人再次对自己未来的皇妃虎视眈眈。 唐肖肖见况,也学他那样,“咳,咳!”然后看着他们那种惊艳的眼光,很是诧异自己面上是不是贴金了,让她看到他们眼里全是金光呢,“喂,你们……没事吧?!” 慕白瑯琊回想第一天进相府时的情景,或许那天自己看到她时就已经被拔动了心弦。高傲冷漠的他从没想过会真的喜欢上一个粗鲁又失礼的女人,当发现自己的心意时,却已晚了。看着她眉间的守宫砂,他没想到一不受礼节束缚的女人既是凤凰女的命格。 他深邃的湛蓝的眼眸看着唐肖肖却是如此的温情,却是如此的枯涩。手握茶杯,清香的茶却不是极上品,凝眸着荡漾开来的涟漪,却感受不到暖意。 赤桦心里却突然想到了自己今早过来时,赤远那把稚嫩的声音,忽然恍然大悟。匆匆站了起来,晃到肖肖身旁,低下头来,食指轻点她的额头,“冒失鬼,如果有空就来华宇楼玩,小远可希望你找到玩耍……” 感受着某人射过来的利剑,微笑着说:“呵呵,赤桦我或许以后就不能吃你煮的饭菜啦!好了,我要回去了,再会。” 没等唐肖肖伸出手来捉住他的衣摆时,就已见他人飘到门外,然后嘴角撇了二下,嘀咕着:“什么呀,又不是以后不能见面……” 慕白瑯琊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对唐言邈作揖:“唐老相,这段日子真是打扰了。不过,本皇很高兴。”说完就抬步离开厅堂,“绎,收拾好衣物,搬到象牙山。” 唐肖肖很是不解他们怎么与自己变得陌生呢,撇过头对小声地对唐言邈说:“老头,你们的古人个个都是怪人。” 唐言邈闻言,很是孩子气地说:“怪人?那是你给我的绰号,怎么会随意套给别人呢!” “呵呵,那也是!” 龙本夕歧看着这俩爷的笑脸,有种被人排斥冷然的感觉。站起身,收起折扇,把它插到腰间,走到唐肖肖的身旁,轻弯着腰身低俯下头来,不顾她惊愕的眼神,伸出手轻抚住她的下巴,在她额间烙霸道的温热的深情一吻。 一百零四节 词语误解,很悲状的事 唐肖肖杏眼张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自己也不由地凝望那双鹰眼。它们居然噙满泉水,真是好看。 她举起的手并没赏他一巴掌,而是轻点他的眼睛,看是否有泉水溢出。当指腹轻点眼珠,眼皮很快速地压了下来。哦,原来男人都有如同蝴蝶的‘刷子’。 她不由地轻笑出声,发自内心地赞美面前的男人:“你长得真好看!” 龙本夕歧没想到她会这么安静地看着自己,并不见得她对自己生气,更见不得她眼里有坠入爱情的端倪。可她的小动作,不由地让他心窝一暖,眼睛与嘴角都轻弯着:“是么?!孤的皇妃长得也不赖!” 唐肖肖一听‘皇妃’这词,眼睛不由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挪了一下屁股站起来道:“哼,这妇女主席还是陛下你自已当吧!” 龙本夕歧一听,迅猛地挺直腰杆,很是不悦地剑眉轻皱:“难道当寡人的皇妃就不好么?” 肖肖听着这冷言冷语,抱胸,撇嘴,挑眉,眼角上吊,如同流氓没二样地:“切,陛下随手一挥便有大把燕莺孔雀围绕着你,你却故意来捉弄我这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到处可见的小鸟来做笼中鸟,那不是想要扼杀这只小小鸟吗?!” 她说完后用眼角余光瞥了周围一眼,才发现死老鬼和其他的宫女都不见了踪影,只剩孤男(龙本夕歧)和寡爷(她自己)。再定看面前冷峻的俊颜,照情况来看,自己必有损失,还是见风使陀好,“呃,你别冷着面看我,我……我只是……不想做你的三千老婆之一啦!我也不想你被三千人瓜分啦!” 她这话不知是不是叫作‘火上添油’呢?!她都没查看这位当红的王老钻石五是不是单身的,就贸然地定夺为‘凡是皇帝的,全是种马,只播种,从不问结果。’ 可她的话又让人误解为‘小女人,堪比鸡肚肠子——小器。’让人听起来细想一下又觉得这话充满了‘醋味’,反让龙本夕歧的俊脸忽转晴天,他傲慢地背负着双手,哈哈大笑着:“哈哈,孤的爱妃真是可爱。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娘子,十月二十便是我们结发之日……。” 唐肖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呆望着这个‘鹰眼王’开怀大笑地出了大厅,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她的脑子还是一糊浆的。 当她反应过来时,细想自己的胡言乱语,她就无力地跌回椅子上,一头栽倒到桌面,忿忿地悲苦地大呼:“猫梨葛!猫梨葛!惨了,惨了……” 一百零五节 房依在,物而变!人未留,心难填! 龙本夕歧走后,唐肖肖换回装束,又将眉间的耀眼金花用发带遮绑住,然后就蹲坐在门槛,面无表情地托着下巴,眼睛瞅着苹果树下的一干人等。 她看着那十个机器人像来时一样,披着灰色斗蓬披风,可就是不见狼牙。难道是在房间里?不可能的,看着他们的家当,就知道他们要转移地方啦。也好,以后就是自己的天地啦!可是心里为何如此落寞呢?是因为人气少了?还是…… 唐肖肖否定了那不可能出现的念头,努了努嘴,继续呆望着他们。 绎与其他人出现在苹果树下那一刻,就有一双眼睛瞅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然,他们心里其实很希望她能成为皓月国的太子妃的,只可惜天意弄人呀! 十人急冲冲离开后,黄昏的光线从云层中照射下来,微风吹过,轻抚裸露的肌肤,连同额间的发带也轻飘到某女面前飞舞着,这才让出神的某女清醒过来。 唐肖肖伸了伸懒腰,扭动了一下脖子,对着天空悠悠地:“静静的,挺好的!” 然后进房收拾自己的家当搬回那间厢房里。莜娘和唐然看着她从宫里回来后,就发现她没了之前那股傻乎乎的劲头,心里好像藏了心事。 房依在,物而变,人未留,心难填! 今夜月色朗朗,安逸的氛围,很让人神情呆滞。 唐肖肖自晚饭过后,泡了一个澡,穿着自设慧娘自缝的短衣短裤锁在厢房里托腮发呆中。 短短二十来天,这厢房的空气全占满了狼牙皇子的该死的青草味,却引起她不断的假思。 正当她准备上chuang睡觉时,‘噗’,窗台上传来轻微声响,接着窗棂被轻敲了几下。 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的声响把一向小胆的唐肖肖吓出了一身的汗,紧紧地掖住被角。‘遭贼了?见鬼了?还是狼牙仇家来了?早就知道坐第一把交椅的接班人仇敌多,早知死也不再搬进来。大叫?不行,那人肯定第一时间要挟自己的,这……怎么办?’ “咚咚咚。”窗棂声很有节奏地又响了起来。 ‘不是贼吧,贼没那么有礼貌。’唐肖肖的头缩进床底时才发现这‘贼’很是特别,而且很有礼貌,所以她的心定了定就缩出头来。鬼鬼祟祟地挪到窗前,把窗推开一点点,再推开一点点,开了。 慕白瑯琊见窗开了,跃跳进来,身后还带着月光。于是地上就流满了水银。亮晃晃,银白色,很美。 一百零六节 情不自禁 狼牙是不是住在月亮里的?为什么那银白色的月光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呢?真是太美啦! 唐肖肖呆望着跃进来的人,完全被他的俊容所吸引,特别是那瀑布倾泻而下的银发,细看下是微卷的。 慕白瑯琊看着她第一次对自己发花痴的样子,不由地心情大好。可眼睛瞟移下方时,脸轰地红了一大片,转过身,声音温软地:“肖肖,你先穿上外套!” 唐肖肖这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很是惊讶地:“哗,你进来……” 她的话没完全说出,已被温厚的手掌盖住了嘴巴。眼睛却是圆瞪着,脑袋却一片空白。 “别,别这么大声,本皇只是过来……过来说声‘再见’。”慕白瑯琊的掌心感受到那细滑的肌肤和盈润的双唇,还有那如兰的气息。心突地跳得厉害,不由得轻轻地向她的身体靠近,另一手也慢慢地攀上她的后背。月色下的她真是很美,很香。 唐肖肖突然觉得气氛不对路,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股热气包围着,很是灼热着她的神经,又见狼牙的神情不同平常的戏谑和冷漠,而是一片柔情地靠过来。她的神经紧绷,头向后轻仰,怪怪地说道:“狼牙,你……你跳窗进来究竟为何事?” 慕白瑯琊这才发现自己的不轨行为,很是为自己的‘情不自禁’低骂了一声‘该死的’。他匆匆退后一大步,背对着唐肖肖声音变得嘶哑低沉:“你,你先穿上外套,不然本皇……会……冒犯你。”他真的没试过想一个人会是如此煎熬,就连小小的动作都会让自己失控失态,自认君子的他都很怕自己情不自禁而霸王硬上弓。 唐肖肖很是奇怪狼牙的表现,更是不明自己的衣着有什不妥。若是现代,那他岂不是见到这衣着的女子都要一一冒犯的话,那他岂不是比色狼还色上色的人吗?!真是的。 肖肖低头扯了一下自己的纯棉背心(锁骨和手臂都可见)和短裤(比内裤长点),撇了撇嘴,瞄了一眼某人的背影,再转过身从衣橱里拿出二件外袍,一同套上,还绑得紧紧的。真害怕有人会兽性大发。“好啦!” 慕白瑯琊并没转过身来,双手背负着望向窗外的夜空,有些纳闷地:“肖肖,你会不会去皓月西平国?” 唐肖肖不明白堂堂一皇太子,正门不走,居然跳窗进自己的闺房,虽然他是君子一名,但……还是与你有间隔啊。 “呵呵,我最喜欢游玩的,或者我会到你国家去的。” 慕白瑯琊轻转一下身体,侧身凝望着她,看到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有些不明的情愫绕在心中,挥之不去。当他转正身体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二颗夜明珠,让漆黑的房间变得如同白昼般。而那道银白的月光也被这明光挡在外面了。 他把夜明珠摆放在桌上,优雅地坐了下来,“今晚……你就说说你想要去的地方吧!” 唐肖肖看着他的屁股已坐下了,也不好捧走他啦,只好死撑眼皮往下掉来陪他就是了,反正……胡扯。她本意是让他觉得听着烦,就会困,到后就是他的离开…… 最后结果却是说的人越说越语调不协,次序乱套,眼皮打架。反让听的人越听越眉眼含笑,眼睛明亮,精神抖擞。 一黑影在他们开谈不久后,一个起落就不知去了何方。看来好像要回去复命。 一百零七节 纳兰宫??? 唐肖肖并没对望着慕白瑯琊说话,托着下巴越说越往下掉,最后伏贴在桌沿旁,梦呓着。 慕白瑯琊当她的梦呓完全停止后,手抚上她的秀发,不经意地有根头发遗落在他的手背上,却疼在左心房的位置上。 他轻阖着睫毛,眼廓下是投进的一小片阴影。打开时,那片阴影变成了湛蓝的大海。他轻轻地拿捏起头发,把拇指的白玉扳指脱下,再将头发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拇指上。 在他白色的世界里,这黑色的小圈圈在他的拇指上变得如此独特,套回白玉扳指后,反射出来的‘雅纹’就如白纸上的一抹色彩,竟是如此好看。 他望着伏在桌沿上的伊人,眼睛里好像凝结着浓浓的爱意。站起身很温柔地把她抱起,很轻柔地放在床榻上后,轻轻地帮她盖上被子,再轻轻地垂首闻了一下属于她的香味后,轻轻地离开。 他的一切都是轻轻的,只为的是不想打破这安静的园子。可唐言邈躺卧着凝神外头的一切,眼睛慢慢地出神地将神魂都落在帷帐上,心里头从没有过的恐慌一闪而过,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怎么总觉得丫头来了以后,小小的庭院变得热闹非凡,惊起四伏。’他莲指一算,嘴角紧抿,心里的指望落在刚走的人的身上。可再点指一算,又是不同的结果,难道是命格所定,一切是天意么?!他捋了一把胡子,嘴角却有着不明的笑意,“是对是错,是爱是恨,乖孙,只要你活着……或许一切都不重要了!” 夜,依照月色朗朗,只为等待着明日的天晴明朗。 —————— 慕白瑯琊跃出庭院大门,他的神情变得冷漠如斯,眼角的余光瞥了随追在左右二人,“绎,伏在屋瓦上的人查出是何人手下?” 由于他们仨人都是风速般飞跃着,所以绎并没施礼,直接地:“回皇太子,恕属下无能,我和衡追了他五里路后,他瞬间隐没了身影,此人正是影守门下的月影。” “哦!”慕白瑯琊对于此人出现在相府并没意外,反让他觉得心安。可瞅见他俩人的紧皱的眉头,神色更为清冷地:“是不是纳兰宫的人也来了?” “是的。”绎很是谨慎地应答,紧接着:“我俩折回相府时,刚与跃出的人交了几回合。这人使用的正是纳兰宫的‘迷兰醉’才脱了身。” “纳兰宫的迷药。”慕白瑯琊说出这么一句后,眉头深锁。对于纳兰宫的诡异的所作所为,许多大国小国都是有所提防,可就是没人知道纳兰宫宫主究竟是何人?如今却冲着肖肖而来又是为何?难道唐老相午时所说的‘误会’就是纳兰宫所为引起么? 他越想越觉得好多事情都与这纳兰宫有关,但事实却又与之失交。 ‘一定要揭开这纳兰宫宫主的面纱会是如何的面目狰狞。’他决意的心无比坚定地种下了。 ———————————————————— 过多三天,冰冻果子我会恢复以往的天天更的好现象。对于现在,不善于晚上码字的我,出现断断续续的坏现象,我可以对广大的读者说声“抱歉”。 但,你们当中有些坏坏的银牙,不提意见,不留脚印,也就算了,心里还说我‘弃文’的话,我肯定认为你真的不懂得一菜鸟作家的辛酸史,这可让我鄙视你的。 一百零八节 为爱争取一次吧 龙本夕歧提着笔,微侧头脑,眼色幽冷地瞥了单膝跪在殿中的黑衣人一眼,在画卷上再次落了几笔后才将笔搁置在墨砚上,“月影,过多二十天便是十月初十,你只要尽力保护好唐小姐。至于……纳兰宫?!”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从抽屉暗格取出一黑物,锐利地盯着此物,寒彻地:“你拿着貔貅幻影,传寡人之令……‘十月初十必安,动乱者必弑之’。” “嘿!”月影应了声后,恭敬地接过黑物就消失在夜色中。 月影飘离后,龙本夕歧拿起龙案上的刚作画完的画凝望着,画中的人正是午时出现在门楣下的唐肖肖。 “皇弟,为何站着不进来?”龙本夕歧依照注视着画中人的眼睛,对进来的人并没望一眼,“皇弟,你为唐肖肖选的服饰真的很配她。” 龙本夕歧拿起画卷,边说边起身走向殿中站着的龙本夕一身旁,然后将画递向他,“你看,她的眼睛是不是与母后同出的一样淡然清澈?” 龙本夕一接过画卷,顺着他的眼光望向墙上已挂多年的画像。眼神并没多大感情的他,此刻有着一层朦胧的纱衣掩去他的寒冷,再望向手中的画卷竟是满脸柔情。 “意外吧?此女竟是凤凰女,皇后之命。”龙本夕歧轻笑着,看不清低首看画的人是如何的表情,“皇弟,你还怪母后心存他人而忧郁离去吗?你会不会怪父皇没看着我俩成人就游历在外,从不回宫吗?” 龙本夕一并没应答兄长的话,而是轻卷起画卷,再移步到龙案旁的青花瓶,拿起一画轴,将画卷放了进去,双手捧还给龙本夕歧。 “皇弟,你这……”龙本夕歧并没接过画轴,而是别有深意望着他微扬的眼角,自己也露出笑容来,“你能放开自己的心……就好!但,此画……你留着吧!”他将画轴推还给龙本夕一,自己娶画中人虽不是出自爱意,或许自己只意在好好保护她而已。 龙本夕一握着画轴,无垢的半脸平静得如一面镜子地将信息传回身穿龙袍的皇兄。 “弟,哥本是个无心的人。”龙本夕歧右手接过画轴,左手轻摸了一下画轴后轻按在龙本夕一的心口上,“你我都是因为她才知道自己的心仍在跳吧!” 对于皇兄的话,龙本夕一没可否认,只是拿下他的手,眼神变得很是幽深寒冷。 “不要怪孤王的决定,她必是你的皇嫂。”龙本夕歧将画轴塞在龙本夕一的手里,掉下那么一句就摆架回他的太明殿就寝去了。 宠大的静溢殿流淌着冷冷的空气从四处的缝隙窜进来。站着的人只默然地望着手中的画轴,紧紧地握着,久久地站着,不动。 ------------------------ 如果觉得这文还看不过瘾的,可以到看我写的校园文《星空下的回旋木马》,说说你们女孩心中的木马先生会是冰冻果子我心中所想的一样吗? 一百零九节 大叔,你名列几品,姓甚? “我以为昨晚会像烂剧情般失身呢?”唐肖肖啪打着自已的脑袋有些感慨万分地自语着,然后扯拉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昨天说了一大堆都没到拜拜再见的话呢?那……今晚会不会又被人狼突击的?” 她在自顾地臆想昨晚某人的出现会不会在今晚对自己下手的情景,鸡皮不由一抖,匆忙换了衣服,胡乱地洗漱一把就冲出此房直跑到大厅。 一到大厅才发现厅似乎变窄了,看着如昨天穿着一贯的宫女们,她感觉到眉心的朱砂隐隐生痛,轻按一下,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去告诉你们的王,不要天天派人过来给我画个花样了。” “娘娘……请恕奴婢们难言从命。” 唐肖肖看着她们训练有素的齐跪下来的欢呼声,无奈地任她们摆布,也好让她们回去复命。 当这群宫女忙了二时辰,肖肖也跟着饿了二时辰。宫女们一离开,她就匆匆地换回原来的样子,搓着肚子赶到大厅,又发现厅内的容量还是缩小了。 “究竟怎么回事呀?人人都来这凑热闹。”她说着往唐言邈旁的空座上落坐,伸手就捞矮几上的果点。 结果就被老头啪痛了她的手背,那块椰蓉糕也掉在桌面上。 唐言邈语气颇为重地:“见到皇子长辈都不行礼么?” 唐肖肖并理老头的话,只是望着桌面上椰蓉糕抖落下来的白色‘雪点’,心不知为何有点心痛。 她站起身走到龙本夕一众人旁毫无感情地施礼:“见过二皇子,见过顾大人,见过墨侍郎,见过……” 唐肖肖看着这位身穿藏青色服的硬朗的大叔,面容怔松地微微笑道:“大叔,你名列几品,姓甚?” 墨振远只是和煦地笑道:“老将听闻众人都说老相大人有位孙女,还不为信。呵呵,果然是个标致倔强的人儿。” 墨湮寻听着自己爹赞赏别人,有些失味,眼睛剐了唐肖肖一眼。他那一眼,被唐肖肖捕捉到了,也知道那个朗笑的大叔是何人了,但她却一面恍悟地:“噢,原来是振远将军,久仰大名,真是让小女我失敬,失敬。” 她边说边还礼,一个转弯,很是挪揶地对着墨湮寻说道:“哟,那墨侍郎不正是墨将军的令郎么?真是……虎父无犬子!” 肖肖这么一说,让墨振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了墨湮寻一眼对着她说道:“老将也指望犬儿能成为大将,所以才将他托付给二皇子教道。”他说着对龙本夕一悻悻地施了一礼。 龙本夕一对此也只点了一下头,而对碰上唐肖肖投过来的眼光,让他眼角有些轻弯地别过脸,继续抿茶。 顾唯昊从唐肖肖进来到现在,眼神一直追随着,发现她望向二皇子的眼神总是有些不同。 “喂喂,你看了我好久啦!”唐肖肖踱步移到顾唯昊面前,有些不悦地警告着他。 顾唯昊站起身,很婉转地一笑,指了指她的额头:“干嘛绑了一条丝带在这?你不觉得难看吗?” “我喜欢这样。”唐肖肖啪了一下额头,挺了一下胸,白了顾唯昊一眼后,就回到原座,拿起桌面掉落的糕点塞进嘴角,狠狠地咬呀咬。 龙本夕一微转首地抬眼望了唐肖肖一眼,无动于衷地继续喝茶。 一百一十节 哈?你连开荤都不知道?! 他们留在相府吃过午饭后,宫里来了二个太监,他们各自背着着两大包袱。唐肖肖一见,嘴角抽搐,不能言语了。 顾唯昊和墨湮寻很是低低地嗤笑,龙本夕一一个冷眼,让他们迅即收起嘴面。顾唯昊轻咳一声,慢条斯细地说道:“二皇子说,你留下二包袱忘记拿了。所以我们帮你拿过来了。你看看还差什么?” 唐肖肖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样重要的东西忘记拿了。看着二包原封不动的样子静卧在自己的眼前,应该肯定没人会看过自己那本日记的。她急忙打开,幸好那本子还在。 龙本夕一眼神不动声色地投射过去,看她对那‘日事本’如此在乎,就证明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一致。对于自己的偷看,那也是纯粹意外。可意外中,他的收获也不少。这是不是叫:‘你我之间所知的秘密。’ 顾唯昊见唐肖肖如此宝贝那本书,有些窥探地审视着她,“唐小姐,你刚才往自己怀里塞的是什么秘学武芨呀?” 对于这个总是与自己斗嘴的人很是不理地白了他一眼,嘴角噙笑地向外走,似乎要去逛街。 顾唯昊从腰间抽出折扇,挡住她的去路,非得让她说那本书的情况。 “喂,好狗不拦路,麻烦……谢过。” 对于她的无礼,顾唯昊也不怎生气,很痞子地笑着凑近一步,“去哪?可与我们相伴同行!” 唐肖肖没理他,只是瞄了一眼静默安然地喝茶的人,见他转过来轻颌首,敢情他的话就是自己面前这只‘马仔’的话吗?!见况如此,也不作声响,率先出了大门。龙本夕一和顾唯昊不慌不忙地随上。 墨湮寻也想站起身与他们一道出去,可他的肩膀却死死地被他父亲按住,嘻笑地别过头,“爹,你与唐老相一起下棋定会是很闷的,我与他们去去就回,一定带上你最喜欢的花生糖回来,孝敬你。” “给我少来,认真地看着我们对奕。棋盘如战场,给我认真地学其中的奥妙。”墨振远盯着棋盘思沉着,一手拿着黑子,一手按住他的肩,说得煞有其事。 唐言邈见这俩父子如此,只是捋着胡子笑吟吟地看着棋盘,准备安放手中白子的位置。 唐肖肖行在街上,仿如离别这城许久,走到每一摊位上都热情洋溢地与每档主打招呼,而忽略尾随的二人的表情。 但是她的主动并不赢得那些小贩们的热情回应,他们有的只是恭敬疏离的表情。明显地,头脑不发达的她也知晓怎么一回事。她也不在乎,反正自己是自己,别人怎看怎想是别人的事。 当唐肖肖逛悠‘华宇楼’门前,忽想起自己第一天来时,自己就误撞进来的情况,不由得笑了起来。脚刚抬起,就被顾唯昊横到她的面前,面色很是不悦,拿着手中的折扇指向背后,“你不要告诉我们,你想进去开荤?” 唐肖肖一听,很是不明地蹙起眉头,不耻下问地:“什么……什么开荤呀?” “哈?你连开荤都不知道?!” 一百一十一节 你怎么就如此好问呢? 唐肖肖对牢他的眼,不疾不徐地继续问下去:“究竟什么是开荤呀?”她的话引起了‘华宇楼’进出的人低低的嗤笑声。他们投以色色的眼光来望向这位懵懂得可爱的女子,若非她身后那位男人的冷冽眼神,他们才没得寸进尺。 顾唯昊也不知如何解答她的话,虽然自己与不同的美人吟诗作对,把酒言欢,但从没试过‘这档事’。现在被面前的人问得哑口无言。他眼神怪忸地望向龙本夕一,示意他终止她的问话。 龙本夕一从他们身侧跨进了‘华宇楼’,回过身看了他们一眼,意为:‘进来吧!’ 顾唯昊十分惊愕地望着他进去的背影,那些咽在喉里的话慢慢地吞出:“二皇子,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么?!” 唐肖肖很是得意地敲了他一记,“进去啦,别站着妨碍人家做生意。” 顾唯昊面色非常难看地看着这只蹦跳的兔子,很是无奈地进去了。 在他们进去后,一个驼背的瘦骨嶙峋的老乞丐也悄然无事地蹲坐在‘华宇楼’旁的巷子的转弯位置。他那双冷梭的眼睛一秒都不放紧盯着‘华宇楼’的进出的人。 龙本夕一他们进去后,让唐肖肖很是开了眼界。原来‘鸭子’比起那些妓女的演技毫不逊色,好像这里的人对男女都通吃呢?!难怪妖孽会视金钱如粪土,看着那些衣着华贵的客人,随手一伸就是金灿灿的大元宝,再不然就是一叠厚厚的‘支票’。 ‘华宇楼’就好像一座别墅。中间镂空,抬头一望,便看得玲珑浮雕的顶端。 它分为三层: 一楼为大厅,招待那些中等的富人。 二楼为间隔得很是别致的厢房,而且窗户偏矮,盘坐在地板上就可以对窗外的景物一览无遗,而且还有独立的飘出的阳台。它招待的都是权贵的人。 三楼是赤桦的住处,并不开放。 当然,‘华宇楼’的众美男岂有不知龙本夕一的身份呢,自然就受到上好的招待。 他们对那位即将是皇妃的鲁莽丫头很是友好,他们纷涌地往她身边靠。让她不得不飞快地跑到龙本夕一的身旁,手也不经意地扯拉着随他走动而飘舞起来的衣祛。心里感觉他是安全的。明显地,众美男很忌惮龙本夕一。 赤桦在三楼上,轻摸着护栏,贪恋地望着楼下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伊人。回想第一次见面时,明明害怕得要死,又强要地胡扯,最后还拉着唐老相落荒而逃。现在又是欢喜进来,神情又是慌慌张张的,还真是一成不变的冒失鬼呀。 唐肖肖感觉到一道炽热瞄着自己,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顺着感觉望向那道光,看到楼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妖孽。她松开某人的衣角,挥摆着手臂,很是高兴地咧嘴笑道:“我们又见面啦!” 她的表情虽如见到老朋友般没二样,可对别人来说,那是突破性的关系猛进。 赤桦纵身一跃,就稳稳地落在唐肖肖的身侧,安抚着雀跃的心情,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为他们推开厢房的门,“那我们进去详谈吧!” 龙本夕一因赤桦的出现,让他本无表情的俊脸闪过一丝冷然,只是为失去与她亲近接触的机会罢了。 他们落坐后,唐肖肖对望着赤桦的狐狸脸,突然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开荤吗?” 龙本夕一一听唇瓣微张,眼神瞟向顾唯昊。 顾唯昊接收到信息,拿着折扇不由分说地敲打肖肖的脑瓜子,一幅好先生的模样:“你怎么就如此好问呢?不懂的问题就往肚子里塞。” ---------------- 呵,今天网站又抽风了。哎~~~~真是的。 一百一十二节 一句话引起的杀意 唐肖肖一听顾唯昊那歪曲的理论,很是不赞同地摇晃脑袋:“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学海无崖,不耻下问。”她的脑袋晃了一圈后,定望着赤桦,悠悠道:“你说,什么是开荤?” 赤桦则是面露坏笑,挪动一下腿脚,向肖肖的位置靠近了许多。他懒懒地用手撑住头,侧身地望着她,很是妖魅的姿态,“这问题是说不清的,只要你与本公子做做,就行了!” 突然,厢房的气氛急骤下降,同时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劈赤桦的脑门,他不得不急忙地灵巧回过身,手腕轻转,将那道风移向那张檀木矮几。那张上好的黑檀木桌就那么一声闷响,仿如木匠的巧手般切开二半,随即就是哗啦的盘碟杯瓦的碎裂声。 “二皇子,有话好说,何必动武,伤了雅兴。” 唐肖肖微愕地看着那张茶几倒歪两边,中间的茶水果点已渗满一地,再抬头望着龙本夕一,脸上的愠怒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缩着脖子不再言语了。 顾唯昊还是第一次见二皇子出手就是为了那么一句话就起了杀意,本以为他性子再怎么淡泊冷然都会默然对之,看来都是那个臭丫头的‘功劳’。 赤桦没多在意地依照带满面春风,他抬手拍了二下掌,随即就有位清秀的男子进来,不容别人多说就很麻利地将‘案翻’的地方清除干净,很有序地做完就退出厢间,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然,他的很是自然地盘坐在唐肖肖身侧,手也自然地抚摸着她脑勺后的马尾,很是温柔地说:“怎么啦?吓坏么?” 唐肖肖却很识趣躲过扯回自己的辫子,眼睛斜睨着龙本夕一,怕再与人妖接触,下一刻定会是翘辫子。可见他转望着窗外,唯看见那侧好看的脸部线条,在光线下倒出一道淡淡的灰影,不晓得他此时表情如何。她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她转首对赤桦轻摇一下头后,拿起果盘上的排列整齐的其中一块雪块咔嚓咔嚓地将它们一一‘大刑侍候’。 从唐肖肖刚才躲过的那一小动作,赤桦眼中有那么一瞬的受伤闪过,脸上不在意地依照笑着,只为能静坐在身旁,就好了。 顾唯昊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是怪异,若不是某只兔子吃雪梨的咔嚓声,他肯定相信这里会是刀剑相击的声。 龙本夕一也不知为何冲动地出手,眼睛瞥了肖肖一眼,看着她狠狠的吃相,他的脸上浮现一丝愧色,也同时责怪自己的行为而破坏了安静的相处。 一百一十三节 酝酿心中的逃跑计划(1) 唐肖肖一边嘴巴不停地嚼动着,一边盯望着刚进来的二位纤骨柔韧的美男表现出来的动作,很是佩服。望着他们四大美男的较劲,真是视觉享受,心也乐翻乐翻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龙本夕一那刚劲强硬的态度绝不会喜好男色,泰山般地雷打不动。周身的寒气让身侧的美男哆嗦着为他倒茶,布餐,简直是典范的奴仆。 而顾唯昊这白脸,他对美男的碰触很是脸色煞白,可与龙本夕一原全相反的画面。美男却是主,他却是仆。因为顾唯昊给美男一样茶点,才有机会脱离美男的依附。因为这样,他俩围着桌子挪了一圈又一圈,好比猫捉老鼠的把戏。 原本唐肖肖只是进来磳点吃的,没想到真真开了眼界。原本被破坏的气氛在这古怪的组合下,变得很是搞笑。她终于憋得双肩颤抖,终于很不雅地爆出哈哈大笑。 她这么一笑,让龙本夕一的神经松了下来,附之一笑,而过。 顾唯昊抗议着:“喂,你这只幸灾乐祸的黑兔子,吃完没?完就快点离开这。” 唐肖肖一听,将那声声哈笑关闭,眼珠咕噜一转,黠笑着望向他身边那位难甩的美男:“美人,他说你还不够温柔体贴呢。” 顾唯昊一听,咻地站了起来,对着龙本夕一作礼道:“二皇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离开是好。” 龙本夕一抬眼望了他一眼,并没做任何动作。 顾唯昊却有些急了,而就在这时,那个自顾自乐的人站了起来,学着他的腔调:“二皇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停顿一下,喉音转为正常地提议:“不如,我们一道效游?!” 无议,这是最好的提议。龙本夕一站起来点了点头。而顾唯昊伸手到衣袖掏钱时,唐肖肖却以地主之宜的态度阻拦道:“别付了,反正是朋友嘛!付了就不是朋友啦!” 顾唯昊只是瞪着眼,敢情她把‘华宇楼’当成自己的,若人人都来这吃喝玩乐后像她如此口出狂言的话,那还有人会开门做生意吗?! 赤桦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很是赞同唐肖肖的话:“嗯,确实如此。” 唐肖肖向他报以一笑,然后脑袋闪亮一下:“哦,你也跟我们一起郊外。我也理解到开荤的意思啦,反正荤就是吃肉,不吃菜,你就叫你们的手下多准备点鸡腿,鸡翅,鸡爪,鸡肾,鸡肠……” 她越说越兴奋,以至于失控地说了一大堆鸡鸭鹅……等家禽来。以至于他们面面面相觑,一股意为他们反胃的意思,还有就是她的误解,只能当她的脑袋是浆糊好啦!以后有什么疑难杂词的关于男女之事的,千百万不要在她面前提及。 感悟 我的心,很脆弱,本来如此。 如温室花朵,经不起风吹日晒,容易萎靡不振。 迷茫时,抱怨过。 没人帮,心变硬了。 五年的时间,容貌可以不变,心,却变了。 曾经的友谊,还可靠吗?不知道。 不变的亲情,愿与他们扶着一步一步, 走完最后孩童般倒转的年头,每条路。 哭过,笑过,最终还是在原点上,没怎变。 现在,很开心,因有事可望。 兴趣是促使没开发的头脑,只望完成,不望成功。 呵,想背着包,逃离这城市的念头,很强烈, 没人陪,最终只会是一个人走完的旅程, 尝试,没尚不可。 西藏,不能攀的高度, 新疆,不能走的深度, 非洲,不能贪的国度, 很想走一走,用自己的双脚站在那块土地上的感觉, 带来的何止自身的震撼,人的生命并不是生命的延续, 感悟人生,是灵魂飘出的领悟。 每脚印都留下一铭记,只为填补心中的缺口。 下一秒,你我都会离逝, 归于尘土时,再也不可怕了。 不知道就知道, 不可能就可能, 什么都可解。 一切安好,就好啦, 这就是我,愿与你走下去。 ————这是我今天写的日记,文断更,很抱歉,后补,谅解。 一百一十四节 酝酿心中的逃窜计划(2) 唐肖肖没想到‘华宇楼’后园既是一座很别致的庭院,她随步穿过都为之着迷。 花径小路,潺潺泉水自假山上缓流而下,最让她神往的是那块与时节不相接踵的碧绿池。翠绿飘浮的叶片,粉红暗香的花朵,也明白到妖孽男身上散发出来的荷花香从何而来了。 她看着这片碧海足足占了庭院的一大部分的地方,很是感叹妖孽男的栽花技术高超。 赤桦放慢脚步地,回过身来,从她眼里看到了她的喜爱,他也笑靥如盛开的荷花,柔声说道:“怎么?是不是好喜欢它们?!” “出于淤泥而不染,是为君子也。喜欢!”肖肖停住脚步,靠近池边,扶摸着那朵越过池边的含苞花蕾,嘴角有着淡淡的幸福感。 在午后的阳光下,她这恬静的容颜,淡然的笑意,飘忽得如仙子般让人捉摸不定。同时,也让他们的心为之动容,被俘虏了。 穿过庭院,越过小山丘,看着靠河而建的马棚,唐肖肖真的相信唐老怪的相府还真不如人家的马棚大。 他们众人走进马房,就有一名敦厚的中年大叔扑身而来,面上的傻笑让唐肖肖觉得他很有表演相声的天赋。 “呵,楼主……呵呵,要选马出行吗?”这黝黑壮实的大叔边笑边抹手上的污垢,咧嘴笑呵呵呵地说道。 “嗯,柄叔,麻烦你选三匹好马。”赤桦简单了吩咐一句后,那位大叔呵呵地应了声,眼睛掠了龙本夕一他们三人一眼,就疾步走开。 唐肖肖站着,向里张望,看着那个大叔从栅栏里牵出一匹全身棕红马,一匹耳朵灰色的白马和一匹黑得发亮的黑马。 它们被大叔乖顺地牵了出来,当它们站在面前时,唐肖肖看着它们高大壮骠的体形,无形地让她感到一种压倒性的感觉,还有一严重的情况……不会骑。 龙本夕一和顾唯昊看着这三匹难得的上等好马,无愧是出自北凌繁星国的产物。想想他国每年送来的百头马匹都没这三匹的好,如今能骑上,无疑是一种荣幸。 “好马!赤公子饲养的马儿居然是百里挑里呀!”顾唯昊牵过那头白马,本想牵棕红马的,但一见它高傲的姿态,头转向赤桦,明显就是别人相伴多年的坐骑。 赤桦会意地笑了一下,收起折扇,扶摸着那匹棕红的马,很是别意地笑道:“呵呵,它们都是本公子的朋友,自然是受到朋友的对待,这才让它们驯服于自己的旗下。” 他说完后,身形轻巧地落坐在马鞍上,低眉浅笑地望着原地发愣的伊人,和煦地伸出手:“上来吧,我们共坐一骑。” 龙本夕一瞬间地感到有股酸味绕在心头,伸手拍了一下那匹黑得发亮的马儿后再扶摸起颈项的鬃毛,将绳索捏在手里,眼睛若无地望着肖肖。 唐肖肖确实有些感动赤桦的绅士举动,可她不想与任何人共骑一匹,那些虚无的伊人在怀,爱郎在后的浪漫镜头定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提议郊游,只因来这数天都不知道城外的世界会是怎么,这次出去只为寻一条以后可逃的路罢了。 她很是坚定自己的立场,礼貌地笑道:“不用了。我看还是一人一匹方走得方便。” 赤桦收回了手,轻浅一笑,笑里满是宠溺和纵容:“那你想骑什么马出去呢?” 一百一十五节 计划有变 事件继续 “呃,这问题很有思考性。”唐肖肖眉头纠结,心里一直盘算自己的逃跑时还处于现代般有车接送,一灰烟就不见踪影。现在看来计划有变,一定学会骑马才如驾驭汽车那样,逃得快。 他们三人看着她那怪怪的表情,总觉得她在酝酿某项计谋。 顾唯昊冷不防地猜测:“嘻嘻,难道你不会骑马?” 唐肖肖被他这么一说,如被人调戏那样,小麦的脸色浮起一层殷红,别过眼不看他们愕然的面色,“是不会呀,那又怎样?!” 顾唯昊本是开玩笑地说说,没想到还被他猜中了。那么说,她不是本国人士,更不是北凌繁星国,也不可能是皓月西平国……那只剩下南辰慕云国,因只有那国的女子不会骑马的,除了此国,大大小小的国都都皇法规定女子十五岁行笄礼(成人礼)后便要学会骑马,只为让她们能更好地展示自己独当的一面,选更好的女婿。 那个呵呵笑的大叔却开口地说道:“呵呵,不会也没关系,刚好有匹马最适合姑娘骑坐的。” 说完就笑呵呵地望着赤桦,见他点头才磳磳地跑去一栅栏里牵出一匹漂亮得不像话的小白马来,在马背上装上女子专用的鞍座后把它牵到唐肖肖的面前,“姑娘,这马刚满周岁(出生刚半年),刚才你进来时,它就瞄了你很久,我看它怕是找对主人了。” 唐肖肖没想到这马儿热情地撞了她的头一下后,又伸出舌头往她脸抹,幸好手掌挡得快,才避免更亲密的接触。 龙本夕一没想到这马棚里居住了一匹通灵性的白无瑕,眼神复杂地看着肖肖眉间遮绑的丝带和那匹雪白的马儿,不由得惆怅,也为她不觉中卷了无形的风暴中而提心吊胆,他深深地后悔随她来这。 ‘眉间的朱砂已注定她是命格之人,现在又让她拥有白无瑕,那她不就是处于两国夺妃之争吗?’ 他冰冷的眸子直逼赤桦,终于在这刻明白到他的实则用意,虽然北凌赤桦当年逆旨不登皇位,只为当时爱上的歌姬死去才开始离宫出游。 至于在此建起了‘华宇楼’,那只是一面幌子,积聚财富和收集消息,最后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国都。若不然北凌瑞轩这老头还能顺利地渡过这八年吗?或许他知道如此出色的儿子从来都没放弃过皇位,只为等着他某一天回去登基。 顾唯昊也觉得事出太突然了,眼神也是冷冷地看着赤桦。 赤桦并没有迎上他们的冷咧的眼神,只是看着唐肖肖和白无瑕来,唇边隽起悲喜莫名的笑容。 一百一十六节 爱的萌动 “唐小姐,此马儿不能骑,还是与我们同骑一匹吧!” 唐肖肖看着顾唯昊没了以往戏谑笑面,面色严慎,不得不松开马索,放下脚来,疑惑不解他所意:“这马很乖顺呀,为什么不能骑呢?还有……啊……” 没容她将问话问到最后,就出奇不奋地被人提到另一马背上,吓得她惊呼一声。回头看到那张无垢淡然的俊容正低眉浅笑地看着她,让她的心‘扑扑’跳地急转过头,低着头还闻得那股淡淡的柠檬香自身后飘来。此时她还真不明这男人的行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龙本夕一从唐肖肖的腰间穿过,捉紧马索,一夹马肚,那匹黑马就飞跑出了马房。也由于向前冲的缘故,唐肖肖的后背紧贴在他的怀里,让人看着就好像依偎的情侣去约会一样。白无瑕这匹白马一见认定的主人被人‘抢走’了,也随后跑了出去。 顾唯昊只是笑着摇摇头,跃身上马,追随在后。 “四皇子,这……”柄叔望着他们出去的背影,傻笑停住,也不知说什么话了,只是望着那张妖魅的脸没了表情,看着他挥了一下手后,柄叔就走开了。 一抹冷笑慢慢自赤桦唇角漾开,有怒意慢慢从他的眼中涌出。他跃身上马,拍了拍棕红的马,“红霞,我知道你一定会追得上他们的。” 那匹血汗宝马仿佛听懂主人的心思一样,鼻子喷了一呼气出来,没等他人出示任何动作就载着主人飞跑出去了。 很快,在出城门前,赤桦追上了并跑到他们前面,回头一句:“十里外的溪涧,我先一步。”他说完这一句后,很快就与他们隔开一里,出城后更不见了踪影。 唐肖肖面色苍白得不敢动弹,双手紧紧地扶在马脖子二边,若不是后背有一堵温热的‘墙’,她肯定会以为自己正在玩过山车呢!再看到妖孽男如此轻松地一笑就跑得无影无踪,还有自己身边呼呼而过的模糊景象,让她很后悔与这群人骑马出游。 龙本夕一看着赤桦跑远,反而让马放慢一点,也让顾唯昊越到自己的前面,才低首地将下颌侧伏在肖肖的右肩上,手臂也收紧了与她腰间的缝隙,只给予她更多的安全感。 唐肖肖沐浴在这凉凉的秋风里,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包围着自己,心也没之前慌乱了。 一百一十七节 狐狸眼红宝石 当他们骑马出城时,尾随他们在后还有那个伏在暗巷里的骨嶙峋的乞丐。肮脏逢松的头发下突兀的眼睛里显露出诡异的狞笑。可他看到白无瑕的出现,又让他不得不停住脚步跟踪,似乎计划出现了变动,那就要向商涛老鬼商量一下才行。 所以他们出城后,是各自向另一方向相背离开。但又有一黑影半跪在城头某处黑暗的角落,紧身的黑服俑装下只见他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睛看着乞丐跃去的方向后,转首望了一眼越跑越远的白点黑点后,就只好随他们的方向跟去。 在两座不高的山峰下,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沿着溪水一路顺下走二里路,便是开阔的田野,稀疏的茅庐,可最吸引人的还是低洼处那块平坦的地上开满各色小花,此处正适合郊外野餐。 赤桦早已命人按照唐肖肖所说的食物和会用到的布匹都带来了,而他也命人带来一把七弦琴和笛子,还有一些笔墨纸砚等文人雅士的东西来。 赤桦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龙本夕一扶着唐肖肖从马上下来时,眼睛里的怒意更甚,别过头望向远处的田野。 唐肖肖站定双脚后,才发现自己来到一块田园风光的土地上,再望向那两大食盒和一堆有序地摆放在地上的东西时,她不由得嘴角抽动,敢情这是文才比赛吗?!她也不说什么,走过去从找出那块餐布来,可见不到餐布只见到一匹棉布,还真觉得头痛。 扬着布条,对在自己身旁曾为他们收拾残局的清秀男人说:“喂,你有没有利器在身上。” 这男人没理她,反而是赤桦转过头,挑着眉说道:“冒失鬼,要利器干嘛?” “当然要弄断这布匹,用来铺地呀!”还有就是用来画地图,逃走时的地图。 唐肖肖盘算着心里的计划,露出的阴笑很是让赤桦觉得发毛,还真不知道她的脑袋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好从靴筒的一侧暗扣里抽出一把镶有狐狸眼形状的红宝石金花雕纹的匕首递给她,“来,给……” 而那个清秀的男人一见,眉眼一沉,欲想开口时,见到赤桦凌厉的一瞥也只好将话吞回肚子里。 龙本夕一和顾唯昊就看得出匕首上的那颗血红宝石乃是北凌繁星国皇子身份的象征,这么随意递给她来切布,看得出他的用意又是为何了。 唐肖肖接过后,眼睛明亮得如黑夜的星子,笑眯眯地摸上那颗红宝石,走近赤桦面前相距的一米外,将匕首的那颗红宝石摆弄着对准角度地平放着,然后就哈哈地笑起来:“真像!这颗红宝石雕琢成你的眼睛呢。如果是红色的话,我还以为是你的眼睛……” 赤桦慵懒地抬着眼皮盯着她,突然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腕,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冒失鬼,原来你对我还挺用心的。” 一百一十八节 唐肖肖的一段古 “自作多情,放手啦!”唐肖肖嘟起嘴很不悦地拧转一下手腕就抽回手,“喏,还给你,这么尊贵的匕首我用不起,还是另找一把好。”她把匕首塞回赤桦手里。 赤桦却微笑着快速地夺过她手里的布条,拔匕一挥,只见白光一闪而过,那布条断开了,而且没有毛边。 唐肖肖看着他慢悠悠地将短匕插回刃套,心里无比感叹同时又指着那把匕首说:“若是我的话,我会在它的刀面上铸花朵,那它就不单是明晃晃的利器,更是一把好看的装饰品。” 赤桦笑着定看匕首锐利的光芒说道:“本少爷我也想,只可惜这位铁匠师傅还没出世。” 肖肖听后,在心里嘀咕着:切,谁说的,我就会啦,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 番外话:唐肖肖怎么会学到这一门高深的技能呢?还真有一段古。 唐肖肖打小起就喜欢女生们都不喜欢的技能项目,完全是男生所喜爱的东西(除了家务事外),爱动手动脑的人。 因她父亲唐颢是做钢铁的,她一放假不用上学就随她爸爸下车间看情况,蒸蒸热气的车间到处都是大锅大锅的铁水。很多人都嫌弃来这样的地方,她倒好,样样都觉得新鲜,样样都好奇地左问右问。 当唐肖肖考上大学,学的专业是室内设计。唐颢为了褒赏她,送她一套由手工铸造精美的刻画小刀,而且每把小刀背面都有铸花。 她当时收到后,第一反应就是激动地泪眼朦胧地抓住她老爸的手臂:“爸,你知道这人现在在哪?我要找他学这门失传的技能。” 可当她知道那位高人在西安时,整个人像茄子一样谢了。事情就这样搁置半年,直到寒假来临时,她那股强烈的发烧脑袋居然冲动地跑去西安找那位高人。结果吓慌了家里人,最后还是唐颢在火车站上追了她回来。拗不过她的执着,只好一家人都跑去西安看雪就是了。 当一座残存的古典房楼出现在唐肖肖面前时,她那股作劲被撩窜得老高。 住在这楼里的人是世代都是铁匠,姓屠。家族繁衍有如他们所铸造的刀剑一样,单薄,稀少。 他们流传下来的技术不单是保存东汉时期最原始的手工铸造,还保存当时的作坊。 对于这样的文化遗产应该是得到更好的保护和流传的。但由于他们的楼房正处于商业发展的地段,当地政府迫使他们搬迁,要不就疏通疏通还会幸免下来的。高额的费用根本就拿不出来的,所以总有一批人总是来捣乱他们的安宁,非迫使他们搬走不可。 由于屠家铸造的剑刀很受收藏人士的热爱,名声沸扬,可屠家家规规定所铸造出来的刀剑只赠予有缘人。显然,两袖清风也是他们的代名词。 正好唐颢也喜欢这种爱好,在打听下才来到屠家,进门拜访时看到他们正铸造一套小刻刀,意想出高价卖的,但屠家的人却赠予给他。 当然,唐颢高兴之余才知道这套刻刀是屠家的最后杰作,问起缘由,才知道一切。他决定无条件地帮屠家的人解决这一困局,屠家人屡次拒绝他的好意。直到唐肖肖来到屠家时,让屠家最大年龄的老者见到她的模样时,激动地说了一句:“终于见到小祖宗你呀!” 也就是这样的简单的原因,屠家人接受了唐颢的好意,誓保这座作坊。但一切都是屠家人决定,唐颢并没干扰到他们平静的一切作事风格。 所以,唐肖肖读大学时,每次寒假暑假都会跑去西安学这门古老的技能。 (至于为什么屠家人见到唐肖肖会接受唐颢的钱财呢,打后看下去就会知道一切都是由缘而起由缘而终。或许因为这个,我可能会写完这部小说后,开新坑续写这段未了的现代感情戏。) *****今天三更哦,一定过来看喔!喜欢就给我留言,留言,留言。。。说说你们看后的感觉。 一百一十九节 柔柔一曲表相思 唐肖肖将那块棉布铺在舒坦的草地上,然后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提着食盒脱下鞋子放下食盒,见那几个大男人面色有些怪异地望着自己,继而低头望着裹腿的白棉袜,难道自己又做了失礼的行为么? 顾唯昊觉得这女人还真一点都不懂得礼义,居然在他们几个男子面前脱鞋。真不明陛下为何选她做皇妃,还是就是二皇子似乎也悄悄地爱上这个无礼的女人啦。他看着肖肖一幅装愣的懵懂样,那股气也跟着来了,“你怎么就不懂得收敛收敛呢?!!” “额……你究竟想说什么呀?”唐肖肖盘腿坐下,那起鸡腿一边啃一边抬起头不明这白面书生又想说自己那个不是啦! 顾唯昊无奈地拿折扇拍了自己一记,翻着白眼说:“唉,本公子懒得理你!”他索性走到溪边弯腰,执起小石子玩飘飘。 龙本夕一自从黑马下来后,人就好像块烂泥地半躺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块上,慵懒的神情假瑕着,有时偶尔睁开瞟唐肖肖二眼。 赤桦只是吩咐清秀男人在马车里取出那张桌椅来,摆上七弦琴,笑望着龙本夕一,谦和地说道:“二皇子,听闻你琴艺卓越,不知可否能演奏一曲?” 唐肖肖啃着鸡腿,眼睛左右瞟,看着如此的美景究竟那条才是自己的出逃之路。闻见赤桦要求龙本夕一弹琴,她立马眼睛放亮地盯着那摊‘烂泥’。 龙本夕一只是妙微一笑,对着顾唯昊投来的眼神一点头,然后就望了肖肖一眼,在自己的鼻子一点。 顾唯昊也明白什么意思了,走了过去,“丫头,刚才你哼的小调是什么曲子来的?” “吓……”唐肖肖不明白他的问话,反应过来后才抽出还含在嘴里的鸡腿,“哦,那是一首名叫《樱花草》的歌曲。” “那你能再唱一次吗?”顾唯昊哄孩子般地说道。 “呃,有伴奏我才好唱出歌词,不然的话,我只能鼻哼二声还可以。”唐肖肖对唱歌那是有点忌讳的,没东西伴唱就如同五音不全,跟不上调子,唱出的假音也怪怪的。 “冒失鬼,那你哼几声,本公子会与二皇子一起伴奏时,那你也可以唱出歌词来”赤桦带着一脸需要回馈的笑容看向那只想退缩的小鬼。 果然,唐肖肖扯开嘴皮,有些僵硬地笑了一笑。放下没啃完的鸡腿,抽出手帕擦了一下嘴。站起身,双手绞着手帕,脑袋开始寻着音乐细胞跑哪去了。闭着眼,慢慢地哼着,当找到音乐细胞,哼唱起来也通顺多了。 桌上的七弦琴不知可时已在龙本夕一盘腿上了,随着唐肖肖哼出来的曲调也柔柔地弹奏起来,然后就是赤桦轻柔的笛子。 意识到那伴奏的音符与自己的所唱的曲调吻合时,唐肖肖睁开眼,嘴角噙笑地唱起《樱花草》的歌词来,她的歌声如秋风吹拂脸庞一样轻柔舒服,歌词也一样甜到心里头,让演奏的人更为之触动心弦,连同树梢某一黑影那双锐利的眼睛也变得柔柔的。 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的身影, 萤火虫 一闪闪 满是飞舞的钱币, 天上银河在发光,地上风铃来歌唱, 织女星 在远方 古老浪漫的神话, 流水 走过 种下四季的变换, 幸福 在蔓延 爱你永远不孤单, 恋人手中樱花草,春在漫步的微笑, 种下了 一朵朵 青春璀璨的年少, 恋人怀中樱花草,听见胸膛心在跳, 偷偷的 在思念 那是我们相爱的记号。 啦啦啦…… 远方钟声在响起,蛙鸣唱起摇篮曲, 白沙滩 月弯弯 爱你香甜的梦里, 天上银河在发光,地上风铃在歌唱, 织女星 在远方 许下爱恋的愿望, 流水 走过 种下四季的变换, 幸福 在蔓延 爱你永远不孤单, 恋人手中樱花草,春在漫步的微笑, 种下了 一朵朵 青春璀璨的年少, 恋人怀中樱花草,听见胸膛心在跳, 偷偷的 在思念 那是我们相爱的味道。 啦啦啦……啦啦啦……! ———— 哈哈,昨天中午停电直至晚上六点多才来电。所以……呵呵……呵呵…… 一百二十节 好賊王洛颜风 她相思的人,她相爱的人,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 龙本夕一和赤桦在歌曲中隐约知道唐肖肖是爱着一个人的,他们并没尝到的相爱的味道而是酸溜溜的味道,还有妒忌的气息。 唐肖肖唱完歌后,心情很好,甚至倦缩在绵布上抱着食盒睡着了也不知道。其他人看着她恬逸的睡容,真不知对这个女人怎办,完全对周边的环境没一点危机感。 猛地,清秀的男人从溪边跃到赤桦面前:“主子,有一批人马正往这边赶来。” “嗯!”赤桦手抚着碧绿的笛子微微地点了下头,嘴边的淡笑如同好戏准备上演般,眼睛斜睨着龙本夕一悠悠说道:“二皇子,没想到我们合奏一曲都能引来一群人马过来倾听,似乎他们还意犹未尽呢?!” 龙本夕一抱着琴站起身,冻冷的眼睛如同凝聚着一层冰。他将琴弦轻按一下,然后用内力一推,落在原来桌面上的位置。眼睛示意顾唯昊留下保护好唐肖肖,然后他纵身一跃,轻踩着树梢沿着人马声的方向跃去。 赤桦对清秀的男人轻挥一下手后,笑着与龙本夕一一道离去。 溪涧,一个红纱披衣的妖孽男人抚弄着碧玉笛嘴角噙笑和一个枣红锦衣长衫的半掩面的男人并站溪水的石头上,一同望向这群强悍得一点都不像土匪的人马,沸扬地策鞭而来,让他俩不得不轻皱眉头。 黑压压的人马,被养眼的两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无畏地站立在溪水中,让他们不得不拉住马匹的前进,与之相隔二十米。 人马中,为首骑黑马穿披黑风衣的,同样与赤桦他们可媲美的男人牵着马向前一步,沉声道:“呵,看来我洛颜风运气不好呀!一心想见唱歌女子的芳容都要经过二位高手批准才见得上,看来大爷我这趟出门不利啊!” 他似笑非笑地嘲讽自己的不自力量,实则却在告诫他人不想惹起无谓的杀戮。 龙本夕一和赤桦当然认识这位山寨之王,谁不知晓洛颜风是何许人……肝胆相照好寨主,劫富济贫好贼王。 “哎,难得与冒失鬼郊游一次都能遇得上不为世人所见尊容的洛寨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赤桦将碧玉笛插在腰间,眼里的杀意也有所隐退,话间是满满的怒气。 龙本夕一冷然地转过身,转身跃回,并不多留此地一刻。 洛颜风见况,转首对后面的人群说道:“兄弟们,就地休息片刻,本寨主去去就回。” 后头一听,人声顶沸地欢呼着:“寨主,一定要抢个夫人回来!” 洛颜风皱了一下眉头,摇摇头,对没离去的赤桦说道:“粗人,都是粗人,就当他们是屁话好了。” “呵,洛寨主还真会开玩笑呀!”赤桦凉凉地diao下一句就跃身离开了。 洛颜风婉转一笑,策马一同他们的方向而去,清澈的溪水随着马蹄而过被溅起无数晶莹的浪花。 一百二十一节 为何急于解释 顾唯昊见二皇子和赤桦离开后,转首望着斑斓树影下的伊人,他突然玩心起。他黠笑地走过去踢了唐肖肖的脚背二下,见她缩了缩脚并没醒来的迹象。瞥见那个清秀的男人脸色阴沉地望向自己,报以一笑地走开。 等他再次回来时,他居然用衣衫装满一兜各色的小野花对躺在棉布上睡得香甜的就‘砸’了下去。那些没力量的东西弄得唐肖肖痒痒的,还睡着咯咯而笑。 反让撒花的人气得磨着牙又用内力收集一堆来‘砸’她,非得砸死这人不可的势头,当淹没了唐肖肖的身影后,还没见她醒来。这让他有点心慌了,以为她真的被花砸死了。欲想低腰将她挖出来的时,唐肖肖一个挺尸地仰起了头,吓得顾唯昊冷不防地跌倒在地。 “闷,闷死我啦……”唐肖肖大吸特吸着空气,然后就抓起一把小花砸向跌倒在草地上咧嘴揉着屁股的始俑者,“哼哼,你这个大坏蛋居然想谋杀我!” “谁谋杀你啦?给本少爷我出来?!”顾唯昊一本正经地站起身来,左右瞟望。 其实他在砸第二轮的时候,唐肖肖已经醒过来的,眯开缝隙就看到这厮装着一兜小花自己身上砸时,也就由得他,反正小花砸不死人。但没想到他越堆越多,她自己也越来越呼吸不畅。 “你这大坏蛋别在这装蒜了,最好你也得像我一样埋在这花堆里,不然你死定了。”唐肖肖从花堆里钻了起来,小花在她头顶也显露出凶光地叉着腰望着顾唯昊。 “呵呵,那少爷我看看你怎样让我‘死定’的。”顾唯昊挑着眉轻笑地望着处在怒火中燃烧的人,势要看到她变成老虎狮子才甘心。 唐肖肖怒不可遏地扑过去,让防不胜防的人压倒性地一起双双跌倒。肖肖很是得意地压在顾唯昊的身上,鼻哼哧着:“哼哼,你也尝试一下被人谋杀的滋味会是如何?!” 她看着他脸部抽搐地眼望向后方,而她也觉得后背凉嗖嗖的。扭过头来,看到龙本夕一如初见时那冷潭般寒霜的脸,让她感觉到一股如同被人发现奸情的小媳妇一样,狼狈地快速离开顾唯昊的身体后,悻悻地站起来。 “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唐肖肖也不知为何急于向面前的人解释,是因为他的怒目冷对?还是自己心里的不安?! 龙本夕一看着她的眼睛,从她急切的眼神中期待着自己的谅解,她是喜欢自己的,对吗? 一百二十二节 似是故人来 “哟,好像本少爷我错过什么好戏呐!”赤桦飘然地落在地上,看着他们莫名的表情轻淡地出声,眼睛却冷冷地瞥了清秀男人一眼。 当唐肖肖转首望向赤桦时,目光忽而越过他的头顶,软绵绵温温顺顺地带着欣喜投到骑着黑马疾风而来的洛颜风的脸上。 无疑是因为他的俊容与她的帅锅大哥唐子轩三分相似,虽如此,但感觉已是故人来。 唐肖肖的目光锁定在洛颜风上,眉目舒展地问他们:“他是谁呀?” 他们看着她眉间的欣喜,吃味地说道:“不知道!” 虽声音中只有赤桦怒意烟硝的话语,但他的话也代表了龙本夕一不能言语的一致心情。 洛颜风将马拴在一棵树上,有些疑惑那个妖魅的男人说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溪涧不是说出自己名字来的嘛,现在又……哦,原来是这样…… 他走到唐肖肖一丈外停了下来,抱拳作揖:“洛颜风,这湘有礼了!打扰姑娘的雅兴实属不该,但姑娘的歌声实在好听,又不得不让在下想一睹姑娘的芳容!有所冒犯请姑娘原谅!” “哈哈,哪里!多些人反而热闹!”唐肖肖笑着挥挥手,然后脸部瘪下来,小声嘟哝一句:“如果他也像你这样好说话就好喽!” 洛颜风觉得这姑娘的变脸还真快,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女子,但这张面可真耐看,“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洛寨主,还是少些废话!快点回去与你们的兄弟谋划一下去那家富贵门打劫吧”!赤桦轻蔑地笑着,话中满是赶人的意味。 “哦?!打家劫舍?”唐肖肖眼里充满着愕然,同时又是惊喜的,再度开口,一语惊人:“你们准备打劫哪一家?预上我,我也参加。” 确实,她的话把他们雷得瞬间没了声音,唐肖肖以为这位酷似哥哥默认,伸出手:“我叫唐肖肖,幸会,幸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可她伸出的手被赤桦握在掌揉紧,“冒失鬼,东西可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看,洛寨主也为难了!”他冷眼旁对着洛颜风,语气里满是警告。 洛颜风对面前直率的女子很是好感,对于妖魅男的语气只是哈哈一笑,“容爷我唤你闺名‘肖肖’吧,如果与你一道打家劫舍当然求之不得,但怕是你身边的人不许。” 唐肖肖一听,觉得没意思了,还以为有机会逃走呢! 一百二十三节 结拜妹妹 唐肖肖终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赤桦这个妖孽特喜欢揉她的手,好像几次都不经意地被他这样吃豆腐的。 她的心莫明地慌了,脸色羞怯地看了赤桦一眼,抽出手当没一回事地缓缓揉搓着太阳穴,心里无比悲惨地暗道:‘糟糕,老鸨妖孽男居然看上我了,逃走才是生存之道。’ 赤桦看着她,不禁一笑地伸出手来抚平她可见隐藏在丝带后面纠结的眉头,“怎么了?又想什么奇怪的事?” 唐肖肖躲过他的葱白手指,有点见鬼般的神情,“没,没什么事。”为了避免他人的端倪又堆笑地胡乱地补上一句:“如果有酒,就好了……” “呵呵,本少爷怎会不知道冒失鬼喜爱酒呢?!”赤桦很是宠溺地对她笑道,转尔对身后的清秀男人说道:“舒义,将马车里的所有酒都搬出来。” “是!” 唐肖肖一听,只能嘴角抽搐二下,没想到人家还挺贴心的。 龙本夕一从洛颜风来后,一直都充当旁观角色,对唐肖肖细微的神情都看在心里。 顾唯昊被人压倒后,神思恍惚,不知是在回味还是被鬼附身了,直到唐肖肖有些气愤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后才回过神来,然后听到她怒火难消的声音:“等下我要把你灌醉。” 顾唯昊一听,眼睛看了二皇子一眼,别过头,将声音压低地对肖肖说:“你不要乱说话,行么?我还真怕了你。”说完就迈开一大步,站在龙本夕一身旁,但眼里的笑意却是如此明显地等着她来报复。 洛颜风觉得这些人太有意思了,不与他们做朋友太在可惜,“哈哈,我洛颜风有缘遇上你们,乃是我福分呀!敢问在下几位大名?好让我们做个朋友吧?!” “好啊!那我做你的妹妹吧!”唐肖肖的第一反应就是踊跃地举手投赞成票。她反应够快的,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不可,因为我有个妹妹了。只差一个娘子,不如……”洛颜风的句子中,还差‘你来做我娘子吧!’这话没说出,已被唐肖肖快刀斩乱麻地:“那我做结拜妹妹好啦!” 她的话一出,让赤桦他们同时望向洛颜风,很是同情的眼神,意为:‘想要她做娘子,省着吧!’洛颜风却不为然地一笑,悠悠道了一句:“你们不也是一样!” “哗,哗,你还真将酒窖搬来啦?!”唐肖肖惊呼出喜悦的声音,从而打断了他们眼神的对峙。 —————— 还有一更!谢谢某位可爱的读者天天为此文推荐。 一百二十四节 以酒会友 唐肖肖看着那个名叫‘舒义’的清秀男人搬出三十坛酒来。扑鼻而来的醇香让她不禁地伸出粉舌轻舔唇瓣一下,深吸一口,感叹一句,“真香甜!” 她这轻微的动作只让龙本夕一见着,而他却仿如小鹿般撞击着他的心,第一次有种莫名的冲动感流窜全身,难以受控。 秋风吹过,申时将至,天空也开始慢慢地染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赤桦听着这条馋虫的话,眼睛从酒坛上移到唐肖肖的面上,只笑不语。 洛颜风望着这酒坛子飘散开来的香气,神色有些疑惑,也有些明了:“呵,原来是北凌繁星国的上等桃花佳酿,在旭日东升国唯有‘华宇楼’所酿。” 他从拴马时看着那几匹马,就大概知道这些人非等闲之辈,现在细看那男人眼眸中那淡淡的殷红光芒和傲气早已猜出此人是谁了,但没想到会在此遇着。 “哟,原来洛寨主去过‘华宇楼’?我怎么就不着眼呢?”赤桦对他的话并不在意,眼里的笑意也自然没达眼底。 “‘华宇楼’的名声岂是一朝而来,这也是靠赤桦楼主的精心打理才行,这很自然就知晓的事。” 洛颜风说着弯下腰,左右手提起一坛酒来,望着那个不言语,穿着枣红锦袍长衫木履鞋的男人,见他神情冷傲地斜睨自己,举起酒坛子,将之扔了过去,笑道着:“旭日东升国的二皇子也在,何不让我们坐下一起喝个痛快!” 龙本夕一接过直飞而为的酒坛子,面容依照不变,轻举着酒坛子,向洛颜风点点头。 “如此暗算本少爷,洛寨主还是第一个呢?”赤桦接过洛颜风声东击西的‘暗器’,打开酒坛上密封盖子,闭眼一闻,轻笑着:“若浪费这酒,岂不是可惜!” “好酒好菜,你们还废话那么多,一起坐下吧!!”唐肖肖高兴地从清秀男人手中夺过一只酒盏,兴奋地举着它说道。 洛颜风见况,提着一坛酒,很是熟络地对着她说道:“肖肖,你坐哪?咱坐一块!” “坐那吧,大哥!”唐肖肖指着她的‘地盘’,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还真当他大哥了。 洛颜风眼神中有些委屈,很是不明地:“为什么你一定要认我做大哥,为什么他们就不能?” “因为你像我哥呀!”她一说完又捂住嘴,仿佛一天大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只能瞪着眼睛懊悔着。 “你哥?”三把异口同声,四双眼睛,一同逼向唐肖肖。 唐肖肖此时不知如何扯谎了,脑袋急速地运转,如果说不清就解释不清,越解释不清越让人怀疑,越让人怀疑自己的身份越容易暴露。 所以,她很会胡乱地与洛颜风说道:“你不就是我哥嘛!”又蹭回地盘那转移话题,“嗬,原来还有很多肉呢!” 他们当她的扯谎‘技术高明’,只能顺着她意,当没一回事地不再问。只是看着她席地而坐,除了龙本夕一外,他们都有些不情愿地脱下靴筒,盘腿围坐在棉布上,名为‘舒义’的清秀男人立在外围一旁候着。 唐肖肖因左右两人的挨近,才发现自己的‘地盘’是如此狭小的。 ___-__-____-_-______ 哗,晚上更文真的很辛苦呀!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百二十五节 再见亦是朋友 夜幕慢慢地被拉了下来,周围也开始虫鸣鸟咕的声响。 唐肖肖没想到这甜酒竟如此浓烈,喝了二坛后,自以为不醉的她,才发现自己酒不胜力,明天又要开始继续练武才行。她眼睛瞅望着围坐在一起不多言的他们神情,就好像喝白开水一样,完全没感觉。终于,她‘嗖’地一下站起来,想发表一下言论的,看似没事的她站起后已晕头转向的,眼神迷离地望着洛颜头,嘴角微微牵动,却在说话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倒下时,同时伸出三把手,只是左边那双手更快地接住她柔软无骨的身体,轻柔地把她带在怀里。 唐肖肖意识完全醉了,她十分不满地碎碎念地扯拉着怀里人的衣衫,向着这暖意的‘墙头’蹭着。 因此,她用来遮掩金花的丝带了也松脱下来。朦胧的烛光打在金花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原本俏丽面容的她变得更为艳丽迷人,十分惹人怜爱。他们呆呆地望着她的容颜,完全被迷住了。 唉,这个没安全意识的小女人如此这般模样,被人溶化了也许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幸好,这几位仁兄算是君子。如果单独的话,那可就不担保了。 “二皇子,如果你担心她的,不如一起同坐马车回去。”赤桦握住唐肖肖拉扯的小手,对着愠怒的龙本夕一淡淡地说道。 龙本夕一却义愤填膺地从赤桦怀里拽出唐肖肖,向顾唯昊劈了一眼。 顾唯昊马上地:“赤公子,唐小姐还是由二皇子护送回去才妥当,毕竟人言可畏,还望赤公子体谅。” “人言可畏?哼,本少爷我都不在乎,我也相信冒失鬼也不在乎的。”赤桦冷笑地扯过唐肖肖腾出来的手,看来他护送她回去是势在必行的。 “晕死,我的身体怎么被五马分裂般难受!”被扯得生痛的她哀幽地说道,完全处于半晕睡的状态。赤桦也只好松了手,让龙本夕一抱着。 洛颜风当看到唐肖肖眉间的花朵后,才知道东升国陛下所娶的老相孙女竟是她。这一趟出门,还真完全出乎意外。 “原来唐肖肖就是唐老相的孙女,真想不到她就是东升国未为的皇后。”话中带着或多或少的作弄世人的意味,让人听着也不怎么舒服。 “对呀,洛寨主这下死心吧!”赤桦冷冷的话里毫无感情地说出来。 “呵,我洛颜风还没听肖肖唱歌呢,而且我还没表达心意,又何来死心呢!”没等其他人回神,洛颜风笑着转过身,跃身轻落在黑马上,对他们谦恭地抱拳,“谢谢你们的款待,各位,后会有期。”他一甩马鞭就扬张离去了,消失在黑暗中的他还远远的传来他朗朗的笑语:“再见时真希望我们会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一百二十六节 禁足开始1 宽敞华贵的车厢里,伊人安静地躺在软榻上,马车晃荡时才嘤咛二声,然继续埋头大睡。她这醉酒还挺安静的,也没发酒疯,着实让安坐在她两旁的两人安心不少。他们仨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马车里默不作声。 清秀男人在外驾驭着马车,路上辗转出辘辘车行的声音。后头是顾唯昊骑马牵着一头黑马,另外一头红马和一匹小白马很灵性地跟随着。他们就这样一路沿着原来的路,安静地进城了。 另一头,皇宫。 龙本夕歧手撑着头,伏在书案上掀翻着书籍。耳朵却听着,跪在殿中的黑衣影子回报某人的行踪以及某人今天发生的锁碎事情。他开始听时还嘴唇轻扬的,越往下听,剑眉越纠在一起,“月影,明天你暂时回影守门,今天辛苦你了。退下吧!” 他看着月影应声飘走后,对着门外沉声呼唤,“小安顺,别打瞌睡,进来领命。” 门外歪斜地站着的小安顺,闻声立正地定神后才谄笑地匆匆进入殿内,“陛,陛下,有何吩咐?” “嗯!”龙本夕歧抬起眼皮,轻咛一声后,悠然地开口:“明天奉寡人之命一道与尚宫局的宫娥去相府。” 小安顺跪在地上双手举起,接过锦缎卷轴,恭敬地应声:“喏,小人领旨。”他接过后,心里又想着那个女人怎么就如此容易地触怒龙颜,看来陛下与她就是一对冤家,梁子非得结下才成就一对新人么?! “今晚不用你侍候左右了,歇息去吧!”龙本夕歧挥挥手,小安顺就退出静溢殿。而他却在偌大的殿内踱起步子来,最终还是换了一套便装,跃上屋脊,以轻盈的步调跃过一座又一座宫殿。跃出皇宫后,向着某方向跃身而去。 马车路过‘华宇楼’,赤桦就跳下了马车躬身与他们分道,只吩咐清秀男人一定要护送他们到相府门前。而顾唯昊在赤桦离开时,一道将马牵给他,他自己也回皇宫去了。 就这样,马车后头只剩下小白马一路跟随着他们。龙本夕一神思有些飘忽地望着门帘外的‘跟班’,再低头看着恬静睡着的伊人,伸出手帮她将遮挡脸容的发丝挠在耳后,然后轻轻地摸抚她的脸颊。然,他眼帘垂下的俊脸却是一片惆怅。 “吁!”清秀男人勒停了马车,同时也打破马车中沉思的人,“二皇子,到相府了。” 龙本夕一又恢复了原本冷漠,抱着唐肖肖跳出马车,对清秀的男人轻点了一头后就掠过竹桥,在大门前停下。门好像感应有人回来般,自动打开,他也跨步进去了。 清秀男人见他进门后,才驾驭马车离开,扬鞭走时对那匹小白马说道:“你过得桥就一道跟主人过去,要不就跟我回去!”小白马听闻,眼睛望了他一眼,高傲地抬起头,还真不畏惧地踏上摇晃的竹桥,清秀男人见它如此,轻笑地:“那你保重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清秀男人一走,酷似天使的一男子飘然地落在一处,望着过桥的小白马,他蓝色的眸子有着不可思议和愠怒。当见龙本夕一从相府出来跃身离开后,他才显身走出来,一跃,就进入相府,藏伏在厢房的瓦砖上,倾听着下面的情况。这时,他堂堂太子中邪了,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 —————— 以后我写的小标题,你们可以漠视。咦,嘻嘻…… 一百二十七节 禁足开始2 慕白瑯琊对于自己夜探闺房,感到不光荣外也没觉得不妥,所以他伏在屋顶上轻轻地盖开瓦片小许,静静地视察下面的情况。他人生中第一次偷窥,自我感觉还蛮兴奋的。原因就是下面的情况就好像戏台上戏子表演般,让他时而皱眉,时而心跳,时而轻笑。 一起看看,一起听听下面演那出戏: “唉,小姐!你有什么事心烦呀,居然醉成这样。”莜娘左右提着一桶水,往屏风后面的大木桶倒着,一边轻斥着唐肖肖。 唐肖肖被龙本夕一抱回在床上后,他一转身离开,她就一个翻身就掉到地上,然后就醒过来了。但她醒后,意识还没醒过来,就歪歪斜斜地从地上爬起来,脱掉外衫,拿着它围着莜娘舞着,“美人,你对爷有意思吗?有的话,就把大爷我带回家。” 莜娘看着她对自己流转杏眼,妖滴滴的话语让她头皮发麻,有些好笑地说:“好,就带你回家,但你松开我的‘手’呀!” 莜娘说的‘手’非她的手,而是她提水的木桶,唐肖肖却抱着它不放,所以对喝醉酒的人最好顺着她意。果然,肖肖立马松开,一边脱身上的中衣,脱不来就扯,还一边说:“这是什么衣服呀,古巴风情呀,弄得这么繁锁呢!” 莜娘见她这样,一把抓住她乱扯的手,有些悻然地自语着:“幸好你没在二皇子他们面前这样,不然……怕是老爷和陛下发疯不成。” 唐肖肖看着面前模糊不定的人,伸出手搭在莜娘的肩上,有些慷慨地:“当然,我只喜欢在美人面前才会这样,男人对我来就是……就是……”是了很多句都是不下来,却突然抓住莜娘的手,怒目而视她:“你非礼我!” 莜娘还真没见过有女子会喝醉,醉了还分不清你我,“小姐,奴家没欺负你,我只是帮你脱衣服才好沐浴睡觉!”所以对肖肖的话置之不理,啪掉她的手,继续脱她的衣服。 肖肖却不依了,一手抓住衣襟,一手推着莜娘,“大爷我自己会洗,我可不喜欢别人侍候,美人也不行!” “小姐,你连走路都跌倒,我怕你溺水在木桶里。” “美人真会开玩笑,小小木桶还会溺水吗?”肖肖敲打着莜娘身旁提水的木桶,而她松手时,中衣敞开了,可见雪白的内衣下裹着玲珑的曲线,以及诱人的锁骨。 慕白瑯琊很自制地脸红耳赤地别过头,不再往下看去了。而就在这时,有一暗器直击他的脑门。 。。。。。。。。。。。。。。。。。。 你们继续无视我的小标题,下节更精彩,请继续关注哦。 嗯,我在此声明,此部小说没chuang戏,若有人期待这场面出现的读者要注意了,你们要走的话,我开门欢送,"拜拜!" 一百二十八节 禁足开始3 慕白瑯琊刚转过脸,就有一暗器直击脑门,情急之下拿起瓦片将之一挥,与飞来的暗器撞个粉碎。与此同时,他站起身,精雕的俊颜下是冰霜的神情,浅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跃身而来的人。 龙本夕歧轻盈地落在屋脊上,手里把玩着还没扔出的石子,锐利的鹰眼与扯嘴角扯起的淡笑与之不符,“瑯琊表弟……好兴致呀,居然跑到屋顶上看风景!” 慕白瑯琊并没作声,久到对面的人连笑容也淹没了才悠悠开口:“东升陛下与本皇不也是来看风景么?难道还是别有用意?” 龙本夕歧一听,轻笑出声,面色从容,并没陷入尴尬的局面,“嗯,确实别有用意,孤突想未过门的发妻,所以过来偷望她一下,以解相思之苦。寡人刚才远远看这……还以为是采花贼,没想到……原是皓月国的太子也在此看风景。” 慕白瑯琊听着‘发妻’二字,凉薄的唇瓣慢慢地吐出字来:“她-还-不-是-你-的-妻!” 龙本夕歧一怔,继而是哈哈一笑,“不错,她现在不是,但她将来必是。到时,瑯琊表弟一定来喝这杯喜酒。” “不,十月初十,本皇赢得这届‘拼酒会’的采冠,到时的愿望还望东升陛下完成呢?!”慕白瑯琊自信地微笑着,微倾抱拳一揖。 “若真是瑯琊表弟得冠,你的愿望……寡人必及其所能圆之,但……过分的要求那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明白。” “过分?身为君王的你……夺人所爱不过分嘛?!” “寡人并没有夺人所爱。她,我也喜欢的。难道寡人为自己争取一段姻亲都有错么?!”睿智的君王,此时眼里也有着一丝痛,不为人知的痛,他紧紧地看着对面的人,努力地将话说出。 另一厢房,唐言邈闭目盘腿在蒲团上,唐然却皱着眉头,有些担扰地轻声唤着:“老爷,你真的不出去看一下吗?” “不用,这些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 “可是小姐……” “呵,那个臭丫头真是幸运……”唐言邈将力收聚于丹田,平和地笑道着。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呢?如此情况,小姐她只会倒霉!”唐然焦急那两个大人物同时出现,只让他觉得粗大叶的小姐会倒霉。 “呵呵,那不就更好嘛!这丫头有人管,老夫还更省心。”唐言邈站起身来,回过身对焦虑的人说道:“然,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的就别再插手。”说完就躺在床上而睡,可他的心却祈望着外头不要再出乱子就好了。 唐然也不再言语了,吹灭蜡烛,到另一床榻,并没脱下外衣,和衣就寝了。 深秋的夜晚,霜雾慢慢开始凝聚。屋顶上二个衣祛飘飘,同时风华绝代,霸气十足的他们站在二头相对峙。 恰时,屋内的人‘啊’一惊呼,从而打破他们凌厉的对峙,让他们不约而同地跃身进房。不到十秒,划破夜空的惊叫从屋内扩大,连绵不断地传出,让他俩同时脸红耳热地从屋内落荒而出。如此默契的动作,让龙本夕歧与慕白瑯琊一时语塞地对望一下,居然默不作声地互相点头离开了。 ———— 继续漠视我的小标题外,也为自己昨天不及时更新以表歉意,i say "对不起"。 今天,我也不想更新的,因为今天是8、15哀悼日,所以看我的文时请以沉痛的心情看,不要笑出声……留到明天才笑个够吧! 致,甘肃舟曲的同胞们一个敬礼,深深一个拥抱,希望他们走出困境,携手共创家园。毕竟当地的树木被砍伐严重才……唉,再说也没用了,我们只能做的是给他们支持,勉励。 一百二十九节 回顾上一节 龙本夕歧和慕白瑯琊在屋顶上对话时,莜娘已经发觉到有人在,只不过这俩人的身份不是自己管得来的,更何况老爷并没出面,所以她也只能管好面前那只醉猫才是正道。 可莜娘失策了,她以来面前醉得不轻的人不会贸然去洗澡的,而且木桶的水在刚才折腾时都凉了,所以她稳住唐肖肖坐在椅子上后,急速转身离开厢房去打水来。 可她一转身,唐肖肖就摇晃着身子转进屏风,见有桶水,二话不说就扯下身上仅剩的衣衫,摇晃的身子还没钻进桶里就一个呛踉……头就撞到木桶上,本来还没什么的,她就继而爬起身来,可不巧她的脚被地上的衣衫缠住,所以起来没走一步,身子就向前直扑,随即而来的还有她伴随的惊呼。 当屋外俩人听到后,脑袋断线地冲进来,没见到人只见一地乱衣,直觉的他们以为出事。只得绕到屏风后,刚好华丽地看到某人欲坠站起身,他们第一时间是傻了眼,没反应。当唐肖肖抬起头时,看到两男人出现在面前,立刻清醒地破喉大“啊”,一手护掩,一手紧忙扯过屏风上干净的衣衫掩体。 她一出声,龙本夕歧和慕白瑯琊才方醒过来,就立马跃出了房间,逃离现场。 这次,唐肖肖心有余悸地马上钻进被窝,死死地卷住棉被。当莜娘赶来时,问:发生何事了?她却在被窝里发出夸张的咕噜声来应对。所以这件‘惊悚’事件就他们三人而知。 可这事,让唐肖肖永不忘呀,三岁后就没在任何异性面前暴露过的她,如今就因为酒后出糗同时还被俩个男人看光光,这叫她如何是好?如何向心爱的人交待呢?她现在缩在被窝里独自悲伤,独自烦恼。 龙本夕歧回到寝宫后,立马跳进温泉弥漫的浴池,沉没在池底屏息,以消除脑中‘迷人’的一幕,可越是这样,那颗心越让他不可自拔地想着某人玲珑的曲线。在水底的他,他锐利的鹰眼失却锋芒,只剩满满柔光。他的心现在是无比雀跃的,只希望某天快来。 慕白瑯琊回到象牙山,他只站在山的最高处,淋浴着清冷的风,只得慢慢消散刚才的映入眼里又清晰无比的画面,袖里的拳头紧握,蓝眸浮起无比坚定的笑意,轻轻地翕动唇瓣,“肖肖,等我!” —————— 继续漠视我写的小标题。。。嘻嘻! ************ 今天七夕,牛郎织女相约鹊桥,携手漫步天边,开始一年只得一次见面的约会时光。对于他们的爱情故事……小时的我,很羡慕;现在的我,很愤怒。一年相见一次,周而复始,那是最伤悲的爱情故事,所以我不怎认同今天是情人节。 如此认为的我,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我还是如此执着地认为……两颗相爱的心不能相见面的话,那可是折磨,锥心的痛。 若是织女的我,我宁愿王母娘娘不要如此的安排,我宁愿赴黄泉,共渡再生缘。若永不能与爱人再相见,那我喝下孟婆汤,忘记所有尘缘。 有时,我很怀疑时代的变迁是不是天上的神仙的爱情都变质了,还真无从考究。反正如此忠贞不渝的爱情已不是我们现代人的爱情了。 耐久的等待,换来的只是孤单陌路。 可依然有人在等待,等待着微不足道的爱情,就算世界怎变,终是有人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此,不相信永久爱情的我也为天下的对对们说铭言:愿得一人心,彼此相扶相爱,不离不弃。 我的爱情观是:随缘而来,随风而散。不恨不怨,好生安在。 一百三十节 禁足了,小狗崽子 翌日清晨,早早就听到断而有续的狗吠声,让某人在梦中听得拔凉拔凉的,她松醒地睁开眼,发现小阳的叫声有些不对劲。于是乎关心朋友的她急忙地从床上弹起,然头脑沉重,她也顾不上这些,匆忙地穿衣整戴好就冲出房门。 “唐然叔,怎么事啦?一大早出啥事啦?”唐肖肖迷糊地打着哈欠来到莜娘的门外,见小阳呜呜地吠着,那时不时地用爪子爬门。看样子,好像它的宝贝在里头,非得进出不可,就问起立在门外的唐然叔。 “呵,小吉要产小崽子啦!”唐然叔喜眉笑眼地说道。 “吓,真的吗?”肖肖一听到这喜迅,铜铃的眼睛下可见青色的眼袋。引起唐然的问非所答:“小姐,昨晚睡不好吗?” 唐肖肖眼睛闪躲着,“没呀!” “那你昨晚上叫得很大声又是为何呀?”唐然继续问。 “呃,不小心扑倒在地上了……糗死了,唐然叔就别再问了。”唐肖肖抽动着嘴巴说道,避开他望来的眼光。 “哦,是这样呀!”唐然似是故意拉长尾音,然后又补上一句,“我们还以为有采花贼呢。” “怎么可能是采花贼。”唐肖肖很肯定结论,然后就蹲下身抚摸着小阳的头,“小阳啊,没想到你要做爸爸呢?” “爸爸?”这一问不是唐然所出,而是一群人中进门的头号人小安顺所讲。 唐肖肖转过身抬头望去,一面陌生地指着他对唐然叔问道:“他是谁呀?” 这一问让小安顺很是不顺地鼓起两腮,真是怒气难消呀,好歹自己都是陛下贴身侍从,而且与她相见都不止一两次了,而且自己的样子还算清秀难忘吧,她居然不认识自己。 他没等唐然回答,就哼了一声,扯起尖细的嗓音说道:“小的是陛下贴身侍从,名叫小安顺。奴才这次来是奉大王之命前来的。”挑了一下眉,转而是面目严肃,“唐肖肖上前接旨!” 一听,在场的一干人等都跪下,唯有唐肖肖宿醉的头脑没反应过来。而是唐然叔唤了几声才慢吞吞地移步上前,打着哈欠跪下了来,“民女唐肖肖接旨。” 小安顺看着她这模样,想起陛下早朝前也是哈欠不断,而且也是挂着二个青色眼袋的。他不由地心暗付一句:唉,还真一对! 腰杆挺直,头轻后仰,然后张开锦缎:“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唐肖肖已命定为昭仪,却品德欠缺,礼周不全。故禁足府上,学礼以成方可出府。唯有违误,捉拿进宫,交由孤王亲身受礼。钦旨!” 这一听之下,让唐肖肖脸部抽搐,真怀疑这道圣旨是不是假的,怎会有如此皇帝写如此的话语。‘违误还交由他亲身受礼,我呀个呸!’ “唐小姐,别发呆了,接旨!”小安顺也觉得这道圣旨太仁慈,对这无礼的丫头最好就抽她二鞭,交由监察局的牢房关个三五天就最好啦! 唐肖肖接过圣旨,站起身,对这个嚣张的小太监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却不理会他,转身继续守候在门前,为小吉小阳这对小夫妻打气,突然又转身子来,“唐然叔,是不是莜娘在里头为小吉接生?” “呵呵,是呀!应该快生了!”唐然叔说完,就被忽略在旁小安顺匆匆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欢喜地问道:“小吉真要生小狗崽子啦?!” 当看到唐然叔点头后,他高兴地:“哗,奴才要立刻进宫告之陛下才行。”转身之际又对随来的宫娥说道:“好生照顾唐小姐,今天帮她画好看的妆容,陛下今天定会过来相府的!” 小安顺看着唐肖肖的面容,有些火药味地咬牙切齿地对宫娥们吩咐着,然后把尾巴翘得老高地走了。 唐肖肖一听鹰眼王会过来,立马脸色瞬变,声音弱弱地问唐然:“他为什么如此肯定陛下会过来?!” “呵呵,因为小吉小阳都是贡品呀!嗯……有可能瑯琊皇子都会过来!” 这下,唐肖肖真想暴走离开这的冲动。 一百三十一节 姬芮 浓密的林间,阻隔多数阳光的透进,让树影下站着的俩人面上布上一层阴郁,同时也让他们变得深不可测。 “哼!”头发花白的老人背负着手,转过头嗤之以鼻,冷冷地对瘦骨嶙嶙而站的男人说:“真想不到死老鬼的孙女是皇后命,连你徒弟都要混这趟水,看来她是非杀不可。”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难道宫主也是如此认为?还是……你与唐言邈的恩怨?”瘦骨如柴的男人虽然一身脏兮兮,可说话锋利,眼睛弃满着冷喻。 商涛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暗付着:事成后,这人一定要除。他冷嘲热讽地说道:“难道老夫上次给你的纸条是假的吗?还是因为白无瑕的出现,让你的心变软了?”话峰一转,狠道着:“难道北凌赤桦还会认你这位师傅吗?!不要忘了你一直以来的目的。” “不用你一再地提醒我。”黑衣人攥紧拳头,低吼着。 商涛望着他眼里的悔恨,依然冷笑地:“有时,老夫都替你可怜。”然后说完就从衣袖中除出一木盒,态度稍转地:“上次因你暴露身份,你这身板也该恢复原貌了。” 黑衣人接过商涛扔过来的木盒,眼里的喜悦一闪而过,继而是愤懑,“呵,还真谢谢商国师的好意。” “还是你原来的容貌好看,毕竟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商涛转过身,正面地“后天十月初一,气节交递,打开木盒,到时你就会知晓如何恢复你原来的容貌。” “不会是要我再次受咒吗,非除我这眼中钉吗?” 商涛一听,低低地笑道:“呵呵,姬芮大侠是宫主的得力助手,就算老夫想杀你还没这本事。” “哼,只怕是迟早的事!”姬芮将木盒惴而怀中,然后将快速地投出一黑滴子(他所造的一暗器,如同水滴般),“出来!”他所投出的暗器并没中藏匿于树冠上的人,只是击中这人所站的树枝。 商涛眉头一皱,对藏匿的树冠的人斥喝:“泉儿,还不出来!” 商泉夫人秀眉轻蹙,无奈地落到商涛身旁,唤了一声:“爹!” 她的出现,让姬芮狰狞的容邈变得柔和同时,也将头低垂撇向另一边。他的心实在是痛。 商涛冷眼看着姬芮轻微的动作,冷不防地:“姬芮大侠,是不是要与小女说个明白呢?” “哼,她只不过也是你我的一棋子,还会有什么好说的,你说对吗?商泉夫人。”姬芮抬起他狰狞的面目,冷嘲热讽地道着。 商泉夫人低首的眼里是满满的痛楚,抬起头来却是冷然狠毒的神情,对着他说:“喏,没想到姬芮大侠也会落得如此境地,可真悲哀。你这尊容让本夫人见着恶心。” 姬芮看着这夫女俩,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最好。”说完,就跃身离开这浓密得喘不过气来的密林。 商泉夫人看着他离去的地方,美丽的面宠上有着疲惫。 “最好收回你的感情,不然你我都要死。”商涛冷峻地望着商泉夫人,五指狠狠地陷进她的肩上。让商泉夫人痛得皱起眉头,诺诺地应声:“我知道。” —————— 呵呵,回顾自己写的章节,自我赞赏地说:还真看几回都不厌! 有时故事还是乱点好,太顺了就失味了。希望我所写的故事合你们的胃吧! 一百三十二节 训导师 朝堂之上,龙本夕歧冷不防地一个“啊嚏”,吓得朝堂之下的众臣子全体跪下,齐呼:“吾王万岁,龙体安康,国泰民安……” 臣等一致地认为陛下今天龙颜疲倦,都是因为他日理万机,而忽视龙体。他们有如此圣明的君王,真是国家之大幸啊。所以他们的大王不能有三长两短,圣明福荫庇护着他,永世长存。 龙本夕歧冷峻的脸容并为所动地从怀里取出锦帕,垂帘拭擦,可锦帕遮挡的唇角轻扯开来,似乎在偷笑着。 ‘咻’的一转换,相府。 “啊——”唐肖肖有气没力的哀嚎,头贴在了桌子上,心里确确实实地在诅咒着某人专横的独裁。 “娘娘,老奴是尚宫司的负责礼节教道的陈嬷嬷。现在,还请娘娘换上妆容。” 这位老妇人不同于之前穿粉红宫女的衣裳,颜色较为深些,腰带间还佩有饰物,可她冷漠的脸容让唐肖肖很是发毛。 ‘打后的日子要对着如此拘谨的人,真不知要如何过。’唐肖肖嘟嚷着,无忌地坐在铜镜前。 “娘娘,请起!回到你原来站的位置。”陈嬷嬷卑躬屈膝地低垂眉眼地轻说。 唐肖肖一听,这情节还真与电视里播的不差分毫,气得她有头上生烟地:“大爷我不想干了!”说完,就冲出厢房。 然,陈嬷嬷不紧不慢地尾随出来,恭敬地在后面说道:“娘娘,请你敛收不雅的唤词!” 唐肖肖停下脚,转过身,看着从容的老妇人,她可气急了,但又无计可施,跺着脚说道:“不要跟我!” “娘娘,直唤老奴为陈嬷嬷。” “呀,你烦不烦!” “娘娘,老奴是奉大王的命令,向你传授礼节的。” 陈嬷嬷面上惯性的‘招牌’动作和言词,让唐肖肖真是受不了,索性默不言语,可…… “娘娘,请让奴婢们帮你换上妆容……” “娘娘,请你将脚步放慢点……” “娘娘,身为女子不可撇嘴,努嘴的小动作,可要切记……” “娘娘……” 唐肖肖这才发现为什么‘鹦鹉七公主’如此舌聒,怕是给她传染了。她走到唐然叔,苦瓜状地:“小吉还没生出小狗狗吗?” 唐然望了一眼肖肖,再抬眼望着陈嬷嬷,和气地说道:“陈嬷嬷,今天小吉要生狗崽子,先消停一下,好让小姐准备一下吧!” 老妇人对此并没异议,点了一下头,就与后头的宫女一道站着。 一会,莜娘就打开房门,出来了,然后小阳就一窜而进。唐肖肖见况也想进去时,被莜娘牵住了,反关了门。“先不要进去,等明天才能看!” “为什么?” “刚生完的母狗,不怎认得人!现在进去的话,怕是以为有人来夺走它的孩子。” 唐肖肖瞬时塌下脸来,‘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它生了几只小狗?” “一对!”莜娘笑着举起手指,当看到众宫娥时,转过头看着肖肖无精打采的样子,轻摇着头,就一道与唐然走开。 唐肖肖对站着的宫女和从容不变的陈嬷嬷,她突然觉得以后的路还真茫然。 一百三十三节 十年不见的父皇 “哦?如此甚好!”龙本夕歧刚下朝回太明宫,小安顺就兴高采烈地向他回报相府要添喜了。 小安顺明亮地看着陛下轻笑,但并没要急于看小狗狗,所以心里有点焦急地:“陛下,是否要去相府吗?” “嗯?”龙本夕歧脱下冕冠,将它递于小安顺,“孤今天倦怠,不出宫了。你备份礼过去,过二天恰是十月初一,到时再摆驾相府。” 小安顺应声后,恭敬地举高双手,接过冕冠,将它放好后,再帮龙本夕歧拭褪冕服。然,龙本夕歧略思量地说道:“唐小姐,她……今天如何了?” 小安顺顿了一下,唯诺地答道:“回陛下,唐小姐并没什么,一切安好。”但他想起唐肖肖接旨的模样,自己就一打气而来。 “哦,那就好。”龙本夕歧穿着明黄的绸缎里衣,一听她安好,他面色怔松地向内殿跨步而进。见小安顺尾随进来,他就挥了挥手,“退下去吧!孤王就寝!午膳就免了!” 小安顺快步向前拔开珠帘的手不禁一顿感,骇然地抬起头询道,“陛下,是否欠安了?要唤御医吗?”他不明陛下今天怎么有些有反常呢?! “不了,孤歇一会就好!”龙本夕歧跨进而进,并没见有不妥之处,然后微侧头地对小安顺说:“你在门外候着,寡人今天不想觐见任何人。” “喏,小的明白。” 当小安顺关上门后,龙本夕歧从龙榻上跃起,换上一套绣有金丝花纹的黑锦服。他利索地穿戴整齐后,轻扭龙榻右下方的木橼,然后喀的一声,后墙出现了一扇门,当他进入暗道后,门就自动地关上了。 龙本夕歧沿着暗道疾步走去,当看到尽头的光亮,他加快了脚步。 走出狭隘的暗道,便是宽阔的视野。龙本夕歧看着前方站着的人和蔼地对他慈笑着,他面色大悦,疾步向前一跪:“父皇!” 站着的中年男人扶住龙本夕歧,由衷地唤了一声:“歧儿!” 当龙本夕歧站起身,抬起头与他相对时,他们的相貌竟是如此相像,若不是中年男人墨色的发丝夹带着银丝,怕是俩兄弟无疑。 “父皇,为何回来不直接进宫?若不是唐老相告知孤王,怕……又是一别十年。”龙本夕歧冷峻的面色并不见得喜悦之色,锐利的鹰眼中有着怒气。 龙本倪濂如同小时一样,轻按着龙本夕歧的肩膀,面色温和地笑道:“一别十年,没想到寡人的皇儿都长成大人了!如今歧儿都成了一代明君,真让寡人欣慰。寡人今次回来,只想看望你们几兄弟还安好不?” “皇弟们都好,但……他们都盼着父皇你何时回宫。” “呵呵,怕是……孤王我不想再回去了。” 龙本夕歧看着阳光下的父皇,想起他当年的霸气和眼中的锋芒都不禁让他崇拜追求。可如今,父皇已被闲暇午后阳光所淹没当年的风范,只剩下和蔼可亲温和的笑脸,让身为皇儿的他都不知觉地想让这位慈祥的父亲留下。 “父皇,皇儿恳求你不要再离开。” 龙本倪濂轻摇着头,对下跪的人说道:“皇儿,你已是独当一面的一代君王,已不再需要父皇协助了……” “不,孤王只想尽考心。而且父皇还欠我们兄弟十年的债,该是还了。” “呵呵,真是青出蓝。难怪唐老相都说‘是时候退身了!’”龙本倪濂扶起这位铮铮的男儿,继续道:“那我……回去喝杯媳妇茶,到时再走也不迟。” 龙本夕歧一听,很难得地出现困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一百三十四节 不想迷失,一心想回 “老头……” 唐言邈刚下朝,右脚还没跨进相府的大门,就飞来一只大蝴蝶。让他本能地护住柔顺的胡子,同时也紧缩着脑袋,看着来人风火地箍紧自己的衣袖,开始噼哩啪啦地诉说。而后头那位妇人却木板地随上,恭敬地站在一边,对诉苦的人并没一丝怜惜。 “老头,我受不了你们古人走三步摇二步,说话装柔弱办蚊吟,就连举一下手都不能超过头顶,还有……去厕所还要换衣服。这是什么世道呀?……老头,跟你老大说说能不能放过大爷我。” 唐言邈看着唐肖肖欲哭无泪的苦瓜脸,很是有点好笑,很难得有人让她抓狂,“呃……乖孙,那你就快点学好宫中礼义,不就……可以快点自由了。” 肖肖看着唐老头那挤眉弄眼的神色,眼睛一骨碌,继而对陈嬷嬷很是认真施礼地:“那,小女子就有劳嬷嬷的指导。” 陈嬷嬷一听,面露悦色:“莫要向老奴施礼,依娘娘的聪明应该知晓陛上的用心良苦。所以这段时间,就辛苦娘娘了。” 唐肖肖并没异议,转过头对唐言邈说:“老头,你身体不适,还上朝干嘛呢?来,我扶你进房。” 她难得的‘好心’让唐言邈那些旧患不由地表现出来,手轻抖,腿轻颤,任由她扶进厢房,而陈嬷嬷也不好跟随,退至外面守候着。 进房后,肖肖一甩老头的手臂,一屁股坐在桌旁,自顾地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然后舒了一口气,自艾地:“人一旦遇到今生最讨厌的人,总会有点异常现象。什么风声大起,天空失色,鸡鸣狗叫。只可惜我在人群中只瞄了一眼,若是有些反常现象,我肯定早就跳得远远的。” “哟,难道你当时在人群中就见到陛下会过来吗?”唐言邈捋着胡子,饶有意味地笑道,然后拿起空杯呷了一口无名的茶。 “他这么耀眼,不让人看到是很难的事!”唐肖肖撇嘴地愤然,但她自己也不知为何要与鹰眼王针锋相对。 “乖孙呀,老头想问你一下,你究竟喜欢谁?” 唐肖肖有一瞬间,脑袋空白的,浮现在脑袋里的人不再是李煜晨,已是被几个莫名的影像相替代,但她却努力地驱逐他们,一而再地想自己喜欢的人来,却不见有晨的影子了。 这点发现,让她不由大骇同时,还催问唐言邈:“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确实不想再呆在这儿了,怕再呆下去就会迷失自己,她不想,她这一生只希望爱一个人,那就是李煜晨,她的初恋。 ****************** t_t,眼睛生涩,欲哭无泪。 一百三十五节 俩爷孙闹别扭 唐言邈望着肖肖那飘定不移的神情,就知晓她终会有一天迷失在情爱当中而不能自拔,“丫头,老夫也不瞒你了!”他脸色稍正地说道,“那个对二皇子施法的人已不在了,所以……” “不,不可以。。。一定有办法回去,你再想想……”唐肖肖激动地抓住唐言邈的手臂,忽而想到什么的,举起左手腕,“你看,这根同心结红绳还在,当初我戴上它时就无全无意识的,是它,一定是它……。” 她扯着想脱下这条红绳,可它就像紧箍咒一样,脱不来扯不断,急得她哭了。 唐言邈一把按住她被扯拉得红肿的手腕,有些心疼地安抚着:“乖孙,不要这样,它是被施了法,就算你用剪刀都剪不断的。” “那,我该怎样?”唐肖肖抬起头,泪水汩汩而下,对着他呜咽道:“爸,妈,哥还有晨都在那边,我突然消失了这么久,他们肯定担心死了。现在,你告诉我不能再回去,我怎么可以接受得了。” 唐言邈听着她低呜的哭声,不知自己当初的决择是否害了这孩子,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但,已经是不变的事实,也不容她再娇纵下去了。 于是乎,他对着肖肖厉声道:“够了,不要再撒孩子气了。既然不能回去,就好好活出自我来。” 唐肖肖收住泪水涌出,不可信地望着老头,她没想到他会喝斥自己的。‘难道自己有错吗?他当然不在乎,他根本就没有亲人,何必在乎我这个冒充的孙女。’ “老头,我讨厌你!”说完,夺门而出,那门被她甩得啪啪响地反弹几回。 唐言邈看着那门,低头叹气,低喃着:“其实不是不能回去,是你太执着了。”刚才,他看见她手腕上的还有一条银白的与红绳一样的链子,不用多猜也知道是她口中说的唤‘晨’的男子送吧。若她肯脱下它,或许备此都不用烦恼了。 陈嬷嬷看着肖肖突然冲出来,然后一股气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反锁在里面。这……让她很愕然这俩爷孙究竟说什么了。 “陈嬷嬷,看情况,她今天学不成的。你先回宫吧,明天再来!”唐言邈走出来,对着她说道。 “呃……那奴家先回去了!”陈嬷嬷说完后,就与来时的宫娥一起回宫了。 直至晚膳,唐肖肖依然锁在房里,还没出来。唐言邈无奈地过去敲门:“肖肖,不吃不喝就能解决问题吗?还有,你昨晚带回来的小白马还守在大门旁,它至今也没吃东西。你打算不管它吗?” 房里,睡得晕晕沉沉的某人一听小白马,才想起来,这马儿好像从马棚出来后就一路跟随,原以为妖孽男会把它牵回的,没想到这马跟人一样,认定的人和事都往死角钻。‘有性格,我喜欢!’ —————————————— 今天,果子家大扫除,所以时间在洗洗,擦擦,抹抹……一系列动作的不停更换中消逝。……………… 嗯,这文确实慢热得如同夏天穿毛衣,等出汗。不过……我喜欢。oh,year!! 为了更好地提高大家的关注,我偶尔也提一下问,但你们可以忽视,可以留言,无所谓! 提问一:唐肖肖的初吻会是谁呢?猜猜…… 一百三十六节 落无痕 唐肖肖从厢房出来,当唐言邈透明般路过,直接走到大门那。 唐老头见此也不理会本想说说那匹白马的……算了,放任不管她的事,过二天再说。他如是这样想,就转身回书房。 在唐然俩夫妇看来,这俩爷孙确实闹别扭了。对着这俩相背影,莜娘扯了一下唐然后的衣摆,低声地说:“然,你说老爷是不是孩子气了的?” 唐然一听,不赞同她如此说唐言邈:“何以见得?我反觉得是小姐脾气倔,老是惹毛一向平静的老爷。” “就是老爷一向平静,若不是小姐的出现,他可能还没体会到做为爷爷的幸福感,所以我认为老爷是爱惹毛小姐来取乐。难道你没发觉到老爷爷比以往欢颜多了吗?”莜娘循循推测,也让唐然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就在他们低头接耳时,唐肖肖就直接将小白马引进了庭院,一见那些长得壮壮的大白菜,就随手连根拔起递给小白马吃。唐然一见,火燎地冲了过去,“呀,我的白菜呀!” 莜娘见着就掩嘴偷笑,心里真有些佩服小姐,能让人抓狂同时也让人喜悦到心底。 “吓,不能吃吗?有农工药?”唐肖肖看着唐然叔蔫下来的脸孔,忽而觉得事态严重,急忙催小白马,“快,快吐出来,不然你就回天无术,难保性命。” 小白马一听,咀嚼的动作一停,乌黑的大眼睛望着唐肖肖,然后一眨那漂亮的刷子,继续咀嚼她手中的大白菜。吓得她紧忙扳它的嘴,要它吐出。这……让唐然塌着脸,嘴巴抽动。 “菜是没农药的,只是过二天……陛下来相府摆宴。” “哦,摆宴?喜从何来?”唐肖肖奇怪地望着唐然,觉得这个鹰眼王实在没事找事,是不是太闲了。 “你不记得了,为小吉的孩子举办满月酒……”唐然说着一拍脑门,“小安顺再次来时,你还在房里。” “吓?这……是不是有得离谱了?狗都要摆满月?说出来不怕被穷人啪他的头。”唐肖肖如同听到外星来袭击地球的消息般惊愕,而她的手确紧紧地捏住小白马的嘴,引得它不停地晃脑袋。 “小姐,你这话如此不敬呢!”唐然紧忙向前一步说道,然后指着小白马说道:“你的马快窒息死了。” “嗯?……哦!”肖肖紧忙松了手,面有惭色地对马儿说道:“刚才太过激动了,不好意思呀!” 小白马似乎不领情,偏过头走向另一走,低头就要啃到处都是菜的某一小菜田,吓得唐然以身挡之,对着肖肖说:“小姐呀,你牵它到后山那,不要再来吃我的菜了。” 唐肖肖对此无异议,可对小白马刚才拽样,发现它极是通晓人性,更何况它都不用牵着走,就知晓走出去。 “喂,你是不是知道我说什么?”肖肖绕过竹林,与小白马并肩而走,突然转过头对望它的眼睛说道。 马儿并不知晓她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去。肖肖见况,继而一笑,“哟,生气了?” 咦,她这么一说,那匹马转过头,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紧紧地望着她,然后轻轻地撞了她的肩膀一下。这动作让唐肖肖一天积下来的郁闷也消退了,换来的是她抱住小白马的脖子,声音暗涩地:“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就取名为落无痕。”小白马鼻子喷出一热气,痒得肖肖咯咯地笑起来,“嗯,嗯,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 落无痕似乎很高兴唐肖肖能这样,用头轻撞她一下后,就飞跑到山丘上,转过头抖了一下它柔顺雪亮的鬃毛,然后等着肖肖追上来就跑开。 在阳光淹没后,还见得漆黑中互相追逐的一人一马,还伴有少女清脆的笑声。 掩藏在竹林的那个蓝衣赤眼的人本牵小白马回去的,可见情况已不用,当听到唐肖肖帮它起的名字时自己的心却莫明地被刺了一下,嘴里念叨着马儿的名字:“落无痕,落无痕,落花流水,去无痕。” 一百三十七节 蝶恋剑法 这二天里,唐肖肖除了遵从陈嬷嬷的教道,认真学习宫中礼义外,还学了茶道。除此,她还缠着莜娘学武。 当然,这二项任务是有别的。学礼时,过程很认真,等人一走,本性尽露。而学武,过程很轻松,可那劲头,好比空手上战场,找死。 又是夜晚时分,莜娘看着面前笑嘻嘻的人,额上立马布满黑线,真怀疑这人是不是脑袋被抽了线,她很是囧着脸说道:“小姐,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想倒吊到天亮?” 唐肖肖一噌手上的布条,脸上意志坚定地:“当然,没毅力的话,何来成功!”她将布条递到莜娘的手上,“好了,早吊早睡。” “这,你昨晚差点回天无术,你还想再来呀?” “你都说差点,不就是死不了吗!反正你们会看好我的,对不对?”唐肖肖对于昨晚的‘表现’甚是不在意,因为她要早点学她深厚的武功,等着与落无痕闯江湖呢。 “不行,我还是告知老爷一声。” 莜娘欲想走出房门,却被唐肖肖拦下,“明知道我俩拆伙了,已分桌吃饭了,你还叫他过来的话,那,不就叫我搬走么。” “小姐呀,你怎么能这样,是老爷昨晚救醒你的,而且你这样练武是不可能练到武功的。”莜娘心里只想老爷是很关心小姐的,却一时急着道了某问题出来而不得复收。 “什么?你们说过这样倒吊能让经脉快点打通的,如今却说没用。”肖肖真不敢相信之前所做的,都是无用功。 “也不是没用!开始时,奴家确实想让小姐你知难而退的。但小姐依然坚持下去,奴家又发现小姐如此练习,慢慢地凝聚了一股内力……所以,我认为现在的你不用再练习倒吊了。” 莜娘真的怀疑这样练习倒吊还真能让人打通经脉,还是小姐她本身体质有异于别人呢?还真不知道,可她体内的内力确实是倒吊后慢慢积聚而来的,还是自己有什么不可知的事…… “哪?不练习这基本功,那我练什么?要不,教我轻功吧!”唐肖肖出声打断莜娘的沉思冥想。 “呃……轻功有点难,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练成的。既然小姐对武如此痴迷,奴家就教你一套剑法吧!” 莜娘难得想将自家传的‘蝶恋剑法’传授她人,可唐肖肖一听不能学轻功,已经对练剑法的事提不劲来,“学不到轻功的话,以后逃也难哦……” 肖肖虽是如此说道,但莜娘并不介意,自墙上取下佩剑,温和地对她说:“来,我们到庭院去练习。” “小姐,奴家先舞一遍,你可看好了。”出了厢房外,只有大门高挂的灯笼发出昏暗欲睡的光线,可莜娘站在庭院舞动的身姿却如此柔美,一点都不像剑法,似是拿着剑在跳舞,可细看下却是剑剑封喉,若功力没有相当的底子,怕是一剑伏地。 直到莜娘收剑,唐肖肖都沉迷在那‘舞’中,“小姐,记住多少?” “吓?哦。”这人还真不知人家说什么,只是弱弱地说道:“莜娘,你能舞多一次吗?实在太好看了。” 莜娘一听,差得晕厥在地。好在,唐肖肖聪慧,记得剑法。可她在莜娘的指指点点下,却只学得一两招式,这让莜娘很是窝火。开始正视她的长腿,非要她的腿拉踢到头顶才甘心。让肖肖泪眼蒙蒙,贝齿紧咬,都要听着指示,将筋骨尽力拉呀拉,以至于她的痛楚让房里梦呓的两人和苹果树下的小白马都感受到了,…因为她的惊叫声实在是扰人。 直至鸡犬之际,这俩人才发现自己已陷入武学中最高的境地……入魔了,这一发现,让她们立马停止动作,上床睡去。因为今天有大人物光临,所以她们不得不睡上一会,以最佳容颜示人。 —————— 哗哗,今天假日大便卖啊,快来,快快来哟,多更多送。 一百三十八节 进攻相府 唐肖肖还没正式问候周公就被一早赶来相府的陈嬷嬷扰醒,她萎靡不振地被人拉扯出被窝起来,然后按在椅上,任由别人打扮。而她心里却怀疑这些古人是不是晚上没电视看了,所以习惯早睡早,起来后就爱折磨人。 “娘娘,记住这二天老奴所教道的吗?……”陈嬷嬷如是这般地她身旁说道,她也如是这般地‘嗯,哦!’可她那哈欠不断,直让人怀疑她昨晚是不是做贼了。 其实陈嬷嬷话中还提到先皇也会来的,希望她谨慎得,不可失礼。可是肖肖的心思都不在这些语不惊人的话面上,而是寻找再睡一会的空隙。 另一头,皇宫。 龙本倪濂虽低调回宫,却已让朝廷上下无一不知,无一不惊喜。同时,他也让龙本夕一和龙本浩骏惊吓得不轻,过后就没太多表现了。反是双生子龙本弥易和龙本弥枫,还有樱佩佩,这仨孩子对他很是亲近,虽然他们没见过父皇,可他身上散发的慈爱让他们亲近不少。 看着这群一别十年的孩子,龙本倪濂确实很是惭愧。当他望向龙本夕一时,总是见他很是冷淡的别过眼。这位冷淡的皇儿,总让他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子。 直到今天,龙本倪濂才发现,这些孩子特喜欢去相府。他还真不晓得唐老相用了什么法子,能让他们一听去相府,就兴奋不已,就连夕歧夕一这俩沉稳冷漠的兄弟都脸色微变。这……究竟为何呢? 这皇家出宫,虽是便装简易,可派场却嚎头十足,他们乘坐的豪华宫车以及训练有素的护卫,无一不表现这行人的身份高贵同时又让人不容侵犯的势头,如此这样浩荡一行人就停在相府的桥对面。与此同时,还有一路披斗蓬的人马也正好赶来,虽见不着容貌,可前头那位高大的男子还是散发出让人寒栗的霸气。 这,让百姓们不晓得相府究竟有何魔力,能吸引这二大人马一道前来。可他们也见怪不怪的,因为唐老相的孙女已是未为皇后,无疑是来道贺的人吧。 早在他们来之前,唐言邈和唐肖肖以及陈嬷嬷等众人守候在相府大门外,只不过唐肖肖戴着面纱,还故意将额前的碎发留下一大遍,才让所有人的人不可窥探得到她的芳容。可谁也不知晓她低垂下来的头正在打瞌睡,若不是莜娘在后扶着,怕早已啃泥巴了,所以她对于有没有人来,根本不注意。 而莜娘对于先皇出现,已忘记唤醒身边的人,只是一味地低头再低头。直到龙本夕歧和龙本倪濂站在前,慕白瑯琊随后,其后是皇子公主。 唐言邈率先跨前一步下跪,继而唐然和宫女们也跟着跪下,莜娘一时忘却身边的人,松手下跪,这让唐肖肖毫无提防地向前倒了下去。 最后,唐言邈的万岁还没唤出来,就听到她那声响亮的扑地声,这礼可够大的。可她不稍一会就反条件跳起,咧嘴吃痛地揉着额头,出声就是:“哗,莜娘你这叫人方式还真够狠呀!” 一百三十九节 假正经(1) 早在唐肖肖扑倒时,就有几人想跃过去扶她的,不过她的动作快过他们的思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发生一系列不雅的动作。 唐肖肖站起时,才发现众人跪在地上,而莜娘还扯她的裙摆,继而才看正面,然后又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出声道:“啊。。怎么出现二个鹰眼王呢?!不会是我在梦游吧!” 早在她之前扑倒时,就引得双胞胎皇子和樱佩佩这三没成年的孩子已低低地笑了,现在又如此这样说,让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位未来皇嫂实在逗人,很有搞笑的天分。 唐言邈虽然不怕陛下和太上皇的降罪,但他的老面还真不知搁哪。这场面实在让他难堪。早知昨晚就应该阻止她们练剑,也不至于现在出现失礼的事来。 龙本倪濂举手禁止龙本夕歧出声,他也明白到这相府为何有如此魔力,原来这有个活宝,而且还是未为的媳妇呢,嗯,真好! 他笑着向前一步,似问非问地:“你是唐老相的孙女唐肖肖吧?” 其实,唐肖肖对于刚才说出的话,已经感谢苍天没能让她咬到舌头。因为她发现了众人真实地出现在相府门前,而且还当着鹰眼王说这话,怕是真的要被囚禁在宫中了。她看着这俩个鹰眼王,很是好奇这面前温和说话的王究竟是谁? 唐肖肖整了一下衣服,大家闺秀地施礼道:“正是!”她这声音与刚才的反差极大,还真以为自己刚才的冒犯是鬼上身不成。 “嗯!”龙本倪濂明显被她‘蒙了’,“好了,大家都免礼罢!” 他如是这样说着,就笑盈盈地扶起唐言邈,一道进门。 龙本夕歧抿了一下唇瓣,望着这‘大家闺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仪礼’学得挺好嘛!”然后就气宇轩昂地跨步而进。 慕白瑯琊经过她时,眼睛充满柔情地:“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莫明的一句话让肖肖脸红耳朵,回想那晚,她就讨厌死这俩家伙了。他直望着小女人回瞪自己的白眼,莞尔一笑,也进门了。 看着进门那俩个私闯她闺房的人,她很想在背后帮他们安插一刀,以泄心头火,但事实只是想想罢了。 龙本夕一看着她那股模样,只是纯粹地望了她一眼,依然是冷面。他与温润的三皇子龙本浩骏一道进门。 等这些大人走后,后面一豆丁和二少年就涌上来围着她说道。最先开口的是那对爱添油加醋的兄弟, “呐,死性不改!”龙本弥易好像故意提醒某人的前科,一词概括。不等肖肖有反驳的机会,又听到另一翻版的人说:“她是我们的皇嫂吖!呵,以后皇兄开涮找她总没错!” 龙本弥枫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后,弥易一脸恍然地接道:“咦,那我们以后可以逃过皇兄的训斥了!” 正当唐肖肖准备挥拳爆这俩兄弟的头时,樱佩佩却抱着她的手臂,可怜巴巴地:“本公主很挂念肖姐姐啊!” 他们的表现让唐肖肖第一感觉是,‘这些小孩真是欠扁的。’ --------- 啊,总算甩卖完毕,谢谢你们的光临。 一百四十节 假正经(2) 一干人等进了相府,落座在大厅内。那,全是男的。 唐肖肖看着那对兄弟离开后,她也步入厢房准备换下那套曳地的长裙,而樱佩佩却围着她转,看到她细步慢走,佩佩很是好奇,当看到她扯下面纱,她的大眼睛立马放亮,“哗,肖姐姐!你好美哦!” 肖肖满不在乎地坐在椅子上,将那个吸住自己的‘章鱼’拉开一距离,柔柔地说:“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父皇呀!”樱佩佩说着,小手拔开肖肖的刘海,又是眼睛冒星星地:“哗,你那朵芍药金花好漂亮哦,谁帮你画的,本公主也想画上一朵。” 候在一旁的陈嬷嬷以一贯的语气说道:“七公主,娘娘要换衣服,请公主先出去一会。” 唐肖肖对这个不温不冷的老妇人感到很无力,看着面前这只‘小鹦鹉’鼓起腮,眉头皱着,确实很可爱,“哎,你母亲怎么今天不来呢?” “她,回娘家啦!可能过二天回来吧!”樱佩佩对于母亲在哪,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她离开皇宫后,自己还自由开心多了。 陈嬷嬷见她们不理自己,语气又提高一度,“娘娘,先换衣服到大厅正式拜见太上皇。” 唐肖肖当她是耳边风似的,低下头继续问樱佩佩:“我那时受伤休养在宫中时,怎么不见你来看我呢?” “嗯?!那是……”佩佩嘟着小嘴,托着下巴,沉想着当时做什么去了,想起又明快地说:“我和骏哥哥去了寺院住了十来天。那天,肖姐姐受伤了,然后我哭累就睡了,醒来就在寺院那。直到前二天才回来,刚好父皇也回宫。” “哦,难怪见不着你!”肖肖明了地应声,然后又想起什么,欲开口时被陈嬷嬷提高的声音吓倒了,她俩看着终于有‘脾气’的人开口道:“娘娘,七公主,你们不想被陛下训斥的话就继续说下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小鹦鹉,你先出去吧!”唐肖肖拍了拍佩佩的头,很是温柔,“反正时间长着,一会再聊!” “哼,那你记住等下和本公主玩!还有,不许再叫我英武,难听!还有……”她说着就附在肖肖的耳边轻声地说:“你变脸时好假好好笑哦!”她一说完就立刻跳到园子里,对肖肖做了个鬼脸后就转身跑开了,乐得在房里的人学着古人那样掩嘴偷笑。 “娘娘,你不是记住老奴的教道的仪礼吗?怎么又出错了?等下,千万别出错!……”陈嬷嬷将嘱咐一一溉入唐肖肖的脑袋里,又唤了几名宫女来帮她换衣。 厅内,唐言邈与太上皇聊得甚是欢快,而在旁的几位皇子也是一对一的闲搭着。最沉静的人还是龙本夕一,他或者很高兴自己不能开口而少了许多麻烦,也乐得清闲地坐着呡茶也不错。 这时,慕白瑯琊站起身,向众人一揖,“本皇先去看看小吉!”他很是彬彬有礼地说完后,就出了大厅。龙本夕一微抬眼看了离开的背影,再抬头看着龙本夕歧,正好他也望向自己,也就一过眼,互相还是继续喝茶。 慕白瑯琊步出大厅后,并没去看小吉,因为樱佩佩见到他,立马从小鱼池上站起,冲了过来,“瑯琊表哥……”来到他身边后,抓住他的手臂,喘着气说道:“是不是想看肖姐姐?” “咳,小孩子别乱说话。”慕白瑯琊皱眉轻斥这个‘不懂事’的小孩,“表哥我只是想去看小狗狗!” “但你的方向却是向……这边!”樱佩佩为断定自己的说得对,而指向肖肖的厢房,她还故意挑着眉头,“而小狗狗却在那边!” 慕白瑯琊却不在意地转过身,“那是因为表哥我走错方向,那你想不想看小狗狗?” “好啊!”她态度转变,牵着他的手往莜娘的房间走去。果然,骄惯的小孩最喜欢小动物。 这时,唐肖肖也从厢房那出来。她很是头痛天天被人如此‘折磨’,还真快点结束这样的情况才行。可,这相府就好像茶馆,时不时就人来坐坐,所以离开这地方还真不容易。她如是想着就已经来到大厅。 一百四十一节 假正经(3) 她低头垂眉,穿着象牙色长衫,外覆一层绘有淡雅荷叶的轻纱,右手轻捏左手的广袖衣口,立在门口仿佛似有千思万绪而忘记迈开步伐前进。 “乖孙,别愣在门口,快快进来拜见太上皇和陛下!”唐言邈招着手,唤着门口的人进来,语气随和,并没先前与他人说话般恭敬。 唐肖肖神情半是懵懂半是吃惊,原来是自己来到大厅门,再往里面一望,每人都注视着她,没来由地发觉如同走在红地毯上,这个感觉让她低头垂眉迈着碎步款款而来,可是她的眉头倒竖,低咕着:‘早知就不要拉腿了,迈大步一点都痛,真是的。’ 她低头‘乖巧有礼’……这一反常态的动作让龙本夕一不禁轻挑眉头。唐肖肖抬眼对这道目光斜视一笑,继而低头避免他人发现。可看在龙本夕一眼里,原本平复的情绪,有着轻微的波动。而其他人似乎没发觉地保持原有的习惯笑容。 肖肖款款走到龙本倪濂父子俩面前,动作生硬地施礼跪下,倾身向前弯下腰:“小女子唐肖肖叩见太上皇和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垂头低眉下可见脑勺后的乌黑秀发被挽起一些,已编成松垮的髻,翠钿的花瓣点缀一侧,再也无许多装饰。其余披在后背的青丝,用发带松松垮垮地扎住,随着她的脑袋一歪,也摆之一边,虽是有礼可见,但她给人的感觉却如同慵懒的猫儿。 龙本倪濂凝视下跪的人,不由得轻皱了眉头一下,出声道:“起来吧!”当肖肖站起抬头来望向他时,他的双眼内潋,暗忖:‘果然非一般女子’。 不由得轻叹:“花钿委地无人收,方是真饰缘。态浓意远淑且真,果是一代丽人。”继而转过头对龙本夕歧笑道:“难怪歧儿有娶妻的念头。”他如是这样说,余光却睨看着龙本夕一。 龙本夕歧轻眨一下长睫,注视着肖肖,笑得温和:“肖儿是孤王最好的皇后之选!” 唐肖肖一听,霎时眉头深锁,转身落座,视线锁定在宫女为她斟满茶水的盏上,并不理会厅内的人所谈论的问题,她刚拿起茶盏轻呡一口时,忽听见一把温润的声音问道:“唐小姐,对于上次母妃所做的事,本皇子还向你道歉,就以茶来赔个不是!” 唐肖肖抬起头看着这第一次正式见面的三皇子,很是错愕他已走到自己桌几前举起了茶盏向她作揖,她反应过来后也拿起茶盏站起身,谦和地:“没什么事了,甭再提。只要没伤到你们的和气就好!” “唐小姐大度,实让人宽颜。”龙本浩骏说完就喝下茶水,温暖地笑望着她。 唐肖肖见况也轻笑地喝尽茶水,刚想坐下时,却被飞扑过来的八章鱼粘贴在身上,然后噼呖一句:“肖姐姐,我掐死一只小狗狗!” 一百四十二节 扑倒瑯琊 樱佩佩的一句话让整个大厅静了下来,而唐肖肖惊恐地看着这个没一点觉悟的笑脸女孩,急得她跑了出去,而不知那个掩嘴吱吱笑的小人儿满脸得胜的表情,然后也跟着她跑了出去。 其他人见她的表情,知道是故意捉弄粗枝大叶的人。 “佩佩好像挺喜欢唐小姐!”龙本倪濂望着跑出去的二人,悠悠道说,微妙一笑,“反正闲着,不如你们一起出去看看小丫头有何作怪!寡人也好久没与唐老相对奕了。” 他的话似乎很得到大家的同意,反正规矩地坐着倒不如找点事做一下,或者看别人出丑也觉得是不错的乐事。 房间里,慕白瑯琊背负着手,看着藤筐里的二只小家伙倦缩在小吉肚皮上睡觉的可爱样,继而望向脚跟旁的小阳,浅笑着说:“本皇以为你们不适应环境……,没想到生下崽子了。”他说话时,神情冷淡,并没觉得有什么事可以触动他似的。转过头,他有些奇怪佩佩刚刚出去时故意掩上门时那抹黠笑让他眉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暗自猜测同时也轻摇头转身走向门口。 唐肖肖想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小狗的狗样就与它拜拜的话,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心痛。她火急地冲向莜娘的房间,脚步没停地急推虚掩的门,刚好与出来的人来个相撞。 结果,外头冲进来的人的惯力把里头毫无防备的人扑倒在地上。这二道一柔一刚的力度,如同火星遇到水星……“嗞”的一声发出闪光一点点,就连小吉小阳都伸着脖子张望他们,乌亮的眼睛甚是感到好奇。这时,二个倒地互拥的人目定口呆,脸色绯红。 “哈哈,本公主的预测真成功!”樱佩佩立在门口,笑哈哈地看着俩个扑倒在地上的人,好像看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而出来的几位皇子也众目共视这一幕。最早做出动作的是龙本浩骏,他四步并一步地一手拎起那个罪魁祸首,温润的脸色布满黑线,他狠狠地拍着她的屁股说道:“不听话了,小小年纪就说谎。” 樱佩佩没想到皇哥哥狠下毒手,就‘哗’地哭了起来。 唐肖肖反应过来后,立马站起身,怪异地将手放到额间,很尴尬地:“对,对不起!”然后转身走到藤萝那看望小吉它们母子,见它们都没事,心里松下同时才知道小鹦鹉其实想做‘红娘’。她也看到门外的面色各异的人和那个哭得洪亮的,无奈地摇摇头,不管。 慕白瑯琊感觉到身上的热度都随着她起身那刹而变得清冷,对望着立在门外的人,他脸色如常地笑道:“都来看小吉它们么?!”转而对望龙本浩骏,“小孩胡闹,浩骏表弟就不要打佩佩啦!” 樱佩佩一听有人帮她‘伸冤’,比刚才还哭得响亮。唐肖肖有些气愤地冲出来,对着她大喝一声:“住口!”噢,小孩还真收口不哭了,眼眶转动着泪水,一眨眼睛,忽地嘻笑,“肖姐姐又要禁足了。” 肖肖一把从他人手里夺过这个小人儿,对着她吼道:“都是怪你!” 其他人见这俩人,还真凑成一对玩伴,对于刚才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一百四十三节 大家集中在主屋内的大厅午膳,位居上座的当然是太上皇。左右是龙本夕歧和慕白瑯琊,再次是其他皇子公主,最后是唐言邈俩爷孙。 唐肖肖看着面前的托盘,飘香的美酒和温香的菜肴都很是诱人。她按着早已干扁的肚子,再抬头瞥了上座一眼,撇了一下嘴,继续低头,‘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话留到饭后再说嘛,大爷我肚子好饿!’ 肖肖她很想很想捻起一块肉来吃呀,虽然陈嬷嬷被鹰眼王打发走,可是她还是不能肆无忌惮地做出格的事。她又抬眼斜望对面的人,刚好他那道锐利的眼光也望向这边,让她的心一颤,马上若无其事地躲开,一面正经地望向老头,见他笑呵呵地应着太上皇的话,无奈地底下翻白眼。 终于可以吃了,看着身旁那位清丽的宫女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后,肖肖不由得浅笑着说了声“谢谢!” 这一声让龙本倪濂觉得这孩子果然品德兼备,转而对唐言邈问了句:“唐老相,不如将歧儿的婚事定在十月初十,如何?” 这一句,让肖肖刚入喉的美酒瞬间变得辛辣,呛咳起来,紧忙用手帕捂住。同时,在场的人也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和唐言邈俩人。 还没等唐言邈思忖着应话时,龙本夕歧出言道:“父皇,当天是三年一度的拼酒会,那天也有多个小国的使节前来,更何况唐老相是这次酒会的评判,根本就分身不来。皇儿的婚事还是按原定的日期最好不过了,父皇也不必担扰。”说完,他眼睛无意地瞥了对面一眼,只见他清冷的俊容下一片阴霾。 “嗯,陛下所言甚是,太上皇也不急于想抱孙吧?”唐言邈一说完这句后,他的老面很是古怪地扭曲着,老腰也被人狠狠地死捏住不放。然后听到身边某人低低的阴森话语:“~~死老头,你不劝说就算了,还在搅舌根,怕是活得长命想早登极乐么~~”唐肖肖用锦帕捂住嘴巴恶狠地说道着。 “哈,唐老相果真说中孤王的心思……呃,唐老相面色不好,是否有抱恙?”龙本倪濂看着唐言邈扭曲的面容,虚汗直冒,很是担扰地问道。 “没,呵,呵呵,老夫只是想……呀,咳……”他别过脸,很是谦和地说着,可脸色不见怎好,“乖,乖孙,你刚才说今晚吃什么?……说出来听听……” “哦!怎么忘记这未来儿媳厨艺了得呢!那,依你之见,晚膳吃啥好呢?”龙本倪濂目光和煦地望着唐肖肖,堆起的笑容很怀疑他是一代君王。 肖肖很是佩服唐老相终于叉开话题,但还是将问题扯到自己身上。她笑眯眯地望着唐言邈,‘好,先忍你!’。松开手后,感受着众人投射过来的眼光,她都不由得相信自己是厨神了,“回太上皇,此时节最好烧烤了。” “烧烤?呃……可这里不是效外,也没……”不但太上皇,众人也觉得提议好觉得提议好,可并不切实际。 龙本夕一望着肖肖,不由抿笑暗想:难道她又想逃跑?! 龙本夕歧扬起剑眉,说道:“我们先用午膳!晚膳的事,孤王相信肖儿定会想好的!”他很是转移话题,可是唐肖肖却不甚欢喜,不过……确实吃饭紧要! 席间,慕白瑯琊没说过一句话,只时偶尔抬眼望一下某人,但面色依照清冷地喝着酒,似是有心事般压在心头。 —————— 啊~~~~~~~~~~~~~~~~~~~~~你们不理我,我就没动力。 一百四十四节 对话 午膳后,唐肖肖换回原来的衣服,扎起马尾,一身清爽地在园子的菜田里走来走去,收集一箩筐后又写了一张清单给莜娘去市集里买回来。 对于几位皇来到相府一时间没事可做的他们,确实很无聊,所以他们都倚坐在大厅外的走廊上看着那抹忙碌的身影和她身边缠得很紧的那个粉嘟女娃。 幸好是阴天,阳光被阻挡住,时而有阵秋风吹来,很是凉爽。 唐肖肖进入厨房后,樱佩佩不一会儿就跑到这几位‘闲暇’的皇哥哥面前,可首先抱的是…… “瑯琊表哥,肖姐姐说借你的‘铁面男’一用!”她粉嘟嘟的小脸仰着头,笑靥如花朵地说道。同时也引来了某些人的疑惑和不满,他们齐刷刷地看着站在瑯琊身旁的那位‘铁面男’绎卫长。让绎很是无辜地受着主子和东升陛下的‘利剑’乱插。 慕白瑯琊别过眼,一把抱起那个缠腿的小丫头,“佩佩,肖姐姐找他做甚?” “嗯~~”佩佩抬起头眨了二下大眼睛,皱着小眉头好像不记起肖姐姐说什么了。 龙本夕一靠了过来,伸出手揉着她的眉头。他的举止让所有人都为之愕然,而佩佩却笑呵呵地伸过手要他抱。 “呵呵,二皇哥哥……”龙本夕一接过她抱住后,她才高兴地对着慕白瑯琊说道:“肖姐姐要那位黑面哥哥去厨房帮忙,好像做串肉的铁叉。” 他们一听,不禁好奇这女人想干什么,所以不约而同地来到厨房探个究竟。 唐肖肖在厨房里吩咐着宫女洗菜,然后自己就着手那些漂亮可爱的蔬菜。她将它们切成很整齐的三角,四方和圆圈形状,然后和亲手将它们与切成小块的肉类一一用竹签串起……她所做的过程是非常麻利,而且干净整齐,最重要的是她专注时还面带微笑。 肖肖想起有一次在小屋里与死党们烧烤时,宁慧说过要与自已开一家走鬼的烧烤档的,整一晚上都是讨论怎样怎样的,结果还不了了之。不过,与朋友一起幻想这些事起来还真挺好笑的…… “肖姐姐……” 一声清脆的唤叫,把唐肖肖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望了门口一眼,并没说话,停下手上的动作,洗了手,再用干净的布擦了手,离开流水台,才对他们说:“怎么……都围观厨房来了?!” 在熟悉的人里,唐肖肖这样不紧不慢的动作一度被死党们说过:‘好像做完手术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执刀医生!’她的朋友如此认为,是因为她进入厨房操纵食物时与进入无菌的手术室一样,不说话,专心致志地做手上的工作。实则是肖肖本人最讨厌一边做菜一边说个不停的厨师。 “肖姐姐,抱抱本公主……”樱佩佩挣脱龙本夕一,又缠住唐肖肖的腿,小脸完全陶醉其中,“肖姐姐,你好香啊……比皇哥哥他们好闻多了!”她这么一说,除了龙本浩骏外,其他三位很似赞同。 唐肖肖皱了一下眉头,没理会小孩说的话,平视这几位高而俊朗,都有深邃的眉目的人说:“呃……” “肖儿,你可以命宫女做事,不用亲自动手!”龙本夕歧适时地说话。 “呃,还是亲力亲为好!”不善言词的她,面对这几人只能是谦恭的姿态,并没有太多的亲近。 龙本浩骏见到三人不同的表情,快点退出才是正道:“佩佩,与皇兄去后山丘玩。”樱佩佩本想说什么的,却已被他人拽象拖犀带走了。 唐肖肖很是奇怪面前三人怎么了,也不理会地绕到一边离开,却被龙本夕歧一把搂着,“怎么?又想做什么?不如让孤本陪你!” 他语气亲昵,动作温柔的举止让龙本夕一和慕白瑯琊没法再呆下去,一致冷淡地离开。唐肖肖只是惊愕‘鹰眼王’的动作而没发觉他俩的离开。 “你,你有病?”肖肖很是不悦地扳开腰上的手指,一步窜到外面。 龙本夕歧对于她的无礼似是鼓励,随步跟上,沉沉地说道:“怎么?到现在还对孤有意见么?”他随肖肖来到厨房外的一柴堆上。 唐肖肖并不理他,坐在小板凳上,窝成一‘弓’字地拿起地上的铁支研究。她总觉得这厮在面前就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很是别扭,“没,你是陛下!” 龙本夕歧等小安顺铺下一块锦帕,挥挥手让他离开后坐下,盯着肖肖的侧面看了一会才说道:“难道你就很不想与孤王成婚吗?” 肖肖还是弓着腰,别过头对望着他,讪讪地笑了一下又望着手上的铁支,“你说呢?陛下!”……是明眼一看都知道我多么不想嫁给你。 龙本夕歧平放的双手,握紧后又松开,似是忍让着,“你是孤王的妻,不容你不嫁!” 唐肖肖握铁支的手与握木头的手不相接触而划伤手背,一条细小的线渗着血水。龙本夕歧一见,紧忙掏出手帕,拽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紧力抽回,蹙起眉头,语气不容抗拒地:“别逞强,先擦一下!”见她不动了,拉过她的手,很是温柔地擦了起来,“就算你很不喜欢孤王也无所谓,反正有些事情不是所能改变的。” 唐肖肖很是不明他究竟说什么,只是余光不经意地扫见他的半张侧脸和眉目,利落的弧线与棱角,额发很长地成一半孤型,两边垂下。突然一股温热的血液涌起来,他这样英俊呢。 ------------ 继续无视我小标题。 这章节连同昨天一起的! 一百四十五节 吓人为快 是夜,庭园搭起的二炭炉距离有些远。 一个由四个不愿长大的‘孩子’围坐一起,拿着叉子欢快地大笑大吃。 而另一炉是由宫女太监们遵从某位厨师的指导烤食物,烤熟了就送到稍远的桌上给大人物尝用。这桌大人多说浅笑,不过,还是偶尔竖起耳朵听四个‘孩子’说的话来作话题。 “唐老相,你这位孙女可认得,真好啊!”龙本倪濂拿起一串菜,望着它出声道。 “呵,太上皇都有几位出色的皇子,勿用羡慕老夫!”唐言邈索性拿起酒瓶,一边喝一边吃。 “如果老相还有几位如此的孙女,孤王肯定要她们做儿媳……呵呵!” 龙本倪濂笑逐颜开地与唐言邈相互碰了酒瓶一下,再望向慕白瑯琊和他的几位皇儿,悠悠道:“你们都已过了成婚的年龄,怎不焦急立家呢?瑯琊,你只比夕歧小三岁,他都准备成婚呢?你呢?有中意的姑娘吗?” “外甥还是锻炼二三年再说吧!”慕白瑯琊轻笑地推开自身的话题,拿起玉杯一杯一杯地喝着,“皓月西平国只娶心爱的女人做发妻,怕是外甥慢慢找也找不到像唐小姐那么好的女子啦!” “呵,说得也是,只怕你母后不允!”龙本倪濂让宫女递上菜后,声音低了点,“或是天意吧!”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纠结,怕是唐老相都知晓,做为舅父来说,自己并不大度的人,都是为儿子着想些。 “母后会理解的!”慕白瑯琊瞥了一眼龙本夕歧,又低头继续喝酒,不为烦燥的事再扰心头。 龙本夕歧并不在意俩表兄的关系断裂,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轻意说放手就放手。他望着那堆明亮的炉火,再看着远处的四人,似是他们比起这来说,炉火更是明亮多了。 …… “首先,我要说的故事纯粹虚构,如有类同,实属不幸。”唐肖肖举起叉子,很是意味地笑着。她的面颊正映照于火影中,弧度很好的面部曲线勾勒得如画般,让五六皇子俩人都不由得呆呆地望着她,不记得转动手中的叉子。 “快,快快说,别再卖关子啦!”樱佩佩连同他们一样握着叉子,叉着一截玉米,兴奋的摧身边的人讲故事。 “好啦,听着!我现在讲的是关于很久以前的故事,是关于吃肉的冷血动物!” “嗯,快说啦!”龙本弥易和龙本弥枫俩人也等得不耐烦,但心里也不指望她会说出什么故事来,就算鬼,他们也不怕。 唐肖肖微妙一笑,端正身子,清咳二声:“在6500万年前,地球气候陡然变化,气温大幅下降,造成大气含氧量下降,令一种宏大的生物无法生存。也有人认为,这些冷血动物,身上没有毛或保暖器官,无法适应地球气温的下降,都被冻死了。但是,它们的死后化成石头,多年后,终于有人,脑袋比较聪明的人将收集关于这些庞大的冷血动物的蛋研究,希望这些恐怖的动物再次复活………………终于成功了,他们还开了一个很大公园……” 她转动着脑袋,回顾那部《侏罗纪公园》的部分情节来,为让他们易懂,她删些再加些。加之‘龙’字不能说,所以她就只用某些可怕的词来表达,再加上神情和手的比划,演绎得有声有色,让这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屏气凝神地听着。 “他们进入后,那不用马拉的车子突然不能前进了。他们唯有在原地等,希望有人来救他们,可是等到晚上下大雨还没见人……无聊之下,小孩就拿起一些工具来玩……当看到那只喂冷血动物的食物小羊不见……突然……”停了一下,唐肖肖向着他们大吼过去,大喊着:“出来了!” “啊!”吓得樱佩佩尖叫起来,连同龙本弥易俩兄弟瞪着眼张着嘴打颤,就连他们手上烤的玉为也‘扑’的一声着火了。还有,在他们身旁照顾的几位奴才也被她讲的故事吓到晕在地上。 当唐肖肖开口笑道他们时,不觉意地一回头……“鬼啊~~”慌得她抱住樱佩佩一起尖叫! “哈哈,好啦,都是胆小鬼,别再鬼叫了!” 一百四十六节 聚在一起,并不是好事 赤桦昨天收到唐言邈写出的请贴,由于忙于白天的事,才拖延到晚上过来。他束发戴玉冠,身穿紫衣玉带,很是俊美高贵。 他的出现,没让其他人造成不满,参见了龙本倪濂他们后,原本坐下的他好奇冒失鬼离得远,还背向他们,让他很是不舒服。他笑道着向他作揖,就过去打招呼。 这,让几人很是不满。 赤桦悄悄地来到唐肖肖的身后时,他向五六皇子和佩佩他们做了不要出声的手势,很是好奇这冒失鬼说的是什么故事。 所以,“啊……” 她们的尖叫让龙本夕歧他们很是不悦地皱起眉头,对赤桦的行为都是可恨不可露,只是斜睨他们那边。 “哈哈,好啦,都是胆小鬼,别再鬼叫了!” 赤桦很是欢快地笑道着,在舒义搬来的板凳上坐下,“怎么,二次都被本皇吓倒,怕是遇到克星吧!”他心情大好的戏谑着吓得面青的人。 “克星?你还扫把星呢?!”唐肖肖看清来人后,松开樱佩佩,嘴不饶人地回说他人。可见到他今晚‘正装’出席,确实很意料之外。 “哟,那我们不就是星星相克,看来不凑成一对都难哦!”说完还表露出一脸不能逆天可违的表情来望着唐肖肖。 “无可救药的家伙,真是讨厌!” “通常对男人说讨厌的姑娘,心里都是喜欢得很!” “啊,死一边去。”说不过人,就一脚踹过去,却被人躲过了。 “死了,还能一边去么?冒失鬼果真喜欢本皇!” 赤桦的话不但让唐肖肖窝火,樱佩佩更是瞪着他尖声地:“肖姐姐才不喜欢你!” “咦,难道七公主知道‘肖姐姐’喜欢谁吗?”赤桦稍低头地倾身上前,学着她叫人的方式问道。 “当然是皇兄他们,要不就是瑯琊表哥,但绝不会喜欢你的。”义愤填膺的女孩一点都不晓得某人喜欢谁,只是觉得肥水不能外流。 “那,本皇不就与他们树敌喽。嗯,真是难为情!”赤桦似有似无地瞟了肖肖一眼,似有似无地将烦扰至于眉心上。 “哼,你知趣的就别插上一脚!”佩佩扬起下巴,挑着眉头望向他国的人士。 唐肖肖看着这俩人,更是脑袋冒烟,将声音压得低而阴沉,“你们说够没有?!” 樱佩佩怕她不高兴,就缄默不语。但赤桦先前的神情敛起,只是笑望着来人,“呵呵,东升陛下的表情似乎怕未来皇妃走了不成?!” “她走就无所谓,只怕她被拐罢了!”龙本夕歧都不管自己高大的身形,一同挤坐在肖肖身旁。明显地,他有些失去平日的风范。 “陛下,地方紧窄,麻烦你移过一点!”唐肖肖真不明他过来干什么,还挤进来。 “佩佩,去二皇兄那坐,父皇讲的故事好听多了。”龙本夕歧语气放柔地对着小皇妹说道同时,眼睛也扫了五六俩人一眼。最后,樱佩佩鼓起腮不情愿地起身离开,龙本弥枫和龙本弥易也只能撇撇嘴一道离开。 他们离开稍会,龙本夕一和慕白瑯琊却过来了。这一道怪异的换人景象,让龙本倪濂低着声音对唐言邈轻声道:“唐老相,若南辰王也来了,算是四大国最优秀最出色的皇的相聚吧!” “太上皇,若是这样的话,老夫只怕这小庭院真的非拆了不可。” “呵呵,如此一来,还真是难为你老人家啦!” 一百四十七节 三年后的三年 “你们不要瞅着我看,更不要瞅着鸡翅看,谁都没份!” 唐肖肖在‘烟雾弥漫’中紧握着叉柄,瞄着他们很是不满地说道。她手中不停转动冒油的鸡翅也不停地滴油,烧得‘嗞嗞’响,俞发显出她凡事坚持到底的个性。 “冒失鬼,我们也不会吃你的。何必坐到烟的那头,快点坐过来!”赤桦很是好笑地好言相劝。 “咳……要你管!”她胀得气鼓鼓如河豚,就是不愿靠在他们某一人的身旁。刚刚扯她时,差点掉进火坑了,让位给他们,自己离开又被人吆喝坐下。这是什么世道,自己也没欠他们的,倒欠他们的。 “坐过来!”龙本夕歧压下火来,轻声地招了一下手。 ‘唉呀,还真以为我是小吉小阳呀!’肖肖别过眼,索性拿起另一叉有猪排来烟熏。 慕白瑯琊小女人的举动有些好笑,以前相处时怎么没发现她如此‘好烟’的。原本也没什么话要说的,可看到某人就快爆发,才出声道:“肖肖,少惹表兄生气,快点过来坐吧!” 唐肖肖看着对面那个面如玉冠的人正盯着自己,而且面色很平静很平静那种,这让她不由得害怕了,挪着小板凳,移到龙本夕一旁,并将烧好的鸡翅递给他,“最好你啦,请你吃吧!” 龙本夕一只是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点了一下头,接了过来。 “哼!”另外三人不由得鼻哼一声。 “陛下,我初十那天要参加比赛!”唐肖肖这种语气如同下级向上级作报告,完全没一幅好商量的表情。 “不准,仪礼没学好休想离开相府一步!”龙本夕歧对她现在的表现实在生气,若是好言好语,或者奉成自己一下,也可以体谅她出去的。现在,没门。 “冒失鬼,你上次喝的桃花酿都成醉成一滩泥了,若参加‘拼酒会’,怕安张床在身旁才行!”赤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挖苦,让肖肖霎时成关公。 “哼,不用你管!”她火烧般绯红的脸还是一样倔强。 “不行,那天必定有危险。你不能去。”龙本夕歧一点都不退让,态度强硬,转过头来还对慕白瑯琊说:“瑯琊表弟,你贵为皓月西平国的皇太子,那天你不可太早露面,孤怕有人意图想刺杀你!” “本皇倒不害怕,只是他们的目标好像不单是本皇的命这么简单。”慕白瑯琊望着炭火,沉思地说道。 赤桦用铁叉挑了一些炭头,同样面对着炭火,愠色的脸色并不见转成的赤眸:“不管怎样,让本皇助你们一臂之力,允许我参与这次伏击行动。” 龙本夕一他们几人望着赤桦复杂的神色,并不作声。 肖肖一听那天会有人刺杀,手很是自然地抚着脖子,再看着他们那肃穆的表情,怕是那天真的不能去了。可是……不行,没得可是,人生难测,三年后的三年还不如冒险一次,若在混乱中逃走也不错呀! 一百四十八节 血色的夜晚 龙本夕歧他们男人间的谈话,本是阻挠不到唐肖肖乐观的心态,或者一切都事不关已的缘故。 可他们的话却马上应验了,十多个黑衣人拿着剑瞬间出现在庭院里,她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好像照着对白出场的。 可是,他们出现的瞬间,就有一人用剑指着她说:“将那个女人杀了。” 其他黑衣人一听,似是复读机般的口吻重复着,“杀了她,杀了她。” 这情况,让她成为了主要目标,而不是那些大王皇子也不是唐老头,对着如此镜头,不怕是假的,让她暗想着:‘究竟自己与谁结下如此大的仇口,非杀她不可呢!’同时脑袋转变为口语:“喂,你们有没有搞错,这里有这么多大人物,为啥要杀我这个小人物!” 唐肖肖瞪眼看着这些蒙脸的黑衣人,他们眼睛中的那道灰白的眼睛与常人有着不同,让她看着他们也一栗地手颤着指了一下身边那几位俊男,很是愤然地说道。她的话让慕白瑯琊他们几人很是无奈地望了她一眼。 “冒失鬼,人家要杀你还分大人与小人么?”赤桦扭过头来,看着这只缩头乌龟很是好笑地说道,“若不想被杀,最好缩在一角落里。” 他的话一点并没一点道理,因为十多个黑衣人凶狠地提着剑杀了上来。但,这四人却毫不动摇地稳坐着。 早在那些黑衣人冲上来时,二个是黑衣劲装的人和四个黑锦衣的人已经与他们接手打斗中。 “忍,忍者!”唐肖肖看着那二个穿劲装的人,非常惊愕地道着。她的话已被剑锋相碰的尖耳声所淹没,可她的手却是死死地抓紧了龙本夕一的手腕,似是激动又似是担扰的心情。 龙本夕歧嗖地站起来,‘咻’地发出从地上捡起的小石子,命中了一个目标,“月影,唐老相暂时不能用武,快去保护太上皇他们!” 他清冷的话语,让一黑劲装的人飘向唐言邈那边。同时,他取出腰间的玉扇来挡几个黑衣人击突而来的剑,再一挥招出手时,有一人来不及闪躲就受伤倒地,“皇弟,好好保护肖儿!” “绎,衡,你俩过去助唐老相他们一力,这边交由本皇处理。” 对于再次涌现出十多黑衣时,慕白瑯琊提着剑,很是潇洒地落在他的侍卫身旁吩咐着,同时利落的剑法不出二招就削了二人头。但,对于这些黑衣人的数量,仍是皱起眉头,蓝眸深沉得很,他必须招招应对才行。 赤桦见担心的人有人照顾,拔出靴中的短刃和腰间的玉笛,并肩与慕白瑯琊砍杀着这些不知痛,完全没有感觉的人。 唐肖肖不可置信,庭院居然成了如此血腥而残暴的场面,还有那些黑衣人似乎感不到痛苦般倒地了又站起来砍杀,而且又瞬间多出十多人,如此形势,也难怪狼牙,鹰眼王,妖孽男他们不得已地出手了。 龙本夕一对着围攻而来的黑衣人没一点慌乱,取出佩剑应对着,可左手却是握着唐肖肖的手腕,紧护在身侧。 对于肖肖来说,这血腥的场面根本让她喘不过气,看着那些倒地的人,血花飞溅,她无力地提起手抹着脸上的血液一看,心胸中有一道怨气似是要冲出来,让她再也受不了地流着泪大喊,“不要,不要啊!” 杀戮中被蒙蔽双眼的黑衣人,在这喊声中清醒过来,稍停顿后全部掉剑。就在他们晕下时,眼中的灰白眼球也恢复了原本的黑眸,看来咒语似是被破除了。 当唐肖肖喊完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晕下时幸好龙本夕一把她抱住,对面前的情况并不理会,只是用食指轻点了她的眼角,晶莹的泪滴。 正在应对的人,很是意外,看着那些倒地而下的黑衣人,感到无所适从,依然提着兵器防备着。对于他们来说,黑暗中走出来的傀儡杀手是从不掉下手中的刀刃,现在居然意外地全体投降般弃械,或是怕从中有诈。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最先反应过的是唐言邈,他疾步走过来,满脸担扰地蹲下看着不醒人事的人。他自己或者知道会有一这样的结果,没想到如此提早来了。 “她怎样了!”慕白瑯琊也迅猛地过来看着紧闭双眼的小女人。 “快,雾影,快去宫里提司马御医过来。”龙本夕歧紧忙地吩咐着,凌厉地瞥了龙本夕一一眼,并从他手中夺过肖肖,抱过她急步去了厢房。慕白瑯琊也只能攥紧拳头,匆忙跟上。 赤桦很是意外龙本夕一为什么会呆滞了,也看到他眼神中的迷茫,这完全灵魂出窃的模样,让他很是觉得奇怪。但他没顾及太多,只匆匆地去了厢房。 龙本倪濂抱着樱佩佩,一边哄着她,一边唤着侍卫准备回宫。他的眼睛却是留意着龙本夕一,瞥见月影准备离开的身影,急忙吩咐着要他护送五六皇子和七公主的宫车。当他看着宫车安全离开后,转身来到了唐言邈他们身边。 “唐老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到唐言邈在龙本夕一的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很是疑惑地问道。同时也发现龙本夕一那深深地陷入掌心的手指,已有血滴落下来,似是忍受着某种痛苦。 唐言邈皱着眉头,也没答理太上皇的话,很是担扰那个失魂的人,但发觉点了任督二大穴位还是不能控制着他体内翻涌血液,急忙提手在龙本夕一的背心后一劈,直接让他晕倒。 “怕是要看病的人是二皇子啊!”唐言邈纠结的眉头可看出了事态的严峻,“今晚来的人目标并不是丫头,更像是二皇子!”他说着拔开了龙本夕一脸上一直以来都被长发遮掩的左边面。 “什么,这……”龙本倪濂看着龙本夕一的脸颊,脸色大骇,完全失了声,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 **************** 虽然我昨天没更,今天就更多点,也算对得起你们吧!嘿嘿。。。。。你们也继续为我呐喊助威哦! 一百四十九节 黑蔓藤印记 9月1号,开学了,上课了~~~~~~~~撒花,啪砖,别扔拖鞋~~~t_t,幸好本人不是学生(掩嘴偷笑中) ************* “不能,不能让歧儿他们知道,不然他就成为众矢之的。唐老相,你想想办法吧!”龙本倪濂纠结剑眉下是储满担扰的双眸,颤音中完全失去王者的风范,只是一名关心孩子的普通父亲的形象。 唐言邈看着太上皇的神色,心里只是暗叹,马上吩咐唐然将二皇子抱到自己的厢房。 进入厢房后,唐言邈一面严肃,“然,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连陛下皇太子他们都不许进。” “知道了,老爷!”唐然瞟了床上的人一眼,毕恭毕敬地低头作揖,退出房。 龙本倪濂坐在桌旁,认真地看着唐言邈为龙本夕一把脉,见他皱眉为自己的皇儿盖上被子后,急忙询问:“有办法吗?有办法将他体内的‘魔’与面上的‘印记’一道掩蔽吗?” “太上皇,这……怕是难呀!”唐言邈有些苦不堪言,“刚才他已离魂了,只是潜意识的‘他’竭力地克制着。若不然,丫头怕早已没命了。” 龙本倪濂看着唐言邈扳开龙本夕一紧握的拳头,掌中的血痕显而易见。他站起身走进一步,坐在床沿,取出锦帕擦拭。 看着他头额上冒出的汗珠,也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是受着如何的煎熬。对这位皇儿,作为父亲的可是愧疚而心痛,“这道十字疤整整在他原本无垢的脸上呆了二十年,依然没淡消,现在又盘踞一道‘黑蔓藤’印记,让他怎样忍受得了。” 龙本倪濂停顿了一会,脸色带着愤怒,攥紧的手让锦帕变得皱褶而坚决,“寡人在外十年都追寻不到任何踪迹,还不及这人一晚的闹剧。但不管这人是不是鬼,我都要一直追下去。” 唐言邈看着太上皇,或者更是儿子吧,自己看着他成长成王成婚……,他一直为一件事坚持,也让许多人错意、误会也不放弃,就连自己也是及不来的,或者这就是他们龙族里与生俱有的帝王精神。 “老夫定会掩映此事,但……”唐言邈捋着胡子,脸上有着深不可测的笑意,“可能丫头的喊叫怕是见到二皇子的‘魔面’,那他们二人都要服一点‘念消粉’才行。” 龙本倪濂抿唇不语,完全陷入沉思中,不消一会从思绪中醒来, “那些傀儡杀人都清醒了,希望从他们口中知道这个该死的人究竟在哪。” 他沉稳的嗓音是寒冷的,凌厉的眼神与龙本夕歧同出一贯。看在唐言邈眼里,才是正常的,毕竟二代君王都是自己培育出来的,想掩饰原本的霸气那是不可能的。 一百五十节 黑魔宫 ‘这大黑夜的,被人提着在空中飘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现在,还被黑衣人扔到地上就走人,究竟怎么回事?!’司马兆松一脸愤懑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搓着屁股,一边嘀咕着心中的不满。 “司马神医!” 司马兆松一听这口气,不由得机械地转过头来,讪笑着:“陛,陛下!”他看着龙本夕歧他们几人,才开始打量着周围,原来在相府。 “嗯,过来看一看她怎样了!” 龙本夕歧惯性的吩咐着,让司马兆松看到床上的人,头皮一麻,‘怎么又是这丫头!’,也难怪另外二大国的皇太子都在这。 他不容再多想地疾步来到床沿,隔着薄纱细细地把脉起来。“回陛下,唐小姐只是恐慌过度,开二剂安定养血的药,再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嗯!”龙本夕歧并没太多的语气和表情,只是挥挥手,司马兆松恭手随小安顺出去了。 当转过头见龙本浩骏在此,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三皇弟,你也出去吧,将那些黑衣人关押起来,还有,父皇那边就交由你啦!” 龙本浩骏也不明为何过来凑热闹的,只是因为父皇一句‘骏儿,你也去看看她的情况。’他自己就神推地进来了,现在被皇兄这一‘提醒’,再看着另外二位仁兄的表情,真有些不知所措的,“呃,恕皇弟我冒失了!我现在就马上去!”他作揖后就匆匆离开,收拾外面的残局。 “呵,看来冒失鬼也没什么事了,本皇也回去了!”赤桦也不想再留在这节外生枝,毕竟自己也是外人,但对于今晚的事,那是定然要查探的。 忽而,他转悠到门口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来说道:“东升陛下,或许派神医去看看你的二皇弟。本皇觉得他今晚有点不对劲,不知你可否发觉。”他说完后就不做停留地跨步而出,与门外的舒义一道离开。 留在房里的二人面面相觑略沉思。 “孤王去父皇那边,瑯琊表弟也不宜一人在此!”虽然他人是君子,但龙本夕歧还是有所顾虑他独留在厢房里陪着肖肖。 慕白瑯琊扯起一丝若无的笑容望着龙本夕歧,“顾及太多的,你大可唤莜娘过来。但,本皇等到她醒来才离开。” 龙本夕歧见他如此决定,也罢了,这酸味还真不知何时才消除。对于刚才赤桦的话,也容不得他自己停留在此,“那你照顾好她吧!” 慕白瑯琊紧抿薄唇,望着他疾步离开的背影,再转过头低着床上的人,让他满是愁绪。‘今晚的袭击,难道真的是针对肖肖吗?黑魔宫的人不是十年前消失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谁?''他思忖着,也难免为今晚的事感到诧异。 不用说,太多复杂的事情在唐肖肖的出现,慢慢地浮现出太多的诡异,任谁都为今晚发生的事而无法置身事外。安静下来的庭院还充斥着血腥的气味,让所有的人很是不安心,就连晕睡的人同是。 一百五十一节 冰窖男声,恶灵童音 “异时女人,不应该来,本尊不想见到你,滚,快滚。” …… 唐肖肖立在一片黑暗中,无尽的黑,一物所有,冰窖的男声一遍一遍地重复,让她极度害怕地四处张望。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她惊慌地张口大喊着:“你是谁,出来!” 依然是冰窖的声音,自己的声音根本没有,张着嘴大喊依然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极度的恐慌让她捂着耳朵跑了起来,可是声音依然不近不远,清晰无比地传到她耳膜里。 突然,那道声音随即停下,转而是小孩的悲泣低鸣,“呜呜……” 悲凉的童音在她身后响起,还越来越近,让人不寒而栗,出于好奇,唐肖肖停下疾跑的双脚,半睁半闭着眼睛慢慢地转过头去看…… “啊!” 一张恐怖的面孔直扑而来,让她惊叫地从床上弹起,周身冒汗,眼睛充满了恐惧。 手撑在床沿假寐的人,听到这惊叫声,急忙伸出手紧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了!” 好听温暖的声音让肖肖安定心绪,转过头映入眼瞳的是俊美熟悉的脸庞,再转望着外面透起薄紫的曦光,听着院子外的鸡啼,她的心缓缓地平静下来,恶梦变得再也回想不起,脑袋竟是空白一片。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狼牙温热的大手包裹住,才后知后觉地瞪着双眼,很是诧异地问道:“咦,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没等慕白瑯琊答话的空隙,跨门急进的人匆匆来到床沿,关切地问道:“你醒了?!” 来人的话让唐肖肖更为诧异地又是一问:“啊,你怎么进我房间?” 肖肖的一问,让龙本夕歧斜睨他一会就伸出手背贴着她的头额,“没发烧!” 他的话让慕白瑯琊轻笑出声,但肖肖却翻着白眼拍掉他的手,“你们才发烧呀,怎么一大早都在我房间!” “肖肖,难道你不记得昨晚晕倒了吗?”慕白瑯琊甚是奇怪地问道。 “什么?我晕了吗?不知道吖!”肖肖只是知道转身见到赤桦后,后就……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怎么了? 龙本夕歧的鹰眼紧紧地看着唐肖肖一脸无知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司马兆松!” 他威严的声音让门外正打瞌睡的人一骨碌地滚在地上,急忙爬起又转了二圈才找到方向地屁颠着进厢房,慌乱中还是清晰地对站着的作揖:“陛下,臣在!” “唐小姐怎么不记得昨晚的事,你究竟开了什么药给她吃?” 龙本夕歧的话让唐肖肖很是一愣一愣的,“我昨晚有吃药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谁也没回答她的话,让她很是郁闷地看着‘二撇子神医’为自己把脉,又让她心里觉得自己病了。 司马兆松望着这个‘麻烦精’,回想昨晚庭园里的场景,以及唐老相和太上皇的嘱咐。让他身陷二边思考时,不觉意地在她的药汤里多加了点‘念消粉’。 现在,真的不得不为她圆谎了。 “回陛下,唐小姐只是惊吓过度,也是因为这样,她的脑袋也只能关闭了那段不愿想起的画面,所以对于那段记忆她自己也想不起了。” 慕白瑯琊和龙本夕歧看着司马神医的口述,让他们也觉得安心,毕竟这些事不记得也好。 但唐肖肖一听二撇子神医如此的诊断结果,让她很是窝火地跳下床,一手抓起他的衣襟,眼睛喷火地说道:“什么事让大爷我惊吓过度啦?你给我说明白点。”当她自己喊完后,又觉得理亏地回想昨晚,‘难道自己被妖孽男吓晕了都不知道~~’ 龙本夕歧和慕白瑯琊看着肖肖那粗鲁的动作,急忙地一人一边拉开她。向司马兆松使了眼色,让他飞跑出门后。俩人同时说道:“不记得反而更好!” 在他们心中,她是无忧快乐的,这也是他们所要给的,对于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一百五十二节 出门遇妒女 归于平静的庭院在晨光中依然是一派悠闲,落在唐肖肖眼里却不是那样。 菜田翻起土,不见一棵菜,花圃上的花还也不见有花,只剩绿叶,连墙上攀爬的牵牛花也是同样的遭遇,就连鱼塘的水也变得比昨日清澈,一目了然的清凉。 “哎,昨晚遭到偷菜摘花的贼吗?!”肖肖皱眉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啦,怎么自己完全不记得呢?! 唐言邈穿着官袍从厢房里出来,似是要上朝,却没答理她的话,只是笑着说道:“醒了!” “要上朝吗?” “嗯,陛下都回宫了,当然要上朝。”唐言邈轻皱眉头,心里嘀咕她不是有其他事问吗?! “哦!”唐肖肖也不甚在意,转悠到唐然叔旁帮忙锄地种菜。唐言邈见了,觉得这乖孙今天如此乖巧起来还真有点奇怪。他老人家见她这般就跨出大门上朝了,原先的准备圆说的谎言也只好咽回肚子里好好收藏。 肖肖见老头走了,就跑去后山牵来小白马,唐然一见她这连贯的行为,立马出言制止:“小姐,难道你不听陛下的,都要出去吗?” “当然,我已经二天没出去了,更何况在院里也没啥事做!”说完,她就跑进房一会又跑出来,吃力地爬上马背,再转过头对唐然说:“我去去就回!” 唐然拿着手上的工具站起身,只眼睁睁地看着没头脑的一人一马跑过桥的对面也不阻止,只是摇摇头,继续弯腰锄地。 她这一出门,尾随她身后的还有二个借着黑影躲藏的人。经过昨晚的事,她已成了重点保护。 肖肖在大街上不快不慢地骑着小白马逛悠,“无痕啊,大爷我好像觉得自己很没用呢?!” 小白马似是听懂地摇摆二下马头,看在肖肖眼里,却有着苦涩的一丝痛,笑道着:“呵,他们还真当我是三岁孩童!” 不消一会,她就这样骑着较是养眼小白马来到‘缝来店’门前。 “慧娘!”唐肖肖跳下马后,一进门就高兴地大喊着忙得不可开交的人。 慧娘见了她,只是点了点头,继而转过头继续与账台前的几位穿戴金银的夫人小姐说话。肖肖见状,也顾自地坐在招待客人的茶几上喝茶。 “李夫人,恕老身技疏力薄,真的不能几天内做出如小姐所说的衣裳来!”慧娘的态度谦和,一脸为难的说辞让肖肖微抬起头望向账台前的四人。 “娘~~” 一位身穿粉红纱衣白衫少女,梳着亮丽又大方的瑶台髻,细致的五官满是娇惯的气质,娇滴滴地扯着身旁那位面慈的妇人撒娇,乌亮的大眼睛正蒙上一层薄气,让人好不生怜爱。 落在肖肖的眼里,让她不由得起了鸡皮外加一颤抖,暗想:好媚的眼功,幸好自己不是男人。 “蕊儿,莫裁缝都说不能做出来了,你又何苦难为人家,更何况这衣服有失礼节,若在当天穿的话……怕是老爷也给你气坏。”妇人好心地劝道。 “不行,难得当天见到龙颜,也只能靠它吸引陛下的眼光,我就不信陛下真的只娶一个妃子,就算机会渺小我也要争取。” “唉,蕊儿,你已经不少了,好好给你安排亲事又不愿,为何一定要做进宫来争一个男人呢!?” “我不甘心,就连旭日东升国没出阁的少女们都不甘心,难道就因为她是唐老相的孙女就一步登天一人独霸陛下的宠爱。” 这位少女脸上那坚定的脸色和阴冷妒忌让唐肖肖紧忙拨弄刘海急忙低下头假装喝茶,心里挺弊屈的:鬼抢你们的陛下,就算倒贴给我也考虑三分,现在倒成了你们的箭靶,真是的。’ 一百五十三节 两个人 慧娘处理门面的事后,掀开内堂的门帘见到气鼓鼓起的人很是好笑地说道:“怎么?听不习惯别人说你坏话索性跑进内堂了?!” “我很冤呀,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还越说越兴奋……最终的受害者是我,好不好。” 肖肖本以为那些小姐说二三句就收口走人的,没想到又来一对小姐成了一台戏。那些反对的激烈的声音让她再也受不了地快速闪进内堂。一是怕她们说的人正是自己会被砸,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砸了慧娘的店。所以忍了…… “呵呵,幸好皇榜和诏书上没有你的头像。”莫慧娘继续笑话她。 “是呀,幸好没有。不过我声誉已被她们抹黑了。”唐肖肖随附着说道,脸上很是无奈,完全被击溃般倒在软榻上睡起觉来。 “怎么了?不情愿嫁给大王吗?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慧娘看着这她无精打采地缩地软榻上,很是好奇她周身发出的阴郁。 “就因他位高权位,已不是我理想的夫君了。我的心……很乱呀!”肖肖的声音压仰着,低低地说道,心里不知为什么很是不舒服。 慧娘见她这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乱就不要多想,反正谁都不知明天事,慧娘不想看到你现在颓废的样子,起来帮我做饭,好么?” 唐肖肖定望着慧娘和煦的笑面,心里也好多了,回以一笑就站起来走进厨房。 ———— 伏明宫。 龙本夕一立在铜镜前,拿起额前的头发绕到后面,冷漠地看着左面上的十字疤,隐隐的灼痛感让他感到很是不适,还有心里的烦躁让他面目变得有些戾气。 叩叩,中殿的大门传来敲门声。 龙本夕一听着,立马放下头发来遮掩左半面,转身披上外套走出内殿。 “二皇子,怎么关上门了?!”顾唯昊穿着锦服头戴官帽地立在门口,进他开门很是好奇地问道。 龙本夕一刚才的戾气见到他后转为冷淡的表情,让顾唯昊进来后就倚坐在茶几旁。 顾唯昊如同自己回到自己的住处般脱下了官帽,又转到内侧殿换下官服,换回青色的长衫出来后说道:“二皇子,昨晚去相府都不唤上我呢?!”他说着又出去唤外面的太监冲茶。 对于顾唯昊来说,他在这里可比龙本夕一更像是主人。他是孤儿,四岁那年被太上皇看上,从而一直都与龙本夕一同住一宫殿,可以说,他俩感情比手足还亲。 龙本夕一听他这么一说,神思有些游离,对于昨晚的事,他很是不解为何想不起,只记得那些杀手出现,自己一直牵着她的手,为什么会晕倒呢?明明还在打斗中,醒来后居然在自己的寝宫里。 “二皇子,二皇子……”顾唯昊叫唤让他从沉思在抬起头,“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顾唯昊见他的神色没变,也看不懂,只是低头喝茶,一会后又说道:“二皇子,陛下娶亲后,太上皇就会准备安排你的婚事。” 龙本夕一无所动容地撑起头来,慵懒的姿态一点都不在乎听,也没人懂得他的心情。 “如果二皇子娶亲了,本少爷定要搬出去了。” 顾唯昊很是无趣地说道,看着对面相处十八年都依照冰冷的人,他自是明白只有她才能打开他心扉,只是不知道二皇子他的心究竟怎样想的。 一百五十四节 他们全阴我 吃了饭,果然肚子饱,心情好。 “慧娘,帮我做几套衣服。”唐肖肖拍完肚皮后急忙从斜包里取出一些图纸递给慧娘。 “哟,你这丫头怎来这么多鬼心思。”慧娘看着递过来的图纸,很是赞赏地说道。 肖肖很是得意自己的设计图,“不过……” “知道了,不能做第二套出来,以保护自己的专利权……你上次跟我说过哩!”慧娘当然知道这孩子想说什么,更何况她在自己心中本来就是独一的,毕竟她是老鬼的孙女。 “慧娘,为什么外面出现这么多不同衣裳,打扮举止都不像是本地的人呢?”唐肖肖撑在帐台上张望着外面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这才发现外面的人有些不一样。 “哦,他们应该是参加‘拼酒会’的,一是进贡美酒,二是参赛赢冠。” 慧娘简而言之,从内堂中取出几匹早先肖肖赏赐的百匹锦缎中花样较为清雅淡然的,放在台面上,拿起衣尺,“来,站好量身。” 肖肖站起来,头却是懒散地歪在一边望着外面,“嗯,简直就是闲杂人等的聚集。” 慧娘一听,举起衣尺‘啪’地打在她的屁股上,纠正地:“那不是闲杂人等,是各国的使者。”说着又扯了一下她的马尾,意不在其上,“为什么在额间绑上缎带?” 她这一说,肖肖的面部表情瞬间如蔫谢的花儿,拉着慧娘进入内堂后扯下缎带,撇嘴说道:“不就是因为它啰!” 慧娘看着这‘红豆’,明白她的苦恼了,面上讶异并不明显,还挪揶地笑道:“呵呵,那我帮你绣上几条比这缎带更漂亮的头带。”说着话锋一转,“外面那匹小白马又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人家送的!”唐肖肖一想到落无痕,心情由暗转晴地哈笑着,同时为自己捡到宝而感到一丝自豪。 她这厢说着,慧娘却不知为何黑着面走了出去。 肖肖一见她的表情,很是不明,立马绑回带子在眉间,出来问道:“慧娘,我说错什么了?” “……”莫慧娘有些木然地望着唐肖肖,一时难以启齿,因为面前的人好像全不知。 “哎,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肖肖觉得慧娘神情古怪,急追问。 “这么好的事,怎么偏偏给你遇上,你有没有想过?”慧娘没想到死老鬼的无情还真如石头一般没一点软化,以前是,现在也是,总是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往旋涡里推。 面对慧娘的怒颜,唐肖肖语塞地摇摇头思付着:确实自己有那么点狗屎运,但也不至于让人火昌上三千丈吧,好像昨晚鹰眼王和狼牙也是看到落无痕同一表情呢,但他们也没说什么呀! “它是繁星北凌国的特有的灵马,就算国君也不一定会骑得上……”慧娘说着就被肖肖荣耀地抢道:“哗,它也太给我面子啦!” 慧娘一听又扯她的马尾,怒容难消,急道着:“这说明你已经是北凌国未来的皇后!” “吓?”肖肖乍一听,反应不过来,张着嘴巴瞪着眼,明显地被‘惊喜’倒了。 慧娘哼哼二声音,有些埋怨地:“死老鬼果然没告诉你。” 对于这迟来的消息,唐肖肖完全失控地吼道:“他们全阴我!” 她的吼声让经过的路人都为之一颤,加快脚步,同是一想法:这女人是狮子转胎的吗? 附注: 肖肖交给慧娘的设计图是仿照清代满族旗装,稍为改成自己喜欢的风格。 她之所以喜欢这样的服装,也就是因为衣裤分体,衣领掩颈,衣服上下不取腰身,衫不露外,偏襟右衽以盘纽为饰,宽大的假袖衣幅下是合体的窄袖,镶滚工艺装饰,衣外加衣,外增短小马褂,且它们多以满地印花、绣花和裥等工艺作装饰。 最主要一点是……肖肖不愿暴露太多的肌肤。 因为唐肖肖发现鹰眼王和狼牙这俩人出现在面前时,他们的目光望向她时还不觉什么,可移到她修项秀颈时就出现可疑之‘色’,就好像自己赤裸地引诱他们似的。之于这点,她不得不让自己全身如粽子般包裹起来。 一百五十五节 找赤桦晦气 一满面忿怨之色的女子牵着一匹白得耀眼的小马在大街上往一个地方冲,远远的人群一见这架势急忙两边靠。这奇异的风景过后,地面上的秋叶打旋着,看得出这女子像是找人晦气。 “赤桦,给大爷我出来。”唐肖肖直接牵着小白马冲进‘华宇楼’大喊着。让进出的人恐避不及地出现了小混乱。同时,也让所有人都望着她。 肖肖真的‘火遮眼’了才不计后果地冲进来,实际上,她的胆子很小的。这不,一站定后才发现众多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让她很不自在,但又要死装下去。 看着面前那桌酒菜,就硬生生地举起脚踢翻了它,‘哗啦’一片狼藉。肖肖听着碟盘的碎裂声时,她的脖子是缩了一下。 桌子表演完了,接下就是大喊,“赤桦,快点出来!要不然我就放火烧了你的鸭寨!” 这,敢情她还真是火辣悍妇的典范。 楼上的厢房也明显地听到了某女猖狂的声音,让某人挑了一下眉,调侃着:“桦兄,你惹到那家小辣椒了?” 浑厚低沉的声线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位刚毅的男人,一袭火红的衣袍将他刚硬俊朗的五官有所淹盖,只变得更为柔美些。他闲致地轻敲着桌面,可面部表情冷硬得浮现不出一点笑意来。 赤桦很是优雅地举起酒壶,向他倒满杯中佳酿后,淡笑着:“笑话了,可能是这女子对本皇一见钟情,怕是见不着本人就来闹事了!”他如是这般说,心里确实很不理解今天冒失鬼为什么闯进来。 “哦?是么?连你的名讳都直喊不宣,看来她还真非赖上你不可呀!”红衣男子将手放到盘腿上,轻挑眉头地斜睨着赤桦,全然不信他所说的话。 此时,楼下又传来的一阵声响。赤桦全没半点怒意,还嘴角噙笑着:“呵,看来本皇出去了却她的心愿才行,不然本楼还真被她烧了。”他说着起身作揖后就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红衣男子一点都不在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举喝下,却不知为何扬起嘴角。 赤桦拿着折扇,转敲着另一手板。从厢房出来,他的眼睛全凝聚在楼下那个气愤的人的身上。 ‘唰’地打开折扇跃过接护拦,潇洒地轻飘飘地落在唐肖肖身旁,对着她扇着风,好心情地说道:“姑娘,降降火,别气坏身子,烧楼也要慢慢来!” 唐肖肖对他鬼般地飘到面前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周边女人见到他却鬼叫起来,让她更为火大地:“啊,住口~~” 愤怒的吼叫过后是一片寂然,“呀,还给你!” 唐肖肖将马僵甩到赤桦的面前,转过身就疾步离开。 事出突然,这是任何人都难以理解这个女子的行为。 赤桦一成不变地淡笑着,将僵绳交给舒义后,就立马消失在大厅。而舒义看着小白马,明显地知道主子是非常生气的。他牵着这只不情愿地喷着气的小白马回马厩。 不消一会,大厅内恢复原来的热闹嘻笑。 ---------------- 哈哈,下节女主要遭殃了! 一百五十六节 惩罚1 唐肖肖刚出‘华宇楼’大门,只闻得一股淡雅的荷花香,就动弹不得。对上一脸愠色的狐狸眼,凛然一惊,“你干什么?” 赤桦心里的火气很是让他少了一分思考,大手一捞,将肖肖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她塞进自己的骨头里。 躲藏在暗处的人立刻发出暗标以示警戒,但赤桦眼睛都没抬起就将它们拔开,并以本身的力底加上几分凌厉反击暗处的人。 ‘当’,明显暗处的人不弱。 肖肖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无奈身子动不了,但还是感觉被人抱得生痛,闷闷地急道地:“放开我,你这死人妖” 赤桦一听,不同以往的,带着邪魅的气息笑道:“看来,冒失鬼还是害羞的,那本公子就找处只有我俩的二人世界!”他说完,抱着肖肖跃上了屋顶。 神经完全失控的人还没大喊出声,又被点了哑穴。让她心里无比痛恨面前这只家伙,被按在他的胸口处,听着‘扑,扑,’的心跳声,没来由地自己也跟着跳得欢快。 “暗处的朋友,昨晚才见过面,为何现在不显身出来?难道非要躲着偷看我们如何甜蜜完了,才好向别人报知一切。”赤桦怀抱着肖肖,姿势极为暖昧,面容却是冷清地望着前方说道。 这时,白天黑夜刚交替汇合,泛起蒙蒙的黑又可以看清周围的景色。 唐肖肖听妖孽这么一说,眼睛极力地往前面瞟。一眼可望的屋顶突然显出二道黑影站在对面,让她着实惊讶不少。‘忍……忍者!’这一认为,让她觉得他们有点眼熟,可又不记得何时见过。 “放开她!”蒙面下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可见武功还是相当的,毫无波澜的表情下真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 赤桦眯着眼瞟了他们一下,不可否认他们是尽责的下属,但也不容他人阻碍自己的所做的事件。“反正她没事就得了。”说着,‘咻,咻’二道凝聚内力的弹指直射他们。 月影和雾影同时感受到了,迅速躲闪避开。赤桦也在这空隙间抱着肖肖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俩一瞬地懊悔自己不该出现在赤桦的面前。 唐肖肖只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风刺痛了自己的躯体,紧闭着双眼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 立在陡峭山峰的最高顶端正,赤桦才松开了面前的人儿,点了二下说道:“好了,现在没人妨碍我们的好事哩!” 脚踏实地地感觉让唐肖肖睁开了双眼,劈头一句:“你捉我干嘛?” 原本脸色好些的人一听,危险的气息又上涌。 “你真的要惩治一下才变得可爱一点!”赤桦一面危险的气息地逼近,忽地伸出手来挑起她的下巴, “我都好久没碰过女人呢?你说来这能干嘛?!” 他低沉的话语中吐着淡淡的热气,让唐肖肖落面羞愤同时是带着怯意,“我,我不是女人。”说着抬起脚倒退一步试着溜走,可……“啊”,后面是空的。 赤桦很是满意地挑了一下眉,邪笑地低头看着怀里死抱着自己不放的人,为掩饰自己得逞的心,语气依是清冷地:“怕了吗?那你还是不是女人!” 唐肖肖惊慌的心被他这么一说,嗖地离开人妖怀抱,保持那么一点距离,“你,你究竟……想~干~什么~?”说的同时,才发现自己与他竟立在空荡荡的峰顶上,脚下竟真的只有立足之地,再向下往时,不由地脚发抖,声音打颤。 “你再离开一点的话,我也抓不住你的。”赤桦说着就坐到边上,从容的脸色看不出自己疯狂的表现已让人发指。 当然,就算不畏高的人,站在周围没有可抓可见的一物时,都是惧怕的。肖肖双脚发软地蹲下来,手很是自然地抓住赤桦的手臂,一幅被抓后严刑逼供的俘虏样,无力地垂头说道:“我是女人。” 一百五十七节 赤桦的告白 峰巅之上,夜气湿濡。 “阿嚏,阿嚏”,二声喷嚏在峰峦之上荡漾着回音,让唐肖肖觉得毛骨悚然,急忙捂住鼻子以防惊扰山神。 赤桦转过头来看着瑟瑟发抖的人儿,抓住她的手时面露惭色,“靠过来!”说着就轻拽她到自己怀抱里,“不想弄个粉身碎骨的,最好就别动!” 唐肖肖这时才发现这人妖是如此霸道的,平常以为他嘻皮笑脸好欺负,没想到他是双重性格,“你,你究竟带我来……阿嚏?!” “你,是,故,意,的。”赤桦半迷美丽的狐狸眼,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家伙,咬牙切齿地说道。 肖肖缩着脖子,匆忙从怀里掏出手帕帮他的俊脸拭擦,歉意地:“呵呵,这……怎么可能故意呢,忍不住嘛!” 她吐出的热气喷在赤桦的脸上,暖在心头里不由得暖暖的,闻着女儿所特有的淡淡的馨香,让他忍不住地握住在面上乱擦的爪子,迷离的眼睛注视着懵然的脸庞,慢慢地倾身上前……就差那么一点点,快了,快……快碰到肖肖的嘴唇时……“啊,快掉下去了!” 赤桦向前倾,肖肖却向后倾,这样一来,重心完全倾注在危险边沿,让怕死的人匆忙地喊醒失魂中的人。 赤桦很是无奈地翻着白眼,扬起一丝笑意,“你呀……总是扰乱人家的心绪又不讨好人家!” 说着将身体摆正,抬起头望着天上残缺的明月。 唐肖肖看着他恢复以往的神情,自己的心都定了下来,稍向前移动屁股二下。 当她移开赤桦怀抱一点,定会被他拽回他的胸膛上。 唐肖肖很是不满地抬头怒瞪他时,他妖孽的俊脸蒙上淡淡的忧伤,直直地望着天上的月亮,让他周身散发着忧郁中的清高的一面。可肖肖不为然地急忙低头思忖:不要告诉我,你拐我来这是想说心事! 果然…… “身为皇太子,却到异国开男倌,是许多皇族所不容的,所以我是被众多人排斥的。”赤桦说着低下头看肖肖,只见她的眉头抖动着,或许她也觉得不容吧,心里充斥着苦涩,并没启齿说下文。 唐肖肖听到他胸腔里所发出的叹息声,抬起头,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道:“放心,我不会排斥你的!”说完后感到后背凉风沁脊,直往赤桦怀里缩了一下。 赤桦低头看到一汪清澈的水潭,让他的心确实暖洋洋同时眼睛明亮地柔声说道:“原以为我的心早已死了,原以为当初年少的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当初的爱就是爱……八年了,现在我终于明白到爱是为何了……肖肖,我爱你!” 唐肖肖的脑袋当即死机,直直地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柔情的俊脸,反倒她的表情完全定格在愕然之中。是慌乱?还是开心?真的不知道! 赤桦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他眼角的笑意直达心底,俯下脸,以迅雷的速度在她的眼角上偷亲了一口,继而抱紧了她,伏在她的肩膀上,低沉柔和地说:“请你接受我吧!” 他语气中带着哀求,总觉得自己的爱在她身上是如此卑微的,但……真的不想放开她啊! 一百五十八节 惩罚2 久久的,唐肖肖都没做出回答。 赤桦抬起头,双手轻捧起她的脸,生辉的眼瞳盈满了温润,轻声说道:“能接受我吗?” 肖肖一咬唇,别过头,望向远处,“我有个爱慕九年男子在很远的地方,我可能回去要和他一起约会吃饭呢!”甜甜一笑,回过头对上赤桦的眼睛说道:“所以,你的爱我不能接受!” 赤桦的心痛了,眼神哀伤,垂下双手仅像摆饰般呆坐不动。此般,让肖肖的内心微微牵动。 然而,无法抵抗内心的痛楚让赤桦的眼睛变得赤红。这一转变让肖肖惊讶同时并不没一点恐慌,并且抬起手来碰触他的脸时,他却避开了。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他冷若冰霜的声音在这空荡孤寂的峰峦上格外地澄澈清亮,肖肖传送到心里时被蜇了一下。 赤桦站起身来,赤色的瞳孔让他显得更加孤傲诡谲,面色淡漠地感受着寒风的淋漓也无所动容,冷笑着:“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能耐追寻到这里。” 他说着就一把搂住肖肖的腰身,低下头凝视着她,坚定不移地说道:“等你,一直等到我的生命殆尽为止!” 肖肖张嘴说话时,已被赤桦点了哑穴,而且全身不能动弹。如此,他一字一烙印的誓言深深地刻在她心里。 赤桦将她抱紧,起身往下跃,赤眸满是伤痕。他怕,怕冒失鬼说出的话让他的最后的期待都被淹没。 月影和雾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身影,从而加快跳跃的速度追赶过去。雾影欲发标射击时,被月影阻止。“她不能有事!” 就这样,他俩尾随在赤桦后头,保持一段距离。直到进了玄阳城,月影掏出标率身上前拦截,“放下她!” 赤桦抱着肖肖轻落在屋脊上,恢复明清的墨瞳看不出任何情绪,淡雅地对作势的人笑道:“你也不想她有事的,为何就不能让本公子护送她回去呢?非要出来阻拦!” 他稍停顿,低头转望怀里呆滞多于惊恐的人,手中玉笛不知何时在手,轻挑她的下颚,神情暧昧地说道:“冒失鬼,刚才是不是很好玩呢?!” 唐肖肖一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里着实安心下来。 月影无动于衷地站着,眼睛瞥向雾影,俩人同时对赤桦发起进攻。虽不是致命招式,但他们针对不灵活的人还是有克制的。 赤桦也觉得这样打法没意思,收起玉笛紧抱肖肖向前飞跃,“呵呵,和冒失鬼在一起总是有惊无险的。”肖肖一听,就知道他的表情多么欠扁的。 而就在这时,赤桦点开了她的穴道,松开了手。‘咚’的一声,一条‘美人鱼’回归河水。 “啊,失手了!冒失鬼,你自己游上岸吧!”赤桦说着哈哈二笑就消失了。 掉进河里的人,挣扎二下才浮出水面吼道:“你这死人妖,没良心的臭东西,下次见面一定宰了你!” 她吼完了,才知道自己落水在相府前。没等游上岸,就被人提起衣领带进厢房中。月影和雾影见况,也消失在暗处。 *******漠视小标题,嘻嘻!**** 昨晚因去看电影了,所以没更,实在抱歉啊! 一百五十九节 甩不掉 赤桦无意的失手让唐肖肖几天里都是头昏脑胀地躺在床上。 “小姐,你怎么出去一次就晚回来一次,而且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的。”莜娘说着,勺起碗里的墨汁递到肖肖的嘴边,“这下可好了,病了看你往哪跑。” 唐肖肖一听‘有惊无险’这四字时,堵气地将头歪到一边,轻咳起来,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不喝药不及时治愈的话会留下病根的~来,张嘴~啊……”勤勉温柔的莜娘绝对是一位好的保育员。 “莜娘,我只是发烧感冒而已,我自己来就行了!”唐肖肖拗不过她,撑起身子接过碗,皱着眉一口气喝掉墨汁,苦得直吐舌头。 莜娘见况,连忙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好了,躺下好好睡觉。” “莜娘,下次教我点穴,最好就是隔得远远都可以把人定住那种。”肖肖扯住莜娘的衣袖,亮着眼睛说道。 “好,等你好了就学。”莜娘很是平淡地说道,嘴角却不着掩不住的笑意,却很快就没了。 “莜娘,什么人的眼睛会变色的?” 唐肖肖的话让莜娘一愣,走回床边,将被子掖好,“普通人的眼睛是不会变色的!” “哦?那变色的就不是普通人啦,那他们的眼睛为什么会变色?”肖肖依然追问着。当时在峰顶上看到赤桦的眼睛变成红色时,着实是害怕的。更让自己想到他匕首上镶嵌的红宝石,简直与狐狸一样。 “这……眼睛变色的人都是人中之龙。 看着莜娘的神情和离去的背影,像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出,肖肖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可心里总觉得这时空的人很是不寻常,眼睛会变色?岂不是有变色龙的特征吧,想着心底不由得在偷笑。 但一想到与赤桦在峰顶上说话,无名的烦恼就会扯上心头,让她有些郁闷无奈。“唉,为什么要表白呢?”喃喃二声后就扯上被子,蒙头蒙脑的盖上。 唐肖肖晕晕沉沉睡了三天才精神好点,踏出房门第一时间看到的居然是漂亮雪白的落无痕,“你,你怎么在这?”指着它很是愕然,小白马乌亮的大眼睛却哀怨地望着她。 肖肖觉得这匹马真的不可思议,居然如此有灵性。心里直唤“不知道,不要理它”,她碎碎念地绕过落无痕时,却被它碰撞了一下,差点跌倒。 肖肖蹦跳一下,恶狠狠地盯着它说道:“我不能要你,你应该明白的,快点回你的主人哪!”说着并推了小白马一把,非要赶它走不可。 “你就是它的主人,你去哪它都会感应到的!”唐言邈面色有些憔悴地踏进大门,见到一人一马对视时轻笑出声。 “吓?感应?呵呵……”唐肖肖一听,觉得很好笑,并不赞同,“我们都不是同类的,怎么可能产生共鸣。” “动物比人的感知度高许多,到时你就会相信老夫的话。”唐言邈走向她身旁,伸出手来抚摸着小白马的鬃毛,面淡微笑,“你都帮它改了名字了,怎么说掉就掉呢?现在又跑回来,看来你俩的缘分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老头的话让唐肖肖很是懵懂,不怎理会,只知道小白马是甩不掉的烫手芋。 “那我养它就是啦!”她说着就牵过缰绳,将它拴在苹果树下,闷闷地说道:“落无痕,如果有一天我走失了,希望你也出现在我面前,将我带出困境。到时我就知道你的感应是否如此灵。” 她的话让唐言邈一怔,面色怪异,默不作声地转身退出二步时却被肖肖喊住:“老头,三天后我也要参加‘拼酒会’!” “不行。” 唐言邈反对的声音让唐肖肖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说什么却又蓦然而止,闷闷地看着他匆匆踏进书房头也不回,根本就不愿与自己多说一句。 奇怪,真是奇怪! 一百六十节 寒意 一周里,相府没任何人打搅,倒显得安逸。自肖肖恢复体力就从鸡啼之时非常用功地练剑,直至辰时,剑术倒提升不少,连同身体的那股力量也日益增多。 “小姐,进步不少呀!”莜娘在旁看着肖肖收起剑锋,淡笑地说了一句。 “嗯,这也是莜娘耐心的教导才行。”肖肖将剑套回鞘中,捻起衣角往脸上擦着汗珠,一抹之下,红彤的脸庞更显得娇艳如初升的太阳。 “小姐,说了多少次,不要穿着亵衣出闺房,就算练剑出汗也不能这样。”莜娘又苦口婆心地说道,但总是有人不听劝道。 “莜娘,你不是要去赶集吗?还不快去!”肖肖随时地岔开话题,见莜娘醒悟地转身之际又嘱咐一句:“记得帮我去‘缝来店’拿衣裳哦!” “呵呵,知道了!”莜娘掩嘴偷笑了一下就出了相府。对于她前二天想溜出去的情景又笑了一把,反正影守门接的命令只能一味地服从,加上陛下和老爷他们的压力,丫头想出去只怕难上加难。 当莜娘走后,府上只剩她一个人。但肖肖知道暗处是有人在的,也只好进房洗濑一把后吃了小米粥后与小狗狗们玩,玩了一把又跑到后山丘拉落无痕到河里洗澡。 这一周,都是如此晃悠而过。日子渐渐地恢复以前在旧房子里那种闲情逸致的时光。 “好景色!” 一道陌生的清音,让唐肖肖抹擦马背的手停顿下来,抬头望向岸边,一身青衣打扮的清秀男人直直地望着自己,脸上的神情仿佛要把自己看个透彻。 平淡无波的眼里不知内藏何意,却让肖肖心一凉,一脸戒备:“你是谁?” “如果不是他喜欢你和白无瑕追随你,或许我现在杀你正是好时候。”青衣男子背对着阳光,让他清秀的脸庞有着阴沉,说出来的话实在让人很吃不消。 唐肖肖对于这男人如此从容站在这,足以证明那二个忍者都不是他的对身,可与这人无甚交接却轻松地说要杀自己,心寒同时也得弄个明白,“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除我的性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青衣的男人听到肖肖的话语,唇边漾起一记无有的笑意,“二天后,你命必在我手,你自己小心为上。”没等肖肖踏出一步再次问话,便迅速消失在她的眼前。 二天后是拼酒会。 肖肖如是一想,心中大致理解到老头那天厉喝她不能参加是怕当天会出事。定望刚才那个男人所站的位置,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命如此地逼在眉睫。 ****** 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会多更补偿这几天所失的。 一百六十一节 纳兰宫宫主 “为何要去告诉她要杀她。”美妇对着那个背对的男子说道,溢于言表的担扰一闪而过,“你就不怪爹怪你打草惊蛇么?” “他不是回宫了吗?你不去暖床,跑来野外与其他男人私语,难道你就如此喜欢吃里扒外的?”青衣男子转过身来,厌恶的神情无不表露出对面前的人的鄙薄。 冷冷的话语非一般的利器,狠狠地刺向商泉夫人的心里,向前一步,“啪”清脆的声音在浓密的树林间变得了无痕迹,“就算是,也由不得你说本夫人!” “既然你下不了手杀这丫头,就由我来代理,好让你仁义两共全。”商泉夫人说完也不停逗留,转身就走。 “如果是你要杀她的,那我就誓保她。”姬芮白皙脸庞上的五指印更显出对这女人的痛恨。 商泉扭过头对望他的眼睛,“宫主定不会饶过你。” “我决定脱离纳兰宫,谁也奈何不得。”姬芮斜睨她一眼,转身背对着她,冷然地:“就算低抗不了也只一死了之,反正她是桦儿的爱人,我就要誓保她周全。” 他一时的转变竟还是为了心爱的徒弟。商泉目送姬芮消失的背影,她知道拦阻也没用,以后怕是刀剑相对时怕再也没有丝毫情意了。 突然,一股幽香流窜在林间。商泉夫人嗅觉时已煞白了脸,垂下头,单膝跪下,“宫主!” 远处树梢上,二个身穿银色灰衣,面容异常俊美的男子一前一后地抬着担架,毫无神态的面目让人肃穆。 他们抬着担架,毫无费力地行走在树梢上,行走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他们已轻飘飘地落在商泉夫人的前方。 顿时让人升起一股寒意的是坐在担架藤椅上的男人。 他一袭雪白衣衫却异常地束着艳红的腰带,戴银色面具却异常平滑得没有五官,只露出钉孔洞穿般幽深冷酷的眼瞳,何况他的头发也藏匿在面具下,直让人生畏。 “商泉夫人,好闲致呀?”平常的一句问话在面具男口里说出如同在冰窖发出的声音,低沉嘶哑,冷酷无情。 商泉夫人对于飘忽不定的宫主突然来到,被吓倒了,被他这么一问,垂下的面容已渗出汗珠,“请宫主饶命。” “今次能饶你一命,他日也同样像他一样背叛么?” 银面男说着换了一个慵懒的坐姿,没有感情的话语却透着阴沉。 “不,不会的!”商泉夫人只是诚恳地低头答话,背脊升起一阵寒意早已让她微微颤抖。 “感情的东西最误事。”银面男继续无波澜地说着,“既然他要与本宫作对,那就委屈你服下这服丸与他相低抗了。” 他说完后,左侧的男子走进商泉的身旁,从衣袖里掏出一药丸递向她。 商泉明白到宫主的用意,既然心爱的人执意与宫主相抗,下场定会必死无疑。那唯有自已先动手杀了他,后了断就是了。她毫不忧郁地接过药丸,吞下。 顿时,商泉只感内力大增,周身发热,但疼痛感也随之而来。 “它能助你内力大增同时,毒素也会渗透你的五脏。” 银面男冷冷地盯着她扭曲的容颜说道:“既然他说誓保那女人的周全,那你就帮本宫夺这女人回来。到时他的命是你的,本宫自然也给你解药,到时你俩就不再是纳兰宫的人。”他一说完,那二个男人就抬起担架,跃过树梢离去,兰花幽香也随之飘散了无痕。 商泉夫人没想到宫主竟会放过自己,更没想到那丫头竟是自己唯一的筹码。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当初为何不一剑击穿臭丫头的胸口呢。她脸上因妒恨和狠毒的心思突显她扭曲的面容更为狰狞。 **** 这个银面男的出场耗掉我众多细胞同时,才发现自己竟不会写极为深沉暴力的男人。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语真的猜不透写不清呀! 一百六十二节 南辰楚云 “小姐……” “吓?什么事了?” 莜娘望着肖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摇了二下头,将手上的包裹递给她,“这是慧姐给你的!”肖肖打开包裹,却意外地见到一把短小的弯刀,“她说给你旁身的!” “呵呵,很漂亮!”唐肖肖把玩着这把短小而轻巧的弯刀,虽不懂利器的好坏,但握在手里舒服,亮丽的刀身看得出它削铁如泥。 “小姐,明天宫里来人接你到皇宫,你可要准备一下!” “啊?为什么去皇宫?”肖肖心里又开始诽谤鹰眼王了。 “明天是酒神开坛日,你是未来的皇妃,当然要与陛下一起出席。”莜娘细说着,但看得出小姐对此并没丝毫开心,还有着不耐烦。 肖肖很是不悦地表示:“未来的……都不一定能成为他的皇妃,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如此肯定我的身份呢!” 莜娘微带劝慰的语气说:“小姐,虽然你心不甘,情不愿,但陛下绝对会对你好的!”看着肖肖瞪过来的眼神,嘴角泛起笑意接着道:“更何况明天所有官宦家眷以及各国的使者都参与,你当然不能避免的!” 唐肖肖心里那个郁闷呀,自己并不是不去参加,只是不喜欢所有人都把那个人人称羡的头衔冠在自己身上。 莜娘看着她堵气不说话的样子,自己也不多言了。 ———— 华宇楼。 头戴玉冠,一袭火红衣衫的男人盘腿坐着,一双凤眼让人测不透,此时却些微地眯着对望倚坐在窗户旁拿着酒壶喝个不停的妖孽男。 “云,你要回去就……回去,不要管我!” 赤桦说着又举起酒壶灌了一口酒入喉,因不稳而斜倚地倒躺在地板上,周身酒气如同浸在酒中,衣裳有些松垮,头发有些凌乱。 本是丰神俊朗,妖孽邪魅的一个男子,此时却在红衣男面前表现出最颓丧的一面。 “你当年出宫都没如此消沉,如今只因一个没心的女子把自己弄得不堪一击。” 红衣男语气中没带感情,他天神般的五官此时有着不可容抗的霸气,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女人,都是薄情的动物,用来玩弄还可以,真心相待只会反咬一口。” 他就是四国中最后出场的国君,慕云南辰国的国君……南辰楚云! 赤桦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此时却怒视着他,提着酒壶猛力地攻向他,却轻易地被他接住了。 “你敢动她一下,我定不饶你。” 赤桦慢悠地从地板上坐正,颓废的形象倒有几分醉倒众生的姿态,可赤红的眸子紧盯着对面之人,喷着熊熊烈火,“她九年以来都爱着同一个男子,像她这样的女人,何来薄情。”因说得激动而显出他内心的不甘心。 南辰楚云一听,递向嘴唇的酒壶也随即停了下来,凛冽的眼神带着不可信,可这一切与已无由,继而轻抿一口佳酿后说道:“我要起程回去了。” “你不出席明天的酒神开坛日?”赤桦因刚才的怒吼,反而心情舒畅多了,说出的话也没先前的锋利。 “贡酒都送来,再留下来也没意思。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南辰楚云站起身,挺拔修长的身姿有种威压的气魄,他走到赤桦身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保重!” 在他转身之际,赤桦意外地唤道:“云,多谢你!” 火红的男子扭过头来,五官分明的面孔正泛着微笑,点了一下头就大步流星地离去。 一百六十三节 偷吻一下 天气转冷了,仿佛一夜间由秋分跳到霜降。 唐肖肖较往常穿多了一件外套,拉开门闩,打开一看,对这门前突兀的白衣天神来说,仿佛是深夜造访的鬼魅般,对她来说……惊恐大于惊愕,虽鸡啼多时,鬼门已关,但游荡留恋人间的可是深情鬼吖。 “你,你,你怎么在这?”睡蒙的脑袋因颤抖反看清来人,心脏严重受压啊! “呵呵,看到本皇来是不是很高兴?!” 慕白瑯琊的好听的声音比往常带有盅惑摄魂的味道,或许是早晨刚打开嗓子吧。他如常的一袭雪白长衫,可他的三千银丝却编成一条松垮的麻辫搭在右肩前,美好的线条在颧骨汇集硬朗,下颌倨傲,更好地呈现出他精致的脸孔。同时,显而易见地看到他左耳戴有一枚白金所铸的弯月耳环。 唐肖肖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酷帅的装扮,立在门前呆呆地望着他,真的完全被他迷住了。 慕白瑯琊看着她这傻痴痴的模样,淡蓝的眼睛闪烁着黠笑,出奇不尔地向前轻嘟她的嘴唇一下,又出奇地发现,她的唇很软很清凉,淡淡的薄荷香让他多么想深吻下去,可他没有,只是轻轻一下,就近距离地四目相对。 “清醒没有?”他意外地发现,她竟然没发觉自己轻薄她,看来这段时间的想念也变得甜甜的。 放大的俊脸和久违的清草香让唐肖肖的耳根红到头皮上,急急地退开一步,弱弱地说:“一早过来干什么?” “一起练……练剑呀!”慕白瑯琊心情大好地看到她也会害羞的,难得出现的小女子娇态,他也变得有点不正经的。正是中了那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要练就走远点,别扰大爷我!”唐肖肖恢复神情倒是挺快的。 “哦,那本皇在旁观看好了!”慕白瑯琊倒有做牛扎糖的潜质。他当真走到苹果树那双手环胸地倚靠着,神闲懒散的作风真的与平常有点反常。 唐肖肖也不理由他,自己提着剑舞动起来。 慕白瑯琊看着她舞剑的身姿,不由一怔,喃喃出声:“你是让我心动的女子。所以,你是我的。”他眼神笃定,笑容扩大,仿佛结局已经昭然若揭。 那道灼热的目光让肖肖周身不自在,忽地一笑,舞动的剑仿如游龙地直刺苹果树下发电的人。 慕白瑯琊眉宇间凛冽的寒气闪过,轻易躲开,笑着调侃:“猫爪子抓痒,不痛不痒!” “反应蛮快嘛。”唐肖肖却说得牙齿咯咯响,忽然这人不被他砍心就不快。 “咳,是你迟钝。” 慕白瑯琊说完见到剑锋直刺自己的脸部,一扭,又躲过,“哦?看来你要改名为‘猪儿’啰?!” “猪你的大头鬼,我要杀了你!”唐肖肖说完,又提剑刺向他,完全就好像闹脾气的孩子,看到狼牙闪到苹果树另一边,举剑追赶起来。 慕白瑯琊仿佛喜欢这种‘被人杀’的感觉,越跑越开心,绕了苹果树几圈后已经是开怀大笑了。 这俩人的举动几感染了唐言邈他们三人外,就连门外的绎侍卫他们听到都难得出现惊愕的表情来,或许慕白瑯琊真的没发自内心笑过吧。 原本有些冷的庭园里,此刻却是暖意升华着。 不稍一会,相府桥对面已出现了豪华的宫车,一行宫女太监进入相府大门后,那和谐又美好的时光才被打破。 **** 咳,自己气自己啦! 本来预定写多二至五章节就转入第三卷的,但自己却不知为何又加上一些情节来,弄得有点拖泥带水的!唉,也难怪e和f俩人迟迟没戏份正商量共同来讨伐我,害得我急急地跑呀跑…… 呼~~~~喘着大气,也稍停一下脚步,在此提早祝贺各位:中秋节……快……快……快乐乐…快乐…! **** 一百六十四节 拼酒会前奏 天际边透着曙白,一行人缓缓向宫前去。今天是初九,酒神开坛日。 咕噜的车轮滚轴不停地转换着前进,唐肖肖与唐言邈同坐在宽大的宫车里,神情各异。 “丫头,等下少出声,知道吗?” 唐言邈头戴冠帽和身穿锦衣官服倒显得面容精神,把平常的侠骨仙风淹盖后却是另一儒雅至上的气质。他烔烔有神的眼睛此时正望着门帘轻飘地出声道。 唐肖肖转眼望向他,一会才回答他的话,“知道了!”出乎的沉静。 她今天身穿雪白的曳地长衫衣裙,外穿一件鹅黄轻纱,面戴同色面纱;盘绕头上扁长形发髻,只用白玉发簪固定就再没别的发饰装饰;漂亮括型的刘海突显出她圆润光浩的额头下有一朵明艳照人的金芍花,一双杏眼清澈而恬淡,像极坠入凡间的仙子。 天边渐放光芒,亮黄的光线透进宫车时,他们早已进入了宫门。唐言邈率先下来,回头看着肖肖由宫女搀扶下来,对着她笑道:“等下有很多使者官宦过来的,我们先到清和殿那歇会,不然祭典开始要站到未时!” “老头,我肚子饿,有东西吃吗?”唐肖肖进入宫门,站在这庞大华丽的地方,感到孤清寂寥,特想找些事来做,比如吃东西。 “暂时不能吃东西,祭祀完后方可吃东西。” “啊?难道等到晚上才吃饭?”肖肖一听,觉得自己的胃很委屈,早知道上车之前撑饱肚子。她想到此,又忿恨地暗忖一句:‘最衰死狼牙。’ “咳,晚上有盛宴,到时再补偿回来。”唐言邈扶着胡子,提着意见。 肖肖瞪了他一眼,乖顺地走在他身旁,由太监引进一座名为‘清和殿’的大殿上。 踏进大门,二道炽热的目光投在肖肖的身上。当看到身穿紫袍的赤桦,她的眼神是躲闪的。 唐言邈见到二皇子,三皇子和南、北二大国的使者都在,就带领着肖肖走过去一一行礼。赤桦却率先站起与他们打招呼。“老相大人,唐小姐,早啊!” 紫衣玉冠的赤桦一脸正经的模样,与他平常轻浮妖魅的模样一对比,他就是妖界派来祸害人间的妖精。他现在虽是对唐言邈打招呼,眼睛却紧望着肖肖。 “繁星北凌国四皇子,早啊!”唐言邈作揖说道,又转向赤桦身旁坐着的那个中年蓝衣男人,谦和地说道:“慕云南辰国的史大人都到了,有失远敬!” 那位中年男子站着抱拳说道:“老相大人谦恭了!”他说着并望向唐肖肖,眼里是艳丽的,“这位肯定是老相大人的孙女了!” 唐言邈笑了笑,点了点,“肖儿,这位是南辰国的礼部尚书史大人,唤声史伯伯吧!”他说完后,肖肖眼角轻弯一下,向前一小步屈膝一下,有礼地说道:“史伯伯好!” 这位史大人见到这位佳人如此有礼,不失地赞扬,“呵呵,唐小姐真是贤淑大方,乖巧有礼!老相大人好福气啊!” 这俩爷孙听到他人那真心的赞美,嘴角是抽搐几下。 “咳,是啊!”唐言邈僵硬地笑道。然后又转去龙本夕一和龙本浩峻他们打招呼。 唐肖肖微抬头看到龙本夕一那怪怪的探究的眼神,不由一愣,‘难道他也喜欢上我吗?不会吧!’ “三皇子,商泉夫人是否抱恙了?” “母妃今早感染风寒,所以没来!”龙本浩骏温润地笑道着唐言邈,眼睛却被肖肖吸引去了。‘没想到她打扮起来还真像仙子,也许霜霜表妹的美貌都不及她灵动杏眼。’ “哦,原来这样。”唐言邈醒悟般叹道一声,就与肖肖回到座位上坐着。 唐肖肖听到这个恶毒的女人没来,不知有着高兴,但不见双胞胎皇子和鹦鹉公主,就不由地出声问道:“怎么不见那五六皇子和七公主他们三人呢?” “男子未束冠,女子未笈第都不能出席。”唐言邈掇了一口茶解释道。 唐肖肖坐在这里,又不见其他人来,自己在这好像猴子一样被人瞅得紧,蒙着面纱又喝不到茶,郁闷。哎,早知也抱恙好了。 正当她在顾自地飘忽神游时,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响:“瑯琊皇子里面请。” 慕白瑯琊一身白裘斜襟贴身衣袍,绣有银线花纹的袖口更显衣饰华贵。与早上同样将银发编成松垮大麻辫摆罢右侧,唯一不同的是额头紧箍着豪华尊贵的银环,上面镶有多枚小小的蓝宝石。他,无疑就是天神下凡。 唐肖肖仰起下鄂,迎上他的视线,一瞪,避开。慕白瑯琊抿嘴一笑,继而向各位作揖问道一声后入座坐下。 一会后,大殿正上方三阶级上隔着琉璃珠帘后被二名宫女拔开,龙本夕歧气宇轩昂地从右边的内殿徐步走来。 冕冠下的精雕的五官最不能忽视的是那双锐利的鹰眼,一袭高贵繁琐的墨黑锦服,袖口衣襟绣有巧夺天工的金色罗纹,与衣主与生俱有气质相得益彰。他这一站出来,就有震摄天下的霸气。 唐肖肖见着都一愣,匆忙低头与他人站起施礼。 “今天是酒神开坛日,君主之礼就免了,一切严谨就可。”龙本夕歧轻甩衣袖免了众人的下跪,“时辰刚好,我们一道前行祭坛吧!” 他说着已走下阶梯,率先跨步向前,对上某人,眼睛少了一份锐利,“肖儿,过来孤的身旁!” 唐肖肖一听,脚步陡然一窒,眼神盈满恐怖地向唐老头求救地挤了一下眼。可唐言邈说出的话,让她有吐血身亡地反应。 “乖孙,过去吧,感受陛下带给你的福气是多么的幸运!”唐言邈说得不大声,可已让众人难掩嘴角抽动。肖肖愣着没走,他又把她往龙本夕歧那一推,讪笑有礼道:“劣孙就有劳陛下照顾了!” 他这举动真的是唐老相吗?像街边的流氓还差不多。 龙本夕歧对‘投怀送抱’的人甚是满意地回唐言邈:“嗯,孤会的。”说完还低头对肖肖挑了一下眉,没等她气绝就握上她的手,温柔地说道:“走吧!” 在后的人,他们面上都有着千变万化,可最终也不过是一张‘平静’的面容。 一百六十五节 拼酒会中续 祭坛在宫外的伏龙山,驾上宫车走多二里路就到了。路的二旁肃穆地站有侍卫,也就是说此地方,未得允许都不得进入。 东升国的众臣子和十二小国的储君使者早已都到场,全等着陛下与其三大国的使者他们的到来。当看到陛下他们的宫车,众人有序地两边站立,可人人都举目相看。 龙本夕歧扶着唐肖肖下车时,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肖肖身上,然后再把目光投在他们身后的人身上。无疑有他,这就是俊男美女的效应。 国君到场,加之这是祭拜的地方,众人见况也只是施礼,低头不语,可眼睛却偷偷地瞅望着他们。他们心里最想窥视的是这位未为皇妃的容颜。但对于十二小国的储君来说,他们对这位女子充满了探究。 冕冠前后垂下的冕旒随着龙本夕歧沉稳的步履而轻动晃摇,他理所当然地握着未为皇妃的手走在道中。 肖肖侧眼看着他那不怒而威的面容,没人可以探出其一丝情绪来,手心传来的热度让她渗出细汗,也许她本就不适合这种场景,她清楚地知道这地方不是女人来的。 “没事,你是孤的未来皇妃,你有权在此。”龙本夕歧淡淡地吐出话来,然后加大手掌的力道,她的手有一层茧,让他轻微眯了一下眼,“从今日起,下人的事务不许做。” 唐肖肖没吭声,慢慢地向前走,眼瞧着周遭,这种地方比一个正规的足球场还要大些,正中庞大的祭坛耸立在伏龙山旁。这伏龙山莫明地给人一种肃穆感。 (实则,如果肖肖能再细看山顶露显出来的弧型地方,也就会发现这座山是旭日东升国皇家的陵墓园。也就是说,来这的女人不是旭日东升国的公主就是皇后妃子。) 站立在阶梯下面,可见一阶一梯都放有一鼎,刚好十二列鼎通向高台,台上有一巨大的方彝铜器早已盛满了酒水,芬芳的味道弥漫在祭坛空中。 龙本夕歧松开唐肖肖的手,缓步一走向去。肖肖抬望高台时,圆瞪杏眼,她实在好奇唐老头啥时在上面。但从他吩咐那些祭徒和一系列的动作来看,他不单是宰相,更是一名出色的祭司。 龙本夕歧走上高台后,龙本夕一与龙本浩骏向前与之站立,慕白瑯琊他们三大国站在其后,七步之遥,其次就是十二小国的储君使者,最后就是众臣子。一切都是有序而安静,举望高台。 唐肖肖望着龙本夕歧立手执玉笏板对着方彝恭敬地参拜,四方都参拜一轮后就对望上天说话。他说的话,肖肖完全听不懂,不过看神情也知晓祈求国泰民安之类的。她敛下眼皮望了身旁的人一眼,与之相对,心里慌作一团。 龙本夕一对她匆忙别过眼时,心嘲笑自己一下继续正望前方。 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后,时间已过了晌午。 唐肖肖只觉得阳光猛烈,自己的腿酸得历害,胃里的胃酸正翻涌着幸好体能还好,不然可真晕倒。什么时候结束呀,怎么没完没了的。她一边不耐地看着高台,一边想着21世纪的久违的美食。 等她还在神游时,被人拉了一下与众人跪下时才知道自己失礼,听着众人高声齐呼:天神庇佑,尔等万福…… 然后由祭徒从方彝中盛出酒水派与每人一杯,肖肖看着众人都是举杯饮尽,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下,入口甘醇,芳香回绕五官之内,好比天上的琼浆玉液。没想到祭祀过的酒竟是如此好喝,只可惜太少了。等龙本夕歧下来牵住她的手才回味地对他说道:“能再多喝一点就好了!” “再喝已不是那个味了!”龙本夕歧轻笑地点了她的鼻尖一下,那是盈满溺爱的举动。 “为什么?” “酒神所酿的酒,岂能再会有第二杯呢?!” “小器。”唐肖肖只对美酒的回味,却不知此行的意义何在。任由龙本夕歧牵着手,只跟着他的步子而走。 众人各有心思地回到皇宫已过了未时。 宫里,太监和宫女都忙碌起来,特别是御厨房,只为今晚的盛宴。 龙本夕歧回来后就吩咐下去将众臣子与使者都安排歇息的宫殿,自己就牵着唐肖肖进入了太明殿,也就是他的行宫。 “这是哪里?”唐肖肖进入这豪华的宫殿,手扶那些美得移不开眼的器皿画梁,由心赞叹古人的心灵手巧同时,更让她有股冲动想拜他们为师。 龙本夕歧浅笑着:“这里是寡人的行宫。”他并没理会她,直接进入内殿更衣。 唐肖肖脑袋嗡嗡作响,有种被人出卖的感觉。当然,卖方是唐老鬼,买方是鹰眼王。她摘下面纱,此面色正是暴风雨来临之际。她气冲冲地提起‘地拖裙’快步踏进内殿,在外的宫女被她的举动吓得直哆嗦。 “鹰眼王,你……”肖肖进去后,面红耳热得不知如何开口说话。 龙本夕歧挥手一下,小安顺见况唯诺诺地退了下去,并顺带关上门殿的大门。“哦?孤怎么了?”脱下冕冠冕服的他,此时只穿着明黄的绸缎里衣,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甚是好笑地看着她。 唐肖肖对上他那双笑意浓浓的鹰眼,有些后怕地向后退,不小心踩到衣裙时,又是很狗血的一幕出现了。 龙本夕歧拦腰抱着她,望着她星子般的眼眸,心不来由地一颤。正好此时,唐肖肖的肚子咕咕响,从而打破这夕阳时光。 (下午四至六点,除却圆月之夜,此时辰是人类最易动情的。没太多根据,甭理冰冻果子我的话,嘻嘻。) “呵呵……”唐肖肖实在尴尬地笑出声来。 “哼!”龙本夕歧有些不悦她此刻的表现,莫明的情愫在心里头缠绕着,放开盈握的腰枝,“外面有点心,自已出去拿来吃吧!” 肖肖一听,如临大赦地箭步过去开门。与此同时,太监小安顺正耳伏在门缝来不及站直腰杆就‘啪’的一声,趴倒地她的脚边。 “呵……呵呵……”小安顺笑着畏缩地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看得肖肖很是好笑,同时回头望着龙本夕歧一眼后,吐了一下舌头就飞快地窜了出去。 “真是扰人的小狐狸!”龙本夕歧看着比兔子还逃得快的人悠悠说了一句后就转到屏风后的温泉水池那。 一百六十六节 不寻常的宴会1 唐言邈回来时,把那个正在太明殿吃得满嘴是芝麻的唐肖肖拎回另一宫殿。连小安顺都来不及向陛下禀报一声,已见这俩爷孙已走人了。 “丫头,那里是陛下的寝宫,不能随便可以进去的。”唐言邈扶额轻叹,一幅筋疲力尽的样子。 “是他带我过去的,我还以为你把我卖了……”唐肖肖撇了一下嘴说道,话里全然没觉悟。 唐言邈望着她,嘴角抽动二下,挑了一下眉,然后塞给她一包袱说道:“好了,你也蹭饱肚子了,去梳洗一下,等下我过来接你!”说着吩咐一些宫女后,就离开了。 那些宫女只认得老相大人,也知晓这位美人就是未为的皇妃。所以很恭敬殷勤地去打水,采花。 等她们做好准备后,唐肖肖自己还真没试过此等贴身的服务,费了诸多理由来屏退那些宫女,再敢沐浴。泡在大木桶里,还真觉得有钱就是好。捧起浮在上面的花瓣,送往鼻子那使劲地抽吸,闭着眼一眼享受地轻叹着:“真香!” 唐肖肖看着清装的衣裳,拿起那条额际发带,由心地感叹慧娘的手艺超群。抹干头发后,为自己梳未嫁女的垂辫衬陪这套独有的衣裙。看,铜镜的人影像极清朝时期的群主。绑上那条与衣裳同色系的刺绣缎带来映盖那妖娆的金花,显露的反而是她的真本性……俏丽、调皮。 换回白袍的唐言邈打量着面前的人,并没觉得有何不妥,浅笑着说道:“乖孙,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好。” 肖肖与他一道并肩走着,很期待那些宫宴会怎么样的。 一路上,太多人向唐老相打招呼了,以至于那些官家少爷对唐肖肖充满好感,但那些官家小姐却有着很大的敌意和忌妒。他们对这位老相的孙女的容貌并不讶于她所穿的衣服,顿时让她成为焦点。 宴会设在庞大宽敞的宫殿里,可容纳几百人,但按置的桌位可是有等级之分,所以唐肖肖很不幸地安坐在左边的第一位。 唐肖肖进入大殿坐下后,很是烦闷在这闹哄哄的地方呆着,那些目光也越来越多地聚地她的身上,让她很不自在。突然,门外的声音彼此起伏,让她转过头去看,原来是赤桦和慕白瑯琊。转眼,那些目光都打在他俩人身上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当她转过头对唐言邈说了二句后,才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竟是狼牙时,顿时冷了半截,主要是这俩人的目光太过投注在自己身上,更可恶的是赤桦还扯了她的小辫子。这,一度地让那些女同胞齐齐地仇视着她。 “喂,你们别太过分。” 在这,唐肖肖对他俩有些避讳,毕竟这地方不是相府。所以能忽视他们的存地就ok啦,能容忍就容忍。 “冒失鬼,你的衣裳……很独树一帜嘛……” 赤桦说时,连同慕白瑯琊一道望着这个小女人的衣裳。她这套衣裳造型完整严谨得把自己全密封起来,因此形象肃穆庄重,清高不凡,倒把自己与众人隔开,反让他们的眼球有些移不开。 唐肖肖只对着他们只是微笑一下,“谢谢赞赏!”然后急速地摆正了头不再理予。也在这时,皇家出品的人物坐在对面的位置上,让她的眼睛不知该放哪好。 龙本夕一对她今晚的衣着有着探究。尾随过来的龙本浩骏正牵着栅佩佩,还没坐下来就挣脱了他的手,一头扑向唐肖肖那。 “肖姐姐,本公主好想你哦!”樱佩佩抱住她的脖子后,发现她的衣服特别,好奇心怂恿,“肖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这些扣子是怎么解的……”说着伸出小手来弄衣领上的环扣。 “哎,哎,住手!”唐肖肖拍掉她的魔爪后,一手撑开与她的接触,很是温柔地说道:“小公主,宴会快开始了,快回位置上!” 樱佩佩却不为然地与坐着的唐肖肖玩起耍太极来,就是扑不到她的怀里。可这女娃细汗渗出还乐在极中地开心说道:“哗,肖姐姐什么时候学武功了?” 唐肖肖没想到小孩的耐力如此旺盛,看着狼牙他们的笑,感觉自已就像猴子一样,就直接捉住樱佩佩肩膀按在身旁的人,“好啦,与你的帅表哥玩吧,大爷我累了。”她以防佩佩再扑过来,急忙绕到唐言邈的另一边。 在场的人对这位七公主都是有所忌讳的,加之是商泉夫人的所生,他们只知道每次的宴会上都只是看到这小孩静静地坐在一边,从不与他人玩的。对此,他们只怀有猜测的态度。但对于唐老相的孙女,与早上蒙面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毕竟真面目的她只是俏丽而已。 樱佩佩一点都不计较肖肖的小心思,扑倒在慕白瑯琊的怀里蹭呀蹭,咯咯地笑道地唤了声:“瑯瑯表哥!”当看到赤桦时,又转为惊愕的神态,“咦,你怎么也在这?!” 赤桦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香茶,笑答着她的话,“过来蹭饭呀!” 唐肖肖对于他的笑很是免疫的,但看着那些少女的白痴样,倒有几份看头。当然,也有不少人同样白痴地望着清冷的天神,淡漠的二皇,温雅的三皇。唯独很少人看那对双胞胎皇子,这让她觉得有点好奇。 “大王驾到!” 闹哄哄的大殿被这一道尖细的喊声变得寂静无声,纷纷站起,作出垂头施礼相迎的动作。 “免礼。” 龙本夕歧走到主席之位坐下后,宏亮的声音再次传入每人的耳里,“今晚盛就不必拘礼。” 虽是如此说,但众人还是有拘谨得很。 樱佩佩没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一直在绕着唐肖肖。由于刚才与赤桦混个自来熟,就把他的桌子和表哥他人那三桌子拼在一起。她安在中间倒没什么。 唐肖肖觉得这公主与一般的孩子没什么样,有人跟她玩,什么事都可以抛之脑后。现在,她对吃倒提不起兴趣,撑着下巴看着那些歌姬的舞蹈以及那些摧眠的音乐,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大睡起来。 龙本夕歧见了,不由得好笑她的举动,还真够率直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龙本夕一他们这人也无心那些歌舞,多数时间还是偷瞄同一人。 周边那些大家闺秀对唐肖肖的举动有着不屑外,更多的是眼里难掩的嘲笑和算计。毕竟这场面,凡是女子都要端庄贤淑,那有像她如此失礼。而且这场合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联姻。 旭日东升国,皇家出产的公主实在太少,只能依靠那些大臣的女儿来联系友邦。所以那些小国的储君使者来此,不单是送贡酒外,还要来提亲的。毕竟能让东升陛下主持的姻缘是一桩美事。所以那些大臣的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可以说,被选中的女子赐封为公主,与他国联姻。 这场宴会,可以说是古代女人的悲哀,但她们却乐在其中,以求得成为这些联姻的工具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但由于她们过于浓妆艳抹却让唐肖肖成了平凡中的不平凡。 所以,众多男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只可惜名花有主,只有巴望的份了。 一百六十七节 不寻常的宴会2 每论在什么时候,男人都喜欢看婀娜多姿的女人。 上次在缝来店,背里谩骂唐肖肖的李蕊此时一身西域服半露腰肢出现在大殿时,已让不少男人发春。 美人虽是戴上红红的薄纱,仍见清她姣好的面容。可她的出现让李大人的老脸被气得涨红,欲要站起训儿时,却被主上位的人抢先道:“这位姑娘是那家小姐?” 龙本夕歧简单的问话让众人疑惑,难道他对此女子有意?! 李蕊的心怦怦地快速跳动,难得陛下开口问自己,原有的希望被快速点燃,“回陛下,小女是李上傅的独女……李蕊,芳龄十六!”她弯膝垂头施礼时剜了伏在桌上安睡的人一眼。 “嗯,原来是李爱卿的爱女……”龙本夕歧别有深意地望了李大人所在的坐席一眼,让他老人家很是坐立不安。 “好吧,李小姐开始表演吧。” “是”应声后,摆出一撩人的姿态,举起藕臂做出一个媚眼地望向龙本夕歧,可见他无动于衷地坐着,心不禁泛酸。 当澎湃的音乐响起时,唐肖肖睡意全没,猛地抬起头。见到那个女人的衣裳时,眼睛明显是发亮,‘呵呵,大爷我果然是设计天才。’ 回想那天,这些女人走后,唐肖肖拿起李蕊的图纸看,不禁摇头。明显这女人想暴露来取悦他人嘛,那自己就帮她呗,说不定鹰眼王会看中她呢。 所以肖肖帮她改了这套衣裳后,并让慧娘照做。最后,李蕊很满意,酬谢慧娘同时,还不断地夸赞她有设计的天分,让慧娘难得出现的尴尬。不过,唐肖肖算是帮了慧娘树立了好招牌。 “哎,没想到她跳得如此好,也不枉我一番心血啰!”唐肖肖由心地赞美同时瞟望主上的人。哗,干嘛望我呀。她不理解鹰眼王愤怒的眼神,立马挑眉示意他看美女。 龙本夕歧努力地平伏自己的心情,但她这句‘不枉我一番心血’让他恨不得把这个没心肺的女人掐死。 坐在唐肖肖身边的人都听到她的感叹句,不由得挑眉看着那个眼神充满怒火的人。 肖肖实在不明鹰眼王一直盯着自己,难道刚才睡觉流口水了。抹一下,没有,不理他,转过头问那个莫明气鼓鼓的的小人,小声地问道:“小公主,干嘛气鼓鼓的地望着跳舞的姐姐呀?”说着又伏在她耳边轻说:“说不定……她可能是你的皇嫂哦!”完了,自顾地掩嘴偷笑起来。 “本公主讨厌她。”樱佩佩站起来,指着李蕊尖喊了一句后,全场的声音瞬间没了。 肖肖意想不到鹦鹉公主的举动,但全部人都望向这边来,特别是李蕊瞪她的眼神,明摆着是她搅乱了人家的计划。 唐言邈望着身边的人,不禁轻摇了一下头,心里为这乖孙悲哀。 “小皇妹……”龙本夕歧话里有着溺爱,也没为她的举动而怒斥,“干嘛不喜欢她?”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樱佩佩激动的小脸上染上一层粉红色,并抱着肖肖一手臂满是得意地挑衅地望着李蕊,“肖姐姐才是本公主的皇嫂,其他人枉想。” omg,唐肖肖一听这话立马用手罩住自己的脸,一幅欲哭无泪的痛苦状。 赤桦、慕白瑯琊、龙本夕一和龙本浩骏他们觉得肖肖这样是正常的,但又实在不明她说了什么挑起佩佩的愤怒。 龙本夕歧看着肖肖的模样,心里倒是爽快得很。这不觉中跟随唐肖肖的形 李蕊却将他们的眼神看在眼里,施礼下跪,有些委屈地说道:“陛下,臣女实在不明七公主为何要如此针对,更何况小女子并不枉想攀龙附凤,恳请大王为小女子做主呀!” “嗯,孤明白啦。”龙本夕歧有些不烦地皱着眉看她,“好吧,你暂且退下吧!” 李蕊很是不甘心地退了下来。 “嗯,看来大家对刚才的事很是不满,那……”龙本夕歧转眼望着唐肖肖,很诡异地笑道:“就由寡人未为的皇妃演奏一曲吧!” 唐肖肖松懈下的心不到十秒又被龙本夕歧这么一说,瞬时吊得老高,心里有些发闷地瞪着他。大哥,我与你无仇吧? 樱佩佩倒是高兴地拉扯着她的衣袖,“肖姐姐,快出去表演,不要让我们失望啦!” 哗,你们全皇家的人都是恶魔来的。唐肖肖瞪着身边的人,这才发现她才是定时炸弹。 她抖擞着双脚颤畏地站了起来。樱佩佩见她如此,还安蔚道:“肖姐姐,你不用紧张呀,快出去啦!” 肖肖看着她,语气颇重地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热血沸腾,不是因为紧张。” 樱佩佩有些不明地望着她,转而望着瑯琊表哥和皇兄他们,只见他们都在笑,自己也跟着笑。 唐肖肖站在大殿中实在不知表现啥好,扫眼望向那些奏乐师手中拿的乐器,当看到琵琶时,也就有注意了,启明后取来琵琶。可她的举动让多数人投向肖肖众多的不屑和嗤笑。 无他,在这的女子都以学筝和琴为主。而琵琶却没有多少人会演奏,只怕宫廷乐师也只会一两个附声在乐曲中,很少独演。所以众人认为唐肖肖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龙本夕歧与慕白瑯琊只能期待她不要出丑,但赤桦与龙本夕一倒深信这小女人会演奏出独一无二的曲子。 唐肖肖抱着琵琶并膝地坐在椅子上,调试了二个音,然后闭上了眼,弹奏一曲《琵琶泪》。 嘲讽的人刚开始都被这单调而富有感情的调子所震撼,没想到真的有人如此的有天分。听着这曲子,情绪越来越被牵动着,完全被泣泣私语诉衷肠的琴音与女子天籁的吟唱所折服。她将琵琶欲表之情表露得淋漓尽致,可谓天上人间没几回。 一曲完毕,唐肖肖的杏眼打开时已染上了一层泪花。同时,曲音还牵动着众人的情绪而久久不能平复。 *** 国庆快乐! 一百六十八节 不寻常的宴会3(二更) “啪,啪,啪”慕白瑯琊和龙本夕歧同时拍起掌来,这才让众人醒过来地陆续为演奏的人鼓起掌来。 龙本夕一眼神有些空洞地呆望着唐肖肖,从她吟唱那一刹,他的心被感染。难以言表的心情真的不单只是他一人,怕是皇兄他们都感受到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唐肖肖才艺兼备,实在无人能及。 正当肖肖抱着琵琶站起身,欲想回座位时,气氛突然下降,同时从屋顶落下三十个黑衣人。 他们快速地在空中洒下‘迷兰醉’,顿时已有大半人扑倒在桌上大睡。其中一个快如闪电地来到唐肖肖身旁并点了她的全身穴,一把利刃威胁地抵在她的喉间。同时,另外三十个黑衣人快速地将她俩围在中间,以防万一。出手之快让人无所能及,或许是因为肖肖的曲韵而助了他们的计划,怕是他们就是在这时刻找准机会下手。 “若想她没想就别轻举妄动。”黑衣人明显比唐肖肖矮半个头位,故意掩饰的声音也知晓这黑人是女人。 这群黑衣人落下时,众侍卫已经将这大殿里外包围。 唐言邈和龙本夕歧他们完全没想到纳兰宫会选择在今晚来个措手不及,而目的更是明确地指明要劫唐肖肖走。 “难道你们能走出去这里吗?”龙本夕歧从主上位走下来,锐利的眼睛布满戾气,袖袍下的拳头欲要爆发。 “不能。”那个低沉掩声的黑衣女人很坚决地说出这句话来,同时将利刃往唐肖肖一送,已割破她的皮肤,鲜红的血顺着衣领流下而被吸走。她冷眼扫了那几个被吊到心眼上的人,很是冷笑地说道:“有她,就能。” “母,母妃,是你么?” 樱佩佩因为刚才的袭击被慕白瑯琊护在怀里,当从他怀里抬头望到肖姐姐被劫时,双手掩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而是认真地看着那个坏蛋为什么要捉她。声音分不清,但那双眼,这双陌生得熟悉的眼睛是骗不了自己亲生孩子那双清澈的眼睛。 佩佩的突然的问话无疑是对黑衣女人的打击,但她却不能错过这唯一与爱人相守的机会,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女都不许。 她凌厉的掌风击向佩佩,有所松懈的手没能顾及到肖肖而被龙本夕一他们三兄弟有所进攻。慕白瑯琊将佩佩护在身后并与直击过来的掌风相迎,但被赤桦快一步地挡在前面将之化解。赤桦转过头来对他点了一下头后,与龙本夕歧他们一道加入混战中。 商泉死死地拽住唐肖肖的手臂,不能再有松懈地让这些人有机可乘,虽只守不能攻。刚才若不是调开影守门的影子,怕是现在一成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大不了就拿她做挡箭牌。可势头已经不好了。 “住手,不然休怪我手上的刀刃无眼刺穿她的喉。” 众人也被牵扯般停下手来,明显地让三位王者的眼睛变了色。 唐肖肖看着赤桦的赤眸,慕白瑯琊的银灰眸子和龙本夕歧的金色鹰眼,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摄人心魄,实在没人敢与他们对视。 回想那天莜娘所说的那句:‘眼睛会变色的人都是人中龙。’果然,她没骗自己。可他们一出手就让人毙命,还真是魔鬼。再转动眼珠望向龙本夕一,同样都是嗜血的魔鬼。让她闭上了眼,不能再看下去。 唐肖肖心里倒是很高兴他们如此紧张自己,但是没这必要。她打开眼来,抬眼望着唐言邈,只见他皱着眉头没任何动作地站着,心里倒希望他作出决定。 此时,唐言邈与唐肖肖的眼神相互交汇时,有着愧疚,越过她的眼神冷冽地望着要挟她的黑衣人说道:“老夫的孙女可以让你们带走,但请你交出‘迷兰醉’的解药。” “唐老相,你……”龙本夕歧等众人都不可信地望着唐言邈。 “陛下,请以大局为重。”唐言邈跪了下来沉重地说道。 “好,解药可以给,但我要离开后才能给。”商泉没想到死老头会退让,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这臭丫头怕是他的棋子也说不定。 龙本夕歧第一次被人牵制地不能动,心内的燥狂让金眸泛着更为晶亮的金光,甩了一下衣袍后,示意锦衣侍卫退出道来让他们离开。 商泉挟带着唐肖肖与余下的五个黑衣人一道退了出去。在大殿外,他们互相打了一眼色,商泉提着肖肖瞬间就消逝在夜色中。龙本夕一与赤桦紧追过去时,另五名黑衣人阻挠着厮打起来。 龙本夕歧与慕白瑯琊见况,不费余力一道跃上屋脊,一起追过去。很快,赤桦和龙本夕一共同解决那五名黑衣人后,也一起追了过去。并不理会唐言邈急唤着:“不要追”这三个字。 龙本浩骏抱着哭得花面猫的樱佩佩,满脸沉痛之色地呆立着。而就在这时,龙本倪濂带着一个青衣男人飞跃来到,看着里外狼藉一片和横躲在地上的尸体,不由得大骇着急切问道:“谁来袭?” “是纳兰宫的人。”唐言邈走前二步,为今晚自己不能出力阻止感到心痛。是不是他们看准自己今晚不能出手才来劫走丫头的吗。 “父皇,是母妃。她劫走了唐小姐。”龙本浩骏抱着樱佩佩一道跪了下来。当他说完这句后,那个青衣男人神色紧张地提步奔向夜色里。 龙本倪濂与唐言邈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默不做声。 “皇儿,起来吧!有皇兄他们,一定会追回你母妃回来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好这里。” 龙本浩骏不懂父皇为何能如此包容母妃的所作所为,但也并不代表皇兄他们真的能带回母妃回来,因为刚才皇兄与表兄他们那可怕的眼眸就知道母妃怕是难逃一死。 一百六十九节 爱得不深 商泉在夜色中提着唐肖肖快速地点落在一枝头上又跃上另一枝头,速度之快如离弦的箭,与后头追来的人相之甚远,连她自己都不由暗笑这种药的可怕,让人的潜能发挥极限同时也让人毒入五俱。 她皱着柳眉,忍住体内的痛楚。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竟逃到落日崖。急速停下,心里没来由地有种恐慌。 唐肖肖张着眼望着这景况,对此很是讷闷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挂掉。但立马咒自己的乌鸦嘴,打消刚才的念头。 落日崖,整齐平滑的崖壁如同被神斧劈开而成,连绵长达百里,也是旭日东升国的边界。这耸危的地方从来都没敢有人挑战。若站在边缘望向这种无底深渊,黑漆漆的空间仿佛就是通入地狱门,直让人生畏。 商泉完全不知道这情况是好还是坏,好的是二崖相隔不远,坏的是完成不了任务。 她放下唐肖肖的身子,瞭望对面的山崖,确实一人还飞得过去,但带上一人的话,怕是难。 这种景况让她处于崩溃的边缘,转过头瞪着肖肖,一并扯下她额际的绑带,看着那朵金花,一股怨恨从心里爆出,恨恨地举起手给了她一巴掌。 唐肖肖只觉得这一拍掌打得她脑头星光闪转,并跌倒在地,完全不能动弹的她也知晓这女人有多恨她,以至于那股腥甜的液体从嘴角流出。实在疼痛啊。 “是你,都是你和唐言邈这老鬼,如果不是你爷孙俩,本夫人还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商泉一把扯拉着肖肖的长发,提起她来,目露凶光:“现在好啦,自己给自己寻了一条不归路,但好在有你垫地。” 肖肖只是心里冷笑,自己如今的境地才是她的悲哀,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事,为什么总会扯上自己。心里头很冤,很弊屈。 “呵呵,他们都来了。”商泉扯下了面上的黑纱,脸上布满的不是绝望的神情,而是阴深得令人发毛的笑容。 唐肖肖看着她,实在不明她这般娇贵的人竟可以恶毒到杀自己的女儿,任人摆布,还不知悔改。实在为她的人生悲哀。 商泉看着她流露出来的眼神,又恨恨地打了她一巴掌,“你当然不会明白的。” 莫明其妙的,唐肖肖面容沉静下来,眼神清澈而恬淡地望着前面站定的人,没想到他们是真心地紧张自己,只可惜现在的我真的很狼狈啊,日后怕是成了他们的笑柄。 黑夜中,慕白瑯琊和龙本夕歧站定在远处十米外,最为醒目的还是他们沾染色彩的怒目。随后而来的是赤桦和龙本夕一,他俩同样仇视着商泉。 龙本夕歧压制着怒火出声道:“好歹你也是孤的母妃,你放了肖肖,我暂可放你一条生路。” 商泉夫人只是嫣然一笑,“母妃?本夫人还是头一回听你这么说呢。看来她对你倒是挺重要嘛。那,你俩兄弟下跪给本夫人几个响头吧,或许我还可放她一条生路。”说到最后,恨恨地扯了肖肖的头发一把。 “你与你父亲一样,都是不知好歹。”慕白瑯琊听着她这样的要求,以及肖肖的模样,银灰的眼眸让对方有股冰寒浸透全身,恨不得把商泉千刀万剐。 “不要提他,我没这样的父亲。”商泉如同狂怒中的狮子般吼道。然后面目肃杀地指向他们,“都是你们这些兔崽子害的。” “根本都是你自取其咎,与何人无关。”赤桦殷红的眸子在黑夜里如同妖魅般可怕。 对于不能言语的龙本夕一来说,他由始至终只是淡然地望着唐肖肖,记住她美丽的五官,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绘画着。他也不知晓自己心里的想法,看着她生疼地皱眉和嘴角的血液时,反而是兴奋的。 ‘如果她死了就更好。’体内那股叫嚣的声音让龙本夕一大骇地揪住自己的衣襟,轻微扭曲的面容并没让其他人发现。 奈何唐肖肖动弹不得,只对他们几人的谈判的口吻很是翻着白眼。 商泉看着他们这股傲然的姿态,根本就没机会可逃。 忽地,她扬起一道明媚的笑容,唇瓣附在唐肖肖的耳边很轻很轻地:“你命该如此,咱们一起走。”说着,她快速地向对面的人发出暗器,然后抱着肖肖的腰身纵身一跃。 “不……”三道声音四个人影一道冲向边缘,可一切都迟了,商泉用尽了内力往下坠,根本就不让他们有一丝机会。 他们纵使喜欢唐肖肖,看着她的身形下坠也只得痛彻心菲,但也没至于一齐跳下去徇情的地步。 深渊处,那股嚣张的笑声飘上来,示明着她胜利了。就在此刻,一袭青衣如光般的速度跳了下去,事实证明真的有人爱着那个人。 落下的那刻,赤桦祈求地大喊:“师傅,救肖儿,救肖儿。” 赤桦的呼喊和他人的期盼并没得到回应,最后姬芮带上来的是一身夜行衣的商泉。 姬芮看着商泉那疯狂的执拗和坠下的那幕竟让他的心很痛,所以他义无反顾地跃了下去。看着商泉的身影与她身旁的小姑娘,他想都没想地抱住商泉,并自私地将这小姑娘做了一个跳跃点,借力踩在她身上,快速地向上跃。 可怜唐肖肖的身子比原先下降的速度又快了二倍,望着那二人远去的点点。刺骨的气流不单是肉体上的痛,还有……心竟锥子般的刺得生痛。她喃喃开口:“能回去就好了!” 风吹得她的头发乱舞,还吹乱了她的心。扬起的笑脸竟也是安心的。 一百七十节 情深缘浅 龙本夕歧三人齐攻姬芮商泉,招招凌厉恨绝,非让他俩死。 顾唯昊、舒义、绎他们带着人马过来时,见到此等状况,也难以插手帮忙。最后,姬芮俩人寡不敌众,使出纳兰宫的独门秘药,逃之夭夭。 龙本夕一在他们打斗时,一直都跪坐在崖的边缘,当低头看到草地上有闪闪的东西,伸手过去捡了起来,是一条白亮的手链。紧握在手中是冰凉的,心也跟着跌入深渊,张着喉咙大喊却是无声的。 慕白瑯琊捡起那条绣花朵朵的缎带时,悲愤,同样痛击着他们四人,是不是他们错了呢,是不是他们都后悔着放任这个小女人如此离去呢。 她走了,他们才领悟到‘情深缘浅’这伤透人心的词语。但,他们心不信,不让她走得如此的孑然一身。休想摆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夜之间,他们变得阴沉不定。调来他们自己的侍卫围着落日崖整夜搜索,并联合三大国来追辑姬芮商泉,肃杀之气漫遍三大都城。 同时,全城人都知道唐老相的孙女被劫,生死未卜。加之,三年一度的拼酒会取消了。 一夜,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以至于全都城都陷入阴霾的氛围。 —————— 也许天公怜悯,虽没让唐肖肖回到现代,但她落下的地方让她幸免一死,但情况却不乐观。 水,唐肖肖沉浸在冰凉的河水时,痛已麻木,但窒息感让她冲破了穴位,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同时还不断地手脚拍打着水面,因为这河水很深。 但,湍急的河水又让她发现一个大问题,整齐的两崖壁都没有可靠点。 在黑夜里顺着河水急流而下是可怕的,但又敌不过水流的速度。求生的本能让肖肖拼力地游向一边崖壁,在光滑的壁身里一边游着一边伸出手来摸索崖壁,碰到一块突出的石头后,双手紧紧地抓住,以防被湍流卷走。 虽如此,但在湍流的河水和高耸的峭壁也不一定可以逃生。放手不抓住石头的话,顺着不知的河水往下,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最坏的情绪同时袭来时,并不是死可以解决的。‘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人的,再等等……’肖肖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但发紫颤抖的双唇已经透露出,她的心并不是很坚强。 既然上天不让她死去,就定会有人帮忙。 龙本夕歧他们在上面激烈打斗时,姬芮跳跃在树上的那些树干被他们削得七零八落。稍大的树干却被他们如踢足球那样,袭击姬芮商泉俩人。躲开后,树干就冲入深渊。然后他们愤怒地继续狂扫打斗,情况恶劣。 黑夜的河面上漂浮的黑物,让唐肖肖看不清楚是不敢贸然伸手去抓。如果不是看到身边快漂而过的树枝树叶证明黑物是树干的话。 唐肖肖撒开手快速地游上树干,抱住它的一瞬间,心才安定一些。但顺着急流往下游时,出现在河中间的浮出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也越来越多而且河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遭糕,瀑布。这是肖肖在听到‘哗啦啦’的水流直下撞击声时心里头蹦出不安和无奈。水流快得跟本就容不得她思索,唯有紧闭双眼,死死地抱住树干飞流直下。 坠下的速度,让那颗跳动的心快要蹦出来同时,沉重的树干已与她分道扬镳。 力量相互作用着,唐肖肖沉落到河底时,全身的疼痛如同被重装过的机械,来不及跃出水面,脑袋又撞到一块岩石上。迷糊中,混淆的眼睛让她忘却自己为何会在水里,奋力地挣扎着冲出河面已是筋疲力尽。 袭击而来的是头痛,晕眩感一阵一阵,闭眼前只看到白雾雾的水气上是瀑布。她,终是与黑夜相融,晕厥睡着了。 浮沉的身体顺着缓慢的河水一直漂流而下。 ———— 第三卷全完,第四卷续上。 一百七十一节 流落溪边 与他相遇 晨曦,有几只白色水鸟栖息在溪涧,也许发现了什么奇物般,竟偏头看着溪边躺着的人,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只好奇地踏着优雅的步子向这物走去,不过两步就被前来的人马声所惊扰,扑哧两下就飞远了,并带走另外二只。 安坐在骏马上的男子,有着令女人着迷的五官,一袭红缎衣履,与这片红火的枫叶林融为一体。南辰楚云听着马蹄踩上厚如锦毡的落叶,那细碎的响声让他面容有了一丝松动,少了分霸气多了分柔情。 仿如隔世的景色总让人留恋。 南辰楚云勒紧缰绳,纵身跃下马,“左平,去取一些水来。”他的声音在如梦的景色里有着空寂寥落。 后面恭敬尾随的黑锦衣的男子,早在主子停下那刻已落下马听候差遣。听到主子发话,一位面容俊朗的男子上前作揖后从马背上取出水袋,对另外一名男子点了一下头,才疾步走向潺潺的水源处。 他走开后,另一位男子将马拴好,见主子要席地而坐,当即抽出锦帕。南辰楚云出言道:“不用了。”然后就径直地靠落在枫树下,一派悠然,“右平,寡人怎么不知自己的国都有如此好的景色呢?” 右平一手握着佩剑,单膝跪下,恭敬着应话:“属下不知。” “不用拘谨,你这样会破坏这安宁的。”南辰楚云闭上了眼,有着疲惫,日夜兼程地赶了三天路,如不是进入自己国都的边界,那颗心确实放不下来。 右平抬眼看着大王,也就站起了身立在一旁守候,他如此这般警觉也没何不妥。马儿们也也低下头来啃着草,树上的枫叶正在相互吵嚷着,早上的秋风带点寒。 左平走至溪边时,锐利的眼睛已发现溪边躺着的一个人,但这人不动已证明是一具‘尸体’。他瞬猛地抽出佩剑,警觉地四望,稀疏的树木一目了然,并没可疑。望着这具‘尸体’和清澈的溪水,涌起一丝好奇心,走向前打量这个异服的女人。 苍白的面容了无生气,可她眉间的朱砂却红得刺眼,竟如此的美。左平竟伸出手指探向她的鼻间,还有一丝气。不多说,伸手抱起她走。 南辰楚云耳朵尖锐,听得出左平回来时脚步沉重,‘难道是用木桶打水。’此想法让他难得地莞尔一笑睁开眼,可下一秒眼里布满戾气。就连右平都察觉,不禁为左平祈佑。 “左平……” 无波的言语让抱着女子的男子一怔,放下手中累赘,单膝跪下,“陛下,属下逾越是不该,但她……”说着已感到一阵风打来,左平没躲,闷哼地接下这惩罚,吐出一口血仍保持跪姿。南辰楚云站起身来,并没正眼看左平,而是望向地上那个异服的女人。当看到那点如枫叶红的守宫砂时,不变的面容突然笑意浮现。 “左平,看来寡人错怪你啦,起身吧,回宫后有赏。”南辰楚云的态度转变让这两侍卫很懵,但他的笑意却让他们莫明其妙。看着自己的主子对这名女子细细地端详,也就让他们产生更多的问号。 南辰楚云忽地蹲了下来细细端详那个女子,吸引着他伸出手,当指腹摸上她的面,那冰凉的肌肤让他有着不明的情愫产生。 一丝暖意让睡梦中的人,睁开一条眼缝,只见得红红的世界下有一张浅笑的俊颜后,再度地闭上了眼。 南辰楚云看着那双迷蒙的眼睛再度闭上时,心没由地一慌,抱起她跃上马背,匆匆地赶往自己的皇宫去。 左平右平见大王如此匆匆地抱着这名女子扬长而去,也只好匆匆地策着马鞭紧随在后。 一阵风吹过,枫叶絮絮飘落,天边的阳光照向它们,如熊熊的烈火,纷纷飘落的叶子没有给世人答案。恍惚中,它们似乎看到了那个遥远的自己。 一百七十二节 神医发妻 上官采儿 慕云南辰国,女子的穿着像唐朝般爱露姿容,裹胸的衣裙只套上一层薄纺,这能让男人迷倒在怀。在别的国家眼里,这国的女子是风骚的俗气的,可是那些他国涌进来的男人却为她们驻步。 洛溪城,有着美人多多,自然妓院也就多多,所以白天也是热闹非凡。南辰楚云策马进城走向偏道。他讨厌自己的都城,如不是互利有存在的价值,登基时早已将所有的妓院铲平。 避开人群,快速地来到一处高高的红墙下,南辰楚云低头看着了无生气的人,急速地脱下红衣,对身后的人斜睨地说道:“左平右平,脱下你们的外衣。” 身后的两人,并不考究主子的意图,只是快速地脱下黑色的锦服。当南辰楚云取过他们其中一件套在自己身上后又取另外一件包裹着怀里的女子。 “先不得让宫里的知道孤回来,接下的你们应该知道如何做。”冷然地看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一眼,然后抱起唐肖肖从马背上纵身一跃,就消失在过墙的另一面。 左平右平面面相觑,他们何曾见过自己的大王如此对待过一个女人,纵使宫里有再多的美人都没曾碰过,今天却为一个快要死去的女子而悄然的带进宫里,实让他们不解。既然主子将今天的事抹去,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 虽是白天,但身着黑色服的南辰楚云轻易地躲开宫内侍卫的眼线,轻车熟路地回到自己的行宫,晏宽殿。 庞大的宫殿因为主人暂时的离开而让那些宫女太监有所松懈,他们只是遵例打扫完就退出大殿,所以整个大殿因为没人而显得空寂。 南辰楚云从窗跃进入后,急速地进入内殿,将怀里的人放到龙榻上后,看着这苍白的小脸,她的生命若即若离直让人担扰。 他的凤眼眯了一下,攥紧的拳头似乎做出了决定,转而望向过墙上的一幅丹青,走上前举手拍向丹青的后过墙,墙身转动,火把早已照亮周遭。同时,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出,让人难以想象这个地下室是间药房。 宽大的地下密室,有着炼丹炉和各种各样的药草,还有一个人正费思地躺在书堆中,一边嚼着药材,一边捧着书看得入神。南辰楚云看着这人的背影,眉头轻皱,然后走上前一把拎着这人的后领走出密室。 被拎的人还沉浸于书中,并不知自己的身体的腾空。只是出了密室,那强烈的白光不同于密室灰暗的光线,让她抬起头来很是不悦地将书摔在地上,鼓起两腮如青娃,圆瞪着怒目。 “你这是干什么啦?” 一身青布衣,乌黑的头发还扎着未笈第的发髻,清秀的面容却有着清澈光亮的眼睛,很是灵动美丽。样子也只不过二十岁左右,可她现在嘟嘴瞪眼的样子,与一般小孩无不一个样。她是神医司马兆松的发妻,上官采儿。同是师承一人,她的老爹,上官鸿。 因十年前,上官鸿将这颗掌上明珠下嫁于自己心爱的徒弟司马兆松。他老人家只是看出彼此双方都有爱意,就促成这桩美事。 本认为这样的结果是最好,但在新婚当晚,花烛洞房之夜,上官采儿受不了司马兆松的爱抚和‘第一次’的痛,就当即用药迷晕自己的相公,逃离他的‘魔掌’后就连夜离开这个生活十八年的山谷。 而当事人正‘事在一半’后就晕倒在床的人醒来后,一直很懵,心里对这个爱到骨子里的师妹很是无奈。上官鸿当知道是房第之事逃离家中的女儿时,满面尴尬地对司马兆松说:她本是孩子性子,玩耍一下,消消气就会回来的。 这俩人都以为上官采儿会回来的,三天后还不见上官采儿回来,他们急了。十天后,他们怕了。一月后,司马兆松已经寻遍山谷中附近的地方,仍不见人,他悔了。 上官鸿见司马兆松一日比一日憔悴,就知道他已经爱惨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自己行走不便,怕他已离开这里追寻采儿了。所以上官鸿唯有满面忿怒地驱赶司马兆松出谷。 最后,肚子憋屈又心伤的司马兆松知道师傅的心思后,开始了寻妻之旅。 自当晚跑出来的上官采儿,遇上了当时偷跑出宫的南辰楚云,他那时只有十二岁。没地方可去的人就缠上了他。 南辰楚云无奈地带着她回宫,本把她当宫女就好了。可上官采儿贪玩的性子却惹来诸多不便,只好困着她。她却乐于此,只是要求有药材,医箸等书籍陪她玩就好啦。所以他答应了。 以为上官采儿只是个痴傻的人,不会懂医的,可她慢慢流露出来的医术,让他大吃一惊。自至,他就开始各类的医书药草给她研究,当查起她的身世才知是圣医上官鸿的爱女,就独想留住她唯自己所用。 如果不是用司马兆松的名字来压住上官采儿,怕是早已离开这个密室。十年不变的慌言总让南辰楚云觉得这个上官采儿实在好骗。但十年不变的容貌却让他一直感到迷惑,也让他更想困住这个女人。 对于单纯的上官采儿来说,十年的时间仿如昨日。并不知道自由的真正意义。 一百七十三节 失忆易容 改名换姓(一) 南辰楚云对上官采儿的表情置若罔闻,拉着她走到床前。不同以住高高在上的语调,甚至有着恳求,“救救楚云的朋友。”以名讳称之,证明躺着的人的重要性。 上官采儿这才正面地对看床上衣着怪异的人,明亮的眼睛闪闪的,很明显对这人产生浓厚的兴趣。倏地俯下身来,对着唐肖肖的面容左瞧右望,更伸出手来擦搓着她眉间的守宫砂是否假的。 上官采儿的动作,让南辰楚云有着不悦。可她没发觉,月弯儿的眼睛由心望着唐肖肖的面容赞叹:“她长得真好看,比小云身边的女人都好看。但她为什么会周身伤痕呢?”她直唤别人为小云时,南辰楚云的脸色有着阴沉,但十年如此也就算了。 上官采儿伸出手探上唐肖肖的鼻息,又按在她的手腕处,游弱的气息和无力的脉动让她蹙起秀眉。 南辰楚云眼眸内闪,看着她的表情莫明地有些紧张,“如何?” 上官采儿抽回手,从怀里掏出一药瓶,取出一颗药丸给唐肖肖吃,一边撇着嘴说道:“幸好她有内力护住心脉,性命是无攸。只是……她的衣领怎么解的?”她很是好奇地把玩着唐肖肖的衣服,让她有点喜欢这样的服饰。 南辰楚云知道她没什么大碍,心安定些,可蹙起的眉心让人猜不透他现在所想。“好了,你进去煎药,我帮她换衣服。” 他的话若在别人,定会愕然,但在上官采儿听来却很是平常,可能在她的意识里,南辰楚云依然是十二岁,但她就是不明他为什么不叫自己一声‘姐姐’。虽然心有别扭,但她还是有些怕怕他黑脸的时候,马上应声:“哦,那我去煎药。”说完后就蹭蹭地跑回密室去。 望着床上的女子,南辰楚云的双颊升起一抹红晕,抱起她走向浴池。对着她那复杂的衣裳并没有太多耐性,两下就扯烂了,玲珑有致的曲线浮突在眼前,刚才的触感还存在,不由得喉结滑紧。正矛盾着是否要帮她脱最后一层时,上官采儿冲进来问道:“她怎么会周身伤痕?” 上官采儿无辜的大眼睛和迫切知道答案的样子让南辰楚云处于很尴尬的局面,但很快掠过,“来,采儿姐,你帮她洗擦,等下出来再告诉你。”很难得有人接替这项任务,当然走为上着才是正道。 上官采儿听到他叫自己‘采儿姐’,马上没异议了。 南辰楚云在大殿中贮立,背负双手的地望着桌案上的缎锦。心有所思。听到内殿的声响才踏步进去,进去一看,不由得眉头皱起。 上官采儿的衣裳已沾湿一半,但她却很是费力地搀扶着只穿亵衣的女子,看得出她的动作就知晓她不太会照顾人。 南辰楚云上前一把扶住歪歪扭扭的的人,出声道:“好啦,让我来吧!你的药煎好没?” “啊,我怎么忘呢?”上官采儿听闻,撒开手将手里的人推向南辰楚云,匆匆跑回密室。 南辰楚云抱着怀里的有,光明正大地放回龙榻上。忽而,凤眼微闪,愣愣地注视着她。小女人穿着自己的雪白亵衣更显得娇小迷人,披散下来的长发打湿后纠结在一块,面容有了一丝血色,应该是吃了上官采儿的药发挥作用了。 良久,他附下身在唐肖肖的耳畔轻声地说道:“既然上天安排我们相遇,不管你的身份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的。”从他那双朗澈的眼瞳看来,他是认真的。 他的轻声细语,让晕睡中的人悠悠转醒,睁开的眼睛一片迷茫,侧旁遗有幽幽的香气。 南辰楚云有着欣喜同时心有忧郁,淡然出声:“你醒啦!”你醒了,是不是要走呢。 望着眼前这个刚俊的男人,眼睛更是茫茫然,所望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混沌的脑袋竟不认得,头上的胀痛感让唐肖肖忍不住伸出手来敲打,面上的表情有着痛苦也有着沮丧。 南辰楚云见况,急忙握住她的双手,担忧地问道:“你怎么啦?” 唐肖肖抬起头来,反握着南辰楚云的双手,凝望着他的凤眼问道:“你是谁,知道我是谁吗?”哽咽的闷音有着不安,眼睛更是有着恐慌。 一百七十四节 失忆易容 改名换姓(二) 唐肖肖紧握着面前那个男人的大手,追问着:“我,我究竟怎么啦?”对周遭陌生的环境有着害怕,脑袋里没有任何影像,就连眼前的人都是生疏至极。 南辰楚云眸光一闪,掩下心底的雀跃,安抚着说道:“别担心,你现在身子很虚弱,现在是好好休息,醒来了我再来告诉你……” 一边说道一边抽出手来快速地点上惶恐不安的人的睡穴。 蛊惑的嗓音让人有迷失了方向,唐肖肖双眼迷糊地望着眼前如玉的男人,睡意袭来,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倒回床上。 南辰楚云伸出手来扶着她的后背,安放下她后掖好被角。又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面容,眼睛异彩洋溢,扬起的笑意让他整张脸有着一股强势。 这时,上官采儿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药从密室走来,一边慢步走来一边说道:“喝药了,喝药了。”兴奋的声音很让人以为她手上捧的是一碗糖水。 南辰楚云见她来,恢复从容地站起来,“让我来吧!”接过药,细心地扶起床上的人再一勺一勺地喂,看着她秀眉轻皱和嘴角上的小痣,瞬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诱人。 上官采儿望着这俩人,心里头涌起了一丝伤感,突然很想回山谷去,很想爹爹和师兄。想着想着,她如同小狗般低低地呜咽起来,让南辰楚云愕然她此时的举动。在他认识的上官采儿除了有些痴傻外,她的世界永远是快乐的,从没流过泪。 “你怎么哭了?” “小云,我好想回山谷去!”上官采儿如同小孩般有些无助抽泣着,一边乱摸地抹着脸,一边说道。 “好啦,过些天,我送你回去。但先把她治好了,不然她生病了谁来看她,你也不想看到她疼疼,是吧?”南辰楚云半劝半哄地诱说。 上官采儿听着他如此说,也不哭了,马上扑到床上瞅着唐肖肖看,“嗯,这位妹妹周身是伤痕,肯定很疼的。刚才我给她吃药了,应该醒来才是……” “刚才是醒来了,但她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且情绪激动,所以我点了她的睡穴。”南辰楚云坦然地说道。 “吓,难道失忆了?”上官采儿说着拔开南辰楚云,摸萦着唐肖肖的脑袋,很认真地看着她头上的每一寸头皮。 南辰楚云适时地出声道:“或者失忆了也不错,可以忘却以前不高兴的事……”看着上官采儿眨着大眼望过来,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你上次不是研制了一种药丸吗?可以让人转变容颜的药丸。” 上官采儿愣愣地,不知小云朋友为啥说起这药来,点着头应答:“是……是呀!”顿了一下,脸露着可疑的神色,低着头羞怯地:“但,这药需解除的话,会很疼很疼的……” “哦,没关系,反正她失忆了,也许连自己的容貌都不知道了,先给她吃下。”只要她不死,他相信这女人必定是自己的,看着对面的人还在摇摆不定时,冷笑一声,“如果仇家找上门,认出她来,我也难保她周全。” 上官采儿倏地别过头来看着唐肖肖,脸上出现坚定的神色,然后飞快地跑进密室又跑回床边,取出药丸紧快地塞进肖肖的嘴时,强逼她滑进喉里才放心。 这时,南辰楚云走上前摸着上官采儿的头顶赞道:“嗯,小云就知道采儿姐善良。”嗯,应该是这只小白兔好骗才是。 上官采儿受到表扬后,露出纯而真的笑来,眼睛却是紧紧地望着唐肖肖面上的变化。 一百七十五节 失忆易容 改名换姓(三) “你,肯定没拿错药?”一刻钟过去了,南辰楚云看着床上没任何动静的人,疑惑地说。 “嗯哼,上次给小白猫吃后不到一会就变成小黑猫,难道这药对人没作用吗?” 南辰楚云斜睨上官采儿一眼,再凝望着床上的佳人,“如你这样说,这药会让人变丑?!” “呵,呵呵……也不一定的……” 上官采儿傻笑地应对,因为她没试过在人身上用过,所以不知道这药性发挥如何,但对人的身体是无碍的。 南辰楚云没话话,只是凝望着那张俏丽的容颜,只怕自己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以后的伤害。 霎时,唐肖肖的脸慢慢地开始有些不同。 “哈,药力发挥了!”上官采儿轻啪着手掌,有些兴奋地说道。 南辰楚云这时心有悸动,伸出手来握住住唐肖肖的手。 这时,唐肖肖虽晕睡,但药性的发挥让她周身出汗,脸上更密集着细珠,脸上的五官神奇般地转变着。 最后,一张瓜子状的脸蛋慢慢地变成苹果状,不但脸型不复原来的相似,连五官也发生变化。耳朵比原来的宽大些;鼻头变宽但还好算好看;嘴唇却变厚了让人没啥好感;眉毛稍浓,而睫毛稍长,如此这般却有反走的倾向。这样的样貌不美也不丑,掉在人海里很容易被淹没。 但是,眉间的‘红点’依照。 “你最好想办法把它遮住。”南辰楚云英眉轻挑,平静地对上官采儿说道。 上官采儿嘟着嘴,绞着手指,有些为难地说:“我试试吧……” 她走进密室一会后,取来一碗透明状的浆糊来,搅动二下,然后就轻轻地涂在守宫砂上,接触不到十秒,就将那红色的点给掩盖。 “这药不耐水,所以要小心。”上官采儿极为担心地对南辰楚云说道,然后将这小碗的东西塞到他手上,笑嘻嘻地:“那你到时候帮妹妹涂上,那就不怕被人发现啦”。她知道这秘密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就会有人来杀妹妹的。 这时,唐肖肖眼皮微动。 “她要醒来啦!”采儿眼睛流露出惊喜,同时很期待这‘妹妹’能叫自己一声‘姐姐’。 唐肖肖只觉得这一觉很沉,但又不得不打开眼睛,第一眼对上面前浅笑的男人。他还在。 这一眼,南辰楚云仍觉得这双眼熠熠生辉,明亮清澈,带着一丝迷糊一丝恐慌地申视着自己时,心跳加速,不觉中更握紧她的手。 “你醒了!” 沉稳的嗓音有着安抚人的心灵,唐肖肖的心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这才细细地端详起面前的男人,红绸束墨发,面如玉,目若朗星,脸上的关怀之色让她不由一怔,难道他是自己的亲人吗?欲想开口却被另一人打断。 “妹妹,觉得身体怎样?”上官采儿被忽略的感觉不好受,拉起唐肖肖的手人殷切问道。 “呃……好多了。”唐肖肖看着这个长相清秀的女人对自己如此关心,挤出一点笑来,但她的那一声‘妹妹’让她再次认为他们是自己的亲人。 “我,我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是谁?你们是不是我的亲人?” “嗯,你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南辰楚云看着这张普通的面容,淡淡地说道。 “嗯嗯,以后我是你姐姐,快叫我一声‘姐姐’。”上官采儿拉着唐肖肖的手摇摆着,很是高兴迫切地说道。 唐肖肖一面糊涂,有些犯难,原来他们不是自己的亲人,那自己究竟是谁。 南辰楚云见此,抽回自己的手点上她那纠结苦思的眉头,轻笑出声,“当我们当亲人不好么?!”对着她张苹果脸和小麦色的肌肤,其实她还是挺可爱的。 “以前不开心的都过去了,你以后就叫小麦,懂不?”南辰楚云的语气虽亲切,神色却雍容高贵得让人疏离。 唐肖肖空白的脑袋里,记不清自己是什么名字了,反正‘小麦’这名字还顺口,于是冷淡地点下头作罢。 “小麦,小麦……”上官采儿对着唐肖肖高兴地喊了二声,眼睛亮亮地期待地看着她。 唐肖肖明了地出声:“姐姐。” 高兴的采儿一把拉起她的手,“哈哈,我终于有个妹妹啦!” 单纯的心思和明亮的眼睛让唐肖肖同一时间喜欢上这个‘姐姐’。 南辰楚云将她的表情细细地纳进眼里,只是风轻地淡笑而过。 一百七十六节 楚云执剪 剪去烦恼 唐肖肖环视着这偌大的房间,以及那些全都是上上品的装饰和桌椅,让她从心里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活在这个时代的。再瞅着他们所穿的衣服,与自己身上穿的,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异类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 南辰楚云打发走上官采儿后,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唐肖肖,见她开口问道,懒懒地应对:“孤的行宫。”清晰的字句,不容他人所忽视的尊称和身份。 听他的称谓,唐肖肖不由得骇然:“你,你是皇上?” “皇上?”南辰楚云挑了一下眉,对这词有些疑惑,但听着又是挺舒服的,“孤是大王,是慕云南辰国的大王。” 唐肖肖听着他的强调词,不由得嘴角抽动,细看自己身处的地方,真是有些不语了。但又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待遇……难道……她暗忖着同时拉扯着锦被戒备地看着南辰楚云。 对面的人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嘴上扯起的弧度大了些,看得出他有一幅净白整齐的牙齿,“从今开始,你就是孤的贴身侍卫。” “什,什么?”这让唐肖肖很难接受的结果。 “所以你最好快点养好身体,孤王的命还要你保护!” 南辰楚云看着那张苦瓜脸,不由得皱下眉头,站起身走出内殿。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把剪刀,“来,下床站好。” 唐肖肖头晕脑胀的,而且人家是大王,终归听命于他,有些乏力下床站好。然后看着他缓步欺近,她又不知为何紧张得脸红耳热。 南辰楚云伸出二指挑起她耳际旁的一摄长发,嗅了一下,然后有些邪邪一笑,“好香,剪了是可惜了点,但看着又碍眼。”手起剪落,‘咔嚓’几下,长发变成短发。 唐肖肖还在处于迷糊当中,只闻得幽幽的兰花香和温热的气息,并不知晓自己一把长发已落在地上,偷偷地抬起头看着他露出满意的笑时,心砰砰地跳动。 南辰楚云低头看着她此时露出的表情比上官采儿还更傻乎乎的,不得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轻柔地在她额前的头发拔弄二下,又将它们剪了下来。齐刷刷的刘海刚遮出浓眉后,才发现她的杏眼没改变,整体一看,反突出她这双清澈而又让人难忘的眼睛来。这,让他心里隐隐有着不安。 “啊,你剪了我的头发。”唐肖肖反应过来时,欲哭无泪。摸上齐肩的头发和齐眉的刘海,心里竟没一点难过,反觉得头脑轻松多了,没那么沉,“这,也好。” “好啦,现在先进去密室,养好病了就出来当侍卫。”南辰楚云并没理会她,并推她进入密室,直接关上石门后就跃出宫殿,因为他还有事情要做。 一百七十七节 贴身侍卫 没处可站(一) 唐肖肖有些苦闷地踏进密室,闻着淡淡的药香,心里头舒爽些。上官采儿见她进来,高兴地让出床位来让她休息,自己却将研制好的千金难买的丹药定时给她服。 不到三天,唐肖肖的身体已全康复。几天里,她发现单纯聪慧的上官采儿有点痴傻。但她一点都不计较,跟随着上官采儿学医外,并与她一起出入御膳房。早就把那些无关痛痒的苦闷通通抛掉。 南辰楚云在建个密室时,为了方便上官采儿的膳食,内有一条密道是通往御膳房的。所以她每次都在御膳房里取来许多好多的东西。对于这发现,唐肖肖当然会参与其中。 十天后的早上,正当上官采儿与唐肖肖从御膳房拿来的点心放好在盘子上,一起坐在地上吃的时候。密室的石门打开了,一缕白光照了进来,她们同时抬头望去。 门外站着身穿朱红锦袍,头束玉冠的俊逸男子,毫无动容地看着她们,轻启唇瓣地道:“看来你的身体都好了,今天出来如何做孤的贴身侍卫。” 南辰楚云背对光线,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绪,但那疏离而威严的声音让唐肖肖心有不安。连忙抓起二块点心塞进口里,跟上官采儿说了一声后出了密室。 南辰楚云睨看着她,指了一下桌案的衣服,冷声道:“马上换好衣服,然后出来。” 唐肖肖觉得这男人不如初见时那般温润,隐约感觉到他周身有一股怒意,让她很莫明其妙。 不到一刻钟,唐肖肖穿着一套清爽的浅蓝色套装,与她齐肩的头发恰到好处,干净利落地站定在南辰楚云面前听候差遣。 南辰楚云凤目轻扫她一眼后,唤了声:“左平。” 左平进来,有些诧异陛下的寝宫内站着一名女子,但很快就掩下眉目地弯腰应了声:“属下在。” “她以后与你们共事。”南辰楚云敛下眼皮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左平虽不明陛下的行为,但女侍卫一职是慕云南辰国开国的时候特有的,可缘于女子成婚后要相夫教子而出现诸多不便,早就取消录用女子当侍卫。而现在突然冒出一位女子来,又让陛下看重的,应该是武功高强的。这又让他想起十天前在溪边救起的女子来。 “是。”应声后就站在一边。 南辰楚云抬起凤目看了唐肖肖一眼,淡然地出声:“小麦,从今开始就是孤的贴身侍卫,不懂的就跟左平学。”眼睛瞟向她的腰间,转过头对左平说:“给她一把佩刀。” 一百七十八节 贴身侍卫 没处可站(二) 这把刻来“云”字的佩刀,不但做工精美,份量足,也就只有皇家侍卫才可佩带的。若是男子佩戴,可以说如虎添翼。若是像唐肖肖那个身板,可以说有些不伦不类。 其实唐肖肖168的身高是不矮的,49公斤的身材也算是一流的,可这把比她手臂还长还宽的佩刀完全将她的形象缩小一倍。还总是伸手时不时托一下刀,挂在腰间真的很重吖。 唐肖肖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多滑稽可笑,她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她醒来后还没真正看过自己的样子,就因为有一把短头发,不用对着镜子梳头。这,倒是适合她懒的本质。 看着她,南辰楚云半眯一下凤眼,没吭一声,跨步出了大殿。左平望了唐肖肖一眼,就跟在后头。 唐肖肖当然知道所谓的‘贴身’就是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心里疑惑地嘀咕着:还没培训就上岗,这都行吗?! 大殿外已有一辆豪华的轿子停在外。两边还站有青衣太监和绿衣宫女守候着,见陛下来都纷纷低头。但同时对一人觉得好奇,就是陛下后头跟着的女子。 一路上,跟在轿后的唐肖肖都是东张西望,看着那些景,总是感叹地发出一声:哗。与她并排的一起走的严肃男人与以对比。而左平瞟她一眼后,心里不禁疑惑陛下的决定。 九曲十八弯,走了半时辰多,还在走,唐肖肖开始兴奋的感觉已被这段路走来时全被打磨了。终于在一座大殿外停下时,才舒了口气。 南辰楚云下轿后瞥了唐肖肖一眼后,疾步走进大殿。高唤的声音传出来时,让门外站着的人都知晓此处是朝政的地方。 唐肖肖看着众人有序地站在一边,她就蒙了,自己究竟该站在哪呢?讪笑地望着早已在大门站得笔挺的左平说道:“呃……我要站那?” 左平其实没想到陛下给他一个烫手芋的,冷冷地送了她二个字,“随意。”然后就目视前方。 唐肖肖见周围每角落每处都站着一侍卫,分明自己是多余的。反正他说随意,那就随意好啦!她走到阶梯下,索性坐在盆栽的影子下,她可不像他们那样晒太阳呢。 其他人见况,都是嘴角抽动,同时望向左平,她是女侍卫吗?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毕竟是一起训练长大的人,当然知晓他们的心思。左平只瞪了他们一眼,‘是陛下的旨意,以后她与我们共事。’ 侍卫们集体无言,只是偶尔瞥望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一眼,真不知这女人何德何能,竟与他们的头平起平坐,不,还比他们的头更高职。 唐肖肖感觉到华山论剑的气势,每剑都咻到自己的身上,让她很是费解这些男人的目光。难道是自己坐着,他们站着,心里不平衡吗?无语,低头摘叶子。 一百七十九节 让人受罚 情非得意 南辰楚云下朝时就见到唐肖肖蹲在一盆光秃秃的树枝下发呆。想起刚才文武百官齐奏的文件,不由得眉头轻皱。 而这个人偏偏就是她……龙本夕歧的皇妃,唐老相的孙女。除却他,连他们都有相联。竟然他们需要帮手,那自己先出动人马帮忙就是了。 “你在做什么?” 幽幽的兰花香气,让唐肖肖立马条件反射地站稳了身子,笑着回答:“没,没做什么?!” 太监欲想出口的吆喝声被南辰楚云瞪回肚子里,很是轻柔地对唐肖肖说:“是么?难道这盆百年松枯萎了,那你拿出去换了它吧!” 说完就钻进了轿子,还冷冷地传出话来,“左平,下属疏离职守,杖打三十。其他人同样杖打二十。” 众侍卫完全没意见了,只是冷眼扫向某人后,就众体跪了下来,“属下愿受罚。”不管地上有灰尘,全等侍卫都趴在地上。 “啊?”唐肖肖以为南辰楚云开玩笑,但看着另一批人拿着棍子来时,“等等。”跑过去拦住想要离开的轿子,憋闷地下跪,“陛下,要罚请罚我一人。” 门帘里头的人笑起嘴角,真是不一般的女子。 “好,他们的罪你来受,就看你挨不挨到十鞭再跟寡人说。”南辰楚云可不相信她会这样做,毕竟是女人。 “陛下,我的病刚好,你这样不如拿刀对着我的脖子一抹,还要得来。”唐肖肖抬起眼,直视着那张华美的门帘说道,其实心里只希望他能免开一面,谁愿意受罪呢。 趴在地上的人听到她的言辞,心下这可惨了。 “加杖十下。”轿子的人说完,领在前的太监宫女就推开拦路的人,让轿夫抬着轿子走了。 这下,唐肖肖只觉得周围有太多怨气都冲着她来。她也顾不上了,匆匆抱起那盆老松树冲出这鬼地方。但那些杖打的声音却是从她的后背绕追上她,让她毛骨悚然。以后的日子不好受啰。 杖打的人与拿杖的人他们都是同流合污的,虽然大王是如此说,实则只是一个警戒。他们这下可真多得这个麻烦精了。 偌大的皇家教场,除却大王和皇子进入外,还有皇家侍卫可以进入。如今伶仃地进入一个女子,让那些打着赤膊,手舞足蹈的男人来说,简直是荒唐的事。但鉴于她腰间的佩刀,就一哄地进入屋内,穿着衣服回来,依照原来的训练。 他们可是未成婚的男人,可不能被这个平凡的女人看上。 唐肖肖看着这些人,真是无语中。若不是晚上能回得去与姐姐一起吃饭,她才不来这里呢。哎,没办法。人家是王,他的一言一语都要遵守。 左平右平见到她来,总觉得没好事。果然,他们的大王也来了。 唐肖肖见众兄弟都下跪,转过身见穿着戎装的大王站在她后面,急忙倒退几步,跟着下跪。心里却嘀咕:明明他有好多事要做的,怎么又跑过来了。 南辰楚云站在席上,等太监铺设好坐椅后,悠悠道:“无须多礼,让孤看看你们训练的成果。” 众人一听,齐声大喊一声:“是”就已排成有序的队伍,噢,只可惜有一个突兀的人无动于衷地立在场内。领队的人只是满头黑线。席上的人紧抿的唇瓣有些笑意。 唐肖肖见况也只好跑在队伍的最最最后面站着。她很是发觉这侍卫不好当呀。 三五小俩地一一比试,最后就轮到唐肖肖这小队人。明显越站后面的人进入这行业的就越迟,所以最后这小队人,明显是等被人取笑的。 五人当中,除却唐肖肖有佩刀外,另外四人都没有。所以他们是看齐那个女人的,可千万别在大王面前失礼才行。 “呃……”我这第一天来报告,我鬼知道你们想要比试什么。唐肖肖完全处于停机状态,因为他们比试的项目各有不同,就算要比,自己也没法与他们比。 “怎么?皇家侍卫就是这样只会站吗?”南辰楚云微愠的脸色显示他的不耐烦,对着这五人平淡地说道,但这温和的脾气才是最可怕的。 其他人只祈求那四位同伴能脱险,但这是不可能的事。 “呵呵,怎么会呢?”唐肖肖这时只有谄媚地笑。然后轻咳一声,转过面对后面四人说:“好了,我们现在比试的是广播体操,请跟着我做。” 虽然记忆没了,但唐肖肖的手脚却很是熟练地做起在校读书多年的那套早操来,她自己却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做呢。 她那些怪异而有序的口号让后面四位石化了,而席上的人看着她在众男人面前做着那不雅的动作。那张上好的楠木椅被‘啪’地被他抓坏了。从而停止了某人一切动作,“回陛下,你这……” “哼,后面四位没跟上,领鞭十下。”说完后,就从席上走下来。 “啊啊……陛下……”唐肖肖一头雾水,见他的凤眼快喷火,鉴于前科,她也缄默不语。 众人一致地认为,这个女人是克星,是皇家侍卫的克星。 一百八十节 十天了,整天整夜的搜寻终无果。 龙本夕歧神情憔悴,深邃的眉目带着纠结,目光复杂地看着龙榻上的金黄的凤冠霞帔。今天是十月二十,本是与她一起成婚的日子。相识的日子是短暂的,她的音容笑貌却扎在心底。为何,为何就如此刺痛呢,难道是爱上了…… “忧抱琵琶,两行泪,谁明吾心。今宵何在?……琴琶泪,这就是你所弹的曲么?!”他转过身看着跨步进来的父皇,苦笑着:“父皇,今天让你失望了。” “歧儿……”龙本倪濂看得出自己孩儿的心思,也无需再多的言语。 “父皇,就让皇儿今天任性一回吧,我想与夕一到郊外一趟。”谁说帝王最无情,只是没到情深处。 “好吧,朝政之事就由老父与唐老相撑着。”龙本倪濂如过来人般的口吻说道,紧皱一下眉,又说道:“影他们也受罪了,召他们回来吧!还有,搜查的侍卫也该撤回。” “嗯,我知道!”龙本夕歧背负着双手,面容略带一抹忧郁,然后就走出大殿。 龙本倪濂望着他离去的孤寂背影,轻摇一下头。自己最亲的俩个皇儿都爱上同一个女子,不知该幸还是不幸。 伏末宫,龙本夕一依照那般衣着,倚坐在殿门的长廊上。一手拿着一瓶酒对天而饮,一手握着银白的手链,神情冷然。 顾唯昊走出殿外见此,轻叹一气,夺过他的酒壶,问道:“湍急的河流前方是飞泻直下的千丈瀑布,能活下来的也只靠天怜悯。但你现在却日夜与酒作伴,能活下来的也只靠你自己。” 龙本夕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趁此不备夺回酒壶,眼睛冷冷地瞥他一眼。 “二皇子……”顾唯昊想问什么话时,见到来人后就闭了嘴,恭敬地唤了声:“陛下。” 龙本夕歧挥了一下手,顾唯昊离开伏末宫,偌大的宫殿只留下他们俩兄弟倚在栏木上相对坐。 “与皇兄出效外一趟?”盯着对面喝酒的人,虽看不出他悲伤的神情,但落莫的眼神还是掩盖不住的。 龙本夕一停下手中的酒壶,定看皇兄一眼,才发现他脸上的青鬍,想起今天的日子,心一紧,然后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来。 龙本夕歧提气跃上屋顶上,然后飞走离去。龙本夕一放下酒壶,早就跟在他的后头。 ———————— 华宇楼,朱红大门前张贴着一张白纸黑字,上面写着二个字:“停业”,刚劲有力与招牌上的字同出一人。 “舒义,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回国。”赤桦呆立在楼上的露台,脸上的笑意全然不在,狐狸眼溢满痛楚,伏眼下望街道才不被人发觉,依照是风雅的身姿,妖孽的面容。 他身后俊秀的男人应声后,就迅速离开。不消一会,一个长相俊美的小男孩跑了过来。 “义父,就这样离开这吗?”赤远在赤桦身旁站住脚,皱着眉抬眼望着他问道,毕竟在这地方长大,倒不舍得离开。 赤桦眼睑轻眨,轻过头向男孩露出一丝笑意来,“嗯,远儿都八岁了,也该回去了。你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赤远愣了一下,然后非常肯定地说:“赤远的父亲只有义父。” “远儿的心思,义父知道。”赤桦看着这个聪慧的孩子,容貌越长越像他了,想想应该带他回去好好锻炼,这孩子他日必成大器。 “好了,我们该起程了。” “义父……”赤远抓住赤桦的衣摆,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赤桦眼神有些不悦,很快掩住,“何事?” “如果我娘还在,你是不是不会喜欢唐肖肖?”赤远的眼睛闪烁着希冀,其实心里是明白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小,不知,我不怪你。若有下次,别认我这个义父。”赤桦觉得对这孩子管束太宽了,以至于现在没了分寸。 赤远被义父一说,马上低下头,低低地说:“孩儿知错了。” “嗯,下去吧。” 赤桦看着小孩匆匆离去的背景,心绪翻涌,喃喃地说道:“义父根本就割舍不到对唐肖肖的爱,更何况我都没爱过你娘,只是欠她的人情,好好照顾你。” 他站立一会后,就转身下楼。 楼下,六十八名俊俏的男人都换上一套深蓝的锦服,身背长弓。见到赤桦下来,恭敬地站着,唤了声:“主子。” 赤桦举了一下手放下,望向他们有一抹歉意:“这八年,委屈你们了。” 他这一说,六十八人全等下跪,“主子言重。” “离开太久了,该回去了!”赤桦有些感慨有些怅惘地低语着。这一回,将要背负起整个北凌国。 一百八十一节 四人商议 如此默契 赤桦这行人华丽搬家,引来不少来的瞩目。顿时,他们成了玄阳城的灼热话题。 出了东升国的玄阳城大门,赤桦的心里痕痕作痛。回头望了高高的城门一眼,对在驾着马车的人说道:“舒义,照顾好小少爷。你们先行一步,我去去就回。” 他说完就夹着坐骑‘红霞’的肚子就飞快地冲向一个地方,而没有缰绳束缚的小白马‘落无痕’也尾随在后。 这时,赤远探出脑袋来,望向赤桦离去背影,嘟嚷着嘴说道:“这女人有什么好……” 舒义转过头来,露出一丝笑容,“小少爷,坐稳了。我们要赶在少爷前面。”轻挥长鞭,两匹大马牵动着车轮咕噜地不停转动,他望着已消迹的人影不可微地摇了下头。主子是真正陷入了情涡里,估计去了落日崖后会立马回国。 确实,赤桦向着落日崖奔了过去。当他到达时,龙本夕歧和龙本夕一俩人也刚刚落稳脚步。 “哼。”龙本夕歧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就背负双手望向前面的崖壁。龙本夕一手心里还攥着银白的手链,只是冷淡地望了赤桦一眼。 赤桦从马背下潇洒地落下,看着这俩兄弟,狐狸眼眯了一下,轻笑着:“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地方聚在一起,竟让我们如此默契。” “是么?”龙本夕歧冷笑一下,鹰眼锐利地盯望着赤桦说道:“收起你的好心,孤的皇妃还是轮不到你查找。” “呵,你在心里都相信她没死……”赤桦望向龙本夕一,“竟然大家都如此认为,何不一起寻去?更何况唐肖肖还不是任何一人的专属……” 他还没说完就遭到别人凌厉的掌风击来,躲避时听着某人火冒三丈地说道:“你不配说起她的名字。” “配不配,以后再说。就算你是四国之首又如何,你也不过是一个男人,是你保护不了她。”赤桦连最后的一丝笑意都收起,面容有些阴沉地看着龙本夕歧,言语之间还刺激着他。 龙本夕一上前拦住龙本夕歧再次出掌,并将手心的手链,轻摇了一下头。龙本夕歧很是好奇地看着手链,是熟悉的感觉,“你怎么有她的手链?”声音里透着不悦。 “是在打斗那天捡到了吧?”赤桦知道这条白金链的主人,而且那天自己看见他无意间捡起时的表情。冒失鬼真是惹了不少男人呀。 “既然大家都同是为她而来,我们何不商策一下找回她更好。嗯,好像他的时间掌握得很准喔!” 赤桦有意无意地看了远处穿灰色斗蓬骑着白马飞疾而来的人。 慕白瑯琊从象牙山一直策马过来,看着已到几人,绝色的俊容扬起一记笑容,但很快消逝,拔下头顶的帽子,一张俊美如天神的面容露了出来。 “看来是本皇慢了一步哦?!”他拉住缰绳纵身落下,带起的斗蓬划出一记漂亮的弧度。 “没,刚好!”赤桦不由得在心里暗赞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再转眼望向龙本俩兄弟,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同一类人。若那个哑的不是那道疤,怕自己都比不上他的容颜。 这时,赤桦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疙瘩,摸上自己的脸,还是有些自恋的。 龙本夕歧有些不明赤桦的动作,偏过头来对慕白瑯琊说道:“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跑回来?” “就是回去了才匆匆赶来。”慕白瑯琊宝蓝的眼眸透着莹光,但他这句话好有深意,就好像他们早有预定这天会聚头似的。 “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魅力啊。之前水火不溶的人都可以毫无介蒂地站在一起,实在难得。”赤桦撩起一缕鬓发轻抚一下后,有些嘲弄地笑道。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 “不说别的,你们是不是一定要掺和这件事来?”龙本夕歧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他们的盘算自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只要找到她才是正道。 “当然,而且我们三大国都在,何不约个时间一起去探望南辰国一下呢?!”赤桦提议着,心里倒不焦急回国冠冕。 慕白瑯琊略同,看着龙本夕歧说道:“姑父回来,唐老相助政,表兄应该走得开?!”蓝眸同时也瞥了龙本夕歧一眼。看来这次真的会与他们闹僵,毕竟一个女人不可能多夫的,更何况这次回去已把父皇母后他们都气晕了,所以只能早点找到她,然后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龙本夕一如看透他的心思,无垢的俊脸闪过一抹暴怒的戾气,双手握紧后松开,别过眼看向皇兄。 “今年冬天会提早来的,十二月正好去南方避寒。”龙本夕歧背过身,眼睛投进崖壁下的烟雾里。 “好,那就冬至吧。”赤桦立刻定下日子。 “这期间,我们一起合力寻找。”慕白瑯琊已经同意了,还不忘的提醒大家一定要继续找人。 “你们为什么就如此肯定她会在慕云南辰国?你们就不认为……她死了。”说出这句,龙本夕歧还是挺难受的。 一愣,各有表情。 “她一定没死,只是在另外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寻去而已。”慕白瑯琊反倒语气倔强地说道。 龙本夕歧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赤桦说道:“南辰楚云那边就交给你啦,毕竟你与他的交情是我们比不上的。” “当然。”赤桦一点都不谦让,这无疑是龙本夕歧欠了他一个人情。 “那就如此决定了。”慕白瑯琊沉重地说道。 “好,冬至见!” 他们这么说完,就各奔东西。难道是因为聚在一起了,他们的脑袋都被门夹过?! 一百八十二节 残酷无情 终是帝王 晏宽殿,伏在案前批阅奏折的南辰楚云顿感凉意,抬眼四看,没见着任何人。难道是多疑了?搁下笔,站起身走进内殿,望着那幅丹青,刚伸出手转动密室的开关时,大殿外传来了太监疾来的脚步声,来不及扳回按扭就快步走了出去。 “回陛下,容妃娘娘在殿外求见!”一个白嫩的太监气喘地走进来说道。不等他说完,很快就有一股香气尾随他身后而来,一点都不拘礼地走了进来,立马软骨地倒在南辰楚云的怀里。 南辰楚云微闪过身来,刚好躲过女人的投怀送抱,轻皱英眉冷然地说道:“容妃这般冲撞,难道宫规礼仪都忘了?!” 一袭绿纱长袖裙裳,暗红玫花衣兜半遮圆润的胸脯,美丽的锁骨衬托着那娇媚的五官,眼里尽是不怀好意地笑盈着,纤纤玉手一挥,太殿内的太监侍卫都一一退出殿外。 南辰楚云看在眼里,闪过的怒意也即逝,看着面前的女人尽是厌恶外并没什么言语。 “陛下,臣妾可想你啦,今晚就由妾身服侍你,可好?”容妃圆润的身体说着就靠在南辰楚云的身上,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南辰楚云背负着双手挺拔地站着,看也不看容妃一眼,身体如机械般刚硬地走向一边,害容妃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这时,门外又卷进一股香气,与容妃不期而遇地眼神相碰间火花四射。南辰楚云俊颜已经快到极限,这群女人的心思岂不知道,只是由着她们演戏罢了。 刚进来的女人冷眼扫向容妃一眼后,走进陛下那柔软地施礼,眉眼含笑地说道:“陛下,臣妾炖了参汤,特意送来给陛下试味的。”接过小宫女的炖盅,双手捧着递向南辰楚云面前。 南辰楚云盯着这个漂亮的脸蛋,冷不防地说道:“丽妃,孤离宫的日子,你晚上可睡得安稳不?” 丽妃双手捧着托盘的手徒然收紧,身微颤,“陛,陛下……臣妾朝思梦想都想着陛下,怎能睡得安稳!” “哦,是么?那这盅参汤还是爱妃喝下吧!没事就不要乱走动,回丽宫好生歇着。”南辰楚云的话让丽妃娇躯冒着冷汗。 “那,臣身告退。”丽妃颤着双脚,没先前的横蛮,心生寒意地快步离开。 容妃看着丽妃的背影,冷冷地在心内偷笑着,转过头来又贴上南辰楚云的身体,“陛下,夜已深了,就让臣妾为你更衣就寝吧!”说的同时伸出手来解这躯让她想了已久的男人的腰带。 “如此想男人,那孤就了爱妃心愿,如何?”南辰楚云依照无所动容地站着,凤眼轻眯一下,嘴角的邪肆的笑意让容妃的手停顿下来。 容妃虽想得到这个男人,他温润的表面又让人捉摸不定,“陛下,你这不是笑话臣身么?臣妾只为你守身如玉,你就怎么如此坦然地说出来呢……”越说越小声,声吟如媚是让男人都为之软肋。 “守身如玉?那就去军机营让壮士们尝尝,你说好不……”南辰楚云低下头来,对牢容妃满是惧意的眼睛,风淡云轻地笑对着。 容妃想起刚进宫后,后宫中的妃嫔从不敢想南辰楚云提出侍寝之事,因为传言有一位妃子进宫三年都没得宠幸,她不甘心地找了个男人破身。可她破身后竟意外地传去侍寝,在上龙榻前被老宫嬷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最后,陛下竟殘酷地将这女人扔进军机营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的,面前的男人不是她所想的和善有礼。他表面的温润只是掩饰帝王那狠绝的手段。 “陛下,饶命。臣妾以后不敢了,请将臣妾打进冷宫。祈求陛下不要将我送去军机营,我真的不敢了……”容妃突然地下跪在地,匍匐着抱着她面前依照挺拔站着的男人,眼泪婆娑地恳求着。 南辰楚云抽出脚来,踏了一下脚下的地板,冷言道:“用你的身子把地板擦干净,或许寡人考虑一下。” “好,好……”容妃掀起那华贵衣裙,很是认真地擦着地板,沁骨的凉意已渗遍四肢百骸。 “是你的身子,没听着么?”南辰楚云不耐烦的声音在容妃耳里如同鬼魅。 最后,容妃躺下身来匍匐着滚擦着地板。南辰楚云如同看到疯子般演戏,勾起一抹冷笑,本想出言时忽听见内殿传来声响,徒然见这场面实在恶心。 “好了,退出去。” 容妃衣衫不整地喜出望外,茫然地爬出大殿。她断没想到内殿里就是后宫流言四窜的女侍卫,本想来看这女人一眼的就下毒手的,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是自己落了下井,不得翻身。这次出来,命还是要的,也明白到后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这男人的得宠。这想法,又让她得意地抬高头颅。 南辰楚云的后宫可谓每年进贡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们都是由他的臣子进献。美其言说是自己的爱女,但实则不知是在哪弄来的妓女。这些女人只是那些狼子野心人们的一枚棋子。 宠幸?哼,就算是洁身自好的女人进入后宫都是变得肮脏无比。 南辰楚云转过身走进内殿,看着石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些,有一个脑袋偷偷地探了出来,听到他进来,立马缩了回去。没来由的,他竟如此喜欢这张脸,初见的面容,或许是那颗红艳的守宫砂溶进他的心内。 “怎么?鬼鬼祟祟的,要出来就出来。” 南辰楚云心知不可能像对待上官巧儿一样地对待她,因为她眼里渴望的不是什么珍宝。而是那对自然的神往,对,是自由。她的身份迟早会暴露,只要锁住她的心,这样才能将她公诸于众。 后宫三千,尽失意,一心倾出,只为一人。唐肖肖真是帝王劫。 一百八十二节 胡思乱想 被吻住了 “呵,呵呵……是不是属下打扰陛下休憩?”唐肖肖脸上的恭维看不出有歉意,直接走了出来。 她今天好像喜欢在南辰楚云面前喊自己为属下,形象算得上左平右平他们,但让南辰楚云听着顿觉刺耳。 “做侍卫就不会观察周围么?没看见殿内还明亮着,寡人怎能安憩。反倒是你,跑出来作甚?” 他的话没太多责备,但白天也是如此平静的面容,让唐肖肖成为众矢之的。她立马站直身子说道:“恳请陛下体恤属下,给张棉被好暖身睡觉。” 唐肖肖在进入密室就发觉自己不是好人。与上官巧儿同睡一张石床时,深夜里抢棉被,还害上官巧儿掉下床,幸好她单纯无知,爬回几次还睡得觉。可她却不停地责备自己同时又骂这个小气的大王。 刚躺下时就听见石室门传来声响,本没睡意的她就挺尸装睡,以为他进来,见许久不见有人进来,就轻轻地绕过睡熟的人,轻轻地下床出去偷棉被的,竟被他逮个着。 南辰楚云没说什么,只是扬起好看的笑容,走过去扳上石室的按扭,石门都关上后。唐肖肖才感觉自己像掉进狼窝里。 “陛,陛下……是不是要属下当值?”唐肖肖没来由地扯上自己的职责来,“是的话,也好让我回去换身衣服出来。”贴上石门,想穿透它也不想留在这。 南辰楚云挑了一下眉,看着她紧张兮兮地在墙上摸索着,走向前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近了,这才闻得她身上那股香气沁人的馨香。这香气诱惑他更想靠近一步,头伏在她的颈项上,吐气在她的耳际边说道:“不如,今晚与寡人一起睡!” 唐肖肖拔弄着耳边的头发,听他这么一说,背脊一寒,整个人一僵,正面贴伏住墙身。“陛,陛下真会开玩笑啊……”闷闷的声音从墙身传来,突显她的不安。 南辰楚云徒然地从后面抱住唐肖肖的腰,不让她有所逃,“我不会开玩笑的,小麦!” 温热的胸膛透着背部传来,唐肖肖这下想装死都不行,急转过身来,刚好嘴唇轻碰上他的脸颊,顿觉得乱上加乱的感觉,“属,属下逾越了。陛……陛下…唔……”大脑瞬间的当机咔嚓,眼睛瞪得铜铃般望着那张咫尺的俊脸。 南辰楚云已闭上眼睛,全然是认真的投入,轻吻住她的嘴唇,颤动的薄凉的唇瓣只温柔地弥留在她的唇上吮吸着,触上她柔软唇瓣后,如同着了魔,想探进又怕伤害她,只浅浅地试探着。同时,俩人间的香气绕在双方的鼻间,互相吸引的味道让他咬上她的唇瓣开启地一想进去。 唐肖肖眨下眼后,立马将南辰楚云推开来,“你,你……”全然没有理论可言。 南辰楚云眼里闪过沮丧,一点都不介怀地笑看着她,露出邪恶的笑来:“如果不想进一步的,最好乖乖听话。”说着还伸手摸上唐肖肖的头发,滑腻的手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陛下,你……你的要求太为难属下了。”缩着脖子才发现自己穿的是雪白的亵衣,真是无语了。心里纠结得一溻糊涂,这男人今晚怎么回事呀。 “不要乱想,去柜里取张被子去那边睡。”南辰楚云转过身指了一下角落的小榻后,就转身出去,然后外面漆黑一团又转进来,掌风一挥,全都黑漆漆。 唐肖肖眼睛一时不适应,摸索着走进柜子抱出一张被子后,又摸索地走向小榻那,但前面挡住她的脚步。抬起头来,才见着南辰楚云,嘴角抽动一下,疑惑地问道:“陛下,还有事吩咐么?” 黑夜里,南辰楚云对唐肖肖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你……没了,好生歇着。”甩了一下衣袖,走向龙榻下扯下腰带躺了下来,侧着身,眼睛还是看着唐肖肖。 唐肖肖铺下棉被后又发觉应该找多一张盖身的,于是乎又找来一张棉被,当这地方就如密室般行动自如。黑夜里,一双凤眼盯得她不自在,对着龙榻的位置说道:“陛下,你是不是有事吩咐?” 南辰楚云没哼声地转过身子背向她,自己看着她总是有一股冲动,而这人就是近得上官巧儿,竟痴傻得一点都不知道。 “陛下……”唐肖肖躺下后又唤了一声,听到他发出一声‘嗯?’后就笑着说道:“晚安!”把自己卷成筒子里的笔芯,不消一会就睡着了。 听着平稳的声息,龙榻上的人立马起身,轻盈地走向小榻,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看来今天累坏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点上她的睡穴,然后有些艰难地从筒子里抱出她的身子来。 把她轻放到龙榻上,他才扯下束发的玉带,长长的墨发披散下来,一种淡然邪魅的姿态显露在黑夜里摄人心魄。 扯上锦被,盖住俩人身躯。他抱着怀里的人,一种前所没有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地再次吻上她的嘴唇,但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只悠悠叹息一声后,抱紧怀里的人安然睡去。 ****** 想起自己前二周周未都没更过文,所以今天我尽力地补偿回来……呵呵,其实明天我又出远门,所以我要尽全力多更一些,怕明天又码字不了,呵呵…… 一百八十三节 遭到惩罚 一觉无梦。 唐肖肖睁开眼,对上上官巧儿那明亮好奇的大眼睛,“妹妹,小云说你梦上梦游,竟爬上他的床睡觉。” 一听,一看,睡意全无地弹跳起来,“啊,我……我怎么上到这床上来的?”明明在小榻里睡下的,就算梦游也不可能爬上这床吧,“咦,那……那个人呢?” “那个人?你是说小云么?他很早就出去了,叫我给你把脉,是不是得了梦游证?”上官巧儿将手按在唐肖肖的手腕上,望着她说道。 唐肖肖抽回手,跳下床,气得脸通红地喊道:“他才有病……”喊完后就通进密室,一会就一身清爽地走出来,左手扶上佩刀,抬头挺胸说道:“姐姐,我没病,如果有病也是正常病……就是冲动地想打人。” “哦,这情况要早治早好……哎哎,你不吃早餐么?”上官巧儿见她急走出去,连忙捧着那盘点心追上去。 唐肖肖见况就拿起二块点心塞到嘴里,然后抬起手摸上上官巧儿的发髻,含糊地笑道:“晚上见!”然后就冲了出去,直往校场跑去,心想今天又要倒霉了。 气喘地跑到校场才发现那些人已站在那听候指挥,所以只能鬼祟地猫着腰缩进队伍的最后面站着。 “哟,刚才来的人不是女侍卫么?”戏谑的声音从正方传来,继而是众侍卫有序地往两边靠,独独留在唐肖肖在校场中央。 唐肖肖才看清正方,目测50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身穿黑锦袍,衣袍上暗绣着红花,如果视力不正常的话是看不清那些暗绣的红花的,同色的发带束起三千墨丝,显得英姿雄健清爽。他的五官和线条有些粗犷,与某人的冷硬有着不同外,样貌是相像的。撇开他脸上一边上扬的嘴角,触及他的眼睛,看到那嘲讽,鄙视,不屑等言语后就没一丝好感。 她直立着身板正视着他,眼里除了‘你是谁’三个字后完全不当面前的男人一回事。 南辰楚希对这女人的淡然的气质而收敛了一下眼里的不屑,对她则有了一丝探究,毕竟是皇兄所选的人,让众兄弟都好奇何女子荣升侍卫来守候在他的身旁。现在看到了,除了样貌平凡外,其实她还是挺有趣的。 他缓步地走向唐肖肖,边说道:“军纪严律。就算皇兄纵容你也不可。看在你第一次的份上……”语音一转,邪笑着:“给你一个机会免受皮肉之苦,如何?” 这个男人粗犷的面容下泛着不怀好意的笑,表明这人不是个好主儿,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唐肖肖的反问,让周遭人群倒吸声一片,真不知这女人单纯还是蠢顿,五皇子可是皇家军的持令之人,大王都要让三分,整个南辰皇朝谁不知晓? 南辰楚希原本的笑意被打住,淡然地:“你真不知好歹,竟连自己所处的地方和领头人都不知道?!” “我只服从大王的命令。” 还真的一点都不给面子,完全对僵的俩人静默一会。 “哼,来到这里就得服从本皇的命令。” “那我走好了~”唐肖肖还真一点都不想留下来。 正当她转身之际,已让南辰楚希的暗器打到膝弯下,迅即跪倒在地上,而且下身麻木得不能动一下。 “你给我做了什么?”怒瞪的眼睛里真的很气自己没有檐墙走壁、隔空打牛的本事。 “本皇对这等女人还用不上怜香惜玉。”南辰楚希眯了一下眼,转微转过身喊道:“来人。”立即有两个侍卫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将不遵纪军法的人拖下去杖打三十,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唐肖肖立即怒瞪着面前的人,已吐不出话来,木木地让俩个健壮的侍卫拖在长板上,背上天地绑在上面,在众目睽睽下挨着板子。 ‘噼啪’的声音让众侍卫看着都不忍。 紧咬牙关也不哼一声,身上的汗水浸渍着,里内都不舒服,痛得要命。 十下后却奇迹地停下。 “以后还犯不犯同样的错,嗯?”真够倔强的女人,让南辰楚希也不得动容一下。 唐肖肖松开了牙关,吐出一口气后闭着眼深呼吸,心里不停地喊道:我忍,我忍……不然屁股真的会开红花。 “属下知错了。”咬着牙吐出的话是闷闷的。 南辰楚希这才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来。 *** 无耻的果子我回来了,幸好没被通告~~~~ 一百八十四节 厨房遇见 完全不识 “呀……痛,痛……”鬼哭狼嚎的喊声被四面厚实的石墙所隔绝,继续流连在这空间里回荡着。 “小麦,你不要叫了,很难听~~”上官巧儿索性捂住双耳,看着床上反躺着的人说道。 “姐姐,我屁股好痛……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证。”唐肖肖抱着枕头,感受到屁股上火辣的痛,想起昨天那些侍卫被打时的情况,明明同样十下,为什么他们没事呢。 “我帮你涂上这药后,包你二天内消肿结疤。”上官巧儿取出药来,在那‘红屁股’上轻慢地洒上药粉。 清凉缓痛的感觉让唐肖肖烦燥的心平静下来,闷闷地说道:“姐姐,我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这里人。我很讨厌下跪,又讨厌穿这些繁琐的衣服,还有……这张面皮根本不是我的面目,一点熟悉都没有……” 她摸上自己的面,想起刚才在洗水盆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时,以为是谁,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模仿得天衣缝才相信这张面皮是自己的,完全被打击了。“为什么我不记得自己的一切呢?” 上官巧儿好像听不到她的话似的,一边细心地为她上药,一边哼着小调,“其实小麦长得很漂亮的。” 说到这,石门被打开,害得唐肖肖没听清楚她说的话,就连忙伸手扯上棉被盖住自己的身体。 南辰楚云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忍下心内的怒火:“得罪五弟还有命,也算你命大,下次最好见到他就绕路走,知道没?” 你俩都比我职位高,我能绕吗?唐肖肖心里翻着白眼,侧转着头,一面恭维地讪笑:“谢陛下体恤,属下知道了。” “呵呵……”上官巧儿看着他们,忽而傻乎乎地笑了,实在让人费解。 南辰楚云皱了一下眉,然后就转身离开。他一离开,上官巧儿脱下鞋子和外衣,钻进袜子对唐肖肖细声说道:“妹妹,小云喜欢你呀!” “啊啊,姐姐别胡说。”唐肖肖对高高在上的人从心里就有着一丝阻碍,不知为什么。 “真的,我没骗你。”上官巧儿侧过身抱住唐肖肖就睡着了,害得唐肖肖动不了,一是屁股痛,二是心内纠结着,很是郁闷。但又无法解释自己对南辰楚云的感觉,不吸引也构成不了排斥,就这么晃着,也不错。算了,不要想了。 唐肖肖思忖着就闭上眼,但思绪还是不停地动转着,害得她一点睡意都没。看看旁边的人,挪了一下屁股,发觉没那么痛了,就轻手地扳开被缠附在身上的抓子后,掀开被子轻轻地挪下了床。披上衣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到那个通往御膳房的密道,就钻了进去。 唐肖肖看着偌大的御膳房,想起每次与姐姐来都是偷偷摸摸地来,伸手抓到桌上的东西后马上钻回密道走人,就不禁莞尔一笑。 其实认真地想想,就发觉到自己与上官巧儿都是被南辰楚云禁固着。在这十几天里,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如果自己不是女侍卫的话,那她是不是要关在密室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想想就不禁一颤,心有隐隐的不愉快。 ‘一定要带着姐姐离开这里。’唐肖肖举起右手为自己下了一决心后就猫手猫脚地在巡察着有没有现成的宵夜。 突然,细碎的声音从瓦顶传来。唐肖肖警觉地立马趴在地上,停止所以动作,并双手捂着嘴巴,缓慢呼吸的粗气。她知道上面的是人,不是猫,更肯定他是内力雄厚的高手。 静止在上面的人似乎在等人,感觉到下面有轻微的呼吸,眯了一下眼,本想盖开瓦片时,恰好他的同伙人来到身边,他才停止了动作。 “如何?” “主子,属下到现在都没见着唐小姐的身影。” 伏在上面的声音虽小,但唐肖肖听得出这‘主子’的声音很磁性,比南辰楚云的还要好听,心里忽而很想看看这个男人的面容。 “你继续留下来察看,不要被人发现,冬至前一天才能撤走你们的人马。” “是。” “还有什么话?” “主子,南王身旁昨日起多了一名女侍卫。” “哦?” “她的身形与唐小姐相同,皮肤同是黝黑。” “有可能易容。” “属下知道怎么做。” “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等到冬至那天。” “是,属下明白。” 当上面的人停止了对话后,唐肖肖惊觉地听到上面有瓦片有动静,立马缩进储物柜的柜底,继续趴着‘挺尸’。 在这御膳房明暗的灯光忽闪一下,‘扑’的一声,有一个从上面刚好落下。同时,整个厨房也跟着漆黑一团。 难道被发现。唐肖肖心不由一惊,同时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黑衣人下来后就环视一圈,然后慢慢地走向唐肖肖躺的储物柜那,蹲下身一把从柜里抽了她出来。 唐肖肖捂嘴的动作没变,只是心里有着恐慌,瞪着眼睛对上黑衣人只露出那双泛着蓝光的眼眸,害她不由地倒退,不小心地绊倒了一个瓦罐。 黑衣人同样是有着愕然,那双眼睛…… “砰”,清脆的声音扰乱了彼此。 “有人在里面。”忽然外面传来了的声音。“主子。” 上面的黑衣人焦急地唤着,让下面的黑衣人无瑕再顾及地抓过唐肖肖的手,当看清那张面容后,忽而眼眸一沉没一丝拖沓地跃上房脊与另一黑衣人飞奔离去。 唐肖肖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右手捂住心脏的位置,钻回密道封住出口后才松懈下来。她总算体会到捡回一条命的滋味了。 ***** 我的信用已失效了~~~囧~~~ 一百八十五 莫明其妙 刺客的夜访让整个慕云皇宫如同炸开的地雷,烛光也照亮了一切。可全部侍卫出动了还是找不到黑衣人的踪影。 唐肖肖平抚下来的心,想起那双海蓝眼眸时,一闪而过的电流刺激着她胀痛的脑袋。“是谁,你是谁?”喃喃地发出声来,走出密道。 钻出来见着一双绣有朱雀图案的靴时,抬头,一双凤眼有些冷凛地居高而下地看着自己,愕然:“陛,陛下~” “见到那人的面目没有?” “啊?……哦,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见不着。”唐肖肖站起身来,与他对视地回之,后觉地又发现,他怎么会知道我见着黑衣人了。 南辰楚云盯着唐肖肖的眼睛,不移地继续说道:“他的眼睛……” “黑得像夜空的星星!” 他看着她眼里没有一点疑色,眯了一下眼,轻侧头说道:“他没杀你?” “我绊倒了东西,他来不及出手就走人了。” “以后不许在晚上去御膳房,否则我会把这洞口封死。” 南辰楚云转过身走至石室门口,不理会某人那不满的神色,门外的光已被阻隔,只留下那昏暗又局促的光线跳跃在四面墙上。 唐肖肖没好气地脱下衣履,爬上石床见到上官巧儿的睡容,心才顺气多了。但对于刚才为什么要说谎,只是感觉罢了。 、、、 今天,不用上校场,跟着一小队巡视。 唐肖肖跟在五个男人的后头,看着他们那一丝不苟地踏着步伐,气昂地一边走,一边警惕的防备着。她的心不觉得好笑:如果天天神经如此地绷着,不得神经病才怪。想法虽如此,但表面神色也不得不与他们相像……侍卫嘛。 与另一小队交接后,变成了十二人同行。 巡视到一处别致的宫殿外时,见着花园里有几个女人在嘻戏。唐肖肖就别过眼瞄上一眼,啧啧……这些女人真够花枝招展,袒胸露背的。难道这群女人都是南辰楚云的妃子的?……真是够色的。 正当他们踏着步伐离开时,一道尖细的历声徒然喝停了他们的前进。 “站住!” 一股浓烈的香气由远飘近,让侍卫们同时轻皱眉头不敢言。而唐肖肖却嗅到一股骚味和一股酸味。 一抹粉红袭向唐肖肖面前停顿下来后,‘啪’直愣愣地打在她的面上,清脆的响声也让众侍卫无名地升起怒火,无疑是对皇家侍卫尊严的低毁。 还当唐肖肖直愣时,领队的队长沉着脸站出来,眼睛不直望面前的女人,抱拳道:“艳妃娘娘,卑职们遵照执行公务,不知属下犯了何罪,竟枉意出手?” 容妃去了冷宫,后宫中只是艳妃最大。当然,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出手打人自是站在她后面冷眼相看的丽妃唆使。 艳妃鼻朝天地挺胸走向那名侍卫,伸手又是一‘啪’打在他的左脸上,“枉意出手?本宫就是要打醒你们这群狗奴才,竟然如此放肆地对自己的主子说话。” 唐肖肖愣在被打的痛楚上,当听到又‘啪’的一声,看着队长的脸被打。她是管不着他人的脸,但自己这张脸是从没试过被打的,就算没了记忆,内心的火无明地烧着了。 ‘啪’,只见艳妃的面直直的赏了一巴后跌倒,毫无疑问,唐肖肖打的一巴掌可是火气十足,不留情的。 “你……竟然打主子?来人呀,给本宫杀了这个女人。” 容妃的尖叫唤来了其他的侍卫来,但见到唐肖肖冷冽的眼神,没一人上前,只在外围站着。 “主子?疯子还差不多。”唐肖肖一点都畏惧这种后宫争庞的女人,可关系到自己的面子问题,这不得不提醒这些人,转而冷望站着的那几名衣着华贵的女人。 “竟然是皇妃,夫人,就该有个样,而不是在下人面前像个疯子一样,尽是忘了该有的身份。可知皇家面子丢不得,嗯?” 唐肖肖半跪下来直看着面前那个倒地的傻气女人,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气势自她身上发出,这股气势不是小小的带刀侍卫所特有的,而是天生的。 艳妃根本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带着惧意点着头,身体无明地抖着。 唐肖肖也不要什么道歉,那只是低廉的声音。不经意的轻笑,有着风情万种,让人失真。 她扫视这群女人一眼,警告的意味明显得很。回到队列的最后站着,仍是一名带刀的侍卫,只不过是独特的一名女侍卫,而刚才的事就好像没发生似的。 路过的某人看到这一切时,嘴角上翘得很。 一百八十六节 唯恐不乱 左平右平互相对望一眼,甚是奇怪。自他们的大王从下朝回来后就嘴角噙笑,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南辰楚云望了一下外面的阳光,继而低头地翻看案前的奏折,“左平,唤小麦过来,寡人要与她一起用膳。” 伴君多年,作为下属的还是不晓得君王这为何意。但还是领命去了。 巡视回来后,进入校场就让唐肖肖觉得有跷蹊。这群男人无端献殷勤,无端白事地赞美自己,他们图什么呀。 “小麦,让我来教你练枪。”a侍卫递给她一支枪杆,还没拿稳就被b抢去,“不,小麦,还是先学拳脚功夫吧,在这队列中我拳脚还算厉害的。” “呵,小麦骨子小,还是练剑吧!” “我觉得小麦那双眼睛最漂亮的,学飞刀是最好的,包准。” “小麦是姑娘家,虽然做了侍卫但还是要嫁人,就让我来教她学一套防卫的功夫来得快。” …… c,d,e,f……不约而同地抢着要教唐肖肖各项武技,实让当事人不知所措时,左平来了。他们见头头来了,就全体噤声站在一旁。 “你们很闲吗?围着一个女人说话还像一个侍卫么?”左平扫了一眼后,眼睛落在‘罪魁祸首’,敢情这女人会使妖法?!“小麦,陛下有命,让你前去晏宽殿候命。” 唐肖肖还以为救星到,听到这话,顿时无语,跟在他后。而他却转过身来,看着其余侍卫暗涌的眼光,严声道:“全体绕场五十圈,今月各扣五两。下次再来者,逐出宫。” 他的话一下来,校场内的人都遵从。他们肃穆的神色,反应出最怕的是逐出宫。唐肖肖见到不感觉得唏嘘。美名上的皇家侍卫,可没人知晓他们都是孤儿。离开这,就等于离开家。除非成婚了,那就另提。 一想到‘成婚’二字,唐肖肖拧眉深思:难道我在他们当中是女的,所以他们目光短浅,喜欢自己嘛?哗,那还得了。 呵,她还真臭美的。 左平候在殿外,让唐肖肖一人进去。 进去后,殿内早已布好酒菜。主桌上,南辰楚云已坐得端正,见到她来,就指向左下方的桌说道:“坐吧!” “陛下……” “坐下,与寡人一起用膳。” 他这么好招待,何须拒绝。眼光一闪,“不如叫上姐姐,一起来吃。” “好啊!” 他的好脾气,让唐肖肖忽悠出一句:“南辰楚云,你今天怎么回事呀?!” 她直唤出来的名字,没有谦卑恭维,语气单调地说出而不计后果。南辰楚云抿辰相看,忽而笑开,“没,只是想着与小麦一起用膳。”见她针着自己的话,马上补上一句:“快去叫你姐姐出来,不然饭菜都冷了。” 带出上官巧儿后,用膳倒是愉快无芥蒂的。而唐肖肖喝上酒来,那张面发出的感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爱喝白酒。 南辰楚云对此也不见外,还命人传上其他佳酿,一一让她品尝。 “陛下,不太好吧,我下午还要当值呢!你就不要再用美酒来诱惑我了?”看着一壶又一壶的美酒逞上时,唐肖肖终是开口了。 南辰楚云看着她那张绯红的脸蛋,想着初见那张真脸孔,她才是‘诱惑’了自己,“不用你当值,以后就随候在孤的身旁。” 唐肖肖讪道着:“那,那个不好吧!” 好差使,好招待,感觉有阴谋。 南辰楚云回以一笑,那笑意里多少让人不得反抗,继续低头喝酒。 一百八十七节 冬至来临 帝王相聚(一) 冬至的早晨,薄雾弥漫整座皇宫,微冷,迷蒙。 纤长的手指轻捏着一条红绳,一条系有小结并镶有玉滴的红绳,眼神却一直看向锦盒静躺的青丝,御案前的人神思在外,这情况似是坐了一夜。 “啪”,锦盒扣上,南辰楚云站起了身,将它储放回墙上的密格中。转身步入内殿,床榻上的人踢开了被子,正处于虾米状。笑了笑,轻步走过去,将伊人卷进棉被里,然后再放回软榻上。 一个多月了,抱着她,自己安睡了一个多月,可昨夜失效了,是担心今天他们要来么?还是在她眼里寻不到一丝情意么?空有一张好相皮都得不到她的青昧,原来那些消息可是真的。也难道他们都中毒了,可她就是比谁都要薄情。 轻幽的一叹息,南辰楚云转过身就出了这宫殿。 他的转身离开,唐肖肖睫毛轻动,咻地睁开了眼。其实在第一次‘梦游’上了龙榻后,自己一度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睡前总是小心翼翼地提防,原来还是抵不过人家手指的一点,怒羞难当,但醒来除了留在自己身上的淡淡幽兰香外还真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不妥的。 唐肖肖扯上自己的亵衣,鼻子嗅了一下,“原来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自己竟然有些依偎这个男人的怀抱了。 这么一想,唐肖肖双手捧着脸打了一个冷颤,掀开棉被,就利萦地穿衣,然后钻进了密室。 “姐姐,你今天不舒服吗?”进入密室才发现蹦跳的人突然平静了下来,很是好奇。 上官巧儿嘟着嘴,有些丧气但又有些兴奋,“我感觉师兄来寻我呢?” “师兄?”唐肖肖看着她低头绞手指,看得出这男人不简单。 “嘻嘻……”上官巧儿抬头羞怯一笑后又低头说道:“他还是我相公!” “吓?”是谁,是那个男人娶了这么好的姑娘,但是……“那姐姐你为什么会与他分开了?你又为什么困在这里不出去找他?你们究竟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啊?”唐肖肖的几问,让上官巧儿有些蒙。 看着小官巧儿那清灵的大眼睛,唐肖肖完全被打败了,示弱地说道:“没什么事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了,那我出去站岗了。” “哦!” 、、、 所谓站岗就是站站坐坐,可今天有些不同,整个皇宫都有一股喜庆。 又不是过年,又不是陛下选后,究竟有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的。唐肖肖窝在花园丛中的大石块上躺卧着晒太阳,但那些来往的脚步打扰了她的兴致。可偏偏有人找到她的躲藏之处。“小麦侍卫……” 一听这声音,唐肖肖立马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标准的军人站姿。在侍卫们的口中得知这五皇子的各路消息后,一直幸好自己跟在陛下的身旁。可这男人好像与自己扛上了,每次都要训斥自己,每次都是在偷懒的空隙,这次明明看准上朝的时间的,为什么他会跑来,不用上朝?还是自己身旁有他的眼线?真的不知已解。 “属下拜见五皇子。” “好闲么?”南辰楚希觉得逗弄她是一件开心的事,若不是皇兄的话,真想把她纳入自己的宫殿都侍卫,毕竟有趣的人很少有。 “……”明摆着好闲才躲在这里么,明知故问。 南辰楚希看着她那翻白眼的样子,心怒放,“那陪本皇出宫一趟。” “出,出宫?”多么稀罕的好事,但这人不会抠自己吧?一个多月逮了自己十三次,每次都骂得自己狗血淋头,这次不可能有这么好心带自己出宫的。 “不要惊奇,这次是出去接贵客,而且陛下也会出去,不要以为出去玩。”南辰楚希明正言辞地说明情况。 “是,属下明白。” “那你还不去准备,陛下已经找你多时了。” “……什么?” “以后偷懒也要光明正大。”当时皇兄心急如焚地找上自己,出动所有人要找这女人,可以看得出她有可能麻雀变凤凰,可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意思,难道皇兄单恋?可皇兄的品位也差了点吧。 南辰楚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凝望着面前的人。 被人看得毛毛的,唐肖肖抱拳走了出去,抬头便见到远远走来的人那抹忧色,心有疚愧,匆匆迎了上去,单膝跪下:“陛下……” 南辰楚云斜睨她一眼,正色地对五皇子说道:“皇弟,你先率三千精骑到宫门,我稍后就到。” “是!”南辰楚希转身之际,别有深意地看下跪人一眼,就快速离开。 南辰楚云头戴冕冠,朱红的琉璃多少都遮掩了他此时的神色,精巧繁琐的冕服下双手轻握。原来自己也会有一天怕她走丢。 “起来吧!” “谢,陛下!” 唐肖肖站起来,还没抬起头就被人拽到怀里,“不要离开寡人。” ****************** 这文淡淡似杯清水,没什么激情,比不上别人风起云涌的宫斗,兵不厌诈的战场和武装斗争的江湖,但我还是坚持写下去,写属于自己心中的那个故事。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 一百八十八节 冬至来临 帝王相聚(二) 慕云南辰国的冬至,百姓们就开始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一直延至元宵节。 熙熙攘攘的大街顿时让出一条宽道来,两边的百姓们被拥挤在一起,他们的表情洋溢着喜庆以及好奇,同时在屋里的人也涌了出来,挤破头也要看浩荡的队伍以及豪华的宫车。 整装的侍卫,规矩的宫人,以及白驹上肃穆的男子,无不召示着銮车里的人的身份。见此,百姓们都纷纷低头迎銮。 劲装的侍卫们中间,有一下陷的位置,站在这位置上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唐肖肖原全被南辰楚云的一句话扰得心烦意乱。有些苦闷地伸手挠乱那把长不长的头发,却遭到身后的人的刀柄轻戳。 唐肖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名带刀侍卫,幸好在这密麻的队伍群里。左右瞟望,宫外的街道吸引着她,以及出了城门,看着那辽阔的天地,心不得不向往。可一回想在宫里,被人迷晕了头晕说了一句:我当然不会离开!……悔啊~ 撞上前面的墙身,才知晓集体停了下来。很奇怪究竟是谁呀,连天子都出迎,谁如此大的架了。唐肖肖的眼睛从队列的狭道透出去,远远的只看到三队人马,合起来就是一团黑。 “唉,没意思。”就算接贵客也不用劳师动众吧,更何况自己这个多余角色。 “小麦,你安分点行不?!”后面的侍卫小声地告诫着前面那个动来动去的人。 “你们,你们不累吗?”唐肖肖转过身,看着那些侍卫。 对于她的行为,众侍卫都无语了。反正她有多少斤两,大家都知道的,可对她又反感不起来。一直让这么一个小女人存在着,也是不错的。 “不要说了,陛下下车了。”一侍卫的话语,众人恢复一派肃然。除却一人耸拉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已以外。 南辰楚云凝望着前方靠来的人马,凤眸闪过流光。他们一起来的。 、、、 三路人马都是简装出门,自踏上这南方土地,少了许多凉意。 “果然是个好地方!”墨湮寻选择跟随绝对没错,很难得这次出门二皇子还甩了顾唯昊。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很难想象出他是振远将军的儿子。 一道声音随即附和,“没错,是个好地方。想必也有好茶。”司马兆松轻指按着人中那撇胡子,样子有些滑稽。 龙本夕歧只是淡然了瞟了他一眼,鹰眼直直地注视着那庞大的銮仪(迎接的队伍),不禁佩服那位俊挺在前的男人。 来这土地,据今有十三年吧,那时与父皇来祝贺他这位新皇时,到处还荒凉得很。当时看着銮椅上的男人比自己还小,处处受那些臣民嗤之以鼻时,他可是处世不惊的。他眼里的那道彩光早以证明自己所想的一样,这男人很强大。 龙本夕一唇瓣紧抿,对这次远行自心中没多希冀,只是有些好奇南辰楚云身旁那位平庸的女侍卫。 眼神瞟望左边那白驹的人,不禁微叹。只见慕白瑯琊摘下灰色斗蓬,雪白的衣衫犹如一抹光环,一头银丝与一张惊世的面孔也坦荡出来。与自己那张不得而见的半边残面有着强烈对比,没来由的吐出一口浊气。 慕白瑯琊转过眼,对上他那淡然的眼眸,蓝眸微动,唤了一声:“二表兄……”声音有着穿透力,却让人透出一丝明了的意味。 龙本夕一点了点头,牵着马缰的手紧了一下,马儿偏离了面前的那块洼地后靠拢在龙本夕歧的坐骑旁。 紫衣玉冠的赤桦坐在枣红的马儿,神情还是一贯的妖孽,嘴角似笑非笑的调侃出声:“瑯琊皇子,你今次怎么只带五人呢?不是惯例十人么?” 慕白瑯琊淡淡一笑,“比起北凌四皇子,本皇还觉得惭愧呢?”未来君储之人可以单身一人出外,他也够狂大的。 “呵呵,原来我还有人值得羡慕的地方。”赤桦轻拍坐骑的脖子笑道着。 龙本夕歧望了他们一眼,一夹马肚就飞跑起来。其他人见况也不落后,一一策马跟上,自他们身后扬起滚滚红尘。 他们很快就停在了整装的队伍前,同时这行人都是带着光环的,不禁引起一丝骚动。就连唐肖肖也不得不张瞪了眼睛,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但又是陌生的,唯独那个雪衣男子的蓝眸。 一百八十九节 帝王相聚(三)已修改好 整座皇宫,灯火通明。 南辰楚云在明德殿上设宴,款待前来作客的三大国名人,一时间皇宫里外都热闹奔腾。不单是因为他们长得异常俊美,更在这难得的日子上。 山珍海味配以那些玲巧的小点心,金麸糯米糕、叠翠玉丝卷、奶皮酥心条、小炸丸儿、珠贝羹、净雪桂花酷,绝对能让人食指大动。还有上好的甜果酿成的美酒盛在名贵的翡翠制成的酒杯里,只需一口,心便醉了。 “来来来,适逢今晚是冬至,大家不必客气,忘掉那些蘩文缛节,尽管放开享用。” 南辰楚云一身暗红色织锦缎服,袖口处嵌了金线。手执酒杯向座下方举起,凤眼噙笑,好一幅以客为上。坐在他身旁的是几名艳丽妖媚的妃子,她们时不时地为他布菜,往他身上靠同时也瞟望下面那些耀眼的男子,着实让她们大饱眼福。 龙本夕歧这一干人等与朝政的文武百官同时举起手中的杯盏,一举饮下。伴随丝竹之乐,慢慢拉开了今晚的欢宴。 除却他们外,龙本夕一的神情最为淡漠,半遮面的神情让人窥见不得外,又不言谈,连身边的娇娘都恐惧他的气息,跪坐在一边,由得他自酌自饮。 最开怀的还是赤桦,或许是‘性质’使然,人还是那么风流,但只欠于言语间。 龙本夕歧和慕白瑯琊最为孤傲,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一边,似寻探着。而司马兆松进入这皇宫后,心里一直悸动着,因十年寻的人,让他不知是否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所谓‘感觉’,总觉得师妹在这里。墨湮寻那小白脸已被这里的女子吓得脸红耳热的,没想到这里的女人如此热情开放,婉拒着身旁的女人。 南辰楚云搂着身旁美女的蛇腰,拿起酒杯往左边的美人樱唇一送,就遭到别人低笑娇斥:“陛下,你好坏呢!” “不坏能博美人美吗?”南辰楚云调侃的笑道,温润无害调戏,让人迷惑眼睛。坐在另一旁的两位妃子妒忌地瞪着那媚笑的妃子,不依不饶地贴着他:“陛下,我们也要。” “呵呵,好……”南辰楚云倒着一杯又一杯地喂她们,好一幕风流帝王戏剧。 南辰楚希见皇兄如此,不禁眉头一挑。这戏还演得不错嘛。 慕白瑯琊望向座上人,蓝眸轻眯,勾起一记笑意,泯了一口美酒,回想那晚那双眼眸,不由得出口轻问:“如何?” 绎正为他酌酒,不动声色地回答:“衡说那名女侍卫不同与其他人的身份,南辰王似乎很重视她,甚至有些放任她不管。” 慕白瑯琊略思后又问:“她身份可知?”“众人都唤她‘小麦’,最奇怪的是查不到她的身份,而她每晚都与南辰王同床共眠……”绎按下属报来的消息一一告之。但见主子那杯酒水已冻成冰,也不说下去了。只是眼神相同就让主子失控了,若真是唐小姐的话,情况更糟。 “她不是。”龙本夕歧转过眼,说了一句。如果是她的话,绝不会随意与男人上cheng。 “歧表哥,如果你见到她,或者你会与我有同样的猜疑。”慕白瑯琊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些舞姬,冷冷地说道。 “她的面皮是真的。” 龙本夕歧同样肯定的话语让慕白瑯琊语塞。不得不说,确实是。 一直神游的司马兆松因‘面皮’二字让他皱起了眉头,抬头欲想开口说时,被墨湮寻一扯衣袖,转过头来瞪向他:“你这小子,干什么呢?” “嗝……呵呵,喝多了,尿急……陪我去一趟茅厕!” “你,你身旁不是有太监吗,找他陪你去。” “走啦,大神医……” “你……”司马兆松已经被墨湮寻一手拽着往外走,没办法呀,只懂医不懂武的人,在关键时刻还是处于下风。 赤桦笑看着他们走开,偏开头来对慕白瑯琊他们说:“如果同一个人的话,她的面容反而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本人。”他说着同时还挑着怀里的女人的下颌,然后手腕一转,转易地把她推倒一边。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是要探个清楚,反正待在这里的目的不外乎就是这个。 南辰楚云凤眸精锐,轻眨一下,有些愧意地说道:“这些美女可是精挑出来服侍诸位的,但你们的似乎不满意呢?还是她们招待不善?” “南辰王言重了,尔等都是清心寡欲,没能消受美人恩。加之,孤王盼念着失踪的皇妃,此等到来,也只想寻之。若能得尔协助,必感恩酬谢。”龙本夕歧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东升君果然深情,寡人岂有袖手不助!”南辰楚云温和地点头,“她可是唐老相唯一的孙女,说起来,孤也是有义务帮忙寻找的。” 他话锋一转,笑意不减地望着赤桦:“桦兄,不要告诉我,你…从…良…啦!?哈哈……” “云弟,我本是良人,怎来‘从良’二字呢?!”赤桦狐狸眼里并没因他的话而阴霾,反而从容地调笑着,可见他俩的交情不薄。 “呵呵,那是!”南辰楚云挥了一下手,跪坐在他们身旁的美人一一退下。“诸位,如果招待不好就告诉寡人。难得你们一起到来,我觉实高兴,若招呼不周那就有失友谊了。” ***************** 推荐一首英文歌,我超喜欢的******【lindsey ray 《better off 》】****** 一百九十节 密室火锅 一派写意 南辰国的臣子不得不对这面前的帝皇另眼相看,谁不知帝王最风流无情的,怎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一丝影子。以前传言东升国大王孤傲冷冽,后宫皆空;西平国更是,无论君臣平民都是一夫一妻制;北凌国则是意外的,谁不知四皇子所开设的青倌楼,莫非他有龙阳癖…… 众多猜疑都是估计不到一人,那就是唐言邈的孙女,唐肖肖。 此时,这个被名人牵挂职的女人正在密室里与上官巧儿正在吃火锅。 “妹妹,这个放下去然后再夹上来就可以吃的吗?”上官巧儿夹着一片红得滴出血水的肥羊,一边端详一边问道。还真不敢尝试这种奇特的吃法。 “是呀,你没见到我吃得很香吗?”唐肖肖在锅里沾了一块,点上酱汁,热辣辣地刺激到舌头,让她不得不用手扇着风,含糊地说道:“今晚是冬至,厨房太多菜了,吃火锅是最划算的。” 上官巧儿见她吃得咧嘴咧舌的,皱了一下眉,嘟了一下嘴,还夹着肉块左看右看。唐肖肖见了,夺过她的筷子,沾熟后点酱,然后直接塞进她的嘴里。上官巧儿立马瞪着眼同时,一边学着她扇起风,“好烫,好烫……不过,很好吃!”嘴里的肉让她乌黑的眼睛闪着异彩。 “呵呵,这叫麻辣汤,不但可以去肉的腻腥味,还增加口感呢!~” “小麦,你好厉害哦~” 上官巧儿立马眼光闪闪地赞道。 唐肖肖一见她的萌样,不由一抖,真是单纯可爱的姐姐,“来,今晚我们俩姐妹要放开肚皮大吃,不够再去拿。” 其实唐肖肖被某人撵回密室后,无所事事地踱来踱去,以至于让上官巧儿练一味丹约时弄错了剂量,居然意外地成功练出那味百毒不侵的药来。 为此,上官巧儿抱着肖肖又唱又跳的,最后还不知在什么的情况下,被塞了一颗‘糖’吃了,只是听得一句:“小麦,这颗是新炼成的药丸,先给你吃下。” 唐肖肖反应时,想吐也吐不出,只觉得药下肚后,整个腹部已被一层暖气包围,“姐姐,你怎么让我做白老鼠呢?” “白老鼠?你要做老鼠?嘻嘻……”上官巧儿笑嘻嘻地还笑话着唐肖肖。 “你给我吃什么药了?” 在她那惊吼下,上官巧儿才委屈地眼汪汪地吐出话来:“是,是百灵药,百毒不侵的药……” 唐肖肖一听,立马眼睛放光,献媚地讨好人家,态度转变极快,“那,那我们今晚吃大餐,庆贺,庆贺……” 于是乎,这火锅宴就开始了。唐肖肖只知道今天是冬至,脑袋本能地冒出‘吃火锅’的事儿来。 一百九十一节 逐一试探 (一) “司马神医,你闻不闻到有一股香辣的味道?”墨湮寻和司马兆松离席后,绕了很长路才找到方便的地方。俩人从茅厕里走出来时,墨湮寻就嗅着鼻子,伸长脖子,总觉得有一股香气在远处飘来。 司马兆松一听他这么说,立马用手捏着鼻子,“这里是茅厕,臭味就有,那有香味,快走啦!” “你当然闻不到啦,你都没武功,嗅觉都失灵了!” “呀,你这是什么态度,尊重点好不?小心大叔我给你下泻药。” “行,晚辈知错,当我没说过!现在我们快点回去,我还想着那些美酒呢。” “哼!” 墨湮寻也没再说什么了,反正那香味是从北边传来的。但,很是怀疑这味道怎么说都是吃的东西,不在御膳房却在别处飘香,真是奇怪。他带着疑惑跟着那老气模成的大神医后面,沿着原来的路回到大殿上。 “司马神医!”司马兆松刚落座就被南辰楚云唤道。 “草民在。”立马拱手作礼。 “呵呵,听说你医术高湛,孤想借你一用,不知你意下如何?”南辰楚云见他面露难色,当即说明,“你陛下已应允了,就等你的意见啦!” 司马兆松眼睛瞟望龙本夕歧,见他面色平稳地喝着酒,刚才是否错过了什么。“谢南辰王赏识,只怕草民没能一心二用。” “呵呵,那在南辰国的这段时间帮寡人诊断总可以吧?!”南辰楚云手握玉杯,指尖轻圈杯沿,脸色还是一贯温和。 “草民荣幸!”司马兆松哪敢说不行。 “好了,各位,寡人酒不胜力,以下的交由五皇子了。”说完,南辰楚云在二名妃下的搀扶下,有些欲坠地步入后殿。当然,他这一举动,摆明就是要卧醉美人乡。 他走后,南辰楚希轻笑地摇了一下头,继续与酒对舞。 “五皇子,你皇兄身边不是有位女侍卫的么?” 赤桦的话语让南辰楚希抬眼相看,“桦兄是说小麦吗?!”一提起她,他很自然地扬起笑意。 “她确实是皇兄的贴身侍卫,只可惜人太鲁莽。” “哦?是么?”赤桦的话就等同于他们几人的心思,“可今天一整天都不在云弟身旁,这还算是一个职守的侍卫吗?”。 “她办事去了!”南辰楚希话说到这层面上才发现他们那些关切的眼神,不由得有些疑惑。 “呵呵……如此的好日子,云弟居然没体恤下属。”赤桦风云淡轻地一笑而过,实则这位皇子不是一般人。 而此时,龙本夕一站起身走了出殿外。当然,他的态度自然会引起那些臣子的不满,虽然没谁敢出言,但脸色已表明。龙本夕歧深邃的眉目冷然一笑,也随之站起身向五皇子作礼后也走出殿外。 “二皇子还是十年不变。”南辰楚希半温不冷地道说了一句。 “本皇还挺羡慕二表兄那随心所欲的性格。”慕白瑯琊薄唇轻启,白晳的双手正交握在一起,除却如雪般的冰冷,姿态绝对优雅迷人。 南辰楚希与赤桦等人笑笑,不再言语,只是相互间举起酒杯对饮。 、、、 密室里,石桌上的殘羹冷炙荣耀着某些人的胃口。此时,这俩人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坐在上面一边吃点心,一边聊天,好闲暇的时光。 “姐姐,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唐肖肖一手拿酒壶,一手拈点心,细饮慢咽。上官巧儿也有样学样的,只不过她拿的是茶壶。 “好啊。” 唐肖肖交叠的双脚换成一跪一竖,很是认真地望着上官巧儿,说道:“那,我们明早就走!今晚先收拾一番。” 上官巧儿立马弹跳起来,手忙脚乱找出布条,收拾起衣物时还碎念着:“收拾,收拾,离开,要离开……” 唐肖肖一见,扶额着暗想:到时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密室。她上前制住上官巧儿的动作,“姐姐,让我来收拾就行了,你先去洗涮一番就去睡觉。还有,要保证不能对小云说。” “不说,不说……!”上官巧儿双手捂嘴,其实心里很是兴奋同时又期待的。唐肖肖见她蹦跳地去洗澡,她才开始收拾密室的殘局。 南辰楚云踏进晏宽殿的大门,摇晃的身体立马挺直,甩开那些女人的爪子,周身寒气地吐出一个字:“滚。” 几名艳妃以为可以一朝升天的,但听到这声音,就如同打入地狱,垂泪走了。 南辰楚云回到内殿,立马将衣服脱掉,并唤人来把它甩掉。直到换洗干净后,眉头那股厌恶之色才消退。立在石门前,还是如往的温润如玉。 听到石门开动的声音,唐肖肖将收拾好的二个包裹匆匆塞进床底,跳到石桌前喝起茶来。 南辰楚云进了密室,见石桌前发呆的背影,心口有道魔力慢慢地收紧再收紧。“吃过晚膳没有?!” 唐肖肖不是不知道他进来,但听到这声音还是心怦怦地跳,转过头来,不禁目瞪口呆。这男人今晚怎么穿得如此红艳啊~~~ 一百九十二节 逐一试探 (二) 你好像雪地里的一把火,把我烧得红红火火…… 唐肖肖此时的面正如漫天的红霞,根本就不敢正眼望着南辰楚云。自己在校场上见到兄弟们赤膊训练还没红脸过,但面对眼前那个穿着由头红到脚的男人却失去自我。 “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南辰楚云走近后,伸出手来在探向她的前额。 “没,没有啊!”唐肖肖倾身躲过他的手,看着他落座在对面,隐约间见到躲藏在红衣后面的肌肉,还真受不了。“陛,陛下,这么晚了还不去就寝。” 南辰楚云眼神灼灼地看她一会,抬起手撑起他好看下颌问道:“你好像很紧张?!” “没,没呀……”含糊的话语揭露出唐肖肖真的很紧张。 油灯继续为昏暗的密室散布光亮,而在石桌旁的俩人一时间没了话语,默默地相对坐。 南辰楚云偏过头来,不再定看唐肖肖的脸庞:“小麦,如果你想离开的话,直接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放你走。” 闻言,唐肖肖抬起头,愕然。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陛下……” “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记得以前的事吗?哪怕只有一点……”南辰楚云切断她的话,突然关心起她的记忆来。 “没有。我根本就记不起任何事,就连这张面皮都感到陌生……”一手巴在面上,一手垂下,眼神无奈之余还能挤出一点笑意来。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其实是个骗子,你会恨我吗?”南辰楚云伸出手,越过桌面,很是温柔地摸上唐肖肖的短发,凤眼肯定地为她作答:“或许你会恨的。” “陛下……” “唤‘云’!” “陛……云……大哥,云大哥!”唐肖肖鉴于他的眼神过于锋芒,而不得不转口同时还不忘‘大哥’。 南辰楚云有些苦笑,为自己倒一杯茶,入口却发现茶水已凉,“难道你从来都当我是大哥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喜欢过我?” 若这么一比较,唐肖肖还真不好回答。说真的,自己的心是有动容的,但总有一股刺,让她放弃而已。 “不是,是真的不能接受。”唐肖肖站起身来,感觉有些冷,走到丹炉旁蹲下,拿起一根木头在地上比划着,“你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是不能自我的。” “不,不是的。只要你心里有我,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因发现她心上还是有自己影子,南辰楚云疾步走向她的身旁,抓着她的双肩颇为激动地说道。 唐肖肖因双肩被他抓得生痛,眉头轻皱,然后做了禁声的手势。可是睡梦中的人已醒过来。“小云,小麦,你们在干什么?”上官巧儿转过头来,懵然地问起话来。可又很快被人点了睡穴,睡过去了。 “你一个月来都是用这种方法让我睡觉的吗?!”唐肖肖见到南辰楚云闪过的恨厉,说出的话也有着疏离、不悦。 “是。”南辰楚云现在倒像一个孩子般地认错,只一瞬又抬起头来,眼里包含太多情愫,“我怕你会离开。从开始时,我是很想占有你的。可你骨子里的骄傲让人不许侵犯半点,所以我用了下三流的手段……只愿你的心能安我半分。” “你……”唐肖肖根本就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思绪复杂,真不知如何回应他这段感情。 南辰楚云见她语塞神情纠结,话语一转,“明天,你带上官巧儿见一个人。” “谁?” “她一直躲避的人,却一直想见的人。” “她相公……!” 在唐肖肖说出‘相公’二字时,南辰楚云的心突然被填得满满的,忍不住地抱住她,伏在颈窝里轻声说:“我也想你唤我一声‘相公’!”真想与你做对平凡的夫妻,唤你一声‘娘子’啊! 一百九十三节 逐一试探(三) 是不是俩个真心相爱的人就会产生磁场,彼此都会发现他(她)就在身旁嘛?回想起上官巧儿的话,唐肖肖还真一幅不得其解的表情。 上官巧儿因为唐肖肖早上的一句‘今天带你去见你相公!’而兴奋不已,同时又是紧张着张罗着自己这些年来炼制的丹药。 “姐姐,你能不能消停一下,我看着你转来转去都快晕了。”唐肖肖没想到她听见要与爱人相见就像打了鸡血,居然从早上起来没停过,自己看着,眼睛都累。 “小麦,你头昏呀……来,把这药吃了。”上官巧儿从众多药瓶中取出一瓶塞到她手里后,继续捣鼓自己的东西,不理她人塌下的面部表情。 “好啦,你先别要收拾,我们先出去。”唐肖肖直接拉起她忙碌的手向外拖走。 南辰楚云已下朝回来,在外殿批阅奏折,见到她们现在才溜出来,不免有些不悦,淡淡地扫视一眼,“小麦,作为女侍卫,你失职了。”依然没停下手中的笔,低头翻阅,“午膳后,孤与你们一块去。” “小云,我很怕见到他……”上官巧儿绞着手指头,怯怯地开口,心里又很想见到他。 “你说这句话差不多十年,是时候要结束。”南辰楚云抬起头来,望了唐肖肖一眼后,淡淡地说道。 唐肖肖被他的眼神这么一扫,心不由一慌。 、、、 用过午膳,南辰楚云带着她们与两侍卫闲逛南德殿,也就是慕白瑯琊他们暂住的宫殿。 上官巧儿攥紧唐肖肖的衣袖,显得紧张又担扰,“小麦,我怕……” 唐肖肖被她那样拖曳着,早已失去侍卫该有的形象,“姐姐,放松点,不怕。若你不喜欢跟他的,就跟我。”她的话遭到左平右平俩人的的鄙薄。 南辰楚云驻步地望着她说道:“应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甩了一下衣袖,面色清凉地往前走。 唐肖肖很不明白他今天究竟怎么回事,是昨晚的拒绝吗?那是不是显得太小气了。轻摇头,心道:男人心海底针。 南德殿仅次于晏宽殿,同样宏伟,典雅。一名高呼:南辰王驾到。殿内的侍卫宫人们出来恭送他们进去。此时,殿内只有俩人。一是龙本夕歧,他正独自对弈着;二是司马兆松,他正眯眼品茶。听闻呼声,龙本夕歧眉头轻皱,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棋盘。而司马兆松回过神后匆匆步出殿外。 “南辰王,是否有鄙人内子的消息?”司马兆松出来作揖后,显得有些焦虑的问道。只因昨晚宴席过后,他派人告知,要他今天与自己的师妹相认。虽渺茫,但感觉到那颗心就在身边。 “孤王怎会食言,你看!”南辰楚云轻笑地侧目,示意他向后面看。 上官巧儿因听着这把久违的声音,惊喜地从唐肖肖身侧探出头来,望着与自己距离十步远的男人,泪水布满眼眶。 司马兆松抬眼望去,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眼前时,早已忘却这十年来的种种。一手扯下人中的二撇胡子,疾步向前一把抱住她,“师妹!”万千思念唤出口的是温柔的亲昵。 “嗤”的一声笑,很不应景地拉开这对恋人的拥抱。 唐肖肖一路过来,心好奇地想着上官巧儿的师兄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一见到他转过脸,毫不留情地撕下自己的胡子,不禁轻笑出声。看到他们都望向自己,掩饰不住的笑意道:“你们继续,别管我……” 上官巧儿这时却露出羞涩,推开司马兆松,脸红红地:“师兄,她是小麦……我的好妹妹。” “呵呵,你好。”唐肖肖自然是打声招呼,可她的眼睛却出现一丝呆滞,只因前方缓步而来的男人。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不远处行来,就像海面上扬起的风帆。他明黄长衫,外罩墨青色暗纹短袄,腰间系着五彩琉璃坠和一枚水色上乘的龙形玉佩。他长得很好看,眉若剑飞,目似星芒,锐如鹰眼,可表情却是孤傲漠然。 在城外远距离看都觉得这人非一般,近看却是让人锐不可当。可在唐肖肖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这个男人,就因为眼熟? 南辰楚云眼角却是一直观察着唐肖肖脸上的表情,虽看不到异色,但心还是隐隐发酸,看着走近的人,淡笑道:“歧兄,一人独奕么?” 龙本夕歧嗯了一声后直直地望着唐肖肖。齐肩齐眉的短发和那平庸的容貌都与自己找的人相差甚远,可气质身段却是那么相像,眼里除却陌生恭敬外,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云弟,你能帮司马神医找到多年的人,真不简单。”龙本夕歧侧过面,平淡无波地望着南辰楚云。 “歧兄说笑了,只是小弟恰巧遇上罢了。” “哦?!是么……那,孤的皇妃不就很快寻来,那我真要在此说声:谢啦!”龙本夕歧说着欲作礼,让南辰楚云暗涌内力隔空扶住。 “歧兄莫煞小弟福气。” “既然如此,不如我俩对奕一盘,如何?”龙本夕歧的建议,南辰楚云当即应下。“哦,那好,就有劳云弟的女侍卫帮忙将屋里的棋盘搬到亭里来。” 唐肖肖抬眼望向南辰楚云,见他点头才走开。而司马兆松牵着上官巧儿的手退出南德殿,到别处私语。唐肖肖见着,心里头涌上一丝感叹。 “云弟,这女侍卫怎么能入得你眼呢?”龙本夕歧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瞟了一眼站在南辰楚云旁的人说道。 唐肖肖却不以为然,站着不动。但心里却很想剜这男人的眼睛,他总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扯到自己身上,还有就是他那直透的眼神想要通过自己看别人的眼神,她很讨厌。 “呵呵,歧兄说笑了。能做侍卫的,定然要有实力。虽然她是女子,但她就是入了我的眼。”还有我的心。自然,南辰楚云应对着他的话罢了。 “你也知道,唐老相的孙女……也就是孤的皇妃,唐肖肖……”龙本夕歧说到名字时抬起眼皮望着唐肖肖继续道:“她可与云弟的女侍卫,同样有着小麦的肤色。” “哦,这么巧。”南辰楚云若无其事地应声,放下白子,“歧兄,到你啦!” “天地之下,总是会有那么巧合的事碰在一起的。”龙本夕歧落下的黑子是贴着刚才落下的白子,可这一落下就显得白子的局面有些不稳。“云弟,这盘怕要你承让了。” “呵,本来就是歧兄棋艺过人,我只感荣幸能与你过手。”南辰楚云的话一完,殿外就外来一道男声。 “谁要过手?……” 转角步入一个紫衣玉冠的男子,只见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挪椰道:“哟,原来是东南二战呀……” 一百九十四节 逐一试探(四) 唐肖肖别过眼,瞄着进来的人,脑里蹦出一词:狐狸。 他就是一个生招牌,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明晃晃的一个娇艳的男妖精。 他这狐狸面是百姓们都要拿棒喊打的。眼珠转过来看坐着的俩人,哪……这俩人则是要百姓们拿香恭奉的。唐肖肖从心里感叹着他们是不是喝了玉帝所赐的杨枝甘露。 “咦,这处处是天鹅的地方竟站着一只小蛤蟆。” 唐肖肖本来当这话是透明的,但好死不死这男人是走到自己面前眼观眼,鼻对鼻地对着她说笑,这明摆着踩住自己的尾巴点火……狠狠地瞪着这男人,忍,忍住拳头的挥出。 赤桦瞅着唐肖肖盛满怒火的面容,心里直觉得好笑。若是她的话,她肯定没这忍耐。“喂,你叫什么名字?” 唐肖肖没哼声,只是眼神在凌迟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赤桦的话反让南辰楚云低笑出声,“桦兄,游园时调戏的宫娥妃嫔还不够么,还要调戏孤的女侍卫,看来你的性子还是没变呀!” “呃……呵呵,云是怕我把她融了?!”赤桦收起折扇,落座在他们旁,调笑道。 “收敛点好。”龙本夕歧抬眼看了一下快发疯的某人,提醒着赤桦,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来。 “不说,不说。”赤桦虽如此,但偏过头来对着唐肖肖单了一眼。唐肖肖见况,抿紧双唇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直视前方。 “呐,真的生气了!”赤桦还是不罢休地继续着,“云,看她都不少了,样子似20了,你就早点把她嫁人算了。” 这下,龙本夕歧挑了一下眉,视力从棋盘移到对面那个温润的男人面上。丝毫不觉意地沉浸在棋盘上,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哈,她的眼睛都快跳出来啦。”赤桦优雅地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押了一口,一点空闲都不放过,“素质太低,她这侍卫可当得不够格呀,还是早嫁早好。”他话是对唐肖肖说的,眼睛示意着悠闲地下棋的人。 唐肖肖呼出的可是粗气,就算额头遮住眉头都看得出她气得就快爆血管。 “既然桦兄见到她如此相厌的,那我派她到别处站,少得她碍了你的眼。”南辰楚云淡淡地说道。 “那倒不是,看得鲜花多了,看一下小草都不错的。要不……云,你就让她在这站岗吧!”赤桦勉为其难地皱眉提议。 南辰楚云拿白子的手一顿,温和地笑道:“既然桦兄不厌弃,那就让小麦暂时留在这吧!”丝毫不在乎的表情,仿佛本来就只是一个下属而已,并不见得有太多复杂的关系。 昨晚他告知:你明天可能会留在南德殿,那你就要事事小心,他们可不是一般人。唐肖肖听着以为不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却变成真的。而且要面对尖嘴的妖孽男人,自己肯定会短命。 “小麦,去拿你的衣物过来。这段时间就留在这。” “是,陛下!”就算心里头有多不情愿,唐肖肖还是单膝下跪遵旨,谁让自己只是一名侍卫身份。她毫不迟疑地抬步出了南德殿。 赤桦看着离开的人儿,唇角上扬着,“云,我可要了你的女侍卫哦!” “一名下属,更何况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南辰楚云依然盯着棋盘,可局势已让他处于下风。 龙本夕歧倒是心无旁贷地应对着,“云弟,你这局可真要输了。”淡淡一笑,两眼相碰却是别有一番意思。 南辰楚云忽地一笑,凤眼轻瞌地正对着龙本夕歧,可见着眼角露出淡淡的鱼纹线,让人觉得他现在的心情极好,“能与歧兄对弈,就算输也心服。” 赤桦看了棋盘一眼,然后再瞟了对奕的俩人一眼,事不关已地耸了一下肩就转进屋里。 唐肖肖转出南德殿后,路过一条小道,看到一棵树苗。她伸出爪子盈盈一握,就握住它的树身。一握住,心里头的闷气顿时爆发。她用力地摇着树干还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死狐狸,臭狐狸,你为什么不早投胎。不投胎就算了,还出来害人。要害人就算了,为什么要扯到我身上,啊……” 那棵树苗被她摇得抖落一地树叶还泄愤不了,似乎有连根拔起的势头。幸好树根扎得实,就算没被她拔起,但光秃如景的树干足以证明她有可恨这‘狐狸’。 看着这光景,唐肖肖才舒了那口闷气,收起魔爪,一脸无事地转过身来……咔嚓,他们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一百九十五节 逐一试探(五) 慕白瑯琊和龙本夕一慢步回南德殿时,耳朵灵敏地听见有人骂‘狐狸’。俩人本是无意的,但这声音太像唐肖肖了,不觉间就走了过去。 龙本夕一看着那道背影,他突然触电般张大眼眸,那一刹间,眼睛里闪过一道从未有过的光芒,只是下一秒,迎接对上那张面孔却是更大的冲击。一下子,心又落空。 唐肖肖看着前面俩人,怦怦……心脏加速效。 那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正笑意着自己,肯定是在嘲笑自己像疯子。她如是暗想着。再撇了一眼身穿枣红长衫的男人,尴尬地笑了笑,继而向他们作揖抱礼后转身就走。 “慢着。”慕白瑯琊喊住欲要离开的人。 唐肖肖转过身来,用半温不凉的眼色看着白衣天使,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微笑,“不知瑯琊皇子有何吩咐?”想不到那晚的刺客就是眼前那位名鼎的大人物,真是狭路相逢啊。 慕白瑯琊看着她腰间的佩刀,脸上挂起80摄氏度的温柔微笑,问道:“你是女侍卫?” 明知故问,“是!”唐肖肖还是恭敬地应下话。 “嗯,没事了,你退下吧!”慕白瑯琊背负的双手伸出一只来,对她挥了挥衣袖。 唐肖肖觉得今天出门犯冲,就是有气自己憋。刚下去的怒气又提了上来,忍着爆发,向他们点了一下头,转身快步地走开。 “二表兄,你说她像么?”慕白瑯琊看着唐肖肖那道背影和走路的调子,悠悠地说道。 龙本夕一看着那背影,眼睛里好像凝结着浓浓的爱意,温暖无边蔓延。眼及到那头短发,眼一沉,冷漠地转过身走人。 、、、 唐肖肖回到晏宽殿后,终于气得跳了起来,蹭蹭地回到密室尖叫。完了,就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一刻钟过去了,动了动,但想想要过去那边,想到他们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她又了无生气地继续躺着不动。 “啊,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呀!”终于忍不住阶级的压迫,她终于弹起身来坐在床沿,抓乱头发,心烦地吼道。 她随意地收拾几件干净的衣服,临走前还站在南辰楚云专用的全身铜镜前做深呼吸,吐气吸气许久才晃荡到南德殿。 赤桦见唐肖肖前脚刚跨进来,抬起头看着天空,挪揶道:“哟,都什么时辰了,晚膳时间应该到了吧?!”是人都听得出他的话说意有别指。 唐肖肖倒是看都不看,理不都理他,径直走到南辰楚云面前弯腰低头唤了声:“陛下”。 南辰楚云抬眼看着她,伸出手来就是一啪掌,顿时让在座的人都讶然。“身为侍卫,可知错?” 唐肖肖半边脸立马红肿起来,咻地单膝下跪:“属下愿接受惩罚。”心瞬间碎成七八瓣,痛了。 南辰楚云倒是不理她,转过眼来,对落座悠闲品茶的人谦意道:“寡人管教不严,让各位蒙笑了!” 慕白瑯琊瞟了一眼下跪的人,桌下的双莫明的攥紧,面露疑惑,清冷道:“南辰王,她来这作甚?何故犯错呢?” “呵,是我向云要来的女侍卫。”赤桦答道。 “把她送走,这里不需要女人。”龙本夕歧这时才抬起头来,瞟了地上的人一眼,一面冷竣地说道。 “哎,哎,没关系,让她站在我院就成。绝对不妨碍你俩兄弟的眼。”赤桦倒是不在意地走了过去欲扶起唐肖肖时,她却跪着倒退一步,避开与他的接触,“云,难道你真的要她这样跪着?” 南辰楚云淡淡地扫了唐肖肖一眼,心发痛,但也只能表现出主仆关系来,“起来吧,你就安排在这候命,四皇子就是你主子,以后就听他的。” “是!” 南辰楚云再向慕白瑯琊他们作礼后就离开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赤桦抱胸地看着唐肖肖,依然嘴角轻笑却不达眼底。 “小麦!”恭敬地垂头答话,唐肖肖现在只觉得自己真正是是一名奴隶。 “好啦,你别站着,把你的脏衣服换掉,然后去准备晚膳。”赤桦瞄了她左膝盖一下,心想她刚才那下可痛了吧。 唐肖肖这时才抬头,很直接地望着赤桦并没说话,转身就朝着仆人的房间走去。 “等等……”赤桦唤住她的脚步,“你不用去哪,直接到本皇的内院的小厮房间那里。”他从她的眼神中就知道,即使再没什么,她自己也是女的,她根本就不愿与男侍卫住一间房。可她却不肯屈身说出。 唐肖肖的心还是乐了一下,但表面却木讷地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就连对自己现在新任的主子都不理,明摆着自己就是领命行事。 “不行。”一道声音又唤停了她的脚步。 一百七十六节 逐一试探(六) “不行。”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度。 唐肖肖愣怔地回头,看着那位天神般的男子闲气地左手转玩着夜明珠,低头捏棋子,很淡定地说道:“绎,让出你的房间让给小麦。” 他的蓝眸对上唐肖肖,意有所指地瞟了赤桦一眼,嘴角泛起一点笑意,“你也不想与这么一位主子住吧?!” 唐肖肖倒没注意他的话,而是被两大颗雪白明亮的明珠所吸引,暗地悲叹:有钱啊,有钱啊,只可惜不是自己的。 “瑯琊皇子,你也用不着指桑骂槐的。她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不是你唤来唤去的随从。”赤桦英眉轻挑,敢情现在有人与自己明着抢人? “绎,你没听着吗?还不带这位小麦下去。”慕白瑯琊完全当赤桦透明,直接发话。身边站着的黑面男子直接对唐肖肖作出‘请’的动作。 “小麦,谁是你的主子,你要认清点好。”赤桦这时说出的话比秋风还清凉,让唐肖肖处于两难间。 “在这里,谁不是主子呢?”慕白瑯琊的话胜一筹。 赤桦耸了一下肩,没意见,可眼睛瞄向那俩人,希望他们加入这混战里,可他们却毫不在意地让他扶额,“呃……你俩兄弟没意见吗?!” 龙本夕歧不甚在意赤桦的话,倒是望向树下懒散地躺着的人,鹰眼轻眯,冷冷地说道:“不要打扰寡人的闲致。”继续眼看手上的书。 慕白瑯琊轻侧面容地望着赤桦揶揄道:“呵呵,桦兄若是厌弃这里没宫女服侍的,倒可以搬到别的宫殿。” 他这一说,唐肖肖才发现宫殿里除了侍卫和几名太监外,还真看不到有女人的影子,这倒奇怪。他们身份如此尊贵,怎么就不需要女人服侍呢?那我是什么……她这一想,不禁打了一颤抖。 “没关系,反正我会习惯的。”赤桦眼珠一转,正对上唐肖肖,笑得颇为百媚横生。这让唐肖肖顿生寒意,转过头对名叫绎的男子道:“请问……你要带路吗?” 绎迟疑一下,看到主子的眼神才带着她离开。 她走开,院落剩下四个男人,除却树下的男人静坐如雕像外,其他三人只偶尔闲说二句。 龙本夕一一直静躺在大树下的软榻里。他身着沉色的衣履与树干恰好形成一体,有着蜥蜴般的伪装技巧。自唐肖肖进来那刻起,他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若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单凭那双眼睛和气质就已经将所有人迷惑,何况是他呢? 南辰楚云回到晏宽殿,凤眼变得冷冽异常,眼眸泛着淡淡的紫光。为什么他们要来? 他站立在窗前看着那抹树影班驳的霞光,衣袍下的十指慢慢收紧,浑身阴霾。轻甩衣袖,转过身走至墙壁取下佩剑,轻跃到院落里舞得恨绝。 左平右平立在门旁不敢有一丝动毫。他们都知道大王的怒火皆因刚送走的女人。 雨,冰凉的雨点随着夜幕的降临偷偷地落下来。 唐肖肖谦谨地摆弄好桌菜后,退至门口,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昏暗灯光下飘落而下的雨点,闪烁的亮点让人的思绪变得很空白。 “小麦……”一声轻快叫唤,把唐肖肖拉回现实的空间。看着那一双恋人就这么撑着雨伞走来。 上官巧儿单调的双辫被梳起,梳出漂亮的云髻,眼亮的乌黑眼珠全是开心,挽着身旁的男子还是持有孩童般的动作,一边挥着手忽然冲出伞来,扑倒在唐肖肖怀里咯咯地笑着,“小麦,我肚子饿了~~” 唐肖肖摆弄一下她的云髻,轻笑道:“我不饿,姐姐你先与姐夫一起进去用膳吧~”看着司马兆松匆匆跑过来,眼神暧昧地点了一下头。 “来,师妹,我们进去用膳吧!”司马兆松一下午都问巧儿这十年的景况,知道她一直生活在这皇宫里,让他很心疼。但问及面前那个女侍卫的情况时,她却一直摇头说不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 上官巧儿环着唐肖肖的手臂,嘟起嘴来有些不高兴看着司马兆松:“不要,我就是想和妹妹一起吃饭。” 这时,墨湮寻出来,看了上官巧儿一眼,瞟了司马兆松一眼,再望着唐肖肖说道:“陛下吩咐,一起进去用膳,无需拘谨。” “吖,小麦,我们吃饭去啰~”上官巧儿倒是谁都不理,直接拉着唐肖肖就走,让司马兆松狠狠地瞪着唐肖肖。 唐肖肖却很囧,她最不想的就是与里面那四个男人吃饭。 一百七十七节 逐一试探(七) 这是什么情况?!她们……?! “来,小麦,这个好吃……”上官采儿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唐肖肖碗里,然后眼睛闪烁地看着她。唐肖肖无奈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的碗里,以同样的口吻说道:“来,姐姐,这个好吃……”看着上官采儿笑嘻嘻地扒下饭,她却嚼如蜡。‘早知在密室的时候就规规矩矩地与采儿姐一起吃顿饭,弄出这么多小动作干嘛呢。唉~’ 她们互相为对方夹菜,互相的话语让在座的人都微愕地看着,除却司马兆松那紧皱的眉头和妒火的双眼。 “司马神医,你的爱妻好可爱哦!”赤桦倒是赞美起上官采儿来,看得出那个女人是有点痴傻,但她很让人心疼,看着司马兆松妒忌的表情,可见他很宝贝她。 “呵呵,四皇子说笑了。”司马兆松看着上官采儿,眼里全是溺爱,“这次寻回她,还真要多谢南辰王。” “哦?是么?你找了十年倒没让你找着,到这一天倒让你寻到,那也未免太儿戏了吧。”慕白瑯琊捏着玉杯,淡淡的话语却是让人深思,“司马神医心里头就没有怀疑吗?” 唐肖肖倒是一愣。确实,上官采儿被南辰楚云困在密室十年,突然就放她出来,这未免让人觉得怪异。幸好他从没虐待过采儿姐,就算如此,可这蹲牢的滋味还真不好受。看着身旁的她,笑靥如花。唐肖肖突然涌起一股酸楚。是为她那单纯的心性而感动。 “小麦, 我就与师妹那般唤你,她待你如妹妹,那你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司马兆松调过头来,眼里是认真地对着唐肖肖说道,“你这段时间应该是与师妹一起过吧?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唐肖肖抬头,才发现他们望向自己,倒让她显得有些不安,“采儿姐一直都是陛下照顾着,她一直都过得很好,至于她怎么进宫的……实在抱歉,我还真不知道。”有些话她是不能说明的,毕竟陛下有吩咐,加上自己日后的自由问题,还是少说为妙。 “你是怎么进来皇宫做侍卫的?”龙本夕歧冷峻的鹰眼直逼前方的人,让人感到威严同时还有无形的压力。 唐肖肖偏低头,直接说道:“应征进来的。” 她这一说,上官采儿立刻反驳道:“不是啦,小麦明明被仇家追杀,是小云救你进来的。” 不单是唐肖肖自己愕然不知,连同其他人都一道看向她,同时探究之色。 “师妹,你怎么知道小麦追杀?”司马兆松立马问道。 “小云说的,而且……”说到这,上官采儿急切地捂紧嘴巴,眼睛骨碌二下,又傻笑着:“不说不说,这可是我和小云的秘密。” 唐肖肖这时脑子乱哄哄的,只知道自己醒来就一直在这皇宫里,之前的事情全是空白。究竟自己是谁,为何南辰楚云说自己会被仇家追杀?谁来告诉我……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我怎么来的?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 唐肖肖显得有些激动抓住上官采儿的双肩晃动。 上官采儿倒是愣愣的,似乎受到惊吓,眼睛慢慢地布满雾气。 “你吓着她了!”司马兆松不悦地拍开唐肖肖双手,环过上官采儿的腰,轻轻地为她抚着后背。 唐肖肖这才显得不安地立马对上官采儿道歉:“姐姐,对不起,是小麦不好,你不要哭。”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来历?” 众人的疑惑,对这名女子的身份显得如雾迷团。唐肖肖望向慕白瑯琊,那是多么熟悉的五官,就是不记得在哪见过,“失礼了,我吃饱了……”向他们作礼后就匆匆地回到门口站着,倒让他们面面相觑。而龙本夕一倒是站起身来拦住唐肖肖。 唐肖肖嗅到清新的柠檬香,才发现那名不哼声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看着他如珍宝地在放掌心里,慢慢地掀开层叠的锦帕,露出一条晶莹的手链。 唐肖肖定眼看着它,脑海里倏忽闪回,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破碎的影子。 一百七十八节 唐肖肖望着那条手链,忽闪而过的影子深深地撼于心底,只一闪过后,从容地抬起眼说道:“很抱歉,二皇子送的礼,属下受不起。”拱手作礼就绕过前面的人走了出去。 龙本夕一很失望听到她这么说,手掌紧收,那银亮的链子被皱褶的锦帕裹在里头。淡漠的眼睛还是一片淡漠,坐回桌旁与龙本夕歧对视一眼。 最后,众人的目光落在上官采儿身上。 “看来,此事不简单。”赤桦夹了一条青菜嚼着说道。 “司马,能若从她口中得知?!”龙本夕歧淡然地出声,明知那名女侍卫的面容是真的,但还是想知道她的一切,或许与肖儿有关。 “陛下,恕在下不能。”司马兆松看着身边情绪低落的人儿,继续道:“采儿她虽是孩子心性,但她却最守口如瓶,不愿说的事情绝不说,除非她自己想说。” 慕白瑯琊等人都眉头轻蹙。 “既然如此,何必费煞心机想这些呢,反正是她的总是她,总有一天会寻着的。”赤桦朗声笑道,倒是显得事不关已的,“来南方就该好好享受。” 慕白瑯琊优雅地呷了一口茶,“也是。二表兄就别担心,我相信她会吉人天相。而且……你们没发现,自唐肖肖落崖这么久,唐老相都没出现一丝忧色,与平常无异……” “确实,孤来时,他还愉悦地来送行,还真看不出他为自己的孙女落崖上而有难过之色。”龙本夕歧倒分析出来,才发现还真的这么一回事。 龙本夕一颇为沉思:唐老相可是出色的卜算子,他如此淡定,占卜出唐肖肖这次必会化险为夷。但他又为何让皇兄他们终日搜寻都不劝止。他不疼爱自己的孙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又让人费思难解。 “陛下,唐小姐当时被商泉夫人劫持后,你们追寻过去时,姬芮大侠可是随在太皇的身旁。”墨湮寻回想那晚,突然说道。 龙本夕歧面容深沉,冷若冰霜的,“这事倒是跷蹊。” “唐老相去金虹山时,曾遭到姬芮的伏击……可倒是奇怪姨夫为何会待见他?”慕白瑯琊英眉轻皱,晃了一下酒壶又放下,“那时……因姬芮被下咒,面容异常,唐老相还辨认不出是他来。” 赤桦这时倒显得阴郁,灌了一口酒入喉后双唇紧抿。龙本夕一斜睨他一眼,略微抬头望向门口,心里头却是闷闷的。 “瑯琊表弟,难道你与姨夫都寻不着他们踪影么?”龙本夕歧向着慕白瑯琊抛出问题。 “呵,说来奇怪……商涛这老家伙居然连同家眷一夜间消失,怕是纳兰宫所为吧!”慕白瑯琊有些嘲弄地笑道。 这时,上官采儿蹭地站起来,很不高兴地:“跟你们吃饭一点都不好玩,我要找小麦去。”咻地就跑了出去。司马兆松倒是尴尬地讪笑着跟随。 而这时,赤桦也站起身走了出去。 “一说到他师傅,就会如此反应……” 慕白瑯琊一笑置之。龙本夕歧抬眼望了离去的背影一下,不语。 一百七十九节 逐一试探(八) 静静的宫殿外浑洒着细雨,冷冷的,让人轻颤。 唐肖肖倚附着廊道的石柱,或许是雨水泛起的寒意,让她双手拢起衣襟环抱着,呆呆地望着呼啸的黑夜。 转过头来,看到那个可笑的男人向自己点了一下头,然后钻进房里。一会,他就抱着上官采儿走了出来。听到轻微的‘谢谢’,唐肖肖也就笑了笑点下头。看着他们离开,她又抬头迎接上几颗飘移进来的雨点,喃喃地:“今晚睡不着呢……” “有心事?” 低沉好听的嗓音打破她心底的宁静,反射姓地站直了身子,恭敬地:“瑯琊皇子!”雪白的衣衫,银灰的发丝,淡淡的香草,散发着淡淡的光圈……他怎么长得如此美呢。 慕白瑯琊挥了挥手,与她并肩地站着,茫然地出声:“这不像你性格。” 唐肖肖对上他的蓝眸,只一眼,又垂下头,不着痕迹地退开几步。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别人的影子,“夜深寒冷,瑯琊皇子还是早点歇息。” “那晚……你大王没难为你吧?”慕白瑯琊从伸出右手来接住屋檐落下的水滴,然后手指并拢,瞬间变成一颗冰粒,手一倾斜,它就落在地上,瞬间融化成水。 唐肖肖看着不由一寒,一眨眼,他白暂的手又转玩着两颗耀眼的夜明珠。白炽的光线照在他拇指上的玉板指却是那么的明亮夺目,若细看下才发现它出现了‘瑕疵’,侧看他的面部曲线是如此的明朗清晰。 “没有。就是不明白皇太子还有夜袭的嗜好。” “夜袭?形容得好啊……”慕白瑯琊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她。失笑地想起那晚,若不是那双眼,她定会死在自己的寒冰掌之下。 “不知皇太子那晚得到了什么?”他转过来看她,她又转向一边看别的。 慕白瑯琊轻笑出声:“什么也没得到。” 唐肖肖不动声色地翻着白眼,不理他,继续立正目向前方。 “你冷吗?” 突然,慕白瑯琊连自己都不知为何如此突然地问人家,停在白毛裘披衫的绳结的手止住,拢了拢衣衫又垂下手来,不可微地摇了下头,“你也早点睡,别着冷了。”就这样走开了。 唐肖肖身子一颤,扶着腰间那把冰冷的佩刀,抬起头见他进了房才转身走至廊道地另一端站着。 相隔远处的一窗前站着一人,他锐利的鹰眼有着复杂,只紧紧地看着她。许久,见她一直都在走廊上。他转过身,从窗前移至门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 唐肖肖倚坐在廊道的边缘上深思着,并没发现那袭明黄的靠近,直至后背的冷风被挡住,还带着暖意时,才惊觉地转过头。“陛……陛下……” 龙本夕歧一手按住她肩膀,阻止了她起身,另一手撑在一石柱上,上身前倾,目光如矩地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压低声音:“你究竟是谁?” 突如袭来的霸气,让唐肖肖压根的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就是我,不知东升大王要问的人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谁?”龙本夕歧再次出声,比前一声低沉中带着温柔,身子慢慢继续向前倾。 唐肖肖战栗地贴紧柱子,越来越近的气息和他身上的专属味道都让她害怕,同时,她还强打着自己的气势,双手推搪着他的胸膛,怒目地:“请……请你尊重点。” 龙本夕歧不理她,继续欺压向前,突然他冰凉的手指探进她的前襟。吓得唐肖肖一手啪掉他的手,并双手抓紧衣襟,唇瓣颤动地:“你,你想干想什么?”问了反而悔了,他可是非礼呢。 一百八十节 逐一试探(九) 龙本夕歧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嘴角露出邪妄的笑意,唐肖肖见着时已全身不能动弹,让她更加心惊这男人。 “你,你不要乱来,我……我要大喊。” 龙本夕歧笑着并没理她此刻的心情,落坐一侧,撑着双手在她后背的石柱上,并没看到她的恐慌就已伏在她的肩头吸闻着那久违多时的香气。是她,独属她的淡雅女儿香。嗯,就不知她的左边锁骨下有没有那朵梅花胎痣。 他如是想着,手也随之扶摸上她颈颌,慢慢地滑移向下…… 在唐肖肖喊前,一道戏谑又夸张的声音响起:“哟,本皇以为谁在此幽会……原来走近一看才惊愕,居然是东升陛下夜偷香,难得一见呀~” 唐肖肖当松了一口气时,又听见那狐狸说:“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的。”她恨不得立刻扒掉他的狐狸皮。但现在的情况,她还是有‘忍者’的潜质,焦急地:“求四皇子帮在下请开东升陛下。” 她这话一说出口,赤桦急转身来,“歧,你也听到了,像你这一极品男子都被一个丑女嫌弃,她还真不知好歹。” 唐肖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龙本夕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前点开了她的穴道。眉头轻挑地看着赤桦,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直呼名讳的,“你不单是路过吧?” “今晚甚冷,想找人暖床……”赤桦双手环抱,狭长的眼眸泛着笑意直看得唐肖肖鸡皮疙瘩。 唐肖肖动了动身子,一喜,站起身来:“属下还要巡逻其他地方,两位主子慢聊。”飞快地跑开了,转个弯却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里,把门窗锁严。 赤桦莞尔一笑,转过眼来敛起了笑意,“如果不是她,那你岂不要娶她。” “不管她是不是,寡人都要弄清楚。”龙本夕歧心有些燥,说着就走了。 他走了倒好,赤桦那那狐狸的笑容又浮上来。站在廊道里,看着那细碎的雨点吹得零散,心绪零乱,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唇边,附着滴答的雨声吹出一曲悠扬的乐曲。那正是效外时在山涧,唐肖肖哼唱的曲子《樱花草》。 笛声清透,绵柔,带着丝丝甜蜜。在这长长的寂夜中显得格外悦耳,心醉。其中她的眉头轻轻蹙起,将忧伤刻进了自己的心底。 房内,唐肖肖脱下外衣就听着这沁人肺腑的乐韵不由得一征。多么熟悉的音调。披上外衣匆匆地走到窗前细听,先在心里头跟着哼唱,慢慢地居然无意地喃喃地低唱出歌词来。 一曲过后,她的眉头轻轻蹙起,连同都觉得不可思议。欲想打开窗的手停住,然后退开二步,脑海里倏忽闪回……锦帕上的手链,脑海里深处的笑……反反复复,狼奔豕突的记忆到处冲撞着她的脑袋…… 满脑子都是赤赤的痛楚,让她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潸然泪下,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扯上棉被时只听得她声音微颤地唤道:“晨”! 一百八十一节 狩猎场上 杀戮四起(一) 冬至过后,纷纷扬扬的连续下了三天细雨,第四天总算稍停下来。 短而浓密的头发,清俊温润的笑面和清朗明净的衣着,他……完全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为何自己会想到他,还记得他名叫‘晨’…… 唐肖肖顶着鸟窝头,迷迷糊糊地抓了二下就坐起身来穿衣。漱口洗面,再用冰水轻拍一下脸,正打开门准备出去。 一开门,抬头就见到笑脸人。 “你这几天怎么像得了相思病,看着都让人觉得自己就是你要相思的人呢?!”赤桦毫不客气地挪揄道,想着这几天她突然避开所有人到外围巡逻,直让人觉得她有所图,但看着她颓废不振的身影,又直认人心疼。呵,心疼,她又不是她,为何会心疼……真是讽刺。 唐肖肖一听,上身挺得笔直的,丝毫没有耸肩驼背的颓靡之气,“不知北凌四皇子有何吩咐,如果没有的,请让开一下,在下还要出去巡逻。” 她向左边闪过时,赤桦立即伸出手臂拦截,“今天不用你巡逻,我们要到效外狩猎,需要你这一等一的侍卫保护。”他说得一本正经,但在那嘻笑的脸上,反衬出嘲弄的意味来。 唐肖肖不可微地撅下嘴,抬起眼来正视这妖孽。难怪他今天穿起劲装来,还以为他抽风……原来是要去狩猎,“那属下准备一下。”呯的一声,又关上房门,让门外的人摸了摸鼻子,然后转过头来笑对着‘潜伏’在门壁上的人。 “二皇子这样站着,不嫌累吗?” 龙本夕一抬起头望向那厚厚如奶油的云层,飘散开来又折射出一丝阳光。他不为所动,双手环胸,一脚弯膝后靠门壁。 他的懒散之态与那身劲装有着反大反衬,却又不失雄气。他额际间扎绑着一根枣红的发带,束缚着那额前的头发,露出的半边脸依照淡漠,完全不在意任何事情。。。 赤桦没趣地背负手过去,走开二步。 门再次打开时,唐肖肖换了一身黑色玄装,那是军士将领出外要穿的。第一次穿是出外迎接外史,当时被那些弟兄们夸口地说要娶她,后被南辰楚希一瞪眼,全都变了缩头乌龟。这次穿起,还是如此的效果。 “啧,还不赖。只可惜……”赤桦说着走向她,伸出手指来挑起几缕发丝来,“配这乱糟糟的短发和这乱堆起来的五官还真逊了点。” 唐肖肖侧过头同时并提起佩刀挡开他的猫手,直接作揖就绕过他走出去。一出来,才发现门边站着一人,目光微闪,后露出一点笑意,抱拳唤道:“二皇子……”然后就走向大队集中营。 龙本夕一淡然的双眸露出一丝光芒,不可微地,直望向她离开的背影。 “几人之中,你算是最可怕的,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跟你打招呼……真是奇怪……?”赤桦手抚下颌,疑惑地望向龙本夕一,忽而明了地‘哦’了一声,“她不喜欢多话的男人,那我也要多多向你学习才行。”手啪向龙本夕一的左肩,力道可不少。 龙本夕一瞟了他一眼,轻甩一下肩膀,缓慢地走开。赤桦一直轻笑地尾随。 唐肖肖出来看到的是阵容颇大的军队,就连南辰楚云俩兄弟都来了。她跟着小队安进大队里,但还是逃不过人家那双凤眼。 南辰楚云看到她时,心是澎湃的,几天不见,真的心有难耐。 直直的眼光,让唐肖肖心疑地望了过去,见到他紧盯着自己。她隐退脸上的异样,双眸微垂地与兄弟们肃穆地站在队伍中。 南辰楚云凤眼微闪,看到她眼里的淡漠和疏离都让他觉得很浑身不舒服,心恻隐痛。 “小麦侍卫,你上前来……”这时,站在他身旁的南辰楚希却突然开声,而南辰楚云不可微地看了他一眼,再瞧见那个恭敬上前的人下跪。 “属下在。”唐肖肖就算有十万个不愿也要做好侍卫的本分。 “你今天与她们同事。”南辰楚希扬起笑意地望向垂眼低头的宫女们,心却偷偷瞄了皇兄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又见唐肖肖那不甘的表情,很正色地对着她说:“你今天一定要格守本分,知道不?” “属下明白。” 唐肖肖也知道自己那偷懒瞌睡的习惯是不便和兄弟们高度地潜伏在从林里保护主子,但也不能将她安排她做那些递水倒茶的杂活吧,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还真当自己是闲人一枚。 突兀地站在墨绿衣裳的宫女中,明显地让人感到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绝对地很吸引人的眼球。 一百八十二节 狩猎场上 杀戮四起(二) 唐肖肖高挑与娇小玲珑的宫女反衬很大,如同呆立在一片湖水中的黑鹅。站在她身边的宫女露出不屑和嗤笑时,她手扶佩刀,另一手则是那咯咯作响地握紧拳头,冷眼扫去,宫女们唯唯诺诺的都不敢再瞄她。 ‘发神经的,出外打猎还带宫女太监,真是没病装病。’唐肖肖如是想着,见殿内走出的男子有一刹间呆滞。他们不紧不慢地走向南辰楚云旁,她的目光也随之慢慢移动,不同其他人的是,她眼里只有欣赏和赞美。 六人中,慕白瑯琊最高最帅最酷。其次是龙本夕歧。但无论身高衣着神态如何,他们都有一股掩盖不住的高贵和傲然。平常见他们穿宽大衣袖的长衫时都觉得耀眼,没想到穿起劲装来更显出他们那竹竿的长腿和猿的长臂,真是非一般的闪耀身姿。 各自的衣着服色都配衬着他们的五官。 冷峻的龙本夕歧穿的是反常的黑锦衣,只是衣裾绣有复杂的纹形图案。但细看下,会看到黑锦服藏匿着衣裳更为黑亮的龙形图案。黑,宛如一只猎豹……神秘,冷若冰霜,说得就是他。同是俩兄弟,龙本夕一的闲散不言则是如猫,但同是与他皇兄一样有着拒人千里的冷然。 如果他俩兄弟是冰的,那另外俩兄弟则是火。 南辰楚云温润的笑意和火红如血的衣履真的很让人想靠近,但又怕惹火烧身,只可观看不可触犯。 南辰楚希的笑总是不怀好意的,但又让人不觉得他是坏的。他身形比他的皇兄壮些,除却眉目相似外,还真有天渊之别的距离。他身穿暗褐色劲衣,身背一把大刀。唐肖肖看了不禁脖子轻缩,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佩刀,一对比,还真没得比。 俊逸的慕白瑯琊虽身着雪白的衣履和编绑一边的大麻辫,但只一眼,让人想到的是白狼。不知为什么,唐肖肖忽然脑里冒出一词:狼牙。 遇上这些人绝对让人感到自卑。 唐肖肖站得有些远,所以也就无所谓惧的瞅看两下。当抬眼看过去时,身穿深色紫衣的‘花蝴蝶’刚好向这边扬起他那三分笑意,瞬时,那些宫女都会花痴地冒红心。 风流的赤桦纵然不笑不语都让人觉得风流,他骨子里有着一种女子的媚态。但又让人忽视不得的傲气使他蒙上一层寒霜。他就是在万千花朵中有权选择采蜜与否的花蝴蝶。 他转过身时,方见他身背一把长弓。 唐肖肖将头压得很低,没心情再看这些男人。 “云,我们是去郊外打猎,何须带这么多侍从。”赤桦纵观一眼说道。 南辰楚云只是眯了一下眼,并不多语。“皇兄,不如只带侍卫,其他宫人就免了。”南辰楚希适时建议。 龙本夕歧倒是没意见,轻点了头率先跨上坐骑,“不要磨蹭。”抓紧马缰,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说道,眼里有着不耐烦。 南辰楚云凤眼带着一丝愠色,向五皇弟点了点头。然后骑上自己的坐骑,面上恢复笑意:“歧兄说得对,我们不要在这浪费时间。” 南辰楚希点了20名侍卫,其他侍从就从留在宫里。 唐肖肖高兴同时又郁闷,只好随着大队谴散。 她刚转身要离去时,却被人唤住:“一等一侍卫留步。”明显就知道谁的声音在捉弄她了。 一百八十三节 狩猎场上 杀戮四起(三) 赤桦牵回马头,唤住了唐肖肖:“反正闲着,过来给本皇牵马。”队伍中,他是最后的,其他人眨眼间已出了宫,而这男人还在晃悠着。 唐肖肖看他不禁翻白眼,怎么他就老是来惹自己。很不情愿地牵起缰绳,又松开,举头道:“四皇子,你让在下牵着走,何时才到林中狩猎……不如让在下骑马随后,这可就快多了。” “谁让你牵着本皇走?!我要你牵着马儿跑……”赤桦气定神闲地说着,抬手轻捋一下鬓角的发丝,笑望着她。 唐肖肖看着他,气得冒烟。牵起缰绳时,又听到他说:“本皇的坐骑很有灵性的,你可不要当它的牲口般对待。” “是,属下知道。”咬牙切齿地浑身燃烧着一把火似的跑了起来,可是……马儿不动,她那往前冲的力道把她往后拽了回来。这样的场景很滑稽。 赤桦看着,终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朗朗的笑声,靥花的笑面,迷倒众生。没散去的宫人不由得看呆了。可唐肖肖见了,气得甩开缰绳,狠狠道:“北凌四皇子,在下没此等荣幸帮你牵马了,还是另找他人。” 嗯,有点过火了。赤桦褪下笑意才发现人家的面黑上加黑,清咳一声,“好了,本皇也知道你没这等本事牵动我的坐骑,你就独骑一匹。”倒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骑马。 唐肖肖相信自己对这妖孽一分钟,肝烧一寸,若要对一天,肯定爆血管。 赤桦看着她利落地上了马背,忽而轻皱一下眉,“走吧。” 、、、 “皇兄,我们离开五里路了还不见北凌四皇子前来。”南辰楚希骑马巡视后方还不见北凌赤桦,不得不上前告之。 “不用管他,他知道前来的。”南辰楚云有着阴沉。出宫前见他勒马回头,就知道他又去调戏她了。 南辰楚希见皇兄如此脸色,也不再言语,扬鞭策马,率着马队一路往幽深的丛林奔去。 一并骑马最前的是龙本夕歧和慕白瑯琊。 “表兄,怎么不见墨公子和司马神医他们一道出宫呢?”南辰王没带上御医,也不见司马兆松,慕白瑯琊突然问话。 龙本夕歧用余光瞥了旁人一眼,正视前方的墨绿丛林道:“一时辰前,孤让墨湮寻先护他俩夫妇过去。毕竟南辰国地泽物博,珍稀的药草怎会少得。” “嗯,也是。只不过……呵,上官巧儿也一道前去,不怕有危险吗?” “女人就是如此麻烦。”南辰楚云策马上前,冷冷道。 听之,慕白瑯琊就笑了起来,侃言:“南辰王后宫可全是女人,怕是女人多了就如此说罢。” “嗯。寡人倒羡慕西平国了。若不然,我还想送你几名美姬……。” “别。”慕白瑯琊侧面而道,看着冷峻的表情,他对向温润含笑的人说:“要送就送给表兄,他后宫可空得慌呢。” 他的话一完,冷咧的眼神扫向他的俊颜。“驾”,黑风般的影子掠过。南辰楚云倒是笑话着:“看来他的皇妃没找着,怕一说女人就逃。” 慕白瑯琊却不为然地笑了笑。 龙本夕一在他们后头,冷漠的表情忽现地浮出一些异样。他自己也不晓得何事,左脸颊的疤痕忽而如火烧般,让他面目有些痉挛,抬起手来轻摸时,就听见一人与他并排。 “二皇子,是否有何不适?”南辰楚希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时,况有着不妥,赶马上前问道。 龙本夕一敛起情绪,向他微微点头。 忽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嘶鸣,众人看着龙本夕歧的坐骑向前倾下,惯性的力量让他向前抛出。 抛出的身影在撞向树干前凌空回转,脚轻踩树身,再身向前回转,安稳落地。回头看了一眼失蹄的坐骑翻撞向树干移落地面时再也不动弹,向前一步检视到马前蹄的关节上有那片渗进筋骨的花瓣,他那冷峻的脸瞬间布满霜寒,看着蒙上雨后压抑的灰暗树林,鹰眸紧收。 急奔前来的人马,听着他那道沉稳有力的冰寒三字:“有埋伏。”而眸色一变。 一百八十四节 狩猎场上 杀戮四起(四) 那些洼地水沆,倒影着束绑在树身上的身影。纠结的五官有着痛苦,她微颤的唇瓣正映照出内心的害怕,身上的青绿衣衫在那树枝滴下的水珠而成斑点墨绿。 “不要,求你们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要问就问我,我司马兆松可以告诉你们。”司马兆松被点了穴道,看着自己的爱人却毫无帮助,只一味向二名灰衣男子哀求着。 灰衣黑衣俩人虽俊美,但带着僵硬冷凛的表情,仿佛世界根本就与他们与关。外围的黑衣人并排地站着不动,只有二名与蓝衣少年正打斗着。 墨湮寻没想到这纳兰宫的人会出现,他只拼力地与他们打斗同时,又分心来关注着司马兆松他们的情况,已多次受了皮肉之伤,但仍挥洒着手上的铁戟。 或许黑衣人只是阻止他前进和消耗他的体力,并没痛下杀手,所以周旋着不肯退让。 上官采儿还没碰到过如此的场面,更不清楚面前的人要找的人究竟是谁,诺诺地看着他们语带哭泣:“快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们。” 俩灰衣人却不动声色,有一黑衣人走到司马兆松旁,直接抽出匕首向他的肩头直接插了进去又快速地拔了出来。听得一声痛呼,树林深处的鸟儿都全被惊醒。 “不要,你们不要伤害师兄。”上官采儿摇晃着脑袋,已经哭出来了。 “再不说如何恢复那个女人原本的容貌,你师兄马上就要死。”一灰衣人倒是面无表情地开口提醒。 司马兆松不明白他们说什么,什么恢复原本的容貌,说的是谁,难道……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师妹。原来她研制出秘药——颜心丸。但这样会…… “你们不要问她了,我知道,我知道如何解。” “师兄,不要说,他们会杀了小麦的。”上官采儿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出来,倒是劝阻别人来。 “我不说,不单是我死,就连师妹也会。更何况那丫头福大命大,陛下他们会保护她的。”司马兆松倒是审时度势,不管她命如何,只要不牵及自身和她人,一搏又如何。 败下阵来的墨湮寻站立在一旁,扯着伤痛听得到他们的一字一句。万万没想到唐肖肖就是小麦,但若是她的话,为什么她心甘地当一名女侍卫,而陛下他们就当完全不认识。 “在她耳后两道风池穴,百会穴和曲池穴,这三道穴位,同时扎针,再在她背后打通任督二脉,逆气而上,约莫半时辰就会恢复容貌。但过程会使人痛苦不堪,若她坚持不到,将会留下病根。” 司马兆松一口气说了出来,但还有一道更可行的方法倒是没说,那就是与人合欢。但像唐肖肖这般女子,尊严才是她的唯一。 他看着上官采儿,为这十年来,他一个大男人流下了泪。她那么单纯得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南辰楚云要她这般做。 “师兄……”上官采儿看到师兄流泪,心闷闷地发痛。 灰衣人对视一眼,然后纵身一跃就向前边的树林飞去。而黑衣人也一一跟随。墨湮寻倒是松了口气,解开司马兆松的穴道同时封了那血流的肩头。 “幸好没毒,不然你还真成‘神医’。” 司马兆松回以一笑,过去解了上官采儿的绳索。但外面的树林传来马的嘶鸣,又让他们紧张起来。 一百八十五节 狩猎场上 杀戮四起(五) 林中,听得山鸟鸣叫,凄厉如泣,心头渐生寒意。又见阴云积堆,似是风雨欲来。树梢上一阵疾风掠过,二十余条人影如神兵天降,从树上飞纵而下,短匕在手,围成一个半圆。 相对的人数,双方剑拔弩张,顿成对峙之势,林中一时静得出奇。 慕白瑯琊首先打破了这窒息般的寂静:“二位定是纳兰宫的左右护法吧?不知此等作为,是否要一道灭了我们不成?” “是。”没表情的俩灰衣人肯定地回答他。 慕白瑯琊随即淡淡一笑,“歧表兄,云兄,你们说说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寡人还真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此,破坏了这份闲致,倒让我觉得惭愧。”南辰楚云倒是向龙本夕歧他们抱拳作礼,忽而抬首轻笑:“还真不知这场狩猎会是此等猎物,歧兄有何意见?”话间向南辰楚希打了一眼色。 龙本夕歧剑眉倒竖,也不答言,从腰间拔出宝剑,腕子一抖,剑如灵蛇出洞,直刺双刃的灰衣人。情知不妙,剑势如雷电之速让左边的灰衣人眼神紧收,双手握紧匕刃交叉直挡。剑刃相交,火星四溅,两人的手都震得有些麻。 龙本夕歧鹰眼一收。暗自惊讶对方力道之强。倏地一个闪身,却是避过了右边灰衣人的突然偷袭。慕白瑯琊看到情势突变,大喝一声,立马跨前,长剑低削,直指单刀灰衣人胸前大穴,却被他巧妙地躲过。 龙本夕一他们都看出这俩灰衣人非一般高手能及,不由分说地冲上去,与皇兄并肩对付起双刃的灰衣人…… 此一动手,转瞬间森中传出金铁交击落、厮杀呼喝之声。 闻声,慢悠悠的俩人来到林子边上,骇然绷脸。赤桦纵身一跃,抱着唐肖肖潜没在一旁草丛中。 “你在此不要出声,我要去帮他们,记住,不要动。” 相拥的姿态,唐肖肖闻得淡淡的荷香,茫然地点头就见紫衣人急速离去。她却离远望去,却是心惊肉跳。 赤桦取下背上的弓把,那弓弦顿时成了一把利刃。他的加入稍微缓解侍卫兄弟们的死伤。反观黑衣人一方,倒是只伤一二,没有死亡。而灰衣人俩人武功相当,一人拼二三人还是面无异色,只堪堪与慕白瑯琊他们打个平手。 剑风飒飒,林木振荡,看得人惊心动魄。 龙本夕歧出剑急促,招招相扣,暴风雨般地一剑剑刺向灰衣人命门。龙本夕一即是出剑轻缓,对方稍有停缓,便厉发,刺人于死地。慕白瑯琊更是拈着一朵花一般,飘飘忽忽,让人瞧不出有何厉害之处,然而长剑闪转腾挪之中,便透出一股银钩铁划的气势,一击即中。 唐肖肖看着他们三人功一人,却让灰衣人恰到好处地将对方汹汹来势逐一化解,直让她的心口沉甸甸如千斤重。转眼望向一侧,南辰楚云的长剑飞舞快疾,眉间纠结看得出单刀灰衣人的内功深厚,早让他吃不消。 剑刀相触,立即分离,一缓间,南辰楚云滴水不漏的招气中有了一丝破绽,躲避不及,被单刀人迅来的一招砍下,手臂衣肉翻飞,白骨显露,生痛地让人直寒。 “皇兄。” “云兄。” 他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大骇,奋力地退杀黑衣人,力想奔来帮他。而灰衣人再次挥刀便向他的手臂斩落时,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一个少女惊呼道:“不要啊!” 一道黑影冲出,向南辰楚云跑去。 单刀灰衣人微顿地反手一背,刀身偏离。瞬即纵身跃起,跳开来,反手一抓,正抓住唐肖肖的右肩,顺势带出二丈远。 一百八十六节 狩猎场上 杀戮四起(六) 唐肖肖的冲出被抓,出乎所有人意料。 南辰楚云不禁一愣,忽而怒目而道:“你怎么来了?” 经他一说,唐肖肖只是心上一块石头落下。但被灰衣人所擒,她正懊悔不已,唇边绽开一丝笑意。南辰楚云瞧见她这种神情,心头微动,手臂上的伤痛仿佛减轻了几分。 另一边打斗的灰衣人见此,路数陡变,步法移动,挡开龙本夕歧他们的长剑。他身形疾转,让开空门,迎势抢步跳开他们的夹攻,顷刻来到单刀灰衣人身旁。 他们俩人退开,同道的黑衣人围攻起慕白瑯琊他们,似是不许他们逼近灰衣人。而灰衣人相对一眼,从袖袍摸出银针,双双执针,同时扎向唐肖肖相对的四穴位。 “啊……” 突来的针扎在脑袋上,让唐肖肖不由痛喊出声。而双手却又被灰衣俩人挟制不能动弹,生生跪下,又见另一灰衣人在她劲椎后的任督二大穴提掌运气。 “噗”,一种无法抵挡而来的痛从五脏涌出,腥甜一经喉,立刻吐出。 “你们究竟对她干什么?”见此,南辰楚云凤目盛怒,不顾左臂上的伤,挥剑直刺向那些阻碍的黑衣人,厉声大喊:“放开她。”剑峰直逼向灰衣人他们。 “铿”,双刃的灰衣人使出一招似挡非挡的拨云见日,震开了南辰楚云的长剑,并趁势将短刃抹向他的颈项上。 转瞬之间输赢定局,南辰楚云无畏地看着,但见赤桦的长弓比灰衣人的刀锋更气势如虹,似双龙出水,凌空如旋风地飞了过来,直接打落在灰衣人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云,没事吧?”赤桦皱眉落在南辰楚云旁。刚才,他的冲动着实让赤桦觉得费义所思。 “你为什么要带她来……”南辰楚云倒是出拳揍向赤桦,被南辰楚希及时握住,并点上他那血流潺潺的左臂,忙道:“皇兄,你为了这个女人不要命了吗?!” “云,冷静点,我也不知事情会是这样。”赤桦的脾气也上来了,他的眼眸有着红光,盯着南辰楚云的紫瞳有些愧意。 南辰楚云有些执拗地别过头:“别阻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看着那个灰衣人的手臂受伤,他再次挥剑直指,又被外围的黑衣人缠过来打了起来。 “她究竟是谁?”龙本夕歧的长剑刺穿一黑衣人的胸膛后,那双锐利的鹰眼直逼南辰楚云。 慕白瑯琊和龙本夕一他们已经从心底里都知道,能出动纳兰宫出动左右护法,她的身份可想而已。 “是唐老相的孙女……唐肖肖,对不?南辰王……”慕白瑯琊一身白色劲装都没曾染上一滴血,倒是长剑上滴出的血水本与他无关。 龙本夕一眼眸微怔,看着倒在坑坑洼洼的地上,紧缩着身子掩脸直滚地痛呼出声的人儿时,心揪痛得狠,她究竟怎么了。 “云,你……”赤桦他们大骇,其实在小麦身上的那份熟悉感,早已觉得事有跷蹊,只可惜她眼里没有熟悉的感觉…… 此刻,唐肖肖因痛,脸上的肌肉痉挛扭曲,伴随她的还有还锥心的刺骨的痛。单刀灰衣人见此,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些异色,立刻扶正她的身体提掌继续给她运气,却被她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内力而震开。 “啊……” 响彻云霄的大喊震得在场的人,一阵耳鸣,立时个个都屏息闭气,只一瞬,地上的人儿已跃上了树,在树枝上站着来看向他们。 众人一见,有喜有忧…… “肖儿” “肖肖” 他们一道唤道,欲上时,唐肖肖伸出手来阻止。原本属于她的精致五官混着从树梢透进的阳光而变得更为美丽。 唐肖肖捂着心口,不知他们唤的究竟是谁,但她现在只觉得头很痛,心很痛。突然,她一口鲜血再次喷出,在空中化作万朵血莲,然后表情痛苦的一个转身,跃起,跌跌跌撞撞地背向他们离去。 *** 呵呵,查左字典方知小标题“杀戮”二字用错,含意上不是我要的那种意思,所以……呃……将错就错,亲们莫怪。 一百八十七节,不想回首 一直向前(二更) 唐肖肖突然的离去,莫名的疑问让慕白瑯琊他们浮生出来。一个多月,她何时有如此高深的内力。 在场的人,无不对她感到费解,其实他们对她又何尝了解了多少。 灰衣人倒是追赶过去。留下的黑衣人继续阻截他们。 “影!”龙本夕歧突然一声唤叫,就有三条黑影出现在他面前,“杀了这些黑衣人。”他也本不想唤他们出来帮忙的,但事态紧急,一定要追回她。 他看着慕白瑯琊和夕一急追而去的身影,脸色难看地提气追了过去。 “影守门。”赤桦倒是惊讶,龙本夕歧使上这些人来,转首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南辰楚云,对着南辰楚希道:“快送你皇兄回宫包扎伤口。” 他嘱咐一声转身之际,被南辰楚云抓住手臂:“别让她出事。”说完,有些虚脱。被赤桦扶住,“云,你不说,我也会……同时,我理解你。”完了,相互一眼神,似是明了。 南辰楚希他倒是蒙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就是唐老相的孙女,更没想到竟是此等艳色,可惜皇兄……唉…… 唐肖肖终是不会运用体内翻涌的内力,只是一味地想离开这丛林。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追来,也知道那俩个灰衣人绝不罢手。 后头那一声唤的名字,让她心绪难静,一个不慎就从空中跌倒在地,见灰衣人那轻跃靠近的身影,她顾不得更多,站起身,跑了起来,没跑几步又绊倒在地上。 唐肖肖发觉自己是迷途小鹿,终躲不过那逼近的豺狼虎豹的猎食,她黯然垂头之际却发现一白物正伫立在她面前。 那是比肖肖身躯宠大的四足物类。她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喘息逐渐缓和下来。她发觉自己不再大汗淋漓之后,心中浮起一个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假如没有眼睛发花,她看到的应该是一匹马没错,外形俊挺雪白的马。它偏头朝着肖肖,以发自动物的好奇心在观察她的动静。灵敏的马耳不停晃动,还听见些微的鼻息。肖肖茫然不解的正是这点,若是在凝聚四处杀机,这匹马也未免太鲜活了。 难道是走失的马儿?唐肖肖认为并非如此,细量下,她发现这匹马非比寻常,不仅没有佩鞍拴缰,全身如洗礼般白亮如雪,流瀑般的鬃毛和长尾仿佛清雪般无瑕。 最最重要的是,她站起身后,它并没逃走,马儿的眼瞳掩在浓密长直的睫毛下,不知究竟在注视她什么。 此时的肖肖燃起一线希望,她不愿就此单独在任由他人捉走摆弄,更不妄想狼牙他们会及时赶上救她。所以见马儿没有敌意,她稍微壮起胆子向前走几步,轻触马首,依然十分温驯。 她心中涌起喜悦,连忙试着攀上马背,但由于没鞍辔,她不知双手该抓何处,拉住马鬃又怕惹它恼怒,总算费了好大劲才跨上马背。 扭头就见到灰衣人的身影劈掌而来时,她抱着马脖闭上了眼。 但……拂面而来的风让她没感到痛楚,眼开眼时,霎时,草穗树干化成灰色急流,简直无法看清景物,马鬃随风扬曳,肖肖的发丝也狂飞起来,她奋力抱紧马儿,然而身躯在猛烈摇晃下,只感恶心昏眩,也切身领悟到一件事:那就是骑马绝非短时间可以驾轻就熟。 唐肖肖并没回头看后面赶来的人。从脸上的痛也不在,而脑袋却如炸弹般快张扩着。她紧抱着马儿一路狂奔,记忆如深海的游鱼倏尔掠过她的眼睛,如此清晰然而终究无法把握。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令唐肖肖的心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潮湿,并且顽固地根植在心底。————这一段漫长的光明与黑暗交错缠绕的时间终于无疾而终。 记忆汹涌而至。 *** 各位,冬至快乐! 一百八十八节 幸得相救 缘来有渊 “老师傅,你屠家怎么还代代相传这古老的铸造技术?” “呵呵,是不是看着就觉得没用?” “不!”女生看着那个老人拿着火钳从高温度的火炉中夹出一块铁来,退开一步,城心地说道:“老师傅,我想跟你学习。” 老人不答理,只是拿着锤炼起那块烧红的铁,一锤又一锤。许久,久到这世界只有这单调而乏味的声音。 “滋~”铁粗糙成型后,放到水里,冒起的烟有种朦胧的美感……然后又是重复着铁与铁之间的捶打敲击。 一系列动作后,铁又放回炉火中。 女生看着老人反复的捶打和反复的烧炼……慢慢地瞌睡起来…… “姑娘……姑娘醒醒……” 这冰凉的雨天里,殷实的老人正往家赶时,看着远处那白马半跪在地上,似是守候什么,走近一看,才见地上躺卧着一个黑衣少女。 冰凉的雨水打落在唐肖肖的脸上,冰冻的感觉让她身体打颤地从梦中返回现实中,她有些迷茫地张开眼。 老人见她睁开眼,匆忙脱下身上的蓑衣,披到她的身上,“姑娘,来……能走吗?” 见她无力轻摇着头。老人很是担扰地看看她和那匹白马,终是于心不忍地做了一个决定,“姑娘,要不先到老夫家里。” 不容她说,直接扶她上马,自己牵着马急步往家回。 几户疏落的房屋,老人没进门就大喊着:“儿,快来帮忙……” 闻言,一个男人冲了出来,“爹……怎么这么夜才回?”当看到一马一人时,又愕然:“她是什么人?” “不要说,先扶她进屋。还有,唤上媳妇来帮她换衣服,我先去煮姜汤。”老人吩咐完就钻进厨房,口里还啐念着:“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凉……” 男人见此,只是皱着眉,对自己父亲的做法很是不满,明知家贪还捡人回来白吃白喝,这下怕是过年没米下锅了。他心里虽如此想,手脚并口地匆忙唤来自己的女人帮忙。 辗转数时,唐肖肖喝了姜汤,身体有些暖意。头却沉得很,喉咙又干,很想喝水。睁开眼来,便看到一个大肚子的坐在桌前绣缝着衣服。 “请问……”开口才发觉嘶哑很听,一时气不顺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女人闻声,抬头,颠着大肚子依然手脚麻利地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姑娘,你先喝些水。”朴素的衣着和温和的笑,那是百姓们最单纯的象征,“你现在染了风寒,好好休息不要动太多。” “这是……” “呵,我们姓屠,是我老爷捡你回来的。”女人继续缝绣着手中的衣服,淡淡地笑说着。 一听这特别的姓,唐肖肖心一颤,轻微地扯起一些笑意,“那……我打扰啦!” “没事,你就先在这休养好身体。”女人不禁被这位姑娘的笑而迷住,脸有些红地嗔怪说道。 这时,门外有人叩门,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翠衣,那位姑娘醒了没有?” 女人走过去打开门,“醒了。爹,是不是药煲好了?” “嗯,方便进来吗?”老人捧着药碗,问着媳妇。女人扭过头来,见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老人直接跨步进门,小心翼翼地捧着碗,生怕它会倒斜,“姑娘,先把药喝了。” 唐肖肖只是接过来,看了一眼,并没立刻喝下,直直地看着老人家,即使他穿着许多衣衫,但仍遮盖不到依旧清癯的身板。 好殷实的老人。唐肖肖敛下眼皮很诚意地:“老人家,谢谢你半途救了小女子!” 老人倒是轻快地笑道:“举手之劳,别客气!趁热把药喝了吧,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完了,离开时对腆着大肚子的女人说:“翠衣,委屈你暂时和她挤挤。琼儿那边我会说说他的了。” “行!爹你回去睡吧!”女人安抚地笑了笑。 “是否我来,你相公不满?”唐肖肖放下空碗,稍坐起身,望着女人开始张摆着屋里的几张椅子,像是弄出要睡觉的地方。 “他脾气燥些,过会就没事。姑娘你别放心上!”女人张铺两张被子出来,“我叫翠衣,不知姑娘闺名……?” “唐依。”没多想,唐肖肖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说自己的真名。 “呵呵,与我有一字相同,倒是我们有缘。其实我多希望自己会有一个姐妹来说说话,没想到爹倒是捡了一个美如仙子的妹妹回来!”翠衣见唐肖肖掀开被子,急忙道:“你不要起来。” “翠衣姐,你怀有身孕,让我来睡板凳。” “不用,我身体好得很。好啦,不说了,快点睡吧!”女人吹灭蜡烛,扯上棉被躺在铺垫好的板凳上睡。 唐肖肖望着漆黑的房间和外面呼啸的风声,眉头深锁,再次疲惫不堪地紧缩身子睡了过去。夜里,她偶尔会轻咳一两声,但谁也不会发觉。 *** 各位,圣诞节快乐!! 一百八十九节 一女多夫? 晏宽殿,气氛凛冽。司马兆松进殿便是如此感觉。 “司马神医,墨侍郎没碍吧?”赤桦眼见他畏缩着不敢进来,便率先问道。 “都是皮外伤,幸好没伤筋骨……反而是南辰王再不包扎处理伤口怕……”望向南辰楚云那条受伤的手臂,再转望龙本夕歧黑沉的脸色,司马兆松随即噤声不语。 “司马神医,先帮南辰王处理好伤口。”慕白瑯琊虽脸色平静,若是人都会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司马兆松一听,微微垂头,疾步进向龙榻为南辰楚云处理那骇人的伤口。 龙本夕一冷淡的面容只是直直地望着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眼里却是有着怒意。 平时话多嘻笑的赤桦,此时也收敛起所有表情,很是平静。或许他自己犯了大忌在沉默中,望向南辰楚云,也不知该如何帮朋友说脱。 “怎么?还不想说吗?”龙本夕歧忽地浮起一丝笑意,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南辰楚云。 南辰楚云半躺倚着在龙床上,凤目呆望着床罩,垂下的左臂只任由司马兆松摆弄。若不是他脸色苍白,很让人觉得那道伤口仿佛不是伤在他身上似的。 南辰楚云自嘲般笑了笑:“不错,她确实是。是我要上官采儿吃那药的,毕竟她失忆,让她成为另一人同时,也好让你们都找不着。”他的笑容中有些辛凉,“我宁愿不要这手臂也不想她冲出来。” 他的话,让慕白瑯琊他们的心轻颤,连司马兆松手上的动作也一滞。 “可事实上,我错了。”南辰楚云伏下眼,很淡很淡的话,仿佛要对远在他方的心爱人告罪般。 “无论怎样,她都是寡人的皇妃,从谕旨下达的那刻起,她便是……永远都是!”龙本夕歧站起身来,眸色凝冷,宣言着。然后一甩了衣袖,有些负气地转身离开。 很明显,唐肖肖就是贴有他的标签般,若是他不撕下,那她是不得让人有所窥伺。 慕白瑯琊眸色微变,心里冷哼一声,开口道:“若她愿意的话,就不可能离开,对谁都是那般无恋。” 龙本夕歧一听,脚步一僵,望向门外的梧桐,轻笑道:“孤愿意她一直是这样。”没人见得他那闪过的轻柔。 龙本夕一对皇兄的话,只是眉额轻皱,敛下眼来,似有千般心结难解,然后站起身来也走了出去。他很清楚自己的的情况,心一直习惯空寂,一直不笑不语二十年了,为什么她出现就扰乱了许多人,包括自己空寂的心?心应该放开么…… 赤桦转着水杯,狐狸眼有着黠笑,“他只不过比我们早一步而已,结果如何,谁也无法知道。”继而得意地扬唇轻笑,“这次不是白无瑕救了她么?呵呵…还为它改名为‘落无痕’。唐肖肖,她一直都为一人守候着,只怕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入她的心。” 他说着,从腰间抽出扇来,一扇一扇着,语气忽然肃凝:“我们都是白费心思。” “一女多夫……”南辰楚云无意地轻喃而出,房间空气急速惊悚。 ‘嘭’,司马兆松提起的药箱差一点就砸到自己的脚背,眼睛却是圆睁着而不能言。 慕白瑯琊白暂的脸忽地阴沉得吓人,提掌…… “别,别……”赤桦玉扇轻阻他的手掌,“云说笑,说笑,不可当真。” 谁不知皓月西平国一对一的情爱,现在云说出这话,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话可以乱说么?”慕白瑯琊眼眸转灰,如冰霜,一股寒气袭来,房里的人都感受到这冰寒。 “若真的话,我……南辰楚云愿意。”南辰楚云毫不在意地看着慕白瑯琊,凤眼一片释然。 ‘呯呯’二声落下。 赤桦跃开一步,看着那张上好的桌子被慕白瑯琊那冰掌所袭,立即冰封,又见他一掌下来,立即碎成一块一块。 司马兆松见此,醒悟地提起药箱跑了出去。生命诚可贵,他们闹他们的,与已无由。 “怎么?瑯琊皇子受不了的,可以离开,不必在此撒气。”南辰楚云依然直言。 赤桦喝道:“云,别再说。”他这个和事佬立即上前按住慕白瑯琊冲过来。 “枉你身为帝王……”慕白瑯琊挥舞着拳头,青筋暴起,对着南辰楚云吼道。 赤桦死拽住他的肩膀,见他俩互不让的神色,心感无力地皱眉,拽扯着慕白瑯琊的双肩,半拖半拉地出了晏宽殿。 *** 推荐一首法语圣诞歌:《petitpapanoel》果子我很喜欢的,只因那把清脆纯纯的童音,所以就喜欢了。 一百九十节 又捡一人 莹琛溪月 三天了,外面的雨还是不停。 唐肖肖的烧是退了,却还是伴有几声咳嗽,但还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如失了气的球般,浑身无力地瘫地床上起不来,这下可急坏屠家三人。 “爹,你看捡了个什么人回来。”一把按捺不住的男声,在院外传进来,睡着的人也被扰醒了。 “琼,这事不用你管,她又碍不了你。”老人粗苍的声音响起,似是坚持自己做人的原则。 “好,我不管,也懒得管。我现在就去作坊那,若要我请大夫回来看她的病……妄想。”男人气盛地似是拿起铁之类的东西,兵砰二声后走了。 老人似被气坏了,直是“你,你……”的说不出下文。 后头伴有女人的喊声,“相公,相公……”。 听声音便知晓男人出了家门,火气很大地出了门。 “爹……唐依姑娘?” “翠衣,你在家好好照看她。我现在出去找大夫回来。” “可是……天气这么凉,等相公回来让他去吧。” “昨天他不是负气也这样走吗,等他还不如自己来。放心,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你自己在家好好看着她。”老人说完还伴有叹气的声音,可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把人捡回来吧。 “爹,你骑那匹白马出去吧?!” “这……不好吧?” “我觉得唐依姑娘不会介怀的……”女人心思乖巧地让老人免徒步远走家门,怕是这样说来安抚老人家。 “咦?爹,你看,这白马……像是听得懂我们的话呢?” “那?好吧,如果她醒来,你就告诉她一声,我借用她的马。” “老人家,你骑它出去吧,带给你们的麻烦真是很抱歉。”唐肖肖披着简旧的棉大衣,无力地扶在门边,很是歉意地露出她那苍白的笑容来。 “唐依姑娘你身体不好,就别出来。”翠衣走过去,半扶着她,转过头来对老人说:“爹,你快去快回吧!” 老人终是微笑着骑上马走了出去。 “翠衣姐,你相公……” “唐依,你不用说了,他这人就是这样。来,你先躺着,我去煮些粥水。” 唐肖肖看着翠衣大腹便便地走了出去,自己着实心里不好受的,毕竟人家景况不好,那个没见过面的男人生气也是应该的。但奈何自己现在的身体不好,不然……真的想离开。 慢慢的,唐肖肖又睡过去了。当打开眼时,外面的天色还是沉沉地下着雨,忽地听到马儿的鸣叫。她心里很清楚落无痕的叫声代表着什么。她心里一笃,不会老人家出事吧! 不顾手脚有力气没有,披上衣服,扶着桌椅,咧咧地走了出去。看到翠衣打伞像要出去,急道:“翠衣姐,是否出事了?” 翠衣表情想是急坏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马的嘶叫,应该是爹回来,但我现在不见人,想出去看看。” “别,翠衣姐,你别去,雨水天气路滑,且你快临盆……”唐肖肖抓住翠衣的手臂,然后探进二指入口,立时哨声响亮。 翠衣也明白她这是在呼唤着白马回来,所以只好心急地看着门外。 唐肖肖听外面还是没动静,又吹出几声哨音。脸色平静,但心里无不在祈求着:落无痕,快带着老人家回来。 老人见马儿不停地喷着鼻息碰撞自己,很显然是急燥地要走。但看着地上那个被划了多处伤痕,奄奄一息的男人,终是扶着他上马,一道往家回。 唐肖肖和翠衣等得十分焦急时,看到那白如雪马儿时,都松了口气。当他们走进院落时,不禁张口木然。 怎么?又弄来一个病人。 “爹……” “翠衣,快,先煮些热水和姜汤。”老人忙着扶着那个满是伤痕的高大男人直接进屋,还不忘地吩咐着。 翠衣只好应声去了。只有唐肖肖呆靠门边,看着那个热情善良的老人将那个男人放倒在自己刚睡的床榻上,然后跑了出去,见她在站着不动,急道:“姑娘别站在这,你先看着她一会,我去取衣服来。” 唐肖肖自己都是病人,现在要她来照看一个比自己更病的人,无奈地感觉这里像是收容所似的,但主人家倒是无所谓。 唐肖肖搬着一张板凳侧靠在床沿,眼睛却看着这个男人,细看下才发觉这个男人与慕白瑯琊一样高,皮肤一样的白,更让她出奇的是,他的黑发是大卷,虽湿透仍然一卷一卷的。 眼睁紧闭下仍可见那五官分布得均匀有致,如果不是那红艳血痕染了他身上的白衣,怕是绝对风华,丰俊雍雅。 可惜唐肖肖无心探究他是如何面目,只是发觉他那刀伤多得如麻,像是被人拷问所致,就这一点,他的身份很容人怀疑。 男人怕是感受到身上带来一些暖意,身微动,眼睛慢慢地打开来,对上一双明净的杏眼,“你……”沙沙如海流声,让唐肖肖回神地对上,一怔,绿瞳。 “在下……莹琛溪月,……谢,谢谢……姑娘……相救……”这男人声音无力地继续说道,完了,扯起一丝笑来,然后又合上眼睡过去了。 唐肖肖完全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有些呆呆的,怕是受这绿瞳所惑而不知回神。 *** 这文,果子我尽力在春节前完结……谢谢,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现在,所来男主都出现了,接下来就是溪月与女主开始的一段情。希望我笔下的他们都是你们所爱。 一百九十一节 略懂一二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唐肖肖伏在窗台前,呆望着外面纷扬的小雨,无缘无故地念了半首纳兰词。 恰巧,对面的窗口打开,风轻的语调被带进那个风华的男子的耳里。他抬眼望过去,微愕,淡淡一笑:“姑娘,好才情……” 他忽而的赞赏,让唐肖肖回神地望了他一眼,“你,身体好些了?”北风细雨,仿如隔了一层纱,望向这男人烟蒙温润的眼眸,她的身体不由得一抖。没等他回话,倒是自己关上窗与之隔开。 她的动作,让莹琛溪月觉得茫然,绿幽的眼瞳带着一丝挫败,轻拢一下身上的外衣,静静的望着对面的窗口。偶而飘进的风,让他没感觉到一丝寒意,反而将窗直打开来。身上没能完好的伤口还是渗出一点点红花,有些刺目却又是好看地让人移不开眼。 三天前。 傍晚,屠琼忙了整天活,疲倦饥饿地回到家。 进门便见自己的妻子提着热水,一手抢了过去,柔声问道:“要洗澡吗?” 翠衣倒是支吾着,反而是他老爹屠成拿着他的衣服匆忙走来,见是儿子,吩咐道:“琼,你回来正好,那你先去煮饭。”说着,顺手提回那桶热水,“翠衣,你不用进来了。” 屠琼见不妥,黑起脸来,踏进房,见床上躺着一个周身伤奄奄一息的白衣男人,很直接地对床边坐着的人吼道:“是不是你男人?你们怎么就爱玩这种有病的游戏。” 他气急败坏地毫无理由地指责着,让唐肖肖很怒火,真没想到这个健壮如牛的男人还真如牛一样,蛮不讲理,如不是自己周身没力气,她还真揍他一拳。 “你不要姓屠,改姓牛,它可与你一样,眼珠如铜铃,盲目发疯乱语。”唐肖肖讥讽着,冷眼直看着屠琼,让他气得头上冒烟。没办法,被他冠上‘你男人’这三字,绝对侮辱了她的人格,除非是自己承认的男人,那感觉就不一样。 “琼儿,不许如此说话。他可是我捡来的,与唐依姑娘没一点关联。” “爹……你是不是要让自己没出世的孙子喝西北风。” “唐依姑娘……”屠成不理他的话,直接对唐肖肖说道:“家贪,没太多地方容人。老夫已吩咐翠衣收拾好柴房,你……你屈身先搬过去那边住下。” “爹……” “不用说了,你去帮翠衣煮饭,还有……我会照顾这位公子,不用你劳心。”屠成打断屠琼的话。 屠琼只是瞪了唐肖肖一眼,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姑娘,见笑了。” “老人家,那里话。你儿对陌生人有所介怀是应该的,除却这点……他可是爱妻考顺父母的考子。” “呵呵……”老人家倒是笑了起来,不可否认。 “他的伤很重,可大都是外伤。不知屠老师傅家里还有疮伤跌打的药没?”唐肖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轻皱眉地说道。 “姑娘,你会??” “略懂一二!” 唐肖肖的谦虚,倒是让屠成觉得太谦了。因为她给莹琛溪月包扎伤口的手法,让他觉得自己才是笨鸟,更让他觉得这位姑娘是否学医的。 *** 几天没更,我在反省~~ 一百九十二节 蚊子叮的 凭着第六感,唐肖肖觉得莹琛溪月这个男人……不简单。 她躺在由木头铺垫的床上,十指相互绞着。回想那天帮他包扎成木乃伊时,不由得噗嗤地笑出声来。 ‘叩叩~’ 柴房的门被打开,翠衣捧着饭菜进来,“唐依,吃饭啦!” 虽是小米粥,几个红薯,但对于唐肖肖来说,已经不错,“谢谢翠衣姐。” “很抱歉,这段时间都下雨,相公没法到外打猎,所以只能吃粗粮。”翠衣坐在唐肖肖身旁,解释着。 “我理解……”唐肖肖捧起小米粥喝,但感觉到炽热的目光,疑惑地问:“翠衣姐,有事?” “唐依,我昨天见你的脸色苍白如纸,怎么今早脸色红润,而……你眉间的红点,更是红艳得很好看。” 被她这么一说,唐肖肖才发觉自己浑身有力,且从早上起来后一直都没咳过。心里满是疑惑,又听见翠衣笑道:“呵呵,没想爹拿回来的药如此有效!” 她笑时,还是一脸羡艳的眼光望着唐肖肖,“你眉间的……” “喔,蚊子叮的!”唐肖肖没等她说完,用手直接地轻拍一下额头,很随意地拿了一布条缠上,“呵呵,碍眼。” 翠衣见她胡扯着,只笑了笑,并不追问她本身的事。 “翠衣姐,我想问这地方是四国那一国?” “这里不属于四国境地,这里是阿什图小国。可惜当今君王昏庸,所以我们这些平民总是受苦。”说起自己的国家,不禁有些嗟叹。 “……”唐肖肖无言地吃着红薯,突然想起龙本夕歧他们。 当时的转身离开,他们投来的眼光,是激动又是深情,显然是看到自己恢复原貌,自己又觅机可逃。那一种从心中涌出来的欢喜之情形诸于色,实让她心中蓦然一动,一种歉疚扼住了她:真是孽情啊! 她一个人背着离开,只是不愿接受他们的真情,就是一点也不能,真的不能。她是异世的人,不存在这世界里的人,仿佛什么人和事都不萦于少女的心中。对他们那热血沸腾的感情和冲动,她也只冷眼相对,不想把自己牵进那些感情的漩涡中来。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对于貌美冷峻、风流倜傥的男人容易产生好感,可是他们跟她之间,实在相差太远,无论是身份还是……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李煜晨先入为主,怕是对他们其中一人有所动心。所以她一直克制自己,冷冷地婉拒着他们。 在这,还是孑然一身好啊……喃喃心中话,让唐肖肖扬起笑容,轻嚼香甜滑腻的红薯,神情有些呆滞,有些可爱…… “唐依,唐依……”翠衣见她如此,伸出手来在她面前晃着。 “啊?……” “想什么了?如此失神。” “嘎,……没呀!” “那你等会吃了早膳,过去帮那位公子换药……”见唐肖肖猛地抬头看着她,笑着道:“爹和相公到作坊去,自己不便,所以……”虽然那位公子很让人赏心悦目,可是毕竟是病人,所以血腥的场面还是不适宜孕妇。 “喔,行。” 唐肖肖想着自己现在有力气能动了,反正那是小事,所以也没在意什么。 可是,她没想到当时莹琛溪月是晕睡的,但现在醒着眼睁睁看着她换药时…… 一百九十三节 隔空轻拥 “咳咳……”这男人的无所顾及,实在让唐肖肖觉得尴尬,“你,你这样子不冷吗?” 莹琛溪月坐在床沿,只穿了一条纯白长棉裤,健壮的胸膛虽缠上纱布,但一点都不影响到他整一形象。而披散下来的长卷墨发,更让他添上一种自然狂野的美感。 “哦?不冷!在下喜冷怕热。”他倒是自己慢慢地解身上的纱布,没着意唐肖肖那抽搐的嘴角。又见他不便地碰到伤口时,眉头堆在一起。 “来,让我来吧!”唐肖肖见此,表情怔松地走过去,伸手轻扯下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与身上的皮肤相差甚远,那是长期锻炼的手掌。嗯,厚厚的茧,真的与这葱白手指差很远呢。 唐肖肖一边按摸着莹琛溪月的手掌,还略有所思。 “姑娘……你……”莹琛溪月脸色困窘地望着唐肖肖,眼眸闪过一丝异色。 “吓?哦……不好意思,失礼了……”唐肖肖脸红地赶紧松开他的手,歉意地侧到一边解他身上的绷带。 莹琛溪月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馨香。那是从她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味道,而且只能近距离才闻得,不由得让轻吸一下,绿幽的眼眸有些精光闪过,伏下眼,难怪…… “是不是很痛?”唐肖肖见他身形一愣,以为是自己粗心地碰到他的伤口。 “不是,只是好奇姑娘能有如此熟练的手法罢了。” “看多了,自然就会这些功夫……”唐肖肖细心地在全部解下所有的绷带,柳眉轻皱,“伤口怎么还没愈口呢?!” “怕是让姑娘觉得恶心……”莹琛溪月笑倜着轻挑一下眉头,可被唐肖肖打断他的后半句。 “我看着都觉得痛,更何况是痛在你身。你还笑得出来,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唐肖肖继续低头忙着手上的活,而莹琛溪月倒是收起笑意,眼睛只是盯着她。不可否认,近看,她的五官精致,圆润的双唇证明她是不会爱讲话,也不爱讲是非的女子。特别的气质最易近人,又很难得地善解人意,凭着这点,谁不心动…… 莹琛溪月轻瞌闭神,不再看面前细致地为自己包扎的女子。一时静溢。 唐肖肖偷瞄他一眼,发现他闭目养神,倒是让她舒了一口气,其实还是不习惯这样子与陌生男子相处。 她这一小动作,还是让莹琛溪月感觉到了,却没拆穿。 唐肖肖首先在他胸膛上的伤口细心地撒上药粉,见他自然地轻颤。她抿了一下唇,靠近一点,轻轻地吹了一下。 轻柔地暖风,直吹进莹琛溪月本是坚如石的心,瞬间脆弱软如绵。不动,他感受着这一刻。 每道伤口都撒了药粉,唐肖肖开始拿着纱布轻轻地绕。因不便断开,所以她又靠近一点,从后背往前来缠上纱布。 她指尖的冷沁不小心地碰到莹琛溪月的肌肤,顿时让他的身心都荡起一丝涟漪,一圈接一圈,慢慢扩大。 互相靠近,气息暧昧。 莹琛溪月打开眼时,刚好与唐肖肖双眼对上,一时……无语。 一百九十四节 芳踪难觅 纷雪中,一声尖锐的鹰鸣穿透而过,空中苍鹰,直直冲下飞檐耸壁的皇宫里,落定在明黄绸缎的中年男人的肩头。 “唐老相,歧儿已找到你孙女,只是……”龙本倪濂看到来信是难掩的喜色,可张开信件看到后面时,转眼看向桌前正致心地掷鹿骨占卦的人,露出忧色,“你孙女却不知缘故又离开,歧儿他们还没寻到她踪影。” 唐言邈一手将撒开的九块细小的,不同形状的鹿骨抓到手里,重新掷开之时,便以捻指,起卦道:“九四为弯爻,正变兑卦,且巽互乾。巽为木,乾为木,总也为金,离为火。……”说到这里,白眉轻皱,“此卦变爻,时凶时吉,只差一念。太皇上,请陛下他们三月内速寻回丫头。” 龙本倪濂听得糊涂,“怎么时凶时吉?” “人的命相虽天定,但运势却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中,此卦坏在无所变化。” “那,如何解?” “无解,所以老臣只能希望陛下他们任何一人寻回丫头。” 唐言邈那化不去的忧愁,让龙本倪濂凝色而道:“那我修书一封给歧儿他们。” 此话说完,二人均是陷入沉思,殿中一阵寂然,唯闻风雪呼啸声,忽而啪的一声,雪压断枯枝。 、、、 慕白瑯琊冷眼看着南辰楚云,自上次意见相斥后,他俩相见均敌视。幸好他们内涵修为都极高,只在言语中,争辩间带着讥讽罢了。 龙本俩兄弟不知原故,看着他们说得激烈不让时,眉头轻皱。可最难为的人却是赤桦从中劝和。 “瑯琊皇子要回,请早回,恕孤抱恙在身,不便送行了。”躺在龙榻上的人,左臂膊露出,神情悠闲,淡淡地道着。 “不,本皇还想住几天。”慕白瑯琊食指轻点桌面,绝美的脸上多了一点半真半假的笑意,本是刺激着南辰楚云驳回的,却被龙本夕歧打断。 “到现在为止,你们有何意见?”他总是有这种魄力,能引着主导的作用。 从不说话的龙本夕一,微微侧目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倒了一杯茶,浅抿,一直都是安静地看着听着,倒是容易忽略。自每据点回报来的信息可见,她仿如消失般难觅踪影,还有就是一股势力在凝聚…… “纳兰宫所在地,谁也不知道。上次交战时,左右俩护法武功高强,就算受伤了也追不到他们。”赤桦眼眸轻眯,没以往那种妖冶的神态,“而且,有一股势力正漫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纳兰宫所为。” “父皇命我回去,也是因为此事。”慕白瑯琊也附着道,“他们所做的正是想要瓦解四国最强的军队,好一网打尽。这……纳兰宫宫主的野心怕是想独霸一方。” “呵,看来孤没上朝,朝中的扰动,怕是他们所为喽。”南辰楚云倒是闲在地说道,而心却是半挂着。因四国中军队最弱的是自己的国家,如果他们三大国面临的皆是同样的问题,那么就必定一道相助解决,这倒是让自己可以放心养伤。 龙本夕歧沉吟地听着他们道着, 、、、未完待续。 今天太晚更了,明天补上后段。 一百九十五节 初相见时 他的身份 秋风送凉,洞若观庭,雾气轻绕。 一个雪白束红腰的盘坐于密密的枫树中的岩石上。山中的秋风拂起他垂下的宽大袍袖,四周无边无际落木萧萧而下,却没有一片能落在他的身上。 一叶不能加诸于身,仿佛秋色也为他的气势而惶然退避。 他缓缓抬起眸子,穿过这萧萧红叶,看向那夕阳惨淡的金黄,彩光从他光滑的面具上的洞眼透出,一瞬间,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洞悉之下。 他从凌晨坐到早晨,直到飘来的马蹄声才抬起头。 隐在一处的左右俩人警戒地欲出时,他举手阻截,这俩人又退隐回原处。 他眼神透过层层的枫叶,从点光中远远地看着骑马的主仆三人。隐在面具下的嘴唇泛起笑意。或许他们对于他来说,太轻易地解决还而没太意思,所以静观。 “右平,寡人怎么不知自己的国都有如此好的景色呢?” “属下不知。” 听着他们主仆简单的二句,便知晓主人的身份。轻抬手,刚才的那俩灰衣男子抬出担架来,本想离开时,只听闻一男子受掌吐血时,微微地再次凝望,见着地上那苍白女子时,一怔,只因她眉间的红点而刺激了他面具下的眼眸。 “跃到那去。”他开口便失让人有所错觉,只因他暗哑悔涩的声音倒像是七八十岁的人,但手上的肤色纹理却是年轻的。 前后抬架的俩位俊美灰衣男不动声色地,使出凌厉的,高超的,让枫叶外的三人都不能发觉的轻功飞跃在树梢上。 若风般的吹送,落在树冠上而不再动弹。静如水,眼望树下一切动静。 、、、未完待续 (这章节与上一章节有关联的,一时卡文,暂搁下笔) 为什么纳兰宫宫主对唐肖肖穷追不舍呢?其实也是有缘故的,当然,对于他这么深沉的男人来说,那是‘利’在先的。 一百九十六节 雨停了,空气如冰薄,冷气凝聚。 唐肖肖站在院里的大树下,没丝毫冷意,伸出手碰触垂下的树枝。顿时,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滴落,速忙闪身一边,看着它们落在湿润的土地上,然后扬起嘴角。抬头,再触动头上的枝条…… “你心情很好……” 唐肖肖一怔,没来及躲及,水珠全落在发丝上,身上,转过头看向跨门而出的男人。他今日的衣着更为单薄,只因缠绕在他身上的布条已被拆除。然而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从容大度之风,只是有伤在身,脸色仍旧苍白。 “你身体好多了吗?” “好多了,都是多谢姑娘的照料。”莹琛溪月谦和地说着走近,见唐肖肖有些防备地稍退开,不由淡笑着:“你,好像很怕我?” “呵呵,公子清俊丰神,远看就好。更何况我不习惯陌生人接近罢了,没什么怕与不怕。”唐肖肖轻捻一下早已沾湿的发丝,脸上恢复往日的平常,也不知何时开始爱上多愁善感,慢慢地不喜欢爱笑爱说了。 莹琛溪月眼眸一动,微乎极微地动了一下眉头,依然轻笑着:“或许过二天,伤好些,我会离开的。” 唐肖肖抬眼,发现他长得很高,真的与自己相差一大截,点了点,“是呀,离开会减少人家的负担。”转过眼见屠氏的父子走出来,连忙上前,“屠师傅……” “你们怎么都出来呢?”屠成见这两‘病人’站在院子里,不由得轻斥,“着冷了又麻烦了……” “在屋反而会闷出病来,更何况我早已没事了……”唐肖肖对这老人的关心,有着感动。 “老人家,这几天真的谢谢你啦!”莹琛溪月抱拳作揖,真心地道谢他们的照顾。 ‘哼’屠琼见这俩人,不时得脸色黑沉,只不愿可说,冷冷哼了一声。“爹,我们是时候要去作坊了。今天没雨,阿九一定会去赶集,到时托他卖些农具……” “是,是……”屠成点头称是,看着唐肖肖又吩咐一声:“麻烦唐依姑娘照看一下翠衣,怕这二三天快要临盆……” 屠成因为见她懂医,所以很放心地将这项任务交给她。加上这位俊美的异国男子,虽不知他的身份,但应该也是习武之人,而且怎么看都是一名君子……以这个家交给他们看着,应该没问题。 唐肖肖今天想跟老人家去作坊,让这黑大汉留在家的,可听老人家这么一说。她脸上浮过一丝莫明的失望后还是很快地应答,“好的!我会照看好翠衣姐的。你们忙去吧……” 他们走后,唐肖肖也没理站着神思不动的人,直接去厨房那边帮翠衣忙。 莹琛溪月见她走开,从怀里掏出一片小纸,击向枝叶疏漏的树梢上,沉声道:“交给宫主,之后你不用来了!告诉他,本主二月后会依他所示来执行,不要再来消磨我耐性。” 他的话,没人应,只是风一过,树上落下许多水珠,却没一颗落在他的身上。反而,伸指一弹水珠,粗虬的树干不可见地出现一个小洞。 而这棵大树在开春后不久,枯死了。 三百零二节 舍不得您 那掌力怒潮涌卷,宛如天风海雨,迫人而来,仿佛天神行法,将那些攻打他的士兵打得裂体血溅,倒卷而飞。转瞬之间,黑潮一般的掌风已然卷到唐肖肖身边。 唐肖肖睁大双眼,怔怔地迎着掌风,心里涌起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片释然。眼见那团黑影越来越大,通亮的正午一瞬间就成了漆黑的暗夜!唐肖肖眼角缓缓滴下一串泪花! 一阵轻风闪过,她的眼前显出一抹暗红。龙本夕一纤长的身姿,宛如玉树,挺立在唐肖肖面前。 唐肖肖大叫道:“不!不要上前,你会死的!”她突然耸身而起,大张开双手,想要护住他。 龙本夕一轻抹嘴角的血丝,淡淡地一笑,他攀住唐肖肖的双肩,将她轻轻地扯到自己的身后,另一只手仿佛要为她扫除衣衫上的尘埃般,挥了出去。 这一挥极为闲雅清淡,一团青红交缠的雾气从他的掌心腾起,转瞬之间结成一片蒙蒙胧胧的薄雾,将唐肖肖团团笼住。 “你,你想要做什么?”唐肖肖碰触玉雾时竟宛如实质,丝毫挥摆不开来,如同立在玻璃瓶里。唐肖肖心中不禁一慌,看着龙本夕一的身子如风中之烛剧烈地摇晃,泪如雨下地尖叫着拍打着那屏障:“不要,不要。” 唐肖肖看着龙本夕一向前一步时,更为心慌地大喊着慕白瑯琊他们来阻止他,可这时才发现他们竟如自己一样被玉雾所笼罩,根本出不去。 龙本夕一不为所动地凝神合掌,点点晶亮的光斑从他的掌中升起,如繁星闪光耀的黑夜,聚拢一起,密细的汗珠汇聚地从他的脸颊流下。突地,睁眼,出掌。 掌风塌天般冲出,击向急速而来的黑影,冲卷的掌力怒潮般涌卷,将周围的东西吹得乱舞纷飞。 龙本夕一已与他的生命,他的灵魂固为一体,迸发了神明一样的力量,将那团黑影陡然击落,散开。 **跌落在地上,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扭曲的脸上尽是惊诧,沙哑的声音低啸地喃喃道:“你……你怎么可能挡得住?你怎么可能挡得住?”。 同时,玉雾消失,笼住的人身子一晃地冲出。 龙本夕一的身子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唐肖肖淡淡一笑,身子向前倾下,唐肖肖急忙地抱住了他。同时,一道血箭从他的口中怒喷而出,登时将怀中的人儿的面孔染红。 唐肖肖看着他的脸色煞白,身子缓缓软倒,口中喷涌的鲜血没有一丝即将停止的迹象,仿佛要将体内的血都呕出一般。 唐肖肖慌了手脚,紧紧地抱住龙本夕一,哭道:“你……你怎么了……” 纳兰宫主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失意之后的得意:“你们以为魔幻之阵是这么容易破么?他现在身受群魔所袭,已经死定了!” …… 唐肖肖抱紧龙本夕一,泪如雨下:“你为什么这么傻?……” 龙本夕一的血势稍止,他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隐隐可见其中的筋络。他努力地抬起手,去拭擦人儿脸上的泪痕:“别……别哭……” 声音沙哑低沉,让在场的人禁不住地心轻颤,纷纷地退开,留下唐肖肖陪着。 唐肖肖强笑着,“你的声音真好听!”扶起他的头,轻轻地摆开龙本夕一脸上的发丝,才发现他左脸上的印记消失……使他本是俊朗好看的五官更为地好看,黑印一消失,让他更为极为好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泪水却不听话地直涌而出。 同样,龙本夕一抚着她的脸,目光中尽是温柔,“再一吻,好吗?”好想念与她在桥上的一吻。原来,这是初吻的感觉。 唐肖肖强忍着泪水,轻轻地点头,捻起衣袖抹了一下脸后,恢复当时桥上那含羞的样子,脸上的红晕显得分外动人,轻合上眼伏下头来……,龙本夕一摸着她的秀发,目光中尽是苦涩与不舍,还有心撕裂般的痛楚,泪珠从眼角滑下。 唇间到舌尖,还是如在桥上那难忘的味道。轻柔而甜蜜,细腻而甘甜……绵绵情丝如千斤重,心难舍,情难割…… 许久许久,龙本夕一放在唐肖肖发上的手,渐渐僵硬,然后慢慢滑下……直到他的手终于停止……唐肖肖的唇瓣才离开,便埋首在他的胸前,紧紧地抱着他放声大哭…… 当温暖变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