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失心》 锲子

那是一个黄昏,一切发生的很快,几乎是一瞬间,整个神州大地由夏天进入了冬天。 天空中是鹅毛一样的缓缓坠落的雪,大地上的叶还是绿色,雪轻轻压在上面让叶子娇嫩起来,但是这份娇嫩还没有留下多久,便被雪彻底覆盖了。 雪无情的下,吞没了一切。 那一年死了很多人。 雀炎国,那个传说拥有火神血脉的王宫里,传说火凤凰停留过的地方,国王黄阳,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里。 雪花悠悠的,缓缓的,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划过黄阳的脸颊。 雪飞不到他身边,今天王后生子,国王原本脸上的笑还僵在了脸上。 孩子出生了… 但是,一同出生的是一股灭天的杀气,和无尽的寒意,然后下雪了。 雪花很轻,慢悠悠的,偶尔调皮的在空中打个旋,但是它们却落在了夏天的大地上,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季节。 很熟悉的杀气…仿佛无主一般,不针对谁,却会杀尽一切生灵。 上次这股杀气出现的时候,那个人还是一脸灿烂的笑。 那个人叫做行秋,一个沉默的人,几乎不会笑,他身上的杀气比此刻浓烈无数倍,以至于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绿色枯萎,百花掉落。 一样的杀气,不针对谁,却杀尽生灵… 那年天空的云都被这杀气杀尽了,天空无比的高也无比的蓝。 绿色的叶子瞬间变成了鹅黄,然后叶柄交接树枝的地方,传出一声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啪,仿佛清脆的蔬菜断掉的声音。 啪…啪… 一片一片的叶子悠悠的,懒懒的落在了地上。 行秋来了。 行秋见到黄阳时,行秋愣了一下。 灿烂的阳光落在黄阳身上,他冷峻的脸上被阳光染了半边,他远远的看着行秋。任凭周围落叶潇潇 行秋那个时候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活人了,他的杀气太重,以至于他所在的地方,方圆百里内植物桔黄,生灵尽死。 这些都不怨行秋,他也不想如此… 行秋看到了黄阳满脸的怒容。行秋他那个时候脸因为很多年没有表情,已经连最简单皱眉都变的很变扭,样子有点呆,看上去傻傻的。 “你是来杀我的…” “妖孽,你该死了那么多人,今日来取你的性命。” 行秋似乎很熟悉这个场景了,因为很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没说第二句话就死了,不是行秋想杀他们,而是他们在杀气里呆的太久了。 那个时候行秋都是满怀期待的等着第二句话,太久没人和他说话了,但是那些人就这么死了。 这让行秋很无奈。 此刻行秋从背后拿出一把生锈的剑,一看就是凡铁,不过剑上却有一颗蓝色的珠子,珠子周围飘荡着淡淡的带着雪花的雾,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我已经躲在山里了,可是还是有人死了。” 行秋举起了剑,对着黄阳,“我知道你很强,但是你确定要来杀我?” “妖孽别假惺惺的,今日特来取你狗命。” 行秋愣了一下,这个人说第二句话了,还是小时候哥哥讲的侠客都说这句话,怀念啊… 两个人血战了三天,最后在一个大湖边,行秋战死了,不过快死的行秋并不痛恨黄阳,他只在临死前,问了一句“你会是个好父亲吗?” 当时黄阳不解行秋的意思。 此刻熟悉的杀气迷漫了整个皇城,只是杀气弱了,那些人不会马上死去,但是会衰弱下去,久了还是会死。 黄阳站在雪地里,愤怒的咆哮出一个人的名字… “行秋…” 黄阳走进皇后的屋子,这里异常的冷,但是皇后似乎感觉不到,她一脸的幸福,似乎那份冷离他很远很远。黄阳没有看还在虚弱的皇后,他抱走了皇子,样子冷冷的。 那个孩子和黄阳有几分像,但是黄阳却看他很不顺眼,在那双清澈的眼睛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心软的痕迹。 城外的悬崖上,黄阳亲手把自己的儿子扔下了悬崖。 孩子坠入深渊的一瞬间,那双单纯的眼睛第一出现了疑惑,他的眼睛里,黄阳无情的转过头,留下一个红色的背影。 那天的黄阳是一身的红,在雪天里像火一样再烧。 孩子伸着小手,想抓住他…但是这个襁褓中的孩子已经翻滚的落下山崖,孩子感觉到了一丝害怕,他渴望的看着黄阳在的方向。 但是坠落的他的视野已经被遮挡住了。 啸… 坠落中一只巨大的鹰划过山间,带走了那个孩子。 第一张,流浪的方向

几年后… 一条通向一座不大的城镇的路上,一个看似五六岁的孩子,就那样仿佛扛着世界艰难的出现在路上,他的样子小小的很瘦,脸很脏,一身破烂的衣服,他的脖子上一根脏脏的绳子绑着一个满是泥巴的小瓶子。 炎热的天气扭曲着这条路上的一切景象。 而他还在前行。 男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那是一双很清澈的眼睛,但是这双眼睛却是冰冷的,像是藏了一颗决心。他的身体几乎本能的动着,一切都无怨无悔。 这个世界因为他的眼睛似乎都安静了,也失去了炎热。 但夕阳染红了大地的时候,男孩脚下的影子已经拉的很长很长了。 他的影子刚触碰到一堵墙的瞬间,男孩几乎本能的抬起了头。 男孩抓着脖子上的脏瓶子,自言自语道“爷爷前面有个镇子。” “我又离紫霄山近了。”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男孩并没有因为周围的冷冷清清而失望,他的爷爷已经死了两年了,爷爷在死的时候对男孩说,“冰儿,以后你一定要去紫霄山,哪里有我的两个徒弟,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爷爷那是咱们的家吗?” 那个时候老人已经带着孩子流浪四年了,男孩那个时候就知道他们一直向着东方走,但是去那里他一直不知道。没有家的感觉一直在孩子心里扎了根,他想有个家。 爷爷点点头,“那是咱们的家。”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还是死在路上。 男孩花了七天才找到足够的柴火,烧了爷爷的身体。 他用个小瓶装了点爷爷的骨灰。其他的骨灰因为拿不了被他洒在爷爷最后依靠的那棵大树下了,他用土盖的严严的。 对于他来说小瓶子就爷爷。 男孩太累了他在小镇子的一角,找到一个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地方,缩在哪里睡着了。 可是没多久他挣扎的醒了,他发现自己的小瓶子没有了,他惊慌失措,却看到一个比他更小的乞丐,还是个熊猫眼,显然是经常被打,他拿着自己的小瓶子,往嘴里倒着骨灰,然后美美的吃掉。 男孩傻了,他冲过去狠狠的抓会瓶子,可是瓶子已经空了,那个熊猫眼小乞丐冲着自己傻笑,还抹抹嘴。 冰狠狠的给了那个熊猫眼一拳,正中左眼。 熊猫眼眼睛更肿了,他感到一股滔天杀气迷茫在整个世界,眼前的冰的眼睛几乎可以杀人,整个小镇的牛羊都在瑟瑟发抖,这个镇子里的人都感觉一阵一阵的心忌。 熊猫眼吓的屁股尿流的跑。 这杀气不针对谁,却可以杀尽生灵。 “冰你要控制住自己,你不能愤怒,那样你会干出傻事的。”爷爷曾经的话还有耳畔。 于是冰没有追熊猫眼。 很快杀气平复了。 夜里男孩在哭。 原本可以支撑整个世界的他在哭。 于是世界下起了雪。 …… 他想爷爷了,想起小时候哭的时候爷爷陪着自己看雪。 …… “冰你不能哭… 你一哭就会下雪… 更何况你是个男孩子… 万一哪天爷爷不在了,就没人哄你了,不准哭… 哇哇…“ 冰哭的更厉害了,天空的雪瞬间大了不少,瞬间眼前的雪厚了半米。 老头吓坏了,连忙摆出一副玩笑的样子。 “冰不哭不,不哭,爷爷就算死了也会回来陪你的。” 小冰抽泣着鼻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然后对爷爷说“真的吗?” 那年他太害怕了,总是怕爷爷不再了。 “真的…真的…” 那天爷爷真的很慈祥。 于是冰不哭了。 但是老头无奈的小了起来,“我怎么越教,你越爱哭呢…” …… 后来爷爷死了,冰哭再大声也没有用了。 他觉得是因为他不够坚强,所以爷爷不理他了。 爷爷的遗愿,是让男孩带着他的一点骨灰回家。 所以冰觉得送爷爷回家。 …… 今天冰是真的很伤心,他连爷爷最后的遗愿都实现不了。 雪花悠悠的飘荡在天空之上,仿佛小小的少年的忧愁,雪一点一点的轻轻落下,一点一点的堆积在冰的头上,而冰仿佛冬天的不动的石头,不动不理。 … “不哭…不哭…”熊猫眼乞丐出现了,“傻傻的,我不再偷吃你的东西了。” 瞬间雪花荡漾,一股杀气颓然出现,仿佛巨兽咆哮,冰头上的积雪都被震散了… 以冰为中心荡起了一圈雪花做成的涟漪,涟漪最后散成满天的雪。 熊猫眼撒丫子抱着脑子逃跑了,还偷偷看了冰一眼,然后缩着脑袋继续逃跑。 不过雪停了,冰没有再哭了。 随后雪很快就因为周围温度恢复了正常而消融,世界多了一层水渍,仿佛只是刚下了雨。 “我跟你们说外边下雪了,真的”,一个醉酒回家的汉子对自己的家人信誓旦旦。 但是家里人闻着他身上的酒味,不由各自皱眉。 “儿子去,给你爹倒杯茶醒醒酒。” “什么?你以为我醉了,我没醉…”汉子睁大了眼睛,有些震惊。 家里的老太太跺着拐杖“没醉…上次你说没醉的时候生活都说厕所是你的卧房,死活要在里面睡,拦都拦不住啊。” 老婆也是狠狠的看着自己丈夫。 汉子听到这个脸皮抽搐着,对次无话以对,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因为他真的没醉。“所以他狡辩到,不信你们出去看。” 汉子的老婆气的一脚踹开门,透过门,能看到外面除了有点湿,没有半点雪的痕迹。 然后妻子对着汉子喊道,“雪呢?雪呢?你有脸告诉我雪呢?” 看着马上就要爆发的妻子,汉子只说了一句话,“我喝醉了。” 第二章,熊猫眼

第二天阳光洒在冰身上,仿佛冻僵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仿佛冻僵的人复活了一样,他的身体有点僵硬。隐约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太阳渐渐温暖,红色的阳光里他闭上眼睛,天空一丝可有可无的气息汇聚在男孩的额头,形成一个透明的小球,随后这个小球慢慢容进男孩的额头,在那一瞬间冰的额头仿佛出现了无数古怪文字写的咒印,此刻的咒印仿佛变的明亮了一些。 冰不知道这是干什么,但是爷爷很小的时候就教他,也只有这个时候爷爷是最严肃的,哪怕自己再怎么哭,他都不客气。 “为什么?” “冰儿,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为什么?”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爷爷慈祥而耐心。 …… 小镇里,的第二天出现了很多的昆虫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 大人就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则好奇彼此收集了一堆尸体,拿来喂鸡,结果发现,鸡吃了以后眼睛控制不住的抖,然后一扬脖子,拉了泡。 孩子们奇怪这鸡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扑扑的扇翅膀的声音,那声音浩大仿佛不只是一只,孩子们好奇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一群密密麻麻的鸟飞过头顶。 “扑…扑…扑扑…” 所有人都傻了。 鸟屎雨… 一个小孩顶着一脸的鸟屎,痛苦道,“他们拉稀了。” 随手另一个小孩奇怪,捏了捏虫尸体,结果发现虫子的肚子硬的,他使了点劲捏。 “噗”,一颗小冰块嘭的打在泥地里, “冰块”,一个小孩惊叫着。 原来他们肚子吃凉着了。 此时冰从一间茅屋的屋檐下,偷偷向外探出了头,见鸟都飞走了,变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知道每年夏天或春天,自己哭这么一下,鸟就会集体拉稀一次,他在懵懂年岁中已经不知道淋过多少人了 。 再看到熊猫眼的时候,他眼睛的红肿已经没有了,眼睛上了黑眼圈也少了一个,另一个左边的则是青里发蓝,冰比划了下自己的拳头,那个还留下的好像是自己打的,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好。 整个小镇都疯了,女人们都在漫骂那群死鸟,苦着脸清洗被鸟屎弄脏的一切东西,男人们则躲在某个角落里,躲避着暴怒的妻子。 昨天夜里冰想到了一个补救的办法,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熊猫眼。 他要把熊猫眼带走,带他去紫霄山,那样爷爷就回家了。 只是再见面的时候,熊猫眼在被一群小孩暴打。 冰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杀气外露,瞬间晕了三个。 但熊猫眼却对着他傻乐,冰有些无奈的扯扯嘴…“你没有家人吗?” 熊猫眼点点头。 “跟我走吧…” 随后冰清楚了知道了什么叫有脑袋不好使。 熊猫眼原来是个弱智,他心智不全,所以被父母抛弃,他总是觉得瓶子里会装着好吃的,是因为当年父母抛弃他的时候就是给了一个瓶子,里面都是蜜,熊猫眼比较贪吃,所以什么都不看一直吃,等他吃完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于是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吃光了蜜被父母抛弃了,所以他要找回那东西,只要找回来蜜,父母就回来了,他不知道去那里找蜜,所以就只要是小瓶子,他都会冲动去尝尝里面的东西,因为父母给他的蜜就是在小瓶子里的,他觉得小瓶子里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大概过去了半年,两个小乞丐来到一个城市“黎城”。 一家店里,老板神秘的给了对面中年阴沉男人一个小瓶子… 阴沉男人用袖子盖住瓶子,对老板说,“管用?” 老板诡异的笑,“鹤顶红,不死不可能。” 第四章,心中鬼

阴沉男人一哆嗦,小瓶子掉进了河里。 瞬间阴沉男人感觉痛心疾首。 一墙之外两个小乞丐争论着,冰从熊猫眼手里抢到一个小瓶子,喊道“…烂东西。” 熊猫眼委屈的捡起瓶子,眼神里分明写着不是烂东西,然后喊道是“鹤顶红…” 冰很郁闷,为了这个争半天了有意思么…所以再也不理熊猫眼了。 熊猫眼看到冰生气了,也再没说话。 小店里,阴沉男人又来了,一脸的不爽。 老板瞬间有点东窗事发的感觉,他那可不是毒药,只是一般的*…所以兴兴的看着阴沉男人。 “怎么还有事?” “咣当”,一个银锭扔在老板面前,“再给我一瓶…” 老板看出那愤怒不是对自己的,瞬间心里长长的吐了口气。 于是老生常谈道 “看看你是遇到些意外,可叹天意如此,上天不愿杀生,你就随天意吧。” “你都卖我两回了,还在乎再卖一瓶吗?”阴沉男人吼道。 老板瞬间听出威胁的意思,脸色变了变露出厉色,“阁下过了!” “难道你还想不认账吗?”阴沉男人怒道。 “你…”老板火大的看着阴沉男人,过来片刻他平静下来“好…希望你不后悔…” 说着送给阴沉男人一个小瓶,“希望你别后悔…” 随后店主招招手叫来一个仆从,“去告诉这家人,他家少爷买了毒药回去。” 仆从疑惑“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怕…” “之前的可都不是毒药,我怕他什么,因为这次的是真的所以才要通知一下,这样我又不怕他了,反正咱们有没做恶。” “咕嘟咕嘟……”,熬粥的锅里粥翻滚着,阴沉男人手里一个小瓶子里,褐色的粉末落进瓷锅。 随后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让那些还漂浮在表面的粉末沉进锅里。 “粥好了没有?”有个女人的声音远远的传进厨房,阴沉男人愣了一下,赶紧盖上盖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厨房。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 “没什么就是饿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正好厨房熬了粥,要不给您盛一碗。” 阴沉男人的脸变了变,赶忙道“还是不用了,还没那么饿。” 随后来了一个仆从带着两个小乞丐进了厨房外面的院子。 “王婶,主母说见这两个孩子可怜,让你弄些吃的给他们。” 这两个小乞丐就是冰和熊猫眼。 阴沉男人看到冰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慌。 王婶哦了一声,然后看了冰和熊猫眼一样,两个孩子都是营养不良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挺可怜的。 于是王婶母爱大发,“今天粥正好多了些,给两个孩子一碗也够。” 听到这个阴沉男人一下急了。 “那粥是刚熬的,主人家还没有吃就给乞丐,是不是太不成体统了。” 王婶下了一跳,赶忙解释道,“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两个孩子可怜…” “够了,把这两个乞丐轰出去。”阴沉男人喊着。 仆从瞬间为难起来。 “这是主母让我带来的,不好吧。” “反正她看不见!” “这个…”仆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谁说我看不见的。” 主母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两个小乞丐吃的怎么样,就向着厨房走,结果远远的听见了自己那个不孝孩子的声音。 “王婶,赶紧给孩子弄些吃饭,我看今天有谁敢拦。” 阴沉脸瞬间气的脸色苍白,他心跳的厉害,仿佛瞬间就看到两个乞丐中毒身亡的样子。 冰喝了一口粥,感觉味道怪怪的,他说不清总觉得这味道不是很好。所以他晦涩的看了看旁边熊猫眼 此时熊猫眼吸流吸流的喝光了一大碗粥,正可怜兮兮的舔着碗底。 发现冰在看他,他憨笑,然后可怜的看着冰碗里的粥。 “你没事吧?”冰小心的问。 熊猫眼流着口水,点头,死死看着冰手里的粥。 冰叹了口气,他发现了粥里有毒,本想提醒熊猫眼的,可是如今熊猫眼已经喝完粥了,依然一副很饿的样子。 冰心想,既然你要死了,就做个饱死鬼吧。 第五章,不惧毒的孩子

冰心想,“既然你要死了,就做个饱死鬼吧。” 于是冰把自己的粥给熊猫眼,于是熊猫眼吸流吸流又喝光了。 这个时候冰很认证的看着熊猫眼,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看着他了。 眼中的熊猫眼依然是个个子小小的瘦小孩子。 四岁的大小,营养不良的样子,头发脏兮兮的,左眼是发青的胎记,准确的说在别人眼里是胎记,冰知道这是自己打的,此刻冰突然对熊猫有些愧疚,如果他不带熊猫眼出来,或许熊猫眼还在安然的生活在那个偏远的小镇子里。 为什么冰知道有毒呢? 因为在他还小的时候,爷爷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不行了,那个时候爷爷逼着自己学习,不知不觉教给了他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没有多少高深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说读书认字,比如说知道什么有毒什么没毒…… 对于一个幼年的孩子来说,学这些依然是很难的,读书认字,那个书生不是学个十年才算学会,而冰只学两年,勉强会了认清大部分的字。对于这样的结果这是爷爷的遗憾,也是爷爷的愧疚。而教冰认出那些有毒,那些无毒,这是爷爷怕自己死了,冰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爷爷教的时候及其的严苛,直到冰能做到尝一口便认出有没有毒,爷爷才放心。教冰认识各种野兽和植物,让冰懂一些简单的药草,这是怕自己死了,冰生病了,没人救还能自己给自己治病。 此刻冰看着熊猫眼,他越想越多,越来越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自己的毒汤给了熊猫眼。 他开始担心熊猫眼会痛苦,因为他想起自己的听说,中毒死去的人都会很痛苦。 温馨出厨房,看不出这人间的悲剧,冰望着熊猫眼眼睛满是关切,那眼神像极了关爱弟弟的哥哥。 主母看着冰关心弟弟的样子,感动起来,隐约也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她突然好还念过去再看看冰和熊猫眼,他感慨道:“看,多好的孩子啊。” 于是主母又命手下多给了两个孩子一些吃的,熊猫眼很开心,而冰却没什么食欲,他把吃的都给了熊猫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冰的心每一刻都在煎熬。 熊猫眼一直都好好的。 冰好像发现自己搞错了,他安慰着自己,“一定是我弄错了,没有毒,熊猫眼没有事。” 但是熊猫眼突然抱住肚子,一脸苍白,他很疼。 “你没事吧!”冰惊叫起来。 一旁的阴沉男人,一开始看熊猫眼没有死,先是疑惑,然后是怀疑,最后就是愤怒,但是此刻看到熊猫眼肚子疼,他竟然又有了一份快意,接着竟然又是担心。 “你怎么样啊”冰焦急的问着。 “我……我……我要上厕所”熊猫眼叫做。 冰愣住了,阴沉男人傻了。 两个人看着熊猫眼提着裤子一颠一颠的跑向了茅厕。 厨房阿姨笑了起来,安慰着冰“没事的,长时间吃不饱饭,突然吃的太撑,就会这样的,没事” 冰愣愣的仿佛没有听见。 阴沉男子,脸更加阴沉了。 过了一会儿,厕所归来的熊猫眼神清气爽。 阴沉男人傻了,随后他恼怒起来了,心里暗骂小店老板“你个骗子,等死吧你。” 心里赌咒骂了半天后,他突然感觉自己饿了,对着厨房喊着“给我一碗,饿了。” 王婶赶紧给他舀了一碗汤,又配了两个面饼,一碟酱肉。 熊猫眼看着口水都下来了。 阴沉男人一脚踢开冰和熊猫眼做过的凳子,似乎觉的脏,一脸很嫌弃的样子,随后从旁边给自己另外拉个凳子坐下。 只是他开吃前看着冰和熊猫眼,喊道“既然给这小要饭的吃了,赶紧把他们轰走,影响我吃饭” 王婶没有办法就带着冰和熊猫眼走了。 此时主母也被气的离开了。 等王婶回来的时候。 阴沉男子七窍流血惨死在饭桌旁。 …… 佛堂里本来整念经着经文,以平复内心的主母,她勉强维持的平和被打破了,她听到一个下人举报说“少爷买唐斋的毒药。” 主母一拐杖砸在地上,“狗改不了吃食。” 老人气呼呼在佛堂里生气,嘴里不住的说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突然听到有下人,慌张的跑了过来,喊道“少爷…少爷他…死了…。” “怎么死的,少爷喝的粥里被人下了毒。” “啊…?” 后来家丁能火急火燎的报了官,衙差那时候验了冰和熊猫眼吃过的碗,“都有毒…” 在那一刻主母全家都在惊奇那个熊猫眼怎么没有被毒死呢? 这些粥原本是给主母的,老人家生闷气,胃口不好就不喝了,结果捡了一条命。 远离城镇的路上,冰一直偷偷看着熊猫眼。 走的时候,冰又仔细闻了闻沾过汤的手指,得出一个结论“有毒” 他看着傻傻的熊猫眼心里暗叹,“这是个什么怪物啊…” 第六章,蜂蜜的滋味

太阳在天空中慢慢的飘。 两个流浪儿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山里。 冰透过高高的树杆,望着太阳,他判断着方向。 背上的破布包裹已经空了。 身上能吃的东西,已经彻底没有了。 冰的神情冷漠,他有些过分的安静。他看了看熊猫眼,此刻熊猫眼那青色的左眼在脏脏的小脸上很是显眼,不过更显眼的是熊猫眼傻傻的笑脸和白白的牙齿。 “饿没?”冰平静的问,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熊猫眼点着头,样子依然很傻。 冰没有再说话,他看了一眼破布包裹,有些失望。他转身走进山林,开始找一些吃的。 冰采了些蘑菇,满满的占满了双手,看上去很多,但是不够两个人吃的,所以他勉强的塞进破包裹里,冰叹了口气,只能带着啥都不会的熊猫眼,继续寻找。 “嗡嗡…” ? “嗡嗡…” 冰听到了一些声音,只是听不清所以没有在意,他看着自己的收获,有点叹气,“不够啊。” 此时伤神的冰回过头,看见熊猫眼正傻兮兮的那些白底红斑的蘑菇,美美的吃着… 这么好看的蘑菇,肯定有毒… 但是熊猫眼吃的那是一个香,看的冰有点心惊肉跳的,要是普通人够死一百回的了。 明显对面这小子过的比自己过的滋润啊。 “你吃不吃…”熊猫眼还懂得分享…捧着大把毒蘑菇给冰。 冰心里哆嗦了一下,有些无言以对,冷淡的说“不需要!”。 “看你都瘦的…”熊猫眼还挺关心冰的,但是冰却难以销售。 冰眼角无力的跳了一下,他瞄了一眼熊猫眼,熊猫眼好像胖了… “别老吃那些毒蘑菇了,虽然不知道为啥你没事,但还是少吃的好…”冰有些不放心“我这里有些没毒的,咱吃这些。” “太少了…” 冰没有说话… “嗡嗡…” 冰看到一只挂着花粉球的蜜蜂,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飞到一颗大树上,他突然心里一喜。 “想吃蜂蜜吗?” “蜂蜜会蛰人,我舌头上就被蛰过…” 冰突然感觉有些无力,看着熊猫眼,他心里道:你可真是啥都敢吃… 熊猫眼不在乎冰的无力表情,此刻他在狂吃毒蘑菇。 冰有些无奈,不再和熊猫说话,他仰着头看着树冠在几片干枯的树皮寻找着蜂窝的痕迹。 他仰着头一步一挪的走着,头顶上遮天的高大树木,让他瘦小的身体显的更加渺小了。 熊猫眼吃着花蘑菇看着冰认真的样子,不敢打扰,撅起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候着冰停下来,他自己的样子像极了小号的狗熊。 “找到了”,冰高兴的叫了出来,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对甜甜的蜂蜜还是及其喜欢的。此刻眼睛紧盯着树的冰,脸上笑的那样单纯,那样的孩子。 “等着啊…”冰招呼着熊猫眼,去捡枯枝败叶,堆着树的下面点燃,然后再上面盖上一层土,灰蓝*的浓烟瞬间弥漫出来。 熊猫眼有点傻,他不明白冰在做什么…只能傻傻的看着… 很快烟雾弥漫了整个树林,冰干瘦的身体,开始爬树。 蜜蜂在烟里不会蛰人,所以没有惊动那些蜜蜂。 烟雾里冰的身影越来越高,熊猫眼紧张的都不敢吃蘑菇了,他怕冰掉下了砸死自己… 他呆呆的看着。 最后冰从树上扯下一大块黄色的东西,用嘴叼着,急慌慌的爬下树。 “来尝尝”冰撕下一块蜂房塞进熊猫眼的嘴里。 甘甜的味道瞬间弥漫满口。 熊猫眼的眼神中先是震惊再是兴奋。 … 第七章,巨熊

熊猫整个人呆在了那里,眼泪不住的在他的眼睛流,他似乎伤心,又似乎开心,他又是笑又是笑。 冰整个人因为熊猫的莫名表现,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熊猫眼眼神里突然闪出一丝犀利。 “你怎么了?”冰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熊猫眼把冰撞翻在地…一把抓住冰手里的蜂巢,洒丫子就逃跑了。 冰跌进烂树叶堆里,挣扎了半天坐起满头的烂树叶子。 莫名其妙的看着逃走的熊猫眼。 “妈…妈…” 熊猫眼一边奔跑一边喊,但是空荡荡的树林,只有他自己声音。 “妈…我找回来了…让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我能回家了…” 但是空空的森林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被惊起的鸟… 当然还有姗姗来迟的冰。 冰有些头大,他顺着声音快速的寻找着熊猫眼,在山里太高调,是会引来大型猛兽的。 空气中因为冰的急躁,多了一丝冰凉。 天地间出现了一股淡淡的杀气…冷漠,贪婪,像毒蛇一样缠绕着猎物… 冰的眉头皱紧了… 野兽已经来了… 冰的眼睛有些泛蓝,眼神也变冷酷,空气更加冰冷了… 树林里到处都是绿色灌木和大树,空气中因为突然的冷意,多了一层山雾… 阳光透过树顶在山雾里化作一道道光柱… 冰顺着熊猫眼的声音,奔跑起来… 他经过的地方树叶在他身上划过,摇曳中叶尖出现了一层白霜… “吼…” 山里出现了吼叫… 显然那野兽感受到了什么?它在宣布猎物的归宿…也在警告外来者… 熊猫眼的声音停了,显然他被野兽的咆哮吓到了… 他开始大声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被抛弃,还是因为野兽… “啊…” 一个白衣少年,白衣白眉白发,甚至脸色都是苍白的,他似乎被野兽的嚎叫激怒了,仰天长啸… 天地间多了一股肃杀气,不针对谁,却灭杀一切生灵。 他就是冰… 他全身都起了一层白霜,霜冰冷,洁白,毛茸茸的仿佛一件大衣,本来就很冷漠的冰现的更冷漠了… 他周围的树木树叶纷飞,一瞬间由翠绿变成鹅黄,随后干枯,摔碎在地上… “吼…” 吼叫声很愤怒…似乎整个山林都震动了…空气中多了一股血腥气… “来啊…”冰冲着那声音咆哮… 一股无形的气浪随在他身上绽放,无数绿叶化作枯叶纷飞… “吼…” 大地在颤抖, 冰目光冷冷… “嘭”,灌木中沖出一只巨兽,因为速度太快…身体撞击树叶的声音仿佛同声响起,如同瓶塞快速拔出瓶子,不断是响着… 瞬间尘土飞扬,能够听到树干被撞断的声音… 冰被撞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满天散落白色的霜… 这些霜在空中因为寒气变大变成了雪,纷纷扰扰的落在地上。 冰嘴角流着血,看着上面已经大半身子变成冰块的巨熊…一脸的冷笑… 巨熊想挣扎,但是大半个身体动不了,它看着冰,恐惧万分…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冰没有多看巨熊一眼,他摸了摸嘴上的血,捡了根结实的树枝,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缓缓的向熊猫眼那里走… 那小子还在哭… 冰身上的白霜慢慢褪去,又成了乞丐的模样,只是他嘴角流着血,一脸的疲惫,一条腿不听使唤了,身上还有很多被树枝划破的伤口… … “啪…” 冰一巴掌扇在熊猫眼的脸上,打的鼻血都流出来了。 “哭…哭个屁啊…” “我…哇哇…”熊猫眼哭的更厉害了,同时嘴里念念叨叨,什么不要我了…什么说话我找回蜂蜜…什么他们都在骗我… 冰看着面前这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孩子,终于知道,熊猫眼很早就被抛弃了,可是他自己一直都不知道…他一直天真的以为抛弃他的父母会回来找他。 冰突然心软了,因为他自己也只是孩子,没有办法硬着心肠漠视别人的凄苦,孩子的善良让他很想帮熊猫眼。 从小到大,他也一直都做着被父亲抛弃的梦。那个梦很真实也很残酷,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爷爷,他害怕爷爷也抛弃自己。 冰扔掉拄着的棍子,抱住熊猫眼“我不是回来找你了么,爸爸妈妈让我来找你了…” “哇哇…”熊猫眼哭的更厉害了… 后来两个人簇膝长谈… 熊猫眼傻嘻嘻的告诉冰他之前一直分不清蜂蜜和蜜蜂,所以一直以为蜂蜜是会蛰人的虫… 冰安静的听着熊猫眼絮絮叨叨。 许久之后,他对熊猫眼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弟弟了…在梦里我记得我妈妈姓萧,所以从今天起,我叫萧冰,你叫萧影。” 第八章,兽语

“为啥我叫萧影啊?”熊猫眼萧影样子很傻,泪水还挂在他的脸上。 “因为我希望咱们兄弟不分开…形影不离”萧冰解释着。 萧影显然没有懂形影不离是啥意思。 休息了好一会儿,萧冰有了些力气。 萧影搀扶着萧冰,一步一步,突然旁边出现一声哀嚎… 萧冰转过头,不由的皱了皱眉。 只见刚才的巨熊可怜兮兮的把脑袋躲在一枝矮灌木里,巨大的屁股撅的老高… 它半个身子还带着冰霜,身子不自然的倾斜…不知道冷还是害怕的在哪里颤抖… 如果没人管,这只熊活不过第二天… 萧影松开萧冰撅着屁股,学着熊的样子和熊面对面… 似乎还不过瘾,他又爬起来,往巨熊哪里走 “别过去…” 萧冰因为受伤,所以当他伸手想扯住萧影时,萧影已经到了他够不到的范围。 萧冰因此狠狠的盯着巨熊…一副你敢乱动,打死了事的表情… “啊…” “啊…”萧影开心的叫着,好像他是一只动物,他很开心,甚至还伸手安慰可怜的巨熊… 巨熊似乎被感染了情绪… 低低的吼叫“…吼…”并时不时看着萧冰,眼神里总是危险,而看着萧影时,又满是温柔… 萧影笨笨的站起身子,奇怪的看了一眼萧冰那个方向…然后赶紧跑到萧冰身边。 “哥,老熊,告诉我那边危险,让我躲在它身后…咱们赶紧的…万一怪物来了怎么办…” 萧冰一脸错额…他又看了看巨熊一样,巨熊原本望着突然跑过去的萧影满眼都是担忧然而看到萧冰看过了瞬间又满目凶光… “吼…” 它警告萧冰…全然不再是刚才害怕的样子。 萧冰对着巨熊恶狠狠的次牙。随后萧冰一把把萧影扯到身后…眈眈看着巨熊… “吼…” 这一人一兽,对峙在哪里,离那只熊远点,萧冰警告萧影 “为什么?老熊会保护我们的…” “老熊?”萧冰有些糊涂… “啊…啊…”萧影对着巨熊叫了两声…巨熊眼里出现了疑惑… 萧冰有些为难的问萧影,你说的老熊不会是它吧…说着他用手不客气的指了指巨熊… “对啊…” “吼…” 巨熊冲着萧影低低的吼叫,同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萧冰… 萧影一脸的郁闷,啊,可爱的叫着…脸鼓鼓给巨熊回话… 萧冰就那么看着,此刻已经肯定萧影在和野*流…他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和荒唐的感觉… 但是他还有些事不明白… “你问问它,刚才之前为什么杀气腾腾的…” 萧影愣了一下“…啊…啊…” “吼…”这声吼叫底沉,振的树叶颤抖…同时巨熊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萧影,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和萧冰交流… 萧影奇怪的看着萧冰,“老熊说,它闻到了蜂蜜的味道,然后你跟它抢,还把它给打了…” 萧影表情上满是疑惑,呆头呆脑的,他仔细看着自己的哥哥因为论个头,萧冰也不过巨熊的前腿高,而且瘦弱无力,但是他竟然把熊揍了。 而萧冰看着萧影脏衣服里塞着的蜂巢,有些无语…他走进巨熊,告诉它,“我对他没有恶意,当时只是误会…” 萧影傻乎乎的翻译着…脸鼓鼓的… “吼…” 巨熊想躲开萧冰… 但是萧冰一只手抓住它冻住的身体,“别动…” 接着巨熊感觉自己被冻僵的身体开始恢复,体内一股温暖的感觉蔓延,很舒服,随后就看到染霜的皮毛一次变成正常的棕色。 第九章,分别

巨熊想躲开萧冰,但是奈何身体僵硬动不得半分,萧冰一只手抓住它冻住的身体,轻声道“别动…” 接着巨熊感觉自己被冻僵的身体开始恢复,体内一股温暖的感觉蔓延,很舒服,随后就看到染霜的皮毛随着时间依次变成正常的棕色。 巨熊瞬间感觉身体不再那么冷了,几乎冻住的躯体解冻了,它活过来了,他开心的吼了起来“吼……”声音满是欣喜。 萧冰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误会了巨熊。 巨熊也没有再攻击萧冰,一是它真没把握打得过萧冰,二是它已经知道萧冰不是自己的敌人,三十萧冰救了它,虽然也是萧冰把他打的半死… 天空中吹起了风,叶海涛涛,孩子单薄的衣服在风里摆动,但是两个孩子都没感觉冷。 巨熊试着抬起身子,巨大的身体瞬间高过萧冰很多,体型上萧冰更加渺小了。 巨熊身上掉下几片躺着时沾上的落叶,落叶随风飘荡,划过风里,擦过萧冰的侧脸,萧在那里一动不动,发稍在风里晃动,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平静中有种淡漠,那淡漠深入人心。 隐约间,巨熊有了一种错觉,面前的萧冰不是一个孩子。 萧影从怀里掏出已经脏的不行蜂巢,啊,啊的乱叫,巨熊的耳朵动了动,温柔的看着萧影,然后它看得了蜂巢,眼神里一阵的诧异,仿佛半天才发现害自己被打一顿的罪魁物件原来在这里… “啊…啊…” “吼…” 萧冰有些无语,他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一面好奇萧影为什么会如此,竟然会和野兽说话,一面又好奇它们在说什么?只是清冷的性子没有让他开口。 过了一会儿,萧影开心的叫了起来,显然是聊的开心。 熊挪挪身子又蹲了下来,萧影开心的扑靠在它毛茸茸的背上,结果萧影仿佛被淹没了一样,小半个身体都被软软的毛发淹没了,他开心的叫着… 巨熊安静的舔着刚才萧影分给它的蜂巢,浑然不在意… 突然萧冰很羡慕萧影,因为他也想抱着巨熊,浸泡在那一身的软毛里… “哥,快过来啊,老熊答应走一段” 一瞬间萧冰又变成了孩子,扑了上去。 …… 因为巨熊的照顾,找吃的倒是没有之前那么艰难,不知不觉萧冰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 每天巨熊都会背着小不点一样的萧影在树林里乱转,带回来一大堆的蘑菇和野果子。 当然毒蘑菇也更多了,每次看着萧影大口吃着毒蘑菇,萧冰和巨熊都是一副惊天动地的表情。 萧冰和巨熊也是不打不相识,如果说巨熊和萧影的交流是孩子和心爱宠物的交流方式,那巨熊和萧冰的交流更像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情。 常常一人一熊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撒欢的萧影,萧冰不能和巨熊交流但是他知道哪怕他一个简单的动作,巨熊就知道他想什么。 有时候三个家伙会组团去坑森林里的蜜蜂。 萧冰生烟,爬树,盗蜂巢,得手后,会从大树上跳下,直接落在巨熊身上,巨熊似乎被蜜蜂蛰怕了,不管有没有蜜蜂追过来,都会在树林里狂奔一会儿,然后它的厚厚的毛里还会钻出来一个啥也干不了的萧影,三个家伙坐地分脏…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个月… 巨熊的皮毛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了白色… 萧冰隐约在巨熊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寒冰之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感觉不是什么坏事,他便也不在意这些… 巨熊对萧冰自然也没有敌意的,但是自从它变成了白色,便不知不觉对萧冰产生了敬畏… 在巨熊的帮助下,两个人向东一直穿过了森林… 季节也不知不觉变成了深秋… 漫天落叶飞翔,站在树林边,两个人挥手向巨熊告别,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面对别离,每个人的心理都不是很好受,但是巨熊就是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 巨熊望着萧影低低的吼叫,似乎在嘱咐什么… 萧影一下子都哭花了脸… 萧冰只是一个劲的沉默,眼神里湿气隐约跳动着,他也不舍… 老熊很是洒脱的转身走了,踩着落叶重新回到了森林深处… 别离总是有一个人先留下背影…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是要背负着最多不舍的…就像成长不能回头一样,送行有时候也是… 风声动,能听到熊掌踩叶子的声音,突然一声鸟鸣,巨熊感觉一丝惊慌,抬头却只是看到无数飞鸟飘飘远去… 它鼻子打了个响鼻,觉得自己多虑了,摇晃一下脑袋,抖抖头上可能的土,继续往上走。 “咔咔”,踩树叶的声音… 巨熊自主的停下脚步…它感觉自己疑神疑鬼了,抬头望望天,看看周围,一切都是那么安详… 可能是萧冰他们离开的原因才这样吧,这叫什么,好像是空虚… 它晃晃脑袋,仿佛苦笑,刚要抬脚… “卡卡…”踩树叶的声音… 它猛的回头看,在刚才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它看到了一个白发老人… 老人上下打量着巨熊“沾了些冰龙气,竟然没有死,有趣…” “吼…” 第十章,天地锁魔

巨熊恐吓着…它能感觉到这老头的恐怖… ?“噶…” 一声鸟叫,声音悠长…似乎提醒老人什么? 老人咯噔一下,又打量了一场巨熊… “老了,没有注意到,你也被幻凤认可了,既然如此你就是自家人了,那就跟我走吧。” “吼…”巨熊反抗着,但是很快它就感觉自己被风裹着,动都动不了。 “知道要你去那里吗?神兽山庄…”老头淡淡道。 巨熊心里暗骂“屁,没听说过……” …… 日子一晃,过去了五年… 萧冰十二岁了,萧影也快十岁了… 两个人还在路上,还在向着东方还在找那个叫紫霄山的地方… 五年时间足够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了,哪怕两个人都是安静,都会了解。 萧冰最大的发现是,萧影心志不全,准确的说是个弱智…当自己第一次想明白这个的时候萧冰苦笑了好几天,他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影。只是后来萧影那张傻脸却让萧冰笑了,对付这么一张傻脸还要考虑怎么面对,是不是自己更傻。 因为有这么一个智商不高的弟弟,萧冰的前行很慢很慢,当然他的日子也快乐了不少… 天边的云越行越远,这是一个安静的村庄,只是这里太过安静,看不到人… 田地里荒草和庄稼交织,路上雨天留下的车辙旁也满是草,一个消瘦的男孩,正四处望… “萧影不见了…” “萧影又不见了…” 萧冰在找萧影… 上次萧影找不见的时候,萧冰是在一个茅坑里找回那小子的… 回忆起来都是泪啊… 萧冰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回忆。 萧影就是一个比熊孩子还可怕的存在,因为熊孩子还有理智。 上次就是因为被耗子咬了,竟然傻乎乎的要去去报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那耗子的窝在茅坑旁边,萧影报仇心切,失了重心,然后噗通… 萧冰记得自己捞萧影的时候那小子还嚷嚷着要报仇呢。 此刻萧冰还在寻找… 萧影真不见了… 萧冰有些着急了,无论这个弟弟再怎么傻,那都是自己的弟弟,是同病相怜的弟弟… 五年过去了,萧冰已经开始相信弟弟就是爷爷送给自己的。 他进了村子,但是他停住了,他的眉头皱的很紧,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的面前是一具骷髅,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面前可能是一个鬼村,因为有那个村子会放任自己的村门口放着一具尸体。 绕过骷髅,萧冰又走了一段路。 恍惚间萧冰发现了不寻长…这里没有任何活物…连虫子都没有 世界安静的可怕,地上的荒草乱糟糟,这里显然荒废了很多年。 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五年,十年还是更早的时候这里再没有了人。 一种压抑弥漫了整个世界…萧冰退后了几步,随手捡起了一旁的一只木棍… “丝丝…” 似乎有什么声音…但是仔细听又感觉没有… 村子长满了草,风吹着,萧冰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 “沙沙…沙沙…” 风吹草的声音… 想想萧影可能傻乎乎进去了,那小子很奇怪,不像其他孩子哪像害怕尸体鬼怪,在那心智不全的孩子眼里只有活着的生灵才有资格被害怕。 此刻萧冰提着棍子就进了村子… 狭窄的墙壁,空空的巷子,风与萧冰匆匆擦肩而过。 很快萧冰找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这里的草似乎被人动过…所以草都是萎萎的… 他小心的绕着走过过去… 但是突然他的脚下有一阵奇怪的感觉,他快速跳过,瞬间刚才的地方长出一根石矛,萧冰差一点就要被刺穿了… 但是匆忙间他跳错的地方, 双脚踩进萎萎的草地上… “天地锁魔…封…” 空气中隐约出现一层荧光,荧光化作金色锁链,缠绕住萧冰… 萧冰用木棍去挡,“咔咔…”木棍瞬间被锁链绷断… 接着萧冰看到一个人跳上远处的屋顶,真得却生生的笑着道,“妖孽,看你今天如何逃…” 第十一章,师徒

萧冰皱了皱眉,有些郁闷的望着房顶上那个半大的小子,还有那有些傻的表情… “你抓错人了…”萧冰不得不提醒一下对方。 那人愣了一下,“不可能,我…”说了半天他哑然无声了,他看着被捆缚的萧冰,整个人傻了。他的眼前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子被他抓住而已,而他要抓的是一个魔头,厉害不厉害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小屁孩。他生气了,最后他的气鼓鼓的,那张脸上一面生气一面竟然还有些委屈,“小子你……你,你那里冒出来的…” “我和我弟弟路过这里,我弟弟丢了,他总是爱乱跑的,所以我来找…”萧冰简单是说明自己的情况。 “那你也不能进鬼村啊…”半大小子一脸的委屈。 这里是鬼村,听师傅说十几年前,这里和一般村庄一样,生活着农民,过着平淡质朴的生活,只是这里在十年前的一天出现了不同,村子里开始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一开始没有人在意,只是去世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家恐慌起来,他们开始做着自己能做到的一切来挽救自己的村庄,只是他们到底只是普通人,能想到的办法也是不对症的,请来法师无用,敬献牲畜无用,死亡没有因为他们的努力而减少,于是受不得恐惧和压力的人开始逃走,短短几年这里再没有人。 后来这里更加恐怖,只要进入村庄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到离开。 村庄好多年没有人居住了,这里满是荒凉的气息,人在这里有种被抛弃的感觉,青砖苔藓,长草没路,相似却不相同的生活环境,带给人层层压抑。 再说这个村子的名声也是方圆百里里赫赫有名的,敢进这个村子的几乎没有,所以此刻站在房顶的那个人实在想不到会有人误闯。 “我找我弟弟还管它鬼村不鬼村…”萧冰感觉那个人说话很是可笑,因为是不是鬼村和他找自己弟弟有什么关系。 萧冰霸道的回话把那人憋在了那里… “丝丝…” 萧冰变了脸色,他似乎听到了什么?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感觉不是很好。 “快放了我…”萧冰的声音有些急了。 那个人却傻乎乎的不知所措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下房顶的路,只好摆出一副要跳下房顶的姿势,准备跳楼。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直接指向那人,转眼间就到了那个人的脖子… “完了…”萧冰替那个人默哀…仿佛下一刻就看到了那个惨死的样子,此刻他已经相信那奇怪的声音就是这个黑影的了。 突然天空闪过一道刺眼的光,那个黑影瞬间被什么东西击碎了… “你傻啊你…”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仿佛在耳朵旁边炸开。 就这一瞬间,萧冰先是被强光晃了眼,随后耳朵险些失聪。 萧冰眼睛难受,半天睁不开眼,只能闭一会而再说。 过了一会儿,萧冰好不容易从刺眼后缓过神,他看见一个大汉不客气的打着刚才那个半大小子的头,那半大小子的脖子似乎都被打歪了,脑袋快低过大腿了,但是他也不恼只是满脸委屈和心安,似乎被打还听高兴。 听着对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萧冰才反应过来这两个人他们好像是师徒… “傻啊你…冒冒失失,笨啊…”那做师傅的似乎怨气不少。 “师傅别打了,本来就不聪明…”那徒弟倒是变相的求饶。 “你咋这么怂,我打你怎么了,不聪明也就罢了,还胆小,冲我吼上几句都不敢吗?”这师傅显然不讲理。 “师傅…”徒弟一脸快死的样子出现几分头疼的表情…仿佛在说,想死才敢吼你… “你不知道吗?你师叔那边可是十三丫头压阵,我这边十二弟子差一个,你是剩下的弟子里最有天赋的,不该给师傅我争口气吗?”这又是一个嫉妒心及其重的师傅 “师傅,攀比不好,再说了,师叔那边的女弟子本来不是应该是你的弟子么,你干嘛要让给师叔啊…不让的话就不用比了…”后面他说的很小心,声音都低了不少,还时不时偷偷看师傅,防止师傅暴怒,再暴打自己一顿… “啊?……我…女的不是麻烦么,这么麻烦的事当然要推给你师叔了…哈哈…”这个师傅越发无赖起来了。 一提到师叔那个徒弟满眼都是羡慕…一个大男人,一堆女徒弟…身边一个男的都没有,而且师叔自己还是紫萧山第一美男。 不过师叔不喜欢这样,每次看到师傅总是一副苦瓜脸,也总是那么一句“你能不能别没事出去捡弟子了,还总是捡女弟子,你又不教,扔给我啥意思。” “女的太麻烦了,你心细所以让你能教,我一个大老粗教不来…”这是没有出息的师傅说的,难道他不知道师兄们还有一大堆光棍吗? 师叔那边的修为最强女弟子有个称呼,十三灼炎…当然是师叔起的名子而且还给自己这边修为最高的十二个师兄起了名字十二青啸… 师傅还死不愿意,大大咧咧的说,“什么嘛,一点都不实在,太虚了,应该是十三丫头,十二小子…” 想想这个这个弟子就感觉丢死人了… “放开我…”萧冰冲着这边喊,显然此时这种被人忘记的感觉实在不好… “哦…等会儿”,那徒弟又准备跳楼了,他两脚一蹬,整个身子腾空而起,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出两丈远落在在地上,但是出问题了,他没有落地… 一只大手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他的领子。 他被自己的大汉师傅一只手给扯回来了… “师傅,你干嘛?”徒弟很不乐意。 “徒弟,你咋那么老实…”师傅很不爽。 “啊?…啥意思”傻徒弟不理解… 师傅顿时就火了,“嘭……嘭……”连打徒弟脑袋两下。 徒弟的脖子感觉都快断了… 师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徒弟。 “封魔咒,在《虚斥咒副》这本书里怎么说的,给老子背…” 徒弟顿时战惊惊,他偷偷望着师傅开始的坑坑洼洼的背,“盈动天地……灵气困灵,塞脉人生,因多灵而不畅,灵气有生疏之异……已之为本,外之为异,相遇不容……塞阻不动,人失自由。” “还行…那你所说凡人被封魔咒封了会发生什么?”师傅勉强还算满意。 “凡人没有灵气,所以会灵气润体,能去病强体,甚者会引灵气如体,成就一番仙资…”徒弟这些口吃利索不少。 正高兴的说着结果发现师傅脸色不好… 一巴掌眼前飞过,脑袋又挨了一下,徒弟又一次感觉脖子快断了 “你咋那么笨呢…好好想想…” 徒弟沮丧着脸,似乎正个人都缩小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的看向萧冰,竟然不自主的颤抖起来,流了一身的冷汗… 凡人会因为灵气入体,瞬间昏迷…灵气对于人来说虽好,但外来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多少会有些排斥,所以会引起人昏迷,凡人肯定会昏迷因为他们没有灵气反抗,修行者一定是灵气耗尽昏迷… 而眼前的半大小子丝毫没有昏迷,显然不是凡人,同时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样子,显然封魔咒对他根本算不上什么消耗…他的灵气很多,起码比自己多很多… 第十五章,演戏

……萧冰模模糊糊的醒了,然后迷迷糊糊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此刻他感觉自己有点糊涂,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醒来时候发现蝎灼为了救自己又重伤了吗?此刻蝎灼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满地都是死去的毒虫,可见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那场大战有多惨烈。 萧冰觉得蝎灼是玩毒的,这些毒虫自然是他的,所以此刻的蝎灼一定瞬时的很大。 …… “不值得,兄弟”,说着蝎灼抓住萧冰的衣服,“跟大哥一起走吧,这个鸟人不会放过咱们的…” 萧冰摇摇头,“大哥你先逃吧,咱们现在的情况都不好,我身上的这东西你信他就能没事?他不会依靠它一直追踪到我?,我会拖累你的…”说着说着萧冰用眼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灵气锁链。 蝎灼拍着胸脯“兄弟我能给你解开” 萧冰此刻一心想去紫霄山,又不愿意得罪蝎灼,他带着莫名其妙其妙,就因为眼前看到的那些,就因为他们的对话,就因为他们对自己没有杀气,自己就突然对蝎灼那么有好感?他定了下神说“老哥,不要保证了,你的心意我懂,但是仇人会就这么给你一个机吗?” 蝎灼焦急道“我真的能解开” 萧冰“大哥你的好意我领了” 蝎灼一下愣在那里…“接着怒不可,那个鸟人,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宋张看着自己被指,一脸剧本不是这样写的样子。 蝎灼可是一直想收萧冰做徒弟的,他和宋张演戏不就是为了宋张那,验明心性的提议吗?并且要让萧冰心甘情愿拜自己为师吗? 此刻他拿出一把刀奋力砍在灵力锁链上…绿色的灵光和金色的灵光相撞,蝎灼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然后他一脸惊愕的看着宋张,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玩真的? “走吧大哥,他真的很强…”萧冰的一句话快把蝎灼气吐血了,他满眼怒目的看着宋张,他真的火了。 宋张反而一脸郁闷,仿佛在说,我不是故意的,这小子不会对付,所以我弄的很牢靠。 突然蝎灼看着宋张,怒气冲冲,突然又狂笑不已,“宋长老还记得你的徒弟吗?,我会在他身上下毒,放心不会死,但是生不如死。” 宋张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哈哈笑起来,你以为你花十年就能奈何的了我吗?何况你真以为你的毒我就解不了?” “宋张,别太自信,你听说过麒麟魔虫吗?” 宋张瞬间变了脸色,“你那里来的那种阴毒的东西。” “那东西其实不阴毒,其实那也是世间少有的灵物,只是很多人不知道如何使用罢了…”蝎灼偷偷的看着萧冰,并且刻意的摆出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接着蝎灼看着宋张,“若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你徒弟也别好过…” 说完蝎灼对萧冰说道,“兄弟不用为难自己,我能赎你自由…” 蝎灼对萧冰如此的好,在萧冰自己眼里有如下几个原因:一是因为萧冰无意中帮了他,二是天涯沦落人的理解,三是因为蝎灼的怪脾气,让他看着桀骜不驯的萧冰很是欣赏…他觉得人活着就该桀骜不驯一场,否则不算活的痛快… “大哥对不起,我需要去一趟紫霄山,这是真话”萧冰看着蝎灼淡淡道。 “为什么?”蝎灼淡淡道。 萧冰没有直接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去说,他不想把爷爷的事说出来,尤其是在宋张面前。 沉默了很久之后,蝎灼不言语了,他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看着蝎灼的背影,萧冰有些不忍,“大哥十年,十年后我还能活着便去寻你” 萧冰敬佩蝎灼,虽然他脾气古怪,但是却是个敢作敢为的汉子… 远去的蝎灼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宋张看着萧冰,表情铁青,他这是得罪朋友了啊,此刻他气的之骂“你他妈不是什么好人” 萧冰淡淡,“我是好人…” 宋张想想自己可怜的朋友,恨恨道,“你他妈的是混蛋…” “也比你这个混账好…” …… 铁木本来应该是被毒死的,但是却又被蝎灼救活了,虽然活的有些痛苦,但是比死了有希望,蝎灼断言如果找不到方法治疗这孩子早晚会死… 宋张没有想隐瞒,他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够从中顿悟… 笨拙的他组织了好几次语言,可是看到徒弟苍白的脸,又悄无声息的变成了咳嗽,夜里篝火旁他的脸显得有些木讷。 “师傅没事吧,是不是伤还在痛…” 铁木担忧的看着宋张,宋张沉默了一会儿,“徒弟啊,师傅有些对不住你…” “师傅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 “可是你并不算真的好好的啊”,随后宋张告诉自己的徒弟,徒弟以后可能遇到什么… 铁木低头不语,最后他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师傅我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萧冰依然被困在灵力锁链里,只是看他的样子还像丝毫不在意…但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单纯的,他静静的看着铁木,心里有些愧疚,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啊… 萧影傻傻的在萧冰旁边睡着了,似乎在做什么美梦,是不是还在流口水,嘴里嘟囔着“吃的好饱啊”… “混蛋,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宋张看着萧冰,眼神里是毫不客气的厌恶… 萧冰没有说话,他看着篝火,只是安静的坐着,眼睛望着东方,心里念着紫萧山,“我终于还是要来了…” 那天夜里,睡前,铁木偷偷看着篝火最外边的萧冰,他沉默无语,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萧冰也看向了他,萧冰显然犹豫了一下,随后他做了个口形,“对不起…” 铁木愣了一下,也做了个口形,“没关系…” 夜很安静,月光洒下白色的纱一样的月光,世界安静下来,天地之间只剩下的荒野里普通的虫鸣,很快疲倦蔓延,很多人都睡着了。 篝火旁,宋张睁开了眼睛。 蝎灼有些颓废的坐在宋张对面。 宋张犹豫了一下,“对不住啊” “那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喜欢强求,所以没什么”蝎灼淡淡道。 “其实也好,去紫霄山,去去他的杀气,一个半大的娃娃就有那么重的杀气不是好事”宋张开导着。 “只是那时,他还有可能认我做师傅吗”蝎灼淡淡道。 宋张咧着嘴,“那可由不得他” 蝎灼苦笑了一下,紫霄山何等大的门派,难保那孩子不会其震撼吸引,日后怎么会跟着自己一个散修,流落天涯。 那夜最后变成了一夜安静,谁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萧冰和萧影被宋张带到了西南方… 萧冰那一刻呆滞了很久,原来很久以前两个小孩赶路就已经走过头了… 第十七章,十年有多长

有的时候人就该停下脚步好好的静一静… 萧冰就这样安静了两年… 在寒冰中他仿佛回到母亲的怀抱,安静平和。 他想起自己曾经发誓要带爷爷回家, 也曾承诺过要照顾好萧影, 但是他没有想过一切都完成后,自己要什么样的生活… 生活不是目标,也不能作为目标。 萧冰在冰块里沉默了… 你喜欢什么? 你觉得什么好? 你发现吹风会让你开心, 你觉得呼喊会让你畅快… 然后你觉得活着其实挺好… 于是你找到了你喜欢的生活… 生活就是在艰难的环境里,做让自己感觉快乐的事… 你得能让自己快乐… 这是关键… 萧冰在心里一句一句的对自己说话。 活着,你得让自己快乐… 活着不是为了狗屁的命运,人生不过一场旅行,既然难得人间走一遭,过的痛苦是不是有点丢人… …… 这年春天萧冰浮出了水面,他身边的冰慢慢的化了,露出了没有任何变化的脸… 萧冰平静的看着天,淡淡的感受着风吹着脸的温柔。 两年没有吃过东西了,他饿了,像还在流浪一样。 他走在草地上,在杂草间找着,这里有一些可以吃的野菜,这是在无声界中人唯一的实物,他简单找了些,慢慢的吃着,这些东西没有味道,在嘴里也只是干涩… 一天又过去了,站在风里看着天一点一点变黑,萧冰很平静。 挖土,为自己盖一间小屋,晒干的茅草一层一层的铺在屋顶,他试着种了些野菜,在无声界里,他遇到了一棵小树,在这个只有草的世界里,萧冰突然不得孤独了… 这个世界很安静… 这个世界也很认真… 萧冰把茅草的打烂,挤掉水,晒成一个个立方的柴火块… 夜里点着自己做的柴火,靠着自己的小屋,安静的吹着风,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讲故事,给小树讲故事… 萧影喜欢听故事… 所以流浪的时候萧冰总是给他编故事听… 现在萧影不在身边… 萧冰就自己给自己编故事,给小树讲故事…,他突然有中错觉,每讲一个故事自己就仿佛经历了一生。 久了,他的故事越来越细腻,越来简单,也越来越有味道… 他也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身上竟然出现了儒雅的气质… 性子也不再那样的强了… 他在等十年结束… 他在等自己的命运… …… 十年有多长? 在你平心去等的时候,不过是转瞬… 那天萧冰的小屋前来了客人… 萧冰穿着自己用草编织的衣服,站在小屋的门口,望着客人… 他有些恍惚,毕竟十年没有见过人了… 客人也望着萧冰,没有太多表情… 十年的时光,让萧冰长高了不少,因为吃的不好,他面色有些苍白,明显营养不良,身体消瘦,怎么看都单薄孤独。 因为曾经萧冰都会把自己冰封过两年,萧冰的容貌比他实际的要小。 萧冰习惯了安静,也因为安静太久了,已经不会说话了,他没有多少表情,有些冷冷的,片刻后侧了侧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客人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便进了屋,屋子里是萧冰四处搜寻的石头泥土做成的床,桌子和一个孤独的凳子… 萧冰指了指唯一的凳子,意思是,坐吧! 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陶壶和唯一的陶杯给客人倒上水。 那些都是萧冰自己试着烧的… 然后萧冰离开屋子,在屋子外矮围墙的一角,他打了桶水,为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小树浇水,这么多年,这棵树一直没有长大,但是却成了萧冰寄托。 萧冰此刻很忙,一个人忙忙碌碌的,有些冷落了客人。此刻萧冰他慢慢的爬上屋顶收拾了正在晒的植物根茎,那是他的食物…他用一个草编的袋子装了些这些食物。 草袋子很漂亮,看上去就很结实耐用,那是萧冰专门为今天准备的,自己给自己送行的礼物。 随后萧冰没有再进屋子,他在院子里等着,站在那里风吹着他单薄的身体,多年不剪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此刻头发随风摇摆。 宋张此刻只是随意的喝了口萧冰给他的水,他看着萧冰那淡漠的,仿佛没有感情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宋张突然开口,“你知道吗?这几千年来你是第二个会给自己盖间小屋的人…” 萧冰愣了一下,十年没有听到声音了,他有点习惯… 宋张等着萧冰说话,这里被关着的人在发现可以说话了的时候,都会控制不住的说话,要么骂天骂地,要么就是痛快的哭一场… 按理说他们早该疯了,可惜这里有非常强大能安人灵魂的法阵,于是这里谁都疯不了,所以人都是停留在快疯的境地,一边一边的回顾自己的错… 萧冰到底还是没有说话,确切的说他只是等着离开,去面对一场被准备了十年的挣杀。 第十八章,初见

宋张皱了皱眉毛,他有些看不懂萧冰…萧冰没有所谓的求饶,也没有所谓嘲笑…他仿佛只是简简单单的告别这里… ? 宋张问,“你后悔吗?” 萧冰抬起头两只眼睛盯着宋张,默然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他回望着宋张,过了半刻,他慢慢的试着说话,“我…是…坏人……吗?” 宋张迟疑了一下,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能听出萧冰的讽刺,若按往常,宋张一定会因为自己的小暴脾气怼回去。但是他没有,他平静的看着萧冰,显的异常耐心。 萧冰没有再说话,整个无声界都是安静的此刻更安静了,他看着远方,闭上眼睛感受刚刚吹过的一阵风…他喜欢这个感觉。 宋张及其耐心的等着,他相信萧冰还是会开口说话的。 “我…弟…过的…好吗?” 宋张看着有些过分安静的萧冰,淡淡的笑了笑,他很满意,这个孩子并没有因为憎恶,而忘记他的弟弟。宋张平静的说着,眼神里似乎还多了一些诡异,“他过的很好,很捣蛋…” “那我…就不去…不去看他…了,让我…一直活在…他的记忆里吧”萧冰说话很慢,但是显然比刚才好多了,第一次把话说相对顺溜了。 “为什么”,宋张的眉头一挑,盯着萧冰不解起来… 萧冰淡淡道,“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活下来,但是我知道我之后一定没有机会再看到他,既然以后看不到了,何必现再见,况且他认得出我吗?十年了,他还依赖我吗?” 宋张愣了一下,他的眉毛不由的皱成了一团。确实,第一眼见到萧冰的时候,他自己都几乎认不出这个有些瘦弱,目光平静的年轻男子就是曾经性情暴烈的萧冰,自己都认不出了,何况是那个傻乎乎的萧影,那可是一个只在意吃的家伙。 但是宋张不愿意接受萧冰这样消极的话,他天生对这种话不爽,他努了下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发现自己现在什么都说不了,对方憎恶自己,最后他只得干巴巴苦笑,随后平静的说,“跟我走吧!” 萧冰没有任何激动的神情,只是默默的跟着,风乱着他的头发,他的眼神望着远去小屋,流露出一丝迷茫。 风吹着院子里的小树,树枝摇晃,再视野里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突然萧冰隐约听到了沙沙的声音,这是树叶响动的声音。 天空之下,无边的草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个略显瘦弱的人,慢慢的走远。 …… 木制的阁楼,能看到雕花的窗户,花雕的很漂亮,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墙上挂着漂亮的字画,桌子上如玉的瓷器,整个屋子里,大气不失淡雅。 萧冰眼前是一套衣服,材料不知道是什么,总之不是棉布,不是麻布,更不是丝绸,但是很好看。 这是宋张让徒弟送来的,毕竟让萧冰一身野生的打扮走在紫萧山上是件很不好看的事。 那弟子送来衣服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整个屋子里就剩下萧冰一个,他瘦弱的身影,再窗户的光芒下更加孤单。 萧冰安静了很久,最后还是换上了这件衣服… 他自己的草衣,衣服陪伴自己一起过了很久,在什么都没有世界里,什么都会留下感情。草衣服被他很认真的叠好放。 他没有出门,宋张也没有限制他的行动,他只是安静惯了,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发梢被窗外的光染的很亮。他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 十年了,都快忘了鸟叫是什么了…快忘了虫鸣是什么了,甚至听到外面有人笑的时候,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是觉得听的很好听。 此刻他听着,木木的,又满是好奇的。 哒哒人走过屋子的声音… 沙沙风吹树叶的声音… 远处小虫鸣叫的声音… 不知不觉,他听到了晚上,外面人的声音越来越少了… 窗户外的黑暗一瞬间吞噬了萧冰的身影,萧冰此刻睁开了眼睛,外面太安静了,让他恍惚的感觉到了自己回到了无声界。他有些疑惑犹豫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黑暗中星光闪烁,整个山头,却没有完全陷入黑暗,空气里有着淡淡草香,远处总是有些闪着流光的东西在飞。 风吹在脸上很舒服,萧冰感觉回到了过去。 这里是紫萧山,是爷爷的家,可惜我没有好好的看过,上次太匆忙了… “哒哒……” “咦?” 萧冰听见了有人,他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样子,相貌极其英俊的男子在远处看着自己。 “你好”萧冰只是点点头,出于礼貌。 “你是混老账新收的弟子?”那人却似乎对萧冰很感兴趣。 “我不是……”萧冰没有看那个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那你是?”那人惊奇起来,静静的看向萧冰的脸,似乎想看出与众不同来。 “我只是这里的囚徒…”萧冰自嘲起来。 “你不像,说说吧,我说不定能帮你” 风吹耳畔,那人俊美的脸迎着风,远处的星空,星光闪动,伴着风吹过天地,耳畔满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不想说!”萧冰淡淡道。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那个英俊男人似乎很理解。 “我没有刻意的看……这是我爷爷的家,我想在走之前多看一眼,替爷爷回家” “你爷爷?你爷爷是这里的弟子,那你怎么可能之前没有来过…”那俊美男子有些惊愕,他好奇的看着萧冰。 “我有记忆的时候,爷爷就带着我流浪,那会儿他已经衰老的很厉害了,他到死都没有回来。” “你爷爷叫什么?”俊美男子认真起来。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不过我有这个…”说着,萧冰额头出现一道蓝色和金色交织的符,“我小时候身体里似乎有不好的东西,爷爷用他的修为制作了这道封印…” 此刻对面英俊的男子已经痴呆了,他呆呆的看着那个符,嘴里颤抖了,似乎快控制不住说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名字一样… 第十九章,往事

看着俊美男子惊愕的表情,萧冰没有太多惊讶,毕竟爷爷就来自这里,如果不认识这符文反而成了意外。 但是萧冰却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因为额头的符文整个紫霄山只有眼前这个男子认识,也正是因为只有这个男子认识所以这个男子才会如此的惊讶,以至于忘乎所以。 萧冰的爷爷叫做陈修。 这个男子叫做宁何,也就是铁木当年羡慕死死的神秘师叔。宁何是萧冰爷爷陈修的弟子,当然这个弟子身份有些水分,因为当年宁何天资实在不是很好,因为失望,他也没有教过宁何什么。 但是三百年前,紫霄山的六个弟子偷偷下山寻仇,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事,‘魔困六人城’事件,那一场事件六名弟子直接就陨落了三人,剩下的三人分别是,宁何,宋张还有红子莲。其中宁何和宋张都是陈修的弟子,那一战正真让世人津津乐道的是宁何的符兵千万,飘斩左魔,那个左魔也就是上任左魔,魔教一位长老。 陈修那刻也是颇为震惊,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个一直不受重视的弟子竟然如此厉害,那时候宁何在紫霄山也不是没有名声,只是那名声和天才挂不上边,那时候宁何,是紫霄山第一丑陋,第一愚钝,第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围困归来的宁何却是英俊强大但是对曾经所爱之人确实冷淡异常,对比之下显然就引起了所以人的疑心。 第一个疑心的就是陈修。 据说陈修和宁何在一间遮挡了结界的房间里,对话了两个时辰,随后就是陈修暴怒,以不服关键为由一口气把宁何关入无声界一百七十年,但是也正是陈修的作为也间接证明了这个宁何是真的,一百多年的惩罚也让宁何躲过整个修行世界的好奇和揣摩。 等宁何第一次从无声界出来时,真是遇到宋张和红子莲的大婚的时候,原本一切安好,宁何没有参加婚礼,一个人山间独醉,红子莲正是当年宁何爱慕的女子,所以对于宁何为何买醉,整个山上的人反而释然,但是宁何不光买醉,他整个人甚至浑浑噩噩起来,于是又哭又叫的一个人下山去了。 瞬间江湖上又是一片动荡,无论魔教正教遇到宁何都要遭殃,因为那时的宁何就是疯子。 很快宁何失踪了,而关于宁何的传言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而结婚当天,看到宁何疯癫离去的红子莲,也竟然不嫁了,于是宁何惹来了浑身的谩骂,人人都说他是勾引兄妻的小人。 陈修勃然大怒,待四年后,恢复理智的宁何回山后,直接又把宁何关进无声界一百三十年。 于是宁何又有了一个天下第一劣徒的名声。 但是没有人知道陈修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宁何,不关宁何的禁闭,无法安定那些流言,也不能让宁何好好想想自己的事,那时候宁何在正派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在魔教中,他取如同心中刺一般,因为宁何太强了,只过了一百多年,当年几乎是取巧加同归于尽才能杀死左魔的宁何,竟然能击败三个魔教长老的围攻,若不是当时宁何神智不清,这三个魔教长老早就化作尘土,于是那些流言中就要一条宁何背叛山门。而陈修一个为宁何抗下压力。 宁何也知道这点,所以对陈修也是格外尊重。所以后来再次出来和陈修关系便很是亲密。而萧冰额头的符文封印正是宁何所创,是二十几年前,南方方突然万里寒冰,冻死无数人,个大山门那是天地灵宝现实,据说这灵宝市一块龙冰。 陈修耐不住寂寞也要出门寻宝,宁何无奈,就教给他一个符文封印来镇压灵宝的灵气。 只是谁都不知道这灵宝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孩。 陈修不知所措之下就用了宁何教的符文,但是符文是对付死物的,会隔绝一切气息,瞬间他就看到萧冰满脸张红,要无法呼吸憋死在面前,他心善,不愿意孩子死去,于是又费劲修为去破解这符文,最后他耗尽修为才硬生生把这封印打开一个缝隙,保住萧冰的命。 “是这里的符对吧…”萧冰淡淡的说。 宁何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师傅离开的样子,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满脸欢笑,兴奋的说着自己的行程,还说运气好两三年回来,运气不好也要二三十年,让宁何和宋张等着他回来。那是的师傅笑的那样的开心,就像居家的小老头一样,已经开始像个孩子了。 宁何还记得陈修走时说过“等我把宝贝拿回来,你一定要要办我做个牛逼的法器”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宁何看着萧冰… 萧冰愣了一下,“你是我爷爷的故人吧,我叫萧冰”,随后萧冰想了想又说,“能告诉关注我爷爷的事吗?” 想着之前萧冰说替爷爷回家,再看看此刻萧冰那带着感伤和期盼的注视,宁何已经猜到师傅可能出事了。 英俊男人此刻眼睛里满是哀伤,听到萧冰这样说,艰难的忍着悲伤露出一丝笑,“行…然后他拿出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就很没形象的坐在地上…开口道,你爷爷本名叫陈修,脾气比较大,所以有个外号叫做爆眼狮子,嗓门也大,一吼整座山都能听见,他大概快九百岁了,修行很高,整个紫萧山大到掌门长老,小到弟子杂役没有人没听说他的……” 英俊男人讲了很多,最后还说,“爷爷给过他一个承诺,可是他死了,那个承诺再也等不到了…” 萧冰对此也表示遗憾… “小子你不如做我的弟子吧…” 宁何想起陈修走时想让自己把他还没带回来的宝贝做成法器的话,再想想萧冰万里寻山,他突然明悟,师傅陈修想让自己收了萧冰做弟子。 第二十一章,身世

“啊?”宋张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整个屋子的气氛不太对。 宁何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眼神里确实悲伤。片刻后,他淡淡的对宋张说“你有没有问过萧冰为什么要来紫霄山,按理说他应该跟着蝎灼走的” 宋张皱了皱眉随后露出不屑“紫霄山是大门派,那孩子想拜师,难道还有意外” 宁何淡淡道“他是个流浪儿,一个一心求吃个饱饭的孤儿,你觉得流浪儿会有多大机会知道这些事,这些事不能让他吃饱不能让他穿暖,而他吃不饱下一刻就可能会死” 宋张愣了一下继续不屑道“没有谁天生就是孤儿的,万一曾经是他的家人告诉他的呢” 宁何继续淡淡道“如果他曾经家室自然也懂的多,那以囚徒的身份上山,你觉的他会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下场?” 宋张张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宁何叹了口气打算继续说,但是却听到宋张沉沉的说“我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会把他让给你” 宁何皱起眉毛“为什么?” 宋张看着宁何,脸上已经没有了他的玩世不恭“这是蝎灼的遗愿,他让我收他做徒弟” 宁何皱眉道“蝎灼什么时候有遗愿的!” 宋张淡淡道“我去过他住的茅屋,在哪里发现的” 气氛瞬间有些沉默,但是宁何还是打破了这沉默。 “不行,让萧冰拜我为师是师傅的遗愿,我不同意”宁何冷冷道。 “什么?你说什么?”宋张跳了起来,他抓住宁何的肩膀,使劲的抓着“师傅怎么可能会死,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萧冰其实是来报丧的,老爷子死了,已经死了十七八年了” “谁干的…”宋张蹭的站起,一巴掌拍碎了桌子,一条桌腿在地上打转… “命魂封,老爷子耗尽修为,变成普通老人,然后死了…” “命魂封,他封了什么?”宋张大叫着。 宁何看着宋张,只说了两个字,“萧冰!” “啥?” “你还记得二十二年前,传说中的天寒龙冰出世,雀国冻死万人吗?” “啥?” “萧冰就是那块龙冰,我都没有想到…”萧冰无奈道,当年师傅去寻找龙冰,自己和宋张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人知道龙冰是个人。 “你胡扯什么?”宋张叫了起来。 宁何看着宋张“你该知道那个孩子有多不一般啊,不要问我,问你自己!” “天寒龙冰?!”宋张的面容苦涩起来也痛苦起来。 这个房间瞬间寂静下来,能听见的只要窗户外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张苦笑起来“当年你还傻冒的要去寻来铸剑呢,如果你收他为徒是因为动了这个邪念?小心我劈死你…但是我不相信师傅已经死了” “我找你的另一件事就是去找师傅的”宁何静静道。 两个夜行千里很快,整个紫霄山五天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你就这么看不起人,老爷子收他当了孙子,他早就是咱紫萧山的人了。” “所以我要收他…” “切,你有病吧,告诉我这些我更不会把他让给你了。” “你才有病,之前我问你要个男弟子,你那个答应了,以前我也无所谓,但这个不行,你知道的多了,应该知道让我教才对…” “胡扯” “你个莽夫确定教的了?别人教坏了没啥,这个教坏了等着老头从棺材里跳出来找你…” “咋看不起?” “真看不起,你要看事实,我这边都十四灼炎了,你那才十三个,而且我只三十年前才开始收徒,你呢?” “咋,又多了一个…” 宁何笑道,“我教的好啊” “滚,要不然萧影是个傻子,你笑的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萧影?”宋张顿时火了“妈的就欺负人家孩子傻,一个烤土豆就能收买…” “那个孩子啊,其实我很早想告诉你你其实没有资格教那个孩子…” “啥意思…挑衅是吗?” 宁何恍惚了一下,仿佛后悔了刚才话,“没啥…”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孩子没有寿元,我是他师傅,多少知道点他的问题……” “哦…似乎你知道他的底细一样…”宁何挤兑着。 “切,你知道?” “屁,那个孩子没有寿元,意思是说他应该不存在。”宁何淡淡道。 “胡扯,人怎么可能不存在,那是啥…”宋张不服气道。 “师兄,你知道我那个传承吧…”宁何神秘道。 宋张瞬间愣在哪里。 第二十二,幻凤

萧冰发现自己被遗忘了,似乎这里没有人记得他了,他每天待在房间里,对着窗户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喜欢风的声音,喜欢树的宁静,喜欢阳光落在石板上的白芒。 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天,萧冰自己都迷惑了,他很想找到宋张,问个清楚,是杀是剐,给个消息。 可是他不知道宋张住在那里,可惜他走不出这间房子外的矮小栅栏。 萧冰没有愤怒反而渐渐平息下来,无声界里那么多年,他已经没有那么冲动了。 这几天没有人记得还有个他,也没有人给送吃的,自己的草袋子里那些晒干的草根,已经被他吃完了,他带着苦笑想着或许宋张就是想把自己饿死吧。 在第五天的晌午,萧冰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向了房子东边的那个方向,没有人知道那个方向多了一棵树,那棵树下,摆着祭品,飘荡着酒香。 …… 在树下,两个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白衣清瘦,玉颜冷眉,淡淡道“那个传承记录着这样的话,‘幻凤一羽,无生无死,人见是人,兽遇为兽,似有灵智,可与人言语怅然,但是皆为幻象’。你能听懂吧,幻凤的毛,人看见是人,兽看见是兽,你看上能和它说话,其实是和你自己说话,只不过是因为他的灵性,你感觉不到。一般人和这毛说话都会变笨,因为它会借去你的灵智用你的灵智来迷惑你让他更像一个人” 另一个人打扮随意,胡子拉碴,举止随意粗犷,此刻他听着不由的啧啧称奇,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不对,萧影不是这样的,他会吃东西,和他说话,也不会变笨…” 宁何沉默了,风拂过他脸颊,他淡然道,“可能是他是本尊吧……” “什么?”宋张没听懂,问了一下。 宁何没有再说话,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确认。 宋张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称奇“这兄弟俩都不正常啊!” “不提这个了,萧冰我带走了啊!”宁何淡然一笑道。 “凭什么?”宋张反应挺快,没有被宁何个糊弄过去。 “凭我比你会教,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有了萧影了吗?…” “你吹牛吧…还有别拿萧影那家伙说事,你看那是能教的吗?要不你带着,萧冰留下?” 宁何啥都没有说,但是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干。 …… 不知不觉两个人又争了一夜… 就宋张那大嗓门,周围一里以内的人,一夜都没睡好。 整个紫萧山都知道,这两个人为了一个叫萧冰的争了一天。 第二天,萧影出门发现所有人都无尽打采的,他乐呵呵,蹦蹦跳跳,精神活力非常,去打招呼… 铁木无奈的对旁边一个弟子说,“没心没肺真好” “是啊,昨天师傅那开天辟地大嗓门下谁都睡不好,但是这小子一边流着哈喇子了一边说梦话,他睡了一夜,可是我的鞋…成水桶了…”这位同门显然怨气很大。 “对了那个萧冰谁啊,能引来师叔和师傅秉烛夜吼。” 铁木觉带感慨的笑了笑,“那是萧影的哥哥。” “难怪萧影那么开心…” 铁木苦笑起来,他压根就不知道萧冰来了 “你咋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哥来了就不是这个表现了…” “那啥表现啊…”同门好奇了。 “萧冰?!…啊啊…哥…你可来了…” “哥,他们不让我吃老鼠药…” “哥…你在那?” “哥你出来…” 然后萧影疯了一样的每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冲进去喊“哥,你在那?”然后被各种一大堆灵诀,轰飞出去…满头都是泥,师兄弟们下手都有分寸,所以屁事没有,爬起来继续,然后被轰飞出另个房间… 和铁木说话的那个同门瞬间呆了呆,感慨道,“果然不一样啊…” 不知道萧影被气急败坏的师兄弟们轰飞了几次,等他找到萧冰的时候都成乞丐了,头上还冒着屡屡青烟… 至于他怎么进来的谁都不知道,可能这就是思念的力量吧。 萧冰则努力判断萧影的脸长啥样,全是泥,死活认不出来… “哥…,你是我哥不…” 萧冰感觉亲切,但是不太肯定,只是疑惑的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不是我哥?” 萧冰乐了,这个问题好天真啊,于是他又好奇起来,是谁有这么一个开爱的弟弟。于是他问“你哥是谁?” 萧影自豪的挺起胸脯“我哥是元阳城,萧大厨子…” 萧冰十年不见人,更没有听说过元阳城,所以他只能“哦,我不认识…” 萧影伤心的地下了头,突然他猛的抬起头“你真不是我哥?”那亮亮的眼睛看的萧冰有些心疼,但是他还是回答“不是!” “你真的真的不是?” “不是!” “你…你真的不是?…” 萧冰突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萧影为什么说萧冰是传说中的萧大厨子是因为铁木当年那个慌,萧影一直以为萧冰在元阳城,所以一直在铁木哪里打听萧冰的近况,谎话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最后越来越离谱,于是萧冰就是成了元阳城,春香清酒楼,顶级大厨师,另外媳妇一大一小两个,还给萧影生了侄子,侄子小所以只有个乳名叫豆丁… 还有具体生活的内容,比如萧冰宰驴的故事,在整个紫萧山那是家喻户晓啊,内容生动有趣,充满了想象力,铁木瞬间有几分小说家的风范… 当然萧冰是不知道的了… 萧冰正看着萧影头疼的时候,宋张进来,被萧影的形象吓了一跳“什么玩意”,说着一把就把萧影整个人扔出去了,不远不近,刚好掉进某人的鱼缸,然后萧影头上插着几只食人鱼就出来了… 然后就是某人的尖叫,“我的千年莲花…”接着那人愤怒起来“萧影你个混蛋,食人鱼都挡不住你偷吃…你给我站住…别跑…别跑…你他妈的给我死回来!” “小子,你现在什么情况,自己知道了不…”宋张看着萧冰… 不过萧冰有些心不在焉,他听着外面的声音愣了! 宋张瞬间反应过来,老脸瞬间尴尬,显然徒弟的喊叫让他很没有面子,哪怕对面是自己未来的弟子,他解释道,“年轻人活泼了点…” “我弟弟?” 宋张更加尴尬了,俨然有种自己没教好萧影被萧冰质问的感觉“哈哈…那个…那个你也知道,你弟弟有点有点那个…” 第二十三章,下山

没有在意宋张语言上的犹豫,萧冰单纯的感觉弟弟活的好快乐。 “那…那个萧大厨子怎么回事!”萧冰那已经藏进心里的好奇,突然冒出了个头。他透过窗户望着弟弟,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着他淡淡的温柔。 宋张尴尬的脸变的诧异起来,随后又古怪起来“这和我没关系”,接着他脸色突然一变,有点狡猾道“对了你来了,听过没听过萧冰宰驴的故事…” 萧冰回过头奇怪的看着宋张。 宋张憋笑着讲了整个故事随后又一副挑拨离间的样子,“以后你就知道了谁讲的了” 萧冰只是诧异了一下,便没有在意。 宋张看在眼里,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 人群之外,正在吃饭的铁木,”阿嚏……喷嚏“,那种鼻子痒的感觉,让世界都黯淡了…他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不由的结巴起来了”发,发生了什么?“ …… 窗户外,能看到荷花的主人做了几个奇怪却很是好看的手势,青光一闪,人行走的普通地面,片刻伸出了无数藤蔓,藤蔓蔓延而去,逃跑的萧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捆成粽子,然后那主人怪笑起来,样子得意且嚣张,态度愤怒又舒爽,总之看他的人都慎得慌,他指尖夹着一颗种子,然后萧影看到之后尖叫起来,“不是我…真不是我…” “你当我傻子啊”显然荷花的主人不相信萧影的话,这样的态度是长期习惯的一个结果,萧影每次被抓都这么说,久了不相信就是本能了。 手指一甩种子落地,双手变换手印。种子瞬间扎根腾起,片刻成了一枝巨大的食人花,然后一口吧萧影吃进嘴里,嚼啊嚼,然后噗,萧影烂掉的上衣被吐了出来,然后继续嚼,然后噗,烂掉裤子被吐出来了…最后没有衣服的萧影,头上戴朵小花,被挂在房顶… “真不是我…” 莲花的主人显然不想听萧影的狡辩,哼了一声,就去哭自己的莲花去了,结果发现今天萧影转性了,荷花竟然没有被咬… 萧影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莲花主人的态度,让他很伤心,似乎有天大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一样。 萧冰在一旁都看傻了…随后问身边的宋张,“那是谁啊!”话语里指的人就是莲花的主人。 “你是新来的自然不知道,这是十三青萧的老四,人送外号刘大厨子,掌管咱这一片的伙食,萧影最怕他了。因为得罪了刘厨子,晚饭就没了” 远处“等我哥萧大厨子来了让你好看”,萧影不服气风大声叫着… 刘大厨子发现自己的莲花没有事后,平静不少,他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撩开厨房的门帘应了一句,“我等着呢” 萧冰终于知道为啥自己会沦落成萧大厨子了,因为萧影害怕饿肚子,而且他觉得厨子就是能左右这样命运的存在,且只有厨子能打败厨子,于是铁木就迎合着他心思编他爱听的故事,结果自己真成了他心里的厨子。 萧冰没有管弟弟的哀嚎,弟弟还是那么顽皮,还是那么快乐,虽然叫的挺惨,但是萧冰知道那小子根本没有在意,因为自己是他的哥哥,了解他。 宋张粗狂的脸上露出了笑,雪白的牙齿亮闪闪的,他说了一句“热闹不” 萧冰没说话,只是看着外面走神… “?你以后能管好你弟弟不…” “啊?”萧冰惊异的看向宋张。 萧冰不是傻子,他听明白了宋张要让留下,他是想和弟弟一起生活,有弟弟在,他感觉踏实而快乐,而且他看着这里的生活已经五天了,这里的生活简单平和,他也是很向往的。但是他想不明白宋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依然记得宋张把自己关进那个没有人烟的世界,依然记得无声界的自己有多孤独,无声界的冬天有多寒冷,无声界的希望多么的渺茫。 宋张看着萧冰的神色先是激动随后变成了冷淡,最后是很麻木的冰冷。 宋张有些惭愧,他能感觉到萧冰的疏远,萧冰的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人,满脸毒疮,看不清脸面,资质不好却孤傲像块石头。 宋张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笑的样子不是很好看,许久后他开口了“和我去个地方” 萧冰平静的看着宋张,没有声调的说了句“好”。 眼前云海翻滚,两步外就是悬崖,宋张走了两步坐在悬崖边上,萧冰有些突兀的站在宋张的背后,萧冰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宋张推下悬崖。 宋张自顾自的说着“这几年我有酒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喝,看着天地醉酒,云翻滚漂流,再壮阔的山河都是下酒的好菜”宋张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你恨我,任谁无辜被夺去了十年自由都会不爽,我不想你憋着心里,那样不豪情也不痛快,人活着该痛快些,若你还恨我就把我推下山崖就好” 萧冰眼神中情绪变迁,他确实讨厌宋张,也恨不得把这个混蛋推下悬崖摔死了事,但是十年啊,自己的十年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件蠢事?宋张毕竟照顾了弟弟十年,自己再混蛋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我可以离开紫霄山了吗?”萧冰语气上有些冷。 宋张有些失望,也有些佩服,失望的是这个孩子不会轻易认可自己,佩服的是,这个孩子的心已经不是轻易可以动用的。 “你下山要做什么?” “去找那个人,哪怕他已经死了,约定只有准守才是约定” 第二十六章,不爽剑

萧冰坐在窗户上,宁何和宋张又把他给忘了,过分的清闲让他不自然,每天除了和其他人一样出去在饭堂吃饭,就无事可做了,萧影倒是很有良心,还记得自己这个哥哥,每天都要来这里,但是萧影每次都是为了睡觉的,美其名曰,有哥哥在的地方睡觉香。 萧冰每次看着呼呼大睡的萧影都挺无奈,记得当初自己去无声界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现在回来了,他还是这样。 铁木倒是常来看萧冰,说起来这个地方萧冰最熟悉的人就是铁木了。 铁木曾经问“你怎么不找我” 萧冰淡笑道“总觉的你会忙所以不想打扰” 铁木乐了,“有时候会忙,但不是总忙的” 萧冰摇摇头“可是我不知道啊” 铁木乐了“你这个人这样不好,我不是也不知道你忙不忙吗?,如果我和你一样,你岂不是没人陪着说话了” 萧冰笑了“所以我很庆幸你和我不一样” 铁木瞬间一脸嫌弃“我也不想和你一样,不过以后只能我辛苦些多找找你了,不然你就真的没人理了” 萧冰没有在意这个,十年了,十年一个人独自生活的习惯,让他不在意有没有人陪。 铁木一拍大腿了,“跟你说个闲话啊,你知道师傅最近忙啥不?” 萧冰愣了一下,宋张最近忙什么他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铁木话后面还有继续,所以配合着摇摇头。 铁木顿时更加兴奋了,他说,“你知道凶剑榜吧?” 萧冰继续配合着点头。 “师傅最近不知道为啥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宗门的例活就干的很糟心,他把一心的不爽都用在铸剑上了,结果铸出一把凶剑来,谁拿了这把剑都会心情不爽,特想砍人,师傅一不留神中招了,拿着剑就去砍宁师叔去了……” 铁木刻意的顿了一下,等着看萧冰迫切想知道的样子。 结果萧冰问了一句“例活是啥?” 铁木的激动瞬间被憋住,整个人瞬间不舒服差点跌倒,他稳了稳身体说“例活是紫霄山的传统,你知道五阁除了草阁都有自己擅长的,萧青阁是擅长铸造,所以例活就是每三十年阁主都要铸造一把剑,一是鼓励弟子不忘传统,二是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一次的弟子比试准备奖品” 萧冰愣了一下“为什么六十年比试一次,期间要例活两次啊” 铁木笑道“一是就怕出现了凶剑这类不能做奖品的东西,二是振奋弟子” 萧冰笑道“看来宋长老这次的奖品是没了” 铁木奸笑道“这可不一定” 萧冰听到这个奇怪的看着铁木“为什么?” 铁木心里大好可算绕回到我要说的事上了,看着这萧冰的样子他很有成就感“师傅拿着那凶剑去砍宁师叔,结果被师叔用,藤阵困住了,活活饿了三天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铁木很兴奋的样子,萧冰有点无语,这可真是一个不孝弟子啊,同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宋张和宁何忘了自己了,一个被饿了三天,一个饿了别人三天。 笑过后铁木说“最后师叔点破了师傅的谎话,原来那不是什么凶剑,只是师傅借着一个由头找师叔麻烦。当时师傅就不服气了,说师叔胡说,那就是凶剑。可是师傅由不愿意把剑交出了查验,于是谎言不攻自破,所以大家都好奇那把剑到底如何特别,让师傅非要用着砍师叔。” 萧冰看着铁木更加兴奋的样子就知道那是一把好剑,于是等他的话头。 铁木继续道“后来才知道,这把剑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被砍中的人会心烦意乱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穆白阁田的阁主认为,这剑是一把不光能上战场的剑,被砍中的人,无法说谎。于是间整座山的弟子都热议起来了,有人说这是把有故事的剑,说师傅是为了知道师傅的秘密所以特意打造了这把剑。有人说师叔不小心砍中了自己才干出这样出格的事。” “后来师叔提议把那把剑叫做扰心剑,师傅不满意,‘我打的剑你取啥名啊,这剑叫不爽’” 萧冰愣了愣,这样奇怪的剑他第一次知道。 铁木笑道“有空你去看看凶剑榜,凶剑榜上奇怪的剑更多,对于我们萧青阁弟子来说,那个地方是宝地,如果有胆子经过师傅同意,可以取凶剑再锻造,那剑上的凶字去掉,变成正真的好剑” “为什么不把所有的凶剑再锻造变成好剑”萧冰奇怪道。 铁木摇摇头“凶剑再锻的要有本事的,如果失败可能剑毁,也可能凶剑更凶,你没听说过凶剑杀人吧,凶剑排行榜上靠前的剑都是弑主的,最靠前的甚至靠近都不敢,其中前七把更是这样,百米内必然死伤” “这要这些剑干什么?毁掉不就好吗?”萧冰道。 铁木摇头,“谁舍得,凶剑再凶又如何,若是能驯服不是更好” 萧冰皱了下眉毛“我听说驯服了凶剑会折寿的” 铁木反问道“你活着是为了啥?难道是当乌龟吗?若修为够高几十年寿命又如何” “这些凶剑都是咱们自己锻造的吗?” “怎么可能,虽然大部分是咱萧青阁铸剑的意外,但还有很多剑都是外面流传的,比如排名第一的,冰杀剑,这把剑是当年魔头行秋的剑,是师叔带回来的,据说这剑太凶,直接让毁了方圆千里的生机。” 萧冰因为铁木的诉说突然对这草阁的剑也向往起来,“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第二十七章,挑战

瘦弱的萧冰抬着头,在人群里,远远的望着,他是那么不起眼,不去找,真找不到的一个人。 小屋和人群的尽头,是一群女弟子,这是萧冰上山后第一次见到女子,她们气势汹汹,不忿的表情不能抹去她们的青春靓丽。 女弟子们正和这边的男弟子能对峙着,不知道为什么这边的男弟子有点不着调,都是一副看热闹,或者是看美女的样子。虽然在萧冰的角度上看,是男弟子们围着女弟子。 这是萧冰在紫霄山半个月后的一天,萧冰就像一个看客一样,来了很多天,看了很多天,被冷落了很多天,这里每天都是平静的,以至于让萧冰生出会一直平静下去的错觉,只是今天被打破了。 女弟子们气势汹汹,男弟子们人多势众。 而萧冰自己仿佛人群里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萧冰在人群中,被挤的越来越远,远的找不见了萧影。所以找了个稍高的地方去找,望着人群那边。站高了,视野宽了,才发现女弟子比自己想象的多。 女弟子被男弟子挡住去路。 那些男弟子们高傲的挺起胸脯,就是不让过的样子。 几个女弟子急了,直接都拔出剑来,但是被师姐压了下去,气呼呼的把剑插回剑鞘,瞪着对面的男弟子。 “你们让不让开”,女弟子里一位师姐怒视这帮男弟子。 刘大厨子,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着,总感觉不对味。 突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弟子挤了出来,大咧咧的反问道,“喂,师姐,你们到底想干嘛。” 只是女弟子里几个年长的还没有回答,就听到男弟子们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然后人群涌动。 女弟子们走出一个气质很冷淡的女弟子,身材匀称,穿着红色衣裙,衣裙的边缘都是半寸宽的黑边。她似乎很少打扮,没有多少头饰,只是一个简单的马尾,很干练,她没有多少表情,眼神里是一种淡漠,只是漠然的看着前方不管前面的男弟子有多少,大步走着,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男弟子们雀而生畏。原本轻盈的衣裙被她穿出一股重铠的感觉,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她身上有着一股傲势天下的气势。 男弟子们出乎意料的给她让开路尽量远远的望着她。 那五大三粗的男弟子,外号大嘴,此刻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的苦笑起来。 “连冷面煞墨红煞师姐都来了,你们不会要攻打这里吧。” 女弟子们依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煞墨红的到来,她们都安静下来,不那么慌张了。 …… 突然一个男弟子在大嘴旁边,偷偷的嘀咕起来“会不会是抓负心汉的,上次穆白阁一个登徒子,招惹了她们,就是这么被堵了门的。” 大嘴眼神一晃,心想“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然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瞬间让其他那弟子好奇他想到脸上很慢,而大嘴二话不说就对对面的师姐喊到,“师姐是来抓负心汉的吧,说抓谁?老子最看不起那些负心汉了。” 这一喊所有男弟子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对……”一帮男弟子附和着。 女弟子里面的几个领头的师姐瞬间有点蒙逼的,转头发现一边的刘大厨子也略带明悟的点头,并很是歉意的说到,“师妹不必难为情,咱们萧青阁弟子,都是坦荡的汉子,容不得这样的人藏身其中。” “不是这样的……”一个女弟子急了。 但是她还没能再说一句,瞬间,气氛骤变,一股杀气冲天,红衣黑边的煞墨红,瞬间冲开一帮男弟子,出现在萧冰面前。 “你干什么撞?” “又不是我故意的,前面撞的” “不是那样,是煞路过,兄弟们让路的” “别给脸上贴金,那是让路吗?明明是被人家用灵气震开的” 那群倒地的弟子各种嚷嚷声乱了一片。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气氛有点诡异,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下方向。 …… 此刻萧冰站在石头,有些愣神的看着煞墨红,他发现她眼睛里是一股莫名的波动。 萧冰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的人都不见了,都远远的奇怪的看着自己。 …萧冰傻逼在哪里了,然后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心里感叹一下此刻的莫名其妙。 他平静的看着煞墨红,“这位师姐有事?我想你认错人了吧。”他深知自己只是个看热闹的。 煞墨红的眉头紧紧皱了一下。 下一刻煞墨红提着一把黑色和红色金属交织的剑毫无感情的,直指着萧冰,“我要挑战你……” “师姐,我没有修行过,你肯定找错人了”萧冰肯定道。 煞墨红一动不动。 萧冰无奈的看着煞墨红,此刻他只能很仔细的看,他在荒无人烟的禁地,十年没有见过人,来这里前又一直在流浪,所以人和人相处的的很少,见过的人虽然多,但是都没有交集过,更都是十年前的记忆了,此刻他只是想看清对方的脸,让自己在自己那点可怜的记忆里好好想想哪里见过。 煞墨红,杀气更重了几分。 好一会儿。 世界都仿佛安静了。 大嘴突然感觉不对头,他拉着旁边的弟子,“喂你发现没有,不对啊,我怎么感觉,不太对……” “师兄,你怎么那么笨啊,哪位师弟负心的应该就是煞墨红” 第二十九章,竹林

一切发生的太快,宁何得意的哈哈大笑。 宋张气的满脸通红。 男弟子们一脸蒙逼。 大嘴突然大声喊道,“她们不是来抓负心汉汗的,她们是抢亲的。” “什么?”一群男弟子瞬间醒悟。 大嘴身边的男弟子有些懵“师兄你不是说装装样子么?怎么叫出来了” 大嘴叹了口气,很尴尬的笑了笑“实在忍不住,就是想说” 气势汹汹的和女弟子又对峙在一起。 “放人……”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强有的瓜不甜吗?……” “太不给面子了……” “你们不懂明媒正娶吗?” 一群女弟子瞬间矫红了脸颊,“你们胡说什么”。 但是还是有几个女弟子偷偷问自己的师姐,“咱们真的不是来抢亲的?” 宁何的计划就是女弟子们堵在门口,煞墨红因为冷漠暴力在男弟子那边出了名,所以男弟子一般不愿意靠近她,然后她游走男弟子中寻找到萧冰,然后趁机把他抓回,其他女弟子抵住男弟子们的防止他们来抢人。而宁何自己则是要牵制住宋张。 当煞墨红知道萧冰是谁时,才会有那奇怪的表情。 不过此刻一切在思想上似乎乱套了。 萧冰被煞墨红拉着手,马不停蹄就远离。 抓走了萧冰,宁何一回风谷就是凯旋。 空空的竹林里煞墨红狠狠的松开了萧冰的手,“你在这里等师傅吧!” 说完煞墨红就一点脚尖,几个纵身恍惚间消失在萧冰面前。 萧冰四处张望了,竹子摇曳,叶子的声音弥漫了整个世界。 下一刻竹叶飘落,化作一只只,绿色的蝴蝶,在萧冰面前翩翩飞舞。 萧冰望着满天的绿色蝴蝶,有些茫然,他右手一只手指,上扬莫名的寒光一闪而过,一只蝴蝶从中间化作了两半,变成了两片飘飘落下的竹叶,随后竹叶化作了枯黄,然后化作尘埃消散在风里。 萧冰愣在哪里?,他没有想到那些蝴蝶那样的脆弱。 竹子摇曳,那些绿色的蝴蝶也远去了,沙沙的声音响彻天地,风卷起萧冰的头发和衣带。 萧冰向周围望了望,挑了根竹子,挥手砍断,摆弄了很长一会儿,做成一只笛子,一个人孤单的在竹林里吹着,他不会吹,只是见爷爷吹过,此刻看到竹子想试试。 他的曲子给人种很慢很慢慢的感觉,小心翼翼的,不好听,但是很舒服。 一只绿色的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弟子一端,萧冰能够感觉到蝴蝶身上灵气的流动,很微弱。 蝴蝶慢慢的晃动翅膀,仿佛一只真正的蝴蝶一样。 萧冰停下了吹奏,看到了几条奇怪的线浮动在蝴蝶身上,并且发出淡淡的仿佛看不见的绿光。 “这是符?” 蝴蝶仿佛因为萧冰突然不吹了,生气了再次飞走了。 萧冰右手伸向空中,一团水雾凝结在他的手指间然后慢慢变成一片薄冰,薄冰上几条奇怪的线在流动。 “啪”薄冰碎成碎屑,化作白色的雾,很快消散在风里。 “你很喜欢这些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萧冰身后。 萧冰回头,身边竹林在风里轻轻的摇,他动作似乎很慢,也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很淡然的看着宁何。 问了句,“打完架了?” 宁何耸耸肩,“没打!” 然后就是安静,谁都没有说话,竹林摇晃,世界安静,萧冰的头发梢在风里摇晃,他拿起笛子又吹了起来。 “唉,你当我不存在是吧!”宁何很郁闷。 萧冰放下笛子,淡淡道,“我只是喜欢安静。” “不能说两句?”宁何问 “不能!” “喝,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话了,难怪老混账会关你十年。” 萧冰无所谓,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喜欢那些符,拜我为师,教你。” 萧冰沉默了一会儿。 “我喜欢这里!” 宁何脸上皱了皱,“你说话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萧冰愣了一下,“我认你做师傅,你教我符,也让我在这里。” 宁何苦笑了一下,“这里只是风谷的大门口,咱们是在风谷里修行的。” 萧冰愣了一下,“我不能在大门口待吗?人住房子不就是为了住自己喜欢的地方吗?” 宁何感觉到萧冰不高兴了,郁闷道“能”。同时心里暗想这萧冰有点怪啊。 “你为什么喜欢这里”,宁何突然问了一句。 萧冰淡淡道,“因为我和风说了十年的话。” 宁何愣了一下。 那天,萧冰在竹林里为自己搭小屋子。 ? 宁何则在宋张那里指责宋张,“那孩子脑袋被你关坏了。” 宋张鼻子,“哼,啥也没说。” “你真不担心?”宁何气呼呼的看着宋张。 “只是喜欢风而已,有啥的,我们这里老四喜欢做饭,老六喜欢说废话,老七喜欢扣鼻屎,老十三喜欢编故事,萧影喜欢吃…… 有啥的……喜欢有错吗?” 宁何愣了一下,“听你这么一说,萧冰喜欢的还挺文雅的。” “那你滚吧,按照说好的十五一换。” 萧冰夜里还在搭房子。黑漆漆的夜里,他依然没有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第三十一章,天赋

喝着果酒的煞墨红一句话让所有人吓了一天,十年没有吃到有味道的东西了,这代表了什么,显然这个人十年里生活的不自然,正常的人根本做不到食之无味。 “墨姐,你说啥?”女大嘴似乎很受打击。 “他已经十年没有吃到过味道,不是吧,”一个女弟子吃惊道。 萧冰也奇怪的看着煞墨红。 煞墨红又喝了一杯果酒,样子有些慵懒。 但是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冰冷。 她对着萧冰,淡淡道“我把你当做我最大的对手,自然会打听你的事,你真的很可怕,哪怕你荒废了十年,我看到你依然会抖”。 说着她抬起了自己握着酒杯的手。 萧冰看着她微微抖动的手,安静了一会儿,淡淡道,“你不是已经赢了吗?” “那是你让的……”煞墨红淡淡的说,我想真的赢。 萧冰淡淡的笑了笑,“值吗?” “值,你是我的心魔”。 萧冰沉默无语,他拿走煞墨红手里的酒,一口喝干,淡淡道,“你只是怕输罢了”。 然后他摇摇晃晃的走了。 煞墨红沉默的看着萧冰的背影,无语无言。 女大嘴则吃惊的和旁边几个女弟子说,“新来师弟酒量太差了吧,果酒也能醉……” “咋了?”女弟子显然没明白女大嘴啥意思。 “看,走路都晃悠了”。 “真的啊!” “会不会倒啊…” “有可能……” ………… 半个时辰后,萧冰发现自己躺在一棵树上的一枝粗壮树干上,吹着从路过的风。 “我这是在那?” “我……是喝醉了?酒这么厉害吗?” 很快萧冰摇摇头,十年没有吃饱过了,突然吃饱了就容易困,再来点酒精,醉是自然,何况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呜呜……呜呜……” 有人哭泣的声音。 萧冰顺着声音看向树下。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蹲在树下面哭。,萧冰能看到她的包包头,看不见她的脸,只是绝的她哭的很伤心。 萧冰抬起一只手指,一点淡淡的光辉在手指上凝聚,最后变成一只冰做的蝴蝶,这是萧冰临摹宁何帮他照明的蝴蝶的,其实不成功,因为过一会儿就会散掉。 荧光冰蝴蝶在萧冰手指上动了动翅膀,然后飞走,一边飞一边掉下带着幽光的冰屑,它围绕着小女孩飞舞,轻轻的在小女孩耳畔拍打翅膀。 小女孩吓了一大跳,她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珠,她看着一只浑身散发幽蓝光芒的美丽蝴蝶,在自己面前翩翩的飞,撒下幽幽的光点。 蝴蝶轻轻的吻小女孩脸上的泪珠,小女孩毕竟年少,因为这小小的亲昵破涕为笑,开心的不得了。 萧冰静静的看着。 小女孩因为蝴蝶的出现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她尽然把冰蝴蝶当成了活着的生灵。 “蝴蝶,我迷路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家,你能带我回家吗?” 萧冰向周围望了望,他在树上隐约能够看到远处亮着灯火的阁楼,他抬起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随后指向那边的阁楼。 冰蝴蝶便似有明悟一般,便带着小姑娘向那阁楼去了。 这一次冰蝴蝶比之前存在的时间久了一些,萧冰很满意。 萧冰随后苦笑起来,其实他自己也迷路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走才能会到自己的小屋,他就干脆在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阳光升起的时候,萧冰已经现在树的顶尖上俯视大地了,他向周围望了一边,选了个方向,弓起腿,像弹簧一样弹射出去,他在树间跳跃了一会儿,最后落到一棵似曾相识的树前,然后转身在树林里悠悠的走了一会儿,来到昨天吃饭的地方,突然他抬起头看到一株巨大的植物突然从一棵大树背后冲出,张来满是牙齿的花朵,一口把自己吞进去。 接着一道寒光闪过,因为吞掉萧冰而仿佛花骨朵的巨大食人花,瞬间掉落在地面上。 一个女生出现花骨朵面前,拿着剑指着花骨朵,“你是哪个来的弟子,敢擅闯我们风谷”。 花朵上起了一层白霜,然后噗嗤一声整个花骨朵散碎成一地冰霜,萧冰站在那里,有些不解。 “我是萧冰,风谷弟子”。 “什么?你怎么不住在风谷里?” “有关系吗?” “那说明你是假的……” 第三十二章,十年的目的

突然萧冰感觉自己脚下一空,仿佛掉进深渊一般掉进了大地。 这是土系一个术。 大地深处萧冰,被四方的土石掩埋,他感觉自己动都动不了,这种感觉很像当年自己把自己冰封一样。 萧冰很快平静下来,他能感觉到大地里在土石的对面有人看着自己。 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五步远的地方。 …… 萧冰看不到她,但是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微微吃惊,显然那个人认出了自己,随后消失了。 萧冰闭上了眼里,他很耐心的等,既然认出了自己那么很快就会把自己放出去。 时间过了不久,萧冰面前又出现了一股气息,沉重且很有气势,这个气息太熟悉,以至于萧冰都笑了,他知道出去可能有点麻烦了,面前的是哪位能把轻柔的纱裙穿出重铠味道的人。 两个人隔着泥土感受着彼此。 萧冰看不到对方,但是对方却能看透自己。 萧冰明白,这是土系术法。 在风谷门口的竹林里,萧冰曾经看过宋张给他的那本书,里面提过土系术法。 这是五行术法中,粗浅的修炼最多,深休却很少的一门。 土系出名的不是是土遁术,而是透眼,意思是可惜看穿物体。在土系中透眼很重要,如果没有透眼,在土遁的时候,人就是睁眼的瞎子,什么都干不了。 透眼很特别,它不光能看透土,修行到高处几乎什么都能看透,石头,木头,衣服,瓷器。 所以一些男生们都会兼修土系术法,为的就是透眼,当然女生们及其反感这类男生,因此女生身上都会有一些绣符,就是绣在衣服上的符文,这些符可以通过灵力遮挡透眼。 不过这些男生他们大多数没有人愿意深休这门术法。 因为深休了土系术法,修行者就没有希望飞了,修行为的就是上天入地,如果不能飞还有几个人愿意。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大事,因为一些法宝也可以让他们飞。 真正让他们放弃土系术法的是土系不能飞升成仙,一个连飞都不能的术法何来飞升。 宋张的介绍里相当不屑的说了句,说谁说飞升一定是往天上去的。 宋张只这么一句,他那粗狂丑陋的字迹占了那页纸的大半,十分的嚣张,这让萧冰半天摸不到头脑,心想如果你不服就来辩,何必把字写这么大,结果连个解释都没有。 于是萧冰好奇加诽谤的想是不是宋张就是修习土系术法的,所以有这么一句牢骚嫉妒。 “你走神了?”萧冰突然被一个声音拉回道现实,他依然身处黑暗的泥土之中。 说话的是煞墨红。 萧冰动了动嘴,发现自己说话不被影响,所以笑了起来,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儿,萧冰问了句,“你学的是土系术法?” “是!” “你不怕不能飞升?”萧冰好奇道。 煞墨红,看着萧冰,淡淡道,“你相信飞升?” “难道没有?”萧冰淡淡道。 煞墨红露出一丝不屑,过了会儿,淡淡道,“没人揭穿的谣言,就是真理?你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别人的流言活着” 萧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平静。 煞墨红没有感觉对方激烈的想要反驳或者是露出不屑万般不相信,她感觉萧冰沉默的像块石头。 “我不懂为什么,他说我永远赢不了你?”煞墨红淡淡道。 萧冰愣了一下“他是谁?” 煞墨红看着萧冰,“你修为不高,但你的气势应该还在。” 瞬间一股强大的杀气像刀一样砍在萧冰身上。他感觉到身边的泥土都在在杀气之下不停的颤抖,那股气势甚至撕裂了他的衣服,他的脸颊出现一道伤口,就出了血。 风谷一块平地上,几个女弟子围着的地方突然地面刮起阵阵狂风。大地上瞬间被撕裂了好几个口子,一股的风从里面冲了出来。 几个女弟子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彼此面面相觑。 “墨姐生气了……” 萧冰苦笑起来,“你这不是气势,气势哪有开天辟石的能力。” 煞墨红,笑了起来,“你果然不知道……难怪,你会消失十年……” 萧冰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煞墨红慵懒的用手托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疲倦,那强烈的杀气也随之退却了。“你或许不知道,人的气势是人释放灵力最粗野方法,所以你怎么知道它能不能开天劈石。” 萧冰笑了笑,“这和我被关十年有什么关系……” 煞墨红突然眼睛变的有神起来,“你的气势太强,且不受控制,不让你静心十年,怎么可能让你收放自如。” 第三十三章,气场

萧冰眉头皱成一团,他感觉到煞墨红的渴望,渴望他释放自己的气势,他马上转移话题,“有点道理,但是谁告诉你的。”煞墨红的渴望让他感觉不舒服。 此时萧冰隐约对自己当年如何上山产生了怀疑,这种感觉让他到现在有点不舒服。 当初空气中满是烦闷,宋张对自己很不好,但是铁木却一直在帮助自己,作为师父宋张不可能是看不出来的,如果宋张真心看自己不喜欢有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弟子帮自己呢。 萧冰依然记得那张脸,宋张阴沉着脸,整个人孤傲狂妄的像一座山峰,让人不敢靠近,也无法清静。 煞墨红看着萧冰,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道,“宋师伯和蝎灼是好友……” 萧冰瞬间呆在哪里,他很安静,他知道这些,宁何已经告诉过自己了,甚至他还亲眼看着喝醉的宋张,站在蝎灼坟头豪言壮志,那时宋张话很有气势,但语气中的悲凉是那么的明显,这不是敌人之间能有的…… 气氛变的有些压抑了。 萧冰想起自己为什么上山的,他一面是舍不得自己的弟弟,一面是好奇宋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煞墨红继续淡淡道,其实当年的十年之约真正的内容是,“宋师伯帮你控制住不受控制的脾气,然后他再把你还给蝎灼。” 当年不过是一场戏,蝎灼无意中发现了你的存在想收你为徒,但是怕你不喜欢他是毒道中人,他性格虽然很强,但是人际关系上他却是个很害羞的人,他想知道你对毒的真实态度,同时宋师伯因为铁木不上进的问题,想磨磨练练他,于是宋师伯那个想了个办法,两个人就演了那么一出。 “那我弟弟呢?”萧冰有点不信。 煞墨红,顿了一下,有些尴尬随口道,“顺带的…”… 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些。但是萧冰心里很难受,他一直觉得弟弟天赋异禀,蝎灼当初看上的是弟弟。 “可是十年之后,蝎灼死了!” “你还记得宋师伯接你时候的表情吗?他在伤心。” 萧冰突然想起那天宋张面无表情的脸,一直陪着自己安静,直到走的时候才说话的样子……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萧冰看着煞墨红,萧冰生气了,他感觉对方在质问自己,质问自己蠢,嘲笑自己不识好人心。‘指责万千人,资格几人有’这是爷爷和自己说过最多的话,人都会犯错,但是对着人的错误指责,无非是拿着把柄胁迫,是很讨厌的行为。 煞墨红看着萧冰,她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头,淡淡道,“你终于生气了。”显然她知道萧冰已经知道这些了,谜题重复一次是解惑,重复两次就是挤兑了。 一股满天的杀气顿时冲天而起,守在地面上的几名弟子瞬间,脸色苍白。 一股肆意妄为的杀气四处流窜,瞬间方圆百米内的树都枯死在那里。 大地里煞墨红眼中,萧冰周围出现了无数冰晶,他的杀气不针对谁,却有杀尽万物的气势。 很快煞墨红脸色变的苍白,甚至嘴角流出了鲜血。 地面上瞬间结了一片冰霜,那些枯死的树都仿佛进去冬天一般。 那几个守在那里的弟子此时已经跑了很远之外,偷偷的看着这里。 那个之前挡住萧冰去路的女弟子更是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大地结冰了,萧冰竟然在结冰的大地里走到的煞墨红面前,之前困住他的地方到处是冰与裂痕,他伸出手,想掐住煞墨红的脖子。 他很生气,没有人喜欢被胁迫。 虽然宋张一直没有提当年的事,但是萧冰还是感觉不舒服。 只是在他快要触到煞墨红时,他停下来了。 突然他笑了,地地被冰撕裂的大地突然听到一声脆响,所有的冰都破碎成碎屑,被风带走了。 萧冰此刻站在冰消失后留下的坑洞里,他的对面是煞墨红。 “你赢了。”萧冰淡淡道,他在最后关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了,他为自己还会冲动道歉。 煞墨红,摇摇头,随后她的身体像石头一样的碎掉了,最后剩下一颗漂浮在空中的发着紫色光芒的石头,萧冰能够感觉到里面有灵力流动,只是这灵力越来越弱。最后幽光消失,石头碎裂落在了地上。 原来这只是一个符文分身…… 第三十四章,风铃

远处在饭堂悠悠喝着果酒的煞墨红突然分了个神,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喝酒。 风谷另一边,宁何正在打坐,突然一睁眼看向萧冰所在的方向,一脸要死的表情,“我的蟠龙桃树啊,都……都死了……” 桃林里: 等萧冰狼狈的从地坑里爬出来的时候,远处一群女弟子正在奇怪的看着。 其中几个很快就认出了萧冰“这不是师弟吗?” 萧冰看着他们人多势众,苦笑道“师姐们,你们不会还要埋我吧,会死人的” “叮叮……”萧冰隐约听见了什么。 并且说话间无数白色的冰屑漫天洒落,萧冰挑眉向头顶望了望,发现周围的桃树都被冰包围了,树叶更是被冻住了,只是树叶太薄,风一吹就碎成了冰屑。 一众女弟子瞬间都尴尬起来,但是脸面过不去,口气不能认,于是外号叫大嘴的女弟子道“看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连我们你都信不过?刚才谁让你早上没有洗脸的,所以认错了” 声音把萧冰拉回眼前,他有点无语,心道:我没洗脸就等于毁容吗? “就是就是,师弟啊,师姐们也不是故意的”一众女弟子起哄道。 但是也有女弟子听出了不对头赶紧拉大嘴,大嘴反而因为别人拉自己还来劲了,“再说了埋你咋啦”大嘴“我们肯定会把你挖出来的” 萧冰听着跟不舒服,这怎么那么像种菜啊,随后他笑了起来,感叹道这个师姐有意思。 “叮叮叮叮…叮叮…” 风谷一向是少不了风的,突然一瞬间,风猛的大了不少,大片冰冻的树叶,瞬间破碎,大大小小的带着桃叶纹理的冰片和碎屑一瞬飘的漫天都是,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下雪的时节。 萧冰听清楚那隐约模糊的声音了,那是一串风铃被风波动的声音。 一些冰屑洒在了脸上,凉凉的,有股淡淡的桃木特有的香气,萧冰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他问道“有地方收拾吗?我不能这样” 此刻 眼睛看着飘过眼前的冰屑,萧冰知道这些桃树都死了。 一个师姐出现在自己面前,萧冰看到这个师姐很安静似乎很冷淡,这是和煞墨红不一样的冷淡,煞墨红的冷淡里带着孤傲霸道不可侵犯,而这个师姐的冷淡,有着躲避人视野的感觉,明显很自卑,此刻之歌师姐给自己打了两个简单的术法,身上的尘土瞬间就消失了,衣服更是像被整理过一样的整洁,瞬间萧冰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清爽了不少。旁人一定会疑惑眼前这样一个自卑的人为什么会脱离人群干这个,但萧冰很清楚,因为他就是被眼前这个师姐给活埋的。 “谢谢”萧冰感谢了一声,这个师姐没有说话直接掉头就走了。 另一个师姐解释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爱说话看上去有点冷淡但是人不错的,她用的是无尘和风轻两个小术法,就是用来收拾衣服的,一个去尘土一个整理衣衫,一会儿见过师傅了我教你就是了,很简单” 谢过这说话的师姐后,萧冰就去了饭堂。 饭堂的人不多,煞墨红依然孤独的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旁。 萧冰二话不说坐在煞墨红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吃着他的早饭,直到五分早饭被吃干净,他才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告诉我那些……” 煞墨红喝着果酒,脸上透露出淡淡的红,此刻萧冰才想起眼前的是一个女子。 煞墨红淡淡的笑了笑,样子有些慵懒,又有些无所谓,虽然她是女子,但是她喝酒的样子一点都不妩媚,隐约有一种刚硬的感觉在她身上,“早晚你都是要知道,我只是希望挑明了…” 萧冰“为什么……” “我希望我的对手是最强的状态,不要为这些理不清的东西在意,人活着,简单了才能痛快” “叮叮……”萧冰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到饭堂外挂了很多风铃。 “师姐这里风铃很多吗?” 煞墨红没有直接说话她听到这个似乎很高兴,又喝了一杯酒“听出不对头了?我越来越想和你一战了” 第三十六章,风铃往事

许久后宁何仿佛从过去的记忆里回到了现实,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丫落在他的身上,他慢慢的收回目光,看向萧冰,“这里的桃树没有真死,你想办法除掉它身上的寒冰灵气”。 萧冰,此刻还处在迷糊的状态中,猛然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便痴痴呆呆的应了一声,随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脸颊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红。 “对了,别摘那风铃”,宁何似乎想起了什么,很郑重的祝福了萧冰一句。 冰愣了一下,他记得刚才也有人不让自己摘铃铛的,他奇怪的看来一眼宁何。 宁何没有多少表情也没有看他,只是不放心的又盯着那桃树上看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转头对萧冰说。 “今天你在这里修行”说着宁何抬起手,空气中那些残留的寒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宁何手指上出现一个水珠,随后水珠展开凝出一只冰做的蝴蝶,“你今天的修行就是抓住这只蝴蝶”。 话刚说完冰蝴蝶就开始偏偏飞舞,挑衅似的在萧冰头顶飞了好几圈,然后落在萧冰身上,萧冰能感觉到那蝴蝶每闪动一次翅膀就会有一阵淡淡凉意,他好奇的伸手去抓,但是蝴蝶只是轻轻一个震翅膀,轻飘飘的就躲过去了,萧冰愣了一下。 此刻宁何带着笑看来萧冰一眼,转身去了。 萧冰等着蝴蝶落下又抓了一下,依然没有抓住,有些无奈,胡乱的挥舞着手臂能多多快就多快的反复抓,结果几个轻轻震翅,什么都没有抓住。蝴蝶落在他的头顶,动动翅膀,好像在嘲笑,又好像在喊加油。 萧冰坐下地上喘了会气,回忆了下刚才,突然感觉自己好傻,一个人对着光秃秃的桃树笑了笑。 抓蝴蝶比想想的难,此时看着眼前仿佛死了的树,萧冰决定先解决寒冰灵气的事吧,萧冰做过类似的事,所以还算熟悉,他把手放在桃树粗壮的枝干上,眼前的桃树,参天而起,高大的让人感觉自己渺小,树像巨人一般的立在面前。 他开始引导桃树体内的寒气,只是刚刚引动就听见了一声,“叮叮……” 那是宣花铃轻轻响的声音。 桃林萱花,稚子未归,花开花落,等尽了轮回。 萧冰愣了一下,那些寒气被他引动后并没被他吸走,他隐约在灵气中听到一下呓语,又感觉是灵气在他的手心里女子伤情般的写着心语。 “等尽了轮回?”萧冰苦笑起来,这是树在和自己说话吗? 随后萧冰感觉到那股寒气不见了,整个树颜色变白了,接着一股强烈至极的生机出现在面前,这棵蟠龙桃树身上隐约出现了生长的声音,接着萧冰看到周围那些死去的桃树都活过来了。他惊的眼睛睁大了好几倍。他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寒冰灵气彻底都消失了。 随后桃树开花了,满天都是粉红的花朵,除了萧冰眼前这棵,这棵桃树开的花是白色的,却隐约发着淡淡的白光。 整个风谷出现了一片桃花的甜香,好大的桃树洋洋洒洒飘落着几片花瓣。 一个女弟子惊讶的叫了一声,然后开心的逃走了,只留下萧冰整个人还傻在那里,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一会儿,萧冰眼前出现了一群看热闹的女弟子,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甚至有人欢喜的在落下的花瓣间跳来跳去,来只漂亮的舞蹈。 而萧冰头上一直冰蝴蝶摇晃了一下翅膀,仿佛一顶怪异的帽子长着耳朵,此时竟然衬托出萧冰几分呆傻样子。 几朵桃花飘落,沾染长发仿佛,染红了红尘。 接着萧冰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那力道怎么都像个男人,但是回头确实个大咧咧的小姑娘,这姑娘还认识,原来是女大嘴。冰蝴蝶也受惊一般翩翩飞起慌里慌张的在萧冰周围乱飞,。 女大嘴这个人爱说,人也热情,此刻大咧咧的拍着萧冰的肩膀,那个劲大啊,萧冰感觉自己的背都要被拍扁了。 冰蝴蝶似乎也是因为萧冰身子摇晃久久没有落下。 “师弟啊,没看出了挺有本事么。” 萧冰自己都还糊涂的呢。忍着痛想解释,却半天说不出来半个字。 女大嘴,没管萧冰那急于解释的表情,继续说自己的,“师弟你可能不知道,想当年咱风谷的桃花可是有名的一景,每年那个其他地方的人都来看,那个每年都有很多的帅哥来咱这里,哈哈”,然后女大嘴又看了萧冰一眼,“师弟你也挺帅的,哈哈。不过后来突然就不再开花了。” “师姐能不能别拍了,腰,腰断拉……”萧冰开口道。 “哦……”女大嘴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把手放在背后。 “师弟,她就这样,做事毛手毛脚的,今天的早饭轮她做,结果吓的没姐妹敢来吃饭”。说着一个黄杉绿裙的女子走了过来,这个女子端庄自然,她叫杜白素。 萧冰看着来人有几分眼熟,似乎哪里看见过,想了一会儿想起了,昨天自己被煞墨红绑票的时候,萧影找过这个女子,还叫她姐姐,也是那个把萧影当动物养的人物,也是那个用烤红薯贿赂萧影的人,因为萧影萧冰对这个人有点兴趣。 杜白素带了一个篮子,从里拿出几个果子扔给女大嘴,顺便递了一个给萧冰,“师弟尝尝自己家种的”。 “老杜啊,今天怎么有果子吃啊,往常不是都被萧影给祸害了么”。大嘴惊呼道,仿佛看到稀罕东西一样。 萧冰刚接过果子,刚咬一口,瞬间差点噎住。 杜素看了萧冰尴尬的样子温和的笑了笑,说了一句,“昨天萧影喝醉酒闹事,被李大厨子绑在熏肉架上熏了一天,今天还没缓过来呢,所以今天果子就剩下了”。 萧冰此刻感叹起来,自己把弟弟给忘了,自己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身边少了一个人还真是没感觉。 “弟弟怎么样了?” 第三十七章,煞墨红话少

家里好像网线坏了,郁闷 …………………………………………………………………………………… 女大嘴这下好奇起来,“他怎么喝酒来,他一定偷那边老十的酒来,是吧……” 杜素无奈道,“是啊,所以今天他应该还要挨那边老十一顿爆打……” 然后杜白素又看了萧冰一样,那眼神平静,但是在萧冰眼里仿佛在无情的问,你是怎么当哥的。 “萧影为啥闹事啊”,女大嘴继续问,压根没有注意萧冰尴尬和苛求别提萧影的眼神。 杜素怪笑了下,看着萧冰,“因为他把他哥弄丢了所以伤心”。 萧冰脸红不以。 女大嘴,努力的点头确实啊“听说他刚找到他哥,萧大厨子,萧大厨子宰驴的故事我可是还记得的”。 “咳……咳……”萧冰感觉自己要死了,心里暗骂死铁木。 女大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了自己这位师弟和萧影是啥关系。她很随意的提了一句,“老杜,今天你的土系陷阱可是被咱师弟破去了,怎么样厉害吧”。 “咳……咳……”杜素也不舒服起来,今天是她一个大招把萧冰落在地下的,等发现抓错人的时候,习惯性的告诉煞墨红,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犯了大错,这个小师弟和煞师姐八字不合。 其实这会儿,她本来是来道歉的,都是被大嘴勾引的跑题了。 “师弟啊,对不住啊,我真……”杜素还没有把话说出口,就闭嘴了,因为煞墨红来了。 萧冰顺着杜素的眼神看到煞墨红在一棵桃树盘起的根上依靠着背后的树干,眯着眼睛看着天,似乎想看到什么?可是她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喝了一口果酒。 萧冰偷偷的问女大嘴,“喂,煞师姐怎么那么喜欢喝酒啊”。女大嘴此刻还没有看到煞墨红。 女大嘴很鄙视的看了一眼萧冰,因为她想起萧冰一杯果酒都能醉,说“还不怨你,要不是你,煞师姐怎么会借酒消愁的”。 “怎么跟我有关系了……” 女大嘴很生气的说,“不是你十年前始乱终弃?我可是听说了的,别蒙我……” 萧冰心里突然有点冷。 “我始乱终弃,你开玩笑吧”。他姗姗的怪笑,强装着自然的样子,扯着女大嘴的衣袖。 “这是事实,全紫萧山的人都知道,在你之前,煞师姐和那个男生正经说过话……” 萧冰突然心里算是泪,喃喃道,和我那也算正经说话?依然扯着衣袖,满眼焦急。 女大嘴点点头,煞师姐这几天和你说的话快赶上和整座山所以男生五年说话的总和。 萧冰无奈道“这你都统计过啊” 女大嘴,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个小本本“要不要我给你念念”。萧冰彻底无语了。 女大嘴也没管萧冰现在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杜白素在一旁已经笑的人仰马翻拉,肚子痛的软在桃树旁,不用手扶着都直不起腰。 “战 滚 战 滚……” 大嘴喃喃念了几个字后,萧冰就感觉不对头了,赶紧发问道,“姐你念的啥啊?” “煞师姐和男生说的话啊” “就这两个字?” “哦,不是啊,还有两个字,让开。” “这是她和其他男生说了五年的话?” 女大嘴自豪的说,“那是当然”。 萧冰突然有点感慨“难怪,你说她和我说话是正经说话……” 女大嘴点点头,“所以当煞师姐对你说她一定要打败你的时候,就相当于她表白了……” 刚说完一股杀气瞬间瞄向这里,女大嘴瞬间豆大的汗水挂在额头,她牙齿不停的打颤,她左右看,发现萧冰和杜白素正在一旁假装不认识自己,还很平和的说着“师姐啊,你这果子很好吃啊,怎么听说每天都有,树不是一年只结一次果子吗?” 然后杜白素装腔作势的说,“我在修的是木系术法,木系术法里有些……” 女大嘴心里暗骂,不够义气。然后讨好的对着远处看过来的煞墨红笑着“师姐啊,你也来了,啥时候来的”。说着及其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步履艰难的仿佛走向刑场。 煞墨红冷冷的看着她“你最近有点皮痒了是吧。” “那能啊……”女大嘴哭丧着脸,开始装可怜。 萧冰和杜素在在一旁偷偷的笑。 第四十五章,很香的味道

宁何很自信的笑了笑,表情充满了自信,他似乎是对着天地说的“谁说我失败了的”。 屋子外的杨过裹在他脸上,那一刻他似乎不是曾经教导别人的师傅了,他更像一个炫耀自己的少年。 水殇奇怪的看着宁何,宁何脸上的笑柔和了不少看着他,问道“听说过万年石芯髓吗?就是万年鸟屎那个…” 水殇满头是汗“听说过前面的,后面那个不清楚”。 宁何自己自顾自说着“我这次用了点万年石芯髓,所以这次的蝴蝶有点特别”。 似乎是为了印证宁何说的话,萧阁山萧青阁,此刻一个大鼻子正在深思,他面前是萧影打碎的石芯髓酒壶,昨天大鼻子拼命的要保住全部的残酒,但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在和他争抢,那股力量拿走一部分残酒,不过他却捡到一张奇怪的符,好像是送给他的,赔偿? 大鼻子可怜兮兮的对着天喊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水殇静静的站在宁何身后,她真的不明白宁何在说什么,宁何的样子更像是自言自语,一个人该有多寂寞才会这样啊。 ? 没有人了解宁何,他是整个紫霄山上最神秘的人,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善恶。 有人说过,他杀过很多人,是整个紫霄山最可怕最凶残的人。 有的人说他是个疯子,他几乎什么都可以做,而且毫不在意。 宁何杀过很多人,在当年他疯癫三十年的时候,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只要惹了他都不得好死,说了也怪,就是这么一个你不惹就不会有事的疯子,带来的杀戮确实那个时代最多最恐怖的。 有人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可能没有矛盾呢,怎么可能不会有冲突呢,人逃不过会招惹别人,和被人招惹,所以当年‘不惹我不会死’的疯子宁何杀了那个时代最多的人,无论好人坏人。 现在的宁何很正常,但是当年疯过一次的影响依然还在,很多那个时代的人都很害怕他,都害怕他突然又发疯起来。 于是宁何一直很孤独,哪怕他教了很多学生,都逃不过那份孤独。 …… 百米迷林路中,萧冰安静的闭上眼睛,树荫,碎阳,温柔的风,世界同在的感觉。 突然一只纸鸢,落到萧冰身上,纸鸢上灵力流动,爆发出很强的光,一只冰蝴蝶从纸鸢里张开了翅膀,仿佛蝉蜕去壳一般。 随后萧冰不见了,纸鸢不见了,地上剩下一只冰蝴蝶。 …… 百米迷林路另一头,宁何还在水殇面前夸夸其谈“当然我还加了点其他的东西,很香的灵果,闻着就流口水,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两口”。 宁何得意的对水殇说着。 水殇总感觉宁何此刻笑的有些怪怪的,有点不怀好意,她想起了关于师傅的传言,虽然她不相信,虽然教导他们这么多年的宁何很随和,但是此刻她都不由的相信了几分,她觉的师傅有可能旧病复发了。 “姗姗会没事吧”,当妈的她实在忍不住想问? 宁何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意想不到,他本能似的告诉她“没事,那只冰蝴蝶是能吃的”。 水殇脑海里出现了姗姗抱着冰蝴蝶啃的场景,随后她摇摇头,因为脑海里姗姗变成了萧影,着实吓了她一跳。 水殇苦笑起来,现在的师傅不正常,怎么还能顺着他的心思想事情呢,不由的她叹口气,她决定稍后和姐妹们说说这个事。 宁何看着水殇不言语,笑了笑“你这个人太死板了,跟你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太死板的人容易后悔。” 水殇不太明白宁何是什么意思。 看着水殇不明白自己的话,宁何有点失望。“去吧!” 萧冰睡的很沉,突然他打了个喷嚏,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不得不苏醒,他动了动自己的触须,前腿抹了抹自己疲倦的脸。 他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这个味道带着水果的清香,闻着就有很甜很甜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咬那散发味道的东西一口。 他本能的去寻找这个东西的方向。 然后…是震惊… “这个味道是我?” 接着他吓的睁开了眼睛,结果更傻了。 “我,我怎么变成…冰蝴蝶了。” 萧冰身上的味道随着风一个恍惚就飞远了,眨眼到了萧青阁 萧青阁,一鼻青脸肿的青眼少年,左眼一块青色熊猫眼胎记,他此刻在打着迷糊睡觉,突然眼迸发似的睁大冒着刺人青光,他顺着味道看向风谷方向,不由的已经闻的嘴里满是口水,他激动的呼吸沉重,道,“好香,有好吃的”。 …… 水殇最后还是无语的离开了,她实在听不懂师傅风胡言乱语。 宁何悠悠的望着天,他身形修长,有棱角的脸颊,映着远处树木的朦胧碧绿里,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心怎么那么倔”。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叹了一口气,“萧冰对不住了,我需要萧影帮个忙,只能为难你了?” ………… 这天,一伙人奇怪的人望着紫萧山。 黑色的布料做成了的寻常人家穿的土气衣服。只是他们穿着却没有那种普通人家的那种乡土气,他们直挺挺的站着。 其中一个人对最前面的清瘦身影说话,他甚至微微有些弯,似乎对前面那人很是尊敬。 “据那个人说,夜魔盾,就在紫萧山,夜峰下的石融洞里”。 “那个人不会就这样让咱们去取吧”。前面那清瘦的人带着淡淡的微笑,清秀了脸庞,回头好奇的打量着此时说话的人,似乎两个人在说很好玩的事。 “他说他会安排好一切的”。说话的人,很规矩只是如实的说着自己听到的,他神色平静不急不缓。 清瘦的人,望着他的刻板有些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的问道,“你相信他?” “不信。” 清瘦人又问了问旁边的几个人,“你们信他吗?” 众人都哈哈怪笑,“不信。” “但是我们必须拿回夜魔盾”。清瘦之人,说的很正式,他眼睛望着其他人,想看清他们的表情。 瞬间仿佛一股冰冷弥漫周围,此刻所有人都不笑了。 清瘦之人很满意。 “告诉那个人,让他自己给我们取出来,风谷的水殇和煞墨红,我们会替他解决,否则一切作罢”。 “是…” “另外安排人在山上接应,我喜欢两手准备。” “是…” 清瘦之人没有继续机会手下,他望着紫霄山“这座山最神秘的地方就是风谷了,那是宁何的地方。” …… 第四十六章,做蝴蝶

“冰蝴蝶…”一个小孩子的大嗓门,叫醒了已经混乱的萧冰。 空气是淡淡的甜甜的味道。 孩子是被这味道带来的。 萧冰愣愣的看到姗姗此刻正满眼放光的看着自己,那贪心那欲望,把这孩子衬托的那样的可爱。当然萧冰没有被这可爱的样子迷惑,他满心都是一种不好的感觉。 高大的树木下姗姗小小的脑袋从树的背后探了出来,她的小小的身影,穿着淡绿色的小裙子,肉嘟嘟是胳膊扶着树干,树很大,她很小,树很安静,她很天真。 萧冰没有动,他盯着姗姗,整个身体很利索的贴地,像一只警觉的兔子,随时会逃跑的样子,说到底萧冰不是很傻,他知道被这孩子抓住是会有多么可悲的下场。 气氛有点安静,空气里是甜甜的香,风里是淡淡的慌张。 姗姗跑了过来,小腿白嫩嫩的,阳穿过树冠化作碎阳点缀在她是身上,甚是可爱。 但是在萧冰眼里这份可爱仿佛洪水猛兽。 萧冰拼命的要跑,但是变成蝴蝶的他,小细腿根本没有办法灵活让他移动,他惊了一身冷汗,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只蝴蝶,他试着煽动翅膀,摇摇晃晃的飞起,又摇摇晃晃的摔在地上。远处的姗姗急了,她感觉到了萧冰想要逃跑。 “不要跑,不要跑…”孩子带着哭腔,小眉毛都都挤在了一起,满脸都是担忧。 萧冰又飞了几下,摇摇晃晃的勉强飞起,摇摇晃晃的挣扎落下,虽然没有飞走,但是也拉开了和姗姗的距离。 萧冰努力的冷静下来,他快速的琢磨了一下几次飞的感觉,快速找了几个可能的问题。一咬牙又飞了一次。 姗姗已经来,她伸着手阻止着萧冰飞走,萧冰险险的撞了一下姗姗的手,那一下并不痛,但是让萧冰摇摇晃晃的偏离的起飞的方向,又落在了远处的地上。 萧冰的心脏狂跳不止,刚才那一刻虽然失败了,但是他抓住了几分诀窍,他张开翅膀,靠着拍打了一下空气稳住了身体,头顶的绿荫里,一抹阳光洒落,眼前一片明亮,他会飞了,接着他更加兴奋的拍打了两次翅膀,整个人或者还说蝴蝶就轻飘飘的飞起,眨眼间飞过了树梢。 树下拼命跑过来的姗姗,傻傻的,呆呆的看着萧冰飞走,然后委屈的哇哇哇大哭起来。 “不要跑……” 没有人注意空气里静静的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 萧冰落在一棵树上努力的平复刚才的紧张,风出过树林,萧冰感觉自己的身子被风吹的有些晃荡。 他常常的叹口气,开始查看自己的处境,反复确认后,甚至咬了自己一口,自己真的变成了蝴蝶,身体也变的渺小,萧冰此刻依然有点接受不了,“这是真么回事啊?” “这是不可能的是啊。” 风又一次吹进了树林,又一次晃动这萧冰的身体,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萧冰这是真的。 萧冰看着自己的蝴蝶身体,他能感觉到一丝诡异的灵力在身体里流动,这个身体似乎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体,但是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藏在其中。 突然一丝冷意袭来,萧冰看见一只松鼠冲了过来,目标正是自己。 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不对还不如虎落平阳。 瞬间萧冰生出一阵怒意,一股无形的杀气瞬间迸发,半空中已经咫尺之间的松鼠,瞬间被一股气浪打飞出去。 树冠的树叶瞬间被气浪掀的哗哗作响。 发怒之后瞬间,萧冰想到了一种可能。“宁何,你想怎样” 空气里散发着甜甜的香,一只安静睡觉的蛇,闻到了这个味道,它突然立起身子,眼睛开始变红。 宁何直直的跪坐地板上,面前是一张矮桌,旁边是敞大开的推门,能看到远处的风景,绿绿葱葱的。 矮桌上放着两杯茶,水气自茶杯袅袅升起,宁何的长袍顺畅的仿佛静止的流动的水。他安静的喝茶。气氛里透露着安静雅致。 房檐上一只风铃,突然…叮…的响了一声 一只冰蝴蝶落在了宁何的对面,那杯多余的茶前。 “来了?”宁何淡淡的问,他细细地品味茶水,英俊的脸上,是安逸和儒雅。 这句来了,已经表明了是宁何搞的鬼,萧冰瞬间火大不少,蝴蝶纤细的前腿,硬生生的在桌子上划出一道痕迹。 萧冰说不了话,他怒视宁何。 “七天时间,保护姗姗,并不要让她抓住,同时熟悉蝴蝶身体里的术法,还有别被吃了。”宁何一边喝茶,一边静静的说着,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萧冰依然怒目,说实话,他不想干,所以他没有动,蝴蝶脚下的桌子已经出现了一圈冰霜。 可是过了好久,宁何依然悠悠的喝着茶水,半天他似乎才发现了萧冰没有动,于是继续说:“放心死不了,我可是用了好东西的,你可以说多了一条命,虽然是蝴蝶的。” 萧冰听到这个才有了些心安,他感受了一下冰蝴蝶身体里流动的灵力,虽然不懂,但是好像就像宁何说的那样一般,虽然理解了,但是他还是不高兴,认谁遇到这么一回事也不会高兴。 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再次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冰蝴蝶的身体,他突然飞起,空气里突然多了股冰凉的气息,仿佛无形之间发生了一场刀光剑影,萧冰没有停留,他煽动翅膀静静的飞向外面,飞向门外那片模糊的绿色。 宁何原本没有抬起的眼睛,此刻抬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有些无奈道,“这脾气,有点丑。” 他手中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颜色变的苍白,起了一层霜。 卡…卡,杯子连同里面的茶,变成冰块,破碎掉落。 面前的矮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碎成了块。 “不过学的挺快…不愧是龙冰,冰系术法就是一沾就会。但是可惜了我的好茶了,再烧一壶吧” 说着宁何拂袖而过,碎掉的桌子杯子,瞬间化作尘埃消散掉了“桌子也得换新的了” 第四十八章,聊天

“你玩吧,我先去忙了”,说着铁木大步的离开了,毕竟他还有活要干。 穆休站在那里望着铁木离去的背影久久无语。 风谷之所以叫做风谷,是因为风谷常年被风围绕,风谷外的竹林,因此也被叫做风竹,风竹中有着永不停歇的风,有些地方风微如轻抚没有的地方沉如撞击。 无论这竹林如何的诡异,它的风景确是很美的,总是一片朦胧的绿,几点沉寂的伤, 风谷外延,穆休面前正是这一片竹海旁,风中的竹林摇曳浮摆,有风漫出竹林,荡漾着人的衣摆,穆休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衣衫,摆动着一抹清冷。穆休手上一只紫色晶莹剔透珠子,散发出淡淡紫色光辉,这光辉仿佛烟雾一样包裹住穆休,随后穆休小心翼翼的走进竹林,化作朦胧绿色中异样的紫色。 ……风谷里,树皇铃突然轻轻晃动,响了一声“叮……”,很是孤独一声响。 宁何此刻坐在自己房子的台阶上,喝着热茶,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有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听到树皇铃的声音后,他微微的抬起看看向远方,在那个方向穆休在艰难的前进。宁何眼神默然,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仿佛一瞬间他看清楚了那个方向,他嘴角漏出一丝嘲笑。 穆休穿过风谷的竹林,便再没有往前走,前面是风谷的结界,她能感觉到空气中隐约流动的灵气,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眉间挤成一团,她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很快又是颓然的表情,她苦笑道,“怎么这个结界比守山大阵还严密”。 其实风谷的结界本不怎么强,但是萧影出现了,那种睡梦中无视任何结界的能力,起初让风谷弟子一直以为自己的结界有漏洞,所以不停的完善再完善,然都没有什么用。虽然对萧影没有用,但是本身却牛的超过了原本紫霄山最牢固的护山大阵。 护山大阵穆休有办法,但是这里她却犹豫了,她自然一手磨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空中手指有节奏的滑动,希望能像崇拜的那两个人一样想出办法。 无声无息过去肯定是不可能了,要破界必然会出现动静,那样的话自己必然会被发现。 要过去还是需要人帮忙的,最好是了解这里的人。 脑海中铁木的脸悄然出现,穆休眼睛漏出一丝光芒。 …… 山间流水青又青,曲直蜿蜒缠啊缠,山间的水很清,能看到有鱼在里面。铁木站在水边,旁边是山一样的脏衣服,这是这几天师兄弟们的杰作。铁木嘟囔着“一帮不爱干净的货” 手指绕动,在面前打出几个印,“天地乘澈,水龙”。 山间那道青青流水瞬间腾起,化作一条小水龙。 铁木手形变换。 水龙一头扎进脏衣服堆里。 衣服山瞬间欢腾起来,无数的小水流,裹着脏衣服来回碰撞,随着小溪水流的增加,最后衣服上变成一个巨大水球,水球里暗流涌动,衣服在暗流中被反复揉搓,甚至能看到有小龙在其中嬉戏。 铁木脸上出现在一些汗珠,他弄的水球实在太大了,往常其他弟子都是分批洗的,水球小好控制,但是铁木不愿意那样,他觉得这是修行。 突然他鼻子一动,脸色瞬间苍白起来,“萧影,你他妈的又随地大小便”。 硕大的水球瞬间暴开,满天的衣服到处乱飞。 “说过多少次,我洗衣服的时候你别在这上厕所”。铁木气的涨红了脸。 可是很快他就闭嘴了。 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上游,这个身影有些狼狈,浑身湿透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显出玲珑的身材,但肩膀上挂着一只白色内裤,湿湿的头发贴了侧脸上。 穆休两只手指嫌弃的捻起内裤,一脸忍着恶心的样子,毫不客气扔在一边,她如此模样显然被刚才的水球暴开四溅的水给波及了,她此刻很恼火,“你干什么?谁随地大小便啦”,穆休很委屈。 铁木偷偷的在空中闻了闻,空气中只有淡淡的桂花香,瞬间明白过来,闻错啦。 “那个,对不起啊?我闻错了,我以为又是萧影的尿骚味”。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穆休爆发了,灵力涌动,小溪里的水瞬间变成无数拳头大的水球,噼里啪啦,不要命的砸向铁木。 “你,才尿骚味呢,滚蛋,滚蛋,你个痞子烂流氓”。 铁木的衣服本来只受到少量刚才的波及,但此刻彻底成了落汤鸡。 穆休毕竟是女孩,女孩那个不爱美,她身上呆着上等桂花制成的香料,她本人更是特别喜欢这桂花香的味道,但是在铁木这里竟然被拿来个尿骚味比,岂能不生气。 铁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此刻只能这样特傻的挨揍。 过了好一会儿,铁木终于呼吸到一口空气。用手抹抹湿漉漉的脸,仿佛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这下好点了吧”。 远处穆休也累的气喘吁吁,消瘦的身体,一起一伏动。 看到穆休湿湿的窈窕身影,铁木有点呆。 “看什么看!” 说着穆休打了个火决,瞬间蒸干了身上的衣服,狠狠的瞪了铁木一眼。 然后就是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 穆休打破安静,“你不洗你的衣服了?” “哦…哦…时间不够了”,铁木慌慌张张,跑去捡散落的衣服,样子笨拙可爱。 “噗嗤”,穆休打被逗乐了。 很快到了日落十分,铁木衣服还没有找全,显然那个水球太大了,暴开的威力也大的很,所以有几件衣服不知道掉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穆休也帮他捡了一堆衣服,可是衣服就是不够。 谈了口气,铁木把这些捡回来的衣服洗干净后已经深夜了。 但是铁木还在找那没有找到的衣服,因为那衣服是宋张的。 穆休一直陪着他,看着他一脸倒大霉样子,轻声安慰着他。 “没事的,你师父应该不缺衣服的,少一件没关系,你道个歉,给他再弄一身好的,他就原谅你了”。 “可是我师父脾气不太好”。 穆休笑了起来,“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师父能吃了你?”她顿了一下又说“?你干缺德事啦?你伤天害理啦?凭什么你要怕他?” “我……”铁木迟疑着。 “就算你故意的,他能把你咋得,因为一件袍子干掉你?”穆休的气场一下起来了。但是铁木黯然伤神“你的命就值一条袍子啊,还是那种灰不啦及,死难看的那种。” 第五十一章,花缘

风谷外。 “怎么是你?”铁木有些生硬的个穆休说话。 “怎么不欢迎啊”,穆休白皙的脸呆着微微的红,很调皮的看着铁木。 “这里是风谷么,你是风谷弟子肯定会出现在这里了”。铁木尴尬的自己说了起来。 说真的他不愿意接受穆休是魔教弟子的事,因为他对穆休有好感。 穆休感觉铁木怪怪的,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以为他在提醒自己,以后不要那么冲动的释放魔气,所以没说什么。 “你能进风谷吗?”穆休小声认真的问。 “啊?”铁木有点蒙,他仿佛没听清,其实他听清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突然面前一阵风,风谷的结界出现了一大片如水涟漪,涟漪中间是一个明显的可以看清风谷内部的空洞,这个空洞就在他们眼前,几步的距离而已。 穆休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她觉得这是铁木的无声的回答,她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觉得这是铁木潜伏紫霄山花费巨大得来的秘密,所以偷偷看了一眼铁木,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铁木二话不说就跳进了空洞。 铁木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知道能做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影。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真正见识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到底是很么样的力量可以做到这点。 铁木偷偷看了一眼穆休,恰好也看到了穆休看过来的脸,铁木面无表情,点头示意了一下,带头进了空洞,铁木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对方怀疑。 穆休随后直接跳进空洞,她相信铁木,毫无怨言的相信。 很快结界恢复了平静,那个突然出现的空洞也消失了。外面人依然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偶尔能感觉到灵力流动。一个黑衣女子站在结界外默默的看着。 铁木他们出现在一片古老的桃树林里,满树的桃花盛开,空气里是淡淡的花香。 穆休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听说风谷有千年桃树园,有缘人在这里发下爱的誓言,如果真的有缘,桃树林会降下三生桃花雨,对他们进行祝福。你说是不是真的”。 铁木看着穆休,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听说是真的,桃花雨不是真的桃花落下形成的雨,而且一种酷似桃花的灵光,怎么形成的没有人知道,但是听说很漂亮”。 “你说咱们要不要试试,说不定有……”穆休恬静的脸上,突然涌现出少女的好奇,她故做活泼的看着铁木,刻意装作只是好奇,但是脸颊绯红,让人一眼就知道你在假装。 铁木突然有些苦笑,他此刻有些不懂穆休了,他怎么看她都不像魔教弟子,她更想一个单纯的普通女孩。 “试试!”穆休见铁木懒的动,硬是扯着他的胳膊拖一般的走到一棵桃树下。 “我……”她犹豫了一下,父亲告诉过她不准在紫霄山上说自己的名字,哪怕是自己人也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于是她在这里顿了一下“桃树仙,信女穆在这里祈求,愿与相伴之人看缘,爱恨由心,但得永远。 然后穆休关期待的等待着。” 但是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旁边的铁木都有些尴尬了,他很无奈。 “看来咱们是没有缘分了!”他很欠抽了来了这么一句。 穆休很失望,她低着头很不爽,“你就不能跟我有点缘分吗?” “这是我能决定的吗?”铁木无语的抹抹自己的鼻子。 “哼”铁木耸耸肩表示无语。 “叮……”树皇铃轻轻的响了起来。 世界似乎发生了改变点深邃美丽起来,桃树落下了无数的花瓣,世界都仿佛披上一层淡淡的桃红色…… 花落的很美,落的悠悠,砸在人的心里。 “你看到没,好漂亮啊”,穆休开心的不得了。 铁木却皱这眉,有些不知所措,落花中心突然落寞起来。 “你干嘛沮丧着脸啊,难道和我有缘让你很伤心吗?”穆休打趣道。 “不是”铁木的声音有些低沉。 “那是什么?”穆休心情大好,也变的不依不饶起来。 铁木没有回答反而说“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穆休不由的撅撅嘴,表示不开心。 桃花朵朵,眼前的路总是一股迷糊的光芒,那是飘零的桃花花瓣,只是这些花瓣落在身上瞬间就不见了踪影,铁木不由疑惑了一下,这是千年桃林的灵力花瓣,两个人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原地。 铁木犹豫了一下“千年桃林有些邪乎,我们怎么走回来了” 穆休也发现了不对头,“怎么回事,没有听说过这千年桃林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铁木沉着脸想了一会儿,“没有听说过不代表没有,这个世界有谁该说了解宁何的风谷的” 穆休瞬间沉默了显然她认同铁木的话“那,我们怎么办?” 铁木犹豫了一下“继续找找,看看能不能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只是过去的半个时辰后,他们又回到了原点。穆休很累,于是坐下了休息起来,而铁木依然警觉的站着,他的眼睛依然不放心的望向远方。 ? “我们被困了”穆休很沮丧。 铁木看了一眼,穆休表情平静,用奇怪的语气说了一句“真的迷路了吗?”没有人知道,他藏了半句话,这半句话是“我不想让你找到路罢了” 桃花林的灵力花瓣突然消散,整个世界突然开阔不少,远处传来了一些声音,似乎是小孩的哭声。 铁木突然眼睛瞪了起来,他看向远方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萧影! 接着就是萧影那让人很荒诞的声音,“冰棍不要跑啊!” 然后又是一个可爱的声音,“坏人抢我的冰蝴蝶了”。 随后一只漂亮的蝴蝶扑打着翅膀匆匆飞过铁木和穆休身边。 “叮叮……快点跑”树皇铃催促着。 “他为什么追着我不放”冰蝴蝶身上灵力荡漾,虽然和弟弟关系很好,但是不会好到被弟弟吃掉都不在意。 第五十三章,恨意

树林的蒙面人名字叫做烂脸,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自己被毁掉了脸。容貌丑陋不堪,所他叫自己烂脸,这名字带着他的冷笑。 风很冷,让他想起了曾经。 “爹你要干什么?”那天他被自己的父亲困在黑暗里。 “康儿,你想死吗?你为什么招惹风谷的人”。那是父亲的声音。 “不就是个女弟子吗?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弟子,你要毁了儿子的脸?”烂脸颤抖着,看着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想毁掉自己的脸,?去娶那女弟子回来”父亲的声音带着冰冷。 “凭什么?就因为她后台硬?”烂脸冷笑着看着自己的父亲,仿佛嘲笑自己父亲的软弱。 “你懂个什么,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你了,招惹谁不好招惹那个人的弟子,我只能这样救你,那个人是个疯子”。父亲的声音满是愤怒和惋惜。 “爹你疯了吗?我是你儿子。你不是阁主吗?你就没有气魄吗?”。烂脸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那个人太强了,我惹不起,我不想把你赶出山门,所以只能毁了你的脸和声音,让你用别人的身份留下”。父亲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忍心。 “那你还不如把我赶下山,你担不起,我自己担。”烂脸冷笑着。 “不行,我的儿子怎么能像那些丧家之犬一样呢,你还要接我的位置,怎么能离开。要恨就恨那个女人吧,谁让她把事弄大的,她忍忍不就过去了吗?”父亲满是恨意的声音像魔鬼的声音一般,让人心里胆寒。 “爹……” “啊……啊……” “好……难受……,爹住手……住手啊……” …… 森林的树影更加黑暗了,烂脸这个人都仿佛融化在黑暗中。 清冷的风灌入脖颈,冷不丁的给人一个寒战,蒙面从痛苦的回忆里奋力的挣扎了出来,他的拳头握的紧紧,似乎想揉碎或者撕碎什么。 自从被毁容哪天,他就恨这座山,他已经四年没有和父亲说过话,甚至他看自己父亲的眼神都是恨,是何等的懦弱和自私会让一个父亲把自己的儿子害成这样。 可是有一天父亲竟然还满心赞赏的和他说,“康儿这就对了,你对我越凶,就越没有人知道你是我儿子了。” 这让他感觉恶心,他甚至嘲笑自己的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儿子是真的恨你”。 他的眼里父亲是个无能且贪心的人,虚荣且自私的人,保守又胆小怕事,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阁主的,但是烂脸相信,那肯定不是光彩的。 每当他投射去恨意的时候,他的父亲都是欲言而止的,整个人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堂堂穆白阁阁主田仁贝自然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着的。 那天的那句“康儿这就对了,你对我越凶,就越没有人知道你是我儿子了。”说的那样的心虚,一个堂堂的阁主,四年了为了能和儿子说一句话,竟然想出了这么没脑子的搭话内容。 毁容之后风谷并没有找过穆白阁的麻烦,烂脸并不认为是风谷忘记了自己,而是风谷并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自己不过是一个说忘就忘的小角色罢了,而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蠢货。 一天父亲喝醉了,跑到自己的洞府前,当然烂脸没有让这个烂醉的男人进屋,那天父亲在外面说起了早逝的母亲,母亲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能撑起穆白阁未来的男人,父亲也是这么努力的,父亲不停的解释着自己那样做都是为了烂脸好,他害怕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死掉,所以哪怕毁掉自己孩子的脸,都要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只有这样自己还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谁稀罕你的保护,滚”那是烂脸那一夜唯一说过的话。 父母眼里自己脆弱的如同玻璃,哪怕自己变成了狮子,也要把自己打会成玻璃保护起来,为什么这样做,因为狮子会受伤,但是没有受过伤的狮子算是狮子吗? 烂脸让自己平静下来,解开蒙在脸上的布,漏出坑坑洼洼的脸,他脸上的伤口几乎片刻功夫就自己愈合了,只是那坑坑洼洼的脸依然不变。他拥有强大的伤口自愈能力,这还多亏了父亲当年毁容时用的毒,那种让人死不了却一直烂下去的毒药。只是这种因祸得福的福气他自己一点都不稀罕。 ? 他重新卷起蒙面的布,一圈一圈慢慢的缠在脸上,他眼睛幽幽的发着寒光,这四年来,他养成一个习惯,就是一边慢悠悠的蒙面,一边平静的想着怎么报仇。 他眼睛里漏出一丝奸诈,“你们到底还是想要那东西的!只是你们不知道我是一个不在乎死的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是输的” …… 第五十四章,桃铃杖

千年桃园,漫天的灵力花瓣已经消散了。 穆休和铁木已经带着姗姗离去。桃树下站着一个黑衣人,从身材上能看的出她是个女子,只是身形上看,她已经不是风谷外那偷偷监视铁木和穆休的那个人了。 ? 这个黑衣人总是不舒服的扯扯身上的衣服,似乎不太满意,她对着桃树背后说,“你以后吃胖点。” 桃树后,水殇苍白的脸没有血色,她挣扎着,“师姐,放开我,姗姗被他们抓走了。” 黑衣人,“你现在心已乱,会坏事,闺女我给你带回来。” 接着她看向挂着树皇铃的巨大桃树,伸出手,从桃树中拿出一只长长的拐杖,拐杖粗壮弯延,顶部挂着一个铃铛,仔细看有几分树皇铃的样子。 这个黑衣人就是煞墨红。 煞墨红手里的拐杖是她的桃铃杖,她原本是木系术法的天才,她的第一个法宝还是宁何送的桃铃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改用了剑,修起了土系,而桃铃杖就一直放在了桃林。 此刻看着桃铃杖,煞墨红陷入了深思,“好久不见了,你还自己我吗?” “叮叮……” 今天煞墨红之所以用桃铃杖,是因为水殇是木系高手,她要冒充水殇自然也该冒充的像些,她的禁闭时间还没有过,被宁何知道了谁知道又会怎么惩罚。 …… 桃林边缘,萧影没有抓住萧冰所化的冰蝴蝶,却被穆休给抓住了。 其实铁木没有帮忙,穆休手中一团黑雾飞出,萧影奇怪的看来穆休一眼,只是他眼睛一亮,看到了铁木。 “铁哥,你是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啊?” 然后萧影就被一团黑雾气所化的绳子给困住了。 那一刻铁木傻了,心里大骂“这个时候,你听什么故事。” 穆休似乎没有在意被困住的萧影,只是大步走向姗姗“小姑娘我把坏人给你抓住了,感谢我吧” “姐姐你好厉害呀”姗姗满眼都是佩服,大眼睛亮亮的。 穆休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说“那你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姗姗,我妈妈叫水殇,我妈妈做的甜瓜饼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吃啊!” “好啊,好啊,带我去找你妈妈吧?” “好啊……” 一旁的铁木慢悠悠的走在萧影身边,气呼呼的踢了这混小子一脚。 “铁哥,你踢我干什么?赶紧讲故事啊。” 铁木气的牙痒痒,又踢了一脚,并蹲下身子和从被困就一直半躺的萧影靠的近些“没故事,今天我很忙”说着试着去解开萧影身上的黑绳。 但是他一动黑绳子就听到背后穆休的冷笑“小子你可解不开这六魔封印术的” 瞬间铁木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他身上冷汗不知不觉留下额头。 接着穆休走到铁木身边,铁木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但是下一刻他愣住了。 穆休狠狠的踢了萧影一脚“就你这打劫小孩的角色也想解开我的封印?” “你踢我干什么?我没有”萧影不满起来。 “告诉你,你是我的囚犯,别想着跑” “……”萧影撅撅嘴。 “你……”穆休又踢了两脚,和铁木说“看住他,我去和姗姗再说会儿话”。 一旁好似无聊玩树枝的铁木应了一声,然后他看着萧影表情复杂。 在穆休问话过程中铁木也知道了魔教的目的,水殇和煞墨红。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思考着怎么办。 至于萧冰化做的冰蝴蝶则安静站在姗姗头顶,姗姗没去抓他,因为姗姗已经知道伸手抓的话蝴蝶会跑掉。 萧影呢则在一棵大树上捆着,一脸郁闷和委屈的看着铁木。“铁哥,你抓我干什么?又不讲故事。” 萧影被穆休用特殊的魔教特殊的术法封印,现在除了一张嘴啥都不能动。但是有意思的是萧影一直认为封印自己是铁木的意思。 铁木头疼。 “铁哥,我只是想吃冰棍而已,你抓我干什么?” 铁木头疼,不语。 “铁哥,一会饭堂开饭呀。” 铁木依然不语。 “铁哥你说话呀。” 铁木头疼。 “你不说话,我就走呀啊。”萧影挣扎了一下。看着不语的铁木“我真的走呀” “有本事走啊!”穆休似乎听不下去了,不屑的看了萧影一眼。 萧影噘了噘嘴表示不高兴,然后他看向铁说“铁哥帮我看好冰棍,别让它跑了,我一会儿来吃。” 铁木刚要头疼,不由的惊呼一声,“啊?”整个人目瞪口呆。 萧影跑了!他刚才的地方只剩下一圈无主的符文在空中时隐时现。远远还能听到“等着我回来……吃冰棍” 穆休也傻了,“我的六魔封印术,怎么可能。” 铁木无语心想,“你能跑,咋不早说,害我还一个劲的琢磨怎么救你的。” 萧冰安静的晃动了一下翅膀,他不在意穆休的表情,甚至萧影被抓他都没有紧张,他知道萧影很特别。 树林里的气氛突然诡异了不少,也安静了不少,风晃动树叶,发出一片哗啦啦的声音。 穆休有些紧张的看着铁木,“怎么办?” 铁木沉默了一下,“已经被发现了,你先走,我带着孩子引开他们”铁木不想抓穆休,他想让穆休逃跑。 “不行”穆休极力反对。 萧冰化作的蝴蝶突然咯噔一下。 整个树林的树叶发出的哗哗声,突然诡异的很有节奏的响。 哗啦… “走不了了”铁木脸色那看起来。 第五十八章,验血

风吹的头发有点乱,唐永德抬起头,头顶上交织在一起的的树枝,绿油油的随着风摇晃,或暗或明。 唐永德“烂脸来了没有?” 手底下人回答着“没来,他说咱们没有诚意。” “嘎嘎,诚意?他以为他很重要吗?我们已经找到山洞了,要他干甚,宰了得了。”一个脾气爆的矮子嚷嚷起来。 “这个山洞不简单,怕是还得要他那个人带路的。”一个瘦高的男子抬起头,眼睛冷冷的。 唐永德抬起手做了个手势“给他发信号,就说筹码已经到了!” 唐永德背后一个黑衣男子,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红色眼睛乌鸦应声飞走。 唐永德抬起头,头顶的树叶缓缓的摇曳,风吹的很安静。 沙沙的风声,烘托着环境的安静,铁木被几个负责看守他的人,胡乱的扔进了树林。 灌木背后,铁木的脸上带着树枝的划伤,突然他鼻子猛的抽动一下,他醒了,他感觉头有点疼。 他又闭上眼睛,忍了忍头痛,等他感觉好很多后,再次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随后他刻意的保持着和眼前这些人的距离,唯一漏在外面的眼睛,盯着这些人。 却发现这些人,都注意着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人影,孤零零的,和这些黑衣人对质。 烂脸头歪了歪,声音带着唏嘘的笑。 “人呢?” 唐永德,做了个手势,一个黑衣人在康永德背后,走了出来,他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女孩出现烂脸面前,小女孩身上一只硕大的冰蝴蝶安静的伫立,若不是偶尔挥动了一下翅膀,都不知道这个蝴蝶是活着,但黑衣人依然保持着距离。 烂脸的眼睛收缩了一下,有些困惑,“我没有要这么个小孩子吧。” 唐永德,淡淡的一笑,这“个孩子很重要的,水殇的女儿,说起来还是你们田康大少爷的种,听说你和田仁贝有仇,对你来说这孩子肯定是有用的,所以想来这个孩子不算违约,她可是水殇的半条命。” 烂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此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珊珊,因为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脸,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他似乎在激动,也似乎在犹豫。 突然烂脸抬起头,眼睛狠狠的盯着唐永德,“你说是,就是了?” 唐永德似乎早就料到,他的手轻轻隔空抚过姗姗的面庞。姗姗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然后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睡醒的样子。 “娘?娘你在那里?”她揉着眼睛显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小姑娘,你娘是谁啊?”唐永德温柔的问。 “啊”,姗姗吓的大叫了一声。 唐永德慈祥的说,“我发现你睡着了,怕你着凉了打算送你回家,能告诉我你妈妈是谁?你家在那吗?” 姗姗迟疑了一下“你是,你是那个带我飞的老爷爷。” “是啊,是我…” “你要送我回家?” “是啊!”唐永德感觉自己太温柔了。 “我家住在风谷里,我妈妈是水殇,我师祖父叫宁何…”姗姗悠悠道。 此刻唐永德转头看着烂脸,一副一切你都已经看到了的坦白样子。 烂脸的眼神明显不对,唐永德看到烂脸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似乎还在颤抖。 烂脸突然手松了开来,一副不爽和嘲笑样子,“不对,孩子只要*两天都会说出类似的话,要不,让我来验验…” 黑衣仆从看着唐永德,唐永德点了点头,于是他抱着姗姗,把姗姗放在烂脸面前,然后自己向后退去。 看着珊珊,烂脸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的目光里有些冷,但是又平静的有些说不出的不自然,他秃掉的,本该是眉毛的地方,狞成一团,满是恨意。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姗姗。 但是他控制不住的问自己。“万一这真是自己的孩子呢…” 一个内心扭曲,原本充满黑暗的人,心开始挣扎起来… 突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看到了姗姗头顶的冰蝴蝶,他感觉到这只蝴蝶正在冰冷的注视着自己,他能感觉到空气里淡淡的杀意。 烂脸停了下来。 他充满恨意的眼里出现了嘲弄的笑意。他看向唐永德,“这个奇怪的冰蝴蝶是什么意思,你想暗算我?” 唐永德被没有因为烂脸的不尊重而生气,他很自信的笑了起来,解释道“这是风谷保护这孩子的一样法宝,只要不对这孩子有恶意,便不会有意外,而你都拿出匕首了,恶意又那样的明显,自然它会有反应了。而我比你温柔多了…” 烂脸扫视周围一眼“我人比较胆小,遇到这样的事,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说着烂脸收起匕首开始往后退。” “麻烦,帮我弄滴孩子的血,既然你们人多,我就不冒险了,毕竟你们比较强么。”烂脸看向唐永德。 唐永德的脸瞬间难看起来。 唐永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那个手下愣了一下,他没有犹豫,他相信如果有事唐永德会救他,这是唐永德的信誉。 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很普通,甚至有些旧,显然那匕首是他很珍贵的东西,擦的很安静。 能来这里做任务的魔教弟子都是忠诚的,都是不在乎生死的,但是面对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细腻。 这位魔教弟子看着可爱的姗姗,露出有些灿烂的笑容,他样子很平和,甚至有些温柔,“不要怕,没有事的。” 他滑动匕首,姗姗的手指尖出现一道伤口,并且溅出一滴血。 他拿出一只玉瓶把血接住血。 他似乎很痛苦,他的脸变的苍白,他看向姗姗忍着痛苦笑了一下,笑容很温柔。“我没骗你吧。” 说完这句话,这位魔教弟子的身体就被一层寒冰覆盖。 “咔咔…呯…” 魔教弟子化作漫天冰屑,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所以人都沉默了。 地上只剩下一个倒着的玉瓶和断掉的匕首,匕首上有一行小字“柔肠寸断不辜负,只求重逢明日来”。 烂脸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难听,很有讽刺的味道,好厉害的法宝。 唐永德的脸色不太好看,其实他并没有让弟子下去送死,他自认为可以在冰蝴蝶的面前救下那名弟子,只是冰蝴蝶的力量很奇特,不是普通寒冰,他动手了,但是失败了。 第六十,龙契

“还在和那个小姑娘纠缠?”老头揉揉自己的红鼻头,带着坏笑又给自己灌了口酒。 宁何漏出一丝苦笑,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感叹,但最后还是有些仿佛狡辩似的说,“不是纠缠,只是有些难解罢了。” “听说你最近在打幻凤的主意”。老头看着宁何的尴尬样子,又听到他那有些低落的声音,突然眼神也跟着暗淡了一些,他似乎想起自己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所以半天后才换了这个话题… 宁何手在桌子上的茶具上悠悠转,似乎很无聊,又似乎在想心事。 听到老头说幻凤的事,似乎是个不错的话题,他抬起头,重新沏起了茶,动作行云流水,扬起茶壶,壶口点下,倒了两杯,茶香顿时肆意。 他闻了闻其中一杯茶的香,点点头感觉味道很对,然后随手一推便把另一杯茶送到老人面前。 茶杯水面悠悠无波纹。 宁何做完这些后,拿着新泡的茶握在手心里,淡淡道,“是啊,我对符文有些想法。” 老人拿起茶杯,也闻了闻,感觉不错。随口说,“你是这方面的天才,若你能成为先知,必然是能和祖师媲美的先知。” 宁何愣了一下,突然很表情变的郑重,他思索了一下,说了句:“谢谢。” 老人露出不解,“谢我什么?” “因为你那句里如果两个字,你是先知不会说这两个字的,因为先知无如果。”宁何认真道。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似乎不屑评价这个“还记得先知的规矩吗?” 宁何点头,“记得,先知知天下事,有天下智,却无凡人情,情会乱了人判断,所以先知无情。 先知无情,先知活着又只求顺其自然,顺势来说,这样的先知和死人没什么两样,所以先祖定了一个规矩就是以承诺为情,所以先知很看中承诺,也轻易不承诺。但是先知毕竟是活着的人,所以在成为先知前,先知都会与未来的自己做一个约定,换句话说,先知的第一个承诺都是和自己的。” 老人不自禁的点点头表示认同,他随口道,“我当年和自己的承诺是在世人面前装逍遥。” 宁何愣了一下,“你没成为先知前必然是个有趣的怪人。可是成了先知人都是会变的” 老人沉默了一下,“谁都觉得自己不会变,可是最后还是变了,就算不是因为先知的功法,你也是会变的,何必在意那么多。” 宁何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然后喝了口茶,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平静,淡淡道,“不考虑功法传承,人是会变的,所以性格不同了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有人说这是长大。只是你能保证你还是自己吗?” 老头子反驳道,“性格不一样了,还是同一个人,你该想到的,人是注定要成长的,人也注定是要相信自己的。” 宁何犹豫了一下,“或许未来我会心甘情愿毁掉封印让自己彻底成为先知。” “听到龙冰出现在你这里了。”老人突然开口。 宁何一听就知道老头又在转移话题了,老头的转移话题很生硬,显然老头不擅长此道。 宁何笑道,“没想到这次出现的龙冰会是个人。” “你记得百年前的行秋吗?”老头提醒道。 宁何点头“我见过他,说起来他救过我一命。” “龙冰便是行秋。”老头肯定道。 宁何愣了一下,很快他平静下来,一只手拿着茶杯悠悠的喝了起来,片刻后他开口道,“这么说起来,他们确实很像,萧冰是行秋的转生?” 老头一口喝掉宁何沏的茶,就像喝普通的水一样,掏出酒葫芦在剩下的杯子里倒了慢慢一杯酒,然后美美闻了闻,舍不得似的抿了一口。 过完嘴瘾后,老头说“不是转生,是龙契。” “龙契?” 老头笑了,“与龙做约的人,这样的人很少…” 宁何看着老头,“有什么说法?” 老头笑了,脸有点红,似乎醉了。 他略带醉态道,“灵魂散尽,我是不是我?” 宁何皱眉。 老头顿了一下,“龙契是一场疯赌,你可以获得龙的力量,但是既然是赌博,那就有风险,最后你的灵魂可能是你自己的,也可能是和你做约的龙的,而你的输面大。” 第六十三章,父亲

宁何突然看了老头一眼。 “为什么萧影会跟着萧冰,说单纯的偶遇我可不相信。” 老人看了宁何一眼,表情有些赞赏又有些玩味。萧影是个奇怪的存在,他是幻凤,是最神奇生灵。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这类生灵不是人能了解的,就像人不知道鸟的快乐一样。 一个傻子不会在乎人情,一个傻子不会在乎美色,一个傻子不会在乎权势,这个世界能够束缚住他的人几乎没有,所以他是无拘无束的,但是他却在紫萧山停留了十年。 老头突然笑道“因为萧冰身上有地狱的味道,对于幻凤来说地狱就是家的味道。” 宁何眼睛漏出了疑惑和怀疑,他看着门外的阳光落在老人身上,空气里的安详和平静,让人有些恍惚,不住的怀疑刚才的话。 “传说幻凤的父亲是地狱的主宰,是一个老实巴交和农民没什么区别的存在。” 宁何低头摸了摸手里的杯子,茶水有些凉了。然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这样的主宰?是主宰吗?” 老人漏出一副无所谓你信不信的笑,他继续道,“如果他压根不知道人是智慧的存在,不知道人会哭会笑,不知道人有思想,压根不知道人有悲欢离合,他只知道人能吃,就像农民知道自己家菜地里种出的菜能吃一样,根本就不在乎菜会不会疼呢?” 宁何笑了,“怎么可能,人是活的啊,他看不到吗?” 老头一脸神秘和得意,表情上仿佛要说出天大秘密一样,“你可以想象,他的百年是你的一瞬间,在他眼里你就是石头一样的东西,一直都是一动不动的。就像你看石头一样” 宁何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老头继续说“但是好笑的是,这样的存在,不死不灭,一直渴望遇到能和他说话的活物,孤独让他单纯朴实。” 风吹动风铃,清脆的叮叮声,在阳光里响起。 老人不再说话了,他似乎累了。靠着门框晒着太阳似乎睡着了。 宁何手里的茶凉了。 一片花瓣被风吹进了手中的茶杯,茶杯里荡起了涟漪。 …… 一个四下无人的山洞里,丑陋的烂脸,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开心的大笑,一会儿沉默。 他刚使用过术法辨青,辨青是一个用来判断事物是否同源的术法。 他得到了一个结果,姗姗的血与自己同源,也就说姗姗是自己的女儿。 愤怒是因为他恨水殇有他的孩子却不告诉他,甚至竟然连孩子都保护不了。 开心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个孩子,他的内心里有太多孤独太多压抑。黑暗的山洞里,微薄的光芒,几乎是这些年的生活。一个孩子的存在让他的孤独瞬间变了,孤独变成了一种渴望,与最亲的人相守的渴望。 沉默是他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看他这个父亲,他这张丑陋的脸会不会吓到自己的孩子。 姗姗的脸不自觉的浮现在脑海,她的可爱让他欢喜,也让他害怕。 最后他打碎自己喝水的茶壶,冷掉的茶水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在痛,仿佛父亲当年的折磨还在,隐约间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烂脸瞬间沉默了。 “我没有一个好父亲,但是我的孩子必须有一个。” 烂脸离开居住的山洞时,时间已经成了黄昏,他出现在唐永德对面的路口上,黄昏的光芒里他成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剪影。 “孩子给我!”他声音沙哑难听,此刻更多一分歹毒,对面人的恨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确定了?”唐永德笑问道。 烂脸看着唐永德,“她在我手里我才安心,我睡觉都能乐醒。” 唐永德皱眉看着烂脸。 烂脸盯着唐永德,气势上带着一丝癫狂,“你不懂恨。” 唐永德,“你是一个疯子。我信不过你。” 烂脸狂笑起了,“你最好别信我,我不屑你的相信。” “能带路吗?” “那孩子怎么算,我不希望我的定金出事”。 “当然是带着一起去”,唐永德漏出一丝残忍。 烂脸眼神很辣起来,仿佛已经用眼睛杀死了对方很多次。 唐永德漏出奸诈的笑,“你太在意这个孩子了。” 烂脸漏出同样可怖的笑意,“你不怕我玩死你们?” 唐永德,“怕还叫你带路?” 烂脸的眼睛迷了起来,忧虑道,“如果我的定金死了怎么办,我还没有利用呢!” “我会派人保护的。”唐永德样子很自信淡然。 烂脸淡淡道,“你不怕你的人死了?听说那个洞里,很危险,尤其是要顾虑某个小孩子的时候,更容易死啊。” 唐永德看着烂脸,有些愤怒,但是很快他的愤怒就消失了“我的人死了,那孩子离死也就不远了,而你还没有利用那孩子呢,死了就赔本了。” 烂脸看着眼前有些年迈的唐永德,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一样。 烂脸半天后,对唐永德说了一句话,“你会死的”。 唐永德呵呵的笑了。 远处的草地上仿佛沉睡的铁木耳朵动了一下,随后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 第六十四章,暗手

黑暗的山洞里,唐永德,烂脸,等一群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大家其实并不累,但是烂脸却要求休息。 烂脸用术法枯火在地上生了一堆篝火,枯火很有趣,它可以点燃任何东西,但是却连最容易燃烧的纸都烧不坏,这是只能用来照明的术法。 烂脸带了很多的糖果,他想讨好姗姗,但是姗姗不理会他,甚至有些怕他。 “脸兄弟,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唐永德淡淡的说着。 烂脸一直在忘情的勾引姗姗,此刻听到有人打扰自己,他有些不爽,但是还是耐着性子。 沙哑的声音及其不耐烦咆哮道“什么事?说!” “脸兄弟,我不觉得你一开始就相信我们能帮你报仇。你在利用我们,但是我们监视过你,却发现不了你一点的异样。”唐永德坏坏的笑着试探着,他年龄已经很大了,那曾经俊美的轮廓隐约可见,让人不自觉的感慨岁月无情。 烂脸看到唐永德的脸及其不喜,怪笑了起来,“怎么想对我下手!” 唐永德故意做出担忧的样子,“你不是一个单纯的人,而我想求个安心。” 烂脸不屑道,沙哑的声音及其难听,“我不怕你们对我下手,至于为什么你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会逼着我进山洞,你们有事求我。但是我真没有指望你们替我报仇,我们又不熟,我怎么会指望你们呢。我知道你们有必须来的理由,所以说我算计你们一点都没有错。” 唐永德满不在乎笑道,“那脸兄弟到底想干什么?” 烂脸淡淡道,“报仇!” 唐永德流露出一丝好奇,“怎么报仇?” 烂脸淡淡道,“比如说现在这里除了你们,我还有风谷的人。” 听到烂脸这句话,所以人瞬间警觉起来,所以人盯着他。 烂脸有些无辜,“不是我通风报信的,只要你们的人在风谷周围出现过,他就会知道。你们一定这么做了,说着他看向姗姗,所以此刻他一定安插了人,那一定是个很奇妙安插方法,所以你们到现在都不会发现。” 萧冰突然有些僵住,冰蝴蝶仿佛被冻住了几秒。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然快了些。“没事…没事…”萧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蝴蝶的翅膀过了很久后再次动了动。 唐永德扫视一眼,目光扫过周围,在萧冰身上停留了一刻,萧冰努力的做着平静的样子,很快唐永德眼睛又落在姗姗身上,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突然唐永德笑道:“这里除了你就只有这个小女孩不是我们的人了,难道脸兄弟是宁何的人” 烂脸讽刺的笑道“你信吗?” 唐永德哈哈笑着“脸兄弟不用担心,宁何准备不了个套” 烂脸一副被逗乐似的笑了笑“哈哈…任何安排都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除非他不做否则我们都会发现点什么的。 另外我去过风谷,有的时候明显的恩怨就是最好的提醒”。 烂脸肯定道“所以他会察觉,但是却只会想到我这方面的问题,因此他调用的人十有八九会是我的那两个仇人,因为用她们对付我最好最简单。” 这里烂脸没有提水殇和煞墨红的名字,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姗姗。 “然后因为意外,她们会死在了你们手上。”烂脸及其自信,不在乎唐永德难看的脸。 “可惜我们没有见过她们”唐永德看着烂脸,“你猜错了。” 烂脸嘲讽道“那姗姗是怎么被你们找到的太容易了。” 唐永德愣住了。 烂脸眼睛突然迷了起来,“你可以交给我,我带她离开。” 唐永德瞪了烂脸一眼,“没那种好事,小姑娘不可能是宁何的安排。” 烂脸道,“那我等着你改变主意。” 山洞外,被五花大绑的铁木,挣扎着想摆脱束缚。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很气馁,突然他脸色苍白起来,背后的阳光在他的面前留下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叮…” 一声铃铛声响起。 铁木吓的汗毛竖起。 “要帮忙吗?”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铁木脸色变的好看不少,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煞师姐,你别吓人好不。” “我是水殇!” “连姗姗都知道你不是好吗?你的气势那么重,谁认不出来啊。”铁木有些无语。 但是话刚说完铁木就后悔了,他满脸都是冷汗,一股无形的气势,直接把他压爬在了地上。 煞墨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一眼铁木,抬脚就走,无比的决绝。 第六十五章,憎恶

在铁木要死要活的呼喊下,煞墨红停了下来,空气里的气氛突然重了,铁木后悔了,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心不由的颤了。 一条藤蔓迅速从她的脚下腾起,一个巨大的绿色巴掌扇了过来。 铁木脸颊都感觉到了阵阵的风,甚至都感觉生疼的错觉。 铁木感觉自己要被揍了。 接着铁木身上的绳索都断了,被藤上的叶子砍断的。 铁木感觉自己都尿了。 风吹着脸,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受伤,铁木常常的吐了口气。 铁木感觉自己好可怜,但是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萧冰的脸,还好有比我惨的。 在铁木要死要活的呼喊下,煞墨红停了下来,空气里的气氛突然重了,铁木后悔了,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心不由的颤了。 一条藤蔓迅速从她的脚下腾起,一个巨大的绿色巴掌扇了过来。 铁木脸颊都感觉到了阵阵的风,甚至都感觉生疼的错觉。 铁木感觉自己要被揍了。 接着铁木身上的绳索都断了,被藤上的叶子砍断的。 铁木感觉自己都尿了。 风吹着脸,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受伤,铁木常常的吐了口气。 铁木感觉自己好可怜,但是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萧冰的脸,还好有比我惨的。 黑暗中山洞里,压抑无声。 烂脸已经努力一路,但是姗姗依然不太愿意接近他。 于是烂脸把脾气发泄到那群逼他带路的魔教弟子身上。 于是旅途艰难了,路变的不好走,山洞中出现了岔道,魔教弟子不得不分出去几个人探路,结果被暗藏在山洞中毒蛇咬死了两名弟子。 唐永德铁青着脸看着那死去的人,一脸的愤怒,但是他又不得不压住怒火,周围的人都是恶狠狠的看着烂脸,但是烂脸一脸无所谓靠着石壁,笨拙的想和姗姗说上话。 唐永德看着烂脸此刻的样子终于还是火了“你是故意的?” 烂脸发现自己被打断了,有点负气的回头“怎么了,不是跟你们说过路不要乱探的么,怎么怪我了?” 听到这话唐永德咆哮起来,“我们怎么可能不探,身在敌营,怎么能不谨慎。” 烂脸冷笑道“所以出事了” 唐永德气的“你…你…”最后唐永德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烂脸竟可能一边温柔接近姗姗,一边冷冷的说“把孩子给我。” 唐永德愣住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啊,但是,你必须带路,不然我杀了那孩子”。 烂脸冷笑。 片刻后,姗姗被推到烂脸面前,原本看护姗姗的魔教弟子也远远离开了,姗姗就这么孤零零的,仿佛被抛弃一样的扔在了烂脸面前。 一众魔教弟子冷冷的看着,烂脸走向姗姗。 烂脸,看着姗姗突然犹豫了一下,随后他似乎骨足勇气,偷偷的吸气,“姗姗你爸爸你了解吗?” 烂脸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看上温和,但是他沙哑的声音却让姗姗浑身不舒服。小姑娘缩缩身子,一个魔教弟子后面,那个弟子自己愣了一下,顺势看了一眼烂脸,脸上流露出淡淡的鄙视。 姗姗圆圆的眼睛看着烂脸,似乎给自己故劲,做出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我爸爸是个大英雄,等他屠龙回来了,一定要你好看。” “屠龙?” 一群魔教弟子嬉笑起来。 “龙可是很稀少的东西,几十万个人里,有一个人有机会看到那都是幸运,更何况还要屠龙,不要是被龙屠吧。哈哈…” “就你爸爸田康那个软蛋,别说屠龙,就是一只稍微厉害的老虎都能吃了他。” 这几个说冷话的人都因为他们的同伴的死,心里愤懑,他们憎恶烂脸也痛恨姗姗这个孩子。 烂脸的脸藏在灰朴朴的粗布下,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表情。 他此刻很安静,安静的有些怕人。 “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你们胡说。” 第六十六章,幸福

黑暗的山洞里,嬉嬉闹闹的声音里,一个孩子愤怒的声音,很突兀的响起。 “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你们胡说。”姗姗紧张起来。 “我们怎么胡说了,你爸爸就是个花花公子,专门骗小姑娘的,当年风谷围了穆白阁,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多丢人” “我爸爸是英雄,妈妈说过爸爸是为了天下苍生才离开我们的。不准你们诬赖我爸爸。”姗姗急了。 “切,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爸爸有多垃圾了。” “你们胡说”,小姑娘显然火气现在很大,气的直跺脚,甚至捡石头扔那几个人。 “不准你们说我爸爸…不准…哇哇…哇哇…” 最后小姑娘大哭起来。 萧冰有些生气,他看不下去了,洞穴里突然出现一股淡淡的杀意,还有一股无法驱赶的寒冷。 唐永德惊讶,看着萧冰,他能感觉到下一刻萧冰就有可能要杀人了。这是一个以这个孩子心情为索引的法宝?怎么可能,这么有灵性,宁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姗姗的哭声孤零零的响彻在黑暗的山洞里。 突然之间大家都安静了。 “别哭了,你爸爸是英雄,我可以向你证明的,我认识你爸爸,他真的是英雄。” 烂脸站在姗姗背后,仿佛巨人一样的保护着姗姗,他眼睛有点红,空气里有些悲伤,嘴上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作为一个父亲,有谁能忍受自己的孩子被欺辱呢。 悲伤还有杀气不知不觉的释放在空气里。 那些年轻的魔教弟子太年轻,感觉不到,只是安静的看着孩子哭,但是唐永德感觉到这悲伤下的杀意。 萧冰也感觉到了烂脸那莫名其妙的悲伤,以至于从自己愤怒中挣脱了出来,他铮铮的看着烂脸,以至于空气中的寒冷都仿佛抖动了一下。此刻所有人都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你爸爸就是英雄,这个叔叔可以证明的。”烂脸的声音依然沙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他在努力让姗姗不哭。 姗姗感觉到了那份温柔,一下子踏实了不少。 “够了,欺负小孩子有意思吗?” 唐永德很生气,此刻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唐永德很不满的看向那些魔教弟子,“我不求你们心胸宽广,但是连基本的容忍都没有,我很失望,心胸狭窄,但是心小到和孩子斗气,就是丢人了” 一瞬间魔教弟子们更加安静了。 “控制你们的情绪,丢人不可怕,但是因此丧命就可悲了,以后不要再犯了!”唐永德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姗姗突然不那么怕烂脸了,她扯着烂脸的衣服好像很安全一样,“叔叔,你知道你爸爸长什么样子吗?” 此刻训斥完弟子的唐永德回头静静的看着姗姗和烂脸,此刻他们两个关系是很好的样子。 但是那份悲伤下的杀意让唐永德突然有点浑身发冷,在他眼里烂脸太可怕了,因为这里有杀意的应该就是他烂脸才对,他在对谁有杀意,他在想杀谁。 烂脸没有注意唐永德,他刻意的背过身子不让人看看,仰起头,停顿了一会儿,把那双红了的,流着泪的眼睛藏了起来。 等他再次低下头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平稳很多。 …… 烂脸一直陪着姗姗玩,常常因为玩的太尽兴,以至于停下来不再前进,需要唐永德的人等。 一行人就这样走了一天,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山洞会是这样的深。 当山洞里的空气开始潮湿的时候,烂脸的眼神开始有了凝重。 他对姗姗说,“等一会儿,我们玩捉迷藏,你先藏怎么样。” 姗姗眨巴着眼睛“为什么我先来。” 烂脸沙哑的声音带着安静,他的话很慢,“因为我想找你啊,无论怎样我都会找到你的。”声音带着开心的声音,并且挠着姗姗的痒,逗的姗姗咯咯的笑。 萧冰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又种莫名其妙的伤心,看着烂脸的样子,他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姗姗戴上了一个满是脏污和泥巴的项链“帮我拿一下,这是我的宝贝”。 姗姗不相信道“我可厉害了,你肯定找不到我。” 烂脸眼睛里满是开心,“我不信。” 姗姗担心和烂脸说“你要是找不到,如果你找不到我了,只要你大声的叫我,我就知道你认输了,我就出来啦。” 烂脸点头道,“好啊。” 姗姗点着头,然后大声说着,“你背过去,不准看。” 烂脸,“好啊!” 于是姗姗快快乐乐的躲了起来,她不知道她脖子上的项链在泥巴之下,染发出幽幽的绿色光芒,接着姗姗开始变的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 唐永德和他的弟子们此时都没有注意,因为烂脸他们已经玩了一天了,大家都莫名的习惯了。 烂脸望着姗姗消失的方向久久的凝视,萧冰站在姗姗头顶上,安静的望着烂脸的脸,他看到了留念和幸福,那丑陋的脸上,眼睛里泪水不住的流。 萧冰发自内心的想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哭”但是此刻的他不会说话。 第六十九章,诡异

黑暗中,一众魔教弟子冷冷的看着烂脸消失的地方,山洞里滴水台上,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安静且诡异。 魔教众人并没有感到被打击,他们很快决定分成两队,一队人留下,一队人前进。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 山洞里,众人此刻的这个位置是及其宽广的,那惨叫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山洞里来来回回变成了回音,增加着那惨叫之人的惨叫。 黑暗中除了惨叫还能听见这个人惨烈的谩骂。 听那骂声,惨叫者好像是被人骗了,那人骂的很凶,像村子地痞。 很快滴水台前,站好了几个魔教弟子,这些魔教弟子浑身都是血,显然这些血不是他们自己的,他们的脸色并不苍白,眼神里满是凝重。 同样浑身是血的唐永德站在他们面前。 “我不保证你们都能过去,但是我相信你们都不怕死,我们来这里本身就死了” 黑暗的山洞里,没有人说话,安静的让人害怕。 一切似乎是为了印证那句话。 幕水杀中,死了三个魔教弟子,唐永德没有能救下他们,他眼神很落寞。 谁说不怕死就等于想死的。这些魔教弟子都是唐永德的弟子,唐永德在魔教中威望很高,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长者,年纪大了,心也开始软了。 田家的血可以降低幕水杀的杀伤力,但是也不代表,剩下的杀伤力可以小觑。 那些死去的魔教弟子,他们的身体被水滴击穿,然后再被水滴击碎,整个人像化掉一样,被水带走了。 剩下的魔教弟子咬着牙,看着惨死的同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他们在山洞里布下了自己的杀阵,防御着可能出现的敌人。 萧冰疑惑的感受着自己此刻奇怪的能力,蝴蝶依然在姗姗头上,蝴蝶的六条腿分出六条冰线,连接着姗姗的四肢,躯干和头,这让萧冰能控制失去意识的姗姗。 趁操着魔教弟子们布阵,萧冰纵着姗姗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滴水台。 在他进去滴水台的一瞬间时。 一滴从天而降的水滴,直接击碎了石皮弄。 姗姗瞬间暴露在所以人面前。 姗姗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她透顶的冰蝴蝶消失了。 萧冰没有死。 萧冰茫然了,他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手,准确的说刚才还是蝴蝶腿,现在就是小小的手,透过地上的小水潭,萧冰发现此刻自己就是姗姗。 萧冰不由的皱眉。 萧冰脑中瞬间闪现出宁何平凡喝茶的神情,是那么的淡然,还要喝完茶后那莫名其妙的微笑。 萧冰皱了皱眉毛,但是滴水台再没有攻击他。 冰蝴蝶消失了,但是姗姗的背后是一双冰做的翅膀。 萧冰闭上眼睛感受着原本符文内部流动的灵气,不一样了,他看到了符文中,另一个姗姗睡觉了。 萧冰疑惑的试着挥了手,周围瞬间凝结出一地的冰矛。 整个山洞的空气瞬间冰冷了很多,术法,冰刺。 魔教弟子有几个直接愣在那里。 姗姗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扫视了这些人一眼,便慢悠悠的好像失去兴趣一般的进了山洞深处。 黑暗的山洞里,这些魔教弟子眼睁睁看着姗姗,刚才姗姗挥手间满地冰矛的诡异身影,让所有魔教弟子都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吸气,不是因为魔教弟子觉得挥手间满地冰矛很厉害,而是觉得心里发麻,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啊,竟然有那么冷的眼神。 这些魔教弟子们没有追击,一是因为田家的血并没有那么多。二是因为姗姗的样子太诡异了。 在众人不远处躺着一个失了太多血而死的年轻人。他是烂脸的弟弟,烂脸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弟弟会死在这里。 这个弟弟是烂脸出事后烂脸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虽然父亲一直隐瞒,但是烂脸早就知道了,他知道父亲想让这个弟弟代替他曾经的位置。 此刻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这个尸体突然动了一下,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喂给自己,他脸色由惨白变成了苍白。 黑暗的山洞,滴落的水滴,叮咚声后,却一阵干燥的空气。 山洞深处时,萧冰看到一具烧焦的尸体倒在地上,萧冰能够看到这个人生前挣扎的痕迹,显然他死的时候很痛苦。 萧冰不知道这个死去的人是谁,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烂脸。 这是他的感觉。 萧冰走在山洞中,孤零零的。 水滴滴落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山洞不一样了。 空气中的灵气有些奇怪,他停下了脚步,突然脚下亮起巨大的符文,火焰顺着符文流动,整个洞窟瞬间炙热起来。 第七十二章,弟弟

田贝和他哥哥不一样,他曾经是个凡人,母亲是一个人把他带大的,但是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死的很早。他自己一直是个混混,是那种说坏吧,但没干过什么像样的坏事,说好吧到处惹祸,谁看都不顺眼。在淳朴的偏远村庄里,他一直是个让人讨厌却不会恨的小角色。 吊着草看着天,每天都一样的过生活。那天,一个黑影遮住他的阳光。 那是个严肃的人,就那样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 那个人是他的父亲,那个活在传说中的父亲。 原本他以为自己要过上好日子了,毕竟他的父亲是一个强大的修士,表面上看上很有钱,田贝不懂修行,所以心都放在钱上了,可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田仁贝逼他学习修行,逼他学习符术,阵法,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以后要继承穆白阁。 起先他还很认真,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资质何其的平平,什么天赋都没有,而且因为错过了初学者最好的学习年龄,所以修为非常低下,只比凡人好一点。 田仁贝更失望了,慢慢也就不管他了,却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放弃让他做继承者。 他后来知道自己有个阵法天才的哥哥,但是哥哥招惹了风谷,父亲无奈被逼把哥哥赶下了山,多年过去不知生死。 自己和哥哥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是没有办法比的,他有些自暴自弃,至于继承穆白阁,在他眼里就是笑话。 他本就是个混混,不喜欢被人管,自然山上的生活,所以他一直盘算着怎么离开紫萧山,为此他偷了不少东西,想着下山后卖了就是钱了,然后过上幸福的生活。 每天想着离开,天天琢磨着逃跑,然后他被发现了,于是他碰到了一个扬言能带他离开的人,他相信了,可是相信让他落的现在这个下场。 他有些受刺激,安静的缩在角落里看着外面的打斗。 煞墨红和铁木明显不占优势,他们两个很强,但是做不到杀掉这些人。 “师弟,挡住这些人三息?”,煞墨红脸色有些沉。 铁木愣了一下,“啥?” “挡住他们三息!” “师姐你是要我的命吧。”铁木吓着了。 “啊…啊…啊…师姐,别啊…”煞墨红突然抽身而去。 铁木瞬间成了被围攻的对象,他的因为麒麟魔虫的原因,魔功对他的伤害并不深,所以挣扎了几下竟然勉强撑住了,但是也是岌岌可危,不过三息还是有可能的。 煞墨红把桃铃仗插进土里,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什么厉害的术法。 其实宁何在制作桃铃仗时,在手仗中放了一个特殊的术法,这个术法很强,更是施展的人越强,威力越强。 此刻煞墨红在施展。 “哐哐…”,被大锤子打了几下,硬抗的铁木感觉自己脸憋肿了… “湿姐,夸点”,他咬字不清了,但还在努力。 还有二息… “啪”,铁木的脸真肿了,他躲过了一掌,但是掌风把他的脸打肿了… “次姐…”这次声音漏风更说不清了。 还要一息… “咔…咔…”,对砍两刀后,砰,铁木被侧面突然出现的一脚踢飞… “啊…呀呀…”铁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煞墨红眼里满是寒光… “藤域” 大地瞬间颤抖起来,无数藤蔓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转瞬间便控制住面前的所以魔教弟子。 “拧碎…” 藤蔓的力量突然加大…几块挡住了大石瞬间被挤碎。 但是魔教弟子身上瞬间腾起奇异的光芒,震碎了这些弟子身上的藤蔓,其中一人大喝一声,“结阵。” 瞬间几个人排成一个奇怪的阵行,身上更是腾出一道奇怪的结界挡住周围无边无际的藤蔓。 煞墨红的眉毛皱了皱… “湿姐”…铁木揉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漏风的嘴说话清点,“喔去帮你…” 说着铁木就要冲进藤域里… “滚回来” 一根藤蔓瞬间把铁木抽了回来,铁木哇哇哇被打了回来。 “湿姐,疼啊…” “他们不是逃不出来,而且逃出来肯定会死一两个,他们不愿意… 你去,我保不了你,你会死,我也不愿意…” 铁木愣了一下,脸一下红了… 煞墨红继续说,“我给我师傅传信了, 你继续追踪进去的魔教,这些人我拖着就好。” 铁木思考了一下,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但是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师姐你这样行吗?说他看向那些魔教。” “滚…”煞墨红被铁木的磨叽弄怒了。 铁木犹豫了一下走向滴水台。 魔教弟子,眼里出现一股嘲弄,似乎在等好戏发生。 铁木的脚马上就要踩到滴水台时…突然一个不是很洪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别去…” 铁木愣了一下,发现一个满脸惨白连站都有些困难的人看向自己。 铁木警觉起来,拿起剑,三步跳到煞墨红旁边,看着田贝… “你是谁?” 第七十三章,我赌我活

藤域中几个人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他们死死的盯着田贝,仿佛恨不得他死一样。 铁木显然看到了这些,他看的出刚才还平静的这些人此刻显然不平静了。 藤域中一个人脸色尤其难看,他看着田贝不甘心的喊道“田贝,你怎么没死,你怎么不死。” 田贝靠着石壁,满脸不屑“康德师兄,我是个小人物,不要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 康德嘲讽着,“你敢坏我们的好事。” 田贝冷笑道“我在外面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练抽筋呢” 练抽筋是田贝对修行的称呼。田贝受不了打坐一打就一二个时辰,每次打坐他都会腿抽筋,所以他把修行叫做练抽筋,讽刺这些修行修的和书呆子一样除了修为屁都不懂还自大的人。 康德明显感觉到了田贝的鄙视“你个废物也敢…” “够了”魔教弟子中那个在人群中最前面的男子一声把康德喊的雀雀闭嘴。 田贝虽然虚弱但是能看的出他眼睛里满是讽刺和得意“你们故意不拼,不是怕人死,而是等,这两个人有一个死在前面那个大阵里吧,哈哈,没得逞,哈哈…” 田贝真的很虚弱,他的声音原本高可是突然就小了起来,并且不住的眼前迷糊,显然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铁木此刻奇怪的看着田贝,心里一面好奇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面好奇煞墨红为什么看出来他撒谎了,这个人虚弱的离死不远了。 煞墨红眉毛皱了皱,“田康是你什么人?” 田贝愣了一下有些奇怪,“我哥…我没见过他…” 煞墨红犹豫了一下,“你侄女被掳进去了。” 田贝愣了一下,“侄女?” 煞墨红,“你的血脉亲人…” “能救她吗?”田贝有些怕得罪煞墨红。 “告诉我们怎么进去?” 田贝沉默了,他想说自己的血可以,但是此刻他已经失血太多,他又害怕自己会死,所以犹豫… 时间仿佛漫长起来,周围一切都是安静。 魔教弟子们都看着田贝,看笑话一般,康德突然道“如果田贝那个废物不敢说,我们说,让风谷弟子弄死他” 空空的山洞因为康德的话,一下子安静且寒冷。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寒冷的安静。 “我不喜欢这里,为了这里拼死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却可以,谁让我曾经没有亲人…她或许比我适合这里…要过去,要我的血…”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煞墨红惊讶了一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田贝,有些不爽“不行” 铁木也是直摇头,“兄弟,你以为我们看不出你失血过多吗?” 田贝虚弱的笑笑,“我就是个凡人,我一直想着离开这里,可是转头想,其实我又不想离开,我的亲人都在这里了,我想让他们好。再说了,你觉得我再流点血就一定会死吗?我是个混混,我好赌,我赌我还能活…” 铁木直摇头… 田贝火了,“你他妈的胆小鬼,我都不怕,你怕个屁!” 铁木依然摇头… 田贝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刚刚因为生气而出现的眩晕,他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铁木,突然笑了“不一定要我再流血了,你看见没,我衣服上沾着我的血。” 铁木看过去,他能闻到血腥味,但是没有看到血渍。 “你离近了看”田贝道。 铁木疑惑了走了过去。 “噗”田贝喷了铁木一脸血,铁木愣了,田贝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不过他的声音不那么刚才那么利索“我就说我出来闯的时候,你们都在练抽筋,难道不知道我咬破舌头还能喷血吗?” 铁木还有点懵。 田贝看着铁木“走啊,还愣着干嘛” 煞墨红感觉事已至此也无奈喊道“愣的干啥” …… 少顷,铁木过了滴水台,他再回头看的时候,田贝终于忍不住躺在地上昏迷了。 走了几步,铁木突然愣住了,他前面的路把他吓懵了,眼前满是冰,一股寒冷的气息拍打着他的脸,他有点懵,路呢?山洞呢? …… 山洞内冰墙内,魔教弟子已经伤亡大半了,田康也没有好到哪去,他整个人衰老不少,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 山洞上空飞舞着火焰巨龙,下方是无数的岩浆人。 左魔此时已经不在,他潜入岩浆,周围都是奇怪的火鱼在阻挡他… 突然听到了冰碎的声音。 一个小小的身影静静走了过来,他的身影很快出现人们的视野里,这个身影就是姗姗,也是萧冰。 萧冰冷漠的眼睛散过所以人,落在烂脸身上。 烂脸有些麻木的眼神定在了那里,突然各种情感似乎要迸发出来一样,他流了眼泪,冲着萧冰大声的喊,“跑啊,别回来…” 随后密密麻麻的岩浆人还有火龙疯了一样开始进攻魔教… 萧冰愣了一下,突然他面露凶光冲向烂脸。 烂脸没有看到,只是满眼担忧。 第七十八章,厨子

三天了,?萧青阁的人都很低落,脾气暴躁的宋张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 ?别看他对铁木老是不满意,但花的心血却是最多的,他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下,似乎在想什么。 ?另一边萧冰本来话就不多,这三天他更沉默了,他坐在果园边,每天阻挡啥都不知道的萧影,萧影每天都在萧冰耳朵边上嘟囔那找不见的冰蝴蝶。 “”冰棍不见了,很香很香的冰棍不见了,铁师兄带着冰棍逃了”。 ?突然在第三天,萧影和萧冰说了一句话,“哥,你说我可以叫铁木铁哥吗??” 萧冰愣了一下,“你觉得他是,他就是” 萧影说,“他还回来吗?”? 萧影被铁木当弟弟一样的照顾了十年,紫萧山上,铁木是除了萧冰外萧影最亲近的人。 ?萧冰心里有些难受,那种内心抽动的感觉让他有些迷茫。 ?突然他感觉眼前场景巨变,无数风雪吹过耳畔,一个高达千丈看不见头在那的巨大黑影在自己面前,相比那巨大无比的黑影,自己仿佛就是一粒沙子,突然从黑影上掉下一滴水珠,水珠落在雪地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小的水珠,萧冰看的那样清楚,清楚的有点不正常,接着就是一股无法言语的心痛,痛的萧冰跌倒在地上,颤抖的抓紧心口,他半张脸藏在雪里,迷茫的看着那水珠落下的地方,那里出现了淡淡的蓝色幽光,一个冰做的尖角伸了出来,慢慢长高,然后尖角裂开长出枝丫,慢慢的长出了树叶,最后化做一棵冰做的竹子,竹子在风雪中摇曳,萧冰看着那竹子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 “?哥?”?萧影一声呼喊,眼前的一切瞬间化作泡沫,再去看,还是在果园,还是叶绿青青。?萧冰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抓着自己的心口 萧影眨巴着眼睛奇怪的看着自己。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里,“哥你进了谁的梦里了,是你的吗?是谁在你梦里哭了,眼泪还变成了冰棍做的竹子,一看就好吃。?” 萧冰有些惊讶的看着萧影,“梦里的你都能看到?” “哥难道你看不到吗?”这次轮到萧影吃惊了。 萧冰不由的苦笑起来,他静了静,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竹子自己那里见过,无声世界,曾经有那么一个地方,是个竹林,里面全是这样的竹子。 ?萧冰记得有人在竹林外设了阵法,不让人进去。? “原来那都是眼泪啊”。萧冰喃喃自语。 ?见萧冰此刻一切健康没事了,萧影嚷嚷的要去找饭吃,一晃就跑没影了。 ?萧冰望着萧影的背影,喃喃自语,“铁木找不到了,起码现在是。” ?饭堂的茅屋外挂着一副对联,?上联:茅屋外,青树小桌,矮枝摇风沙。?下联:青阁中,草鱼家常,再加一碗茶,?横批:家人常在。 之前萧冰没有注意过这个对联,此刻他看着横批有些愣。? 这是第一冥冥之中感觉有人问自己有没有把这里当过家,铁木的事,宁何什么都没有说,仿佛铁木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这让萧冰有种失落。 风谷的气氛很差,每个人吃饭都战战兢兢的。 在萧冰不远处煞墨红在喝酒,她身上的封印已经被解除了,浑身的那种厚重气息格外的明显,甚至比往日还重了几分,萧冰能够感觉到煞墨红情绪不好。 她依然是那个可以把轻纱穿出重甲味道的人。依然略带慵懒的坐着,依然握着酒杯,铮铮的失神,只是今天她很压抑。 ?萧冰坐在她的对面,“还有酒吗?”?煞墨红懒洋洋的眼皮抬了起来,萧冰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女子竟然还有点妩媚,只是这妩媚稍纵即逝,又是那比男子还要强硬的冷。 煞墨红看了萧冰一眼,左手半空反转,凭空抓了些浮土,手指微勾,五指一抓,捏出一只石头杯子,她拿着这杯子给萧冰倒了一杯。 ?萧冰喝了一口,呛了半死,“不是果酒了!”? 煞墨红,“你在果园做什么了?刚才灵气波动很大。”? 萧冰苦着脸,神情突然暗淡不少愣了,“突然心里不舒服!” ?煞墨红淡淡道,“不舒服就发泄出来…” ?萧冰抬头看到煞墨红有些疑惑,对面那双女孩的眼睛里藏着疯狂,显然对方心情差到了极点。萧冰苦笑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些累,头晕晕的,他摇摇头,想拜托那晕晕的感觉,但是摆脱不掉,反而生出一种厌烦,再抬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平静也消失了。? 此刻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只是心烦的原因,萧冰和煞墨红两个人有点互看不顺眼的架势,就差打一架了。? 百米迷林路尽头,宁何的小楼里。? 宽敞的书屋里,烂脸跪在宁何对面,气氛有些压抑。 烂脸,“我想留在风谷”。 ?宁何沉默了一会儿对烂脸说,“你父亲是一个活的很累的人。他太懦弱,对什么都恐惧,靠着自残的方式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来求安全感,这样的行为并不算错,只是他把他这样的行为强加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当年他担心我杀你,所以扬言把你赶走,实际却改了你容貌声音留下身边,他想用他的方式保护你,而你为什么要离开他来我这里呢?” ?烂脸道,“我没有办法原谅他,他是一个疯子,如果他摧残我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会认。可是他的理由都是无中生有的,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我无法接受,如果下次他又无中生有了什么,那时候我该向谁诉苦”。? 宁何沉默了片刻,打算再开口…?烂脸抢在他前面开口了,“不要找理由了,你不相信我,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只是想照顾姗姗,作为父亲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 ?宁何犹豫了一会儿。?“你会做饭吗?” 第七十九章,萧影是什么?

空空的房间里,原本有些不甘心的烂脸愣在了那里。 ?烂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本有些焦急的脸上漏出了微笑,他开心道,“会”。 宁何看向烂脸“你不能告诉别人你是谁?包括姗姗”。? 烂脸犹豫了一下,想着可以陪女儿,最后咬着牙说,“好”。 ?宁何继续说,“同时你要帮我一个忙?”同时他低下头看向一部古书。 ?烂脸瞬间皱起来了眉毛,他知道宁何的忙不会简单。?宁何没有在意烂脸的表情,继续说,“你帮我看好萧冰和他的弟弟,嗯,尤其是他的弟弟”…? 萧冰烂脸是知道的,是那个藏在冰蝴蝶的年轻男子,按理说让萧冰执行那样隐秘任务,宁何应该很信任他才对,为什么还要让人去盯着。 宁何缓缓抬起看着桌子古书的眼睛。他似乎看出了烂脸的心思。?平静道,“万里昏黄,落叶行秋,你知道行秋吗?” ?烂脸愣了一下,“他是你们那一代的传说,据说很强,十人寻他,十人亡,不过听说这个危险的人最后还是死了,被雀国的王杀的”。? 宁何耐心的听着,点点头又摇摇头,“萧冰就是行秋的转生,他身上有一道我师傅用性命设的封印,封住的是行秋的杀气。你应该知道如果这杀气失控会发生什么吧。?” 烂脸僵在那里,“肃杀万里,过无生灵”。 ?宁何点头总结道,“所以为了姗姗你得看住他”。? 烂脸看着宁何,“为什么?这么危险的存在,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宁何顿了一下道,“杀你我还有理由,杀他我却没有”。? 烂脸惊叫道“他太危险了!” ?宁何看着烂脸,“他救过你的命,他没想过害人。” “”可是万一”…?烂脸有些急。 宁何打断了烂脸“你都这样了,还那么相信万一?如果我说万一他消磨了那杀气呢?,为什么不往好的方向想,你不觉得刚才说话的你变的和你父亲很像?” ?烂脸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明显不认同宁何。?宁何看着烂脸,“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关禁闭两百七十吗?” ?宁何关禁闭是家喻户晓的事,他总共才三百多岁,却是整个紫萧山最神秘的存在,当年他很危险,甚至比行秋还危险。 ?烂脸犹豫了一下,道,“杀气太重!” ?宁何微微笑了起来,“我曾经的杀气不比他轻,所以我能磨掉他的杀气。?” ?烂脸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宁何,问道“那萧影呢??” 宁何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尴尬的一笑,“你就当他是个力量强大的傻子吧!多余的事,你不需要问我,很快你就知道了,你会很讨厌他的。” ?烂脸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不自主的问,“为什么?” ?宁何古怪道,“他什么都偷吃,而你会是这里的厨子”。 ?烂脸突然有些荒唐的感觉,“你没有隐瞒我什么吧!” ?宁何道,“好好修炼你的阵法吧,不然你会被偷吃到疯。” ?烂脸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他对自己的阵法很自信,又对偷吃的行为很看不上眼,想想能和女儿在一个地方生活,对付这么个小角色何等简单,于是他便无所谓了。?只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又问了宁何一句话,“怎么能让萧冰磨掉杀气,我希望我能多做一点,求心安”。? 宁何,“开导他,让他的心能压制他的情绪。杀气其实只是一个失控情绪”。 ?烂脸点点头。 ?………? 饭堂的茅屋里,风谷的女弟子,正在给带着面具的烂脸介绍厨房。?女弟子指着菜筐,“那里是菜筐,每天修炼木系的弟子都会提供新鲜的菜,运气好的话,还会有有灵气的菜,那可是好东西。” ?烂脸点点头,突然感觉那菜筐有点不一样,隐约有阵法在其中。?菜筐上附了隐灵阵还有迷空阵,在外面感觉不到里面的灵气,也看不到里面的菜,似乎发现了烂脸注意到了法阵,女弟子解释道“这个主要是防萧影的,萧影你知道吧,就是萧冰的弟弟,同样生活在一起的兄弟,差距怎么那么大呢!?记住小心萧影,那滚蛋巨能吃。?还有这边…” 女弟子带着烂脸来到灶台,这里是案板,说着女弟子手指划一张破桌子上空,接着视野晃动,看到一个案板,案板边缘很醒目的有个缺口,一看就是人咬的,牙印明显切突兀。?烂脸看着牙印突然有种很荒唐的感觉,他突然想起宁何那句,什么都偷吃。?女弟子满脸愤愤,“这就是萧影咬的,要不然我们发现的快,我们又要换案板了”。 ?烂脸犹豫了一下问,“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吃案板吗??” 女弟子郁闷的看了烂脸一眼,“只要有饭味的或者菜味的东西,对于没睡醒的萧影来说,就是饭个菜”。? “所以你们给案板都配了迷阵”。烂脸突然感觉很荒唐。?但是女弟子点点头,继续说,“但是师傅说萧影咬过的案板是好东西,一定要保护好,他说如果遇到懂它的人,这就是无价之宝。” ?烂脸感觉自己有点疯了,宁何这话什么意思,自己怎么感觉不懂啊。 ?“那锅碗瓢盆上面也有阵法?”烂脸有点不自然的问。 ?女弟子却摇摇头,“我们这里没有锅碗瓢盆,因为肯定保不住,梦游的萧影会吃光一切有饭味的东西,你洗再干净都不行,他的鼻子简直了,现在我都害怕吃饭,菜汁掉在衣服上,你知道那有多可怕。” “萧冰都管不住吗?”烂脸突然心虚起来,突然他感觉自己果然自大了。 “”萧冰不可能一直守着萧影的,他也要修行的”。? 接着女弟子用很是同情又很是鼓励的表情看着烂脸,“以前我们是四个师姐妹一起镇守厨房的,现在就你一个了,加油啊!” ?烂脸犹豫了,“那萧青阁那边的饭堂也这样吗??” 女弟子很同情的看着烂脸,“你听说过十三青藤,十四灼焰吗?他们派的是十三青藤的老四,就是打架最厉害那个,刘青镇刘大厨子守”。? 烂脸感觉自己的脸有点抽搐,“不是说因为刘青好做饭才在饭堂的么?”? 女弟子无奈道,“那是以前…?” 然后女弟子道,“现在萧影鼻子越来越灵了,这几个阵法有点扛不住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烂脸感觉自己未来可能有点惨,但是考虑道能陪女儿,他只好心虚道,那问下,“你们这里的锅碗瓢盆怎么解决?” ?女弟子在菜筐取出一片菜叶,木系灵光闪烁,菜叶,扭曲变成一只木碗,上面的脉络还清清楚楚是一片菜叶的。?“自己想办法用自己的灵力做,这也是我们修行” 烂脸一下呆在那里,好厉害的灵力控制。 ?此刻刘大厨子,一声嚎叫响彻了整个萧青阁。?宋张一巴掌捂在自己的脸上,一脸沮丧,铁木不在了,那个祸害更不好对付了。 ?刘大厨子最后一件衣服被萧影吃了,刘大厨子看着站在房顶上一边打瞌睡一边吃衣服的萧影。? “萧影,我跟你拼了”,?无数藤蔓,带着尖刺,极速窜上房顶,缠住萧影。 ?同时一个绿色小东西跳向天空,呱呱呱的乱叫。?那是刘大厨子的宠物瓜瓜,人送外号小气瓜瓜。? 瓜瓜一甩自己的藤蔓臂,甩出无数的尖刺,射向萧影。?迷迷糊糊的萧影依然嚼着衣服。?一声寒气闪过,刘大厨子一刀劈下,房顶的结界都被惊动了。?无数被劈碎的藤叶纷飞。? 但是刀划过萧影的身体,萧影毫发无损,他还在吃刘大厨子最后那件外套。? 此刻刘青很难受,今天做饭油还是溅在衣服上了。?他早知道这个结果了,宋张曾经说过梦游的萧影,这个世界没几个能伤的到,那怕宋张自己都不能做到,自然自己也做不到了。? 因为这个,刘青很讨厌萧影,就是因为他的衣服老是被梦游的萧影吃,所以他白天逮住萧影就把他扒光了示众,白天清醒的萧影非常的菜,谁都能欺负。? 整个萧青阁的弟子都问过一个问题,萧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宋张总是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初让他上山第二天就后悔了。” 第八十一章,愿望

“幻凤到底是什么?”烂脸看向宁何。 宁何思考了一下,“你听说过万年石芯髓吗?” 烂脸点头仿佛背书一般,说着悟道神物,可让人多一生的经历。 宁何点头,“很神奇,但是那只是是幻凤拉的屎。” 烂脸瞬间说不出话了,他有点恶心,这种神物,原本他很稀罕的,此刻本能的嫌弃起来。 宁何继续道,“此刻的幻术可给你五十年的真实经历,好好珍惜吧。” 烂脸道,“这里的幻境有何不同。” 宁何“这里的经历怎么过和真实的世界一般无二,可以平凡,可以精彩,可以痛苦,无论那样,只要五十年一到都会烟消云散。不过你相当于多了五十年的人生。” 宁何很认真的看向烂脸“有前辈说过,在幻凤的幻境里和活着无恙,都是你越认真越有收获。 你可以见水殇一面,我希望你能为过去的你做一个了断。” 烂脸一面惊异,一面好奇,但是此刻又有些疑惑,“这是幻境,这里的水殇是她吗?” 宁何笑了,“她们当然是她们,幻凤的幻术,很特别能让无数人在同一个幻境里,像一起去了另一个地方一样,记住,幻觉强到一定成度就是一个世界。” “那萧影萧冰呢,不去管了?” 宁何道,“管他干什么?有资格知道我们都知道了,没有资格的还是别去想了的好。” 烂脸是个聪明的人他很快意识到什么“你有想做的事?” 宁何笑了起来,“五十年的真实经历,为什么要浪费。” “问个问题?” 宁何愣了一下,他感觉烂脸很认真。“什么?” “为什么是我?” “什么是你?” “这些秘密不该是你和你徒弟一起做的吗?” 宁何道,“因为他们是女的。” 烂脸愣了一个,“什么?” 宁何“我的弟子都不是我真心收的,都是宋张死皮赖脸的塞给我的。因为是女弟子,我总是担心那天被人误会了什么。” 烂脸突然感觉有些荒唐。 宁何说,“如果你和你最好的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你会怎么做。” 烂脸奇怪的看着宁何,“当然是公平竞争了。” 宁何道,“可是我们这里有点不同,每次他给我塞个女弟子,都会去告状…” 烂脸奇怪的看着宁何,“宋长老不是这样的人吧。” 宁何微笑的道,“每次他都会说,你赶紧管管你们家老宁吧,他又收女弟子了,你不去他身边管着,学坏了怎么办。” 烂脸愣了一下,“他这是撮合你们?” 宁何说“如果我和女弟子关系太好,他就更有理由逼她回来了。” 烂脸道“你为什么不将计就计,那样多简单” 宁何“我不能爱上任何人。” 烂脸古怪的看着宁何道,“我听说过,那位炎师叔为了你曾经毁掉了个宋长老的婚礼。原本你已经被关150年,结果又关了120年。” 宁何,“是啊,所以我想撮合他们。” 烂脸,“你不喜欢炎师叔吗?” 宁何没有说话。 烂脸,“我听说过你的传奇,当年你们是六个孤儿,你最差,还满脸毒疮,样貌极丑,但是你喜欢炎师叔,那个时候你是喜欢的那么勇敢,以至于整个紫萧山都知道,那怕整座紫萧山的人再怎么嘲笑,你都不曾在乎过。但是现在呢?你尽然要撮合他和别人,难道您当年的喜欢都是假的?” 宁何看向烂脸,他感觉到烂脸生气了,曾经的负心汉竟然生自己这个气?宁何突然感觉世界好荒唐。 “你也知道当年的我多么差,你知道吗?人要不可能无故变强,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付出的代价让我已经没有那个可能,所谓要为她找个可靠的归宿。” “你付出了什么?那个比人真心的感情重要”。烂脸看着宁何。 “我的时候快到了,一旦时间到了便会失去所有感情,化作非人非鬼非妖非兽,的一种怪物吧。你知道那种自己注定变成无情的怪物感觉吗?” 烂脸诧异的看着宁何。 宁何平静下来,“我不知道我还能作为人多久,所以趁着还是,做些该做的事。” 烂脸看着宁何,“你会危害紫萧山吗?” 宁何笑道,“那个时候我虽然已经无情,但还是有理性的,只要紫萧山不惹我,大家都安好。”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憋太久了,想找个人说说而已。毕竟现在我还是人,还有人的苦恼不是吗?” 烂脸有些感动,他听到了一种困苦,他决定转移话题,这么做不是自己不好奇,而是再去问就不地道了。他调侃道,“我突然感觉我掉就怪物窝里了,除了你再算上萧冰萧影,已经三个了。” 宁何也笑了起来,突然眼神古怪并且一笑,“未来还有一个。” 烂脸瞬间变脸,“什么?” 宁何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要化作的怪物很贴别,虽然我刻意压制,但是偶尔还是能看到未来。” 烂脸调侃道,“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风谷了。” 宁何笑了,“是的,你可是是未来的风谷谷主。” 烂脸,“你开玩笑。” 宁何笑了。 …… 第八十二章,宁静的梦

萧冰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坐在一棵大树上,旁边爬着呼呼大睡的萧影,放眼望向远处确实无边无际的巨木山林,这里每一棵树都是七八米的高。 萧影挂在树枝边缘,一阵风吹过,整个树枝上下大幅度的晃动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 对于萧影一个能把自己也扔进幻境的存在,谁都已经无话可说了。 萧冰望着满眼翠色的山林,隐约发现一些平整的地区,这让这里又有些不像正常的山林,他有些疑惑,“这是那里?” 萧冰跳下树在林间走了走,在草丛间,看到一些碎石残墙,只是这些在高大的山林间,这些人的痕迹不太明显。 萧冰感觉到无数的风在山里呼啸,他头发有些乱,地上的草很乱但是有些地方却明显很稀疏,他按了按地,树叶草叶下的土很瓷实,比巨树下的土地硬了一些,显然很多年前这里是路,被人反复反复踩踏,变的瓷实了。 这是一座荒城,再看看那几人和抱粗的巨树,显然这城荒废了太久。 “咔咔…彭…” 萧影带着大串的树枝砸在了地上。此刻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爬坐起来,还打着瞌睡,一头乱发顶着一头树叶,此刻他迷迷糊糊抓着挠挠脸,随手抓了几片树叶塞进嘴里嚼了嚼,发现味道不对,呸呸的吐了几口,然后睁开眼睛。 此刻他看到萧冰站在眼前,风吹萧冰的衣服,他看上很有气势,当年带着萧影流浪就是这个样子。 “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睡醒就乱吃东西。”萧冰皱眉道。 “哥”…萧影挠挠脑袋,很高兴,仿佛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哥哥是间能带来好运的事。 萧冰,“醒了和哥一起走走,这个地方很怪。” “有啥怪的,萧影鼻子动了动,就是蘑菇多点,毒蘑菇更多了点。” “吃就是吃”…萧冰气乐了。 …… 一个身穿红色黑边裙子的女子躺在石头上,她睡的很熟,山林的风吹过山间,却吹不起她的衣裙。 她是煞墨红,那个可以把所有穿成重甲的女子。 此刻她睡的很熟,她能到了过去。 那一年的雪,那一年的天花,那一年的冷,那一年母亲慢慢冰凉的脸。 那天的雪弥漫了天际,看不到远方,迷迷茫茫,绝望散尽,自己微笑着等死 那年他震碎了风雪。 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看到自己时一时的失神,显然他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等死的小女孩,他流露出回忆和悲伤。 她和他对视了… 他说,“你妈妈死了。” 他说,“想活下来就跟我走。” 那时候煞墨红还年幼,名字还叫做红玉,她笑了,满脸的疮疤让她更加可怜“因为我生病了,你们都不爱我了,因为我生病了,你们都讨厌我了,因为我生病了,我被抛弃了,妈妈为了我死了。” 他说,“不是你病了,是因为他们有病。” 那年他说,他在寻找传说的土系术法,浮尘,浮尘和现存的重土,是土系术法的两大分支。 传言土系不会飞,但是浮尘是土系的飞篇,其实土系是可以飞的,是不输其他系的。 他藏了她的母亲,带着她去了一个叫紫萧山的地方。 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的师傅。 但是他把她给了一个叫宁何的人。 那天宁何看着她,愣了半天,最后说了句“ 还真是缘分啊,你像极了我。” 那天她很伤心,没有听懂宁何的话。 后来宁何治好了她的脸,她高兴的跑去给他看,她认为是因为自己太丑了,他才不收自己做弟子,现在自己不丑了,他会收自己的。 但是他又下山了,又去找浮尘了。 等了三年他终于回来了,带回来一对奇怪的兄弟,那个哥哥很凶… 那天她没有和他说上话,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很丢人,她很失落… 而他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三年后,她再见到他时,他喝醉了,醉了的他说,要收一个叫萧冰的做弟子… 那天她有了目标打到萧冰,打倒了萧冰,她就会收自己做弟子。 吹吹过树枝,破碎的阳光摇晃,树叶的影子斑驳,洒在脸上,是宁静的梦 第八十四章,诡异

每个骷髅身上都挂着一件奇怪的东西,像铠甲的金属器,说不是铠甲是因为尺寸不太对,给人的话太狭窄,会陷入血肉里。上面镶嵌着漂亮的宝石,很漂亮,五个骷髅几个不一样的金属器,分别是左臂,右臂,躯干,左脸,右腿。 这些金属器金黄色仿佛黄金打造,在尘土中都不失去它漂亮的色彩。 因为有不好的直觉,所以萧冰多看了这边一眼。 但是再怎么看,这骷髅只是普通的骷髅,一动不动,没有什么危险。 萧冰感觉自己多虑了,摇晃了下头,调笑了下自己,转身打算离开,但是走了没有几步,很快他僵住了,他发现萧影不见了。 再回头,萧影一只脚踩一个骷髅头,站直了身子,伸着胳膊去够骷髅头顶上,一根巨木上的一颗奇怪蘑菇。 那是一只紫底带着黑花纹的蘑菇,蘑菇上的花纹像一张抽搐的人脸。 同时萧冰惊讶那几个被萧影踩的骷髅,骷髅按理说应该一碰就会坍塌的,但是此刻被踩的骷髅依然挺立的坐着,仿佛金属打造,很坚固。 萧影抓住了蘑菇,开心的笑成了花,青色的熊猫眼,让他显得傻乎乎的。 但是萧冰发现萧影脚下的骷髅,眼睛里出现了鬼火。 “跑”…萧冰突然出现在萧影背后,一把抓住萧影扔了出去,顺便喊着。 然后他和一颗骷髅头四目相望,气氛诡异起来。 一个坐在在阴影里眼洞里鬼火幽幽,一个人半身披着阳光眼平视而下,眼神平静却危险。 …… 就在此时,山林的另一边。 宁何和烂脸发现了远处山林里集结地的地方隐约有人影。 离近了些看,烂脸看到集结的人群中竟然出现了另一个很像宁何的身影,这个那个身影诡异对着他所以的方向看了一下。 烂脸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回头看向身边的宁何。 身边的宁何也是笑了起来,样子有些淡然,显然他不在乎自己看到的。 见宁何这样平静,烂脸也不好问,只能继续走。 宁何在山林和烂脸慢悠悠的又走了一段时间。终于要到集结地了,两个人透过树,看到了人群。 宁何没有动,烂脸却很自然的向前走了几步,他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宁何,宁何望着树林人群的方向表情有点怪,似乎玩味什么,烂脸顺着宁何的眼睛又看了过去,他整个人愣住了。 远处他们看到人群中还有一个宁何,那个宁何背后是风谷的弟子,弟子们都在繁忙的集结。 烂脸不自然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宁何,却发现宁何漏出了一脸玩味的笑。 他又看看远处另一个宁何,那个宁何竟然也看向这个方向,漏出了相似的但是有些阴森的笑。 烂脸背后的宁何笑了,喃喃自语,“真是个有趣的世界。” 说着宁何就冲了出去,而对面另一个宁何也有所反应,也向着这边极速而来。 很快两个触碰到一起。 轰… 树林里狂风发作,树摇晃的厉害,烂脸伸出手挡着眼前的乱风,费力的望向宁何。 他整个人惊在了那里,他看到宁何手里拎着一个和他一般模样的人。 这莫名奇妙一顿大战,来的快去的也快,但是烂脸却分不清对方是谁,是不是真正的宁何。 这个宁何看向烂脸,手指扰动空气,突然一用力捏。 轰… 宁何捏碎了另一个自己,但是却发生了大爆炸。爆炸的余波炸出了一个方圆百里的大坑。 两边的人都冲击波冲翻了出去。 …… 然后地动山摇,真假宁何大战一场,所以人都蒙了,慌忙的在冲击以后挣扎起来。 烂脸冲过去看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砸在他怀里,这是个人,还是宁何。 当着他的面,宁何一抹自己的脸,脸色瞬间苍白,一拍自己的胸瞬间嘴角吐出了鲜血。 烂脸抱着宁何怎么都感觉不对头,急了,“你要干什么?” 第八十五章,陷害

当着烂脸的面,宁何一抹自己的脸,红润的脸色瞬间变苍白,一拍自己的胸瞬间嘴角吐出了鲜血,刚才还活奔乱跳现在就半死不活。 烂脸抱着快死的宁何怎么都感觉不对头,急了,“你要干什么?” 接着宁何有气无力快死一样的抓住烂脸的手,“我…我不行了…” 烂脸瞬间明白宁何要耍他,直接爆粗口,“你蒙谁啊!” “我放心不下我的弟子,麻烦少侠帮忙…帮忙照看…”宁何眼看就要油尽灯枯了。 烂脸脸都绿了,“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少屁侠啊!” 宁何苍白的脸上漏出欣慰的笑容,仿佛弥留之际的人最后的愿望得到了满足。 烂脸急了,“你这是那出啊?什么意思啊!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咯噔宁何断气了…断的痛快,断的潇洒,显然是懒的废话。 宁何的手无力的垂在了地上,啪啪…瞬间烂脸发现自己周围跪倒了一片,都是风谷的,还好煞墨红和水殇不在,否则她们两人上来就要砍死自己。 烂脸奇怪自己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周围的人呢?再看看宁何惨白脸上的笑,原本愿望满足的笑,此刻越看越奸诈。 他低头对着宁何的耳朵轻声问,“你他妈的想干啥?” “我想当坏蛋…”宁何的声音很轻的出现在烂脸耳朵里 “干嘛拖我下水!”烂脸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把我徒弟肚子搞大,孩子都四岁了,该负责了…”宁何很得意,烂脸听出来了得意。 “他妈的,你这是耍无赖…”烂脸都快气哭了。 宁何的声音依然轻的只有烂脸能听见,“我是坏蛋我怕谁!” 烂脸,咬着牙,气的脸都抽搐起来,“你不是温文尔雅的宁何吗?” 宁何道,“所以宁何死了呀!” 烂脸狠狠道,“我会火化你的。” 宁何淡然道,“放心,烧成灰的不是我…” 想想宁何的修行,做到这点还真是可以的,烂脸瞬间更气了。 “我会被砍死的” 放心这里的一切都是幻术,不会真死的 “我想砍死你…” “我已经死了…” 看此刻装死的宁何烂脸突然好想哭… “咱两到底谁才是滚蛋!”烂脸气坏了 “当然是你了,我只是业余滚蛋。”宁何的声音依然只有烂脸能听见,但是烂脸听出了什么是无耻。 再说几句宁何就不理烂脸了,烂脸快疯了,再一回头看到那些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风谷弟子们,烂脸那是一个头疼,心里盘算三十六计走为上。 “各位你们师傅只是装死,他刚才的话都是玩笑,所以我就先走了。” 烂脸嘴上说着,对面说一群挺他话有些傻的风谷弟子,烂脸脚直接迈了步子要跑。 “且慢”,一个人影出现烂脸面前,煞墨红。 烂脸当做没有听见,直接就走。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一把把烂脸抓住,随手扔了出去,正好摔在煞墨红跟前。 看着煞墨红不爽的脸,烂脸突然感觉自己凶多吉少。 “煞师姐,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怎么,想跑了?” “本来就没我什么事,我自然要离开的。”烂脸狡辩道。 煞墨红没有理会烂脸,她看向刚才那个黑影,宋张。 此刻宋张眉毛紧皱,仔细查看着宁何的尸体,宋张不懂,宁何死了,宁何怎么可以死,他不相信,所以他掀开宁何的衣服,整个人瞬间呆在那里,宁何半个身子都成了黑色,显然种了剧毒,接着黑色的身躯变的透明,然后破碎流出恶臭和脓血,接着就是所过之处植物尽死,周围最近的三棵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树叶瞬间变成黄色,风一吹,翩翩落下。 宁何的身体化了,什么都没有剩下来。 煞墨红咬着牙看着一切,无情的对烂脸说“可是我师傅死了。” 第八十六章,骷髅

煞墨红咬着牙看着一切,无情的对烂脸说“可是我师傅死了。” 烂脸叫道“又不是我杀的” “但是你和我们有仇…”煞墨红脸色不好看起来。 “不是我” “谁信啊!” “老天相信,宁何相信” “那你去问老天去,或者去问我师傅去…” …… 山林的另一边,六个带着奇怪金属的铠甲骷髅,已经和萧冰打了起来。 此时萧冰已经看清,那六个金属器像是一套简单的铠甲,只是这铠甲显然不是给人的,而是给这些骷髅的。 因为固定铠甲的是金属钩,勾在这些骷髅的骨头上。 显然萧冰在挨打,他修行的时间不长,打斗又笨手笨脚,只是挨打… 这些骷髅手指如刀,几次差点刺中萧冰。 虽然萧冰笨手笨脚,但还是躲开了,只是那骷髅手指在岩石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同时石屑乱飞,乱叶飘荡,很是吓人。 萧冰打了一会儿,慢慢适应了。 而骷髅在不知不觉变成了白色。 咔咔…彭… 骷髅化作冰屑,随风荡漾,最后飘过萧冰耳畔。 萧冰喘着气坐在了地上。 沉重的呼吸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他花了些时间才平复下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张望着寻找萧影。 结果发现萧影倒挂在树上,抱着蘑菇在那里犯傻。 “咔咔…” 萧冰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回头,什么也没有,那几个化作冰屑的骷髅,所在的地上隐约是刚才骷髅的铠甲,这些是死物,虽然没有化作冰屑,但是也留下了很多伤痕,破铜烂铁一般的落在地上。 萧冰皱眉,他有种不安的情绪。 他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现,那种背后好像有什么的感觉让他患得患失。最后他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转头看向萧影。 咔咔…声音又来了。 萧冰赶紧顺着声音要望过去,却发现几个黑影飞了过来。 很快萧冰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他挣扎抵挡那几个黑影,但是还是没有成功。 很快,他的身体和脸被那几个奇怪金属刺刺了进去。那些给骷髅穿的铠甲竟然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的要穿在了他的身上,那些够在骨头的铁钩也钩进铁的血肉,钩在萧冰的骨头上,让这奇怪的铠甲和他的血肉相连。 血不停的流出,萧冰挣扎着并捂着左眼,铁钩刺进他的左眼了,他痛苦的叫出声来,许久之后,那些骷髅铠甲不动了,萧冰也软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一道烦躁袭击进萧冰的身体,他的左脸上留着血挂着半张诡异啊破铁一样的面具突然浮现出漂亮的金色纹理,几乎转瞬变成华贵的金面具,左眼*穿,面具上雕刻的闭着的眼睛有了灵气,突然仿佛活了一般睁开,只是该是的瞳白变成了黑色,里面隐约燃起了一团红色鬼火,鬼火在燃烧,在蔓延,似乎要吞噬掉萧冰的灵魂。 “啊”…不知道谁在长啸… 天地之间一股肃杀席卷天地,这杀气不针对谁,却杀尽生灵,甚至有种霸气肆意,压迫的人,不住的感觉自己的渺小。 萧冰的右眼变成了冰蓝色,雪白的白色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最后覆盖住了那些骷髅的铠甲。 左眼的鬼火似乎害怕了,他剧烈跳动着,抽动着,但是他脱离不开萧冰的身体,于是被一股看不见了力量轻易的捏灭了。 许久之后萧冰黑洞洞的左眼里亮起一只眼睛,蓝色的竖瞳。 那些金色铠甲此刻都变成了白色,那些宝石统统碎掉,华丽的铠甲瞬间变的坑坑洼洼,仿佛蜥蜴褶皱的皮肤。 萧冰站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左眼看到的世界有些模糊,隐约看到一片竹林的样子。 萧冰伸手在左眼前晃了晃,但是依然如此,一个静止的模糊的竹林,很像风谷的竹林,只是很快着竹林就模糊的看不见了。 于是萧冰就不去管它了。 萧冰身上的血已经被冻住了,他脸色苍白,他喘着气,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百米内的树都死了,光秃秃的带着白霜,一副冬天的样子。 萧冰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萧影所以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小影?”萧冰惊慌起来…他跑向萧影刚才所在的地方。 结果一脚踩空落去一个大坑,他回头扫视,却见一些骷髅,萧冰警觉的向后靠了靠,却发现这只是普通的骷髅,再向周围看,发现萧影抱着被啃了一半的蘑菇睡着了,突然哭笑不得。 远处一个枯死树木的尽头,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带着一张仿佛树叶的面具。 第八十七章,饿鬼

远处这一片枯死树林尽头,一个黑衣人出现了,他带着一张仿佛树叶的面具,他看向萧冰所在的方向,他样子狼狈,似乎在逃命,但是下一刻一只长剑刺穿了他的胸口,他瞬间化作一股荧光消散在天空,只留下一件黑衣和叶子面具。 一个人走出黑暗,捡起叶子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披上黑衣。 叶子面具下是一双平静的眼睛,仿佛刚才的杀戮不算什么。 他看向周围,打量着面前散发着寒意的枯死树林。 脚下被冻成冰的草,脚踩上去,发出咔咔…仿佛雪地的声音。 天空上,一轮圆月幽幽漂浮在远方。 夜起风了。 枯死的树林里那些被冻住的树叶,开始破碎,化作冰屑飘荡在整个世界里。 一瞬间此刻带着叶子面具的人,有种踏入陌生世界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伴着仿佛雪一样的冰屑。 他没有多久就挺了下来,他看到被冻的比石头还坚硬的大地上出现一条很细裂缝,仿佛陶瓷上的裂痕,不仔细看不出来。 但是看出来后却感觉更不真实。 顺着裂缝,他看到了一片篝火的光透过一个大坑照亮了一片枯树。 再火光的映衬中,他看到大坑边缘一串脚印向四面八方扩散着各种交织在一起的裂纹。 “踩的?…把世界冻成陶瓷,再踩碎?” …… 天暗了,萧冰才发现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再看看睡着的萧影,以他的了解如果到了晚上,萧影只要睡着了,那怕梦游也不会醒。 萧冰点起了篝火,大坑里的骷髅被萧冰埋葬在大坑外的一个角落里。 此刻火红火焰照耀着人的脸,世界安静。 火在跳动,萧冰在沉思,他在回忆,任何一个人都会深思,自己发生了什么? 抬起头篝火上能看到树木根息交织的大坑边界,再往外是圆月,和淡漠的云。 萧影因为有了篝火,睡的不醒了,此刻打起来鼾声。那像猪叫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很有喜感。 萧冰微笑的看着,当抹了自己的左脸时,萧冰的笑又褪去,变成严肃。 萧冰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不一样,身体太轻了,太软了,有些不受控制。 萧冰看向自己篝火边上的柴,不规则且夸张,有好几根木头,仿佛快被捏暴一般。 萧冰看向自己的手,伸手去拿木头,吱吱…木头发出不堪重压的声音,萧冰仿佛没有听见,把木头扔进篝火里,火焰中刚才那根木头上,明显有手指按上去的痕迹。 萧冰累了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大坑外一棵大树背后,黑衣叶面的男人,依靠着树,看着天,看着月色,他扬着手,一些也闪着微光的粉末随着风吹向萧影萧冰。 叶面人孤独的说着“多睡会儿吧” 仿佛印证什么一样,夜里的空气变的更凉了。 紫萧山炉谷,风谷,冰谷,花谷,萧青阁,穆白阁,朱赤阁,雪墨阁众弟子还没有完全聚集。很多人露宿在山林里。 夜里在高高的天空上看,燃烧的篝火仿佛星光一般,点缀在山野里。 有不甘寂寞的弟子拿着树叶吹着恬静的曲子。 高大的树木上,树叶随风晃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树后出现了黑衣人。黑到深邃的衣服,白色到苍白的面具,在摇曳的树枝上,一起摇曳,他们沉默不语,仿佛不存在,望着这些篝火旁的人。 “谁?”一声爆喝,一个人猛的抬起头看向树上的黑衣。 山林的恬静曲子也停了,显然吹曲子的人也发现了什么。 此夜月亮高悬,山林飞出无数被惊醒的鸟。 第八十八章,日行

阳光照进山林中唯一一片荒芜中,这里有很多枯死的树,光秃秃的枝伸向阳光,一切仿佛在无雪的冬天。 萧冰揉揉头,他感觉头有些痛,自己睡的有些不自然,面前的篝火还在燃烧,灰却积的很多了仿佛火烧了很久一样,一切仿佛自己刚刚睡着没有多久的样子。 他迎着射进大坑的阳光,阳光染亮了他的脸,他试着睁开眼睛。 他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睛,阳光太刺眼,很快他的视野回到了大坑。 萧影还在睡,样子很安静,像一只蜷缩在窝里的猫,看着萧影,萧冰有些无奈,他走了过去轻轻踢了萧影一脚,“起床啦”,萧影动了动,似乎要推来萧冰,萧冰没办法又说了一边“起床了”。 萧影爬起来了,揉着眼睛声音有些怨念。 “哥,你干什么?啊…”萧影叫着。 “哥,你怎么变成这么个样子了。” “没事,觉得好玩戴的,只是摘不掉…”说着萧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那冰冷的金属面具,做无奈状。 “哥,挺好看的,你摘下来我试试…” “摘不下来…” “切,小气…” 山林之中,巨木之下,人越发的渺小,山间的山风吹拂,树叶哗哗的响着宁静,山林中一片方圆百米的地方,大树枯萎。 两个走人出大坑,坑外已经满是灰尘,萧冰第一次皱眉,放眼望向周围,大树枯萎,小树新生,满地的草随风摇摆。 “我们这是睡了多久啊,树都长出来新的了!”萧影哇哇的说着。 萧冰不由的一怔,“咱们还是到处看看吧”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才走出这里奇怪的景象,两个人重新的走进巨木森林。 恍惚到了晌午。 在杂草中,苔藓漫石,萧冰发现在这之中发现了一座残破的石碑。 石碑上面写了很多字,描述着这里的过去。 这里曾经是一个城镇,城镇很是繁荣。 这个城镇里有个节日。 就是藏宝节。 每个人在过节那天,都会藏一样宝物,在这个城镇上,其中寄托了藏宝人的所以祝福,还有对好运的渴望。 藏宝之后便是全城寻宝,那是城镇一年里最热闹的时候。 这是非常有趣的风俗,因为有些宝物藏起来以后,便再也没有被人发现,于是无论过去多久,过去多少年,都没有人敢肯定这里的宝物没有了。 毕竟有些人的宝物是不愿意被发现的。 据说这个节日是个智者创作的,他说这个节日一旦成了,这个城镇会变的繁荣无比。 一切正如智者所说,有了这个节日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里有宝物,于是这里来了很多人,每年藏宝节会有更多人来寻宝,因为这些来的人多了,这里的客商也开始多了,不知不觉这里真的变的繁荣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年藏宝节,一群修士来到这个凡人的村庄,他们在这里藏下了宝物。但是他们不知道这里的这个节日,于是他们的宝物被人挖走了。于是他们恼羞成怒毁灭了这个城镇,他们盘问这个城镇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找到他们的宝物。 世界有邪就有正,很快另一批修行者出现了,双方在这里大战,那几个邪修尽数陨落在这里。 原本这里的事因此就结束了,但是这里出现了异样,据说因为因为这里的人死的太惨也有人说是因为那帮邪修没有找到的宝物。 这前土地被出现了这些人的诅咒。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如果不留下并藏起来一件对于他珍贵的东西,就会永远走不出这里。只有藏过宝的人才能拿走其他人埋下的东西,当然每次只能拿走一件否则也是离不开。 萧冰看着这个石碑,石碑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残破了不少,碑上满是裂纹,纹理中已经有了些泥土,上面隐约还有些干掉的青苔。 萧冰簇着眉琢磨着碑文的内容是真是假。 然后他继续看下去,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的镇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这里离不开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他们的灵魂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因为邪恶,因为恨,他们努力的留下路过这里的所以人。 萧冰皱眉道,“世界真的有鬼吗?” 这时萧影就在旁边的石头下,挖出来一个埋了太久的罐子,萧影敲碎了罐子,在里面找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然后哗哗吃了起来。 看着那已经成了灰一样的东西,萧影还吃的那么香,萧冰倍感无奈,心里叹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你不敢吃。 空气里,风突然大了起来,头顶满是哗哗的树叶声,隐约还有踩踏树杆的声音。 “啊…哈哈哈…” “嘎嘎…嘎嘎…” 第八十九章,悸动

萧冰能听到人的声音,不止一个…他抬头看向头顶的树林,无数的树叶飘落,上面显然有很多人。 萧冰的左眼突然有些刺痛,他隐约看到几个灵力化的人形在树冠顶围着自己跑圈。 萧冰警觉起来… 噗噗…噗噗噗… 无数的木刺密密麻麻穿过树冠,射了下来。 “啊…哈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嘎…” 满透顶都是都一群人的怪笑… 萧冰手臂滑动,一股寒意漂流,瞬间在萧冰面前结出一层厚厚的冰罩… 面前,乒乒乓乓,一顿乱响… 背后,霹雳啪啦,阵阵木断… 这些木刺过后。 “啊…哈哈哈…” “嘎嘎嘎…嘎嘎…” 那群人的声音远去了,就像只是一场路过。萧冰感觉有些疑惑,他一回头,打算看看弟弟有事没有,结果傻了… 萧影不见了。 萧冰知道自己的弟弟被带走,他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他要带回自己的弟弟… 远处树冠中有一个身穿黑袍,戴着绿叶面具的身影,突然看向这边,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树冠,看着正在极力追赶的萧冰,他沉默无声,眼睛动了一下,仰手,背后几十个黑影射出,黑衣随风摆动,白色的面具苍白无情,眼神直指萧冰的方向,训练有素,冰冷的仿佛会冻伤呼吸。 轰… 天地间一阵震颤, 整个山林一大片树林破碎掉了。 无数黑衣人站在树上衣带飘飘,他们面前是一片木屑断木围成的平川,萧冰站在平川中间,他的左眼蓝色的竖瞳望着这边,那眼瞳中蓝色的光芒仿佛被风吹眼瞳,和他头发随风摆动。他略微低着头,脸很苍白,他很平静,却很危险。 空气里,散发着冰凉,一股杀意弥漫,不针对对谁,却杀尽万物… 山林深处的黑衣叶面男似乎这一刻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天,却发现天空上似乎裂了个口子。 “这杀气,真危险啊…” 那些围困萧冰的黑衣人,考前的人身体显得不太自然,他们显然受到了影响,他们想动一下,却啪的一声化作了几点灵光散落天地。 黑衣叶面人,做了手势。 围困萧冰的黑衣人,四散而去,而萧冰左右望着,却不知道该追那个方向。 “啊…” 萧冰愤怒挣扎,不甘心… 半晌后,萧影被几个人架着来到一个巨大的空洞的树洞,透过树洞的上的洞口可以看到蜿蜒而出的巨大树枝,一个黑衣叶面人出现在他面前。 萧影看向黑衣叶面人,皱着眉毛,他似乎认得面前的人,但是明显他又觉得对方不太像。所以看了半天,没有说话。 “一觉睡了三年,饿了吧” 萧影点点头。 很快一个人出现萧影面前,他是刘大厨子,他被两个黑衣人捆着,仿佛送上刑场的犯人,被人推搡的往前走。 此刻刘大厨子诧异的看着萧影,和萧影丢面的黑衣叶面人。 “你个傻货,还不快跑”。刘大厨子,并没有怀疑萧影什么,在他眼里萧影是一个傻到善恶不识,对错不懂的人,只有被骗的份。 萧影眨巴着眼睛奇怪的看着刘大厨子“他说请我吃饭的,跑了就没饭吃了”。 刘大厨子顿时无语,瞬间恼怒不已“你他妈的就知道吃。” 黑衣叶面人,安静的看着刘大厨子把萧影痛骂了一顿,样子很平静。 “是你,是你抓我的吧,你是什么人?”突然刘大厨子看向黑衣叶面人。 黑衣叶面人那面具后的眼睛依然平静,他淡然道“不愧是曾经的王子,挺淡定的” 刘大厨子,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了半刻,接着他有些疯狂的冲着黑衣叶面人喊“你是谁?” 第九十二章,龙鳞面

最近几天迷失在这个地方的人,开始陆续的集合,山谷中人也慢慢多了。 烂脸此刻被关在挖好的地笼里,每天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栅栏,地笼里有阵法可以隔绝灵气,这样烂脸在里面待久了就会因为灵力不足而虚弱。而外面会轮流有风谷弟子看守。煞墨红的态度很明确,你小子别想跑。 一晃过去了三年,烂脸想着风谷那帮人有多恨自己的,甚至有几次都没有人送饭。 没有人和烂脸说话,烂脸只能可怜兮兮的透过头顶的栅栏看着天空。 这几天气氛不太对,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地笼外说话的声音都少了,空气里满是沉闷。 烂脸无聊的躺在地笼的干草里,懒洋洋的看着天,心里琢磨着宁何的事,他已经想了好久,就是想不出了宁何想要干什么? 一个黑影遮住了头顶栅栏投射过的阳光,也把烂脸从思考中惊醒。 他看到头顶来了人,是煞墨红,此刻的煞墨红脸色很是苍白,神态有些疲倦,显然外面有不会的事情让她劳神。 煞墨红抬起手臂,栅栏被几个弟子打开,露出一个宽敞的洞口。 “出来”煞墨红的声音很冷淡。 烂脸很是诧异,他在煞墨红眼睛里看到了同情,瞬间警觉起来,随后他发现煞墨红眼睛里没有悲伤,又舒了口气,显然姗姗没有出事,姗姗很安全,随后烂脸眼神又凶狠起来,如果姗姗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但是此刻他又好奇起来,煞墨红这满脸同情的目光又是什么意思。 “师姐,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我很可怜吗?” 煞墨红没有多说什么“出来,见见你弟弟!” 此刻烂脸愣了一下,弟弟,他想起了那个和自己一起被救回来的弟弟,自己似乎对那个人映像不深,准确的说在被揪出来之后,这个弟弟就被父亲接走了,当然那个时候父亲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 烂脸有些不情愿的,他磨蹭的站了起来跟着煞墨红走出地笼。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恍惚了一下后,他来到一处阴凉地,他看到了自己那个弟弟,此刻那小子六神无主,一副没有了魂的样子。 烂脸对这个弟弟没什么感情,虽然谈不上厌恶,但是距离感是少不了的。对比这个弟弟,他更想看到姗姗,只是他张望了半天没有看见姗姗,甚至连水殇都不曾看到。 烂脸蹲在弟弟面前,此刻才正经的看着他,才发现田贝身上有上,浑身脏兮兮的“喂,你认识我吗?”烂脸问道。 田贝没有说话,依然呆滞。 “我是你哥,田康”烂脸见对方不说话,只能自己说了。 这句话似乎很有效果,田贝抬起头看向烂脸,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是那样的伤心。 烂脸一脸郁闷“你哭个啥,能男人点吗?” 田贝哭着说“哥,爹…爹他死了…” 烂脸一下愣住了“你胡说什么啊,他那么怕死的人也会死?” “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田贝哭的更伤心了。 烂脸有些恍惚,他是很恨这个父亲,但是他没有想过让他死,此刻听到父亲死了,他迷茫了,爱恨参半,怎么会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为了救我……” “我问的是具体过程” “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袭击了我们,我们这些弟子不是对手,爹一个人勉强支撑局面,可以有个人说哥你在他们手里,让爹放弃反抗还拿出了你的玉佩,爹一下失神,然后我也被人抓住了,爹放弃反抗了”接着田贝激动起来“那群…那群…混蛋不讲信用,爹被偷袭,死了”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你说你怎么活下来的”烂脸一下火了。 “他们不屑杀我,……我……我不甘心……我没本事”田贝又哇哇的哭了起来。 “整个紫霄山的长老一辈几乎都被杀了”煞墨红的声音出现在烂脸背后“死的人不止是你父亲,你父亲,我师父,冰谷,花谷的谷主现在已经战死,朱赤阁,雪墨阁阁主皆重伤不醒,就算醒了修为也都废了,萧青阁宋长老和炉谷谷主下落不明”。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烂脸声音很是冰冷。 “合作!”煞墨红的回答很简洁。 “我有什么价值!”烂脸冷笑道。 “我们需要一个阵法大师” “我不是阵法大师”烂脸拒绝了。 “你改了地笼的阵法” “那又如何” “那你就是大师” 烂脸愣了一下,他知道那个阵法不简单,却没有想到却是他暴露能力的破绽。 “你考虑吧” “你不怕我跑了?” “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不跑”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见姗姗” “什么?” “你不是傻子,我就为这个留下的” “在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时,我们就没有见到她” “什么?”烂脸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们怎么照看孩子的” 第九十五章,巨树

那天夜里叶面人站在树洞外的树枝上,透过树洞里的篝火,他静静的看着萧影,让萧影哭,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件事有些荒唐。 那个洞穴里藏着的人,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关于萧影的。 数十万年前,那时候的萧影叫做魄,俗名白交云,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 那年白交云道,“我愿封天封地,我愿封神封心,化作无形,一生无心…” 在叶面人回忆那个故事的时候,萧影傻傻的睡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嘟,篝火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很温柔,显然今天他的梦做的很好。 数十万年前… 一场大战 大族鬼幽女族长,举族攻打万兽山庄。 大战百年,鬼幽族毁灭,无一生还。 大战最后,女族长在万千尸体间看到一只蓝色凤凰。 那只凤凰远远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像个单纯的孩子,可以看的出来它喜欢这个女人。 她跑了过去抓住蓝色凤凰,大声的呼喊。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封印自己,如果你不封印自己,我的族人怎么会死。” “你赶紧醒过来,你赶紧复活他们。” 蓝色凤凰有些惊慌,它眼睛里满是疑惑和害怕,它挣扎的飞走了。只留下女族长一个人在那里疯狂。 硝烟过后,这个空气里都是尸体的腐臭。 女族长狼狈的来到一条清水河旁,她很喝,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只是水喝一半,她听到了野兽的声音。 小河的对面,几只带着伤的,豹子一样的野兽,他们的毛色带着血红,这是神兽山庄最可怕的战兽。 女族长知道自己要死了。 她冷笑的看着这些战兽。 “想当初你们有几个敢对我呲牙的。” “它们为什么不敢向你呲牙?” 一个轻飘的声音,落在耳畔,一个白衣带面具的男子出现在战兽身后。 “你们不怕白交云吗?” 面具男,“你还真自大,你把白交云当什么了?” “他是我男人!” “所以呢?”那人讽刺味很重的问。 “所以他向着我!” “我怎么听说他对你失望至极,封印自身化作幻凤了。” “不可能,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对我失望!” “爱和失望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女族长万分自信道。 面具男,“要是我,我也对你失望透顶。” “我只是让他帮我复活一些族人,这对于他简单极了。” “简单吗?你能做到吗?”声音充满了不屑。 “他曾经为了我差点死掉!” “但是你还是曾经的你吗?现在的你不过是利用他的力量罢了。你在利用他,你觉得他爱你,所以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他失望了。更好笑的是,他自我封印,你却找我们神兽山庄的麻烦,你脑子有病吧!” “难道不是你们神兽山庄帮着他封印自己的吗?” “可是我们没有给你解开封印的钥匙?是你自己把钥匙扔进蓝湖湖底的。那个封印只有那把钥匙才可能打开封印。” “我不信…” “是你不爱他了,是你怕死,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当年你可是为了他敢死的。” “这是你们的阴谋,是你们想逼着我死。” 面具男眼里里充满了不屑,“我很鄙视你,钥匙是你自己扔进死地的,你真够恶心的。” …… 那天,女族长站在风里思考了很久,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甘心。 傍晚女族长跳下了蓝湖。 她花了三天时间才见到湖底,那会儿,她已经快窒息了。 湖底是一把剑,不是很好看,那是白交云的佩剑。 她抓起那把剑,想把剑拔走。 剑上发出一片流光,里面出现了白交云的声音。 “如果你要苏醒我,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苏醒我。” “如果是因为爱我,那就不要解开封印了,虽然我化做了鸟,没有心智,但是我依然爱你,依然可以陪伴你,解开不解开封印,没有什么区别,因为爱你的我就是没有心智的。” “如果是因为你需要我的力量,只要不过分我会再帮你一次,因为醒来的我是无情的,就像先知一族那般不会再爱任何人。” 女族长逃走了… 第九十七章,封印

远处烂脸在聚集地开始绘制大阵法,五六年的惨痛经历让这个曾经的大少,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觉得聚集地这里是他们这些人的根基,在去救人前先保住自己的底,因为人不是一次就百分百就能救出来的,对手那么强,不小心些就是找死。 一晃眼他就绘了三个月,很多人暗地里骂他是个胆小鬼,甚至吃饭时有人会克扣他的粮食,他的弟弟田贝也对他失望了。这个急着报仇的孩子拼命的修炼,却依然失败,他眼神满是绝望,看烂脸的眼神也复杂起来,甚至浮现出了恨意。 烂脸依然如故,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脸一直绷着,他一直都是紧张着的,没有人知道绘制大阵耗费了他多少的心神,他其实很累,但他不屑于说。 今天有人毁了他没有完成的大阵,并且嘲笑他,“你画这些有什么用,骗谁?赶紧去破那些混蛋的阵。” 烂脸,没有理他,只是安静的清理那些被毁坏的阵法。 “我说你呢,你听见没有”,那个人一脚踹在烂脸身上。 烂脸的目的他们不是不知道,但是高高再上的那些人,自认为自己很牛,仿佛自己已经无所不能了,拼命的要去救人。但是他们没有想过,他们的父辈都惨败,他们算个屁,起码在烂脸眼睛里这是找死,而且是傻逼式找死。 烂脸已经很久没有吃饱饭了,不是因为克扣,而是因为着急完工。 虽然那一脚没有用多大力,但是烂脸还是被踹的倒在地。 “你个软脚虾”。那人不甘心依然没有放过,骂着。烂脸看过去,心里冷笑,这人有多蠢啊。 “你个混蛋?”不知道哪里的声音,一个身影冲了出来,但是片刻就被打倒外地。烂脸有些愣,他呆呆的。 “一个胆小鬼一个废物,果然是兄弟啊”。那个人还在骂。 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田贝,烂脸有些沉默了。他的弟弟有多恨他,他是知道的,此刻弟弟为他出头,他还是感动了一把。他的手捏成了拳头,眼神开始不对了,这倒底是自己弟弟啊。 “穆勒你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耳畔,听到这个声音,烂脸耳朵里仿佛炸雷了一般,他心里莫名的火气就上来了。 “水殇,怎么心疼你男人了?” “滚…”突然烂脸站了起来。 “呀呵,有女人撑腰胆子大了不小啊”。 话还没说完,穆勒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了力量抓了起来,烂脸抬起手一副要捏碎他的样子,突然穆勒脸色白了,烂脸是阵法大师,在烂脸的地盘里找麻烦等于找死。 “田康,别杀人。”水殇尖叫起来。 “我就杀人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烂脸冰冷冷的看向水殇。手指一捏。 嘭,一阵血雾。 不知道是烂脸故意,还是因为阵法不全控制上有些问题,总之穆勒没死,但是半个身子都烂掉了,像被一只巨手捏烂的。 “你”…水殇疯了,但是烂脸冷然不理,他去扶自己到底在地上的弟弟。 水殇带着重伤的穆勒走了,脸色苍白的烂脸有些摇摇欲坠,田贝扶住了他,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记住别做蠢货,连我都斗不过,还想救人?”说着烂脸推来田贝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 在他休息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些吃的,他愣了半天,然后拿起,他闻到一些很久以前的味道,在事件发生前原来水殇来过。 烂脸喃喃自语“可怜我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在他背后,“不是。” “说好的合作呢?为什么有人会打搅我”,烂脸把吃的放回地上。 “你该知道这里的人来自个个山头,他们不会全听我的…”煞墨红没有隐瞒。 “记住,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女儿,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如果做不到别和我合作。”烂脸的声音充满了寒意。 煞墨红叹了口气,“穆勒的父亲死了,他只是想报仇” 烂脸冷笑道“复仇不是犯蠢的理由,蠢货比仇人可怕” 煞墨红道,“你在逼我夺权?” 烂脸依然冷着脸,“没有束缚就是乌合之众,这里是战场” 煞墨红,“我不擅长这个” 烂脸道“那就别怪我杀人” 第九十八章,复活

“浮尘千万,有德有怨,静归思土,有心有叹。……” 夜里烂脸一个人站在树冠最上面,背着经文,自从来的了风谷,他就背着这篇经文,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思绪乱的时候他就背它。 最近每晚烂脸都在背这段经文,穆勒之后,他一口气杀了四十三人。这四十三人都是来找麻烦的,在他们眼里,一个被逐出山门的人,就是比他们低一等,就该听他们的,烂脸竟然敢反抗并打伤他们的人,于是他们都死了。 一瞬间整个紫萧山还活着的弟子都震惊了。 有很多人要杀烂脸而够快,但是他们都被赶走了,煞墨红没有杀人,她用武力赶走了这些人。那强大如山的气势瞬间压倒一大片人,在那一刻人们才发现煞墨红原来如此强大,风谷的十四灼炎和萧青阁剩下的十一个十三青萧,一字排开当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瞬间落荒而逃。 于是紫萧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煞墨红这派算是温和派。另一派被流放的是激进派。 煞墨红也是无奈,烂脸不能丢,她不得不保护烂脸,同时她不想放任烂脸杀人,于是赶走了那些人。 可是谁能想到,从第二天开始,流言四起,一瞬间煞墨红成了胆小鬼和屠夫,说她不念师恩,为师傅报仇,而一味躲避,甚至有人说女人果然成不了大事,还有很多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的话,一夜之间聚集地失去三分之二的人。 当天烂脸指着煞墨红的鼻子骂道,“妇人之仁,你会害死更多人。” 第三天,在温和派不知情的时候,那些激进派的人去攻打巨树了。 惨败,人几乎死光了。 同时烂脸开始不眠不休的赶法阵。 煞墨红开始试着救援那些逃出来的人。 黑衣人频繁出动,整个紫萧山激进多数人马在逃窜中都被杀死在荒野里。 甚至有几个山头的人合在一起,也被干掉了。 煞墨红一帮人因为救人也减员了一半。 烂脸的大阵最后勉强完成,才救下剩下的人,在救命之恩面前,紫萧山弟子一面庆幸自己的命大,一面不再厌恶烂脸这个人了,但是烂脸还是不愿不愿意和他们说话,依然远远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 烂脸歇了三天,疲惫的他仿佛死过去一样的睡在他的破屋里,田贝每天都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每天都会拿着吃的等哥哥醒。那一刻他感觉哥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他记得哥哥拼命赶法阵的样子,似疯似狂。 三天后终于苏醒的烂脸,吃了一大盆的吃食,看着弟弟崇拜的眼神,他有些无语,淡淡道“没见识” 夜里烂脸感觉到了大阵中人们的低落,他猜出煞墨红没有鼓舞人心,所以打算去看看煞墨红。 但是他看到的是酗酒的煞墨红。 夜里风晃动大树,乱叶纷飞,一个女子靠着树,她有些柔弱,但是骨子里却又是一种硬朗,两种感觉混合却给人种潇洒的错觉。 心强大的人,脆弱时也比别人强大。 烂脸苦笑的对煞墨红说了一些开导的话,“面对一群人其实和面对自己一个人是一样的,只有对自己狠才让自己成长。能对自己下的了手的是强者,能对自己人下的了手的是王者。当初如果杀了那几个闹事的,不会死这么多人。你不忍心,是因为你不是王,王又不是天生的,你自责有什么用,下次是王就好。” “那你是王吗?”煞墨红斜斜的看着烂脸。 烂脸冷笑“我是魔,你只有成王了,才能克我。” 突然煞墨红激动起来“人死了,死了那么多,你不难受吗?” 烂脸不屑道“如果你想死更多人,就想这些吧,就怨恨吧,死很多人惨,那死更多人呢?” 煞墨红愣住了,突然像被触动一般“或许这里应该是你带这个头的好。” 烂脸摇摇头“我不适合,因为我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第一百零一章,归来

烂脸以为自己唯一的弟弟就这样死了。 可是没有想到,第三天,一只奇怪的野兽背着两个人来了,这只野兽羊角狮子脸,体型巨大。巨兽身上的两个人,一个人烂脸认得,因为他半个身子是没有的,这个人是穆勒,如果是紫萧山上,穆勒可能已经恢复正常了,毕竟那里有可以治好他的药,但是这里没有,所以他就这么活了十年,当年因为残疾他被激进派藏在一个山洞里,可惜激进派几乎死光,于是人们都忘记了他。 另一个人是田贝。 十年里为了活着,穆勒想尽了办法,最后似乎是上天眷顾,他遇到了一只失去母亲的幼兽,从此相依为伴。穆勒就这样活过了三十年,直到长大的幼兽有一天叼会了重伤的田贝,他才知道还有其他人活着。 再次见面的时候,穆勒不恨烂脸了,要不是烂脸把他重伤,他或许已经死了。 二十年了整个聚集地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过其他活着的人了。 那天穆勒受到热烈的欢迎,很多人都哭了。 穆勒那天喃喃道“还好,我们还活着” 田贝残废了,可以说他除了说话,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他带来了重要的线索,可以破了巨树的阵了。 可能僵持时间太久了,这个消息没有带来轰动和振奋,很多人的态度很冷淡。 “终于有人开口了,我们就剩下几百人了,你觉得可能吗?” 煞墨红和烂脸没有表态,他们显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残酷让这些人失去了勇气。 那天田贝看着哥哥,见哥哥不说话,他失望了或者是绝望了。 夜里田贝一个人躺在哪里痛哭,哭的稀里哗啦的。 穆勒艰难的移动着半个身子来的田贝面前,他静静的看着田贝哭,无奈的叹息道“人就是这样,会害怕,但是你不能怨别人,毕竟害怕是人的权利,也是人的本能,所以不要强迫别人和你一样。另外要学着相信人,我就是相信还会人等我,才一个人活到现在的,你看我的相信对了,所以你该相信你哥他不会让你后悔的” 穆勒觉得田贝像当年的自己,所以他试着开导。 三天后的一天,雷雨交加,田贝彻夜不眠,突然一个邋遢的身影暴躁的退开了门。 闪烁的闪电光芒,让他看情了对方的脸,烂脸。 烂脸看着自己的弟弟,问了一句“你怕疼吗?” 田贝笑了,在他心里穆勒的话应验了,“不怕。” “好,我有办法让你再站起来。” 烂脸看着这个弟弟,犹豫了很久,说“你敢赌一把吗?” 弟弟突然笑起来,他样子自豪的有些不屑,一起仿佛回到那个山洞,“我赌我不死。” “好…” 烂脸对萧冰铠甲三十多年的研究不是没有结果,他创造了类似的东西叫做鬼枯… 那天他第一次在人身上实验自己的研究结果。 田贝,大半个身子都被改造,有几分萧冰铠甲的意思,只是材料不好,有些丑陋。 田贝站起来了。 第二天再烂脸疲惫到席地而眠的时候,田贝笨拙的抱起哥哥,几次差点摔倒,他努力的把哥哥放到床上,然后安静的离开小屋。 新的身体,田贝有些不适应,一不注意就会用力过猛,以至于摔倒或者弄坏什么。 穆勒在喂他的战宠,一声吧唧摔,一个倒的身影,让他很自然的看过去。他有些好奇,随后变成了惊讶,最后成了呆滞。 此刻田贝有些适应了,来到了他的身边,拿着地上的果子和肉试着为穆勒的这只巨兽。 “你好了?怎么可能,我记得你的身体里面都烂了。” “我也以为我完了。可是我哥不觉的,我第一次知道我哥这么厉害。” 穆勒嘴角抽了抽,烂脸的厉害他可是领教过的。随后穆勒看向田贝,“你觉得的你哥能让我恢复半个身子吗?” “能啊…你的情况比我的好多了。” “可是,我是你哥弄成这样的。” “我,我去求求他吧。” 穆勒救过田贝的命,也开导过田贝,所以在田贝眼里穆勒是恩人,值得去帮。 穆勒一个人孤苦的生活了三十多年,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飞扬跋扈,人也成熟不少,他清楚烂脸看不起自己,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能让他恢复如初的也只有烂脸。其实他心里很矛盾,说自己不恨烂脸不可能,但是此刻不得不求烂脸帮忙,他不想在躲着,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被杀了。他孤独怕了。 第一百零二章,符兵

那天烂脸中午的时候就醒了,每天例行公事的分析巨树大阵,修补和完善聚集地的大阵。其实他很激动,昨天的成功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萧冰,再好好研究下鬼枯。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不傻,萧冰不会跑,虽然萧冰的鬼枯是最完美的,他只是懂了其中十分之一就救了弟弟,但是那花了他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啊。 烂脸除了激动就是不安,他对时间很敏感,因为宁何说过这个世界只有五十年,再加上那疑似符兵的存在,烂脸怀疑巨树里真正的敌人是宁何,多么可怕的一个人,一个毁灭了一个宗门,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这里是幻境吗?这里是那样的真实。 烂脸怀疑姗姗在宁何手里,在他眼里宁何是个疯子。 巨树的树洞里,刘大厨子在做饭,三十年,他逃跑过几次,但是没有成功,叶面人威胁他说,“你走了我就折磨你师傅师娘,你走了你就等着你师傅饿死吧。” 在刘大厨子做饭的时候,萧影正缠着叶面人讲故事。 三十年前,突然有一天萧影对着叶面人喊起了铁哥,从那天起萧影就开始缠着叶面人讲故事。 刘大厨子对萧影打过骂过,但是萧影就是认为叶面人就是铁木。 叶面人说来也奇怪,他没有生萧影的气,就那样真的给萧影讲了三十年的故事。 一开始刘大厨子认为叶面人别有用心,总是盯着叶面人,但是久了他就不懂了。 叶面人讲的故事都很有趣,但是又都很残酷,听的刘大厨子一愣一愣的,不住的心酸,但是看着萧影听不懂的样子,刘大厨子就放心了,这都听不懂应该没事了。 叶面人见萧影听不懂,就开始试着简单点,这一试就是三十年。 三十年了,故事简单了却不那么悲伤了,萧影始终没有哭的迹象。 叶面人已经不相信萧影会哭了,他觉得自己被骗了,他没有生气,或许是孤独久了,他对萧影突然有种家人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累了,他知道这种感觉本身就不好,在这个世界里感觉疲惫总是会带来生死抉择,毕竟累到一定程度人会本能的觉得死了也不错。 刘大厨子,这些年总是一面做饭一面奇怪的看着讲故事的叶面人。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萧影会觉得他是铁木。 为什么来我都感觉他样子熟悉了。 ………… 烂脸的鬼枯越发熟悉… 穆勒的残疾,在田贝告诉他后的第三天,在他准备好后治好了,穆勒哭了,他笨拙的奔跑着,然后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泥里,他很开心,自己终于不是拖后提的了。 只是鬼枯依然很丑,萧冰每次听到有人说这是根据自己身上的铠甲制作的鬼枯,就感觉自己也很丑,或者丑爆了。 女生们一面感叹烂脸本事的神奇,一面吐槽,长这么漂亮眼光咋就歪成这德行了。 水殇有些无语,听着姐妹们聊,总是感觉心莫名的痛。 煞墨红看着穆勒的鬼枯,道,“不错么,看上结实,要不咱打一架试试…” 穆勒赶紧摇头,瞬间笑脸变苦脸。 田贝不忍心的看着哥哥,“哥你咋这么记仇啊,丑的煞师姐都想揍了。” 烂脸脸角抽搐,“那里不好看啦,那里…” 田贝愣了下,“哥你别吓我…” 烂脸奇怪道,“咋啦” 田贝哭了,“哥,你是我亲哥…” 烂脸脸皮抽搐,“我真是你亲哥…找揍是吧,你嫌弃我?” 田贝突然浑身感到一股寒意,一回头看到煞墨红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哭腔,“哥你害苦我了,看我也丑的煞师姐想揍了。” 烂脸愣了一下,看向煞墨红,煞墨红没有避讳,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田贝。 烂脸突然嘴角漏出莫名的笑,他拍拍弟弟的肩膀,淡淡道,“好好配合师姐,我能治好你的”。 “哥…亲哥啊…” 田贝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鬼枯

下午,田贝和穆勒可怜惜惜的滩在床上,穆勒的巨兽泪眼哇哇的看着穆勒,不停的舔穆勒,仿佛怕穆勒一不留神就挂掉。 田贝嘴角青的一大片,说话都抽搐,“你…你们关系真好…它那么在意你…” 穆勒沮丧着脸,“没有你和你哥关系好啊,往死了整啊…” 话刚说完烂脸就进来了。 “来,来说说你们的感受,有没有感觉到和你们以前不一样。” 田贝哭着脸,啥都没说。 烂脸的脸瞬间失望起来,“那不就白揍了?” 煞墨红道,“没有白揍,我很开心。” 田贝和穆勒瞬间感觉自己好可怜。 田贝不服气道“那你怎么不揍萧冰。” “揍过了…揍不动…” 烂脸思索着他突然抬头看向煞墨红,“有建议吗?” “有东西你看看…穆勒的…”煞墨红。 穆勒瞬间懵了,“我的…” 煞墨红拿出一块泛着淡黄*彩的石头刀,“揍他的时候发现的。” 穆勒懵逼了,“就这?我以前住的山洞都这玩意…” 煞墨红,“给他们换成这个的鬼枯吧,再揍试试…” 穆勒脸瞬间白了,“我不知道这是啥东西,我没见过,这刀子不是我的…然后他期盼的看着烂脸。” 烂脸没说话,但是他拿着石头刀,满眼放光。 田贝突然哆嗦起来,仿佛烂脸真要顺着煞墨红的意思做,“哥,亲哥,你不能这样啊,我是你弟弟…” 烂脸开口了,“有了这个石头,我能让你们比以前强…” 田贝愣在了那里,“哥?…” 烂脸看向他“做事要平心而论,玩笑要点到为止。该说正事了…” 又过了十年。 煞墨红的整个右手手臂几乎被烂脸的鬼枯覆盖。 杜白素曾经被打穿了腹腔,所以她的腹腔是烂脸的鬼枯。姑娘哭了,我以后还要生孩子呢。 大嘴的半个身子被烧毁大半,所以她的半个身子都鬼枯覆盖… 萧青阁的大鼻子酒鬼,左手被打飞,烂脸为他做鬼枯的手… 那怕是烂脸自己也有了鬼枯。 几乎所以人身上都有鬼枯… 看的出大家生活的艰难。 但是这十年没有死人。 穆勒的巨兽几乎阵亡,最后被烂脸变成机会纯粹的傀儡似的野兽,可以这么说除了舔穆勒的舌头,其他的都是鬼枯做的。所以穆勒最恨烂脸,丑的认不出来原来长啥样了。 十年的时间,刘大厨子几乎都在做饭,因为叶面人越来越能吃了,刘大厨子能看的出来,这个人在忍受什么痛苦,只有吃东西能缓解。 一天叶面人终于崩溃了,他倒在地上痛苦切虚弱无力,刘大厨子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希望这个人死在这里。 他走了过去,他拿着菜刀,他高高举着。 “你后悔吗?” 第一百零六章,解脱

森林中那个神秘山洞深处,有两个石像,他们互相用剑抵着对方。 突然其中一个石像碎裂,他挣脱出那些石头碎片,他看向对着自己的石像,挥手一甩,哗啦啦,石像碎成石块。 “你毕竟不是觉醒的先知一族,到底差了些,没有想到我会在自己身上用石化粉。” 巨树枯萎的地方,宋张看着慕斯远离的背影。说真的他真的希望慕斯就是铁木。 突然他的背后出现一个声音。 “你是宁何的人吧?” 宋张的眼神变了变,他没有感觉到这个人到来,所以此刻他感觉不爽,确切的说是不安。 “你是谁?” “宁何死了。” “他四十年前就死了。” “我说宁何死了。” “是啊,四十年前就死了。” “你…”白城感觉自己被调戏了,瞬间不爽起来,他举起手,劈了下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宋张。 但是他的手被挡住了。 挡住他的人,让他惊讶,是萧冰,接着白城冷汗噌噌的流,他心里拼命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宁何”白城想起慕斯说的萧冰已经死了,想起那个时候宁何诡异的笑。 白城不屑的想着,“死了还要给我下套,可惜你还是死了。” 白城很快冷静下来,他淡淡道“你真是个意外” 萧冰不懂白城说什么,准确的说他还在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陌生的人。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一个陌生人。 “你是宁何的弟子吧。” 宋张警惕的看着那白城,似乎随时可能动手。 白城想羞辱宋张,但是萧冰这个异类让他不舒服。 白城第一次正视萧冰 突然白城笑了笑,他指尖点地画出一个圆,道,“送你们一个礼物。”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圆中出现了水一样的波纹,他和宁何当年的对话。 … “你的符兵好厉害啊?” “怎么嫉妒了?” “杀自己人那么狠,我可不嫉妒。” “死就死了,有什么的?” “包括那个据说你以前一直爱恋的女人?” “心魔而已,杀掉也好。” “你很无情啊!” “你忘了我是什么了吗?” “可你还不是!” “你怎么知道呢?” …… 在这画面之外,宋张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东西,他不屑的嘴角动了动。道,“笑话” 萧冰看着远去的白城,想了很久,再看看那圆中的对话,“道难怪感觉那个不动的气息有些熟悉,原来是宁师傅的” 宋张听到这个愣了一下,“什么气息?” 萧冰道“我很久之前就感觉到两个气息,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人的,另一个是宁师傅的” 宋张奇怪的看着萧冰,萧冰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很平静。 突然宋张问萧冰“你怎么看这几十年的经历?” 萧冰奇怪的看着宋张“师傅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问这么个问题,我才睡下一小会儿。” 宋张愣了一下,然后诧异的看着萧冰“你是说你在做梦?” 萧冰道,“是啊,要不宁师傅怎么会变成坏人” 第一百零七章,信否

原巨树外,一个小火堆旁,慕斯浑身颤抖的看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宁何。 原来陪着白城撑了四十年的宁何,早在半路就溜了。石化粉,会让人迟钝,所以白城一直没有发现。 慕斯恐惧,是因为宁何留给了他足够的恐惧,他很害怕,衣服都湿透,但是他没有颤抖,他在努力的让自己不颤抖。 “你很怕我?” 宁何淡淡的看着慕斯,平静儒雅,没有烟火气,像一阵安静且舒服的风。 慕斯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真的害怕。 宁何突然道,“你会喝酒吗?” 慕斯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宁何。 “你的饿症要犯了,喝点酒会好受点。” 说着宁何扔给慕斯一个酒葫芦。 慕斯没敢喝,只是干巴巴的接着。 “没有毒,就你我需要下毒吗?” 慕斯犹豫了一下,喝了一口。瞬间发现自己冰冷的身体一瞬间温暖起来。这酒不一般。 宁何挑着篝火,谁也不看,“问你个问题,他们会恨我吗?” 慕斯点点头,宁何多可恶啊,亲手杀了自己爱过的女人,折磨自己的兄弟,杀害自己的同门,甚至连自己的学生都杀。那些人怎么会不恨。 “那怎么让他们更恨我?” 慕斯愣住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你不要这样的看我,其实我没有那么可怕的”。宁何很诚恳的看着慕斯。 慕斯嘴角不由的抽搐起来,在他眼里宁何就是个疯子。 “酒不能白喝,陪我说说话”。宁何指着篝火旁边示意慕斯坐下。 慕斯叹了口气,他努力压制着身体的颤抖坐在宁何对面。 慕斯道,“你想说什么?” 宁何笑了笑,然后看向火堆,“我小时候很差,又中了毒,身体不好,还满脸毒疮,样子很丑。我有仇人也有喜欢的人,虽然她不喜欢我。 我曾经站在山顶用最大的声音向喜欢的女生表白。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被拒绝,但是我得对的起自己的喜欢,所以做了一件证明自己努力的事,那天整座山的人都能听到我的声音,我知道我做了,可以不后悔了。 那天她不见我了,躲着我,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 “所以你恨她?”慕斯看着宁何。 “为什么恨她,我理应如此,为什么恨她。” “可是你杀了她…” 宁何突然笑了,“你怎么那么弱智啊,我早在你的石化粉里做了手脚,她从来没有死,只是你笨的没发现。” 慕斯愣住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何笑了,他眼神又迷离起来,他又看到了过去,他淡淡道,“后来我得到一次选择的机会,第一个选择是病能好,并且比一般人厉害,但是会有一天变成石头或者怪物,另一个选择是依然做个废物,却可以平平安安一辈子。” 慕斯看着宁何,想着他说自己以前很丑,自然猜出了宁何的选择。他突然有点鄙视宁何选择出卖自己,但又觉得这样的选择又不曾错,没有伤天害理为什么不能选。 “你选择了第一个选择。” “是啊,那时候我没有选择的机会,我要去救他们,我需要力量。同时也想在变成石头之前在她心里留下最美好的印象。 我是扮成另一个人去救他们的。 结果她喜欢上那个我了。 很讽刺… 因为这喜欢,死了三个最亲的人,那天我开始对她失望。 最后我们拼了命,幸运的活了下来,后来她知道了我是谁。 那会儿我重伤不醒,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 等我醒来时,看到的是我师傅… 我犯错了,要受罚,于是被关了一百多年。 那一百多年,我一直在想我和她的关系。 后来我像通了,要变石头就不能陪她,自然不能想她。 但是千思万想比不上隔山一瞥。 于是成就了我的第一次走火入魔,于是我疯疯癫癫的过了很多年。 我没想到她也瞥到了我,于是她的幸福没了,于是她学着我当年的样子在山顶表白。 然后我躲了她两百年。 最后我想到一点,她该讨厌我,甚至恨我,于是我先成了疯子,有在这里杀人,折磨我们唯一的亲人给她看。我想她该恨我了。但是我不放心,我需要她更恨我。” 慕斯,“为了这个你杀了那么多人,你真病的不轻。” 宁何,“我的计划不完善,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所以我需要人帮我。” 慕斯,“你看着我想干什么?” 宁何,“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想法,怕啥,我只是需要一个英雄和一个像好人的坏人。” 慕斯皱眉,“你有人选了?” 宁何道,“英雄已经有了,就差像好人的坏人了。” “谁?” “你!” … 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在痛,都在难受,他在逃命。 慕斯很累,他感觉到了虚弱,他知道自己的背后,那个人正慢悠悠的走着。 树荫里第一次感觉有些暗, 风吹着树叶,沙沙。 空气有点凉,刺痛着肺腔,慕斯控制不住的咳嗽,血不住的喷出指缝。 “我都死了,为什么还会有血…” 他苦笑,绝望着,“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第一百零八章,梦否

慕斯的视野有些恍惚,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过去,仿佛儿时生活的那个巷子里,那些熟悉的人正在微笑着等着自己。 沙沙,幻觉碎了。 慕斯知道这个感觉叫做累… 他挣扎着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 慕斯知道自己后面那个人在看着自己,但是他不喜欢那个人,所以不愿回头,不愿看到那张脸。 背后燃烧起了火焰,巨大的树一瞬间化作巨大的火炬。 慕斯满是血的脸漏出欢快的笑,他的背后火焰仿佛烧了一个世界。 咔咔…能听到火焰燃烧的声音,灼热的空气靠着慕斯的身体。 慕斯努力的继续往前,他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正在火里慢悠悠的走着。他知道这火在那人身上就不要一点痕迹。 慕斯踩空了… 他摔下一个山坡,他的身体,经过一路翻滚,重重的撞在石头上。 慕斯努力的喘息着,他的口里时不时还能喷出血来,慕斯笑了起来,他的笑是那样的悲凉,因为他的腿断了一条… 慕斯努力的翻过身看着天空,拼命的呼吸。 慕斯奋力的站了起来,努力的继续走了,只是很慢… 慕斯一直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会死,他并不害怕死,只是死会让人想起很多没有做的事… 慕斯想在死前回家… 隐约间,他再次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自己叔叔,叔叔就那么的和自己对望着,慕斯痴痴傻傻的,他流下了眼泪,却笑的很开心。 接着一股凉,进了胸口,慕斯低头看看一把剑刺出自己的胸膛,流着血,慕斯回头看到了宁何。 慕斯努力的转回头,去看那个看到叔叔的方向,原来刚才和自己对望的是宋张… 慕斯努力的看过去,快要模糊的眼睛里,宋张的样子越发的像宠自己的叔叔。 “叔…叔…” 慕斯死了,他倒在地上痴痴的看着天,似乎很开心。 宋张和宁何彼此对望,宁何沉默了一会儿,漏出一抹无所谓的笑。 宋张的脸很难看。 “为什么?” “我只是想杀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何看向宋张很认真,“你会对我撒谎吗?” 宋张愣了一下,不知所云,但是他摇头。 宁何道“我会对你撒谎,所以别太相信我,知道紫萧山吗?对不住,心情不好,所以把它灭了。” “你…” “所以别烦我,否则我一个一个的杀死你喜欢的紫萧弟子” “你在干什么?别开玩笑了”宋张对着宁何喊。 嘭… 大地被宁何劈裂,刘大厨子的半个身子躺在劈出来的沟壑旁,他无力的抽搐,怔怔的看着宁何这边。 “你说什么?开玩笑?谁啊?这里谁在玩笑” 宋张僵在那里,久久不动,他懵了。 等他回过神时,刘大厨子已经在弥留之际,厨子看着有些神智不对头的师傅,担忧,无奈,他努力的开口“师傅,我没事” 可是他说完这句话就死了,生命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没就是没了。 宋张抱着刘大厨子的半截身体,欲哭无泪。 远处炎姬的石像斜落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的心在颤抖,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泪,但是可惜此刻的她是个石像,没有这个能力。 萧冰又恍惚了,他的一个恍惚就是这个世界过去了三天。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宋张已经埋了刘大厨子,宋张坐在坟头让,无言的沉默。 萧冰出现他面前,笨拙的问他发什么了什么。 宋张看着他沉默,然后就是感叹,萧冰的半个脑袋被金属覆盖,宋张查看过,准确的是在萧冰恍惚时宋张查看的,那一刻宋张是悲伤的,在他眼里萧冰脑袋受损,会动不动突然的不动,会分不清真实还是幻觉。 此刻萧冰的问题先是让宋张悲伤,随后就是迷茫,他不知道该不该向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弟子说,他沉默再沉默,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突然萧冰眼神一变,随后消失在宋张面前。 千米之外,白城正看着聚集地,他淡淡的笑,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可笑的一般,他整整衣衫想走进聚集地,但是,“轰”… 白城所以的地方,瞬间变成了大坑,萧冰站在大坑之中,死死的盯着白城。 白城那一瞬瞬间避开,此刻他站在愣外的大树下,心里很不高兴,“你想找死吗?” …… 第一百一十章,痛苦

烂脸警觉的后退。 “看看你的脸” 烂脸犹豫了一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宁何看着烂脸笑了,“还不赶紧去看看你媳妇孩子?” 烂脸犹豫的看了宁何一眼,然后逃出院子,他先是迷茫的,当瞥到某个死去多年的弟子时,他怔住了,很快他又看到一个,那个人诧异的看着他,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一样。 烂脸激动了,他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在那一间熟悉的茅屋中他看到了抱着姗姗哭个不停的水殇。 那一刻姗姗郁闷的眨巴着眼睛,一副不知所措很苦恼的样子。 烂脸笑了,留着眼泪笑了,他站在茅屋远处的树上无声的望着。 夜里整个紫萧山似乎都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气氛里,宁何突然感觉很孤独,他拿起酒杯,一个人喝起酒来,而且越喝越多,越喝越猛。 很快他的脸就红了,眼睛也开始迷糊起来,他傻傻的笑了起来。 烂脸回来了,他看着喝醉的宁何,那张丑陋的脸不由的皱起眉毛来。 宁何醉眼迷离的看着烂脸,“怎么还在恨我?” “你是怎么让姗姗没有进去幻境的。她没有经历那些。” 宁何笑了起来,“她进去了,我骗她埋了她最喜欢的娃娃,然后她就离开幻境了。” 烂脸愣住了,“什么?” 宁何笑起来了,样子醉的有些瘫软,“那个幻境的秘密在一个石碑上,其实离开那个幻境很容易。否则那怕是死了,也要等上五十年才能回来。” “那那个神秘的白城,也是幻境的吗?我感觉他不像” “那个傻子啊,他是幻城城主,他有幻城之门,他可是真人哦,幻凤的幻境对于常人是假的,但通过幻城之门进这个幻境是就是真的,换句话说,白城是真会死的。他是找我麻烦的,所以我耍了他,哈哈,那个傻蛋,够他养好几年伤的。” 烂脸没有听懂,于是宁何笑的解释了起来,他的样子很像说胡话。 幻城的秘密,幻城有可以进去幻境的门,在别人眼里虚幻的世界对于他们是真实的,他们经常进去虚幻的世界,获得那里的宝贝。当然他们能够进去的幻境要求很高,这个世界屈指可数的人才能做到,其中他们主要的幻境世界都是幻凤的,因为幻凤的幻境最完美,但是幻凤没有脑子,所以幻凤的幻境,不是让人随心所欲的,或许这也是幻凤世界完美原因。 如果幻凤有生死之忧,第一个着急的就是幻城的人。 至于为什么白城会来这个幻境,可能是因为幻凤要脱毛了吧,幻凤的一只羽毛就是一个幻境,所以幻凤的毛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之一,幻城的人得到这羽毛后,借助幻城之门,可以制作一个世界门,每个世界门里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据说幻城现在已经有了23个世界门了。 “你可能不懂世界门是怎样的存在。” “那你听说过宝物玉佩扶桑,也叫“女儿村”的那个玩意,那是一支破碎幻凤羽毛的一点。扶桑很奇特里面有一个幻境,刚好几座山一个村子。扶桑主人一生遇见的喜欢的女子都会在这个村子里出现。 这个宝物某个角度上看没有任何价值,但是他是死了爱人的那些痴情人的圣物,因为他们的爱人能在其中复活,虽然只是活着幻境里,但是却是真实的。同时这玉佩也是色鬼满足欲望的神物。 世界门,比这个还可怕。有些世界门里,你可以找到自己死去的亲人,活生生的那种。” 烂脸觉得宁何说的这些离自己太远,没有听进去。 “萧冰是怎么回事?” “发现了?萧冰可是萧影的哥哥,弟弟那么不正常,哥哥还会差?那个幻境对于萧冰只是个摆设,换句话说对于真正萧冰来说是个屁。”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宁何醉眼迷离的看了烂脸,“为什么?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会变成怪物,或者只是变成石头。你是不信还是忘了?” 烂脸道,“不信。” “可惜我说的是真的。”宁何有些失落 “幻境结束了,你做的那些都是浮云了,都相当于没有发生过,他们会想到自己经历的只是幻境,你做的那些会没有意义。”烂脸看着宁何,带着调侃。 “错,人还有记忆,他们都记得发生了什么,都经历过什么,人不会因为伤好了,就忘了痛的,也不会因为这痛没有伤害,就任由它一直痛下去的。” “你就那么想众叛亲离?”烂脸不懂的看着宁何。 “我问心无愧…”宁何神情有些走远,他静静的喝着酒。 “问心无愧就那一个人喝闷酒?” “我时间不多了。”宁何有些低落。 “我感觉你做事很难琢磨,所以我还是不信你说的。” 宁何被烂脸强词夺理的样子气乐了, “哈哈,我有个毛病,一次做很多件事,这次也一样。 第一件事,借助幻凤的力量得到五十年的光阴,让老宋和她相处,这五十年,他们可是一直在一起的。 第二件事,把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统统整死一次。 第三件事,看看没有封印的萧冰是什么样的。 第四件事,把风谷的人心真正的交付给你,这个我敢肯定,现在整个风谷你的威望远高于他人。 第五件事,让你和水殇有和好的可能。 第六件事,让你学会鬼枯。 第七件事,让所以人经历一次残酷。 第八件事,让刘厨子学会火然之法。 第九件事,折磨白城五十年。 第十件事,让那个饿鬼慕斯,重新成人… 第十一件事,让煞墨红斩心… …… ” 夜突然深邃起来。 宁何说了很多,而烂脸听懵了,他呆呆的看着宁何,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第一百一十一章,结束

最近呢,没有注意,结果发现故事的主人公戏份少了。所以在补内容。补在以发的章节里。 这个小说的框架是我高中时候的,那时候傻,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当然原版我自己都忘了,只知道我那时候的故事里有很多的人,故事不像武侠也不像玄幻,那时候我追求的是神奇,让故事神奇起来。这也算野心不小。 如今的我成了大龄青年了,没什么成就,而且运气出奇的差,算那种快废掉了人,我曾扬言挣不得大钱,那就求一世自由。结果还是逃不过要挣钱养自己的命运。 人那怕什么都不在乎,也逃不掉活着的狼狈感。 所以老老实实的上班,装孙子。 最近我这里天气不好,我一个库管,几乎见不到阳光,每天出门都会被老天刺眼,结果阴天也避免不了,别提心情多差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醉酒

那天夜里宁何说了很多,可是烂脸没有听懂多少,他突然有种听遗书的感觉,夜静悄悄的他看着醉倒的宁何,心里有些复杂,这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惧怕的人,这就是那个威名震慑四野的男人,原来他也有自己伤心的事。 从幻境回归的着一天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这些奇怪的事让人多暂时忘了幻境的往事,甚至有种这里才是幻境的感觉。 比如陶醉的水杯,莫名其妙的挤了一下她的手,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让她的手瞬间就红肿起来。 比如山上,几乎是一瞬间出现了无数飞舞的冰蝴蝶,它们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这些蝴蝶飞向个个方向,晃的所有人眼睛都有些花。 比如喧花铃铛挂着的树枝上,出现了无数的奇怪花纹,有些像鬼枯。这些花纹流动着奇艺的光,喧花铃,瞬间得到里一股奇怪的力量,以至于铃铛释放出强大的光,瞬间吞噬了整个桃园,等光芒褪去时,树枝的花纹消失了,一般人看不见的喧花铃铛上多出了一个发光的小人,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还傻愣愣的掐了一下自己。 比如萧冰茅屋前那木框里原本满是落叶的,突然空了,而天空之中,出现了一瞬就被风吹消散的树叶摆放的字,孤独。几乎整个紫萧山的人都看到了这两个字。 甚至有人感觉到孤独之上有无尽的剑气刀气。 还有很多小事,比如烂脸和刘大厨子发现自己厨房的菜每个都被人啃了一口。 比如杜白素的菜园,一瞬间没了杂草,准确的说是像杂草的灵草,一瞬间被人拔光,放在了菜园旁边。 …… … … 一瞬间紫萧山被超级强者到此一游的传言到处都是。 毕竟那巨大的孤独二字,实在是太扎眼了。 甚至又有谣言说那个绝世强者还给整个紫萧山的人下了一个长达五十年的幻术,把整个紫萧山的人都咋弄了一遍。 最后甚至有人画出了那个人的画像。 宁何看到这个画像的时候,郁闷道,“还真像,这白城还是那么丑,怎么你比我出名啊。” 同时听到这些谣言的萧冰脸色怪怪的,仿佛很尴尬的样子。 没有人注意到萧冰这种难堪的样子,那天萧冰偷偷嘟囔着“那不是梦吗?” 原来在萧冰当初在幻境的恍惚,其实是一种本能的挣扎,脱离幻境的挣扎,很多时候人都是不了解自己的本能的。 由于幻境和真实世界的时间有差别,所以萧冰陷入了这种时间的错觉。为了迎合这种错觉,他以比常人快无数倍的速度在紫萧山里生活了三十多年。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那是一瞬间的事。在这里生活的萧冰每天都用在他看来缓慢的速度挣扎着。 这个世界那一刻活着的只有他一个,他每天都在绕着紫萧山走,一切结界,一切阵法,那一瞬都是虚幻的,因为是夜里,所以萧冰常常制作一些发光的冰蝴蝶。去照亮自己的路,只是他做的蝴蝶不会飞,就像一个固定在空中的灯。 等萧冰累了,低下头睡去的时候,他就会回到那个幻境。 只是在幻境中,他是一个石像,在幻境中,他不得不用自己的灵力每天去打磨自己的血肉,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真正的死,打磨可以让身体能有点复苏的迹象。 于是幻境中的萧冰更容易累,累了就回到时间停止的现实。 他不知道别人在幻境中经历着怎样的波澜壮阔,他是孤独的,无论哪个世界。 一天他发现自己可以踩在冻在空中的树叶爬上天空,于是他收集了很多很多的树叶爬上了天,在天上做了个很大的广场。 那些日子他开始适应那种缓慢的感觉,慢慢他开始像正常人一样的活在一个时间静止的世界里。 在天空的树叶广场上奔跑,在宁何的小屋里偷一本一本的书练武,书被冻在天空上,他练一页翻一页。 他太孤独了,一天他把天空的树叶广场变成了孤独两个字。 一切过去了三十年,直到他再次睡着,睁开眼睛,看到幻境中的烂脸。 闲话

萧冰看到烂脸时,也看到了煞墨红,那一刻他很开心,因为他终于见到了活着的人。 那天他已经用灵力自己打磨身体三十年了,身体已经大半恢复血肉,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那天烂脸看向萧冰的眼睛。 萧冰竟然在这个陌生人眼睛看到了熟悉。 那个人似乎认识自己。 随后那个人把自己从石头里救了出来。 虽然被救出来的时候自己是鲜血淋淋的,但那天很多人看望自己,似乎那些人找了自己很多年,萧冰很感动。 那天水殇带着担忧出现在萧冰面前,你见过姗姗吗? 那天萧冰遗憾的说没有。 水殇几乎是痛苦的离开的,在水殇离开后萧冰见到了烂脸,虽然那刻萧冰不认识烂脸,但是他还是感觉烂脸很熟悉。 烂脸问了些萧冰的经历,萧冰说了,烂脸愣了很久,随后他很惋惜的看着萧冰的左脸。 显然烂脸觉得萧冰说的那些都是幻觉,因为萧冰左脸深入头颅的金属,脑袋出问题很正常。 那天,夜里萧冰听到有人安慰水殇。 “萧冰头部受伤了,可能只是失忆,他知道姗姗,只是一时记不起,姗姗肯定没事。” 萧冰那天有点懵,我失忆了吗? 后来煞墨红要教萧冰武技,烂脸要查看鬼枯。 因为萧冰孤独太久了,所以他无所谓。 一天夜里,烂脸求萧冰装失忆,那天萧冰认出了烂脸。 那天后水殇常来看萧冰,总是想从萧冰嘴里听到姗姗的消息,萧冰只能一边编,一边装头疼。 那天起,水殇突然开朗了很多。 萧冰问烂脸,为什么? 烂脸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萧冰有些累,他恍惚了一下,瞬间回到了没有时间的风谷。 萧冰那天跟遗憾,他知道自己只有在没有时间的风谷累的时候才能回到幻境里。 于是他在后来的日子里在两个世界里交替,他跟烂脸学鬼枯,把喜欢的都刻在桃树上,他跟煞墨红学武技,在天空叶广场上练习。 日子多了些希望。 虽然萧冰不止一次逼自己睡着去幻境,但是没有成功过。 后来他明白了,两边的世界都不是真实的,真正的自己只是在做梦。 ……… 宁何从回归那天有点懵,原本他觉得自己会遇到全山皆敌的场面。 但是情况似乎不是那样。 因为那天宋张就来找他了,老小子一面兴奋着什么一面有同情着什么。 呱唧呱唧的拍着宁何的门,仿佛下一刻楼就要塌了。 “喂,活着不?” 宁何没有像以往那样张口骂回去,他只是惊讶,不敢相信宋张这么的就来了。 宁何推开门,样子优雅且忧郁。 他看到宋张的时候有些疑惑。因为宋张很开心,估摸整座山也就他最开心了。 宁何不知道宋张为什么那么开心,他看着他,有些傻,心里不断的疑惑他应该是生气的,甚至是愤怒的啊。 “咋看着我干啥,是不是我又帅啦,哈哈”。宋张被宁何的样子逗乐了。然后他推开大门就进去了,一屁股坐在书桌旁的垫子上,大咧咧抓着水杯就往嘴角灌,完事后,抹抹嘴。 “老宁啊,你说那个路过咱们山头的高手是不是你认识啊?” 宁何愣了一下,说真的他也挺好奇那人是谁的,他可以赌咒发誓那个人一定不是白城那个傻逼,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那个人自己认识。而此时宋张的话让他本能的点了下头。 “哈哈,我就说么,就你那让人讨厌一万年的样,肯定是得罪高人啦,不然那高人怎么可能做那么牛逼的幻术,把你往死了陷害。” 宁何愣住了,“不是…”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宋张就接话了,“别解释,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啊,你绝对是那种把人往死里得罪的人,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肯定会找理由不承认,所以我也不听你解释,你废口水,我还听着难受。” 宁何被气乐了,“你是怕我说出什么吧,那些就是我敢的,我真是个混蛋”。说着他的脸色严肃起来。 宋张呆在了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宁何,然后哈哈哈哈哈哈,笑的和快断气一样。 “你到底得罪谁了,这人厉害啊,别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自己还傻着呢,竟然会让你说出那句话,你知道吗?就你那性子,这辈子说出那句话一点也不奇怪。” 宁何愣了随口问道,“什么话?” 宋张学着宁何刚才严肃的样子,说着,“我真是个混蛋,”有模有样还有调皮。 宁何脸都绿了。 “就你那死要脸皮的性子,又懒得解释的毛病,说不出这话。尤其是这种时候,被人落了面子,你一定会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死要面子的给人家顶罪。” 宁何有点傻,有点懵。 这时候宋张不怀好意的问,“说说,你到底是得罪谁了,这么牛逼,把你耍成这样了。” “滚…”宁何心情很糟,怒不可遏起来。 宋张看着宁何发怒的样子,开心极了,“兄弟一场,这辈子等着看你吃亏,快等死我了,现在终于实现了,哈哈哈。” … 那天烂脸的表情很诡异,他盯着萧冰,看着萧冰一样懵逼的看着自己。 “是不是你?” 萧冰“好像是…” “你懵谁!” 第一百一十四章,此刻很郁闷

烂脸离开宁何小楼不久,宋张仿佛一颗闷雷直接砸进小楼。 “喂能不能动静小点,我的楼板可是上等紫桐”宁何几乎炸毛的一样的叫着。 “紫桐?啥东西,不是木头吗?”宋张蹭蹭脚,踩的楼板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品味的莽汉,说,干啥来了?”宁何气呼呼的拿起酒壶降火。 宋张“那个和你说好那件事,没忘吧?”宋张贱嘻嘻的看着宁何。 “就为这个,搞这么大动静,怎么怕我赖账啊”宁何很爽。 宋张道“那就别赖账呗” 宁何道“不就是酒么,外面五百米,桃树地下两坛你自己搞去” 宋张愣了一下,让后气的满脸通红“你又赖账,我是来接萧冰的” 宁何愣了“半个月啦?” 宋张道“你以为” 宁何犹豫了一下,“你带走吧。” 萧冰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宁何这里学了什么,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学会,什么都没有接触,就光倒霉了。 走那天,宁何告诉他,“我这些天教你的只有一个字,静。” 那天萧冰听的懵懂,随后他就被带到了萧青阁。 那天宋张问萧冰,“你觉得一个人他的意志力表现在哪吗?” 萧冰摇头。 “是耐心,发生事情只是一瞬,但等到它发生却需要等很久。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吗? 有人说自由像把刀,你喜欢刀,想得到这把刀,但是等你得到了这把刀后,不会用,你又会慢慢抛弃这把刀。 所以说自由不是你得到无穷无尽没人管的时间,而是无穷无尽你能用的时间。 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的。 我了解你的过去。 你不是远离尘世。 你是心不在人世。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是人世,而你是人。” 萧冰诧异的看着宋张,他第一次有点看不懂宋张。 宋张看到了萧冰的目光,笑了笑,“别奇怪,你可能觉得改说出这样话的人是宁何,但是现实不是觉得是就是,所以别求完美,这个世界只有完整。 另外再说一下,空气里有水,是水气,也是口水气,恶心吗? 这个世界做任何事都可以被抨击,做任何事又可以被赞扬,但是你不可以去在意,因为会乱心乱意。抨击和赞赏不过是别人的看法,不是你的。 ” 宋张给萧冰的第一个任务是斩木。 那是一根冻在高台上的木头,当冰化掉时,木头就会掉下高台,那一瞬间要斩断木头。 一天 两天 … 十天 萧冰晒了十天太阳… 依然没有斩木成功, 每次他一看冰块化了,一紧张木头又冻住了。 气的萧冰想骂娘。 突然一天萧影哭丧着脸找到萧冰… 萧青阁的弟子,怎么能不学铸剑呢?以前萧影傻,宋张没办法,现在有萧冰不是吗? 那天萧冰找到树荫下喝酒的宋张,宋张似乎心情有些低落,简单说明了来意,萧冰好奇的看着宋张。 宋张,挠挠自己的脚,懒洋洋的看着萧冰,说“最近你是不是特别上火,虽然你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为什么让萧影铸剑,很简单,是让你散散心,耐心需要熬,但是耐心不是熬出来的,不能调节自己内心的人,不可能学会耐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我杀人,你救人

萧冰没有铸过剑,他整个人迷糊在哪里,他想问宋张,但是宋张摇摇头,说“铸剑的事,我现在没有办法教你,明天是我兄弟的祭日,过了明天我再教你吧。” 萧冰没有遗憾,只是安静的说“听您的” 夜里宋张走进后山一片矮树里,那里是宋张的仓库,仓库里摆放着各种陈旧的东西,有些是凡人世界的小东西,有的是修行者也珍贵的宝物。 这是个很乱的仓库,但是却很和谐,桌子旁有些歪的椅子,隐约让人感觉刚刚有人站起离开,桌子上水杯里一只绿芽生长,那是一株几十年不曾长大的灵树小苗,此刻它让书桌上多了不少的生气。 宋张掀起一张大布,面前是一只大鼓。 宋张告诉过自己的弟子,谁都可以去废墟,但是又有几个人能进高楼。切么高人一等,高一等,就离人远一层。 此刻的这面鼓是把普通的鼓,据说是曾经一个人送给宋张的。 这把鼓每年宋张都会擂一回,在祭奠故人的时候。 此刻宋张轻轻摸着鼓,沉默,回忆着过去。 这鼓其实很久以前就不一般了,宋张每次擂鼓都会用灵力护住这鼓,而宋张已经擂两百多年了,久了这鼓上都有了宋张的灵力。 宁何曾经问过宋张为什么擂鼓。 宋张说,人会忘记过去,但是我不甘心忘记过去。 宁何道“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看不见” 宋张道“我还没死,我还看的见” 第二天,大嘴拉着萧冰去看热闹…萧冰懵懂的不知所措。 那天很奇怪,似乎是什么节日,但是仔细回忆起来,却想不出那天有什么特殊。 路上总是有三三两两的人走着。 很快萧冰就发现自己被大嘴丢了,他是苦笑且无奈。 不过萧冰却没有回去。 萧冰看到了很多熟人,比如拿着花,安静的跟着水殇的姗姗,小姑娘今天还挺严肃。 比如女大嘴,在一群女生里叽叽喳喳。 比如刘大厨子今天难得不穿围裙。 比如杜白素,望着树林一个发呆。 “师姐,你们也在这里啊。”萧冰打着招呼。 杜白素愣了一下,漏出温婉的笑容“其实你错了,每年这里都会有很多人的” 萧冰“为什么?” 杜白素“今天是前辈的祭日,每年的今天这里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 萧冰苦笑起来“师姐到底怎么回事,哪个前辈让你们这么尊敬” 杜白素摇摇头“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几位前辈叫什么,只是师傅师伯他们很看重,很认真,每年都会来,所以久了,大家习惯了,也开始本能的尊重先辈。” 突然杜白素抓住萧冰的手,“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转过几个弯,两个人来到一处悬崖,悬崖上有棵小树,杜白素挥动手指,术法催生,那树快速的长大,然后拉着萧冰坐在伸出悬崖的树杆上,萧冰有些呆滞,脸红了不少,接着,杜白素手指指向一个方向“看,看那边。” 萧冰愣了一下,然后看过去,结果刚好看看一片空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那里。 每年五月,絮飞满天, 炎姬跳舞, 宁何吹萧, 宋张擂鼓, 壮阔悲伤,柔美伤怀… 鼓声重而扎实,箫声高而自由,而炎姬的舞蹈,是很多人的遗憾,它不想鼓声和箫声一样传播出来,所以总会有人看不见。 虽然三个人都在怀念故人,但是他们自己却离的很远。 那天萧冰静静的听着伴奏,他感觉特别的轻松,特别安静。而那跳舞的身影让他有些恍惚。 “你觉得炎师叔好看吗?”杜白素悄悄的问。 萧冰道“好看啊,为什么问这个” 杜白素“我也这么觉得” 萧冰道“你觉得炎师叔是不是真的喜欢二师傅。” 杜白素愣了一下“二师傅?谁啊?” 萧冰“我现在有两个师傅,我把宁何叫做二师傅” 杜白素“听着怎么有点傻,不过我不相信那个传言” 萧冰道“为什么?” 杜白素“其实你不知道吧,整个紫萧山论帅确实是师傅宁何,但是论喜欢,还是喜欢师伯宋张的多些,师傅像一团迷雾,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和人离得都很远很远,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模样” 第一百一十九章,颤刃

“以后饿了,来我这里”那是那天离开时杜白素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的萧冰很慌乱。 风吹着安静的树林,带着安静的声音。 为了铸剑,萧冰让萧影去找他能找到的材料,于是萧影撒欢似的跑了。 萧冰带着今天对自己疑惑,来到自己的小草屋,他没有想着为自己铸剑,他也没有准备材料,水缸里有多半缸水玉,刘厨子送的。 水玉泡过的水很好喝,但是就是太多了。 萧冰从中捡出大半,放在面前发愁要不要扔掉。 等了很久,萧影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萧冰一个人无聊起来,不由的开始乱想起来。 他想起来今天自己突然之间的心跳和诡异的清明。 萧冰越想越感觉很乱,没有答案没有方向,死命的想只会带来痛苦,他越想越烦躁。 看着眼前的水玉,他决定用水玉铸剑,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萧冰把一块一块的水玉摆成一把剑的样子。 他开始用灵力把这些水玉里的灵力催发让它们彼此连通,让后萧冰碾碎一颗水玉让水玉的碎渣,漂进这些水玉之间的缝隙。 不知不觉萧冰忘记了时间,等他缓过神的时候,面前已经是一块剑形状的大块水玉了,只是这水玉有些和一般的水玉不一样,它们更加的透明,还带着一股冰冷的感觉。 萧冰看了看天,已经是夜里了,萧影那小子还没有回来。 远在萧青阁,萧影被刘大厨子的瓜瓜用藤蔓缠着。绑在石磨上,时不时的抽萧影一藤蔓,逼着萧影拉磨。 刘大厨子正在破烂的家里默默无语,他的刀,他的炎龙刀,被萧影偷了,偷了也就罢了还当着刘大厨子的面给毁了。当时刘大厨子都傻了,萧影不知道他的行为有多生猛,那可是万火铁心铸的,几乎削铁如泥,此刻到了萧影面前倒是先成了泥,刘大厨子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萧影是怎么做到的。 刘大厨子很伤心,此刻他逼萧影拉磨来发泄,准确的说,对付一个傻子,你啥报复精神上都是屁,但是又不甘心,所以他先狠狠揍了萧影一顿,而且是最大火力的那种,所以今天萧青阁地震两个时辰,因为萧影那神秘的背景,让刘大厨子累个半死都打不死,除了鼻青脸肿了点。然后厨子不解气的先歇会儿,但是看萧影不顺眼,就让瓜瓜看着他拉磨。 萧冰又等了一晚上,萧影还是没有回来。 无奈之下萧冰又来的了水玉面前,他想起了鬼枯,当年在幻境中烂脸研究的鬼枯,当时萧冰也有学习,他在树皇铃挂着的树枝上一边一边刻画。 此刻萧冰开始在水玉上用灵力刻画鬼枯纹,一边一边,无心的,打发时间的,他忘了很多鬼枯纹,但是又想起来几个烂脸都不知道的,反反复复,萧冰自己觉得自己这是练习鬼枯纹。 水玉有个特点就是会干扰灵力,所以水玉不能铸剑甚至能毁坏灵剑。 萧冰的鬼枯纹基本上都是画好了转瞬就会消失。 第二天,风谷依然没有饭,萧青阁听说厨子心情不好,菜刀丢了,也没有饭。萧影依然没有回来。 萧冰找了会儿萧影,没有找到,只得一个人回茅屋。 那天萧冰白天去杜白素那里吃饭,一面感受害羞的迷乱一面感受心跳后古怪的清明。 一天 两天 … 第五天后,萧影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萧冰手中的水玉变成的仿佛一块似化非化的冰。 第一百二十章,心跳

萧影的身影印着阳光,带着他固有的动作,让萧冰没有看见脸,就认出他的人。 离近了,看到萧影鼻青脸肿又满脸焦黑到白牙飞扬的样子,萧冰愣了一下,他随手把手里的剑形水玉放进水缸,随手打了盆水。 萧冰把水盆放在萧影面前,“先洗洗” 萧影傻笑着,就呼呼的洗了起来,同时他从自己的破口袋掏出一个铁球,再加一堆鸡骨头。 萧冰无奈的皱是眉,苦笑不得。 …… 远在萧青阁,宋张面前刘大厨子不爽的跪在地上。 “为什么要关起来萧影?” “他拿了我的刀,那怕毁掉了那也是我的刀”刘大厨子大声吼着。 “你不要命了!”宋张一巴掌拍烂了身边的桌子。 刘大厨子吓了一跳。 宋张淡淡道“你想想你干的那些,对于其他人,早出人命了。” 刘大厨子“可是萧影…”刘大厨子还没说出完整的话,就被听到嘭的一声,宋张站了起来,他的椅子化作了粉末。 “够了,如果萧影会发怒,你还有命吗?我都救不了你。” 刘大厨子瞬间噎住了,萧影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傻子,一个很强大,仿佛不会死的傻子。因为他是傻子,谁欺负他,他都不生气,以至于在萧影身上的玩笑也是过分异常的。此刻想想要是让其他人处在萧影的情况,早在刘大厨子的折磨下死去了。 这是宋张生气的地方,他觉得这是堕落,“不要把别人的宽容当做自己的放纵。” 刘大厨子安静的跪在了宋张面前默默无语。 “你的刀,是你当年的心血,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不该这样,我不想和你说人命的事,你因为你的出身所以不看重人命,我说服不了你,但是你该珍惜对你满是善意的人,那怕他是个傻子,虽然别人的善意有时候会是负担,但是也比孤家寡人的好,你已经孤家寡人过一次了,还没看透?” “师傅我错了”刘大厨子低着头。 宋张叹了口气“记得我当初为什么让你去做厨子吗?” 刘大厨子“怕我太独,您说‘万千仇怨,不敌一碗饭香,人在这个世界无论身处什么地位,本质上都是人,在最基本的相同点上看这个世界,谁都很简单’” 宋张道“你懂了吗?” 刘大厨子犹豫了一下“我…我还未懂…” 宋张叹了口气“给你一个处罚,十年时间,为一个师弟找一门亲事,如果失败,就去无声界抄佛经。若成不了尘世人,便做个世外人吧” 刘大厨子愣在那里,他年少时经历过太多背叛,心已经冷了,这个世界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宋张,刘大厨子闭上眼睛,他想起当年,当年自己身中数箭,在尸体成堆的战场上看着天,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凉,他麻木的看着天,麻木的看着自己死去。 那天宋张站在他的面前“你信我吗?你信我,我就救你” 那天刘大厨子用最后的力气抬起了手。 …… 此刻刘大厨子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宋张,“师傅,你说过命运都是可以争取的,那么我想争取一下,我需要帮手。” 宋张看着刘大厨子,突然笑了“你要谁?” 刘大厨子“最能说的那几个。” 宋张突然问“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当媒婆吗?” 刘大厨子也笑了“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宋张道“先说真话?” 刘大厨子“你最近太无聊,所以找事折腾徒弟我。” “那假话呢?” 刘大厨子道“你想让我和兄弟们更亲近,只有亲哥哥才关心弟弟娶媳妇的事,你想让我当这个哥哥。” 宋张点点头“论气场,你是整个萧青阁弟子中最能镇的住人的,但是你离人太远了,孤独的强者很可悲,懂吗?” 刘大厨子低头沉默。 宋张又开口“你师叔有话传给你,控制自己的脾气,燃火之法可以提高战力,但是却让人易冲动” 刘大厨子抬头“燃火之法,冷火境可不冲动。” 宋张道“屁,冷火之法,又和你没关系,考虑它干嘛。” 刘大厨子愣愣的看着宋张。 宋张无奈道“你别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了解自己,给你术法的时候,就知道你成不了冷火境了,你骨子里到底是性情中人,那怕你看的很冷。” 第一百二十二章,性情中人

篝火下,是仿佛地狱的场景,一些人开始撕裂自己的皮肤,扯烂自己的脸,鲜血在四处飞溅。 哀嚎声夹杂着咒骂声。 有些人挣扎着拿着刀,冲向台子,但是很快就被砍翻在地。 有些失去了理智,开始攻击周围的人。 “混蛋…” “啊…痒啊…” “我要杀了你们…” 这是地狱的场景,这是魔教对有死罪的弟子或者敌人的折磨。 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这些人才从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恢复理智,只是此刻他们每个都是满脸伤疤,甚至没了皮肉,每个人都都是鲜血淋淋,他们的眼睛充满了疯狂。 “我要你们死…” 几乎一声吼,几个人就冲了出去,但是还没有冲锋几步,这些人就一软跌在了地上。 高台上那个人冷笑的看着人,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你不过虫子罢了,别想着怎么死,先想想能不能活下来。” 铁木歪歪扭扭的站在人群里,他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此刻他也是全身是伤,面具也出现了好几个裂缝。 台子上的那个人,大摇大摆的跳下高台,走在这群囚徒中间,举止高雅自在,与囚徒们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铁木和其他囚徒一样盯着面前这个狂妄的人。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人看着铁木不走了,带着笑,弯着头。 铁木瞬间浑身一阵的寒,他偷偷握紧手里的刀,这刀是刚才领的,凡铁铸造的,勉强可以一用。 “你很有趣,希望你能活下来,记得我叫颜瑟,活下来找我”说着颜瑟笑嘻嘻的离开了。 在颜瑟离开后,铁木仿佛终于摆脱了一块压在身上的巨石,他有些无力,撑着刀,慢慢的坐在地上。 … 远处一个黑衣人偷偷的问颜瑟,“少爷为什么对那个说这样的话” 颜瑟道“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中蛊” 黑衣人惊讶道“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当着面吃下的,少爷你没有看错吧。” 颜瑟道“他的面具可是一直戴着的,中了此蛊的人,怎么可能不抓脸,面具能挡住?” “那为什么不杀了他?” “杀?等他能活下来再说吧,咱们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夜更深的时候这群囚徒被这些黑衣人用特殊的方法扔进了紫萧山大阵法。 有人想借机逃跑,但是很快撞在了大阵上,这个阵只能进不能出,他绝望的跪在了地上。 颜瑟看着这个人不屑的撇撇嘴,道“紫萧山的人已经发现有人闯入了,明天带着人头来这里,带你们活命。” 谁都不是傻子,那些囚徒们瞬间四散的逃走了,很快就走紫萧山的修士出现,那个跪地的囚徒瞬间就被杀死了。 来的人有四人,都是年轻的弟子。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赌啦” 接着几个带着面具的囚徒跳了出来,瞬间是一场厮杀。 最后囚徒死的只剩下三人,这四名弟子皆死,他们被砍下了头颅。 远处铁木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看来都拼了,这种事都敢赌,万一来的人多了岂不是死定了。我有穆休教的隐息术。不然也要像他们一样拿命赌了。” 一边想着,一沉默,铁木突然觉得自己挺残忍,他。 铁木抬起头发现今天的月亮很圆,很漂亮,风吹动他的头发,有裂缝的面具下,那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变的沉寂。 活的无奈了,人就变了。 在铁木恍惚的这一会儿时间里,看到天空一顺闪光,十几紫萧弟子被一个疑似长老的人带着来到了刚才厮杀的地方,接着是预期的愤怒,能看到那些人震惊的样子,那些热血的弟子都红了眼睛,他们很安静,没有人喊出声来。 铁木莫名的感觉有些心寒,不该这样的,怎么没有人因为愤怒喊出来。 空气里杀死很重,这样年轻弟子竟然都是见过血的。 铁木看着这些人向着那三个逃走的囚徒方向追了过去,显然这里有特殊的追踪方式。 铁木感觉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呆了,于是他迈着步子走进紫萧山。 风声潇潇。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铁木都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六章,风起

铁木拼命的逃在最前面。 耳畔因为逃的快,发丝如狂风吹起一般,摇曳挣扎。 “啊…” 铁木听到了惨叫,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有人被老九追到了,那个人一定死了,像豆腐一样的被老九撞碎了。 铁木感觉自己背后一热,显然那个人的血洒在了自己身上。 来这里的囚徒并不是很强的囚徒,因为囚徒中的强者,都很危险,且不会这样好控制。 铁木发现有个囚徒在盯着自己,他的眼神闪烁着奇艺的光。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在铁木脑海“你想不想活下去,你想不想活…” 铁木没有在意依然逃命。 “你想不想活下去…” “废话,谁想死…”铁木暴喊出来,吓了周围一起逃命的人一跳。随后有人因为突然的惊吓,速度慢了,被老九撞死了。 “小子,你想害死我们是吧” “想让我们给你拖住那怪物的后腿?” “你他妈的畜生…” 铁木瞬间冷汗流了起来。 “去死吧…” 侧面一个囚徒五指划天,燃血成符,打出一个血气腾腾的火球,直指铁木面门。 铁木侧身躲避,却被另一人背后踢了一脚,瞬间失去平衡,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摔在地上,那些囚徒们的身影瞬间擦身而过,把铁木留给了背后的老九。 铁木呆滞在那里,背后的老九越来越近。 “啊…” “你想活下去吗?”那个声音在他的耳畔高喊着… 铁木没有搭理这个声音,他不相信这个声音,太没有眼力劲了,肯定不靠谱。 在铁木等死的时候,老九与他擦肩而过,性冲冲追向那些逃跑囚徒。 只就了一句话“等我回来啊” 铁木懵在那里,此刻空气里满是血腥味和一股酒味,然后他反应过来心里崩出一句话“等你个鬼啊” 铁木逃了,在一颗树的树冠里他藏了起来,他浑身是汗,喘息着。 很快他听到了声音,迅速把喘息声憋了回去。 他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与一群囚徒打斗,那个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沾了血,似乎很疲倦,她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周围似乎要寻找什么一样。 铁木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认识那女子。 铁木没有妄动,他不知道那女子是谁,他不会让自己因为这么一个莫名的感觉而做找死的事。 白衣女子很强,但是很快她被人偷袭成功,打的吐血。 铁木的心一下紧了起来。 “你想救她吗?”心里那个让人烦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铁木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四处安静的寻找这声音的出处,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要找了,我在你身体里” 铁木皱起了眉,他扫了一眼远处,白衣女子此刻竟然被一剑穿心。 刺剑的人还讽刺的说“真是个傻女人,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有胆子大声的找人,没脑子” “啊”铁木大痛苦的叫起来。 心里那声音得到了回应,轰的一声,铁木所以的灌木瞬间被炸碎个干净,一抹奇艺的黑色化作铠甲包裹着铁木,此刻他的手里还多了一把盾,那张囚徒的面具,格外的苍白,半张脸上布满了裂缝。 铁木冲了上去,他知道囚徒的规矩,要割首,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囚徒们先是慌乱,然后就是嘲笑“又是一个找死的” 那个刺了杜白素一剑的人冷笑着,他没有砍那白衣女子的头。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根本就伤不了铁木。 那个白衣女子就是杜白素,当年因为萧影的原因与铁木很熟。 杜白素此刻还没有死,她艰难的看向冲过来救自己的人。 因为黑色的铠甲惨白的面具,她一时也认不出那是谁。 她希望那是萧冰,可是萧冰太弱了,不可能是他… 杜白素的血在流,她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头发晕,眼睛开始模糊了。 为了找到萧冰,她一路上高喊萧冰的名字,却招来了不只一波的囚徒,她是一路战斗过来的,要不是靠着一股心劲,早就倒下了。 杜白素感觉自己看到萧冰了,萧冰好像对着她在笑。 啷… 铁木手里多了一把给剑,剑身通黑。 杜白素摇摇头,让自己从幻觉中醒过来,她看到了那把剑,墨剑铜钟。原来是那个总在自己面前脸红的小师弟啊,总是因为小影惹祸赔礼道歉的小家伙。 第一百二十八章,恍惚错觉

大事件发生的时代,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怀激动的,比如此刻的铁木,他坐在树梢,远处白城和宁何战斗的冲击化作一股一股的大风,树在疯狂的摇曳,铁木很平静,他通过内视看着体内突然出现的盾和剑。 铁木没有得到宝物的欣喜,而是茫然。 盾和剑是哪里来的,他们是我过去的线索吗? 铁木随后想了想未来的路,因为没有过去,他感觉自己是无根的浮萍。 铁木感觉自己除了体内这两样东西外,再没有了什么依靠,他记不得过去,总是这样茫然。 他眼神忧郁起来,他希望自己就是老九口中的十三,那样自己就有归处了。 突然身体里的剑抖动起来,一股牵引的力量,似乎扯动了这把剑,铁木看向那个方向。 …… 远处 水殇看到幻羽的一瞬,幻羽回头了,他向着水殇露出了甜甜的笑,很阳光很温柔。 水殇一下午心里的欢喜决堤了。她冲了过去,一把把幻羽抱在了怀里。 那一瞬间,真正烂脸看到了水殇,他愣了一下,随后看到了水殇抱着的另一个自己。 烂脸瞬间吸了口冷气,他再看向水殇,内心复杂,他记得宁何说过,幻羽的幻境会让人一生不能自拔。 烂脸看向远处战斗的宁何,喃喃自语“是做不到就救不了她吗?你够狠” 烂脸再看向幻羽,眼神开始犀利起来。 …… 白城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天上的黑云又开始聚集了。 再躲过宁何几次攻击后,他抽空看到了做法的烂脸。 白城的脸变得难看起来。 他的对面,宁何笑的很猖狂,眉宇间都是得意。 …… 铁木在树林间走了一段时间后,在灌木中找到了一个洞,洞不大,一个人勉强能爬进去,洞口堵着一团杂草。 在夜色里,人几乎都发现不了这里的不同,铁木隐约闻到里面有人的血腥味道。 铁木手指晃动凝了一个萤火咒,拉开杂草,手指一甩。 瞬间洞口出现了亮光,里面是两个人,都受了重伤,一个还在昏迷,一个则惊恐的看着自己。 铁木一直带着面具,所以田贝没有认出他。 洞里面很大,像一间小屋子,铁木目光落在了昏迷的那个人身上,身体里的剑就是他牵引过来的,他是谁? 一晃身子铁木进了洞,他顺势把田贝用一只手臂锁住压在石壁上。 铁木突然发现面前的是个凡人。 于是他松开了手,退让开,田贝依着石壁惊恐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 铁木淡淡的问。 田贝愣了一下,他迷茫起来,但是他很警觉,因为那些囚徒是来杀山中弟子的,所以先不认账的好,于是说了慌“我们是给山上送货的凡人”。 铁木愣了一下“送货?” 田贝扯着嗓子一副胆小认真,生怕别人要杀他的样子“萧青阁的长老要娶小老婆,小老婆要了一堆凡人的小玩意,所以我们就送来了” 铁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怪异,发自内心的感觉那里不对劲。 … 远处的宋张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整个人惶惶然的生出莫名其妙的感觉。 … 铁木看着田贝,此刻田贝可怜,他不太好吓唬对方,万一吓尿了,那有多臭啊。 他看着萧冰依然是感觉很熟悉,仿佛认识。 “他是谁?” “他是我哥,他为了救我被打伤了”田贝声音有些急促,仿佛怕极了,害怕铁木伤害萧冰。 突然大地颤抖,似乎有什么过来了。 铁木一把抓住田贝,扔到自己身后,凭空抓住一只黑色盾牌挡在身前。 轰隆隆一声地动山摇。 白城和宁何战斗的余波,波及到了这里,几个人顺着大地颤抖一起被一股大力梨出土地,这很像农民用机器挖土豆。 虽然有盾牌的保护,但田贝的半个身子被泥土挤碎了,萧冰似乎没事。 铁木出于好心,把他们都刨了出来。 田贝看着铁木,“我会死了吗?”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铁木没有说话,他回头看向还在打斗的白城和宁何,此刻白城显然发疯了,手里的招式一击大于一击。 田贝也看向远处打斗的二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现在看起来真讨厌,我要死了。” 铁木突然感觉悲伤,他伸手给田贝渡了点灵气,又封了封他流血的伤口。 田贝看着铁木,突然发现自己还是看错了,眼前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 “你为什么要上山,你也是那些人一伙的吧,但是你不是坏人,虽然你有一样的面具” 铁木折腾之后,也叹了气,他发现自己只能让田贝多活一会儿,于是也不想骗他了。 “我们是犯人,被赶上来送死的,不想死只能拼” 随后铁木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事,想让自己的惨让田贝轻松点。 田贝听了后,露出同情的眼神,“你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凡间的事。敌国逼着老百姓攻城,据说我爷爷就经历过,不过我爷爷聪明,他趁乱装死,死在离城很近,箭刚好射不到地方” 铁木道“人不能总装死啊,装死总是会被看穿的” “我死了,你带着我的头吧”田贝笑了起来,很悲凉。 铁木摇摇头,“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我遇到了一个紫萧山的弟子,她不是我杀的,但是她死在了我怀里,如果我真是为了人头,我早有一颗真的了” 田贝道“你想救她?还是你…” 铁木摇摇头没有回答,“她那会儿糊涂了,把我当成她的师兄弟了,把遗言给了我就死了。” 田贝“就你这还杀人犯”说着他样子有些鄙视,更多的是同情,心想得有多可恶才能让铁木动杀心啊。 “你得心狠,不然会死的”田贝坦言道,此刻他色开始白了,他感觉到生命正在流走。 “我本打算强其囚徒的,或者躲起来过了风声之间逃走” 田贝愣了,虚弱的调侃着“你这是要么贱要么怂啊”然后他笑了起来,笑的平静淡然。 铁木“我也要活啊” 田贝虚弱的贱笑起来,问“那位紫萧山弟子的遗言是什么,有没有私房钱什么的” 铁木笑了,他笑的很轻松,也很沉重,“你都快死了,还惦记钱?” 田贝笑了,很开心。 两个仿佛多年故友一样。 许久之后,铁木感慨道“她的遗言是救一个叫萧冰的人” 田贝僵住了,喃喃道“这也是我的遗言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香魂轻散

田贝僵住了,喃喃道“这也是我的遗言啊” 田贝的声音很淡,轻的好像听不见,但是铁木听见了。 铁木愣了一下,随后他看向了还在昏迷的萧冰,“他就是萧冰?” 田贝笑了“是啊” 沉默弥漫了空气,铁木疑惑的看着萧冰。 田贝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不知怎么他感觉眼前的人很熟悉,接着他为自己有这个感觉而感觉好笑,他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太累了。 啪… 田贝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抽了一下,很凉隐约有些彻骨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清醒。 铁木的眼睛透过面具带着冰冷,看着田贝。 “抱歉,没兴趣,你自己解决吧” 田贝愣了,接着他看到铁木站起了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田贝急了“为什么?你该是个好人的” 铁木没有回头,但他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可没觉得,你还没死透,自己解决吧,我烦” 田贝看着铁木的身影消失,他回头看着昏迷的萧冰,苦笑起来,“妈的,自己惹的祸到底还是得自己扛。” 天外又传来几阵打斗冲击波化作的风。 田贝看着自己烂掉的下半身,感觉绝望,又感觉无所谓。他很累,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肯定会死,但是他不能现在死,起码要坚持到,有人能救萧冰。 他的眼神变的坚韧,但是当他看到远方的时候,又以最快的速度成了更彻底的绝望。 宁何和白城那两混蛋,打过来了。 田贝僵在那里,浑身发冷,他身体开始颤抖,一瞬间不甘心,愤怒,袭满心头,他带着笑流出了泪,那是嘲讽生死的笑。 他骂了起来 “你们这帮混蛋,都该天打雷劈…不给人活路啊…” 他挣扎的爬了两步,无意中他发现了萧冰的剑,在泥土里埋着,漏出一剑柄,他抓起萧冰的剑。 用剑努力的撑起了身体,他狠狠的看向原来越近的白城和宁何二人。 近了,他们更近了… 狂风的威力越来越大,田贝感觉自己有些不稳。 田贝发誓只要有机会就把剑扔出去砸死他们,想法很单纯,但是对于此刻的他除此外还能做什么发泄不甘。 白城又卷起一条巨龙,狠狠的砸向宁何,宁何,几个闪身躲过,一剑回礼,远处一道尘埃滚滚,没有砍中。 近了,两个刀剑撞击在一起了。 田贝奋力的把剑扔了出去,而他自己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间他再也起不来了。 剑在空中打着旋,落向两个,两人都没有在意,只是一退,都避开了这没有任何威力的剑。 但是意外发生了,在那把剑离他们最近的时候,剑发出一股很强大的威严,一种寒冷且沉重的感觉迅速占领了整个世界。 接着宁何和白城感觉自己好一瞬间不能动了,仿佛被冻住了,那把剑浮在空中,开始吸收他们的灵力。 两个人的脸一下难看起来,斩灵剑,该死的怎么是传说中的斩灵剑。 斩灵剑,是凡人之剑,又成为杀修剑,这把剑会无时无刻的吞噬修士的灵力,所以修士用不了这种剑,因为会被吸成干,凡人却可以用,拥有斩灵剑的凡人,对于修士来说是非常可怕的,这剑能斩断灵力,自然理论上能斩断一切术法和阵法。 这种剑可以让凡人拥有和修士一样的寿命,前提是杀修,杀死一个修士,这个修士的灵力归剑,寿命归那个凡人。 曾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斩灵剑,但是被修士们毁了,当年的大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甚至斩灵剑的锻造也失传了。 也是因为当年的大战,凡人也没觉得修士有多么牛,都说如果我有斩灵,你就是猪狗。 确切的说大战之前修士与妖魔在凡人眼睛是一样的。 白城和宁何两个人同时看向剑来的方向。 满目狼藉的大地上,一个失去了半个身子年轻人,倒在地上,显然这是个活不了多久的人,在这个人背后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似乎睡着了,依靠着一块巨石。 此刻白城和宁何都看着那个睡着的了。 仿佛万众期待一般,萧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是蓝色的,那一瞬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挤压了一样。 白城宁何一瞬间,吐了血,白城二话不说手指一动,整个身上瞬间挣扎起来,瞬间身体出现了无数伤口,片刻后浑身血淋淋的逃走了。 萧冰看向田贝,田贝瞬间被冻成了冰。 接着萧冰闭上了眼睛。 那挤压世界的威严瞬间不见了。 宁何衰落在地上,他看着又昏迷过去的萧冰,那一瞬间的震撼,让他久久回不过神。 天空上闪电闪烁… 狂风在吹… 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空荡荡起来… 远处是烂脸渡劫的惨叫,很凄惨很倔强… 老九突然从狼藉的树林另一面出现了,他身后还有厨子和大嘴。 铁木报信,他们救人…据说有个坚持不死男弟子,守着萧冰… …… 萧冰做了个梦,杜白素在向他告别,而他变成了石头,说不出,动不了,留不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 萧冰昏迷时,眼泪一直流。 第一百三十二章,朦胧对错

萧冰孤零零坐在擂台下等着抽签,说真的门内比试此刻的萧冰有些孤单,风谷和萧青阁不热衷这个,师兄弟们认为这种窝里斗的比试是无趣且平白增加紧张的,他们不参加也不在乎比试的名次,但是紫萧山每十年都要有这个活动,所以每次为了这个替死鬼的名单,一帮人倒是打了不了架,若论精彩程度,比这门派比试精彩的多。 据说门内比试前一月决出替死鬼的规矩。这是宁何安排的规矩,目的是为了让弟子们看清名利,还能增进感情,当年萧影就是一个土豆被杜白素忽悠上去的。 每次出场的要么最强,要么最弱,要么最傻,要么最愣…一切看命。 如果所以人都警醒,自然就没了最傻最愣,一群人打了一大场架后,鼻青脸肿的聚在一起,看着宁何摇色子,如果是大,今年打架最差那个上,如果是小,就是最中不溜的那个去,如果是豹子那就是最厉害那个去。 如果有人不警醒,哈哈,那他就是最傻或者最愣的,师兄弟们会骗他们,让他们上当去当替死鬼。 当年萧影是最傻的,被忽悠上去了。 今年萧冰是最愣的,因为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就被选上了。 此刻萧冰算是明白自己遇到什么了,仔细回头看看,自家的比试比那门派比试精彩多了,坑蒙拐骗样样有。 因为结果看命,所以风谷和萧青阁那场自己人的对决,可是各种奇葩,有打斗有骗人,打斗是一场发泄大会,完事后大家虽然鼻青脸肿但是心情舒畅,骗人是一场智力大赛,笨没什么,但是只要坚持自己的理念是不会有事的。 总之历练之全面,萧冰都咋舌,就连萧影都知道这个时候谁都不能信,啥都不能信。 当然结果挺郁闷,煞墨红竟然战力倒数第二,谁都看的出来,今年那个所谓最厉害看见她就发抖,显然被她揍过。 事实上是这帮弟子折腾了半个月后,突然发现萧冰啥都不知道,于是全部起了心思,集体演了场大戏,几百人一起演戏,这样需要多少默契啊,当然破绽也多,但是不太善言谈的萧冰,撞不破。 当然替死鬼也有替死鬼的好处,起码大家这十年都会认识他,比如后几年,萧冰经常遇见和他聊天的,“还记得我不,我是那个草丛里演尸体那个,你那年走过去都没发现我…” “当年的大骗局里有我,想起我没…” …… 萧冰郁闷的问过宋张。 宋张笑了“水至清则无鱼,太明确的东西都容易出问题。比如凡人的科举,平心而论想法很好,意思很明确,各种措施也很齐备,但是总是有人作弊,为什么?因为它太明确了以至于可以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规则,所以每个人都能找他的漏洞,于是每个人都试着攻击他的漏洞,我们知道时间久了石头都会被水滴穿,这些漏洞总会有让人得逞的时候,所以凡人的朝廷也不敢保证自己得到的人才都是实打实的,他们心里觉得只要大部分是就好。 修道之人其实很忌讳这些的,修道之人讲究顺其自然,只是总免不了受到凡人的影响。所以每次比试,会有些老家伙给自己的徒弟喂贵重的丹药,或者传授厉害的术法,让他们一飞冲天,他们很在乎名声,说来可笑修行一辈子,最终还是逃不过犯戒,就冲这一点,你那些爱骗人的师兄弟师姐妹,随便一个都可以骗他们到死。他们的弟子也会为了所谓的名额拼出个你死我活。你该知道每年都会有弟子在比试中残废或者死去的,你觉得划算吗?只过了千年,他们会发现这个所谓的名声,早晚会被人忘,凡人活的短不在乎,可是修士不行。” 其他阁和谷的弟子来了不少人,但风谷和萧青阁这里只有萧冰一个。 负责报名的弟子,巴巴的看着萧冰,终于憋出来一句话“你到底是风谷的还是萧青阁的?” 萧冰有些尴尬“不能一个代表两个?” 负责报名的弟子愣了一下“好像不行。” 女大嘴陶醉突然出现,道“不能来个萧冰一,萧冰二吗?” 负责报名的弟子犹豫了一下“你觉得的呢?” 萧冰还没有说话,男大嘴出现了道“我觉得当然可以了。” 负责报名的弟子急了“不可以。” 男大嘴道“怎么不可以,萧冰一是萧青阁的,萧冰二是风谷的” 负责报名的弟子道“你们可以弃权一个。” 陶醉瞪了男大嘴一眼,一副休想的意思,显然风谷不能弃权。 男大嘴顿时大怒一把抓住报名弟子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怎么不可以,你把他当两个人不就可以了吗?”他样子凶神恶煞,鼻子里仿佛喷出了烟,热乎乎喷在对方脸上。 “真的不行…” 男大嘴眼睛冒红光了,煞是吓人。 一个哭腔出来了“真不行啊…” “咋就不行了,又不死人,你就说是两个人,双胞胎不行么。” 对方哭了“我…我答应你们不行吗?” 男大嘴瞬间和蔼起来,“这就对么,你就说来了一对双胞胎,哥哥风谷的,弟弟萧青阁的,肯定没人能看出来。” 旁边半天插不上话,萧冰整个僵在那里,脸皮抽搐,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琐事小论

报名出来时,风谷和萧青阁的弟子竟然搭好了帐篷。 刘大厨子和烂脸都在帐篷外面搭好了炉子。 整个广场瞬间散发出食物的香气… 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弟子,很多人在那一瞬间恍惚了,甚至有些惆怅起来,巴巴的望着这边,怀念着什么。 此刻的广场被风谷和萧青阁的弟子折腾的仿佛凡尘的集市,风谷的女弟子,拿出来了很多衣服在那里兜卖。 萧青阁弟子卖着自己打造的小玩意。 甚至有一些人不是这两处的弟子,在这里卖起来了其他的东西。 总之很热闹,像回到了凡尘。 很多弟子此刻修炼了很多年的冷漠瞬间融化了,他们想起了凡尘的很多往事。 一些人开始犹犹豫豫的走了进去。 刘大厨子的烤肉很受欢迎,他向着烂脸抛媚眼。 烂脸一脸不屑,水殇端来一大盆洗好的菜出现在烂脸身侧,此刻看到烂脸脸上有汗,带着埋怨给他擦汗。烂脸的眼神都快融化了。 气的刘大厨子“哼” 这个时候宁何闲的走过,无意间看到了远处岩壁,比试的名单,他愣了一下。晚风吹过耳畔,他看着名单安静了好一会儿。 接着他叫住一个路过的风谷弟子“你知道萧冰在那吗?” “他在前面擦笛子,怕是紧张了” 但是弟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宁何就不见了。 这名弟子看着空空周围,有些恍惚,随后摇摇头表示自己可能刚才看错了。 篝火旁,只有萧冰一个。 他上山多少年了,快十年了吧。 篝火旁萧冰一个人,孤孤单单,他此刻认真的擦着自己的笛子,很安静。 萧冰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当年他刚上山很瘦弱,又因为曾经自己冰封过自己,所以二十几岁的人看上才十几岁,好像比萧影还小。 此刻的萧冰已经不再瘦弱,他的脸褪去了稚气,变得很成熟,一身不知道遗传谁的儒雅气质,让他仿佛江南的标准才子。他眼神在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呆呆的哀伤。 看着萧冰的笛子,宁何想起了,那天,竹林里,符文蝴蝶飞舞,萧冰在蝴蝶飞舞下,吹着笛子,那只笛子被他吹的很好听,就是有些悲伤,那天宁何问萧冰“怎么不吹的开心点?” 萧冰没有看宁何“我跟她说过我吹笛子很好听,但是她还没有听到” 萧冰感觉到了有人,他抬起头,白皙的脸带着疑惑看着宁何,随后站了起来说了句“师傅,你来了?” 宁何看向萧冰“你跟我去个地方?” 萧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宁何一把抓住。晃眼脸,他懵懵懂懂的来到一个很宽的地方,他被扔在地上。 萧冰听到了有人对着自己高声的喊着“是他…就是他…” 萧冰抬头看到,那个白天给自己登记的弟子此刻跪在地上,仿佛遇到救星一样的指着自己。 原来给萧冰登记两个名字的当天事情就被发现了,毕竟萧冰一和萧冰二怎么看都不对劲。于是这名弟子很快就被长老抓住询问起来。 接着萧冰听到一个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宁长老,你这是,你太体谅我们的工作,下次让弟子自己过来就好,您不需要亲自来啊” 一回头,萧冰看到了一个白净的中年男人在和宁何说话。萧冰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自己两个名字的事,宁师傅也不满意了,心里莫名的有些解脱,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很荒唐。 “不是,侯长老,我要这两个名额,不过我要改名字。” …… 夜里有弟子在改岩壁上的名单。 萧冰一改成了萧冰。 萧冰二改成了杜白素。 夜里星空,下风吹的人格外清醒,萧冰坐在草地上带呆呆的看着杜白素的名字。 宁何的声音传到耳畔“你后悔自己没有去救她,你后悔自己没有努力去喜欢她,你后悔没有见她最后一面,你还没有放下。” 说着宁何回忆起,那天杜白素的葬礼,天空下了雪,萧冰没有去这白茫茫的世界里,杜白素就这样在灵藏中破碎化作尘埃,雪花漂过世界再没有里她的痕迹。 那天萧冰很倔强,他对着天说“我见不到活着的你,参加你的葬礼干什么,让你的尸体告诉我你死了?我不接受” 一切回到现在,萧冰看着杜白素的名字慢慢的说“放不下,不是很好吗?代表我记得牢。” 宁何没有挑萧冰的话,他也看向杜白素的名字,“那你让你的名字和她的名字遇到一起。向所有人证明你忘不了她。你还没有为她在所以人面前掉过眼泪呢,也该流了” “但是她看不见了” “她看不见了,你就不做了吗?那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放不下,有些话不是说说而已的,悲伤不是借口,该是勇气。你不是忘不了她吗?那你怎么没有勇气证明,她可是最讨厌怯懦的人了” “我不怯懦!” “去证明啊,去坚强给她看啊!” “好,我去。” …… 宁何看着萧冰有些倔强的身影,什么都没有再说,他离开了篝火,进了黑暗,弯弯绕绕不知道多久,他见到了一堆篝火旁的宋张,宋张扔给他一壶酒。 宋张道“为什么这样做?” 宁何道“我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他不该这个样子!” 宋张道“你知道拼死为一个人努力,却发现那个人不在了,那是有多失望。” 宁何道“那就让他习惯这种失望,人失望的时候,也是抉择的时候,多几次,他肯定会选对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释心不怀

天空的阳光直洒大地,看着有些刺眼,看到的确实透彻,整个广场里都是一份惊讶,枪点着萧冰的喉头,广场很安静,隐约听到谁咽口水的声音。紧张的呼吸顺着鼻息,烧进空气里。 李申抽回了枪“你走神了”他的眼神很不高兴,仿佛受到了羞辱。 萧冰没有回他的话,他眼睛里的那个身影离开了,背影像冷落的失望,让人有些失魂落魄。 萧冰看像李申“再来一次” 李申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了“你在羞辱我吗?” 萧冰道“我动手了”说着他瞟向那身影远去的方向,样子有些急。 李申看到了萧冰的这个眼神,他感觉到了羞辱。 长枪化龙,在刺眼的阳光里,枪上折射的光瞬间吞没了整个世界。 不知道谁说了一声,“竟然是光逝” 光逝是火系术法的一种,结合了偏门的幻系,轻微的幻术,让人的感知不能百分百的对,火系的攻击又强,对手稍有偏差就会被重创。 那光芒消散的时候。 人们再次看到比武场时,萧冰已经不在了。 所以人都惊呆了,比武场成了森林。 李申浑身是血,满身是带刺的藤,他被捆绑在半空中,他的血慢慢的滴落,看上去非常惨烈,他挣扎的苦笑了一下。 一阵风吹过比武场,那些藤蔓瞬间化作飞灰,李申摔在地上,他侧着脸,看到远处仿佛追赶着谁的萧冰。 李申想动,想站起来,但是他不能,他的身体里面被冻住了心脉。 木系和冰系的结合吗?李申想着,随后他陷入了昏迷。 广场周围,一颗树上几个吊床,在风里摇晃。那个身影到了这里不见的。 有风吹过,一切都简单到最自然,一切都安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冰犹豫了一下,他又往前走了一会儿,面前是一座岩壁,比广场上的小,但是上面的字却煞气冲天,凶剑榜。 萧冰停了下了,他能够感觉到温柔的风里难受压抑和躁动。 在这里呼吸都会感觉肺里有刺痛。 萧冰停下了,要不要进去。 萧冰一身儒雅气质,风饶动他的头发,他安静的听着周围树的声音,这是木系术法,叶语。 树林里叶海涛涛,草地上草木摇曳。 风吹的人孤独,万物的声音寻找着方向。 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又似乎听到了不好的声音。 萧冰更加犹豫起来。 他听出了危险,草阁也就是现在的剑阁中,没有草木,准确的说没有一般的草木。 里面只有剑心草,一种和普通草一样小,却比刀子还锋利的草,有传言一个闯剑的弟子,不小心踩空,被剑心草刺成重伤,差点死在里面。 剑心草,被风吹时发出的是剑鸣声,萧冰通过叶语,在这些剑鸣声中听到了警告,别进来。 萧冰突然有种恍惚他想如果杜白素在她会怎么选择? 答案当然是进去。 剑阁有一条路叫做,断路。 何为断路,是斩断。 踏上断路,斩断前程,了断曾经,一生向前不回头,只为坦荡不亏心。 为什么说斩断前程,是因为,走这条路的都会损伤根基,前程注定不如曾经。 了断曾经,是因为上这条路的人都是有心事的,都是决定忘记过去的。 一生向前不回头,只为坦荡不亏心。是告诉上来的人,我们忘记过去,放弃未来,为的心灵的自在和人生的坦荡,不是放逐自己,不是颓废此生。 看着断路旁巨石上写着“斩断前程,了断曾经,一生向前不回头,只为坦荡不亏心。” 萧冰想道“是劝我忘了她吗?这是她的意思吗?她上去了吗?她要忘记我吗?” 最后萧冰又在心里问自己“是她吗?” 我不想忘。 萧冰踏上了断路,瞬间他感觉到了疼,全身似乎都在被针扎,一片草地上,剑心草摇摇曳曳。 萧冰咳嗽了一声,他伸手去摸摸嘴角,咳出血了。心道“果然厉害。” 萧冰不知道闯剑阁,是要一路闭气的,这里的空气因为凶剑的原因,天生有一种割裂一切的能力,也是因为这样这里长不出剑心草以外的东西。 萧冰继续走,很快他遇到了一把剑,在剑心草中,人很容易以为这是一颗小树,这是一把木系的剑,如果不是因为有剑刃,这就是一只长了叶子的树枝,这把剑很朴素,很简单。 这把剑萧冰很熟悉,杜白素的剑,梅之,只是她的不是凶剑才对。 萧冰想去拿这把剑,但是,迎面飘来几片树叶,萧冰愣了一下,木系术法,叶刀。 接着萧冰仿佛听到一个声音,你滚开。 萧冰再抬头,梅之已经不见了。 接着萧冰听到了剑鸣,这不是剑心草的声音,而是群剑的声音。 剑阁狂风大作起来,而风中夹杂了剑芒… 萧冰的脸颊流血了。 广场突然间所有人看向剑阁,“有人闯剑阁。” “那不是疯子才干的事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断路梅之

风有点冷,萧冰看着自己的符文分身消散在眼前。 看着远处诡异的断路,他突然笑了,他感觉老天不让他走,想想那断路的诗,想想剑风场的歌,想想此刻破碎的分身,显然冥冥之中暗示自己不能往前。 剑心草中,在身后摇曳,似乎欢迎他回来。 萧冰沉默了一会儿,他感觉这里有太多巧合了,有人引诱自己来这里,又用各种手段劝自己放弃,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图? 萧冰之前的愤怒被风吹散了。 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继续闯,只是这次不是为了杜白素,而是为了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萧冰慢悠悠的走进剑林,一米范围内的剑,都被冻住了,用萧冰的话说符文分身不是白来的,哪怕陨了也会留点什么。 萧冰走的很悠然,仿佛花园散步,不过一会儿,他就来到符文分身碎掉的地方,那把杀了分身的剑在冰里挣扎,萧冰伸手抓住剑柄,卡卡,剑被冻的更紧了,然后手上一用力,剑咔嚓,应声断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仿佛被冻住一般,一股无形的杀气充满了整个世界。 萧冰的气质变了,他不再儒雅,眼神里充满了狂傲和不屑。 那股不针对谁,却杀尽万物的杀气瞬间吞噬了整个山头。 那些蠢蠢欲动剑瞬间安静了不少,仿佛受到惊吓一样怔怔的看着萧冰。 心道,果然,于是萧冰笑了,“闯断路闯的是气势。”这是厨子和萧冰说的。 刘大厨子这些年对萧冰一直很好,于是两个人关系不知不觉好了很多,厨子同情萧冰,又不愿意让这个师弟伤心,所以偶尔会提点提点萧冰。 断路的剑以气势看人。 而气势又代表了人心的处境。 如果在这里落魄的人压榨不出自己的气势会真的死掉,而一个人的气势一点适当,对于修行人来说是一次新生。 当然断路不是脾气大就能闯下去的,气势也是入门,因为这里的剑都有煞气,你的气势压住煞气,就会被攻击。 萧冰慢慢的走在剑林里,剑林越来越稀疏,而这些剑的气势煞气也越来越大,这里对于一心只知道苦修的修士来说,是地狱,因为气势源自自信和经历,他们或许有自信但是绝对没有经历。 在剑和剑之间距离达到十米的时候,萧冰停住了,气势够了,但是这些剑会试探,稍有分心就会被打压,一旦自己的气势开始弱,就会死。 萧冰看到远处,突然生出莫名的悲伤,这里似乎有谁等过自己,这份感觉很陌生,像是上辈子的事。 突然萧冰的玉佩亮了,里面传来厨子的声音,该你用白素的身份比试了。 萧冰迟疑了一下,转身走了。 在剑阁最高的地方,有一把破铁剑,剑柄出镶嵌一颗硕大的珠子,此刻这珠子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爆发出刺眼的光,瞬间整个山头开始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要出世一般,要离开的萧冰愣了一下,没有太觉得。 但是下一刻,他眉头紧皱了起来,这里的剑疯了。 萧冰心里冷笑,果然是陷阱吗?谁想杀我? …… 那天剑阁上空布满了阴云, 那天山上传来杀气和寒意, 那天萧冰是浑身是血的站在断路石壁上,对着疯了一样的断路,对着满天乱飞的凶剑,他对着天喊,“你奈我何!” 随后他因为耗尽了精力,并且失血过多,跌落下石壁,失去了意识。 剑阁中传来一声悲叹, 你走时,我是人间利器, 你回时,我已腐朽将断。 世人无人可持我, 今人何必来找我。 再来杀你无情, 敢来断你此生…… …… 萧冰睡了一夜,黑暗中他听到了那悲叹的声音,他能感觉到怨恨和悲凉,那声音主人的心里一定在说,我快断了你才来找我,忘了我吧…… 萧冰心里悲凉心里默默的感叹,“可惜我忘了你是谁?” 在一抹橘红晨阳里,萧冰睁开了眼睛,他的伤都好了。 眼前的二十多还流哈喇子的弟弟萧影,还有一身厨子装扮,但是浑身贵气四射的刘大厨子。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人。 剑阁没有房子,萧冰是醒一个帐篷里的。 萧冰遗憾道“我没有赶到比试” 厨子咯噔了一下“白素自己比试了” 萧冰愣了一下。 厨子道“下次你一定要赶上,不然,你回后悔。” 萧冰看着厨子一脸茫然。 厨子道“符文分身,风谷笛子每十年会上交一个自己的符文分身,师叔会把分身做成符咒,原本是山门被攻时用的,这次因为你,师叔单独把白素的拿出来了,白素只交过两次,已经用掉一次了。” 第一百四十章,静隔喧嚣

比试的人很多,第二天,萧冰就清闲下来。 比武场上依然人山人海,一群弟子围在那里,哪怕是修行过的人,此刻也和普通凡人一样的热热闹闹。 萧冰靠着树杆,树冠下斑驳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他看上去有些忧郁,虽然靠着但他在修行,看不见的点点灵光洒进他的身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依靠的树摇晃了两下,一个人坐在了他的旁边。 看着远处热闹的比武场,那个人喝了口酒,“怎么不去看看?” 萧冰,睫毛动了动,他睁开了眼睛,他抬头看看天空,“不想看,听说昨天有人重伤了,我不想被人当猴子看,被一群疯子指望着受伤,威风但很傻。” 宋张笑嘻嘻的摇摇头,他又喝了口酒,“你知道吗?你现在更像猴子” 萧冰瞬间感觉自己被噎住了,是啊,在树上待一天了,可不是和猴子一样么。 萧冰无奈的抱怨了一下“我得罪你了?” 宋张笑道“有点,你这蒙头修炼的样子,让我不舒服,为什么不热闹热闹,人活着能开心的机会不多。” 萧冰笑道“别说的你快死掉一样。” 宋张笑道“我不知道死什么样,但知道不死不活啥样,就你这样。” 萧冰无奈的笑了“师傅,耍嘴皮子别这么幼稚好不” 宋张道“说真的呢,我可是给你带来了此次比试各种高手的资料,要不。” 萧冰傻愣愣的看着宋张“你关心这个?” 宋张道“你知道吗?往届我们都是第一” 萧冰“你们不是不在乎这个么?” 宋张道“我们不看重不代表我们不能赢。” 萧冰看着宋张“给我个你卖资料的理由。” 宋张道“决定做一件事,就要尽力,这是规矩” 萧冰道“谁的规矩” 宋张道“活人的规矩。” 萧冰愣了一会儿玩味的笑了笑,道“资料在那?” 宋张伸手“好处” 萧冰伸出一根手指道“竹酒一根。” 竹酒是在鲜活的竹子里酿的酒,这是萧冰无意中发现的事。 杜白素去世后,果园和杜白素的菜园就交给了萧冰,除了正常的消耗在,萧冰自己会得到一些作为回报。 萧冰过惯苦日子了,所以他总是会贮藏一些。 他把蔬果,放进竹子,在用木系术法让竹子长好,封住气味,再在上面加了锁灵符,所以这些灵果,蔬菜的灵气无法流逝,但是他不知道不断有外界的灵气,被风吹过竹林时,无意中被锁进了竹子里。 风谷的风很多,所以吹来的灵力也就多起来。 久了,竹子里的蔬果被化开化作了液体,加上竹子自己味道,成了一种很特别的灵酒。 此刻宋张要的就是这种酒,他好酒,经常带着酒鬼老九师徒二人一同来打劫萧冰。 宋张扔了一本破书就走了,揉的很烂,还有手印,一股油腻的味道,显然刚才吃饭,被宋张这老小子用来擦过手。 萧冰忍着嫌弃看了起来。 这是本册子,其他阁那些比较贫困的弟子组织起来弄的,为的是挣些钱,那些天才弟子只在乎自己修行,所以对对手不了解,此刻为了赢,不管信不信都会买来参考。 册子里说: 本届总共有六百弟子参加,除了风谷和箫青阁,其他地方都来了不少。 萧冰苦笑,似乎其这里很崇尚比武定前途,像科举,有些功利,失了修道人的宁静。 潜力榜,排名第六的,有些意外是萧冰自己,理由是每届风谷和箫青阁弟子都很强,几乎都能夺冠,虽然夺冠的非议很多,但赢就是赢。 上文道:萧冰何许人,宋宁两位长老的弟子,宁长老为紫霄山隐秘之仙人,十年前月夜大战其强,人皆知。宋张,少时紫霄山单挑之王,其他长老断言其紫霄山前五的强者。 萧冰二十年前上山,无声界练心十年,紫霄山上修行十年,善木系术法,传言已经习会树域笼,切可以小范围瞬发。 …… 萧冰看着这些内容,表情一面有趣,一面叹气。 萧冰很快翻过自己这页,看了看其他人的。 潜力榜,排名第十一的,名为,红瑟,是炉谷一名女弟子,炉谷户主,火长老弟子,…… 红瑟,十年前上山,火炉密地,练火十年,善火系术法,传言,其火焰虚实之间,据说修成燃火之法。 萧冰皱了下眉,燃火之法,刘大厨子也修行这个。 十年前幻境世界,火长老火师叔传授,幻境结束后,一日便已经大成,此刻已经如其本能,当初他曾经挑战过,那是个全身都能爆炸出火焰的怪物,借爆炸之力,快如闪电,一指能震碎百十来斤的巨石。 萧冰此刻担忧起来,因为他打不过刘大厨子。 于是萧冰相信这里参赛的都很厉害,甚至有很多比他厉害的。 他眉头皱紧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悲事轻啸

烂脸在给宁何送饭,发现了脸色凝重的宁何,阳光下,宁何的周围空气似乎冷了不少。 “怎么了?”烂脸摆着饭菜。 “你不该引萧冰去剑阁的。”宁何淡淡道。 烂脸愣了一下,“我也没有想到,峰顶的剑会醒过来。” “断路确实是让人忘记过去由死向生的地方,但是不适合萧冰。更何况,他会唤醒峰顶的剑” “唤醒?!”烂脸惊讶的看着宁何。 宁何苦笑“我不该对你隐瞒的,萧冰的前世是个名人” 烂脸差异的看着宁何。 宁何道“前生,他叫行秋,那个万里无生的行秋。” 烂脸咽了口口水,似乎吓到了“那么说,峰顶上有把行秋的剑。” 宁何没有回答烂脸道“现在已经如此了,两条路,一个是镇压那剑,一个是让萧冰取剑。” 烂脸道“萧冰取剑会什么下场?” 宁何道“他会看到行秋的一生,如果分不清自我,他会变成行秋。” “镇压了它吧” 宁何点点头,随后他看向烂脸,“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用什么办法引导萧冰忘记关于杜白素情伤,说真的,就算没有封顶的剑这个意外,你的想法都是都不能成事。” 烂脸看向宁何,笑了起来,样子有些无奈“你怎么不说你出的是个什么题。” 宁何听到这个笑了,“很难吗?” 烂脸点头“无从下手啊!” 宁何回答“其实不难!” 烂脸愣住了,“我不信” 宁何笑道“打个赌不” 烂脸“赌注是啥?” 宁何正微笑着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额头瞬间浮现一串密密麻麻的封印,他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的笑僵了,变了,左眼留下了眼泪。 阳光突然变的透明,烂脸感觉到一股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气势压在身上,气势强到一定程度是会杀人的,此刻烂脸就感觉到了窒息和害怕,他的身体不住的腾起蓝色光芒,幽蓝如梦,烂脸也仿佛成了虚幻,方才躲过那气势。 仿佛一瞬间,很快那气势又消失了,宁何看着有些蒙的烂脸,苦笑了一下。 烂脸道懵逼的看着宁何“刚才?” 宁何惨笑“我害怕的那件事又开始了。” 烂脸无语的看着宁何“但是你笑出来了,虽然难看了点。” 宁何愣了一下,“我看到一点未来,我的先知契约在最后因为意外变了” 先知契约就是先知一族觉醒成真正先知时,内心最渴望的愿望。 先知契约的缺点是不能自己主观决定,也是因为这个宁何很恐惧觉醒,他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最渴望的心愿有多偏执。 烂脸看着宁何“这是好事啊!” 宁何摇摇头“没那么简单。”说着宁何发现自己左眼湿湿的,他伸手摸过去,整个人僵住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悲事” 宁何在见到那眼泪后,彻底沉默,他像个一瞬间老去的老人,平和的笑了笑,有些颓然。 烂脸在那表情里读到了悲伤。 其实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宁何关于先知的话,宁何是个疯子,有谁真把他的话当回事呢,烂脸也不例外。 此刻烂脸突然有些愧疚,他也感觉宁何老了。 宁何很孤独的一个人离了。 烂脸感觉骗一个疯子说“你懂他”,很昧着良心。何况他看出来了,宁何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信他,他没有在意而已。 烂脸原本觉得自己圆滑,此刻却觉得自己可笑了。 第三天,萧冰再次上了比武台,他的对手很有气势,一脸的狂放不羁,似乎很强,据说曾经闯过剑阁,是个不一样的人。台下一片欢呼雀跃,很多人都为他捧场。 台下路过的男大嘴吴天奇怪道“这谁啊?” 陶醉撇撇嘴“不知道,那个村里唱戏的吧。” 突然就弟子不乐意,他显然听到了两个大嘴的话。 “你们胡说什么,那可是胡任天,是紫霄山万年难得的天才,天才是啥知道吗?不是你们这些傻子懂的,你这些一辈子不能基筑的凡人是不会懂的” 听到这个吴天和陶醉彼此看了一眼,被人贬低真的很不爽,但是被人说一辈子不能基筑她们却觉得好玩,因为他们两早就基筑了,吴天甚至就要结丹了。 吴天用手摸摸脸遮了一下想笑而不能笑的脸。然后摆出一副谦虚请教的样子。 “这位师兄,这胡任天怎么个不一般,我们日夜苦修不太关心外面的事,不太了解这几年的英才” 对方叫吴天诚恳道“这胡师兄,上山十年便已经基筑,修炼之快是朱赤阁百年之最,而且闯过剑阁,带了把好剑,名曰,长虹,削铁如泥,一般兵器碰之则断,另外胡天师兄的步法百里成风,飘洒迅猛,快到人难以避免…” 总之嘚啵得的这个弟子一副要说五天五夜一般的架势… 吴天被说蒙了,傻兮兮的看了下陶醉,偷偷的问“他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啊?” 陶醉传音道“看表情像夸…” 第一百四十二章,荒唐对决

吴天道“我们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出来了,是不是世道变了” 陶醉道“师傅曾经说过,其他几阁弟子这几年新弟子有些过于彼此间溜须拍马,拍多了,都忘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要不十年前那个半年基筑的没人记得,怎么今年这个十年的渣都成天才了。” 对面的弟子还在侃侃而谈,仿佛自已遇见了仙人转世,狂热的让两个大嘴嘴角抽搐,至于 这么没见识么。 … 萧冰站在台上,突然有种茫然,他看着胡任天,胡任天看上去很强,强壮有力,看着对方那表情,似乎在嫌弃自己。 萧冰看着有点飘,不知道怎么走神了,他突然想起了,宋张那句奇怪意义的“活人的规矩。”萧冰无奈的笑了起来。 “小子,你敢笑我”谁知对方暴怒起来。 萧冰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杀到了面前。 显然对方是个暴脾气,还好面子。 因为走神萧冰慌乱起来,躲避了两下,皱眉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想裁判还没喊开始吧,有些生气看向裁判,但是裁判不耐烦道“看什么看,已经开始了” 萧冰有些不爽了,开始是要鸣锣的,这里用的是镇鬼锣,是法器,可以醒脑静心,让人集中精神,只要锣一响,除了昏迷人都会听见。 此刻这种被人糊弄的感觉让人憎恶。 再看此刻这个杀到面前张手乱攻的青年,萧冰莫名的有点烦躁。 对方趁自己分神又攻过来了,不讲理是吗?。 对方一个摊手,一双虎爪直打萧冰的脸,虎爪上灵力闪动,显然击石石碎,击头头碎。 萧冰真感觉到了可笑了,人还挺狠的啊。 萧冰挥手,弹开攻击,顺势一个手刀直接打中对方后脑,那个人顺势就被一下打在地上,昏死过去。 萧冰愣了一下,这都躲不过?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眼巴巴的看向台中。 萧冰的出手实在是没有技术含量了,都不算招式。 “他作弊,他怎么可能赢…”突然有人大声喊起来了。 “公正,公正…” …… 一群弟子开始嚷嚷起来。 连裁判都看萧冰的眼神不对。 吴天和陶醉也看了过来“师弟?师弟不是在五号台子比试吗?怎么在这?” 陶醉道“走错台子了?” 吴天一拍脑袋“哦,啊…是我找错台子了。” 陶醉“你个笨蛋,连那个台子都能搞错…” 他们旁边的那个弟子此刻听到他们的对话从刚才的震惊中惊醒过来,奇怪的看着他们。 “师弟的对手是谁?” “你忘了,你旁边那哥们刚说是个十年才基筑的渣。” 瞬间他们旁边的那个朱赤阁弟子脸色气的胀红。 “就算再差,也不该一巴掌拍趴下吧,他不是有步法吗?” 胀红脸的弟子,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瞬间憋住了,因为胡任天用步法了。 “步法?没见啊,我就见他窜过去找死了” 看着起不来的胡任天,再听听那些弟子的呼喊。 萧冰感觉到浓浓的讽刺,反正已经赢了,他没有在意,打算离开。 “等一下”裁判突然叫住要离开的萧冰。 “把你作弊的事说出来”裁判也是年轻的弟子,只是年长一些而已。 萧冰听到没理他,他感觉恶心,继续走。 “我让你走了吗?作弊还有理了?”裁判冲了过来一把抓住萧冰,灵力瞬间爆发,要制服萧冰。 萧冰没有在意,任由被他抓住,他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裁判“我没作弊” 裁判讽刺道“连我的抓刺都躲不过,还不是作弊” 萧冰冷笑“我只是没躲而已” 裁判道“怎么可能,就你怎么可能躲过,你以为我们真信那破册子的胡言乱语,以为你是个人物。” 萧冰上下打量了一下裁判,裁判很得意,仿佛做了件牛逼的事,又打量了一下周围呼喊着咒骂自己的人。 “我原本以为刚才的那人是垃圾,没想到还有推崇垃圾的,果然各位还不如垃圾。” 萧冰全身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杀气。 一瞬间空气好像被冻住一样。整个广场的气氛瞬间一沉,那裁判被一股气浪像苍蝇一样的拍了出去,大口的吐起了血,他整个人惊恐起来,心里大叫这是什么。 比武场周围,百米内的所以人都吐血了。 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冰冷,不针对谁,却杀尽万物。 整个广场上几十双眼睛爆发出奇异的目光看向萧冰。 一百四十三章,势气战啸

剑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突然剑阁也爆发出一声龙鸣似的声音,震彻大地。 萧冰此刻想起了离开断路的那个奇怪的梦,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感受。 接着萧冰扫视周围大声喊起来“不服者来啊…” 那一瞬间,萧冰仿佛天地之间唯一的一个,他方圆百米,千米,杀气腾腾,几乎整个广场上的弟子都吓傻了。 而剑阁反应强烈,万剑齐鸣,大地震颤。 那个裁判本就受了伤,此刻更是被震的狂吐鲜血,甚至最后失去了意识。 在裁判最后的意识里是惊恐,他不明白,他觉得萧冰不该这么强的,但引来万剑愤怒,这已经不是闯断路那么简单了,这是战啸。 十年擂台,百年战啸… 这个小子竟然挑起了战啸… …… 当然不是所以人惧怕萧冰这和实力不成比例的气势,几乎在萧冰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以后,广场上爆发出了数十道不一样的气势,叫嚣着,虽然没有萧冰的显眼,但是各自有各自的味道。 这是宣战。 萧冰说着这些气势看过去,他看到一张一张的脸,或是看着自己,或是闭着眼睛,自信或者是自负的目光流露眼前,萧冰笑了笑。 突然萧冰看到了一个红色衣裳的小姑娘,倔强看着自己,她的气势很强,火红纯洁,也干脆,只是这气势强战意很弱。 紫霄山有句不成文的话,气势就是潜力,气势耗尽潜力再无,意思是,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己的气势,哪怕他修为再高,实力再强,都只是个行尸走肉。 萧冰突然觉得一切好玩起来,之前在剑阁受伤的郁闷,突然有了发泄的方向。 …… 萧冰慢慢的走在树林里,摇晃的吊床,像风铃。 无数弟子偷偷看着萧冰的背,害怕又好奇。 刘厨子苦笑,老九感叹,“老十四这气势没几个人能比的” 此刻萧冰已经是箫青阁第十四青霄了,这是箫青阁弟子的认可。 “上次挑起战啸的是谁?”老刘问道。 战啸,就是紫霄山大比的时候,弟子最疯狂的宣战,只有最狂妄最强大的弟子敢这样。 相当于直接宣布第一是自己的,让所以挑战自己。 今天萧冰就干了这个。 老九谈道“上一个是师傅。” 刘大厨子道“之前没来过,都忘了这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你说老十四是不是早想这么来的,才装傻让咱们把他推出来。” 大嘴吴天皱着眉“十四没那么有心机吧” 刘大厨子很不爽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吴天“别说人家,你呢?十年了,媳妇都没到手,他没心机,你是傻” 大嘴道“说十四呢,别扯我。” …… 当天夜里萧冰摇着吊床,看着天,因为战啸的出现,大比的规则变了。 因为在萧冰的战啸中,能够气势反抗的只有二十几个 所以参赛者瞬间从几百个变成了这二十几个个。 萧冰也保住了杜白素最后一个符文分身。 萧冰回忆着烂脸看自己郁闷的眼神,再看看宁何无奈的表情时,突然有种后怕,若自己没有挑起战啸,杜白素剩下符文分身一定会被消耗,宁何会想办法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最后的痕迹消失在天际的。 并不是萧冰觉得宁何可恶,所以认为宁何会这样做,是因为,他猜出了宁何要干什么?因为他想起自己交自己的第一个符文分身时,烂脸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落在宁何的符文分身,会像活着一样,甚至能拥有和本人一样的情感。” 萧冰很害怕,他害怕,这个分身会开口以杜白素的角度让自己忘了杜白素。每每想到这里,萧冰都会隐约听见杜白素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决绝“我死了,不存在了。” 萧冰怕听到这个。 风吹过脸,冷冷的,萧冰听见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也听到了书本翻动的声音。 萧冰的面前一根绳子挂着一本书,书在风里不断的被风翻动,在书的最后一页里,写这关于战啸的那句话,上面有一道油腻腻的痕迹,是指甲画的。 …… 第一百四十六章,再见斩灵

比试结束后, 白言默默的又在人群中,显然他又用了幻术,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依然在看向台子。 在他的背后突然传出一声惊疑“刚才那个比试输掉的,长什么样,我怎么记不得了” “啊?,不是吧…我…我怎么也记不得了” “我脑袋模糊了,也记不清了” “什么情况,我也记不得了。” 走了很久很久,白言看到一个倒在地上被人嘲笑的人,胡任天。 胡任天现在很惨,但没有人好奇为什么一个十年才基筑的人会受到那么多人的推崇。 胡任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眼睛暗了暗,有人遮住他眼前的光。 胡任天睁开了眼睛看到的白言。 “看什么看,小心我废了你!” 他样子很凶狠,但是他他可怜的样子,让人只能觉得可怜。 白言淡淡的笑了“你知道吗?你今天的下场是我干的,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谁?”胡任天激动起来。 “那个被你推下悬崖的师弟。” 接着胡任天愣住了,他脑袋里出现了一段很久以前的画面, …… 远处烂脸恰恰看到了这个场景,整座山,最不怕幻境的人中,烂脸是对幻术最好奇的,他得到了幻羽的力量,但使用上不完美。 幻境分三类,幻象,幻感,幻情。 幻象是制作让人分不清真假的幻象,主要用于迷惑人。 幻感是,让人平白感觉到疼,痒,冷,热,触感,…等等感觉,这种能力很奇特,一般配合着近战,让对手感觉到多余的痛,让自己人感觉不到痛。 幻情是让人莫名的多一些感觉或者情绪,比如烦,生气,喜欢,讨厌,忽略…等等,因为太过奇怪被称为幻术的禁术。 当然烂脸都不会。 … 一晃一天过去,萧冰再次站在台上。 阳光很安静的照着这个世界,裁判说着开场的话,萧冰不想听,也没认真听,他看向自己的对手。 一个青衣少年,身上的气息很犀利,有点像剑气。 这个少年叫青建。 说真的,他的样子很青涩,怎么都不像会挑战自己的人。 不对,萧冰突然郑重的打量青建起来,青建的气质和他的气势不符,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萧冰眉头皱了一下,他看向青建的剑。 好凶的一把剑。 …… 远在比试广场外,远远看向这里的宁何眼神漏出一丝诧异,他喃喃自语“又是一把斩灵剑。” 斩灵剑,是凶剑的一种,也叫杀修剑,而拥有斩灵剑的人都被称为剑修。 修士管剑修叫做邪修,因为这类人不修自身只修剑,而且修剑的最简单的一条路就是杀戮,尤其是杀修,杀死修士,斩灵剑会吞噬对方一部分灵力而变强,而剑修则会身体更加强韧,寿命也会延长。 剑修对资质没有什么要求,哪怕是凡人,只要能得到一把斩灵剑的认可,也可以变成剑修。 其实剑修也是有其他修行方式的,但是实在比不上杀修来的快,于是这些修行方式被人遗忘,但杀修威胁到了修士的生命安全,所以很多年前爆发了大战。 剑修固然很强,但是只靠杀戮,没有多少底蕴,他们起先占了上风,但是后来不行了。 修士躲开剑修多修炼几年就会变强,而剑修除了杀人在没有办法变强,人注定越杀越少,所以他们成长慢了下来,等再见面时,剑修瞬间就被全面碾压灭绝。此后再诞生剑修,无论好坏一律杀死。 此刻宁何有些同情青剑,他能不能赢萧冰已经不重要了,而是他的命运注定凄惨。 第一百四十七章,我不是我

风吹着世界,欢呼雀跃的声音在回荡。 持剑的腼腆男孩。 冰冷的男子看着,身体上那冰冷的气息消失了, 世界空荡起来了。 那些熙熙攘攘的声音仿佛消失了。 萧冰眼前突然变的白茫茫起来。 萧冰突然咯噔了一次,幻境?似乎不是,感觉轻飘飘的,很舒服。 远处宁何眉头突然皱了一下,他喃喃自语“他…他…醉了?” 比武场上的萧冰突然漏出了一丝有趣的笑,他的头发有些散落,撸了下袖子坐在地上,支撑着下巴。 他盯着青剑的剑。 空气中的酒气清晰起来,酒味在飘荡。 “老九?”宋张狮子吼,震的一众弟子身体发麻。 大鼻子老九,红着鼻子醉醺醺的出现了,“谁…谁…叫我…” 众师兄弟们瞬间为他捏了一把汗,一众人心想,你作啊。 宋张捏老九的领子,拎小鸡一样的拎起老九,“你给老十四喝酒了?” 老九感到一阵的寒意,瞬间清醒过来,然后看到了师傅瞪的和牛眼一样的眼睛。 老九咽了咽口水“那个…” “给没给?” “给了,师弟说睡不着,所以我给了他壶酒…” “什么酒?” “没…没注意!” “查一下”宋张头都气黑了。 老九火急火燎的撩起自己的口袋,在里面数,他的手指突然僵了僵,有些颤抖。 “师傅,那个…那个…” “别废话” 老九底下了头“是梦百日” “什么?你是说他要醉一百天?”宋张顿时火了,“你他妈的滚蛋啊。” “师弟是不是要输了…”几个弟子开始偷偷讨论起来。 “师弟不应该输吧”老九小声喃喃自语。 但是再小声还是被宋张听见了。 “你说什么?你当都是你啊!” “没…没…哎…饶命啊…” 一阵尘埃过后,老九鼻青脸肿的躺在一个大坑了。 宋张气的一甩袖子走了。 厨子无奈的坐在鼻青脸肿的老九旁边,解开老九的葫芦,悠闲的喝了一口。 “师兄,别,别这么明目张胆的趁人之危好不。” “师弟啊,你不能忍气吞声一点?当没看见多好…” “滚…” … 比武场上,萧冰醉了,他对着那腼腆的青剑傻笑着。 此刻台底下的弟子都懵了。 青剑也傻了! 宁何揉着额头,担忧起来。 “师兄,你…你…喝醉了?”青剑小心的问着。 “醉?…我没醉,…咱要干嘛来?” “师兄你醉了,咱是在比武,锣都敲了。” “我没醉,不信你看,我多精神啊”说着萧冰晃悠起身体,越看让人越揪心。 “师兄,你让我怎么跟你比啊!”青剑整个人沮丧起来。 “我没醉,来…来咱打…打一架吧”萧冰看着青剑。 “我…”青剑好想哭。 “师兄你逼逼体内的酒气吧,逼完了咱再打” 萧冰疑惑的看着青剑“我没醉,逼…逼什么逼。” “师兄求你了逼一下吧。” “真麻烦…”萧冰开始摇摇晃晃的逼酒气。 青剑瞬间松了口气。 但是很快他感觉不对,酒味越来越重,而萧冰身上一股无形的杀气正在蔓延。 接着青剑咯噔了一下,他悲叫着,“师兄你灵力行错吧” 此刻萧冰睁开了闭着的眼睛,右眼一片血红。 那无形的杀气瞬间化作飓风像四面八方而去,青剑,看着萧冰的眼睛,心里想到一个词,走火入魔。 观众们修为弱的开始吐血了。 青剑想哭了,能好好打一场么哥。 远处宁何笑了,“耍酒疯呀?有的人醉了会哭,有的人醉会暴躁,也有的人会变傻,会沉默成石头,你呢?醉了还是你自己吗?” 萧冰依然坐在地上坐着打坐了姿势,他诧异的看着周围,诧异的看着呆呆傻傻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剑。 萧冰眼神有些深邃,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看着。 青剑小心的问“师兄你酒醒了没?” 萧冰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他看向青剑腼腆尴尬的脸。 “有个传说,人睡着了在梦里和没有睡着的时候是两个人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以前我不信这个。 今天信了。 我不知道得你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想另一个我应该睡着了吧。”说着萧冰看向青剑。 第一百四十八章,莫怒默人

“师兄你咋啦,咱们在比武呢,你别吓我”青剑哭了。 “哈哈…”萧冰仰着头笑了起来。 青剑更加不知所措,他几乎都哭出来了“师兄…” “你叫我一声师兄,应该也是有些本事的,比武简单,看看你能动我几分。”萧冰右眼红色的瞳仁,宝石一样的漂亮,让青剑看的有些呆,心里不由的叫道“好漂亮的眼睛。” 见青剑发呆,萧冰手指敲了下屁股下面的比武台。 咔嚓,比武台裂了。 青剑吓了一跳。 萧冰微笑着看着他“能开始了吗?” 青剑呆呆道“好师兄…”接着运气提剑但是… “等等…” 萧冰突然抬手,打断了青剑,然后道“先说个事,如果你输了,为我做这个世界的向导。” 青剑迷糊的看向萧冰点点头。 整个过程萧冰都是坐在地上的,但是青剑万分的凝重。 当青剑提剑,点脚,青风步,来了一个白鹤亮翅。 清风的剑斩向萧冰脖颈。 剑气,荡漾,裁判的裤带断了。 剑声如龙鸣,磅礴震撼。 只是两只手指挡住了剑。 “作为剑修,你真的有点差” “什么,剑修…” “邪修…天啊,我就说一个笨笨的家伙怎么可以迎战战修。” …… “我不是剑修”青剑急了,大声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委屈。 萧冰皱了下眉,似乎出乎意料,他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没说你是剑修,剑修擅战,哪有你这样的,不过你输了。” 青剑点点头。 萧冰又说“你这是认输了?” 青剑跳了起来“没有,我不认输。” 萧冰低了低头“既然不是剑修,剑断了也不会有事” 咔嚓 青剑的剑众目睽睽的断了。 青剑胸口一闷,吐了一口鲜血,怔怔的看向萧冰。 萧冰的眼睛很冷漠,萧冰对着青剑做着口型,“我是剑修”。 青剑打了哆嗦,接着他看见了萧冰的口型“你不配用剑…” 萧冰走了,他看这个世界的眼光突然多了一些失望。 他的背后青剑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剑失声痛哭。 空荡荡的世界里一瞬间,只有他的声音,都是哭声。 此刻所以人看向他,他那只红色右眼在所以人眼里是残酷和冷血。 “够了,你不是剑修,没有资格为了剑哭”听着青剑的哭声,萧冰火了,怒道。 台子下,众弟子奇怪的看向萧冰。 此时宁何嘴角抽搐,真够意外的。 “来人抓住他…” 不知道那个长老站了出来… 接着一群弟子冲了出来围向萧冰… 萧冰红色的眼瞳里流露出一丝玩味,扬手,准备斩了这些围上来的弟子。 但是他的手被人握住了,一瞬间萧冰自己的力量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打散了。 “够了,你醉了” 萧冰看到了那个抓着自己手的一个神态有点老态的俊美男子。而那些围上来的弟子被震飞了出去。 萧冰想反击,体内能力汇聚,但是他愣住了,因为他的体内没有剑。 再抬头,他看到宁何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铸不出剑,就砸别人的剑,丢人,滚回去给我醒酒去。” 接着萧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软,然后被扔了出去,接着地上突然窜出无数藤蔓把他打包好,煞墨红拉着藤蔓,拖死猪一样的吧萧冰拖走了。 藤蔓中,萧冰看向宁何,红色的眼睛满是凝重。 …… 小楼外 清风绿树, 碎在地上的阳光。 小楼里, 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宁何看向萧冰,“我不相信” 萧冰看着宁何道,“我信” 宁何没有争执那些话,“既然你在这里,那么萧冰的灵魂去了你哪里吧,你哪里是个怎样的世界。” “我们那个世界,叫做迷魔渊。” 宁何瞬间僵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右目”萧冰指着自己的右眼淡淡道。 “说说你们那个世界,关于梦的这个传说”宁何道。 “你们这里有酒吗?”右目淡淡道。 “有” 小楼上,房顶的瓦上,右目喝着酒看着天。 “我们那里有个传说,百万修士追龙王,一战枯骨,无人归,龙王诅咒,轮回转世离不开。生为人,死为妖,妖死则轮回。我们一直活在争斗里,活着就是杀妖,哪怕我们知道自己死了也会变成妖,我们杀妖是因为妖死了就会变成人,哪怕是忘记过去干净的像纸一样的人,而妖则拼命的杀我们,是因为我们死了就会变成妖,也会忘记过去” “你们那里人不能和妖和平共处吗?” “妖很笨,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杀人,他们从来不会想为什么,而且他们都不怕死。” “你是让我同情你们吗?”宁何突然问右目。 右目愣了一下,他怔怔的看着宁何“不,我们不求别人的施舍。”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可不相信你比武场上说的鬼话。” “……”右目看着宁何,突然笑了“没有人能离开迷魔渊,但是我们想离开,于是在很多年前,我们想到了一种方法,梦穿。” 宁何歪了歪头,“灵魂契约?” “不,是小龙契。”右目道。 宁何注释这右目,“代价,别告诉我没有代价!” 右目看向宁何道“不会害人的,放心。” 宁何道“你们会以剑灵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吧,而且是斩灵剑。” 右目愣了一下“发现了,什么时候?” 宁何道“猜的,你很在意这里人对剑修的态度,而且不是每个剑灵可以像你这样吧。” “以剑灵身份来到这个世界,可以躲避迷魔渊的时光,在那里我们会变成石头,妖不会动我们,直到这里的剑毁” 第一百五十章,一剑四灵

小姑娘叫做阿朵,是右目半路上捡的小女孩,如果没有右目,阿朵早就死了。 这个世界人会变成妖,但是不是每个人能,比如凡人不可以,修为低的剑修不可以。 右目显然不是这两者。如果有剑他可以和宋张一战,没有剑,他也不过烂脸的水平。 没有人知道右目从那里来,只是他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很强了,他右眼是红色的,据说这是妖化的结果,换句话说这是一个人死过一次的标志,在彻底化妖时突然活了过来,于是成了这个样子。 剑心世界里,右目看着阿朵,眼神突然变了,内疚和担忧。 而阿朵正努力的和萧冰说“阿朵很勇敢,阿朵没有被吓到…” 萧冰安慰了阿朵一会儿,他无意间看见洒在地上的水倒影自己的脸,那不是自己的脸,是个很陌生的脸。 于是萧冰成了这里第五个懵逼的人。 …… 紫霄山,一个阵法外,宁何淡淡道,“这阵挺好用的,下次还用。” “叮…叮…这样不好吧。” “怕个球,又不会死人,我也是为他们好”宁何淡淡道。 “叮…叮…你不能换个温和的方式吗?” “你不懂,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是温和,他们得习惯。” 宁何对着肩膀上发光的小人温和的说着。 小人懵懂点点头。 …… 萧冰第一百次摸自己的脸了,他还是不愿承认自己不是自己了。 阿朵坐在萧冰身边烤着红薯,大大的眼睛时不时看向萧冰,小声嘀咕着“少爷最近越来越自恋了” 虽然很小声但是萧冰听见了,他不由的苦笑起来。 剑心世界,右目在安静了很久后,终于忍不住了,他打了个手诀,萧冰手中的剑颤抖起来。 萧冰愣了一下,开口道“小影,又饿了?可是这次哥帮不了你。” “我不是小影,我是你身体的原主人。” 当右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剑心世界出来箫影其他人都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萧冰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把身体还给我好吗?”右目恳求着。 萧冰不是傻子,所以不会发好心随意做决定,他需要知道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得罪了你师傅,所以落得这个下场,成了你的剑灵。”右目没有隐瞒。 烂脸一脸愤慨,心里道原来是你这个滚球啊。 萧冰道“我师傅呢?他在那?” 右目愣了一下“应该,还在你们的世界吧。” “什么意思?” 右目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这个世界叫迷墨渊,至于你们的世界我不知道,我借助小龙契之术,去了你的世界,做你的剑灵,只是我没有看到你的剑,而你的灵魂也不在了,于是我占用了你的身体,然后我得罪了你师傅,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我又送了回来,顺带还有别人。” 烂脸偷偷的看了一眼此刻睡的呼呼的箫影,心里暗叹,方法我知道。 “别人?箫影吧” “咳咳…不止是萧影,还有我和另一个熟人” 萧冰听到了烂脸的声音。 萧冰原本无依无靠的感觉突然淡了,年轻人的活泼瞬间展现起来,他好奇的问“谁啊?” “昨儿,还和你比试的白言!” 萧冰愣了一下,说实话挺意外的,“怎么是他?” “可能是我们,碍眼了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烂脸不免心里有点酸酸的。 此刻一旁听了半天,之前向烂脸询问怎么回事的白言终于懂了点了。有点略带委屈的语气说了一句“我没得罪过宁何” 萧冰听到这声音瞬间乐了,心里道可怜的家伙。 但是瞬间他乐不起来了。 “把身体还给我吧”右目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自杀?”萧冰此刻看向偷偷看自己眼神奇怪的阿朵,突然恼怒起来,是什么样的人会不顾亲人自杀的。 “这是我的事,只要你把身体还给我就行。”右目没有解释。 “还给你让你自杀?”萧冰反问。 “那你帮个忙找个阿朵找不见的地方自杀吧”这是右目的声音。 “你有病吧。”这是白言的声音,显然郁闷的他决定发泄一下,毕竟他招谁惹谁了。 “我本来就有病,我本来就要死了,你以为我们这里和你们那里一样,死了就没事了,我们死了是会变妖的,那时候我会杀了阿朵的,我不愿意” 气氛一下因为右目的怒吼压抑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烂脸奇怪的看着右目。 “变成妖?”白言奇怪的看着右目。 “你的身体挺好的啊,除了被你戳过”萧冰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论证之痛

“你没注意到我的右眼吗?那是妖化的结果,你把精力其中在哪里你会感觉到狂暴和混乱的。” 萧冰照着做了,当精力集中时,确实感觉到了一股烦躁和混乱,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此外萧冰感觉眼睛凉凉的挺舒服。 “有点但是不至于那么夸张。” 右目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是有点吗? 突然他听到一个兴奋的尖叫“少爷,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了” 萧冰愣了一下,看着阿朵激动的样子傻了,此刻他的右眼变成了正常人的黑,再也没有之前红色诡异的样子。 阿朵突然冲了过来抱住萧冰大声哭了起来,那是压抑很久的释放。 萧冰第一次有点相信右目的话。 哭了好一会儿,阿朵抽泣的说着“虽然少爷不说,但是我知道,那些人总是在背后议论少爷,说少爷活不久了,会变成厉害的怪物,好多人都害怕少爷,扔东西赶我们走,我害怕他们说的,少爷不会变成怪物的,少爷不会死的。” 萧冰轻轻拍着阿朵背,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诉说,沉默了,他流浪过,知道那种被人驱赶的感觉,也更知道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 原本右目自杀的地方很隐蔽,阿朵根本不该知道,只是阿朵在右目身上装了一个小包,里面装了沙米,一种很小很小的米,可以吃,她告诉右目那是给他准备的干粮,小包里有个洞,会不漏。 对于死后会变成妖的迷墨渊里的人来说死是件很慎重的事,于是右目会反复去他准备死的地方,于是那条路上便断断续续长着一条沙米植物的路。 阿朵顺着这条路去寻找他可能死去的少爷。 剑心世界右目试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透过别人的眼神他知道,还是红的,原来他只是身体被治好了,灵魂依然,此刻他悲伤与欣慰齐上心头。 烂脸看向萧冰,突然沉默了,其他人都认为这是换了一个灵魂的原因,而他却有其他的怀疑。 夜深了,阿朵在萧冰怀里睡熟了。 此刻一直不说话的白言开口了“换个干净的灵魂,就能让这个身体不妖化,为什么这个灵魂一定要是萧冰的” 闭目养神的烂脸睁开了眼睛,漏出诡异的笑,“要不你试试?” 右目透过墙看着沉睡的阿朵,此刻听到两人说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他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萧冰听到白言的建议,愣了一下,随后他安顿好阿朵,一个人来多一个空旷的地方。 其实萧冰也挺好奇,虽然他也不是很愿意。 烂脸一直鼓动萧冰试试,比白言还有积极。 白言显然感觉到了什么?他奇怪的看着烂脸。 一道灵光由剑身释放,包裹萧冰,再睁眼的时候眼神变的淡然了,显然此刻的是白言,白言走动了两下,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 剑心世界,萧冰也好奇的看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冰又有了那五十年幻境的感觉,他隐约看到一个小屋,宁何站在外面,他的肩膀坐着一个小光人。 烂脸发现萧冰呆住了使劲晃他,叫他,等萧冰醒来时,萧冰被一把推出了剑心世界。 等萧冰再睁眼的时候,看到阿朵担忧的眼神,“怎么了?” “少爷让我看看你的头发好吗?”阿朵样子很害怕。 萧冰愣了一下,他摸摸头,准确的说他发现自己发型变了,他再额头摸到一个凸起,再摸凸起不见了。正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阿朵突然爬到他身上,再他头上找了起来,不过显然啥都没有找见。 瞬间阿朵开心起来。 剑心世界,白言一脸难看的盯着烂脸,要不然实在拿那小子没办法,他想杀人。 此刻白言的额头上长出了一直白色的角。显然他也妖化了。 烂脸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个肩头长出了蓝色的羽毛,他也妖化了。 右目在一旁一脸同情的看着,同时看向萧影。 就这小子没事。 原来萧冰又如那幻境五十年一样的走神了,不过还好,一群人拼命的叫他,他只恍惚了十天,比起当年的两三年来说好很多。 这十天剑心世界的人不得不轮流驾驭右目的身体,结果大家都妖化了,除了箫影,但是他没事有屁用,他智商还不如阿朵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妖当幻心

“别乱来,安静点”烂脸不耐烦的把萧影压回他的位置,奇怪的看着萧冰“你怎么可能觉得熟悉,睡多了吧。” 萧冰思索了一会儿,也有一点收获,“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萧影坐在地上撅着嘴生气道“半体魂,很好吃的。” 没有人听到他嘴上的半体魂,也不会有例会他。 半体魂指的是这里的人的特性,拿这里和地狱比会很好理解,这里的世界其实人的躯体并不真实,换句话话说这世界,其实是魂魄的世界。 在地狱有种现象是像由心生,就是心的好坏和负面情绪会直接成为容貌,不像活着的人有躯体的遮挡,所以无法伪装。 这里有些类似但又不同,所谓的妖化,其实是一个人的负面情绪爆发,因为这里的奇怪规则,这里人的负面情绪会被修为无形的压制,慢慢的积攒,到了一定程度爆发,活的越久积攒的负面情绪越多,修为越高积攒的也越多,于是就有点和凡人世界一样的,修为越高活的越久,活久了还是会老死的感觉。 妖被杀死后,这些负面情绪会散掉,灵魂会重生成人,不过因为和负面情绪一起散掉的还有记忆所以,这些人都会忘记过去。 这就是这个世界人的轮回。 至于半体魂,这个名字来自箫影传说中的父亲。 如果这些人被箫影吃了,就彻底消失了,没有轮回。 至于烂脸和白言会妖化,其实是被箫影气的,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规则不适用于他们,心情不好自然容貌上就会相应的变化。 当年行秋可以离开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有真正躯体。 萧冰漫步在满是灰尘的小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值钱。 “这里没有值钱的。” “出去宰了那只妖取走妖心走人。” “好。” …… 等萧冰离开后,困阵中那熊妖的身体里出现一个迷茫的少年,而他身上的妖气被四周的墙壁吸收掉了。 这是万年前的净妖阵,为了活人会做很多努力,哪位发明净妖阵的天才都不知道轮回去哪了,这里早就荒废了。此刻这个少年迷茫看着周围,然后犹犹豫豫的走出了困阵。因为净妖阵不困人。 萧冰剑中的烂脸,此刻沉默不语,他是阵中高手,显然发现了净妖阵,那是一个他不懂用途的阵。 …… 青砖城墙,大门敞开,几排兵丁样子的人守在那里,萧冰牵着阿朵的手排着队准备进城。 阿嚏 阿朵感冒了,右目看萧冰的脸特别不爽。 萧冰偷摸的摸着自己的鼻子,他忘了阿朵是个凡人。 烂脸低头沉思。 萧影留着口水看着周围,他竟然能隔着剑,闻到一里外的葱油饼,难怪每次都会被宁何利用。 白言,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随后他默默自己头上的剑,一股波纹瞬间散发出去。 萧冰显然感觉了什么,他手中的剑身荡漾出一圈波纹,瞬间覆盖了整座城门。 接着哨兵检查的速度快了起来,他们看谁都是随意一眼,就仿佛查完了。 不多时,萧冰就带着阿朵进了城,阿朵到底还是孩子。 很快就被周围的各种小玩意吸引住了,此刻剑中的右目的眼神里充满愧疚,因为他,阿朵一直在人烟稀少的生活,这些平常玩意她都没有见过。 阿朵虽然喜欢,但是她什么都没有买,她只是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就跑向等他的萧冰。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阿朵轻声的问。 右目在剑里道“妖当”,随后萧冰照着说。 但是他们不知道妖当在那?阿朵似乎看出来了,她乖巧向周围的人打听,这一打听,所以人都愣住了,随后所以人都看向萧冰,似乎见萧冰和正常人一样,方才放心下来。 萧冰的样子很年轻看上去不强,也没有妖化的痕迹,显然不是那种随时会暴走的,这是这些人放心下来的原因,同时他有奇怪萧冰为什么如此年轻就干这危险的事,后来又脑补了一下,随后都同情的看向萧冰。 妖当里,店老的查看萧冰那出来的妖心,妖心是妖身上灵力精华,人也是可以用的,不过会增加自己妖化的风险,大族的人会收集这些培养族人,大族敢这样,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大族家里都有净妖阵,可以延长强者寿命,能让妖化的族人,在妖死后,灵魂依然在家里复活。 这个世界净妖阵很珍贵,大族的象征。 店老最后定了个价钱,五百两黄金。 萧冰表示太少。 店老不满意了,表示不收了。 这里的妖当就是靠这些对那些长辈去世的小辈修行者压价的,在他眼里这是萧冰长辈化妖死后留下的妖心,而萧冰太弱小没有炼化妖心的能力。 除了妖当,几乎没人敢大批量收妖心,妖心除了对人有用,对妖同样有用。所以妖当总会收到各种妖的袭击,于是妖当武力很强,不怕挑事。当然妖当也会收其他东西。 萧冰其实不知道这里的价钱如何定位,一切都是右目定的,当年右目一个妖化者,谁都怕他爆起成妖,妖当怕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不会压榨右目。 右目眼睛闪过寒光,显然他不喜欢被欺压的感觉。 萧冰显然看出来点什么,自然也不高兴,他轻轻敲着桌子,似乎不耐烦的思考怎么办。 白言突然道“让我来吧” 萧冰愣了一下,于是拿了颗野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这个时候店老眼睛不由的缩了一下,“老弟能看看,你吃的果子吗?” “啊?”萧冰愣了一下,随手扔给店老一个,自己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到手里的果子,店老眼睛更是下了一跳,再看萧冰随意吃的样子,心里大叫,这是*裸的炫富,净心果啊,能当饭吃吗?店老脸色不露痕迹。 他刚要开口就发现萧冰的气质变了,接着他心里突然有点烦,瞬间觉得萧冰是,有钱人的少爷在挑衅妖当,很气愤,于是性子直了,就定不扰弯了,那么麻烦干嘛,“老弟,加上你手里的果子,我给你十万两黄金” 右目听到这个下了一跳。 白言淡淡道,“人烦躁到一定程度会变的怕麻烦,会变的直接,这个人现在就是这样,对于他来说反正他不赔本,想直接办完这事,自然会变大方,不然我会让他越来越烦,越烦人越笨,当然这个时候要注意度,烦过了,对咱们不好。” “感觉很有道理,但是不懂”右目摇头“如果烦过了,会发生什么?” “不会过的,我会控制”。 “你怎么会这些?”右目突然问。 “我是幻心师”白言道,随后再没有说什么。 右目此刻看向周围突然发现,此刻身边的除了阿朵,没有一个弱者。 萧冰最后拿了九万多金卡,带了一些散金离开了。 店老此刻就是一脸看你就烦的表情。 接着又来客人了,似乎东西不是很好,店老瞬间火了,“什么破烂东西,” …… 第一百五十五章,劫遇贵人

老梁家葱油饼,萧冰阿朵,一大一小吃着饼子。 剑中所以人都附在萧冰身上。 烂脸道“手艺不错,好吃。” 右目默默无言,时不时的看看阿朵,一脸慈爱。 箫影一脸幸福。 白言默默无言,似乎品味着什么。 在他们背后,几个正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不像有十万金的啊,吃个饼都吃的那么没见识。” “就是他们” “你确定?不是我不信你,他们太那个了。” “他们是装的” “装?用的着,这么装吗?看的我都想吃了。” “别说了,有没有抢完不就知道了么,现在我也饿了。” “走去吃个饼” 很快,在萧冰旁边也买了两个饼。 他们一边吃,一边光明正大的打量萧冰和阿朵。 阿朵还甜甜的对他们笑了笑。 那份感觉很奇怪,阿朵可爱的样子让这些人忍不住腼腆的笑了起来。 萧冰见了有也向他们打招呼。就像路上偶尔遇见的路人,表示友好的感觉。 这些人突然有种惭愧的感觉,拿上饼子就走了。 … 傍晚,风吹着大地,阿朵和萧冰住在一个小客栈里,客栈在城市的边缘,此刻夕阳的光充满了整个城市,萧冰和阿朵一大一小,拿着一个茶杯,靠在客栈外面的木头栏杆上,看着夕阳。 茶很香,虽然只是最便宜的那种,但是喝的很香。阿朵和萧影都很喜欢。箫冰便无奈的陪着喝。 此刻阿朵的感冒终于让烂脸用一些术法治好了,毕竟是当过爹的,懂孩子。 此刻风轻轻的吹着,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有些犯懒。 放眼望过去,城市远处,几个黑点正在快速接近,里面有马车,然后城里也出现一些黑点,似乎是迎接。 等天彻底黑下来。 城市里熙熙攘攘的热闹了一会儿,随后又安静下来。 “少爷,明天咱们买上几斤茶吧”阿朵突然舍不得茶水的味道。 “好啊。” “会不会贵啊!”小丫头又担心起来。 “没事,咱挣钱了,可以买” “哦,少爷?” “咋啦?” “你今天挣了多少?” “挺多的” “怎么个多” “可以让咱在最大的城市美美的过两年。” “真的?” “真的,怎么想去?” “嗯,想去,听说京都里有最厉害的杂耍班子。” “那咱就去。” “那,多买点干粮,听说可远了” “好” 说走就走,一路好走。 第二天,却出现了意外。 萧冰和阿朵站在山林里,两个人背着高高大大的包裹。 空气里是一股一股的葱油饼的香味,据说今天老梁家的葱油饼没有开张,城里好多人都在骂“那个该死的买走的,怎么不留一个”。 萧冰对面十几个黑衣人正狠狠的盯着萧冰和阿朵。 其中一个黑衣小声道“我说老梁家今天怎么不卖葱油饼了,原来都在这啊!” “别说了,先打劫,打劫完开饭。” 说完他对着萧冰大声吼了起来“把钱都交出来。老子知道你有钱” 萧冰愣了一下“打劫?” 剑中右目眼睛漏出凶光,“我去杀光他们。” 白言拦住了他。说了一句“能不打。” 萧冰想自己动手,毕竟他也挺厉害,这几个小角色,他没有放在眼里,但是见白言要动手,他一下好奇起来,上次在妖当,他就好奇。 萧冰从包裹里掏出一个葱油饼,吃了起来,并且看着面前的强盗。 强盗感觉受到了羞辱,他们高喊着各种脏话,冲了过来。 阿朵的脸都白了,她挡在萧冰面前,小小的身躯想要保护萧冰,萧冰愣了一下,眼睛里漏出一丝温柔,接着一股波纹从他的身体释放出来。 然后那些强盗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从他们旁边跑了过去,喊着杀啊 阿朵表情古怪,接着她听到了打抖声,看过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几百人的车队,那几个强盗冲了过去。 萧冰咬着饼子好奇的看着,心里白言淡淡道“我只是让他们看错人了而已” 萧冰问“那他们岂不是很瞎。” 说完萧冰就愣住了,背后的叫骂变成了惨叫,那几个强盗已经被抓住了,此刻几个护卫拿着武器围着他和阿朵。 …… 很快几百人围着强盗和萧冰,此刻强盗们全都鼻青脸肿的,或坐或跪的坐在地上,箫冰和阿朵背着包裹,站在两米外。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抢源郡主?” “大人,不是啊,我们没想抢郡主啊” “你当我们眼瞎啊,你缺根筋还是笨啊,十五人就敢抢两百人的队伍。” “我…我看错人了,我们要抢他”那人恶狠狠说着指向萧冰。 此刻萧冰在啃饼子,已经吃了一半了,不吃完浪费。 那个领头的护卫看向萧冰有些头大。不由骂道“你就那么饿吗?这会儿还吃” 萧冰看向他眼神有些无辜,仿佛在说,吃个东西怎么了,我本来就是看戏的。 护卫头怒了,“来人把他的包裹拿下来,看看是什么。” 一股香味传来,护卫被郁闷乐了。 下面人忍着笑“是葱油饼。” “笑什么笑,你们真相信十五人抢一傻子的葱油饼,结果抢错了,抢到郡主头上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空不白言

第二天,白言出现在郡主面前,白言安静平和,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偏偏像个和尚,很圣洁的高僧。 源郡主瞬间愣住了,昨天的疯狂无奈,呆滞,冷漠,仿佛一瞬间都从此刻眼前的人脸上消失了。 疯狂无奈的是右目,呆滞的是萧影,冷漠的是萧冰。 此刻高僧似的是白言。 源郡主的眼神挣扎着,“又是一个,你们到底有几个?” 片刻后,她一阵恍惚后,源郡主突然感觉内心的情绪有点乱,然后发现此刻她的表情变的与刚才差太多,她流露出惊讶恐惧的神情看着白言,此刻白言周身散发着看不见的波纹,白言动手了。 接着白言的声音,“你的天赋都让我想收徒了,好天赋啊。我想知道,你怎么察觉到这个身体里有不止一个人,你知道其中那个是你的他吗?” “我只是怀疑”源郡主平静了下来,她看着白言略带自嘲的说着“你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他哪怕忘了我,他的眼神都不会变的”。 “那个是他?”白言微笑着看着源郡主。 “那个最疯的,他真的忘了我了!” “你还是真敏感的一个人啊。”白言感叹道。 “敏感错了?”源郡主有些蹙眉,她很漂亮,这一蹙别又味道,但是白言无所谓。 “敏感的人都没有安全感,不提那些了。能告诉我老右的本名叫什么?” “我不想说,就算他想起了过去,他又能改变什么,还不如忘个干净,起码不痛苦。” “你还在意他…” “不在意不行啊,昨天他可是要抢亲的,可是我不能嫁他了,不然会死很多很多人。” 白言捏捏自己的头似乎很头疼,无奈道“要死很多人就是政治问题了,政治问题,总是有坏消息的,我讨厌坏消息。”随后他继续道“我好奇,具体怎么回事?” “你能做他的主?”源郡主怀疑的看着白言。 “我?那要看我乐意不乐意了。”白言自信的微笑 “我怎么感觉,你做不了主。” “挑衅?你的挑衅让我有点兴奋,你不该怀疑我的”说着白言,散发出去的波纹变了。 白言就那么看着源郡主,安静的等待,似乎在期待对方说话一样。 “你怎么不说了?” 一句话仿佛一种指引,源郡主愣了一下,似乎不理解这个问题“说什么?”显然源郡主忘掉了刚才她说过的话。 白言很平和的说着“你刚才念着他的名字,说不想让他记起过去,你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涉及到了很多人命。” 源郡主愣了一下,她回忆了一下,记忆有点模糊,但是显然这些内容很熟悉。 “我是不想让王杰想起过去,我想让他忘了我,为他好,也为我好。” “那些人如果我们能救他们,你会跟老右走吗?” “不会” 白言身上散发的看不见的波纹又变化了一下。郡主又忘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 白言看着源郡主,“为什么?为什么会死那么人” 源郡主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看向白言,她想回忆了下刚才的对话,脑海中却回忆起离开都城时,老太监念完圣旨,无奈的话。源郡主不自觉的自嘲“国家大事,一切柔情在他面前都无奈,什么都能成为战争的借口。” 波纹又变了,又忘了刚刚说过什么… “弱和主动任怂是两码事,这个国好没骨气啊,你为什么不逃?。”白言感慨。 …… 烂脸和右目王杰诧异的对望,白言这种在别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中,如此肆无忌惮套话的能力,两个人有些发蒙。心里一致认为以后不能惹白言。 …… 不知道聊了多久,源郡主突然主动道,“告诉我王杰的事?为什么他的身体里有你们?” 白言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这个世界强者都会妖化的吧,我们其实都妖化了,包括王杰。 我们这一派,有一种净化灵魂的办法,就是先净化灵魂,方法是剑灵化,等灵魂净化后再回到身体里,一切很顺利,但是出现了意外,我们的门派被灭了,盛放我们灵魂的剑流落在外,最后被妖化的王杰得到了,他唤醒了我们,于是他成了我们之一,他的身体暂时由灵魂已经完全净化的萧冰掌控。就是这把剑”说着白言拿着右目的水玉剑在源郡主面前摇摆,似乎是炫耀。 剑心世界烂脸感叹“老白撒谎真他妈的厉害啊,要不是我知道我是哪来的,我都信了。” 萧冰笑着点头。 王杰只是怪怪的看着白言。 “你不怕我把你们的秘密透露出去?”源郡主奇怪的看着白言。 “那你说谁会信呢?”白言开怀的笑着。 “当年王杰为让你成为郡主,斩杀的魅妖,据说她的心也有类似净化灵魂的效果,当年让你成为郡主的代价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是靠魅妖的心换的。”这些话是通过聊天从郡主那里得到的,显然当年她调查的很细,虽然她自己没说,但是此刻白言代替她讲了。 “你要引诱皇家的人?”源郡主瞬间反应过来。 “我只是好奇当年那颗魅妖的心便宜了谁?收了东西不办事,不是好习惯。” “你们的口气都很大啊”源郡主看向白言。 “那是自信好不,另外这句你那些手下听不到” 源郡主瞬间愣住,这意思太明显了,显然其他话那些随从护卫都听到了。 “你疯了?” “王杰需要发泄,作为师兄弟自然提他准备好沙包,大沙包。” 萧冰奇怪的问“白言,你想干什么,闹大这些事?” “哎呦,我怎么可能闹大,抓舌头而已。” …… 第一百六十二章,死亡故事

夜里源郡主没有睡着,她呆呆的看着萧冰睡觉的地方。 剑心世界,烂脸已经在这个世界刻了第一百道符文了。 白言奇怪的看向烂脸,因为今天烂脸很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你那个想法很好啊。” 烂脸因为白言的话,决定在剑心世界刻画阵法,这个阵法借鉴了这个世界的净妖阵,紫霄山的清心符,还有无声界大阵的一部分,至于能做出来什么样的东西,也只有他知道,目的是离萧影远点。 “要是有无声界一点点本源物就好了”烂脸一边刻,一边感慨,他总是觉得无声世界的绝对清醒很适合这里。 傍晚,香浓的茶,依然是半两银子一斤的劣质茶。 萧冰和阿朵一大一小坐在马车后面,双腿垂下马车,在摇晃的旅途上,晃悠着。 阿朵小大人似的教训萧冰“少爷,以后不能惹源郡主了啊,我见她今天又伤心了。” 萧冰喝了口茶“嗯,我听话” 阿朵抱着茶杯严肃道“不准口是心非,今天郡主都被你欺负的快哭了” 萧冰点头“嗯,我听话。” 阿朵喝了一口茶“我们要搭顺风车去帝都。” 萧冰喝着茶“我们在做梦。” 阿朵瞬间皱起了小眉毛“少爷,听话” 萧冰平静道“嗯,我听话。” 阿朵无奈道“少爷,能换句话吗?” 萧冰道“嗯,我听话” “少爷…”阿朵生气了。 夕阳中马车远行,萧冰淡淡的笑了笑,很享受阿朵的生气。 “保护她,请让我保护她。”右目流血泪,他显然想起了过去。 这是夜里所以人睡了之后,右目说的话。 这里的我指的是什么? 所以人心里都明白。 除了箫影,他说“你和我们说这个干什么?啥意思” 箫冰摸摸坐在地上傻傻人的头,“有些话,你别说,大家懂你的意思,我们同意。” 萧影开心的点点头,看来老哥也没懂右目的话。 “你的妖化是有原因的吧,你很年轻,不会因为年老将死而妖化,所以你的妖化只能是重伤。” “我懂你的意思。”右目看向萧冰,萧冰意思很明确,我们现在是一体的,该彼此坦诚,说个原因还是需要的,毕竟大家都不盲目。 于是右目讲了一个故事,在晋国,少年天才和平庸少女的故事,他为她努力,她为他坚强,他耀眼,她简单,但是他最差也必须娶个郡主,这是他的家世和他的天才决定的。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于是他决定为她争一份地位。 他失败了,也成功了,她成了郡主,而他成了人口中那个英年早逝的天才。 而此刻她的人生变了,她成了皇家的牺牲品,白给的牺牲品,她被派去安抚蛮夷,也就是联姻。但是政治的联姻能被当真吗?当然不能,如果她死在对方的领地上呢,那就有理由发动战争了,所以她注定了要出现意外死掉。 他害了她。 再过几天,就要离开晋国了,当然这是远离晋国帝都那个方向,也正式开启了她死的倒计时。 几天后又是一个夜晚,篝火安静的燃烧。 源郡主已经很久没有和萧冰说话了,今天萧冰听着箫影的嘟囔,今天没有多少吃的,傻弟弟有些不满,有些苦笑。 “已经离开晋国了。” “后悔了?打算跟我私奔了?”萧冰调侃道。 “你多大了,王杰不会这么说的。”源郡主反问道。 萧冰僵了僵脸“别挑破么,你有什么话转告他吗?他想起来了。” 源郡主也僵住了。“没什么可说的” 萧冰苦笑“他说了他会保护你。” 源郡主说“保护我就要看着我嫁给别人,不保护我就要看着我死,他很痛苦吧”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了。 “所以你愿意和他私奔吗?” “是和他吗?你们呢?当我傻啊” “这个理由有点糟糕,我们早晚会离开他的身体的,这个我们可以保证。” “我有个儿子,不骗你们,我没有办法。” “这是你的第一次坦诚啊!” “你们还想拐走我吗?”源郡主笑着看着萧冰,但是眼神复杂。 萧冰突然安静下了,他偷偷的问白言,“她没刷心眼吧?” 白言摇头。 萧冰又很小心的问右目“你怎么觉的” 见萧冰没有说话,源郡主苦笑起来,心里想着,男人…呵呵…。 “我带你走吧”右目的声音出来了,“就像以前一起偷偷去买糕点一样,只是这次不回来了。”他淡淡笑着,眼神像是回忆着什么。 源郡主愣住了,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拉着自己手奔跑在小巷子的少年。 她突然痴了,欣喜,悲伤,最后又是绝望,眼泪不自主的流下脸颊。 “对不起,我得为了我儿子去死。” “他可爱吗?” …… 身体里。 “这就怂了?”烂脸看着气氛诡异的两个人,开口道。 “难道发一通无意义的脾气?失去的已经失去了,还要再失去了吗?”白言淡淡道。 …… 不知不觉一个侍卫来到两个人身边,他递过来一封信。 “郡主,帝都来信” 源郡主拿起信,有些疑惑的,打开的信封。 随后她脸色惨白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十年看淡

帝都出现一场动乱,谣言四起,不知不觉王杰杀妖取心,为爱人。源郡主,瘟疫袭城,舍身救穷人,献策至圣,救皇城。一个英雄少年,一个百智奇女子,本是天作之合。后源郡主被逼联姻,惨死,王杰千里救人不成,愤怒化妖,誓报此仇。 当然谣言没过多久就带来了血腥。 皇族为了自己的声望,开始杀人止谣。 只是这谣言怎么都止不住,直到杀了一位所谓的蛮国奸细。 恍惚间过去了十年。 … 剑心世界,萧冰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符文,这符文强大的力量,已经让右目,白言,烂脸早早恢复了正常。 但是萧冰依旧。 魅妖阿朵已经长大。 因为这把剑的缘故,这座大山中,理的近的妖兽慢慢有了灵智,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有灵智只是被妖性蒙蔽了。 这些妖都知道这里住着两个人,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攻击过他们,并似乎总是记不起他们。 十年了萧冰一直没有醒过。 “少爷,把心还给我,不然我长不大。” 右目低着头,他总是那样看着阿朵,阿朵是一副少女的模样,是那要快长大,却还没有的模样,右目隐约能看到那个记忆里红色的身影。 阿朵的眼神总是平静,她不恨不怨,只是淡淡。 右目害怕看到这样的表情。 两个人生疏了,十年前就生疏了,他们自然生活在一起,若不是偶尔箫影的出现,两个人已经是陌生人了。 “少爷要是你一直傻傻的多好,我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右目沉默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天他对阿朵说“你长不大,我还不了情。” “你为了她吗?” “我…”右目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 十天后,一个穿着破衣破裤的男人出现十万大山边缘。 十年,大山外,已经变了样子,这里都是满身煞气的人。有些是各处来的逃犯,有的是卖命讨生活的佣兵,也有狡猾胆大的商人。总是各种各样,这里危险的繁荣。 右目的出现让很多人感觉好奇,因为他来的方向,也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 这里的人警觉一切外来人。 肮脏的酒店,右目要了一坛酒,两斤肉,一个人慢慢的吃喝着,他没有理会周围那些眼神怪异的人。 直到有人一把刀插在桌子上,踩着桌面告诉他,“这是我的位置,滚开。” 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很多人显然等着看好戏,右目看向那人,三十多岁,不年轻也不老的年纪,此刻那人顶着一条过脸的疤痕,正调笑似的看向右目,他似乎很喜欢周围人看向他的样子。 “哦”右目淡淡道。 一股杀气闪过,一屋子的人都逃跑了。 刚才还威风的混混瞬间软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只剩下了一把刀还有桌子上。 右目皱了皱眉,喝了一口酒,“你怎么来了?” 房顶的阿朵淡淡,“这么多年习惯了。” “很危险,回去!”右目。 “你在命令我吗?”阿朵,接着阿朵说“少爷,听话,你不能命令我。” …… 帝都城墙高耸,出来大门处,来来往往的行人,城楼上,一个十五岁的将军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 “王渊小将军,你怎么又杵在这儿,回里面去。” “我再吹会儿风” “别看了,那边啥也没,没有大妖,没有妖会来” “我不相信,陛下不会无缘无故组建我们的,帝都已经有禁卫军了” “你错了,陛下只有找个理由换掉了不归他控制的城防而已,人啊,总是更相信自己人一点。” “我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不同意我远调边疆”王渊一脸失落。 “陛下看好你,想培养你。” “他看好我?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王渊想起那双眼睛,晋国国君的眼睛,那是一双从来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他见过国君对别人的各种伪善的笑容,但是却没有对自己笑过,哪怕最假的笑。 …… …… 慢慢长的路上,阳光,摇曳的草。静静走的脚步,稳稳,走过的心。 去帝都的路上,右目走着,阿朵跟着。 他不回头,她一身喜欢的红衣跟着,一切像极了当年。 他偶尔会颤抖,会苦涩的越发苍老了。 “少爷,你可以不去帝都的,那颗心不重要。” “生命没有重要不重要,人生没有回头不回头,一切都是,路在遥,你在走。” “我不懂你说什么?” 右目没有为阿朵解释,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昨天梦见以前的事了,那些都忘了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还小,在她家拐角的地方等她,啥都没有开始发生,我一直开心到天亮,直到醒。你知道吗?过去的,再美好都过去了,现在的任何选择都会成了过去,人其实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活着就是看淡,然后做些不后悔的事。” “既然看淡,还有什么可以后悔的?”阿朵反问。 “既然看淡了,你才能最清醒,才能最了解自己。” “有意义?” “人不可能真绝情,人总有自己控制不住的一面,看淡了,好面对。” 第一百六十七章,兄弟相见

“来人,有刺客?”皇帝脸色巨变,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很快北王的书房里里外外多了不少人,却没有发现刺客的身影,再回头皇帝不见了,北王也不见了。 …… 帝都附近几座山,不高大,也不是很有名气,每年春天都会有百姓成群的挖野菜,以安慰一冬天无菜可吃有些疲倦的肠胃。 今天夜里,天空中星星很很亮,篝火燃烧,整个晋国最权贵的两个人,困在篝火旁。 皇帝和北王都盯着篝火旁的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在烤肉,很认真。 自被抓过来,无论皇帝还是北王都再没有听到这个人说一句话。 皇帝咆哮了很久,显然若不是打不过,怕已经是动手了,但是那个人就是没有理会他,仿佛他是一只蚊子。最后累了,高高在上的皇帝终于安静下来,站久了他本就不健壮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了,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坐的地方,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不住的愤懑。北王捡了块大点的石头,自己坐了上去,倒是相对潇洒,皇帝无奈也捡了一块。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红衣女子出现了,带了两壶酒,那个男人喝了起来,随后终于开口了“小弟啊,你老了” 北王眼睛红了,他自从来了就一直想知道右目会和他说什么,此刻他其实很开心,哥哥还记得自己,“妈的,憋了这么久就这句话啊” 右目笑了,“多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孩子都好几个了吧,不怕你孩子们笑话你?”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莫名奇妙的,北王脸色难看起来。 阿朵突然开口,“买酒的时候我和老板提了一句,为啥北王要过继孩子,老板告诉我,北王早年遇刺,所以不能有孩子。” 右目脸瞬间冷下来,他看向那皇帝“你干的?” 皇帝瞬间脸白了一分,没有说话。但是片刻后他惨叫起来,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虫子咬在了他的腿上死命的钻了进去,满世界都他的惨叫。 “弟……” “你又护不了我一辈子,别扯你身上”北王伸手拿走了右目的烤肉,吃了起来。 “你不怕老祖宗怪罪吗?”突然皇帝留着汗,虽然痛苦却阴狠的说了一句。 右目“就那老废物?” “你”皇帝显然被右目的态度给气到了。 “我杀那十万大军的时候,也没听他放个屁。”右目一脸不屑。 “十几年不见,小杰的口气大的让人吃惊啊。” “我不叫王杰,我现在叫右目。” “连老祖宗的姓都改了,你还有良知吗?” “老废物,人都来了,干嘛躲着说话,我又吃不了你,怕什么。” “你真是狂妄啊。”说着一个白须老人出现在山顶。伴随而来的是如山的压力。他是王得,皇帝的曾爷爷一个右目很不喜欢的人。 篝火在这压力之下摇曳,仿佛烛火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 右目抬手,那篝火瞬间回复正常,“省点力气,别闪了腰”随后右目脸沉了下来“心呢?” 王得讽刺道“十几年了,早就练成药吃了,现在连屎都没了”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说这个也不嫌恶心?”阿朵嫌弃道。 王得一甩衣袖,一股劲风瞬间扑面而去,但是阿朵抬手间,那劲气就散了,动作潇洒干练。 剑心世界,所以人都在关注外面,突然一股波纹荡漾,萧冰要醒了。 接着庞大的气势瞬间砸在整座山头,右目瞬间反应过来,封住手中的剑。 强大的气势,低头的右目,一切争执,陨灭于强者一笑,右目冷笑着看了王得一眼。 王得在刚才一瞬间动容了,他想起了右目的天赋,想到了如果强大的右目回来那是多么的好。“小杰,回来吧,晋国需要一个护国者,你会成为国家的光荣。” 右目看着手里的剑,传话道“怎么回事?” “萧冰要醒了,不过放心,我们修复了封印。” 见右目没有反应,老人以为右目动容了加紧说道“回来吧,孩子” “你说什么?”右目抬头,一个无意的甩剑动作,皇帝死了,死时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北王也愣住了,但右目似乎没有发现一半,微笑着,和地上刚刚还在欣喜的皇帝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王得瞬间被右目的挑衅给噎住了。 “心呢?还我!”右目收起了笑。 “你要背叛你祖宗的荣耀吗?”王得不甘心的质问。 “我的心呢?”这一句是吼出来的,右目显然不想再纠缠了。 “都是你,是你带坏了我的孩子”老头突然恶狠狠的看向阿朵,“大妖!” 阿朵愣了一下,眨巴了下大眼睛,看向右目,“我能吗?” “皇帝不值钱,那你值钱吗?”右目盯上了老人,脸上漏出了诡笑。 “别执迷不悟” “我怕你吗?”右目轻笑。 “你该怕!”王得很平静。 瞬间数个强大的力量压向右目,远处几个方向,出现几个老人。 “有帮手啊”。右目不屑的笑了笑“就这点人?” “小子收拾你足够了!”一个老人似乎是那种脾气很爆的“大长老,让我打死他得了。” 另一个被称为大长老的老人有些复杂的看着右目,刚才右目所爆发出的气势,让他都骇然。 当年右目因为痴迷一个平民女子而被放弃,记得当时他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谁都知道,重情的皇治不好国,但当时的右目太耀眼了,他为了一个喜欢的女子而强行改变族训,甚至不听任何人的劝说,一意孤行,如果他成了晋国的皇帝,那岂不是会为了这个女人干起烽火戏诸侯的蠢事,所以右目不能成皇,但是右目在,皇族内部谁敢成皇。” 于是他们设计了一个让右目去死的计划。 第一百六十九章,一梦千年

“何必气我呢,为什么你还不杀了他们,你犹豫了。”老人盯着右目。 “打一场,如果你赢了,还需要废话这些干什么?” “谢谢”… “让你得逞一次而已…” 右目靠着墙看着老人披上战甲,那一刻老人瞬间威风凌凌起来,仿佛刚才的老态只是错觉,但是再仔细看,依然能看到衰老的一面,这是一种复杂的感觉。 “其实我有个愿望,能战死,而不老死。”老人淡然的说。 “你会如愿…” “决斗前处理一下臭虫如何?” 右目愣了一下,剑心世界里,所以人都是愣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周围有人。 但是萧冰发现了,准确的说萧冰醒了,在山头的时候,他就醒了,不过他很郁闷自己被封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手法眼熟,怎么看都是烂脸的手艺,他的感觉很怪异,一动不动,练嘴角抽动都做不到,仿佛他的脸动一下都能伤人。 透过封印他看到了其他人正在观战,箫影竟然留着口水睡觉,没人理自己。 这封印很特别,箫冰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那种恍惚的感觉。 身披战甲的老人击碎一段墙,同时那里爆碎的墙壁中逃出了一个狼狈的人。 “这样的臭虫还有几个,一起吧!”说着老人碰触数块石头,几个人不得不躲避。 右目望了老人一眼,心里抽搐几下,一对一自己似乎赢不了这个快死的老人。 萧冰,他只能看到这一切的发生,而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看到了右目背后的阿朵,那个应该留在山顶看护俘虏的阿朵。 没有人能看到阿朵,连那个强大的老人也没有发现,换句话说,这里阿朵才是最强,阿朵似乎看到了萧冰,她的对着萧冰漏出略寒冷的笑。 这一切让萧冰浑身哆嗦了一下。 萧冰疑惑起来,如此强大的魅妖为什么会被右目挖走心呢。 那几个黑衣人瞬间分成两队,一队四人围着晋国老祖,另外两人围上右目只做牵制。 魅妖微笑的看着,显然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更像看热闹。 萧冰眼怔怔的看着,想帮忙,但是却半点都动不了。所以他无奈的看向魅妖,看着魅妖的样子,他安静了下来,脸色凝重。 右目手指间,剑光飞舞,挑,刺,挡,斩,利索狠厉,对手是避让防御,双方试探,有些模糊。 但是这两个对手他们也没有主动攻击右目,只是牵制不让右目帮那老人。 一旁的战场:“蛮国的小虫,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晋国老祖淡淡道,流露出狂傲来。 “晋国老驴子,此刻晋国还有什么战力,妖王可不是你们的人啊!”一个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右目,他们已经观察右目很久了,右目太诡异,所以他们不愿与右目结仇。 右目皱了下眉,他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摘我的桃子。”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不想让人误会。” “你们当我傻吗?”右目眼神迷了下来。 “妖王,你忘了你的妻子了吗?我们会把心让给你的,这能省下你的力气,不好吗?” “人我喜欢自己杀,我讨厌碍事的。”右目盯着对方,他的杀气蔓延,表面一下子冷了起来。 沉默片刻后,蛮国中一人大喝“动手”。 谈不拢就打,对方也是果断之人。 又加了一个人压制右目。 “白言…”右目脸色凝重,他喊到,像极了要用什么大招,白言默默鼻子,抱怨道“我不喜欢这么叫我。” 说着白言动了一下手指。 瞬间蛮国人眼中出现了数个右目。一旁的烂脸觉得不够,也加了点幻术进去。 两个幻术法师出手,那三个人自己打了起来。 右目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走向被围攻晋国老祖。 老人真的老人,他的战斗中可以看出当年他有多么强大,但是他老了,右目看出他有些气喘。 离近了右目突然出手,瞬间偷袭杀掉一个蛮国黑衣人,另外两个瞬间逃离,脚尖点地跃上房顶,他们惊讶的看向右目,随后惶恐的看向旁边,才发现自己同伴的不正常。 “兽妖之术,你会用兽妖的幻术”这个世界很特别,剑修偏多,其他修行在这个世界早就落寞了,能够使用奇怪术法的都是哪些妖兽,此刻右目用了出来,实在是让人吓了一跳。 “震神”说着两个黑衣大喝,这是蛮国的一种术法,可以让人昏厥,总结救治被妖兽幻术影响的人。 随后一阵波动荡出,右目一阵眩晕了,他惊讶的看向这两个黑衣人,然后顺着这两个黑衣的目光看向那三个私斗黑衣人,三个身上几个相似的挂饰此刻各自爆一阵绿光,随后右目看到这三个晕倒在地上。 “拦住他们,那三个人马上会醒过来,他们已经挣脱你的术了。”老人警告着。 似乎映衬了老人的话,那三人瞬间睁开眼睛,翻身站起,同时他们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绿光。 “冰心玉,还真是舍得啊”晋国老祖讽刺道。 突然右目回头看向房顶上的二人。 “一瞬三千年。”这是烂脸模仿萧影的招式,他是幻羽,有着和幻凤相似的力量。 这两个人猝不及防,摔下房顶。 “尝尝解不开的幻术,醒过来会连自己是谁都忘记的” 晋国老祖愣住了,他诧异的看向右目,好快的反应,这边三个人动用冰心玉的瞬间,就换了攻击目标。 右目则看向自己的剑一下,刚才动手的不是自己。 右目和老人想借机会杀掉这两个中招昏厥的,但是很快被纠缠住了。 那刚醒来的三人,激活了这两个人的冰心。 但是冰心玉无用,两个人没醒。 黑衣人人少了,片刻就都带了伤。 见势不可违,黑衣人扔下一件稀奇古怪的装备,瞬间一股奇怪的烟雾弥漫,让老人和右目眼睛瞬间难受刺痛,接着烟雾里穿来兽鸣。 “兽烟?!他们要逃…”老人提醒道。 几只妖兽出现在兽烟中,疯了一样的袭击。 随手斩杀,却也花了片刻时间。 远处黑衣人的背影渐远。 原以为一切到此为止,只能放任敌人逃走,却看到了意外。 那被背着的人,有一人突然醒来,偷袭了救他的人。 一梦三千年,三千年后是谁? 仿佛讽刺,那醒来的人与其他人打斗起来,然后吞噬掉其他人,然后冷默且贪婪的看向右目。 烂脸脸色难看起来,三千年,轮回转世,多数人会平庸,也有特殊的人会更强。 箫影的招数和他本人一样不靠谱。 那个人的气场狂暴,如烈风撕面,右目和老人都严肃起来。 那人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似乎在适应身体。 突然那人消失,片刻后出现在右目面前,咫尺间,漏出诡异的笑。他淡淡道“好肉”显然想像吞噬黑衣人一样吞噬右目。 右目反击,却被踢飞了出去,老人趁机偷袭,却被一拳击碎了铠甲,吐了一大口血。 “你的心很特别,我很喜欢…” “你是谁?”老人挣扎着。 “我叫噬魂,你的心,我…”轰,一声巨响,噬魂被打穿了胸肺,老人也被震飞了出去。 老人发现右目奇怪的看向自己,苦笑着“年纪大了不安全,多备了点防身的东西。” 噬魂皱了皱眉头,他也看向老人,就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让右目和老人脸色都变了。 噬魂的伤口在愈合,看着右目和老人惊恐的表情他咯咯咯的坏笑着。 右目的眼神突然变了,老人也是,惊恐的表情变成了惊讶。 右目不自觉的说了句“阿朵?” 这话一出口,噬魂脸就僵住了。 第一百七十章,剥心荡

噬魂脸就僵住了。 “多少年了,我终于得到了耐揍的奴隶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一抹炫丽的符文,没入了噬魂身体。 噬魂一脸的恐惧。 魅妖阿朵,走了出来。 接着阿朵看向右目,招手。 右目手中的剑瞬间飞到阿朵手里,接着阿朵握剑一挥,原地瞬间出现几个人,除了萧冰其他人都在。 老人看的懵逼了。 右目更是不可置信。 接着阿朵的话更让所以人懵“你们这些送礼的,礼物不错,我收了。” 烂脸反应最快“您是先知一族?” 阿朵看向烂脸“我是初羽,白鸟落在的第一只羽毛,宁何说起过我吧!”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烂脸,但是烂脸的话却让他们也疑惑。 “前辈,我不太懂您刚才的意思?我们不是送礼的啊” 初羽笑了笑,“我们先知一族,怎么交流的,你不懂。” 接着初羽踢了一脚噬魂,“熟悉下环境,带些吃的回来。” 噬魂想反抗,但是浑身却颤抖起来,他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那阵痛苦,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压根不敢看初羽。 接着初羽看着手中的剑,剑里还有被封印的萧冰,“好东西,但是我不敢用啊。”接着他扫过众人“我们先知一族有个习惯,就是同时做数件,甚至是数百件时,今天我解释一下宁何做了几件: 第一他想让我抽取箫冰的一段感情,先知一族人少,能抽取感情的只有我,这还是我当年和龙王交换来的能力。 第二是让我告诉你烂脸,有些时候能简单粗暴就简单粗暴。 第三是告诉你,一梦三千年,没事别用,很多人认为自己穿越了,其实是被幻凤瞪了,现在你瞪也一样。 第四就是利用你的一梦三千年,送我个耐打的奴隶,很适合半魂界。 第五是给白言小子一个人情,这里有他需要的历练和传人。这样日后你成了风谷谷主后,会有个厉害的盟友。 第六是想在我这里确定萧冰到底和龙王什么关系。 第七是让你们带着完整的剑修传承回去… 第八,他在试探我,希望我帮他解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好解决,但是残酷,稍后你单独来一下。 第九是借箫冰的力量,让我有离开这个世界的机会 其他就不说了,似乎有点多和你们没关系。 ”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烂脸奇怪的看向初羽。 “因为我想看你们心里暗骂他的样子。”初羽道。 “先知不是都是无情的吗?”烂脸盯着初羽,不敢相信。 初羽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自问自答。 “你知道这个世界魅妖的故事吗?魅妖的心可以延缓妖化,但是魅妖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个,为什么所以人都知道魅妖的心有如此神效呢?显然有人吃过了”说着初羽看着右目和晋国老祖,像看傻子。 “但是什么都是有代价的,吃了魅妖心的人,要以感情为代价,交换此刻活着的时间,其实我很厚道只拿走一小部分,比如这位老人,年轻时候的一切感情。所以我现在和这个老人小时候是很像的。”说着她指向晋国老祖。 “那竟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我!”右目看向初羽。 “若不是宁何看上你,你已经死了,你想得到幸福,必须干点活!其实你已经赚了,源郡主快醒了。” 右目突然有种渺小到极点的感觉,他迸发出一种无奈,他笑了起来,很无奈。 “这把剑不错,我送走他们之后,就送你了,功能还有哦,可以把吐血老头装进去的。”说的显然是晋国老祖,此刻晋国老祖带着类似右目的感觉一面苦笑一面好奇。 “人没有必要因为渺小,而自暴自弃。”初羽淡淡道。 “等等,你用剑把我们送走是啥意思,你说清楚。”箫影醒了,看向初羽很认真。 “你们是不是也想多了。”初羽扫视烂脸和白言。两个白着脸。 “你说啊”箫影倔强的问,烂脸脸色都流汗了。 …… 噬魂回来了,一个想尽各种办法逃跑皆失败的可怜鬼,他不得不带回来一些吃的,他远远看着初羽,没敢再进一步。 初羽抬手,噬魂带来的吃的,飞到她手里,然后特别浮夸的“哎呦,碰到手了。”然后吃的掉在萧影旁边,然后萧影贼一样的拿走东西就跑还喊着“我捡的是我的…” 烂脸感觉丢死人了。 萧冰在剑里沉默,愤怒蔓延,杀气迸发,这次杀气直指初羽。 “忘记就那么难吗?”初羽没有在意,她自问自答“其实一点都不难,没习惯而已” 萧冰眼花了,他隐约看到了杜白素,杜白素的脸在他面前越来越陌生,随后他有些想不起关于杜白素的事,他感觉空唠唠的,他想挣扎,但是没有挣扎的方向。 接着就是痛苦,万般失落的痛苦。 与此同时封印萧冰的封印开始出现了裂纹,他的愤怒更加强烈,他的杀意失去了方向,在这个世界上肆意的闯荡。 皇城的树开始枯萎了。 “不能让他释放杀气了”烂脸急了。 “放心,这个世界,我说了算”初羽淡漠自信。 突然初羽扔给烂脸一个盒子,“直接带给宋张,别给宁何。” “这是什么?” “天知道”初羽淡然,然后一剑斩想,烂脸和白言。 那一瞬间,萧冰眼前一片白茫茫,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时,已经在风谷竹林。 他一阵的头疼,受过初羽的剥心之苦,他的状态不是很好,但是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听着风声,莫名的茫然。 烂脸和白言在一起,白言漏出奇怪的笑,他似乎遇到了不一样待遇。 烂脸则是那些一个盒子,沉思初羽最后那话的意思。 …… 迷墨渊,右目拿着初羽留下的剑也是茫然,他的身旁晋国老祖黯然去世,只留下残破的铠甲躺在地上。 剑里这个刚死去的老人已经成了如箫冰他们当初那般的剑灵。 老祖在剑里问右目“有什么打算?” 右目沉默了一会儿,漏出微笑,“什么都好,一切结束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为梦而已

萧冰还有的时间有些懵懂,剥心的影响太重了。他被拉去参加比试了,似乎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头。 比试前一天,宁何坐在烂脸的小饭摊上坐了很久。 烂脸懂宁何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妻子水殇带着瓜果担忧的立在旁边,她努力帮丈夫,又担心师傅,问丈夫发生了什么,丈夫调皮逗自己,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凝重的气氛不会骗人。 宁何没有等到答案,他离开的时候很落寞,有些颓废,他的俊美此时沧桑无比。 …… 第二天比试。 萧冰的比试对象是小姑娘,潜力榜的十一位,红瑟。 小姑娘原本叫做红色,因为炉谷的炎姬觉得女孩名字里带个色字不好,有点流氓,于是名字就成了红瑟。 红瑟对于这个结果很委屈,宁何曾经告诉炎姬,这名字改的不好,更衬托她的命运,这让年幼的她无比的担忧自己的未来,毕竟宁何可是传说中的说话准。 后来大一些后,反而激起一丝抗争的味道。她不相信自己的未来会萧瑟。 当然这些都和此刻没有关系,当初战吼时,她对萧冰没有杀气是因为当年带路送她回家的冰蝴蝶。 十年时光,大家都已经不同。 昨天萧冰一夜没有睡,此刻他有些瞌睡,白言帮忙让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青剑面前。 青剑的伤已经痊愈,但是精神不是很好,此刻见到萧冰更是疯了一般。 当然又被臭揍,还揍的很惨。 萧冰丢给青剑一把剑,“连自己是剑修都不敢承认,有什么资格修剑,剑我还你了,路怎么走看你。” “你是剑修吗?”青剑突然问萧冰。 “我曾经是!” …… 比武场上,萧冰右手带着一只白色手套,这只手套叫做寒连。是这场此时前宁何给萧冰,宁何当时这样说,“别家徒弟都有师傅送的兵器法宝,这个是师傅给你的,不要小看这只手套,它是用白龙皮做的,天下已经千年不见龙了,所以还算珍贵,送你了”。 “师傅,这手套有什么不同吗?”萧冰接过手套问。 “手套里有邪龙灵,喜欢噬主” 萧冰瞬间有些噎。 宁何笑了“怨主非龙,噬主非恨,只因为资格二字!” 萧冰愣了一下,“师傅我可有资格?” “没有人比你有资格” 萧冰好奇道“它是谁锻造的!” 宁何奇怪的看向萧冰,眼神略带笑意,然后道“冰龙王。” …… 红瑟甩手,三丈火龙鞭,声脆,火腾,炎热的不可呼吸。 萧冰有点困,剥心的后遗症依然还有,他愣愣的站在火海对面,没有丝毫的气势,他沉默着。 吼… 火龙鞭卷来,夹带的火势化作火龙,竟然发出龙鸣起来。 … “天啊,器灵,这鞭子有器灵”比武台下瞬间热闹起来,一群人交头接耳,一阵的惊叹,同时看萧冰的眼神都是同情。 “吼”萧冰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丝丝寒气震颤空气,他身边出现白色的雾气,隐约出现一道龙形,萧冰依然有些迷糊,什么都不知道。 “天啊,器灵,他也有器灵”台下又开始热闹起来。 但是下一刻,空气瞬间病寒,萧冰身侧,白气瞬间化作冰龙,“吼” 然后就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冰龙袭击了萧冰,若不是萧冰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他的的右臂挡住了冰龙的攻击。 萧冰脸色开始冷了。 台下人更是热闹起来了“灵器噬主,这是邪灵,这小子倒大霉了” 萧冰的右臂流着血,半边衣服都成了血红。他看向冰龙,很愤怒。 下一刻,右手手套突然牵着着萧冰的手,竟然让萧冰摊开了胸膛,冰龙伺机而动。 “出事了!” 这一瞬间底下沸腾了,但是下一刻所以人都安静下来。 萧冰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克服了器灵的力量回来,捏着冰龙的脑袋,咔咔,直接捏爆。 “吼”火龙叫嚣。 萧冰面漏不屑,接着一大团火焰瞬间吞噬了萧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但是火焰退后,他们看到了抬着右手的萧冰,显然刚才的火焰被萧冰右手的手套挡住了。 萧冰捏捏右手拳头,对着手套说“没死吧,看看在我手里你能活多久,其实我不喜欢你。” 接着他看向红瑟,“拿点本事出来,我想见识见识” “我天,这是和器灵扛上了,这小子有病吧,不怕打的时候被突然反噬?” “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这是疯子吧。” “你看他血流的,不疼吗?” 萧冰不舒服,他心里有愤怒,但是头就是晕晕乎乎的,这让他很不舒服,他很烦躁,口气也冷漠的很。 红瑟突然发现对方看不起自己,原本对萧冰的好感瞬间没了,她全力攻击。 但是打了一会儿,依然上不了萧冰分毫,萧冰甚至抱怨起来“火太小,太小”,随后萧冰凝出一只冰笛子,吹了起来。 在其他人还奇怪萧冰干什么的时候。 “木系,林障” 瞬间大地涌现无数巨树,迸发出去,瞬间困住红瑟。 然后就是轰,木遇火,瞬间爆燃,最后化作剧烈的爆炸,整个比武场都被炸成了深坑,若不是有结界,看台的弟子都会受伤,死个几十个也很可能。 尘埃褪去,红瑟已经被炸晕,躺在地上。 萧冰则看着自己右手的手套“怂了?出来…老子想打架…” “箫师弟变强了,突然变强让人很不舒服。” “不是,是箫师弟心里有火气,所以少了些冷静。” “箫师弟为什么有火气。” “你忘了,师傅不准让我们在箫师弟面前提杜白素,我想萧师弟服用了断情丹,丹情丹的副作用就是服用丹药后,二十天极其烦躁易怒,二十天后就会变成冷冰冰的无情人。” “师兄真的是这样的吗?” “箫师弟平时可不是这么疯的人,可是现在,你不怀疑吗?” ……… 夜里烂脸看着宁何,有些疑惑,宁何让他解决萧冰现在暴躁的问题。 夜色下寂静无声,烂脸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他走出屋子,一棵树下,他遇见了萧冰,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用了“一梦三千年。” 他的背后宁何点头赞许。 而萧冰靠着树睡着了,萧影的力量对萧冰影响不大,烂脸的自然更差,但是这个差,此时恰到好处。 萧冰陷入了模糊的幻境里,他身上杜白素的符文分身亮了,飞进了他的梦里。 梦里萧冰因为剥心的影响,神智不清不楚,在梦里,他是一个小村庄的猎人,过着简单的生活,一天他救了一个山里遇难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杜白素,随后发生了一些顺利成章的时,梦里他们做了一辈子夫妻,到了年纪大了,不得不面对死的时候,妻子劝他“如果我死了,你别伤心,我是看你幸福的,你不能让我死了都不放心”。 夜里萧冰哭的很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衣服都有点湿,此时他才发现那是一个梦,很幸福的梦,只是梦而已。 第一百七十四章,圐圙先知

圐圙,一个奇特的存在,又叫伪先知,一出生就知道自己那天死,永远的五百岁,无论休不休仙,都是五百岁,且圐圙五百年间是不死之身。 圐圙修行可以把修为变成时间倒退,但是倒退的时间范围必须在他们从生到死的这五百年的岁月里,且记忆不会改变,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愿意,他们是可以左右五百年的历史,比如他发现自己十岁之后的生活都是狗屁,他可以回到十岁那年,改变自己的经历。 一次一次重复自己不同时期的生活,尝试命运中的不同选择,所以他们的寿命不是真正意义的五百岁,但是他们只能在固定的五百年里活着,没有任何力量能让他的生命超出这五百年。 圐圙可以左右,但不是绝对控制这五百年,绝对控制的前提是先知同意,因为先知全面压制圐圙。当然先知一般也不惹圐圙,甚至会主动逃避圐圙,但是呢圐圙却最喜欢招惹先知,几乎五成的圐圙会主动纠缠先知,因为两者都是时间之外的存在。甚至爱上先知的圐圙也不少。相对于圐圙,先知的无所不知也会因为圐圙而不圆满,所以说他们互为天敌。 萧青冰,当代的圐圙,圐圙和先知一样不是血脉传承,都是随机出现的,萧青冰曾经爱过一个先知,但是先知无情,爱上先知是一种可悲,折腾了无数轮回,萧青冰放弃了这份爱,再次轮回,装作不记得他。 幼年时候故乡发生意外,几乎所有人死去,只有少数人能够活下来,按照原本的历史,那年紫萧山的人会救走残存的人,并且收留八位孩童作为弟子,原本的历史里萧青冰是其中一个,但是这次轮回她提前离开这座城了,上次轮回中,她拼命的拯救其他人,但是无论怎样都会有人死去,这次她偷偷散播谣言,灾前还是有很多人被她骗出了城,她依然努力救人。对于其他七个人,她谁都没有去管,努力做一个陌生人。 可是当她听到七人守城战死四人时,她一瞬间软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她不得不修行了一回,回归到七人守城的那天,她想去帮他们,但是她遇到了老先知,老先知让她再考虑考虑,“活着不一定是好的,她犹豫了,曾经的历史里。” 轮回里,第一次她阻止了事情的发生,甚至一直阻止大家,结果大家郁郁寡欢,她被大家疏远,随后他们经历了一场更加疯狂的战斗,只活下来一个人,而她因为被排除在外没能参加上,最后等她赶到的时候只能和那人相望泪眼。 第二次,她没阻止,反而想尽办法,大家都活下来了,但是因为后来的名声,大家越行越远,虽没有反目,但是却也没有多余的情感。以至于她对其他人的回忆也少的可怜,后来听说因为常被人拿来对比,其他四个人一生活在他们的影子,他们一生很自豪,但是也很低落,默默无闻,被平凡的生活吞噬。 老先知说,“你是知道的,那些人一辈子的辉煌都在这一次,你反复几次轮回,他们分别都告诉过你,他们好想回到这一天,哪怕死都愿意。而且另一方面你一旦见到他,你觉得你还能硬下心肠不认识他吗?这一世你不是想过没有他的生活吗?” 最后她还是偷偷的帮他们,远远的躲着宁何。她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战死,看着弥留之际他们对着宋张吹牛,对着宁何笑。她隐藏着,很无力,她像看客一样的看着,但是她哭的比谁都伤心,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怕被宁何发现,再次卷进宁何的世界。反复几世因为舍不得,她和每一个都是好朋友,感情也是最深。前生他们都舍了命的帮自己拯救失去了感情的宁何,但是他们都死了,宁何依然无情。 后来萧青冰一个人流浪在人世间,今生她一直流浪,因为不会老和比常人长五倍的寿命,她身边的凡人亲人死去后,她就流浪起来,她是一个凡人又不是凡人。直到她遇到了前几次轮回,一直追求她的黄阳,他又在追求她,太孤独了,她嫁给了他,虽然不爱。 这次轮回出现了意外,出现了谁都没有发现的意外,本该自然死去的行秋,被黄阳杀了,行秋一直神秘和低调,前几次轮回没人找行秋的麻烦,而黄阳之所以要杀行秋,是因为她种的一株相思花死了,听说相爱的人一起种下相思,便会相守。黄阳也种了相思花,想借此求婚萧青冰。但是两人的花都死了,碰巧行秋离他们所在很近,于是暴怒的黄阳就认为是行秋的罪过。 前几次轮回,萧青冰因为宁何一生未嫁,今生她嫁了人,有了身孕,那一刻她的人生突然又了新的希望,但是孩子却丢了,自此她和黄阳成为了挂着夫妻名分的陌路。 作为圐圙的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回不到孩子出生那天,有人阻止她回到那天,那人是一个奇怪的先知,一个女子先知,有感情的先知,这个奇怪先知自称初羽。 于是后来的日子就是她不断尝试挑战初羽,但是先知压制圐圙,压制的太厉害,结果永远不变。 直到初羽告诉她,除了三个时间段,其他时间随便你。孩子的出生这天是第一个时间段。 她不愿找宁何帮忙,虽然先知无所不知。她的高傲让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找到儿子。 但是很快她发现她自己被暗算了,有感情的初羽显然也有讨厌人的情绪,初羽对她下手了,她不能修行了,也就是说,她失去了穿越时空的能力。她被初羽封印了。 悠悠时光,她这些年一直在想初羽想干什么。那三个时间段分别是什么时候,但是没有线索想什么都头痛。 每当夜色降临,马车里孤灯摇曳,萧青冰就会想起儿子出生那天,他很乖巧,在自己身边不哭不闹。儿子的眼睛像自己,看着就让人喜欢。每当她伸手想抱一抱回忆里的儿子时,都会幻想褪去,孤灯摇曳。 忍着孤独,她带着乐观,算着时间,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说不定都有女子相恋了,说不定儿子还修行了,她萧青冰的儿子怎么也该是有天资的,应该还是个天才。 初羽曾经说过之所以针对自己,是因为一个约定,并不是为难,无论话是真是假,通过那些行为,萧青冰猜的出来,自己儿子很特别,但是再特别的儿子不在身边,当妈的都觉的孩子可怜,不知道这些年儿子吃的好不好,有衣服穿没有。 ……… 另一面,下山三天,终于离开了大山,进了一座小城,瓜瓜不由分说被萧冰塞进行书楼,萧影不知道哪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偷吃里面的东西,萧冰的郁闷又来了。萧影爱偷小瓶子的毛病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在。 幻凤附身萧影死去肉身时,会自带肉身的记忆和执念,按理说这些会随着萧冰当年的开解消散,只是幻凤天生没脑子,于是执念成了部分本能。 “又偷吃!拿过来我看看是啥,…秘制耗子药!……你如愿以偿了…喝” … 小城里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他的热闹,然而萧冰却茫然起来,宁何让他下山修养散心,但是心该如何散呢,他想了一会儿,想起在迷魔渊里,他,白言,烂脸,右目,曾经扬言要吃一路的。瞬间萧冰有了目标。同时感慨,原来放松散心也是要有目标的。 戏没有听过,也听不懂,但是萧冰还是挤进人群听了一听,好听不好听,不知道,但是看着周围人热闹,心情倒是也不错。 茶楼听评书,内容对于修真见过世面的萧冰来说就是无趣和扯淡,但是人家就是讲的好玩,激情四射。 故事听的马马虎虎随后就被茶楼老板给赶出来了,老板扯着快冒烟的嗓子,指挥着一群壮汉,扬言要揍萧冰,原因是萧影乱吃乱拿,惹了小城的恶霸毛六爷,于是要表演恶霸欺负人,萧冰的心里到底还年轻的,他竟然兴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扳指纵欲

萧冰被人堵的时候,萧影在一旁打嗝,呃…吐出一没磕过的瓜子。身上还有好几个袋子,是戏台子外的卖的糖栗子,小糖人,糖葫芦,芝麻糊的碗,和右半张糊着芝麻糊的脸,左边脸,青色的眼眶,沾着刚才毛六爷吓一跳喷的的茶水里的一片茶叶,那一口茶洗了这左边的半张脸,还在滴水…风轻轻吹,他抖了一下,阿嚏,随后哈哈傻笑起来,抓着那些装吃的的袋子,一副得了宝贝的样子。 萧冰这会儿手里还抓着一只茶盏,里面茶叶悠悠,一阵推搡之后竟然没有洒。 毛六爷半脸芝麻糊,拿着手绢拼命的擦,并且怒不可遏的跺着脚,茶馆老板一边给自己灌茶,一边拼命把萧影塞进嘴里的辣的都扭曲了的辣椒往外吐,滚烫的嗓子让他的嗓子像破锣一样的叫人,“围着这两臭小子,别让…咳咳…别让他们跑了。” 萧冰看到弟弟半张脏脸,喝了口茶,噗,然后对着懵逼的萧影说,“赶紧擦擦,看你的脸脏的跟猴似的” 这架已经是风雨之势,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宋张曾经告诉过萧冰,任你千强万强,每次入世都会孩子一样懵懂,凡人多变,你永远都会感觉陌生,这是入世的好,别看不起凡人,修士的一生其实和凡人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放慢了太多倍,一个没有放慢。 此刻萧冰扫视周围,围着那么多人,除了被茶馆老板喊来的,就都是看热闹的了。 突然有人喊到“我的碗,妈的,那两个小子是贼。” 随后就有人喊了,“我说我的糖人怎么少了那么多。”…… 人群瞬间又热闹起来,一连好几个商贩发现萧影偷了他们东西,围堵的人也多了不少。人群中开始有了各种议论。有人说萧冰,萧影就是两个混蛋。甚至开始造谣他们的曾经过往,仿佛很了解他们。 有的则略略思考。总觉得这儿有哪儿不太对。萧冰太镇静了。有几个商贩他们什么没有参加征讨,只是捏着手里的一个东西。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冰。后慢慢退去。 萧冰扫视了一下,乌压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他犯得事太明目张胆,谁都不能说他是对的,自然不帮他。 “我们偷了你的东西?我不是都给了你们一人一锭金子么。你们的口袋难道那钱是白来的?”萧冰的声音带着怒气。 毛六爷,突然一怔,死死的看向萧冰,漏出思索。 “什么金子,没见。”一个商贩先是一怔然后突然喊了起来。他的脸有些红,像是气的。其实他觉的既然你这么多钱,再赔我点咋啦。 “那钱是我们捡的,是财神送的。关你屁事儿。”另一个商贩喊着,显然动了相同想法。 “就是,有毛六爷为咱们撑腰,不能让这外人,讹了我们去……对不对啊!”显然有人挑事。 突然有人喊了起来“毛六爷,毛六爷怎么跑了……他……” “哦,刚才有人找毛六爷,好像是说,他家小妾生了,毛六爷一看有儿子了,急啊,就放过这两小子了。” “我们上,抓住那两个小贼,让他们赔钱…” “好……” 一群人里,喊的大声,却只有几个上手。 远处渐远的毛六爷回头道“一群傻帽,好在我跑的快。” 突然空气冷了几分,毛六爷下巴都快掉了。 那几个无赖商贩,自己打了起来,并且一边打还一边把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嫣然一副深山里强盗抢劫的做派。 周围的居民全傻了,此刻这几个人直言不讳说了他们拿了萧冰的钱还要讹钱的事,而且他们浑然不认识彼此的样子吓傻了所以人,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妖术啊……”随后尘烟滚滚,人都跑了,就连老太太也能一个跨步窜老远,腿脚不好的毛病都没有了。 萧冰自己也是一副傻眼的样子,随后甩掉手里释放的寒气,刚才他想冻死这几个无赖,他真生气了。 萧冰发现还在认真擦脸的萧影手里一个扳指在发光,还是挺眼熟的扳指,白言的纵欲。 纵欲是幻心师的法宝,两种能力,释放欲望和混乱对手的目标隐藏自身。 据说这扳指纵欲是宁何用一颗饿鬼泪和白言换的。不过怎么落萧影手里了萧冰就不知道了,不过此刻想想,东西落地萧影手上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宁何显然不想萧影太打扰萧冰的旅行,所以给了他被动解决问题的能力,是的被动解决问题。 如果萧冰知道用来交换纵欲的饿鬼眼泪来自幻境,不知道会不会傻,幻城能做到的,先知同样能。至于白言为什么需要恶鬼泪,那是幻心师的传说,鬼泪是鬼之重生,拥有洗去恶念之能,而恶鬼之首的饿鬼,更是有神奇的能力,据说强大的幻心师拥有它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比如嫁接人的情感,记忆,灵魂。 人群不再拥挤,水泄很通,一个小孩摔倒了,逃不掉,又不敢哭,一副害怕的样子,只是他不知道该害怕谁,盯着的是毛六爷离开的方向。 “哥,我擦完脸了。”萧影道。 萧冰一看,吓一大跳,还不如不擦,脸又脏了,萧冰无奈“你擦脸时候看看好不,你袖子上有芝麻糊”。 萧影不在意,只是揉眼睛“哥,我困了。” “哦,咱们找个客栈去” 在有人的地方行书楼是不能所有人都进去的,不然连人带楼一起被个傻凡人偷走,扔臭水沟就不好了,所以有个住的地方还是很重要的。 …… “开门啊,我们是住店的……” “我们不是妖怪……” “别啊……我只是掰开门,你就尿裤子……” “我不住了好吧,我们不吓人的好不,看我多通情达理,真不住了,你看我走了,你赶紧上厕所去吧。” …… 萧冰无奈死了,这是啥事啊。整个小城的人,把他们兄弟俩当做了妖怪,虽然觉得那几个商发罪有应得,但是见了兄弟二人的恐惧也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放轻。 人都是有被害的妄想的,尤其是当人感觉到彼此之间,差距非常之大的时候。会刻意的缩小自己,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会不经意间被人误伤的存在。 早上的一阵玩闹,中午的一阵慌乱,出事儿后的逍遥,造就了现在傍晚时分的无处可去。天光云影之下,人依然渺小,有种狂欢之后的一头冷水,不得不苦笑一下的错觉。 萧影打着哈欠“哥,我要去行书楼里睡觉” 萧冰没有在意,只是随意道“瓜瓜在里头” “那我不进去了……”于是摆出同样愁苦的样子,坐在萧冰的旁边。 世间似乎都安静下来,无言无语,留下风的清凉荡漾。 “你说咱是不是傻?”萧冰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傻。之前愁苦的事情都是屁。人是自由的,想法也是自由的,凭什么非得住店。 “走,哥带你去找地方睡。”萧冰抓抓萧影的头,萧影也不在意,只问“去哪儿?” “谁家房子好去谁家。”萧冰淡定道。 目标直指毛六爷。 走的时候萧冰莫名的想起宋张的那打油诗:“变通生自由,自由自潇洒。旁人言旁人,自己做自己,诸多烦心扰,不惧方逍遥。…… 人不怕死,却怕烦心。 第一百七十六章,有趣的凡人

作为小城的豪门,毛六爷家自然的极其醒目的,也是庞大的,屋舍整齐排列,其间有一小院子,院子里,老书生正在这院落中最醒目的屋子里上课,阳光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刺眼又迷离,风铃在微风里叮叮的响了两声,打断学生困顿的游思。 有谁能想到这些了?一个人称恶霸的人,那个所有人都害怕的人,会有这样安静且欣欣向荣的家,果然人不可貌相。 所谓树大招风,人多炸眼,小院炮弹一样的砸了个坑。一群小孩外加他们的夫子大眼对小眼看着院子内。 烈阳里尘埃如纱,有两个身影,一个拎着另一个,两个并不强壮的身影尽然展现出不同的风格,那站着的拎着人的,赫然有种高大威猛残酷无情的感觉,另一个就是凄惨壮丽,死得其所的感觉。显然是贼人杀了忠于职守的护卫创进来了。 片刻安宁,片刻后错乱,一些孩子怕的叫了起来,一些孩子拿起桌椅随时准备着,一群孩子还在懵逼,老夫子大气盎然,拨开当在前面的孩童,走在最前面。 那个大汉看了过来。 “请不要伤害这些孩子”老夫子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学生,阳光落在他脸色很*。 …… “我弟噎住了,你们这有水吗?”尘埃褪去,是年轻的声音,一点也不凶的样子。 那个应该是被杀死的人,此刻扯着喉咙,喊着水。 萧影啥都不用心,动不动偷吃,被萧冰拎着跳进院子时,正吃着呢,然后噎了。 老夫子愣了一下,让两个弟子去拿水。 很快就有一个弟子回来了,带了一罐水,萧影举着水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最好还打了个水嗝。 见萧冰兄弟喝了水还不走,老夫子又紧张了起来。 “阁下还有事?” “我们能住一晚上吗?”萧冰不好意思道。 “你平时说话都这么直吗?”老夫子笑问。 接着就听见一个嚣张的声音“谁,那个混蛋敢闯我家……” 声音断了,以那人以往的性格应该多说两句的,但是今天没有。 老夫子望过去,另一个弟子正带着毛六爷来了。不过毛六爷的样子不太对,像吃了什么,嘴张的很大。 接着毛六爷,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样子要多贱有多贱,同时他不经意的给手底下人打手势。 然后手底下的人连忙带着学生们走了,理由是小孩子碍大人的眼。 然后不一会儿一群下人,又备一桌好吃好喝,毛六爷甚至亲自倒酒,老夫子作陪,萧影胡塞海吃。 萧冰大咧咧的笑,“我就是想住一晚上,你太客气了。” 毛六爷擦汗,面对你们这些怪物,我能不怕吗? 凡人很少见到修行中人,不是修行的人多么远离尘埃,而是修行者脱胎于凡人,在凡人世界待久了,心便会偏向凡人,忘却修行的野心,不然怎么会有七仙女的传说。 凡世被叫做红尘,不是随便叫的。仙人会主动避开自己对自己有威胁的远离所谓正途的,于是修行者远离凡世,也鄙视凡世,凡世让人堕落的心甘情愿,爱为红色,心为浮尘,沾染红色,尘落心死,于是凡世叫做红尘。 …… 毛六爷是个有意思的人,很会说话,萧冰突然发现无论什么人,一不注意都会被这能说的嘴给驯服,红尘中人多聪明,比修行的人聪明,准确的说要修行就要心里有干净的地方,所以顾虑颇多,所以心不够灵活,自然也就不聪明了。 毛六爷拐弯的试探了萧冰的心性,试探了萧冰为什么来,干什么去。 若是其他阁的弟子多半会诚恳回答,或者撒谎胡言,萧冰看向毛六爷,问了一句,“你是怕我祸害你家吧?” 毛六爷愣了一下,不过他已经确定了萧冰的心性,笑了起开“真怕,人都怕你们这些特别的人” “那你指个方向,天很大,我们这类人,该祸害那?” “哪都好,别祸害好人就对了”毛六爷道。 “你一个恶霸,说这话不符合你的身份。”萧冰笑问。 “你知道牧民养羊吧,好人就是恶霸养家糊口的羊,只有养好了,养多了,恶霸才能过的好。”毛六爷看向萧冰坦荡自然。 “那还是恶霸吗?”萧冰反问。 “是恶霸,恶霸是要打架的,受伤了,好人会给你治,没好人就只能等死。” “我感觉有点玄妙,你是个妙人”萧冰继续问“但是好人也会阻止恶霸干坏事的,比如打架。” “那好人先阻止哪个恶霸呢?恶霸不会是一个!”毛六爷笑了起来。 “最坏的那个!”萧冰思考了一下道。 “所以我永远不是最坏。”毛六爷古怪的笑了起来。 …… 夜很快降临,烛灯勾亮小楼,毛六爷和老夫子走了。 老夫子一夜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些温和的客叨话。但走的时候,他说他还是个相士,他看萧冰面色不好,建议萧冰不要向西,莫有寻亲。 萧冰笑问为何。 老夫子反问“你会听我的不去吗?” “不会”萧冰调皮的说。 “那我解释的清楚,还是你遇见了看的清楚?” “你是故意的” “聪明” “你怎么看出来的?”萧冰好奇老夫子为什么说西边说寻亲。 “你总是不经意的往西边看,另外你是修士,还年轻,自然早早远离了家乡,远离了亲人。” 老夫子的意思明确的很,劝萧冰早早离去寻亲,他方法特别让人没有厌烦感。 “你这套路够深!管用吗?”萧冰不怀好意的看着老夫子。 老夫子摸摸胡子“你心里有了念想就管用。” …… 夜里孤独的小院子里只有萧冰兄弟,萧冰坐在房梁上喝着酒,萧影此刻正和瓜瓜打架,热热闹闹的萧冰只得一个人做房顶避烦。 酒喝两口,对着空月却有点醉了,想想今天,他觉毛六爷人挺有意思,不知自己好坏时,找个理由撤走家里孩童,同时像个爷们敢顶上来和自己说话,看似恭维,却百般试探,再确定自己不是嗜杀之人后,却又是一副炫耀模样的炫耀自己的人生见解,看似幼稚却暗藏野心不小,看似得意浮夸,其实带了几分拉拢的试探。 然后就是有意思的老夫子了,老夫子最后的话是在毛六爷走后说的,显然是一副不想让自己蹚浑水的态度,不希望自己被毛六爷拉拢的样子。 萧冰感叹,这一家人有意思啊。 …… 半个时辰的热闹,萧影和瓜瓜安静下来,萧影爬在萧冰旁边呼呼的就睡着了,瓜瓜顶着自己的火焰花脑袋,坐在房子翘起最高的角上,像只小狮子,一副精神的样子。 萧冰一个人无聊,便对着瓜瓜说起毛六爷一家的事,压根没管瓜瓜懂不懂。 月光屋檐,唠叨的萧冰,安静的瓜瓜,世界不知不觉浮现一片荧光的点,这些荧光的点,大大小小,远远近近,围绕着瓜瓜旋转,仿佛星海。 萧冰有些吃惊,不说话了,呆呆的看着,又时刻准备着以防万一。 瓜瓜仰着头,站直了身子看着这些荧光。 突然瓜瓜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是人的声音,满是沧桑之感。 …… 随后荧光飞入瓜瓜的火焰脑袋里,似飓风汇聚,一瞬便结束了。 瓜瓜晕倒,跌落,随后落在萧冰伸出的手臂里。 萧冰感觉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七十七章,花草一梦

夜里,黑暗,燃烧着乱世的战火,惨叫,呐喊,混乱挣扎的人声。暗影浮动,生死之间,鲜血流动的夜,萧冰站在残墙的边缘。 昔日辉煌的宫殿。此刻残檐断壁。凌乱的路。死去的尸体,无人收拾。摔倒的花草无人珍惜。浮动的夜色。缭绕的火光。满地的尸首。谁在断肠? 萧冰安静的走在这里。像过客一样。鲜血染不红鬼魂的脚。也挡不住他往前的路。萧冰感觉到的周围的熟悉。心中有一种伤怀,他很熟悉这里。没有来由的熟悉。他顿了一下。他明白他又进了哪个梦里。那个叫厨子哥哥的人的梦里。 那个人的情感。在影响着萧冰的心情。萧冰仔细的感受着。悔恨伤痛,不甘挣扎,都变成了带着哀伤的平静。它飘荡着。如一般的鬼魂一样。他等待了自己消散的那一刻,或者是传说中鬼差出现的时候。 然而飘荡,没有了尽头,孤寂,仿佛永恒。 时间在眼前变迁,残破重新更正。曾经的家变成了别人的。看着别人家的欢乐哀愁,自己只能默默。 时间在慢慢腐蚀着记忆,萧冰感觉到这梦的主人开始忘记过去,显然厨子的弟弟记不得自己是谁了,萧冰甚至受到了影响,有些浑浑噩噩。 时间变迁,这一天夜里,这天梦的主人突然一阵莫名的欢喜,他努力的飘到向某个方向,那里似乎有谁在呼唤自己。 只是一阵狂风吹来,把他吹走,落进一个花盆里,等他想再飘出来时,却发现自己离不开花盆,自己被困在花盆里的花树里了。 若说此刻自己算倒霉,那下刻更倒霉,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砸毁了花盆,同事萧冰瞬间感觉一整眩晕痛苦,一种死亡的感觉袭上心头。 “有刺客……” 慌乱,呼唤,萧冰摇晃了一下脑袋,甩掉扰人的感觉,发现那砸花盆的哥们正吐血,一副将死的样子。 萧冰看向那让他心里欣喜的方向,他已经猜出来那里发生了什么,厨子来了,袭击了这里的主人。 萧冰感觉到梦的主人身体快速的衰弱,他感觉到了其中的悲伤和悲伤衍生的绝望,他想看到厨子,非常的想,可是直到天明,厨子都没有出现。 因为花草被打坏不少,第二天这里就换了很多的花草,坏掉了花被处理,便宜卖给了懂花的花商。梦的主人也这样离开了皇宫。 那年皇帝发布了很多政令,那年皇帝也拼命的建新皇宫。原先的皇宫后来变成了太*。 随着花商的照看,那株困住梦主人的花活了下来。 那天,萧冰听到了花商的得意,原来这次皇宫更换的花草中,有几株千年草木,落到了花商手里,其中就有困住梦主人这株。 千年草木是已经活了千年的草木,人养花草总是花盆里,这样草木长不大看不出年幼,因为人的养护,这些草木,可以活的比自然界的还长,再加上人买花总是不知道这花之前活了多少年,所以倒手越多,越不知道这些草木活了多久。 活的久的草木会生灵,已经是宝物级别的东西了,只是懂的人太少,懂得辨认的更少,错过这些宝物的人也就多了。 …… 不知不觉,梦的主人所栖身的花草。成了这家花商的镇宅之宝。这家花商姓杜,也是一个对花草很有研究的世家。 十年的时间悄然而过,对于萧冰来说,这十年是一晃而过的。因为梦的主人并没有刻意的记录这些。所以这十年的记忆,没有可回忆的。萧冰时不时的会想。为什么梦的主人明明死去,灵魂却可以存那么久?直到后来他才想明白那是执念。恶鬼有执,只是皇宫里有着什么东西镇压着。有执念的梦主人终没有成为恶鬼。 梦的主人也不知不觉中有了植物一样的习惯。它喜欢晒太阳,喜欢一动不动。他也渐渐的忘却了过去。 世间多磨难。姓杜的这家人终究遇见了她们的麻烦。不知谁传扬出去说他们家有千年草木。对于帝王家来说。永远都会痴迷于长生,这些活了千年的东西。不管对错,他们都想着吃掉以获得长生。 可悲的事情发生。先是有贼闯进了他们的家。偷走了家里的诸多珍贵花草。 那时候家里有一个花匠叫灼蝎,他很愤怒。 然后听说皇帝死了,准确说死了很多人包括皇帝,都是中毒死的。 据说还毒死一个仙人。 在听到消息后灼蝎很懵逼,对花商说,“逃吧,皇帝的死会被算在你头上的。” “你说什么?” “皇帝想吃千年草木,偷了你的花,然后吃死了。” “你怎么知道千年草木的,你……你是贼”随后灼蝎被赶走了。 那天灼蝎望着杜家摇头感叹。 皇家不讲理,明明是他们自己偷东西吃,把自己吃死的(偷吃灼蝎的东西,本就是找死),他们却把怨恨对准了杜家。 不到几个月,杜家就败落了,杜家被定了莫须有的罪名,被抓走了所有人。 那夜杜家只逃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他们抱着一个花盆逃着。 夜黑,风静,杀手前行。 弟弟中刀将死,姐姐夜雨痛哭。 为了救弟弟的命,慌乱的姐姐把花盆里的花扯下大半塞进了弟弟口中。 然后灼蝎在黑暗里叹气,救了他们。 那一天一切都变了,萧冰明显感觉到,梦的主人在那一刻被一分为二,一半还是花,一半成了那男孩儿。 姐弟俩在灼蝎的照顾下长大了几岁,弟弟却日渐沉默,无形中有了一份说不清的气势。 一天弟弟走了,扬言要报仇。姐姐死活找不见弟弟,独自哭泣。 又过了两年灼蝎说不愿照顾姐姐了,又不放心,于是把姐姐交给了一个叫宋张的人,于是姐姐带着家里唯一留下的半株花上了紫萧山。 那个姐姐叫杜白素。 后来发生一件谁都不懂的事,杜白素的花主动认刘厨子为主,离杜白素而去,那年瓜瓜出生了。 …… 或许是被吓到了,萧冰被梦给噎醒了,他呆呆的看着熟睡的瓜瓜不知所措。 第一百七十八章,黑衣将军

阳光点燃黑暗,释放出光,一瞬间炸放黎明。 老夫子突然闯进小院子,喘着气,四处张望。瓦片轻磨,发出轻轻的几声响,萧冰已经离开房顶,落在老夫子面前。 “快,快逃吧……”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萧冰很萌。 “妖帝不留,不知道为什么要派兵正往这边赶。” “妖帝是谁啊?”萧冰插了句。 “别装了,整个小城就你们兄弟扎眼,不是抓你们的还抓谁啊!你敢说你不认识?” “也有可能抓毛六爷啊!反正我不认识妖帝”萧冰反驳 “就他,除了吹牛啥都不会,你们赶紧走吧,不管妖帝人为了什么,卷进去都不好。” “我真不认识妖帝。” “滚……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 五十里外,将军传令,大军拔营,“皇有令,千年草木在前面,找到他。” 萧冰摸着脑袋莫名奇妙走了,毛六爷老夫子偷偷的送行,望着远去的背景,毛六爷一脸的可惜和遗憾,老夫子看着他这个表情,气呼呼的踹了一脚“也不看你自己啥货色,招揽人家。” “凭什么?我怎么就不能了?”毛六爷显然很不服气。 老夫子,摇头无奈。这失望的离开了。 不过多时。远处尘埃滚滚,万马长鸣,一队队骠骑,包围了整座小城。传令兵左右拉拽马绳,稳了马身,对着一众懵逼发抖的平民老百姓喊道“让你们管事儿的出来。”。 县老爷和毛六爷颤颤巍巍的被挤出了人群。 骑兵黑压压的站城门口,风动旗摇,再无声响,人重马稳,皆是磐石,目光直指这里,静溢霸气。 “你先看看这些军队吧。”老夫子站在。他的身后。淡淡的说着,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那两人,凭什么用万人军队来迎接。现在还觉得你配吗?” “那两个人?”毛六爷不由的对萧冰萧影好奇起来。 传令兵喊着。“你们听好了,皇知道你们有人来过这里,他们有千年草木,让他们交出来。” 话刚说完,军队中的黑衣主将就皱了眉毛。副将会意,拉弓,把传令兵射落马下,随后,副将轻磕马肚上前,他扫了一眼落地受伤,满眼不解的传令兵。他扬了一下手。背后串过来几个兵拖走了传令兵。 “各位父老,我们只求,草木之主,出来相见。” “那个,将军,今日两个异人已经离去了。” “离开了?……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副官显然没有想到。 毛六爷正打算指方向时,老夫子直接拉住他,指了萧冰离去的方向,老夫子轻声道“指错了,是我们的错,会被这些人针对,指对了,那二人却不会有事。划不来,所以人情不是这么卖的”声音依然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待军队褪去。毛六爷亟不可待的问“你知道他们不会有事。” “你没发现军队的大人物很敬畏他们吗?当年妖帝还年幼时,有个师傅叫灼蝎,灼蝎曾经因为妖帝,一怒毒杀十万人,那次之后师徒离心,父子成仇。这两个人和灼蝎有关联,因为妖帝要的千年草木,不是普通的,而在灼蝎手里的。” 军队走了没多久,黑衣主将皱的眉毛依然没有松开。突然,他做个手势,顺势拉紧缰绳,转了下马头,离开行军的队列,几个副将骑着马凑了过来,旁边军队依然整齐前行,尘埃滚滚。 “派一队人,那那个县官和豪绅抓过来,顺便搜查他们的家,他们似乎提前知道我们的任务,再带几个见过草木之主的老百姓,我要拿他们认人” “是……” 接着军队前行,路旁偶尔有懵懂的小老百姓傻愣愣的看着。其中就有萧冰萧影。 萧冰心里讽刺“抓我的?逗我了吧,肯定是抓毛六爷的,不要怎么都见到我了,也不停下来抓我。” 很快萧冰就发现路过的士兵看了一眼遇到的老百姓,眼神里似乎有东西。 萧冰不由疑惑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对头,在军队后面的士兵在抓人,这些兵是步兵,他们赶着几百人的人潮远远落后骑兵。这些人几乎都是和萧冰一样看热闹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当兵的,你认错人了……” “闭嘴……” “我不要去当兵……” “往前走,再说我拿鞭子抽死你……” “我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 总之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是慌乱和无助的。 然后萧冰看见了毛六爷,此刻毛六爷和县官老爷正在在人群中和其他人一样难民似的被驱赶着。 以萧冰的本事,不被抓很容易,但是茫茫路途不知方向的他,觉的随大流也不错,于是就“被抓了”。 “哟,毛六爷,你怎么也在这儿?你果然被抓了。”萧冰打了招呼。 然后毛六爷瞪大了牛眼看向萧冰,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毛六爷,这些人要干什么,官府会抓苦力的?我怎么觉得不像啊!” “我……我有话和将军说……”毛六爷疯了,呼喊着向前面的军官跑去,嚷着要见将军。结果被臭打了一顿,跌的满身尘土,狼狈不堪,随后更多人认出了萧冰,毕竟萧冰可是吓的小城人夜不敢出户的恶魔人物。 驱赶的队伍瞬间乱了。那个小军官眼看要压不住了,“违令者杀……”噗嗤两个逃跑的人倒在了地上,混乱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了。 随后几声马蹄声,一个骑马的军官问“出什么事了?” “这些泥腿子要造反。” 军官瞬间火了“闭嘴,少说借口,说怎么回事?” 步兵小军官手指直指,萧冰和毛六爷爷,“这两个人挑事” “抓走,见将军……” 穿过军队,被狠狠的丢在地上,毛六爷爷赶紧爬起恭恭敬敬,而萧冰就那么躺着,像躺在草地上看蓝天。只是他的视野被一黑匹马的脑袋挡住了。萧冰感觉到一阵灵压,马轻走两步侧身,萧冰看到一个黑衣的将军高高的在马身上看向自己。 “爬起来”黑衣主将命令萧冰。 但萧冰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将军的剑“你……是个剑修?” 气氛随着这一句话,瞬间冻结了空气,黑衣将军原本淡漠的眼神,开始凝重,他的身上开始释放杀气。整个军队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冰寒,进入萧冰耳朵“握剑可曾错?” “你可曾真爱你的剑?”萧冰想起了右目,想起了剑修的高傲,喃喃一问。 黑衣将军愣了一下,普通修士对剑修的恨何其直白,自然不会问这个问题,他再次看了萧冰一眼,语气稍稍缓和“剑是吾命,真爱相比都是下贱。” “你的剑裂了,若不修,你将受其牵连,或许会不久于世……”萧冰犹豫着,委婉着说。 “最不喜欢你们这种人,猥琐胆小不痛快,直接说我要死了就是。”黑衣将军没来由的放松下来。 “我叫萧冰。” “张勇。” 萧冰依然躺着,他看着天也看着张勇,问“可敢让我为你修剑?” 黑衣将军愣了一下,片刻好哈哈大笑起来“将死之人,有何不敢……” “不多问几句?就这么信了我?”萧冰做了起来,看向马上的张勇。 “将死剑修,有何惧怕,信了又怎样……” 第一百七十九章,夜静兵战

夜里篝火燃烧,远处是黑暗,头顶是星空。 风吹的分外豪迈,在高空之上俯看,此处点点篝火蔓延,如是星光。 柴火爆裂的声音之外隐约有休息的战士在窃窃私语。 黑衣将军张勇并不急的让萧冰帮他修剑。他依然待在自己的手下身边。只是今夜。往常安静的他变得分外能说。 “那个人很奇怪。除了我还有几个人能扛得住?其次,我觉得他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当然。我也想看看他能不能救我。 我们是剑修,不受正常的修士待见。我们不了解他们,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以博学而著成的,如果说他们是凡人世界的儒生,我们就是武将。 我们与他们的仇需要缓和。不能再打了。皇为什么重伤还撑着,不就是为了我们吗?我们不能再拖累皇了。 并不是每个修士和雀国的人一样的。 我们所做不过是为了活着。” 张勇对副将的话,他摘下自己的头盔,他的脸色转瞬变的苍白,他头盔中有点点的荧光浮动,在头盔里像一个小世界。显然这头盔是一件宝物,但是它叫什么谁也不知道。 “若我死了,这战盔就是你的了。” “将军!”副将情绪低落不甘心的叫了这么一句,他不愿意听这些告别的话。 “好了,人都是会死的……今夜风太凉了!” 夜里其他老百姓都被放走了,但是毛六爷和县官还是被留了下来。毛六爷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呆呆的,他感觉委屈,早失去了招揽萧冰时的自大。 而此刻萧冰坐在他的对面,开开心心的,趁瓜瓜状态不对头,自己烤肉。 突然萧冰向毛六爷询问“妖帝不留是个什么人。” 那一瞬,毛六爷有种要吐血的征兆,这是妖帝的军队,你想死别拉上我。 周围的士兵眼神已经不对了,杀气都蔓延出来了。 不过萧冰的眼神却充满了好奇,似乎还要开口,压根看不出环境背景,毛六爷心开始颤抖,再这么下去面前的小子不会有事,自己就要出事了。 于是他咳嗽了一下,努力的润色语言。 “你说的那个人叫做杜刘,据他自己说,他今生姓杜前生姓刘。几十年前横空出世,他收服了那些被打压的剑修,邪修,建立了一个国家,秦。 他是个极其有魅力的人,靠着他的努力,这个国家也算富足强大,只是剑修邪修是正道所不容的,所以他落了个妖帝称号,被各种打压。 ‘天不容我,我容我,我对得起天地,不在乎’。这是他说过的话。但是活着哪有话说的那么容易。 有一年多放打压,战事惨败,秦国渐微,被攻打到了国都,他不得不亲自守城,战事惨烈,他热血厮杀,挨了七剑十一刀,嘴角喋血,才把那些强者阻挡在国都之外。 那天,他的将死之躯站在城墙上,调笑着和敌对的几个正道大佬辩论,他豪迈无比的和那些人打赌,赌谁能斩断自己双腿,谁有资格灭掉秦,拿走秦的一切,而其他人不能动秦分毫,那些正道人也是各怀鬼胎,所以被杜刘用语言鼓动了,甚至以大气运为赌注。 几个大佬发了天道誓言,杜刘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时,毁了自己双腿。所以人都懵了,因为斩断杜刘双腿的是杜刘自己,按照天道誓言所约,灭秦的只能是杜刘自己,接着杜刘借机会敞开都城变相示弱,秦国在那些大佬眼里就变得实在是弱小的又臭又硬的,灭秦变得不划算,他们晦气的走了,秦国保住了。而妖帝自此无腿。” …… 张勇苍白的脸对着远处,他就这么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效忠的那人,发自内心的敬重,只是此刻他不由的叹了口气。 远处的虫鸣消失了,战士们握好了刀剑,空气开始紧张且冰凉。 篝火燃烧,柴火爆裂。 “杀呀……” 趁着夜色前来的敌军出现了。 “点火!” 跑近的敌军面前瞬间燃出一道火墙。有些人浑身燃烧,更多人被挡在火墙面前。 “射箭” …… 远处的萧冰和毛六爷望了过来。 血腥味开始蔓延。 夜风开始大了,萧冰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在某个夜里,和今日很像,只是记不得。 黑暗里不知谁挥刀打飞一只箭,这箭骤然而来,直指萧冰,咔,箭的风声骤停,被萧冰握在手里,只是这箭让身体里的灵力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些阻塞。 箭尖上刻着一个漩涡状的符文,有点像鬼符文,乱灵。这箭叫魁箭。 魁箭的符文会影响术法,甚至让弱的修士用不出术法。若是射在身上,影响更大,更加恐怖的是,这样的魁箭,来个箭雨齐射,再强的修士也是麻烦,而且落箭的地方周围灵力混乱,修士在里面久了就会成了一个稍强的普通人。 魁箭的符文最可怕的地方是,随便一个普通人练习两三下,都能学会,它太简单,太容易流传,让修士们哪怕有通天之能也只能望之兴叹。 这是历史上那次剑修和修士大战末期,剑修教给凡人的。自此凡人看修士也不再那么高高在上,自此剑修虽无强者却也永杀不绝。这个符文是如现今剑修的启蒙,凡人国家的必备,当年的大战看似修士赢了但结果却是修士更可怜,千年间他们疲于奔命的追杀剑修,也与凡人的关系不再融洽。 远处一道闪光,显然有修士来了,踏火而来。 显然之前偷袭是假,诱射魁箭是真。 但是,扫视远处周围,那些看似围烤篝火的士兵都是草人。 战争果然是比谁阴险。 …… 血腥味,烧焦味蔓延,萧冰有些莫名的恍惚,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在发光,那只手套此刻在夜里耀眼璀璨。 有在噬主吗? 乱军中当然是谁耀眼谁死了。 这感觉,像喝醉了,有点轻飘飘的。 第一百八十章,与敌共死

空气的味道不好,血的味道让人狂躁,萧冰的右手手套的光芒,幽蓝的光芒里流动着苍白光影,冰霜汇聚,冰凉的感觉在蔓延,血的味道在半空中被冻结,靠近者成雪。 毛六爷傻了。 萧冰就那么站在那里,闭着眼散发着光,衣摆飘飘,风吹过他,结出雪花,静静的,飘摇着,绕过他的睫毛,落在毛六爷脸是凉凉的,一种干净无比且宁静的错觉。 火焰燃烧,夜风里衬托着黑衣将军张勇高大的身影,他看着萧冰,扫视着踏火而来的黑衣人,不语不言。黑衣人握着刀,眼生冰冷冷的,他扫视将军,然后把眼睛投向萧冰。 闭着眼睛发光的萧冰在战场上很诡异。 张勇以为萧冰是对方的内应。 偷袭者以为萧冰是对方帮手。 萧冰感觉到自己的手套很奇怪,并且有种奇怪的困顿弥漫心头,脑子也不太清醒。 诡异的平静。 略有所悟的副将带着剩下的士兵阻击敌人,他有点愤怒,斯喊,不甘。有谁愿意死呢,他知道被袭击了,而且将军早知道了,他愤怒将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还让自己这样等死。 留下的都是诱饵,都会死,他了解张勇,那些消失的士兵一定会做什么,一次性毁灭这里的所有人,有时候诱饵是不需要活的。 这时候他也发现了萧冰,他的眼神迸发恨意,他心里喊着,“是他,就他的出现,带来了这一切”,他停了下来,满月弯弓。 “去死……” 魁箭离开弓,弓弦在空气里抖动。转瞬箭射进了萧冰的光芒里。 符文闪烁,萧冰身上的光芒扭曲。 萧冰感觉一股猛烈的心烦,脑海里模糊遗忘的感受一瞬间变成了烦躁,痛苦。 睁眼,咫尺处爆发寒意,白色蔓延,飞来的魁箭,被寒气瞬间冲碎。 萧冰的头如猫扭头一般,突然看向副将,寒气开始蔓延…… 杀气浮现, 这杀气一出现,所有人都感觉到心惊,不针对谁,却杀惊万物。 张勇脸色一变,他心里暗骂糟糕,他原先不想先发制人,但是此刻注定了,必须动手。 拖时间,吸引敌军的计划,不能出现意外,所以只能提前干掉萧冰了。他脚点地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经挥剑砍向萧冰。 斩击的气浪吹过,火焰猛烈摇曳。 萧冰转瞬侧身躲过,手套瞬间结出一只冰盾,抵住变招的张勇,剑砍在冰盾上冰屑飞扬。 “为什么要杀我!”萧冰冷漠。 “你还装!”张勇反问 两人彼此跳开,冰盾碎,萧冰抬手右手右凝结出一只冰剑。 萧冰愣了一下,他看向自己的右手,满是意外,这只剑,只是他突然想有把剑握在手里,没想到手套就自己结出了冰剑,而且是龙冰铸的剑。 张勇此刻脸色也不好,他的剑原本是裂的,灵性大不如前,此刻竟然也降低了剑的锋利,没有斩碎萧冰的冰。 远处的黑衣人,似乎受了惊,有些颤抖的喃喃“龙冰” 坐山观虎斗的他显然发现了张勇剑上的裂缝,显然他也发现对方不是一伙的,他握刀冲了上去。 张勇显然没有忘记这个黑衣人的威胁,他迅速做出反应避开了刀斩,同时狠狠的看向萧冰和黑衣人。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张勇很冷静,远处的火焰燃烧,他依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镇定霸气。 “这位小友,我们联手如何?”黑衣人淡然询问萧冰。 萧冰沉默,他奇怪的打量自己的剑,随口道“老夫子,你没换鞋……” 黑衣人是身体隐约愣了一下,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撤掉了自己脸上的黑布“小友好眼力”。 毛六爷震惊的再次吐血。 萧冰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谁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战斗……”显然萧冰愤怒了。他的话显然不光是对老夫子也是对将军说的。 将军一脸冷漠,无动于衷。 老夫子一愣,显然困惑萧冰的用意。 “我不相信你们任何人,也不帮谁……”萧冰喃喃道。 “小友……” “剑修……?”张勇奇怪的看向萧冰“不,只是像而已,那手套有问题”。 气氛开始压抑。 “去死……”副将那深恶痛绝的斯喊再次穿来。两只箭,一只是魁箭,另一只是爆箭。 萧冰挥剑,面前升起一道冰墙,挡两箭,轰…… 冰墙炸碎,萧冰皱眉,他的冰墙显然受到魁箭影响,不然不会被炸碎。 老夫子和张勇都有些惊讶的看向萧冰,魁箭可是会毁掉术法的,所以再强大的术法都不会当住魁箭,虽然魁箭杀伤不大,但配上爆箭,那是绝对强悍,神仙也难当。 可是萧冰挡住了,就那么轻易。 冰墙碎掉,漏出对面的副将,萧冰眼神冰凉,他手中的剑突然破碎。碎片空中重组成弓,接着萧冰带着嘲笑,孩子心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射一箭。 碰…… 一个人突然出现挡住副将面前,左臂中箭。只是这箭有点不一样,那人瞬间被箭射的倒退,不得不半伏在地,半个身躯被冰雪覆盖最后更是冻住地上,这人是张勇,此刻张勇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他知道自己被冻住了,那寒冷的感觉怕是告诉他在劫难逃了。 老夫子想出手。 “慢着……”张勇大喝。 老夫子也被萧冰挡住了,萧冰好奇的看着张勇。 张勇见萧冰和老夫子停下来了。回头对着副将叫道,“过来” 副将此刻懵在原地,呆呆的,张勇的这一喊,他瞬间流眼泪。 生死之间,救自己的,是最敬的人。看着前面高大的身体半伏在地上,连动都困难。原本他还以为将军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的。 此刻他心里的打击是何等的大。 将军曾经说过战场上动不了就等于死了,此刻将军叫他的样子,像极了曾经战死的战友,那个兄弟动不了后,是被长矛刺穿,也是这样半伏着身体死的。 “过来”将军见他愣愣的样子,吼了起来。 副将才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当副将看着将军半张脸冰封的脸,颤巍巍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将军看到他这个表情,突然笑了,很豪爽,仿佛不知道自己将死一般,将军用仅有右手把剑插在地上,腾开手,摘掉副将的头盔,把自己的扣在副将头上,对副将说,“靠后,活下去”说完一直手把副将扯到身后,然后他看向萧冰,挣扎的站了起来。 张勇看向萧冰,他的半个身子不停的抖动,不断的有冰屑掉落,他想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的站起来。他看向萧冰,对于萧冰的存在他虽然依然疑惑,但此刻他不在乎了。 因为刚才萧冰拦下了老夫子,让他有了时间做一个告别,张勇还是有些感激,虽然他自己都知道这感激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讽刺可笑,但为了自己的兵,他还是这么做了,不然,谁知道自己死后,这些人会怎样对自己的兵,所以他对着萧冰道“对不起了,兄弟……起阵。”后两个字他都是吼起来的。 地面瞬间爆发白色光芒。 “糟了,快跑……”老夫子突然冲向毛六爷,他一把抓住,但刚提起来,他就发现自己的两条腿已经被白色覆盖,随后他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地上动不了。于是他一咬牙,在毛六爷身上放了一个东西,然后一用力把毛六爷扔了出去。 老夫子的行为,让人有些意外。其实老夫子出现在这里,本就是来救毛六爷的,他不想和谁争斗,只是想着自己孩子能过的好。 副将发现自己的头盔在发光,这大阵对他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却发现白色光芒正在吞噬,张勇,老夫子和萧冰,他感觉自己可以左右大阵,发现自己可以轻易解开大阵对士兵的束缚,让那些士兵逃。 他解开了大阵对张勇的束缚,但是有什么用,但张勇没有动,张勇早就动不了…… 张勇见他还没有跑,吼着“干什么呢?逃啊……” 副将犹豫了一下,然后向着阵外跑,他跑着,跑着,远方一个流星似的烟花,在天空炸响,副将抬头,一脸震惊,他认识这个,万箭齐射的军令。 此刻他仿佛听到了,万箭齐发的声音,那满天飞箭的场景,那些魁箭和爆箭下,曾经的敌人,都成了灰飞。 以往箭射之后,大家都会欢呼,只是这次毁灭的是将军…… 他停了下来大声喊了一声,“将军”,他对着张勇,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流着泪走了。 白色光芒充满大地,点点荧光轻轻的晃动,悠悠荡荡。 那烟花之后,除了尸体,只剩了张勇,老夫子和萧冰。 空气的血腥似乎彻底没有了,刚才的战场仿佛是幻觉,此刻安静的吓人。 萧冰的半个身子已经被白色覆盖了,他没有恐惧,只是叹了口气,但又勾起了嘴角。 第一百八十一章,迷路快乐

连续不断的爆炸。尘烟滚滚的大地。气浪如狂风一样吹拂。到处是被吹翻在地的人。风里睁不开眼。浮沙落满了人的头。 等风吹过了,又过了片刻,满天的沙落尽,清晰了人的视野,人们挣扎的看过去。 刚才的营地此刻成了一个深坑。俨然什么都留不下。 被气浪吹翻在地从杂草丛中爬出来的一个人。一脸狼狈的看着这里,他是副将。 副将颤巍巍的的看着这一切,眼睛不住地流泪。 几百米之外。一座巨石之后。毛六爷也是流着泪望着这里。 随后两个人的眼睛都变得凶狠起来。 他们的恨就这么种下了。 但是世界的另一边。另一个人俨然没有把他们的恨,他的痛苦,他们将来可能打生打死的惨烈,当成一回事儿。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萧影。 片刻之前,在大阵困住所有的人,箭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束缚住的人。在白色的大阵上奔跑。一边拿着大块烤肉一边开开心心地又蹦又跳。他觉得白色的大地很漂亮,他很开心,仿佛没有危险,仿佛一切美好。 直到他发现几个身影在大阵之上时,他更开心了,他哥哥在这里。 萧冰催促了几句,萧影用行书楼。一口气把所有人都打包了。然后萧影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自己的哥哥催着一口气跑了十里地。萧影为了跑的快,一声高叫,跳下了一道悬崖,很高很高的悬崖。 萧影没有摔死,他爬出砸出的大坑,闯过一片白色的竹林,跑着跑着忘了自己的行书楼里还有哥哥还有其他人。他跑嗨了,所以无所谓了,撒欢似的,奔的无边无影。他迷路了,当然对于他来说迷路不重要。他不在乎,他很开心。 当他终于饿了,才想起自己哥哥。 等萧冰打量着周围,离开行书楼时,已经懵逼了。 瓜瓜在一夜沉睡后,苏醒了,它似乎长大了一点,它的性情也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它依然是燃烧的火焰花朵脑袋的灵植。只是它不活泼了,变得忧郁起来,似乎花脑袋里有想不完的事。 当然,他依然是小气的,依然斤斤计较。张勇和老夫子只是因为被萧影暴力扔进行书楼时砸坏刘厨子的厨具。就都被它捆着,用它的话来说,两个人是他的奴隶了。 当然瓜瓜也不关心路,迷路的事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此刻他一心想着如何逼迫自己的奴隶学会做菜。 萧冰不能这样,这里跟他一起出来的有理性的只有他了。对于他来说,愁啊,看着那两个没心没肺的,他心痛。 萧冰把想法放在了张勇和老夫子。他想问两个人是否知道现在在哪里。 高高的大树之下,枝影摇曳。离开行书楼,张勇和老夫子一脸奇怪的看着萧冰。张勇想起了千年灵植的事儿,所以他总是时不时地看向瓜瓜。老夫子也是有所感的看了一眼瓜瓜,只是他更在意的是萧冰,他在怀疑萧冰是不是就是灼蝎。 “嗯,我们迷路了。”萧冰大男孩似的腼腆,他的修为让他的面孔很年轻,刚过二十的样子。 “你们谁知道我们在哪儿呢?” “放开我”,张勇喊着,压根没听萧冰说的话。 “不要放开他。他是妖帝的张军也不能放开他。放开我,我和你一样都是修士。”老夫子也叫着。 萧冰挠了挠头。很显然他不懂这两个人为什么还要折腾。他觉得这两个人没有必要争论,因为他的都是囚徒。他不明白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世界还有第三方吗? 所以他看着两个人说。“我不会放开你们两个任何一个。虽然我知道我可以这样做,但是你们两个很显然都不愿意放开对方,所以你们两个我都不放开。而且我不和你们套近乎。” 张勇突然看向萧冰,愤愤的问。“你是不是是剑修。” 老夫子眉毛一跳。他感觉这句话问的很奇怪。因为萧冰明明没有修剑。 萧冰被问的有修不知所措。他突然无奈的笑了一声。最后他轻轻地说“我曾经有一把剑。但是我师傅不允许我用。说有一些特殊的人,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剑不是自己的。他说我不是那把剑的主人。反正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也觉得他说的对,因为我并不喜欢那把剑。” 张勇突然暴怒起来,他大声的说,“这是什么屁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慷慨激昂的话,逼的萧冰不得不掏耳朵。 老夫子诧异的看着萧冰。他眼神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冰抬眼看着张勇。后来他想起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剑修。剑就是自己的生命,更是剑损剑修死的老顽固。 萧冰揉揉自己的脑袋耐心地对将军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剑修。相对而言,他比你们更像剑修。他跟我说过很多剑修的事情。所以我很了解剑修。我甚至一直在好奇你为什么不修你的剑。如果剑修不会修理自己的剑,那他还怎么炼剑,剑是战兵,必会有损。后来我想了想,我明白你们是断了传承。我有剑修的完整传承,你要不要。” “不可以。”老夫子一瞬间叫了起来。他打破这场对话。他觉得必须阻止。剑修依旧是可怕的。对他们的传承是必须断的。所以他大声的说“你是想害了天下人吗?剑修会祸乱人世间的。你知道不让你在做什么?” “什么叫违乱天下。我们剑修做什么了?我们是杀你全家了还是捅死你家的老母鸡了?”张勇显然不乐意了。 两个人就这么吵起开了,萧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显然对面两个人吵起来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最后,他只能努力的大声的咳嗽了一声。说道“现在我就想知道我们在哪儿,怎么走。” 老夫子气急败坏地吼道。“问他,他是将军常年在外边儿跑。” 张勇板着脸看了看周围,然后叹了口气。“我只知道这在荒山之中,雀国西北角300里左右。我知道大概方向,因为我以前来过,但具体在哪儿我也说不清。要想知道咱们具体在哪里,只能往前走找找周围有什么比较明显的东西。” “什么?这里是西北荒山。可恶,我们怎么能落到了魔的。” “什么魔地?”萧冰好奇起来,他甚至怀疑这里是魔教的地盘。 老夫子顺了顺自己的口气,慢悠悠的说。“其实这里并不是所谓的凶险的地方。只是这里面空气里有一种奇怪的气息。会在在普通人的身体里。身体这种情况在此地本身没有任何坏处。但是一旦离开这里就会虚弱然后死去。更可怕的是,会传染给周围的人。所以这里面的人一旦出去,几乎不和人接触。因为接触谁谁跟着一块儿死。” “对修士有影响吗?”萧冰紧张起来。 “有影响没有,你看看你旁边儿那大个儿。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老夫子叫道。 张勇黑着脸哼了一声。“那是我们做的准备。再加上这种气息对于修士来说是可以抵抗的。大不了花些时间排出。只是我们待的时间都不长,不敢保证。” “既然对我们没有影响。那为什么老爷子你会这样一个表情呢?”萧冰看向老夫子。 “这里几乎没人,这里除了那些。凡人世界的逃犯。亡命之徒。无家可归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人在这里,这里几乎是没人的。而且这里非常大。所以这也是凡人世界的求死之地。更重要的是这里能吃的东西不多。” 萧冰表情突然奇怪起来,他看着老付子。“夫子你难道不应该已经修行到可以辟谷了吗?” “辟谷是需要灵气的。妈的,这里面的气全部都是奇怪的气息。如果有问题,在这里辟谷等于找死。” “老夫子,你还骂人。” “你管我。”老夫子一仰头不理萧冰了。 萧冰只好再问张勇“将军你们当初是怎么在这里过的。” “我们自己带了粮食。出去的时候我们有相应的药材,解决这件事。而且我们这里只来过一次。” 萧冰又问“你们难道不在这里打猎吗?我听说行军也会打猎的” 张勇解释“偶尔会,但是不会真的在这里多吃。这里的一切都带着那种气息。能预防就预防。” “我们是不是在往西北走就可以走回去了。萧影走了一晚上,我想一晚上的路程应该不远。” 张勇突然冷笑起来,他的脸带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你是回不去的。” 萧冰此刻才发现老夫子的脸色也是愁眉苦脸的。他忍不住一问才知道。这处异地在两国之间,但是这里可以直接去雀国,但是不能进入秦国。因为和这里的连接处是一处万丈悬崖。悬崖下长着一种奇怪的竹子。是冰做的。没有人能走过冰竹林。这些竹子是受到诅咒的。竹林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孤独森林。是千年前一位大能,取的名字。他也是唯一离开过这个竹林的人。 “不对,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跳下悬崖,岂不是就掉了竹林里了?咱们是怎么穿过竹林的。”此刻张勇看着萧影。眼神非常怪。显然能穿过竹林的都不是正常人。 “要不我们试试看看能不能穿过竹林回去。他怎么把我们带过来的?就怎么带回去不就可以了吗?”老夫子突然建议去了。 萧冰看了几眼萧影,想想也可以试试。 但是接下来就是老夫子和张勇又吵起来了,因为他们还在被捆住,他们想被解开,但是瓜瓜不听萧冰的…… …… 那眼前是一片白色。是萧冰一辈子没见过的景色。并做的竹子,冰做的叶子。在风里摇曳着。发出树叶一样的声音。 所有人站在这里都是蒙逼的。当然张勇和老夫子的样子是很滑稽的。他们两个身上帮着滕蔓,瓜瓜站在他们头顶上,一副黯然伤神的感觉。和他们的并且形成强烈的对比。 萧冰许诺了很多好吃的,甚至变相的许诺刘厨子就是萧影的私人主厨了,萧影一高兴就答应了,压根没想过这些事根本不可能。然后所有人进了新书喽。让萧影穿过竹林,爬上悬崖。 但很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还是没有出去。 因为萧影迷路了。他能走出那个竹林,但是他却找不见方向。因为他的心智不全,别人还教不会他怎么认方向。两时辰过去了,努力教萧影认识方向的老夫子和将军都死心了,萧冰在一旁那个愁啊。 萧冰的少年心性还在,他好强心不由得被激发起来。于是他自己走进了竹林。 其他人整整齐齐的在外边看着他。萧影更是傻愣愣的蹲在一边,压根不知道哥哥在干啥,还好心提醒哥哥“别忘了带厕纸啊?” 瓜瓜没在乎这萧冰的死活。只是见自己的奴隶不把自己当回事,所以发脾气了。随后就是将军和老夫子突然被蹂躏的惨叫。 此刻这两个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心里好奇的问,为什么瓜瓜能锁住他?但是他们想到答案的时候,所有人都心里一冷。瓜瓜能虐了他们两个。那萧冰呢? 但萧冰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回来。 张勇和老夫子慌了,萧冰不回来自己就要落在两个脑子不正常的手里了。 瓜瓜已经逼的他们做菜了…… 萧影则是夜里捧着一堆毒蘑菇当着他们的面吃,还问他们吃不吃…… 第一百八十三章,幻心大阵

阳光很灿烂的落在大地上,萧冰跟在后面。走着,样子是安静的。带着一分迷茫。 一切似乎发生在恍惚之间。一切有理所应当。出于似乎很料到。出来会遇见什么人。他依然是高傲的那个人。他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萧影。调笑的说了一句,“是不是等着开饭。” 瓜瓜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人。作为植物。他总能感觉到一些正常人感觉不到的东西。他对初一有一种恐惧。所以他的身子总是有着轻微的颤抖。但他依然倔强的站着。还记得哥哥从您教过她。所谓的勇敢不是不害怕。而是明知道自己很害怕。却依然面对。哪怕一边颤抖一边向前,那都是骄傲。 萧冰的小心谨慎。让不知情况的老夫子和张勇有些惶恐。明明平平常常的一个人。但是他出现了那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并不是什么气场或者是灵压,而是气氛,没有任何杀伤力却最为诡异。 初羽是非常美丽的,她脸颊白皙威严,步子轻柔却稳重高贵,行走在山林间,就像在自己家花园散步的贵人。 萧冰对其他人做了眼神的警告,提醒他们,面前人惹不起。 初羽挥手,几棵大树瞬间化作飞灰,树林间瞬间腾出一片空地,再抬手清扬,嫩叶初生,幼苗盘旋生长,似藤似树,转瞬间长成一座小楼,绿叶伸展,簇拥着空地上空,巨林中空出的天空。 “先住这么一段时间吧!” 见所有人似乎有默认住下来的征兆,老夫子突然叫道,“此地怎么可以长久停留,难得不知道这里气息诡异,待久身体必出异样。” 初羽淡淡笑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这个,很多人这么说的,我不相信有假。” “那你知道这里是一群,一群凡人用命编的谎话吗?”初羽玩味的说。 “什么?”老夫子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 “这个传言最早是三百年前出来的,这里曾经有一个城镇,人们生活的如天下其他人那样,平淡无奇。 只是那一年这里发生了瘟疫,死了很多人,那场瘟疫严重到什么程度呢,连修为底下的修士都遇到都有性命之忧。 也是如此,这里被屠城了。 那年一个汉子带着一群人逃了出来。”随后初羽看向萧冰,“那个汉子是你爷爷,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修行。 官家怎么会放过他们,所以派军队追杀他们。 他们所经过的土地就成了这片禁地的雏形,当年这群人遇到的其他人,都被当做感染者一起杀了。 过来数年,国家怎么会放过这片土地,于是迁民到这里,肯定会有人不想来,于是他们编了个瘟疫还在的谎话,一群人假装染病,他们演的太像了,吓到了当时怕死的官员,于是这批移民都被杀了。后来官家不敢再移民了。 这片土地死的人太多了,自然衍生的冤魂,所以这里凡人就过不下去了,又过了几十年哪怕冤魂已经不存在了,这里依然有很多传说。 后来你爷爷修行归来,他遇到一对逃难的母子。 那天母子的母亲说了一句,这世道哪里还有清净的地方。 你爷爷问,若让你去绝地求清净,你去吗? 那母亲说,心都能静了,哪还是绝地吗? 于是你爷爷花了一百年时间,让这里变成假禁地。” 老夫子道“假的?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 “如果用白言幻心师的力量呢?”初羽看向萧冰“你爷爷是位强大的幻心师。他在这里布置一个非常巨大的幻心法阵,在法阵里的人,都会有种感觉,感觉这里有奇怪的气息,待久离开会死。这个法阵的力量是相信。所有人会本能相信那份感觉,刚来的人因为相信想走,待久的人因为相信,而且越久越相信,他们不敢走,如果被人强行带走,就会被自己吓死自己。” 老夫子听到这里都吓结巴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萧冰。幻心师这么可怕? 初羽淡淡道,“现在知道了,就留下吧。” 老夫子噎了一下,他还是不太相信,人不会随便相信别人的,但是下一刻他就感觉不到那份奇怪的气息。 初羽道,“这样你们敢留下了吧。”随后摇摇头,“我本就没指望你们能逃离幻心师的影响的,真正强大的幻心师可是能和先知齐名的。” “你……”老夫子脸有些涨红。 张勇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瓜瓜对着初羽行了个礼,哪怕身体有些颤抖,“感谢前辈救了萧冰……” 初羽道,“你想问我是谁,就别绕话。” 瓜瓜随后道,“请前辈告知。” 初羽看向萧冰,道“小子,我想收你做干儿子,同意不。” 萧冰人都蒙了。 “痛快点。”初羽催促着。 萧冰看着初羽警告的眼神无奈道“干娘……” “小灵植,听到了吧,我是萧冰的干娘,知道我是谁了吧。” 瓜瓜那个汗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分道扬镳

又是一年,我并不是一个很勤快的作家。但是我为我有,读者而快乐,这几个人真的不多,比起别人上万了点击。我的真的少得可怜。但是我写的是按照我想写的,无怨无悔,所以无所谓,感谢大家的支持,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 ………………………… 最后的黑军兵 巨大的古堡,还有十万兄弟在征战,我在等他们回来,不知道那个孙子在出征前把我弄晕了,不然我也回去,古堡有最坚固的身体,之后确实最孤独的。 我以为他们只会十几天的,就会回来,我一个人抓了十几天的野兽,想着犒劳他们回来。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冰窖放不下了。 我哭的很惨,我感觉很不好。 操场在长草,我已经拔不过来了。 两年了……我再不忍心,它还是要荒芜。 我一个人操练, 我忍不住了, 我要去找他们…… 世界变了,外面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没有他们的消息, 那年我捡了一个小男孩, 只因为救了他一命,他就一直跟着我。 后来他是我儿子,遇见他的时候我已经很老了 我死了,老死在路上 我对孩子说,如果有缘,帮我找见黑军…… …… 张勇本能的伸手去摸义父给自己的头盔,没有,他一瞬间从梦里里醒来,却发现自己被挂在绝壁上,瓜瓜奋力的拉着他,而他自己却挂在悬崖上,那绝壁下远远的熔岩,让人看着很糟糕,张勇挥手打个指诀,背后的剑飞出,他想御剑,但是剑没有飞出来。 “要能使用法术,我会等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所以的灵气都被榨干了。” “我喝醉期间发生了什么?”张勇一半问,一边掏出匕首,在山上挖了几下,见可行就向上爬了两步与瓜瓜平行起来。 “我只知道又是萧影,他又失控了,连初羽都被他杀了。” “萧影?就是那啃毒蘑菇的傻子?你开玩笑?” “他们兄弟俩都是怪物,你没见识过罢了。” “那你怎么跟着他们兄弟俩?” “我是我哥哥要求的。” “你亲哥?” “滚……” “咱们上去吧!” “你背着那个老头……” “凭啥” “凭我救了你……” …… 接过快到顶的时候,老夫子醒了,几番交流,他认为萧冰兄弟应该都死了,能这样一手一个大深渊,挨这么一下谁都活不了,何况那兄弟俩都在其中。 就是因为他这么想的,一上崖顶,看到萧冰的一瞬间“鬼啊……”又掉下去了。 要不是瓜瓜反应快,就直接尸骨无存了。 五个人坐在篝火旁,闻着空气还残留的美食味道,瓜瓜,张勇和老夫子一脸诡异的表情。萧影在睡觉,留着哈喇子像极了他平时的样子,萧冰则脸色红润,那个样子很健康,健康的不正常。 “那个……那个发生了啥?”瓜瓜问的。 萧冰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干娘又调皮了一下!” “噗,我们差点死掉好不……”张勇有些不能接受。 “其实就是干娘撩拨梦游的萧影,然后萧影生气了。” 瓜瓜“然后把你干娘被打没了?” “那是干娘分身,其实和我们一起的一直是干娘的分身。” “你们家,都是神经病……”瓜瓜气的也只能说这么一句了。 这次萧冰下山,宁何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他有预感不需要自己安排,只让萧冰带着香饵瓜瓜。 于是就在就在秦国和雀国交接处就发生意外,先是遇见巡游边疆的秦国黑军,(张勇为了告慰义父,自己的军队就叫黑军),然后就地方修仙小势力老夫子,显然老夫子还是雀国的人。 然后就是瓜瓜吸引来了事件的开端。 逃进魔地,遇见初羽。 萧冰的归属地是冰竹林,但他一进入冰竹林就会龙化,修为暴涨,龙契对他的影响依然在,初羽所做的就是清除龙契残留,她用的办法就是揍。 然后就是借魔地地势暂时接触萧影的上古神封印,然后就是接触封印的萧影脾气有些上头,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根源就是初羽想彻底让萧冰为人,萧冰相当于她用龙契创造的。 第二天五个人默默的有了一段路,彼此不说话,显然瓜瓜他们想分道扬镳了。 很快他们遇见一座黑色的古堡,张勇义父离开的地方,此时这个地方已经被巨树包裹了,只能隐约看到轮廓。 张勇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然后被一只傀儡兽给抓走了。 萧冰要去帮忙,但是瓜瓜阻止了他“交给我们了,你们先走。” “我可以帮忙的……” “我们能搞定的……” “我很厉害的” “不需要……” 然后老夫子带着瓜瓜跑了,留下有些发呆的萧冰。 “哥,他们怎么像逃命啊?” “我觉的也像……” 紫萧山下,萧阁青要求铁木带着拜贴上山,同时告诉他,“你别叫贾无了,上这座山后,你就叫铁木,是我的弟子。” “为什么叫铁木?”铁木记得上次在山上有人这么叫自己的。 “别问不该知道的……” …… 迎接的是宁何,萧青阁看见他愣了一下。 “第八人,你的身体怎么了?”宁何看向萧阁青。之所以叫她第八人是,因为当年围城的时候,萧阁青曾经出现过,她应该是守城的第八个人。萧阁青的名字和萧青阁无论怎么都透露了她和这里的关系。宁何一直好奇,但是又直指警告自己不准查,那是一种玄玄的感觉,沾不得。 “你们先知的杰作,你该认得。” “老爷子?” “一个老女人而已。” “初羽!” “我来有事,听说过你们这里有个叫萧冰的弟子。” “你想干什么?” “带走他” “可惜他下山游历去了。” “你故意的?” “是啊!” “还能不要脸,不错哦!” “谢谢夸奖……” “我要逛逛” “好,随我来……” “对不起,我嫌弃你……” “墨红,接客!” 木系术法与土系术法混合,天木匠。 无数藤蔓裹着巨石,像无数巨大的斧子,砸着一切。 整个山头被煞墨红击碎。 不少弟子飞快逃命。 铁木一头冷汗,萧阁青毫发无损,她看向那个红色黑边衣服的冷峻女子,“这脾气不对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卖身为奴

吼…… 吞掉张勇的是一只豹形黑色傀儡兽,十丈长的身躯,流线型的身影。 傀儡兽大声嚎叫并且奔跑。张勇发现自己被压在傀儡兽的身体里。动不了,不过这只傀儡兽实在太破了,还漏风,张勇竟然能够通过裂缝看到外面擦身而过的灌木。 身体动不了,还有剑动。 双指并拢,几分,背后长剑飞出,瞬间斩开,傀儡兽胸腔的几个残破零件,张勇想瞬间被摔飞出去,手指地上一点一弹,借力反转,在地上滑出一段痕迹,扯烂一堆灌木后,他停了下来,那只傀儡兽腹部掉落板甲,漏出流动的符文,外加一颗黑色宝石,黑晶体石。 吼……傀儡兽对着张勇嘶吼两声,做出攻击的姿势。 “叔叔,快点啊,有人欺负兽兽。” 那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接着一个巨大的人型傀儡跑了过来,人形傀儡没有傀儡兽大,但是却比傀儡兽高且新,此刻人形傀儡的肩膀上海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眼睛小姑娘,青色衣裙随风摇摆,两只小腿在人形傀儡奔跑时摇来摇去。然后小姑娘怒气冲冲的看向张勇。 “叔叔,揍他……” “娜娜,先问清楚再说”傀儡传出人的声音,像个青年。 “这位朋友,请问为什么攻击我们的傀儡兽?” “这话是该我问才对吧,你们为什么,用傀儡兽抓我……” 吼…… 傀儡兽对着张勇怒吼。 随后张勇发现自己已经在那巨堡之下了,接着他看到傀儡兽头顶的黑字,很有熟悉感的字。 此时老夫子也出现了,他很自觉的来到张勇什么,问“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兽兽怎么会胡乱攻击人呢?”小姑娘显然觉的张勇在诬赖人。 而此刻张勇再看向傀儡兽,却感觉傀儡兽对自己其实没有恶意。 想着这里是义父的家,再看看这两个来人。张勇发现对方的傀儡和傀儡兽不一样,于是他想到一种人,“贼”。 张勇的眼神暗了下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完他从胸口扯出一个水晶挂件,这个挂件发着幽幽的光芒。 “吼……” 傀儡兽不知道怎么的来到张勇身边。 老夫子要动手阻拦却被张勇拦下了,张勇的样子像赌。 傀儡兽低着头,硕大的脑袋靠向那个挂件,似乎认识那个东西,发出轻轻的吼声,一副亲昵的样子。 接着傀儡兽和张勇一起看向那个人形傀儡和小姑娘。 “兽兽,你怎么了?” “不是吧,你是这傀儡兽的主人?”人形傀儡发出这样的疑问。 “快跑……”瓜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张勇耳畔。 张勇很诧异的看向瓜瓜,此刻场景里自己这边三个人加一只傀儡兽,为什么逃,而且这里是张勇义父的家,他为什么要逃。 “这个小女孩和那个傀儡我认识,他们后面有人…很难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提着另一个的身影出现,正是后面赶来的萧冰萧影,为啥赶来呢,当然是不放心瓜瓜他们。 接着就是小女孩开心的声音“冰师叔?……”语气先是疑问,随后就是开心。萧冰愣了一下,随后看清人,漏出温和的微笑。 此刻瓜瓜对着张勇道“现在想逃了吧…扫把星也来了”。 “可是……”张勇显然犹豫了。 “很快难缠会来……”瓜瓜蛊惑着。 “啥?”张勇有些懵。 “我先逃了……”说完瓜瓜跳下老夫子的肩膀,瞬间穿上树,身体枝条蔓延化,枝为骨,叶为羽,作一只绿色的鸟,直接就飞走。 接着就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哪里逃……”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迅速冲了出去,他脚尖点地,整个人一瞬出现,一瞬又如炮弹一般离开。 接着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姗姗来迟的样子,有些担忧的语气“他爹,你干什么去?” “刘厨子他弟弟,要落我手里了……哈哈……”语气依然中气十足。 此刻萧冰来到张勇面前“听说过同行是冤家吗?这就是了……” 张勇有点懵“咋回事?” “追瓜瓜的是我们那里的烂脸,也是个厨子,做饭比不上瓜瓜他哥,然后老被瓜瓜挤兑……你不知道,瓜瓜是我们哪出了名的小心眼招人烦,它做事极其不要脸,然后被记恨上了。” 说完萧冰乐呵呵的对水殇打招呼道“师姐,这一家人旅游呢?” 水殇如今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人变的温婉,不再孤僻,是一个温柔的人,她是妇人的打扮,发髻高高,肤色水嫩自然,倒比当年显的年轻了,举止略显高贵十分有教养的样子,就是随身穿着围裙,又有些像厨娘。 水殇道“姗姗不是十五岁了么,正好要下山历练,我们夫妻就顺便一起下山走走。” “那他叔叔,他可不是15岁。” “那个……那个她叔叔不是天赋不好么,你也知道,今年她叔叔才勉强有资格可以下山历练,就一块了。” 萧冰道“天,他终于可以历练了,他岂不高兴死了。” 人形傀儡里传出了声音“啥意思,故意寒碜我是吧!”说着傀儡脑袋后仰,胸口尽然打开了,然后里面出现一下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不爽的看向萧冰。 “这话说的,我没有小看你,你想多了。”萧冰大咧咧的。 田贝那表情显然是不信。 萧冰似乎看不出了点什么“要不咱单挑,我会输给你的。” “滚……”田贝显然不相信萧冰的胡话。 不多久瓜瓜就被抓回来了,烂脸还挺开心,一只手提着瓜瓜,瓜瓜浑身符文链缠绕,一副蔫了的样子。烂脸开口道“瓜瓜终于开智了啊!刚才差点让它骗过去。” “开智了?”水殇好奇的看向瓜瓜。 “不过也没多聪明,这不还是跑不了。”然后烂脸看到张勇和他身旁的傀儡兽,随后他发现了张勇手里的挂件。 “这位兄弟,这傀儡兽是你的?”烂脸看向张勇提着瓜瓜走了过去。 “应该是了。”张勇也不肯定。 “你有钱吗?” “啥?”张勇不解。 “修好这只傀儡兽,我总共花了不少钱,之前它是无主的,所以修好后是我家的东西,现在它有主了,是不是把修理费,给掏了。”烂脸也不客气。 “这……要多少啊?”张勇有些感觉慌张,这是要被算计的感觉。 “黑晶体石五块……”烂脸很直白。 “这个……我没有……”黑晶体石是很偏门的东西,张勇没有,有些气弱。 “那傀儡兽还我……”说着烂脸一把抓住傀儡兽,傀儡兽拼命挣扎,但是烂脸手里鬼符文乍现一闪而过,傀儡兽就软在地上,烂脸拖着就走,傀儡兽的身体在地上硬生生划出痕迹,扯断不少草和灌木。同时烂脸还不忘对自己弟弟喊了一句“老弟弟诶,早就跟你说了,检查检查,小心傀儡兽有后门,看刚才差点就被拐跑了。” 田贝一脸窘迫。 “放开它……”张勇急了,他总感觉自己和那傀儡兽有奇怪的联系,再看看挂件,他明白这傀儡兽是义父的,所以不能被带走。 “有钱了?”烂脸反问。 “能先欠着吗?”张勇问。 烂脸笑了,“你会啥?” 张勇道“啥意思?” “打工还债啊!” 然后三言两语,张勇不得不卖身五年在烂脸家,给娜娜做陪练。 老夫子被突然的情况搞的很懵逼,随后对张勇充满了同情。 但是烂脸微笑的看向了他,老夫子不由浑身发寒的打了个哆嗦,他看着眼前人感觉很不好。 “这位朋友,你的修行似乎有问题啊……” “什么?没有问题……”老夫子回答,样子很自信。 “不过百岁年龄,筑基中期,却是老人一个,没有问题?” 老夫子沉默了。 烂脸又是三言两语,老夫子卖身烂脸家五年,教娜娜琴棋书画。 夜里瓜瓜脑袋上顶着个锅,烂脸夫妻在做饭,“这木灵火,做的饭是什么味道呢”这木灵火就是瓜瓜的火焰脑袋。 烂脸很兴奋,像个孩子以至于萧冰有点感觉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却不知因为宁何的存在,烂脸被已经压抑很久了。 锅地下瓜瓜看着远处两个卖身为奴的家伙,嘟囔着“看不听我的,活该。” 姗姗被张勇一剑撂倒,正稀里哗啦的哭呢,张勇一脸尴尬。 田贝看着张勇冒冷汗,似乎张勇很强大。 老夫子有些头疼,走到小姑娘什么,打算劝劝。 “姗姗,你感觉看看这是什么?”萧冰突然开口。 “啥?”姗姗突然抬头,却发现萧冰啥也没有。 “又装哭啊……” “冰师叔大骗子……” 接着萧冰走在张勇和老夫子跟前,顺便抚摸猫一样抚摸着姗姗的头,“提醒你们一下,这孩子是个戏精,以后多担待。” 第一百九十章,凡人上山

熟悉的人,透露这不熟悉的过往。 萧阁青知道。这些人和她记忆里的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经历了自己不知道的经历。 自己孩子真的来过这里吧?她悄悄的问自己。 曾经的经历里她是没有过孩子的,因为她的特殊,所以很难拥有孩子。 此时此刻萧阁青越来越好奇,这个叫萧冰的孩子。 煞墨红显然是在和某人斗气。反正这个人不是自己。萧阁青没有在意,但得劝劝,她对宁何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哪有让徒弟接客的,玩笑也不是这样的,听着多感觉不好,难怪人家发火。” “和我没关系啊。萧冰不在墨红就没有撒气桶啦”。宁何果断甩锅。 啥?萧阁青有些愣,咋有种要做婆婆的感觉,不对啊,萧冰不是和杜白素一对儿吗?还有煞墨红不是暗恋宋张吗? “墨红一直觉得萧冰是他的一生之敌,一直扬言要在萧冰强大的时候正面击倒。”宁何解释道。 萧阁青愣了一下,煞墨红确实挺要强的,但是是什么让煞墨红这样认为的,要强不代表是二愣子,怂恿是不可能的。 “她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那萧冰是个什么样的人?”萧阁青问的顺水推舟,一点都不突兀。 “一个休行数年的人,被一个凡人,用一个眼神,击溃在地上,你说算不算理由”。宁何不由感慨着。 “那个凡人是萧冰?”萧阁青有些吃惊。 “是萧冰刚上山路过墨红的时候,萧冰那时候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宁何解释着。 “那萧冰天赋一定奇高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这人我是好奇的很了”。萧阁青顺势说了一句。 “那孩子是个怪物,刚上山就被关进无声大阵里十年,然后拜了我和混账为师,又过十年功夫,已经开始接近煞墨红他们了,而且那孩子某个时刻的眼神很可怕。”说着宁何想起自己与白城对战时,异样醒了的萧冰那个眼神。 “你也怕?” “不好说……” “看来你们收了个怪物,这孩子哪来的,为什么关他进无声大阵,还有拜你们两个人为师,宋张会诚心诚意的收徒弟?” 一句宋张会诚心收徒弟?让宁何静静的看着萧阁青,这样静看了许久,最后道“你似乎很了解我们?” 萧阁青转移话题道“爆眼狮子陈修老爷子呢?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她提的人自然就是萧冰的爷爷,宁何宋张的师傅,曾经也是萧阁青的师傅。 结果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萧阁青。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清晰了。 “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是不让见还是让见,老爷子又下山野逛见不了客?你们也不该这个表情吧!”萧阁青感觉到了不对。 “老爷子死了……”宁何开口。 “胡扯,老爷子最少还有一百年的寿元。”萧阁青脸色难看起来,她很尊重老爷子的,不允许别人乱说。 “老爷子就是送萧冰上山的人,三十多年前,雀国夏会日寒冬,你知道吧,当年其实是老爷子结束了那场灾难,而灾难的源头就是萧冰的出生,老爷子用毕生修为封印了那孩子不可控的力量。” “你上山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吧,很久前我就预感到你来了。”宁何看向萧阁青。 “你已经快变先知了?”萧阁青显然感觉到了宁何的试探,她埋下心里的波澜反刺了一句。 “你知道?”宁何震惊了。 “我不想知道你的破事!”萧阁青平静道。 “破事?你什么人,你似乎真的很了解我,但你似乎不喜欢我”宁何有些失控,语气也不自然了。 “我?……是那个最不喜欢你的人,你是我不来紫霄山的原因。” “可你来了……” “也和你没关系……” 宁何笑了,样子很失落,随后他又有了气力怒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萧阁青,一个凡人……” “萧青阁逃走的阁主?!……”宁何震惊的看向萧阁青,显然他认出这个名字。 “什么意思,谁说的?” “老爷子……” “还是被老爷子发现了吗?”萧阁青心里自言自语。而宁何看到的是萧阁青的沉默,这是默认。 周围的弟子一下疯了一样不知所措,他们窃窃私语奇怪的看向萧阁青,对这个凡人,充满了好奇。 许久后,萧阁青道“我能祭拜老爷子吗?” “你不跑了?宋张找你已经几百年了。” “你觉的他能奈我何?” “啥意思看不起我!”突然一个声音打破周围的差异,宋张来了,他看向萧阁青不由皱眉“凡人?!” 宁何道“我感觉你真奈何不了她……” 萧阁青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道“少说废话带路,拜老爷子。”一瞬间霸气附体,那一瞬间的气魄竟然压的周围弟子大气不敢喘。煞墨红瞬间感觉一切回到了萧冰上山那天,只是换了人,杀气换成了气魄,而且都是凡人。 陈修最后骨灰洒落的大树下,树叶翠绿,这棵树自从被宁何带回来,已经立在这里三十多年了。 萧阁青站在树下,看着这棵比之山上巨树瘦弱渺小许多的树,哭了,眼泪安静的流过脸颊,从背后看谁也看不出来,她没了霸气,安静的站在那里,阳光透过树冠碎在她如墨的长发上,她想起上一次见老爷子的时候,那时游荡在外的老爷子无意间遇到了自己,自己忘了老爷子是幻心师中的高手,心里突然流露出关于老爷子的回忆,那一副回忆的样子引动了老人,老爷子满是好奇经验的看着她说,思索了很久后说了一句“你……像我家的孩儿”。 回到现在,看着老爷子的归处,萧阁青此刻心里道“因为我就是你家的孩子啊。” 当年老人的样子浮现脑海,还记那时而道骨仙风时而狂放不羁的老人,顽童似的问自己叫什么? 自己答“萧阁青” 这一答竟然让老爷子愣住了,他那天似乎很开心,似遇到了最大的缘分一样,真的很开心…… 可惜最后自己怕被老爷子带回紫萧山,偷偷跑了。 最后一面啊…… 或许我让他想起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孩子吧,自己的经历的数个前世里,老爷子也是一直把自己当他死去的孩子的,今生只见了一面,还是做了他的孩子。 萧阁青一呆就是数个时辰,修为颇高的宁何和宋张自然见到萧阁青流泪了。他们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许久后,萧阁青回头看着二人,“失礼了。” “你与老爷子什么关系” “老爷子其实是我的恩人……大恩人……” “恩……?!” “萧冰可能是我的孩子……” “啊……”两人愣住了,那个怪物萧冰还有娘? 沉默了许久后 “你为什么是凡人?”宋张打破了安静。 萧阁青道“被先知一族封印了啊。”萧阁青看向宁何“能和先知一族齐名的也是有的,所以被针对很正常”。 “圐圙……!”宁何看向萧阁青,喃喃自语。 … 在萧冰的安抚下,张勇和老夫子也不那么郁闷了,对于修行之人五年很短。 夜里烂脸突然找萧冰说话。 “我知道你在奇怪什么?我向你解释。我出现在这里,其实,在等你。” “等我什么?”萧冰好奇。 “告诉你,你的手套叫做龙右,是龙之右爪。是了不起的宝贝。” “就这。” 宁何说,“它曾经是你的右手。”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萧冰看着自己右手的手套,不解。 第二天篝火依然在,只是整个古堡外加烂脸一行人都不见了,当然瓜瓜,张勇和老夫子也不在了。周围干净的像狗啃了一样。 萧冰和萧影被孤独的扔进山里了,萧冰突然感觉烂脸给自己传话是假,拐走张勇老夫子是真。于是仰天长啸“烂脸,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