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由情》 第1章 席卿川,你不是个受么? 席卿川的奶奶住院,他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到他的公司来找他。 他的美艳女秘书神色慌乱地拦住我:“箫小姐,不好意思,您还是要稍等一下,我们总裁目前不方便。” “他在洗澡?”应该是席卿川授意的,我们明明已经结婚了,他的手底下人却一直都叫我箫小姐。 奶奶忽然心脏不舒服入院,谁都不要只要见席卿川,我不找到他怎么行? 推开美艳女秘书,来不及敲门就径直推门往里走,身后是女秘书急的变调的声音。 “箫小姐,总裁,我......” 女秘书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大,在办公室里,席卿川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然而,可是,但是...... 当我看到前方沙发上的一幕的时候,我把刚才那句话给收回。 我面前的,是一副怎样香艳而诡异的画面? 沙发上,两个身型颀长的男人以叠罗汉的方式趴在沙发上。 席卿川在下面,他赤裸着上半身,背部肌肉线条令人垂涎,而裤子已经褪到了必须打马赛克的地步,都露出了左臀上的纹身,我倒是没看清纹身的花纹是什么,却看清楚了他的右臀上有一只手正在抚摸着。 而趴在他身上的人我也认识,是他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白白嫩嫩的私人助理小哥哥柏宇。 哦哦哦,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沙发上的两人听到了动静,飞快地从沙发上起来。 柏宇看到了我,俊脸立刻就红了,从脖子处一直红到头顶。 席卿川也从沙发上起来,先提裤子,后拿起椅背上的衬衫穿上,然后从他的发丝中斜睨着我。 我瞬间腿软,也不知道我心虚什么,明明是他的秘密被我撞破。 “总裁,我拦不住。”女秘书带着哭腔,柏宇红着脸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急忙跟着他们转身想溜之大吉。 然而,我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只手扣着我的手腕,略一用力就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撞在他的硬邦邦的大面包一般的胸肌上,我的心脏都快从脑门蹦出来了。 此刻,我的语言系统完全瘫痪,说出来的话压根不能连贯。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会说的,我肯定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他的手忽然敷上了我的后腰,掌心滚烫的像是一只熨斗烫到了我。 “什么秘密?”他笑起来白牙森森。 “呃,我不会歧视你的,性取向这东西,喜欢男人或者喜欢女人,都是可以的......” 我忽然身体悬空,被他一把捞起来然后就扔在了沙发里。 他压在我身上,我很难不想起刚才柏宇压在他身上的样子。 他的衬衫还没系纽扣,我不但看到了饱满的胸肌,还有性感的腹肌。 这个样子的,怎么会是个受? 我以为我只是想想,但是我却傻兮兮地说出了声。 他皱了皱眉头:“看来,真的得灭你的口了。” 什么意思? 我脑子短路,可是席卿川的脸已经向我压下来,他的唇吻住了我的。 仿佛,穿了劣质毛衣静电的触感,噼啪一下打到了我,然后我的脑子就懵掉了。 等到我回过神来,他带着淡淡的酒味的舌头已经启开了我的牙关...... 什么情况? 不是同志么,不是受么,怎么对我也上下其手? 我们结婚半年,他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但是在我撞破了他的秘密的时候,他却对我...... 刺啦一声,我的镂空毛衣完美破裂,从我的肩头滑下来。 我睁大眼睛看到了席卿川英俊的却冰山一般冷冽的脸庞,我忽然明白了。 这是惩罚。 我不请自来,不敲门闯进了他的办公室,目睹了他的秘密的惩罚。 “席卿川,”我在他身下扭动:“你放开我,我又不是有意看到的。” “你别动,你越动我越兴奋。”他微喘的声音在我耳边漂浮。 我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又变调地挤出来:“你个同性恋,你对女人兴奋什么?” “你猜。”他的手扯住我的胸衣,用力一拽,肩带在我的肩头被扯断,我的肩膀处被勒的破了皮。 我刚刚喊出一声痛,但是更痛的感受却在身体的另一处爆发。 “席卿川,你不是个受么?”我咬着牙喊出声...... 第2章 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这肯定是个惩罚了,不但是惩罚,简直是虐待。 我承受了这辈子从未承受过的痛楚,等到席卿川从我的身体上爬起来之后,我的浑身像是被火车碾过一遍一样。 他背对着我穿衣服,充分展示他完美的肌肉线条。 然而,我坐在沙发上,只能用靠垫挡住自己的胸部。 我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坏了,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张牙咧嘴。 他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衬衫扔在我的身上。 我立刻穿上,慌手慌脚地系纽扣。 可是,我没有裤子,我来的时候穿的是毛衣裙,从上到下就一件。 虽然席卿川的衬衣对我来说很大,但是也不能直接光着腿穿出去。 我勉强支撑着爬起来,浑身都在痛:“我没裤子。”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嫌弃:“等会我让宋秘书拿一条给你。” “我跟她的尺寸不一样,她的臀部比我大。” “你观察的挺仔细。”他扣好了扣子,系好了领带,然后又套上了西装外套,人五人六的,仿佛刚才那个野兽一般的男人不是他。 他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自己的衣服,很用心地扣他的袖扣,他的袖扣很闪,在灯光下快要晃瞎了我的眼。 我莫名被凌辱,自然要问个清楚。 “所以说。”我蜷缩在沙发上,用大衬衫包住自己的腿:“我是个同妻?” 他好看的脸映在镜子里,看不出喜怒。 席卿川不是个面瘫,除了面对我的时候,我有次看到他跟他的好兄弟聊天,笑的露出大白牙。 他不回答,我就当他是默认。 怪不得,我们结婚半年,他连眼皮都不夹我一下,感情他不喜欢女人。 可是,他今天为何这样对我? 还是,他跟柏宇的好事被我打断,他没得发泄就发泄到我的身上? 我的身边没有同性恋的朋友,所以我还是蛮感兴趣的。 “席卿川,像你们这种人,对女人也会有冲动么?” “我们哪种人?”他终于搭我的腔了。 他很臭美,一个领带打了半天,都要系出花来了。 “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好奇。” “你是说,我是同志?”他开恩瞟我一眼。 “不然呢?” 他忽然笑了:“怎么观察出来的?” “柏宇都摸你的屁股了,还要我怎么观察?” 他向我走过来,两只手撑住沙发的椅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不由自主地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沙发的某一处,我追寻着他的目光。 沙发是米色布艺的,颜色很浅,上面有刚才被我弄脏的污渍。 我的脸红了,听到席卿川在说:“第一次?” 第一次很奇怪么? 我的手紧攥着衬衣的衣角,闷头不语。 这时,门被推开了,美艳女秘书的声音:“席先生,您看这衣服可以么?” “放下。”席卿川说。 然后女秘书关门出去,一条连衣裙丢在我的身上。 粉橘色的针织面料,很裹身,我不喜欢这种衣服。 我捧着衣服小声嘀咕:“不喜欢这个颜色。” “你找我干什么?”他压根不理我。 我这才想起我找他来的初衷:“奶奶住院了。” “奶奶怎么了?”他一秒钟变脸:“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你给我机会说了么?”我也来不及挑剔衣服的颜色和款式了,拿着就往身上套。 席卿川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我穿上裙子跌跌撞撞地跟着他。 出门就遇到柏宇,席卿川低声跟他说着什么,我赶紧离的很远的站住。 席卿川说完了,扭头看我离他好大一截,很不爽地高声道:“我们身上有刺?” 何止是有刺,我晓得他们的秘密,还不远远地躲着? 柏宇回头看着我,他的脸顿时又红了。 他还真是一个爱脸红的大男生,哎,我发现现在长的好看的小哥哥很多都是同志。 这让天底下这么多的单身女青年可怎么活? 比如,让天天都在谈恋爱也天天都在失恋的乔薏大小姐情何以堪? 柏宇是席卿川的贴身助理,自然也跟着去医院。 我们同一辆车,我很自觉地去坐副驾驶,柏宇和席卿川坐后座。 席卿川的车是商务,俩人对坐,我偷偷从后视镜里瞄他们。 柏宇肤白貌美,就是典型的韩国花美男的那一趴,而席卿川的气质就比较复杂了,他的长相既不算柔美也不算粗狂,应该可用精致和隽逸来形容。 想当年,我和他订婚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惊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但是,结了婚之后我又惊呼,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相处的人。 这么看来,俩人居然配一脸。 花美男配俊男,怎么看怎么养眼。 忽然,我的座位被人狠狠踢一脚,不用说是席卿川。 他刚好踢到了我的屁股,幸好座椅质量好,不然的话我的屁股就要痛死了。 他发现了我在偷瞄他们,很是恼火。 他真小气,我看两眼又怎么了? 我是撞破了他们的秘密,但是我也付出了代价啊。 我的第一次,居然交待给了办公室的沙发。 到了医院,席卿川匆匆忙忙地下车,把我和柏宇都丢在后面。 柏宇看到我,脸还是红的,会脸红的男孩子真的挺可爱的,我虽然惨为同妻,但是一点都不恨他。 反正我也不爱席卿川,席卿川也不爱我,我们俩的婚姻是怎么回事我们心里都清楚的很。 我和柏宇走在后面,席卿川走路很快,把我们扔的没影儿了,我和柏宇同搭一部电梯,只有我们两个。 我心中蓬勃的求知欲实在是按捺不住,便对侧脸对着我的小哥哥开口:“柏特助。” “您叫我柏宇好了。”他立刻说。 “哦哦,”我点着头:“能问你一件事么?” “嗯,您说。”他好有礼貌。 “我想问,你和席卿川,哪个是攻哪个是受?” 第3章 好心当做驴肝肺 本来柏宇是仰头一直看着电梯上放跳动的数字的,听到我问出这样的话,他猛地转头看着我:“什么?” “你在上面,应该你是攻,可是席卿川的性格不像是受啊。”我自言自语。 他的脸红的像崔健的那块红布,蒙住了我的双眼也蒙住了我的天。 他舔舔嘴唇,好像脑供氧不足一般:“箫小姐,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你和席卿川什么关系我不介意,而且我和席卿川的关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所以你放心,我只是好奇而已。” “箫小姐...”他面红耳赤。 得了,他脸红成这样我也别问了。 这时,电梯的门打开了,柏宇如释重负,立刻从门里挤出去了。 不过,我怎么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好像哪里痛一样。 走到病房门口,我灵光一现,是不是因为他们的某种运动导致小帅哥的某个部位不舒服? 我小跑过去,用手指头捅了捅他的后腰。 他回过头:“箫小姐。” 我从包里翻出一管凡士林递给他,他下意识地接过来,很不解地看着我:“这是......” “这个很好用的,皮肤皴裂,开口,甚至是肛裂。”我压低声音:“都可以,一天抹个几次就好了。” 柏宇手里攥着凡士林好像反应不过来一样,这时,席卿川站在病房门口大喝一声:“萧笙,你在干嘛!” 吓得我一哆嗦,跟柏宇匆匆摆摆手:“要记得用哦!” 我跑过去,席卿川拧着眉瞪着我:“你给柏宇什么东西?” “凡士林。” “那是什么?” “润肤油,必要时还可以作为润滑油。”我是很真诚的,但是他的脸阴沉的都要滴下二锅头了。 “很有意思么?萧笙?你觉得你抓到了我的小辫子了?” “我不敢。”我立刻举双手投降,往病房里张望,奶奶躺在里间,外间里站满了人。 都是席家人,席卿川的兄弟姐妹嫂子等等一屋子。 他攥着我的手腕从人群里穿过去,他的大哥二哥都跟他打招呼,他就像没听见一样。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傲慢,跟自己的亲兄弟之间也是如此疏离。 他拉着我来到奶奶的病床前,奶奶是血管栓塞,不是非常严重,但是最近她嘴馋偷吃了好几块奶油蛋糕,所以才忽然头晕目眩,然后送进了医院。 现在,她看样子已经没什么事了,一看到席卿川就抹眼泪。 “乖孙,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晚来一步就见不到奶奶了。” “奶奶,”席卿川在床前坐下来,难得的语气温柔:“别乱说,您以后饮食清淡些,能活到两百岁呢!” “那不成了妖精了,再说饮食清淡活着有什么乐趣?”奶奶握住席卿川的手,忽然目光落在我身上。 “咦,小笙笙,你临走的时候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啊!你怎么还换衣服了?” “呃。”真没想到奶奶观察力这么强,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奶奶忽然瞪大眼睛,像是明白什么一样拍着大腿高兴地笑起来:“明白了明白了,这种事情来晚一点也可以么!” 这样一来,我反而弄了个大红脸。 奶奶还能开玩笑说明没大碍,席卿川明显松了口气。 虽然他毛病众多,但是好歹是孝顺的,而奶奶在众多的孙子中最喜欢的也是他。 管家送奶奶的晚饭过来,是白粥和小酱瓜,奶奶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把那个喂猪的玩意儿给我扔出去,我才不要吃。” “奶奶。”大嫂挤过来,接过了管家手里的保温桶:“医生说了,您这次差点晕倒就是因为您平时饮食太油腻,所以这段时间都得清淡一点。” “你更油腻,我看到你就血压升高。”奶奶直挥手:“你走开。” 在我这些妯娌当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嫂,不过大嫂也不太会说话,这么说谁都不爱听。 席卿川又将保温桶从大嫂的手里拿过来直接塞给我:“你搞定,我在外面等你。” 好像,我对奶奶就特别有办法一样。 不过,我嫁进席家以来,在席家最待见我的就是奶奶了,我觉得应该是爱屋及乌。 席卿川率先走出房间,众人也渐渐散去。 我开始打开保温桶倒粥,奶奶脸黑的很:“那玩意儿谁要吃谁就吃,反正我不吃。” 我端着粥坐在奶奶面前,舀起一勺:“老太太,你想失去我不?” “什么意思?”老太太一横眼睛就高低眉,特有意思。 “席卿川一向不待见我,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特意把这个艰难任务交给我了,如果您不配合我,他肯定会以此借口把我给扫地出门,奶奶,那平时可就没人陪你玩了。” 老太太像猫头鹰一样,眼睛一大一小地看着我,估计在权衡利弊。 她想了半天哒哒嘴:“好吧好吧,谁让我稀罕你,那我就吃了。” “好咧!”我把粥递过去:“奶奶,我明儿偷偷带一点肉松来给你吃,粥就没这么寡淡了。” “真的?”一说有肉吃,老太太眼睛直放光。 哄老人家我是有经验的,我自己家也有个老太爷,我爸的爸爸,在全家人都排斥的状况下他还蛮喜欢我。 老太太把粥喝的差不多了,我提着保温桶从病房里出去。 冷不丁,席卿川的声音在一侧响起:“萧笙。” 吓了我一跳,我站住了回头:“吓死我。” “奶奶喝了粥?” “嗯,都快把一桶给喝完了。”我举了举保温桶。 他扬扬眉毛:“就知道你能搞得定。” 我就当做他在夸我,提着保温桶继续向前走。 他忽然丢给我一个东西,我下意识地接住一看,是我那管凡士林。 “什么意思?”我问。 他擦过我的身边不理我,我紧跟着他:“难不成,还是你是受?” 他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我想了想还是把凡士林塞给他:“那,这个你更用得着了,真的很好用的。” “萧笙!”他将凡士林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走进了电梯。 我的一片好意,他总是当做驴肝肺。 第4章 我又发现了什么? 我心情郁闷,我还以为直到我和席卿川的婚姻结束我还能保证完璧之身,但是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 我给乔薏打电话,她声音迷迷糊糊的:“哈喽?” “你在睡觉?” “你的语气干嘛这么惊奇?” “现在才八点。” “谁规定八点就不能睡觉?” 我不想跟她斗嘴,我言简意赅:“出来喝两杯。” “就你那个酒量,算了。” “乔薏。”我如丧考妣,很是懊恼:“我跟席卿川睡了,快出来安慰我。” “哦?”乔薏的声音立刻打起了精神,我都听到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的声音:“怎么个情况?你终于打入敌人内部了?” “别废话,我在清吧等你。” “那里有什么好去的,没有一个好看的小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的小哥哥个顶个地帅,我把地址发你啊!” 我按照乔薏发给我的地址到了那个酒吧,在外面就觉得怪怪的,进去之后点了酒水在一个卡座里坐下来,更是觉得这里不同寻常。 这里几乎没有女孩子,都是清一水的男人,不过跟乔薏说的差不多,这里的小哥哥真的每个长的都很帅。 就连来上酒的服务生小哥哥,长的都帅气难挡。 不过,他放下酒就走了,态度特别冷淡。 我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超级美女,但是在在我们花城还算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他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必这么嫌弃的表情。 我先给自己把酒倒上,慢慢地抿着,然后目光在场内随意地挪动着。 咦,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情况。 那个小帅哥怎么靠在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的肩膀上,而那个男人正在摸他的屁股。 我灵光乍现,刚好这时候乔薏来了,在我身边一屁股坐下来。 “乔薏,那个那个,你看到了么?”我拉着她指着我刚才发现的劲爆场面。 她倒是很淡定:“有什么稀奇,这里都是这样一对一对的。” 我眨眨眼,缓过神来:“你让我来的是个同志吧?” “那又怎么了,同志吧里的帅哥多啊!” “你疯了,就算全都是帅哥,但是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 “至少看的养眼,哎,自从你和席卿川结婚之后,花城就没什么男人可看的了。”乔薏翘着二郎腿,端起酒杯,嘴上还叼着一根细雪茄。 我这才发现她今天穿的特别男性化,衬衫西裤加西装,她个子高,如果不是家境好就去当模特了,快一米八的身高穿这些也毫不违和。 “你意欲为何?”我扯扯她的衣服。 “说不定那些小哥哥把我当做男人,开始一段浪漫的爱情之旅呢?” “一上床不就露馅了。” “你不要这么俗,柏拉图知不知道?”她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说说看,你和席卿川怎么回事?” 刚才是太郁闷了就忍不住说了,现在冷静下来有点后悔,我答应了席卿川,不会把他的秘密出去说,所以我也就省略了最重要的一段。 “我去他办公室找他,然后就......” “哦?”她很感兴趣,手里拿着竹签插着西瓜都忘了吃:“这么刺激?平时不是在家里他都不看你一眼么,怎么这次在办公室里还会那样?” “我怎么知道?”我心里明明知道原因,但是不能说。 “会不会是。”她靠近我:“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比如在某些特殊的地点,什么办公室,会议室,电梯里。” “你少变态。” “这不算变态,现在还有的人喜欢一些更加刺激的场所,比如墓地啊,空旷无人的草原啊......” “你从哪知道那么多?”据我所知,乔薏满口黄段子,但其实她还是一个雏,男朋友倒是天天交,一到晚上就分手了,通常坚持不到一整天。 “网络上逛逛就知天下事。”乔薏喝了一大口酒盯着我:“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我被她盯得浑身难受。 “跟席卿川那个,什么感觉?”她的脸都快要贴在我的脸上了。 酒吧里昏暗,头顶上的灯晃来晃去,就算我脸红也没人发现。 两杯酒下肚,羞耻感慢慢被我丢掉。 “没什么感觉。” “胡说,你知不知道,席卿川在花城的美男排行榜的性感分类上长据第一名。” “你又从哪弄来一个排行榜?” “平时让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名媛派对你总不去,现在落伍了吧!” 乔薏说的名媛派对也就是全花城的达官贵人的小姐太太们聚集在一起的聚会,我可不愿意去那里了。 “我不去,有鄙视链的。” 我心里很清楚,虽然我的家庭也算是花城的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因为我妈妈不是正室,所以我在箫家挺不受待见。 幸好我爸很喜欢我对我很好,我妈去世之后就将我带回萧家,我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关系不仅疏离,我爸不在的时候,那两个姐姐跟灰姑娘里的两个姐姐差不了多少。 所以,我融入不了真正的豪门小姐的圈子,我属于外围,在外面晃悠的那种。 “有什么鄙视链的,我不也是小三生的。”乔薏大刺刺。 我回头瞪着她,她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妈妈跟我妈妈不是一回事,但是你妈妈太善良太命苦了,早早就去世,还是我妈妈厉害,挤走邪恶老大现在上位,哈哈哈哈。” 亏她还笑得出来,我才没她这么没心没肺。 我抿着酒,目光在酒吧里转悠。 这里没有吵死人的音乐声,也没有dj撕心裂肺地让你嗨起来,所以环境还算不错。 酒喝多了,我起身去上厕所,经过一个角落里,有两个男人正抱在一起。 在这个酒吧里这是很司空见惯的场景,而且他们抱的很优美,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但其中一个小哥哥帅气的侧颜让我立刻站住了。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裤,办公室精英的穿法。 他不是柏宇么,还穿着白天在公司里的衣服。 可是,他身后的男人并不是席卿川啊! 哦哦,贵圈这么乱么? 第5章 我招谁惹谁了? 怎么回事,容我好好想想。 不过,还用想么,柏宇有了外遇了,证据不就在眼前么? 我站在柏宇面前发愣,直到他转头看到了我,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我都看到他脸红了。 哦,柏宇是一个爱脸红的出轨同志。 我急忙转身,身后传来脚步声,柏宇追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箫小姐。” “呃。”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窘迫的脸:“这么巧?” 我此地无银,他脸红的更厉害了。 “箫小姐。”他咬着唇,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你别灭我的口。”我半开玩笑。 “希望你,也不要跟席先生说。”他声音小小的。 当然是不能说了,被背叛的一方总是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之后才会知道。 我点点头:“好的,我不说。” 他这才慢慢松开我的手腕:“那,不打扰了。” “唔。”我从他身边走开,转弯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那个和他拥抱的男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慰。 眼前的状况很明了了,柏宇脚踏两只船么,下午还跟席卿川卿卿我我,晚上又在酒吧跟另外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哎,同志的世界我不懂。 上完洗手间回到卡座,我的心情沉重了很多。 乔薏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帅气的小哥哥,长的很是好看。 她跟我介绍:“他叫森。” 小哥哥跟我笑笑,笑容勾魂。 我跟乔薏咬耳朵:“他以为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男的,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理我?” “你神经。”乔薏一向都这么疯,总是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让她老妈颇为头痛。 我忽然没了兴致,拿起包包对乔薏说:“我先走了。” “怎么了?刚来么,你不是说郁闷要多喝几杯?” “算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刚才撞见了柏宇的事情,忽然觉得席卿川被戴了绿帽子有点可怜。 虽然我没有理由去同情他。 “你继续胡作非为吧,不过我建议你差不多就得了。”我拍拍乔薏的肩膀:“你带了保镖来吧?” “嗯。” “那我走了。” 我从酒吧里走出去,冷风吹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外面清澈的空气让我精神一凛。 以前我觉得同志的生活离我很遥远,现在没想到就在我的身边。 我回到席家,也不算太晚,刚刚十点。 席卿川的妈妈和她的太太团在客厅里打麻将。 明明席家有麻将室,她们偏偏要选择在大厅里。 我脚都迈进去了,又缩了回来。 算了,等她们散了我再进去,席卿川的妈妈不喜欢我,嫌我出身不好,万一我出现在她的朋友面前让她丢脸就不好了。 我在席家的花园里逛,黑漆漆的又冷,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打完了之后,发现花园深处有一个红点在闪烁,仔细闻闻有烟味。 谁在那里吸烟?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石凳上打电话。 “你在哪里,电话这么久不接?柏宇...” 是席卿川在给柏宇打电话,这语气里满满的哀怨,仿佛一个小妻子正在家里等待自己的老公回来望眼欲穿的即视感。 呵,席卿川,你也有今天。 据我所知,花城里喜欢他的名媛不老少,听说我们结婚都哭晕了好几个,他却无动于衷,现在让他尝尝被人劈腿的滋味。 我偷听完了正要转身,忽然听到了席卿川阴森森的声音:“萧笙...” 这黑咕隆咚的,他怎么认出来是我? 我跑也跑不脱,穿着高跟鞋,只好悻悻地转过身跟他笑:“这么巧?” “你这么低趣味喜欢偷听我电话?”他起身丢掉烟蒂向我走过来。 “不是偷听,看到这里有亮光就过来看看。”我陪着笑脸,不过他也看不到。 他在我面前站住,忽然又凑近了我一点,吓得我向后一仰。 他眼明手快地伸出手搂住我的后腰我才没有跌倒。 他的眼睛在黑黢黢的花园中很亮:“你喝酒了?” 他真是狗鼻子,我明明只喝了一杯。 “唔。” “和谁?” 干嘛打听的这么清楚?他以前都不搭理我的。 我实话实说:“乔薏。” 他手一松,我整个人又往后仰,急忙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略皱眉:“松手。” 他一脸我有意勾引他的样子,我才不是,是因为脚下有小石子站不稳。 我努力获取身体的平衡,但是越是努力越站不稳,趴在席卿川的身上把他推的往后倒退,一直退到刚才他坐的石桌边上,然后我将他推倒在石桌上。 我终于站稳了,他的眉头却皱得紧紧的,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这么急不可耐?”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我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起来,他却牢牢握住我的手腕,四下里张望:“这里环境不错。” 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席卿川搂住了我的后腰忽然将我翻过来,变成我躺在石桌上他压在我的身上。 在灯光不太明亮的花园内,树影映在席卿川的俊脸上,明暗交错的,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长的很好看,但是也很纠结。 他脸上的阴影部分,让他神秘而又阴郁。 他脸上的明亮部分,带着某些耐人寻味的愁绪。 他一向都是一个复杂的人,我眨眨眼睛,他的脸已经向我压下来了。 在他微凉的舌尖触碰到我的唇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刚才乔薏跟我说的话。 她说:“有些人对那什么场景的选择有着特殊的癖好,比如一望无际的平原啊,比如鬼影幢幢的坟地啊......” 给她一句中旳,看来席卿川真的是有选择场景的特殊爱好。 在这个夜凉如水的花园里,他的手探到了我的领口,用力一扯。 我哀嚎出声:“这还是你的女秘书的衣服。” 一天之内,我被撕坏了两条裙子。 席卿川是一匹狼,他只会根据他的情绪和渴求来索取。 他的力气大,我挣扎不过他,只能任他宰割。 虽然他没有完全失去人性,抱起我在石桌上铺上了他的衣服又重新将我放上去,然后他再一次向我压下来。 花园里,紫玉兰若有似无的香气缭绕在鼻底,而席卿川的热情绽放在我的身体上。 我是他的太太,我没理由推开他,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成了柏宇的替身,席卿川在柏宇身上失意就来找我发泄? 忽然,耳垂传来痛感,席卿川在我的耳边低语:“别分神,专心一点。” 第6章 看你表现了 下午我的身体才被火车碾过一遍,现在不过过了几个小时,又来了一遍。 白色的樱花花瓣落在席卿川的后背上,我拿下来一片嗅着,很香。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两只手撑着石桌看着我。 “这是什么?” “樱花。” “从哪来的?” “你的后背上。” 他忽然拿下我手里的樱花,放在我的唇上,然后吻了下来。 他的唇糅杂着樱花的香气,哦,我忽然觉得他好撩。 樱花的花期很短,席卿川的时长很长。 我承认,到后来我有点意乱情迷,都忘了担心会不会有人过来撞见那么尴尬。 等到樱花落满了他的后背,他才结束这漫长的欢爱。 他丢给我他的大衣,我把自己裹在里面。 他穿上衬衫吸事后烟,烟头在黑色的夜里忽明忽暗。 忽然我感受到了一种悲伤。 来自于我被他莫名奇妙在花园里被那什么的悲伤,还感受到了他被人绿了的悲伤。 估计席卿川心里可能跟明镜似的,他这种人精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愚钝? 裹在大衣里面瑟瑟发抖,从石桌上下来穿我的高跟鞋。 我看着他的背影:“难道,你是个双性恋?” 据我分析,同志一般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致,他对着我还能如此斗志满满,想必不单单是受了刺激。 他丢下烟蒂回头瞟我:“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他还不承认,明明就是那样。 他抬步往前方走,我在后面跟着他:“你妈妈在客厅和太太团打麻将,我这副模样恐怕有碍观瞻。” 他拧着眉头站住:“你好麻烦。”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这副模样? 他还怪我? 他走回来,走到我的面前忽然弯腰将我给抱起来了。 我一阵惊呼:“你想干嘛?” “你倒是想。”他冷笑:“你还没那么大的魅力。” 他抱着我往花园外面走,他个子太高,我很怕被他扔在地上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在烟草味道不浓郁的时候,居然是好闻的。 好奇怪,在我和席卿川结婚半年,撞破了他的秘密之后,我们忽然有了亲密的接触。 其实,一直被他无视也蛮好的,总比现在在莫名奇妙的场景就被他莫名奇妙的那什么了好的多。 他抱着我走进大厅,太太团们看到我被席卿川抱着各个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连麻将都顾不得打了。 席卿川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抱着我上楼,我把脸埋在他的衬衣里不敢抬头,但是觉得自己的后背热热的。 席卿川的妈妈的目光就像是射线,估计我的背要被她给射穿了。 我被他带进房间,扔在床上。 这是我们俩的房间,但是他几乎没在里面待过,他都是睡在别的房间。 我拿了睡衣进洗手间去洗澡,等我洗好了出来的时候,发现席卿川还在我的房间。 我捏着睡衣领口战战兢兢地站在洗手间门口。 他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翘着二郎腿,很霸气。 我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里面传出乔薏的声音。 “萧笙,我跟森互留了电话和微信,我们约好了明天晚上见面哎,他对我蛮感兴趣的,夸我长的很秀气,像个女孩子,哈哈哈哈,小哥哥好可爱的。” 我的脸煞白,大半夜的乔薏打电话来做什么,也不确认电话的对面是不是我就一通鬼扯。 席卿川挂了电话,抱着双臂看着我。 我讪笑:“这么晚了,还不睡?” “今晚,你和乔薏去了同志吧?”他终于发问。 我脑子发懵,只能点点头:“嗯那。” 他站起身向我走来,捏住了我的肩膀:“你对同志这么感兴趣?” “呃。”我揉揉鼻子:“是乔薏拉我去的,她说同志吧里的小哥哥长的帅。” 他耐人寻味地看着我:“有我帅?” 虽然他很自负,但是这句话倒是没说错。 他是很帅,他以前是全花城最令女孩子垂涎的阔少,现在是全花城最帅的同志。 他瞅了我片刻就转身离去,走路带风。 我看着他背影欲言又止,在他快要拉门而去的一霎那,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席卿川。” 他停下来没转身,背影很傲娇。 “我爸爸让我们明晚回家吃饭,你,有空哦?” 自从结婚之后,回门那天他暂且露了个面,后来多少次我爸让我回去吃饭他都不见踪影。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顿了一下回头看我,看得我冷汗直冒。 “那得看你表现。” “我怎么表现?” 他笑了,笑的我毛骨悚然。 “我先回房间拿睡衣,你等我。” 什么意思?不是刚刚在花园里才那什么过? 我带着满脑门的官司看着席卿川走出我的房间,过了一会没多久他就回来,手里果然抱着他的睡衣,然后丢给我:“我去洗澡,等会我叫你,你就送进来。” “里面有架子。”我说。 “我知道,那你还有什么表现的机会?”他笑的白牙都露出来了,明明很开心的表情,但是我怎么看怎么像个恶魔。 那个变态进洗手间去洗澡了,我抱着他的睡衣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 忽然觉得我接下来的日子没那么好过,我和席卿川结婚当天晚上,他甩给我一张协议,上面说我们的婚姻期限一年,一年后就去离婚,然后给我若干好处云云。 本来以为相安无事过完一年,现在已经半年了,但是目前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还在发愣,听到席卿川在洗手间里叫我的名字:“萧笙!” 我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踩了电门一样抱着他的睡衣冲进了洗手间。 我的洗手间里有冲凉房和浴缸,我眯起眼睛扫了一眼,他不在浴缸里,那应该就在冲凉房里。 我把衣服往架子上一放:“我放在这里了。” “浴巾给我。”他的声音在冲凉房里显得有些模糊。 我在柜子里找出浴巾把冲凉房的门开了一小条缝递给他。 忽然,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了进去。 里面还开着水,花洒的水淋在我的头顶上,隔着水雾我看着对面的席卿川。 他站在水里,水珠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流。 他的眼神在水雾中显得更加的迷离,我不敢往下面看,但是我触碰到他的目光,又感觉到了穿劣质毛衣的静电感。 我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玻璃门,后背好痛。 他搂住我的后腰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吟:“你今天有句话说对了。” 第7章 箫诗回来了 哪句话? 我脑子混乱,头发和睡衣被水给打湿了,我被禁锢在席卿川湿漉漉的怀抱里。 我抬起头追寻他的眼睛:“哪句话?” “你猜。” “你是个受?” 他摇头。 “你是个双性恋?” 他还是摇头。 他没告诉我答案,我还在努力地回忆,他已经吻住了我的锁骨。 是的,我有锁骨。 但是我已经没有了理智,部分被花洒淋下的水给冲走了,还有一部分融化在席卿川的炙热的吻中。 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的精力,算起来这已经算是一天内的第三次了。 我好像并不排斥,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并没有爱。 但是,也许是我从小在受忽视和鄙视的环境中长大,被席卿川这样的男人临幸,恍惚间我居然有一种幸福感。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是的确是存在的。 必竟,全花城的女人都垂涎的存在。 并且,他很可能也是整个花城的所有同志的垂涎的存在。 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不是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惦记,而是还有男人也惦记。 还好,我并不爱他。 我有我心中的白月光,可惜我没等到他回来就被嫁给了席卿川。 忽然,我的下巴被捏住了,席卿川隔着水雾看着我:“你在跟我亲热的时候想别的男人?” 我整个人呆住,愣愣地看着他。 他有透视眼,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在想别的男人? 他的唇角掀起一个狰狞的笑容:“被我猜中了?” 我的睡衣湿透了,贴在身上很难受,我腾出一只手解纽扣,他低头看着我:“他叫倪一舟,今年24岁,和你以前是邻居,从小青梅竹马,不过你被你父亲接回家之后,他就去国外念书了。” 他对我的事情如数家珍,看来他事先做过功课,找人查过。 我终于脱下湿哒哒的睡衣扔在地上,他似笑非笑:“他知不知道你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他有没有看过你这副模样?哦,应该没有,”他自问自答:“今天应该是你的第一次,你弄污了我的沙发。” 他夺走了我的初夜我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气愤,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就往外面跑,但是刚拉开门就被他拦腰抱了回来。 “还没完事。” “你放开我,席卿川也强人所难?躺着想让你临幸的女人应该不少吧?” “你别忘了你得表现好一点,如果你想明晚让我陪你回家的话。” 热气腾腾的淋浴间内他的声音却凉飕飕的。 他是个坏人,他让我本来被他撩拨起来的热情已经荡然无存。 但是,他却继续将我拉进他的怀里不轻不重地咬我的耳垂,要痛不痛要痒不痒的感觉真的让人快要疯掉。 他将我抵在墙壁上,用手拽住了我的底裤的边:“提醒你一句,我不喜欢女人跟我亲热的时候想别的男人,你最好在这一刻把那个男人的名字从你的脑子里删除。” “我又不是电脑,点一下删除键就可以删除。” “是么?”他的笑容在水雾中不太真切,他忽然啄了一下我的唇:“我马上就可以让你忘掉。” 他是个疯子,他调低了水温,冰冷的水淋在我的身上,我发着抖往他的怀里钻,他哈哈大笑着抱紧我:“怎样,全部忘掉了吧?” 是的,这一刻我不仅把倪一舟的名字忘掉了,连我自己叫什么我都忘掉了。 今晚是我和席卿川同床共枕的第一天晚上,好容易从浴室里走出来,我坐在梳妆台前面吹头发,他则坐在床上看手机。 他的侧颜还是很能打的,在粉红色的灯光下仍然英挺,我从镜子里偷瞄他,谁知道才看几眼就被他发现了。 “不要以为我今天睡了你,我们的关系就会有任何改变。”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期望。”我立刻回过去。 “你倒是伶牙俐齿。”他冷笑,放下手机直视着我:“可惜我对你这一款的没有兴趣。” “没兴趣还一天睡了我三次。” 他忽然哑然,无话可说了。 看他吃瘪的样子我很爽,我忽然找到了他的萌点。 虽然他很快就用冷笑解围,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明晚吃饭都有谁?” “家里人,我爸爸,继母,姐姐们和哥哥。” “姐姐们?”他又一次抬头看我:“箫诗回来了?” 箫诗是我继母和我爸爸的第二个女儿,她长的美但是性格很高冷,以前她倒是没欺负过我,但是也不怎么搭理我。 席卿川的反应这么大,他和箫诗之间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的。 听说他和箫诗之前有过婚约,谈过恋爱,席卿川还挺喜欢她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半年多前箫诗忽然和席卿川分手解除婚约,我爸和继母都很惶恐。 我们家的生意做的再大,在花城还是得仰仗席家,箫诗忽然提分手令两家都很不安,我之所以能嫁给席卿川是因为他一怒之下说要尽快结婚,只要是箫家的女儿都可以。 大姐已经嫁了,所以只剩下我了,于是我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席卿川。 箫诗没参加我们的婚礼,前一天就去了英国,半年都没回来。 爸爸在电话里告诉我箫诗回来了,让席卿川和我一起回家吃饭。 其实我是没所谓的,但是我看席卿川的反应大了点。 我有点忐忑,不知道他听说了箫诗回来他会不会跟我去,他目视前方发了一会愣就回答我:“明晚我会让司机先来接你。” 这么说来,他是同意了? 吹干了头发,我走到床前,没跟男人同床共枕过,我有点扭扭捏捏的。 还好席卿川已经躺下来了背对着我,我才擦着床边躺下,一晚上没盖被子,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还是感冒了。 席卿川已经去上班了,我抱着纸巾盒擦了大半盒的纸巾。 然后有人敲门,照顾我的秀婶抱着一个盒子出现在门口。 “三少奶奶,这是三少爷派人送回来的。” “什么?”我好奇地从床上探起身。 第8章 他这是被刺激的 秀婶走进来打开了手里的盒子,我伸头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条很漂亮的裙子,还有首饰和配好的高跟鞋。 什么意思?席卿川干嘛好好地送我东西? 我留下盒子,跟秀婶道谢,她就出去了。 我摸着滑溜溜的裙子,给席卿川打了个电话。 他应该在忙,声音像是用耳朵和肩膀夹着说出来的:“收到了我送的东西?” “干嘛送我东西?” “作为昨天的补偿。” “所以你觉得,我的第一次用衣服和首饰就可以解决?” “你也可以不要,连衣服和首饰都没有。”他语气硬邦邦的:“没事我挂了。” 我气结,收礼物都收的这么憋屈。 晚上,我还是穿上了席卿川送我的衣服和鞋子,我的衣柜里寒酸的根本不像是席家的儿媳妇,今天回家吃饭,我的小小的虚荣心也在作祟。 司机来接我,然后一起去接席卿川。 柏宇也在,贴身助理的意思就是大至商务活动小至家庭聚会,助理都得跟着。 柏宇看到我依然很尴尬,只是跟我笑了笑就不说话了。 这是我第一次结婚之后和席卿川一起回家,我爸爸看到席卿川很高兴,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 “总是听说萧笙说你忙,今儿终于抽出空来了?” 继母的表情是很复杂的,她应该是盼望席卿川是她的女婿,但是她却不认为我是她的女儿,她是希望席卿川娶的是箫诗。 我们在客厅坐着闲聊,席卿川和我爸爸正在聊生意的事情,我就坐在一边吃水果。 席卿川是香饽饽,平时我回来根本没人搭理,今天他来了,大姐和大姐夫都陪坐在一边,脸上堆满笑容。 我没见到箫诗,还在寻思,这时听到了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我刚要回头看看是谁,席卿川忽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的身边来,然后手圈着我的腰回头跟我微笑:“刚才跟爸一直聊天,都忽视你了,你不生气吧?” 他对我一向恶形恶状,这一秒忽然又这样温柔,绝对不简单。 这时,我听到那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我们的沙发背后,紧接着是箫诗的声音:“爸,妈。” 我抬头,箫诗站在面前,长发披肩,藕荷色的丝质长裙,显得仙气袅袅。 她似乎没看我们,冷淡的眼神只是一扫而过,我一向被她这样忽视,习惯了。 哦,我明白了为什么席卿川刚才那样,感情是做戏给箫诗看,让她嫉妒。 没想到他这么幼稚,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段。 不过,席卿川这样是因为他还喜欢箫诗么? 他不是同志么? 我脑子里转的飞快,今天白天我闲得无聊特意上网搜了一下同志,上面说同志大约分成几种来源,一种是先天的性认知,只爱同性。 有一种是猎奇心理,觉得酷。 还有一种是因为在异性的身上受过伤所以将性取向转移到同性的身上。 看来,席卿川是属于第三种。 哎,在外面霸气又霸道的席卿川,居然被箫诗伤成这样,我要不要同情他? 我不要,因为他在我的腰间掐了一把,痛的我差点叫出来。 我抬头瞪他,他笑嘻嘻地摸我的头发:“我家宝贝可能是饿了。” “哦,那开饭开饭。”继母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吩咐管家:“叫六嫂开饭了。” 箫诗仍然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从我们面前飘然而过。 席卿川的目光好像一直都在追随她,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一物降一物。 在外面众星拱月的席卿川遇到了高冷美人箫诗,居然也在屁股后头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惨遭被甩,当然一气之下胡作非为。 今晚的晚饭,势必很热闹。 我坐在席卿川的身边,箫诗坐我们对面。 餐桌上海鲜居多,我一到春天就有点过敏,所以不太敢吃海鲜。 席卿川夹了一只虾,热情洋溢地跟我说:“我帮你剥。” 我谢谢他如此深情厚谊,他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剥好了虾放在我的碗里。 我大姐笑着看着他:“萧笙春天从来不吃海鲜,妹夫这么体贴,不知道能不能打破萧笙的这个饮食习惯。” 他们只知道我不吃,却不知道原由。 席卿川自然也不知道,但是很显然他也不想知道。 他笑的很腻人,单手托腮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声音却压的只有我能听得见:“吃下去。” “我过敏。”我装作撩头发,贴近他耳朵说。 “吃一只不会死。” 我被他气的心口疼,但是席卿川这个人小气的很,如果我不给他这个面子,不知道日后如何折磨我。 我咬着牙将虾塞进嘴里,大嚼着给他看。 一直没说话的箫诗终于开口了:“萧笙春天吃海鲜会过敏,你不知道么?” 我以为席卿川会尴尬,但是他对答如流:“她已经好了。” 好个鬼,希望这几天不要是晴天,只要太阳一晒我就会满脸起大包的好不好? 席卿川又在我的腰上掐了一把,我痛的抬头看他,他笑的倒是很迷人:“是不是,笙儿?” 我敢说,这个名字腻过让我吃掉十块大肥肉,我腰间痛的要命还只能陪他演戏。 我点头:“唔,好了。” 箫诗低下头继续吃东西,连一眼都没有多看席卿川。 席卿川一顿饭心不在焉,不过陪我爸爸酒倒是喝了不少。 我越来越认为我的判断是对的,他就是双性恋,这边被箫诗给刺激的喜欢了男人,那边心里还是对箫诗不死心。 吃完晚餐,众人在客厅吃水果聊天,我上楼去我自己的房间拿东西,结婚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过去,比如我的枕头,枕套虽然很旧了,但是是我妈给我做的,我抱在怀里感觉很有安全感。 收拾好了东西我走出房间,在经过箫诗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席卿川的声音。 “你的那个未婚夫呢,还活着么?” 第9章 萧笙,要祝福我哦! 偷听别人讲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好奇心驱使,我站在门边没走。 我听到箫诗在说:“现在你和萧笙也不错啊。” “是啊,我们很好。” “那就好。”箫诗一贯冷淡的语气。 听说她不论对谁都是这样,也许就是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才让情场鬼见愁席卿川欲罢不能。 “什么时候结婚,我到时候去贺喜。” “到时候会通知你。” 俩人的对话不咸不淡的,听的我蛋疼。 我准备溜之大吉,忽然听到了席卿川的声音:“萧笙。” 我一凛,他怎么知道我在门口偷听? 我只好从门边上闪出来,俩人正依着箫诗的窗口站着,俊男美女好不养眼。 席卿川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一把将我的腰搂过去,然后就毫无预料地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笑的捉狭:“干嘛去了,我看不见你就上来找你。” “找到我姐姐房间来了。”我皮笑肉不笑。 “刚好看到箫诗,就聊了几句。”他又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偷偷掐他,他好像打算给我一个长吻。 箫诗站在我们对面近距离观看,毫不为所动:“有点事跟萧笙说,席卿川你回避。” 放眼整个花城,也就箫诗敢用命令的口吻跟席卿川说话。 她也真是牛,把席卿川甩了还如此理直气壮。 没想到,席卿川真的松开搂着我的腰的手转身离开。 箫诗在我的对面坐下来,她皮肤很白,在白色的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冰肌玉骨的。 她像一朵开在池塘中间的白莲花,美丽却够不着。 不过,现在白莲花都是骂人的。 “萧笙。”她轻启朱唇:“我按照你给我的地址去找了,没有找到那个人。” “啊。”我很失望,呆呆地看着箫诗。 “我又打听了你说的那个大学,没有那个学生,你确定他在英国?” “嗯,他走之前跟我说的,后来还给我写了一次信。” “但是,我查了那所学校的所有学生的资料,他没在里面上过学,我不能确定他不在英国,但是他肯定不在他告诉你的那所学校里。” 我低着头,两只手搅着我的裙角。 “萧笙,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还找他干什么?” “我会离婚的。”我低声自语,不知道箫诗听到了没有。 “你跟席卿川相处的还好吧?” 肯定不算好啊,前半年几乎没说过话,忽然在昨天我们俩的关系有了一个可以算是变态的升华。 我枯坐了一会从沙发上站起来:“那谢谢你了箫诗,我先走了。” 我刚转过身,箫诗就在身后喊我:“萧笙。” “嗯?”我转过身:“怎么了?” “席卿川这个人,他很复杂,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样......”箫诗欲言又止,她很少有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 我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他亲近你的时候不是真的想亲近你,他对你好的时候也不是真的对你好。”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来。 我不太能听得懂她的话,我皱着眉头看着她。 我没怎么跟箫诗说过话,她很高冷平时看到我只是点点头,不说话的,上次我情急,知道她也在英国才让她帮我找人。 所以,她现在忽然跟我说这个,我不晓得她什么意思。 但是,我隐隐感觉到了刚才席卿川的那些举动好像起了作用。 箫诗不像是表面上看的对席卿川无动于衷,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其实心里还是很爱席卿川的? 那她为什么要跟他分开? 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我跟箫诗笑了笑就走出了她的房间。 她一直在我身后注视我,我知道的。 只是我很沮丧,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而且他也不在英国,可是他当年是告诉我在英国的啊。 我们离开的时候,箫诗下来送我们,柏宇陪在一边,我们四个在一起我发现是一个特别变态的四角恋。 不,不能算上我,我不算,我只是被席卿川给拉下水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路啃着指甲很少话,回到席家我依然提不起精神来。 我低头进我的房间,却一头撞在席卿川的胸口,他堵在门口。 “怎么了?” “你的情郎没有找到很沮丧?”他一只胳膊抵着门,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胳膊上,笑的很欠揍。 “你偷听我和箫诗讲话?”看不出席卿川这么恶趣味。 “你不也是偷听了我和箫诗讲话?”他终于放下胳膊放我进去。 我往里面走:“跟你没关系。” 忽然,我的胳膊肘被他给握住,他捏到了我的麻筋,好酸爽的感觉。 “痛,痛。”我挣扎。 “萧笙,在你还是我太太的时候,不要去招惹任何男人。”他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只是让箫诗帮忙找找他在哪里。” “你不招惹为何要找他?你找到他做什么?”他忽然松开手,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不管你找谁,一切和别的男人有关的举动在我们离婚后再说。” 他甩门而去,看来今晚不会来折腾我了。 我看他生气不是因为我找倪一舟的事情,是因为箫诗不搭理他。 我很后悔,当时我为什么要被我爸爸给说动淌进这个浑水中。 乔薏的电话打进来,视频中她的头发剪短了,本来就是短发,现在剪的更短了。 她在外面很是兴奋:“你知道么,萧笙,森刚才跟我求婚了。” “你说什么?森是谁?”我还沉浸在没找到倪一舟的悲伤当中不能自拔。 “森啊,昨晚我们在同志吧里认识的啊!”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帅哥。 不过,我没有听错吧? “求婚?” “是啊, 我答应了。” “你疯了?我问你,你答应的时候他认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不重要,真爱是不分性别的,只要他爱我,不会在乎我是男还是女。” “你神经病啊,乔薏我跟你说......” “你要祝福我哦!”乔薏不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老毛病又犯了,只要恋爱就没了脑子。 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这么不靠谱呢! 第10章 我要离婚 这天晚上席卿川果然没有来骚扰我,但是我睡得也不踏实。 我一直都在冥思苦想到底倪一舟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跟我联系? 或许他并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有了新女朋友开始了新的生活。 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我也已经跟席卿川结婚了。 虽然是形式婚姻,但是在昨天不也发生了事实? 我断断续续的碎梦彻底被乔薏的电话给打得更碎,我迷迷糊糊的一接通,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就传来了。 “箫笙原来是假的,他骗我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们这些同志都是没有心的,都是没有心的!“ “怎么了?一大清早这么哭嚎的。”我被她喊的心脏一拎一拎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墙上的钟才7:00多。 “你怎么了?” “原来那个森…”她哭的我得竖起耳朵来才能听清她讲的是什么:“那个他根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女的,所以他一开始就骗我。” “他骗你什么了?他昨天不是跟你求婚了吗?” “是啊,他跟我求婚了。原来他跟我结婚是想骗我做同妻。” “什么意思?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他去洗手间,手机放在桌上没有息屏,我看到了他和他朋友的聊天记录,原来是他的家人催他结婚,父母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他就盯上我了。幸好我看到了他的聊天记录,要不然我就傻乎乎的被他骗婚。你知不知道,做同妻有多惨?那些同志根本就不喜欢女人,甚至是仇视的心理,把女人娶回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他传宗接代也用来隐人耳目,可是同妻的下场就是很惨很惨的,被人骗了感情骗了青春,最后惨淡收场。” 我听了心情比她更郁闷的很,闷闷地问:“你跟他上床了?” “还没有。” “那你哭的撕心裂肺的做什么,你们才认识两天不到,不至于那么深的感情吧!” “感情都没那么深,只是被人欺骗的感觉真的是很不爽。箫笙我跟你说,这辈子就是嫁猪嫁狗,也不能找一个同志同妻,真的是很惨很惨的。我干嘛跟你说这个?席卿川又不是个同志,幸好幸好。” 我很郁闷,谁说席卿川不是? 现在有一个超大无敌的同妻就在她的面前。 我沉默了一下:“好了,你别哭了,你们俩认识又没多久,不至于这么撕心裂肺。下次带眼识人,让你别去那种地方。” “是啊是啊,下次打死我都不去了,真是婊子无情同志无爱。” 她说的真够难听的,乔薏哭够了:“好了,我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呢,我要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忘了那个渣男。幸好我跟他才认识两天不到,如果时间久了我对他产生了感情那才叫痛苦,所以呀我要告诉你,身边有可能遇到这种事的姐妹们,一定要尽早抽离,越快越好,千万别指望一个同志能够爱上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乔薏说完就挂电话睡觉去了,可是我的心却被她讲的哇凉哇凉的。 我倒是没有心存希望想让席卿川爱上我什么的,但是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和他在一起时间呆久了,我会不会在情感上产生不应该的期待和依赖。 这世界上的事情不好说。 我彻底没了睡意,坐在床上玩手机。 打开一个视频网站,只见一个推送跳出来,我随手点开,好死不死的居然是一个说同妻的影片。 我大概看了一下简介,说是有一个同妻在丈夫去世之后才发现她的老公是一个同志。 他在自己生命的弥留都和他爱的那个男人在一起,最后还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那个男人,而这个女人已经和她的丈夫有了一个青春期那么大的孩子。为了那个男人耗尽了自己所有的青春,但是却没有换来他一点点的怜爱。 在影片中那个同妻总是在惶恐的奔走和哭泣,看到她我莫名的心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猛然想起,前两天我们发生了那些不可描述之后,好像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我可不想以后像那个电影里的女人都那样。 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外面冲,我得去药店买事后阻断药,希望还有用。 我在走廊里面撞到了席卿川,他也刚刚出门,大概是要去上班。 我撞到了他不想道歉,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表情凶恶:“赶着去投胎。?” 乔薏一番话让我很是郁闷和不安,所以我也懒得应酬他,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拔腿就跑。 我算了一下时间,还没过48个小时,我记得药店里面有这种48小时之后还可以用的药。 还好我买到了,直接在药店撕开包装就干吞,噎的我直翻白眼。 当药丸从我的喉咙里滑落下去的时候,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打死我也不要当同妻,也不要给席卿川生孩子。 想来想去,我和席卿川的这段婚姻还是危险的,不管他对箫诗是什么感情,反正他不会爱上我,我也避免爱上他。 我在从药店的柜台走到药店门口,短短几米的距离我就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跟席卿川离婚。 是的,立刻马上就现在。 我抬手打了车直奔席卿川的公司。剧情跟两天前一模一样,美艳女秘书依然着急忙慌地拦住我不让我进,难道今天又上演了什么少儿不易? 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席卿川说,所以我用力的推开女秘书就直接闯了进去。 “席卿川,我有件事情…” 话说了才一半,立刻就被卡在我的喉咙里,我又看到了什么? 跟上次的那个场景一模一样,席卿川趴在沙发上,他的裤子褪下露出了大半个健美的臀部,柏宇则坐在他的身边正在用手按爱抚他的屁股。 妈妈咪呀,难道做这种事情就一定得在办公室吗? 第11章 你松开 “席卿川我要跟你离婚。”这句话被我含在嘴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我真的没想到,历史会重演。 美艳女秘书面无人色,席卿川从沙发上起来,从茶几上捏起一只纸团就向我砸过来,正中我的眉心。 席卿川是个运动好手,高尔夫和桌球都打的很溜,打我自然不在话下。 我揉着被打痛的眉心,谁让我心太急,但谁又想到他被我撞破一次还死不悔改,又让我撞破了第二次。 可是,这么尴尬的场景我该怎么办? 柏宇红着脸向我走过来在我面前低声道:“箫小姐,我和席先生...” “是我的错,我应该有经验的。”我怎么能让席卿川的小可爱跟我道歉,我诚心诚意地跟他道歉:“我下次就算是火烧了屁股,我也会先敲门进来。” “其实不是您看到的那回事。”他的脸更红,红的让我都羞愧。 “不不不。”我急忙摇手:“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看到你摸他的屁股。” “柏宇!”席卿川气的快要发疯的声音,大雨滂沱前一秒的雷声一般。 柏宇和秘书小姐溜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随着关门声,我发现房间内只有我和席卿川两个人了。 空气幽冷,电闪雷鸣。 我吞了口口水,看着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的席卿川。 “不打扰了,回见。”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溜再说。 我刚转身,席卿川的手就抵住了门,并且另一只手反锁上。 门锁咔哒一声,我整个头皮都发麻。 他在笑。 席卿川这个人格外分裂,他笑的时候不代表他是开心的。 当然,他发怒的时候肯定是生气的。 他衬衣领子没扣好,我稍微瞄一眼就能看到硕大的胸肌和巧克力一样排列整齐的腹肌。 还好他是个双性恋,要不岂不是暴殄天物。 “今天来算是坐实了我和柏宇的奸情?”他笑的我头晕晕的,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 我在他的眼睛里能看到自己,是倒立的,在他幽深的眸子中不知所措。 就像现在的我,不知所措。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情不自禁地接上:“我会帮你保密的,烂在我肚子里,我绝对不会说。” 他的手捏上了我的肩膀,痛彻心扉。 看来他是要把我的肩头捏碎了,疼痛的压力下我就胡言乱语:“谁让你做这种事情不锁门?我又不是有意撞见的,再说我可不想看到这种场面,我看小说都从来不看耽美。” “你歧视同性恋?”他阴测测地笑。 “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担不起。”我从他的手掌底下挣脱:“我不敲门就进来我跟你道歉,不过反正我也撞到过,又不是第一次,你别那么生气。” 他气极,表现出来的好像没那么气了,我怀疑他把脑子给气坏掉了。 他松开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点燃了一支雪茄。 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阻挡在我和他中间,仿佛一个屏障,让我顿感安全。 我清了清嗓子,既然来了,话当然要说出来。 “那什么,席卿川。”我舔舔嘴唇:“讲一件高兴的事情让你开心一下。” 他雪茄夹在手指中间却不吸,变态至极。 瞧他衣冠楚楚的模样,好一个人面兽心。 他没表情我就继续说:“席卿川,我们离婚吧!” 我的话不是惊雷,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棉花里,席卿川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他吸了一口雪茄,喷出一个烟圈,在我的面前放大,感觉能够套住我的脑袋。 他挑挑眉毛:“你说的高兴的事情呢?” “就这个。” 他又挑挑眉毛:“这件事情说出来,是你高兴还是我高兴?” “应该是皆大欢喜吧!” 他的手顿了顿,我很担心他拿手中的雪茄丢我,不过大概因为雪茄很贵,他觉得我不配,所以就没丢。 他用茶水将雪茄熄灭扔在烟灰缸里打开了电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合约没到,还有半年,滚。”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婚姻没必要非得延伸到半年。” “有没有这个必要我说了算。”电脑的光印在他的脸庞上,打了高光一样,跟小白脸似的。 长得好看的人说任何令人讨厌的话都容易被原谅,我两只手按着办公桌看着他。 我吞了口口水:“我知道是刚才我惹恼了你,但是我们没必要这么拖着。” “理由。”他忽然说。 “什么理由?离婚的理由?”我张口结舌,想了半天:“没有。” “我有不离婚的理由。” “什么?” “你的身体我挺满意,打算继续用半年。”他指了指我的胸口。 我立刻捂住领口,虽然今天穿着立领的衬衫,压根没有领口。 “我又不是家具。” “我当你是家具。”他重新低下头去:“出去,我在工作。” 跟席卿川谈判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是有乔薏的警告,我觉得事不宜迟。 于是,恶从胆边生:“席卿川,如果你不跟我离婚,我就把你和柏宇的事情告诉奶奶。” 他正在滑动鼠标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我的心脏也随着他的手骤停。 我觉得我好像说错话了,今天会不会走不出他的办公室? 他抬起眼皮看着我:“你说什么?” 打死我也不敢再说一遍,算了,今天气势和胆量都不在线,我回去酝酿一番再说。 我转身,听到席卿川的声音:“站住。” 这时候站住我就是傻子,我没转身,听到了他起身的声音并且向我走过来。 我急忙往门口奔去,席卿川一把拉住了我。 确切地说,他是拉住了我内衣的肩带。 呃,好尴尬,尴尬到爆棚好不好。 因为我跑的太快,我的肩带绷的就像一张弓,我整个人的重量都在这细细的肩带上。 早上出来急,穿了一件透明肩带的内衣就跑出来了,这种肩带的容易断,压根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你松开。”我丢脸到张不开嘴。 “啪”的一声,肩带断了,末端抽在我的肩膀上,而且胸口一凉,我的内衣从衬衫里面滑落下来,刚好掉在我和席卿川的双脚中间。 第12章 你不热么 好尴尬,好丢脸。 席卿川弯腰捡起我的胸衣递给我:“你的?” 这话说的,难道还是他的? 我接过来,感觉血液直冲头顶,整个脸都涨红了。 他的目光饶有兴味地上下扫射着我,然后在我的胸口停住了。 我今天随意套了一件雪纺的衬衫,外面裹了件大衣,现在里面的胸衣没了,雪纺衬衫透明的跟塑料袋一样,随便看一眼就一览无余。 我急忙裹紧大衣,手里还提着我的胸衣,样子估计逊毙了。 我一下子就把自己处于劣势的一方,看此情形,估计也没办法跟他继续谈离婚的事情。 我想脚底抹油,却觉得他眼中的火光比起刚才燃烧的更加热烈了。 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捏紧大衣的领口往门口褪去。 他及时扯住了我的大衣,我听到了撕裂的声音。 我都要哭出来了:“大哥,我的大衣不是名牌,用力拽会破的。” “堂堂席太太这么寒酸?”他说是这么说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没放松,甚至还用了力气。 呲啦一声,我可怜的大衣袖子的连接处被拽裂了,露出了我的肩头。 他笑的很是开心:“这算不算断袖之癖?” “你少没文化,断袖是指同性。” “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变态。”他松开手,我的袖子松垮垮地耷拉着,像个猪耳朵一样。 我这副样子怎么走出去?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女秘书的声音颤颤巍巍:“席先生,箫小姐来了。” 女秘书不会是被席卿川吓得神智失常了吧?我不是就站在这儿么? 席卿川转身回到他的桌后坐下:“嗯,让她进来。” 门推开了,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也顾不得别的,一手捏着我的大衣领子一手提着我的胸衣,四下里看看就钻进了大衣柜里。 席卿川很臭美,在办公室里也有衣柜,里面都是一排排的西服和衬衫。 衣柜的门是像栅栏一样一条一条的,我可以从缝隙里往外看。 我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肩头上披着一件白色羊毛短大衣,看背影我就认出来了。 是箫诗,在我的印象里,除了白色她好像没有穿过别的颜色的衣服。 “怎么忽然来找我?” “你不是要见子泰?今天他刚好中午有空,一起吃饭。”箫诗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很难听得出情绪。 子泰是谁?我还在冥思苦想,听到席卿川的声音:“你让我当电灯泡?” “我倒不介意你找人作陪,不过你不是中午时间有限?” “你在外面等我,我稍后就出来。” 他们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对话,箫诗走出办公室。 我还窝在大衣柜里,忽然门被人拉开,我的面前一片光明。 他将我从衣柜里拉出来,一件一件地去翻他的衣服。 “没弄脏你的衣服。”我说。 他头也不回:“中午一起吃饭。” “不要。”我想都不想地拒绝。 “我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他关上衣柜门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向他展示我的真空衬衫和患了断袖之癖的大衣:“我这副样子怎么去吃饭?” 他走到桌边按了内线电话的键:“拿一套你的衣服进来,从里到外都要。” “我不要穿你秘书的衣服,我们不是一个style。”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穿你身上的,要么穿她的,二者选一。” 我上学那会做选择题向来都很精准,不论多少个选项我总能选出一个正确答案。 而现在看似二选一,其实我只能选择一个。 女秘书的风格永远都是那一种的,低胸毛衣加短裙,还有长毛的外套,我穿上之后站在镜子面前,席卿川的声音从他的桌子后面飘过来。 “穿这套衣服的时候记住不要站在马路边上,容易被人问价格。” 他在含沙射影说我是站街女,我从镜子里面瞪他,他已经从桌后起来向我走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 我被席卿川拽出他的办公室,箫诗就在外面的沙发上等着,估计没想到我会从他的办公室里一起出来,惊得瞪大眼睛站了起来。 “萧笙,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我捏着外套的领口,我和女秘书的尺寸不一样,她的内衣我穿不了,所以我还是真空的。 午餐在席卿川公司不远的法式餐厅,我不喜欢这种西式餐厅,感觉什么都冷冰冰的。 我喜欢去火锅店,或者是广州茶楼,人声鼎沸的,阿姨推着餐车从你身边走过询问你:“靓女,豉油鸡脚来一份么?” 箫诗的男朋友我是第一次见,如果只看他一人觉得还不错,但是他的参照物是席卿川,所以我就搞不懂为什么当初箫诗会甩掉席卿川选择现在这个人。 长相身高撇去不谈,光是气场席卿川就甩他八条街。 箫诗的男朋友叫康子泰,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家境殷实,不过跟席家相比也差距甚远。 他们寒暄我坐在一边当小透明,康子泰对箫诗温柔体贴,箫诗刚刚把外套脱下来康子泰就接过来交给服务生让他们挂起来。 可能,席卿川和箫诗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吧! “萧笙。”箫诗忽然看着我说:“这里面开了暖气,你不热么?” 是啊,我一走进来就感觉很热,但是我不能脱啊,我低领毛衣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这么紧身又这么低领,稍微弯弯腰都能被人给看光。 我立刻摇头:“不热,我还冷呢!” “你是不是病了?”她狐疑地对席卿川说:“你都不关心一下你太太?” 席卿川似笑非笑:“她又不是小孩子,冷了会穿热了会脱,不需要别人操心的。” 我跟箫诗笑了笑,很是窘迫。 第13章 我就是道具 我坐在这富丽堂皇的餐厅里,身边擦肩而过的都是衣香丽影的美人儿,我这样裹着一件长毛外套坐在这里实在是有些猥琐和格格不入,光切一个牛排都切的我满头大汗。 箫诗刚切好一块,停下来看着我:“萧笙,你很热吗?” “哦不是,我这是虚汗。” “热了就把外套脱了,你的外套很贵么?” “当然不是。” “箫诗让你脱了你就脱了,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席卿川语气凉凉地开口。 我恨不得用我面前的叉子插死他,别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么,我这怎么脱? 我陪着笑脸:“我去个洗手间。” 我一路狂奔到洗手间,脱下外套放在盥洗台上,秘书的这件外套特别热特别厚,闷死我了。 我放下外套就去洗手间,等我从隔间里出来洗手的时候,忽然发现我的外套不见了。 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我问洗手间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她说她不知道。 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仓惶的自己,我这副鬼样子怎么出去? 女秘书的低领毛衣还是紧身的,我稍微挺一挺胸,胸部的曲线就被勾勒的清清楚楚,问题是我还没穿内衣。 还好我带了手机,无奈之下只能给席卿川打电话。 他接是接了,只是语气很硬:“从洗手间到餐厅的距离需要你打电话?” “席卿川。”我缩在角落里压低声音:“你拿着你的外套过来一下,我的大衣被人给拿走了,我现在没办法出来。” “你还真是花样百出。” “我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扯烂了我的衣服。”我一激动声音都大了些,从我身边走过的太太小姐忍不住回头看我。 我捂住脸往角落里又缩了缩:“席卿川,你若是不拿衣服来给我,我就去告诉奶奶你欺负我。” “除了拿奶奶当挡箭牌,你还会什么?” “是你逼我的,我知道我今天跟你提离婚你很不爽,所以你就耍我,席卿川...”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只手提出了洗手间,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抬头看,是席卿川。 他还不算完全没人性,至少在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往洗手间这儿走了。 他的臂弯里搭着他的大衣,我急忙去拿,他却握住我的手腕:“就这么白白拿了么?” “那要怎样?” 席卿川稍微侧了侧身体,我往他的身后看去,看到了箫诗正在和那个康子泰拥抱在一起。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席卿川忽然伸出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别人还没结婚就秀恩爱,你觉得你该怎么做?” 他的意思是我也抱抱他? 问他要一件外套还得投怀送抱,我还没伸出手臂,席卿川就搂着我的腰向我压下脑袋,吻住了我的唇。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吻我,我不过是布景板,他吻给箫诗看的。 真没意思,我被当做了别人的道具。 我从余光中看到箫诗正在看着我,因为有一段距离,我是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的。 然后,她便转过身往座位上走去了,我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她没在看我们了,别演戏了。” 席卿川这才松开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擦嘴巴,然后将他的大衣丢给了我。 我套上大衣跟在他的后面走回去,再坐下来的时候我觉得气氛比刚才还要尴尬。 我终于明白了席卿川为什么带我来,是想要扳回一局,省的箫诗秀恩爱的时候他找不到对象。 用完餐,我要去接奶奶出院,我问席卿川跟不跟我一起去,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我便自己去。 箫诗在一旁说:“奶奶住院了?那我也去看望一下奶奶吧!” 席卿川不置可否,指了指我身上他的外套,我捏着衣服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丢给我一张卡:“旁边就是女装店,买一件去。” 席卿川走了,箫诗陪我买衣服,我们俩的关系从小到大都很一般,所以我挑的衣服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看她的表情,我的眼光她很看不上。 不过,怎么都比女秘书的衣服要强多了。 我在付钱的时候,箫诗靠在柜台边玩手机,忽然不经意地开口道:“我看到你和席卿川在洗手间门口接吻。” 我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有点意外。 明明我和席卿川是合法夫妻,但是却有一种被别人抓了包的不安感。 我哼了一声想混过去,但是箫诗却不依不饶。 “看来你跟席卿川相处的还不错?”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含糊道。 “那是怎样?” “二姐,你好像对席卿川还是充满了兴趣。” 我一语中的,箫诗愣了片刻,随即笑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席卿川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 她却不再继续说了,走出了服装店,我拿回收银小姐递给我的卡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 箫诗开了车来,我便搭她的车去医院里接奶奶。 奶奶的病房外面挤满了人,大嫂二嫂都在,都是来接奶奶的。 她们一向不大理我的,但是看到了箫诗还挺热情地寒暄。 “哟,好久没见了,箫小姐,怎么越来越漂亮了呢?” “箫小姐,这么久没到我们家来玩,改天来玩啊,我可喜欢跟箫小姐打牌了,进给我出冲。” 席卿川的妈妈也在,都说婆媳关系不好处,我和她的关系不算好,她和奶奶的关系更是一般,一般到还不如奶奶对家里的伺候她的刘婶热络。 席卿川的妈妈看到箫诗才算有点笑模样,我进席家这么久没见过她对我笑过。 她们寒暄,我就进去看奶奶,她盘腿坐在床上,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奶奶?”我走过去弯下腰,老太太脸色阴沉的很:“吵死人了,来一堆人,我是死了么,都来出殡啊!” “呸呸呸。”我急忙跺脚:“奶奶,您别乱说行不,快跟我呸呸呸。” “我才不呸,黄土埋到头顶了哎,我还怕什么?” 第14章 我的小笙笙也会跳舞 奶奶好像并不喜欢箫诗,这老太太实诚的很,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箫诗带来老太太喜欢的点心她也不看,只是拉住我的手对我说:“小笙笙,这里闷的很,我们回家。” 我抱歉地跟箫诗笑了笑,推着老太太的轮椅走出房间。 老太太其实能走,但是刚出院还是有些孱弱,出入坐轮椅安稳一些。 我推着老太太在前面走,身后一堆人跟着。 席卿川的妈妈在跟在一边,在和箫诗聊晚上一个慈善晚宴的事情,看样子她们俩都会参加。 老太太冷不丁插话:“晚上那个晚宴,小川去不去?” “他自然要去的。”席卿川的妈妈道。 “那,小笙笙的礼服送来了么?” “什么礼服?”她愣了一下。 我赶紧跟老太太耳语:“我不去的,奶奶。” “那,小川的女伴是谁?” “今晚晚宴的第一支舞是卿川跳,箫诗舞跳的好,他们又有默契,等到晚宴之前他们稍微排练一下就可以了。” “我们家小笙笙也会跳舞,是不?”奶奶用手指头杵了一下我的腰,瞧她一直跟我使眼色。 其实我会跳的,而且跳的相当不赖,但是我却不太想去。 我抿抿唇:“跳不好。” “练习一下不就行了,晚上我让小川回来早点,明明有太太的人,找别的女人做舞伴不是很奇怪么?”老太太加重了语气:“赶快准备小笙笙的衣服,要跟小川的配上,就这么说定了。” 席卿川的妈妈笑容勉强,萧笙笑微微地开口:“其实,我晚上也有舞伴的,是我男朋友。” 萧笙这么说了,算是给自己也是给席卿川的妈妈一个台阶下。 老太太发话了,我能怎么办? 我想,晚上席卿川看到我一定会很恼火。 他还以为今晚可以跟箫诗翩翩起舞,但是没想到临时换成了我。 保镖抱老太太上车,我跟着上去,席卿川的妈妈和箫诗坐后面的车。 我愁眉苦脸,在老太太的手心里拍下一颗黑巧克力豆:“只能吃一颗。” 她立刻塞进嘴里,陶醉的要升仙了一般:“只有吃巧克力的时候才感觉人是活着的。” “你好好吃药,下周给你升级为两颗。” 老太太眯眯笑:“好好好。” 趁老太太吃巧克力心情好,我跟她商量:“奶奶,晚上的晚宴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以。” “我又不会跳舞,再说我也不喜欢去那种地方。” “小笙笙,这可是别人挤破头就挤不进去的地方啊,你这个小笨蛋。”老太太粗糙的手握着我的手:“再说,今晚箫诗也去,难道你就看着他们俩双宿双栖?” “奶奶,箫诗有男朋友的。” “那都是幌子。”她用手指头戳了一下我的脑门:“这里面水深的很,你太笨了,要慢慢地教你,总之你晚上一定要去,管他跳的好跳不好,第一支舞是你跟小川跳,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席太太,你是席家未来的女主人。” 我还真没有这个野心,我真心不想去,可是老太太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去她要生气的。 在这个家里,我能撑这么久都是因为老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她特别合眼缘,一进席家她就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回到席家不久,我的礼服就送来了。 晚上席卿川穿黑色礼服,我的礼服是深紫色的缀着浅紫色的边,斜方领的设计,我穿着倒是又合身又好看。 老太太喊的半条街都能听得见:“我的小笙笙真好看,这身段这脸蛋,啧啧啧......” 化妆师就站在一边,我被老太太夸的脸都红了。 她自己夸也就罢了,还拉着化妆师问:“我的孙媳妇好看吧?” “箫小姐穿这件礼服很美的。”化妆师答道。 “叫什么箫小姐,要么叫席太太要么叫三少奶奶!”老奶奶顿时拉了脸训斥化妆师,把人家说的脸都白了,急忙改口。 可能这里除了老太太,没人觉得我是席卿川的太太,包括我自己。 我化了妆,搭了首饰,老太太非要把她珍藏的珍珠项链给我戴,说是很趁我这身衣服,好看是好看的,可是太贵重了。 老太太执意给我戴上,当我下楼的时候,席卿川的妈妈和两个嫂子都在,她们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的出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我也看到了嫉妒。 她们嫉妒奶奶对我的宠爱,就是这样我才更加格格不入。 我走到席卿川的妈妈面前喊了一声妈,她本来在喝茶,忽然放下手里的茶杯拧着眉头问大嫂:“车来了么?” “就在门口了妈。” “那走吧!” 她压根不看我,由大嫂二嫂扶着走出了大厅。 她不喜欢我是正常的,我虽然是箫家人,但是出身却不好,我妈妈是没有名分的,但是我不认为她是小三,所以席妈妈是喜欢萧笙的,不喜欢我。 我搭另一部车走,路上乔薏给我打电话:“晚上等会我找你去撸串。” “嗯?” “我要先跟我爸去参加什么慈善晚宴,无聊死了。”她拖着长音:“又不爱穿礼服,不管去哪里全会场就我最高,鹤立鸡群的有什么意思。” 我笑起来:“你这自卖自夸的,晚上撸串的可能性很小,我们只能撸鸡尾酒了。” “什么意思?” “今晚的晚宴我也参加。” “真的么?”乔薏开心地尖叫。 我就没她这么开心,我不知道晚上席卿川看到我是一副什么表情。 我到了晚宴的会场就全心全意地等乔薏来,因为这里其他的人我也不认识。 说来露怯,虽然我十六岁就到了箫家,但是这种场合我没来过。 我在人群里看到了萧笙,她正端着一杯蓝色的鸡尾酒和别人聊天,她穿着白色的礼服裙,像一朵盛开的百合,美丽却不易接近。 我看了一眼就意兴阑珊地将目光收回来,却听到身边的女孩子在窃窃私语:“席卿川来了。” 第15章 开场舞 我随着那帮迷妹的目光向会场的门口看去,看到了席卿川从门口走进来,他穿着黑色的礼服,紫色的领结,怪不得奶奶让我穿紫色的礼服,原来是跟我配情侣。 有些人的确是自带光彩的,比如席卿川,他一出场就会觉得本来就辉煌的大厅里更加蓬荜生辉了。 我甚至听到了身边女人压抑的尖叫声。 “席卿川,席卿川,席卿川!” 好有节奏又满怀感情的小声呼喊,听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我往人群里缩了缩,希望他没有看到我。 我缩到了餐饮区,好多好吃的,可是我的礼服实在是太紧了,我不敢多吃,怕到时候小肚子凸出来把礼服给腰线给挤破了,那就丢脸丢大发了。 我正在美食中间穿梭,箫诗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从上到下打量我一番,然后点点头:“很漂亮。” “谢谢。” “我不是特意过来夸你的,席伯母让我来问你,等会的开场舞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跳,当然,我不是抢你的风头,是席伯母拜托我。” “好好好,你帮我去跳。”我求之不得。 箫诗说完就转身走了,她的背影真的很美,美的像一幅画。 忽然腰间传来酸痛,回头一看乔薏来了,正捏我的后腰。 “痛死了,你干嘛?” “你干嘛把等会头舞的机会让给箫诗?” “我好久没跳了,万一出糗怎么办?” “怎么会出糗,再说席卿川会带着你的。” “不要了。”我揉揉鼻子:“这边好多好吃的。” “瞧你没出息的样。”乔薏恨铁不成钢地跺脚,看她的样子恨不得扑过来咬我一口。 晚宴开始了,灯光晦暗,每个人的脸都没有刚才那么清晰。 席卿川自始自终没有过来跟我打招呼,不过我也乐得轻松自在。 音乐声响起,人们不约而同地将大厅的中间空出一个场地出来,然后一束追光打在舞池的中间。 席卿川走上场,刚刚站稳雷鸣般的掌声就响起了。 主持人在煽情地介绍:“第一支舞由席氏集团的执行董事席公子领舞,那他的舞伴是谁呢?” 另一束追光在人群的头顶上转着圈,人们翘首企盼,就像是去赌场玩那个老虎机,看着掉下来的那个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图案。 我只是躲在人群里偷瞄席卿川,他站在那么明亮的追光下,我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任何表情。 他仍然那么淡定,淡定的我们这些人仿佛不复存在。 席卿川是天之骄子我承认,身边不论是女孩子还是其他人提起他都是一脸的膜拜或者羡慕嫉妒恨。 就像乔薏说的,只有我能如此和席卿川亲密接触还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不懂我,身边的人太明亮了,反而映衬着我更加晦暗无光。 头顶上的光束在闪烁,我缩在人群中自得其乐,反正今天我只管吃吃混混,等到晚宴结束之后我就跟着回去就行了。 光束终于在箫诗的头顶上停下来,百合花在万众瞩目下更加高贵,更加美轮美奂。 她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微笑着向前踏了一步,我跟着其他人正准备鼓掌,忽然,我的后背被人用力地推了一下,然后我就向前趔趄了好几步。 结果,箫诗没有走到舞池来,我倒是先过去了。 我回头惊愕地在人群中搜索着罪魁祸首,看到了乔薏正咧着大嘴跟我笑,还跟我唇语,我看懂了,她说:“你行的。” 我,行个鬼啊! 人群中哗然,我甚至都听到了有人在说:“她是谁啊!” 在这短瞬之间,我看到了很多人的脸。 我看到了我的继母,拧着眉头,她涂的很白的脸被追光的余光打的更加白,像鬼一样。 她的身边就是箫诗,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冷的,不屑的目光看着我。 还有席妈妈,她很生气,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刻,我的出现让她非常丢脸。 如果我跑回去只需要几秒钟,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站稳就得了。 但是,这些人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我。 乔薏一个劲地跟我点头,挥手让我过去。 也许是我这么多年来生活在箫家,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是被所有人忽视的那个,家里的管家也好,佣人也好,除了老园丁待我和气之外没有一个人正视过我。 我转头去看席卿川,他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了手做出邀请的手势,但是没有对着我,也没有对着箫诗。 我闭了闭眼睛,其实我会跳舞的,我的童年虽然动荡,因为继母的步步紧逼妈妈带着我东躲西藏,但是她对我很是上心,找老师教我各种才艺,还有跳舞,我妈妈就很会跳舞,所以她也经常教我。 妈妈去世之后,我就去她认识的朋友开的舞蹈班去跳,我不是学员,我是陪练和助教,赚一点少少的零花钱。 但是,谁都不知道。 我连乔薏都没说,我只要说我没钱,她就会拍给我大把的钞票。 爸爸经常不在花城,从箫家的管家手里领零用钱是难上加难,所以每次爸爸问我钱够不够用,我总是说够的。 我挺了挺后背,本来我是想躲起来的,但是那么多鄙夷而不屑的目光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 我迈步向席卿川走过去,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淡淡瞥我一眼,也不惊奇也不质疑,将他的手掌放在我的后腰上,只是问我一句:“华尔兹会么?” 我的长项的长项,我尤其擅长快三,我妈妈那时候经常说我跳起来就像一只精灵的孔雀。 音乐悠扬地继续,我竖着耳朵听了片刻告诉他:“维也纳华尔兹,也叫快三。” 他挑了挑眉,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耳边低哼:“希望你等会跳起来也像现在说的这么好。” 他不信我会跳,但是没把我给推开也算他有风度。 我随着席卿川舞动,直跳了几步,我就看到席卿川的眼中盛满了惊异。 在场的不止是他,全部的人包括乔薏都不知道我跳的这么好。 我和席卿川在大厅中央旋转,我又一次看到了很多人的脸。 箫诗和继母的同款错愕脸,席妈妈的不知所云脸,大嫂二嫂的嫉恨脸,只有乔薏在向我竖大拇指。 我转过头去,优美地下腰,在席卿川跟着我的舞步低下头的时候,我小声告诉他:“你错了一个拍,我帮你纠正了。” 第16章 我不求他 华尔兹分快三和慢三,顾名思义,快三舞步紧密跳起来很欢快,而且很多旋转。 我发现的礼服转起来很好看,像一朵盛开的紫鸢,美的连我自己都陶醉。 我有好些日子没去舞蹈社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忘掉,我感觉到那束追光终于打到了我的头顶上,我的步履更加轻快,觉得自己就要飞起来一样。 席卿川抱着我旋转,我在他的眼中居然看到了一丝丝的欣赏。 一曲跳毕,我在微喘中结束,做了一个漂亮的亮相,主持人激动的变调的声音:“太美了,席公子和这位小姐的舞姿实在是太美了,无与伦比,无可挑剔!” 席卿川好像意犹未尽,他的舞跳的也不错,优秀的人果然是个宝藏,怎么都挖不完,他这么忙碌还有时间学跳舞,真的不简单。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舞池边,下面就是大家随便去舞池跳了。 他贴着我的耳朵低语:“扮猪吃老虎,你还挺成功的,不过你看我妈妈的表情。” 他说完就笑着离开了,我扭头过去看,果然席妈妈的表情不太好,她没打算我上的,结果我顶了箫诗的位子出了风头。 怎么办,要不要过去道歉? 乔薏跑过来,捏着我的手肘很开心:“萧笙,你跳的真好。” “你放手,疼死了。”她一体育生,跳杆扔铅球样样拿手,手劲自然大。 她松开手:“你看,跳得这么好还不上去跳,干嘛把风头给别人白出。” “有什么好出的,迟早还不是要离婚。”我小声嘀咕着。 她凑过来:“当初就让你别签那个协议。” “他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有什么好纠缠的。” “那可不一定,来日方长,什么事都不好说。喂,”她又捏我的手:“你看到了吗,箫诗跟席卿川跳第二支舞了,她的人设不是高冷白莲花么,怎么明知道席卿川结婚了还要腆着脸过去勾引?” 我顺着乔薏的目光过去看,看到箫诗和席卿川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帅哥美女倒是满养眼,我没有半点嫉妒,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吃东西去,饿了。” 忽然,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箫小姐,还是席太太?” 我抬头,认出了对方,是箫诗的男朋友康子泰。 “叫我萧笙吧!”我说。 “可以赏光跳个舞么?” “呃。”我实在是不想跳的,而且我们的身份都很尴尬,我正在拼命想怎么拒绝,乔薏已经把我的手放在康子泰的手里了,跟我咬耳朵:“箫诗找你的男人跳,你就跟她的男人跳。” 她这么多事,我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跟康子泰滑入舞池。 这次跳的是慢三,我也拿手,但是跳了几步发现康子泰并不太擅长。 因为他踩到了我的脚,我低低地叫了一声:“哎哟。” 他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 但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只好继续跟他跳,他有意把我往席卿川和箫诗的身边带,我知道他是有意的,要么想跟席卿川示威,要么是盯着箫诗。 他们看到了我们,箫诗看了我们一眼就转过脸去,席卿川却一直在盯着我们,我被他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康子泰分神了,他这次不仅踩到了我的鞋子,还有我的裙子,只听到刺啦一声,我只觉得腰间一凉,伸手一摸腰间开了一条缝。 这条裙子是拼接设计,如果被踩到了裙摆那腰缝处肯定是会开裂的。 我这个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一天我的衣服被撕裂两次。 我捂着腰低声对康子泰说:“我不跳了。” “不好意思啊,箫小姐。” 我低着头都没顾上看席卿川他们,赶紧匆匆跑出了舞池。 我在人群里寻找着乔薏,但是她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我的手袋也在她那里,手机在手袋里面。 我就是现在溜走,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先跑到没什么人的花园再说,可是外面好冷,刚出去我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我的外套在车上都没拿下来,现在我又不能进去,万一被席妈妈看到了,我会更给她丢脸的。 那边有一个秋千架,我在上面坐下来但是不敢荡,本来就冷,这么一动风吹过来更加冷。 我低着头,身体紧缩成一团,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向我走过来。 我惊喜地抬起头,谁知却看到了席卿川。 他走过来的时候刚好酒店在放烟花,他的脑袋上空绽开了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有些人出场时注定有背影效果的,比如席卿川。 我看着他发愣,他在我的面前站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我裙子被踩裂他也看到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哦,那就好。”他转身作势要走。 我又打了个喷嚏,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席卿川。” “嗯?” “我...”我不想求他,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地给憋回去了:“没事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开,极为没有风度。 他就不能主动把他的衣服给我么?他特意跟着我走出来不就是想让我求他? 我偏不。 我傲娇的后果就是我感冒了,晚上坐在车上回家的路上我就觉得我浑身不得劲,头晕晕的好像要发烧了。 我一个劲地往席卿川的身上倒,其实我是不想的,我看到坐在我对面席妈妈鄙视的目光和大嫂二嫂讥诮的目光。 “萧笙,拍卖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你?”大嫂问我。 我抬起头虚弱地跟她笑了下:“在外面吹风。” “哦,萧笙身上让人想不到的点还真多,没想到你这么会跳舞,也没想到这么个大冷天你还跑出去吹冷风,好特别啊!” “拍卖会上你喊的这么欢,你不累?”席妈妈扭头看着她,大嫂立刻低下了头。 听说大嫂花了几百万拍了一只玉镯,席妈妈很生气嫌她不懂货只是爱出风头。 我闭着眼睛蔫蔫地靠着,不吭声。 第17章 没人性的第一名 我和席卿川一路上都在对抗,他不停地推开我的脑袋,我却不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才不想占他便宜,实在是我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来。 到了席家,席妈妈他们先下车,席卿川最后。 我扶着车门歪歪倒倒,席卿川从我的身边走过去,差点撞倒我。 恨的我直咬牙,我就是病死也不会求他。 我摇摇晃晃地进了家门,走进房间,然后就一头倒在床上。 乔薏给我打电话,说后来没见着我就把手机给席卿川了,问我去哪了。 我说我在花园里吹冷风,她说你疯了? 我没疯,可是我病了。 我晕晕乎乎地哼着:“改天再聊,我困了。” 我拉上被子蒙头大睡,但是口渴的厉害。 我的房间里没有冰箱,席卿川的房间里有,如果去楼下拿的话太远了。 席卿川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我摸到他的房间门口拧了拧门把手,他没反锁,这是一个好习惯。 我溜进去,找到冰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苏打水。 赶紧扭开仰头就灌下大半瓶,冰凉的苏打水从我滚烫的咽喉中滑下去,不知道有多爽。 我趴在冰箱上享受冷气,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又顺了一瓶转身。 但是,我撞在了一个人的胸膛上。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席卿川还没睡? 我抬起头,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穿着睡衣。 “借瓶水。”我举了举手里的水瓶:“我房间没有。” 他不说话,我想绕过他却被他拽住手腕:“萧笙。” 他冷冷地喊我的名字。 “哎。” “你这花样百出的想要做什么?” “我真的只是来拿瓶水,口很渴。” “楼下没有?” “太远了。” “有多远?” “呃。”我很想说我病了,根本走不动。 他靠近我,低头打量我:“你还没换衣服?” 刚才太难受了,直接倒床就睡,谁知被渴醒了。 现在好像烧的更厉害了,我趔趄了一下就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应该是不太情愿扶住我的,但是我像一根藤蔓一样缠绕住他。 因为席卿川的身体凉冰冰的,他的睡衣很滑很凉,他的手指也很凉,抱起来很舒服。 所以我抱着他就不肯松手,他的冷笑声在我的头顶上漂浮:“原来,处心积虑是来我房间勾引我。” 随他怎么说吧,我现在难受的紧,可是他却拉开我,直接把我提起来就推出了他的房间。 砰的一声,门在我的鼻子前一公分关上。 我的水也落在了他的房间里。 我颓然地叹了口气,却听到了有人在嗤笑:“呵,还以为她出尽了风头会怎样,还不是被赶出来了。” 是二嫂,晚上我跟席卿川跳的第一支舞她很嫉妒,看我的眼睛都是红的,像兔子。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嫉妒我,我跟她又不是共用一个老公。 我只好下楼去拿水,二嫂倚在她的门口继续嘲讽我:“萧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啊?你和卿川还是分房睡呢?啧啧啧,还以为你跳舞跳的好今晚能得到临幸呢!” 这种有的没的的嘲讽的话,我自小到大也听了不少,听多了也习惯了。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楼梯走去,忽然身后的门打开了,有人走出来然后一只手将我拽到了他的怀里。 是席卿川,他是良心发现了么? 我抬起头,他忽然向我压下头去吻住了我的唇。 本来我要推开他的,但是他的唇好凉,我就像一只好久没有吸过血的水蛭,碰到他的唇就不放开。 耳边传来二嫂的惊呼声:“我的妈哟,要不要这样?” 管她呢,我浑身炙热只想贴住冰凉的席卿川,又能让二嫂目瞪口呆,何乐而不为。 我们在走廊里进行了一个绵长而缠绵的吻,然后抱在一起一路吻着回到他的房间。 他用脚踢上门抱起我走到床边把我放下来,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揭开自己睡衣的纽扣,我按住他的手,喘息着:“我发烧了,大哥。” 他解纽扣的手指停下来,然后探过来摸摸我的脑袋,自言自语:“好像是发烧了。”随即他又笑起来:“发烧也不忘勾引,你还真是敬业。” 随他怎么说,他床上绸缎的床单很舒服,凉凉的,我睡在上面就不想起来。 我闭着眼睛,他却在拉我的手臂:“能看不能吃的,自觉回自己的房间。” “好难受。”我翻了个身:“借我睡一个晚上。”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反正我难受的要死,他如果要把我丢出去那我也没辙。 不过,他后来好像也没那么做。 我躺在他的大床上迷迷糊糊,我每次生病发烧都会想起我妈妈。 我从小就不能有哪里一点点的不舒服,稍微咳嗽一下我妈就特别紧张。 我每次发烧,我妈都坐在我的床边用温凉的毛巾给我擦拭额头和身体,凉凉的很舒服。 朦胧中,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有一个人影坐在我的床边,灯光下他的影子很模糊。 可是,他不是在给我擦身体,而是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在剪我身上的衣服。 我好想喊一声变态,但是身体软的连喊都喊不出来。 论天底下没人性的席卿川肯定是第一名,我都这样了,他还对我兽性大发。 我迷迷瞪瞪的,却觉得皮肤上凉凉的,好像妈妈在给我擦身体。 我可能烧的感官都出现了问题,席卿川那个禽兽怎么会这么好心。 我好想我妈妈啊,好想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得爱我。 爸爸也爱我,我知道的,不然不会把我带回箫家,跟继母说和其他的儿女一般一视同仁地对我,只是继母在他面前是一个样,在我的面前又是一个样。 爸爸每天处理公事已经心力交瘁,箫家个个都是吸血虫,我不想让这些再让他烦心。 我握住妈妈的手,贴在我的脸上,软软的好舒服。 “妈妈。”我说:“我好想你。” 第18章 席卿川有什么秘密? 幸福的时刻一般都是很短暂的,如果我有个时间的暂停键,我会将时间暂停在那个我最快乐的时段。 我记得,那时候妈妈很爱笑,也没有每天生病,爸爸会经常来看我们,然后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起去踏青,小草上的路上沾湿了我的袜子,我矫情的哇哇大哭,爸妈两个人费了半天劲才把我给哄好。 后来,我一个人上学,摔了一跤,长筒袜子跌破了,膝盖上都渗出了血迹,我用纸巾垫在袜子里继续上学,哼都没哼一声。 原来,幸福的人生会让人变得更脆弱。 经历风雨后的我,只能做一株顽强的小草。 还好,爸爸后来把我给捡回了家。 我一挣扎就醒了,令我意外的是床前坐着席卿川,用一种既嫌弃又无奈的表情看着我。 原来不是妈妈,是席卿川。 我身上好像不那么热了,舒服了很多,我跟他笑笑:“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不必如此客气。”他的语气冷冷的:“如果不是有一个人又哭又喊又是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的话,恐怕坐在这里的人不会是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他名贵睡衣的胸口被我揉的一团糟,又有眼泪又有鼻涕的样子。 我立刻撒手,双手呈投降状:“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我每次生病的时候就特别脆弱。” 他坐在我的面前一粒一粒地解开他胸口的纽扣,露出他健美而又结实的胸部。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缩:“你要干什么?” 我大病未愈,实在进行不了任何体力活动。 他却脱下身上的睡衣丢在我的旁边:“我的衣服被你弄成这样,你负责弄干净。” 哦,洗衣服而已,这个可以有。 我这是小病,出了汗第二天也就好了。 我属于无业游民,爸爸说让我去他的公司里学习,从我开始实习的时候就开始说,但是继母那边一直不同意,好像我去公司里学习了,整个公司都会被我吞并掉一样。 其实,我哪有那么大的野心,我的心很小很小的。 找到倪一舟,问问他是不是还在念着我,然后买下以前和妈妈住过的那栋小楼,在里面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看,我就是这样小里小气的女孩子,不过现在,我好像已经不是女孩子了。 我无所事事,打算去找同样无所事事的乔薏鬼混,她比我有钱,她妈妈很厉害,挤走了大房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乔太太,乔薏的一个月的零花钱比我几年的还要多。 虽然烧是退了,但是下楼的时候脚底还是有点软,我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 我听到二嫂在跟大嫂在楼梯的底下说闲话。 “你猜我昨儿晚上看到什么?简直了,看不出来她那个样子还是个小狐狸精,昨天勾的老三抱着她在走廊里就啃。” “是吗?不过这也不奇怪,瞧她昨晚那出风头的样子。” “所以说,箫诗美虽然美,但是没有萧笙有骚狐狸的劲,谁让她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她妹妹?” “箫诗也不是开福利院的,她离开老三还不是因为那个?” 虽然我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但是他们的话题从诋毁我到牵扯到席卿川身上某个秘密的上面,实在是让我好奇不已。 我耳朵里光顾着听壁角,没留神脚下踩空,吓得我赶紧死死抱住栏杆才没有整个翻下去,不过楼底下说话的两个人抬头看到了我,白了我一眼之后就离开了。 我真是没出息,差点就探听到了关于席卿川的某个秘密,却被我自己给搅黄了。 我在去找乔薏鬼混的路上还在想,席卿川到底怎么了,箫诗要跟他分手? 我看的出来,到现在箫诗还是很喜欢他的,昨晚慈善晚宴虽然她男朋友康子泰也在,但是她的目光一整晚都缭绕在席卿川的身上。 所以,席卿川一定有一个很严重的短处让箫诗不得不放弃他。 是因为席卿川和柏宇的关系么? 那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席卿川是个gay? 好像,他又不算是纯粹的gay吧,他对我上下其手又怎么说? 我一个人胡思乱想,肩膀被乔薏拍痛了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我傻呆呆地看着她。 “你都要撞到我的车上了,还问我怎么了。”她拉开车门:“上车,今天姐姐带你去一个拉风的地方。” 我爬上了车也不问她带我去哪里鬼混,反正跟着她走好了。 一路上乔薏吹着口哨,很显然她已经把那个森给丢在脑后了。 我看着她得意忘形的侧颜:“你的情伤治好了?” “当然了。” “怎么治的?” “当然是开展另一段感情啦!今天带你去见我的男朋友。” “你换男朋友的速度快过我换内衣。”我叹为观止。 “那让我看看你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她哈哈笑着就向我伸过头,吓死我了,赶紧把她的脸向前方扭正。 “大姐,你好好开车,两条鲜活的生命在你手里呢!” “车上不就你一个人?” “你不算人?” 她笑的后槽牙都能看得见,我为什么喜欢乔薏,不仅是我们俩有相似的家庭背景,主要是她是那种很容易快乐的人。 就算是身上背负了无数的包袱,她也能及时笑得出来。 我觉,我这几年就是靠她这傻大姐招牌笑容活下来的。 我托着腮看着她发愣,她撩撩短的不能再短的短发:“是不是又一次被我迷住了?” “是啊,被迷死了。”我转过脸去,但是立刻真的被窗外的风景给迷住了。 早春时节,田野里大片的油菜花,白的黄的蝴蝶踩着油菜花飞来飞去,阳光暖暖地洒在我的脸上,唔,这是春天的气息。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乔薏又占我的便宜,忽然出其不意地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小美人儿,到了。” 她的车在一个院落前面停下来,这是一个有很大的院子的两层建筑,篱笆上爬满了蔷薇,现在刚刚打骨朵,绿色的叶子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粉红,真是好看。 第19章 乔薏的新男友 “这是哪儿?” “这是一个艺术家的住处。”乔薏很得意地跟我扬扬下巴:“我男朋友是个画家。” 我一点都不惊奇,乔薏的男朋友的职业涵盖实在是太广了,什么化妆品试用员,香水体验师,高级白领,总裁,现在又把魔爪伸到了艺术届。 我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我替其他职业的男性同胞感谢你。” 她不以为杵,高高兴兴地拉着我的手进去,指这指那的跟我介绍:“这里的花都是我男朋友自己种的,那里是一个客厅,那边有一个小池塘,我男朋友偶尔会在那里钓鱼,那儿那儿,我男朋友最喜欢在那里写生,这儿就是我男朋友的画室了,他的画简直了。” “怎么听你描述,你的男朋友像是个老大爷?” “你才老大爷。”她一指前方:“喏,我男朋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前看去,看到了一个男人正站在花丛中浇花,他背对着我,身材高大,戴着一顶渔夫帽,我隐隐约约觉得他的年轻应该不会太轻。 “秦观!”乔薏跳起来欢快地喊道。 对方转过身来,关掉手里的花洒,拿下他头顶上的帽子,我看到了他的脸。 他的确不年轻了,大约四十岁好像又不到,又好像多一点点的样子。 但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不是苍老,而是一种别人没有的魅力。 这是一张很令我目眩的面孔,仿佛熟悉但是又的确没有见过的。 他长的很好看,我想他年轻的时候不会比现在更好看。 有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像花一样,盛开之后就会落败。 但有的男人不会,他盛年之后会开的更加艳丽,永不凋零的那种,你说可怕不可怕。 他看着我们,唇角漾起了笑容。 他的笑容温柔,有一种能压得住天下苍生的从容。 我忽然觉得乔薏不会像对那些前男友一样是日抛型,至少会痴迷一阵子。 难怪是个大叔级别的,也让她心驰神往。 “你来了。”他放下花洒,用搭在摇椅上的干毛巾擦干手:“我去给你们泡茶,你们坐坐。” “不急,先给你介绍。”乔薏挽住了秦观的胳膊,亲昵而欢快地道:“这是我最好的闺蜜,永远不会背后捅刀子的那种真闺蜜,萧笙。这是秦观,世界着名的画家,人物肖像画的跟照片似的,真假难辨。” 对于乔薏来说,画画的好就是画的像。 我真诚地跟他点头:“你好,我叫萧笙。” “你好,请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我们在藤椅上坐下来,刚好坐在篱笆边上,里里外外都爬满了蔷薇,像一块毛茸茸的绿色幕布披在篱笆上,我觉得这里美极了,也舒服极了。 乔薏哼着歌心情极好,一直跟我显摆:“怎样,我男朋友是不是极帅?” “嗯,”我这次是发自真心地点头:“不只是帅,举手抬足之间,让人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说服感。” “什么意思?”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 我笑着推开她的脸:“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就是很好很好的。” “难得你这么夸我男朋友。”乔薏得意地摸摸下巴。 “你们是怎么认得的?” “当然是在他的画展里啊,我真是幸运,有幸在他画展的最后一天遇见了他。” “你什么时候去看画展了?”在我的印象里,如果说哪里的包包限量售卖她肯定第一时间跑去,看画展她好像没这个艺术细胞。 “人家说去艺术的氛围感受一下,比较容易忘掉烦心事。” 感情她是去散心的。 正说着,秦观端着托盘来了,放在茶几上。 托盘里一个茶壶,三只汉白玉的小杯子,看上去晶莹剔透的,还有两盘茶点。 这个时节是艾草上市的时候,其中一个茶点是艾草粿粿,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吃了。 以前我妈妈就很会做这个,里面会包上我喜欢的馅料,我喜欢咸的,比如火腿咸蛋黄干笋丁和蕨菜等等,咬一口艾草的清香和馅料的鲜香糅合在一起,别提多好吃了。 花城很多大酒店,还有席家的大厨也会做艾草粿粿,但是始终做的不是妈妈的味道。 秦观修长的手指捏着茶壶的把给我们泡茶,他泡茶的时候乔薏那个花痴就捧着腮在边上傻傻地望着他,一脸的膜拜。 茶泡好了,浅浅的绿色荡漾在汉白玉的小杯子里,看上去就很好喝。 “吃一个艾草粿粿。”乔薏很热情地将艾草粿粿夹到我的碟子里,本来是不想吃的,怕别的味道吃多了会忘掉我妈妈的味道。 但是乔薏盛意拳拳,在她的注视里我只好端起碟子咬了一口。 外皮软糯,馅料丰富,越嚼越觉得神奇。 我吃到了里面的馅料,有笋丁,火腿,咸蛋黄,还有蕨菜。 这分明就是我妈妈做的味道。 可能是我一直在嚼,乔薏推推我:“怎么了,吃个粿粿还在发愣。” 我把嘴里的咽下去,看向面前的秦观:“请问,这是您自己做的吗?” 他彬彬有礼地点头:“是。” “您是哪里人?” “我是南方人。” “这个艾草粿粿,我妈妈做的味道和这个一模一样。”我喃喃自语,可是我妈妈不是南方人,她就是花城人。 “是吗?”乔薏拿起一个塞进嘴里,连连点头:“嗯,好吃好吃。” 她只吃的出来好吃不好吃,但是我吃出来了妈妈的味道。 但是,我也没有深究,也没有吃的热泪盈眶,必竟初次见面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可能因为是这里的环境,也可能是因为这个艾草粿粿,我觉得坐在我们对面的秦观,看上去更加亲切。 我和乔薏分光了一整盘的粿粿,喝了茶在肚子里膨胀,我有点撑,放空思绪看向远方。 在城市里是没有远方的,因为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除非站在最高的楼顶上才能看到远处。 但是城市里哪一栋才是最高的楼? 席氏的那栋商业大楼算不算最高的? 我从来没有上去过,听说席卿川经常会一个人站在楼顶上远眺,我想他是在享受脚踩着所有人的感觉吧! 第20章 我输不了血给爸爸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3167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3167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