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柳》 重逢

林棠在自己宽大的双人床上醒来,天还没亮,黑暗像一面会说话的镜子,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吐露无余,她梦见了从前少时的事情,以及那个给过她无数挫败的人,她不明白,明明那个人离自己的世界早就很远了,为什么还会突兀的出现在自己少时的梦里。 她掀开被子,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夏夜里的空气弥漫着公园里树木花草的清新味道,道路不再喧嚣,星子闪烁,林棠发了好一会儿呆,吹够了冷风才回去钻进了被子里,但仍旧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梦半醒中,一夜过去。 天蒙蒙亮,她就穿好了衣服打算去公园晨跑,于是留了便条给同住的好友佟溪,顺便提醒她不要忘记吃早饭,她们的工作性质不大一样,林棠每天在家,写写文章以此为生,不温不火,倒也说得过去,那是她一直所坚持的梦想,她常说人生在世,总要有些坚持的东西,而佟溪则不同,她一直很强大,从小就是如此,而今踩着恨天高,花着精致的妆容,优雅的妆容,拿着不低的薪水。临走前看过林棠的便条,佟溪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坐下来吃完了小棠烤好的有些凉掉了的吐司,以及还温着的牛奶。 林棠在晨曦里发疯般的奔跑过后,回复如常,额上湿淋淋的,她努力调整着剧烈奔跑后的呼吸,一只小金毛从树丛里钻出来伸着舌头,可爱极了,她蹲下身去,理顺小金毛被树枝划乱的毛。头顶传来似乎很熟悉的声音:“真是不巧,我们还是又见面了。”她抬眼望向声音来源,是宋嘉安,看着似乎是在笑,可眼底却一片冰冷没有一丝笑意。林棠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是你啊,好久不见。”像是所有情人分手后的再遇,尴尬又纷繁复杂的情绪交融着,可笑的是,他们甚至从未相爱,更别说再一起过。林棠 “既然它喜欢你,我便没有非留着它的必要了,送你吧。”宋嘉安似乎并不想要多做停留,转过身去,离开了,没有过头。林棠抱着赠送的小金毛手足无措,看向他离开的方向,朝阳的光晕里,看不清,亦如当年拍毕业照的那个早晨,光,亮的刺眼。 林棠坐在地上发了会儿呆,直到小金毛湿漉漉的舌头舔过自己的下巴,她才发觉,自己似乎是流了泪。在太阳把叶子上的露水烤干前她终于决定,带着狗回家。林棠又在前头,金毛乖乖跟在后头。突然的她回过头来,狗子似乎也吓了一跳,后退半步,小棠一脸沉重地说:“以后,你就叫糖三角吧,我最讨厌糖三角了,谁让你是那个我最讨厌的人给的呢,这都是命啊。” “想想回家怎么面对你佟溪姨母吧,除非你不掉毛,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小棠怨气极深的瞅着无辜的狗子。 人生似乎就是这样,好坏参半的,她意外的有了一只想要的狗子,可悲的是,它的前主人和自己有过并不令人愉快的过往,更可悲的是,自己同住的闺蜜有洁癖。那天晚上林棠在自己的日记里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回头一看,糖三角在经过反复弄掉会掉的毛后,沉沉地伏在自己新的小窝里睡着了,而佟溪则依旧保持着她的冷傲端着一杯水看着林棠。“好了好了,我知道,一定让它不掉毛。”林棠认命的叹了口气。“不,我想问的,是它从何而来”佟溪依旧看着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深夜抬杠

林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慌忙地收拾了素材和笔记本电脑,便要回房间,“我有点头疼,可能感冒了,回去躺一会儿。”佟溪也并没怀疑只是说“严重了就叫我,我好陪你一起去医院。” 小棠答应着,匆匆的回了房,灯熄着,窗开着,窗帘被夏夜尚算凉爽的风吹着,飘啊飘的,风里带着夏季独有的草木的味道,把小虫的微弱的叫声一并送来。小棠觉得这个场景格外熟悉,又一时想不起,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也睡不着,于是爬起,继续码字。刚打开登录界面翻翻评论,却发现评论区战成一片,而最开始的起因是一位读者说她写的言情太过不切实际,觉得她很天真,永远只会写些幼稚的“童话”,偏偏还有人爱看,严重缺乏生活经验 林棠的手在电脑的光前可见的牢牢地攥成了拳头,缓缓又松开来。“我只写熟悉的,有深入了解的事物,虽然我写的是言情,琢磨的却是人心,我写”童话“是因为人们需要”童话“来弥补现实的缺憾,如果喜欢我的读者希望,我一样可以写所谓的现实。”林棠不知道,那个人,正是宋嘉安。 不久那人回复“那我也想请问,躺在床上夸夸其谈生活何其艰辛真的有说服力吗。”林棠没有因他的咄咄逼人而生气,反而觉得像有了一个倾诉对象。“并不是这样的,我也曾从事过重体力劳动,那是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我对父母谎称去旅游,他们没空管我,而我则去包吃住的服装店做了一个月服务员,你是不是以为服装店只是卖卖衣服。并不是,库房里的一大箱铁衣挂重达百斤,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吃不新鲜有馊味的饭菜是常态。” “那你为什么要继续呆下去呢?” “因为我想知道,生活原本是个什么样子,而且当年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让自己再从事这样的工作,并励志要成为张爱玲那样的女人。” “感情坎坷?” “是稿费超多!” “看来之前我还是对你多有误解。” “没事原谅你了,毕竟以前不了解我。” “非也,是特别贪财。” 林棠气得直跳脚,怒气冲冲地笔记本电脑甩到了一边。而另一边宋嘉安合上电脑,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对她还是不够了解。”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虐待我的小金毛。 今天的相遇是意外中的意外,对于林棠有点难堪,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十八岁鼓起勇气向他告过白,又惨遭拒绝,所以再见十分难堪,而对于他算是一个小惊喜,但是他的脑袋和嘴各占一套体系,谁也不听谁的,明明像慰问慰问小姑娘,为后续发展做个铺垫,结果成了冷漠,嫌弃。宋嘉安绝对是言不由衷派的集大成者,认证完毕。 但林棠所认识的宋嘉安,并不是这样的,至少当年并非如此。她怯懦,敏感而又拧巴,从嘉安那里受过不少挫,而后来精神大条的宋先生表示他十分无辜,并不知情,都是林棠给自己加的戏。 ------题外话------ 大概也是我的生活体验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不眠之夜

发了好一会儿呆,小棠还是决定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与被子殊死搏斗总算是睡着了,半夜,却听见有人敲房门。打开一看正是一脸怒气的佟溪,手里还拎着委屈巴巴的糖三角。“它怎么睡醒了就总是叫,烦死了。” “可是小狗都这样啊,它还小,长大了就好了。” “我不管,你自己处理,我警告你必须无声!我明天还要上班,养你们俩呢。”狗子递给小棠,门砰地在眼前摔上。只剩林棠和糖三角大眼瞪小眼。 思来想去,林棠把糖三角锁在了隔音最好的卫生间“我这可不算虐待你,谁让你老”唱歌“吵你姨母,惹恼了她,咋俩明天都得成为锅里的菜” 回去打算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熬夜熬成的毛病,失眠。 看着床上的天花板,思想却回到了十二年前,那一年,她只有十四岁,那个夏天第一次遇见宋嘉安。前一天,天色便阴沉沉的看的人心情压抑,父母又吵了一架,因为父亲又辞了工作,母亲不依不饶地数落着他,后来战火又转移到了她身上,“真是不争气,成绩越来越差,这才小学就这个样子”“我没有啊。”她低着头,不再分辩。许久后,她母亲说得累了,以一句“明天,去开学要去的初中审核学区,你一起。”作为结束。 她悄悄地回了房间,天色不早了,天空却没有黑透,天阴得发红,大概会下雨吧。这样想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早晨起来,已是不早,默默吃过晚饭,跟在父亲后头出了门,母亲要上班,所以这差事自然落到了父亲身上。撑着买电器赠的大号伞,林棠踩着水洼,笑嘻嘻的,看水滴从伞梢落入水洼。“别玩了,快点走。”父亲催促着。 “哦”小棠嘟着嘴不情愿的应了。歪头却看见一个男孩子打着纯黑色大伞跟着穿着黑色套装妆容好看的女人。春雨一夜露出春芽的树,沾着雨水翠似欲滴,那个男孩子在树下走着,那时她想:他长得,可真白啊。 开学后,分班的榜单上一个从前的同学都没有,小棠那天又迟到了,慌忙看完了榜单,奔去自己的班级,在其他所有同学目睹下跑到了排尾,更糟糕的是,在第一次月考前,按来的先后顺序排座。做在倒数第二排,环顾一周却意外发现,那个男生坐在东南的墙角里,他长得本就白得显眼,旁边偏又坐了个黑黑的男生,比他壮实胖上许多。白瘦子和黑胖子,这个组合有意思,她捂着嘴偷偷的乐了起来。这是林棠第二次见到宋嘉安。军训里,她没怎么留意他,只是最后演练时,他俩挨着,顺拐,还谁都不肯改,坚持着走完了全程。 扫除时,她偷懒蹲在一楼窗子下面,窗里就是他们的教室,同学们都干得热火朝天想在新老师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独她一个拿着草棍逗蚂蚁,他抬水时经过,看了她一眼,却还是默不作声的走开了,没告发她。林棠想:他人还挺好的。 林棠上学时中规中矩,不好看,成绩中游,个子中游,连体重都不是最重的。但宋嘉安,是班主任老师的课代表,代理班长,成绩好不说还打得一手好篮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回忆

林棠很快适应了初中生活,尽管她还不是很合群,但至少她也交到了要好的玩伴,像苏酥。苏酥家世很好,父母亲都是老师,所以苏酥性格外向性子很直,又透着一股子傲气。苏酥叫小棠:兔子。或许是因为小棠的怯懦。小棠叫苏酥:牙牙,因为她很爱笑,笑起来总是露出八颗牙齿,再标准不过。苏酥答应小棠,会一直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事实上,她也是总护着小棠,因为那时的小棠,像患了自闭症,极度讨厌开口说话,于是她就这样让人们彻底遗忘了。 那一年,过得很快,快到没能给小棠留下任何印象。很快,转年的开春。三月里的一天,天还很冷,那天的间操,做完操伴着慷慨激昂的音乐回教学楼的时候,一个平素并不对服男生正好站在小棠后面,小棠特别紧张,越紧张越走错,后面的男生开始嘟嘟囔囔地骂起来,她很委屈,可是又不能说什么,确实是她有错的。宋嘉安,站在她旁边,很严肃地说:别说了。后面的男生,不再嘟囔。他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可是林棠的心脏却好像一直跳的加速。 少年时的喜欢往往再简单不过,不过是那天微风刚好,阳光不燥。从那天开始,林棠开始和苏酥一起沉迷于在球场看他们打篮球,好在苏酥一向喜欢篮球,也常去看个热闹,所以并不显得突兀。转身,传球。林棠开始觉得他真的特别好,连打个篮球都那么谦逊。那年的夏天里,她的座位搬到了他后面,她开始沉迷管他借各种各样的东西,铅笔,橡皮,直尺。宋嘉安倒大度,通常都是好脾气地把文具盒递给她,任君挑选。她开始傻嘻嘻地把文具都换成和他一样的。夏天的光与影在窗户上拉的长长的,没什么新奇的,快乐的时光往往只让人记住是快乐的,后来再回忆起,却也不记得到底有什么快乐的事。 上初三前的暑假嚷嚷着一定能成为化学大神的林棠,在初三第一次月考里,考的一塌糊涂。座位也被调到了最后一排,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责骂中,最终还是决定,和苏酥一起上昂贵的化学班。之所以说是昂贵,是因为是市里很出名的老师,苏酥的妈妈想进了办法才把他俩塞进去。老师严厉的要命,林棠最怕的就是把她单独留下来。趴在窗台上罚写更是常态,感冒流鼻涕还不敢管老师借块纸,拿草纸把鼻子擦的又红又肿。 好在苦没白吃,临近毕业时,林棠又坐回了他后面。模拟的卷子发下来92,美滋滋的感觉还不错,再一瞟前面他的试卷96,有点受到了打击。 26岁的林棠躺在床上,觉得那张试卷仿佛刚刚还在手中握着一样,翻身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远去了,闭上眼,浅浅地睡着了,浅的好像风大些都会把她吹醒。这个不眠的夜晚终于过去,但似乎距离里黎明也并不要遥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往事回忆

林棠很快适应了初中生活,尽管她还不是很合群,但至少她也交到了要好的玩伴,像苏酥。苏酥家世很好,父母亲都是老师,所以苏酥性格外向性子很直,又透着一股子傲气。苏酥叫小棠:兔子。或许是因为小棠的怯懦。小棠叫苏酥:牙牙,因为她很爱笑,笑起来总是露出八颗牙齿,再标准不过。苏酥答应小棠,会一直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事实上,她也是总护着小棠,因为那时的小棠,像患了自闭症,极度讨厌开口说话,于是她就这样让人们彻底遗忘了。 那一年,过得很快,快到没能给小棠留下任何印象。很快,转年的开春。三月里的一天,天还很冷,那天的间操,做完操伴着慷慨激昂的音乐回教学楼的时候,一个平素并不对服男生正好站在小棠后面,小棠特别紧张,越紧张越走错,后面的男生开始嘟嘟囔囔地骂起来,她很委屈,可是又不能说什么,确实是她有错的。宋嘉安,站在她旁边,很严肃地说:别说了。后面的男生,不再嘟囔。他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可是林棠的心脏却好像一直跳的加速。 少年时的喜欢往往再简单不过,不过是那天微风刚好,阳光不燥。从那天开始,林棠开始和苏酥一起沉迷于在球场看他们打篮球,好在苏酥一向喜欢篮球,也常去看个热闹,所以并不显得突兀。转身,传球。林棠开始觉得他真的特别好,连打个篮球都那么谦逊。那年的夏天里,她的座位搬到了他后面,她开始沉迷管他借各种各样的东西,铅笔,橡皮,直尺。宋嘉安倒大度,通常都是好脾气地把文具盒递给她,任君挑选。她开始傻嘻嘻地把文具都换成和他一样的。夏天的光与影在窗户上拉的长长的,没什么新奇的,快乐的时光往往只让人记住是快乐的,后来再回忆起,却也不记得到底有什么快乐的事。 上初三前的暑假嚷嚷着一定能成为化学大神的林棠,在初三第一次月考里,考的一塌糊涂。座位也被调到了最后一排,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责骂中,最终还是决定,和苏酥一起上昂贵的化学班。之所以说是昂贵,是因为是市里很出名的老师,苏酥的妈妈想进了办法才把他俩塞进去。老师严厉的要命,林棠最怕的就是把她单独留下来。趴在窗台上罚写更是常态,感冒流鼻涕还不敢管老师借块纸,拿草纸把鼻子擦的又红又肿。 好在苦没白吃,临近毕业时,林棠又坐回了他后面。模拟的卷子发下来92,美滋滋的感觉还不错,再一瞟前面他的试卷96,有点受到了打击。 26岁的林棠躺在床上,觉得那张试卷仿佛刚刚还在手中握着一样,翻身看着窗外的月亮似乎远去了,闭上眼,浅浅地睡着了,浅的好像风大些都会把她吹醒。这个不眠的夜晚终于过去,但似乎距离里黎明也并不要遥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继续的梦

林棠睡着了,却极度不踏实,她所进行的回忆停止了,但时间轴在梦里没有停止,仍残忍地继续走着,如同钟表上的齿轮缓缓合拢着。毕业时,挥手告别。自己不能和宋嘉安考上一个高中,考试成绩的不理想,灰暗,又炎热的毕业的那个夏天。像是要让人窒息了一样。 不喜欢的的高中,住宿,墙壁上哗哗的往下掉墙皮;吃不饱,菜里难见油星子,倒是会在饭菜中随机馈赠肉虫。老师的英语口音,混着地方方言。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好在偶尔的周末回家时可以见到宋嘉安,在家附近的路上,因为他们学校离林棠家很近。但他似乎没看到一样,匆匆过去,从不同她打招呼。 林棠梦见了,她伏在桌上,花了两个晚自习写那一封信,告诉他,她小时老家院落里种的那颗杏树,春日里的花有多美,夏天里的树荫多闲适惬意,秋时果多酸甜可口。她讲她的烦恼也说对他的情谊,想把她到十七岁为止的所有经历讲给他听。那个晚上,她兴奋又担心地几乎睡不着。第二日连同生日礼物一同托付相熟的同学交给他。一周后,她收到了他的回信,简洁明了,肯定了她的才华,希望她可以好好学习,并且不希望再回信给他。 小棠哭了一个晚上,即不甘心放弃少时喜欢的少年,也不相信他如此绝情残忍。 高三毕业时,林棠成绩仍然不好,却还是固执的打听了他的志愿,考了同一座城,w城。大学四年,却坚持没有再去偶遇过他,似乎忘了之前自己报考时的坚持。 梦境开始从写实风,开始变得荒诞起来,她梦到了湿咸的大海,涨潮,海水开始涨到沙滩上,侵湿她赤裸的脚丫。宋嘉安苍白着脸,在海中央呼救,距离有些遥远,声音细微的快要听不见。小棠慌忙的往海中央走,游,拼命地想要靠近他,可是似乎有海藻缠住了她,任凭如何挣扎也无法再向前一步。在剧烈的挣扎中,林棠醒来,自己和夏凉被似乎经历过殊死搏斗像麻花一样缠绕在一起,脚底湿湿痒痒的,起来看见糖三角正总它湿漉漉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脚。 “你可真是和坏家伙,怎么从厕所出逃了?”糖三角低着头,似乎听懂了小棠的训斥。“明天没有肉吃。”糖三角又被关回了厕所,而且这回上了锁。“邪门了真是,怎么会又梦到那个混蛋。”林棠悄悄地嘀咕着。 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候似乎已经在睡眠中过去了,天空开始放亮,林棠干脆撑着下巴在窗台上等着看日出。 少年时,我做过许多的梦,多是荒诞无奇的,但唯一相同的是,其中都有你,梦见和你一起成为特种兵,并肩作战;梦见在厨房里为你做一碗甜汤。偶尔有时梦醒了,会分不清梦和现实。因为,你就是我做过的最好的梦。(长大后的林棠写给宋先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