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岸君不在》 第一章 前言 第一章前言 呼呼呼… 风很大，吹的风尘佛起，黄沙漂浮间，这世间似乎都在翻滚，唯独一处，不受这一切的影响，那是在一座桥旁的场景，那的周围好似有一个巨大的透明圈，黄沙打在上面都被反弹，桥前有着一个简单的小屋，小屋周围以及桥边都布满了血红色的花，花心中央竖着几根弯弯曲曲却异常娇媚的花柱，一大片布满，没人知道花的尽头在哪… 这就是曼沙朱华吗，可真漂亮，这场景，是阿荼在世间从未见过的，真美，阿荼想告诉你，这比我们那日在西湖看到的风光更美，可阿荼觉得，没有那日看的黄昏美，黄昏是会落下，可太阳还是会升起，可这曼沙朱华，阿荼见完这一次，也不知道……，下一世还记得吗？如果，下一世，阿荼还记得，阿荼…去找你啊，等待太久了，阿荼想见你…阿荼怕忘记你的模样了…只要你还在，阿荼…一定能找到你…你跑不掉了，阿荼等了五年，换你一生可好？ 说好的会等你回来，可如今……阿荼要食言了 “编号1384” “这位老婆婆，若是不喝这孟婆汤，不过这奈何桥，又会如何？” “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不下一万次了，小姑娘，一切皆有命数，放下，方为终。若是没有这孟婆汤，不入这轮回道，你怕是在这黄泉待不了多久，黄泉可不留魂，你的魂魄会在这黄泉日日被黄沙吞噬，不用一月，便已魂飞魄散。” “我…还未等到…” “一切皆有命数，何必强求” “强求吗…” “哪怕你等到了又能如何呢？命数已定” “阿荼只愿，家人安康，愿君安好” “也愿…再见你一面，阿荼…已有十年未见…可这就是命数吗” …… …… 头很疼，似乎要裂开，一生的记忆不断的回旋，我甚至感觉到我的魂魄在颤抖，那是畏死吗，是畏惧失去所有，而处于魂魄状，仅剩的所有只有记忆了 “不…不要” 疼痛在吞噬我的记忆，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哪怕是魂魄，只要意识还在，就还是会疼痛，我看到了一生的记忆，这便算是告别吗 我的一生，从江南起，从江南落。我从未见过我阿娘，阿爹说阿娘是因生我难产，看着阿爹有时看着我的模样发呆，阿爹真的很爱阿娘，我还有一个哥哥，大我五岁，但阿哥常年在外，很少回来，但我知道，其实阿爹、阿哥对我很疼爱的，可我却……，对了，我还未见阿哥一面，也未等到……，这是命数吗，自小喜欢诗词歌赋，那时的江南没有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小就在书廊里听教书先生讲论诗词，后来啊，江南出了个湘书斋，也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走进湘书斋，也是在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他，自后，我的一生都在追随着一个身影，我一直在找，用尽力气去跟随这个身影，可是… 你知道，那个滋味吗？无限期的等待，求而不得的解脱，如果你见到他，可否替阿荼说句：湘书一事情根种，江南一别竟十年。若有来生可相见，可否别后有归期。 第二章 季家有女初长成 第二章季家有女初长成 江南素有水乡之称，是文人聚集的诗词宝地。江南一带素以诗词会友，也为方便文人以诗会友，故江南城中修筑了一楼阁，供文人诗词比试。 楼阁名为湘书斋，楼阁架于水，与江南书院相邻，一条长廊围绕着水池而立，长廊的尽头就是湘书斋的入口。碧瓦朱檐下的大门采用的是檀香木，随着风吹或是轻掩门都会传来阵阵檀香味，使人入阁便心旷神怡。门上刻的是历代文人的成名作。阁楼内摆放了许多的砚台，方便文人作诗。 而江南城中有着五大家族，分别是季家、李家、盛家、白家和杨家，其中位居首位便是季家，季家家主更是十分受人爱戴。说起季家，那是有着百年根基的古家。江南人称季家多出痴情种。季家无主母，季家主对过世十年已久的夫人仍念念不忘，夫人死后再无续弦。故季家有一子一女，子为季晨，自及冠后便参军，年仅二十，已是军中副将，如今仍在镇守边关，对于自小陪伴身边小女，季家主十分疼爱。自小便邀请了许多教书先生来教导该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该女名季荼（tu），容貌上佳，天资聪颖，性格活泼又不失江南女子的温婉，今年年仅十五。传闻其五岁成诗，十岁遍观群书，是季家家主的掌上明珠，也是公认的江南第一才女。 季府 “小姐，今日要去哪里逛逛吗”一位身着粉衣梳着双丫髻，头上戴了几串淡粉色头花的少女正为一位半躺在美人席的女子扇风。这个少女叫知萝，是季荼的贴身婢女。“听阿爹说今日湘书斋会有一场诗词比试，我们待会过去瞧瞧罢”。说话的女子肌如雪，柳叶眉，身着白衣，未梳妆，秀发随意散落着，她斜躺在美人席上，半眯着眼睛，一手轻轻捏起丝巾一角掩着额头，一手倚靠在席上。美人席边上的熏香炉上缠绕出几丝白烟，衬得她更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她就是季家小姐季荼，美如谪仙的人物。 知萝虚扶着季荼走到梳妆台前“小姐，今日想要梳个怎样的发髻呀”知萝拿着玉梳子轻轻的理顺季荼的秀发，铜镜里倒映出的季荼闭着眼睛对知萝说：“简单一些便好了。”简单梳发后知萝刚要拿起胭脂盒就被季荼叫停，“好了，知萝，不必点妆容，如此便好了。”“好的，小姐。知萝觉得小姐不用施粉黛就美极了呢。”知萝说着便放下了胭脂。季荼拿着绣着几朵芍药的圆扇轻打了下知萝的额头，“就你嘴贫”，随后季荼随意挑了一件纱裙就要带着知萝出门。“小姐，小姐，别走这么快。知萝……。知萝还没有让陈伯准备马车呢”知萝在季荼身后着急的说。季荼慢下了脚步，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今日我想走走，不必如此麻烦。” 刚出府一段路，一路上的行人都愣住了，纷纷交头接耳道是谁家小姐，甚至有人以为是天上仙人下凡尘，只见那人穿着那一身翠绿色拖地纱裙，纱裙末尾绣的几朵芍药栩栩如生。用嵌绿松石花形金簪挽着飞仙髻。不施粉黛却已令百花无颜色，手上戴了一对银烧蓝双龙戏珠珊瑚镯，捏着一条淡绿色丝巾。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溜，一举一动都显大家闺秀。一路上的人们议论纷纷，“那是哪家的姑娘啊，宛如真仙啊，江南怎么会有如此美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城中季家小姐，长的谪仙模样，可谓是倾国倾城，还是江南的第一才女。那可真真是才貌双，蕙质兰心啊。”“真美，这就是文人常说的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罢。”“是啊，是啊” 第三章 江南才女 第三章江南才女 湘书斋位于江南城的中心区，而季家位于商业地带，从季家到湘书斋大概需要经过几条街道。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季荼便到了这湘书斋。“小姐，这书斋的构设真的好奇怪啊”踏进长廊后，知萝眼睛一直在左右看着那九曲十八弯的长廊。 湘书斋立于水上，进入书斋大门必须要经过驾于水上的九曲十八弯的长廊，长廊的尽头才是书斋唯一的入口，长廊边上有一个亭子，名为忘忧，但亭子赫然立于水中央，若是第一次看着书斋的人，是很难去发现忘忧亭的入口的，只有在长廊九曲十八弯中两个弯道所结合的那一处边上的石阶梯，顺着石阶梯往下走可见竹路，竹路的尽头便是忘忧亭的入口。 季荼看了看知萝，捏着丝巾捂住嘴角浅笑了一下，说：“傻丫头，这个书斋啊是立于水上的，顺着这条小河流水的方向造就的长廊，而它弯曲的更是透露其中秘密。湘书斋特别的是它的长廊，还有它的名字。知萝，你看，湘——在水一方的相，而诗词也就是江南这带的相。这就是所谓的湘书斋。长廊是让人在这作诗时得到灵感，也避免了下雨时节淋湿衣裳。”“好一个在水一方的相，姑娘好生文采。”季荼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水中央的小亭里站着一位身着白衣，手握竹萧的男子。季荼微微拱手，双手轻捏丝巾别在腰处，“公子，见笑了。”“常听人道江南有佳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姑娘之貌怕是连谪仙都不及半分。气质如兰，才华馥比仙，姑娘便是那江南第一才女，季荼小姐吧，有趣，实在是有趣。”“你大胆！咦？小…小姐，那人不见了”知萝正准备往前教训那男子时，发现那人已不知去向。 季荼闻言颦眉，抬头望向亭内，竟不见人影。心想能在湘书斋使用轻功之人，可不简单。湘书斋乃是一神秘公子所建，书斋建立已久，但无人见过此人，而且在湘书斋内，有着明文规矩，是不允许来此文人使用武功的，知萝四处看了看，说：“小姐，那位公子实在是古怪极了，这人怎么会就转眼间就不见了呢。别是什么冤魂吧，知萝好怕。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季荼看了下知萝，点了点头，便带着知萝往长廊尽头走去。 长廊尽头是一个小楼阁，这里的柱子和门都是经过几番雕刻的，上面还清晰的印着一些文人的成名作。季荼正要往楼内走去，此时突然起风了，别在腰间的丝巾飘落，正挂于门上，季荼扶了扶吹乱了的秀发，知萝连忙取下丝巾交给季荼，丝巾所挂之处正是那江南有名的文人沐笙所作。 楼阁内几个砚台旁都站满了人，季荼走到最靠近门边的砚台旁，一位身着灰衣的男子正在写诗，这男子名为李宰，乃是江南城五大家族之一李家的大公子。片刻，诗成，季荼不禁念出声：“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偌大的阁楼里回响着清脆的女声，文人们不禁望向季荼，李宰此时才看到季荼在其身旁，点了点头说道：“季小姐来了，不知季小姐觉得李某此诗如何？”季荼下颚微微往下，抿嘴笑了下“李公子见笑了，如此阿荼便讲下愚见，若是有所不对，还望李公子指出”。李宰右手做出请的手势“好”。“李公子此诗实在是有趣，虽说天上明月每处相同，但是诗中偏说要那明月带领回家，通过这明月来来表达乡情，伤感之余还带着些婉转，实在是有趣。”李宰大笑，说道：“李某听闻季家小姐容貌上佳，才华比仙，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小姐作诗一首呢”其余文人们听到，纷纷起哄。“对啊，季家小姐乃江南第一才女啊”“对啊对啊，季小姐作诗一首吧” 季荼微微拱手，捏起丝巾走到楼中央，“既然这样，阿荼便献丑了。”季荼思考片刻，忽闻楼外有箫声，季荼眼眸含光，轻咬下唇：“有了。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话落，楼内寂静。传来一阵掌声，此间一位白衣男子从楼上落来，知萝一看这不正是之前在长廊时出现的男子，便立刻挡在了季荼身前。“沐笙，你可算来了”。李宰一见那男子便立马向前，“沐笙，你看我们这季小姐的诗如何”，沐笙一见知萝张开手挡在季荼身前，不禁一笑“季小姐这小丫鬟这是把在下当采花贼了吗”，季荼轻唤一句：“知萝”，见知萝退下后，抬头望向沐笙，说道：“原来是沐公子，不知沐公子对阿荼的诗有何看法呢”沐笙左手拿着竹箫轻敲右手“阿荼此诗妙极，不愧是第一才女，才华馥比仙，实是妙人也”。 李宰一听好友如此夸赞，楞了一会笑道：“沐笙，你这小子可是第一次夸人呢”沐笙拿着竹箫打了下李宰的肩膀，向着季荼走去“阿荼不愧是江南才女，在下佩服。在下沐笙，沐——在水一方的木，笙——竹子为头生于下。”如此介绍不禁让季荼回想起刚在长廊时的相遇，此时楼内，微风轻入，一男一女站于中央，可谓绝配。 第四章 糖葫芦 第四章糖葫芦 “阿荼才疏学浅，未曾听闻江南有此姓氏，敢问公子是何家人物？”季荼歪着头问道，细想江南城中可有哪家会有如此风姿的公子，难道是某世家所邀的贵客？沐笙看着季荼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在下并不是江南之人，阿荼就不必再细想了”，被戳穿所想的季荼，捏着丝巾轻咳了下缓解尴尬，“不过是听闻江南多出人才，所以才下江南”沐笙看着前方，手轻拍着竹萧，季荼看着这样，以为沐笙感了怀乡思绪，不禁想道：真是不该问，这下可如何是好，哎？有了！，季荼心下想缓解此景，于是便对沐笙说：“沐公子，难得江南游玩，那可否给一个机会，让阿荼尽尽地主之谊，带沐公子走一走这江南的大好山水？”“如此，甚好” 就在文人才子以及知萝都还在观看那一副诗词的时候，沐笙看着季荼，说道：“我知道这湘书斋有一个小门，从那出去有一条捷径，可很快到达江南城中”，“那，嗯……”季荼看着还在那边的知萝，有些犹豫，“阿荼可是担心你那小婢女？无事，我与李宰是好友，他会帮忙将那小婢女安送达季府。”沐笙看着阿荼看着知萝，似乎在抉择。季荼想着，也是自己的话导致沐笙的情绪（季荼一直以为沐笙刚刚的沉思是因交流时的话语导致的怀乡之情，只是并不是，只是沐笙那时谈论到江南时，不禁回想起江南的美景罢了），于是便答应了：“如此，那就有劳沐公子了。”从边上一个小门出来后，竟是另一番景象，此处与最为繁荣热闹的江南城中仅仅差着两条街道。 “原来湘书斋还藏着这么一个小门，不过，沐公子是如何发现的呢？”季荼轻皱眉头，看着沐笙，“这个啊，是李宰告诉我的，还有，阿荼可以叫我阿笙便好，不必如此见外，我以为，我与阿荼也算是朋友了。”“好” 与此同时，湘书斋内，李宰款打喷嚏，“哎哟喂，这到底是谁在说我？”，“哎，这季家小姐怎么不见了？”此时，以为身着青衣的男子，望了望阁内，竟不见人影，“什么！我家小姐呢？哎？”“好像沐公子也不见了哎”，一位灰衣男子说道，李宰笑了笑，眼下便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走到知萝身旁，说：“走吧，你家小姐有事出去了，我送你回府吧。”知萝看了看李宰，气鼓鼓的说道：“你胡说，我家小姐出去怎么会不带上知萝呢？知萝才不相信你呢”，李宰一看这小丫头气鼓鼓的脸圆圆的，像个小包子一样，不禁笑出声，：“那你想想看，我是李家，与季家也算是有交情，你家小姐有急事，是不是会与我讲呢？”，知萝一听，好像也有些道理。 街道上，热闹非凡，街上吆喝声不断，一路走来，尽是一些茶楼，酒馆，作坊，在街道旁的空地上是小商贩的天地，各种不同的东西陈列在眼前，“卖糖葫芦咯，糖葫芦，甜甜酸酸的糖葫芦”，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摊位前，季荼不禁想起小时候，每次阿爹带季荼去小书廊的时候总会经过一家糖葫芦摊，沐笙见着季荼的视线停留在了着小商贩的摊位上，在季荼发呆之际，买下了一串糖葫芦，季荼还在想着东西，忽然眼前出现一串糖葫芦，这下倒是回了回神，沐笙：“阿荼，可要尝尝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应该还不错”，“哎？这是什么时候买下的？”“就在刚刚阿荼发呆的时候，你可不知道，刚刚你啊，这眼睛盯着糖葫芦，就差流口水了。”“哎，这怎么可能，我才不……”趁着季荼说话的时候，沐笙将糖葫芦塞进了季荼的嘴里，季荼瞪着大大的眼睛，愣了愣，然后用丝巾抓着糖葫芦的竹柄，轻咬了一口，甜甜的糖浆包裹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浆不算厚，薄薄一层，一口下去，甜味包含着酸味，酸味还带着甘甜。 沐笙看着季荼咬了一口糖葫芦后，好似和之前书斋里看到的季荼不太一样，多了一丝俏皮和情绪，“我阿爹以前也爱买糖葫芦给我，”季荼抿了抿嘴唇，笑了笑，沐笙听着季荼讲着小时候的场景，想起自己自小厌恶甜食也不喜酸物“我自小不太爱吃这些玩意”，季荼一听，便向糖葫芦摊的小商贩要了一根竹签，用竹签轻轻的挑了一颗糖葫芦，“你，尝一尝”，沐笙看着季荼，她头微微向上，嘴一直保持着笑容，大大的眼睛在阳光照耀下有些亮，满脸期待着，不知怎的，他就咬了一口，脸色也变了。毕竟对于一个不喜甜又不喜酸的人而言，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季荼看着沐笙这紧皱着的眉，和那微微变白的脸色，实在是憋不住笑，拿着丝巾微遮脸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哈哈哈哈” 第五章 索要礼物 第五章索要礼物 沐笙一听，哪里会不知道季荼这是在故意为之呢？不过，这样的季荼俏皮可爱，比起之前更多了些活力，如果说以前的模样像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今，便是误入凡尘的精灵。“哎呀，阿荼竟然也会戏弄人了？”沐笙装作正经的模样，眉毛微微皱起，看着季荼，季荼一听，将手中的糖葫芦微微放平，撅着嘴说道：“我这哪里是戏弄了？我这不是看你望着糖葫芦的模样十分馋气，就差流口水，这才与你分享的嘛。”沐笙一愣，“这话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似的”“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季荼听到沐笙的嘀咕后，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道：“哎哟喂，我的肚子呀，哈哈哈这是你刚刚说的呀，我呀，这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阿荼是不是要给我个还礼呢？”“哎？”季荼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插着腰，头微微倾斜，望着沐笙。沐笙一见，笑了。手轻轻往前刮了刮季荼的鼻尖，“我送了你糖葫芦呀，那你是不是应该送我一个礼物呢？”季荼举了举手中的糖葫芦，笑着说：“可是我刚刚不是回了你一颗糖葫芦吗”，沐笙左手微微屡了屡耳侧的碎发，说道：“不对不对，阿荼给我的糖葫芦不就是我送给阿荼的礼物嘛”，“这样喔，那阿笙可有欢喜的东西？”季荼撅着嘴，手挠了挠脑袋。“阿荼哪有这样的呀，不过呢，若是你送的，皆欢喜。”沐笙望着季荼，谈笑期间眼内是宠溺，这一下，季荼愣住了，回过神来，借丝巾微微遮住下颚，“那…我们先逛逛？” 江南城中，是江南最为繁华地带，其中江南城有名的衣饰店，名为倾裳柜。江南各户人家的小姐都喜爱这倾裳柜的衣裳，每年倾裳柜还会制造一些镇店珍品，送上京城上供宫中妃子。倾裳柜的旁边就是较多文人会去的书宝斋，书宝斋主要是各种文宝的店铺，但是特别的是，这里的文房四宝件件珍品，一般都是文人买来赠送友人，因为有一些文房四宝是以璞玉铸之。 “不如我们去书宝斋看看？”从那条街道往前走，便到了这书宝斋，季荼说着便扯着沐笙的衣袖走进了书宝斋，只见在琳琅满目的柜子旁放着一把折扇，扇子两边镶嵌着白玉，白玉缠绕着扇柄，白玉内含翠绿色的纹路，轻轻打开，那是一把一把空白的折扇，季荼手捏着丝巾轻轻触碰扇柄的纹路，不知怎的，觉得这白玉折扇异常适合沐笙，于是，趁着沐笙还在那边看着墨宝，季荼用丝巾包着白玉折扇，走向那书宝斋老板：“就要这个这玉扇吧”“好的，季小姐”用丝巾包好了玉扇，藏在身后，走向了沐笙，：“好啦，我们走吧？”，“好” 离开书宝斋，走在街道上，沐笙见着季荼一直背着手，便疑惑道：“阿荼为何出了这书宝斋后一直藏着手呢？”，季荼歪着头，问道：“你真的想知道？那……阿笙先闭上眼睛”“为何要闭眼呢？”“哎呀，你先别问那么多嘛，快，快闭上眼睛先”“不许偷看哦”趁着沐笙闭上了眼，季荼小心翼翼的将玉扇从丝巾中取出，时不时瞄一下沐笙可有将眼睛睁开，用轻轻拉起沐笙的手，将玉扇放于沐笙手中，“好啦，你可以睁开眼睛啦”，沐笙缓缓将眼睛睁开，只见那手中玉扇，因着黄昏的光线，显得有些发亮，翠绿色的纹路更加清晰。“这是阿荼送我的？”沐笙看着季荼，季荼一听，以为沐笙有些不喜欢，便想着取回玉扇，“你不欢喜？那我再给你送别的”，手还未接触到玉扇，玉扇便被沐笙拿走了，“没有的事，我很欢喜”“那就好，呼…”季荼听到说是欢喜的，这才松了口气。沐笙看了看这天色，黄昏已至，“这天色也不晚了，我送你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