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万人之上》 第1章 贾瑀重生红楼时 贾瑀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似的,他皱着眉头,试图抬手揉一揉太阳穴,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积攒起足够的力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这让贾瑀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眨了眨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房间的布置精致而略显陈旧,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木香和书卷气。床榻、桌椅、梳妆台等家具一应俱全,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也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我怎么会在这里?”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建筑和来来往往的古装人,贾瑀一脸茫然,他记得自己只是因为放假在家无聊,所以重刷了一遍87版的《红楼梦》而已,这到底是哪里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贾瑀的脑海之中,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原来,他竟然真的重生到了《红楼梦》的世界,而且还成为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贾府公子——贾赦的庶子!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让他震惊不已。 在原书中,贾瑀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甚至连一句台词都没有。但现在,他却意外地穿越到了这个人身上,并且要面对一系列复杂的家族关系和情感纠葛。想到这里,贾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撼。既然命运已经将他带到了这个世界,那么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挑战和困难,他都必须勇敢地去面对。 由于原身贾瑀的母亲身份不明,她的背景和出身一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这个谜团成为了贾瑀身上无法抹去的“污点”,让他在贾府中备受冷落。贾赦作为他的父亲,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喜爱之情,甚至可以说带有一些厌恶之意。 在贾府这样庞大的家族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位和角色,但贾瑀却显得格格不入。他的地位极其低下,几乎被所有人忽视。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存在感极低,府中的众人对他视而不见,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平时,那些下人对待他也是冷漠至极,甚至懒得搭理他。他们眼中只有其他主子,而贾瑀则成了被遗忘的角落。这种待遇不仅来自下人,就连那些主子们也对他不屑一顾。他在贾府中的生活犹如一场孤独的旅程,没有人与他交流,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 整个宅子里除了一名叫做铃儿的小丫鬟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愿意接近他。而这个小丫鬟被安排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这已经算是他仅有的一点主子待遇了。其他的下人都对他避之不及,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一样。 铃儿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可爱的发髻,眼睛清澈如水。她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细心地为贾瑀收拾房间,给他端来饭菜,还会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贾瑀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铃儿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这个小姑娘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她的善良和细心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最近,原身因为重度发烧而陷入昏迷。铃儿心急如焚,立刻向管家报告了情况。然而,管家却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随便找了个普通郎中给原身开了些药。结果,原身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当贾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并成为了贾府的少爷。他睁开眼睛,看到铃儿正轻轻地擦拭着桌子,脸上露出专注的神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温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贾瑀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少爷,你醒啦!”铃儿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她看着贾瑀缓缓睁开双眼,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 她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少爷,你终于醒了!这个郎中医术真是高明啊!” 贾瑀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心中暗自感叹,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他转头看向铃儿,轻轻笑了笑,说道:“我感觉好多了,没有什么不适。” 铃儿听到这句话,高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温柔地握住贾瑀的手,轻声说:“那就好,少爷,你吓死铃儿了。这些天来,铃儿一直在担心你。” 贾瑀感受着铃儿手心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知道,铃儿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自己。 他感激地看着铃儿,微微一笑道:“谢谢你,铃儿,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铃儿听了这话,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握着贾瑀的手,哽咽着说:“少爷,你不要这么说。铃儿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只要少爷能平安无事,铃儿就心满意足了。” 贾瑀看着铃儿那真诚而又关切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他知道,铃儿是真心关心自己,这份情谊比任何东西都珍贵。他轻轻地拍了拍铃儿的手背,安慰道:“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还要靠你来照顾呢。” 铃儿破涕为笑,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嗯,少爷放心吧,铃儿会一直照顾少爷的。”两人相视一笑,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贾瑀慢慢的抬起头,望向窗外,只见贾府内庭院深深,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美不胜收。他不禁感叹:“真是繁华如梦啊!” 贾瑀心想,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接受现实。他告诉自己要好好生活下去,好好照顾唯一的亲人——铃儿。 他心里默默念叨着:“贾瑀,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了。我会代替你看着这大红楼,感受这里的一切。同时,也会替你照顾好铃儿,让她幸福快乐地成长。” 贾瑀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他相信只要努力奋斗,一定能在这个世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第2章 神秘系统初显现 三个月过去了,贾瑀无奈地发现,尽管他对《红楼梦》电视剧了如指掌,熟悉其中的每一个情节和角色,但当他真的来到这个红楼世界时,却感到无从下手。尽管他自称为985大学生,但在这里,他似乎一无是处。目前,原身只有8岁,被限制在家里,无法出门。想要创业或发明更是天方夜谭。 而且,因为原身之前的原因,贾府中的大人物们都难以见到,他也无从改变在家族中地位,这让他觉得有些无奈。 这一日,贾瑀正在房内专心致志地读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铃儿惊恐万分的惊叫声。他的心猛地一揪,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瞪大了眼睛,只见铃儿正被那可恶的老妈子王善保家的用力拉扯着,铃儿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你这小蹄子,竟敢偷偷摸摸地偷懒,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王善保家的凶神恶煞地骂道,扬起手就要狠狠地打铃儿一巴掌。 贾瑀的愤怒瞬间爆发,他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挡在铃儿身前,双眼怒视着王善保家的,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开她!\" 王善保家的看到贾瑀,先是惊愕地愣了一下,随后更加嚣张地冷笑起来:\"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没娘养的杂种,你也敢来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善保家是邢夫人的陪嫁,仗着自己在贾府有些地位,经常欺负下人,谄媚讨好上头的人。她在东院一向如此,其他的主子或许还能容忍,但贾瑀这个小少爷,她可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贾瑀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从手指间渗出,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神秘而低沉的声音。 “叮,系统觉醒。” 终于来了! 贾瑀激动地差点叫出来,穿越党必备的金手指——系统,终于到账了! 他连忙在心里问道:“系统,有大礼包吗?” 然而,系统并没有回应他。 贾瑀忍不住吐槽道:“看来这个系统并不是语音智能的啊……” 就在这时,一个虚拟的系统界面出现在他的眼前,上面显示着各种信息和选项。 系统界面清晰地展现在他点击签到,立刻获得属性点1点,附赠新手大礼包。 原来不说也有,他兴奋点开大礼包:《凌波微步》体验卡10分钟,属性点10点,白银1000两。他眼前,上面显示着签到和任务两个板块。 他又查看任务板块,发现有一个简单的任务:教训王善保家的。任务奖励是三个属性点。贾瑀毫不犹豫地接下了任务,然后看向王善保家的,眼中充满了决绝。 “你敢骂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贾瑀怒吼道,然后飞起一脚,踹向王善保家的肚子。 王善保家的没想到贾瑀竟敢动手,被踹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挣扎着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贾瑀。 贾瑀立马使用《凌波微步》体验卡,灵活地躲避着,趁机又是几拳几脚,打得王善保家的哇哇乱叫。最后,王善保家的终于知道怕了,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贾瑀看着逃走的王善保家的,心中一阵畅快。他转身安慰铃儿:“别怕,铃儿,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铃儿含着泪点点头,心中满是感动。 贾瑀回到房间,继续研究系统。他发现属性点可以用来提升自己的力量、速度、智力等各种属性,每提升一点属性,他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自己观察自己属性面板 姓名:贾瑀 字:无 称号:无 力量:30(普通成年人60),这让他拥有一定的力气,但相较于贾府中那些习武之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速度:25(普通成年人60)行动还算敏捷,但在面对一些高手时,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 智力:80(普通成年人60),或许是因为重生的缘故,他的思维较为敏捷,学习能力也还不错。 魅力:36(普通成年人60)贾瑀有着俊朗的外表,但由于长期不受重视,身上少了几分自信的光彩。 至于技能方面,文这一项他略有涉猎,通过平日里的读书积累,能有个 20 的评分。武这一项,经过刚刚与王善保家的一战,以及系统的加持,已经提升到了 30,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艺这一项,他对琴棋书画等稍有了解,能给到 15 的水平。医这方面,他只是略懂一些简单的医理知识,只有 10 的评分。最后杂这一项,包含了各种杂学知识,比如机关术、易容术等,他目前只能给到 8 的评分。 而且,系统还有一个抽奖功能,花费一定数量的属性点可以抽取特殊道具。他好奇地点击抽奖,消耗了五个属性点,一道光芒闪过,他手中出现了一本秘籍,上面写着《凌波微步》。 刚刚贾瑀可是体会到凌波微步的作用,王善保家的老东西连自己衣服角都碰不到。离自己好几米远,这可是武林秘籍。自己多了保命手段。 贾瑀大喜过望,连忙翻开秘籍学习起来。有了这本秘籍,他的身法将会更加灵活。不过秘籍就是秘籍,学习来可是不容易,贾瑀结合自己两世经验知识,才堪堪入门。 此外,系统还自带一个空间,空间感觉无穷大,可以放置无数物品。贾瑀可以将任何手接触到物品放入空间中储存,而且无论放多久都不会损坏。他试着将一些食物水果放入空间,果然不会有任何变质腐败。 贾瑀心里想也不知道人和动物能不能放进去,不过手边没有合适对象。而且贾瑀不敢贸然把动物放进去。万一有什么异变。以后慢慢实验吧。 贾瑀深知,有了这个系统,他就有了改变命运的资本。他决定要好好利用系统,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他要让那些曾经轻视他、欺负他的人都付出代价,他要在这贾府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3章 贾府祭祖展庄严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瑀的实力和各项能力都在稳步提升。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贾府这个复杂的环境中,他必须不断强大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和铃儿,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月余之后,到了年末。这一日,正是贾府祭祖的重要时刻。贾府上下众人皆盛装打扮,一片肃穆庄严。 贾瑀今天签到又得到3属性点。 点开属性面板,经过一个月签到,贾瑀属性发生巨大变化。 姓名:贾瑀 字:无 称号:无 力量:35+25(35自己基础力量+25属性点添加) 经过贾瑀每日在空间内进行一些前世体育训练,基础力量加了5点。为了保护自己,又把签到得到属性点加了25点。现在贾瑀虽然还是一个少年,但是力量已经不输一个成年人。但相较于贾府中那些习武之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这不断试验中,贾瑀也发现系统空间的新用法,就是自己可以进入空间,无论待多久,再出来外面时间也没有变。但是自己的精力还是会消耗,其他人和活的动物都不能带进去。 速度:35+0(凌步微步练习增加10基础速度) 速度主要是凌波微步的练习,35的数值这让他的行动还算敏捷,但在面对一些高手时,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看。不过现在凌波微步逐渐熟练,自己速度会越来越快。 智力:80+15(自身学习+15点属性点添加) 智力方面,他有着 45的基础数值,或许是因为重生的缘故,让他的思维较为敏捷,学习能力也还不错。贾瑀知道未来智力才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主要立身之本,自己不能变成一个无脑的莽夫。所以给智力也加了25。 魅力:40+0(贾瑀现在还是小朋友没有长开) 贾瑀本身有着俊朗的外表,但由于长期不受重视,身上少了几分自信的光彩。现在灵魂替换,大幅上升。相信随着年龄增长,贾瑀魅力会与日俱增。 技能:综合评分23 凌步微步(入门) 至于技能方面,文这一项他略有涉猎,通过平日里的读书积累,能有个 20 的评分。武这一项,经过刚刚与王善保家的一战,以及系统的加持,已经提升到了 30,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艺这一项,他对琴棋书画等稍有了解,能给到 15 的水平。医这方面,他只是略懂一些简单的医理知识,只有 10 的评分。最后杂这一项,包含了各种杂学知识,比如机关术、易容术等,他目前只能给到 8 的评分。 道具:真话卡(被使用对象强制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不能闭嘴不说),噩梦卡(可以设计梦境影响被使用对象),人偶(十分钟之内变成指定人的样子,但是不会说话不会动) 每次抽取道具需要花费5个属性点,当前主要是提升自己能力。仅有几个道具。 属性点每天签到1-3点,贾瑀着重加在力量,智力上,这是现阶段自保所需的。 贾府祭祖这一日,府中上下一片庄严肃穆。贾瑀身着一袭庄重而不失典雅的深灰色长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沉静而坚毅。 本来贾瑀一个现代人对祭祖什么不感冒,而且有了系统以后贾瑀觉得自身实力提升更加重要。本来不想高调,像原身小透明就行。 不过早上久违的系统任务发布“惊艳祭祖”,要求在祭祖活动中惊艳四座。 当他踏入祠堂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便被他吸引了过去。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卓然不凡,与以往那个默默无闻的贾瑀判若两人。 祭祖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贾瑀在众人之中,动作规范而虔诚,每一个举动都彰显着对祖宗的敬重。仪式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仿佛在这一刻,他与贾府的先辈们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祭祖结束后,众人移步至正厅。贾母高坐其上,众人依次落座。贾瑀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卑不亢。 这时,贾代儒看着贾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开口道:“瑀儿今日在祭祖时的表现着实让老夫眼前一亮啊。” 贾瑀连忙起身,恭敬地回道:“代儒祖爷爷过奖了,孙儿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贾代儒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非也非也,瑀儿,老夫观你气质不凡,想来定是有了不少长进。” 贾瑀谦逊地说道:“祖爷爷谬赞了,孙儿只是近日稍有感悟罢了。” 贾代儒哈哈一笑,道:“瑀儿,不如你当场作一首诗,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文采。” 贾瑀略作思索,便缓缓吟道:“祭祖庄重心虔诚,贾府辉煌岁月凝。先辈荣光传千古,子孙承志续新程。” 此诗一出,众人皆惊,纷纷点头称赞。贾代儒更是激动地站起身来,说道:“好!好一个子孙承志续新程!瑀儿,你的学问文采竟已如此出众,老夫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贾瑀闻言,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仍装作惶恐的样子,连忙说道:“代儒爷爷,孙儿才疏学浅,恐有负爷爷的厚爱。” 一旁的贾赦却假意推脱道:“代儒叔,瑀儿年纪尚小,恐怕还不堪造就啊。” 贾母这时开口道:“赦儿,瑀儿今日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代儒有心教导他,这是瑀儿的福分,你莫要阻拦。” 贾政也点头道:“母亲说得是,瑀儿能得代儒叔教导,定能更上一层楼。” 在贾母和贾政的坚持下,贾瑀顺利地拜在了贾代儒门下。贾代儒满脸笑容,欣慰地看着贾瑀,仿佛看到了贾府未来的希望。 从这一天起,贾瑀正式成为了贾代儒的弟子,开始了一段新的学习之旅。他深知这是自己难得的机遇,定要加倍努力,不辜负众人的期望,在贾府中真正站稳脚跟。自己也得到系统奖励,属性点100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府祭祖的这一天渐渐成为了贾瑀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将带着众人的期待,去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第4章 贾瑀离父寻前路 自贾瑀拜贾代儒为师后,贾赦心中的不满便如熊熊烈火,愈烧愈旺,他恼怒贾瑀自作主张,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这日,那积压已久、犹如火山般的怒火终是再也遏制不住,他领着一群凶神恶煞、如狼似虎的家丁,气势汹汹地朝着贾瑀的小院狂奔而去,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小院踏平。 贾瑀正在屋中全神贯注地静思,试图从书中的智慧里探寻未来的方向,脑海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喧闹声,惊得他心下猛地一跳,手中的书卷差点掉落。他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暗自揣测究竟是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贾赦刚一踏入院子,便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贾瑀,你这院子如此邋遢,简直就是个猪圈,成何体统!” 他那满脸的横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似乎要将贾瑀生吞活剥。 说着,便趾高气扬地指使家丁们开始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地胡乱翻找,那模样就像是一群土匪在洗劫村庄。一时间,小院里鸡飞狗跳,一片狼藉,花盆被摔得粉碎,书籍被扔得到处都是。 这是系统发布任务“离开兽父”——离开贾赦的掌控。 贾瑀见此情景,怒从心头起,快步走上前来,眼中透着坚定与不屈。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据理力争道:“父亲,院子向来整洁干净,您这般诬陷,究竟是何意?莫不是故意找茬?” 贾赦哪会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他一挥手,如同驱赶令人厌恶的苍蝇般,极其不耐烦地喝道:“少啰嗦!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整日不务正业,拜个穷酸儒为师,能有什么出息!难道还能比老子我有能耐?” 家丁们得到指令,如恶狼一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贾瑀粗暴地按倒在地。拳脚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打得贾瑀毫无还手之力。 贾瑀只觉得周身剧痛无比,仿佛骨头都要被打断,但他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他深知此时若硬扛,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必须想办法另寻出路。 就在贾瑀苦苦思索脱身之策时,贾母和贾政匆匆赶来。 贾母一进院子,看到贾瑀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那原本慈祥和蔼的面容瞬间布满了心疼与愤怒。 她脚步踉跄地冲上前去,颤抖着声音喊道:“贾赦,你怎能如此对待瑀儿!他可是你的亲骨肉,你这般狠心,简直天理难容!”她的眼中满是失望与责备,身子都因为气愤而微微颤抖着。 贾政亦是面露愠色,眉头紧蹙,大声说道:“大哥,此事做得实在过分了。不管怎样,瑀儿也是贾府的血脉,怎能这般粗暴对待!你如此作为,如何对得起祖宗!” 贾瑀在这混乱之际,突然想起了系统之前奖励的真话卡。他赶紧在心中默念使用真话卡,然后直视着贾赦,鼓足勇气说道:“父亲,您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我拜师之事,您心中不满。您就是嫉妒我能寻得良师,能有上进之心,而您自己却整日浑浑噩噩,只知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贾赦闻言,脸色骤然一变,下意识地反驳道:“你胡说!”但话一出口,就变成:“老子每天都是眠花睡柳,你却积极上进,显得我是纨绔。哼,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如此说你老子!”他意识到说错了话,顿时神色变得慌张起来,眼神开始躲闪。 贾瑀毫不退缩,继续说道:“父亲,您敢说不是吗?您自己不思进取,还不许我追求学问,您这是要断了我的前程!我难道就该像您一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成为众人的笑柄吗?” 贾赦恼羞成怒,吼道:“逆子,我不许你学习文章,你得和我一样,像贾琏那样就行,吃喝玩乐,别想着什么出人头地!咱们贾府不缺你这点出息!” 贾母气得用拐杖用力跺地,怒喝道:“赦儿,你还有何话可说!瑀儿说得难道不对?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般胡作非为,将来有何面目去见祖宗!” 贾政则摇头叹息,失望地看向贾赦说道:“大哥,瑀儿有上进心是好事,您这般打压,实在不该。咱们贾府要想长久昌盛,子孙们都得努力上进才是。” 贾瑀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父亲,您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贾府的子孙,我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我拜师只为能多学些知识,将来能为家族争光,让贾府更加繁荣昌盛。您为何就不能理解我呢?您若再如此冥顽不灵,家族众人都会对您失望透顶,到时候您还有何颜面在这府中立足!”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对父亲理解的渴望。 贾赦暴跳如雷,喊道:“反了反了,你个小畜生,居然敢威胁老子!” 这时,一直沉默的一些家丁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少爷说得也在理,老爷这般确实过分了。” 贾赦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多嘴!” 在贾母和贾政的强势干预下,贾赦终是不敢再放肆。贾瑀总算暂时摆脱了贾赦的迫害,被安排迁至正院贾政青年时曾经的读书小院。 贾瑀踏入这新的小院,心中感慨万千。就在这时,系统提示他超常完成任务,奖励一套特殊道具“文圣”文房四宝。当他怀着好奇之心使用这套文房四宝时,惊喜地发现自己学习文学的效率竟然提高了 300%。他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兴奋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光明的前景。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这贾府中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让那些曾经轻视他、打压他的人刮目相看。 进入小院后,贾瑀发现这里别有一番天地。这小院名为“逸梦轩”。 走进“逸梦轩”,只见朱红色的院门古色古香,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入院后,是一条用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地通向各个房间。 小径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翠竹,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院子的中央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假山上流淌着潺潺的泉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几尾金鱼在假山下的水池中欢快地游弋着,为这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房间内,布置得简洁而雅致。雕花的门窗透进柔和的光线,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类书籍,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翻阅。 而贾母见贾瑀仅有一个丫鬟伺候,便做主将晴雯赏给了他,还额外拨了四个小丫鬟过来。 晴雯生得极为秀美,她那如丝的秀发乌黑亮丽,整齐地梳在脑后,用一根淡蓝色的丝带轻轻束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 她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洁白无瑕,透着粉嫩的光泽。一双大眼睛犹如澄澈的湖水,明亮而灵动,顾盼之间仿佛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她的眉毛如弯弯的新月,自然而又精致。她的鼻梁挺直而小巧,使她的侧脸更显立体。那樱桃般的小嘴,不点而朱,微微上扬时,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春风般的温暖。 她的身材娇小玲珑,却又不失婀娜多姿。她身着一件淡绿色的丫鬟服,那衣服剪裁得体,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曲线。衣服上绣着几朵淡雅的小花,更增添了她几分清新脱俗的气质。她的举止轻盈优雅,行动间如弱柳扶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那四个小丫鬟也各具特色,乖巧伶俐。对应道具文房四宝,贾瑀为四个丫鬟分别取了名字,笔名为“灵逸”,墨名为“乌华”,纸名为“素锦”,砚名为“墨韵”。 进入小院,贾瑀开始了新的生活,与丫鬟们一同努力,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在这充满希望与挑战的贾府中,他要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第5章 贾瑀文韬初展露 贾瑀在“逸梦轩”中日夜苦读,凭借着系统的强大加持以及自己的勤奋努力,他对于知识的吸收和领悟如同春雨后的竹笋般迅速而猛烈。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经典着作,如今在他眼中变得清晰明了;那些复杂深奥的学问,他也能轻松地融会贯通。他的学业可谓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这一天,系统那熟悉的声音在贾瑀的脑海中响起,发布了一个新的任务——改造贾代儒的孙子贾瑞。贾瑞自幼便显露出好色的本性,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让许多人都摇头叹息。贾瑀深知这是一个极具挑战的任务,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 贾瑀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贾瑞,寻找着合适的时机。终于,在一个夜晚,他瞅准机会,悄悄地对贾瑞使用了在系统提前的抽取道具——噩梦卡。 在睡梦中,贾瑞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世界,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阴森的景象,各种妖魔鬼怪不断地向他扑来。贾瑞在梦中惊恐万分,大声呼喊着,却无人回应。当他从这场噩梦中惊醒时,已是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而后贾瑀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面前。贾瑞看着贾瑀,眼中充满了敬畏,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从那以后,贾瑞乖乖地认贾瑀为大哥,成为了他忠实的小弟。 贾瑀趁热打铁,利用这次任务奖励的白虎拳,引导贾瑞开始习武。起初,贾瑞还有些不情愿,但在贾瑀的耐心劝说和鼓励下,他渐渐对习武产生了兴趣。 每日清晨,贾瑀都会陪着贾瑞一同早起练功,看着贾瑞一招一式地练习着白虎拳,贾瑀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瑞的身体逐渐变得强壮起来,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沉迷于女色的浪荡子。 贾代儒见贾瑀进步如此神速,心中既欣慰又有些担忧。他深知自己的学识有限,恐怕难以继续给予贾瑀更深入的教导。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贾代儒决定寻找一位更有能力的老师来教导贾瑀。经过多方打听和联系,他终于找到了国子监司业许昌义。 贾代儒亲自带着贾瑀前往拜见许昌义,贾瑀在见到许昌义的那一刻,便被他身上那股儒雅的气质所吸引。许昌义也对贾瑀这个聪慧的少年颇为赞赏,欣然答应收贾瑀为弟子。 贾瑀正式拜入许昌义门下后,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涯。在许昌义的教导下,贾瑀结识了众多优秀的同学。 其中有许正平也是许昌义的侄儿,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为人豪爽大方;郑咸安,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头脑聪明,善于思考;萧江,性格沉稳,做事认真负责;何来兴,活泼开朗,总是充满着活力;李白居,气质高雅,对诗词有着独特的见解。他们一同在学堂中学习,互相探讨问题,互相激励。贾瑀凭借着自己的文采和人品,很快便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在三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京都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踏春诗会。贾瑀和他的同学们都收到了邀请,一同前往参加。诗会的地点设在一处美丽的花园中,四周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湖水波光粼粼,美不胜收。众多文人墨客汇聚于此,气氛热烈而欢快。 贾瑀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袍,腰束玉带,风度翩翩地走进了诗会现场。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许多人都对这位年轻而才华横溢的少年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贾瑀从容不迫地走到一处空位坐下,静静地等待着诗会的开始。这时系统发布任务“声名鹊起”——在诗会中技惊四座。 诗会正式开始后,主持人先是介绍了一番诗会的规则和流程,然后便宣布了第一个题目。贾瑀听后,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中迅速地搜索着相关的诗句和典故,不一会儿,便有了灵感。他提起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不一会儿便完成了一首诗作。他将诗作交给旁边的侍者,侍者接过诗作后,送到了评委们的面前。 评委们看着贾瑀的诗作,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情。他们小声地讨论着,最后一致认为贾瑀的诗作非常出色。当主持人宣布贾瑀的诗作获得第一名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贾瑀站起身来,向大家微微鞠躬致谢,然后又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个题目,贾瑀都表现得非常出色,他的诗作一次又一次地赢得了评委们的高度评价和现场观众的热烈掌声。在诗会的最后一个环节,贾瑀从容不迫地吟诵出了盗版宋代徐元杰的《湖上》:“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风日晴和人意好,夕阳箫鼓几船归。” 他的声音清澈而悠扬,仿佛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在场的众人都沉浸在他那优美的诗句中,仿佛看到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当贾瑀吟诵完这首诗后,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在场的文人墨客们无不赞叹贾瑀的才华,他的名字也迅速传遍了京都,无人不知这位才华横溢的少年。 诗会结束后,贾瑀和他的同学们一同走出了诗会现场。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自豪的笑容,今天的诗会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在回去的路上,贾瑀和同学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今天诗会的点点滴滴,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而贾瑀也成功得到系统奖励,魅力值增加10点。 回到家中,贾瑀将今天诗会的事情告诉了贾母和贾政。贾母和贾政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对贾瑀的表现非常满意,鼓励他继续努力,争取取得更大的成就。贾瑀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挑战等待着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贾瑀更加刻苦地学习,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他和他的同学们也经常聚在一起,互相交流学习心得,共同进步。在他们的努力下,他们的学业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成为了京都学界的佼佼者。而贾瑀,也在这繁华的京都中,逐渐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成为了众人敬仰和羡慕的对象。 第6章 贾瑀志向立高远 贾瑀回到房间后,静下心来,决定详细地盘点一下自己的属性。他集中精神,与脑海中的系统进行沟通。 贾瑀 姓名:贾瑀 体力:经过长期的锻炼和修习武学,贾瑀的体力值达到了 75。这使他具备了一定的耐力和力量,能够承受较为艰苦的活动和挑战。他可以长时间保持精力充沛,在行动中展现出较好的体能。 速度:他的速度属性为 80。这让他在行动时较为敏捷,无论是移动还是反应,都较为迅速。在面对一些突发状况时,能够快速做出反应并采取相应的行动。 智力:贾瑀天生聪慧,加上后天的勤奋学习,智力值高达 97。他善于思考和分析问题,能够快速理解和掌握新的知识与技能。在面对复杂的情况时,他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魅力:85 的魅力值使贾瑀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有着独特的气质和风度,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的言行举止优雅大方,很容易赢得他人的好感和信任。 技能: - 白虎拳:这是贾瑀熟练掌握的一门武学技能,通过修习白虎拳,他的身手更加矫健,具备了一定的自卫和攻击能力。 - 诗词才华:贾瑀在诗词方面有着颇高的造诣,能够创作出优美动人的诗词作品,这在文人雅士中也为他赢得了赞誉。 - 谋略之术:长期的思考和历练让他具备了一定的谋略能力,能够在复杂的局势中找到合适的应对策略。 道具: - “文圣”文房四宝:这套文房四宝来历非凡,传闻乃是上古文圣用过之物,沾染了文圣的气息。贾瑀用其写字作画时,仿佛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文气加持,让他的创作更具神韵和深度,也为他的文学之路增添了助力。 - 人偶:一个精致的人偶,模样栩栩如生。在一些关键时刻,能有特殊用处。。 贾瑀深知自己的这些属性和技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中立足和发展的基础。他不断努力提升自己的体力和速度,通过持续的训练来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在智力方面,他保持着对知识的渴望,广泛涉猎各种领域,不断拓宽自己的视野和思维方式。凭借着他的魅力,他能够结交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拓展自己的人脉资源。 而他所掌握的技能则是他应对各种挑战的有力武器。白虎拳让他在遇到危险时有自卫的能力,诗词才华使他在文人圈子中崭露头角,谋略之术则帮助他在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局势中找到出路。至于那些道具,他也倍加珍惜,因为它们不仅具有物质价值,更承载着家族的历史和记忆。 贾瑀时刻牢记自己的目标和使命,凭借着自身的这些优势,他努力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中前行,不断追求着更高的成就和更美好的未来。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不断完善自己,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 贾瑀坐在书桌前,认真地思考着自己的目标。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要改变红楼众女的命运,他不想看到那些美丽聪慧的女子们最终落得悲惨的下场。尤其是林黛玉,那个才情出众、敏感细腻的女子,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还有薛宝钗、史湘云等,他都要让她们免受苦难。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贾瑀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拥有自保能力,而这就需要他继续努力学习文韬武略。在文学方面,他要广泛涉猎各种经典着作,不断提升自己的写作和思考能力,争取在文学领域取得更高的成就。同时,他还要积极参加各种文学活动,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在武学方面,他要更加刻苦地练习白虎拳,将其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并且,他还要寻找更多的武学秘籍,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他深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有时候武力也是解决问题的重要手段。 除了学习文韬武略,贾瑀还决定要培养自己的人脉关系。他要与那些有才华、有志向的人为伍,互相学习,互相支持。他要在贾府中树立自己的威望,让更多的人认可他、支持他。 为了更好地实现自己的目标,贾瑀还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每天清晨,他都会早起练功,风雨无阻。上午的时间则用于阅读和研究经典着作。下午他会与同学们进行交流和探讨,互相启发。晚上,他会回顾一天的学习成果,总结经验教训。 贾瑀深知这条路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改变红楼众女的命运,为她们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将不断地成长和进步,成为一个真正有能力、有担当的人。 而贾瑀所在的贾府,曾经是辉煌一时的大家族。 从贾府自身来看,它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庞大的家业。府内建筑宏伟华丽,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彰显着曾经的富贵与权势。 然而,如今的贾府也面临着诸多问题。一方面,家族内部人员关系复杂,存在着各种利益纷争和矛盾冲突。一些族人沉迷享乐,不思进取,导致家族的管理逐渐混乱。另一方面,贾府的经济状况可能也出现了一些隐患,开支庞大,而收入来源却逐渐减少,入不敷出的情况或许已经初现端倪。 在社会上,贾府虽仍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但也面临着来自各方的挑战和竞争。其他家族的崛起,对贾府的地位构成了威胁。同时,社会的变革和动荡也可能给贾府带来不确定性。贾府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中,不断调整和适应,以维持自身的地位和声誉。 贾瑀在这样的贾府中,既有着家族赋予他的责任和压力,也有着凭借自身能力和魅力去改变现状的机会。 他需要在复杂的家族关系中周旋,同时利用自己的优势,为家族的发展出谋划策,寻找新的出路。在社会层面,他也要积极拓展人脉,提升自己的影响力,以更好地应对外界的挑战,为贾府争取更多的资源和机会。 但贾府内部的种种问题和矛盾,也可能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阻碍,需要他谨慎应对,巧妙化解。 第7章 初识佳人情初萌 贾瑀得知系统发布了一个新任务,要结识林黛玉和薛宝钗。这让他心中既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这一日,贾府上下都在忙碌着,因为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要进府了。贾瑀也早早地听闻了此事,心中对这位表妹充满了好奇。 当林黛玉乘坐的轿子缓缓进入贾府时,贾瑀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芳容。他随着众人来到前厅,只见一位娇弱纤细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林黛玉生得极为秀美,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色衣裙,更衬得她如那青莲般出尘脱俗,那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贾瑀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发呆,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贾瑀才有机会上前与林黛玉相见。 “表妹,我是贾瑀。”贾瑀微笑着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亲切。 林黛玉抬起头,看着贾瑀,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和好奇。 “见过表哥。”她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 贾瑀看着林黛玉那微红的脸颊,心中不禁一阵荡漾。他与林黛玉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发现她不仅生得美丽动人,而且谈吐不凡,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初识林黛玉,系统奖励称号“文魁”,写作诗词智力提高20%。后来林黛玉如同红楼中本来安排住进贾母院。 几个月以后薛家也进了贾府,住在了梨香院,正好与贾瑀成了邻居。贾瑀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这天,贾瑀决定主动前往梨香院拜访薛家众人。当他踏入梨香院时,便感觉到一股与贾府不同的气息。 首先见到的是薛姨妈,她是一位慈祥和蔼的妇人,虽然年事渐长,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韵。她热情地接待了贾瑀,眼中满是笑意。 “哟,这是瑀哥儿吧,快进来坐。”薛姨妈笑着说道。 贾瑀连忙行礼,然后随着薛姨妈走进屋内。 接着,他看到了薛宝钗。 而薛宝钗的美又是另一番韵味。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她时常穿着端庄典雅的服饰,将她的气质衬托得越发高贵大方。她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梳成精致的发髻,更添了几分优雅。她的眼眸明亮而聪慧,仿佛能洞察一切。与林黛玉的柔弱不同,薛宝钗更多了一份沉稳和大气。 薛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容貌秀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聪慧和沉稳,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见过薛姐姐。”贾瑀礼貌地行礼。 薛宝钗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贾公子不必多礼。” 在薛宝钗的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那便是薛蟠。薛蟠生得人高马大,一脸的憨厚之相,但眼神中偶尔也会透露出一丝狡黠。 “这就是贾府的瑀哥儿啊,哈哈。”薛蟠大大咧咧地笑着。 贾瑀与他们一一寒暄之后,便开始与他们交谈起来。通过交谈,贾瑀对薛家众人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薛姨妈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妇人,她独自带着子女来到贾府,也是为了寻求一个依靠和更好的生活。她善于交际,与贾府中的众人关系都很不错。 薛宝钗则是一位极具才情的女子。她不仅精通诗词歌赋,而且对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她的心思细腻,考虑问题十分周全。贾瑀与她交谈时,能感受到她的睿智和内敛。 而薛蟠虽然有些粗俗,但心地并不坏。他对家人十分孝顺,对朋友也很讲义气。只是有时行事过于鲁莽,容易闯祸。 贾瑀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尽量展现出自己的风度和才华,希望能够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而薛家众人对贾瑀也颇为满意,觉得他是一个有教养、有见识的年轻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贾瑀与薛家众人的关系愈发熟络起来。 他时常与薛宝钗一同探讨诗词,两人在文学上的见解时常碰撞出奇妙的火花。薛宝钗的才思敏捷让贾瑀越发欣赏,而贾瑀的博学多识也让薛宝钗对他另眼相看。 有一日,贾瑀在梨香院与薛蟠闲聊时,薛蟠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自己在外的一些趣事,虽然有些言语略显粗俗,但贾瑀也从其中感受到了薛蟠的真性情。 在与薛家众人的交往中,贾瑀也愈发了解到薛家的情况。薛家原本也是富贵之家,但近年来家道中落,薛父早逝,薛姨妈便带着子女们四处奔波。如今来到贾府,也是希望能借助贾府的势力,让薛家重新振作起来。 不知不觉间,贾瑀已经完成了结识薛宝钗的任务。系统提示音响起,奖励他经商之术。贾瑀心中一阵欣喜,他深知这经商之术对自己和家族的未来有着重要的意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瑀开始运用这经商之术,暗中观察贾府和外界的商业往来。他发现贾府虽然表面上依然繁荣,但在商业经营上存在着一些弊端和漏洞。他暗自思考着如何能够利用自己所学,为贾府创造更多的财富和机遇。 然而,贾府的情况却越发复杂起来。家族内部的争斗和矛盾日益尖锐,各种利益纠葛让贾瑀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不仅要为自己的未来打拼,还要为整个贾府的兴衰而努力。 在这个过程中,贾瑀更加频繁地与薛家众人交流,希望能从他们那里获得更多的启示和帮助。薛姨妈也看出了贾瑀的心思,她时常以长辈的身份给予贾瑀一些建议和鼓励。 而贾瑀也在不断地成长和进步,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贾府这个复杂的环境中艰难前行,努力为自己和家族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瑀在贾府的生活依旧充满了挑战和机遇。他与薛家众人的情谊也在不断加深,而他与薛宝钗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情愫,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第8章 贾府暗流悄涌动 在贾府中,贾赦身为长子,平日里仗着自己的身份,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他喜好收集各种珍奇异宝,常常为了得到一件心仪之物而不惜一掷千金。他的院子里时常举办奢华的宴会,歌姬舞女环绕,美酒佳肴不断,通宵达旦的享乐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贾珍更是荒淫无度,他与众多姬妾在府中纵情声色,全然不顾伦理道德。他的行为举止放荡不羁,时常做出一些令人咋舌的荒唐事来。 贾琏也不遑多让,他生性风流,在外面沾花惹草,与各种女子纠缠不清。家中的妻妾对他的行为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而管家赖大等人,则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大肆贪污受贿。他们在贾府的各项事务中中饱私囊,将府中的钱财源源不断地装入自己的腰包。使得贾府表面上虽然依旧繁华,但实际上经济已经出现了巨大的亏损。 尤其是王熙凤,她本就有着极强的权力欲和掌控欲。她在管理贾府事务时,手段强硬,雷厉风行。但同时,她也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她暗中收受他人的贿赂,在处理事务时偏袒那些给她好处的人。她时常巧立名目,克扣下人的月钱,然后拿去放高利贷,赚取高额的利息。她还在府中安插自己的亲信,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势力。 有一次,为了争夺一件珍贵的首饰,王熙凤不惜与府中的一位姨娘发生激烈的争吵。她那泼辣的性子展露无遗,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在处理府中的账务时,她更是做了许多手脚,将一些本该用于府中开支的钱财偷偷挪作他用。 她还经常与贾琏争吵,为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而大发雷霆。但她自己也并非完全清白,与贾蓉等人也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在府中的行为越发肆无忌惮,引得众人对她又惧又恨。 贾府的这些主子们的行为,让府中的下人们看在眼里,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许多忠心耿耿的仆人也渐渐对贾府失去了信心,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而那些与王熙凤勾结的人,则越发嚣张跋扈,在府中为所欲为。 而管家赖大等人,则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大肆贪污受贿。他们在贾府的各项事务中中饱私囊,将府中的钱财源源不断地装入自己的腰包。使得贾府表面上虽然依旧繁华,但实际上经济已经出现了巨大的亏损。 那周瑞家的也是个贪心的主儿。她借着替主子们办事的由头,常常收取他人的好处费。一些下人们想要在府中谋个好差事,都得给她送上厚礼。她在采购府中物资时,也会暗中与商家勾结,拿回扣,中饱私囊。她还会偷偷将府中的一些珍贵物品偷拿出去变卖,将钱财据为己有。 还有那林之孝家的,表面上看起来恭顺老实,实则也在暗中做着一些不法之事。她在管理下人的时候,会故意刁难那些没有给她好处的人,而对于那些给了她好处的人,则大开方便之门。她在安排府中的一些活计的时候,也会偏袒自己的亲信,让他们去做那些轻松又有油水的活儿。 而那些小管事们更是上行下效,一个个都在想尽办法为自己捞好处。他们在府中的各项事务中雁过拔毛,使得贾府的管理越发混乱。整个贾府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地吞噬着财富和人心。 贾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中对贾府的现状感到深深的忧虑。他深知这样下去,贾府迟早会走向衰败。贾瑀还在担心贾府,却不知道一个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开始。 这日,王熙凤坐在屋中,面色阴沉,周瑞家的则恭敬地站在一旁。 王熙凤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贾瑀如今在府中越发显眼了,老爷也不知怎的,竟让贾琏去针对他,哼,这可如何是好?” 周瑞家的连忙附和道:“奶奶说得是,那贾瑀确实有些碍眼了,可二爷他性格平和,怕是不愿与贾瑀起冲突呀。” 王熙凤眼睛一瞪,厉声道:“他不愿又能怎样?他难道不知道那贾瑀日后会对他的地位造成威胁吗?” 周瑞家的眼珠一转,谄媚道:“奶奶说得在理,不如我们想个法子败坏那贾瑀的名声,让他在这府中抬不起头来。” 王熙凤微微点头,阴恻恻地说:“嗯,你有什么主意?” 周瑞家的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们可以从他的品行入手,找些由头说他行为不检点之类的。” 王熙凤皱起眉头,思索片刻道:“这倒也可行,只是具体该如何操作呢?” 周瑞家的阴险地笑道:“奶奶,我们可以安排人在府中散播谣言,就说看到贾瑀与哪个丫鬟举止亲密,或者说他在外面行为放荡。” 王熙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好,就这么办,你去安排。” 此时,平儿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满是矛盾。她深知贾瑀并非那样的人,这般污蔑他实在是不公。但她又不敢公然违背王熙凤的意思,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气。 平儿犹豫着开口道:“奶奶,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万一被人识破了,反而对我们不利。” 王熙凤瞪了平儿一眼,斥道:“你懂什么?那贾瑀不除,我心中难安。” 平儿无奈地低下头,不再言语。周瑞家的则赶紧应道:“奶奶放心,老奴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人抓到把柄。” 说罢,周瑞家的便匆匆离去,开始筹划这一场阴谋。而王熙凤则坐在那里,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贾瑀名声扫地的模样。平儿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纠结愈发深重,她不知道这场针对贾瑀的阴谋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第9章 贾瑀智斗展谋略 贾瑀得到系统发布了一个任务,任务是解除名声危机,任务提示他有人正在谋划陷害他败坏贾瑀名声。贾瑀心中一凛,立刻警惕起来,他通过系统提前抽取了多个道具,其中得到包括真话卡、百宝解毒丹和窃听器等道具。 通过暗中观察,发现王熙凤的仆人周瑞家形迹可疑。贾瑀偷偷把窃听器(隐形的,只有贾瑀可见)放在周瑞家身上。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旺儿和周瑞家偷偷摸摸地凑在一起。 旺儿一脸阴险地说:“小英,这次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可不能出了岔子。” 周瑞家的眼中闪着恶毒的光,应道:“那是自然,只要把这事办成了,以后咱们在府里可就更有底气了。” 旺儿压低声音道:“就利用那个金钏,她不是王夫人的丫鬟嘛,要是让贾瑀和她扯在一起,王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王夫人和贾瑀的矛盾一挑起来,嘿嘿。” 周瑞家的连连点头,跟着说:“没错,那贾瑀平日里就碍眼得很,这次定要让他吃个大亏。” 旺儿咬着牙说:“哼,他老是和我们作对,这次一定要让他好看。你说,具体怎么实施呢?” 周瑞家的眼珠子一转,阴恻恻地说:“先找个机会给贾瑀下药,等他药性发作,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他和金钏弄到一个屋里去,然后再带人去捉奸,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不堪的场面。” 旺儿皱着眉头道:“这药可不好弄啊,得找个可靠的法子才行。” 周瑞家的拍了一下旺儿的肩膀,笑着说:“这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弄来那药。等事成之后,王夫人肯定会怪罪贾瑀,说不定还会狠狠惩罚他呢。” 旺儿嘿嘿一笑,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说:“还是你聪明,小英,等这事成了,我定不会亏待你。” 周瑞家的娇嗔道:“哼,你就知道说好听的,你可别到时候忘了我。” 旺儿连忙搂住周瑞家的肩膀,轻声说:“怎么会呢,我的心肝宝贝,我和你可是一条心呢,我心里只有你呀。” 周瑞家的靠在旺儿怀里,得意地说:“那你可得好好办事,要是出了差错,我可饶不了你。” 旺儿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保证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的,让那贾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两人又密谋了一番细节,然后才鬼鬼祟祟地分开,各自去准备实施他们那恶毒的计划了…… 贾瑀知道旺儿和周瑞家的阴谋后,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他利用人偶做了一个假的自己。 这天,周瑞家的自以为计谋得逞,兴高采烈地带领着贾府众主子,包括贾母、贾政、贾赦、贾琏、王熙凤等人,气势汹汹地去“捉奸”。 到了房间门口,周瑞家的尖声叫道:“大家快来看看呀,这贾瑀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 王熙凤立刻叫嚷起来:“哎呀呀,贾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老祖宗对你的疼爱吗?” 结果贾瑀却不慌不忙地从院外走了出来,微笑着说:“二嫂,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呀。” 贾母皱着眉头问:“贾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瑀冷笑着看向周瑞家的:“周瑞家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瑞家的惊慌失措地说:“这……这……我……我不知道呀。” 王熙凤眼珠子一转,立马把责任推给周瑞家的,大声说道:“老祖宗,都是这周瑞家的搞的鬼,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呀,我也是被她骗来的。” 贾瑀哼了一声,说:“二嫂,你现在推脱得倒是快,之前你不是还那么笃定吗?” 王熙凤强词夺理道:“我那也是被周瑞家的骗了呀,我还以为真的是你呢。” 贾瑀又看向旺儿:“旺儿,你来说说,你们的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旺儿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周瑞家的让我这么干的,说事成之后有好处。” 周瑞家的哭喊着:“旺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贾瑀对着贾母和众人说道:“老祖宗,诸位长辈,你们看,这就是他们的阴谋,想陷害我。”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瑞家的骂道:“你这个恶奴,竟然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周瑞家的苦苦哀求:“老祖宗饶命啊,老祖宗饶命啊。” 王熙凤在一旁假惺惺地说:“老祖宗,这周瑞家的确实可恶,但念在她在府里多年的份上,就饶她这一次吧。” 贾瑀冷笑道:“二嫂,你现在倒是会做好人了,刚才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王熙凤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狠狠地瞪着贾瑀。 贾赦这时开口道:“好了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谁要是再敢玩这种阴谋诡计,决不轻饶。”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金钏站在一旁,满脸的无辜与茫然。她的双眼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微微颤抖着。 当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时,她慌乱地摆着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是被冤枉的。”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金钏急切地看向贾母和王夫人,哽咽着说:“老祖宗,夫人,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府里的事情呀,我只是一个下人,我怎么敢有那些心思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安。 她又转向贾瑀,眼中满是祈求:“贾瑀少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呀,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呀。”金钏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王熙凤还在一旁不依不饶地说:“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无辜,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 金钏听到这话,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二奶奶,我平日里尽心尽力伺候夫人,从未有过二心,您不能这样污蔑我呀。”她的身体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贾瑀看着金钏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他开口道:“金钏确实是无辜的,她不过是被旺儿和周瑞家利用了。” 金钏连连点头,“是呀,是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莫名其妙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她的声音中满是委屈与无奈。 贾赦皱了皱眉头,说道:“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就别再纠缠了。” 王夫人却依然阴沉着脸,狠狠地瞪着金钏,嘴里还念叨着:“都是你这小蹄子惹出的事端,不知检点。” 金钏听到王夫人这狠毒的评价,心中悲愤交加,她觉得自己的清白被彻底践踏,在这府中再无容身之地。绝望之下,她突然冲向一旁的柱子,大喊道:“我金钏以死明志,证明我的清白!” 说时迟那时快,贾瑀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堪堪在金钏即将撞到柱子前抱住了她。金钏在贾瑀怀中哭泣不止,贾瑀心疼地安慰道:“金钏,莫要做傻事,你的清白大家都看在眼里。” 贾母得知此事后,心中对金钏也多了几分怜惜,当下做主道:“从今往后,金钏就给贾瑀做丫鬟吧。” 贾瑀感激地谢过贾母,而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一种奇特的力量。原来,因为他救下金钏的义举,他得到了一个任务奖励——护花使者,这使得他对女性的魅力值自动翻倍。 此刻,在场的所有女性,包括王熙凤,看向贾瑀的眼神都不禁发生了变化。她们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好感和倾慕,贾瑀仿佛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王熙凤看着贾瑀,心中也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红晕。她心中暗暗惊讶,自己怎么会突然对贾瑀有这样的反应。 其他的丫鬟们也都对贾瑀投来含情脉脉的目光,贾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也明白,这都是因为那个任务奖励的缘故。 第10章 系统助力再升级 随着金钏撞柱这一惊人之举,贾瑀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成功地阻止了悲剧的发生。而就在这惊心动魄的时刻,他脑海中的系统也传来了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解除危机,系统已成功升级。”贾瑀心中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在脑海中唤出属性面板。只见原本略显繁杂的面板如今变得极为简洁明了,上面清晰地列出了力量、速度、智力、魅力等各项属性,每一项属性的数值都清晰可见,而技能和道具也单独列出,让人一目了然。 贾瑀的目光又落在了新出现的商场功能上,他怀着好奇与期待点开了商场。瞬间,一个虚拟的界面展现在他眼前,里面的物品可谓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有各式各样的珍稀药材,散发着奇异香气;有造型独特的法宝器具,闪烁着神秘光芒;还有各种奇妙的功法秘籍,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贾瑀的眼睛越睁越大,心中惊叹不已。 而对于空间的升级,贾瑀更是感到无比惊喜。他集中精神进入空间,立刻感觉到与以往的不同。在这里,他明显感觉到精力的消耗速度大大减缓,仿佛时间都变得格外悠长。他试着在心中想象一个宁静美丽的花园,随着他的念头转动,空间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先是一片嫩绿的草地如画卷般铺开,紧接着五颜六色的花朵从草地上冒了出来,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不一会儿,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而过,溪水撞击着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贾瑀漫步在这如梦幻般的花园中,感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宁静与美好,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回到自己的院子,贾瑀唤出属性面板,开始仔细查看起自己当前的各项属性。 力量属性那一栏显示着一个数值:80。这代表着他目前所拥有的身体力量程度。贾瑀深知,经过之前的一些经历和锻炼,他的力量已经有了一定的提升,但他也明白,这在贾府复杂的环境中还远远不够。他想象着自己能够拥有更强的力量,去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挑战和困难。 速度属性的数值是 75。贾瑀回忆起自己曾经在一些紧急情况下的行动,虽然能够做到较为敏捷的反应,但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他渴望着能够如同疾风一般迅速,无论是在奔跑、躲避还是进攻时,都能展现出惊人的速度优势。 智力属性则为 98。贾瑀一直以来都自认为有着较为聪慧的头脑,能够在复杂的局势中分析出关键信息,做出明智的决策。然而,他也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等待着他去探索和学习,他需要不断地充实自己的知识储备,让自己的思维更加敏锐和深刻。 魅力属性现在因为护花使者的奖励而格外突出,数值高达 120。贾瑀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那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他在与人交往中多了一份优势。他深知魅力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自身的气质和修养,他要将这份魅力运用得当,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技能方面,贾瑀目前拥有一些基础的格斗技巧和应对危机的能力。他的格斗技能虽然不算精湛,但在关键时刻也能发挥出一定的作用。此外,他还有着一定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能够从一些细微之处发现线索和问题。 道具栏中,目前存放着一些之前任务获得的物品。有一瓶能够迅速恢复体力的药水,这在关键时刻能够让他迅速恢复状态;还有一本泛黄的古籍,上面记载着一些古老的智慧和秘密,贾瑀还没有来得及深入研究。 贾瑀的目光又回到了力量属性上,他想象着自己拥有能够单手举起巨石的力量,那将是多么震撼的场景。他决定在日后加强力量训练,通过负重练习、体能训练等方式逐步提升自己的力量。 对于速度,他想着要多进行一些灵活性和反应速度的训练。比如进行一些躲避障碍的练习,或者与一些身手敏捷的人进行切磋,从中学习和提升自己的速度技巧。 在智力方面,贾瑀决定多读一些书籍,涉猎各个领域的知识,拓宽自己的视野。同时,他也要积极参与各种事务的讨论和决策,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力和应变能力。 而魅力的提升不仅仅在于外表的修饰,更在于内在的修养和品格的塑造。贾瑀决定要更加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做到优雅大方、谦逊有礼。他要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去感染和影响身边的人。 随着对属性面板的深入研究,贾瑀越发坚定了自己提升和进步的决心。他知道,只有不断地努力和突破自我,才能在这贾府中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他又一次进入了空间,感受着精力减少速度减半带来的好处。他在空间中漫步,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个独特的空间。他想象着在这里设置一个修炼场,专门用于自己的技能训练和提升。 贾瑀开始在心中规划起这个修炼场的模样,要有一片开阔的场地用于格斗练习,还要有一些障碍物用于速度和灵活性的训练。他还打算在角落里设置一个书房,摆放着各种珍贵的书籍和秘籍,方便自己随时查阅和学习。 当他想象完毕后,空间开始按照他的意愿发生变化。原本宁静的花园中逐渐出现了他所设想的修炼场,场地平整而坚实,障碍物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书房也悄然出现在一角,里面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 贾瑀兴奋地走进修炼场,开始尝试着进行一些简单的训练。他挥舞着拳头,感受着力量在身体中流动的感觉。然后他又在障碍物之间穿梭,体验着速度提升带来的快感。 在属性面板和空间的助力下,贾瑀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无限的可能性。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待着他。他要紧紧抓住这些机会,不断提升自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 贾瑀从空间中出来后,心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他开始制定详细的提升计划,包括每天的训练时间、学习内容等。他要让自己的力量、速度、智力和魅力都得到全面的发展。 同时,他也意识到在贾府中,人际关系同样重要。他要利用自己的魅力和智慧,与周围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获得他们的支持和帮助。他要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巧妙周旋,为自己创造一个有利的局面。 第11章 科举之路始启程 经历了那一场风波后,贾瑀越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贾府中的艰难处境。作为庶子,他似乎总是被边缘化,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和尊重。 那些伤害他的人,在事情过后并未受到应有的惩罚,这让贾瑀心中憋着一口气。他深知,若想改变这一切,必须要靠自己。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贾瑀独自坐在逸梦轩的书房中,烛光摇曳。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参加科举。 这时系统也发布任务完成科举,而且贴心分为不同阶段,第一阶段是县试。 贾瑀将自己的想法和决心告知了老师郑昌义,郑昌义听后,眼中满是欣慰和赞赏。 在一间安静的书房内,郑昌义拍了拍贾瑀的肩膀,温和地说道:“贾诩啊,为师很是支持你参加科举。以你的聪慧和勤奋,定能在科举中有所斩获。”贾瑀感激地看着老师,说道:“多谢老师的鼓励和支持,学生定当全力以赴。” 郑昌义微微点头,接着说道:“科举之路艰辛,但只要你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为师也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贾瑀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斗志。 从那以后,郑昌义开始更加用心地指导贾瑀。他为贾瑀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针对科举的各个科目进行系统的讲解和训练。贾瑀也越发刻苦努力,虚心求教。 在郑昌义的指导下,贾瑀的学问越发扎实,思维也越发敏捷。他对科举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当贾瑀准备科举的消息传到他的同窗们耳中时,他们纷纷前来表示鼓励。 许正平来到贾瑀身边,眼中满是信任地说道:“贾瑀,听闻你要参加科举,这真是太好了!以你的才学,定能在考场上一展身手,我坚信你必能取得佳绩。” 郑咸安也紧接着说:“没错,贾瑀,你一直都很优秀,这次科举就是你大放光芒的时刻,大胆去考吧,我们都支持你!” 萧江用力握了握贾瑀的手,认真地说:“贾瑀,不要有任何顾虑,全力以赴就好,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何来兴笑着鼓励道:“贾瑀,你可是我们的骄傲,相信你在科举中一定能乘风破浪,取得让人瞩目的成绩。” 李白居则摇头晃脑地说:“贾瑀兄,你只管奋勇向前,吾等皆看好你,愿你金榜题名时,能与吾等共享喜悦。” 贾瑀看着这些同窗好友,心中满是感动,他诚挚地说道:“多谢诸位同窗,有你们的鼓励,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贾瑀将自己准备科举的事情告知了金钏和晴雯以及自己的四个小丫鬟后,她们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 灵逸第一个拍着胸脯说道:“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我可以帮你整理书籍,让你找东西更方便。”乌华也紧接着说:“我会把少爷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妥妥当当,让你能专心备考。”素锦温柔地表示:“我会为少爷准备可口的饭菜,保证你的营养。”墨韵则笑着说:“我能陪少爷一起探讨学问,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些新的启发呢。” 金钏和晴雯也不甘示弱,金钏说:“我会在外面帮你留意一些科举的消息和有用的资料。”晴雯则道:“我来帮你把书房布置得更加舒适宜人。” 于是,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贾瑀的备考之路变得更加顺畅。灵逸每天都把书房整理得井井有条,贾瑀需要什么书籍资料,她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乌华细心地照料着贾瑀的日常,洗衣做饭打扫,样样都安排得十分周到。素锦精心烹制着各种美味佳肴,让贾瑀吃得开心又健康。墨韵时常与贾瑀交流学问,两人的思想碰撞出许多智慧的火花。 金钏在外四处打听科举的相关事宜,一有消息便立刻回来告诉贾瑀。晴雯则把书房装扮得充满了文雅的气息,让贾瑀在这里学习时心情更加舒畅。 在这样的氛围中,贾瑀越发刻苦努力,他的知识储备也在不断增加。然而,随着科举的日子越来越近,贾瑀心中也难免会有一些紧张和压力。 这时,灵逸会调皮地逗他开心,让他放松心情;乌华会温柔地安慰他,给他鼓励;素锦会做一些他最爱吃的点心,让他缓解压力;墨韵会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让他忘却烦恼。金钏和晴雯也会时不时地过来给他打气,让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在众人的关爱和支持下,贾瑀充满信心地迎接科举的到来,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当贾瑀准备科举的消息传遍贾府后,各方的反应各不相同。 贾赦作为贾瑀的父亲,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是一脸的阴沉。他坐在书房里,皱着眉头,语气不满地说道:“哼,这小子居然想去科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贾赦的儿子,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就行了,搞这些有的没的。”他本就对贾瑀这个庶子没怎么上心,觉得他去科举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生怕他闹出什么乱子来影响自己。 贾母得知后,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瑀儿有此志向,倒也难得。”但也没有更多实质性的表示,似乎只是把这当成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而贾政,贾瑀的二叔,听到这个消息后,表现出了极大的惊喜和支持。他立刻来到贾瑀的住处,眼中满是欣慰和鼓励,拍着贾瑀的肩膀说道:“瑀儿,二叔真是为你高兴啊!科举乃是正途,二叔全力支持你去闯一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二叔说。” 贾瑀看着贾政,心中满是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多谢二叔,瑀儿定当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贾政不仅言语上支持,还积极地为贾瑀筹备各种科举所需的资源。他找来了大量的书籍和资料,又邀请了一些有经验的先生来给贾瑀指导。他时常关心贾瑀的学习进度,不断地鼓励他要坚持下去。 在贾政的支持和众人的鼓励下,贾瑀更加坚定了科举的决心。尽管父亲贾赦并不看好,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为自己的未来拼搏一番,不能辜负二叔贾政和身边这些关心他的人的期望。 第12章 宁静时光心沉淀 紧张的备考,宁静的生活。铃儿依旧贴身照顾贾瑀的生活起居。晴雯依旧如往日般伶俐活泼,而金钏则多了几分沉稳与温柔,笔墨纸砚四个小丫鬟也各自带着纯真与好奇。 每日清晨,阳光洒在小院中,晴雯总是第一个起身,手脚麻利地开始整理屋子,将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金钏则会温柔地叫醒贾瑀,为他准备洗漱用品,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笔墨纸砚四个小丫鬟也各自忙碌着,有的打扫庭院,有的帮忙准备早餐。而铃儿则是服侍贾瑀穿衣梳洗,紧跟贾瑀,照顾贾瑀方方面面。 早餐过后,贾瑀会在院子里教导几个丫鬟一些知识和技能。铃儿总是安静认真学习,又快又好。晴雯学起来风风火火,总是急于表现自己;金钏则学得认真仔细,将每一个要点都铭记于心;笔墨纸砚四个小丫鬟虽然一开始有些懵懂,但在贾瑀的耐心指导下,也渐渐有所领悟。 四个小丫鬟各自展现着独特的性格。 灵逸,这个名字就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她生性活泼,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喜欢探索新事物,那灵动的双眼时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做事有些毛躁,但却充满热情,总是带着满满的活力投入到每一件事情中。 乌华,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有着一种沉稳的气质。她平时话不多,但每一句话都很有分量。她做事认真负责,心思细腻,能够察觉到一些细微的变化和需求。她默默地为小院的安宁付出,像是一颗坚实的基石。 素锦,人如其名,纯洁而美好。她性格温柔善良,对待每一个人都带着真诚的微笑。她的内心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她喜欢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比如刺绣或者阅读,她的存在让整个小院都多了一份温馨。 墨韵,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她是四个丫鬟中最有主见的一个,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她不随波逐流,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意见。同时,她也很有艺术气质,对书画等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天赋。 这一日,灵逸又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乌华则在一旁静静地整理着衣物,时不时地提醒灵逸不要太闹腾。素锦坐在角落里,专心地绣着一朵小花,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而墨韵则在书房中,对着一幅字画陷入了沉思。 贾瑀看着这四个性格迥异的丫鬟,心中满是感慨。她们就像是四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共同点缀着逸梦轩小院。 灵逸突然跑过来,拉着贾瑀的衣袖说道:“少爷,我们出去玩嘛,整天待在院子里好无聊呀。”贾瑀笑着摇摇头,说:“灵逸呀,你就不能安静会儿。”灵逸调皮地吐吐舌头,又跑开了。 乌华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少爷,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贾瑀点点头,随着乌华走向饭厅。素锦也放下手中的刺绣,过来帮忙摆放碗筷。 墨韵从书房出来,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也加入了进来。在吃饭的过程中,灵逸依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逗得大家不时发笑。乌华则默默地吃着饭,偶尔会提醒灵逸注意礼仪。素锦细嚼慢咽,十分优雅。墨韵则一边吃一边和贾瑀讨论着一些书画方面的见解。 饭后,贾瑀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四个丫鬟也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灵逸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追逐着一只蝴蝶;乌华在整理着房间;素锦继续绣着她的花;墨韵则在书房里继续研究书画。 闲暇时光里,晴雯会拉着金钏一起玩闹,两人的笑声回荡在小院中。笔墨纸砚则会围在一旁,看着她们嬉闹,时不时也加入其中,小院中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而贾瑀则会利用这些时间在书房中阅读或者思考一些事情。金钏有时会贴心地为他送上一杯茶,然后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偶尔也会与他交流一些自己的想法。 到了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一天的趣事和感受。晴雯总是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白天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引得大家阵阵发笑;金钏则会分享一些自己的感悟和体会,让大家对生活有了更多的思考。 随着时间的推移,逸梦轩小院中的众人越发亲密无间,仿佛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大家庭。他们在这个小院里共同成长,共同经历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然而,贾府中的暗流涌动并没有停止。一些嫉妒贾瑀的人开始在暗中算计,试图破坏他在贾府中的地位和声誉。但贾瑀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危险的临近,他依旧沉浸在与丫鬟们的快乐生活中。 金钏在这个小院中也逐渐找到了归属感,她感激贾瑀给予她的新生活,决定要好好报答他。她开始更加用心地照顾贾瑀的生活起居,同时也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希望能为这个小院做出更多的贡献。 晴雯则依然保持着她的直爽和俏皮,与金钏相互扶持,一起为小院的美好生活努力着。笔墨纸砚四个小丫鬟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长大,变得更加懂事和能干。 贾瑀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满足。他知道,在这个复杂的贾府中,一梦轩小院是他的避风港,而这些丫鬟们则是他最宝贵的财富。他希望能够一直守护着他们,让他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他需要更加努力和谨慎,才能保护好这个小院和他所珍视的人们。 而贾瑀不知道在宁静中,新的阴谋针对他正在形成,贾府中的人为什么一直针对贾瑀呢? 第13章 贾府风云渐显现 学习之余,贾瑀想到如今处境,除了科举,平时也要应付好贾府众人。 在这庞大的贾府中,人物关系错综复杂。 贾母,她乃贾府中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她历经风雨,见证了贾府的兴衰起伏。贾母出身高贵,年轻时也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如今虽年事已高,但依旧精神矍铄,有着绝对的威严和影响力。 她极富智慧,善于洞察人心,将贾府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她喜爱热闹,享受子孙满堂的欢乐。同时,她也有着一颗慈悲之心,对晚辈们关爱有加,是整个贾府的主心骨。 贾赦,他身为贾母的长子,虽袭着一等将军的爵位,却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他贪婪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对年轻貌美的女子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府中不少丫鬟都遭了他的毒手。他与贾政之间常有嫌隙,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处处压着他一头。 邢夫人,贾赦之妻,她性格较为懦弱,又有些贪财。在贾府中,她常常被边缘化,却又不甘心如此,总是试图寻找一些机会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她与王夫人之间,虽表面上还算和睦,但暗地里也存在着一些微妙的竞争。 贾政,贾母的次子,为人端方正直,一心希望家族子弟能通过读书科举重振门楣。相比于贾赦,他算是较为正派的一个。他一心期望着贾府能通过子孙读书科举来重振门楣,对贾宝玉的学业极为重视,时常督促其读书上进。但他有时也过于迂腐,不懂得变通,在处理一些事情上显得有些呆板。他与王夫人相敬如宾,对其他妾室也还算客气。 王夫人,贾政之妻,她出身名门,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表面上看起来慈和,但内心却有着自己的盘算。她一心希望宝玉能走上仕途,光宗耀祖,对于宝玉身边那些可能影响他前程的人或事,都颇为敏感。她在府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和权势,很多事情的决策上都有着她的影子。 贾珍,贾珍,作为宁国府的当家人,他的行为简直是荒淫无度。他不仅与自己的儿媳妇秦可卿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还在府中肆意妄为,带着一群子弟吃喝玩乐,将宁国府搞得乌烟瘴气。他根本不把家族的名声和规矩放在眼里,只图自己一时的快活。 尤氏,贾珍之妻,她是一个颇为隐忍的女子。面对贾珍的荒唐行为,她虽心中不满,但也只能默默忍受。她在府中的处境有些尴尬,既要应付贾珍的胡作非为,又要处理好与其他夫人、小姐们的关系。她为人温和,与众人相处倒也还算融洽。 贾琏,贾赦之子,风流倜傥,却也是个多情种子。他虽惧内,但在外面依旧沾花惹草。他有着一定的办事能力,但也常常被欲望所驱使。他在贾府的事务中扮演着一定的角色,但有时也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做出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 贾宝玉,贾政之子,衔玉而生,是贾府中备受宠爱的少爷,生性聪慧却厌恶仕途经济。是贾府中备受瞩目的人物。 薛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优雅。她容貌端庄秀丽,气质沉稳大气。 她聪明睿智,博学多才,对诗词、绘画等都有着很深的造诣。她善于处世,懂得人情世故,在贾府中与众人相处得都极为融洽。她有着一种冷静而理智的魅力,无论面对何事都能保持从容不迫的姿态。她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只是被现实的种种所束缚,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丝无奈。 林黛玉,则是一个如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她有着绝世的才情和敏感细腻的内心。 她生性聪慧,思维敏捷,出口成章。她的情感极其丰富,对生命和爱情有着独特的感悟。她与贾宝玉之间有着一种深深的默契和情感纠葛,那是一种纯粹而炽热的情感。但她也时常因为过于敏感而多愁善感,心中常常充满了忧伤和哀怨。她的美丽中带着一丝凄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贾元春,身为贾政的长女,自幼聪慧过人,被选入宫中,成为贾府在宫中的重要依靠。她气质高雅,端庄大方,但久居深宫,心中也有着诸多无奈与苦楚。 贾迎春,生性懦弱善良,温柔沉默。她常被人欺负却不懂得反抗,总是逆来顺受,只喜欢在自己的闺房中刺绣看书,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贾探春,精明能干,有着强烈的进取之心和卓越的管理才能。她不甘于被埋没,努力展现自己的才华,试图为贾府的未来做出贡献。 贾惜春,年纪虽小,却有着超出年龄的冷漠与孤僻。她一心向佛,对尘世之事似乎并不关心,总是独来独往,沉浸在自己的宗教世界里。 贾环,作为贾政的庶子,他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他总是觉得自己处处不如贾宝玉,因此时常找机会陷害宝玉。他性格狭隘,为人阴险,在贾府中并不受人待见。 王熙凤,贾琏的妻子,她可谓是贾府中最为耀眼的儿媳之一。她精明强干,有着非凡的管理才能和果断的决策力。她善于权谋,手段狠辣,将贾府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却也因为过于贪婪和跋扈,树敌不少。她在众人面前总是风风火火,谈笑风生,可内心深处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和孤独。 李纨,贾珠的遗孀,她性格温顺,恪守妇道。平日里深居简出,一心教导儿子贾兰读书。她虽然存在感不强,但在关键时刻也能展现出自己的坚韧和善良。她就如同那平静的湖水,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有着自己的深沉。 秦可卿,贾珍的儿媳,她生得花容月貌,温柔妩媚。她在贾府中有着极好的人缘,却因为与贾珍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而备受煎熬。她内心痛苦挣扎,却又无力改变现状,最终早早香消玉殒,成为贾府中一段令人叹息的悲剧。对了,贾瑀想起秦可卿现在还没有嫁给贾蓉。 至于旁系人物,还有诸多贾氏族人,他们或依附于贾府,或在贾府中谋得一份差事。他们之间有着或亲或疏的关系,利益交织,矛盾重重。 比如有些旁系子弟,妄图通过攀附贾家主子来获取好处;有些则嫉妒贾家的荣华富贵,暗中使绊子。而贾家的主子们,也并非铁板一块。贾母虽地位尊崇,但面对子孙们的种种行径,也时常感到无奈。贾赦与贾政之间,也存在着一些观念上的分歧。贾珍的胡作非为,更是让贾家的名声受损。 在这复杂的关系网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盘算。而贾府的兴衰,也与这些人的命运紧密相连。 第14章 贾瑀召见受关注 这一日,贾瑀突然接到消息,贾母要召见他以及晴雯、金钏和四个小丫鬟。贾瑀心中甚是诧异,不知贾母此举何意。 带着满心的疑惑,贾瑀领着众丫鬟来到贾母的住处。一进门,便看到贾母端坐在榻上,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瑀儿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贾母慈爱地说道。 贾瑀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孙儿拜见祖母。” 晴雯和金钏以及四个小丫鬟也乖巧地行礼问安。 贾母先是询问了贾瑀平日里的生活起居,是否吃得好、睡得香,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贾瑀一一如实回答,心中却依然对贾母今日的反常举动感到奇怪。 接着,贾母目光转向晴雯,温和地问道:“晴雯啊,瑀儿在平日里对你们可好呀?” 晴雯连忙回道:“回老祖宗,少爷对我们都很好呢。” 贾母微微点头,又看向贾瑀,开始关心起他的学习情况,问他科举准备得如何,可有遇到什么难题。贾瑀详细地向贾母汇报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和心得。 待贾瑀说完,贾母轻轻点头,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贾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祖母,孙儿心中有惑,不知祖母今日为何突然如此关心孙儿的生活与学习?” 贾母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瑀儿啊,你是贾府的子孙,祖母自然是关心你的。如今你要参加科举,这可是关乎你前途的大事,祖母怎能不重视呢?再者说,你父亲他……哎,祖母也是希望你能争气,为咱们贾府争光啊。” 贾瑀听了,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明白了贾母的一番苦心。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祖母的期望。 在贾母的一番关怀后,贾瑀和众丫鬟告退离开。一路上,贾瑀都在思索着贾母的话,他总觉得贾母的改变似乎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他一时还想不明白…… 贾瑀等人走后不久,贾政便来到了贾母的住处。 “母亲。”贾政恭敬地行礼。 贾母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贾政依言坐下后,便开口道:“母亲,方才您与瑀儿见面,情况如何?” 贾母轻哼一声,说道:“哼,还能如何?我不过是依着你的嘱托,关心了那孩子一番罢了。” 贾政连忙说道:“母亲,瑀儿毕竟是贾府的子孙,他如今要参加科举,我们理应多关心他一些。” 贾母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我本就不在乎那贾诩什么情况,若不是你非要我如此,我才懒得理会。” 贾政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母亲,瑀儿这孩子聪慧过人,又有上进心,他若能在科举中取得好成绩,对我们贾府也是大有益处啊。我也是希望他能感受到家族的关怀,从而更加努力地去拼搏。” 贾母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这孩子终究不是我最看重的孙子。” 贾政深知贾母心中所想,贾府子孙众多,贾瑀在贾母心中的地位确实不算突出。但他仍然坚持道:“母亲,瑀儿他有潜力,我们不能因为以往的偏见而忽视了他。而且,他身边的那些丫鬟也都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这也能看出他平日里待下人的好。” 贾母微微动容,想起了方才晴雯等人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那几个丫鬟看着都挺机灵的。” 贾政接着说道:“母亲,如今瑀儿正处于关键时期,我们更要给予他足够的支持和鼓励。不仅是生活上,学习上我们也要为他提供帮助。” 贾母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做?” 贾政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打算找几位有经验的先生来专门指导瑀儿的功课,再为他准备一些珍贵的书籍和资料。另外,在生活上,也让下人多照顾他一些,保证他能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贾母点了点头道:“嗯,你看着安排吧。只是不要太过张扬,以免引起其他子孙的不满。” 贾政应道:“母亲放心,我会妥当安排的。”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贾政便起身告退。 走出贾母的住处,贾政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全力帮助贾瑀在科举中取得好成绩。他深知贾瑀的未来对贾府的重要性,也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能让贾瑀在贾府中真正站稳脚跟。 而贾母在贾政走后,也陷入了沉思。她开始重新审视贾瑀这个孙子,思考着自己以往对他的态度是否有些不公。也许,她真的应该像贾政所说的那样,多给贾瑀一些机会和关注。毕竟,贾府的未来,还需要这些子孙们共同努力。 自从贾母召见了贾瑀和一众丫鬟后,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熙凤的耳中。 王熙凤得知此事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嫉妒之情。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哼,那贾瑀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子,凭什么能得到老祖宗如此的重视和召见。”王熙凤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想起自己平日里为贾府操持,尽心尽力,却也未曾得到过贾母这般特殊的对待。而贾瑀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竟然能让贾母亲自过问他的生活与学习,这让她心中极度不平衡。 平儿在一旁看着王熙凤的模样,轻声劝道:“奶奶,您也别太生气了,兴许老祖宗只是一时兴起呢。” 王熙凤狠狠地瞪了平儿一眼,说道:“一时兴起?哪有那么简单!我看那贾瑀肯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哄得老祖宗对他另眼相看。” 与此同时,贾府中的其他一些人也得知了此事,他们同样对贾瑀产生了嫉妒。他们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对贾瑀的特殊待遇表示不满。 “那贾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读书的,老祖宗怎么就对他这么上心。” “就是啊,我们平日里也没少为贾府做事,却得不到这样的关注。” 这些嫉妒的话语在贾府中渐渐传开,让贾瑀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但他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依然专注于自己的科举准备。 而王熙凤等人的嫉妒却并未就此消散,他们开始暗中留意贾瑀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他的把柄,好让贾母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在这嫉妒的驱使下,贾府中似乎又要掀起一场小小的风波。 第15章 潜藏危机悄来临 这一日,薛宝钗听闻贾瑀要参加科举考试,心中不禁一动。她向来欣赏上进之人,而贾瑀此举正合她意。 她轻移莲步,来到贾瑀的住处。当她踏入书房的那一刻,看到贾瑀正专注于书本之中,那份认真的模样让她心中微微荡漾。 (薛宝钗内心独白:这贾瑀平日里看着便与众不同,如今为了科举这般努力,当真是越发让人觉得他与众不同了。他的这份执着与坚毅,真的很是吸引人呢。) 贾瑀听到动静,连忙起身相迎,看到是薛宝钗,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薛宝钗微笑着说道:“听闻你要参加科举考试,特来送上我的一份鼓励。”贾瑀拱手行礼道:“不知宝姐姐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薛宝钗轻轻走到贾瑀身边,目光再次落在他桌上的书籍和文稿上。 (薛宝钗内心独白:瞧着这些,便能想象他平日里是如何刻苦攻读的,真是让人心生敬佩。) 她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缓缓说道:“贾瑀,我一直就知道你是个上进之人,如今能为科举如此努力,更是让我敬佩。” 贾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宝姐姐过奖了,我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能有个好成绩。” (薛宝钗内心独白:他这般谦逊,愈发显得可爱。不知为何,每次与他相处,心中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难道……是我对他有了些许爱慕之情?) 薛宝钗微微点头,柔声道:“我相信你定能取得佳绩。科举之路虽艰难,但只要你坚持不懈,定会有所收获。” 贾瑀认真地听着薛宝钗的话,心中充满了动力。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科举和学问的事情,贾瑀越发觉得薛宝钗不仅容貌美丽,更是聪慧过人,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薛宝钗内心独白:与他交谈,竟是如此愉快。真希望能常常与他这般相处。) 在这之后,贾瑀与薛宝钗的关系似乎又更近了一步。他们时常会在一起探讨学问,互相鼓励支持。而贾瑀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科举中取得好成绩的决心,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不辜负薛宝钗的这份鼓励与期望。 贾瑀在满心幸福中积极备考,这时候一场巨大的危机迎面而来。 贾府中,王熙凤在哥哥王仁的建议下,愈发肆无忌惮地散播着关于贾瑀的谣言。 “你们知道吗?那贾瑀的母亲啊,当年可是青楼的头牌呢!”这样的话语在贾府的各个角落悄然传开,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贾瑀得知这个消息后,只觉如坠冰窖。他没想到王熙凤竟如此狠毒,为了打击自己,竟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他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与梦想,难道就要因为这无端的谣言而毁于一旦? 这谣言如狂风般迅速传遍了贾府内外,贾瑀的名声受到了极大的损害。那些原本对他抱有期望的人,此刻也都面露怀疑之色,纷纷摇头叹息。 “怎么会这样,这贾瑀难道真的不能参加科举了?” “唉,真是可惜了,若这谣言是真的,那他可就彻底没希望了。” 贾瑀听着这些议论,心中的痛苦愈发加剧。他知道,若不能尽快澄清谣言,自己的科举之路真的就会被彻底断送。 这时系统适时发布任务,“解除科举障碍——身世之谜”。 与此同时,贾府中的气氛也变得异常诡异。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则为贾瑀感到惋惜,但更多的人是在观望,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贾瑀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开始四处寻找证据,试图证明自己母亲的清白。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王熙凤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这个过程中,贾瑀也越发意识到人心的复杂与险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抗争。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贾诩心中满是庆幸,还好有系统可以作为自己坚实的依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随后赶忙静下心来,意识瞬间进入到了系统界面之中。 系统那熟悉的界面展现在贾诩眼前,他目光急切地在商城中搜索着。按照系统发布的任务提示,贾诩很快便找到了真相卡。这张卡片仿佛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贾诩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用自己长久以来积攒的积分将其兑换了下来。 当贾诩点击使用真相卡的那一刻,一股庞大的信息洪流如同潮水一般猛地涌入他的脑海之中。那些关于自己出身的详细信息,清晰而又明确地展现在他的意识深处。 虽然只是一张初级卡,信息不全,但是信息清楚说明自己的母亲并非如那谣言中所说的是个青楼女子,恰恰相反,她是一位知书达理的良家女子。母亲有着良好的品德和教养,与那不堪的青楼毫无关系。了解到这一切后,贾诩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原本慌乱的内心此刻也渐渐有了底气。 然而,贾诩深知光有真相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让众人相信这个真相。于是,贾诩又把目光投向了商城中的其他物品。 经过一番仔细寻找和斟酌,他最终花费了不少属性点购买了一张说服卡。握着这张卡片,贾诩心中渐渐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计划,他坚信凭借着这些,必定能够帮助自己成功解除这次严重的危机。 贾瑀成功地利用说服卡说服了事件的关键人物贾赦。在与贾赦的交谈中,贾瑀真诚地阐述着自己的立场和对真相的执着,而说服卡的神奇力量也在暗中发挥着作用,让贾赦的态度逐渐发生转变。最终,贾赦站了出来,公开表示支持贾瑀,坚定地证明贾瑀的母亲确实是良家妇女。 有了贾赦的支持,贾瑀信心倍增。他马不停蹄地继续展开行动,又将目标瞄准了贾母以及族中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带着十足的诚意和充分的证据,一一拜访他们,详细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这个过程中,贾瑀始终保持着恭敬谦逊的态度,言辞恳切而又有条理。贾母和族中老人们一开始还有些疑虑,但在贾瑀的耐心解释和说服卡的微妙影响下,他们渐渐被贾瑀的真诚所打动,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向于贾瑀这边。 贾政和贾代儒在得知贾瑀的遭遇后,也对他表示出了极大的同情和支持。贾政利用自己在家族中的威望,积极地为贾瑀发声,向众人表明他对贾瑀的信任。 终于,这场风波在贾府内渐渐平息。贾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深知,这次能够成功平息风波,离不开众人的帮助和支持。 贾瑀再一次得到系统奖励——智力增加5点。 然而,贾瑀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知道,王熙凤绝不会善罢甘休,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他。但他已经不再惧怕,因为他有系统作为强大的后盾,有了这次经历,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应对任何挑战。 第16章 儿女情意渐滋生 风波平息之后,贾瑀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了解到,薛宝钗在整个事件中,尽管没有公然站在前台为自己辩解,但实际上在不同的场合,她都在私下默默地支持着自己,为自己默默地进行着辩解。 这一日,贾瑀在花园中漫步,心中还在回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忽然,他看到薛宝钗的身影也出现在花园中。两人的目光交汇,瞬间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意味。 贾瑀走上前去,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宝姐姐,我知晓了在这期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很是感激。” 薛宝钗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瑀哥儿,我也只是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这一声“瑀哥儿”让贾瑀的心微微一颤,他看着薛宝钗那娇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贾瑀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他缓缓说道:“宝姐姐,你的这份情谊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若不是有你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薛宝钗抬起头,目光与贾瑀相对,眼中闪烁着光芒,“瑀哥儿,我相信你定能度过难关,你一直都是那么聪慧坚毅。” 贾瑀听到薛宝钗的夸赞,心中满是欢喜,“宝姐姐如此信任我,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格外温柔。他们开始聊起了一些平日里的趣事,贾瑀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最近看到的一些新奇玩意儿,薛宝钗则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薛宝钗轻轻地说道:“瑀哥儿,你讲的这些可真有趣。”贾瑀笑着回应道:“只要能让宝姐姐开心就好。” 不知不觉中,他们聊了许久,彼此的心似乎更加贴近了。那一种默契与温情在他们之间流转,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最后,贾瑀说道:“宝姐姐,今日与你交谈,真是让我心情格外舒畅。”薛宝钗微笑着点头,“瑀哥儿,我亦是如此。” 贾瑀回到家中,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薛宝钗的种种。 他想起薛宝钗那温柔的眼神,那轻声唤出的“瑀哥儿”,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那一声称呼仿佛带着无尽的柔情蜜意,让他沉浸其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贾瑀深知,自己对薛宝钗的感情愈发深厚,而他也明白,如果想要和薛宝钗有进一步的发展,自己必须不断提升自我。他暗自思忖着,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才能够配得上如此美好的她。于是,这份情感化作了他努力奋进的强大动力。 在这静谧的时刻,贾瑀又想起了这一次事件后系统所给予的奖励。系统赐予了他一个极为重要的技能,叫做文曲星。当他意识到这个技能的存在时,心中既兴奋又期待。 贾瑀开始仔细研究起这个文曲星技能,他发现这个技能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知识宝库的大门。通过这个技能,他能够更加轻松地理解和掌握各种学识,思维也变得更加敏捷。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学业上能够取得更大的成就,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更加卓越的才华。 贾瑀深知这个技能的珍贵,他决定要好好利用它,不断充实自己。他开始更加勤奋地阅读书籍,钻研学问,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认真思考。他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奇妙的想法和见解,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认识。 在学习的过程中,贾瑀也会时不时地想起薛宝钗。他想象着有一天能够与她一同探讨这些知识,分享彼此的感悟。这种想象让他充满了动力,让他在面对困难和疲惫时也能咬牙坚持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瑀的进步愈发明显。他在诗词、文章等方面都有了显着的提升,周围的人都对他的变化感到惊讶和赞叹。而贾瑀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日,贾瑀在花园中偶遇薛宝钗。薛宝钗看到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瑀哥儿,近日可见你越发神采奕奕了。”贾瑀笑着回应道:“这都多亏了宝姐姐,让我有了努力的方向。”薛宝钗微微红了脸,说道:“瑀哥儿莫要这般说,是你自己争气。” 两人在花园中漫步,贾瑀将自己最近利用文曲星技能学习的成果与薛宝钗分享。薛宝钗听得十分入神,眼中不时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们一边走一边交谈,话题从诗词文章延伸到人生哲理,每一次的交流都让他们的心更加贴近。 贾瑀看着薛宝钗那美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爱意。他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宝姐姐,我希望我们能够一直这样相互陪伴,共同成长。”薛宝钗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下头轻声说道:“瑀哥儿,我也希望如此。”贾瑀心中大喜,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在之后的日子里,贾瑀和薛宝钗继续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一起学习、一起游玩,感情愈发深厚。而贾瑀也在不断地提升自己,为了他们的未来努力奋斗着。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他们一定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贾瑀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时,贾瑀又想起了之前与薛宝钗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串串珍珠般在他的心头闪耀。他记得他们一起赏花时,薛宝钗那欣喜的表情;记得他们一起吟诗时,薛宝钗那聪慧的模样。每一个瞬间都让他感到无比珍贵,让他越发珍惜与薛宝钗之间的感情。 贾瑀深知,他们的感情之路或许并不会一帆风顺,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都会坚定地与薛宝钗携手共度。他相信,他们的爱情就如同那文曲星技能一般,会给予他无尽的力量和勇气,让他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贾瑀越发成熟稳重,他的才华和魅力也越发凸显。而薛宝钗也对他越发倾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美酒一般,越陈越香。在这个充满希望和美好的世界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们的爱情也将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辉。 第17章 系统作弊助科考 贾瑀深知,虽然自己有系统的帮助,但科举考试,尤其是八股文,的确并非仅仅依靠学识的增长就能轻松应对。那需要长时间的功夫打磨,需要对格式、韵律、内涵等各方面都有精准的把握。许多人耗费几十年参加科举都未能成功,便是深知其中的艰难。 贾瑀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更好地利用系统来应对这一切。他意识到,系统给予的文曲星技能不仅仅是让他快速获取知识,更是能让他在思维的深度和广度上得到拓展。 他开始利用系统,将各种经典的八股文范例进行拆解分析。通过系统的辅助,他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每一篇范例中的精妙之处,从结构到用词,从立意到阐述,每一个细节都能被他深入研究。 贾瑀也借助系统不断地进行模拟写作,每完成一篇,系统都会给出详细的评价和建议。他根据这些反馈,认真地修改和完善自己的文章,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同时,系统还能为他提供各种新颖的观点和思路。贾瑀发现,这些独特的见解让他在写作时能够跳出传统的框架,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风采。 除了在八股文写作上,贾瑀还利用系统来提升自己的综合素养。他通过系统学习历史、哲学、政治等多方面的知识,让自己的思想更加深邃,视野更加开阔。 在这个过程中,贾瑀也没有忘记与他人的交流和探讨。他时常与一些有经验的学者、先生交流心得,从他们那里获取更多的经验和启示。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瑀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八股文写作上有了质的飞跃。他对科举考试也充满了信心,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和系统的帮助,一定能够在科举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贾瑀深知系统的重要性,在思索如何更好地利用系统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近乎作弊的方法。那就是利用系统所带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时间的流逝与外界是不同的,空间内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外界都几乎相当于没有时间的流失。 这个发现让贾瑀兴奋不已,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科举之路上快速提升的希望。但他也知道,这需要自己付出极大的精力。贾瑀强忍着精力的消耗,决定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尝试。 为了应对长时间学习带来的精力不足,贾瑀还特意在系统商场里购买了一些补充精力的药品。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开启了在空间中长时间学习的历程。 进入空间后,贾瑀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知识的海洋中。他贪婪地汲取着各种信息,无论是经典着作还是应试技巧,他都不放过。时间在空间里飞速流逝,而贾瑀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因为有补充精力的药品在支撑着他。 他一遍又一遍地复习着八股文的要点,不断地进行写作练习。每完成一篇,他都会认真分析其中的不足之处,然后进行改进。随着练习的增多,他的写作水平也在直线上升。 除了八股文,贾瑀还利用空间的优势,广泛涉猎其他领域的知识。历史的兴衰、哲学的思辨、诗词的韵味,都让他沉迷其中。他的思维变得更加开阔,见解也越发深刻。 在空间中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后,贾瑀感觉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他对科举考试充满了信心,相信凭借自己在空间中的努力,一定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 当贾瑀从空间中出来时,外界仅仅过去了很短的时间。他稍作休息,调整好状态后,又继续投入到现实中的学习中。他知道,只有将空间中的学习成果与现实相结合,才能真正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贾瑀从空间中出来后,稍作休整,便决定再一次仔细地盘点自己的属性道具。 他静下心来,意识沉入系统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几样他已经颇为熟悉的道具,比如能够提升思维敏捷度的智慧之光,每次使用都能让他在思考问题时更加迅速和清晰。 还有那瓶精力恢复药水,这可是他在空间中长时间学习的重要保障,关键时刻总能让他迅速恢复精力,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 接着,他看到了一本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技能书,这是系统奖励给他的特殊技能,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外,还有一些辅助类的道具,比如可以增强记忆力的香囊,佩戴上之后能让他对所学知识的记忆更加深刻。 贾瑀认真地审视着每一个道具,思考着它们在接下来的科举考试以及生活中可能会起到的作用。他深知这些属性道具都是他的宝贵财富,合理地运用它们,将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助力。 在盘点的过程中,贾瑀也意识到自己不能过度依赖这些道具,自身的努力和实力才是根本。但这些道具无疑是如虎添翼,能让他在前进的道路上更加顺利。 贾瑀将这些道具的特性和功能牢牢地记在心中,然后从系统中退了出来。他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灵活地运用这些道具,让它们为自己的目标服务。 此时,门外传来了薛宝钗的声音,贾瑀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起身去迎接她。 他打开门一看,竟是薛宝钗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贾瑀连忙将薛宝钗迎进屋内,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何事。薛宝钗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地说道:“贾瑀,我家哥哥遇到大麻烦了。” 原来,薛蟠因事被贾珍借此敲诈勒索,要薛蟠拿出一万两白银,否则便不肯善罢甘休。这一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薛家虽有些家业,但一时之间也难以凑齐。薛姨妈得知此事后,急火攻心,竟然病倒了。 因为事情当事人是贾珍,薛家不方便找贾政调和。薛宝钗一时无奈,想到贾瑀,就急忙找来。 这时系统发布任务“帮助薛家解除麻烦”。贾瑀深知即使没有系统任务,自己也不会置身事外。 第18章 贾珍恶果终自食 原来,贾珍发现薛家都是老弱妇孺,虽然是亲戚,但是贼心不死,竟伙同他人设计陷害薛蟠。这一次,他找到治国公府的马尚,马尚乃是治国公府的继承人,更是堂堂三品威远将军。 马尚,身为治国公府的继承人,三品将军,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威严与权势。 他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平日里,他总是身着华丽而精致的服饰,将自己的身份地位彰显无遗。 在众人眼中,马尚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他对自己的出身和地位有着强烈的认同感,不容许任何人对他有丝毫的轻视与冒犯。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发号施令,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围绕着他运转。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只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马尚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在军中也颇具威望。他对待下属严格要求,但也会论功行赏,赏罚分明。在处理事务时,他果断而决绝,绝不拖泥带水。 但同时,他的性格中也有着一些缺点。他极为好面子,对于有损他名誉之事,定会睚眦必报。他脾气火爆,一旦被激怒,便如同火山喷发般难以遏制。 在贾珍等人的精心谋划下,单纯鲁莽的薛蟠不知不觉就落入了圈套之中。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然得罪了马尚。马尚岂是好相与之人,他勃然大怒,扬言要让薛蟠好看。 薛蟠在这等权势之人面前,完全没了主意,又惊又惧之下,竟在无奈之中写下了欠条。这欠条上的数额巨大,对于薛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薛宝钗得知此事后,再度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她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一旦处理不好,薛家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急忙又来找贾瑀商量对策。 贾瑀听后,也是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次的事情远比之前复杂和棘手,智国公府的势力庞大,不是轻易能够得罪得起的。 “宝姐姐,此事需得从长计议。”贾瑀一边安抚着薛宝钗,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法。 贾瑀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艰难,面对贾珍和马尚这样有权有势之人,自己的确显得势单力薄。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薛宝钗再为这些事情忧心忡忡,于是将所有的压力都默默扛在了自己肩上。 那个夜晚,月色如水,贾瑀孤身一人潜入了宁国府。他小心翼翼地在府中穿梭,寻找着可能有用的线索。也正是这一次冒险的探查,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贾瑀偶然听到了贾珍向他的姬妾炫耀自己与马尚妻子有染之事。这一发现让贾瑀心头一亮,他立刻意识到,这或许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从宁国府出来后,贾瑀便开始暗中走访调查贾珍与马尚妻子私会的具体情况。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和时间地点。 接下来,贾瑀精心策划,巧妙地引导马尚在恰当的时机撞破了贾珍与他妻子的奸情。马尚看到这不堪的一幕后,虽然他对自己的妻子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还是让他觉得颜面尽失。 马尚怒不可遏地与贾珍理论起来,两人之间的矛盾瞬间激化。 在争吵中,他们完全忘记了之前针对薛蟠设下的圈套。 马尚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冲了进来。 贾珍惊愕地看着马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马尚的拳头就已经如雨点般砸了下来。马尚怒吼着,每一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马尚边打边骂。 贾珍试图反抗,但他哪里是马尚的对手。马尚一把揪住贾珍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抬脚猛踹他的腹部。贾珍疼得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马尚越打越气,他的家丁们也在一旁助威呐喊。马尚不停地挥拳、踢腿,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贾珍的脸上、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淤青和血迹。 他试图求饶,但马尚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声。“你这卑鄙小人,今日我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马尚继续着他的暴行。 贾珍在地上翻滚着,试图躲避马尚的攻击,但马尚紧紧地跟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他的机会。房间里一片混乱,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而贾珍则在马尚的暴打下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后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痛苦地喘着粗气。马尚打累了,这才停下了手,恶狠狠地瞪了贾珍一眼后,带着家丁扬长而去。而贾珍则只能卧病在床,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痛苦。 随着两人不欢而散,针对薛蟠的危机也自然而然地解除了。 当贾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薛宝钗时,薛宝钗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满是对贾瑀的感激与爱意。 “贾瑀,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们薛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薛宝钗轻声说道。 贾瑀温柔地看着她,微笑着说:“宝姐姐,不必如此客气,能为你排忧解难,我也很开心。” 经此一事,贾瑀和薛宝钗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了。而薛家也对贾瑀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然而,贾瑀知道,这次虽然侥幸解决了危机,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他必须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贾瑀成功解决了针对薛蟠的危机后,生活似乎又暂时恢复了平静。然而,他却意外地得知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 原来系统检测到他完美地完成了解决危机,竟然奖励给他一本武功秘籍——紫霞神功。贾瑀得知这个消息时,简直难以置信。 当那本紫霞神功秘籍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手中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仔细研读其中的内容。 随着对紫霞神功的深入了解,贾瑀越发觉得这门武功的神奇与高深。他深知,拥有了这本秘籍,就如同拥有了一件绝世珍宝。 贾瑀开始按照秘籍上的方法勤加修炼。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口诀,他都用心去体悟,去钻研。在修炼的过程中,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息在逐渐发生变化,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慢慢觉醒。 第19章 县试告捷展锋芒 贾瑀一直以来都非常努力地跟随老师许昌义学习,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和沉淀,他终于在许昌义对他的测试中展现出了令人惊讶的进步。许昌义看着贾瑀的表现,眼中满是惊喜和不可思议,他实在难以想象贾瑀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竟能有如此大的提升。然而,他并不知道贾瑀实际上已经在那个神奇的空间中学习了长达十年之久。在那空间里,贾瑀独自承受着极其辛苦的学习过程,但好在有系统的帮助,他一直坚持不懈地努力着。 许昌义深知贾瑀即将面临县试,便详细地给他介绍起了县试的流程和规矩。贾府原籍虽是金陵,但根据大淳朝的规定,封君官员子弟可以寄籍参考。而京师城内分为长治、顺平两县,贾府位于城西,自然属于顺平,贾瑀也将在顺平参加考试。 日子一天天过去,县衙也公告了来年二月将举行县试。贾瑀怀着紧张而又愉快的心情度过了这个新年。新年过后,贾瑀鼓起勇气向贾政说明了自己想要参加今年县试的想法。贾政听后,十分重视,为了确保贾瑀的人品和学问都过关,他安排门下的清客们来考察贾瑀。詹光、单聘仁、程日兴、卜固修、胡斯来、王作梅等人纷纷登场,对贾瑀进行了一番仔细的询问和考查。经过这一番检验,贾政对贾瑀的表现感到放心。之后,贾政叫来了自己的门生傅试,让他带着贾瑀去报名参加县试。 县试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贾府众人的表现各异。 金钏、晴雯、灵逸、乌华、素锦、墨韵等丫鬟们,都对贾瑀充满了期待和关心。金钏总是会在贾瑀身边鼓励他,希望他能取得好成绩;晴雯则坚信贾瑀一定能够脱颖而出,她时常对其他丫鬟说贾瑀平日里的刻苦和聪慧,对贾瑀充满了信心;灵逸会细心地为贾瑀准备好笔墨纸砚等物品,默默地为他提供支持;乌华则总是会在贾瑀看书累了的时候,送上一杯热茶;素锦和墨韵也总是在一旁为贾瑀加油打气。 贾母对于贾瑀的县试表现得并不是十分在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孩子们成长过程中的一个经历罢了。贾赦对此事也只是偶尔过问几句,并未投入过多的关注。 贾政则是满心期待,他希望贾瑀能够在县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为家族争光。王夫人对此不置可否,她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了贾宝玉的身上。 王熙凤的心中却有些嫉妒,她暗中希望贾瑀考不好,这样她在府中的地位便能更加稳固。 贾宝玉对贾瑀参加县试一事有些看不起,他觉得读书科举太过枯燥乏味,远不如自己在园中的逍遥自在。 林黛玉对贾瑀则是略微有些关心,她会偶尔询问贾瑀准备得如何。 而薛宝钗的内心则是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贾瑀一直很努力,但县试毕竟竞争激烈,她担心贾瑀会承受太大的压力。她时常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步,心中暗自思忖着贾瑀在考场上的情景。她想着贾瑀会不会紧张,会不会遇到难题,会不会因为压力过大而发挥失常。她越想越觉得不安,甚至有时候会失眠。但她又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怕被别人看出她对贾瑀的关心。她只能默默地在心中为贾瑀祈祷,希望他能够一切顺利。 终于到了县试这一天,贾府众人的心情也各不相同。丫鬟们都早早地起来,为贾瑀准备好了一切。贾母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贾赦也只是简单地叮嘱了几句。贾政则是亲自送贾瑀出门,鼓励他要沉着应考。王夫人则依旧是面无表情。王熙凤看着贾瑀的背影,心中暗自发笑,想着等他考砸了的情景。贾宝玉则是自顾自地去玩耍了。林黛玉看着贾瑀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而薛宝钗则是站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贾瑀,眼中满是担忧和期盼。 贾政对贾瑀的县试也极为重视,特意安排贾琏去送考。贾琏带着贾瑀早早地来到考场外,官员们大声喊着考生的名字,贾瑀仔细聆听着,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高声应道。这时,县令于前一眼就注意到了气宇不凡的贾瑀,对他颇为赏识,还特意鼓励了他几句。 进入考场后,贾瑀发现考场内的布置十分严谨。一排排桌椅整齐排列,监考官员们神情严肃地站在一旁。贾瑀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着考试的开始。 随着一声铜锣响,考试正式开始。第一道题目是:“论君子之交淡如水。”贾瑀略作思考,便开始奋笔疾书。他将自己对这句话的理解和感悟,通过流畅的文字表达出来。在答题过程中,贾瑀能感觉到周围的考生们都在全神贯注地书写着,考场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严肃的氛围。 县令于前一直在考场内巡视着,当他走到贾瑀身边时,不禁被贾瑀工整的字迹和清晰的思路所吸引。他站在贾瑀身后看了一会儿,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于前心中暗自思忖:这贾瑀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华,将来必成大器。 在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中,贾瑀始终保持着良好的状态,每一道题目都认真作答。他的文章观点新颖,论证有力,让监考官员们频频点头。 考试结束后,贾瑀走出考场,贾琏早已在外等候。贾瑀将考试的情况简略地告诉了贾琏,贾琏也为他感到高兴。 考完第一场后,贾瑀马上去向老师许昌义汇报考试情况,许昌义认真看了贾瑀的文章后,笑着对他说没问题。就这样,贾瑀信心满满地连续参加完了五场考试。 终于考完了,贾瑀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整理好自己的文具和试卷,准备离开考场。正当他走到门口时,一个县衙的仆役走过来拦住了他。 “这位公子,请留步!”仆役礼貌地说道。 贾瑀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仆役微笑着回答道县令有请。 来到县令于前所在的房间,贾瑀恭敬地向县令行礼。县令笑着说道:“贾瑀,你的文章确实精彩,本县令也很欣赏你的才华。希望你能继续努力,将来取得更好的成绩。这次县试结果出来了,你是案首”。 贾瑀谦虚地回答道:“多谢县令大人夸奖,学生一定不负所望。” 随后,县令又询问了贾瑀一些关于学业和志向的问题,贾瑀都一一作答。最后,县令鼓励他要不断学习,追求更高的目标。 告别县令后,贾瑀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县衙。 第20章 科举喜讯传四方 这几日,贾府众人都在各自忙碌着,虽然大家都知道县试的结果迟早会公布,但日子依旧如往常般过着。贾瑀心里清楚自己已成案首,可他谨遵着暂时不告诉他人的决定,默默等待着正式的公告。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贾府的庭院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来是县衙的衙役前来送喜报了。 当衙役在贾府门口大声喊出贾瑀成为本次县试案首的消息时,整个贾府瞬间炸开了锅。 铃儿温柔看着贾瑀,为贾瑀的成绩欢喜。 晴雯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她兴奋地跳了起来,拍手叫好:“我就知道少爷一定能行!”她的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仿佛这是她自己取得的成就一般。 金钏也是满脸喜色,激动地说道:“少爷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她的心中满是欢喜,为贾瑀感到由衷的高兴。 灵逸、乌华、素锦和墨韵也都欢欣鼓舞,她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灵邑笑着说:“少爷平日里那么努力,这都是他应得的!”乌华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少爷真是太厉害了!”素锦和墨云也纷纷附和着,她们为贾瑀感到无比自豪。 薛宝钗得知消息后,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透着欣慰。她想起贾瑀平日里的勤奋刻苦,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她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贾瑀,希望他能在今后的科举之路上一帆风顺。 贾母虽然向来对这些事情并不十分关心,但听到贾瑀成为案首后,也露出了比较高兴的神色。她微微点头,说道:“这孩子,还算是争气。” 贾政更是喜不自禁,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他连连说道:“好啊,好啊!我贾家终于出了个有出息的!”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一种骄傲和欣慰交织的情感。 然而,王夫人对此却不置可否,她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或许在她心中,对于贾瑀的成就并没有那么在意,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贾宝玉。 王熙凤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顿时充满了气愤。她本就对贾瑀有些嫉妒,如今贾瑀取得了如此优异的成绩,让她更加感到不安和嫉妒交杂在一起。她咬着牙,暗自思忖着:“这贾瑀平日里也没看出有多大能耐,怎的就成了案首,这往后还不知道要如何得意呢。”同时,她又有一些担忧,她担心贾瑀的光芒会掩盖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担心贾瑀影响到贾琏和自己。 在贾府的其他角落里,下人们也都纷纷议论着这个消息。有的惊叹不已,对贾瑀竖起了大拇指;有的则是带着羡慕的神情,幻想着自己若是也能有这般成就该多好;还有的则是在猜测着贾瑀接下来的路会怎么走,是否真的能在科举之路上一路高歌猛进。 在丫鬟们这边,晴雯兴奋过后,开始筹划着要如何为贾瑀庆祝。她与金钏等人商量着,要准备一顿丰盛的宴席,还要为贾瑀制作一些新的衣物和饰品,让他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挑战。灵逸则是想着要为贾瑀准备一些珍贵的书籍和文具,助他在学业上更上一层楼。乌华素锦和墨韵也都各自发挥着自己的想法,想要为贾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在另一边,薛宝钗的心情则是有些复杂。她固然为贾瑀高兴,但同时也意识到,随着贾瑀的地位逐渐上升,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来越大。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淡淡的惆怅,但很快她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为贾瑀感到开心和骄傲。 贾母在得知消息后,虽然表现得比较高兴,但也没有过多地去关注此事。她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对于这样的成就已经看得比较淡了。她只是嘱咐身边的人,要好好照顾贾瑀,让他能够安心读书。 贾政则是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他开始畅想贾瑀未来的仕途之路,仿佛已经看到了贾瑀光宗耀祖的那一天。他叫来身边的亲信,开始商量着要如何为贾瑀请最好的先生,如何为他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 整个贾府都因为贾瑀成为案首的消息而变得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而贾瑀,此刻正静静地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看着系统给的奖励,智力增加10。他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 但他并不害怕,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拼搏,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为贾府带来更大的荣耀。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府为贾瑀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宴席上,众人纷纷向贾瑀敬酒祝贺,贾瑀也一一回敬,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丫鬟们精心准备的节目也让整个庆祝活动更加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回荡在贾府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贾瑀成为案首的消息传遍贾府,他在府中的地位也悄然发生了变化。曾经那些对他不怎么在意的族人,如今见了他也都纷纷露出讨好的笑容,言语间满是恭维与奉承。 贾瑀平日里去书房的路上,沿途的下人们都会恭敬地行礼,眼中满是敬畏。以前那些偶尔还会对他有些怠慢的仆人,如今变得格外殷勤,事事都想得周全,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就连贾府中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对贾瑀的态度也有了转变。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婆子媳妇们,在贾瑀面前也变得客气了许多,不敢再轻易造次。贾瑀的院子也比以往热闹了起来,时不时就会有人前来拜访,或是送上一些珍贵的礼物。 贾瑀对此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得意和轻狂,他依旧保持着那份谦逊和沉稳。他深知这些变化都源于自己取得的成绩,但他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第21章 府试院试顺利过 贾瑀深知时间紧迫,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在成为案首后,他迅速投入到更为紧张的备考之中。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在系统空间里刻苦学习,争分夺秒地提升自己。 四月的府试如期而至,贾瑀怀着满满的信心踏入考场。考场上的他文思泉涌,笔下生花,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学所悟尽情地挥洒在答卷之上。 考试结束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而当府试放榜之时,贾瑀的名字以最为耀眼的姿态居于榜首,他成为了府试的案首! 贾府上下一片欢腾,众人对贾瑀更是钦佩有加,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 贾瑀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他知道接下来的院试才是更为关键的挑战。他继续在系统空间里勤奋温习,全力以赴地准备着。 六月的院试,贾瑀再一次以卓越的表现征服了考场。当院试榜单公布,贾瑀的名字又一次稳稳地占据着案首之位!他成功通过了院试,成为了一名生员,也就是众人所说的秀才,而且还是三科皆为案首的“小三元”。 贾府顿时陷入了狂欢之中,众人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贾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仿佛过年一般热闹。下人们奔走相告,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自豪。贾母得知这个消息后,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满是欣慰和欢喜。她连连夸赞贾瑀:“这孩子,真是争气,给咱贾府长脸了!”随即命人给贾瑀送去了许多珍贵的礼物和补品,以示嘉奖。 贾赦虽然平日里行事有些荒唐,但此时也对贾瑀刮目相看,不住地点头称赞:“不错不错,这小子有出息。” 贾政向来注重学业和功名,对于贾瑀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更是喜不自禁。他捋着胡须,面带微笑,心中暗自思忖着要如何好好培养贾瑀,让他在科举之路上走得更远。 贾珍得知后,也是一脸惊讶,随后便笑着对身边人说:“这贾瑀还真是出人意料啊,以后可不能小瞧了他。” 贾琏则是带着几分羡慕,笑着打趣道:“这贾瑀弟弟可真是厉害,以后我可得多向他讨教讨教。” 贾宝玉听闻贾瑀的成就,心中既有不屑,又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林黛玉得知贾瑀成为秀才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瑀三哥果然聪慧过人,真替他高兴。” 贾瑀成为秀才的消息传来,整个贾府最高兴还是逸梦轩,小院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贾瑀也有一次如愿获得了系统奖励,这次奖励比较多,除了有多达1000点属性点,还有多个道具,如真话卡、噩梦卡。而且魅力又增加了10点。 铃儿满脸喜色,眼眶微微泛红,激动地说道:“少爷,您终于做到了,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真为您感到骄傲!”她拉着贾瑀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喜悦。 晴雯则是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握拳挥舞着,大声喊道:“哈哈,贾瑀少爷太棒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呀!以后少爷肯定会更有出息的!”接着又笑着打趣道,“少爷,您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们呀!” 金钏笑嘻嘻地说:“少爷,恭喜您呀,以后咱们逸梦轩可要更热闹了呢!” 灵逸也面露喜色,温柔地说道:“少爷,您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如今真是太好了。” 乌华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贾瑀少爷,您就是我们的榜样呀!” 素锦微笑着点头,轻声说:“少爷,真为您高兴。” 墨韵则是乐呵呵地说:“少爷,以后您就是秀才老爷啦,我们也跟着沾光呢!” 众人兴高采烈地在小院里摆起了酒席,庆祝这个令人欢喜的时刻。大家纷纷举杯,向贾瑀祝贺。贾瑀看着这些真心为他高兴的丫鬟们,心中满是感动。 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谨,但几杯酒下肚后,气氛越发热烈起来。众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说话也越发大声。 铃儿笑得格外灿烂,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 晴雯更是喝得有些忘形,大声说道:“贾瑀少爷,以后您肯定能中状元,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呀!”又接着说,“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我要多喝几杯!”再说道,“哈哈,这酒真好喝呀!”最后还喊道,“大家一起干杯呀!” 众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都喝醉了。 酒后,贾瑀有些晕乎乎地回到房间,铃儿也跟了进来照顾贾瑀。在酒精的作用下,贾瑀与铃儿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亲密的时刻。缠绵一夜,贾瑀清醒过来,感到无比羞愧。 他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无比震惊和难以接受。 他时常独自坐在房间里,呆呆地望着窗外,心中不断地想着自己对薛宝钗的那份特殊感情,觉得自己背叛了那份心意,心中满是愧疚。“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对不起薛宝钗啊。”他喃喃自语道。 同时,对于铃儿,他虽知道她满心欢喜,可自己对她更多的只是如妹妹般的情感,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她太多。 铃儿看出了贾瑀的心思,她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不断地安慰着贾瑀。“公子,莫要这般苦恼,铃儿是心甘情愿的,能与公子在一起,铃儿很开心。”她轻声说道,更加亲密地照顾着贾瑀的生活起居。 在铃儿的安慰下,贾瑀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但内心的那份纠结却始终无法消散。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薛宝钗,每次想到薛宝钗,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他以备考八月乡试的名义,深居简出,尤其是避开可能和薛宝钗的见面。 第22章 宝钗温情破心魔 贾瑀自从与铃儿有了初次的亲密接触后,尽管心中满是愧疚,可那种感觉又让他食髓知味,渐渐地,他忍不住又与铃儿多次发生了亲密欢好之事。 每一次事后,贾瑀心中的痛苦便会加深一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情感与欲望的交织让他难以自控。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旋涡之中,无法自拔。 因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贾瑀很多天都无法静下心来学习。他时常坐在书桌前,眼神空洞,思绪飘飞。 铃儿察觉到了贾瑀的异样,她心疼地抱住贾瑀,轻声说道:“公子,不要这般折磨自己,铃儿不怪你,这一切都是铃儿自愿的。” 贾瑀苦笑着摇摇头,“铃儿,是我对不起你,我这般行径,实在不该。” “公子,莫要再说这些话了,铃儿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就很开心了。”铃儿温柔地说道。 然而,贾瑀心中的痛苦并没有因此减少半分。这时贾瑀想到了系统,决心好好研究一下系统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贾瑀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打开了系统面板,开始仔细地研究起来。 他首先看到了自己最近的属性。称号那一栏清晰地写着“文曲星”“护花使者”“秀才”。力量显示为 85,速度是 78,智力达到了 92,魅力则为 87。技能方面,有凌波微步、紫霞神功、白虎拳等。道具栏中,还有文圣人偶以及真话卡 3 张。 就在贾瑀仔细查看时,他忽然发现系统面板中出现了新的一栏,名为“情感羁绊”。他好奇地将目光聚焦在此处,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铃儿的名字,后面紧跟着的分数是 85 分,旁边还有一行注释:85 分以上有红颜加成。而铃儿提供的加成是速度加成 5%。并且说明情感羁绊到达 100 就是永不分离,那时的加成为 10%。 贾瑀看着这些信息,心中不禁涌起诸多思绪。他意识到自己与铃儿之间的情感联系在系统中也有了具体的体现,这让他既感到惊讶,又有些许感慨。 “原来我与铃儿的关系已经如此紧密了。”贾瑀轻声自语道。 贾瑀看着系统显示的红颜加成,脑海中竟冒出那样的念头,这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当他不禁将目光投向院里的丫鬟们时,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几日,丫鬟们确实渐渐察觉到了他和铃儿的关系,她们那既害羞又羡慕的模样,让贾瑀有些无措。尤其是铃儿,这个灵动大胆的小姑娘,时不时地靠向他,似乎在暗示着他更进一步,这让贾瑀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不妥。 “我怎么能有如此邪恶的念头,她们都是鲜活的生命啊。”贾瑀在心中自责道。他意识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应该只是为了利用这些关系来获取利益,而是要真正地去融入、去改变,去为这些女孩们创造更好的未来。 贾瑀为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想法感到无比羞愧,他静下心来,继续对系统认真研究,可一番思索后,却发现目前似乎没有什么确切的方法能够立刻解决他心中的困惑。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我要找回真正的自己。”贾瑀暗暗下定决心。他开始努力克制自己那些不恰当的念头,尝试将注意力更多地转移到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帮助他人上。 而贾瑀对薛宝钗的刻意疏远,起初并未引起她过多的注意,毕竟她也忙于自己的事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薛宝钗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她开始在自己的内心中反复思考,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她回想起与贾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仿佛还历历在目。她不明白为何贾瑀会突然对她这般,心中满是疑惑与纠结。 在经过一番艰难的抉择后,薛宝钗终于下定决心来找贾瑀。那一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满心的忐忑与期待来到了贾瑀的住处。 当贾瑀看到薛宝钗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薛宝钗用她那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和温柔,轻声说道:“贾瑀,我知道你近日对我有所不同,我只想知道原因。” 贾瑀看着薛宝钗那真诚的目光,犹豫了片刻,我相信你对我的心意是真的,我也愿意与你一同面对这些。”薛宝钗说道。 贾瑀感动不已,他紧紧地握住薛宝钗的手,两人经过了这一番深情的交谈,终于更加深入地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薛宝钗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也大度地原谅了贾瑀。她作为一个古代的女子,有着超出常人的理解与包容。她的大方、善解人意和情商高,让贾瑀越发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 在这个过程中,薛宝钗用她的智慧与善良解决了贾瑀的困惑。 他们二人的情感并没有因为铃儿事件而受到影响,反而向着更深层次发展。 在与贾瑀深入交谈之后,薛宝钗愈发觉得贾瑀与众不同。他敢于直面自己内心的困惑,勇于承担起感情中的责任,这种品质在这红楼时代的众多男性中显得格外耀眼。 薛宝钗深知,在这个时代,许多男子往往三心二意,对感情缺乏应有的忠贞与担当。而贾瑀的表现,让她看到了一个真正有血有肉、有责任感的男人。 她回想起贾瑀平日里的点点滴滴,他的善良、他的真诚、他的才情,每一处都深深吸引着她。如今,又加上他勇于承担责任这一点,使得贾瑀在她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起来。 贾瑀也感受到了薛宝钗这份愈发浓烈的情意,他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懂他、爱他的女子。 “宝钗,谢谢你的理解与支持,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情意。”贾瑀深情地望着薛宝钗说道。 而贾瑀也更加珍惜与薛宝钗的这份感情,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成为一个真正值得薛宝钗托付终身的人。 第23章 群丑赔夫人折兵 贾瑀成为秀才,众人的态度各异,如果有谁有人不高兴,那就是王夫人和王熙凤这对姑侄,两人心中却悄然升起了忌惮之意。 王夫人坐在自己的房内,眉头紧蹙,手中的帕子被她绞来绞去。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贾瑀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怎的突然就成了秀才,日后若是他再进一步,那岂不是会对我的地位产生威胁?”她想起自己的儿子宝玉,虽然聪慧伶俐,却对科举之事并不上心,与贾瑀相比,顿时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王熙凤向来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但此刻她也察觉到了贾瑀的崛起可能带来的影响。她在心中暗暗叫苦:“这贾瑀一下子成了秀才,若是他日后得了势,那我在府中的地位恐怕就不那么稳固了。”她深知贾府中众人对权力和地位的看重,贾瑀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这一日,王夫人将王熙凤叫到自己房中,两人关起门来商议对策。 “凤丫头,你说这贾瑀如今成了秀才,可如何是好?”王夫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王熙凤眼珠一转,回道:“姑妈,也不必过于惊慌。他虽成了秀才,可这科举之路漫长且艰难,他未必就能一路顺遂。” “话虽如此,可万一他真的有所成就,那我们……”王夫人还是放心不下。 “姑妈,我们需得早做打算。平日里多留意他的举动,若是他有什么不轨之心,我们也好提前应对。”王熙凤献计道。 “嗯,也只能如此了。但切不可做得太过明显,以免落人口实。”王夫人叮嘱道。 从那以后,王夫人和王熙凤对贾瑀的态度变得微妙起来。表面上依旧对他客客气气,但暗中却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她们时常在私下里议论贾瑀,揣测他的心思和意图。 当贾瑀在府中出现时,王夫人会不经意地观察他的言行举止,试图从他的神态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王熙凤则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和手段,悄悄收集关于贾瑀的信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瑀和铃儿的事终究还是在贾府中渐渐传开了。王熙凤得知此事后,心中便涌起了一个歹毒的主意,她赶忙去找王夫人商量。 “ 姑妈,依我看,我们可以从贾瑀好色这方面下手,让众人都觉得他和他那不成器的父亲贾赦一样好色无度。”王熙凤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王夫人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于是,王熙凤开始将目光瞄准了贾母身边的丫鬟琉璃。这琉璃本就大胆泼辣,又有着一颗不甘于现状的心。王熙凤故意在琉璃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挑起她心中的不安分。 “琉璃啊,你瞧瞧你,这般伶俐的人儿,却只能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着,多可惜呀。要是能跟了有前途的人,将来可就不一样咯。”王熙凤阴阳怪气地说道。 琉璃听了,心中不禁泛起了波澜。王熙凤又趁热打铁地暗示她,贾瑀便是那个有前途的人,若是能到贾瑀身边,等他日贾瑀功成名就,她便能成为官太太。 琉璃本就心思活络,被王熙凤这么一撩拨,心中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而王熙凤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散播起谣言来。 “哎呀呀,你们可不知道啊,那贾瑀小小年纪才十二岁呢,就好色无度。先是要了自己身边丫鬟铃儿的身子,现在又把主意打到老祖宗的丫鬟身上了!”王熙凤添油加醋地四处宣扬。 王熙凤为了将谣言坐实,又心生一计。贾瑀每日刻苦温习功课,精力消耗极大,即便能在系统商城购买补充精神的药品,可还是时常感到疲惫不堪。他喜欢在府中的花园中散步以舒缓身心,有时会约上薛宝钗,但他也明白不能每次都叫薛宝钗,以免招来小人的口舌是非。所以更多时候,他都是独自一人在花园中徘徊。 王熙凤抓住这个机会,刻意去煽动琉璃。这琉璃生得极为美艳,柳眉如烟,眼眸似秋水盈盈,琼鼻挺翘,朱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她身材婀娜多姿,一袭粉色的裙装更衬得她娇艳欲滴。 琉璃被王熙凤挑拨后,心中蠢蠢欲动,也没去仔细思量后果,便轻易相信了王熙凤的话。她在花园中耐心等待了几日,终于等到了贾瑀的出现。 当琉璃瞧见贾瑀时,她表现得极为大胆泼辣,朱唇轻启,用娇柔的声音表达了对贾瑀的倾慕之情,直说希望能够到贾瑀的身边侍候。贾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 琉璃越发大胆起来,她因着相信了王熙凤的话,认定贾瑀是个好色之徒。而她自认为自己生得貌美如花,便对贾瑀展开了诱惑。贾瑀毕竟年纪尚小,面对这种情形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也不知该往何处放,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只盼着能快点摆脱这尴尬的局面。 那谣言终究还是传到了贾母和贾政的耳中。贾母听闻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中满是不悦。她认定贾瑀和他那不成器的父亲贾赦如出一辙,都是好色之徒,如今竟然还敢将心思打到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这让她怎能不气? 然而贾政的看法却与贾母不同。贾政觉得贾瑀年轻气盛,对女子有一些倾慕之情也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应当不拘这些小节。他耐心地劝说着贾母,贾母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家族主持之人,一番思索之后,她决定成全贾瑀。 于是,贾母将琉璃赏赐给了贾瑀。可她对琉璃颇为了解,深知琉璃那大胆泼辣的性子,心中不免担忧琉璃会对贾瑀产生不好的影响。思来想去,贾母又将翡翠这个性格沉稳大气的丫鬟一同赏赐给了贾瑀,希望翡翠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一下琉璃,也能更好地照顾贾瑀。 贾瑀得知此事后,心中既惊讶又有些无奈。对于琉璃,他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而翡翠的到来,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他知道,今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再如以往那般平静,自己需要更加谨慎地应对各种情况。 而王夫人和王熙凤见自己的手段并未奏效,心中愈发焦急,她们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出更厉害的招数来。 第24章 衔玉公子初冲突 琉璃的事情总算过去了,贾瑀心中暗自庆幸,觉得自己运气还真是不错,稀里糊涂就避开了一场风波。琉璃和翡翠的到来,让小院里愈发热闹起来,她们和其他丫鬟相处得极为融洽。 琉璃也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静下心来好好照顾贾瑀的生活,暂时也不再去多想其他。贾瑀心中虽仍有些许担忧,但他也发觉贾府中这些妇人们的阴谋诡计似乎对自己影响不大,便也静下心来认真学习。 这天,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和大喊声。墨韵急忙跑去将门打开,只见贾宝玉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 贾宝玉因为琉璃和翡翠跟了贾瑀,心中别提有多不痛快了。他不是有很强的占有欲,而是在他看来,贾瑀就是个热衷于功名、满身世俗气的人,是他眼中那污浊的臭男人,可这些漂亮的女孩子,像琉璃、翡翠,还有之前的金钏、晴雯都跟了贾瑀,他觉得这简直是对这些女孩子的玷污。 贾宝玉一进门就看到了墨韵,眼神顿时一亮,随后目光扫过其他丫鬟,心中的嫉妒之情更甚,大声喊道:“瑀老三,你给我出来!” 贾瑀听到声音,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看着贾宝玉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宝玉,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系统发布任务教训大脸宝——贾宝玉。 贾宝玉气愤地说:“贾瑀,你这个臭男人,你凭什么把琉璃和翡翠都弄到你身边,她们都是那么好的女孩子!” 贾瑀冷笑一声,说:“宝玉,这是老太太的安排,与我何干?再说了,我待她们也是极好的。” 这时,金钏忍不住开口道:“宝二爷,您可别乱说,三爷对我们好着呢,我们在这过得很开心。” 晴雯也紧接着说:“就是呀,宝二爷,您别无理取闹了,三爷可没您说的那么不堪。” 墨韵哼了一声,说:“宝二爷,您还是回去吧,在这闹也没意思。” 乌华也说道:“宝二爷,您别在这里闹事了,我们都知道三爷是什么样的人。” 素锦也轻声说:“宝二爷,您这样说三爷可不对哦。” 铃儿则脆生生地说:“宝二爷,您别这样说我们少爷爷呀,少爷爷一直都对我们很好呀。” 琉璃也站出来说道:“宝二爷,您不能这么说三爷,三爷对我和翡翠关怀备至,我们心甘情愿跟着三爷。”翡翠接着说:“是啊,宝二爷,您不要污蔑三爷,他真的是个好人。” 贾宝玉听了这些话,更加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们都被他给迷惑了!他就是个伪君子,满脑子都是功名利禄,哪里懂得怜惜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 贾瑀眼神一冷,沉声道:“宝玉,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我贾瑀行得正坐得端,我努力进取又有何错?倒是你,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在脂粉堆里厮混!” “你!”贾宝玉被气得满脸通红,“你竟然敢这么说我!贾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往上爬,不惜利用这些女子!” “哼,宝玉,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贾瑀怒声回应。 金钏急忙说道:“宝二爷,您真的误会三爷了,三爷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们。”晴雯也附和道:“对呀,宝二爷,您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墨韵白了贾宝玉一眼,说:“宝二爷,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您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事实。”乌华皱着眉头说:“宝二爷,您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呀。”素锦也摇了摇头,说:“宝二爷,您太冲动了。” 贾宝玉看着众丫鬟都向着贾瑀,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他狠狠地瞪着贾瑀,说:“贾瑀,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贾宝玉看院门外,影影憧憧有很多人,心中更是气愤难平。此时的他已然失去了理智,大喊道:“我不要这东西!”说着,便将通灵宝玉狠狠扔了出去。那通灵宝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而此时,贾母带领众媳妇丫鬟匆匆赶到了贾瑀的小院。半路上又看到王夫人也领着一群媳妇丫鬟,双方汇合后,一同快步来到了贾瑀的小院门口。刚到门口,就看到贾宝玉正处于下风,而且还把通灵宝玉给扔了出去。 贾母见状,心疼得不行,急忙喊道:“宝玉,我的乖孙儿,你这是怎么了?”贾宝玉看到贾母等人来了,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指着贾瑀说道:“祖母,他欺负我!他抢了我的丫鬟,还对我恶语相向!” 贾瑀一脸无奈,赶忙解释道:“祖母,并非如此,是宝玉他无端闯进来吵闹。” 袭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老祖宗,您可得为宝二爷做主啊,这贾瑀平日里就与宝二爷不对付,今日更是过分了。” 王夫人也沉着脸说道:“贾瑀,你怎能如此对待宝玉?” 贾母怒视着贾瑀,喝道:“贾瑀,你给我解释清楚!” 贾瑀心中一阵委屈,但还是冷静地说道:“祖母,宝玉他不讲道理,硬要说我利用丫鬟们,我只是在为自己辩解。” 贾母此时满脸怒容,根本不听众人的解释,只是一味地偏袒着贾宝玉。她怒目圆睁,大声喝道:“都别说了!宝玉是我最疼爱的孙子,他受了委屈,那就是天大的事!” 王夫人见状,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母亲,您瞧瞧,这贾瑀平日里就不安分,今日竟把宝玉欺负成这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尖锐,仿佛要将贾瑀置于死地一般,“这院子里的丫鬟们也都向着他,定是他平日里没少笼络人心,才让这些丫头都不听宝玉的话了。” 王熙凤也赶紧附和道:“老祖宗,您可得为宝二爷做主呀!这贾瑀确实做得过分了些,宝二爷向来心善,哪能经得起他这般折腾。而且您看这事儿闹的,要是传出去,咱们贾府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最后,贾母沉着脸说道:“都先回我房里,此事要好好商议,正式处理。”说罢,便转身带着众人往贾母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王夫人和王熙凤还在小声嘀咕着,时不时地向贾瑀投去不善的目光。 第25章 搬出贾府迎乡试 众人齐聚在贾母的正房,贾母一脸严肃地坐在上位,贾政和王夫人分坐两旁。贾瑀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无奈和厌烦。 贾母首先简单地向贾政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贾政皱着眉头听着,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 贾瑀不想再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地站着,心中想着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在这时,他偷偷地施加了一个真话卡给贾宝玉。 只见贾宝玉突然像是魔怔了一般,开始哭哭啼啼起来。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五官似乎都挤在了一起,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呜呜呜……祖母,是我的错,是我无理取闹,闯进了贾瑀的院子。我看到他和那些丫鬟们在一起,我就心生嫉妒,我不该污蔑他,都是我的错呀……”贾宝玉一边哭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样子极为滑稽。 众人都十分惊讶地看着贾宝玉,完全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宝玉继续哭诉着:“我,我就是看不惯贾瑀,我觉得他抢走了我的风头,我,我才会这样做的呀……呜呜呜……” 他的哭声在屋子里回荡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原本俊美的脸庞此刻变得极为丑陋。他一会儿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脑袋,一会儿又站起来跺脚,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风度翩翩的样子。 “哎呀呀,宝玉这是怎么了呀?”王夫人着急地喊道,想要去拉住贾宝玉,却被他挣脱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呀……”贾宝玉还在那里自顾自地哭闹着,仿佛陷入了癫狂之中。 贾母也被贾宝玉这副模样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孙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贾瑀心中暗笑,看着贾宝玉这丑态百出的样子,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了不少。他知道,这下子真相大白了,看这些人还能如何偏袒贾宝玉。 贾政则是一脸的愤怒,他瞪着贾宝玉,大声呵斥道:“胡闹!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丢尽了我们贾家的脸!” 而此时的贾宝玉,依旧在那里又哭又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将自己内心最丑陋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自那真相大白之后,众人看向贾宝玉的眼神中都多了些许厌恶。林黛玉那原本温婉的面容上,此刻也带着一丝对贾宝玉的不满,迎春向来性子柔和,此刻也只是微微皱眉,探春则是一脸的嫌恶,惜春年纪尚小,却也能看得出她对贾宝玉的不喜,薛宝钗更是面露失望之色。而对于贾瑀,她们心中的好感却是又增添了几分。 贾母虽然知道了真相,却依旧偏袒着贾宝玉,她皱着眉头对贾瑀说道:“宝玉比你小,你应该让让着宝玉,即使宝玉不对。”贾瑀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并未表露出来。 这时,贾瑀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祖母,八月就要乡试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孙儿想好好的备考,府内人口繁杂,孙儿想外出去府外学习备考。”贾母和王夫人听了,都不置可否,似乎并不在意贾瑀的决定。 然而贾政却说道:“不行,你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不安全。”贾瑀连忙解释道:“二叔,侄儿可以去国子监暂时借读,侄儿的老师是国子监的官员,许昌义。他会安排好自己的。”贾政依旧有些犹豫,他看着贾瑀,眼神中满是担忧。 贾瑀继续说道:“二叔,侄儿知晓您是担心孩儿的安全,但孩儿已经长大,能够照顾好自己。而且在国子监,孩儿能更加专心地学习,也能结交更多有识之士,对孩儿的学业定有帮助。”贾政沉默了片刻,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见贾政同意了,贾瑀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多谢二叔。”贾母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贾瑀回到小院,众丫鬟们得知他即将离开去备考,都面露不舍之色。晴雯那灵动的眼眸中满是担忧,金钏则轻声叹气,玻璃、翡翠、乌华、素锦、墨玉和墨韵也都纷纷表达着自己的不舍。 贾瑀温柔地安慰道:“我只是走一个多月而已,很快就回来了,你们不必如此难过。”铃儿更是眼眶泛红,哽咽着说:“少爷,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呀。”贾瑀摸了摸灵儿的头,微笑着点头。 随后,贾瑀去找到薛宝钗。当他来到薛宝钗的住处时,薛宝钗正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愁。贾瑀轻轻地唤了一声:“宝姐姐。”薛宝钗缓缓转过身来,看到贾瑀的那一刻,眼中的哀愁瞬间化作了深深的眷恋。 贾瑀走到薛宝钗身边,两人相对而视,一时间竟有些沉默。过了片刻,贾瑀轻声说道:“宝姐姐,我明日便要去备考了。”薛宝钗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不舍,“我知道,瑀哥儿,你此去定要多加保重。”贾瑀看着薛宝钗那美丽而温柔的脸庞,心中满是眷恋,“宝姐姐,我会想你的。”薛宝钗的眼眶渐渐湿润,“我也会想你的,每一天都会想。” 两人的手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彼此。贾瑀轻声说道:“等我回来,等我乡试归来。”薛宝钗重重地点头,“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彼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充满了不舍与眷恋。 许久之后,贾瑀才缓缓松开薛宝钗的手,“我该走了。”薛宝钗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瑀哥儿,一路平安。”贾瑀深深地看了薛宝钗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薛宝钗望着贾瑀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第二天,贾瑀来到许昌义家,说明事情原委。对于贾瑀的到来,许昌义是非常高兴的。 第26章 沉心备考国子监 贾瑀来到许昌义家后,便按照许昌义的安排住了下来。每日清晨,他便早早起身,与许昌义一同前往国子监。一路上,许昌义会耐心地给他讲解一些学习上的要点和注意事项,贾瑀听得十分认真,心中对这位长辈充满了感激。 晚上回到许昌义家,贾瑀总会先温习一遍当天所学的知识,然后才去休息。许昌义对贾瑀的勤奋和上进看在眼里,十分欣慰。 这天,许昌义带着贾瑀去后院拜见自己的妻子李氏。贾瑀有些紧张地跟在许昌义身后,来到后院时,只见一位面容和蔼的妇人正微笑着看着他们。许昌义介绍道:“夫人,这便是我跟你提起过的贾雨贾瑀。”李氏笑着点点头,温和地说:“贾瑀,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贾雨连忙行礼道:“多谢师母。”李氏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许昌义的家中还有一儿一女。儿子许正阳已经十八岁了,生得高大挺拔,性格沉稳。他对贾瑀这个小师弟也很是照顾,时常会与贾雨交流学习上的心得。小女许芸八岁,天真可爱,对贾雨充满了好奇。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贾瑀逐渐适应了在许昌义家的生活。他与许正阳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而许芸也总是喜欢跟在贾瑀身边,缠着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这国子监乃是天下学子向往的求学圣地之一。它历史悠久,建筑古朴而庄重,红墙黛瓦,雕梁画栋,彰显着浓厚的文化底蕴。进入国子监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庭院,地面由青石铺就,平整而光滑。庭院中种植着一些苍松翠柏,为这古老的学府增添了一抹生机与肃穆。 沿着庭院向前,便是一排排整齐的学舍。学舍内宽敞明亮,桌椅摆放整齐,这里是学子们日常学习的地方。学舍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先哲圣贤的画像和名言警句,时刻激励着学子们勤奋向学。 国子监的师资力量也十分雄厚,有许多知名的学者和大儒在此任教。他们知识渊博,教学严谨,对学生们要求严格但又关爱有加。在这里,学生们不仅能学到丰富的知识,还能受到良好的品德教育。 国子监的课程设置丰富多样,包括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算术历法等诸多方面。学生们通过系统的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学问和素养。同时,国子监还会定期举行各种学术活动和考试,以检验学生们的学习成果。 除了学习,国子监也注重学生们的品德修养和身体素质的培养。校园内设有操场和练武场,学生们可以在这里进行体育锻炼和武艺切磋。此外,国子监还有着严格的校规校纪,要求学生们遵守礼仪道德,尊敬师长,友爱同学。 在国子监,贾瑀再一次遇到了几位师兄。 许正平,年方二十,家中世代为官,其祖父曾官至二品大员。他性格沉稳内敛,平日里话不多,但心中有着坚定的目标和追求。他为人正直,对待学业十分认真,参加过一次会试后,更加明白自己的不足之处,于是更加勤奋努力地学习,希望能在下次会试中取得更好的成绩。 萧江,同样是二十岁,出身于书香门第。他性格洒脱,不拘小节,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豪迈之气。他上次会试虽未中,但并未气馁,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他聪明伶俐,思维敏捷,在学习上常有独特的见解,与许正平时常相互探讨,共同进步。 郑咸安,年龄稍长,已近而立之年,是举人出身。他家境殷实,却没有丝毫的骄纵之气。他性格温和,待人宽厚,对学弟们总是关爱有加。他知识渊博,在经史子集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时常为大家答疑解惑,是众人尊敬的学长。 何来兴,年约二十五,是拔贡出身。他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但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获得了如今的地位。他性格坚毅,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面对困难从不退缩。他勤奋好学,对各种学问都有着浓厚的兴趣,不断地充实自己。 李白居,年纪最小,只有十八岁,是荫生,父亲是越西巡抚。他生长在官宦之家,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和熏陶。他性格活泼开朗,聪明机智,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但他并不傲慢,反而与大家相处融洽,时常带着大家一起玩乐,为紧张的学习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贾瑀和这几位同窗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学术问题,分享彼此的见解和心得。通过这种方式,贾瑀不仅学到了很多知识,还结交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许正平和萧江都是很有经验的人,他们曾经参加过会试,所以对于考试的流程和注意事项都比较了解。贾瑀向他们请教时,他们总是耐心地解答,并给予他很多有用的建议。这些建议让贾瑀对会试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也让他知道了如何更好地准备考试。 郑咸安则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他精通经史子集,对诗词歌赋也有着深入的研究。贾瑀和他交谈时,常常被他的才华所折服。郑咸安的渊博知识让贾瑀大开眼界,也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何来兴虽然家境贫寒,但他却非常勤奋好学,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读书。他的毅力和决心让贾瑀十分敬佩,也成为了贾瑀学习的榜样。每当贾瑀遇到困难想要放弃的时候,只要想到何来兴的坚持,他就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前进。 而李白居则是一个性格开朗、幽默风趣的人。他喜欢开玩笑,总是能给大家带来欢乐。贾瑀在紧张的学习之余,也会和李白居一起玩耍,享受片刻的放松和快乐。 他们在国子监中互相帮助,共同成长。当有人遇到难题时,其他人都会主动伸出援手,提供帮助。他们在学习上互相竞争,互相鼓励,共同追求更高的成就。每个人都在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而这种团结协作的氛围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第27章 系统加持中解元 乡试毕竟是一个比以往更高层次的考试,而自己真正学习的时间不过才一年有余。贾瑀的心中难免有一些没底,他很想看看系统中有没有能够助力乡试的办法。 于是,他打开了属性面板,只见上面显示着称号有“文曲星”“护花使者”“秀才”。力量数值为 85,速度是 78,智力高达 95,魅力则为 88。在技能方面,具备凌波微步、紫霞神功、白虎拳等等。而道具方面,有文圣人偶,还有三张真话卡,情感羁绊方面铃儿有着 90 情感值,此外还有 1000点属多性值。 贾瑀看着自己的属性面板,陷入了沉思。乡试毕竟是更高层次的考试,而自己学习的时间确实还很短,心中的没底感愈发强烈。 他首先想到了称号,“文曲星”这个称号或许能在考试中带来一些好运和加持,但具体能起到多大作用却不得而知。“护花使者”这个称号此时似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至于“秀才”,只是对他目前身份的一种体现。 再看各项数值,力量和速度对乡试来说似乎并无直接关联,智力达到了 95,说明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聪慧程度。魅力 88,也许在某些时候能为自己赢得一些好感。 而技能方面,凌波微步或许能在紧急时刻让自己灵活躲避,紫霞神功和白虎拳更多的是用于防身,在考试中也难有用武之地。 至于道具,文圣或许能带来一些文气的加持,但也不确定效果如何。那三张真话卡,感觉在乡试中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使用时机。情感羁绊铃儿暂时也想不到能和乡试有什么联系。 而商城的道具价格都太昂贵,先不说有用没?自己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属性点。 贾瑀想到抽奖,虽然平时抽奖得到都是一些小道具小玩意。但是自己这次想要尝试一下高级抽奖,1000点一次。试试自己的运气。 贾瑀呆呆地看着手中抽到的临时道具卡——唐伯虎卡,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地将这张卡举起,在眼前仔细端详着。 唐伯虎,那可是明代大名鼎鼎的才子啊,其才名远扬,曾经考中过解元,被人尊称为唐解元。而这张卡上清晰地显示着,使用后可以在考试中加持唐伯虎的文气、才气、运气。贾瑀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心脏抑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的脑海中开始不断畅想,有了唐伯虎的文气加持,自己在答题时或许能够文思泉涌,妙笔生花;有了才气的辅助,那些难题或许会迎刃而解;而运气的降临,说不定能让自己避开一些意外状况,一切都变得顺利无比。贾瑀越想越激动,他深知这张卡可能会给自己的乡试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贾瑀小心翼翼地将唐伯虎卡收起来,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开始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后续的准备中,每一道题、每一个知识点都反复琢磨。他时常会拿出唐伯虎卡,轻轻地抚摸着,仿佛能从上面汲取到力量和信心。 在等待乡试后续考试的日子里,贾瑀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同时也要相信唐伯虎卡会带来奇迹。终于,那一天来临了,贾瑀想到空间中的唐伯虎卡,迈着坚定而又略显紧张的步伐走进了考场。 当他在考桌前坐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心中默念使用卡片“唐伯虎体验卡”。就在这时,贾瑀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气息似乎从卡上缓缓散发出来,然后逐渐弥漫在他的周围。这股气息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瞬间平静了下来,思维也变得更加清晰敏锐。 考试开始了,贾瑀凝视着试卷,脑海中迅速地思考着。随着他开始动笔答题,那股来自唐伯虎卡的气息愈发强烈,他仿佛能感觉到唐伯虎就站在他的身边,给予他指引和鼓励。贾瑀的笔下如有神助,一个个优美的文字跃然纸上,每一个答案都显得那么完美无缺。 在答题的过程中,贾瑀遇到了一道颇为棘手的问题。他微微皱眉,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找到解题的思路。就在他感到有些苦恼的时候,那股唐伯虎的气息似乎更加浓郁了,仿佛在轻轻地推动着他的思维。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贾瑀的眼睛一亮,他找到了突破点,迅速地在试卷上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一场场考试顺利地进行着,贾瑀在唐伯虎卡的加持下,始终保持着极佳的状态。他感觉自己的灵感源源不断,答题的速度和质量都远超以往。每一场考试结束,贾瑀都能感觉到自己又朝着成功迈进了一步。 当最后一场考试的钟声敲响,贾瑀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笔,脸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感慨。这次乡试,他已经全力以赴,他相信,有了唐伯虎卡的帮助,自己一定能够取得一个令人惊喜的成绩。 考试结束后,贾瑀怀着复杂的心情向老师许昌义告别。许昌义看着贾瑀,眼中满是欣慰与鼓励,他拍了拍贾瑀的肩膀,嘱咐他好好休息,等待结果。 贾瑀回到家中,这一个月的时光却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在这段日子里,他和老师许昌义之间的师生情愈发深厚。许昌义不仅传授给他知识,更是在精神上给予他无尽的支持和引导。贾瑀对老师的敬重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而师母则如同母亲一般,对贾瑀关怀备至,时常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嘘寒问暖。贾瑀在师母这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师兄许正阳与贾瑀一同学习、探讨,他们相互激励、共同进步,早已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谊。那些一起挑灯夜战、钻研难题的日子,让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还有那可爱的小师妹,总是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围绕在他们身边,给大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贾瑀和小师妹之间也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感,仿佛她就是这个家中最受宠爱的小妹。 这一个月里,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有欢笑,有汗水,有努力,也有收获。贾瑀感觉自己已经和他们如同真正的一家人。他知道,无论考试结果如何,这段珍贵的感情都将永远铭记在他心中。他期待着能再次与他们相聚,继续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第28章 满城齐赞贾神童 贾瑀考试结束回到家中,一进院子,晴雯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三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这每日每夜都在盼着你呢。”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眷恋与思念。 金钏也紧跟着走上前来,眼中泪光闪动,轻声说道:“三爷,我也是日夜思念着你呀。” 灵逸则是一脸娇羞地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轻声细语道:“三爷,我也很想你。” 乌华则大大咧咧地说道:“三爷,我可太想你了,没有你在,这日子都无趣得很呢。” 素锦温柔地看着贾瑀,眼中满是深情:“三爷,你不在的日子,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墨韵微笑着,但眼神中的思念却藏也藏不住:“三爷,你回来了就好。” 琉璃和翡翠也纷纷表达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而铃儿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众人与贾瑀诉说着相思。到了夜晚,铃儿服侍贾瑀睡下后,轻轻地靠在贾瑀身旁,眼中满是柔情,轻声说道:“少爷,这一个多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每晚都盼着你能早日回来。”贾瑀感动地握住铃儿的手,心中满是温暖。 第二天,薛宝钗匆匆来访。一见到贾瑀,薛宝钗的脸上便泛起了红晕,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急切地说道:“贾瑀,我听闻你回来了,便立刻赶来。我……我也很想你。”贾瑀微笑着看着薛宝钗,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满是柔情蜜意。 几天后,贾瑀正在小院中安静地享受着宁静。忽然,贾府传来一阵喧闹。原来是贾瑀得中了解元的喜讯传来。众人都欢呼雀跃起来,整个贾府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得知自己中了解元的喜讯后,贾瑀知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是唐解元附身。而乡试奖励才让贾瑀惊喜,唐伯虎卡加成永久。贾瑀没有丝毫耽搁,第一时间便去了贾代儒家。他满怀感激地踏入屋内,恭敬地向贾代儒行礼。 贾代儒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贾瑀,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他连连点头,感慨地说道:“瑀儿啊,看到你今日有此成就,为师甚是欣慰啊。为师这辈子,终于有一个学生中举了,而且还是解元啊!” 贾瑀真诚地说道:“老师,若无您当年的启蒙与教导,学生又怎能有今日之成绩,学生感激不尽。”贾代儒欣慰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贾瑀的肩膀。 而后,贾瑀又精心备好厚礼,前往许昌义家谢师。当他踏入许昌义家门时,许昌义一家人早已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许昌义满脸喜色,说道:“瑀儿,为师就知道你定能取得好成绩。”贾瑀深深一揖,“老师,学生能有今日,全赖老师教导之恩。” 许正阳高兴地走上前来,重重地拍了拍贾瑀的肩膀,“好兄弟,你可为我们长脸了!”许云也在一旁笑颜如花,为贾瑀感到高兴。 众人一同在屋中庆祝起来,欢声笑语不断。贾瑀与许昌义一家人共同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温暖与感动。他们举杯共饮,一同为这值得庆贺的时刻而欢庆。 而贾府众人在得知贾瑀成为解元后,整个贾府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贾母更是喜不自禁,当即决心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来庆祝这一喜事。 贾母将贾赦、贾政、贾珍、贾琏等人召集到一起安排事宜。贾赦挺着肚子,满脸笑容地说道:“母亲放心,此事孩儿们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贾政则一脸严肃地补充道:“定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我们贾府的荣耀与喜庆。”贾珍和贾琏也连连点头,各自领命而去。 三天后,宴会如期举行。以四王八公为首的开国贵族、族长掌家人全部亲自到场。北静王水溶一身华丽的服饰,气宇轩昂地走进贾府。他面带微笑,拱手向贾母道贺:“老祖宗,听闻贾府出了一位解元,托王爷的福啊。”王子腾爽朗地大笑起来,“这贾瑀日后定能有大出息。” 史家的史鼎和史鼐兄弟也一同前来。史鼎身材高大,浓眉大眼,他笑着对贾母说道:“老祖宗,我们史家来给贾府道喜啦!”史鼐则在一旁点头附和。 而亲朋薛家、王家、史家的当家人也纷纷来道贺。薛家的薛姨妈带着薛宝钗等人,一进府便笑意盈盈地向贾母行礼道贺。王家的王夫人和王熙凤等人也是满脸喜色。 随着宾客们的陆续到来,贾府中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 北静王水溶在宴会上举止优雅,他不时与身边的人交谈,言语温和而又充满智慧。他时而轻轻点头,时而微笑着回应他人的话语,展现出他高贵的气质和亲和力。当有人向他请教问题时,他总是耐心地倾听,然后给出中肯的建议,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敬意。 王子腾则更多的是展现出他的威严和大气。他在与宾客们交流时,言辞果断,气场强大。偶尔有人上前阿谀奉承,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卑不亢。但对于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他会毫不吝啬地给予赞赏和鼓励,让人感受到他的识人之明。 史家的史鼎史鼐兄弟则表现得较为豪爽。史鼎笑声爽朗,与宾客们喝酒畅谈,毫不拘束。史鼐则相对沉稳一些,但在与好友相聚时,也会露出爽朗的笑容,与大家分享着喜悦之情。 整个宴会在欢快的氛围中进行着,贾府众人与宾客们一同欢庆着贾瑀成为解元这一喜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这场宴会不仅是对贾瑀的祝贺,更是贾府荣耀与辉煌的见证,也预示着贾府未来更加美好的前景。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官场民间,关于贾府一个不足 13岁的神童考取解元的故事如旋风般迅速传播开来。人们对这位年少有才的贾瑀充满了好奇与赞叹,各种议论纷纷扬扬。 而这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入了皇宫之中。这一日,皇帝正好来到了皇后的宫殿。皇后微笑着迎接皇帝的到来,两人闲聊了几句后,皇帝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贾元春,笑着打趣道:“贾女史啊,听说你们贾家出了一个神童?” 第29章 宫深难见贾女史 不足 12 岁的神童考取解元的故事,足以引起皇家的目光。 听到永正皇帝打趣,贾元春心中一惊,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她连忙跪地行礼道:“回皇上,臣妾也听闻家中有此喜事。那贾瑀自幼聪慧,能有今日之成就,也是贾府之幸。”皇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朕倒是对这神童有些好奇了,小小年纪便能中解元,看来是个可造之材啊。” 皇后在一旁笑着说道:“皇上,这贾府向来是名门望族,人才辈出也是常理之中。”皇帝笑了笑,“那朕倒要看看,这贾瑀日后能有多大的出息。” 贾元春心中暗自思忖,贾府如今出了贾瑀这样的神童,或许能为家族带来更多的荣耀和机遇。 贾元春,自幼便生得花容月貌,气质高雅。她出生在贾府这样的世家大族,自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和培养。 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宫中开始选秀。贾府为了家族的荣耀和未来,也决定让贾元春参选。贾元春心中虽有对未知的恐惧和不舍,但她深知自己肩负着家族的期望,毅然踏上了入宫的道路。 参选的过程漫长而复杂,贾元春凭借着自己的美貌、聪慧和优雅的举止,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成功入选。当得知自己被选中留在宫中时,贾元春的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家人的眷恋和担忧。 进入宫中后,贾元春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她要面对宫廷中的各种规矩和礼仪,要学会与众多的宫女、妃嫔相处。她小心翼翼地适应着这一切,努力在宫中站稳脚跟。 在宫中的日子里,贾元春时常会思念起贾府的亲人们。她会想起小时候在府中与兄弟姐妹一起玩耍的欢乐时光,想起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和关怀。然而,她明白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必须要坚强地面对一切。 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宫门,贾元春都快感觉自己和贾家断了联系。而今天突然听到贾瑀的消息,让她欣慰不已。 不过说起贾瑀,贾元春几乎毫无印象,只知道东院有一个三弟叫贾瑀。贾元春不禁对贾瑀产生浓厚兴趣。 不过怎么能看到,自己身在这深宫内院,能接触了解的只有这皇宫的一切。 身处这宏伟而又神秘的大淳朝皇宫之中。 太上皇洪熙皇帝,虽已退位,但威严依旧。他历经风雨,眼神中透露出岁月沉淀的睿智与沉稳。他时常一脸肃穆,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却让人能感受到他那不可撼动的权威。他对宫中诸事看似放手不管,实则暗中关注,心中始终怀揣着对大淳朝的深深眷恋与责任。 当今的永正皇帝,是一位勤勉而又有决断力的君主。他整日忙于政务,面容略显疲惫,但那坚毅的眼神中燃烧着对国家的热忱。他性格果断,雷厉风行,对待国事一丝不苟,绝不允许有丝毫的懈怠和差错。在他的治理下,大淳朝呈现出一派繁荣昌盛之景。 皇后娘娘,端庄高贵,举止优雅。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她心地善良,对待后宫众人一视同仁,努力维持着后宫的和谐与稳定。她聪慧过人,善于协调各方关系,在皇帝身边既是得力的助手,也是贴心的伴侣。 周贵妃,是一位极具风情的女子。她巧笑嫣然,眼波流转间透着万种风情。她性格活泼,喜爱热闹,在宫中常常举办各种宴会和活动,为这略显沉闷的宫廷增添了不少活力。但她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在与其他妃嫔的相处中,偶尔也会显露出一些争强好胜的一面。 田贵妃,温柔婉约,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她的性格内敛而又羞涩,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她喜爱琴棋书画,常常独自一人在宫中钻研技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对皇帝忠心耿耿,默默地守在皇帝身边,给予他无尽的温柔与关怀。 吴贵妃,气质高雅,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她聪明机智,善于权谋,在后宫中有着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她行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但也因此让人觉得有些难以亲近。她对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看得很重,在与其他妃嫔的竞争中,时常会展现出自己的手段和智慧。 太上皇洪熙皇帝虽不直接理政,但他的存在就如同宫廷的定海神针。他时常会在御花园中散步,看似闲庭信步,可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仿佛蕴含着深意。他对晚辈们既有着期许,也有着严厉的要求,让人在他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永正皇帝除了处理政务,也会抽空到后宫中来。他对皇后尊重有加,会与她商议一些后宫之事,也会听她的意见和建议。而对于其他妃嫔,他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偶尔的亲近也是点到为止,展现出帝王的威严与分寸。 周贵妃的活泼不仅仅体现在宴会上,她还善于与宫女太监们打成一片,这让她在宫中的人缘极好。然而,她也并非毫无心机,在面对一些关乎自身利益的事情时,她也会巧妙地运用自己的魅力和手段来达到目的。她那看似无害的笑容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盘算。 田贵妃的世界虽然相对单纯,但她也并非不懂得宫廷的生存之道。她与其他妃嫔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不轻易卷入是非之中。她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在艺术之中,用画笔和琴音抒发着内心的情感。可一旦涉及到她所珍视的人或事,她也会展现出坚定的一面。 李贵妃的权势欲望让她在宫中不断周旋。她善于观察局势,抓住每一个机会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她与一些大臣的眷属也有着密切的联系,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她的眼神中时常透露出精明与算计,让人不敢轻易忽视她的存在。 而贾元春小心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性格和举动,以便更好地适应这宫廷的生活。有时候,我会在寂静的夜晚,独自对着明月,思念起贾府中的亲人们,怀念起曾经的单纯时光。 不知道贾瑀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第30章 一跃龙门探花郎 新年到来,贾瑀迎来了他的十三岁。考取解元的荣耀,如同一束璀璨的光芒,照亮了贾瑀的人生,也给贾瑀带来了地位的巨大变化。 周围的人对贾瑀越发敬重,而贾瑀心中的信念也越发坚定。尽管老师许昌义、同学们许正平、郑咸安、李白居,还有贾政都纷纷劝他再沉淀几年,等待更成熟的时机去参加会试,他们认为这样把握会更大。但贾诩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他时常回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些看着身边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时刻。他渴望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他更有着一个宏大的愿望,那就是改变红楼中人物的命运。 在贾瑀心中,那些鲜活的人物不应被命运的洪流随意摆布,他想要为他们创造不一样的未来。这份使命感如同一团火焰在他心中燃烧,驱使他勇往直前。 于是,贾瑀不顾众人的劝说,毅然决然地决定参加今年的会试,因为他不想再等三年。他开始更加刻苦地学习,日夜沉浸在书本的海洋中。他研究经史子集,思索治国理政之道,为即将到来的会试做着充分的准备。 贾府中,众人看着贾瑀如此执着,虽心有担忧,但也渐渐被他的坚定所打动。他们知道,贾瑀有着自己的追求和理想,而他们能做的,便是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 早春的气息悄然弥漫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带着微微的寒意和新生的希望。贾瑀怀着紧张而又坚定的心情,踏入了会试的考场。 考场内,一片肃穆安静,贾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摊开试卷,目光专注地投入到答题之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仔细斟酌,力求将自己的才学和见解完美地展现出来。 那些日子里,贾瑀几乎是日夜不休地复习备考,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知识点和思路。他忘却了疲惫,忘却了时间,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考中。 会试的过程漫长而又艰辛,贾瑀在考场上绞尽脑汁,倾尽所能。当最后一笔落下,他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走出考场。 等待放榜的日子里,贾瑀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终于,放榜的这一天到来了。贾瑀怀着紧张的心情挤在人群中,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当他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榜单上,位列第二十名时,心中既有一丝欣慰,又有一丝遗憾。 这个名次虽然不是顶尖,但毕竟考中了,这意味着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与此同时,他得知一同参加考试的许正平、许正阳、郑咸安、何来兴等人也纷纷考中,这让他为他们感到高兴。 然而,当得知萧江不幸落榜时,贾瑀心中涌起一股难过。他深知萧江为这次考试付出了多少努力,看到好友的失落,他也感到无比的心疼。 许正平等人考中后,大家相聚在一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相互祝贺,憧憬着未来的美好。贾瑀看着大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接下来的殿试中发挥出更好的水平。 而萧江则显得有些落寞,贾瑀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这次只是一个小挫折,以你的才华,下次一定可以的。”萧江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众人赶忙收拾起来,积极为即将来临的殿试做着充分准备。贾瑀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急切之感。 许正平仔细而郑重地整理着自己的衣冠,他的表情严肃且认真,因为他深知殿试的关键所在,绝不容许有丝毫的差错。郑咸安则在一旁反复轻声默念着自己准备好的应答话语,力求做到毫无瑕疵。许正阳和何来兴也各自忙碌着,仔细检查着文具和服饰等物品。 贾瑀自然也不例外,他将自己的思绪重新梳理了一遍,回顾着过往所学的种种知识和独特见解。他暗自在心中思忖着,在殿试中务必要全面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和能力,绝不能辜负长久以来自己的辛勤努力与付出。 萧江尽管落榜了,但他依旧主动前来帮忙,为朋友们加油鼓劲。他笑着对贾瑀说道:“贾兄,你必定能在殿试中光彩照人,我对你充满信心。”贾瑀感激地看着萧江,重重地点了点头。 收拾妥当后,众人一同朝着殿试的地点进发。一路上,大家的心情既紧张又满含期待。当他们踏入那庄严肃穆的宫殿时,一种凝重的氛围瞬间扑面而来。 考生们依次整齐站好,静静地等待着永正皇帝的到来。贾瑀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终于,永正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入大殿,殿试正式拉开帷幕。 每一位考生都竭尽全力地书写着皇帝的提问,充分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和独特见解。贾瑀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他的言辞条理清晰,观点新颖独到。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殿试渐渐临近尾声。考生们走出宫殿时,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疲惫与期待交织的神情。贾瑀和朋友们相视一笑,他们清楚地知道,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们都已然全力以赴了。 在等待殿试结果的这段日子里,贾瑀和众人并未闲着。他们持续学习和交流,为未来的仕途之路做着更多的准备。而萧江也重新振作起来,开始为下一次的科举全力以赴地努力。 在殿试中,贾瑀的表现格外出色。当永正皇帝问到治国理政之策时,贾瑀条理清晰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从民生到吏治,从经济到军事,面面俱到且见解深刻。他的回答不仅展现出了扎实的学识,更体现出了对国家和人民的高度责任感。永正皇帝越听越满意,不住地点头称赞。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永正皇帝最终确定贾瑀为探花。当宣布这一结果时,贾瑀心中激动万分,他深知这是对他多年努力的肯定和认可。 第31章 从军之意决心定 贾瑀被点为探花郎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他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走马夸街,享受着众人的祝贺与羡慕。那场面热闹非凡,贾瑀心中满是自豪与欣喜。 随后,他参加了盛大的琼林宴,与众多新科进士们一同欢庆。宴会上,贾瑀与众人谈笑风生,结交着新的朋友,同时也憧憬着未来的仕途。 回到家中,贾瑀开始等待朝廷的下一步安排。然而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科举考试成就,获得成就奖励杨家枪法、纪效新书以及 属性点。” 贾瑀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科举考试成功,系统给予的奖励却是与军事武略相关的东西。杨家枪法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枪法,纪效新书更是军事着作中的经典。 贾瑀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其中的缘由。难道这意味着自己未来的道路会与军事有紧密的联系?可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致力于科举仕途,从未想过会涉足军事领域。 “这系统的奖励究竟是何用意?”贾瑀喃喃自语道。 他决定先好好研究一下这杨家枪法和纪效新书,看看是否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于是,贾瑀开始埋头苦读纪效新书,书中所记载的各种军事策略和战术让他大开眼界,心中不禁涌起对军事领域的一丝好奇。 而当他尝试着练习杨家枪法时,更是感受到了其中的精妙与威力。虽然只是初步尝试,但他已经能体会到这套枪法的不凡之处。 在等待朝廷安排的日子里,贾瑀一边继续深入研究军事方面的知识,一边思考着自己未来的方向。或许,这突如其来的奖励是上天给予他的一个特别机遇,让他能够在不同的领域展现自己的才能。 不出意外,意外来了。在等到朝廷任命时,北方边境传来军情。十万凶奴入侵,北方边境遍地狼烟。 朝廷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永正皇帝面色阴沉,对着满朝文武大发雷霆。 “朕一直以为太平无事,却不想竟出了如此大的篓子!如今这蛮族竟敢在春季大规模入侵,真是胆大包天!”皇帝怒声斥责道。 众大臣皆噤若寒蝉,低头不语。如今这局势确实危急,十万以上的游牧民族来势汹汹,边关九口告急,整个北方陷入一片战火之中。 “朕欲调兵遣将支援边境,可如今却发现武备松弛,缺兵少将!你们这些平日里口口声声说为朕分忧的臣子们,现在都哑巴了吗!”皇帝的目光扫视着群臣,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就在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息怒,如今之计,当速速想办法补充兵力,同时选派得力将领前往边关御敌。” 皇帝微微点头,沉声道:“爱卿所言极是,可这得力将领又该从何处寻?” 这是兵部尚书杨永泰向皇上建议说,可以抽调国家武勋贵族,让他们成为军队的将领,带兵御敌。 朝堂之上,随着皇帝的点头同意,兵部侍郎杨永泰的建议算是正式敲定。然而,这一决定却引发了诸多争议。 一些大臣站出来表示反对,他们认为这样匆忙地抽调武勋贵族,且规定必须是主家之人,太过草率。毕竟这些贵族平日里养尊处优,未必有真正的军事才能,让他们领军御敌,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陛下,此举不妥啊!这些武勋贵族久居高位,对战场之事未必熟悉,怎能轻易让他们担当将领之职!”一位大臣言辞恳切地说道。 但永正皇帝心意已决,他的刚愎自用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大手一挥,厉声道:“朕意已决,无需多言!这些武勋贵族享受着国家的荣华富贵,如今国家有难,他们自当挺身而出!” 众大臣见皇帝如此坚决,也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 很快,命令便传达至各个武勋贵族家中。一时间,京城中一片哗然。那些贵族们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则是愤怒不已。 “这是什么荒唐的命令!让我们去打仗,简直是开玩笑!”一位贵族抱怨道。 “哼,这皇帝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另一位贵族附和着。 然而,皇命不可违,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这时贾府内,愁云惨淡。贾政紧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焦虑。 “这可如何是好,我等文弱之人,怎能上得了那战场!”贾政叹息道。 贾珍也是一脸的苦相,摇头道:“这简直是要了我们的命啊,我们在这府中安逸惯了,哪有上阵杀敌的本事。” 贾琏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他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派去战场,一想到那血腥残酷的场面,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父亲,叔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贾琏声音颤抖地问道。 贾政停下脚步,无奈地说:“皇命难违,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众人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贾府内的争吵愈发激烈,贾琏提出让贾瑀去从军的提议,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众人的情绪瞬间激化。 贾政怒目圆睁,对着贾琏斥责道:“胡闹!贾瑀乃是贾府未来的希望,怎可让他去涉此险境!” 贾赦却梗着脖子道:“贾政,你莫要只顾着自己的想法。琏儿说得在理,他是未来承爵之人,若有个闪失,我们贾家该如何是好!” “就是啊,瑀哥儿现在年轻有为,可琏哥儿的安危也至关重要啊!”其他人纷纷附和着。 贾政气得浑身发抖,他大声道:“你们这是短视!贾瑀的前途不可限量,岂能因一时之险而断送!” 然而,贾赦等人却不依不饶,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贾瑀大步走了进来。他面色沉静,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我愿意去从军!”贾瑀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众人皆是一愣,贾政连忙道:“瑀儿,不可冲动!” 贾瑀微微一笑,道:“叔父,我并非冲动。我深知自己的责任,贾府养育我成人,如今国家有难,我自当挺身而出。而且,琏二哥确实肩负着贾府的传承,我不能让他去冒险。” 其实贾瑀主动要求从军,这也系统任务。系统发布任务“边军效力”。 贾政看着贾瑀,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但他也从贾瑀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与决心。 贾赦等人则是露出了喜色,他们觉得这个难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 第32章 入伍准备进行中 贾瑀在心中默念打开系统后,眼前浮现出了只有他能看到的属性面板。 姓名:贾瑀 称号:文曲星、护花使者、探花郎 力量:85(常人水平为 60) 速度:78(常人水平为 60) 智力:99(常人水平为 60) 魅力:90(常人水平为 60) 技能:凌波微步(精通) 白虎拳(精通) 紫霞神功(熟练) 杨家枪法(入门) 军阵武略(入门) (级别为入门熟练精通圆满) 情感羁绊:铃儿93加成速度5% 贾瑀仔细研究着这些数据,思考着如何利用系统来为自己的从军之路做好准备。他首先查看起系统的奖励和兑换功能。 直接用属性点加力量现在需要太大,1万点加不了多少。 而系统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物品和技能可以兑换,贾瑀发现有一些能够提升身体素质的丹药,他毫不犹豫地用积攒的属性点兑换了几颗力量增强丹和速度提升丹。服下丹药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有了显着的提升。这样的性价比更高。 接着,他又盯上了一本名为《军阵要略》的技能书,这对于他在战场上指挥作战将会有极大的帮助,他咬咬牙,用剩下的积分兑换了下来。 加上系统奖励《纪效新书》,对于贾瑀上战场增加很多助力。 而贾瑀的高智力让贾瑀学习武略书籍一样突飞猛进。 随后贾瑀把学习重点转到兵法武功方面。贾瑀又是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并利用系统空间的bug加速学习。 贾瑀调整完自己的属性后,看着所剩无几的属性点,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光靠这些还远远不够,自己还欠缺一套精良的装备。 于是,贾瑀毅然决然地找到了贾母,郑重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贾母听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便召集了贾赦、贾政、贾琏等人共同商量此事。 众人齐聚一堂,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贾瑀站在一旁,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 贾赦首先开口道:“瑀哥儿从军乃是为了贾府,我们自当全力支持。”贾政也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只是这盔甲、武器和马匹都要极好的,怕是需要花费不少钱财和精力。”贾琏则在一旁沉思着,没有立刻表态。 贾母看着众人,缓缓说道:“贾瑀为了贾府甘愿投身军旅,我们绝不能亏待了他。无论如何,都要为他准备好一切所需。”众人皆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府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贾赦四处托人打听,寻找最好的盔甲和武器。贾政则负责筹集资金,以确保能够购买到顶级的装备。贾琏则忙着联络各方关系,试图找到最合适的马匹。 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一套精良的盔甲。这套盔甲由精铁打造而成,坚固无比,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武器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和长枪,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斩断一切。而枪长七尺,枪头如同毒蛇吐芯。至于马匹,更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浑身雪白,毛发柔顺,奔跑起来犹如一阵风。 与此同时,贾珍也提出了找来贾府的几名老兵以及几十名护院作为贾瑀亲兵的建议。这些老兵都是曾经跟随贾代化、贾代善征战沙场的勇士,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他们的经验和战斗力依然不容小觑。 贾珍亲自去拜访了这些老兵,向他们说明了情况。这些老兵们听闻是为贾瑀组建亲兵,纷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们心中明白,贾瑀是贾府未来的希望,他们愿意为贾府的荣耀再次挺身而出。 而那些护院们,在得知自己将成为贾瑀的亲兵后,也都感到无比荣幸。他们平日里在贾府中也都是训练有素,此刻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在战场上一展身手。 贾瑀看着贾府众人如此尽心尽力地为自己筹备,不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心中也感动不已。 贾瑀深知自己即将踏上从军之路,心中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薛宝钗,还有自己的那几个丫鬟。 在这准备的日子里,贾瑀时常去找薛宝钗。那一日,阳光柔和地洒在庭院里,贾瑀与薛宝钗并肩坐在亭中。贾瑀轻轻地握住薛宝钗的手,目光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宝钗,我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薛宝钗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泪光,“瑀郎,你放心去吧,我会等你回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丫鬟铃儿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贾瑀和薛宝钗,心中也满是不舍。贾瑀转过头看向铃儿,温柔地说道:“铃儿,以后府里就靠你多照顾了。”铃儿用力地点点头,“少爷放心,铃儿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晴雯性格直爽,眼中含着泪水说道:“少爷,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我们都等着你。”贾瑀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金钏则是有些羞涩地说道:“少爷,你可要早点回来,我们都很想你。”贾瑀点点头,应道:“我会的。” 灵玉轻声说道:“少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贾瑀感受到了她的关心。 乌华眼中满是坚定,“少爷,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凯旋而归。”贾瑀笑着回应。 素锦拉着贾瑀的衣袖,“少爷,你走了我们会不习惯的。”贾瑀安慰道:“等我回来就好了。” 墨韵静静地看着贾瑀,“少爷,一路小心。”贾瑀拍了拍她的肩膀。 琉璃和翡翠也纷纷表达着自己的不舍之情。 在这短暂的时光里,贾瑀尽情地与她们相处,一起漫步在花园中,一起说笑,一起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瞬间都仿佛被定格,成为了贾瑀心中最珍贵的记忆。 第33章 一切都是新开始 贾瑀临走前一晚,铃儿特意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衫,如云的发丝轻轻挽起,眉眼间满是柔情,那眼中闪烁着的春光直直地看向贾瑀。 贾瑀心中自然明白铃儿的意思,毕竟铃儿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的心中一直也对铃儿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贾瑀深知,在这离别前夕,自己确实需要好好安慰一下铃儿。 夜色渐深,熄灯之后,贾瑀依稀感觉到铃儿似乎有些异样。他轻声询问铃儿怎么了,但铃儿却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贾瑀心想,或许铃儿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太过痛苦,以至于有些心绪不宁。 然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贾瑀悠悠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枕边时,却惊讶地发现那里躺着的人并不是铃儿,而是灵逸。贾瑀顿时有些恍惚,脑袋里一片混乱。 原来,铃儿和灵逸私下交好,灵逸一直对贾瑀心怀爱慕,铃儿深知灵逸的心思。她们商量出了这样一个李代桃僵的替换办法,铃儿希望能借此满足灵逸的心愿,也算是在离别之际为灵逸做一件事。 贾瑀望着还在熟睡中的灵逸,心中百般滋味交织。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既对铃儿的做法感到意外,又对灵逸此刻的处境有些无措。他静静地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贾瑀想到事情已经发生,自己马上要去从军,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而且自己也十分喜欢这个活泼的小丫头,也不忍说出责怪的话。 贾瑀轻轻地给灵逸盖上了被子后,便起身走到外间。只见铃儿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外间的榻上,还没有醒来。贾瑀缓缓地走过去,眼中满是柔情与怜惜,他轻轻地抱住铃儿,然后温柔地吻在了铃儿的额头。 铃儿在迷糊间悠悠醒来,看到贾瑀后,顿时有些惊慌,急忙解释道:“少爷,这都怪我。”贾瑀伸出手指挡住她的嘴,轻声说道:“莫要再说,铃儿,这不怪你。”贾瑀紧紧地抱着铃儿,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提示有变化。贾瑀有些诧异,连忙打开系统观看。只见在情感羁绊下果然发生了变化,铃儿的情感值竟然升到了 100,并且显示红颜加成为速度加成 10%。而与此同时,情感羁绊下又出现了第二栏,上面写着灵逸,其情感值为 85,红颜加成是力量 5%。 贾瑀看着这些变化,心中思绪万千。他意识到,这些女子在他生命中的意义和影响远比他想象得更为深刻。他回想起与铃儿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经历过的欢乐与悲伤,那些时光都成为了他心底最珍贵的回忆。而灵逸,虽然这一切有些突然,但他也明白灵逸对他的感情同样真挚。 贾瑀抱着铃儿,静静地思考着这些变化所带来的意义。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要好好珍惜与这些女子之间的情感,好好守护她们。在这一刻,贾瑀仿佛更加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情感的渴望与追求,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这世间留下属于自己的足迹的决心。 那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临了。贾瑀身穿厚重的铠甲,头顶闪耀着光芒的金盔,整个人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他带领着那 40 多人的亲兵卫队,缓缓地走出贾府。 贾府众人纷纷前来送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无论大家平日里和贾瑀的关系是亲是疏,在这时,都衷心地祈祷着贾瑀出征能够平安无事。 薛宝钗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地锁住贾瑀,眼中满是依依不舍。她的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努力克制着自己快要决堤的情感。贾瑀看向她,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传递。 而贾瑀小院的丫鬟们,早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忍不住地流下。她们与贾瑀相处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那份难舍难分的情感让她们心痛不已。 铃儿和灵逸两人,更是因为身心皆属于贾瑀,心中的难过与不舍愈发强烈。她们站在那里,望着贾瑀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贾瑀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知道,此去前路漫漫,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也必须勇敢地去面对。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再看了一眼众人,然后毅然转身,带着亲兵卫队向着远方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身后留下的是众人凝望的目光和无尽的牵挂。 贾瑀深知自己之前在科举上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暂且告一段落了,如今,他将要在从军的道路上重新开始新的征程。尽管他已经在系统的帮助下做了诸多准备,然而,贾瑀两世为人,的确从未真正参与过战争,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许多的惴惴不安。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贾瑀来到了军营。当他踏入这片充满铁血与阳刚气息的土地时,一种别样的紧张感瞬间笼罩了他。看着眼前一排排整齐的营帐,来来往往忙碌的士兵,还有那操练场上喊杀声震天的景象,贾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明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在军营中,他开始慢慢熟悉这里的一切,了解各种规章制度,与身边的士兵们交流沟通。 起初,他还有些拘谨和不适应,但渐渐地,他融入了这个集体。他开始跟着大家一起训练,在汗水中磨练自己的意志和技能。每到夜晚,躺在营帐中,贾瑀都会思绪万千,思考着未来可能会面临的种种挑战和困难。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只有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他才能真正成长,才能在这军旅生涯中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他握紧了拳头,暗暗为自己鼓劲,决心要在这从军的道路上闯出一片天地。 第34章 军中尽是王谢子 贾瑀带着亲兵在军营完成报到并妥善安置好后,迎来了第二天。当他听令来到将军府的大厅中聚集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不禁涌起诸多思绪。 刚进大厅,系统就发布任务“当任军将”——当任一支部队主官。 贾瑀心想自己初入军营怎么当上军将,慢慢谋划吧。 他走进大厅后发现,这里有很多认识的人。人群中泾渭分明地站成了两拨人,西边那拨是洪熙武勋贵族,贾瑀对他们确实不甚熟悉,只是偶尔听闻过一些。而东边站着的则是开国武勋,四王八公十二侯家的子弟。在这群人里,熟人特别多,贾家本身也属于开国武勋之列,贾瑀和他们大多相识,就算再不济也知道对方是出自哪里。 贾瑀自然地走向了那群开国武勋子弟,刚一走近,就听到了熟悉的招呼声。 “哟,这不是贾瑀嘛!”说话的是牛国武,他是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的儿子,身材高大,一脸豪迈。 贾瑀笑着回应道:“牛兄,好久不见啊。” 这时,陈平也凑了过来,他是齐国公府三等威镇将军陈瑞文的庶子,平日里颇为机灵,打趣地说道:“贾瑀,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贾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陈兄莫要打趣我了。” 一旁的马四承却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是治国公府三等威远将军马尚的侄儿。自从上次马尚的事情后,他就对贾瑀充满了敌视。 贾瑀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态度,但也只是微微皱眉,并未理会。 这时,石磊也走了过来,他是缮国公府一等子石光珠的侄儿,性格爽朗,说道:“贾瑀,你来了就好,咱们又能一起并肩作战了。” 贾瑀点了点头:“是啊,石兄。” 蒋文远,平原侯府二等男蒋子宁的庶子,也笑着说道:“贾瑀,你这次来参军,可是让我们都很佩服啊。” 贾瑀谦虚地说道:“蒋兄过奖了,我也是想为国家出份力。” 然而,史迪,贾府亲戚忠靖侯史鼎的小儿子,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一个文人,来凑什么热闹。” 贾瑀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沉,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说道:“史迪,我虽为文人出身,但也有一颗报国之心,你又何必如此说。” 牛国武见状,立刻出来打圆场:“哎呀,大家都是来从军的,何必计较这些呢。” 陈平也附和道:“就是啊,大家以后可是要一起打仗的兄弟。” 马四承却不依不饶地说道:“哼,他一个文人,能有什么用,别到时候拖我们后腿。” 贾瑀眼神一冷,盯着马四承说道:“马四承,我贾瑀虽不才,但也不会做那拖后腿之事,你不必如此针对我。” 石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马四承,你别太过分了,贾瑀也不一定就比我们差。” 蒋文远也说道:“是啊,大家都是同袍,应该团结才对。” 史迪却继续冷笑道:“哼,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家伙,真以为这军营是你能随便闯荡的地方。” 贾瑀脸色越发阴沉,刚要开口反驳,牛国武一步跨到中间,皱着眉头对史迪华说道:“史迪,适可而止吧,大家以后还要一起并肩作战,莫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史迪撇撇嘴,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暂时闭上了嘴。 牛国武转过头来,笑着说道:“贾瑀,我再给你介绍几位兄弟。这位是定远伯府三等威武将军黄熙的儿子黄逸尘。”只见那黄逸尘生得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他朝贾瑀抱了抱拳,爽朗地说道:“贾兄,久仰大名。” 接着牛国武指向另一位,“这位是樊城伯府三等将军楚炎的儿子楚成汤。”楚成汤身材魁梧,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他笑着对贾瑀点了点头:“贾瑀兄弟,以后多多关照。” “还有这位,永顺伯府二等将军彭宇的儿子彭睿。”彭睿看上去较为稳重内敛,他微笑着对贾瑀说道:“贾瑀,很高兴认识你。” 贾瑀一一回礼,与他们寒暄起来。此时,马四承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认识这么多人又有什么用,到了战场上还不是各凭本事。” 贾瑀懒得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淡淡地说道:“马四承,我自会用行动证明自己。” 牛国武又警告瞪了马四承一眼,说道:“行了,马四承,你别老针对贾瑀。大家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才聚到一起的,别伤了和气。” 陈平也说道:“就是啊,咱们以后可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现在就闹别扭可不好。” 石磊和蒋文远也纷纷附和,让马四承不要再生事。史迪华却依旧嘴硬地说道:“哼,我看他就是不行。” 贾瑀看着史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史迪,你不用处处针对我,等上了战场,谁是英雄谁是狗熊一目了然。” 黄逸尘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咱们还是听将军怎么安排吧。”众人这才安静下来,等待着将军的到来。 此时,史迪在一旁又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牛国武瞪了他一眼,他才又不情不愿地安静下来。贾瑀心中虽然对史迪的态度有些恼火,但也明白在这军营之中不宜过多树敌,便暂且将这口气咽下。 众人在这大厅中继续交谈着,彼此熟悉着,而贾瑀也努力融入这个新的集体,尽管史迪时不时地会投来不友善的目光,但他都尽量选择无视,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与其他兄弟的交流和即将到来的军旅生涯上。 在等待的过程中,贾瑀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开国一派的子弟各有各的性格,自己要与他们好好相处,共同为了国家的安宁而战。同时,对于马四承和史迪的态度,他也决定暂且忍耐,等有机会再让他们见识到自己的实力。 这时,突然西边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这不是我们的探花郎么,这又不是翰林院国子监,你这是准备来军营吟诗作赋么?” 第35章 针锋相对洪熙派 话音一落,立马就是哄堂大笑。 此时,西边传来的哄堂大笑让贾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皱起眉头,望向笑声传来的方向。牛国武小声地和贾瑀说道:“这是兴安伯府的徐天策,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接着,牛国武就大声地骂道:“徐天策,你是不是早上出门鸟屎掉嘴里了,说话怎么这么臭?” 徐天策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指着牛国武骂道:“牛国武,你别以为你是镇国公府的就了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 牛国武毫不示弱,回骂道:“哼,我总比你这个没品的家伙强!” 这一下,两边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这时,成国公府的熊明辉站出来说道:“哟,牛国武,你还挺横啊,怎么,想打架啊?” 英国公府的俞俊逸也跟着嘲讽道:“就是啊,牛国武,你以为你们开国武勋就很了不起吗?” 泰宁侯府的桂文豪冷笑道:“哼,你们不就是仗着祖上的功绩吗?有什么真本事。” 保定侯府的陈宇轩也附和道:“没错,你们这些开国武勋子弟,都是些花架子。” 镇远侯府的钟逸飞则阴阳怪气地说:“贾瑀,你这个文人来凑什么热闹,这里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贾瑀眼神一冷,说道:“我贾瑀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有信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劳你费心。” 襄城伯府的李泽涛哼了一声:“说得好听,到时候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忻城伯府的赵晨阳笑道:“哈哈,就是,一个文人,还妄想在军营里混出名堂。” 牛国武怒喝道:“你们这群家伙,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我们就过分了怎么样?”徐天策嚣张地说道。 “你们洪熙武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现在得势了吗?”牛国武反驳道。 “哼,我们就是比你们强,你们开国武勋已经过时了。”熊明辉说道。 “放屁!我们开国武勋为国家立下的功劳,你们能比吗?”牛国武气得满脸通红。 “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是我们洪熙武勋的天下。”俞俊逸说道。 “你们不要太嚣张了,真以为我们怕你们吗?”牛国武说道。 “来啊,谁怕谁啊!”徐天策喊道。 两边的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开国武勋一派与洪熙武勋一派之间的矛盾,如同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开国武勋一派,虽曾立下赫赫战功,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寥寥无几。镇国公府的一等伯牛继宗,虽有威名,但也独木难支。理国公府的一等子柳芳,为人沉稳,却也深感压力重重。定成侯府的二等男谢鲸,景田侯府的裘良,以及忠靖侯石鼎,他们在军中勉力支撑着开国一派的地位。 而洪熙一派,那是跟随太上皇起家的贵族,根基深厚。他们的第一代掌家人大多还在世,在军中各方牢牢掌权。这些人历经风雨,手段老辣,绝非易事。 这两派的矛盾,绝不仅仅是对权力资源的简单争夺。在那深宫中,皇室的影子若隐若现。当今皇上,为了抗衡洪熙一派,近年来对开国一派暗中支持。然而,这微妙的平衡随时都可能被打破。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两派子弟时常相遇,冲突一触即发。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便足以引发一场争斗。双方子弟经常大打出手,闹得京城鸡犬不宁。 此刻,两派人马的争吵愈发激烈,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与火药味。 洪熙一派中,为首的一个大汉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开国一派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争!” 开国一派这边,牛国武怒目圆睁,回怼道:“哼,你们别以为人多就了不起!” 陈平也紧接着说:“就是,我们可不怕你们!” 牛国武趁机向贾瑀介绍起洪熙一派的人:“贾瑀啊,你看那个大声嚷嚷的家伙,就是个莽撞无脑的货,只知道用嗓门压人,他是信安伯家老三张总先。还有那个瘦高个,一肚子坏水,尽出些阴招。思恩侯府家的谭云鹤。” 贾瑀听着,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你们就是一群蛮不讲理的家伙!”贾瑀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洪熙一派的人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各种脏话脱口而出。 “你他妈的说谁呢!” “有种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贾瑀却不慌不忙,义正言辞地说:“你们如此行径,与那街头泼皮有何区别?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道义,只知道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少他妈在这里放屁!”熊明辉骂道。 贾瑀冷笑一声:“你们除了会骂脏话,还会什么?看看你们这副嘴脸,真是让人可笑。” 开国一派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贾瑀的话。 “就是,跟他们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一群没素质的家伙。” 洪熙一派的人被贾瑀的话气得满脸通红,但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能继续骂着脏话。 “你们他妈的闭嘴!” “老子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们!” 随着争吵的持续,开国一派由于人数上的劣势,渐渐落了下风。但他们依然毫不退缩,坚定地与洪熙一派对峙着。 贾瑀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们这几个人,难道不觉得羞耻吗?”贾瑀大声质问。 “羞耻?哈哈,在这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话!”桂文豪喊道。 贾瑀咬了咬牙,说:“你们所谓的强者就是以多欺少吗?这算哪门子的强者!真正的强者应该是靠智慧和品德让人信服,而不是像你们这样蛮横无理!” 洪熙一派中有人嗤笑道:“哼,少在那说些大道理,有本事就来比划比划!” 贾瑀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说:“比划就比划,难道我们开国一派还会怕了你们不成!但我们是讲道理的人,不会像你们一样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这时,牛国武在一旁说道:“贾瑀,别跟他们废话了,这些人根本就听不进去。” 陈平也附和道:“没错,他们就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伙。” 贾瑀却依然坚定地看着洪熙一派的人,大声说:“今日之事,你们若不给出个合理的说法,我们开国一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洪熙一派的人听了,更加嚣张地叫嚷起来。 “哟,还不善罢甘休呢,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就是,有本事就动手啊,光会说有什么用!” 贾瑀的眼神越发犀利,他握紧了拳头,说:“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逼你又怎样?”对方有人挑衅道。 开国一派的众人都气愤不已,但他们知道此时不能冲动行事,否则局面会更加难以收拾。 贾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法。 “你们以为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贾瑀质问道,“这世间总还有公理存在!” 洪熙一派中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公理?在这,我们就是公理!” 贾瑀怒视着他们,“你们如此胡作非为,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先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 此时,开国一派的处境越发艰难,他们被洪熙一派步步紧逼,几乎要退无可退。 牛国武低声对贾瑀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主意摆脱困境。” 贾瑀点了点头,说:“我正在想。” 陈平也着急地说:“不能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了,得赶紧找个突破口。” 贾瑀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他对着洪熙一派大声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强者,那敢不敢和我们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而不是靠人多欺负人少!” 第36章 初露锋芒全军闻 洪熙一派的人稍稍一愣,随后熊明辉喊道:“有什么不敢的,比就比!” 洪熙一派的人似乎也有些迫不及待,催促道:“快点决定比什么,别磨蹭!” 贾瑀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比诗词文章,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将这些人远远甩在身后,毕竟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颇深。然而,此刻是在军中,这样的提议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也不会有人同意。 就在这时,牛国武大声说道:“既然是在军中比较,那我们当然是比较武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然而,俞俊逸却抢先说道:“那好,就比较武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场较量。 陈平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国武啊,比较武艺,咱们是不是有点吃亏?”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同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马四承也紧接着说道:“是啊,就咱们二十几个人,咱们知根知底,谁不知道他们那边可是有几个好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想起双方子弟在京城时的过往经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原来,双方子弟在京城时就经常因为各种缘由而大打出手。开国一派由于时间久远,大多已经放下了武事,平日里专注于其他事务,只有今天在场的几个人还会些拳脚功夫。而洪熙一派则截然不同,他们大都是武事起家,子弟们绝大多数都习武,且在武艺上有着较为深厚的功底。所以,此刻开国一派的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安与焦虑,他们深知这场武艺比试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贾瑀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开始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他回想起自己平日里依靠系统所获得的能力,心中渐渐有了底气。他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些人,完全可以稳操胜券。而且,通过自己平时对牛国武的了解,他也清楚牛国武武艺高强,在众人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同样可以稳胜其他人。此外,马思成的武艺也还算尚可,如果由他们三人出战,采用三局决胜的方式,应该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拿下这场比试。 贾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镇定自若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我有信心我们能够赢得这场比试。”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仿佛给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牛国武看了看贾瑀,点了点头,说道:“贾瑀说得对,我们不能还没开始就先怯场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陈平也咬了咬牙,说:“好,那就拼一把!”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马四承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贾瑀的提议。于是,双方开始商议比试的具体规则和细节。 在商议的过程中,洪熙一派的人显得有些趾高气扬,他们似乎对自己的武艺充满了自信,不断地提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规则。而贾瑀等人则据理力争,努力争取公平合理的比试条件。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和协商,最终双方确定了比试的规则。 比试将分为三局,每局由双方各派出一名选手进行一对一的较量。胜者将为自己的派别赢得一分,三局两胜,先获得两分的派别将赢得这场比试的胜利。 随着规则的确定,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双方的人都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贾瑀看了看身边的牛国武和马思成,轻声说道:“等下就看我们的了,一定要全力以赴。”牛国武和马思成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比试正式开始,洪熙一派首先派出了熊明辉,熊明辉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他的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开国一派这边,贾瑀看向牛国武,微微点头示意。牛国武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前去。 两人相对而立,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他们。随着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出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牛国武身姿矫健,招式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而熊明辉也不甘示弱,凭借着自己强壮的身体和扎实的武艺,与牛国武展开了顽强的对抗。 在激烈的交锋中,牛国武逐渐占据了上风。他巧妙地运用自己的招式,不断地攻击着熊明辉的破绽。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熊明辉被牛国武一拳击中,摔倒在地。开国一派的人顿时欢呼起来,而洪熙一派的人则脸色阴沉。 第一局,开国一派获胜。贾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洪熙一派派出了陈宇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狡黠的光芒。牛国武看了看马四承,说道:“四承,这一局就看你的了。”马思成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走上前去。 马四承与陈宇轩的较量同样激烈。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莫测。马四承虽然在武艺上稍逊一筹,但他凭借着自己的机灵和勇气,与对方展开了周旋。在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后,马四承的一个失误,不幸将其击败。 洪熙一派欢呼起来,虽然他们以 1:1的比分平了。此时,开国一派的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场比试中处于如此劣势。而洪熙一派的人则士气大振,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洪熙一派认为开国一派剩下都是庸才。自己胜算在握。 最后一局,开国一派无人敢登场,贾瑀只好亲自出马。所有人都不对贾瑀抱希望。因为没人见过贾瑀的武艺,大家只知道他文采非凡。他的对手是洪熙一派中武艺最为高强的俞俊逸。贾瑀神色平静,从容地走上前去。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两人的较量如同火星四溅,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惊心动魄的力量。贾瑀充分发挥自己的系统优势,将自己的招式运用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对方也不甘示弱,不断地使出自己的绝招,试图击败贾瑀。 在激烈的战斗中,贾瑀逐渐掌握了主动。他不断地逼迫着对方,让其露出破绽。终于,在一次绝佳的机会下,贾瑀使出了一记凌厉的招式,将对方击败。 开国一派的人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洪熙一派的人则垂头丧气,他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经过这场比试,开国一派在军中的地位得到了提升,他们的士气也更加高昂。而贾瑀更是声名大噪,原来贾瑀不仅仅文采出众的探花郎,原来武艺也是如此高强。 第37章 枪林箭雨初立功 大厅内的喧嚣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刚走进来的左都督威远大将军董志超身上。他那威严的气势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董志超目光扫视了一圈,沉声道:“军中喧哗,成何体统!”他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董志超心里清楚,这些贵族子弟平日里养尊处优,来到军中难免会有些骄纵。但如今军情紧急,他也只能暂时忍耐。 他回想起刚才在大厅外看到的双方争吵和比试,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人虽然有不少纨绔子弟,但也的确有几个像是有真本事的。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任命贾瑀、牛国武、熊明辉、俞俊逸、桂文豪五人为游击,与都督府其他军官共同统领十五军,即刻各自奔赴前线。 而其他贵族子弟则被分别编入十五营中,每营带领一万人也赶赴前线。至于石磊和洪熙一派的徐宁,则被分配给其他人做副手。 董志超严肃地看着众人,说道:“此次军情危急,陛下将重任交予我等,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得有丝毫懈怠。你们都是国家的将士,要为国家和百姓而战!”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贾瑀等人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和艰巨性。他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战场上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不辜负董志超的信任和期望。 而那些被编入十五营的贵族子弟们,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在董志超的威严之下,也只能乖乖听从安排。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开始意识到,战争不是游戏,而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贾瑀站在自己的营帐前,目光扫视着营中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心中沉甸甸的。这些年轻的士兵们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战斗的憧憬。 贾瑀深知,此次成军的确太过匆忙,无论是像他这样初次上阵的将军,还是这些临时征召而来的士兵,都缺乏足够的经验和历练。 不过贾瑀看到自己刚刚得到奖励,心中充满信心。系统奖励“练兵”,只要担任主官,麾下练兵效果加成20%。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营帐,不多时,石磊和徐宁也走了进来。贾瑀看着他们二人,神情严肃地说道:“如今我们面临的情况不容乐观,从上到下几乎都是毫无经验的菜鸟,但我们必须要尽快让这一军的士兵强大起来。” 石磊点了点头,说道:“贾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得想办法在赶赴前线的途中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徐宁心中虽对贾瑀和石磊所属的派别有些芥蒂,但在这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也明白必须放下成见,共同应对。他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我们可以先从基础的训练抓起,加强他们的体能和战斗技巧。” 贾瑀认可地点了点头,接着说:“不错,我们要制定一套详细的训练计划。每天早起进行体能训练,包括长跑、负重行军等项目。下午则着重进行武器使用和战斗阵法的训练。” 石磊补充道:“还可以安排一些实战演练,让士兵们在模拟战斗中积累经验。” 徐宁又提议道:“我们可以根据士兵们的特长和优势进行分组训练,因材施教,发挥他们最大的潜力。”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逐渐完善着训练计划。在讨论的过程中,贾瑀也发现徐宁的确有着自己的智慧和见解,心中对他的看法也有了些许改变。 确定好初步的计划后,贾瑀立刻召集了军中的各级将领,将训练计划传达下去。将领们深知任务艰巨,都纷纷表示会全力配合执行。 从那一天起,这一营的士兵们开始了艰苦的训练。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他们就已经在操场上集合,开始长跑训练。士兵们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没有人叫苦叫累。 上午的体能训练结束后,下午他们又投入到紧张的武器训练和阵法演练中。贾瑀亲自示范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耐心地教导每一个士兵。石磊则负责组织阵法演练,一遍遍地纠正着士兵们的站位和动作。 徐宁也没有闲着,他穿梭在士兵中间,观察着他们的训练情况,及时提出改进的建议。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的进步显而易见。他们的体能逐渐增强,战斗技巧也日益娴熟。贾瑀看着这一切,心中稍稍有了一些宽慰,但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在训练的过程中,也并非一帆风顺。有些士兵因为过度劳累而受伤,有些则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出现情绪波动。贾瑀和他的伙伴们及时发现这些问题,对受伤的士兵给予关怀和治疗,对情绪不稳定的士兵进行心理疏导。 为了提升士兵们的士气,贾瑀还时常在训练间隙给他们讲述一些英雄事迹和战斗故事,激发他们的斗志和荣誉感。 就这样,在赶赴前线的漫长路途上,贾瑀他们一营的士兵在不断地成长和进步。而贾瑀也与石磊、徐宁之间的关系越发融洽,他们共同为了这一军的未来而努力着。 终于,前线的消息传来,敌军已经逼近。贾瑀知道,考验他们的时刻即将到来。他站在营帐前,看着已经脱胎换骨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为国家和人民守护住这片土地。 此时的贾瑀,已经不再是那个初上战场的稚嫩将军,他在战火与磨练中逐渐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将领。而他带领的这一军士兵,也将在战场上展现出他们的实力和勇气。 这一天,大军离边境的紫金关已不足 30 里,贾诩心中想着今日便能抵达紫金关,即将开启坚守关城的艰难日子。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的探马突然疾驰而来回报:“将军,在前方十里之处发现了一股敌军,正在一个村庄里大肆杀人放火抢劫。”贾瑀听闻此言,心中一紧,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在这一刻来临了。 他面色凝重,立刻唤来徐宁和石磊。三人在营帐中紧急商议对策,贾瑀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立刻行动。”徐宁和石磊皆点头表示赞同。 贾瑀接着说道:“我提议由徐宁、石磊各率 2000 人迂回包抄,我则直接从正面进攻,我们三面夹击,务必迅速将这一股敌人歼灭。” 徐宁思索片刻后道:“此计可行,但我们需注意配合,不能让敌人有逃脱的机会。”石磊也应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紧密配合。” 商议既定,三人迅速行动起来。贾瑀带领着本部人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敌军所在的村庄疾驰而去。一路上,他心中满是愤怒与坚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村庄中百姓们惨遭蹂躏的画面,这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徐宁和石磊也各自率领着队伍,按照计划悄悄地向敌军两侧迂回。他们行动迅速而隐蔽,力求在不被敌军察觉的情况下完成包抄。 当贾瑀的部队接近村庄时,他看到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耳边回荡着百姓们的哭喊和呼救声。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高喊道:“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而此时,徐宁和石磊的部队也已到位,三方同时发动了攻击,将敌军打得措手不及。 在贾瑀他们的奋勇作战下,敌军很快陷入了混乱,他们试图反抗,但终究难以抵挡三面的夹击。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这股敌军最终被全部歼灭,村庄也暂时恢复了平静。贾瑀看着满地的残骸和幸存百姓们感激的目光,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和人民。 第38章 执行任务显英勇 贾瑀率领着部队终于抵达了紫金关,这座巍峨的关城矗立在眼前,仿佛一道坚实的屏障。当得知紫金关的总兵是牛国武的父亲一等伯牛继宗时,贾瑀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 牛继宗早已在关城上等候多时,他急切地眺望着远方,当看到贾瑀的军旗出现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连忙带着一众将领迎了下去。 贾瑀骑在马上,远远地就看到了牛继宗等人,他心中也有些激动。待双方靠近,贾瑀翻身下马,快步走向牛继宗。 牛继宗满脸笑容地迎上去,一把抓住贾瑀的双臂,眼中满是赞赏:“贤侄,可把你盼来了啊!”贾瑀恭敬地行礼道:“牛伯父,小侄来迟了。” 牛继宗哈哈笑道:“不迟不迟,来得正是时候。我在和吾儿国武的来信中就听闻了你的诸多事迹,对你这年轻人可是极为欣赏啊。” 贾瑀谦逊地说道:“伯父过奖了,小侄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牛继宗又接着说道:“而且我还听说你们在来的路上竟然消灭了一千多敌人,这可真是了不起啊!要知道那些凶奴人的游击部队个个武力高强,你们能以微小的损失取得这样的胜利,足见你等治军严明,武略超群啊!” 贾瑀连忙说道:“这都是将士们奋勇杀敌的结果,小侄不敢居功。” 牛继宗拍了拍贾瑀的肩膀,感慨道:“贤侄不必太过谦虚,我看你带来的这支军队士气高昂,纪律严明,真是一支强军啊!朝廷能派你们来,我这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贾瑀坚定地说道:“伯父放心,小侄定当与伯父携手,共同守护好这紫金关,不让凶奴人越雷池一步。” 两人又交谈了许久,牛继宗详细询问了路上的战斗情况,贾瑀一一作了回答。随后,牛继宗带着贾瑀参观了紫金关的防御工事,并向他介绍了当前的局势和敌军的动向。 在这过程中,贾瑀始终认真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想法。牛继宗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有勇,更有谋,对他更是赞赏有加。 夜幕降临,紫金关内举行了盛大的宴会,为贾瑀和他的将士们接风洗尘。在宴会上,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贾瑀与牛继宗以及其他将领们频频举杯,共同祝愿这场战争能够早日取得胜利。 而贾瑀也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带领着将士们在这紫金关前,与凶奴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两天后,凶奴小王休屠王果然率领着 3 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前来攻城。一时间,紫金关前喊杀声震天,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贾瑀与牛继宗等将领身先士卒,指挥着将士们奋勇抵抗。城墙上的投石机不断抛出巨石,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向敌军。而匈奴人也不甘示弱,凭借着他们精湛的骑术和悍勇的战斗力,一次次发起冲锋。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激烈交锋,经过了三天三夜的攻防战,匈奴人暂时偃旗息鼓,退到了 20 里之外。然而,此时的紫金关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牛继宗紧急找来关中将领通报情况,原来休屠王见攻城不下,竟然派出游击部队袭击紫金关的后勤运粮部队,导致紫金关最近的一次补给没有运来。此时,牛继宗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问道:“如今这般情形,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时系统发布任务“保证粮道”。贾瑀知道自己得接下这任务,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系统。 众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贾瑀挺身而出说道:“伯父,让我来护送前往接收后勤补给吧。”牛继宗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但贾瑀眼神坚定,充满了信心。 贾瑀回到营中,把任务告知了石磊和徐宁。徐宁皱着眉头说道:“凶奴人肯定会来劫我们的粮草,我们必须想一些办法,既保护粮草,又能消灭了凶奴人。” 贾瑀点了点头,开始与他们一同商议对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们决定在运粮队伍中安排一些精兵强将,伪装成普通士兵。同时,在沿途设置一些陷阱和埋伏,一旦凶奴人来袭,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实施,贾瑀又仔细地检查了粮草的存放和运输安排,确保没有任何疏漏。他还挑选了一些机灵的士兵担任斥候,提前侦查周围的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后,贾瑀带领着运粮队伍出发了。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时刻保持着警惕。而在暗中,石磊和徐宁则带领着伏兵悄悄地跟随着,等待着凶奴人的出现。 当运粮队伍行至一处山谷时,果然遭遇了凶奴人的袭击。只见凶奴骑兵如旋风般冲了过来,贾瑀临危不乱,立刻指挥士兵们进行抵抗。同时,那些伪装的精兵强将也纷纷出手,与凶奴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战斗的过程中,凶奴人渐渐落入了贾瑀他们设下的陷阱,损失惨重。而石磊和徐宁带领的伏兵也适时杀出,将凶奴人彻底包围。 只见对方阵中冲出一员猛将,此人身形高大,肌肉虬结,手持一把巨大的弯刀,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残暴。 贾瑀见状,毫无畏惧,挺枪迎了上去。那猛将大喝一声,挥舞着弯刀如狂风般砍向贾瑀。贾瑀侧身躲过,手中长枪如毒蛇般刺出,枪尖闪烁着寒芒。 猛将反应极快,迅速回刀格挡,金属撞击之声响彻山谷。两人瞬间便激战在一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贾瑀使出浑身解数,枪法凌厉,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灵蛇吐信。那猛将也不甘示弱,凭借着一身蛮力和精湛的刀法,不断发起强攻。 双方的战斗越发激烈,贾瑀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水,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他瞅准一个机会,长枪猛地刺向猛将的胸口。猛将一惊,连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枪尖划破了铠甲。 猛将怒吼一声,攻势更加凶猛,弯刀带着呼呼风声不断砍向贾瑀。贾瑀沉着应对,不断变换着身形和招式,与猛将周旋。 在激烈的打斗中,贾瑀突然发现了猛将的一个破绽,他毫不犹豫地挺枪直刺。猛将察觉到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枪刺入自己的腹部。 贾瑀用力一搅,猛将惨叫一声,手中弯刀落地,身体也缓缓倒下。周围的凶奴士兵见猛将被杀,顿时一阵慌乱。贾瑀趁此机会,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将凶奴人杀得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战,凶奴人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贾瑀看着远去的凶奴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他整顿好队伍,继续护送着粮草向紫金关前进。 第39章 险象环生救主帅 那场激烈的战斗取得胜利后,系统那久违的提示声在贾瑀的脑海中悠悠响起。贾瑀回到军营,迫不及待地在心中默念,打开系统。他满心好奇与期待,想看看经过这么久,自己的系统究竟又有了哪些新的变化。 当他的意识进入系统界面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醒目的系统提示,告知他完成了斩将的成就。贾瑀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与兴奋,这可是他第一次完成击杀敌方将领的成就。系统也慷慨地给出了奖励,首先是一个称号——斗将,这意味着以后每次进行斗将时,他的力量都能获得 5%的加成。贾瑀深知这在战斗中将会是极大的助力,能让他在与强敌交锋时更具优势。 接着是奖励的技能——骑将,这让贾瑀今后可以训练并指挥骑兵,而且随着技能的不断提升,还会对自己属下的骑兵带来大幅的加成。贾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着精锐骑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英勇身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战斗的信心。 而第三项奖励名为破奴,这个技能让贾瑀在面对凶奴作战时,敌人若是单独面对他,属性将会下降 10%,若是多人面对他,属性则会下降 15%。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强大的技能,让贾瑀在与凶奴人的战斗中更能占据上风,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然而,就在贾瑀仔细查看系统奖励时,他不经意间在情感羁绊这一栏发现了多出了新的一栏。只见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薛宝钗的名字,情感值竟然高达 80,而红颜加成则是统帅能力 5%。这一发现让贾瑀惊讶不已,之前他一直以为必须和女人发生了身体上的亲密关系才会有情感羁绊,但是如今看到薛宝钗的出现,他才恍然明白,原来并非如此,只要两人的情感达到了一定程度,同样会产生羁绊。 贾瑀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两世单身,根本不懂情感方面的事情。他开始细细思索,猜想应该是薛宝钗对自己的相思之情与日俱增,使得情感值达到了这个高度。 回想起与薛宝钗的过往种种,贾瑀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由于截断紫金关后勤的失败,凶奴人在第二天果然如预料般恼羞成怒地继续攻打紫金关。然而,在之前接连的胜利鼓舞下,紫金关上大淳的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英勇无畏地投入战斗,以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很快便成功击退了敌人的这一轮进攻。 就在双方暂时休战的间隙,突然间,凶奴人后方传来一阵骚乱,只见烟尘四起,遮天蔽日,凶奴人的阵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这时,经验丰富的牛继宗心中一动,猜想可能是援军到来,从后方攻击凶奴人。他心中大喜过望,急忙开始调兵遣将,迫不及待地就要打开城门出城夹击凶奴人。 贾瑀见状,连忙出声劝道:“牛大帅,最近并无友军前来的消息,而且即使友军前来,也应该与我们提前约定好才对,末将怀疑其中有诈啊。”牛继宗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凶奴蛮夷向来不开化,他们哪会什么计谋。”另一位将军刘高也在一旁附和道:“大帅,这确实是击溃凶奴人的大好机会啊,我们出战吧。”贾瑀虽苦苦相劝,但牛继宗心意已决,还是坚决要出战,并且安排贾瑀留守守城。 无奈之下,贾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牛继宗带领着大批士兵如潮水般冲向敌方。不多时,只见凶奴人的战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混乱的局面瞬间变得有序起来,而牛继宗和他的士兵们则被凶奴人巧妙地包围了起来。贾瑀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牛继宗中计了。 没有丝毫犹豫,贾瑀立刻召集本部兵马,义无反顾地冲向凶奴人,决心要解救牛继宗。他骑在战马上,手持长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个个神情肃穆,紧紧跟随。 当他们冲入敌阵时,贾瑀瞬间感受到了新技能带来的加成。他只觉得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仿佛战神附体一般。他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让凶奴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挡。 一个凶奴士兵挥舞着弯刀向贾瑀扑来,贾瑀侧身躲过,长枪顺势一扫,直接将那匈奴士兵扫飞出去。接着,又有几个凶奴士兵围了上来,贾瑀毫不畏惧,贾瑀大吼一声,手中长枪如龙般舞动,枪尖闪烁着寒芒,瞬间挑翻了几个凶奴士兵。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鲜血在空中飞溅,贾瑀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敌人的血迹,但他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他的骑术也十分精湛,在敌阵中灵活穿梭,如鱼得水。那些试图阻挡他的凶奴人,都被他轻易地避开或击杀。 随着贾瑀的深入,他周围的凶奴人越来越多,但他丝毫不惧。他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高超的战斗技巧,左冲右突,将敌人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他的士兵们也在他的带领下,奋勇杀敌,士气高昂。 在激烈的战斗中,贾瑀看到了被围困在中间的牛继宗,他正奋力地抵抗着凶奴人的攻击。贾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加快了冲锋的速度,朝着牛继宗的方向杀去。 一路上,匈奴人的武器不断地向他袭来,但贾瑀凭借着敏锐的反应和灵活的身手,一一躲过或格挡。他的长枪在敌人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终于,贾瑀冲到了牛继宗的身边,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牛继宗看到贾瑀来救他,心中既感动又愧疚,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是多么的愚蠢。但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他们必须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贾瑀和牛继宗相互配合,一个近战强攻,一个指挥调度,两人的组合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他们带领着士兵们逐渐在凶奴人的包围中撕开了一个口子,开始向外突围。 凶奴人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逃脱,不断地围拢过来,试图重新将他们困住。但贾瑀和牛继宗此时已经势不可挡,他们带领着士兵们如一股洪流般冲破了凶奴人的层层阻拦。 在战斗的过程中,贾瑀感觉自己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新技能的加成让他如虎添翼。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威力惊人,让匈奴人胆寒心惊。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贾瑀和牛继宗终于带领着士兵们突出了重围,成功回到了紫金关。此时的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贾瑀看着满身伤痕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知道,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们还需要继续战斗,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宁而战。 第40章 智计百出功勋成 这一仗虽然成功救出了牛继宗,但紫金关的损失确实不小。大量士兵伤亡,物资也有所损耗。而此时,凶奴人再次将紫金关团团围住,形势变得极为严峻。牛继宗坐在营帐内,面色阴沉,满心懊悔和苦恼,他深知自己的鲁莽险些酿成大祸。 为了打破当前的困境,牛继宗召集来众人商讨破敌之法。贾瑀站出来献计道:“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牛继宗连忙问道:“什么方法?”贾瑀回答:“我们就用凶奴人今天所用的计策。” 这时刘高提出质疑道:“凶奴人的计策我们再用,那凶奴人难道不会看破吗?”贾瑀微微一笑,开始从人性心理角度分析起来。 “各位,我们需换位思考。今日凶奴人用计得逞,他们必定自信心膨胀,认为我们不可能如此快速地学会他们的计谋并加以运用。而且,他们自认为对我们足够了解,料定我们想不到这一层。再者,他们今日刚用过此计,定会认为我们绝不会想到他们会再次使用,这便是我们的机会。”贾瑀条理清晰地说道。 众人听后,陷入了沉思。贾瑀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细节上做出改变,让他们防不胜防。比如,我们可以营造出不同的局势和氛围,让他们产生错觉。”他顿了顿,接着说:“同时,我们要利用他们的自大心理,让他们觉得我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模仿他们的策略。这样,他们就很有可能掉进我们设下的陷阱。” 贾瑀又详细地阐述了具体的实施步骤和可能出现的情况应对方法,众人渐渐被他说服,纷纷点头表示认同。牛继宗也拍板决定采用贾瑀的计策。 与此同时,为了让计谋能够成功,贾瑀又想到一个计策,那就是安排城内的泰胡人假意投降。泰胡是一个生活在边疆的小部族,长期游走于双方边境,他们的存在对于这个计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掩饰。 贾瑀精心挑选了一些泰胡族人,与他们秘密商议,让他们假意诈降。为了让一切显得更加逼真,贾瑀还在军中传出消息,说牛继宗在战斗中负伤,以便让城中的敌人细作得知。 接下来的几天,紫金关内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三日后,正如贾瑀所料,匈奴人果然中计了。当那些泰胡族人带着“投降”的消息来到凶奴阵营时,凶奴人一开始还有些疑虑,但随着各种“证据”的出现,以及他们对自身计策的自信,渐渐放松了警惕。 而此时,贾瑀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身骑一匹雄壮的白色战马,手持那杆闪耀着寒芒的长枪,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地盯着前方凶奴人的阵营,浑身散发着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当贾瑀看到凶奴人放松了戒备,他知道时机已到。他大吼一声:“杀!”便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他的战马如一阵黑色的旋风,带着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阵。 贾瑀挥舞着长枪,枪尖闪烁着点点寒星。他冲入凶奴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长枪所到之处,凶奴士兵纷纷倒下,鲜血四溅。贾瑀的动作迅猛如雷,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他时而挑飞敌人的兵器,时而直接刺穿敌人的胸膛,让凶奴人根本无法抵挡。 凶奴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如战神般的男人,他们试图阻止贾瑀的冲锋,但都无济于事。贾瑀的枪法犹如疾风骤雨,让他们根本无从躲避。他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将凶奴人的防线冲击得七零八落。 在贾瑀的带领下,紫金关的士兵们也奋勇杀敌。他们跟随着贾瑀的脚步,如潮水般涌向凶奴阵营。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贾瑀在战斗中逐渐接近了凶奴人的首领休屠王。休屠王见贾瑀如此勇猛,心中大惊,但他毕竟是一方首领,也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两人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 贾瑀长枪一抖,如毒蛇般刺向休屠王。休屠王挥舞着大刀,奋力抵挡。两人你来我往,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贾瑀不断地变换着招式,枪影重重,让休屠王应接不暇。而休屠王也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找出贾瑀的破绽。 在一番激烈的交锋后,贾瑀找到了休屠王的一个破绽。他看准时机,长枪猛地刺出,直接穿透了休屠王的胸膛。休屠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贾瑀,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随着休屠王的倒下,凶奴人的士气顿时大挫。贾瑀趁此机会,带领士兵们继续奋勇杀敌。他们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凶奴人打得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在这场战斗中,贾瑀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高超的武艺。他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为紫金关赢得了这场关键的胜利。当战斗结束时,贾瑀浑身浴血,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在那漫长的战火岁月里,不断有各种消息如纷飞的雪花般传来。边疆的各个关口,或传来胜利的捷报,或传来失败的噩耗,损失或大或小,但最终都顽强地抵御了凶奴人的疯狂进攻。每一个关口都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战士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道防线,将匈奴人的野心一次次击退。 在这一次次激烈的战斗中,贾瑀始终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他的勇气和智谋如同明亮的星辰,在黑暗的战争夜空中闪耀着光芒。他带领着士兵们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为了保卫家园、守护百姓而战。每一场战斗的胜利,都凝聚着贾瑀和他的战友们的无尽付出与努力。 而这一次,经过漫长而艰苦的鏖战,凶奴人大规模的进攻终于以失败告终。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凶奴军队,在紫金关等关口前撞得头破血流,最终不得不狼狈撤退。长达 8 个月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战场上弥漫着胜利的喜悦和战后的疲惫与沧桑。 就在这时,朝廷传来了命令,让贾瑀等人率军返回,班师回朝。这个消息如同春风般拂过每一个战士的心田,他们期盼已久的归家时刻终于到来。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他们终于可以放下手中的兵器,回归那久违的平静生活。 牛继宗在接到命令后,心情也是格外激动。他深知这 8 个月来大家的付出和牺牲,尤其是贾瑀。牛继宗毫不犹豫地将几个月来贾瑀的功绩一一申报朝廷。他详细地记录下了贾瑀在每一场战斗中的英勇表现,从他孤身深入敌阵,斩杀敌将,到他巧妙运用计谋,打破敌人的包围;从他带领士兵们浴血奋战,夺取关键胜利,到他在困境中坚定信念,鼓舞士气。每一个细节,牛继宗都铭记于心,他要让朝廷知道贾瑀的卓越贡献。 在整理功绩的过程中,牛继宗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他想起了贾瑀在战场上那无畏的身影,那杆闪耀着寒光的长枪,如同一把锐利的宝剑,直插敌人的心脏。他想起了贾瑀面对困境时的冷静和果断,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到破局之法。他想起了贾瑀对士兵们的关爱和激励,让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当牛继宗将所有的功绩整理完毕,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贾瑀的这些功绩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荣耀,更是整个军队的骄傲。这些功绩将激励着更多的将士们为了国家和人民而奋勇拼搏。 随着班师回朝的日子临近,贾瑀也开始收拾自己的心情。他望着那片曾经洒满鲜血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感慨。这八个月的战斗,让他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也让他成长了许多。他学会了如何在困境中坚持,如何在危险中寻找生机。他知道,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贾瑀和他的军队踏上了归程。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带着胜利的荣耀,向着京城的方向前进。沿途的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他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向这些英雄们表达着他们的敬意和感激。贾瑀看着那一张张充满喜悦和崇敬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们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漫长的归途中,贾瑀的思绪不断飘荡。他想着回到京城后的生活,想着贾府里牵挂自己的女孩们,想着朝廷会如何奖赏他们的功绩。他也想着未来,想着如何继续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知道,战争虽然暂时结束了,但国家的安宁和稳定还需要他们继续守护。他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为了国家的繁荣和富强而努力奋斗。 第41章 朝廷斗争露端倪 终于回到了京城,贾瑀怀着复杂的心情把军队送回了军营。当他的脚步迈向贾府时,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贾府的大门敞开着,众人热烈地欢迎他的归来,那场面热闹非凡。尤其是薛宝钗,她站在人群之中,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尽管矜持,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的欢喜。而众丫鬟们更是表现得格外高兴,她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然而,贾瑀在人前并不好和薛宝钗有过多的交流,毕竟礼教的约束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思念薛宝钗,那份深情只是被他默默地藏在了心底。 当天晚上,贾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丫鬟们听闻他的归来,纷纷涌了过来,她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表达自己对贾瑀的思念之情。一时间,小院里充满了各种情绪,大家既又哭又笑,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与牵挂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晴雯首先冲了过来,眼中含着泪花,哽咽着说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快想死您了!”金钏也紧跟着说道:“是啊,少爷,您不在的日子里,我们天天都盼着您能平安归来。” 铃儿和灵逸也围了过来,铃儿激动地说道:“少爷,您变了好多啊,变得更加威武了!”灵逸则是拉着贾瑀的衣角,轻声说道:“少爷,您在战场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乌华说道:“少爷,您现在看着可真是威风凛凛呢!”素锦接着道:“少爷,我们一直都惦记着您呢。”墨韵也凑过来,带着哭腔说:“少爷,您不在,我们心里都空落落的。”琉璃擦了擦眼泪,说道:“是啊,少爷,我们真的好想您。”翡翠则是笑着说:“少爷,您现在可是大英雄啦!” 贾瑀看着这些可爱的丫鬟们,心中满是感动,他温柔地说道:“我也很想念你们呀,这段日子让你们担心了。” 大家不断地诉说着,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分享着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贾瑀静静地听着,心中满是感动。这些丫鬟们都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们的忠诚和关爱让他倍感温暖。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直到深夜,众人依然围坐在贾瑀身边,不愿离去。她们仔细地看着贾瑀的变化,眼中满是感慨。贾瑀确实从一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变成了一个英武的将军,他的身上多了一份坚毅和沉稳,那是历经战火洗礼后的沉淀。 乌华感叹道:“少爷,您现在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感觉更加有担当了呢。”素锦点点头,说道:“是啊,少爷现在看起来更加成熟了。”墨韵看着贾瑀,满是心疼地说:“少爷,战场上一定很危险吧,您一定受了很多苦。”贾瑀笑了笑,说道:“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铃儿拉着贾瑀的手,说道:“少爷,以后可不许再离开我们这么久啦。”贾瑀点点头,应道:“好,我答应你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小院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在这一刻,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化作了最真挚的话语,在这宁静的夜晚回荡着。 三天后,皇帝宣召此次有功的将士。朝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 贾瑀昂首挺胸地站在前列,他凭借自己在战场上的卓越表现,当之无愧地被评为此次战役军功第一。他的一件件功劳,如斩将夺旗、智计百出等,都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无人提出异议。 然而,到了封赏之时,朝廷中两派人士却出现了不同的意见。洪熙武勋派的代表人物,如镇远侯钟成、抚远将军傅之轩等,以及内阁首辅凌国昌等人提出不宜给贾瑀过高的赏赐。凌国昌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贾瑀虽有功劳,但他过于年轻,若封赏过重,恐难以服众啊。” 这时,都察院都御史郑思齐也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胡须,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臣还有一言。臣觉得应让贾瑀重新回到文官序列上,而非成为武勋。毕竟他曾也是文官出身,如此可使其才华得以更好发挥。”他这理由一出,顿时引得朝堂上一阵小声议论,不少人都觉得这理由甚是可笑。 而开国一派以及皇帝一派的大臣们,却纷纷站出来支持贾瑀。兵部侍郎贾雨村第一个站出来,他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贾瑀此次战功赫赫,若封赏过低,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臣以为对贾瑀的封赏断不能低。”礼部侍郎苏龙也紧接着说道:“陛下,贾瑀之功绩有目共睹,理应给予重赏。”翰林院学士林之焕、国子监祭酒欧阳询等一众中青年官员也纷纷附和,表示认同。 双方各执一词,朝堂上顿时陷入了激烈的语言交锋之中。钟成大声道:“贾雨村大人,你们如此偏袒贾瑀,莫非有何私心不成?”贾雨村毫不示弱地回应:“侯爷,您这话说得可就难听了,我等皆是为了朝廷着想,何来私心?”郑思齐又道:“哼,让贾瑀重回文官序列,才是为他好,你们这般坚持,又是何意?”苏龙反驳道:“郑大人,您这想法未免太过狭隘,贾瑀在军事上的才能亦不可忽视,怎能强行让他转回文官?” 一时间,朝堂上你来我往,争论不休。皇帝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也在思量着该如何决断。 朝堂之上,气氛依旧紧张而胶着。永正皇帝目光转向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开口问道:“王爱卿,你的意见是什么?” 王子腾微微一怔,随即拱手说道:“陛下,臣和贾瑀是亲戚,臣不好说什么。” 皇帝却是大手一挥,说道:“哎,无妨,举贤不避亲,你说出自己的意见。” 王子腾沉吟片刻,这才说道:“陛下,依臣之见,从功劳而言,确实应该给贾瑀封爵。至于职务,文官武官皆可,毕竟贾瑀同样是高中探花,实乃文武双全之才。” 永正皇帝听后笑笑,不置可否,接着又转头问向北静王水溶,问道:“水爱卿,你又怎么看?” 水溶向前一步,神色坚定地说道:“陛下,臣同样强烈支持封赏贾瑀。贾瑀文武双全,功劳巨大,而且年轻有为,臣以为可效仿古人封为冠军侯。” 水溶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内阁首辅凌国昌和洪熙一派的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他们心中已然明白,从皇帝询问北静王和王子腾两人的举动来看,皇帝是倾向于重赏贾瑀的。此刻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中却都暗自打算着退朝后去找太上皇,试图从太上皇那里寻找一些支持和帮助。 而贾瑀站在那里,心中虽有波澜,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此刻正掌握在这些人的争论之中。 永正皇帝目光扫视着朝堂众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此事暂且搁置,待朕再思量思量。”随后便宣布了退朝。 众人纷纷行礼,然后依次退出朝堂。贾瑀在离开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或许又是一场更为激烈的博弈。而他也暗自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坦然面对,继续为朝廷和百姓效力。 退朝后,凌国昌等人果然急匆匆地朝着太上皇的居所赶去,他们要将朝堂上的情况详细地告知太上皇,希望能得到太上皇的支持和指示。而贾瑀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开始思考着自己未来的道路该如何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京城的局势变得越发微妙起来,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而贾瑀的命运,也将在这一场场的争斗中逐渐明朗。 第42章 建阳公主现端倪 朝会之后,首辅凌国昌和淇国公富丘、成国公熊楚、英国公俞懋等人结伴来到长春宫太上皇的居所。 一进入宫中,凌国昌便率先开口道:“太上皇,今日朝堂之上,可真是令人忧心啊。” 淇国公富丘紧接着说道:“太上皇,那贾瑀小子不过是有了些许小小的功劳,如今开国一派竟然妄图给他封侯,这简直是胡闹!想当年我们跟着陛下浴血奋战,南征北讨,历经大小数百战,才有了今日的封爵。他们这般轻易就要给那贾瑀封侯,实在是不合理啊!” 成国公熊楚也附和道:“太上皇,确实如此啊。那贾瑀不过是初出茅庐,就算有些功绩,又岂能与我们当年相提并论?我们可是为了这江山社稷抛头颅、洒热血,用无数的血汗才换来的荣耀。而现在他们却要如此轻易地给予一个后生如此高的封赏,这让我们这些老臣们如何能心安?” 英国公俞懋也说道:“太上皇,我们这些跟随陛下多年的臣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为了朝廷尽心尽力。可如今皇帝却似乎有意偏向那开国一派,想要扶持他们。若是任由他们如此行事,恐怕会动摇我朝的根基啊。我们这些老臣实在是看不过去,这才来向太上皇您禀报。” 凌国昌又道:“太上皇,您看看,那贾瑀不过是斩了几个敌将,用了些智谋,这等功绩,在我朝历史上比比皆是。若只因这些就要封侯,那以后人人都争着去立些小功,以求封爵,这朝堂岂不是要乱了套?而且那贾雨村等人一味地偏袒贾瑀,完全不顾我们这些老臣的意见,实在是让人气愤。” 淇国公富丘顿了顿,继续说道:“太上皇,我们都是为了朝廷的稳定着想啊。这开国一派近年来势力渐涨,若是再任由他们这般扶持贾瑀,恐怕他们的势力会更加难以控制。我们这些老臣跟随陛下多年,自然不希望看到朝廷陷入混乱。那贾瑀年纪轻轻,若是轻易就给他封侯,日后难免会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对朝廷未必是好事啊。” 成国公熊楚接着道:“太上皇,我们都知道您一向睿智,还望您能出面劝劝皇帝,不要让他被那开国一派所左右。我们这些老臣们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希望朝廷能够长治久安。如今的局势,实在是让我们忧心忡忡啊。” 英国公俞懋叹了口气道:“太上皇,我们这些老臣们为朝廷付出了这么多,可不想看到朝廷的秩序被打乱。那贾瑀虽有些才能,但还远远不够封侯的资格。皇帝这般偏袒开国一派,实在是让我们寒心啊。我们也只能寄希望于太上皇您能出面主持公道,让朝廷重回正轨。” 凌国昌又补充道:“太上皇,如今这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都在争斗。我们这些老臣们并非是要与开国一派针锋相对,只是希望朝廷的封赏能够公平公正,不要因为一时的偏爱而破坏了朝廷的规矩。贾瑀的事情只是一个缩影,若不加以制止,恐怕日后会有更多类似的事情发生,到时候朝廷可就真的乱了套了。” 淇国公富丘点头道:“是啊,太上皇。我们这些老臣们也并非是要反对新人出头,只是这出头也得有个度,不能毫无原则地给予过高的封赏。那贾瑀确实有些本事,但还远远不够与我们当年相提并论。若轻易就给他封侯,这让我们这些历经风雨的老臣们情何以堪?” 成国公熊楚一脸忧色道:“太上皇,您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啊。我们不能看着朝廷就这么被那些别有心思的人给搅乱了。我们都是一心为朝廷好,只希望能够保持朝廷的稳定和繁荣。那贾瑀的事情,看似不大,但却可能引发一系列的问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英国公俞懋也忧心忡忡地说道:“太上皇,我们这些老臣们都对您忠心耿耿,相信您一定能做出正确的决断。我们也希望皇帝能够听取您的意见,不要被那开国一派所迷惑,能够公正地对待每一个臣子,让朝廷能够和谐稳定地发展下去。”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太上皇面前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担忧和不满。他们都希望太上皇能够出面干预此事,改变当前的局面,维护他们这些老臣的利益和朝廷的稳定。而太上皇则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话,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也在默默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太上皇说完这番话后,凌国昌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太上皇的深意。 淇国公富丘率先拱手道:“太上皇教训得是,是臣等狭隘了。那贾代善确实是我们曾经的同袍,与我们也有着深厚的情谊。贾瑀既是贾代善的孙子,或许我们应该对他多些了解和考量。” 陈国公熊楚也附和道:“太上皇说得在理,我们只顾着眼前的局势,却忘了曾经的情分。贾瑀或许真有其过人之处,我们确实不应如此急切地反对。” 英国公俞懋接着道:“太上皇高瞻远瞩,臣等自愧不如。既然太上皇有意召见贾瑀,那想必太上皇心中已有定夺,我们只需听从太上皇安排便是。” 凌国昌最后说道:“太上皇英明,是臣等目光短浅了。我们定会谨遵太上皇旨意,不再轻易对开国一派抱有偏见。” 太上皇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说道:“你们能明白便好。朕深知你们对朝廷的忠心,但有些时候也需从大局出发,不可过于狭隘。” 四人连连点头称是,随后恭敬地退下。 出了长寿宫,凌国昌低声说道:“看来太上皇心中已有计较,我们且先看看事态的发展。” 淇国公富丘皱着眉头道:“这贾瑀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让太上皇如此关注?” 陈国公熊楚若有所思地说:“不管如何,太上皇既然这般说了,我们便静待他召见贾瑀之后的结果吧。” 英国公俞懋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这贾瑀真能如太上皇所期望的那般。” 四人各自怀揣着心思离去,而长寿宫中的太上皇则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双眼,似乎在回忆着往昔与代善一同征战的岁月,同时也在期待着与贾瑀的会面,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身上究竟有着几分代善当年的风采。 就在这时,从侧殿处悠悠地走来一个正值豆蔻年华、身姿轻盈的少女。她那如瀑的长发轻轻摆动,眉眼间满是灵动与好奇,清脆的声音响起:“父皇,你们在说什么呀?” 太上皇听到声音,转头望去,脸上顿时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原来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建阳公主星瑶来了。只见星瑶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犹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快速地走到太上皇身边,眨巴着那双明亮如星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看着众人。 “贾瑀是不是就是年初考中探花的那个神童啊?”星瑶歪着头,一脸认真地问道,那模样可爱至极。太上皇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哈哈,正是呢,我的星瑶可真是聪慧,连这都知道。” 星瑶听到太上皇的夸赞,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犹如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她那活泼的性子一下子展露无遗,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自己对贾瑀的一些听闻:“我听宫中的人说起过呢,说他年纪轻轻就才学出众,在科考中大放异彩,大家都对他称赞不已呢。”说着,星瑶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对这个贾瑀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太上皇微笑着看着星瑶,任由她在一旁兴奋地说着,心中却也在暗自思忖着,这个贾瑀究竟是个怎样的年轻人,能让自己的小女儿也如此关注。而此时的星瑶,还沉浸在对贾瑀的好奇与讨论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出现,让这原本有些严肃的氛围变得轻松活泼了许多。 第43章 星瑶情丝绕心间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贾瑀所居住的小院中。贾瑀正在书房中安静地翻阅着书籍,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下人匆匆来报说长春宫掌宫太监奉命来宣诏,宣贾瑀觐见太上皇,这时已在荣禧堂等候,让贾瑀前去接受旨意。 贾瑀听闻后,心中微微一怔,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他起身,让下人伺候着换上了一身庄重的正装。他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锦袍,腰束玉带,更显得身姿挺拔。他那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沉稳与从容,剑眉微微扬起,眼眸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贾瑀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荣禧堂,刚一踏入,便看到贾赦和贾政正对着一个老太监在小心翼翼地陪话。那老太监身穿华丽的宫服,头戴高帽,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却带着一种威严的神态。 他便是长春宫掌宫太监戴权,只见他微微眯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老练。贾赦身材高大,面容略显富态,此时正满脸堆笑地与戴权说着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讨好之色。贾政则相对文雅一些,一袭青衫显得他温文尔雅,但此刻也是神色恭敬地站在一旁。 戴权看到贾瑀走进来,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原来这就是我们的贾探花,少年将军,果然是英武不凡啊。”贾瑀连忙上前,对着戴权客气地拱手行礼道:“公公谬赞了,晚辈贾瑀拜见公公。”贾瑀的声音清澈而有力,透露出一种自信与谦逊。 戴权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贾公子不必多礼,咱家此次是奉太上皇之命,前来宣你觐见。”说罢,戴权便展开圣旨,宣读了太上皇的旨意。贾瑀和贾赦、贾政等人都恭敬地跪在地上聆听着。 随后,戴权便带着贾瑀离开了荣禧堂,前往长春宫。一路上,贾瑀心中暗自揣测着太上皇召见自己的目的,但他面色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表露。 一路上,贾瑀默默地跟在戴权身后,穿过一道道宫墙和回廊。他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致,心中对这皇宫的威严和庄重有了更深刻的感受。 终于,他们来到了长春宫前。贾瑀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随着戴权一同踏入殿内。 进入长春宫后,贾瑀一眼便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六十多岁的老人,正精神矍铄地半倚在龙椅上。太上皇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袍上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彰显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的头发虽已有些花白,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透露出历经岁月沉淀后的睿智与威严。他的脸庞轮廓分明,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潇洒,此刻正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在洪熙皇帝身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她身着一袭粉色的宫装,裙摆轻盈飘逸,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此刻,她看到贾瑀后,眼睛顿时一亮,兴奋地跑了过来。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贾探花。”小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她跑到贾瑀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脸上满是好奇与欢喜。 贾瑀连忙行礼道:“拜见太上皇,拜见公主。” 太上皇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然后笑着说道:“贾瑀,朕听闻你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贾瑀恭敬地回道:“太上皇过奖了,晚辈不过是侥幸得中,实在不敢当此赞誉。” 太上皇哈哈一笑,说道:“不必如此谦逊,朕最欣赏有才之人。”说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贾瑀身上,仔细地审视着。 那小女孩则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贾探花,我在宫中可常听人说起你呢,都说你可厉害了。” 贾瑀微笑着看向小女孩,说道:“公主谬赞了,都是大家抬爱。” 小女孩歪着头,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今年多大了呀?” 贾瑀回道:“臣今年一十有四。” “哎呀,那也没比我大多少嘛。”小女孩调皮地说道。 太上皇看着小女孩活泼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对贾瑀说道:“这是朕的小女儿,建阳公主星瑶。她呀,被朕宠坏了,调皮得很呢。” 贾瑀连忙说道:“公主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乃是太上皇之福。” 建阳公主听到贾瑀的夸赞,脸上笑开了花,说道:“嘻嘻,贾探花真会说话。” 此时,戴权在一旁轻声说道:“太上皇,贾公子已带到,您看……” 太上皇点了点头,说道:“贾瑀,朕今日召你来,是想听听你对当下局势的看法。” 贾瑀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太上皇对他的考验,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回太上皇,臣以为当下局势……”贾瑀开始有条有理地阐述着自己的见解,他的神态专注而自信,声音沉稳而有力。 太上皇静静地听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蹙眉思考,而建阳公主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贾瑀,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洪熙皇帝召见贾瑀的这一整天,长春宫内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 太上皇端坐在龙椅上,精神矍铄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夹杂着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与感慨。他看向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温和与慈祥,开口说道:“贾瑀啊,朕与你祖父贾代善那可是一同经历过无数风雨啊,想当年……” 太上皇开始缓缓讲述起那些过往,他的神态时而激昂,仿佛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岁月;时而又有些惆怅,沉浸在回忆之中。他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如同一曲古老的乐章,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贾瑀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认真聆听着太上皇的每一句话。他的脸上满是敬重之色,眼神专注而投入。时而微微点头,附和着太上皇的话语,表示自己在用心倾听。他轻声回应道:“太上皇,祖父他老人家一生忠肝义胆,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勋,孙儿一直以他为榜样。” 在太上皇询问贾瑀边疆战斗见闻时,贾瑀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挺直了脊梁,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详细地描述着战场上的激烈与残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太上皇,边疆的战斗极为艰苦,敌人凶狠残暴,但我军将士们毫不畏惧,奋勇杀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那战场的硝烟弥漫。 而建阳公主星耀,今日也一反常态地安静。她静静地坐在一旁,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时而露出好奇的神情,时而又露出钦佩的神色。她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直盯着贾瑀,听着他讲述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偶尔她也会插上几句嘴,声音清脆悦耳,“贾探花,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胜利的呀?” 一整天下来,三人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太上皇沉浸在回忆与交谈中,贾瑀尽情地分享着自己的经历与见解,而建阳公主星耀则在一旁好奇地聆听着,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长春宫内,充满了温暖与融洽的气氛,仿佛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第44章 宫廷阴谋渐浮出 当太上皇召见贾瑀的消息在皇宫中如旋风般传开后,整个宫廷仿佛都被搅动起来。那些宫墙之内的宫女、太监们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或带着几分好奇,或有着些许揣测。 而这消息很快便如飞鸟出笼般流出宫墙之外,迅速传遍了京城各个官宦权贵的家中。一时间,京城的权贵圈子里都在议论着贾瑀这个人。 第二天,太上皇派人请来了皇帝。太上皇端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中带着一丝温和,看着皇帝缓缓说道:“皇帝啊,昨天我见了贾瑀,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孩子啊,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说这话时,太上皇的脸上流露出赞赏之意。 皇帝则微微欠身,笑着回应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也有所耳闻。只是前几天在朝堂上,大臣们为了贾瑀的封赏意见分歧,无法统一,儿臣暂时也没有拿定主意。”皇帝的神态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思索。 太上皇微微点头,说道:“那就封他一个伯吧,封为武安伯。”太上皇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永正皇帝略作思索,随即说道:“父皇的封赏最为中肯,相信这下大臣们就无话可说了。”皇帝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随后,皇帝回到乾清宫,他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心中想着太上皇的用意。良久,他叫来太监高进忠,严肃地说道:“高进忠,你去宣诏贾瑀。” 高进忠恭敬地应道:“遵旨,皇上。” 皇帝看着高进忠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太上皇这是想要把贾瑀抓在他自己的手中,不过朕也非常看好贾瑀,正好借此机会召见贾瑀,试探一下贾瑀内心的态度。”皇帝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凝重。 贾瑀神色庄重地跟着太监高进忠,一步步踏入皇宫。当他来到永正皇帝面前时,恭敬地行礼道:“臣贾瑀,拜见陛下。”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地看着贾瑀,缓缓说道:“贾瑀,朕已决定封你为武安伯,另外,朕打算任命你为京营羽林卫指挥使。” 贾瑀心中微微一惊,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回应道:“谢陛下隆恩。” 永正皇帝紧接着询问道:“那贾瑀,对于你未来的安排,你有何想法?” 贾瑀稍作思索,然后郑重地说道:“陛下,臣愿听从陛下的安排。”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继续道:“羽林卫乃是京营中守卫皇宫的禁卫军,名义上归属京营,事实上是朕直辖。对此,你有如何想法?” 贾瑀脑海中快速闪过永正皇帝从登基以来的种种作为,心中认定这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挺起胸膛,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臣认为既然羽林卫肩负守卫皇宫之重任,臣定当全力以赴整顿军队。加强训练,严格要求每一位将士,让他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做到尽忠职守,确保皇宫的安全无虞,不负陛下的信任与重托。” 永正皇帝听着贾瑀的话,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好,很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那朕便期待着你能将羽林卫打造得更加精锐。”贾瑀拱手应道:“臣必当竭尽全力。”此时,贾瑀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忠诚,仿佛已做好准备为皇帝和朝廷奉献一切。 当关于贾瑀的封赏旨意公布后,皇宫内顿时炸开了锅。宫女们交头接耳,太监们神色各异,有的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这背后的深意,有的则面露忧色,预感着一场风浪即将到来,而贾瑀的封赏就如那投入平静湖面的一丝涟漪,搅动起众人心中的波澜。 旨意很快下到了贾府,贾府众人急匆匆地来到荣禧堂接旨。贾母坐在首位,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高兴,激动地说道:“我们贾家终于再一次崛起!这次我们瑀儿被封为伯爵,而且还是有封号的贵爵,看看京城还有什么人敢小看我们贾家!”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双手微微颤抖,那是长久以来压抑后的释放与兴奋。 贾赦更是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无耻地大声说道:“哈哈,朝廷为了照顾我是贾瑀的父亲,加封我为三等侯,虽只是三等的承恩侯,但也是侯啊!”他仰头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今后高高在上的模样。 贾政则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遗憾贾瑀没有走上文官的道路,又变成了武勋,但脸上还是露出了高兴的神色,毕竟这也是贾家的荣耀。 此时,贾府中的众人反应各异。王夫人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眼神偶尔闪过一丝嫉妒。王熙凤则是满脸喜色,笑声格外响亮,仿佛贾家的荣耀也有她一份功劳。迎春依旧是那副温顺的模样,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高兴。探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看到了贾家未来的无限可能。惜春则是一脸淡漠,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太在意。 贾宝玉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既有为贾瑀高兴的成分,又似乎有着一丝失落。 贾琏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欢喜,眼神中透露出对贾瑀的赞赏,他笑着对周围人说道:“这可真是我们贾府的大喜事啊,以后咱们贾府的日子定是越发风光了。” 林黛玉则是轻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心中暗暗思忖着贾府如今这般张扬,是否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她也为贾瑀感到高兴,只是那高兴中夹杂着些许别样的情绪。 众人都沉浸在这喜悦与兴奋之中,各怀心思。贾母看着满堂的子孙,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她环顾四周,大声说道:“今日是我们贾府的大喜之日,都要好好庆贺一番!”众人齐声应和,荣禧堂内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薛宝钗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前方,脑海中却浮现出贾瑀的身影。她的心中,对贾瑀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那是一种淡淡的倾慕与欣赏。 贾瑀的突然封爵,让薛宝钗的内心泛起了不小的波澜。她既为贾瑀感到高兴和自豪,同时又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忧。她知道,随着贾瑀地位的提升,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在无形中被拉大。 她的眼神时而明亮,时而黯淡。明亮时,是想到贾瑀的优秀与出众,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黯淡时,是担心这突如其来的荣耀会让他们的感情之路变得更加崎岖。她咬着嘴唇,贝齿轻触那柔软的唇瓣,心中思绪万千。 她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贾瑀封爵之后,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相处吗?他们的感情是否还能继续发展?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在这热闹的荣禧堂中,薛宝钗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为贾瑀而跳动的心。她的目光偶尔会与贾瑀交汇,但又很快移开,那瞬间的对视,让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她知道,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但她愿意为了这份感情去努力,去争取,哪怕前方会有许多的困难与挑战。她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心中这份对贾瑀的感情,等待着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第45章 党争暗涌风波起 贾瑀封爵,贾府与荣俱焉,决定大摆筵席庆祝。 贾府内一片欢腾,贾母坐在上位,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她笑盈盈地看着满院子的宾客,说道:“今日这宴会可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让大家都尽兴而归。” 开国武勋一派的众人也纷纷到来。北静王水溶器宇不凡,他踏入贾府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拱手向贾母道贺:“老祖宗,恭喜贾府出了贾瑀这等人才,真是贾府之幸啊。”他神态自若,目光中透着一股亲和。 南安王世子黄烨则显得有些张扬,哈哈大笑着说:“贾府如今可是风光无限啊,贾瑀兄弟这封爵,真是让人羡慕。”他一边说一边拍着贾瑀的肩膀,眼中满是对贾瑀的赞赏。 东平郡王穆棣则较为稳重,他微微点头,说道:“贾府人才辈出,日后定当为朝廷再立新功。”他的表情严肃,眼神中却也含着欣喜。 王子腾威严脸上露出笑容,“贾府荣耀,也是我们王家的荣耀,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理国公府一等子柳芳笑容满面,说道:“贾府大喜,我等也跟着沾沾喜气。” 齐国公府三等威镇将军陈瑞文爽朗地笑道:“哈哈,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治国公府马尚、修国公府一等子爵侯孝康也纷纷向贾府道贺,他们或面带微笑,或神情庄重,各有姿态。 忠靖侯史鼎则捋着胡须,笑着点头,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眼神里却有一些不可捉摸。 平原侯府二等男蒋子宁也是满脸喜色,与周围人交谈着。 定城侯府二等男谢鲸则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神威将军冯紫英身姿挺拔,他笑着对贾瑀说道:“贾世兄,今日可得好好庆贺一番。” 卫若兰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朝中保皇党一派也陆续到来。兵部侍郎贾雨村一脸谄媚地笑着,对贾母说道:“老祖宗,贾府此番荣耀,实乃大喜之事啊。”他的眼神中透着讨好与算计。 礼部侍郎苏龙则较为文雅,拱手道:“恭喜贾府。” 翰林学士林之涣神情矜持,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国子监祭酒欧阳询倒是态度和蔼,笑着说:“贾府今日真是热闹非凡。” 贾瑀的同年同学也纷纷现身。许正平一脸兴奋,说道:“贾瑀,你可真是为我们争光了。”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豪。 郑咸安则笑着打趣道:“以后可得多靠贾瑀你照应了。” 萧江笑着说道:“贾瑀,你如今可是风光无限,可莫要忘了咱们这些同窗好友啊。”他的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调侃之意。 何来兴则是一脸感慨地说:“想当初我们一同苦读之时,谁能想到贾瑀能有今日这般成就,真是令人钦佩啊。”他不住地摇头,眼神中满是对贾瑀的赞赏与羡慕。 李白居亦是笑着祝贺道:“贾瑀兄,你这是飞黄腾达了,以后可得多多提携我们啊。”他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几分欣喜。 许正阳则是上前给了贾瑀一个拥抱,大声说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他的神情激动,眼眶似乎都有些微微泛红。 贾瑀的老师许昌义看着自己得意的学生,脸上满是欣慰与骄傲,他捋着胡须,笑着说道:“贾瑀啊,今日之荣耀,乃是你应得的,日后更要继续努力,为朝廷,为百姓多做贡献啊。”他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贾瑀的战友们也都纷纷到来。牛国武人高马大,声音洪亮地喊道:“贾瑀,哈哈,今日可得好好喝上几杯!”他那豪迈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欢笑。 陈平则是较为稳重,笑着对贾瑀说:“恭喜你了,贾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战友的真挚祝福。 石磊咧着嘴笑道:“哈哈,贾瑀,以后咱哥几个还是跟着你混啦。” 徐宁也是一脸喜色,说道:“贾瑀,真是太好了,咱也跟着沾光啊。” 马四承有些尴尬,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说道:“兄弟,以后继续加油干!” 蒋文远则笑着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那眼神中的喜悦却是显而易见的。 史迪和裘杰也在一旁笑着和贾瑀打趣着,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看似欢乐祥和的氛围背后,京城中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正用阴恻恻的目光注视着贾府。在一个角落里,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哼,这贾府如今这般张狂,看他们能得意多久。”一个面容阴沉的人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怨恨的光芒。 “就是,贾瑀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封了个爵,就这般大肆庆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另一个人附和道,脸上满是不屑。 “等着吧,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了,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他们咬着牙,仿佛已经看到了贾府悲惨的未来。 而此时的贾府众人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机。贾瑀周旋在宾客之间,与众人谈笑风生,薛宝钗站在一旁,看着贾瑀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既为他感到骄傲,又有着一丝隐隐的担忧。她轻皱着眉头,那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心中暗自思忖着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 王熙凤则是指挥着下人忙得不亦乐乎,她那泼辣的性子让整个宴会的安排都有条不紊。贾母依旧端坐在上位,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笑得合不拢嘴,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刻。但谁也不知道,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正悄悄地逼近贾府,等待着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贾府上下依旧是人潮涌动,接踵而来,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府邸,然而,那股无形的阴霾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笼罩了过来。 宴会终于落下了帷幕,贾瑀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尽管身体很是疲倦,但他的心中却满是喜悦与满足。 不多时,薛宝钗款款而来,她那美丽的面庞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显然对于贾瑀的邀请有些害羞。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也显示出她内心的高兴。 铃儿第一个迎了上去,笑着拉住薛宝钗的手,欢快地说道:“薛姑娘,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啦。”晴雯也在一旁笑嘻嘻地说:“是啊,薛姑娘,快过来一起为少爷庆祝。” 金钏、灵逸、乌华、素锦、墨韵、琉璃、翡翠等人也都纷纷笑着向薛宝钗打招呼,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贾瑀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温暖。他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能与你们一同庆祝,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薛宝钗微微颔首,轻声说道:“贾瑀,恭喜你。”她的目光中透着温柔与关切。 铃儿调皮地眨眨眼睛,说道:“少爷,今天可得好好乐一乐。”说着,她便拉着众人开始准备庆祝的事宜。 晴雯拿出了一些精致的糕点,摆在桌上,说道:“这可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少爷尝尝看。” 金钏则端来了一壶美酒,笑着说:“少爷,今日不醉不归。” 灵逸和乌华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她们身姿轻盈,如同美丽的蝴蝶般翩翩起舞。素锦和墨韵则在一旁弹起了琴,悠扬的琴声回荡在院子里。琉璃和翡翠则忙着布置着周围,让整个院子更加温馨。 贾瑀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满是感动。这些都是他所爱的人,和她们在一起,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安心。 在这欢乐的氛围中,贾瑀与众人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他们笑着、闹着,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而这温馨的画面,也将永远留在贾瑀的心中,成为他最珍贵的回忆。 第46章 贾瑀周旋展智慧 随着贾瑀封爵的盛大仪式圆满结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贾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坐下,脑海中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贾瑀顿时精神一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系统界面。 系统的光芒闪烁中,显示出了他完成建功封爵成就的信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全新的称号:伯爵。这个称号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贾瑀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更加威严和具有统帅之力,仿佛天生就该居于众人之上,引领着众人前行。而另一个称号威远将军,则赋予了他对异族压制的特殊属性,让他在面对异族时更具优势和威严。 接着是奖励的技能,第一个技能是警示。当危险悄然临近时,贾瑀的内心深处会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即将到来的危机。这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更加敏锐地察觉到潜在的危险,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第二个技能是洞察,这个技能能让他更容易识破敌人的诡计和阴谋,在复杂的局势中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表象所迷惑。 然后是一本崭新的武功秘籍——武当太极两仪剑法。贾瑀的手轻轻抚摸着秘籍的封面,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他知道,这本秘籍将成为他武功提升的又一助力,让他在武学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紧接着,系统又奖励了贾瑀整整 10 万的属性点。这突如其来的大量属性点让贾瑀有些惊愕,他深知这些属性点将对他的实力提升有着巨大的帮助。他立刻开始思考如何合理地分配这些属性点,以提升自己在各个方面的能力。 除了属性点,系统还奖励了贾瑀典籍阴符和商君书。贾瑀典籍阴符中记载着许多高深莫测的谋略和智慧,让贾瑀对政治和军事的策略有了更深的理解和领悟。而商君书则是法家的经典之作,其中蕴含的治国理念和法治思想,也让贾瑀受益匪浅。 奖励还不止于此,系统又给贾瑀送来了多个道具。真话卡共有十张,使用后可以让目标说出真话,这在许多关键时刻都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窃听卡也有十张,能够让贾瑀在暗中获取他人的谈话内容。噩梦符三张,能让目标陷入可怕的噩梦之中,从精神上给予打击。 傀儡符两张,可以让贾瑀制造出受他控制的傀儡,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隐身卡三张,能使贾瑀短暂地进入隐身状态,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动。替身人偶十个,关键时刻能代替贾瑀承受伤害,相当于多了十条命。倒霉符一张,能让目标莫名其妙地倒霉,遭遇各种不顺。腹泻符三张,能让目标腹痛难忍,陷入尴尬的境地。易容丸三颗,可以模拟任何人,包括身形面貌语言半个时辰。 最后,那令人瞩目的四宝套装(盔甲枪甲)展现在贾瑀眼前。这套盔甲和枪甲散发着威严的气息,精良的制作工艺和独特的设计,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贾瑀轻抚着盔甲,感受着那冰冷而又坚固的质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 贾瑀深知,这次系统奖励如此丰厚,原来是因为将从军和封武安伯这两件大事合并在一起进行了奖励。他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与匈奴的那场激战,以及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努力。如今这些奖励,不仅仅是对他过去的肯定,更是对他未来的期许。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仔细地研究着每一项奖励,思考着如何将它们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他知道,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拥有了这些强大的助力,他便有了更多的资本去应对各种挑战和机遇。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奖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贾瑀身着崭新的官服,神色严肃地来到了羽林卫上任。当他踏入指挥使衙门的那一刻,一种庄重而威严的氛围便扑面而来。 在衙门内,贾瑀见到了羽林卫的同僚们。他们一个个神色各异,或威严,或深沉,或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神情。贾诩心中清楚,自己即将融入这个复杂的集体。 羽林卫作为皇帝的亲军,其地位的特殊性不言而喻。虽然名义上从属于禁军管辖,但实际上直接听从皇帝的指挥,这也让羽林卫在众多军队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贾瑀开始了解羽林卫的官员体系。指挥使,正三品的高官,掌握着羽林卫的最高权力,他的决策和指挥关乎着整个羽林卫的行动和命运。指挥同知,从三品的职位,同样具有重要的影响力,协助指挥使处理各种事务。指挥佥事,正四品的官员,负责具体的事务执行和管理。还有卫镇抚,从五品的职位,承担着维护内部秩序和稳定的重要职责。 而羽林卫下辖着前、后、左、右、中五个千户所,每个千户所都有着众多的士兵。每所 1120 人,加起来总共士兵 5600 人,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然而,所内的派系却极为复杂。有开国一派,他们凭借着曾经的战功和资历,在羽林卫中有着一定的话语权;洪熙一派,也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力;军中宿将,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备受敬重;武举出身的人,带着年轻人的锐气和拼搏精神;还有来自王府门下的人,背后有着王府的支持;甚至还有皇亲国戚,他们的身份特殊,地位尊贵。 贾瑀深知,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中,自己需要谨慎行事,逐步建立自己的威望和影响力。他默默地观察着每一个人,思考着如何与他们相处,如何在这个集体中站稳脚跟,为皇帝和国家尽忠职守。 贾瑀坐在自己的营帐内,仔细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深知,这三个指挥同知在羽林卫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他们打好关系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对于孟辉祖,贾瑀心中有着几分敬重。毕竟他是皇后的兄长,又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其沉稳的性格和丰富的经验都是值得学习的。贾瑀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与孟辉祖深入交谈,表达自己对他的钦佩和合作的诚意。 李大安,虽然是洪熙一派的人,但贾瑀明白,他作战勇猛且有心机,这样的人若能为己所用,也会是一大助力。贾瑀开始思考如何与李大安拉近关系,或许可以从他的喜好入手,找到共同的话题和兴趣点。 至于谢鲸,作为开国一派定城侯府出身的二等男爵,是开国一派在军中的仅存代表。贾瑀觉得与谢鲸的交流需要更加谨慎,要尊重他所代表的派系和历史。贾瑀计划通过一些军事行动或者策略讨论,展现自己的才能和对他的重视,从而赢得谢鲸的认可。 贾瑀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要真正在羽林卫中一展拳脚,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智慧。他要巧妙地周旋于这三人之间,逐步建立起自己的团队,拉拢和团结更多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洞察每一个人的心思和动向,把握好每一个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瑀开始付诸行动。他精心策划着与这三人的每一次接触,试图在不引起他们反感的前提下,逐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和信任。而未来的羽林卫,也将因为贾瑀的努力而发生着悄然的变化。 第47章 再遇师妹许芸儿 贾瑀坐在桌前,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即便有系统的强大助力,自己也绝不能过度依赖,必须打造属于自己的团队,吸引各方人才为己所用。然而,目前的他刚踏入官场不久,人脉和资源都极为有限,可用之人更是寥寥无几。 此时,贾瑀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在紫金关作战时所带的亲卫们。其中焦城让他印象深刻,此人沉稳果敢,在战场上总是冲在前面,毫不畏惧,的确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手。还有林龙、林虎两兄弟,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特质。林龙精明能干,善于观察局势和分析问题;林虎则机巧过人,常有出人意料的点子和办法。何二达心思玲珑,面对各种复杂情况都能随机应变,巧妙化解。 贾瑀心中暗暗决定,要将他们好好培养起来。他开始仔细谋划着如何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机会,让他们能在实践中不断成长和提升。或许可以先从一些小型任务开始,逐步增加难度,让他们在磨练中积累经验和能力。 除了这些亲卫,贾家氏族中也有几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贾芸,重情重义,为人干练圆滑,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有着独特的优势。贾琼正直上进,有着坚定的信念和追求,未来定能有所作为。贾瑞虽然曾经有些缺点,但经过贾瑀的调教后,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也能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了。贾瑀心想,即便他们将来不能在外部事务上发挥太大的作用,至少也能帮自己料理好府内的事务,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贾瑀将焦城、林龙、林虎、何二达、贾瑞、贾芸、贾琼等人一一找来。当他们来到贾瑀面前时,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期待与恭敬。 焦城率先说道:“大人,末将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他的语气坚定而又诚恳。 林龙和林虎也紧接着表态:“大人,我们兄弟俩也定当全力追随大人,为大人排忧解难!” 何二达则笑着说:“大人,小的心思玲珑,以后大人有任何需要,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贾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瑀哥儿,不,大人,我知道以前我有诸多毛病,多亏大人的调教,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事,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贾芸拱手道:“三叔,我贾芸深记恩情,定当全心全意为大人谋划!” 贾琼也郑重地说:“大人,我会秉持正直上进之心,协助大人处理各项事务!” 贾瑀看着他们,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我贾瑀能得你们相助,实乃幸事。如今我虽已封爵,位居高官,但前路依然充满挑战。我希望我们能携手共进,共创辉煌。” 众人齐声应道:“愿听大人差遣!” 此后,贾瑀开始更加频繁地与他们交流,深入了解他们的能力和性格特点。他根据每个人的优势,合理地分配任务。 焦城在军事训练和作战指挥方面展现出卓越的才能,贾瑀便让他负责训练新兵,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林龙擅长分析情报和制定策略,贾瑀便让他参与一些重要的军事谋划。 林虎机灵聪慧,贾瑀就让他负责一些侦查和联络的工作。 何二达则凭借其随机应变的能力,协助贾瑀处理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突发状况。 贾瑞在府内管理方面越发得心应手,贾瑀便让他主管府内的大小事务。 贾芸利用其人脉关系,积极为贾瑀拓展资源和渠道。 贾琼则在处理政务和规范管理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在贾瑀的带领下,这个团队日益壮大,他们紧密合作,共同为贾瑀的前途和事业努力拼搏着。 这一天,阳光洒在街道上,贾瑀带着焦城、林龙、林虎、何二达四人正不紧不慢地朝着衙门走去,准备处理今日的公事。行至一处,前方却忽然传来一片嘈杂混乱之声,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哄笑之声,有指责叹息之声,还有焦急的求救之声。贾瑀眉头微皱,转头对着何二达说道:“二达,你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二达领命后,灵活地钻进人群,不一会儿便回来禀报。原来,这混乱的源头竟是新昌伯唐杰安的小儿子唐兴当街调戏少女。而那被调戏的少女看样子来自普通人家,周围的人虽然义愤填膺,却无人敢真正出面制止。贾瑀听到唐兴的名字,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此人的模样。他想起曾经在军中与唐兴打过交道,深知此人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平日里仗着自己家族的势力蛮横跋扈,为所欲为。 贾瑀心中打定主意,决定管上一管这闲事。他迈步向前,分开人群,只见唐兴带着几个家丁正拦住一名面容姣好、神情惊恐的少女,那少女满脸泪痕,苦苦哀求着让他们放自己离开。唐兴却一脸淫邪地笑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轻薄的话语,他那副轻佻无耻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就在贾瑀准备出言喝止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光天化日,大胆狂徒,竟敢欺负良家妇女!”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站在不远处,她身材娇小,却挺直了脊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愤怒和正义。她身着朴素的衣裙,头发简单地束起,却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唐兴听到这喝止声,转过头看向那少女,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哟,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多管闲事,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 那少女毫无畏惧,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我管你是谁,你这般行径就是不对!朗朗乾坤,岂能容你胡作非为!” 唐兴脸色一变,怒声喝道:“小丫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新昌伯!你敢管我的闲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家丁去把那少女抓过来。 几个家丁立刻凶神恶煞地朝着那正义的少女扑了过去。少女却没有丝毫退缩,灵活地侧身一闪,躲过了家丁的抓捕。 贾瑀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住手!”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少女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唐兴看到贾瑀,先是一愣,随后认出了他,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又转为嚣张的神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贾瑀啊,怎么,你也要多管闲事?你以为你封了爵就了不起啊,我爹可是新昌伯!” 贾瑀面色冷峻,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唐兴,你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还如此蛮横跋扈,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哼,贾瑀,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让我爹找你麻烦!”唐兴色厉内荏地喊道。 “今日这事我还就管定了!”贾瑀义正言辞地说道。 周围的百姓们见贾瑀出头,纷纷小声议论起来,都对贾瑀的行为表示赞赏和支持。 唐兴见贾瑀态度坚决,心中有些发虚,但依然嘴硬地说:“贾瑀,你别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可不怕你!” 贾瑀懒得再与他废话,对着焦城等人使了个眼色。焦城等人立刻会意,迅速上前将唐兴和他的家丁围了起来。 唐兴开始慌张起来,他试图挣扎反抗,但焦城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岂是他能轻易挣脱的。 那少女此时从贾瑀身后走了出来,看着被控制住的唐兴,脸上满是愤怒:“像你这样的恶徒,就应该受到惩罚!” 贾瑀转头看向少女,温和地说道:“小姑娘,你别怕,今日有我在,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原来这名出言制止恶行的少女,是贾瑀的小师妹许芸,是许昌义的小女儿。 “瑀哥哥,你不认识我了?”许芸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带着些许嗔怪地说道。贾瑀仔细一看,一年多不见,许芸已经出落得如花朵般娇艳,的确长成了一名美丽少女,褪去了昔日的稚气。不过,经过仔细辨认,他还是很快就认了出来。 “哎呀,是小芸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差点都没认出来!”贾瑀惊喜地说道,脸上洋溢着重逢的喜悦。 双方见面,都非常高兴,尤其是许芸,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而许芸看着贾瑀,心中那别样的情愫似乎又浓烈了几分。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总是落在贾瑀身上,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坚毅的面容,心中满是欢喜。 贾瑀与许芸聊起了别后的事情,许芸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这一年多来的经历和见闻。贾瑀则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眼神中满是温柔。 周围的人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也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林虎等人在一旁打趣道:“哟,大人,这是您失散多年的妹妹呀,长得可真是漂亮。”贾瑀笑着瞪了他们一眼,说道:“别乱说,这是我小师妹。” 许芸听到他们的打趣,脸微微泛红,但心中却有着一丝甜蜜。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贾瑀,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交汇,瞬间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许芸邀请贾瑀到家中做客,贾瑀欣然答应。 贾瑀转头看向唐兴:“唐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我会将此事上报朝廷,让朝廷来处置你。” 唐兴一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求饶:“贾瑀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贾瑀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这样的人若不严加惩处,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说罢,贾瑀吩咐焦城等人将唐兴及其家丁押往五城兵马司,同时也让人护送许芸回家。 第48章 情意萌动不自知 却说许芸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把今天在街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家人。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手舞足蹈地讲述着每一个细节。 母亲李氏听着女儿的讲述,脸上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她伸出手轻轻拉住许芸的手,关心道:“哎呀,我的乖女儿,幸亏今天有贾瑀出现啊,你这个孩子也真是太大胆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多危险啊,可把为娘给吓坏了,现在想想都后怕呀。”说着,李氏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样子。 许昌义则捋了捋胡须,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说道:“瑀儿不改初心,不愧是我的学生啊。他一直就有这样的正义感和担当,如此品质,将来瑀儿这番正气,必定可以为国为民做出一番大事业啊。”他的脸上满是欣慰与自豪,仿佛已经看到了贾瑀未来成就非凡的模样。 许正阳在一旁也笑着点头附和道:“是啊,师弟一直是这样的人,我对他再了解不过了。他呀,就是见不得那些不公之事,遇到了肯定会挺身而出的。”许正阳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贾瑀的敬佩和信任。 而许芸呢,此时还沉浸在与贾瑀重逢的喜悦之中,依然叽叽喳喳地向家人描述着今天对贾瑀的相见情形。“哎呀,你们都不知道,当我看到瑀哥哥的那一刻,我简直太高兴啦!他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威风凛凛呢!”许芸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微红,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想要把贾瑀的每一个神态和动作都准确地描述出来。 李氏看着女儿眉飞色舞的模样,心中暗暗思索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不禁转头看向许昌义。许昌义察觉到妻子的目光,也转头看向她,当他看到妻子眼神中的含义时,心里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在告诉妻子不要过早下结论,也不要过于担忧。 许芸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贾瑀已经暗生情愫,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今天的重逢让她特别开心。“瑀哥哥当时可厉害了,一下子就把那几个恶霸给镇住了,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动作那么潇洒,真的好迷人呀!”许芸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偷笑,脸上满是少女的娇羞。 李氏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孩子,真是……”许昌邑则哈哈一笑,说道:“小芸这是打心眼里崇拜瑀儿呀,这也正常。”许正阳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芸继续眉飞色舞地描述着:“然后瑀哥哥还和我说话了呢,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那么温柔。他还说他差点没认出我来呢,哼,真是的,我都长这么大了,他怎么能认不出来嘛。”她假装嗔怪地嘟起了嘴,但眼神里却满是欢喜。 李氏微微皱眉,说道:“芸儿呀,你可别只顾着高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鲁莽行事了,要是没有贾瑀在,你今天得多危险呀。”许芸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哎呀,娘,我知道啦,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有瑀哥哥在,他会保护我的呀。” 许昌义这时开口道:“好了好了,别说芸儿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不过贾瑀这孩子确实不错,有担当,有能力。”许芸听到父亲夸赞贾瑀,更是开心得不得了,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贾瑀的事情,许芸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贾瑀的身影,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心动不已。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只要一想到贾瑀,心里就暖暖的。 分两头说。唐兴几人被送到了西城兵马司,焦城又详细的向兵马司叙述了情况。只见焦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事情的经过,从最初的冲突起源到后续的发展,每一个细节都不曾遗漏。 这时兵马司的官员听后,眉头紧锁,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心里暗自叫苦,双方都是贵族世勋发生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今天的事情说小可小,说大可大,一时间他确实也无从处理。这位官员心想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如此棘手的问题,还是等指挥们回来再行定夺更为妥当。想着想着,他便挥手示意,让人把唐兴几人暂时羁押在了偏室中,等候指挥到来再做进一步的商议和处理。 在偏室里,唐兴一脸的愤懑不平,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哼,真是倒霉,碰到这样的事情。等我出去,定要让他们好看。”旁边的家丁也纷纷抱怨着这突如其来的遭遇。他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焦躁与不安,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而另一边,那位主簿则是焦急地盼望着指挥们能快点回来。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长吁短叹,心中祈祷着这件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不要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随着时间的推移,兵马司内的气氛越发凝重,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西成兵马司指挥叫裘良,同样也是开国一派的,景田侯府出身。当裘良等人到达后,主簿赶紧神色匆匆地向裘良等人报告唐兴的案件。 这时一个副指挥皱着眉头,满不在乎地说:“这种小事还需要咱们处理吗?这唐兴,这种事情哪个月不发生几次,放了就行,咱们能拿他怎么样。”另一个副指挥却微微摇头,迟疑着说:“可是这是武安伯送来的,武安伯是不是想要追究?这可不能等闲视之啊。” 裘良听着手下几名副指挥的讨论,浓眉微蹙,心中思索着贾瑀是不是有什么深意。他猜测贾瑀不会无缘无故地将唐兴等人送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裘良在心中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性。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众人皆是一惊。裘良立刻喝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一名士卒匆匆跑来禀报:“回指挥,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见您,还吵吵嚷嚷的,不知是何缘故。” 裘良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挥手示意士卒先下去,然后转头对其他副指挥说:“走,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便一同朝门外走去,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而此时偏室中的唐兴等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们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原来新昌伯唐杰安听到家丁报告,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被五城兵马司拿了。这可把唐杰安给气坏了,他那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唐杰安当年在军中就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行事肆无忌惮。就因为他曾杀俘,才降等封了个伯爵。此刻,他哪管得了那么多,也不问缘由,带着几十亲兵就气势汹汹地赶来。 一路上,唐杰安怒目圆睁,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他的亲兵们也是个个神情紧张,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都不敢多言。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西城兵马司。 唐杰安一下马,就大步流星地往里闯,嘴里大喊道:“谁敢拿我儿子!给我滚出来!”兵马司的众人见这架势,都有些傻眼了。裘良等人听到动静,赶紧迎了出来,看到唐杰安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都暗叫不好。 裘良连忙上前拱手道:“新昌伯,您这是……”还没等他说完,唐杰安就怒吼道:“少废话!我儿子呢?你们凭什么抓他!”裘良试图解释道:“新昌伯息怒,令郎的事有些复杂,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什么规矩!我看你们就是故意针对我!”唐杰安根本不听解释,依旧大声咆哮着。 周围的百姓们都远远地躲着,不敢靠近这是非之地。唐杰安带来的亲兵们也都围在四周,虎视眈眈地看着兵马司的众人。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第49章 朝廷斗争渐激烈 唐杰安是莽夫不假,但不是傻子。他固然脾气火爆,行事冲动,但在这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也有着自己的思量。 此刻,他看着裘良以及其身后的兵马司众人,心中也知晓裘良这人是开国一派中少有的能吏。虽说裘良武艺不高,但是练兵却是一个好手,西城兵马司几百人被操练得也堪称是精兵,曾经因此被皇帝表彰。 唐杰安目光扫过对面那足有两百多士兵,看着他们枪箭森立,整齐地排列在那里,心中也不禁暗自思忖。他带来的亲兵虽然也都是精壮之士,但面对如此训练有素的兵马司士兵,真要动起手来,胜负也未可知。不过,他那股子倔劲上来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儿子被抓了,他无论如何也得讨要个说法。 而这边裘良也是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处理。他心中暗自叫苦,这新昌伯可不好惹,他的脾气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如今他带着人来要人,自己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惹出大麻烦。可若是就这么轻易地把唐兴放了,又如何向武安伯交代? 一时间,裘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周围的百姓们早已远远地躲了起来,生怕被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波及。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一团东西向唐家这边砸来。 “暗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唐杰安这边的人顿时一阵慌乱。唐杰安怒目圆睁,大喝道:“都给我稳住!”亲兵们这才稍稍镇定下来,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那团东西砸到地上,“砰”的一声,扬起一阵尘土。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破旧的瓦罐。 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兵马司那边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们要动手了!”瞬间,兵马司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做出了战斗的姿态。唐杰安见状,哪能示弱,他大手一挥,喊道:“给我上!”亲兵们也纷纷拔出刀剑,冲向兵马司的士兵。 顿时,双方混战在了一起。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响彻云霄。唐杰安手持长剑,如一头猛虎般率先冲入敌阵,他的亲兵们也紧紧跟随其后,奋勇杀敌。 裘良见此情形,心中暗叫不好,他连忙指挥兵马司的士兵们进行抵抗。士兵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长枪如林,试图阻挡唐杰安等人的冲击。但唐杰安和他的亲兵们异常勇猛,他们挥舞着刀剑,硬生生地砍断一根根长枪,不断向前突进。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亲兵被兵马司士兵的长枪刺中,惨叫着倒了下去。唐杰安见状,怒火中烧,他更加疯狂地挥舞着长剑,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劲风,将面前的敌人逼得连连后退。而兵马司这边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良好的训练和配合,一次次抵挡住了唐杰安等人的攻击。 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战场上鲜血四溅,不时有人受伤倒地。一名兵马司士兵瞅准机会,朝着唐杰安狠狠地刺出一枪,但唐杰安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顺势一剑劈在那士兵的肩头,那士兵惨叫一声,手中的长枪也掉落在地。唐杰安的亲兵们也各自为战,与兵马司的士兵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裘良在后方不断地指挥调度着,他的额头已满是汗水。他知道不能让这场战斗持续太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大声喊道:“都给我稳住,不要乱了阵脚!”兵马司的士兵们听到指挥的声音,稍稍冷静了一些,他们重新调整战术,组成更紧密的防御阵型。 而唐杰安这边,尽管他们勇猛无比,但毕竟人数上处于劣势。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也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一名亲兵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仍然咬牙坚持战斗。唐杰安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受伤,心中又急又怒,他大吼一声,再次冲向兵马司的阵营。 此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闷雷,似乎预示着这场战斗的结局难以预料。双方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继续厮杀着,谁也不肯退缩半步。周围的房屋墙壁上也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剑痕和枪痕,整个场面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在这混乱之中,一名兵马司的士兵不小心摔倒在地,瞬间就被唐杰安的亲兵砍倒。而另一名亲兵则被两名兵马司士兵前后夹击,陷入了困境。唐杰安挥舞着长剑,左劈右砍,试图为亲兵解围,但无奈兵马司的士兵太多,他一时也难以突破。 裘良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想办法结束这场战斗。于是,他心生一计,命令一部分士兵佯装败退,吸引唐杰安等人追击。唐杰安果然中计,带着亲兵们紧追不舍,却不料落入了裘良事先设好的陷阱。 周围的兵马司士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唐杰安等人团团围住。唐杰安这才意识到中了计,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挥舞着长剑,拼命地想要突围,但无奈兵力悬殊太大,他的努力显得那么徒劳。 最终,在裘良的指挥下,兵马司的士兵们成功地制服了唐杰安和他的亲兵。战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伤者的呻吟声和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中。裘良看着被制服的唐杰安,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棘手的问题,如何处理这个局面,将关系到他和整个兵马司的未来。 裘良知道出了大事,马上安排副指挥向巡城御史通报此事,而自己则火急火燎地赶往兵部汇报。兵马司由巡城御史直辖,但巡城御史也只是六品,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现今也只能去兵部汇报。毕竟兵马司从编制来说是兵部下属。 裘良一路快马加鞭,不多时便来到了兵部大堂。当他踏入大堂的那一刻,心中不禁一喜,发现今天当值的堂官是右侍郎贾雨村。裘良大喜过望,这贾雨村和开国一派、贾府都是渊源颇深,有他在此,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裘良连忙上前,恭敬地向贾雨村行礼道:“拜见贾大人,下官裘良有要事禀报。”贾雨村端坐在案几后,神色威严,他微微抬眼,看着裘良那略显慌乱的神情,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他不动声色地说道:“裘指挥,何事如此慌张?慢慢道来。” 裘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紧张,然后将事情的始末详细地向贾雨村叙述了一遍。贾雨村听着裘良的讲述,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等裘良讲完,贾雨村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此事非同小可,新昌伯唐杰安竟敢带人冲击兵马司,这可是大罪。但唐杰安毕竟是朝廷勋贵,此事还需谨慎处理。”裘良连连点头称是,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贾雨村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上官。 贾雨村继续说道:“你先下去吧,待我与其他几位大人商议之后,再做定夺。”裘良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贾雨村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此事涉及到朝廷勋贵与兵马司之间的矛盾,处理不好将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第50章 形势复杂迷雾深 这贾雨村与贾府的渊源颇深。贾雨村本是湖州人氏,祖上也曾为官,但到他这一代时已家道中落。他曾寄居于葫芦庙中,以卖字作文为生。而贾府作为开国功勋之族,势力庞大。 贾雨村与贾府的联系,最初是因为他与甄士隐交往时,曾受到甄士隐的资助,得以进京赶考。后来他考中进士,做了官,却因贪污受贿等事被革职。在他穷困潦倒之时,遇到了冷子兴,从冷子兴口中得知了贾府的情况。 恰好此时,林如海欲为女儿林黛玉聘请一位西席,贾雨村经人举荐得到了这个机会,成为了林黛玉的老师。而林如海正是贾府贾母的女婿,这就使得贾雨村与贾府又有了间接的联系。后来,在林如海的帮助下,贾雨村得以官复原职,并且通过贾府的关系,在仕途上逐渐站稳了脚跟。 贾雨村此人,生得相貌堂堂,颇具才华,然而他的为人却极为复杂。他有着强烈的功名心和野心,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他虚伪善变,在不同的人面前会表现出不同的面孔。面对有权有势之人,他阿谀奉承,极尽谄媚之能事;面对弱小无助之人,他又可以冷漠无情,毫不留情地加以利用和抛弃。 他虽有一定的才能,但却将其用在了追名逐利上,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顾道德和良心。在处理事情时,他往往会权衡利弊,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他的这种为人处世之道,虽然让他在官场中一时得意,但也为他最终的结局埋下了隐患。他就如同一个在官场中迷失了自我的人,在权力与欲望的泥沼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贾雨村思考良久,想到这对于自己来说可能是一场机遇。他既没有去找兵部其他堂官,也没去找王子腾,更别说啥贾府了。贾雨村心中暗自盘算着,他深知此事若是处理得当,自己便能在皇帝面前大大露脸,说不定能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贾雨村当机立断,立马到宫门递了牌子向皇帝报告。他步伐匆匆,神色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兴奋。在等待皇帝召见的过程中,贾雨村的内心也并不平静,他反复斟酌着自己待会儿要说的话,怎样才能既如实禀报,又能让皇帝看到自己的能力和忠心。 终于,贾雨村被宣进了宫中。他恭敬地走进大殿,跪地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新昌伯唐杰安带人冲击兵马司的事情详细地禀报给了皇帝。他条理清晰地叙述着事情的始末,没有丝毫隐瞒和夸大,同时也适当地表达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和担忧。 皇帝静静地听着贾雨村的禀报,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威严。贾雨村不敢抬头直视皇帝,只是低着头,紧张地等待着皇帝的指示。过了一会儿,皇帝微微皱眉,开口问道:“贾雨村,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贾雨村心中一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思索片刻后回答道:“陛下,此事关乎朝廷勋贵与兵马司的关系,不可轻率处理。新昌伯虽有错在先,但毕竟是勋贵之后,还需从长计议。而兵马司也是执行公务,维护京城治安,亦有功绩。臣以为,可先将新昌伯暂且扣押,待详细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后,再做定夺。” 皇帝听了贾雨村的话,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建议还算满意。接着,皇帝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贾雨村都一一如实回答。最后,皇帝说道:“贾雨村,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理,务必公正严明,不可偏袒任何一方。若有差池,朕唯你是问。” 贾雨村连忙磕头谢恩,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出了皇宫后,贾雨村立刻着手处理此事,他先派人将唐杰安严密看管起来,同时也对兵马司的相关人员进行了询问和调查。在这个过程中,贾雨村展现出了果断和干练的一面,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而此时的贾府中,众人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直到后来,消息渐渐传开,贾府才得知贾雨村的所作所为。贾府的一些人对贾雨村的行为感到不满,认为他没有事先与贾府通气,有些不顾及贾府的颜面。但也有人认为贾雨村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无可厚非。 贾雨村在处理这件事情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他一心一意地想要办好皇帝交给他的任务,希望能借此机会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紧张。贾雨村站在中央,详细地陈述着新昌伯唐杰安一案的始末和细节。 丞相凌国昌首先发难,他捋着胡须,面色阴沉地说道:“陛下,新昌伯虽有错,但念在他为朝廷立下过功劳,还望从轻发落。”他的眼神犀利,似乎对贾雨村的禀报很是不满。 成国公熊楚紧接着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新昌伯也是一时冲动,万不可因一时之错而严惩啊。”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保定侯陈尚也站出来说道:“陛下,此事还需慎重考虑,切不可寒了功臣之心啊。”他皱着眉头,一脸的忧虑。 而另一边,内阁大学生叶高则冷笑一声,道:“哼,新昌伯公然带人冲击兵马司,这是对朝廷律法的公然践踏,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他的目光坚定,言辞激烈。 水溶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为新昌伯的身份就网开一面。”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决。 王子腾更是慷慨激昂地说道:“陛下,新昌伯此举实在是大逆不道,若不严惩,日后如何服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礼部侍郎苏龙也连忙道:“陛下,新昌伯之罪不可饶恕,必须依法惩处。”他的态度坚决,毫不退缩。 在这激烈的争论中,贾瑀默默地站在朝班中,心中思绪万千。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举动竟然引发了如此巨大的波澜,各方势力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争斗不休。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思索。 皇帝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众人的争论,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终于开口道:“新昌伯唐杰安,目无王法,公然冲击兵马司,罪不可赦。着即削去爵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皇帝的声音威严而有力,不容置疑。 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支持唐杰安的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而反对的人则暗暗松了一口气。贾雨村心中也暗自庆幸,自己这一步似乎走对了。但他也深知,此事还远远没有结束,今后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 第51章 星瑶爱意愈浓烈 这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贾瑀正在府中处理事务,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贾瑀起初以为是皇帝派来的,心中还暗自揣测会有何事。哪知道小太监走近后,才表明是建阳公主派来的。 小太监传来建阳公主几句话:“新昌伯的事和贾瑀有什么关系?贾瑀参与多少?有人在太上皇面前说贾瑀坏话。最后让贾瑀去对太上皇说明情况。” 贾瑀听到这些话,心里“咯噔”一下,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没想到,已经有人认为他是新昌伯被贬的和他有关。此刻,他满心忧虑,却还不知太上皇是怎么想的。 贾瑀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赶往长春宫。刚到宫门,就看到一个人影闪出。定睛一看,正是建阳公主。只见建阳公主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蛾眉紧蹙,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贾瑀。 建阳公主快步走到贾瑀身前,声音中带着急切:“贾瑀,你可算来了,本宫都快担心死了。”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拉了拉贾瑀的衣袖。 贾瑀赶忙行礼:“公主殿下,让您费心了。” 建阳公主摆摆手,说道:“此时就别讲这些虚礼了,本宫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定会全力帮你。”她的眼神坚定,透露出对贾瑀的信任。 贾瑀感激地说道:“多谢公主殿下,此事牵连甚广,还望公主殿下小心。” 建阳公主轻哼一声:“怕什么,本宫自会护着你。”说着,她拉着贾瑀就往宫内走去。 一路上,建阳公主不停地叮嘱贾瑀:“等会儿见到太上皇,你切莫慌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就行。”她的语气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贾瑀点头应道:“公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到了太上皇的寝宫,建阳公主先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示意贾瑀进去。 贾瑀走进寝宫,只见太上皇正坐在榻上,脸色阴沉。他连忙跪地行礼:“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贾瑀,你可知罪?” 贾瑀心头一紧,但还是镇定地回答道:“太上皇明鉴,臣冤枉啊。” 太上皇冷哼一声:“冤枉?有人说新昌伯之事是因你而起。” 这时,建阳公主在一旁说道:“父皇,贾瑀向来忠心耿耿,此事定有误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太上皇微微皱眉:“那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瑀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讲述过程中,建阳公主不时地看向太上皇,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暗暗为贾瑀祈祷。 贾瑀说完后,太上皇沉默不语。建阳公主见状,赶忙说道:“父皇,贾瑀所言句句属实,他不过是碰巧遇上此事,绝无刻意针对新昌伯之意。” 太上皇依旧没有说话,寝宫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建阳公主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再次求情道:“父皇,您就相信贾瑀吧,他若有半分假话,女儿愿一同受罚。” 良久,太上皇终于开口道:“罢了,此事朕自会查明,若你真是无辜的,朕自不会冤枉你。” 贾瑀和建阳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寝宫,建阳公主拍了拍胸口,说道:“可算是暂时过去了,吓死本宫了。”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贾瑀再次道谢:“多谢公主殿下解围。” 建阳公主白了他一眼:“以后行事可要小心些,莫要再让人抓住把柄。” 贾瑀郑重地点点头:“公主殿下的教诲,臣铭记在心。” 此后,经过一番调查,终于真相大白,贾瑀解除了太上皇的误会,知道贾瑀和此事无关,抓唐杰安之子只是巧合。 太上皇对建阳公主星瑶说道:“这事儿确实和贾瑀无关,但是他也有些鲁莽。” 星瑶一听,赶忙娇嗔地说道:“父皇,您可不能这么说贾瑀。他那哪是鲁莽呀,分明是正义之举。您想想,那唐兴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多可恶呀!贾瑀出手制止,那是心怀正义,路见不平。要是人人都怕惹事,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吗?”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急切和认真,双手还不自觉地拽着太上皇的衣袖轻轻摇晃。 太上皇微微皱眉,说道:“就算如此,他也该考虑周全,毕竟涉及到世家贵族,哪能这般冲动行事。” 星瑶嘟起小嘴,说道:“父皇,您这可就太严苛啦。贾瑀一心只为正义,哪有时间去想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要是瞻前顾后的,那还怎么救人于危难之中呀?”说着,她走到太上皇身后,轻轻地为太上皇捶着肩膀,声音愈发软糯:“父皇,您一向最是英明,最是公正,这次可不能错怪了好人。” 太上皇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丫头,就知道为他说好话。” 星瑶嘻嘻一笑,绕到太上皇面前,蹲下身来,双手搭在太上皇的膝盖上,仰着头说道:“父皇,女儿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贾瑀他为人正直,有勇有谋,这次真的只是出于好心。您就别再责怪他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那模样让人看了实在不忍心拒绝。 太上皇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明了女儿的心思,故意说道:“哼,朕看你呀,是被那贾瑀迷了心窍。” 星瑶的脸一下子红了,娇嗔地说道:“父皇,您就会取笑女儿。女儿这是就事论事,您可不能冤枉女儿。”但那娇羞的神态却分明暴露了她的内心。 她又拉着太上皇的手,轻轻摇晃着,说道:“父皇,您就答应女儿嘛。女儿保证,贾瑀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太上皇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在我宝贝女儿的份上,这次就不追究了。” 星瑶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谢谢父皇,父皇最好啦!”她扑到太上皇怀里,给了太上皇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接着,星瑶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贾瑀的种种优点:“父皇,您不知道,贾瑀平日里对下属关爱有加,在军中也是颇受拥戴。而且他还很有才华,诗词文章都写得极好。” 太上皇笑着打断她:“好啦好啦,你再说下去,朕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星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女儿这不是想让父皇多了解了解他嘛。” 太上皇无奈地摇摇头:“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 星瑶娇嗔地说:“父皇,女儿永远都陪着您。只是贾瑀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女儿希望父皇能看到他的好。” 太上皇看着女儿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疼爱:“好,只要他日后不再鲁莽行事,朕自不会亏待他。” 星瑶开心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第52章 许芸情思亦渐深 新昌伯之事在京中犹如扔下一颗炸弹,掀起了轩然大波。贾瑀虽然在太上皇面前解除了误会,然而他的正义之举在很多人眼中却是有心为之。 这一天,许正阳来访。一进门,他便急切地说道:“贾瑀,我父亲想见你,让我来请你过去。” 贾瑀心中疑惑,但还是应道:“好,那咱们这就走。” 来到许家,见到许昌义,贾瑀恭敬地行礼:“老师。” 许昌义一脸凝重,开门见山地说道:“贾瑀啊,为师此次叫你来,是担忧你参与到了朝廷中的两派斗争之中。” 贾瑀赶忙解释:“老师,学生只是路见不平,并非有意参与党争。” 许昌义微微点头,说道:“为师知道你的为人,但如今这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朝廷中的争斗向来残酷,各方势力为了权力和利益不择手段。你此次的举动,虽出于正义,但在他人眼中,却可能被曲解利用。” 贾瑀神色严肃,认真倾听。 许昌义又道:“为师希望你能一心为国,洁身自好。但同时,也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被他人的阴谋诡计所牵连。” 贾瑀拱手道:“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许昌义看着贾瑀,语重心长地说:“为官之道,重在平衡。既要有所作为,又要懂得明哲保身。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也不能为了自保而无所作为。面对权贵,要不卑不亢;对待百姓,要心怀慈悲。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官场中立足,为百姓谋福祉。” 贾瑀点头应道:“老师的话,学生定当铭记于心,日后行事定会多加思量。” 许昌义满意地说:“如此甚好。为师相信,以你的才华和品性,定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中走出一条正道。” 随后,许昌义又与贾瑀详细分析了当前朝廷的局势和各方势力的动向,为他指明了一些应对之策。贾瑀听得入神,心中对未来的方向也逐渐清晰起来。 接着,许昌义和贾瑀说到:“朝廷下了命令委派我到东鲁省当任学政。今年来你师母她身体多有不便,而正阳现在也在国子监学习,所以我这次只身前往就任。希望你能常来府中照看。”贾瑀连忙应道:“老师放心,学生定当常来。” 随后,许昌义带着贾瑀来到后堂见李氏。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融洽,相谈甚欢。 许芸坐在一旁,却一反常态地害羞起来。她低垂着头,偶尔偷偷抬眼瞄一下贾瑀,又迅速收回目光,双颊绯红如霞。她双手紧紧揪着衣角,似乎想要借此掩饰内心的慌乱。 李氏笑着说道:“贾瑀啊,你此次能在太上皇面前解除误会,也算是有惊无险。”贾瑀谦逊地回答:“都是托老师和师母的福。” 许芸忍不住轻轻嘟囔了一句:“瑀哥哥本来就没错。”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她的头垂得更低了,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贾瑀看向许芸,微笑着说道:“小芸妹妹也为我担心了吧?”许芸猛地抬起头,眼神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才没有。”但那闪烁的目光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 李氏看着女儿的模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她轻轻拉过许芸的手,说道:“这孩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今日倒是害羞起来了。”许芸娇嗔地说:“娘,您就别打趣我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许芸的脸更红了,她咬着嘴唇,眼神却不自觉地又飘向了贾瑀。贾瑀只当作没看见,继续与许昌义夫妇交谈。 过了一会儿,许芸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瑀哥哥,你以后可要多小心。”贾瑀点点头:“小芸妹妹放心。”许芸微微鼓起腮帮子:“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 这时,丫鬟端来点心,许芸连忙起身去接,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把点心放在桌上,小声说道:“大家尝尝这新做的点心。” 李氏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更甚。她知道女儿情窦初开,对贾瑀动了心,可如今这局势复杂,贾瑀又身处官场漩涡之中,未来充满了变数。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贾瑀啊,以后有空就多来陪陪我们,你老师不在家,我们这府里也冷清。”贾瑀应道:“师母放心,学生定会常来。” 许芸偷偷看了一眼贾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欢喜。但一想到父亲即将远行,又不由得有些失落。她默默地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贾瑀,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贾瑀便起身告辞。许芸想要起身相送,却又不好意思,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贾瑀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 回到家中,铃儿迎了上来,说道:“少爷,今日薛姑娘来访,见您不在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贾瑀这几日忙于新昌伯之事,却是好几日没见到宝钗。听了铃儿的话,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暖意,想着宝钗竟如此挂心自己。 贾瑀当即来到梨香院,薛姨妈见他来了,高兴地说道:“哎呀,瑀儿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贾瑀走进屋内,向薛姨妈行礼后,目光便寻找起薛宝钗的身影。 薛宝钗从里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忧虑,说道:“听闻你近日卷入那新昌伯之事,可把我担心坏了。” 贾瑀微笑着说道:“让宝姐姐担心了,此事已经解决,并无大碍。” 薛宝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我就怕你有个什么闪失。” 贾瑀看着她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感动,说道:“宝姐姐放心,我自会小心应对。” 薛姨妈在一旁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咱们也都能放心了。瑀儿,快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贾瑀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赞道:“姨妈的手艺还是这般好。”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贾瑀见薛宝钗好像神色渐渐放松下来,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第53章 儿女情长乱心弦 贾瑀看着宝钗明艳的脸庞,那细腻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那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眸犹如秋水般清澈,此刻正带着几分羞涩与慌乱,微微闪烁着。她的朱唇不点而赤,微微轻启,似是欲语还休。 贾瑀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情不自禁地缓缓靠近宝钗。宝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是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的鼻翼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贾瑀轻轻地吻了上去,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他的嘴唇触碰到宝钗那柔软而温热的双唇,如同触碰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轻轻地吮吸着,感受着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心跳。 宝钗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贾瑀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心中充满了羞涩与甜蜜,从未有过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任由贾瑀引领着她,沉浸在这美妙的一刻。 两人就这样拥吻着,久久之后才分开。宝钗羞涩得不敢抬头,双颊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轻轻地喘着气,依偎在贾瑀的怀中。贾瑀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柔软,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过了好一会儿,宝钗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她用如同蚊蝇般细小的声音说道:“贾瑀,你怎的如此大胆。”但那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带着几分娇嗔。 贾瑀轻声笑道:“宝姐姐如此美丽动人,我实在是情难自禁。” 宝钗轻轻捶了一下贾瑀的胸膛,嗔怪道:“你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我。” 贾瑀握住宝钗的手,认真地说道:“宝姐姐,我所言皆是真心,在我心中,你便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宝钗抬起头,看着贾瑀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深情与坚定,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说道:“贾瑀,我愿与你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贾瑀再次将宝钗拥入怀中,说道:“宝姐姐,我定不会负你。”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花香。屋内的两人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只愿这温馨的时刻永远延续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钗轻轻推开贾瑀,说道:“若是让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贾瑀笑着说道:“那又何妨,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宝钗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呀,总是这般没个正经。”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这一日,宫中忽然传来消息,皇帝召见贾瑀。贾瑀接到旨意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揣测着皇帝此番召见所为何事,但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整理了衣冠,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 走进宫殿,只见宫殿内金碧辉煌,庄严肃穆。贾瑀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参见陛下。”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永正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态和蔼地对贾瑀说:“贾爱卿啊,你的字是什么?朕未曾听说。”贾瑀闻言,心头一紧,赶忙说道:“陛下,臣由于年龄尚小,师长并未赐字。”说罢,额头上已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皇帝微微颔首,说道:“那朕给爱卿赐个字吧。”贾诩心中顿时思绪万千,皇帝此举究竟有何用意?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连忙磕头谢恩:“谢陛下隆恩。” 皇帝手抚下巴,思虑片刻后说道:“瑀字有坚毅的意思,那朕就赐爱卿字为毅恒,希望爱卿能够坚拔永毅,为朝廷效力。” 贾瑀连忙再次谢恩:“谢陛下赐字,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此时的他,心中愈发谨慎,深知这赐字背后或许蕴含着更深的意味。 这时皇帝又说道:“爱卿这次在处理奸贼唐杰安的案子中,居功甚伟。” 贾瑀听到这话一惊,连忙推辞说:“臣,在此次案件中并并无什么功劳,臣只是偶然的撞破了唐杰安之子唐杰的恶行,而后续的事情臣并没有参与,所以实在谈不上什么功劳。”说话间,他的眼神始终低垂,不敢直视皇帝。 皇帝却摆摆手,说道:“虽说如此,但是能够揭露唐家的恶行,总是从爱卿开始。如今唐杰安被除爵免职,所谓有罪必罚,有功必赏。朕赏罚分明,爱卿就不必再推辞了。” 贾瑀心中一凛,再次叩首道:“陛下圣明,臣惶恐。既然陛下如此厚爱,臣唯有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敬畏。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好,爱卿快快平身。朕对你寄予厚望,日后还需爱卿多多为朝廷出力。” 贾瑀起身,垂首应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起身后,他依旧恭敬地站在原地,等待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皇帝目光深邃地看着贾瑀,沉默片刻后说道:“如今朝廷局势复杂,朕需要像爱卿这样忠心耿耿之人。”贾瑀连忙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为陛下分忧。”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朕希望爱卿能秉持公正,不被各方势力所左右。”贾瑀郑重其事地回答:“陛下,臣明白,定当坚守原则。”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今日就先到这,爱卿退下吧。”贾瑀再次行礼:“臣告退。”然后缓缓退出宫殿,走出宫殿的那一刻,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思绪却依旧纷繁复杂。 贾瑀心想到如今自己恐怕不能独善其身,终要卷入朝堂的斗争之中。太上皇、皇帝双方人马明争暗斗,朝堂之中犹如一潭浑水,而今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进入。 回想起今天和永正皇帝的谈话,贾瑀心中越发沉重。在有心人耳中,恐怕这就是自己投效永正皇帝的表现。他深知,一旦被打上这样的标签,往后的日子必将充满了艰险与挑战。 他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忖:“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往后行事需得更加小心谨慎,稍有差池,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牵连家人朋友。”想到此处,他不禁眉头紧锁,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 贾瑀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罢了,既已如此,也只能勇往直前。但愿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寻得一线生机,为自己谋个前程,也为家族争得一份荣耀。” 回到家中,贾瑀坐在书房,久久不能平静。他拿起一本书,试图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可书上的文字在他眼中却变得模糊不清。他索性放下书,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皇帝的赐字,究竟是真心赏识,还是将我当作一枚棋子?”贾瑀喃喃自语道,“朝堂中的各方势力又会如何看待我?那些曾经与我交好的人,是否会因此疏远我?而那些敌对的人,恐怕更是会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贾瑀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但他也明白,此时退缩已是不可能,唯有迎难而上,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不管怎样,我都要在这乱局中站稳脚跟。”贾瑀暗暗下定决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第54章 身兼重任官升级 第二天,皇帝的旨意就下来了。那明黄色的圣旨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贾瑀的府邸。 传旨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瑀忠勇可嘉,为扫除朝廷奸逆立下功劳。其品行端正,才能出众,特由贾诩任府军卫都指挥使,同时擢升为都督同知。望其再接再厉,为朕分忧,为朝廷效力。钦此!” 贾瑀连忙跪地接旨,高声道:“臣贾瑀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完圣旨,贾瑀起身,双手恭敬地接过那沉甸甸的圣旨。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为这突如其来的荣耀感到兴奋,又深知这背后所肩负的责任重大。自己不到一个月连升多级,府军卫都指挥使为正二品,赏了都督同知衔,即是从一品。这升官速度古今无人可比吧。 此时,府中的下人们也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喜悦与崇敬。 然而,在这看似风光的背后,贾瑀也清楚地知道,此番擢升定会引起朝堂中各方势力的关注和嫉妒。未来的道路,或许更加艰难险阻,但他已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这府军卫乃是侍卫亲军中人数最多的一支,统辖整整 25 所,属下士兵将近 3 万人。其规模之庞大,令人咂舌。卫内有都指挥使之下,另有指挥使5人,指挥同知10人,指挥佥事20,镇抚使10人,官员40多人,关系更是复杂。 不仅人数众多,府军卫的战斗力更是强悍无比。其中的士兵大多是由边军精锐选拔而来,个个身经百战,英勇非凡。而且,太上皇和皇帝的贴身带刀侍卫皆从府军卫中选拔。由此可见,这府军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其指挥使的职位向来由皇家亲信担任。 前任都指挥使乃是新昌伯唐杰安,如今唐杰安因罪除爵撤职,这一要职竟然落在了贾瑀的头上。皇帝的这一决定,让贾瑀深感其中的复杂。 贾瑀独自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接手府军卫指挥使一职,绝非简单的职位更替。这背后牵涉的是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和各方势力的利益纠葛。 “皇帝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职位交给我?是真心赏识,还是另有深意?”贾瑀紧皱眉头,自言自语道。他想起唐杰安的落马,心中不禁一紧。唐杰安作为曾经的勋贵,在朝堂上也有着深厚的根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让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府军卫中人员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要如何才能掌控局面?”贾瑀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书架上的兵书,却无心翻阅。 而贾瑀被任命为府军卫指挥使的消息一经传出,皇宫内外,朝廷上下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皇宫中,嫔妃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这贾瑀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得到皇帝如此重用。”一位妃子不解地说道。 “听闻他在处理新昌伯之事上立了功,可这功劳真能让他担此重任?”另一位妃子附和道。 太后面露沉思,说道:“皇帝此举,恐怕是在重新布局朝堂势力。” 在朝廷中,官员们也是众说纷纭。 “这贾瑀不过是一时走运,怎配担任如此要职?”一位官员愤愤不平。 “莫要小瞧了他,能得到皇帝青睐,必有其过人之处。”另一位官员则较为谨慎。 “我看呐,这是皇帝在打压旧势力,扶植新贵。”有人揣测道。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思考着这道任命之后的深意,以及对自己利益的影响。有人开始盘算着如何拉拢贾瑀,为己所用;有人则在谋划着如何给他使绊子,阻止他在府军卫站稳脚跟。 贾瑀深知,自己已经置身于风暴的中心,未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贾瑀的任职让开国一派欣喜若狂,众人聚在一处宽敞华丽的厅室之中,气氛热烈非凡。 北静王水溶面带喜色,朗声道:“此次贾瑀兼任府军卫,正是我等大展身手的机会。”他的目光炯炯,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王子腾同样高兴地说道:“不错,不过我们得提醒一下,毕竟这孩子岁数还小,经验尚浅,我们要提点他一下,莫要行差踏错。” 而此时的贾雨村,心中却愤愤不平。这次为唐杰安的案子,自己跑前跑后,费尽心思,最后什么也没有捞到,功劳却全算在了贾瑀身上。他不禁酸溜溜地说道:“无论贾瑀升了什么官,这还不是靠王爷和王大人在栽培吗?否则的话,皇上怎么能看上她?”话语之中,难掩嫉妒与不满,可心中却又清楚自己说到底不是这开国一派的自己人,始终隔着一层。 谢鲸这时看着贾雨村,心中觉得贾雨村像个小丑般搞笑。他暗自冷笑,这贾雨村心胸狭隘,见不得他人好。同时谢鲸想到贾瑀这次真是一飞冲天,日后定要多多交好,为自己谋些好处。 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兄弟两人也随声附和道:“王爷和王大人所言极是,咱们定要好好扶持贾瑀,让他为咱们这一派多多出力。” 厅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怀心思。有人真心为贾瑀高兴,盼着能借此壮大己方势力;有人则心怀嫉妒,暗生怨恨;还有人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局面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 谢鲸这时说道:“那我们以后商量事情,是不是也把贾瑀叫来?” 王子腾这时说道:“他一个小辈,叫他做什么?随后我找他去家里提点提点。” 北静王水溶想想说:“要不这样吧,以后咱们有事情让贾赦贾政兄弟俩人来吧。” 这时史鼎史鼐皱皱眉头,心中略有不满。史鼐忍不住暗自嘀咕:“这贾赦贾政兄弟俩能顶什么事?”但面上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 史鼎则在一旁轻轻拉了拉史鼐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多言。 谢鲸听闻北静王的话,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所言也有道理,只是不知这贾赦贾政兄弟能否领会咱们的意图。” 王子腾捋了捋胡须说道:“他们兄弟二人在贾府也算是有些分量,应当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北静王水溶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且看他们的表现吧。” 厅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众人各有所思。 第55章 宫廷局势愈紧张 隔几日,正好是王子腾的夫人蔡氏过生日,王子腾借着这个名义,大摆宴席,邀请贾家众人前来相聚。往年因只是大房庶出,且贾瑀年纪尚小,未曾参与过这类聚会。这次王子腾专门对贾政说了邀请贾瑀,足见对他的重视。 这一天,阳光明媚,贾赦、邢夫人、贾政、王夫人、宝玉、王熙凤、贾琏和贾瑀等人浩浩荡荡地一起来到王家。 刚进王家大门,就见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下人们忙前忙后,招呼着各方宾客。 到了王家后,王夫人带着王熙凤和宝玉去了内堂去见蔡氏。一路上,王夫人与王熙凤轻声交谈着,宝玉则左顾右盼,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贾赦、贾政跟着王子腾的弟弟王子胜去了正堂。正堂内,几家长辈正襟危坐,谈论着一些家族事务和朝廷局势。 而贾琏则引着贾瑀来到了旁厅。这里都是小一辈的亲戚们,一进门,贾瑀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王仁斜着眼睛看向贾瑀,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贾瑀吗?如今可是飞黄腾达了啊,连眼睛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他的脸上满是嫉妒和不屑。 王德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得到那样的职位。”说着,还撇了撇嘴。 王信则冷笑一声:“哼,指不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讽刺。 王义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能耐担此重任,我看呐,迟早要摔跟头。” 史迪和史威也在一旁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我们可比他强多了,怎么就没这好运气。” 面对他们的嫉妒讽刺,贾瑀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说道:“各位兄长如此说话,未免有失偏颇。我贾瑀行得正坐得端,所得一切皆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忠诚,并非如你们所说那般不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薛蟠看不下去了,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自己没本事,就知道嫉妒别人。贾瑀兄弟有能力,得到重用是应该的。”他的脸上满是气愤。 贾琏也站出来替贾瑀打抱不平:“你们莫要乱说,贾瑀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这般诋毁,实在是不像话。” 贾瑀冷笑一声,说道:“我本就看不起你们这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自己不思进取,还见不得别人好。” 王仁恼羞成怒:“你说谁是纨绔子弟?” 贾瑀毫不畏惧地直视他:“说的就是你们,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混吃等死。” 王仁气得脸色通红,指着贾瑀说:“你,你别太嚣张!” 贾瑀嘲讽地说道:“嚣张?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王德在一旁说道:“哼,别以为现在得意,以后有你好看的。” 贾瑀回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此时,旁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王子腾走了进来,众人这才收敛了一些。王子腾皱了皱眉,说道:“都在吵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都低下头,不敢吭声。王子腾看了看贾瑀,又看了看其他人,说道:“都给我安分点,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说完,又看着贾瑀说道,“贾瑀你随我来”,便转身离开了。 旁厅内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是那嫉妒和不满的情绪,依然在心中蔓延。 来到书房,王子腾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神色傲慢,居高临下地看着贾瑀,摆出一副长辈的脸孔。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缓缓开口说道:“贾瑀啊,今日叫你来,是要跟你说一说咱们开国一派的决定。” 贾瑀站在下方,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王子腾并未在意贾瑀的情绪,继续说道:“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咱们这一派要想稳固地位,就需要众人齐心协力。你如今担任府军卫指挥使,责任重大,日后行事可要多为咱们这一派着想。” 贾瑀沉默不语,心中却在想:“我虽是小辈,可也不该如此被轻视,这般毫不在意,简直是把我当作随意指使的棋子。” 王子腾似乎没有察觉到贾瑀的心思,接着说道:“你要明白,只有咱们这一派壮大了,你才能有更好的前程。以后在朝堂上,要多配合我们的行动,扩大咱们的声势。” 贾瑀咬了咬嘴唇,依旧沉默着,但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王子腾看了一眼贾瑀,说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贾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大人所言,晚辈谨记在心。” 王子腾满意地点点头:“嗯,记住就好。下去吧。以后你和贾琏宝玉一样叫舅舅就行,在家里不用叫大人。” 贾瑀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书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阴沉,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让你王子腾不再这般轻视于我。” 由于刚刚在书房发生的事情,众人都在心事各异的默默地吃着饭。宴会上一片沉默,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谁也没有心思说笑。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片沉重而悠远的钟声,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寂静。“这是?”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大家一阵惊讶,目光纷纷投向钟声传来的方向。“这是皇宫传来的,这是难道?难道是太上皇?”这个念头在每个人的心中闪过,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王子腾从正堂快步走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道:“快收了宴席,众人都回家闭门等候。” 他的声音急促而有力,不容置疑。众人纷纷起身,开始慌乱地行动起来。 女眷们面露惊恐,匆匆往后院走去。男人们则有的面色苍白,有的眉头紧皱,交头接耳地猜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贾瑀也站起身来,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一刻,朝廷必将迎来一场巨大的变革。 不一会儿,宴席被匆匆撤去,贾府众人和薛家一同急忙返回。 回到家中,只听贾赦大喊着安排:“赶紧吩咐下去,关门落锁,召集家丁护院执勤!”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和紧张,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贾政也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家下去安排好,来荣禧堂聚。” 贾瑀看到两人这般神色安排,心中略有疑惑,但也明白此时不是发问的时候,于是没有说什么,先回先陪着薛家众人到梨香院。 到了梨香院,众女也是一脸惊慌,贾瑀简单安抚几句,便又回到自己小院。 小院里,铃儿、晴雯、金钏、灵逸、乌华、素锦、墨韵、琉璃、翡翠,纷纷围了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铃儿焦急地说道:“公子,外面这般慌乱,到底是怎么了?” 晴雯也紧跟着说:“是呀,公子,您快给我们讲讲。” 金钏拉着贾瑀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 贾瑀心中同样疑惑,但还是安慰众女道:“我也不知具体情况,只是大家先关好门窗,莫要惊慌,想来不会有事的。” 众女见贾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虽心中仍有不安,但也只能听从吩咐。 贾瑀安抚好众女后,自己一人来到荣禧堂。 第56章 贾瑀应对巧布局 贾瑀来到荣禧堂,只见屋内灯火通明,贾府的男主人们皆一脸肃穆地站着或坐着,连贾母都神色凝重地坐在正中。 贾瑀走上前,行礼后把自己的心中疑惑问出:“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家如此惊慌?” 贾赦犹豫再三,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瑀儿,此事说来话长。十五年前,皇后驾崩,那可是当今太上皇洪熙皇帝的正宫啊。当夜,钟声响起,本应是一片哀悼之声,却不想发生了一场巨变。太子竟举兵造反,那一夜,京城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各方势力纷纷卷入其中,百姓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咱们贾府也未能幸免,遭受了不少损失。” 贾赦顿了顿,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继续说道:“那场景,真真是惨不忍睹。鲜血染红了街道,尸首遍地都是。许多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家家都沉浸在悲痛与恐惧之中。而太上皇,经此打击,也一病不起。最终,为了稳定朝局,太上皇禅位给了当今皇上。” 贾瑀听得心惊胆战,仿佛能看到当年那血腥混乱的场景。 贾母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阿弥陀佛,真是造孽啊!如今这丧钟又鸣,也不知是不是太上皇崩了。若是,真担心十五年前的惨剧会再一次发生。” 贾政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局势有变,咱们贾府又该如何自处?” 众人皆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屋内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贾瑀这时看着贾家众人唉声叹气,个个无所适从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上前一步,对贾母说道:“老祖宗,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如有万一,孙儿说,是有万一,咱们贾家必须做好应对措施。” 贾母抬起头,看着这个平日里自己并不是那么待见的孙儿,此刻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断。贾母微微一愣,随即说道:“那好好,瑀哥儿,你来安排,大家都听你的。” 贾瑀得到贾母应允,立刻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焦城,你带一队亲兵带领家丁护院,着重防守前门,不得有丝毫懈怠。林龙、林虎,你二人带另一队守着后院围墙,切不可留任何死角。何二达,你负责安排小厮婆子,从内到外紧守内院门户,务必确保内院安全。贾瑞、贾琼、贾芸,你们去通知各院丫鬟,让她们紧闭门窗,今夜都与夫人小姐同屋而处。” 众人领命而去,迅速按照贾瑀的安排行动起来。不一会儿,贾府的防守部署便已初步完成。 安排妥当后,贾瑀送回贾母众人。而后,他又带着焦城、林龙、林虎、何二达、贾瑞、贾琼、贾芸等人值守荣禧堂,以应不测。 荣禧堂内,气氛紧张而压抑。贾瑀目光炯炯,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焦城等人也是一脸严肃,手紧紧握着武器,不敢有丝毫放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深,众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天蒙蒙亮,林虎从外匆匆打听消息回来。他一脸疲惫,但仍强打精神说道:“各位,原来昨夜驾崩的是皇后娘娘。” 众人听到这话,皆长舒了一口气。这京城一夜,众人各家各户无眠,提心吊胆,如今得知只是皇后娘娘崩逝,虽是大事,却也算是虚惊一场。 听到这里,贾瑀也放下心来。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也流露出一丝欣慰。随后,贾瑀赶忙派人通报了贾府众主人。 不多时,贾府众人皆穿戴丧服,神情肃穆。贾母在邢夫人和王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众人整理好衣冠,便准备前往皇城致祭。 一路上,气氛凝重。贾府众人皆低头不语,心中默默为皇后娘娘祈祷。 到了皇城,贾母带着邢夫人、王夫人入坤宁宫守制。贾瑀则在外等候,随时听候差遣。 此次虽然有惊无险,但是贾瑀也发现了自己在面对各种突发状况时的应对不暇。这段时间以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应接不暇,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贾瑀坐在衙署内,眉头紧锁。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他深知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尽管有着系统的帮助加持,自己足以在危险中自保,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和爱人,他的心就揪了起来。 “倘若再次遭遇变故,我真的有能力护他们周全吗?”贾瑀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我必须变得更强大,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们。” 贾瑀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如今朝廷正在为皇后治丧,各方势力或许会暂时收敛锋芒,这或许是我暗中积蓄力量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贾瑀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想到这时,贾瑜深吸一口气,又打开了久违的系统。一道光芒闪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属性面板。那上面罗列着他的各项能力数值和技能等级,如今自己的属性确实不凡,不能说横行天下,但也算是人中龙凤。 然而,这些并不是贾瑜此刻所需要的。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和急切。 贾瑜心中默念,嘶的一下来到了系统商城中。商城里琳琅满目的物品和技能让他眼花缭乱,但他没有丝毫分心,目光快速地扫过一个个选项,急切地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贾瑀想到,想要有一定实力,不外乎两个关键因素,一个是人才,一个是钱财。人才方面,只能慢慢的招揽,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起他人尤其是皇家的猜忌。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而钱财,贾雨想起穿越党们发家致富的几个办法。贾雨在商城中仔细搜寻,发现生活工艺技术这些杂项的价格竟是如此的便宜,自己以前竟然忽视了这些东西。 他兴奋不已,加以辨别后,一口气分别兑换了一些适合这个时代的技术。 这时贾瑀思虑之后,终是下定决心,唤来焦城等人。众人到齐后,贾瑀神色严肃,开始做了如下安排。 首先,贾瑀把从系统中兑换的有关制作香皂、玻璃、酿酒、制盐等技术,郑重地交给了贾琼,并给了他 5000 两白银经费。贾瑀叮嘱道:“贾琼,你拿着这些钱,在京郊买一个庄子。此事要小心秘密进行,万不可走漏风声。然后找寻可靠的工匠,利用这些技术尽快把物品制作出来。”贾琼神色郑重,双手接过技术和银两,点头应是。 接着,贾瑀又给了贾芸 5000 两。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贾芸说道:“贾芸,这 5000 两你拿去,在城中盘下数个铺面。分别开设酒楼、茶楼、糕点铺、首饰店、脂粉店。行事要低调,切不可着急,莫要引起他人注意。我也会把食品烹饪和饰品制作改良技术等等给你,务必好好经营。”贾芸眼中满是感激和决心,抱拳说道:“大人,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而后,贾瑀给了贾瑞 2000 两,说道:“贾瑞,这 2000 两你拿着,在贾府内打开局面。多留意府中之事,有任何异常及时向我汇报。”贾瑞躬身领命。 随后,贾瑀看向焦城,严肃地说道:“焦城,你负责训练亲兵。我会将亲兵扩大到 200 人,你要将他们训练成精锐之师,保卫我们的安全。”焦城大声应道:“公子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最后,贾瑀对林龙林虎说道:“林龙、林虎,你们去采买孤儿,年龄要在 14 岁以下,安置在庄子。根据他们的性格特点,好好培养他们,为我们所用。”林龙林虎齐声应道:“是,大人。” 安排完毕,众人各自领命而去,贾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第57章 整顿军营肃两卫 这天,贾瑀正在官署内处理事务,忽有一内侍匆匆来传诏。贾瑀心中不禁一怔,暗自思忖道:“如今正是皇后丧期,皇上找自己又有何事?”怀揣着满心的疑惑,贾瑀不敢耽搁,即刻随内侍前往皇宫。 来到乾清宫,只见乾清宫首领太监高进忠早已在门口等候。高进忠见到贾瑀,微微躬身,示意其随自己入内。 进入殿内,只见永正皇帝一身素衣,神情悲戚萧然。看到贾瑀进来后,皇帝缓缓说道:“贾瑀,今日朕唤你来,有些事给你谈一谈。如今府军卫羽林卫两卫由你统辖,对于两卫你后有什么想法?” 贾瑀闻言,略作思索,拱手说道:“臣在羽林卫上任月余,已初步了解了一些情况,正着手开始整军。而府军卫臣刚上任几天,还在了解相关情况,暂未有安排。”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说道:“你大胆放心的去干,朕支持你。这样吧,孟辉祖和李大安调府军卫任指挥使,赵信升任指挥同知和谢鲸配合你管理羽林卫。府军卫你尽快着手抓起来,朕背后支持。前番你在边军有熟悉人选可以推荐上来。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朕就一个要求,尽快把府军卫恢复精锐。” 贾瑀心头一热,当即跪地谢恩:“皇上如此信任,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圣望!” 永正皇帝抬手示意贾瑀起身,目光中满是期许:“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永正皇帝说:“有什么困难再来找朕,或者。”这时,永正皇帝看见了大殿另一侧站立的两个大臣,“或者可以找季指挥使和张大人。”这二人一人是锦衣卫指挥使季昂,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另一个贾瑀倒是在朝堂上见过,是都察院副都御史张申书,此人面容清瘦,目光却透着精明。 永正皇帝说道:“你三人皆是朕的心腹,以后可以互相协作,共同为朕为朝廷办事。”说完后,永正皇帝停顿一下,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说道:“贾瑀,一会你再去太上皇那儿,太上皇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贾瑀再次谢恩告退,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此番所肩负的责任重大,不仅要应对眼前的局势,还要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 贾瑀走后,张申书向永正皇帝微微躬身,面露忧色地说道:“陛下,如今贾瑀立场尚不明了,而且他和太上皇,太上皇也对他十分赏识,如今两卫兵力占到侍卫亲军三分之一。这股力量若是不能为陛下所用,恐怕……” 永正皇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无碍,朕已经决定,并且朕也有其他安排。” 这时永正又看向季昂,问道:“季昂,之前让你调查的贾瑀的事情怎么样了?” 季昂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经过锦衣卫详细调查,发现贾瑀本是贾府贾赦一庶子,不受重视。两年前突然一鸣惊人,有如神助,一路学习文章参加科考,最后被皇上钦点为探花。后来世勋出征,贾府无人可去,他又主动出征,在边疆立下功劳。虽然看起来匪夷所思,但是一切又是无比正常。且其人机警聪慧,武艺高强,精通战阵,更难能可贵,富有一颗正义之心。而缺点吗?据调查,此人略有一点好色。小小年纪虽未娶亲,但已收了两个丫鬟。而且好像还和寄住贾府前紫薇舍人皇商薛家之女暗生情愫。” 永正皇帝听着季昂的汇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说道:“好色这一点,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他忠心耿耿,能为朕所用,些许缺点朕可以容忍。” 张申书和季昂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永正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以后你们多加合作,如有任何异常及时向朕禀报。” “是,陛下!”二人领命。 一路走向长春宫,贾瑀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即将面临的局面。他脚步匆匆,衣角在风中微微飘动,身旁的宫女太监们见他神色严肃,也都不敢出声。 终于来到长春宫前,贾瑀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长春宫虽不用举哀,但同样也是一片肃穆。贾瑀踏入宫殿,只见太上皇正坐在榻上,神色虽带着几分哀戚,却仍不失和蔼。 太上皇看到贾瑀,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贾瑀,你可是好久不来。” 贾瑀连忙跪地告罪,声音诚恳:“太上皇,微臣不敢打扰您的清静。” 太上皇轻轻摆了摆手,对一旁的戴权说道:“给贾瑀拿一个腰牌,让贾瑀随时来长春宫。” 戴权应了一声,很快便取来一块腰牌递给贾瑀。 太上皇接着又说起贾瑀升职的事情,缓缓说道:“这是朕与皇帝共同决定。希望你今后公证处事,不偏不倚,莫要辜负了朕与皇帝的期望。” 贾瑀再次叩头谢恩:“太上皇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重托。” 太上皇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说道:“罢了,先留下用膳吧。” 不多时,膳食一一呈上。就在这时,建阳公主星瑶一身素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 星瑶一看到贾瑀,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快步走到贾瑀身前,娇声说道:“贾瑀,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 贾瑀赶忙起身行礼:“见过公主。” 星瑶嗔怪道:“哎呀,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多礼。” 太上皇在一旁看着女儿欢快的模样,眼中流露出慈爱和几分若有所思。 贾瑀偷偷抬眼看向星瑶,只见她今日虽身着素服,却难掩天生丽质。眉如远黛,眼若星辰,肌肤如雪,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一头乌发简单地挽起,更添几分清丽脱俗。 这时,星瑶拉过身旁的女子,向贾瑀介绍道:“贾瑀,这是丞相凌国昌的幼女凌温乔。” 贾瑀看向凌温乔,只见她身材娇小玲珑,面容精致如画。眉梢眼角藏着秀气,声音笑貌露着温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秋波荡漾,让人不禁心生怜爱。樱桃小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羞涩的笑意。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在素服的映衬下更显楚楚动人。一头如瀑的黑发轻轻挽起,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却显得更加清新雅致。 星瑶接着说道:“皇后娘娘膝下没有儿女,偶然间遇到温乔,十分喜爱,便认作了义女。如今皇后娘娘仙逝,温乔也入宫守灵。我与温乔是好朋友,今日便一同前来了。” 贾瑀向凌温乔拱手行礼:“见过凌小姐。” 凌温乔微微福身还礼,声音轻柔如莺啼:“贾大人有礼了。” 太上皇看着三个年轻人,微笑着说道:“都别站着了,快坐下用膳吧。” 众人依言坐下,星瑶却时不时地偷偷看向贾瑀,目光中满是欢喜和关切。太上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量着。 用膳过程中,星瑶主动与贾瑀搭话:“贾瑀,听说你如今掌管两卫,责任重大,可要小心行事啊。” 贾瑀回答道:“多谢公主关心,微臣自当谨慎。” 星瑶又说道:“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一定要跟我说哦。” 贾瑀微笑着点头:“公主的好意,微臣铭记在心。” 太上皇在一旁轻咳一声,星瑶这才收敛了一些,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一顿饭就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用过膳后,贾瑀再次向太上皇和公主告辞,离开了长春宫。 走出长春宫的那一刻,贾瑀心中思绪万千,今日在宫中的种种情景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而宫中的太上皇和公主,也因他的到来,心中泛起了不一样的波澜。 第58章 初识温乔丞相女 正好时候不早,建阳公主笑着对贾瑀说道:“贾瑀,本宫就拜托你护送凌姐姐回家了。” 贾瑀微微躬身,应道:“公主放心,微臣定当护凌小姐周全。” 凌温乔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有劳贾大人了。” 于是,贾瑀与凌温乔一同踏上了归程。 一路上,凌温乔偷偷抬眸打量着贾瑀,只见他身姿挺拔,步履稳健,剑眉星目间透着英气,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她轻咬嘴唇,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贾大人,常听人说起您的英勇事迹,小女子心中十分钦佩。” 贾瑀谦逊地笑了笑,说道:“凌小姐过奖了,不过是尽臣子之责罢了。” 凌温乔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继续说道:“贾大人太过自谦了,能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又得太上皇与皇上赏识,定是有非凡之能。” 贾瑀看着她真诚的模样,说道:“凌小姐谬赞,能为朝廷效力,是贾某的荣幸。” 凌温乔微微低下头,双手轻轻摆弄着衣角,说道:“贾大人,我听闻边疆战事艰苦,不知是何景象?” 贾瑀微微仰头,似是回忆起往昔,缓缓说道:“边疆之地,风沙漫天,战火纷飞。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凌温乔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说道:“那贾大人在那样的环境中,定是吃了不少苦。” 贾瑀淡然一笑,说道:“为国征战,何谈辛苦。能保家卫国,一切都是值得的。” 凌温乔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敬佩,说道:“贾大人胸怀大义,令人敬仰。”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凌温乔的发丝。她轻轻捋了捋头发,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 贾瑀看到她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凌温乔又问道:“贾大人,您在战场上可有遇到过十分凶险的时刻?” 贾瑀神色凝重,说道:“自然是有的,有一次敌军突袭,我军陷入重围,生死一线。” 凌温乔紧张地捂住了嘴巴,说道:“那后来如何?” 贾瑀微微一笑,说道:“所幸将士们英勇无畏,拼死抵抗,最终化险为夷。” 凌温乔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真是惊险万分,贾大人福大命大。”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已到了凌府门前。 凌温乔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贾瑀,盈盈一拜,说道:“今日多谢贾大人护送,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贾瑀连忙说道:“凌小姐客气了,告辞。” 凌温乔望着贾瑀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转身,心中满是对这位英俊潇洒、谦逊有礼的大人的美好印象。 回到府中,凌温乔的贴身丫鬟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打趣道:“小姐,莫不是对那贾大人动了心?” 凌温乔娇嗔道:“就你多嘴。” 可她的脸上却再次泛起了红晕,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贾瑀的身影。 夜里,凌温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与贾瑀一路交谈的情景。 “贾大人那般出众,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相见。” 但凌温乔想到自己身世经历,又是一声叹息。原来凌温乔早年曾经被许亲,本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未来的婚姻生活,结果后来尚未成婚,未婚夫却不幸身亡。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备受煎熬,仿佛命运在捉弄她一般。 又因为凌温乔出生时难产,母亲因此而亡。这让她自小就觉得自己命硬,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虽然凌府上下对她百般疼爱,嘘寒问暖,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可还是有人传出凌温乔命运艰难,克夫克母。 再后来,上门求亲之人,要不别有用心,贪图凌家的权势财富;要不就不是良配,人品学识皆不入流。以至于她的婚事一直耽搁下来,如今马上就要十九,成了京城圈里的笑话。那些闲言碎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后来是皇后娘娘可怜她,也是真心喜欢她的温婉善良,收为义女,那些谣言才稍稍少了些。可如今皇后又突然崩逝,她再次陷入了迷茫与不安之中。 “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孤独终老吗?”凌温乔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起今日见到的贾瑀,那俊朗的面容,不凡的气度,让她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泛起了丝丝涟漪。可她又害怕,害怕自己的身世会成为彼此之间的阻碍。 “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场痴心妄想罢了。”凌温乔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神情落寞。 夜更深了,凌温乔却毫无睡意,思绪纷乱如麻。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贾瑀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沉重的步伐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人言伴君如伴虎,今日与两任皇帝的接触,给贾瑀带来的压力比千军万马还大。那无形的压力如一张巨网,紧紧地束缚着他的身心。 铃儿最先看到贾瑀归来,当她瞧见贾瑀满脸的疲惫之色,心中满是心疼,赶忙迎上前去,轻声说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瞧您累成这样。” 晴雯和金钏也迅速跟了过来,两人手脚麻利地准备为贾瑀宽衣沐浴,以解除他的疲惫。 贾瑀走进屋内,在椅子上缓缓坐下,晴雯轻柔地走到他身后,双手熟练地为他按摩着肩膀。贾瑀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晴雯指尖传来的力量,紧绷的神经稍稍得到了一些舒缓。 在这片刻的宁静中,贾瑀的心中默默思考着今天在宫中的情景。他深知,既然有两个陛下背书,自己行事确实不能过于小心谨慎。但也绝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必须步步为营。 “我打算把石磊和徐宁两人调来。”贾瑀轻声自语道,“他们是我的心腹,能力出众,有他们在身边协助,很多事情会好办得多。” 想到这里,贾瑀又想到了边军的那些下级军官,他们果敢能干,若是能申请调来,必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而且,这亲军卫中也不是铁板一块,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需得慢慢分化治理,拉拢可用之人,排除异己。” 晴雯的按摩手法恰到好处,让贾瑀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他的思绪却仍在飞速转动。“要想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立足,不仅要依靠陛下的支持,更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树立自己的威望。” 金钏在一旁准备着热水,听到贾瑀的喃喃自语,轻声说道:“公子,您别太辛苦了,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贾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金钏,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只是如今局势紧迫,容不得我有半分懈怠。” 沐浴过后,贾瑀换上了舒适的衣物,躺在床上,可他的大脑依旧没有停止思考。“明日便着手写奏折,申请调任石磊和徐宁他们。再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在亲军卫中打开局面。” 在这寂静的夜中,贾瑀带着满心的思绪,渐渐进入了梦乡,而他的未来之路,依旧充满了挑战与未知。 第59章 乔迁新居邀众女 贾瑀的奏折还没有送上,这时皇帝又下来了新的旨意。传旨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在贾府中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瑀今日已身为贵爵,同时身兼重责,责任重大。为了方便处理公务,应另府居住。特赏赐府邸一座。钦此!” 这府邸位置极好,就在宁荣街之后,隔着路而望。 贾府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每个人的反应都各不相同。有些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他们认为这是贾府的荣耀,也是贾瑀的荣耀。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相信贾府将会迎来更多的繁荣和辉煌。 然而,也有一些人面露忧虑之色,他们开始思考贾瑀如果分府另住,那么他们以后将无法再依靠贾瑀的权势来获取利益。这种担忧让他们感到不安和焦虑。 送完使者之后,贾母召集众人聚集在她的屋子里。当所有人都到齐时,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复杂而压抑的氛围。大家沉默不语,似乎都在等待贾母说话。 贾母坐在首位,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缓缓开口说道:“瑀儿如今圣眷正隆,这是我们贾府的福气,但同时也带来了许多变数。”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知道贾母所言不虚。 贾母坐在上首,脸色略显阴沉,缓缓开口说道:“皇帝这道旨意,不知是福是祸。瑀儿如今受圣上恩宠,自是好事,可他若分府出去,咱们贾府……” 贾赦坐在一旁,眉头紧皱,插话道:“母亲,瑀儿这一走,咱们以后在朝中行事可就少了一份助力。” 贾政则轻咳一声,说道:“兄长此言差矣,瑀儿能得圣上如此看重,也是咱们贾府的荣耀。只是这日后,咱们确实得多加小心,不可再像从前那般依赖瑀儿。” 王夫人说道:“瑀哥儿,已封爵拜将也应该分府,何况这是皇帝的圣命。”心中却高兴,贾瑀走后,宝玉就少了一个对手。 王熙凤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老祖宗,各位老爷夫人,依我看,这也未必是坏事。瑀兄弟分府出去,独自撑起门户,日后若能飞黄腾达,咱们贾府不也跟着沾光嘛。” 众人听了,有的点头,有的摇头,各怀心思。 贾母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顺应圣意。只是瑀儿那边,咱们还得多加叮嘱,让他莫忘了贾府的根基。” 众人纷纷应是,可心中却依旧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贾瑀下衙之后,贾母众人急忙把贾瑀唤来,说起此事。贾瑀其实已经知晓,心中也是思量已定,自己以后要做很多机密之事,如果还在贾府中,人多眼杂,自是诸多不方便,本来自己也打算在外面找一处院子,如今皇上赐府,更是随了心愿。 而且贾瑀也听贾瑞报告,贾府有人在外打着他的名号,虽未作奸犯科,但贾瑀也十分厌恶。听到贾母现在说起这事,贾诩就说:“孙儿也不想和大家分开,但是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们也只能听从。” 贾赦不满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是想甩开我们?” 贾瑀说:“父亲,孩儿并没有这么想,这是皇上的命令,违抗不得。” 这时贾母说道:“虽然我们分府了,但我们还是一家人,不能生疏了,同时你在这边的院子我也给你留着,嗯,你让晴雯带着几个小丫鬟在这边住着,你可以两边来回住。” 贾瑀心中暗道,自己可不想把自己的人留下。贾诩说:“不用麻烦,院子留着,孙儿想过来了就会陪陪老祖宗。晴雯丫鬟们就别留了。那边府邸新开,缺少人手。” 这时贾母假意思考,说道:“缺少人手不怕,府里给你派,这样吧,让那个赖二家的儿子赖尚华去给你当管家,再让琥珀给你去做内管事。” 这时贾赦也说道:“那我也给你送你个管事。” 贾瑀听到这里,心中暗笑,这些人是想往自己府里掺沙子,拿捏自己。但是又不好当面拒绝。所谓长者有赐,不好推辞。不过转念一想,到了自己府中,这些下人自有办法料理。便一一应下。 贾瑀脸上堆着笑,说道:“多谢祖母和父亲的关爱,孙儿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贾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初到新府,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贾瑀应道:“孙儿明白。”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贾瑀便告退离开,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麻烦。 贾瑀接手府邸后,不禁暗自欣喜。这府第位置极佳,正门离贾府的后门不过两三百步,自己想回贾府,想去梨香院都极为方便。 踏入府邸,他发现皇帝应是早有准备。府邸修葺一新,各类设施齐全整备。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门楣上高悬着一块金字匾额,上书“武安伯府”,笔法苍劲有力。 进入大门,是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直通正厅。甬道两旁种着整齐的树木,四季常青,给人一种肃穆之感。正厅高大宽敞,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厅内摆放着名贵的桌椅,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彰显着尊贵的气息。 穿过正厅,是一个精致的花园。花园中假山怪石嶙峋,池塘水色清澈,锦鲤在水中嬉戏。池塘边种着垂柳,柳枝随风摇曳,宛如绿丝绦般轻盈。花园中还有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 沿着花园的小径前行,便是内宅。内宅的房屋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别致。房屋之间有回廊相连,曲径通幽。 贾瑀让侯二去安排亲兵护院家丁仆人,自己随着慕容白雪来到内宅。内宅的庭院中种着几棵桂花树,此时正值花期,满院飘香。慕容白雪轻声介绍道:“大人,这内宅共有五进院落,正房、厢房一应俱全。每间屋子都布置得十分精美。” 贾瑀抬眼望去,只见正房的门窗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窗纸上贴着精美的剪纸。走进屋内,家具摆放整齐,床榻柔软舒适,帷幔轻垂,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从正房出来,来到西厢,这里是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东厢则是客房,装饰简约而典雅。 贾瑀边走边看,心中对这座府邸颇为满意。他深知,皇帝恩赐的深意,自己出身贾府和开国一派关系交织,皇帝这是让自己独立处事。 贾瑀心中十分高兴,两世为人,今天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府邸比起贾府虽然小了很多,但是也胜在别有风趣。 他站在内宅的庭院中,望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如今能有这样一处安身之所,心中满是感慨。 “如此喜悦之事,当与亲近之人分享。”贾瑀心中想着,便决定请来姐妹们先来看看,一同感受这份快乐。 这时,贾瑀安排铃儿、晴雯等人回贾府,分别去邀请众人。 铃儿得了吩咐,脚步轻快地向贾府走去。她先去了迎春的住处,轻声说道:“二小姐,我家三爷新得了一处府邸,想请您过去一同观赏,分享喜悦。”迎春听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应道:“好,我稍后便去。” 晴雯则去了探春的院子,脆生生地说道:“三小姐,我家三爷的新府邸可漂亮了,特意让我来请您过去呢。”探春眼睛一亮,爽快地说道:“那我定要去瞧瞧。” 随后,其他丫鬟也纷纷前往各位小姐的住处,传递着贾瑀的邀请。 贾府中一时热闹起来,姐妹们告诉了贾母,都精心梳妆打扮,准备前往贾瑀的新府邸。 第60章 钗环玉佩齐呤叮 却说贾瑀安排慕容白雪去布置准备宴会酒菜,这时琥珀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三爷,小姐们年岁都小,酒就不要准备了吧,老祖宗向来不让她们喝酒的。”说话时,她的眼中隐约透露出一丝不满。 贾瑀目光敏锐,早已看出琥珀那不易察觉的不满神情。毕竟开始贾母承诺的是让她来当内管事,可如今贾瑀却处处以慕容白雪为先。而慕容白雪又是皇帝安排的,琥珀纵然心中有怨,却也无话可说,只得借机搬出贾母来说事。 贾瑀脸色一沉,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说道:“你是在教我做事?”这一声质问,如同重锤一般,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琥珀听到贾瑀生气,心猛地一紧,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噗通一声跪下,浑身颤抖着告罪:“三爷饶命,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 这时,慕容白雪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来,神色严肃地说道:“伯爷是伯府的主人,以后这个称呼就得改改,要么叫伯爷,要么叫老爷。再则贾家老国公夫人是长辈,但是贾府是贾府,这里是武安伯府,两府是一族,但不是一府。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这其中的差别。” 琥珀跪在地下,整个人匍匐在地,泣不成声,哽咽得几乎不能言语。贾瑀看着她这般可怜模样,心中不禁生出怜意。他微微叹了口气,弯下腰扶起琥珀说道:“不要哭了,以后你安心伺候我便是。以后白雪是正管事,你是副管事,你二人协助,共同管理好内宅。”琥珀听了,哽咽着应道:“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半晌后,众贾府的众小姐陆续而来。只见宝钗身姿婀娜,带着莺儿文杏,步履轻盈;黛玉面容娇柔,带着丫鬟紫鹃雪雁,弱柳扶风;迎春面容温婉,带着司棋绣橘,缓缓而行;探春目光灵动,带着侍书翠墨,神采飞扬;惜春娇俏可爱,带着入画彩屏,蹦蹦跳跳。 当然,这个时候肯定少不了贾宝玉。贾宝玉看着众姐妹前往贾瑀府第,他向来是哪里女孩子多就往哪里凑,所以这次自己也就不请自来。只见他手摇折扇,风度翩翩,身后跟着丫鬟麝月、秋纹两人。众人一路走来,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一路观察着贾瑀的府邸,不住地点评着。虽说这府邸不及贾府那般奢华,但也处处透着典雅的韵味,别有一番风情。 贾瑀满面笑容地迎进众人,拱手作揖道:“各位兄弟姐妹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宝钗率先微笑着开口,她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欣喜:“恭喜瑀兄弟乔迁新居,这府邸瞧着虽不比贾府奢华,却别有一番雅致清幽。” 黛玉轻移莲步,朱唇轻启:“瑀三哥这新居透着宁静与典雅,着实令人心生欢喜。”紫鹃和雪雁站在一旁,脸上亦是笑意盈盈。 迎春向来温婉,和声说道:“恭喜三弟弟,这府邸看着甚是舒适。”司棋和绣橘也跟着点头附和。 探春爽朗地笑道:“三哥这新居布置得独具匠心,真真是极好的。” 惜春年纪尚小,却也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三哥的新家漂亮得很呢。” 贾宝玉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嘻嘻地说:“瑀三哥这新居,我瞧着也甚是不错,以后咱们又多了一处玩乐的好去处。”麝月和秋纹在一旁抿嘴偷笑。 贾瑀笑着将众人引入宴席,说道:“各位兄弟姐妹能来,便是给我这新居增添了无限的热闹与喜气。” 慕容白雪在一旁贴心地招呼着众人入座,只见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虽然备了酒,却只是度数不高的果酒。 这时,探春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单单喝酒吃菜太过无趣,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 宝玉一听,立刻鼓掌笑道:“好呀好呀,那玩游戏好,只是不知咱们玩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手中的折扇也摇得更欢了。 探春眉眼弯弯,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说道:“既然是玩游戏,那咱们不如吟诗作对。” 宝玉一听,脸上露出些许不情愿的神情,嘟囔道:“你这太偏向,你这太偏向你三哥了,他是探花郎,还在乎作诗吗?” 贾瑀连忙说道:“宝玉莫要这般说,众姐妹各个聪明伶俐,文采非凡,我不见得能比上大家。” 宝钗轻抿一口果酒,微笑着说道:“这吟诗作对倒是有趣,既能增添乐趣,又能一展各自的才情。” 黛玉微微颔首,说道:“我也觉得甚好,且看今日谁能才思敏捷,拔得头筹。” 迎春温柔地说道:“我虽不才,也愿凑个热闹。” 惜春拍着手说道:“我也要试试,说不定能有好的诗句呢。” 探春笑着说:“那咱们就以这新居为题,各自赋诗一首,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宴席上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热烈的讨论声。 宝玉歪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先来,这新居好似画中景,美轮美奂醉人心。”说完,得意地看着众人。 探春摇摇头,笑着说:“二哥这诗太过直白,且看我的。新宅清幽雅韵藏,微风拂过满庭芳。” 贾瑀不禁拍手称赞:“探春妹妹这诗意境优美,实在是妙。” 黛玉轻拂衣袖,缓缓吟道:“庭前花开映新居,墨香四溢韵自奇。” 众人皆为黛玉的才情所折服,纷纷赞叹不已。 宝钗思索片刻,说道:“宅中岁月静安好,诗意人生乐逍遥。” 迎春也轻声说道:“新居温馨诗意浓,欢声笑语乐无穷。” 惜春眨着眼睛,说道:“屋舍典雅诗意绕,心向安宁烦恼抛。” 众人你一首我一首。 众人欢笑间,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谁提议道:“光是作诗,不如咱们再来对对子,如何?” 大家齐声应和,兴致愈发高涨。 探春眼睛一亮,抢先说道:“那我先来出上联,‘春风拂柳绿’。” 众人纷纷低头沉思,片刻后,宝玉脱口而出:“夏雨润荷红。” 贾瑀微笑着点头:“宝玉对得不错,那我也来一个,‘秋霜染枫丹’。” 黛玉轻皱眉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冬雪映梅白。” 众人皆拍手叫好,气氛愈发融洽。 这时,宝钗含笑道:“那我出个难一点的,‘画上荷花和尚画’。” 此联一出,众人皆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迎春面露难色,轻轻摇头:“这可难倒我了。” 惜春眨眨眼睛,也是一脸茫然。 宝玉抓耳挠腮,苦思冥想。 贾瑀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书临汉帖翰林书。” 众人又是一阵赞叹,对贾瑀的才思敏捷佩服不已。 慕容白雪在一旁看着众人玩得如此开心,也忍不住笑道:“我也想出一个,‘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这上联一出,众人都愣住了,这可真是难上加难。大家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下联。 黛玉轻咬嘴唇,神情专注,忽然她眼睛一亮,说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众人纷纷鼓掌,为黛玉的机智喝彩。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飞逝,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 宝玉伸了个懒腰,说道:“今日真是太过瘾了,只是肚子都快饿扁啦。” 大家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贾瑀连忙说道:“是我的疏忽,咱们继续享用美食。” 众人再次动筷,边吃边聊,话题从诗词歌赋到生活趣事,无所不包。 探春笑着说:“三哥这新居,以后咱们可要常来,每次都能如此欢乐就好了。” 贾瑀应道:“那是自然,随时欢迎各位兄弟姐妹。” 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里,给这欢乐的场景增添了一抹温馨的色彩。众女的笑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这份快乐和无忧无虑的时光,深深地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第61章 各方势力暗较劲 既然已经在皇上那承诺了整顿羽林府军两卫,贾瑀等到石磊、徐宁以及诸位军官到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整顿工作。 首先是羽林卫,整顿起来相对轻松些。随着孟辉祖和李大安被调走,现在两个副手指挥同知分别是谢鲸和赵信。谢鲸是开国一派,自从贾瑀上任以来,他对贾瑀的工作十分配合。虽然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但贾瑀也乐见其成。至于赵信,这是皇帝亲点的,贾瑀心知定是皇帝的亲信。暂时来看,赵信也会配合自己工作。 所以这时,贾瑀把石磊安置在羽林卫担任镇抚使。石磊为人沉稳,足智多谋,在军中素有威名。贾瑀相信,有他在羽林卫,定能稳住局面。然后又把从军中调来的军官安排了 五人人在羽林卫中。这五人人皆是贾瑀精心挑选的得力干将,根据他们的品级分别担任千户、百户等职。 安排妥当后,贾瑀又对谢鲸和赵信的工作进行了分工。他让两人轮流负责,一人负责巡警事务,维护京城的治安;另一人则负责训练士兵,提升羽林卫的战斗力。 安顿好羽林卫后,接下来就是府军卫。府军卫的情况则相对麻烦得多,单单只是指挥使就有 五人人,这五人人分属不同派系,让贾瑀颇为头疼。 孟辉祖和李大安刚刚从羽林卫升任过来,对于府军卫来说,这两人就是贾瑀带来的亲信,但是他们到底会怎么样,贾瑀还需要时间去揣摩。另外一名指挥使名唤张靖宇,此人乃是从边军调入,现今不清楚是谁的人。贾瑀决定先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再做打算。还有一名指挥使叫做钟大川,这是太上皇以前的侍卫。对于他,贾瑀深知不能轻易得罪,需谨慎应对。最后一名指挥使名叫庞春,乃洪熙一派武城侯庞阳之弟。庞春此人,仗着兄长的权势,平日里颇为嚣张跋扈。 这下面还有指挥同知十人,指挥佥事二十人,镇抚使十人,千户副千户几十。 贾瑀坐在府军卫的营帐中,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名单,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要整顿好府军卫,必须先理清这些人的关系,找到突破口。 这一日,贾瑀带着徐宁,身后跟着从边军中选调来的 15 名军官以及亲兵,浩浩荡荡地来到府军卫。只见贾瑀神色肃穆,目光坚定,一身戎装更显威严。 到达府军卫后,贾瑀毫不犹豫地命人擂鼓聚将。沉重的鼓声在军营中响起,仿佛要震破苍穹。只见鼓响以后,军营四处陆陆续续有将官走来。他们有的神色匆匆,有的则满不在乎,交头接耳。 贾瑀在大厅中稳坐,目光如炬,看着一个一个进入的将官,心中默默思量。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每一个人的心思。同时,他照着名录不时询问身旁的一名经历,对进来的将官一一核对。 三通鼓停,整个军营顿时安静下来,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贾瑀吩咐徐宁唱名。徐宁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将一个个将官的名字喊出。 唱名结束,贾瑀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发现有指挥使庞春一人,指挥同知三人,佥事七人,镇抚使两人,千户四人,副千户一人未到。这时,贾瑀目光凌厉地问道:“按照名录上未到之人是何原因?有无请假。” 经历看看四周,无人回答,他自己也吓得浑身颤抖,磕磕绊绊答道:“回大人,无人请假,无人登记请假。” 贾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军法,三通鼓聚将,不到者斩。这些人既然未请假,又无故不到,是何原因?”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贾瑀怒目圆睁,接着说道:“镇抚使赵光辉、苗发,点起一千兵马,给我将这些人拿来!” 赵光辉和苗发齐声应道:“是!”随即转身,迅速点兵去了。 大厅中的将官们此刻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深知贾瑀此番是动了真格,心中都暗自揣测着自己的命运。 贾瑀在大厅中来回踱步,脸色铁青。他心中明白,这些未到之人是在故意给他下马威,想要试探他的底线。但他贾瑀岂会轻易退缩?今日若不立威,往后这府军卫的整顿工作将更加难以进行。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赵光辉和苗发带着兵马回来了,那些未到的将官也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 贾瑀看着这些人,冷冷地说道:“你们可知罪?” 其中一个指挥同知梗着脖子说道:“大人,我们不过是有事耽搁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贾瑀怒喝道:“有事耽搁?军法如山,岂容你等狡辩!来人,将他们推出去,斩!” 亲兵们一拥而上,就要将这些人拖出去。这时,其他将官看贾瑀动了真格,这其中有很多是自己下属亲朋故旧,也不再旁观纷纷跪地求情:“大人饶命,饶命啊!” 贾瑀沉默片刻,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杀了他们,说道:“看在众人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你们不死。但治军必严,今日之事本帅会上报皇上!” 那些未到的将官们此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府军卫当初确实是十三亲军卫中少有的强军,他们是当年太上皇东征西讨后,从边军精锐中选拔 3 万多人编成。想当年,这支队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为太上皇立下赫赫战功。 然而,几十年过去,在这繁华的京城中,他们疏于战阵,往昔的锐气渐渐消磨。加之后来几任都指挥使管理不善,内部腐败滋生,训练松弛,军纪涣散。府军卫如今已是徒有其表,虽说人数兵种还是齐备,但是也不堪大用。平时巡逻警示还能应付,可如果是真的再上战场,恐怕只能是兵败如山倒,不堪大用。 只是今天简单的聚将,贾瑀已经看出府军卫的种种问题,心中深知府军卫需要大力整顿,否则难以担当重任。 接着,贾诩忙写了奏折,将今日聚将之事的详细经过,以及自己对府军卫现状的分析和整顿的初步想法,一一呈报给皇帝。奏折送出后,贾瑀心中仍有些忐忑,不知皇帝会作何反应。 很快,皇帝回复传来。贾瑀怀着紧张的心情打开,只见皇帝在回复中明确表示,所有聚将未到之人,全部罢黜,以正军纪。所缺军官职位除指挥使以外,由贾瑀属下两卫内部选拔,任贾瑀自行定夺。 贾瑀看到皇帝的回复,心中大喜。有了皇帝的支持,他整顿府军卫的决心更加坚定。他立刻召集手下亲信,商讨选拔军官的事宜,准备大刀阔斧地对府军卫进行改革,重振其昔日雄风。 本来府军卫众官欺贾瑀年少,对贾瑀担任都指挥使时心中都有不满,才出现了庞春等人故意违抗聚将之事,其他人虽未直接参与,但也都知晓其中猫腻。 而今看到贾瑀雷厉风行,且有皇帝在背后坚定支持,一下免去这十几人的职务。这时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回想起贾瑀那愤怒的神情和果断的处置,不禁暗自后怕。他们深知,这位年轻的都指挥使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同时,众人又都对空出来的职位虎视眈眈。那些平日里兢兢业业却不得晋升的,觉得这是自己出头的好机会;而那些心怀叵测、妄图借此机会扩充势力的,也在暗中盘算着如何谋取这些职位。 一时间,府军卫内气氛微妙,人人各怀心思。有人开始主动向贾瑀示好,试图博得他的青睐;有人则四处拉拢关系,结成小团体;还有人则选择按兵不动,观察局势的发展。 贾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这是一场考验,也是一个整顿府军卫的绝佳时机。他要在这混乱的局面中,选拔出真正有能力、有忠心的将官,让府军卫重新焕发生机。 第62章 忠顺王府露獠牙 贾瑀几人商量后,决定在府军卫内公开选拔所空缺的职位。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府军卫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 只要条件符合者都可以报名。选拔分为两项,一项为武艺选拔,旨在决出前三名。此项选拔在演武场上举行,众多将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刀枪剑戟,寒光闪烁,呐喊声、助威声此起彼伏。经过数轮激烈的角逐,最终武艺高强、弓马娴熟的前三名脱颖而出。 第二项为军政谋略考试,由贾瑀亲自考核。考试当日,一间宽敞的营帐内,摆放着一张张案几,参选者们正襟危坐,神色紧张而又期待。贾瑀心中已有思量,通过比武可以选拔出武艺高强弓马娴熟之人,而通过军政谋略又可以选拔出善于统兵作战之人。 贾瑀看着面前的一张张试卷,仔细审阅着每一个答案。他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眉头紧锁。在这军政谋略一项中,最后的决定权在贾瑀手中,他还可以选择倾向于自己的人。对于那些有真才实学,且对自己的理念和整顿计划表示支持的参选者,贾瑀在心中暗暗记下。 而且通过这次选拔,贾瑀希望可以打破府军卫内的拉帮结派、因循守矩、不求进取的风气。他深知,只有选拔出真正有能力、有抱负的将官,才能让府军卫脱胎换骨,重新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同时,也只有这样,自己的军令以后才能在府军卫内上下有效通行,使整个军队如臂指使,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考试结束后,贾瑀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处的操练场,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相信,经过这次选拔,府军卫必将迎来新的气象。 贾瑀回府后,正欲稍作歇息,府中管事赖尚华突然鬼鬼祟祟地来到贾瑀书房。贾瑀抬眼瞧着这赖尚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厌烦。这本来是贾母送给自己的大管家,但是后来有了侯二,不过贾瑀也委了他外门副总管。听说开始他还闹情绪要回贾府,后来不知何人做了工作,他又留了下来。 贾瑀皱着眉头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这时赖尚荣拿出一份礼单和一封信,谄媚地说道:“伯爷,小人有事禀告。这是忠顺王府长史今天送来的礼物,以及留下了一封信。” 贾瑀没有看礼单,直接拿起信封,展开信纸快速浏览。信中意思很简单,就是忠顺王向贾瑀保举了五人,希望贾瑀任命其中两人为指挥同知,三人为指挥佥事。贾瑀一看,这五个名字只有一人第一关过了,其他人连第一关武艺测试都没有过。 贾瑀暗道,这忠顺王爷好大胃口。 贾瑀脸色一沉,问道:“这礼物是为什么要收下?这是谁做主收下的?去叫来侯二。” 这时赖尚华紧张说道:“伯爷,这礼物,这是礼物,是奴才收的,侯总管并不知晓。” 贾瑀气愤道:“谁让你做主收下礼物的?真是大胆的奴才,敢擅自给主子做拿主意。” 赖尚华狡辩道:“奴才想着是忠顺王爷来人,为了主子,奴才才……” 贾瑀早就有心发落这人,这赖家可没一个好人。“来人,把赖尚华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棍!” 赖尚华吓得脸色惨白,喊道:“饶命,奴才不敢了,求求主子饶了奴才,看看,在看在奴才祖母,父亲的面子上。” 贾诩一听不怒反笑,冷哼道:“嗯,你的祖母,你的父亲皆是我贾家的奴才,在我这里有什么面子?拉下去,再加十棍。” 很快,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冲了进来,将赖尚华拖了出去。院子里传来赖尚华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但贾瑀丝毫不为所动。他深知,若不严厉惩处这种私自收礼、坏了规矩的行为,日后府中定难以管理。 再看赖尚华,被挨完罚后被拖了进来,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贾瑀书房外的可不是普通的家丁,都是焦城为贾瑀特选的护卫,虽说不是什么武艺高超之人,但也都个个孔武有力,这 30 棍下去以后,赖尚华的一条命已经去了多半条。 贾瑀看了眼像死狗一样的赖尚华,嫌恶地说:“行了,拖出去吧,不要脏了我的地。和侯二说一下,给他点医药银子。” 护卫们应诺,将奄奄一息的赖尚华拖了出去。 此时的贾瑀随后陷入深思,这忠顺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刚刚着手整顿府军卫,忠顺王就派人来送礼保举官员,且保举的人大多武艺不精、能力不足,显然不合规矩。 忠顺王其人,贾瑀也略有耳闻。此人乃当今永正皇帝的第三兄长,为人嚣张跋扈,贪财好男色。其母甄太贵妃亦是太上皇的宠妃,仗着母亲在太上皇跟前的得宠,忠顺王在朝中横行无忌,不少官员对其敢怒不敢言。 贾瑀深知,此番忠顺王插手府军卫之事,绝非偶然。或许是见自己整顿两卫,想要趁机安插亲信,扩充势力;又或许是受了他人指使,故意给自己使绊子。 想到此处,贾瑀心中愈发警惕。他明白,面对忠顺王这样的人物,必须小心应对,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也绝不会轻易屈服,定会想尽办法守住底线,完成整顿两卫的重任。 这天,贾政派长随来请贾瑀。贾瑀心想,自己的二叔向来方正,从来不麻烦自己。今日相请不知道是什么事。 当贾瑀匆匆赶到贾政处,只看贾政满脸焦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一见到贾瑀,便急忙说道:“瑀儿啊,出事了。”贾瑀赶忙安慰道:“二叔,您先别急,慢慢说。” 贾政这才把事情原委慢慢道来,原来是今天忠顺王府派长史来贾府要人,说宝玉拐跑了他府上的一名戏子,而且有人证物证。贾政暴怒之下打了宝玉,但是也无法向忠顺王交代,贾家现在也找不到这个人。 贾瑀听到后,心中一凛。突然想到,这是忠顺王杀鸡儆猴,敲山震虎。但是贾瑀又思量为什么事情就这么凑巧,贾瑀想起这应该就是书中所说的那个叫蒋玉菡的戏子吧。 贾瑀安慰好贾政后,回到府中,立刻找来林龙林虎两人。 贾瑀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们,说道:“今日贾府出了件麻烦事,忠顺王府称宝玉拐跑了他们府上的戏子,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林龙皱起眉头,说道:“大人,依我看,这忠顺王此举定有深意。” 林虎也附和道:“大人,会不会与您整顿府军卫有关?”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不无可能,这忠顺王向来跋扈,如今怕是借机通过贾府向本官施压。” 三人陷入沉思,思索着应对之策。 第63章 宫廷宴会谋渐显 贾瑀对林龙林虎询问:“之前安排你们采买孤儿的事情怎么样?” 林龙率先回道:“大人,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已采买到一批合适的孤儿,目前正在进行初步的训练。” 林虎接着说:“只是其中部分孩子年龄尚小,还需些时日才能堪用。”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此事需抓紧,继续采买,钱不够了去找贾芸拿。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莫要这些孤儿太过严苛。” 稍作停顿,贾瑀目光坚定,继续说道:“如今忠顺王府这戏子之事,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契机,可以借此着手建立起我们的情报机构。林虎,你去暗中调查这戏子的下落,以及忠顺王府此番动作背后的真实意图。林龙,你负责整合现有的资源,为后续的情报收集和分析做好准备。” 林龙林虎齐声应道:“是,大人!” 贾瑀又叮嘱道:“记住,此事要做得隐秘,切不可打草惊蛇。” 二人领命而去,贾瑀则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情况和应对之策。 又一日,长春宫掌宫太监戴权来访,贾瑀得知消息后急忙出门迎接。这戴权可是宫中权宦,作为太上皇几十年的亲信,在宫中地位颇高,很多朝中高官都对他巴结讨好。 贾瑀恭敬地说道:“戴公公,不知何事来访。” 戴权看着贾瑀,心中也是暗想,此人受两代陛下宠幸,而且还有建阳长公主也对他颇有好感,自己需要和此人交好。戴权笑着说道:“这是太上皇听说贾伯爷乔迁新居,让老奴给贾伯爷送来了一些家用摆设。” 说着,戴权身后的小太监们将一箱箱的物品抬进了府中。 然后戴权又压低声音说道:“这其中有很多是长公主专门为贾伯爷挑选。” 贾瑀听到,不禁想到了那个可爱美丽的小公主,心中泛起一丝温暖。 接着戴权又说道:“今日晚间,太上皇举行家宴,特吩咐老奴请贾伯爷也去。” 贾瑀疑惑道:“家宴?那让我这个臣下去。戴公公,这是为什么?” 戴权笑道:“太上皇的旨意,老奴哪知道,但是贾伯爷肯定是好事,记得晚间早早到来。” 贾瑀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敢违抗太上皇的旨意,连忙应道:“多谢戴公公相告,贾某晚间定会准时赴宴。” 戴权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奴就先回宫复命了。” 贾瑀将戴权送出府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对于晚间的家宴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原来太上皇年事已高,愈发难以忍受清冷与寂寞。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由于皇后的丧礼,宫中严禁宴饮舞乐,气氛肃穆而压抑。如今,丧礼终于结束,虽说还不能大肆地纵情欢乐,但太上皇仍期望能将家人聚集起来,举办一场家宴,让大家一同热闹一番。 毕竟这段时间,宫中众人皆因丧礼而心怀沉重,气氛太过沉闷。太上皇深知家人团聚的温馨与欢乐能驱散些许阴霾,哪怕只是小规模的相聚,也能在这略显哀伤的日子里增添几分温暖和生气。他渴望在这特殊的时刻,通过家宴,让亲人们之间的情感更加紧密相连,共同度过这段艰难时光后的片刻欢愉。 贾瑀来到长春宫,发现今日果然只是家宴。他一进殿门就发现自己是唯一的外人。在座的都是太上皇的子孙后代,他们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谈笑风生。皇帝携着妃嫔和皇子公主,武义、忠顺、安顺三位亲王及其家人,平阳、建阳两位长公主以及东平郡王穆棣都已入座。此外,还有凌温乔也在场。 众人见贾瑀进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他并非皇室成员,但却能得到如此特殊的邀请,这让大家对他充满了好奇。贾瑀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向众人行礼问候。 忠顺亲王趾高气扬地踏入宴会厅,眼神不善地扫过众人,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贾瑀身上。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贾瑀吗?不知你这等微末之人,是如何混进今日皇室家宴的?” 听到声音,众人都是把目光转向贾瑀,有看热闹,有担心,甚至有人兴奋想看贾瑀吃瘪。凌温乔更是一脸紧张,为贾瑀担忧。 贾瑀心中一紧,但仍强装镇定,恭敬地行礼道:“殿下说笑了,下官蒙太上皇恩宠,得以参加此宴。” 忠顺亲王却不依不饶,提高了声调:“哼,就凭你?也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讨得了太上皇欢心。” 贾瑀脸色微变,正欲反驳,皇帝却开口了:“三哥,今日乃喜庆之宴,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忠顺亲王拱手道:“陛下,此人獐头鼠目,绝非善类,臣不得不提醒陛下莫要被其蒙蔽。” 贾瑀赶忙跪地,言辞恳切:“陛下明鉴,下官一心为朝廷,绝无半分邪念。” 太上皇此时也缓缓说道:“义真都莫要动怒,以和为贵。” 忠顺亲王却丝毫不退让,再次指向贾瑀:“他若真是忠臣,为何我从未见他有何建树?” 贾瑀咬了咬牙,说道:“亲王,下官一直兢兢业业,只是功绩尚微,还需努力。但下官对陛下和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 太妃在一旁听到忠顺亲王与贾瑀的争执,也忍不住开口道:“陛下,义真所言不无道理,这贾瑀看着就不像是个安分守己之人。” 建阳长公主却挺身而出,说道:“太妃娘娘此言差矣,贾瑀平日为人忠厚,做事勤勉,怎可随意污蔑?” 太妃瞪了建阳长公主一眼,说道:“星瑶莫要被这巧言令色之人迷惑。” 建阳长公主不卑不亢地回道:“我看是太妃娘娘与三哥存心刁难。贾瑀的为人,我心中有数。” 忠顺亲王怒喝道:“小妹,你注意身份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贾瑀连忙说道:“各位莫要因我伤了和气,下官甘愿受些委屈。” 建阳长公主道:“贾瑀,你不必如此卑微,公道自在人心。” 此时,宴会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皇帝的脸色也越发阴沉,说道:“都给朕住口!好好的宴会,成何体统!” 太上皇也轻咳一声,说道:“尤其是你,义真都消停些吧,莫要孩子们看了笑话。” 可忠顺亲王哪肯罢休,他再次逼近贾瑀,说道:“今日定要让你露出真面目。” 贾瑀站直身子,目光坚定地回道:“亲王尽管放马过来,下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刁难。”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太后开口说道:“大家都各退一步,莫要忘了今日宴会的初衷是共庆欢乐。” 众人这才暂时压下怒火,但忠顺亲王与贾瑀之间的矛盾却深深埋下,不知何时又会再度爆发。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地说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都莫要再争。”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神色各异,有的低头沉思,有的则偷偷交换着眼神,各自在心中暗自思量。 穆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与身旁的母亲平阳公主交谈着什么。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贾瑀身上,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贾瑀心中暗自思忖,他万万没有想到忠顺王竟然会在宴会上如此直白地针对自己。除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能让忠顺王对自己这般不满。难道说,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但他却毫无头绪,只能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试图从其他人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到一些线索。 第64章 襄阳藩府频欲动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副都御史张申书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脚步匆匆地出列跪地,声音颤抖着奏道:“陛下,近日来,臣察觉襄阳王诸多行径颇为可疑,其种种作为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皇帝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威严与疑惑,沉声道:“细细道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张申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接着说道:“襄阳王在其封地,私自扩充兵力,训练士卒,那规模远超规制。他招募的兵员不仅数量众多,且皆是身强力壮之士。每日操练之声不绝于耳,引得周边百姓人心惶惶。其操练之法也极为隐秘,臣派人多方打探,才略知一二。那阵法、战术,绝非普通的守卫之需,而是有着明显的进攻意图。” 朝堂上一阵哗然,众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面露惊惶,有人则陷入沉思。 又有一御史站出,拱手行礼,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臣亦有所闻。襄阳王在府中广纳谋士,那些谋士来路不明,却个个心机深沉。他们日夜密谋,行踪诡秘。襄阳王府常常夜半灯火通明,人影憧憧,所议之事必然非同小可。而且,周边郡县常有不明身份之人出入其府,这些人行动谨慎,避开众人耳目。据臣调查,他们似乎在为襄阳王收集情报、联络各方势力。” 另一名御史紧接着道:“陛下,襄阳王府近期开销巨大,来源不明。据臣暗中查访,襄阳王不仅加重了封地百姓的赋税,还强占民田,垄断当地的商贸。原本繁荣的集市如今变得萧条冷落,商户们敢怒不敢言。百姓们生活苦不堪言,怨声载道。许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却无处申冤。” 这时,又一名御史站出来补充道:“陛下,襄阳王的恶行远不止于此。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强抢民女,纳入府中,致使许多家庭妻离子散。那些女子稍有反抗,便遭其毒手,下场凄惨无比。” 又有大臣说道:“陛下,传闻襄阳王还肆意捕杀幼童,只是,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和所谓的娱乐。” “更有甚者,”一位老臣气得胡须颤抖,“襄阳王为了修建自己的奢华宫殿,强征无数民工,累死累伤者不计其数。那些民工的家属前去讨要说法,竟被他的手下打得半死。简直是天怒人怨!” 就在众臣群情激愤之时,一位平日里与襄阳王关系密切的大臣站了出来,他躬身说道:“陛下,此事或许有所误会。襄阳王为我朝立下过赫赫战功,对朝廷忠心耿耿。那些所谓的扩充兵力,想必也是为了保卫封地的安全。至于其他指控,恐是有人恶意诬陷,还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又有几位几人纷纷附和:“是啊,陛下。襄阳王一向贤德,断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时,翰林院学士林之焕怒喝道:“你们这群奸臣,为了一己私利,竟为襄阳王这等恶徒辩解!” 朝堂上顿时吵成一片。 突然,首辅凌国昌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且不论襄阳王是否真有反意,如今他手握重兵,若是我们处理不当,贸然行动,只怕会引发战乱,危及江山社稷啊。” 皇帝怒拍龙椅,震得案上的奏折都跳了起来,他怒喝道:“好一个襄阳王,竟如此胆大妄为!朕待他不薄,他却心怀叵测,妄图颠覆朕的江山。” 皇帝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众臣,最后落在了贾瑀身上,说道:“贾瑀,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贾瑀向前一步,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襄阳王的种种不法行为,显然是有备而来。但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或许还不足以将其定罪。臣建议,一方面派出亲信暗中调查,收集更多确凿的证据;另一方面,加强京城及周边的防卫,以防万一。” 皇帝微微点头,说道:“贾瑀所言有理。季昂,朕命你锦衣卫即刻开始调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朝会结束后,皇帝面色阴沉地留下了贾瑀、季昂和张申书。 众人来到御书房后,只见皇帝端坐在案前,目光犀利地扫过三人,面色阴沉,沉声道:“今日朝堂之上,关于襄阳王之事,众说纷纭。朕留下你们,是想听听你们更切实的想法。”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张申书率先拱手道:“陛下,襄阳王的种种恶行已经证据确凿,其罪行累累,罪大恶极,绝不可姑息养奸。但此人势力盘根错节,党羽众多,且手握重兵,如果贸然对他动手,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引发内乱。因此,臣以为,若要处置襄阳王,必须从长计议,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 皇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张申书的看法,但脸上依然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贾瑀接着说道:“陛下,臣以为当下最要紧的是摸清襄阳王的兵力部署以及其党羽的具体情况。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张申书则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襄阳王在封地经营多年,民心向背也需考量。若贸然行动,恐激起民变。” 皇帝轻敲桌面,神色凝重:“季昂,你负责调查此事,可有更详细的进展?” 季昂回道:“陛下,臣已掌握部分关键证据,但襄阳王十分狡猾,销毁了不少重要线索。不过,通过对其谋士和亲信的暗中监视,发现他们近期联络频繁,似在谋划更大的阴谋。” 皇帝冷哼一声:“这个逆贼,当真胆大包天。” 贾瑀拱手道:“陛下息怒,如今局势紧迫,我们需尽快制定应对之策。臣建议,可先调遣周边军队,对襄阳王形成威慑,同时暗中集结精锐,以备不时之需。” 张申书摇摇头:“此举虽能起到威慑作用,但也可能会打草惊蛇,逼得襄阳王提前起事。而且现在朝廷也无兵可派,蛮夷蠢蠢欲动,边军不能轻动。内地守兵久疏战阵。”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陛下,或许可以先派使者前往襄阳王封地,以安抚之名,暗中探查虚实。同时,在京城加强戒备,以防襄阳王的奸细作乱。” 皇帝微微点头:“嗯,此计可行。但使者人选需谨慎挑选。” 张申书道:“臣举荐礼部侍郎苏龙苏大人,此人能言善辩,且心思缜密,定能不辱使命。” 皇帝思索片刻:“好,就依你所言。但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襄阳王之事关乎江山社稷,务必妥善处理。再有,贾瑀府军卫整顿刻不容缓,朕要你尽快训练出能战之师。” 三人齐声应道:“陛下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皇帝摆摆手:“都下去吧,抓紧筹备。” 贾瑀、季昂和张申书退出御书房,彼此对视一眼,都感到肩头的担子沉重无比。但为了国家的安宁,他们深知必须全力以赴,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65章 宫廷暗潮愈汹涌 皇宫中近日传出的几条消息,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令朝廷内外心思各异。 先是皇帝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宫廷上下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太医院的御医们频繁出入皇帝寝宫,大臣们在朝堂上也是忧心忡忡,私下里纷纷揣测皇帝的病情究竟如何,是否会影响朝局的稳定。 然而,在这阴霾之中,却有一丝令人瞩目的亮色。坤宁宫的女史贾元春,因在宫中多年勤恳谨慎,侍奉先皇后,今皇帝患病期间悉心照料,关怀备至,其体贴入微和尽心尽力赢得了皇帝的欢心,竟被晋封为凤藻宫尚书。这一消息在宫廷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羡慕贾元春的好运,也有人在背后议论她是否别有心思。 而就在众人还未从这两件事中回过神来,第三个重磅消息接踵而至——太上皇决心清静修养,以后闭宫不见朝廷大臣。此消息一出,朝廷内外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猜测,太上皇此举究竟是何用意?是对当前朝政不满,还是另有隐情? 一些心思敏锐的大臣开始暗中分析,皇帝生病、贾元春晋升与太上皇闭宫这三件事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有人认为这只是巧合,而更多的人则觉得这背后或许隐藏着宫廷权力斗争的暗流。 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官员们的府邸中,灯火彻夜通明,主人们与幕僚们交头接耳,试图从这迷雾般的局势中找到一丝线索,为自己的前途和家族的命运寻找方向。而在民间,百姓们也对宫廷的变故充满好奇和担忧,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变化会给国家带来怎样的影响。 风雨欲来,空气中现在都有一丝丝的阴谋意味。贾瑀想到看来这将会有大事发生,朝廷中各方势力也蠢蠢欲动。就在这时,皇上却传来了密旨,让贾瑀即刻进宫面圣。 贾瑀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忙换了朝服,随着传旨太监一路疾行。入宫的路上,他心思急转,猜想着皇上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踏入皇宫,那巍峨的宫殿在阴霾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压抑。贾瑀被带到乾清宫东暖阁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臣贾瑀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贾瑀跪地行礼。 皇上坐在软榻上,脸色略显苍白,声音虚弱却透着威严:“平身吧,贾瑀,朕此番召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贾瑀站直身子,恭敬地说道:“请皇上示下。” 皇上目光深邃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如今局势复杂,朕身边可信之人不多,你一向忠心耿耿,朕希望你能为朕分忧。” 贾瑀连忙拱手:“皇上但有吩咐,臣万死不辞。” 皇上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起来:“贾瑀,如今朝廷内外风云变幻,朕的病情,太上皇闭宫,都让人心不安。而这其中,军队的稳定至关重要。朕想听听你对整军之事的看法。” 贾瑀略一沉吟,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当下府军卫的编制已然陈旧,已经沦为守卫之兵,难以适应如今多变的局势。如今的府军卫编制混乱,兵种混杂,指挥不畅,若遇战事,恐难迅速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皇上眉头紧皱,问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整军?” 贾瑀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臣斗胆提议,打乱府军卫现行编制,重新按照战兵编组。将兵员按照其擅长与特点,分为步兵、骑兵、弓兵,车兵等不同兵种,分别进行专业化训练。同时,设立明确的指挥层级,确保军令畅通无阻。” 皇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陷入沉思。 贾瑀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各兵种之间协同作战的能力将大大提高。步兵可坚守阵线,骑兵能冲锋陷阵,弓兵则远程打击,相互配合,必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强的威力。而且,重新编组后,兵员的调配与补给也将更为有序,避免了以往的混乱与浪费。” 皇上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疑虑:“此计虽好,但如此大规模的变动,是否会引起军中动荡?” 贾瑀回道:“皇上,变革之初,或许会有一些波折。但只要策略得当,恩威并施,向将士们阐明此举乃是为了增强军队实力,保家卫国,定能赢得他们的支持。再者,可先在部分卫所试点推行,待成效显着后,再逐步推广至全军。” 皇上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片刻后说道:“贾瑀,你之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操之过急。” 贾瑀连忙应道:“皇上圣明,臣定会谨慎行事,制定详尽的方案,确保整军之事顺利进行。” 皇上停下脚步,注视着贾瑀,目光坚定:“好,朕相信你。贾瑀,朕准你所奏,放手去做,朕在后面支持你。但务必保证军队的稳定,不可让有心人趁机作乱。” 贾瑀跪地谢恩:“皇上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为皇上打造一支精锐之师。” 皇上挥了挥手:“去吧,切记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贾瑀再次行礼,退出了御书房。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一场宫廷的暗战即将拉开帷幕,而整军之事更是其中关键的一环。他步伐坚定地离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重重挑战。 回到官署,贾瑀坐在案前,眉头紧锁。他深知整军之事关系重大,一人计短,需集思广益。于是,他忙找来了谢鲸、赵信、孟辉祖、石磊、徐宁几人商量此事。 众人到齐后,贾瑀将众人引入密室,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今日皇上准了我整军之议,然而此事千头万绪,还需大家一同谋划。”说罢,他将自己关于打乱府军卫编制,重新按照战兵编组的想法详细地说了出来。 谢鲸率先开口道:“贾大人,依我之见,仅对府军卫进行改组,恐怕力量单薄。不如将府军卫和羽林卫两卫军士混编,如此一来,既能整合资源,又能相互制衡。” 赵信接着说道:“不错,而且在混编之时,应当淘汰老弱。这些老弱之士,不仅战斗力薄弱,还可能影响整体士气。同时,重新招募青壮,为军队注入新鲜血液。” 孟辉祖点了点头,补充道:“关于羽林卫,我认为可将其建成一支轻骑兵,着重训练其速度和机动性,专门处理突发情况。这样在关键时刻,能够迅速出击,扭转局势。” 石磊思索片刻后说道:“府军卫的重新编制,我觉得可以分为前后左右中五营步兵。各营分工明确,前营冲锋陷阵,后营坚守阵地,左右两翼相互策应,中营作为指挥中枢,协调各方。” 徐宁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此外,还应设立侦察轻骑前哨营,提前洞察敌军动向,为大军作战提供情报支持。左右两营重骑营则作为攻坚的主力,在关键时刻给予敌军致命一击。车兵后勤辎重营也必不可少,保障军队的物资供应。” 贾瑀听着众人的建议,频频点头,心中的思路愈发清晰。他说道:“诸位所言甚是。还有一点,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两卫内部都可分出前卫。这前卫之职,官高任轻,训练少,用来安置那些其他派系之人。而主力部队则官卑任重,训练多,务必掌握在我们手中。如此,既能安抚各方,又能确保整军后的军队拥有真正的战斗力。”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又开始就细节问题进一步商讨。 谢鲸说道:“招募青壮时,当设立严格的标准,确保兵员素质。” 赵信接口道:“训练之法也需革新,不能再沿用旧制。” 孟辉祖提醒道:“还有兵器装备,也需重新配备,打造精良之师。” 石磊说道:“后勤保障方面,要建立完善的供应链,确保物资及时供应。” 徐宁补充道:“军法也当严明,对违纪者严惩不贷,以正军纪。” 贾瑀认真地听着,一一记录下来。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商议,一个较为完善的整军方案初步成型。 贾瑀站起身来,说道:“今日多谢诸位的建言献策,接下来,等我上报皇上同意后,我们便要按照此方案逐步推进整军之事。这期间必然会遇到诸多困难和阻力,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为皇上打造出一支强大的军队。” 众人齐声应道:“愿为大人效命,共成此事!” 此后,贾瑀等人便投入到紧张的整军工作中,一场变革在军队中悄然展开。 第66章 贾瑀洞察谋应对 随着林龙林虎情报队伍的建设,贾瑀现在对京城各方的动态也有了初步的掌握,各种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 “那戏子被北静王藏在城外庄子”,林龙林虎很快查到蒋玉菡下落,贾瑀考虑到,北静王在这中间扮演什么角色。 原来北静王水溶早就谋划好了一切,想要通过蒋玉菡来挑起贾府和忠顺王府之间的争斗。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逼迫贾府,让贾瑀站到自己这边,彻底地将贾家与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局面,贾瑀心中暗自咒骂着北静王水溶。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采取行动,贾府将会陷入困境。于是,贾瑀心生一计,决定派人将忠顺王府的人引向北静王府的庄子。这样一来,贾府便能暂时摆脱眼前的麻烦。 然而,贾瑀深知这场麻烦并非完全与宝玉无关。贾府中的男人们整日只顾吃喝玩乐,毫无政治头脑。尤其是宝玉,简直如同一个无知的傻瓜一般。随着年龄增长,宝玉频繁外出交际,这种情况只会让他更容易被他人利用。 想到这里,贾瑀不禁感到一阵忧虑。他明白,要想保护贾府,必须要有足够的智慧和手段。否则,贾府迟早会走向衰败。 贾瑀坐在书房中,仔细翻阅着林龙林虎呈上来的情报。他的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忠顺亲王府最近频频异动的消息让他格外警觉。 据悉,忠顺亲王积极拉拢朝中重臣和京营军官,其势力似乎在暗中不断扩张。尤其是忠顺亲王和洪熙一派,渐渐有合谋之势,这无疑给当前的局势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这忠顺亲王野心不小啊。”贾瑀暗自思忖着。他深知,一旦这两方势力真正联手,必将对朝廷的稳定构成巨大威胁。 而与此同时,又有消息传来,忠顺亲王和襄阳王也有一些联系。这一消息更是让贾瑀心头一紧。若是这三位权势滔天的人物勾结在一起,那局面将变得更加错综复杂,难以掌控。 “必须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联盟,至少要延缓他们的行动。”贾瑀在心中默默定下了目标。 然而,开国一派最近也同样不安分。北静王、王子腾、贾雨村、史鼎、史鼐等多次聚会,行踪诡秘,不知商讨何事。贾瑀深知,这些人皆是在朝廷中颇有影响力的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局势的动荡。 尤其是王子腾,多次着人送信,想要在府军和羽林卫安插自己的人。贾瑀冷笑一声:“哼,想得倒美。”每次面对王子腾的企图,贾瑀都巧妙地应对,或是以各种理由婉拒,或是暗中破坏其计划,让王子腾的如意算盘一次次落空。 贾瑀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一力降十会的道理。如今自己在朝堂上没有强大的助力,手中主要掌握着现羽林和府军两卫。这两支军队便是他的根基,也是他在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最大筹码。 “只要做好把军队训练好掌控好,无论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都可以稳如泰山。”贾瑀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为了提升军队的战斗力,贾瑀亲自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每日清晨,他都会早早来到校场,监督士兵们的训练。无论是体能训练、战术演练还是武器操习,他都要求士兵们做到一丝不苟,精益求精。 “兄弟们,我们肩负着保卫国家、守护百姓的重任。只有平日里刻苦训练,战场上才能英勇杀敌,保家卫国!”贾瑀的话语激励着每一位士兵。 在他的严格要求下,羽林和府军两卫的士兵们士气高昂,训练有素。他们的战斗力日益提升,成为了京城中一支令人瞩目的精锐之师。 除了训练军队,贾瑀还注重加强军队的思想建设。他定期组织士兵们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白自己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我们是皇上的忠诚卫士,是国家的钢铁长城。我们的使命是扞卫正义,守护和平!”贾瑀的声音在士兵们的心中回荡,激发着他们的斗志和忠诚。 在管理军队的同时,贾瑀也没有忽视对情报的收集和分析。他不断完善林龙林虎的情报队伍,扩大情报网络,力求获取更准确、更及时的信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对敌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才能在斗争中抢占先机。”贾瑀对林龙林虎叮嘱道。 面对各方势力的觊觎和阴谋,贾瑀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决心。他明白,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关乎着国家的安危和自己的命运。 贾瑀在羽林府军两卫大刀阔斧的改革,渐渐地引来各方势力的关注。他们惊讶地发现,在贾瑀的精心操练和整顿下,这两卫正渐渐转变为一支精锐之师。 贾瑀以铁腕手段和卓越的领导才能,牢牢地把两卫的主要兵力掌控在自己手中。他任人唯贤,赏罚分明,使得士兵们对他忠心耿耿,其他派系想尽办法也无从插手。 然而,贾瑀的成功改革却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在朝堂上串联勾结,阴谋造谣贾瑀有异心。一时间,朝堂上流言蜚语四起,各种对贾瑀不利的言论纷纷涌现。 然而,皇帝深深了解贾瑀的忠诚之心以及卓越才能,因此对于这些谣言并没有轻易相信。他坚信贾瑀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巩固朝廷的力量,扞卫国家的安宁。 此外,贾瑀所任用的孟辉祖、赵信等皆是皇帝的心腹之人,他们与贾瑀紧密合作,也是皇帝的直接授意。因此,那些企图诋毁贾瑀的人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摇皇帝对贾瑀的坚定信任。无论外界如何造谣生事,皇帝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为所动。这种坚定不移的信任让贾瑀深感荣幸,并激励他更加尽心尽力地为朝廷效力。 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们则陷入了困境,因为他们的阴谋诡计无法得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贾瑀在朝廷中的地位日益稳固。 忠顺王等人眼见在皇帝这里无法得逞,便心生一计,前往长春宫向太上皇告状。 忠顺王在太上皇面前添油加醋地说道:“太上皇,那贾瑀在羽林府军两卫独揽大权,操练兵马,其心难测啊。如今朝堂上对他的非议众多,可皇上却对他深信不疑,长此以往,恐生祸端。” 其他同党也纷纷附和,把贾瑀说得居心叵测,仿佛随时都会拥兵自重,威胁朝廷。 太上皇听着他们的告状,面色凝重,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深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关系到朝廷的稳定和声誉,因此不敢轻易下结论。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了贾瑀的罪。”太上皇缓缓说道,语气严肃而坚定。他认为,作为一国之君,必须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被情绪左右,更不能轻易相信他人的话。 忠顺王等人见太上皇没有立刻表态,心中暗暗着急,他们担心太上皇会偏袒贾府,于是又继续巧言令色,试图说服太上皇对贾瑀采取行动。 而此时的贾瑀,对忠顺王等人的阴谋浑然不知,依然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训练和管理中。 第67章 星瑶助力展情意 忠顺亲王等人在太上皇面前添油加醋地诬陷贾瑀,那绘声绘色的描述让太上皇的眉头渐渐皱起,对贾瑀产生了一些怀疑。 建阳长公主星瑶当时也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那美丽的脸庞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一双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安。她对贾瑀一直暗生情愫,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虽然贾瑀并不知晓,但是星瑶一直默默地关心支持着他。 回到自己的寝宫,星瑶坐立难安,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忧虑而略显苍白。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中的丝帕被紧紧地绞着。“不行,我不能让贾瑀就这样被诬陷,我一定要帮他。”她喃喃自语道。 想到这里,星瑶决定立刻行动。她再次来到太上皇的宫殿,见到太上皇正坐在榻上沉思。星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盈盈下拜,轻声说道:“父皇,关于贾瑀之事,儿臣有话要说。” 太上皇抬起头,看着星瑶,眼中带着疑惑:“哦?星瑶,你有何见解?” 星瑶抬起头,目光坚定,语气诚恳:“太上皇,贾瑀一心为朝廷,对您和皇上忠心耿耿。他在羽林府军两卫的改革,皆是为了提升军队的战斗力,保卫国家的安宁。三哥等人所言,纯属诬陷。” 太上皇微微眯起眼睛:“何以见得?” 星瑶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太上皇,您想想,贾瑀若是有二心,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操练兵马?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朝廷的稳定吗?而且,儿臣多次与贾瑀接触,深知他为人正直,心怀大义,绝不是那等不忠不义之人。” 说着说着,星瑶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颤抖:“父皇,您一定要明察啊,莫要冤枉了忠臣。” 太上皇看着星瑶如此激动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动容:“星瑶,你为何如此在意贾瑀?” 星瑶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太上皇,儿臣只是不忍心看到忠臣被诬陷,国家失去一位良将。” 太上皇看着眼前这个被他视若珍宝的女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深知女大不中留的道理,但对于这个唯一留在身边的女儿,他实在难以割舍。 贾瑀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聪明、有才华,而且是个重感情的人。太上皇相信,如果将女儿嫁给他,她一定会幸福的。然而,作为父亲,他又怎么能轻易地放手呢? 太上皇静静地凝视着远方,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爱情故事,那时的他也曾如此深爱过一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走到一起。如今,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 许久之后,太上皇缓缓开口道:“罢了,此事朕会再思量思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关爱和祝福。他希望通过深思熟虑,找到一种既能满足女儿心愿,又能确保她未来幸福的方法。 星瑶知道,太上皇虽然没有完全打消疑虑,但自己的话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从太上皇那里出来后,她又立刻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亲信,将此事详细告知贾瑀。 贾瑀得知后,心中既感激又焦急。他深知太上皇虽然闭宫不出,但是他对朝廷内外的影响力巨大,自己的改革如果太上皇反对,就会功亏一篑。“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太上皇面前为自己辩驳,澄清事实。”贾瑀暗自下定决心。 贾瑀匆忙入宫,一路上心情忐忑。见到太上皇,他恭敬地跪地行礼:“太上皇,臣贾瑀拜见。” 太上皇看着他,没有说话。 贾瑀抬起头,目光坦荡:“太上皇,臣听闻有人在您面前诬陷臣,臣特来向您解释。” 太上皇冷冷地说道:“你有何可说?” 贾瑀不慌不忙,言辞恳切:“太上皇,臣在羽林府军两卫的改革,皆是为了提升我朝军队的实力,绝无半点私心。臣对太上皇和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忠顺亲王等人嫉妒臣的改革成果,故意诬陷,企图破坏朝廷的稳定。” 太上皇依旧沉默,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贾瑀。 贾瑀继续说道:“太上皇,臣愿以性命担保,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国家的安危。若臣有二心,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这时,太上皇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贾瑀,朕并非不相信你,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率。” 贾瑀连忙说道:“太上皇,臣明白。臣愿将改革的详细计划和成果一一向您汇报,让您明白臣的苦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贾瑀详细地向太上皇讲述了改革的过程和取得的成效,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太上皇听着,心中的疑虑渐渐消除。 最后,太上皇说道:“贾瑀,若你真能如你所说,为国家带来安定和繁荣,朕便不再追究此事。” 贾瑀大喜,连连叩头谢恩:“太上皇圣明,臣定当不负所望。” 从太上皇的宫殿出来后,贾瑀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次能够化险为夷,星瑶公主功不可没。 而此时的星瑶,得知贾瑀得到父皇的谅解,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春风拂过,舒服极了。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追随着贾瑀离去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的每一步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此刻的星瑶,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甜蜜和喜悦。她知道,自己对贾瑀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他就是她生命中的那个人,让她心动不已。她期待着未来与贾瑀更多的相处时光,期待着他们的爱情能够像春天的花朵一样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此次事件多亏星瑶公主及时通报,贾瑀也深感自己手中的力量还是过于薄弱。在这京城中,势力交错,派系复杂,遍布各种阴谋龌龊,而自己如同聋子瞎子一般,想到这里,贾瑀心中深深的感到后怕。 夜晚,贾瑀独自在书房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凝重的面容。他双手抱胸,来回踱步,思绪翻腾。“这宫廷斗争如暗潮汹涌,我若不能洞察先机,迟早会被吞噬。”贾瑀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这时必须来借助系统的力量。” 贾瑀再一次的打开系统,看着那不断增长的属性点,如今已经又涨到了 1 万多点,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在系统商城中,他精心挑选着,手指在虚拟界面上滑动,目光专注而急切。他精选了一些训练间谍、征集情报,还有训练士兵战阵等等相关的资料,每一项选择都经过深思熟虑。 “有了这些,我便能更好地掌握局势,不再被动挨打。”贾瑀心中暗自想着,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他又想到自己如今要做这么多事,虽然有皇帝的支持,但是资金上缺口仍然很大。而且自己有些势力发展也不想让皇帝知道。想到此处,贾瑀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资金从何而来?又如何能在不引起皇帝猜疑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贾瑀苦思冥想。 思索片刻,贾瑀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系统,咬了咬牙,决定兑换多种适合这个时代的工业技术。 “或许,通过这些工业技术,我能开辟新的财源,打破眼前的困境。”贾瑀眼中闪烁着冒险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线曙光。 在这寂静的夜晚,贾瑀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谋划着未来的道路,他深知,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和危险,但他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第68章 势力发展益蓬勃 接下来,贾瑀首先在羽林府军卫利用系统兑换的各种练兵方法,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加强训练。 校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贾瑀亲自监督,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贾瑀大声吼道,“动作要标准,速度要快!” 士兵们在他的严厉要求下,汗流浃背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另一方面,贾瑀也积极在军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在羽林卫,石磊积极行动起来。他利用训练间隙,与下层军官们把酒言欢,畅谈理想抱负。 “兄弟们,跟着贾大人,咱们定能闯出一番名堂!”石磊语气豪迈,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那些下层军官们最初还有些犹豫,但在石磊的真诚和贾瑀展现出的决心与能力的感染下,逐渐靠拢过来。 在府军卫,徐宁也采取了相似的策略。他为人沉稳,以自己丰富的军事经验和独到的见解,赢得了下层军官们的尊重和信任。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咱们府军卫必能成为精锐中的精锐!”徐宁的话语掷地有声。 与此同时,贾瑀深知,仅仅依靠军队还不够,他决定全方位发展自己的势力。 首先是亲兵护卫的组建。焦城肩负重任,在京郊买下了几个庄子。这些庄子看似普通,实则隐藏着重大秘密。 焦城按照贾瑀从系统中获取的特种兵训练方法,对招募来的人员进行严格训练。 庄子里,每天天不亮,就响起了嘹亮的口号声。 “一二一,一二一!” 队员们在焦城的严厉督促下,进行着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俯卧撑、长跑、跨越障碍,一项接着一项,无人叫苦叫累。 “我们是贾大人的亲兵,必须成为最强的战士!”焦城不断地激励着大家。 而林龙林虎两兄弟负责的情报机构也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林龙精心挑选训练人员,对他们进行严格的伪装和情报收集培训。 “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悄无声息地混入京城各个势力,获取有价值的情报。”林龙表情严肃地说道。 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员,有的扮成商贩,有的扮成仆人,成功地混入了目标势力。 林虎则把目光投向了京城的黑帮、乞丐、青楼等地下势力。 夜晚的青楼,灯火辉煌,林虎穿梭其中,与那些地头蛇们称兄道弟。 “只要跟着我,保证你们有好日子过!”林虎豪爽地说道。 在他的拉拢下,一部分地下势力开始为贾瑀所用。 何二达带领着三十名精心选拔的十四五岁有天赋的少年,紧紧跟在贾瑀身后。 这些少年表面上是贴身亲随小厮,实际上,贾瑀一有空闲,就亲自教导培养他们。 书房里,贾瑀认真地讲解着兵法策略。 “你们要用心学习,将来成为我的得力助手。”贾瑀目光殷切地看着这些少年。 少年们眼中闪烁着崇拜和决心,认真聆听着贾瑀的教诲。 贾琼负责的庄子工坊也是一片繁忙景象。 工坊里,各种新奇的产品不断涌现。 “这个工艺还可以再改进一下。”贾琼指挥着工匠们。 从精致的衣物到实用的工具,从美味的食品到独特的装饰品,无一不让人眼前一亮。 特别是玻璃制造技术,它使得透明度和质量都有了显着提高,在京城中被当成西域水晶售卖。 水泥生产工艺,强度和耐久性更好,让贾瑀各种建设蓬勃开展。 煤炭开采技术的进步增加了产量并降低了成本,煤炭远比之前人们所用的木炭能提供更多能源。 香皂制作工艺的改良使其更温和且具有良好的清洁效果,在京城贵妇小姐中打开销路。 精盐提炼技术的提升使得盐的纯度更高,这是贾瑀为了一个大杀器,进入盐业的利器。 新型冶铁技术则使得钢铁的品质和产量都有了大幅提升,贾瑀现在护卫几乎人人身配神兵利器。 贾芸则在商业领域大展拳脚,不断扩张商业规模。 京城的大街小巷,新开的店铺一家接着一家。 “咱们的货物品质上乘,价格公道,不愁没有生意。”贾芸自信地说道。 同时,他将商业触角向京城周围延伸,生意越做越大。 在贾府中,贾瑞在贾瑀的支持下,地位逐渐提升。 贾瑞原本是个不被重视的小人物,但在贾瑀的暗中帮助下,展现出了自己的才能。 “多谢伯爷的提携,我定当尽心尽力。”贾瑞感激涕零。 贾瑀的势力如同一张大网,在京城内外逐渐铺开。然而,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细微的变化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警觉。 “最近贾府那边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一位官员在书房中与幕僚商议。 “派人去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幕僚建议道。 然而,贾瑀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他的势力在暗中继续发展壮大,等待着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一天,贾瑀在密室中与核心人员商议。 “目前进展顺利,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警惕可能出现的危机。”贾瑀神色严肃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 在这纷繁复杂的京城局势中,贾瑀正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毫不退缩。 以下是为您基于上述内容创作的后续情节: 又一日,林龙汇报,近日宁国公府的贾珍正为儿子贾蓉议亲,结亲的对象是工部营缮司的郎中秦业家的女儿。贾瑀心想这是秦可卿啊,之前自己事情繁杂,一直忽视了这件事情。贾瑀想起自己初来红楼世界时立下的愿望,要解救红楼众女的命运,之前忽视了秦可卿,虽然最近事情已经很多,但自己也想办法把秦可卿事情解决了,只要不要让秦可卿嫁入宁府,就可以挽救她的可怜命运。 这时贾瑀问道,这件事有什么蹊跷吗?林龙说道,据属下查访得知,这件事奇怪之处是贾秦两家本无来往,这是由北静王一力促成。 贾瑀眉头紧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索:“北静王?他为何要促成这门亲事?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龙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贾瑀的进一步指示。 贾瑀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林龙,说道:“继续查,一定要弄清楚北静王此举的真正意图。还有,密切关注这门亲事的进展,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林龙拱手应道:“是,大人!” 贾瑀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秦可卿落入这火坑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瑀一边忙着处理自己势力发展的诸多事务,一边时刻关注着秦可卿议亲之事。 林龙不断传来新的消息,贾瑀逐渐发现这门亲事背后似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利益纠葛。 “大人,据属下调查,北静王似乎想通过这门亲事,与宁国公府结成更紧密的联盟,以增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林龙向贾瑀汇报。 贾瑀冷哼一声:“北静王野心不小啊。”而且上次蒋玉菡的事和北静王也有莫大关系。 他深知,如果让北静王的计划得逞,不仅秦可卿的命运无法改变,朝廷的局势也可能会更加动荡。 第69章 十五年前旧事闻 贾瑀正考虑从何处入手,以阻止秦可卿和贾蓉的婚姻。这时正好贾母派人来唤贾瑀到贾府议事。贾瑀想到正好可以从贾母等人处入手,让他们去劝贾珍放弃这次亲事。 到了贾府才发现,东西两府所有主子,贾珍,尤氏。贾赦,邢夫人,贾政,王夫人,贾琏,王熙凤等人都在座。这时贾母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咱们的大伯爷终于到了。” 贾瑀听到贾母的口气不愉,心想这肯定是前日打了赖尚华,赖家来贾母处告状了。贾瑀连忙解释道:“老祖宗,最近军中府中事务繁杂,孙儿难以抽身,这不是祖母传唤,孙儿立马就到了。” 贾母轻哼一声:“再忙也不能不顾及家里的规矩,那赖尚华纵然有错,也不该由你这般处置。” 贾瑀赶忙赔罪:“老祖宗教训的是,孙儿日后定当注意。” 贾政这时开口道:“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今日唤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贾瑀心中一动,莫非与秦可卿的亲事有关?但他面上不动声色,恭敬道:“请叔父明示。” 贾琏在一旁笑道:“如今宁国府的珍大哥要为蓉哥儿议亲,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贾瑀说道:“这门亲事万万结不得。如今局势复杂,北静王在背后促成此事,怕有阴谋,咱们贾府不能轻易卷入其中。” 贾珍却反驳道:“瑀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这门亲事我看甚好,哪来那么多阴谋论。” 贾瑀力劝:“珍大哥,此事真的需要谨慎。北静王心思难测,咱们不能不防。” 贾珍冷哼一声:“哼,今天这事可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你。这个先不说,我还听说你最近在外面商业发展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财,莫不是舍不得拿出来为族里做贡献?”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贾瑀身上。除了贾政眉头紧皱,其他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贪婪。 贾赦阴阳怪气地说道:“珍哥儿,你这话说的不对。瑀儿是我荣府少爷,干族中什么干系。”又转头和贾瑀说道“不过你如今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孝敬父母。” 邢夫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家里如今也需要银子使呢。” 王熙凤笑道:“瑀兄弟这生意做得如此红火,也该让大家沾沾光。” 王夫人在一旁默不作声,但眼神也透露出期待。 贾母看到众人这般,忙打圆场,开口道:“瑀儿啊,你做生意是自己能耐。不过最近你大姐姐捎回话,说在宫中也需要大量钱财打点,如今家里一时拿不出太多银子。你身为贾家子孙,也该为家族着想。” 王夫人忙补充说道:“瑀儿啊,你大姐姐如今在宫中受了皇上宠幸,只是皇上碍于人言,兴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大姐姐就会被封为妃子。以后你大姐姐在宫中也能帮助你。而且小时候你大姐姐对你也非常好,这个时候你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贾瑀心中暗道:“元春在府中和自己向来不亲近,哪来什么好。” 不过贾瑀想到这里,心中也是一阵悲凉,看清楚了贾府这些人的嘴脸。但他仍强装镇定,说道:“各位长辈,如今孩儿的确是做了点小生意,贴补家用。只是钱财都投入到生意中周转,一时也拿不出太多。不过,我会往宫中给大姐姐送一些银两。” 贾母听到贾瑀所言,看到他的表情,心中想到不宜逼迫过甚,寒了贾瑀的心,于是说道:“瑀儿能有这份心便好,此事也不急于一时。” 贾政也出言维护贾瑀:“母亲,瑀儿也有他的难处,咱们不可逼得太紧。家族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其他人虽然心有不满,但看到贾母和贾政这样说,也暂时熄了打秋风的想法。 贾赦嘟囔着:“哼,那便再看看。” 邢夫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言。 王熙凤则笑着打圆场:“瑀兄弟能有这份心意,大姐姐在宫中也能安心些。” 贾琏在一旁附和:“是呀,咱们也别把瑀兄弟逼得太紧。” 尤氏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贾瑀看着这一屋子人的各色神态,心中暗自叹气,只盼着能早日摆脱这家族中的是是非非。 众人不欢而散,贾政看到贾瑀没落的神情,又唤贾瑀来到自己的书房。 贾政语重心长地向贾瑀解释道:“瑀儿,刚刚众人的行为,也是为家族着想,你莫要往心里去,咱们终归是一家人,要维护好家人之间的感情,以免生出嫌隙。” 贾瑀对贾政向来很尊敬,忙说道:“二叔,侄儿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担忧贾蓉和秦氏的亲事对咱们贾家影响。” 贾政说道:“这毕竟是东府的事情,咱们劝劝就行,还得你珍大哥自己拿主意。” 贾瑀本来想向贾政解释这其中的隐秘,但是看到贾政的态度,知道这个事情还得靠自己。但是贾瑀突然想起原书中说这秦可卿身世有很多的说法,便问到贾政说:“听人传闻秦可卿并不是秦业的亲生女,这件事二叔了解吗?” 贾政皱了皱眉,说道:“我与秦业都是工部同僚,但是对他家中之事也不甚了解,只是听说这是十五年前那场风波之后,秦业从慈善堂里抱养来的女儿。” 贾瑀心中一怔,暗自思索:“十五 年前的风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贾瑀问道:“侄儿常常听大家说起这个十五年前的风波,但是又语尽未详,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二叔,这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贾政看看窗外,叹口气说道:“如今你已进入官场,这件事终究要知道。说起来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其中牵涉到皇家,所以人们一般提起时都尽量隐晦。” 贾政缓缓踱步至窗前,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动荡的夜晚。 “十五年前,那是一段风云变幻、惊心动魄的岁月。当时,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为了储位争斗不休,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中较劲。而就在这紧张的局势中,皇后突然病逝。”贾政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当时的太子,深感自己地位岌岌可危。他担心皇后病逝后,自己会失去最后的依仗,进而被废黜。在极度的恐惧和不安之下,他竟铤而走险,起兵作乱。”贾政说到此处,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惜之色。 “那一夜,京城陷入了一片混乱。喊杀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火光冲天,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逃窜。士兵们在街巷中激烈厮杀,鲜血染红了大街小巷。”贾政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那惨烈的场景就在眼前。 “然而,太子的叛乱终究是不得人心,很快就被朝廷的军队镇压下去。尽管叛乱平息,但这场动乱所带来的影响极其深远。”贾政转过身来,看着贾瑀。 “平叛过后,太上皇十分气愤。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太上皇毕竟舐犊情深,他也深知太子叛乱乃是被逼无奈,背后是储位之争的残酷和各方势力的逼迫。” “这场风波过后,皇家元气大伤,朝堂也经历了一番大洗牌。许多家族因在这场争斗中站错了队而没落,也有一些新的势力趁机崛起。”贾政感慨万千。 “瑀儿,你要明白,在这官场之中,一步踏错,便可能万劫不复。我们贾家虽看似风光,但也需谨言慎行,切不可卷入这等危险的争斗之中。”贾政语重心长地告诫贾瑀。 贾瑀听着贾政的讲述,心中震撼不已,也对朝堂的复杂和危险有了更深的认识。 第70章 局势迷离难分辨 贾瑀听了贾政对十五年前那场风波的介绍后,心中如一团乱麻,对当今的局势反而多了些迷惑。 那是一段被岁月尘封却又影响深远的过往。十五年前,储位之争如一场惨烈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宫廷。太上皇最终决定将参与争储的几位皇子都排除在外,而当时向来不曾参与争储的四皇子,却意外地被立为皇帝,太上皇则退位长春宫。这看似尘埃落定的结局,却在岁月的流转中埋下了无数的伏笔。 太上皇为了告诫其他皇子,分别把几人的封号改为武义、忠顺、安顺,其深意不言而喻,无非是让他们尽心效忠辅佐当今永正皇帝。这看似是太上皇的一番苦心,希望能以名号约束皇子们的野心,维护朝堂的稳定。然而,人心的欲望又岂是几个封号能够轻易遏制的? 如今十五年过去了,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永正皇帝的皇位看似稳固。他在朝堂上历经风雨,也算是坐稳了龙椅。而且,膝下已有了五位皇子,本应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但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暗流涌动。 贾瑀不禁思索,这个时候忠顺王为何又蠢蠢欲动?难道仅仅是因为皇帝最近因为皇后去世生病后多日不上朝?可据他的观察,皇上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罢了。这忠顺王的心思着实难以捉摸。他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伺机而动,却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目的。 还有那襄阳王的举动,更是出乎人们的预料。襄阳王乃是当今皇帝的堂兄,血脉已远,虽平素为人跋扈,但按常理而言,也不至于生出异样的心思。可如今他的种种行为,却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是他被权力的欲望冲昏了头脑,还是背后有其他势力在推波助澜?贾瑀越想越觉得迷雾重重。 再看那开国一派,他们曾经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在朝中拥有一定的势力和威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是否还能坚守初心,是真心辅佐皇帝,还是心怀其他打算?贾瑀不得而知。 洪熙一派,亦是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他们在朝堂上左右逢源,看似中立,实则心思难测。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他们究竟会倒向哪一方,又或者自成一派,谋求更大的利益? 而朝中的大臣们,更是如墙头草一般,随风而动。有的依附于权贵,有的明哲保身,有的则试图在这混乱中寻找机会,谋取晋升之路。他们的心思如同迷宫中的岔道,让人难以捉摸。 贾瑀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这朝堂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棋局,各方势力犹如棋子,相互博弈。而他自己,也深陷其中,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他回想起忠顺王最近的一系列举动,看似是在拉拢朝臣,扩充自己的势力,但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是想推翻皇帝,自己取而代之,还是仅仅为了在朝堂上谋取更多的话语权?贾瑀无法确定。 那襄阳王在自己的封地大肆扩充兵力,训练士卒,这显然是违反规制的。他难道真的有胆量起兵造反?还是只是想借此来威胁朝廷,获取更多的利益?贾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开国一派的那些老臣们,虽然年事已高,但他们的影响力仍不可小觑。他们是会凭借着过去的功绩,安享晚年,还是会为了家族的荣耀,再次卷入权力的斗争?贾瑀心中没有答案。 洪熙一派的那些官员们,平日里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但在关键时刻,他们是否会露出真实的面目?是为了朝廷的稳定挺身而出,还是为了个人的私利而选择背叛?贾瑀无从判断。 至于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他们的心思更是难以捉摸。有些人表面上对皇帝忠心耿耿,背地里却与各方势力暗中勾结;有些人看似清正廉洁,实则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择手段。 贾瑀深知,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要想看清真相,必须加强对情报的收集。他需要一双能够穿透迷雾的眼睛,一颗能够洞察人心的慧心。 他想起自己所建立的情报网络,虽然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但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人手,更广泛的渠道,更准确的信息。 想到情报,贾瑀不禁深深感慨情报机构的建立实在是至关重要。如今林龙林虎两兄弟虽然已经非常努力,但在这波谲云诡、瞬息万变的局势中,现有的状况仍远远不够,还需要进一步加强。 不仅仅是人员数量的增加和网络的拓展,更重要的是时间。时间紧迫,每一刻的延迟都可能导致错失关键信息,让己方陷入被动。贾诩深知,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谁能率先掌握准确且及时的情报,谁就有可能抢占先机,掌控局势的走向。 他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情报机构发挥出最大的效能。是加大资源的投入,招募更多的人手?还是优化情报传递的流程,提高信息处理的速度?亦或是加强对情报人员的培训,提升他们获取和分析情报的能力?这些问题在贾瑀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亟待他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案。 “必须加大对林龙林虎兄弟的支持,让他们能够更加有效地收集情报。”贾瑀暗自下定决心。 他又想到了自己在军中的势力,虽然经过一番整顿和训练,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但在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时,还需要进一步加强。 “要更加严格地训练士兵,提高军队的战斗力,确保在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贾瑀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 同时,他也明白,仅仅依靠武力是远远不够的。在这朝堂之上,政治手段同样重要。他需要与那些正直的大臣们结盟,共同应对可能到来的危机。 贾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不断地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地应对。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稍有疏忽,就会万劫不复。”贾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愿我能够在这一片混乱迷离中找出正确答案,从而能够从容地应对。” 此时的贾瑀,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森林中,周围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陷阱。但他坚信,只要自己保持警惕,不断探索,总有一天能够走出这片迷雾,迎来光明。 第71章 国家大事心头担 一天,皇帝在养心殿召集内阁成员商议河豫省地震的事情。首辅凌国昌、次辅钟王权、叶高、周凤来、韩宗道等人匆匆赶来,神色皆凝重严肃。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忧虑:“诸位爱卿,河豫省地震,灾情严重,百姓受苦,朕心甚忧。今日召你们前来,便是要商讨应对之策。” 凌国昌率先拱手道:“陛下,此次地震乃天灾,当务之急是派遣官员前往灾区,组织救援,发放粮饷,安抚灾民。” 钟王权却阴阳怪气地说:“凌首辅所言极是,只是这派遣官员之事,需得慎重,莫要派了个无能之辈,误了大事。” 叶高紧接着说道:“依臣之见,可从户部调拨钱粮,运往灾区,以解燃眉之急。” 周凤来反驳道:“户部钱粮本就紧张,若大量调拨,恐影响其他事务。” 韩宗道在一旁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诸位莫要争执,当以灾区百姓为重。” 凌国昌看了看众人,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陛下,臣以为贾瑀可担此重任,前往赈灾。” 原来,贾瑀在如今深受皇帝宠幸,如日中天,这让朝中很多人嫉妒不已。而这次河豫省的地震影响巨大,光是重灾区就有两府,尤其是靠近楚北省襄阳的阳南府受灾情况极为严重。 如今的朝廷,财政空虚,要钱没钱;官员冗杂,要人没人;粮仓储备不足,要粮没粮。这次的赈灾任务无疑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接下这个担子,都可能面临重重困难,甚至会因办不好而丢官罢职。 首辅凌国昌早就对贾瑀的得宠心怀不满,此次看准机会,故意把这个难题抛给贾瑀。在养心殿的商议中,他表面上一副为朝廷着想的模样,实则暗藏祸心。 “陛下,贾瑀能力出众,深受陛下信任,此次赈灾之事,非他莫属。”凌国昌说得义正言辞,心中却在冷笑。 其他几位大臣同样也是不怀好意。次辅钟王权附和道:“凌首辅所言极是,贾瑀定能担此重任,解灾区百姓于水火。”他心中想着,若是贾瑀办砸了,正好借机打压。 叶高也点头道:“贾瑀办事向来果断,此次赈灾,或许能有奇效。”其实他巴不得贾瑀在灾区碰得一鼻子灰。 周凤来虽未明言,但眼神中的幸灾乐祸却掩饰不住。 韩宗道心中虽觉得此举不妥,但在这几人的压力下,也选择了沉默。 皇帝被他们说得有些心动,毕竟贾瑀在他心中确实是个能臣。然而,他也担心贾瑀会因此陷入困境。 皇帝决定找来贾瑀问问。 皇帝派人找来贾瑀,贾瑀得到旨意后,匆忙进宫,一路上心中揣测着皇帝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踏入养心殿,贾瑀跪地行礼:“臣贾瑀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坐在御座之上,神色凝重,挥手示意贾瑀平身:“贾瑀,朕今日召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贾瑀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皇帝开口。 皇帝坐在龙椅上,微微叹息一声,语气沉重地说道:“近日来,河豫省遭受地震之灾,灾情极为严重,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困苦不堪,朕心中忧虑万分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和担忧。 这时,系统提示突然响起:“叮!发布任务‘河豫赈灾’。”贾瑀听到系统信息,立刻明白这是个艰巨的任务,但他也清楚自己必须接下它。 贾瑀听闻皇帝的话语,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他深知这场地震给河豫省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百姓们正在受苦受难。他恭敬地回答道:“陛下仁慈,心系天下百姓,如此关怀之情,实乃百姓之福。但如今河豫省受灾严重,还望陛下能想出应对之策,以解民困。” 皇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贾瑀的说法。他沉思片刻后,对贾瑀说:“朕决定派遣使者前往灾区视察,并组织救援队伍。同时,要尽快筹集救灾物资,确保灾民得到及时救助。此外,还要加强对灾区的治安管理,防止不法分子趁乱作案。” 贾瑀听后,深感责任重大。他表示愿意全力以赴协助皇帝完成这项任务。他认为,只有迅速采取行动,才能帮助河豫省的百姓度过难关。于是,他向皇帝提议:“陛下,可命臣等官员全力配合,共同努力,以最快速度恢复河豫省的秩序。” 皇帝赞赏地看着贾瑀,点头同意了他的建议。随后,他命令相关官员立即着手筹备救灾事宜,务必确保灾区人民的生命安全和基本生活需求得到保障。 皇帝站起身来,踱步走到贾瑀面前:“据朕所知,此次受灾的重灾区有两府,尤其是阳南府,受灾情况极为严峻。房屋倒塌无数,农田毁坏,百姓苦不堪言。” 贾瑀回道:“陛下,天灾无情,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帮助灾区百姓度过难关。” 皇帝目光深邃地看着贾瑀,缓缓说道:“朕有心派你前往河豫省赈灾,你可愿意?” 贾瑀心中一震,他深知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道:“陛下信任,臣万死不辞。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皇帝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贾瑀,朕派你去赈灾,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这阳南府靠近襄阳王的封地,朕对襄阳王近来的举动有所疑虑。朕希望你在赈灾的同时,暗中调查襄阳王。” 贾瑀心中一惊,他明白此事的复杂性和危险性,但还是坚定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小心行事,不辜负陛下重托。” 皇帝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注视着贾瑀的眼睛:“贾瑀,朕知道这并非易事。襄阳王在其封地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此次调查,你务必谨慎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 贾瑀拱手道:“陛下,臣明白。但臣担心自己能力有限,恐难完成如此重任。” 皇帝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贾瑀,朕相信你的能力和忠心。你在朝中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此次赈灾和调查之事,朕相信你能够妥善处理。” 贾瑀感受到皇帝的信任,心中涌起一股豪情:“陛下如此信任臣,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 皇帝重新坐回龙椅,说道:“你此次前往河豫省,朕会给你足够的权力和支持。但你要记住,一切以百姓为重,先稳定灾区局势,再行调查之事。” 贾瑀点头应道:“陛下放心,臣定会分清主次,先解百姓之困,再行调查之责。” 皇帝满意地说道:“好,贾瑀,朕等你的好消息。你回去准备准备,尽快出发。” 贾瑀再次跪地行礼:“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贾瑀退出养心殿后,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不仅要应对灾区的种种困难,还要暗中调查襄阳王。但他也明白,这是皇帝对他的信任和考验,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不辜负这份重托。 回到家中,贾瑀立即召集亲信,商讨赈灾和调查的事宜。 “此次前往河豫省,困难重重,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贾瑀面色严肃地说道。 亲信们纷纷点头,表示愿意跟随贾瑀一同前往,为完成任务尽心尽力。 贾瑀看着众人,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完成皇帝交付的使命,为朝廷和百姓做出贡献。 第72章 赈灾任务不容缓 第二天,朝廷的旨意就下来,“着贾瑀巡抚阳南、宁汝、襄阳地方提督军务兼理粮饷,特命钦差全权负责赈灾之事”。 消息传到贾瑀处,他即刻着手准备。同时,皇帝同意贾瑀在府军卫选调 5000 士兵随行,并另下旨意要求河豫省布按都三司通力配合。 贾瑀深知责任重大,立即前往府军卫挑选士兵。校场上,士兵们整齐排列,个个精神抖擞。贾瑀目光锐利,仔细审视着每一排士兵。 “此次赈灾之行,任务艰巨,不仅要救助灾民,还要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我要的是英勇善战、纪律严明的战士!”贾瑀大声说道。 经过一番严格筛选,5000 名精锐士兵被选定。他们迅速集结,准备跟随贾瑀奔赴灾区。 而在河豫省,布按都三司的官员们接到皇帝的旨意后,却是心思各异。布政使心中担忧,此次配合贾瑀赈灾,若是出了差错,自己的仕途恐怕难保。按察使则在盘算着如何在这次任务中谋取私利。都指挥使则对贾瑀带来的 5000 士兵心存警惕,担心会影响自己在当地的军权。 贾瑀这边,物资的筹备也在紧张进行。粮食、帐篷、药品等源源不断地被运送到出发地点。 出发前夕,贾瑀再次召集众人,严肃地说道:“此行我们肩负着皇帝的重托和百姓的期望,务必尽心尽力,不得有丝毫懈怠!”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大人效命!” 终于,在一个清晨,贾瑀率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上,旌旗飘扬,士气高昂。 然而,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未知的挑战和重重困难。 前往河豫,贾瑀带上了徐宁、林虎、焦城、何二达和贾芸,其他人留守金城。 众人齐聚在营帐之中,贾瑀面色凝重地对几人说道:“如今前往赈灾,情况复杂,我们几人需分一下任务,各司其职,方能应对此次艰难局面。” 林虎和何二达互相对视一眼,神情严肃。贾瑀看向他们二人,郑重说道:“林虎和二达,此次你们两人秘密前往襄阳府,着手调查襄阳王。襄阳王此人不可小觑,其封地势力错综复杂,你们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此次灾情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若有异常,及时传递消息回来。” 林虎抱拳道:“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何二达也紧接着说道:“定当小心谨慎,不负大人所托。”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徐宁、焦城和贾芸。“徐宁,此次赈灾,军队至关重要。你和军中将领一定要带好这五千士兵,严明军纪。我们此次前往阳南,路途遥远,局势不明,不一定会一帆风顺,可能会遇到各种突发情况,要时刻保持警惕,确保军队的秩序和战斗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徐宁拱手应道:“末将明白,定当整肃军纪,让将士们时刻做好准备。” 贾瑀接着对贾芸说道:“贾芸,赈灾首要的是粮食。皇帝虽然下令河豫省配合,但是河豫连年受灾,即使有心配合,恐怕也拿不出多少粮食。所以你负责联络京城商家,积极筹措粮食。此事关系到灾民的生死存亡,切不可有丝毫疏忽。要与商家们妥善商谈,确保粮食能够及时、足量地运送到灾区。” 贾芸神色坚定:“大人,我明白粮食的重要性,定会全力以赴,联系好京城的商家。” 接着,贾瑀决定和焦城先期前往阳南,众人得知后纷纷前来劝说。 徐宁急切地说道:“大人,此行危险重重,您和焦城先行前往太过冒险,不如等我们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再一同出发。” 林虎也附和道:“是啊,大人。阳南的情况不明,您身系重任,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何二达更是一脸担忧:“大人,还请您三思,我们不能让您就这样贸然前往。” 贾芸也劝道:“大人,大家都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要不还是从长计议吧。” 然而,贾瑀却执意前行,他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地说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阳南的百姓正在受苦,早一刻到达就能早一刻展开救援。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徐宁,你们率大队尽快到达” 众人见贾瑀态度如此坚决,深知难以改变他的想法,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他们一路平安。 众人领命之后,纷纷开始行动。 林虎和何二达换上便衣,悄悄离开队伍,朝着襄阳府的方向而去。他们一路上小心避开人群,尽量不引人注目。 贾芸则立即着手写信给京城的各大商家,阐述此次赈灾的紧迫和重要性,请求他们伸出援手。 徐宁则召集军中将领,开始对士兵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和纪律整顿。 话说贾瑀为了尽快赶往灾区,和焦城带着亲随护卫 200 多人,快马加鞭地向阳南府疾驰而去。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打破了道路的寂静。贾瑀骑在一匹雄健的骏马之上,神色凝重而坚决。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仿佛能透过遥远的距离看到灾区百姓那期盼的眼神。 焦城紧跟在贾瑀身旁,脸上同样写满了焦急与责任。亲随护卫们也都神情肃穆,他们深知此次行程的紧迫和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白天,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烤炙着大地,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放慢速度。夜晚,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们疲惫的身躯上,却无法熄灭他们心中的急切之火。 沿途的风景在他们眼中只是匆匆掠过的模糊影像,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到达阳南府,拯救那些在灾难中受苦受难的百姓。 马蹄声、喘息声、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进行曲,奏响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他们不顾一切地飞奔着,向着那充满未知和挑战的阳南府前进。 第73章 贾瑀受命赴灾区 话分两头说,这边贾瑀为了灾民匆忙赶路。而另一边,河豫省的官员们却是借这次天灾,趁机大捞特捞,将这片本就饱受苦难的土地推向了更加黑暗的深渊。 在河豫省的首府,官员们聚集在华丽的府衙中,表面上为救灾之事忙碌,实则心怀鬼胎。他们一边假惺惺地向朝廷申请巨额拨款,一边又暗中克扣朝廷下拨的赈济款项。那些本应用于救助灾民、重建家园的银两,被他们贪婪地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一些官员与当地的土豪劣绅相互勾结,囤积居奇,将粮食等生活必需品紧紧握在手中,等待价格飙升时倒卖,以获取巨额利润。百姓们在饥饿中挣扎,而这些人却在数着银子偷笑。 还有些丧尽天良的官员,趁着灾民受难,流离失所,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和依靠,竟公然买卖人口。他们将无辜的百姓当作商品,随意标价交易,拆散了无数家庭,让人间悲剧不断上演。 更有甚者,一些官员为了弥补自己贪污所造成的亏空,趁机向其他未受灾的府县强行摊派。这些未受灾的地方本就承受着各种赋税压力,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百姓们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河豫省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甚至失去了生存的希望。起初,他们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苦难,祈祷着上天的怜悯。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痛苦和绝望逐渐转化为愤怒和反抗的情绪。 在百姓中,慢慢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在破败的村落里,在拥挤的难民营中,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交流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怒。“我们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那些当官的,只知道自己享乐,不管我们的死活!”这些声音起初微弱,但渐渐地汇聚成一股洪流。 这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开始在人群中不断地散布着各种消息。他们或是伪装成同情百姓的好心人,或是以神秘的陌生人身份出现,煽动着人们的情绪。“大家团结起来,反抗这些不公!”“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拯救自己!”他们的话语充满了蛊惑力,让那些本就心怀愤懑的百姓更加激动。 在一个破旧的庙宇中,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围坐在一起。一个目光狡黠的男子站在中间,大声说道:“兄弟们,姐妹们,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朝廷不管我们,当官的欺压我们,我们要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众人纷纷响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在另一个集市上,几个神秘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悄悄递给人们一些纸条,上面写着煽动性的话语和号召。百姓们接过纸条,看后脸色凝重,心中的怒火被进一步点燃。 就这样,在这些别有用心之人的串联下,一些百姓开始秘密聚集,谋划着未知的行动。而整个河豫省的局势,也变得越发紧张和危险,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随时可能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 贾瑀一路走来,心情愈发沉重。所经之地,皆是一片狼藉,满目疮痍。道路两旁,饿殍满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灾民们散布在残垣断壁之中,眼神空洞,瘦骨嶙峋,仿佛失去了灵魂。他们无助地躺在地上,或是麻木地四处游荡,根本看不到有官府的人在协调管理灾民。 贾瑀骑马前行,望着这一幕幕惨状,心中悲愤交加。他怎么也没想到,实际的灾情竟比朝廷的报告上说的要严重百倍。那些冰冷的文字,又怎能描绘出眼前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这都是些什么官员!”贾瑀咬牙切齿地说道,“朝廷拨下的款项和物资,难道都被他们私吞了不成?” 身旁的焦城也是一脸怒容:“大人,这些官员简直丧尽天良,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贾瑀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如此灾情,若不尽快妥善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继续前行,每多走一步,贾瑀心中的怒火就增添一分。那些可怜的灾民,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却无人问津。孩子们饿得啼哭不止,老人们奄奄一息,而青壮年们也因饥饿和绝望而失去了生机。 “这哪里还是人间,简直就是地狱!”贾瑀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焦城说道:“大人,我们一定要严惩那些贪污渎职的官员,为百姓讨回公道。” 贾瑀点点头,目光坚定:“这是必然。但当下,首要任务是尽快展开救援,让百姓们能有口饭吃,有个安身之所。” 就在他们几乎对所见景象感到绝望的时候,直到走到阳南府属下叶县的时候,情况却稍有不同。 这里的灾民们同样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缺少食物,但有官兵衙役在忙碌着,负责安抚协调管理百姓。虽然大家还是吃不饱,生活依旧艰难,但官府在努力,在极力拯救百姓。 贾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焦城,你看,此处似乎还有一丝希望。” 焦城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大人,确实如此,总算看到有官府在作为了。” 贾瑀对焦城说道:“去问问此县的县令是何人?” 焦城领命,下马朝着一位正在给灾民分发稀粥的衙役走去。 “这位官差大哥,请问本县县令是何人?”焦城客气地问道。 那衙役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焦城,见他衣着不凡,身后又跟着众多护卫,不敢怠慢:“回这位大人,本县县令乃是林大人,名唤林启贤。” 焦城道了声谢,转身回到贾瑀身边:“大人,此县县令名林启贤。” 贾瑀微微颔首:“走,我们去会会这位林县令。” 他们来到县衙,只见县衙内也是一片忙碌景象。林县令正与几位师爷商议着救灾事宜,看到贾瑀等人到来,匆忙起身相迎。 “不知诸位大人莅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林启贤拱手说道。 贾瑀回礼道:“林县令,不必多礼。我等一路走来,所见皆是惨状,唯有贵县还有官府在积极作为,特来请教一二。” 林启贤长叹一声:“大人,下官也是尽力而为。此次灾情严重,下官虽想尽办法,但仍是杯水车薪啊。” 贾瑀看着林启贤疲惫但坚定的神情,心中对他多了几分赞赏:“林县令,能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有所作为,已是难得。不知你是如何组织救灾的?” 林启贤说道:“下官一得知灾情,便召集了所有能调动的官兵衙役,先将灾民集中安置,然后尽力寻找粮食,哪怕是向富户借粮,也得让百姓有口吃的。同时,组织百姓自救,修缮房屋,恢复生产。” 贾瑀点了点头:“林县令,你做得很好。但仅靠你一县之力,终究有限。我此次前来,便是代表朝廷全力赈灾,后续会有更多的物资和人力支援。” 林启贤听后,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如此甚好,下官定当全力配合大人,拯救百姓。” 贾瑀在叶县停留了数日,与林启贤一同商讨救灾之策,并将叶县的经验推广至周边地区。在他们的努力下,部分灾民的生活渐渐有了些许改善,然而,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离开叶县后,贾瑀深知,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他去拯救,还有更多的百姓在受苦受难。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带着焦城和护卫们继续前行,向着灾情更严重的地区进发。 一路上,贾瑀不断思考着如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何让朝廷的赈灾政策能够真正落实到每一个灾民身上,如何惩治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重建河豫省的秩序和希望。 “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不能放弃。”贾瑀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生活。” 第74章 艰难险阻逐一破 贾瑀到达南阳府城,进入城中,所见之景与城外截然不同。城外是一片凄惨的景象,灾民遍野,哀鸿满地,而城中尽管也有房屋倒塌的痕迹,可秩序却还算井然,有军队在街道上来回巡逻,维持着治安。 贾瑀带着焦城等人一路向阳南府衙走去。行至府衙附近,突然听到了传来的管竹音乐之声。贾瑀眉头紧皱,心中怒火顿生:“难道这种时候南阳府的官员还有心情听歌看舞?” 正想着,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趾高气昂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焦城神色一凛,拿出令牌,大声说道:“此乃新任阳南、汝宁、襄阳巡抚,钦差前来赈灾的!” 那官员一听,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说道:“稍等,稍等,我去禀报我们知府大人。” 不多时,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跑来,只见他的官服匆匆穿上,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下官来迟,下官迎接来迟,请恕罪,恕罪。” 贾瑀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厌恶和愤怒:“哼!本钦差奉命前来赈灾,你们倒好,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那知府连忙躬身赔罪:“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这是下官一时糊涂,还望大人宽恕。” 贾瑀厉声道:“糊涂?城外灾民无数,嗷嗷待哺,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不思救灾,却在这歌舞升平,你该当何罪!” 知府吓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下官……下官知道错了,一定改过,一定改过。” 贾瑀冷哼一声:“改过?本钦差倒要看看你如何改过!先把这府中的情况给我如实说来!” 知府唯唯诺诺地应着,赶忙在前引路,将贾瑀等人带入府衙内。 贾瑀一边声色俱厉地询问知府关于赈灾粮款被挪用的具体细节,一边不动声色地派人外出暗自寻访。他紧盯着知府那躲闪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每一个问题都如同尖锐的箭矢,直逼知府的内心防线。 派出的人手则小心翼翼地穿梭于阳南府的大街小巷,与百姓交谈,探访那些可能知晓内情的人。他们谨慎行事,避开可能存在的眼线,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真相的角落。 经过一番暗中调查,贾瑀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原来这知府傅善学不仅贪污了大量的赈灾款项,还与不法商人勾结,囤积居奇,致使救灾物资无法及时发放到百姓手中。同时还勾结阳南卫指挥使吴再田,调来军队配合。 愤怒的火焰在贾瑀心中燃烧,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不再给这两个贪官丝毫喘息的机会。 在一个阴沉的清晨,贾瑀召集了所有官员到府衙。阳南知府和指挥使故作镇定地前来,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蒙混过关。 贾瑀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然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傅善学、吴再田,你们可知罪?” 傅善学强装镇定,颤声说道:“大人,下官不知何罪之有啊。” 贾瑀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证据重重地扔在地上:“你们贪污赈灾款项,致使百姓受苦,还敢狡辩!” 吴再田见状,想要狡辩:“大人,这是有人诬陷,下官一心为了救灾……” 贾瑀打断他的话:“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抵赖!来人,将这两个贪官拖出去,斩首示众!”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知府和指挥使拖了出去。不多时,两颗罪恶的头颅落地,百姓们听闻,无不拍手称快。 解决了贪官,贾瑀立刻调来林启贤暂任知府。林启贤为人正直,办事果断,很快便与贾瑀一同投入到救灾工作中。 他们首先对官府军队进行了整顿。贾瑀发现,卫所军队中存在着军纪涣散、士兵懈怠的问题。他亲自对士兵们进行训话:“如今百姓受苦,我们身为军人,当以保家卫国、救助百姓为己任。若有谁敢消极怠工,军法处置!”士兵们被贾瑀的气势所震慑,纷纷表示愿意听从指挥。 在整顿军队的同时,贾瑀和林启贤开始组织分发救灾物资。他们设立了多个救灾点,确保物资能够公平、快速地发放到百姓手中。贾瑀亲自监督物资的发放,不允许有丝毫的克扣和贪污。 对于那些受伤的百姓,贾瑀还组织了医疗队进行救治。他四处寻找名医,采购药材,确保每一个伤者都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随着救灾工作的推进,贾瑀面临的困难也越来越多。粮食短缺、药品不足、疫情爆发……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积极寻求解决办法。 贾瑀深知,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法。此时,救灾面临的最主要问题便是缺钱缺粮。他当机立断,招来阳南卫所军官,目光坚定地告诉他们:“诸位,如今阳南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有一批土豪劣绅与那已伏法的知府相互勾结,中饱私囊。今日,随我一同查抄他们,为百姓谋一条生路!查抄的财物十分之一赏给卫所”。 军官们都是当地人,深知这些家族财富,齐声应道:“愿听大人差遣!” 贾瑀带领着卫所官兵,迅速对这些土豪劣绅的府邸进行查抄。过程中虽遇到些许抵抗,但在贾瑀的果断处置下,都被一一化解。 通过对这批土豪劣绅的查抄,大量的钱粮被收缴。粮食问题得到了解决,贾瑀立刻组织人手设立粥棚,确保每一个饥饿的百姓都能得到救济;钱财则用于购买药材、工具,以及招募工匠重建家园。 随着救灾工作的推进,贾瑀面临的困难也越来越多。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积极寻求解决办法。 他一方面向朝廷请求支援,另一方面发动当地富商捐款捐物。在他的努力下,一批批物资陆续运抵阳南府,缓解了燃眉之急。 为了解决百姓的长远生计,贾瑀组织百姓开垦荒地,种植早熟的农作物。他亲自下田指导,鼓励百姓们自力更生。 在疫情防控方面,贾瑀下令对灾区进行全面消毒,隔离病患,防止疫情扩散。他还派人向周边地区请教防疫经验,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制定防疫措施。 经过数月的艰苦努力,阳南府的灾情终于得到了控制。百姓们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废墟上重新升起了炊烟。 贾瑀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阳南府,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难险阻,但只要心中有百姓,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第75章 百姓感恩戴德情 阳南府在贾瑀的努力治理下,渐渐从灾难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曾经的废墟上重新矗立起了房屋,荒芜的田地又长出了绿油油的庄稼,街头巷尾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 百姓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对贾瑀的感恩之情日益深厚。 这一天,阳光明媚,贾瑀如往常一样在街头视察。一位老者带着自己的孙儿,颤颤巍巍地走到贾瑀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地说道:“大人啊,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您,我们祖孙俩早就饿死街头了。”贾瑀连忙扶起老者,说道:“老人家,快快请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围了过来。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说道:“大人,您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无以为报。”贾瑀微笑着回答:“看到大家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所做的一切便都值得了。” 人群中走出一位书生,他拱手说道:“大人的仁德,当载入史册,流芳百世。”贾瑀摆摆手:“我不过是尽了为官的本分,真正值得称赞的是大家团结一心,共度难关的勇气。”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表达着对贾瑀的感激。贾瑀深受感动,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更加重大了。 为了表达对贾瑀的敬意,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准备为他举办一场感恩的庆典。大家纷纷拿出自家最好的东西,有的送来新鲜的蔬菜,有的送来亲手缝制的衣物,还有的送来自己画的贾瑀的画像。 庆典当天,整个阳南府热闹非凡。街道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百姓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贾瑀被请到了台上,他看着台下一张张充满喜悦和感激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 “贾大人,我们敬您!”一位壮汉高举酒杯,大声说道。众人纷纷响应,一同举杯向贾瑀敬酒。贾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愿阳南府永远繁荣昌盛,百姓们幸福安康!” 然而,贾瑀并没有被眼前的赞誉冲昏头脑。他深知,虽然灾情已经得到控制,但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去做,以确保百姓们的生活能够持续改善。 他开始着手规划阳南府的未来发展。他召集了当地的工匠和商人,商议如何重振商业,发展手工业。在他的推动下,阳南府开办了许多工坊,生产的商品远销外地,为当地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同时,贾瑀还注重教育的发展。他兴办学校,聘请先生,让孩子们都能有读书识字的机会。许多贫困家庭的孩子,在他的资助下走进了学堂。 一天,贾瑀在学堂视察时,一个孩子跑过来拉住他的衣角,说道:“大人,我长大后也要像您一样,为百姓做好事。”贾瑀摸摸孩子的头,欣慰地说:“好啊,孩子,只要你有这份心,将来一定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南府变得越来越繁荣。曾经受灾的痕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一年的秋收,阳南府迎来了大丰收。百姓们收获的不仅仅是粮食,更是对未来的希望。他们再次想起了贾瑀的功绩,纷纷来到贾瑀的府邸前,送上自己收获的果实和新打的粮食。 贾瑀看着堆积如山的礼物,心中满是感动。他对百姓们说:“这些都是大家辛勤劳作的成果,应该留给自己享用。”但百姓们执意要留下,他们说:“没有大人,就没有我们今天的丰收。”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贾瑀独自一人在庭院中散步。回想起自己在阳南府的经历,他感慨万分。从最初的艰难救灾,到如今的繁荣景象,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但看到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贾瑀仔细聆听,原来是百姓们在街头传唱着歌颂他的歌谣。那歌声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让贾瑀不禁湿了眼眶。 他暗暗发誓,无论未来遇到多少困难,都要像在阳南府一样,为百姓谋福祉,不辜负他们的期望和信任。 日子一天天过去,阳南府的名声传遍了周边地区。许多外地人纷纷慕名而来,看到这里的繁荣景象,都对贾瑀的治理才能赞不绝口。 而贾瑀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依然保持着一颗谦逊的心,时刻关注着百姓的需求,为阳南府的发展不断努力着。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皇帝派遣使者来到阳南府。使者看到阳南府的巨变,惊叹不已。回到京城后,使者向皇帝详细汇报了阳南府的情况。皇帝龙颜大悦,对贾瑀大加赞赏。 贾瑀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口中的美谈,他的事迹也激励着更多的官员,为了百姓的幸福而努力奋斗。阳南府的百姓们,将永远铭记贾瑀的恩情,这份感恩戴德之情,将世代相传。 阳南府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宁汝府。宁汝府的情况要比阳南府好一点,但是也被此次地震波及。贾瑀安置好阳南府,让林启贤按部就班治理阳南府,随后等待大军的到来。随后贾瑀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宁汝府。 而宁汝府和阳南府交界处的一处山林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冲出几百人。 贾瑀等人心中一惊,瞬间警惕起来。只见这几百人身着杂乱的服饰,手持各式兵器,面露凶光。 贾瑀大声喝道:“尔等是何人?竟敢在此拦路!” 人群中走出一魁梧大汉,喊道:“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贾瑀冷哼一声:“大胆贼寇,如今灾地百姓受苦,你们不思救助,反倒在此为非作歹!” 那大汉却不以为意:“少废话,乖乖交出财物,饶你们不死!” 贾瑀身旁的护卫们纷纷拔刀相向,双方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贾瑀心思一转,说道:“你们可知如今朝廷赈灾救民,若你们此时悔改,戴罪立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你们的将是严厉的惩处!” 部分贼寇听闻,脸上露出犹豫之色。那魁梧大汉见状,怒喝道:“别听他胡说,冲上去!” 贾瑀见劝说无果,下令道:“给我拿下!”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贾瑀的护卫们训练有素,奋勇杀敌。而贼寇们虽然人多,但终究是乌合之众,渐渐处于下风。 贾瑀深知擒贼先擒王,而这些人都是穷苦人。贾瑀不欲多造杀孽,只一个飞跃,踢开几人,直冲那魁梧大汉。 那魁梧大汉也有几分武艺,和贾瑀比起来差远了,不多时被贾瑀制住。 贾瑀看着被俘的大汉,说道:“你不想你的同伴被屠戮殆尽吧,让他们停手。” 大汉此时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忙让手下停手。众匪见首领被俘,投鼠忌器都不敢再动手。 贾瑀接着说道:“若你能将功赎罪,协助我等救助宁汝府灾民,或可从轻发落。” 大汉摇头拒绝,“袭击钦差是死罪,你不用哄骗我?” 贾瑀惊讶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大汉说道:“是黄天教长老飞天夜叉给了我一百担粮食,让我们劫杀大人您。” 第76章 剿灭邪教不容迟 原来这宁汝府虽然灾情远不如阳南府严重,但是宁汝府境内却有一唤作黄天教的组织。平日,这黄天教就设坛做法,以种种迷信手段愚弄百姓,骗取钱财。此次灾后,由于官府赈灾不力,黄天教抓住机会,大肆煽动百姓对抗官府。 宁汝府的知府乃是个饱读诗书的书呆子,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无应对实际事务的能力。在与黄天教的周旋中,他被对方设计陷害,不幸身亡。而后前日,宁汝府城被黄天教攻破,消息还未传出,贾瑀就带着 200 多人来到了宁汝府。 焦城忧心忡忡地向贾瑀建议:“大人,如今我们兵力单薄,宁汝府城已陷,黄天教匪众多,不如暂且返回阳南,等待大军到来,再从长计议。” 贾瑀站在一处高地,望着不远处的宁汝府城方向,神色凝重但目光坚定。他沉思片刻后说道:“焦城,兵贵神速。现在黄天教只是攻破府城,若我们此刻退缩,迟了就会让他们占领全境。届时,局势糜烂,百姓将遭受更多苦难。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焦城面露难色:“大人,可是我们仅有 200 精兵,实力悬殊啊。” 贾瑀目光炯炯:“莫忘了,我们刚刚收编了郝大云的 500 多人。这些人虽曾为匪,但都是良民被迫落草,现也有了改过自新之心。只要指挥得当,未必不能一战。” 贾瑀转身面对众人,大声说道:“诸位,如今宁汝府危在旦夕,百姓受苦。我们身为朝廷之人,肩负着拯救苍生的重任。虽然敌众我寡,但我相信,正义在我们这边,勇气和智慧将带领我们取胜!” 士兵们被贾瑀的话语所激励,齐声高呼:“愿随大人杀敌!” 贾瑀开始部署作战计划:“焦城,你率领 50 名精兵,从左翼迂回,待听到城中信号,迅速冲击黄天教匪的后方。郝大云,你带 200 名手下从右翼包抄,截断他们的退路。其余人随我正面攻城。” 众人领命而去。 贾瑀带着士兵们悄悄靠近府城。城墙上,黄天教的守卫们正懒散地巡逻着。 贾瑀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冲向城门。城楼上的守卫发现了异常,大声呼喊起来。一时间,城内乱作一团。 贾瑀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砍倒了几个冲上来的教匪。他的士兵们也奋勇杀敌,毫不退缩。 焦城按照计划,带着左翼的 50 名精兵迅速迂回到了城后。他们趁敌人不备,突然发起攻击,打得黄天教匪措手不及。 郝大云带领的右翼也成功包抄到位,截断了敌人的退路。 城内的黄天教匪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开始慌乱起来。 贾瑀见时机已到,大声喊道:“降者不杀!” 一些教匪听到这话,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但仍有部分顽固分子拼死抵抗。 在激烈的战斗中,贾瑀的手臂被敌人划伤,但他全然不顾伤痛,继续指挥战斗。 经过一番苦战,贾瑀等人终于攻破城门,冲入城中。 黄天教的首领见大势已去,企图逃跑。 郝大云喊道,这就是那飞天夜叉。 贾瑀眼尖,发现了他的行踪,带着几名亲信追了上去。 在一条小巷里,贾瑀终于堵住了黄天教的首领飞天夜叉。 飞天夜叉恶狠狠地说道:“贾瑀,你别得意,我们黄天教不会放过你的!” 贾瑀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祸害百姓的恶徒,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说罢,贾瑀挥剑而上,与飞天夜叉展开殊死搏斗。几个回合后,贾瑀一剑刺中飞天夜叉的胸膛,结束了他的罪恶生命。 随着飞天夜叉的死亡,剩余的黄天教匪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投降。 贾瑀迅速控制了局面,安抚百姓,恢复秩序。 百姓们听闻是贾瑀带领士兵赶走了黄天教匪,纷纷走出家门,欢呼雀跃。 一位老者拉着贾瑀的手,感激涕零:“大人啊,您真是我们的救星。若不是您,我们不知还要遭受多少苦难。” 贾瑀微笑着说道:“老人家,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要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我贾瑀万死不辞。” 然而,战斗的胜利只是暂时的。宁汝府经过此番动荡,百废待兴。 贾瑀顾不上休息,立刻投入到重建工作中。他首先组织人手清理街道,埋葬尸体,防止疫病的发生。又安排士兵们帮助百姓修缮房屋,重新开垦农田。 在贾瑀的努力下,宁汝府渐渐恢复了生机。 但此时,又有新的问题出现。由于战乱和灾害,粮食短缺的问题日益严重。 贾瑀召集了当地的乡绅和富商,商讨对策。 一位乡绅说道:“大人,如今周边地区也都受灾,粮食难以筹集。”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家可以把余粮先拿出了,算是官府借贷。不日,朝廷赈灾粮款就会到达。”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贾瑀为粮食问题奔波时,黄天教的人在暗中蠢蠢欲动。 他们散布谣言,说贾瑀要加重赋税,引起了百姓的恐慌。 贾瑀得知后,立刻张贴告示,澄清谣言,并捕获了几个奸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宁汝府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 这时,朝廷的大军也终于抵达。 徐宁见到贾瑀,称赞道:“贾大人,您以区区数百人就收复了宁汝府,真是英雄壮举!” 贾瑀谦逊地说道:“全赖将士们用命,百姓支持。如今大军已到,当尽快帮助宁汝府重建,让百姓安居乐业。” 但是现如今我们只是消灭了黄天教的一支,黄天教的主力还在豫省和楚北省两省交界的山中。邪教不除,无论是赈灾还是以后百姓的安定都无法保证。所以贾瑀决心铲除黄天教。 贾瑀一面和徐宁等军中将领商量进军计划,一面贴出布告,招募青壮编成守军守卫府城。 布告一经张贴,便在宁汝府引起了轰动。百姓们深知黄天教的危害,纷纷响应号召。许多年轻力壮的男子前来报名,希望能为铲除邪教出一份力。 贾瑀着令郝大云以原寨手下为基干,编组民壮编成一营,严加训练,守卫府城。 在招募的同时,贾瑀与徐宁等将领在营帐中日夜商讨进军计划。 徐宁指着地图说道:“大人,黄天教所在的山区地势复杂,易守难攻。我们若贸然进攻,恐会遭受重大损失。” 贾瑀沉思片刻:“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另一位将领说道:“不如先派探子摸清他们的布防情况,再做定夺。” 贾瑀赞同道:“此计可行。但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包括粮草、武器等物资。” 第77章 深入虎穴探虚实 黄天教总坛,深藏于那一片人迹罕至之地,四周皆是山势险峻、峰峦叠嶂。山峦重重,相互交错,地形复杂得犹如一张难解的谜题,令人望而却步,心生敬畏。其防守之严密,堪称一绝,岗哨如林,密密麻麻,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坚固得好似一座永不陷落的城堡。 面对如此险峻艰难的状况,军中先后派遣的多批侦察人员,皆遭遇挫败,纷纷铩羽而归,毫无建树。这一结果,使得贾瑀满心焦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寝食难安。然而,困境并未将他的意志消磨,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倔强与勇气,他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要亲自涉险,勇闯那黄天教总坛,誓要获取最为确切关键的情报。 贾瑀经过一番精心细致的乔装改扮,瞬间化身为一位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江湖豪侠。他化名于嘉,身着一袭黑色镶金边的锦袍,那锦袍材质上乘,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腰间束着的一条玉带,其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尽显华贵非凡之气。脚下踩着的那双皂靴,坚实而稳重,令他每一步都迈出翩翩风度,气质卓尔不凡。他那剑眉如星般璀璨,眼神锐利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英气勃发,举手投足之间,让人不禁为其风采倾倒。 当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来到黄天教总坛的山门前时,负责守卫的教徒们瞬间警觉起来。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犀利地审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其中一名教徒,厉声喝问道:“来者何人?”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高度的警惕,仿佛要凭借这一声喝问,就将对方的真实意图与身份彻底看穿。 贾瑀面对这紧张肃杀的气氛,却是毫无惧色。他从容地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满满、从容不迫的笑容。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在下乃江湖一浪子,久闻黄天教威名,特来投靠,望能谋个前程。”他的语气之中,透露出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对自身能力的强大自信,以及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憧憬,仿佛早已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守卫们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疑惑不解的眼神。片刻之后,其中一人说道:“在此稍候,待我等通报。” 不多时,一名教徒匆匆前来,引领着贾瑀进入总坛。当他踏入总坛的那一刻,眼前所见,殿宇辉煌壮丽,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香烟袅袅,在空中缭绕升腾,营造出一种神秘庄严的氛围。而在殿中的高位之上,端坐着一位女子,正是黄天教的圣姑张晴儿。 圣姑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裙,裙袂飘飘,轻盈灵动,宛如仙子下凡,不沾尘世烟火。那裙摆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在风中的纯净莲花。她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眉如远黛,细长而婉约,双眸犹如璀璨星辰般明亮闪烁,眼神之中透着几分妩媚动人与灵动俏皮。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发间点缀着几朵素雅清新的小花,更增添了几分清丽脱俗的气质。 圣姑的目光刚一落在贾瑀身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贾瑀拱手行礼,声音清朗地说道:“见过圣姑。” 圣姑微微一笑,那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般动听:“听闻于公子武艺不凡,不知你有何本领,能入我黄天教?” 贾瑀当机立断,抽出佩剑,身形如闪电般迅速闪动,剑花纷飞,宛如绚烂烟火。只见他身姿矫健灵活,动作敏捷如风,一套剑法使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令人目不暇接。那剑光闪烁耀眼,如银蛇飞舞,气势磅礴,令人为之震撼。 圣姑张晴儿不禁拍手叫好,眼中满是倾慕之意,赞道:“好俊的功夫!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我教中。” 然而,黄天教教主张忌傲却并非如圣姑这般轻易相信贾瑀。教主乃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眼神深邃如海,却又透着狡黠之光。满脸的皱纹纵横交错,仿佛在诉说着他历经的沧桑岁月与老谋深算的过往。 教主对于贾瑀的到来,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怀疑,多次在暗中对其进行试探。有时,在宴席之间,他会突然抛出一些鲜为人知的江湖秘闻问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贾瑀的反应;有时,则在练武场上故意安排高手与于嘉过招,妄图从中找出贾瑀的破绽。 黄天教内的众多教徒,也对贾瑀的出现抱有怀疑态度。他们在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于他的来历和真实目的充满了各种猜测与疑虑。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角落里此起彼伏,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贾瑀的周围。 在黄天教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那便是左护法雷狮。雷狮身材魁梧壮硕,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残暴之光。他对圣姑张晴儿爱慕已久,对于嘉的突然出现,心中充满了嫉妒与敌意,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地针对于嘉。 有一次,在练武场上,雷狮故意挑衅贾瑀,高声喊道:“于嘉,听闻你剑法高超,敢不敢与我一较高下?”那声音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衅与不屑。 贾瑀深知这是雷狮的故意刁难,但他毫无退缩之意,坚定地回应道:“有何不敢?”他的眼神坚定如铁,毫无畏惧之色。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难分胜负。雷狮心中渐渐恼怒起来,招式越发狠辣无情,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贾瑀却沉着应对,巧妙地化解着雷狮的凌厉攻击,展现出了高超绝伦的武艺和冷静沉稳的头脑。 圣姑在一旁紧张地观战,心中满是对贾瑀的担忧,焦急地喊道:“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不安。 雷狮听到圣姑的呼喊,这才心有不甘地收手,狠狠地瞪了于嘉一眼,仿佛在无声地警告:“咱们走着瞧。” 但贾瑀凭借着自己的机智聪慧和冷静沉着,一次次巧妙地化解了重重危机。 在与圣姑的相处过程中,圣姑对贾瑀的爱慕之情与日俱增。她时常寻找各种借口,与贾瑀单独相处,为他送上珍贵稀有的礼物,甚至不惜在教主面前为于嘉美言称赞。 有一天,圣姑张晴儿约贾瑀在后山的花园相见。月光如水般温柔地洒落在花园之中,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如梦如幻的银白光辉。圣姑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娇艳动人,楚楚可怜。 她羞涩地轻声说道:“于公子,自从你来到教中,晴儿的心便被你满满占据。”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耳畔,带着丝丝缕缕的柔情蜜意。 贾瑀心中微微一震,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恭敬地回答道:“承蒙圣姑厚爱,于某定当为教中尽心尽力。”他的回答谨慎而谦逊。 圣姑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缓缓说道:“父亲对你仍心存疑虑,左护法雷狮也总是处处针对你,你可要千万小心行事。”她的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关切与担忧。 贾瑀趁机说道:“圣姑,我一心只为教中谋利,若能为教中获取更大的利益,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我对军机阵图颇有一番研究,只是对教中的防御布置不太了解,若能知晓一二,或许能想出抵御外敌的良策。”他的语气诚恳真挚,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圣姑晴儿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被汹涌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坚定地说道:“明日,我设法为你弄到防御图。”她的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决心。 次日,圣姑果然信守承诺,偷来了山寨的防御图交给贾瑀。 就在贾瑀准备离开之时,却不幸被教主张忌傲的亲信发现。 亲信大声怒喝道:“站住!你手中拿着何物?”那声音严厉而急促,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贾瑀心头猛地一紧,正欲开口应对,圣姑张晴儿突然现身,大声说道:“休要无礼,这是我让他拿去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亲信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圣姑张晴儿的命令。 贾瑀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而后迅速将防御图妥善藏好。 但教主张忌傲并未就此罢休,他再次设下一场鸿门宴,邀请贾瑀赴宴。 宴会上,教主张忌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于公子,入我教中这些时日,可还习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令人心生寒意。 贾瑀举起酒杯,微笑着说道:“多谢教主关怀,一切都好。”他的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心中却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教主张忌傲突然脸色一变,语气冰冷地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你另有目的?”那声音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 此时,周围的教徒们纷纷拔刀相向,一时间,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触即发。 贾瑀却镇定自若,毫无慌乱之色,从容说道:“教主何出此言?我对于黄天教忠心耿耿。”他的声音平稳有力,眼神坚定如磐石。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危急时刻,圣姑张晴儿挺身而出,急切地说道:“父亲,于公子绝无恶意,还望您明察。”她的声音中带着急切的恳求。 教主张忌傲沉思片刻之后,冷冷地说道:“暂且饶你一命,但你若再有任何异动,定不轻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严厉的警告。 贾瑀成功逃过一劫,但他心里清楚,必须尽快完成侦查任务,离开此地。 然而,雷狮并未放过任何能够打压贾瑀的机会。他故意在贾瑀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设置重重障碍,甚至暗中派人跟踪贾瑀,试图抓住他的把柄。 有一次,贾瑀奉命去押送一批重要物资。雷狮事先在必经之路上埋伏了众多人手,妄图将贾瑀置于死地。 贾瑀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利用系统道具“洞察之眼”提前发现了埋伏。他巧妙地改变了行进路线,成功避开了陷阱,并将计就计,反将雷狮的手下一网打尽。 雷狮得知自己的计划失败,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贾瑀利用系统道具“迷魂香”迷倒了守卫,成功盗取了山寨的防御图,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逃离了黄天教总坛。 当他回到军中,将珍贵的防御图交给将领们时,众人皆大喜过望。 徐宁激动不已地说道:“有了此图,我们定能一举攻破黄天教!”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的神情。 贾瑀望着远方的黄天教总坛方向,心中暗暗发誓:“黄天教,你们的末日到了!” 一场激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78章 巧妙布局灭邪教 贾瑀带着从黄天教总坛盗出的防御图,迅速回到了军中。徐宁等将领立刻围拢过来,众人看着这份珍贵的防御图,开始精心策划对黄天教的围剿行动。 “根据这图上所示,黄天教总坛依山而建,共有三道关卡,且周围布满陷阱。”贾瑀指着防御图,神色严肃地说道。 徐宁皱起眉头:“如此险要的地势,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贾瑀微微点头:“不错,我们需分兵多路,声东击西。” 经过一番商讨,最终决定由徐宁率领一队精兵从正面佯攻,吸引黄天教的主力;另一队由副将带领,绕到后方,趁敌人被牵制时发起突袭;而贾瑀则亲自带领一队高手,突破敌人的防线,直捣黄龙。 行动的日子来临,天色还未亮,军队已悄悄集结在黄天教总坛外的山林中。徐宁一挥手,士兵们齐声呐喊,冲向黄天教的第一道关卡。 黄天教的教徒们顿时慌乱起来,匆忙应战。而此时,后方的副将所率部队也按照计划展开了攻击。 贾瑀身先士卒,带着一队精锐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中。他们巧妙地避开了陷阱,迅速接近了总坛。 “杀!”贾瑀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下山,与黄天教的教徒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贾瑀手持长剑,剑风凌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彻底消灭黄天教,还百姓安宁。 战场上杀声震天,贾瑀手持长剑,身形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穿梭在人群中。就在这时,雷狮挥舞着双斧,如同一座小山般朝贾瑀猛冲过来。 雷狮双目圆睁,眼中喷射着怒火,大声吼道:“于嘉,你这逆贼,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他那粗壮的双臂挥舞着沉重的双斧,带起阵阵劲风,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贾瑀丝毫不惧,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侧身一闪,避开了雷狮凌厉的第一斧。雷狮的斧头重重地砍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哼,就这点本事?”贾瑀冷哼一声,趁着雷狮招式用老,挺剑刺向他的胸口。 雷狮反应极快,迅速回斧格挡。“铛”的一声,剑与斧相撞,迸发出一串火星。雷狮被这一击震得手臂发麻,但他依旧咬牙坚持,再次发起攻击。 他双斧齐出,一斧自上而下,一斧横扫腰间,招式威猛霸道。贾瑀脚下步伐灵活,犹如凌波微步,在斧影中左躲右闪。 “雷狮,你这蛮夫,也不过如此!”贾瑀嘲讽道。 雷狮被他的话语激怒,攻势愈发凶猛。他双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周围的士兵都不敢靠近。 贾瑀看准时机,一个滑步绕到雷狮身后,剑如毒蛇般刺向他的后背。雷狮感觉到背后的寒意,猛地转身,用斧柄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剑。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雷狮的斧法刚猛无匹,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贾瑀的剑法则灵动飘逸,以巧破力。 “呀!”雷狮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双斧朝着贾瑀头顶猛劈下来。贾瑀眼中精光一闪,不躲不避,举剑迎上。 又是一阵剧烈的碰撞,贾瑀的手臂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毅。而雷狮则被反震之力震得后退了几步。 贾瑀趁势进攻,剑招如疾风骤雨般向雷狮袭去。雷狮疲于应对,身上渐渐出现了多处伤口。 “受死吧!”贾瑀瞅准雷狮的一个破绽,长剑直刺他的咽喉。雷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穿透了雷狮的喉咙。雷狮双手紧紧握住剑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最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随着雷狮的倒下,黄天教的防线逐渐崩溃。士兵们势如破竹,攻入了总坛内部。 然而,在混乱中,黄天教的教主发现了贾瑀。 “原来是你,于嘉,不,你是贾瑀!”教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贾瑀冷冷地看着他:“不错,今日就是你们的覆灭之时!” 教主怒喝道:“你这奸诈之徒,竟敢欺骗我们!” 此时,圣姑晴儿也来到了教主身边,她看着贾瑀,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贾瑀,你一直在利用我?” 贾瑀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坚定了神色:“晴儿,黄天教作恶多端,我不得不这么做。” 晴儿泪流满面:“你……你好狠的心。” 尽管教主和晴儿在教众的拼死保护下试图逃走,但贾瑀的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 战斗逐渐平息,黄天教的教徒们死的死,降的降。然而,教主和晴儿还是趁着混乱逃出了总坛。 贾瑀望着他们逃走的方向,心中既有懊悔,也有庆幸。 “大人,我们没有抓住教主和圣姑。”一名将领前来禀报。 贾瑀叹了口气:“罢了,此次能剿灭黄天教的主力,也算是一场大胜。” 徐宁走上前:“大人,不必过于自责,他们逃不了多远。” 贾瑀摇摇头:“我利用了晴儿的感情,心中有愧。但为了百姓,我别无选择。” “大人一心为公,相信日后定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徐宁安慰道。 贾瑀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说道:“收拾残局,安抚百姓,重建这里的秩序。”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救助伤员。贾瑀站在总坛的高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面对。 教主和晴儿在教众的拼死保护下,仓惶逃出了总坛。晴儿的脸上满是泪水和尘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在奔逃的途中,晴儿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贾瑀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柔的话语、深情的目光,曾经让她沉醉在幸福之中。 “我竟然如此愚蠢,被他的谎言所蒙蔽。”晴儿心中痛苦地想着,但与此同时,她心底的爱意却依然如火焰般燃烧。 “他骗了我,利用了我,可为何我的心还是如此牵挂于他?”晴儿捂住胸口,那颗心为贾瑀而痛,却又无法停止对他的思念。 教主在一旁喘着粗气,愤怒地说道:“晴儿,那贾瑀是我们的敌人,你莫要再对他心存幻想!” 晴儿咬了咬嘴唇,声音颤抖地说:“父亲,我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可我的心……我控制不住。” 晴儿的目光变得迷离,仿佛又看到了贾瑀那英俊的面容和坚定的眼神。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陷入了他的陷阱,可我却甘愿沉沦。”晴儿喃喃自语道。 尽管她明白贾瑀的使命与自己所在的黄天教背道而驰,尽管她知道这份爱可能再也没有结果,但她心中的那份深情却无法轻易抹去。 “即便他欺骗了我,我还是爱他,爱得无法自拔。”晴儿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在这混乱与逃亡的时刻,她的心依然被贾瑀占据。 江湖风雨急,没人知道贾瑀和晴儿是否还会相见。再见是贾瑀?还是于嘉? 第79章 声名远扬受尊崇 黄天教被剿灭后,贾瑀的英勇事迹迅速传遍了整个荆北地区。百姓们对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在宁汝府的街头巷尾,人们纷纷传颂着贾瑀的功绩。“多亏了贾大人,我们才能过上太平日子!”一位老者感慨地说道。旁边的年轻人也点头附和:“是啊,贾大人智勇双全,单枪匹马深入敌营,真是英雄了得!” 贾瑀所到之处,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他骑在马上,微笑着向百姓们挥手致意。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满足。 消息传到京城,朝廷也对贾瑀的功绩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皇帝亲自下旨,对贾瑀进行嘉奖,并要晋升他的爵位。一时间,贾瑀成为了朝野上下备受瞩目的人物。 各地的文人墨客纷纷为贾瑀作诗赋词,赞美他的英勇和智慧。“贾公英勇震苍穹,黄天邪教一朝空。拯救黎民于水火,千秋万代颂英名。”这样的诗句在民间广泛流传,贾瑀的声名远扬。 一天,贾瑀正在府中处理事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走出房门,只见一群百姓抬着一块巨大的牌匾来到府前。牌匾上写着“万民敬仰”四个大字。 百姓们见到贾瑀,纷纷跪地高呼:“贾大人,您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请受我们一拜!”贾瑀连忙上前扶起众人,感动地说道:“诸位乡亲,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快快请起!” 这时,一位书生走上前,拱手说道:“贾大人,您的功绩可歌可泣,我们特送上这块牌匾,以表敬意。”贾瑀望着牌匾,眼中闪烁着泪花:“多谢诸位的厚爱,我贾瑀定当不负众望,继续为百姓谋福祉!” 此后,贾瑀更加兢兢业业地为百姓办事。他改革弊政,兴修水利,发展农业,使得阳南宁汝两府的经济日益繁荣,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 就在贾瑀在宁汝府政绩斐然之时,林虎和二达也成功地从襄阳完成任务返回。 原来,襄阳王在封地中确实罪行累累,之前所查的多种罪名几乎都可以确认。但襄阳王军力雄厚,不仅掌控着自己的王府护卫,还拥有当年太上皇授予的节制楚北、湘南两省军务的权利,两省卫所几乎都是他的亲信。襄阳王多年经营把封地上下打造如同铁桶一般 此次地震,虽说给襄阳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但襄阳王听说皇帝派贾瑀来巡抚几府,急忙积极筹措救灾事宜,妄图以主动救灾的姿态消除贾瑀以赈灾为借口进入其封地调查的可能。而且因为这次赈灾,襄阳王恶劣形象也有所改善,加上襄阳王运作,民心都开始倾向于他。 贾瑀深知此事极为棘手,面对如此强大且狡猾的对手,若贸然行动,不仅难以成功,还可能打草惊蛇。必须缓缓图谋,等待最佳时机,才能彻底揭露襄阳王的罪行,将其绳之以法。 贾瑀把几个月以来在阳南府、宁汝府赈灾剿匪以及对襄阳王的调查,详细地写成奏折送入京城报告给皇上,同时又提出了接下来的应对方法,希望皇上能够认可。在送出奏折后,贾瑀的内心并不平静,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每一刻的等待都充满了焦虑与期待。 几日之后,皇上回旨,完全认可贾瑀的安排,授予贾瑀便宜行事的权利。当看到圣旨的那一刻,贾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感到无比的振奋和责任的重大。 这时贾瑀开始利用皇上的授权,以针对襄阳王开始在阳南汝宁两府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 首先,贾诩向朝廷推荐林启贤和另一名投效自己的官员朱敬松两人分别为阳南府和宁汝府知府。林启贤为人正直,治理地方经验丰富,他一上任便着手整顿阳南府的政务,打击贪污腐败,重新规划农田水利,使得阳南府的百姓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朱敬松则是一位心思缜密、善于协调的官员,他在宁汝府积极推行新的政策,促进商业发展,加强治安管理,让宁汝府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其次在府军卫中选调军官,重建了阳宁卫所,任命忠于自己副将蔡旭君担任指挥使,并在原皇天教总坛和清风山分别建立军营。为了确保卫所的战斗力,贾瑀亲自选拔士兵,严格训练。在原皇天教总坛的军营,利用其险要的地势,设置了多重防御工事;清风山的军营则侧重于隐蔽和机动性,以便应对突发情况。 第三,两府军民官员合作大力发展,屯田练兵为未来战争做好准备。 接下来,贾诩借机还秘密地发展了自己的实力,首先由焦城进一步在两府接收选拔孤儿,补充进自己的护卫队中。 焦城办事极为利落,他在两府的各个角落寻找那些身世可怜但眼神中透着坚毅的孤儿。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这些孤儿逐渐成长为一支忠诚且勇敢的护卫力量。 他们在训练中吃苦耐劳,学习武艺和侦察技巧,很快便能够执行各种机密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支护卫队的名声在暗中传播开来,让贾瑀的对手们心生忌惮。 然而,贾瑀深知,拥有力量的同时更要懂得约束和运用。他时常告诫护卫队的成员们,他们的力量是为了正义和百姓,绝不可滥用。 在贾瑀的精心打造下,这支护卫队成为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剑,随时准备为了正义和公平而战。 如今,这支护卫队已经将近千人,贾瑀把它命名黑云营。并分为明暗两营,明营公开只有100人。 第二,贾芸趁着这次从外地运粮的契机,成功地将自己的商业版图扩张至阳南和宁汝两府,并以这两个地方作为核心,开始在广袤的中原大地上展开全面而细致的布局。 贾芸凭借着他的精明能干以及过人的商业头脑,与当地的商户们迅速建立起了稳固且良好的合作关系。通过这种方式,不但有效地稳定了当地的粮食价格,还极大程度地推动了其他各类商品的正常流通。 他所构建的商业网络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逐渐向更广阔的地域延伸,覆盖面越来越广。 与此同时,贾瑀将挖掘出的黄天教财宝中的大部分都交给了贾芸,以便他能够加速推进商业布局。这样一来,贾芸手中掌握了充足的资金,可以更好地拓展业务领域,提高市场占有率。 第三,贾瑀精心安排林虎在两地建立起强大的情报力量。林虎充分发挥自己广泛的人脉资源和卓越的智慧才能,迅速拉起一支高效率的情报队伍。这些成员们犹如暗处的鹰眼,悄然潜入各个角落,无论是繁华热闹的街头巷尾,还是人声鼎沸的茶楼酒肆,都能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 他们细心地收集各种各样的信息,然后经过筛选和分析,将最关键、最重要的情报传递回总部,为贾瑀做出明智的决策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和保障。 随后,在附近招募青壮补充军力。贾瑀深知兵力的重要性,他张贴告示,宣传保家卫国的理念。众多热血青年纷纷响应,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训练,他们成为了一支充满斗志的新生力量。 在贾瑀的精心布局下,阳南和宁汝两府逐渐成为了对抗襄阳王的坚实后盾。但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了挑战和未知,贾瑀时刻保持着警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80章 朝廷波澜仍未平 安排好两府事宜后,贾瑀即刻班师回朝。当他踏入京城,还未来得及歇息,便被召入朝堂,关于他的封赏,朝堂上的大臣们瞬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副都御史张申书率先站出,拱手说道:“陛下,贾瑀短短几个月时间便稳定了阳南和宁汝两地,此等功劳巨大,理应重赏!”他的脸上满是诚恳,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 次辅钟王权却立刻反驳道:“陛下,万万不可!贾瑀在两府行事狠辣,曾在阳南府屠杀十七家士绅,手段残忍,且自作主张拥兵自重,扩大军力,此等行径嚣张跋扈,应当严惩!”他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对贾瑀的不满和指责。 林之焕站出来说道:“贾瑀此举虽有过激之处,但也是为了稳定局势,若不如此,怎能迅速平复两地之乱?”林之焕言辞急切,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泰宁侯桂泰冷哼一声:“即便如此,也不能无视律法,肆意妄为。若不加以惩处,日后恐生祸端。”他双手抱胸,一副坚决不让步的姿态。 贾瑀站在朝堂中央,面对众人的指责,神色从容,朗声道:“诸位大人,阳南府那 十七 家士绅与黄天教勾结,鱼肉百姓,我若不果断处置,如何还百姓一个公道?至于拥兵自重,实乃形势所迫,若不增强军力,如何抵御外敌,保一方平安?”他目光炯炯,声音洪亮,环视着四周的大臣。 一位一直沉默的凌国昌缓缓开口:“贾瑀,你虽有说辞,但行事也应遵循朝廷律法,不可擅自决断。”他的语气沉重,带着几分忧虑。 贾瑀向前一步,拱手道:“凌首辅,当时情况紧急,若事事等待朝廷旨意,只怕乱局愈演愈烈。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大臣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听着大臣们的辩论,心中犹豫不决。 下朝后,皇帝回到寝宫中,一脸疲惫。贾元春温柔地服侍着皇帝,轻声说道:“陛下,臣妾听闻弟弟在地方的所作所为,或许他有些冲动,但想必也是一心为了朝廷。”她的眼中透着关切和期待。 皇帝叹了口气:“朕也知道贾瑀所做是为了对付襄阳王,只是他的行事风格确实引起了不少争议。” 贾元春轻轻为皇帝按摩着肩膀:“陛下,臣妾不懂朝廷大事,但是知道臣妾弟弟为人,必定是忠于陛下。” 皇帝抚摸着元春白如羊脂的脸庞,陷入沉思。 经过一番思考,皇帝最终决定封赏贾瑀,晋爵为汝宁侯。同时,皇帝也对贾瑀有所担心,为了平衡朝局,让贾瑀改任文官,任工部侍郎。 与此同时,好像是补偿贾家,也是宠幸贾元春的缘故,晋封贾元春为贤德妃。 随后,皇帝还展开了一系列的朝廷人事安排。首先,皇帝让贾雨村升任吏部侍郎,原工部侍郎平尚德转任兵部侍郎,这一调动引起了朝堂内外的关注。 贾雨村在接到任命时,心中暗自欣喜,决心在新的职位上大展拳脚。平尚德则带着些许忐忑,前往兵部就职。 张申书升任都察院都御史,他深知自己肩负的监察重任,上任伊始便誓言要整肃纲纪。都御史郑思齐升任内阁大学士,其多年的为官经验使他在新的职位上游刃有余。 翰林学士林之涣升任礼部侍郎,他在文化教育方面的见解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国子监祭酒欧阳询升任翰林学士,他以深厚的学识继续为朝廷的文化事业贡献力量。 在军队方面,王子腾升任九省统制,九省统制表面是北方边境九省防御的总指挥,事实上没有实权,只是起协调监督的作用。孟祖辉升任京营节度使,他立即着手整顿京营的军纪和训练。李大安升任府军卫都指挥使,谢鲸调任府军卫任指挥使,两人迅速适应新的岗位,加强府军卫的管理和防御。徐宁任羽林卫指挥同知,他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赢得了士兵们的尊重和信任。 朝廷的人事安排引起各方猜测,表面上这次看似洪熙一派大获全胜。李大安升任府军卫都指挥使,这意味着侍卫亲军中最强大的一支力量重新被洪熙派牢牢掌握在手中。而徐宁作为洪熙一派的年轻小辈,此次担任羽林卫指挥同知,也让洪熙派在禁军中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同时,郑思齐作为和洪熙一派同气连枝之人,升入内阁,无疑为洪熙派在朝廷的决策层面增添了重要的支持。 然而,开国一派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虽然多人升官,但在关键的兵权方面却遭受了重大损失,只有谢鲸一人在府军卫担任副手,显得势单力薄。 在北静王府,开国一派的大臣们面色阴沉,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这明显是洪熙派的阴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王子腾愤怒地说道。 “可是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贾雨村忧心忡忡。 “哼,我们在军中经营多年,岂会轻易被打倒!”史鼐紧握拳头,眼中透着不甘。 而洪熙派这边,则是一片喜气洋洋。 “此次我们大获全胜,定要趁势巩固势力。” “没错,不能给开国一派喘息的机会。” 朝廷的局势因为这次人事安排变得更加复杂和紧张,各方都在暗中谋划,一场新的权力斗争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当然有人已经开始庆祝,贾元春被封为贤德妃的消息传来,贾家上下瞬间沉浸在一片狂喜之中。府内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骄傲。 王夫人得知这一喜讯后,更是高兴得眉飞色舞,那趾高气扬的姿态仿佛要将整个贾府都踩在脚下。她高昂着头,眼中满是得意之色,觉得二房如今终于压过了大房,在这贾府中算是扬眉吐气了。 王夫人心中甚至觉得贾瑀能够晋封侯爵也是因为受元春的受宠的好处,又愤愤不平这侯爵不是宝玉的。 朝廷的命令下来之后,贾瑀坐在书房中,面色阴沉,满心的愤懑与无奈。他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是一片阴霾。 自己兢兢业业为朝廷奔波操劳,在那艰难的六个月里,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完美地完成了赈灾任务。他曾以为,自己的功绩会得到应有的认可和尊重。 可如今,朝廷却如此迫不及待地过河拆桥。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升爵又升官,可实际上,自己两卫经营许久的成果、在军中刚刚建立起威望,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贾瑀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就是我一心报效的朝廷?这就是我拼了命守护的江山?”他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失望和心灰意冷。 他回想起在灾区看到的那些百姓的苦难,想起自己曾立下的誓言,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空?”贾瑀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 此刻的他,对未来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这时,贾瑀想到系统之前有新的提示。 贾瑀凝视着系统最新的提示,双眸中倏地掠过一丝惊喜。此次在圆满完成艰巨的赈灾任务之后,系统果然兑现了丰厚至极的奖励。 那整整一万点属性点,恰似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地闪耀在他的眼前,仿若为他未来的奋进之路点亮了一盏璀璨明灯。而系统所奖励的道具更是琳琅满目,其中有能瞬间让体力全然恢复的“回春丹”,有能够显着增强防御能力的“金刚护盾符”,还有神秘莫测、令人遐想无限的“空间传送卷轴”,这一切无不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与期待。 与此同时,系统里还浮现出一个全新的栏目——声望。当下贾瑀的声望级别已然达到扬名立万的程度,这表明他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已初露锋芒,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和关注。 贾瑀心里很清楚,这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声望的节节攀升势必会给他带来数不清的机遇以及接踵而至的挑战,而他也必定要持续不懈地努力,凭借着系统的强力辅助以及自身的奋力拼搏,在这充满无尽未知和重重冒险的世界里,闯出一方独属于自己的辽阔天地。 第81章 贾府沉疴决心治 贾瑀回到府中,林龙等人早已等候多时,准备向他汇报贾瑀不在京中时的各项事项。 贾琼率先开口:“大人,庄子上工坊都蓬勃发展,有序进行。新产品不断研发,也交给咱们铺子卖出,收益相当不错。” 贾瑀点头道:“嗯,对工匠们不要吝啬,保证他们的所需,有了新发明新技术要加大奖励。” 接着,林龙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道:“大人,城外庄子护卫和情报人员的训练进展顺利。另外,京城中也有了一些新的情报。”他详细地讲述了朝中各方势力的最新动态以及一些官员的私下活动。 贾瑀静静地听着,心中思绪万千。虽然自己情报系统已经初具规模,对京中朝中有了初步了解。不过想到自己暂时在朝堂上难以有所作为,他暗下决心,不如趁此机会沉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贾家。毕竟贾家弊病丛生,不管将来局势如何发展,如果不好好处理这些问题,必然会影响到自己。 贾家,作为一个拥有百年荣耀的世勋家族,表面上依旧锦绣繁华,然而在那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实则早已弊病丛生,犹如一棵内部被蛀空的参天大树,摇摇欲坠。 贾府的主子们,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奢侈浪费成为他们的常态。他们整日只图享乐,全然不思进取。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大多既不擅长经营家族产业,也不通晓世间事务,将心思都耗费在了家庭琐事的勾心斗角之上。他们为了争夺微不足道的利益,不惜撕破脸皮,亲情在他们眼中变得一文不值。 而贾府内部的奴才们,更是贪腐成风。他们利用手中的一点点权力,亏空公款,严重损害了家族的利益。公器私用的现象屡见不鲜,那些本应为家族服务的资源,被他们肆意挪为己用。 尸位素餐者比比皆是,他们占据着职位,却不履行职责,整日无所事事。人浮于事的状况愈发严重,导致工作效率低下,事务处理混乱不堪。冒领滥支的情况时有发生,他们肆意侵吞公奴,中饱私囊,使得家族的财务状况日益紧张。 不仅如此,很多贾府的奴才们在外仗着贾府的威名,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违法乱纪。他们以为有贾府这座大靠山,便可以为所欲为,丝毫不顾律法和道德的约束。百姓们对他们敢怒不敢言,贾府的名声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而贾家的一些旁系族人,同样是不求上进。他们既不愿意求学以增长知识和见识,也不愿意经营产业以谋求自立。许多人生活艰难,穷困潦倒,却又不善于营生,只知蝇营狗苟,一味地依附宁荣二府,过着寄生虫般的生活。 他们不仅没有为家族的繁荣做出贡献,反而凭借着与主家的关系,在府中惹是生非,败坏了贾家的名声。 就拿贾府的义学来说,本应是培养家族子弟、传承知识的地方,如今却也是一片混乱。贾代儒年老卸任后,由族人贾敦主持。然而,其能力不足,管理混乱,纪律松懈,学风不正。 学生们在学堂里不务正业,打闹嬉戏,根本无心向学。 教师们也是敷衍了事,教学质量严重下降。曾经备受赞誉的义学,如今已成为了一个徒有其名的摆设。 整个贾家,从上到下,混乱不堪。家族的规矩被肆意践踏,传统的美德被抛之脑后。曾经的荣耀和辉煌,在这一片混乱中逐渐黯淡。如果再不加以整治,这座百年大厦终将轰然倒塌,成为历史的尘埃。 想到这,贾瑀面色凝重地向众人说道:“如今我们除了发展原有事业,下一步重点就转向整顿贾家。即使不能让贾家成为我们的助力,也不能让它拖后腿。” 这时林龙说道:“大人,您之前安排属下曾经调查过的宁府贾蓉和秦家结亲之事已经调查清楚。原来这个营缮郎秦业是北静王府的门下人,此次亲事就是北静王一力促成,贾珍也有心投靠北静王,最终同意了这个婚事。还有如今开国一派聚会议事也经常邀请贾赦贾政两人。” 贾瑀听后,眉头紧锁,在厅中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开国一派显然是想通过贾家来扩大他们的势力,他们深知贾家的影响力,妄图借此来影响我。但他们打错了算盘,我贾瑀岂会让他们得逞。” 林龙接着说道:“大人,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留意他们的动向。我们要从贾府内部入手,先解决自家的问题。” 贾瑀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继续说道:“贾蓉这门亲事,看似是家族之事,实则背后牵扯诸多势力的博弈。我们要小心应对,不能让其成为他人牵制我们的把柄。” 林龙点头应道:“是,大人。我会加派人手密切监视。” 贾瑀叹了口气:“贾家如今深陷这权力争斗的漩涡,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一步步整顿好家族,才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站稳脚跟。” 贾瑀这时安排道:“接下来我们首先做一些准备工作。第一,林龙负责在京城查访贾家所有人,包括主子、总管、管事、奴才所有人的不法行为、阴私隐秘,要深挖。记住,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务必查得清清楚楚。林虎则还要派人前往贾府的金陵祖宅,外地庄子进行调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第二,焦城和二达继续加强训练,亲卫护卫不可有所松懈,随时等待命令执行任务。要确保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第三,贾琼和贾芸着手新建几项产业,煤炭厂、蔬菜店、车马行,这些产业要尽快步入正轨,随后会有用处。” “第四,贾瑞去族中联系族人,拉拢人心,为随后支持我们在族中进行的各项事务做好铺垫。记住,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族人们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贾家的未来。”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说道:“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家各司其职,去吧!” 众人领命,纷纷散去,开始为整顿贾家的行动积极准备。 第82章 旧制改革焕生机 贾瑀深知,古往今来,改革之事最为艰难。即便自己已做足准备,可一想到原有的既得利益者定会对改革百般阻碍、阻挠甚至蓄意破坏,他便感到肩头的压力沉重如山。 贾瑀心里清楚,若要成功推行改革,首要之务便是寻觅同盟者,唯有如此,方能在这场艰难的斗争中占据优势。 他静下心来,仔细分析着贾府的局势。宁府这边,人丁稀少,情况相对简单。可那贾敬一心修仙问道,不问世事;贾珍荒淫无度,毫无担当;贾蓉更是个纨绔子弟,不成气候。 这三代人简直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若要在宁府顺利推进改革,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或许就是将他们彻底排除在外。实在不行,为达目的,哪怕使用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 然而,荣府的情况则要复杂得多。这里不仅是贾瑀的近支亲族聚居之地,人口众多,关系错综复杂,而且那众多惹人怜爱的红楼金钗也都生活于此。在荣府推行改革,难度可想而知。 贾瑀明白,整理荣府,首先要团结好贾政。贾政虽有些古板,却为人正直,重视礼教,一心期望家族能够重振门楣。只要能让贾政充分理解改革对家族未来的重要性,相信他定会给予支持。 其次,要争取贾琏和王熙凤两人的支持。贾琏虽说有些风流习性,但在家族事务的处理上,尚有一定的能力和见识。王熙凤精明能干,善于管家,在府中颇具威望。若能将他们拉拢过来,对于改革的推行将大有助益。 再者,邢夫人虽在府中地位略显尴尬,但她对权力和利益也有着一定的渴望。若能在改革中给予她适当的好处,或许能换取她的支持。 而最为关键的,是要让贾母和贾赦保持中立。贾母在家族中德高望重,她的态度至关重要。贾赦则是个贪图享乐、自私自利之人。对于这两人,不能强行逼迫,只能因势利导。 要让他们明白,改革并非要剥夺他们的既得利益,而是为了整个家族的长远发展。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他们一些特殊的待遇或者利益,让他们在改革中不至于成为绊脚石。 同时,贾瑀深知,要让众人真心支持改革,不能仅仅依靠权力和手段,更要给予他们相应的利益。他明白,人性皆有私欲,只有让大家看到改革能够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能够让家族更加繁荣昌盛,能够让每个人的生活都得到改善,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听从自己的安排,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改革之中。 拿定主意,首先,贾瑀来到荣府中见贾政。贾政正在书房中研读诗书,看到贾瑀前来,微微抬了抬头,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贾瑀先是恭敬地行了礼,然后面色凝重地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贾政,说道:“叔父,侄儿近日查访了一些有关族中族人的不法行为,还有府中管家、管事、仆人贪腐亏空的证据,您过目。” 贾政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那些纸张,刚开始还神色平静,但随着目光在纸上移动,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眉头紧锁,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看完之后,贾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竟如此胆大妄为,荒唐至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震惊。 虽然贾政对府中的一些不良风气也有所耳闻,但从未想到情况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 贾瑀趁机说道:“叔父,如今这贾府看似风光,实则内里已经千疮百孔。若再不进行改革,恐怕这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贾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贾瑀说道:“贤侄,你所言甚是。但这改革之事,谈何容易啊。” 贾瑀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说道:“叔父,只要您支持侄儿,咱们齐心协力,定能让贾府恢复往日的荣光。” 贾政沉思片刻,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叔父信你,定当全力支持你进行改革。” 找完贾政后,贾瑀又马不停蹄地去找王熙凤和贾琏二人。此时,王熙凤正在屋内对账,贾琏则在一旁悠闲地喝茶。 贾瑀进门后,王熙凤停下手中的活儿,笑道:“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贾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嫂嫂,哥哥,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贾琏放下茶杯,说道:“兄弟但说无妨。” 贾瑀便将那些证据的事情简略地跟他们说了一遍,然后分析道:“如今这局势,若不改革,贾府一旦没落,咱们都没好日子过。嫂嫂精明能干,哥哥也有见识,若能与我一同推动改革,日后必有好处。” 王熙凤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改革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会得罪不少人。” 贾瑀微微一笑,说道:“嫂嫂放心,兄弟自然不会让你们白忙活。侄儿知道嫂嫂和王夫人之间有些嫌隙,王夫人一直想让宝玉继承荣府,从而掌控一切。若是咱们不行动,日后这荣府的大权恐怕就要落入她手。” 王熙凤眼神一冷,说道:“她倒是打得好算盘。” 贾瑀接着说:“只要嫂嫂和哥哥支持我,日后这荣府的内外产业,都由你们总管。而且,侄儿新办的煤炭厂、蔬菜店、车马行,愿意拿出一部分股份与你们共同经营。” 贾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兄弟此话当真?” 贾瑀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自然当真。” 王熙凤略一思索,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信你这一回。” 接着,贾瑀又找到了邢夫人。邢夫人正在屋内数着自己的私房钱,看到贾瑀进来,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因为邢夫人虽然也是贾赦的正妻,但只是继室,而且贾赦本身就不尊重她。以至于邢夫人在府中只顾自己,除了攒私房钱,别无所爱。 贾瑀先是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母亲,孩儿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邢夫人放下手中的钱,说道:“有什么事?” 贾瑀说道:“母亲,如今贾府的情况您也清楚,孩儿想要进行改革,重振贾府。” 邢夫人冷哼一声,说道:“与我何干?” 贾瑀知道邢夫人贪财吝啬,便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说道:“母亲,这是儿子的一点心意。而且,儿子向您保证,将来会支持把贾琮归于您名下抚养。” 邢夫人看到银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说道:“你这孩子,倒是懂事。那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贾瑀说道:“母亲只需在关键时刻支持侄儿的改革就行。” 邢夫人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接下来,贾瑀径直找到了贾母。他深知,自己要在府中推行改革,必定得获得贾母的首肯。 在贾母的房中,贾瑀恭敬地向贾母阐述了自己在府中改革的想法。贾母作为贾府的实际掌权人,虽近年已不过问琐事,但心中也明晰贾府如今弊病丛生,同时也怀揣着让贾府重现往日荣光的期望。 贾母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孙儿,你且说说,打算如何改革?” 贾瑀挺直身躯,郑重说道:“回祖母,孙儿的想法主要有以下几点。首先,重立府中制度,清晰划分各个岗位,依据事务设置岗位,明确各自权责,建立合理的奖惩制度。 其次,重新选拔人才,淘汰那些庸碌冗余之辈,精心挑选有能之士。 再者,做到开源节流。合理调整产业的发展经营策略,坚决杜绝浪费和过度花费的现象。” 贾母面露疑惑之色,说道:“仅此而已?祖母深知这府中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诸多想法往往难以顺利施行。” 贾瑀目光坚定,言辞恳切:“祖母,只要您能让孙儿全权负责此事,孙儿定能达成目标,让咱们贾府重现昔日的光辉。” 贾母凝视着贾瑀,心中虽仍有疑虑,但想到贾瑀在朝廷上都能建功立业,何况这小小的贾府。她缓缓开口道:“孙儿既有此决心,祖母便信你一回,放手去做吧。但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以免生出乱子。” 贾瑀连忙跪地谢恩:“多谢祖母信任,孙儿定不辱使命。” 第83章 清除弊病立新风 以下是为您扩写至 3000 字左右的内容: 为了给贾瑀的改革之路铺平道路,同时也是为了让所有人都重视起来,贾母决定将贾家的主子们悉数召集起来。 这一日,贾府正厅内气氛凝重,众人各怀心思。贾母端坐于主位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今日将诸位召集于此,乃是有要事相商。想必大家也都知晓,如今咱们贾府弊病重重,是时候做出改变了。瑀儿有心对府中诸事进行改革,我认为此乃关乎家族未来之举,望诸位支持。” 贾政率先拱手说道:“母亲所言极是,儿子深知贾府如今的困境,瑀儿既有此心,儿子自当全力支持。”他面容严肃,目光中透着坚定。此刻的贾政,心中满是对家族未来的忧虑,他深知若再不改革,贾府恐将走向衰败。 王熙凤与贾琏对视一眼,随后王熙凤巧笑嫣然道:“老祖宗,我们夫妇二人也是举双手赞成的。府中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王熙凤心里清楚,这改革或许能为她带来新的机会,让她在贾府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邢夫人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老祖宗放心,我也支持这改革之事。”她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邢夫人向来在贾府中地位不高,此刻自然是顺着贾母的意思。 然而,王夫人却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母亲,这贾瑀已然分府出去,如今却又要回府插手,如今儿媳管家,难道母亲对我不满意?我看此事不妥。”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王夫人一直以来掌控着府中的事务,贾瑀的介入让她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贾瑀不慌不忙地说道:“二婶娘,您误会了。侄儿此举绝非为了和你夺权,实乃为了家族的长远考虑。况且,侄儿深知娘娘在宫中不易,将来定会为娘娘往宫中送钱,以保娘娘在宫中的地位稳固。这对咱们整个家族都是有益无害的。”贾瑀深知王夫人最在意的便是宫中女儿的地位,以此为突破口,试图说服她。 王夫人听闻此言,心中一动,想到将来还要依靠女儿的权势,脸色稍缓,说道:“既是如此,那便暂且信你。但你若改革不成,可莫要怪我无情。” 此时,贾赦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改革之事,莫要削减了我的花费才好。”他的贪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贾赦平日里挥霍无度,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享受受到影响。 贾瑀连忙说道:“父亲放心,此次改革,绝不会降低大家的开销,只会让大家的生活比以前更好。” 众人心中虽仍有各种各样的疑惑和小心思,但在贾瑀的一番承诺和劝说下,最终还是纷纷表示同意贾瑀改革。 得到贾府众主子们的承诺后,贾瑀决心开始改革。 首先,他回府让慕容白雪帮他撰写一份府中各项事务制度。慕容白雪不愧是皇宫出来的女官,才华横溢,只见她文思泉涌,洋洋洒洒,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写出了一份详尽的府中管理制度。这份制度涵盖了贾府的财务收支、人员管理、事务流程等各个方面,条理清晰,规定明确。 贾瑀带着这份制度来到贾府,召集了贾府内外所有的管家、管事、掌事。众人齐聚一堂,神色各异,有的忐忑不安,有的则满不在乎。贾瑀面色严肃,目光威严地将制度向下公布,同时声色俱厉地要求他们把相关制度向所有家丁仆役、小厮、婆子、媳妇、丫鬟传达,如有怠慢,严惩不赦。 接着,贾瑀又对着众管家管事说道:“之前你们上下其手,冒支滥用,贪腐成风。如今三爷我奉老祖宗之命来整理家务,限期三天,你们只需把自己贪腐的钱财交回三分之一,过往之事便可不再追究,否则同样严惩不贷。” 当贾瑀的话说完后,便毫不留情地打发众人回去完成任务。贾瑀的话如同一个巨石扔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贾府的众管家管事们散去之后,有人对此不以为然,嗤之以鼻道:“这毛头小子能奈我何?我在这府里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他能把我怎样?”也有人心怀忧虑,开始上下串联,企图寻找应对之策。毕竟贾府百年奴仆之中早已盘根错节,亲戚关系复杂,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小派系。 在贾府的各个角落里,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哼,我就不信他能真的整顿得了这府里的风气。这贾府的积弊由来已久,哪是他说改就能改的。”有人则一脸惶恐,不知所措。“这可如何是好?万一真的追查起来,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还有的态度强硬,“大不了跟他拼了,看他能把咱们怎么样!反正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也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且等着看这贾瑀的笑话,我倒要瞧瞧他有多大的能耐。” 而贾瑀深知这一场改革必将面临重重阻力,但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誓要将贾府的积弊彻底清除。 贾府众人听到贾瑀的举措后,有人心急如焚,担心自己的利益受损。贾赦在自己的房中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这小子,真要动真格的?莫不是要断了我的财路!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王夫人则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对身旁的周瑞家的说道:“你去打听打听,其他人都是个什么态度。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由着贾瑀胡来。” 王熙凤回到屋里,与贾琏商量起来:“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咱们得早做打算。万一真被贾瑀查出什么来,咱们可就麻烦了。”贾琏却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我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咱们在这府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而一向温顺的李纨,在听到消息后,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只盼着这府里能真的好起来,别再这般乌烟瘴气。只是这改革之路,想必艰难重重啊。” 宝玉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只是拉着袭人说着些风花雪月的话。“管他什么改革不改革的,与我何干?我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吟诗作画,逍遥快活就好。” 探春倒是颇有主见,她对身旁的侍书说道:“我看这是件好事,若真能整顿好了,咱们府里也能有个新气象。只可惜,阻力必定不小,就看贾瑀能否坚持下去了。” 惜春年纪尚小,只是觉得府里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心中有些害怕。“这府里怎么突然这样了,我好害怕。” 至于那些下人们,更是人心惶惶,有的聚在一起抱怨,“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提心吊胆的。”有的则开始盘算着如何讨好贾瑀,以求自保。“要不咱们去给三爷送点礼,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整个贾府,因为贾瑀的举措,陷入了一片混乱与不安之中。 第84章 快刀乱麻除毒瘤 三日过后,贾瑀重新召集贾府众多内外管事管家。他端坐于厅中主位,目光冷冽地扫过众人,沉声道:“三日之期已到,如今你们想好了没有?” 这时,赖大等人向前一步,强装镇定道:“三爷,我们忠心耿耿,服侍主子,从来没有过贪污行为,略有亏空,那也是工作失误。”说罢,还挺了挺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那声音此起彼伏,似乎想要以声势压人,显然是打算顽抗到底。 林之孝、郑华几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走上前来上交了一些钱财,低头说道:“奴才之前鬼迷心窍,如今愿意交出不法所得。”贾瑀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对于交的足额与否并未当场计较。 而其他更多的人则站在原地,默默无语,只是观望,眼神中透着不安和犹疑。 这时只见贾瑀轻轻抬手,说道:“二达,把证据给他们看看。” 只见何二达稳步走来,手中拿着几摞厚厚的纸张,然后按照各人分发下去。贾府的管事管家们接过纸张,匆匆扫了几眼,顿时吓得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原来这纸上所写的竟是他们所做的一件件丑事,有些事情甚至他们自己都快忘记了,却都被贾瑀查了个清清楚楚。 这时贾瑀平静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整个厅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赖大突然站起,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颤抖,双眼圆睁,说道:“这都是污蔑,我要到老太太面前去分说。我赖大为贾府尽心尽力多年,岂容你这般诬陷!”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吴兴登、戴良听到赖大的话,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说道:“对,我们要到老太太,太太面前分说。我们清清白白,定要讨个公道!”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愤怒和惊恐,眼神中透露出对贾瑀的怨恨。 贾瑀一拍桌子站起,怒目而视,大声喝道:“这件事情,老太太,老爷已经把全权委托于我。你们以为搬出老太太就能逃脱罪责?简直是痴心妄想!”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只见赖大骂道:“贾瑀,你一个不知哪儿偷生的庶子,你想把我们做什么,贾家由不得你胡来?”他的话语恶毒至极,妄图以此来激怒贾瑀,让他乱了分寸。 贾瑀却只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哼,到了如今这地步,你们还不知悔改,还想用身份来压我?我贾瑀行得正坐得端,一心为了贾府的未来,岂会怕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的污蔑?” “做什么?二达用刑!”贾瑀一声令下。 只见二达带着一百多名护卫鱼贯而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神情严肃,手持棍棒,威风凛凛。瞬间,大厅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护卫们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把除了林之孝等交过钱的人以外,纷纷拿下。那些被抓的管事管家们拼命挣扎,口中不停地呼喊着。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腿子!” “三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贾瑀,你不得好死!” 各种咒骂和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但护卫们丝毫没有手软,他们用力拖拽着这些人,将他们往院外拖去。 赖大一边挣扎,一边还在破口大骂:“贾瑀,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赖大在贾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敢这样对我!” 吴兴登则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求饶:“三爷,三爷,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戴良则是又哭又喊:“冤枉啊,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 然而,贾瑀丝毫不为所动,他站在厅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院外,传来一阵阵的呼喊声,有咒骂,有求饶,声音在贾府的上空回荡。那些没有被抓的管事管家们,此时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他们看着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林之孝等人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同时也对贾瑀的果断和狠辣感到震惊。 贾瑀看着众人,大声说道:“今日之事,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贾府的规矩不可破,谁若胆敢违法乱纪,这就是下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改革的决心。 此时的贾府,气氛压抑而紧张,所有人都明白,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已经拉开了序幕。 这时,鸳鸯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三爷,老祖宗唤您过去呢。” 贾瑀明知故问鸳鸯道:“老祖宗唤我何事?” 鸳鸯一脸焦急,说道:“三爷,不好啦,赖嬷嬷纠集了十几个老嬷嬷去老祖宗面前哭诉说,您肆意妄为,逼迫家人。” 贾瑀心中暗笑,这些人死到临头还是不知悔改,还妄图挣扎。他面色不变,镇定地吩咐道:“二达,你可要看好这些人。然后通知焦城、林龙派人守住他们的家门,看住他们家小,不要走脱一个。” 随后,贾瑀跟着鸳鸯前往贾母处。一路上,贾瑀看似随意地对鸳鸯说道:“鸳鸯姐姐,这次改革我打算让姐姐家大哥以后管理府中所有库房。” 鸳鸯惊讶地看着贾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说道:“三爷,这……这可真是大恩典。” 来到贾母的屋子前,贾瑀看到屋内影影绰绰,或站或坐十几个老妇。他深吸一口气,稳步走进屋内,恭敬地拜见道:“老祖宗,孙儿正在料理府事,不知老祖宗唤我前来有什么事?” 贾母脸色阴沉,说道:“我听赖嬷嬷说,你在府中闹得鸡飞狗跳,逼迫他们交钱,可有此事?”说着,目光看向赖嬷嬷。 这时,赖嬷嬷急忙在一旁哭诉起来,她声泪俱下,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三爷,他逼迫我们交钱,可怜我们清清白白世世代代侍奉府中,哪来的钱可交。我们对贾府那可是忠心耿耿,没有半点儿二心啊。” 其他嬷嬷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就是就是,我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三爷这是故意为难我们。” 贾瑀却冷笑一声,说道:“清清白白?老祖宗,您瞧瞧,这是孩儿的调查。不说其他,单说这赖家一家资产,资产百万,在南街修了几十亩的院子,雕栏画柱,那奢华程度,比我们贾府也不遑多让。这赖家的钱从哪来的?” 赖嬷嬷脸色一白,吞吞吐吐道:“这……这是我们做生意挣的。” 贾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赖嬷嬷,大声说道:“做生意?哼!你们打着贾府的名堂在外欺压良善,兼并土地,勾结不良,包赌放贷!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伤天害理之事?” 贾母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不禁问道:“这是真的?” 贾瑀郑重说道:“老祖宗,每一件绝无虚假。孙儿手中的证据确凿,他们休想抵赖。” 赖嬷嬷这时看到贾母的态度转变,心中一慌,猛地站起,提高了声音说道:“即使是这样,如今我赖家已经去了奴籍。我们不再是贾府的奴才,三爷没权管我们!” 贾瑀怒喝道:“赖嬷嬷,你休要张狂!就算你们去了奴籍,曾经在贾府所犯之事也休想逃脱罪责。你们享受着贾府的荣华富贵,却干着损害贾府名声的勾当,天理难容!” 贾母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道:“赖嬷嬷,若真是如此,你们可就太让我失望了。贾府容不得这等胡作非为之人。” 赖嬷嬷顿时瘫软在地,其他老嬷嬷也都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吭声。 贾瑀接着说道:“老祖宗,孙儿一心为了贾府的未来,绝不容许这些蛀虫继续侵蚀家族。还请老祖宗为孙儿做主。” 贾母看着赖家家产名录,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贾瑀,你放手去做吧,我倒要看看,这府中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85章 大刀阔斧初见效 解除最后的障碍,贾瑀回到前厅,神色严肃,有条不紊地吩咐道:“二达,你速速派人拿我名贴去顺天府请刑名通判傅试前来。焦城、林龙,你们即刻带人去把名单上的一家家一户户所有人全部拿下,押往城外庄子等候处置。还有,二达,赖家已经脱籍,你务必派人看好好看好赖家的门户,不许走漏任何消息,不许内外交通。”众人齐声应是,领命而去。 一一吩咐下去后,贾瑀整了整衣衫,这时带人来到了东府寻贾珍。一路上,贾瑀心中思绪翻涌,他深知料理贾家族中之事,得先拿下贾珍这关键的一环。 到了东府,贾珍见贾瑀前来,满脸堆笑,说道:“瑀兄弟,你来所为何事啊?” 贾瑀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来给珍大哥送笔富贵。” 贾珍一听,满脸惊讶,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富贵?” 贾瑀不紧不慢地把赖家的事向贾珍详细道来,同时从怀中拿出一叠案卷,郑重地交到贾珍手中,说道:“珍大哥,这是赖家一桩桩一件件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勾当。如今我已把赖家牢牢看住,我去查抄赖大家,珍大哥去查抄赖升家,这岂不是一笔富贵?” 贾珍迫不及待地接过案卷,其他的内容没有细看,目光直接落在了赖家的家产名录上,眼睛逐渐放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嘴里念叨着:“好,好,谢谢,谢谢兄弟,没想到我们贾家竟有这么大的一个硕鼠蛀虫,真是可恶至极。” 贾瑀看着贾珍贪婪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嘴上却说道:“珍大哥,此事还需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贾珍连连点头,说道:“兄弟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处理。” 贾瑀重新回转西府,在厅中静静等候。不多时,便等来了傅试。傅试一脸恭敬,拱手行礼道:“三爷。” 贾瑀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又把一份赖家的案卷递给了傅试,说道:“傅大人,这是我们府中总管赖大一家违法乱纪的证据,如今这赖家虽是我贾家的总管,但是早已脱籍。此事,却是要麻烦傅大人了。” 傅试之前已从贾政处听说此事,此刻连忙应道:“三爷放心,下官定当秉公办理,绝不徇私。” 贾瑀说道:“有傅大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随后事成之后再感谢傅大人。” 傅试笑说说道:“三爷放心,下官明白其中利害。”如今贾府之中贾瑀最有前途,虽然最近有些挫折,但也是从二品高官,傅试也有心投效。 此时,贾府中的下人们也都在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发展,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期待。 接下来贾瑀着手改革,首先便是机构改革。这是一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重大举措,需要深思熟虑和精心谋划。 府中设立总管与副总管各一人,这两个职位的确定直接关系到整个贾府未来的管理和运作。贾瑀经过反复斟酌,最终将总管之位交给了林之孝。林之孝在贾府多年,经验丰富,处事老练,为人又稳重可靠,由他来统筹全局,贾瑀放心。而副总管的人选则是白安顺,他是琥珀的父亲,在府中也颇有威望。白安顺平日里为人正直,且在众人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能辅助林之孝处理好各项事务。 在其他职位的安排上,贾瑀同样用心良苦。书记一职由郑华担当,郑华饱读诗书,文笔极佳,且心思缜密,能够将府中的大小事务记录得清晰明了。会计由来喜负责,来喜精于计算,对数字极为敏感,能把府中的账目管理得井井有条。祀祠交给赵国栋,赵国栋一向对祭祀之事极为敬重,行事庄重,必能保证祭祀活动的庄重和规范。护卫由焦垣掌管,焦垣武艺高强,为人忠诚勇敢,能够确保府中的安全。督导归属白德,白德公正严明,善于监督和指导,可使各项事务都能按照规矩进行。工程则由金文翔负责,金文翔精通建筑和修缮,对府中的各类工程都能妥善处理。 银钱库、粮茶库、衣布库、杂物库这几个重要的库房,贾瑀分别安排了可靠之人管理。银钱库交由经验丰富、心思细腻的李福掌管,确保每一笔钱财的收支都清晰无误。粮茶库交给了做事认真、踏实的周瑞,他能保证府中的粮食和茶叶供应充足且质量上乘。衣布库由善于整理和保管的吴新负责,杂物库则由细心谨慎的王顺接管。 修缮处、车马处、采办处也都一一有了妥善的人事安排。修缮处由手艺精湛的张全负责,无论是房屋的修缮还是器具的修补,他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车马处交给了对车马熟悉且调度有方的赵鹏,采办处则由眼光独到、善于议价的孙祥负责。 大小厨房同样不例外,皆有专人负责。大厨房由厨艺高超、善于创新的刘嫂掌管,小厨房则由做事干净利落的陈嫂负责。 为了稳住贾府众人,在总管、管事、掌事的安排上,贾瑀可谓是煞费苦心。他任用了每个派系的人,这里面有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的陪房,也有贾赦贾政的亲随。表面上看,贾瑀只安排焦垣一人管理府中门房护院,似乎力量单薄。 然而,事实上在贾瑀之前的雷霆手段之下,这些人早已对他心悦诚服,臣服于他的威严与谋略。 并且,贾瑀借口府中人口众多,而侯府缺乏人手,巧妙地把这些管事掌事的儿女兄弟调入汝宁侯府。比如林之孝的女儿小红,郑华儿子郑回,王来喜的儿子王昌时。 通过这样的安排,贾瑀不仅成功地整合了贾府的管理团队,还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对他们的控制。这些被调入侯府的人,深知自己的命运与贾瑀紧密相连,更是对他忠心耿耿。 与此同时,贾瑀还将情报机构调查出来的、京中各个派系渗透入贾府的探子全部清除掉。从此,贾府不再像之前一样如同筛子般漏洞百出。 这时,调整完毕后,贾府众人,除了被清除掉的人,剩下的人们上下都得到了好处。主子们的供给比原先还要好,奴仆们也各司其职,再没有推诿偷懒,个个认真工作。虽说处理了几个管事是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等人的陪房亲信,但是新上任的依旧是她们派系的人。 同时,贾府中进了价值百万两的财富,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从此,贾府改革初步告成,贾府上下虽不能说人人称道,但大家也基本满意。 经过此番改革,贾府呈现出一番新的气象。以往的混乱与腐败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府中的秩序逐渐恢复,效率也大大提高。贾瑀的威望在府中日益提升,人们对他的能力也有了新的认识。 然而,贾瑀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要让贾府保持长久的繁荣与稳定,还需要不断地努力和完善。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继续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力求让贾府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更加昌盛。 第86章 姐妹齐心共筹谋 荣府的男人,要么如贾赦般贪图享乐,终日沉浸在酒色财气之中;要么似贾政般迂腐死板,满口的仁义道德,却对家族的实际困境束手无策;要么像贾琏那般不求上进,虽有几分机灵,却尽用在了偷鸡摸狗之事上。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府中的女孩们倒是聪明伶俐、精明过人。 贾瑀决心发挥贾府女孩们的能动性,同时也是为了让她们今后有钱财傍身,能够独立自主,带领大家积极创业,从女孩角度发展适合的产业,如胭脂水粉化妆品、成衣、首饰、甜点。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贾瑀将府中的姐妹们召集在了一起。林黛玉身姿婀娜,弱柳扶风,她那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透着聪慧与灵秀,轻声说道:“不知哥哥此番召集我们所为何事?” 薛宝钗端庄大方,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她微微一笑,说道:“想必是有要紧的事,不然也不会如此郑重。” 贾探春英姿飒爽,目光坚定,朗声道:“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能为家族出力,我定当全力以赴。” 贾迎春温柔沉默,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贾惜春年纪尚小,却也一脸认真地看着贾瑀。 贾瑀看着姐妹们,心中满是欣慰,开口说道:“诸位姐妹,如今咱们贾府虽表面风光,实则危机四伏。我想着,咱们府中的姐妹个个都是冰雪聪明,不如一起创业,为家族谋一份新的出路,也让姐妹们能够自立自强。” 众姐妹听了,先是一惊,随后纷纷表示赞同。 林黛玉轻轻点头,说道:“哥哥此想法甚好,只是这创业之事,不知从何做起?” 贾瑀说道:“咱们可以先从女子们常用的物品入手,比如胭脂水粉化妆品。咱们可以研究出独特的配方,制作出高品质的产品。” 薛宝钗略一思索,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如今市面上的胭脂水粉虽多,但品质参差不齐。若我们能做出与众不同的,定能受到欢迎。” 贾探春兴奋地说:“对,而且我们可以根据不同人的肤质和喜好,定制个性化的产品。” 贾瑀接着说:“除了胭脂水粉,成衣也是个不错的方向。咱们可以设计出新颖时尚的款式,选用上好的布料。” 贾惜春眨着眼睛说:“那是不是可以请些手艺好的裁缝师傅?” 贾瑀笑着回答:“惜春妹妹说得对。” 贾迎春也开口道:“首饰也很重要,精致的首饰能让女子更加美丽。” 贾瑀点头道:“迎春妹妹所言极是。我们可以打造出独具特色的首饰。” 说到甜点,众姐妹更是来了兴致。 薛宝钗说道:“甜点既要美味,也要美观。” 林黛玉笑道:“可以做出一些诗意的名字,增添几分情趣。” 贾探春拍着手说:“还可以开个铺子,让更多的人品尝到我们的甜点。” 贾瑀看着姐妹们热烈地讨论着,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虽然前方可能会有诸多困难,但有这些聪明勇敢的姐妹们一起努力,定能有所成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姐妹们各展其能。林黛玉凭借着她细腻的心思和对美的独特感悟,负责胭脂水粉的配方研发;薛宝钗运用她的精明和世故,管理着财务和采购;贾探春则凭借着她的果敢和决断,协调着各项事务;贾迎春温柔细心,负责监督裁缝师傅们的工作;贾惜春年纪虽小,却有着极高的绘画天赋,为首饰设计提供了许多创意。 她们一起走访市场,请教工匠,不断尝试和改进。虽然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挫折,比如配方不对导致胭脂水粉效果不佳,成衣款式不受欢迎,首饰制作工艺复杂等问题,但姐妹们从不气馁,相互鼓励,共同克服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姐妹们的创业初见成效。她们所制作的胭脂水粉,因独特的配方和细腻的质地,在京城的贵妇圈中渐渐有了口碑。而成衣铺子推出的新颖款式,也吸引了不少名门闺秀的目光。首饰铺子中那些精美别致的饰品,更是成为了姑娘们竞相追逐的热门之物。至于甜点,那香甜的滋味和精美的造型,让人一吃便难以忘怀,铺子门口常常排起长队。 然而,随着生意的日渐红火,新的问题也接踵而至。一些竞争对手开始恶意中伤,散布谣言说贾府的胭脂水粉用了会伤皮肤,成衣的布料以次充好,首饰的材质并非如宣传的那般珍贵。一时之间,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面对这样的困境,姐妹们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贾探春紧蹙眉头,气愤地说道:“这些人真是卑鄙,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薛宝钗依旧保持着冷静,分析道:“此时我们切不可自乱阵脚,需得想个法子澄清谣言,挽回声誉。” 林黛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要如何澄清,才能让众人相信呢?” 贾瑀这时说道:“不如我们举办一场展示会,邀请京城中的名门贵妇和小姐们前来,现场展示我们的产品制作过程,让大家亲眼见证我们的品质。” 众人听了,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贾府精心筹备了这场展示会。展示会当天,府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姐妹们亲自向宾客们介绍产品,展示制作工艺。胭脂水粉的天然原料,成衣的上等布料,首饰的真实材质,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那些原本心存疑虑的人,在亲眼所见之后,纷纷打消了顾虑。 经过这次展示会,贾府的生意不仅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红火。 随着产业的不断发展,姐妹们开始考虑扩大规模。她们决定在京城的其他繁华地段开设分店。 贾探春负责寻找合适的店面,她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大街小巷,与房东们讨价还价。林黛玉和薛宝钗则忙着培训新的工匠和伙计,确保产品的质量和服务的水平。 在这个过程中,姐妹们也遇到了不少困难。有的分店装修进度缓慢,有的伙计干活不尽心,还有的地方出现了账目不清的问题。但姐妹们始终团结一心,共同解决问题。 贾迎春虽然性格温柔,但在管理账目方面却一丝不苟,她仔细核对每一笔收支,不放过任何一个差错。贾惜春则发挥自己的绘画才能,为店铺设计了精美的招牌和宣传画。 在姐妹们的共同努力下,贾府的产业越做越大,不仅在京城站稳了脚跟,甚至有了向外扩张的趋势。 与此同时,姐妹们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成长。林黛玉不再像过去那样多愁善感,变得更加坚强和自信;薛宝钗的商业头脑越发精明,处理事务游刃有余;贾探春的领导能力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成为了众人信服的核心人物;贾迎春和贾惜春也在各自负责的领域中展现出了独特的才能。 然而,成功的背后也引来了一些人的嫉妒和眼红。有一天,一家新开的店铺突然打出了与贾府极其相似的招牌,售卖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产品,价格却低了许多。这明显是有人在抄袭和恶意竞争。 姐妹们得知此事后,再次陷入了沉思。贾探春说道:“我们必须要维护自己的权益,不能让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贾瑀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但也要做好应对对方反击的准备。” 姐妹们纷纷表示愿意与对方抗争到底。她们收集证据,聘请律师,准备与对方在公堂上一决高下。 这场官司引起了京城的广泛关注,众人都在看着贾府的姐妹们如何应对这一挑战。在法庭上,姐妹们据理力争,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最终,贾府胜诉,抄袭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过这一系列的波折,姐妹们的产业更加稳固,她们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京城。贾府因为姐妹们的努力,迎来了新的辉煌。而姐妹们也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女子同样能够在商场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第87章 敬珍蓉蔷污宁府 在将荣府妥善整理之后,贾瑀把目光投向了宁府,下一步他决心对宁府展开全面整顿。宁府之中,贾敬、贾珍、贾蓉、贾蔷四人的种种劣行,简直令人难以直视。 先说贾敬,早年他曾高中进士,原本拥有着一片光明的前途,却不知因何缘由,突然对修道痴迷不已,竟狠心抛家弃业,跑到道观里去追寻那所谓的长生之道。然而,他所谓的修道并非真心诚意,不甘寂寞的他竟然还生下了惜春,这般行径,实在是严重违背了伦理纲常。 贾珍更是荒唐到了极点,他与小姨子尤二姐、尤三姐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全然不顾及礼义廉耻。甚至还对自己的儿媳心怀不轨,做出如此违背人伦的丑事,将宁府的名声彻底败坏得一塌糊涂。 贾蓉身为贾珍之子,同样荒唐无比。他不仅与自己的两个小姨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行为放荡不羁,毫无道德底线的约束,把宁府的家风败坏得愈发严重。 至于贾蔷,其身世扑朔迷离。有人传言他是贾珍偷嫂所生,也有人猜测他是贾珍的娈童。他的存在本身,就给宁府增添了众多不堪入耳的传闻。 不单单是这四人,宁国府正如尤三姐所骂的那样,除了门口的两个石头狮子以外,几乎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宁国府内部的问题远比荣国府还要严峻,混乱不堪的程度令人咋舌,淫秽奢靡的风气肆意横行。 最后贾家遭遇抄家之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出在宁国府上。更不用说其中还有秦可卿的那些秘闻,那些隐晦不可言说之事,更是如同催化剂一般,加速了贾家的衰败。 宁国府的种种不堪,犹如一颗致命的毒瘤,持续不断地侵蚀着贾家的根基,最终致使家族逐步走向没落。贾瑀心里清楚得很,若要挽救贾家于危亡,对宁国府的整顿已是刻不容缓,容不得丝毫的犹豫。 针对宁国府的混乱局面,贾瑀决定不再心慈手软,而是要以雷霆之势,一击即中,迅速解决宁国府的种种问题。 此前在查抄赖家的时候,贾瑀暗中安排人手布局。在贾珍前往赖升家抄家之际,混乱之中有人趁乱将赖升打死,而贾珍对此毫不在乎,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随后,贾瑀派人鼓动赖升的家人前往顺天府报案,状告贾珍打伤属下并谋财害命。顺天府接下了状子,立刻派遣人手前来拿问贾珍。此时的贾珍还沉浸在抄家所获取的财物之中,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毫无察觉,依旧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当顺天府的差役气势汹汹地闯进宁国府时,贾珍这才如梦初醒,惊慌失措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然而,此时后悔已然来不及了,他被差役用锁链锁拿带走。 如今的顺天府尹乃是一位声名远扬、铁面无私的清官。当他听闻了贾珍打死家人并谋夺财产的事情后,怒不可遏,当即决定开庭审判,丝毫没有把贾珍那世袭将军的爵位放在眼里。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怒喝道:“来人,将贾珍给我缉拿归案,我倒要看看,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此等无法无天的事情发生!” 差役们得令后,迅速奔向宁国府,将贾珍五花大绑地强行带回了顺天府。 而贾蓉得知父亲被抓的消息后,顿时慌了神,急忙跑到西府求救。贾母听闻此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把西府众人都召集过来,一同商量如何拯救贾珍。 众人齐聚一堂,屋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贾政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贾珍此次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恐怕难以收场啊。” 王熙凤在一旁焦急地踱步,说道:“这顺天府尹向来公正严明,毫不徇私,恐怕前去求情也是无济于事。” 王夫人长叹一口气,说道:“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贾珍被治罪,而毫无办法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然而始终想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一个个皆是愁眉苦脸,一筹莫展。 这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贾瑀,满心期待能从他那里得到锦囊妙计。贾瑀心中暗自欢喜,这一切恰好正中他的下怀,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贾蓉年轻且见识短浅,见众人都拿不出主意,急得差点哭出声来,他紧紧抓住贾瑀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叔叔,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啊!” 贾瑀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蓉哥儿,如今你三叔我在朝中也不受宠。不过你先莫急,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 贾蓉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问道:“叔叔快说,究竟是什么法子?” 贾瑀故作为难地说道:“城外道观中的敬老爷,或许能有办法。想当年他科举高中,后来又修仙问道,想必认识不少达官贵人。你去求求他,说不定他能出面从中周旋。” 贾蓉听了,也顾不得仔细思考,便心急火燎地往城外道观赶去。 到了道观,贾敬正在专心致志地打坐修炼,听闻贾蓉的来意,惊得差点从蒲团上摔下来。他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已一心修道,哪还有精力和能力去管这些世俗之事。” 贾蓉声泪俱下地哭诉道:“老爷,若您不出手相助,父亲就真的完了。” 贾敬心烦意乱,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他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慌乱之中,他抓起丹药就往嘴里塞,结果误食丹药,导致肚胀而亡。 贾蓉看到这一幕,彻底傻了眼,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一般,不知所措,完全乱了方寸。 而此时的贾瑀,再次巧妙地利用了系统道具傀儡卡。他深知贾蓉此人贪财好色,性格懦弱,意志力薄弱,很容易就会被傀儡卡所控制。 贾瑀找到贾蓉,趁其精神恍惚之际,悄悄地使用了傀儡卡。 被控制的贾蓉,眼神变得呆滞无神,完全听从贾瑀的指示,自己前往了顺天府。 在顺天府的大堂之上,贾蓉竟然爆出了宁府的诸多丑闻,什么私通之事、贪污之举、荒淫之行,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众人瞠目结舌,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一劲爆消息迅速在朝中引起了一片哗然,皇帝听闻之后,龙颜大怒,当即下旨:“贾珍罪大恶极,革除其爵位,查封宁府。贾珍、贾蓉、贾蔷三人流放黑龙江,永世不得赦还。” 旨意下达,贾府众人皆如遭雷击,瘫倒在地,痛哭流涕,悲伤不已。 贾瑀站在一旁,心中却毫无怜悯之意。他深知,这是宁国府罪有应得,只有彻底清除这些毒瘤,贾府或许才有一线生机,才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流放之日,贾珍、贾蓉、贾蔷三人戴着沉重的枷锁,在众人的唾弃声中,被差役押解着缓缓离开了京城。 贾瑀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贾府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华与荣光。 随着宁国府被查封,贾府暂时陷入了低谷。昔日的繁华盛景不再,门庭冷落,一片萧条。 贾瑀开始着手整顿剩下的事务,他深知,在如今这波谲云诡、风起云涌的朝堂之上,贾家保持低调行事并非是什么坏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严格约束府中众人的行为举止,坚决杜绝奢靡浪费的不良之风;仔细清查账目,全力追缴欠款。那些犯错的家人仆妇都被拉到西山去挖煤,让他们为贾家的复兴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力量。 贾瑀在西山买下了几座矿山,设下寨子,并安排郝大云负责管理,一边挖煤,一边练兵。 然而,贾府的一些旧势力却对贾瑀的改革心怀不满,在背后暗中给他使绊子,妄图阻碍他的改革之路。 贾瑀的亲信向他报告:“三爷,那些人在背后说您的坏话,指责您手段狠辣,不顾念亲情。” 贾瑀冷笑一声:“一群目光短浅的鼠辈,只会在背后嚼舌根。不过他们最好不要犯错,西山现在可还缺人手呢!” 尽管困难重重,阻碍不断,但贾瑀始终没有放弃。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总有一天,贾府一定会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第88章 选立长老氏族新 宁府被查,东府瞬间没了掌家人,而贾氏家族也因此失去了族长。原先东府的族人们纷纷前来投靠西府,同时提出让贾赦或者贾政来担任族长一职。 西府众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原来贾母既贪图族中公产的管理权,却又不想承担起族中应付的责任,便又将贾瑀唤来一同商量。 贾瑀说道:“如今宁府遭此厄运被抄,我们荣府确实应当承担起贾氏宗族的责任。但是贾家在京师和金陵两地人口众多,如果仅仅依靠我们荣府来承担,这负担实在过于沉重,对我们刚刚有所好转的经济状况必然又会造成严重的拖累。” 贾瑀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应当对家族的管理方式进行革新。” 贾赦急切地问道:“那究竟如何革新?”贾赦的内心中其实是非常渴望当这个族长的,因为家中府中一直以来都是二房掌权,如果自己能够当上族长,对于夺回掌家权必然是极为有利的。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贾母和贾政都不会支持自己,这时他把满心的期望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贾瑀身上。 贾瑀说道:“首先,我们不要再设立族长这一单独的职位,而是在族中选出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组建起家族长老会,每一支都选出一人,重大事情由长老们聚集在一起共同研究决定。至于这日常的事务嘛,长老会委任族中一个年轻有为之人来处理就可以,他只需负责执行即可。” 贾赦听闻这个建议,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的族长梦瞬间化为泡影。但转念一想,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捞一个长老之位应该不成问题,所以也勉强答应道:“嗯,此法倒也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贾政向来对这些世俗之事不感兴趣,听到这个建议后说道:“如此甚好,倒也能省去诸多繁杂的麻烦。” 其他人也各自在心中暗暗盘算着,觉得这个法子对自己并无太大的损失,便也都纷纷点头表示答应。 王夫人说道:“只要能够让家族安稳和睦,这法子倒也值得试一试。” 王熙凤眼珠灵活一转,笑着说道:“我看行,这样也显得更加公平些。” 贾琏在一旁赶忙附和道:“是呀,就按照此办法来。” 众人商议已定,便开始着手挑选家族长老会的人选。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和仔细的筛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入选了长老会,分别是东府的贾代修、贾代儒、贾代学,西府的贾代信、贾代仁、贾赦、贾效。 族中长老又一致提议由贾瑀来主持日常事务。 贾瑀说道:“如今我在朝廷为官,事务繁多,分身乏术。我推荐一人,贾瑞,我会全力支持他。” 贾瑞近年在贾瑀的支持下,与族中上下广泛交际,他仗义疏财、急公好义,很是积累了一些人脉。而且他为人办事圆滑,深谙世故。 听到贾瑀保证会全力支持,长老们纷纷表示同意。 长老会成立之后,族中长老会开始探讨决定家族该如何管理,这其中大部分人其实都毫无头绪,也缺乏相关的经验。这时贾瑀说道:“诸位长辈啊,贾瑀不才,有几个小小的建议,大家可以一同参详一下,看看是否适合我们贾氏家族的未来发展。”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贾瑀身上,眼神中既有满满的期待,也有深深的疑惑。 贾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如今我们贾氏家族人口众多,但是众多子弟们却缺乏稳定的生计,生活过得十分艰难。 所以我建议,第一项,我们贾氏家族成立一个商会。大家不妨想一想,我们贾家在京城也算是有些根基和人脉,如果能够整合各类资源,成立商会,经营各类生意,到了年底进行分红,那族中子弟的生计问题不就有望得到解决了吗? 比如说,我们可以涉足绸缎生意,充分利用家族的关系,从江南采购优质的绸缎,然后在京城进行贩卖。或者开设几家独具特色的酒楼,以我们贾家的赫赫名声,想必能够吸引不少达官贵人前来捧场。再者,还可以经营一些药材生意,这可是关乎民生的重要行业。只要我们用心去经营,商会盈利并非是一件难事。” 贾代儒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这主意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是商会的经营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么由谁来操持这一摊子事儿呢?” 贾瑀回答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我们可以首先在族中挑选具有经商才能,并且品行端正的子弟来负责具体的经营事务。其次,在外高薪招揽优秀的人才。同时,长老会也要加以严格的监督和有效的指导,确保商会的运作公正透明。” 贾效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倒确实可行。但经营过程中的风险也不可不加以防范啊。” 贾瑀接着说:“七叔所言极是,所以我们要谨慎行事,做好前期充分的市场调研和合理的规划。” 贾瑀顿了顿,又道:“第二,如今族中的产业大多经营不善,负责管理的各家也都各自叫苦不迭。 所以,我建议长老会将这些产业收回重新进行安排管理,设立明确的目标,并且严格执行奖惩制度。我们不能再任由那些产业继续荒废下去,必须要采取果断坚决的措施。对于那些经营良好,达到既定目标的,要给予丰厚的奖励,比如增加分红的比例,或者在家族中给予公开的表彰。 而对于那些经营不善,未能完成目标的,也要有相应的惩罚措施,比如减少分红,甚至撤销其管理的资格。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都有充足的动力把产业经营好。” 这时,贾代修提出了疑问:“那如何确定合理的目标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把握的事情啊。”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根据每个产业的过往业绩、当前的市场情况以及家族的期望,制定出科学合理的目标。同时,也要给管理者一定的自主权,让他们能够根据实际的情况灵活调整经营的策略。” 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都在认真思考着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贾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第三,为了我们家族的长远未来,应当重建义学。教育乃是家族兴旺发达的根本所在,我们不能让族中的子弟荒废了学业。 如今有许多子弟因为家境贫困,无法接受良好的教育,这对家族的长远发展极为不利。重建义学,聘请名师,让族中子弟都有机会读书明理,将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或者成为有识之士,为家族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贾代儒管理义学多年,感慨地说道:“义学之事,确实至关重要,只是这所需的费用从何而来呢?” 贾瑀说道:“我们可以从家族的公产中拨出一部分资金,同时也可以号召族中富裕之家进行捐资。再者,等商会盈利之后,也可以拿出一部分利润投入到义学之中。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义学一定能够成功重建起来。而且义学才是我贾氏真正的未来所在,钱财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只有优秀的人才能够支持我们贾氏家族持续繁荣下去。所以义学首批资金我一力承担。” 贾瑀的这一番话,让长老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过了一会儿,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说道:“贾瑀啊,你的这些建议确实有许多可取之处,但真正实施起来也并非易事,需要我们大家共同付出努力。” 贾瑀郑重地说道:“晚辈明白,只要长老会给予支持,我愿全力以赴,为家族的发展尽心尽力,绝不有丝毫的懈怠。”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尝试贾瑀的建议。 于是,贾氏家族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在成立商会的过程中,遇到了不少的困难,比如资金的筹集过程困难重重、人员的调配难以协调、市场的竞争异常激烈等等。但贾瑀和族中子弟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四处奔走,积极寻求有效的解决办法。 在重新安排产业管理时,也引发了一些激烈的争议和尖锐的矛盾。但在长老会的公正裁决和贾瑀的耐心协调下,最终得以妥善解决。 而重建义学的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族中子弟们听闻要重建义学,都兴奋不已,眼中充满了期待。 经过一段时间的不懈努力,贾氏家族逐渐呈现出了崭新的气象。商会的生意日渐红火,产业的经营状况也有了显着的改善,义学也迎来了第一批学子。 然而,改革的道路依旧漫长,贾瑀深知,这仅仅只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艰巨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坚信,只要贾氏家族能够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克服重重艰难险阻,重现昔日的辉煌。 第89章 族学改革开新篇 在贾氏家族漫长的发展历程中,族中义学曾经扮演过极为关键且重要的角色。曾经,这里每日书声琅琅,充满了莘莘学子对知识的无限渴望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它承载着整个家族的殷切希望,被家族上下一致视为培养杰出子弟、延续家族荣耀的神圣摇篮。 那时候的族学,清晨的阳光洒在古朴的建筑上,映照出一片金黄。教室里,孩子们端坐在书桌前,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好奇与渴求。先生们手持书卷,声音洪亮而富有激情,将古老的智慧与道德传授给下一代。课余时间,学子们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书中的道理,交流着彼此的心得。这里不仅仅是学习的场所,更是梦想起航的地方。 然而,时光无情地流逝,岁月的变迁让这一族学逐渐陷入了混乱不堪的艰难局面。细细探究其根本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关键方面: 第一,性质模糊,定位不明。族学设立的初衷无疑是崇高而美好的,其本意应当是为族中子弟提供优质且具有针对性的教育,精心培育各类杰出人才,从而为家族的繁荣昌盛奠定坚实的基础。但在日复一日的实际运作过程中,它却渐渐地迷失了方向,始终没有清晰明确地确立其教育的核心目标究竟为何。 是应当一门心思地为科举考试输送人才,让子弟们在科举那狭窄而艰难的独木桥上奋勇拼杀,竭尽全力博取功名?还是应当侧重于培养实用的技能,使他们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安身立命,为家族的物质繁荣贡献出实实在在的力量?亦或是仅仅为了让子弟们识字明理,做一个略通文墨、能够应付日常生活的普通人? 这种模糊不清的定位,直接导致了教学内容的混乱无序和教学方法的盲目随意。教师们在授课时常常感到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应该侧重于哪一个方面。时而讲授科举应试的死板八股文章,让学生们陷入僵化的思维模式;时而又传授一些空洞的实用生活技能,缺乏实际操作的指导;时而仅仅是让学生们死记硬背几个字词,忽略了理解和运用。如此缺乏针对性和系统性的教育方式,根本无法有效地满足子弟们多样化的实际需求。 那些怀着雄心壮志、渴望通过科举出人头地的子弟,觉得所学的知识太过浅薄,根本无法应对科举考试的严苛要求;而那些真心想要掌握实用技能的子弟,又觉得所学的内容过于空洞抽象,无法在实际生活中得到应用;至于那些只求识字明理的子弟,却又被繁重且不切实际的课业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失去了对学习的兴趣和热情。 第二,纪律松懈,管理不善。在族学之中,教师们对学生的要求极为宽松,缺乏严格的规范和约束。迟到早退对于学生们来说仿佛是家常便饭,旷课逃课等现象更是屡见不鲜。有些学生甚至在课堂上呼呼大睡,或者交头接耳、嬉戏打闹,而教师们却对此视若无睹,没有采取任何有效的措施加以制止。 而在管理方面,更是存在着巨大的漏洞和缺陷。缺乏一套行之有效、严谨完善的监督机制,对于学生们的违规行为,管理者往往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敷衍态度,没有给予应有的严肃惩处。即便偶尔有一些轻微的处罚,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口头警告,根本无法起到应有的警示和威慑作用。这使得族学的秩序愈发混乱不堪,学习的氛围日益淡薄。原本应该是充满书香气息和深入思考的课堂,如今却变得如同喧闹嘈杂的闹市一般喧嚣混乱。 第三,学风不正,不求上进。由于长期缺乏明确的目标和严格的管理,族中学子们大多没有树立起正确的学习态度和价值观。他们把这宝贵的学习机会当作可有可无的游戏,丝毫不懂得珍惜。整日里只想着如何嬉戏玩耍,将学业抛诸脑后,对功课敷衍了事。作业胡乱完成,考试成绩一塌糊涂,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和反思之意。 更有甚者,在这不良风气的严重影响下,相互攀比,追求虚荣。他们比的不是谁的学问高深,谁的品德高尚,而是谁的衣着更华丽,谁的配饰更昂贵。他们热衷于炫耀家中的财富和地位,却对知识的积累和品德的修养毫无兴趣。完全忘记了求学的初心和使命,忘记了家族设立义学的良苦用心,也忘记了自己肩负的责任和对家族未来的重要使命。 在这样的混乱状况下,族学逐渐失去了其原本应有的重要作用,不仅无法为家族培养出优秀的人才,反而成为了家族发展道路上的沉重绊脚石。曾经的辉煌不再,只剩下一片衰败和迷茫。若不及时进行一场全面而彻底的改革,贾氏家族的未来必将不堪设想,陷入无法挽回的困境。 面对如此严峻紧迫的形势,贾瑀深知,要想重振家族昔日的辉煌,必须从教育这一根本抓起,对族学进行一场大刀阔斧、彻头彻尾的改革。 族学改革首先从学段划分入手。贾瑀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和精心规划,将族学清晰明确地分为蒙学、继学和业学三个截然不同的阶段。 蒙学主要针对 8 岁以下的儿童进行知识的启蒙,这是孩子们初步接触知识、开启智慧之门的重要阶段。在这个阶段,主要教授识字、算数、礼仪等基础知识,为孩子们未来漫长的学习生涯打下初步且坚实的基础。 在蒙学阶段,教师们深知培养孩子学习兴趣和良好习惯的至关重要性。他们通过生动有趣、丰富多彩的教学方式,比如讲述充满趣味和哲理的故事,让孩子们在精彩的情节中领悟人生的道理;开展有趣的识字游戏,使孩子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自然而然地认识和记住汉字;进行简单的算数竞赛,激发孩子们的竞争意识和思维能力。通过这些寓教于乐的方法,孩子们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知识的启蒙,对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继学则是蒙学合格后的升级阶段,学子们在此进一步深入学习各类知识和技能。他们刻苦钻研经史子集等儒家经典,用心领略古人的深邃智慧和崇高思想。同时,为了让学子们拥有强健的体魄,以更好地应对学习和生活的挑战,还特别增加了强身健体的课程,如刚劲有力的武术、充满活力的体操等。 这一阶段的学习任务明显较重,对学子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他们需要具备较强的自律能力和刻苦钻研的精神,才能在学业上不断精进,取得优异的成绩。教师们不仅悉心传授知识,更注重引导学子们独立思考问题。他们通过课堂讨论、案例分析等方式,培养学子们的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让学子们学会自主思考,而非简单地死记硬背。 业学是继学结束后的关键阶段,此时会根据学业成绩和自身发展意愿,将学子们分为儒、武、商、杂四班。 儒班主要面向那些立志科举、渴望入朝为官、一展抱负的学子。课程设置侧重于儒家经典、诗词文章,同时密切关注时政动态,加强对时政的研究和分析,为学子们参加科举考试做充分且全面的准备。在这里,学子们日夜苦读经典,研习文章写作技巧,模拟科举考试,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而努力奋斗。 武班则是为对武术满怀热情、希望通过习武来报效国家或保卫家族的学子所设立。他们系统地学习各类武术技巧,钻研兵法战略,同时也不忘文化知识的培养,以提升自身的综合素质,成为文武双全之才。在武班,学子们闻鸡起舞,刻苦练习武艺,研读兵书,立志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或家族的坚强守护者。 商班的目标是培养具有敏锐商业头脑和出色经营能力的人才。课程涵盖商业理论、财务管理、市场分析等实用内容,并且安排丰富的实践活动,让学子们能够在实际操作中积累宝贵的经验,为日后从商之路打下坚实基础。商班的学子们在课堂上学习理论知识,在实践中锻炼自己的商业眼光和决策能力,为家族的经济繁荣贡献力量。 杂班则是专门为那些有特殊才艺或浓厚兴趣的学子而设立,比如热爱绘画、痴迷音乐、醉心医术等。在这里,他们能够在自己擅长且热爱的领域深入探索和发展,充分发挥个人的天赋和潜力。杂班的学子们在各自的艺术或技艺领域里尽情发挥,追求卓越,为家族增添多元的文化色彩。 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学校不惜投入重金,从各地邀请了众多学识渊博、在各自领域有着深厚造诣且教学经验丰富的名师前来任教。这些名师能够根据学子们的不同特点和水平因材施教,善于发现并激发学子们的学习潜力。 同时,建立了严格的升级升班制度,奖勤罚懒。对于学习成绩优秀、表现突出的学子,给予丰厚的奖学金、荣耀的荣誉称号等奖励;而对于那些学习不努力、违反纪律的学子,则毫不留情地进行降级、留级甚至开除的严厉处罚。 在贾瑀的大力改革下,族学逐渐恢复了生机与活力,重新成为了贾氏家族培养优秀人才的摇篮,为家族的未来发展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第90章 整顿称果众人赞 时光荏苒,贾瑀对贾氏家族的一系列整顿举措已推行了一段时间。如今,成效逐渐显现,整个家族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在家族产业方面,经过重新规划和管理,各个商铺、田庄的经营状况有了显着改善。曾经亏损的店铺如今盈利颇丰,田庄里的庄稼也是一片丰收的景象。那些曾经被荒废的产业,在贾瑀的精心整顿下,重新发挥出了应有的价值。 家族内部的秩序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过去,族人们为了争夺利益,常常明争暗斗,亲情淡漠。如今,明确的规章制度让一切都有章可循,纷争减少,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和睦。 在教育方面,族学的改革成效显着。蒙学的孩子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继学的学子们勤奋刻苦,业学的分班制度更是让每个孩子都能朝着自己擅长的方向发展。一批优秀的学子崭露头角,他们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品德高尚,成为了家族年轻一代的榜样。 这一日,贾氏家族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聚会,以庆祝整顿所取得的成果。 聚会上,族人们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贾代儒感慨地说道:“想当初,咱们家族内部混乱,产业凋零,我曾以为贾家就此没落。没想到贾瑀这孩子有如此魄力和智慧,竟能让家族起死回生,真是后生可畏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一位在商铺工作的族人说道:“可不是嘛!以前咱们的商铺管理混乱,账目不清,如今在新的管理制度下,生意越来越红火,咱们的收入也增加了不少。这都多亏了贾瑀的整顿啊!” 另一位族人接着说:“还有那族学,如今孩子们都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将来必能为家族争光。” 这时,贾赦也开口了:“哼,之前我还对贾瑀的改革有所疑虑,如今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这孩子确实有本事,让咱们贾家重新走上了正轨。” 贾政微笑着说道:“贾瑀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这是我们家族之幸。但我们也不能松懈,要继续保持,让家族更加繁荣昌盛。” 众人齐声应和。 王熙凤一身华丽的装扮,笑着说道:“如今咱们贾府可是今非昔比,在外面也能挺直腰杆了。” 林黛玉轻拂衣袖,温婉地说:“家族能有这般景象,实乃众人之福。” 薛宝钗点头道:“确实,这整顿的成果来之不易,我们当珍惜。” 正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贾瑀走上台来。他拱手向众人行礼,说道:“感谢各位长辈、兄弟姐妹的支持与信任。此次整顿能有成果,并非我一人之功,而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但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我们要继续努力,让家族不断发展壮大。”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聚会结束后,族人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在贾瑀的带领下,他们相信贾氏家族将会迎来更加辉煌的明天。 然而,贾瑀深知,这只是一个开始。虽然目前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仍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继续思考着家族的未来发展战略。 在商业领域,他计划拓展新的市场,与更多的商家合作,进一步提升家族产业的规模和影响力。同时,加强对新技术和新管理方法的研究和应用,以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 在家族管理方面,他要进一步完善规章制度,加强对族人的教育和培训,提高族人的整体素质。还要注重培养家族的接班人,确保家族的事业能够代代相传。 在社会声誉方面,贾瑀打算积极参与公益事业,为家族树立良好的形象。通过资助贫困学子、修建道路桥梁等善举,赢得社会的尊重和赞誉。 在文化传承方面,他要组织编写家族史,弘扬家族的优良传统和价值观。让每一位族人都了解家族的发展历程,增强家族的凝聚力和自豪感。 贾瑀深知,实现这些目标并非易事,但他坚信,只要家族众人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实现家族的伟大复兴。 当一切步上正轨,贾瑀心中终于放下心来,随着贾家的逐步向好,红楼女孩的命运应该就此会改变吧,贾瑀心中想到。 接下来的时间,贾瑀就回到了自己的汝宁侯府,每天的日子过得轻松惬意。时而和姐妹们聚会玩笑,时而与美婢丫鬟们厮混,穿越过来多年,终于有了能够享受生活的时光。 这一日,阳光明媚,府中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贾瑀在花园中摆下宴席,邀请姐妹们一同前来相聚。 薛宝钗、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皆身着华服,款款而来。姐妹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迎春向来温柔,只是微笑着听众人说笑。探春则是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近日在府中的所见所闻,引得大家时而惊叹,时而欢笑。 惜春年纪尚小,却也古灵精怪,不时冒出几句天真无邪的话语,逗得众人乐不可支。 林黛玉手持纨扇,轻轻掩面,妙目流转,出口便是锦绣文章,引得众人赞叹不已。 薛宝钗今日更是显得端庄秀丽,她的目光不时落在贾瑀身上,眼中饱含着温柔与深情。 宴席间,贾瑀与姐妹们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待宴席散去,姐妹们各自回房,贾瑀却留住了薛宝钗。 两人漫步在花园小径上,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贾瑀轻轻地拉起薛宝钗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他深情地望着薛宝钗,说道:“宝姐姐,这些日子,我心中对你的情意愈发深厚。” 薛宝钗脸上泛起红晕,低头轻声说道:“瑀弟,我又何尝不是。” 贾瑀心头一热,将薛宝钗拥入怀中。薛宝钗先是一惊,随后也轻轻靠在贾瑀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 贾瑀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薛宝钗的额头。薛宝钗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贾瑀的吻慢慢移到了薛宝钗的脸颊,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薛宝钗起初有些羞涩,但在贾瑀的深情感染下,也渐渐地回应着他的吻。 良久,两人分开,彼此凝视,眼中满是爱意。 此后的日子里,贾瑀和薛宝钗的感情进一步升温。 有时,他们会在书房一起品读书籍,交流心得。贾瑀会为薛宝钗讲解一些新奇的观点,薛宝钗则会用她的聪慧给予独到的见解,两人常常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忘却了时间。 有时,他们会在月下漫步,倾诉衷肠。薛宝钗会向贾瑀讲述她的少女心事,贾瑀则会给予她最温暖的安慰和鼓励。 而在与其他姐妹和丫鬟们的相处中,贾瑀也同样充满了关爱。 铃儿性格活泼,总是能给大家带来欢乐。晴雯心灵手巧,绣出的花样精美绝伦。金钏温柔体贴,照顾着贾瑀的起居。灵逸能歌善舞,为府中增添了不少艺术氛围。乌华厨艺高超,做出的美食让人赞不绝口。素锦擅长女红,制作的衣物精致美观。墨韵精通音律,弹奏的曲子动人心弦。琉璃心灵手巧,制作的饰品别具一格。翡翠聪明伶俐,总是能巧妙地化解一些小麻烦。琥珀稳重可靠,协助管理着府中的事务。 贾瑀与她们相处融洽,府中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在这美好的时光里,贾瑀感到无比幸福。他知道,他要守护这份幸福,让这样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 第91章 贾瑀受命治河患 近些时日,黄河水患来势汹汹,肆无忌惮地肆虐着,沿河两岸的百姓苦不堪言,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 尤其是东鲁省沿河两岸的诸多州县,频繁遭受着河水的狂暴摧残,百姓们遭受着巨大的灾难,无数的房屋在汹涌的水流中轰然倒塌,广袤的农田被无情地淹没,呈现出一片凄惨荒凉、满目疮痍的景象。 洪水过后,瘟疫更是如恶魔般横行肆虐,百姓们被迫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四处漂泊,朝廷的税赋也因此急剧减少,财政状况陷入了困境。朝廷上下为此忧心忡忡,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虑不安,急需一位有勇有谋、能够担当起重大责任的杰出能臣前往治理河患,拯救这危局。 这时,永正皇帝忆起锦衣卫的密报,贾瑀仅用短短不足一月的时间,便出色地整顿了贾氏整个家族,其展现出的非凡智慧、卓越能力和果敢决断,在整个朝廷中无人能与之相媲美。同时,贾瑀如今又升任工部侍郎,治理河道本就在他的职责管辖范围之内。 皇帝在这一日于御书房召见贾瑀,贾瑀怀着忐忑不安、惶恐万分的心情匆匆赶来,一进入书房便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礼。皇帝端坐在那威严庄重的龙椅上,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神情,略带调侃地说道:“爱卿在家里可是做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贾瑀听到这话不禁大吃一惊,心中猛地一颤,这熟悉的台词瞬间让他有种恍惚之感,仿佛自己成了历史中的曹操一般。不过贾瑀很快就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索,自己最近除了整顿贾府,确实未曾有其他引人瞩目的举动呀。他当即诚惶诚恐地恭敬说道:“臣近日在家不过是整理了一些寻常的俗务罢了。” 皇帝闻言,仰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豪迈的笑声在御书房中久久回荡,震耳欲聋:“爱卿的俗务也整理得如此有声有色,朕可是都有所耳闻了,你将那贾氏家族治理得秩序井然,族人对你是既敬畏又尊崇啊。” 贾瑀连忙低下头,一脸惶恐地说道:“陛下实在是过奖了,臣不过是尽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力量,全赖陛下洪福齐天,庇佑苍生,家族众人齐心协力,才勉强有了如今的些许局面。” 皇帝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庄重,犹如泰山般凝重起来,说道:“如今黄河水患泛滥成灾,其势汹涌,沿岸百姓深陷于水深火热的绝境之中,苦不堪言。 朝廷如今急需一员能力超群、才智过人的得力大臣前去协调各方、统筹全局治理水患。朕思来想去,满朝文武大臣之中,唯有爱卿具备此等雄才大略,能够担当起此等艰巨而重大的重任。” 系统又一次发布任务治理河道,贾瑀心里明白这系统又给自己派下了艰巨的苦差。有时候贾瑀不禁暗自揣测,这系统好像是被皇帝所掌控一般,每次都能如此恰到好处地配合皇帝的命令。 不过贾瑀听闻此事,也深知这是自己重新获得圣上恩宠与信任的绝佳机会,连忙跪地谢恩,言辞恳切地说道:“皇上对微臣如此信任有加,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不负圣恩。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贾瑀的声音坚定有力,如洪钟般在御书房中铮铮回响,久久不绝。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透露出赞许与期待的光芒,说道:“朕相信爱卿定能治理好河患,还百姓一片安宁祥和。此次治水,困难重重,险阻众多,爱卿可有什么具体详尽的想法和策略?” 贾瑀略作思考,有条不紊、条理清晰地回道:“陛下,臣以为治水首先需查明水患的根源所在。据臣所知,黄河河道多年淤积,致使行洪不畅,水流受阻,加之堤坝年久失修,脆弱不堪,难以抵御洪水的猛烈冲击。臣打算先组织大量的人力清理河道中的淤泥杂物,加固堤坝,增强其抵御洪水的能力,再大力兴修水利设施,以确保长治久安,永绝水患。” 皇帝频频点头,表示认同,说道:“爱卿所言甚是在理,所需的人力、物力、财力,朕自会全力支持,绝不吝啬。但此事关乎百姓的生死存亡,朝廷的安稳根基,爱卿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掉以轻心。” 贾瑀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不能治理好河患,臣甘愿领罪受罚,绝不推脱。” 永正皇帝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和蔼亲切、如春风般温暖的神情,缓缓说道:“傻孩子,你如今年岁尚轻,未来的道路还漫长而充满希望,切不可轻言生死。最近贤德妃老是在朕的耳边念叨着想念家人,今日你恰好就在宫中,去见见她吧。” 贾瑀听闻,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这究竟是皇上有意拉拢自己,还是另有其他深远的用意?但此刻容不得他过多地思考,便在太监的引领下,步伐匆匆地朝着凤藻宫赶去。 踏入凤藻宫,贾元春抬眸瞧见贾瑀,先是微微一愣,那精致绝伦、美若天仙的面容上随即绽放出欣喜若狂、灿烂如花的笑容。 她莲步轻移,姿态优雅宛如仙子般走上前,伸出玉手拉住贾瑀的手,说道:“瑀兄弟啊,咱们多年未见,岁月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真是恍若隔世,令人感慨万千。” 贾瑀望着眼前这位既陌生又熟悉的大姐,心中虽对她如此亲密的举动感到有些许生疏,但也深知如今两人的命运皆与贾家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元春的脸上洋溢着亲切与欣慰的神情,说道:“近日我听家中传来的消息,说你在家中整顿事务,成果显着非凡,如今家里焕然一新,气象万千,家境也日益宽裕了许多。” 贾瑀微微躬身,神色恭敬有加,语气谦卑地说道:“大姐过奖了,能为家族尽一份绵薄之力,这本是弟弟应尽的本分和职责。此次查抄赖家等几家管事,荣府公中入账百万之巨,家中的经济状况得以改善。” 这时,贾瑀敏锐地察觉到贾元春的神情中似乎隐含着一丝难以言说、幽深绵长的忧愁。 想到宫中那复杂诡谲、变幻莫测的环境,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之事想必如家常便饭般层出不穷,以贾元春温柔和善、与世无争的性格,恐怕难免会在这尔虞我诈中吃亏受委屈。 于是,他满含关切地问道:“大姐姐在宫中可是遭遇了什么不顺心之事?若有难处,还望如实告知弟弟,莫要隐瞒。” 贾元春轻抿嘴唇,强颜欢笑,试图掩饰内心的苦楚,说道:“宫中一切皆好,并无什么不快之事。”然而,她那躲闪游离、不敢直视的眼神却无情地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时,身旁的丫鬟抱琴忍不住说道:“怎么没有?娘娘这些日子时常暗自神伤,愁眉不展。”贾元春眉头一蹙,面露嗔怪之色,说道:“你这丫头,休要多嘴,谨言慎行!”说罢,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生怕被外人知晓了自己的心事。 贾瑀说道:“大姐姐,咱们乃血脉相连的自家兄弟,有何不能坦诚相告?而且大姐姐在宫中只需尽心竭力侍奉好皇上,宫外之事自有兄弟为您承担,大姐姐不必为此烦忧。” 贾元春听到贾瑀这番贴心至极、温暖人心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的热潮。从来无人对她讲过这般设身处地、关怀备至的话语,即便母亲王夫人给她带话,也只是让她照顾兄弟、顾好家中诸事。今日头一回听到有人这般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元春心中恰似流淌过一股暖流,温暖了她那颗饱受宫廷风霜折磨的心。 元春目光望向窗外,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人偷听了去,说道:“其实也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近日皇上频繁驾临凤藻宫,周贵妃心中颇有不满,醋意大发,常在宫中给我使绊子,故意刁难,让我处境尴尬,颜面尽失。 周贵妃娘家出自洪熙一派,向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她极具风情,媚态万千,深得永正皇帝的宠幸,尤其是自从皇后薨逝后,周贵妃便以皇后备选自居,目中无人。还好这位周贵妃与宫中多数妃嫔关系不睦,此前倒也未将矛头直指于我。 只是近日因永正皇帝来凤藻宫频繁了些,她便心生嫉妒,心怀怨恨,故意找我的麻烦。” 说这话时,元春的眉头轻蹙,犹如两道弯弯的月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无奈,那原本精致明艳、光彩照人的面容此刻也蒙上了一层阴霾,显得暗淡无光。 贾瑀听到元春所述,稍作沉吟,目光坚定如铁,语气坚决地说道:“大姐姐,于这深宫内院之中,您万万不可与那周贵妃发生正面冲突,以免惹祸上身。 稍后,我会安排贾瑞,便是代儒爷爷家的那个贾瑞,为您送些银钱入宫。您身处宫中,深知其中的门道和规矩,那些奴才大多是见钱眼开之辈,您不妨多使些银钱,收买人心,如此行事,或许能够免去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 至于其他方面,大姐姐无需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一切皆有我来为您筹谋规划,精心打点。大姐姐啊,您切不可心生惧意,自乱阵脚。若那周贵妃当真欺人太甚,毫无收敛,您无需一味隐忍退让,委曲求全,只管果敢回击,坚决扞卫自己的尊严和地位。 咱们贾家虽不求惹是生非,主动挑起事端,但也绝非胆小怕事之辈。只要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自当有底气应对一切刁难和阴谋。大姐姐,您且放宽心,我定不会让您在宫中受了丝毫的委屈。” 元春听到贾瑀的这番话,眼中饱含着感动的泪光,连连点头,感激涕零地说道:“有兄弟这番话,姐姐我便安心多了。” 第92章 礼贤下士谋士归 从凤藻宫出来之后,贾瑀眉头紧紧锁住,心中暗自思虑着:自己之前一直坚定地认为,只要自身具备出众的能力,肯埋头苦干,立下显着的功劳,手中握有坚实的实力,便能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然而,上次的种种经历让他深刻地认识到,在这波谲云诡、变幻莫测的朝堂之中,仅仅依靠自身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这里,贾瑀毅然下定决心前往长春宫拜见太上皇。当他来到长春宫时,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到太上皇略带嗔怪的声音悠悠传来:“你这小子,终于想起来见朕了。” 贾瑀赶忙躬身作揖,神色恭谨至极,急切地说道:“微臣惶恐之至,实在是不敢轻易前来打扰太上皇清修,太上皇此前闭宫的那道命令,至今仍在微臣的耳畔不断回响。” 太上皇手抚着胡须,面带微笑,声音朗朗地说道:“那是朕厌烦见到那些整日聒噪不休的庸碌之徒,你这小子,朕向来是喜爱有加的。朕给你的令牌可不是白白赐予,往后你该来便来,无需拘束,需得常来才好。” 贾瑀面露难色,拱手说道:“恐怕微臣近期之内是无法前来了。” 太上皇眉头微皱,满是关切地问道:“这是为何?难道皇帝又给你派了什么极为要紧的差事?” 贾瑀一脸凝重,郑重地回道:“东鲁省的河堤崩坏,河水泛滥成灾,如今微臣身为工部侍郎,此乃职责所在,不得不前往处理。” 太上皇面带愠色,说道:“上次你立下大功,却只得了个小小的工部侍郎之职。你怎不知来朕这里诉苦申冤,朕自会为你做主。” 贾瑀神色坚定,诚恳至极地说道:“微臣绝无半点委屈之意,皇上让微臣转职文官,想必也是为微臣的前途细细考量,毕竟微臣当年曾是探花郎。” 太上皇闻言,哈哈一笑,指着贾瑀说道:“你个机灵聪慧的小猴崽子!那你今日怎就突然想着来了?也不提前知会朕一声,星瑶那丫头成天念叨着要见你。” 听到此处,贾瑀微微一顿,缓声说道:“微臣是先去见了姐姐,随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太上皇这里。” 太上皇点了点头,说道:“哦,是元春那丫头吧?你们俩啊,代善家的这两个孩子都是乖巧懂事、令人喜爱的好孩子。” 二人正说着,只听得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贾瑀,你来了,你许久未曾进宫,我们可是好久都未曾相见了。” 话音尚未落下,星瑶公主如同一阵轻盈的风般跑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欢喜与期待的神情,双眸闪闪发光,犹如璀璨的星辰。 星瑶公主跑到贾瑀身前,微微喘着气,双颊绯红,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眼神却亮晶晶地盯着贾瑀,带着几分羞涩和欢喜说道:“贾瑀,我可盼着你来了。” 贾瑀赶忙行礼,说道:“公主万安。” 星瑶公主忙伸手扶起他,娇嗔道:“在你面前,无需这些繁文缛节。”说着,脸上的红晕更甚,却又忍不住偷偷瞧着贾瑀,那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太上皇在一旁看着,笑着打趣道:“瞧瞧这丫头,一见到你就没了往日的端庄娴静。” 星瑶公主跺了跺脚,娇声道:“父皇就会取笑女儿。”但目光依旧停留在贾瑀身上,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柔情蜜意。 贾瑀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头,说道:“公主莫要这般看着微臣,微臣惶恐万分。” 星瑶公主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就是想看你,怎么,不行吗?”话语中带着几分倔强和执拗,犹如孩童般的率真可爱。 太上皇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聊,朕就不掺和了。”说着,便起身离开,步伐稳健,神态悠然。 太上皇走后,星瑶公主靠近贾瑀一步,轻声说道:“贾瑀,这段时间,我时常想起你。”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尽显小女儿的娇羞之态,惹人怜爱。 贾瑀心中一慌,说道:“公主金枝玉叶,微臣不敢当。” 星瑶公主猛地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犹如晶莹的珍珠,说道:“在我心中,你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的火焰,让贾瑀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贾瑀陪二人用过午膳后方才离开。席间,贾瑀隐晦地提到元春在宫中需要照看一下。 太上皇微微点头,说道:“此事朕心中有数,你且放心。” 星瑶公主则轻咬嘴唇,目光中透着关切,说道:“贾瑀,你莫要太过忧心,我也会帮着留意的。” 贾瑀感激地说道:“多谢太上皇和公主,家姐在宫中,还望多多关照。” 他说话时,星瑶公主一直注视着他,眼神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他的心疼,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犹如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太上皇着戴权送贾瑀出宫。贾瑀说道:“戴公公,小子最近收了点小玩意儿,颇为有趣,想着戴公公喜欢,何时能够送与戴公公几件?” 戴权心中想到贾瑀刚刚在宫中提及元春之事,笑道:“城东马蹄胡同,我在那有个宅子,贾大人可以送过去,我时常会去宅子歇息一下。”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皆有深意。贾瑀拱手道:“那就依戴公公所言。”戴权微微点头,说道:“贾大人有心了,日后定有好处。”说罢,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又寒暄了几句。 回到家中,贾瑀找来何二达和贾瑞,吩咐两人分别往戴公公处和另一个太监,即贾家相熟的周太监处送些银钱,同时再往宫中给贾元春送些一万两银钱,换金瓜子银锭之类,便于赏赐。 何二达点头应道:“侯爷放心,小的定把此事办妥。” 贾瑞也赶忙说道:“我也绝不会误了侯爷的吩咐。”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走漏风声,也不得有半分差错。” 何二达和贾瑞齐声回道:“是,侯爷。”随后便各自去准备了。 两日之后,许正阳登门造访,贾瑀一瞧,打趣道:“哟,文燚,是哪阵奇妙的风把你这位稀客给吹来了?” 许正阳开门见山说道:“我听闻朝廷已然下达旨意,将要派遣你前往东鲁省治理河道,可是真的?” 贾瑀颔首应道:“确有此事,不日我便要启程出发。” 许正阳面露忧色,说道:“前日,东鲁家中寄来书信,言家父身体略有微恙,略感风寒,家母为此忧心忡忡,欲让我与妹妹前往东鲁照料。我们兄妹想与你结伴同行。” 贾瑀担忧地问道:“那师母独自一人在京城,这可如何是好?” 许正阳宽慰道:“无妨,有我三哥在呢。” 贾瑀心中暗想,许正平如今正在吏部磨砺锻炼。于是贾瑀爽快应道:“好,那咱们就约好时间。” 许正阳接着说道:“嗯,我有一位国子监的同窗,正欲返乡,也想与我们一同上路,不知是否可行?” 贾瑀大手一挥,说道:“些许一二人不碍事。” 三日过后,风和日丽。贾瑀带着铃儿、灵逸两名贴心丫鬟,还有七八个婆子丫鬟以及林虎、何二达等一百多护卫,在府门前整装待发。不多时,许正阳携着妹妹许芸也来到了此处。 许正阳向贾瑀介绍身旁的同窗:“贾兄,这位是公孙羽。” 只见公孙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根青色腰带,身形修长挺拔,宛如青松。他面庞白皙,如羊脂玉般温润,五官精致,剑眉之下是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睿智与深邃。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他头戴一顶文士巾,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其后,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潇洒之态。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山水图,意境悠远,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气。 公孙羽向贾瑀拱手行礼,说道:“贾大人,久仰大名,今日得以同行,实乃荣幸。” 贾瑀连忙还礼,微笑着说道:“担不起大人之称,公孙兄是正阳兄的朋友,我们即是朋友。能与公孙兄结伴同行,是小弟的福气。日后途中,还望公孙兄不吝赐教。” 说着,贾瑀亲自引公孙羽登上马车,一路上对公孙羽关怀备至,询问他的喜好和需求,尽显礼贤下士之风。众人见贾瑀如此谦逊有礼,对此次行程更是充满了期待,纷纷登上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东儒省出发。 第93章 实地勘测寻良策 一路上,贾瑀、许正阳、公孙羽三人时而吟诗作对,时而纵谈国事,时而研讨文章。 贾瑀自始至终秉持着礼贤下士的姿态,对于公孙羽和许正阳所阐述的见解,总是怀着一颗无比虚心的态度,专注且认真地聆听,还不时颔首,流露出由衷的称赞之意。 公孙羽性情豪迈奔放,每逢他高谈阔论之时,其观点皆是独辟蹊径且犀利无比,令人不禁心悦诚服,深深为之折服。 许正阳则聪慧机敏,总能在两人的观点之间巧妙地穿针引线,使得彼此之间的交流愈发顺畅自如且愈发深入透彻。 三人一路畅所欲言,气氛热烈得好似燃烧的篝火,相处得极为融洽和谐,亲如兄弟。 而许芸和灵逸、铃儿两个丫头,亦是一见如故,仿佛是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她们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每日都叽叽喳喳个不停,那清脆悦耳、宛如银铃般的声音,恰似三只欢快活泼的小鸟在枝头欢唱,那高兴愉悦之情毫无保留,完完全全地溢于言表,如同灿烂的阳光般耀眼夺目。 几人抵达渡口之后,改乘官船顺着运河缓缓而下。官船在波光粼粼、犹如锦缎般的水面上平稳地航行着,没过几日,便顺风顺水地到达了东鲁省。 此次堤坝损坏,其危害起始于兖州府的东平州,一路如恶狼般肆虐蔓延至济南府的章丘,致使河水如猛兽般泛滥成灾,无情地殃及了九州县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地域。 贾瑀抵达之后,当机立断,一方面迅速派遣随行的工部工匠,交由林虎带领先行前往受灾之地进行实地勘测;另一方面则率领大队人马,与许正阳、公孙羽等人一同进入东鲁省省城。 东鲁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三司官员听闻贾瑀到来,早早便在城外十里亭毕恭毕敬地迎候。双方碰面之后,彼此行礼,一番热情洋溢而又客套周全的寒暄过后,贾瑀便带着众人前往驿站暂且歇息。同时,贾瑀果断决然地决定次日召集众人会商治理河道的相关事宜。 在东鲁布政使司,宽敞开阔、宏伟庄严的大堂内气氛凝重肃穆,仿若乌云压顶。山东布政使、右参议以及多名官员早已在此焦急地等候着,个个神色严肃庄重,正襟危坐,犹如等待审判的罪人。 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仿佛细密的露珠,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会商心怀忐忑,充满了不安与忧虑,如临深渊。 贾瑀则带着随行工部的一个员外郎、一名主事,还有经验丰富、目光如炬的工部大匠,步伐沉稳有力、坚定不移地走进大堂。贾瑀面容刚毅坚定,犹如钢铁铸就,目光坚定而锐利,犹如两道划破黑夜的闪电,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拱手说道:“诸位大人久等了。” 众人连忙起身回礼,布政使脸上挤出一丝牵强而又尴尬的笑容,说道:“贾大人能来,我等甚是欣慰,此次河道之事,还望贾大人能多多指点迷津,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众人纷纷落座,会商正式开始。东鲁省的官员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拿出多年治理河道的资料,恭恭敬敬、诚惶诚恐地呈递给贾瑀等人。 贾瑀接过资料,仔细翻阅起来,眉头微微皱起,犹如两道紧锁的山峰,透露出深深的疑虑。一旁的员外郎和主事也凑过来,神情专注,目光紧紧地盯着资料,仿佛要从中看出端倪。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敏锐的工部大匠突然轻咳一声,这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大堂中显得格外突兀,引起了贾瑀的注意。 只见大匠的眼神中透着疑惑和警觉,犹如猎鹰发现了猎物的踪迹,他凑近贾瑀,压低声音说道:“贾大人,这其中定有蹊跷之处,不可不察。” 贾瑀微微一怔,顺着大匠的目光看向资料,片刻之后,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东鲁省的官员们,声音沉稳有力、掷地有声地问道:“诸位大人,为何这所有堤坝损坏、被淹之处,皆在河的北岸,而南岸堤坝却安然无恙,未出任何损坏?” 东鲁省诸人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阵慌乱,犹如群鸟受惊,惶恐不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目光中充满了不安和慌张,如热锅上的蚂蚁。 随后,布政使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地说道:“贾大人,这黄河向来流淌就偏北,并非人力所能控制啊。这也是天灾,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回天乏术啊。” 贾瑀听了,脸上不动声色,犹如一潭平静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心中却冷笑一声,犹如寒风凛冽地掠过,充满了不屑。他看向那位工部大匠,只见大匠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肯定,再次向他暗示东鲁省诸人在撒谎,在故意隐瞒真相。 贾瑀心中了然,深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说道:“诸位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或许真是这黄河水太过凶猛无情。只是此事关乎重大,影响深远,还需从长计议,谨慎决策。” 东鲁省的官员们听到贾瑀这番话,稍稍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暂时挪开了一些。右参议赶忙说道:“贾大人深明大义,我等定当全力配合大人治理河道,绝不敢有丝毫懈怠,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诸位了。今日暂且到此,后续事宜咱们再行商议。” 众人起身告别,贾瑀带着随行人员走出布政使司。一出门,员外郎便忍不住说道:“大人,这东鲁省的人明显在说谎,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贾瑀神色严肃,犹如乌云密布,语气坚决地说道:“此事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咱们需秘密查访,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无从抵赖。” 主事也说道:“大人,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还请大人明示方向,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略作思考,目光深邃,犹如星辰闪烁,说道:“咱们先从受灾的百姓那里入手,了解最真实的情况。另外,派人暗中调查东鲁省官员的过往账目和相关文书,寻找蛛丝马迹,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接下来的几天,贾瑀带着众人在东鲁省各地秘密查访。他们身着便衣,犹如普通百姓,深入乡村,与受灾的百姓亲切交谈,态度和蔼可亲。 百姓们见到官员,起初还有些畏惧,犹如惊弓之鸟,瑟瑟发抖。但看到贾瑀等人态度诚恳,真心实意,便纷纷倒出苦水,倾诉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如决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绝。 一位老者拉着贾瑀的手,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啊,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啊。南岸的堤坝早就加固过,可北岸却一直无人管,这才导致了洪水泛滥,我们百姓遭殃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贾瑀听了,心中怒火中烧,犹如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但脸上依旧保持平静,犹如波澜不惊的湖面,轻声安慰道:“老人家,您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还大家一个公道,让那些作恶之人受到严惩。” 在查访的过程中,贾瑀发现东鲁省的官员们似乎有所察觉,对他们的行动多加阻挠,设置种种障碍,妄图阻止调查。但贾瑀凭借着机智过人的头脑和果断决绝的勇气,一次次巧妙地化解危机,突破困境,犹如破冰的航船勇往直前。 与此同时,在与东鲁省诸人的周旋中,贾瑀依旧虚与委蛇,表面上敷衍应付,不露声色。每次见面,他都笑容满面,与官员们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让他们放松警惕,误以为贾瑀被他们的表象所迷惑,从而掉以轻心。 一天,贾瑀再次与布政使会面。布政使笑着说道:“贾大人,这几日可还顺利?” 贾瑀拱手道:“多谢大人关心,一切尚好。只是这河道治理之事,还需诸位大人多多费心,多多操劳。” 布政使说道:“那是自然,贾大人有何吩咐,我等定当照办,绝不敢违抗,如有违背,愿受重罚。” 贾瑀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说道:“那就有劳布政使大人了。” 经过多日的不懈努力,不辞辛劳,贾瑀终于掌握了确凿无疑、铁证如山的证据,证明东鲁省官员在河道治理中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丧心病狂,偷工减料,丧尽天良,导致北岸堤坝不堪一击,脆弱如纸。 就在这时,林虎派人送来了消息,称其他几县的堤坝情况如出一辙,皆是南岸坚固无比,坚如磐石,北岸简陋脆弱,形同虚设。 据林虎的深入调查,原来南岸的土地大多属于朝中权贵和地方豪族,而北岸的则多为普通百姓的田地。 正因如此,东鲁省的官员们多年来在治理河道时大肆亏空贪腐,为了保障南岸的土地安然无恙,他们将所有的亏空贪腐之举都施加在了北岸,致使北岸堤坝腐朽脆弱,简直如同虚设一般,百姓苦不堪言。 第94章 天灾不及人祸凶 贾瑀拿到林虎送来的消息,双手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心中的怒火犹如一座即将狂暴喷发的火山,那熊熊烈焰燃烧不止,且愈发炽烈凶猛。 他着实未曾想到,这些东鲁省的官员为了谄媚巴结权贵,以谋取个人的私利,竟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天怒人怨之事。 东鲁省布政使刘崇,本应是百姓的庇护者、衣食父母官,却为了自身能够加官进爵、飞黄腾达,对权贵极尽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之能事。 在修筑堤坝的浩大工程中,他与负责此事的一众官员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大幅削减北岸堤坝的经费。在施工过程中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致使北岸堤坝脆弱得如同纸糊之物一般,简直不堪一击。 都指挥使赵奎,手握重兵,掌控一方军事大权,不仅未能履行守护一方平安的神圣庄严职责,反而凭借手中职权,为权贵们的田产充当坚实的保护伞。 他纵容手下士兵肆意强征民夫,劳民伤财,只为给权贵们的田地修建豪华奢靡的灌溉设施,而对北岸百姓急切盼望的水利工程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冷漠至极。 右参议孙茂,此人看似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实则是个阴险狡诈、心怀叵测之徒。他巧立各种名目,增加诸多苛捐杂税,美其名曰“河道修缮费”“防洪储备金”,实则将这些搜刮而来的钱财统统贪婪地收入自己囊中,中饱私囊,令人唾弃。 百姓们被这沉重如山的赋税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生活苦不堪言,深陷水深火热的绝境之中。 济南知府李通,更是个贪婪成性、欲壑难填的无耻之辈。朝廷拨下来专门用于救灾的粮食和物资,他竟敢胆大包天地私自倒卖,中饱私囊,毫无廉耻之心。 那些受灾的百姓们在饥饿和寒冷的双重折磨中苦苦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他却在自己的奢华府邸中摆着豪华无比的宴席,与一群狐朋狗友推杯换盏,尽情享受着奢靡无度的生活,醉生梦死,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为了给权贵们的田产开辟更多的灌溉渠道,他们甚至丧心病狂地强行占用百姓的水源,使得北岸农田干旱缺水,颗粒无收,一片荒芜。无数百姓望着那干裂得如同龟背的土地,欲哭无泪,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却又申诉无门,只能默默忍受。 更有甚者,一些官员将朝廷拨下来用于救灾的救命粮食和物资私自倒卖,中饱私囊,丧尽天良。那些受灾的百姓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风餐露宿,而这些官员却在豪宅中花天酒地,过着奢靡至极、挥霍无度的生活,毫无半点怜悯之心。 兖州知府陈辉,为了讨好京城的某位权贵,竟然将北岸一些肥沃富饶的土地强行划给权贵们,而将原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耕种的百姓们无情地赶到贫瘠荒凉的山坡之上。百姓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良田,生活瞬间陷入了极度的贫困之中,朝不保夕,生死难料。 在这些官员的肆意纵容之下,地方豪族也趁机肆意欺压百姓。东昌府的豪族马家,蛮横地强占百姓的土地,逼迫百姓成为他们的佃户,收取高额得离谱的租税。 百姓们稍有不从,便动用私刑,将百姓打得皮开肉绽,伤痕累累。许多家庭因此支离破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惨不忍睹。 青州的豪族赵家,勾结官府,明目张胆地垄断了当地的商业,肆意抬高物价,百姓们买一包盐都要付出数倍于平常的价钱,苦不堪言。 一些小商贩稍有怨言,便被赵家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投入大牢,在狱中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在官员和豪族的双重残酷压迫下,东鲁省的民生凋敝,一片萧条,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曾经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城镇变得冷冷清清,店铺纷纷关门大吉,街道上行人稀少,门可罗雀。 乡村里,荒芜的田地随处可见,杂草丛生,昔日热闹非凡的集市也销声匿迹,不复存在,只剩一片衰败景象。 许多百姓被迫无奈,背井离乡,成为四处流浪的流民。他们拖家带口,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在茫茫天地间艰难地寻求着那一丝极其渺茫的生存希望。孩子们面黄肌瘦,弱不禁风,老人们在饥饿和疾病的双重折磨中苦苦煎熬,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贾瑀看着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心痛如绞,犹如万箭穿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一一揭露,让这些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官员和豪族受到应有的严厉惩罚,还百姓一个公道,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他手下的人,深入民间,不辞辛劳地收集证据。每到一处,百姓们都纷纷向他哭诉官员和豪族的种种恶行,声泪俱下,悲痛欲绝。 这时公孙羽来访,只见他形容憔悴不堪,仿佛历经了万般磨难。 原本俊朗非凡的面容此刻满是阴霾,黯淡无光,双眼之中布满了如蛛网般纵横交错的血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死气沉沉,了无生气。 原来,公孙羽的父亲曾是一位卸任的县丞,虽已不在其位,但心中仍怀着对百姓的深切关怀和对正义的坚定坚守。 他家在济南府算得上是个小地主,拥有着两三百亩肥沃的田地,原本生活也算安稳富足,衣食无忧,平静祥和。 然而,其父亲为人刚正不阿,目光敏锐,当他察觉到两岸堤坝存在明显的差异,深知这其中隐藏着巨大的隐患,多次不顾自身安危向官府反映真实情况,衷心希望能引起重视并加以整改,防患于未然。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正义无畏的举动竟触怒了本地豪强蔡家。那蔡家在当地向来呼风唤雨、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惯了,岂能容忍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损害他们的利益。 于是,蔡家心生恶毒之计,联合官府精心设计了一场阴险的阴谋。他们捏造莫须有的罪名,诬陷公孙羽的父亲贪污受贿、鱼肉乡里,罪行累累。 可怜公孙羽的父亲,一生清廉正直,高风亮节,如何能承受这般凭空捏造、子虚乌有的罪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污蔑和残酷打压,他悲愤交加,急火攻心,最终一病不起,含恨离世,抱憾而终。 而蔡家与官府并未就此罢休,他们趁机巧取豪夺,将公孙羽家中的田地蛮横无理地占为己有,贪婪无度。 而后,公孙羽接到家人传来的加急信件,得知家中的悲惨变故,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匆忙从京师日夜兼程地赶回,归心似箭。 当他踏入家门的那一刻,看到曾经温馨和睦、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已变得冷冷清清、破败不堪,母亲以泪洗面,面容憔悴,形容枯槁,他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从母亲声泪俱下的哭诉中,公孙羽才知晓这一连串令人痛心疾首、悲愤欲绝的悲惨遭遇,悲愤之情犹如决堤之水,汹涌澎湃至极,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无情地吞噬。 就在此时,走投无路、万般绝望的公孙羽想到了好友贾瑀,他怀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前来找到贾瑀。 见到贾瑀的那一刻,公孙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那犹如洪水般汹涌的痛苦,泪水如决堤之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悲切地说道:“贾兄,我家遭此弥天大难,父亲含冤而死,田地被夺,母亲和家人受尽欺凌。 恳请您看在我们多年的深厚交情上,为我父亲报仇雪恨,还我家一个清白,将这些无法无天、丧尽天良的贪官污吏彻底斗倒,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贾瑀听着公孙羽的声声哭诉,心中的怒火瞬间再次熊熊燃起,怒不可遏。 他紧紧地握住公孙羽的手,目光坚定如磐石,坚定不移,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公孙兄,你放宽心,天理昭昭,邪不压正,正义必不会缺席。我必定会为令尊讨回公道,定要将这些恶势力连根拔起,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重的代价,血债血偿!” 公孙羽望着贾瑀那坚毅无比的眼神,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感激得涕泪交零,哽咽着说道:“贾兄,倘若能为家父报仇,让家人得以安宁,公孙羽甘愿为您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以报答贾兄的大恩大德。今生今世,永不相忘,铭记在心。” 贾瑀宽慰道:“公孙兄言重了,我辈立身于世,当以正义为先,以良知为本。此事本就是正义所在,我贾瑀断不会坐视不管,任由奸恶之人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向公孙羽,语气诚恳且郑重地说道:“公孙兄,我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周全打算。明日你与我一同前去拜访正阳兄的父亲,也是我的老师许昌义。 老师他如今在东鲁省担任按察司副使一职。我与老师相识已久,深知他的为人刚正不阿,铁骨铮铮,面对权贵从不卑躬屈膝,谄媚讨好;面对奸邪从不退缩畏惧,英勇无畏。老师为官清廉无私,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两袖清风,从不受贿赂之污,清正廉洁。 我坚信,以老师的高尚品德和正义之心,他定然不会对这些贪官污吏的恶行坐视不管,一定能够协助我们铲除这些祸国殃民的贪官,还东鲁省一片清明,朗朗乾坤,也为令尊讨回公道,让百姓重获安宁,安居乐业。” 公孙羽听着贾瑀的话语,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熊熊火光,充满期待,重重地点了点头,满怀希望。 第95章 东鲁省府见恩师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努力透过厚重的云层,倾洒在东鲁省的大街小巷。贾瑀带着公孙羽,迈着略显急切的步伐,匆匆一同前往许昌义的府邸。一路上,两人的心情都颇为沉重压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即将面对的复杂局面和肩负的艰巨重任。 来到许府门前,门房通报之后,他们被恭敬地引入内院。穿过曲折蜿蜒的回廊,绕过清幽宁静的花园,终于在一间古雅的书房见到了许昌义。 见到老师的瞬间,贾瑀快走几步,迅速来到许昌义身前,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说道:“老师,您的身体可好些了?学生一直忧心您的病情,夜不能寐。” 许昌义微微一笑,脸上虽带着几分病容,略显憔悴,但眼神依然矍铄明亮,说道:“瑀儿,莫要过度担心,为师这身子骨还算硬朗结实,能撑得住这一时的风雨。” 原来,许昌义几年前来东鲁就任学政,凭借着出众卓越的才学和正直高洁的品性,为当地的教育事业做出了众多不可磨灭的贡献。因其功绩显着,被皇帝慧眼识珠,改任升迁为按察司副使。 然而,担任副使后的许昌义,却在这官场的污浊洪流中显得格格不入,独树一帜。他清正廉明,廉洁奉公,对于贪污腐败之事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在这东鲁省的官场,多数官员为了个人的私利,相互勾结,狼狈为奸,蝇营狗苟。而许昌义却坚定不移地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随波逐流。 也正因如此,许昌义遭到了其他官员的无情排挤和恶意打压。但他并未有丝毫退缩畏惧,反而暗中深入调查这些官员的累累罪行。他深知,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不仅严重损害了百姓的切身利益,更是对朝廷律法的肆意践踏和亵渎。 在这漫长而艰难的调查过程中,许昌义可谓是呕心沥血,耗尽心力。他常常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翻阅大量的卷宗和账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苦苦寻找着蛛丝马迹。 为了获取关键重要的证据,他不惜冒险深入虎穴,与那些狡猾奸诈的贪官们巧妙周旋,斗智斗勇。 长期的劳累和巨大的精神压力,最终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积劳成疾,病倒在床。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信念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犹如磐石般坚定。 这次贾瑀的到来,让许昌义感到十分高兴欣慰。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颇为得意、寄予厚望的学生,眼中满是欣慰和期待的光芒。 许昌义请贾瑀和公孙羽坐下,然后缓缓说道:“瑀儿,为师深知你此次前来的目的。东鲁省布、按、都这些贪官们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擢发难数。 布政使刘崇,此人乃是忠顺王的亲信爪牙,仗着背后有忠顺王撑腰,在东鲁省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他在各项政务中大肆敛财,中饱私囊,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简直丧心病狂。 按察使王宽,他是内阁大学士郑思齐的女婿,借着岳父的权势,滥用职权,胡作非为,为那些不法之徒充当保护伞,使得律法在这片土地上形同虚设,威严扫地。 都指挥使赵奎,乃是洪熙一派的人,拥兵自重,飞扬跋扈,克扣军饷,导致军纪涣散,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贾瑀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说道:“老师,没想到这些人的后台如此强大,根基深厚,难怪他们如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许昌义面色凝重,犹如乌云密布,说道:“正是因为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靠山,所以我们想要扳倒他们,绝非易事,困难重重。必须要有详尽周密的计划和充分确凿的证据,否则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公孙羽愤怒地说道:“难道就任由他们继续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我父亲被他们诬陷至死,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定与他们不死不休!” 许昌义拍了拍公孙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莫急莫躁。这些日子的调查也并非毫无收获,并非徒劳无功。 据我所知,布政使刘崇在修建河道堤坝时,虚报账目,瞒天过海,贪污了大量的工程款,中饱私囊,导致堤坝质量低劣,脆弱不堪,此次洪水泛滥,酿成大祸,便是恶果之一。 按察使王宽曾收受地方豪强的巨额贿赂,利欲熏心,私放了一名杀人重犯,目无法纪。 都指挥使赵奎私自倒卖军粮,中饱私囊,损公肥私。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入手的方向,关键线索。” 贾瑀思索片刻,犹如沉思的哲人,说道:“老师,那我们是否可以从那些曾参与工程的工匠和知晓内情的人入手,获取关键证词?还有那些被王宽私放的重犯,或许能找到他的下落,作为有力证人。” 许昌义点了点头,犹如睿智的长者,说道:“瑀儿,你的想法不错,独具慧眼。但我们要小心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轻举妄动。这些人都在贪官们的威胁恐吓之下,噤若寒蝉,未必敢轻易出面作证,吐露实情。” 公孙羽说道:“那我们可以暗中保护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放心作证。” 许昌义说道:“此计可行,但也要谨慎安排,精心策划,不能让贪官们察觉风吹草动。另外,我们还需寻找一些可靠忠实的帮手,在朝廷中为我们仗义执言,据理力争。” 贾瑀说道:“我们在京城还有些人脉关系,或许可以联系他们,在关键时刻助我们一臂之力,雪中送炭。并且还可以利用朝中其他派系之间的矛盾和利益纠葛。” 许昌义说道:“甚好,深谋远虑。但此事需万分小心,谨言慎行,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一旦让那些贪官们有所防备,警觉警惕,我们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付诸东流。” 三人又商议了许久,反复推敲琢磨,制定了详细周全的计划。 三人商议妥当,认为接下来需从以下几方面着手行事。 首先,想方设法搞到他们贪污的账目账册。这无疑是最为关键重要的证据,只有切实掌握了详细准确的账目,方能让他们的罪行无所遁形,原形毕露。 贾瑀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事务必万分小心,谨慎对待。这些账册必定被他们藏匿得极为隐秘,如同深埋地下的宝藏,难以轻易寻得。 依我之见,我们需从他们的心腹或者与他们存在利益冲突的人那里寻找突破,关键缺口。这些人或许因利益分配不均或其他缘由,对他们心怀不满,暗藏怨恨,有可能成为我们获取账册的关键线索,重要契机。” 其次,由公孙羽负责去民间寻访证人。公孙羽身为本地人,对当地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人脉也相对较为广泛深厚,相比他人,更易于获取证人的信任和支持。 许昌义面色严肃,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期待,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公孙羽,民间寻访证人一事,其艰难程度超乎想象,难以估量。你在行动过程中,不仅要时刻警惕那些贪官遍布各地的眼线,以免行踪暴露,还要格外留意证人的安全,周全保护。 切不可因一时心急而打草惊蛇,鲁莽冲动,否则将前功尽弃,功亏一篑,甚至给证人带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公孙羽表情坚毅,目光坚定地点头应道:“许大人请放心,我深知此事责任重大,千钧一发,定当竭尽全力,不遗余力,不辱使命。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荆棘丛生,我也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定要寻得有力证人,为扳倒这些贪官贡献力量,鞠躬尽瘁。” 再者,想法设法抓到那名被私放的重犯。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若能将此人抓获,无疑是对按察使王宽罪行的有力指证,铁证如山。 而许昌义则承担起联络自己的朝中好友同年的重任,适时地把相关消息透露给他们,以便在将来的朝堂交锋中能够得到支持,声援助力。 许昌义深知,朝堂之上的斗争波谲云诡,变幻莫测,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地方。若没有可靠的盟友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即便手中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也难以将这些位高权重、背景深厚的贪官一举扳倒,一网打尽。 他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坚定,缓缓说道:“我会谨慎行事,小心翼翼,仔细筛选那些正直且在朝中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好友。提前与他们通气,详细说明此间利害,共同做好应对的充分准备。唯有如此,我们方能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占据上风,稳操胜券。” 分工明确后,三人相视而立,彼此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和一往无前的勇气。他们深知,前方的道路布满了荆棘与陷阱,充满了难以预料的艰难险阻。 然而,为了正义得以伸张,为了东鲁省万千百姓能够脱离苦海,过上安宁祥和的生活,他们早已将个人的安危荣辱置之度外,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这场充满挑战与危机的斗争之中,舍生忘死。 贾瑀紧紧握拳,仿佛要将所有的决心都凝聚在这一握之中,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纵有千难万险,我们也绝不退缩,临阵脱逃。” 公孙羽附和道:“对,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倾家荡产,也要让这些贪官得到应有的惩罚,血债血偿。” 许昌义目光炯炯,语气激昂:“我们所行之事,上对得起朝廷的信任重托,下对得起百姓的殷切期望,定要成功,马到功成!” 这一刻,书房内的气氛凝重而热烈,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他们仿佛看到了正义的曙光正在前方缓缓升起,照亮这片被黑暗笼罩已久的土地,带来希望与光明。 第96章 巧计暗施设迷阵 贾瑀为了巧妙地迷惑东鲁省那些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官员们,精心谋划、深思熟虑了一系列周密的策略。 首先,他巧妙安排让许昌义继续装病,而且要装出病情极为严重、危在旦夕的模样。 许昌义依照计策行事,躺在病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气若游丝,仿佛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奄奄一息。府中的下人们也严格按照吩咐,四处散播许大人病重、难以起身处理事务的消息。 这一招使得那些官员们对许昌义暂时放松了警惕,心中的疑虑尽消,以为他已病入膏肓、无暇顾及其他事务,从而降低了对他的防备。 其次,贾瑀公开宣称,出于对老师的深厚情谊和一片孝心,他要亲自搬入许昌义的府中,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地照顾老师的疾病。 这一消息在东鲁省的官场中迅速传播开来,如风一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官员们对贾瑀的“孝心”表面上称赞有加,纷纷夸赞他的孝顺和尊师重道,实则心中暗自窃喜,认为贾瑀被许昌义的病情所深深牵制,分身乏术,无暇他顾,无暇再插手其他事务。 与此同时,贾瑀不动声色地派遣工部随行的员外郎、主事以及经验丰富、技艺精湛的大匠,与东鲁省的官员们开始协商勘测绘图以及修建堤坝的准备工作。 在与这些官员的接触中,员外郎等人表现得十分积极主动和全力配合,认真地听取官员们的意见和建议,看似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工作中。他们与官员们频繁地开会讨论,对各种方案进行细致入微的研究和评估,营造出一种全力推进堤坝修建工作、热火朝天的假象。 然而,这实际上只是贾瑀的缓兵之计,瞒天过海之策。他深知这些官员们在堤坝修建中存在着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猫腻,通过让员外郎等人与他们周旋,不仅能够暂时稳住这些官员,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的阴谋尚未败露,放松警惕,还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搜集证据、调查真相,深挖其中的内幕。 在这看似平静如水的表象之下,贾瑀在许昌义府中与老师秘密商议着后续的行动方案。他们利用这段时间,仔细分析已掌握的线索,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推测贪官们可能的下一步动作,未雨绸缪,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严阵以待。 而员外郎等人在与东鲁省官员的接触中,也在暗中留意着他们的言行举止,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寻找着可能的破绽和线索,犹如猎手在等待猎物露出破绽。 贾瑀的这一系列安排,犹如一张精心编织、细密无缝的大网,正逐渐收紧,如同捕猎的陷阱,等待着时机成熟,给那些贪污腐败、罪行累累的官员们以致命一击,让他们无处可逃。 接下来贾瑀继续安排,紧急安排林虎从京城继续调来经验丰富、能力出众、洞察敏锐的情报人员。这些情报人员犹如暗夜里的眼睛,能够洞察那些隐藏在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贾瑀对林虎严肃地嘱咐道:“此次任务艰巨,责任重大,必须加大情报收集的力度,广撒网,深挖洞,务必尽快找到那些关键的重要证据,尤其是至关重要的账本,那是揭露他们贪污罪行的铁证,如山之不可动摇。 还有那个至关重要的逃犯,绝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为非作歹。这关系到整个案件的成败,生死攸关,切不可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掉以轻心。” 林虎目光坚定如铁,抱拳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完成任务,不成功便成仁。” 第二,为了确保公孙羽在民间暗访的安全以及提高查找证据证人的效率,贾瑀让何二达精心挑选了 10 名武艺高强、心思缜密、机智过人的护卫跟随公孙羽。 贾瑀面色凝重地对何二达说道:“公孙羽此番肩负重任,深入民间查找遗漏的证据证人,这其中必定充满危险和重重阻碍。你挑选的这 10 名护卫,不仅要能护他周全,万无一失,还要协助他完成使命,尽心尽力。一旦有所发现,必须立刻回禀,不得延误,片刻都耽误不得。” 何二达郑重地点头道:“大人,我明白此事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定会挑选出最可靠、最能干的人手,确保一切顺利,万无一失。” 最后,贾瑀坐在书桌前,沉思良久,眉头紧锁,犹如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而后提起笔,饱蘸墨汁,给京城中的多位关键人物写信。他笔触沉重,字斟句酌,反复推敲,分别给贾雨村、张申书、林之焕等人写下一封封言辞恳切、情真意切的信件。 在信中,贾瑀详细地提及了东鲁案件的复杂情况以及背后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派系纠葛。 他深知,在京城的官场斗争中,这些人都有着举足轻重、不可小觑的地位和影响力。贾瑀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期望,言辞恳切,希望在适当的时候,他们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智慧,伸出援手相助,扶危济困。 他在信的结尾写道:“此事关乎东鲁百姓的福祉和正义的伸张,生死存亡,还望诸位念及苍生,心怀天下,在关键时刻仗义执言,挺身而出,共襄义举。贾瑀在此先行谢过。” 写完这些信件,贾瑀轻轻放下笔,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中白云悠悠,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这些安排能够顺利推进,如愿以偿,早日将那些贪污腐败、无法无天的官员绳之以法,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还东鲁一片清明,朗朗乾坤。 然而,他也清楚,前方的道路必定充满艰难险阻,荆棘丛生,但为了正义,为了百姓,他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贾瑀住进许府,这消息传到许芸耳中,她那俏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迷人的笑容,眼中的欣喜简直要溢出来,如泉水般汩汩流淌。自小,许芸就对贾瑀怀着一份别样的、与众不同的情愫。 记得儿时,每次贾瑀来府上拜访,许芸总是早早地守在门口,翘首以盼,盼着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当看到贾瑀时,她会欢快地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灿烂如花的笑容,嘴里甜甜地喊着:“瑀哥哥。” 后来在京城,贾瑀时常来许家。许芸总是精心打扮一番,在铜镜前反复端详,生怕有一丝不妥,不完美。见到贾瑀时,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爱慕,犹如星星般闪闪发光。 贾瑀也十分疼爱这个小师妹,经常给她买些小礼物。有时是一支精致的珠钗,璀璨夺目;有时是一块香甜的糕点,美味可口。每次接过礼物,许芸都会满心欢喜,视若珍宝,爱不释手。 “瑀哥哥,你对我真好。”许芸的声音清脆如铃,悦耳动听,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泪光盈盈。 贾瑀笑着摸摸她的头:“小师妹这么可爱,当然要好好疼着。” 他还会带她出去游玩,去郊外踏青,看漫山遍野、五彩斑斓的花朵;去热闹的集市,品尝各种新奇的、美味的小吃。游玩时,许芸总是紧紧跟在贾瑀身边,生怕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形影不离。 在这一次次的相处中,许芸心中的情感如藤蔓般不断生长,蔓延开来,逐渐变得深厚而浓烈,难以割舍。 而这次贾瑀住进许府,两人朝夕相处,形影相伴,许芸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美梦中,如痴如醉。她每日除了悉心照顾父亲,尽孝床前,其余时间几乎都黏在贾瑀身边,如小鸟依人。 “瑀哥哥,你看我新做的香囊,好不好看?”许芸拿着亲手绣的香囊,满脸期待地递到贾瑀面前,眼中满是羞涩和期待,心如鹿撞。 贾瑀接过香囊,仔细端详一番,夸赞道:“好看,小师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听到夸奖,许芸的脸上泛起红晕,如天边的晚霞,娇嗔道:“只要瑀哥哥喜欢就好。” 贾瑀对许芸很好,耐心地陪她聊天,谈天说地,教她读书写字,一笔一划,偶尔还会跟她开开玩笑,逗她开心。然而,在他心中,始终把许芸当作一个小妹妹,天真可爱。 但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贾瑀也渐渐发现了许芸的魅力。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撒娇的小女孩,而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温柔婉约中又透着几分灵动活泼,俏皮可爱。 有一次,许芸在花园中为花儿浇水,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优美的轮廓,如诗如画。贾瑀偶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动,如风吹过湖面,泛起涟漪。 “小师妹似乎长大了。”贾瑀暗自想着,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难以平静。 然而,这一丝涟漪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因为在他的心中,始终深爱着宝钗。“我明明只把小师妹当妹妹,为何会对她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在矛盾与纠结中,贾瑀努力保持着与许芸之间的距离,若即若离,可又忍不住关心她,牵肠挂肚。 许芸也察觉到了贾瑀的变化,心中满是失落,黯然神伤。 “瑀哥哥,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讨厌我了?”许芸眼中含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风中落叶。 贾瑀连忙安慰道:“小师妹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他的眼神却有些躲闪,不敢直视许芸,许芸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如刀割。 “难道瑀哥哥心中有了别人?”许芸咬着嘴唇,暗自伤心,泪如雨下。 而贾瑀在面对许芸的情意时,内心的挣扎愈发强烈,犹如汹涌的波涛。一方面,他不想伤害许芸的感情,于心不忍;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违背自己对宝钗的深情,坚定不移。 “这可如何是好?”贾瑀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无法自拔。 第97章 招募民壮兴水利 东鲁省的河畔,滔滔江水奔腾不息,贾瑀迎风而立,衣袂飘飘。他目光深邃,紧锁的眉头透露出内心的忧虑与坚定。望着那汹涌的河水,他深知治理河道之事已如弦上之箭,不得不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贾瑀最终下定决心,要一边查案,一边开启治理河道的艰巨工程。在他心中,这并非是一时的冲动之举,而是经过权衡利弊后的明智抉择。这样的决定,有着两个至关重要的好处。 其一,能够巧妙地迷惑那些暗中窥伺的敌人。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恶狼,时刻紧盯着贾瑀的一举一动。他们满心期待着贾瑀全身心地投入到查案之中,从而露出破绽,让他们有机可乘。 然而,贾瑀此时故意大张旗鼓地开始治理河道,无疑会让这些官员们产生错觉,误以为他的重心已经从查案转移到了水利工程上,从而放松警惕,减少对贾瑀行动的干扰和阻碍。这就如同在迷雾中为查案之路点亮了一盏明灯,让贾瑀能够更加从容地暗中调查,收集证据,为最终的正义裁决铺平道路。 其二,贪婪是这些贪官们难以戒除的毒瘾,就如同猫儿忍不住偷腥一般。即便在如此敏感的时刻,贾瑀大胆地开展治理河道的工程,那些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家伙们,很可能会被巨大的利益诱惑,再次伸出他们那肮脏的黑手,妄图从这项工程中捞取好处。 而这,恰恰是贾瑀所期待的。只要他们胆敢贪腐,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贾瑀便能趁机抓住更多的把柄,将他们的罪行一一揭露,让他们在正义的审判下无所遁形。 回到府中,贾瑀顾不上休息,立刻召集了手下的亲信和相关官员,共同商讨治理河道的具体事宜。大堂内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贾瑀身上,等待着他的指示。 “诸位,此次治理河道,乃是关乎东鲁省万千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更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贾瑀神色严肃,声音洪亮而坚定,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大人,如今东鲁省的财政状况实在是捉襟见肘,要治理如此规模的河道,经费恐怕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啊。”一位官员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地说道。 贾瑀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回应道:“经费之事,确实棘手,但并非毫无办法。我们可以兵分三路,一方面,精心撰写奏折,向上级如实陈述东鲁省的困境,申请朝廷的专项拨款;另一方面,派出能言善辩之士,号召当地的富商乡绅慷慨捐赠,为家乡的水利事业贡献力量;同时,我们自身也要精打细算,合理规划使用每一笔资金,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发挥最大的效益。” “大人,招募民壮也是个亟待解决的难题。如今正值农忙时节,百姓们都忙于田间劳作,恐怕未必愿意放下手中的农活前来参与。”又有一位官员忧心忡忡地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贾瑀目光坚定,从容地说道:“这确实是个现实的问题,但我们不能因此而退缩。我们要深入到百姓中间,向他们详细说明治理河道的长远意义和重要性。治理河道不仅能够有效地防范洪水灾害,保护他们的家园和生命财产安全,还能极大地改善农田的灌溉条件,增加粮食产量,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富足。 并且,我们要给予民壮合理且优厚的报酬,让他们的付出得到应有的回报。相信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定会有众多百姓愿意挺身而出,为了共同的利益而努力。”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觉得贾瑀的想法切实可行。 随后,贾瑀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各项工作。他精心挑选了几位得力的手下,派遣他们到东鲁省的各个角落张贴告示。这些告示用醒目的字体和生动的语言,宣传治理河道的重大意义以及招募民壮的优厚条件。同时,贾瑀不顾舟车劳顿,亲自登门拜访当地的富商乡绅。每到一家,他都以礼相待,言辞恳切地恳请他们为治理河道慷慨解囊,出一份力,造福桑梓。 告示一经张贴,便在东鲁省的大街小巷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们纷纷围在告示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这治理河道可是关乎咱们子孙后代的大事啊,要是能修好,咱们以后就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抚胡须,感慨地说道。 “可是爹,眼下正是农忙的时候,家里的地离不开人啊。”一个年轻的农民面露难色,看着自家的田地,心中满是纠结。 “我觉得可以去试试,听说这次给的工钱不少,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挣钱法子。”另一个壮实的汉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就在百姓们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时候,贾瑀亲自来到了田间地头。他身着便服,脚踩泥土,与百姓们亲切地交谈。 “乡亲们,治理河道是为了咱们大家的长久福祉。洪水年年泛滥,淹没了多少良田,冲毁了多少房屋,让咱们老百姓受苦受难。这次招募民壮,不仅有工钱,而且一日三餐都管饱。大家只要齐心协力,把河道治理好,以后的日子才能风调雨顺,安稳无忧啊。”贾瑀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百姓的深切关怀和对未来的坚定信心。 百姓们被他的真诚和执着所打动,原本犹豫不决的心渐渐坚定起来。 “贾大人说得对,咱们不能只顾眼前的利益,得为子孙后代着想。” “我报名参加,能为家乡出份力,义不容辞!” “算我一个,大家一起干!” 很快,报名参加的民壮越来越多。贾瑀不辞辛劳,亲自把关,仔细挑选了那些身强力壮、吃苦耐劳且品行端正的人员。为了确保施工的安全和效率,他还专门从军中请来经验丰富的将领,对民壮们进行严格的培训。从工具的使用到施工的流程,从安全注意事项到团队协作,每一个环节都一丝不苟,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在筹备物资的过程中,贾瑀遭遇了重重困难。一些唯利是图的奸商们,嗅到了其中的商机,企图趁机哄抬物价,大发国难财。原本平价的石料、木材等物资,一夜之间价格飞涨,给治理河道的工程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贾瑀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他立即下令彻查此事,绝不姑息迁就。“在这关键时刻,竟敢有人发国难财,简直是丧心病狂!一定要将这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以正视听!”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威严。 在贾瑀的果断决策和雷厉风行的行动下,那些哄抬物价的奸商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物资的供应逐渐恢复正常,价格也稳定了下来。 随着治理河道工作的逐步展开,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们果然如坐针毡,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布政使刘崇在自己的豪华府邸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这贾瑀居然在这个时候搞起了治理河道,难道他有什么别的阴谋?” “大人,依我看,他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捞取政绩,好为自己的仕途铺平道路。”一个獐头鼠目的手下谄媚地说道,试图安抚刘崇的情绪。 “哼,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不能让他得逞。这次治理河道,工程浩大,资金众多,咱们一定要从中分一杯羹。”刘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从中渔利。 于是,这些官员们又开始暗中勾结,沆瀣一气。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虚报物资数量,从中克扣差价;降低工程质量标准,以次充好;甚至肆意克扣民壮的工钱,中饱私囊。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贾瑀的火眼金睛。贾瑀早已在他们身边安插了亲信,密切关注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密谋。 “大人,那些官员们果然又开始动手了,他们虚报物资数量,克扣民壮工钱,行径极其恶劣。”林虎压低声音,向贾瑀汇报着最新的情报。 贾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真是贼心不死。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收集证据,等证据确凿,时机成熟,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贾瑀的精心谋划和百姓们的齐心协力下,治理河道的工作进展顺利。河堤在一天天加高加固,河道在一点点拓宽疏浚。而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们,却在自己贪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步步陷入了贾瑀精心设下的陷阱之中,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正义的审判和法律的严惩。 第98章 仓中硕鼠再显形 随着工程的逐步推进,那些贪心永无止境、欲壑深不见底的贪官们,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那犹如汹涌澎湃、不可遏制的洪水猛兽般的强烈欲望,再一次无所顾忌地将他们那沾满罪恶的黑手,伸向了这项本应造福百姓、利国利民的水利工程。 他们恰似一群饥饿到极点、凶残至极且毫无底线的恶狼,眼中只有金钱与私利在闪耀,全然不顾百姓的生死存亡和工程的质量优劣,其丧心病狂的行径令人发指,令人切齿痛恨。 负责采购石料的官员,原本身负着为工程精心拣选优质材料这一无比关键且责任重大的使命,然而在利益那如同巨大漩涡般具有致命吸引力的诱惑之下,他竟然毫无廉耻地与无良供应商暗中勾结,同流合污。 供应商们满脸谄媚至极的神情,阿谀奉承之态令人作呕,他们偷偷摸摸地将装满金银财宝的沉重箱子,鬼鬼祟祟地运入官员那外表看似豪华实则阴暗腐朽的府中。在那昏暗无光、见不得半点阳光的密室里,他们达成了那肮脏龌龊、令人唾弃不已的罪恶交易。 于是,原本应当按时运到工地的优质石料,被悄无声息地换成了劣质不堪的材料。那些劣质石料不仅质地脆弱得不堪一击,而且规格参差不齐,根本无法达到工程所要求的严格标准。 而这位官员却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那装满财宝、闪烁着诱人光芒的箱子,心中只有那如无底深渊般无尽贪婪、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他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赚取了巨额的差价,将百姓给予的信任和工程的安危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有丝毫的愧疚与自责之意。 负责管理民壮工钱的官员,表面上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满口仁义道德,信誓旦旦地声称一定会全力保障民壮们的合法权益。 但实际上,他却在背地里心狠手辣地肆意克扣工钱,简直丧尽天良。民壮们在烈日的炙烤下辛勤劳作,汗流浃背,为的只是能够凭借自己的艰苦努力换取一份公平合理的报酬,用以养活家中的老幼,维持全家最基本的生计。 然而,当工钱发放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却惊愕地发现所得微薄至极,甚至连维持最起码的生活都远远不够,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与绝望之中。愤怒和无奈在民壮们的心中交织缠绕,犹如一团乱如麻丝的线团。 但他们虽心怀愤怒却不敢言语,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不公正的待遇与委屈,痛苦得难以言表。而那位官员却在自己那奢华无比的府邸中饮酒作乐,肆意挥霍着从民壮们身上残酷剥削而来的血汗钱,毫无半分怜悯同情之心。 负责工程质量监督的官员更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收受贿赂,毫无任何顾忌。那些偷工减料的施工队为了能够蒙混过关,纷纷不择手段地向他献上重金,极力行贿讨好。在金钱那巨大且难以抗拒的诱惑面前, 这位官员对施工队的违规行为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他在工地上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敷衍地巡视,对那些显而易见的质量问题选择了故意忽视,装聋作哑。即使有人勇敢地向他反映问题,他也会绞尽脑汁以各种荒唐离谱的借口搪塞过去,百般推诿责任。 部分刚刚修建完成的河堤,在一场规模并不大的雨中就出现了触目惊心的裂缝和坍塌,惨状令人不忍直视。而他却对此毫无半点愧疚之心,简直铁石心肠。他所关心的仅仅是自己口袋中的钱财是否又增多了几分,根本不在乎这工程是否能够真正抵御洪水的猛烈侵袭,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就连一些原本看似清正廉洁、高风亮节的官员,在这股腐败不堪、污浊至极的贪腐浊流中也逐渐迷失了自我,丧失了曾经坚守的原则和底线,身不由己地加入了贪污的罪恶行列。 他们或许曾经怀揣着为百姓谋福祉的美好初心,或许曾经对贪污腐败的行为深恶痛绝、义愤填膺。但在周围不良风气的影响和各种诱惑的侵蚀下,他们的信念就如同风中残烛般逐渐动摇,岌岌可危。看着别人轻而易举地获取巨额财富,尽情享受着奢华无度的生活,他们的内心开始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欲望的无底深渊。 于是,他们也开始违背良心接受贿赂,为贪污行为提供掩护和支持,助纣为虐。他们相互包庇,勾结一气,形成了一张紧密交织、错综复杂的利益之网。在这张网中,他们自以为能够高枕无忧、安然无恙,妄图瞒天过海,逍遥法外,逃避法律的严厉制裁。 在官场的每一个角落,贪污的恶劣行径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如同一场无法遏制的瘟疫迅速扩散。 在会议室里,官员们讨论的并非如何提高工程质量、造福黎民百姓,而是绞尽脑汁地谋划如何瓜分利益、中饱私囊;在酒桌之上,他们举杯欢庆的并非工程的顺利进展、造福一方,而是又一次贪污阴谋得逞,罪行累累。他们的种种所作所为,让整个官场乌烟瘴气、黑暗腐败,毫无清明可言。 而那些无辜善良的百姓们,却依旧满怀期待、望眼欲穿地盼望着水利工程能够早日竣工,能够为他们带来安宁祥和的生活和丰收的喜悦,能够让他们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他们全然不知,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税款,正被这些贪婪无耻的贪官们肆意挥霍,如同流水般一去不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寄托了无数希望的工程,正因为贪污腐败而变得摇摇欲坠、危如累卵。 在这令人触目惊心的贪污乱象之中,工程的进度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停滞不前,困难重重。原本计划按时完成的重要节点一再拖延,变得遥遥无期,工程质量更是令人忧心忡忡,危机四伏。 一件件触目惊心、令人胆寒的案卷被陆续送达,那堆积在案头的纸张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黑暗与深重的罪恶。贾瑀面色凝重如铁,眉头紧锁,翻阅着这些案卷,每一页都仿佛是一幅描绘着贪婪与堕落的恐怖画卷,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案卷中,详细记录着一个个平日里道貌岸然、伪装善良的贪官的累累罪行。有的官员在采购物资时虚报账目,瞒天过海,将大量的公款中饱私囊,损公肥私,其行为令人发指;有的与不法商人暗中勾结,以权谋私,为其大开方便之门,违法乱纪,肆意妄为;还有的肆意克扣民壮的工钱,致使百姓们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生活苦不堪言。 贾瑀的眉头越皱越紧,犹如两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内心的愤怒而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喷薄而出。 “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他忍无可忍,怒不可遏,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发出沉闷而又响亮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震撼人心。 他深知,时间紧迫,形势危急,刻不容缓,再也不能有丝毫的拖延。每多拖延一天,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就多一天逍遥法外、继续作恶的机会。他们会继续肆无忌惮地挥霍着百姓的血汗钱,过着奢靡无度、荒淫无耻的生活,而正义却迟迟得不到伸张,天理何在?公平何存? 而且,新的水利工程也在时时刻刻面临着更多难以预测、无法估量的严重问题,危机重重,如履薄冰。也许明天就会有一段河堤因为偷工减料而在洪水的凶猛冲击下瞬间崩塌,无数百姓的美好家园将被无情淹没,百姓们将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也许后天就会因为资金被贪污挪用而导致工程停滞不前,原本满怀期待的民生福祉将化为虚幻泡影,所有的希望都将变成一场空梦,一场令人心碎的悲剧。 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贾瑀仿佛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弥漫、却同样残酷激烈的战争之中,处境艰难,艰苦卓绝。他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整理证据,一盏孤灯常常陪伴他直至深夜,那昏黄微弱的灯光。 那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他专注而又疲惫不堪的脸庞,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依然紧紧盯着手中的案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和关键的细节,一丝不苟,全神贯注。 他仔细分析着每一份案情,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试图找出贪官们的犯罪规律和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如同抽丝剥茧般艰难而又坚定。在他的脑海中,一幅复杂纷繁的关系网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连接着一个个贪婪丑恶的灵魂,令人憎恶,令人痛恨。 为了确保行动能够万无一失、滴水不漏,贾瑀精心谋划、深思熟虑地部署着每一个关键环节,考虑周全,事无巨细。他与亲信们反复深入地商讨着行动计划,仔细推敲着每一个步骤可能出现的种种问题,并制定出相应的周全应对策略,未雨绸缪,防患未然。 他深知,这场决战不容有丝毫的失误和闪失,任何一个看似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之前的所有努力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在这段紧张忙碌、全力以赴筹备的日子里,贾瑀的身形日渐消瘦,形容憔悴。他忘记了正常的饮食规律和必要的休息时间,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正义与邪恶的激烈较量之中,舍生忘死,义无反顾。 他的衣服变得褶皱凌乱不堪,头发也略显蓬乱,毫无往日的整洁形象。但他的目光却越发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炬,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坚定不移的决心,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终于,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努力和不懈奋斗,贾瑀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坚定的信念,清晰地感觉到,决战的关键时刻已经来临。 这一天,阳光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脸上那凝重肃穆、庄严肃穆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和沉重的压力都深深地吸入肺腑之中,然后将其转化为强大的战斗力量,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那遥远的地方,心中思绪万千,感慨良多,百感交集。 “是时候和这些恶势力做个彻底的了断了!”贾瑀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发白,骨节分明,清晰可见。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有力,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他开始有条不紊、从容不迫地召集自己的亲信和那些志同道合、心怀正义的伙伴们。大家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庄重和毅然决然的神情,义愤填膺,同仇敌忾。 贾瑀目光坚定如炬地看着众人,语气严肃而又充满力量地说道:“诸位,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但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是我们为百姓讨回公道、伸张正义的时候了。” 众人齐声回应,声音整齐响亮,气势磅礴:“愿听贾大人调遣,誓将贪官绳之以法!” 贾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开始详细周全地布置最后的行动方案,有条不紊,思路清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坚定的信心和无畏的勇气,斗志昂扬,热血沸腾。 在这个千钧一发、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贾瑀深深地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无比重大,重如泰山。他不仅要为那些遭受贪官残酷迫害的无辜百姓伸张正义,讨回公道,还要为东鲁省的美好未来开辟一条充满光明和希望的道路,任重道远,使命艰巨。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一战将决定无数人的命运,生死攸关,至关重要,他必须全力以赴,全神贯注,不容有失,背水一战,没有退路。 第99章 师恩难报谋复仇 贾瑀深知此事关乎众多百姓的福祉和东鲁的未来,每一步都需谨慎谋划。经过多日的苦思冥想,他最终做出了决定,安排何二达亲自带着那些无比重要的案卷证据踏上前往京城的路途。这些案卷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和真相,是扳倒贪官的关键。 与此同时,他自己和郑昌义耗费了无数个日夜精心撰写的奏折,也被小心地包装好,准备一同送往京城。那份奏折里,字字句句皆是对贪官罪行的揭露和对正义的呼唤,他们期望能借此引起朝廷的重视,为东鲁带来清明的政治环境。 然而,东鲁的那些贪官们就像隐藏在黑暗洞穴中的毒蛇,敏锐地察觉到了郑昌义对他们展开的暗中调查。他们坐立不安,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此刻被恐惧所取代。每一次的秘密会议上,都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氛。 “不能坐以待毙,一旦被查出来,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布政使刘崇声音颤抖地说道。 “那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着被抓?”另一个贪官焦急地来回踱步。 在极度的恐惧和对权力财富的贪恋交织下,他们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妄图通过极端的手段来阻止调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在一个阴沉的傍晚,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郑昌义结束了一天繁忙的衙门事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踏上回家的路途。 他的眉头紧锁,心思还沉浸在对贪官们罪行的思索和对如何为百姓伸张正义的谋划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悄逼近。 突然,道路两旁的阴影中窜出一群黑影,如同幽灵一般迅速而无声。他们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目露凶光,带着必杀的决心。 郑昌义的护卫们瞬间警觉,他们训练有素,迅速围成一圈,将郑昌义紧紧护在中间。 “保护大人!”护卫们高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瞬间,刀剑相交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激烈地回响起来,火花四溅,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刺客们的招式凶狠而凌厉,显然是有备而来,且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他们配合默契,一波又一波地发起猛烈攻击。 护卫们虽然英勇抵抗,但在人数和实力上逐渐陷入劣势。他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依然拼死守护着郑昌义。 “杀!一个不留!”刺客头目恶狠狠地喊道。 一名护卫冲上前去,试图阻挡刺向郑昌义的一剑,却被刺客反手刺穿了胸膛。他倒下去的那一刻,眼中还满是坚定。 又一名护卫被刺客从背后偷袭,重伤倒地,但他仍用最后的力气抱住刺客的腿,为同伴争取时间。 一个又一个护卫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用生命扞卫着自己的职责和忠诚。他们的呐喊声、厮杀声在空气中回荡,却渐渐变得微弱。 最终,所有的护卫全部死去,郑昌义也在这场惨烈的暗杀中不幸遇害。他的眼神至死都未曾合上,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还在怒视着世间的邪恶,诉说着未竟的正义事业。 当夜幕完全降临,黑暗笼罩了一切,街道上只剩下一片死寂和血腥。冷风吹过,带起一阵令人心寒的血腥味。郑昌义的身躯静静地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周围是散落的兵器和鲜血,他的梦想和追求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贾瑀正在书房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当那名满身尘土、神色惊慌的信使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带着哭腔说出郑昌义遇害的噩耗时,贾瑀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滚向了角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嘴唇哆哆嗦嗦地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但信使悲痛的神情和哽咽的话语无情地打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贾瑀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抓住扶手,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那悲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 “老师……怎么会……”贾瑀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颤抖。 “都怪我,没有劝阻老师”,本来按照计策许昌义应该“卧床养病”,但是责任感驱使许昌义待不住,他依然放不下案情,执意要前往衙署办公。贾瑀也认为大局已定,就没有再劝。这是贾瑀心中只有悔恨。 许正阳当时正在庭院中修剪花枝,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剪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变得呆滞,仿佛灵魂在那一刻被抽离了身体。他缓缓地转过身,脚步踉跄地朝着屋内走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当他走进屋内,看到贾瑀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扑倒在桌子上,涕泪纵横,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许芸原本正在闺房内绣花,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和哭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丫鬟哭着将消息告诉她时,她手中的绣布滑落,整个人如木雕般呆住了。 随后,一声凄厉的哭声从她的房间传出。她冲出门去,不顾一切地奔向大堂,边跑边哭喊道:“爹!这不是真的!” 到了大堂,看到贾瑀和许正阳那悲痛的样子,她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在这悲痛的氛围中,公孙羽却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但他知道,此刻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紧握拳头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沉浸在悲痛中,郑大人不能白死,我们必须要为他报仇,反击那些恶贼!”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在这充满悲伤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众人抬起头,望着公孙羽,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公孙羽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如今敌人已经狗急跳墙,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这说明他们已经感到了恐惧,害怕我们揭露他们的罪行。但他们越是这样,就越暴露了他们的虚弱和慌张。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趁他们阵脚大乱,一举将他们击败。” 贾瑀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但坚定地说道:“公孙兄说得对,老师一生正直,为了百姓付出了一切。我们不能让他的血白流,不能让他的牺牲毫无意义。” 许正阳也强忍着悲痛,振作起来说道:“公孙羽,我们都听你的,一定要让那些贪官血债血偿!” 许芸停止了哭泣,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要为父亲报仇,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贾瑀对公孙羽说:“公孙兄,如今我方寸尽乱,如今只有依靠你的智谋。” 公孙羽面容沉静,目光中透着睿智的光芒,有条不紊地定下谋划。 首先,他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道:“值此关键之际,大家的安全乃是重中之重。每一个人都是这场正义之战不可或缺的力量,我们绝不能给敌人丝毫可趁之机。必须精心安排足够且可靠的人手,加强府内每一处角落的防卫,务必让大家的居所固若金汤。而且,任何人外出行动时,都需谨慎再谨慎,务必配备忠诚可信、武艺高强的护卫相随,确保万无一失。” 接着,他神色严肃,字字铿锵有力:“各类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皆是我们克敌制胜的关键所在。必须将它们存放在绝对机密且安全的地方,同时派遣最为忠诚尽职之人日夜守护。 要清楚,敌人在穷途末路之时,极有可能不顾一切地妄图销毁证据,我们必须做好全方位的防备,哪怕一丝一毫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最后,公孙羽目光如炬,掷地有声地说:“立刻派人封锁出城的所有通道,对每一个可能的出城路径进行严密监视。绝对不能让这些丧心病狂的贪官与京城背后的势力取得联系、互通消息。 只要消息稍有泄露,我们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在各个关卡增派足够的人手,对过往的每一个行人、每一辆车辆都要进行细致严格的检查,哪怕是最细微的可疑迹象,都不能放过。” 众人聆听着公孙羽清晰而周全的部署,原本心中的慌乱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信服,以及坚定的决心和对胜利的强烈渴望。 第100章 煽动民乱尽豺狼 就在贾瑀等人有条不紊地大力推进计划之时,京城方向忽然来了一名文士。 此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一袭素雅的青衫裹身,那青衫的质地看似上乘,剪裁也极为得体。他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扇骨精致,扇面绘有淡雅的山水图案。其举止之间看似风度翩翩,透着几分儒雅之气。 然而,若仔细端详其眼神,便能察觉到其中潜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精明与狡黠。那目光犹如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令人望而生畏,不禁心生惧意。 此人名叫赵谦,乃是忠顺亲王的心腹谋士,其智谋高深莫测,如同重重迷雾中精心布置的陷阱,令人难以捉摸,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其手段狠辣决绝,令人胆寒,光是听闻其名便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当赵谦踏入布政使刘崇的府邸时,刘崇正满心焦虑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刘崇身形肥胖,那肥胖的身躯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山,每走一步,脸上的肥肉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如同层层涟漪在湖面荡漾开来。 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断地从他那宽阔得如同平原的额头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晶莹。 一见到赵谦,他仿佛在黑暗无边的深渊中见到了救命的曙光,迫不及待地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迎上前去。 “赵先生,您可算来了,如今这局势,下官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了!” 刘崇说话的声音颤抖不止,犹如深秋中在寒风里瑟缩的残叶,飘忽不定。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仿若溺水之人在湍急的河流中拼命挣扎,却抓不住任何一根救命的稻草。 赵谦微微一笑,可那笑容却毫无温度,反倒透着一股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仿佛寒冬腊月里呼啸的冷风,直刺骨髓。 “刘大人莫慌,亲王殿下派我前来,自然是带来了应对之策。” 刘崇赶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动作仓促而慌乱,犹如落水之人急于抓住漂浮的木板。 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全仰仗先生指点迷津了。” 赵谦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那扇子摇动的节奏不紧不慢,只见他缓缓说道:“此次我受命前来,我已为诸位大人精心谋划好了一条堪称万全之计的计策。” 正说话之间,按察使王宽也匆匆赶到。王宽的身材瘦小,仿若风中干枯的树枝,脆弱且易折。不过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却滴溜溜地不停转动,其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犹如暗夜中隐匿于草丛的狐狸,时刻准备伺机而动。 “赵先生,快说说您的锦囊妙计。”右参议孙茂插嘴,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渴望,仿佛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渴望清泉。 赵谦目光从容地扫过二人,那目光沉稳而淡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气定神闲地说:“我们只要安排李通等人去煽动民乱。那些百姓大多愚昧无知,只需稍加挑拨,他们便会群情激愤。到那时,局面必然混乱不堪。” 刘崇一听,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仿佛一张被漂白的宣纸。“这……这要是事态闹大了,可如何是好?” 赵谦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悦,犹如乌云遮蔽了阳光。“刘大人,此刻若不果断狠心行事,难道您甘愿坐等被贾瑀他们一网打尽,落得个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下场?” 只见王宽眼珠快速一转,那转动的速度犹如飞速旋转的陀螺,赶忙附和道:“赵先生说得在理,刘大人,咱们如今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刘崇咬了咬牙,脸上满是无奈与痛苦的神情,仿佛被迫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他满脸无奈地点了点头,那表情仿佛是在接受命运无情的安排,却又心有不甘。 赵谦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一旦民乱兴起,就让都指挥使赵奎率兵前来平乱。” 说起赵奎,此人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满脸横肉,那横肉堆积在一起,仿佛狰狞的面具,令人望而生畏。他头脑简单粗暴,向来只知凭借武力解决一切问题,毫无半点谋略与智慧可言。 “赵奎那家伙,能担此重任吗?而且他会听我们的安排?”刘崇满心担忧地问道,眉头紧锁,犹如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 赵谦胸有成竹地笑道:“赵奎虽说脾气暴躁,但武力确实过人。只要我们给他下达明确的指令,让他在平乱过程中趁机铲除贾瑀等人,岂不是能够一举两得?” 王宽阴恻恻地接话道:“到时候就对外宣称贾瑀在乱中被暴民所杀,死无对证,朝廷也无法怪罪我们。” 刘崇心中依旧有些犹豫:“这真能瞒得过朝廷吗?” 赵谦脸色一沉,语气强硬得如同钢铁,说道:“刘大人,事到如今,您难道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吗?只要我们统一口径,再上下精心打点一番,未必不能将此事平息下去。” 其他官员也纷纷随声附和,这些人各怀鬼胎,有的是为了保住自己头上那顶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乌纱帽,有的则是妄图趁机大肆捞取好处,填满自己那永远无法满足的欲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与自私,犹如一幅幅丑陋的画像。 赵谦看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暗自冷笑。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自私自利的庸碌之辈,若不是为了亲王殿下的宏图大业,他根本不屑与他们为伍。 “诸位大人,此事关乎大家的生死荣辱,务必齐心协力,不得有半分差错。”赵谦再次神色严肃地强调,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刘崇等人连连点头称是,尽管心中仍存有深深的恐惧,但在赵谦的威逼利诱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既定的计划行事。 刘崇等人走后,赵谦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意味深长且饱含深意的笑意。 原来,忠顺王此次的目的实则是妄图一石多鸟。在他那讳莫如深、高深莫测的谋算布局之中,那个已然没多大利用价值的奴才布政使刘崇,不过是一枚能够随时舍弃的棋子罢了。 他煞费苦心地精心策划这一系列环环相扣的阴谋,首要的目标便是铲除贾瑀这个犹如芒刺在背的眼中钉。贾瑀的刚正坚毅、不阿权贵,以及对真相那执着不懈的追寻,让忠顺王深深感受到了威胁,将其视为必须尽快拔除的巨大障碍。 与此同时,忠顺王还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企图在朝堂之上巧妙周旋、精心运作,把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儿地全部推给按察使王宽和都指挥使赵奎这两人。 他对朝堂之上那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局势了如指掌,深知只要运作得当,便能够凭借此事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引发朝局的剧烈动荡,从而趁机打压洪熙一派的势力。 实际上,忠顺亲王和洪熙一派不过是相互勾结、为了各自利益暂时苟合在一起,双方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且颇为尖锐。 而他最终暗藏的勃勃野心,是期望通过这一系列的阴谋算计,亲自运作筹谋一番,一举将这距离京城较近、地理位置关键重要且资源丰富的东鲁省收入囊中。 把东鲁省纳入自己的掌控范围,进而进一步巩固和拓展自己的权力版图,为谋取更高的尊崇地位和更为巨大的利益奠定坚实厚重的基础。 在忠顺王的内心深处,这绝非仅仅只是一场单纯简单的权力争斗,更是他迈向权力巅峰至关重要的关键一步。 话说按察使王宽回到家中,心中始终心神不定,如坐针毡,坐立难安。赵谦的计策看似周全完备,可他王宽为人向来机巧多思,反复琢磨之下,觉得即便最后能够成功杀了贾瑀并平定民乱,然而民乱之事一旦上报朝廷,他和刘崇两人身为地方官员,恐怕依旧难以逃脱责任。 王宽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如珍珠般晶莹剔透,一颗接着一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决定把事情告知岳父郑思齐。 如今王宽岳父郑思齐官居内阁,位高权重,倘若自己提前向他透露,万一计划实施过程中有什么纰漏,凭借郑思齐在朝中的影响力,还可以为自己从中周旋,留有余地。 想到这,王宽赶忙提笔写了一封信,言辞恳切,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事情的忧虑与对岳父帮助的期盼。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阐述,每一个细节都不敢遗漏。 随后,他叫来亲信家人,神色严肃,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凝重,嘱咐道:“此事十万火急,你即刻出发送往京城,不得有半分延误!” 那亲信家人接过信件,不敢耽搁片刻,匆匆忙忙地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第101章 真心表白定情意 郑昌义的离世,对于郑芸而言,犹如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带来的打击简直是毁灭性的。 在郑芸的内心深处,父亲一直宛如她人生漫长旅程中那座巍峨高耸、坚如磐石且永不动摇的雄伟山脉,始终坚定不移、毫无保留地为她遮风挡雨,源源不断、毫无间断地给予她无尽的依靠与坚实无比的力量。 可如今,父亲竟这般悲惨不幸地罹难,这突如其来、犹如噩梦般的噩耗,恰似一道凌厉至极、迅猛无比的晴天霹雳,残酷无情、毫不留情地劈开了她的世界,瞬间将她狠狠推入了那深不见底、黑暗无边的悲伤深渊,令她的心碎成了无数片,伤心欲绝的程度已至极点。 郑芸原本是个冰雪聪明、伶俐乖巧、惹人怜爱的妙龄女孩。 然而,在这痛彻心扉、如刀绞般的伤心欲绝,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以及深入骨髓、如影随形的苦痛折磨等种种思绪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缠绕的影响之下,她那原本纯净无暇、宛如水晶般的内心逐渐萌生出了一些极端且偏激、几近失控的想法。 尤其在这无比艰难困苦、煎熬折磨的时刻,郑芸的身旁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让她毫无保留地敞开心扉倾诉衷肠、共同商议应对策略的知心之人。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漫长而又孤独、痛苦而又纠结的思考与艰难权衡之后,郑芸毅然决然地下定了决心,迈着沉重如铅、仿佛灌了铅般的步伐,缓缓来到了贾瑀的房间。 此刻,贾瑀正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埋首于一叠叠厚厚的案卷之中,房间里弥漫着一片静谧而又紧张、压抑而又凝重的氛围。 突然,一阵急促且略显慌乱、急切而又紧张的敲门声骤然打破了这份宁静。贾瑀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与疑惑,随即迅速起身,迈着大步如疾风般快步走向房门,伸手将门轻轻打开。 只见满脸泪痕交错、犹如雨打梨花般凄惨,神情凄楚无比、让人望之心碎的郑芸正孤苦伶仃、形单影只地站在门外。 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那哀伤如深秋的寒潭,绝望似无边的暗夜。 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苍白干裂,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的花朵,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如风中的落叶,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像是在努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那衣角都已被她攥得发皱。 遭遇了如此悲惨的变故,贾瑀望着郑芸,眼中满是疼惜与不忍,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关爱。他赶忙侧身,轻柔得如同呵护珍宝般说道:“芸妹妹,快进来。” 贾瑀将郑芸迎进屋内,满含关切地问道:“芸妹妹,你找我有何事?”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担忧。 这时,只见郑芸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出了苍白的痕迹,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沉默不语。 她的脸色凝重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仿佛在心底暗暗立下了某个重大而又决绝、不容更改的誓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带着哭腔、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瑀哥哥,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突然,郑芸猛地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如同飞蛾扑火般扑向贾瑀,紧紧地抱住了他。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孤雁哀鸣,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瑀哥哥,你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期盼。 说着,郑芸仿若下定了决心、不顾一切般,双手开始慌乱地解起自己的衣带。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颤抖,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甚至衣带都被扯得有些凌乱。 贾瑀大惊失色,眼睛瞪得浑圆,脸上满是惊慌与失措,连忙伸出手阻止道:“芸妹妹,使不得,使不得!”他的声音急切而又坚定,双手紧紧抓住郑芸的手腕,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做出什么傻事。 郑芸泪如泉涌,那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肆意流淌。她拼命挣扎着还要褪去衣裳,泣不成声,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句子地说道:“父亲惨遭迫害,我却无能为力,如今我唯有自己这副身躯。瑀哥哥,只要你能帮父亲报仇雪恨,我这身子就给了你。”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顾一切,仿佛已经将世间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贾瑀望着郑芸那尚且稚嫩的身体,那洁白无瑕的肌肤在慌乱中若隐若现。他连忙捡起地上掉落的外衣,手忙脚乱地紧紧地包裹住她,仿佛这样做就能为她挡住外界的寒冷与伤害,声音急切而又带着安抚地说道:“芸妹妹,莫要如此作贱自己!” 贾瑀紧紧地拥抱着郑芸,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力量。他的下巴抵在郑芸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誓言般地说道:“芸妹妹,别怕,有我在。我定会为老师讨回公道。”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深深的契合,彼此之间的情感也变得更加深厚。 贾瑀愿意用自己的爱去填补郑芸内心的创伤,给予她勇气和力量,帮助她重新站起来,面对未来的生活。 “傻妹妹,你莫要胡思乱想,我怎可能不为老师报仇?现今按兵不动,只是为了等待时机,将那些凶手一网打尽。”贾瑀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原来,郑芸看到贾瑀一直迟迟未展开实际的行动,内心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误解,误以为贾瑀心中存有诸多顾忌,不愿意为郑昌义报仇雪恨。 郑芸说到底毕竟年岁尚小,尚未具备成熟周全的思考能力。在那极度的痛苦和深深的迷茫之中,心智迷失,才萌生出了这个极其偏激的想法,以至于出现了这般跑来向贾瑀献身的冲动行为。 贾瑀见此情形,赶忙向郑芸耐心且细致、和颜悦色地解释起来。 听着贾瑀条理清晰、情真意切、苦口婆心的解释,郑芸的脸庞不禁瞬间升起了一片如晚霞般的红晕。 她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贾瑀,郑芸害羞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嗫嚅道:“瑀哥哥,是我错怪你了。”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于是,见郑芸已然明白个中缘由,贾瑀连忙背过身去,语气轻柔、满含关怀地说道:“芸妹妹,快把衣服穿好。”他的耳朵也微微泛红,透着一丝尴尬。 这时,郑芸一边默默地穿戴整理衣服,一边鬼使神差般地轻声问道:“瑀哥哥,我是不是不够美丽动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声音细如蚊蝇,头也不敢抬起来,脸上的红晕更甚。 听到郑芸的话,贾瑀一下子愣住了,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过了片刻,待郑芸穿上衣服,他转过身,温柔地看着郑芸,目光中满是真诚与疼惜,说道:“芸妹妹,你莫要胡思乱想,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好的。” 就在这当口,林虎在门外急切地敲起门来,大声喊道:“大人,有紧急情况。” 未等屋内有所回应,林虎便急匆匆地冲进了房中,嘴里不停说着:“大人,有紧急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郑芸忍不住惊叫出声,慌慌张张地连忙往内屋躲去。她的脸色煞白,如同受惊的小鹿,眼神中满是惊恐。 林虎看着郑芸衣衫不整、面含春色的模样,心中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满是尴尬之色,暗自懊悔不已,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实在是情况紧急,属,属,属下,属下唐突了。” 贾瑀见林虎误会,顿时又气又急,想要解释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无奈地问道:“有什么情况?” 林虎神色焦急,额头上布满汗珠,急切地说道:“报告大人,我们安插在城外的暗桩,就在今天捕获到了一个行色匆匆、准备赶往京城的信使。经过一番探查,发现此人乃是按察使王宽家的家人。 我们在他身上仔细搜查,得到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着实情况紧急,属下心中惶恐,不敢有丝毫耽搁,这才心急火燎地连忙赶来向您汇报。属下刚刚着急万分,以至于行事太过心急,不想……” 贾瑀闻言,狠狠地瞪了林虎一眼,压低声音,语气严厉地说道:“刚刚你什么也没有看到,把信拿来。” 只见贾瑀接过信后,目光如电,一目十行地迅速浏览完,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之色,咬牙切齿道:“他们居然敢这样!走,我们去找公孙先生仔细商谈。”说完,便带着林虎急匆匆地来到了公孙羽的房中,随即将信递给了公孙羽。 公孙羽接过信后,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信纸,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随后,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双手握拳,声音低沉而愤慨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这些人竟然如此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及百姓的生死存亡。” 贾瑀站在一旁,看着公孙羽的反应,也不禁感到一阵担忧。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眉头紧锁,焦虑地问道:“现在,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的阴谋得逞,否则,东鲁这片土地将会陷入一场可怕的灾难之中,百姓们将遭受无尽的苦难和痛苦。” 第102章 侠之大者皆为国 公孙羽微微眯起双眼,略一思索,缓缓说道:“大人,当下我们需要做好两手准备。其一,必须竭尽全力去阻止他们煽动民乱。明日,大人您召集全省官员,以商议治理河道作为名义,尽可能将他们困住,使他们无法抽身去联络并煽动民乱。 其二,这些人在东鲁盘踞已久,说不准现今他们已经将民乱煽动起来了,我们必须做好以防万一的周全准备。 目前我们手中掌握的力量太过薄弱,根本不可能与赵奎正面抗衡,如果民乱已然发生,那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拿下赵奎,而后再想方设法去安抚民众。”公孙羽眉头紧皱,神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忧虑。 林虎这时赶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大人,此次我们连同护卫、密探一同带来东鲁的总共不过二三百人,若想要前往军营擒拿赵奎,力量恐怕远远不足啊。”林虎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搓着手,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贾瑀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最好是能将赵奎引到营外,这样才更有利于擒拿他。”贾瑀眼神坚定,透露出果断与决心。 公孙羽略作思忖,眉头微皱说道:“贾兄,我有一好友,名唤白凌岳,乃是一方豪杰。他与赵奎素有来往,如果他能够出手相助,必定能够成功拿下赵奎。不过此人,需要大人您亲自去说服。”公孙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公孙羽向贾瑀介绍起白凌岳其人。白凌岳早年便在江湖上游荡,广结豪杰之士。其人极其重义气,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人更是仗义疏财,正因如此,在东鲁省他的名气极大。 其后,白凌岳涉足海外贸易,然而我朝明令禁止私人商贩进行海外贸易,说白了,白凌岳等人所从事的就是走私活动。而海外贸易获利甚巨,所以白凌岳借此聚集了大量的财富。他在乡里架桥修路,捐资助学,与三教九流之人皆有所交往。 但是,他毕竟从事的是非法的勾当,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与官府中的一些人有所往来,比如赵奎,实际上就是想要寻求庇护。如今想要说服白凌岳协助拿下赵奎,那就只有让身份更为尊贵的贾瑀给他一个承诺。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其人不外乎是想寻求一把保护伞,嗯,我倒是可以给他一些承诺。 现如今,拿下赵奎乃是当务之急。当然,随后再看这个人是否是识时务者,如果不识时务,今后再想办法处置他。”贾瑀的脸上闪过一丝决断。 公孙羽也略带尴尬,讪讪地说道:“大人所言极是。想来白兄此人定会审时度势。”公孙羽挠了挠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由于事态紧急,贾瑀当机立断,大手一挥说道:“事不宜迟,马上就去拜访白凌岳。”说完,三人轻车简从,在公孙羽的引领下,急匆匆地前往白府。 一路上,贾瑀神色凝重,双眉紧蹙,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说服白凌岳相助。 林虎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眼神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以防有任何意外情况发生。 公孙羽表情严肃,眉头深锁,心中有点在担忧着此次拜访的结果。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白府门前。这座府邸虽不如达官显贵的那般奢华,但也颇具规模,彰显着主人的不凡地位。 公孙羽上前敲门,门房打开门,见是公孙羽,赶忙恭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进入府中,只见庭院错落有致,布置得别有一番雅致。 不多时,白凌岳快步走来。他身材高大,步伐稳健有力,目光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久经历练的精明与果断。 见到公孙羽带来的陌生人贾瑀,白凌岳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心中便满是疑惑,眉头微微皱起。 白凌岳此人纵横江湖多年,历经无数风雨,为人精明且谨慎。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每一个不寻常的访客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或机遇。 公孙羽简单向白凌岳介绍了贾瑀。 贾瑀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将来意道出:“白兄,今日冒昧来访,实是有要事相求。如今局势危急,那赵奎为非作歹,妄图扰乱东鲁。我希望白兄能够协助我等将其抓捕,以保一方安宁。”贾瑀目光诚恳,紧紧地盯着白凌岳。 白凌岳不愧是一方豪杰,听到贾瑀如此直白的请求,连忙嘴中打着哈哈:“贾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啊,白某虽有些薄名,但此事风险巨大,白某不得不慎重啊。”白凌岳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贾瑀心知他的顾虑,深知若不给出足够诱人的条件,难以打动这位精明的江湖人物。于是,贾瑀郑重承诺道:“白兄,只要你助我此次成功,我贾瑀愿接收你投到我的门下。此后,你的身家安全,我自当全力保障。”贾瑀上前一步,语气坚定。 接着,贾瑀又说道:“而且,白兄,我也不瞒你。对于海外贸易,我一直认为其有着广阔的未来。如今我朝虽禁止私人商贩进行海外贸易,但其中的商机巨大。我有意在朝中为其谋取合法之途,若事成,白兄你的生意必将更上一层楼。”贾瑀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说到海外贸易,白凌岳心思大动。他从事这非法的贸易多年,深知其中的风险与艰辛,若能合法化,那将是梦寐以求的好事。但他心中仍有疑虑,毕竟这贾瑀的承诺能否兑现还是未知。白凌岳目光闪烁,陷入沉思。 贾瑀看出了他的犹豫,继续诚恳地说道:“白兄,我贾瑀以人格担保,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谴。如今东鲁百姓深陷危机,若不铲除赵奎这一祸患,后果不堪设想。所谓侠之大者皆为国。你白兄一向义薄云天,难道忍心看着百姓受苦?”贾瑀的表情愈发真诚。 在贾瑀的一再承诺以及苦口婆心的说服下,白凌岳终于心动了。他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贾大人,既然您如此坦诚,又心系百姓,白某愿助您一臂之力。但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贾瑀见他终于答应,心中大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白兄,有你相助,此事定能成功。明日我们便详细谋划,务必一举将赵奎拿下。” 最后,白凌岳终于答应次日协助抓捕赵奎。贾瑀等人离开白府时,天色已晚,但他们的心中却燃起了希望的曙光。 回到住处,贾瑀与公孙羽、林虎又进一步商讨了后续的细节,为明日的行动做着充分的准备。 许正阳神色惊惶,脚步匆匆,火急火燎地奔来找贾瑀,叫嚷道:“毅恒,不好了,芸儿找不见了!刚刚我去芸儿房中,想瞧瞧芸儿睡下没有,结果房中空空如也,芸儿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说罢,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的焦急与担忧,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听到这话,林虎眨巴眨巴眼睛,目光疑惑地投向贾瑀。 贾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心中暗自揣测,许芸可能应该还在自己房中,支支吾吾地说道:“子燚兄,不要着急,嗯……” 贾瑀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不敢正视许正阳那急切的目光,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许正阳急得直跺脚,吼道:“毅恒,到底怎么回事?你这遮遮掩掩的,要急死我啊!” 贾瑀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芸儿应该现在在我房中。” 许正阳听到这话,满心疑惑,眉头紧皱道:“芸儿怎会在你房中?”说着,贾瑀硬着头皮带着许正阳来到自己房门前,抬手敲门,轻声唤道:“芸儿,芸妹妹。” 许芸未应声,贾瑀只好轻轻推开门进入,提高声音再叫道:“芸妹妹,芸妹妹。”只听卧室传来一个慵懒沉睡的声音:“瑀哥哥,我在这儿。” 两人闻声快步进入卧室,只见许芸正毫无顾忌地躺在贾瑀的床上,发丝凌乱,睡眼惺忪。 许正阳说道:“芸儿,你怎么在毅恒的床上躺着?” 原来许芸刚刚又羞又悔,听着贾瑀和人在外说话,不好意思出去,过了一会困意上来,不自觉地就睡着了。 如今听见自己哥哥的问话,许芸满脸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羞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双手紧紧抓住被子。 许正阳又扭头看向贾瑀,质问道:“毅恒,这是怎么回事?”贾瑀此刻也十分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说起,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贾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许正阳看着两人的神色,恍然道:“毅恒,难道你和芸儿……” 贾瑀连忙解释:“子燚兄,你莫乱想,是刚刚芸妹妹来找我,正好林虎寻我有急事,我们出去,云妹妹可能等的累了,就睡在这里。”贾瑀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地比划着。 许芸也连忙答道:“是这样的,我来找瑀哥哥有话说,后来那后来瑀哥哥有事走了,我等的困了,不自觉就睡着了。”许芸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更低了。 许正阳疑惑地看着二人说道:“真是如此?”两人忙不迭地点头,异口同声道:“是这样的。” 许正阳想想贾瑀的为人,再想想自己妹妹才十二岁,又见俩人都矢口否认,自己也不能仅凭臆测就拿妹妹的清白胡乱说事,只好无奈地说道:“好吧,暂且信你们。” 三人各怀心思自去休息不提。 第103章 计困群贼稳乱局 第二天,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微弱的晨曦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阴霾。 贾瑀便神色严肃地坐在书房中,精心部署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目光坚定,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眉头紧锁,对着身旁的亲卫果断地说道:“立刻派人通知下去,要求东鲁省省府所有官员今日务必聚集,商讨治理河道事项,不得有误!” 亲卫看着贾瑀那严肃且不容置疑的神情,连忙抱拳应道:“是,大人!”随后匆匆离去。 贾瑀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目光中透着决然,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场阴谋彻底粉碎。 待到通知传至各位官员处,整个东鲁省省府顿时炸开了锅。 有的官员交头接耳,神色紧张,压低声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忧虑:“这贾瑀突然召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有的则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还有的则在暗自揣测着贾瑀此举的真正目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暗自盘算。 约定的时辰已到,官员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会议厅。贾瑀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犹如两道利剑,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他身穿一袭深紫色官服,衣袂飘飘,显得庄重而威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 当众多官员到齐后,贾瑀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商讨治理河道这一关乎民生的大事。”说罢,他朝着身旁的工部随行官员使了个眼色。 那工部官员会意,起身开始详详细细地讲述起治理河道的方案。只见他手持文书,声音洪亮,抑扬顿挫,然而台下的官员们却是神态各异。 有的官员神色紧张,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贾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有的则是一脸的不耐烦,哈欠连天,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那眼神中满是不屑;还有的看似在认真倾听,实则眼神呆滞,心思早已不知飞到何处,只是机械地点着头。 贾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一声,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稳稳地说道:“各位,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大家打起精神,集思广益。” 与此同时,林虎正带着十几名武功高强的亲卫,与白凌岳一同在城中一处热闹非凡的酒楼中紧张而忙碌地准备着。 这座酒楼位于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 林虎身材魁梧,犹如一座铁塔,两条浓眉如同利剑,大眼炯炯有神,此刻他正紧握着腰间的佩剑,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注视着酒楼的入口,嘴唇紧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次可一定要成功,不能让那赵奎跑了。”他的手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出汗,握着佩剑的手关节泛白。 亲卫张石身形矫健,动作敏捷,面容机灵中透着一股坚毅。他穿梭在桌椅之间,熟练而迅速地布置着酒席,一边忙碌一边说道:“放心吧,虎哥,有白老爷在,咱们肯定能拿下他。” 张石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但也难掩那一丝紧张与期待,额头上也隐隐有汗珠冒出。 白凌岳则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端着一杯茶,轻轻吹拂着杯口的热气,缓缓说道:“诸位莫急,待那赵奎来了,看我眼色行事。”他的表情看似轻松,然而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丝凝重,毕竟这次的行动关乎重大。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一会儿,只见街道上一阵骚乱,一个身形高大、满脸横肉的男子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朝着酒楼走来。此人正是赵奎。 赵奎身穿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镶金的佩刀,走路时昂首挺胸,不可一世,脸上满是嚣张跋扈的神情。他的随从们也是个个趾高气扬,横冲直撞,吓得路人纷纷避让。 赵奎刚一踏入酒楼,林虎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们都强自镇定,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白凌岳却迅速起身相迎,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腰弯得极低,谄媚地说道:“赵将军,久仰久仰,今日能请您来,真是小弟的荣幸。” 赵奎大大咧咧地坐下,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说道:“白凌岳,你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白凌岳一边为赵奎倒酒,一边说道:“赵将军,您在东鲁可是威名远扬,小弟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今日略备薄酒,还望将军赏脸。” 酒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看似热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舌头都有些打结:“白凌岳,你……你有话直说。” 白凌岳见时机已到,不动声色地给林虎使了个眼色。 林虎心领神会,突然大喝一声:“赵奎,今日你休想逃走!”这一声犹如惊雷,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赵奎一惊,酒顿时醒了一半,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此时,几名护卫迅速围了上去,与赵奎的随从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护卫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一人正面迎敌,牵制住对手的攻击,表情严肃且专注,另一人则趁机绕到背后,发起致命一击,眼神中透着果断。 赵奎的随从们虽然也有些武艺,但在护卫们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陷入了被动,一个个惊慌失措,脸色煞白。 林虎和张石手持武器,朝着赵奎逼近。林虎挥舞着长剑,剑势如风,每一招都直取赵奎的要害,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杀意。张石则手持短刀,身形灵活,不断地寻找着赵奎的破绽,目光如电。 赵奎虽然勇猛,但毕竟平日里酒色掏空了身体,加之醉酒未醒,动作迟缓,渐渐处于下风。他挥舞着佩刀,试图抵挡林虎和何二达的攻击,但显得力不从心,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恐。 白凌岳在一旁观战,心中暗自惊讶于林虎和何二达的能力。他们的身手矫健,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林虎看准时机,一剑刺向赵奎的胸口。赵奎侧身躲避,却露出了破绽。何二达趁机一跃而起,短刀向着赵奎的手臂砍去。赵奎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 “啊!”赵奎惨叫一声,佩刀险些脱手,脸色变得惨白。 “赵将军,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莫要做无谓的抵抗。”白凌岳大声喊道。 赵奎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在林虎、张石和护卫们的围攻下,他的体力渐渐耗尽。 最终,在众人的合力之下,赵奎被成功制服。他气喘吁吁,满脸不甘地吼道:“你们竟敢算计本将军,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虎等人毫不理会他的威胁,将赵奎五花大绑,押出了酒楼。 林虎等人带着赵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朝着与贾瑀约定的地方赶去。 会议开了许久,刘崇等人心中有鬼,忍不住说道:“贾大人,如今会议所讨论的事宜,我们已然多次商讨过。下官认为无需再做过多探讨。下官们定会竭尽全力做好分内之事,现今时候已然不早,下官还有其他公务亟待处置,咱们这会议能否先散了?”刘崇说话时眼神闪躲,声音都有些颤抖。 贾瑀看着众人这副模样,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坐不住了,心中有鬼,果不其然。就在这时,贾瑀看到门外林虎的身影一闪而过,便知晓大势已定。 这时贾瑀走到台前,说道:“刘大人,其他公务暂且先放一放,今日咱们来好好说道说道,诸位在治理河道工程中,上下其手,贪污克扣民工工钱,调换材料之事。”言罢,贾瑀一摆手,让人将一宗宗的案卷抬了上来。 刘崇等人惊慌失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慌忙说道:“贾大人,您这简直是血口喷人!”刘崇的声音带着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贾瑀冷哼一声,说道:“证据就在此处,你们竟然还敢嘴硬狡辩。今日告知诸位,相同的案卷账目,本官已经派人送往京师,不日皇上就会有旨意下达。”贾瑀的眼神冰冷,充满了威严。 王宽这时说道:“贾大人,即使您已向朝廷告发我们,但如今贾大人您是奉旨来治理河道的,无权扣留我们。”王宽强装镇定,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恐惧。 这时,右参议孙茂想到他们的计划,也喊道:“您无权扣押我们。”孙茂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尖锐。 贾瑀笑着说道:“本官并没有扣押你们,我们在这里不还是在商讨治理河道的事宜吗?”贾瑀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 纵观在场众人,有的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神色惶恐。 这时王宽示意刘崇,刘崇早已面色苍白,吓得没了主意,身体微微颤抖。王匡心中鄙夷,说道:“那本官有公务,现在要离开前往处理。”王宽的语气强硬,但眼神却在闪躲。 贾瑀说道:“不行,如今治理河道事宜没有讨论完,王大人暂且不能离开。” 王宽喊道:“谁敢拦我?” 只见这时,贾瑀说道:“来人。”只见门外冲进几十名护卫,拔刀相向,寒光闪闪。众官顿时默然,大气都不敢出。 王宽嘴中气急败坏地说道:“贾瑀,你这是劫持朝廷命官。我要上告,告你。” 王宽的脸色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第104章 只身赴营展智慧 这时,布政使司衙署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嘈杂之声,如同一锅煮沸的水,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原来是赵谦发现贾瑀将众人召集并困在了衙署之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心中顿生忧虑,如巨石压顶。他担心原本精心策划的计划会因此出现变故,于是心生毒计,那阴险的目光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赵谦挑唆刘崇的家人来到布政使司衙署外喧闹着要人,他在一旁煽风点火,那丑恶的嘴脸尽显狰狞。并且还派遣手下在人群里肆意散布谣言,企图让局势更加混乱,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谦深知如今那些官员靠不住,在他心中,那些人全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出马想办法,妄图借此挑起骚乱,以实现他的阴谋。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哼,贾瑀,看你这次怎么应对!” 另一边,赵谦心急火燎地急忙赶往都司衙门寻找赵奎。他一路上脚步匆匆,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映射。 他心里清楚,只要军队掌握在手中,他们的计划就依然能够得以进行。他的眼神焦急而又充满期待,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布政使刘崇的家人在布政司衙署外毫无顾忌地大喊大叫,那场景犹如菜市场的喧闹。 嘴里有的哭天抢地说着冤枉,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鼻涕都挂在了脸上,那模样真是狼狈不堪;有的则粗俗地叫骂着,双手叉腰,唾沫星子四溅,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出来;还有的人按照赵谦的指使在别有用心地散布谣言,表情狡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模样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周围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被吸引过来,纷纷驻足围观,人越聚越多,现场一片混乱。 听到林虎来报,贾诩心想,看来背后还有敌人在暗中操控。对方既然能来布政使衙署外闹事,同样也有可能去军营生事。 这时,他连忙唤来了公孙羽,神色严肃,双眉紧蹙犹如两座山峰,语气沉重地说道:“公孙羽,你务必守住衙署,看住这些官员,万不可让他们有任何异动。”公孙羽抱拳,神色坚定,目光炯炯地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贾诩再找来白凌岳,神色凝重,目光恳切而又充满期待地说道:“白凌岳,如今局势紧张,还需你协助公孙羽看好布政使衙门。”白凌岳抱拳道:“贾大人放心,在下必当全力以赴。” 贾诩接着有条不紊地安排了几项任务:“第一,你需派人在街口截住人群,阻止更多人前来围观,以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说着,贾诩目光凌厉如刀,紧紧地盯着白凌岳,“第二,派手下在人群中想法安抚人心,切不可让恐慌情绪蔓延。” 贾诩表情严肃,语气加重,仿佛每个字都有千钧之力,“第三,仔细观察监视刘崇家人,最好能把领头之人秘密拿下,以防他们再生事端。” 随后,贾瑀带着人匆匆去见赵奎。此时的赵奎还在醉酒昏睡中,鼾声如雷,那呼噜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贾瑀当机立断,连忙用了傀儡卡,控制赵奎的意识,让其写下两封命令。 一封是调青州卫前来听从钦差贾大人守护河工,另一封则是同样让济南卫听从贾瑀安排。 拿到信之后,贾瑀神色严峻,目光炯炯如炬,对林虎说道:“林虎,此次调兵之事至关重要,我命你带人前去青州卫。此去务必小心谨慎,一定要想方设法,妥善地安抚好青州卫,同时也要严密监视好青州卫的官兵,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林虎郑重地点点头,一脸严肃,腰杆挺得笔直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罢,便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往青州卫。 随后,贾瑀则亲自带人前往济南卫。一路上,他眉头紧锁,心中反复思考着应对之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凝重的神情仿佛能滴出水来。 当贾瑀抵达济南卫时,济南卫指挥使卫靖远亲自出迎。贾瑀不慌不忙地出示了赵奎的信件以及自己的身份证明,不卑不亢地说道:“卫指挥使,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调兵护卫河工,以防奸人作乱。还望指挥使能够鼎力相助。”贾瑀的表情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卫靖远接过信件,仔细查看后,面色凝重,眉头深锁如沟壑,说道:“贾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末将自当遵从调令。但不知具体如何安排?” 卫靖远其人也是开国一派,虽有疑惑,但有赵奎的信,也愿意配合贾瑀。 就在这时,赵谦同都指挥同知马跃等人也急匆匆地来到了青州卫。 赵谦一见到贾瑀,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贾大人吗?怎么突然想起调兵这档子事儿了?”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那笑容扭曲得如同一张鬼脸,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贾瑀冷冷地看了赵谦一眼,脸色一沉,如寒霜笼罩,说道:“本官奉旨治理河道,如今局势复杂,为保河工顺利进行,调兵乃是当务之急。不知这位大人有何高见?” 赵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贾大人,您这调兵的理由未免有些牵强吧?河工之事,自有地方官员负责,何须动用军队?莫不是贾大人另有图谋?”赵谦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那副模样让人恨不得给他一拳。 贾瑀怒目而视,双目圆睁,犹如愤怒的狮子,喝道:“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质疑本官的决定?” 赵谦不紧不慢地说道:“贾大人息怒,在下不过是军中一名小小的文官,见贾大人如此匆忙调兵,心中有些疑惑罢了。”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那副让人厌恶的笑容,仿佛不知死活的苍蝇。 贾瑀冷哼一声:“哼!本官的决定乃是为了朝廷大计,为了百姓的安宁。你这无知之人,又怎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贾瑀的嘴角微微抽搐,满是愤怒和不屑。 赵谦依旧不依不饶:“贾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朝廷和百姓,可谁知道您是不是借此机会扩充自己的势力呢?”赵谦双手抱胸,斜着眼睛看着贾瑀,那眼神充满了挑衅。 贾瑀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赵谦说道:“你这贼子,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一心为公,天地可鉴。若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官不客气!”贾瑀的手指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赵谦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嚣张地说道:“贾大人,您别吓唬我。这军队调动可不是小事,万一出了差错,您可担得起这个责任?”赵谦仰着头,挑衅地看着贾瑀,那模样嚣张至极。 贾瑀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本官自然担得起这个责任。倒是你,在此百般阻挠,究竟是何居心?”贾瑀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强忍着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马跃开口说道:“贾大人,赵大人,莫要争吵。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马跃一脸为难,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那表情仿佛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贾瑀看向马跃,说道:“马同知,你究竟是何立场?”贾瑀的目光中带着质问,犹如利剑般刺向马跃。 马跃面露难色,说道:“贾大人,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人理解。”马跃低下头,不敢正视贾瑀的目光,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原来这马跃并不是忠顺或是洪熙一派的人,只是刚刚被赵谦说动来此,他心中没有主意。如今看到贾瑀所拿的确是赵奎的亲笔信,又不禁开始怀疑赵谦。心中矛盾,也暂时没有定计。 贾瑀见马跃态度模糊,心中更是焦急。他再次转向卫靖远,诚恳地说道:“卫指挥使,如今形势紧迫,若不及时调兵,一旦奸人得逞,后果不堪设想。还望指挥使能够以大局为重,助我一臂之力。”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祈求,仿佛溺水之人渴望抓住救命的绳索。 卫靖远沉思片刻,表情凝重,目光深邃地说道:“贾大人,您的一片忠心,末将明白。但此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 贾瑀见卫靖远有所动摇,连忙说道:“指挥使,本官深知此事责任重大,但也是无奈之举。只要能顺利完成河工,保一方平安,本官愿承担一切后果。”贾瑀的语气急切而坚定,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赵谦在一旁冷笑道:“贾大人,您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承担后果?您真的能承担得起吗?”赵谦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贾瑀怒视赵谦,说道:“有何承担不起?只要能为朝廷为百姓谋福祉,哪怕是丢了这乌纱帽,本官也在所不惜!”贾瑀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赵谦焚烧殆尽。 卫靖远被贾瑀的这番话所打动,说道:“贾大人,末将愿相信您。但这调兵之事,还需妥善安排。”卫靖远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那紧绷的脸庞渐渐放松下来。 贾瑀心中大喜,说道:“指挥使放心,本官已有详细计划。只需调走两千精兵护卫河工,定能确保万无一失。”贾瑀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赵谦又插嘴道:“两千精兵?贾大人,您这胃口可不小啊!”赵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和不满,那模样仿佛被人抢了宝贝。 原来这是内地卫所腐败吃空饷,两千兵就是一卫所有能战兵。 贾瑀不再理会赵谦,而是与卫靖远详细商讨起调兵的具体事宜。 经过一番激烈的言语交锋和权衡利弊,最终贾瑀成功说服了卫靖远。 卫靖远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贾大人,末将这就下令调兵!” 贾瑀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说道:“多谢指挥使!” 在贾瑀的精心安排下,两千士兵迅速集结,准备前往河工之地。 而赵谦见大势已去,只能恨恨地瞪了贾瑀一眼,脸色铁青,如同乌云密布,带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第105章 一波堪平一波起 兵士调来之后,贾瑀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稍稍放松了些许。他那原本紧蹙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来,犹如拨云见日,凝重的神色也随之有了一丝缓和,心中更是大定下来。 他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安排士兵分批划区,眼神坚定而专注,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的士兵被安排负责弹压可能出现的骚乱,以维持社会的稳定;有的则被指派负责守卫重要的区域,务必保障关键地点的绝对安全。 一切安排完毕之后,贾瑀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此刻的他,脸上虽仍带着几分疲惫,但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耐心静候朝廷的旨意。 与此同时,贾瑀还仔细地将后续的情况一一进行梳理。他时而陷入沉思,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在思考着每一个细节的处理方式;时而奋笔疾书,笔尖在纸上飞速游走,留下一行行工整而有力的字迹。终于,一份详细的奏折完成了。 他精心挑选了几匹膘肥体壮、脚力极佳的快马,将这份承载着众多期望与信息的奏折加急送往京城。在这份奏折中,贾瑀经过深思熟虑,隐瞒了有关赵奎的事情。 贾瑀心里十分清楚,私自调兵这一行为必定会引起皇帝的猜忌和不满。每当想到此处,他的脸上便满是凝重之色,眉头再次不自觉地皱起,心中犹如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所以,他巧妙地把所有相关的事情都推到了赵奎身上,在奏折中写道,说是赵奎有感于东鲁百姓生活的艰难,心怀怜悯,故而特派遣军士前来协助治理河工。写罢,贾瑀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与期待,他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否被朝廷所接受。 随后,贾瑀马不停蹄地开始重新与工程专家们聚在一起。他目光专注,神情严肃,认真倾听着专家们的每一个观点和建议。在讨论过程中,他时而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时而提出疑问引发更深入的思考。 众人共同重新划定谋划修建堤坝的相关事宜。在一次次深入的讨论和研究中,方案逐渐完善起来。很快,堤坝的修建工作再次启动,又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贾瑀亲自来到工地,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工程进展顺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随着贾瑀对东鲁官场雷厉风行的大力整治,曾经泛滥成灾的贪污受贿、以次充好等恶劣现象被一扫而空。整个东鲁官场上下一心,所有人都齐心协力地投入到修理堤坝的工作中,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团结和高效。 贾瑀看着这一切,紧绷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他那原本充满忧虑的眼神,此刻也多了几分希望的光芒。 五日之后,京城的旨意终于快马加鞭地传来。刘崇、王宽等大小官员四十五人被朝廷下令全部革职查办,不得有片刻延误,即刻就要被押解前往京城。 赵奎因积极配合贾瑀,在治理河道一事中有功,故而暂时得以留任。贾瑀听到旨意,神色复杂,既有对贪官落马的快意,那快意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明亮的眼神中流露出来;又有对未来局势的深思,这份深思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再次皱起,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 同时,许昌义因其功绩受到隆重表彰,被追封为都察院副都御史,谥号“忠恪”。最后,皇帝对贾瑀予以嘉奖,并且严令贾瑀加快工程建设的进度,还表示等其回京后会一同按照功劳大小进行赏赐。 贾瑀跪地接旨,眼中满是感激与坚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对皇帝信任的敬畏和对未来责任的担当。 原来,在贾瑀的奏折送往京城之后,京城的各个派系在朝堂之上展开了一场极为激烈的交锋。各方势力互不相让,针锋相对,你来我往,通过了一轮又一轮激烈的争吵以及诸多暗中的交易与妥协。 最终,郑思齐被朝廷责令致仕还乡。此次事件中,忠顺王和洪熙一派双方剑拔弩张,闹得不可开交,彼此都损失惨重,可谓是两败俱伤。 而东鲁省新任的官员,无一例外,皆为皇帝的心腹亲信。 随着皇帝的旨意下达,贾瑀总算彻底放下心来。他那一直紧绷的神情终于舒缓了许多,仿佛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挪开。 与此同时,他安排人手处理赵奎遗留的问题。他们精心制造了赵奎醉酒后从花船上掉落的假象,使其变得痴傻(傀儡卡的副作用)。 赵奎的家人尽管心中存有疑虑,毕竟赵奎为人贪花好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再加上当天他的几名护卫不知所踪。 然而,终归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光彩之事,赵奎家人也只是匆匆向朝廷上报了赵奎的生病离任,之后便不再多提。 而公孙羽经历了此次事件后,也决心投靠贾瑀,正式成为了贾瑀的谋士。 许正阳和许芸二人则扶灵回乡。他们默默地走在路上,心情沉重而悲伤。 许正阳紧紧握着父亲的棺木,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的温暖。他的眼神空洞而哀伤,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透露出内心的痛苦。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许芸则低着头,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悲痛。那泪水滑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 她想起了小时候与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哀伤,眼神中满是对往昔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送别兄妹二人后,贾瑀率领众人前往其他州县视察工程。 他们沿着崎岖的道路前行,一路上风景如画。青山绿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 但贾瑀却无心欣赏,他眉头紧锁,心事重重。那紧锁的眉头仿佛两道深深的沟壑,承载着他对工程的担忧和对百姓的责任。 他的心思全在即将视察的工程上,希望能够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改善民生。每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便更加坚定,步伐也更加匆忙。 几天后,贾瑀等人抵达了章丘县。 章丘县乃是此次堤坝损毁程度最为严重的地方,贾瑀面色凝重,双唇紧闭,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望着那残破不堪的堤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修复。 带领众人决心在此停留下来,认真督促当地的工程进展。 这一天,铃儿和灵逸两人闲得发慌,满脸期待地缠着贾瑀逛街。 贾瑀无奈地笑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他带着二人漫步在这小县城的大街上。 灵逸四处张望着,脸上满是失望,嘟囔着说道:“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贾诩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慰道:“你以为这是京城吗?改日空闲下来,我带你们二人去郊外散散心。”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细微且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瑀哥哥。” 贾瑀听到这一声音后,身子突然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许芸的声音。 他迅速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衣衫破烂的小乞丐站在自己不远处。那小乞丐眼神中透着无助和惊喜,目光中满是期待和依赖。 接着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瑀哥哥。”贾瑀仔细一看,心中大惊,果然是许芸。 他眉头紧皱,满脸的难以置信,急忙上前问道:“芸妹妹,怎么了?” 许芸看到贾瑀,一直紧绷的心神瞬间一松,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夺眶而出,身子一软,晕倒在贾瑀怀中。 贾瑀一脸焦急,连忙抱紧许芸,神色紧张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回到住处,贾瑀赶忙让铃儿和灵逸给许芸仔细擦洗了身体,换了干净衣服。 随后又匆忙找来医生为其诊治。原来,许云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饥饿、害怕,精神过度紧张才导致如此虚弱。 待一切安排妥当,贾瑀这才安顿许芸歇息。 贾瑀来到堂屋与公孙羽商量,神色忧虑,眉头深锁地说道:“子燚兄妹俩扶灵回乡,按说不该有差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为何今天芸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公孙羽手抚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只能等许家小妹醒来,我们才能知晓。” 第二天,许云刚醒来便哭着要找贾瑀。 贾瑀听闻,即刻来到床前,紧紧握着许芸的手说:“芸妹妹,我在这。” 许芸泪流满面,抽抽搭搭地哭着说:“瑀哥哥,你快去救救我哥哥。” 贾瑀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芸妹妹,你慢慢说。” 许芸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了他们回乡路上发生的事情。 却说许正阳和许芸兄妹一路上皆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之中,神色黯然,脚步匆匆地赶着路。 结果刚出济南城不久,就有家人神色慌张地来报,声称感觉有行踪可疑之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身后。 许正阳听闻,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他的心跳瞬间加快,心中暗想:自己带着年幼的妹妹,绝不能让她陷入危险之中,必须得万分小心才是。 于是,他面色凝重地吩咐家人全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务必严加守卫。 没过几日,他们走到了一处偏僻荒凉之所。 突然间,只见几十人如凶神恶煞般猛地冲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一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不要反抗,乖乖跟我们走,兴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 许正阳毫无惧色,面容坚毅,目光坚定如炬地说道:“休想!” 一边沉着冷静地安排家人奋力抵抗,一边急切地让一亲信家人带着许芸赶紧逃走,去找贾瑀搬救兵。 这家丁乃是许家训练有素、颇具武艺的护院,他毫不犹豫地带着许芸转身就跑。 几名穷凶极恶的匪徒在后面穷追不舍,在激烈的打斗之际,护院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拖住那几名匪徒,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让许芸快跑。 许芸在极度的慌乱中逃跑,一个不小心,不慎落入了路旁的小河中。 水流瞬间将她冲走,就此和大家失散。但也正因为这意外的落水,让她侥幸躲过了贼人的追捕。 而后,许芸一路上历经艰辛,风餐露宿,靠着乞讨为生,一心只想寻找到贾瑀。 分别之时,她清楚地记得贾瑀是一路向东而行,所以她便坚定不移地顺着河道一路向东苦苦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这里赶上了贾瑀。 许芸哭着说道:“瑀哥哥,你快去救哥哥”。 贾瑀安慰道:“放心,芸妹,我回去就子燚的。” 说着看许芸精神疲惫,哄睡许芸。吩咐铃儿灵逸照看。 第106章 剿灭盗匪追元凶 贾瑀神色匆匆,紧急将公孙羽、林虎、何二达等人召集到一起商议要事。屋内气氛凝重,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众人的表情皆严肃而专注,仿佛在等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公孙羽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依着许家小妹的描述,他们应当是刚行至长清那片地界,便遭遇了这意想不到的祸事。细细推算时间,大约是在十天以前。 许家在东鲁向来行事端正,应当没什么死对头。即便此前许大人因办理案件可能得罪过某些人,可许大人已然身故,按常理而言,不该有人在此时做出这等狠辣绝情之事。” 公孙羽边说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思索。 林虎闻言,也皱紧了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依属下之见,这会不会是冲着您来的?”林虎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和揣测,声音略显低沉。 贾瑀听了,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说道:“冲我?”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继而想到自己与许家的亲密关系,觉得这种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不禁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公孙羽接着分析道:“嗯,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思考,那此事便能解释得通了。大人您这一路走来,得罪的人着实不在少数。他们若想通过许家来对付您,那许家无疑是咱们的薄弱环节。”公孙羽的语气沉重而严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贾瑀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无论如何,我们得尽快寻到对方的踪迹。虽说已然过去八天,但倘若依照芸儿所言,对方起初并不打算要他们的性命,那也许子义现今仍活着。”贾瑀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表情坚定而决然。 林虎当即抱拳说道:“大人,给属下两天时间,属下必定全力以赴,为大人查个水落石出。”林虎的脸上满是自信和坚决,仿佛此事已是胜券在握。 贾瑀点点头,郑重说道:“好,林虎,你马上亲自带人去查。二达,你去通知下去,让亲卫们做好准备,一旦有了结果咱们即刻出发。”贾瑀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神情严肃而果断,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公孙羽说道:“大人啊,先不要过于着急,咱们静候林虎的消息吧。”公孙羽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试图让贾瑀稍安勿躁,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林虎、何二达两人领命,匆匆下去准备。 公孙羽面色黯然,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子燚兄恐怕凶多吉少。”公孙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悲观的猜测,眼神中满是忧虑。 贾瑀扶着额头,满面愁容,沉重地说道:“云生,我心里明白,可是子燚是老师的独子,我衷心希望他能安然无恙。”贾瑀的语气中饱含着无奈和对许正阳的深深牵挂,眉头紧锁,仿佛心头压着一块巨石。 公孙羽沉重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在这漫长的两天里,贾瑀一边满怀焦虑地等候着林虎的消息,一边每日都亲自悉心照顾许芸。 许芸如今身心皆遭受了沉重的创伤,内心极度脆弱,对贾瑀变得极为依赖。每日从睡梦中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见到贾瑀。而贾瑀也展现出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对她照顾得细致入微。他亲自为她准备美味可口的餐食,耐心地陪她说话解闷,用温暖而柔和的话语抚慰她受伤的心灵,让她能感受到无尽的关爱与呵护。 两天后,林虎如期回来向贾瑀报告:“大人,查清楚了。对许家下手的乃是一个名唤黑煞虎的巨盗。此人多年来一直被东鲁省通缉,为人极其凶残狡猾,心狠手辣。其手下纠集了一百多人,常年在东鲁以及邻近几省流窜作案。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是丧心病狂。如今属下已经查到他们的藏身之所,并且派人严密监视着。”林虎的语速极快,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这两天的调查过程颇为艰辛。 贾瑀听闻后,当即找来公孙羽和何二达,迅速做出安排:“我和林虎亲自带人去会一会这黑煞虎。云生,你和二达两人负责守住我们的大队,尤其是要确保每一个人的安全。”贾瑀的目光坚定如铁,语气果断而坚决。 贾瑀看着何二达,郑重其事地说道:“有事多和公孙先生商量。” 众人齐声应道:“听令!”声音整齐而响亮,充满了决心。 贾瑀和林虎带领一队精兵,趁着夜色如墨,悄悄地向黑煞虎的藏身之所进发。夜空中没有一丝星光,他们身手敏捷,行动迅速如风,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仿佛一群幽灵在黑暗中潜行。 当他们逐渐接近贼巢时,发现此地戒备森严,周围布满了警惕的岗哨。贾瑀示意众人停下脚步,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地形后,与林虎共同制定了一个周密详尽的作战计划。 林虎带领一部分人从正面佯攻,以吸引贼人的注意力,贾瑀则带着其余人从侧面迂回,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进行突破。 林虎一声令下,士兵们齐声呐喊着冲向贼巢,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贼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但黑煞虎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组织手下进行顽强抵抗。 贾瑀趁着贼人被正面吸引,带着人迅速绕到了贼巢的一侧。他们巧妙地利用树木和岩石作掩护,悄悄地一步步接近目标。 一名贼人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刚要大声呼喊,就被贾瑀一箭射中喉咙,瞬间倒地身亡。贾瑀等人趁机如猛虎般冲进了贼巢,与贼人展开了激烈无比的近身搏斗。 贾瑀手持长剑,身姿犹如蛟龙出海,剑剑凌厉如风,所到之处贼人纷纷倒下。他的剑法迅猛而精准,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风之声,令人胆寒。一个贼人举刀疯狂砍来,贾瑀侧身敏捷闪过,反手一剑划过贼人的胸膛,鲜血四溅。 林虎这边与几个贼人打得难解难分,他手中的长枪如龙跃九天,上下翻飞,将贼人逼得连连后退。但其中一个贼人甚是狡猾阴险,趁林虎不备,突然偷袭过来。林虎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黑煞虎见势不妙,企图趁乱逃跑。他挥舞着两把沉重的板斧,砍倒几个士兵,杀出一条血路。 贾瑀见状,大喝一声:“黑煞虎,休走!”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人心魄。说着,身形一闪,如闪电般朝着黑煞虎追去。 黑煞虎听到贾瑀的怒吼,心中一阵慌乱,脚步更加踉跄。贾瑀几个纵跃,便如鬼魅般追到了黑煞虎身后。 黑煞虎转身,双斧朝着贾瑀猛力劈来。贾瑀不慌不忙,用剑稳稳架住双斧,顺势一脚猛踢向黑煞虎的腹部。黑煞虎吃痛,闷哼一声,后退几步。 贾瑀不给黑煞虎丝毫喘息的机会,手中剑如疾风骤雨,朝着黑煞虎的要害疾速刺去。黑煞虎左挡右闪,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黑煞虎一个疏忽之际,贾瑀一剑挑飞了他手中的一把板斧。黑煞虎大惊失色,脸色惨白,想要转身再次逃跑。贾瑀飞起一脚,狠狠将他踢倒在地。 贾瑀一个箭步上前,用剑抵住黑煞虎的喉咙,厉声喝道:“还不投降!”贾瑀的眼神犹如利剑,充满了威严与霸气。 黑煞虎见大势已去,深知反抗已是徒劳,只好垂头丧气地束手就擒。 其余的贼人见首领被擒,纷纷丧失了斗志,有的跪地投降,磕头求饶;有的四散逃窜,如丧家之犬。 贾瑀和林虎指挥士兵们迅速清理战场,将投降的贼人捆绑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成功剿灭了这股为非作歹多年的巨盗。 贾瑀刚擒下黑煞虎,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审问。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煞虎,厉声喝道:“快说,你们把许正阳怎么样了?”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愤怒,仿佛要将黑煞虎生吞活剥。 黑煞虎此时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垂头丧气地说道:“那许正阳刚正不屈,一直大骂我们是无法无天的贼寇,我们本不想杀他,奈何他太过强硬,兄弟们失手就......就把他给杀了。”黑煞虎的声音颤抖不止,不敢正视贾瑀那充满怒火的目光。 贾瑀听到此处,双目圆睁,怒不可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骨节泛白。他强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继续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干的这丧尽天良之事?”贾瑀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黑煞虎战战兢兢地回答:“是一个京城口音的文士,具体姓名小的也不知道。” 贾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把那文士的外貌特征给我细细描述一番。” 黑煞虎赶忙说道:“那人文质彬彬,身形消瘦,留着一撇小胡子,眼睛细长......”听着黑煞虎的描述,贾瑀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竟是在济南卫所见马跃手下的文官赵谦。 想到此处,贾瑀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派林虎去查探相关线索。林虎得令后,迅速带人展开深入调查。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他们在黑煞虎的巢穴中发现了一些来自京城银号的银票。这些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京城的某个势力。 林虎回来向贾瑀汇报:“大人,从目前查到的线索来看,此事恐怕牵连甚广,背后的主谋很可能在京城有着深厚的背景和庞大的势力。”林虎的表情严肃至极,语气沉重,眉头紧锁。 贾瑀面色凝重,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思考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隐藏的阴谋。他深知,这趟浑水远比他最初想象的要深得多,然而为了给许正阳一个交代,为了正义,他绝不会退缩半步。 贾瑀深吸一口气,对林虎说道:“继续深挖线索,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贾瑀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林虎郑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又转身投入到紧张而艰难的调查之中。 第107章 情根深种许重诺 如今,事情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贾瑀惊觉许正阳的死竟真的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那一刻,贾瑀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整个人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贾瑀的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双目失神,仿若失去了灵魂的空洞,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的额头滚滚而落,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痛苦,那痛苦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拳头带着深深的自责,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便能减轻心中的罪恶感,声嘶力竭地自责道:“是我害了子燚,是我啊!我为何要牵连他!” 而一想到要将许正阳的死讯告知许芸,贾瑀更是心乱如麻,焦虑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心头啃噬。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凌乱且急促,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这样便能搓去心中的烦忧,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我该如何开口?那可怜的姑娘怎能承受如此噩耗?”贾瑀痛苦地摇着头,每一次摇头都带着无尽的无奈与挣扎。 他时而坐下,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仿若被巨大的痛苦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而又猛地站起身,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那眼神仿佛在茫茫大雾中迷失的羔羊。 最终,贾瑀像是下定了某种豁出一切的决心,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 贾瑀咬了咬牙,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自言自语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哪怕她会恨我一辈子,我也不能再隐瞒。” 可当他真的走到许芸的房前,抬起的手却又一次次地放下,那手仿佛有千钧重,迟迟不敢敲门。 贾瑀经过内心的百般煎熬,那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如同置身于炽热的炭火之上,备受折磨。 他深知,这个真相对于许芸来说,将是一道无法承受的重击,但隐瞒绝非长久之计。终于,他犹如一位即将奔赴生死战场的勇士,怀着悲壮的心情,下定决心要对许芸说出那残酷的真相。 当他怀着沉重如铅的心情,艰难地推开许芸的房门,看到许芸那满是期待与信任的眼神时,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然而,他还是咬了咬牙,用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声音,将许正阳离世的消息告知了许芸。 许芸在听到这一噩耗的瞬间,整个人如泥塑木雕般呆住,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停滞。她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变得空洞而迷茫,脸上的表情凝固,世界在她的眼中瞬间失去了色彩,沦为一片灰暗的死寂。 片刻之后,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她口中迸发出来。那哭声犹如杜鹃啼血,声声凄厉,令人心碎欲绝。她泪如泉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襟,那衣襟湿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哥哥……怎么会……”许芸的声音因极度的悲伤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那绝望如同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在寒风中孤立无援的落叶,随时都会被狂风吹落。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衣角都被揉得不成样子。她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都撕裂,震得人心肝俱颤。 许芸伤心过度,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曾经与哥哥在一起的温馨画面。曾经父兄的关爱与呵护,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港湾,如今父兄却相继离开人世,自己瞬间失去了精神支柱。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无光,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恐惧,那恐惧如影随形,将她紧紧包裹。 她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能透过那堵墙看到已经远去的亲人。她茶饭不思,精神涣散,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往日灵动的双眼此刻也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犹如枯萎的花朵。 贾瑀看到许芸这般模样,心痛得如同被万箭穿过。每一次看到许芸那憔悴的面容和绝望的眼神,他都恨不得能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他在许芸的床前,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愧疚,郑重地做出承诺:“芸妹妹,别怕,我贾瑀此生定会照顾好你,绝不让你再受一丝委屈。” 此后,贾瑀用尽各种方法抚慰许芸。他经常抽出时间来亲自下厨,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他精心挑选食材,用心烹饪,每一道菜都饱含着他对许芸的关怀。当他端着饭菜来到许芸床前,总是用最温柔的声音,耐心地哄她进食。“芸妹妹,吃一点吧,哪怕只是一小口,也好让我安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那关切如同春日暖阳。 他给她讲述世间的美好,那些名山大川的壮丽景色,那些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那些勇敢者的传奇经历。他希望能通过这些美好的描述,唤起她对生活的渴望,让她重新感受到世界的温暖与多彩。 “芸妹妹,你知道吗?远方有一座山,山顶常年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座闪闪发光的宝石山。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他陪她漫步在庭院中,感受微风的轻抚。每一片飘落的花瓣,每一只飞舞的蝴蝶,他都会细心地指给许芸看,试图让她从这些细微的美好中找到生活的乐趣。“芸妹妹,你看这朵花,开得多美,就像你一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爱怜。 在贾瑀无微不至的照顾中,许芸的状况慢慢好转。她开始愿意吃一点东西,也会偶尔对贾瑀的讲述露出一丝微笑。那原本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一些光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曙光虽然微弱,却给了她希望。 而在这个漫长而又温暖的过程中,许芸对贾瑀情根深种。贾瑀的每一个关怀的眼神,每一句温柔的话语,每一次贴心的举动,都如同春雨般滋润着她受伤的心灵。他的感情成为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让她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 从此,两人形影不离。许芸总是跟在贾瑀身后,眼中满是依赖和深情。无论贾瑀走到哪里,她的目光都始终追随着他,仿佛他就是她生命的全部,那目光炽热而专注。而贾瑀也对许芸关怀备至,处处呵护着她。 在集市上,贾瑀会为许芸挑选漂亮的发簪和绫罗绸缎,亲手为她戴上,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芸妹妹,这支发簪最配你了。”他的眼中满是欣赏。 在花园中,当许芸不小心被树枝划伤手指,贾瑀会紧张得如同天要塌下来,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都怪我没照顾好你。”他的表情满是自责。 在月光下,他们会并肩坐在长椅上,分享彼此的心事。许芸会轻轻地靠在贾瑀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安心。 而贾瑀一直觉得自己对许芸仅仅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关怀与爱护,毕竟在他看来,许芸经历了如此巨大的伤痛,如今脆弱不堪,根本离不开自己的照顾,而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去护她周全。 他每日陪在许芸身旁,关心她的饮食起居,留意她的喜怒哀乐,却从未认真思考过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在他眼中,许芸就如同需要被精心呵护的花朵,自己则是那个守护花园的园丁。 有时,当他看到许芸对自己展露那充满依赖的笑容,心中虽会涌起一股暖意,但也只当是为能让许芸感到安心而欣慰。当许芸轻轻拉住他的衣袖,他只觉得这是妹妹对兄长的亲近,未曾多想。 一同漫步于街头巷尾,贾瑀会为许芸挑选喜爱的小物件,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模样,只认为是自己尽到了让她快乐的责任。夜晚,许芸因噩梦惊醒,他会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却未意识到这份关怀已超越了普通的兄妹之情。 在与友人相聚时,旁人偶尔打趣他与许芸的亲密,贾瑀总会坚定地解释只是把许芸当作妹妹照顾。然而,每当夜深人静,独自回想起与许芸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心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可他却总是刻意忽略这种异样的感觉,不愿去深究其中的缘由。 或许是因为害怕面对自己内心的变化,又或许是担心这份感情会给许芸带来更多的困扰,贾瑀始终没有察觉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对许芸的感情早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第108章 河清海晏官场清 在贾瑀的统筹安排下,一幅热火朝天的建设画卷在这片土地上徐徐展开。众人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每一个人都深知这项工程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他们怀揣着坚定的信念和决心,誓要将其圆满完成。那一张张充满干劲的脸庞,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无不彰显着他们的决心和毅力。 工程的推进有条不紊,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盛大演出。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贾瑀精心的策划,他日夜操劳,反复斟酌每一个细节,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从工程的整体布局到每一个具体步骤的实施,从人员的调配到物资的分配,每一项决策都凝聚着他的智慧和心血。 他常常在深夜仍对着图纸沉思,在黎明即起去工地视察,那专注而疲惫的身影,让人既敬佩又心疼。 同时,工程的每一个环节也都受到了严格的把控。贾瑀深知,一丝一毫的疏忽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他亲自制定了严格的质量标准和监督机制。 无论是材料的选择还是施工的工艺,都必须符合这些标准,不容有半点马虎。他的严格要求,让每一个参与工程的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工地上,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号子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激昂的劳动交响曲。 他们有的挥汗如雨地搬运着沉重的石料,那粗壮的臂膀上青筋暴起,展现出惊人的力量;有的全神贯注地砌着砖石,每一块砖石都被他们安放得稳稳当当;有的则在精心打造着各种构件,手中的工具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专注和执着。 贾瑀亲自督阵,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工地的每一个角落。他目光敏锐而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工程质量的细节。 贾瑀时而弯腰检查石料的质地,用手轻轻抚摸,感受其粗糙与细腻,判断其是否符合要求;时而抬头观察施工的进度,那紧锁的眉头透露出他的关切与担忧;时而与工匠们交流,给予他们指导和鼓励,他的话语温和而有力,让工匠们充满信心和动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但同时,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关怀和尊重,让工匠们感受到自己的付出被重视和认可。那一句句贴心的问候,那一次次真诚的赞扬,都如春风般温暖着工匠们的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工程在紧张而有序地推进着。然而,其间遭遇了不少难题。材料短缺是其中一个严峻的挑战,由于需求量巨大,加之运输不畅,工程所需的石料、木材等一度供应不足。 贾瑀心急如焚,他一方面派人四处寻找新的供应渠道,奔波于各地,不辞辛劳;另一方面亲自与供应商协商,争取更多的支持,那诚恳的态度和坚定的决心,最终打动了供应商。 在他的努力下,材料终于陆续到位,解了燃眉之急。 恶劣天气也是一个巨大的障碍。夏日的暴雨倾盆而下,工地瞬间变成一片泥泞,施工被迫暂停。那磅礴的大雨仿佛要将一切都冲垮,让人感到无比的无奈。而冬日的严寒又让土地变得坚硬如铁,挖掘工作异常艰难。那刺骨的寒风,那冰冷的土地,都给施工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但贾瑀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他根据天气情况灵活调整施工计划,在天气好转时加班加点,把失去的时间抢回来。他的身影始终在工地上忙碌,那坚定的步伐,那无畏的精神,激励着每一个人。 终于,在入冬以前,这项浩大的工程圆满完成。曾经破损的堤坝如今焕然一新,坚固无比。那用巨石和水泥砌成的堤岸,宛如一条巨龙蜿蜒伸展,守护着一方平安。每一块石料都严丝合缝,每一道勾缝都均匀细腻,展现出高超的工艺和质量。那坚固的堤坝,仿佛在诉说着人们的坚韧和智慧。 河道也被疏浚得通畅无阻,水流平稳。曾经淤积的河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拓宽的河道让水流更加顺畅。两岸还种植了一排排的树木,不仅起到了固堤的作用,也美化了环境。那清澈的河水,那翠绿的树木,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竣工的那一天,整个工地变成了欢乐的海洋。人们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他们相互拥抱,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奔跑,笑声清脆悦耳,那纯真的笑声仿佛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老人们则眼中含泪,感慨着生活的变化,那浑浊的泪水里,饱含着对过去艰辛的回忆和对如今幸福的珍惜。 贾瑀站在高处,望着眼前的成果,心中满是欣慰。他的目光从坚固的堤坝移到通畅的河道,再到欢乐的人群,眼中充满了感慨和满足。他想起了工程开始时的艰难险阻,想起了那些日夜奋战的日子,想起了大家共同克服的一个个困难。那一幕幕艰辛的场景,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让他感慨万千。如今,这一切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他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幸福。 此番工程的顺利完工,不仅解决了水患的威胁,保障了百姓的安居乐业,也让官场的风气为之一新。 在整个过程中,贾瑀清正廉洁、公正无私的作风影响了众多官员。他以身作则,坚决拒绝一切贿赂和私利的诱惑。他的生活简朴,一心扑在工程上,为的就是让百姓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他那清廉的形象,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官场的黑暗角落。 那些曾经试图谋取私利、偷工减料的官员,在贾瑀的严厉监督下无处遁形,受到了应有的惩处。他们被革职查办,财产被没收,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那些兢兢业业、一心为民的官员则得到了嘉奖和晋升。他们的努力和奉献得到了认可,成为了众人学习的榜样。从此,当地官场风气清正,官员们一心为百姓谋福祉,致力于地方的发展和繁荣。他们以贾瑀为榜样,时刻牢记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官员们的共同努力下,地方的经济逐渐繁荣起来。农田得到了更好的灌溉,粮食产量大幅提高。那一片片金黄的麦田,那一串串饱满的稻穗,都是丰收的象征。商业也日益兴旺,集市上人头攒动,交易繁忙。百姓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热闹的集市,那繁荣的景象,让人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河清海晏,百姓们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村庄里,炊烟袅袅升起,孩童们在田间嬉戏玩耍。那袅袅的炊烟,那欢快的笑声,构成了一幅温馨的乡村画卷。城镇中,店铺林立,生意兴隆。人们不再为水患担忧,不再为生计发愁,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和富足。 这一切都离不开贾瑀的辛勤付出和英明领导。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希望和生机。他的名字被人们铭记在心,成为了一个时代的象征。 在即将离开之前,贾瑀以一种令人钦佩的冷静和条理,处理着好几件重要的事务。这过去的几个月见证了贾芸的成长,他不仅表现出色,而且还成功地将家族的生意版图扩展到了东鲁地区。 为了进一步巩固和拓展自己的商业网络,贾瑀特意把白凌岳介绍给了贾芸,并将白凌岳纳入到自己的体系之中。他深知,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道中,只有通过利益的紧密结合,一个团体才能更加团结稳固。 其次,由于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贾瑀与卫靖远建立起了某种程度的联系。为了确保自己离开后的生意能够继续顺利运转,贾瑀决定再次设宴邀请卫靖远。在这次宴会上,贾瑀言辞恳切地请求卫靖远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多多关照自家的生意。 而河工得以顺利完成,系统随即又给出了相应的奖励。 这一次,除了常见的那些奖励属性点、道具之外,贾瑀的声望值有了显着的提高。更令人惊喜的是,系统还开启了一项全新的功能。 在系统的面板中,出现了“所属”这一栏目。贾瑀手下的焦城、林龙、林虎、何二达、张石、贾琼、贾芸、贾瑞、郝大云、林启贤、朱敬松等人的名字一一在列。而在东鲁新收的公孙羽、白凌岳等人也位列其中。 不仅清楚地标明了每个人的能力特长,最为关键的是,还详细标注了每个人的忠诚值。 不过,面板中并没有护卫们的名字。贾瑀仔细思考后想到,或许只有属下的管理人员才有资格出现在这一栏目之中。而且,当初的石磊、徐宁等人也并未在此。想来,应该是只有真正投效于他本人的人才会被收录其中。 第109章 功绩卓着受褒奖 安排妥当后,贾瑀带着众人踏上了归京的旅程。 他们乘坐的船只缓缓行驶在运河之上,河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闪烁。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人感到心旷神怡。贾瑀独自伫立在船头,一袭青衫随风飘动,衣袂翩翩。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那流淌不息的河水,思绪也如这河水一般翻涌不息,往事一幕幕在心头浮现。 这次东鲁之行,对贾瑀来说,是一场充满了波折与收获的旅程。 他想起一路走来的种种经历,心中感慨万千。这一趟,他收获了许多宝贵的东西。公孙羽,这位智谋超群的谋士,在关键时刻总能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他的每一个建议都犹如明灯,在黑暗中照亮了前行的道路。正是因为有公孙羽在旁辅佐,许多难题才得以迎刃而解,让贾瑀在各种复杂的局面中能够从容应对,游刃有余。 白凌岳的投效也是一大收获。此人能力出众,且忠心耿耿。他的加入,为贾瑀的事业注入了新的力量。不仅带来了更多的资源和人脉,还凭借其出色的管理才能,让各项事务得以高效运转,井井有条。 而在名声方面,贾瑀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解决了一系列棘手的问题,赢得了当地百姓的赞誉和尊重。他的名字在东鲁传颂开来,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这不仅让他感到无比自豪,也为他未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铺就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商业拓展的成果更是显着。在东鲁这片土地上,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商机,成功地开拓了新的市场,让生意版图进一步扩大。这意味着更多的财富和资源,也意味着他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梦想的轮廓愈发清晰。 并且系统也迎来再一次升级,让贾瑀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仿佛看到了无限可能的曙光。 然而,在收获的同时,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失去。恩师许昌义,那是一位德高望重、满腹经纶的长者。许昌义对他倾囊相授,不仅传授给他知识和智慧,更教导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和担当道义的责任。曾经在那宁静的书房里,恩师的谆谆教诲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温和而坚定的目光,总是能在他迷茫时给予指引,在他失落时给予鼓励,如同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 还有挚友许正阳,那个与他志同道合、并肩前行的兄弟。他们曾一起畅谈理想,一起为了心中的正义而努力拼搏。许正阳的勇敢、正直和忠诚,让贾瑀深感敬佩。那些一起度过的热血时光,那些共同面对困难时的相互支持,如今都成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如同一幅幅永不褪色的画卷。 然而,如今恩师和挚友都已不在人世,贾瑀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思念。他多希望能再听一听恩师的教诲,能再与挚友并肩作战一次。可命运无常,他们的离去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如同深深的伤口,难以愈合。 沉浸在回忆中的贾瑀,目光从运河移开,看向正在船头和铃儿、灵逸嬉笑玩闹的许芸。 许芸身着一袭粉色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动人,让人看了心生欢喜。此刻,她正和铃儿、灵逸一起玩着猜字谜的游戏,笑声清脆悦耳,仿佛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贾瑀还记得初遇许芸时,她那充满悲伤和无助的眼神。那时的她,因为失去亲人的痛苦而陷入了深深的阴霾之中,整个人憔悴不堪,仿佛失去了灵魂,如同枯萎的花朵。 为了帮助许芸走出阴影,贾瑀付出了许多的心血和努力。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伴在她身边,耐心地倾听她的心声,给予她安慰和鼓励。他会为她讲述有趣的故事,带她去欣赏美丽的风景,让她感受到生活中依然存在着美好和希望,如同在黑暗中为她点亮了一盏明灯。 在贾瑀的悉心照料下,许芸终于渐渐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她开始重新展露笑容,重新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看着如今充满活力的许芸,贾瑀的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满足,仿佛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困难等待着他们。但只要大家团结一心,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如同在风雨中坚定前行的船只,终能抵达温暖的港湾。 运河水依旧缓缓流淌着,船只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贾瑀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船尾,加入了许芸她们的欢乐之中。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温暖而美好的景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定格。 到京中,贾瑀怀着忐忑而又庄重的心情踏入宫殿,向皇帝复命。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看到贾瑀走进来,连忙起身,大笑着说道:“贾瑀啊,贾瑀,快快上前,朕要好好听听你此次的功绩。”皇帝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贾瑀恭敬地行完礼,然后挺直身板,详细地汇报此次治理河道的经过。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皇帝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大声说道:“好!你不仅出色地完成了治理河道的重任,还顺带解决了东鲁省那些为非作歹的贪官污吏,实乃大功一件。朕要重重赏你!”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和慷慨。 永正皇帝微微眯起双眼,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贾卿,朕希望你做一个纯臣,不和朝中之人结党,不营私。一心只为朕,只为这天下百姓。”皇帝的目光变得锐利而深沉,紧紧地盯着贾瑀。 贾瑀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只见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贾瑀赶忙低下头,心中暗自思忖:纯臣?此次在东鲁,自己把各个派系的人全部扫除,皇帝应该指的是这个吧?他定了定神,然后郑重地回道:“陛下放心,臣定当谨遵圣意,绝不敢有半分违背。”贾瑀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他的忠诚和决心。 永正皇帝爽朗地笑道:“朕相信爱卿。爱卿这次在东鲁,不仅统筹各方,顺利完成了河工,而且在朝廷资金有限的情况下,多方筹措资金,解了燃眉之急。没想到爱卿还是一个财政高手,真乃朕之肱股之臣啊!”皇帝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和欣慰的光芒。 贾瑀站在宫殿之中,心中揣测着皇帝话语中的深意,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谦逊地表示道:“皇上,此次能顺利完成任务,全赖您的庇佑与支持。若无您的信任和赋予的权力,臣下断不可能有此成果。再者,我工部上下众多官员,皆是齐心协力,不辞辛劳,为了达成皇上的期许,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发挥所长。若没有他们的共同努力,这任务也断难如此顺利地完成。”贾瑀边说边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极为恭敬,额头上也因紧张而微微沁出了汗珠。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微微前倾身子,目光温和地看着贾瑀,缓缓说道:“贾瑀啊,朕心里清楚,这其中你的统筹调度功不可没。面对诸多困难和复杂局面,你能有条不紊地推进各项事务,足见你的能力和智慧。朕知道筹措资金并非易事,你却能巧妙周旋,为工程的顺利进行提供了保障,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皇帝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赏,脸上也洋溢着满意的神情。 贾瑀听闻皇帝这番赞扬,心中愈发惶恐,连忙说道:“皇上过奖了,臣下只是尽了分内之责。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臣下也是如履薄冰,唯恐有负圣恩。每每遇到难题,臣下便想到皇上的重托和对百姓的责任,这才鼓足勇气,想尽办法去解决。”贾瑀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的忠心和勤勉,朕都看在眼里。朕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嗯,不日爱卿的封赏将会公布下去。爱卿今日就留在宫中陪朕一起用午膳,一会咱们去凤藻宫同你大姐一同用膳。”皇帝的笑容和蔼可亲,充满了亲切之感。 贾瑀心中一喜,赶忙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能与皇上和娘娘一同用膳,实乃臣下莫大的荣幸。”贾瑀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感激。 此时,宫殿中的气氛显得格外融洽。贾瑀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他深知皇帝的恩宠来之不易,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定要更加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力,不辜负皇帝的厚爱和信任,为国家和百姓做出更多的贡献。 第110章 再获晋升承重担 离开皇宫后,贾瑀带着许芸来到了许正平的家中去见李氏。刚一见面,一种悲伤的阴霾瞬间笼罩了众人。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痛苦的神色,那神情仿佛被沉重的铅块所压,无法舒展。眼中噙满泪水,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下。那悲痛的情绪如浓雾一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感到无比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贾瑀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且满含歉意地说道:“都怨学生没有保护好老师和子燚兄,愧对了老师师母当年的照顾之情。”他的头深深地垂下,那低垂的脑袋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满脸的愧疚与自责,那自责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李氏强忍着泪水,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贾瑀的肩膀,声音沙哑却坚定地说道:“孩子,这怎能怪你,他们父子也是命运使然,你莫要太过自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强,那坚强仿佛是在黑暗中的一丝微光,但那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悲痛,那悲痛如汹涌的潮水,随时可能将她淹没。 几人围坐在一起,沉浸在对许昌义和许正阳的深深怀念之中。贾瑀目光呆滞,喃喃地诉说着曾经与老师和子义兄相处的点滴,那声音中充满了哀伤,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许芸则双手掩面,抽泣着,肩膀不停地抖动,“父亲和哥哥怎么就这么走了,我好想他们……”她的哭声让人心碎,那哭声仿佛是受伤的小兽在哀鸣,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李氏眼中含泪,神情凄然,不时地点点头,附和着大家的回忆,泪水顺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颊不断滑落,那一道道泪痕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悲伤印记。 过了一会儿,贾瑀起身告辞。许芸一听,顿时慌了神,开始哭闹起来,“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她紧紧拉住贾瑀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让人怜惜不已。 贾瑀温柔地安抚许芸:“芸儿乖,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他用手轻轻拭去许芸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充满了怜惜,那怜惜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 李氏在一旁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和酸楚。她知道女儿如今离不开贾瑀,可又能如何呢?她叹了口气,说道:“贾瑀啊,芸儿她……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那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嘱托。 贾瑀郑重地点点头,向李氏承诺道:“师母放心,我一定会经常来看望芸儿的。”说完,他又看了看许芸,这才转身离开。 贾瑀回到家中,家中众丫鬟急忙前来迎接。她们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般灿烂,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那一声声亲切的问候如同一股股暖流,终于温暖了贾瑀那颗被悲伤笼罩的心。 贾瑀看着院中的众女,心中暗暗想到:自己一定要更加强大起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让她们不再受到任何伤害和威胁,能够一直这样快乐、安宁地生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享受这美好的生活,不辜负身边人的深情厚意。那坚定的目光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决心。 两天后,庄严的朝堂之上,庄重地公布了对贾瑀奖赏的旨意。“工部左侍郎贾瑀,勤恳努力,勤勉有加,不仅出色地整修了河工,还将东鲁的吏政梳理得井井有条。特此加授正议大夫之职,赐勋资正尹之荣。同时,改任户部左侍郎。” 旨意下达之后,前面的升阶加勋对于贾瑀来说倒还显得无关紧要。毕竟,他武官从一品都曾担任过,这些官阶和勋荣对他而言并非最为关键。然而,旨意的最后一句“改任户部左侍郎”,却让贾瑀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贾瑀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来到工部尚不足一年,如今却又要改任户部。怪不得昨日皇帝在宫中夸赞自己善于打理财政之事,原来竟是早有此等安排。那复杂的思绪在他心中交织缠绕。 下朝之后,贾瑀刚要转身离开,这时一个机灵的小太监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道:“贾大人,太上皇想见您,特意着小人来带您前去。” 贾瑀微微一怔,随即目光落在了小太监身上。只见这小太监眉清目秀,口齿伶俐机敏,贾瑀不禁好奇地问道:“嗯,小公公是长春宫跟哪位公公的?” 小太监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忙答道:“回贾公公,奴才的师傅是戴公公。”贾瑀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随着小太监一路向长春宫走去。 到了长春宫,贾瑀刚行完礼,太上皇笑道:“你这小子,回来京城不知道来见朕,还得朕派人去请。” 贾瑀说道:“臣刚回来一日,今日下朝正准备来见太上皇。” 太上皇就忍不住笑骂起来:“你个猴崽子,当着朕的面就编瞎话!听说皇上又委了你新差事,让你去户部。朕就纳了闷了,这朝中难道满朝大臣无人可用吗?怎么就紧着你一人使劲儿?你莫不是成了磨坊里那永不停歇的驴?” 贾瑀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惶恐,连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哪敢随意搭话。他深知太上皇能这般调侃皇帝,那是太上皇的特权,自己可万万不敢跟着掺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 太上皇见贾瑀不敢言语,也没再继续追究,只是神色变得略微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户部的差事可不比你之前的那些,那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你这一去户部,千万要多加小心。如今这局势,你也不是不清楚,朝廷的国库空虚得厉害,边疆战事吃紧,需要大笔的军费;市井百姓的生活也亟待改善,处处都要用钱呐!皇上让你去户部,想必是指望你能想出些法子,为朝廷筹集到足够的资金。这担子可不轻啊,你可得给朕挺直了腰板,别辜负了皇上和朕对你的期望。” 说着,太上皇站起身来,走到贾瑀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也相信你能把这差事办好。但切记,不可急功近利,更不能为了筹钱而不择手段,坏了朝廷的名声,伤了百姓的心。遇到什么难处,只管来跟朕说,朕给你做主。” 贾瑀听着太上皇这一番关心爱护的话语,心中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太上皇如此关怀,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为朝廷排忧解难。”那坚定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和感激。 太上皇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好,好!朕就等着看你在户部的作为了。” 太上皇突然问道:“贾瑀,你今年多大了?” 贾瑀连忙恭敬地回道:“回太上皇,微臣转年就十八了。” 太上皇面带微笑,目光中透着慈爱,说道:“十八, 十八,好啊,正是年轻有为。” 贾瑀被太上皇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心中满是疑惑,不知太上皇究竟是何用意。那迷茫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太上皇轻捋胡须,说道:“嗯,今日别走了,陪朕用了膳再回去。听到你来,星瑶丫头,听到你在,星瑶那丫头一准一会就来了。” 却说不一会,星瑶公主果然来到长春宫。只见她脚步匆匆,神色急切,一进宫殿,目光便直直地锁定在贾瑀身上,径直走向贾瑀,双颊绯红,眼中满是欢喜与羞涩,娇嗔地对贾瑀说:“贾瑀,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之后怎么不知道来见我们呢?你走之前嘱托的事情,我可给你办得妥妥当当。”那娇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 贾瑀微微躬身,面带歉意地说道:“公主,微臣刚回来一日,忙着交付了任务,这不,处理完就马上来见太上皇和您了。这次微臣从东鲁来,带了些土仪,随后给太上皇和您送进宫来。” 太上皇哈哈一笑,说道:“难为你了,还想着老头子,没忘老头子,还给老头子带东西了。” 星瑶公主咬了咬嘴唇,偷偷瞥了一眼贾瑀,低声说道:“只要是你带的,我都喜欢。”那羞涩的模样如同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 这日晚间,太上皇召见了皇帝,言道:“皇帝啊,朕观贾瑀此子甚佳,且与星瑶年岁相当,再者你妹妹对他亦颇为欣赏,朕欲为他们二人赐婚,你意下如何?” 永正皇帝闻之,心中暗自思量:如今自己正欲重用贾瑀,倘若贾瑀成为驸马,不单只能转任世爵武职,况且太上皇乃洪熙一派的倚仗,日后自己又怎能让贾瑀去对付这洪熙一派? 皇帝稍作沉吟道:“嗯,二人年岁确是相若,然据儿臣所知,贾瑀与其府中一表姐早已情愫暗生。现今我们贸然赐婚,恐会招致这小子的抵触?” 太上皇道:“竟有此等事?那大不了让他……给他那表姐一个妾室的名分。” 皇帝赶忙说道:“此女乃紫薇舍人的后人,亦是家中嫡出小姐,而且据儿臣所悉,贾瑀与此女感情笃厚,恐怕……” 太上皇皱眉道:“怎会有如此周折?” 永正皇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父皇,嗯,他二人年纪尚幼,而且贾瑀与这薛姓女子之事,似乎家中长辈亦不知晓,不若我们暂且观望,兴许此事尚有转机。” 第111章 情比金坚永不移 却说贾瑀尚不知自己的婚事已被太上皇和皇帝暗中筹谋。分别数月,他对薛宝钗的思念犹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那思念如丝丝缕缕的细线,紧紧缠绕在他的心间,挥之不去。 这一日,贾瑀刚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朝服,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宝钗那温婉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汹涌,瞬间将他的心淹没。满心满眼都是宝钗的身影,他一刻也不愿多等,急不可耐地直奔梨香院而去。 一路上,贾瑀的脚步匆匆,心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期待,仿佛那短短的路程变得无比漫长。终于来到梨香院,只见院门半掩,他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子。正巧薛姨妈进府找王夫人闲聊去了,只剩宝钗一人在屋中。 宝钗正坐在窗前,手持针线,绣着一方帕子,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面。那阳光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更显她的温婉动人。忽然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与贾瑀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犹如两道闪电瞬间点燃了心中积压已久的情思。 贾瑀疾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宝钗的柔荑,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深情款款地说道:“宝姐姐,这些日子我在外面,每一刻都在想你,想得心肺都疼了。路途上的风雨,官场上的疲惫,都抵不过对你的思念之苦。每当夜深人静,你的身影便在我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深情。 宝钗双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眼中泪光闪烁,宛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声音如黄鹂轻啼般温柔:“我又何尝不是,夜里常常梦到你,醒来却是一场空,心中不知有多失落。每当月上柳梢头,我总是对着那轮明月,默默祈祷你能平安顺遂。你的每一封信,我都反复读了无数遍,字里行间仿佛能感受到你的温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期待。 贾瑀将宝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声音略带颤抖:“宝姐姐,此次回来,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我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感受你的气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坚定。 宝钗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深情:“我又何尝不想与你长相厮守,只是这相思之苦,实在难熬。”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深深的无奈。 贾瑀望着宝钗那含情脉脉的双眸,心中涌起无限的怜爱:“宝姐姐,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再受这分离之苦。”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 宝钗轻轻叹了口气:“只盼着这日子能快些过去,我们能早日得偿所愿。”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贾瑀紧紧拥宝钗入怀,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宝姐姐,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 两人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们的发丝,也吹不散他们之间那浓浓的情意。 贾瑀凝视着宝钗那如秋水般的双眸,郑重且深情地说道:“宝姐姐,如今你我年岁已然合适,我实在不愿再如此偷偷摸摸地饱受相思之苦。我已下定决心,向薛家提亲,要明媒正娶你过门,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与我相伴一生。”他的语气坚决而果断。 宝钗听了,心下先是一阵欢喜,如春花绽放般灿烂,可紧接着秀眉微微蹙起,面露忧色,轻声说道:“瑀郎,如今你在朝中渐露头角,前程似锦。而我薛家虽说也有几分根基,可与你相比,地位已然悬殊。况且,你我这般私定终身,未曾获得长辈的应允,只怕此事会惹来诸多麻烦和非议。”她的眼中满是担忧与顾虑。 贾瑀将宝钗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炽热的心口,目光坚定如磐石,语气坚决地说道:“宝姐姐莫要害怕,只要你我真心相爱,情意相通,纵有千难万险横在眼前,我也绝不退缩半步。咱们先去说服薛姨妈,她向来最是疼爱你,想必能够理解咱们的一片真心。”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与勇气。 宝钗微微点头,眼眸中满是对贾瑀的信任和依赖,宛如找到了依靠的港湾。 不多时,薛姨妈归来。贾瑀和宝钗毫不犹豫地双双跪地,诚恳而坦率地将彼此的情意和贾瑀提亲的坚定决心和盘托出。 薛姨妈先是一惊,脸上满是诧异之色,而后目光落在眼前这对情真意切的小儿女身上,心中顿时涌起无限感慨。她向来看好贾瑀,又心疼女儿对贾瑀的那一片深情厚意,沉吟片刻,终是长叹一口气,点头应下:“罢了罢了,只要你们日后能够相互扶持,相濡以沫,恩爱到白头,我这做母亲的又怎能不成全你们呢?” 贾瑀和宝钗闻言喜不自禁,激动得连连叩头谢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当贾瑀满怀喜悦地回到贾府,向众人提及此事时,却遭到了众人强烈的反对。 贾母坐在堂上,脸色阴沉:“瑀儿,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婚姻之事当以家族利益为重。薛家即使未没落,也难助你在仕途更进一步。”贾母的话语沉重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贾赦在一旁哼了一声:“你这小子,莫要被情爱迷了心窍,丢了家族的前程。”贾赦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责备。 贾政也板着脸说道:“瑀儿,我向来对你寄予厚望,这门亲事于你无益,切不可任性胡为。”贾政的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失望。 王夫人心中更是不想薛家与贾瑀结亲,更是苦口婆心地劝道:“瑀哥儿莫要任性,叔母随后你谋划几家名门闺秀,无论家世还是才情,都远胜那薛宝钗,你切莫被一时的情爱冲昏了头脑。”王夫人的话语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就连平日里与贾瑀亲近的贾琏也说道:“兄弟,你可要想清楚,莫要因小失大。”贾琏的脸上带着无奈与劝解。 王熙凤拉着贾瑀的手,劝道:“好弟弟,听嫂嫂一句劝,别这般任性。”王熙凤的眼神中充满了着急。 贾瑀听着众人的反对之声,心中愤懑不已,他挺直了脊梁,大声说道:“我与宝钗真心相爱,此生非她不娶。我不在乎什么家族利益,只愿与心爱之人共度一生。”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反抗的决心。 如今贾瑀羽翼已成,众人见他如此坚决,皆是摇头叹息。 但是众人也不松口,如今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瑀也无可奈何。 薛家得知贾府众人对贾瑀与宝钗婚事的坚决反对态度后,为免再生更多的是非与麻烦,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搬出贾府。他们深知继续留在贾府,只会让局面愈发难以收拾,也不想让贾瑀陷入两难的困境。 贾瑀得知薛家这一决定后,心疼得如刀绞一般。他深知薛家此举是为了顾全大局,可他又怎能忍心让心爱之人和其家人受此委屈。 当即,贾瑀决议要全力照顾薛家的生意,将薛家的产业划入自己的生意圈,想尽一切办法,动用所有的资源和人脉,以确保薛家能够衣食无忧,生活顺遂。 薛蟠听了母亲妹妹的劝说来向贾瑀道谢,原来薛家现在薛蟠不当事,薛姨妈和宝钗是女流,如今生意大不如前。现在和贾瑀的商业帝国挂上钩,可谓一日千里。 薛蟠几杯酒下肚,又开始没有正形,说道:“瑀兄弟,除了这些礼物,我再送你一个好礼物,”说着,把一张纸交给贾瑀。 贾瑀一看是一张卖身契。 薛蟠说道:“这个丫头是我前两年买了,当时还因为她吃了官司,如今送与兄弟。在府中就听说兄弟所好”。说着还眨眨眼睛。 贾瑀一看,知道这就是那香菱。本想拒绝,后一想,香菱跟着自己才好改变命运。以后再好好替她寻访父母。 当下接下,不再说其他的。 送走薛蟠,来见公孙羽。 公孙羽作为贾瑀的谋士兼知心好友,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后,为贾瑀的困境出谋划策。他诚恳地建议道:“毅恒兄,如今你在朝中颇得圣心,皇上对你多有赞赏和信任。依我之见,不如请求皇帝赐婚,有了圣上的旨意,贾府众人必然不敢再反对。如此一来,你与薛姑娘的婚事便可水到渠成。”公孙羽的语气诚恳而坚定。 贾瑀听了公孙羽的话,沉思片刻。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这个计策的可行性,眼中逐渐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说道:“此计或许可行。若能得圣上赐婚,既能成就我与宝姐姐的姻缘,又可化解眼前的僵局。好,我这就去准备。” 第112章 财政困局众谋划 又一日,永正皇帝于朝堂之上召见内阁和户部的大臣们,共同商讨国库亏空这一紧迫事宜。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压抑,仿佛凝结着一层厚厚的阴霾。永正皇帝面色凝重,龙眉紧蹙,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斤的忧虑。他率先开口道:“诸位爱卿,如今国库收入日渐减少,亏空之状愈发严峻,朕为此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便是要共商良策,以解此困局。”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在殿内回荡,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内阁首辅凌国昌拱手说道:“陛下,臣等深知此事重大。但近年来天灾频仍,洪水泛滥、旱灾肆虐,各地农田歉收,赋税减少,实乃无可奈何之事。百姓受苦,朝廷亦艰难啊。”凌国昌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愁苦,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天灾带来的无尽伤痛。 户部尚书马东真紧接着道:“陛下,且不说天灾影响,如今朝廷各项开支庞大,军费开支年年递增,以保边疆安稳;官俸发放不可削减,以免官员心生怨怼;河工治理更是重中之重,关乎民生社稷。这样样都需大量银钱,入不敷出,臣等也是焦头烂额啊。”马东真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焦虑,仿佛被这巨大的财政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户部右侍郎温庭凯一脸愁苦,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陛下,臣等虽日夜筹谋,绞尽脑汁,可这局面着实棘手,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万全之策。”温庭凯低垂着头,那沮丧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这时,一直沉默的贾瑀挺身而出,神色坚定,宛如黑暗中的一束光。他拱手说道:“陛下,微臣有几点想法。如今之局面,当开源节流并行。 首先,可鼓励工商发展,增加商税。工商繁荣能带来更多财富,合理征收商税可充实国库。 再者,建立预算决算制度,每年提前规划各项开支,并在年末进行决算,严格控制费用,杜绝浪费。同时,加强审计制度,审查各项账目,防止贪污腐败。 另外,还可开展海外贸易,与他国互通有无,获取丰厚利润。”贾瑀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凌国昌当即反驳道:“贾大人,工商乃末流之业,岂能倚重?自古以来,农耕为本,若大力鼓励工商,定会扰乱农耕根本,万万不可。”凌国昌的脸色阴沉,语气坚决,毫不掩饰对贾瑀提议的反对。 马东真也摇头说道:“预算决算制度闻所未闻,操作起来必定困难重重,恐难施行。况且,各部门事务繁杂,如何能精准预算?”马东真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担忧。 内阁大学士叶高跟着说道:“加强审计?那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且容易得罪人,不可行啊。至于海外贸易,风险巨大,海上风浪难测,万一有失,更是得不偿失。”叶高的话语中充满了顾虑和恐惧。 内阁次辅钟王权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贾大人所言虽新颖,却过于冒险。我朝历来重农抑商,贸然改变国策,恐会引发社会动荡。且这海外贸易,他国情形不明,若因此与他国交恶,更是祸事。”钟王权的语气沉重而谨慎,对贾瑀的提议充满了警惕。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出于各自的利益和保守观念,对贾瑀的提议予以否决。一时间,朝堂上反对之声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浪潮般向贾瑀扑来。 贾瑀据理力争道:“诸位大人,如今局势紧迫,若一味因循守旧,国库亏空何时能解?鼓励工商并非摒弃农耕,而是两者兼顾,相辅相成。预算决算制度虽新,却能有效规划财政,避免盲目开支。 审计制度可揪出贪腐之徒,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海外贸易虽有风险,但高风险亦伴随着高回报。只要筹备得当,定能为朝廷带来巨大收益。”贾瑀的声音激昂高亢,充满了激情和勇气。 凌国昌冷哼一声:“贾大人年轻气盛,想法虽好,却不知实际操作之艰难。农耕乃国之根本,岂能轻易动摇?”凌国昌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视。 马东真也说道:“贾大人,莫要为了标新立异而不顾大局。”马东真的语气中带着责备和警告。 贾瑀面色涨红,大声说道:“我一心为朝廷着想,绝非标新立异。若不尝试新的办法,国库亏空愈演愈烈,届时国家危矣!”贾瑀的眼中燃烧着愤怒和焦急的火焰。 永正皇帝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他深知贾瑀的提议大胆却不无道理,可众大臣的反对也让他难以决断。 良久,皇帝缓缓说道:“此事容朕再思量思量,诸位爱卿也都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能解这国库亏空之困。”皇帝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和犹豫。 众大臣齐声应道:“遵旨!”这场激烈的争论暂时告一段落,但国库亏空的难题依旧摆在眼前,亟待解决。 贾瑀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刚一进门,便看到公孙羽早已在厅中等待。他长叹一口气,在公孙羽对面坐下,未等开口,公孙羽便急切地问道:“今日朝堂之上的争论如何?”公孙羽的脸上满是关切和期待。 贾瑀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唉,一言难尽。我所提的那些建议,竟无一被采纳。”贾瑀的声音中充满了失落和沮丧。 公孙羽轻轻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说道:“毅恒兄啊,你的出发点,你的那几项建议,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拯救这日益亏空的国库,为了朝廷的长治久安。 然而,如今的朝政局势,实在是艰难重重啊。皇帝身处其间,也是左右为难,他目前恐怕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推行如此大规模的改革。”公孙羽的语气中充满了理解和无奈。 贾瑀眉头紧锁,一脸愤懑:“我一心为国,提出的皆是切实可行之策,怎就无人理解,无人支持?”贾瑀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委屈和不甘。 公孙羽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兄台莫要太过气恼。你且想想,如今的朝堂,派系林立,斗争激烈。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项重大的变革,都可能触动某些派系的利益,引发难以预料的动荡。 所以,皇帝即便心中认同你的主张,也不敢轻易下决心啊。”公孙羽的话语沉重而深刻,揭示了朝堂背后复杂的权力斗争。 贾瑀双手握拳,狠狠砸在桌上:“难道就任由这国库亏空的状况持续恶化下去?国家危在旦夕,我们怎能坐视不管?”贾瑀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公孙羽沉默片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缓缓说道:“毅恒兄,若要解决当下财政的困难,倒还有一个着力点,或许能在短时间内缓解国库亏空的问题。 只是,这其中的影响巨大,风险极高,就看皇上有没有决心去尝试了。”公孙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谨慎。 贾瑀一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火花,急切地问道:“什么?快说!”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 公孙羽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盐政。”公孙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贾瑀满脸疑惑,追问道:“盐政?”贾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公孙羽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解释道:“盐税乃是本朝最重要的税收之一,也是最为稳定的税收来源。百姓生活,离不开盐。而盐的生产、运输、销售,皆由朝廷把控。 然而,如今的盐政,漏洞百出。私盐泛滥,官盐滞销,盐商勾结官员,偷逃税款,中饱私囊。若能大力整顿盐政,打击私盐,规范盐商行为,加强税收监管,必能大幅增加盐税收入,充实国库。”公孙羽的话语条理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 贾瑀听后,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此计虽好,但要整顿盐政,谈何容易?其中牵涉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阻力必定极大。”贾瑀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公孙羽点头表示赞同:“正是如此。盐商们富可敌国,背后往往有强大的势力撑腰。一旦触动他们的利益,必然会拼死反抗。而且,朝中不少官员也与盐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也会百般阻挠。但倘若成功,便能解燃眉之急。”公孙羽的表情严肃而担忧。 贾瑀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即便困难重重,只要皇上有决心,有魄力,此事未必不可为。”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公孙羽望着贾瑀,忧心忡忡地说:“毅恒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一旦决策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不仅可能无法解决财政问题,还可能引发更大的社会动荡。”公孙羽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和担忧。 贾瑀长叹一声:“国之兴衰,匹夫有责。我定当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谋福。哪怕前路荆棘密布,我也无所畏惧。”贾瑀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公孙羽被贾瑀的决心所感染,说道:“好!毅恒兄既有此壮志,我愿与你并肩作战,共克时艰。”公孙羽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仿佛看到了国家未来的希望。然而,他们也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挑战与未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艰难的斗争。 第113章 盐业弊端亟待改 第二天后,贾瑀将自己和公孙羽对盐政改革的设想仔细地写成奏折,恭敬地上奏给雍正皇帝。 永正皇帝在御书房中仔细阅读了这份奏折,越看越觉得盐政确实是当下解决财政困境的一个较好的着力点。他当机立断,即刻宣贾瑀入宫商讨相关事宜。 永正皇帝说道:“贾爱卿,朕看了你的奏折。你现在来详细地和朕说一说,你对当前盐政的看法,以及如何改革。” 贾瑀说道:“如今盐政有几个弊端: 其一,我朝盐政沿用前朝的纲盐法,此方法规定盐商能够凭借盐引到指定产地领取并销售盐。在这样的制度之下,那些实力强大的盐商,后来逐渐发展成为某个盐产地的总承包商,被称作“总商”。 总商与官府关系紧密,其亦商亦官,负责协助盐运使衙门向盐商征收盐税。其后又出现专门转卖盐引的“窝商”,拿到盐引购得盐后到指定地区销售的“运商”,拥有收购盐场全部产盐垄断特权、把食盐转卖给运商的“场商”。 如此自发形成的庞大销盐机构,已然掩盖了原纲盐法的本质,将本应属于官办官营的盐业变成了由盐商垄断的行业。 其二,盐运使衙门已然沦为了“总商”及其下属各级盐商的后盾所在。官商相互勾结的后果便是盐务官吏对盐商肆意巧取、勒索。而盐商为了转嫁自身负担,便哄抬盐价。百姓难以承受高昂的盐价,民怨由此四起。 其三,一些盐贩子趁机通过各种手段逃避盐税,而后以低廉的价格将盐售出,私盐由此开始畅销无阻。私盐的泛滥致使盐商遭受重大打击,盐引滞销,使得国家的盐税收入进一步遭受影响。 那些贪官污吏与贩卖私盐的“盐枭”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将利润尽收囊中,致使国家盐税连年下降。” 永正皇帝听着,频频点头。 贾瑀接着说道:“我朝开国至今已近百年,户口人丁将近翻番,可盐税却同开国时相同并未增加。而臣听说江淮盐商却各个富可敌国,骄奢淫逸。” 永正皇帝说道:“不错,朕亦有耳闻。单一个吃字,这些盐商每日的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燕窝、鱼翅、熊掌等珍馐佳肴一应俱全。为了追求新鲜独特的口味,他们不惜花费重金从各地搜罗食材,甚至派人远赴千里之外采购。美酒佳酿如流水般供应,醇香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 贾瑀说道:“听闻二十年前,太上皇北征凶奴,盐商曾经捐款犒军,一次捐款六百万两。” 永正皇帝点头道:“不错,父皇还赐下匾额“大淳义商”予以表彰。” 贾瑀说道:“这些人用套取国家的税款犒军,还挣下表彰,真是胆大妄为。” “贾爱卿,你有什么对策?”永正皇帝急切问道。 贾瑀禀告道:“为了确保盐法改革能够顺利推进,我们需要采取一系列果断而有力的措施。 首先,应当将剿灭两淮“盐枭”的头目作为重中之重,以此来狠狠地震慑私盐贩子。这些“盐枭”头目长期盘踞在两淮地区,他们组织严密、手段狠辣,凭借着暴力和贿赂等手段,在盐业市场上兴风作浪。他们不仅逃避盐税,还大肆贩卖私盐,严重破坏了正常的盐业秩序,给国家财政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只有对这些“盐枭”头目予以坚决打击,才能让那些妄图从事私盐贩卖的不法之徒心生畏惧,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我们应当派遣精锐的官兵,对“盐枭”的巢穴进行周密侦查,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在行动中,要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出击,将“盐枭”头目一举擒获。同时,对于那些参与私盐贩卖的从犯,也要依法严惩,绝不姑息。通过这样的行动,向整个社会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号:任何破坏盐业秩序、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其次,我们需进行精兵简政,革除陈规陋习,制定全新的规章制度。当前的盐业管理机构臃肿,人员冗余,效率低下,不仅耗费了大量的财政资源,还滋生了诸多腐败现象。我们要对盐业管理部门进行精简和优化,裁撤那些无所事事的官员和吏员,选拔一批有能力、有担当、清正廉洁的人才充实到管理队伍中来。同时,要对现有的盐业管理制度进行全面梳理,废除那些不合理、不合时宜的陈规陋习,重新制定一套科学、合理、高效的规章制度。 在新的规章制度中,要明确各级盐业管理人员的职责和权力,建立严格的监督和考核机制,防止权力滥用和腐败行为的发生。要加强对盐业生产、运输、销售等各个环节的监管,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依法依规进行。此外,还要建立健全的投诉举报机制,鼓励广大民众对盐业管理中的违法违规行为进行监督和举报,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共同治理的良好氛围。 第三,必须革除总商的身份,严禁“商船借官行私”,坚决杜绝私盐的贩运。长期以来,总商凭借其特殊的地位和与官府的密切关系,垄断了盐业市场,获取了巨额的利润。他们与一些不法官员相互勾结,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严重损害了国家和民众的利益。我们要彻底打破这种垄断局面,取消总商制度,让所有的盐商在公平、公正、公开的环境下竞争。 加强对商船的监管,严禁商船借官行私。要建立严格的商船登记和审查制度,对商船的运输路线、运输数量等进行严格的管控。同时,加大对私盐贩运的打击力度,增加巡查频次,加强对交通要道和关卡的检查,一旦发现私盐贩运行为,要依法予以严惩,没收其私盐和运输工具,并对涉案人员追究刑事责任。通过这些措施,从源头上遏制私盐的产生和流通,维护盐业市场的正常秩序。 第四,推行“票盐法”。“票盐法”意为一式三票,其一为票根,其二存于有关管理部门留底,其三则作为盐贩贩运的凭证。这一制度的核心在于打破了传统的盐业垄断,降低了盐业经营的门槛,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到盐业经营中来。最为关键的是,任何人只要缴纳税款领取票证,便能够凭票运盐,而后在规定的区域和期限内自行贩卖。 这一制度的实施,将极大地激发市场的活力,促进盐业的发展。一方面,它能够吸引更多的商人投身盐业,增加盐业的供应,从而稳定盐价,保障百姓的用盐需求;另一方面,通过缴纳税款,能够为国家增加财政收入,充实国库。在推行“票盐法”的过程中,我们要加强宣传和培训,让广大盐商和民众了解这一制度的具体内容和操作流程。同时,要建立完善的票证管理系统,加强对票证的印制、发放、使用和回收等环节的监管,防止票证造假和滥用。 总之,盐法改革是一项艰巨而复杂的任务,需要我们坚定信心、勇往直前。通过剿灭“盐枭”头目、精兵简政、革除总商、推行“票盐法”等一系列措施的实施,我们相信,一定能够打破盐业市场的垄断局面,杜绝私盐的泛滥,建立起一个公平、有序、繁荣的盐业市场,为国家的财政收入和社会的稳定发展做出积极的贡献。” 永正皇帝皇帝听到贾瑀诉说,知道贾瑀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早已经有了计划。 “贾瑀,你真是朕的福将,”永正皇帝欣赏看着贾瑀问道:“朕该怎么赏你呢?” 贾瑀心念一动,跪下说道:“臣想求皇上赐婚。” “哈哈”永正皇帝爽朗笑道:“如此大婚,只是为了赐婚,贾瑀,让朕怎么说你。” 贾瑀说了贾府众人反对自己和薛宝钗的婚事,故而求皇帝赐婚。 永正皇帝想起太上皇的提议,遂问道:“贾瑀,这薛家虽是皇商,但也毕竟是商人之业,的确算不得良配。朕打算把建阳长公主许配给你,怎么样?” 贾瑀惊讶:“臣认婚姻大事当求两情相悦,无关家世门第。而建阳长公主出身高贵,贤良淑德,臣配不上长公主。” 永正皇帝笑道:“贾瑀,你自己的话都前后矛盾。朕不逼迫你,再则朕也不想损失一个肱骨之臣。你说的赐婚之事,真会考虑。” 第114章 双龙定计展决心 永正皇帝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眉头紧锁,目光坚定而决然。他决心改革盐政,以解决当前极为严峻、犹如泰山压顶般的财政危机。他深知,这盐政改革之举牵扯面之广,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困难更是一重又一重,仿若崇山峻岭般难以跨越。 然而,他那颗坚毅的心已下定了决心,哪怕前方的道路荆棘密布,哪怕将面临无数的艰难险阻,他也要以无畏的勇气和决心,排除万难将改革推行下去。 永正皇帝深知,若要使盐政改革得以顺利施行,首要之事便是获得太上皇的全力支持。 于是,永正皇帝身着绣有龙纹的华丽黄袍,步伐沉稳地亲自前往长春宫。 踏入长春宫,宫内一片宁静祥和,太上皇正悠然地坐在榻上,手中轻轻翻阅着书卷。 永正皇帝恭恭敬敬地向太上皇请安后,缓缓说道:“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为了与您商议盐政改革之事。如今国库空虚,那财政危机犹如汹涌的洪水,愈演愈烈,一刻不停地冲击着国家的根基。 盐政的诸多弊端,日复一日地凸显,若再不果断进行改革,只怕会危及国家的根本,动摇社稷的安稳。”永正皇帝说话时,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与坚定。 太上皇听后,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颔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透露出深思熟虑的神情,说道:“朕又何尝不知盐政存在诸多棘手的问题。这盐政之中,各方利益交错纵横,关系复杂得如同乱麻,各方势力在其中你争我夺,纠缠不清。稍有不慎,整个盐政体系便如同摇摇欲坠的大厦,瞬间崩塌。 盐乃是民生之根本,百姓一日不可无盐,所以此事必须如履薄冰,慎之又慎。”太上皇的语气沉重而严肃,目光中充满了对国家的忧虑。 永正皇帝紧接着说道:“父皇,此次盐政改革的精心谋划出自贾瑀之手。儿臣对他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深入的考量,他所提出的方案绝非纸上谈兵的空谈。其谋划环环相扣,条理清晰分明。 只要父皇您能与儿臣一同给予坚定不移的鼎力支持,儿臣坚信贾瑀必定能够披荆斩棘,成功完成此次艰巨的盐政改革,为国家带来转机,扭转当前的困局。”永正皇帝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贾瑀的深切信任和对改革成功的热切期盼。 太上皇斜睨了永正皇帝一眼,略带质疑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说道:“你身为皇帝,难道朝中真的无人可用?怎的事事都要依靠这贾瑀?”太上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眉头微微皱起。 永正皇帝讪讪一笑,赶忙解释道:“父皇,贾瑀此人确实才华横溢出众非凡,为人聪慧多谋,行事果敢而机智。在以往诸多繁杂的事务中,他皆表现得极为出色,不愧是朝廷的一员良将、福将。 对于此次至关重要的盐政改革,儿臣反复斟酌思量,朝中确实无人比贾瑀更适合担当此等重任。”永正皇帝的脸上满是诚恳和急切,额头上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上皇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道:“既然你对他如此深信不疑,且这方案也看似切实可行,那便放手大胆一试吧。 但切记,改革的过程中必须时时刻刻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发更大的混乱与祸端。”太上皇的语气虽然严肃,但目光中也透露出了一丝支持与期许。 永正皇帝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坚定不移的光芒,说道:“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小心翼翼行事,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此次盐政改革,儿臣定会倾尽全力,不遗余力,不辜负父皇的殷切期望,也不负天下百姓的深切重托。”永正皇帝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身姿也挺得更直了。 永正皇帝面露忧色,双眉紧蹙,说道:“如今,若贾瑀南下去主导改革盐政,儿臣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充满了重重忧虑。此去路途迢迢,山高水远,而盐政之事更是千头万绪,盘根错节。那些盐商势力庞大,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只怕他一人势单力薄,孤掌难鸣,难以应对这诸多艰难险阻。”永正皇帝的眉头紧锁,担忧之情如阴霾般笼罩在脸上。 太上皇听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目光深邃而悠远,说道:“朕明白你的重重顾虑,朕又何尝不知此事的艰难程度。但国之盐政,关乎民生大计,乃是国家的根基所在,不得不改,不得不慎。 朕会给甄家下一道旨意,让他们务必全心全意地配合协助贾瑀。朕的时日已然无多,只盼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盐政改革成功,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太上皇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国家命运的深深担忧。 太上皇的目光转向甄太妃寝宫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与托付,缓缓说道:“甄家世代忠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对皇家更是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他们与皇家关系紧密深厚,荣辱与共。相信在这关乎国家命运的关键时刻,他们不会不识时务,定会尽心竭力协助贾瑀,助他攻克一个又一个难关。”太上皇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甄家的信任和倚重。 永正皇帝连连点头,神情肃穆庄重,应声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定当密切关注此事的进展,确保各方协调配合,天衣无缝,为贾瑀创造最为有利的条件。”永正皇帝的态度恭敬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决断。 太上皇接着说道:“虽说我们此次对盐政改革的计划经过了深思熟虑,反复推敲,颇为周密详尽。但世事无常,变幻莫测,难以完全预料。万一贾瑀此行事有不成,未能达成预期的宏伟目标,我们也绝不能亏待了他。此人忠勇可嘉,一心为国,若因种种不可抗力而遭受挫折,我们当予以宽慰安抚和丰厚补偿。 前日我与你提及,如果贾瑀最终未能完成这艰巨的使命,就将他与星瑶指婚。如此一来,既能让他有个安稳舒适的归宿,也能保他一世富贵荣华,不致因改革失败而落魄失意。”太上皇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贾瑀的关怀和爱护,目光中满是慈爱。 永正皇帝听到此处,心中明白这是太上皇对贾瑀的爱护与关怀之情,不禁动容,感慨万千。想到上午贾瑀求赐婚之事,永正皇帝不禁笑道:“父皇,您有所不知,就在上午前半晌,贾瑀还在儿臣面前恳切求赐婚了。他言辞恳切,情意真挚,令人动容。” 太上皇饶有兴致地问道:“就是他那个薛家表姐?” 永正皇帝回答:“是的。那女子温婉贤淑,知书达理,与贾瑀倒是般配。” 太上皇微微一笑,说道:“这小子,倒是个痴情之人,为了心爱之人敢于争取。不过,姻缘之事,终究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和选择。他的命运和姻缘皆掌握在他自己手中,我们能做的,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予支持和引导。” 永正皇帝点头称是,说道:“儿臣明白,一切但凭他自己抉择。只是希望他在盐政改革之事上能够全力以赴,不辜负您和儿臣的期望,也不辜负天下百姓的重托。” 太上皇微微颔首,说道:“但愿如此,愿上天庇佑我朝,此次盐政改革能够顺利推进,造福万民。” 贾瑀尚不知自己又一次被两位陛下安排了命运的走向。就在这时,贾府的众小姐结伴来访。原来贾瑀去东鲁已数月有余,诸位小姐此番前来探望。而且,诸位小姐有心去查看自己的生意,然而,毕竟她们皆是深闺中的大家闺秀,平日里出入多有不便,所以央求贾瑀带她们出去,想要亲自看看属于自己的生意。 这时,只见人群后方站着一个少女。众人忙介绍道:“这是史家的妹妹史湘云。” 史湘云身材匀称,苗条之中透着健康的活力,恰似春日里抽条的嫩柳,不失健美之姿。她那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肌肤,在温暖的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宛如珍珠般温润。一双弯弯的柳眉,如同新月初升般清新自然,眉下是一双明亮如星的大眼睛,眼神灵动活泼,透着聪慧与好奇的光芒,恰似一泓清泉,灵动而澄澈。她的睫毛浓密而修长,微微上翘,眨眼间仿佛能扇动出一阵轻柔的微风,撩人心弦。 她那挺直的鼻梁,小巧而精致,使得她的侧脸线条更加优美动人,恰似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嘴唇不点而红,如樱桃般鲜嫩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让人见了心生欢喜,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史湘云的头发乌黑亮丽,宛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梳着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发髻,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随性与自然的韵味,恰似微风拂过的湖面,波光粼粼。她头上戴着一只精美的珠花,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与她灵动的气质相得益彰,犹如繁星点缀在夜空,璀璨夺目。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裙子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针脚细密,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那阵阵花香。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轻轻束出她纤细的腰肢,更显得她身姿婀娜,恰似风中摇曳的花朵,轻盈动人。 史湘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天真烂漫、活泼开朗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她,与她一同分享生活中的点滴欢乐。她那爽朗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充满了感染力。 探春说道:“而且,我们的生意也想让史家妹妹入一份股,我们几人都已经商量好了。” 贾瑀点点头,想起原书中说史家经营艰难,甚至史湘云都得亲自动手干活,补贴家用。贾瑀想想,史鼎史鼐兄弟两人不至于到这一地步,只是欺负史湘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罢了。 如今有这一份生意傍身,相信史湘云今后的生活也会略微改变。想到这里,贾瑀忙和史湘云见礼。初次相见,史湘云倒也矜持地行了一礼,说道:“见过瑀三哥。”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同黄莺出谷,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中却透着一丝好奇与羞涩。 第115章 红楼草包贾宝玉 话说这一日,阳光明媚,春风轻柔地拂面而来。贾瑀带着几位小姐,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乘坐着一辆宽敞且华丽的马车,在贾芸的陪同下,缓缓地出发了。 马车内,几位小姐难掩兴奋与好奇之情,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话语中满是对即将要查看的商铺的期待。贾瑀则神色沉稳,目光深邃,心中默默地盘算着此次行程的安排。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平稳地前行,车辙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独特的乐章。终于,他们来到了第一家商铺前。贾瑀率先下了马车,动作小心而轻柔,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各位小姐下车。 这是一家绸缎庄,店内绫罗绸缎琳琅满目,色彩斑斓,如同一片绚丽的彩云。贾瑀带着众人仔细地查看货物的品质、款式,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不时与掌柜交流经营状况和市场需求。探春细心地抚摸着一匹绸缎,手指轻轻滑过那柔软的面料,不时询问价格和销售情况,神情认真而专注;史湘云则好奇地四处张望,眼睛里闪烁着新奇的光芒,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一家胭脂水粉铺。铺子里弥漫着各种迷人的香气,令人陶醉其中。小姐们纷纷围在柜台前,仔细挑选着心仪的胭脂和水粉,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贾瑀则与掌柜探讨着如何改进产品,以满足更多顾客的需求,他的言辞恳切而有条理。 随后,他们还查看了一家珠宝店和一家书店。每到一处,贾瑀都认真倾听各方意见,眼神专注,时而微微点头,时而陷入沉思,思考着改进和发展的策略。 查看完几家商铺后,探春轻拂额前的发丝,那动作优雅动人,提议道:“今日难得出来,听闻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谪仙楼,文人雅士聚集,而且菜品极为有名。不如我们也去那儿瞧瞧?” 几女听到这个提议,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纷纷应和,那欢快的神情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贾芸在一旁笑着说道:“三姑姑,那也是三叔的产业。” 贾瑀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说道:“去也无妨,我们从后门直接上包厢就行,免得引人注目。” 众人欣然同意,于是马车调转方向,朝着谪仙楼驶去。 来到谪仙楼后,贾瑀带着众人从后门悄悄进入。沿着楼梯而上,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包厢。包厢内布置得典雅精致,墙上挂着名人字画,那一笔一划都透着艺术的韵味;窗外是一片美丽的景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众人刚刚坐定,小二便热情地送上菜单。贾瑀让各位小姐随意点菜,小姐们兴奋地讨论着菜品,声音清脆悦耳,不一会儿便点好了一桌丰盛的佳肴。 不多时,一道道美味佳肴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笑风生。探春感慨道:“今日这一番经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史湘云也笑着说:“是啊,若不是瑀哥哥带着我们,我们哪能看到这些。”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就在这时,隔壁包厢传来了一阵少女唱曲的清脆声音。那婉转的旋律如丝如缕,悠悠地飘进了众人的耳中。众女原本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纷纷安静下来,都侧耳倾听着这动人的歌声。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贾兄,人都说你家中探花郎文采斐然,为何当年一首《湖上》之后再无佳作。”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贾瑀考的是科举,做得是经世文章,他的诗词还不如我家中姐妹。”这个声音大家一听,竟是贾宝玉。 另一阴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疑说道:“我不信,探花郎毕竟天降文星,还不如几个女子?” 贾宝玉急切地辩解道:“这是真的,连贾瑀自己都承认,不信我吟几首家中姐妹的诗让你们听听?”说着,他便急不可耐地摇头晃脑,一连吟了几首。 这边厢,几女听到贾宝玉把自己的诗句说与陌生外人,一个个顿时羞红了脸,惊恐万状。探春气得柳眉倒竖,双手紧紧攥着帕子,那帕子都被揉得皱巴巴的;史湘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而黛玉更是又羞又愧又急,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贾瑀听到这些,心中暗叫不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犹如乌云密布。他连忙起身去隔壁阻止。 这是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再有才又有什么用,长得好看才是要紧。贾兄,你家姐妹有这唱曲的小丫头好看?” 贾宝玉忙道:“我家黛玉妹妹是天生仙子下凡,这些凡尘俗女怎么能比?” 这个轻佻声音接着说道:“黛玉?好名字呀,想必是个小美人呀。”众人听罢,哄堂大笑起来。 贾瑀听到这里,怒火中烧,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那青筋如同一条条蚯蚓。他吩咐张石等人:“给我砸开门,进去!” 贾瑀大喝一声:“宝玉,还不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只见宝玉唯唯诺诺地坐在桌边,脸上满是惊讶和惶恐,呆呆地望着贾瑀。这一吼,酒被吓醒了一半,他这才如梦初醒,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房间里的众人本想发怒,看到来人是贾瑀,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一人醉醺醺地说道:“贾大人,贾侯爷,来和大家喝几杯,一起说说你家如花似玉的妹妹们。” 贾瑀对着此人怒目而视,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骂道:“再要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贾瑀身上的杀气瞬间迸发而出,房间里仿佛弥漫着一股寒意,温度都好像低了很多,众人被这股气势吓得浑身一颤,都清醒了过来。 一人结结巴巴地说道:“贾大人,家父是礼部尚书,礼部尚书。” 另一人连忙说道:“贾大人,这不关我们的事,是你家的兄弟口无遮拦。” 贾瑀怒视着贾宝玉,只见贾宝玉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只听隔壁一阵惊叫。贾瑀对何二达说道:“二达,每人掌嘴二十,打他们这些胡说八道的嘴。” 礼部尚书之子忙喊道:“贾大人,你不能打我,家父礼部……” 贾瑀盯着他,厉声道:“顾大人儒林泰斗家学渊博,你却如此无礼无状?” “打!”贾瑀说完,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忙去隔壁。 到了隔壁,只见一片混乱。原来黛玉听到贾宝玉不仅把自己的诗句说与外人,如今自己的名字也被外男得知,只觉得羞愧难当。她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要自寻短见。众人又是劝又是拦,探春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林妹妹,莫要做傻事!”史湘云也哭着拉住黛玉的胳膊:“千万别冲动啊!” 贾瑀温言安慰着林黛玉:“妹妹,莫要惊怕,有我在这儿呢,事情还远未到不可收拾的田地。”说罢,他神色郑重地安排众姐妹先行回府,言辞恳切地说道:“你们且先回府去,我把这边的事情料理妥当,便即刻回府。”贾瑀有条不紊地安顿好众姐妹踏上归程。 待众姐妹离去,他转过身来,再度踏入隔壁包厢。只见他身姿挺拔,大马金刀地稳稳坐下。此刻的包厢内,一片凌乱狼藉之象,那些刚刚挨了打的人,有的神情落寞地默默坐着,有的则一脸惶恐地站在一旁。 贾瑀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冷冷地说道:“从今往后,如果我听到有关今日之事的哪怕是只言片语,你们谁都休想活命!”贾瑀这饱含杀气的话语甫一出口,在场的那些皆是平日里浮夸浪荡且胆小如鼠之人,他们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应诺。 要知道,在这京城之地,贾瑀即便心中恼怒至极,却也着实不能将这些浪荡子过度惩治,一番严厉威胁过后,也只能暂且放他们离去。贾瑀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看向贾宝玉,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平日里总是口口声声说女儿金贵,需要用心爱护,你便是如此爱护的?家中姐妹的诗文、名讳,你怎能轻易说与外人知晓?” 宝玉耷拉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地说道:“我一时酒后失言,铸下大错。” 贾瑀听闻,怒火中烧,猛地拍案而起,怒声呵斥道:“酒后失言?酒后失言便能成为你不顾女儿家清誉名声的借口?方才林妹妹都因你此举险些要自寻短见!” 贾宝玉一听,心下大急,连忙问道:“林妹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贾瑀怒目圆睁,大声责骂道:“怎么样了?你在吟诵那些诗文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会怎么样?你将林妹妹的名讳告知那些外男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怎么样?刚刚那些人出言无状时,你为什么不制止?”宝玉被这一通责骂,惊得面如土色,站在那里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第116章 贾府冲突众女悲 话说当贾瑀带着贾宝玉回到贾府之时,天色已近黄昏,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庭院里,给整个贾府蒙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贾府众人早已得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齐齐在贾母的屋中等候,气氛凝重而压抑。 两人刚一进屋,王夫人便如一阵疾风般急匆匆地上前,满脸焦急与心疼,一把拉住宝玉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的孩子啊,你可受苦了,快让为娘看看,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贾瑀看着王夫人这般慌张失措的模样,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二叔母,您怕是搞错了状况。今日之事,宝玉可不是什么受害者,他可是闯出了大祸。”贾瑀的目光坚定而严肃,直视着王夫人。 王夫人听闻,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被猫狠狠抓了一把,眼睛瞪得溜圆,尖声叫嚷起来:“贾瑀,你莫要在此胡说八道!我们宝玉一向乖巧懂事,能有什么错?”她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母鸡,要与贾瑀争论个明白。 贾瑀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大声回应道:“他在那大庭广众之下,将众姐妹所作的诗句说与他人知晓,还把林妹妹的名讳告知了外男,这难道还不算有错?”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王夫人强词夺理地狡辩道:“这怎能怪我们宝玉?我平日里就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你们非要让这些个丫头片子学文识字,写那些个诗词歌赋。若她们不写,我家宝玉又怎会说出口?”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却仍强装镇定,试图为宝玉开脱。 贾瑀听着王夫人这般毫无道理的辩解,不禁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无奈与不屑。他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二叔母,您这一番言论,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令人觉得荒诞可笑至极。且先不论众姐妹应不应该学习知识,难道不学习知识就得成为愚昧无知、不通情理之人?莫非王家的小姐从小都不学习文字?”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嘲讽。 王夫人听到这里,顿时恼羞成怒,她的嘴唇颤抖着,指着贾瑀喊道:“你说谁愚昧?你说谁愚顽不堪?”她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脸色由红转青。 原来王家确实不要求女子读书认真,王夫人和王熙凤都是粗通文墨。 贾瑀毫不退缩,义正言辞地说道:“自古至今,才女层出不穷,从未听闻有何规定说女子不能识文断字,不能吟诗作对。如今这过错明明就在宝玉身上,二叔母您却如此百般护短,实在是让人心寒齿冷。况且,宝玉不单是泄露了众姐妹的诗文,还将林妹妹的名讳告知外人,这让林妹妹险些做出傻事。对此您又作何解释?”贾瑀的目光犀利,紧紧盯着王夫人,表情愤怒而失望。 王夫人想到林黛玉,又忆起林黛玉的母亲,心中不禁愤愤不平,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哼,那林家的丫头本就多事。”她别过头去,脸上满是不屑。 此时,贾母在一旁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都别吵了,成何体统!”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贾母面色凝重,缓缓说道:“今日确是宝玉不对,不过贾瑀你顶撞长辈也是不对,这件事过去就不要再说了。”贾母虽语气平静,但偏袒宝玉之意明显。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丫鬟,忙行礼说道:“老祖宗,史家来人要接史姑娘回去。” 原来史鼎史鼐两人听说了这事,眼下正是史湘云正式与卫家结亲的关键时刻,史家不想横生枝节,这才连忙来接史湘云回家。 贾母听闻,眉头微皱,面露难色,心中虽有意阻拦,可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得无奈说道:“罢吧,让他回吧。” 这时只见贾赦走上前说道:“母亲,这迎春岁数也不小了,儿子也准备给她说亲了,要不儿子也把迎春带回东院,好为迎春说亲吧。原来这迎春之前由于爹不亲娘不爱,无人照看,已然十八有余,却还没有找下婆家。而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往后更不好说亲了。” 贾赦见今天情形,心中想着再添一把火,便开口说道:“父亲,您瞧瞧,这迎春的终身大事也耽搁不得呀。” 贾母一听,怒目圆瞪着贾赦说道:“你这当老子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给女儿说亲,你是想气死老太太不成?” 这时贾政走出来说道:“这件事确实怪宝玉行事不当。众姑娘都受了牵连,宝玉,等会你跟我去书房。” 贾母听到这话,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声说道:“贾政,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不想让老婆子活,明天老婆子就带着宝玉回南边,你们在这过吧!” 贾政贾赦一听贾母这样一说,都噤若寒蝉,默默无语。 这时只见贾瑀不卑不亢地说道:“祖母,宝玉是您的孙子不假,但其他姐妹也是您的孙女外孙女,您只顾心疼宝玉,其他人又该如何是好?” 贾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贾瑀,厉声道:“贾瑀,你道如何?如今这事情已然发生,难道处理了宝玉就能有可能挽回局面?” 贾瑀神色郑重,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老祖宗,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之事之所以会发生,有今日之结果,必然有昨日之缘由。如今姑娘们的岁数渐长,而宝玉却依旧日日厮混在后宅,长此以往,难免会出现今日这般不堪的状况。” 贾母听了,顿时满脸怒容,双眼恨恨地盯着贾瑀说道:“宝玉打小就和姐妹们养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般的事,今日这不过是无心之失罢了。” 贾瑀不卑不亢,沉着冷静地回应道:“老祖宗,宝玉从小与姐妹们一同长大诚然不假,但宝玉从前也不出去与外男交际。然而如今宝玉已然长大成人,往后要参与各种交际应酬,他这般在后宅厮混的行径就显得有所不便了。” 贾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冷说道:“好,从今之后,姑娘们分拨院子,各自封锁院子,宝玉无事不得前往。” 这时,贾宝玉猛地抬起头,满脸急切,声音带着哀求说道:“祖母不要,孩儿宁愿和姐姐妹妹们在一起,以后不出门便是。” 王夫人急忙拉住宝玉,面露嗔怪之色,说道:“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你可是咱们贾家的嫡嫡子嫡孙,怎么能不出门呢?” 贾赦在一旁听到,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贾政也瞪向宝玉和王夫人两人,目光中满是不满。 然后贾瑀说道:“刚才父亲说的不错,迎春如今年岁已经不小,去东院住着,安排妥当人家之事是正理。而惜春?东府如今已不在,此事随后还需问问族中长老们的意思。” 贾母听到这里,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说道:“贾瑀,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贾瑀微微躬身,一脸诚恳地说道:“孙儿这是为妹妹们的清誉着想,毕竟妹妹们将来还要嫁人。” 王夫人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指着贾瑀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也敢来编排宝玉的不是,我看你就是存心挑唆,想要害我们母子。那些个丫头片子,能跟我的宝玉比吗?她们有什么清誉,都是她们勾搭坏了宝玉。”她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全然不顾形象。 贾政见王夫人如此失态,出口这般无礼,脸色一沉,呵斥道:“你这妇道人家,在这里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王夫人听到贾政的斥责,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转头对着贾政喊道:“你个没良心的,只知道教训我,却不护着自己的儿子。” 贾母见此情景,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跺在地上,怒喝道:“都给我住口!这成什么样子!” 贾赦在一旁煽风点火道:“瞧瞧,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宝玉犯错不知悔改,弟妹还这般胡搅蛮缠,家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贾母本就恼怒至极,听了贾赦的话,更是下定决心,说道:“宝玉即日起禁足在书房,好好反省。王夫人教子无方,罚去佛堂诵经思过一个月。” 贾宝玉和王夫人听到这处罚,皆是脸色惨白。王夫人还想求饶,却被贾母严厉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此事过后,贾府众女都对宝玉厌恶至极,哪怕是探春也对宝玉心中埋怨。 迎春回了东院,惜春被长老做主送到贾瑀侯府照顾教养,贾母老大不愿意,惜春却是心中欢喜。史湘云被史鼎史鼐勒令不许来贾府。 如今府里只剩下探春黛玉两人。 第117章 全力支持改盐政 在皇宫那幽深静谧的角落,永正皇帝的书房内,昏黄摇曳的烛光映照着皇帝紧蹙的眉头,以及案几上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近些时日,盐政的混乱状况犹如一团乱麻,使得朝廷的财政深陷泥沼,百姓更是因此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改变这一艰难的局面,永正皇帝与太上皇进行了多次深入且严肃的商讨,又与亲信大臣们展开了一轮又一轮激烈且紧张的讨论,每一次的研讨都弥漫着沉重与焦虑。 这一日,天空被阴霾重重笼罩,仿佛那沉重的铅云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必将充满无尽的艰辛与重重的曲折。永正皇帝终于在深思熟虑后痛下决心,他立刻吩咐太监以最快的速度将贾瑀召至御前。 贾瑀在得到诏令后,心急如焚地匆匆赶来,一路上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不停地揣测着皇帝的意图。当他踏入书房的那一刻,只见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目光炯炯有神,神色却异常严肃,贾瑀的心中不禁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块千钧巨石陡然间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 皇帝目光直直地盯着贾瑀,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贾瑀,朕经过深思熟虑,已下定决心对盐政进行彻底的改革。这盐政之事,乃是关乎国家的根本基石,关乎百姓的温饱生计,更是关乎朝廷的生死命脉。朕与太上皇多次深入地商议探讨,又与诸位大臣反复地权衡思考,如今,这如同千钧重担般的艰巨任务,朕反复思量,最终还是决定交付于你。” 就在这时,系统又一次及时发布了任务“整理盐务”,贾瑀在心中暗自咒骂道,这该死的系统,真把自己当成不知疲倦的驴子了,自己才刚刚回来没多久。可是,不接受又不行,离开了系统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都难以达成目标。 贾瑀听闻皇帝此言,尽管心中早有一定的预感,但依旧难以抑制内心涌动的激动之情。他毫不犹豫地立即跪地行礼,声音洪亮且郑重地说道:“微臣承蒙皇上如此深厚的信任,此等艰巨而重大的重任,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其中所牵涉的各方势力相互交织、盘根错节,犹如一张无边无际的巨大网,只要触动其中的一丝一发,便会引发全身的连锁反应。朕深知,这一改革恐怕会给你带来诸多难以想象的艰难阻碍。” 贾瑀挺直了自己的身躯,目光坚定如磐石般回应道:“皇上,臣早已在心中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论前方等待着臣的是刀山火海般的险恶,还是荆棘满途的艰难,臣都将毫无畏惧,勇往直前。”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正因如此,朕决定此次让你以钦差督办盐务大臣的身份南下督办此事。朕将赋予你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力,让那些心怀不轨、叵测之心的人不敢轻易有任何妄动之举。另外,朕再赐予你都察院右都御史这一重要职位,使你能够监察南省所有的官员。 并且,朕特许你,对于三品以下的官员,若有胆敢阻挠盐政改革者,你可先斩后奏,不必有丝毫的犹豫;对于三品以上的官员,若有违法乱纪、妨碍改革之徒,你可先行将其羁押,随后上奏,由朕亲自定夺。朕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此次盐政改革,势在必行,无人能够阻挡。” 贾瑀再次叩头谢恩:“皇上如此厚爱,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臣定当以生命相报。”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不仅如此,朕已让季昂派遣一位精明强干、能力出众的锦衣卫千户陪伴在你左右,为你的人身安全保驾护航。包括金陵以及南方诸省的锦衣卫,皆听从你的调遣指挥。随后,朕再让李大安在府军卫精心挑选一千精锐之士,作为你的钦差护卫。有了他们的守护,朕相信,你的安全定能得到切实的保障,改革之事也定能更加顺利地向前推进。” 皇帝话音刚落,一旁的季昂赶忙向贾瑀点头示意,表示定会全力以赴地配合。 皇帝继续说道:“再者,金陵操江提督孟德祖乃是先皇后的幼弟,在当地拥有颇高的威望和强大的权势。你若在办事的过程中遇到需要协助之处,可以前去寻求他的帮助。朕隔日也会给他下一道密旨,命令他全力支持你推行盐政改革。但你也要牢牢记住,不可过分依赖他人,一切行事都要将朝廷的利益置于最为重要的首位。” 贾瑀认真而专注地聆听着皇帝的每一句话,内心反复地思考斟酌着。待皇帝说完,他再次叩头谢恩,语气坚定如铁地说道:“皇上请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坚决完成盐政改革这一艰巨的重任。哪怕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皇帝起身,亲自扶起贾瑀,语重心长地说道:“贾瑀啊,朕深知此去之路必定充满艰难险阻,但朕对你的能力充满信心,对你的忠诚坚定不移。待你功成归来之时,朕定会重重地赏赐于你。” 接着皇帝又拿起一本奏折说道:“你此番南下之后,最为紧迫的任务乃是马不停蹄地尽快赶往扬州去面见巡盐御史林如海。就在前日,林海上呈了一道密折,在密折之中详细叙述了自己近日身染重疾,精力已大不如前,实在难以再承担巡盐御史这一至关重要的职务,故而诚恳地恳请朝廷另选贤能之士前来接任。 要知道,林海多年担任巡盐御史一职,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他深入其中,对淮扬地区盐政内部那错综复杂的种种弊端陋习,可谓是洞察得清晰入微、了解得详尽透彻。此次你专程前往扬州与他共同商量相关事宜,依朕之见,想必你定会收获颇丰。待你与他深入交流、推心置腹之后,朕随后自会派遣新任巡盐御史前去接替他的职位。 据朕的推测,林海的手中或许牢牢掌握着南省官员多年以来在盐务中贪腐亏空、勾结盐商的诸多铁证与罪状。倘若这些关键的证据和罪状能够为你此次的盐政改革之行所用,对于推进整个改革的进程定然能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你务必要与林海坦诚相见、真心相交,竭尽全力争取获得他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以及鼎力协助。此次的盐政改革,可谓是困难重重、阻碍多多。朕深深地知晓,你所肩负的责任异常重大,其分量犹如千钧之重。然而,朕对你的能力充满信心,对你的决心坚定不移。 朕衷心地期望,你此行能够如同利剑出鞘,一路披荆斩棘,为朝廷铲除盐政中的积弊,为百姓带来公正清明的盐政环境,从而重振国家的财政根基,让国富民强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切记,切不可辜负朕对你的殷切期望和郑重重托,定要拼尽全力、奋勇向前,务必达成使命,成就一番利国利民的伟大事业。 而且,这林海说起来还是你们贾府的亲戚,这层关系若能妥善利用,想必能为你此次的行动增添强大的助力。希望你能够充分发挥这一优势,将他全力争取过来,如此对于打开当前艰难的局面必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朕在京城,翘首以盼你的佳音传来,期待着你凯旋而归的那一天。” 皇帝最后说道:“听着,你稍后再去一趟长春宫,去拜见太上皇,太上皇对你也有话要叮嘱。”贾瑀神色恭谨,赶忙谢恩,而后转身朝着长春宫快步走去。 贾瑀迈入长春宫后,当即跪地行大礼。太上皇轻轻抬起手,缓缓说道:“皇帝跟我说了,此次派你南下整顿盐务。这绝非易事,如今这事儿牵涉到朝野众多的势力,各方关系错综复杂,如同乱麻交织。你做事定要加倍小心,谨慎行事。嗯,记住了啊。” 贾瑀一脸诚恳且坚定,高声回应:“臣深知此次任务艰难繁重,责任如山。臣必定不会辜负太上皇和皇上对臣的信任与期望,坚决完成任务,誓不辱使命。” 太上皇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贾瑀,随后朕会给江南甄应嘉去一封信,让他们在此次整顿盐务之事中全力配合你。甄家在江南根基深厚,倘若能获得他们的协助,对你这一趟行程必定助力巨大。” 贾瑀再次叩头谢恩:“多谢太上皇的关怀,臣定会好好珍惜这份支持。” 最后,太上皇言辞恳切地说道:“南省金陵守备太监高亚腾,乃是朕当年的奴才,对朕忠心不二。朕后来派他去金陵担任守备之职,你此番南下,他定会全力配合你。但你要牢记,切不可肆意滥用权力,凡事都需将朝廷和百姓的利益置于首位。” 贾瑀神色郑重,应声道:“太上皇放心,臣深知其中的要害。” 太上皇说道:“戴权,你送送贾瑀,朕乏了。”贾瑀告退。 戴权送贾瑀出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贾大人,这次又身负重任,老奴提前恭贺贾大人马到成功。” 贾瑀回以微笑:“承戴公公的吉言了。前日差人送去的东鲁土仪,戴公公看着还满意吧。” 戴权听到这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道:“那对水晶杯,老奴喜欢得不得了。” 贾瑀说道:“东鲁那边常有船只跑南边,带来这杯子,听说是外洋的稀罕玩意,戴公公喜欢,这次我南下会留意再弄几对。” 实际上那就是玻璃杯,是贾瑀工坊里经过多次改进后出产的、透明度极好的精品。秘密售卖,托名来自外洋。库房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戴权指了指身后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说道:“以后贾大人有什么事找老奴,不方便的话就让小安子来通传一声。” 说着小太监向贾瑀恭敬地见礼,正是前日所见的伶俐小太监。 第118章 林府突变传信来 回到家中,管家侯二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地跑来禀报,只见他气喘吁吁,神色焦急万分,声音急切地说道:“老爷,贾府那边派人来相请议事。” 贾瑀听闻,心中不禁猛地一怔,无数个念头瞬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暗自思忖道:“这想必定是林家的信来了。”于是,他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耽搁,赶忙利落地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装,脚下如风般匆匆赶往贾母处。 刚一踏入贾母的屋子,贾瑀立刻敏锐地察觉到屋内气氛的不同寻常。 众人的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凝结着化不开的愁绪,似在深深沉思;有的满脸忧虑重重,犹如被阴云笼罩,愁容满面;有的目光游离不定,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纠结,若有所思。 整个屋子弥漫着一种格外凝重的氛围,仿佛有一层厚重的、看不见的阴霾沉沉地笼罩着,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贾母率先打破了这片令人压抑的沉默,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说道:“瑀儿,你家林姑父捎来了信,说是他身体近来不大舒服,心中对黛玉甚是想念,所以想要接她回去。我们大家伙为此可是商量了好一阵子,黛玉这孩子啊,如今也是铁了心要回。” 原来,林黛玉因为前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心里早就暗暗存了离开贾府的念头。如今听说父亲来信,那颗本就不安宁的心更是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砰”地炸开了。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立刻生出双翅,瞬间飞回到家中。 贾瑀微微颔首,神色庄重肃穆,语气沉稳而坚定地说道:“嗯,既然是姑父来信,需要林家表妹前去尽孝,为人子女,这是应尽的本分,于情于理,我们确实不便阻拦。” 贾母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中透着如浓雾般难以消散的忧虑,那忧虑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接着说道:“这路途遥远漫长,一路上不知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我们商议着打算让琏二哥前去护送,他做事向来稳妥可靠,为人也精明能干,有他在,也好保个周全。” 贾瑀听了,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仿佛在仔细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片刻之后说道:“回老祖宗,实不相瞒,朝中对我有新的安排部署,近日我也即将南下办事。不过,为了确保黛玉表妹的一路平安,要不就让琏二哥暂且等上几日,届时我与他一同出发,路上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彼此帮衬。” 众人听了贾瑀的提议,纷纷点头称是,都觉得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在另一边的林黛玉的院子里,林黛玉听闻父亲生病的消息,心如一团乱麻,着急得无法安宁。她那娇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脆弱而无助。泪水如决堤的滔滔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又是啼哭又是落泪,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心都要碎成千万片。那红肿的眼睛,就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又红又肿,让人看了心疼得无法言说。 紫鹃在一旁看着,心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声劝慰道:“林家老爷才刚刚来信,小姐您先别把自己的身子哭坏了。府中已经安排了琏二爷护送咱们,说是即日就能出发,您就放宽心些,别太着急了。” 然而,黛玉心中所想所念,远远不止是对父亲病情的担忧。在这贾府之中,虽然外祖母对她还算疼爱有加,可自己终究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前日之事发生时,竟无人真心实意地相帮,唯有贾瑀挺身而出为她说了几句公道话。这次回去,她已下定决心要说服父亲,从此不再来贾府寄人篱下,免得再遭受这许多的委屈和心酸。 只见林黛玉全然不顾紫鹃的苦心劝说,只是急切地让雪雁嬷嬷收拾衣物,那心急如焚的样子,仿佛一刻都等不及,恨不得马上就启程上路。紫鹃见她如此坚决,忍不住说道:“小姐,依我看,您不过是回去暂住一段时日罢了,待林家老爷身子康复了,说不定还会再回来的。没必要这般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地收拾衣物啊。” 黛玉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地看了看紫鹃,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坚毅,缓缓说道:“紫鹃,此次我回去,绝非暂住。我心里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长长久久地守在父亲身边,再不回来了。你是贾府之人,倘若你有心陪我同去,那便一起;若你无心,那就回了外祖母那儿吧。” 紫鹃听到小姐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一时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不知如何回应。她愣愣地看着黛玉,满脸的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缓过神来,说道:“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紫鹃自打伺候您的那天起,就打定主意要一直跟随在您身旁,无论天涯海角,无论艰难险阻,我绝不离开您半步。”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切而又慌乱的拍门叫门之声,“黛......”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焦急与慌张,原来是贾宝玉。他一听说林黛玉要走的消息,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心急如焚,片刻都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赶来阻拦。 而林黛玉因为前些日子所发生的种种令人心伤的事情,对这贾府早已心生厌倦之意。如今这院门平常无事时都是紧紧闭着的,仿佛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她与外界的纷纷扰扰彻底隔开。贾宝玉急切之间未能冲进来,只能在院外扯着嗓子大声叫喊:“林妹妹,开门,我不许你去南边。”那声音带着几分苦苦的哀求,又有几分任性的霸道。 黛玉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又气又羞又恼。她那娇美的面容瞬间布满了红晕,俏脸涨得通红,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愤愤说道:“这登徒子又来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深深的无奈,对贾宝玉这无休止的纠缠感到无比厌烦。 王嬷嬷和雪雁听到那拍门声和叫喊声,下意识便要去开门。紫鹃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拦住,劝道:“莫要理他,咱们只管关着门。小姐如今正在气头上,哪能听他胡言乱语。他这般没个分寸,咱们不理会,他叫不开自然就会罢休的。”王嬷嬷和雪雁听了紫鹃的话,觉得在理,便也止住了脚步,不再去应那门。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贾宝玉的叫喊声还在持续,可那声音在紧闭的院门和众人的沉默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和苍白,仿佛是被风吹散的落叶,孤独而又凄凉。 黛玉听到这里,眼眶中又不禁盈满了泪水,那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一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如羊脂玉般白皙娇嫩的脸颊滚滚滑落。 她那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满心凄楚悲凉地暗自思忖着,自己当初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来到这贾府,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半步。却未曾料到,在这看似繁华热闹、实则充满是非的贾府中,不经意间名声竟遭受了拖累和玷污。 自己本是出身侯门文翰世家,家族世代清誉有加,却不禁在这贾府轻易地把名声给毁了。那些闲言碎语、那些异样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着她那颗敏感而又脆弱的心。这现如今想要离开,都还不能清清静静地走,还要被这无端的纠缠所扰。黛玉越想越觉得伤心欲绝,内心的痛苦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不息,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断,怎么止也止不住。 紫鹃见此情景,气得柳眉倒竖,俏脸涨得通红,一时气愤不已,愤愤地说道:“宝二爷真是不知事,怎能如此在门外这般肆意地大喊大叫,毫无半点礼数规矩。小姐您莫要伤心,带我前去狠狠骂他一通,也好让他知晓厉害,明白自己的荒唐行径。”说着,便挽起衣袖,一副要冲出去与人理论的架势。 林黛玉连忙伸手拉住紫鹃,止住哭声,用一方绣着淡雅兰花的手帕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手帕上顿时洇湿了一大片。她的眼神有些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心中略微思虑了一下,随后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紫鹃,莫要去理他了。他如今这般,想必也是一时情急。我们又何必与他过多纠缠,徒增烦恼忧愁。明日只待一切安排妥当,我们过几日就走了,从此离开这是非之地,再也不见他,到时一切自然就清净了。这贾府中的纷纷扰扰,就都随它去吧。”说完,黛玉的目光望向窗外,神情中满是落寞与决绝,仿佛对这尘世已再无留恋。 第119章 贾瑀训弟宝玉愧 这边贾瑀刚刚才将府中的诸多繁琐事务处理妥当,正打算移步回汝宁侯府,去处置那些堆积如山、亟待处理的文书。 就在他途经潇湘馆之时,一阵喧闹嘈杂之声骤然传来,恰似一颗巨石猛然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将原本的静谧安宁彻底打破。 他心生疑窦,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疾步走近仔细一瞧,竟是贾宝玉在林黛玉的院外扯着嗓子拼命呼喊,那声音之中满是急切与执拗,活脱脱像一个任性到极点的孩童在执拗地讨要自己心心念念的物件。 就在这时,系统发布了一条任务“训弟”。其实,贾瑀根本不在乎这系统任务,即便没有此项任务,他也早就萌生出训斥贾宝玉的念头,单纯瞧见那张令他生厌的脸就觉得满心不爽快。 此刻,贾瑀的眉头瞬间紧紧拧起,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雨即将来临前那乌云密布的天空,迈着如同疾风般急促的步伐迅速走上前去,怒声喝道:“宝玉,你这般行径成何体统!” 贾宝玉当时正喊得全身心投入,整个人的心思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执念之中,丝毫未曾留意到有人正在靠近。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犹如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兔,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待他好不容易定下神来,看清来人竟是贾瑀时,脸上顿时显露出几分惧色,然而心中的执念却依然驱使着他倔强地说道:“我......我来是要见林妹妹。” 贾瑀目光如炬,凌厉而又严肃地直直盯着贾宝玉,言辞犀利地说道:“此刻你就这样在院外毫无顾忌、肆意地大呼小叫,岂是正人君子应当有的行为举止?难道你就不清楚自己的这种举动是何等的荒唐,又是何等的有失礼节吗?” 贾宝玉嘟囔着嘴巴,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蝇一般,还强词夺理地回道:“我只是想见林妹妹,跟她说上几句话罢了。” 贾瑀冷哼一声,话语之中充满了责备之意:“贾宝玉,你口口声声说想见林妹妹,可你究竟有没有静下心来认真思考过,你这样不管不顾、肆意叫嚷会给林妹妹带来多大的困扰与烦恼?你觉得这便是你所谓的喜欢吗?你这纯粹是自私自利,只顾及自己内心的感受,却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想法。” 贾宝玉面露不服之色,梗着脖子强硬地反驳道:“我对林妹妹一片真心,难道这也有错?” 贾瑀提高了声音,语气之中饱含着严厉与愤怒:“真心?你所谓的真心难道就是这般不管不顾,任性妄为?你以为你在这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就能充分展现你的真心吗?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真正的喜欢,应当是尊重,是理解,是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而绝非像你这样只贪图自己一时的痛快。” 宝玉被贾瑀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斥责说得哑口无言,耷拉着脑袋,头垂得愈发低了,根本不敢正视贾瑀那充满威严和失望的目光。 贾瑀继续说道:“再者,你平日里在府中与众多姐妹嘻嘻哈哈、厮混在一块儿,表面上看似对她们关怀备至,温柔体贴,实则你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女性。你不过是一味地贪恋她们的温柔似水和如花美貌,享受着她们对你的关注以及悉心照顾,却从未真正用心去思考过她们内心深处的需求和真切感受。” 宝玉忍不住再次争辩道:“我没有,我对姐妹们都是真心实意的。” 贾瑀冷笑一声,目光之中满是嘲讽与指责:“上次在宴会上,你喝得醉意朦胧,胡言乱语,丑态百出,让旁人看了笑话。这难道也是你所谓的真心?你这般放纵自己的行为,可曾有过哪怕一丝一毫地顾念过她们的名声和清誉?” 宝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那时候......” 贾瑀再次提高音量,痛心疾首地痛斥道:“你那时候根本未曾考虑过后果!你只图自己一时的欢愉和畅快,却从来不曾想过这些姐妹们可能会因为你的不当行为而遭受他人的指责和无端非议。你整日沉醉在这温柔乡中,浑浑噩噩,不思进取,对学问之事更是毫无兴趣,简直就是不学无术。像你这样的人,将来如何能够担当起家族的重任?又如何能给这些姐妹一个坚实可靠的依靠?” 宝玉双腿一软,身体摇摇欲坠,差点就瘫倒在地,眼中满是深深的懊悔和无尽的愧疚。 贾瑀放缓了语气,但神情依然严肃庄重:“宝玉,你如今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了,不能再这般幼稚任性,行事如同一个孩子气十足的顽童。我们贾家乃是名门望族,声名远扬,家族中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外界的关注和审视。你的行为不仅仅关乎你个人的声誉和名声,更是紧密关联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你应当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和应当有的担当。” 贾瑀对宝玉的这番训斥之辞很快便传到了众人耳中,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贾母在听到这些话语之后,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心中自然明白贾瑀所说的确实在理,宝玉平日里的种种行为确实需要有人加以训诫和教导。然而,宝玉毕竟是她最为疼爱的孙子,如今看着他受到如此严厉的斥责,贾母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疼惜之情。她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满是忧虑,暗自思忖着要寻个恰当合适的时机好好安抚一下宝玉,让他既能够明白事理,又不至于太过委屈难受。 贾赦听闻此事,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神情。他本就对宝玉平日里那种随性而为、不务正业的作风颇有微词和不满,如今贾瑀能够如此直言不讳地教训宝玉,在他看来实在是恰当至极。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嘴角上扬,在心中不禁暗暗叫好,觉得贾瑀此举颇具果敢和正气之风。 贾政在知晓此事之后,微微点头,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凝重。他手捋着胡须,目光深邃而充满忧虑,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贾瑀所言句句属实,自己这个儿子整日沉浸在脂粉堆中,不思进取,确实应当好好管教一番。同时,他也对贾瑀的懂事明理和敢于直言感到欣慰和赞赏,心中不禁暗暗想着,倘若贾府之中能多几个像贾瑀这般有见识、有担当的子弟,家族的振兴或许便有望了。 王夫人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满心充斥着不满和恼怒。在她的眼中,宝玉乃是她的心肝宝贝,怎能容忍他人如此严厉地训斥。她紧咬着嘴唇,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手不自觉地将手帕紧紧攥住。尽管她心里也清楚贾瑀所说并非毫无道理,只是这份理智根本无法压下她作为母亲对儿子的护犊之情,心中暗暗埋怨贾瑀多事,不懂得体谅她作为母亲的心情。 邢夫人在一旁则是摆出了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心中暗自窃喜。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她心里想着,宝玉此番被教训,王夫人定然不好受,自己正好可以看一场热闹。对于贾瑀的行为,她并未发表任何明确的看法,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迎春向来性格温柔懦弱,在得知此事之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低垂着双眸,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和无奈。她觉得宝玉被如此训斥实在是有些可怜,可她自己生性胆小怕事,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宝玉感到一丝难过。 探春则是目光坚定,眼中满是对贾瑀的认同和赞赏。她微微昂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正气凛然。她一向精明能干,对事理看得极为透彻。她深知宝玉平日里的行为的确存在诸多不妥之处,贾瑀的这番训诫可谓是切中要害。她不仅认同贾瑀所说的话,更是对他的果敢和正直心生佩服,觉得贾府就需要这样敢于直言、明辨是非的人。 惜春年纪尚小,对于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还不太能够理解。她眨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一脸的迷茫和困惑。她听到众人的议论,只是觉得大人们的世界太过纷繁复杂,让人难以捉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黛玉初闻此事时,心中先是微微一惊。但稍作转念一想,宝玉平日里在姐妹们中间的种种作为,确实有些轻狂和不懂分寸。她轻咬着嘴唇,微微皱眉,认为贾瑀的话虽然严厉,但也并非没有道理。想起宝玉的任性胡为,黛玉的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丝不满和厌恶,觉得宝玉确实应当好好反省反思,改掉那些让人诟病的毛病和缺点。 第120章 万事俱备蓄势发 第二天,皇帝于朝堂之上郑重明发圣旨,其声音威严而庄重,响彻整个朝堂:“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盐务之事关乎国之根本,民生大计。今特遣户部左侍郎贾瑀为钦差总督,专理盐务之事。其当殚精竭虑,务使盐务清明,以惠百姓。 贾瑀兼领都察院右都御史之职,身负监察之重任。三品以下官员,若有违法乱纪、误国殃民者,贾瑀可先斩后奏;三品以上官员,若有罪行,先行羁押,待朕裁决。望贾瑀秉持公正,不负朕之所托,为朝廷效力,为万民谋福。钦此”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有千钧铅块沉沉压下,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众大臣们神态各异,有的低头沉思,眉头紧紧皱起,目光深邃如海,仿佛在那脑海深处反复斟酌、思量着此番惊天的变故;有的则左顾右盼,眼神游离不定,神色间尽显不安与忐忑,额头不知不觉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众人虽早有耳闻皇帝整顿盐务的坚定决心,然而却万万未曾料到,此次这艰巨而重大的重任竟然再度交付给了贾瑀。尤其是那圣旨中白纸黑字明确赋予贾瑀处置官员的极大权力,这一特权无疑如同赐予了他一把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且令人胆寒的尚方宝剑。 圣旨一下,原本庄严肃穆、鸦雀无声的朝堂瞬间犹如被投入了一颗威力巨大、惊天动地的重磅炸弹,刹那间炸开了锅。各派势力顿时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纷纷交头接耳,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充斥着整个朝堂。 有人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揣测皇帝此番决策的深层深意,额头上的皱纹犹如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写满了忧虑与困惑;有人面色苍白如纸,忧心忡忡地担忧自身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变革中可能遭受的利益损失,那颤抖的双手如风中落叶,暴露了内心极度的惶恐与不安;也有人目光闪烁,暗自不动声色地盘算着未来局势的走向以及如何在这即将来临的风云变幻中谋求自身的最大利益,眼神中透露出狡黠与精明,犹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狐狸。 而在这一片喧嚣混乱之中,最为着急上火、暴跳如雷的,当数忠顺王。要知道,两淮江南的盐业向来是忠顺王赖以维持其极度奢华生活和庞大势力的重要财源,那可是他实实在在、不容有失的钱袋子,是他在朝堂立足、呼风唤雨的根基之一。 如今皇帝这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果断决策,无疑是要毫不留情地动他的根本利益,这怎能不让他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回到王府,忠顺王犹自余怒未消,他那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犹如狂风巨浪中的波涛汹涌。双眼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熊熊烈火,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焚烧殆尽,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蜿蜒曲折、令人心惊的巨大蚯蚓。愤愤地骂道:“这是要动本王的钱袋子了?又是这贾瑀!” 他那愤怒的咆哮声如惊天动地的惊雷一般在王府大厅中回荡,震得厅中的下人们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个个低垂着头,身子颤抖如萧瑟秋风中的片片落叶。 这时,忠顺王那充满怒火的目光凶狠地看向旁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狠狠嚼碎、吞入腹中。从牙缝中挤出话语道:“赵谦,上次你办事不力,让本王损失惨重。此次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若这次你还是不能成功阻拦贾瑀,坏了本王的大事,你就永远不要想着再回来京城了!” 只看旁边的帷幕之后缓缓转出一人,正是赵谦。此人一身文士装扮,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长衫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头戴方巾,手持折扇,看似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一派儒雅之态。然而,他那狭长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与狡黠,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他听到忠顺王的怒喝,赶忙躬身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王爷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遗余力地应对此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定不辱使命。” 然而,他的心中其实也在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与危险如同万丈深渊。但在忠顺王的威严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只能先满口应承下来,再去绞尽脑汁地思考后续的应对之策。 不提这蝇营狗苟之辈的暗自打算,且看贾瑀如何精心准备。 贾瑀马不停蹄,一路疾行,首先来到了庄严肃穆、戒备森严的锦衣卫衙门。他步履匆匆,神色凝重如霜,一进门便径直找到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季昂。贾瑀抱拳行礼,开门见山地说道:“季大人,前日皇上安排您委任锦衣卫随我南下,不知季大人安排得如何了?” 季昂抬眼看向贾瑀,目光沉稳如岳,缓缓说道:“贾大人,您尽管放心。此次给您选派的左千户,乃是我锦衣卫中的一员干将。”说着,他转头向旁边的下属吩咐道:“去,叫左千户来。” 不一会儿,一名锦衣卫军官大步迈进屋内。此人身形不算高大,但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仿佛脚下生风。浑身散发着一种精悍之气,让人不敢小觑。只是他长着一张极为普通的大众脸,平凡得仿佛放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见,如同沧海一粟。 季昂指着他向贾瑀介绍道:“贾大人,这位就是我跟您提到的锦衣卫千户左风。” 这边季昂又对着左风严肃地说道:“左风,此次你随贾大人南下,务必一切听从贾大人的安排,不得有丝毫违抗,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左风当即向贾瑀拱手,郑重说道:“贾大人,属下左风,愿听贾大人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瑀对左风吩咐道:“左千户,你们锦衣卫此次行动不宜暴露,所以你带人先期南下,然后我们在扬州汇合。到时你来扬州巡盐御史衙门寻我。” 季昂一直注视着贾瑀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而专注,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仍久久没有收回。 待其走远后,他神色凝重地转过头来,对着左风神情严肃且郑重地吩咐道:“左风,此次南下,你务必清楚,配合贾大人圆满完成差事是你的首要任务。 然而,在此基础上,我这里还有一个极为关键且机密的任务交付于你。金陵那边锦衣卫的指挥同知李慕安,此人长期以来桀骜不驯,对京城总部的指令向来置若罔闻,丝毫不把上面的招呼放在眼里。此次你前往金陵,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是有幸寻得恰当合适的时机,无需犹豫,果断将他解决掉。这是圣上的意思。 随后,借机把金陵锦衣卫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咱们手中。唯有如此,才能为贾大人的行动提供更有力的支持,更好地配合贾大人行事。” 左风听后,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寒夜中的冷箭,毫不犹豫、坚定有力地应道:“明白!” 季昂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稍稍舒缓了一些,接着说道:“此次行动意义非凡,影响重大。为保万无一失,我会精心为你选派 三百身手矫健、精明强干且绝对忠诚可靠的好手随你一同南下。你要时刻铭记,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个中利害,你可明白?” 左风挺直了脊梁,身姿犹如一杆标枪,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回道:“明白!” 贾瑀满怀期望地前往府军卫调兵,本以为会遭遇诸多波折,没曾想过程竟是出乎意料地顺利。李大安的态度积极主动,表现得极为配合,面对贾瑀的调兵需求,他没有丝毫的推诿与刁难,神情豪爽地给贾瑀调配了一个千户的兵丁。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千户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由贾瑀独具慧眼亲自带到府军卫的叶逢春。忆往昔岁月,贾瑀慧眼识英才,一眼相中了颇具潜力的叶逢春,毅然将他带入府军卫。此后,贾瑀对他关怀备至、悉心栽培,倾囊相授自己的经验与智慧。在贾瑀的精心引导下,叶逢春凭借自身的努力与天赋,逐渐在军中崭露头角,成为一名能独当一面、威风凛凛的将领。 如今在这至关重要的关键时刻,叶逢春能够再度与贾瑀携手并肩作战,共同应对艰难险阻,实乃一大幸事。贾瑀深知叶逢春的非凡能力与正直为人,对此次有他相随内心充满了坚定的信心。而叶逢春也始终对贾瑀满怀深深的敬意与绝对的忠诚,早已在心中立下誓言,决心在此次艰巨的任务中全力以赴、奋勇向前,定要不辜负贾瑀的殷切期望。 回到府中,贾瑀一刻也不敢停歇,赶忙和公孙羽一同商量此次出行的人手调配事宜。书房内,两人对着名单仔细斟酌,反复考量,时而紧锁眉头,时而低声交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贾瑀最终拍板决定,此次南下带林虎、何二达、张石同行,其他人留守京城。 安排好关键人手后,贾瑀又马不停蹄地来到府中众人面前。他面容和蔼,语气亲切,先是对众人这段时间的辛勤付出表示诚挚的感谢,然后耐心地安抚众人的情绪,让大家不必过于担忧。接着,贾瑀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府中的一切后续事宜,事无巨细,皆亲自过问,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和疏忽。 待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贾瑀长舒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只待随后整装南下,去迎接即将到来的重重挑战。 第121章 钦差贾瑀之广陵 三日后,正值阳光明媚、碧空如洗的绝佳时节。天空湛蓝得好似一块纯净无瑕的巨大蓝宝石,洁白的云朵悠悠然地飘荡着,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 贾瑀身着一袭整洁笔挺、做工精细的官服,那官服上的绣纹精美绝伦且璀璨夺目,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微光。 他率领着手下那一众来自户部的官员和兵丁,众人皆是精神抖擞、士气高昂。他们迈着坚定有力、整齐划一的步伐,毅然踏上了南下的漫漫征程,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坚定不移的决心和英勇无畏的勇气。 不久之后,他们又顺利地与贾琏、黛玉等人成功汇合。一时间,这支队伍愈发规模庞大,浩浩荡荡将近两千余人。人员众多,车马连绵不绝,那场面当真壮观无比,犹如一条蜿蜒绵长的巨龙缓缓前行。 马蹄声清脆响亮,车轮声沉闷厚重,相互交织在一起,扬起滚滚尘土,仿佛一条气势磅礴的黄龙在身后翻腾起舞。路人纷纷驻足侧目,脸上满是惊叹之色,为这支队伍的宏大规模和非凡气派所震撼。 众人一路艰辛前行,路途虽充满坎坷却也始终满怀希望。直至来到宽阔无垠、水波荡漾的运河边,而后有条不紊地转乘官船,顺着悠悠流淌、波光粼粼的河水继续南下。河水清澈透明,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微风轻柔拂过,带来丝丝沁人心脾的凉爽。 这一路上,贾瑀倒是显得颇为悠闲惬意。他放心地把大队人马的行程安排、后勤保障等诸多纷繁复杂的事务都托付给了能力出众、办事可靠的公孙羽,自己则落得一身清闲自在。 只见他悠然地站在船头,尽情欣赏着沿途美不胜收的风景。江水悠悠流淌,两岸青山连绵起伏,宛如一幅水墨画卷。绿树成荫,郁郁葱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他时不时与身边的人畅快地聊聊天,分享着彼此的新奇见闻和有趣故事,心情格外舒畅愉悦,仿佛世间的烦恼都离他远去。 与此同时,贾瑀也在脑海中深入思考着未来的计划和目标。他心里清楚,前方还有许多未知的艰难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就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实现心中宏伟的理想。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雾,清晰地看到未来的光明前景。 在这样轻松愉快、和谐融洽的氛围中,贾瑀与众人一同踏上了充满希望的新征程。他们内心充满信心和勇气,满怀着对未来精彩冒险的无限期待,憧憬着能够在这波澜壮阔的旅程中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 此次出行,贾瑀还特意带了晴雯和金钏这两个聪明伶俐、活泼俏皮的丫鬟在身边。他每日的时光要么是与这两个丫鬟嘻嘻哈哈、欢乐无比地嬉笑逗趣,充满了清脆悦耳的欢声笑语;要么就是与才情出众、气质如兰的黛玉切磋诗词歌赋,交流文学心得,沉浸在诗意盎然的美妙氛围之中,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逍遥,让人好生羡慕。 黛玉在这一路上心情也格外舒畅愉悦。贾瑀的风趣幽默如同春日里温暖和煦的暖阳,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逗得她频频展颜欢笑,那如花般的笑颜灿烂动人,一扫往日的忧愁阴霾。 林黛玉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我往昔和宝玉相处的时候,总是深陷于情感的纠葛之中,每日以泪洗面,满心都是无尽的忧愁。可是如今,为什么与贾瑀一同出行的这些日子里,我却能如此轻松愉快呢?” 她仔细思索着其中的缘由,忽然间恍然领悟,或许正是因为贾瑀身上那种洒脱豁达、不拘小节的独特气质,如同轻柔的清风一般,能够轻易吹散她心头堆积已久的层层阴霾,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仿佛重获新生。 不日,当队伍抵达扬州之时,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早已做好了周全的迎接准备。扬州当地的官员们通过各种灵通的渠道提前探知贾瑀即将到来的消息,扬州知府亲自率领着一众大小官员,早早地就在城外宽阔的官道旁恭敬等候。他们身着整齐划一、庄重肃穆的官服,面容严肃而庄重,翘首以盼,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揣测,心中暗自揣摩着这位钦差大臣的来意和性情。 贾瑀骑在一匹高大威猛、毛色亮丽的骏马上,远远望见等候的官员们,脸上瞬间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既不显得过分热情洋溢,也不让人觉得冷淡疏离,分寸拿捏得精准到位,尽显其高超的处世智慧。 待走近后,他轻盈地翻身下马,只是礼节性地与众人简短而客气地寒暄了寥寥几句,对于一路行程的延误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问题等事宜只字未提,表现得沉稳大气、波澜不惊。 随后,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明知故问地开口问道:“嗯,怎不见巡盐御史林大人?” 扬州知府听到问话,赶忙趋前一步,神色略显紧张慌乱,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连忙回道:“林大人月前染病告假了。” 贾瑀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真切的担忧之色,语气关切地说道:“本官和林大人乃是亲戚,知府大人安排好随员兵丁驻扎事宜就可,本官就住在巡盐御史衙门便好。” 知府连连点头,应声道:“是是是,一切全凭大人吩咐。”他心里清楚,贾瑀和林家的亲密关系在官场上众人皆知,这并非什么秘密,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随后,知府领命匆匆去安排各项事宜,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贾瑀则带着贾琏、黛玉等人,未作片刻停留,径直朝着巡盐御史衙门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一路上,众人神色各异,心思重重。贾琏眉头紧锁,目光深沉,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此次扬州之行可能带来的利益与麻烦;黛玉则面带忧色,眉梢眼角都透着深深的忧虑,不知是在为父亲身体的状况忧心忡忡,还是为接下来的未知境遇愁肠百结。 而贾瑀目光坚定如铁,步伐沉稳有力,心中也在不停地思量着见面之后如何说服林如海,同时想着收集有关林如海的详细情报。 林如海,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书香传世之族。其祖上曾袭过列侯之位,到了林如海这一代,虽侯爵之衔已尽,但林如海凭借自己出类拔萃的才华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硬是在波谲云诡的仕途上闯出了一片广阔天地。 林如海自幼聪慧绝伦,对诗书礼仪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和浓厚的兴趣。在家族的悉心培育和严格教导下,他饱读诗书,对经史子集皆有深入研究,精通要义,展现出了非凡的才智和高远的抱负。 年少时的林如海,便立下了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宏伟志向。他日夜苦读,废寝忘食,无论是寒冬腊月的刺骨寒风,还是酷暑炎夏的炽热骄阳,都不曾让他有丝毫的懈怠和退缩。 那一盏盏昏黄的油灯,见证了他无数个日夜的辛勤付出和不懈坚持。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竞争激烈的科举考试中,林如海一举高中,成为了家族的无上骄傲和众人羡慕敬仰的对象。 初入仕途的林如海,因其才华横溢、品行端正高洁,很快便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和同僚的认可。他被任命为兰台寺大夫,负责掌管宫廷珍贵的图书和重要的档案。 然而,林如海并不满足于眼前的成就和安稳。他深知,要想真正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为天下百姓谋得福祉,就必须深入地方,亲身了解民生疾苦。于是,他主动请求外调,毅然前往扬州担任巡盐御史这一重任。 扬州,自古以来便是繁华富庶之地,但同时也是盐务管理的关键地区,利益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贪污腐败现象屡禁不止,极为严重。林如海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艰巨而重大,上任伊始,便不辞辛劳地深入调查盐务实际情况,下定决心整顿盐政,坚决打击不法商贩和贪污腐败的官员。 在扬州的日子里,林如海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严峻的挑战。那些不法商贩和贪污官员相互勾结,形成了一股强大顽固的势力,对林如海进行了百般阻挠和威胁。但林如海并未有丝毫退缩和畏惧,他凭借着自己坚定如磐石的信念和过人的智慧谋略,与这些黑暗恶势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激烈斗争。 他明察暗访,不辞辛劳地收集证据,不惧权贵的施压和威胁,坚决公正执法。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许多贪污腐败的官员被依法绳之以法,不法商贩的嚣张活动得到了有效遏制,扬州的盐务管理逐渐走上了正轨,恢复了清明有序。林如海的清正廉洁和刚正不阿赢得了百姓的衷心赞誉和爱戴,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位高权重的权贵。 在家庭方面,林如海娶了出身名门、温柔贤淑的贾敏为妻。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感情深厚笃实,相濡以沫。婚后,他们育有一女,取名黛玉。黛玉自幼聪慧美丽,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深得林如海的宠爱呵护。林如海对黛玉的教育极为重视,不仅亲自悉心教导她读书识字,还不惜重金聘请名师为她授课,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才华横溢、见识广博的女子。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善良的人。贾敏不幸早逝,这给林如海和黛玉带来了沉重无比的打击。林如海在悲痛之余,更加疼爱黛玉,将所有深沉的父爱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她身上。但由于工作繁忙,事务缠身,他无法时刻陪伴在黛玉身边,只能将她托付给贾母照顾,以求她能得到妥善的关爱和照料。 尽管家庭遭遇如此不幸,但林如海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他依然坚守在扬州,为整顿盐务而不懈努力奋斗。然而,长期的劳累和沉重的压力最终还是无情地拖垮了他的身体。他的健康状况日益恶化,每况愈下,但他仍然强撑着病弱的身躯处理政务,直到再也无法起身,令人钦佩和惋惜。 第122章 林海巧用美人计 话说,贾瑀、贾琏、林黛玉等人一同踏入府门,终于见到了林如海。林如海长久未与女儿相见,此刻瞧见黛玉,那满心的欢喜恰似汹涌澎湃、滚滚而来的滔滔巨浪,连绵不绝,实在难以用言语详尽地表述出来。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注入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容光焕发,那般模样,竟宛如生命即将消逝之前那短暂却绚烂的回光返照。 林如海安坐在床榻之上,目光先是满含着无比深沉的慈爱,无比温柔地落在女儿黛玉身上。那目光之中,盈满了久别重逢所带来的浓浓喜悦,以及对女儿那刻骨铭心的疼惜与眷恋。那眼神,温暖得仿佛能够将世间所有的严寒与冰冷尽数消融。随后,他徐徐地将视线转移到了贾瑀和贾琏身上,二人紧接着分别陈述了此番前来的来意。 贾瑀恭敬地拱手行礼,神色庄重肃穆,毫无半分轻慢之意,语气沉稳且有力地说道:“林大人,下官奉朝廷之命,专程前来扬州整顿盐务。”他那坚定无比的眼神之中,透露出对此次使命坚定不移的执着与担当。 贾琏也赶忙行礼,脸上挂着讨好谄媚的笑容,眼神却飘忽不定,游离闪烁地说道:“林姑父,侄儿乃是奉了贾母之命,特地前来探望您。” 林如海何其睿智聪慧,心中自然是明了得很,这二人此番前来的来意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直接、清晰明了。他深知,贾瑀此次前来清查盐务,乃是身负皇命,责任重大,义不容辞,没有丝毫退缩逃避的余地。而贾琏,十之八九是冲着林家的家产而来。倘若仅仅只有贾琏一人前来,林如海心里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将林家的家产交付于他,任由他带回贾家。 然而,此时此刻贾瑀的到来,却让林如海看到了别样的希望与可能。于是,他暗自决定亲自对这二人的品性加以考验甄别。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说对他们二人早有耳闻,且隐隐感觉贾瑀或许更为可靠可信,但终究还是要亲自验证一番,方能真正地感到安心放心。 随后,林如海悄悄地找来自己的两名姬妾,与她们周密详尽、细致入微地谋划商量,精心巧妙地设下了一连串环环相扣的计谋,以此来试探贾瑀和贾琏。 某一日,林如海故意装出病重虚弱、气息奄奄的模样,将贾瑀和贾琏一同急切地唤至床前。那两名姬妾在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伺候着,屋内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令人几近窒息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凝结成了实质。 其中一位姬妾双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迈着轻盈如燕的莲步缓缓地走向贾琏,却在靠近时“不小心”将药打翻在了贾琏的身上。那姬妾娇声嗔怪道:“哎呀,二爷,真是奴家的过错,您可千万莫要怪罪。” 贾琏先是一惊,下意识地迅速跳开,动作慌乱仓促,随即脸上显露出几分明显的不悦之色,神情中满是不耐烦。虽说嘴上说着:“无妨无妨,不过一点药水罢了。”但那眼神中,却分明透露出深深的厌烦与恼怒,仿佛这姬妾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与麻烦,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透顶。 而在另一边,同样的情景发生在了贾瑀身上。当药碗打翻时,贾瑀神色温和从容,不见半分恼怒之色,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嗔怒之意,反而轻声细语地宽慰那姬妾道:“姑娘莫要慌张,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无需挂怀。”言罢,还亲自蹲下身子,动作轻柔舒缓地帮忙收拾地上的残局,丝毫没有身为官老爷的架子与骄矜之气。 又有一日,林如海授意两名姬妾分别怀揣着一些价值不菲、珍贵稀有的古玩,前去拜访贾瑀和贾琏。 一名姬妾来到贾琏的住处,娇声细语、嗲声嗲气地说道:“二爷,这是老爷吩咐奴家送来给您的,说是对您的一点心意。”贾琏一见到那古玩,眼睛顿时放出贪婪急切的光芒,脸上满是迫不及待与贪婪渴望之色,急不可耐地伸手接过,口中还不停地夸赞林如海大方慷慨,出手阔绰。 而当另一名姬妾拿着古玩找到贾瑀时,贾瑀却是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严肃,态度坚决地婉言拒绝道:“姑娘,无功不受禄,贾某不敢接受这等重赏。还请姑娘将这些宝物带回给林大人,多谢林大人的美意。” 经过这两次考验,林如海心中对二人已有了初步的评判与认知,但他仍觉不够全面深入,还想再进一步地试探探究一番。 紧接着,林如海授意两名姬妾施展美人计。 一名姬妾精心装扮,从头到脚都经过了一番细致入微的打理,随后来到贾琏的房间。她身着薄如蝉翼、轻若无物的纱衣,身姿婀娜多姿、摇曳生风,眼波流转之间尽显风情万种、妩媚迷人。她轻启朱唇,娇声嗲气地说道:“二爷,奴家仰慕您已久,今日得此机会,特来侍奉您。”贾琏顿时心旌摇曳、意乱情迷,早已将礼义廉耻抛到了九霄云外,言语之间尽是轻薄猥亵之意,甚至还动手动脚,妄图将这姬妾粗暴地拥入怀中。 而另一名姬妾则以同样的方式去诱惑贾瑀。她走进贾瑀的房间,轻歌曼舞、姿态婀娜,百般妩媚动人。然而贾瑀却正色厉声道:“姑娘请自重,莫要行此不当之举。贾某身负朝廷使命,不敢有半分懈怠,更不能有丝毫的越矩行为。”贾瑀的语气坚定如钢铁,目光清澈如泉水,毫无半点邪念与杂念。 经过这几番考验,林如海心中对于二人的品性已然有了清晰明确、坚定不移的定论。他深知贾琏虽然表面上看似恭顺有礼、谦逊温和,实则贪婪好色、品行不端,根本难以托付重任。而贾瑀为人正直清廉、品德高尚,不贪财色、不为所动,面对种种诱惑能够坚守本心、毫不动摇,是一个值得信赖、靠得住的可靠之人。 经过这一番精心的试探,林如海已然将贾琏与贾瑀二人的品性摸得透彻清晰、了如指掌。对于贾琏,他满心失望,早已在心中决然地放弃了对其的任何期望,只吩咐家中人带着贾琏每日出去尽情游玩消遣,权当是让他消磨时光,不再指望他能在正事上有任何积极有效的作为。 而对于贾瑀,林如海则下定了决心,要与他进行一场深入骨髓、触及灵魂的深刻长谈,期望能更进一步地洞悉其为人处世的原则和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一日,阳光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丝丝缕缕、斑驳陆离地洒落在书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形状各异、光影交错的图案。林如海神色肃穆庄重、威严深沉,将贾瑀单独唤至这清幽静谧、充满墨香的书房之中。 林如海目光炯炯有神,宛如两道犀利无比、洞察一切的光芒,紧紧地盯着贾瑀,缓声开口问道:“贾瑀,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观察,我认为你品行优良,为人正直,实乃可塑之才。今日,我诚心诚意想要听一听你对当下盐务状况的独到见解。” 贾瑀心中犹如明镜高悬,十分清楚前几日林如海对自己的种种试探实则是一种不动声色、暗藏玄机的考验,如今既然林如海如此坦诚相问,自己更是应当推心置腹、开诚布公,毫无保留地将所思所想和盘托出。 贾瑀恭敬地抱拳行礼,神色郑重而严肃,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道:“林姑父,小侄此次身负皇命,前来此地的首要任务便是清查整顿这混乱不堪、乌烟瘴气的盐务。姑父您在巡盐御史这个至关重要的职位上,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工作了十几载,其中的风风雨雨、艰难险阻,想必对这其中的种种复杂情况定然是了如指掌、了然于胸。” 林如海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一抹认可与赞许的神情,回答道:“确实如此。” 贾瑀的面色愈发凝重深沉,目光中满是忧虑与坚定,言辞恳切而激昂地说道:“如今的局势,实在是令人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国库艰难,入不敷出,而盐业的管理更是混乱至极,不堪入目。大量本应归入国库的盐税,都被那些贪婪无度、丧心病狂的私人肆意侵吞,中饱私囊。 正因如此,国库愈发空虚,捉襟见肘,百姓们生活困苦,颠沛流离,苦不堪言。林大人,您宅心仁厚,心怀天下,难道忍心目睹这般惨绝人寰的景象持续发生,而无动于衷吗?” 林如海听闻此言,不禁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与感慨,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这十几年来,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与退缩,从未放弃过努力清查有关盐务之事。只是我势单力薄,孤立无援,难以与那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众多强大势力正面相抗衡。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咬紧牙关,在暗中坚持不懈地搜集到了他们许多不法行为的关键证据。如今皇上英明,派你来清查盐务,我深感愧疚啊,这十几年来,我有负朝廷的殷切重托,有愧于百姓的深切期望。如今,我愿将这些费尽心血得来的证据全部交给你,只盼能助你一臂之力,还盐业一个清明,给百姓一个交代。” 贾瑀的心中不禁暗暗地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他深知自己终于成功地获取了林如海的信任,这是何等来之不易的成果。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因为这意味着他能够从林如海的手中顺利地得到那份至关重要的证据,为接下来的盐务清查工作奠定坚实稳固、坚不可摧的基础。 第123章 临终托孤显深情 林如海于公于私,总算达成了心中所愿,至此,那长久以来沉甸甸压在心头的沉重负担,终得以彻底卸去。然而,恰在这心愿达成的微妙时刻,他的生命却似那燃至尽头、即将熄灭的油灯,微弱的火苗在风中飘忽颤抖,无可逆转地朝着终点踉跄而去。 这一日,林如海的病情仿若决堤的汹涌洪流般急剧恶化,生命已然步入那弥留的脆弱边缘。他拼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艰难而又坚决地吩咐下人,速速将贾瑀、贾琏、林黛玉以及管家姬妾等人一一唤至自己的房中。 众人闻得此令,皆匆忙赶来,神色匆匆且满心忧虑,团团围聚在他的床前。屋内顷刻间弥漫起一股浓稠得令人几近窒息的悲伤与沉重气氛,仿佛一块千钧重的阴霾,无情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沉甸甸的,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如海强撑着那仅存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一丝精神,目光中满是深沉而又慈爱的光芒,却又虚弱无比地凝望着黛玉,缓缓地、吃力地开口说道:“黛玉,为父深知自己天命将至,大限已近在眼前。能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有你在身旁尽孝陪伴,为父已然毫无遗憾。今日将你们全都唤来,便是要周全细致地安排一下为父的身后之事。” 林黛玉听到父亲这番仿若遗言般的话语,心如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切割般剧痛无比,泪水如汹涌澎湃的滔滔洪流,决堤般止不住地奔涌而出,泣不成声地悲切哭诉道:“父亲,你前几日不是还看起来好好的吗?女儿满心满怀地想着能在你身前多多尽孝,让你安享天伦之乐,女儿万万不想失去你,不想离开你啊!”她的声音颤抖不休,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深深的眷恋不舍,仿佛要将心肺都哭碎揉烂。 林如海眼中盈满了浓得化不开的不舍与怜爱,声音微弱得仿若游丝,几不可闻,却又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决绝:“父亲又何尝想离开你,又何尝不想亲眼看着你出落成的大姑娘,看着你嫁得如意郎君,生儿育女,过上幸福美满、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如今天命难违,人力终究有时而尽啊,这是无法更改的宿命。” 他艰难地大口喘着粗气,每说一个字,都好似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那模样令人心疼不已。 林如海接着说道:“如今我林家已无亲近的同族兄弟可作为依靠。今日,我经过反复思量、斟酌再三,决定将我的身后之事以及你的未来,都托付给贾瑀。” 贾琏在一旁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大为震惊,犹如被一道惊天的惊雷直直击中,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瞬间回想起自己离开贾府时,贾母对自己那番殷切而又不容置疑的嘱托,让自己想方设法将林家的家产牢牢掌控在手中。 却未曾想到,半路竟杀出个贾瑀,将他原本的如意算盘彻底打乱。他心急火燎,神色慌乱,急忙在一旁说道:“林姑父,祖母说......” 林如海猛地剧烈咳嗽了好几声,那咳嗽声仿佛要将心肺都震碎,打断了贾琏的话语,吃力万分地说道:“琏哥儿,你莫要再多言。你祖母的心意,为父心中已然明了,但是此事我已然深思熟虑,经过了无数次的权衡考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你无需再多说半字。我身后所有的事务都交由贾瑀来主持操办。黛玉将来的婚事,也全权交由贾瑀一人负责定夺。” 原来,在此之前,贾母曾专门就林黛玉和贾宝玉的婚事与林如海有所提及。那时的林如海,深知自己已病入膏肓,命在旦夕之间。想着若能在临终前为女儿的终身大事定下一个还算妥当的安排,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头的大事。因此,对于贾母的提议,他原本是倾向于同意的。 然而,就在这几日,黛玉从贾府归来。见到父亲后,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坚实无比的依靠,将自己在贾家所经历的种种不顺心、不如意的遭遇,毫无保留地、一五一十地向林如海细细倾诉。尤其是在酒楼将自己的姓名说与外男这件事,让黛玉倍感委屈和不安,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泪眼朦胧。 林如海本就对贾宝玉的印象不怎么好,一直觉得这孩子虽说有些小聪明和些许才情,但性情乖张,肆意妄为,缺乏稳重和担当,日后恐怕难有大的作为和辉煌的成就。如今又听到女儿的这番泣诉,他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原先的看法,认为贾宝玉无论是个人的能力和品性,还是其背后的贾母以及整个贾府众人,在面对困难和风波时,都难以切实地承担起保护黛玉的重大责任,无法给予黛玉一个安稳无忧、幸福美满、不受半分委屈的未来。 而在这段时间里,通过与贾瑀的密切接触和细致入微的观察,林如海惊喜地发现,贾瑀此人不仅人品极为端正,胸怀坦荡,光明磊落,行事更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而且能力十分出众,处理事务果断干练,有条不紊,丝毫不乱。无论是过人的智慧,还是非凡的勇气,贾瑀都展现出了令人由衷赞叹的非凡特质。 林如海反复思量,越想越觉得贾瑀是那个能够护黛玉一生周全、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的不二人选。贾瑀虽然年岁尚轻,但是能力出众,又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定能为黛玉遮风挡雨,护其一生顺遂安康。 经过一番殚精竭虑的深思熟虑,权衡再三,林如海最终下定决心,排除了所有的疑虑和外界的纷纷扰扰。他怀着对女儿深深的、如大海般无垠的爱和无尽的牵挂,毅然决然地将黛玉的未来郑重地托付给了贾瑀。 接着,林如海极其艰难地转动目光,转向管家,语气郑重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从今往后,你要全心全意跟随小姐,尽心尽力地好生服侍,不可有半分懈怠疏忽。也要听从小姐和贾瑀公子的安排调度,不得有丝毫违逆。我林家对你家世代有恩,这份恩情重如泰山,恩深似海,切不可有丝毫的辜负,否则天理难容。” 管家闻听此言,顿时泪如泉涌,泪雨滂沱,慌忙跪下,重重地叩头,额头都磕出了青紫的痕迹,哽咽着说道:“老爷放心,老奴定当肝脑涂地,尽心尽力,哪怕赴汤蹈火,万死也绝不推辞。” 接着,林如海又将目光投向几位姬妾,眼中带着几分感慨与释然,缓缓说道:“你们几人伺候我多年,虽说未曾为林家诞下一儿半女,但这些年的陪伴与悉心照料,也算是有功于林家。我死后,你们若是愿意改嫁他人,去追寻新的生活,那便去吧,我绝不阻拦;若是另有打算,想要做其他想做之事,也都随你们的心意,我亦不会干涉。一应事宜自有贾大人负责操持打理,会给予你们足够的金钱财物,拨给你们所需的钱款用度,保你们往后的生活衣食无忧,不必担忧。” 姬妾们闻言,皆泣不成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纷纷表示心中的不舍与感恩之情。 安排完这一切后,林如海终是与世长辞,永远地离开了这个纷繁复杂、充满悲欢离合的尘世。黛玉瞬间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瞬间崩塌,悲痛欲绝,整个人不顾一切地扑在林如海逐渐冰冷的身躯上,撕心裂肺地放声痛哭,那哭声凄惨悲切,仿若杜鹃啼血,声声泣泪,仿佛要将整个灵魂都哭出来一般,令人闻之心碎肠断,悲痛不已。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肆意流淌,打湿了林如海的衣衫。过度的悲伤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将她无情地淹没,不一会儿,黛玉便因伤心过度,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瘫倒下去,哭晕了过去。 贾瑀在一旁见此情景,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急忙大声喊道:“紫鹃、雪雁,快把你们小姐扶下去,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好生照料!” 随后,贾瑀强忍着内心犹如刀割般的悲痛,有条不紊地指挥众人安排林如海的后事。他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周全妥当,没有半分遗漏疏忽。不日,便带着众人护送林如海的灵柩,一路艰辛坎坷,风餐露宿地返回林家姑苏老家安葬。此间过程中的种种艰辛与繁杂事宜,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那贾琏心怀不轨,一心只想着如何谋取林家的家产,在贾瑀忙碌于后事之时,心怀鬼胎地找到了他。 贾琏脸上堆满了为难之色,神色踌躇,嗫嚅着说道:“老祖宗来时特意给我交代过,让我全权处理林家的家产,随后把林妹妹带回贾府。可今日姑父的遗嘱却和老祖宗的吩咐截然相违,这局面实在是让我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琏深知贾瑀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自己在他面前耍横根本行不通,无奈之下,只好搬出贾母来试图给贾瑀施加压力。 贾瑀目光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地看着贾琏,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地说道:“琏二哥,常言道,死者为大。林姑父在临终之前已然做出了清晰明确、坚定不移的遗嘱,我们作为晚辈,自当怀着敬畏之心,恭顺地遵从。老祖宗的话固然重要,我们应当尊重和听从,但这归根结底是林家的家事。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当以林姑父的遗愿为主。至于老祖宗那边,待我们日后回京之后,由我亲自去向她老人家解释说明,我自会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贾琏听了贾瑀这番义正辞严、掷地有声的话,心中虽有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暗自盘算。他清楚地知道,在这里,自己确实拿贾瑀毫无办法,强争无益,只能暂且应下,再另寻他法。于是,贾琏咬了咬牙,强装笑颜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兄弟所言,一切都等回京之后再做计较。” 第124章 姑苏城外训贾琏 贾瑀一边不辞辛劳地操持着林如海的后事,一边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抽空召集了扬州的官员和盐商,举行了一场关乎盐业未来走向的重要会议。 扬州,向来是盐商的核心要地,盐商的八大家族其本家皆深深扎根于此。贾瑀下定决心,要先给他们呈上一道别出心裁的“开胃菜”。 在扬州知府衙门内,人头攒动,喧闹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人们交头接耳,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这钦差的大人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突然就召集咱们。” “哼,说不定又是想来狠狠敲咱们一笔的。” “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交谈时,贾瑀身着庄重威严的官服,步伐稳健有力地走进大堂。他神色严肃而又威严,目光如炬地环视了一周,众人瞬间噤若寒蝉,原本嘈杂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扬州盐务这一至关重要之事。”贾瑀的声音洪亮有力,犹如洪钟一般在大堂中回荡,“朝廷对盐务之事重视有加,然而近年来,扬州的盐务弊病丛生,漏洞百出,这乃是诸位不可推卸的责任!” 盐商们相互对视,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忐忑,犹如惊弓之鸟。 一位年长的盐商站了出来,恭敬地拱手说道:“大人,我等一直以来都是奉公守法,兢兢业业地经营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也颇为惶恐。 贾瑀冷笑一声,目光犀利如刀,直直地盯着那盐商说道:“奉公守法?那为何盐税亏空严重,私盐泛滥成灾?”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大堂内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贾瑀接着说道:“其实,私盐的泛滥不仅损害了朝廷的盐税收入,也对诸位的正常生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所以本官决定重新厘定盐引的数量。国朝建立至今已逾百年,人口大幅繁衍,比国初之时已然增加一倍有余,核定盐引之事已是刻不容缓。” 盐商们听闻,心中暗喜,觉得贾瑀所言确实是一桩好事,仿佛看到了新的商机和希望。 贾瑀又说道:“往日,朝廷规定官盐的运输必须由盐运使衙门负责,走官道,用官船,且由官兵押送,而这其中诸如茶水费、杠费、码头钱等规费繁多。今后,只要诸位能保证运输的安全,盐运自己负责,官府不再加以干涉。” 下面的盐商们听到此处,议论之声愈发嘈杂响亮,犹如煮沸的开水。他们心里纷纷盘算着,如果能省去这些规费,自己的利润又能翻上好几倍,那可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贾瑀继续说道:“第三,朝廷今后定会加大对私盐的打击力度,全力保护合法商户的权益。” 一位商户激动地说道:“贾大人,这些都是真的么?那您可真是我们盐商们的再生父母啊!”他的脸上满是谄媚和讨好的神情。 贾瑀心中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他此次是先给甜枣,分化盐商,而后再给巴掌。 扬州城内有一处府邸,那朱红色的大门巍峨高耸,威严无比,门环之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熠熠光辉。踏入宅门,一条宽阔的青石甬道映入眼帘,两旁整齐排列着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石雕。 庭院当中,亭台楼阁精巧错落,假山峻峭林立,流水潺潺作响。池塘里养着极为珍稀的锦鲤,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悠然自得地游动。每一座楼阁皆装饰得金碧辉煌,那雕梁画栋精美绝伦,处处尽显奢华之态。房间内部,由绫罗绸缎制成的帷幕随风轻轻飘动,名贵的檀木家具散发着幽幽淡淡的香气。 房内围坐着八人,这八人正是扬州八大盐商的当家人,分别是江家的江承业、黄家的黄振邦、马家的马瑞祥、程家的程启运、汪家的汪鸿图、范家的范崇礼、田家的田景辉和梁家的梁嘉德。他们掌控着扬州的盐业,从前朝起始延续至今已逾百年,如今更是掌控着大淳整个盐业。 江承业率先开口说道:“这位贾钦差虽说给了些甜头,但谁知后面有没有大坑等着咱们。我看呐,还是小心为上。”他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 黄振邦紧接着道:“我倒是觉得可以先顺着来,看看局势再说。万一真是好事,咱们也别错过了发财的机会。”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马瑞祥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咱们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哪次改革不是暗藏玄机?还是观望观望为妙。”他的语气沉稳而谨慎。 程启运皱着眉头,忧心忡忡:“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朝廷的政策说变就变,咱们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汪鸿图附和道:“没错,咱们可不能被眼前的小利迷了眼,得从长计议。” 这时,范崇礼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诸位别忘了,咱们背后可是忠顺王和甄家。如果真按这改革来,对他们可不好交代。咱们能有今天,全靠他们的支持。万一得罪了他们,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田景辉犹豫着说:“但要是不顺应改革,这新来的官儿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黄振邦提高声调:“哼,怕什么!咱们八家联合起来,量他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自负。 范崇礼摇摇头:“不可鲁莽,还是要想个周全的法子。” 众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思量着其中的利弊,房间内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 暂且不提盐商们仍在纷纷商议其中的对错得失,却说贾瑀带着贾琏、黛玉等人辗转来到了苏州城的林家老宅。林家的祖籍本就是苏州,故而要归葬于此。 到了苏州之后,贾瑀一方面精心安排林如海归葬苏州祖坟的事宜,另一方面再次召集苏州的官员以及盐业的商人们,召开会议,重申了在扬州所提及的各项政策。 人群之中,这几日来,贾琏心中满是不快。他觉得正是由于贾瑀的出现,彻底耽误了自己的发财机会。不仅仅是林家财产在过手时自己能趁机捞上一笔,就在前日在扬州,扬州的官员、士绅和盐商们给林府送来的丧礼,贾琏初略一看,估摸着就有十几万两。 贾琏心中不停打着小算盘,如果要是自己来操办这些事务,从中最少也能轻轻松松地捞到一两万两银子的丰厚好处。 到了苏州之后,林氏族人中陆续有人借着五花八门的由头前来探望黛玉,言语之间或是隐隐约约地提及林氏家产的相关问题。 其中有一人名唤林平南的特意邀贾琏吃饭,趁着酒酣耳热之际,旁敲侧击地询问贾琏有关事宜。当他听说贾瑀打发林如海的姬妾都给了一万多两银子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立马冒光。 随后第二天,林平南挑动林氏族人气势汹汹地找到贾瑀说道:“林氏家族这边一致认为,林如海的后事压根不应由您来处理,应当全权由林氏族人承担。”贾瑀听闻此言,心中甚是奇怪,前几日还风平浪静,无人提及此事,正在疑惑之时,这时何二达悄悄前来,向贾瑀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贾瑀得知后,立刻找来贾琏,怒不可遏地训斥了一番,声色俱厉地说道:“当日林姑父临终之时,你也在其身旁。如今你在外却和林氏族人胡说八道,究竟所为何事?你莫非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异心?” 贾琏被问得面红耳赤,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才道出实情,原来是那林平南信誓旦旦地答应给贾琏一万两银子,所以贾琏才鬼迷心窍地把林氏的事情告知于他。 贾瑀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琏二哥,倘若您真心想挣钱,只要跟着我踏踏实实地做事,何愁赚不到?为何偏偏要把这歪主意打到林妹妹身上,打到林家家产之上?这可是林妹妹今后在这世上的傍身之物,您怎么能如此狠心,忍心和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抢夺财产?” 贾琏听了这一番义正辞严的斥责,顿时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再也不敢吭声。 贾瑀问道:“前者我与你、二嫂子共同做生意,所赚取的银两远不止 1 万两。如今你为何单单为了这区区 1 万两就这般糊涂?”贾琏诺诺地小声回道:“那个钱都被你二嫂子紧紧攥着,我是一分一毫也见不着啊。”贾瑀笑骂道:“琏二哥啊,你这让我如何说你才好?你怎就如此夫纲不正?”贾琏听罢,顿时羞红了脸。 贾瑀深知其中原因,便开口说道:“琏二哥,如今你与二嫂子膝下仅有巧姐这一个孩子。你可曾想过,即便你在外面有了其他子嗣,那也是不可能继承家中爵位的。二房那边,二婶子可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呢。”贾琏听了,看向贾瑀,顿时恍然大悟。 贾瑀接着说道:“琏二哥,你回去好好哄哄二嫂子。只要把二嫂子哄好了,到时夫纲自然能立起来,钱也自然会有。现今我正整理盐务,往后这盐业中的生意可是大有可为。你回去和二嫂子仔细商量商量,提前准备好,随后在这方面投资一些。” 第125章 江湖相遇结奇缘 至于那些林氏族人,贾瑀压根就毫无兴致去搭理这些肆意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家伙。于是,他果断派人去请来了苏州知府刘南行。 贾瑀条理清晰、简明扼要地向刘南行详细讲述了林氏族人前来闹事的具体情形。 刘南行正心心念念地想着如何巴结讨好贾瑀,听闻此事,赶忙急切说道:“贾大人,您尽可放宽心,万万不必为此等琐事劳神伤脑。此事交由我去处理,定能让您满意。 那些林氏族人纯粹是在毫无道理地肆意胡闹。他们与林大人的关系早就超出了五服范畴,其中好多人甚至是八九辈子以外的远亲。如今林家之事,哪能容得他们这般胡来,随意指手画脚?照他们这般荒唐的理论,那我岂不都成了前朝的余孽?” 贾瑀微微一笑,缓声说道:“那就有劳刘大人费心了。如今盐业正在大力整顿,往后啊,刘大人可有大显身手、展露才能的大好机会。” 刘南行眨了眨眼睛,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忙说道:“还请贾大人明示。” 贾瑀说道:“如今盐业改革迫在眉睫,日后盐务的诸多事务都会转交给地方政府处理。今后,少不了要刘兄多多费心操劳了。” 刘南行心中一阵狂喜,暗自琢磨着:权力越大,所能获取的好处自然也就越发丰厚。要是今后盐务有地方知府参与其中,那自己所能得到的好处必定是不可估量。他赶忙笑着回应道:“请贾大人放心,下官必定会全力以赴,将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绝不辜负大人的殷切期望。” 然而,无人知晓刘南行究竟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反正次日,林氏族人便无人再敢前来闹事。 接下来,贾瑀果断做出决定,准备前往金陵。要清楚,扬州若说是盐商的核心营地,那金陵则毫无疑问是整个江南两淮地区的关键要害所在,是重中之重。而此次盐务改革最终的关键着力点恰恰就在金陵。 而且,前日在扬州,锦衣卫留下来的校尉前来与大队接头。左风并未亲自前来,而是派了一个百户。那百户说道:“如今,左大人在金陵有些事务的首尾还需要妥善处理,所以特地派我来与大队接洽。” 贾瑀随即将他介绍给公孙羽,此节暂且按下不表。贾瑀心中担忧金陵那边的情况,毕竟自己在扬州、苏州已耽搁盘桓多日,唯恐金陵那边出现什么差池纰漏,于是决定加快行程,马不停蹄地直奔金陵而去。 却说这一日,大队人马乘船在运河之上缓缓行驶。忽然,贾瑀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喧闹、震耳欲聋的吵闹之声,紧接着只听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有刺客!” 贾瑀赶忙柔声安抚黛玉等一众女子,随后自己手持宝剑,步履匆匆地来到船头。 只见远处何二达、张石正带着人全力围攻一人。那人剑法高超绝伦,令人叹为观止。何二达和张石等护卫虽深谙合击之术,但短时间内也未能将其成功拿下。 贾瑀见此情形,身形一闪,一个纵身便如飞鸟般跃了过去。 贾瑀纵身跃至战局之中,那刺客见又来一人,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但手中的剑却挥舞得愈发凌厉,剑影重重,寒光闪烁,犹如雪花纷飞。贾瑀冷哼一声,手中宝剑挽出一个绚丽夺目、美轮美奂的剑花,如流星般迅疾直刺向刺客。 刺客侧身敏捷一闪,动作快如狸猫,反手一剑朝着贾瑀的腰间凌厉削来。贾瑀反应迅疾如电,一个后仰,身姿轻盈如燕,巧妙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随即他脚步灵活一错,身形如鬼魅般飘忽,瞬间绕到刺客身后,剑如游龙般迅猛刺向刺客的后背。 刺客猛地急速转身,用剑格挡,两剑相交,瞬间溅出一串耀眼夺目的火花,铮铮鸣响,声震长空。刺客趁势向前一步,企图逼近贾瑀。贾瑀却镇定自若,脚下轻点,向后滑出数步,轻而易举地拉开了距离。 刺客岂肯善罢甘休,如影随形般紧紧跟上,剑招越发凶狠毒辣,剑剑致命。贾瑀沉着冷静应对,见招拆招,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呼的凌厉风声,气势如虹,威猛非凡。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剑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数十回合下来,依旧不分胜负。贾瑀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剑法高超,如此久战下去绝非上策,必须速战速决。” 想到此处,贾瑀突然巧妙地卖了一个破绽,刺客果然中计,挺剑直刺而来。贾瑀侧身灵活躲过,同时用剑柄猛力击向刺客的手腕。刺客吃痛,手中之剑险些脱手。 贾瑀趁机剑势陡然一变,如疾风骤雨般凌厉攻向刺客。刺客左支右绌,渐渐露出败象。 就在刺客一个疏忽的瞬间,贾瑀瞅准时机,一剑挑飞了刺客的剑,紧接着飞起一脚,力道刚猛,将刺客踢倒在地。何二达和张石等人一拥而上,迅速将刺客牢牢制住。 只见那刺客奋力挣扎,竟传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放开我,我不是刺客。”贾瑀不禁一愣,仔细定睛打量起来,原来这人虽然身着男装,可面容清秀绝美,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身形娇小玲珑,分明是一女子。 贾瑀收剑入鞘,微微喘息着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擅自闯入我之船只?” 这时,前方叶逢春神色匆忙地赶来禀报:“大人,有盐帮诸人划船前来求见,说是他们那里跑了一个叛徒,跑进咱们的队伍中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贾瑀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他们可说明要见哪一位?” 叶逢春摇了摇头,回答道:“未曾提及,只说想要请求一见。” 贾瑀冷笑一声说道:“哼,这盐帮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来钦差的船队中要人。去吧,把他们领头的带来一个,其他人统统拦在外面,若有人敢不听从安排,就地格杀。” 叶逢春拱手应道:“遵命。” 贾瑀转身对着这女子说道:“想必他们就是来找你的吧,你也是盐帮之人?” 这女子哼了一声,倔强地抿紧双唇,并不作答,扭过头去,一脸的不屈。贾瑀说道:“先把她带下去,我先来看看盐帮这些人有什么要说的。” 不多时,就见叶逢春带来一人,只见这人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铁塔。古铜色的面庞上刻着深深的岁月与风霜的痕迹,犹如纵横交错的沟壑。他身着一袭粗布衣衫,腰间系着一根宽大的黑色腰带,上面别着一把短刀,刀柄已经被摩挲得闪闪发亮。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豪放不羁、洒脱豪迈的江湖气息。 这人朝着贾瑀拱手说道:“小人乃是盐帮刑堂护法雷大春。如今我盐帮有一叛徒逃至大人船中,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将其交于我们处置。” 何二达在一旁怒喝道:“哪来的如此无礼之辈,见到我们大人竟敢不行参拜之礼?”说着,何二达便“唰”地抽出了刀,刀光森寒,令人胆寒。 贾瑀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哼,就凭你也敢在本官面前要人?你盐帮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在江湖上靠着贩盐讨生活的乌合之众罢了。” 雷大春被这一番话激怒,瞪大了眼睛,双目圆睁,犹如铜铃一般,大声吼道:“大人莫要欺人太甚,我盐帮虽比不上大人您官威赫赫,但也是受甄家庇护的!大人如此不给盐帮面子,就不怕甄家怪罪下来,您也吃不了兜着走!” 贾瑀仰头大笑:“哈哈,你们盐帮居然攀附甄家,还真以为能借此狐假虎威?甄家又如何?本官身负皇命,整治盐务,岂会怕了甄家!” 雷大春梗着脖子喊道:“大人如此不给面子,就不怕甄家怪罪?甄家在这江南的势力可不是您能轻易撼动的!” 贾瑀脸上的笑容骤然一收,目光凌厉如剑地盯着雷大春,声音冰冷如霜地说道:“甄家?你以为抬出甄家,本官就会怕了?我看你们盐帮不过是甄家的走狗罢了。今日你敢来本官的船上要人,若不是本官念在你无知莽撞,早就将你拿下治罪!” 雷大春气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根根分明,犹如蚯蚓。他手握成拳,骨节泛白,却又不敢贸然发作,只是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贾瑀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雷护法,你若能跟本官讲讲盐帮与甄家的关系,或许本官可以考虑考虑你的请求。你要知道,本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你如实相告,未必不能网开一面。” 雷大春本就是个头脑简单、行事莽撞之人,听贾瑀这么一说,头脑一热,便竹筒倒豆子般将一些盐帮和甄家暗中的往来之事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大人,我们盐帮每年都会给甄家送上不少好处,甄家也会在一些关键时候为我们盐帮撑腰。还有还有,上次盐帮和另一帮派的争斗,也是甄家出面帮我们摆平的。”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冷汗如雨般直冒。“哎呀,坏了坏了,我怎么就说出来了!” 贾瑀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雷护法,你所说之事本官自会斟酌考量。不过这人,暂时还不能交给你。待本官查明真相,自会找甄大人给他一个交代。” 雷大春自知失言,心中懊悔不迭,无奈之下,只能恨恨地瞪了贾瑀一眼,转身带人灰溜溜地退走。 第126章 叶桐身世引同情 待雷大春走后,贾瑀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透露出威严与庄重,果断地吩咐何二达道:“去,将刚刚那女子速速带来,我要亲自审问。”不多时,那女子便被带到了跟前。 只见这女子身材高挑且修长,那双腿笔直而纤细,恰似亭亭玉立的修竹,不仅笔直且充满了坚韧的力量。她的腰肢纤细却又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盈盈不堪一握,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裂开来。双肩宽窄恰到好处,线条优美流畅,宛如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珍品。 那纤细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的白天鹅般高贵而迷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楚楚动人,双眸明亮如璀璨星辰,闪烁着熠熠光芒,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坚毅与果敢,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熊熊火焰。 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随意束起,几缕细碎的发丝在额前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活泼的美感,恰似微风中轻柔摇曳的丝丝柳枝。她的肌肤白皙胜雪,娇嫩得吹弹可破,宛如羊脂美玉般温润细腻。 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倔强不屈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入探寻这倔强背后所隐藏的动人故事,那或许是一段曲折离奇、波澜壮阔的传奇经历。 贾瑀目光如炬,犹如两道犀利无比的剑光,紧紧地盯着女子,语气严肃地说道:“说说吧,你和盐帮究竟是何关系?他们又为何要对你穷追不舍地追杀?”女子紧紧咬着双唇,那嘴唇如同紧闭的坚固城门,沉默不语,仿佛将所有的秘密都深深地封锁在了心底最深处。 贾瑀放缓了语气,眼神也随之变得温和了一些,满含真诚地看着这女子,缓缓说道:“姑娘,如今的你四处逃亡、漂泊于江湖。倘若你能将自己的过往经历如实道来,兴许本官有法子帮你摆脱当下这艰难困苦的困境。” 女子抬眸望向贾瑀,眼前的男子身着庄重威严的官服,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坚定,犹如浩瀚无垠的星空般神秘莫测,高挺的鼻梁更凸显出其英姿飒爽的非凡气质,那诚恳真挚的话语仿佛有一种令人心安的神奇魔力。 她对上贾瑀那充满真诚的眼神,心中不禁微微有所动摇,那原本坚如磐石的心理防线开始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贾瑀趁热打铁,紧接着又说道:“本官从京城远道而来,身负圣上所托的皇命,专为整顿江南盐务之事。而你口中的盐帮,正在本官此次重点整顿的范畴之内。倘若你能坦诚相告,本官定会顺势而为,定能为你主持公道,助你一臂之力。” 女子心中的防线终于被贾瑀的一片真诚所彻底打破,她缓缓开口说道:“大人,小女子信您。小女子名叫叶桐。 我的父亲乃是上代盐帮帮主叶长海。他在世之时,正直侠义的美名传遍了整个江湖。在他的引领之下,盐帮秉持公正道义,严格遵守国法,从未有过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 然而,那甄家在当地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他们觊觎着盐帮庞大的势力和丰厚的利益,妄图拉拢父亲,让盐帮成为他们为非作歹的工具,一同去从事杀人、违法甚至还有通倭等罪恶勾当。 父亲深知这些行为的巨大危害,坚决果断地拒绝了甄家这无理至极的要求。他的刚正不阿和坚守底线的原则,毫无疑问地触怒了甄家。于是,甄家暗中勾结盐帮的副帮主以及其他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精心策划了一场血腥残忍的阴谋。 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恐怖夜晚,盐帮内部爆发了激烈残酷的权力争斗。父亲不幸被叛徒出卖,瞬间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他奋力抵抗,武艺超群,斗志顽强如钢铁,可终究寡不敌众,惨死于奸人的狠毒之手。 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无比疼爱我的父亲,原本幸福美满、温馨和睦的家瞬间支离破碎。我深知父亲绝非偶然遇害,而是被那些奸诈歹毒之人所害。从那时起,我立下了坚定不移的誓言,定要为父亲报仇雪恨,让那些残忍的凶手得到应有的严厉惩罚。 可我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在这充满阴谋诡计与险恶危机的江湖之中,孤立无援、势单力薄。凭着坚定无比的信念和对父亲的深切怀念,我多次试图寻找合适的机会向仇人复仇,却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盐帮那个新帮主裘墨海,正是那个背叛了父亲的副帮主,他深知我的存在对他的地位构成了巨大的威胁。为了永绝后患,他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冷酷杀手,对我展开了无休止的残酷追杀。 我不得不四处东躲西藏,过上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悲惨生活。每一个漫长的夜晚,我都会在噩梦之中猛然惊醒,父亲临终前那凄惨的惨状不断在眼前浮现,这成为了我坚持下去的强大动力。 在逃亡的艰难日子里,我饱尝了人间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曾经的好友因为惧怕被牵连,对我避而不见,曾经的亲人也因对盐帮的强大势力感到恐惧,不敢收留我。但我从未有过哪怕一刻想要放弃的念头,我眼中始终燃烧着炽热的复仇火焰。 有一回,我幸运地得到了一个绝佳的宝贵机会,得知裘墨海将在一处秘密据点与甄家的人会面。我精心策划,准备在那里实施刺杀行动。可就在即将成功的关键时刻,被副帮主的贴身护卫意外发现,刺杀行动功亏一篑。我在混乱不堪的局面中身受重伤,拼死才艰难地逃出了敌人的重重包围。 还有一次,我巧妙地乔装打扮混入盐帮的聚会。找准时机,向裘墨海狠狠掷出暗藏的锋利匕首。可惜,他身边高手如云,成功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我再次陷入了极度的绝境之中,在众多盐帮弟子的疯狂围追堵截之下,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敏捷灵活的身手,才侥幸得以逃脱。 尽管一次次的失败让我的身心俱疲、伤痕累累,但我复仇的决心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每一次的挫折都让我的信念更加坚定,每一次的伤痛都化为我复仇的强大力量。 一次偶然难得的机会,我结识了一位退隐江湖的高人。他被我的悲惨身世和执着坚定的信念所深深打动,毅然决定传授我绝世武功和丰富的江湖经验。学艺整整三年,我内心深处依旧放不下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这次我拜别师傅,又一次毅然下山来刺杀裘墨海,结果他早有充分的准备。我与他的手下展开了一番激烈的拼杀,却难以成功得手,只能匆忙慌乱地逃离。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竟意外地误入了大人您的船队。” 贾瑀微微蹙起眉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沉思,缓声问道:“姑娘,那关于甄家与盐帮通倭这等罪恶之事,你究竟知晓多少具体详情?还望你能事无巨细,详细周全地给本官说一说。” 叶桐深吸一口气,眼中瞬间闪过愤恨至极的神色,似乎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过往又在眼前重现。 她定了定神,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道:“大人,此事说来话长。那甄家在本地长期以来横行霸道、肆意妄为,仗着家族庞大的权势和巨额的财富,无恶不作、为所欲为。他们与盐帮相互勾结,妄图通过通倭的罪恶行径谋取巨额暴利。” 叶桐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甄家暗中与倭寇有着密切的联系,利用盐帮的运输渠道,将一些朝廷明令禁止的违禁物资偷偷运出去,与倭寇进行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他们不仅交换大量的金银财宝,还获取了一些倭寇的锋利兵器和重要情报,妄图扰乱朝纲,谋取更大的非法利益。而盐帮,在裘墨海的带领下,早已背弃了当初所秉持的道义和规矩。” “盐帮内部,为了迎合甄家贪婪的要求,一些帮众被利欲熏心,丧失了良知和底线,参与到这通倭的罪恶勾当之中。他们在海边的一些极为隐秘的地方设立了秘密的交易地点,常常趁着夜色的掩护进行秘密的货物交接。那些货物,有价值连城的珍贵丝绸、精美瓷器,还有朝廷严禁外流的战略物资。”叶桐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这通倭之事,规模日益扩大,涉及的人员也越来越多。他们的罪恶行为不仅严重损害了国家的重大利益,还使得沿海一带的百姓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与不安之中。许多无辜的渔民和商人,因为他们的罪恶勾当而遭受牵连,有的甚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叶桐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 “我曾多次暗中仔细探查,发现他们的交易过程十分谨慎小心,每次都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守护。而且,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们对内部人员的管控也极为严格,一旦有人稍有异样的举动,便会被秘密残忍地处置。”叶桐紧握着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大人,甄家与盐帮的通倭之举,已经到了极为猖獗、无法无天的地步。若不尽快加以严厉制止,后果将不堪设想。”叶桐目光坚定地看向贾瑀,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贾瑀听着叶桐的悲愤讲述,脸色愈发阴沉,犹如乌云密布、雷雨将至的天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即将喷发的汹涌火山。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伙穷凶极恶的势力连根拔起,还百姓一个清平公正的世界。 “姑娘,你所提供的这些重要信息至关重要。你放心,本官定会彻查此事,绝不姑息养奸、手下留情。”贾瑀斩钉截铁地说道。 叶桐微微点头,说道:“大人,小女子愿全力协助大人,只求能为父亲报仇,为无辜的百姓除害。”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姑娘勇气可嘉,但此事凶险万分,你务必小心自身的安危。后续的调查,本官自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叶桐感激地看着贾瑀,说道:“多谢大人。” 第127章 乌烟瘴气小朝廷 贾瑀静静地伫立在船舱之中,身姿挺拔如苍松,面色冷峻如寒霜,那目光中射出的威严光芒,犹如利箭般凌厉,不容置疑,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神色肃穆,紧抿着双唇,线条紧绷,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何二达,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吩咐道:“何二达,务必将叶桐带下去,要妥善安置,不得有半分疏忽。记住,她的安危至关重要,若有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何二达被贾瑀话语中那沉重如山的分量所震慑,瞬间脊梁挺得笔直,如同标枪一般,脸上的肌肉紧绷,满是恭敬与郑重之色,他双手抱拳,声音洪亮且坚定地应道:“大人放心,小的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当不辱使命,定会妥善照顾好叶姑娘。”言罢,何二达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带着叶桐匆匆离开。 待何二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贾瑀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犹如两道紧锁的城门,那紧锁的程度仿佛能将所有的忧虑都深锁其中。 他心事重重,在略显狭窄的船舱内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略显急促,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的压力。思索片刻之后,他不再犹豫,步伐匆匆地朝着公孙羽所在的方位疾步而去。 见到公孙羽的瞬间,贾瑀未作丝毫停歇,仿佛内心的急切已经无法再等待哪怕一秒钟。他迫不及待地将今日所获取的情报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地向公孙羽逐一陈述。 他的语速急切如风,神色间满是焦虑与凝重,那模样仿佛是一位急于寻找出路的迷失者,双眉紧蹙,额头上甚至隐隐有汗珠渗出,说道:“云生,甄家通倭之事,证据虽有端倪,可形势依然严峻。” 公孙羽安静地聆听着贾瑀的叙述,原本平和从容的神情逐渐被凝重所取代。他的双眉紧紧蹙起,犹如两道纠结在一起的绳索,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那忧虑能将人吞噬。 良久,他缓缓开口说道:“大人,甄家原本依靠着与太上皇、甄太妃的紧密关系,在这朝堂之上可谓是根基深厚,坚如磐石,其地位稳固得难以撼动分毫。他们家族的势力如同一张巨大而复杂的网,盘根错节,关系错综复杂,令旁人难以触及,更别说与之抗衡。”公孙羽说罢,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叹道:“此等权贵家族,实难对付啊。” 公孙羽微微停顿,像是在整理思绪,又接着说道:“然而,现今既然发现了这通倭的蛛丝马迹,那无疑是他们露出的致命破绽。咱们倒确实能够在这一方面精心筹谋,从中寻觅突破的契机,好好做做文章。只要策略谋划得当,或许能够打破甄家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公孙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紧紧地盯着贾瑀,说道:“大人,此事需从长计议。” 贾瑀微微颔首,对公孙羽的看法表示赞同。他的面色沉郁得如同浓墨,声音低沉且充满决心地说道:“嗯,实难想象甄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竟敢通倭卖国,将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生死置之不顾。他们的罪行天理难容,若不将其依法严惩,我贾瑀誓不罢休!” 贾瑀双手握拳,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语气坚决地说道:“哪怕前路艰难,我也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公孙羽望着贾瑀那坚定不移的神情,心中也被点燃了一团熊熊的正义之火,赶忙回应道:“确实如此啊,大人。甄家的种种恶行令人发指,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只是,如今咱们即将抵达金陵,那金陵绝非等闲之地。这座城市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其背后隐藏的势力错综复杂,各种利益关系相互交织,如同乱麻一般,我们行事必须万分谨慎,切不可掉以轻心。” 公孙羽表情严肃,目光中满是担忧,急切地说道:“大人,切不可冲动行事啊。” 公孙羽深吸一口气,仿佛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回忆之中,接着说道:“大人您或许有所不知,遥想当年,太祖在开国之初,雄才大略,毅然决然地将金陵定为都城。那时的金陵,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汇聚了天下的英才,繁荣昌盛,气象万千。 但后来,为了抵御北方强敌的持续侵扰,太上皇经过深思熟虑,当机立断决定迁都北京。自此,金陵便被定为了留都。”公孙羽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仿佛能穿透时光的迷雾。 公孙羽继续说道:“尽管金陵不再是当今的国都,但它的地位依然举足轻重,不可小觑。它与其他寻常地方截然不同,其独特的政治架构和权力分布自成体系。不但有巡抚、知府等依例设置的地方官员,金陵还构建了一整套周全完备的机构体系。这其中的关系和利益纠葛,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明了。” 公孙羽说着,不禁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大人,这其中的门道复杂得很呐。” 公孙羽掰着手指,详细而又条理清晰地介绍道:“就比如金陵的提督军务大臣,通常都是由身份尊贵、功勋卓着的贵族勋臣出任。此人手握重权,全权负责总领金陵的所有大小事务,其每一个决策都能够左右整个金陵的局势走向。如今的提督军务大臣乃是同安侯郑景。 再者,还有由皇帝亲自派遣而来的守备太监。这太监身负皇命,代表着皇宫内廷的意志,在金陵的诸多事务中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现任守备太监名唤高亚腾。同时,也有参赞机务的文官。他们大多饱读诗书、智谋过人,为金陵的治理出谋划策。现任参赞机务大臣是卫德耀。这三者相互制约,又相互协作,可以说是金陵职位最为尊崇的官员。” 公孙羽一口气说完,微微喘着粗气,说道:“这几位,哪一个都不好对付啊。” 公孙羽喝了口茶,润了润略显干涩的嗓子,接着说道:“除此之外,金陵还有当年太上皇特许设立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此人便是如今甄家的家主甄应嘉。他凭借着太上皇的恩宠和家族的庞大势力,在金陵呼风唤雨,作威作福。 甄应嘉此人看似道貌岸然,实则心术不正,他利用自己的职位和权力,大肆搜刮财富,中饱私囊。他口口声声代表着皇家的切身利益,却从未真正为皇家着想,一心只为自己的家族谋取私利。”公孙羽说到此处,脸上满是愤慨,怒声道:“此等奸臣,着实可恶!” 公孙羽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仿佛那茶杯有千钧之重:“并且,这里还有负责长江航运的操江提督,当下的操江提督乃是先皇后的幼弟孟德祖。此人仰仗着皇亲国戚的尊贵身份,在漕运事务上独断专行,任人唯亲。他手下的人也多是趋炎附势之徒,借着漕运的便利,大肆贪污受贿,使得长江航运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公孙羽气得双手微微颤抖,恨声道:“这等祸国殃民之辈,当严惩不贷!” 公孙羽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水,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金陵地域之内卫所星罗棋布,名义上号称有三十多个卫所。这些卫所本应是保卫金陵安全的坚实力量,然而,由于长久以来的太平盛世,岁月安稳,承平日久,大多数卫所兵员缺额的情况极为严重。 那些将领们虚报兵员,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真正能够上阵作战的士兵恐怕实际人数连十分之一二都难以达到。一旦有战事发生,这些卫所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公孙羽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无奈与忧虑,叹道:“金陵的防务,实在令人担忧啊。” 公孙羽转过身来,正对着贾瑀,无奈地叹息道:“金陵的这帮官员,身处这繁华富庶的江南之地,又远离边关战事,早已将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抛之脑后。他们一个个皆沦为贪腐之辈,毫无顾忌地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他们终日醉生梦死,沉迷于权力和财富的追逐,将百姓的疾苦视若无睹。 可以说这里虽说好似一个小朝廷,统辖着江南数省,但实际上也是个乌烟瘴气、腐朽不堪的所在。大人,我们此番前往金陵,必将面临重重艰难险阻和严峻挑战,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公孙羽忧心忡忡地看着贾瑀,焦急地说道:“大人,切不可鲁莽行事啊。” 贾瑀静静地听着公孙羽的分析,心中的忧虑如乌云般愈发沉重,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昂首挺胸,大声说道:“公孙先生,即便前方是龙潭虎穴,我贾瑀也绝不退缩半步。甄家的罪行必须得到彻底清算,金陵的腐败必须得到大力整治。我坚信,只要我们秉持正义之心,毫不畏惧强权,定能还金陵一个清正廉明,还百姓一个公道太平!我们要打破这个污染瘴气的小朝廷。” 贾瑀目光灼灼,语气激昂地说道:“我意已决,定要还这金陵一片清明!” 第128章 金陵梦幻真甄家 不日,贾瑀一行终于抵达了金陵。在金陵城门口,一众官员们看似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地前来迎接,然而,只要稍加留意,便能察觉到那气氛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令人心生疑窦的诡异之感。 公孙羽紧挨着贾瑀,神色凝重,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贾兄,您且仔细瞧瞧,这金陵城里声名显赫的四巨头,竟然一个都未曾现身。他们如此这般行径,分明是存心故意给您来了个下马威啊!”公孙羽眉头紧紧蹙起,脸上不仅写满了忧虑,更流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贾瑀冷哼一声,神色冷峻如冰,目光却坚定如磐石,掷地有声地说道:“哼,他们若来了那才叫不正常,不来倒是完全在我意料之中。咱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金陵,往后的日子究竟如何,咱们且走着瞧。” 贾瑀缓声说道:“这到了金陵,也算是回到了自家地盘,如今我们就住到这金陵的荣国府去。”言罢,贾瑀领着众人步伐坚定地朝着荣国府走去。他神态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务必将大家,包括官员、随从、护卫和军士们都妥善安排分院居住,此事万万不得有任何疏忽和疏漏。”贾瑀的声音沉稳有力,其中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正在此时,金陵老宅的管家金彩脚步匆匆地赶来拜见贾瑀。这金彩乃是鸳鸯的父亲,此前贾府进行改革之时,贾瑀独具慧眼,果断提拔了他儿子金文翔做库房的总管。正因如此,金彩心中对贾瑀满怀感激。此刻见到贾瑀,金彩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弯得极低极低,极其恭敬地说道:“三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奴才见过主子。”金彩的语气卑微到了极点,那姿态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儿深埋进尘埃里。 贾瑀说道:“金管家,免礼吧。如今我来金陵公干,既然已到了家,我就不住外面了。我带来的官员、随从、护卫,还得劳烦您老给妥善安排好。” 金彩忙不迭地应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绝不让大人您为此操心半分。”金彩边说边不住地点头,那模样仿佛生怕贾瑀对他的承诺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贾瑀又说道:“随后啊,你去请金陵的同族安排一下,咱们请金陵的同族吃个饭。” 金彩连连点头应承:“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定当全力以赴,把此事办得妥妥帖帖。” 金彩连忙说道:“三爷,咱们贾家在金陵共有五房。大房这一支人丁不算兴旺,如今也就十来口人。二房倒是子孙众多,粗略算下来得有二十多人。三房主要是经商,人也不少,约摸十五六个。四房多是舞文弄墨的,大概七八人。这五房嘛,以务农为主,有个十来人。”金彩说得滔滔不绝,眉飞色舞,仿佛对每一房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烂熟于心。 贾瑀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金陵贾家倒也是枝繁叶茂啊。”贾瑀的眼神中透露出思考的光芒,似乎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什么。 金彩接着说道:“三爷,虽说各房都有自己的营生,但平日里也多有往来。只是这人心呐,各有不同,有的一心想攀附京城本家,有的只求安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金彩的脸上带着几分世故和圆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贾瑀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 贾瑀目光深邃,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说道:“这其中的门道,我自会慢慢了解。你且先去安排住处和宴请同族之事。” 金彩恭敬地退下,脚步匆匆地着手去办贾瑀交代的事宜。 贾瑀刚刚坐下,身子还未完全放松下来,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歇息一会儿,就听到随从来匆匆通报:“少爷,门外有一位自称是甄家的管家求见。”贾瑀微微抬了抬眼,说道:“带进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管家趾高气昂地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高高地昂着头,那神态仿佛他自己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他用眼角斜睨着贾瑀,语气略带傲慢地说道:“您就是贾府的贾瑀少爷吧?”那管家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视,仿佛贾瑀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贾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心中略有不快,但还是面色平静地应道:“是的。” 那管家脸上没有丝毫的恭敬之色,接着说道:“我乃是金陵甄家的管家,我们甄家和你们贾府向来是世家通好。这不,我们老爷特意派我来给贾少爷下帖子,诚心邀请贾少爷到我们府上做客。”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名帖递了上来。 贾瑀看着这甄家管家那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态度,心中不禁暗自想到:这甄家一个小小的管家都如此趾高气昂,这般嚣张的架子摆得比大内的太监还要大。不过,他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管家闻言,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不屑,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那模样丝毫没有把贾瑀放在眼里。 何二达在一旁气得满脸通红,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甄家的谱可真是大得离谱,派了一个小管家来请大人您也就罢了,而且这管家居然还是这般傲慢无礼的态度。” 贾瑀倒是神态轻松,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在金陵这一亩三分地上,甄家确实有摆这样谱的资本。”贾瑀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无奈。 何二达冷哼一声,说道:“哼,他甄家再大的谱,难道还能大得过您这位钦差大人吗?” 贾瑀嘴角上扬,略带嘲讽地说道:“人家甄家也是钦差啊,并且人家可是在这当了几十年的钦差,根基深厚着呢,哼。”说完,贾瑀把帖子顺手扔在了桌上。 何二达忙问道:“那大人,咱们到底去不去?” 贾瑀同样冷哼一声,说道:“等他换个人来请再说吧。” 贾瑀不禁想起红楼梦里对甄家的记载。 甄家,江南的名门望族,其权势与财富丝毫不亚于京城的贾家。他们的府邸巍峨壮丽,庭院深深,雕梁画栋之间尽显奢华之气。家中奴仆成群,丫环小厮们穿梭于各个院落,侍奉着主子们的起居生活。那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布局精巧;花园中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芬芳四溢;池塘中的锦鲤欢快游动,搅动一池春水,呈现出一派富贵繁荣的景象。 与贾家一样,甄家极为重视子女的教育,培养出了众多知书达理、才情出众的子女。甄家的小姐们个个精通琴棋书画,举止优雅,礼仪周全,其教养和气质丝毫不输于贾家的姑娘们。她们在闺阁之中,或吟诗作对,妙语连珠;或刺绣女红,针法娴熟,展现出了大家闺秀的风范。然而,在那看似宁静祥和的深闺之中,也不乏为了争夺家族资源而明争暗斗的场景。 然而,在这看似繁花似锦的表象之下,甄家也隐藏着种种危机。在网络上的一些类似题材的小说中,这样的大家族往往内部派系林立,为了争夺家族的资源和权力,明争暗斗不断。甄家亦不例外,家族中的叔伯兄弟为了财产的分配、生意的掌控权,时常暗中较劲,各施手段。那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实则掩盖不住私底下的勾心斗角。 甄家的当家人甄应嘉,虽在商场和官场中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应对自如,但也难以完全掌控家族内部错综复杂的纷争。他在外要应对各种复杂微妙的人际关系和波谲云诡的政治风波,身心俱疲;回到家中还要操心家族成员之间的矛盾纠葛,焦头烂额。甄夫人虽精明能干,协助丈夫管理家务,操持内外,但面对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也时常感到心力交瘁,力不从心。 甄家的公子们,有的沉迷于声色犬马,肆意挥霍着家族的财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有的则心怀壮志,试图通过科举或者经商来重振家族的辉煌,一展抱负。而甄家的小姐们,婚姻成为了她们改变命运的关键。有的被迫嫁给了门当户对却品行不端的公子哥,从此陷入痛苦的婚姻生活;有的则为了家族的利益,远嫁他乡,成为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命运多舛。 在家族的生意方面,甄家涉足了丝绸、茶叶、盐业等多个领域,与各地的富商巨贾都有着密切的往来。然而,随着市场的风云变幻和竞争对手的强势崛起,甄家的生意也面临着诸多挑战。常常有竞争对手暗中使绊子,破坏甄家的生意,手段卑劣;或者散布谣言,恶意中伤,影响甄家的声誉,居心叵测。 与此同时,朝廷的政治风云变幻莫测,也给甄家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皇帝对江南士族的态度逐渐变得微妙难测,猜疑和忌惮之心渐生。甄家在官场中的靠山也因权力斗争而失势倒台,使得甄家失去了有力的庇护和依靠。 终于,甄家被皇帝治罪抄家。这一晴天霹雳让整个家族瞬间陷入了混乱和绝望的深渊之中。奴仆们纷纷四散逃离,唯恐受到牵连;家族成员被收押入狱,失去自由;财产被没收充公,化为乌有。曾经繁华热闹、门庭若市的甄府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雕栏玉砌犹在,却已物是人非,繁华不再。 甄家还有甄宝玉对应贾宝玉,其家族富贵显赫。他的容貌与贾宝玉酷似,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情也颇为相近,同样聪明灵秀、厌恶仕途经济、喜欢在内帏厮混,宛如一对双生兄弟。 第129章 故人来访不亦乐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慷慨地洒落在金陵荣国府的府邸,整个府中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原来是贾瑀今日在此设宴,诚邀金陵同族们前来相聚。 这些金陵同族与京城贾府的关系在岁月的缓缓流淌中已然变得疏远,彼此间的联系不再如往昔那般紧密。 然而,心思缜密的贾瑀为了防患于未然,避免日后可能出现的诸多麻烦,减少不必要的叨扰,特意让叶逢春派遣了几十名威风凛凛的兵士。这些兵士在府外整齐地排列开来,一个个昂首挺胸,身姿挺拔,摆出一副严整而肃穆的架势。 当金陵贾家族人们浩浩荡荡地来到府前,乍一看到这威风凛凛、纪律严明的兵士阵势,一个个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颤抖起来。 贾瑀见状,稳步走上前,缓声说道:“诸位同族,京城族中如今已然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想必这改革的消息或多或少你们也有所耳闻。如今在这南边,族中也将一体照做,不分彼此。”贾瑀的声音平稳而有力,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 族人们听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其中一位年长的族人,双手颤抖着,颤颤巍巍地说道:“贾瑀贤侄,今日这……这阵势,究竟是何意啊?老夫我这心里头直打鼓啊!”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恐惧。 贾瑀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目光温和而坚定:“诸位同族莫要惊慌害怕,只是如今行事的规矩与以往大不相同了。还望各位同族能够理解配合,只要大家日后依照新规行事,自然可以相安无事,家族也能更加繁荣昌盛。我贾瑀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家族的长远发展着想。”贾瑀的语气诚恳而坚决。 众族人听了贾瑀这番话,尽管心中仍怀着忐忑与疑虑,但在这形势之下,也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是。 这时其中一人说道:“贾瑀少爷,如今我们定会听从安排,不敢有违。” 这场宴席,就在这样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中缓缓地进行着。 看着众人如此惶恐不安的模样,贾瑀又和声安慰道:“当然,如今族中鼓励分红之事,也是南北一体,不分彼此。只要诸位同族齐心协力,共同为家族的繁荣努力,皆可受益。” 众人听到这话,有人赶忙说道:“哎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心中暗自窃喜。 但是贾瑀紧接着又说道:“但如果我以后听到有人不求上进,为非作歹,那族规家规一样都不会少。今后族中长老会议会在金陵派驻人员监视,一旦发现违规之举,定不轻饶。” 众人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下面有人小声嘀咕:“这可千万不能犯错啊!” 却说贾瑀在通过这次宴会对金陵的贾氏族人予以敲打警示之后,紧接着便用心筹谋,细致地安排得力人手,携带厚礼前往金陵贾家的几家老亲之处。 同时,还特意托人代为传话,声称自己近来公务缠身,繁忙至极,实在难以抽出空闲亲自前往拜访。在这几家老亲当中,其中甄家也同样收到了一份格外丰厚的礼物。 安排妥当之后,贾瑀神色凝重地将公孙羽找来。二人于书房内相对而坐,一同绞尽脑汁地商议究竟该从何处入手,才能够打破当前这棘手的困局。 然而,正当两人紧锁眉头,苦思冥想、一筹莫展之时,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门子前来禀报,说是大门有一故人来访。贾瑀不禁心生疑惑,喃喃说道:“故人?在金陵我能有什么故人,快有请。” 不一会儿,就听见一个爽朗至极的笑声由远及近传来:“毅恒,愚兄听说你来了金陵,就立马放下手中诸事,马不停蹄地赶来相访。”听着这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贾瑀赶忙起身,目光急切地看向门外,心道:“我倒要看看是谁。” 这时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大步迈进屋内。此人身材颀长,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那锦袍质地华贵,其上绣着的云纹精致细腻。腰间束着的玉带,更将其挺拔的身姿完美地衬托出来。 只见他面容俊美如玉,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璀璨如辰,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般挺直,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耐人寻味的笑意。那一双眼眸明亮如星,深邃而灵动,仿佛其中藏着万千精彩纷呈的故事。头发以玉冠高高束起,几缕乌黑的发丝不经意地垂落在宽阔的额前,不仅未显凌乱,反倒更添几分潇洒不羁的韵味。 他手持一把做工精巧的折扇,扇面上绘着的山水图栩栩如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风流之态,让人见之难忘。 “逸怀兄,原来是你,你何时到的金陵?”贾瑀满脸惊喜,声调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急切地问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贾瑀共同在国子监学习,一同度过了许多难忘时光的同窗好友李白居。 李白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缓缓说道:“唉,毅恒啊,我来金陵已有一年光景啦。这几次科考,我皆是名落孙山,心灰意冷之下,实在是无心向学了。家父对我也是失望至极,不再对我抱有什么期望。 去年,家父调任金陵省巡抚,我便随着他一起来到了这江南的金陵花花世界。前日偶然听闻你作为钦差莅临这金陵,愚兄我是激动万分,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前来拜访。”李白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 贾瑀拍了拍李白居的肩膀,感慨地说道:“逸怀兄,科考之事不必过于挂怀,人生之路千万条,未必只有科举这一条道。你我同窗之时,你的才华我可是深知的。” 李白居摇了摇头,苦笑道:“毅恒,你就别安慰我了。想当年在国子监,咱们一同学习,一起憧憬未来,哪曾想如今我竟如此落魄。” 贾瑀宽慰道:“逸怀兄,莫要这般消沉。如今你在金陵,说不定会有新的机遇。咱们兄弟许久未见,今日重逢,定要好好叙叙旧。” 李白居眼中泛起一丝光芒,说道:“是啊,能与你重逢,真是太好了。还记得当年咱们为了一篇文章,常常争论到深夜,谁也不肯让步。” 贾瑀哈哈一笑:“那些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咱们互相切磋,共同进步,多好啊。” 李白居接着说道:“还有啊,有次咱们一同被罚抄书,你还偷偷帮我抄了一半,结果被先生发现,咱俩一起挨了板子。” 贾瑀也笑了起来:“那时候真是年少轻狂,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有趣得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曾经在国子监的点点滴滴,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同窗之情在话语间流淌,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李白居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与眷恋,他感慨万千,语气中饱含着无尽的追忆:“想当年咱们师兄弟几人整日相伴,于那国子监中一同埋首书卷学习、激情昂扬地探讨学问,那时光是何等的充实快乐啊!每日迎着晨曦诵读经典,伴着月色交流心得,彼此鼓励,相互扶持。可怎奈岁月无情,如今却散落天涯,各自在茫茫尘世中奔忙,前途未卜,归期难料,也不知究竟何时才能再次相聚一堂,重温往昔的温馨与欢乐。” 贾瑀静静地听着这番深情的倾诉,心头亦是涌起百般滋味,说道:“是啊,那些日子确实令人怀念。”那些曾经的美好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有欢笑,有争执,有共同奋斗的激情,也有分别时的不舍。他不禁唏嘘不已,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时间沉默不语,只是微微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飘远。 后来,不知怎的,话题在不经意间流转,两人又回忆到许昌义。只是一提起老师,两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李白居沉重地说道:“许老师当年对我们的教诲,至今仍历历在目。” 贾瑀附和道:“是啊,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目光交汇,却又迅速移开,皆沉默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们的心脏,令他们无法呼吸。两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像是承载了太多的痛苦与无奈。 回忆中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奋斗与坚持,都如同一幅幅画卷展现在眼前。然而,那回忆中藏着某些难以言说的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他们不敢轻易去触碰,去揭开那尘封已久的伤痛。 第130章 秦淮一梦遇花魁 贾瑀谈起自己如今对破局之事全然没有头绪,一筹莫展,那张俊朗的脸上布满了愁容,犹如阴云密布。 李白居见他这般模样,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咱们今晚去秦淮河放松放松,说不定在那风月之地能让你寻到破局的灵感。” 贾瑀眉头紧紧一皱,神色严肃地说道:“兄长莫要玩笑,如今这局势紧迫,我哪有心思玩乐。” 李白居见他如此认真,立马收起了嬉笑之态,郑重说道:“毅恒,我这可不是玩笑话。你有所不知,金陵城这地界鱼龙混杂复杂得很,无数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在秦淮河那灯红酒绿之处谈妥的。” 见到贾瑀面露疑惑之色,李白居接着滔滔不绝地说道:“其实现在去秦淮河着实有三个好处。其一,咱们这般行事能麻痹敌人,让他们误以为你已无心正事,去偷欢寻乐,从而放松警惕;其二,在那风月场中,往往能深入调查到那些隐藏极深、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和消息渠道;其三嘛,自然是能让你见识见识秦淮美人的风姿,也好舒缓一下你这紧绷的心情。” 贾瑀听着他这番言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旁的公孙羽听到这里也是垂眸思索,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贾瑀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咬牙,说道:“那就走一趟!” 于是,贾瑀、李白居、公孙羽三人迅速换上寻常的便装,假装成那寻欢作乐的豪门公子,来到了秦淮河畔那热闹非凡的花舫。 花舫之上,丝竹之声婉转悠扬,不绝于耳,欢声笑语更是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繁华喧嚣的景象。 三人刚踏上花舫,就有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热情地招呼着。 上了船,他们在花舫中寻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放眼望去,周围的宾客们有的纵情饮酒作乐,杯盏交错;有的与身旁的美人嬉笑打闹,气氛暧昧。 贾瑀心中虽然仍时刻牵挂着政事,但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目光敏锐地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贾瑀紧皱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逸怀啊,你经常来这些地方吗?” 李白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回道:“啊,来到这江南,若不经历这花花世界温柔乡,岂不可惜?” 贾瑀无奈地笑道:“哎呀,逸怀啊,你还是如此洒脱。”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只听老鸨那尖锐又带着几分讨好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有请我们的花魁柳诗诗小姐为大家献舞。”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充满期待地望向舞台。 这柳诗诗,真真是人间绝色。她那如黛的眉毛,如同精心描绘的远山,舒展而又秀美,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婉。一双眼睛,恰似秋波荡漾,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夺目。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思。她的鼻梁挺直,使整个面部轮廓更加立体而精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粉嫩的唇色宛如初绽的花瓣,娇艳动人。 柳诗诗的肌肤如雪,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仿佛吹弹可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香肩两侧,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俏皮。她的耳朵小巧玲珑,佩戴着一对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她的步态轻盈,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优雅而灵动。当她款步走来,真宛如仙子下凡,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随着音乐缓缓响起,柳诗诗翩然入场。她身着一袭粉色薄纱裙,那薄纱轻盈如雾,裙袂飘飘,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又充满生机。裙上绣着的朵朵金丝牡丹,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更显华贵非凡。 她的身姿轻盈如燕,开场的几个旋转动作,如同风中的花瓣,优美而灵动。她的手臂柔软地伸展着,手指如同兰花般绽放,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韵味和情感。时而轻盈跳跃,似雀鸟欢腾;时而缓慢舒展,如彩云飘浮。 柳诗诗的眼神始终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存在于她的舞蹈之中。她的腰肢扭动,如蛇般柔韧,展现出无尽的魅力与诱惑。每一次的转身,每一次的回眸,都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力量。 当音乐节奏加快,她的舞蹈也变得热烈似火。脚步急促而有力,裙摆飞扬,似燃烧的火焰。她的笑容在这一刻绽放,如春花灿烂,让人陶醉其中。那热烈的情感仿佛通过舞蹈传递给了每一个观众,让整个花舫都沉浸在她营造的激情氛围之中。 众人皆被她的风采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整个花舫都沉浸在她美妙的舞蹈之中。贾瑀也不禁看入了神,心中暂时忘却了那些困扰他的难题。 李白居在一旁轻轻碰了碰贾瑀,调侃道:“毅恒兄,莫不是被这柳诗诗姑娘给迷住了?”贾瑀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莫要胡说。” 公孙羽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心中暗自赞叹柳诗诗的才艺。 柳诗诗一曲舞罢,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她微微欠身,施了一礼,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犹如桃花映面,更显娇羞动人。 贾瑀心中不禁感叹,这柳诗诗不仅容貌绝美,舞艺更是超群。在这秦淮河畔的花舫之中,真可谓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此时,老鸨又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各位大爷,柳诗诗姑娘可还有一曲,不知哪位大爷愿意出价,让诗诗姑娘单独为您献舞啊?” 一时间,台下的宾客们纷纷出价,场面热闹非凡。 贾瑀看着这喧闹的场景,心中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转头看向李白居,低声问道:“逸怀,你说在这花舫之中,能否寻到我想要的线索?” 李白居神秘一笑,说道:“毅恒兄,莫急,且先看看再说。” 就在这时,一位富商模样的人高声喊道:“我出五百两!”众人一片哗然。 贾瑀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着。 花舫中的气氛越发热烈,而贾瑀等人的心思却各有不同。他们在这繁华喧闹的背后,试图寻找着那一丝可能隐藏着的破局之机。 在一舞结束,这时突然有个粗狂的声音喊道:“我出一万两,柳诗诗今晚陪我。”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位贵公子打扮的人摇摇晃晃地站着,面色微红,显然喝得有些半醉,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这时李白居悄然地凑近贾瑀,压低声音说道:“这人是甄家的老四甄应辉,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贾瑀闻言看向那甄应辉,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与思索。 只听老鸨满脸堆笑,语气略带讨好地说道:“哎呀,甄,甄,甄老爷啊,我们柳诗诗,我们柳姑娘是清官人,这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卖艺不卖身。” 甄应辉却毫不理会,依旧大声叫嚷道:“卖艺不卖身,来这地方干嘛?是嫌老子的钱不够吗?两万两。” 只听众人再次哗然,“两万两”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在人群中说道:“两万两就是为了睡个女人。”有人又跟着附和道:“那可是真的呀,甄家金山银山,两万两在甄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老鸨面露难色,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甄应辉粗暴地打断:“今天如果你要不从了老子,老子就把你的花舫给烧了。” 柳诗诗在台上银牙轻咬,眼眶泛红,眼角含着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不已。贾瑀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着应对之策。众人或是看笑话,或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竟无人敢上前阻拦这蛮横无理的甄应辉。 花舫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众人都在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而贾瑀也在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插手此事。毕竟甄家在金陵也是颇有势力,若贸然得罪,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见柳诗诗那无助的模样,贾瑀心中又难免升起一股正义之感。 贾瑀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发现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和回避。他们或是低头饮酒,或是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而那甄应辉却越发嚣张,步步紧逼,眼看就要上台去拉扯柳诗诗。 贾瑀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身旁的李白居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透着担忧。贾瑀明白好友的顾虑,但他更清楚,如果此时无人挺身而出,这世间的公道正义又将置于何地? 第131章 赢得青楼薄幸名 贾瑀出言道:“住手,你难道没有听到老板说吗?柳诗诗是清官人,卖艺不卖身。”贾瑀的声音洪亮而坚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甄应辉转过头,斜睨着贾瑀,一脸蛮横地说道:“哪冒出来个你来多管闲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嚣张与不屑,仿佛贾瑀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蝼蚁。 甄应辉一旁的伙伴也跟着叫嚷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甄家四爷?你小子在这儿逞什么能?你难道不清楚甄家的权势吗?”这人的语气急切而凶狠,似乎想用甄家的名号来吓住贾瑀。 贾瑀神色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国有国法,朗朗乾坤,就算是甄家也不能肆意妄为,必须遵守律法。”贾瑀的表情庄重,目光坚定,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只听一人阴阳怪气地笑道:“法?甄家就是法!谁不知道在金陵这块土地上,甄家就是说一不二的霸主,甄家就是土皇帝。”这人的笑声中充满了谄媚和嚣张,仿佛甄家真的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贾瑀怒目圆睁,大步向前,怒喝道:“皇帝?贾瑀又向前迈进一步,厉声说道,甄家莫非想要造反吗?”贾瑀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烈火,他的步伐坚定有力,声音震耳欲聋。 那人顿时慌了神,说话结结巴巴:“我不是那个,我只,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得罪甄四爷,竟敢和我们甄家作对?”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贾瑀面色严肃,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是什么人不要紧,无论是什么人,也要讲理讲法,今天我就是来说说这个道理。难道甄家就是如此蛮横,强买强卖吗?难道甄家要仗着自己的权势,肆意逼迫一个女子就范,进行强买强卖吗?难道甄家这侯门贵府,书香门第,竟是这样仗势欺人的做派吗?”贾瑀一连串的质问,气势磅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甄应辉听闻,瞬间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我们甄家做事,还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本少爷面前大放厥词!”甄应辉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的吼声几乎要将整个画舫震塌。 甄应辉随即转头,恶狠狠地看向刘诗诗,咬牙切齿地说道:“柳诗诗,你今天就给个痛快话,你卖是不卖?否则今天出了这个门,不管你卖身还是卖艺,我保证让你在江南六省没有立足之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柳诗诗孤零零地站在台上,就像风雨中摇曳的花朵一样无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所笼罩。泪水在眼眶中聚集,不断地打转,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重压,簌簌地滑落下来,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顺着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流淌而下。 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剑刺穿,每一滴眼泪都是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迷茫。她不停地哭泣,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襟。 彷徨和恐惧充斥着她的心灵,让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她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在一瞬间破灭。 整个大厅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那个楚楚可怜的柳诗诗身上,他们的脸上露出同情和怜悯的表情,似乎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柳诗诗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大声说道:“卖,但是不卖给你甄家,我要卖给这位相公。”说着,她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贾瑀。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甄应辉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冷哼一声说道:“我出两万两,他能出多少?就凭他也配跟本少爷争?”他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贾瑀不紧不慢地回应道:“甄四爷,凡事可不能只凭钱财定夺,公道自在人心。”贾瑀的语气平静而沉稳,丝毫没有被甄应辉的财势所吓倒。 甄应辉怒极反笑:“公道?在这金陵,我甄家说的话就是公道!你敢跟我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嚣张。 柳诗诗毫不退缩地说道:“甄四爷,你如此霸道,就不怕遭报应吗?”柳诗诗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屈。 甄应辉指着柳诗诗骂道:“你这贱人,敢诅咒本少爷!”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柳诗诗的脸上。 贾瑀挺身而出:“甄应辉,你休要在此放肆!”贾瑀的声音如同惊雷,震住了甄应辉。 甄应辉瞪着贾瑀:“好,好,你们一个个居然敢得罪我们甄家,你等着,还有你小子,你等着,今天你下了这花舫,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了这个门。”甄应辉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贾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从容说道:“哼,这个不劳烦甄四爷的关心,我怎么进来,就能怎么出去。我倒要看看,甄家能奈我何!”贾瑀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无畏。 甄应辉渐渐有些酒醒,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中有些后悔,原来这甄应辉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却害怕大哥甄应嘉,甄应嘉最厌烦他在外胡闹败坏甄家的名声。 甄应辉恨恨地说道:“哼,好,咱们走着瞧。”说着就带人离开了画舫。 众人看到甄应辉走了,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发觉没了热闹可看,也就渐渐散去了。 这时,柳诗诗莲步轻移,来到贾瑀面前,盈盈施礼说道:“感谢公子仗义相助,若不是公子挺身而出,今日小女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柳诗诗的声音轻柔而充满感激。 贾瑀朗声道:“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此乃江湖侠义之士都懂的道理,我今日只是实在看不惯甄应辉的恶行,柳姑娘不必挂怀。”贾瑀的声音爽朗而大气。 柳诗诗面露忧色,轻声说道:“公子应该是外地人吧,您有所不知,这甄家在金陵可谓权势滔天,无人敢轻易招惹。如今公子得罪了甄家,奴家真心劝公子还是速速离开金陵,以免惹来祸端。”柳诗诗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贾瑀神色坚定,说道:“柳姑娘莫要为我担心,柳姑娘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我自有应对甄家的办法,而柳姑娘身为弱质女流,想要应对他们怕是不易。”贾瑀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柳诗诗神情黯然,缓缓说道:“嗯,我有一姐妹在京城,我准备随后就离开,出发前往京城,这江南之地,终究不是我能长久待的地方了。”柳诗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伤感。 这时,李白居踱步过来,笑着说道:“毅恒,瞧那甄应辉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银样蜡枪头,不中用的家伙,我真是佩服你呀,寥寥数语就把他给打发了。”李白居的脸上带着笑意和钦佩。 贾瑀微微叹气,说道:“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是意兴阑珊,逸怀、云生,咱们走吧。”贾瑀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正在这时,老鸨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道:“这位公子啊,您还是把诗诗带走吧,这甄家咱们可实在得罪不起,诗诗留在我这儿,我是无论如何也护不了她的周全啊。”老鸨的声音急切而焦虑。 贾瑀眉头紧皱,心中暗想,自己刚才只是出于对甄家恶行的厌恶,这才出手救下柳诗诗,别无他图,而今这老鸨所说倒也不无道理,只是自己怎能把一个青楼女子贸然带回家中。 贾瑀转头看向李白居,李白居赶忙摆摆手,说道:“哎,毅恒兄,饶了我吧,我们家老爷子对我看管甚严,此事万万不可。”李白居的脸上带着为难和拒绝。 柳诗诗看看大家都这般为难,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眼眶中又泛起了泪花,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 贾瑀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说:“不知柳姑娘可还有其他安身之所?若是有,我愿派人一路护送柳姑娘安然回去。柳姑娘可以自行选择合适的时间离开这里,这几日里,我定会全力以赴保护柳姑娘周全。”贾瑀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关切。 柳诗诗听了贾瑀的话,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感激地点点头,轻声说:“多谢贾公子,小女子实在无处可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和无奈。 贾瑀连忙安慰道:“柳姑娘不必客气,能与姑娘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只是此处并非久留之地,还望姑娘早日寻得安全之所。”贾瑀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同情。 柳诗诗微微颔首,表示明白贾瑀的好意。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依赖别人,必须想办法找到出路。然而,此刻她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柳诗诗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多谢公子美意,小女子在金十字胡同有一小院,若公子不嫌麻烦,就烦请送我到那里吧。”柳诗诗的声音轻柔而微弱。 贾瑀一听金十字胡同,心中不禁一动,此地正与贾府相隔不远。他暗自思忖,既然自己已然出手救下了柳诗诗,那便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当即果断说道:“好的,柳姑娘且先收拾一下,咱们即刻出发,莫要耽搁了时辰。”贾瑀的语气果断而坚决。 第132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 话说这一行人一路沉默无语,在月色的映照下缓缓前行,最终来到了金十字胡同处一个清幽雅静的小院门前。 柳诗诗轻移莲步,微微欠身,盈盈施礼说道:“多谢公子一路相送,嗯,已然到地方了。今日之事,小女子再次衷心感谢公子的鼎力相助。听公子口音,似乎来自北方,也许来日咱们还有缘分能够再次相见,不知可否告知小女子公子的名讳?”柳诗诗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夜莺啼鸣,那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感激。 贾瑀听了,略一沉吟,心中暗自思量,究竟有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姓名告知这柳诗诗。此刻,他的内心有些许纠结,不知这一告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就在这时,只瞧见柳诗诗旁边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模样娇憨可爱,脆生生地说道:“哼,不就是一个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小丫鬟的话语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带着几分天真无邪的直率。 贾瑀不禁失笑道:“在下姓贾名瑀,柳姑娘赶快回去自行安顿收拾吧。姑娘放心,我会派护卫守护在姑娘身旁,直到姑娘安然离开金陵。”说完转头说道:“二达,速速安排六个身手矫健的护卫守在柳姑娘家。”贾瑀的语气果断而坚决,充满了担当。 二达领命,很快便安排好了六人。 柳诗诗满含感激地看着贾瑀说道:“大恩不言谢,贾公子,但愿日后有缘,小女子定当报答今日的大恩大德。”柳诗诗的目光中闪烁着真诚与坚定。 夜深了,几人返回贾府。李白居面带调侃之色,笑着说道:“毅恒兄当真是与众不同,一出手便与名妓柳诗诗结下了这等善缘。”李白居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 公孙羽在一旁好奇地说道:“这柳诗诗名气很大吗?”公孙羽的脸上满是疑惑。 只见李白居悠然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缓缓说道:“那是自然,这金陵城的青楼花舫之中,评选出了十大美人。柳诗诗凭借着其出众的舞技闻名遐迩,在这十大美人之中排名第二。”李白居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柳诗诗的赞赏。 公孙羽听闻,不禁笑道:“如此艳绝动人的柳姑娘,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和才艺,才排到第二,那位居第一人的容貌该是美到何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程度?”公孙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惊叹。 贾瑀脸上挂着笑意,打趣地说道:“逸怀兄,你每日都在这女儿国里逍遥快活,难道还不比我们过得潇洒自在?”贾瑀的笑容中透着轻松与调侃。 李白居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回应道:“哎,我虽每日在这花丛中周旋徘徊,然而却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半分。这是因为,我没有一恒兄这般英气逼人、帅气非凡的容貌。”李白居的话语带着几分自嘲。 贾瑀不禁失笑道:“啊,逸怀兄,你可莫要这般取笑于我。”贾瑀的笑声爽朗而明快。 就在这时,他们几人走到了贾府门前。忽然,暗影处匆匆走出一人,抱拳说道:“贾大人,下官来迟,还望大人恕罪。”此人声音低沉而恭敬。 贾瑀抬眼一看,原来是锦衣千户左风。贾瑀神色平静,说道:“无妨,进府再说。”贾瑀的语气波澜不惊。 说罢,便率先迈进了府门。 贾瑀带着公孙羽、左风一同来到书房。贾瑀神色严肃,目光紧盯着左风问道:“左千户,前日,你派来的百户称你早已抵达金陵。如今你身在金陵,相关事宜可都布置妥当了?”贾瑀的眼神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左风满脸羞愧之色,低垂着头说道:“下官实在无能啊!来时季大人曾交代,为了能更有效地配合贾大人行事,让下官抵达金陵后,尽快将金陵千户的掌控权拿下。哪曾想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走漏了风声。下官前日前往金陵千户所时,竟中了敌人的埋伏,手下兄弟伤亡惨重,死伤多达十几人。亏得下官察觉情况不对,当机立断,带着兄弟们迅速逃脱,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否则的话,下官恐怕就要折在那里,有去无回了。”左风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 这本原是锦衣卫内部的事务,贾瑀起初并不想插手干预,然而如今锦衣卫乃是自己极为重要的助力。倘若金陵锦衣卫不仅无法成为自己的助力,反倒有可能倒戈至自己的敌对方,那贾瑀定然绝不允许此种情况发生。 这时,贾瑀开口说道:“金陵的锦衣卫千户所究竟是出了何种问题?”贾瑀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左风赶忙应道:“金陵千户所的指挥同知李慕安向来对季大人的命令置若罔闻,此人反倒与忠顺王府关系紧密,之前季大人对此也是毫无办法,无可奈何。”左风的语气急切而焦虑。 贾瑀一听到忠顺王府,心中便明白这金陵千户必须尽快拿下,否则日后,必定会成为自己前行路上的一个巨大阻碍。 贾瑀紧接着问道:“要拿下这金陵千户,大约需要多少人手?”贾瑀的目光愈发锐利。 左风一脸凝重地说道:“之前我去的时候,带了一百多人,可对方大约有三四百人。”左风的脸色沉重。 公孙羽这时也郑重地建议道:“贾大人,咱们必须尽快协助左千户拿下这金陵千户。若再拖延,将来必定会是个极大的麻烦。”公孙羽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定。 贾瑀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贾瑀随即让人将林虎、何二达和叶逢春三人传唤而来,面色凝重地说道:“如今有一场艰巨的硬仗在等着我们,此事拖延不得,宜早不宜迟。”贾瑀的语气沉重而紧迫。 贾瑀转头看了左风一眼,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今夜便展开行动。林虎,一会儿你跟随左大人前去,务必带人将金陵千户所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限你一个时辰之内回来向我报告。”贾瑀的目光中透着果断与坚毅。 林虎双手抱拳,恭敬地称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林虎的语气坚决。 贾瑀接着有条不紊地安排道:“二达,你待会儿安排留下二十名护卫,务必保护好家眷的安全,然后带领其余人手一会儿随我一同出发。”贾瑀的安排清晰明了。 何二达抱拳应道:“是,大人。”何二达的回答干脆利落。 接着,贾瑀又对叶逢春说道:“逢春,你马上行动,去调集三百名弓箭手,让他们全都换成便装,随我们一同前往。此次任务若能顺利完成,等回来后每人赏赐五十两银子。”贾瑀的话语充满了激励。 叶逢春精神一振,说道:“大人,我马上就去安排,定不耽误大事。”叶逢春的脸上充满了斗志。 还未到一个时辰,林虎和左风便匆匆返回。 林虎抱拳说道:“大人,幸不辱使命,所有情况皆已探查清楚。这李慕安与其二百多位亲信,今夜就在千户所内。他们前几日刚刚击退左大人,如今正是松懈之际,属下观察其防守颇为疏松。”林虎的话语中带着兴奋。 贾瑀说道:“甚好,我们即刻出发,潜伏至千户所周边,丑时听我信号,准时发起进攻。到时我率护卫,左风你率锦衣卫,咱们一同冲锋,速战速决,不留活口。届时,逢春你率弓箭手,牢牢守住四面,但凡有企图逃走之人,即刻射杀。一个不能走脱。”贾瑀的命令简洁明了,充满了威严。 丑时一到,贾瑀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千户所冲去。 叶逢春带着弓箭手迅速占据有利位置,弓弦紧绷,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千户所的各个出口。 贾瑀和左风身先士卒,带着手下勇猛冲杀。 千户所内的李慕安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中拿起武器抵抗。然而,他们松散的防御在贾瑀等人凌厉的攻势下形同虚设。 何二达挥舞着长刀,所到之处鲜血四溅,敌人纷纷倒下。 左风率领的锦衣卫也个个勇猛非凡,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贾瑀手持长剑,剑若游龙,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彻底铲除这些叛逆。 战斗异常激烈,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但贾瑀一方凭借着精心的谋划和无畏的勇气,逐渐占据了上风。 李慕安见大势已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试图趁着混乱逃离现场,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支箭矢从远处飞来,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他的腿部。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还没等李慕安爬起来,贾瑀已经快步冲上前去,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他毫不犹豫地挥剑刺向李慕安的喉咙,将他彻底解决掉。 随着最后一个敌人倒下,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画上了句号。整个金陵千户所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让人不寒而栗。 贾瑀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欣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下达命令:“清理战场,务必做到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贾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众人齐声回应,纷纷行动起来,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后续事宜。他们小心翼翼地检查每一处角落,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线索或证据。同时,也有人负责搬运尸体,将它们妥善处理。 第133章 江南再见斗计谋 江南的夜晚,如水的月色倾洒而下,然而那柔和的光辉却好似被甄家那深宅大院厚重的围墙和高大的屋宇所无情阻隔,难以穿透其中那如浓墨般的重重阴霾。 在甄家那清幽寂静且装饰得极为奢华的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氛。赵谦身穿着一袭质地精良的深色锦袍,那锦袍上细密的纹路和精致的绣工无不彰显着其价值不菲,然而此刻的他却毫无半分华贵之气,反倒周身散发着一种阴沉至极的气息。 他整个人神色凝重,眉头紧紧地锁着,仿佛那是两道永远也无法解开的死结,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和怨恨,仿佛那是两口深不见底的黑潭。端坐在那张精美的雕花梨木椅上,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仿佛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最为醒目的,是他额头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宛如一条丑陋的蜈蚣蜿蜒其上,生生破坏了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容。 说起这道疤痕的由来,实在是赵谦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原来,那忠顺王性格乖张,有着令人不齿的特殊癖好——喜好男色。在东鲁失败之后,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向了赵谦。他却未曾料到竟会陷入忠顺王的魔掌之中。 忠顺王那狰狞扭曲的面容仿佛还在眼前,他那粗暴而又肆意的举动,让赵谦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和屈辱之中。每一次回想起来,赵谦都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无情地撕裂,尊严被彻底践踏在脚下,化为齑粉。而那道疤痕,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心灵深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时刻提醒着他所经历的噩梦,那是一段如同地狱般的黑暗时光。 在赵谦的内心深处,他把这一切的苦难和不幸都归咎于贾瑀。在他偏执的思维中,认为都是贾瑀造成了如今这悲惨的局面。他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对贾瑀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赵谦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那指节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他心中暗暗发誓:“贾瑀,我定要让你为我的遭遇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将我所承受的痛苦千倍万倍地还给你!”在这奢华却冰冷的书房中,赵谦的怨恨如同阴霾,久久无法消散,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而他对面的甄应嘉则是一脸的焦虑之色,眉头紧蹙,那纹路俨然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眸中满是不安与忧虑,仿佛那是两颗在狂风中摇曳的火苗。他的双手不停地来回摩挲着手中那枚温润的玉扳指,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 赵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倍感压抑的沉默氛围:“甄大人,如今这贾瑀在江南的种种作为,已然对我们的利益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倘若我们再不果断地采取行动予以应对,恐怕我们在江南辛辛苦苦经营多年所奠定的根基,都将要被动摇甚至崩塌。为此,我在这几日里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冥思苦想,终于琢磨出了上中下三条应对的策略。”赵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急切的情绪。 甄应嘉眉头紧紧皱起,那纹路更加深刻,他急切地说道:“赵先生,别卖关子了,快快道来,我这心啊,都快被这事儿给搅得支离破碎了。”甄应嘉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赵谦挺直了腰板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仿佛两道燃烧的火焰,铿锵有力地说道:“这上计,乃是引倭人来攻金陵。您想想看,那倭人向来都是凶残成性,而且战力不容小觑。倘若我们能够巧妙地将他们引来,金陵必定会陷入一片大乱。到那时,贾瑀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祸事。”说完,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那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甄应嘉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惊慌失措地说道:“这……这倭人可是外族蛮夷,他们凶狠残暴,又难以掌控。若是真把他们引进来,只怕是我们自己也会被其所反噬,根本难以收拾这混乱不堪的残局啊!”甄应嘉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赵谦轻轻冷哼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甄大人,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倘若不兵行险着,又怎能一举扭转当前这极为不利的局面?”赵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嘲讽。 甄应嘉连连摇头,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语气坚决地说道:“不行不行,此计实在是太过凶险,万万不可行。”甄应嘉的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赵谦见状,心中忍不住暗骂这甄应嘉胆小如鼠,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接着说道:“那且来说说这中计。我们联合江南的各大盐商,让他们集体不出盐。要知道,盐乃是民生之根本,一旦盐市的供应出现短缺,必然会引起民众的极度恐慌和大规模的骚乱。如此一来,朝廷必定会怪罪贾瑀治理江南不力,到时候,他的乌纱帽恐怕都难以保住。”赵谦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充满了算计。 甄应嘉眼睛顿时一亮,微微点了点头,但仍带着些许犹豫:“这计策倒是不错,只是那些盐商……他们真的会乖乖听话吗?”甄应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赵谦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至极的笑容:“大人放心,只要我们给他们许下丰厚的利益,再加以威逼胁迫,那些个唯利是图的盐商必定会乖乖就范。”赵谦的笑容中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甄应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心中仔细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赵谦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至于这下计,便是利用盐帮和盐枭去灭杀那些中小盐商。只要中小盐商一倒下,整个盐市就会被我们牢牢掌控。”赵谦的语气愈发冷酷。 甄应嘉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喝道:“此计太过血腥残暴,必定会引起民愤!万万不可行!”甄应嘉的愤怒溢于言表。 赵谦心中暗自叹气,暗自腹诽这甄应嘉当真是个目光短浅的蠢笨队友,但脸上依旧堆满了恭敬的笑容,说道:“甄大人息怒,我这一切也是为了咱们的大业筹谋。既然大人觉得此计不妥,那便依大人之意,选中计。”赵谦的态度恭敬,但内心却充满了不屑。 甄应嘉重新缓缓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说道:“就选中计,不过具体该如何施行,还需从长仔细商议。”甄应嘉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赵谦微微点头,应声道:“大人所言甚是。首先,我们需要秘密联络各大盐商的头目,在一个隐蔽之所共同商议此事。向他们陈明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他们清晰地知晓,倘若不与我们合作,日后在江南便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地。其次,要安排得力人手密切监视贾瑀的一举一动,以防他察觉我们的谋划。再者,还需提前准备好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赵谦的语气沉稳而有条理。 甄应嘉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频频点头:“嗯,赵先生考虑得的确甚是周全。只是这联络盐商的合适人选……”甄应嘉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赵谦略作思索,说道:“大人,我心中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范崇礼乃是江南盐商中的杰出人物,并且与我们向来有所往来。由他出面去联络各方,想必会顺利许多。”赵谦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甄应嘉抚掌大笑道:“好,就依赵先生所言。此事就交托给你去安排,务必办得毫无破绽、滴水不漏。”甄应嘉的笑声中充满了期待。 赵谦拱手行礼道:“大人放心,卑职定然会竭尽全力,不辜负大人所托,圆满完成任务。”赵谦的态度恭敬而坚决。 两人又在书房中密谋了许久,直至月上中天,银白的月光洒在屋檐上,宛如一层薄薄的霜雪。月光清冷,却照不亮书房内那阴暗的角落,也无法驱散两人心中的阴霾和阴谋。他们终于敲定了诸多细节,才各自散去。 赵谦从甄家出来后,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当他回首望向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忧虑。他暗自思忖道:“与这样短视且胆小如鼠的队友合作,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然而,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便没有退路可言,只能坚定地向前迈进。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尽管心中充满疑虑,但他明白此刻需要保持冷静,不能被情绪左右。毕竟,他所面对的局面并不简单,需要全力以赴去应对。 赵谦离开甄家之后,全然未按照与甄应嘉所商定的计划去行事。他心里十分清楚甄应嘉那优柔寡断的性子以及胆小怕事的作风,倘若仅仅依照中计来行事,恐怕难以达成彻底击垮贾瑀的目标。 赵谦率先去联系了范崇礼,此人在江南一带是颇具影响力的盐商。他们约定在一间极为隐秘的茶室进行会面。 赵谦和范崇礼相对而坐,范崇礼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范老板,如今这局势异常紧迫,你我必须携手合作。\"赵谦直截了当地说道。 范崇礼一脸的谨慎之色,轻声说道:\"赵先生,这件事的风险实在太大,倘若出现了什么差错,我等的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啊!\"范崇礼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赵谦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坚定地看着范崇礼,说道:\"富贵向来都是险中求得,只要此事能成,江南的盐市便会由你我掌控。\"赵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决心。 范崇礼沉默片刻后,咬了咬牙道:\"好,既然赵先生有如此决心,那我就陪您赌一把!\"范崇礼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决然。 赵谦满意地点点头,两人开始商讨具体细节。 之后,赵谦离开茶室,消失在人群视线中,不知去向。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还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第134章 携手并肩入盐帮 次日,阳光透过云层,慷慨地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辉。贾瑀神色肃穆地将众人召集到了一间宽敞的厅堂之中。屋内布置简洁大方,几幅意境深远的字画悬挂在墙壁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一张巨大的檀木桌子摆在中央,散发着沉稳而庄重的气息。 众人陆续到来,交头接耳,气氛略显紧张。这时,李白居率先开口说道:“毅恒,你们这是要议事吧?唤我来有何用处?”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那目光在众人身上快速地扫过,试图寻找答案。 贾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坚定,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希望,说道:“逸怀,如今你可是大有用处。你既上了我的贼船,便下不去了。” 李白居无奈地摇头苦笑道:“逸恒啊,你可真是……好吧,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我能帮到些什么?”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只见贾瑀走到檀木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内心都看穿一般,说道:“我与公孙先生已经经过了多番的深思熟虑,反复商讨,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周全的计划,接下来,咱们分几步来打破这江南盘根错节的乱局。”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第一步,便是拿下盐帮。盐帮在江南地区兴风作浪已久,把控着大量的私盐交易,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这一行动由我亲自带队,再加上叶桐协助。叶桐此女英勇善战,心思缜密,又和盐帮有很深的渊源,有他在,我有信心能够成功。我们会精心策划,出其不意,一举将盐帮的核心人物控制住,斩断他们的非法链条。在行动过程中,诸位需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后续若有需要配合之处,我自会及时告知你们。”贾瑀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战鼓一般,敲在众人的心头,让众人听得聚精会神。 “第二步,就是拿下这太湖盐枭周通。此人乃是整个江南地区最大的盐枭,势力庞大,手段狠辣。他不仅拥有自己的产盐之地,还有着完善的贩盐、售盐渠道,可谓是私盐交易中的巨头。他的存在,使得江南的盐市乌烟瘴气,百姓深受其害。我们在前日于扬州、苏州考察之时,就曾明确表示,要大力打击私盐,而周通就是我们首先要开刀的对象。从他入手,不仅能够有效地遏制私盐的泛滥,还可以趁机对其他的不法分子起到强大的震慑作用。”贾瑀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那光芒让众人感到无比振奋。 “灭这周通之时,逸怀,这就要靠你了。你负责将周通的产盐基地拿下。我会写一封信给你,你带给令尊李大人,他看信自会明白其中的关键,定会全力支持我们的行动。李大人在江南颇有威望,有他的协助,我们的行动会更加顺利。” 李白居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逸恒,你放心,我定不辱使命。”他的语气坚决,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贾瑀继续说道:“第三步,待到我们成功解决了盐帮和周通,便要调锦衣卫入城,加强对城内的管控,防止有人趁机作乱。叶逢春,你负责监视军营,确保军队不会受到有心人的煽动和利用。待一切准备就绪,咱们就和那些隐藏在背后的黑手摊牌,推行新的盐政制度,彻底整顿江南的盐市。到时候,他们失去了爪牙,没了倚仗,而朝堂之上还有陛下的支持,咱们便能大获全胜,还江南一个清明的盐市,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贾瑀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在厅堂内回荡,让人热血沸腾。 众人听完贾瑀的计划,纷纷表示赞同,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那目光仿佛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厅堂。 贾瑀看着众人,说道:“此次行动事关重大,困难重重,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成功。为了江南的百姓,为了朝廷的重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贾瑀的声音激昂慷慨,充满了力量。 厅堂内气氛热烈,众人齐声应道:“愿听贾大人调遣,共破江南乱局!”那声音整齐划一,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仿佛预示着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给人以无尽的希望和勇气。 紧接着,贾瑀神色郑重地唤来叶桐,目光急切地问道:“叶姑娘,现今你于盐帮之中,可还存有亲信之人?”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 叶桐秀眉紧蹙,咬了咬嘴唇说道:“传功堂长老乃是我爹的亲信,只是近些年来,因实在看不惯帮中那每况愈下、日益败坏的风气,便选择了不问世事,独自隐居起来。不过依我看,他手下应当能够联络到一批人。”叶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贾瑀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已下定决心帮你报血海深仇,并全力扶持你成为盐帮的帮主,不知你意下如何?”贾瑀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决心。 叶桐听了贾瑀的话,眼中泪光盈盈闪烁,她“扑通”一声猛地跪在地上,神情激动,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若能助我报仇,叶桐愿意为大人做任何事情!”说着,那美目满含期待地看着贾瑀,仿佛贾瑀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贾瑀赶忙伸手扶起叶桐,急切说道:“叶姑娘快快请起,既已下定决心,那咱们便得细细谋划一番。你可知那传功堂长老如今隐居在何处?”贾瑀的脸上满是关切。 叶桐起身,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回大人,我知晓他隐居之所,就在盐帮总舵的清风山后山。”叶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你我这就去拜访他。不过为防止被盐帮察觉,你我需易容一番。”说着,贾瑀施展易容之术,利用易容卡,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富商模样,叶桐则变成了一个随从。叶桐见此,不由惊叹贾瑀那高超神奇的易容之术。 贾瑀和叶桐带着七八个护卫,刻意装扮成了客商的模样,声称要与盐帮谈生意,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盐帮总舵所在的清风山。盐帮众人丝毫没有产生怀疑,大大咧咧地就将他们带了进去。 这一天,盐帮的首领裘墨海恰巧不在总舵,总舵之中只有长老雷大春在。这雷大春因为前日任务失败,正被罚在此看守。 只见他斜睨着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商人?居然想和我盐帮做生意,到底所为何事?”雷大春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贾瑀不慌不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从容说道:“和盐帮自然是做盐的生意了。”贾瑀的语气平和而坚定。 雷大春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满脸不屑地说道:“我盐帮还会缺盐?你这客商,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雷大春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贾瑀从身上拿出一小包盐,这是他利用系统之中的技术炼制的精盐。只见这盐雪白如雪,光滑如丝,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雷大春一看,这般品质的精盐当真是好盐。不过这价格……贾瑀说道:“我们有办法让这精盐的价格只需一百钱一斤。” “一百钱一斤?”雷大春吃惊不已,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莫不是说笑吧,扬州城内的精盐都在一两银子一斤,你说二百钱就可以?”雷大春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贾瑀笑道:“我有秘制的制盐方法,雷护法不用担心,只要盐帮有需要,货源足够保证。” 原来,一般百姓为了省钱,只吃粗盐,粗盐的价格通常只有十几文到二十几文不等。而贵族、官宦、豪商之家都喜欢吃精盐,这精盐需从粗盐经过多重反复的精炼才能得到,所以价格一般在一两银子一斤。虽然吃精盐的人不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雷大聪听到之后,心中暗想:这自己今天接了个大生意,帮主肯定会解除自己的处罚。雷大春说道:“那二位客商暂时住下,帮主外出,一两日就回来。” 贾瑀知无不可,心中正想着在这盐帮之中暗施一番作为,能够住下这自然是好事。 当晚,贾瑀和叶桐换上了夜行衣,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而上。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山路两旁的树木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半点声响。终于在后山处的一座幽静小院中见到了传功堂徐长老。 徐长老见到叶桐,先是面露惊讶之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而后听叶桐说明来意,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良久,徐长老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坚定,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是为了整顿盐帮,老夫愿助一臂之力。”徐长老的话语中充满了沧桑和决心。 贾瑀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抱拳行礼,赶忙与长老围坐一起,开始商讨具体事宜。 第135章 翻覆盐帮现倭奴 原来,这盐帮其实是一个极为混杂的大帮派。虽说其人员众多,规模庞大,可内部结构却并不严密。尤其是那些普通帮众,他们仅仅是最为普通的成员,对于帮中上层的种种变化和权谋争斗,根本毫不关心。他们所求的,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做事挣钱,得以维持生计、谋求生存罢了。 正因如此,只要能够成功拿下裘墨海以及他身旁的那些亲信,盐帮的诸多棘手问题便能够迎刃而解。 徐长老为此积极联络了一批人,人数大约有几十人。 贾瑀则又暗中派遣护卫去招呼何二达带人前来相助。他下定决心,要在裘莫海归来之后,发起迅猛的雷霆一击,务必成功拿下裘墨海等人,从而彻底平定盐帮之乱。 过了两日,贾瑀等人一切准备妥当,裘墨海也带人归来。 听到雷大春的报告,裘墨海满心疑惑,遂将贾瑀他们招来询问。 裘墨海高坐在大堂之上,目光阴冷且充满戒备地紧盯着贾瑀等人,厉声道:“你们这些商人,究竟所为何事?”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刺穿,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贾瑀神色自若,从容地拱手说道:“裘帮主,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整顿盐帮。”贾瑀的语气坚定,神色从容,毫无畏惧之色。 裘墨海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盐帮撒野!”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 贾瑀冷笑道:“裘帮主,你这盐帮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贾瑀的冷笑中带着十足的自信和对裘墨海的不屑。 裘墨海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胡说八道!我盐帮在我带领下如何作恶?你休要血口喷人!”他的吼声在大堂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这时,叶桐挺身而出,怒目而视,悲愤地说道:“裘墨海,你背叛前帮主,篡夺帮主之位,为非作歹,搞得盐帮乌烟瘴气,还有脸在此狡辩!”叶桐的声音因悲愤而颤抖,眼中满是怒火。 裘墨海看到叶桐脸色骤变,恼羞成怒地喝道:“你这小丫头,休要胡言乱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 叶桐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我父亲对你信任有加,你却恩将仇报,将他害死。今日我定要为父报仇!”叶桐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虽然颤抖,但复仇的决心却坚定不移。 裘墨海心虚不已,却仍强装硬气地吼道:“那是你父亲自己无能,怪不得我!”他的吼声中带着一丝心虚,但仍试图强硬到底。 贾瑀义正言辞地接着说道:“裘墨海,你倒行逆施,今日我们擒杀你这个叛徒,整顿盐帮,乃是正义之举,与他人无关。”贾瑀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裘墨海狂笑道:“就凭你们?盐帮的兄弟们,给我上!”他的笑声中带着狂妄和自大。 然而,除了裘墨海的亲信,盐帮大部分人都作壁上观。他们心中也对裘墨海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不愿为其卖命。 贾瑀一声令下:“动手!” 瞬间,双方混战在一起。只见贾瑀身形如电,拳脚如风,每一招都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一只下山的猛虎。他的护卫们也个个勇猛无畏,与盐帮众人厮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极为混乱。 这时,裘墨海身边的一名日本武士挺身而出。此人身材矮小,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残忍的光芒。他手持长刀,刀光闪烁,向着贾瑀迅猛攻来。那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带着致命的威胁。 贾瑀侧身敏捷避开,与日本武士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日本武士刀法凌厉,招式诡异多变,一时间竟与贾瑀打得不分上下。贾瑀心中暗惊,此人刀法着实高明。但他毫不畏惧,施展出浑身解数,与日本武士全力周旋。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日本武士突然一个变招,刀锋直逼贾瑀咽喉。贾瑀脚下一滑,险险避开,顺势回击一拳,重重打在日本武士的胸口。那拳头带着千钧之力,打得日本武士一个踉跄。 日本武士闷哼一声,后退几步,再次持刀凶狠攻来。贾瑀看准时机,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日本武士吃痛,手中长刀掉落。贾瑀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 贾瑀趁机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正要结果他的性命,却见裘墨海从怀中掏出一把火枪,瞄准了贾瑀。那火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桐毫不犹豫地猛地扑向贾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子弹。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贾瑀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受伤的叶桐,怒吼道:“叶桐!”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叶桐脸色苍白如纸,艰难地说道:“大人,莫要管我,拿下裘墨海。”她的声音微弱,但坚定无比。 贾瑀放下叶桐,双目通红,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他转身如疾风般冲向裘墨海,裘墨海见势不妙,想要再次开枪,却被贾瑀一脚踢飞了火枪。贾瑀的速度快如闪电,裘墨海根本来不及反应。 贾瑀如猛虎下山,拳拳到肉,打得裘墨海毫无还手之力。他的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怒火,恨不得将裘墨海当场打死。 此时,徐长老带领着联络的众人也加入了战斗。盐帮众人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武器投降。战场上的局势瞬间扭转,胜利的天平倾向了贾瑀一方。 只剩下裘墨海和几个亲信还在负隅顽抗。 那日本武士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贾瑀的护卫拦住,乱刀砍死。鲜血四溅,场面血腥而残酷。 裘墨海被贾瑀逼到墙角,他喘着粗气,绝望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盐帮过不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贾瑀咬牙切齿,目光如炬地说道:“你这恶贼,为非作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贾瑀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正义。 说罢,贾瑀使出全力,狠狠一拳打在裘墨海的腹部,裘墨海口吐鲜血,瘫倒在地。裘墨海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贾瑀处置。 贾瑀的护卫们迅速将剩下的亲信制服。 战斗结束,整个盐帮总舵一片狼藉。到处是鲜血和尸体,武器散落一地,硝烟弥漫。 贾瑀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而后轻轻解开叶桐的衣衫,其胸前的伤口展露无遗。那伤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让他的心猛地揪紧,疼痛不已。 他努力定了定神,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将雪莲止血膏轻柔地涂抹在伤口上,那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世间罕有的易碎珍宝。接着,他又把回血丹放入叶桐口中,轻轻扶起她的头,帮助她咽下。 此刻的贾瑀,额头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神情紧张且专注,目光一刻也未从叶桐的伤口移开,心中默默祈祷着药物能够尽快发挥作用,让叶桐脱离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桐的脸色似乎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些许。贾瑀心中大喜,他深知这是药物起效的良好迹象。 他继续守在叶桐身边,丝毫不敢松懈,时不时地查看她的状况,满心期待着她能早日苏醒过来。 第二日,叶桐悠悠转醒。当她得知是贾瑀亲自为自己解衣疗伤,顿时羞红了脸,头一下子埋进了被子里。 贾瑀见叶桐已无大碍,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安抚了叶桐几句,便起身去提审裘墨海。 贾瑀来到关押裘墨海的牢房,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裘墨海,如今你已穷途末路,老实交代你的罪行!”贾瑀厉声喝道。他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充满了威严。 裘墨海垂头丧气,知道再无隐瞒的必要,缓缓开口道:“我与甄家有所勾结,赵谦要我劫杀小盐商,我虽没照做,但确实驱赶了他们。”裘墨海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贾瑀眉头紧皱,继续追问:“那倭寇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赵谦是何人?”贾瑀的眼神愈发犀利,仿佛要将裘墨海看穿。 裘墨海战战兢兢地回答:“赵谦是甄家介绍来的,此人身材清瘦,一副文士模样,面容白净,京城口音。总是身着一袭长袍,手拿折扇,看似文雅,实则心狠手辣。”裘墨海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直视贾瑀的目光。 贾瑀心中一惊,想起了曾经在东鲁发生的事,原来这赵谦就是杀害许正阳的元凶。他强压心中怒火,又问道:“你继续说!” 裘墨海接着道:“我只是听从甄家安排与倭寇交易,见倭寇火枪厉害,便私下买了几支,还请了一个倭寇高手。” 贾瑀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你这卖国求荣的贼子,与倭寇勾结,该当何罪!”贾瑀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裘墨海吓得瘫倒在地,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也是一时糊涂,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裘墨海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贾瑀冷哼一声:“饶命?你犯下如此重罪,国法难容!待我将证据收集齐全,定将你和甄家一并绳之以法!”贾瑀的声音冰冷而坚决,不给裘墨海任何希望。 说完,贾瑀拂袖而去,准备进一步追查此事,誓要将这危害家国的阴谋彻底粉碎。 何二达前来报告:“大人,这裘墨海手中的这几把火枪真是好东西啊,比我们军中使用的火绳枪要好得多,不用点火,直接扣动扳机就可以激发弹丸。”何二达的脸上满是惊叹和好奇。 贾瑀一看,原来是燧发枪,贾瑀心想:这倭寇的火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看来自己随后得向皇上建议加快火枪研发了。贾瑀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思考。 贾瑀面色凝重地对何二达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倭寇凭借此等利器肆虐,我朝海防堪忧。”贾瑀的语气沉重,充满了对国家安危的担忧。 何二达点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这火枪威力不容小觑。” 贾瑀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先下去吧,密切留意与此相关的一切动向。” 何二达拱手告退。贾瑀望着那几把燧发枪,眉头紧锁,心中已然在筹划着如何向皇上进言。 第136章 打击私盐灭周通 成功拿下盐帮之后,接下来的重要任务便是设法剿灭周通。周通此人,乃是江南几省最大的匪枭,其麾下纠集了上千名亡命之徒。这些人,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他们烧杀抢掠,肆意践踏百姓的安宁生活,让江南这片原本富饶美丽的土地,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苦难之中。 周通其人,不仅凶狠残暴,而且狡猾至极。他行事谨慎小心,常年隐匿于山中。狡兔尚有三窟,而周通的藏身之所更是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以至于至今都没人知晓他真正的藏身之地。若要将其成功拿下,首要之务便是找出他的藏身之处。 贾瑀眉头紧锁,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一把燧发手枪,嘴里喃喃说道:“怎么样才能找到这周通的藏身之处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思索,仿佛在那把小小的手枪中寻找着答案。 公孙羽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周通其人狡猾阴险,要不我们让林虎和锦衣卫撒开网去找吧。”公孙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显然对于这个方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李白居微微仰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茫茫人海,去找一个人,虽然有迹可循,但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其实方法很简单,他的目的是贩盐,我们只要找到他的下线盐商,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他的运盐队,把他的运盐队全部剿灭,他自然而然就坐不住,自己就会蹦出来。”你也见过这燧发手枪吗?”贾瑀的目光中带着探寻。 李白居眉头微皱,回忆着说道:“前一段时间,有一个西洋弗朗基国的什么商人,非要卖给我父亲这燧发枪。当时我父亲一脸谨慎,不敢擅作主张,上报到朝廷,现在不知道有下文了没有?”李白居的神情中透露出对往事的回忆。 贾瑀目光坚定,语气急切地说道:“弗朗基?帮我联系一下这弗朗基的商人。”贾瑀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李白居一听,顿时眉头紧蹙,神色忧虑,连忙说道:“毅恒啊,这可是违禁品啊!万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李白居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 贾瑀表情严肃,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心里清楚这是违禁品。但是现今的状况是,我已然发现,咱们的对手手中已经拥有了这种武器。倘若我们仍旧只用血肉之躯去对抗,恐怕毫无胜算。事出紧急,只能从权处理。先把这个商人找来,咱们将其买下,随后我会给皇上呈上密折,把情况阐述清楚,相信皇上会理解的。”贾瑀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李白居面露犹豫之色,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正好,我两件事并作一件事来办。我这就返回苏州,跟我父亲说明情况。随后你们若是有了周通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们,务必将周通的产盐基地拿下。”李白居最终还是被贾瑀说服,决定帮助他。 贾瑀当机立断,立马安排左风调遣锦衣卫,分作三队去劫杀周通的运盐队。不出三日,便已斩杀了他们上百人。 周通得知这一消息后,再也无法安坐。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对方的行动竟是如此迅猛且精准。一直以来,他凭借着自身的谨小慎微以及那狡兔三窟般的藏身之法,在这江南几省的辽阔地界上逍遥快活,从未遭遇过这般强烈且致命的打击。 “奶奶的,这是要彻底断了老子的财路!”周通在他那隐秘的山寨中暴跳如雷,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布满了可怖的血丝。他那本就粗犷的面容此刻更是显得狰狞无比,满脸的络腮胡子随着他的叫骂而剧烈地抖动着,仿佛一只发狂的野兽。 “大哥,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手下的一个头目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周通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扯着嗓子吼道:“老子还用你说!去,点齐兄弟们,这一趟老子要亲自护送这批盐,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周通的吼声如雷贯耳,震得整个山寨都仿佛在颤抖。 很快,周通集结了手下最为精锐的力量,携带大批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物资,气势汹汹地准备出发护送运盐队。 而另一边,贾瑀等人也及时收到了消息。 “大人,周通亲自出马了。”公孙羽神色凝重,急匆匆地向贾瑀汇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紧张和期待。 贾瑀微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沉默片刻后说道:“这正是我们一直等待的绝佳机会。公孙羽,你速速通知下去,让所有人都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一次,务必将周通一举拿下。”贾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在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周通率领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前行进着。他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马上,目光如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都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格杀勿论!”周通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 然而,此时的他却浑然不知,贾瑀早已精心布下了天罗地网。 近两千人的护卫、锦衣卫和府军卫悄无声息地隐藏在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每个人都屏息以待。左风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逐渐靠近的周通队伍,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他的心跳声仿佛与周围的风声融为一体,紧张而又期待着战斗的开始。 当周通的队伍毫无防备地踏入了埋伏圈,左风毫不犹豫地一声令下,刹那间,所有人如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周通瞬间大惊失色,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悍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迅速抽出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怒声吼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周通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殊死战斗。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处飞溅。周通的手下虽然个个凶悍异常,拼死抵抗,但官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渐渐地占据了上风。战场上的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周通眼看着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心中不由得萌生了退意。他拼尽全力,挥舞着大刀奋力砍倒了几人,试图冲破包围圈,突围而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仍然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周通,你休想逃走!”就在这时,贾瑀骑马如疾风般赶到,大声怒喝道。贾瑀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整个战场。 周通回头一看,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的怒火。 “今日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周通状若疯狂,不顾一切地挥舞着大刀,径直冲向贾瑀。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悲壮。 贾瑀面无惧色,毫不畏惧,手提长剑,迎向了周通的攻击。两人瞬间陷入了激烈的交锋,你来我往,剑与刀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打得难解难分。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交错,仿佛是两颗流星在碰撞,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周通心中一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他生性凶悍,仍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依旧拼死抵抗。然而,他的力量在逐渐消逝,最终,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围攻之下,周通力竭,被官兵们成功擒获。 “周通,你作恶多端,今日终于落网!”贾瑀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周通,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恶人的憎恶。贾瑀的声音中充满了正义的力量,仿佛是上天的审判。 周通恶狠狠地瞪着贾瑀,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周通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贾瑀冷哼一声:“将他押回,听候发落!”贾瑀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果断。 士兵们得令,迅速将周通押解回城。 回城的路上,百姓们听闻周通被擒,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仿佛迎来了新生。 与此同时,李白居与其父率领金陵省的军队,果断出击,一举拿下了周通的产盐区。他们行动迅速,指挥有方,没给周通的残余势力任何喘息之机。在激烈的战斗后,成功占领产盐区,为彻底剿灭周通势力、稳定局势立下重要功劳,也大大削弱了周通的经济来源。 回到府衙,贾瑀立即着手对周通的审讯。 “周通,你犯下的罪行累累,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贾瑀坐在堂上,目光威严地盯着周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压迫。 周通却只是冷笑一声:“哼,要杀便杀,老子没什么好说的。”周通的态度依然强硬,毫无悔过之意。 贾瑀也不着急,他深知周通这种悍匪不会轻易就范。于是,他吩咐手下从周通的亲信入手,逐个击破。 经过几天的审讯和调查,终于从周通的一个亲信口中得到了重要线索。 “大人,据他交代,周通与本地的一些富商也有勾结,他们暗中操控着盐市的价格,牟取暴利。”公孙羽说道。公孙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疲惫。 贾瑀皱起眉头:“继续深挖,一定要把这些幕后的黑手都揪出来。”贾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心。 第137章 官乱商乱乱纷纷 随后,经过一番缜密且细致的审问,周通巢穴的所在之处终于被彻底查明。贾瑀毫不犹豫,即刻行动,马不停蹄地率领着护卫和锦衣卫朝着目标疾驰而去。 他们一路风尘仆仆,马蹄声急如骤雨,扬起阵阵烟尘。 抵达周通巢穴时,双方瞬间陷入激烈的战斗。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贾瑀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他的身姿矫健如龙,每一招都凌厉无比,似疾风骤雨,迅猛而致命。在他的带领下,众人士气高昂,如同一群勇猛的狮子,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一阵激烈的战斗过后,周通巢穴被成功攻克。在巢穴中,缴获了大量的私盐,那私盐堆积如山,数量之多令人咋舌;还有堆积如山的财富,金银珠宝琳琅满目,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贾瑀望着眼前的战利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正义的坚守。 他当场宣布:“此次诸位皆英勇无畏,战功卓着。每人赏银一千两!”此令一出,众人欢呼雀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巢穴都掀翻。 贾瑀对周通采取的这一系列果敢凌厉的行动,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金陵的那些不法官商们的心头上,带来了极其强烈且巨大的震慑。 要知道,周通可是在江南六省肆意横行、嚣张跋扈了长达几十年之久啊!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一直没有人能有足够的能力和魄力将他彻底制服。然而,贾瑀却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和效率,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功地将他剿灭。 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超乎想象,甚至连做梦都未曾料到会发生。而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之前他们精心策划、密谋许久的一系列行动,在当前的局势下已经完全无法按照原计划继续推进下去了。 就在这时,心怀忐忑的盐商们怀着焦虑不安的心情,又一次汇聚在了一起。 这时,马瑞祥面露忧色,率先开口说道:“范老爷,之前您提议让咱们控制出盐量,以此扰乱盐市,想办法逼走这贾大人。可现今的状况您也看到了,贾大人的手段如此厉害,简直就是猛龙过江啊,在这样的情形下,咱们还敢继续负隅顽抗、执意抵抗吗?”马瑞祥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江承业听罢,不屑地冷哼一声,板着脸说道:“哼,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兵头。他之所以敢对周通痛下杀手,那是因为周通是个彻头彻尾的匪类。咱们可是正儿八经、本本分分的商人,他难道还能毫无顾忌地对我们动手不成?”江承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和轻视。 程启运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不好说啊。听说这贾瑀是依靠赫赫军功起家的,倘若他在这一系列的行动中杀红了眼,恐怕根本不会去区分你究竟是商人还是匪类啊。”程启运的话语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汪鸿图紧接着说道:“依我之见,我们要不还是先暂时按兵不动,观望观望局势的发展变化吧。”汪鸿图的建议中带着谨慎和保守。 范崇礼默默地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心中也是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他的脸上满是纠结和迷茫,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边盐商们商议不出个结果,另一边甄应嘉火急火燎地把金陵提督军务大臣郑景、守备首领太监高亚腾、参赞机务大臣卫德耀几人找来商议。 甄应嘉心急如焚地说道:“贾瑀如今杀气腾腾而来,咱们要是再不拿个主意,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倒是说说,我们应该如何应对?”甄应嘉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慌。 郑景冷哼一声,说道:“这小子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啊!这才刚来了不到十日,就做出了这样一件大事,而且如今他还没有来拜会我们几人。他眼里还有咱们吗?”郑景的话语中带着不满和愤怒。 高亚腾面露难色,着急地说道:“太上皇可是给我捎信了,让我配合这个贾瑀,可是这贾瑀如今来者不善啊!我这到底是听太上皇的,还是自个儿拿主意?”高亚腾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纠结。 卫德耀眼珠一转,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贾瑀是来办理盐务的,我等谈不上阻拦,更谈不上配合。这事儿啊,我看你们折腾去,别把我拉下水。”卫德耀的语气中带着推脱和逃避。 甄应嘉一听,怒目圆睁,指着卫德耀骂道:“卫德耀,你别在这儿说风凉话!这贾瑀可不是光来办理盐务啊,他还顶着个右都御史的头衔呢!真要追查起来,谁也跑不掉!”甄应嘉的愤怒溢于言表。 卫德耀也不甘示弱,回击道:“甄应嘉,你少在这儿吓唬人!我刚上任不足一年,金陵的事我能有多大责任?”卫德耀的态度强硬。 郑景拍着桌子吼道:“都别吵了!现在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吗?咱们得赶紧想个应对的法子!”郑景的吼声震耳欲聋。 高亚腾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高亚腾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甄应嘉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喝道:“卫德耀,你别以为能独善其身!这金陵的事务你就算参与得少,难道就能脱得了干系?”甄应嘉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卫德耀梗着脖子,毫不退缩地喊道:“甄应嘉,你别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卫德耀的态度坚决。 郑景怒不可遏,吼道:“都给我闭嘴!再这么吵下去,咱们全都得完蛋!”郑景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高亚腾带着哭腔说道:“各位大人呐,别吵了,咱们得赶紧想个万全之策,不然真就没活路了!”接着又说道:“最近锦衣卫金陵千户换人了,新来了左千户,老李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咱们手里又少了一个助力。”高亚腾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卫德耀冷笑一声:“哼,想办法?这贾瑀来势汹汹,又有太上皇的旨意,能有什么办法?你们看锦衣卫都换人了,咱们都提前没消息。”卫德耀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甄应嘉狠狠地瞪了卫德耀一眼,说道:“你这是要放弃抵抗,等着被贾瑀收拾吗?”甄应嘉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卫德耀双手抱胸,说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和贾瑀硬拼?那才是自寻死路!”卫德耀的态度依然坚决。 郑景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说道:“都别吵了!咱们得团结起来,共同应对此事。要是还各自为政,谁也别想有好下场!”郑景的话语中带着最后的警告。 高亚腾连连点头,说道:“郑大人说得对,咱们得团结,可到底该怎么做啊?”高亚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甄应嘉咬了咬牙,说道:“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我们甄家和贾家是老亲,不如我出面请贾瑀上门一叙,试探试探他的口风。”甄应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卫德耀冷笑一声:“哼,你去请?万一他不给面子,岂不是自讨没趣?”卫德耀的语气中依然带着嘲讽。 甄应嘉怒视着卫德耀:“就算是自讨没趣,也好过在这里干坐着等死!”甄应嘉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郑景沉思片刻,说道:“这未尝不是个办法,只是甄大人,你可得小心应对,莫要弄巧成拙。”郑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 高亚腾赶忙附和:“是啊是啊,千万要谨慎。”高亚腾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心。 卫德耀阴阳怪气地说:“那我们就等着看甄大人的本事了,可别把事情搞得更糟。”卫德耀的话语中依然带着一丝不屑。 甄应嘉瞪了卫德耀一眼:“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分寸!”甄应嘉的语气坚决。 郑景摆摆手:“好了好了,既然甄大人决定一试,那咱们就暂且等着,看看结果如何。”郑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众人沉默不语,气氛依旧紧张凝重。 这一边,范崇礼刚送走众盐商,便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站在堂中,心中满是苦恼,愁得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 这时,范崇礼的儿子范安国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父亲,为何这般苦恼?瞧您这愁容满面的样子。”范安国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心。 范崇礼重重地长叹一口气,说道:“前者甄家派来的那个叫赵谦的,给咱们出了个馊主意,让咱们扰乱盐市。可结果呢?最近这盐价没涨多少,咱们自己倒是先亏了不少。如今这贾瑀又手段凌厉犹如雷霆,大家现在都怕了。唉,这可该如何是好?”范崇礼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范安国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父亲,常言说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家和甄家已经牢牢地绑在一条船上了,要是甄家倒了,咱们也休想逃脱。儿子认为,其他七家既然不愿意干,那咱们就自己干。咱们从明天开始,把所有的盐都断掉供应,就不信这盐市不乱!”范安国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范崇礼听了,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迟疑地说道:“真到这种地步了?”范崇礼的表情充满了犹豫和担忧。 范安国急切地说道:“父亲,事到如今,我们已没有退路。若此时退缩,之前的亏损就都白费了,还可能被贾瑀抓住把柄,落得更惨的下场。”范安国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焦虑。 范崇礼眉头紧锁,在堂中来回踱步,良久之后,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放手一搏。但此事需做得极为隐秘,万不可露出马脚。”范崇礼最终做出了决定。 范安国点头应道:“父亲放心,儿子自会安排妥当。”范安国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第138章 城外赏雪巧遇甄 这几日,贾瑀的心情格外舒畅。他安排林虎和锦衣卫在外继续搜寻证据后,自己倒是清闲了下来。 这几日里,他要么与公孙羽和李白居畅快地聊天,交流着彼此的见解和想法;要么就踱步至后院,与黛玉轻声细语,宽慰这心思细腻的女孩;又或者是故意逗弄一下自己那两个活泼可爱的小丫鬟晴雯和金钏,为平淡的生活增添几分乐趣。 这天,毫无征兆地,天空中突然洋洋洒洒地下起了一场大雪。要知道,在金陵这地方,如此规模的大雪实属罕见。晴雯见此情景,兴致勃勃地提议出去赏雪。自从来到金陵,由于贾瑀每日都忙碌于公务,他们几人在后院可是闷坏了。贾瑀心中思忖着,确实该带他们出去散散心,也好舒缓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憋闷心情。 做好充足的准备后,贾瑀带着林黛玉、晴雯、金钏一行人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城外。 众人来到城外的玄武湖,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整个玄武湖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 湖面平静如镜,雪花轻轻落在上面,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圈圈细微的涟漪。远处的山峦也被雪覆盖,像是一个个巨大的银白馒头,与天边的灰白色天空融为一体。 湖畔的树木银装素裹,每一根树枝上都堆积着厚厚的积雪,有的树枝不堪重负,微微弯下了腰。风一吹过,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如同扬起的白色粉尘。 湖边的亭台楼阁也被雪装点得别有一番韵味。飞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红色的柱子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湖面上偶尔有几只寒鸦飞过,它们的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却又为这雪景增添了几分生机。湖边的小径已经被雪掩盖,只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曾经有人来过的故事。 贾瑀等人站在湖边,被这如梦如幻的雪景深深吸引,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无暇的世界,心中的烦恼与疲惫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林黛玉、晴雯、金钏和紫鹃、雪燕来到玄武湖边一处空旷之地,兴奋地准备打雪仗。 林黛玉身着一袭素雅的披风,娇俏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她蹲下身,轻轻捧起一把雪,双手揉搓着,很快就捏成了一个雪球。 晴雯性格泼辣,动作最为敏捷。她迅速团起几个雪球,朝着金钏扔去,嘴里还喊着:“看我的,金钏姐姐!”金钏笑着躲闪,却还是被雪球砸中了肩膀。 金钏也不甘示弱,一边躲避着晴雯的攻击,一边回击。她的雪球扔得又准又狠,直朝着晴雯飞去。 紫鹃在一旁看着欢快的林黛玉,心中满是欣慰。她想着,自家姑娘自从来到金陵,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心情也愈发舒畅,这可都是贾瑀的功劳。多亏了贾瑀带着姑娘出来散心,让姑娘能这般无忧无虑地玩耍。 雪燕也在旁边笑着帮忙,喊着:“姑娘们,小心别滑倒了!” 林黛玉看准时机,将手中的雪球朝晴雯扔去,正巧砸在晴雯的背上。晴雯转过身,假装生气道:“林姑娘,你也偷袭我!”说着又团起雪球朝林黛玉跑去。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玄武湖边回荡,姑娘们的嬉闹声与雪花飘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气与欢乐的冬日雪景图。 贾瑀看着这雪景,不禁想起了远方的薛宝钗,心中一时感触良多,口中缓缓吟道: “琼花漫舞,正晴空飘雪,玉尘纷落。极目天涯皆素裹,独倚高楼心寞。 忆昔同欢,梅边携手,笑语温如昨。如今何处,相思难寄云鹤。 世事如梦堪嗟,别来经岁,音信凭谁托。望断千山情未绝,泪染鲛绡珠箔。对景怀人,柔肠千转,风卷愁眉角。且斟醇酒,醉中寻梦相约。” 吟罢,贾瑀的神色略显落寞,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这时,身边传来了一女子声音:“公子这词牌是念奴娇吧?” 贾瑀闻声转头,只见一女子身着淡青色披风,面容姣好,眼神中透着聪慧。他微微颔首,说道:“姑娘好听力,正是念奴娇。” 女子轻轻一笑,道:“公子这词情意绵绵,想必心中所念之人定是极为重要。” 贾瑀轻叹一声:“此乃心中真情流露,让姑娘见笑了。” 女子忙道:“公子这等才情,真情流露亦是动人,何来见笑之说。” 这时又走了一群女子。 其中一位小姐轻声对身旁的姐妹说道:“这位公子才情出众,所作之词真是动人。” 另一位小姐赶忙附和:“是啊,那词句中的深情与思念,仿佛能穿透人心。” 又一位小姐接着说:“能在这雪景之中吟出如此佳作,可见其才华横溢。” 最先开口的小姐点头应道:“不知这公子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才情。” “看他的气质,想必不是寻常人家出身。” “说不定是哪位名门之后呢。” 几位小姐纷纷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贾瑀看到对方女眷多了起来,忙准备离开。这时一个婆子冲上前,叉着腰,扯着嗓子喊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在这冲撞了我们小姐们,还不快滚!” 贾瑀眉头紧皱,神色不悦道:“我本欲自行离开,何须你这恶婆子这般无礼。” 那婆子不依不饶,继续叫嚷:“哼,还敢顶嘴,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界!” 贾瑀看到对方女眷越来越多,自觉不便,忙准备转身离开。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双手叉着粗壮的腰,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大声叫嚷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在这冲撞了我们小姐们,还不快滚!” 贾瑀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神色极为不悦,大声说道:“我本欲自行离开,何须你这恶婆子这般蛮横无礼。” 那婆子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嚣张,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继续大声叫嚷:“哼,还敢顶嘴,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界!” 先前身着青色披风的女子莲步轻移,走上前来。她柳眉微蹙,面露不悦,轻声劝止婆子:“婆婆,莫要这般无状。” 可那婆子依旧不依不饶,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小姐,这人不知好歹,就该好好教训教训,让他知道咱们甄家可不是好惹的。” 这时,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妇人匆匆出现。她目光凌厉地看向婆子,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婆子却仍不知悔改,还在胡言乱语:“夫人,我这是为了小姐们着想,不能让这不知来历的人坏了规矩。” 众小姐们纷纷面露不满,纷纷出言拆穿婆子。一小姐蛾眉微蹙,娇嗔道:“婆婆莫要乱说,分明是你太过蛮横,毫无道理。” 另一小姐也紧接着说道:“就是,人家公子本就要走,你却如此咄咄逼人,成何体统。” 老妇人脸上顿时浮现出愧疚之色,忙向贾瑀微微欠身,满脸歉意地说道:“公子,实在对不住,这婆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贾瑀听到是甄家,知道不会有第二个甄家,想到这里打算不相识,借机离开。 老妇人面带微笑,温和地问道:“看公子面生,不知是金陵哪家的?说出来也许是故交,今日这番冲撞,老妇人我还得好好地向你道歉。” 贾瑀心知隐瞒不住,只得抱拳承认道:“在下乃是从京城而来,乃荣国府的贾瑀。” 老妇人恍然,忙说道:“原来是你,咱们两家是世交。荣国府的,前者听吾儿应嘉说曾经去请过你,想必是你公务繁忙,未能来相访。不过,后来你家管家倒是送来了年节礼物。”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确是如此,公务有些繁忙,不过…” 说着看了一眼刚刚那蛮横的婆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老太太也是人精,看到贾瑀的眼神,知道肯定是自己府中派去家人态度不好。 老太太也是人精,看到贾瑀的眼神,知道肯定是自己府中派去家人态度不好。她眉头微皱,目光严厉地扫向那婆子,呵斥道:“定是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冲撞了公子,还不快来赔罪!”那婆子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走上前,低着头说道:“公子,老奴有眼无珠,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贾瑀见此情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罢了,往后行事还是多些规矩的好。” 老太太满脸歉意,赔笑道:“公子莫要见怪,这婆子平日里被我惯坏了,回去定好好管教。今日既然遇上了,还请公子到府上一叙,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弥补今日的过错。” 贾瑀说道:“老太太今日不赶巧,我同几个亲眷一起”说着示意远处打雪仗的几女,“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第139章 初访甄府宽其心 甄母一回到府中,便迫不及待地立马使人把甄应嘉给匆匆唤了过来,说道:“今天我带着姑娘们去城外赏雪,你猜猜咱们碰到了谁?贾家的?”甄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神秘。 甄应嘉眼睛顿时一亮,急切地忙问道:“贾家的?难道是贾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甄母微微颔首,说道:“对,正是这个贾家的小少爷,年纪轻轻,却生得一表人才,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甄母的脸上满是赞赏之色,仿佛贾瑀的形象还在眼前。 甄母又紧接着问道:“先前你说去请贾瑀,派的是哪个下人去的?”甄母的目光紧紧盯着甄应嘉,等待着他的回答。 甄应嘉稍作回想,缓缓说道:“二管家,冯有才。母亲,您怎么突然提起他了?”甄应嘉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甄母哼了一声,满脸不悦,眉头紧皱地说道:“平日里我就反反复复地告诉你们,让你们把下人严加管教。定是那冯有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轻重,竟惹恼了贾家少爷。今天还有个婆子,也是当着我的面就肆意冲撞了人家贾家少爷,把人家贾瑀给得罪了,让老婆子我在外面真是丢尽了脸面,好生没面子!”甄母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甄应嘉赶忙低头,一脸恭敬地说道:“是,母亲,都是孩儿管教下人不力,这全是孩儿的过错。”甄应嘉的态度极为诚恳,不敢有丝毫的反驳。 甄母又说道:“我今日已经和贾家少爷说妥了,邀请他来咱们府中做客。这次可千万不要派那些不懂规矩、无礼无状的下人去迎接。我寻思着在你们兄弟几人当中,选一个去迎接贾家少爷,你觉得谁去合适?”甄母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甄应嘉心中本是不愿自降身份去请一个小辈的,但是细想前日自己和郑景几人说好要探探贾瑀的底,便应道:“那让嘉瑞去吧,嘉瑞为人谦和,又喜好学文。这贾瑀听说当年高中探花,想必他们俩人能说到一块儿去。”甄应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勉强,但又似乎觉得这个选择还算合理。 甄母微微点头,满意地说道:“嗯,嘉瑞倒是不错,嘉瑞除了性子稍微木讷呆了些,可比你们兄弟三人都强多了。”甄母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甄应瑞的认可。 甄应嘉只得陪笑应是。 原来,这甄应嘉有兄弟四人分别是应嘉、应瑞、应祥、应辉。 甄应嘉承爵之后,如今官居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他在外面代表着甄家的颜面,在金陵的官场之上,那可是有着绝对权威、说一不二的人物。 甄应瑞呢,只一心埋头读书,性格迂腐且方正,极不善于与人交际,整个人成天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 甄应祥负责打理甄家的家族内部事务,以及甄家的生意。他精明能干,将家中的大小事宜都处理得妥妥当当。 而甄应辉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只知道寻欢作乐。 却说甄应嘉从甄母的房中出来后,即刻找来了甄应祥,开口说道:“老三,你去准备准备,明日让你二哥去荣国府请贾瑀来咱们家做客。”甄应嘉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甄应祥听闻,面露疑惑道:“请那小子?上次咱们派冯有才去请,他都没来,这次让二哥去请,二哥能请得来吗?”甄应祥的脸上写满了怀疑。 甄应嘉回应道:“今日老太太在城外偶然遇见了贾瑀,贾瑀已然答应会来拜访。贾瑀上次未赴约,定然是冯有才那个蠢笨的奴才说话不知分寸,冲撞了贾瑀。你也要跟家中的下人提前打好招呼,别只当贾瑀是个晚辈。人家如今可是钦差,正三品的户部侍郎,还有侯爵在身。说句不好听的,咱们甄家上下,没有一人的爵位能高过人家。不知是哪个糊涂虫竟敢小瞧人家!”甄应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和警告。 甄应祥赶忙应道:“大哥所言极是,我稍后就去吩咐下去。想那前日周通之事,咱们谁还敢心存小觑贾瑀之意,人家的爵位不知是踩着多少人的性命得来的。”甄应祥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中充满了敬畏。 想到此处,甄祥心中不禁一阵发凉,接着说道:“大哥说得对,明日我一定会吩咐下人好好招待。一会儿我去跟二哥说,大哥您就不用去了。” 却说甄应嘉来到甄应瑞的小院,喊道:“应瑞,在屋里吗?”甄应嘉的声音在小院中回荡。 甄应瑞听到大哥的声音,应道:“哦,大哥,我在看书。”甄应瑞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带着几分书生气。 甄应嘉看着这位略显木讷的二弟,心中暗叹其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木讷,而后说道:“二弟,明日大哥有件事要托付于你去办。”甄应嘉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甄应瑞忙道:“大哥,让三弟四弟去吧,我......”甄应瑞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甄应嘉打断道:“这是母亲特意安排的。”甄应嘉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甄应嘉说道:“明日你去贾家荣国府去请贾瑀来府中做客。这人可是探花郎出身。”甄应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郑重。 甄应瑞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惊喜道:“哦?莫不是那个高中探花的贾瑀?那我愿意去请。”甄应瑞的脸上满是兴奋。 甄应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明日莫要忘了。”甄应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第二日,甄应瑞早早便来到贾府迎接贾瑀。贾瑀看到甄应瑞时,心中不禁暗想:甄家怎么派了这样一个妙人前来。 甄应瑞见到贾瑀后,显得格外高兴,仿佛遇到了同道中人一般。一路上,他与贾瑀就诗词文章滔滔不绝地谈论起来,而贾瑀应对自如,自是能够轻松应付。两人一路交谈,甚是欢快。 到达甄府后,只见甄府中门大开,甄应嘉正站在门口迎接贾瑀。贾瑀心中思忖:甄家今日给自己的礼数可谓极其周全,甚至都有些过高了。 贾瑀赶忙说道:“甄世叔前来迎接,小侄愧不敢当。”贾瑀的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 甄应嘉微笑着说道:“我两家虽是世交,但如今贤侄贵为钦差,又是侯爷,誉满天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我都应当亲自前来迎接。”甄应嘉的语气中充满了恭维。 贾瑀笑着回道:“世叔言重了。”贾瑀的态度依然保持着谦逊。 二人相伴进入府中,只见亭台楼阁,不亏几次接驾过,这府中景色不亚于皇宫内院。 二人分宾主而坐,甄应嘉说道:“恭喜贤侄到了金陵,我未尽地主之谊,这里先给贤侄告罪。”甄应嘉的脸上带着歉意。 贾瑀说道:“世叔言重了。小侄由于公务繁忙,未来拜访,也是小侄虑事不周啊。”贾瑀的语气中充满了客气。 甄应嘉笑道:“贤侄如今身负钦差重任,身负皇命,自是用心为朝廷效命,我们两家世交无须在乎这些小节。”甄应嘉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 两人寒暄许久,甄应嘉终是有些忍不住试探地说道:“如今贤侄剿灭周通,下一步打算做什么?”甄应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好奇。 贾瑀心中暗想,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贾瑀说道:“此前,小侄在扬州和苏州处置盐商相关事务的时候,就曾经阐述过下一步盐政改革的方向。其一,是重新拟定盐引。如今我朝人口日益增多,百年前的盐引制度早已无法适用,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全新的盐引规则。其次,第二步小侄之前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便是围剿并严查私盐贩卖。剿灭周通仅仅是一个开端,后续仍需持续加大严查的力度。这一点日后还得仰仗甄世叔多多协助。再者,第三点就是要适当减轻盐商们的负担。”贾瑀的话语条理清晰,充满了自信。 甄应嘉说道:“可是如今外面传言,贤侄要查处金陵贪腐,不知?”甄应嘉的目光紧紧盯着贾瑀,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贾瑀知道如今首要的任务是推行新的盐政,而对于这肮脏的金陵百官们,现在还不是拿下他们的时候,说今天自己要借着这甄应嘉的口,给那些官员们安安心。 贾瑀笑道:“四叔说笑了,圣旨上给小侄的任务写得清清楚楚,小侄是来整理盐务,只要没有人在盐务上阻拦小侄,小侄就不会,小侄也乐得清闲,也不去管其他的事。”贾瑀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甄应嘉舒缓一口气,又不死心地问道:“那贤侄,这在这盐务上......”甄应嘉的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担忧。 贾瑀打断他道:“这江南乃花花世界,繁华似锦,能挣钱的门路众多,何必单单盯着这盐业呢?工商百业,盐业虽说利润丰厚些,但并非唯一之选,对吧,世叔?”贾瑀的目光直视甄应嘉,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 甄应嘉点点头,应道:“对,是的。”甄应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这时,贾瑀又笑着说道:“再说,哪一家盐商不是富得流油、富可敌国?我听说这江南的一个中等盐商人家,都有家资百万,非要从国库和小民嘴里掏钱。不说别的人家,就说世叔您家吧,前几日我听闻应辉世叔,在花坊豪掷 2 万两买一夜之欢。”贾瑀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甄应嘉听到这话以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道:“有这事?好,我懂了,贤侄,甄家定会在盐务上全力配合你。”甄应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 贾瑀微笑着说道:“我们两家本是世交,说这样的话,也显得生分了。”贾瑀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亲切。 第140章 江南小镇名怀来 贾瑀离开之后,甄应祥从角落里现身,脸上满是疑惑与担忧,说道:“大哥,这贾瑀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这样轻易放过咱们甄家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甄应嘉却神色自若,甚至带着几分自得,缓缓开口道:“哼,三弟,你想得太多了。哪里用得着他贾瑀来放过咱们?依我想来,应当是太上皇和皇上根本就没有要对付咱们甄家的意思。 贾瑀此次南下,说白了纯粹是因为国库缺钱,急需盐税方面的支撑罢了。往后啊,只要咱们甄家不在盐业盐税之事上过多地去纠缠,那便能永远地保持如今的富贵。你呀,别自己吓唬自己。” 甄应祥听了大哥的话,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但仍忍不住说道:“太好了!虽说盐业每年能为咱们赚取二十多万两银子,可即便舍弃了这一块,也并非就走投无路了。咱们随后加大与倭人的贸易往来,定然能够弥补这部分的损失。” 甄应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接着说道:“嗯,确实不错。而且咱们眼下暂且虚情假意地应付一番,等贾瑀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大不了给朝廷多缴纳一些税款,咱们照样还是能够继续经营盐业。不过,这也得小心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甄应祥不停地点头,应和道:“大哥说得对啊!有您在,弟弟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然而,紧接着,甄应祥又面带忧虑,说道:“那王府那边,咱们该如何去交代?要知道,咱们每年在盐业上所赚取的钱财,其中的大部分可都送进了王府啊。万一他们怪罪下来,咱们可不好应付。” 甄应嘉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说道:“哼!他在京城肆意挥霍,大把大把地花钱,满心就只知道向咱们伸手要钱。咱们这个表弟,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干半点正事。一直到了现在,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着实不知他究竟在忙活些什么。不必去管他,随后咱们少给他些钱财,应付应付也就罢了。真当甄家是他的奴才么?还有前几日,他派来的那个赵谦,在这儿啰啰嗦嗦,胡说八道了一大通,到了如今,更是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甄应祥也附和道:“人模狗样的,真把自己当先生,我看就是个‘小先生’。” 两人想到赵谦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不禁相视一笑。 却说那赵谦丝毫未曾知晓甄家兄弟正在背地里对他加以编排。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达成针对贾诩的目的,他可谓是绞尽脑汁苦心谋划,不辞辛劳地积极四处奔走。他满心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曾料到,事与愿违,局势不但没有如他所愿地发展,反而逐渐变得愈发对他不利起来。 就在这一天,心灰意冷的赵谦来到了距离金陵城八十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之上。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迷茫。 而就在赵谦踏入小镇的那一刻,一道敏捷的人影飞快地向金陵城跑去。 “大人,我们发现赵谦了!”这天,贾瑀正在书房中全神贯注地思索着案情,眉头紧锁,手中的笔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时,林虎神色匆匆地赶来报告,他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赵谦?这个狡猾的狐狸出现了,在哪儿发现?”贾瑀听闻,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情,急切地追问道,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应该就是此人。大人,就在金陵城外八十里的怀来小镇。”林虎喘着粗气,快速地回答道。 “怀来小镇?这难道是之前周通的供词里曾经提及的那个怀来小镇?”贾瑀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对的,大人。”林虎赶忙说道,“之前周通曾说,他与一位富商常常往来,从富商那里购置军械,而这个富商正是来自怀来镇的。依我看,此人应该就是赵谦。” 贾瑀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之前我们事务繁忙复杂,事情众多,把这怀来镇的调查暂时搁置了。没想到如今千头万绪的线索,此刻竟都集中在了这一处。这个赵谦和京城有着极大的关系,他极有可能是本次案件的关键人物。派人监视着他了吗?” “放心吧大人,有咱们的探子在那里紧紧盯着呢。”林虎自信地回答道。 贾瑀微微点头,心中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随后,贾瑀找来公孙羽一同商量对策。 公孙羽表情严肃,说道:“赵谦此人,此前在东鲁,如今又现身金陵,他无疑是个关键人物,咱们这次绝对不能让他逃脱。” “可是,我们该如何去抓捕他?如今他进入这个怀来小镇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贾瑀面露愁容,双手背在身后。 公孙羽回应道:“这怀来小镇可不简单,依据之前周通所讲,他们甚至连军械都胆敢私自贩卖。我估计镇里的防备十分森严,咱们得从长计议。” 贾瑀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原本无意对金陵的官场做更深入的探究,尽快完成盐务之事才是首要之策。可是现今这赵谦……”贾瑀眉头紧锁,话语中带着忧虑,“若不将他拿下,恐怕这案子难以了结。” 公孙羽心中明白,赵谦不仅仅是案件的关键人物,他还牵扯到贾诩的一个执念,师仇若不报,贾诩内心定然永远难以安宁。 “大人,让林虎好好探查一下怀来镇,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其拿下。”公孙羽目光坚定地看着贾瑀。 两天后,林虎再次前来汇报。 “大人,这怀来镇着实不简单。”林虎的神色十分凝重。 “我们已经监视了数日,还曾派人试图潜入镇中,结果却发现,这怀来镇上远非表面所见的百十户人家。”林虎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继续说道,“大人,起初我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小镇,然而随着监视的深入,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隐藏着极大的秘密。我们派去的探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摸清楚镇中的情况,却没想到刚靠近就被对方察觉,差点就回不来了。” “虽说看起来有百十个院落,然而其中却没有真正的普通老百姓,全部是看家护院的人员驻守。”林虎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仿佛回想起当时看到的情景仍心有余悸,“那些人一个个神色警惕,目光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他们全副武装,在镇中来回巡逻,防守极为严密。每一个院落都有人站岗,没有一丝松懈。而且,他们行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绝对不是普通的看家护院之辈。” “属下甚至怀疑,其中或许还有军队。”林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眉头紧锁,“从他们的举止、装备和纪律来看,很像是正规军的作风。如果真的有军队隐藏在其中,那事情可就变得极为棘手了。我们的探子在远处观察,发现他们的操练方式和军队如出一辙,进退有序,丝毫不乱。” “属下根据他们每日采买的蔬菜粮食数量进行推断,镇中应该约有四五百人。”林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还只是最保守的估计。他们每次采购的量都极大,足够这么多人的消耗。而且,从他们采购的物资种类来看,除了日常的粮食蔬菜,还有大量的肉类和酒水,似乎是在为长期的坚守做准备。” “而且,小镇不仅整个建有围墙,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内部情形。”林虎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那围墙又高又厚,上面还设有了望塔和箭垛。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就算是爬上附近的高处,也只能看到围墙的顶部,里面的情况完全被遮挡住了。” “在围墙之外,小镇的外圈又挖了壕沟,还灌满了水,整个小镇仿佛就像是一个坚固的军堡。”林虎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那壕沟又宽又深,水也不知道有多深,想要跨越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能够越过壕沟,面对那高高的围墙和严密的防守,也很难攻进去。大人,咱们要拿下这个小镇,恐怕难度极大。” 贾瑀听着林虎的汇报,脸色愈发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心中思绪万千。这个怀来镇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如果强行攻打,必然会造成巨大的伤亡,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成功。但如果不采取行动,任由里面的情况继续发展,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贾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方案。是先派人继续侦查,寻找镇中的弱点?还是想办法从内部突破,策反其中的一些人员?又或者是请求朝廷增援,以绝对的优势兵力进行强攻?每一种选择都伴随着风险和不确定性。 过了好一会儿,贾瑀停下脚步,看向林虎,说道:“林虎,你先下去休息,继续密切监视怀来镇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新的情况立刻向我汇报。此事容我再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林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贾瑀一人,他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揭开怀来镇的秘密,将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第141章 西洋商人蒲若旺 就在贾瑀坐在书房之中,对着桌上那张详尽的地图,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正苦苦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处置怀来镇这一极为棘手、令人头疼的难题。 此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骤然响起,那声音犹如一阵疾风骤雨,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的沉寂。 “进来。”贾瑀头也未抬,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 门被轻轻推开,李白居那略显兴奋的声音立刻传了进来:“大人,有好消息!” 随着李白居的话音落下,只见他引领着一位身材高大、相貌极具异域特色的商人缓缓走了进来。 这位商人的头发金黄灿烂,犹如成熟的麦穗一般,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他的眼睛碧绿深邃,好似那神秘莫测的湖水,透着一种异域独有的风情韵味。 那鼻梁高耸挺拔,宛如一座陡峭险峻的山峰,直直地挺立在面部中央,显得坚毅而又醒目。 他身着一套充满异族独特风格的服饰,那色彩斑斓的布料上绣着奇异神秘的图案。 腰间还系着一条镶嵌着璀璨宝石的腰带,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独特魅力。 李白居快步走到贾瑀身前,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这便是我先前跟您提及过的那位弗朗基商人,您称呼他蒲若望便好。” 贾瑀闻言,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仿佛两道犀利的剑光,上下仔细地打量着蒲若望。 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温和亲切的微笑,随即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微微向前一拱,说道:“蒲若望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贾某之荣幸。” 蒲若望见状,也连忙学着贾瑀的样子,双手抱拳回礼,只是他的动作稍显生疏,用着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贾大人,幸会幸会。能与您相见,也是我蒲若望莫大的荣幸。” 贾瑀笑着摆摆手,说道:“请坐,请坐。” 众人依次落座之后,李白居率先开口说道:“蒲若望先生此次不远万里而来,带来了不少珍稀的货品,相信定能让大人满意。”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说道:“哦?那倒是要好好瞧瞧。” 蒲若望赶忙向随从使了个眼色,那些随从们立刻将一个个精美的箱子抬了进来,并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蒲若望亲自起身,快步走到箱子前,轻轻打开其中一个。 顿时,屋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独特的香气,只见箱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有璀璨夺目、光芒四射的宝石,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有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工艺品,那细腻入微的雕刻展现出高超绝伦的技艺。 还有来自异国他乡、珍稀罕见的香料,散发着迷人醉人的芬芳。 贾瑀凑近仔细查看,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说道:“这些货品的确精美非凡,不过,这似乎并非我心中最为期待的。” 蒲若望微微一愣,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疑惑不解,神情也变得急切起来,连忙说道:“贾大人,不知您心中所盼望的究竟为何物?只要您开口明言,哪怕是再艰难困苦,我也定当竭尽全力满足您的需求。” 贾瑀目光炯炯,如两道犀利无比的光芒直直地直视着蒲若望,他缓缓说道:“蒲若望先生,我听闻您常年在各处从事军火生意,经验丰富。不知此次您千里迢迢来到我大淳,可有将那军火带来?” 蒲若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微微一变,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慌乱,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犹豫之色,他稍作迟疑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贾大人,这军火生意可不是一般普通的买卖啊,其中蕴含的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不仅会钱财尽失,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在我过往的经历之中,这生意不知遭遇了多少波折与困境。 各个国家对于军火的管控都极为严格缜密,交易过程中稍有差池失误,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 而且,运输、保管等环节也都充满了重重难题,稍有疏忽大意,便可能引发不可收拾的严重后果。 所以,这可不是能够轻易就能涉足的危险领域啊。” 贾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和笃定,说道:“蒲若望先生,您不远万里来到我大淳,难道不就是为了寻求那难得可贵的商机?我大淳地大物博,市场广阔无垠,若您真心诚意地与我合作,我贾瑀向您保证,定不会亏待于您。我深知这其中的风险与困难,但只要我们谨慎行事,未必不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您想想,若能在这大淳成功打开局面,未来的收益岂是眼前这点风险所能比拟的? 我贾瑀向来一言九鼎,只要您愿意,咱们携手共进,定能闯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蒲若望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苦涩,说道:“贾大人,实不相瞒,我本不是一个纯粹的军火商。 在遥远的弗朗基,我一直从事的是丝绸、茶叶和瓷器的生意。 那弗朗基的贵族们对丝绸的喜爱简直超乎想象,他们视大淳的丝绸为无上的珍宝,那柔软的质地、绚丽的色彩和精美的图案,让他们趋之若鹜。 而茶叶,那清香扑鼻的滋味,一经冲泡,满室生香,无论是清晨醒脑还是午后解乏,都是绝佳之选。 还有那瓷器,巧夺天工的技艺,细腻的触感,优美的造型,无不让人赞叹不已。 我听闻大淳乃是这等好物的源头,其品质更是上乘中的上乘,所以一直渴望能来大淳进行长期的贸易,将这些美好的东西带回弗朗基,满足那里人们的需求。 可谁曾想,大淳闭关锁国,贸易的大门紧闭。 我好不容易找到官办贸易行,却发现那里的官员贪腐严重,他们对我百般刁难,巧立名目,索要巨额的贿赂。 即便我满足了他们一次又一次无理的要求,自由贸易依旧根本无法实现。 在这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下,我才想着带上些军火,试图另辟蹊径,看能否寻得其他的出路。” 贾瑀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说道:“原来如此,蒲若望先生也是历经波折。这官办贸易行的弊病,我也早有耳闻,确实让许多真心想要贸易的商人寒了心。” 蒲若望急切地说道:“贾大人,若您能凭借您的权势和影响力,帮我促成在大淳的自由贸易,这批军火,我愿以极低的价格与您交易。我深知这对于您来说,或许会有一定的风险和压力,但只要您肯出手相助,我蒲若望定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贾瑀沉思片刻,双眉紧锁,似两座沉重的山峰压在额间。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而后,他缓缓停下,目光深沉地看着蒲若望,缓缓说道:“蒲若望先生,此事非同小可,真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得不谨慎对待,需从长计议,好好斟酌其中的利弊和可行性。 毕竟这可不单单是一桩普通的生意往来,它涉及到朝廷的政策和诸多错综复杂的因素。 朝廷对于贸易的把控向来严格,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 这绝非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轻易决定的事情,还望您能理解。 不过,我本人也是支持海外自由贸易的,只是这其中的阻碍重重,需要我们仔细谋划。” 蒲若望眼中燃起一丝希望,那希望的火苗在他碧绿的眼眸中如璀璨星辰般闪烁。 他赶忙说道:“贾大人,只要您能帮忙,以后咱们的合作必定源源不断。 丝绸的顺滑、茶叶的芬芳、瓷器的精美,都是我们希望需要的。 而且,我保证我给出的货物都是上乘的品质,给出最优的价格。 我蒲若望在此立誓,定当重谢,绝不食言。 倘若此次能得贾大人相助,在这大淳打开贸易的通路,我必当涌泉相报。” 经过多番的商讨与权衡,贾瑀和蒲若望最终达成了一致,交易成功。 贾瑀调动了自己的资源,筹备了大量精美的丝绸、香气扑鼻的优质茶叶以及工艺精湛的瓷器。 那些丝绸如彩云般绚丽多彩,每一寸都闪烁着细腻柔和的光泽。 茶叶散发着浓郁醇厚的香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深深吸引进去。 瓷器则如梦幻般精美雅致,每一件都是艺术的杰出杰作。 这些物品被小心地装载,运送到了交易的地点。 蒲若望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 300 支长枪、20 支短枪和 10 门 12 磅炮交付给了贾瑀。 那些枪支崭新锃亮而锋利无比,炮身沉重坚实而威严庄重,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 交易的那一天,阳光明媚灿烂,洒在双方的脸上,照出了或期待或满意的神情。 贾瑀仔细地检查着每一支枪和每一门炮,确保其质量和性能都符合预期。 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 蒲若望则抚摸着那些丝绸、轻嗅着茶叶的香气、欣赏着精美的瓷器,脸上满是欣喜愉悦之色。 当一切交接完毕,贾瑀拱手说道:“蒲若望先生,此次合作顺利,期待未来还有更多的机会携手共进。” 蒲若望也笑着回应:“贾大人,愿您凭借这些武器达成所愿,咱们日后定要多多往来。” 第142章 怀来惊现百官图 贾瑀心中无比明晰,此次行动断断容不得半分的疏忽大意。只因他深知,但凡行动中有哪怕丁点儿的差池,那后果都将是灾难性的。不但自己会遭受严酷的惩处,而且极有可能对未来皇帝对于枪炮的处置方式产生重大影响。 所以,为确保此次行动能够滴水不漏、万无一失,贾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定在攻打怀来镇之时,将主要的倚仗力量锁定在锦衣卫这支精锐之师上。要晓得,这些锦衣卫皆历经了极为严苛的训练以及层层的筛选,方脱颖而出,成为军中的佼佼者。 他们不单个个身怀卓越非凡的战斗技艺,并且对皇帝的忠心耿耿,堪称皇帝最为倚重的得力亲信。 也正基于此,贾瑀坚信不疑,只要能够将锦衣卫的强大实力充分施展,就必定能够顺利攻克怀来镇,并成功收缴那里的枪炮。当然,要达成这一目标,尚需他精心筹谋、巧妙布局,令锦衣卫在战斗中得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优势,同时竭力规避一切不必要的损失。 贾瑀寻来了左风,只见他神色肃穆,目光坚毅,郑重说道:“左风,此次行动意义非凡,干系重大。这些枪炮交付于你,你务必要带领锦衣卫尽快熟悉其使用之法,切不可有半分懈怠。”其实,贾瑀暗自留下各一个做样品,打算日后交给自己的工坊。 左风郑重地接过枪炮,双手抱拳,语气决然地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随后的日子里,左风引领着锦衣卫日夜操习演练。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进行模拟演练,一心只求能够将枪炮的使用技巧烂熟于心。每一次扣动扳机,每一回装填弹药,皆凝聚着他们的辛勤汗水与坚定决心。 终于,在五日之后,攻打怀来镇的行动正式拉开帷幕。 战斗的号角激昂吹响,声震云霄,仿佛要将苍穹冲破。锦衣卫们士气如虹,恰似一群威猛无比的雄狮,气势磅礴地朝着怀来镇猛扑而去。 枪炮之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犹如雷公震怒,咆哮不休。火光冲天而起,将原本阴沉昏暗的天空映照得亮如白昼。只见左风一声令下,火枪队迅速排成一列,动作整齐划一,宛若一人。他们瞄准镇口的敌军,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果敢。随着“砰砰”的连串响声,敌人纷纷中弹倒地,惨嚎之声接连不断,响彻四野。 短枪队则灵动地穿梭于队伍之中,犹如游龙般敏捷异常。他们随时填补火枪队的射击间隙,精准无误地击毙那些妄图反抗的敌人,可谓弹无虚发。 12 磅炮在后方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仿若愤怒至极的巨兽。炮弹呼啸着砸向怀来镇的城墙,砖石纷飞四溅,尘土漫天飞扬。城墙瞬间出现巨大的豁口,敌军的防御工事被摧毁大半,一片狼藉不堪。 锦衣卫们趁着敌军陷入混乱之刻,如汹涌潮水一般涌入镇中。近战之中,锦衣卫们手持利刃,寒芒闪烁。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每一招都凌厉至极,致命非常,每一击都带着必杀的坚定决心。 敌军在这前所未有的凌厉攻击面前,惊慌失措,阵脚大乱。有的敌军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狼狈之态尽显;有的则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却被锦衣卫轻易斩杀,毫无还手之力。 战场上杀声震天,响彻九霄。鲜血染红了大地,恰似一幅悲壮惨烈的画卷。但锦衣卫们凭借着强大的武力以及坚定的信念,自始至终保持着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仅仅一个时辰,怀来镇便被成功攻克拿下。硝烟逐渐消散,战场上四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锦衣卫们欢呼雀跃,脸上满是自豪与骄傲的神情。 在一片阴沉沉的天色笼罩之下,怀来镇仿若一座即将坠入深渊的孤城。依照事先拟定好的残酷计划,此地注定要被血洗,鸡犬不留。 阴沉的天空宛如一块硕大无比的灰色巨幕,沉沉地压下来,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怀来镇的街道上,往昔的热闹喧嚣已然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锦衣卫的成员们身着黑色的飞鱼服,手持寒光凛冽的兵刃,如同幽灵一般在残垣断壁与废墟之中穿梭游走。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这些锦衣卫们个个神情凝重严肃,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细微角落。他们仔细而又紧张地搜寻探查着,每一个轻微的动静都能瞬间引起他们的高度警觉。有的人俯身仔细查看地上的血迹,试图追踪可能逃脱的敌人;有的人则用刀尖轻轻挑开堆积的杂物,寻觅隐藏其中的线索。 这时,左风的身影匆匆出现在贾瑀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急切与兴奋之色,说道:“贾瑀大人,在正院地下的密室里,发现了众多金银财宝以及一些书信账本。”左风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他的呼吸因匆忙而显得有些急促。 贾瑀听闻之后,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说道:“走,我们去瞧瞧。”他的步伐坚定有力且迅速异常,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 在小镇镇中的正院里,这座曾经或许华丽无比如今却破败不堪的建筑,隐匿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院子的角落,有一个被杂草遮掩的入口,通往一个隐秘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潮湿阴冷,令人心生寒意。 他们沿着狭窄陡峭的楼梯缓缓往下走,几间密室逐一呈现在眼前。其中一间密室里,堆满了金银财物。金元宝、银锭子、珠宝首饰,光芒璀璨耀眼,令人目眩神迷。那堆积如山的财富,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主人的贪婪无度与穷奢极侈。另一个密室里,则整齐摆放着众多的书信账簿之类。 贾瑀仔细地审视查看这些物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与判断。过了片刻,他说道:“左千户,那边的金银财物,此次全部归你们锦衣卫处置,这些作为证物相关的东西我先带走。” 贾瑀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果断坚决,不容置疑。 左风听到,内心激动不已。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些金银财宝,刚刚粗略一瞥,那些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起码价值十几万两。这对于锦衣卫而言,无疑是一笔巨额的财富。他赶忙说道:“多谢贾大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喜悦。 说着,众人便纷纷开始行动起来。锦衣卫们小心翼翼地将金银财宝搬出装车,他们的动作虽然匆忙急促,但却丝毫不失谨慎,生怕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遗漏疏忽。 而贾瑀则亲自整理那些书信账簿,他的眉头时而紧紧皱起,时而缓缓舒展,仿佛从这些文字当中解读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 在众多的赃物之中,有一本册子放置得格外显眼。只见那书皮之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忠肝义胆一百单八将”几个大字,尤为引人注目。而在其一侧,还有一排小巧精致的小字,清晰地写着“百官图”三个字。 贾瑀仅仅看了一眼,便匆忙将其收起。 最后,当一切都处理妥当,贾瑀下达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命令。只见火把被点燃,纷纷扔向了怀来镇的各个角落。刹那间,整个怀来镇被熊熊大火彻底吞噬。那火势凶猛异常,恰似一头狂暴咆哮的巨兽,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红色的火焰跳跃蹿动,肆意舔舐着房屋和街道,浓烟滚滚升腾,直冲向云霄。炽热的高温让人难以靠近,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和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交织融合在一起,仿佛是这座小镇在发出最后的凄厉哀鸣。 相信再过两日,待到第二天,这里就只会剩下一片荒芜废墟。曾经的繁华兴盛与勃勃生机将荡然无存,所有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都将被掩埋在这片荒芜之中,一切的真相也都将被深深埋藏。 就在这一片混乱与毁灭的景象之中,突然传来了林虎急匆匆的呼喊声:“大人,抓住了,抓住了赵谦!”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赵谦被两个护卫紧紧压制着,他的衣衫凌乱不堪,头发蓬乱如草,脸上满是愤怒与恐惧交织的神情。但他依然奋力挣扎扭动着,眼中喷射着熊熊怒火,高声喊道:“贾瑀,你个卑鄙狗贼,你居然敢私藏兵马,纵火烧镇,我定要上告于你。”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难听。 贾瑀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冷漠,说道:“带走。”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又坚决如铁,仿佛赵谦的威胁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随着赵谦被带走,怀来镇的大火依旧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罪恶和秘密都焚烧成灰。而贾瑀和他的手下们,在这片火光与浓烟之中,渐渐消失在黑暗深处,只留下这座被毁灭的小镇,独自承受着命运的残酷无情。 风在呼啸怒号,火在肆意肆虐,怀来镇的故事或许就此终结,但对于贾瑀和他肩负的使命而言,这兴许仅仅只是一个全新的开端。 第143章 惊现倭人乱金陵 贾瑀决定亲自审问赵谦,那间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摇曳着,映照着两人的面庞。 贾瑀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赵谦,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之前的种种事情。那些血雨腥风,那些明争暗斗,如同一幅幅沉重的画卷在他脑海中翻过。 贾瑀率先打破沉默,厉声问道:“赵谦,你幕后的主人是谁?” 赵谦低垂着头,双唇紧闭,沉默不言。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与贾瑀对视。 贾瑀见状,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赵谦,你别装哑巴!快说!” 赵谦身子一颤,却依然咬紧牙关。 贾瑀又逼问道:“你不说不代表我猜不出来,从东鲁到金陵,你所接触的人都指向京城。” 赵谦的眼神开始闪烁,犹豫了很久,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疤,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猜出来了?” 贾瑀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点出:“是皇室中人。” 赵谦抬起头,看了贾瑀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你既已猜出,为何还要问我?” 贾瑀怒不可遏,再次猛拍桌子,吼道:“少跟我耍滑头!从你嘴里说出来和我猜出来是不同的结果。赵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谦又摸了摸伤疤,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与愤恨交织的神情,缓缓说道:“是忠顺王。” 贾瑀心中一惊,尽管他心中已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忍不住内心一颤。然而,他面色依旧镇定,强压着内心的波澜,呵斥道:“赵谦,污蔑皇族亲王,你可要知罪!” 赵谦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贾瑀啊贾瑀,你不是收集到很多证据吗?你自己在证据中查找。你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贾瑀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赵谦,你休要张狂!信口雌黄,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贾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又问道:“在东吴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杀掉我的老师郑昌义,后来为什么又要杀掉郑正阳?” 赵谦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说道:“你的老师是因为挡了路,而他儿子……”赵谦瞥了贾瑀一眼,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是你害死的。” 贾瑀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我。” 赵谦冷哼一声:“不错,我本以绑架他们兄妹二人来要挟你,进而杀死你。没想到你居然能屡次逃脱我的陷阱。” 贾瑀长叹一声,满是懊悔与痛苦:“原来果真是我害了子燚兄。” 贾瑀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你这次来金陵为了什么?这百官图是什么东西?” 赵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说道:“这百官图不是你能看的。” 贾瑀怒喝道:“赵谦,到了此刻,你还嘴硬!” 赵谦又紧盯着贾瑀,恶狠狠地说道:“你看,你看了,你就陷入深渊。” 贾瑀想起刚刚自己所看,那百官图中记录着一个个官员的名字和他们的隐私,他愤怒地说道:“这是你们来控制官员的工具。” 赵谦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置可否。 贾瑀再次逼问道:“你来到金陵有什么计划?” 赵谦这时突然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得意,“贾瑀,我给甄家那些废物出了三个计策。如今三计你已破两计,最后一个计策……哼,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破解!” 贾瑀怒目而视,大声吼道:“赵谦,你休要得意!我定会让你的阴谋彻底破产,将你碎尸万段!” 赵谦不屑地回道:“贾瑀,你别妄想了!你斗不过我们的!” 之后,不论贾瑀再问什么,赵谦都紧抿双唇,一言不发。贾瑀气得来回踱步,大声呵斥,可赵谦却如同哑巴了一般,只是用冷漠和不屑的眼神看着贾瑀。 审讯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贾瑀的怒火几乎要将这狭小的空间点燃。 贾瑀虽然通过审问赵谦获取到了部分真相,然而,他的心中依旧存有众多疑惑。 忠顺王,他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为何忠顺王要在朝廷内外精心编织如此庞大的一张网? 贾瑀凝视着手中的百官图,终是忍不住将其翻开。 翻开一瞧,只见其中详细记录着一个个官员的出生履历,以及他们不为人知的一些隐私。 这整本册子中,足足罗列了 108 位官员。这些官员,既是忠顺亲王集团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被忠顺亲王紧紧攥在手中、任其摆布的棋子。 公孙羽爽朗地笑道:“这个忠顺王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呐。” 贾瑀面带疑惑,问道:“云生,这话怎生讲?” 公孙羽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忠顺王在京中之时,我便早有耳闻。他这人呐,有两大特别的爱好。其一,竟是喜好男色,这着实令人咋舌;其二呢,则是痴迷于听戏。你瞧瞧他那所谓的一百单八将,不就是从戏文里头照搬而来的么?难道手下多了一个,这一百零九将他就不再记录在册了?” 贾瑀也不禁笑了起来,说道:“这忠顺王我也曾有过接触,确实是一个行事作风让人难以捉摸透彻的人物。” 贾瑀言道:“这并非是咱们应当思量的事宜了,后续统统交付于皇上处置便好。明日传告下去,过五日咱们就在金陵举行盐务会议,召集所有盐务官员以及盐商参与。现今万事已然齐备,仅差最后一步,只差这关键的最后一步了。” 公孙羽应道:“大人,当下咱们已然稳操胜券,无人能够阻拦咱们此次的盐务变革。” 接下来几日,贾瑀同公孙羽、李白居以及户部带来的官员们一同探讨进一步细化盐务改革条例,以期在接下来的改革中不出现任何纰漏。 这一日,林虎匆忙来报:“大人,出事了。” 贾瑀心中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虎说道:“今日,有一队倭寇突然冲到金陵城下,在城门口袭击了守城官兵。后来幸亏其他人机警,关上了城门。但是后来金陵守军几次出击,都被倭寇打败。如今倭寇在城外炫耀武力,招摇过市,把城外民居烧杀抢掠,而城中守军无人再敢出击。” 以下是为您润色扩写并分小段后的内容: 贾瑀听到这里,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神色匆匆,连忙带着众人直奔金陵城东门处。 只见这时的城墙上,官兵们一个个趴在城垛上,向下张望着。人影憧憧,影影绰绰,城墙上到处都是人,显得颇为拥挤。 贾瑀定睛细看,这才看到了甄应嘉正带着一众官员,也在城墙上向外极目眺望。 这时,官兵拦住了贾瑀一行人。贾瑀说道:“我是钦差总督盐务,武陵侯贾瑀,去向甄大人禀告。”官兵一听,立马跑向甄应嘉处。 甄应嘉听到来报,回头看到贾瑀,连忙把贾瑀等人引上城墙。 贾瑀问道:“甄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这时城墙上一人看到贾瑀说道:“今日清晨,突然闯来几十名倭寇,袭击了城门守军士兵,后来守门军官机警,立马关上了城门。再后来,天大亮后,来了一千多众倭寇,现正在城外。” 甄应嘉在旁介绍道:“这是提督金陵军务大臣同安侯郑景。” 贾瑀拱手道:“区区一千多倭寇,我金陵城守军为什么不出城剿灭?” 这时身旁一个文官说道:“倭寇凶残勇猛,已经派兵几次出击,全部输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贾大人一样英勇善战。”这人说话阴阳怪气,句句带刺。贾瑀看向此人,想到这应该就是参赞机务卫德耀了,自己把他的老巢给抄了,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心中必然有所怀疑。 贾瑀听到这里,不去理会他,也扶着城垛向外看去。只见城外倭寇嚣张至极,全然不设防。 那些倭寇们,个个面目狰狞,如同一群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鬼。他们身穿着奇形怪状的服饰,有的袒露着胸膛,露出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仿佛是他们罪恶的勋章。手中挥舞着锋利的倭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倭寇们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和凶残,毫无一丝人性的光辉。他们在城外肆意地叫喊着,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在向城中的人们发出死亡的威胁。 一群倭寇围着几个被他们俘虏的平民,那几个平民惊恐地求饶着,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然而,倭寇们却毫不留情,他们狞笑着,用倭刀残忍地砍向那些平民。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但倭寇们却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狂笑,仿佛在享受着这血腥的杀戮。 然而,倭寇们似乎并未察觉到城墙上人们的愤怒,他们依然在城外肆无忌惮地狂欢着。 只见城墙外的民居已然被倭寇糟蹋得不成样子。处处失火,黑烟滚滚升腾,直冲天际,那浓烈的烟雾仿佛是百姓们痛苦的哀号。残垣断壁之间,横七竖八地躺着趴着人们的尸体,景象惨不忍睹。 鲜血染红了大地,在那斑驳的血迹中,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些衣不遮体的女性尸体。她们生前或许遭受了倭寇非人的凌辱,此刻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离开了人世。有的女子面容扭曲,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有的则紧闭双眼,似乎想要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那些尸体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有的则身首异处,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触目惊心。破碎的衣物在风中飘荡,仿佛在诉说着她们生前遭受的无尽痛苦和折磨。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和烧焦的气味,令人作呕。 第144章 怒发冲冠誓灭寇 城外,倭寇肆虐过后的惨状简直令人心碎欲绝。那城墙之上,气氛却是凝重得仿若铅块压顶,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甄应嘉捋了捋他那稀疏的胡须,眯着眼睛,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虚伪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倭寇如此凶残成性,穷凶极恶,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暂且等待他们自行散去方为上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怯懦与自私的光芒,仿佛百姓们的生死存亡与他毫无半分干系,那冷漠无情的模样令人心寒齿冷。 “是啊,贸然出兵,万一失利失败,我们可担当不起这个沉重的责任。”卫德耀赶忙随声附和着,脸上那层层堆叠的肥肉随着说话的动作不停地颤抖着,那副谄媚讨好的样子令人作呕欲吐。 郑景阴沉着他那张犹如锅底般的脸,冷冷地说道:“百姓们的死活与我们何干?保住自己的乌纱帽,确保自身的荣华富贵才是最为重要的。”他的话语犹如一把冰冷刺骨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众人的心。 高亚腾也在一旁点头哈腰,像个哈巴狗似的随声应和道:“郑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还是不要冒险行事,以免引火烧身。”他那卑微怯懦的姿态尽显其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本质。 贾瑀听到这些丧尽天良的话,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瞬间喷发,他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愤怒的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宛若一条条狰狞的蚯蚓,怒不可遏地喝道:“你们这群无耻至极的败类!身为朝廷官员,食民之禄,却在百姓遭受如此劫难之时,表现得如此麻木不仁、冷酷无情!你们的良心莫非被恶狗啃食殆尽了吗?” 甄应嘉被贾瑀的怒斥吓得浑身一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伪善的镇定模样,强装镇定地说道:“贾世侄,莫要冲动行事,此事还需谨慎对待,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冲动。” 贾瑀指着甄应嘉的鼻子,痛心疾首地痛斥道:“从长计议?百姓们正在倭寇的屠刀下苦苦挣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无辜失去宝贵的生命,每一刻都有家庭支离破碎,惨不忍睹,你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说什么从长计议!你这分明就是在推脱责任,就是在对百姓的生死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卫德耀见状,阴阳怪气地说道:“贾大人如此英勇无畏,不如您自己单枪匹马去?别在这光说不练,耍耍嘴皮子!您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去把倭寇驱赶殆尽,别在这连累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贾瑀怒视着卫德耀,眼中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来,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贪生怕死,毫无担当!只知道在这说些风凉话,遇到事情就想退缩逃避,你这种毫无骨气的人有何资格位居官位?” 郑景这时也不甘示弱,趾高气昂地上前一步,挺起胸膛,大声说道:“贾瑀,你别不识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出兵打仗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儿戏,你以为就凭你一人之力能击退那如狼似虎的倭寇?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连累了我们大家跟着遭殃。” 贾瑀冷笑一声,充满嘲讽地说道:“哼!我贾瑀就算孤身一人,也绝不退缩半步!不像你们这群胆小如鼠、懦弱无能的废物,只知道躲在城墙后面瑟瑟发抖,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受难却无动于衷。你们所谓的为官之道,就是这般自私自利,冷漠无情吗?” 高亚腾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尖声说道:“就是就是,贾大人,您可别冲动行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您可担待不起这严重的后果啊。” 贾瑀愤怒地吼道:“你们这群道德败坏的败类,简直是朝廷的奇耻大辱!百姓们辛辛苦苦交税养着你们,是满心期望你们能保护他们的安宁,显然并未被贾瑀的正义言辞所打动,依旧是铁石心肠。 甄应嘉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这尴尬的局面,说道:“贾大人,您别把话说得如此难听刺耳。我们也是为了大局的稳定着想,不能贸然冲动行动啊。” 贾瑀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大局?你们所谓的大局就是保住自己的官位和荣华富贵的性命,而不顾百姓的死活吗?这算什么大局?这简直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卫德耀又小声嘀咕道:“贾瑀,你别太张狂跋扈,目中无人,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不成?” 贾瑀瞪着卫德耀,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人多又如何?心都是黑的,再多的人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郑景脸色越发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威胁道:“贾瑀,你再这样口无遮拦,肆意妄为,小心我们联名上奏,治你的重罪!” 贾瑀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说道:“治我的罪?我看该治罪的是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你们这群只知自保,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才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败类!” 高亚腾吓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嘴硬地说道:“贾大人,您这样固执己见,不知变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贾瑀看着这些丑陋扭曲的嘴脸,心中充满了失望和鄙夷。他大声说道:“我贾瑀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不怕你们的威胁恐吓!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百姓讨回公道,伸张正义!” 贾瑀怒目圆睁,对众官员说道:“既然你们没有胆量出去抗击倭寇,那我贾瑀带兵出城,剿灭倭寇!” 曾应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斜睨着贾瑀,冷冷地说道:“行,那贾大人咱们先说好,如有意外,我们可不会给你开城门。” 说完,贾瑀转身不再理会这些自私冷漠、丧尽天良的官员。 贾瑀回到府中,面色凝重如铁,立刻召集众人前来。 他目光坚定如炬地说道:“如今,倭寇在城外肆意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金陵守军竟是一帮毫无胆量的废物,面对百姓的苦难,无人敢挺身而出,前去搭救。我贾瑀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决心前去营救百姓。诸位,你们谁敢与我同去?” 李白居率先抱拳说道:“毅恒,我愿同往,定当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众人紧接着纷纷表态:“大人,我也愿与您一同前往,誓与倭寇决一死战,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接着贾瑀把所有的护卫、锦衣卫、府军卫士兵都召集起来,在贾府门前列队。 贾瑀向所有人大声说道:“兄弟们! 此刻,我们集结在这贾府门前,面前是倭寇肆虐的嚣张气焰,身后是百姓们水深火热的悲号!我贾瑀,站在你们面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看那城外,倭寇如恶狼般张狂,他们践踏我们的土地,残害我们的同胞!百姓们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呼号!而那金陵城内所谓的守军,竟像一群没了脊梁的软骨头,躲在城墙后瑟瑟发抖,对百姓的生死不闻不问! 但是,我们绝非他们!我们是钢铁之师,是无畏勇士,是这片山河的坚盾!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着正义的热血,我们的胸膛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 我深知,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敌人的凶残或许会让你们心生怯意。但恐惧,只能是我们爆发力量的导火索!我们为尊严而战,为荣誉而战,为我们深爱的家园和亲人而战! 今日,我们即将踏出这城门,迎向那未知的血雨腥风。这一战,必将是生死较量,是浴血搏杀!但我坚信,我们的勇气将斩断敌人的獠牙,我们的决心将碾碎敌人的阴谋! 或许有人觉得,此去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但我要告诉你们,若我们此刻退缩,我们将成为千古罪人!我们的名字将被唾弃,我们的灵魂将永受煎熬!我们的子孙后代,将在敌人的铁蹄下屈辱求生! 然而,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并肩作战,就没有冲不破的敌阵,就没有斩不断的邪恶!我们要用手中的刀枪,杀出一条血路,让倭寇知道,中原大地,岂容他们肆意横行! 兄弟们,挺直你们的脊梁,高举你们的武器!让我们的怒吼响彻云霄,让我们的步伐震撼大地!我们将以必死的信念,向倭寇发起冲锋!哪怕战至最后一人,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后退半步! 今日之战,我们只许胜,不许败!为了正义,为了苍生,为了国家的荣耀,杀!” 众人齐吼:“杀!杀!杀!” 贾瑀等人立马对护卫、锦衣卫、府军卫进行编组。 护卫们个个武功高强,被编为游击部队,负责策应各方。他们身手敏捷,行动迅速,如同闪电一般,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致命打击。 锦衣卫则凭借其精良的火枪火炮,被编为中军突击队。他们装备先进,火力强大,是此次作战的核心力量,将在战斗中冲锋陷阵,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撕开敌人的防线。 府军卫也分工明确。其中,弓箭手们被安排在前方,负责以密集如蝗的箭雨压制敌人,为后续部队的进攻创造有利条件。刀盾手们则紧紧守护着中军,用坚固无比的盾牌和锋利无比的短刀抵御敌人的攻击,确保中军的绝对安全。而枪矛兵们紧跟其后,在前方部队打开局面后,迅速跟进,扩大战果,给予敌人致命的最后一击。 整支队伍组织有序,各司其职,展现出强大无比的战斗力和严密精细的作战部署,只待与倭寇一决高下,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 第145章 奋勇争先灭倭寇 贾瑀率领着精心编组的队伍,迈着坚定无比的步伐,向着城外的倭寇步步逼近。战场上,风声呼啸,犹如悲愤的呼号,那声音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硝烟弥漫开来,仿佛大地被愤怒的阴霾所笼罩,整个世界都变得朦胧而压抑。喊杀声震耳欲聋,直冲九霄,那声音充满了决绝与勇气,似乎要将这阴霾冲破。 游击策应的护卫们如鬼魅般迅速穿梭在敌军之中。他们个个身姿矫健,行动敏捷,仿佛山中灵动无比的灵猴,又似草原上疾驰如风的猎豹。只见一名护卫身形一闪,如闪电般避开倭寇迎面砍来的长刀,那长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却只斩到了一片虚无。而这名护卫反手一剑,其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直刺对方咽喉。那倭寇甚至来不及反应,喉咙处便瞬间绽放出一朵凄艳的血花,紧接着便轰然倒地。他们灵活多变的战术,如同无形的巨手,成功地打乱了倭寇的阵脚,让倭寇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另一名护卫在敌阵中辗转腾挪,他的步伐轻盈而又稳健,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倭寇的攻击。他手中的短剑如毒蛇吐信,快速而致命。当倭寇们以为他要向前攻击时,他却突然一个侧身,刺向了旁边一名倭寇的肋下。那倭寇惨叫一声,捂着伤口痛苦地倒下。其他倭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阵形更加混乱不堪。 在战场的另一处,一名年轻的护卫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高超的技巧。他面对两名倭寇的夹击,丝毫不惧,神色镇定自若。只见他先是一个后仰,极其惊险地躲过了一记凶狠的劈砍,接着顺势在地上一滚,敏捷地来到了一名倭寇的身后,起身一剑,干脆利落地直接刺穿了倭寇的后背。另一名倭寇见状,愤怒地冲了过来,却被他巧妙地闪过,然后一记飞踢,将其狠狠踢倒在地,再补上一剑,迅速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中军的锦衣卫手持火枪火炮,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坚定如铁,面容刚毅不屈,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硬的光芒,犹如一尊尊不可撼动的战神。随着贾瑀一声令下,“开火!”这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响彻整个战场。火枪齐鸣,“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射向倭寇。子弹呼啸着穿过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令人胆寒。倭寇们纷纷中弹,鲜血四溅,惨叫着倒下,场面血腥而惨烈。 火炮轰鸣,火光冲天,巨大的冲击力在倭寇的队伍中炸出一个个大坑。泥土和碎石伴随着硝烟和火焰腾空而起,倭寇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得七零八落。有的倭寇直接被炸飞,肢体在空中断裂,血腥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有的则被埋在了土堆之下,只露出半截身体,徒劳地挣扎着,犹如濒死的蝼蚁。 一名火枪兵瞄准了一名倭寇头目,手指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倭寇头目的额头,他的脑袋瞬间爆开,红的白的溅了一地,惨不忍睹。旁边的倭寇们被吓得呆若木鸡,还没等他们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又一轮火枪射击袭来,更多的倭寇倒在了血泊之中,痛苦地抽搐着。 在火炮阵地,炮兵们熟练地装填弹药,调整炮口。“轰”的一声,又一发炮弹飞出,在倭寇密集的地方爆炸。硝烟散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泊,倭寇的尸体堆积如山,残缺不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府军卫的弓箭手们站成整齐的队列,拉满弓弦。他们的目光专注而坚定,仿佛每一支箭都承载着他们的决心和愤怒。“放!”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密集地射向敌人。一支支利箭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致命的力量扎入倭寇的身体。 利箭穿透倭寇的铠甲,刺入他们的肌肉和骨骼。倭寇们试图躲避,但箭雨太过密集,根本无处可逃。有的倭寇被数支箭同时射中,像刺猬一样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有的则在奔跑中被箭射中后背,扑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一名经验丰富的弓箭手,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每次放箭都能准确地命中目标。他瞄准了一名正在指挥的倭寇将领,手指一松,利箭离弦而去,如同一道闪电。那倭寇将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箭贯穿了心脏,当场毙命。他身边的倭寇们顿时乱了阵脚,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在弓箭手的队伍中,有一名年轻的新兵,他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将箭射了出去。这支箭虽然没有直接命中倭寇,但却打乱了倭寇的进攻节奏,为战友们创造了宝贵的机会。 刀盾手们紧密排列,他们用坚实的盾牌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抵挡着倭寇的反扑。倭寇的刀剑砍在盾牌上,发出“铛铛”的声响,火花四溅。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命运的叩门声,但刀盾手们毫不退缩,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一名强壮的刀盾手,他的手臂青筋暴起,紧紧地握住盾牌。当倭寇的刀剑砍来时,他用尽全力抵挡,同时用锋利的短刀趁机反击,给倭寇以致命的一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在他的带领下,其他刀盾手们也士气大振,奋勇杀敌。 另一名刀盾手在战斗中受了伤,他的肩膀被倭寇砍了一刀,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守阵地。他用盾牌挡住了倭寇的又一次攻击,然后猛地向前一推,将倭寇撞倒在地,接着用短刀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贾瑀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冲锋在前。他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一名倭寇企图偷袭,贾瑀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豹。反手一剑划过对方的胸膛,鲜血四溅,那倭寇痛苦地倒在地上。 又一名倭寇凶狠地冲了过来,高举着倭刀,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语。贾瑀眼神一凛,一个箭步上前,长剑直刺倭寇的心脏。倭寇的动作瞬间停滞,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贾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的身上沾满了倭寇的鲜血,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奋勇杀敌。他的身影成为了战场上的一面旗帜,激励着士兵们勇往直前。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贾瑀的队伍逐渐占据了上风。倭寇们开始溃败,他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那些看似凶狠的倭寇在我方猛烈的攻击下纷纷溃败。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逐渐稀落。原本嚣张跋扈的倭寇们,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贾瑀提着染血的长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战场。他发现,这些倭寇的抵抗显得杂乱无章,与平日所闻倭寇的凶悍形象大相径庭。 “不对劲,这些倭寇怎么如此不堪一击?”贾瑀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旁的公孙羽喘着粗气说道:“大人,我也觉得蹊跷,这些家伙看着不太像真正的倭寇。” 这时,林虎押着一名倭寇走了过来,狠狠将其推倒在地,大声喝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倭寇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人饶命,我们……我们不是真正的倭寇。” 贾瑀走上前,怒目而视:“不是倭寇?那你们究竟是谁?” 那倭寇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我们是被逼迫的,我们是汉人啊。” “什么?汉人?”贾瑀怒不可遏,“身为汉人,竟假扮倭寇,残害同胞,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大人,我们也是没办法啊。”那汉奸抬起头,脸上满是恐惧和无奈,“我们被那些真正的倭寇逼迫,如果不听从他们,我们全家老小都得死。” 贾瑀怒喝道:“一派胡言!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你们背叛祖宗、助纣为虐的借口!” 何二达气愤地说:“大人,这些汉奸更加可恶,为了苟活,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张成也附和道:“就是,他们比倭寇还可恨,简直丢尽了我们汉人的脸。” 叶逢春咬牙切齿地说:“不能轻饶了他们,必须严惩。”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先把他们都押起来,待战后再行处置。” 战场上,越来越多的真相被揭开。原来,这其中有不少是汉奸假扮的倭寇,他们本就士气低落,战力薄弱,面对我方的勇猛进攻,很快就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投降或逃窜。 一名被俘虏的汉奸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 贾瑀冷冷地看着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的所作所为,让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这笔血债,你们必须偿还。” 那汉奸痛哭流涕:“大人,我们真的后悔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虎呸了一声:“现在后悔?晚了!你们的罪行不可饶恕。” 贾瑀望着远处,沉重地说道:“国难当头,这些人不思报国,反而为虎作伥,实在令人痛心疾首。但我们也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彻底清除倭寇之患,让百姓不再受苦。” 第146章 尽灭真寇威金陵 在清理了那些假扮倭寇的汉奸之后,贾瑀等人还未来得及喘息,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百余人装备精良、神情凶悍的真倭寇精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这些倭寇个个身强体壮,肌肉隆起,手持锋利的倭刀,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嗜杀。他们步伐整齐,迅速地向贾瑀的队伍逼近。 贾瑀立刻整顿队伍,准备迎敌。他大声喊道:“兄弟们,真正的恶战来了,别怕,随我杀!” 双方瞬间碰撞在一起,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一名倭寇朝着贾瑀猛扑过来,倭刀高高举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砍向贾瑀。贾瑀眼神一凝,脚步灵活地向后一退,同时手中长剑向上一挑,准确地架住了倭寇的倭刀。接着他手腕一转,长剑顺着倭刀下滑,直刺倭寇的手腕。倭寇吃痛,倭刀脱手掉落。贾瑀趁势向前一步,长剑刺入倭寇的胸口,倭寇瞬间倒地。 另一名倭寇见状,从侧面偷袭贾瑀。贾瑀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猛地一侧,躲过了偷袭。随后他反手一剑,刺中了那名倭寇的腹部。倭寇惨叫着倒下。 贾瑀在倭寇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次出剑都准确地命中倭寇的要害。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倭寇头目盯上了贾瑀,挥舞着沉重的倭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贾瑀与那倭寇头目相对而立,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在空中擦出了火花。 头目身材魁梧,肌肉如铁块般坚硬,手中那把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残忍与傲慢,仿佛认定了眼前的贾瑀将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贾瑀则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而锐利,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身上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心中毫无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为百姓除害的决心。 头目率先发动攻击,他大喝一声,挥舞着倭刀,以泰山压顶之势朝贾瑀砍来。那刀势迅猛,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贾瑀却不慌不忙,他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倭刀砍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头目一击未中,更加恼怒,他迅速回刀,再次朝着贾瑀横劈过来。 贾瑀脚步轻移,如同在风中舞动的柳絮,再次躲过了攻击。他趁着头目招式用老,长剑如灵蛇出洞,刺向头目的肋部。 头目反应极快,用刀身挡住了贾瑀的剑。“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火花四溅。两人都被这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手臂发麻。 “小子,有两下子!”头目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贾瑀冷笑一声:“你也不过如此!” 头目再次发起攻击,他的刀法越发凶狠,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贾瑀。 贾瑀沉着应对,他不断地变换着身形,巧妙地避开头目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他发现头目虽然力量强大,但动作略显笨重,而且进攻时往往会露出防守的空当。 贾瑀决定采取游击战术,他围绕着头目快速移动,让头目难以捉摸他的位置。头目被贾瑀的动作搞得心烦意乱,他的攻击开始变得盲目而无序。 就在头目一次大力挥刀落空后,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失衡。贾瑀抓住这个机会,瞬间欺身而上,长剑直刺头目胸口。 头目大惊,连忙回防,用倭刀挡住了贾瑀的剑。但贾瑀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剑尖还是刺破了头目的衣服,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该死!”头目咒骂着,更加疯狂地发起攻击。 贾瑀却不与他硬拼,再次利用灵活的身法避开。如此反复几次,头目已经气喘吁吁,体力明显下降。 而贾瑀则趁着头目喘息的瞬间,突然发动了一轮猛攻。他的剑如疾风骤雨般刺向头目,让头目应接不暇。 头目左支右绌,显得狼狈不堪。贾瑀看准时机,一剑刺向头目的手臂,头目痛呼一声,倭刀差点脱手。 “受死吧!”贾瑀大喝一声,剑法越发凌厉。 头目此时已经心生怯意,但他知道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他强打起精神,再次挥舞着倭刀,与贾瑀展开最后的殊死搏斗。 两人的兵器不断碰撞,发出一连串的声响。贾瑀突然卖了一个破绽,头目以为有机可乘,全力一刀砍来。贾瑀侧身躲过,同时长剑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头目的咽喉。 头目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长剑如闪电般刺入他的咽喉,头目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手中的倭刀缓缓落下。 贾瑀用力抽出长剑,头目轰然倒地。鲜血从他的咽喉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战场上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士气大振,喊杀声更加响亮。而倭寇们则军心大乱,陷入了恐慌之中。 贾瑀没有丝毫停歇,他转身继续投入战斗,向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倭寇杀去。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尊战神,所到之处,倭寇纷纷倒下。 一名倭寇企图从背后偷袭贾瑀,贾瑀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回马剑,直接刺穿了那倭寇的心脏。 又有两名倭寇同时攻向贾瑀,贾瑀脚步一错,身形如幻影般闪过,然后长剑一挥,两名倭寇的头颅瞬间飞起。 此时的贾瑀已经杀红了眼,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将这些倭寇全部消灭,为百姓报仇,为国家除害。 在贾瑀的勇猛冲杀下,倭寇们彻底崩溃,开始四散逃窜。但贾瑀不会放过他们,他带领着士兵们紧追不舍,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一个倭寇慌不择路,摔倒在地。贾瑀飞身过去,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另一个倭寇边跑边回头,眼中充满了恐惧。贾瑀将手中的剑掷出,长剑如飞箭般穿过倭寇的后背,倭寇扑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终于,战场上的倭寇被消灭殆尽,只剩下那个肥猪般的倭寇,他瘫倒在地,不停地颤抖着,口中求饶道:“饶命,饶命啊!” 最终,除了那个主动投降的肥猪倭寇,其余倭寇全部被斩杀。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贾瑀和他的队伍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坚定的信念。 当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战场上一片狼藉,硝烟还未完全散去。贾瑀带领着疲惫但胜利的队伍缓缓回城,城墙上的官员、士兵和百姓们都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城墙上,官员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微妙。他们既为这场胜利感到惊喜,又被贾瑀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和决心所震撼。他们害怕贾瑀从此声望如日中天,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和利益;害怕朝廷会因为贾瑀的功绩而对他们这些往日里无所作为的官员加以问责。 其中,郑景的脸色最为难看,他原本以为贾瑀此次出城迎战倭寇必定是有去无回,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不安,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士兵们则是满脸的敬佩和兴奋。他们亲眼目睹了贾瑀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看到了他如何带领着大家冲锋陷阵,击败了凶残的倭寇。他们欢呼着,为自己能够参与这场胜利的战斗而感到自豪。一些年轻的士兵眼中闪烁着泪光,这场胜利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一次军事上的成功,更是一种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和对未来的希望。 百姓们的欢呼声最为热烈和真挚。他们在城墙上欢呼雀跃,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衣物,向归来的英雄们表达着他们内心深处的感激和敬意。妇女们喜极而泣,老人们双手合十,喃喃自语,感谢上天的保佑。孩子们则兴奋地跳着、叫着,仿佛在庆祝一个盛大的节日。 “贾大人威武!”百姓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贾瑀骑在马上,身上的战甲血迹斑斑,但他的身姿依然挺拔,眼神坚定而明亮。他望着城墙上欢呼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责任感。他知道,这场胜利是为了他们,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无辜的生命。 一位老者挤到人群前面,声音颤抖地说道:“贾大人,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若不是您,我们不知还要遭受多少苦难。” 贾瑀下马,握住老者的手,说道:“老人家,这是我应尽之责。只要倭寇敢来侵犯,我们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百姓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而此时,官员们的不安愈发明显。他们悄悄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贾瑀如今立下如此大功,恐怕在朝廷中的地位会扶摇直上,我们日后可得小心行事。” “是啊,他如此得民心,万一……” 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猜忌。 贾瑀察觉到了官员们的异样,但他并未在意。在他心中,百姓的安危和国家的安宁才是最重要的。 “打开城门,迎接我们的英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城门缓缓打开,百姓们簇拥着贾瑀和他的队伍走进城中。 这场胜利的喜悦在城中持续了很久,而贾瑀的名字,也深深地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但与此同时,官员们的嫉妒和恐惧,也在暗中悄然滋长,为未来的局势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第147章 挟胜推行盐业改 贾瑀率领着队伍回到了贾府。他马不停蹄地开始全力救治受伤的士兵,确保每一个伤者都能得到妥善的医治。对于在战斗中英勇牺牲的士兵,贾瑀下令厚葬,并给予了极为丰厚的抚恤,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 做完这一切安排后,贾瑀稍作思索,随后叫来林虎,严肃地说道:“林虎,你去审问那个投降的倭寇,务必从他口中撬出有用的情报。” 原来,这些倭寇的出现果然是赵谦的第三计,意在引倭寇祸乱金陵。 然而,倭寇的头目也并非愚笨之辈,所以他先派遣了这一小股部队前来探路。 结果未曾料到,整个金陵城的防务竟如此空虚,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金陵地处内地,长久以来军备松弛,纸面上本该有四五万的精锐部队,实则连十分之一都不足,而且剩下的士兵还缺乏训练。 正因如此,才让倭寇们的偷袭得以成功。 这些事情都记录在案,等回京之后报告给皇上。贾瑀决心,贾瑀现在决心完成整顿盐务的最后一步,明天按时召开整顿盐务大会。 第二天,江南各省的盐政、盐运、盐道官员以及盐商们纷纷聚集在了金陵省衙门。 清晨的阳光洒在衙门的朱红色大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衙门内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大堂之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足足坐了上百人。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或交头接耳,或神色焦虑,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贾瑀的出现。 就在这时,贾瑀带着钦差的全套仪仗,身后跟着府军卫,威风凛凛地出现了。 贾瑀身着官服,步伐稳健,神色庄重。他身后的府军卫们个个身着铠甲,手持兵器,神情严肃,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他们的脚步声在大堂中回响,仿佛是命运的鼓点,迅速蔓延至整个会场。 一刹那间,原本嘈杂的大堂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在瞬间消失,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心跳声。 昨天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倭寇的情景还清晰地浮现在众人眼前,那惨烈的战斗,英勇的身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 此时,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呼吸,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贾瑀神情肃穆,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大声说道:“今日,我代表朝廷在此召开整顿盐务大会,接下来将颁布新的盐务管理条例。” 他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清晰而有力。 一个户部官员从旁走出,手中拿着一卷文书,开始读起新的盐务条例。 大堂中,静静的,只有这一个声音。 “其一,取消总商这一制度。从今往后,所有人员皆可前往盐政衙门领取盐引,然后依据盐引前往盐场购置食盐,并到指定的区域进行销售。” 随着这一条例的读出,在场的官员们心中开始不安起来。他们深知,总商制度的取消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对盐业的垄断控制,以往从中获取的巨额灰色收入也将不复存在。 “其二,取消盐运的既有模式,往后盐运事务将由商户自行处理。原盐运衙门变更为缉私衙门,其主要职责在于严厉打击私盐的贩卖活动,以及全力保障盐路的畅通无阻。” 这一条更是让那些长期依赖盐运谋取私利的官员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财路被彻底截断了。 “其三,盐税改革。分为三部分,国税上缴国库一引一两银,护税上交盐运衙门一引一钱,厘金上交地方政府一引一钱。” 这个条例一经公布,在场的所有官员心里都“咯噔”一下。他们清楚地知道,往后自己的各种灰色收入将彻底化为泡影。倘若再起贪念,那就是贪腐,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处。 而商人们则是表情各异。 一部分商人喜上眉梢。虽说表面上看起来盐税比以往增多了一些,但是只要能够切实取消那些形形色色的灰色支出,他们的利润必然还是会有所增长。 不过,也有一部分商人感到忧虑。那就是盐引一旦放开,随后这个市场就会涌入大批的商人,竞争必然会愈发激烈。 但这恰恰正是盐务整顿的关键核心所在,其目的就是引入更多的竞争。 如此一来,税收能够增加,老百姓能够从中受益,而不再像如今这般,只有寥寥几个垄断的大商人和官员们大肆敛财。 一位资深的盐商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他知道,虽然竞争会加剧,但只要经营得当,依然有利可图。 另一位年轻的商人则显得有些兴奋,他觉得这是自己一展身手的好机会。 而那些习惯了依靠关系和贿赂获取利益的官员们,此刻却如坐针毡,他们在心中暗暗咒骂着贾瑀,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贾瑀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明白,这场改革必将面临巨大的阻力,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他再次开口说道:“此次盐务改革,乃是朝廷的决心,也是为了江南盐业的长远发展,为了百姓的福祉。如有违抗者,定当严惩不贷!”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大堂中久久回荡。 当贾瑀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会场依旧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其实,仔细想来,这次改革,除了那些总商和其背后的豪门世家会遭受重大损失之外,实际上其他人都没有太大的损失。贾瑀所制定的政策可谓考虑得周全细致、面面俱到。即便是官员们,虽说通过不法手段获取的收入大幅减少,然而合法的收入却相应增加了,对于底层官员而言,这无疑也是一件令人欣喜之事。 坐在前排的八大洋盐商,起初脸色煞白如纸。不过很快,黄正邦、马瑞祥等人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毕竟自家已经积累了几代人的庞大产业,即便往后做不了总商,依然可以选择做普通的盐商,或者干脆涉足其他行业,总归是有退路的。 而范崇礼等人的脸色却变得铁青,他们已然深陷与官员相互勾结的纠葛之中,难以自拔。很显然,他们的家族即将面临没落的命运,前景一片黯淡。 在贾瑀强大的武力威慑之下,不论是金陵的高官,如甄应嘉、高亚腾、卫德耀这些位高权重之人,还是普通的官员,又或是那些所谓的总商、商人们,无人敢起丝毫的小心思,都乖乖地依照贾瑀的安排行事。 贾瑀站在高处,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众人。他的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高官们,此刻在贾瑀的注视下,也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甄应嘉脸色阴沉,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高亚腾紧握着拳头,却又无奈地松开,他知道此刻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卫德耀则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局势,盘算着自己的得失。 普通官员们更是噤若寒蝉,他们深知贾瑀的手段,谁也不想成为出头鸟,招来杀身之祸。那些总商们,曾经凭借着特权垄断盐业,获取巨额利润,如今也只能乖乖就范。商人们相互交换着眼神,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贾瑀的强势,也只能选择服从。 同时,贾瑀为了防止改革出现波动,从而影响到百姓的食盐需求,又让贾芸偷偷地运来了一大批食盐,随时准备投放市场。 贾瑀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经过了深思熟虑。他深知,改革的过程中,任何一个环节的疏漏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为了确保百姓能够在改革期间依然能够买到食盐,他秘密地与贾芸商议运输事宜。 贾芸亲自带领着一队可靠的人马,日夜兼程,不辞辛劳地赶路。他们避开了众人的耳目,小心谨慎地保护着这批食盐。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路况,但他们没有退缩。 而在这个过程中,贾瑀丝毫不敢松懈,他密切关注着各方的动态。每天都会听取手下的汇报,了解市场的变化和民众的反应。他深知,改革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 他的书房里,堆满了各种情报和文书。贾瑀常常在烛光下,仔细地研究着每一份报告,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专注。 那些原本心存侥幸的官员们,在贾瑀的严密监控下,也不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他们明白,贾瑀的决心坚如磐石,任何妄图破坏改革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处。他们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野心,等待时机。 有一位官员,试图暗中勾结商人,操纵盐价。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贾瑀的掌握之中。贾瑀毫不留情地将其拿下,当众严惩,以儆效尤。这一举动让其他官员们更加胆战心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商人们虽然心中对未来的竞争充满了担忧,但在当前的形势下,也只能顺应潮流,积极调整自己的经营策略。有的商人开始研究新的销售渠道,有的则努力降低成本,提高产品质量。他们明白,只有适应改革的潮流,才能在未来的市场中立足。 整个金陵的盐务市场,在贾瑀的强力推动下,正逐步朝着健康、有序的方向发展。百姓们也感受到了改革带来的变化,食盐的价格逐渐稳定,供应也更加充足。他们对贾瑀的改革充满了期待,相信未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第148章 再访甄家见众姝 历经整整四个月之久的漫长时光,当那轻柔的初春脚步悄然来临之际,那整顿盐业这一艰巨繁重且充满挑战的任务,终于得以圆满完成。 就在这极其关键且重要的时刻,贾瑀有条不紊地开始着手准备返京复命的相关事宜,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就在这一天,甄应瑞亲自登门拜访。原来是甄母又一次发出了满怀热忱且诚挚无比的邀请,她殷切地盼望贾瑀能够前往甄家,与他们相聚一叙。 贾瑀在心中暗自仔细地琢磨起来,自己在当下的这个微妙时刻,尚且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甄家一举拿下。因此,不管怎样,还是得把表面上的关系维护得妥妥当当才行。 况且,随着盐业整顿工作的圆满落幕,贾家将会有众多人员南下。而甄家在此时,仍是金陵这一方小小天地中的重要势力。与他们维持良好且和睦的表面关系,对于自己而言,定然是不会有任何坏处的。 基于这样全面且谨慎的考虑,贾瑀面带微笑,欣然应承下来,承诺来日定会上门拜访。 第二日,贾瑀来到了甄府。今日的他身着简约的便服,显得随性自在且毫无拘束。然而,大事已定,甄应嘉等人心中暗自盘算着,觉得已经无需再去费心应付贾瑀,于是纷纷找借口推脱,声称有事在身,并未与贾瑀相见。 甄应瑞则领着贾瑀,一路朝着后院徐徐走去。 甄应瑞领着贾瑀一路来到后院,只见这后院宛如一个别有洞天的奇妙世界。四周矗立着高高的围墙,墙头爬满了郁郁葱葱、繁茂无比的藤蔓,那密密麻麻的枝叶相互交织缠绕,仿佛给这方天地围上了一道葱郁翠绿的天然屏障。 踏入院门,一条青石小径蜿蜒曲折地向前延伸而去,两旁种满了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花卉。正值这生机勃勃的初春时节,娇艳动人的桃花犹如少女那灿烂的笑靥,绽放得绚丽夺目;洁白如雪的梨花似轻盈的雪花,散发着清新宜人的芬芳;粉嫩娇艳的杏花如天边绚丽的云霞,色彩斑斓,美轮美奂。微风轻轻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场如梦如幻、绚丽多彩的花雨。 小径的尽头是一方小巧玲珑的池塘,池水清澈透明,宛如一面平滑如镜的宝镜。几尾色彩斑斓的锦鲤在水中悠然自得、自由自在地游弋,它们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同璀璨的宝石。池塘边,垂柳依依,嫩绿柔软的柳枝随风轻盈飘舞,轻轻拂过平静的水面,荡起层层轻柔如丝的涟漪。 池塘的不远处,有一座造型精致、巧夺天工的亭子。亭子四周摆放着几盆珍稀奇异的花花草草,它们争奇斗艳,各自绽放出迷人的香气。亭中设有石桌石凳,桌上还摆放着一套精美绝伦、巧匠精心打造的茶具,那茶具的质地细腻温润,造型优美别致,仿佛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整个后院布局精巧奇妙,清幽宁静,处处透着典雅高贵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幅优美绝伦、令人陶醉的画卷之中。 贾瑀随着甄应瑞来到甄母所处的屋子,尚未进门,便听到屋内传来女子们那轻柔婉转的轻声细语和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那声音似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娇艳的花朵,轻柔而动人,令人不禁心生好奇与期待。 踏入房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檀香味,布置得典雅华贵、美轮美奂。甄母端坐在主位之上,她身着一袭绛紫色的锦缎长袍,袍上绣着的牡丹栩栩如生、娇艳欲滴,那层层叠叠的花瓣绽放着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之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高贵尊崇身份。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整齐端庄,戴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翡翠簪子,那簪子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烁着温润柔和的光芒,更衬托出她的端庄大气、仪态万方。甄母面容慈祥温和却又透着几分精明睿智,眼神温和亲切地注视着门口。 在甄母身旁,依次坐着四位气质各异的夫人。 大夫人端庄娴静、优雅大方,她身着深蓝色的裙装,衣袂上绣着素雅高洁的兰花图案。她的面容白皙如玉,眉如远黛、清秀婉约,双眸清澈而深邃,眼神中带着沉稳淡定、从容不迫。嘴角微微上扬,总是噙着一抹温和亲切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倍感温暖。 二夫人容貌娇艳妩媚、风情万种,身着粉色的绫罗绸缎,裙边绣着精美的蝴蝶图案。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灵动迷人,眼神中透着灵动活泼与好奇探索,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更显娇俏可爱、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三夫人气质高雅脱俗、清新婉约,身着月白色的长衫,上面绣着淡淡的梅花图案。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精致典雅的发髻,插着一支圆润晶莹的珍珠发钗。她的面容秀美绝伦、楚楚动人,眉眼间带着一丝书卷气,眼神清澈而宁静,给人一种温婉如水、柔情似水的感觉,仿佛是从古典画卷中走出来的柔美佳人。 四夫人则显得较为年轻活泼、俏皮可爱,身着翠绿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活泼灵动的小鸟图案。她的脸蛋圆润甜美、充满朝气,眼睛大大的、明亮有神,充满了朝气与活力,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银铃,让人心情愉悦、轻松欢快,仿佛是春天里一只欢快歌唱的小鸟。 在夫人们身后,站着四位亭亭玉立的小姐。 大小姐甄静瑶,身着淡紫色的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细腻的流云图案。她身材高挑修长、婀娜多姿,腰肢纤细柔软,宛如风中摇曳的杨柳。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更增添了几分柔美婉约。她的面容姣好秀丽、楚楚动人,眉似新月、婉约迷人,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聪慧的光芒,眼神中透着聪慧机敏和坚定执着,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心驰神往。 二小姐甄静琪,穿着鹅黄色的襦裙,外搭一件洁白如雪的披风。她生得娇小玲珑、俏皮可爱,五官精致得如同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一般。樱桃小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甜美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充满好奇,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呵护。 三小姐甄静琳,身着藕粉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琴瑟图案。她气质优雅高贵、端庄大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与气质。她的脸庞圆润可爱、肌肤白皙如瓷,眼神温柔而娴静,仿佛是一朵静静绽放、芬芳四溢的莲花。 四小姐甄静瑾,身穿浅蓝色的纱裙,裙袂飘飘、轻盈灵动,宛如仙子下凡般超凡脱俗。她有着一张瓜子脸,眉毛细长如柳、婉约动人,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柔情蜜意。她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羞涩的微笑,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想要呵护,仿佛是一朵含苞待放、娇羞迷人的花朵。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少年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便是甄宝玉。甄宝玉面如冠玉、英俊潇洒,目若朗星、炯炯有神,眉似墨画、浓淡相宜,鼻梁挺直、英气勃勃,嘴唇红润、饱满迷人。他的头发用一根精致的玉簪束起,更显潇洒俊逸、风度翩翩。眼神中透着灵动聪慧、机敏过人,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容,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甄母笑着说道:“贾公子,容我为你介绍。这几位是你世叔家的夫人。”贾瑀一一向夫人们行礼问好,举止优雅得体。 接着,甄母又指向几位小姐:“这是我大孙女静瑶,这是二孙女静琪,这是三孙女静琳,这是四孙女静瑾。”几位小姐纷纷向贾瑀微微屈膝行礼,动作轻柔优美,贾瑀也回以礼貌的微笑和亲切的问候。 最后,甄母指着甄宝玉说道:“这是我家孙儿名唤甄宝玉。” 甄宝玉上前拱手,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高声说道:“贾兄,久闻大名。我看这世间为官之人,尽是些追名逐利、虚伪狡诈之徒!官场污浊不堪,哪有半分清明?我是万分瞧不上的!” 贾瑀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着回道:“甄公子此言未免过于偏颇,为官者亦有胸怀苍生、一心为民之辈。” 甄宝玉眉头紧皱,连连摆手道:“贾兄莫要为他们辩解,那些个官场规矩,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我甄宝玉才不要受这等腌臜气!” 说罢,他转头看向几位小姐,脸上瞬间换上了温柔深情的笑容,“还是这女儿家的脂粉香气,让人舒心畅快。” 贾瑀心中暗叹,这甄宝玉果真如传闻中一般,不通世事,言语间尽是憨傻稚气。 甄宝玉继续说道:“在我看来,男儿就该远离官场,整日与姐妹们一处,吟诗作对,才是人生乐事。什么功名利禄,都是浮云!” 贾瑀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甄公子,世间之事并非如此简单,若无人在官场担当,这世道怕是更加艰难。” 甄宝玉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管这些,那些个烦心事,莫要拿来扰我。我只愿在这温柔乡里,自在逍遥。” 贾瑀不禁苦笑,深知与他多说也是徒劳无益。 原来是这几位甄家小姐都在家中夸奖贾瑀年轻有为、风度翩翩,甄宝玉听在耳中,心里不禁泛起酸意,这才对贾瑀说出那番无礼之话。 甄母见甄宝玉如此失态,脸色一沉,训斥道:“宝玉,怎可对客人如此无礼!这般任性胡为,成何体统!” 甄宝玉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但迫于母亲的威严,还是向贾瑀拱了拱手,说道:“贾兄,方才是我言语不当,多有得罪,还望莫要放在心上。” 贾瑀忙道:“无妨无妨,甄公子性情直爽,想来也是一时心直口快。” 甄母这才脸色稍缓,说道:“贾公子莫要见怪,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平日里疏于管教。” 贾瑀微笑着应道:“甄母言重了,甄公子不过是真性情流露罢了。” 此时的甄宝玉站在一旁,依旧有些气鼓鼓的,嘴里小声嘟囔着:“明明我也不差,怎的姐姐妹妹们都只夸他。” 甄母听到甄宝玉的嘟囔,又瞪了他一眼,甄宝玉这才老实了些,不再吭声。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贾瑀便开口说道:“听闻甄府的花园景色甚佳,不知可否有幸一观? 甄母笑着说道:“贾公子,咱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不必拘泥小节,你们都是同辈们理应多多来往。静瑶、静琪、静琳、静瑾,宝玉,你们随贾公子去观赏花园吧。” 众人齐声应是,便一同前往花园。 第149章 甄府贾瑀被问亲 刚一踏入花园,只见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小径两旁,各色花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芬芳。那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一朵朵、一簇簇,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甄宝玉见此美景,顿时兴致高昂。他双手背后,摇头晃脑地说道:“如此美景,怎能无诗?待我先来一首。”说罢,便大声吟道:“花园春景醉人心,花香鸟语伴风吟。繁花似锦迷人眼,绿树成荫乐自寻。” 贾瑀心中虽有不屑,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表露。毕竟身处甄家,不好轻易驳了甄宝玉的面子。 几位甄家小姐听了,静瑶先是微微蹙了蹙眉头,似乎对兄长的诗作不太满意。随即轻移莲步,走到一株绽放的桃花树下,伸手折下一小枝桃花,放在鼻端轻嗅。思索片刻后,缓缓吟道:“花绽枝头笑靥娇,春风拂面意逍遥。蝶舞丛间寻香梦,燕语梁间弄玉箫。”她的眼神清澈而灵动,嘴角含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仿佛这满园春色都因她的诗句而更加生动。 静琪听到兄长吟诗,不禁抿嘴一笑,这一笑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她想起前日雪中和贾瑀的对话,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她莲步轻移,来到一丛盛开的月季旁,伸出玉指轻抚花瓣,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芒,接着说道:“姐姐才情过人,小妹也献丑了。”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园中小径独徘徊,花影重重映绿苔。心向芳菲诗意涌,清风拂面笑颜开。”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神情,双颊微红,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贾瑀,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静琳站在一棵柳树下,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柳叶,手指轻轻摩挲着,略作沉思,然后轻声吟诵:“花开花落自有时,云卷云舒亦任之。莫叹春光容易逝,且将诗意赋新词。”她的目光温柔而深邃,透着一股宁静的气质,仿佛对这世间的繁华与衰落都有着独特的感悟。 静瑾则轻掩小口,浅笑盈盈,莲步轻移至一座小亭中,倚栏而立,说道:“诸位姐姐兄长皆有佳作,我也来凑个热闹。”随后吟道:“花繁叶茂醉眸瞳,风拂香枝舞碧空。心寄桃源尘世外,情融诗韵意无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与向往,仿佛在这诗中寄托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贾瑀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禁暗自赞叹甄家小姐们的才情修养。个个出口成章,心思细腻,真真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贾瑀听着小姐们吟诗,思绪不禁飘远。这时也想起了自家的姐妹,她们或活泼,或温婉,或俏皮,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然而,想到眼前这看似繁华的甄家,他不禁心中暗叹:“不过将来甄家这个大厦倾倒,这些花容月貌、才情出众的女子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这般想着,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怜悯与忧虑。 正在这时,甄静琪轻移莲步,走到贾瑀身前,微微欠身,柔声说道:“贾公子,听闻您才华横溢,不知今日可否也为这满园春色赋诗一首?” 贾瑀赶忙拱手,谦逊地回应道:“甄小姐过誉了,在下才疏学浅,怎敢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 甄静琪却不依,轻笑道:“贾公子,前日您在雪中所赋之诗乃是佳作。今日这满园春色,您定能再出妙作。”她美目流转,满含期待,“况且,您可是堂堂探花郎,怎能如此谦逊?” 贾瑀见她如此坚持,略作沉思,说道:“既然甄小姐盛情难却,那贾某就献丑了。只是这诗作若不入诸位的眼,还望多多包涵。” 贾瑀环顾四周,缓缓吟道:“繁花似锦映春光,绿树成荫掩曲廊。风抚娇枝香满径,心醉此景意悠长。” 众女闻之,皆面露惊艳之色,纷纷称赞不已。 甄宝玉却撇撇嘴,酸溜溜地说道:“哼,也不过如此,有什么了不起的。” 贾瑀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甄宝玉的态度。 这时,天空中忽然飘起了丝丝细雨,为这花园更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甄静瑶说道:“这雨来得倒是应景,不知哪位能以此雨再赋诗一首?” 众人陷入沉思,花园中一时安静下来,唯有细雨飘落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甄静琳微微仰头,看着那丝丝细雨,轻声说道:“那小妹便先来试试。”她略一思索,吟道:“细雨飘飞润翠枝,花香含露惹情思。园中独步寻春韵,心醉甘霖赋雅诗。” 甄静瑾拍手赞道:“姐姐这诗甚妙,将这雨景中的韵味都描绘出来了。” 贾瑀微笑着点头:“甄小姐才情出众,令人佩服。” 甄宝玉在一旁嘟囔着:“这有什么,我也能作。” 甄宝玉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吟道:“雨落花园湿小径,风吹花朵乱飘零。心中无趣观此景,只盼天晴把友寻。” 甄静琪忍不住笑道:“兄长这诗,可真是直白。” 众人皆笑,气氛融洽。 夜幕降临,甄家的晚宴在华灯初上时拉开了帷幕。 众人移步至宴会厅,只见厅内灯火辉煌,金碧辉煌的装饰令人眼花缭乱。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将整个厅堂照得如同白昼。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脚踩上去如同踏在云端。 餐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那菜式的丰富与精致,胜过皇宫盛宴。有“茄鲞”,这茄子被切成碎丁,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和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味道鲜美无比。 还有“胭脂鹅脯”,将鹅肉腌制后精心烹制,色泽如胭脂般艳丽,口感鲜嫩多汁。“牛乳蒸羊羔”散发着浓郁的奶香,羊羔肉入口即化。 “风腌果子狸”更是一道难得的珍馐,其肉质细腻,香味独特。此外,还有数不清的精致点心,如“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松瓤鹅油卷”等,让人垂涎欲滴。 酒杯碗筷皆为上等的瓷器和金银器具,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一旁还有乐师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姬们翩翩起舞,为晚宴增添了几分风雅。 众人依次入座,甄母坐在主位,微笑着招呼大家尽情享用。 贾瑀心中暗自惊叹甄家晚宴的奢华文雅,却也不动声色,举止得体。 晚宴上,众人谈笑风生,气氛热烈而融洽。 席间,甄母轻抿一口美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问道:“贾公子,不知今年贵庚啊?” 贾瑀放下手中的筷子,恭敬地答道:“回甄母,晚辈今年十九。” 甄母眼中顿时满是赞赏之色,连连点头说道:“十九岁便有如此作为,当真是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稍作停顿,甄母又接着问道:“不知贾公子可曾定亲?” 贾瑀微微一怔,随即回道:“晚辈尚未定亲,婚姻之事,向来由父母做主。” 说罢,贾瑀便继续安静地用餐。 而此时,甄母的目光则在贾瑀和自家孙女们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思量。 几位小姐有的微微低头,神色娇羞,不语不言;有的悄悄抬眼看向贾瑀,目光中似有好奇与期待,神色各异。 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原本悠扬的乐声和欢快的笑语声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这边的宴席之中,贾瑀面对甄母的询问,只是随口以应付之语应对。 然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贾赦和邢夫人却着实为贾瑀的婚事费心筹谋。他们放出消息,声称有意为儿子贾瑀和女儿迎春寻觅美好良缘。并且,夫妻二人不辞辛劳,积极相看那些门当户对的合适人家。 迎春的状况还算简单明了,她仅仅只是荣府中一位庶出的小姐。虽说确实有一部分家庭对这门亲事怀揣着几分心意,然而其中的绝大多数,不过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再者便是那些名门大家族里的庶子,或者旁支一类的人物。 但是贾瑀的情形就有天壤之别了。贾瑀虽说同样是庶出,可他乃是国朝的侯爵之尊,并且在朝为官,身居高位要职。更为重要的是,他深得皇上的圣宠,那恩宠眷顾简直如同烈日当空,璀璨耀眼。也正因如此,整个京城当中,那些家中有着尚未出阁女儿的贵族们,无一不是闻风而动,全都踊跃且积极地行动了起来。 结果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这动静最终被宫中二位陛下知晓,龙颜大怒,当即把贾赦叫入宫中训斥了一番。 宫中,皇上怒目而视,严厉地说道:“贾赦,你行事如此荒唐!从今往后,贾瑀的婚事由宫中决定,你不得干涉!”贾赦吓得冷汗直流,跪地连连谢罪,唯唯诺诺道:“陛下息怒,臣知罪,臣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此事一出,京城的贵族们都偃旗息鼓,不敢再轻举妄动。而贾赦回到贾府后,也是满心忧虑,不知这宫中的决定究竟会是如何。 第150章 情迷意乱回京城 甄府的宴席堪称珍馐美馔,每一道菜肴都尽显精致与奢华,然而这满桌的美味佳肴却也让贾瑀不由自主地忆起了京城中的亲人们。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尤其是宝钗那温婉动人的模样,更是让他的思念愈发深沉。 其后,贾瑀的情绪逐渐变得低落,心中的愁绪似是一团乱麻,难以解开。他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试图借酒消愁,让自己暂时忘却那些烦忧之事。 甄家众人也敏锐地瞧出了贾瑀的心神不宁,那游离的目光和强颜欢笑的神情,都透露着他内心的烦闷与纠结。见此情形,众人也不好再多做挽留,随后便散了宴席。 贾瑀带着几分醉意,脚步略显踉跄地被护卫带回到了府中。 张石带着几名护卫,一路小心地将贾瑀送到了后院,然后把他稳妥地交给了早已等候在此的丫鬟们。小丫鬟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伸手接下,动作轻柔又谨慎地将贾瑀送回房中。 晴雯和金钏见贾瑀被送进来,且醉意朦胧,两人立刻快步上前,脸上满是焦急与关怀。晴雯率先开口,声音里透着担忧:“怎么少爷喝了这么多酒?这甄家的人也真是的,如此不知分寸,把少爷都给灌醉了!”金钏在一旁附和着,轻皱眉头说道:“就是呀,也不晓得劝着点儿。” 二人忙不迭地开始给贾瑀悉心收拾清理。只听见贾瑀口中连绵不绝地呓语着:“宝姐姐,宝钗,我好想你啊。” 话音刚落,他便不由分说地伸手紧紧抱住了金钏。金钏刹那间满脸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娇嗔着说道:“少爷,少爷,瞧瞧您这喝得醉醺醺的样子。” 晴雯在一旁瞧着,忍不住咯咯笑道:“少爷这定是想薛姑娘想得紧了?” 金钏的脸蛋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可不是嘛,咱们赶紧服侍少爷睡下吧。” 然而,再看贾瑀,他依旧紧紧抓着金钏的手不肯松开,嘴里仍旧不停地喃喃呓语着:“宝钗,宝钗。” 晴雯取笑道:“你看,少爷可离不得你,今儿个晚上你在里屋看着,我在外面。” 金钏红着脸应道:“好吧。”二人忙把贾瑀安置妥当,将贾瑀放在了床上。 贾瑀却还握着金钏的手不放,金钏无奈,只能侧着身子躺在了贾瑀身旁。她眼睛迷离地看着贾瑀,依旧满是羞涩。 贾瑀在梦中仿佛置身于京城之中,只见皇宫里金碧辉煌,圣上隆恩浩荡,亲自赐婚。终于,他迎来了与宝钗的大喜之日,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他望着宝钗那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美动人。贾瑀情难自禁,缓缓地将唇印在了宝钗的唇上,深情而专注地吻着。宝钗亦是心潮澎湃,热情似火地回应着他的爱意,两人紧紧相拥,仿佛世间万物都已消失,唯有彼此的深情在这一吻中永恒定格。 睡梦中,贾瑀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他和宝钗的温柔世界。烛光摇曳,映照着宝钗那娇羞而迷人的面容。 贾瑀的手轻轻抬起,带着无尽的温柔,开始为宝钗解去衣裳。他的动作轻柔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件,两件……衣裳逐件滑落,每解开一件,他都能感觉到宝钗的身体微微颤抖。那颤抖并非恐惧,而是一种夹杂着期待与羞涩的微妙反应。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宝钗身上,那如雪般洁白、如羊脂般细腻、如凝脂般光滑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宝钗的面容早已染上了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不敢直视贾瑀那炽热的目光。那满脸的羞涩,犹如初春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贾瑀望着眼前这如诗如画般的美人,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宝钗,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就在这时,贾瑀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内心深处那汹涌的情感。他向前一步,紧紧地将宝钗拥入怀中。宝钗娇躯一颤,却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靠在了他的胸膛。贾瑀感受着宝钗的体温,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他的唇不由自主地靠近宝钗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如羽毛般轻柔。宝钗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贾瑀的目光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至那娇艳的双唇,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炽热而深情,饱含着他长久以来的思念与眷恋。宝钗起初有些许的惊愕,但很快便热烈地回应起来。他们的双唇紧紧相依,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在这如梦如幻的情境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们沉醉在这浓情蜜意之中,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与纷扰都已远离,只剩下彼此的真心和无尽的爱意。 …… 贾瑀紧紧地抱着宝钗,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宝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最近没有照顾好自己?” 只听宝钗发出痴痴的笑声,那笑声中饱含着甜蜜与娇羞,她微微仰起头,如水般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贾瑀,双臂更加用力地环住贾瑀的脖颈,继续迎合着贾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 贾瑀悠悠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沉。 他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情景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只见自己和晴雯、金钏三人躺在一张床上,衣物凌乱掉落地上。晴雯和金钏还沉浸在甜美的酣睡之中,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察觉。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清脆中带着羞赧的惊呼传来。贾瑀转头看去,只见黛玉小脸红扑扑的站在房门口,双手捂着眼睛,却又从指缝间偷偷地瞧过来,嘴里说道:“瑀三哥,你们这样子也太不成体统啦。”虽是说着害羞,可那目光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往这边瞟。 贾瑀也老大不好意思,赶忙说道:“黛玉,你,你先去外屋等着。”林黛玉哼了一声,娇嗔地转过身去了外屋。 这边贾瑀忙把晴雯和金钏两人唤醒,再看看窗外的光景,已然快半上午了。晴雯和金钏两人悠悠醒来,对视一眼,双方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两人忙不迭地捡拾衣物,手忙脚乱地收拾齐整,这才走出外屋。 只见黛玉小脸依旧红扑扑的,看着三人,嘴里却不饶人,调皮地说道:“瑀三哥,看来我又多了两位新嫂嫂了。”晴雯和金钏两人羞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忙不迭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还是晴雯嘴快,说道:“林姑娘,好林姑娘,不要取笑我们。” 贾瑀这时候方才开口问道:“黛玉,你来,你来?嗯,找我有事?”黛玉娇俏地白了贾瑀一眼,带着几分嗔怪说道:“哼,找你干嘛?我才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两位嫂嫂的。”晴雯和金钏两人此刻早已羞得面红耳赤,那模样就像熟透的红樱桃,嘴唇嗫嚅着,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黛玉看着两人这般羞涩的模样,心下不忍,便不再故意捉弄二人,而是缓声说道:“我原本是想着要给哥哥你绣一个香囊,所以来找晴雯借个样子参考参考,谁能想到会撞见你们这样……”说到此处,她自己的小脸也唰地一下红透了,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话语也随之哽在了喉间,再也不好意思接着说下去了。 送走黛玉之后,三人缓缓归来。屋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沉默了好久好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贾瑀终于打破了这片寂静,郑重地说道:“我定会对你们负责的。” 晴雯和金钏闻言,双颊绯红如霞,娇羞地垂下头去,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小声地应道:“嗯。” 原来,昨夜贾瑀赴宴归来,已是酒醉八分,意识模糊不清。在那迷蒙之间,竟错把金钏当成了宝钗。而金钏,长久以来心中早已暗暗爱慕着贾瑀,面对贾瑀的举动,自是不会有丝毫反抗之意。 起初,两人还沉浸在那暧昧的氛围之中。然而,金钏毕竟初经人事,很快便抵受不住,慌忙呼唤晴雯前来帮忙。晴雯在外屋本就已听到了两人的动静,此时进来,已是羞红了脸。 晴雯其实也一直对贾瑀心怀爱慕,见金钏苦苦央求,终究还是心软答应。于是,三人便在这混乱之中折腾到了后半夜,直至疲惫不堪,方才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上午时分。也正因如此,才会有后来被黛玉偶然撞见的那尴尬一幕。 历经数月的时光,贾瑀终于决定带领众人离开金陵。这一天,金陵城的街道两旁挤满了人,场面颇为壮观。 官员们身着官服,神情各异。有的真心不舍,眼中满是惜别之意,他们深知贾瑀的才能和功绩,对他的离去满怀遗憾;而有的则暗自窃喜,表面上强装出送别之态,心里却忙不迭地盼着贾瑀赶紧离开,只因贾瑀的存在妨碍了他们的某些利益。 普通百姓们也是姿态万千。那些曾受贾瑀恩惠的民众,眼中噙满泪水,拉着他的衣袖,诉说着感激与不舍。 在这喧闹而又复杂的氛围中,贾瑀望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心中感慨万千。他带着众人,迎着众人的目光,毅然踏上了回程。 第151章 劳苦功高求不赏 在那漫长无尽的回城道路上,贾瑀、公孙羽、李白居三人骑着马并肩而行。清脆的马蹄声在空旷寂寥的道路上不断回响,那节奏分明的声响,宛如一首扣人心弦的乐章。他们三人的神色凝重肃穆,心事重重,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心头。心中都在思考着回城后的种种可能,仿佛有一团团阴云沉沉地笼罩在头顶,令人倍感压抑。 贾瑀微微皱着眉头,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他的声音在风中略显低沉:“此番回城,朝中局势必定错综复杂,诡谲难测。不知两位兄长可有应对的良策教我?” 公孙羽捋了捋胡须,目光坚定如炬,缓缓说道:“毅恒,依我之见,回城后的当务之急,是要向皇上表明我们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如今这朝中奸佞横行当道,乌烟瘴气弥漫。他们势必会对我们回城百般刁难,设置重重艰难险阻。我们只有让皇上对我们的忠诚深信不疑,才能在这波谲云诡、变幻莫测的局势中稳稳地站住脚跟,进而有足够的力量与那些奸佞之臣展开激烈的斗争,与之抗衡。” 李白居听了公孙羽的话,轻轻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庄重地说道:“公孙兄所言虽不无道理,但毅恒如今年纪轻轻,却已身居高位。若此时再接受过多的赏赐,难免会招人嫉妒眼红,从而树敌众多。况且,当下局势尚不明朗清晰,我们应当低调行事,切不可锋芒毕露,过于张扬。过多的赏赐只会让各方势力对毅恒更加警惕防备,甚至有可能暗中联合勾结起来对我们进行打压排挤。” 公孙羽沉思片刻,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李白居接着说道:“再者,低调行事不引起各方的敌视仇视,对于毅恒未来的发展极为有利。若因贪图赏赐而成为众矢之的,日后行事必将处处受限,举步维艰,困难重重。相反,如果能推掉赏赐,能让毅恒博得一个清正廉洁、不慕荣华富贵的良好名声,赢得百姓的衷心拥护和爱戴。民心所向,方是立足之根本,发展之基石。” 贾瑀听着两人的分析,心中暗暗赞同。他深知自己在官场中资历尚浅,经验不足。虽然立下赫赫功劳,但也正因如此,更容易招人嫉妒和算计。此时若不懂得收敛锋芒,只怕未来的道路会充满艰难险阻,荆棘丛生。 贾瑀说道:“两位兄长所言甚是有理。那依你们之见,我应当如何推掉赏赐,又不让皇上心生不满疑虑呢?” 公孙羽眼睛一亮,计上心来,说道:“毅恒兄之前不是有意与薛姑娘结为连理吗?我们可以借此难得的机会,让毅恒再向皇上请求赐婚,以此推掉所有赏赐。这样一来,既能表明毅恒不贪恋荣华富贵,一心只求与心爱之人相伴,共度一生,又能让皇上看到毅恒的真情实意,而非虚情假意,敷衍应付。” 李白居拍手称赞道:“妙啊!此计甚妙!皇上向来重视情谊,情深义重。若毅恒言辞恳切,情真意切,皇上定会念及毅恒的一片真心,成人之美,成全这桩美事。而且,以婚姻之事推掉赏赐,合情合理,也不会让皇上觉得毅恒不识好歹,不知抬举。” 贾瑀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此计虽好,但还需谨慎行事,从长计议,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赐婚之事非同小可,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当,也恐怕会节外生枝,生出变故。” 公孙羽说道:“毅恒兄放心,我们回城后先不要急于行动,贸然行事。应当暗中探查各方的态度和动向,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向皇上进言。在此期间,毅恒兄需保持低调谦逊,尽量减少与各方势力的接触和往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李白居补充道:“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充分准备。万一皇上不允赐婚,或者奸佞之臣从中作梗,恶意破坏,我们要有相应的应对策略和解决方案。” 三人一路热烈讨论,各抒己见,不知不觉已行至一处风景秀丽、如诗如画的山谷。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色的薄纱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京城,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忐忑不安。 贾瑀回到京城去见皇帝,他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心情复杂交织。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踏入了那庄严肃穆、威严无比的宫殿。 皇帝高坐在金碧辉煌、光芒耀眼的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威严地注视着下方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贾瑀。贾瑀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后,有条不紊地开始汇报江南之行的丰硕成果。 “陛下,臣此次江南之行,幸不辱使命。在江南,臣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大力整顿盐务,以雷霆万钧之势打击私盐贩卖,使得盐税收入大幅增加。与此同时,臣积极鼓励商户合法经营,市场由此逐渐走向繁荣稳定,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之景。”贾瑀声音洪亮且中气十足,条理清晰、有条不紊地述说着。 皇帝微微点头,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赞许之意。 贾瑀接着说道:“此外,臣还费尽心力地查访到了一些重大案情。在江南,部分官员利欲熏心,被贪婪蒙蔽了双眼,与富商相互勾结,贪污受贿,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臣经过一番深入细致、抽丝剥茧的调查,现已掌握了确凿无疑、铁证如山的证据。” 说着,贾瑀郑重地呈上了厚厚的一沓证据,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幅精心绘制、详尽入微的百官图。 “陛下,此图乃是百官图,它详细入微地记录了涉案官员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以及他们令人发指、罄竹难书的罪行。这些官员沆瀣一气、相互勾结,形成了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利益集团,严重损害了朝廷的至高权威和百姓的切身利益。”贾瑀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地说道。 皇帝接过百官图,聚精会神地仔细查看,脸色愈发阴沉,仿佛即将有一场狂风暴雨来临。 “这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家伙,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胡作非为!”皇帝怒不可遏,猛力拍打着龙椅,“贾瑀,你做得很好。朕定要严惩这些无法无天的不法之徒,绝不姑息,绝不手软!” 皇帝目光中满含欣赏与赞许,慈爱而又威严地凝视着贾瑀,缓声说道: “贾爱卿,此次你前往江南之行,实可谓是不辞辛劳、披荆斩棘。一路之上,风餐露宿,却从未有过半分退缩之意。于江南之地,你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与勇气,整顿盐务,打击私盐,使得税收大增,市场繁荣稳定,此乃大功一件。又深入查访,揭露那些官员与富商的勾结罪行,为朕、为朝廷、为百姓除去一大祸患,真可谓是功勋赫赫,功劳卓着至极。朕必然要以丰厚之赏予以回报,以彰你的功绩。” 皇帝稍作沉吟,目光温和而坚定,继而说道: “嗯,贾爱卿,你无需有任何顾虑。朕深知你此次付出甚多,功不可没。你只管自行明言,究竟是期望加官晋爵,让家族荣耀更甚;还是期望擢升高位,手握重权,一展宏图抱负。只要你开口,朕定会满足你的一切心愿,绝不食言。” 贾瑀听闻,当即双膝跪地,额头触地,神色庄重而虔诚。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满是诚恳与坚定,向皇帝郑重说道: “皇上,臣衷心感激皇上的厚爱与信任。能为皇上分忧,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乃是臣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臣在离京启程奔赴江南之前,曾经向皇上恳切陈言,倘若臣能够不辱使命,圆满完成此次艰巨任务,恳请皇上为臣赐下婚旨。如今,幸得皇上庇佑,臣侥幸达成使命。臣满心期盼,便是能与薛宝钗结为伉俪。她温婉贤淑,知书达理,臣对其倾心已久。臣愿与她携手相伴一生,无论风雨,不离不弃,共同经历岁月的洗礼,走过岁岁年年。还望皇上能够成全臣的这番心愿,臣定当感恩戴德,永记皇上隆恩。” 说罢,贾瑀再次叩头,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唯有贾瑀那砰砰的叩头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恳切与执着。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说道:“贾瑀啊,朕且问你,你当真不后悔?此次你立下的功劳堪称巨大,朕本以为你会求诸多赏赐,可你却仅仅让朕为你赐婚,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想要的?” 贾瑀神色坚定,再次双膝跪地,诚恳而坚决地恳求道:“皇上,臣一片赤诚之心,别无他愿。在臣心中,功名利禄皆如浮云,只盼皇上能够成全臣,为臣赐婚。” 第152章 金銮大殿求赐婚 贾瑀的赐婚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传播开来,很快就在皇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建阳长公主星瑶听闻这个消息后,泪水瞬间盈满了她那美丽的眼眶,紧接着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潸然泪下。她满心哀怨,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贾瑀难道一直不知道我对他的一片深情吗?他为何要这般急匆匆地请求皇帝给他赐婚?为何那赐婚的幸运儿不是我?贾瑀啊,我对你的绵绵情意,难道你从来都没有丝毫察觉吗?” 星瑶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无尽的伤心和痛苦。她的心犹如被万箭穿过,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那种痛楚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建阳长公主满怀委屈,脚步踉跄,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来到太上皇处哭诉。 太上皇见到女儿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犹如被锋利的刀狠狠割过一般,疼痛难忍。他连忙伸出双手,将女儿轻轻拥入怀中,脸上满是心疼不已的神情。 太上皇温柔地安慰道: “吾儿莫要伤心,那种小子怎配得上我家的金枝玉叶。为父定会为你寻得一个才貌双全、品行俱佳的如意郎君。此人定比那贾瑀好上千倍万倍,定能让吾儿称心如意,幸福美满。” 星瑶带着哭腔说道:“女儿不嫁,女儿只想一辈子守着父皇,哪儿也不去。 与此同时,贾元春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只见贾元春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带着些许不解,喃喃自语道:“我这兄弟怎会如此任性行事,凭借这般卓着的功劳,不图加官进爵,却只求一个赐婚。再者,他与宝钗又是何时产生的情愫,我竟全然不知。” 元春在心中不停地思量着。 不过,稍过片刻,元春也就释然放下心来,暗暗思忖:“宝钗那孩子,人品端方,容貌秀丽,才情更是出众。而且薛家虽说在世家大族中家世稍逊一筹,但宝钗总归是自家表妹。如此这般想来,倒也还算般配。” 然而,元春反复琢磨,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赶忙前去面见皇上。 且说贾瑀带着这个惊人的消息回到了贾府。 贾府众人在听闻之后,皆是满脸的惊讶之色,那神情仿佛被定格在了瞬间。 要知道,虽说之前贾瑀曾经明确地提出过想要与宝钗共结连理的婚事,但是当时众人经过一番权衡,都毫不犹豫地予以了拒绝。 然而而今,谁也不曾想到,更是万万没有料到,贾瑀竟然有这般巨大的胆量和坚定的决心,直接向皇上请求赐婚。 众人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首先,贾母率先开了口,她微微皱着眉头说道:“虽说这宝钗的容貌端庄秀丽,人品温婉贤良,才情更是出类拔萃,皆是上乘之选,可是薛家的家世相较而言,确实是稍逊一筹了些。”说完,贾母深深地看了一眼贾瑀,忍不住叹了口气。 贾赦则是满脸的愤愤不平,他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这小子!之前你父亲我不辞辛劳地四处为你相看,寻了不知多少人家,哪一个的家世门第不比这薛家强上许多?你倒好,竟如此自作主张,哼!”邢夫人心中赶忙附和着丈夫,急切地说道:“是啊,瑀儿。你父亲当时为了你的婚事,可谓是费尽心机,辛辛苦苦地为你寻看。后来也是因为太上皇出面制止,这事儿才暂且搁置。万万没想到如今会是这样的局面。” 贾政这时也忍不住在心中叹气,缓缓说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既然如今瑀儿已被皇上赐婚,那这薛家的姑娘,仔细想来,也算得上是良配。我们接下来还是好好给瑀儿筹备婚事吧。” 而王夫人的心中此刻极为矛盾,薛宝钗曾经是她为宝玉留下来的候选之人,但是看到贾瑀将要娶一个门第较低的正妻,她心中又莫名地觉得突然好受了一些。王夫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看着众人气氛尴尬,这时王熙凤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哎呀,不管怎么说,这终归是件好事啊!宝钗咱们大家都是见过的,论模样、论性情、论才学,那哪一样也都是不差的啊!如今又是皇上赐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这是咱们贾家的大喜事!” 贾琏也赶忙点头应和道:“对,喜事!咱们可得好好给瑀兄弟操办。” 贾母微微蹙着眉头略作思量,须臾之后,方才大声说道:“对呀,这确实是咱们贾家的大喜事!咱们定要为瑀儿准备一场极为盛大的婚礼,须得让京城的那些贵族们都好好瞧一瞧咱们贾家的风光无限,叫他们都知晓咱们贾家的昌盛!” 这时,贾瑀心中也在暗自思索,虽说之前所定的计策是要行事低调,然而自己的婚礼又怎能如此低调操办呢?况且,自己满心想要给予宝钗一个完美无缺、举世无双的婚礼。于是,他恭顺地应道:“嗯,听凭老祖宗的安排。” 接着,所有人都如同被点燃了热情的火焰一般,兴致勃勃。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烈地讨论起来,那场面好不热闹,大家纷纷开始着手安排筹备起了贾瑀的婚礼,整个府中都弥漫着喜庆与忙碌的气息。 这边,众姐妹刚好都聚在一起给黛玉接风。屋内欢声笑语不断,气氛融洽而温馨。 正热闹着,忽然听闻贾瑀宝钗赐婚的消息。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原本的欢声笑语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探春最先反应过来,她微微挑眉,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哟,宝姐姐,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呀!以后可要改口称你为三嫂啦。” 惜春年纪尚小,性子直率。听到这消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这也太突然了,宝姐姐,你心里可曾早有准备?” 黛玉轻抿嘴唇,眼中先是流露出一丝惊讶,紧接着便是复杂的神情,既有对好友的真诚祝福,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但她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微笑着说道:“宝姐姐,恭喜你了。愿你往后与瑀哥哥琴瑟和鸣,幸福美满。” 湘云则是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响亮:“宝姐姐,这下你可算是如愿以偿了。三哥哥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呢,与姐姐你甚是般配。” 宝钗脸上泛起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双手摆弄着衣角,轻声说道:“各位姐妹就别打趣我了,这也是承蒙圣上恩典,实在是惶恐。” 迎春向来性格温顺,此时也微笑着说道:“宝钗,真为你高兴。愿你的日子如春花般灿烂美好。” 众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屋内又充满了欢快与温馨的气氛。虽是打趣,却也满是真挚的祝福,让人感受到姐妹间深厚的情谊。 贾瑀当殿求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如疾风般迅速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进而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响。 凌国昌坐在自家府宅中的书房内,周围环绕着一群清客和门生,众人议论纷纷,气氛热烈。凌国昌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说道:“哼,贾瑀到底还是涉世未深,太过年轻啊!竟然如此轻易地沉迷于温柔乡之中,难以自拔。他此番立下如此显着的大功,老夫原本还在殚精竭虑地思索着该如何对其加以压制。未曾料到,他居然仅仅只为求得一个赐婚。如此看来,此人着实不足为虑啊!” 凌国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仿佛已经将贾瑀看透了一般。他认为贾瑀虽然立有战功,但因为沉溺于儿女情长而变得不堪一击。这样一来,凌国昌觉得自己无需再费心思去对付他,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 一位清客立即随声附和,满脸谄媚地说道:“凌相所言极是!古往今来,皆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所谓美人冢,英雄泪。更何况,这贾瑀压根就算不上什么英雄豪杰,他终归只是一个尚未年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罢了。” 而在另一边,一座喧闹繁华的戏楼里。 忠顺王正安然自若地坐在雅间之中,饶有兴致地听着台上的戏曲。 忽然,听到手下匆匆来报贾瑀金殿求赐婚之事。他微微一怔,随后随口说道:“哎呀,贾瑀此举,倒是能够编成一出精彩纷呈的好戏呀!不过,哼,不过这小子,哼,哎,着实可惜了那一身好皮囊啊!”只见忠顺王的双眸之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冰冷寒光,也不知在其心底究竟在筹谋盘算着什么。 第153章 筹备婚礼忙不停 当贾瑀请求与薛宝钗赐婚的消息传到薛家,薛姨妈和薛蟠皆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毫无半点预兆,仿若一阵疾风骤雨,让人猝不及防;喜的是自家女儿竟能有如此令人称羡的归宿,仿佛是天赐的福分,让人喜不自禁。 薛姨妈赶忙将薛蟠叫到跟前,神色郑重,目光中满是期许与坚定,说道:“蟠儿,如今你妹妹这婚事已然定下,咱们可一定要好好筹备这嫁妆,万万不能失了体面。尤其不能让他们荣府人看不起。咱们薛家虽比不上那顶尖的豪门世家,但也绝不能在这等大事上落了下风。”薛蟠拍着胸脯,一脸的决然,信誓旦旦地应道:“母亲放心,儿子明白。儿子定会尽心尽力,让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首先要说的便是衣物。在大淳朝贵族的习俗之中,新娘的嫁衣必定得是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方能彰显其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为此,薛家特意请来了京城声名远扬、技艺最为精湛的绣娘。用上等的丝绸作底,那丝绸光滑柔软,如流水般细腻,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以璀璨的金线勾边,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绣娘的心血与巧思,精心绣制出图案精美绝伦、寓意吉祥如意的嫁衣。那图案或是龙飞凤舞,或是花开富贵,栩栩如生,仿佛要从嫁衣上跃然而出。且不说这嫁衣,单是那四季的衣裳,便从华丽的礼服到日常的便服,无一不是精心准备。每一件衣裳的款式、颜色、料子,皆是经过反复斟酌挑选,务必做到尽善尽美。那礼服庄重典雅,色彩鲜艳夺目;那便服舒适宜人,款式新颖别致。 珠宝首饰在嫁妆中也是必不可少的重要部分。薛家费尽心思,四处寻觅,终于寻得了品质上乘的翡翠、圆润的珍珠、鲜艳的红宝石等等。而后交由能工巧匠,打造出一件件精美的发簪、耳环、项链、手镯。其中有一套翡翠头面,尤为引人注目。那翡翠的水头极好,绿得浓郁欲滴,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深邃而神秘。工匠将其雕琢成牡丹的形状,花瓣层层叠叠,细腻逼真,再镶嵌在精致的金托之上,当真华丽非凡,令人赞叹不已。 再者要提的便是家具。薛家不惜重金定制了全套的红木家具,涵盖了床、桌、椅、柜等等。那张床乃是精雕细刻的千工床,床上的被褥皆选用江南最上等的丝绸和锦缎。那绣工更是巧夺天工,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鸟儿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锦缎上飞出来一般;花儿娇艳欲滴,似乎能散发出迷人的芬芳。桌椅也是工艺精湛,不仅造型优美,线条流畅,还镶嵌着温润的玉石和晶莹的贝壳,显得格外华贵。 生活用品方面,薛家同样准备得极为周全。数套金银餐具,从碗碟到筷子,每一件都精致无比,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还有各种各样的瓷器,无论是素雅的青花瓷,还是艳丽的粉彩瓷,皆是样样齐全,品质上乘。那青花瓷清新淡雅,如诗如画;那粉彩瓷色彩斑斓,绚丽多姿。 除了这些实实在在的物件,薛姨妈还为宝钗准备了丰厚的陪嫁钱财。一张张银票,数额巨大,代表着薛家的殷实;一块块田产,肥沃富饶,象征着未来的富足;一间间店铺的地契等等,都被一一整理妥当,小心翼翼地装入精致的匣子里,仿佛装着薛家对宝钗满满的祝福与关爱。 在筹备嫁妆的这段时间里,薛蟠也表现得格外用心。他亲自出马去挑选各种物品,凭借着自己的眼光和经验,确保每一样东西的品质都是上乘。 薛姨妈则是全心全意地操心着各种细微的细节。她仔细检查每一件衣物的针线是否细密,每一件首饰的做工是否精巧。还不断地与管家商量着,反复核对清单,生怕有任何遗漏之处。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薛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期待。大家齐心协力,都只为了薛宝钗能够风光出嫁,从此开启幸福美满的新生活。 薛家忙碌起来,贾家荣府和汝宁侯府也都忙碌起来。 贾瑀深知这场婚礼不仅关乎自己的终身幸福,更关乎家族的荣耀,因此决心要将婚礼筹备得尽善尽美。 首先是婚礼的场地。贾府的花园被选定为主场地,工匠们被召集而来,对花园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和装饰。亭台楼阁重新粉刷,焕然一新,那朱红色的柱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远远望去,犹如一片红色的海洋;池塘里放养了珍稀的锦鲤,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鳞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寓意吉祥如意;花园的小径铺上了崭新的红毯,一直延伸到正厅,仿佛一条通往幸福的道路。 贾瑀的几个丫鬟也没闲着。铃儿忙着整理贾瑀的衣物,将一件件崭新的礼服摆放整齐,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是少爷的大喜日子,可不能有半分马虎。”伶俐的晴雯则在一旁协助,仔细检查着衣物上的配饰是否齐全,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 接着是婚宴的准备。贾瑀吩咐厨房要准备最丰盛的菜肴。名厨们纷纷拿出看家本领,制定出了一份份精美的菜单。山珍海味、珍馐美馔一应俱全,从南方的燕窝鱼翅到北方的烤鹿脯,从精致的点心到香醇的美酒,每一道菜肴都经过精心挑选和烹制。那香气弥漫在整个贾府,让人垂涎欲滴。 负责采买的慕容白雪跟着管家跑前跑后,对照着清单仔细核对食材的品质和数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抱怨。 婚礼的礼仪也是重中之重。贾瑀请来礼部的官员,请教各种仪式的细节。从迎亲的队伍规模、礼仪流程,到拜堂的时辰、方位,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按照贵族的礼仪规范进行安排。那严谨的态度,彰显着对婚礼的重视。 乖巧的丫鬟素锦忙着给贾瑀准备礼仪所需的各种物品,如象征吉祥的玉佩、红绸等,还不忘贴心地提醒贾瑀注意事项。 迎亲的队伍更是精心组建。挑选了毛色纯正的高头大马,配上华丽的马鞍和缰绳,那马儿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新郎的礼服由京城最着名的裁缝制作,用上等的绸缎和珍贵的毛皮,绣上象征吉祥的图案,那礼服光彩夺目,尽显新郎的尊贵。跟随迎亲的仆从们也都身着新衣,整齐划一,精神抖擞。 心灵手巧的丫鬟琥珀则忙着为迎亲队伍准备装饰用的花朵和彩带,力求让迎亲队伍更加喜庆漂亮。 为了给宾客留下深刻的印象,贾瑀还安排了精彩的表演。邀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准备在婚礼当天上演精彩的剧目;杂技团也被请来,表演惊险刺激的杂技;还有乐师们,将在婚礼上演奏欢快的乐曲。那热闹的场景,仿佛是一场盛大的庆典。 擅长歌舞的丫鬟琉璃被安排去和戏班沟通表演的细节,确保节目能够精彩纷呈。 婚房的布置更是细致入微。床铺选用了最柔软的锦缎被褥,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那龙凤栩栩如生,仿佛在嬉戏玩耍。房间里摆满了名贵的花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各种古玩珍宝被摆放得恰到好处,增添了房间的富贵气息。 细心的丫鬟乌华翡翠仔细地擦拭着婚房里的每一件物品,让一切都一尘不染,那专注的样子,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请柬的设计也别具匠心。选用了上等的纸张,邀请书法大家书写邀请的文字,再配上精美的插画和印章,显得庄重而又独特。那请柬仿佛是一件艺术品,让人爱不释手。 负责书写请柬的丫鬟香菱全神贯注,一笔一划都写得极为认真,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书写着美好的未来。 在筹备婚礼的过程中,贾瑀事必躬亲,每一个细节都亲自过问。他希望能给宝钗一个完美的婚礼,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深情厚意。 随着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贾府上下弥漫着紧张而又喜悦的气氛。贾瑀满怀期待,等待着那幸福时刻的到来。 忙碌之余,丫鬟们心情除了高兴也有一些担忧。 在这紧张忙碌的筹备中,贾府中的丫鬟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 铃儿心中既为贾瑀感到高兴,又难免有些失落。作为通房丫头,她深知自己的地位特殊,可如今少爷即将迎娶正妻,她担心自己未来在这府中的处境会会不会发生变化。但看着贾瑀那幸福期待的模样,她又将这份忧虑深埋心底,尽心尽力地帮忙筹备婚礼。 晴雯则是满心的祝福,她性格直爽,并未过多考虑自己的未来。只是单纯地希望贾瑀能与宝钗新婚美满,她手脚麻利地做着各项杂活,仿佛要把所有的美好都倾注在这场婚礼中。 金钏心中五味杂陈,她对贾瑀有着深深的依恋,可又明白自己无法与即将进门的宝钗相比。在忙碌中,她时常会发呆出神,想着往后的日子,自己该如何自处。 灵逸倒是表现得较为平静,她一直默默地做事,只是偶尔看向贾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无法自主,但仍希望能在这府中安稳度日。 其他的丫鬟们,如乌华、素锦、墨韵、琉璃、翡翠、琥珀、香菱等,也都在忙碌中有着各自的心思。 乌华想着若是能在婚礼筹备中表现出色,或许能得到主子更多的喜欢。 素锦则是羡慕着宝钗能有如此风光的婚礼,同时也期待着能沾些喜气。 墨韵一边干活,一边幻想着自己未来是否也能有这般美好的姻缘。 琉璃在忙碌中感慨着府中的变化,担心自己是否能适应新的局面。 翡翠则是单纯地为这场盛大的婚礼而兴奋,觉得能参与其中是一种荣幸。 琥珀做事认真仔细,只想着把分配给自己的任务完成好,无暇顾及其他。 香菱用心地书写着请柬,心里盼着贾瑀和宝钗能够恩恩爱爱,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在这府中平安顺遂。 这些丫鬟们的心情如同五彩斑斓的丝线,交织在这婚礼筹备的热闹氛围中,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婚增添了更多复杂而又微妙的色彩。 第154章 大脸宝玉又犯痴 贾宝玉望着家里家外皆在为贾瑀筹备婚礼,那热闹至极、忙忙碌碌的场景非但未给他带来丝毫的喜悦,反倒令他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惆怅。曾经熟悉的姐妹们,或已嫁人,或已离开,如今这府中的欢声笑语似乎也变得陌生起来。而这一回,宝姐姐竟然要嫁给贾瑀那厮,这让贾宝玉的胸腔瞬间被愤懑与不甘所充斥。 他独自一人在庭院中踱步,眉头紧锁,思绪如乱麻。贾宝玉暗暗思索着,自己也该抓紧娶亲了,只是究竟该娶谁呢? 正当思绪飘飞之时,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了林妹妹那娇俏可人的模样。林妹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仿佛就在眼前。她的才情、她的温柔、她的娇嗔,无不让宝玉心动。 宝玉在心中默默念道:林妹妹自小就与自己相伴,两人相处亲密无间、情意深厚,她必然是愿意嫁给自己的吧。倘若能与林妹妹喜结良缘,定然会比这贾瑀幸福无数倍。 想到此处,贾宝玉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急匆匆地朝着林黛玉的住处奔去。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与林妹妹成亲后的美好景象,脸上洋溢着痴痴的笑容,仿佛这一切已经成真。 “林妹妹,林妹妹!”贾宝玉还未进门,那急切的呼喊声就已经传了进去。 林黛玉正在屋内安静地看着书,听到宝玉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这宝玉又在发什么疯。 宝玉风风火火地闯进屋内,一把拉住林黛玉的手,急切地说道:“林妹妹,我要娶你,我们成亲可好?” 林黛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书也掉落在地。又听他这般胡言乱语,顿时羞怒交加,脸色绯红,用力挣脱宝玉的手,呵斥道:“宝玉,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话!” 宝玉却似未听见一般,眼神迷离,仿若置身于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中,自顾自地说道:“林妹妹,你与我自幼一同长大,情分深厚,只有你懂我,我也只心悦你,我们成亲定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 林黛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宝玉骂道:“你这疯疯癫癫的呆子,平日里就没个正形,如今竟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来!我从未对你有过这般心思,你莫要再胡言乱语坏我名声!” 宝玉却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林黛玉的斥责,径直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林黛玉的衣袖,急切地说道:“林妹妹,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我们成亲,我们马上成亲!” 林黛玉又惊又怒,拼命挣脱他的手,斥道:“宝玉,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对你从未有过这般心思,你莫要再这般轻薄于我!” 宝玉仿若未觉,依旧紧紧拽着她的衣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林妹妹,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此时,紫鹃和雪雁也被这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她们在一旁愣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紫鹃最先反应过来,她冲上前去,试图拉开宝玉,厉声道:“宝二爷,你快放开姑娘!你这般无礼,成何样子!” 雪雁也跟着喊道:“宝二爷,你莫要吓着姑娘了!” 宝玉却不管不顾,依旧死死拉着林黛玉,眼神迷离却又坚定,仿佛抓住了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绝不放手。 林黛玉气得脸色煞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怒喝道:“宝玉,你这混账东西!我当你是哥哥,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你今日如此作为,是要逼死我吗!” 宝玉听到她这番话,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丝慌乱,可那抓着衣袖的手却仍不肯松开,嘴里喃喃道:“林妹妹,不会的,你不会这般对我的。” 紫鹃见宝玉如此执迷不悟,心中又气又急,转头对雪雁说道:“雪雁,你在此看着,我去找瑀三爷来做主!”说罢,便匆匆跑了出去。 林黛玉见紫鹃去找贾瑀,心中更是羞愤交加,对着宝玉骂道:“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今日之事若传了出去,我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宝玉此时方有了一丝清醒,看着林黛玉那愤怒又绝望的神情,心中一阵慌乱,不知所措。 “林妹妹,我……我……”他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冲动而荒唐的行为。 就在这时,贾瑀跟着紫鹃匆匆赶来。 “宝玉,你这是闹的哪一出!”贾瑀大声呵斥道。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责备和不解。 贾宝玉看到贾瑀,这才如梦初醒,缓缓松开了抓着林黛玉衣袖的手,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正视众人的目光。 林黛玉则是扑到床边,嘤嘤哭泣起来,那哭声中满是委屈和羞恼。 贾瑀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宝玉,你这荒唐的性子何时才能改改!林妹妹是大家闺秀,岂容你这般轻薄无礼。” 宝玉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呐呐地说道:“我……我只是一时冲动。” 贾瑀叹了口气,又转身安慰林黛玉:“林妹妹莫要伤心,我定与你做主。” 林黛玉抱着贾瑀哭道:“瑀哥哥,带我走吧,我不能再在这府里。” 屋内的气氛紧张而尴尬,众人的心情都如同乱麻一般,不知这一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贾瑀带着贾宝玉来到贾母处。贾瑀神色凝重,将方才在林黛玉处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向众人说明。 贾母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疼惜之色,忙不迭地说道:“宝玉这孩子,虽是行事荒唐了些,但想来也是真心喜欢玉丫头,这不过是一时冲动犯了糊涂,倒也情有可原。” 王夫人在一旁则面露难色,眉头紧皱,说道:“老祖宗,此事万万使不得。宝玉怎能如此莽撞行事,全然不顾及礼法规矩。况且这婚姻大事,关系着家族荣辱,怎能这般草率决定。” 贾政听了,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目圆睁地瞪着宝玉,大声呵斥道:“逆子!做出这等不知羞耻、有辱门风之事,丢尽了我贾府的颜面!” 贾赦和邢夫人坐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贾赦阴阳怪气地说道:“哼,平日里就被宠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竟闹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丑事。” 邢夫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不然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端。” 贾母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依我看,不如将错就错,让宝玉和黛玉成就好事,也免得这事儿传出去坏了名声,让旁人看了笑话。” 王夫人急忙说道:“老祖宗,万万不可啊!黛玉这身子骨向来孱弱,又无强大的家世背景作为支撑,怎能当得起这府里未来主母的重任。”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房间里气氛紧张。 贾瑀神情严肃,郑重说道:“诸位长辈,众人实在不该这般不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就擅自决定黛玉的终身大事和命运走向。此事关乎黛玉的一生,理应听听黛玉姑娘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意见。” 贾母听后,在心中仔细寻思着,宝玉和黛玉自幼一同长大,相处亲密,感情深厚,照理说应当会应允这门亲事,于是也认同了这个提议。 贾政坐在一旁,手捋胡须,经过一番认真思索后,同样点头表示同意。 王夫人虽满心反对,眉头紧蹙,心中焦急万分,然而怎奈拗不过贾母和贾政的决定。 这时,下人匆匆将黛玉请了过来。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黛玉,带着期盼与疑惑,出声询问。 黛玉瞬间满脸羞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可态度却异常坚定,微微颤抖着嘴唇,缓缓说道:“我对宝玉一直只有兄妹之间的情谊,绝无情爱之意,断不会嫁给宝玉的。” 听到这番话,王夫人一直紧绷的心弦顿时松了下来,大松了一口气。 然后贾母仍不死心,又苦心劝道黛玉,言辞恳切,满怀期待。怎奈黛玉心意已决,目光坚定,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就在这时,贾瑀挺身而出,站出来支持黛玉的决定,说道:“既然黛玉妹妹心意已决,我们应当尊重她的想法。” 这时,贾瑀提出要接黛玉出府,前往自己的汝宁侯府居住。 贾母听闻,当即严词表示反对,神色严肃地说道:“万万不可,这断断使不得!” 贾政和王夫人也同样眉头紧锁,持反对意见。他们纷纷发声,贾政说道:“母亲所言极是,既然府中有长辈在,黛玉这孩子还是应当留在贾府跟着长辈,方为妥当。” 王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正是此理,切不可贸然行事。” 贾瑀神色坚定,说道:“宝玉几次三番地冲撞黛玉,如今这情形,再让黛玉住在府中,对她的清誉着实不利。” 此时,一直未发一言的林黛玉缓缓开口,语气轻柔却透着坚定:“我愿意同贾瑀去汝宁侯府居住。”贾母闻听,仍然坚决反对,急得直摆手道:“不行,绝对不行!” 这时贾瑀郑重说道:“先前在扬州,林姑父临终之时,已然把黛玉托付于我。”贾母其实早已知晓此事,只是见贾瑀一直未提,便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去。如今贾瑀亲口说出,众人皆是一脸无奈,面面相觑。 贾母又急忙提出:“你侯府中没有长辈,如何教导黛玉这孩子?” 这时贾瑀不慌不忙地说:“老祖宗莫急,我不日将要成亲,到时有长兄长嫂,同样可以教导黛玉。而且,两府相邻,老祖宗您如有需要,也可以去汝宁侯府常住教导。” 第155章 意外之喜锦上花 这日,皇帝对贾瑀赐婚的旨意正式下达。那旨意之中,不仅为贾瑀赐婚,还赐予了薛宝钗县主的身份,真可谓是恩宠有加,荣耀非常。 原来,那日听到贾瑀求请赐婚的消息后,贾元春便陷入了深深的思量之中。她在宫中来回踱步,反复斟酌,终于想到了一个能够帮助贾瑀的绝佳主意。她深知薛宝钗唯一的不足便是家世相较而言较低,若能抬高其身份,这桩婚事便更为美满。 于是,贾元春特意入宫面见皇上。她盈盈行礼后,柔声说道:“皇上,听说臣妾弟弟向您请求赐婚了。” 皇帝微微颔首,面带微笑说道:“不错,你这个兄弟啊,真是让朕没法说。朕说要赏赐他,让他自己提,结果他就提了个赐婚,不过朕念其一片真心,已经答应他了。” 元春赶忙说道:“嗯,臣妾替贾瑀感谢皇上的洪恩浩荡。但是臣妾思来想去,这薛家姑娘的身份地位比较低,皇上您能不能格外开恩赏赐赏赐她的身份,让他们更相配,让他们这一段姻缘更加美满般配。” 皇帝手抚下巴,微微眯起眼睛,思虑片刻,说道:“嗯,爱妃的主意非常好,那爱妃说说看,赏她个什么合适呢?” 元春微微沉思,眼珠转动,随后说道:“皇上,那赏她一个女官的品级吧。” 皇帝不禁仰头笑道:“朕哪有那么小气啊,宫中女官至高不过四品,这怎么能配得上你家兄弟呢?” 皇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接着说道:“赏她个县主吧。” 元春面露惊喜之色,连忙跪地谢恩道:“臣妾替贾瑀,替薛家姑娘谢过皇上,皇上这是天大的恩典啊,臣妾一家定会对皇上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贾瑀接到圣旨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入宫谢恩。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看着贾瑀,说道:“爱卿,朕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今后能忠心为朝廷效力。只要你一心为朝廷做事,朕定然不会吝于赏赐。” 接着,皇帝微微一抬手,说道:“嗯,你且回去好好筹备婚礼吧,朕给你放一个月的假,务必将这婚事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大婚这日,天还未亮,汝宁侯府上下就已然被紧张而忙碌的氛围所笼罩。 贾瑀早早地被晴雯轻声唤醒,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开始梳洗装扮。他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红色蟒袍,那袍上绣着的行蟒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腰间束着的镶玉宽带更是凸显出他的尊贵之气,头戴的赤金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整个人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然而,即便身着盛装,他的神情仍略显紧张,目光时不时地投向一旁的沙漏,还不时地向身边的丫鬟询问时辰,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梳妆台前,贾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说道:“今日可是我人生中的大喜之日,万万不可有半分疏忽,你们都要万分仔细,莫出了差错。” 丫鬟们闻言,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细致,仔细地为他梳理发髻,插上象征吉祥如意的金簪。 此时,府中的喜婆满面春风地走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吉祥话:“侯爷今日大喜,那真是天赐良缘,定能与新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府中往后啊,必定是人丁兴旺,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贾瑀听了,嘴角上扬,笑着回应道:“那就借您这吉言了,若真能如此,定少不了您的好处!” 与此同时,薛宝钗所在的薛家也是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宝钗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们为她精心梳妆打扮。她头戴璀璨夺目的凤冠,颗颗珠翠环绕,将她本就娇艳动人的面容衬托得更加明艳不可方物。只是她那秋水般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期待,轻咬着如樱桃般的嘴唇,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身边的丫鬟见了,笑嘻嘻地打趣道:“小姐今日真是美若天仙,那姑爷见了啊,必定要被小姐的美貌迷得移不开眼,从此对小姐一心一意,百般宠爱。”宝钗听了,嗔怪地看了丫鬟一眼,双颊绯红,说道:“就你这小丫头嘴甜,惯会说些讨人欢喜的话。” 吉时将至,侯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队伍前头,吹鼓手们鼓足了劲儿,卖力地吹奏着欢快喜庆的乐曲,那激昂的乐声直冲云霄,仿佛要将整个京城都唤醒。 贾瑀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白色骏马,那骏马毛色如雪,四蹄矫健,配上华丽的鞍辔,威风凛凛。贾瑀身后跟着的八抬大轿,轿身装饰着红绸和娇艳欲滴的鲜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熠熠生辉。他面带微笑,频频向路边围观的百姓拱手示意,那潇洒的身姿和儒雅的风度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迎亲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浩浩荡荡地朝着薛府前进,沿途吸引了众多百姓驻足围观。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赞叹这婚礼的盛大和豪华,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追逐着飘落的花瓣,整个街道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到了薛家,贾瑀利落地下马,在喜婆的引导下昂首挺胸地走进府门。薛府内同样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处处弥漫着欢乐的气氛。贾瑀一路来到宝钗的闺房前,按照习俗,要经过一番考验才能见到心心念念的新娘。 薛蟠一脸坏笑地站在门前,双手抱胸,说道:“妹夫,想这么轻易就接走我妹妹,可没那么容易!”说着便和薛家的亲友们设下了种种难题。 贾瑀则是满脸笑容,从容不迫地应对着,还不时讨好地说道:“大舅哥,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放我进去吧,莫要误了吉时!”众人被他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在一番热闹之后,终于让他进了闺房。 闺房中,贾瑀看到了端坐在床上的宝钗,她美丽的容颜在红盖头的映衬下更添几分神秘和迷人。 贾瑀走上前,轻轻牵起宝钗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他温柔地说道:“宝钗,我来接你了,往后余生,我定会护你周全。” 宝钗微微点头,将手放在贾瑀手中,仿佛将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了他。贾瑀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花轿,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着一声“起轿”,迎亲队伍又欢欢喜喜地朝着贾府返程。 回到贾府,婚礼正式开始。就在众人欢天喜地之时,皇宫中来人宣读圣旨,原来是皇帝听闻贾瑀大婚,特赐下珍宝无数,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样样皆是上品,以表对这对新人的祝福和恩宠。贾府众人赶忙跪地谢恩,高呼万岁。 这边赏赐刚接完,太上皇的赏赐也接踵而至,同样是丰厚无比,彰显着皇家对贾府的重视和关怀。 贾府的大堂内,布置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红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堂前,宛如一条燃烧的火焰之路,两旁摆满了鲜花和香果,芬芳四溢,令人陶醉。亲朋好友们早已等候在此,看到新人到来,纷纷鼓掌欢呼,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 贾瑀和宝钗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步走进大堂。主婚人站在上方,声如洪钟地高声喊道:“一拜天地!”贾瑀和宝钗转身朝着门外行礼,贾瑀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向天地许下永恒的誓言;宝钗则略带羞涩,微微低头,那身姿婀娜多姿,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 “二拜高堂!”两人又面向贾母和贾赦、邢夫人等长辈行礼,贾瑀恭敬地说道:“感谢长辈们的养育之恩,教诲之情,今后我与宝钗定当孝顺长辈,不负所望。” “夫妻对拜!”贾瑀和宝钗相对而立,彼此深深鞠躬,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贾瑀深情地看着宝钗,眼中满是爱意与温柔;宝钗的脸上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娇羞中透着幸福的喜悦。 礼成之后,贾瑀用喜秤轻轻挑起宝钗的红盖头。宝钗美丽的面容展现在众人面前,那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似秋波,樱桃小口不点而赤,引得大家一阵赞叹。贾瑀忍不住说道:“宝钗,你真美,仿若仙子下凡。” 接着,新人被送入洞房。洞房内布置得温馨而浪漫,红烛高照,将整个房间映得红彤彤的。锦被绣帐,精美绝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贾瑀和宝钗坐在床边,按照习俗喝了交杯酒。贾瑀轻声说道:“宝钗,从此你我相伴一生,无论风雨,不离不弃。”宝钗回应道:“夫君,愿我们岁月静好,相濡以沫。” 而大堂外,婚宴已经开始。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烤乳猪皮脆肉嫩,色泽金黄;清蒸鱼鲜香扑鼻,肉质鲜嫩;还有那一道道精美的点心,造型别致,香甜可口。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有人讲着趣闻轶事,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互相敬酒,祝福声此起彼伏。 贾瑀和宝钗在洞房内稍作休息后,又携手出来向宾客们敬酒答谢。贾瑀笑容满面,热情地与宾客们寒暄;宝钗则举止优雅,仪态万方,每一个微笑都恰到好处。 夜幕降临,宾客们逐渐散去,贾府的喧嚣渐渐归于平静。贾瑀和宝钗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贾瑀轻轻握住宝钗的手,深情地说道:“宝钗,今日你我结为夫妻,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愿我能为你遮风挡雨,与你共赏世间繁华。”宝钗眼中含泪,那泪水如珍珠般晶莹,微微点头道:“夫君,愿我们相伴一生,风雨同舟。无论未来如何,我都愿与你携手同行。” 烛光下,两人相拥而坐,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交织在一起,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那画面温馨而动人,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第156章 贾赦贪婪又起妖 婚后,宝钗以令人惊叹的速度适应了女主人的新角色。她那宽厚大度的胸怀,犹如温暖的阳光,普照在每一个人的心田。无论面对下人偶尔的失误,还是旁人无意的冒犯,她总是和颜悦色,以包容之态对待,从无半分苛责与刁难。 其举止娴雅,每一步都似轻盈的舞步,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尽显大家闺秀的高贵气质和风范。她的博学多识更是令人折服,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皆能信手拈来。在处理家中事务时,她常常引经据典,以智慧和谋略做出明智的决策,让人由衷地信服。 宝钗为人低调淡泊,从不慕虚荣,不被外在的繁华所迷惑。她深知生活的真谛在于内心的宁静与充实,故而不骄不躁,以平和的心态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她的温柔贤惠,如春风拂面,对贾瑀关怀备至,体贴入微。饮食起居,她皆亲自过问,精心安排,只为让贾瑀无后顾之忧。 她的敦厚豁达更是难得,面对他人的过错,她总是选择宽容以待,给予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她坚信,以善待人,方能收获真心。 端庄从容的她,无论遇到何种紧急情况,都能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应对。那沉着冷静的姿态,仿佛一切难题在她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她不仅安抚好了灵儿、金钏、晴雯几个通房丫鬟,让她们心悦诚服,毫无怨言,又充分显示出了女主人的风范。家中大小事务,在她的精心管理下皆井井有条。内管事慕容白雪对她也是钦佩不已,事事听从她的安排调度。 同时,因府中并无长辈,宝钗又主动承担起了关心惜春和黛玉的责任。她时常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既在生活上给予悉心照料,又在精神上给予支持与鼓励。姐妹之间相处和睦融洽,从未有过嫌隙与争执。 此外,宝钗还极具理财之能,将府中的账目打理得清晰明了,开源节流,使家中的财务状况日益稳固。她又善于协调各方关系,无论是亲戚之间的往来,还是与外界的应酬,她都处理得恰到好处,为汝宁府赢得了良好的声誉。 整个汝宁府上下,无论是仆人还是亲友,无不对宝钗称赞有加,皆言贾瑀娶了一位贤内助,实乃家门之幸。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贾瑀携着宝钗一同回薛府看望薛姨妈。 宝钗到了之后,未作停留,便径直前往后院,去跟久未相见的薛姨妈说些贴心的私房话。 这边厢,薛蟠则热情地将贾瑀迎入厅中。薛蟠满脸堆笑,开口说道:“雨兄弟啊,这几年多亏有你的帮衬与支持,我们薛家的生意那真是做得风生水起,越来越红火,越来越好了。”贾瑀面带微笑,温和地回应道:“咱们如今已然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兄长又何必还说这种见外的客气话呢?” 这时,薛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神情变得有些兴奋,提高了音量说道:“前日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叫孙绍祖的。在席间闲聊起来,他一个劲儿地和我攀亲戚。开始我还满心纳闷,后来我细细一问,才晓得原来是府中的大老爷许了把二姑娘许配给他了。” 说罢,薛蟠便看着贾瑀,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紧接着,他又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人绝非什么良配!着实不知你们府中大老爷是如何想的。我当时仔细观察他的容貌,感觉他应是年近三十岁。而二姑娘年岁尚小,他俩相差极大。而且啊,我看这人言语粗俗不堪,在席间对陪酒的姑娘更是动手动脚,毫无规矩。我觉得,他还比不上我呢!” 说完这些话后,薛蟠摇着头,似乎对这个孙绍祖十分不满意。 贾瑀暗自思量道:“原书中乃是贾家家道中落,贾家又欠了孙绍祖的钱财,这才无奈地把迎春许配给了他。可如今府中财务充裕,贾家也不缺钱,怎会又出现这般状况?” 回到家中,贾瑀赶忙找来林龙询问此事。林龙向贾瑀汇报说:“近日的确有一名叫孙绍祖的人与贾赦来往颇为频繁密切,然而府中并未传出要给二小姐定亲的消息。” 贾瑀心中明白,这肯定是贾赦口头上答应了,尚未最终确定,自己应当还有挽回的机会和余地。接着他便命令林龙仔细去调查贾赦和孙绍祖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往来。 贾瑀回想红楼中对孙绍祖记载: 出身于一个曾经富贵的家庭,祖上也曾建立过一定的功绩。然而,时过境迁,到了孙绍祖这一代,家族已然呈现出衰落的态势。 孙绍祖此人,既不学无术,也未曾通过正经的科举之路或是仕途谋求个人的发展。而是凭借着家中所剩的些许余财,在外肆意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每日过着花天酒地、放纵不羁的生活。 他为人精明且世故,善于投机钻营。当听闻贾府在朝中尚存有一定的势力时,便费尽心机地想要与贾家搭上关系。 然而,其内心深处根本没有真正的道德准则和伦理观念。对于婚姻,他仅仅是将其视作一种交易和获取利益的手段。 迎春嫁给他之后,他那好色的本性暴露无遗,家中的媳妇丫头几乎都被他淫遍。迎春心地善良,见他如此荒唐,稍微规劝了两三次,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恶语相向,辱骂迎春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不仅如此,他还酗酒好赌,对待迎春更是百般虐待,毫无怜惜之情。他那薄情寡义、无情无义的丑恶嘴脸尽显无疑,最终致使迎春在痛苦与绝望中香消玉殒。 想到此处,贾瑀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贾赦将迎春许配给这般品行恶劣之人。 两日后,林龙前来汇报。 林龙说道: “侯爷,此事已然查得清清楚楚。原来是府中的大老爷与北静王等人准备在平安州进行走私活动,私运货物向北境而去。 而这孙绍祖随后将会前往北境边界担任军官,他本是开国一派的。正因如此,他们将孙绍祖安排在那里,目的便是为了方便开展走私之事。 在此过程之中,孙绍祖不知从何渠道听闻咱们贾府中有小姐待嫁。 再者,由于此前的种种缘故,二小姐在相看人家这件事上并非一帆风顺。 这孙绍祖向来擅长哄骗之术,还特意给大老爷送去了两名美女以及金钱。大老爷思来想去,觉得日后进行这样的勾当,若是有个自己人倒也合适,于是便决意将二小姐许配给这孙绍祖。” 贾瑀听到这里,不禁怒火中烧,面色铁青。他心中的恼怒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不止:“这些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做出走私这种丧心病狂之事。怪不得当年我在北境与凶奴拼死作战时,凶奴军中会拥有那么多精良的兵器。原来是这些利欲熏心的家伙,只顾着自己中饱私囊,大发横财,干出这等祸国殃民、天理难容的罪恶勾当,将兵器肆无忌惮地走私出去。” 贾瑀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坚定与决然,心中暗暗思忖:“我自己必须得绞尽脑汁想个万无一失的良策。这不仅仅是为了迎春能够脱离苦海,收获幸福,更是要彻底断绝贾赦那不可救药的走私想法,而且还得想方设法将开国一派这些无耻混账东西和贾府彻彻底底、干净利落地割裂开来,绝不能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危害家族。” 林龙又说道:“而且这件事,据属下的调查,似乎同样出自于北静王的手笔。这孙少主自从来到京中之后,先是走了北静王的门路,在兵部习了职,后来北静王给他安排了职位,再后来也是北静王介绍他与大老爷们认识。” 贾瑀听到这里,想到这北静王几次三番用一些不入流的勾当来算计贾府。 北静王这人,向来自我标榜为开国一派的领袖,然而实际上,他目光短浅,胸无格局。在众人眼中,他所行之事尽是些不入流的伎俩,毫无值得称道之处。 他惯于在背地里耍弄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以为凭借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能达成目的。殊不知,真正的领袖需要的是高远的见识、宏大的格局和正直的品行,而这些品质在他身上全然不见。 正因如此,开国一派在朝中的势力日渐式微,难以形成气候。可他却丝毫没有自省之意,依旧沉浸在自我营造的虚幻荣耀之中,沾沾自喜,盲目地认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对于外界的真实情况和众人的评价,他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固执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陶醉于那所谓的领袖地位,却不知在旁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徒有虚名、自欺欺人的跳梁小丑罢了。这样的人,终究难以成就大业,只会让跟随他的人逐渐失望,使开国一派的前途愈发黯淡无光。 第157章 贾赦绍祖祸事了 贾瑀已然下定决心,要从多个方面着手来妥善处理这件棘手之事。 首先,重中之重便是要将这个如同“中山狼”一般的孙绍祖给彻底料理了。为此,他果断派遣林龙前去仔细查访有关孙绍祖的种种罪证。 经过一番探查,原来这孙绍祖此人在家中的行径简直荒淫到了极点,毫无节制地逼奸丫鬟仆妇。更令人发指的是,就在这不堪的过程中,还曾经活生生地逼死了好几条人命。 虽说在大淳朝,逼死家中奴仆这类事情,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人去较真过问,但从法律层面来讲,实则是明令禁止的。故而,贾瑀坚定地决心从此处作为突破口,果断出手。 第二点,孙绍祖此人骨子里贪婪成性。可以想见,他为官之后,必定会有诸多贪腐的恶行。所以,贾瑀再次吩咐林龙深入调查他可能存在的贪腐情况。 很快便查出了证据。孙绍祖此人虽说看似精明世故,可实际上也不过是耍些不入流的小聪明罢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罪行被调查出来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贾瑀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贸然直接出手对付孙绍祖,必然会打草惊蛇,让北静王等人有所警觉。于是,他派人找来了左风。之前在金陵时,他和左风配合得极为默契,尤其是自己把淮来镇的十几万财物送给左风之后,左风更是有意向他靠拢。 “左千户,我有一件事情要麻烦您。”左风说道。 “贾大人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下官。” 贾瑀拿出了有关孙绍祖的罪证,说道:“我想对付此人,但是不方便自己出面,我希望您能通过锦衣卫的渠道来调查他。” 左风拿起案卷翻看了一下,笑着说道:“嗯,此事容易得很,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指挥使同知而已。我随后和季大人说一声,把这个事情帮贾大人处理妥当。贾大人是想公开地把他处理,走朝廷正规的程序,还是另有打算?” 贾瑀思考了一番,想到此事还是隐秘些比较好,便说道:“你看着办吧,不要闹得太大,只要能把他处理掉就可以。” 左风笑着回答:“下官明白了。” 三日后,左风派人给贾瑀捎来了回信。信中说道:“已将孙绍祖处理妥当,给他定了贪污、草菅人命之罪。据说他在狱中畏罪自杀了。”贾瑀得知这一消息后,明白左风已将此事处理得干净利落。 接下来,贾瑀下定决心要处理贾赦。贾赦乃是贾瑀的父亲,贾瑀原本并不愿对他动手,然而贾赦却一次又一次地肆意妄为。 如今,贾赦已然成为贾府最大的毒瘤。他为人贪财又好色,而且愚昧无知。若继续留着他,只会让贾府一步步深陷深渊。所以,贾瑀最终决定要将他处置掉。 但贾赦终归是贾瑀的父亲,处置他必须慎之又慎。毕竟大淳朝是以孝治天下,一旦背上不孝的罪名,那便是最大的罪责。 贾瑀紧锁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仔仔细细地思考了许久,最终坚定地下了决心,要从贾赦那难以自制的好色弱点来巧妙地进行谋划。 他神情专注,在系统中反复筛选,精心挑选了两味极为特殊的药。其中一味,从外表来看,就像是寻常的补药一般,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实际上,其药性暗藏玄机,一旦服用下去,就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地使人的血压和血脂逐渐升高,且这种变化极为缓慢,难以在短期内察觉。 另外一味药,则拥有着强大的催情作用,只要人服用了,体内便会犹如燃起熊熊烈火,性欲瞬间亢奋到难以抑制的程度。 贾瑀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暗自决定要让贾赦服下这两种药。因为在这两种药的共同作用之下,贾赦的身体状况将会面临极大的危机,轻则会突然中风病倒,卧床不起,生活难以自理;重则有可能当场一命呜呼,再无生还的可能。 想到此处,贾瑀停下脚步,缓缓坐下,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才能将这两种药不露声色且顺顺利利地送进贾赦的房中,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察觉。 通过林龙对贾赦生活习惯所展开的详细调查,贾瑀最终决定借助两个人,把这两味药送到贾赦的手中,并且要达成让他自己心甘情愿、毫无察觉地把药服下的目的。 第一个被贾瑀选中的人是秋桐。秋桐乃是贾赦房中的一名姬妾,此人容颜艳丽,堪称美艳绝伦、妩媚动人。然而,其为人却粗俗浅薄,毫无教养。 不过,她倒也有着几分狡黠的小聪明。为了能够牢牢获取贾赦的宠爱,她经常挖空心思地为贾赦搜寻一些催情助兴的药物。 贾瑀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决心从秋桐这里寻找突破口,将那催情的药送到贾赦的手中。于是,贾瑀派遣自己的心腹亲信,巧妙地把那催情药混到了秋桐常买的药品当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功调换了秋桐所买的药。 第二个让贾瑀想到可以加以利用的人是贾芹。在府中的旁系中有个名叫贾芹的,此人向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每日里只晓得四处钻营,一门心思妄图谋取私利。 虽说府中经历改革之后,他在表面上有所收敛,做出一副改过自新的模样,但是其贪婪钻营的本性却始终未曾有丝毫改变。近日,这人正在费尽心机地想方设法巴结贾赦。贾瑀让贾瑞去清理东府的旧库房,从中清理出了一些补肾壮阳的药,然后故意宣称这些药有扰乱风气之嫌,安排贾芹去负责处理。 贾芹自己手头颇为拮据,正愁没有拿得出手的珍贵物品去讨好贾赦,如今得了此药,心中大喜,便想着正好将其送给贾赦,以讨得贾赦的欢心。 贾瑀的这一系列操作,乍一看,的确是极为繁琐且复杂。整个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稍有不慎,便很容易出现纰漏,导致药物无法顺利地送到贾赦的手中。 然而,也正是这样看似迂回曲折的安排,成功地将贾瑀深深地隐匿在了幕后。哪怕日后事情败露,无论情况如何糟糕,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够从这纷繁复杂的局面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进而对贾瑀产生怀疑。 最终,如同计划的那般,两种药物都顺风顺水地被送到了贾赦的房中。 随着岁月的流逝,贾赦的年龄日益增大,身体机能逐渐衰退。有时,他确实深感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当他从贾芹那里得到补药后,不禁喜出望外。服用之后,发觉效果显着,于是便开始长期服用,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隐藏的危机。 而就在这时,秋桐又偷偷地将自己买来的催情药混进了贾赦的酒中。 终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天,贾赦府中的管家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赶来请贾瑀:“侯爷,不好了,大老爷,大老爷他中风病倒了,您快去看看!” 贾瑀听闻,装作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样子,心急火燎地赶到了贾赦的房中。 此时的贾赦,已然躺在了床上,面容扭曲,口眼歪斜,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一旁的医生们正神情紧张、全神贯注地进行救治。 贾瑀见此情景,急忙表现出万分着急和痛苦的神情,急切地说道:“大夫们,大夫,我父亲怎么样了?你们一定要想尽办法救好他!” 这时,站在身旁的邢夫人、贾琏、王熙凤,个个都心急如焚,满脸的忧虑与不安,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施救的医生,焦急地等待着最终的医治结果。 在当下这个时代,贾赦所患的病症实际上已经难以找到良好的治疗方法了。 果然,没过多久,医生们面露难色,缓缓说道:“贾侯爷,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但是……”贾瑀心急如焚,连忙追问道:“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大老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然而,此次大老爷中风的情况十分严重。往后,他恐怕只能一直躺在床上,而且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至于后续如何,只能看慢慢康复的状况了。” 送走医生后,贾瑀、邢夫人、贾琏、王熙凤几人围坐下来,准备商议后续之事。 邢夫人一脸怒容,恨恨地说道:“都怪老爷屋子里那些狐媚子,把老爷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贾瑀听邢夫人这么一说,也跟着应和道:“嗯,老爷今日这场病,跟她们恐怕脱不了干系。” 王熙凤同样满心恼怒,说道:“哼,就是这些人作的孽!”说完还瞪了贾琏一眼,接着道:“哼,你们男人哪里晓得这里头的坏处。” 邢夫人紧接着说道:“那咱们把她们都给打发了!” 贾琏却面露忧色,有些担心地说道:“那日后要是父亲康复了,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贾瑀说道:“以后父亲醒过来,想必也不需要这些人了。” 接着,他又转向邢夫人说道:“那以后,还劳烦母亲照顾父亲了。院里的诸多事务,以后也由母亲您多费心担待。” 贾瑀心里清楚,自己这么说邢夫人定会特别高兴。毕竟邢夫人被贾赦压制多年,此次掌权之后,定会将十几年来所受的委屈统统还给贾赦。 如此一来,,在邢夫人的“照顾”下,贾赦以后再兴风作浪的可能性也就近乎为零了。 第158章 贾瑀巧筑省亲园 不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皇帝下令准许妃嫔们回家省亲。贾瑀听到此消息,心中想到:这便是红楼中修建大观园的由来吧?如今贾府要比原来好得多,这一次修建大观园,应该不会再把贾府掏空了吧? 这时,只见贾母身边的人前来相请,说是贾母请贾瑀与宝钗过去商量事。 到了贾母处,只见贾政、王夫人、邢夫人、贾琏、王熙凤早已等候多时。 这时,贾政说道:“当今圣上,日夜亲自侍奉太上皇、皇太后,但其仍觉自身未能将孝道全然践行。 圣上深知,宫中的嫔妃才人等,自入宫之后,历经多年与父母分离,难睹双亲的音容笑貌,又怎会没有思念亲人的情思呢?身为子女,思念父母,此乃人之常情,天理所在。 试想那些父母居于家中,倘若只是一味地苦苦思念女儿,却始终无法相见。倘若因此而积郁成疾,甚至患病离世,这一切皆因圣上的限制所致,使得他们无法顺遂天伦之愿。这实在是有悖天地祥和,有负人伦之情。 正因如此,圣上启奏太上皇、皇太后,言每月逢初二、十六这两日,准许椒房眷属入宫请安探望。太上皇、皇太后闻此,大喜过望,对当今圣上的至孝纯仁之德赞不绝口,深感圣上能够体贴上天的好生之德,关怀世间万物。 也正因如此,二位老圣人又颁下旨意:言称椒房眷属入宫,难免会受国体仪制的约束,母女相聚也难以尽情抒怀。为彰显极大的宽宏与恩赐,特地降下谕旨告知诸位椒房贵戚,除每月初二、十六入宫的恩准之外,但凡有那屋宇重重、别院深深,能够安排驻跸且做好关防事宜的人家,不妨恳请内廷銮舆进入其私家宅邸。 如此一来,或许能够稍稍满足骨肉之间的亲情,尽到这天伦之中的至真至性。 此旨意一经下达,众人无不欢欣踊跃,感恩戴德!” 贾琏也接着说道:“听闻宫中几位贵人的府上已然开始动工。就像周贵人家,已经在自家宅邸动工修建省亲别院。而吴贵妃的父亲永康侯吴天佑也前往城外察看土地,预备在城外修筑省亲别墅。” 贾母也说道:“如今把你们叫来,就是商量商量,咱们贾家应该如何建造这个省亲别院。” 王熙凤一听,那丹凤三角眼滴溜溜一转,嘴角上扬,连忙说道:“老祖宗,依我看,咱们不如把东府那边也利用起来,反正那东府如今荒着也是荒着,扩建过去,地方也宽敞些,省亲的时候也更气派!”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帕子。 贾瑀皱了皱眉头,神色严肃,拱手说道:“万万不可,那东府可是朝廷下旨封的,咱们可不能随意造次。若要动用,还得向朝廷申请,切不可莽撞行事。” 贾政听了,脸上满是忧虑,抚了抚胡须,说道:“此事确实不可轻率,万一触怒了朝廷,可就麻烦了。母亲,依儿子看,不如先上个奏折问问,看朝廷如何定夺。” 贾母微微颔首,说道:“那就依政儿所言,尽快上个奏折问问清楚。这省亲别院的事可耽误不得。”众人皆点头称是。 不两日,皇上就下了旨意,同意了贾政的请求。贾政忙唤来贾瑀、贾琏商量起这省亲别院的修建。 贾瑀说道:“既然皇上已经同意我们扩建到东府,那侄儿有一个想法,我们这边就不要大动了,我们主要在东府修建。我们外观保持不变,把里面修建得别有洞天。” 贾政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嗯,此想法倒是可行,只是这内里的布置,还需仔细规划一番。” 贾琏在一旁连连点头,应声道:“是呀,这可马虎不得,定要修建得精美绝伦,方能彰显咱们贾府的气派。”说着,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贾瑀接着说道:“叔叔放心,侄儿心中已有大致的规划。我们可以仿照江南园林的风格,引水入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再种上各类珍稀花木,定能让这省亲别院美不胜收。” 贾政捋了捋胡须,眼中露出赞赏之意:“如此甚好,只是这花费……” 贾琏拍着胸脯说道:“老爷不必忧心,侄儿会想办法开源节流,保证这修建之事顺利进行。” 贾政向来是个不惯俗务的人,听到贾瑀和贾琏如此言说,便开口道:“那此事就交付于你们两个人去经办了。” 贾瑀赶忙说道:“叔父您尽可放心,侄儿定会和琏二哥仔细商量,将事情妥善办好。”他神情郑重,目光中满是坚定与自信,仿佛此事已然胜券在握。 贾琏也急忙回应道:“叔父放心便是,我们兄弟二人必定会把事情处理得光鲜亮丽、妥妥帖帖。”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让人觉得此事定能顺遂如意。 贾瑀和贾琏商议修建园子的事,贾瑀说道:“兄长啊,这次咱们修建园子,虽然我们要保证修好,不能失了气度,但是也不能花费太大,产生亏空啊。”贾琏说:“嗯,兄弟说的,兄弟说的。是啊,虽然如今府上的情况比前些年好了大多,但是这省亲别院的修建也是一笔大的开销。” 贾瑀说:“如今我工坊中有些新的玩意用上,可以减少这个花费。要不这样吧,咱们兄弟二人分工,我负责修建外部亭台楼阁,这些土木修建我来负责。嗯,兄长你负责一些,负责花草绿植以及内部的陈设。” 贾琏点了点头,应道:“如此甚好,兄弟你在土木修建上颇有经验,这外部之事交与你我放心。我定当精心挑选花草绿植和内部陈设,让这园子从外到内都无可挑剔。” 贾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又道:“兄长,这其中的账目可要记得清清楚楚,莫要出了岔子,让旁人有了话柄。” 贾琏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兄弟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咱们齐心协力,定要把这省亲别院修成让人惊叹的好去处。” 随后,两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商讨了许久,才各自去忙相关的事务。 贾瑀回到府中,将贾琼唤来问道:“嗯,咱们工坊里的水泥现今研制得如何了?”贾琼应道:“侯爷,这水泥现已基本研制成功,多次试验,效果皆极为出色。” 贾瑀说道:“此次府中修建园子,我打算采用水泥,如此能够节省不少银两。你去安排一下,让工匠们精心设计,咱们用水泥来替代土木砖石修建此次的别院。” 用水泥修建亭台楼阁,又快又省钱,很快的就把别院建好了。 贾瑀决定采用水泥来修建别院的消息传出后,府中众人一开始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以往修建这类建筑,多用的是传统的土木砖石,对于水泥这种新奇的材料,大家心里都没底。 然而,当工匠们按照贾瑀的吩咐开始施工后,众人的疑虑很快就被打消了。水泥的调配简单便捷,而且凝固速度快,大大提高了施工的效率。以往修建一座亭台需要耗费数日甚至数十日的时间,如今使用水泥,短短几天就能初见雏形。 工匠们熟练地将水泥浇筑成各种形状,搭建起楼阁的框架。那坚固的质地让人感到无比安心。而且,水泥的成本相对较低,这为贾府节省了一大笔开支。 在施工的过程中,贾瑀时常亲临现场,监督工程的进展,与工匠们一起探讨如何更好地发挥水泥的优势。他精心规划着每一处细节,力求让这别院既美观又实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别院的主体建筑逐渐完工。一座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矗立在那里,展现出独特的风貌。水泥的表面经过打磨和装饰,丝毫不见粗糙,反而散发着一种质朴而又大气的美。 园林中的小径也用水泥铺设而成,平整而坚实。周围的花坛、水池,在水泥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精致。 当整个别院终于建成时,贾府众人皆惊叹不已。这座融合了现代材料与古典风格的建筑,成为了贾府的一道亮丽风景线。贾瑀看着自己的构想成为现实,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次成功的尝试不仅为贾府节省了资源,也为今后的建筑工程开辟了新的思路。 随后贾琏这边,贾琏去购买各种内外的陈设物件。而京中最好的相关店铺也都是贾瑀的产业。所以兜兜转转,这钱又进了贾瑀的荷包。 一场省亲别院建下来,贾瑀不仅一分钱没花,还赚了一笔。而且此次省亲别院的建设,刨去其他开销,单就成本来说,远比原着中百万之巨少得多。贾瑀算了算,只花了不到十万两。 不过贾瑀当然也不会挣府中的钱,他现在也看不上这点钱。不过让府中感受到自己的开销巨大,让府中过些节约的日子也好。贾瑀决定先把这笔钱替他们保存在自己这。 他心中已有盘算,待到合适的时机,再将这笔钱拿出用于府中的正途。贾瑀深知贾府近年来虽看似繁荣,实则内里已有诸多隐患,若不加以节制,日后恐有大难。他想着借此次修建省亲别院之事,给府中众人敲个警钟,让他们知晓节俭的重要性。 这日,贾瑀独坐书房,对着账本细细思量。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思绪也越发清晰。他决定寻个时机,与贾政等好好谈谈,让他们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第159章 省亲贾府意阑珊 当她轻移莲步踏入这座由水泥全新构建而成的别具一格的园林时,不禁眼前为之一亮。 只见那亭台楼阁错落分布,彼此呼应,线条流畅自然且简洁大方,与传统的木质建筑相较而言,更多了一份硬朗与大气之姿。水泥那独特的灰色调,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之下,竟散发出一种别具魅力的韵味。园中的小径如蜿蜒的丝带般曲折延伸,两旁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与坚实平整的水泥路面相互映衬,愈发显得和谐美妙,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 元春悠然漫步其中,脸上满是惊喜与赞叹的神情。她扭头对身旁的贾政说道:“父亲,这园子建造得真是新奇独特,别出心裁,我在宫中从未目睹过如此独具匠心的景观。” 贾政忙和声回应道:“这都是家中的一片心意,为了迎接你此次回来,着实费了不少的心思和力气。” 元春又将目光投向贾政,说道:“父亲,这是何物所建造,竟然也能如此精巧细致,足可见府中之人的用心之深,功夫之足。” 贾瑀赶忙回答:“回禀娘娘,此乃一种新的建材,名唤水泥。” 元春赞叹道:“此物也是巧夺天工。” 贾政赶忙拱手行礼,说道:“能得娘娘这般夸赞,实乃我贾府莫大的荣幸。” 贾琏和贾瑀此时也在一旁陪侍着,元春转头对他们说道:“此次修建园子,你们兄弟二人劳苦功高,功不可没。” 贾琏连忙躬身说道:“娘娘过奖了,能让娘娘感到满意,我们也就放心安心了。” 贾瑀则态度谦逊地说道:“能为娘娘效力,乃是臣下的荣幸之至。” 众人一边悠然地游览,一边愉快地谈笑,整个园林之中处处充满了温馨祥和与欢乐愉悦的氛围。 随后,贾母邢夫人薛宝钗王夫人等命妇入内觐见贾元春。 宝钗身着一袭华美的衣裳,款款而来,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如弱柳扶风,却又不失端庄大气。那面容更是生得精致,眉如远黛,不画而翠,一双杏眼,明亮而清澈,眼神中透着温和与聪慧。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不点而朱的唇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谄媚,又让人倍感亲切。头上梳着端庄的发髻,簪着几支精美的珠钗,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闪烁着点点光芒。 众人见了,皆忍不住赞叹。贾母笑着说道:“宝丫头如今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这气度真是不凡。” 邢夫人连忙应和道:“可不是嘛,瞧瞧这通身的气派,不愧是侯爵夫人。”如今邢夫人也是巴结贾瑀,这时作为名义上婆婆忙夸赞道。 王夫人在一旁听着,心中虽也觉得宝钗出众,可一想到如今宝钗地位尊崇,自己的外甥女竟如此风光,心中不免暗自嫉妒起来。 元春细细打量着宝钗,开口道:“宝妹妹如今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欢喜。听闻你在侯府也是操持得当,果真是大家风范。” 宝钗微微欠身,谦逊地说道:“娘娘谬赞了,都是家中众人帮衬着。” 王夫人此时插话道:“娘娘,这也是宝丫头的福气,能有如今的荣耀。”话虽如此,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酸意。 贾母何等精明,自是听出了王夫人的心思,便说道:“都是孩子们争气,咱们看着也高兴。” 众人又说了些家常话,宝钗始终面带微笑,应对得体,既不张扬,也不卑微。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一旁的丫鬟仆妇们也在私下议论着,“这侯夫人可真是美若天仙,气质又好。”“可不是,看她那举止,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王夫人听着这些议论,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她想起自己的女儿元春在宫中虽也尊贵,可到底不如宝钗在侯府这般自在。 元春看着母亲又暗道,母亲精于算计,只顾眼前,却不知“金玉良缘”,人家贾瑀也是玉。 贾元春和贾母、王夫人相聚一处,话未出口,泪水先簌簌而落。三人执手相看,泪眼朦胧,互诉着这许久以来的思念之情。 元春哽咽着说道:“祖母,母亲,女儿在宫中日夜思念着家中亲人,这其中的苦楚实难与人言说。”贾母轻抚着元春的手,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在宫中受苦了,咱们一家人都盼着你能顺遂安好。”王夫人也在一旁抽泣着,母女婆媳三人哭作一团。 稍许,王夫人止住哭声,竟不合时宜地开口道:“娘娘,如今您得皇上恩宠,可否为宝玉讨个封赏,也好让他日后有个好前程。” 元春听闻,心中顿觉悲凉。她未曾料到在这难得的团聚时刻,母亲满心所想的仍是为宝玉谋前程,而非单纯的亲情关怀。 贾母听闻王夫人此言,怒视着她,斥道:“你这糊涂的东西,如今好不容易一家人相聚,说这些作甚!元春在宫中已是诸多不易,你竟还提这般要求,全然不顾元春的难处。” 王夫人被贾母一斥,面露愧色,低头不敢言语。 元春长叹一声,说道:“母亲,女儿在宫中行事需万般谨慎,宝玉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此刻咱们莫要再说这些烦心之事,且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团聚之乐吧。” 三人沉默片刻,又相拥而泣,只是这氛围已不如初始那般纯粹温暖,多了几分沉重与无奈。 元春调整情绪,吩咐道:“快将众姐妹和宝玉叫来,我许久未见他们,甚是想念。” 不多时,众姐妹和宝玉便来到了园中。宝玉率先跑到元春面前,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道:“姐姐,我可想你了!”元春眼中满是慈爱,轻轻摸了摸宝玉的头。 姐妹们依次向元春行礼问安。元春拉着她们的手,目光中透着温柔,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欢喜与关切。 “妹妹们近日可都安好?可有认真读书习字?”元春面带微笑,轻声问道。 探春款款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姐姐放心,姐妹们都不曾懈怠,每日都勤加学习。” 元春听了,满意地点头微笑,又与众人聊起了家常,语气亲切地询问着她们在府中的生活琐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讲述着各自的经历和趣事,气氛融洽而温馨。 说笑间,元春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今日相聚,姐妹们不妨作诗助兴,也让我看看你们的才情有无长进。” 众人皆欣然应允,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诗会便在这园林中展开。大家或凝眉沉思,或低声吟诵,佳作频出。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园子,为这省亲的时刻增添了更多的欢乐与温情。 众人纷纷沉浸在作诗的乐趣之中,才情尽显。元春以明月为题,让众姐妹作诗。 黛玉轻蹙眉头,手托香腮,美眸微闭,稍作思索后,朱唇轻启:“冷月葬花魂寂寂,清光拂柳影悠悠。相思一缕随风去,独倚阑干泪暗流。”吟罢,她神色略带忧伤,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迎春性子懦弱,才情也不突出,她绞着手中的帕子,憋红了脸,才缓缓吟出:“明月照庭阶,清辉洒绿苔。夜深人寂静,心事向谁猜。”念完后,她怯生生地看着众人,眼中满是不安。 探春则目光坚定,自信满满地吟诵道:“明月高悬照九州,山河万里共清幽。心怀壮志随风起,欲上青天揽斗牛。”其神态飞扬,英姿飒爽。 惜春年纪尚小,她眨巴着大眼睛,嗲声嗲气地说道:“明月如盘挂碧空,嫦娥寂寞广寒宫。吴刚伐木声声慢,玉兔捣药急匆匆。”说完,还冲众人甜甜一笑。 元春想想,说:“让贾瑀两口子也一人写一首来。” 贾瑀略作沉思,随即吟诵道:“明月皎皎照古今,尘世浮华梦中心。富贵如烟风吹散,唯留真情对月吟。”他神色从容,目光中透着几分深邃。 宝钗也不示弱,微微福身,轻启朱唇:“明月有情窥绮户,清风无意乱罗帏。相思难寄天涯远,独倚栏杆盼君归。”她脸上带着些许娇羞,却又落落大方。 元春含笑听着众人的诗作,不时点头称赞,眼中满是欣慰和欢喜。诗会结束,元春又赏了众人不少珍宝玩物。 此时,夜幕渐渐降临,园子中灯火通明。元春感慨道:“今日这相聚时光,真希望能永远停留。只是宫中事务繁忙,不知下次相聚又在何时。” 众人听了,心中皆是一阵伤感。贾母赶忙宽慰道:“娘娘莫要伤怀,只要娘娘安好,便是贾府众人的福分。” 元春又提道: “这园子平日里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让姐妹们和宝玉住到园子里。这样一来,既能让他们多一处玩乐的地方,又不至于白白浪费了这好景致。” 元春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面露尴尬之色。 贾母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眼神里充满了忧虑。贾政眉头紧紧皱起,轻轻咳嗽了一声,站在那里,脸上显出为难的神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王夫人则低垂着眼帘,目光闪烁,暗自琢磨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宝玉站在一旁,听了本来兴奋,可是发现大家不言语,满脸的困惑不解,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实在不明白大家为何会是这般神情。 黛玉微微咬着嘴唇,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探春则目光坚定,秀眉微蹙,似乎在认真思索着怎样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一时间,园中的气氛变得颇为凝重。唯有那皎洁的明月依旧静静地洒下清辉,仿佛对这一切人间的纷扰浑然不觉。 见众人都不答话,贾瑀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禀告道: “娘娘,如今这情形有些变化。迎春姑娘年岁渐长,已到了待嫁之时,如今已回东院,跟着她的父母居住去了。 惜春姑娘呢,族中长老经过商定,安排她跟着我在汝宁府住着。 还有黛玉姑娘,此前受林姑父临终嘱托,便由我代为照看教导,如今也在汝宁侯府居住。 所以说,如今这府中啊,就只有探春和宝玉两人。府中的居所已然很是宽敞舒适。 再者,这园子虽是府中所建,可毕竟是仿着宫中规制,多少也算是禁院。依臣下之见,还是暂且封着为好,等娘娘您下次来了,再行开启,也不迟。” 贾元春看到这情景,心知如今这贾家做主之人已是贾瑀,不禁心生感慨,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原本满心的欢喜此刻已消散大半,只觉意兴阑珊。 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失落,再无方才的兴致,遂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登上回宫的马车,返回了宫中。 第160章 再见北静观众像 话说这个贾政不日被皇上点了学政前去赴任,府中各人依依不舍。贾宝玉虽然高兴没了管束,但是如今园子里冷冷清清,自己除了每日和丫鬟们玩耍,也无甚乐趣。 他时常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发呆,想起以往姐妹们在园中的欢声笑语,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那些一起吟诗作对、嬉戏打闹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只剩自己形单影只。 偶尔,他也会去贾母处请安,听着贾母的唠叨,心里却盼望着能有点新鲜事儿来打破这无聊的生活。而府中的下人们,见宝玉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做事也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这位主子。 由于贾家两位当家人贾赦病倒,贾政去外赴任,这开国一派聚会,贾家无人参加。北静王派人拿了他的名帖来到汝宁侯府邀请贾瑀。 贾瑀看着北静王的邀请函,心中清楚北静王还是不甘心放弃贾家这一大势力。而自己之前已决心要对付他,所以此时需要直接面对此人,正好也见识这腐朽不堪的开国一派。 他沉思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将邀请函收入怀中,吩咐下人准备车马,准备赴约。一路上,贾瑀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深知此去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 今天,是在北静王城外的别院中聚会,来的人着实不少,可以说开国一派如今有爵有位的都请来了。 别院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下人们忙前忙后地招呼着各位贵客。走进别院,只见亭台楼阁间,宾客们三五成群,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私语。 贾瑀踏入这别院,神色从容淡定,目光却敏锐地观察着四周。 如今贾瑀在朝中已然是高官贵爵之身,故而他一进来,众人便忙不迭地向他打招呼。这时,主人北静王水溶瞧见贾瑀进来,脸上瞬间堆起了热情的笑容,亲切且热络地说道:“毅恒啊,你来得可有些迟了,往后你可得常与大家走动走动,否则咱们老一辈的情分怕是要生疏喽。”贾瑀微微点头,回应道:“嗯,王爷所言极是。” 接着,北静王亲自把贾瑀引入正厅。正厅之中坐着几位人物,分别是定城侯府的谢鲸,他现今在羽林卫担任指挥同知一职;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这二人在都督府挂着职,相比门外那些无所事事之人,总归是强上一些。 还有一人,乃是景田侯府的裘良,近些年来他屡次升迁,如今已担任神武门的守将。 再有一人,竟是贾瑀的熟人,来自镇国公府的牛国武,他在边境历练数年,刚刚调回京城,在金吾卫中出任指挥同知之职。至于其他人,要么没有官职,要么官职低微,连这正厅都进不得,只能待在外面。 进来之后,几人忙给贾瑀让座。大家相互让来让去,最终,贾瑀坐在了史鼎的下首。 贾瑀心中暗想:“嗯,如果王子腾回来,再有牛国武的父亲牛继宗回来,这也就是开国一派在朝中所有的势力了。” 想到此处,贾瑀心中不禁有些讥诮:“这开国一派真是腐朽不堪啊!想想这曾经的四王八公,十二侯,还有无数的伯将军,到如今,竟然只剩这寥寥无几的几人。北静王还在这里强撑门面,而且,贾瑀还留意到东平王府和南安王府并未参与此事,并未参与北静王的聚会。” 北静王说道: “如今王子腾去九边巡边,那贾雨村贾化近年来也与我们开国一派日渐疏远。本王在朝中可谓是独木难支啊!” 这时,他看向贾瑀接着说道: “毅恒,如今每日大中小朝都上朝的,也就你我二人了。你我应当在朝中相互支撑、彼此呼应,否则洪熙一派对我们定会赶尽杀绝。” 贾瑀心中暗自冷笑,开国一派虽说人数不少,可确实没什么高官显爵了。大朝之时或许还有些人,然而小朝会就仅仅北静王和自己会参与。 这时贾瑀回应道: “嗯,王爷。下官此前多次外出执行皇命,如今刚回京。正巧皇上又给了下官一个月的假期,所以对于朝中之事,下官确实知晓不多。” 北静王水溶说道: “如今朝中主要是洪熙一派和忠顺王一派势大,他们两派相互争斗,日益攻讦,无暇顾及我们,我们才稍稍好过了些。否则的话,咱们开国一派根本无法应对。” 这时北静王又说道: “如今有实权的就是毅恒你一人了。先前你去金陵整理盐务,就没有跟大家通个气。如今听说无数人家都进入了这个盐业开放,咱们可是慢了一步。虽说也进去了,但是终是慢了一筹。” 贾诩这时心中暗想:自己有什么义务通知你们?嘴上却说道: “嗯,整理盐务,我就是个跑腿干事的,一切事情都是由皇帝决定的。先前我也不知晓,等到后来,皇上给我下了旨意,那时我已远在金陵,也无法告知大家。” 北静王说道: “嗯,如今你在户部,今后再有这发财的事,一定不能忘记大家。” 北静王水溶又说道: “前些日子,本是寻得了一条路子,打算往北境走点货。当时,你父亲也参与其中了。然而,后来咱们安排的主事之人,名叫孙绍祖的,不知怎的,突然就出了岔子。竟被锦衣卫给拿了去,最后人也死在了锦衣卫的狱中。如此一来,这桩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贾瑀微微皱起眉头,说道: “此前我在东鲁公干之时,曾听闻东鲁有众多人往往东瀛走货的。这可真是一条相当不错的挣钱途径。” 水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说道: “往东瀛走货?难道是走私不成?嗯,走私,这定然是违反朝廷法纪的。” 贾瑀神色凝重,接着说道: “但是我们朝中开设了市舶司,现今我们或许可以在这贸易行上想想办法。” 北静王水溶撇了撇嘴,回应道: “这市舶司皆是由宫中派遣的中使主持的。” 贾瑀回道:“下官自然是清楚的,乃是由宫中中使主持。 如今这市舶司仅设在了金陵,金陵诸大家族虽说不能直接主持市舶司,可与中使相互配合,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现今王爷在两位陛下跟前说话甚是管用,倘若我们向陛下提议在北边,于天津或者东鲁一带也开设一家市舶司,只要咱们能够参与其中,那定是一笔颇为可观的买卖。 再者,如今国家财政颇为艰难,先前下官在金陵整理盐务,虽说每年能增添个几十万两,却依旧于事无补。当下北境、南境皆需大量银两,设立了市舶司,往后国库内陆皆能增加收入。” 北静王水溶皱着眉头说道:“此事似乎确有可为之处,本王需好好思量一番。” 在座众人听到贾瑀的建议后,眼睛纷纷一亮,都出言来劝北静王。 “王爷,此计甚妙啊,若能成事,于国于民皆是好事,咱们也能从中获利。”保龄侯史鼐急切地说道,脸上满是期待,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忠靖侯史鼎也附和道:“是啊,王爷,贾大人这想法颇有远见,咱们可得抓住这个机会。”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北静王。 定城侯府的谢鲸忙点头应和:“王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他的嘴角上扬,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 景田侯府的裘良拱手道:“还望王爷早做决断,莫要错失良机。”他一脸诚恳,眉头微皱,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镇国公府的牛国武更是激动地站起身来:“王爷,咱们开国一派正需这样的机遇重振声威!”他双目圆睁,脸色涨红,双手握拳。 北静王水溶听着众人的劝说,心中也不禁开始动摇,陷入了沉思。 看着众人那急切的模样,贾瑀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不禁暗自冷笑。这些人果然上钩了,真是一群见利忘义之徒。 回想起之前在东鲁的日子,贾瑀就一直谋划着发展海外贸易。可如今的国家实行闭关锁国之策,若想涉足此道,要么冒险走私,要么就得辗转至金陵。然而,这两种途径都不是贾瑀所期望的。 此刻,贾瑀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如果能成功推动北静王参与开设市舶司之事,那自己便能在近处开展海外贸易,大展拳脚。在这开国一派之中,虽然各府都经营着商铺生意,看似热闹繁荣。但真正论及行商贸易,有实力且经验丰富的唯有薛家。他深知,一旦此事提上日程,这市舶司的商贸运作必然会交到薛家手中。而自己如今与薛家早已紧密联合,利益相通。如此一来,后续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地将整个开国一派的财源牢牢掌控在手中。 想到此处,贾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让北静王出面牵头,替自己搭建好了这个平台。届时,自己便能在幕后操纵,坐收渔利。这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稳步推进,只要北静王点头同意,那未来的局势必将对自己极为有利。 贾瑀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那副恭敬谦逊的模样。但内心早已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滚滚而来的财富和无尽的权势。 第161章 贾兰立志赴科考 这一日,贾瑀刚刚从贾母那里辞别离开。只因数月之前,贾政外出赴任,以致如今这偌大的府中缺失了掌家之人。贾瑀出于对家族的责任与担当,便时常过来走动一番。他如此用心,实则是为防止那些心怀不轨、心术不正之人趁机兴风作浪,以免他们做出损害府中利益与声誉之事。 就在此刻,只见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行色匆匆,待到贾瑀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而后轻声说道:“三爷,我们奶奶有请您。” 贾瑀不禁心生疑惑,问道:“你是哪一房的丫鬟?” 那丫鬟赶忙再次行礼,态度恭顺到了极点,回答道:“三爷,我是大奶奶房中的碧云。” 贾瑀暗自思量:自己与李纨向来极少有交集。这李纨乃是贾政长子贾珠的遗孀,她平素在府中行事向来谨小慎微,仿若一个透明之人,一心只专注地守着自己的儿子贾兰。不过今日既然是李纨派人来请,想必是有极为要紧之事,还是去瞧瞧究竟所为何事吧。 待随着碧云来到李纨的院子,远远看到李纨早已亭亭玉立在院中相迎。只见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衣袂随风轻轻扬起,虽说装扮简约,然而却难以遮掩其端庄娴静的独特韵味。她面容白皙,眉似弯弯的月牙,眼眸中盈满温和与坚毅的光芒。发髻规整,仅以一支简约的银簪加以点缀,愈发凸显出其质朴素雅的动人姿态。 李纨看见贾瑀进来,忙上前迎了几步说道:“三叔,您来啦。” 贾瑀恭敬地见礼,说道:“大嫂子,您唤我前来,不知是有何事?”贾瑀一时之间,竟被李纨的仪态所吸引,目光不由地看得有些失神。 不过立马他回过神来,接着说道:“大嫂子,不会是最近二老爷不在,难道是府中有何人苛待于您?” 李纨微微脸红,温婉一笑,说道:“不是,当然不是了。三叔,自您着手整顿府中事务以来,如今府中再无那些乌七八糟之事。今日我请您来,是想与您谈谈兰儿之事。如今兰儿于族中求学,甚是勤勉用心,先生们对他也是赞誉有加。” 贾瑀也曾有所耳闻,府中现今有几位子弟,说道:“我听先生说了,如今族学中子弟学业精进,极为出色,这其中便有贾兰。”他又道,“我亦从族学中的先生们处听闻过。那兰儿如今在学业上可是遭遇了什么难题?” 李纨言道:“是这样,兰儿想今年下场,如今先生们也认为,兰儿的学识水准已然可以下场参加科举。我想到三叔您当年高中探花,于这科举之事必然经验丰富,故而特来请教于您。” 贾瑀说道:“那把兰儿唤来,我考教考教他。”李纨引着贾瑀进了屋中,让碧云去唤来了贾兰。 贾兰生得眉清目秀,目光清澈而坚定。他身形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倔强之气。身着一袭整洁的长衫,更显其少年老成之态。 贾瑀问道:“兰儿,如今先生们都说你在学中认真勤勉,如今认为你可以下场科考,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贾兰满是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三叔,在他心中,贾瑀就是偶像。贾瑀不足十二岁就下场,后来一路高中,先中解元,又点了探花,这便是贾兰的人生目标。 贾兰激动地说道:“三叔,如今我已十四岁了,比当年三叔您还大了许多,我自觉能够应对了。” 李纨在一旁说道:“你三叔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你怎能和你三叔比?” 贾瑀笑道:“大嫂子莫要打趣我,这样吧,我来问贾兰几个问题。兰儿,我来考教考教你,你要认真作答。” 贾瑀问道:“《大学》中‘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此句何解?” 贾兰略作思考,答道:“三叔,侄儿以为此句意为所谓使自己的意念诚实,就是说不要自己欺骗自己。” 贾瑀又问:“那《论语》中‘吾日三省吾身’,是哪三省?” 贾兰从容回答:“回三叔,是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贾瑀接着道:“《孟子》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其因何在?” 贾兰不假思索道:“三叔,是因忧患能激励人奋发,使人得以生存发展;而安乐使人怠惰,导致衰亡。”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兰儿,答得不错。” 贾瑀又说道:“兰儿,要知道,在科考之中,最为重要的当属八股文。三叔现在再给你出一道题,你来精心构思创作一篇。” 贾兰听后,神情专注,立刻投入到破题解题之中。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思索与专注,手中的笔时而提起,时而落下。 这时,贾瑀和李纨在一旁都屏气凝神,安静地看着他。李纨的眼中满是期待,贾瑀则目光专注,似乎在提前评判着贾兰的表现。 过了许久,贾兰终于完成了文章,他脸上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将文章递到贾瑀面前,说道:“三叔,还请您帮我评评。” 贾瑀接过文章,仔细阅读,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神情,说道:“兰儿,你这文章的功力已然足够。从这篇文章来看,今年你下场应考是没问题的。我觉得可以啦,只要保持这样的水准,定能有所收获。” 听到贾瑀这么说,贾兰和李纨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尤其是李纨,目光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慈母般的眼神中盈满了骄傲和欣慰,仿佛能将一切都融化。她深知儿子即将踏上重要的征程,而贾瑀的帮助无疑是给了他们极大的支持。 贾瑀说道:“大嫂子,要不这样吧,让兰儿去我那住上一个多月,考前这段时间,正好我也不上衙,我每天督促他学习,顺便再传授他一些科考的经验。” 李纨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神采,那光芒仿佛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她激动地望着贾瑀,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太好了,他三叔,这份恩情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能如此尽心尽力地帮衬兰儿,我这心里头啊,满是感激。若不是您,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瑀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大嫂子不用这般客气。” 李纨此时就像那行将就木之人,忽然饮了回春的神药一般,整个人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她急切地说道:“三叔,快到晌午了,嫂子亲自给您下厨,您在这吃了午饭再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可千万别推辞。” 贾瑀看着李纨,实在不忍拒绝她的一片热忱,便点头应道:“好的,那就劳烦大嫂子了。” 李纨急忙转身去安排做饭,贾瑀则又和贾兰闲话起了一些科考中的注意事项、趣闻等等。贾兰听得聚精会神,对即将到来的科考更是充满了信心。 饭后,贾瑀便携着贾兰回到了自家的侯府。 一进府门,贾瑀便迫不及待地将贾兰的情况和宝钗细细说明。 宝钗听闻,微微颔首,眼中透着理解与支持,说道:“夫君放心,此事交于我来安排。”言罢,她便转身,脚步匆匆地去为贾兰的入住事宜忙碌起来。 贾瑀在厅中踱步等待,心中对宝钗的贤惠能干满是感激与赞赏。 过了好一阵子,宝钗才款款归来。她的额头上微微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减其端庄温婉的气质。只见她轻启朱唇,说道:“夫君,已经把兰儿安排好了。我在书房旁为他收拾出了一间屋子,干净整洁,一应物品也都准备齐全。又吩咐了厨房,每日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保证他能安心备考。还安排了小厮在旁伺候,听候差遣。” 贾瑀听闻,眼中满是感动,走上前去,握住宝钗的手说道:“辛苦夫人了。为了这事儿,让你费心操劳。” 宝钗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眼中满是柔情,说道:“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身为妻子应该做的呀。兰儿是咱们家的晚辈,能助他学业有成,将来考取功名,也是咱们的一份功德。况且,夫君如此重视此事,妾身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呢?” 贾瑀凝视着宝钗那明艳动人的脸庞,心中的爱意愈发浓烈。他深情地说道:“夫人,我真是好爱你啊。你总是这般善解人意,将家中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无后顾之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宝钗听了贾瑀的表白,脸色微微一红,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她娇嗔地说道:“夫君每天都是这么甜言蜜语的,嘴巴就和抹了蜜一样。但妾身听了,心里却是欢喜的。只盼着咱们夫妻能一直这般恩爱和睦,相濡以沫。” 贾瑀将宝钗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定会如此,夫人。往后的日子,咱们携手同行,定能让这侯府充满温馨与幸福。” 第162章 军中好友论前程 第二日,阳光柔和地洒落在广袤的大地上,仿佛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贾瑀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来到族中学堂。 人还未踏入堂内,便听到从里面传来学童们朗朗的读书声。有的学童摇头晃脑地诵读着经典,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已经沉浸在古老的智慧之中;有的则奋笔疾书,书写着文章,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一片繁忙而又充满朝气的景象就这样映入了贾瑀的眼帘。 贾瑀向先生们询问起了最近族中子弟们的学业情况。先生们连忙起身,恭敬地一一介绍。 “三爷,族中子弟学业进展各有不同。有些立志学文,像贾兰、贾菌这几位,每日刻苦攻读,文章诗词颇有长进。贾兰那孩子,勤奋刻苦,常常挑灯夜读,对经史子集皆有深刻见解。贾菌也是,虽家境贫寒,却从不言弃,一心向学。 还有那贾菖,一心学武,练功甚是勤奋,身手也越发矫健。每日晨起便开始操练,风雨无阻,那股子坚韧劲儿让人佩服。再者,贾琛对经商之道颇感兴趣,常钻研商事,与人交流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至于幼童们,大多处于启蒙阶段。像贾珩、贾珖,正跟着先生认字习字,背诵启蒙经典。他们虽年纪尚小,却也乖巧听话,努力学习。而贾珂、贾璎等孩子,也在努力学习礼仪规范,培养品德修养,一举一动已有了大家风范。” “虽说族中子弟各有所好,各有所长,但总体而言,都还算勤奋好学,积极上进。只是这其中也有个别孩子,偶尔会调皮捣蛋,需要多加管教。” 贾瑀听着先生们的介绍,微微点头,那深邃的目光在学堂中缓缓扫过,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更好地激励族中子弟努力向学,为家族争光。 贾瑀说道:“那这一次的准备县试,除了贾兰,究竟都还有哪些人参加?” 先生恭谨地回答道:“回侯爷,此次打算参加科考的有贾兰、贾菌,还有贾芹三人。” 贾瑀听闻,面露惊奇之色,不禁问道:“这贾芹也要参加?”贾瑀心中深知贾芹此人平日里不学无术,实难相信他竟有参加科考的打算。 先生脸上显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缓缓说道:“贾芹的学问底子着实差了许多,文章做得也是差强人意,起初我们本不想让他参加。然而,贾芹却说自己年岁渐长,执意要下场试一试。我们念及他态度坚决,也不好强硬阻拦,所以就同意了他。”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嗯,那也无妨吧。他既然有这份上进之心,就让他试试吧,人只要想上进,终归是好的。” 这一日,风和日丽,京城的天空湛蓝如洗,好似一块纯净无瑕的蓝宝石。镇国公府的牛国武向贾瑀发出了盛情邀请,相聚于京城中一家清幽雅致的酒楼,举行一场军中好友的聚会。 贾瑀依约准时而至,这家酒楼坐落于繁华街市的僻静一角,虽身处闹市,却独拥一份宁静祥和。他刚踏入雅间,便瞧见好友们早已等候多时。 众人陆续抵达,宽敞的雅间内很快便洋溢着欢声笑语。牛国武身着一袭深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双目炯炯有神,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热情万分地招呼着每一位好友依次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氛围逐渐热烈起来。牛国武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严肃,犹如面临着重大抉择一般,沉声道:“诸位,咱们今儿个有缘相聚在此,不妨敞开心扉聊聊咱们开国一派现今的局势。” 陈平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抹了抹嘴角,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忧虑,缓缓说道:“如今这开国一派掌权的,像北静王等人,我看呐,行事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他们看似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实则决策常常朝令夕改,令咱们下面的人无所适从,根本不知该如何行事。” 石磊紧接着慷慨陈词:“可不是嘛!北静王他们在朝堂上看似威风八面,可究竟为咱们这些在边疆拼死拼活的将士们做了多少实实在在的事?咱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出生入死,他们却在京城中纸醉金迷,享受着荣华富贵,对咱们所面临的困境漠不关心,不闻不问。”他说着,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满脸的愤懑与不满。 蒋文远轻哼一声,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哼,他们整日在京城中醉生梦死,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哪还记得咱们的苦楚!咱们在边疆风餐露宿,忍饥挨饿,为的是保家卫国,守护一方安宁,可他们呢?心里只想着争权夺利,哪还有半分家国情怀。” 一直沉默不语的彭睿,此时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口道:“我看呐,他们就是只在乎自己的权势和利益,根本不顾及咱们开国一派的未来!咱们这些庶子旁支,在他们眼中更是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他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愤怒,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牛国武听着众人的慷慨激昂之语,脸色愈发阴沉,如乌云密布,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盘碗筷一阵摇晃,大声怒吼道:“如此下去,咱们开国一派迟早要被他们折腾得乌烟瘴气,面目全非!咱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想方设法改变这令人痛心的局面。” 贾瑀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脸上神色未起丝毫波澜,看似平静如水,心中却如波涛汹涌般暗自思忖着众人的言语以及这其中可能隐藏的危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房间里充斥着对北静王等人的抱怨和不满。这场原本欢乐的聚会,不知不觉间仿佛成了众人宣泄心中愤懑的场所。 这几人大多是家中的庶子旁支,虽然也承蒙了些许祖荫,但如今所拥有的地位主要还是依靠自身不懈的拼搏奋斗才得以挣来。 如今,在开国一派中,那些位高权重的老辈人物压根就看不起他们。每逢有事,从不与他们一同商议,而仅仅是居高临下地下达通知,指派任务。就拿上次的聚会来说,贾瑀和牛国武即便在朝中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地位,但依旧是因为父辈无法参加,才获得了被邀请的资格。 他们的内心对此充满了愤懑与不甘。 陈平每每想到这些不公之事,便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暗自咬牙切齿。石磊则是在酒后时常借酒劲吐槽那些老辈人的傲慢与偏见。蒋文远性格较为内敛,虽不常言语,但那阴沉如水的脸色也清楚地表明了他心中的不满。彭睿则是将这份不公化作勇往直前的强大动力,更加发奋图强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牛国武这时突然提到:“毅恒,你上次还热心为他们出谋划策。结果现在他们过河拆桥,甩开你独自去筹谋。” 贾瑀淡然一笑,神色平静如水地道:“我不在意这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贾瑀心中却思绪万千,如乱麻交织。他想到这些人都是家中的庶子旁支,经济状况都不是很宽裕,生活颇为艰难。 一个念头在贾瑀心中逐渐清晰起来,犹如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他目光坚定,犹如磐石般不可动摇,开口说道:“诸位兄弟,我有个想法。咱们不如一起做生意,大家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共同谋个好前程。”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住了,随后脸上纷纷露出惊喜之色,犹如久旱逢甘霖。 陈平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贾兄,若真能如此,那可太好了!咱们也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不必再看那些人的脸色行事,扬眉吐气。” 石磊也兴奋地附和道:“是啊,贾兄能有此想法,真是咱们的福气!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 蒋文远和彭睿虽未多言,但那充满期待与希望的眼神已表明了他们坚定不移的态度。 贾瑀暂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于是假托妻族薛家,缓缓说道:“诸位,我虽有这想法,但凭我一人之力恐难以成事。我妻族乃是薛家,他们在行商方面经验丰富,门路众多。咱们可以出资入股,委托薛家来操办此事。” 众人听了,略作思考,权衡利弊之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从此,开国一派中的这些杰出青年都渐渐地围绕在贾瑀身边,如众星拱月。贾瑀的每一个提议,每一次谋划,都能得到他们积极热烈的响应和坚定不移的支持。而贾瑀也凭借着自己的智谋和高明手段,将众人紧密地团结在一起,犹如拧成了一股坚韧无比的绳索,逐渐在开国一派中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强大力量。 第163章 精心谋划市舶章 这一日皇帝宣召贾瑀,贾瑀心想自己的假期还没结束。 贾瑀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步入那气势恢宏的皇宫大殿。只见那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上,皇帝正威严庄重地端坐在龙椅之中,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王者之气。 贾瑀赶忙恭敬地跪地行礼,声音洪亮地高呼万岁。皇帝微微一笑,轻轻抬手示意他平身,而后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戏谑说道:“贾瑀啊,朕听闻你新婚燕尔,可别被那温柔乡迷得晕头转向,连正事都抛诸脑后咯!”皇帝的眼中含着一抹笑意,语气看似轻松调侃,实则暗含深意。 贾瑀连忙躬身回答:“陛下说笑了,臣新婚生活虽甜蜜美满,但心中时刻铭记为陛下效力的职责与使命。”他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赧然的微笑,带着些许羞赧与敬畏。 皇帝微微点头,目光中忽地闪过一丝精明,突然话锋一转:“贾瑀,朕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关于在北方设立市舶司的提议,朕心里清楚,这背后怕是你的精心筹谋,北静王可没这等远见和见识。今日朕单独召见你,就是要听你仔仔细细地把想法道来。”皇帝紧紧盯着贾瑀,目光犀利如电。 贾瑀心中一惊,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圣明,臣斗胆向您进言。臣去年就曾建议开展海外贸易。后来搁置下来,主推盐务改革。如今臣认为我们可以循序渐进,逐步开设商埠。 前者前在金陵公干,眼睛耳闻金陵市舶司的繁盛。而在北方设立市舶司实乃顺应时代发展的大势所趋。北方地域辽阔广袤,各类特产丰富多样,诸如珍贵的皮毛、珍稀的药材等等,若能通过市舶司与海外开展通商贸易,不仅能够大幅增加税收,充盈我朝的国库,还能够有力地促进文化交流,显着提升我朝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而且北方港口众多,倘若加以合理的规划和精心的建设,必定能够成为一片繁荣昌盛的商贸之地。 臣以为,我们可以在主要的港口,像是位于渤海湾的津门、登州等地设立市舶司。同时设立市舶使、市舶判官等相应的官职,专门负责管理市舶事务。对于外来的商船,要严格细致地登记其货物的种类、数量以及人员等关键信息。在收取关税时,应当根据货物的具体种类、价值高低制定合理公正的税率。并且,要建立市舶库,专门用于存放和妥善保管货物。 在运作方面,要大力鼓励民间商人积极参与海外贸易,但需颁发正规的许可证,并加强严格的监管。对于违法走私、偷税漏税等恶劣行为,必须严惩不贷。还可以设立专门的市舶法庭,妥善处理贸易过程中产生的纠纷,切实保障各方的合法权益。另外,要进一步加强与周边国家的外交关系,签订互利共赢的贸易协定,积极促进友好通商。 运作方面,首先要组建一支专业高效的市舶司管理团队,精心选拔清正廉洁、精通商务并且熟悉海事的官员。制定严格明确的税收政策和公平公正的贸易规则,确保整个贸易过程的公平公正。 同时,要大力加强海关监管力度,坚决防止走私和非法贸易行为的发生。对于外来商船,要提供周到良好的服务和有力的保障,吸引更多的贸易往来。”贾瑀说话时,目光坚定如炬,神态恭敬而又充满自信。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抱在胸前,说道:“那你且具体说说,究竟在哪些地方设立最为适宜?又应当如何具体运作?” 贾瑀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可优先在渤海湾一带的津门、登州等地设立。这些地方不仅港口条件得天独厚,交通极为便利,而且周边商业氛围浓厚,繁荣兴旺。” 皇帝听着,时而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时而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过了片刻,皇帝说道:“贾瑀,你所言虽然看似有理有据,但真正实施起来必然困难重重。各方利益相互交错,遇到的阻力定然不小,你可有应对的良策?” 贾瑀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回答道:“陛下,臣愿为陛下勇往直前、冲锋陷阵。在实施之初,或许会遭遇地方豪绅和旧势力的百般阻挠,但只要陛下给予坚定不移的支持,臣等定当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可以先在一个地方进行试点运行,总结积累经验教训,然后再逐步推广开来。对于可能出现的各类问题,提前制定周全的预案,做到灵活应对、游刃有余。” 皇帝凝视着贾瑀,良久不语,随后缓缓说道:“贾瑀,朕就看你如何为朕办好此事。若能大功告成,朕必定重重有赏。但若办砸了,朕也绝对不会轻易饶恕。”皇帝的语气严肃而郑重,充满了威严。 贾瑀再次跪地谢恩:“陛下信任有加,臣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皇帝重新坐回龙椅,挥挥手道:“好了,你退下吧,好好筹划此事,随时向朕禀报进展。” 贾瑀从皇宫出来后,神色匆匆,脚下片刻不敢停歇,径直回了府。 府中,谋士公孙羽、李白居早已等候多时。贾瑀还找来了贾芸和薛蟠。 贾瑀面色凝重,率先开口说道:“今日陛下虽允了设立市舶司之事,但其中的艰难险阻,诸位想必心中也都清楚。此次找诸位前来,实乃此事关系重大,需大家集思广益,共商对策。 贾芸,你一直替我打理生意,对商业运作之事了如指掌,且心思细腻,善于变通。 而薛蟠兄,你家世代经商行商,经验丰富,人脉广阔。有你们二位相助,相信此事能多几分胜算。” 公孙羽轻摇折扇,缓缓说道:“大人,此事的关键在于如何平衡各方利益。北方豪绅众多,且大多势力庞大,行事稍有不慎,便会引起他们的强烈抵制。 还有,为了让皇帝安心,咱们得借鉴金陵设立市舶司的经验,让中使参与其中,以示公正。如此一来,既能让陛下放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豪绅们的小动作。” 李白居紧接着说道:“不错,那些旧势力盘根错节,关系错综复杂,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在设计流程上,必须做到表面公平公正,让朝中其他的派系找不到把柄,无话可说。否则,稍有差池,便会被他们抓住机会,群起而攻之。” 贾芸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不如先拉拢一部分立场不坚定的豪绅,许以他们一定的好处,从而分化其阵营。这样一来,他们内部便会产生分歧,我们便可趁机逐个击破。” 薛蟠大手一挥,嚷道:“这法子好!那些见钱眼开的,给他们些甜头,保管乖乖听话。咱们再趁机扶植一些听话的,往后行事也能方便许多。” 贾瑀微微颔首,又道:“那人员调配方面,诸位有何想法?” 公孙羽道:“必须挑选忠心耿耿且有真才实学之人,绝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混入其中。否则,一旦出现内鬼,后果不堪设想。” 李白居补充道:“还需对这些人员进行严格的培训,让他们熟悉市舶司的运作流程和规章制度。而且,对于选拔流程要公开透明,杜绝暗箱操作。只有这样,才能服众,让大家心服口服地为市舶司效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不知不觉,窗外天色渐暗。而贾瑀心中对于设立市舶司之事,也渐渐有了更为清晰的谋划。 经过多日的激烈商讨和精心谋划,众人终于拟定出了市舶司设置运行的草案。 这份草案首先明确了市舶司的组织架构。市舶司设市舶使一名,作为最高长官,统筹全局;同知两名,协助市舶使处理各项事务;下设文书、财务、监管、外交等多个部门,各部门分工明确,协同运作。 在税收方面,草案规定根据货物的种类和价值,制定了详细的税率表。对于珍稀物品和大宗贸易商品,税率适当提高;而对于普通生活用品和有利于民生的货物,则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同时,设立专门的税务稽查队伍,严厉打击偷税漏税行为。 人员选拔上,制定了严格的标准和流程。通过公开招考和推荐相结合的方式,选拔有经验、有能力、品行端正的人才进入市舶司工作。并且规定了定期的考核和培训制度,以保证人员素质的不断提升。 贸易流程方面,外来商船进入港口后,需先向市舶司申报货物清单,经审核无误后,按照规定缴纳税款。市舶司为商船提供必要的服务和保护,同时监督贸易过程,确保公平合法。 对于与周边国家的贸易往来,草案中制定了一系列的外交策略。积极派遣使节,与各国建立友好关系,签订互惠的贸易协定。同时,在港口设立专门的外宾接待区域,展示本国的文化和商品,促进文化交流和贸易合作。 此外,为了保障市舶司的正常运转,还设立了一套完善的监督机制。不仅有内部的自查自纠,还有来自朝廷的不定期巡查,以防止权力滥用和腐败现象的发生。 贾瑀拿着这份草案,反复斟酌,心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不知这份草案能否让皇帝满意,能不能经得起朝中大臣的考验,不过贾瑀相信这份经过众人反复推敲融入未来的做法的草案,已经超越这个时代。 第164章 城外游春劝贾兰 贾瑀郑重地将那份精心筹备、几经斟酌的草案呈递了上去。北静王不知从何处听闻皇帝把市舶司筹备这一重任交付给了贾瑀,心中急切,忙不迭地找了贾瑀询问其中的具体细节和相关安排。 贾瑀见北静王前来,心中早有盘算。面对北静王一连串的问题,他言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只是用一些模棱两可、无关痛痒的话语打哈哈,试图敷衍应付过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北静王竟未能察觉贾瑀的应付之态,反而信以为真,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傻乎乎的笑容,以为从贾瑀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喜悦之中。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贾瑀对他的隐瞒和回避,还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殊不知自己在这场对话中完全被贾瑀的表面功夫所迷惑,全然不知其中的蹊跷。 随着春季的悄然来临,贾瑀引领着府中的众姐妹前往郊外的庄子踏春游玩。 如今,在这京城之中,诸多权贵官宦世家皆在城外构筑了别致的别院庄子,用以休闲娱乐、享受自然之趣。贾瑀自然也未能免俗,同样在城外兴建了一座别具特色的别院。 这座别院依傍着一座小土山,从外面看去,不过是被土山半遮半掩,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之处。然而,一旦踏入其中,便会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入院先是一条青石铺就的蜿蜒小径,两旁种满了娇艳欲滴的春花,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宛如梦幻的花雨。沿着小径前行,绕过一丛翠绿的修竹,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清澈的湖泊映入眼帘,湖水宛如镜面,倒映着天空和周边的绿树繁花。湖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飘舞,轻轻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再往深处走去,一座小巧玲珑的假山矗立在眼前,假山上泉水潺潺流下,形成一道晶莹的水帘,落入下方的小池之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绕过假山,是一片精心修剪的草坪,柔软的青草如绿色的绒毯,让人忍不住想要躺上去感受那份舒适。草坪四周种满了各色的奇花异卉,争奇斗艳,芬芳四溢。 别院的一侧,有一片桃林,此时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粉色的花瓣挂满枝头,如云似霞。桃林中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张石桌石凳,供人休憩赏花。 而依托着那座小土山,山上开辟出了层层梯田,种满了各类蔬果,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土山的山腰处,还建有一座精致的亭子,站在亭中,整个别院的美景尽收眼底。 这座别院,虽在外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内部的美景却犹如世外桃源,令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别院周围的村屯庄子都是贾瑀产业,分布错落有致,暗合兵法,互相呼应。如今十几个庄子有居民 3000 户,精壮数千人,其中培训护卫暗探层出不穷。 这些护卫和暗探皆经过严格的训练,身手敏捷,心思缜密。他们或隐匿于人群之中,收集情报;或巡逻于村屯之间,守护一方安宁。 而且 30 里外,还有郝大云的寨子,有精兵 800。郝大云虽然出身草莽,但这几年在贾瑀的教导下,郝大云也颇通军法,如今郝大云所率的这 800 精兵,个个英勇善战,装备精良。 平日里,这些庄子与郝大云的寨子互通有无,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集结,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贾瑀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世道,唯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得自身和家族的平安。他精心布局,将这些力量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体系。万一有事,带着家人来到这里,能抵御敌人大部分的进攻。 贾瑀站在别院的高处,俯瞰着这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心中感慨万千。他暗暗发誓,定要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受外界的侵扰。 远处,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轻柔地洒落在田埂与屋舍之上,呈现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潜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骤然降临的风雨。 别院里,众女子正玩闹得如火如荼、兴高采烈。薛宝钗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装,那轻薄的裙袂随风飘动,愈发将她曼妙婀娜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她手持一把制作无比精美的团扇,步履轻盈如风,在五彩斑斓、争奇斗艳的花丛之间穿梭往来。那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语,连绵不绝,宛如仙乐飘飘。 放下了数月来繁忙琐碎的管家生活,来到这清幽宁静的别院,宝钗仿佛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重新找回了少女时期的天真烂漫与活泼灵动,整个人都焕发出熠熠生辉的灵动气息。 黛玉今日身着月白色的衫子,那衣袂在轻柔的微风中悠悠飘动,宛如天际的流云。 与以往那总是略带几分忧郁哀愁的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她脸上洋溢着如春日暖阳般明媚璀璨、温暖人心的笑容。她不再只是静静地独坐在湖边那精致的亭子里,而是充满活力地积极主动参与到姐妹们当中,与大家一起纵情欢笑。 此刻,她正与探春一起在宽阔无垠、绿草如茵的草坪上放风筝,手中紧紧握着风筝线,欢快地奔跑着,那清脆动听、宛如黄鹂鸣翠柳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充满了无限的欢愉。 迎春身着鹅黄色的衣裳,恰似一朵娇嫩欲滴的春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正与大家一起在广袤的草坪上放风筝。那风筝在辽阔无垠、湛蓝如宝石的天空中高高飞翔,恰似一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鸟儿尽情翱翔。 探春动作敏捷灵活,身姿矫健如燕,一边欢快地奔跑着,一边熟练地调整着风筝线,那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欢快畅意、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这世间的烦恼都与她无关。 惜春就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姐姐们身后,手中紧紧握着一束刚刚采摘的鲜花,那红扑扑的脸蛋犹如熟透的苹果般圆润可爱、诱人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上一把,感受那满满的童真与活力。 李纨身着素净淡雅、简约大方的衣裳,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姐妹们嬉戏玩闹,脸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温暖、令人心生亲切的笑意,那眼神中满是对这欢乐时光的珍惜和喜爱,仿佛要将这美好的瞬间永远铭刻在心中。 众多丫鬟们也围绕在一旁,有伶俐活泼、巧舌如簧的紫鹃,乖巧懂事、温柔体贴的香菱,还有俏皮可爱、古灵精怪的晴雯。 紫鹃贴心地帮着黛玉整理着书卷,动作轻柔细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专注,仿佛这书卷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香菱则恭敬地为迎春递上茶水,那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尽显她的乖巧与温顺;晴雯则在一旁与惜春嬉笑玩闹,你追我赶,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好不热闹非凡。 这边,宝钗和探春一同精心修剪着花枝,两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哪一朵开得最为娇艳动人、妩媚多姿,那认真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 那边,黛玉轻轻放下手中的风筝线轴,与迎春一起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湖中倒映的绚丽晚霞,那如诗如画、美轮美奂的画面让人陶醉其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整个别院都弥漫着欢声笑语,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温馨和谐、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的美好景象。 贾瑀目光流转,在人群中搜寻着。忽然,他瞧见贾兰仍旧静静地坐在一棵繁茂的大树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贾瑀迈开步子,缓缓地朝贾兰走去。此时的贾兰,心里压根不想来参加这游玩的活动。他一心想着考试即将来临,得抓紧这最后的时间继续埋头温习功课,争取能在考场上取得优异的成绩。 贾瑀走到贾兰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道:“兰哥儿,学习固然重要,但也应当劳逸结合,适当休息一下,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啊。” 其实贾兰本来就不想跟着来,去请李纨,让她帮忙把贾兰叫出来,一起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以下是为您润色扩写并分段后的内容: 贾兰面带羞涩,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叔,侄儿心中想的是,常言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所以想再抓紧看看书。” 贾瑀微笑着说道:“兰哥儿啊,以你如今所具备的才学水平,中个生员那是毫无问题的。” 贾兰听闻,眼睛顿时一亮,满是惊喜地说道:“是吗?三叔,真的是这样吗?” 贾瑀轻轻摸着他的头,温和地说道:“当然了,孩子。好啦,暂且歇一会儿吧。要知道,一直看书眼睛也会累的。去吧,去和大家一起玩耍放松放松。” 第165章 意外贾芹过县试 几天后,贾瑀亲自送贾兰、贾菌、贾芹三人前往县衙参加考试。 看着三人皆是意气风发的模样,贾瑀心中不禁想到:如今贾家新一代终于也有了进取之心。 这时,贾瑀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嘱咐:“侄儿们,考试时莫要慌张,定要沉着冷静,认真答题。把平日里所学都发挥出来,相信你们定能取得好成绩。”随后,贾瑀送着他们进入了考场。 这时,一同前来送考的贾瑞开口说道:“贾兰和贾菌这两人,那自是不用说的。我平日里就常常看到他们刻苦学习的认真模样。然而这贾芹,平日里我所见的他,总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这次考试,他能行吗?” 贾瑀微微一笑,说道:“嗯,贾芹虽然往日里表现不佳,但是此次他有参加考试的决心,就让他试试吧。” 贾瑞紧接着说道:“嗯,我只是担心他进去考试也是一个笑话,可别丢了咱们贾家的脸面。” 贾瑀仍旧面带笑容,说道:“这倒无妨,世上还有 70 岁的老童生呢,这哪里谈得上笑话不笑话。他愿意参加考试,总归是有一颗上进的心。倘若之后实在考不上,再看看让他学个其他的本事也就是了。” 贾瑞着急地说道:“瑀兄弟,你是不了解他呀!我平日里对他可是了解颇深。他呀,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向来是游手好闲,还常常偷奸耍滑。为人又奸又懒,他要是不瞎折腾,回家老老实实守着过日子倒也还行。可偏偏此人心思还大得很呢!” 贾瑀说道:“莫要这般忧心。让他去碰碰壁,撞撞墙,经历一番挫折。待他日后有所醒悟,或许对他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贾瑞说道:“嗯,但愿能如你所说。希望如此吧,只盼他能通过这次经历,有所改变。” 第二日,榜单如期公布,然而这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只见那榜单之上,贾兰、贾菌二人的名字竟然全然不见,双双名落孙山。而一直以来都不被众人看好,平日里游手好闲的贾芹,此刻却赫然在榜。 贾兰满心痛苦,来到贾瑀面前,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哭诉道:“三叔,都是侄儿无能啊!侄儿愧对了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悉心栽培。本想着此次能够考出个好成绩,怎料,连这小小的县试侄儿都未能通过。” 贾瑀赶忙安慰道:“兰哥儿,你年纪尚小,经历的事情也少,许是心性方面还不够沉稳。但你的文章功底,三叔一直是知晓且认可的,想来是不是你在考场里面太过紧张,影响了发挥?” 贾兰抬起头,抽噎着说道:“侄儿在考场里面一直谨记着三叔的叮嘱,丝毫没有感到紧张。进去之后,一看到题目,便觉得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助。” 贾瑀心中疑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把你在考场所写的文章默出来,让三叔好好看看。” 当贾瑀看到贾兰所写的文章之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仔细研读,发现贾兰的这篇文章虽说不上令人感到惊艳绝伦、拍案叫绝,但整体行文却是四平八稳。 从破题到承题,再到起讲、入手,以及起股、中股、后股、束股,每一个环节都处理得中规中矩,没有明显的差错和疏漏。 贾瑀心中暗忖,以这样的水平,中一个县试按理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贾瑀的心中不禁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在安慰好贾兰之后,他随即派人去把贾芹给叫了过来。 贾瑀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芹哥儿啊,这一次你表现得极为出色,竟然通过了县试。” 稍作停顿,他接着说道:“那现在你把在县试中所写的文章默写出来,我来帮你看一看,给你一些指导。要知道,随后你还有府试和院试需要参加呢。” 结果,贾芹显得慌慌张张,面色涨得通红,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整个人显得极为局促不安。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三叔,侄儿实在默不出来了。当时侄儿在考场中,如同突然间茅塞顿开,文思泉涌,一气呵成写了一篇好文章。可出来之后,侄儿这会儿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贾瑀见状,心中的疑惑瞬间如潮水般涌起。看着贾芹这般不自然的神情,他便知晓这里面定然存在着蹊跷。然而,贾瑀并未当场揭穿,依旧保持着温和的态度说道:“无碍的。芹哥儿啊,你速速回家,接着用心好好复习温习功课。要知道,随后还有复试和院试等着你呢。若是在学习中遇到了问题,要么去学堂里找先生请教,要么就来找三叔。” 贾芹听后,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连连道谢,随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贾瑀神色凝重,唤来了林虎。 他郑重地和林虎吩咐道:“你去仔细查查贾芹在这些日子里都见了哪些人,又做了哪些事。虽说科考之事,有时的确存在运气的成分,可这贾芹此次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着实让人心中生疑。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一个多时辰,林虎就回来汇报: “大人,贾芹确实十分可疑。在考试之前,据众人所言,他到处吹嘘自己绝对能够考上,可是却从未见他温习功课、用功读书。就凭他平日里的表现,怎么可能考上呢?” 贾瑀满心疑惑,问道:“那还有什么发现?” 林虎说道:“这个月初,他前往贾芸掌柜那里借了 100 两银子。贾芸掌柜和他乃是堂兄弟,耐不住他的苦苦乞求,便将银子借给了他。” 贾瑀眉头紧皱,又问道:“那他借了银子去做什么?” 林虎接着说道:“经过调查,他最近的行踪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往常一样,就是与朋友聚会玩耍。不过,令人感到可疑的是,他今天又去找贾芸掌柜借钱,这次要借 500 两。由于数目较大,贾芸掌柜便询问他借钱的原因,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结果,贾芸掌柜心生怀疑,不想借给他。他就声称是为了科考之事。贾芸掌柜继续追问关于科考的具体情况,最终,因为他还是说不清楚钱的用途,所以没能借到钱。如今,他正在四处筹钱呢。” 贾瑀双眉紧蹙,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科场出事了? 林虎忙说道:“大人,属下曾听闻前朝的确有出现此类状况,不过通常都是在乡试之中较为多见。像这般区区一个县试,哪怕是后面的府试,要想中个秀才就出现这种舞弊之事,依小人之见,可能性着实不大。” 贾瑀脸色阴沉,表情严肃,咬着牙说道:“不管如何,立马给我把贾芹找来,如果他不来,就直接把他绑来!” 不一会,林虎就把贾芹带来了。贾芹神色慌张,眼神闪躲,声音颤抖地说道:“三叔,你找侄儿有何事?” 贾瑀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他,恶狠狠地质问道:“贾芹,现在我没功夫跟你啰嗦!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你这县试究竟是怎么通过的?还有,你跟贾芸借钱,而且借那么多钱到底是要干什么?” 看着贾瑀严肃的表情,以及他浑身散发出那久经沙场的凌厉气息,贾芹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他抬头看了一眼贾瑀,说道:“三叔。”又迅速低下头,嗫嚅着:“侄儿,侄儿是,侄儿是自己考的。” 贾瑀怒喝道:“这个时候你还敢胡说!你莫不是不想活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科考舞弊那可是要杀头的!” 贾芹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他们说县,他们说县,是否是他们说这,他们说生源考试是没有关系的。” 贾瑀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他们?他们是谁?” 贾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叙述道来。 原来,贾芹此人向来一事无成,然而他的心中却始终怀揣着干一番大事业的梦想。后来,他看到贾瑀对学堂中众人的学习情况极为关心,不禁在心中暗自琢磨,如果自己能够考中秀才,必然会受到贾瑀的重视,到那时,自己必定能够踏上飞黄腾达之路。 可无奈的是,他自己平日里就是个不爱读书之人。就在那一日,他满心苦恼地和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谈论起此事。就在这时,其中有一人给贾芹透露了一个消息。原来,在城中有一家名为“仙客来”的酒楼。这家酒楼的老板据说神通广大,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能让人考中秀才。 而且,为了证明他们并非行骗之举,还提出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每支付一次款项,便能通过一场考试,首先便是这县试,定价100两。府试需 500 两,到院试则要 2000 两,也就是说,总共耗费 3000 两,最终便能考中秀才。 贾瑀听到此处,双目圆睁,怒喝道:“那你可有证据?比如他给你打的收条之类的东西,难道没有吗?” 贾芹赶忙回道:“都没有,只是他让侄儿写下了姓名,将侄儿的姓名、年龄等个人信息写与他,随后侄儿便给了钱。没想到县试结束,侄儿竟然真的中了。侄儿就此信了他,于是又去筹钱,想着再付 500 两就能通过复试。” 贾瑀冷哼一声,斥道:“哼,你平日不好好学习,竟还想着这些旁门左道,你可真是闯下了大祸!” 贾芹瞬间泪如雨下,连连跪在地上叩头,哀求道:“三叔,求求您救救侄儿,侄儿真的知道错了。” 贾瑀说道:“你去跟着林虎,把你如何知晓这件事,如何认识那人,又是如何付的钱,所有的事情都详详细细地写清楚,所有的事情细节都要一丝不落、清清楚楚地写下来。” 贾芹擦眼泪鼻涕急忙应道:“好,侄儿这就去,侄儿这就写。” 第166章 弊案突发朝堂惊 贾瑀神色凝重,缓缓地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贾芹那颤抖不止、几近虚脱递上来的材料。他目光如炬,犀利而专注,逐行逐字地阅览起来。随着阅读的不断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被一层浓厚得几乎化不开的阴霾紧紧笼罩,压抑得让人难以喘息。 内心的震惊犹如汹涌澎湃、连绵不绝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剧烈地冲击着他的心房,难以平息。那强烈的情绪几乎就要冲破他一直以来刻意维持的冷静沉着的外表。 他着实未曾想到,在这天子脚下、繁华昌盛到极致的京城之中,居然会发生这般令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科举制度向来是国家选拔贤能之士、为朝廷储备优秀官员的关键途径,始终都被视作朝廷事务里重中之重的核心环节。 然而,在如今这般清平祥和的盛世之下,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胆敢将那罪恶的黑手伸向这神圣不可侵犯、庄严无比的科举领域。这简直是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到了极点!其行径之恶劣,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超乎想象。 贾瑀心里十分清楚,如此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之事,绝非顺天府的那些官员有胆量敢去做的。其背后必定有朝中某些强大势力在暗中操纵,这潭水之深,远远超乎他最初的设想和估量。他深知此事牵连甚广,关系错综复杂,自己绝不能轻易地贸然卷入其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反复权衡,他迅速派人找来了左风。 待左风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如珠的汗珠,气喘吁吁。贾瑀将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前因后果,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一一告知了他。左风听完,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之色,嘴巴微张,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着实大吃了一惊。 左风不禁说道:“下官此前确实也曾有所耳闻,当时只把它当作一个荒诞不经、毫无根据的笑话,心想着在这戒备森严、守卫严密的京城之地,怎会有人胆敢做出这般自寻死路、不知死活的事情。” 贾瑀和左风针对此事,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面面俱到、抽丝剥茧般的商量探讨。贾芹虽说平日里行事作风存在诸多毛病、诸多不足,但归根结底,毕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仔细权衡,这次他们共同决定保他一条性命。 随后,贾瑀安排林龙全力配合左风展开调查。左风对贾瑀满怀感激之情,他心里明白,贾瑀此举无疑是送给了自己一个难得的立功机遇。 几日后,朝堂之上,皇帝龙颜震怒。“太放肆了,朕的眼皮底下居然敢出这事!你们这些国家肱骨、朝廷重臣难道一点消息都没?”那愤怒的声音仿佛雷霆炸响,震得整个朝堂都微微颤抖。 众人忙下跪,齐声高呼:“臣等失察,皇上恕罪!”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皇帝说道:“来人,把顺天府涉案人员立即押入大牢,严加审讯!朕倒要看看,他们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此时,朝堂上气氛凝重如铅,大臣们皆屏息不敢言语,生怕触怒龙威。 内阁首辅凌国昌上前一步,神色凝重,拱手说道:“陛下息怒,此事影响恶劣,臣等定当全力协助彻查,绝不姑息。”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严肃与决心。 大学生叶高也出列,一脸正气,说道:“陛下,科举乃国之根本,此次事件必须严惩不贷,以正朝纲!”他目光坚定,声音洪亮。 钟王权此时却眼神躲闪,心怀鬼胎地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或许其中另有隐情……,毕竟这是科举大事。”他声音发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没有底气。 皇帝怒目环视群臣,继续说道:“此事必须彻查到底,若有包庇纵容者,一并严惩!”那威严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 “是,陛下!”御前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声在空旷的朝堂中回响,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皇帝重重地坐回龙椅,余怒未消:“朕一直致力于整顿朝纲,却不想仍有这等胆大妄为之徒。众爱卿,都给朕好好反省,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休怪朕无情!” 大臣们齐声应道:“陛下息怒,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陛下肃清这等污浊之事。” 皇帝挥挥手:“都退下吧,尽快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 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地退出朝堂,如蒙大赦般匆匆离去,每个人的脚步都显得有些慌乱。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忠顺亲王在府中怒发冲冠,犹如狂狮咆哮般地大骂起来:“你们这群废物,简直就是毫无用处!当初你们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地保证绝不会出任何差错。可如今呢?让你们去搞点钱,怎么就变得这般艰难?”他的声音几近嘶哑,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时,一个谋士神色惶恐,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爷,此前,属下就曾多次提及,科考之事意义非凡,乃是国家高度重视的关键所在,绝对不能在这上面妄图谋取钱财啊。” 忠顺亲王听闻,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哼!你这是在教训本王该如何行事吗?”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谋士生吞活剥。 谋士瞬间吓得面如土色,赶忙低下头,哆哆嗦嗦地回应道:“不敢,不敢,属下绝无此等胆量和心思。” 随后,忠顺亲王依旧余怒未消,又气急败坏地吼道:“本王不想听你放马后炮,你们倒是快给本王说说,眼下这种局面究竟该如何应对?如今顺天府那几个没用的家伙已经全部被抓了,嗯,你们说这几个废物会不会把本王给供出来?”他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这时,一位满脸阴郁的谋士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依属下之见,不如我们干脆将他们……”说着,做了一个狠辣的抹脖子的动作。 忠顺亲王听完,双眼喷火,怒瞪着他,高声怒吼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本王?你们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哼!哎,赵谦,自从赵谦离奇失踪以后,本王身边就只剩下你们这帮饭桶,真是要把本王活活气死了!你们究竟能干得了什么?嗯,让你们出谋划策,你们毫无头绪;哼,就连床笫之间那点事,你们也是一塌糊涂,简直就是一群一无是处的废物!” 原来自从贾瑀整顿盐务之后,江南甄家以此为借口,送来的孝敬大幅减少,竟然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忠顺亲王向来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物,他的生活奢靡至极,毫无节制。光是养着的男宠就多达十几个,还有什么娈童戏子一大堆,再加上他自身各种铺张的开销,导致银钱的耗费极为巨大。 就在如今银钱不够用的窘迫时刻,恰好有个富商家的孩子想要考取秀才,于是便托关系求到了忠顺亲王府门下。 这时,亲王府门下的谋士给忠顺亲王出了个主意,说道:“这生员考试,向来都不怎么被重视,很容易被忽视掉。然而,对于一些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那些商人而言,却是相当重要的。所以,咱们可以在这上面想办法搞点钱来花花。” 后来,谋士精心设计出了分期销售、分期收款的方式。粗略估算一下,这样操作下来能够进账几万两银子。忠顺亲王对此非常满意,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可结果到现在,刚刚操作完县试,就被揭发败露了。如今皇帝要追查此事,忠顺亲王的心中又气又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忠顺亲王怒不可遏,口中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谋士,简直一无是处!” 过了一会儿,他的怒火仍未平息,又开始骂起杳无音信的赵谦:“赵谦啊赵谦,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连个影子都不见!” 紧接着,他又将矛头指向忘恩负义的甄家:“甄家那些没良心的东西,竟敢如此对待本王!” 随后,他又把怨气撒到了贾瑀身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下唾沫,恶狠狠地说道:“贾瑀这个小畜生,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处处都跟本王作对!” 在忠顺亲王这一连串的怒骂声中,众人终于定下了应对的计策。 一方面,派人去想尽办法把相关线索彻底掐断。 另一方面,则派人去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几个知情人暗中杀掉。 深夜,当那柔和的月色倾洒大地,为世间带来一片看似祥和宁静的景象之时,罪恶却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悄然蔓延开来。 这对于众多心怀忧虑之人来说,无疑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对于好些命途多舛之人来说,更是一个足以改变一生走向的关键夜晚。 第167章 忠顺王府退朝堂 忠顺王府的一举一动,皆毫无遗漏地落入有心人眼中,根本不存在丝毫隐私可言。那情形,就仿佛是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毫无遮掩地裸奔,全然没有秘密能够隐藏得住。 不过,需要着重指出的是,忠顺王乃是太上皇最为宠溺的儿子,同时也是当今皇帝的兄长。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所有人都将其看在眼里,心中也清晰地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大家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明哲保身,始终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毕竟,这乃是皇家内部的事务,其中的水深程度、关系的复杂程度,远远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涉足和评判的。稍有差池,便极有可能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今日的长春宫静悄悄的,一片死寂沉沉。然而,那压抑至极的气氛仿佛有千钧之重,似乎连那坚固无比的宫墙都难以承受,几乎就要崩塌。宫女太监们皆低垂着头沉默侍立着,一个个噤若寒蝉,仿佛都在竭尽全力把自己隐藏于无形之中,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来祸端,殃及自身。 掌宫太监戴权远远地、偷偷地望着两位圣上,心中暗暗叹气。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忧虑,深切地知晓这局面的微妙与危险,却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丝毫不敢有半分僭越逾矩之举。 如今天下两个最具权势的人就这般默默坐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终于,太上皇打破了这令人近乎窒息的沉默,缓缓开口说道:“皇帝,他的事,我会处理的,他毕竟是你三哥。”太上皇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帝的心中此时早已被不满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然而,迫于太上皇的威严,嘴上却依旧不得不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说道: “父皇,正是因为他是儿臣的三哥,是我大淳尊贵无比的亲王。但他此番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简直是在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挖掘大淳王朝的根基啊!”皇帝的表情愤怒而又隐忍,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科举,这可是关系到国家未来命运的关键之事,乃是为国家选拔杰出人才、储备后备力量的重大要事。其意义之深远,影响之广泛,紧密关联着天下士人的向心与否,以及万千民众的期望与信任。可他呢?竟然胆敢在这等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肆意妄为!” 永正稍稍抬眼观察了一下太上皇的表情,而后接着说道: “事情发生之后,倘若他能够怀着一颗悔过之心前来找儿臣,或者怀着敬畏之情找父皇您,毫无保留、坦诚地说明实际情况,真心实意地祈求宽恕和指引,这件事情或许还存在着些许回旋的空间。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令人大失所望。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悟,竟然还丧心病狂地选择去杀人灭口,妄图以这种极端残忍且卑鄙的手段毁灭所有的证据,妄图掩盖自己那不可饶恕的罪行。”永正皇帝的脸上满是讥讽和愤怒,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永正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充满讥诮与不屑的笑容,继续说道: “他还天真地认为自己的那些肮脏行径足够隐秘,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无人知晓。但实际上呢?他实在是太过愚蠢和自负了。殊不知,在这风云变幻、人心复杂的朝堂之中,又有谁不清楚这一系列令人发指的恶行皆是他的所作所为? 他这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是愚不可及的妄想!他的这种行为,不仅是对国法的公然践踏,更是对皇家尊严的严重亵渎。” 太上皇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 那原本浑浊的眼睛,却在突然间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忽视的精光。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看着皇帝,语速缓慢却极具压迫力地缓缓说道: “那你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是要狠下心来杀了他?还是将他终生圈禁起来?在你做出决定之前,可曾认真思量过,我们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太上皇眉头紧皱,表情严肃而凝重。 永正皇帝神色匆忙,连忙说道:“儿臣绝非是这个意思。儿臣向来时时刻刻顾念着皇家的体面,也始终将兄弟手足之情铭记于心。儿臣只是衷心期望,从今往后三哥切莫再插手朝中的事务。”永正皇帝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太上皇深深长叹一口气,说道:“好的,我替他应下了。往后就让他当个逍遥自在的安乐王罢了。这天下,终究还是皇帝你的。以后,军中将领任命无需告知长春宫。”太上皇的脸上满是疲惫,无奈地摆了摆手。 太上皇又沉默了一小会儿,而后接着说道:“他一直这般荒唐行事,以至于连个子嗣都未曾有,你又何苦如此在意呢?” 永正皇帝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着,关节处已然苍白无血色。他竭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父皇教训得极是,儿臣着实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定会永远确保三哥享有荣华富贵。”永正皇帝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显得有些黯淡。 永正皇帝终于得到了太上皇的退步,如愿获得了那梦寐以求、长达十几年的兵权。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仍旧存有一些不忿。毕竟,这不过是父皇为了他那最为宠爱的儿子而做出的无奈让步,三哥终究还是父皇心头的挚爱。 皇帝离开之后,一个身影缓缓地朝着太上皇身边走来。她亲昵地握着太上皇的手,轻声细语道:“太上皇,臣妾在此谢谢您。这次忠顺他的确是有些过分,行事太过出格了。不过,多亏有您出手相助。只是,可是您把兵权……”甄太妃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太上皇当即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语,目光满含柔情地注视着这个自己宠爱了一生的妃子。虽说她如今已然年过五十,但是依旧保养得极佳。即便岁月留下了痕迹,却仍然能够从她的脸上捕捉到那个温婉可人江南女子的昔日面容。太上皇的思绪不禁飘向了遥远的过去,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一刻,那羞怯软糯的一声“参见皇上”,仿佛犹在耳畔。 “秀儿,朕已然年老力衰,这天下早在十五年前便已交付给了皇帝。此前,只觉皇帝年轻稚嫩,经验不足。然而现今观之,皇帝精明强干,其能力甚至远超朕当年之水准。”太上皇稍作停顿,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继而又道:“忠顺又何止是行为出格,咱们往昔对他着实宠爱过度,致使他如今愈发荒唐放纵。难道你对他府中的实际状况竟全然不知?” 甄太妃急忙解释道:“忠顺天性便是如此,不近女色。但不可否认,他着实是个孝顺的孩子,对太上皇您,还有臣妾,向来都是恭顺孝敬,关怀备至。”甄太妃的眼神中透着焦急和维护。 太上皇说道:“若不是念及他的这份孝顺之心,朕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地对他容忍包容。再说这众多子女,哪一个不是孝顺之人?难道武义就不孝顺了?他同样也是你亲生啊。”太上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和不满。 古来慈母多爱娇儿,忠顺亲王自幼便生得宛如女孩一般,说话轻柔细弱,性格亦是格外文静。又因他乃是甄太妃的小儿子,故而太上皇与甄太妃对其百般宠爱,视若珍宝。 在这近乎无度的溺爱氛围之中,忠顺亲王日渐成长。然而,不幸的是,他非但未能培养出良好的品德和修养,反而养成了骄纵跋扈、肆意妄为的恶劣性格。 凡事于他而言,皆需以自我为中心,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和想法,更是对王法规矩视若无睹。只要是他心之所向,便必定会不择手段、想尽一切办法去获取,哪怕所采用的手段极为卑劣也毫不在乎。天长日久,其声名狼藉,臭名远扬,令众人虽心怀愤怒,却迫于其权势,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甄太妃微微低垂着眼眸,神色带着几分愧疚与无奈,轻声说道:“武义当然也是我的儿子啊,但是,嗯,太上皇,你不也一样更喜欢忠顺吗?”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太上皇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缓缓说道:“哎,跟忠顺说,以后不要想着到处乱搞,不要想着自己去乱搞钱了。以后没钱了,从长春宫的内库里出吧。”说完,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甄太妃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太上皇,都是臣妾的不好,没有把孩子教育好。”她的头微微低下,像是在自责。 太上皇伸出手,轻轻抬起甄太妃的下巴,温柔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疼惜,说道:“秀儿,不要这么说,忠顺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嘛,我们都有责任,我们做父母的,守护好他就可以了。”他的语气轻柔,充满了安抚之意。 第168章 一波刚平一波起 随着顺天府府尹、宛平知县、府县训导、教授等多人被斩首示众,这场惊世骇俗、震撼朝野的科场舞弊大案,终于缓缓地落下了沉重的帷幕。 然而,其所引发的后续影响,却并未因此而偃旗息鼓。没过几日,身为次辅的钟王权,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惶恐难安的心,神色凝重地上奏朝廷,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地请求告老还乡、辞官致仕。 皇帝在初始之时,一心试图挽留这位老臣,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满怀着殷切的期望,衷心地希望他能够继续为朝廷鞠躬尽瘁、效力尽忠。但钟王权去意已坚、心意决绝,皇帝在多次挽留皆无果之后,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同意了他回乡养老的请求。 自此以后,在接踵而至、纷至沓来的一系列官员任命与职务调动之中,忠顺王在朝中耗费多年心血苦心经营所积攒下来的庞大势力,正如那退潮的汹涌海水一般,一点一点地被逐步清除出去。 在这一日的大朝会上,宏伟壮丽的宫殿内,气氛庄重肃穆、庄严肃穆。永正皇帝高高地端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威的龙椅之上,他的目光威严而深邃,缓缓地、逐一地扫视着殿下的群臣。 随后,皇帝以洪亮且坚定、有力的声音,郑重地公布了一项意义非凡、影响深远的重大决策:设立北市舶司。 市舶司的衙门选址定在天津,归属于户部统辖管理,由户部的一名侍郎出任总督一职。衙门的架构设置周全完备且细致入微,设有市舶使一名,肩负着至关重要、举足轻重的职责;同知两名,在旁协助辅佐。其下更是精细地划分了船局、舶局、税局等具体的部门,分工清晰明确,各自司职尽责。同时,还下设了五名千总,各自统领着兵马,总计领兵五千,专职负责缉拿私货以及打击海岛上的不法之徒。 不仅如此,为了能够确保市舶司运作的公正透明、规范有序,还有都察院派出的巡商御史两人,宫中亦精心选派了首领太监一人,共同参与监督管理。 紧接着,皇帝以不容置疑、坚决果断的口吻金口一开,任命户部侍郎贾瑀为总督市舶司。 借着此次打击忠顺王势力的契机,以及彻底地将军权牢牢掌控在手中,如今的永正皇帝在朝中的行事作风,变得越来越乾纲独断、独断专行。 朝堂之上,气氛愈发凝重压抑。大臣们个个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愈发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哪怕是一个极其细微的举动,一句不经意间的言语,都极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他们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龙颜、惹祸上身。 即便是凌国昌这般久经风雨、历经沧桑的老臣,如今在朝堂之上,也不得不谨言慎行、小心行事。每一次进言献策,都要反复地揣摩圣意,字斟句酌、深思熟虑,唯恐稍有差池,便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灭族之祸。 而贾瑀问心无愧、胸怀坦荡,大胆地陈述关于市舶司如何筹备设立以及后续运行的相关事宜。 他向前迈出一步,拱手行礼说道:“陛下,臣以为市舶司之筹备设立与后续运行,当务之急乃是要清晰明确职责与分工。市舶使需统筹规划全局,协调各方关系,确保贸易事务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同知则应当辅佐市舶使,分管具体的事务,例如舶局应当负责船只的登记、检查与管理,确保船只能够合规出海;船局应当着重于提升造船技术,保障航行的安全;税局务必严格税收的征管,坚决防止偷税漏税的情况发生。” 贾瑀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者,人才的选拔任用至关重要。无论是各级官员,还是基层的吏员,皆应当选贤举能、任人唯贤,并且需要加以培训,使其能够熟悉市舶相关的事务。同时,应当制定严格的法规制度,规范贸易行为,对于违法违规者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于运行方面,需要建立完善健全的信息收集与传递机制,及时准确地掌握海外贸易的动态以及市场的变化情况。加强与沿海各地的合作交流,共同维护海上贸易通道的安全稳定。此外,对于税收所得,应当合理规划用途,一部分用于市舶司自身的发展建设,例如设施的建造修缮、人员的薪酬待遇;一部分充实国库,以支持国家其他重要的事务。” 贾瑀目光坚定、炯炯有神,声音洪亮、掷地有声:“陛下,市舶司之设立运行,乃是关乎国家利益的大事,务必精心筹备、用心谋划,谨慎施行、小心推进,方能利国利民、造福百姓。”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赞赏满意的神色。 永正帝面带欣赏之色,目光温和慈爱地看着贾瑀说道:“贾爱卿,你果真是朕的天降福将。市舶司筹建这桩至关重要的要事,朕便全权交由爱卿负责。” 紧张忙碌的工作使人内心充盈踏实、满足安心。就在这一天,贾瑀正在书房之中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思索着选拔市舶司属吏的相关事宜。 忽然,一阵急切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只见贾芸神色匆匆、行色慌张地赶来求见。他满脸焦急忧虑,一见到贾瑀,便迫不及待、心急火燎地说道:“三叔,最近出大事了!首辅凌国昌家的三公子凌国凯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盯上了咱们的煤炭生意,这段时间处处针对、百般打压,咱们的损失极为惨重。” 贾瑀听闻,不禁皱起了眉头,满心疑惑、满心不解地问道:“咱们与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未曾有过什么冲突纠葛吧?” 贾芸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三叔,您有所不知。因为煤炭价格相较于木炭更为便宜,而且还更加耐用。所以如今使用煤炭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木炭厂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听说他们联合起来求了凌国凯,那凌国凯收了他们的钱财,便对咱们下了狠手,明里暗里地使绊子、找麻烦。而且听掌柜的说,他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要钱!” 贾瑀紧皱眉头,说道:“他要多少?” 贾芸气愤不已,大声道:“如果这只是些许小钱,侄儿也就不麻烦三叔您了。这个王八蛋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一万两!而且他还派人去矿上打听情况,还好琼叔把他给搪塞应付过去了。” 贾瑀面色凝重、表情严肃,说道:“这人真是贪心不足、欲壑难填。你去和林虎说说,查查背后都有些什么人,什么事。” “芸哥儿,莫急,别说他凌宏凯,就是凌国昌来了也不怕。”贾瑀目光坚定、坚定不移,语气沉稳、沉着冷静。 贾芸听了贾瑀的话,心中的焦急并未减少半分。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三叔,侄儿知道您有胆识有谋略,可如今咱们的生意越做越大,眼红的人越来越多,只怕是麻烦不断啊。就说这凌国凯,他背后可是首辅凌国昌,咱们若真与他闹得太僵,难保不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贾芸来回踱步,继续说道:“咱们这煤炭生意,如今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各处的订单源源不断。可正因如此,不少同行都视咱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之前就有几家小商户联合起来,试图压低价格与咱们竞争,虽然没掀起什么大风浪,但也让咱们费了不少心思去应对。如今这凌国凯仗着他家的权势,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万一他只是个开头,后面再有其他权贵效仿,咱们可真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贾芸顿了顿,看向贾瑀,神色愈发忧虑:“还有,咱们的煤矿开采和运输,也不是一帆风顺。矿工们的工钱、运输的费用,这一项项开支都在增加。如今又碰上这档子事儿,资金上也有些吃紧。若是不能尽快解决这凌国凯的问题,让生意恢复正常,只怕资金链会出问题,到时候整个产业都可能受到影响。” “而且,三叔,咱们家在官场上的人脉本就不算深厚。虽然您如今在朝中受皇帝器重,可官场风云变幻,谁也说不准哪天会有什么变故。那些平日里与咱们交好的官员,在关键时刻是否真能出手相助,也是个未知数。”贾芸长叹了一口气,“这生意场上的明枪暗箭,真让人防不胜防。” 贾瑀拍了拍贾芸的肩膀,说道:“芸儿,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必惧怕这些魑魅魍魉。凌国凯这般张狂,必然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先按我说的去查清楚他背后的情况,再做打算。只要咱们团结一致,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贾芸点了点头,可眼神中仍透着深深的担忧,转身去按照贾瑀的吩咐行事了。贾瑀望着贾芸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明白,这只是诸多麻烦的开端,未来的路恐怕更加艰难,但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这份家业。 第169章 心园诗会起风波 又一天,一封出乎意料的邀请函,宛如一只轻盈的白鸽,翩然送达。这邀请函来自建阳长公主星瑶,在信中明确提及,长公主预备举行一场春季诗会。 自从贾瑀婚后,时光便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在这飞逝的时光中,却还未曾有契机让贾瑀与星瑶相见。贾瑀的心中对此清晰明了,星瑶对自己的那份深情厚意,始终未曾改变,一如既往。 而自己,满心满怀深爱着的是薛宝钗。虽说对于星瑶公主,他的内心充盈着感激之情,毕竟星瑶曾多次仗义援手相助,也正因如此,对星瑶难免存有一些许的好感。 然而,星瑶乃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其身份高高在上,尊崇至极。贾瑀深知,公主又怎么可能甘愿与别的女子共同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呢? 所以直至今日,贾瑀一想到即将与星瑶在诗会上碰面,内心便充斥着纠结与迷茫,全然不知究竟该如何去直面星瑶公主。 想到这些,贾瑀不禁无奈地暗自苦笑。他深深地觉察到,自己在处理感情方面,似乎一直都显得这般愚笨迟钝。以往每每面对感情中的种种纷繁复杂、纠缠不清的纠葛,总是显得那样的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做出恰到好处的抉择,又该如何去平衡各方的情感。 而这一次,面对星瑶公主,贾瑀的心中更是被纠结与无奈填得满满当当,毫无空隙。 大淳时期,文风极度昌盛,类似的盛会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层出不穷。贾瑀由于长久以来生活节奏紧张急促,事务繁忙冗杂,故而甚少参与此类活动。如今的他已然身居高官显位,自然也无需依靠这种事情来博取声名。 但这一次,情况却有所不同。不仅是星瑶公主亲自诚挚相邀,而且这次诗会还邀请了欧阳询等几人担任评判。欧阳询乃是当年会试的考官,也算是贾瑀的老师,两人之间有着一段深厚的香火情分在其中。 薛宝钗见贾瑀紧皱眉头在那儿全神贯注地看着信,满含关切之情,轻声询问:“夫君,究竟是何事让你这般愁眉不展,烦恼不已?”言罢,她款步轻盈地走来,站在了贾瑀身后,玉手轻柔地为贾瑀按摩着太阳穴。 贾瑀轻轻把头倚靠向宝钗,缓缓说道:“建阳长公主发来邀请,说是三日后举办一个诗会。” 薛宝钗感觉到贾瑀靠向自己身前,尽管成婚已数月有余,她的脸上仍不禁泛起了几丝微红,不过她并未躲闪回避,而是温言说道:“夫君昔日在文坛也曾是一颗璀璨耀眼的新星,只是后来一直琐事缠身,忙碌不停。此次既是长公主相邀,去走一遭又有何妨?” 薛宝钗对他们二人之间的过往之事了如指掌,贾瑀也都毫无保留地一一告知于她。她心里明白,贾瑀的心中最爱的始终是自己,而且如今自己已成为贾瑀的妻子。有女子倾心爱慕自己的夫君,正说明自己所嫁之人乃是优秀出众之辈。 贾瑀紧紧握住宝钗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夫人如此深明大义,为夫甚是感激。不过,我并非只是因长公主的邀请而纠结烦忧,而是觉得自己如今已身居高位,再去与学子们舞文弄墨,似乎有些不太恰当适宜……只是此次诗会的评判乃是欧阳先生。” 薛宝钗感受着贾瑀手上传来的温暖,柔声说道:“那夫君便去这一趟吧,大不了去了之后不参与他们的作诗比试。”宝钗的眼眸中饱含着如水的柔情,脉脉含情地望着贾瑀。 贾瑀依靠着宝钗,感慨万千地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这时,莺儿走了进来,看到这温馨和睦的一幕,顿时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低下头,怯生生地说道:“小姐、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薛宝钗的俏脸又是微微一红,说道:“夫君,咱们去用早饭吧。” 三日后,贾瑀依约身着简便的常服来到诗会。诗会设置在城中着名的“逸心园”。 只见园中从园外引来一股清澈透明的活水,宛如一条灵动飘逸的银练蜿蜒而入。这人工开凿的渠水弯弯曲曲,似是大自然随性肆意却又精心细致勾勒的优美线条。沿着水渠前行,岸边芳草繁茂,五彩斑斓的花朵星星点点地点缀其间,微风轻轻拂过,送来阵阵芬芳馥郁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陶醉其中。 亭台楼阁依着曲水修筑建造,错落有致,布局精巧。那亭台飞檐翘角,宛如展翅欲飞的鸟儿,精巧别致,灵动非凡。朱红色的柱子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亭顶的琉璃瓦闪烁着温润柔和的光芒。登上亭子,凭栏远望,园中美景尽收眼底,令人目不暇接。 楼阁则庄重典雅,雕花的门窗精致细腻,透露出古朴醇厚的韵味。每一层的栏杆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或是花鸟鱼虫,或是神话传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楼阁周围环绕着翠绿欲滴的竹子,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神秘的故事。 曲水之上,间隔有序地架着小巧玲珑的石桥,桥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有的桥形如弯月,有的则似长虹卧波。桥下流水潺潺,偶有几尾锦鲤欢快地游过,给这宁静祥和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灵动活泼与生机盎然。 整个园子犹如一幅美轮美奂的绝世画卷,让人深深陶醉其中,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园中三五成群地站着众多学子文士,正热烈激昂地交谈着。看到贾瑀前来,相识之人纷纷作礼问好,贾瑀也面带微笑,一一回礼。 侍者引领着贾瑀来到园中一处亭子中,只见亭子中已然坐立着几人。当中坐着的正是欧阳询,贾瑀连忙快步上前见礼:“老师,近来可好。” 欧阳询爽朗大笑道:“毅恒,无需多礼,今日你能来,必定为这次诗会又添一份风采。” 贾瑀谦逊说道:“老师谬赞了,学生如今俗务缠身,这诗词一道却是生疏了。” 欧阳询笑着摆摆手,又给贾瑀介绍另外两位评判,说道:“毅恒啊,这两位皆是文坛着名耆老。这位是李老先生,诗词文章造诣极高,深受众人敬仰。”贾瑀恭敬行礼:“学生见过李老先生。”李老先生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赞赏之意。 欧阳询接着介绍:“这位是王老先生,其书法、文学皆有非凡卓越的成就。”贾瑀再次行礼:“王老先生,久仰大名。”王老先生微笑回应:“贾大人客气了。” 就在这时,耳边陡然传来一个极其刺耳难听的声音:“哟,这不是誉满天下的贾探花么,贾大人如今位高权重,事务繁忙得很呐,居然还有这般闲情逸致来参加这小小的诗会。” 贾瑀闻声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只见这人面容白净却透着一股虚浮不实之气,那一双三角眼斜斜眯着,透着几分让人不适的阴鸷狠辣。他身着一套华丽却略显浮夸的服饰,腰间那块玉佩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左右乱摆,手中那把折扇看似随意地轻摇着,举手投足间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嚣张狂妄做派。 贾瑀看了这人的面貌形容,心中一动,仔细想起林虎的汇报,这可不就是那个仗势欺人的凌国昌的三儿子凌宏凯。不过贾瑀这时却假装不认得,面色平静如水,语气冷淡地问道:“阁下是哪位?” 旁边一人见状,赶忙对着凌国凯谄媚笑道:“贾大人,这可是咱们京城大名鼎鼎的小相爷凌三爷啊。” 贾瑀听了,脸上忽地露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冷笑,缓缓说道:“呵呵,本朝的典章制度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所谓的小相爷是出自哪个衙门?又官居几品呐?” 凌宏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人当众揭开了不堪的遮羞布。他虽说为人头脑机灵,也确实有那么几分天赋,可生性懒惰至极,在学业上可谓是一塌糊涂,毫无半分成绩可言。最终,也只是靠着父亲凌国昌的荫庇,才勉强在国子监混了个监生的身份。 在繁华的京城之中,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无赖为了从他身上谋取好处,对他百般巴结讨好,谄媚地称呼他为小相爷。 而一般人鉴于凌国昌那令人胆寒的权势,即便心中对凌宏凯的嚣张跋扈颇有不满,也选择了息事宁人,不愿意与他过多地计较纠缠。 结果在这当口,偏偏碰上了贾瑀。贾瑀毫不留情,一语戳破其中的猫腻。而贾瑀如今的身份,对于凌宏凯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座难以撼动的高山。 贾瑀乃是国朝侯爵,又位居户部侍郎的要职,位高权重,声名显赫。面对如此人物,凌宏凯纵使心中有万千怒火,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像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有苦难言,有气无处撒。 第170章 诗会之中暗流涌 欧阳询面色沉郁,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凌宏凯,那目光仿佛两道锐利的剑光,能直直地刺入人心。他言辞厉色地说道:“宏凯,你切勿再多言!今日乃是庄重的诗会,乃是文人雅士汇聚一堂,切磋诗艺、交流才情之地。倘若你不擅作诗,那就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于一旁静心观看即可。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扰了这诗会的清雅氛围。” 凌宏凯纵然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但也并非毫无半分脑筋。在欧阳询这等文坛耆老的威严面前,他也深知不能放肆。当即慌不迭地应声道:“是,世伯。小侄即刻便先退下了。”说完,他心怀怨怼地狠狠瞪了贾瑀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恼怒,仿佛在说“这笔账我记下了”。随后带着手下之人匆匆转身离开,脚步慌乱,尽显狼狈之态。 欧阳询不禁连连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对凌宏凯不成器的无奈与惋惜。接着说道:“这凌宏凯啊,实实在在是把凌相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真不知到底是何种缘由,竟致使他变成了如今这般欺男霸女、蛮横胡搅的恶劣性子。凌相家中育有三子一女,其他几位子女可都是个个知书达理、谦逊有加。暂且不提远的,就单单说那身处春雨楼里的凌小姐,那当真是博学多才、秀外慧中呐。” 原来,这大淳朝尽管提倡鼓励女子读书求知,可对于男女大防之事,依旧看得极为重要。 如今,建阳长公主、凌楚乔等一众女子虽说也亲临了这场诗会,然而,出于礼教的约束,女子们都聚集在这园中的一座春雨楼上。 那春雨楼的四周,轻柔地悬挂着薄如蝉翼的纱帘。从楼下远远眺望,只能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些女子在其中。那纱帘随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春雨楼之中,此刻正端坐着七位衣着极为讲究的贵族女子。 星瑶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那罗裙的裙袂之上精心绣着一朵朵精致绝伦的桃花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裙袂上飘落下来。每一朵桃花都用细腻的丝线绣制而成,花瓣的边缘还镶着一层淡淡的金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她头上戴着一支璀璨的珍珠发钗,那珍珠圆润光滑,颗颗饱满,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将她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娇美动人。 此刻她嘴角上扬,笑容明媚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艳桃花,说道:“凌姐姐,你觉得今日这诗会谁的诗作能拔得头筹?” 凌楚乔身着月白色的长裙,外罩着一层如烟如雾般的淡蓝色薄纱,那薄纱轻盈飘逸,仿佛一层淡淡的云彩环绕在她的身边。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随风轻摆,更显其身姿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她那如墨的发间斜插着一支水头极好的翡翠发簪,那翡翠碧绿通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灵气。她面容温婉柔美,朱唇轻启,柔声说道:“不外乎还是那几个人吧。近两年的诗会,拔得头筹的皆是他们。” 一个圆脸的女子,模样甚是可爱。她身着鹅黄色的衣衫,袖口处绣着小巧玲珑的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翩翩起舞。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说道:“我觉得赵书珩肯定能拿第一。” 另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衣袂飘飘,其上绣着繁复而精美的花纹,宛如盛开的繁花。她面带笑意,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圆脸女子笑道:“妙菱,瞧瞧你这副花痴的模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圆脸女子顿时气呼呼地嘟起嘴,双颊绯红如霞,娇嗔道:“沈惜蕊,你不要取笑我,等一会儿那个晏谌出来了,我们倒要看看你又是何种模样。” 凌楚乔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别斗嘴了。咱们且看看今日这诗会究竟如何。” 几个女孩听了,顿时嘻嘻哈哈地笑闹成了一处,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春雨楼中回荡。那笑声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无忧无虑的快乐,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听着从春雨楼传来的女孩们那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院中的学子士人们不禁纷纷心旌摇曳,难以自抑地朝着那边多探望了几眼。那一双双眼睛里,饱含着好奇、向往,然而更多的则是被礼教规矩所束缚住的压抑与克制。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但又不得不因为礼教的约束而迅速收回目光,继续专注于诗会。 凌宏凯几人离开亭子后,缓缓来到了一处幽静且略显阴森的花阴处。当那阵阵欢快的笑声传入他们耳中,凌宏凯的眼睛瞬间瞪大,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狠。他死死地盯着春雨楼的方向,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想要凭借这此起彼伏的笑声听出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似乎是妄图透过那层层轻薄的纱帘,清晰地看清楼中女子们那如花似玉的面容。 此刻的他,脸色阴沉得犹如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牙关紧咬,咬肌微微颤抖,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那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内心正有一座愤怒的火山即将喷发。也不知在这阴暗的角落里,他那被阴霾所笼罩的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凌宏凯的一个跟班,一个穿着士子服的胖子开口说道:“小相爷,您说那长公主是不是......” 凌宏凯怒声打断他,双眉紧蹙,眼中怒火燃烧,愤懑地说道:“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小相爷!闭上你的臭嘴!” 胖子顿时面露惶恐,话语变得磕绊起来:“三,三爷。您是听说今日建阳长公主也在那春雨楼中,所以才......” 凌宏凯依旧死死地盯着春雨楼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说道:“哼,那又如何?若不是她在,我才懒得参加这破诗会。” 胖子又接着谄媚地说道:“哎,这京中只有三爷您的身份尊贵无比,才配得上那高贵的长公主啊。” 旁边人也忙不迭地纷纷附和:“对,对,只有咱们三爷,咱这整个京中,又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三爷呢?” 跟班中有一人,面容瘦削如刀削,双目狭长似鹰眼,颧骨高耸仿若嶙峋怪石,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阴笑。这时,他开口说道:“可是,我可是听说,当年建阳长公主对那贾瑀可是心有所属。” 只见凌宏凯猛地扭过头来,那眼神犹如利剑般狠狠盯着他,怒喝道:“你胡说什么?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顿时浑身一颤,装作吓得害怕的样子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我只是听说,我只是听说。” 胖子见状,赶忙说道:“哼,就算有又怎么样,如今的贾瑀早已成亲,如今除了咱们三爷,还有谁能配得上公主。”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又纷纷附和道。 这时,凌宏凯心中却暗暗地升起一股恨意,在心中暗骂道:“妈的,贾瑀不要的,老子心心念的,竟是贾瑀不要的。”一股对贾瑀的浓浓恨意,在凌宏凯心中如野草般疯狂滋长。 不一会,只听得侍者那清亮的嗓音高声相请,原来是诗会即将马上开始。于是,所有人纷纷集中到了园中央的一块极为巨大的草坪之上。放眼望去,只见那草坪之上依稀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约莫二十来张书桌,每张书桌之上都精心细致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那墨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笔锋如尖,宣纸洁白如雪,砚台温润如玉,仿佛都在等待着才子们的灵感挥洒。 只听这时,欧阳询朝着主持人微微颔首示意,缓声说道:“给大家公布今天的主题吧。” 只见主持人恭敬地拱手一礼,而后声音洪亮地高声说道:“各位士子同仁们,热烈欢迎大家在今日来到这怡心园参加我们的诗会。今天我们诗会的主题乃是春花秋月,题材不限,无论是律诗、绝句,还是古风乐府词皆可,不规定韵脚,只着重选取意境。”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群中大多都不由自主地暗暗地开心起来。只因这要求如此宽松自在,众人纷纷在心中暗想,自己这回也能够一试身手了。 主持人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众多学子士人,有的迅速地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一人说道:“这主题宽泛,倒是容易发挥,不知你有何想法?”另一人回应道:“且先思考一番,莫要匆忙动笔。” 有的独自一人低头,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嘴里还念念有词。 有的则不住地摇头晃脑,苦苦吟诵。 欧阳询转身,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对贾瑀说道:“毅恒啊,你也作上一首吧,你当年的那一首诗,至今还令人感觉余音绕梁呢。” 贾瑀连忙笑着回应道:“老师,老师如此夸奖,让学生实在是感到不胜惶恐啊。如今学生被诸多俗物缠身,在诗词一道上已然退步了不少,这一时之间还真是作不出来啊。” 欧阳修见贾瑀这般推脱,也就不再加以催促。 第171章 春花秋月诗韵杂 在这热闹非凡的诗会现场,只见一位青衫士子,昂首挺胸,迈着自信而从容的步伐缓缓走了出来。 此人面容白皙如玉,宛如无瑕的羊脂美玉,剑眉斜飞入鬓,犹如两道凌厉的冷锋,一双星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般挺直,给人一种坚毅之感。薄唇微微上扬,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不羁与洒脱,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有着独特的见解。 他身形修长如竹,笔直而挺拔,腰间束着一条温润的白玉腰带,愈发凸显出其身姿的挺拔与伟岸,宛如临风之玉树。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用一根质地纯净、毫无瑕疵的青玉簪子随意绾起,几缕细碎的发丝垂落在宽阔的额前,随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不羁的韵味,让人见之难忘。 他稳步来到书桌前,衣袖潇洒一挥,如同挥开一片云彩,提起毛笔,蘸饱墨汁,而后笔走龙蛇,挥毫书写,一气呵成,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 侍者连忙走上前来,神色恭敬,拿起纸张,声音洪亮地朗声诵读出: “《春花秋月》 春花开处彩缤纷,蝶舞蜂飞恋馥芬。 娇蕊含情迎晓日,繁枝弄影醉流云。 秋风吹落丹枫瘦,冷月高悬白露氲。 世事无常多变幻,时光流转梦犹存。” 诵毕,现场立即有人激动地大声叫好,那声音饱含着对这首诗的赞赏与喜爱。 欧阳询微微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中透着思索,缓声评价道:“这杨瑾川果然是有急智,此诗虽并非上佳之作,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也着实难能可贵。” 王先生也面带微笑,轻轻抚掌笑道:“无碍,这杨瑾川可是素有急智之名,咱们且先等等,相信他一会儿还会有精彩之作。” 接着又有几人依次上前写诗,然而不论是文法的运用还是意境的营造,都还不如这第一首。 就在此时,听着众人的诗作,凌宏凯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满是轻蔑之色,大声说道:“哼!这些人天天就知道咬文嚼字,酸文假醋的,我听着简直是糟糕透顶,也没觉得有什么出色之处。” 那胖跟班见缝插针,赶忙一脸谄媚地说道:“三爷,依小的看,以您的惊世之才,要不您也作上一首。您要是出手,那必定能够吸引公主的青睐,到时候公主还不得对您另眼相看呐。” 凌宏凯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阵犹豫。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可一想到倘若真能凭借一首诗作赢得公主的欢心,那可是美事一桩,心中就像有只小猫在挠痒痒一般。 这时,又有几首诗作被诵读出来,却都是平淡无奇,毫无出彩之处。凌宏凯在心里暗自琢磨了一番,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也能行。于是,他急忙开始搜肠刮肚,拼命地绞尽脑汁思考起来。 “春花绽放满山坡, 五彩斑斓蜜蜂多。 秋月高悬照大地, 清光如水影婆娑。” 凌宏凯神色急切,迫不及待地问道众跟班:“我这首诗究竟如何?这个怎么样?” 他的这群跟班,要么是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的公子少爷,要么是京城中整日游手好闲的帮闲无赖。听到凌宏凯读出这首诗,一个个急忙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拍马屁。 “好诗,好诗啊!三爷这首诗意境高远,辞藻华美,定能在这诗会之中独占鳌头。” “三爷才华横溢,文采非凡,此诗一出,必定惊艳全场,让众人望尘莫及。” “这诗简直妙极,字里行间皆透露出三爷的非凡才情,无人能及三爷之万一。” 众人七嘴八舌,谄媚之言不绝于耳。唯有站在人群后的那个面容阴郁的谋士,嘴角微微上扬,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讥笑,心中暗自嘲讽道:“如此粗陋之作,也敢拿来显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众人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吹捧之下,凌宏凯整个人像是被一团虚幻的云雾托起,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他那原本就高昂的头颅此刻更是抬得极高,仿佛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天赋异禀、才华盖世,无人能及。 他迈着大步,脚下生风,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比的自信,不禁趾高气扬地朝着场地中央昂首阔步而去。 场中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凌宏凯的举动吸引。那些认识他的人,惊讶得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嘴巴也微微张开,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仿佛看到了一件极其罕见的事情。而那些不认识他的人,则神色好奇,赶忙向身旁之人打听此人的来历。 接着,人们的神情可谓是五花八门。有的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似乎在等着看一场好戏;有的人则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对他的行为感到意外;还有的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众人的目光如一道道利箭,齐齐聚焦在凌宏凯身上。 凌宏凯全然不顾这些异样的目光,不仅没有丝毫的怯意,反而愈发自信地挺起了胸膛,脊梁骨挺得笔直,仿佛要用自己的气势压倒一切质疑。他潇洒地转过头,目光投向春雨楼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时候建阳应该也在看着我,今天我定要一鸣惊人,让她从此对我倾心不已,刮目相看。 凌宏凯装腔作势,刻意地将自己的姿态调整到他所认为的潇洒境界。只见他昂首挺胸,迈着缓慢而又浮夸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书桌前挪动,那姿态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先是紧皱眉头,目光游离不定,故作深沉地假装思考,那模样仿佛是在思索着关乎天下苍生的重大难题,实则脑中一片空白。随后,他又装模作样地提起毛笔,在纸上缓慢比划,时而高高地将毛笔提起,时而又看似凝重地落下,动作夸张且迟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深意。如此这般,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煞有介事地完成了这场蹩脚的表演。 当侍者拿到了他的诗,眼睛在刹那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离奇的事物,难以置信这也能算作诗作。随后,侍者又满是犹豫地将目光投向主持人,似乎在寻求着某种指示,不知该如何是好。 主持人见状,赶忙伸手拿起诗稿查看,脸上同样流露出犹豫之色,那表情就像是面对着一个难以抉择的棘手问题,不知该不该将这诗作公之于众。 凌宏凯看着他们这般表现,心中不禁大喜过望,暗自得意地思忖道:肯定是我这惊世大作把他们给深深震住了,以至于让他们如此失态。于是,他极其嚣张地大声说道:“快诵读吧。” 众人满心疑惑,不解地纷纷把目光聚焦到这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不知这究竟是怎样的佳作能让侍者和主持人如此为难。 主持人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神色凝重地吩咐侍者诵读。 当诗句被诵读出来的那一刻,全场突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一时间,仿佛好像所有人都被施了神秘的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鸦雀无声,被这粗陋的诗作惊得说不出话来。 凌宏凯看着全场的反应,心中不禁更加得意洋洋,美滋滋地暗道:都被我的大作给震得目瞪口呆了。想着想着,他又下意识地挺了挺身体,满怀期待且无比自信地朝着春雨楼的方向望去,满心希望建阳能看到自己此刻光辉伟岸的形象。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那笑声尖锐而响亮,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紧接着,这笑声如同会传染一般,引发了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甚至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根本止不住。 凌宏凯看着这满院肆无忌惮的笑声,那一张张笑得扭曲的脸,终于如梦初醒般明白,原来自己又一次沦为了众人眼中的小丑。 他像只落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此刻,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犹如调色盘般变幻不定,羞愧与恼怒交织。他心中萌生出离开的念头,可又实在舍不得就此离去,毕竟心中还存有一丝留恋。 最终,只是带着他那群跟班,朝着偏僻的角落退了退,仿佛想要在那里寻得一丝慰藉,躲开众人嘲笑的目光。 只见一位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朴素青年,步伐从容地走了出来。他身上的白衣并非由华丽昂贵的锦缎所制,而是用简单质朴的布料裁就,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难以遮掩其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清雅高洁的气质。 欧阳询微微转过头,面带微笑地向贾瑀说道:“此人名叫晏谌,如今在京城之中,可是最负盛名的词家,此人尤为擅长填词,所作之词堪称一绝。” 那晏谌神色淡定,不慌不忙,脚步沉稳有力地走到书桌前。只见他从容地提起笔,眼神坚定,毫不犹豫,运笔如飞,快速地书写起来。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早已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不一会儿,他便写完,将笔轻轻放下,身姿挺拔如松。随后,他把写好的作品交给侍者,脸上波澜不惊,未做片刻停留,便径直转身回去,步伐依旧是那般从容不迫,淡定自若。 第172章 诗会风云情难断 在这热闹喧嚣、人头攒动的诗会现场,侍者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晏谌的词,目光如疾矢飞掠般迅速扫过纸面,瞬息之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如霞光般激动的红晕。他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用略带颤抖且激动难抑的语调诵读道: “《西江月》 春至花繁似锦,秋来月皓如银。花开花落总牵魂,月缺月圆休恨。 昔日花前共语,今时月下思君。相思难寄泪沾巾,唯盼重逢有讯。” 贾瑀站在一旁静静观之,心中不禁暗自称赞,这晏谌当真是才华横溢、与众不同。这阙词不论是遣词造句的精妙绝伦,还是所营造出的深邃心境与高远意境,皆堪称上乘佳作,实在令人由衷钦佩。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高声说道:“晏兄好词,我也来献丑了。”此人剑眉星目,面部轮廓犹如刀削斧凿般刚毅分明,身姿挺拔似苍松傲立,整个人周身散发着英气勃勃、锐不可当之态。只见他挥笔疾书,龙飞凤舞地写下一首,随即将作品递给侍者。未等侍者诵读,他便迫不及待地放开喉咙朗声读出: “《春花秋月颂》 春花燃浩野,秋月照雄关。 心向云天外,情留天地间。 风舒花影乱,霜落月钩弯。 纵意歌长啸,豪情震宇寰。” 欧阳询抚掌由衷称赞道:“赵书珩的诗一如既往地豪迈奔放,气势恢宏磅礴,犹如壮阔的山河画卷,实乃上乘之作。” 赵书珩朝着凉亭这边恭敬虔诚地拱手行礼,说道:“承蒙欧阳先生夸赞,学生愧不敢当。” 这时,只见赵书珩朝着凉亭这边恭敬虔诚地拱手行礼:“学生听闻今日贾大人莅临,学生斗胆请贾大人作一首诗,让后辈学子们得以学习借鉴。” 下面众人也随之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贾大人作一首!” “贾探花让我们开开眼!” “贾大人,莫要藏拙啊!” 等等。这此起彼伏、交杂错落的呼喊声,恰似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使得现场气氛愈发炽热如火、热闹非凡。 一旁的欧阳询三人,亦是面带微笑,微微颔首,对于眼前的情景,显然是怀着一种喜闻乐见、乐观其成的欣然态度。 贾瑀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暗自思忖着:自己今夜原本只是想应付一下差事,如同走过场般敷衍了事而已,未曾料到如今却被众人如此不由分说地赶鸭子上架,真真是陷入了极度尴尬困窘的境地。贾瑀眉头紧蹙,如墨染的双眉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心中如风车般飞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作诗是肯定作不出了,还是抄一首吧。 就在贾瑀沉默不语之时,凌宏凯以为贾瑀是江郎才尽,根本作不出诗来,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浓浓的嘲讽之意。但他刚刚才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此刻自然是不敢亲自开口。于是,他赶忙向身旁的胖跟班使了个眼色。 那胖跟班心领神会,得到信号后,扯着他那粗粝如破锣般的嗓门儿大喊:“什么贾探花,依我看呐,是假的探花吧,别是根本写不出来吧。” 众人听到他这荒唐至极、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纷纷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滑稽荒诞的跳梁小丑。 有人说道:“这般胡言乱语,也不怕丢人现眼!” 另有人附和:“就是,贾大人的才学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只听贾瑀不慌不忙、从容自若地缓缓站起身来,神色从容镇定,宛如高山般沉稳,声音清朗洪亮且铿锵有力: “春花秋月。只是催人老。总把千山眉黛扫。未抵别愁多少。 劝君绿酒金杯。莫嫌丝管声催。兔走乌飞不住,人生几度三台。” 场中再度陷入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凌宏凯望着眼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一幕怎会如此似曾相识?难道贾瑀做的也不怎么样?可是他自己反复琢磨品味,却觉得甚是精妙绝伦,相当出色。 这次凌宏凯可算是学乖了,他紧紧闭着双唇,仿佛双唇被强力胶粘住了一般,不敢轻易开口发表任何言论。 紧接着,就听到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喊: “好词” “好” “贾大人不愧是探花之才!” 这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犹如汹涌澎湃、无边无际、滚滚而来的滔滔波涛,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场地都彻底掀翻,冲破云霄。 凌宏凯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暗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庆幸。幸亏自己这次管住了嘴巴,没有贸然吭声,要不然又得沦为众人的笑柄,丢人现眼,无地自容了。 春雨楼内,星瑶樱唇轻启,声音轻柔且低沉,如潺潺流水般嘴里缓缓地诵读着贾瑀的词“总把千山眉黛扫。未抵别愁多少”。她那双如秋水般澄澈深邃的双眸微微闭起,思绪仿佛随着这词句飘向了遥远如梦的往昔。 她喃喃自语道:“这词句,道尽了多少相思之苦。” 脑海中,那些和贾瑀相处的点点滴滴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曾经的欢声笑语、甜蜜温馨,与如今的天各一方、相思难诉相互交织,犹如一把锐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剑,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不禁让她的情绪愈发低落消沉,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阴霾,如乌云笼罩,秀眉紧蹙,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如点点繁星。 凌楚乔静静地聆听着贾瑀的词,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往昔那多舛曲折、充满磨难的婚姻经历,如同一幅幅破碎且模糊不清、支离破碎的画面,不断在她眼前快速闪过。 她叹气道:“这词,真是触人心弦。” 回忆起自己如今孑然一身、无人相伴的孤独处境,她不由地也陷入了沉默,双唇紧闭,神色间满是落寞与无奈,仿佛这世间的繁华都与她毫无关联,如置身于荒芜的沙漠。 苏妙菱则嘴里小声嘟囔着:“贾大人这词真好,可是让人心里好不舒服。”她那娇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与愁绪,眉头微皱,有人若有所思,目光游离不定,仿佛思绪飘向了未知的远方,飘渺无踪;还有人表情凝重,仿佛在思考着人生的无常,满心忧虑,愁肠百结。每个人的心中都因这一首词而泛起了不同的涟漪,或深或浅,难以平静,如被风吹皱的湖水。 诗会的结果不言而喻,无需评比。时候已晚,贾瑀与众人一一告别,准备离开。 这时,有一名宫女急匆匆地拦住贾瑀:“贾大人,公主有请。” 贾瑀心头一紧,暗自苦笑,深知该来的终究躲不了,无奈之下随着宫女来到春雨楼。 楼中还残留着一阵阵浓郁的脂粉味,贾瑀不禁揉揉鼻翼,眉头微皱,努力适应了一下。只见楼中已经只剩星瑶和凌楚乔两人,贾瑀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地说道:“臣参见长公主殿下。”随后又对凌楚乔点头示意道:“凌小姐,你好。” 星瑶目光灼灼地看着贾瑀,沉默半晌,脸上带着一丝复杂难辨、纠结万千的神情说道:“贾瑀,上次相见相隔已有数月了,你最近可好?” 贾瑀连忙回禀道:“谢公主牵挂,臣很好。” 星瑶嘴唇微张,欲言又止,犹豫良久才说道:“太上皇也时常念叨你,你闲了去看看。” 贾瑀微微低头,应声道:“臣随后去觐见太上皇。” 星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贾瑀,缓缓站起身,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贾瑀,咱们还是朋友吧?” 贾瑀不敢直视星瑶的目光,低头回道:“当然了,公主垂青,臣非常愿意成为公主的朋友。” 凌楚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眼中满是疼惜,忍不住说道:“贾大人,公主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呐。” 星瑶努力装作高兴的样子,挥挥手说道:“贾瑀,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要不嫂夫人该埋怨我。” 贾瑀神色坦然地回道:“拙荆通情达理,不会的。” 贾瑀走后,凌楚乔望着星瑶,眼中满是疼惜,轻声说道:“星瑶,你若是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 星瑶缓缓轻轻抬起头,手忙脚乱地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凌姐姐,其实这样的结果不也挺好吗?起码又多了一个朋友。” 凌楚乔紧紧地抱住星瑶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傻丫头啊,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星瑶微微仰起头,神情坚定,语气坚决地说道:“凌姐姐,可是我心里就是喜欢贾瑀,除了他,再容不下别人。” 凌楚乔眼神复杂地看着贾瑀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摇头,感慨道:“哎,这真真的是一段孽缘啊。” 星瑶的目光依然痴痴地望着远方,喃喃说道:“能经常看到他,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我也就能够放下心来。” 凌楚乔轻轻地拍了拍星瑶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咱们回吧,傻丫头。” 第173章 天津开埠众官聚 凌楚乔轻轻握住星瑶那柔若无骨的手,目光中满是深切的关切,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星瑶,以后的日子漫长久远,未来的路途还充满着无尽的未知与惊喜,你定然还会遇到更为出色、更契合你心意的人的。” 星瑶听了,脸上缓缓泛起一丝苦涩且无奈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朱唇轻启说道:“这茫茫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意良人啊。” 紧接着,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无比,目光直直地看向凌楚乔说道:“凌姐姐,你别只顾着宽慰我了。如今的你,自身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凌楚乔微微抬起头,目光悠悠地望向那遥远而又苍茫的天际,神色略显缥缈虚幻,缓缓开口说道:“我呀,历经了这诸多纷繁复杂之事,内心已然看开了许多。对于这感情之事,一切都交由缘分吧,既不强求,也不再执拗纠缠。” 言罢,两人缓缓移步走到马车前,彼此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互相告别。 凌楚乔刚刚迈出几步,就听到马车外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小妹,我等你许久了。咱们一同回家。” 凌楚乔一听,便立刻知晓是三哥的声音,连忙应道:“好呀,三哥。” 接着又说道:“天黑了,道路也变得崎岖难行,你莫要再骑马了,快进到马车里来吧。” 凌宏凯听闻此言,低头钻进马车,脸上瞬间洋溢着温暖如春的笑容说道:“小妹,还是你知晓心疼三哥。对了,那个今天建阳公主也来了。” 凌楚乔心中自然是清清楚楚,自家三哥对星瑶一直心怀殷切的期望。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得很,先不说星瑶一心系在贾瑀身上,就算没有贾瑀,这两人也是绝无可能走到一起的。于是,她开口劝说道:“三哥,你和建阳公主着实不合适,你就别再苦苦勉强了。” 凌宏凯一听,脸上立刻面露不满之色,急切地说道:“你怎么不帮着自家哥哥说话?你三哥我究竟哪里差了?” 凌楚乔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说道:“三哥,哪有自己这般夸赞自己的。我并非是说你不好,只是公主确实对你毫无情意。” 凌宏凯眉头紧皱,满心的不甘与愤懑,极为不满地说道:“不就是那个贾瑀嘛,可是贾瑀如今已经成亲了。我刚刚看到贾瑀进春雨楼了,定是他们见面了。”说这话时,他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酸涩的醋意。 凌楚乔笑着说道:“你莫要在这里信口胡说,刚刚我也在现场,人家不过就是寻常闲聊了几句罢了。” 凌宏凯梗着脖子,执拗地说道:“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三哥我怎么就没机会了。” 凌楚乔想起刚刚诗会中的种种情景,忍不住又取笑道:“我是实在管不了你了,但是你以后可莫要再参加诗会了。” “我以后不会去了。”凌宏凯一脸懊悔,语气中满是后悔地说道,“酸不拉叽的,不去了。” 凌楚乔见他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笑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凌宏凯一脸酸溜溜的,满心不忿地抱怨道:“我这回可是丢人丢到了家,那个贾瑀倒是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一想起那个场面,凌宏凯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愤恨,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熄灭。 “在这诗文一道,人家贾大人确实才华出众、独树一帜,你怎么能比得上呢?”凌楚乔微微摇了摇头,又低声吟出。 凌宏凯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道:“你们女孩子就喜欢这酸秀才。” 北市舶司终于正式在天津开埠,这一天,阳光明媚得宛如璀璨的宝石,微风轻拂,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大地。贾瑀带着北市舶司的官员们出席这盛大的典礼仪式。 现场彩旗飘扬,五彩斑斓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欢快地诉说着未来的繁荣;锣鼓喧天,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冲破云霄,直抵苍穹;人群熙攘,热闹非凡的场景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贾瑀身着庄重肃穆的官服,那绣工精美绝伦的服饰彰显着他的威严与庄重,仿佛他便是这繁荣盛景的主宰者。他神色严肃而又充满期待,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率先走上典礼台。台下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中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犹如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光芒。 贾瑀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如钟鸣,清晰且坚定地说道:“今日,北市舶司开埠,乃是我地的一桩盛事。这将为商贸往来开启全新的绚丽篇章,有力地促进经济的繁荣昌盛,造福一方黎民百姓。” 他的话语刚落,台下立刻响起热烈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那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充满着无尽的喜悦与激动,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淹没在这欢乐的海洋之中。 随后,贾瑀与官员们一同进行了庄重而肃穆的祭海仪式,他们神情肃穆庄严,虔诚地祈求海神保佑海上贸易风调雨顺、平安顺遂。祭祀完毕,贾瑀亲自为一艘即将出海的商船升起了象征启航的大旗。 商船船长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郑重说道:“定会不辱使命,满载而归。” 紧接着,舞龙舞狮的队伍欢腾跳跃地进入场地,那灵动矫健的身姿、精彩绝伦的表演将现场气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贾瑀走下典礼台,与民众们亲切交流,他面带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耐心地倾听他们对市舶司未来的期许和憧憬。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如轻纱般洒在人们的身上,为这欢乐的一天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祥和的韵味。典礼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圆满结束,而北市舶司的辉煌征程,才刚刚拉开璀璨夺目的序幕。 夜晚,明月高悬于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贾瑀同一众官员相聚在一起。 贾瑀轻咳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开始为众人介绍在座的各位官员。 “这位,乃是市舶使赵崇光赵大人,赵大人在商贸管理方面经验丰富得犹如一座宝库,为人公正严明,有他统筹市舶司的各项事务,咱们定能事半功倍,成果斐然。” “这位是同知李茂才李大人,李大人心思缜密得如同丝丝相扣的锦缎,处事周全妥帖,在诸多事务上都能提出独到且行之有效的见解,令人钦佩。” “这位是同知吴天明吴大人,吴大人学识渊博深厚,对各地的贸易规则和风俗都了若指掌,能为我们的工作提供诸多珍贵无比的参考,犹如明灯指引方向。” “这位是船务局丞孙敬之孙大人,孙大人对各类船只的了解程度犹如工匠对自己的杰作,无论是商船的精巧构造还是航行的微妙规律,都能精准无误地把握。” “这位是舶务局丞周云鹏周大人,周大人在舶来货品的鉴别与管理上独具慧眼,仿佛能洞悉一切真伪,能确保每一件舶来品都得到妥善细致的处理。” “这位是税务局丞刘景明刘大人,刘大人精于算学,心思缜密犹如细密的筛网,在税收核算方面从未出过丝毫差错。” “这位是监督太监王福海王公公,王公公在宫廷中历经多年的风雨,深知规矩礼法的种种细节,有他监督,咱们行事定能更加规范严谨,不出纰漏。” “这位是巡商御史林正风林大人,林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定会不遗余力地维护好市舶司的商业秩序,确保公平公正。” “还有这五位千总,分别是张进宝、赵良栋、李思克、王勇、陈毓荣。他们个个英勇善战,身姿矫健犹如猛虎下山,守护着市舶司的安全,让咱们的贸易能够在安稳无忧的环境中顺利进行。” 贾瑀举起酒杯,缓缓说道:“如今天津开埠,这是千载难逢的难得机遇。我们大家需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共同致力于繁荣市场。如此一来,朝廷税收得以充足丰盈,大家的荷包也能满满当当。陛下已经恩准,我们每完成十万两税收,皆有丰厚奖赏。” 众人齐声称是,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的神情,犹如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贾瑀放下酒杯,神色郑重严肃,又说道:“当然,这市舶司确实是个令人垂涎的肥差,大家都是历经辛苦才来到这里。除了忠心报效朝廷,自己也要有所进益。 所以咱们市舶司奉行高薪养廉之良策。首先,你们的俸禄上浮百分之二十,其次,我们衙门各项津贴补助都一应俱全。但诸位要心知肚明,正因如此,咱们一定坚决杜绝一切贪腐之行。一旦发现,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众人纷纷点头,齐声应道:“我等定当谨遵大人教诲,绝不敢有丝毫贪腐之行,必当兢兢业业,忠心奉公。” 贾瑀满意地看着众人,再次举起酒杯,目光坚定而有力:“那便好,来,大家共饮此杯,愿我们市舶司未来顺遂昌盛,前途无量!” 第174章 侯府迎来许芸儿 赵崇光原本乃是广东省的一位道台,在当地施政的那些岁月里,他夙兴夜寐,励精图治,推行了诸多利国利民的政策,使得当地的经济蓬勃发展,百姓安居乐业,政绩可谓卓着非凡,因而广受百姓的赞誉与拥戴。 此次,他有幸承蒙皇上独具慧眼,以非凡的洞察力和果敢的决策力将其简拔擢升为市舶使。 要清楚地知晓,赵崇光在朝中向来秉持着独善其身、清正廉洁的准则,从未与任何势力产生过丝毫的勾连牵扯,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也正因为这般清正自守、刚正不阿,他深得皇帝的信任与倚重,成为皇帝眼中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 贾瑀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地明白这北市舶司在未来必定会成为自己精心谋划的商业布局中极为关键且至关重要的一环。正因如此,在相关事宜发生的第二天,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将赵崇光请来。 贾瑀特意精心筹备了一场奢华而丰盛的盛宴,以最大的诚意诚挚邀请赵崇光一同享用,同时还把贾芸和白林岳也请来作陪,足见其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毕竟当下北市舶司已然大功告成,完美竣工,往后绝对不能再让白林岳涉足走私这类非法且危险的勾当,而是要引领她投身于正儿八经、合法合规的生意,为商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与生机。 贾瑀面带如春风般温暖的微笑,亲切且有礼地介绍道:“赵大人,这位是我族中的侄子贾芸,而这位则是他的掌柜白林岳。” 接着又满怀热忱、滔滔不绝地说道:“如今啊,咱们这北市舶司即将开启往东瀛、朝鲜的出口业务,这无疑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商机。我们府中也怀着满腔的热忱与期待,有意参与其中,开展一些生意,故而渴望能够加入进来,还望赵大人能多多关照。” 随后语气诚恳真挚、郑重其事地补充:“当然了,赵大人,今日特意请您过来,绝非是要让您为这事感到困扰犯难。只是期望今后呢,看在咱们同为同僚的深厚情分上,能够对他们稍加关怀照顾。我可以向您郑重其事地起誓,他们所提供的货源必然是物超所值、品质上乘且价格公道合理。只需在条件同等的情况下给予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就行,如果他们的货品稍有逊色,那您绝对不必选用。” 赵崇光在心中暗自细细琢磨,自己虽是这市舶使,然而朝中可是有着明文规定,贾瑀负责总都督市舶司,那无疑是自己实打实、不折不扣的顶头上司。 他既然都已经这般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地说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别说是他提供的货品质量上乘出色,哪怕就算品质稍微有些不尽人意,自己也得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将其收纳进来,以维护好彼此之间的关系。 不过,倘若真如贾瑀所讲,他并非是暗藏不可告人的深意,并非是要刻意强行提出什么苛刻要求,只是期望能稍微照拂帮扶一下自己这边,那自己完全是能够顺其所愿达成的。如此一来,既不辜负朝廷的殷切托付与厚望,又能与贾瑀缔结一份良好友善的情谊,何乐而不为呢? 他在心里这般精细入微、深思熟虑地盘算考量着,随后嘴上赶忙热情回应道:“贾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呀,下官定然会全心全意、尽心尽力照顾令亲的。” 贾瑀拱手诚挚致谢道:“好的,那我在这里就多谢赵大人了。来,贾芸,林岳,你们俩人多敬赵大人几杯。从今往后,以后少不了麻烦赵大人,你们多熟悉熟悉,增进增进感情。” 待天津这边的繁杂事务妥善安顿完毕,贾瑀马不停蹄,星夜兼程,不辞辛劳地连夜赶回了京师。回到京城之后,只因前日许正平托人捎来口信,言明今日要来家中拜访。 上午时分,许正平依约按时前来拜访。两人在厅中安然舒适地落座,起初交谈甚欢,气氛融洽,笑声不断,畅聊不止。 然而,闲聊未过多久,许正平的神色骤然变得有些难为情,带着几分涩然与无奈,缓缓开口说道:“毅恒啊,实不相瞒,我本不该来叨扰麻烦你的,可着实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了。可是前日朝廷下达了诏令,要调我前往广西担任知州一职。” 贾瑀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惊讶意外的神情,眉头微皱,说道:“之前就曾听闻子安兄有外调的消息,只是万万没想到,怎会调到了那般偏远荒僻的地方?” 许正平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与愁绪地说道:“哎,我之前在吏部负责官员的考核事务,谁能料到后来被考核的官员竟被查出贪腐之事。如今我能获得外调的安排,又没有遭受罢黜之罚,已然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只是当下所面临的困境是,我即刻就要远赴广西赴任,但是芸儿年纪尚幼,让她跟着我前往那烟瘴密布、条件艰苦之地,我这心里着实是放心不下啊。” 原来,先前贾瑀将许芸带回京中之后,许芸和她的母亲便跟随许正平一同生活。然而,李氏表面上看似坚韧刚强,无坚不摧,实则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丈夫和儿子的离世噩耗对她的精神造成了极其沉重、难以承受的打击,让她的心灵饱受折磨。 在随后的日子里,尽管众人给予了她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悉心照料,关怀备至,可半年之后,她还是不幸因病离世,与世长辞,令人扼腕叹息。 在此期间,贾瑀更是不辞辛劳,尽心尽力,从多个方面提供不遗余力的援助与支持,展现出了深厚的情谊与担当。自那以后,许芸便跟着自己的堂兄堂嫂生活。 但是,现今许正平即将前往广西那样遥远偏僻、环境恶劣的地方去上任履职,若再带着许芸同行,显然不太适宜妥当。而且,在京城之中,许芸已没有其他亲人能够依靠仰仗,若送回原籍,原籍那里也没有近亲可以托付照管,许芸形单影只,孤苦伶仃,仅仅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许正平反复斟酌思考,权衡利弊,深思熟虑,最终下定决心将许芸托付给贾瑀。毕竟,当年许昌义夫妇对待贾瑀就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关怀备至,疼爱有加,视如己出。虽说没有明确的亲戚名分,但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亲情,情比金坚。 所以,许正平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思量,认定把许芸托付给贾瑀是最为妥当适宜、万无一失的抉择。 如今贾瑀已然成婚,身旁也算有兄嫂的教诲引导,规箴劝诫。许芸若住进来,也不会被视作孤女失教,无人管教。贾瑀听到此处,心中暗自思忖。 贾瑀说道:“芸儿绝不能前往那么遥远艰苦的地方,那就让她住进我的侯府吧。如今侯府中还有我的堂妹表妹多人,芸儿来了之后也不会感到孤单落寞,无人陪伴,相互之间也能够有所照应,彼此帮扶。而且,拙荆之前也曾见过芸儿,对她甚是喜爱,关怀有加。” 许正平站起身来,一脸恭敬虔诚,真诚恳切地说道:“毅恒,我在这里衷心地感谢你,替逝去的伯父伯母,感谢你了。” 贾瑀听到这话,赶忙快步上前扶起他,紧紧地扶住他说道:“子安兄啊,你千万别这么说,千万不要这样讲,这本就是我应尽的责任义务,对于老师和子怡的事,我也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许正平缓缓说道:“毅恒,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你也不要再心怀愧疚之意,耿耿于怀。” 两人接着又详尽深入、面面俱到地商量了关于许芸搬过来的诸多具体细微事宜,事无巨细,考虑周全。 贾瑀缓声说道:“芸儿这孩子几经人生的波折变故,命运多舛,实在令人心生怜惜,我们确实应当给予她更多的关怀爱护与悉心呵护。这样吧,明日子安兄就在家中为芸儿收拾整理行囊包裹,准备好所需的一应物品,务必收拾齐全完备,无一疏漏。我下衙之后,便带着拙荆一同前来接芸儿去府上。” 子安许正平满脸感激涕零,动容地说道:“毅恒,你考虑得如此周全详尽、细致入微,面面俱到,这样的安排真是精妙绝伦,恰到好处,实在是多谢你了。” 贾瑀连忙摆手摇头,说道:“你我二人之间,何必言谢。子安兄只管在那边安心赴任,尽职尽责,后续倘若有机会,我定会想方设法将你调回京城,咱们再相聚。” 许正平满怀期待憧憬地说道:“毅恒,那为兄的就在这里提前谢过你了。” 第二日,贾瑀和薛宝钗带着众多下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许正平的宅院,前来迎接许芸。 想当初贾瑀成亲之后,许芸内心虽说也曾失落消沉、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情绪,仿佛又恢复了往昔那般天真无邪、活泼烂漫的模样,依旧还是那个俏皮可爱、灵动活泼的小女孩。 每次贾瑀前去探望她的时候,她总是亲切地唤着“瑀哥哥长,瑀哥哥短”,声音清脆悦耳,满含亲昵。 如今看到贾瑀和薛宝钗一同前来接她,许芸高兴得手舞足蹈,欢快地说道:“瑀哥哥,嫂嫂,真是太好了,以后芸儿就能时刻和你们在一起了。” 贾瑀微笑着说道:“好的,芸儿。等你到了府上,那里还有几个姐妹呢,你们可要和睦相处,亲如一家哟。” 许芸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问道:“是之前的那个林姐姐,还有惜春妹妹吧。” 薛宝钗在一旁温柔地说道:“对的,正是她们。以后咱们一起去了府上,又多了个伴,咱们一起玩耍嬉戏的时候定会更加有趣,充满欢乐了。” 许芸亲昵地靠着并搂着薛宝钗的胳膊,甜甜地说道:“对啊,那就太好了,我最喜欢和嫂嫂在一起了。” 许正平夫妇看着许芸和贾瑀夫妇相处得如此亲密融洽、和谐美满,心中的担忧总算彻底烟消云散,化为乌有,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许正平语重心长地说道:“嗯,毅恒、弟妹,芸儿就托付给你们了,还望你们多多费心。” 贾瑀郑重其事地说道:“子安兄,你尽管放宽心。我定会待芸儿如同自己的家人一般,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你安心赴任,一路顺风,万事顺遂。” 第175章 侯府蟹宴情暖秋 今日,贾瑀下衙回到家中。薛宝钗面带盈盈笑意,莲步轻移迎上前去,柔声道:“老爷,今日有一唤作叶桐的,从南边给咱们捎来了几篓鲜蟹。我初闻这名字,听着像个女子的名儿,不知这究竟是何人呢?” 贾瑀微微一笑,眼中不禁流露出回忆往昔的神色,缓声说道:“此乃当年我去金陵整理盐务时结识的盐帮帮主。那时我帮她处理了他们帮中的一些繁杂内务,一来二去,也算作朋友了。” 薛宝钗轻轻颔首,心思略微一转,说道:“老爷,我寻思着请姐妹们来一同尝这鲜蟹。”贾瑀当即连连应道:“好呀。你快让丫鬟们去请吧。” 第二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柔地拂过。迎春、探春、史湘云纷纷来到汝宁侯府。 这史湘云当初因着贾宝玉之事,影响了她的婚配。卫家一直拖延着,未曾想到卫若兰未及成婚,却不幸染病离世。如今的史湘云许人未嫁,在民间俗称望门寡。可毕竟双方未曾举行婚礼,所以史湘云依旧是姑娘的装扮。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装,虽说面带几分忧愁之色,却依旧难以遮掩其天生的灵秀之气。 在这秋意浓浓、满是诗意的庭院中,众人齐聚一堂。 丫鬟们手脚极为麻利,将肥美的螃蟹依次摆上桌来。那螃蟹个个体大壳青,蒸熟之后泛着诱人的橙红色光芒,蟹壳上还凝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恰似秋日清晨的露珠,阵阵鲜香扑鼻而来。 桌上除了这令人垂涎的螃蟹,还精心摆上了姜醋等佐料,那姜醋散发出的辛香和酸味,直勾得众人馋虫大动。一旁还贴心地备好了洗手的水盂和帕子,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精心与细致。几束新开的秋菊在角落里绚烂绽放,金黄的花瓣簇拥着嫩黄的花蕊,为这螃蟹宴增添了几分雅致和诗意。 迎春向来性子温和,此时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裙衫,上面绣着素雅的小花。她只是微笑着,眼中透着温和与满足的光彩,轻声说道:“瞧这螃蟹,个大肉肥,色泽鲜亮,真真是让人满心欢喜,想必定是极为鲜美。”她动作优雅,手中轻轻拿起一只螃蟹。 探春则目光灵动,身着一件色彩明艳的衣裳,上面的花纹精致繁复,犹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她兴奋地说道:“如此盛宴,咱们可得好好享受一番。我瞧着这螃蟹,就想起秋日的美好风光,正应了这好时节的美食。”说着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一只螃蟹,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史湘云爽朗大笑,此时已然一扫往日的愁容,更衬得她活泼俏皮。“哈哈,那是自然,今日定要吃个痛快!管他什么规矩礼仪,先满足了这口腹之欲再说。”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只螃蟹,吃得汁水四溅,全然不顾及自身形象,头发上的珠翠也跟着微微晃动。 薛宝钗端庄地坐着,身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裳,上面绣着的牡丹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衣上绽放开来。她含笑道:“姐妹们莫急,慢慢品尝。螃蟹性凉,多蘸些姜醋,免得伤了身子。”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大方。 这时,林黛玉款款而来,她身着月白色的长裙,裙边绣着几缕翠竹,更显她的娇弱与清丽。她如弱柳扶风般的身姿,轻启朱唇:“我来晚了,可莫要怪罪。方才路上瞧见那园中的秋菊开得正好,倒是耽搁了些时辰。”她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歉意,手中拿着一方绣帕,宛如画中仙子。 惜春安静地坐在一旁,身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裳,上面绣着的山水图案淡雅清新,仿若一幅宁静的山水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林姐姐来了便好,咱们这就开席。” 许芸也在一旁,身着鹅黄色的衣衫,眼中满是兴奋,好奇地看着大家。 众人纷纷动手。 迎春吃相文雅,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眼神中透着温柔,细声说道:“这蟹肉鲜嫩,入口即化,真真是好物。” 探春则毫不拘束,大快朵颐,边吃边说道:“如此美味,若不畅快吃,岂不可惜。”她的双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眼神明亮而坚定,似是藏着无限活力。 史湘云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蟹真是美味,比我以往吃过的都要好。我定要多吃几只,才不枉这一番美意。”她的嘴角沾满了蟹汁,却毫不在意,笑声爽朗,宛如银铃作响。 林黛玉拿着螃蟹,微微皱眉,轻吟道:“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随后又娇嗔道:“这东西虽好,吃起来却麻烦,偏你们都吃得这般欢快。”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俏皮和无奈,却更显娇憨可爱。 薛宝钗笑着劝道:“林妹妹,慢慢吃,别着急。你身子弱,可莫贪多。”她的目光中满是关切,手中的帕子轻轻摆动,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这时,史湘云调皮地看向林黛玉,笑道:“林妹妹,你这般扭捏,这蟹都要被我们吃光啦!”她眨着眼睛,一脸的坏笑,宛如孩童般天真无邪。 林黛玉白了她一眼,回道:“你这疯丫头,就知道贪吃,也不怕噎着。”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娇嗔的模样惹人怜爱,恰似一朵娇羞的芙蓉。 探春打趣道:“咱们湘云妹妹向来是豪爽的,这吃蟹也如此风风火火。” 大家正说着笑,许芸不小心将蟹汁溅到了衣服上,顿时满脸通红。迎春忙安慰道:“莫慌莫慌,擦擦便是。” 惜春在一旁抿嘴偷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包容。 一旁的丫鬟们也另开了一席。 晴雯性格泼辣,身着一件红色的袄裙,腰间系着一根绿色的腰带,显得十分干练。她拿起螃蟹便大口吃起来,还说道:“这般美味,可不能错过。”她的眼神中透着直率和爽朗,让人觉得亲切。 金钏笑着说:“咱们也跟着沾沾光。”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头上的发饰简单却不失俏皮,透着灵动之气。 琥珀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平日里可没这等口福。”她身着淡黄色的裙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琉璃细细品尝着,说道:“这味道着实不错。”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举止优雅,宛如大家闺秀。 翡翠则说道:“咱们也学学主子们,文雅些吃。”她身着绿色的长裙,姿态端庄,尽显沉稳。 墨韵笑着打趣香菱:“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墨韵身着青色的衣裳,模样俏皮可爱,透着机灵劲儿。 香菱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这蟹太诱人,一时没忍住。”香菱穿着朴素的衣裳,却也难掩她的纯真,宛如邻家女孩般质朴。 整个庭院充满了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空气中都弥漫着螃蟹的鲜香和欢乐的气息。 稍后,贾瑀踏入家门,脸上还带着几分在外奔波的疲惫之色,开口问道:“今日里姐妹们聚在一起,这蟹吃得可还好?” 宝钗款步走来,温婉地应道:“嗯,今日姐妹们聚在一处,气氛甚是欢快愉悦。那几篓蟹,大家吃得那叫一个干净,连林妹妹都忍不住吃了好几只呢。” 贾瑀微微皱眉,带着关切的神情说道:“林妹妹体质向来孱弱,可别贪多了。” 宝钗轻轻一笑,回道:“哎呀,老爷放心便是。我一直在旁留意着呢,其实林妹妹也没吃多少,也就三只而已。而且林妹妹懒得动手敲壳寻觅,三只都没吃得干净利落。” 贾瑀长舒一口气,感慨地说道:“那就好,夫人啊,家中有你操持,事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真是辛苦你了。” 薛宝钗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柔声说道:“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呀,我既为你的妻子,照顾家中事务、照料家人本就是分内之事。” 贾瑀走上前,将薛宝钗拥入怀中说道:“嗯,能娶到你这般贤淑的女子,实乃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了。” 薛宝钗也伸出双臂,回应着抱住贾瑀说道:“妾身能与老爷相伴,亦是妾身的福气。” 贾瑀面露一丝难为情,缓缓说道:“嗯,我明日又得出门一趟。” 薛宝钗微微一惊,忙问道:“去哪里啊,老爷?” 贾瑀略带歉意地说道:“前者世博斯在天津的铺子刚开,如今又打算在登州也开一间。这下一步,我将要前往登州处理相关事宜。” 薛宝钗略作思索,说道:“哦,那登州路途遥远,想来这一去怕是要耗费好些时日吧。妾身这就去给老爷准备行装,守得久了天气定会转凉,我再给老爷多带几件厚衣服吧。” 贾瑀紧紧握住宝钗的手说道:“别麻烦了,夫人,吩咐丫鬟们收拾便好。” 薛宝钗情意绵绵地凝视着贾瑀说道:“老爷,妾身是你的妻子啊,这些事妾身怎能假手他人?” 贾瑀听闻,感动不已,再次紧紧抱住了宝钗,两人相互依偎,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第176章 登州抗倭筹谋计 登州港口,呈现出一片繁忙喧嚣的景象。 辽阔且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一艘艘商船恰似巨大而矫健的飞鸟。它们有的静静地停泊在那里,宛如沉思的巨人;有的则灵动地穿梭往来,仿佛灵动的舞者。桅杆犹如林立的长枪,笔直地挺立着;船帆好似飘逸的云朵,在轻柔海风的轻抚下,鼓鼓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在为这热闹非凡的场景热情欢呼、高声助威。 码头上,工人们步履匆匆,来来往往。他们那被阳光晒成古铜色的脸庞上,晶莹的汗珠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粗壮有力的臂膀熟练且有力地搬运着沉重的木箱和装满货物的麻袋,一刻也不停歇。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雄浑有力的号子声,相互交织融合,汇聚成一曲激昂澎湃、振奋人心的劳动之歌。 港口周边的街道上,店铺鳞次栉比,生意兴隆昌盛,一片繁荣之景。 香料店里弥漫着奇异而迷人的香气,那芬芳馥郁的气息,仿佛具有魔力,让人宛如置身于如梦如幻般的仙境之中;珠宝店里璀璨夺目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绚烂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令他们流连忘返,久久不愿离去。 茶馆酒肆里,宾客满座,喧闹之声不绝于耳。人们或是高谈阔论,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或是开怀畅饮,纵情欢笑,好不快活,尽情享受着这热闹欢快的氛围。 来自各地的商人操着不同的口音,在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声中,完成了一笔又一笔交易。他们的脸上,或是洋溢着成功的喜悦,那灿烂的笑容犹如温暖的阳光,充满感染力;或是带着急切的期待,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街头艺人们各显神通,展示着各自的独特绝技。杂耍艺人在空中翻腾跳跃,身姿矫健敏捷如灵猴,令人惊叹不已,喝彩声此起彼伏;魔术师手中的道具变幻莫测,神奇的表演让围观者们目瞪口呆,惊讶得合不拢嘴。 孩子们在人群中欢快地穿梭嬉戏,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此起彼伏,为这繁华热闹的景象增添了几分童真与活力。 远处的海面上,夕阳的余晖宛如一层金色的轻柔纱幕,轻轻地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美得如梦如幻,令人陶醉。温柔的海风轻轻拂过,带来海洋那清新怡人的气息和无尽的生机与活力,仿佛在低声诉说着登州港口的繁荣昌盛将永不停息。 登州,作为北市舶司的另一处重要之地,因其距离东瀛更近,故而来到这里的东瀛商人和去往东瀛的商船数量众多。贾瑀来到这里,望着基本竣工的工程,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就在这时,白凌岳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地悄悄地来到贾瑀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我得到一个万分重要的消息。” 贾瑀转过头,目光中透着疑惑与警觉,问道:“哦?什么消息?” 白凌岳的声音更低沉且严肃了:“倭寇准备袭击登州。” 贾瑀一惊,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什么?这消息确切吗?” 白凌岳连忙回道:“千真万确,我之前和不少倭寇打过交道。我有一个日本相熟的,叫做近卫左迁兵,他前日来登州找我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无意中透露说由于登州市舶司生意的红火,这里聚集了大量的货物,倭寇早已眼馋不已,所以他们决定前来抢劫。” 贾瑀眉头紧皱,脸上布满忧虑,焦急地问道:“有确切的时间吗?” 白凌岳赶忙回答:“十月初八。” 贾瑀脸色阴沉,陷入沉思片刻后,神色严肃而坚定地说道:“走,我们回去商量。”随后,他带着白凌岳匆匆找来了公孙羽和李白居等人共同商议。 众人齐聚一堂,李白居率先开口,他面带忧虑,紧蹙双眉说道:“大人,如今如果只凭我们登州市舶司的兵力,对抗倭寇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协调朝廷其他的兵力支援。而且咱们的粮草储备也得提前清查,以防战事持久。另外,我们还得在城内加强巡逻,防止倭寇派奸细混入城中制造混乱。” 贾瑀目光坚定,咬着牙说道:“既然倭寇想来,咱们就得给他来个狠的,把他打疼了,打残了,打废了,以后才能消停,要不然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粮草之事,李兄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至于城内巡逻,可多安排几队人手,昼夜交替,务必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公孙羽微微颔首,神情凝重地说道:“大人,李兄所言极是。以登州港为饵设伏,确实是良策。但我们还需在港口周边多设陷阱,比如挖些深坑,插上尖刺,让倭寇一上岸就陷入困境。另外,可安排一队弓弩手,埋伏在高处,待倭寇靠近,给予他们致命一击。且主力部队隐藏在山谷中时,要注意隐蔽,不可让倭寇提前察觉。同时,派出几支小队,佯装败退,将倭寇引入我们的埋伏圈。” 贾瑀眼中闪过一丝果决,说道:“云生言之有理,这不单是咱们能做到。我连夜写密折送进京中告诉皇帝,让皇帝帮我们协调兵力,这次我们一定要把所有的倭寇全部歼灭。” 白凌岳神色紧张,急切地在旁补充道:“大人,如果要是大范围的调集兵力,我们要小心倭寇的探子。一旦走漏风声,恐怕会让倭寇有所防备,那咱们的计划就难成功了。而且咱们还得提前准备好伤药,以防兄弟们受伤后能及时救治。另外,可在港口布置些假象,迷惑倭寇,让他们误以为我们防守薄弱。” 贾瑀目光锐利,沉声道:“此事我会在密折中跟皇上说清楚的,我们会秘密调兵。同时凌岳,你负责利用你在江湖上的手段,尽量把倭寇的探子控制起来,但是又不要打草惊蛇。伤药之事,我也会安排妥当。布置假象之事,就交于你去办,定要做得逼真。” 白凌岳一脸郑重,严肃地说道:“属下知道。” 贾瑀接着转头看向林虎,说道:“林虎,你还是负责咱们的情报收集,任何一丝情报都不能放弃,此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另外,多派些人手在周边巡逻,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同时密切关注倭寇的动向,尤其是他们的船只和兵力情况。” 林虎抱拳,郑重说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巡逻的人手我会安排好,定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关于倭寇的船只和兵力,我会想办法探听清楚。” 贾瑀看向众人,坚定地说:“诸位,此次抗击倭寇,关乎登州的安宁和百姓的福祉,咱们务必齐心协力,共御外敌!” 众人齐声应是,脸上皆带着坚毅的神情,仿佛已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众人听了贾瑀的话,信心倍增,纷纷开始进一步谋划细节。 公孙羽接着说道:“大人,我们还可在港口附近安排一些易燃之物,等倭寇进入圈套,以火箭引燃,制造混乱,打乱他们的阵脚。另外,可在道路上撒上铁蒺藜,阻碍倭寇的行进。” 李白居补充道:“还可安排水性好的士兵,在海中设伏,待倭寇船只靠近,从水下破坏其船底,让他们进退两难。再在城墙之上设置投石车,增强攻击力量。” 林虎说道:“我们可以利用风向,在倭寇来袭的方向施放烟雾,干扰他们的视线,让其无法看清我方的部署。还能安排擅长射箭的高手,专门瞄准倭寇的头目。” 白凌岳也说道:“我可以联系江湖中的朋友,组织一些高手,在关键时刻突袭倭寇首领,使其群龙无首。同时,散播一些虚假的情报,迷惑倭寇。” 贾瑀频频点头,说道:“诸位的计策甚好。我们还要在城内张贴告示,安抚百姓,让他们在倭寇来袭时不要惊慌,听从指挥,躲入事先准备好的避难所。同时,组织百姓中的青壮年,协助守城,运送物资。” “另外,”贾瑀目光炯炯,“在城外要道设置障碍,阻止倭寇骑兵的冲锋。多准备滚木礌石,待倭寇靠近城墙,给予痛击。在城墙周围布置陷阱,让爬上城墙的倭寇有来无回。”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又继续商讨了一些细节,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几日后,一封承载着重大决策的秘旨,跨越千山万水,从京城飞驰而来,抵达了登州。 当贾瑀怀着庄重而急切的心情接过这封秘旨,打开的瞬间,脸上露出了欣慰与坚定的神情。 皇帝在旨意中明确表示,对贾瑀所呈的剿灭倭寇之计划予以高度认可和大力支持。不仅如此,皇帝还特别委任贾瑀为钦差大臣,将总督剿灭倭寇这一至关重要的重任交付于他。 此旨一出,意味着从今往后,各路兵马皆须听从贾瑀的指挥和调度。 这一重大决策,宛如一道璀璨的曙光,穿透了重重阴霾,为登州上下全力抗击倭寇的各项准备工作,注入了强大无比的动力和坚定不移的信心。 第177章 抗倭前夕登州城 日子如水般一天天流逝,登州城竟在不知不觉中仿佛幻化成了一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兵营。 士兵们没日没夜地进行着操练,那激昂高亢的喊杀声震彻云霄,犹如滚滚惊雷直抵苍穹,又似汹涌波涛撼动着广袤大地。工匠们不知疲倦地加班加点,全力以赴地赶制着种类繁多的兵器。 箭头在熊熊燃烧的炉火中闪烁着令人胆寒心颤的冷冽光芒,刀剑在一遍又一遍的精心打磨下变得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斩断世间的一切艰难险阻。 白凌岳为了抵御来势汹汹的倭寇,不辞辛劳、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走,积极主动地联络着江湖中的各路朋友。 没用多长时间,一群身怀绝技、本领高强的江湖高手便从五湖四海齐聚登州。他们当中有的擅长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的轻功,能够在屋檐树梢之间自由灵活地穿梭,如灵动的飞鸟;有的精通令人防不胜防、出其不意的暗器,出手迅疾如闪电,令人难以招架。每个人都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敬畏折服的强大气息。 在登州城紧锣密鼓、热火朝天地筹备抵御倭寇入侵的紧张进程中,捕获倭寇探子这一任务显得尤为关键、至关重要。 白凌岳凭借自己在江湖中广阔深厚的人脉关系和丰富老到的经验阅历,精心策划并有条不紊地实施了一系列别出心裁、独具匠心的行动策略。 首先,他深思熟虑、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一些身手敏捷、头脑灵活机智的手下,巧妙地伪装成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分散隐匿在城中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之中。 这些人表面上看似在悠闲惬意地闲聊、热络欢快地做着买卖,实际上却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如猎鹰般锐利的目光留意着周围任何形迹可疑之人。 每当有陌生面孔出现,他们便会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悄悄靠近,以敏锐犀利的目光观察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在城门口,守卫们大大加强了盘查的力度和细致程度。对于那些口音怪异、含混不清,神色慌张、惶恐不安,或者回答问题吞吞吐吐、含混不清的人,会格外多留意几分,提高警惕。一旦发现有可疑之处,便会以检查货物为合理借口,不动声色地将其带入旁边早已埋伏好士兵的小屋。 白凌岳还巧妙高明地利用了江湖中的一些特殊手段和巧妙计策。他派人在城中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酒肆、茶馆等人员密集的场所散布一些精心编造的虚假情报。 比如故意透露登州城兵力空虚,防守松懈等迷惑人心的消息。而那些真正的倭寇探子听到这些,往往会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妄图心急火燎地传递消息出去,如此一来,便轻易地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另外,他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善于跟踪、追踪的高手。一旦发现有可疑人员在城中鬼鬼祟祟地四处窥探,或者与陌生人进行偷偷摸摸的秘密接触,跟踪高手便会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顺着细微的线索顺藤摸瓜,竭尽全力找到他们的藏身巢穴或者接头地点。 有一回,一个倭寇探子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头与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卖菜小贩秘密接头。这一幕恰好被伪装成百姓的士兵瞧在眼里,他当即不动声色、沉着冷静地发出暗号。 白凌岳迅速率领众人如疾风般围堵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两人一举抓获,不给他们丝毫逃脱的机会。 还有一次,一名倭寇探子在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的夜晚企图翻墙出城。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城墙上早已精心布置了隐蔽的暗哨。暗哨察觉细微的动静后,悄悄发出信号,周围埋伏的士兵迅速如猛虎下山般凶猛冲出,将其生擒活捉,使其无处可逃。 通过这些巧妙绝伦、行之有效的方法,一个又一个倭寇探子被接连捕获,极大程度地降低了情报泄露的风险,为登州城抵御倭寇的战斗赢得了无比宝贵、难能可贵的先机。 林虎派出的探子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神出鬼没地穿梭在城外,源源不断、连绵不绝地传递回最新的情报。 林虎深知探查倭寇踪迹这一任务的艰巨程度与重要意义,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和疏忽,始终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他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斟酌,精心挑选了一群精明强干、经验丰富、久经沙场的探子。 这些探子个个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行动起来如风驰电掣,且擅长隐匿自己的行踪,如同变色龙般融入环境。 他们换上了朴素甚至有些破旧寒酸的衣裳,巧妙地扮作普通的行商或是流离失所、穷困潦倒的流民,分散着朝着可能有倭寇出没的方向缓缓前行,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有的探子沿着蜿蜒曲折、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前行,他们谨慎地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怪石嶙峋、犬牙交错的礁石后、茂密幽深、阴森恐怖的树林中灵活敏捷地穿梭。 每当看到有船只的影子,便会如同猎豹发现猎物般悄悄靠近观察,凭借着对船只形制和旗号的深刻了解和精准判断,准确无误地判断是否为倭寇的船只。若是发现可疑之处,便会在附近迅速找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潜伏下来,不分昼夜、不辞辛劳地监视,详细周全地记录船只的动向、人员的活动规律以及货物的装卸情况。 还有一些探子深入周边星罗棋布的村落和宁静祥和的小镇。他们与当地的百姓亲切友善地攀谈交流,看似只是在闲聊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实则旁敲侧击、拐弯抹角地打听是否有陌生人出现,是否听到过异常的声响或者看到过可疑的行踪。 一旦获取到哪怕是一丝细微如发的线索,便如同嗅到猎物气息的猎犬,紧紧追踪下去,绝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有一组探子伪装成辛勤劳作、朴实无华的渔民,驾驶着渔船在波涛汹涌、变幻莫测的海面上看似随意悠闲地飘荡,实际上却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情况。 他们凭借着丰富深厚的经验,仔细入微地观察着海浪的起伏变化、风向的转变迁移,凭借着这些微妙难测的迹象判断是否有大队船只经过留下的痕迹。有时候,为了获取更准确详尽、细致入微的情报,他们甚至会毅然决然地冒险靠近一些疑似倭寇活动的区域,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巨大危险进行探查。 另外,林虎还安排了几个擅长攀爬高峰、登高望远的探子,登上附近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高山。 他们在山顶用自制的简易望远镜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远方的海面和陆地,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常的迹象。哪怕是远处扬起的一小片微不足道的尘土,或者海面上一闪而过的细微帆影,都能立刻引起他们的高度警觉,迅速做出反应。 每天夜晚,探子们都会按照事先约定好的神秘暗号和隐蔽地点,与林虎派来的接应人员秘密碰面,将他们所获取的珍贵无价的情报传递回去。 林虎则根据这些来之不易、饱含心血的情报,在详细精确的地图上仔细认真地标注出倭寇可能的行进路线和聚集地点,为登州城的防御和反击提供了至关重要且准确无误的依据,犹如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城内,百姓们也纷纷积极踊跃地响应号召。青壮年们满怀热忱、激情澎湃地组成了民兵团,在士兵们专业细致的指导下认真专注地学习格斗技巧和防御策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妇女们则不辞辛劳、任劳任怨地帮忙缝制军旗、精心细致地包扎伤药,孩童们也忙前忙后、不亦乐乎,为忙碌的人们送水送饭,贡献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微薄力量。 负责粮草的官员更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地仔细盘点着库存,同时又从周边紧急征调补充。一车车粮食源源不断、川流不息地运进城中,仓库被堆得满满当当,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给予人们充足的保障和信心。 李白居亲自率领众人在城内巡逻,不放过任何一个偏僻冷寂的角落。每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每一间热闹喧嚣的店铺,都留下了他们警惕戒备的目光。 公孙羽则带领众人在港口周边精心巧妙地布置陷阱,深坑中布满了尖锐锋利的竹刺,令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弓弩手们也在高处找到了最佳的射击位置,严阵以待、蓄势待发,只待倭寇出现,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贾瑀稳稳地坐镇城中,有条不紊、沉着冷静地统筹全局。他的案头堆满了堆积如山的文书和详细精确的地图,不时有将领前来汇报进展,他总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认真倾听,而后当机立断、果敢坚毅地做出决策。 终于,十月初八的黎明即将到来,登州城严阵以待、枕戈待旦,准备迎接一场血与火的残酷考验,一场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第178章 援兵齐聚共谋敌 接下来各路援军如汹涌潮水般纷纷驰援登州。 只见水军乘风破浪,汹涌而来,那船帆高高扬起,旌旗烈烈作响。水师队列严整有序,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卫所兵步伐整齐划一,步履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能踏碎大地。野战兵更是士气磅礴,散发着无畏的气势,仿佛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猛虎。 先说那青州指挥使卫靖远,他乃卫若兰之父。虽说与史家曾有些许龃龉,但这丝毫未影响他与贾瑀的深厚情谊。此前二人在东鲁配合默契,并肩作战,由此结下了深厚的善缘。 卫靖远身材高大,目光坚毅,此刻他身披着锃亮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犹如一尊不败的战神。胯下一匹矫健的黑马,四蹄刚劲有力,鬃毛随风飞扬。 他神色庄重,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地说道:“贾大人,末将愿听您调遣!末将和青州儿郎们早已做好准备,誓与登州共存亡!”身后的青州兵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坚定,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然决心。 此外,兖州指挥使赵振邦,此人威名赫赫,以勇猛无畏着称。在以往的战场上,他冲锋陷阵,杀敌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他身形魁梧,浓眉大眼,此刻双目圆睁,透出一股狠劲,大声说道:“贾大人,只要您一声令下,俺老赵定把倭寇杀个片甲不留!俺的兖州兵可都憋着一股劲儿呢!” 莱州守备使孙崇武,心思缜密,善于排兵布阵。他面容清瘦,眼神专注,此时正手抚下巴,若有所思地听着贾瑀的部署,不时微微点头,说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将城防布置得滴水不漏。” 沂州游击将军李毅刚,性格豪爽奔放,作战英勇无畏。每逢战场,他总是身先士卒,以其无畏的勇气激励着士兵们奋勇杀敌,是军中的勇猛先锋。此刻他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大人,您就瞧好吧,俺老李的兵绝不会给您丢脸!倭寇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京城府军卫指挥同知徐宁亦带着精锐前来支援。徐宁面如冠玉,气质儒雅,却又不失武将的英武之气。身为副将,他大胆却不失谨慎,睿智且目光长远。徐宁与贾瑀乃是多年好友,进城后,他先与贾瑀深入交流看法,而后才不慌不忙地发表见解。 徐宁所带之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行动有序。他轻言细语地与众人商讨策略,每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切中要害,令人信服不已。 登州城内,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贾瑀站在城楼上,目光凝重地望着城外陆续赶来的援军,心中既感到一丝欣慰,又深知责任重大。 他紧锁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定要守住登州,保百姓平安。”他深知,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关乎着登州城的生死存亡,更关乎着无数百姓的身家性命。 贾瑀转身走下城楼,步伐沉稳有力,来到城中的指挥所。此时,各路将领已经齐聚一堂,个个神情严肃,等待着他的部署。 “诸位将军,倭寇来势汹汹,此次登州之战,关乎重大。但我等众志成城,定能击退敌寇!”贾瑀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 青州指挥使卫靖远率先抱拳说道:“贾大人,末将愿听您调遣!”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地图上,神情专注而严肃,说道:“卫将军,您所率的青州兵向来以沉稳谨慎着称。我命您带领三千本部兵马,驻守城东。在那片开阔地,深挖宽达五丈、深达三丈的壕沟,每隔一丈设置坚固的鹿角。强弩手分布于壕沟后方,呈交错排列。您务必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疏忽。 一旦倭寇来袭,务必坚守阵地,利用壕沟和鹿角延缓敌军攻势,强弩手伺机射击,不可让其轻易突破。此外,在壕沟后方设置投石车阵地,提前校准射程,确保能对敌军造成有效打击。” 卫靖远神色严肃,眼中透着坚定,应声道:“末将遵命!定不辱使命!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让倭寇越雷池一步!末将回去后会立刻安排士兵演练配合,确保防御无懈可击。” 贾瑀目光转向兖州指挥使赵振邦,眼神犀利而果断:“赵将军,您的兖州兵勇猛无畏,士气高昂。我要您率四千精兵埋伏在城东十里外的山林之中。那里地形复杂,树木丛生,利于隐藏。您需提前勘察地形,选择有利的伏击位置。 一旦倭寇进攻城东,待其兵力分散,您便率领兵马迅速从侧翼杀出。以雷霆之势直捣敌阵,打乱他们的部署,切断其退路。记住,要派出侦察兵密切监视敌军动向,确保出击时机恰到好处。” 赵振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双手握拳,大声道:“末将明白!定让倭寇有来无回,葬身于此!末将会亲自挑选最精锐的侦察兵,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丝敌军的动向。” 接着,贾瑀看向莱州守备使孙崇武,语气严肃而郑重:“孙将军,城中的防御工事至关重要,就交由您统筹安排。您需组织三千士兵,在城墙之上每隔十步增设一台投石车,每隔五步布置一门火炮。滚木礌石和箭矢要准备充足,确保能持续供应。 另外,在城门内设置三道障碍,第一道为尖木桩,第二道为铁蒺藜,第三道为拒马。同时,在城墙内侧搭建临时了望塔,增加观察视角,务必确保城防坚固,万无一失。” 孙崇武拱手,神色坚定地回道:“贾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保证城防如铜墙铁壁,让倭寇望而却步!末将即刻安排工匠搭建了望塔,确保全方位监控城内外情况。” 贾瑀又对沂州游击将军李毅刚说道:“李将军,您率领两千机动灵活的骑兵,分为十队,在城内外巡逻。每队间隔一里,保持紧密联系。 一旦发现倭寇踪迹或有任何突发情况,务必迅速传递消息,并根据局势灵活支援各处。要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掉以轻心。巡逻路线要提前规划,避开可能的敌军陷阱。” 李毅刚大声应道:“末将定不辜负大人信任!定让敌军无机可乘!末将马上与部下研究最佳巡逻路线,确保无死角监控。” 安排水军的部署时,贾瑀表情严肃,目光炯炯:“郑将军,您率领五千水军主力在登州港口外五十里处列阵。将大型战船布置在前,每艘间隔三十丈,船上的火炮和强弩要准备就绪。中型战船分布在大型战船两侧,间隔二十丈,随时准备出击。小型战船负责在周围二十里海域巡逻,一旦发现倭寇踪迹,火速回报。 另外,派出十支灵活的小船编队,每队二十艘,在周边三十里海域交叉巡逻,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得放过。同时,准备好火油和火箭,以防敌军夜袭。” 郑将军拱手应道:“末将遵命!定保海上防线固若金汤!末将回去后会加强战船的防火措施,确保万无一失。” 贾瑀看向于大游,神色庄重:“于大游将军,您率领三千水军,隐藏在港口附近岛屿的背面。待倭寇被郑将军的主力吸引注意力时,您带领兵马迅速从侧翼出击,以火攻为先锋,打乱倭寇的阵脚,务必给敌军以致命打击。注意风向和水流,选择最佳的出击时机。” 于大游抱拳,声音洪亮:“末将定当不辱使命!末将定会提前观测风向水流,确保火攻效果最佳。” 贾瑀看向徐宁,神情严肃而郑重:“徐将军,您所率的京城府军卫乃是此次作战的奇兵。我命您带领五千精锐,携带充足的粮草和武器,隐藏于城西四十里处的山谷之中。山谷中要提前布置好防御工事,以防敌军察觉。 待倭寇与我军激战正酣,其后方空虚露出破绽之时,您率领兵马迅速出击,如利剑般直插倭寇要害,给予其致命一击。注意隐蔽行踪,不可暴露。” 徐宁目光坚定,抱拳道:“贾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负重托!必让倭寇有来无回!末将定会加强警戒,确保部队行踪隐秘。” 部署完毕,贾瑀亲自带人检查城防工事,查看滚木礌石、弓箭弩炮是否准备充足。他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一定要确保每一位士兵都清楚自己的职责,明白作战的计划和信号。稍有差池,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回到指挥所,贾瑀一刻也不敢停歇,不断有士兵前来汇报情况。 “大人,城东的防线已经布置完毕,壕沟深挖三丈,鹿角布置紧密,强弩手已就位,投石车阵地也已准备妥当。” “大人,城中的物资储备正在加紧统计,投石车已增设二十台,火炮弹药充足,了望塔已搭建完成。” 贾瑀认真倾听着每一个汇报,不时做出指示,额头的汗珠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专注。 夜晚,登州城灯火通明。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而贾瑀却难以入眠。他再次来到城楼上,望着城外的黑暗,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战斗能够胜利。 第179章 登州鏖战除倭患 登州城外,倭寇的大军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般滚滚而来,他们的呐喊声和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贾瑀神色凝重地站在城楼上,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住登州城和城中百姓。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顾不得擦拭。 卫靖远所率的青州兵在前方与倭寇短兵相接,他们按照既定计划佯装不敌,边战边退。 卫靖远身着厚重的铠甲,头盔下的脸庞紧绷,眼神中却透着坚毅。 他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有序后退,“兄弟们,撤!别恋战!” 他手中的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挡开倭寇凶狠的攻击。 同时,他脚步不停地往后退,步伐稳健且有序。他的士兵们虽然表现出慌乱的样子,但步伐整齐,有条不紊地引诱着倭寇步步深入。 倭寇的头目看到青州兵后退,以为有机可乘,狂妄地大笑起来,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那些真倭个个身材矮小却粗壮有力,面目狰狞,眼神中透着凶残与疯狂。 他们挥舞着手中锋利的武士刀,大声嘶吼着催促着士兵们加速追击,“冲啊!别让他们跑了!” 而跟在后面的假倭,多是乌合之众,只是蚁附尾数,跟着真倭盲目冲锋。 当倭寇大军完全进入赵振邦所设的埋伏圈时,赵振邦站在高处的山坡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挥下手中的令旗,大声吼道:“杀!” 刹那间,伏兵从四面八方的树林和山谷中涌出,喊杀声震天动地。 然而,倭寇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那些真倭很快便从最初的慌乱中反应过来。他们的头目迅速调整战术,高呼着:“稳住!结阵!”组织起了顽强的抵抗。 真倭们面露狰狞,双眼血红,口中喊着听不懂的话语,疯狂地冲向我方士兵。 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交错,血肉横飞。 卫靖远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奋勇杀敌。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汗水,眼神中却毫无惧色。 他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口中怒吼着:“兄弟们,为了登州,杀啊!”他的长刀如狂龙出海,所到之处,倭寇的肢体被无情斩断,血花四溅。 但不幸的是,一支流矢破空而来,箭头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中了他的胸膛。 他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颤,却仍强撑着身体,继续战斗。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再次挥刀砍向敌人,那一刀带着他最后的力量和决心,将面前的倭寇一劈为二。 最终因伤势过重,他的身体摇晃着倒在了战场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还在注视着战场,口中喃喃道:“登州……不能丢……” 赵振邦看到卫靖远战死,怒火中烧,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狗倭寇,我跟你们拼了!” 他手持长枪,如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冲入敌阵。他的长枪如龙蛇飞舞,枪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倭寇在他的枪下犹如草芥,纷纷倒下。但倭寇迅速集中兵力将他重重包围,他们的刀剑不断向他砍来。那些真倭困兽犹斗,拼死抵抗,而假倭们眼见形势不妙,已心生怯意。 赵振邦孤身奋战,身上的铠甲多处破损,露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但他毫不畏惧,反而越战越勇。他的长枪左挑右刺,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他的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 然而,他依然死战不退,一个转身,长枪横扫,又击倒一片倭寇。最终力战而亡,却至死都保持着战斗的姿态。 失去了两位将领,我方士兵们悲愤交加,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和复仇的决心。战斗愈发激烈焦灼,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 一名士兵被倭寇砍中肩膀,他惨叫一声,却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敌人的刀刃,让同伴将敌人斩杀。另一名士兵腿部受伤,却单膝跪地,继续射箭,箭无虚发。他的目光坚定,每一支箭都带着对倭寇的仇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宁率领的奇兵如一道闪电般冲入战场。 徐宁面色冷峻,剑眉倒竖,高呼:“将士们,随我杀敌!”他的士兵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瞬间打乱了倭寇的阵脚。 徐宁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他身形如鬼魅,穿梭在敌阵之中。每一次刺出都准确地穿透倭寇的咽喉,剑剑致命。他的剑法凌厉至极,倭寇根本无法抵挡。 贾瑀见时机已到,亲自带领大军从城中杀出。他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手中长剑挥舞,剑风呼啸。 他目光如炬,大声喊道:“为了死去的兄弟,为了登州,冲啊!”他的战马嘶鸣着,扬起前蹄,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 贾瑀所到之处,剑影闪烁,倭寇纷纷倒下。他的剑法凌厉且多变,时而如疾风骤雨,密不透风,让倭寇无法近身;时而如蛟龙出海,猛然一击,将倭寇头目斩于马下。 一个倭寇趁其不备,从侧面偷袭,贾瑀却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反手一剑,直接洞穿了那倭寇的胸膛。 尽管身上的铠甲已多处破损,被鲜血染红,但贾瑀的气势丝毫不减,反而越战越勇。他大声怒吼,激励着身边的士兵,带领着他们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倭寇涌去,杀得倭寇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海上,郑将军和于大游率领的水师趁势对倭寇船只发起猛烈攻击。郑将军站在船头,神色严肃,紧盯着前方的倭寇船只,大声下令:“开炮!放箭!” 火炮轰鸣,巨大的冲击力让炮身微微后退,炮口喷出一团团火焰和浓烟。炮弹在倭寇的船上炸开,木屑横飞,火光冲天。火箭如流星般射向敌船,点燃了船帆和甲板。 水师阵型中市舶司卫军的张进宝,身强体壮,双手奋力拉动弓弦,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每一支箭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射中倭寇船上的敌人,敌人纷纷中箭倒地。 李思克则手持长刀,在接舷战时勇猛无比,左劈右砍,倭寇纷纷倒在他的脚下,他的长刀如旋风般舞动,倭寇的鲜血溅满了他的衣衫。 王勇操控着投石机,准确地将巨石投向倭寇船只,每一块巨石都带着巨大的破坏力,砸得敌船摇摇欲坠。 赵良栋指挥着士兵们有序地装填弹药,发射火炮,眼神专注而坚定,他的指挥有条不紊,让火炮的攻击连绵不绝。 陈毓荣在船舷边,挥舞着长枪,将试图爬上我方船只的倭寇一一挑落水中,他的长枪如龙跃大海,让倭寇无法靠近。 经过一番激战,水师成功剿灭大部分倭寇船只,并俘获了余下船只。 登州城外,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满是倭寇的尸体。我方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牺牲战友的悲痛与敬意。他们有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有的相拥而泣,为死去的同伴哀悼;有的则望着胜利的战场,露出欣慰的笑容。 贾瑀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泪流满面,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卫靖远和赵振邦冰冷的脸庞,沉痛地说道:“卫将军、赵将军,你们的英勇将永载史册,登州因你们而存!” 战斗结束,我方大获全胜,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倭寇的尸体,同时还俘虏了不少假倭。 贾瑀怒视着这些假倭,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痛斥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身为华夏子民,本应心怀家国,同仇敌忾,抵御外侮。 可你们却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丧失了做人的底线和尊严,投靠倭寇,残杀同胞。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天理难容,罪不可赦!今日,一个都别想活!”贾瑀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在空气中回荡。 公孙羽等人见此情形,赶忙上前劝道:“贾大人,还请息怒。此次俘虏众多,若全部杀掉,恐有不妥啊。朝中有人必定会对大人攻讦。”他们的神色中带着几分忧虑。 贾瑀义正言辞地说道:“公孙羽,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是,你等有所不知。这些汉奸的行为令人发指!他们忘记了自己的根,忘记了祖宗的教诲。 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或是为了逃避自身的责任,就心甘情愿地做倭寇的走狗。他们跟着倭寇四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他们不仅助纣为虐,还出卖国家的情报,破坏我们的防线,让无数英勇的战士白白牺牲。他们是民族的耻辱,是祸根!留着他们,日后必是祸患无穷!”贾瑀双手握拳,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最终,贾瑀心意已决,还是决定将这些假倭全部杀掉。他要以正国法,以慰民心,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国家和民族的下场。 第180章 朝廷激辩杀俘事 贾瑀事必躬亲,精心妥善地处理战后事宜。送别诸援军之时,他言辞恳切至极,眼中满是诚挚与感激的光芒。 他抱拳施礼,郑重说道:“诸位将军此番援救,贾某铭记于心。此去山高水长,路途漫漫,还望各位多多珍重!” 那语气中的真诚犹如春风拂面,让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感动,为之动容。 而后,贾瑀全身心地投入到登州的防御安排之中。他眉头紧锁,目光专注而坚定,亲自指挥增设岗哨。 每一处细节他都仔细叮嘱,那严肃认真的模样,不容有丝毫的差错与疏忽。 加固城墙之时,他更是亲力亲为,汗水湿透了衣衫,他却浑然不觉。对于海防巡逻,他更是严阵以待,频繁派出船只巡查海域。 他屹立在海边,神色坚毅无比,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誓要确保倭寇不敢再次来犯。 市舶司的查私巡警也在他的重新部署下严阵以待,人人精神抖擞,只为保障贸易的公正与安全。 诸事安排妥当之后,贾瑀启程回京。朝堂之上,贾瑀神色庄重肃穆,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着坚定与担当。 他恭敬地向永正皇帝行大礼,而后开始述职,详述登州之战的种种艰难险阻与惊心动魄的经过。 每说到紧张关键之处,他不禁握紧拳头,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激烈残酷的战场。 永正皇帝高坐龙椅,目光专注而深沉,神情随着贾瑀的叙述时而紧张得眉头紧皱,时而欣慰得面露微笑。 当听闻大胜倭寇,皇帝龙颜大悦,高声赞赏道:“此次诸位将士以热血扞卫了国家的尊严,以勇气守护了百姓的安宁。其忠勇之举,当受表彰,各有升赏。” 朝堂之下,群臣肃穆而立,皆屏息聆听圣谕,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朝堂一片庄严肃穆。 永正皇帝接着说道:“卫靖远、赵振邦两位将军,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不幸捐躯。其英勇无畏之精神,令人敬仰。特追封卫靖远为忠义侯,追封赵振邦为勇武伯,以彰其功,荫庇子孙。” 皇帝说到此处,微微仰头,似是在强忍心中的悲痛,眼眶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皇帝目光缓缓扫过群臣,又道:“其余将士,皆依其战功大小,论功行赏。望诸位爱卿能以他们为楷模,精忠报国,为我朝之昌盛、百姓之福祉,不懈努力。” 群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震耳欲聋,在朝堂中久久回荡。 接着皇帝又看着贾瑀,目光中满是赞赏与欣慰,说道:“贾爱卿,你此番功绩卓着,不仅大败倭寇,保我海疆安宁,且建立市舶司,促进商贸繁荣,实乃国之栋梁!” 这时,凌国昌率先发难。他向前一步,拱手时脸上带着急切与不满,说道:“陛下,贾瑀此次在登州抗倭虽有胜绩,但杀俘之事,实乃大错。战争固然残酷,但我朝素以仁德治国,杀俘有违仁道,恐让天下人诟病,以为我朝暴虐。” 贾瑀听闻,立刻昂首挺胸,双目圆睁,怒火在眼中燃烧,大声反驳道:“凌大人此言差矣!陛下,那些假倭绝非普通俘虏,他们身为华夏子民,却投靠倭寇,为非作歹,其罪恶行径令人发指。 他们在沿海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这些汉奸,从国家民族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彻头彻尾背叛了祖宗、背叛了国家的败类! 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无情抛弃了华夏民族的尊严和荣誉,将同胞置于悲惨境地。他们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国家的利益,肆意破坏了民族的团结,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若不予以严惩,何以平民愤,何以正国法?”贾瑀义愤填膺,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凌国昌冷哼一声,面露不屑,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即便他们有罪,也应依律审判,而不是未经审判便一概诛杀。如此草菅人命,与倭寇何异?” 贾瑀怒目圆睁,狠狠瞪向凌国昌,大声呵斥:“凌大人,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哪有时间一一审判?这些假倭与倭寇沆瀣一气,作恶多端,若不及时处置,一旦逃脱,必将再次为祸。” 这时礼部蔡卓达站出来,神色忧虑,眉头紧蹙,说道:“贾大人,杀俘之举终究过于极端。我朝以礼义立国,当以教化为主,杀戮只会引发更多仇恨。” 贾瑀回击时,目光坚定如铁,提高声调,斩钉截铁地说道:“蔡尚书,您只知空谈礼义教化,却不知这些汉奸的凶残本性。他们在倭寇的驱使下,早已丧心病狂,根本无法教化。 国家民族危难之际,他们不仅不挺身而出,反而助纣为虐,这样的人,谈何教化?若留他们性命,无异于养虎为患。” 此时,一向沉稳的阁老王天培缓缓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需从长计议。杀俘虽能解一时之恨,但可能引发更多的隐患。 对外,可能让周边国家对我朝产生恐惧和误解;对内,也可能让民众对朝廷的仁德产生质疑。” 王阁老说话时,眉头微皱,一脸凝重,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贾瑀急切地说道:“王大人,您所虑虽有道理,但当务之急是要让这些叛国者得到应有的惩罚,以儆效尤。 若因顾虑过多而放过他们,日后如何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这些汉奸,他们忘记了自己的根,忘记了民族的大义,为侵略者充当走狗,对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 他们的存在,是对国家尊严的践踏,是对民族精神的亵渎!” 贾瑀说到激动处,双手挥舞,慷慨激昂。 一位年轻的御史站出来,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汗珠,说道:“贾大人,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和平,而非制造更多的杀戮。您的杀俘行为可能会激化矛盾,导致更多的战乱。” 贾瑀大声说道:“这位御史大人,您未曾亲临战场,不知倭寇和假倭的残忍。他们杀害无辜百姓,掠夺财物,无恶不作。对这样的人仁慈,就是对百姓的残忍! 这些汉奸,背离了国家和民族的怀抱,成为敌人的帮凶,他们的所作所为,哪还有一丝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大臣们分成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凌国昌再次发言,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尖锐刺耳,喊道:“陛下,贾瑀此举无疑是破坏了我朝的声誉,让他国认为我们是好战嗜杀之邦。” 贾瑀毫不退缩,义愤填膺,挺胸昂首,义正言辞地说道:“凌大人,若因惧怕声誉受损而对叛国者宽容,那才是真正的损害国家尊严! 只有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坚决和果断,才能让他们不敢轻易侵犯。 对于这些汉奸,我们若姑息纵容,如何对得起那些为保卫国家而牺牲的英烈?如何向深受其害的百姓交代?” 支持贾瑀的右军都督府左都督赵又腾将军说道:“陛下,战场之上,生死瞬间。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士兵的残忍。贾大人杀俘是为了稳定战局,确保不再有变数。” 赵将军说话时,神情坚定,目光炯炯,一身正气。 反对的大臣纷纷指责贾瑀冲动鲁莽,不顾大局,一个个面红耳赤,气急败坏;支持的则强调形势紧迫,不得不为,神情坚定,毫不退让。 贾瑀面对众人的指责,情绪激动,慷慨激昂道:“陛下,臣一心为国,只为保境安民。若因杀俘而获罪,臣无怨无悔,但求陛下明察!这些汉奸,是民族的耻辱,是国家的毒瘤,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正国风!” 贾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目光中满是忠诚与坚定。 永正皇帝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终于开口:“众爱卿所言皆有其理。贾瑀抗倭有功,但杀俘之事确实有待商榷。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易决断。” 皇帝微微皱眉,陷入沉思,面容显得凝重而严肃。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都屏气敛息,等待着皇帝的最终裁决。 皇帝思考片刻后说道:“贾瑀,你的忠心朕明白,但杀俘之举确有不妥。然念在你抗倭艰辛,功大于过,此次不予追究。但日后行事,当更加谨慎,权衡利弊,以保我朝长治久安。” 贾瑀跪地谢恩:“谢陛下圣裁,臣定当铭记教诲。” 这场激烈的朝堂辩论方才落下帷幕。 朝会后,永正皇帝留下了贾瑀。皇帝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说道:“朕是欣赏你的,那些倭寇死有余辜,不过在朝堂之上,朕也得照顾众人悠悠之口。” 顿一顿,永正又说道:“当然朕也不能亏待朕的爱卿。你侯府旁边原是义忠亲王旧邸,已经封存多年。如今听说你家中人口众多,把这次宅院赏给你。一应修缮费用由内帑划出。” 皇帝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贾瑀的肩膀。 贾瑀连忙推辞道:“陛下,臣不敢接受,那样臣的家院就逾制了。” 贾瑀诚惶诚恐,连忙跪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永正皇帝笑道:“逾制与否是皇家说了算,那个就算你的别院吧。爱卿如此大功,朕只是付出个宅子,说起来朕占便宜了。” 见皇帝这样说,贾瑀不再推辞,跪地谢恩。 第181章 凌国昌党议功赏 在凌国昌的府邸之中,灯火璀璨绚烂,光芒耀眼至极,亮若白昼,将整个大堂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通彻明亮,毫无半分阴影。 一众亲信围坐于堂内,那一张张脸上均是毫无掩饰地洋溢着得意忘形的神色,那模样简直就像一群刚刚成功偷到鱼腥的猫,眉飞色舞之间,尽是令人作呕的丑态,哪里还有半分身为朝廷官员应有的庄重与沉稳之态。 凌国昌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地稳坐在主位之上,神态放肆无忌,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骄狂。 他高高地举起手中那精致的酒杯,仰头肆意地放声大笑,那笑声犹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在整个宽敞的厅堂中不停地回荡:“此次在朝堂之上,咱们可算是将优势占尽。那贾瑀纵然有千般巧言、万般妙语,即便巧舌如簧到极致,又能如何?还不是难以抵挡咱们人多势众的强大阵势。” 只见凌国昌的眼中闪烁着既狡黠又张狂的刺目光芒,神情傲慢到了让人咋舌的极点,嘴角高高上扬,那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仿佛他已经成为了这天下无可争议的绝对主宰,世间万物都必须无条件地听从他的任意摆布,那目中无人、肆意张狂的狂妄之态尽显无遗,全然不知谦逊为何物,更不晓得收敛半分。 一旁的刘师爷赶忙满脸谄媚,阿谀奉承地附和道:“凌相英明神武,超凡绝伦,那贾瑀此次定然要狠狠吃些苦头,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刘中坚师爷眯着眼睛,笑得脸上那一道道皱纹如同纵横交错的深壑,身体急切地向前倾斜,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动,那副阿谀奉承、奴颜婢膝的姿态实在令人作呕到了极点,简直就是一副十足的狗腿子的丑恶丑态,全然丧失了文人应有的铮铮风骨与高尚气节。 光禄寺正卿黄毓文,一个生得尖嘴猴腮的官员,也忙不迭地凑上前来,手舞足蹈,兴奋得声音都变得又尖又细,如同夜枭在凄厉鸣叫:“凌相,咱们这回可真是意气风发,扬眉吐气啦!往后这朝堂还不得乖乖听从咱们的指使行事。咱们这一派如今在朝中那可谓是兵强马壮,门生故吏遍布各个关键角落,试问谁能有实力与咱们相抗衡,谁又敢有这样的胆量?” 他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和兴奋的灼灼光芒,嘴角的口水几乎都要流淌下来了,那副贪婪至极、丑态百出的嘴脸着实让人厌恶到了极点,满心满脑只想着如何争权夺利,哪还有半分为国为民的赤诚心思。 兵部侍郎平尚德,一个胖得流油的官员,大大咧咧、毫无形象地四仰八叉靠在椅子上,使劲地拍打着自己那圆滚滚如同皮球一般的大肚子,哈哈大笑着说道:“正是正是,往后咱们想让谁加官晋爵就让谁加官晋爵,想让谁丢官罢职就让谁丢官罢职。六部之中,咱们的人手可不在少数,那些不听话的家伙,都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尝尝厉害,明白咱们的手段。” 他的脸上泛着一层油腻腻的令人不适的光亮,说话时脸上那一堆堆赘肉都跟着剧烈地抖动不止,那目中无人、狂妄至极的神态,仿佛这天下已经全然尽在他的掌控之中,简直是狂妄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时,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宋思明,一个满脸横肉、相貌凶悍的武官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凌相,如今在这朝廷上下,所有人都毫无疑问地唯咱们马首是瞻。就说那都察院,也有咱们众多的心腹亲信在其中占据要位,谁还敢有胆量说半个不字?” 内阁中书蔡运科也贼眉鼠眼、心怀叵测地紧接着说道:“还有那翰林院、国子监,也都有咱们的人成功渗透其中。相爷您只要金口一开,一声令下,谁敢有丝毫不从,谁又敢有半分违逆?” 凌国昌得意洋洋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目中无人、趾高气昂地高声说道:“哼,这朝堂的局势还不是由咱们紧紧地握在手中,牢牢掌控。” “凌相,依您的远见卓识,这咱们洪熙一派的人可得好好地提拔提拔。比如莱州守备使孙崇武,给他安排到江南去担任指挥使,以后再让他兼管盐运这等重要之事。还有徐宁,这可是咱们洪熙年轻一辈中的出类拔萃者,这次立下了令人瞩目的大功,虎贲卫指挥使正好有空缺,正好可以安排他上位,这可都是实打实的实权要职啊。” 黄毓文满脸谄媚,边说边手忙脚乱、比比划划地说着,那急切邀功请赏的模样简直令人不耻到了极点,为了巴结讨好,全然不顾及任何廉耻。 凌国昌微微点头,满意到了极致地说道:“不错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去办。这可都是咱们洪熙一派的子弟,随后我再去和那成国公好好说一说,必定能够如愿以偿地拿下。” 凌国昌讥笑着继续说道:“沂州游击将军李毅刚等人也算是有些微末功劳,把他们调到湖北去,给他们升升官。最近那襄阳王不是不太老实嘛,让他们去和襄阳王过过招,打打擂台。至于市舶司的那几个守备,像什么张猛赵刚之流,打击海盗本就是他们分内不可推卸的职责,酌情给他们升升品级,每人升一品散官也就可以了。” 刘师爷在一旁忙不迭地附和道:“大人英明睿智,决策无双,这样一来,那些不听话的家伙都被咱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这时,有人提到白凌岳,“那白凌岳不过是个商人,此次也跟着凑了热闹,该如何处置?” 凌国昌轻蔑地一笑,满脸都是不屑一顾的神情,嘲讽道:“他一个商人,能够给个表彰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妄想得到更多?贾瑀也真是不分轻重,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写上功劳簿,还说什么江湖豪杰,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民罢了,让地方官表彰一下,送个助官剿匪的牌匾也就足够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那笑声中满是张狂与得意,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仿佛整个朝堂已经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那一张张丑陋扭曲的嘴脸和嚣张跋扈的神态简直令人发指,痛恨不已。 第二日,乾清宫中一片静谧,安静得仿佛连一根细微的针落地的轻微声音都能清晰可闻。 永正皇帝端坐在御座之上,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深邃且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一本手本。他的神情严肃而凝重,每一道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让人难以揣测圣心的真实想法。 下方恭立着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凌国昌、叶高、郑思齐、王天培、马东真、林之焕、张申书。张申书乃是在钟王权致仕之后,方才补进内阁的新面孔。 凌国昌心怀鬼胎,眼神偷偷窥视着永正皇帝的神色变化,目光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他在心中暗自揣度,自己在府中商量好的升赏意见,虽说经过刘中坚几番精心润色,然而皇帝英明睿智,目光如炬,又怎会看不出其中暗藏的猫腻? 永正皇帝缓缓合上手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意味深长且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凌相,这就是你们内阁的意见么?” 凌国昌一听,心头猛地一紧,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背迅速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他连忙诚惶诚恐地跪下,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莫开老臣玩笑,本朝可没有宰相一职。这……这确实是我们内阁的集体票拟。”他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明显带着慌乱与心虚,深怕皇帝一眼就洞察他的私心杂念。 另外几人则都默不作声,各自在心中暗暗打着算盘。这升赏意见明明是凌国昌一人独断专行的结果,早上拿来之后,便强令大家签名画押。如今凌国昌在朝中声势浩大,以前还有钟王权能够与其争斗抗衡一二,可如今其他几人资历尚浅,根本无力与之对抗,大家也只能无奈地捏着鼻子认了。 如今永正皇帝当面问询,众人纷纷选择了沉默,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等着看凌国昌自己如何应对这一棘手的局面。 永正皇帝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孙崇武让他留在东鲁吧,在登州担任指挥使,以后可以继续打击倭寇。徐宁让转到府军卫任指挥使。其他的人就多发些物质奖赏吧,不要寒了将士们的心。” 凌国昌听到此处,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忙不迭地回道:“臣遵旨。” 回到文渊阁后,凌国昌得意洋洋地吩咐内阁中书把升赏结果写成旨意明发。他目光扫过其他几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志得意满地说道:“诸位,看到了吧,陛下还是支持本阁的。希望诸位今后能够精诚合作。” 那神情仿佛他已经掌控了一切,全然不顾及其他人心中的不满与无奈。 第182章 别院故事始知晓 朝中各派关于此次登州抗倭的封赏之事,历经波折,终于缓缓落下帷幕。然而,贾瑀的内心深处实则充斥着诸多的不满情绪。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个人未能获得应得的封赏,更为关键的是,那些与他关系紧密的众人,也遭受到了诸多不公平的待遇和不良影响。 不过,贾瑀清晰地认识到当下的局势。凌国昌和洪熙一派在朝廷中依旧占据着显着的优势地位,就连皇帝在某些关键时候,都不得不暂且屈从于他们强大的势力,更何况是自己呢。 贾瑀深知此刻绝不是冲动行事的时机,他一方面极其耐心地安抚下属,从经济方面给予众人相应合理的补偿;另一方面也巧妙地借此机会,将众人更紧密地捆绑在自己的集团之中,促使众人更加齐心协力。 这一日,贾瑀引领着众人来到了那座别院。这可以说是在此次封赏中贾瑀所获得的真正实惠。 这座别院原本乃是义忠亲王的私人宅邸。经过内造处精心且细致地一番整治,现今已经和汝宁侯府相互连通。实际上,这等同于侯府的规模扩大了数倍有余,其宏伟壮观的程度,甚至超越了当年赫赫有名的宁荣两府。只不过为了防止惹人非议,掩住众人悠悠之口,正门依然还是设置在侯府。 这一日,阳光如同细碎的金子般倾洒而下,微风轻柔地拂过,携带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贾瑀带着众人从侯府东墙新开辟的小门进入别院。小门刚一打开,一幅如诗如画、美轮美奂的景象便瞬间展现在眼前,众人仿佛刹那间踏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外桃源。 眼前呈现出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小径,小径两旁,嫩绿的草儿宛如柔软的绒毯般铺满地面,各色繁花争奇斗艳。红的似燃烧的火焰,粉的如天边的云霞,白的像冬日的瑞雪,相互交织成一片绚丽多彩、缤纷夺目的花海。微风轻轻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梦幻般的花雨,美不胜收。 薛宝钗身着淡雅的藕荷色衣裳,举止端庄优雅,她微微颔首,眼中透露出欣赏与赞叹,轻声说道:“这小径的布置,倒是颇具几分清幽雅致之韵味。看似随意为之,实则独具匠心,精妙非凡。” 林黛玉则手持一柄绣着素雅兰花的纨扇,脚步轻盈如燕,她望着四周如诗如画的美景,那灵动的眼眸中满是欣喜与陶醉之色。她笑着说道:“如此美妙绝伦的美景,真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这花这草,仿佛都蕴含着无尽的诗意,令人遐想连篇。” 惜春也对这园子充满了浓厚的好奇与探索欲望。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裙子,恰似一只欢快活泼的小鸟。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里可比咱们侯府有趣多啦。” 许芸跟在一旁,身着淡蓝色的裙装,神色间满是惊喜与讶异,不住地赞叹:“这般迷人的景致,当真是难得一见。那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样子,仿佛是从美妙的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众丫鬟们也是叽叽喳喳,兴奋激动不已。有的指着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惊喜地高声喊道:“快看那蝴蝶,多么美丽动人啊!”有的则惊叹于树上鸟儿清脆悦耳的啼鸣,陶醉地说道:“这鸟叫声如同仙乐一般,婉转悠扬,动人心弦。” 沿着小径继续前行,一片宽阔且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映入众人眼帘。湖水清澈见底,宛如一块巨大的璀璨蓝宝石,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波光粼粼。岸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轻柔飘舞,如同轻盈的绿丝绦般婀娜多姿。 水面上,荷叶田田,荷花有的含苞待放,宛如羞涩的少女;有的娇艳盛开,粉白相间,美不胜收。薛宝钗不禁停下脚步,凝视着湖水,感慨地说道:“这湖水犹如一面清澈明亮的镜子,映照着这世间的万般美好。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好不惬意自在。” 林黛玉则轻盈地走到湖边,伸手轻轻触碰到湖水,感受着那一丝清凉与舒适。她微笑着说道:“水之灵动,让这园子更增添了几分生机勃勃的气息。看那荷叶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如同珍珠一般圆润光泽。” 惜春早已迫不及待地跑向水边的小船,叫嚷着要划船游玩:“我要划船,去摘那美丽的荷花!” 众人继续兴致勃勃地前行,穿过一座小巧玲珑、造型别致的石桥。石桥下,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宛如乐章般的动听声响。来到一处庭院,庭院中,假山怪石嶙峋,有的像凶猛威武的狮子,有的像温顺可爱的绵羊,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别致,尽显建筑之美。许芸不禁惊叹道:“这庭院的布局,真是巧夺天工,精妙绝伦。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如此精妙入微,令人赞叹不已。” 丫鬟们也纷纷发出赞叹之声,有的说道那楼阁精致华美,有的称赞这假山有趣独特。 就这样,众人在这美如仙境的别院中,深深地沉醉于迷人的美景之中,流连忘返,久久不愿离去。 贾瑀望着众人那陶醉欣喜的模样,脸上洋溢着亲切和蔼的笑意,朗声道:“既然大家都如此喜爱这别院的迷人风景,那以后咱们就定居于此别院。这别院就相当于是温馨的后院,侯门那边便算作庄重的前院。” 听闻此言,众女皆是满心欢喜,笑靥如花。薛宝钗微微浅笑,眼中透着期待与憧憬,似乎已经在心中精心构想自己未来在这别院中温馨的居所。林黛玉轻摇手中绣着精美图案的纨扇,娇俏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迷人的笑容。惜春更是兴奋得拍手叫好,蹦蹦跳跳地嚷着要选一个最为漂亮迷人的院子。 许芸和众丫鬟们也都喜不自禁,交头接耳地热烈讨论着各自心仪的院子。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这充满诗意的别院中久久回荡。 随后,众人便开始兴致勃勃地纷纷挑选院子。有的看中了临湖而建、清幽宁静的小院,有的倾心于假山旁精巧别致的阁子。 贾瑀则安排慕容白雪负责相关布置事宜,之后便不再多管,任由众女去自由选择自己心仪的居处。 这一天,长春宫掌宫大太监戴权亲自来到汝宁侯府。 贾瑀匆忙进行召见,并予以热情周到的招待,拱手说道:“戴公公,许久不见,您一向安好?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戴权微笑着应道:“哎呀,太上皇想见您啦,贾侯爷,您随咱家去长春宫见太上皇吧。” 自从长门宫闭宫之后,若无特别的宣召,大臣是不得擅自进入长门宫的。 贾瑀闻听此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迟疑,连忙换上庄重的紫色官服,紧跟在戴权身后,前往长春宫。 进入长春宫,只见太上皇斜倚在榻上,他的精神状态与往昔相比,已显得大不如前,如今俨然是一位垂垂暮年、精力不济的老人。 太上皇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一眼贾瑀,说道:“你个猴崽子,可算来了,朕好久没有见着你了。” 贾瑀连忙恭敬地简略述说了一下前往设立市舶司的经过。 太上皇微微点头,说道:“嗯,朕听说这事情了。你做得不错,你乃是一员能干之吏。” 贾瑀赶忙躬身回道:“承蒙太上皇谬赞,臣不过是为朝廷尽些绵薄之力,为太上皇、皇上忠心效力。” 太上皇笑道:“嗯,难为你了。” 这时,太上皇话锋一转,说道:“听说皇上把义符的院子赏给你了?” 贾瑀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想起皇上赏赐的别院,心想这恐怕涉及到义忠亲王的名讳。贾瑀小心答道:“回太上皇,确有此事。皇上为了表彰臣的功绩,赏给臣一处别院。” 太上皇听闻,突然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在缅怀着过往的种种。 过了许久,太上皇方才缓缓回过神来,缓缓说道:“赏给你,你就好好住着吧。当年那宅子朕也去过两次,在宅子里还见过朕那可爱的小孙儿和孙女。” 突然,太上皇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转头向戴权问道:“对了,朕的那两个孙儿和孙女现在在哪了?” 戴权脸上露出有些为难与尴尬的神色,回答道:“太上皇,继庶人现在还在祖陵看管着,那个小郡主当时在混乱中走失了,后来一直没有找到。” 太上皇沉默许久,长叹一声说道:“朕对不起太子啊。” 贾瑀听到这,内心突然一惊。太子?原来义忠亲王就是前太子。可,可是为什么?贾瑀心中暗惊,但是又不敢贸然询问,只觉得这又涉及到了一些皇家隐晦的隐私,连忙低下头去。 太上皇微微停顿了片刻,又缓缓说道:“朕这一生行事向来果敢坚决,然而唯独在对待儿女之事上,却是诸多犹豫踌躇。”说罢,转过头看向贾瑀,神色略显哀伤地说道:“前者,如果朕当初能够坚定立场,星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痛苦的境地。” 贾瑀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连忙诚惶诚恐地躬身说道:“臣生性愚笨迟钝,实在是才疏学浅,不足以、更不配与皇家联姻。” 太上皇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坐下吧。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只不过是苦了朕的那些孩儿们啊。”太上皇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变得悠远而深邃,神情中满是落寞与无奈,让人难以揣测他究竟是想到了星瑶,还是想到了其他的子女。 “好了。”太上皇长叹一口气说道,“你去吧,得空了记得多来看看朕。” 贾瑀再次躬身谢恩,然后缓缓转身离去。 戴权送着贾瑀离开,压低声音说道:“贾大人,这月十二,您可有空闲?若有空了,老奴想在宫外的宅子与您一见。” 第183章 宫廷秘事惊贾瑀 贾瑀回到家中,整个人犹如丢了魂魄一般,显得魂不守舍、心神不宁。他的思绪犹如一团怎么都解不开的乱麻,纷繁杂乱,相互纠缠。 想到自己当下所居住的那座别院,居然曾是前太子的私宅,他的内心不禁如波涛般汹涌翻腾,涌起一阵深沉厚重的感慨。只觉得这世间之事,就像风云变幻般难以预测,毫无规律可言,着实难以捉摸。 就在这思绪肆意飘荡之际,一个极其惊人的想法,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突然在他的脑海中猛地闪现出来:那秦可卿会不会就是失踪的郡主?这个念头一经浮现,连他自己都被惊得心脏猛地一颤,实在为自己竟有这样大胆且离谱的猜测而感到万分惊诧。 回想起往昔,东府被抄家之后,秦可卿和贾蓉的婚事自然而然地没了下文,彻底不了了之。从那以后,秦可卿更是被众人视作不祥之人,时光匆匆流逝,时至今日,她依旧待字闺中。 然而,这其中牵涉到的可是皇家讳莫如深的隐秘之事。贾瑀在心底暗自思量着,自己还是应当万分小心、谨慎行事,切切不可与此有丝毫的牵连。 宝钗看到贾瑀愁眉紧蹙,满脸忧愁的模样,心中顿时充满了关切之情,不禁轻声问道:“夫君,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贾瑀并不想让薛宝钗也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于是赶忙掩饰道:“没事,今日进宫去觐见太上皇,看到太上皇已不复往日那精神矍铄、昂扬向上的状态,心中不禁涌起了些许伤感之意罢了。” 宝钗轻轻依偎着贾瑀的肩头,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道:“太上皇洪福齐天,定然不会有事的。” 贾瑀紧紧地拥抱着宝钗,深情地说道:“是的。” 宝钗的脸庞微微泛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两人相拥在一起,默默无语。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一切的浓情蜜意都尽在这温暖而又深情的相拥之中。 两日后,贾瑀依约来到戴权的宅子。刚走进正堂,便只见戴权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宾主分别落坐,贾瑀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先是轻轻吹了吹,而后缓缓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地等待着戴权率先开口。 戴权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了口,说道:“贾大人,我也不再瞒着您了。那天您也亲眼瞧见了,太上皇如今的状况实在是大不如前,如今他常常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认错人。” 贾瑀对着皇宫的方向恭敬地拱手说道:“我坚信太上皇洪福齐天,必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戴权接着说道:“咱家也由衷地盼望着太上皇能够安然无恙。可如今这宫中却是暗潮涌动,很不太平,有些人呐,心思开始变得活跃,生出了别样的念头。比如那裘世安,在皇上登基前就曾不慎得罪了皇上,如今又不甘心就此退出这权力的舞台。 再者,皇上也不想再重用我们这些老人了。”停顿了一下,戴权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继续说道:“贾大人,你我相交已久,咱家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深信您的人品。咱家寻思着把这些年积攒的积蓄投到贾大人生意里,不知贾大人愿不愿意接纳?” 贾瑀心知肚明,这是戴权在给自己寻一条退路,同时也是想借此机会与自己交好。贾瑀想到如今戴权在宫中仍握有相当的权势,而且随着海外贸易的逐步开展,自己也的确需要更多的投入。贾瑀点头应道:“戴公公如此信任我,我必定不会辜负您的这份信任。” 戴权笑着说道:“咱家就先谢谢贾大人了。”接着又说道:“贾大人可能还不知晓,贤德妃娘娘有孕了。” 贾瑀吃惊道:“这个我确实不知,不知是何时的事情?” 戴权笑着说道:“也是刚有的,按照宫中的规矩,现在还不能大肆宣扬。虽说咱家老了,但是在宫中还是有些法子能够看护一二的。” 贾瑀皱眉道:“戴公公的意思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或者不妥之处?” 戴权叹口气说道:“这皇宫里向来都是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是非之地,哪个皇子不是历经千难万险,才得以艰难长大哟。”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戴公公言之在理,那以后还恳请戴公公多多照拂家姊了。” “那是自然,如今咱们可是自家人。”戴权满脸堆笑,眼中透着几分真诚说道。 “今后若有事,贾大人只管吩咐便是。”戴权接着说道,语气中满是诚恳与热情。 贾瑀面带微笑,缓声说道:“戴公公言重了,今后若有事相托,贾瑀必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小安子,你进来一下。”戴权朝着屋外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正是以前曾经见过的那个小太监。 戴权又转头对贾瑀说道:“贾大人,这个是小安子,以后若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当面交流,就让小安子替您我传话。这是我的干儿子,办事还算机灵。” 小安子连忙向贾瑀见礼:“奴才戴安见过贾大人。” 贾瑀微微点点头,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以后麻烦小公公了。” 戴权轻抿了一口茶,神色凝重地对贾瑀说道:“贾大人,如今这宫中的局势可谓是错综复杂,水深得很呐。咱就先说一说您姐姐那贤德妃娘娘。她在宫中虽得圣宠,可这对手也是不少。” 贾瑀神色一紧,忙道:“还请戴公公明示。” 戴权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这头一个,便是那周贵妃。她出身高贵,家族在朝中颇有势力。周贵妃为人精明,工于心计,她的儿子三皇子也是聪慧过人,颇得皇上看重。周贵妃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自然视您家娘娘为眼中钉、肉中刺。她在宫中拉拢了不少嫔妃和太监,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贾瑀皱起眉头,问道:“那这周贵妃可有什么具体的手段?” 戴权冷笑一声:“哼,这手段可多了去了。她常常在皇上面前说些含沙射影的话,暗指贤德妃娘娘恃宠而骄,不把其他嫔妃放在眼里。还故意安排一些事端,让贤德妃娘娘陷入麻烦之中。就说上次宫中举办赏花宴,周贵妃故意安排人在贤德妃娘娘的座位上放了一根断了的簪子,污蔑娘娘故意破坏宫中祥瑞。幸好咱家提前得到消息,帮娘娘化解了这场危机。” 贾瑀听得心惊胆战,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戴权摆摆手:“贾大人莫急,且听咱家慢慢道来。还有那吴嫔,也是个厉害角色。她原本只是个宫女出身,却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爬上了妃位。她的儿子五皇子虽然年幼,但吴妃却野心勃勃,一心想为儿子谋个好前程。她平日里在宫中拉帮结派,与周贵妃走得颇近。这两人时常联合起来对付贤德妃娘娘。” “再者,还有那丽嫔。她仗着自己娘家在地方上有些势力,在宫中也是嚣张跋扈。她嫉妒贤德妃娘娘得宠,常常在背后说些风凉话。有一次,她故意在去太后宫中请安的时候,提及贤德妃娘娘赏赐下人过于丰厚,有收买人心之嫌。好在太后娘娘明察秋毫,没有听信她的谗言。” 贾瑀听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没想到宫中竟如此凶险。” 戴权叹口气:“贾大人,这还只是一部分。还有些位分较低的嫔妃,也都想趁机踩上一脚,好在皇上面前争得几分宠爱。如今贤德妃娘娘有孕,这更是让那些人红了眼。她们定会想方设法地陷害娘娘,阻碍娘娘腹中胎儿的平安。” 贾瑀着急地问道:“戴公公,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戴权沉思片刻,说道:“贾大人,首先您在宫外的地位越高,权力越大,自然娘娘在后宫就有威望。还有,这钱财方面也不能吝啬,该打点的地方一定要打点到位。咱家在宫中也会尽力为娘娘周旋,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还得靠咱们内外合力,才能保娘娘和胎儿平安。” 贾瑀连连点头:“戴公公所言极是,贾某定当照办。” 戴权接着说道:“另外,贾大人也要提醒娘娘在宫中行事要万分小心。饮食起居都要格外留意,切莫着了别人的道。还有,要多与太后娘娘亲近,太后娘娘为人宽厚,只要娘娘忠心侍奉,太后娘娘定会护着娘娘的。” 贾瑀感激地说道:“多谢戴公公指点,贾某铭记在心。” 戴权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贾大人,咱们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保得娘娘和贾家的荣华富贵。” 贾瑀郑重地说道:“戴公公放心,贾某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此时,小安子在一旁说道:“干爹,时辰不早了,贾大人也该回去了,免得引人怀疑。” 戴权点点头:“贾大人,那您先回吧,有事就让小安子传话。” 贾瑀起身告辞:“那贾某先告辞了,戴公公保重。” 出了戴权的宅子,贾瑀心中思绪万千,深知这宫中的斗争残酷无比,自己一定要小心应对,才能保得家人平安。 第184章 宫闱深处恶人心 戴安满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急切地说道:“干爹,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您为何会如此坚定不移、毫无保留地相信贾大人啊?您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这辈子辛辛苦苦积攒的所有积蓄都托付给了他,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戴权神色看似自若,可眼底却隐隐透着一丝历经沧桑的精明,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安子啊,你干爹我在这深不见底、尔虞我诈的宫中摸爬滚打了数十载,见过的人那可谓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别的方面我或许不敢自吹自擂,但这看人的本事,干爹我还是颇有自信的。你可知道这贾大人和其他人最大的区别究竟在哪儿吗?” 戴安茫然地摇了摇头,眉头紧蹙,困惑地说道:“孩子不知,干爹。在我看来,他和那些官员似乎并没有什么显着的、本质上的不同啊。” 戴权轻轻摆了摆手,神情庄重,语气严肃且笃定地说道:“错啦,大错特错!其他人的心中皆被恐惧所占据,他们畏惧那冷酷无情的律法之威,畏惧那高高在上、令人窒息的权势之压。 然而贾大人却截然不同,贾大人他的心中有着自己坚如磐石、不可动摇的原则底线。他对权势毫无畏惧之心,甚至可以说根本不受律法那所谓的条条框框的束缚,他始终坚守的是自己内心深处那份纯粹而坚定的原则。 贾大人是个心中有原则、有坚守的人,正因如此,你干爹我才敢毫无保留地相信他,选择与他合作。如此一来,干爹我日后的养老才有了可靠的保障。而且小安子,你往后也可以考虑与贾大人合作,跟在他身旁,只要你不心生歹念,不被那邪恶的欲望所驱使,就定然不会吃亏的。” 戴安仍是满心不解,忍不住又说道:“可是干爹啊,您在宫中有着太上皇这棵看似稳固无比的大树依靠,又有什么值得您如此忧虑、如此急切地想要寻求退路呢?” 戴权神色疲惫不堪,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傻孩子哟,如今太上皇年事已高,精力已如那快要燃尽的蜡烛,大不如前呐。你干爹我啊,也早已被这宫中无休止的争斗、算计折磨得心力交瘁,实在是不想再在这充满阴谋诡计、阴私恶诈的地方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了。 这宫中啊,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见不得光的阴谋,每一个人的笑脸背后都可能藏着致命的毒箭。再过上两年,哎,干爹只想出宫去寻个宁静清幽之地,安安心心地养老,好好享受一番没有争斗、没有算计的安宁日子。这宫中,哼!” “孩子啊,你干爹我戴权,在这波谲云诡、险象环生的宫里风风雨雨混了这么多年,如今身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这十三衙门里的人和事儿,干爹我那可是如同掌上观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先说这御用监的大太监刘璟,那家伙出身贫寒至极,小时候过的日子简直是穷困潦倒、食不果腹。为了能摆脱那悲惨的命运,往上攀爬,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阴损恶毒、丧尽天良的招数都敢使,毫无半点儿人性和道德可言。对钱财的贪婪程度,简直让人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毛骨悚然,只要让他瞧见有能捞钱的一丝机会,他就像那饿极了的恶狼见了鲜嫩肥美的肉一般,眼珠子都发红了,绝对不会放过。 而且啊,他还有个令人毛骨悚然、恶心至极的变态嗜好,竟然喜欢在大半夜偷偷穿上女人的衣服,然后扭捏作态,幻想着自己是女人。他这般不知廉耻、胆大妄为的行径,这胆子可真是大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他之所以能在宫里这般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所倚仗的不过就是太上皇那若有似无、似是而非的一点点所谓的信任。 那御马监的大太监裘世安,原本是草原上那贫苦无依、孤苦伶仃的穷孩子,当初被无情地俘虏带进了宫,从此命运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然而,权力和财富就像那致命的毒药,让他迷失了本性,丧失了良知。他不仅贪财如命,那眼中只有闪闪发光的金银财宝,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常常虐待那些无辜的马匹,以此来发泄心中那无尽的怨气。可怜那些原本矫健的马匹,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他能如此放肆无忌、肆意妄为,靠的仅仅是太上皇给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青睐。 内官监的掌事太监李顺,原本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过着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华生活。后来家道中落,无奈之下进了宫。在这宫中那残酷无情的明争暗斗之中,他那原本善良的心性彻底扭曲变形,变得丑陋不堪。对金钱的渴望就像那永远无法填满的无底洞,没有尽头,私下收受贿赂那是家常便饭,数额巨大得惊人,仿佛永远也填不满他那贪婪的欲望之壑。 他那令人不耻、令人作呕的变态嗜好,居然是偷偷收集宫女的贴身衣物,这种道德沦丧、无耻至极的行为,简直是把做人的底线都彻底践踏在了脚下。他能在宫里如此肆意胡为、无法无天,靠的是太后在背后给他撑腰。 尚衣监的大太监王祥,本应该本本分分地做好本职工作,在这宫中那充满诱惑的名利场中,他却像丢了魂似的,被贪婪的恶魔紧紧抓住,变得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给皇室制作衣服时偷工减料,全然不顾皇家的尊贵与体面,致使衣服的质量糟糕透顶。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还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如同着了魔一般抚摸那些上好的衣服,脸上露出那痴迷癫狂的神情,行为怪诞至极,简直就像个疯子。他能在尚衣监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靠的是甄太妃给他撑着腰。 尚膳监的大太监赵德,自己有精湛高超的厨艺,却被那贪婪的魔鬼紧紧缠住,无法自拔。他大肆克扣食材,把本应用于宫廷饮食的经费贪婪地往自己兜里揣,导致宫廷的饮食质量每况愈下,简直是对皇家的大不敬。 可笑他那扭曲变态、令人发指的嗜好,竟然是喜欢看着别人挨饿时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还以此为乐,这种心肠简直是黑透了,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和怜悯。他能这么胡作非为、为非作歹,靠的是周妃给他充当靠山。 尚宝监的大太监孙成,本来是个满怀壮志、意气风发的书生,名落孙山居然自宫当了太监。结果却在这宫中的染缸里被染得漆黑,也变得贪得无厌、利欲熏心,被金钱和权力蒙蔽了双眼,迷失了自我。经常依仗权势,赚取那黑心钱,全然不顾读书人的气节和尊严。 最变态的是喜欢用自己污秽之物砸太监,听着他们的惨叫和哭嚎来取乐,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残忍至极,没有半点儿人性的光辉。他能在宫里横行霸道、肆无忌惮,靠的是吴妃给他撑场子。 司设监的大太监陈宏,一心只想着中饱私囊,满足自己那无尽的私欲。他虚报宫廷陈设的费用,贪污了巨额钱财,肥了自己的腰包,却损害了宫廷的利益。 更让人难以容忍的是,他还喜欢在夜晚偷偷破坏宫里那些精美的陈设,这种心思坏到了骨子里,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没有任何的道德和良心。他能如此无法无天、无法无度,靠的是太上皇那点儿若隐若现、虚无缥缈的余威。 还有尚方监的掌事大太监吴勇,贪污制作工艺品和武器的经费,致使成品的质量低劣到没法使用,严重影响了宫廷的正常需求,甚至可能危及到宫廷的安全。 他那变态的嗜好,是喜欢用自己制作的武器伤害那些无辜的小动物,这种残忍至极、毫无人性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他能在宫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靠的是皇帝对他的那点儿盲目的信任。 惜薪司的大太监周旺,原本就是个普普通通、老实巴交的农家出身的孩子,本应朴实无华、心地善良。进宫后却也被那贪婪的欲望所控制,被利欲熏心,失去了原本的纯真和善良。竟敢倒卖宫廷的燃料,把所得的钱财全部贪婪地装入自己的口袋,这种贪婪成性、不知收敛的行为,简直是令人唾弃。 他变态的嗜好,是用火烧小太监,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有半点儿人性的温暖和善良。他能在宫里无法无天、肆意横行,靠的是太后对他那毫无原则的袒护。 钟鼓司的大太监林贵,本来出生于书香门第,饱读诗书,知书达理,本应是个有教养、有品德的人。被抄家进宫后却被权力和欲望这对恶魔冲昏了头脑,把礼义廉耻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变得毫无规矩、无法无天。贪财坏了规矩,把宫廷那原本严谨有序的礼仪搅得一塌糊涂,没有了半点秩序和尊严。 他那变态的嗜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模仿皇帝说话,这种野心勃勃、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简直是大逆不道。他能在宫里为所欲为、无法无天,靠的是甄太妃给他那毫无底线的撑腰。 兵仗局的大太监郑强,进宫后也被权力和金钱这对毒药腐蚀了心灵,丧失了良知和人性。贪污兵仗局的经费,导致武器装备严重不足,危及宫廷的安全,这种对职责的亵渎和对国家的背叛,简直是罪不可赦。 他嗜好是拿武器吓唬宫女,看到人家被吓得花容失色、胆战心惊,他就心满意足,这种坏到了骨子里、心理扭曲的行为,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他能在宫里胡来、胡作非为,靠的是周妃给他那没有原则的撑腰。 织染局的大太监刘福,和甄家联合以次充好,贪污织染局的钱财,致使布料的质量极差,影响了宫廷的用度,这种对职责的亵渎和对皇家的不敬,简直是罪大恶极。 他那变态的嗜好,是把宫女关在染缸旁边,欣赏人家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心理极度扭曲,以他人的痛苦和恐惧为乐,这种变态的心理,简直是人性的沦丧。他能在宫里嚣张放肆、为所欲为,靠的是甄太妃给他那没有底线的撑着。 还有那慈宁宫的掌宫夏守忠,这也是个心术不正、道德败坏的家伙。仗着太后的权势,在宫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贪财不说,还变态地喜欢偷听别人的私密之事,然后以此要挟人家获取好处,这种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行为,简直是人神共愤。 周锡安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靠着皇帝的宠信,拼命敛财,贪心不足蛇吞象。他那变态的嗜好更是令人作呕,喜欢把小宫女打扮成玩偶的模样,自己在一旁寻欢作乐,这种道德败坏、荒淫无耻的行为,简直是对皇家尊严的亵渎。 高进忠是皇上跟前的太监,凭着皇上的信任,贪个没完没了,欲壑难填。变态的是喜欢收集宫女的头发,还说要用来做什么奇怪的东西,这种诡异荒诞、令人毛骨悚然的行为,简直是心理扭曲到了极点。 孩子,这就是十三衙门里那些大太监的真实嘴脸。这宫里看着光鲜亮丽、金碧辉煌,实则黑暗无比、腐朽不堪。他们靠着各自的靠山,贪婪作恶,无恶不作,把这原本应该庄严肃穆、秩序井然的宫廷弄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第185章 内廷权斗风波起 其实,戴权能知道的那些事儿,也算不上是什么秘不可宣的秘密,实际上宫中很多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没人敢堂而皇之地拿到明面上来谈论。 话说这天,天空湛蓝,风和日丽,然而永正皇帝的面色却阴沉得好似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他神色冷峻地召集了高进忠、周锡安、吴勇这三位亲信太监。 三人接到旨意后匆匆赶来,进入宫殿后便诚惶诚恐地跪地请安。皇帝高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之上,目光如冰刃般冷峻地注视着他们,室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结了,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朕近日听闻,这宫中太监们的不法行为愈发猖獗,简直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到了极点!你们几个,且与朕细细说一说,究竟是怎样的混乱状况。”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高进忠率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皇帝的脸色,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陛下,这宫中的事儿啊,确实是乱得不成样子了。就说那戴权,仗着在宫中多年的资历,行事毫无顾忌,肆意妄为。他利用司礼监的职权,大肆收受贿赂,操纵宫廷的大小事务,许多官员为了能顺利办事,都得先过他这一关,给他送上丰厚的礼品。”高进忠边说边观察着皇帝的脸色,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周锡安紧接着附和道:“陛下,高公公所言极是。还有那刘璟,在御用监中简直是为非作歹。他不仅贪污宫廷的珍贵物资,还胆大包天地私自将御用的珍品偷运出宫变卖,以此中饱私囊,实在是罪不可赦。”周锡安的声音微微颤抖,生怕触怒了皇帝。 吴勇也赶忙说道:“陛下,那裘世安在御马监也是胡作非为。他竟敢克扣马匹的饲料,导致不少良驹日渐消瘦,甚至生病。而且,他还将宫廷的好马私自送给宫外的权贵,以谋取个人的私利,全然不顾宫廷的规矩和皇家的颜面。”吴勇说完,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皱得好似能夹死苍蝇,冷哼一声道:“这些个胆大妄为的奴才!真当朕是瞎子聋子,什么都不知道吗?”皇帝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宫殿点燃。 高进忠又道:“陛下,那陈宏在司设监虚报宫廷陈设的费用,从中贪污了巨额钱财。宫廷中的许多陈设本应精美华贵,彰显皇家的威严,可在他的暗中操作下,变得粗制滥造,简直是对皇家的亵渎。” 周锡安接着补充:“林贵掌管钟鼓司,却肆意破坏宫廷礼仪。一些重要的仪式被他弄得混乱不堪,全然失了皇家的威严,让外人看了笑话。” 吴勇继续说道:“还有那王祥,负责尚衣监,给皇室制作的衣物偷工减料,质量低劣得不成样子。甚至将本该用在皇室服饰上的珍贵布料私自挪用,其心可诛。”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真当朕治不了他们吗?”这一声怒喝,震得宫殿内的三人胆战心惊。 三人吓得连忙跪地,齐声说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皇帝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说道:“你们说,朕该如何处置他们?”皇帝的目光扫过三人,眼神中带着威严和期许。 高进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陛下,依奴才之见,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背后或许有更大的势力在撑腰。戴权等人向来与太上皇关系密切,说不定是仗着太上皇的余威,才敢如此放肆。” 周锡安连忙附和:“高公公说得在理,陛下。太上皇年事已高,或许对这些人的行为有所疏忽,但他们却借此机会胡作非为,损害了皇家的威严和利益。” 吴勇也说道:“陛下,奴才以为,此次正好可以借机清理这些不法之徒,重振宫廷的秩序,也让众人知晓陛下的威严不可侵犯。”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朕要借此机会对太上皇一系的太监进行清理?”皇帝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和审慎。 高进忠赶忙说道:“陛下圣明,奴才们正是此意。这些人仗着太上皇的势,在宫中横行霸道,若不加以整治,恐怕会愈发难以收拾。” 周锡安接着道:“陛下,这也是为了宫廷的安宁和皇家的尊严。只有清除这些毒瘤,才能让宫廷恢复往日的清明,彰显陛下的圣明。” 吴勇磕头说道:“陛下,奴才们一心为陛下着想,望陛下早做决断。” 皇帝站起身来,在殿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有力,良久之后,停下脚步说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你们几个,给朕暗中搜集他们的罪证,务必做到铁证如山,让他们无可辩驳。” 三人齐声应道:“奴才遵旨,定不辱使命。” 然而,就在此时,皇帝话锋一转,神色严肃地警告道:“高进忠、周锡安、吴勇,你们也别以为自己就干净得很。你们做过的那些事儿,朕心里都清清楚楚的。还有那周旺等人,都给朕收敛着点。不过这次,咱们就先收拾戴权、刘璟、裘世安、陈宏、林贵、王祥这几个人。”皇帝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三人。 高进忠等人听到皇帝的警告,顿时冷汗直冒,磕头如捣蒜,说道:“陛下饶命,奴才们今后一定痛改前非,忠心为陛下办事。” 皇帝冷哼一声:“都起来吧,记住朕的话,若再有不轨之心,朕绝不轻饶。” 三人战战兢兢地起身,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接着说道:“你们要明白,朕容忍不了宫中的腐败和不法行为。这宫廷乃是皇家之地,必须要有规矩,要有秩序。若人人都像他们这般肆意妄为,这天下还不乱了套?”皇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高进忠连忙应道:“陛下教训得是,奴才们一定铭记在心。” 周锡安也说道:“陛下圣明,奴才们定会尽心尽力,协助陛下整顿宫廷。” 吴勇跟着说道:“陛下放心,奴才们绝不敢再有二心。” 皇帝挥了挥手,说道:“都退下吧,记住,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严惩不贷。” 高进忠、周锡安、吴勇三人战战兢兢地退出宫殿。 出了宫殿,高进忠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周锡安和吴勇说道:“这次咱们可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再出差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周锡安点头道:“是啊,没想到陛下对咱们的事儿也知道得这么清楚,以后真得收敛着点了。”周锡安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吴勇忧心忡忡地说:“咱们还是赶紧去搜集那些人的罪证吧,可别误了陛下的大事。”吴勇的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于是,三人开始暗中忙碌起来,四处寻找戴权等人的不法证据。 而戴权、刘璟、裘世安、陈宏、林贵、王祥等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风声不对,开始有所收敛,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但高进忠等人岂会让他们轻易得逞,经过一番明察暗访,逐渐掌握了他们大量的罪证。 戴权心中清楚地知晓,属于自己的终局时刻已然来临,自己需要退出这风云变幻的宫廷舞台的时刻到了。 这一日,戴权怀着满心的忐忑,寻到了皇上。见到永正皇帝,戴权顿时神色惊惶,匆忙跪地叩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奴才叩见皇上,奴才今日特来向皇上请罪。” 永正皇帝双手负于身后,目光中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的玩味,悠悠地说道:“戴大伴,你这番言辞倒是让朕颇感疑惑。你究竟所犯何罪?细细说来。” 戴权将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诚惶诚恐地回道:“奴才在宫中已多年,协理司礼监一职,虽说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疏忽。但终究还是难免会有疏漏与不当之处。而且,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奴才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从未犯下任何过错。 但是奴才恳请皇上,念在奴才多年来尽心尽力伺候太上皇、皇上,全心全意侍候皇家的情分上,饶奴才一条性命。奴才愿意死心塌地地配合皇上,忠心耿耿地向皇上效忠,无论皇上吩咐奴才去做什么,奴才都绝无怨言,定当全力以赴。”戴权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永正皇帝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深邃,似在沉思,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戴大伴,其实自小你对朕也算不错。朕着实也不想过于为难于你。再者,你在太上皇身边伺候良久,太上皇对你颇为依赖。 这样吧,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在司礼监任职,只需专心伺候太上皇便可。而且,朕欲让你协助处理刘璟、裘世安、陈宏、林贵、王祥等人之事。尤其是裘世安,如今御马监还有两万多军士,朕绝不允许他有任何不利的举动从而造成不良影响。” 戴权听完,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内心深处权衡思量,随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奴才愿意全力配合皇上,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永正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即刻同高敬忠一起查找裘世安的罪证。” 第186章 宫廷权斗风波定 在戴权全心全意、不遗余力的紧密配合之下,没过多久,便顺利地找到了有关裘世安的确凿证据。永正皇帝目光坚定,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誓要将裘世安彻底铲除,从而把内廷这唯一的武装力量稳稳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一日,永正皇帝满怀心事,脚步沉重地来到长春宫,准备面见太上皇。近些日子以来,太上皇的身体每况愈下,整日里总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每日清醒的时辰少之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之中。 当永正皇帝踏入宫门时,太上皇微微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义隆,你来了。” 太上皇的声音虚弱而疲惫,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永正皇帝听到太上皇突然叫起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禁猛地一颤,瞬间恍惚起来,一股久违的温情涌上心头。但他很快便强打起精神,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刚刚涌起的那一丝父子温情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紧接着赶忙躬身说道:“父皇,儿臣近日,儿臣今日特意前来拜见您,是有要事向您禀报。” 永正皇帝的内心交织着对权力的渴望和对父亲的敬畏,表情略显紧张。 太上皇听后,轻轻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哎呀,如今朕早已把大权交付于你,皇帝你亲政也已十几载光阴。往后啊,遇到事情你自行决断拿主意即可,不必事无巨细,事事都来向朕禀报。” 太上皇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对儿子的期望。 永正皇帝一听,急忙向前一步,急切地应道:“儿臣深知父皇对儿臣的信任,但儿臣在诸多事务上还经验不足,仍需父皇多多提点。有父皇在,儿臣心里才能感到踏实安稳。此次前来,并非是朝中的军国大事,而是有关宫中内廷的一些事宜。” 永正皇帝的眼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渴望得到太上皇的支持。 太上皇那原本浑浊不清的眼睛中,此时竟闪过一丝清亮,略带疑惑地问道:“怎么?皇宫里的那些太监和宫女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太上皇的表情略显疑惑,眉头微微皱起。 永正皇帝心中略微思索片刻,仔细地组织好言辞后,才缓缓说道:“近日,有人向儿臣告发裘世安诸多不法之举。他不仅胆大包天地偷盗御马,还肆意妄为地私自贩卖军需。更有甚者,他竟然派遣御马监的士兵为他私人修筑庭院,以至于御马监的军士如今训练荒废,几乎与奴仆工匠毫无差别。” 永正皇帝说这些话时,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对裘世安罪行的痛恨。 太上皇听闻这些,身子猛地一震,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那原本混沌不堪、仿若被重重迷雾笼罩的眼睛,瞬间变得炯炯有神,目光如炬,犀利无比地问道:“皇帝,你所说的这些可有真凭实据?要知道,裘世安可是朕自小亲手一步步悉心训练出来的。” 太上皇的语气中不仅带着深深的质疑,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心中也隐隐有着一丝难以置信。 永正皇帝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谨地回道:“父皇,您请看,这便是相关的详细证据。”说着,他神色紧张而又郑重地将手中那份罗列着诸多罪证的文件,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太上皇不相信自己。 太上皇接过文件,神情立刻变得肃穆而专注,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一页页密密麻麻的纸张,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他双唇紧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半晌都没有出声。 太上皇的内心此刻翻江倒海,一方面不愿相信自己培养的人会犯下如此罪行,另一方面又对证据感到震惊。 永正皇帝站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豫片刻后,他接着又补充道:“裘世安,他所犯的罪行远不止儿臣刚刚所述的那些。据说,他在宫外的宅子里大肆豢养门客死士,其居心叵测,其行为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永正皇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那明显透露出的焦虑与不安,让整个宫殿的气氛更加紧张压抑,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太上皇听完这些,沉默了许久许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突然,他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永正皇帝,那眼神仿佛要将皇帝的内心看穿一般。 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义隆啊,不知不觉间,你竟然也有了白头发。” 太上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和疼惜,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带着无尽的沧桑,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愧疚。 永正皇帝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慨,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儿臣今年已然三十八岁,岁月匆匆如白驹过隙,很快便要步入不惑之年了。”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沧桑与无奈,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多年来的艰辛与不易,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太上皇缓缓地抬起头,望向那遥远的天际,眼神中满是对往昔的回忆与对未来的思索。良久良久之后,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缓缓说道:“确实如此啊,这么多年来,你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着实受苦了,义隆。罢了,既然裘世安犯下如此众多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你便依照律法将他严肃处置了吧。” 太上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与释然,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同时也有着对儿子的信任和放手。“往后,不论宫廷内外,还是朝野上下,一切事务都交由你独自裁决承担。你是个出色的皇帝,比朕要强得多。” 太上皇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 永正皇帝听到这番话,心中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喜,那惊喜的神情在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如水,郑重地说道:“父皇如此夸赞儿臣,实在是折煞儿臣了。父皇永远是儿臣学习的楷模与榜样。儿臣多谢父皇的信任与支持。” 永正皇帝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深深鞠躬,眼中满是感激。 太上皇缓缓地再次弯下身子,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无力地半躺在榻上,气息微弱地说道:“皇帝啊,朕深知自己已时日无多。你不必着急,这广袤无垠、辽阔无边的江山,终究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太上皇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对岁月的感慨。 永正皇帝步伐轻快地走出了长春宫,心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激动。他未曾想到,自己近二十年来的谨小慎微、苦心经营,今日竟然因为父皇看到的那几根白发,这般轻易地就化解了长久以来的困扰与忧虑。 永正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两鬓那几缕显眼的白发,不禁感慨万千,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如今,自己大权在握,终于能够放开手脚,毫无顾忌地施展抱负,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辉煌崭新时代。 永正皇帝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对未来的憧憬。 太上皇的这番话如同春风一般,很快就传遍了宫廷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宫内的亭台楼阁,还是宫外的大街小巷,上至金碧辉煌的朝堂,下至熙熙攘攘的民间,众人皆知,太上皇几十年来的听政终于彻底落下了帷幕,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听到这个消息,因腿疾多日未曾出宫的甄太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满心忧虑,让人抬着自己匆匆来到了长春宫。 当太上皇看到自己宠爱了几十年的妃子,如今连行走都如此艰难,需要人搀扶着才能缓缓移步,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怜惜,满是疼惜地说道:“秀儿,你这几日腿疾不是复发了吗?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跑出来了?若有事,朕去看你便是。” 太上皇的眼神中充满了关爱和心疼。 甄太妃一脸急切地说道:“太上皇,我听闻皇帝要抓捕裘世安,您竟然同意了?” 甄太妃的语气中带着焦急和不解。 太上皇露出一阵释然的微笑,轻轻拍了拍甄太妃的手,说道:“秀儿啊,我们都已年老,不要再去想那些纷纷扰扰、错综复杂的事情了。” 太上皇试图安抚甄太妃的情绪。 甄太妃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太上皇,不单单是裘世安,还有林桂、王祥,他们全部都要被处理掉,这些人可都是咱们的亲信奴才啊,离了他们……” 甄太妃的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 太上皇赶忙阻拦道:“秀儿,莫要再说了。我们都已老了,不必再去计较这些是是非非。我们争斗了一辈子,如今也该停歇了。皇帝终归是我们的晚辈,而且他是个孝顺的孩子,登基至今也有二十年了,我们就不要去阻拦他了,安安稳稳地度过剩下的日子,难道不好吗?”说着,太上皇紧紧握住了甄太妃的手,仿佛想要给予她力量和安慰。 太上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和对现状的接受。 甄太妃眼中含泪,带着一丝委屈说道:“人家不是觉得……” 太上太上皇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朕说的在理,你且放心。皇帝是个宅心仁厚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朕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他。你无需担忧,以后中中顺中易都不会有事,一对真假也不会有事,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太上皇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甄太妃依靠着太上皇,温顺地点了点头,说道:“臣妾谨遵太上皇旨意。” 甄太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顺从的神情。 第187章 凌宏凯恶毒筹谋 宫中的变化可谓是惊涛骇浪、地覆天翻,十三衙门里的多个大太监接二连三地或被处置或被流放守陵。 然而,这些波谲云诡的变动,唯有那些心思如丝、洞察秋毫的有心之人,才能勘破其中的隐晦内情和深层玄机。对于普罗大众而言,这仅仅是皇帝家奴的更迭交替罢了,与己无关,毫无切肤之痛,自然也无人愿意耗费心神去关注琢磨。 没几日,贾瑀收到了戴权送来的多达十几万两白银,这使得他手中的流动资金愈发丰裕充盈。这些钱财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薛家,用于大肆采购各类瓷器、茶叶、丝绸,随后运往登州和天津,再从那两处启程,扬帆驶向遥远的东瀛和朝鲜。这般周而复始地运作,源源不断地换回了更多来自东瀛和朝鲜的珍稀特产。 而开国一派也相应地收到了极为丰厚的分红,众人皆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喜上眉梢。贾瑀在开国一派中的话语权日益增重,然而,这一状况却落入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眼中。 就比如凌宏凯,自从上次勒索煤炭行未能得逞之后,他指使自己手下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的调查,终于发现了煤炭行和贾家的紧密关系,这才恍然大悟煤炭行为何胆敢忤逆自己的意愿。但他又忆起了自己与贾瑀过往的种种激烈交恶,于是暗下决心要给贾瑀一个惨痛的教训。 凌宏凯面色铁青,犹如乌云密布,阴沉沉地坐在妓院那奢华无比的包房里。他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犹如恶狼一般,恶狠狠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和刺鼻的酒气,然而这丝毫不能舒缓他此刻内心犹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与焦躁。 “都给老子滚过来!”凌宏凯一声暴喝,那声音好似惊雷炸响,在这喧闹嘈杂得如同闹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尖锐。 他的一群狗腿子们听到这雷霆般的怒吼,一个个屁滚尿流,赶忙匆匆赶来。他们的脸上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神情,那模样仿佛哈巴狗见到了主人。这些人平日里靠着凌宏凯的权势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如今主子大发雷霆召唤,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迟疑。 “三爷,您今儿个这是咋啦?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惹您发如此大的火?”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的家伙率先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他脸上堆砌着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身子弓得像只煮熟的虾米。 凌宏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是那个天杀的贾瑀!老子上次在煤炭行的事儿上吃了个大亏,栽了个大跟头,这全都是因为他!” 众人一听,顿时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深知凌宏凯那火爆如雷的脾气,此时谁也不敢轻易接话,生怕引火烧身。 凌宏凯猛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派你们去调查煤炭行和贾家的关系,现在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说说,到底查到了什么具体的情况!”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心惊胆战地小心翼翼走上前,弯腰躬身,哆哆嗦嗦地说道:“三爷,小的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到,这贾家在煤炭行里投了大笔的钱财,而且贾瑀在其中说话颇有分量,很有话语权。煤炭行之所以敢不听您的,就是仗着贾家在背后给他们撑腰打气。”他说话时,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深深的畏惧。 凌宏凯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好一个贾家,好一个贾瑀!竟敢明目张胆地跟我作对!”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忙不迭地凑过来,一脸谄媚地说道:“三爷,依小的浅见,咱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好好地教训教训这贾瑀,让他知晓知晓您的厉害,以后不敢再跟您对着干!” 凌宏凯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倒是快给老子说说,到底有什么锦囊妙计?” 这人眼珠滴溜溜一转,满脸奸猾地说道:“咱们可以先派人去贾瑀的生意场上捣乱,比如在他的运输队伍里暗中动点手脚,让他的货物出现这样那样的岔子。或者在他的店铺里故意制造些混乱,让他的生意没法正常做下去。” 凌宏凯皱了皱眉头,满脸狐疑地说道:“这法子能行得通吗?要是不小心被查出来,咱们可不好收场啊。” 这时,一个看似精明强干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开口说道:“三爷,依我之见,咱们不妨从他的家人身上入手。听说这贾瑀是出了名的孝顺,咱们要是能拿捏住他的父母,就不怕他不屈服于咱们。” 凌宏凯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迟疑地说道:“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下三滥、太不地道了?” “三爷,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得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众人异口同声地附和道,那声音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 凌宏凯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行事得干净利落点,千万别让人抓住了咱们的把柄。” 又有人迫不及待地提议道:“三爷,咱们还可以四处散布一些关于贾瑀的谣言,把他的名声搞臭。比如说他在生意上坑蒙拐骗、偷奸耍滑,或者在外面沾花惹草、风流成性,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凌宏凯微微点了点头,认可地说道:“这个主意还算不错,就这么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纷纷出着各种阴损恶毒的主意。 凌宏凯听着他们的建议,心中渐渐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阴谋计划。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你们说的这些虽说都有那么点儿道理,但还是远远不够。我们不仅要让贾瑀名誉扫地、身败名裂,还要让他失去所有的财富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凌宏凯的眼中闪烁着凶狠恶毒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饿狼看到了猎物。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一个阴郁年轻人缓缓走上前来,此人向来以心思缜密、诡计多端着称。 年轻人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三爷,依小的之见,咱们不如巧妙地利用舆论的力量来狠狠打击贾瑀。这贾瑀本是士林出身,曾经高中探花,如今又是户部侍郎,还监管总管市舶司。可他却利用这些职权大肆牟取钱财,咱们就发动舆论的力量,宣扬他利用权势赚得盆满钵满,把自己的腰包塞得鼓鼓囊囊。 如此一来,让皇帝、百官甚至平民百姓都认定贾瑀是一个为富不仁、贪婪成性的无耻之徒。”他说话时,目光坚定如铁,语气沉稳有力。 凌宏凯听了,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嗯,钱良利,你这个主意妙极了。但具体应该如何操作实施呢?” 钱良利接着有条不紊地说道:“咱们可以先花钱找一些文人墨客,让他们写一些含沙射影的文章和诗词,隐晦曲折地指责贾瑀的贪婪和不义。然后再派人在市井之中大肆散布这些言论,引起民众的广泛关注和纷纷议论。只要舆论的声势造起来了,就不怕贾瑀不受到巨大的影响。”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凌宏凯的脸色,神情专注而谨慎。 凌宏凯频频点头,赞不绝口地说道:“不错不错,那你赶快去安排布置。” 钱良利连忙应声道:“是,三爷。不过这事儿还得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能让人轻易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操纵捣鬼。”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凌宏凯大手一挥,说道:“这个我心里有数,你尽管放手去做,只要能把贾瑀彻底搞垮,重重有赏,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钱良利又胸有成竹地说道:“还有,三爷。咱们可以暗中买通一些贾瑀的死对头,让他们在朝堂上瞅准时机借机弹劾贾瑀,与舆论形成里应外合之势,这样效果必然会更加显着。” 凌宏凯得意忘形地大笑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这次贾瑀还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翻身!” 众人纷纷随声附和,有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有的则阿谀奉承地说三爷英明神武、智谋过人,包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非凡,仿佛他们已经亲眼看到了贾瑀身败名裂、悲惨落魄的下场。 凌宏凯众人在商量阴谋诡计的时候,得意洋洋、忘乎所以,丝毫没有避讳遮掩,却不知在隔壁有一个身影听得真真切切,把他们针对贾瑀的恶毒设计全部听在了耳中,记在了心间。 这人神情顿时变得紧张万分,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贾公子要是着了他们的恶毒圈套怎么办?我得想方设法报告给贾公子。” 只见此人身材娇小玲珑,宛如风中弱柳。面容白皙如玉,仿佛羊脂琼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水,灵动而迷人,顾盼之间,波光流转。她的眉毛如弯弯的月牙,细腻而柔美,微微蹙起时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忧虑之色。鼻梁挺直而小巧,恰似一座精致的玉雕。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天生的俏皮与灵动,笑起来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垂至腰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仿若空谷幽兰。 此刻她紧咬下唇,贝齿轻露,那副焦急担忧的模样,恰似一朵被狂风暴雨侵袭的娇花,我见犹怜。 原来,这女子并非别人,正是当年在秦淮河上,得贾瑀仗义帮忙解除甄应辉强买尴尬之境的柳诗诗。 想当年,柳诗诗在江南不小心得罪了甄家,无奈之下,只好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初到京城时,她本怀着满心的期待,想要与贾瑀相见,以报当年的相助之恩。然而,后来却听闻贾瑀已然成亲。这个消息犹如一盆冰冷刺骨的寒水,无情地浇灭了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于是她只好黯然神伤地放下了这个心思。 但是今日,当她在这妓院中偶然听到凌宏凯等人密谋着要设计陷害贾瑀时,柳诗诗再也无法安然静坐。 第188章 侯府惊闻陷害计 柳诗诗内心纠结不已,虽说她知晓直接登门拜访贾瑀恐会对其造成不好的影响,然而,她着实不忍心贾瑀受到丝毫伤害。最终,她心一横,毫不犹豫地决定前往汝宁侯府通风报信。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宝钗、黛玉、湘云、迎春、探春、惜春、许芸等几位女子正围坐在一起,气氛闲适而温馨,彼此闲聊着家常琐事。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前院小厮来报,说门外有一侯爷的故人来访。”慕容白雪听闻,心中顿时涌起一丝疑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她赶忙替薛宝钗问道:“既然有人来访,侯爷不在,让他留下名帖即可,或者引他在前门厅先行休息等候。” 那婆子忙不迭地说道:“前院说了,这来人是个女眷,所以才报到了夫人这里。” 薛宝钗听闻,眉头微微一蹙,面露疑惑之色,说道:“女眷来拜访侯爷?有名帖吗?” 婆子连忙将名帖递上,只见那名帖之上,工工整整地写着“秦淮故人柳诗诗”几个字。宝钗一看到这几个字,心中便隐隐猜到了几分,双颊顿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时,生性好奇的黛玉忍不住问道:“宝姐姐,是什么人来?什么女眷来找瑀哥哥?”当她看到那名帖上的字迹时,脸蛋也瞬间像染上了一层粉色的云霞,透着几分娇羞。 这时,湘云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了,一个名帖怎么还让你们脸红成这样?”黛玉赌气般地把名帖塞到湘云手里,娇嗔地说道:“你自己看!” 湘云接过名帖一看这名字,脸瞬间也像熟透的苹果般红透了,说道:“瑀哥哥怎么认识这种人啊?瞧这名帖,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透着一股脂粉气息,而且书写得极为娟秀。再看上面写的‘秦淮故人柳诗诗’,让人不禁想到,这应该是个……” 众女子听闻,那秦淮之名即使是深闺女子也知道是什么,都不禁羞红了脸,一个个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见慕容白雪略作思索,说道:“夫人,依奴婢之见,您还是应该见见这人。她若只是普普通通的青楼女子,定然是没有胆量来侯府的。兴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薛宝钗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白雪所言极是,万不可因此耽误了夫君的大事。那白雪,你速去将这位柳姑娘请进来吧。” 只见白雪引入柳诗诗,众人抬眸望去,虽说众人心中明知她是风尘女子,但见她生得清新脱俗,让人望而心生欢喜。她毫无风尘女子的俗艳庸粉之感,反倒有一脉清新脱俗、出水芙蓉的气质,让人顿生好感。 柳诗诗原本是打算直接将事情告知贾瑀的,可如今贾瑀不在家,她见到了贾瑀的夫人们。起初,她心中颇为犹豫,毕竟此事干系重大,不知该不该向贾瑀的夫人们吐露。但稍作思量后,她觉得告知贾瑀的夫人也是一样的,于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贾夫人,小女子此番前来,实是事关贾侯爷的大事。近日,小女子偶然听闻有人在密谋设计陷害侯爷,那人心思歹毒,手段阴狠,欲让侯爷身败名裂,失去所有。”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宝钗率先开口问道:“柳姑娘,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胆?” 柳诗诗回道:“乃是凌宏凯,他因与侯爷素有嫌隙,故而欲下此狠手。” 黛玉面露忧色,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柳诗诗接着说道:“他们计划先在侯爷的生意上捣乱,再散布谣言坏其名声,甚至还想拿捏侯爷的家人,更打算买通对头在朝堂上弹劾侯爷。” 探春眉头紧皱,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凌宏凯当真可恶至极!” 柳诗诗又道:“小女子知晓此事重大,不敢有片刻耽搁,特来告知,还望能助侯爷化解此难。”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薛宝钗深知,这般棘手的事情并非她们这些女眷能够妥善解决的。此刻,她也顾不得去猜疑柳诗诗和贾瑀之间的关系了。她起身,紧紧握住柳诗诗的手说道:“谢谢柳姑娘,你能不畏风险前来通报这个消息。柳姑娘,面对此等状况,我们着实也无计可施。这样吧,如果柳姑娘方便的话,能否等我家夫君回来,亲自将这个消息告知于他?” 柳诗诗其实内心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贾瑀。然而,当她听到薛宝钗这番言辞,看到薛宝钗眼神中流露出的信任与恳切恳求,她赶忙应承下来,说道:“好的,贾夫人,那我便等贾侯爷回来,亲自告诉他吧。” 贾瑀下衙后,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走进内府。猛地瞧见姐妹们当中坐着一位陌生的外人,远远望去,觉得有些眼熟。他连忙在门口咳嗽一声,问道:“夫人,家里这是来了客人吗?” 薛宝钗赶忙起身,回应道:“夫君,你快进来吧。这位,这位柳姑娘是……” 贾宝玉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恍然想起,原来这便是当初在秦淮河上自己曾经施予援手帮助过的柳诗诗。他微微一愣,脸上略感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说道:“啊,不知柳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有何指教?” 柳诗诗望着贾瑀那客气中又略显疏离的神情,心中不禁暗暗涌起一阵痛苦。但她深知此刻正事要紧,于是赶忙说道:“贾大人,如今我获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确实是那凌宏凯等人意欲对付您。” 贾瑀听闻,神色一凛,目光中透着严肃,问道:“消息确实可靠吗?” 柳诗诗的耳边微微泛红,说道:“是,诗诗亲耳听到的。” 贾瑀心中已然明了,并猜出了其中的原委,便没有再细细追问。而是接着问道:“哦,那柳姑娘,可知他们具体打算如何对付我吗?” 柳诗诗赶忙说道:“他们打算,其一,是雇一些文人写文章来败坏您的名声;其二,在朝堂上买通一些御史弹劾您;其三,便是扰乱你们贾府的生意。” 贾瑀郑重地向刘诗诗抱拳行礼,一脸感激地说道:“柳姑娘大义,实在令人钦佩。姑娘不畏奸险,前来告知贾瑀这些重要之事,贾某在此深表感激。还望姑娘此后多加留意自身安全,不知如今姑娘居于何处?” 刘诗诗的脸庞微微泛红,轻声说道:“承蒙贾大人关心,如今我暂时在京中的半红楼挂单,也便住在那里。” 贾瑀听闻,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神色担忧地说道:“那姑娘务必小心谨慎。虽说目前尚不清楚凌宏凯等人是否有所察觉,但姑娘凡事都要多加小心。倘若姑娘遭遇任何危险,切莫犹豫,只管来侯府,贾瑀定当全力护姑娘周全。” 柳诗诗的心中满是感动,赶忙说道:“师师不敢麻烦贾大人。今日师师前来相告,也是为报当年之恩。” 贾瑀摆了摆手,说道:“柳姑娘此言实在是言重了。当年之事,贾瑀不过是仗义执言,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如今在这京城之中,贾瑀还算略有几分实力。倘若姑娘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尽可来府中,贾瑀定当竭力相助。” 待送走柳诗诗后,贾瑀转身来到前院,寻到了公孙羽和李白居,将此事详细告知二人。 二人听闻,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虑应对之策。 公孙羽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依我之见,咱们得先派人暗中查探凌宏凯等人的动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李白居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同时也要加强贾府生意上的防范,多安排些人手,确保运输和店铺的安全。”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此计甚好,但仅仅防守恐非长久之计。” 公孙羽目光一闪,道:“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收集凌宏凯的不法证据,反将他一军。” 李白居抚了抚下巴,说道:“可这凌宏凯行事谨慎,要找到确凿证据并非易事。” 贾瑀站起身来,踱步思考道:“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许以好处,或许能有所收获。” 公孙羽赞同道:“这倒是个办法,那些见利忘义之徒,说不定会为了利益出卖凌宏凯。” 李白居又道:“还需在朝堂上提前打点,拉拢一些支持我们的官员,以防御史弹劾时孤立无援。” 二人纷纷出了一些应对的方法,贾瑀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分头行动。云生负责查探凌宏凯的动向,逸怀兄去安排生意上的防护事宜,我来想办法打通朝堂的关系。” 最后贾瑀胸有成竹地说道:“不过,其实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此事。” 第189章 权力漩涡中凌家 凌宏凯派遣手下的一众爪牙气势汹汹地前去大肆捣乱贾瑀的工坊商铺。 然而,他们刚抵达现场,尚未来得及展开任何破坏行动,就被早已埋伏在此的护卫一举擒获。 就在这时,坊间竟流传出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有人传言贾瑀凭借手中的权力之便从事外贸生意,赚得盆满钵满,甚至传出贾瑀月入百万,已然富可敌国。这一传闻恰似一阵狂暴的飓风,迅速席卷了京城内外。一时间,街头巷尾,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平素就善于捕风捉影的御史们,闻得此消息,瞬间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风闻奏事。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将权贵扳倒、为自己谋取赫赫功名的绝佳良机。 就在凌宏凯等人自以为大功告成,洋洋得意地认为即将成功将贾瑀扳倒之时。这时,京城中竟传出了一首神秘的童谣。那童谣的旋律虽说简单,却透着诡异,歌词更是充满了暗示与隐喻,仿佛在揭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童谣的内容如下: “水点又在工上方, 大口框住扁日旁。 一人站立土中央, 新皇就要坐朝堂。 小鸟欢飞把喜唱, 百姓期待心不慌。 天下太平粮满仓, 幸福日子万年长。” 这童谣粗俗浅陋,但其内容却直白无遗。然而,它却似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瞬间广泛流传开来。哪怕是大人们严厉训斥自家孩子不许传唱,也根本无法阻止其传播。整个京城因此陷入人心惶惶的境地,再也无人去关注贾瑀的事情。 原来,这正是贾瑀精心策划的计谋。在未来的世界,资讯极度发达,一个新闻登上热搜之后,不论其真假,民众往往难以辨别。而且,在这种时候,不论你如何竭力辩驳、自证清白,都是徒劳无功的。最佳的方法,便是爆出另一个更为劲爆、更能吸引人心的消息。 贾瑀原本并不打算与凌家产生冲突,毕竟朝中派系错综复杂,凌国昌又权势熏天,贾瑀虽说毫不畏惧,但也不愿白白让第三方渔翁得利。然而,凌家父子屡次挑衅,咄咄逼人,如今更是妄图动摇贾瑀的工商根基。 如今,永正皇帝终于将大权牢牢握在手中,正筹划着整顿朝廷,而凌国昌一系乃是朝中最大的阻碍。所以,贾瑀决定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给予凌家致命的一击。 消息如同狂风一般迅猛传开,整个京城瞬间被一层厚重如铅的阴霾所笼罩,人人自危,惶恐不安。凌国昌得知那首神秘童谣在京城大肆流传,引发了民众的恐慌与不安,心中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他紧急召集了自己的亲信们,在府中的密室中展开了一场紧张且焦虑的商议。密室之中气氛凝重压抑,凌国昌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之上,双手紧紧握住扶手,关节处由于用力过猛而泛出苍白之色。 “诸位,如今这局势愈发难以掌控,你们都说说,究竟该如何是好?”凌国昌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焦躁。 亲信们面面相觑,眼中皆带着深深的忧虑。其中一位年长的谋士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凌相,此事来得太过突然,我们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依在下之见,当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民心,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扩大。” 凌国昌冷哼一声:“说些空话!如何稳住民心?你倒是拿出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另一位亲信赶忙说道:“凌相息怒,或许我们可以派出人手,在街头巷尾进行辟谣,阐明这只是无稽之谈,不可轻信。” 凌国昌皱起眉头:“辟谣?如今民众已然人心惶惶,单单辟谣能有多大作用?而且这童谣传播如此迅速,背后必定有幕后推手,岂是轻易能够辟谣的!” 众人一时语塞,房间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片刻,又有一人开口道:“凌相,不如我们向皇上请罪,表明忠心,或许能够求得皇上的宽恕。” 凌国昌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糊涂!此时请罪,岂不是不打自招?皇上本就对我们心怀猜忌,如此做法只会让我们更加陷入被动的困境!” 亲信们被凌国昌的怒火吓得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垂着头,不敢再多言一句。凌国昌看着这些平日里能言善辩,如今却毫无应对之策的亲信,心中愈发恼怒和失望。 “你们平日里一个个巧舌如簧,到了关键时刻,却都没了主意!全是一群酒囊饭袋!”凌国昌愤怒地站起身来,在密室中来回踱步。 一位一直未说话的亲信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凌相,或许我们可以暗中调查这童谣的来源,找出幕后黑手,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凌国昌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无奈说道:“这也算是个办法,但动作必须要迅速,绝对不能让此事继续发酵下去。” 然而,即便如此,凌国昌心中也很清楚,事情已然发展到了极为严峻的程度,这些办法都仅仅是权宜之计,能否奏效仍是未知之数。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和深重危机,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而这些亲信们所说的,大多也只是些无用的安慰之词,根本无法真正解决当前的艰难困境。 众人神色黯然,怀着满心的忧虑和无奈缓缓散去。凌宏凯却在此时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凌国昌的书房。 凌国昌正独自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目光阴沉地盯着桌上的一份文书,似乎还在为刚刚众人商议却毫无结果的事情烦心不已。 凌宏凯未经通报就直接大步迈进,脸上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爹,这事儿有啥好愁的!”凌宏凯满不在乎地说道。 凌国昌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如今这局势如此棘手,稍有不慎,我们凌家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凌宏凯却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道:“爹,依我看,咱们有啥可怕的!在这京城,谁不知道您的权势,您简直就是副皇帝!” 凌国昌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怒指着凌宏凯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凌宏凯被父亲的暴怒吓得一跳,但仍嘴硬道:“本来就是嘛!咱们凌家在朝中的势力庞大,那皇帝老儿也得对咱们忌惮三分!” “混账!”凌国昌气得浑身颤抖,“你这无脑的蠢东西,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咱们全家都得掉脑袋!” 凌宏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但仍倔强地嘟囔着:“我,我这不是在您面前才这么说嘛……” 凌国昌怒不可遏,冲到凌宏凯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不知深浅的逆子!平日里为非作歹也就罢了,如今在这关键时刻,还如此口无遮拦!你可知道,如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凌家,就等着咱们犯错,好将咱们一举扳倒!” 凌宏凯捂着被打的脸颊,不敢再吭声,眼中却仍透着不服气。 凌国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给我收敛一点,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否则,就算我能保住凌家,也保不住你!” 凌宏凯低着头,小声应道:“知道了,爹……” 凌国昌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凌宏凯灰溜溜地退出了书房,凌国昌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和无奈。 凌国昌独自一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纠结与挣扎。他心中一直存有致仕的念头,毕竟为官多年,身心俱疲,渴望能过上悠闲自在的晚年生活。然而,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就像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他始终难以割舍。 回想起自己在朝中经营数十载,门生故吏遍布各个角落,曾经,他以为这是自己坚实的根基和依仗。可如今,这却引发了皇帝深深的猜忌。那些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势力,在皇帝的猜忌面前,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不堪一击。 凌国昌不禁回忆起往昔,自己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众人对他阿谀奉承、唯命是从。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坚如磐石,无人能够撼动。可如今,太上皇彻底隐退,新皇掌权,对他的态度愈发反感。他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原来失去皇帝的信任,自己所谓的势力竟是如此的可笑至极。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理清这混乱不堪的思绪。“我该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道。继续留在朝中,皇帝的猜忌只会日益加深,说不定哪天就会大祸临头。可若就此辞官归隐,又心有不甘,那些曾经的荣耀和权力,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凌国昌长叹一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也在映衬着他此刻阴霾沉重的心境。他想起那些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同僚,有的已经功成身退,安享晚年;有的却因贪恋权势,最终落得个悲惨凄凉的下场。自己难道也要步他们的后尘吗? 他站起身来,再次在书房中来回走动,脚步显得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犹豫和迷茫。致仕,意味着放弃现有的一切,从此远离权力的核心,过上平淡无奇的生活。但这或许能换来家族的平安和安宁。 可留在朝中,就得面对皇帝的猜疑和可能降临的种种危机。凌国昌深知,新皇年轻气盛,一心想要整顿朝纲,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而自己作为旧势力的代表,无疑是新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究竟是该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选择退隐,还是冒险一搏,试图重新赢得皇帝的信任?”凌国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书房里弥漫着沉闷压抑的气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困惑,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无边的迷宫,找不到出路。 第190章 朝局变幻凌退隐 凌国昌踏入皇宫的步伐略显沉重,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以朝臣的身份面见皇帝。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邃而威严,注视着缓缓走近的凌国昌。 “臣凌国昌,拜见陛下。”凌国昌恭敬地行礼。 “平身吧,凌爱卿。”皇帝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凌国昌站直身子,微微抬头,看向皇帝,说道:“陛下,臣今日前来,是为向陛下辞行。臣年事已高,精力渐衰,恐再无力为陛下分忧,愿陛下恩准臣辞官归乡。” 皇帝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凌爱卿,你在朝中多年,如今突然要走,朕心中难免有些不舍。你可知,朕初登皇位之时,你便是朕的股肱之臣,这些年,你的功绩朕都铭记于心。” 凌国昌连忙说道:“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只是臣深知自己已难当大任,如今朝堂人才辈出,陛下定能寻得更得力的臣子辅佐。臣如今这身子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凌爱卿,你在朝中的功绩,朕心中有数。但你今日辞官,难道就没有其他隐情?朕可不相信仅仅是因为年事已高。” 凌国昌心头一紧,赶忙回道:“陛下明察,臣绝无半点隐瞒。实是臣自觉力不从心,唯恐耽误了国家大事。如今陛下宏图大展,臣这老旧的观念和迟缓的步伐,怕是跟不上陛下的节奏了。” 皇帝冷哼一声:“凌爱卿,你我之间,无需如此遮掩。朕知道,近来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角逐,你或许感到了诸多压力。但朕以为,你历经风雨,不该如此轻易退缩。” 凌国昌额头冒出冷汗,说道:“陛下,臣不敢。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只是臣自觉才疏学浅,面对如今的复杂局势,实难应对自如。” 皇帝站起身来,走下龙椅,踱步至凌国昌面前。“凌爱卿,你即将离开朝堂,今日不妨与朕坦诚相谈,说说你对这治国之道的看法。朕也想听听你这位老臣的肺腑之言。” 凌国昌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治国之道,在于以民为本。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方能长治久安。轻徭薄赋,使民得以休养生息;兴修水利,保农耕之丰饶;重视教育,开民智以育贤才。再者,律法需严明公正,不可有丝毫偏颇,方能使百姓敬畏,社会有序。” 皇帝微微点头:“这是常理,朕自然知晓。但具体该如何施行?若遇天灾人祸,百姓颗粒无收,又当如何?朕也为此事烦恼啊。” 凌国昌接着说道:“陛下,灾年当开仓赈济,减免赋税,组织百姓自救。同时,可鼓励富户施粥捐粮,共渡难关。还应提前筹备物资,以防灾害之突发。再者,可派遣能臣干吏前往灾区,监督赈灾事宜,确保粮款发放到百姓手中。”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可若有官员贪墨赈灾之粮款,又该如何处置?朕对此等恶行深恶痛绝。” 凌国昌说道:“陛下,此等奸恶之徒,必当严惩,以正国法,以安民心。不仅要追回赃款,更要处以重刑,以儆效尤。且应建立严格的监察制度,以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皇帝说道:“那对于边疆战事,又当如何应对?是战是和?朕每每为此事难以决断。” 凌国昌拱手道:“陛下,当权衡利弊。若敌国挑衅,侵犯边境,自当奋起反击,保我疆土;若可通过和谈解决争端,避免生灵涂炭,亦不失为良策。但无论战和,皆需以国家利益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同时,要加强边疆防御,训练精兵强将,使敌国不敢轻易来犯。” 皇帝微微颔首,又问道:“那对于朝内党争,爱卿有何看法?朕对此颇为头疼。” 凌国昌说道:“陛下,党争易使朝纲混乱,人心惶惶。当明察秋毫,分辨是非,抑制党争,使群臣一心为国家效力。对于结党营私之徒,要果断处置,不可姑息纵容。还要广纳贤才,平衡各方势力,使朝堂保持清明。” 皇帝笑了笑,说道:“凌爱卿,你这话未免太过理想化。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一心为公?朕以为,只要能为朕所用,为国家谋利,即便有些私心,也可容忍。” 凌国昌惶恐道:“陛下,如此一来,恐会使朝风不正,长此以往,非国家之福啊。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放纵其私心,必成大患。” 皇帝双手背后,目光坚定地说道:“凌爱卿,治国不必拘泥于小节。朕要以势取胜,掌控大局,引导大势。只要大势在朕手中,些许瑕疵不足为惧。朕自会权衡利弊,把控全局。” 凌国昌说道:“陛下,可若因小失大,积弊成疾,恐难挽回啊。治国犹如烹小鲜,需谨慎细微,不可大意。” 皇帝说道:“凌爱卿,你太过谨慎了。朕自有决断,能分辨轻重缓急。就如这用人之道,朕不看重其过往之小错,只要其能为朕成就大业,便是可用之才。” 凌国昌无奈地说道:“陛下圣明,但愿陛下能驾驭得当,使国家昌盛。但臣仍担忧,如此用人,恐难以服众,导致人心离散。” 皇帝说道:“凌爱卿,莫要再担忧。朕心中有数,自会把控分寸。朕相信,只要手段得当,必能使群臣为朕效力,国家繁荣昌盛。” 凌国昌说道:“陛下,臣衷心希望陛下的治国方略能够成功,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强。只是臣愚钝,始终认为治国当以仁德为本,以公正为基。” 皇帝说道:“凌爱卿,你的观点朕会斟酌。但如今局势多变,朕不得不采取一些强硬手段,以稳固朝纲,开拓疆土。” 凌国昌再次行礼:“陛下雄才大略,定能成就一番伟业。臣告退,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转身走回龙椅,坐下后说道:“去吧,凌爱卿,朕会记住你的功绩。” 凌国昌缓缓退出宫殿,回首望了一眼那巍峨的宫殿,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从此刻起,他将告别这风云变幻的朝堂。 出了皇宫,凌国昌坐上马车,思绪久久不能平静。皇帝的那番以势取胜、不在乎细节和臣子忠诚的言论,在他心中不断回荡。他不知道这究竟是皇帝的英明决策,还是过于冒险的治国方略。但他已离开朝堂,这一切都不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回到家中,凌国昌独自坐在书房,回想起自己一生在官场的起伏,不禁长叹一声。他希望皇帝能够实现自己的治国理想,让国家走向繁荣富强,但同时,他也为未来的局势感到一丝隐隐的担忧。 凌国昌的离开,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块巨石,朝局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新的势力划分与重组在缓慢而又微妙地形成。权力的天平在悄然倾斜,利益的交织与纷争愈发复杂。 然而,这一切的风云变幻和贾瑀的关系并不大。他入朝时日尚短,资历尚浅,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还不足以拥有足够的影响力去建立自己的派系。但尽管如此,扳倒凌国昌这一事件,对贾瑀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胜利。他深知,随着凌国昌的倒台,曾经针对自己的危机也自然而然地解除,这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一天晚上,贾瑀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到府中。他的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走进房间,看到薛宝钗正坐在桌前,烛光映照着她美丽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柔。 贾瑀迫不及待地走到薛宝钗身旁,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兴奋地说道:“夫人,今日真是个大喜的日子!凌国昌倒了,咱们的危机解除了,往后的日子定能安稳许多。”说着,便想要与薛宝钗亲热一番。 薛宝钗却微微脸红,轻轻推开了贾瑀,眼中带着一丝羞涩和嗔怪:“夫君,莫要这般急切。” 贾瑀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薛宝钗。 薛宝钗低下头,双手轻轻绞着衣角,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小但却充满喜悦:“夫君,妾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我已有身孕了。” 贾瑀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惊喜和激动:“真的?这真是太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他再次紧紧拥住薛宝钗,声音都有些颤抖:“夫人,辛苦你了。从现在起,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我定要让你和孩子过上最好的生活。” 薛宝钗靠在贾瑀的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夫君放心,妾身定会小心护着咱们的孩子。” 贾瑀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当父亲了,我要当父亲了......” 夜已深,烛光摇曳,屋内的喜悦气氛却丝毫不减。贾瑀和薛宝钗相视而笑,憧憬着未来孩子的模样,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为这个家带来更多的温暖和希望。 第191章 丧礼之中见冷暖 夜已深,烛光在屋内轻轻摇曳。贾瑀和薛宝钗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喜悦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家常。薛宝钗提起王熙凤也有了身孕。 “这凤姐姐也是有了身子,如今咱们府上倒是双喜临门。”薛宝钗轻抿嘴角,眼中含着几分温和的笑意,语调轻柔。 贾瑀微微点头,应道:“这贾琏和王熙凤平日里虽是风风火火,但在这子嗣之事上,也算是有了盼头。” 说起贾琏,此人外表倒是生得风流倜傥,却常流连于花丛之间,行事颇有些轻浮,虽有几分小聪明,却在正事上难有担当。 “那贾琏,终究是个没定性的,但愿他能因这孩子收收心。”薛宝钗轻皱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手中的帕子也不自觉地绞紧了些。 贾瑀笑了笑,宽慰道:“他若能因孩子有所改变,也算是件好事。只是不知他能否真的担起这份责任。” 而王熙凤,那可是个泼辣厉害的角色,精明能干,管家手段强硬,在府中颇有威严。 “凤姐姐倒是个能干的,只是有时过于强势,不知这有了身孕后,性情可否会有所缓和。”薛宝钗若有所思地说道,目光中透着些许期待。 贾瑀沉吟片刻,回道:“或许为人母之后,她能多几分温柔吧。但以她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失了那份精明。” 夫妻二人正说着,慕容白雪匆匆来报:“老爷,夫人,不好了,大老爷去了。” 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贾瑀和薛宝钗对视一眼,皆是满脸惊讶。 贾瑀忙安抚薛宝钗道:“夫人莫惊,我去看看。你且在房里歇息,莫要太过忧心。” 薛宝钗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关切:“老爷快去快回,凡事小心。” 贾瑀安抚好薛宝钗,便起身前往荣国府东院。 刚踏入东院,就见邢夫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她双手紧紧绞着帕子,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老爷这一走,我可怎么办哟。” 贾琏则在一旁烦躁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脸上满是烦躁与不安。他时不时地看向贾赦的灵柩,眼中却不见多少悲伤,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和焦虑,嘴里嘟囔着:“爹啊,您这一走,留下这一摊子事儿,叫儿子如何是好?” 贾瑀走上前,轻声说道:“二兄,节哀。还望二兄振作起来,料理好大老爷的后事。” 贾琏抬眼看了看贾瑀,苦笑着说:“三弟,你说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这心里乱得很呐。” 贾瑀叹了口气,沉声道:“二兄,事已至此,悲伤亦是无用。咱们当务之急是把大老爷的后事办得风光体面,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此时,贾琮默默地站在角落里,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这个平日里不被重视的庶子,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渺小和孤单,声音细若蚊蝇:“父亲......就这么走了......” 迎春静静地坐在一旁,神情木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唉......” 贾瑀看着众人的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第二天,贾瑀来到皇宫请假,并提出守制。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听到贾瑀的请求,脸上露出不舍之色。 “贾瑀啊,朕实在不舍你离开朝堂,但这守制乃是朝廷制度,朕也无法阻拦。”皇帝微微叹息,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手中的奏折也轻轻放下。 贾瑀恭敬地说道:“陛下,臣深知您对臣的器重,但父丧之事,臣不得不遵制守孝。还望陛下体谅。” 皇帝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也罢,你且去吧。如今凌国昌已离开,朕对朝廷的掌控也增强了些。你安心守制,待期满归来,朕还有重任交付于你。” 贾瑀叩头谢恩:“多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铭记在心。臣不在朝中之时,也愿陛下龙体安康,江山社稷繁荣昌盛。” 从皇宫出来,贾瑀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回到贾府,他看到邢夫人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贾赦生前的种种不是:“这个没良心的,丢下我就这么走了,让我往后依靠谁去?” 贾琏则忙着与管家商议后事的各项事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忙碌而尽责,但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解脱的神情,还对管家抱怨:“这事儿可真麻烦,爹活着的时候不给我省心,走了还这么多事儿。” 贾琮依旧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只是暗自抹泪。 迎春还是那般木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偶尔会喃喃自语:“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贾瑀看着这一切,心中明白,对于贾赦的死,每个人虽然不能明说,但心里多少都觉得轻松了些。贾赦生前的荒唐与蛮横,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和困扰。如今他走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然而,作为家族的一员,贾瑀知道,在这个时候,更需要维护家族的体面和尊严,将后事料理妥当。他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开始协助贾琏处理各项事务。 贾赦的葬礼在一片肃穆中筹备着。灵堂布置得庄重而压抑,白色的幔帐随风飘动,纸钱如雪般纷纷扬扬。贾府上下皆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之中,然而这悲伤之中,却又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出殡的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贾赦的离世而哀悼。贾府门前,前来吊唁的人群络绎不绝,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中的微妙之处。 由于贾瑀正处于丁忧期间,朝中一些人便开始动起了心思。那些平日里与贾瑀关系不睦,或是对贾府心怀嫉妒之人,纷纷借故不来参加葬礼。 礼部尚书蔡大人,向来与贾瑀在朝堂上意见不合,此刻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只派了个管家送来一份薄礼,便算应付了事。那管家呈上礼物时,脸上的神情也是敷衍至极,匆匆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沾染上晦气。 还有兵部侍郎王毅波,一直觊觎着贾瑀在朝中的位置,如今贾瑀丁忧,他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不仅自己未到,甚至连一份吊唁的心意都未表示,摆明了是要与贾府划清界限。 而与贾府素有交情的一些官员,此刻也是左右为难。他们一方面担心在这个敏感时期与贾府走得太近会引起他人的猜忌,另一方面又念及往日的情分,不好公然冷落。 工部的李郎中便是如此,他在府中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来吊唁。但他来得极为低调,匆匆上了一炷香,与贾瑀简单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生怕被人瞧见,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贾瑀站在灵堂前,神色凝重地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对于那些未到场的官员,他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强忍着。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人情冷暖不过是常态。 灵堂内,哭声此起彼伏。邢夫人哭得几近昏厥,她一边哭一边念叨着:“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可怎么活呀。”她的哭声中,既有对贾赦的思念,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恐惧。 贾琏则在一旁忙碌地招呼着宾客,虽然脸上带着悲伤,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解脱。他心里清楚,贾赦在世时的胡作非为,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少麻烦。如今父亲走了,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贾琮默默地跪在一旁,泪水不停地流淌。他年纪尚小,对于父亲的离世还没有完全理解,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却真实地萦绕在心头。 迎春依旧是那副木然的神情,她的眼泪似乎早已流干,只是机械地跟着众人行礼、哭泣。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有的真心悲痛,有的则只是做做样子。一些贵妇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贾府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贾赦这一走,不知往后会怎样。”一位贵妇轻声说道。 “可不是嘛,贾瑀又丁忧在家,朝中那些人怕是要趁机打压贾府了。”另一位贵妇附和着,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葬礼进行到一半,突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灵堂的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老天也在为亡者的离去而哭泣。 雨越下越大,前来吊唁的宾客们开始有些慌乱。有的人匆忙离开,有的人则躲在屋檐下避雨。 贾瑀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葬礼不仅仅是贾赦生命的终结,更是贾府命运的一个转折点。 随着雨势渐小,葬礼继续进行。但整个过程中,那种压抑和悲凉的气氛始终笼罩着贾府。 当葬礼结束,宾客们陆续散去,贾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危机和挑战。 第192章 王夫人为子筹谋 贾赦的葬礼结束之后,贾府看似逐步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然而,在这看似平和的表象之下,实则是暗潮涌动,有的人内心远未平静。 原来,王夫人心生别样念头。要知道,贾赦离世,贾府的爵位就此空缺。依常理而言,父死子继,待三年孝期结束,爵位自然当属贾琏。可王夫人却不这么认为,她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今长房已有贾瑀获封侯爵,将来贾琏即便再不济,也能捞个一等将军。而自己所在的二房,却是爵位全无。 再者,老太太如今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这管家之权也会旁落。虽说自己的女儿元春已成皇妃,如今亦有了身孕,可儿子宝玉呢?如今的宝玉整日只是与丫鬟们厮混,毫无正经前途可言。而且在京城之中,想为宝玉与贵族结亲亦是希望渺茫。她从不觉得这是宝玉自身的过错,反倒认为皆是因为贾瑀挡了宝玉的路。 却说这一日,贾政下衙归家。王夫人赶忙将他请来,欲商议此事。 原来,此前凌国昌致仕,朝中局势变动,元春心疼父亲年岁渐长,便向皇帝求情,将贾政调回京城。如今贾政担任的是光禄寺少卿一职,倒也算是个清闲差事。 贾政刚踏入屋内,王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急切与焦虑。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妾身有要事与您相商。”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给贾政递上一杯茶,眼中满是期待。 贾政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问道:“何事如此着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王夫人深吸一口气,说道:“老爷,如今大哥去了,这爵位空了出来。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长房占了去,总得为宝玉谋划谋划。”她的声音急切,透着几分不甘。 贾政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说道:“妇道人家,莫要胡言乱语。爵位之事,自有朝廷定夺,岂容我们私自谋划?”他的表情严肃,带着几分威严。 王夫人一听,愈发急切说道:“老爷,您怎么这般木讷!长房已有贾瑀封侯,将来贾琏再承爵,咱们二房还有什么指望?宝玉整日不务正业,若再没个爵位傍身,日后可如何是好?”她的声音提高,情绪激动。 贾政脸色一沉,厉声道:“宝玉不务正业,皆是你平日太过宠溺所致!如今你不想着如何教导他走正途,却只想着谋取爵位,成何体统!”他怒目而视,语气严厉。 王夫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哭诉道:“老爷,妾身这都是为了宝玉的前程着想啊。那贾瑀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得了侯爵,挡了宝玉的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她哭得梨花带雨,满心委屈。 贾政怒拍桌子,吼道:“荒唐!贾瑀获爵那是他的功绩,与宝玉何干?你这般心思不正,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贾政治家无方!”他气得满脸通红,胡须颤抖。 王夫人不甘示弱,喊道:“老爷,您就不为宝玉的未来考虑考虑?难道要看着他一辈子碌碌无为?”她哭得声嘶力竭,几近绝望。 贾政气得站起身来,指着王夫人说道:“你这无知妇人,只知贪图虚荣。爵位乃国家恩赐,岂能靠阴谋算计得来?此事休要再提!”说罢,拂袖而去,丢下一句:“不可理喻!” 屋内只剩下王夫人的哭声,她瘫坐在椅子上,抽泣着说:“老爷,您这般无情,不为儿子着想,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然而,看着贾政离开的背影,王夫人恨恨地想到,必须把爵位拿到二房手里,一切都是为了宝玉。 王夫人暗自思量,贾瑀自己已有爵位,想必不会稀罕这一个恩爵。那贾琮不过是个没依没靠的庶子,不足为惧。只要把贾琏除掉,这爵位自然就会落入二房手中。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王夫人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宝玉,她咬了咬牙,毅然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于是,她安排自己的心腹陪房进福一家在府内外秘密调查贾琏最近的动向。 贾琏本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因着王熙凤有孕在身,他不仅在府外养了外室尤二姐,还和府中厨房的鲍二家的在书房厮混。 王夫人得到这个消息,心中甚是高兴。贾琏在父孝期间偷娶外室,又和仆妇私通,这可是犯了不孝的大罪。一旦此事曝光,他定然无望承爵。 但是王夫人又觉得此事不够保险,如今王熙凤已然有了身孕,万一她产下子嗣,即便有元春在宫中配合,也难保不会出现差错。 想到这里,王夫人眉头紧锁,暗暗思忖:自己一定得想个万无一失的万全之策。 却说这日,王熙凤因在外应酬了一日,身心俱疲,有些劳累,便禀了贾母,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 当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时,一个小丫头神色慌张,那异样的神情引起了她的警觉。王熙凤何等精明之人,岂会放过这蛛丝马迹。几番逼问之下,小丫头终是吐露了实情。 王熙凤听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如风一般直冲院子。走到院子又见一个小丫头探头,王熙凤喝住,蹑手蹑脚来到窗前。 只听得贾琏喝得醉醺醺的,一把将鲍二家的搂在怀里,嘴里嘟囔着:“那夜叉婆整日里管东管西,对我诸多约束,哪有你这般温柔体贴。哼,我真是受够了她的厉害!巴不得她早早去了,我也好过些自在日子。” 鲍二家的娇嗔地迎合道:“二爷莫气,那凤奶奶确实泼辣,不似我全心全意为着二爷。依我看呀,平儿姑娘倒是个和善的,若能把她扶正,二爷往后的日子定然舒心。” 贾琏听了,眼睛一亮,忙道:“正是正是,平儿那丫头倒是比她主子知冷知热,若真能扶正了她,我这日子才有盼头。只可惜,如今被那夜叉婆压着,平儿也受了不少委屈。” 鲍二家的接着说:“二爷,您就忍着点,等哪天凤奶奶没了,您就把平儿姑娘扶正,再把尤二奶奶接进来,那才是真正的美事呢。” 贾琏恨恨地说:“哼,等她死了,我定要好好舒坦舒坦,再不受这鸟气!” 那房门被她猛地一推,“哐当”一声巨响,屋内的贾琏和鲍二家的顿时慌乱无措,犹如惊弓之鸟。 只见贾琏衣衫不整,满脸的惊恐与尴尬,那模样狼狈至极。鲍二家的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躲在贾琏身后,仿佛在寻求一丝庇护。 王熙凤的双眼好似要喷出熊熊烈火,手指着两人,破口大骂:“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在孝期这天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杜鹃啼血,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委屈。 贾琏见事情败露,原本的酒意也醒了大半,却还强装着几分硬气,梗着脖子与王熙凤争吵起来。 王熙凤哪里肯依,怒火中烧,张牙舞爪地上前就要厮打贾琏。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鸡飞狗跳,杯盘狼藉。平儿在一旁,心急如焚,想要劝解,却被王熙凤误打了几下。平儿满心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整个院子都被这惊天动地的吵闹声惊动,众人纷纷赶来。但见王熙凤那怒发冲冠的模样,都心生畏惧,不敢上前劝阻。王熙凤哭闹着,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的满腹委屈和贾琏的不忠不义,那悲切的哭声和愤怒的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贾府,久久回荡。 贾母闻得这喧闹声,急匆匆赶来。一进屋子,便瞧见这混乱不堪的场景,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贾琏怒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孽障!平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在孝期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丑事!你眼中还有没有这伦理纲常?还有没有我这老婆子!” 贾母喘了口气,继续骂道:“我原指望你能收收心,好好过日子,撑起这家里的门面。可你倒好,整日寻花问柳,不知廉耻!我们贾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你这不知长进的东西,若再这般荒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贾母越说越气,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跺得“咚咚”响。 此时的贾琏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贾母又转向王熙凤,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道:“凤丫头,莫要太过伤心,身子要紧。如今你肚子里还有孩子的。这混账东西做出这等事,我自会替你做主。” 王熙凤听了,哭声渐止,抽抽噎噎地说道:“老祖宗,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贾母拍了拍王熙凤的手,安抚道:“放心,有我在,断不会让你受委屈。” 一旁的王夫人嘴上也劝着王熙凤:“凤丫头,莫要哭坏了身子,夫妻之间难免有个磕磕绊绊,且饶过他这一回。”但心中却暗自盘算:这倒是个好机会,若能借此机会对付了贾琏,再想法子对付王熙凤肚里的孩子,那爵位之事便有望了。 第193章 贾琏放纵惹风波 王夫人满脸堆着笑,那笑容仿佛是精心雕琢过一般,无比亲切地拉着王熙凤的手,温声道:“凤丫头啊,快过来坐,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你啦。” 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王熙凤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几分倔强,回应道:“多谢姑妈关心,为这府里操持,累些也是应当的。” 心里却在想:这会子又来假惺惺地说这些,不知安的什么心。 王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看似关切的神情,接着说道:“我深知你为这府里的大小事务,事事都尽心尽力。只是琏儿这孩子啊,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喽。” 心里却暗自得意,等着看王熙凤的反应。 一提到贾琏,王熙凤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咬着牙,眼中燃烧着怒火,愤愤地说:“姑妈,您别提那没良心的东西!做出那等丑事,我这心都被他给伤透了!”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 王夫人假惺惺地安抚道:“凤丫头莫气,男人嘛,难免有时会犯糊涂。只是这事儿若传了出去,终归是不好听的呀。” 脸上带着虚伪的同情,心里却在偷笑。 王熙凤怒目圆睁,提高了声音道:“姑妈,他在父孝期间养外室、偷仆妇,如此不知廉耻,我怎能不气!” 胸脯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快要喷涌而出。 王夫人故作无奈地摇摇头,眉头微皱,说道:“我也曾劝过他,可他哪里听得进去哟。凤丫头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不值当。” 心中却想着如何进一步挑唆。 王熙凤冷笑一声,道:“姑妈,这口气我如何能咽得下!他这般不顾及我的颜面,我定要与他好好计较!” 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 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凤丫头,你也别太冲动。不过呢,我倒是听说城外十五里的李家庄有个神婆,据说有各种各样的神药,也不知是真是假。” 目光紧紧盯着王熙凤,观察着她的表情。 王熙凤眉头一皱,满是疑惑地问道:“姑妈,您说这神婆作甚?” 心中顿生警惕。 王夫人连忙摆手,脸上显出慌乱之色,解释道:“嗨,我也就是无意提起。只是想着,若真有能治治琏儿这毛病的药,说不定能让他收收心。” 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心虚。 王熙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姑妈,我看不必!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就该让他尝尝苦头!” 心中已经对王夫人的意图有所察觉。 王夫人赶紧说道:“凤丫头,可别这么想,到底是夫妻一场啊。” 脸上强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王熙凤不再接话,心中暗自思量着王夫人这番话的用意,眼神中透露出思索和怀疑。 王熙凤被盛怒冲昏了头脑,心中暗想:自己已然有了巧姐,如今肚子里又怀着一个。可那贾琏竟如此不知好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若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日后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端。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 想到此处,王熙凤咬牙切齿,毅然决定派人去求那神药。 脸上露出决然的神情。 平儿见王熙凤如此冲动,赶忙上前劝阻道:“奶奶,此事万万不可啊!二爷纵然有错,可这样的法子太过极端,万一传了出去,咱们府里可就没法见人了。” 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眼中泪光闪烁。 王熙凤怒目圆睁,瞪着平儿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如今倒替那没良心的说起好话来了?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能扶正,取代我的位置?” 声音尖锐刺耳,面容扭曲。 平儿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说道:“奶奶息怒,平儿绝无此心。只是这样做实在不妥,还望奶奶三思啊。” 身体颤抖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王熙凤冷哼一声,说道:“三思?我看你就是被那贾琏迷了心窍!他天性好色,不知悔改。若不除了他的男根,让他断了念想,这日子还怎么过?” 双手叉腰,怒不可遏。 平儿泪流满面,哭着说道:“奶奶,即便二爷有错,也不能用这般狠毒的法子啊。这样做不仅会毁了二爷,也会让奶奶您背负骂名啊。” 哭得声嘶力竭,苦苦哀求。 王熙凤不为所动,大声喝道:“够了!你休要再劝,我心意已决。快去,把人给我派出去,求那神药!” 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平儿无奈,只能暗自垂泪,却又不敢违抗王熙凤的命令。 起身时,脚步踉跄,满脸的绝望。 这一日,宫中传来消息,甄太妃薨了,于是举国守孝三月。贾府因为自家府中已有孝在身,不用去宫中守制。 贾琏近日因与王熙凤闹翻,来外书房独寝了两夜,便按耐不住性子了。他在书房中来回不停地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已。那欲望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难以平息。 不时地咂嘴摇头,一脸的焦躁。 小厮们在一旁伺候着,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贾琏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眼神中透着淫邪,想挑一个清秀的来泻火,心中竟打起了歪主意。 小厮们察觉到贾琏的异样,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愿意。其中一个机灵的小厮,眼珠一转,为了摆脱贾琏的纠缠,便出主意勾引贾琏去找多姑娘。 贾琏一听多姑娘的名字,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淫邪之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原来,他之前和多姑娘有过几次露水情缘。 贾琏想到那多姑娘,此女在他心中,真是个奇女子。 犹记得第一次相遇,当贾琏刚一挨近多姑娘那娇柔的身子,瞬间他就觉得这女子身上仿佛有种奇异至极的魔力。就在那短短一瞬间,多姑娘好似全身的筋骨都绵软无力,彻底瘫软了下来。那种感觉,如同他整个人躺在了软绵绵的锦被之上,舒服惬意得简直无法形容。 贾琏沉浸在回忆中,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多姑娘可不止于此。她刚一进门,便是满脸的媚笑,那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放荡与勾人。扭动着腰肢,娇声说道:“哟,我的爷,可把奴家给盼来了,这几日不见,可想死奴家啦!” 脸上的妆容浓艳,充满诱惑。 贾琏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一把将多姑娘搂入怀中,嘴里喘着粗气说道:“宝贝儿,我这心呐,早就飞到你这儿来了。” 呼吸急促,满脸的迫不及待。 多姑娘咯咯直笑,双手在贾琏身上游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爷,你瞧瞧奴家这身子,可还能让你满意?”她的声音又嗲又酥,听得贾琏骨头都要化了。 眼神勾魂,姿态撩人。 “满意,满意极了!”贾琏的眼睛都直了,手忙脚乱地撕扯着多姑娘的衣裳。 动作粗鲁,急不可耐。 多姑娘也不阻拦,反而娇嗔道:“爷,你就这么猴急,也不懂得怜惜怜惜奴家。” 娇声娇气,欲拒还迎。 贾琏哪还顾得上这些,急吼吼地说道:“我的心肝儿,这会儿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完全失去了理智。 多姑娘轻咬贾琏的耳朵,吐气如兰:“爷,你可真是个馋猫,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奴家吃了?” 语气放荡,充满挑逗。 此时的贾琏早已失去了理智,胡乱应着:“是,是,快让爷好好疼疼你。” 面色潮红,丑态百出。 多姑娘浪笑着:“爷,你可得使点劲儿,别像个软脚虾似的。” 笑声淫荡,不知羞耻。 贾琏被她这一激,更加疯狂起来,两人就这么滚作一团,衣物扔得满地都是。 贾琏的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他那副丑态,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体面和矜持,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多姑娘则是不停地娇喘着,嘴里还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词秽语:“爷,你可真棒,奴家要被你弄死啦……”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而糜烂的气息,两人沉浸在这放纵的欢愉之中,全然不顾廉耻和道德。 过了许久,这场荒唐的欢好才渐渐停歇。贾琏瘫倒在床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像一滩烂泥。多姑娘则慵懒地躺在他身旁,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眼神迷离。 这一幕,真是不堪入目,尽显两人的丑态与淫荡。 没了王熙凤的约束,贾琏在外面犹如撒欢的野狗一般,连着多日都与多姑娘肆意厮混。 这一日,平儿前来替贾琏收拾并更换铺盖。不曾想,竟在铺盖之中发现了女人的头发。平儿见此,心中对贾琏的怨恨油然而生,眉头紧蹙。她暗想着,如今正处于国孝家孝期间,贾琏竟如此不知节制,这般荒唐行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咬了咬嘴唇,一脸的嫌弃。 平儿不禁回想起过往种种,心中也逐渐开始有些认同王熙凤对贾琏的打算。虽说断了贾琏在外寻欢作乐的念想,少了男女之间的欢愉之事,但好歹能守着他,让他不至于这般放纵无度,勾三搭四。 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透着无奈和失望。 第194章 凤琏情仇酿惨祸 王熙凤满心愤恨地求来了药,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亲力亲为地将其与补品一同仔仔细细地炖好,随后冷冰冰地对丫鬟声色俱厉地吩咐道:“把这给二爷送去,仔细着点,千万莫要出了半分差错!” 贾琏这些日子连日纵情声色,此刻正有气无力地歪在榻上,一只手扶着酸痛难忍的腰,满脸皆是疲惫到极致的神色,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这身子骨,真是越来越不中用,这般虚弱无力。” 就在这时,丫鬟战战兢兢地端着补品小心翼翼地缓缓走了进来。贾琏听到动静抬眼一瞧,顿时两眼放光,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嘴角上扬,沾沾自喜地自言自语道:“哼,这凤辣子,到底还是向我低头服软了。”说着,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洋洋得意、心满意足的神情。 他心急火燎地接过补品,狼吞虎咽地大口大口吞咽了起来,还不忘对丫鬟说道:“回去告诉二奶奶,就说我领情了。” 喝完补品之后,贾琏只觉身上仿佛重新注入了无穷的力气,迫不及待地立马起身,心急如焚地又去找多姑娘厮混。见到多姑娘,他眉飞色舞,兴奋异常地说道:“宝贝儿,我又来了,今儿个定让你快活个够,尽情享受!”多姑娘则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地调笑道:“哟,我的爷,可真是精力旺盛呢,让人招架不住!” 不一会儿,府中突然陷入一片大乱。 原来,贾琏正与多姑娘欢好至情意绵绵、难舍难分之时,毫无任何一丝预兆,他的面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噗”地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如汹涌的泉水一般从他嘴里喷涌而出。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那颤抖的幅度极其骇人,没一会儿工夫,贾琏便双眼圆睁,呼吸断绝,就此没了气息。 小小厮们见到这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一幕,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腿脚发软,如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急忙去向王熙凤报告。 王熙凤听到这个噩耗的瞬间,整个人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神空洞无神,仿若失去了焦距,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这个药不会要人命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霜,毫无一丝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灵魂都已脱离了躯体,只剩一具空壳。 这时,平儿见王熙凤失魂落魄、仿若丢了魂一般的样子,急忙使眼色,声音颤抖且焦急地说道:“二奶奶,先别慌,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很快,贾琏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府中上下传播开来,如风一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王熙凤和平儿匆匆忙忙地赶到现场,看到贾琏那已然冰冷僵硬的尸体,两人瞬间泪如泉涌,泪雨滂沱。王熙凤哭得撕心裂肺,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绝望,悲声高呼道:“我的夫君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平儿在一旁也是泣不成声,悲痛欲绝,悲恸不已。 她们心中既痛苦又害怕。痛苦的是自己的丈夫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突然离世,害怕的则是担心别人知晓是王熙凤下药害死了贾琏。 王熙凤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身体颤抖着,难以置信地说道:“但是,这个药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它应该只是让贾琏丧失男性功能,并不会要他的命,如何会变成这样?” 王熙凤这时瞥见一旁衣服凌乱、呆坐在旁边的多姑娘,顿时怒从心头起,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厉声吼道:“定是你这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害死了我丈夫,害死了琏二爷,来人呐,速速把她给我绑起来!” 多姑娘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神情呆滞,如木雕泥塑一般,身子不停地颤抖着,语无伦次地申辩道:“不是我,不是我,此事和我毫无关系。” 贾琏的死实在过于蹊跷,贾母得知后心急火燎地赶忙唤来了贾政、贾瑀等人。贾琏死在女人的肚皮之上,这无疑是一桩难以启齿、令人不齿的丑事,然而死因又这般扑朔迷离,贾母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地与两人一同商议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贾瑀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满面愁容地说道:“琏二哥向来虽说生性贪欢,可他的身子并无任何暗疾、隐疾,一直以来都还算康健,怎会突然因这般缘由丢了性命?” 贾政想到凌虎近日报告府中的一些异常情况,心中暗自怀疑,疑窦丛生道:“琏二哥的死必定另有隐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贾政此时听着贾瑀的言语,忽然也忆起此前王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又联想起王夫人近日种种诡异的举动,可他又实在不愿去怀疑自己的妻子,内心纠结万分,只得沉默不语,一声不吭。 贾母面色凝重,目光严肃,神情肃穆地说道:“那瑀哥,此事你务必尽快去查个清楚明白,水落石出。琏儿乃是咱们贾府掌门的承爵之人,断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不明不白。” 贾瑀当即先命人提审,首先审问的便是多姑娘。多姑娘此刻哪还有往日的风骚轻佻之态,整个人如惊弓之鸟,吓得如同一只鹌鹑,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日贾琏喝了补药之后……” 贾瑀通过深入细致、抽丝剥茧地调查,仔细聆听对多姑娘的询问,再结合近日凌虎所提供的各种线索加以条分缕析地分析,最终断定这贾琏的死与那药有着莫大的关联,当机立断派人快马加鞭地前往李家庄抓捕那个神婆。 两日后,一切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原来是王夫人与那神婆早有预谋,事先将毒药放置在神婆处,而后王熙凤求药,求来的却是致命的毒药。贾琏饮下之后,在欢好之时毒性骤然爆发,且来势汹汹,因而很快便丢了性命。 得知真相后,贾母和贾政两人仿若石化一般,呆立当场,许久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良久,贾母怒容满面,气愤至极,怒火中烧地说道:“王家的这些毒妇们,简直是要将我们贾家置于死地啊!这王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善妒心狠!”她那凌厉如剑的目光直直地刺向贾政,声色俱厉,疾言厉色地喝问道:“嗯,你的老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平日里又是如何管治她的?” 贾政唯唯诺诺,低垂着头,满心愧疚,无地自容地应道:“都怨儿子管教无方,是儿子的过错。” 贾政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忧心忡忡,愁肠百结地说道:“这如今可如何是好?真是一团乱麻。” 贾瑀站在一旁看着贾政那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暗自思量:如今这情形,自己着实不便开口,毕竟此事牵涉到贾政的妻子。 就在这时,贾母冷哼一声,面色阴沉,满脸寒霜地说道:“哼,琏儿的命岂能就这般白白丢了。明日,从明日开始,王氏就永远关在那小佛堂里,让她好好念她的佛!整日念佛,却念出了这般歹毒的心肠。凤丫头也只能说是一时糊涂,所幸如今她肚子里还有贾琏的骨血,便让她好生养着吧,只是往后这管家之事,断不能再让她插手了。” 贾母转头看了一眼贾瑀,接着说道:“要不让宝钗来掌管这边的家事吧。” 贾瑀赶忙回道:“那边侯府的事务本就繁杂众多,宝钗已然分身乏术,恐怕难以兼顾。依我之见,不如让大嫂嫂和探春一同管理。” 贾母略微沉吟,心中权衡一番,心想也只好如此,遂点头道:“那就让他二人管理吧。”紧接着,贾母仍是余怒未消,恨恨地说道:“那个叫什么多姑娘的,府中怎会有这等不知廉耻之人?” 贾政赶忙应道:“嗯,呃,我们府中此前虽清理过一遍,却未曾料到还有这等害群之马。看来,还必须再彻底清查一次。” 贾瑀也附和道:“嗯,如今确实应当对府中上下再进行一次全面整治,彻彻底底地清理一番。” 三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地商讨,最终定下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对外宣称贾琏因过度思念父亲,积郁成疾,不幸染疾身亡。至于爵位,贾母也独宠宝玉,但这事也不好提出。贾政倒是说二房绝对不对爵位有想法。将来等王熙凤生产后看是男是女,不行还有贾琮。这是贾瑀提议把贾琮养在邢夫人名下。 接下来,贾府展开了更为深入彻底、雷厉风行的清理行动。无数的佣人、小厮、丫鬟纷纷被赶出府外,一时间府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如惊弓之鸟。 经过这番大力整顿,贾府终于又迎来了再一次的平静,恢复了往日的些许安宁。当然,这其中像王熙凤和平儿自是后悔不已,追悔莫及。王熙凤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被王夫人利用,酿成大错,平儿则后悔未能及时劝阻王熙凤,以致酿成惨剧。 贾琏虽然死了,但是贾瑀还得替他把身后事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尽善尽美。一方面,贾瑀尽力安抚了王熙凤,好言好语地让她保重身体,为腹中胎儿着想。另一方面,听说府外那尤二姐也有了身孕。自然,断不可能将其接入府中,贾瑀安排人在城外的庄子给她安排好了一切,只盼着她能平安生下孩子,将来也算给贾琏留一个后。 至于那多姑娘,自是被打杀,或是被发卖到关外,其下场凄惨,令人唏嘘,此处不再多提。 第195章 襄阳战火风云起 一连几日,贾府中繁杂的事务将贾瑀缠得不可开交,令他忙得焦头烂额。 这时,林虎前来汇报,语气急促地说道:“大人,最近京中的局势显得极为异常,气氛诡异至极。原来,因珍太妃的不幸离世,太上皇悲痛欲绝,如今竟然卧病在床,难以起身了。” 此时,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便萌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就比如说那忠顺王,近日变得异常活跃,频繁地上下联络各方人士,其行径极为积极,让人难以捉摸他究竟怀揣着何种目的。而整个京城也仿佛被一层神秘而奇怪的氛围所笼罩。 贾瑀心中暗自思忖,他与公公孙雨一同推测:应当是某些人看到太上皇如今命在旦夕,重病卧床难以康复,所以心中便滋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而如今贾瑀正好处于丁忧在家的时期,因此他决定收拢自己的势力,做好充分的防守准备,以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变故。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传来皇帝召见贾瑀的消息。贾瑀心中甚是奇怪,暗自疑惑道:自己明明已经守制丁忧,皇帝为何还要召见?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忙匆匆换了普通的素服官服,火急火燎地赶往皇宫。 一入皇宫,只见永正皇帝紧皱着眉头,满面愁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贾瑀赶忙行礼说道:“臣贾瑀参见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开口说道:“贾瑀,你来了。如今襄阳出了事。”贾瑀心中一惊,暗自猜想:难道是襄阳王他要造反? 永正皇帝面色凝重,语气深沉地说道:“如今这京中局势可谓是纷乱繁杂。近日据襄阳知府所汇报,襄阳王大肆囤积粮草,全力打造军备,还私自募集军队,种种迹象表明,估计不日就要起兵造反。 然而,当下京城局势混乱不堪,近日太上皇身体每况愈下,朕着实不能轻易动用其他人。所以贾瑀,朕思来想去,只好把你找来,朕真心希望你能前往平定襄阳王的造反之举。” 贾瑀听闻,神色惶恐,连忙说道:“臣如今尚在孝期,此刻接此重任,于理于理不合啊。” 皇帝微微皱眉,说道:“自古既有丁忧之制,这也就有夺情之例。如今军情紧急,十万火急,贾瑀,莫要以此为由来搪塞朕。” 贾瑀赶忙跪地,诚惶诚恐地说道:“臣绝无此心!可是陛下,如今京城局势这般紧张,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派出足够的军队支援啊,那臣又当如何去平叛呢?” 永正皱眉道:“如今京城局势确实不稳,确实不能妄动兵力,只能从金吾卫给你调拨两千人作为护军。京中的中下级将领任由你挑选。朕委任你为六省经略,鄂豫皖陕湘赣这六省的所有军队皆归你调遣,你一定要以雷霆手段,尽速平叛。” 系统这时突然发布命令“襄阳平叛”——三个月内成功平定襄阳王叛乱。 贾瑀心中暗骂:这狗系统配合皇帝就像个舔狗。 贾瑀嘴上忙说道:“臣遵旨。襄阳紧靠汉水,臣希望水师也能参加平叛。” 永正接着说道:“可以,长江水师也受你节制,同时朕还会让季昂配合你。只要能尽快完成平叛,你的所有条件朕都可以答应。” 贾瑀想了想,又拱手说道:“臣能不能多带些枪炮,这样想必在平叛时更具优势,更有利于迅速取胜。” 永正沉默下来,权衡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所有库存的新式枪炮你都可以带走。爱卿,记住一定要速战速决。你赶紧准备,三日后就出发。” 贾瑀从宫中出来后,脚下生风,急匆匆地往家赶。一迈入家门,便瞅见薛宝钗一脸忧色,在堂屋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薛宝钗见他归来,如获至宝般赶忙起身,快步迎上去,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夫君,这究竟是何状况?怎么突然就要去平叛?” 贾瑀轻柔地揽着她的肩膀,一同缓缓坐下,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宝钗,襄阳王叛乱,皇上委我以重任,令我速速前去平叛。” 薛宝钗的眉头紧紧蹙起,宛如两道纠结的山川,双手不自觉地更用力抓紧了他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夫君,此去路途迢迢,战事凶险万分,我这心里实在是惶恐不安。” 贾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中满是疼惜与眷恋,“宝钗莫怕,为夫定会万分谨慎行事。只是此次离家,归期难测,家中一切就全托付于你了。” 薛宝钗微微颔首,眼中泪光闪动,“夫君放心,家中之事我自会尽心尽力打理妥当。只是夫君,妾身如今有了身孕,这往后的日子……” 贾瑀听闻,神情愈发紧张,目光急切地在她身上流转,“宝钗,正因你怀有身孕,更要加倍照顾好自己。切莫过度操劳,凡事能让下人操办的,就莫要亲自动手。饮食需精心调配,起居要有规律,万万不可有半分疏忽。” 这时,薛宝钗眼波流转,深情地望向他,柔声说道:“瑀郎,妾身都知晓。可妾身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瑀郎在外的安危。” 贾瑀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而又无比温柔,“宝钗,为夫定当护自身周全,平安归来。你只需安心养胎,等着为夫凯旋。” 薛宝钗轻轻靠在他怀中,声音略带颤抖,似风中飘零的花瓣,“瑀郎,妾身会照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您在外一定要万分小心。” 贾瑀将她拥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宝钗,孩子出生时,为夫定要在你身边。这段日子,你若觉得烦闷,可多与姐妹们走动走动,切莫一个人闷着。” 薛宝钗轻轻点头,如温顺的羔羊,“瑀郎,妾身记住了。只是这战场无情,瑀郎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莽撞行事。” 贾瑀应道:“宝钗放心,为夫心中有数。你在家中,若遇什么难处,可去找族中长辈帮忙,切不可自己硬扛。” 薛宝钗哽咽着说道:“瑀郎,您放心去吧,妾身定会好好的。” 贾瑀凝视着她,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那目光仿佛能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宝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为了我,也为了咱们的孩子。” 这一夜,贾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尽是宝钗那满含深情与担忧的眼眸,心中满是对妻儿的惦念,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归来,守护在他们身旁。 贾瑀回府安顿好了家中诸事,带着金吾卫组成的护军,以及从兵仗局库房中取出的所有共计三千支新式火枪、六十门炮,火速南下。 贾瑀在路上与公孙羽、李白居、陈平、蒋文远、裘杰、黄逸臣、楚成汤、马四承等人一同赶路。 原来,贾瑀此番精心挑选的将领,皆是与自己相熟的挚友。其中,牛国武、徐宁和石磊三人,如今已身居高位,未能同行。而其余那些当年在军中结识的故交,他几乎全都带在了身边。 众人围坐一团,面色凝重,深知此次平叛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他们彼此对视,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准备为此次平叛出谋划策,全力以赴。 贾瑀率先打破沉默,神情凝重地说道:“诸位,此次襄阳王叛乱,局势严峻。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平定叛乱。” 公孙羽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依我之见,咱们首先得摸清襄阳王的兵力部署和防御工事。可以派出探子,混入襄阳城,收集情报。” 李白居接着道:“不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但也要防止探子被发现,一旦暴露,可能会打草惊蛇。” 陈平微微点头,补充道:“我们还需考虑地形因素。襄阳城周边多山多水,若能利用好地形,对我们作战将极为有利。” 蒋文远思索片刻,说道:“我觉得可以分兵多路,一路佯攻,吸引敌军主力,另一路则趁机突袭,攻其不备。” 裘杰皱了皱眉头,提出异议:“分兵虽妙,但也要注意兵力分配,若是兵力过于分散,恐怕会被敌军各个击破。” 黄逸臣摸了摸下巴,说道:“咱们的粮草辎重也得保障好,不能让大军在作战途中出现断粮的情况。” 楚成汤紧接着说:“后勤补给线必须严加守护,以防敌军偷袭。” 马四承看向贾瑀,说道:“大人,咱们的将士士气也至关重要。战前需做好动员,让大家明白此战的重要性。” 贾瑀认真倾听着众人的发言,不时微微点头。他沉思片刻,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探子之事,要挑选机灵且忠诚之人。地形方面,陈平,你尽快绘制出详细的地形图,分析出可利用的要点。分兵之策可行,但要谨慎安排。粮草辎重,黄逸臣、楚成汤,你们二人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至于士气,李白居,你负责组织战前动员。” 众人纷纷点头,继续热烈地讨论着细节。 李白居说道:“那我们是否要考虑与周边的友军协同作战?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援,胜算更大。” 贾瑀回答道:“这是自然,但也要提前做好沟通协调,以免在战场上出现配合失误。” 蒋文远又道:“敌军可能会有外援,我们要不要提前设伏,阻断他们的增援?” 贾瑀眼神坚定,说道:“此计甚好,但要安排妥当,不能让敌军察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愈发深入。篝火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容和坚定的决心。他们深知,此次平叛责任重大,必须精心谋划,方能不辱使命。 第196章 兵马未动计先行 当贾瑀的队伍出现在视线中时,脸上便堆满了殷切的笑容。 林启贤抱拳行礼,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讨好:“贾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了!” 贾瑀回礼,神色略显疲惫但仍不失威严。他微微眯起双眼,说道:“林大人客气了,军情紧急,不敢有半分懈怠。” 寒暄几句后,林启贤侧身恭敬地说道:“贾大人,下官早已为您和大军准备好了舒适的住宿与宽敞的营地,请随我来。” 来到住所,这是一处清幽而宽敞的院落。贾瑀与公孙羽、黄逸臣、楚成汤和林启贤、朱劲松围坐在一张宽大的檀木桌旁。 贾瑀率先开口,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启贤,劲松,此次平叛,粮草后勤乃是重中之重,不知目前筹备得如何?” 林启贤面色从容,微笑着微微欠身说道:“大人,您三年前便前瞻性地安排此地着手备战,又有您那庞大商业帝国源源不断的全力支持与精心布局,如今粮草方面准备得极为充分。两府库存粮草可供大军三月之用,且后续补给如江水般源源不断。不仅如此,各类军需物资也储备得满满当当,武器皆为上乘之选,锋利无比,甲胄坚固异常,可保士兵们无后顾之忧。” 贾瑀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满意之色,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甚好,不过仍不可掉以轻心。黄逸臣、楚成汤,你二人要协助林大人和朱大人,务必确保粮草万无一失,这可是我们取胜的关键。” 黄逸臣拱手,郑重其事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楚成汤接着说道:“林大人,不知粮草存储之地是否干燥通风,防潮防虫措施可曾到位?运输线路可有完善规划?” 林启贤自信地挺直腰杆,侃侃而谈:“楚大人放心,存储之地皆是精心挑选,干燥通风自不必说,防潮防虫也有专人负责,定期检查。运输线路更是经过多次勘察,皆避开了险要之地,且有专人护卫。而且为了保障粮草的安全运输,我们还组建了一支精锐的专门护卫队,配备了精良的装备,个个皆是勇猛之士。” 贾瑀接着问道,神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威严:“那军队情况如何?” 林启贤赶忙回道,语调激昂,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大人,正因有您先前高瞻远瞩的精心谋划,两地共有精兵五千,皆是经过层层筛选、精挑细选而出的铁血之士,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还有府军卫在此地训练的两千军,在您的指导方针下,进步显着,已非昔日可比。以及府县民军一万,装备精良,士气高昂,每日操练之声响彻云霄。 这三军都驻扎在清风山,由蔡旭君将军率领,死死守住南下的险要据口,进可如猛虎出山,攻无不克;退可如坚壁铜墙,守得滴水不漏。蔡旭君将军按照您的指示,对三军进行了严格到近乎苛刻的训练和整合,如今已形成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强大战斗力。” 贾瑀目光炯炯,紧盯着林启贤问道:“这五千精兵的武器配备怎样?” 林启贤毫不犹豫地说道,脸上满是自豪:“皆是上乘兵器,刀枪剑戟,样样锋利,且有专人定期维护保养,确保每一件武器都能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威力。每一位士兵都熟练掌握多种兵器的使用技巧,能够根据战场形势灵活应变,如臂使指。” 贾瑀神色严肃,目光转向朱劲松:“那两千府军卫的战术训练成果如何?” 朱劲松接过话头,神情激动,声音高亢:“大人,他们经过严格训练,对各种战术了如指掌。无论是正面冲锋时的勇猛无畏,还是迂回包抄时的机敏灵活,都能够出色完成任务,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准备插入敌人的心脏。” 贾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民军的阵法演练可曾到位?” 林启贤赶忙应道:“民军在您的英明安排下,阵法演练已成常态。他们熟悉多种阵法的变换,应对战场变化也积累了一定经验。而且,他们对您忠心耿耿,愿为平叛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绝无二话。” 贾瑀站起身来,双手背后,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三年前我便开始布局,就是为了今日能够一举平叛,还天下一个太平。在我商业帝国的鼎力帮助下,此地不仅是攻襄的坚实后勤保障,更是主力所在。此次平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整齐而响亮,充满决心:“愿听贾大人调遣,定当不辱使命!” 不日,豫省抽调的卫所兵源源不断地到来。只见大道上尘土飞扬,旌旗蔽日,一队队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阳南府行进。 贾瑀站在城楼上,望着这源源不断的援兵,心中既感到一丝欣慰,又增添了几分沉重的责任。他深知,这些士兵的到来,是平叛的重要力量,但如何妥善安排他们,使其发挥最大的战斗力,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回到营帐,贾瑀立刻召集将领,商讨分拨营地和训练事宜。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紧张而严肃。 贾瑀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豫省的援兵已至,我们必须迅速做出安排,确保他们能够尽快适应战场,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大人,我建议将援兵按照兵种和训练程度进行划分,分别安排在不同的营地,便于针对性地训练。这些年,大人悉心培养,吸引了一大批人才加入幕府,如今在我的带领下,他们定能协助做好各项工作。” 黄逸臣点头表示赞同:“公孙先生所言极是,同时,我们要抓紧时间对他们进行强化训练,提高作战技能和协同能力。” 贾瑀微微颔首:“好,就按照你们的建议办。立刻着手安排营地,制定训练计划,不得有误。” 将领们领命而去,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一时间,阳南府内外一片繁忙景象,营地的划分、物资的调配、训练的开展,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与此同时,贾瑀深知情报的重要性。他找来左风和林龙,神情严肃地交代任务:“左风、林龙,如今局势紧张,襄阳王想必已经有所察觉。我命你二人向襄阳派出探子,务必侦察清楚敌军的动向,包括兵力部署、粮草储备、将领调配等情况,不得有丝毫疏忽。” 左风和林龙拱手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阳南的备战,已经不可能再掩人耳目。襄阳王听说后,心中大惊,他深知贾瑀的厉害,不敢有丝毫怠慢,加快了推进叛乱的步伐,调兵遣将,分占要地。 襄阳王府内,襄阳王面色阴沉地坐在王座上,对着手下将领们大声说道:“贾瑀在阳南备战,来者不善。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一位将领上前说道:“王爷,末将愿率精兵,抢占襄阳周边的战略要地,确保我们的防线稳固。” 另一位将领也说道:“王爷,我们要加强粮草的征集和储备,以防战事持久。” 襄阳王点头道:“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办。传我命令,所有将士都要行动起来,务必在贾瑀出兵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于是,襄阳城内一片紧张忙碌,士兵们来回奔波,运送粮草,加固城墙,操练兵马。 在襄阳城外的要道上,襄阳王的军队迅速集结,占领了各个关隘和山头。他们竖起军旗,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襄阳王萧昭通,身为太祖嫡长孙,对皇位的归属一直心怀怨念。他四处宣扬太上皇皇帝乃是庶子,以不正当手段谋取了江山。 在襄阳王府那幽深的大堂之中,萧昭通身着华丽锦袍,神色阴沉地端坐在虎皮宝座之上。他目光阴鸷,扫过堂下一众心腹将领,语气森冷地说道:“诸位,当今圣上得位不正,致使天下陷入混乱,百姓苦不堪言。吾身为太祖嫡长孙,有责任拯救万民于水火,拨乱反正,重铸太平盛世!” 众将领齐声高呼:“愿随王爷,共举大义!” 萧昭通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吾已暗中筹备多时,粮草、兵器皆已备齐。如今,当速速调兵遣将,分占要地,直取京城。” 一位满脸胡须的将领拱手道:“王爷,末将以为应先占据襄阳周边的关隘城池,巩固防线,以防朝廷大军来袭。” 另一将领附和:“末将愿率精兵,奇袭临近州县,扩充军备,壮大我军声威。” 萧昭通大手一挥:“甚好!即刻行动,不得有误。” 于是,襄阳王的军队迅速出动。他们如恶狼般扑向周边州县,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襄阳城中,萧昭通大肆征兵,强征民夫。街头巷尾,哭声震天。他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一心只为实现自己的野心。 为了彰显造反的决心,萧昭通竟下令抓捕了几位忠于朝廷的忠臣。在城中心的广场上,他命人将这些忠臣五花大绑,立于高台之上。 百姓们被驱赶而来,围观这残忍的一幕。萧昭通站在高处,大声喝道:“此等乱臣贼子,阻挡本王的正义之路,当斩!” 刽子手手起刀落,忠臣们的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地面。萧昭通以他们的血祭旗,妄图借此鼓舞士气。 贾瑀得到襄阳王造反且兵祸横行的消息后,心急如焚,深知局势危急,刻不容缓。他立即召集众将,紧急商讨应对之策。 营帐内,气氛凝重而紧张。贾瑀目光坚定,声音沉稳且有力:“诸位,襄阳王叛乱,百姓受苦,我们肩负着保境安民的重任。如今必须迅速行动,阻止这场灾难的蔓延。” 林启贤、朱劲松、黄逸臣和楚成汤等将领皆神色严肃,齐声应道:“愿听大人调遣!” 贾瑀果断下令:“林启贤、朱劲松,你二人各率五千卫所兵,务必守住各处隘口要道,阻止兵祸横行,特别是要挡住襄阳王北上的道路,绝不能让叛军越过防线一步。黄逸臣、楚成汤,你二人负责守护粮道,确保粮草供应安全无虞。” 林启贤拱手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拼死守卫,不让叛军有可乘之机。” 朱劲松也郑重说道:“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 黄逸臣和楚成汤齐声回道:“大人,粮草之事关乎全局,我等必不辱使命。” 安排好守城护粮道的任务后,贾瑀决定亲自率领蔡旭君等精兵出击,剿灭襄阳王的军队。他点齐兵马,带着蔡旭君、卫凌峰、钟离岳等几位猛将,向着清风山进发。 清风山前,贾瑀的军队严阵以待。他骑在马上,望着前方,心中已有了周密的作战计划。 “蔡旭君、卫凌峰,你二人各带一队人马,从左右两侧迂回包抄,待敌军陷入混乱,我自率中军冲锋。钟离岳,你率一队精兵,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贾瑀有条不紊地部署着。 众将齐声应诺,迅速行动。 襄阳王的军队气势汹汹地逼近,旌旗蔽日,喊杀声震天。 贾瑀神色镇定,手举长剑,大声喝道:“将士们,为了国家安宁,为了百姓太平,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随着敌军越来越近,贾瑀紧紧握住剑柄,目光中充满了决绝。 当敌军进入射程,贾瑀一声令下:“放箭!” 一时间,箭如雨下,敌军前锋倒下一片。但襄阳王的军队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冲锋。 此时,蔡旭君和卫凌峰率领的队伍已经迂回到敌军两侧,突然发起攻击。敌军顿时陷入混乱,阵型开始动摇。 贾瑀看准时机,高呼:“冲啊!”率领中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贾瑀身先士卒,手中长剑挥舞,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蔡旭君勇猛无比,一杆长枪左挑右刺,如入无人之境。 卫凌峰挥舞着大刀,势大力沉,杀得敌军胆寒。 钟离岳率领的预备队也及时投入战斗,给予敌军致命一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襄阳王的军队渐渐溃败。贾瑀下令追击,不给敌军喘息之机。 夕阳西下,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贾瑀望着满地的敌军尸体,心中感慨万千。 此次战役,贾瑀的军队大获全胜,沉重打击了襄阳王的嚣张气焰,为最终的平叛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稍事休整后,贾瑀率领着大军向着襄阳步步为营,缓缓进逼而来。与此同时,他派出使者去联系其他各省的军队。 原来,在路上的时候,贾瑀便已有了周密的谋划。他早已将手下的其他几人分别派往各省,督促当地的军队分兵进剿,形成合围之势,以确保此次平叛行动能够万无一失。 如今,随着贾瑀的军队逐步逼近襄阳,各方的力量也在按照他的部署逐渐汇聚,一场决定胜负的大战即将来临。 第197章 武忠筹划宫廷乱 贾瑀和襄阳王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这时候京城中也有人为事态做着准备。 在那幽深阴沉、仿佛被永无止境的阴霾笼罩的宫廷深处,甄太妃的病故宛如一片浓重且挥之不去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让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之中。 而此刻,太上皇也已病入膏肓、弥留于世。这一状况如同在武义亲王和忠顺亲王的内心深处放置了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将他们密谋的密室都震得气氛凝重,把他们的安宁与未来炸得粉碎。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命运的转折点已然来临,若此刻不奋力一搏,未来的道路必将充满无尽的荆棘与难以穿透的黑暗。 忠顺亲王身材高大,剑眉高挑,双目之中燃烧着狂妄大胆的火焰,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他的障碍焚烧殆尽。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那用力的程度好似要将骨头捏碎。他眉头紧皱,满脸的急切与不耐,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且急切: “二哥啊!眼下这局势,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若是错过,这辈子就永无出头之日啦!想当年,咱们可没少欺负那萧义隆,还有咱母妃对他母亲的百般欺辱。如今母妃已走,太上皇也快归西,一旦萧义隆和他娘腾出手来,咱们哪还有活路?他们定会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咱们就只能任人宰割,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这京城之中,各方势力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那孟辉祖和赵信所掌控的禁军,虽实力不容小觑,但也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我们动作迅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未必不能成功。 说起那萧义隆当了皇帝以后,哼!看似仁厚,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这几年不动声色地就铲除了不少异己,绝非善类!朝中那些个大臣,像礼部尚书蔡卓达,此人一向趋炎附势,只要咱们许以重利,应当能拉拢过来。还有吏部侍郎贾化,他与我曾有些交情,或许能为我所用。至于刑部尚书李可正,此人刚正不阿,怕是难以拉拢,只能先观望。兵部尚书杨永泰立场不明,需派人试探一番,看能否争取。” 武义亲王则显得沉稳许多。他眉头紧蹙成了一个“川”字,双眼透着忧虑与深思,在屋内缓慢而沉重地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仿佛带着千钧之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艰难地抉择。他的语气谨慎而小心: “三弟,此事切不可鲁莽冲动!太上皇虽说命在旦夕,但他的余威仍不可小觑。咱们必须深思熟虑,从长计议。稍有不慎,咱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京城局势复杂,除了禁军,还有其他王公贵族的势力盘根错节。那些中立的势力,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倒向皇帝一方。 这永正皇帝确实不可小觑,他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继承大统,足见其谋略和手段。这些年他治理朝政也颇有成效,在朝中颇有威望。 像内阁大学士张申书,他是皇帝的坚定支持者,咱们绝不能抱有幻想。而户部尚书马东真,一向明哲保身,或许能保持中立。至于左都御史苏龙,为人正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咱们很难拉拢,只能想办法让他不与我们作对。还有一些地方督抚,需看他们的态度再做定夺。咱们必须把每一步都思量清楚,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 忠顺亲王听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心中的不满瞬间如火山喷发。他瞪大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扯着嗓子怒声吼道: “二哥,你怎么老是这般前怕狼后怕虎!再这么迟疑不决,等新皇坐稳了龙椅,咱们就只能任人宰割!小时候咱们那样对他,他若得势,会放过咱们?你以为你的谨慎能换来平安?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可受不了这样窝囊地等待,不如豁出去拼了!” 武义亲王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如刀,直直地瞪向忠顺亲王,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寒芒,沉声道: “三弟,你莫要这般冲动!咱们同为母妃之子,是同胞兄弟,若要成事,必须谋定而后动。如今这局面,犹如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咱们不能只凭一时的意气用事,否则只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况且,京城的防务布置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城门的守卫、宫廷的禁卫,以及京城周边的驻军,都需要我们仔细思量应对之策。还有,这皇帝身边也不乏忠心耿耿的能臣谋士,我们不可轻视。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你这样冲动行事,只会让我们功亏一篑!” 忠顺亲王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二哥,你就是太过谨小慎微,瞻前顾后!这样怎能成就大事!我可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仰人鼻息!与其这样窝囊地活着,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信,以我们的力量还斗不过那皇帝!” 武义亲王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得如同铅块,缓缓说道: “三弟,为兄并非不想争,只是这宫廷争斗波谲云诡,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咱们必须精心筹划,确保万无一失。但你所虑也不无道理,若不有所行动,恐怕真的在劫难逃。只是这行动,必须要慎之又慎。 还有,朝中那些大臣的态度也至关重要,若不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即便我们控制了京城,也难以长久。人心向背,决定着我们最终的成败。” 忠顺亲王不耐烦地用力摆摆手,态度坚决得犹如钢铁,一脚跺在地上吼道: “二哥,你总是这般小心翼翼,畏首畏尾,难成大器!我心意已决,定要放手一搏,管他什么后果!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武义亲王望着忠顺亲王那决然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长叹一口气,深知这位三弟的性子刚猛执拗,一旦下定决心,便九头牛也拉不回。但他也清楚地明白,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与忠顺亲王一同谋划这前途未卜、吉凶难测的惊天大事。 忠顺亲王说道: “二哥,前番金陵那案子,我在朝中的势力被皇帝剪除了许多,如今我势单力薄,急需你的帮助。” 武义亲王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得让人感到压抑,目光低垂说道: “三弟,莫急。咱们先好好盘算一下各自的势力。” 忠顺亲王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说: “我这边在朝中的文臣所剩无几,倒是在军中还有些亲信可用。我这边在军中,有跟随我多年的副将刘猛,此人勇猛善战,打起仗来不要命,手下有一支千人的精兵,对我忠心耿耿。还有千户李刚,他掌控着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机动性极强。另外,在京城外的兵营中,参将王涛也是我的人,他能调动三千兵马。” 忠顺亲王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已经在指挥着他的兵马冲锋陷阵。 武义亲王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缓缓道: “为兄在朝中尚有几位能信得过的大臣,虽官职不高,但关键时刻或许能发挥作用。军中也有一些旧部愿追随左右。只是,此事风险极大。 为兄在军中也有一些根基。有个叫赵鹏的参将,他手底下有两千人的精锐步兵。还有副将林虎,他率领的一千五百人的弓弩手训练有素。另外,我在边疆的旧部陈将军,若能及时赶来支援,可带来五千兵马。但路途遥远,能否及时赶到,尚未可知。” 武义亲王说着,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忧虑溢于言表。 忠顺亲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眼神仿佛饿狼看到了猎物,双手握拳说道: “二哥,事到如今,已无退路。咱们带着家族死士以及这些军中亲信,以清君侧的名义包围皇宫,诛杀太后和永正皇帝。事成之后,我登基为新帝,必不会亏待于你。我封你为一字并肩王,与我共享这天下!” 忠顺亲王接着又道: “二哥,我们还可以派人说服洪熙一派的将军们保持中立。说服他们加入自然最好,即便不加入,能让他们保持中立,也能减少我们的阻力。剩下与我们作对的,也就孟辉祖和赵信两人是皇帝的亲信。这两人不足为惧,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必能一举成功!” 武义亲王心中仍有顾虑,但看着忠顺亲王那坚决的模样,也知此时已无回头之路,只能硬着头皮应道: “好,三弟,那咱们就放手一搏。但务必要计划周全,切不可有丝毫疏漏。若有半点差池,咱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二人随即开始详细谋划具体的行动步骤,准备掀起一场宫廷巨变。 第198章 太上皇崩局势变 一晃几个月之后。 永正皇帝近日来总觉得京城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诡谲,仿佛平静的湖面下潜藏着汹涌的暗流。这种直觉在他多年的政治生涯中从未出错,如今这若有似无的异样感,让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如同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渍。 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中,永正皇帝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地凝视着窗外的宫墙。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他身上,那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熠熠生辉,金线在光影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然而此刻,皇帝的心中却被忧虑所占据,那凝重的神情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来人,传锦衣卫都指挥使季昂。”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犹如闷雷在天际滚过,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不多时,季昂便匆匆赶来。他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身姿挺拔如松,那紧致的衣料贴合着他健壮的身躯,凸显出他久经训练的精悍。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凿般冷峻,眼神中透着精明和果敢,目光犀利得仿佛能洞察一切。步伐匆匆却不失稳重,每一步都带着训练有素的韵律和节奏。 “参见陛下。”季昂单膝跪地,行礼的动作干净利落,声音短促而有力,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响。 皇帝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季昂,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达灵魂深处。沉声道:“季昂,朕近日来察觉到京城中气氛不对,似有暗潮涌动。朕命你暗中调查,务必查出这背后的端倪。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不得放过。” 季昂抬起头,郑重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定要揪出那幕后的黑手。”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挥手示意季昂退下。季昂起身,后退几步,转身迅速离去,脚步声在走廊中渐行渐远。 安排好此事后,永正皇帝决定前往太上皇的寝宫探望。一路上,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皆低头行礼,不敢直视皇帝的威严。他们的身影在长长的宫道上显得渺小而卑微,仿佛被这凝重的气氛所压迫。宫道两旁的红墙高耸,威严而肃穆,阳光投射在墙上,留下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影。 太上皇的寝宫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咳嗽打破这寂静。那咳嗽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皇帝踏入寝宫,只见太上皇躺在床上,形容憔悴,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两颗黯淡的星辰。太后则坐在床边,满脸忧色,那紧锁的眉头和眼角的细纹都透露出她内心的焦虑。她的发髻微微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疲惫。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皇帝恭敬地行礼,声音中饱含着关切,微微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太上皇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担忧,也有不舍。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却又无力表达。 太后轻声说道:“皇帝,你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经过了漫长的等待。 皇帝走上前,握住太上皇的手,那双手曾经有力而温暖,如今却显得如此虚弱和冰冷,仿佛失去了生机的枯木。说道:“父皇,您的身体……”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关切和忧虑。 太上皇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朕的时日怕是不多了。”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皇帝连忙说道:“父皇定会康复,儿臣一直盼着您能好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试图给予太上皇一丝希望。 太后在一旁说道:“皇帝,如今局势复杂,太上皇心中担忧颇多。”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希望皇帝能给予一个安心的答复。 皇帝深知太后所指,他当即表态:“父皇,母后,儿臣向你们保证,定会善待兄弟,维护皇室的安宁与和睦。”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决心,仿佛在立下庄重的誓言。 太上皇沉默片刻,最终在太后的劝说下,缓缓从枕边拿出了秘龙令,递给了皇帝。那秘龙令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数的责任和期望。令牌上的纹路精致而复杂,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吾儿,望你能以江山社稷为重,莫负了朕的期望。”太上皇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期许,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眼神中满是信任和嘱托。 皇帝双手接过秘龙令,眼中满是坚定:“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不负所托。” 就在这时,太上皇突然一阵剧烈咳嗽,身体颤抖不已,仿佛被狂风肆虐的树叶。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太上皇!” “父皇!” 宫人们顿时哭声一片,那悲痛的哭声在寝宫回荡,如同一曲凄惨的乐章。太上皇驾崩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如同疾风骤雨,冲击着每一个角落。 京城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望,蠢蠢欲动。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和焦虑,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武义亲王和忠顺亲王得知太上皇驾崩的消息,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忠顺亲王在府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热锅上。“二哥,太上皇已去,我们不能再等了!皇帝如今手握秘龙令,我们的处境愈发艰难。”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恐慌。 武义亲王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沉思片刻后说道:“三弟,切不可鲁莽行事。如今局势未明,我们需谨慎观察。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忠顺亲王停下脚步,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急切地说道:“二哥,再等下去,我们就彻底失去机会了!皇帝绝不会放过我们,当初我们与他的嫌隙可不少。他一旦站稳脚跟,必定会对我们下手。” 武义亲王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但贸然行动,若失败了,那便是万劫不复。我们要为家族考虑,不能冲动行事。这一步踏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而在朝廷中,大臣们也纷纷陷入了恐慌和不安之中。 有的大臣私下议论:“太上皇驾崩,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不知新皇会如何处置当前局势,我等当如何自处?”他们的脸上满是忧虑,眼神中透着迷茫,仿佛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 有的则忧心忡忡:“如今局势动荡,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我等需小心应对,以免惹祸上身。” 永正皇帝则在宫中紧急召集大臣,商议后事。 “太上皇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朕定当稳定局势,让江山社稷安稳。”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下方的大臣。那目光如同利剑,让每一个被注视的大臣都感到一阵寒意。 大臣们纷纷跪地,表示忠心:“吾皇圣明,定能安邦定国。”他们的声音参差不齐,却都充满了敬畏和顺从。 然而,京城中的暗潮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愈发汹涌。 季昂在调查中发现,武义亲王和忠顺亲王的府上近日来人员往来频繁,行为诡秘。 他立刻回禀皇帝:“陛下,微臣发现武义亲王和忠顺亲王府上有诸多可疑之处,似在暗中谋划。那些进出的人员身份复杂,形迹可疑,恐怕有不轨之举。微臣还发现他们在秘密调动兵马,似乎在筹备着什么重大行动。” 皇帝听后,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寒意,仿佛腊月的冰霜:“继续查,一定要掌握确凿证据。朕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何企图。若敢犯上作乱,朕绝不姑息。” 与此同时,武义亲王和忠顺亲王也在加紧谋划他们的行动。 忠顺亲王语气坚决,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二哥,如今皇帝已经拿到了秘龙令,我们若再不行动,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武义亲王心中纠结万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内心的争斗。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那就放手一搏。但我们必须计划周全,确保万无一失。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否则我们将陷入绝境。” 他们开始秘密调动兵马,准备发动政变。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永正皇帝的掌控之中。 皇帝暗中部署兵力,在京城内外加强防备,调兵遣将,严阵以待。“朕绝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敢觊觎朕的皇位,朕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朕要让天下人知道,这皇位,朕坐得稳,也守得住。” 京城的上空,乌云密布,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争斗即将拉开帷幕…… 第199章 宫廷喋血兄弟仇 太上皇的驾崩,宛如一道惊世骇俗的晴天霹雳,在京城广袤无垠的上空轰然炸响。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好似一记沉重无比的巨锤,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忠顺王的心头,瞬间让他内心的不安与焦虑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其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忠顺王在王府的大堂中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的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黑压压的苍穹,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顽强的苍蝇,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愈发急促紊乱的思绪,剧烈地突突跳动,好似随时都会爆开。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嘴唇紧抿,喘着粗气,仿佛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身旁的谋士和将领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和压抑的气氛。那凝重的氛围,仿佛能将人的心紧紧揪住,让人喘不过气来。谋士们低垂着头,眼神闪烁,不敢正视忠顺王,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前途;将领们则紧握拳头,身体紧绷,等待着忠顺王的决定。 “不能再等了!”忠顺王突然顿住脚步,猛地一挥衣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几近疯狂的决然,犹如一头走投无路、被彻底逼入绝境的凶猛野兽,“太上皇已然仙逝,我们倘若再这般犹豫不决,就只能乖乖地坐以待毙!” 尽管他的心底无比清楚,此次行动的准备工作尚未完备充分,但此刻,恐惧与野心已经如熊熊烈火般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那燃烧的火焰,让他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冷静和思考的能力。他的声音颤抖而尖锐,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来人!速速召集兵马,随本王起事!”忠顺王声嘶力竭地一声令下,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般响亮且急切。刹那间,王府中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忙乱的景象。 士兵们匆忙地行动起来,他们手忙脚乱地穿戴盔甲,急切地拿起兵器。金属的碰撞声、沉重的脚步声以及慌乱的呼喊声相互交织,在王府的上空回荡不休。那杂乱的声音,仿佛是一首预示着混乱与动荡的序曲。有的士兵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又不得不听从命令;有的则一脸凶狠,仿佛渴望着这场战斗能为自己带来荣华富贵。 忠顺王身披厚重的战甲,头戴熠熠生辉的缨盔,亲自率领着这支略显仓促慌乱的队伍,如同一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洪流,向着城门的要地狂奔而去。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手中紧握着缰绳,目光坚定而凶狠。 城门口的守卫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忠顺王的人马便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地冲了过去。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声嘶力竭的喊杀声瞬间响成一片,守卫们顿时惊慌失措。 有的守卫试图顽强抵抗,他们瞪大双眼,怒吼着挥舞手中的兵器,脸上满是决绝;但瞬间便被叛军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无情地压倒。有的则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四散奔逃。忠顺王的士兵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了城门,牢牢地控制了进出的通道。他们欢呼雀跃,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兴奋的光芒。 “给我围住皇宫!”忠顺王高高地挥舞着手中那把锋利的长剑,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他那充满威严和冷酷的声音在京城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中不断回响,久久不散。他的面容扭曲,表情狰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士兵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皇宫汹涌奔去,他们沿着宽阔的街道急速奔跑,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皇宫周边原本热闹繁华的集市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百姓们惊恐万分地尖叫着,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有的老人被撞倒在地,无助地呼喊着;妇女们紧紧抱着孩子,泪水横流。摊位被撞得七零八落,货物散落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那混乱的场景,让人仿佛置身于末日的景象之中。 叛军很快就将皇宫的各个出入口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弓箭手们迅速张弓搭箭,箭头瞄准着宫门,弓弦绷得紧紧的。他们目光冷峻,全神贯注,只等一声令下。刀斧手们则表情严肃,严阵以待,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肌肉紧绷,只等忠顺王的一声令下,便要强行攻入这皇宫禁地。 皇宫的城墙之上,守卫们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叛军,握着兵器的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有的守卫瑟瑟发抖,嘴唇发青;有的则咬紧牙关,准备拼死一搏。那紧张的气氛,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京城的其他重要场所,如肃穆庄严的官署、堆积如山的粮仓、人来人往的驿站等地,也纷纷被叛军迅速占领。忠顺王的亲信们马不停蹄地在这些地方安插自己的心腹人手,企图牢牢地掌控住整个局势。一时间,京城仿佛陷入了人间地狱,到处弥漫着滚滚的硝烟,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惶恐和惊惶。 忠顺王趾高气昂地站在皇宫外,那脸上满是得意忘形的张狂之色,他仰头朝着皇宫内放声大喊:“皇宫内的人听好了,如今这局势已然分明,你们若是速速投降,本王兴许还能大发慈悲,饶你们不死!”他的声音粗粝而尖锐,在宫墙间不断回荡,透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他双手叉腰,放肆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妄。 季昂此刻正屹立在城墙上,双目圆睁,怒焰灼灼,对着忠顺王怒声喝止:“忠顺王,你这胆大包天的乱臣贼子,竟敢犯下这等忤逆大罪,妄图篡权夺位,必不会有好下场!”他的声音洪亮如钟,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他的胡须抖动,脸色涨红,仿佛要用声音将忠顺王的罪行揭露无遗。 忠顺王闻言,嘴角轻蔑地上扬,冷笑一声:“季昂,你莫要在此徒逞口舌之能。如今大局已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季昂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会与你这心怀不轨的逆贼同流合污!”他双手紧握着城墙的砖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青筋暴起。 忠顺王阴恻恻地说道:“季昂,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怪本王无情!”他的眼神变得凶狠,透出一股杀意。 季昂回道:“你这无情无义的乱臣,有何资格在这大放厥词!”他的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双方言辞激烈,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忠顺亲王见时机已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向身旁一名将领暗暗使了个眼色。那将领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突然拔剑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季昂猛刺过去。 季昂猝不及防,躲闪不及,当场被刺中要害,鲜血四溅,轰然倒下。原来,这旗手卫指挥同知竟是忠顺王暗藏许久的棋子。 忠顺王的叛军趁势如潮水般一阵冲杀,气势汹汹地攻入了皇城。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虎贲卫牛国武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救驾。 双方一路浴血激战,喊杀声震耳欲聋,最终在乾清门,再一次陷入了紧张的对峙局面。 永正皇帝亲临阵前,神色威严庄重,双目如电,怒视着忠顺王,厉声喝道:“萧义真,你竟丧心病狂地谋反,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帝王的威严。 忠顺王毫无惧色,梗着脖子大声反驳:“萧义隆,你莫要怪我无情。这皇位本就该能者居之,你治国无方,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如何配坐这天下之主的位置!”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服和怨恨。 永正皇帝气得浑身颤抖,怒目而视道:“朕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夙兴夜寐,为的是天下苍生的安宁与福祉。你这般胡作非为,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膨胀的私欲,简直是丧心病狂!”他的手指着忠顺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忠顺王放肆地大笑起来:“哼,少在此巧言令色,粉饰太平。你所谓的功绩不过是自欺欺人,今日我定要夺了这皇位,让这天下改姓!”他仰头大笑,不可一世。 永正皇帝咬牙切齿道:“你这逆贼,痴人说梦!朕有忠臣良将,有天下百姓的拥护,岂会让你得逞!”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忠顺王碎尸万段。 忠顺王冷哼一声:“那就试试看,今日这乾清门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跃跃欲试。 永正皇帝喝道:“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还不知悔改,朕念及兄弟之情,若你此刻收手,朕或可饶你不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 忠顺王大笑道:“收手?事已至此,已无回头之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的表情扭曲,不顾一切。 永正皇帝痛心疾首道:“你如此执迷不悟,必将遗臭万年!”他摇头叹息,对忠顺王的顽固感到无比失望。 忠顺王喊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 永正皇帝怒声道:“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绝情绝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忠顺王吼道:“不薄?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比你强,如今这皇位也轮不到我,这叫不薄?”他的眼中满是嫉妒和不甘。 永正皇帝道:“皇位传承,关乎天下,岂由私情决定。你这般冲动行事,只会让天下陷入混乱。”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说服忠顺王。 忠顺王冷笑:“混乱?等我登上皇位,自会治理好这天下。”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永正皇帝斥道:“你这狂妄之徒,毫无治国之能,凭何治理天下?”他对忠顺王的自大感到愤怒。 忠顺王叫道:“无需多言,今日便分个胜负!”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永正皇帝喊道:“你以为仅凭你这乌合之众就能颠覆朕的江山?”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威严。 忠顺王回击:“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莫要嘴硬!”他毫不退缩。 永正皇帝大声说道:“你如此不顾兄弟情谊,就不怕后世唾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悲哀。 忠顺王咬牙道:“只要能登上皇位,管他什么后世评价!”他已经陷入了疯狂。 永正皇帝冷笑一声:“你这利欲熏心之辈,根本不懂为君之道!”他对忠顺王的无知感到无奈。 忠顺王怒目圆睁:“你少在这教训我,今日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挥舞着兵器,准备冲锋。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整个乾清门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战火硝烟,一场血腥的厮杀似乎即将来临。 第200章 承天门下风云变 忠顺王此刻双目通红,犹如陷入癫狂的猛兽,手中挥舞着那柄寒光闪闪、锋刃逼人的兵器,不顾一切地疯狂叫嚷着:“给我冲!冲啊!今日定要拿下这皇宫,成就本王的千秋霸业!”他那因极度扭曲而显得狰狞可怖的面容,在熊熊战火的映照下,愈发显得阴森恐怖,仿佛已被那无尽的权力欲望完全吞噬,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和人性。 只听一阵犹如惊雷炸裂般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响起,“砰砰砰!”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死亡乐章,在叛军之中无情奏响。一颗颗子弹如夺命的幽灵般呼啸着穿梭而过,叛军们纷纷中弹倒地,鲜血四溅,如绽放的血色花朵。痛苦的嚎叫声、绝望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凄惨的乐章,瞬间让这原本喧嚣吵闹的战场化作了人间炼狱,弥漫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 只见宫内如潮水般涌出一排排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火枪手,他们步伐整齐划一,神情肃穆庄重,眼神中透着坚定不移与无所畏惧。这正是御马监威名赫赫的四勇营,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他们动作娴熟流畅,手指稳健地扣动扳机,射击的节奏丝毫不乱,展现出令人惊叹的高超战斗素养和默契配合。 叛军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打得乱了阵脚,恐惧如瘟疫一般在他们的眼中迅速蔓延开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双腿发软颤抖,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纷纷转身如无头苍蝇般望风而逃。有的人慌乱中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有的人则在拥挤中相互踩踏,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呈现出一片混乱不堪、惨不忍睹的景象。 忠顺王见此情景,气得暴跳如雷,怒火中烧,整个身躯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喝止:“都给我站住!谁再敢逃,军法处置!”然而,他那几乎撕裂喉咙的怒吼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士兵们内心的恐惧早已如洪水猛兽般战胜了对他的畏惧和服从。 永正皇帝站在高处,望着这一片混乱不堪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不禁开口嘲笑忠顺王:“你这不知死活的逆贼,竟天真地以为凭借你这点乌合之众就能颠覆朕的江山?简直是痴人说梦!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的狂徒,终将为你的愚蠢和贪婪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成为千古罪人!” 忠顺王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滚滚滑落,但他仍强撑着,不甘心地喊道:“我不会输!我不会输!这天下本该是我的,是我应得的!” 很快,在四勇营势如破竹的猛烈攻击下,宫中的叛军被清除得一干二净,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惊心动魄的炮声,密集的枪声和震彻云霄、令人胆寒的喊杀声如滚滚洪流般汹涌而来,震耳欲聋。 只见一队队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边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来,他们身着黑色的坚固战甲,手持锋利无比的兵刃,行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瞬间便杀退了四勇营,四勇营的士兵们在边军强大无比的攻势下节节败退,难以抵挡。 双方又一次在承天门展开了激烈残酷、惊心动魄的交锋。喊杀声、金属的激烈碰撞声响成一片,犹如惊涛骇浪,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黑暗的夜空;硝烟弥漫,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永正皇帝心急如焚,眉头紧锁,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忙登上城楼,想要尽快看清眼下的局势。只见辽东边军的旌旗在狂风中烈烈作响,战马嘶鸣,声音凄厉,气势如虹,仿佛要将一切都踏在脚下。 武义亲王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翩然而至,英姿飒爽,却带着一脸阴鸷狠毒的笑容。他目光冰冷如霜,仿佛在看待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一般看着忠顺王和永正皇帝。忠顺王看到他,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二哥,救我!救我!” 武义亲王却冷笑一声,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你这愚蠢至极的家伙,如此不堪一击,竟然也妄图争夺皇位?真是自不量力,不知死活!你还是乖乖退位吧,免得战火纷飞,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造成更多无辜的伤亡。” 永正皇帝怒目圆睁,双目好似燃烧着熊熊怒火,手指着武义亲王,义正言辞地怒喝道:“萧义康,你这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竟敢勾结边军谋反叛乱,犯下这等滔天罪行!朕绝不会让你阴谋得逞,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你这无耻之徒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遗臭万年!” 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宫廷争斗背后,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武义亲王,这位表面上看似低调内敛、与世无争的皇室宗亲,实际上心怀叵测,野心勃勃,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长久以来,武义亲王在暗中不择手段地培植自己的势力,用尽各种手段拉拢各方权贵,精心编织着一张庞大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在众人面前总是表现出对皇位漠不关心、无欲无求的态度,然而实际上,他一直在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准备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夺取那至高无上、令人梦寐以求的权力宝座。 在他精心策划、步步为营的棋局中,每一步都充满了阴险狡诈的算计与深不见底的阴谋。他巧妙地利用忠顺王的冲动鲁莽和急功近利,挑起这场惊天动地的叛乱,让忠顺王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马前卒,为他实现野心铺平道路,充当炮灰。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之时,星瑶公主心急如焚地出现了。她面容焦急万分,美丽的眼眸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声音颤抖而充满哀求,劝说二哥武义亲王:“二哥,收手吧!莫要再做这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之事,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啊!” 武义亲王却不为所动,心如磐石,反而恶狠狠地说道:“星瑶,你莫要多管闲事!今日这皇位,我势在必得,谁也休想阻拦我!”说着,他竟然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妄图对星瑶动手。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危急时刻,凌宏凯突然从叛军中奋力冲出,他的目光急切而慌乱地寻找着星瑶的身影,口中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星瑶,星瑶!我来护你周全!” 而凌宏凯,自从父亲退出朝堂后,心中一直充满了不甘和怨恨。武义亲王为了拉拢凌国昌留下的势力,尽管内心看不起凌宏凯,觉得他不过是个急功近利的庸碌之辈,但还是虚情假意地招揽凌宏凯。 面对武义亲王抛出的种种诱惑和不切实际的承诺,凌宏凯内心纠结挣扎。他深知投靠武义亲王是一条充满危险和未知的不归路,但内心对权力和地位的极度渴望最终让他无法拒绝这看似诱人的条件。 他一方面不甘心永远屈居于人下,渴望出人头地,一展抱负;另一方面又被武义亲王所描绘的虚幻美好前景所迷惑,鬼迷心窍,最终选择了背叛自己的初心和原则,成为了武义亲王手中随意摆布的一枚棋子。 凌宏凯一脸痛苦,神色凄然,急切说道:“星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能让你安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星瑶公主气愤不已,娇美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大声斥责道:“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无比的耻辱!我宁愿死,也不愿接受你这肮脏、自私的爱!” 凌宏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张开双臂,勇敢地阻拦道:“亲王殿下,不可对公主无礼!公主乃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您不能如此狠心,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 武义亲王怒不可遏,大声怒喝:“你这叛徒,也敢阻拦我!”说着,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如闪电般闪过,凌宏凯当场被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永正皇帝目睹这一幕,悲愤交加,痛心疾首地喊道:“萧义康,你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必遭天谴!” 武义亲王却丧心病狂地狂笑道:“天谴?等我登上皇位,我就是天!我就是这世间的主宰,无人能奈何得了我!” 一时间,承天门上众人怒目相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 官军方面尽管配备有枪炮等威力强大、令人胆寒的利器,然而在作战过程中,几次受到敌方出其不意、阴险狡诈的袭击,完全猝不及防,刹那间便陷入了极为被动、艰难困苦的局面。辽东边军此刻士气高昂,如日中天,喊杀声如滚滚惊雷,震耳欲聋,他们以锐不可当、势如破竹之势步步紧逼,给官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威胁。 永正皇帝心急如焚,那张原本威严庄重、充满王者之气的脸庞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愤怒已至极点,他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道:“其他亲军为何至今不来救驾!难道他们全都要眼睁睁地看着朕深陷这等绝境而不顾吗?” 原来,亲军二十四卫之中,除了锦衣卫和旗手卫肩负着守卫大内的神圣重任,其余的则分散驻扎在京城的各个角落。 就在这万分紧急、刻不容缓的关头,锦衣卫指挥使富康龙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赶来报告,他的声音颤抖不止且急促万分,仿佛连说话都变得艰难:“陛下,如今各卫的情况堪称危急至极!有的已经公然反叛,投入了叛军的阵营,为虎作伥;有的则正在与叛军拼死作战,浴血抵抗,伤亡惨重。整个京城已然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难以收拾的局面。唯有府军卫至今按兵不动,毫无动静。” 永正皇帝听闻,顿时怒目圆睁,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吼道:“李大安究竟想干什么?他手下那整整三万人难道都死绝了不成?” 就在叛军发起大规模进攻,局势已然万分危急、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叛军的背后突然间陷入了一片混乱。这时,有人激动万分地高声呼喊:“皇上,府军卫来了!” 永正皇帝长舒一口气,说道:“李大安还不算太糊涂,关键时刻能分得清是非对错。” 只见府军卫这支生龙活虎、士气高昂的生力军如猛虎下山般加入战斗,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排成整齐有序、坚不可摧的阵势。步兵们步伐稳健有力,沉着冷静,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的决心;骑兵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仿佛在渴望着冲锋陷阵;枪炮手们严阵以待,目光坚定如铁,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各方协同作战,配合得天衣无缝,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锐不可当。 辽东军在府军卫强大而凌厉的攻势下,很快就支撑不住,节节败退,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队伍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武义亲王眼见局势急转直下,脸色变得铁青,犹如乌云密布,气急败坏地骂道:“李大安答应保持中立,他难道不顾及全家老小的性命了吗?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说完,他神色惊惶,匆匆忙忙地转身逃走,犹如丧家之犬。 富康龙在一旁突然大声说道:“陛下,不是李大安,是贾大人,是贾大人带着府军卫来了。”原来此番带领府军卫前来平叛的并非众人所猜测的李大安,而是贾瑀。 永正皇帝先是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兴奋地喊道:“是贾爱卿。”紧接着,他的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若有所思地缓缓说道:“贾爱卿怎么会在此时出现。” 第201章 襄阳城外谋战局 贾瑀能够及时赶到京城,这全都要归功于襄阳前线作战的顺利进行。在那烽火连天、硝烟弥漫的襄阳战场上,局势曾一度紧张到令人窒息的程度。战场的氛围仿佛凝固,每一丝空气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然而,凭借着出色的战略部署、英勇无畏的将士们以及恰到好处的时机把握,战局最终朝着有利的方向迅速发展。仿佛黑暗中出现了曙光,为众人带来了希望和胜利的可能。 贾瑀仅用了短短的四个月,便成功地平定了襄阳之乱。这短短的四个月,每一日都充满了血与火的考验,每一刻都关乎着生死存亡。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土地,硝烟遮蔽了天空。 但贾瑀临危不惧,指挥若定,硬是在这看似无望的战局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他那坚毅的眼神,果敢的决策,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指引着将士们前行的方向。 他所展现出的卓越军事才能和坚毅果敢的领导风范,让将士们心悦诚服,也让敌人闻风丧胆。最终,襄阳之乱得以平息,百姓们重归安宁,而贾瑀也因此得以抽身,踏上了赶赴京城的征程。 当日贾瑀分别督促六省军队之后,士气大振。各军在贾瑀的统一指挥下,分兵进击,向着襄阳城步步逼近。 陈平率领的秦军从西北方向进发,他们一路穿越了险峻的秦岭山脉。那山峰高耸入云,道路崎岖难行。秦军沿着汉水坚定地东进,路途险阻,却毫无退缩之意。沿途经过了安康、十堰等地。 在安康,秦军遭遇了襄阳王叛军的一支小股部队。叛军妄图凭借着地形的优势,阻拦秦军的前进。他们占据着险要的地势,自以为胜券在握。 然而,陈平身先士卒,无畏地冲锋在前。他挥舞着长剑,高声呼喊,激励着士兵们的斗志。指挥着秦军奋勇作战。 秦军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手持长枪,在狭窄的山道上与叛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山谷,震耳欲聋。 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秦军成功突破了叛军的防线。士兵们欢呼雀跃,士气高昂地继续向襄阳挺进。 蒋文远带领的赣军则从南方而来,一路经过九江、黄石等地。路途漫长,却士气如虹。 在黄石,他们遭遇了叛军的顽强抵抗。叛军在城墙上布置了大量的弓箭手和投石车,密集的箭雨和巨大的石块纷纷落下,犹如狂风暴雨。给赣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但蒋文远毫不退缩,他沉着冷静地指挥士兵们利用盾牌组成防御阵型,逐步向城墙逼近。步伐坚定,毫不畏惧。 同时,赣军的攻城器械也发挥了巨大作用,投石车不断向城墙上投掷石块,强大的火力压制了叛军的嚣张气焰。 最终,赣军成功攻破了黄石城,气势如虹地继续向北推进,一路高歌猛进。 裘杰率领的皖军从东南方向进军,途经安庆、黄州等地。所经之处,军旗飘扬。 在黄州,皖军与叛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野战。叛军骑兵气势汹汹地企图冲击皖军的阵型,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 但裘杰早有防备。他果断地命令皖军步兵迅速组成长枪方阵,严阵以待,士兵们个个神情坚毅。 抵御叛军骑兵的凶猛冲击。同时,皖军的弓箭手在后方进行密集射击,箭如飞蝗,给叛军骑兵造成了重大损失。 在皖军的顽强抵抗下,叛军骑兵狼狈溃败而逃,丢盔弃甲,一片狼藉。 皖军顺利通过黄州,马不停蹄地向襄阳逼近,步伐坚定,气势豪迈。 马四承带领的湘军从西南方向进发,他们跨越了湘江,一路经过岳阳、咸宁等地。江水滔滔,却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在咸宁,湘军遭遇了叛军的主力部队。双方在一片开阔地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马四承充分发挥了湘军的勇猛和坚韧,他激情澎湃地指挥士兵们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 经过数小时的浴血激战,湘军逐渐占据了上风,叛军开始丢盔弃甲地撤退。 湘军乘胜追击,给予叛军以沉重的打击,让敌人闻风丧胆。 而忠于朝廷的鄂军则从西方出发,经过荆门、宜城等地。一路奔波,毫不懈怠。 在宜城,鄂军遭遇了叛军的伏击。但鄂军将领临危不乱,迅速而有条不紊地组织反击。 他们巧妙地利用地形,避开了叛军的锋芒,然后出其不意地从侧翼发起攻击。 叛军的伏击计划瞬间失败,被鄂军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鄂军顺利通过宜城,与其他各军一起向襄阳合围,气势磅礴。 随着各军的不断推进,襄阳城已经近在眼前。 襄阳王萧昭通此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焦头烂额地不断调兵遣将,妄图加强城防。 在襄阳城外,各军会师。贾瑀望着眼前的襄阳城,心中充满了破敌的决心。他果断地召集了各军将领,在大帐中商讨攻城策略。 大帐之中,气氛凝重而严肃。贾瑀面色严峻,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座的诸位将领。 “诸位,如今襄阳城就在眼前,这是一场关键之战。襄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素有铁打襄阳之称。我们必须详细了解其地形,制定出万无一失的作战计划。”贾瑀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铿锵。 公孙羽率先起身,拱手说道:“大人,据末将所知,襄阳城三面环水,汉水自西、北、东三面绕城而过,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敌军若据守河岸,我们渡河强攻,必将损失惨重。此外,河水的流向和流速在不同地段有所差异,若能善加利用,或可成为我方奇兵的通道。”公孙羽眉头紧皱,神色忧虑,满面担忧之色。 陈平接着说道:“不错,而且襄阳城的城墙高大厚实,城门坚固。敌军在城墙上布置了众多的投石车和弓箭手,强攻城门绝非上策。我们可派遣善于攀爬的精兵,趁夜登上城墙,打开城门,里应外合。”陈平手抚下巴,若有所思,目光中透着沉思。 来自赣军的将领韩大任说道:“大人,襄阳城南面多山地丘陵,不利于大军展开,但可派遣小股精锐部队,从山间小道绕至敌军后方,进行袭扰。同时,可在山上设置了望哨,观察敌军动向,为我军提供情报。”卢胜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神情专注,仿佛已在心中谋划好了计策。 蒋文远微微点头,补充道:“此外,襄阳城周边的道路狭窄,敌军若在路上设伏,我们的兵马行进将会受到极大阻碍。末将建议先派出先锋队,扫清道路障碍,确保大军安全通行。而且,可多准备火攻之物,若遇敌军埋伏,以火攻应对。”蒋文远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充满了警惕。 裘杰紧接着道:“大人,末将以为,我们可佯攻东门和北门,吸引敌军主力,再派主力部队从西门突破。西门外虽有河流,但水流相对平缓,可搭建浮桥过河。在搭建浮桥时,以盾牌兵掩护,以防敌军攻击。”裘杰目光炯炯,充满自信,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 马四承起身说道:“裘将军此计甚妙,但搭建浮桥需耗费时间,且容易被敌军发现。不如先派水军佯攻,分散敌军注意力,再趁机搭建浮桥。同时,可派弓弩手在岸边掩护,射杀敌军。”马四承言辞恳切,态度坚决,一心为了战事的胜利出谋划策。 来自湘军的将领许定国说道:“大人,末将认为还需考虑敌军的粮草储备情况。若能截断其粮草供应,襄阳城不攻自破。可派出轻骑兵,袭击敌军的运粮队伍。另外,在城外坚壁清野,让敌军无法从周边获取补给。”刘猛拱手抱拳,一脸严肃,神情庄重而认真。 蔡旭君沉思片刻,说道:“大人,末将建议派出细作混入城中,里应外合,可增加胜算。还可在城中散布谣言,扰乱敌军军心。”蔡旭君表情坚毅,语气沉稳,目光中透着坚定。 鄂军将领刘武元说道:“大人,我军熟悉当地地形,可从隐秘小道绕至敌军后方,截断其退路。另外,可在汉水上游筑坝蓄水,战时放水冲毁敌军防线。”赵刚目光炯炯,充满决心。 贾瑀认真倾听着众将的发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他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襄阳城的各个方位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我们当综合各方意见,制定出最为周全的作战计划。” 贾瑀目光坚定,扫视着众将:“此次决战,关乎国家安危,百姓福祉。我们务必同心协力,一举攻克襄阳,平定叛乱!” 众将齐声高呼:“愿听大人调遣,誓破襄阳!” 大帐内,将领们的神情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202章 萧昭通的困局忧 襄阳城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宛如一块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巨石,无情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口,几乎要将那脆弱的心脏碾碎。 街道之上,襄阳王军队士兵们神色凝重如霜,脚步匆匆忙忙,慌乱中透着紧张。沉重的铠甲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且空荡的街巷中不断回荡,好似那沉闷而不祥的闷雷,一声声震得人心惊胆战,惶恐的情绪如涟漪般迅速扩散。 而百姓们皆紧闭家门,窗缝之后那一双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外面的世界,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 街头巷尾,往昔那充满生机与喧闹的繁华景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偶尔传来孩童受惊后的啼哭,声音尖锐而凄厉,瞬间便被大人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那压抑的哭声在喉咙里艰难地打转,哽咽着无法释放,更是增添了几分悲凉凄惨的氛围,让人心中泛起无尽的酸楚。 襄阳王府内,襄阳王萧昭通面色阴沉如水,一脸愁苦地坐在主位之上,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那一道道褶皱中藏满了无尽的忧虑与深深的不安,那紧锁的眉头好似承载着千钧的重担。 下方谋士将领们分立两侧,个个表情肃穆,庄重而沉重。他们有的紧抿双唇,似乎在强忍着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的焦虑;有的目光低垂,仿佛肩头压着千斤重担,压得他们直不起腰来,沉重得无法抬头,那低垂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局势的迷茫与无助。 “如今城外贾瑀率军压境,诸位有何良策?”萧昭通率先打破沉默,他那略带焦躁的目光快速扫过众人,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那急切仿佛是溺水之人对救命稻草的渴望,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以解当下这万分危急的危局。 一位谋士犹豫着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王爷,敌军来势汹汹,其势如虎狼一般凶猛,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我方兵力虽不少,但连日来的紧张对峙,已让士气有所低落,士兵们的斗志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渐渐消磨。如今城中军民,皆人心惶惶,恐惧如影随形,如鬼魅般难以消散。”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难以抑制的惶恐,那颤抖的声音仿佛是他颤抖心灵的真实写照。 一名将领则满脸怒容,大声说道:“王爷,末将愿率敢死之士,出城迎敌,杀他个片甲不留!哪怕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燃烧殆尽,然而却也难以掩盖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那恐惧如同隐藏在火焰背后的阴影。 萧昭通摆了摆手,脸色愈发阴沉,如乌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不可鲁莽行事,此时出城迎战,恐难有胜算。而襄阳城高地险,敌军一时毫无办法。我们需从长计议,深思熟虑一番。”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决绝,那无奈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吹得人心生冷意。 众人陷入沉默,那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要将人的灵魂无情吞噬,让人陷入无尽的黑暗。空气仿佛凝固,让人感到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无形的牢笼之中,无法挣脱。 这时,萧昭通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清晰,犹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诸位莫要太过担忧,本王得到一个消息,如今老洪熙命不久矣,京城的忠顺王即将动乱,洪熙的儿子就要打起来了。那贾瑀到时必然不战而退,回援京城。” 谋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谨慎地问道:“王爷,此消息可确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浓雾,让人难以看清前路。 萧昭通目光坚定,提高音量说道:“这消息千真万确。忠顺王萧义真早已筹备多时,只待时机一到,而且他与永正势同水火。那贾瑀身为朝廷重臣,永正的忠心鹰犬,怎能不顾京城安危?” 将领们听了,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可那欣喜中仍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担忧,犹如阴霾中透出的几缕微光,微弱而又不确定,随时可能被黑暗重新吞噬。 “如此一来,我们只需坚守襄阳,等待局势变化。”萧昭通继续说道,“传我命令,加强城防,安抚百姓,务必让襄阳城固若金汤。”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王爷之命!” 然而,尽管萧昭通试图安抚众人,但他心中也并非十足的笃定。只是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他必须表现出坚定不移的信心,以稳住军心,让众人不至于陷入绝望的深渊。 城内的士兵们得到萧昭通的命令,更加紧了巡逻和防御的力度。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仿佛被世界遗忘,独自在苦难中挣扎。 打发走手下后,萧昭通面色阴沉地独自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宛如蜿蜒交错的青蛇。 不多时,他的三个儿子萧高棣、萧高榛、萧高杕依次走进书房。 萧昭通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显得狂躁而癫狂,仿佛失去了理智的猛兽。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如今这局势,已到了生死存亡之刻!”那声音犹如困兽的绝望咆哮,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熊熊的愤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 萧高棣眉头紧皱,神色紧张,急忙上前一步说道:“父亲,莫要如此焦躁,咱们总会想到办法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安抚父亲那狂躁不安的情绪,然而他自己的内心也同样充满了恐惧。 萧昭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你懂什么!外面敌军虎视眈眈,城内人心惶惶,我能不着急?”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萧高榛拱手道:“父亲,咱们不如先从城中的粮草和军备着手,看看能否有所补充。”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但仍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试图为这混乱的局面寻找一丝希望。 萧昭通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这些我岂能不知,可如今情况紧急,这些远远不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再也无法看到光明。 萧高杕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父亲,不如向周边城池求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不确定,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试图抓住那一丝缥缈的希望。 萧昭通摇摇头,一脸决绝:“周边城池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来管我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仿佛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只有无尽的黑暗。 萧高棣又道:“父亲,那咱们能否派出使者,与敌军谈判?”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如同黑暗中的一点萤火,微弱但仍在闪烁。 萧昭通怒喝道:“谈判?他们势在必得,谈判有何用!”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屋顶掀翻,愤怒到了极点,那愤怒如同狂风暴雨,让人无法抵挡。 几人沉默片刻,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冰,让人无法呼吸。 萧昭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其实,京城那边的消息并不确切,只是我为了稳住军心才那样说。” 三个儿子皆是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打得措手不及。 萧高榛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父亲,这如何是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 萧昭通咬了咬牙,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咱们与黄天教和乾坤会既然已经合作,就得让他们付出!让他们派出人手,协助守城。” 萧高杕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父亲,那两个教派向来神秘,未必会真心相助。”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仿佛压着一块巨石,让他无法喘息。 萧昭通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毫无退缩之意,那决绝仿佛是最后的赌注。 萧高棣犹豫着说:“父亲,此举是否太过冒险?”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声音微微发颤,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萧昭通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如铁,大声说道:“冒险?若不如此,襄阳城必破,咱们萧家将万劫不复!” 三个儿子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全凭父亲吩咐!”他们的声音虽然坚定,但眼神中仍透露出恐惧与不安,仿佛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不知未来的方向。 第203章 黄天教危城筹计 黄天教,往昔于江湖之中,那威名可谓是如雷贯耳,教众云集,其影响力恰似那当空烈日,光芒万丈,声威赫赫,令人敬畏。 然而,命运的车轮却无情地转动,厄运骤然降临。此前,贾瑀率领大军以雷霆万钧、排山倒海般的汹涌气势,对黄天教发起了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那一场大战,其惨烈之状堪称惊天地、泣鬼神。 战场上,喊杀声震彻九霄,犹如滚滚惊雷,连绵不绝,震耳欲聋。刀光剑影相互交错,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鲜血如泉涌般肆意喷溅,瞬间染红了大片广袤的土地。教中弟子在敌军那凶猛如虎的凌厉攻势下,纷纷倒地,死伤枕藉,横尸遍野,其状惨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 教主张忌傲置身于这一片血腥与混乱之中,望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景象,心中顿时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绝望。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那悲愤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却依旧无法阻挡敌军那如钢铁洪流般的铁蹄。 最终,在亲信们的拼死护卫下,他艰难地率领着残余的教众,仓惶而狼狈地逃离了那曾经辉煌无比的家园。他们一路奔波,风餐露宿,身影落寞而凄凉,如同丧家之犬,在世间四处游荡,狼狈不堪。 但张忌傲并未就此沉沦,他望着那些依旧坚定跟随着他的忠诚教众,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熊熊火焰,暗暗发誓,一定要重振黄天教的昔日声威,让其再度崛起,恢复往日的荣光。 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与襄阳王萧昭通暗中勾结。黄天教渴望借助襄阳王的权势和丰富资源,以图恢复往昔的辉煌,重新崛起于江湖,成为令人敬畏的强大存在。 而襄阳王萧昭通则企图借助黄天教那迷惑人心的独特手段来愚弄百姓,从而巩固自己在襄阳的绝对地位,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实现其称霸一方的勃勃野心。 在双方的秘密谋划与精心策划之下,最终,黄天教新的总坛设立在了襄阳。 自此,张忌傲也成为了萧昭通府上的常客,成为了萧昭通的座上宾。每次会面,萧昭通总是表面上对张忌傲笑脸相迎,言辞亲切和蔼,仿佛是亲密无间、情同手足的合作伙伴。 然而,在那看似热情洋溢的笑容背后,他的内心却在不停地盘算着如何能从黄天教获取更多的利益,如何能将黄天教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使其成为自己手中随意摆布的一枚棋子。 然而,去年的一个寒冬之夜,寒风凛冽,如尖锐的冰刃呼啸而过,冰冷刺骨,寒意透骨。就在这样一个严酷的夜晚,张忌傲却因病溘然长逝,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黄天教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与迷茫之中。 好在,张忌傲的女儿圣姑张晴儿挺身而出。她虽年纪轻轻,却有着远超常人的智慧和非凡的勇气。 在她的带领下,黄天教非但没有衰落,反而在暗中默默发展壮大,如同在寒冬中顽强生长的腊梅,坚韧不拔,傲雪凌霜。 张晴儿与她的父亲截然不同。 张忌傲为了教派的生存,不惜与萧昭通这等阴险狡诈、心怀叵测之人合作。 而张晴儿心思聪慧,目光敏锐如鹰。她在与萧昭通的多次接触中,渐渐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和虚伪内心。 她深知萧昭通此人野心勃勃、贪婪成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非可靠的合作伙伴。 她断定萧昭通不可能成就大业,若继续与之合作,黄天教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地。 因此,她内心压根不想让黄天教与萧昭通继续合作,不想把黄天教绑到萧昭通那注定失败的战车上。 而萧昭通在张忌傲死后,心中也生出了别样的邪恶心思。 他认为老奸巨猾的张忌傲既然已经不在人世,如今黄天教由一个年轻的女子掌管,自己便有十足的把握拿下黄天教。 并且,萧昭通觊觎着张晴儿的倾国倾城之貌已久。 每次见到张晴儿,他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不轨的欲望,那眼神炽热而贪婪,仿佛要将张晴儿整个吞噬。 他满心以为,失去了张忌傲的黄天教就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的散沙,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 他甚至在无数个夜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幻想着将张晴儿占为己有,让她乖乖顺从自己,同时将黄天教的庞大势力完全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成为自己称霸天下的有力工具。 萧昭通此人,生性贪婪且自大狂妄。 他只看到了张晴儿的年轻和美貌,却未曾料到她内心的坚毅如铁和超凡智慧。 他满心以为,凭借自己的权势和阴险手段,一定能够让张晴儿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 张晴儿呢,她面容姣好,却又不失英气。 一双美眸清澈而坚定,犹如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仿佛能洞悉一切阴谋诡计。 她在领导黄天教时,展现出了非凡的果敢和决断,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威风凛凛。 对于萧昭通的不轨之心,她早有察觉。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与萧昭通虚与委蛇,巧笑嫣然,实际上在暗中精心布置,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重重危机。 黄天教的教众们,在经历了种种波折后,对未来的方向感到迷茫无措。 一部分人依旧坚信着与襄阳王的合作能带来好处,毕竟在他们看来,襄阳王有权有势,或许能帮助黄天教重回巅峰,再现往日辉煌。 而另一部分则在张晴儿的影响下,开始对萧昭通产生了怀疑和警惕。 他们深知,一旦选错了道路,黄天教可能会再次遭受灭顶之灾,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如今,贾瑀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合围襄阳,整个襄阳城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铁笼紧紧困住,城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黄天教也在这紧张的局势下惶惶不可终日。 在之前的战斗中,很多积极和襄阳王合作的教众,满怀期望地跟随襄阳王的叛军冲锋陷阵,却最终落得个悲惨的结局,被无情的战火吞噬,化为一缕缕冤魂。如今,教中剩下的多是圣姑张晴儿一派。 这一日,萧高榛趾高气昂地来到教中。他身着华丽的锦袍,却难掩眉宇间的焦躁与不安。 萧高榛站在大堂中央,大声说道:“圣姑,如今襄阳城局势危急,我父命我前来通知,要求黄天教组织精干教众协助守城!” 送走萧高榛后,张晴儿那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忧虑,她立即召集教中高层在密室中商量对策。 密室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容。 护法堂主们纷纷发言。 一位身材魁梧的护法率先说道:“圣姑,这萧昭通向来狡诈,我们不能轻易听他差遣。之前与他合作,已经让我们损失惨重,如今若再出兵协助守城,恐怕是凶多吉少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深深的忧虑。 另一位堂主则激动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不能助他!这襄阳王本就不是什么善类,我们已经被他坑害了不少兄弟,难道还要继续往火坑里跳吗?” 一位年长的堂主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圣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虽说萧昭通不可信,但若是襄阳城破,我们黄天教也难以独善其身啊。” 又有一位堂主皱着眉头说道:“可就算我们出兵协助,又能如何?那贾瑀大军兵强马壮,我们这点兵力不过是杯水车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密室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张晴儿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发言,她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心中在不断权衡着利弊。 这时,一位年轻的堂主突然说道:“圣姑,要不我们和贾瑀合作?或许能为我们寻得一条生路。” 他话音刚落,立刻遭到众人的反对。 “简直是胡言乱语!贾瑀和我们黄天教可是生死敌人,他怎会轻易放过我们?”一位脾气火爆的护法大声呵斥道。 “就是,与贾瑀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绝不可行!”另一位堂主也跟着喊道。 众人再次陷入激烈的讨论中。 又有一人提议道:“圣姑,依我看,我们先假装应付萧昭通,等寻到合适的机会,再撤出黄天教,另谋出路。” “不妥不妥,萧昭通老奸巨猾,岂会看不出我们的心思?若是被他察觉,我们黄天教必将遭受灭顶之灾。”有人立刻反驳道。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难道就在这坐以待毙?” 一时间,密室里吵成一片,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张晴儿轻咳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她缓缓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此事关系到我教生死存亡,切不可鲁莽行事。与贾瑀合作,确实风险极大,但假装应付萧昭通,也未必能行得通。我们需得再仔细斟酌,想一个万全之策。” 众人皆点头称是,密室中再次陷入沉思。 第204章 张晴儿信诉衷肠 张晴儿回到卧室,丫鬟翠儿紧跟其后,她的眼中满是忧虑之色。 “小姐,依奴婢看,咱们不如去找贾瑀。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翠儿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怯意。 张晴儿眉头一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声道:“大胆丫鬟,休要胡言乱语!贾瑀与我黄天教势同水火,怎能去找他?”她的声音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翠儿吓得赶忙跪地,身体微微颤抖,“小姐息怒,奴婢也是为了咱们教派着想。” 张晴儿挥了挥手,神色稍缓,说道:“起来吧,退下。”翠儿如蒙大赦,匆匆退了出去。 张晴儿坐在床边,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当年和贾瑀在清风山总坛的过往。 那时的她,正值青春年少,天真无邪,浑身散发着少女的灵动与朝气。贾瑀则英俊潇洒,武艺高强,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着英气。两人在清风山的相遇,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与美好。 他们曾一起漫步在山间小径,脚下是嫩绿的青草,耳畔是鸟儿清脆的啼鸣,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贾瑀为她摘下最娇艳的花朵,细心地插在她的发间,那温柔的目光犹如春日暖阳,让她心醉神迷。 然而,命运弄人,阴差阳错之下,最终他们站在了对立面。想起这些,张晴儿的心中再也不能平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喃喃自语:“贾瑀,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夜,越来越深,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张晴儿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着她的心,让她备受煎熬。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张晴儿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为黄天教的未来做出一个决定。而贾瑀的身影,在她的心中愈发清晰,让她无法忽视。 张晴儿找来亲信王芳术,王芳术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关切与焦急。 “晴儿,这么急找舅舅所为何事?”王芳术看着略显疲惫的张晴儿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张晴儿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舅舅,我在想,是否可以和贾瑀合作。” 王芳术一听,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心疼地看着外甥女,说道:“晴儿啊,这贾瑀可是咱们的对头,与他合作,风险太大了。” 张晴儿咬了咬嘴唇,眼中透着坚定,说道:“舅舅,如今的局势,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萧昭通自私自利,不可依靠,若继续与他纠缠,黄天教怕是要彻底覆灭。” 王芳术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晴儿,此事需得慎重。贾瑀对咱们黄天教一直心怀敌意,即便合作,他能真心相待吗?” 张晴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舅舅,我也知道这其中的艰难。但只要我们小心谋划,未必没有转机。” 王芳术叹了口气,说道:“晴儿,你可想好了,这一步一旦迈出,就没有回头路了。” 张晴儿目光直直地看着王芳术,毫不犹豫地说道:“舅舅,我已想了许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险一试。” 王芳术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晴儿,既然你心意已决,舅舅定当全力支持你。只是,咱们得想好周全的计划,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两人又就合作的细节商量了许久,时而争论,各抒己见,时而沉思,陷入深深的思考,气氛紧张而凝重。 王芳术带着张晴儿的亲笔信,一路上小心翼翼,谨慎地绕过层层关卡,心中满是忐忑。终于,他来到了贾瑀的大营。 营中的士兵见他形单影只,立刻警惕起来,瞬间将他团团围住,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王芳术赶忙表明来意:“我乃黄天教张晴儿的使者,有要事求见贾瑀将军。” 士兵们不敢怠慢,迅速前去通报。不一会儿,王芳术便被带进营帐,见到了贾瑀。 贾瑀坐在营帐中央,目光犀利地盯着王芳术,冷冷地问道:“你来此作甚?”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王芳术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从怀中掏出张晴儿的亲笔信,双手奉上,说道:“这是我家教主给将军的信,请将军过目。” 贾瑀接过信,展开仔细阅读。 于嘉公子: 见字如面。 当我提起笔写下这封信时,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仿佛都拥堵在心头,不知从何说起。曾经,我以为我们会是一生的冤家,却未曾想,今日竟要以这样的方式与你交流。 公子,或许在你心中,我黄天教一直是邪恶的存在,是你必须铲除的对象。可你是否知道,我黄天教也曾有过自己的苦衷和无奈。我们不过是一群在这乱世中寻求生存和安宁的人,却无奈被卷入了无尽的纷争和阴谋之中。 回想当年,与公子在清风山的相遇,那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回忆之一。那时的你,英姿飒爽,目光坚定,仿佛世间的一切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你的脚步,让人心生敬仰。而我,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被你的风采所吸引。我们一起漫步在山间,听着潺潺的流水声,那清脆的声响宛如美妙的乐章;看着飞舞的花瓣,它们如同梦幻的精灵。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永恒,以为我们能够携手走过风雨,相伴一生。 然而,命运却对我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我们分道扬镳,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你率领大军,立志要除尽世间邪恶,成为正义的化身;而我,为了黄天教的教众,不得不承担起责任,走上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那些与你共度的时光,心中充满了幽怨和思念。 如今,黄天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襄阳城被围,萧昭通自私自利,不可依靠。教中的兄弟姐妹们惶恐不安,他们渴望生存,渴望有一条生路。而我,作为他们的领袖,不得不为他们的未来考虑。 公子,我知道你对黄天教心怀仇恨,认为我们作恶多端。但我想说,黄天教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大多数教众只是被生活所迫,才加入了这个教派。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梦想,也渴望过上平静的生活。 我深知黄天教曾经的所作所为给你带来了诸多麻烦和伤害,对此,我愿意代表黄天教向你求饶。只求公子能够高抬贵手,给黄天教教众一条生路。 公子,你是一个心怀正义、有勇有谋之人。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的胸怀。若你能答应我的请求,我愿带领黄天教教众从此改过自新,不再为非作歹。我们可以解散黄天教,让教众们回归正常的生活。或者,听从你的安排,为百姓做一些有益之事,以弥补曾经的过错。 我知道,这个请求对于你来说或许很难接受。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念在曾经的一丝情分上,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于嘉公子,我在这襄阳城中,每日都提心吊胆,担心着教众的安危,也牵挂着你的安危。我知道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毫不畏惧。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怕你受伤,怕你有任何闪失。 或许你会觉得我的关心是多余的,或许你早已将我忘却。但在我心中,你始终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哪怕我们之间隔着深深的仇恨和误解,那份情意依然存在于我的心底,从未消逝。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黄天教教众,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化解过去的恩怨,不再兵戎相见。 愿公子一切安好。 张晴儿 只见他的脸色时而凝重,仿佛在思考着重大的决策;时而舒缓,似乎心中的某些纠结稍有松动,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读完信后,贾瑀将信放在一旁,沉默不语。王芳术心中越发紧张,额头上不禁冒出了汗珠。 过了好一会儿,贾瑀终于开口:“此事非同小可,我需好好思量。你先下去歇息,待我有了决定,自会通知你。” 王芳术无奈,只能行礼告退,在士兵的引领下,到一旁的营帐等待贾瑀的回复。 于嘉这个称呼,如同一把神奇的钥匙,瞬间开启了贾瑀记忆的大门,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阳光温暖而柔和,微风轻轻拂过。那个少女的身影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仿佛就在眼前。 回想起当日,自己为了达成目的,竟利用了那少女的纯真感情,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卑劣和无耻,对不起那个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少女。 如今,时过境迁,命运的捉弄让两人又身处敌对的阵营。贾瑀眉头紧锁,心中纠结万分,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于是,贾瑀决定找来公孙羽商量此事。 “公孙兄,此次黄天教张晴儿派人前来,欲与我合作,我实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贾瑀面色凝重,语气中充满了困惑与犹豫。 公孙羽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后说道:“将军,此事需谨慎考虑。黄天教向来作恶多端,与他们合作,恐会遭人非议。但如今局势复杂,若能善加利用,或许也能为我们带来转机。” 贾瑀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其中利弊。只是,那张晴儿……想起过往种种,我心中有愧啊。” 公孙羽拍了拍贾瑀的肩膀:“将军,莫要被感情所左右。当下应以大局为重,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我们的决定。” 贾瑀点了点头,目光深邃而坚定:“公孙兄所言极是,只是这决定着实难做。”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营帐内的气氛愈发沉重,而贾瑀心中的纠结仍在不断翻腾。 第205章 众人议教之出路 贾瑀与公孙羽整整商量了一夜。 屋内,烛光微微摇曳,昏黄的光芒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他们时而陷入沉思,表情凝重,仿佛思绪陷入了深深的泥沼;时而激烈讨论,情绪激昂,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描绘出心中的构想。那争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两颗心灵在激烈碰撞,试图寻找到那一丝曙光。 夜,越来越深,如墨般的黑暗笼罩着四周。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唯有这间屋子内传出的争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屋外的小径上,却无法穿透那紧闭的窗户,照不亮屋内人纠结与困惑的面庞。 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窗缝,悄悄地溜进屋内。那温暖而柔和的光线,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疲惫的面容,终于让他们那紧绷的神情有了一丝舒缓。经过漫长的一夜,他们才终于在观点的交织与融合中达成了一致,给张晴儿写了回信。 随后,贾瑀安排自己亲信主簿李用予和王芳术一同返回。此次由李用予负责联络事宜,李用予乃是贾瑀亲卫中培养起来的。他不仅机警果敢,能谋善断,而且武艺高强,在贾瑀心中,他是完成此次任务的不二人选。 张晴儿得到贾瑀的回信时,起初高兴万分。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满心期待着信中的内容能为黄天教带来转机,能让教众们看到希望的曙光。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目光急切地在字里行间穿梭,仿佛在寻找着那能够拯救众人的密码。 然而,当她仔细阅读完信的内容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如同被一阵寒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愁眉不展,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心中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原来,贾瑀在信中说道,只要黄天教能够戴罪立功,便可以对过往之事既往不咎。这本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仿佛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可后面紧跟着的要求,却让张晴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黄天教是她父亲一生的心血,承载着太多的回忆与情感。这里也是众多教众的依靠,是他们在乱世中的避风港。解散教会,意味着要打破现有的一切,让教众们失去归属,如同飘零的落叶,失去了根基。 同时贾瑀信中所说也很有道理,朝廷不会同意黄天教这种组织存在。不过,贾瑀也为黄天教教众安排了出路。 贾瑀在信中提到,黄天教解散后,可以转型为以下几种产业组织形式: 其一,开办农庄。可以选取襄阳城外适宜耕种的大片土地,由黄天教教众们共同劳作。种植各类农作物,如小麦、水稻、蔬菜等。引入先进的农耕技术和灌溉系统,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同时,发展畜牧养殖,饲养家禽家畜,为市场提供丰富的农产品。 其二,设立工坊。根据教众们的技艺和专长,开办各类工坊。例如,木匠工坊可以制作精美的家具;铁匠工坊打造农具和兵器;纺织工坊生产布料和衣物。注重工艺的传承和创新,提高产品的品质和竞争力,将产品销售至周边地区甚至更远的地方。 其三,经营商铺。在襄阳城繁华的地段开设商铺,售卖自己生产的农产品、手工制品以及从外地采购的特色商品。可以包括粮油铺、布庄、杂货店等。通过良好的商业运营,积累财富,为教众们创造稳定的收入来源。 在管理方面,成立一个管理委员会,由张晴儿和几位德高望重、有经营头脑的教众共同组成。负责统筹规划产业的发展方向、资源分配、人员调度以及财务管理等重要事务。 对于教众们,根据他们的意愿和能力进行分工。擅长农耕的去农庄劳作,有手艺的进工坊工作,善于交际和经营的则在商铺服务。 为了提高教众们的积极性和工作效率,设立合理的薪酬制度和奖励机制。对于表现优秀、贡献突出的教众给予丰厚的奖励,包括物质奖励和荣誉表彰。 同时,注重与当地官府和其他商业组织的合作。遵守朝廷的法规政策,按时缴纳赋税,积极参与地方的公益事业,树立良好的形象,为产业的发展创造有利的外部环境。 还会定期组织培训和学习活动,提升教众们的技艺水平和经营管理能力,使他们能够适应新的工作和生活方式。 总之,通过这样的产业组织安排,贾瑀承诺自己会帮助黄天教教众能够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凭借自己的努力过上幸福太平的日子。 张晴儿把教中自己的亲信骨干找来,并且将李用予介绍给他们。众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满是疑惑与担忧。 张晴儿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各位,六省经略贾瑀的回信来了,条件已经摆在我们面前。” 一位亲信急切地问道:“圣姑,那贾瑀到底是怎么说的?” 张晴儿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显沉重地说道:“贾瑀说,只要我们戴罪立功,过往之事可以不追究。但要解散黄天教,把它变成产业组织。”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解散黄天教?这怎么行!”一位脾气火爆的亲信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嚷道,“黄天教可是我们的根基,怎么能说散就散!” 另一位亲信也皱着眉头,满脸不舍地说道:“圣姑,这可是老教主一生的心血啊!我们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弃?” 李用予赶忙说道:“诸位,先别激动,听我讲几句。贾大人也是为了大家的未来着想。不管什么时候朝廷是绝对不会容忍黄天教这样的组织存在的,如果我们不解散,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如果变成产业组织,大家依旧能够团结在一起,而且照样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比如说开设农庄,我们有这么多的人手,可以开垦大片的肥沃土地,种植各类粮食蔬菜,不但能够满足咱们自己的需求,还能把多余的拿去卖钱。工坊里能够制作出各种精美的物件,商铺也能让咱们的东西有地方出售。这样一来,大家的生活就不愁没有着落了。” 一位较为冷静的亲信沉思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听起来似乎是有几分道理,但这一切真能像想象中那么顺利吗?经营农庄、工坊和商铺,哪一样不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丰富的资源?我们从哪里去获取这些呢?” 又有亲信接着说道:“而且我们对这些生意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能做好吗?万一赔了,那我们可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一位年轻的亲信附和道:“是啊,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在黄天教虽然现在处境艰难,但至少熟悉这里的一切。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没必要非得走这一步啊。” 另一位亲信满脸担忧地说:“万一贾瑀是在骗我们呢?解散了黄天教,又不给我们支持,那我们可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还有亲信说道:“就算要做产业,我们能和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手竞争吗?市场就那么大,人家早就站稳脚跟了,我们能挤得进去吗?” 一位年长的亲信缓缓说道:“圣姑 ,我明白您的一番苦心。可这毕竟是一个重大的转变,我们真的能够适应吗?而且这里面的麻烦事肯定不少,各种规矩、税收,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疼。” 张晴儿目光坚定地说道:“各位,我知道大家对黄天教感情深厚,不舍得就此解散。但如今的形势大家也都清楚,襄阳王覆灭在即,我们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一旦被牵连,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贾大人既然提出了这个方案,想必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勇敢地尝试一番。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李用予紧接着说道:“诸位请放心,我们贾大人绝对是诚心诚意的。来之前他向我保证,会全力支持大家的转变。资金方面,他会想办法帮忙筹集一部分,还会派专人来指导我们经营产业。关于竞争,虽然市场已经有其他人占据了,但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我们人力充足,而且大家又团结一心。只要找准方向,做出特色,未必就不能在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而且,贾大人说了,只要大家真心投效,过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日后肯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经过一番更为激烈和深入的劝说与讨论,众人的态度渐渐有所转变。 最终,一位年长的亲信说道:“圣姑,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们愿意相信您,愿意投效贾瑀。但要是出了差错,那可怎么办?” 张晴儿顿了一顿,说道:“我相信贾瑀,希望大家也相信我。”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但眼中仍透露出一丝不安和犹豫。 第206章 贾瑀帐中擒刺客 黄天教既然拿定主意,便趁着前日萧昭通提出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派出了整整两千名精锐之士。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以援助之名堂而皇之地进入防线。其行动迅速且有条不紊,仿若训练有素的狼群,很快便成功地控制了一段关键的防线。 与此同时,这边黄天教的详细安排由李用予快马加鞭地汇报给了贾瑀。李用予一路疾驰,不敢有丝毫耽搁,只为能将这重要的消息尽快送达。 贾瑀接到李用予的密报时,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彩,那笑容如同破晓时分的阳光,驱散了他多日来心头的阴霾。心中大喜过望,暗自想到,如今胜利的砝码又增添了一枚重要的筹码,破敌的希望愈发增大。 这晚,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而压抑。贾瑀亲自巡视了一圈大营,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疲惫和孤单。待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营帐中准备休息时,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榻上。 虽然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但他的思绪却犹如奔腾不息的江水,仍在不停地思索着破敌之策,翻来覆去,迟迟未能入眠。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若有若无的清香,仿佛幽灵一般悄然在营帐内弥漫开来。这股香味来得蹊跷,贾瑀心中猛地一震,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屏住呼吸,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半刻后,只见从帐角的阴暗角落里,缓缓爬出一个黑影。这身影高大异常,竟有四尺多高。此人从头到脚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衫,那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面容被一块黑色的面巾严严实实地遮掩着,只露出一双透着冰冷寒光的眼睛,犹如寒夜中饥饿的野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利刃,那刀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在渴望着鲜血的滋润。 其行动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却又极为迅速地向着贾瑀直直地刺来,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 贾瑀瞬间警觉,他的反应快如闪电。只见他一个敏捷的翻身,身形如同风中的落叶,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刺客一击未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反手又是一记凌厉至极的刺击。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呼啸声,仿佛是死亡的呼啸。 贾瑀也毫不示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抽出枕边那把一直陪伴着他的佩剑。那佩剑出鞘的瞬间,寒光一闪,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精准无误地格挡住了这迅猛如雷的攻击,金属剧烈碰撞,刹那间火花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刺客的招式犹如狂风暴雨,变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时而迅猛直刺,如毒蛇出洞,速度快如闪电;时而凌厉横砍,似猛虎扑食,气势凶猛无比。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然决心,仿佛要将贾瑀置于死地。 而贾瑀却沉着冷静,施展出自己高超绝伦的武艺。他手中的剑仿佛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剑随身动,防守得犹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丝毫不给刺客丝毫可乘之机。 营帐内的空间本就狭小局促,但两人却辗转腾挪,激烈交锋,打得难解难分。 刺客猛地纵身跃起,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般猛劈下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营帐劈开。贾瑀侧身如游鱼般灵巧地躲过,顺势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向刺客的腹部。那一脚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仿佛能踢碎巨石。 刺客的反应也是极快,用手臂奋力一挡。却也被这一脚蕴含的巨大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脚跟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就在此时,帐外的护卫们听到营帐内传来的激烈打斗声,纷纷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刺客见势不妙,心知若是被围困在此,定然插翅难逃。于是企图冲破众人的包围,夺路逃走。 贾瑀哪能让他如愿以偿,他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飞身向前。手中的剑如闪电般疾速刺出,剑势如虹。 刺客左躲右闪,竭力躲避着攻击,却还是被贾瑀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刺客眼见逃脱无望,变得更加疯狂和不顾一切地攻击,妄图杀出一条血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招式也愈发凶狠。 贾瑀与护卫们紧密配合,彼此呼应。贾瑀指挥若定,护卫们听从指令,逐渐将刺客逼入了绝境。 最终,贾瑀瞅准时机,目光一凛,手腕一抖。只见他的剑如灵蛇出洞,一剑挑飞了刺客手中的利刃。那利刃在空中旋转着,然后“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护卫们见状,一拥而上,将其如同粽子般牢牢擒住。 贾瑀把刺客擒住后,立刻派人去把林龙叫来,吩咐由林龙马上开始审问。 林龙一脸严肃,步伐匆匆地走进营帐。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紧紧地盯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刺客。 “说吧,谁派你来的?”林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闷雷在耳边响起,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刺客冷哼一声,倔强地扭过头去,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林龙冷笑一声:“哼,好汉?在我这儿,可没有什么硬骨头。” 刺客依旧沉默不语,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不移和宁死不屈的神色。 林龙见状,不紧不慢地缓缓踱步到刺客面前:“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了?我告诉你,落在我手里,你不说也得说!” 刺客咬了咬牙,双目圆睁,狠狠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嘴里得到半个字!” 林龙脸色一沉,犹如乌云密布:“好啊,既然你这么有种,那咱们就慢慢玩。”说着,他大手一挥,手下人便抬上来了各式各样令人胆寒的刑具。 刺客看到那些刑具,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坚定。 林龙拿起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在刺客面前晃了晃,那烙铁上的热气扑面而来,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灼烧:“怎么样?想尝尝这滋味吗?” 刺客瞪大眼睛,怒目而视,大声怒喝道:“有种你就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林龙也不再废话,直接将烙铁毫不留情地靠近刺客的肩膀。顿时,一股皮肉烧焦的刺鼻味道弥漫开来,刺客疼得浑身剧烈颤抖,额头汗珠如雨般滚落,但他硬是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还不说?”林龙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刺客喘着粗气,依旧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吐露半个字。 林龙放下烙铁,又换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刺客眼前晃了晃:“这匕首可锋利得很,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刺客脸色苍白如纸,但还是强硬地说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林龙笑了笑,那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温度,眼神反而愈发冰冷:“好,那咱们继续。” 就在这时,刺客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忍不住喊道:“罢了罢了,我说!我是乾坤会派来的。” 林龙收起匕首,目光如电:“继续说,为什么要杀贾将军?” 刺客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乾坤会和襄阳王早已暗中勾结在一起,这次是受了襄阳王的嘱托,前来暗杀贾瑀。希望杀掉贾瑀后,能够破解对襄阳的围困。” 林龙皱了皱眉,追问道:“就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阴谋?” 刺客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 林龙盯着刺客看了好一会儿,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判断他是否还有隐瞒,确定他没有再隐瞒之后,这才转身去向贾瑀汇报。 林龙微微躬身,神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将军,这乾坤会乃是江湖上一个颇为神秘且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他们行踪飘忽不定,成员鱼龙混杂,据说汇聚了来自天南地北、各行各业的三教九流之人。平日里倒也没怎么听闻他们有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只是偶尔在江湖上闹出些不大不小的风波。但没想到此次竟与襄阳王勾结在一起,干出这等胆大包天的暗杀勾当。” 贾瑀皱起眉头,目光深邃如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如此说来,这乾坤会背后的势力定然不容小觑。他们既能与襄阳王勾结,想必是有所大图谋。” 林龙点头应道:“将军所言极是。据属下所知,这乾坤会虽说人员复杂,但组织内部却颇为严密,规矩更是森严。他们在江湖上向来以心狠手辣、手段残忍着称,此次敢对将军下手,必定是受了襄阳王的重利诱惑。” 贾瑀来回踱步,脚下的步伐沉重而急促,片刻后停下说道:“那他们在江湖上可有什么固定的据点或者经常活动的范围?” 林龙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回将军,这乾坤会行事诡秘至极,其据点和活动范围如同隐藏在迷雾之中,难以捉摸。不过,属下会加派人手全力去探查,定要将其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贾瑀目光坚定如铁,直直地看着林龙:“好,此事务必尽快查明。如今大战在即,绝不能让这乾坤会再坏了我们的大事。” 林龙抱拳行礼,声音铿锵有力:“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第207章 刘承乾独断乾坤 乾坤会的创立,其历史仿若一条波澜壮阔、绵延不绝的长河,可追溯至那遥远的前朝。 据说,当时的总舵主乃是出身前朝刘氏皇族的后裔,他胸怀复国的凌云壮志,目光坚定如炬,振臂一呼之时,声若洪钟,众多满怀热血的义士纷纷响应,群情激昂。他们立誓要推翻当朝的统治,矢志恢复前朝的辉煌荣光,为此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毫无畏惧。 乾坤会内部有着层级分明且严密的架构。 居于顶端的,无疑是总舵主。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和最终的决策权,既是整个组织的精神引领者,又是战略的核心指挥者,掌控着乾坤会的发展方向和重大决策。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威严,眼神犀利,令人敬畏。 其下设有四大堂主,各自掌管着乾坤会的关键事务。 青龙堂主名叫冷逸尘,为人深沉内敛,目光中透着精明。他手下有着一群训练有素、深藏不露的探子。这些探子犹如隐匿在暗处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遍布于全国各地。他们不仅擅长乔装改扮,能够毫无破绽地混入各种场合窃取关键情报,还精通各种复杂的暗号密码,传递消息的手段更是极为隐秘。他们以形形色色的身份作为掩护,可能是街头毫不起眼的小贩,可能是客栈中迎来送往的伙计,甚至可能是官府中看似庸碌的小吏。 白虎堂主名叫雷猛,身材魁梧,性格急躁。他主管军事行动,说话时声如洪钟,眼神中充满霸气。白虎堂的成员皆骁勇善战,个个身怀绝技。平日里,他们巧妙地隐藏在民间,如同沉睡的雄狮,看似平凡无奇。然而,一旦有行动的指令下达,便能迅速集结,以雷霆之势投入战斗。他们的武器装备也被秘密藏匿在各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如幽深的山洞、隐秘的地窖等,以备不时之需。 朱雀堂主名叫苏慎,面容清瘦,一向谨慎。他轻抚胡须,眼神中透着深思熟虑,缓缓说道。朱雀堂负责财务和物资的调配。朱雀堂通过各种秘密而隐晦的渠道筹集资金。其中包括走私珍贵稀有的物品,劫持富商巨贾的丰厚财物等,手段多样且神秘。物资的储备地点更是高度机密,唯有极少数的核心成员才得以知晓,确保了资源的安全与稳定。 玄武堂主名叫赵刚,身材敦实,沉默寡言。他负责内部的纪律和监察,表情严肃,目光冷峻。他的职责是确保会中成员严格遵守会规,时刻警惕并防范出现叛徒和奸细。玄武堂的行事手段冷酷决绝,一旦发现有成员背叛组织或违反会规,便会毫不留情地予以严厉处置,以维护组织的纯洁性和纪律性。 在堂主之下,分布着众多舵主。每个舵主掌管着一方区域的乾坤会事务,宛如诸侯掌控一方,拥有一定的自主权和决策权。舵主之下又设有香主,香主则承担着联络和组织基层会员的重任,是组织与基层会员之间的重要桥梁。 基层会员来自各行各业,身份繁杂多样。有质朴的农民、巧手的工匠、精明的商人、仗义的侠客等等。他们在入会之时,都需经历严格的考验和郑重的宣誓,以此表明对乾坤会的忠诚不二,以及为复辟前朝而不懈奋斗的坚定决心。 然而,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多次轰轰烈烈的起义皆以失败告终,乾坤会遭受了沉重且惨痛的打击,元气大伤,势力大不如前。 随着岁月的流逝,乾坤会的组织逐渐变得松散懈怠,人员的更替愈发频繁杂乱。新一代的成员大多未曾亲身经历过当初的激情岁月,对复辟前朝的神圣使命渐渐淡忘。加之缺乏强有力的领导核心和清晰明确的目标指引,乾坤会渐渐偏离了原本的正义正道。 为了谋求生存和发展,乾坤会开始涉足诸多不法之事,与各地的黑帮势力相互勾结,参与走私违禁物品、打劫过往商旅等罪恶勾当。原本秉持正义、充满理想的组织,如今已然沦落为声名狼藉的黑帮。 而这一次,乾坤会竟然选择与襄阳王合作,妄图通过暗杀贾瑀来破解襄阳的围困之局。这一决策,不仅是自寻死路的愚蠢之举,更是彻底背弃了创会的崇高宗旨。曾经为了正义和理想而浴血奋战的乾坤会,如今却沦为了权力斗争的卑贱工具,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唏嘘不已。 在乾坤会的秘密会议厅中,现任总舵主刘承乾和四名堂主正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刘承乾率先打破沉默,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决然,沉声道:“与襄阳王萧昭通的合作,乃是我们乾坤会当前的重要一步棋。刺杀贾瑀之事,必须万无一失。” 白虎堂主雷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猛拍桌子,大声嚷道:“总舵主,此举风险极大,不少普通会众都不理解我们为何要与那萧昭通合作!他们只看到表面,觉得我们乾坤会成了那反贼的帮凶,这对咱们的名声极为不利啊!而且那萧昭通狼子野心,能信得过吗?咱们乾坤会的宗旨可是恢复前朝,与这萧昭通合作,根本就与咱们的理念不合!我坚决反对!” 朱雀堂主苏慎眉头紧锁,轻抚胡须,目光中满是忧虑,缓缓说道:“总舵主,雷堂主所言不无道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会中兄弟人心浮动,若处理不好,恐怕会生内乱。咱们乾坤会多年来积攒的这点根基,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再说了,与萧昭通合作,这不是偏离了我们最初的目标吗?” 刘承乾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喝道:“哼!你们就是太过胆小。我与萧昭通合作,并非真心支持他,只是为了挑起大淳皇族内乱,进而削弱大淳。这是我们乾坤会崛起的大好时机!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你们要是不敢,就别跟着我干!” 青龙堂主冷逸尘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说道:“总舵主,虽说您的计划深远,但会众的想法也不能不顾。若强行推动,只怕会适得其反。而且那贾瑀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刺杀行动稍有不慎,就会让我们陷入绝境。更何况,萧昭通一心只为自己的权力,与他合作,如何能保证对恢复前朝有利?我看此事不妥。” 刘承乾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强硬地说道:“我意已决,无需多言!刺杀贾瑀,能让这内乱变得更大,我们的机会就越大。谁要是敢违抗,就是与我乾坤会为敌!我刘承乾决不轻饶!” 玄武堂主赵刚沉默片刻,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诚恳,缓缓说道:“总舵主,还望您三思。若此事不成,乾坤会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咱们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那些为了乾坤会牺牲的兄弟也白白丢了性命。与萧昭通合作,实在是违背了我们乾坤会的初心啊。总舵主,您不能如此一意孤行!” 雷猛接着说道:“总舵主,咱们是不是再想想其他法子?这样孤注一掷,我实在是心里没底啊!这萧昭通明显是利用我们,事成之后,他能让我们恢复前朝?我看未必!总舵主,您这是把乾坤会往火坑里推!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咱们不能这么盲目地冒险啊!咱们乾坤会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因为您的一个错误决定就毁于一旦!” 苏慎也着急地说道:“总舵主,您就不能再考虑考虑我们的意见吗?这关乎着乾坤会的生死存亡啊!大家跟着您,是为了恢复前朝的大业,不是为了给那襄阳王当棋子!您这样做,对得起那些为乾坤会流血牺牲的兄弟吗?” 冷逸尘再次说道:“总舵主,我们理解您想要让乾坤会崛起的急切心情,但这种冒险的合作真的不是明智之举。会众们都人心惶惶,若是强行行动,内部先乱了,还谈何成功?” 刘承乾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喝道:“够了!你们一个个如此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我是总舵主,一切都得听我的!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谁再敢多嘴,就以叛会论处!我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们来质疑!” 雷猛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反驳道:“总舵主,您这样独裁,不顾大家的死活,乾坤会迟早要毁在您手里!” 苏慎也愤怒地说道:“总舵主,您这是在把乾坤会往绝路上带!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乾坤会被您断送!” 赵刚握紧拳头,说道:“总舵主,您若不听劝,我赵刚第一个不答应!” 冷逸尘长叹一声,说道:“总舵主,希望您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到时候乾坤会真的出了事,您就是千古罪人!” 四位堂主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和忧虑,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无奈地起身离开。 第208章 复兴大炎梦未休 刘承乾送走四个堂主后,找来自己亲信襄阳分舵的长老彭大海。 刘承乾怒目圆睁,朝着彭大海吼道:“彭长老,这都多久了,刺杀贾瑀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彭大海额头汗珠直冒,赶忙躬身回答:“总舵主,三天前我就已经派出人手,只是现在还没消息传来,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刘承乾气得一脚踹翻面前的椅子,大声咆哮:“我不是让你小心谨慎行事吗?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彭大海战战兢兢地说道:“总舵主息怒,属下派去的可是顶尖高手,号称一击必中的丁禹啊。按说不应该失手。” 刘承乾怒哼一声:“哼,一击必中?那现在怎么没个音信?我看你是办事不力!” 彭大海小心翼翼地说道:“总舵主,这其中或许有诸多变数。那贾瑀也不是吃素的,想必是有所防备。” 刘承乾双眼喷火,指着彭大海骂道:“你还有理由狡辩?那四个堂主也是一群废物,关键时刻没一个支持我的决定!” 彭大海赶忙劝慰道:“总舵主,这堂主们也是被之前的失败吓怕了,他们顾虑太多。但您莫要太过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刘承乾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懂什么?我这是为了乾坤会的未来着想。与襄阳王合作,是我们崛起的大好机会,他们却百般阻挠!” 彭大海附和道:“总舵主高瞻远瞩,堂主们目光短浅,不识大体。但总舵主您也别太着急,咱们再从长计议。” 刘承乾停下脚步,瞪着彭大海说:“从长计议?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彭大海思索片刻,说道:“总舵主,要不咱们再派高手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或者再谋划一次刺杀行动。” 刘承乾冷哼一声:“还派?你能保证这次就一定成功?要是再失手,我们乾坤会的脸都丢尽了!” 彭大海连忙说道:“总舵主,这次一定安排妥当,绝不会再出差错。我觉得可以多派几路人马,从不同方向下手,增加成功的几率。” 刘承乾皱着眉头,质疑道:“多派几路人马?你能保证他们不会相互干扰,或者走漏风声?” 彭大海赶紧解释:“总舵主,我会安排好他们的行动路线和时间,确保万无一失。而且这次选的人手,都是绝对忠诚可靠的。” 刘承乾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暂且信你这一回。但要是再失败,你知道后果!” 彭大海郑重其事地回答:“总舵主放心,若再失败,属下甘愿领罪。” 刘承乾又说道:“还有,那四个堂主,你给我盯着点,别让他们坏了我的大事。” 彭大海说道:“总舵主,堂主们也是担心刺杀不成,会给乾坤会带来灭顶之灾。但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支持您的决策。” 刘承乾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说服?哼,他们要是再敢反对,就别怪我不客气!” 彭大海应道:“总舵主,您消消气。我会尽力协调好内部的关系,让大家都能齐心协力为乾坤会的大业努力。” 刘承乾瞪了彭大海一眼,说道:“最好是这样,你赶紧去安排吧!” 彭大海拱手道:“是,总舵主,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匆匆退了下去。 刘承乾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烛光摇曳,映照出他阴沉的脸庞。他的心中暗自思忖:“为了我们刘家的千秋大业,你们都死了也是应该。那些反对的声音,那些阻碍的力量,都该被清除。我刘承乾,定要让乾坤会重振雄风,恢复刘家昔日的辉煌。 我,刘承乾,乃大炎朝天顺皇帝的嫡系血脉后裔。自小,家族的辉煌往昔就如同一幅璀璨的画卷,在我心中徐徐展开。那曾经的盛世繁华,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荣耀,都深深刻在我的灵魂之中。 父亲终其一生,都怀揣着重振大炎朝的梦想,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那满含期望的目光仍紧紧锁住我,将这份沉重的使命传递给我。从那一刻起,我便深知,自己的命运与家族的复兴紧密相连。 继承乾坤会总舵主之位后,我立誓要让乾坤会成为实现家族大业的利剑。那些庸碌无能、怯懦退缩之辈,怎有资格留在会中?我果断将他们驱逐,哪怕他们曾与父亲并肩作战。因为我明白,妇人之仁只会让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远。 为获取充足的资源和有力的支持,我不惜与各方势力周旋合作,哪怕他们声名狼藉。世人的指责与谩骂,于我而言,不过是过耳之风。只要能让大炎朝重现光辉,哪怕被千夫所指,我亦无所畏惧。 每当内部出现反对的声音,我皆在心中冷笑。那些因循守旧的元老,他们困于过往的经验,不敢迈出变革的步伐。他们怎能领会我的壮志雄心?我坚信自己的抉择无误,哪怕遭遇重重挫折与失败,那也只是成功路上的磨砺。 无数个深夜,我独自沉思,为了大炎朝的复兴,为了家族的荣光,就算让所有人都奉献牺牲又何妨?那些质疑我的人,不过是目光短浅,无法望见我所勾勒的宏伟远景。 多次的失败未曾击垮我,反倒让我的决心愈发坚定。我愈发执拗和疯狂,因为我深知,成功就在那看似遥不可及的尽头,只要我再坚持、再狠决,必能将其握在手中。 曾经与父亲一同打拼的元老,如今在我眼中也成了前进道路上的阻碍。他们的保守与守旧,难以适应这瞬息万变的局势。我必须打破一切枷锁,哪怕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清楚,自己的行为或许会令乾坤会内部纷争不断,或许会让众人对我心生恐惧与怨恨。但那又如何?历史只会铭记胜利者,当大炎朝再度崛起,当家族荣耀重现世间,谁还会在意这途中的艰辛与牺牲? 我刘承乾,定当背负起这一切,不择手段,不惜一切,让大炎朝的光辉照耀大地,让乾坤会成为改写历史的磅礴力量。哪怕前方荆棘密布,哪怕举世皆敌,我也绝不退缩,永不放弃。因为我是刘承乾,我是大炎朝的希望,我是家族复兴的关键! 我时常在想,这一路走来,我失去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那些曾经信任我的兄弟,因为不理解我的抱负而离我远去;那些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因为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而选择放弃。但我不能停,也不敢停。 每一次在黑暗中独自前行,我都告诉自己,这是命运对我的考验。大炎朝的荣耀不能在我这一代终结,我要让世人再次对我们刘氏家族顶礼膜拜。 那些嘲笑我、贬低我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反而成为了我前进的动力。他们说我痴人说梦,说我不自量力,可他们又怎能明白我心中燃烧的火焰? 我看着手中的权力,它是如此冰冷又如此炽热。它可以让我掌控乾坤会的走向,也可以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但我无所畏惧,因为这权力是我实现梦想的工具,是我重振大炎朝的希望。 或许有一天,我会倒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但我绝不后悔。我宁愿轰轰烈烈地战死,也不愿苟且偷生,看着家族的荣誉蒙尘。 在这混沌的世界中,我要做那划破黑暗的闪电,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光芒,也要让世人记住大炎朝的存在,记住刘氏家族的不屈。 我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最后一滴鲜血,去浇灌那颗复兴的种子。终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让大炎朝的旗帜再次飘扬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就算全世界都与我为敌,就算我要与整个世界对抗,我也绝不屈服。因为我是刘承乾,我流淌着大炎朝皇帝的血脉,我的使命就是让辉煌重现。” 思虑过后,刘承乾下定决心,决定去找萧昭通。他迈着坚定的步伐,眼中闪烁着狡黠而狂热的光芒。 当刘承乾见到萧昭通时,他巧舌如簧,试图再一次蛊惑萧昭通进一步加大力度,以更大程度扰乱大淳局势。 “王爷,如今局势大好,若不趁此机会奋力一搏,更待何时?您且看,大淳王朝如今内忧外患,朝廷腐败,民不聊生,百姓对其早已怨声载道。这正是您崛起的绝佳时机!你应当在襄阳进一步招募士兵,扩充您的势力。”刘承乾激昂地说道。 萧昭通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丝犹豫:“此事风险极大,若贸然行事,恐怕……” 刘承乾打断他的话,急切地说:“风险越大,回报越高。王爷想想,你手握重兵,坐镇襄阳,此时不搏,更待何时?若你称帝,天下有识之士皆会慕名而来,共襄盛举。如今大淳的军队已腐朽不堪,根本无力抵挡你的雄师。只要你一声令下,大军所到之处,必将望风而降。再者,你称帝之后,可颁布一系列利民之策,赢得百姓的拥戴。到那时,江山稳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刘承乾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您本就有雄才大略,如今有这样的天赐良机摆在眼前,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它溜走?大丈夫生于世间,当纵横天下,建立不世之功。称帝之后,你可分封功臣,犒赏将士,让他们死心塌地为你效命。而且,你若成功,后世子孙都将以你为傲,你的家族将永享尊崇。你若犹豫不前,只能被历史的洪流所淘汰,成为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萧昭通的心开始动摇,称帝的念头在他心中不断放大。他想象着自己身着龙袍,君临天下的场景,渐渐地沉迷进了这虚幻的迷梦之中。 刘承乾继续添油加醋:“你看那大淳王朝,如今已是风雨飘摇,正是你崛起的最佳时机。只要您称帝,必定有众多追随者响应。你无需担忧太多,我乾坤会也将全力协助于你,为你出谋划策,提供情报和资源。相信我,这是你改变命运,成就千秋霸业的关键时刻!” 萧昭通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握紧拳头,仿佛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好!就依你所言,我要在襄阳招募士兵,称帝建国!” 刘承乾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第209章 昭通称帝乱襄阳 襄阳城外,朝廷大军的营帐如同密密麻麻的蚁巢,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战旗在狂风中烈烈作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喊杀声与战鼓声交织融合,汇集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胆战心惊。 然而,就在这城围未解、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急关头,萧昭通却不顾一切地执意要举行那盛大而奢华的称帝登基仪式。他身着那华丽到极致的龙袍,龙袍上绣满的金龙在炽热耀眼的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熠熠生辉。但他的眼眸之中,却丝毫不见半点帝王应有的睿智与从容,只有那对权力近乎疯狂、几近癫狂的极度渴望,犹如一头陷入绝境、极度饥饿的凶残野兽。 皇宫之内,四处皆是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红绸如灵动的火焰在空中肆意飞舞。珠宝玉器堆积如山,璀璨的光芒交相辉映,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手捧着娇艳欲滴的鲜花,轻盈地行走在廊道之间,每迈出一步都充满了战战兢兢的谨慎,仿佛稍有差池便会坠入万丈深渊。乐师们激情澎湃地奏响着激昂壮烈的乐章,那高亢激昂的声音仿佛能够冲破厚重的云霄,直抵苍穹的尽头。 萧昭通趾高气扬地坐在那由纯金精心打造、奢华无比的龙椅之上,脸上满是得意忘形、不可一世的笑容。他的脚下,是铺满了珍贵无比的稀有皮毛的柔软地毯,其奢华程度让人叹为观止。两旁的大臣们纷纷诚惶诚恐地跪地,声嘶力竭地高呼万岁,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空旷幽深的宫殿之中不断回荡,经久不息。 宴席之上,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让人应接不暇。琼浆玉液从精雕细琢的酒壶中缓缓倾泻而出,散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诱人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令人陶醉其中。萧昭通高高举起酒杯,趾高气扬地大声说道:“今日,朕登基称帝,天下皆为朕之所有!” 群臣们忙不迭地阿谀奉承,脸上堆满了谄媚至极的虚假笑容,如同戴上了一层精心伪装的面具。 但在皇宫之外,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凄惨悲凉景象。襄阳城中的百姓们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房屋被无情的战火肆意摧毁,残垣断壁比比皆是,如同大地那无法愈合的狰狞伤疤。饥饿与疾病如同恶魔的利爪,无情地肆虐横行,人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痛苦,眼神中再也寻不见对生活的丝毫希望,只剩下一片死寂。 街道之上,浓厚的硝烟与漫天的尘土交织弥漫,令人感到窒息难耐。孩子们凄厉的哭声、老人们无奈的叹息声相互交织,声声入耳,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人心,令人心碎欲绝。商铺紧闭,曾经繁华热闹的市场如今一片萧条冷落,往日的繁华盛景如同易碎的梦幻泡影般破碎消散,再也寻不见一丝昔日的繁华痕迹。 士兵们疲惫不堪地坚守在城墙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迷茫与无助。军备物资极度匮乏,士气低落消沉,仿佛风中那即将熄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 然而,萧昭通却在皇宫中毫无顾忌地尽情享受着这穷奢极欲的称帝仪式,对城外的重重危机和城中百姓的无尽苦难置若罔闻,全然沉浸在自己那虚幻的权力美梦中,无法自拔。 在这一片混乱与绝望交织的氛围之中,襄阳城的未来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仿佛一座即将被黑暗深渊无情吞噬的孤独岛屿,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也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萧昭通称帝后的肆意挥霍、穷奢极欲,让他的手下们大失所望,原本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的阵营开始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一些将领眼睁睁地看着襄阳城的局势愈发危急险恶,而萧昭通却依旧我行我素,沉浸在自己的皇帝美梦中,对城中的种种困境不管不顾,视若无睹。他们深知,继续盲目跟随萧昭通,无疑是一条通向死亡的不归路。于是,个别将领悄悄地与贾瑀的朝廷大军暗通款曲,满心期待能为自己谋求一条生机活路。 黄天教,这个曾经在萧昭通麾下效力的神秘势力,也在此时开始动摇不定。他们亲眼目睹了萧昭通的昏庸无能、倒行逆施,更加坚定了自己投效贾瑀、向朝廷投降的决心。黄天教的张晴儿也进一步和李用予商量着如何配合贾瑀大军。 而刘承乾,凭借着劝进之功,成功被封为小朝廷的内阁大学生。他表面上对萧昭通毕恭毕敬,唯命是从,实则心怀叵测,暗藏祸心。刘承乾趁机不择手段地疯狂扩大自己乾坤会的势力,将那些原本对萧昭通感到失望的士兵和民众悄悄地拉拢到自己这边。 刘承乾在暗中频繁活动,动作不断。他在城中秘密开设众多据点,大肆招募人手,不遗余力地训练自己的武装力量。 “兄弟们,跟着我刘承乾,必有出人头地之日!”刘承乾向着新加入乾坤会的成员大声疾呼。 而那些与朝廷大军暗中勾结的将领,也在紧锣密鼓地策划着如何打开城门,迎接朝廷的军队。 萧昭通坐在皇位之上,身体前倾,眉头紧锁,眼神时而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时而又被疯狂的欲望所占据。在清醒的时刻,他会强打精神,与亲信们商讨政务,面色凝重地安排着防御事宜,妄图在这风雨飘摇的困境中寻得一丝扭转乾坤的转机。 “诸位,如今局势危急万分,务必拼死守住襄阳城,以待转机出现。”萧昭通声音低沉沙哑,话语中却难以掩饰那份深深的不甘与无奈,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 亲信们纷纷点头应道:“陛下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萧昭通便如同坠入黑暗无尽深渊的恶魔,彻底陷入了疯狂放纵的状态。他的后宫变成了一片淫秽不堪、令人作呕的地狱。 萧昭通会蛮横地命人将众多女子聚集在一起,强迫她们身着轻薄如纱的衣物,在他面前翩翩起舞。他则高高在上地坐在高位上,眼神迷离恍惚,嘴角挂着邪恶淫秽的笑容,嘴里还不时地大声叫嚷着:“跳,都给朕好好跳!谁跳得不好,朕有重罚!”若是有女子稍有不从,或是舞姿不够动人,他便会暴跳如雷,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怒吼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拖下去,狠狠抽打!”随即让人将其拖下去施以严刑拷打。 他还常常举办极度变态、令人发指的“选美宴”。让众多女子排成一排,他亲自挑选,只要是他看中的,无论女子是否心甘情愿,都会被强行带入寝宫。那些被选中的女子,在他的残忍折磨下,凄惨的哭声和苦苦的求饶声彻夜回荡在后宫的每一个角落,令人毛骨悚然。 萧昭通甚至丧心病狂地让工匠精心打造了特殊的刑具,他会将女子残忍地绑在刑具上,用烧红的烙铁在她们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丑陋不堪的痕迹,听着女子们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却露出满足陶醉的狞笑,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美妙的声音,真是让朕陶醉!”他还会用尖锐锋利的针刺入女子的身体,看着鲜血汩汩渗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扭曲的兴奋。 有时,他会肆无忌惮地强迫几名女子同时侍奉他,在那混乱不堪、淫秽至极的场景中,他肆意放纵着自己肮脏的欲望,嘴里发出令人作呕的淫邪笑声,毫无顾忌地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淫秽动作。他甚至丧心病狂地让手下的人将女子的衣服全部粗暴地剥光,然后把她们像牲口一样无情地关在笼子里,自己则在一旁观赏取乐,毫无半点人性。 更有甚者,他会丧心病狂地命人在女子的身上涂抹香甜的蜂蜜,然后放出一群凶猛的蜜蜂,看着女子们被蜜蜂蛰得浑身红肿,痛苦不堪,他却在一旁拍手称快,哈哈大笑,其残忍变态令人发指。 他的三儿子萧高杕,本是心地善良之人,但在萧昭通的威逼胁迫之下,不得不四处为他父亲搜罗收拢民间美女。 “快去,若不能满足朕,朕饶不了你!”萧昭通怒目圆睁,对着萧高杕疯狂咆哮,口水四溅。 萧高杕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不敢违抗父亲的蛮横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去办。每次看到那些被强行带走的女子们眼中的恐惧和绝望,萧高杕的内心都备受煎熬,痛苦万分,却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默默忍受。 在这混乱不堪、道德沦丧的后宫中,萧昭通时而疯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时而痛哭流涕,涕泪横流,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已是穷途末路,毫无希望,但却又极度不甘心就这样轻易失败。 “朕乃天子,怎能轻易倒下!”萧昭通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有时,他又会突然安静下来,呆呆地望着远处,喃喃自语:“难道这一切真的要结束了吗?”眼神中满是迷茫和绝望,仿佛失去了灵魂。 而派出去打听京城消息的人回来,带来的却总是令人心灰意冷的失望消息。 “陛下,京城那边并无对我们有利的动向。”探子跪地战战兢兢地禀报,声音颤抖不止。 萧昭通听后,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随后又像发了疯一般地将身边的物品砸得粉碎,跳着脚破口大骂:“不可能,不可能!再去打探,朕绝不相信!” 萧昭通的种种荒淫变态之举,让后宫的女子们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也让整个襄阳城的百姓对他充满了深深的怨恨和极度的恐惧。而他自己,也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最终走向毁灭的深渊。 第210章 张晴儿巧设拖延 萧昭通的欲望,恰似那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愈发地变本加厉,毫无节制地肆意膨胀着。它就如同一只永远无法被填满的、极度贪婪的狰狞巨兽,张开那血盆大口,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在他那被酒色财气重重充斥,混乱得一塌糊涂、迷蒙不清的脑海之中,此刻又浮现出了张晴儿那婀娜多姿、千娇百媚的迷人倩影。她那灵动如璀璨星辰的眼眸,恰似深邃浩渺、神秘莫测的星辰大海,散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那娇艳如花的面容,仿若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绚烂夺目、美不胜收的花朵,娇艳欲滴的模样令人心驰神往,魂牵梦绕;她那曼妙轻盈的身姿,宛如微风中轻柔摇曳、婀娜多姿的翠绿柳枝,那婀娜动人的姿态,轻而易举地就撩动了人心深处最柔软的弦。 这所有的一切,无一不让萧昭通心痒难耐,内心的欲念如同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烈火,疯狂地燃烧着,炽热得难以自持。过往的种种记忆,犹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再一次无情地涌上他的心头。他回想起往昔自己就对张晴儿心怀不轨的觊觎,只是那时碍于诸多纷繁复杂、难以言说的缘由,始终未能得偿所愿。 而如今,他每日过着纸醉金迷、淫乱奢靡的腐朽生活,这种生活更是让他对女色的渴望如烈火烹油,燃烧到了无以复加的极致。 “来人啊,速派太监去通知那张晴儿,朕要纳她入宫,即刻便来!”萧昭通歇斯底里地粗暴叫嚷着,那声音好似雷霆万钧,轰然炸响,震得人的耳膜阵阵生疼。他的脸上写满了急不可耐的焦躁神色,那模样仿佛被饥饿折磨许久的猛兽;双眼之中闪烁着贪婪而又狂热的灼灼光芒,好似要将世间万物都无情地吞入腹中,占为己有;嘴角还挂着一丝淫邪猥琐的笑意,那笑容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张晴儿已然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只能任由他肆意摆布,毫无反抗之力。 消息传到黄天教,张晴儿听闻此事,心中先是如遭雷击般猛地一惊,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思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随后,无边无际的愤怒如同汹涌澎湃、惊涛骇浪般的洪流,在她的心中疯狂地充斥着,那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彻底吞噬、淹没。 但她很快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心里十分清楚,此时若是直接拒绝,必将为黄天教和自己带来灭顶之灾,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甚至是万劫不复。 “教主,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身旁的亲信心急如焚地说道。只见他眉头紧紧皱起,那深深的褶皱仿佛拧成了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满脸都是深深的忧虑之色,仿佛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额头上那一道道深刻的皱纹,犹如刀刻斧凿一般,触目惊心。 张晴儿目光坚定如铁,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果敢与无畏的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坚定不移的决心。她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转机。 片刻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派人去和萧昭通谈条件,就说我要贵妃的品位,而且必须要有盛大隆重的纳妃仪式,缺一不可。否则,此事免谈。”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沉稳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刚毅,仿佛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底线。 亲信领命而去,带着张晴儿提出的条件,匆匆赶往萧昭通处。 萧昭通得知张晴儿的要求,顿时怒火冲天,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炙热的岩浆在内心翻滚涌动。 “这女人,竟敢跟朕谈条件!”他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那颜色鲜艳得吓人,五官都因愤怒而扭曲变形,显得狰狞可怖。额头上青筋暴突而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蚯蚓,不停地跳动着,触目惊心。双手紧紧握拳,握得骨节发白,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一切都捏碎。他在房间里来回急速踱步,脚步沉重而又急促,每一步都带着浓浓的怒气,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话语粗俗不堪,不堪入耳,令人闻之色变,纷纷避之不及。 然而,张晴儿的拖延之计并未就此画上句号,她又让亲信传话说仪式的筹备尚需更多的时日。 萧昭通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宫中像一头被困的野兽般咆哮怒吼。 在这被愤怒和欲望彻底冲昏头脑的癫狂时刻,萧昭通丧心病狂地命人在城中大肆搜罗了几个身世可怜的女子。 这些无辜的女子被蛮横地强行带入宫中,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深深的绝望,仿佛坠入了黑暗的深渊。萧昭通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对她们展开了肆意的凌辱。 他那狰狞邪恶的笑声在宫中回荡不息,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恐怖之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放肆狂笑。 女子们的凄惨哭声和苦苦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悲惨的哀歌,却无法唤醒萧昭通那早已泯灭人性的良知。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变态扭曲的欲望世界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如同陷入了无底的沼泽。 张晴儿得知萧昭通的残暴暴行后,心中推翻他的决心愈发坚定如磐,如钢铁一般不可动摇。 她心急如焚地找了李用予,将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告诉了他。 张晴儿神色凝重,仿佛压着千钧重担,那沉重的压力让她的眉头紧蹙,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忧心忡忡地说道:“李大人,萧昭通要纳我入宫,这可如何是好?我真是满心的不情愿,可又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艰难的局面。” 李用予目光坚定沉着,犹如一潭深水,波澜不惊,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他沉稳地说道:“张姑娘莫要太过焦虑,您此番处置已是极为妥当。如今先拖住萧昭通,前者他登基之时,我们就趁乱安排了好手进来,这次或许又是一个难得的天赐良机。” 当晚,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传到了贾瑀的案上。 贾瑀当机立断,立即找来公孙羽和众谋士一同商议对策。 贾瑀端坐在首位,面色严肃庄重,目光炯炯有神,犹如两道明亮的火炬,环视着众人,沉声道:“诸位,萧昭通欲纳张晴儿入宫之事,诸位对此有何高瞻远瞩的见解?” 长史公孙羽轻抚着下巴的胡须,率先开口说道:“主公,如今这襄阳城内早已是人心惶惶,动荡不安。百姓们对萧昭通那是怨声载道,愤怒不已。民心思变,人心浮动,士气更是荡然无存,一蹶不振。再者,有人暗中与我们通款曲,黄天教已然诚心投效我方,而那乾坤会也不过是表面附和,实则貌合神离罢了。依我之见,萧昭通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覆灭只在须臾之间。” 参军孙治都紧接着说道:“诚然,主公。萧昭通的种种荒唐乖谬的行径,简直是倒行逆施,丧心病狂。早已将民心丧失殆尽,众叛亲离。此时无疑是我们一举破城,成就千秋大业的绝佳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参军黄捷也拱手说道:“主公,末将以为,应当趁此天赐良机,一鼓作气,拿下襄阳城。切莫犹豫不决,错失这大好的战机,以免追悔莫及!” 谋士万世英微微颔首,说道:“主公,且看萧昭通如今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荒淫无道,放纵无度。其内部已然是分崩离析,乱成一团。我军若此时发起进攻,必能势如破竹,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取胜,大获全胜。” 校尉赵永升说道:“然我军也万不可掉以轻心,麻痹大意。毕竟襄阳城的防御工事尚在,坚固险峻,不可轻视。还需谨慎筹谋,深思熟虑,制定出详尽周全、万无一失的作战策略,方能确保此次行动安然无恙,大获成功。” 主簿钱之源附和道:“赵校尉所言极是,切不可被眼前的有利局势冲昏头脑,失去理智。我们需反复斟酌,深思熟虑,制定出无懈可击、天衣无缝的计策,方可付诸行动。” 贾瑀边听边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定夺。 贾瑀思索片刻,目光坚定如炬地说道:“既然诸位都认为此时乃是破城的绝佳良机,那我们便要精心谋划,妥善安排一番。公孙长史,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和策略。” 公孙羽拱手说道:“主公,依臣之见,我们可先派遣精明能干的细作混入城中,打探萧昭通的最新军事部署,同时想方设法扰乱其军心。再命一队训练有素、英勇无畏的精兵趁夜突袭城门,制造混乱,吸引敌军的主力部队。然后,主力大军从正面发起强攻,定能一举破城,大获全胜。” 孙治都接着说道:“主公,末将认为还需安排一队神出鬼没的伏兵,以防敌军有援兵前来支援,确保万无一失。” 黄捷点头说道:“不错,而且攻城所需的器械也要准备得充足完备,以最大程度减少我军的伤亡损失。” 万世英补充说道:“主公,可派遣能言善辩的说客去说服那些与萧昭通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势力,让他们在关键时刻临阵倒戈,反戈一击,必能起到事半功倍、意想不到的效果。” 赵永升说道:“末将愿率精兵担任突袭城门的艰巨任务,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 钱之源说道:“后勤补给之事,主公放心,臣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确保物资供应源源不断,无后顾之忧。” 贾瑀站起身来,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好!就依诸位之计行事。务必迅速拿下襄阳城,结束这混乱不堪的局面,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第211章 林龙左风破敌阵 就在贾瑀积极筹备总攻之时,林龙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又发现乾坤会派出的两队杀手。贾瑀听闻,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这乾坤会,还真是阴魂不散!”贾瑀冷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林龙拱手说道:“主公,这两队杀手行踪诡秘,似乎正朝着我方的重要据点逼近。” 贾瑀沉思片刻,果断地说道:“林龙,你率领一队精兵,务必迅速剿灭其中一队杀手,不得有误!” 林龙眼神坚定,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随后,贾瑀又看向左风,说道:“左风,另一队杀手就交由你去处理,切不可让他们得逞。” 左风抱拳道:“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林龙和左风领命之后,各自点齐兵马,迅速出发。 林龙带领的队伍一路疾驰,他们沿着杀手可能出没的路径仔细搜寻。林龙骑在马上,神色严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大家小心,保持警惕,杀手可能随时出现。”林龙高声提醒着部下。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旁边的树林中传来。林龙瞬间勒住缰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包围这片树林!”林龙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将树林团团围住。 “出来吧,你们已经无处可逃!”林龙大声喝道。 然而,树林中却一片寂静。 林龙眉头紧皱,心中暗想:“难道他们还在隐藏?”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从树林深处窜出,向着林龙的队伍扑来。林龙拔剑出鞘,迎向杀手。 双方瞬间陷入激烈的战斗。杀手们招式狠辣,林龙和士兵们也毫不示弱,奋力抵抗。 林龙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力。一名杀手试图偷袭他,却被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刺中杀手的要害。 “兄弟们,加把劲,速战速决!”林龙大声鼓舞着士气。 在林龙的带领下,士兵们士气大振,逐渐占据了上风。 另一边,左风带领的队伍也在紧张地搜索着杀手的踪迹。 “大家仔细查看周围的迹象,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左风谨慎地指挥着。 突然,一名士兵发现了地上的脚印。 “大人,看这里,似乎有多人经过的痕迹。”士兵说道。 左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番,点头道:“沿着这个方向追!” 队伍沿着脚印的方向追去,不久便发现了杀手的身影。 “杀!”左风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杀手。 杀手们没想到左风的队伍来得如此之快,一时间有些慌乱。 左风身先士卒,与杀手们展开殊死搏斗。他的武功高强,几招之间便解决了几个杀手。 在左风的勇猛带领下,士兵们也奋勇杀敌,杀手们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林龙终于成功剿灭了他所负责的那队杀手。 “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林龙喘着粗气说道。 士兵们仔细搜索了一番,确定没有活口后,林龙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左风这边也取得了胜利。 “收拾战场,回营向主公复命!”左风说道。 当林龙和左风回到营地时,贾瑀正焦急地等待着。 “主公,幸不辱命,杀手已被剿灭。”林龙和左风同时说道。 贾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你们做得很好,辛苦了。不过,乾坤会此次派出杀手,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仍需小心防备。” 林龙说道:“主公放心,我们定会加强戒备,不会让他们再有可乘之机。” 左风也点头道:“没错,我们一定守护好营地。” 林龙回来汇报时,神色略显疲惫但难掩兴奋。 “主公,此次剿灭杀手,我们顺藤摸瓜,抓住了乾坤会的一名长老。”林龙说道。 贾瑀微微一惊,忙问道:“哦?竟有此收获,此人身份如何?” 林龙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主公,据查,此人名叫刘元淳,乃是乾坤会总舵主刘承乾的叔叔。” 贾瑀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一消息带来的影响。 “这倒是个棘手的人物。”贾瑀停下脚步,看向林龙,“他现在情况如何?” 林龙拱手回答:“回主公,刘坤被擒后,起初还颇为强硬,不肯吐露半句有用之词。但经过一番审讯,态度稍有松动。”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林龙,你务必严加看管,不可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另外,继续从他口中探寻乾坤会的机密情报。” 林龙点头应道:“末将明白。” 随后,林龙又详细描述了抓捕刘元淳的经过。 原来,在剿灭杀手的过程中,林龙发现其中一名杀手身上带有特殊的信物。顺着这一线索追踪,他们发现了刘元淳的行踪。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最终成功将其擒获。 林龙说道:“主公,这刘坤身边的护卫武功高强,若不是我等拼死相搏,恐怕难以将其拿下。” 贾瑀拍了拍林龙的肩膀,说道:“你等辛苦了。这刘元淳既是刘承乾的叔叔,想必知晓乾坤会诸多机密。若能从他口中获取重要情报,对我们对付乾坤会将大有益处。” 林龙目光坚定地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撬开他的嘴。” 回到关押刘元淳的营帐,林龙再次对其进行审讯。 “刘元淳,你身为乾坤会长老,如今落入我等手中,还不老实交代?”林龙厉声道。 刘元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林龙也不气恼,继续说道:“你若能配合,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休怪我无情。” 刘元淳依旧沉默不语,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 林龙见状,趁热打铁地说道:“你想想,乾坤会如今的所作所为,已引起众怒。你又何必为了他们死扛到底?” 刘元淳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过了许久,刘元淳终于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我说。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林龙心中一喜,说道:“只要你如实交代,我自会向主公求情。” 乾坤会长老刘元淳提出要求,要见了贾瑀,得到亲自保证才肯吐露更多。贾瑀听闻此事,略作思索后,决定亲自审问。 贾瑀来到关押刘元淳的牢房,只见刘元淳虽然身陷囹圄,但依旧神色倨傲。 “贾瑀,你可来了。”刘元淳冷冷地说道。 贾瑀面色平静,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说道:“刘元淳,你有何话要说?” 刘元淳哼了一声,说道:“我要你亲口保证,若我说出实情,能留我一条性命。” 贾瑀盯着他看了片刻,沉声道:“只要你所言属实,对我军有益,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刘元淳这才缓缓开口:“哼,那你听好了。乾坤会的真正阴谋,乃是挑起大淳内乱,让各方势力相互争斗,我们好趁乱渔利。” 贾瑀眉头紧皱,问道:“你们具体如何计划?” 刘元淳接着说道:“我们在襄阳城外设有多个秘密据点,这些据点不仅囤积了大量的武器粮草,还隐藏着众多高手。一旦城内大乱,这些据点的人马就会迅速行动,把我们得到物质转移走。” 贾瑀脸色愈发凝重,继续追问:“这些秘密据点都在何处?” 刘元淳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是说道:“一处在西山的山谷之中,一处在东郊的废弃庄园,还有一处在南边的密林深处。不过,每个据点都有严密的防守,想要攻破并非易事。” 贾瑀心中暗自盘算,说道:“你所说若是有假,休怪我言而无信。” 刘元淳赶忙说道:“贾瑀,我如今已是阶下囚,岂敢说谎。” 贾瑀转身离开牢房,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诸位,方才从刘元淳口中得知乾坤会的阴谋,情况十分危急。”贾瑀神色严肃地说道。 林龙说道:“主公,那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摧毁这些秘密据点。” 左风也附和道:“没错,不能让乾坤会的计划得逞。”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林龙,你率一队人马前往西山山谷;左风,你带领一队前往东郊废弃庄园;我亲自率领一队前往南边密林。务必一举捣毁这些据点。” 众将齐声应道:“遵命!” 贾瑀的军队迅速行动起来,向着各个秘密据点进发。 林龙所率的队伍在前往西山山谷的途中,遭遇了乾坤会的小股伏兵。但林龙指挥有方,将士们奋勇杀敌,很快便突破了阻拦。 左风的队伍在接近东郊废弃庄园时,发现庄园周围布满了陷阱。左风小心谨慎地指挥士兵排除陷阱,逐步靠近庄园。 而贾瑀率领的队伍在南边密林深处,遭遇了乾坤会高手的顽强抵抗。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经过一番苦战,林龙成功攻入西山山谷的据点,将其摧毁。 左风也成功拿下东郊废弃庄园,消灭了据点内的敌人。 贾瑀这边,在将士们的拼死奋战下,最终也击败了乾坤会的高手,捣毁了据点。 然而,乾坤会并未就此罢休,他们又在城中策划了新的阴谋。 第212章 身世玉佩牵旧史 林龙神色匆匆地踏入营帐,将破获乾坤会的一系列重要证据摆放在案几之上。其中,某些机密文书上呈现出的一种颇为特殊的图样,瞬间吸引了贾瑀的目光。 贾瑀神情专注且凝重,仔细地端详着那独特而神秘的图样,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异样感受。刹那间,他的目光犹如闪电般骤然一凝,脑海中好似划过一道惊雷,令他猛然回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一枚珍贵玉佩,那上面的精致纹饰竟与此特殊图样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原来,那枚玉佩乃是贾瑀自幼年时期起,便一直贴身佩戴、视若珍宝之物。后来,他与玲儿情浓意笃,有了肌肤之亲,出于深深的眷恋与爱意,便将这意义非凡的玉佩赠予了玲儿。林龙作为贾瑀的心腹亲信,因机缘巧合,偶尔有幸得以窥见。 这枚玉佩贾瑀自幼便珍而重之地贴身携带,其上面精心镌刻着一个醒目的“瑀”字。他起初天真地以为,这是父母满怀慈爱,特意为自己精心打造的珍贵礼物。然而,后来偶然发现家中兄弟皆无相同的玉佩,于是暗自揣测,或许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一份饱含深情与期许的独特念想。在他与宝钗喜结连理之后,玲儿心地纯善,甚至还曾打算将其交给主母。好在宝钗温婉贤淑、通情达理,和贾瑀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商量,最终决定让玲儿继续妥善保管。 可如今,竟突然惊现这相似的纹饰,只不过图案中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璋”字。贾瑀满心的疑惑犹如乱麻一般交织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再次审问刘元淳。 贾瑀迈着坚定而急切的步伐,再度来到关押刘元淳的牢房。此刻的刘元淳,已然失去了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倨傲姿态,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是深深的恐惧与不安,整个人显得惶恐失措、战战兢兢。 “刘元淳,这图样中的‘璋’字究竟蕴含着何种深意?”贾瑀厉声喝问,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急切,仿佛一道惊雷在这狭小的牢房中炸响。 刘元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声音颤抖且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是大炎末代天顺皇帝在幼年时期,为几个孩子精心制作的一个小巧玩意,玉佩中的字便是孩子的名讳。” 贾瑀听闻,心头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猛地一震,紧接着目光如炬,追问道:“那你赶快如实道来,这与乾坤会究竟存在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 刘元淳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懊悔,缓缓地讲述起来:“当年大炎王朝土崩瓦解、覆灭消亡,末代皇帝的子女如飘零的秋叶,散落于民间各地。据传,乾坤会的创立者便是其中之一。他心怀复国的执念,多年来执着地谋划筹算,不遗余力地收集这些玉佩,正是为了寻觅当年的皇室血脉,企图重振大炎昔日的辉煌。” 贾瑀不禁思绪飘飞,回想起当年围绕自己身世的重重谜团,那时府中的谣言如同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四处飘散,搅得人心惶惶,不得片刻安宁。后来虽有贾赦挺身而出,出面澄清,然而贾瑀母亲的真实身份究竟为何,依旧是一个始终无法解开的千古谜团。 难道自己的母亲与这前朝的刘氏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隐秘联系?贾瑀的心中不禁泛起了这样大胆而又令人困惑的疑惑。可若母亲真是皇室的后裔,又怎会用先人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命名?这其中的逻辑似乎怎么也难以理顺,如同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如今贾赦也已驾鹤西去,那些可能知晓内情的人全都消逝在了悠悠岁月的长河之中,如同璀璨星辰的陨落,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贾瑀转念一想,即便自己真的和这刘氏存在某种关系,那又能如何?近百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除了这妄图复国的乾坤会,还有谁会紧紧抱着大炎那早已支离破碎、化为历史尘埃的牌位不放?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玉佩罢了,前朝灭亡之后,各种珍贵的古物流落民间的数量不计其数,贾赦向来又喜好收集古玩奇珍,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一次巧合的偶然罢了。 贾瑀这般想着,心中的焦虑稍稍得到了些许安定。可那玉佩上相似的神秘纹饰,却又时不时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让他难以彻底放下,始终心存疑虑。 他在营帐之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纷繁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倘若这真的只是一次偶然的意外所得,为何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刻,与乾坤会的秘密牵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若并非偶然,那其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惊心动魄的过往? 贾瑀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犹如被困在一团厚重的迷雾之中,找不到出路,也寻不见方向。他停下急促的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焦躁不安的心冷静下来。不管怎样,当前最为紧迫的任务是应对乾坤会的威胁,绝对不能让这些尚未确定的因素扰乱了军心和自己清晰的判断。 他缓缓地走出营帐,抬头望向辽阔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所有的谜团逐一解开,无论是关于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之谜,还是乾坤会那深藏不露的阴险阴谋。 在如今的时代,这天下早已是大淳的天下,百姓们所渴望的是和平安宁与太平盛世的生活,而非对过往王朝的无尽追忆和不切实际的复辟幻想。 他毅然决然地决定将心思重新放回眼前紧迫的局势,全神贯注地应对乾坤会的威胁,全力以赴守护一方的安宁与稳定。至于身世之事,倘若有朝一日真相大白,那便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若永远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也不再让其困扰自己坚定前行的脚步。 贾瑀下定决心,此次平叛,务必要将乾坤会彻底剿灭,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届时或许能够获取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从而揭开身世之谜。如今双方已经相持一个多月有余,整个襄阳城已然如同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破敌的时机已然成熟,宛如熟透的果实,只待摘取。 然而,现在唯一欠缺的便是水师的支援。李白居前往江南招募水师之后,至今仍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难道是孟德祖胆大包天,不奉旨行事?贾瑀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在营帐之中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如霜,不停地来回踱步,步伐沉重而又急切。倘若孟德祖胆敢抗旨不遵,这水师迟迟无法抵达,必然会严重影响整个精心策划的作战计划,导致功亏一篑。可若其中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那又该如何是好? 贾瑀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如铁地望向远方,心中暗暗思忖:无论面临何种艰难险阻,此次平叛之战势在必行,绝对不能因为水师未到而停滞不前,错失良机。 他当机立断,立即召集众将领,共同商讨应对当前困境的良策。 “诸位,如今水师尚未归来,襄阳之战却刻不容缓,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当前错综复杂的局势?”贾瑀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地问道,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将领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应答,整个营帐内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这时,一位将领挺身而出,神色坚定地说道:“大人,依末将之见,不如我们率先以陆军发起强攻,或许能够凭借勇猛无畏的气势打破当前僵持不下的僵局。” 另一位将领则立刻反驳道:“万万不可,襄阳城的防御坚固异常,贸然强攻,恐怕会导致惨重的伤亡,使我军陷入不利的境地。” 众人争论不休,各抒己见,观点激烈碰撞,贾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各种利弊。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赶来禀报,声音急切而兴奋:“主公,有消息了,李白居在江南遭遇了一些阻碍,但已经顺利解决,水师不日即将抵达。” 贾瑀听闻此讯,心中大喜过望,犹如久旱逢甘霖,兴奋地说道:“好!传我命令,各军务必做好充分准备,枕戈待旦,待水师一到,即刻发起雷霆万钧的总攻!” 众将领齐声应道:“遵命!”声音整齐而洪亮,充满了决心与斗志。 贾瑀望着营帐外的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正在前方闪耀,璀璨夺目。 不日,李白居率领着气势恢宏的长江水师,沿着汉水顺流而上。那场面壮观无比,堪称遮天蔽日,令人叹为观止。 一艘艘战船犹如威风凛凛的钢铁巨兽,在江面上破浪前行,势不可挡,溅起层层白色的浪花。船帆高高地扬起,在呼啸的狂风中烈烈作响,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胜利的到来。船头的尖刃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拥有着能够将一切阻碍都无情撕裂的强大力量,锐不可当。士兵们身着整齐威武的铠甲,手持锐利无比的兵器,英姿飒爽地站立在船舷两侧,威风凛凛。他们士气高昂,眼神中充满了决战的坚定决心,仿佛燃烧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激昂。 汉水两岸的百姓们看到这宏伟壮观的景象,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望,目瞪口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心中对即将到来的胜利充满了热切的盼望,欢呼雀跃。 贾瑀站在岸边,目光专注而炽热地望着逐渐靠近的水师,心中涌起一股豪迈壮阔之情,心潮澎湃。他深知,有了这支强大的水师助力,攻破襄阳城、剿灭乾坤会便指日可待,胜利在望。 李白居站在船头,远远地望见了贾瑀,脸上露出了自信从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待战船靠岸,他快步走下船,步伐矫健有力,来到贾瑀面前,恭敬地拱手说道:“大人,幸不辱命,率领水师前来助阵!” 贾瑀微笑着拍了拍李白居的肩膀,满怀欣慰地说道:“逸怀辛苦了,有此水师,何愁襄阳不破!” 第213章 李白居铁血督军 原来当日,贾瑀置身于营帐之中,那面色凝重得犹如沉甸甸的铁块,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那紧紧皱起的眉头,犹如紧闭的闸门,仿佛夹力十足,足以将一只不知死活、嗡嗡乱飞的苍蝇瞬间夹死。他的目光好似燃烧的熊熊火炬,那炽热而坚定的光芒死死地紧盯着案几上那张详细的军事地图,仿佛要将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烙印在脑海之中。手中那支毛笔被他攥得死死的,力度之大,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出了令人心惊的苍白之色,好似冬日里的霜雪。 他心中深知,此次督促六省之军合作乃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之举,每一个决策都如同行走在纤细如丝的钢丝之上,稍有不慎,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让之前所有的艰辛努力瞬间付诸东流,导致全盘皆输的悲惨结局,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经过漫长而又痛苦煎熬的深思熟虑,贾瑀终于猛地一拍案几,那坚实无比的案几被震得微微颤抖,发出一阵沉闷而又厚重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低吟。他决然地说道:“就这么定了,派遣众人分赴各省,务必掌控局势!”那语气坚决如铁,不容置疑。 而当想到李白居对江南的熟悉程度无人能与之相比,贾瑀便果断地让其带着自己的严令,以六省经略长史这一尊贵无比的身份,肩负起催促孟德祖带领长江水师沿江而上的艰巨重任,如同交付了一份关乎天下安危的重担。 岂料那孟德祖与其手下的诸位将领,多年来在其位却不谋其政,肆意妄为地大肆贪腐,致使亏空严重。整个长江沿线的各个水师,皆因他们的贪婪之举而缺兵少将,战力锐减,宛如风中残烛,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孟德祖斜倚在那张雕花的太师椅上,那肥胖沉重的身躯将椅子压得嘎吱作响,仿佛椅子在痛苦地呻吟抗议,发出绝望的哀鸣。他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一丝虚伪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面具一般,掩盖不住其内心的狡黠与奸诈。眯着一双小眼睛,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贾大人这命令来得如此突然,我等还未准备妥当啊。这出兵之事,急不得,急不得!”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轻轻地拍打着扶手,那动作显得漫不经心,那姿态仿佛将这紧急军情视作儿戏,全然不把国家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的手下将领们也纷纷附和,有的摇头叹气,那脑袋晃得像疯狂转动的拨浪鼓一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就是就是,咱们这水师现在的情况,哪能说出兵就出兵啊!”那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推脱,仿佛在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借口。 有的则是一脸苦相,眉头皱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哭诉道:“大人,咱们这水师的装备老旧,人员不足,这贸然出兵,不是去白白送死吗?”那表情可怜兮兮,如同丧家之犬,仿佛已经预见了悲惨的结局,却不曾想过为改变这局面而努力。 其中一个将领更是大着胆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得如同惊弓之鸟,说道:“大人,咱们这私底下的事儿,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完了!”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担忧,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一旦抵达军前,这些不可告人的猫腻必然会被贾瑀那双洞察一切的慧眼所识破。于是,他们心怀鬼胎,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借口,百般推脱,妄图逃避出兵的责任,如同胆小如鼠的窃贼,企图躲避正义的审判。 李白居得知他们的推脱之词后,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亲自赶到孟德祖处。他顾不得一路的奔波劳累,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水,那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流淌,如同潺潺的小溪,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言辞恳切,几乎是声泪俱下地说道:“孟大人,国难当头,战机稍纵即逝,还望您速速出兵!”那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与期盼,令人动容。 孟德祖却眯着眼,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杯上等的龙井茶,轻轻抿了一口,打着官腔慢悠悠地说道:“李长史,您别急嘛,这事儿得从长计议。”那态度之悠闲,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系,全然不顾国家的危亡。 李白居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孟德祖,厉声道:“孟大人,此时可不是议论纷纷的时候,前有圣旨,今有军令如山,拖延不得!”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在悬崖边,语气坚定,毫无退缩之意,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好不容易,在李白居的一再催促与施压之下,孟德祖等人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出军。然而,狡猾的孟德祖竟心生奸计,佯装身患重病,躺在那张柔软的榻上哼哼唧唧。他盖着厚厚的锦被,脸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这身子骨怕是撑不住了,只能派几个指挥使随行。”说罢,随意指派了几个指挥使随行应付,那敷衍的态度令人愤怒。 这一路上,众人毫无纪律可言,拖拖拉拉。士兵们有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那放肆的笑声在舟船上肆无忌惮地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这不是行军打仗,而是游山玩水。 有的扛着兵器,晃晃悠悠,脚步虚浮,仿佛是在闲庭漫步,全然不顾战事的紧迫,那散漫的姿态令人心寒。 起初,李白居还能秉持着君子之风,好言相劝。他走到人群中间,耐心地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多加勉励,期望他们能以大局为重,加快行军速度。 李白居拱手说道:“诸位将军,军情紧急,还望诸位能加快步伐,莫要误了大事。”那语气诚恳而又急切。 但他的善意与宽容,并未换来众人的悔改。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对李白居的劝诫充耳不闻,仿佛那是耳边的一阵轻风。有的士兵甚至还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哼,你算什么,也来指挥我们!”依旧散漫拖沓,那态度嚣张至极。 李白居望着这群毫无斗志、肆意妄为的将士,气得脸色铁青,仿佛被厚重的乌云笼罩,不见一丝阳光。他双手握拳,那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那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障碍。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来,那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化为灰烬。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翻滚涌动,随时可能爆发。 终于,在又一次的无故拖延之后,他忍无可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只见他大手一挥,怒喝道:“如此懈怠,军法不容!将这指挥使斩首示众!”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撼人心。 那一瞬间,鲜血四溅,那殷红的血喷溅在地上,犹如绽放的恶之花,触目惊心。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厉惩罚所震慑,个个面色苍白,如同见了鬼一般,噤若寒蝉。有的士兵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牙齿不停地打着寒颤,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在寒风中颤抖。 有的则是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经此一遭,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心生畏惧,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深知李白居绝非等闲之辈,若再肆意妄为,下一个掉脑袋的或许就是自己。于是,这支队伍终于一改之前的懒散作风,一路上加快了行军速度,历经艰难险阻,堪堪赶到。 然而,李白居深知仅靠这些兵力,难以确保此战的胜利。他果敢聪慧,立刻想到向自己的父亲求助。他的父亲是金陵省巡抚,掌控着一支实力不俗的金陵水师。 李白居快马加鞭回到金陵,来不及掸去身上的尘土,便匆匆向父亲说明来意。其父亲深知大义,毫不犹豫地将金陵水师交予他指挥。 就在李白居整顿兵马之时,叶彤听闻了此事。叶彤乃是盐帮首领,为人豪爽仗义,又和贾瑀渊源颇深。她深知此战关乎国家安危,毅然带领盐帮众多船只前来助阵。一时间,李白居所率领的队伍看起来人数众多,气势磅礴。 终于到了出击的时刻,长江之上,水军们严阵以待。一艘艘战船整齐地排列着,船帆在江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向敌人示威,宣示着自己的威严。 士兵们身着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刃,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视死如归的勇士,毫无畏惧。 鼓手们站在船头,高高举起鼓槌,肌肉紧绷,那粗壮的手臂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击出激昂的战鼓之声。 指挥官李白居站在旗舰的高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江面,手中的令旗紧紧握着,仿佛握着胜利的希望,那身姿犹如天神下凡。 他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犹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击鼓!进军!”李白居一声令下,声音洪亮而坚决,犹如雷霆万钧,震撼天地。 鼓手们奋力地挥动鼓槌,激昂的鼓声瞬间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苍穹,那声音令人热血沸腾。 战船如离弦之箭般破浪前行,船头劈开江水,溅起白色的浪花,汹涌澎湃,如同巨龙在咆哮。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气势磅礴,仿佛要将天空都冲破,那吼声惊天动地。 江面上波涛汹涌,战船在浪尖上起伏,但在李白居的果敢指挥下,水军们的步伐坚定,丝毫不为所动。他们向着目标奋勇前进,决心在这场战斗中一显身手,为胜利而战,为荣誉而战,为国家而战! 第214章 贾瑀布阵攻襄阳 随着李白居率领着浩荡水师的威武到来,决战的日子恰似雷霆万钧般以排山倒海之势轰然降临。 城外,朝廷军队士气高涨,那昂扬的斗志犹如熊熊燃烧、炽热且汹涌澎湃的烈焰,似乎要将整片苍穹都灼烧得一片通红,其磅礴气势直冲向九霄云外。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中燃烧着对胜利的极度渴望,那光芒炽热而坚定,仿若能将世间一切阻碍都焚烧至灰烬,势如破竹,无可阻挡。他们手中的兵器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锋利的刃口折射出冷酷无情、令人胆颤的杀意,仿佛在向敌军发出最为凌厉的死亡威胁。 与之相对的是,城内的襄阳王叛军在目睹水师抵达后,士气就如同从悬崖坠落一般,瞬间跌入了无尽的深谷。原本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叛军们,此刻个个面色阴沉如墨,仿佛被一层浓厚得无法驱散的阴霾紧紧包裹。惶恐不安的情绪恰似瘟疫一般,在军中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恐惧与绝望,曾经那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犹如被狂风骤然吹灭的微弱烛火。 就在这时,贾瑀神色庄重且肃穆,将众将召集至营帐之内,开始部署破敌的关键策略。 营帐之中,气氛凝重到仿佛能凝结出水滴,每一丝空气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与严肃,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贾瑀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站立在那张巨大且详尽的军事地图前,目光坚毅如星,犹如寒夜中璀璨耀眼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洪钟一般说道:“如今,我们已在此围困襄阳一月有余。在此期间,诸军不辞辛劳,日夜训练,紧密配合,精心打造出各种精良器械。今日,水师的到来正为我们吹响了决战的嘹亮号角。从当下开始,我们务必在三日之后攻破襄阳城。” 他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过众将,接着详细且深入地阐述道:“攻襄阳必先夺南山。南山地势险要,宛如一道坚不可摧、固若金汤的屏障,牢牢守护着襄阳城。然而,只要我们能够成功拿下南山,襄阳城便如同失去羽翼的雄鹰,再也难以翱翔天际。我军此次将采取‘乘隙捣虚、撇山攻城、重拳破城、分割围歼’等精妙绝伦的战法来攻克襄阳。” “先锋营听令!”贾瑀猛地大声喝道,其中包含一千训练有素、箭无虚发的弓箭手,他们个个拉弓有力,箭术精准,每一支箭都如同流星般迅猛;一千装备精良、防御严密的刀盾兵,那盾牌坚实厚重,刀光闪烁,能攻能守;以及一千行动敏捷、来去如风的轻骑兵,他们骑术精湛,身姿矫健,如疾风般迅速。趁夜色深沉如墨,悄然绕过南山。敌军定会认定我军将从正面强攻,其后防必然有所松懈。你们要以极致的谨慎和令人惊叹的敏捷接近敌军粮草营地。弓箭手率先隐秘就位,待敌军巡逻队经过之时,以密不透风、遮天蔽日的箭雨给予致命射杀。随后,刀盾兵迅猛冲锋,务必以最短时间解决残余敌军。轻骑兵则负责放火焚烧敌军粮草。切记,此次行动务必迅速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凌厉无比的攻击,将敌军粮草尽数烧毁。此乃乘隙捣虚之计,旨在打乱敌军部署,让他们陷入粮草短缺的艰难困境。”贾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永升,语气严肃而急切,仿佛在下达一道关乎生死存亡、至关重要的命令。 “末将领命!”赵永升抱拳行礼,声音坚定有力地应道。那坚定的眼神,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和无所畏惧的勇气,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左翼军!”贾瑀目光转向另一边,眼神犀利如剑,仿佛能穿透世间一切阻碍。 “在!”出列的是主将刘武元以及副将黄逸臣,二人身形笔直似松,气势不凡,犹如两棵苍劲挺拔、傲雪凌霜的青松。 “刘武元、黄逸臣,你部从南山东侧发起佯攻。带领五千士兵,其中包含两千箭术精准、百发百中的弓箭手,他们拉弦的手臂坚实有力,射出的每一支箭都带着破风之声;两千勇猛无畏、冲锋陷阵的长枪兵,那长枪在他们手中犹如蛟龙出海,锐不可当;以及一千防守坚实、坚如磐石的盾牌兵,他们的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以密集如蝗、铺天盖地的箭雨和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喊杀声营造出强攻的骇人态势,全力吸引敌军主力。敌军见东侧攻势凶猛,必然会调遣大批兵力增援。此为撇山攻城之策,切记,此次佯攻只许营造声势,绝不可恋战。一旦察觉敌军主力有调离迹象,务必迅速果断撤回,全力保存我军实力。”贾瑀双手抱胸,神色严峻如铁,宛如一尊威严无比、令人敬畏的战神。 “是!”刘武元与黄逸臣齐声应道,声音洪亮且坚决,仿佛能冲破苍穹,直达天际。 “右翼军!” “末将在!”站出来的是主将马得功以及副将陈平,二人面容刚毅似钢,威风凛凛,仿佛两尊钢铁铸就、坚不可摧的威武战神。 “马得功、陈平,你部待敌军主力被吸引至东侧,即刻从西侧发起强攻南山的关键行动。集中八千精锐兵力,其中包含三千身披重甲、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步兵,他们身着重甲,步伐坚定,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三千技艺精湛、射击精准的攻城弩手,那弩箭飞射而出,带着强大的穿透力;以及两千精通工程之术、巧夺天工的工程兵,他们操控着各种攻城器械,技艺娴熟。工程兵携带威力强大、毁天灭地的投石车、高耸坚固、难以逾越的云梯等各类攻城器械。作战时,重甲步兵冲锋在前,以无畏的气势冲破敌军防线;攻城弩手在后提供强大的火力掩护。全军务必不顾一切地冲上南山,以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务必一举将其攻克。此为重拳破城之关键一击。”贾瑀挥舞着手臂,气势豪迈奔放,仿佛能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战无不胜。 “得令!”马得功与陈平高声回应,眼神中充满决然之意,仿佛已看到了胜利的璀璨曙光,志在必得。 “中军主力,由我亲自统率,副将为蔡旭君。包含一万剽悍勇猛、风驰电掣的骑兵,他们骑乘骏马,英姿飒爽,马蹄声响彻云霄;一万坚毅顽强、百折不挠的步兵,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待南山成功被攻克之后,随我如利剑般直驱襄阳城。进城后,迅速分成二十个小队,每个小队五百人。骑兵凭借风驰电掣的速度冲锋,打乱敌军阵型;步兵灵活穿插敌军阵营,将他们分割开来,逐个击破,实施围歼敌军的关键行动。此为分割围歼之精妙策略,务必不给敌军丝毫喘息之机。”贾瑀目光炯炯,充满了自信与威严,仿佛胜利已经稳稳地攥在手中。 “遵命!”众将齐声高呼,声音震彻营帐,犹如惊涛骇浪,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贾瑀部署完先锋、左翼、右翼和中军的作战计划后,继续说道: “东面,由主将张国柱、副将裘杰率领五千兵马,配备强弩、火炮,从敌军东侧发起猛攻。那强弩的弓弦紧绷,射出的利箭带着呼啸之声;火炮轰鸣,火光冲天,务必打乱敌军防线,牵制住敌军部分兵力。” “西面,许定国为主将,马四承为副将,率六千精兵,携带投石机等器械。那投石机高高扬起,巨石呼啸而出,给敌军造成强大的压力。” “南面,韩大任为主将,蒋文远为副将,带领四千精锐。他们个个身强力壮,勇猛无比,以迅猛之势冲击敌军,不可有丝毫退缩。” “至于水师,由李白居统率,林兴珠为主将,趁江水之势,直击敌军水寨。水师战船排列整齐,旌旗飘扬,战士们士气高昂,断其水上退路。” “此外,左风负责联系叛军中有投降意向的将领,争取在战斗中让他们倒戈,为我军助力。林龙则去联系黄天教,让其做好接应准备,以防敌军逃窜。”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各路人马迅速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战前的最后准备。 士兵们磨刀擦枪,检查盔甲和器械,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期待和决心。他们的动作敏捷而熟练,每一个环节都一丝不苟,仿佛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有的人在擦拭着锋利的长剑,剑身反射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有的人在调试着强弩,那紧绷的弓弦仿佛随时都能射出致命的一箭;还有的人在整理着盔甲,确保在战斗中能够提供最坚实的防护。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热烈的气氛,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能量。 第215章 伪政权末路前夕 一切军事部署安排妥当之后,贾瑀当机立断,迅速让林龙差遣一名不仅身手敏捷而且心思缜密的亲信之人前去向李用予传达命令。 那名亲信得令之后,身形如闪电一般,飞也似地朝着李用予所在之处狂奔而去,其身影在街巷中瞬间闪过,带起一阵呼啸的急促风声。 李用予在得到命令之后,神色匆匆忙忙,脚下如同生了疾风一般急速前行,片刻都不停歇地朝着张晴儿所在的地方大步流星地疾步而去。 此时的张晴儿正安安静静地独自坐在屋内,那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犹如两弯紧紧蹙着的新月,那眉梢眼角都深深地透露出忧思之色,仿佛凝结了世间所有的哀愁与烦忧。她一脸的迷茫与无奈,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思绪似乎早已飘向了遥远而未知的地方,深深地沉浸在这纷繁复杂、令人焦头烂额的艰难局势之中。 李用予的神色凝重到了极点,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哪怕是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都会惊扰到正陷入沉思之中的张晴儿。 他轻手轻脚地缓缓走进屋内,尽可能地压低声音,用极其轻柔温和的语调说道:“张姑娘,贾大人有令,让您假意同意萧昭通,三天之后举行纳妃仪式,以此来麻痹那些叛军。”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关切之意,生怕给张晴儿带来更多的压力与负担。 张晴儿听闻此言,娇弱的身躯微微一颤,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极为猛烈的疾风狠狠地掠过的娇柔花朵,那纤细的身子仿佛脆弱得不堪一击。那美丽动人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诧,那惊诧犹如夜空中瞬间划过的璀璨流星,转瞬即逝。 随即,毅然决然之色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取代了惊诧,她紧紧咬了咬那如樱桃般红润鲜嫩的嘴唇,微微颔首说道:“为了大局,我愿意。” 声音虽然轻若蚊蝇嗡嗡,但却如同落地有声的金石,带着坚定不移、不可动摇的强大决心。那坚定无比的眼神中闪烁着无畏无惧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艰难险阻的充分准备。 李用予不禁为之动容,满怀感慨地说道:“张姑娘,这件事确实有些突然,实在是太委屈您了。但请相信,贾大人定会带领我们三天后会迅速攻破敌军,还这襄阳城一片祥和安宁。” 张晴儿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李大哥,我既已下定决心,便绝不会后悔。只盼着这一计策能够助力咱们成功破敌。”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萧昭通那里。萧昭通在得知之后,顿时大喜过望,脸上满是得意忘形、张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夸张得几乎要将他整张脸都扯得严重变形,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丑陋而又狰狞。他手舞足蹈,宛如一个彻底癫狂至极、失去理智的小丑,双手胡乱地疯狂挥舞着,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哈哈,这小美人儿到底还是顺从了我!”那刺耳难听的笑声在宫殿中不停地回荡着,令人心生厌恶,反感至极。 由于时间极为紧迫,萧昭通那小小的伪政权里几乎所有人都被强制投入到了这次婚礼的紧张筹备当中。 而刘承乾假装出一脸谄媚讨好的模样,弯着腰,卑躬屈膝地小步快速凑到萧昭通身前,脸上堆满了令人作呕的阿谀奉承的笑容,说道:“陛下,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无比盛大,让全城的人都为之侧目惊叹!只是目前人手有些不太充足。”他那副谄媚讨好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萧昭通听了,连连点头,那被酒色掏空了显得黑青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已经登上了世间的巅峰,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不可一世。 当即,他大手一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地下令道:“无妨,去抽调一些军队过来帮忙,务必要让朕这次迎娶美人的这次婚礼成为城中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盛大喜事!” 那些被抽调的士兵们在接到命令之后,心中虽然有着百般的不愿,但也只能无奈地听从命令。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满脸都是不情愿的神情。 “这都啥时候了,还搞这些没用的花哨玩意儿!”一个士兵紧皱着眉头,满脸愤怒,愤愤不平地说道,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高高暴起。 “就是,前方战事如此吃紧,咱们却在这儿为他的荒唐婚礼忙前忙后,这不是瞎折腾浪费时间嘛!”另一个士兵附和着,一脸的无奈与悲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困惑。 就连萧昭通平日里颇为信任的一些大臣们也在暗中无奈地摇头叹息。 “这萧昭通简直是昏了头脑,如此行事,怎么可能可能维持下去统治?”一位大臣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僚说道。 “莫要多言,小心被人听到,惹来杀身之祸。如今那刘承乾的暗探可是很多。”另一大臣赶紧神色紧张地提醒道。 而萧昭通的几个儿子更是满心的不满。 长子萧高棣在自己的书房中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对亲信愤懑不已地说道:“父皇如此糊涂昏庸,大战就在眼前,却为了一个女子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这不是让众人寒心失望吗?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们萧家的未来难道就要断送在他手里?” 亲信赶忙劝说道:“太子,您莫要如此动怒,小心隔墙有耳,被人抓住把柄。” 次子萧高榛则是脾气直率火爆,直接冲到萧昭通面前,试图据理力争地劝说:“父皇,此时举办婚礼,实在是不妥当到了极点。这会让将士们和百姓们对我们失去最后的那点信心,咱们不能这样胡作非为啊!您应该以大局为重,谨慎行事!” 萧昭通却恼羞成怒地大骂道:“逆子,你懂什么!给我滚出去!” 三子萧高杕也在与幕僚秘密商议,他忧心忡忡、满面愁容地说:“如此下去,我们萧家在襄阳的统治怕是要走到尽头了。这婚礼简直就是在加速我们的灭亡,可父皇却一意孤行,真是令人担忧啊!我们得想办法挽回这危险的局面。” 幕僚回应道:“三皇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带来更大的灾祸。” 整个襄阳伪政权内部的矛盾愈发尖锐激烈,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一些原本就对萧昭通心怀不满的官员开始秘密联络城外的朝廷军队,悄悄透露城内的重要情报。 “此次一定要将萧昭通的种种罪行详细告知朝廷,协助朝廷早日破城。”一位官员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小心行事,千万莫要走漏了风声,否则咱们都性命难保。”另一位官员神色紧张,谨慎地提醒。 百姓们也对萧昭通的残暴统治失去了最后的那点耐心,街头巷尾到处都充斥着对他的谩骂和诅咒。 “这恶魔般的萧昭通,老天怎么还不收了他!让咱们遭受这等痛苦折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悲愤交加地喊道,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那干枯如树枝的双手颤抖着指向天空。 “他如此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就等着看他的悲惨下场!”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萧昭通生吞活剥一般。 在这看似热闹喜庆的婚礼筹备背后,实则是暗潮汹涌,危机四伏。整个襄阳伪政权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如同摇摇欲坠、即将倒塌的大厦,只需一阵强劲的风,便会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 萧昭通其实心中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所谓欲使人灭亡,先让其疯狂。萧昭通其实自己生出不臣之心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灭亡,如今他只想在灭亡之前继续肆意癫狂。 他一边不顾众人的反对意见,执意派人筹备这场荒诞不经的纳妃典礼,一边继续着他那变态荒淫的生活。他的皇宫中每天都有被害女子的尸体被抬出来,那场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那些女子的面容扭曲狰狞,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不忍直视。 那些宫女和嫔妃们生活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整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名宫女小声抽泣着,满脸的绝望。 “莫哭,小心被人听到。”另一名宫女赶紧捂住她的嘴,神色惶恐。 而宫外,百姓们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忍无可忍,只盼着朝廷大军能够早日攻破城池,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朝廷的大军怎么还不来,再这样下去,咱们都没法活下去了!”众人聚在一起,压低声音低声议论着,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渴望。 第216章 城外城内两重天 在襄阳城郊外的一片开阔之地上,旌旗猎猎飘扬,猎猎作响的旌旗仿佛在风中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激战。甲胄在阳光的映照下鲜明夺目,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片钢铁的森林。 贾瑀所率领的大军已在此严阵以待,士兵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似铁,无畏的气势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令人震撼。只待三日后五更的祭祀大典,饱食三军,正式向敌军发起决战。 这几日,军营中的气氛紧张而又庄重。负责筹备祭祀的将领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依照占卜师的指示,精心挑选祭祀的吉日吉时。每日都能看到他们穿梭于营帐之间,神情专注而严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无暇擦拭。 终于,三日后的五更时分,天边还只是微微泛起一丝鱼肚白,似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大地,给世界带来了一丝朦胧的光亮。 祭祀之地早已布置妥当,一座高大而庄严的祭坛矗立在中央,仿佛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堡垒,庄严肃穆。 上面摆满了丰盛的祭品,三牲之首的牛羊猪整齐地排列着,那牛羊身上的毛色在晨曦中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柔顺而光滑,仿佛被大自然精心梳洗过。猪的身躯肥硕健壮,圆滚滚的模样显示着富足。 谷物堆积如山,金黄一片,宛如丰收的海洋,洋溢着富足和希望。美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令人心醉神迷,仿佛那是神仙才能品尝到的琼浆玉液。 贾瑀身着华丽的铠甲,铠甲上的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片都仿佛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荣耀。他率领着众将士们整齐地排列在祭坛之前,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能燃烧一切阻挡他们前进的障碍。 随着祭祀官一声高呼:“祭祀开始!”激昂的鼓声瞬间响起,那鼓声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仿佛要将沉睡的天地都唤醒,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庄重的音乐也随之奏响,直冲云霄,似要将众人的心声传递给上苍,祈求神灵的庇佑。 点燃的香烛烟雾袅袅升起,那烟雾轻柔而神秘,仿佛是与天地神灵沟通的桥梁,带着众人的虔诚与祈求。 贾瑀率先登上祭坛,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和责任。亲自献上第一份祭品,口中虔诚地念念有词:“天地神灵在上,祈求您庇佑我军战事顺利,风调雨顺。让正义得以伸张,让邪恶无处遁形。” 随后,将士们依次献上自己的祭品,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敬畏之情,那庄重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使命,不容有丝毫的亵渎和疏忽。祭酒仪式上,美酒洒在地上,酒香四溢,仿佛是对神灵的敬意在空气中弥漫,浓郁而深沉。 献祭环节结束,贾瑀登上高台,他目光坚定如炬,犹如燃烧的火炬,照亮了众人前行的道路。声音洪亮地说道:“诸位将士,我们的祖先曾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他们的热血染红了这片土地,他们的英灵永远守护着我们。今日,我们为了国家的荣耀,为了百姓的安宁,在此集结。我们要以祖先为榜样,奋勇杀敌,不畏强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勇往直前”。 蓍草在占卜师手中变幻着形态,每一次的弯曲和伸展都牵动着众人的心弦,令人紧张不已。 最终,占卜结果显示大吉,全军将士士气大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胜利已经在望,胜利的曙光即将照耀在他们身上。 祭祀官高声宣布:“祭祀仪式结束!”再次鸣鼓奏乐,那鼓声如战歌,激励着众人的斗志,让他们的热血更加沸腾。将士们有序地退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步伐整齐有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仿佛一支已经拉满弦的利箭,随时准备射向敌人的心脏。 贾瑀神色肃穆,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士气高昂的将士们。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道:“诸位英勇的将士们,决战的时刻已至!现在,我宣布大军开拔,今日,我们务必攻破襄阳城,扬我军威,为了胜利,为了荣耀,冲啊!” 贾瑀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军中回荡,久久不息,激励着每一位将士的心灵。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战鼓雷鸣,那鼓声仿佛是大地的心跳,充满了力量和决心,震撼着每一寸土地。旌旗挥舞,如同一面面燃烧的火焰,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战火,让他们的斗志燃烧得更加旺盛。 骑兵们率先而动,马蹄声如疾风骤雨,扬起漫天尘土,那气势犹如狂风席卷大地。骏马嘶鸣,骑士们手持长枪,英姿飒爽,他们的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步兵们紧跟其后,步伐整齐有力,铠甲碰撞之声铿锵作响,犹如钢铁的洪流滚滚向前,势不可挡。 大军如汹涌的洪流,向着襄阳城滚滚而去,气势磅礴,锐不可当。所到之处,大地为之颤抖,风云为之变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战栗。 与此同时,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萧昭通早早便派遣了使者。使者由萧昭通的心腹大臣担任,那大臣身着华丽的官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谄媚的神情令人厌恶。带着众多赏赐的礼物前往黄天教总坛。礼物堆满了数辆马车,皆是珠宝、绸缎、金银器等珍贵之物。珠宝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璀璨夺目,令人眼花缭乱。绸缎如流水般柔顺光滑,仿佛是用天上的云彩织就。金银器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尽显奢华,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黄天教总坛内,教众们皆身着整齐的服饰,翘首以盼。他们的脸上既有期待,又有紧张,复杂的神情交织在一起。使者到来时,教众们分列道路两旁迎接,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使者的身影,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使者进入总坛后,高声宣读萧昭通的旨意,声音洪亮而威严,正式宣布迎娶张晴儿,那声音在总坛内回荡。张晴儿一身华服,那华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金丝银线交织其中,闪烁着奢华的光芒。虽面容平静,但眼中却藏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心中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无人能够动摇。 随后,张晴儿登上了装饰华丽无比的轿子,那轿子四周挂满了珍珠宝石,璀璨耀眼,令人目不暇接。轿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道线条都展现着精湛的工艺。在使者和众多随从的护送下,启程前往萧昭通所在之处。 迎亲的队伍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人们纷纷驻足观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奇的目光追随着队伍。从侧门进入。轿子一路来到萧昭通指定的宫殿,沿途洒下了无数的花瓣,花瓣在空中飞舞,如梦如幻。 张晴儿下轿后,微微整理了一下裙摆,动作优雅而从容。她步入宫殿,身姿婀娜多姿。在宫殿内,简单的成婚仪式举行。 而此刻的张晴儿,身着贵妃的华服,美得令人屏息。那华服以嫣红的绸缎为主料,金丝线绣出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振翅高飞,展现出无比的高贵与威严。裙摆上镶嵌着的珍珠和宝石,随着她的轻微移动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如同繁星点点。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金簪玉饰点缀其间,如繁星点点,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额间绘着一朵娇艳的桃花,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仿佛是用羊脂玉雕琢而成。一双柳眉如弯弯的新月,微微蹙起时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忧愁,让人忍不住想要为她抚平眉头。那眼眸犹如秋水般清澈,又似繁星般明亮,此刻却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迷雾。 她的鼻梁挺直,线条优美,如一座精致的雕塑。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倔强的弧度,显示出她内心的坚强。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串南海珍珠项链,更显其高贵典雅,那珍珠圆润光泽,仿佛是她美丽的点缀。耳坠上的翡翠摇曳生姿,与她的娇容相互辉映,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张晴儿的美,不只是外表的艳丽,更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坚韧和不屈,即使在这混乱的时刻,依然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人们的心灵。 看着美丽不可方物的张晴儿,萧昭通高坐在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贪婪和满足。张晴儿向他行朝拜之礼,动作优雅而端庄,不失风度。萧昭通赐予张晴儿贵妃的封号,并赏赐了诸多珍宝,那些珍宝摆满了一桌,珠光宝气,耀眼夺目。 就在这时,突然有探马来报,那探子一路高呼:“不好啦!贾瑀大军开始攻城了,四面城墙处处告急!”其声嘶力竭,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这声音打破了殿内短暂的喜庆氛围。 众人皆是惊慌失措,面色惨白如纸,仿佛瞬间失去了灵魂。原本热闹的宫殿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宫女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她们的裙摆飞扬,如同受惊的鸟儿,失去了方向。大臣们则呆立当场,不知所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仿佛末日已经降临。 萧昭通更是从刚刚的得意兴奋,瞬间变得惶惶不可终日。他的脸色由红转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如断了线的珠子,无法停止。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第217章 襄阳城战火纷飞 萧昭通众人在最初那刻,瞬间陷入了深度的慌乱之中。偌大的宫殿刹那间乱成了一锅粥,宫女们花容失色,惊叫声此起彼伏,尖锐刺耳得如同撕裂绸缎。她们犹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四处奔逃。手中托盘、饰品纷纷坠地,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好似疾风骤雨拍打在屋瓦之上。 大臣们平素里的威严与矜持此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惨白如霜的面庞上写满了惊慌失措。他们扯着嗓子大呼小叫,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镇定自若,有的身体颤抖如筛糠,有的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狼狈不堪。 然而,在经过了一小会儿的极度惊恐之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这混乱的氛围中逐渐发挥作用,众人开始慢慢地找回了些许理智,情绪也逐渐从崩溃的边缘稳定下来。 就在此时,刘承乾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只见他那两道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眉头皱得犹如两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阴沉而凝重。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他恭恭敬敬地双手抱拳,声如洪钟般大声说道:“陛下,此刻局势已然万分危急,生死存亡就在转瞬之间。诸位皇子们正值年轻力壮之时,理应拥有担当之勇;大学士们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自是足有智谋之能。应当让他们分别奔赴各处支援督战,务必死死守住城墙。臣虽不才,但愿自告奋勇前往南面城墙,定当竭尽全力,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退缩,定不负陛下的厚望!” 萧昭通望着刘承乾,眼中满是焦虑与期待交织的复杂神色,那眼神仿佛是在黑暗无边的深渊中苦苦寻找着一丝微弱却又无比珍贵的曙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中带着几分颤抖和难以掩饰的感激:“刘爱卿,国之危难,人心惶惶,关键时刻还得靠你这样的忠臣啊。” 刘承乾一脸决然,脊梁挺得笔直如松,再次抱拳行礼,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陛下放心,臣愿以死相拼,定不辱使命!只要臣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朝廷大军从南面破城!哪怕是战至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 就依刘承乾所言,萧昭通强打起精神,开始分拨众人前去守护城墙。他的声音虽然略带颤抖,却努力保持着作为君主的威严,高声喊道:“诸位,如今襄阳城危在旦夕,我们已无退路可言。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关乎我们的身家性命,关乎城中万千百姓的存亡。你们务必全力以赴,拼死抵抗朝廷大军,护我城池!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定当拼死守护!”这声音响彻云霄,带着决绝与坚定。 同时,由于朝廷大军的主力在北面,萧昭通的脸色愈发阴沉得犹如乌云密布,仿佛能滴下水来。他咬了咬牙,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甚至微微颤抖。他大声说道:“朕身为一国之主,怎能躲在后方苟且偷生。朕要带着皇宫的禁卫军前往北城,与将士们并肩作战,共抗敌军!哪怕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说完,萧昭通整了整那原本华丽无比此刻却略显凌乱的衣冠。那绣满精美图案的龙袍,此刻沾染了尘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他的眼神中却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仿佛两团燃烧的烈火,炽热而坚定。他率领着禁卫军,步伐坚定地向着北城进发,身后扬起一片漫天的尘土,犹如一条黄龙在翻腾。 萧昭通急匆匆地来到北门,刚一站定,抬眼望去,只见朝廷的大军早已如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潮水般涌至城墙之下。各种威力巨大的工程器械在朝廷大军手中发挥着骇人的作用,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如流星般呼啸着砸向城墙,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颤抖不已,仿佛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巨大的石块砸在城墙上,溅起无数的碎石和尘土,城墙仿佛在这猛烈的攻击下瑟瑟发抖。撞车不断地撞击着城门,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好似地狱的咆哮,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仿佛是城门在痛苦地呼喊。 不仅如此,朝廷大军中竟然出现了火炮和快枪。火炮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令人胆战心惊,炮弹在城墙上炸开,瞬间火光冲天,碎石四处飞溅,滚滚硝烟弥漫开来,遮天蔽日。快枪的子弹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城头,守军们纷纷中弹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 城墙上,防守的士兵们奋力抵抗着朝廷大军的进攻。有的士兵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他们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用力地刺向试图攀爬城墙的敌军,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声嘶力竭的怒吼。有的士兵则拼命推动着滚木礌石,巨大的圆木和石块从城墙上滚落,砸中下方的朝廷大军,发出令人胆寒的惨叫。那些滚木礌石带着千钧之力滚落,砸得敌军头破血流,肢体破碎。 朝廷大军中,云梯一架接着一架地靠向城墙,士兵们如密集的蚁群般顺着云梯向上攀爬。他们口中喊着号子,不顾一切地向上冲,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决心。城墙上的守军不断地将滚烫的热油倒下,瞬间火焰升腾,烧得敌军鬼哭狼嚎。但仍有朝廷大军悍不畏死地继续冲锋,他们的弓箭手在后方不停地射箭,箭雨如蝗虫般飞向城墙,许多守军躲避不及,中箭倒地。那一支支利箭带着夺命的威胁,无情地穿透守军的身体。 城墙下,朝廷大军的冲车一次次撞击着城门,巨大的原木前端包裹着厚厚的铁皮,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城门处,守军们用粗壮的木桩死死抵住城门,他们的手臂青筋暴起,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们的脸庞因为用力而扭曲,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拼命抵抗着冲车的撞击。 战场的另一侧,朝廷大军的骑兵挥舞着长刀,马蹄声如滚滚惊雷,试图冲破防线。那骏马嘶鸣,骑士们英姿飒爽,气势汹汹。而守军的步兵们结成紧密的方阵,长枪如林立,与骑兵展开殊死搏斗。鲜血染红了大地,士兵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的兵器相交,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 这时,萧昭通带来的禁卫军如一股新鲜且强大的血液注入战场,暂时加强了防御。北门的守将刘富安满身血污,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焦虑。他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染红,头盔也不知去向,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犹如一丛杂草。他快步走到萧昭通面前,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摩擦过一般说道:“陛下,您怎么来了呢?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萧昭通目光坚定,挺直了脊梁,身上仿佛恢复了往日的英武之气。他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如今国家危难,生死存亡之际,朕怎么能躲在后面贪图安逸?朕要与将士们同生共死,共御外敌!” 萧昭通这番话掷地有声,一时间,原本有些低落的守军士气略有回升。士兵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纷纷高呼:“陛下万岁!誓与城池共存亡!”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就在萧昭通欣慰地看着逐渐恢复的士气,脸上刚刚浮现出一丝喜色之时,这时,突然有一名将领神色慌张地跑来报告。 只见那将领气喘吁吁,满脸惊恐,汗水如注般从额头流下,单膝跪地说道:“陛下,大事不好!大学士刘承乾临阵脱逃,不知所踪。如今南门城门大开,朝廷大军已经长驱直入。” 萧昭通听闻,脸色骤变,双目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一阵寒风穿透。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那将领又急切地说道:“还有,黄贵妃带人从宫中杀出,胁迫宫中贵人出走,如今也不知去向。而且城外南山已然失守,我襄阳城已被朝廷大军居高临下压制,形势万分危急!” 萧昭通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萧昭通双手扶着城墙,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他瞪大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怒喝道:“怎么会这样?他刘承乾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对他委以重任,他却如此忘恩负义!还有那黄晴儿,朕都封她为贵妃了,给了她无上的荣耀,她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近乎嘶哑,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就在萧昭通精神几近崩溃,茫然不知所以之时,突然,城门处传来一阵激烈的争斗之声。喊杀声、兵器相交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城中竟有内应突起发难。他们趁着守军不备,悄悄杀死守卫,打开城门。 朝廷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门,与守军展开了残酷的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喷射,肢体横飞乱舞。 朝廷大军的先锋部队手持战斧,疯狂地砍向守军,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致命的力量。守军们则用盾牌抵挡,同时用短剑还击。一时间,城门处陷入了一片混乱的血战,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乐章。 只见朝廷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门,与守军展开了残酷的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肢体横飞。 紧接着,便是一片凄惨的呼喊:“城门失守啦!”这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宣告,在空气中回荡。 这时,刘福安神色慌张,满脸绝望。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连忙拖着萧昭通,急切地说道:“陛下,大势已去,咱们赶紧撤吧,这城墙守不住了。” 第218章 父子共赴生死劫 朝廷大军在叛军内应和黄天教的紧密策应之下,其凌厉无比的攻势,犹如那汹涌澎湃、浩瀚无边的惊涛骇浪,以一种无可抵挡、摧枯拉朽的强大态势席卷而来。 那汹涌的气势,仿佛是那不可忤逆、不可阻挡的命运巨轮,无情且残酷地碾碎了一切妄图抵抗的力量。所到之处,皆被夷为废墟,一片狼藉。 不到半日的工夫,襄阳城那原本坚固的四面城墙,就如同脆弱不堪、一触即破的纸糊屏障一般,被敌军轻易地突破。 朝廷大军宛如洪水猛兽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地占领了各个关键据点。 此刻,他们正步伐整齐、有条不紊地逐步向城中挺进。每向前踏出一步,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沉重如雷的脚步声。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剧烈颤抖,仿佛在为这座即将沦陷的城池发出悲痛欲绝的泣诉。 贾瑀身骑一匹高大威武的骏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他那坚毅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稳操胜券、胜利在望的自信。 在他的身后,众将领们个个身披闪耀着冷冽光芒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夺目,令人胆寒。他们迈着整齐有力、节奏一致的步伐,趾高气昂地踏入了北门。 军旗在狂风中肆意飘扬,猎猎作响,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为他们奏响那激昂高亢、象征胜利的宏伟乐章。 而在另一边,刘富安神色慌张,满脸焦虑,带着神情恍惚、精神几近崩溃的萧昭通,在一群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残兵败将的簇拥下,慌不择路、匆匆忙忙地撤入了皇宫内。 当他们狼狈地踏入皇宫,眼前那凄惨的景象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得呆立当场。 曾经那辉煌壮丽、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皇宫,如今却是一片狼藉,冷冷清清,毫无生气。空荡荡的宫殿四处弥漫着悲凉的气息,仿佛能听到往昔繁华盛景的声声哀叹。 这座曾经作为襄阳王府的宏伟宫殿,此刻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繁华。只剩下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欲坠,满地的杂物凌乱不堪,在萧瑟的风中默默地诉说着破败与凄凉。 萧昭通如木雕泥塑般呆立在原地,目光呆滞无神地望着这满目疮痍的一切。 过了许久,他仿佛从一场漫长而又恐怖的噩梦中缓缓苏醒,艰难地慢慢地回过神来。 然而,他的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威严和自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无穷无尽的不甘。 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且沙哑:“天不佑朕,朕乃太祖嫡长孙,这天下本就应该属于朕,为何如今会是这般凄惨的下场?为何?为何啊!” 那悲切的呼喊,在空荡荡的宫殿中反复回荡,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只有他自己那充满凄凉与无奈的回音,在无情地嘲笑着他如今的落魄与无助。 这时,他的三儿子萧高杕突然出现。 只见萧高杕满身血迹斑斑,蓬头垢面,步履蹒跚踉跄。他带着几个同样狼狈得不成样子的残兵败将,艰难地走进府中。 一见到萧昭通,萧高夺就连忙声嘶力竭地喊道:“父皇,我们败了,我们败了!” 萧昭通听闻此言,身子微微一颤,强自镇定心神,看了看自己的三儿子,缓缓说道:“你大哥和你二哥呢?” 萧高杕闻言,悲伤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大哥和二哥都战死沙场了。如今,我们朝中之人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人都回来了,都在这王府里呢。” 萧昭通抬头环顾四周,整个王府里只有寥寥数百人。 这些人个个身上伤痕累累,盔歪甲斜,狼狈至极。 萧昭通长叹一声,悲戚地说道:“天亡我啊!” 萧昭通面色憔悴,形如枯槁,双眼布满了血丝,望着同样狼狈不堪的萧高杕,长叹一声道:“高杕啊,如今这局面,是为父未曾料到的。” 萧高杕低垂着头,声音颤抖不止:“父亲,儿无用,不能为您排忧解难。” 萧昭通咬了咬牙,语气中满是愤懑不甘:“想我一生征战沙场,苦心经营,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萧高杕抬起头,眼中饱含着泪花:“父亲,那黄晴儿实在是恶毒至极,不知将弟弟妹妹们带往何处。” 萧昭通握紧拳头,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这个贱妇,我待她不薄,她却如此恩将仇报。” 萧高杕一脸愤恨不平:“父亲,我们难道就这样任人欺凌侮辱?” 萧昭通沉默良久,神色黯然无光:“如今大势已去,为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萧高杕不甘心地大声喊道:“父亲,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东山再起。” 萧昭通苦笑着摇头:“谈何容易,如今我们如同丧家之犬,又能去往何处?” 萧高杕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父亲,不管怎样,儿都愿追随您,哪怕前路布满荆棘,艰难险阻。” 萧昭通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罢了,罢了,只怪为父看错了人,信错了人,才让我们走到这般田地。” 萧高杕抹了一把眼泪:“父亲,莫要自责,都是那些奸人的过错。” 萧昭通长叹一口气:“可叹我萧昭通英雄一世,却没想到只剩你这个懦弱的儿子在身边。” 萧高杕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父亲,儿今后定会变得坚强勇敢,不再让您失望。” 萧昭通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但愿如此吧,只是这未来之路,迷茫未知啊。” 刘富安说道:“末将愿意拼了命保护陛下和皇子冲出重围。” 萧昭通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绝望的阴霾所取代,他长叹一声:“刘将军,敌军重重包围,又如何能冲得出去?” 刘富安一脸坚决,抱拳说道:“陛下,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就定不会让陛下和皇子落入敌手。哪怕希望渺茫如星,末将也愿拼死一试!” 萧高杕此时也鼓起了勇气,说道:“父亲,就让刘将军试一试吧,总好过在此坐以待毙。” 萧昭通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刘将军,一切就拜托你了。” 刘富安高声应道:“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罢,他转身开始召集身边还能战斗的士兵,准备拼死一搏。 还没有冲出王府,前方就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朝廷大军。 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刃,严阵以待,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刘富安见状,心中顿时一沉,但仍鼓足勇气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去,保护陛下和皇子!” 士兵们齐声高呼,义无反顾地向着敌军冲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刘富安身先士卒,手中长枪挥舞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 然而,朝廷大军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刘富安的队伍渐渐陷入了艰难的困境。 萧昭通父子在士兵们的舍命保护下,艰难地向前缓缓移动。 萧高杕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但仍紧紧跟在父亲身旁。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如流星般射来,眼看就要射中萧高杕。 萧昭通猛地将儿子用力推开,自己的手臂却被箭擦伤。 刘富安心急如焚,奋力杀敌,试图撕开一个突围的缺口。 但朝廷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紧紧地团团围住。 萧昭通看着眼前这毫无生机的绝境,王府内的喊杀声越来越微弱,萧昭通一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形势愈发危急紧迫。 最后贾瑀带着众将威风凛凛地来到。 贾瑀目光如炬,直视萧昭通,大声怒喝道:“萧昭通,你竟敢反叛,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 萧昭通昂首挺胸,毫不畏惧,义正言辞地回道:“贾瑀,你这乱臣贼子,这天下不公,我萧昭通不过是为了百姓谋福祉!” 贾瑀冷笑一声:“休要巧言令色,你这叛贼,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还不知悔改!” 萧昭通怒目圆睁,怒视着对方:“我萧昭通问心无愧,倒是你,贾瑀,助纣为虐,残害忠良!” 贾瑀身旁一将领怒喝道:“大胆萧昭通,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 萧昭通哈哈大笑:“我萧昭通今日虽败,也绝不向你们这群奸佞小人低头!” 贾瑀脸色阴沉如水:“将他们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众将士齐声应道,纷纷气势汹汹地向前逼近。 刘富安仍在拼死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身负重伤。 萧高杕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躲在萧昭通身后。 萧昭通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慈爱。 就在这时,萧昭通突然大声说道:“贾瑀,要杀要剐,冲我来,放过我的儿子和将士们!” 贾瑀微微眯起眼睛:“萧昭通,你犯下如此重罪,还妄想求情?” 萧昭通怒喊道:“这一切皆因我而起,与他们无关!” 就在贾瑀挥手示意手下动手的瞬间,萧昭通眼中闪过决绝之色。 他猛地转身看向萧高杕,悲声说道:“儿啊,为父对不住你,落到如此境地。但身为萧氏子孙,绝不能受此屈辱!” 萧高杕泪流满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父亲,儿与您共生死!” 说罢,萧昭通抽出佩剑,自刎而亡。 萧高杕亦毫不犹豫地拿起身边士兵掉落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口。 鲜血四溅,如绚丽的花朵绽放,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贾瑀和众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得愣在当场。 片刻之后,贾瑀回过神来,长叹一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第219章 昔日情事今再叙 贾瑀神色凝重,静静地望着萧昭通父子倒下的身影,目光中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许久许久,都未曾开口说出只言片语。他就那样定定地伫立在原地,仿佛时间于此刻彻底停滞,而他的思绪,似乎还深陷在刚刚那场惊心动魄、激烈残酷的战斗之中,难以自拔。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果断下令清理战场,安抚城中百姓。朝廷的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展开行动,高效且有条不紊地接管了襄阳城的各个关键要地,竭尽全力地维持着城中的秩序。那些在战斗中受伤的士兵们,很快便得到了及时且周全的救治,城中原本混乱不堪、人心惶惶的局面,也逐渐得以平息,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安宁。 贾瑀张贴告示,郑重地向全城宣告叛乱已被成功平定。他郑重承诺,不再追究普通百姓曾受叛军胁迫之事,而只会严惩叛乱的主谋和骨干。 贾瑀在襄阳城设下了一场规模宏大、极其隆重的庆功宴,旨在表彰来自六省军队在平叛之战中的赫赫功劳。 宴会上,灯火璀璨如繁星,明亮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美酒佳肴琳琅满目,数不胜数,摆满了长长的餐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贾瑀身着华丽无比的盛装,满脸洋溢着欣慰的笑意,昂首阔步地走上高台。他的声音洪亮有力、掷地有声,高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平叛,多亏了你们的英勇无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方有今日之伟大胜利!” 台下的将士们齐声高呼,那激昂豪迈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能冲破天际,气氛热烈非凡,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火,能够将一切阴霾与黑暗彻底驱散。 贾瑀接着逐一详细地列举了各军的卓着功绩,对他们的勇猛无畏和赤胆忠诚赞不绝口。尤其是在战斗中表现最为突出、最为英勇的将领,更是得到了贾瑀的亲自嘉奖,荣耀非凡。 酒过三巡,贾瑀庄重地宣布了后续的一系列安排。他先是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向秦、赣、皖、湘四军表达了诚挚的谢意,说道:“秦赣皖湘四军的将士们,你们不远万里,远离家乡,为了国家的安定,英勇征战至此。如今叛乱已平,你们即刻启程返回,与久别的家人团聚。你们的丰功伟绩,将永远铭刻在朝廷的光辉史册之上,永垂不朽!” 四军将领纷纷起身,抱拳谢恩,神色庄重肃穆,眼神坚定决然,表示定将不辱使命,随后便雷厉风行地着手整军返程。 随后,贾瑀开始精心着手安排战后的恢复工作。他当机立断,下令从朝廷调拨大量的物资和充裕的资金,全力以赴地用于重建襄阳城。他不辞辛劳地积极招募能工巧匠,致力于修缮城墙和那些在战火中受损的房屋,只为让百姓们能够早日安居乐业,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 同时,贾瑀深明大义地减免了襄阳城及周边地区的赋税,大力鼓励农民重新耕种土地,不遗余力地全力恢复农业生产。还贴心地开设粥棚,救济那些在战乱中失去家园和生计的可怜百姓,让他们能够度过艰难的时光。 处理完战后的诸多繁杂事宜,贾瑀迫不及待地召见了叶桐。 叶桐身姿轻盈,莲步轻移,袅袅而来,那婀娜多姿的身形犹如微风中摇曳生姿的翠绿柳枝,面容娇艳动人却又不失飒爽的英气。 贾瑀目光灼灼,眼中满是真挚的关切,急切地问道:“叶桐,此次平叛,你和盐帮的付出,本帅都历历在目,铭记于心。不知盐帮近来发展是否顺遂?” 叶桐微微垂首,双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略带娇羞地说道:“大人,盐帮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赖大人的悉心照拂。此次也只是尽了些许绵薄之力,实在不值一提。” 贾瑀望着战后满目疮痍、凋敝破败不堪的襄阳城,眉头紧蹙,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心情烦闷到了极点。 叶桐心细如发,瞧出了他的烦忧,莲步轻移,靠近他身旁,柔声细语,如春风拂面般安慰着。 贾瑀不禁思绪飘飞,回想起当年为叶桐贴身疗伤的场景。那时的她因伤痛而微微颤抖,娇弱可怜,却又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安宁,那惹人怜爱的模样从此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此刻,屋内的氛围愈发暧昧旖旎,两人的目光炽热交织,仿佛有万千情愫在其中流淌,绵绵不绝。 是夜,烛光暧昧摇曳,如梦如幻。两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涌动的情感,贾瑀心情烦躁,急需找到宣泄的出口,而叶桐因当年的贴身疗伤早已心许于他。两人相拥入榻,共赴云雨,度过了缱绻缠绵、激情四溢的一夜。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如缕缕金线洒入屋内。贾瑀悠悠醒来,看着身旁玉体横陈的叶桐,心中满是似水柔情,温柔缱绻。 而叶桐也在贾瑀温暖的怀中悠悠转醒,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幸福的微笑,娇艳动人。 两人温情相伴多日,叶桐却提出要带盐帮回去。 贾瑀听了叶桐的话,心中顿时满是不舍,犹如被撕裂般疼痛。他紧紧握住叶桐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叶桐,我真心实意地希望你能随我回京,与我相伴左右,永不分离。” 叶桐轻轻挣脱贾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移的光芒,缓缓说道:“大人,我如今身为盐帮帮主,手下众多兄弟皆依赖于我。我本是江湖儿女,自由自在惯了,受不了那京城的诸多繁文缛节和规矩约束。只要大人心中不忘我,我便知足了。名分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日后若思念大人,我自会进京寻你。” 贾瑀望着叶桐倔强而坚定的神情,深知她的性子刚强,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叶桐,你既如此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任何难处,随时传信于我。” 叶桐嫣然一笑,眼中泪光闪烁,犹如璀璨的星辰,说道:“大人放心,叶桐定会好好的。” 送别叶桐后,张晴儿前来求见贾瑀。 她莲步轻移,踏入屋内,盈盈福身行礼,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大人,小女子冒昧前来,只为询问对黄天教的处置结果。” 贾瑀目光温和如水,看着她缓声说道:“张姑娘,黄天教虽一直被视为邪教,但此次你们已承诺解散,况且在平叛之事上也算是略有功劳,我会信守承诺,自然不会对其赶尽杀绝。” 张晴儿轻轻叹了口气,语调轻柔婉转地说道:“于嘉,您可还记得当年在清风山的那些日子?那时的您虽怀有别样目的,可面对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子,难道当真没有半分情意?” 听到于嘉这个称呼,贾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思绪瞬间飘回到那段难以忘怀的往昔岁月,感慨万千地说道:“晴儿,那段时光我又怎能轻易忘却?” 张晴儿缓缓走近贾瑀,美眸中泪光点点,犹如晶莹的露珠,哽咽着说道:“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数年已过,我对您的一片痴心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贾瑀专注地凝视着她,只见张晴儿如今愈发美艳动人,犹如盛开的娇艳花朵,心中不禁涌起缕缕难以抑制的情愫,深情地说道:“晴儿,你这般深情款款,我又怎会不为所动。” 张晴儿微微抬起眼眸,含情脉脉地看向贾瑀,娇嗔道:“大人,您多日未曾理会晴儿,可真是狠心呐。这几日有那叶帮主陪着,您怕是把晴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说着,小嘴一撅,眼中满是醋意,惹人怜爱。 贾瑀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赶忙说道:“晴儿,近日来事务繁多,实在是分身乏术,冷落了你,万望莫要怪罪。” 张晴儿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继续说道:“大人,此次为了剿灭萧昭通,我不惜赔上女儿家的清誉。虽说那只是权宜之计,可襄阳城众人皆知晓我‘嫁’给了萧昭通。” 贾瑀紧紧握住张晴儿的手,目光坚定而充满感动,说道:“晴儿,你为我付出如此之多,你的深情厚意,我贾瑀此生定不会辜负。” 张晴儿听闻,破涕为笑,娇俏地说道:“有大人这番话,晴儿便觉得一切都值得,心中也安稳了。” 贾瑀几天内教导张晴儿各种经营之道,让她趁着襄阳重建,让黄天教转型,自己给他们提供各种资金渠道。 张晴儿说当初父亲组织黄天教也是因为活不下去,如今能够正常生活,谁也不愿意担惊受怕。 贾瑀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说道:“晴儿,过往之事已矣。如今这襄阳城百废待兴,正是你们黄天教脱胎换骨的好时机。只要你们真心改过,未来必是一片光明。” 张晴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应声道:“贾大人,晴儿明白。您的大恩大德,我们黄天教没齿难忘。” 此后,张晴儿回到黄天教,将贾瑀的话转达给众人。教徒们听闻能有机会过上正常生活,皆心怀感激,纷纷表示愿听从安排。 在贾瑀的帮助下,黄天教利用资金购置了肥沃的田地,开办了各类工坊。一些教徒认真学习了耕种之术,在田地里辛勤劳作,挥汗如雨;另一些则在工坊中用心掌握了精湛的手艺,制作出精美的物件。 日子一天天过去,黄天教逐渐走上正轨,发展顺遂。曾经被视为邪教的他们,如今成为了襄阳城重建的重要一份子。 随着襄阳城的重建工作不断向前推进,黄天教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成为了城中受人尊重、令人称赞的群体。 第220章 班师回朝遇波折 贾瑀深知,战后事宜的处理乃是一场艰巨至极却又必须圆满完成的重大任务,他毫不犹豫地将全部精力与心血都倾注其中。 人员方面,伤亡的处置成了摆在眼前的首要难题。那数量众多的士兵和平民的伤亡,使得襄阳城仿佛被一层浓厚沉重的阴霾紧紧包裹,令人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对于己方那些英勇捐躯的士兵的遗体,贾瑀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严令,要求务必尽最大的努力尽量收集齐全,务必要给予他们应有的至高尊重,而且必须进行极为妥善的安葬。他心里无比清楚,只有这样,才能给予那些仍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奋勇拼杀的将士们心灵上的慰藉,进而安定他们的军心。而对于敌方堆积如山的尸体,为了彻底杜绝疫病可能大规模传播的危险,他迅速组织起众多的人员,夜以继日地进行集中掩埋。 伤者的救治工作更是如同难以攀越的崇山峻岭,困难重重到了极点。在古代那极为有限的医疗条件下,许多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伤者,就如同在狂风中飘摇欲灭的微弱烛光,时刻都有熄灭的可能。医护人员的极度稀缺以及各类药品的严重匮乏,使得救治的情况愈发变得严峻和危急。然而,贾瑀从未有过一丝一毫轻言放弃的念头,他不辞辛劳,不顾疲惫地四处奔走,想尽一切办法搜罗珍贵的药材,广纳贤能之士,不遗余力地招募各地的医者,竭尽全力,只为了能够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每一个宝贵无比的生命。 在俘虏安置的问题上,贾瑀陷入了长久而深沉的沉思之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权衡着各种可能的选择。若将这些俘虏收编为己方军队,极有可能会存在忠诚度难以保障方面的巨大隐患;倘若将他们当作奴隶或苦力来驱使,管理成本不仅会极高,而且还要面临他们激烈反抗的巨大风险;而要是选择将其释放或交换,又深深担忧会带来潜在的军事威胁。最终,经过无数次的深思熟虑,他极其谨慎地根据俘虏各自的表现和背景,经过反复斟酌,才小心地做出决定,部分收编,部分释放。 经济方面,基础设施的修复迫在眉睫,其紧迫程度犹如亟待全力救治的重症患者。那断裂得不成样子的道路,崩塌得惨不忍睹的桥梁,破损得千疮百孔的城池,这一切令人触目惊心的惨状,都迫切地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贾瑀当机立断,积极动员广大的百姓,广泛招募能工巧匠,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艰难的修复工作当中。尽管眼前的困难犹如一重又一重难以跨越的高山峻岭,但他始终坚定不移地坚信,只有修复好这些至关重要的基础设施,战后的经济才能逐步得以恢复,贸易的流通才能重新变得顺畅无阻。 农业生产的恢复同样让贾瑀忧心忡忡,其忧虑的程度恰似一块沉重无比压在心头的巨大磐石。农田被无情粗暴地肆意践踏,耕牛和农具损失得极为惨重,农民被迫流离失所,农业生产几乎陷入了完全停滞的绝望绝境。他当机立断,重新合理地分配土地,提供充足的种子和农具,不遗余力地鼓励农民重返家乡耕种,并精心周全地制定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只为让这片饱受战火无情摧残的土地重新焕发出勃勃的生机与活力。 税收的调整无疑是一个极为棘手、复杂万分的巨大难题。残酷的战争致使国家财政陷入了极度紧张的困境,贾瑀深知必须适度增加税收来补充军费开支和重建所需的巨额资金。然而,他也无比清楚地明白,过度征税将会极大地加重百姓的沉重负担,进而引发社会的动荡和不稳定。经过长时间反复的深思熟虑,他殚精竭虑地精心制定了合理适度的税收政策,在切实保障国家需求的同时,尽可能地减轻百姓的巨大压力。 社会秩序方面,治安的维护瞬间成为了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紧急要务。战后的襄阳城,盗贼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贾瑀毫不犹豫地加强了治安管理,果断增派大量的兵力进行日夜不停的巡逻,以雷霆万钧之势严厉打击各类犯罪行为,迅速高效地恢复法律秩序,全力以赴保障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难民的安置问题也让他耗费了不少的心思。数量众多的难民无家可归,生活困苦到了极点。贾瑀不辞辛劳地设立了专门的收容所,为他们提供充足的食物、温暖的住所和基本的生活用品,并积极主动地帮助他们寻找合适的居住地,精心组织开展生产自救活动,只为让他们能够重新站立起来,过上正常安稳的生活。 社会稳定的维护更是重中之重,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战争所引发的社会矛盾和冲突,如同汹涌澎湃、深不可测的暗潮般剧烈涌动。不同阶层之间的尖锐矛盾、复杂的民族矛盾等各种问题随时都有可能如火山般爆发。贾瑀深入民间,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倾心倾听百姓的心声,采取切实有效的得力措施缓和矛盾,公平公正、不偏不倚地处理各类纠纷,全力以赴促进社会的和谐稳定。 在贾瑀坚持不懈、全力以赴的努力下,襄阳城逐渐从战争那触目惊心的巨大创伤中慢慢恢复,重新展现出蓬勃旺盛的生机与活力。 当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贾瑀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最终下定决心班师回朝。最近京中传来了诸多令人极度不安的消息,这让他的内心如同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尤其是想到如今自己的根基以及家人都在京城,贾瑀更是心急如焚,对京城那难以捉摸的局势担忧到了极点。 在这种万分紧迫的形势下,贾瑀毅然决然地决定即刻返回京城。随后,他率领着英勇无畏的金吾卫护军和训练有素的府军卫新军,押解着在平叛之战中俘获的俘虏,毫不犹豫地踏上了返京的艰难征程。 而襄阳后续的重建工作,则暂时交给了能力极为出众的林启贤。贾瑀坚信,以林启贤那卓越非凡的才能和高度的责任心,定能不辜负自己的殷切重托,让襄阳的重建工作得以顺利推进,取得圆满成功。 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紧赶慢赶。这一日,终于走到了保定。 却不想,刚准备收拾营地休息一晚,就见前方有一人快马加鞭前来禀报,说京城来了信使,要见贾瑀。贾瑀立刻让人将这信使带来,只见来者是内阁中书科的一名中书舍人。他带着一封内阁明发的谕旨,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让贾大人暂停在保定。由于襄逆的俘虏比较特殊,皇上因这襄逆乃是宗室反叛,暂时并不想看到这些俘虏,所以让贾大人暂时待在保定,随后等京中料理好局势,贾大人再带人进京。” 贾瑀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看着这谕旨上那清晰无比的玉玺签发印章,又是内阁郑重发出,不由得人不信。 打发走这名中书舍人,贾瑀立刻找来几名亲信商议。众人也皆是满心疑惑,这道谕旨来得太过突然,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贾瑀、公孙羽和李白居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得犹如乌云密布,就京城传来的这道奇怪谕旨展开了深入而细致的商讨。 贾瑀眉头紧紧皱起,手指轻轻而又急促地敲击着桌面,缓缓说道:“这谕旨来得实在是蹊跷,皇上怎会突然让我等在保定停驻?襄邑的俘虏虽说特殊,但也不至于如此行事。” 公孙羽沉思片刻后说道:“莫不是朝中有人故意为之,想要阻碍大人进京?” 李白居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或许是京中局势发生了重大变化,有人不想让大人此时回京,以免影响他们精心布置的布局。” 众人各抒己见,议论纷纷,一时间气氛紧张而凝重。 就在这时,林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大人,我从宫中的内线得到紧急报告,太上皇已经驾崩了!如今京城乱成了一锅粥,所以属下连夜从京城赶来。”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在场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贾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绝非偶然,这谕旨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巨大阴谋。太上皇驾崩,京城局势必然动荡不安,恐怕有人想趁此机会对我们不利。” 公孙羽急忙说道:“大人,此去京城必定凶险万分,不如从长计议,谨慎行事。” 李白居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大人,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陷入危险境地。” 贾瑀站起身来,神色坚定如铁地说道:“京城局势不明,我若不尽快前往,恐怕会生出更多难以预料的变故。我决定只身前往京城,探查清楚具体情况。你们率大队缓缓赶来,以防万一。” 众人见贾瑀心意已决,虽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也只能恭敬应下,各自去准备后续事宜。 第221章 贾瑀孤身入京城 贾瑀带着林虎以及数名护卫,在如水的月色中,连夜快马加鞭向京城疾驰而去。清冷的月光映照在他们匆匆赶路的身影之上,更添几分紧迫。 即将抵达京城时,路过一片幽深的密林。贾瑀心头忽地涌起一阵警觉,暗叫不好。刹那间,对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弓箭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两名护卫躲闪不及,瞬间中箭,惨叫着从马上重重跌落。 紧接着,无数的箭簇如飞蝗般呼啸射来,带着凌厉的风声。贾瑀反应极其迅速,当即跳下马背,就地急速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袭击。 几乎在同一时刻,又有一群蒙衣蒙面之人从黑暗中猛地冲出,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杀气腾腾。双方瞬间陷入激烈的打斗之中,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贾瑀所带的护卫虽个个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然而毕竟人数稀少,在敌人凶猛的围攻之下,渐渐落于下风。贾瑀见形势不妙,只得带着护卫们且战且退。不多时,对方竟不再追击,仿佛他们的目的并非要将贾瑀等人赶尽杀绝。 看来他们并非专门针对贾瑀,而是守在京城要道,堵截一切可能的过往之人。贾瑀和林虎寻得一个相对安全的所在,开始商量对策。 贾瑀深知人多目标大,太过显眼,遂决定只身前往城内。 林虎面露忧色,说道:“大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贾瑀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说:“如今这般情形,也是别无他法。”稍作停顿后,他接着安排林虎前往庄子,通知郝大云等人随时做好准备,随后又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守好庄子和城外的各项产业,切不可出事。” 林虎虽满心担忧,但也深知贾瑀一旦决定便难以更改,只能点头应下。 而贾瑀独自一人,沿着偏僻的小道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只见各个城门之处皆有重兵严密把守。如今局势不明,难以分辨敌我,贾瑀不敢在城门处贸然冒险。 此时,正值天色最为漆黑之际,贾瑀好不容易寻到了城墙的一个偏僻角落。他掏出两柄短刃,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凭借着短刃在城墙上巧妙借力,几番跳跃之后,终于成功登上了城墙。 城墙上,虽有几个士兵昏昏欲睡,但贾瑀丝毫不敢大意,并未惊动他们,而是小心翼翼又悄悄地顺着城墙下到城内。 贾瑀在黑漆漆的街道上快步疾行,脚下的步伐急促而轻盈,不时躲避着巡逻的军士和打更的人,专门挑选偏僻的小巷、阴暗的角落行走。 远远的,快要到达自己的汝宁侯府时,他却极为机警地发现,阴影之处有几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盯梢之人。贾瑀连忙藏起身子,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原来自己的汝宁侯府已经被人严密监视起来,却不知府中的人是否有所察觉。再仔细查看贾府四周,同样发现有不少人在暗中监视。想到此处,贾瑀深知自己此刻万万不能回家,于是转身朝着自己在城中的产业谪仙楼走去。 这谪仙楼可不单单是一处普通的酒楼,同时也是贾瑀情报机构的一个隐秘暗点。贾瑀从墙上翻进院中,轻车熟路地来到掌柜的门外,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个富有节奏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打开门,看了贾瑀一眼,说道:“大人。” 贾瑀连忙暗示他压低声音,二人迅速进入屋中。 进到屋中,贾瑀问道:“蒋贵,之前我在前线也收到了很多京中的消息,但是书信之中总有一些不够详细。你来跟我详细说一说,如今的京中到底是怎样的形势?” 掌柜蒋贵说道:“大人,之前林统领在时,安排我们收集京中的各方情报。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忠顺亲王就在近日将会起兵逼宫。” 贾瑀问道:“那皇帝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蒋贵说道:“如今双方已然心知肚明,都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等着看谁先出手。” 贾瑀问道:“忠顺亲王为何如此大胆?难道是和太上皇驾崩有关系吗?” 蒋贵说道:“确实如此。自从甄太妃薨了以后,忠顺王就开始有所活动。如今太上皇驾崩,他更是加快了造反的步伐。如今,根据各方情报的收集,他已经掌握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力量。也许他还有我们尚未掌握的,说不定更为强大。不过皇帝那边似乎也有应对的措施。皇帝应当也清楚他会造反。” 贾瑀紧皱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思忖片刻后说道:“那皇上的应对之策可有什么端倪?他手中的兵力部署情况如何?” 蒋贵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回答:“大人,目前尚未探得确切的消息。只是听闻皇帝暗中调动了一些禁军,但具体的动向还不明确。” 贾瑀停下脚步,目光犀利地盯着掌柜:“那朝中大臣们的态度如何?可有多数倒向忠顺亲王?” 掌柜微微叹气:“如今局势混乱,大臣们大多明哲保身,态度暧昧不清。不过,也有几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坚定地站在皇帝这边。” 贾瑀冷哼一声:“那京城的百姓对此事可有耳闻?民心向背至关重要。” 蒋贵压低声音说:“百姓们虽有所察觉,但具体的情况并不知晓。只是近来城中气氛紧张,人人自危。” 贾瑀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继续密切留意各方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蒋贵拱手应道:“是,大人!” 贾瑀又问道:“我们在宫中的内线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蒋贵神色略显焦虑:“暂时还没有,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联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贾瑀缓缓坐下,揉了揉太阳穴:“这京城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贾瑀目光凝重,紧盯着蒋贵,急切地询问道:“蒋贵,你估摸一下,如今在这京城中,我们究竟能掌控多少实力?” 蒋贵略作沉思,谨慎地开口说道:“大人,据属下估算,我们在京城能调动的人手,大概不过数百。” 贾瑀眉头紧皱,脸色阴沉,沉声道:“远远不够。忠顺亲王敢于逼宫造反,必然是牢牢掌握了军队。可我们的军队,现在要么远在城外,要么还滞留保定,这可如何是好?” 贾瑀站起身来,在屋内焦躁地踱步,继续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一旦忠顺亲王动手,局势将难以挽回。” 蒋贵也面露忧色,说道:“大人,眼下情况危急,我们是否可以先秘密联络一些信得过的将领,争取拉拢一部分兵力?” 贾瑀停下脚步,摇了摇头:“此事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反而加速忠顺亲王的行动。”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楚忠顺亲王的具体部署和行动计划,寻找他的破绽。同时,也要想办法与宫中的皇帝取得联系,了解皇帝的想法和安排。” 蒋贵点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两件事都极为艰难,需要小心行事。” 贾瑀双手握拳,语气坚决:“再艰难也得去做,这关乎身家性命,更关乎国家存亡。”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愈发沉重压抑。 贾瑀说道:“尽快把所有的消息都汇总到这里来。我们只有把局势分析清楚了,才能一击中地,才能用我们现在最少的力量来解决这次事情。” 蒋贵回应:“明白,我这就下去吩咐。” 贾瑀又说道:“一定要小心。如今京中有心之人众多,今天我在外面已经发现有很多探子了。” 蒋贵说道:“确实是,这几日我们酒楼外面也有些探子,不过都被我驱赶了。” 贾瑀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不可掉以轻心,他们能派人来探查,就说明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谨慎行事,切不可露出破绽。” 蒋贵郑重地点头:“大人放心,我会叮嘱他们的。” 贾瑀轻叹了口气:“这局势真是愈发复杂了,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蒋贵宽慰道:“大人莫要太过忧心,我们小心筹谋,未必没有胜算。” 贾瑀微微颔首:“但愿如此,你快去安排吧。” 蒋贵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如今这京城的局势已然到了危急万分的关头。贾瑀心中暗想:明日得先往府中暗通消息,让府中加强戒备。幸亏之前早已料到可能会有今日之局面,如今府中的护院还是具备一定防护能力的。 然而,现在最为棘手的当属军队的问题。如果真的发生叛乱,手中要是没有掌握军队,那便相当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贾瑀暗自思忖着,倒是想起牛国武如今在京中,他乃是虎贲卫的指挥使。只是现在恐怕还不能去联络,主要是当下局势依旧不明朗,自己还得再细细观察一番。 第222章 城中激战险象生 贾瑀简单睡了一会儿,蒋贵便火急火燎地跑来,带来了各种信息。 “大人,最新的消息来了。”蒋贵的声音因急切而微微颤抖,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 贾瑀瞬间从睡梦中清醒,那原本还有些惺忪的双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目光如炬地盯着蒋贵,急切地说道:“快说!” 蒋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忠顺亲王那边似乎已经开始调动部分兵马,具体的动向不太明确,但从他们行进的方向来看,像是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贾瑀眉头紧锁,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忧虑地问道:“那皇帝这边呢?” “皇帝依旧按兵不动,只是加强了宫中的守卫。宫墙之上,新增了不少巡逻的士兵,各个神情紧张,严阵以待。”蒋贵详细地描述着。 “朝中大臣们可有新的动静?”贾瑀目光锐利,仿佛要透过蒋贵的回答看到那些大臣们的真实想法。 蒋贵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多数人依旧在观望。他们紧闭府门,府中的下人也是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贾瑀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急促地走动,脚下的步伐沉重而焦急。“我们的人手安排得如何了?” 蒋贵赶忙回答:“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大人下令。兄弟们都摩拳擦掌,准备为大人效命。” 贾瑀沉思片刻,那短暂的安静中仿佛能听到他内心急速的思考,终于,他缓缓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盯着各方的动静。稍有不慎,我们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呼喊和兵器的碰撞声。贾瑀和蒋贵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紧,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贾瑀压低声音说道。 蒋贵快步走了出去,他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不一会儿,便神色紧张地回来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大人,是忠顺亲王的人在搜查附近。他们挨家挨户,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 贾瑀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看来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蒋贵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贾瑀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被发现,拼死也要冲出去。” 贾瑀手持长剑,那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狠厉,仿佛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门外的骚乱声愈发逼近,犹如催命的鼓点。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率先冲了出去。 只见数十名身着黑衣的敌人已将谪仙楼团团围住。他们个个手持利刃,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贾瑀身形如电,瞬间就跃至一名敌人身前。他的动作快如鬼魅,长剑一挥,寒光如闪电般划过,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咽喉喷血,一道鲜红的血线在空中绽放,随后倒地身亡。 其余敌人见状,纷纷怒吼着朝贾瑀扑来。他们的脚步声杂沓而沉重,仿佛要将贾瑀踏为肉泥。贾瑀毫不畏惧,他脚步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如同在狂风巨浪中灵活游动的鱼儿。他的剑招凌厉至极,每一次出手都准确地刺中敌人的要害。他的剑法快如疾风,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招式。只听得剑风呼啸,血花飞溅。 一名敌人从背后偷袭,企图趁贾瑀不备给予致命一击。然而,贾瑀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侧身一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反手一剑,那剑势如雷霆万钧,直接将那人的手臂斩断。鲜血四溅,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脸色因剧痛而扭曲。 又有三人同时攻来,他们相互配合,试图封锁贾瑀的退路。贾瑀却丝毫不惧,他纵身一跃,身姿矫健如燕。在空中一个旋转,长剑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那剑光闪过,三人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贾瑀越战越勇,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有的是敌人的,有的是自己的。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反而更加迅猛。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杀意,敌人在他面前如同蝼蚁一般,纷纷倒下。他的剑法犹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无人能挡。 一名敌人被贾瑀的气势所震慑,想要逃跑。贾瑀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掷出长剑。那长剑如飞箭般穿过那人的后背,强大的力量将其钉在了墙上。那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在贾瑀的勇猛攻击下,敌人开始心生恐惧。他们原本坚定的攻势逐渐变得凌乱,眼神中不再有最初的凶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贾瑀趁机发起更猛烈的反击,一时间,剑影交错,寒光闪烁。惨叫连连,不绝于耳。 终于,最后一名敌人也倒在了贾瑀的剑下。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贾瑀站在满地的尸体中间,气喘吁吁。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但眼神依旧坚定而冷酷,犹如一尊不败的战神。 蒋贵从楼里走出,看到这惨烈的场景,不禁对贾瑀的英勇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人,您真是神勇无敌!”蒋贵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崇敬。 贾瑀捡起一块布,缓缓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那血迹在布上晕开,如同绽放的红梅。他冷冷地说:“这只是开始,忠顺亲王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谪仙楼已经暴露,贾瑀带人迅速离开。他们在狭窄的小巷中穿梭,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几经辗转,终于到达秘密据点。 “大人,如今已经肯定忠顺亲王已经开始造反,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动?”蒋贵神色紧张地问道。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贾瑀面色凝重,在屋内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考。思索片刻后说道:“忠顺亲王既然已经动手,那我们必须尽快摸清他的兵力部署和行动计划。” 蒋贵点头应道:“属下明白,只是如今我们人手有限,恐怕难以获取详细情报。”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越是艰难,越要想办法。你派人密切监视忠顺亲王的府邸以及京城各处重要关卡,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是,大人!”蒋贵领命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蒋贵走了进来。 “大人,刚刚得到消息,忠顺亲王的军队已经控制了京城的几处城门。城门口戒备森严,进出的百姓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局势对我们越发不利。”蒋贵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贾瑀皱起眉头,那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皇帝那边有什么动静?” 林虎回道:“目前还不清楚,宫中的消息被封锁得很严。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更别说获取有用的情报了。” 贾瑀沉思片刻,那短暂的安静中仿佛能听到他内心急速的思考,“派人想办法联系宫中的内线,一定要搞清楚皇帝的想法和部署。”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赶来。他的衣衫不整,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大人,不好了,忠顺亲王的军队正在全城搜捕,看样子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贾瑀神色一凛,“加强据点的防御,准备迎敌。”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紧张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搬运箭矢,有的在加固门窗。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喊杀声,忠顺亲王的军队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据点。 贾瑀拔剑而出,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杀出去!”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众人纷纷响应,跟着贾瑀冲向敌阵。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仿佛是大地的心跳。 贾瑀身先士卒,剑法凌厉。他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瞬间斩杀数名敌人。但敌人数量众多,且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们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远也杀不完。 在激烈的战斗中,贾瑀的队伍渐渐陷入困境。他们的体力在不断消耗,而敌人却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原来是牛国武率领着虎贲卫赶来支援。 “毅恒,我来助你!”牛国武大喝一声,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战场。率军冲入敌阵,如同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 有了牛国武的支援,局势瞬间逆转。忠顺亲王的军队开始溃败,他们的阵型被冲散,士兵们四散逃窜。 贾瑀松了一口气,“多谢国武!”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 牛国武说道:“如今京城局势危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阻止忠顺亲王的阴谋。”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贾瑀点了点头:“走,先回据点再从长计议。” 众人撤回据点,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屋内的气氛紧张而严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和决心。 第223章 忠逆当前险中谋 贾瑀和牛国武匆匆回到据点,两人身上的血迹尚未擦拭。两人心急如焚地在桌旁相对而坐,仿佛两尊被战火洗礼过的雕塑。 贾瑀面色凝重,额头青筋微微跳动,那青筋仿佛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蚯蚓,突突直跳。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牛国武,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焦虑,仿佛要将牛国武的心思一眼看穿。他急切地说道:“国武,此次忠顺亲王造反,来势汹汹,你那边情况究竟如何?” 牛国武大口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他先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那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浸湿了他的前襟。 这才说道:“毅恒,我所带的虎贲卫与敌交锋,也只是暂时抵挡了一阵。忠顺亲王的兵力远超我们想象,他的私军不仅装备精良,那明晃晃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一个个士兵皆是悍勇无比。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仿佛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更可怕的是,他们的人数众多,如潮水般涌来,我们与之拼杀,实在是倍感压力。” 贾瑀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急促地轻轻敲击,那手指犹如受惊的鸟儿,慌乱而急切。他语气焦虑地说道:“据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忠顺亲王此番调动的兵马大多来自他的私军,但具体数量却还未完全摸清。还有,他们的粮草补给情况,我们也是一无所知,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脸上的愁容仿佛能拧出水来。 牛国武紧接着补充道:“我这边经过一番探查,还发现了一个极为糟糕的情况。忠顺亲王似乎还拉拢了一些京城外的驻军将领。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为了那所谓的荣华富贵,全然不顾忠义,简直是无耻之极!”他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那指关节处仿佛要破皮而出。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咀嚼着那些叛徒的骨头。 贾瑀听闻,心中一惊,身子猛地微微前倾,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他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尖锐和颤抖:“这可太棘手了!那皇帝在宫中究竟有何打算?他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牛国武无奈地摇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那疙瘩犹如一座小山丘,沟壑纵横。他叹气道:“宫中的消息封锁极其严密,我派去的人根本无法接近核心区域。只知道现在皇宫戒备森严,那宫墙之上,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进出都受到严格把控,至于皇帝的具体部署和想法,暂时确实无法得知。但依我看,皇帝想必不会坐以待毙,应该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贾瑀沉思片刻,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黑暗,看到胜利的曙光。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如今局势混乱不堪,我们必须尽快整合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时间紧迫,稍有差池,这京城恐怕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战鼓一般,在屋内回响。 牛国武点点头,神情严肃,突然像是想起了重要之事,说道:“对了,还有一事至关重要。府军卫作为禁军之中最强大的力量,其指挥使李大安在此次风波中却是保持中立态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那忧虑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脸上。 贾瑀眼神一亮,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那火花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兴奋地说道:“我曾担任府军卫都指挥使,与那李大安也算熟悉。或许可以利用这层身份拿下府军卫,壮大我们的实力。只要能得到府军卫的支持,局面必将有所改观。” 牛国武却满脸担忧地皱起眉头,语气中充满了顾虑,缓缓说道:“但此事风险极大啊,毅恒。李大安此人,向来为人谨慎,心思深沉难测。且如今局势不明朗,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未必会轻易倒向我们。万一我们的行动被他识破,弄巧成拙,反倒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艰难局面,那可就糟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搓着双手,仿佛在努力驱赶内心的不安。 贾瑀目光坚定,双手用力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姿势仿佛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国武,如今已别无他法,只能冒险一试。我与李大安共事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还算了解。只要我们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许以重利,未必不能说服他。只要能成功拿下府军卫,我们就有更大的胜算去对抗忠顺亲王。” 牛国武咬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们就从这方面着手准备。只是这过程必须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绝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一步走错,必将满盘皆输。” 贾瑀站起身来,双手握拳,目光炯炯,他语气坚决而有力:“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制定详细周全的计划,一定要在忠顺亲王有所行动之前,做好万全准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牛国武也跟着起身,神情肃穆,郑重说道:“愿此次能化险为夷,保京城太平,护百姓安宁。” 两人做了决定之后,便迅速开始行动。 牛国武目光坚定,抱拳说道:“毅恒,那我这就带兵前去皇宫支援,定要护得皇上周全。”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那步伐坚定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踏碎敌人的阴谋。他迅速召集虎贲卫,那士兵们如同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迅速集结。他们朝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 贾瑀也不耽搁,立刻吩咐蒋贵:“蒋贵,你挑选一些精干人手,速去保护汝宁侯府。不得有任何闪失!” 蒋贵领命:“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随后便点齐人马,那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坚定。他们奔向汝宁侯府,步伐整齐,犹如一道钢铁洪流。 贾瑀则带着一小队亲信,快马加鞭地朝着府军卫奔去。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暗自盘算着如何说服李大安。风在他耳边呼啸,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坚定信念。 到了府军卫营地外,贾瑀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紧张。他下马朝着营门走去,脚步沉稳而有力。守卫见是他,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但还是恭敬地行礼。 李大安谢鲸钟大川张靖宇董良佐徐宁等几个主官在大营中激烈争吵,各执一词。 都指挥使李大安面色阴沉,仿佛天空中密布的乌云,随时可能降下暴雨。他大声说道:“如今局势未明,不可轻易决断!” 张靖宇则梗着脖子反驳,他的脖子涨得通红,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公鸡:“忠顺亲王势大,我们若不投靠,恐遭灭顶之灾!” 钟大川拍着桌子吼道,那手掌与桌面的撞击声如同惊雷:“不行!我们身为府军卫,当以忠义为先!” 谢鲸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他的脚步凌乱,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董良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如先观望观望。”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犹豫。 徐宁冷哼一声:“观望?等到刀架在脖子上就晚了!” 就在这时,值日官来报,贾瑀前来。 就在众人争吵不休之时,李大安大声喝道:“都别吵了!先派赵光辉苗发去迎接贾瑀,听听他怎么说。” 赵光辉和苗发领命匆匆出了大营,不多时便将贾瑀迎了进来。 贾瑀一进大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贾瑀神色从容,拱手说道:“诸位,如今京城危在旦夕,忠顺亲王造反,实乃大逆不道。我等身为臣子,当为朝廷效力,保京城平安。” 李大安看着贾瑀,说道:“贾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贾瑀目光坚定,朗声道:“李大人,此时若不果断抉择,待忠顺亲王事成,我们都将成为千古罪人!”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心中各自盘算着利弊。 李大安似心中有所顾忌,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迟迟不表态。 张靖宇则面露怯色,小心翼翼地提出投靠忠顺王,声音微微颤抖,那声音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诸位,忠顺亲王兵强马壮,我们若与之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不如投靠他,或许还能保住身家性命。” 钟大川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张靖宇,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我等身为朝廷将士,怎能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贾大人说得对,我们当为朝廷效力,保京城平安!” 谢鲸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我谢鲸愿跟随贾大人,与那逆贼拼个你死我活!”他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神情激昂,仿佛要立刻冲出去与敌人厮杀。 徐宁亦是目光坚定,向前一步说道:“贾大人,我等愿听您调遣,共抗奸贼!” 董良佐则站在一旁,眼神游离,嗫嚅着说道:“我……我随大流,大家怎么决定,我便怎么着。” 贾瑀看着众人,神色恳切,苦口婆心地劝说众人:“诸位兄弟,我们深受皇恩,如今国家有难,正是我们报效之时。忠顺亲王造反,乃是逆天而行,必不得人心。我们若此时投靠于他,即便能保一时平安,日后也必遭天下人唾弃,遗臭万年!且我已联络各方力量,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击退叛军,成就一番功业,青史留名!”他目光炯炯,语气坚定,充满了感染力。那声音在营帐中回荡,撞击着每个人的心灵。 李大安停下脚步,抬起头,眼中仍有犹豫之色。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仿佛在寻找着答案。 第224章 擂鼓聚将定军心 就在众人争吵不休时,只见张靖宇不动声色地给苗发使了一个眼色。 那苗发心领神会,悄悄出了营帐。 此时,张靖宇突然起身说道:“如今忠顺亲王已经大局已定!我们只有投靠忠顺亲王,拥立新皇,从龙之功在手,富贵便能唾手可得。” 谢鲸闻言,怒目圆睁,大声痛斥道:“你这无耻之徒!如此不忠不义之言也能说得出口!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徐宁亦是义愤填膺,指着张靖宇的鼻子骂道:“你这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小人,简直令人作呕!你以为忠顺亲王能长久?不过是一时得势的跳梁小丑罢了!” 张靖宇却不以为意,冷笑着回击:“哼,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忠顺亲王兵强马壮,你们拿什么跟他斗?现在不投靠,等人家杀上门来,你们哭都来不及!”转而威胁李大安道:“李大人,您可得好好想想自己的家人。要是您不跟我们一条心,您那宝贝儿子可就性命难保了!” 李大安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吼道:“张靖宇,你这卑鄙小人,竟用如此下作手段!我李大安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向你这等小人屈服!”但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应对。 贾瑀正欲开口辩论,突然,一群士兵冲进营帐。 苗发跟在后面,大喊道:“今天必须跟着忠顺亲王,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贾瑀见此情形,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苗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擅闯营帐!你这是要造反吗?你忘了自己的职责和誓言?” 苗发被贾瑀的气势所震,稍稍退缩了一下,但仍硬着头皮说道:“贾大人,如今形势已然明朗,您就别再执迷不悟了!跟忠顺亲王作对,没有好下场!” 贾瑀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说道:“诸位,忠顺亲王谋逆造反,天理难容。若此时投靠于他,便是千古罪人!你们就甘心背负这万世骂名?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大安此时也缓过神来,厉声道:“苗发,你速速带人出去,否则军法处置!我李大安绝不会向逆贼低头!” 苗发却不为所动,冷笑道:“李大人,您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兄弟们,把他们都围起来!”士兵们得令,迅速将众人围住。 贾瑀毫无惧色,向前一步,大声说道:“你们这群糊涂蛋,难道真以为跟着忠顺亲王就能有好下场?一旦他失败,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以为忠顺亲王会真心待你们?不过是把你们当炮灰罢了!” 一些士兵听了,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钟大川趁机喊道:“兄弟们,咱们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事!咱们的职责是保卫京城,保卫皇上,怎能跟着叛贼胡作非为!你们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军装吗?” 这时,张靖宇又喊道:“别听他们胡说,只要跟着忠顺亲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现在不抓住机会,以后就没了!” 谢鲸吼道:“张靖宇,你个没骨气的东西,荣华富贵能比得过忠义?你就不怕被后人戳脊梁骨?” 徐宁也说道:“你们好好想想,忠顺亲王若是个明君,还用得着造反?跟着这种人,能有好下场?” 张靖宇反驳道:“哼,少在这说大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这是冥顽不灵!” 贾瑀心思一动,瞬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暴起,身形如闪电一般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张靖宇。 只见贾瑀紧紧地扣住张靖宇的要害部位,将其挟持在身前,冲着苗发厉声喝道:“苗发,你若敢轻举妄动,我立刻要了他的命!” 苗发惊叫道:“你敢!快放开张大人!” 接着,贾瑀转头看向徐宁,急切地说道:“徐宁,你速速出去调人来!” 徐宁得令,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出营帐。 张靖宇和苗发,满脸怒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然而却又无可奈何,根本拦不住贾瑀和徐宁。 过了一会儿,贾瑀也带兵归来,一举擒下了苗发等人。张靖宇见状,气急败坏,大骂苗发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忠顺亲王饶不了你!” 苗发喊道:“张靖宇,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贾瑀让李大安聚集将士,李大安却面露犹豫之色,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这时,张靖宇恶狠狠地说出,李大安的小儿子被忠顺亲王绑架,以此来威胁李大安:“李大安,你别不识好歹,你儿子的命可在忠顺亲王手里!你要是敢不听,哼!” 贾瑀赶忙劝说:“李大人,如今这种局势,不论忠顺亲王胜败,您都不会有好结果。若是忠顺亲王败了,您助纣为虐,必是重罪;就算忠顺亲王胜了,您受胁迫而为,日后也难免被猜忌。只有现在与我们一起平叛,才有一线生机。” 李大安听了,犹豫半刻,脸上神色不断变换,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怎么能拿我儿子的命开玩笑!万一……” 谢鲸说道:“李大人,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救出令郎,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徐宁也劝道:“李大人,忠顺亲王心狠手辣,就算您现在顺从了他,也未必会放过令郎。” 李大安继续犹豫不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 贾瑀看看时辰,不能耽搁,吩咐徐宁去擂鼓聚将。 徐宁刚要转身,李大安突然喊道:“慢着!这要是激怒了忠顺亲王,我儿可就……” 贾瑀心急如焚,大声说道:“李大人,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再拖延,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大安还是一脸愁容,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万一……” 谢鲸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喊道:“李大人,您怎么如此糊涂!现在退缩,还有活路吗?” 李大安眼神闪烁,看向贾瑀,声音颤抖着说:“贾大人,我……我实在是担心我那幼子啊!” 钟大川也忍不住说道:“李大人,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救不出小公子?您可不能因小失大!” 贾瑀紧紧握住李大安的肩膀,目光坚定地说:“李大人,相信我,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战胜忠顺亲王,救回令郎!” 李大安咬咬牙,又摇摇头,还是拿不定主意。 这时,一名士兵报道,皇宫方面传来枪炮声。贾宇脸色一变,看了一眼李大安,只见李大安满脸的惊慌失措,六神无主。贾宇皱起眉头,厉声向徐宁说道:“徐宁,马上去擂鼓聚将!” 李大安看看贾宇,又看看徐宁,嘴唇颤抖着,这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只听外面传来擂鼓之声,那鼓声急促而沉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一刻之后,徐宁进来报告道:“贾大人,众将士已聚集在校场,请贾大人发话。” 贾瑀看了看李大安,说道:“李大人,我们走吧。” 李大安身子晃了晃,仿佛还没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过了几秒,才木然地点了点头。 贾瑀见他如此,心中虽焦急万分,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李大人,此时已容不得犹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李大安眼神空洞,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谢鲸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李大人,都到了这时候,您还这般畏畏缩缩,难道真要等忠顺亲王杀到眼前才肯决断?” 李大安被谢鲸这么一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徐宁焦急地说道:“李大人,贾大人说得对,再拖延下去,我们都将成为忠顺亲王的刀下亡魂!” 李大安深吸一口气,终于咬了咬牙,说道:“走!” 众人匆匆往校场赶去。 贾瑀站在高台上向众将士发出呐喊道:“如今逆臣叛乱,内外勾结,正在攻击皇宫。我府军卫向来是忠心耿耿。如今,正当其时,我们一定要效忠皇上!” 众将官看了看李大安,李大安没有发言。府军卫中的中下层军官大部分都是当年贾宇提拔起来的。这时只听着下面的百户、千户们喊道:“愿从贾大人讨贼!” 声音响起,起初只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喊,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多,如同涨潮的海浪一般,最后齐声呐喊:“愿从贾大人讨贼!” 李大安见此情景,脸色变得十分复杂,心中似乎还在纠结。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诸位兄弟,忠顺亲王谋逆,天理不容。今日我们为正义而战,为皇上而战,为京城的百姓而战!” 台下一名千户高声回应:“贾大人,我们愿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又有一名百户喊道:“对,我们绝不向逆贼低头!” 众人的呼喊声震耳欲聋,士气高昂。 贾瑀接着说道:“好!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平定叛乱,保我京城太平!” 这时,李大安终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听贾大人调遣,共讨逆贼!” 众人齐声高呼:“共讨逆贼!共讨逆贼!” 校场上回荡着激昂的口号声,气氛热烈而紧张。 第225章 浴血京城护太平 贾瑀看到军心可用,心中大喜,那喜悦之情犹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当下,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部署,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一位正在精心布局的棋局高手。 他目光坚定如铁,看向钟大川时,郑重而有力地说道:“钟大川,此次你率领前军开道,直奔皇宫。此去路途必然艰险,若遇叛军,务必一路奋勇驱散,不得有丝毫犹豫。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你也需带领将士们勇往直前,为后续部队开辟一条血路!” 接着,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谢鲸,严肃且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谢鲸,我命你率领左营去攻取南面城门。那是京城的要害之地,你务必将其牢牢掌控在手,不得有半点差错。若是城门有失,你提头来见!” 随后,贾瑀将威严的目光投向董良佐,沉声道:“董良佐,北面城门的攻取就交给你了。那是叛军可能逃窜的方向,定要成功拿下,不可让任何敌人有可乘之机。你需深知,此乃关系到京城安危的关键一步,万不可掉以轻心!” “徐宁,”贾瑀看向徐宁,大声说道,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去攻取东边城门,切不可让城门落入他人之手。那是京城的命脉所在,你需以生命扞卫!” 紧接着,贾瑀目光犀利地看向赵辉发,果断地下令:“赵辉发,攻取西边城门的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定要将其拿下。这是关乎全局胜负的关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贾瑀稍稍停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除了我南讨襄阳的军队,一律不得放入。李大人,你守着大营吧。其余人等随我直驱皇宫救驾。此次行动,关乎江山社稷,生死存亡,望各位全力以赴,不负皇恩!” 李大安目光复杂地看向贾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丝担忧,但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贾瑀的安排。那点头的动作,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这时,众人下去分拨将士,领命而出。他们的步伐坚定而匆忙,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一路上,他们奋勇杀敌,消灭叛军,直驱皇宫。途中,探马来报,一股辽东边军如恶狼般进城,气势汹汹地攻向皇宫。贾瑀听闻此消息,大惊失色,心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要知道,辽东边军向来以勇猛善战着称,其战力绝非寻常叛军可比。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连忙挥舞手中的令旗,指挥队伍加速急进。 “兄弟们,加快速度!绝对不能让辽东边军抢先一步!”贾瑀高声呼喊,声音中带着急切与焦虑,仿佛要将心中的火焰喷吐而出。众人闻言,脚下步伐愈发加快,马蹄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颤抖,扬起的阵阵尘土遮天蔽日。 然而,前方道路却被一群叛军如恶狗般死死堵住。只见这群叛军个个面露凶光,手持长刀,眼中闪烁着疯狂与贪婪的光芒,严阵以待。他们的呼喊声如同魔鬼的咆哮,令人胆寒。贾瑀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喝道:“众将士听令,随我冲破敌阵!今日,我们要用敌人的鲜血,铸就我们的荣耀!”他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犹如死神的镰刀。身后的士兵们也齐声怒吼,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如潮水般向叛军涌去。 贾瑀的剑如闪电般刺出,瞬间洞穿了一名叛军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那血迹仿佛是战争的印记。他侧身敏捷地避开一名叛军砍来的长刀,反手一剑,将那叛军的头颅干脆利落地斩落。头颅滚落在地,那狰狞的表情仿佛还在诉说着生前的恐惧。士兵们也毫不畏惧,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刀与剑的激烈碰撞声,喊杀声,伤者的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地狱的交响乐,令人毛骨悚然。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苦战,终于突破了叛军的重重阻拦。但府军卫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少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身躯冰冷,眼神却依然坚定。 “继续前进!”贾瑀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战马喘着粗气,身上也布满了鲜血,仿佛刚刚从血池中浴出。 此时,又有探马来报:“大人,辽东边军已接近皇宫!” 贾瑀心急如焚,额头青筋暴起,仿佛要挣破皮肤。他大声吼道:“快!再快些!哪怕累死战马,我们也要赶在敌人之前!” 队伍如风一般疾驰,终于远远望见了皇宫的宏伟轮廓。只见皇宫外,辽东边军与守卫皇宫的禁军正杀得难解难分。辽东边军身着厚重坚固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持锋利无比的长枪,阵型严整有序,气势逼人,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禁军们则拼死抵抗,他们的身影在敌人的攻击下显得如此渺小,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屈。双方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贾瑀大手一挥,令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大声喊道:“杀!” 府军卫如猛虎下山,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向辽东边军。贾瑀的剑在敌阵中左劈右砍,剑风呼啸,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血花四溅。一名辽东边军将领见状,策马狂奔向贾瑀,眼中闪烁着杀意,手中的长枪如毒蛇般直刺他的胸口。贾瑀侧身灵活躲过,反手一剑砍向那将领的手臂。将领惨叫一声,长枪落地,痛苦地捂住伤口。 士兵们也与辽东边军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有的士兵被长枪刺穿身体,却依然死死抱住敌人,用最后的力量阻止敌人的前进;有的士兵被砍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战斗,他们的伤口鲜血直流,却无法阻挡他们的斗志。鲜血染红了皇宫前的广场,尸体堆积如山,仿佛一片死亡的海洋。 但府军卫的将士们毫不退缩,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保护皇宫,平定叛乱!在他们的奋勇拼杀下,辽东边军的阵型开始出现混乱。贾瑀抓住机会,带领士兵们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如汹涌的波涛冲击着敌人的防线。 终于,辽东边军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贾瑀望着逐渐远去的敌军,大声喊道:“追击!一个也别放过!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贾瑀一边指挥人马对叛军进行追击,另一边赶忙来见皇上。 贾瑀匆匆走进殿内,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愧疚说道:“臣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永正皇帝虽然有些狼狈,但仍保持了自己惯有的威严,他微微抬手,说道:“贾爱卿来的恰好,一点也不晚。今日幸亏有贾爱卿及时前来救驾,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贾瑀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请皇上下令剿灭叛党,恢复京城的太平。” 永正皇帝看了看贾瑀,满意地说道:“好,贾爱卿,朕现在全权托付于你,由你来负责平定京城之乱,京城诸军都受你指挥。”贾瑀听到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马上回道:“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接着贾瑀就开始安排吩咐下去。他迅速召集诸位将领,面色凝重,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犹如敲响的战鼓:“诸位,如今皇上将平定京城之乱的重任交予我等,我等定当不负皇恩,奋勇杀敌!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将领们齐声应道:“愿听大人调遣!”贾瑀逐一部署战略,目光坚定,条理清晰,每一个决策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随后,贾瑀又马不停蹄地联系忠于朝廷的军队,统筹各方力量。府军卫在他的带领下,士气高昂,如同一支燃烧的火炬,迅速支援各处战场。 不多时探马来报,贾瑀六省经略帐下的护军已经进城。“这是一股生力军,而且装备大量快枪,安排去打击最强大的敌人。”贾瑀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他即刻下令:“速调护军前往叛军主力所在之处,务必一举击溃!” 护军得令,如旋风般奔赴战场。他们手持快枪,步伐整齐,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决绝。到达战场后,面对叛军的强大阵容,护军毫不畏惧。指挥官一声令下,枪声齐鸣,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叛军。那密集的枪声,如同夏日的暴雨,叛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面前,顿时乱了阵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逃窜。 贾瑀亲自督战,指挥着各方军队紧密配合。战场上硝烟弥漫,如厚重的乌云笼罩着天空。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叛军节节败退,伤亡惨重,丢盔弃甲。 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结束。仍有部分叛军负隅顽抗,妄图做最后的挣扎。贾瑀深知除恶务尽,他再次调兵遣将,对残余叛军进行围剿。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场战争必须以胜利告终。 经过一夜的激烈战斗,到了第二天天亮,战斗才逐步结束。除了有零星的叛军士兵趁乱逃走,京城之中大部分地方已经平定下来。已经有军队和顺天府的衙役们在街上维持秩序,但是百姓们依然闭门不出,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一次跟随忠顺亲王和武义亲王的叛乱,占了京城近四分之一的军队。亲军、京营都有军队参与叛乱,后来又有辽东边军袭入京城。几万人混战在一起,死伤无算。期间也有乱兵地痞无赖趁机打劫,趁机打家劫舍,奸淫掳掠,京城现在一片狼藉。 大街小巷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刺鼻味道,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丢弃的兵器随处可见,有的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房屋倒塌,砖石瓦砾堆积如山,店铺被抢,门窗破碎,路上尽是杂物和尸体。原本繁华热闹的京城,此刻犹如人间地狱,一片死寂。 一些胆大的百姓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曾经热闹的集市如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啃食着尸体,那场景令人心碎。 贾瑀带着士兵在城中巡逻,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百姓遭受苦难的同情和自责。他吩咐士兵们加快清理街道,救助伤者,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一定要让百姓尽快恢复正常生活,绝不能让他们再受苦!”同时严厉打击那些趁乱作恶的人,绝不姑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城的秩序逐渐恢复。百姓们也慢慢打开家门,开始清理自家的废墟,重建家园。他们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疲惫和悲伤,但眼中已经有了希望的光芒。 但这场叛乱带来的伤痛,却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成为了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第226章 宫廷深深忧思重 天大亮,局势渐趋稳定,贾瑀神色匆匆地进宫汇报平乱的情况。他步伐沉重,身上的战甲血迹斑驳,几处破损的地方随风飘动,发丝凌乱不堪,原本英气的脸庞此刻布满疲惫,但那坚毅的目光却始终熠熠生辉。 皇帝在宫殿内焦急地踱步,神色焦虑万分,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看到贾瑀进来,他连忙问道:“贾瑀,此次平乱究竟如何?朕心急如焚,你速速道来!” 贾瑀赶忙跪地行礼,而后起身。他神色凝重,眼中布满血丝,满脸皆是疲惫之态,声音沙哑却沉稳地说道:“陛下,此次平乱,实乃万分艰险,其状况之严峻远超想象。亲军和京营竟有将近四分之一的军队参与了叛乱。那场面,犹如汹涌恶浪席卷而来,令人猝不及防。” 皇帝听闻,大惊失色,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什么!竟有如此之多?这究竟是为何?” 贾瑀微微低头,眉头紧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沉重地继续道:“陛下,事发太过突然。那些叛乱之军如恶狼般凶狠,毫无预兆地发起疯狂攻击。众多未参与叛乱的军队瞬间陷入困境,在毫无防备之下,遭受重创。如今,亲军和京营近乎一半的兵力折损,局势极为危急。” 皇帝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语气急切地问道:“那守卫皇宫的情况如何?朕的安危可全靠他们。” 贾瑀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重,眼中闪过一丝痛惜,缓缓回道:“陛下,守卫皇宫的锦衣卫和旗手卫,在与叛军的拼死搏斗中,伤亡状况尤为严重。但他们皆是忠勇之士,哪怕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也毫无退缩之意。他们以血肉之躯,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誓要扞卫皇宫的尊严与陛下的安全。每一位战士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到最后一刻。” 皇帝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问道:“那武义亲王呢?他可曾被擒获?” 贾瑀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悲愤,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陛下,武义亲王逃回王府后,丧心病狂地将儿女杀光,而后自焚于王府之中。此等灭绝人性的行径,实乃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皇帝身子微微一颤,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愤怒中带着一丝悲戚:“这逆贼!竟如此丧心病狂!” 贾瑀接着道:“陛下,随从叛乱的将领和大臣,现已全部被擒获,暂时关押在顺天府的监狱中,等候您的裁定。”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此次叛乱,让朕痛心疾首。这些叛贼,朕定要好好思量如何处置他们,定要给天下一个交代,以正朝纲!” 贾瑀拱手,目光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炬,语气铿锵有力地道:“陛下圣明,此次叛乱虽造成重大损失,但在陛下的洪福庇佑和将士们的拼死奋战下,终归得以平息。臣相信,历经此劫,我朝必将浴火重生,重振雄风,再创辉煌。” 皇帝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忧虑,仿佛被重重阴霾笼罩:“唉,这京城如今也是一片惨状,后续的安抚和善后之事,贾瑀,你也要多多费心。” 贾瑀郑重应道,神情肃穆,语气坚决,仿佛立下了生死誓言:“陛下放心,臣定当不遗余力,事无巨细皆妥善安排。必让京城百姓尽快恢复往日的安宁,让流离失所者重归家园,让受伤的心灵得到抚慰。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皇帝有些惨然地笑道:“虽然有诸多不好的消息,但是,贾爱卿啊,昨夜也有一个好消息。你姐姐昨夜诞下一个公主。朕为了警示自己,提醒自己,在这次叛乱之事中吸取教训,特给小公主起名为‘谨韵’,并且封为‘安宁公主’。贾瑀,这也算是咱们为数不多的一个喜事了吧?” 贾瑀连忙说道,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语调欢快了些,犹如阴云密布中的一缕阳光:“恭喜皇上喜得公主,此乃我朝之幸事。小公主的诞生,定能为我朝带来祥瑞之气,冲散这漫天的阴霾。愿公主平安顺遂,为我朝增添福祉。” 永正皇帝略有深意地看了贾瑀一眼,说道:“这确实是我们二人的喜事。朕希望借由这新生命的诞生,让我朝能迎来新的转机,也望你能继续为朕分忧,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贾瑀郑重道,眼神中充满坚定,言辞恳切,满怀忠诚:“陛下放心,臣愿肝脑涂地,为陛下鞠躬尽瘁。只是如今叛乱虽平,京城仍需诸多整顿,那些受损的军队该如何重建,还需陛下定夺。” 皇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先统计清楚剩余兵力,再做安排。还有那些参与叛乱的将领和大臣,不可轻饶,必须严惩以正国法。” 贾瑀点头应道,神色严肃,条理清晰地分析道:“陛下圣明,严惩叛贼方能以儆效尤。只是这其中或许也有被蒙蔽之人,是否需要详加审查,以免错判?” 皇帝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贾爱卿所言有理,可着三司会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放过一个有罪之人,也不冤枉一个无辜之人。” 贾瑀拱手道:“臣遵旨。那对于此次平乱中有功之士,陛下是否要论功行赏?以激励众人。” 皇帝说道:“这是自然,有功必赏,你且拟定一个名单呈上来。” 贾瑀应道:“是,陛下。那关于京城百姓的安抚,是否要减免赋税,施以赈济?” 皇帝叹了口气,一脸悲悯,心怀苍生:“百姓无辜受苦,理应如此。你尽快安排下去。” 贾瑀道:“陛下仁心,百姓定会感恩戴德。那皇宫的修缮以及禁军的重新整编……” 皇帝抬手打断道:“这些事朕自会斟酌,你先去办好朕交代你的事。” 贾瑀恭敬道:“臣告退。” 永正皇帝因着这次叛乱,心神交瘁。 短短一夜之间,白发便增添了许多,原本挺直的脊梁仿佛也被压弯了几分。 他对着高进忠,满心苦涩地说道:“朕向来宽仁待人,不管是对宗室亲王,还是诸位臣下,皆是以诚相待。怎料想,如今竟落得这般结果。”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深深的失望,那是一种被亲近之人背叛后的痛楚与无奈。 也正因为这件事,曾经那个英明聪慧、意气风发的永正皇帝,其内心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在面对朝臣们时,他的心中多了几分忌惮、提防与不信任。 尤其是对宗室大臣们,更是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且沉重。 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众人的心间,让人喘不过气来。 永正皇帝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位大臣的面容。 试图从他们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不轨的迹象。 他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冷峻,犹如寒冬的北风:“此次叛乱,让朕看清了诸多真相。朕曾经给予你们无比的信任和丰厚的恩宠,可换来的却是这般无情的背叛。日后,尔等应当谨言慎行,切莫辜负了朕对你们的期望。”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定当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然而,永正皇帝的心中却难以再如往昔那般轻易相信这些言辞。 曾经的信任已被无情地撕裂,如今每一句誓言在他听来,都需要经过反复的思量与揣测。 在处理政务时,永正皇帝变得愈发谨慎。 对每一个决策都反复思量,再三斟酌,生怕再出现丝毫的疏漏,从而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对于官员的提拔和任用,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果断决绝。 总要经过多次的考察和权衡。 每一个人选,每一次任命,都仿佛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宫廷之中,永正皇帝时常独自一人陷入沉思。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那些曾经的美好与信任,如今都已化为泡影。 他感慨着人心的难测,曾经的宽厚与仁慈,在现实的残酷面前,逐渐被冷峻和威严所取代。 而在这次叛乱中,锦衣卫和太监们都表现得忠心耿耿。 锦衣卫不顾生死,冲锋在前,为平叛立下汗马功劳。 太监们也坚守宫廷,护佑皇帝周全。 永正皇帝心中不禁觉得,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太监和锦衣卫这个特务组织相较于其他人,对自己更加忠诚。 他暗暗决定,日后要更加倚重他们,以巩固自己的皇位,守护这历经风雨的江山社稷。 但这样的变化,也让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臣子们在行事时愈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便触怒龙颜。 整个朝堂的氛围变得紧张而压抑,而永正皇帝也在这孤独与猜忌的深渊中,继续艰难地治理着国家,试图在这重重迷雾中,寻找到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第227章 宫廷风暴未平息 臣子的背叛,恰似一记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巨锤,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在永正皇帝的心头,让他的内心瞬间被失望与愤恨所填满。那熊熊燃烧、汹涌澎湃的怒火,仿佛具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似乎能在瞬息之间将整个宏伟的宫殿化作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此刻,永正皇帝的面色阴沉得犹如那狂风暴雨来临前乌云密布、暗无天日的苍穹,黑沉得令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他那双眼,喷射而出的怒火恰似能将世间万物无情吞噬的熊熊烈焰,朝着身旁诚惶诚恐的高进忠怒声喝道:“高进忠,宣读此次从逆的名单!” 高进忠闻令,身体猛地一颤,犹如被一道凌厉的雷电击中,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赶忙战战兢兢地应道。他的声音不仅微微颤抖,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惶恐,双腿也似筛糠般不停地抖动,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遵旨。此次叛乱被俘之人有:礼部尚书蔡卓达、吏部侍郎贾化、神机营参将王涛、神策营副将林虎、武城侯庞阳、同安侯郑景、泰宁侯桂泰、将军傅之轩等以下三十八人。被击杀者有:神机营副将刘猛,骁骑卫千户李刚、燕山营参将赵鹏、山海关总兵陈可法等四十多人。” 永正皇帝听着这一个个名字,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极度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那紧绷的力度仿佛下一秒骨头就会被生生捏碎。额头上青筋暴突,如一条条狰狞可怖、张牙舞爪的蚯蚓蜿蜒其上。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充满愤恨的话语,那话语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这些乱臣贼子,朕绝不轻饶!朕要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受尽世间最残酷的酷刑,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永正皇帝接着又怒声骂道:“哼,即便那些没有直接从逆的,观望中立、首鼠两端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朕这朝堂之上站着的,恐怕就有不少!君父性命堪忧之时,你们又有几人前来护驾?这当中,除了牛国武、贾瑀两人带兵前来护驾。你们呢?莫要与朕说你们没有兵,没兵?家中护卫、家丁也有几十人吧?平常欺压良善的时候有你们,耀武扬威的时候有你们,如今护驾就没有了?忠君报国的时候就没有!” 大臣们听闻,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身心俱震,仿佛灵魂都被这怒喝声抽离了身体。他们连忙跪下,齐声高喊:“臣有罪,罪该万死,请陛下息怒!”他们的额头紧紧贴着冰冷坚硬的地面,身躯瑟瑟发抖,满心惶恐。汗水如泉涌般涌出,瞬间湿透了衣衫,却无人敢抬手擦拭,生怕这微小的动作会进一步激怒皇帝。 永正皇帝骂道:“对,你们确实该死!罪该万死!如果昨夜朕败了,你们今天一样能对着那萧义康、萧义真二人喊万岁吧!” 大臣们跪在地下,整个朝堂一片死寂,无人敢搭茬,无人敢接话。仿佛整个朝堂都被厚重得令人窒息的恐惧阴霾所笼罩,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沉重的铅块。 接着,永正皇帝又公布了将一些昨夜观望中立的将领,如李大安等人暂时革职回家。 随后,永正皇帝又说道:“对,还有那凌国昌,他养的好儿子!哼,那凌宏凯居然也敢参与其中。给朕查查凌国昌,别以为致仕回了老家,把儿子扔在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永正皇帝接着又说道:“张申书、李可正、王成景、穆天石,你们好好地把这些人审一审、查一查,一定给朕审出点东西来。张申书,你作为内阁大学士,带着三法司负责这件事情。这次叛乱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严查!” 内阁大学士张申书、刑部尚书李可正、都察院都御史王成景、大理寺卿穆天石四人赶紧出列叩拜。他们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惊的声响,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臣等领旨,绝不辜负皇上的圣意。”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坚决,仿佛要用尽一切力量完成这艰巨的使命。 永正皇帝又对都督府京营亲卫多名官员进行罢黜调整。一时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那些被罢黜的官员,有的神色凄然,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奈,仿佛生命的光芒在瞬间熄灭,从此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有的则满脸愤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充满了不甘。但在皇帝的威严之下,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一残酷的结果,犹如霜打的落叶,毫无反抗之力。 接着,永正皇帝又对这次叛乱中为王事捐躯的多人进行表彰,如孟祖辉、赵信、季昂等多人,皆赐予了谥号,进行大力表彰。 皇帝神色肃穆,声音洪亮,犹如洪钟一般在朝堂上久久回荡:“孟祖辉刚正不阿,赐谥号‘贞烈’;赵信义薄云天,赐谥号‘义壮’;季昂舍生取义,赐谥号‘勇烈’。其家属皆有厚赏,以彰其功。” 接着又对本次平叛之中的有功之臣进行了奖赏。其中贾瑀被擢封为沈国公,同时晋升为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牛国武升为府军卫都指挥使,徐宁为虎贲卫都指挥使,钟大川为京营节度使,谢鲸为羽林卫节度使。 皇帝端坐在金銮殿上,目光威严而庄重。随后,又对襄阳平叛的将士们进行封赏。 陈平、蒋文远、裘杰、黄逸臣、楚成汤、马四承等人,因其在平叛中所立功劳,显着地被擢升为指挥使、指挥同知,以此来补充这次亲卫的损失。 林启贤得以晋升为安襄郧荆道,朱劲松则升为南汝光淅道。蔡旭君荣升为河南都司同知,而卫凌峰、钟离岳也被提升为副将。 至于其他来自五省的援军,韩大任等人,也各自获得了应有的升迁。 朝堂之上,受赏的诸位将领皆跪地谢恩,声震屋宇。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目光中满是对他们的期许。 皇帝神色庄重,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为国平乱,功在社稷。然,这天下尚未完全安宁,边患未除,匪盗仍存。望尔等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我朝之昌盛,百姓之安康,继续拼搏。” 众将齐声高呼:“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朝堂之上,受赏之臣纷纷跪地谢恩,山呼万岁,声音整齐而响亮,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永正皇帝面色稍霁,缓声道:“尔等皆为国家之栋梁,望今后能继续为朕分忧,保我江山永固。” 众臣齐声道:“臣等必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隆恩。” 永正皇帝目光冷冽地看着朝堂众人,沉声道:“朕此番调整,只为稳固朝纲,望尔等好自为之,莫要重蹈覆辙。” 大臣们皆噤若寒蝉,齐声应道:“陛下圣明,臣等定当谨遵教诲。” 由于这次叛乱所引发的朝中官员的升迁与罢黜等一系列变动,整个朝堂为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尤其是随着张申书带领着三法司进一步深入地查访审案,一大批官员被判定为附逆之罪,受到牵连,纷纷被撤职查办。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查处的就是自己。 如今的朝堂,已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王子腾从边疆被紧急调回,就任兵部尚书一职。其肩负着整顿军事、巩固国防的重任,一举一动皆备受关注。贾政也得以升任为通政司副使,在新的职位上开始发挥自己的才能。 苏龙则成为吏部侍郎,负责官员的选拔与考核,手中权力不可小觑。欧阳询也成为了礼部侍郎,参与国家的礼仪典制等事务。 这些人事的变动,使得朝堂的格局重新洗牌,各方势力也在新的形势下开始了新的博弈和权衡。 然而,朝堂的风波并未就此平息。那些在叛乱中失去权势的家族,暗中勾结,妄图寻找机会东山再起。而新得势的官员们,也面临着各方的嫉妒与算计。 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更为激烈的争斗正在悄然酝酿。王子腾深知边疆局势复杂,一心想要整顿军备,却遭遇了各方的掣肘。贾政在新的职位上,虽兢兢业业,却也因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备受打压。 苏龙在选拔官员时,更是要面对各种人情世故和利益诱惑。欧阳询在礼仪典制的改革上,也遭遇了保守势力的强烈反对。 与此同时,民间也对朝堂的频繁变动议论纷纷。一些不法之徒趁机煽动民众情绪,导致部分地区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 永正皇帝在宫中,时刻关注着朝堂内外的一举一动。他明白,这场风波只是一个开始,要想真正稳固朝纲,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凌国昌在致仕之后短短几个月,本以为能安享晚年,远离朝堂的纷争。然而,命运却未曾对他展现丝毫的仁慈。朝廷突然下达了严厉的旨意,对他进行了措辞严肃的申斥。 只因其子凌宏凯参与了叛乱,犯下了这等大逆不道之罪。凌家因此遭受了极为严厉的惩处,被判全家流放北疆,终生不得赦免,在那艰苦的北疆之地接受改造。 曾经的凌家,也是风光无限,门庭若市。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全家老小在官兵的押解下,踏上了这漫漫的流放之路。一路上,风餐露宿,受尽了艰辛与磨难。 凌国昌这位曾经在朝堂上也颇有威望的人物,如今已是满头白发,面容憔悴。他望着前方未知的路途,心中满是悔恨与无奈。他后悔自己没有教导好儿子,致使家族蒙羞,陷入如此绝境。 而在北疆,那是一片荒凉寒冷之地,生存条件极为恶劣。 然而,凌家众人并未因此而彻底绝望。他们明白,这是自己应得的惩罚,唯有努力劳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228章 国公府中议局势 当贾瑀被晋封为沈国公的喜讯传来,整个府中瞬间陷入一片欢腾的海洋。下人们兴奋异常,奔走相告,那难以抑制的自豪与喜悦溢于言表,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咧得大大的。 然而,在这看似热闹喜庆的氛围中,贾瑀本人却并未沉浸于这份看似无上荣耀的喜悦之中。他眉头紧锁,神色之间尽是深深的忧虑,双目失神,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此时,贾瑀与公孙羽、李白居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正严肃地谈论着此次叛乱事件所引发的种种影响。 贾瑀率先打破了这沉重的沉默,他紧蹙着眉头,神色忧虑,缓缓说道:“此次我被晋封为沈国公,表面上看似是荣耀加身,风光无限,实则却是危机四伏。如今这朝堂局势犹如一团乱麻,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相互交织、盘根错节。这爵位的骤然提升,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的嫉妒与算计。”他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和担忧。 公孙羽微微颔首,神情严肃,紧接着说道:“确实如此,此次叛乱虽说已被平定,但后续的影响却如涟漪般持续扩散。那些在叛乱中失势的家族,定然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现状,必然会在暗中窥探时机,伺机而动。您如今新获高位,毫无疑问会成为众人攻击的首要目标。 再者,此次贤德妃娘娘生下的是一位小公主,这或许也是让皇帝能暂时放下戒心的原因之一。倘若贤德妃生的是皇子,那大人您如今的处境恐怕就会截然不同,更加艰难险峻了。”公孙羽目光凝重,表情严肃,眉头皱得紧紧的。 李白居轻抚着胡须,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毅恒此次在平定叛乱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如果没有毅恒带着府军卫及时出现,力挽狂澜,如今的局面恐怕会不堪设想。 可是如今,皇帝却对毅恒心生猜忌,实在是寒了功臣的心呐。这皇帝,如此对待功臣,怎能不让人失望?”李白居说着,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双眉倒竖。 公孙羽紧接着说道:“其实,正因为大人您能够只身夺取府军卫的兵权,并成功平叛,才让皇帝对您心生戒心。如今这皇帝,疑心病愈发严重,对谁都难以给予完全的信任。”公孙羽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李白居听后,略显激动地又说道:“那又如何?最终的结果难道不是帮助皇帝稳定了局势吗?如此对待忠臣良将,真是让人失望透顶!”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 公孙羽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地说道:“此次事件使得皇帝性情大变。他今后不仅对大人您,对所有人的猜忌之心都会愈发加重。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人心寒不已。”他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愁苦。 贾瑀长叹一声,满脸愁容地说道:“如此局面,实在令人忧心忡忡。往后行事,我们务必加倍小心,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遭遇灭顶之灾。可皇帝如此行事,让臣子们如何能全心全意地效命?”他紧皱眉头,目光中充满了焦虑。 公孙羽神情郑重地说道:“大人,如今我们必须在各方势力之间巧妙周旋。既要向皇帝充分展现我们的忠诚不二,又要想方设法保存自身的实力。只是面对这样让人心生失望的皇帝,这忠诚能换来什么,实在难以预料。”公孙羽一脸严肃,表情坚毅。 李白居也紧接着说道:“此外,还需密切留意朝中其他大臣的动向,切不可被他人暗中算计了还浑然不知。皇帝这般猜忌,让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又如何能齐心合力为朝廷效力?”李白居忧心忡忡,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贾瑀微微颔首,目光坚定但又带着一丝忧虑,说道:“诸位所言,我定会铭记于心。只是这往后的道路,恐怕是愈发艰难险阻,充满荆棘了。”他表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众人听后,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房间内的气氛愈发沉重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但同时也怀着坚定的决心,誓要与贾瑀一同共渡这重重难关。 贾瑀提出:“要不我向皇帝申请,重新继续丁忧,为父亲守孝。”他一脸的愁闷,目光中满是犹豫。 李白居说道:“这也是一个办法。如果毅恒能够远离朝堂几年,皇帝想必也会对你放下戒心。”李白居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公孙羽接着说道:“皇帝肯定不会同意。大人此次立下大功,如果皇帝这时同意了大人的丁忧,反而会显得他慢待功臣。他一定会挽留,这样反而他会对大人产生更深的猜忌之心,觉得大人是在故作姿态要挟他。”公孙羽瞪大了眼睛,表情紧张。 李白居说道:“哎,人言伴君如伴虎,确实如此啊。”他无奈地叹息着,脸上满是沧桑。 李白居说道:“其实皇帝还好,皇帝无论做什么,他终归要用大臣。我们又没有什么反叛之心。真正可怕的是其他人。前者,我父亲都说过,现在不仅是京中,连外省很多人提起毅恒来都是嫉妒。毅恒刚刚弱冠之年,不仅仅封爵国公,如今又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恐怕以后朝廷中会有很多人盯着毅恒。”李白居边说边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担忧。 贾瑀说道:“这人,身居名利场,不进则退。我们以后不仅要小心谨慎,同时对于小人的无端挑衅,我们也要及时回应,这样才能打消一些宵小之辈的觊觎之心。”他目光坚定,表情严肃。 公孙羽说道:“大人说的对,一味的忍让退让,这些人不会觉得你好,只会觉得你可欺,不会觉得你仁义。”公孙羽目光锐利,神情坚决。 公孙羽接着又说道:“虽然我们没有什么,虽然主公,虽然大人您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但是我们如今必须拉拢一批人,团结一批人为我们所用。因为以后有什么事情,不可能次次都是大人亲自上场。”公孙羽表情认真,眼神专注。 李白居继续说道:“毅恒毕竟还是年轻,进入朝堂的时间也短,如今的根基不稳,也是正常。”李白居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惋惜。 公孙羽说道:“如今朝廷大动,空缺了无数的职位,两次叛乱,又有无数的人被驱逐下狱。明年皇帝一定会,明年皇帝不仅会开常科,会照常开常科,还会开恩科,大量的补充新生力量。”公孙羽目光中透着思索,表情凝重。 公孙羽玩味地看着李白居,就说道:“逸怀兄,你我二人,不如下一科再考。我们进入朝堂之后就能帮助大人了。”公孙羽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期待。 李白居笑道:“你可饶了我吧!如今我的书本早不知丢哪里去了。再考,恐怕很难吧。”李白居苦笑着,脸上满是无奈。 公孙羽说道:“大人如今的力量,在朝中的力量,绝大多数都集中在武勋这边。但是今后朝堂上真正操控朝中局势的还是文臣,而且如今皇帝也处心积虑地要把大人拉回文臣的行列,所以大人要,所以大人还是要想办法多拉拢一些文臣。”公孙羽表情严肃,目光坚定。 贾诩说道:“确实,这一点我也明白。只是这几年一直在外任干,疏于了和朝中众人的来往,连当年的一些同年、同窗、好友,如今也疏远了不少。”贾诩皱着眉头,满脸的懊悔。 李白居说道:“对,我们当初的几个同窗好友,除了围观的几个,我们以后想办法把他调入军中。还有其他几人,随后我去联络,鼓励他们这次前来科考。”李白居拍着胸脯,眼神中充满自信。 公孙羽又说道:“明年常科,大人是礼部侍郎,又是大学士。十之八九主考会是大人,即使不是大人,大人也会是副考。所以大人,如今大人在天下,虽然有无数人的嫉妒,但也同样是声名远播,想必到时必定有人投靠。大人到时一一甄别,选出几名人才,纳入我们的阵营。”公孙羽目光炯炯,神情兴奋。 贾瑀说道:“想当初,我只是贾府的一个庶子,只盼着自己能有些好的生活,能够自立于人前。如今这些都已得到,但是人啊,得陇望蜀,永远不会有止境。”贾瑀微微仰头,脸上满是感慨。 公孙羽说道:“这不是大人的问题,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努力地向前,想要沉沦、想要放纵那是不可能的。哎,人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去想,只想着贪图玩乐呢?就如同这凌宏凯一样,以前就是京中一个二世祖,每天除了欺男霸女、吃喝玩乐、嫖妓宿娼以外,什么也不做。结果呢,不学无术,终于把自己陷进去了。”公孙羽一脸的不屑,撇了撇嘴。 李白居笑道:“哎,云生,我怎么听着你像说我一样?”李白居笑着,眼中却带着一丝嗔怪。 公孙羽笑道:“逸怀兄,当日在金陵,也是这样吗?”公孙羽调皮地眨了眨眼。 李白居就笑道:“我比那凌宏凯要强吧,我至少没有欺男霸女。不过当时遇到毅恒之前,我也每天也是醉生梦死,想着自己只是家中的幼子,家族的振兴、家族的命运和自己也无关,自己每天浑浑噩噩地活着。直到遇到毅恒之后,和易恒干了这几件大事,才觉得大丈夫当不负平生。”李白居说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宫中有一个小太监来到贾瑀的国公府上传信,原来是建阳长公主星瑶在此次事件中,由于出面阻拦武义和忠顺二人,但是不仅没有受到人们的好评,反而是让一些人现在对她颇为反感。因为前朝,因为女子参政出现过很多事情,所以大淳朝是特别反感女人参政的。而星瑶虽然出自好心,但是犯了忌讳。所以她现在很苦恼,想和贾瑀见面。 那小太监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传达着消息。 第229章 帝王心思深似海 贾瑀和建阳长公主星瑶在宫外的一处清幽之地见了面。 星瑶那如画的蛾眉紧紧蹙着,宛如两弯拢不住愁绪的新月,秀美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忧愁。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像是两颗熟透的樱桃,显然是刚刚哭过,轻启朱唇时,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贾瑀,此次我来是为了凌楚乔的事。她去了边境,我这心啊,就一直揪着,着实心疼这位好友。”说着,眼中泪光闪烁,那满含期待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贾瑀,犹如溺水之人紧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贾瑀看着星瑶那焦急又无助的神情,心头不禁一软,赶忙出言安慰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虽说边境苦寒,但她毕竟能和家人在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 星瑶听了,轻轻叹了口气,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好似璀璨星辰的骤然黯淡。她贝齿轻咬下唇,那嫣红的唇瓣被轻轻咬住,更显楚楚可怜,喃喃说道:“只愿她在那遥远的地方能够得遇良人,生活顺遂。”说完,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滑落,如黑色的绸缎遮住了她的侧脸,却遮不住她脸上那落寞的神情。 星瑶心中不禁又暗自叹气,如今太上皇已然去世,曾经那座坚实的依靠仿佛在瞬间崩塌,化为齑粉。而自己心上的贾瑀又已经娶妻,每每想到此处,她的心就如被万箭穿过,痛得无法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带着刺骨的痛楚。 她抬起头,目光有些黯淡无光,曾经明亮如星的眸子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和憔悴,那一抹无奈与哀愁仿佛深深镌刻在了骨子里,再也无法抹去。她又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虽是贵为长公主,可未来的命运究竟如何,却难以知晓,难以把握。曾经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如今都化作了泡影,徒留满心的伤痛与情殇。 两人静静坐着无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而压抑。贾瑀望着星瑶,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公主对自己的情意,可如今他已为人夫,又能如何?他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与无奈,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星瑶的目光游离在远方,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或许是回忆着往昔的美好,又或许是在畅想那遥不可及的未来。良久,她转过头来,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那笑容里饱含着太多的心酸和苦楚,仿佛是一朵在寒风中颤抖的花朵。 “贾瑀,或许这就是命吧。”星瑶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深深的绝望,如同坠入黑暗深渊的呼声。 贾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低下了头,那沉重的头颅仿佛承载着千言万语的无奈。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星瑶的发丝,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虚空,那空洞的眼神让人感到无比的心疼。 “我曾经以为,身为公主,能有选择的权力,可到头来……”星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自嘲,那声音在风中破碎,飘散。 贾瑀抬起头,看着星瑶,眼中满是怜惜,那目光仿佛能融化千年的冰雪:“公主……” 星瑶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罢了,不说这些了。”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那轻轻的风声在耳边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无法言说的哀伤,那是命运的捉弄,是无奈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星瑶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动作优雅却又透着无尽的落寞。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和高贵,可那伪装的坚强却让人更加心疼。 “本宫该回宫了。”星瑶的声音平淡如水,仿佛刚才那个伤心欲绝的女子只是一场幻觉。 贾瑀也跟着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动作恭敬却难掩内心的复杂:“公主慢走。” 星瑶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那孤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凄凉,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孤雁。 贾瑀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心中的愧疚愈发沉重,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这边,永正皇帝坐在御书房中,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面前站着他的亲信太监高进忠、周锡安和吴勇,三人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皇帝的目光深邃而忧虑,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节奏杂乱无章,显示着他内心的烦躁。 “这次贾瑀在叛乱中的表现,你们怎么看?”皇帝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威严,犹如闷雷在耳边炸响。 高进忠微微躬身,谨慎地说道:“陛下,贾瑀此次确实立了大功,但其轻易夺了府军卫军权,这……不得不让人心生忌惮啊。”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皇帝冷哼一声:“朕又何尝不知!他这般能耐,让朕如何能安心?”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安。 周锡安趁机上前一步,尖着嗓子说道:“陛下,如今的大臣们,心思各异,哪有几个真正忠心耿耿的?依奴才看,不如向各个衙门派出太监监军、监政,也好把控局势。”他的眼神中透着狡黠与算计。 吴勇也连忙附和道:“陛下,贾瑀此人,绝不能让他再碰军权,否则后患无穷啊!”他的表情谄媚,极力迎合着皇帝。 皇帝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所言,也不无道理。但这贾瑀……”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的阴谋开始滋生。 高进忠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奴才与贾瑀也算有些交情,深知他或许并无二心。但此次之事,确实影响重大,不得不防。”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朕对这些大臣们真是失望至极!一个个表面恭顺,背地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桌上的茶杯被震得晃了几晃,茶水溅出。 周锡安和吴勇连忙跪下,齐声说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他们的身体颤抖着,生怕皇帝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皇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此事容朕再思量思量。你们都退下吧!”他的声音疲惫而又充满了决绝。 永正皇帝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翻涌,犹如汹涌的波涛。 “那些太监们虽说都是肮脏小人,”皇帝喃喃自语道,“但到底是皇权的依附,便于掌控。这次贾瑀之事让朕警醒,派出他们去各个衙门和军队作为耳目,或许能更好地把控局势。”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那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和对他人的极度不信任。 回想起此次叛乱事件,永正皇帝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锦衣卫身居宫外,关键时刻联系不便,才导致了如今这般局面。“不行,必须成立一个宫内的情报机构,才能及时掌握各方动态,避免再有类似的危机出现。”皇帝暗暗下定决心,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泛白。 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新的情报机构在宫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为他巩固皇权,稳定朝局。那眼神中充满了野心和掌控一切的欲望。 接着又想到贾元春此次幸亏生了个女儿,他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倒也不必担心贾瑀以后同贾元春内外相合生出其他事情,这让他的心头稍稍安定了几分。 永正皇帝的思绪如纷飞的柳絮,飘到了以前贾瑀赐婚的那段往事。他清晰地记得贾瑀在男女感情之事上的那种犹豫不决。 “哼,或许这倒是个好法子。”永正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那光芒阴冷而残酷。他想到可以再次给贾瑀赐婚,让他深陷于儿女情长和家长里短之中,无暇顾及其他。这阴谋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迅速蔓延。 想到这里,永正皇帝不再犹豫,起身便朝着凤藻宫走去。一路上,他的步伐匆匆,心中反复思量着自己的计划,那心思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等待着猎物的落入。 来到凤藻宫,贾元春赶忙出来迎接,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永正皇帝踏入凤藻宫,脸上带着看似关切的笑容,走向产后尚在休养的贾元春。他轻轻逗弄着襁褓中的新生女儿,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喜爱,可那目光深处却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冷漠。 “爱妃产后身子可还好?”永正皇帝温柔地问道,声音中却带着几分敷衍。 贾元春赶忙欠身行礼,“多谢陛下关心,臣妾一切安好。” 皇帝点点头,目光看似随意地问道:“不知你那族弟贾瑀近况如何?” 贾元春微微一怔,随即回道:“回陛下,臣妾久居宫中,对贾瑀之事所知不多。但听闻此次他在叛乱中立下大功。” 永正皇帝轻哼一声,“他此次功大,朕只封了个公爵,如今想来,倒是觉得不够。” 贾元春心中一惊,不知皇帝何意。 皇帝接着说道:“朕想着,要不再次给他赐婚,也算再给他一份恩宠。” 贾元春忙道:“陛下,这……”她以为皇帝说的是星瑶,面露难色,“星瑶公主怕是不妥,毕竟……” 皇帝眉头一皱,“并非星瑶,朕自有打算。” 贾元春不敢再多言,只是垂首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揣测皇帝的真实意图,心中满是忧虑。 皇帝说道:“星瑶是皇家贵女,不可能去做小,当然贾瑀已有正妻,朕也不能让贾瑀废妻。朕听说贾瑀府中现在有一个表妹,还有一个师妹。朕干脆成全他。” 元春赶紧解释道:“陛下,那林黛玉是父亲林海遗嘱吩咐,由贾瑀照拂。许芸则是父母双亡,只是贾瑀代为教养。” 永正皱了皱眉,随后说道:“这也都是忠臣之后,如今贾瑀贵为国公,按制可以有两位侧夫人,就这两人吧。”说完,永正假意豪迈地笑起来,“这是一时没有合适的对象,要不朕打算多赐几个,贾瑀才二十多,人不风流枉少年。” 元春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违抗圣意,只得低头应道:“陛下圣裁。” 永正看着元春,说道:“爱妃不必担忧,这也是对贾瑀的恩宠。” 元春强颜欢笑:“陛下所言极是。” 永正站起身来,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爱妃好好休养。”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凤藻宫。 元春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心中忧虑更甚,不知这突如其来的赐婚会给贾瑀带来怎样的影响。那背影在她眼中渐渐模糊,仿佛预示着未来的迷茫与未知。 第230章 朝堂内外皆惊心 贾瑀又一次被赐婚的消息,犹如一阵狂暴至极、势不可挡的飓风,以雷霆万钧、锐不可当之势迅猛地席卷了朝廷内外的每一个角落,毫无死角,无孔不入。这令人震撼的消息甫一传出,就如同一块巨石被猛地投入了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瞬间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汹涌澎湃,难以平息。 众人听闻,皆不禁大为吃惊,个个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好似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张大了嘴巴,那嘴巴大得仿佛能塞进一个拳头,那神情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凝固在那一瞬间。 要知道,这意味着贾瑀圣眷正隆,那恩宠之深厚,直叫人嫉妒得眼睛发红,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羡慕得心头发痒,痒得如同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乱爬。那一道道或嫉妒、或羡慕、或谄媚的目光,犹如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丝线,交织在空气之中,形成了一张无形却又令人窒息的网。 此刻,府中众女相聚一处。 薛宝钗身着淡粉色的裙装,那裙袂飘飘,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身姿婀娜,恰似风中摇曳的柳枝,气质高雅,犹如深谷中的幽兰,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林黛玉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裳,娇弱如柳,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楚楚动人,恰似那雨中的梨花,惹人怜爱;许芸则是一身鲜艳的鹅黄色,活泼俏皮,如同清晨跳跃在枝头的黄鹂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迎春穿着浅紫色的衣衫,温柔婉约,仿佛微风中轻轻摆动的薰衣草,散发着宁静与祥和的气息;探春身着翠绿色的裙褂,英姿飒爽,好似那挺拔的翠竹,坚韧而又充满力量;惜春着一身浅蓝色的服饰,清新脱俗,宛如夏日里的一泓清泉,给人带来丝丝凉意;史湘云穿着艳丽的石榴红,热情奔放,好似那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无尽的热情。 林黛玉听闻这消息,先是微微一怔,那似蹙非蹙的笼烟眉轻轻颤动了一下,仿若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丝丝细微却又清晰可见、绵延不绝的涟漪。她的心中瞬间掀起了汹涌澎湃、惊涛骇浪般的波澜,那波澜起伏跌宕,好似要将她的整个心房都吞噬。一方面,能与贾瑀相伴的喜悦,如同春日里悄然在墙角绽放的娇艳花朵,在心底悄悄蔓延开来,让她的心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毫无规律可言;可另一方面,想到要与他人分享这份爱,又不禁如秋霜打过的娇弱花朵,瞬间蔫了下去,花瓣凋零,生出一丝难以言说、如丝如缕的愁绪。 她轻咬着那如樱桃般红润、娇嫩欲滴的嘴唇,嘴角那抹浅笑中夹杂着几分苦涩,那苦涩仿佛能从她的笑容中渗透出来,弥漫在空气中。眼神时而低垂,透着无尽的纠结与无奈,那眼神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时而偷瞄众人,似是既期待能从旁人那里得到一丝理解与安慰,又害怕被人轻易洞悉心中那复杂矛盾、如乱麻般纠缠不清的情思。手中的帕子被她不自觉地绞着,那微微颤抖的手指,犹如风中颤抖的花蕊,尽显小女儿的复杂情思,那帕子仿佛都要被她绞碎。 许芸则是瞪大了那双灵动如水、顾盼生辉的眼睛,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惊喜,仿佛夜空中璀璨耀眼、光芒四射的繁星。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而明朗、绚丽夺目的笑容,兴奋得又蹦又跳,那欢快的身影如同风中摇曳多姿、翩翩起舞的花朵。 她拍着手欢呼道:“哎呀,真没想到!”那清脆悦耳、宛如银铃般的声音里满是直爽与欢快,仿佛夜莺在枝头欢唱,清脆动听,余音袅袅,绕梁不绝。她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呀,日思夜想就盼着能和瑀哥哥长相厮守,如今可真是太好了!”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痴情的少女,满心满眼都是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那明亮的眼眸中仿佛已经看到了与心爱之人携手相伴、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的美好未来,满是幸福与甜蜜的憧憬,那憧憬如梦幻般美好,让人陶醉。 薛宝钗则是莞尔一笑,那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满是从容与欣慰,犹如春日里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却又深不见底。她缓声说道:“此乃喜事一桩,夫君能再得两位妹妹相伴服侍,咱们府中也更添热闹与温馨。我真心为两位妹妹感到开心,也盼着咱们姐妹日后皆能和睦共处,齐心协力侍奉夫君。”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如春风拂面,带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温暖,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与安心,仿佛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 迎春依旧是那副温柔和婉、柔情似水的模样,轻语道:“三哥婚事再定,实乃家门之幸。愿两位新嫂嫂进门后,一家人和睦美满,兄嫂相敬如宾。”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如潺潺流水,带着无尽的祝福与期盼,那声音仿佛能抚平人心头的褶皱,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宁静。 探春目光坚定,脆声道:“哥哥此桩婚事,定能为咱家增添更多喜气。盼哥哥嫂嫂琴瑟和鸣,共谱佳话。”那坚定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家族未来的美好期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北斗星,给人以希望和方向,那期许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惜春眨了眨清澈如水、纯净无瑕的眼眸,怯生生地说道:“愿哥哥嫂嫂幸福长久,事事顺心。”她的声音如同雏鸟初啼,带着几分稚嫩与纯真,那娇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仿佛一朵刚刚绽放的小花,需要人精心呵护。 史湘云脸上满是羡慕之色,朗声道:“瑀三哥这等好福气,真叫人羡慕。愿兄嫂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我在这儿先送上满满的祝福啦!”她的笑声爽朗,如同夏日的阳光,灿烂而热情,那豪放的姿态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真诚与直率,仿佛一阵清风,吹散了周围的阴霾。 众人话音刚落,府中的丫鬟婆子们也都纷纷围上前来,一个个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虚假。嘴里说着吉祥喜庆、阿谀奉承的话语,那话语如同纷飞的柳絮,杂乱而又空洞。一时间,整个府里都洋溢着欢快与期待的氛围,那欢声笑语如同美妙的乐章,在空中久久回荡,连绵不绝。 然而,此时的贾瑀心中却如压着一块沉重如山、无法撼动的巨石。回想起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皇帝那深不可测、讳莫如深的目光和难以捉摸、波谲云诡的心思,他深知这看似荣耀无比、令人艳羡的赐婚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惊心动魄的权谋较量。 他独自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宛如两道纠结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越理越乱的黑线。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他心头那厚重如铅云、挥之不去的阴霾。那阴霾犹如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与压抑,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费尽全力,每一次心跳都如同重锤击鼓。 不过,贾瑀心中却如明镜一般,深知永正皇帝的真正心意。尽管内心忧虑重重,犹如乱麻一般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他仍强装出特别高兴、欣喜若狂的神情,匆匆入宫谢恩。 宫殿之中,永正皇帝高坐龙椅之上,那龙椅金光闪耀,雕刻精美,威严无比,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皇帝目光威严,犹如九天之上俯瞰人间、洞察一切的神只,让人不敢直视,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贾瑀跪地高呼:“谢陛下隆恩,陛下对臣的厚爱,臣万死难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犹如撞钟之声,震耳欲聋,久久不绝。 永正皇帝大笑道:“爱卿快快平身,朕对你寄予厚望,此番赐婚,乃是对你的恩宠。”那笑声在宫殿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至高无上的权威,仿佛要震破人的耳膜,让人胆战心惊。 贾瑀恭敬道:“陛下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朕知你忠心耿耿,往后定要好好操持家事,莫负了朕的一番心意。”他的目光锐利而深沉,仿佛能洞悉贾瑀内心的每一丝想法,让人无处遁形。 贾瑀忙应道:“陛下放心,臣必不负圣恩。能得陛下如此眷顾,实乃臣三生有幸。” 永正皇帝接着道:“爱卿啊,如今朝堂局势多变,朕需要你这样的忠臣为朕分忧。这赐婚也是希望你家庭美满,更能全心为朕效力。”他的语气严肃而郑重,充满了对贾瑀的期许,那声音仿佛重锤一般,敲在贾瑀的心头,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贾瑀颔首道:“陛下圣明,臣明白陛下的苦心,定当加倍努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他的表情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那挺直的脊梁犹如钢铁铸就,坚不可摧。 永正皇帝满意地笑了笑,说道:“甚好,甚好。朕期待着你日后更多的功绩。”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鼓励,几分期许,犹如春日里的暖阳,给人一丝希望,却又让人捉摸不透这希望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用意。 贾瑀再次拜谢:“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与此同时,皇帝雷厉风行,向京城内外各个衙门、军队派出太监作为观政、监军。 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那紧张的氛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不安。大臣们个个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便招来杀身之祸,祸及满门。 不仅如此,皇帝还成立了皇城内辑事厂,交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周锡安总领。 周锡安接到任命时,脸上露出了得意忘形、张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狰狞,如同丑陋的面具,让人望而生厌。那狡黠的眼神中透着阴狠,仿佛一只等待猎物的恶狼,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那气息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他挺直了腰板,尖着嗓子说道:“陛下放心,奴才定当不辱使命,尽心竭力为陛下办事!”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气中划过,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听到了催命的符咒。 他负责监督侦缉内外不法之事,手中权力大增,令朝中大臣们人人自危。宫中的气氛也愈发凝重,各种密探穿梭于皇宫内外,搜罗着各种情报。那一个个神秘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即将来临,随时都可能将人吞噬。 第231章 恩科前夕筹谋忙 太上皇的葬礼在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中,按部就班地缓缓结束。整个葬礼的每一个环节都严格遵循着既定的规制,每一个步骤都被精心安排,一切流程皆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随着太上皇葬礼的最终落幕,朝廷局势也逐步开始迈向平稳之态。然而,此前的几次朝廷动荡,却犹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波涛,猛烈地冲击着原本稳固坚实的朝堂架构。这一系列的动荡,给朝廷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和破坏,导致各个官职的缺额状况依旧十分严重,犹如一个个亟待填补的巨大空洞。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永正皇帝当机立断,果断地下旨特开恩科。这一英明的决策,旨在广纳天下英才,为朝廷注入新鲜的血液和活力。诏令明确昭示,各种各样有才能的人才,不论出身是高贵还是贫贱,皆有机会在这一舞台上一展抱负,大放异彩。只要能获得五品以上官员的郑重推荐,便可进京参加严格的选拔。 此次意义非凡且至关重要的恩科考试,最终交由礼部全权负责。贾瑀领受皇命之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即刻带领着礼部的一众官员,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而繁忙的筹备工作之中。 贾瑀深知此次恩科筹备工作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马虎。 他首先召集礼部的官员们,举行了一场严肃而细致的商讨会议。在宽敞的会议厅中,贾瑀神情凝重,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此次恩科乃是圣上为选拔贤能、重振朝纲之举,我们肩负重任,万不可掉以轻心。此次筹备工作,必须做到尽善尽美,不容有失!”众官员纷纷点头,表情严肃,齐声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安排官员们分别负责不同的事务。一部分人负责整理和审核五品以上官员推荐的人才名单,确保每一个被推荐者的信息准确无误,身世背景清晰可查。负责此事的官员说道:“大人,我们定会仔细核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保证推荐名单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另一部分人则着手准备考试场地,从考场的布置到桌椅的摆放,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做到完美。负责场地的官员表态:“大人,考场的布置定会按照最高标准,为考生提供一个舒适、公正的考试环境。” 他亲自带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臣,精心制定考试的规则和流程。他们查阅了以往的科举资料,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反复斟酌每一个环节,确保考试的公平、公正、公开。 贾瑀说道:“此次考试规则,必须严格公正,绝不能让任何有舞弊之心的人有机可乘。” 一位老臣回应道:“大人放心,有我们在,定会制定出最为严谨合理的规则。” 为了保证考题的质量和保密性,贾瑀挑选了几位学识渊博、品行端正的大儒负责出题。他多次与这些大儒交流,强调考题要既能考察考生的学识,又能检验其应对实际问题的能力和思维的敏捷性。 贾瑀诚恳地说道:“诸位大儒,此次考题关乎朝廷选拔人才的质量,还望各位多多费心。” 大儒们纷纷表示:“定不辜负大人所托!” 在筹备的过程中,贾瑀还不忘关注后勤保障工作。他安排专人负责考生们的食宿安排,确保他们在考试期间能够安心应考。同时,他还组织了一支巡逻队伍,加强考场周边的治安管理,防止任何可能干扰考试的因素出现。 随着考试日期的临近,贾瑀更是日夜操劳,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礼部的各个角落,疲惫的面容却依然透着坚定和执着。 终于,在贾瑀和礼部官员们的共同努力下,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考场庄严肃穆,秩序井然,只待考生们一展才华,为朝廷选拔出真正的栋梁之材。 就在一切准备工作即将收尾之际,永正皇帝突然召见了贾瑀。 贾瑀怀着忐忑的心情匆匆入宫,踏入那威严的宫殿。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锐利地看着贾瑀。 “贾瑀,恩科之事筹备得如何?”皇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贾瑀赶忙跪地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一切皆已准备妥当,只待开考。” 皇帝微微点头,神色稍缓,接着说道:“此次恩科,朕要的是优选多选,为朝廷招揽更多的贤能之士,弥补之前的空缺。你可明白?” 贾瑀连忙应道:“陛下圣意,臣已铭记在心。定当严格把关,为陛下选拔出真正的英才。” 皇帝目光深邃,语重心长地说:“朕相信你的能力,莫要让朕失望。” 贾瑀再次叩头谢恩:“陛下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贾瑀退下。贾瑀缓缓退出宫殿,心中的压力更重了几分,深知此次恩科责任重大。 李白居听闻此次特开恩科的消息后,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很快便联系了昔日的同窗好友萧江、刘洵等人。 李白居激动地说道:“诸位兄弟,此次恩科可是我们难得的机会,定要好好把握!” 萧江等人纷纷点头应和。 这些曾经一同求学、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如今再次相聚,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与此同时,公孙羽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了此次恩科。 李白居嘴上虽说着不想参加考试,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实则是希望能够进入官场,取得官身。 因为在他的心底,一直有着一个坚定的想法,那就是能够更好地协助贾瑀,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贾瑀趁着这次朝廷官职空缺较多的时机,决定为许芸的出嫁事宜做一番周全的考虑。 他亲自前往拜访了苏龙。在苏龙的府宅中,贾瑀言辞恳切,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贾瑀说道:“苏大人,此次还望您能帮衬一二,许芸出嫁,娘家有人总是好的。” 苏龙思索片刻,说道:“贾大人一片真心,我岂有不应之理。” 经过一番深入的交谈,苏龙最终被贾瑀的诚意所打动,同意了他的请求。 于是,贾瑀成功地把许正平调回了京师。 这样一来,在许芸出嫁之时,娘家便能有人参加,给予她应有的支持和祝福,也让这桩婚事更加圆满。 随着许正平的到来,京城的氛围似乎都变得热闹了几分。 这一日,贾瑀特意安排了一场聚会,邀请了昔日的好友郑咸安、何来兴、萧江、刘洵、李白居、公孙羽。聚会的场所布置得典雅而温馨,几案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贾瑀率先踏入屋内,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不一会儿,郑咸安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拱手向众人行礼,说道:“毅恒,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何来兴则是带着爽朗的笑声,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说道:“哈哈,今日可真是热闹!” 众人相聚一堂,欢声笑语不断。他们回忆着往昔的岁月,分享着各自的经历和见闻。酒杯交错间,气氛越发融洽,情谊也在这相聚中愈发深厚。 贾瑀微笑着看向众人,说道:“如今诸位兄弟都在朝中任职,也算是各展其能。郑咸安,你这吏部员外郎做得可还顺心?” 郑咸安轻抿一口酒,回道:“承蒙毅恒挂念,吏部事务虽繁杂,但也能应付得来。” 何来兴放下酒杯,朗声道:“我这御史之职,责任重大,每日都要监察百官,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时,许正平接过话头:“这次能当差在通政使司,上传下达,也算是为朝廷的信息通畅尽一份力。” 众人纷纷点头,对各自的职责和使命都心怀敬畏。 贾瑀感慨道:“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我们当尽心尽力,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谋福。” 大家齐声应和,眼中满是坚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话题又转向了此次的恩科。 郑咸安说道:“此次恩科,定能为朝廷选拔不少英才,也能为我们增添新的助力。” 何来兴点头表示赞同:“但愿能选到真正有才能、有品德之人。” 许正平思索片刻,说道:“这也需我们在各自的岗位上,悉心引导和培养,方能让这些新人尽快适应朝堂之事。” 众人又就恩科之事讨论了许久,直至夜深,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随后,萧江、刘洵、李白居、公孙羽也陆续到达。萧江依旧风度翩翩,拱手笑道:“诸位,我来迟了,还望莫怪。” 刘洵眼中透着睿智,说道:“不迟不迟,正当时。” 李白居神情洒脱,大声说道:“哈哈,来了就好!” 公孙羽则显得英姿勃勃,向众人抱拳行礼。 众人相聚一堂,欢声笑语不断。他们回忆着往昔的岁月,分享着各自的经历和见闻。酒杯交错间,气氛越发融洽,情谊也在这相聚中愈发深厚。 第232章 熙凤产后韵犹存 庄子上来报,尤二姐产下一子,这贾琏人死了,却总算是有后了。可这孩子能否接进府中抚养,贾瑀心里着实没底。他在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先去问问王熙凤,毕竟王熙凤才是贾琏的正妻。 王熙凤两个多月前刚产下一女,现在正在月子中。此时正慵懒地侧卧在榻上,她身着一袭宽松的锦缎长袍,那袍服的质地柔软光滑,却仍难掩其丰满婀娜的曲线。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如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肤,在午后温暖的阳光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脸颊因产后的调养而显得圆润且红润,宛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散落在枕边,几缕调皮的发丝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更添几分妩媚。 王熙凤的眉眼之间,虽带着些许产后的疲惫,却依然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那双眼眸,犹如一泓秋水,波光粼粼,偶尔闪过的一丝凌厉,让人不敢轻视。她的鼻梁挺直,嘴唇红润丰满,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神秘。 她的腰肢虽不如往昔纤细,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那曾经纤细的柳腰,如今在产后略显丰腴,却更具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那圆润挺翘的臀部,被长袍轻轻遮掩,却更引人遐想。她的胸脯高耸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那饱满的胸部,像是两座诱人的山峰,在宽松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对贾瑀产生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贾瑀轻手轻脚地踏入屋内,神色略显踌躇,目光游移不定。王熙凤听到动静,微微抬起眼皮,瞧着他这副模样,本来不高兴,蛾眉轻蹙,但是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和缓地问道:“你来作甚?” 贾瑀深吸一口气,还是地开口说道:“二嫂子,那尤二姐生了,生了个儿子。” 王熙凤一听,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贝齿紧咬,恨恨地说道:“哼,她倒是会生!” 自那贾琏负心之后,王熙凤心中对男人多了几分怨恨与防备。可如今面对这俊朗的贾瑀,她的心却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涟漪。 此时,王熙凤猛地坐起身来,那宽松的长袍随之滑落,更显露出她圆润的肩头和那迷人的锁骨。她神态娇嗔,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 贾瑀躲开这片风景,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二嫂,我来是想问你,这孩子能否接进府里养着。如果接到府中,可以养在你的名下,或可以承爵。” 王熙凤冷笑一声,回道:“休想!我不同意。贾琏那般负我,我心中有恨,还有那尤二姐算个什么,凭什么要接她的孩子进府?况且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贾琏的还不一定呢!那尤二姐当初和贾珍也不清不楚的,风骚的紧,谁知这孩子是谁的?” 贾瑀想到王熙凤说的确实也有道理。这尤二姐当初只是贾琏偷养的外室,并且尤二姐本人确实名声不好,贾琏为人又是荤腥不忌,所以说这个孩子确实不能肯定是贾琏的。 如果让这样的一个孩子来贾府承爵,恐怕无论是贾母、贾政、邢夫人都不会同意,尤其是现在有贾琮这个备选。贾瑀想想也是,也就作罢。 这时,王熙凤轻扭着腰肢,缓缓靠近贾瑀。她的眼眸如秋水般盈盈,声音娇柔地说道:“他三叔哎,以后你嫂子就只能靠你了。”说话间,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贾瑀的衣袖,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触感。她心中想着,这贾瑀年轻有为,又生得俊朗,若能得他相助,自己在这府中也能多一份依靠。 贾瑀忙退后一步,神色有些慌乱,应道:“将来府中这不是还有贾琮吗?”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贾琮那个小哑巴,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他能做什么?将来这府中上下不都得全靠你。” 王熙凤生产之后这两个多月,越发的娇艳动人。尤其是那丰满的身姿,腰肢虽不如往昔纤细,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她那高耸的胸脯更加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那饱满的胸部,像是两座诱人的山峰,在宽松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对贾瑀产生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王熙凤又凑近了贾瑀几分,吐气如兰:“怎么啦?你是不是不想管嫂子?”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不为人注意地轻轻用脚尖蹭了蹭贾瑀的脚。 贾瑀赶忙说道:“哪有了,我自会照顾府中上下。” 王熙凤咯咯一笑,手指点了点贾瑀的胸膛,娇声道:“哼,嘴上说的好听,自从孩子生出来这么久,你也没有来看看嫂子。” 贾瑀额头上冒出细汗,目光忍不住在王熙凤那曼妙的身姿上游走,忙推脱说道:“这不是朝廷里事情多吗?” 王熙凤说道:“哎,如今,我也就守着这两个女儿活吧。” 贾瑀这时说道:“对,巧儿呢?怎么没见巧儿。” 王熙凤说:“她去园子里玩去了。” 说着,王熙凤抱起孩子,这时孩子哭了起来。王熙凤也不在意贾瑀就在面前,解开衣衫就喂起奶来。 贾瑀顿时满脸通红,目光不自觉地被那白皙丰满的胸部吸引,他连忙慌张地背过身去,心中却如小鹿乱撞,那充满诱惑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王熙凤娇嗔道:“哼,你还害羞了。以后你没事多来看看嫂子和两个侄女吧,如今我们孤儿寡母的,只能靠你了。” 贾瑀面上微微有些窘迫,说道:“好的,好的。没什么其他事,我先走了”不敢看向王熙凤,匆匆忙忙地走了。 王熙凤看着贾瑀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贾瑀那俊朗帅气的模样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她暗叹自己如今的境遇,竟对这小叔子有了几分异样的心思。 这边贾瑀匆匆离开了王熙凤的院子,心中想到尤二姐所生的孩子自己也不能不管,那就当是贾家族人来养吧。以后看他自己能有什么成就。想着想着,贾瑀派人去庄子上传话,对尤二姐该有的待遇一应俱全,该有的供应一应俱全,不能有缺。 回到府中,算起来如今,薛宝钗也渐渐临近产期。 薛宝钗如今已经大腹便便,腹部高高隆起,应是一个将近临产的孕妇了。她斜倚在榻上,一手轻轻抚摸着肚子,一手拿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她的面容因孕期而显得更加圆润,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如桃花般娇艳。那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眼睛明亮而温柔,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她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是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和期待。她的秀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用一根玉簪轻轻挽住,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柔美。 薛宝钗的脖颈修长而白皙,宛如天鹅般优雅。她的锁骨在肌肤下若隐若现,带着一种含蓄的美。她的肩膀圆润而厚实,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的双手因为怀孕而略显浮肿,但手指依然纤细修长。那抚摸着肚子的手,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仿佛在与即将诞生的孩子交流。 她的腹部高高隆起,那是生命孕育的奇迹。肚皮上的肌肤紧绷而光滑,隐约能看到血管的纹路。那圆滚滚的肚子,仿佛是一个装满希望和幸福的宝盒,等待着开启的那一刻。 她的腰肢已不复往日的纤细,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那是母性的光辉,是为了新生命而付出的美丽代价。 她的裙摆下,双腿并拢,脚踝纤细。她的双脚小巧玲珑,脚趾圆润可爱。尽管身怀六甲,但她的身姿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那是即将成为母亲的女性所特有的魅力。 贾瑀走进屋内,薛宝钗抬眼望去,眼中满是关切,问道:“怎么样?二嫂子怎么说?” 贾瑀走到榻边坐下,轻轻握住薛宝钗的手,说:“二嫂子不同意,而且二嫂子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孩子我们也不敢肯定是琏二哥的,所以说我们还是把他养在庄子上吧。” 薛宝钗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这事儿终究有些麻烦,也不知日后会如何发展。” 贾瑀轻拍她的手安慰道:“莫要为此事忧心,左右已经决定了,咱们且顾好眼前。你如今身子重,更要多注意歇息。” 薛宝钗点点头,脸上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有你在,我自是放心的。只是不知这孩子何时会出生,我这心里啊,总是有些紧张。” 贾瑀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怎样,咱们的孩子定会平安降临。” 薛宝钗靠在贾瑀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说着,贾瑀将薛宝钗拥入怀中。目光偶然扫向了薛宝钗那丰满的胸部,不禁又想到了刚刚看到的王熙凤的那对洁白如玉的胸部。心中不禁起了一丝联想,思绪有些飘忽。 薛宝钗似乎察觉到了贾瑀的异样,微微挣脱开来,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贾瑀瞬间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说道:“没,没什么。只是担心你和孩子。” 薛宝钗轻哼一声,说道:“莫要瞒我,你神色不对,定有心事。” 贾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真的没什么,只是想到府中的琐事,有些心烦罢了。” 薛宝钗不再追问,只是靠在贾瑀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此时,窗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第233章 沈府秋宴议新事 随着薛宝钗的月份越来越大,她的身子也愈加不便,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如今,林黛玉和许芸又都许给了贾瑀,虽尚未完婚,但薛宝钗索性把一些家务推给了她们两人。 林黛玉聪慧过人,许芸活泼伶俐,两人处理起家务来也是有声有色。 过了几日,薛宝钗的堂弟薛蝌和堂妹薛宝琴来到了京中。原来,他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薛宝琴的婚事。薛父在世之时,曾与梅家定下了亲事。然而,后来薛父不幸去世,梅老爷前往京城上任,双方的联系逐渐生疏。 这一次,薛蝌为了妹妹的婚事而来京城与梅家讨论。结果,由于消息不够灵通,他们来到京城后才得知,梅老爷因为附逆之罪已经下狱。无奈之下,兄妹俩只好暂时住在薛府。 这一日,兄妹俩来到沈国府看望薛宝钗。薛蝌则与贾瑀在书房相见。薛蝌面色凝重,率先开口道:“姐夫,这梅翰林的事,真是让我和妹妹措手不及。原本想着来京城能顺利把妹妹的婚事定下,没成想竟出了这等变故。” 贾瑀微微皱眉,问道:“这婚事当初是如何约定的?” 薛蝌长叹一口气,回道:“唉,当初也只是口头相约,并未立下婚书。如今梅家遭此大难,也不知这婚事还作不作数。” 贾瑀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思索:“那你如今作何打算?” 薛蝌一脸愁容,语气急切:“姐夫,我正是为此事烦恼。这涉及朝廷之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特来请教姐夫。” 贾瑀沉吟片刻,说道:“此事确实棘手。梅家附逆,罪不容赦,即便日后风波过去,宝琴妹妹这门亲事恐怕也难顺遂。” 薛蝌面露焦虑:“那依姐夫之见,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妹妹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耽搁了。” 贾瑀说道:“既然只是口头约定,如今梅家已经是逆党,就算了。而且宝琴妹妹年龄还小,以后重新为薛宝琴另寻良配。” 贾瑀想到薛蝌的为人,就借着这事,挽留薛蝌两人留在京城,“薛蝌,你为人忠厚老实,又能干,如今京城机会众多,你和宝琴不如就留在京城。我自会为宝琴留意合适的人家,你也可在此谋个好前程。” 薛蝌听了,心中犹豫,他深知留在京城或许能有更多机遇,但又担心妹妹宝琴的名声受损。沉思片刻后,他说道:“姐夫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还需与妹妹商量,毕竟她的终身大事,还得她自己点头。” 贾瑀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们留在京城,有我照应着,总不会让你们吃亏。” 薛蝌感激道:“姐夫的恩情,我铭记在心。若真能留在京城,还望姐夫多多提携。” 过了几日,薛蝌与宝琴商量后,决定听从贾瑀的建议留在京城。 薛蝌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为人成熟稳重,又深谙经商之道,很快就在薛家商行中站稳脚跟,而且也逐步融入贾瑀商业帝国中。 薛宝琴则经常过府来陪薛宝钗,也和沈国府中众人相处融洽。这薛宝琴生得眉如远黛,不描而翠,双眸似秋波流转,明亮而灵动。她的鼻梁挺直,如琼玉雕琢,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笑起来便如春花绽放,娇艳动人。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几缕发丝俏皮地在耳旁卷曲,更添几分活泼与俏皮。她的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仿佛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 宝琴身材高挑,纤腰不盈一握,走起路来似弱柳扶风,却又透着一股灵动的朝气。她身着华服时,端庄秀丽,宛如仙子下凡;着常服时,清新脱俗,恰似邻家少女。 她的一颦一笑,皆能让人感受到她那独特的魅力,既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典雅,又有着少女的纯真活泼。在沈国府中,她的出现总是能给众人带来欢声笑语,让人忍不住对她心生喜爱。 又是一年秋季到来,叶桐又一次派人送来秋蟹,而且来人还给贾瑀捎来消息,叶桐本来打算亲自来,可是已经有了身孕六个多月,行动不便。看着叶桐的信,贾瑀想到半年前襄阳和叶桐温情一段时间。叶桐说道自己特别开心能有了贾瑀的孩子,自己等生下孩子后,会带孩子来见贾瑀。 贾瑀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喜悦,有愧疚,也有对未来的期待。他轻轻摩挲着信纸,仿佛能透过那娟秀的字迹感受到叶桐的温柔与深情。 贾瑀心中暗自高兴,但又觉得有些对不起薛宝钗,同时也不知道将来如何安置叶桐母子,只能吩咐金陵那边手下多加留意照顾。 林黛玉和许芸如今管家,许芸想起去年的螃蟹宴,提议今年再开。于是请来李纨、迎春、探春、湘云,又有府中惜春、薛宝琴等人。贾瑀也邀请了同窗好友们在前院品蟹。 又送了两筐去荣府给贾母等长辈。 这日,府中热闹非凡,后厨忙得热火朝天。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肥美的螃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女眷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林黛玉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眉眼间透着灵动与聪慧,她轻笑着与众人交谈,宛如仙子下凡。如今颇有一副女主人的风范。 李纨则显得端庄稳重,不时地附和着大家的话语,眼中满是温和。 迎春、探春、湘云等人也是各自展露着笑颜,或吟诗,或说笑,气氛融洽。 惜春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露出浅笑,目光却专注于眼前的美景。却是构思把这一场景画下来。 薛宝琴虽然新来但是则活泼异常,与众人分享着近日的趣事。 前院这边,贾瑀与同窗好友们高谈阔论。他们谈论着诗词文章,交流着官场见闻,时而举杯共饮,时而开怀大笑。 李白居酒后有些微醺,出来散步,而迎春则是今日年龄渐大,心情有些不好离开众人闲逛,在府中不期而遇。 李白居只见一女子身着淡粉罗裙,身姿婀娜,低垂着头缓缓走来。那神态中带着几分忧愁,更显楚楚动人。待走近些,他看清了女子的面容,眉如远黛,目含秋水,肌肤如雪,虽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番温婉柔美之态。 迎春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留意前方,猛一抬头,竟瞧见一位陌生男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男子眼神迷离,却难掩其中的欣赏与倾慕。迎春顿时羞红了脸,心如鹿撞,慌乱中不知如何是好。 李白居被迎春的娇羞之态迷得更是失了神,情不自禁地开口赞道:“姑娘之美,宛若天仙。”迎春听闻,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转身,落荒而逃。 李白居望着迎春离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那一抹温婉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迎春一路逃回自己的住处,心还在怦怦直跳,想到方才的相遇,又羞又恼,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白居知道这定然是贾瑀的姐妹,记住形貌,悄悄问贾瑀。贾瑀假意生气,说道:“你这小子,竟如此冒失,随便打听我家姐妹。” 李白居赶忙求饶,一脸谄媚地说道:“毅恒莫气,愚兄这不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实在是那位姑娘太过动人。” 贾瑀心中想到这李白居如今也算个良配,脸色稍缓,说道:“罢了,看在你真心悔过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不过,这事儿可急不得。” 李白居一听有戏,连忙应道:“全凭毅恒做主,我定当唯命是从。” 贾瑀沉吟片刻,说道:“那姑娘是我妹妹迎春,性格温婉,只是这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白居小心讨好,连连点头,说道:“毅恒兄放心,小弟定会好好珍惜。” 此后,李白居常常借故来找贾瑀,实则是想多了解迎春的情况。而贾瑀也在暗中观察李白居,看他是否真心对待迎春。 贾瑀让薛宝钗侧面地询问迎春。 薛宝钗寻了个合适的时机,与迎春闲聊起来,话语间看似不经意地提起那日之事。迎春一听,瞬间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那模样娇羞极了。薛宝钗见此,心中已有了几分答案,又轻笑着多问了几句。迎春依旧是红着脸,未曾言语,但那微微颔首的动作,无疑是默认了。 另一边,李白居满心欢喜地与家中告知此事。他言辞恳切,将自己对迎春的倾慕之情一一道来,家中长辈听了,也觉得这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贾瑀则亲自去告知贾母、邢夫人、贾政。在大堂之上,贾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来。 贾母听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若真是如此,倒也算是良配。”邢夫人在一旁附和着:“老祖宗说得极是。” 众人皆点头称是,于是双方家中开始为两人议亲,暂且不提。 第234章 恩科过后喜事连 恩科考试正式拉开帷幕,乃是永正皇帝亲自定下的题目。那一日,考场之内,气氛肃穆到了极点。考生们皆神情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他们怀揣着满腔的抱负与期望,奋笔疾书,欲将自己多年所学所悟,尽皆倾注于那一方试卷之上。 经过数日紧张激烈的较量,恩科终于顺利完成。本次取士多达四百八十二人,这一喜人的数字让朝堂上下皆为之振奋不已。公孙羽、李白居、萧江、刘洵皆榜上有名,其中萧江更是高中榜眼,春风得意之态尽显无遗。 值得一提的是,贾家族学的几位先生也在此次恩科中崭露头角,成功考中了功名。曲岩考中二甲十二名,白杰考中三甲一百六十名,陶何傲考中三甲二百七十二名,田丕炎考中三甲二百九十名,葛兴考中三甲二百九十二名。 贾瑀特意设宴,宴席之上,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非凡。贾瑀举起酒杯,说道:“此次恩科,诸位先生们考中,我们贾家也与荣与焉。今后,还望大家在各自的职位上,为朝廷效力!” 如今贾瑀贵为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又年仅二十,正是前途无量,而这几位先生也有心保持与贾家这份关系,和贾瑀结个善缘,所以众人纷纷应和贾瑀,共同举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而这些人将来也和贾家有了不解之缘。 由于朝廷各个方面都缺人,所以这一批进士很快都被安排到了京城各个衙门。萧江进入翰林院,成为正七品编修,从此沉浸于浩瀚的典籍之中,为朝廷的文书撰写和文化传承贡献着自己的才智,将来前途无量。 公孙羽进入礼部,成为一名主事,而且和贾瑀同在一部,他以其严谨的态度和周全的思维,处理着各种礼仪事务。 李白居和刘洵则进入都察院成为御史,肩负起监察百官、维护朝纲的重任。 而曲岩分到工部任主事,白杰进入内阁为中书舍人,陶何傲为大理寺评事,田丕炎进入行人司,葛兴分到顺天府任推官。 随着恩科结束,贾瑀终于能闲下来了。这段时日,他在朝中为恩科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如今总算能松一口气。 而薛宝钗的产期就在这几日,这让贾瑀心中满是期待与紧张。他干脆跟内阁告了假,在家中陪薛宝钗待产。 每日里,贾瑀都亲自过问薛宝钗的饮食起居,对每一个细节都格外留意。他吩咐厨房准备最营养可口的饭菜,又精心挑选了舒适的被褥和衣物,只为让薛宝钗能在这关键的时刻感到无比的舒适与安心。 薛宝钗的房内,弥漫着一股温馨而宁静的气息。贾瑀常常坐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地与她交流,分享着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的憧憬。 有时,贾瑀会静静地看着薛宝钗那日渐圆润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爱怜。他知道,这个女子为了他们的家,为了即将诞生的孩子,付出了太多太多。 在这等待的日子里,贾瑀也会时不时地走到庭院中,抬头望着天空,默默祈祷一切都能顺利。他深知,这个孩子的到来,将为他们的生活带来新的希望和喜悦。 夜晚,当月光洒在窗台上,贾瑀守在薛宝钗的床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感到无比的平静。他期待着那一声清脆的啼哭,期待着新生命降临的那一刻。 这一天很快到来,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被乌云笼罩,府中的气氛紧张而压抑。薛宝钗的阵痛从清晨便开始了,起初还只是轻微的,她尚能强忍着痛楚,额头上却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随着时间的推移,阵痛愈发剧烈,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死死地抓住床榻上的被褥,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稳婆和丫鬟们在屋内忙成一团,一盆盆热水被端进又端出,血水染红的布巾不断被换下。薛宝钗的惨叫声时不时地从屋内传出,让守在门外的贾瑀心急如焚,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一定要平安无事。” 屋内,薛宝钗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透着坚定和对新生命的渴望。稳婆在一旁不断地鼓励着她:“夫人,再加把劲,孩子就快出来了。” 薛宝钗用尽全身的力气,每一次的宫缩都让她觉得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撕裂开来。她忍不住大声呼喊着,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终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只听得稳婆惊喜地喊道:“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公子!” 紧接着,便是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响起。这哭声仿佛是世间最动听的乐章,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稳婆熟练地剪断脐带,将孩子包裹好,抱到薛宝钗的身边。薛宝钗虚弱地睁开双眼,看着这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小生命,眼中满是慈爱和温柔。 此时,贾瑀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看到薛宝钗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来到床前,紧紧握住薛宝钗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辛苦你了。” 薛宝钗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幸福和满足:“能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一切都值得。” 贾瑀看着襁褓中的儿子,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孩子就叫贾荀吧,希望他能像古代荀氏一般聪慧机敏,品德高尚。 府中的众人听到喜讯,纷纷奔走相告,整个贾府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 如今族学中考走几位先生,贾瑀又托人寻找,如今京中正是学子云集,而且明年又有正科,许多学子不再返乡。而且这次众先生考上功名,给了贾瑀一个提示,这也是拉拢人才的机会,所以贾瑀好好挑选了十几个先生。 这一日沐休,贾瑀来到族学中,看望新来的先生,并检查子弟们的学业。 府中贾兰、贾环、贾琮,皆是勤奋好学之人。贾兰自幼聪慧,刻苦攻读经史子集,如今已顺利通过县试府试院试,正准备来年参加乡试,志在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贾环虽然曾经顽皮,但在族学的熏陶下,也逐渐收心,专注于学业,他在文章写作上进步显着,准备来年下场一试身手。贾琮则对武艺情有独钟,每日刻苦习武,身手不凡。 族中贾珲、贾珂、贾珩、贾玙、贾瑶、贾珂、贾?、贾琳、贾琇、贾璇、贾瑰、贾玫;贾菌、贾苇、贾芪、贾茗、贾芮等子弟亦是各有所长。 贾珲对儒家经典钻研颇深,其理解之透彻,常令先生称赞,在县试中名列前茅。贾珂擅长诗词歌赋,所作诗词在族中流传,被视为才子,也已通过府试。贾珩、贾菖等兵法谋略兴趣浓厚,时常研读兵书,期望有朝一日能驰骋沙场,保家卫国。贾玙则精通算学,在商贾之道上展现出非凡天赋。 贾瑶于书法一道颇具造诣,其字体刚柔并济,颇有大家风范。贾?在绘画方面天赋出众,所绘之作栩栩如生。贾琳擅长医术,立志悬壶济世。贾琇对音律情有独钟,其弹奏的乐曲如天籁之音。贾璇在农学方面颇有心得,致力于改进种植之法。贾瑰醉心于天文历法,常夜观星象。贾玫对地理知识了如指掌。 贾璎勤奋好学,不仅在学业上成绩优异,还对工商之学有所涉猎,试图将所学用于家族产业的发展。贾苇在诗词创作上独具匠心,作品充满了灵气。贾芪在算学领域不断精进,其心算之能令人惊叹。贾茗在茶道方面深有研究,能辨别各种茶叶的优劣。贾芮则博采众长,杂学旁收,虽未在某一方面特别突出,但知识面之广令人佩服。 这些子弟们在各自的领域努力奋进,学业有成,使得贾家的未来充满了希望。他们深知只有不断进取,才能让家族更加繁荣昌盛。 贾瑀在学中,先与新来的先生们交谈,了解他们的教学理念和方法。这些先生们各有所长,有的擅长经史子集的讲解,有的精通武艺的传授,还有的对商贾之道颇有研究。贾瑀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也寄予厚望。 随后,贾瑀开始检查子弟们的学业。他看到贾兰在文章写作上思路清晰,文笔愈发老练;贾菌在武艺训练中,身姿矫健,动作利落;贾环在商贾知识方面,回答问题头头是道;贾琮在工艺制作上,展现出了独特的创意和精细的手艺。 贾瑀心中甚喜,对表现出色的子弟们加以赞扬和鼓励。他说道:“你们皆是贾家的希望,当勤奋努力,为家族争光。” 子弟们听闻,皆神色坚定,表示定不负期望。 检查完学业,贾瑀又与先生们商讨如何进一步优化教学内容和方法,以培养出更多优秀的人才。 第235章 王熙凤情挑贾瑀 如今,贾瑀得以进入内阁。自此,他终于有机会触及大淳朝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看似大淳表面依旧繁花似锦,一派繁荣之象。然而,实际的状况却是弊病丛生。官员们腐败成风,他们将手中的权力视为谋取私利的工具,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之事屡见不鲜。 军备方面松弛不堪,士兵们军纪涣散,训练不足,装备陈旧。一旦有战事发生,恐怕难以抵御外敌的入侵。 骚乱更是四起,各地民众因不堪重负,纷纷揭竿而起。他们或是为了反抗沉重的赋税,或是为了争取起码的生存权利。 而人民的生活困苦至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成为常态。他们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却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贾瑀有心改变这一腐朽不堪的局面,然而,令他倍感无奈和沮丧的是,上至皇帝,下到各级官员,几乎无人真正关心国家的前途与命运,众人皆满足于当下的现状。 他们眼中唯有对利益的争夺,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择手段,党争伐异之事频繁发生。各方势力相互攻讦,全然不顾国家的整体利益。 他们贪图享受,沉醉于奢靡的生活之中,对百姓的疾苦置若罔闻。 尤其是永正皇帝,他一改往日的勤政之风。如今,大量的政务被他推给内阁处理,自己则对国事不闻不问。不仅如此,他还利用内官监视朝臣,使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而他自己,却开始沉迷于修道享乐之中,妄图寻求长生不老之术,完全忘却了身为皇帝的责任与担当。 贾瑀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扭转乾坤,然而,他的心中始终燃烧着改变现状的火焰。在这艰难的处境中,他也只能按部就班,尽力将每一件事做到尽善尽美。 与此同时,他在朝中小心翼翼地寻觅着志同道合之人。他目光敏锐,用心观察着每一位朝臣的言行举止,试图从他们的言谈和行动中发现那些同样怀揣着改变国家命运理想的同道中人。 他深知这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但他并未因此退缩,而是坚定地在这复杂的朝堂中探索前行,渴望能够集结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共同去改变这个令人忧心的现状。 这一日,正好赶上沐休。平儿笑意盈盈地前来请贾瑀,口中说道:“三爷,我家奶奶有请。”贾瑀听闻,告知了宝钗,便随平儿一同前往。 原来,王熙凤又是多日不见贾瑀,心里头那股惦念劲儿愈发强烈,便编了一个理由,派平儿来请。这王熙凤本就不是一个能清心寡欲之人,自从贾琏亡故,起初她忙着照顾新生女儿,倒也无暇他顾。如今女儿渐大,又有婆子奶妈悉心照顾着,她便闲了下来。如今府中是李纨和探春管家,她倒成了个闲人,于是便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贾瑀来到王熙凤处,一进屋,便发现屋内置办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王熙凤巧笑嫣然,那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贾瑀,娇声道:“瑀兄弟,前些日子您送蟹,今儿个我特意回请您。”只见她今日特意装扮过,云鬓高挽,珠翠环绕,一身艳丽的衣裳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眼间尽是风情。那眼神里仿佛藏着一团火,炽热而大胆,毫不掩饰对贾瑀的渴望,就像那久旱的土地渴望着甘霖一般。 贾瑀本欲推脱,说道:“二嫂子,这可使不得,不过些许螃蟹,哪值得这般回请。” 王熙凤娇嗔道:“瑀兄弟,你这是看不起嫂子?难道嫂子连这点心意都表达不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透着无尽的妩媚,那娇嗔的模样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贾瑀忙道:“二嫂子言重了,只是这实在太过隆重,小弟受之有愧。” 王熙凤哪肯依,柳眉一竖,上前拉住贾瑀的衣袖,嗔怪道:“兄弟这是不给我面子,今儿个必须入席。”她拉着贾瑀的手微微用力,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入席之后,王熙凤眼波流转,身子微微前倾,领口处若隐若现,那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娇嗔地说道:“瑀兄弟,您瞧瞧,这菜可合您口味?”说着,还伸出玉手,轻轻搭在贾瑀的手上。她的手指如葱般纤细,轻轻触碰间,仿佛带着电流,让贾瑀心头一颤。 贾瑀一惊,忙要抽回手,说道:“二嫂子,这于礼不合。” 王熙凤却抓得更紧,媚眼如丝道:“兄弟莫怕,嫂子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亲近。”她的声音轻柔而暧昧,让人骨头都要酥了,那眼神里的热情几乎要溢出来。 一旁的平儿见状,不但不阻拦,反而红着脸,娇羞地说道:“三爷,我家奶奶可是真心待您,您就别推脱了。”平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迎合,似乎也在期待着这场禁忌之戏的上演,那微微闪烁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渴望。 王熙凤笑着白了平儿一眼,说道:“还是平儿懂我的心思。”接着又看向贾瑀,含情脉脉地说道:“瑀兄弟,这府里能让我上心的,也就只有您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仿佛贾瑀就是她志在必得的猎物,那热烈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 贾瑀满脸通红,心中想要拒绝,说道:“二嫂子,莫要这般,传出去不好。” 王熙凤却不以为意,说道:“怕什么,这屋里又没外人。”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大胆和无畏,就像一只不顾一切扑向火焰的飞蛾。 可不知怎的,贾瑀却又十分享受这别样的暧昧,说道:“二嫂子,我家中有妻有妾,这般实在不妥。” 王熙凤轻笑道:“她们哪及嫂子我懂你的心思。”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诱惑,那自信的神态仿佛在宣告她才是能征服贾瑀的那个人。 他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二嫂子,这......这于理不合。”可身子却不自觉地向王熙凤靠近了些。 王熙凤见贾瑀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得意,她轻抿红唇,娇笑道:“瑀兄弟,什么理不理的,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要紧事。”说着,她微微起身,凑近贾瑀的耳畔,呵气如兰:“难道兄弟就不想尝尝这别样的滋味?”她的声音里带着蛊惑,那温热的气息吹在贾瑀的耳边,让他的理智几乎崩溃。 贾瑀只觉得一股热浪直冲脑门,心旌荡漾。但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强自镇定,说道:“二嫂子,莫要如此,若是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却不以为意,轻轻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兄弟,这屋里就咱们三人,不会有人知晓的。”她的话语里满是笃定和放肆,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已经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平儿在一旁看着,脸上红晕更甚,她咬了咬嘴唇,娇嗔地说道:“奶奶,您也收敛些。”但那眼神里却没有多少阻止的意思,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王熙凤瞪了平儿一眼,说道:“你这小蹄子,倒教训起我来了。”随后又看向贾瑀,目光中充满了诱惑。 贾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说道:“二嫂子,这般实在不妥,我还是先告辞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王熙凤连忙拉住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瑀兄弟,你这就要走?难道嫂子就这般不入你的眼?”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怨和急切,那拉着贾瑀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留住他。 贾瑀犹豫道:“二嫂子,并非如此,只是......” 王熙凤娇嗔道:“只是什么?瑀兄弟,你就别再犹豫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恨不得立刻将贾瑀拥入怀中。 酒是色媒,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再加上王熙凤和平儿两人的曲意迎合,贾瑀最终没有按耐住心中的欲望。他犹如失去理智一般,与王熙凤陷入了欢好之中。 一番云雨过后,天色不早,贾瑀意识到还要回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慌乱。 平儿赶忙进来,低垂着眼帘,面色羞红地说道:“三爷,我来服侍您穿衣。”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和顺从,那双手微微颤抖着,却还是仔细地为贾瑀整理着衣物。 贾瑀有些尴尬地说道:“平儿,多谢了。” 王熙凤此时慵懒地躺在床上,娇嗔地诱惑贾瑀道:“小冤家,你把我弄得浑身没劲就走了。”她的声音里满是娇嗔和不舍,那眼神里还带着未消散的情欲。 贾瑀听了,懊悔地说道:“二嫂子,是我冲动了。” 王熙凤又调笑道:“刚刚你在嫂子身上用劲时可不是这样。”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和满足,那肆意的神态仿佛在回味着方才的欢愉。 贾瑀大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道:“二嫂子,莫要再说了。” 王熙凤见他如此模样,不再调笑,眼神中充满爱意地说道:“瑀兄弟,不要负了我。” 贾瑀心头一颤,匆忙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第236章 禁忌欢爱终难忍 贾瑀匆匆离开之后,平儿望着王熙凤,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奶奶,您为何要这般行事?现今您手中掌握着不少产业,您和小姐往后的生活必定是一生无虞的,何苦要做出这等冒险之举?” 王熙凤慵懒地坐在榻上,发丝稍显凌乱。她轻轻用手捋了捋,脸上那欢好后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缓声说道:“平儿,你有所不知。我对贾瑀,可不单单是为了谋取些利益。实话说,我是打心底里喜欢那小子。再者,此事于我而言,确是一举两得。贾瑀此人重情重义,往后他必然不会亏待咱们。” 平儿微微蹙起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奶奶,可这终归是不合礼法之事啊。而且,我瞧着贾瑀离去时的模样,他似乎心生悔意了。” 王熙凤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之意说道:“平儿呀,这有何难?这不还有你在嘛。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咱们主仆二人一同侍候他,也未尝不可。” 平儿一听这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奶奶,您可别再这般胡说了!” 王熙凤见平儿这般害羞的模样,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笑罢,她收敛了神色,认真地吩咐道:“平儿,去把煮好的避子汤给我端来。” 平儿依言赶忙去将避子汤端了过来。王熙凤接过那碗避子汤,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饮罢,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呀,可不能给他添一丝一毫的麻烦。我对他的这份情,也只能这般小心翼翼地护着。”说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情与关怀。 平儿看着王熙凤,心中五味杂陈,轻声说道:“奶奶,您这般为三爷着想,但愿他能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王熙凤微微怔了怔,随后苦笑道:“我也不图他能立马懂我,只要他心里有我一分位置,我便知足了。”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微风,轻轻吹动了屋内的纱幔。王熙凤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语道:“这世间的情爱,哪能事事如意。” 平儿走到她身旁,安慰道:“奶奶莫要太过忧心,或许三爷只是一时慌乱,待他想明白了,定会对奶奶好的。” 王熙凤回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既已做了决定,便不会后悔。哪怕日后艰难,我也认了。” 成熟少妇的魅力的确与众不同,尤其是这里还夹杂着超越礼法禁忌的刺激,对于年轻气盛的贾瑀而言,着实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那王熙凤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撩拨着他的心弦。 然而,贾瑀也并非糊涂之人,他深深地明白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严重影响。于是,他尽量不去荣府。即便因事不得不前往,也总是小心翼翼地绕开王熙凤的院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再次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每一次在荣府中行走,他的心都悬着,目光刻意避开那熟悉的方向。心中不断告诫自己,绝不能因一时的欢愉而毁掉自己的名声和前程。可即便如此,那王熙凤的身影却总是在他的脑海中时不时地浮现,让他备受煎熬。 王熙凤也同样深陷在这煎熬之中。一年多的禁欲生活,被贾瑀的激情瞬间点燃,犹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可如今,贾瑀却处处躲着她,仿佛那一夜的缠绵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这让王熙凤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渴望,每一个夜晚都变得漫长而难耐。一连几天夜里,她都把平儿叫来抚慰自己。 平儿被王熙凤叫进房时,心中总是忐忑不安。王熙凤在黑暗中紧紧抓住平儿的手,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嘴里喃喃地说着对贾瑀的思念和埋怨。 平儿无奈又心疼,只能轻声安慰着王熙凤,可她的安慰在王熙凤汹涌的欲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王熙凤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她的身体因渴望而颤抖,那压抑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平儿看着王熙凤这般模样,心中既是无奈又是怜惜。她知道王熙凤平日里的强势不过是一层伪装,如今在这情爱之事上,竟也变得如此脆弱和疯狂。 平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奶奶,您这样折磨自己,也不是个办法。”王熙凤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渴望与哀怨之中。 平儿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奶奶,要不咱们想个法子,让三爷回心转意?”王熙凤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如今避我如蛇蝎,哪还能回心转意。” 平儿握住王熙凤的手,“奶奶,您先别灰心。三爷或许只是一时害怕,咱们慢慢来。” 接下来的日子,王熙凤虽然依旧渴望着贾瑀,但在平儿的劝说下,也渐渐冷静了一些王熙凤虽然依旧渴望着贾瑀,但在平儿的劝说下,也渐渐冷静了一些。她开始盘算着如何能重新吸引贾瑀的注意。 而另一边,贾瑀虽然刻意躲避着王熙凤,但心中也时常想起那一夜的疯狂。他知道自己的逃避对王熙凤是一种伤害,可又实在害怕事情败露带来的后果。 王熙凤在欲望和思念的双重压力下,终于生病了。平儿心急如焚,忙不迭地来找到贾瑀,告诉贾瑀,王熙凤病了。 贾瑀听闻这个消息,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和愧疚。他在原地愣了片刻,终究还是狠下心来说道:“这与我何干?我与她本就不该有那荒唐之事。” 平儿急得直跺脚,眼里含着泪说道:“三爷,奶奶她如今病得厉害,嘴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您。您就去看一眼,哪怕只一眼也好。” 贾瑀别过头去,咬了咬牙说道:“平儿,你莫要再说了。我若去了,万一被人发现,这后果不堪设想。” 平儿绝望地看着贾瑀,声音带着哭腔:“三爷,您当真如此绝情?奶奶对您的一片真心,难道您都看不到吗?” 贾瑀神色复杂,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对王熙凤的愧疚和担忧,另一方面是对礼法和后果的恐惧。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平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只能无奈地回到王熙凤的房中。王熙凤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到平儿独自回来,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他……没来,是么?”王熙凤虚弱地问道。 平儿强忍着泪水,轻轻点了点头。王熙凤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原来贾瑀还是放心不下王熙凤,深夜隐了身形,悄悄地来到了王熙凤的院子。平儿和王熙凤两人因为王熙凤生病,夜中常常不能寐。这时听到脚步声,打开门,贾瑀闪了进来。 王熙凤看着贾瑀,心情大好,病立时就好了一半,说道:“小冤家啊,你终于舍得来看我来了。”贾瑀心中略有愧疚,说道:“你还好吗?”王熙凤说道:“还死不了。” 贾瑀看着王熙凤憔悴的面容,心中的愧疚愈发浓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般苦。”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你能来,我便知足了。” 平儿在一旁看着两人,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三爷,奶奶这几日茶饭不思,您来了,可得好好劝劝。” 贾瑀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下,“我知道了。” 王熙凤拉着贾瑀的手,“你莫要再躲着我了,我这心里实在难受。” 贾瑀沉默片刻,说道:“我怕此事败露,牵连了你我。” 王熙凤哼了一声,“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大不了一起死。” 贾瑀叹了口气,“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那你以后还躲吗?”王熙凤紧紧盯着贾瑀。 贾瑀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不了,只要你好好养病。” 王熙凤这才露出笑容,“那便好。” 王熙凤见了贾瑀,就如同那干柴碰着了烈火。虽然身体有些异样,但是还是情不自禁的二人,再次陷入了欲望的漩涡。最后王熙凤承受不住,立时叫来了平儿。 平儿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在王熙凤的央求下,也加入了其中。一夜疯狂,三人酣睡在一起。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贾瑀率先醒来,看到身旁的王熙凤和平儿,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懊悔、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 王熙凤悠悠转醒,看到贾瑀的神情,心中一紧,“怎么,后悔了?” 贾瑀赶忙说道:“不是,只是担心此事……” 还未等他说完,平儿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羞得满脸通红。 王熙凤坐起身来,“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咱们得想想以后怎么办。” 贾瑀皱着眉头,“只能尽量小心,莫要让人发现。” 平儿在一旁默默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王熙凤向来为人大胆泼辣,又具风骚。贾瑀又为人谨慎,小心翼翼,再加上平儿多方遮掩,虽然三人平时有些异样,但是暂时没有任何人发现异样。 第237章 贾瑀二次新婚时 随着国孝的终结,贾瑀和林黛玉、许芸的婚事终于得以被郑重其事地提上日程。 许芸这边的进展颇为顺遂,近日她已然抵达了郑正平府上候嫁。 然而,林黛玉当下的安置却演变成了一个极为棘手的难题。要知道,无论从何种角度去考量,让她从荣府出嫁,着实是不太恰当的。 就在众人为此事绞尽脑汁、愁眉不展之时,宝钗提出了一个建议,声称不如让林黛玉从薛家出嫁。 实际上,从薛家出嫁并非行不通,况且不仅仅是薛家,哪怕是故交老亲家那里也都是可行的。以贾瑀当下的身份地位,无论在哪一家出嫁,都能够说得通。 不过,公孙羽向贾瑀提议,鉴于林之焕与林黛玉同姓,不妨让林黛玉认林之焕为伯父,借此机会与其拉近关系,往后在内阁之中便能拥有一个同盟。 贾瑀深觉此计甚为精妙,于是便找到欧阳洵,请他前往林之焕面前说项。林之焕现今也是内阁大学士,当年他和欧阳洵曾是贾瑀的主考,贾瑀一直以师礼相待,而林之焕也始终对贾瑀怀有善意。 欧阳洵听了贾瑀的请求,略作一番深思熟虑,便爽快地应承下了此事。他深知贾瑀的心思,也明晰这其中所牵涉的利害关系。 不多日,欧阳洵便前往了林之焕府上。林之焕见是老友来访,赶忙出门相迎,二人分宾主落座,一番热情洋溢的寒暄过后,欧阳洵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 欧阳洵说道:“林兄啊,今日前来,实是有一事相商。” 林之焕微笑着回应:“欧阳兄但说无妨。” 欧阳洵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贾瑀那孩子,如今在内阁也算崭露头角,只是形势复杂,他也是举步维艰呐。” 林之焕微微点头,说道:“这我也有所耳闻,那不知欧阳兄所提何事与他相关?” 欧阳洵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林之焕,说道:“林兄,是这样的。贾瑀有意让林黛玉认您为伯父,不知您意下如何?” 林之焕听后,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心里清楚得很,这看似是一桩简单的认亲之事,但其背后却牵扯着诸多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 过了片刻,林之焕缓缓开口说道:“此事倒也并非不可行,只是贾瑀这孩子的心思究竟如何,我还需要再仔细斟酌思量。毕竟这认亲一事,牵连甚广。” 欧阳洵赶忙说道:“林兄,贾瑀这孩子为人正直纯良,对您也是敬重有加。如今在内阁之中,形势复杂多变、诡谲莫测,他也是想寻个依靠,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妨应下此事。您也知晓,他一直以师礼待您和我,其心意之诚,日月可鉴呐。” 林之焕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欧阳兄,我又何尝不知贾瑀的难处。只是这朝堂之事,风云变幻,一个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我若应下此事,日后怕是要担不少风险。” 欧阳洵急切地说道:“林兄,您多虑了。贾瑀这孩子聪明能干,又有您的帮衬,定能在内阁站稳脚跟。届时,您也能多一份助力,何乐而不为呢?” 林之焕再次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应下了。只是日后,还望贾瑀莫要忘了今日的情谊。” 欧阳洵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不迭。 消息传到贾瑀耳中,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接下来便是紧锣密鼓地筹备林黛玉认亲之事,整个贾府上下忙得是不亦乐乎。 到了认亲那日,林黛玉身着华丽无比的盛装,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林之焕府上。她的心中虽有万般的无奈,但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贾瑀的未来。 林之焕和妻子见林黛玉生得楚楚动人、娇美绝伦,心中也不禁萌生出了几分欢喜,当下便认下了这个侄女。 然而,正所谓树大招风,他们的这番举动引起了其他官员的嫉妒和猜疑。一些人开始在暗中精心谋划,妄图破坏他们之间的同盟。 一日,朝中突然传出了谣言,言说贾瑀与林之焕结党营私,存有意图不轨之心。甚至都有御史上奏此事。 但是皇宫之中却毫无反应,并未下达任何旨意,御史的奏书也被留中不发。 贾瑀这次大婚,因薛宝钗尚在月子中,无法亲自操持。她派人将王熙凤请到自己房中。 薛宝钗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微笑着说道:“凤姐姐,这次瑀哥儿的婚事,还得劳烦您帮忙操持一番。” 王熙凤连忙应道:“宝妹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本就是一家人,这都是我该做的。” 薛宝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姐姐能应下,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只是这婚礼诸多事宜繁杂琐碎,姐姐可要多费心。” 王熙凤拍着胸脯保证道:“宝妹妹放心,有我在,保管把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绝不让瑀哥儿和两位新娘子受了委屈。” 薛宝钗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那就有劳姐姐了,我这月子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全靠姐姐操持了。” 王熙凤笑着说道:“妹妹只管好好养身子,其他的都交给我。等你出了月子,身子养好了,咱们再好好聚聚。” 说完,王熙凤便起身去忙活婚礼的事情了。王熙凤接下这桩差事,那股子精明能干的劲儿全使了出来。为了贾瑀的事,她可谓是竭尽全力,事事都力求尽善尽美。 说完,王熙凤便起身去忙活婚礼的事情了。 在操办婚礼的过程中,王熙凤正忙着指挥下人布置场地,贾瑀走了过来。 贾瑀看着王熙凤忙碌的身影,轻声说道:“凤姐姐,辛苦你了。” 王熙凤回过头,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哼,知道姐姐辛苦,还不快来帮把手。” 贾瑀笑着走近,趁着没人注意,在王熙凤耳边低语:“姐姐这般操劳,我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改日定好好报答姐姐。” 王熙凤俏脸一红,轻轻推了他一把:“没个正经,小心让人瞧见。” 贾瑀却顺势握住她的手,眼神中透着暧昧:“姐姐的手这般柔软,我真想一直握着。” 王熙凤急忙抽回手,嗔怪道:“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可不管你的婚事了。” 贾瑀赶忙赔笑:“姐姐莫恼,我这不是看姐姐辛苦,想让姐姐开心嘛。” 王熙凤嘴角上扬,娇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这一日,两人在库房挑选婚礼所需的物品。 贾瑀贴近王熙凤,呼吸都快喷到她的脸上:“凤姐姐,你今日身上的香气格外迷人。” 王熙凤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少在这贫嘴,赶紧挑东西。” 贾瑀却从后面搂住王熙凤的腰,轻声道:“姐姐,我真想此刻只有你我二人。” 王熙凤娇嗔地挣脱开:“别闹了,让人发现可不得了。” 贾瑀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笑得更加肆意:“姐姐害羞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王熙凤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 有次,两人在书房中商量婚礼的细节,贾瑀偷偷送了一个金钗别在王熙凤的发间,柔声道:“姐姐戴上这钗子,越发娇艳动人。” 王熙凤轻拍他的手:“就你嘴甜。” 贾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姐姐,我这里满满都是你。” 王熙凤娇嗔:“油嘴滑舌的,尽说些哄人的话。” 贾瑀突然将王熙凤拉到内室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深情地说:“姐姐,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王熙凤又羞又恼:“你真是胆大包天!” 贾瑀搂住她,低语:“姐姐,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王熙凤靠在他怀里,说道:“好了,就让你得逞这一次呀,别误了正事。” 这般耳鬓厮磨,他们的感情再度升温,相比之前单纯的肉体关系,此刻更是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亲昵。 婚礼如期举行,林黛玉和许芸两人皆身着玫红色的嫁衣。 林黛玉明艳动人,如同仙子临凡。她的心儿如同揣了一只欢快的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着即将与心爱之人携手相伴,共度一生,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与期待。 许芸小家碧玉,温婉可人。此刻的她,心中满是甜蜜与喜悦。能嫁给贾瑀,于她而言,如同梦幻成真。她暗自想着,今后定要全心全意侍奉夫君,操持好家中事务。 这次婚礼虽说没有贾瑀娶薛宝钗时那般隆重盛大,然而宾客的数量却更胜之前。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亲朋故旧、同年僚属纷纷前来道贺。毕竟,贾瑀今时不同往日。 甚至皇帝都派了高进忠送来了贺礼,而且宫中太后、皇妃、贵人也都纷纷送了贺礼。不仅如此,几位皇子也送来了重礼。 大皇子齐王萧纬送的是一对罕见的南海珍珠,颗颗圆润饱满,色泽晶莹。据说这是他派人远赴南海寻得,意在彰显其礼物的珍稀与独特。 二皇子楚王萧纲则送上了一幅名家所作的山水画卷,此画笔墨精湛,意境深远。是他从众多珍藏中精心挑选而出,以显示自己的品味高雅。 三皇子赵王萧继不甘示弱,送来的是一尊用整块和田玉雕琢而成的玉佛,玉质温润细腻,雕刻工艺更是巧夺天工,足见其用心之深。 几位皇子送来的贺礼,表面上是对贾瑀新婚的祝福,实则暗中有着竞争的意味,都想通过这份礼物,在贾瑀心中留下更深的印象,为日后的谋划增添筹码。 第238章 皇子争储局势开 婚礼上,皇室诸人对贾瑀的贺礼,犹如璀璨繁星般闪耀夺目。那一份份厚礼,璀璨华丽,令人目不暇接。这让那些曾对贾瑀心存疑惑之人,在这一刻也全部打消了疑虑。众人皆心知肚明,贾瑀如今是圣眷正隆,深受皇家的宠幸,一时之间,他的风头可谓无人能及,风光无限。 贾瑀婚后的生活,可谓是幸福美满,犹如一幅绚丽多彩、美轮美奂的画卷。三位夫人薛宝钗、林黛玉和许芸情同姐妹,相处得极为融洽,亲如一家。家中的诸多事务在她们的共同操持下,安排得井井有条,府中上下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美妾玲儿、晴雯、金钏和灵逸,也是各有风姿,或娇俏可爱,或温婉动人,或灵动活泼,为这府中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缤纷色彩。 平日里,姐妹们常常聚在一起,或吟诗作画,诗意飞扬,展现出各自的才情;或切磋女红,巧手翻飞,尽显女子的心灵手巧。林黛玉的才情横溢,出口成章,文采斐然;薛宝钗的聪慧机敏,睿智明理,处事有方;许芸的温婉柔顺,善解人意,温柔婉约,她们相互辉映,使得府中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四溢。 而荣府那边,王熙凤和平儿,也依旧与贾瑀保持着私会的甜蜜。王熙凤的精明泼辣,敢爱敢恨,个性鲜明;平儿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柔情似水,让贾瑀在这别样的情感中体验到不同的滋味,那种刺激也让贾瑀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这一日,在礼部衙门中,公孙羽脚步匆匆,来到了贾瑀的公室,随后轻轻关上门。 公孙羽微微躬身,说道:“大人新婚燕尔,想必是沉醉在温柔乡中,乐不思蜀了。但可不敢忽视了如今朝中的局势啊。” 贾瑀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连忙说道:“云生,确实是我近日疏忽了。多谢你的提醒,快给我讲讲近日朝中的情形。” 公孙羽神色严肃,缓缓说道:“如今朝中最大的风波,便是那几位皇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近日在朝中开始互相拉拢,培植各自的势力。大人,还记得在婚礼上三位皇子给您的贺礼吗?那可都是别有深意啊。虽说从价值上他们的贺礼没有超过宫中的贵人,但是却个个都是别具匠心,送的礼物珍贵不凡。其实这都是在拉拢大人您呐。” 贾瑀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几位皇子,心思还真是深沉,让人难以捉摸。云生,你觉得他们谁的胜算更大些?” 公孙羽谨慎地回答:“大人,如今局势尚不明朗。齐王看似豪爽,但其性格急躁,做事容易冲动;楚王心机深沉,却少了几分果断,常常犹豫不决;赵王倒是圆滑,可根基稍显薄弱,实力不足。实在难以断言。” 贾瑀轻轻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们都想让我站在他们那边,可这宫廷争斗,犹如深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云生,若我不选边站,他们是否会对我不利?” 公孙羽说道:“大人,这很难说。几位皇子皆是野心勃勃,若您不表明态度,恐怕他们会视您为阻碍,想尽办法对付您。” 贾瑀长叹一声:“唉,真是左右为难。那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面?” 公孙羽思索片刻,说道:“大人,以属下之见,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先观察几位皇子的动向,切不可轻易被他们的拉拢所诱惑。但同时,我们也要暗中准备,以防万一。” 贾瑀摇摇头,说道:“准备?如何准备?这稍有不慎,便会被视为谋逆之举。” 公孙羽压低声音道:“大人,我们可以暗中结交一些中立的大臣,关键时刻或许能为我们说话。再者,我们也要加强自身的实力,比如在政绩上有所建树,让皇上更加看重您。但这一切都需做得极为隐秘,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贾瑀眼神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这谈何容易,稍有差错,便是满盘皆输。云生啊,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卷入这皇家的争斗之中?” 公孙羽连忙说道:“大人,如今局势如此,并非您能左右。况且,以您的才华和地位,想要完全置身事外,恐怕也难以做到。” 贾瑀眉头紧锁:“那若是几位皇子逼迫过甚,我又当如何?” 公孙羽说道:“大人,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们或许可以向皇上表明忠心,寻求皇上的庇护。” 贾瑀苦笑一声:“皇上如今沉迷修仙炼丹,又能给我多少庇护?” 公孙羽说道:“大人,皇上虽有怠政之举,但毕竟皇权在握。只要我们能让皇上看到您的忠心和价值,或许仍有转机。但这其中的分寸,还需大人您仔细拿捏。” 贾瑀长叹一口气:“云生啊,这其中的艰难险阻,你我都清楚。若是选择错了,不仅是我,恐怕连家人都要遭殃。” 公孙羽郑重说道:“大人,属下明白。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想办法应对。” 贾瑀沉思片刻:“那依你之见,除了结交中立大臣,在政绩上努力,可还有其他法子?” 公孙羽想了想:“大人,我们或许可以利用一些民间的舆论,为您造势,让百姓对您赞誉有加。但此事需极为小心,不可被人抓住把柄,说您有笼络人心之嫌。” 贾瑀摇摇头:“这太过冒险,一旦被人抓住,更是百口莫辩。” 公孙羽又道:“或者,我们可以在皇子之间制造一些矛盾,让他们无暇顾及拉拢您。” 贾瑀皱起眉头:“此计虽妙,可操作起来难度极大,稍有不慎,反而会引火烧身。” 公孙羽无奈地说:“大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着实让人头疼。” 贾瑀来回踱步:“云生,你说我要不要假意答应某位皇子,然后再暗中谋划?” 公孙羽急忙说道:“大人,万万不可。一旦被发现您是假意应承,后果不堪设想。” 贾瑀停下脚步,一脸愁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 公孙羽安慰道:“大人莫急,我们再仔细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贾瑀说道:“云生,要不我们先暗中收集几位皇子的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公孙羽迟疑道:“大人,这也并非易事,且风险不小。若被发觉,更是罪加一等。” 贾瑀皱眉:“那要不设法取得皇上身边近臣的支持,让他们在皇上面前为我美言?” 公孙羽摇头:“大人,皇上身边近臣多是老谋深算之辈,难以拉拢,且容易暴露我们的意图。” 贾瑀焦虑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要把我逼到绝境不成?” 公孙羽说道:“大人,或者我们可以在几位皇子身边安插眼线,及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贾瑀思索片刻:“这倒可以考虑,但人选务必谨慎,不可露出破绽。” 公孙羽应道:“属下明白,定会小心行事。” 贾瑀又道:“还有,我们能否从几位皇子的母族入手,寻其弱点?” 公孙羽说道:“大人,这也极为艰难,那些母族在朝中根基深厚,行事需万分小心。” 贾瑀长叹:“唉,真是步步维艰。云生,你觉得我们可否联合其他同样被皇子拉拢的大臣,共同应对?” 公孙羽说道:“大人,此举风险极大,人心难测,万一有人背叛,后果不堪设想。” 贾瑀无奈:“那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公孙羽道:“大人,不如我们先按之前说的,观察几位皇子动向,同时在政绩上做出突出成绩,等待时机。” 贾瑀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云生,此事切不可泄露半分。” 公孙羽拱手:“大人放心,属下必守口如瓶。” 贾瑀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此事着实棘手,需从长计议。云生,你继续收集各方情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告知于我。” 公孙羽拱手道:“是,大人。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只是大人,您也要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贾瑀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先去吧。” 公孙羽行礼后转身离开,贾瑀则坐在桌前,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所谓一人计短,多人计长。贾瑀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之中,单凭自己一人之力难以应对。于是,他决定回到府中,将公孙羽、李白局、许正平、郑咸安、何来兴、刘询、萧江等人召集而来,共同商议下一步的态势。 这些人汇聚在一起,便构成了贾瑀如今的小团体。他们皆是贾瑀所信任之人,各自有着非凡的才智与能力。公孙羽足智多谋,李白局果敢坚毅,许正平心思缜密,郑咸安见识广博,何来兴善于交际,刘询沉稳老练,萧江机智灵活。 贾瑀望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隐隐有着担忧。他深知,此次商议关乎众人的前途命运,更关乎家族的兴衰荣辱。而这个小团体能否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寻得生机,走出一条光明之路,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第239章 应对皇子谋策略 公孙羽轻咳一声,神色严肃,郑重地开始向众人介绍三位皇子的具体情况。 “先说这齐王,其母乃是周贵妃。周贵妃在皇后辞世之后,于宫中的身份可谓是最为尊贵,常常以中宫自居。周贵妃的娘家世代为官,是北方顶级的世家,而且是家中人才辈出,是名副其实的文翰之家,底蕴深厚无比。 所以自齐王呱呱坠地,周贵妃及其家族便对齐王寄予了厚望,从小对齐王的教导严苛至极,一心要将他培育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而且齐王身为皇长子,依据儒家宗法制来说,他的确是最为合适的继承人,正因如此,朝中众多文官对其支持有加。尤其是那首辅叶高,更是他坚定不移的最大支持者。叶高此人,位高权重,在朝堂之上极具影响力,他坚信齐王具备治国之才,因而不遗余力地为齐王造势。 齐王自幼便被深深灌输了继承大统的使命,故而其性格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气。然而,也正因为这样,他有时会表现得刚愎自用,根本听不进他人的谏言。在处理事务时,虽说有果断的一面,但也常常由于冲动而考虑得不够周全。 曾经,在处理一场地方灾情时,齐王急于展现自己的能力,尚未充分了解实际状况,便匆忙下达了一系列指令,最终导致救灾物资分配不均,引发了不少民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事后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努力弥补,这才挽回了一部分声誉。 齐王自幼饱读诗书,对儒家经典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一心想要推行仁政,然而在实际操作中,往往因为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巨大的差距,从而遭遇重重挫折。而且齐王在兄弟之中,常常以长兄自居,对其他皇子多有训诫,这便引得不少皇子对他心怀不满。 再说这楚王,其母为吴贵妃,外公乃是永康侯吴天佑。吴天佑手握军权,在军中享有颇高的威望。洪熙一派因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选择支持楚王。虽说此次叛乱中,有部分洪熙派人因支持忠顺而被处决,但洪熙一派的三大国公都仍然在世,其势力绝对不容小觑。这三大国公在军中根基深厚,人脉广泛,为楚王提供了强大无比的军事后盾。 楚王自幼聪慧过人,心机深沉,善于隐忍。但在成长的过程中,或许是因为背负了太多的期望,其性格变得有些阴沉,让人难以捉摸。曾经在一场与他国的外交争端中,楚王暗中巧妙布局,成功地化解了危机,充分展现出了他的谋略。 然而,也正因为他过于谨慎,在某些关键时刻,会因过度权衡利弊而错失良机。楚王在武艺方面也颇有造诣,尤其擅长骑射,但其身体状况一直欠佳,这无疑成为了他的一大隐忧。而且楚王为人多疑,对身边的臣子和兄弟都难以完全信任,导致他身边真正忠心耿耿之人寥寥无几。 最后是赵王,其母蔡氏虽只是一个嫔,但背后所代表的却是整个江南士族。近年来,江南士族凭借着雄厚的财力支持,在朝中大肆扩张势力。而且江南一带文风兴盛,人才辈出,为赵王出谋划策者众多。同时,由于开国一脉祖上多出自江南,所以北静王王子腾等也对他予以支持,连带开国一脉很多人靠向赵王。北静王在利用自己朝中拥有庞大的势力和广泛的人脉,为赵王在各个方面的影响力增色不少。 赵王性格圆滑,善于交际,能够与各方势力保持良好的关系。但也正因如此,他有时会显得立场不够坚定,让人难以完全信任。曾经在一次朝廷的官员选拔中,赵王为了平衡各方利益,做出了一些妥协,虽说暂时稳住了局面,但也引发了一些人的不满。赵王喜好诗词歌赋,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其在政务处理上的能力相对较弱。并且赵王在对待百姓税收方面,态度较为宽松,虽赢得了部分民心,但也让朝廷财政吃紧。” 许正平捋了捋胡须,补充说道:“这齐王虽有文官支持,但其冲动的性子若不加以改变,恐怕难以服众。且他的支持者大多为文官,在军权方面或许有所欠缺。再者,齐王在对待兄弟方面,有时过于强硬,常常以长兄自居,这很容易引起其他皇子的反感。还有,齐王为人颇为喜好女色,宠妃爱妾姬妾众多,难免会因后宅之事而分心。” 李白局紧接着说道:“那楚王虽心机深沉,有洪熙一派的军事支持,可他阴沉不定的性格,也容易让手下人心生畏惧。而且楚王在处理人际关系时,手段略显狠辣,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他的名声。此外,楚王在实务治理上缺乏有效的手段,导致一些地方民生凋敝。” 郑咸安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至于赵王,虽说背后有江南士族和北静王等支持,财力和人脉不缺,但他性格其立场不坚,关键时刻恐怕难以担当大任。还有,赵王在处理民生问题上经验不足,若将来继位,这方面可能会成为他的短板。并且赵王在与外族交往中,态度过于软弱,容易让外族轻视。” 何来兴在一旁踱步,忧虑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真是让人头疼。三位皇子各有优劣,咱们大人要想从中周旋,实在是难上加难啊。而且这齐王在教育子女方面似乎过于严苛,导致子女对他多有畏惧;楚王对钱财过于吝啬,奖赏下属时不够大方;赵王在用人方面有时过于看重出身,忽略了真才实学。” 刘询沉稳说道:“莫急莫急,咱们且仔细分析,总能找到应对之策。不过,无论如何,咱们暂时都不能轻易得罪任何一位皇子,以免引火烧身。况且齐王在祭祀礼仪等方面过于注重形式,忽略了实质内涵;楚王在对待宗教事务上态度模糊,容易引起宗教势力的不满;赵王在司法审判上有时会受人情干扰,影响公正。” 萧江眼神坚定,道:“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想出万全之法。只是这其中的分寸,还需仔细拿捏。再说这齐王在文化建设上投入不足,不利于国家的长远发展;楚王在农业改革方面缺乏创新,难以解决根本问题;赵王在商业管理上政策摇摆不定,让商人无所适从。” 贾瑀听着众人对三位皇子的分析,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所言甚是,如今局势复杂万分,我们必须小心应对。首先,加强情报收集乃是重中之重。 公孙羽,此事交由你负责,让林龙林故配合你,你要精心挑选绝对可靠、心思缜密且行事谨慎之人,通过多种渠道获取消息。不仅要留意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还要关注皇子们在私下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最细微的蛛丝马迹也不可放过。且要确保情报传递的隐秘与安全,万不可让消息泄露,给我们招来祸端。” 公孙羽拱手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必当竭尽全力,挑选最得力之人,布置周密的情报网络,定不辱使命。” 贾瑀接着道:“再者,对于阵营的扩大,切不可盲目行事。许正平,你心思缜密,审查有意加入我们之人的重任就交与你。要从他们的出身背景、过往经历、为人品性等多方面仔细考察,务必确保其忠心不二。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都不可轻易吸纳,以免被居心叵测之人混入,坏了我们的大计。” 许正平郑重道:“是,大人,我定会严格把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确保加入之人皆为可信可用之才。” 贾瑀又道:“此外,拉拢中间势力也至关重要。郑咸安,你见识广博,善于交际,由你去接触那些尚未明确立场的官员。与他们交流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他们分析局势,阐述利害,让他们明白与我们合作的益处。但切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以免引起他们的反感和警觉。” 郑咸安抱拳道:“大人,属下明白。我定会把握好分寸,以诚恳之态争取他们的支持。” 贾瑀继续安排:“同时,我们要广结善缘,交好各方人员。何来兴,此事交与你去办。不管对方立场如何,都要以礼相待,展现出我们的诚意和胸怀。与人交往时,要做到八面玲珑,不得有丝毫差错,更不可轻易树敌。” 何来兴连忙应下:“大人放心,属下定当小心应对,努力维护好各方关系。”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诸位,此事关乎我们的身家性命,切不可掉以轻心。需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众人齐声回道:“愿听大人调遣!” 自此,贾瑀等人按照部署,小心翼翼地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周旋,试图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第240章 皇子求才争贤能 如今,在京城之中,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祥和安宁,仿佛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暂时未有任何明显的事端发生。 然而,在贾府内,近来贾母却是眉头紧蹙,满面愁容。她斜倚在精致的雕花榻上,一只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搭在身旁的锦被上,对着贾政唉声叹气道:“宝玉这孩子,年岁渐长,婚事却毫无着落,真真是让我这老婆子愁坏了心思!” 贾政站在一旁,也是紧锁眉头,满脸的焦虑之色。他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急促的步伐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急躁地说道:“母亲,我又何尝不心焦?这孩子平日里不务正业,种种荒唐事迹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哪有人家愿意将女儿许配与咱们啊!” 族中的子弟们个个都发奋图强、积极向上,努力追求着功名利禄,唯独贾宝玉依旧整日与丫鬟们嬉笑打闹、厮混在一起。如今王夫人被软禁起来,贾宝玉更是没了约束,越发肆无忌惮,整天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贾政和贾母经过一番长吁短叹、忧心忡忡的商量之后,贾政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坚定,说道:“母亲,依我看,不如咱们尽快给宝玉娶妻,也好让他收收心。” 贾母无奈地点点头,满脸的疲惫与无奈,那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憔悴不堪:“也只能如此了。” 如今的贾宝玉,年岁渐长,那曾经惹人喜爱的灵动模样已不复存在。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今变得黯淡无光,曾经充满朝气的脸庞如今布满了迷茫与消沉。 贾母看着他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住地摇头叹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那失望犹如寒夜的冷风,刺痛人心。 最终,他们给贾宝玉定下了贾政门生傅试的妹妹傅秋芳。傅家的门第虽说相较贾家稍低了一些,不过当下傅试在西北担任知府,倒也算是有些根基。 当贾政向贾母描述傅秋芳时,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带着些许期待。他仿佛看到了宝玉未来的希望,缓缓说道:“母亲,这傅秋芳为人温婉大方、贤淑善良,举止端庄,应是良配。” 贾母轻抿嘴唇,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愿如此吧。” 如今的贾宝玉已然彻底堕落,整个人无精打采,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能任人摆布。 两人成婚之后,虽说不能称得上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但两人性格还算相投,相处也算融洽,倒也相得益彰。 如今,贾家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也并不缺贾宝玉一人的努力。夫妻二人带着众多丫鬟,选择随遇而安。贾宝玉总是一脸木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傅秋芳则是温婉贤淑地操持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贾政看着宝玉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失望地摇摇头,对身旁的夫人叹息道:“我对宝玉也不再抱有过多期望,只盼着将来他能为贾家延续血脉便足矣。” 现今,贾环和贾兰都相当争气。 贾环一脸自信,眼神中透着坚定,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说道:“父亲,我准备明年下场,定要考出个好成绩,为家族争光。” 贾兰也兴奋地说道:“今年我已然成为了生员,往后定会更加努力,不负家族期望。” 王子腾回京之后,火急火燎地来到贾府询问王夫人之事。他一路行来,神色匆匆,额头布满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是他内心焦急的映射。 得知缘由后,他脸色阴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那深深的皱纹仿佛诉说着他的不满与无奈。沉默片刻后说道:“罢了,此事也只能如此。” 说完,去探望了一眼王夫人。离开时,竟对着贾政抱拳说道:“多谢贾家此番处理,否则王家女儿们往后的婚事怕是难了。” 然而,正因这件事情,贾王两家的关系变得有些疏远。那曾经紧密的联系,如今仿佛出现了一道难以弥补的裂痕。 在贾瑀多年的运作之下,贾家与开国一脉已逐渐疏远,尤其是和水溶、王子腾,如今仅仅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 而近期发生的一件事,更是让贾瑀坚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原来,随着武义忠顺叛逆案的持续推进,作为两人“钱袋子”的甄家终于被拿下。 甄应嘉遭到撤职查办,甄家被抄家。那抄家之时,府中一片混乱,哭喊声震天。府中的下人们四处奔逃,珍贵的物品散落一地,被官兵们肆意践踏。 甄家曾四处求情,来到贾府时,贾瑀一脸冷漠,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乃是叛逆大案,无人能够相救,莫要再来。”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结果,水溶由于王妃出自甄家,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宫中来回踱步,神色惶恐,进宫面圣求情。还与王子腾一起偷偷摸摸地在密室中商议着帮助甄家藏匿家产,解救甄家子弟妻女。 皇帝得知后大发雷霆,严厉警告二人。皇帝的怒容让人胆寒,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宫中回响。二人这才灰溜溜地退出钱财,如丧家之犬一般。这两人当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利令智昏。 随着又一年即将步入尾声,寒冬的脚步匆匆而至。 寒风呼啸着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冰冷的气流仿佛要将一切生机都冻结。普通百姓们为了抵御这凛冽的严寒,纷纷躲在家中猫冬,紧闭的门窗试图阻挡住外界的寒冷,盼望着能在这漫长的冬季里求得一丝温暖与安宁。 然而,对于达官贵人们来说,这寒冷的季节却成了他们开启新一轮享受与权谋争斗的时刻。 如今的京城,因为来年科举正科的临近,聚集了众多心怀壮志、渴望金榜题名的学子。他们怀揣着梦想和抱负,希望能在这风云变幻的京城中崭露头角。 三位皇子为了在这场人才的争夺中占得先机,各自施展了独具特色的手段。 齐王举办的宴会奢华至极,场地选在了京城最富丽堂皇的宅邸。 那宅邸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旁立着两排身着锦衣的侍从,他们身姿挺拔,面容恭敬,整齐地迎接着宾客。走进宅内,只见庭院中摆满了精美的桌椅,每张桌上都铺着绣有金丝的绸缎,那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肥美的熊掌、鲜嫩的燕窝、珍贵的鱼翅,让人目不暇接。醇香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去。 齐王身着一袭绣有四爪金龙的华丽锦袍,腰间束着镶嵌宝石的玉带,那玉带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头戴紫金冠,冠上的宝石熠熠生辉,显得威风凛凛。 他在宴会上爽朗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每走到一位学子面前,他都会用力地拍着学子的肩膀,目光中饱含着期待与欣赏,大声说道:“诸位皆是国之栋梁,本王向来爱才惜才,只要你们愿意跟随本王,本王定当厚待!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加官晋爵,都不在话下!”他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震人心魄。 楚王举办的诗会则显得格外庄重与神秘。诗会设在一座清幽的园林之中,园林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相映成趣。月光如水般洒在小径上,给整个园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楚王身着一袭黑袍,衣袂飘飘,身姿挺拔如松。他面色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犀利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人心。他踱步于学子之间,缓缓说道:“本王求才若渴,若能为本王效力,荣华富贵自是应有之义。但本王要的是忠心耿耿,能为本王出谋划策、排忧解难之人。只要你们有真本事,有真忠心,本王绝不亏待。”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诗会上,楚王要求学子们以“月”为主题即兴赋诗,他自己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不时微微点头或蹙眉,那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显示着他内心的思考和评判,试图以这种深沉而威严、睿智且严谨的形象征服学子的心。 赵王举行的文会充满了轻松愉悦的氛围。文会的场地选在了一艘装饰精美的画舫上,画舫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缓缓前行。舫内布置得温馨典雅,墙上挂着名人字画,那一幅幅字画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和文化的传承。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和精致的点心,那点心制作精美,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赵王身着一袭绣有精美花纹的长衫,笑容满面,态度亲切地与学子们交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温言细语地说道:“大家尽情展示才华,本王定会赏识!本王最看重的是你们的才情与抱负,只要你们能在这文会上大放异彩,本王自会给你们提供施展才华的舞台。” 文会上,赵王还邀请了京城有名的歌姬前来助兴,丝竹之声悠扬动听,那美妙的旋律仿佛能将人的心灵都带入仙境。学子们在这轻松的氛围中挥毫泼墨,畅所欲言。赵王不时对学子们的作品加以赞赏,那赞赏的话语如同春风般温暖人心,试图以这种亲切随和、风雅而温情的姿态赢得学子们的青睐。 第241章 冬至祭天风云起 渐渐临近年末,马上要到冬至祭天。这是贾瑀担任礼部尚书后,迎来的第一次国家礼乐大典。 在凛冽、滴水成冰的冬日,京城宛如被一层肃穆的纱幔所笼罩,沉浸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之中。 贾瑀肩负着为皇帝冬至祭天这一重大盛典做准备的重任,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刃之上,他的心头犹如压着千钧重担,一刻也不敢松懈。 清晨,天色还未完全破晓,贾瑀便匆匆起身。顾不得那刺骨的清晨寒意,他裹紧身上的披风,眉头紧皱,脚步匆匆地赶往天坛。那里,是此次祭天的核心之地,承载着无比的庄重与神圣。 他身着庄重肃穆的官服,每一道褶皱都显得规整而严谨。神色凝重如霜,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他以极其审慎的态度,审视着天坛的每一处细节。 工匠们正忙碌地布置着祭台,贾瑀逐一审视着每一块砖石的铺设。那砖石的纹理、拼接的缝隙,他都看得极为仔细,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专注。每一道栏杆的雕琢,他也绝不放过,认真检查着每一处线条的流畅与弧度的优美,生怕有丝毫的瑕疵。他深知,这不仅关乎皇家的威严,更是对天地神明的敬畏,容不得半分差错。 负责祭祀用品的太常寺官员在一旁紧张地汇报着各项准备情况,贾瑀仔细聆听,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在心底。不时提出疑问和要求,声音坚定而有力。“这祭天的香烛,必须是最上等的材质,不能有半点差错。”他严肃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而后,他又来到乐师排练的地方。乐声悠扬而起,萦绕在空气中,可他仍能敏锐地指出节奏上的微小偏差。“这是祭天的乐章,要达到浑然天成,方能感动上苍。”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着每一位乐师的心,眼神中透露出严厉与期待。 祭前五日,皇帝派齐王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 齐王身着华服,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趾高气昂地来到了牺牲所。贾瑀早已在此等候,见齐王到来,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齐王抬了抬手,示意贾瑀免礼,而后目光扫过那些牲畜,看似随意地说道:“贾尚书,此次祭天之事,责任重大,你辛苦了。”齐王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审视。 贾瑀赶忙躬身道:“为皇上办事,为皇家盛典效力,此乃臣的分内之事,不敢言苦。”贾瑀低着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齐王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贾尚书,本王一直对您的才华和能力钦佩不已。如今这朝堂局势复杂,您在礼部也是诸多不易,本王倒是有心帮衬一二。”齐王凑近贾瑀,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 贾瑀心中一凛,深知齐王这是在言语试探拉拢,当下不敢贸然回应,只是说道:“齐王殿下谬赞了,臣自当尽职尽责,不辜负皇上的信任。”贾瑀的表情愈发恭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齐王盯着贾瑀,又道:“贾尚书,您是聪明人,应当知晓跟对人才能走得长远。”齐王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贾瑀额头微微冒汗,口中却依旧说着套话:“齐王殿下,臣一心只为朝廷,为皇上尽忠,其他之事,不敢多想。”贾瑀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却强装镇定。 齐王见贾瑀如此含糊应答,心中有些恼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依旧客客气气地说:“贾尚书,那今日之事就暂且到此,日后咱们再叙。”齐王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贾瑀再次行礼:“恭送齐王殿下。”待齐王走远,贾瑀长舒了一口气,与身旁的公孙羽低声说道:“这齐王野心勃勃,咱们可得小心应对,莫要卷入这无端的争斗之中。” 公孙羽附和道:“大人英明,这朝堂的水太深,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贾瑀的脸色阴沉,望着齐王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宫中传来消息,前三日皇帝却并未斋戒,而是传来消息皇帝微恙,皇帝却让楚王斋戒,看来让楚王代祭。 前二日有翰林院书写好祝版上的祝文。前一日宰好牲畜,制作好祭品,并整理神库祭器。皇帝还要阅祝版,派出楚王至皇穹宇上香,到圜丘坛看神位,去神库视边豆、神厨视牲,然后回到斋宫斋戒。 贾瑀闻此消息,心中不禁一紧,这变故不知会在朝堂掀起怎样的波澜。他紧锁眉头,在礼部衙门中来回踱步,深知,皇帝让楚王代祭,这其中的意味深长。 贾瑀与下属在礼部衙门中密谈。下属忧心忡忡地说:“大人,这楚王代祭,恐怕会打破朝堂的平衡啊。”下属的脸上满是担忧,不时地偷瞄贾瑀的脸色。 贾瑀皱着眉头:“此事吉凶难料,咱们只能静观其变,切不可轻举妄动。”贾瑀双手背后,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 楚王在完成一系列仪式后,回到斋宫,面色凝重,双眉紧锁。他对身边的心腹说道:“此次代祭,不知是福是祸,各方定会有所动作。” 心腹回应:“殿下,咱们需小心行事,莫让他人抓住把柄。”心腹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谨慎。 而朝中的大臣们也私下议论纷纷。 一大臣:“这楚王代祭,莫非是皇上要立他为储君的信号?”大臣甲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另一人大臣:“不可妄言,还是看看后续发展再说。”神色紧张地左右张望。 齐王得知楚王代祭,更是满心愤怒与不安。他在府中来回踱步,气得脸色铁青,对身边的心腹说道:“父皇什么意思,开始让本王去检查祭礼准备,到最后了却让楚王去。这楚王本就心机深沉,此次代祭,定让他在朝中的威望大增,我们不可坐以待毙。” 心腹献计:“殿下,不如我们暗中使些手段,破坏此次祭天?”心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齐王瞪了他一眼:“不可胡来,此事若被发现,我们将万劫不复。”齐王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而赵王则在自己的府邸中,看似悠闲地赏着书画,可心中也在盘算着这一变故对自己的影响。 赵王自言自语道:“这局势愈发复杂,我得找准时机,为自己谋得好处。”赵王放下手中的书画,眼神中透露出精明。 祀日前夜,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京城。太常寺卿率部下脚步匆匆,紧张而有序地安排着神牌位、供器、祭品。 他们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穿梭,搬动沉重的供器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神牌位被小心翼翼地摆放端正,供器擦拭得锃亮,祭品也按照严格的规制一一陈列。 乐部的众人也在紧张地就绪乐队陈设。各种乐器被精心调试,乐师们反复确认着自己的位置和演奏顺序,力求在明日的祭祀中奏出完美的乐章。 最后,贾瑀和苏龙并肩而来,进行全面检查。他们神色严肃,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贾瑀仔细查看神牌位的摆放角度,苏龙则轻轻抚摸供器,检查是否有瑕疵。 “这处祭品的摆放不够整齐。”贾瑀指着一处说道,眉头紧蹙。 “马上重新整理。”太常寺卿赶忙吩咐手下,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苏龙走到乐队前,倾听乐师的试音,微微点头表示认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紧绷。 “此次祭祀至关重要,万不可有丝毫差错。”贾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众人皆神色凝重,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检查完毕,贾瑀和苏龙对视一眼,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愿明日的祭祀能够顺利进行。 贾瑀低声对苏龙说:“明日之事,吉凶未卜,咱们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贾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苏龙回应:“放心吧,贾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祭天顺利结束,整个京城仿佛都还沉浸在那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楚王曾代替父皇到圜丘举行冬至大祀,这一事件在京城的官场和民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人认为,这是永正帝对楚王的一种重视和信任。洪熙贵族一派见此情形,纷纷在外造势。 在京城的一座豪华府邸中,洪熙贵族的几位核心人物齐聚一堂。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茶香,可众人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香茗之上。 “此次楚王代祭,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必须要让这势头更旺!”忻城侯赵景秋激动地说道,他的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没错,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楚王才是未来的希望!”云阳侯陈俊力附和着,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野心。 他们开始密谋如何进一步扩大影响,让楚王的地位在众人心中更加稳固。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动。“楚王代祭,这是皇帝的暗示,楚王必将成为未来的君主!”这样的言论在人群中传播着,引得人们议论纷纷。 一些小商贩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听说楚王深得皇帝信任,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变天咯!”一个卖水果的小贩压低声音说道。 而在茶馆中,一位说书先生更是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讲述,引得听众们时而惊叹,时而交头接耳。 与此同时,朝廷中的大臣们也各怀心思。一些原本中立的大臣开始动摇,思考着是否要向楚王靠拢。 而齐王和赵王得知洪熙贵族一派的动作后,更是心急如焚。 齐王在府中大发雷霆,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些洪熙贵族,简直是无法无天!”他怒吼道,脸色铁青。 赵王则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沉思着应对之策。 第242章 祭天引得宫斗乱 宫中的妃嫔们,因这次祭天之事,犹如被卷入了一场狂暴肆虐的风暴,整个宫廷都发生了天翻地覆、惊心动魄的巨变。 楚王的母妃吴贵妃,近些日子可谓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自从楚王代祭之后,她在宫中的地位仿佛搭乘着一飞冲天的火箭般迅猛蹿升。 每一步踏出,那轻盈却又刻意拿捏的步伐都仿若带着无形却凌厉的清风,脸上那肆意张扬、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笑容,怎么也收敛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登上皇位后自己权倾后宫的辉煌未来。 所到之处,一众宫女太监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谄媚之能事。 吴贵妃身着华丽的锦缎宫装,那裙摆上绣着的金丝凤凰栩栩如生,随着她的走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高昂着头,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傲慢与得意令人侧目。 她轻轻抬起戴着翡翠镯子的玉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头上璀璨夺目的金步摇,享受着众人的阿谀奉承。心中暗自思忖:“哼,我儿如今代祭,往后这宫中,我看谁还敢对我不敬,谁还敢小瞧我们母子!那些曾经轻视我的人,等着瞧吧,我定要让你们好看!” 而周贵妃这边,则是妒火中烧,恨得几乎要失去理智,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她本就与吴贵妃势同水火,如今见对方如此风光无限,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般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在自己的宫中,她气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双手胡乱地抓起一个个珍贵的瓷器,狠狠地摔向地面。那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却仍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愤怒。 “那个贱人,凭什么她的儿子能代祭?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的眼睛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被恶鬼附身一般。心中满是不甘与嫉妒,那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越烧越旺,几乎要将她的心肺都烧成灰烬。 她身旁的宫女们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主子。 其他的妃嫔们也是各怀心思。 那些妄图日后荣华富贵的,心急火燎地去巴结吴贵妃,送上各种价值连城的珍贵礼物。 有的捧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递到吴贵妃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贵妃娘娘,这是妾身好不容易寻来的宝贝,特意献给娘娘,还望娘娘笑纳。”那谄媚的笑容几乎要将脸都扯变形了。 有的则精心准备了自己亲手制作的香囊,娇声说道:“贵妃娘娘,这香囊是妾身一针一线缝制的,里面装的可是最名贵的香料,希望能博得娘娘欢心。”她们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嘴里说着甜腻的话语:“贵妃娘娘,您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光彩照人,日后还望娘娘您能在关键时刻,拉妾身一把。” 也有居心叵测之人,在周贵妃面前巧舌如簧,挑拨离间。 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妃子,凑近周贵妃,压低声音说道:“周贵妃,那吴贵妃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如今她得势,必定不会放过您。您若再不出手,恐怕日后在这宫中再无立足之地。”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试图挑起更大的争斗,好趁机浑水摸鱼,从中渔利。 当然,也有人选择作壁上观,静静地冷观这一切。一位面容清秀的妃子,独自坐在自己的宫中,手捧着一本书,看似悠然自得。她身着淡绿色的宫装,衣袂飘飘,宛如仙子。她微微蹙着眉头,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宫中的争斗向来残酷,我还是不要轻易卷入为好,且看她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以不变应万变,方能保得自身周全。” 贾元春如今一心照顾女儿,对于宫中的这些争斗,本是无心参与。然而,此次的祭天之事影响如此之大,她也难免心惊肉跳,寝食难安。她深知这宫中的风云变幻,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祸及家族。 贾元春轻抚着女儿的额头,眼中满是忧虑。她身着素雅的淡蓝色宫装,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却更显端庄秀丽。 女儿在睡梦中轻轻皱了皱眉,贾元春连忙温柔地拍了拍她,心中忧虑重重:“这宫中的是非,咱们能避则避,切不可卷入其中,莫要因一时的疏忽,牵连了整个家族。我只愿能护得你周全,平平安安长大。”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无奈和坚定。 皇帝听着周锡安来报告最近由于楚王代祭之事引起的一系列后果,心中不禁一阵冷笑。 他微微眯起双眸,那狭长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嘲讽与不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弧度,冷冷地说道:“哼,这些人就让他们去胡思乱想吧,朕的心思,岂是他们能轻易猜透的。” 皇帝坐在龙椅上,身上的龙袍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金线绣成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腾空而起。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满和掌控一切的决心。 自从缉事厂建立之后,周锡安不仅自己大肆招揽人马,而且还从锦衣卫抽调了很多精干力量。他们的身影开始在皇宫内外、朝廷上下活跃,甚至逐步地向京城以外扩展,如鬼魅般无孔不入,耳目遍布。 而永正皇帝如今的消息来源也比之前丰富了许多。而这次祭天乃是永正皇帝的精心谋划,他先是让齐王萧纬去检查祭天事宜,使齐王满心欢喜,充满期待,结果转眼间,又以身体不适为由,自己并未亲去祭天,而是让楚王萧纲去代祭。 这一切都是永正皇帝有意为之。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随着几个皇子逐渐成年,他们之间的相互争斗愈发激烈残酷。永正皇帝有意放纵这三人的竞争,让他们在明争暗斗中展现各自的才能和手段,以便自己从中挑选出最适合继承大统之人。 这时,皇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周锡安,严肃地说道:“你要严密地监控他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决不能让他们有什么越界出格的举动。” 周锡安忙不迭地躬身领命答道:“是,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周锡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皇帝的心思难以捉摸,自己必须小心应对,稍有差池,便可能人头落地。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不满。 永正皇帝眉头微蹙,又追问道:“那如今朝中大臣呢,他们又是如何对待这些皇子的?” 周锡安略一思索,谨慎地说道:“一些大臣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始战队,他们在朝堂上明争暗斗,为各自支持的皇子出谋划策。有的大臣为了讨好齐王,不惜献上奇珍异宝,有的则为楚王撰写歌功颂德的文章。当然,还有大部分大臣尚在观望,保持中立,试图看清局势再做决定。” 永正皇帝目光一闪,接着问道:“那贾瑀呢?” 周锡安如实回禀:“贾瑀倒是并未与任何一位皇子走得亲近,他还是一心每日在内阁和礼部忙碌着自己的公务,下衙之后便回家陪着自己的娇妻、美妾。” 永正皇帝长叹一口气,感慨地说道:“这些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过去短短几个月,这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兴风作浪啊!”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像贾瑀一样呢?还是贾瑀让朕安心。之前朕还有些误会贾瑀了。”永正皇帝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懊悔。 周锡安本来有心想提醒皇帝什么,嘴唇动了动,脑海中思绪万千:“其实,如今朝中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就来自于眼前的这位万岁爷,正是他,如今身居宫中,每天不是和道士在丹房里研究炼丹修道,沉迷于长生不老的虚幻之梦,要么就是沉醉在宠幸新进的妃嫔、宫女的温柔乡里,全然不顾朝政,这才是大臣们开始积极钻营的根源所在。可这话我怎敢贸然说出口,万一触怒龙颜,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周锡安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三缄其口,沉默不语。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嘀咕:“还是再等等看吧,等有了确凿的证据,再向皇帝禀报。”当然,这个话周锡安是不敢说出来的。 还有就是周锡安一直对贾瑀心存芥蒂,倒不是他和贾瑀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只是单纯地忠于皇上,从这个角度出发,觉得像贾瑀这么一个年轻又身居高位的大臣,终究是会对朝廷的稳定产生影响的。但是自己又没有确凿的实凭真据。 听到皇帝这么夸赞贾瑀,周锡安还是决定暂且不开口,等自己的缉事厂以后查到了什么有力证据再说吧。 第243章 皇子入部风云起 新年的第一次朝会,阳光透过重重宫阙,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却未能驱散那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 朝堂之上,群臣林立,个个神色肃穆,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永正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过下方众人,那犹如利剑般的眼神,让整个朝堂鸦雀无声,连众人的呼吸都似乎变得小心翼翼。 永正皇帝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却压抑的寂静,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新年伊始,朕有一项重要决策。”众臣听闻,皆竖起耳朵,神情专注,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紧张,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未知的风暴。 永正皇帝接着说道:“朕欲让诸位皇子学习处理政务,齐王入户部,楚王进兵部,赵王赴刑部。” 此语一出,朝堂之下瞬间一片骚动,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 有的大臣面露惊愕,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那表情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有的则眉头紧锁,低头沉思,手不自觉地捋着胡须,那胡须都快被揪下来了,揣测着皇帝此举的深意;还有的交头接耳,小声地与身旁的同僚议论起来,神色焦虑,额头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户部尚书马东真脸色骤变,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他向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陛下,户部事务繁杂,且已有既定之规,齐王殿下突然前来,恐会打乱现有秩序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兵部侍郎董昭也紧接着出列,急切地说道:“陛下,兵部之事关乎国家安危,需得谨慎行事,楚王殿下未曾有过相关经验,臣等担心......”话未说完,便被皇帝一道凌厉的目光吓得噤了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赶紧低下头,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刑部的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刑部执法需公正严明,赵王殿下初来,臣等唯恐有失偏颇。”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那手帕都快湿透了。 一时间,朝堂之上反对之声此起彼伏,犹如夏日的蝉鸣,嘈杂而纷乱。然而皇帝却面色不改,只是冷冷地说道:“朕意已决,让皇子们历练一番,有何不可?这也是为了我朝之未来着想。”皇帝的目光坚定,表情严肃,不容置疑,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众臣见皇帝态度坚决,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暗自叹气,心中为未来的局势担忧不已,仿佛一片阴云笼罩在心头。 永正皇帝见众臣不再言语,微微眯起双眸,扫视了一圈下方,沉声道:“此事已定,无需多言。朕望诸位能尽心辅佐皇子,共同为朝廷效力。”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朝会继续进行着其他事务的商讨,然而众大臣们大多心不在焉,心思仍停留在皇子入部这件大事上。有人偷偷瞄向皇帝,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有人目光呆滞,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决定而震惊;还有人不时与旁边的人交换眼神,传递着心中的忧虑。 朝会结束,群臣鱼贯而出。马东真脚步匆匆,神色焦虑,与几位下属官员低声交谈着:“这可如何是好?齐王殿下向来性情急躁,做事冲动,毫无耐心,户部的诸多事务怕是要生出不少波折。”他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兵部这边,将领们聚在一起,面色凝重。一位资深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楚王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此番入兵部,不知会有何动作,咱们可得小心应对。”他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仿佛在防备着一头即将扑来的猛兽。 刑部的官员们也是愁眉苦脸,其中一位官员叹气道:“赵王性格圆滑,像个顽童,刑部向来严谨,这次恐怕要乱了套。”他无奈地摇着头,脸上写满了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刑部未来的混乱。 内阁之中,几位大臣紧急商议。首辅叶高紧皱眉头,语气沉重地说道:“皇上此举,意在考验皇子,亦在观察群臣动向。我们当谨慎行事,不可轻易偏向任何一方。”他的表情严肃,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一盘复杂的棋局。 次辅王天培点点头,附和道:“不错,如今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牵连甚广。我们需稳住阵脚,以不变应万变。” 与此同时,齐王、楚王和赵王也各自在府中谋划。 齐王萧纬在府中来回踱步,一脸的急躁,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本王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了,那些个老家伙敢不听本王的,有他们好看!”亲信侍从晏谌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入户部虽说是个机会,但也得小心行事,毕竟户部那些老臣在那儿根基深厚。” 赵书衍则谄媚地笑着说:“殿下莫急,以您的尊贵身份,那些个官员还不得乖乖听话?您只管大刀阔斧地干,让他们瞧瞧您的厉害!” 齐王听了,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哼,本王何须怕他们!本就该听本王的号令!户部以后就是本王的天下!” 另一边,楚王萧纲坐在书房,面色阴沉,目光中闪烁着沉思,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俞俊熙谨慎地说道:“殿下,兵部之事不可操之过急,需徐徐图之,拉拢人心为上。” 徐天箴鼓动道:“殿下,这可是您一展宏图的好时机,不能太过软弱,该出手时就出手!先把那些不听话的收拾了,树立您的威望。” 楚王冷冷地说道:“本王心中有数,定要让这兵部成为我的助力。谁挡我的路,谁就得死!” 赵王萧继的府中,他悠然地坐着,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亲信侍从史迪恭敬地说道:“殿下,刑部之事复杂,咱们得圆滑应对,不可树敌过多。” 杨瑾川得意地笑着:“殿下聪慧,定能在刑部站稳脚跟,那些个官员还不是得看您的脸色行事。先和他们搞好关系,然后再慢慢收拾。” 赵王微笑着点点头:“嗯,本王自会权衡利弊,让他们都为我所用。刑部迟早是本王的囊中物。”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齐王在户部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推行自己的主张,却引得不少官员暗中不满。有的官员故意拖延事务,有的则阳奉阴违,导致户部的工作效率大幅下降。 楚王在兵部暗中布局,拉拢了一些将领,同时也打压了一些与自己意见不合的人。那些被拉拢的将领对他唯命是从,而被打压的则心怀怨恨。 赵王在刑部左右逢源,看似与众人相处融洽,但实际上却在暗中收集各方的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朝廷的局势愈发复杂,各方势力暗中较劲。户部的一些重要事务因齐王的急躁决策出现了差错,账目混乱,税收延误,引起了皇帝的关注。皇帝龙颜大怒,斥责了齐王和户部的一众官员。 兵部中,楚王的小动作也引起了其他将领的警惕。一些将领联合起来,向皇帝上书,弹劾楚王结党营私。 刑部虽然表面平静,但内部也暗潮涌动。赵王掌握的把柄被一些官员察觉,他们开始暗中谋划,试图摆脱赵王的控制。 贾瑀得知皇子们分别进入各部的消息后,在府中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是皇帝的有意安排,背后的意图深不可测。 贾瑀的眉头紧皱,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脚下的地砖都快被他踩出了痕迹。他心中明白,这一局面必将引发朝廷的动荡,而自己必须谨慎应对,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叫来自己的心腹公孙羽,忧心忡忡地说道:“此番皇子入部,朝廷怕是要乱上一阵子。我们需得保持中立,切不可轻易卷入其中。”贾瑀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仿佛看到了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公孙羽点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局势复杂,想要独善其身,恐怕也并非易事。那些皇子们可不会轻易放过大人您啊。”公孙羽的表情也十分凝重,眉头紧锁。 贾瑀长叹一口气:“无论如何,我们要以朝廷大局为重,切不可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迷失了方向。哪怕前路艰难,也要坚守正道。” 随后,贾瑀开始更加谨慎地处理自己手头的事务,对皇子们在各部的举动密切关注,但却从不轻易发表任何看法。在朝堂之上,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稳和低调,不偏不倚,尽量避免引起各方的注意。 然而,贾瑀的低调并未能让他完全置身事外。齐王、楚王和赵王都试图拉拢他,而他总是巧妙地推脱,不得罪人,却也不表明立场。 这使得他在朝廷中的处境愈发艰难,不少官员对他冷嘲热讽,认为他故作清高。但贾瑀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定力,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艰难地维持着平衡。 第244章 小朝会上议漕事 又一日,恰值冬春交替之际,运河的水流显着地减少,漕运因此面临着诸多艰难险阻。为此,一场气氛凝重且紧张的小朝会应时召开,其目的便是共同商讨应对漕运困境的良策。 几位内阁大学士、各部尚书侍郎,以及三位皇子皆齐聚一堂。众人神色严肃,心中各有思量。尤其是三位皇子,个个积极踊跃,皆欲在皇帝面前充分展露自身的才华与谋略,以博得皇帝的青睐。 齐王萧纬率先发声,只见他双手抱胸,脸上满是自信飞扬的神情,高高扬起下巴,声音洪亮且坚定地说道:“依本王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加派人手疏浚河道,将其拓宽并加深。如此一来,便能确保水流顺畅无阻,漕运自然也不再受阻。” 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马东真闻听此言,眉头紧紧皱起,神色极为凝重,他恭敬地拱手弯腰,言辞谨慎而小心地说道:“齐王殿下,此举耗费的人力极为庞大。况且如今正值冬春之交,天气寒冷至极,大地冰封,劳工的招募实在是困难重重啊。再者,这所需的资费堪称巨额,户部当下的财政状况着实难以承担。” 齐王听罢,眼中顿时燃起怒火,狠狠地瞪了户部尚书一眼,怒目圆睁,大声怒喝道:“哼,本王既然说了要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资费不够,就从其他地方调拨,难道还能被这点困难给难住?本王看你就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根本不敢行事!” 马东真赶忙再次说道:“齐王殿下,即便能调拨资金,可这一时之间也难以筹措到位啊。” 齐王愈发恼怒:“本王不管,办法你们去想!” 楚王萧纲清了清嗓子,神色从容地缓缓开口说道:“齐王兄莫要这般急躁。疏浚河道虽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耗时费力。眼下急需尽快恢复漕运,不如暂且减少漕运船只的载重,分批次运输。虽说耗时稍长,但也能解当下的燃眉之急。” 兵部尚书王子腾先是微微点头,随即又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色说道:“楚王殿下此法可行,只是若采用分批运输,沿途的安保又成了新的难题。如今兵部事务繁多,要抽调人手怕是不易。” 楚王微微一笑,神色依旧从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有何难?可从民间招募一些壮丁,加以训练,组成临时护卫队。费用由朝廷出一部分,商户出一部分。况且,只要调度得当,也未必需要太多人手。” 王子腾又道:“招募壮丁训练成军,并非短时间内能完成之事。” 楚王回道:“事在人为,只要抓紧时间,总能有所成效。” 赵王萧继不紧不慢地说道:“二位皇兄所言皆有道理,臣弟以为,可同时开辟陆路运输,与漕运相辅相成。” 刑部尚书李可正面露难色,额头的皱纹愈发深刻,忧心忡忡地说道:“赵王殿下,陆路运输成本颇高,且路况复杂,不易把控。一旦遇上劫匪,损失将难以估量。” 赵王轻轻瞥了刑部尚书李可正一眼,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精心筹划,定能成事。可以多派些官兵沿途护送,加强巡查力度。再与沿途的地方豪强合作,让他们协助维护治安。” 李可正紧接着说:“与地方豪强合作,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恐难以把控。” 内阁大臣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皇子们的提议。 次辅王天培说道:“三位皇子的想法各有优劣,还需仔细斟酌,切不可仓促行事。毕竟漕运一事关乎国之根本,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位内阁大学士林之焕也附和道:“是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齐王见众人反应冷淡,顿时恼羞成怒,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本王的法子简单直接,你们为何犹豫不决?莫不是故意与本王作对?” 楚王则不慌不忙,语调平稳而坚定地说道:“齐王兄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综合考量各种因素。毕竟漕运关系重大,稍有差池,影响的可是整个国家的运转。咱们得权衡利弊,找到最稳妥的办法,切不可盲目冲动。” 齐王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地说道:“就你楚王会说大道理,本王的法子就是最好的!若按你的法子,这得拖到什么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楚王冷笑一声,目光坚定而沉稳地说道:“齐王兄如此武断,怕是不妥。做事总得考虑周全,不能只图一时之快。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齐王怒目而视,额头青筋暴起,声如洪钟般大声吼道:“你楚王就是胆小怕事!不敢放手去干!” 楚王回击道:“齐王兄,这并非胆小,而是谨慎。盲目冲动只会坏事,还望齐王兄三思而后行。” 赵王在一旁煽风点火,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说道:“二位皇兄莫要争吵,都是为了朝廷着想。只是这法子还得皇上定夺。” 皇帝坐在上方,静静地听着众人的争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目光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时,齐王又说道:“都别啰嗦了,就按本王说的办,出了问题本王担着!” 楚王反驳道:“齐王兄,不可意气用事,关乎漕运大事,怎能如此武断?我们应当以大局为重,谨慎决策。否则,稍有不慎,便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损失。” 齐王大声呵斥:“你楚王就是存心跟本王过不去!” 楚王沉着应对,不卑不亢地说道:“齐王兄误会了,臣弟只是就事论事,一心为了朝廷的利益着想。” 户部侍郎温庭凯这时站出来说道:“齐王殿下,这资费问题确实棘手,还望殿下三思。如今各地赋税尚未收齐,户部实在捉襟见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齐王大声道:“那是你们户部无能!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户部侍郎温庭凯无奈道:“殿下息怒,实在是困难重重啊。” 兵部侍郎董昭也说道:“楚王殿下,招募壮丁训练成护卫队,也并非易事,还需时间筹备。训练不得当,反倒可能误事。” 楚王沉思片刻,目光凝重而深沉地说道:“此事确实需要时间,但总比盲目行事要好。我们可以先制定详细的计划,逐步推进,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一直沉默的礼部侍郎欧阳洵缓缓开口道:“各位殿下,这漕运之事不仅关乎物资运输,还涉及到礼仪规范。若行事匆忙,恐有失体统。” 齐王不耐烦道:“少拿这些虚礼来压本王!本王只看实际效果!” 欧阳洵不卑不亢道:“齐王殿下,礼仪之事不可忽视,否则易乱纲常。” 工部尚书刘洪浩接着说道:“齐王殿下,就算要疏浚河道,这施工所需的材料筹备也需时日啊。” 齐王怒声道:“那你们就赶紧去筹备,别在这里诸多借口!” 工部尚书刘洪浩赶忙应道:“殿下,这筹备也并非易事啊。” 吏部尚书张明华也发表意见:“诸位殿下,这人力调配也是个问题,还需权衡各方事务。” 齐王冷哼道:“你们就是一群胆小怕事之辈!” 这时,一直沉默的内阁首辅叶高缓缓说道:“各位殿下莫要急躁,还需冷静思考,共同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 齐王不屑道:“叶大人,您也莫要和稀泥,本王的法子就是最好的!” 内阁首辅叶高说道:“齐王殿下,还望您能听取众人意见。” 一位内阁次辅王天培也说道:“齐王殿下,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操之过急啊。” 齐王吼道:“你们一个个都畏畏缩缩,这朝廷要你们何用!”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贾瑀依旧不参与几人的争吵。 皇帝永正知道贾瑀向来智慧过人,于是点名道:“贾瑀,你对此事有何看法?莫要沉默不语。” 贾瑀只得站出来,恭敬地拱手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或可考虑增加海运来补充漕运,甚至在条件允许时代替漕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户部尚书马东真立刻说道:“海运风险巨大,风浪难测,万一遭遇风暴,损失难以估量。” 贾瑀回应道:“虽有风险,但提前做好防范准备,未必不可行。” 兵部尚书王子腾也跟着说道:“且海防之事也需重新部署,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贾瑀说道:“可逐步完善海防,循序渐进。” 齐王瞪着贾瑀道:“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贾瑀平静地说道:“齐王殿下,还请息怒,臣也是为解漕运之困。” 楚王则若有所思道:“倒也未必不可行,只是需要详细规划。” 赵王阴阳怪气道:“贾瑀,你这是想标新立异,博陛下关注吧。” 贾瑀不卑不亢道:“诸位大人,微臣只是提出一种可能,还需大家共同商讨其可行性。” 于是,小朝会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激烈争论之中。 第245章 贾瑀海运引争议 听到贾瑀海运的建议。 齐王萧纬率先发难,只见他斜着眼睛,满脸的不屑,嘴角撇向一边,大声说道:“贾瑀,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此时出这等风头,海运岂是你说行就行的?” 贾瑀站在殿中,身形挺拔如松,面色沉静如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他不卑不亢,神色平静,拱手回应道:“齐王殿下,微臣只是提出一种新思路,以供商讨,并非有意出风头。近年来,海外贸易蓬勃发展,海运技术也有了巨大的进步,此为实施海运的良好契机。” 齐王萧纬冷哼一声:“哼,说得轻巧,其中风险你可知晓?海上风浪难测,船只的安危如何保障?” 贾瑀微微仰头,目光直视齐王,声音沉稳有力:“齐王殿下,臣已考虑到这些。我们可以提前观测气象,改进船只构造,增强其抗风浪的能力。微臣深知此事责任重大,但为了国家利益,愿冒此风险,深入探究可行之法。” 齐王萧纬依旧不依不饶:“观测气象就能万无一失?你莫要在此信口开河!” 贾瑀不慌不忙,语气坚定如铁:“齐王殿下,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能大大降低风险。臣绝非信口雌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多方考证。” 这时,楚王萧纲也紧接着说道。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怀疑:“贾瑀,你这想法虽新,却未免过于冒险,一旦有失,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贾瑀挺直脊梁,神色坚定,直视楚王,毫不退缩:“楚王殿下,微臣自当谨慎考量,若能周全计划,未必不能成事。微臣愿为这计划尽心尽力,若有差错,甘愿领罪。如今海外贸易频繁,各国对我国商品需求大增,若能开展海运,定能促进商贸进一步繁荣。臣一心为解漕运之困,为国家谋发展,愿以一腔热血,全力推动此事。” 楚王萧纲质疑道:“商贸繁荣?你莫要在此空口白话,其中困难重重,岂是你能想象的。航线规划、货物装卸,哪一样是容易的?” 贾瑀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回答:“楚王殿下,臣并非空口白话。沿海一带商户因海外贸易获利颇丰,若开通海运,商贸规模必能更上一层楼。关于航线规划,我们可借鉴前人经验,结合当下实际情况进行优化。货物装卸也可制定严格的流程和规范。臣为此日夜思索,查阅典籍,走访民间,心中已有初步的谋划。” 楚王萧纲继续追问:“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人员调配又该如何?” 贾瑀沉着应对,目光炯炯:“殿下,可从水师、民间招募熟练水手,再加以培训。臣已对相关人员情况有所了解,定能筛选出合适之人。” 就在此时,赵王萧继阴阳怪气地笑道,脸上挂着轻蔑的神情:“哼,贾瑀,你莫不是想借此机会攀附权贵,谋取高位?” 贾瑀义正言辞道,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正气凛然:“赵王殿下,微臣一心为解漕运之困,绝无此等心思。还望殿下明察。随着海外贸易的兴盛,不少沿海地区已经积累了丰富的航海经验和人才。臣心怀国家,志在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绝无半分私心杂念。” 赵王萧继冷笑道:“就凭那些经验,能保证海运万无一失?” 贾瑀据理力争,身姿笔挺,毫无退缩之意:“殿下,经验可积累,技术可改进,不能因噎废食。臣坚信,只要勇于尝试,不断进取,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实现海运之利。” 此时,户部尚书马东真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双手不停搓动着,说道:“这海运所需资费想必也不是小数目,如今户部艰难,实在难以支撑啊。且市舶司虽有发展,但也面临诸多问题。” 贾瑀耐心解释道:“马大人,初期投入或许较大,但海运一旦成功开展,其运输量之大,效率之高,能节省大量人力物力。而且通过与海外贸易的结合,能带来丰厚的税收,足以弥补前期投入。市舶司近年来规模不断扩大,管理也日益完善,可为海运提供资金和经验支持。臣为此事已做了详细的预算和规划,定能让资金用在刀刃上。” 户部尚书马东真追问道:“那这资金从何而来?又如何确保税收能弥补投入?” 贾瑀有条不紊地回答:“大人,可先从国库调拨一部分,再从富商巨贾处募集一些。至于税收,只要海运规模扩大,贸易量增加,税收自然水涨船高。臣已拟定了多套资金筹集方案,必能解决资金难题。” 户部尚书马东真再次说道:“募集资金谈何容易,富商们未必愿意出资。” 贾瑀回应道:“大人,可给予他们一定的优惠政策,比如税收减免等。臣深知商人逐利之性,定会制定出令他们心动的政策。” 户部尚书马东真还是不放心:“即便如此,风险还是太大。” 贾瑀坚定地说:“大人,不破不立,若一直因循守旧,漕运之困难以解决。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全力以赴,确保此事成功。” 接着,吏部尚书杨永泰这时开口道:“人员管理也是一大难题,如何确保船员忠心耿耿,不生事端?” 贾瑀回答道:“杨大人,可制定严格的律法和奖惩制度。臣会精心制定完善的管理制度,让船员们明白规矩,不敢妄为。” 吏部尚书杨永泰又问:“那若是有人违法乱纪,又当如何?” 贾瑀说道:“严惩不贷,以正风气。臣绝不姑息任何违法乱纪之人,定会维护海运秩序。” 而后,礼部侍郎欧阳洵摇头说道:“贾大人,此举与礼教不合,有违祖宗之法。” 贾瑀据理力争,言辞恳切:“欧阳大人,时代在变,当因时制宜,不能拘泥于旧法。臣以为应以国家利益为重,适时变革。” 欧阳洵坚持道:“祖宗之法不可废,你这是离经叛道。” 贾瑀说道:“欧阳大人,一切当以国家利益为重。臣一心为国家富强,并非有意违背祖宗之法,而是为了顺应时代潮流,寻求发展之道。” 工部尚书刘洪浩插话道:“港口建设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人力,短期内难以完成。” 贾瑀回应道:“刘大人,可分阶段进行,先重点建设关键港口。臣已对港口建设有了详细的规划,定会合理安排,逐步推进。” 工部尚书刘洪浩又道:“材料供应也是问题。” 贾瑀说:“可提前储备,并开辟新的供应渠道。臣会多方筹措,确保材料供应充足。” 户部尚书马东真听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嗯,你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贾瑀继续从各个角度说明海运的好处,他目光坚定,侃侃而谈,声音激昂有力:“诸位大人,海运不仅能解决当下漕运之困,还能拓展商贸渠道,增强我国与海外的交流。沿海港口设施的逐步完善,也为海运提供了坚实的基础。而且,一旦海运开通,能带动沿海地区的经济发展,增加就业机会。臣为此事日夜操劳,殚精竭虑,只盼能为国家做出贡献。” 兵部尚书王子腾插话道:“那海防之事如何保障?若遇敌袭,如何应对?” 贾瑀胸有成竹地回答:“尚书大人,可加强海防建设,增加水师力量,训练精兵强将。同时,与周边国家建立友好关系,减少外部威胁。臣已对海防事宜有了周全的考虑,定会确保海上运输线路的安全。” 兵部尚书王子腾追问:“训练水师需要时间和资源,如何迅速形成战斗力?” 贾瑀回答:“大人,可选拔有经验的将领,招募勇士,进行高强度训练。臣会全力协助兵部,打造一支精锐的水师。” 就在这时,赵王萧继此时突然说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本王觉得贾瑀所言不无道理,值得一试。” 齐王萧纬怒视赵王:“三弟,你怎能轻易被他说动?此事绝不可行!” 赵王萧继不紧不慢地回应:“大哥,此事宜权衡利弊,不可一味否定。我看贾瑀的提议颇有可行性。” 齐王萧纬气冲冲地说:“你懂什么!这其中风险巨大,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楚王萧纲这时说道:“二位莫要争吵,还是应当从长计议。” 贾瑀接着建议道:“陛下,微臣认为此事可分为几步实施。首先,可以由户部市舶司牵头,对外招标,由民间商人负责运输。如此一来,既能减轻朝廷初期的资金压力,又能借助民间的力量和经验。其次,由工部建造新型运粮船,提高运输效率和安全性。日后官民一体运粮,相辅相成。最后,由兵部成立新的水师,加强海防,确保海上运输线路的安全。” 兵部尚书王子腾听后,说道:“成立新的水师,所需军费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训练新兵也需要时间。” 贾瑀回应道:“王大人,可逐步增加军费投入,同时选拔优秀将领,采用高效的训练方法,缩短新兵形成战斗力的时间。臣会精心筹备,确保每一分军费都用得其所。” 户部尚书马东真又道:“对外招标,如何确保商人能按照朝廷要求行事?” 贾瑀说道:“马大人,可制定详细的契约和监管制度,对违规者予以重罚。臣定会制定严密的规则,让商人不敢有丝毫违规之举。” 齐王萧纬怒喝道:“贾瑀,你这一套套说得好听,实际操作起来,问题只会更多!” 贾瑀不卑不亢,神色从容自信:“齐王殿下,不尝试又怎知不可行?只要精心谋划,定能克服困难。臣愿身先士卒,为陛下,为朝廷,为百姓,开辟这条新的道路。” 楚王萧纲沉思片刻,说道:“贾瑀的建议虽有风险,但也值得一试。” 赵王萧继附和道:“二哥所言极是。” 一时间,朝会上众人再次陷入激烈的讨论之中,气氛紧张而凝重。 第246章 贾瑀力倡海运行 贾瑀深吸一口气,继续慷慨陈词:“诸位大人,若海运能成,户部掌管财政,可通过合理调配资金,确保海运运作顺畅,且能从贸易税收中获取丰厚财源。马大人,您想想,这资金如洪流,若能在您手中精准把控,使之汇聚成海,您定能借此一展宏图。” 户部尚书马东真微微动容,目光闪烁,心中暗自盘算:“这贾瑀所言,倒也有些道理。若真能如此,我户部或许能更上一层楼。但这其中风险……”他皱了皱眉头说道:“贾大人,话虽如此,可这资金调配稍有不慎,户部可就成了众矢之的。且如今财政吃紧,这前期投入巨大,从何而来?后续资金若跟不上,又当如何?” 贾瑀连忙应道:“马大人,前期投入可先从国库中调拨一部分,再从富商巨贾处募集。后续随着贸易开展,税收增加,资金自会源源不断。只要规划得当,定不会出现资金短缺之况。” 户部尚书马东真仍有疑虑:“募集资金谈何容易,富商们未必愿意慷慨解囊。而且税收增加也非一蹴而就之事。” 贾瑀耐心解释:“马大人,可给予富商们一定的优惠政策,比如税收减免或特许经营权。税收方面,随着贸易规模扩大,即便税率不变,总量也会大幅提升。” 贾瑀又转向兵部尚书王子腾,说道:“王大人,海运若行,海防之重不言而喻。您掌管兵部,借此良机大力组建精锐水师,增强海防力量。海疆固若金汤,您之功业必将彪炳史册。这等机遇,岂容错过?” 兵部尚书王子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沉吟道:“嗯,此事确需斟酌,若真能如此,倒也不失为兵部崛起之契机。只是这新立水师,诸多繁杂,且训练新兵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再者,这军费开支庞大,如何保障?” 贾瑀赶忙说道:“王大人,军费可从新增的税收中划拨一部分,同时精简其他不必要的开支。训练新兵可借鉴以往经验,制定高效的训练方法,缩短成军时间。” 兵部尚书王子腾追问:“训练方法谈何容易,且新兵上阵,战力能有几何?” 贾瑀自信满满:“王大人,可选拔经验丰富的将领负责训练,再结合实战演练,新兵必能迅速成长。只要精心筹备,定能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 兵部尚书王子腾又道:“即便如此,装备购置也是一大难题。” 贾瑀回应:“大人,可与工匠合作,研发新型装备,提高性价比。” 贾瑀接着对工部尚书刘洪浩说道:“刘大人,此次海运,大批新型船只的建造和港口的扩建修缮皆由您工部主导。这可是展现工部高超技艺和卓越能力的绝佳时机,日后这丰功伟绩必将流传千古。” 工部尚书刘洪浩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贾大人所言,老夫自当思量。若真能成就这番事业,也是我工部之幸事。但这工程浩大,人力物力需求甚巨,万一出了岔子,老夫可担待不起啊。” 贾瑀赶忙安慰:“刘大人,不必过于担忧。人力方面可从各地征调工匠,物力可提前储备。施工过程中严格把控质量,制定详细的规划,定能确保工程顺利。” 工部尚书摇头道:“征调工匠不易,且各地情况不同,如何协调?” 贾瑀说道:“刘大人,可设立专门的调度机构,统一安排,确保人力物力调配有序。” 工部尚书刘洪浩又问:“那材料供应若出现问题,又该如何?” 贾瑀答曰:“刘大人,可开辟多条供应渠道,与供应商签订长期契约。” 贾瑀再次提高声音说道:“再者,海运与贸易紧密相连。海外各国对我国的丝绸、瓷器等商品需求甚旺,海运能大幅增加贸易量,不仅让商家获利丰厚,朝廷税收亦能水涨船高。而贸易繁荣又能带动各行各业发展,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诸位大人,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业啊!” 此时,多数人已被贾瑀所描绘的美好前景打动,虽心中仍有顾虑,但出于各种目的开始支持贾瑀。 然而,齐王却因觉得在朝会上丢了面子,依旧死硬反对:“哼,休要在此巧舌如簧,蛊惑人心!本王认定此事绝不可行!你贾瑀不过是个妄图一步登天的狂妄之徒,满嘴胡言乱语。本王看你就是别有居心,想借机兴风作浪,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贾瑀不卑不亢地回应道:“齐王殿下,微臣一心只为国家谋昌盛,绝非为个人私利。还望殿下莫要被情绪左右,应以大局为重。难道殿下是因一己之私,不顾国家前途?还是害怕新的势力崛起影响了您的地位?” 齐王怒目而视,大声呵斥:“放肆!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污蔑本王!本王一心为朝廷,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本王反对,乃是看到其中诸多隐患,你这黄口小儿,懂什么!且这海运风险重重,一旦出事,谁能负责?” 贾瑀据理力争:“齐王殿下,风险固然存在,但只要做好防范措施,便能将风险降至最低。出事自当有人负责,微臣愿担此责。” 齐王冷哼道:“你担得起吗?这关乎国家命脉,岂是你能轻易承担的?” 贾瑀毫不退缩:“齐王殿下,微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定不辱使命。” 齐王依旧不依不饶:“哼,说得好听,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 礼部侍郎欧阳洵这时插话道:“贾大人,此举怕是有违礼教,与祖宗之法不合啊。” 贾瑀说道:“欧阳大人,时代变迁,当因时而变,怎能拘泥于旧法?” 欧阳洵摇摇头:“祖宗之法不可废,你这般冒进,实非良策。况且这礼仪规范不可乱,海运之事恐有失体统。” 贾瑀反驳道:“欧阳大人,祖宗之法也是为了国家繁荣,若能有益于国,适当变通又有何妨?” 欧阳洵皱眉道:“你这是强词夺理,礼仪乃是国家根本,不可轻易更改。” 贾瑀坚持道:“大人,发展才是根本,不能因循守旧。” 首辅叶高则眯起双眼,假装老成地说道:“贾瑀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操之过急。我们需谨慎行事,莫要因一时冲动而给国家带来灾祸。莫不是你急于表现,想借此机会一鸣惊人,却不顾潜在的隐患?还是想借此打破朝堂的平衡?” 贾瑀直视首辅叶高,说道:“叶大人,时代在发展,我们不能因循守旧。若总是畏首畏尾,国家如何能进步?这海运之事,经过微臣的深思熟虑,绝非贸然之举。大人您经验丰富,目光长远,想必能看到其中的巨大潜力。还是说大人您担心有人借此功超越您的地位,威胁到您的权威?” 首辅叶高脸色一沉,冷冷说道:“贾瑀,休得胡言乱语!老夫一心为朝廷,岂会有你所说的那些心思。你如此口无遮拦,小心祸从口出!且这等大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 贾瑀义正言辞:“叶大人,时不我待,机会稍纵即逝,若不果断行事,必将错失良机。” 叶怒喝道:“你这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贾瑀毫不畏惧:“叶大人,微臣一心为公,还望大人明察。” 齐王再次怒喝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顶撞首辅!本王看你就是居心叵测,想借此机会出风头,谋取高位。你莫要以为巧言令色就能蒙混过关,本王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贾瑀毫不退缩,说道:“齐王殿下,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若能为国家谋得福祉,个人荣辱又何足挂齿?还望殿下摒弃成见,以国家利益为上。难道殿下执意反对,是害怕新的势力崛起威胁到您?还是您根本没有为国家长远打算的胸怀?” 齐王暴跳如雷:“你这狂徒,本王的忠心日月可鉴,岂容你在此诋毁!” 贾瑀寸步不让:“殿下,事实胜于雄辩,还望您三思。” 吏部尚书杨永泰也开口道:“贾大人,这人员调配也是个难题,稍有不慎,恐生乱子。” 贾瑀回应道:“杨大人,可制定严格的规则和制度,确保人员安排合理有序。还可从民间选拔有才能之士,为朝廷所用。” 杨永泰追问:“民间之人鱼龙混杂,如何筛选?” 贾瑀答道:“大人,可设立考核机制,选拔真才实学之人。” 杨永泰又道:“即便如此,人心难测,如何保证其忠心?” 贾瑀说道:“杨大人,可加强思想教育,制定奖惩制度。” 杨永泰继续说:“这也并非万全之策。” 贾瑀说道:“大人,凡事无绝对,但只要用心去做,定能有所成效。” 户部侍郎温庭凯这时说道:“贾大人,这税收之事也需细细考量,若贸易量增大,如何确保税收足额征收?” 贾瑀说道:“温大人,可制定完善的税收政策,加强监管,杜绝偷税漏税。” 温庭凯又问:“那如何监管?人手从何而来?” 贾瑀回答:“温大人,可专门成立税收监察队伍,从现有官员中抽调精明能干之人。” 户部侍郎温庭凯再道:“这又会增加开支。” 贾瑀说道:“温大人,长远来看,税收增加带来的收益远大于开支。” 兵部侍郎董昭接着说:“贾大人,水师将领的选拔至关重要,如何保证选出的皆是能征善战之人?” 贾瑀说道:“董大人,可通过严格考核,选拔有经验、有谋略之人担任将领。” 兵部侍郎董昭质疑道:“考核标准如何制定?” 贾瑀应道:“董大人,可综合考量武艺、兵法、战绩等方面。” 兵部侍郎董昭又说:“那如何防止考核作弊?” 贾瑀道:“董大人,可多轮考核,多人监考,确保公平公正。” 朝会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各怀心思,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第247章 海运之议暗潮涌 永正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鸦雀无声。 皇帝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面色严肃,开口说道:“齐王萧纬提议疏通河道,其心诚然可嘉。”说着,皇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许的光芒,“然此举耗费巨甚,且成效未必昭着。但齐王之勇,为父确是看在眼里。” 齐王闻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随即又故作谦逊地低下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说道:“儿臣多谢父皇夸赞,儿臣一心只为解决漕运难题,为朝廷分忧解难,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只是儿臣能力有限,还望父皇多多点拨,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皇帝接着道:“楚王萧纲提出增加漕船,想法甚是不错。”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只是造船所需时日漫长,短期内难以解燃眉之急。不过,楚王能想到此节,也算有心之人。” 楚王微微躬身,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神色间似有不甘,却也只能强颜说道:“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指点迷津。儿臣本想借此缓解漕运压力,怎奈考虑欠周。儿臣日后定当殚精竭虑,为父皇分忧,绝不懈怠。” “赵王萧继所言陆路补充,虽能解一时之困,却非长久之策。”皇帝轻捋胡须,微微摇头,“然赵王能另辟蹊径,亦值得嘉许一番。” 赵王连忙谢恩,脸上堆着笑,说道:“儿臣惭愧之至,未能想出万全之策,还望父皇恕罪。儿臣也是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希望能为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心中却暗自嘀咕:“看来还是未能入得父皇法眼,实在是令人懊恼。” 永正皇帝稍作停顿,目光转向贾瑀,神色变得温和起来,眼中透着欣赏之意:“贾瑀所议海运之策,大胆新颖,思虑周全。” 皇帝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虽面临诸多艰难险阻,但若能精心筹备,谨慎施行,或可为我朝漕运开辟新途,解民生之困厄,壮国家之威严。” 贾瑀跪地谢恩,朗声道:“陛下圣明,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微臣深知此事责任重大,定会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他的眼神坚定无比,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决心。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此事便交由贾瑀全权负责,户部、兵部、工部务必全力协助,不得有误。”皇帝的声音威严而不容置疑,犹如洪钟大吕,在朝堂上回荡。 众臣齐声应道:“遵旨!” 齐王萧纬心中不忿,暗自咬牙,脸色阴沉如墨,却不敢违抗圣意。 齐王萧纬一回府,便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猛地冲进书房。书房内,雕花窗棂透进来的阳光被厚重的帷幕遮挡了大半,使得屋内显得有些昏暗阴沉。齐王狠狠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砰”的一声巨响,茶杯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贾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朝堂上抢了本王的风头!”齐王脸色铁青,双目圆睁,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般,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似风箱一般。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 齐王府的文人晏谌在一旁战战兢兢地附和道:“王爷息怒,息怒啊!那贾瑀不过是一时得逞,咱们有的是机会收拾他。哼,这小子年纪轻轻,却如此张狂,不就是靠着几分运气和巧舌如簧。王爷您文韬武略,雄才大略,哪是他能比的。只是此次让他占了先机罢了。依我看,他那海运之策,困难重重,未必能顺利施行。” 晏谌弓着身子,眯着眼睛,脸上满是阴鸷和谄媚交织的神情,心中的嫉妒之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他自认为自己擅长诗词文章,才华横溢,却始终未得这般重视,对贾瑀的恨意愈发浓烈,简直如毒草在心底蔓延。 赵书衍也赶忙凑上前来,一脸谄媚地说道:“就是,王爷。想我等在文章诗词上的造诣,哪是他贾瑀能比的。可偏偏他能有如今的成绩,实在是令人气愤填膺。依我看,他那海运之策,不过是纸上谈兵,未必能成,说不定还会惹出一堆麻烦。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赵书衍咬着牙,脸色扭曲,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他一向以自己的容貌和诗词为傲,如今贾瑀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犹如燎原之势,不可遏制。 齐王萧纬冷哼一声,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说道:“本王平日里最是看重你们的才学,可这贾瑀却不知从哪冒出来,抢了本王的风头。你们倒是给本王想想办法,如何对付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晏谌眼珠快速转动,献计道:“王爷,不如我们在朝堂上多给他使绊子,让他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再找些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他这海运之策劳民伤财,是为了自己谋取私利。而且,我们可以暗中拉拢一些朝中大臣,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反对贾瑀。” 赵书衍连忙接着说道:“对,还可以在他身边安插眼线,随时掌握他的动向。一旦他有什么差错,我们就立刻禀报皇上,让皇上治他的罪。而且我听说贾瑀为人特别好色,咱们或者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齐王萧纬微微点头,咬着牙说道:“就照你们说的办,本王倒要看看,这贾瑀能得意到几时。” 其实,真正聪明的人知道贾瑀并非真的好色,那些关于他好色的传闻不过是无稽之谈。然而,齐王等人却一心想要利用这个所谓的弱点来打击贾瑀,却未曾想到,这或许会是他们计谋中的一个重大失误。 而另一边,楚王萧纲坐在自己府中的书房内。书房布置得典雅清幽,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窗幔,带来一丝凉爽。然而,楚王的心情却并不轻松。 他眉头紧锁,如刀刻般的脸上写满了沉思,目光时而专注地盯着桌上的书卷,时而又望向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 心腹俞俊熙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这贾瑀恐怕不好拉拢啊。他在朝堂上那般坚定地推行海运之策,想必是有自己的主见和打算。而且,他未必愿意卷入殿下您和其他皇子之间的争斗。” 俞俊熙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阴云笼罩。 楚王萧纲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说道:“本王知晓,可这贾瑀确实有几分大才,若能为我所用,必能助我一臂之力。” 另一心腹徐天箴也走上前,恭敬地说道:“殿下,俞兄所言极是。贾瑀此人,我们深知不好拉拢,依属下之见,与他交好即可,万不可强拉,以免适得其反。我们可以先通过一些小事,让他感受到殿下您的诚意和善意。” 楚王听了,沉思片刻,说道:“你们所言不无道理,那便依你们之计,先与他处好关系。寻个机会,我亲自与他谈谈,看看他的想法。只是,这贾瑀如今备受父皇重视,若不能为我所用,怕是个大麻烦。”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忧虑,仿佛心头压着一块巨石,沉重无比。 这俞俊熙和徐天箴两人是洪熙一派年轻中的佼佼者,都是机警果敢深谋远虑之辈,远胜于他们弟弟俞俊逸徐天策之流。 与此同时,赵王萧继的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阳光洒在庭院中的花丛上,五彩斑斓的花朵争奇斗艳。赵王在花园中来回踱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脚步轻快而急促。 亲信史迪跟在身后,说道:“王爷,您的支持者中众多江南士林富商,他们不少从事海外贸易,与贾瑀的想法多有契合之处。这是我们的优势,一定要好好利用。” 赵王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说道:“不错,这正是本王看重之处。史迪,你和贾瑀可是亲戚?” 史迪忙躬身回道:“回王爷,贾瑀的祖母老荣国公夫人史氏乃是小人的姑祖母。” 赵王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拉拢他为本王所用。你与他有这层关系,想必能更好地与他沟通。” 史迪应声道:“王爷放心,小人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贾瑀为人刚正,不知是否会愿意与我们合作。小人会尽力说服他。” 史迪心中暗自思量,自己与贾瑀虽是亲戚,但并不交好,甚至因为自己的原因还有些芥蒂。家中只有堂妹史湘云和贾瑀关系好,可这种事情一个女儿家又参与不上。难道用美人计? 赵王皱了皱眉,说道:“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若能成功,本王必有重赏。你要向他说明,与本王合作,对他推行海运之策有诸多好处。” 第248章 萧纬阴险施毒计 贾瑀开始协调海运筹备,每日皆忙得脚不沾地。他与户部、兵部、工部的官员们围坐一堂,反复商讨着每一个细微之处。 贾瑀神情专注,目光坚定,说道:“这船只的材质务必选用上乘之料,建造工艺更是要精益求精,切不可有丝毫马虎。” 一位官员回应道:“贾大人,这方面我们定会严格把控。只是这上乘之料价格不菲,经费方面恐怕有些吃紧啊。”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经费之事我自会想办法协调,质量绝不能打折扣!哪怕多费些周折,也要保证船只的坚固耐用,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海运计划的成败。” 另一位官员接着说:“大人,漫长航线的规划需精准无误,可这途中的气候多变,难以预测啊。”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多参考以往的航海记录,请教有经验的老船长,务必制定出几套应对方案。还有,沿途的补给站点也要提前安排妥当,不能让船队在海上陷入困境。” “大人,那人员的调配方面,您有何想法?”又有官员问道。 贾瑀果断地回答:“经验丰富者与新手搭配,既能保证航行的安全,又能让新手得到锻炼。但要严格筛选,不能有丝毫懈怠。” 一位官员担忧地说:“大人,那物资筹备方面,若是遇到供应商故意抬价,该如何是好?” 贾瑀毫不犹豫地回应:“先与他们协商,若执意抬价,便上报朝廷,严惩不贷。” 从海量物资的筹备调度到经验丰富人员的合理调配,事无巨细,皆要考虑周全,力求海运计划能够毫无疏漏、万无一失。 而另一边,齐王萧纬和他的亲信们却在阴暗的角落里,策划着一系列针对贾瑀的阴险动作。他们将目标锁定在文人学子聚集的圈子,妄图在此处散布贾瑀的恶毒谣言,从而彻底摧毁他的声誉。 晏谌和赵书衍等人如同鬼魅般穿梭于各个书院、茶馆、酒肆之间。晏谌总是摇头晃脑,满脸伪善,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声叫嚷着:“诸位听我一言,听说那贾瑀,表面上忠心耿耿,实则靠着谄媚圣上,巧言令色,才有了如今的高位。他所提的海运之策,看似利国利民,实则暗藏私心,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谋取巨额私利罢了。” 一位学子听了,愤怒地反驳道:“休要胡言乱语!贾大人一心为了海运之事奔波,岂能容你们这般诋毁!” 晏谌瞪了那学子一眼,说道:“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贾瑀那点心思,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学子不甘示弱:“你这信口雌黄之人,有何证据这般污蔑贾大人?” 晏谌狡辩道:“证据?哼,早晚都会有的。” 学子驳斥道:“无凭无据,你就是在恶意中伤!” 赵书衍也跟着说道:“哼,你莫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他所谓的海运之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捞取功名富贵。” 另一位学子说道:“你们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纯粹是嫉妒贾大人的才能和功绩。” 晏谌气急败坏:“你们懂什么,等着瞧,他迟早会露出马脚。” 一位百姓说道:“别听他们胡说,贾大人是真心为了咱老百姓。” 赵书衍嘴硬道:“你们现在不信,以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大肆宣传贾瑀的所谓“恶行”,响应者却寥寥无几。 一位百姓怒声说道:“贾大人一心为了朝廷和咱们百姓,为了这海运之事日夜操劳,不辞辛劳,怎么会是你们口中那般不堪?” 晏谌狡辩道:“这都是你们被他蒙蔽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百姓驳斥道:“胡说八道!我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贾大人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 另一位学子也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反驳:“贾大人的才能和功绩有目共睹,岂是你们几句恶意中伤的谣言就能诋毁的!你们这般信口雌黄、恶意中伤,实在是令人不耻!” 赵书衍嘴硬道:“你们现在不信,以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除了极少数心胸狭隘、因极度嫉妒贾瑀而丧失理智之人跟着胡乱附和几句,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相信这些荒诞无稽的谣言。 齐王萧纬得知此番情景后,气得暴跳如雷,在府中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大发雷霆,摔杯砸盏。地上满是破碎的瓷片,他双眼通红,怒吼道:“这群愚不可及的庶民,竟然如此相信那贾瑀!难道本王说的话就如同耳旁风,无人听信?” 晏谌在一旁吓得战战兢兢,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咱们再想别的阴损法子,定能让那贾瑀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齐王萧纬怒喝道:“想!想!想!你们就知道说想,到现在也没个有用的主意!本王给了你们这么多机会,你们却一次次让本王失望!” 赵书衍眼珠滴溜溜一转,一条毒计涌上心头,他凑近齐王,压低声音说道:“王爷,不如咱们从他身边亲近之人下手。只要能抓到他身边人的把柄,以此要挟,就不怕扳不倒他。” 齐王萧纬冷哼一声,说道:“说来听听。” 赵书衍接着道:“据我所知,贾瑀有个亲信叫林三,此人好赌,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齐王萧纬质疑道:“就凭这个能扳倒贾瑀?” 赵书衍赶忙解释:“王爷,我们可以设个局,让林三欠下巨额赌债,然后威胁他出卖贾瑀。” 齐王萧纬思索片刻,说道:“此事可行,但要做得干净,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赵书衍连忙应道:“王爷放心,小的明白。” 齐王萧纬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天空,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我就不信,倾尽所有手段,还扳不倒他贾瑀!” 与此同时,贾瑀对这些漫天飞舞的谣言丝毫未放在心上。他依旧心无旁骛地专注于海运的筹备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这一天下朝,首辅叶高悄声对齐王萧纬说道:“殿下,一会儿有空么。咱们谈谈。” 齐王萧纬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应道:“首辅大人有请,本王自当奉陪。” 待二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偏殿,叶高开门见山地说道:“殿下,老臣以为,您针对贾瑀,实非明智之举。” 齐王萧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那贾瑀在朝堂上抢尽本王风头,本王怎能咽下这口气!” 叶高神色凝重,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您此举是找错了自己的目标啊。贾瑀此人,向来中立,您如此针对他,只会将他推向他人阵营。如今,您的目标应当是储位,而非在朝中树敌。” 齐王萧纬双眉紧皱,不耐烦地反驳道:“本王就是要让众人知道,敢与本王作对,没有好下场!” 叶高摇头叹息,忧心忡忡地说道:“殿下,您这般急躁意气,实非好事。您平日虽好文知礼,可如今这般作为,只会让陛下对您失望。如今的局势,您应当广结人脉,拉拢各方势力,为争夺储位打下坚实基础。贾瑀在朝中颇有声望,若能为您所用,自是一大助力。可您这般狭隘小气,步步紧逼,只会把他推到别的皇子那里,得不偿失啊!” 齐王萧纬听完,强压心中怒火,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说道:“首辅大人所言极是,本王受教了,定会仔细思量。” 叶高见齐王应下,心中稍安,说道:“如此甚好,殿下能明白其中利害,老臣也就放心了。希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一时之气误了大事。” 然而,齐王虽表面假意答应叶高,实则心中更加深恨贾瑀。待叶高离开后,齐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自语道:“这贾瑀,竟让本王受此屈辱,还得在叶高面前装出一副虚心的样子,本王定不会放过你!” 此后,齐王针对贾瑀的心思愈发强烈,暗中的动作也愈加频繁。 齐王决定在贾瑀好色的名声上做手脚,这是贾瑀唯一的“短板”,也是一些道学先生看不惯贾瑀地位的缘由。但是贾瑀的好色,又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并没有什么恶行。只是流传几件风流雅事。 齐王与亲信在密室中商议此事。齐王皱着眉头说道:“这贾瑀虽有好色之名,却也无实质性的把柄,本王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赵书衍眼珠一转,凑上前说道:“王爷,听闻那贾瑀与建阳长公主之间似有几分暧昧,我们不妨在这上面做文章。” 萧纬听了,面露犹豫之色,担忧地说道:“建阳长公主地位尊贵,此事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惹来大祸。” 赵书衍急忙劝说:“王爷,富贵险中求啊!只要我们做得巧妙,将这消息传得似是而非,让众人对贾瑀产生猜疑,就算最后查无实据,也能坏了他的名声。况且,以王爷您的身份,就算事情败露,也未必不能周旋。” 齐王沉思片刻,说道:“你可有具体的法子?” 第249章 宫中贺寿暗潮涌 一月后,宫中迎来了永正皇帝的万寿节。 在这一天,宫中张灯结彩,虽不如往昔那般奢华隆重、热闹喧嚣,但依旧处处弥漫着喜庆祥和的氛围。 今年,由于永正皇帝名义上一心向道,所以此次宫中的庆祝活动相对低调,只是邀请了皇亲国戚以及诸位重臣们前来参加。 众人纷纷携带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前来贺寿。 首先上前献礼的是齐王,他满脸堆笑,语气谄媚地说道:“父皇,儿臣为寻这颗璀璨夺目的南海明珠,可是耗费了诸多心力,历经千辛万苦。愿它那闪耀的光芒能为您的万寿增添祥瑞,让您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有心了。” 紧接着,楚王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说道:“父皇,儿臣此番奉上这幅出自名家之手的山水长卷。画中蕴含着无尽的山川美景,气势磅礴,雄伟壮阔。祝您如同这画中山河一般,福寿绵延,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皇帝微笑着回应:“不错,不错。” 随后,赵王也不甘示弱,声音高亢地说道:“父皇,儿臣为您献上这用和田美玉精心雕琢而成的如意。此玉温润细腻,雕琢精美,寓意吉祥。愿您往后事事如意,吉祥安康,永享太平,洪福无尽。” 皇帝说道:“吾儿们的心意,朕都知晓了。” 三位皇子如今在各个方面事事都要比拼一番,今天这万寿节的礼物自然也不例外。 而贾瑀则别具匠心,他缓缓上前,郑重地说道:“陛下,臣深知您向道之心虔诚。此《黄庭经》乃臣日夜用心书写,一笔一划皆凝聚着臣对陛下的敬意与祝福。愿能合陛下心意,为您的万寿增添一抹文雅之韵,助陛下在修道之途更进一层。”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赞赏地说道:“贾瑀啊,难得你这番心思。” 这时周贵妃轻摇着手中的丝帕,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贾大人这礼物,倒是与众不同,莫不是觉得陛下不配拥有更珍贵之物?难不成贾大人觉得陛下的身份还比不上那些凡夫俗子,只配您这随手写就的东西?” 齐王萧纬紧接着附和道:“母亲所言极是,贾瑀这分明是不把父皇的万寿当回事。就这么敷衍了事,简直是对父皇的大不敬。” 周贵妃斜睨着贾瑀,冷笑一声:“哼,就凭这手字,也妄图讨得陛下欢心?贾大人莫不是太过自信,以为随便写写就能蒙混过关?” 齐王萧纬嘲讽道:“贾瑀啊贾瑀,你这心思可真是别出心裁,可惜太过寒酸。跟我们兄弟几个的礼物相比,您这简直是拿不出手。” 周贵妃又道:“瞧瞧各位皇子的厚礼,再看看贾大人的,真是相形见绌。贾大人,您这是在藐视皇家的威严吗?” 吴贵妃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周贵妃此言差矣,礼物重在心意,而非价值的高低。贾大人亲手书写,这份诚意乃是无价之宝,岂是那些用钱财堆砌的物件所能比拟的?” 楚王萧纲也说道:“是啊,贾大人的礼物充满文雅之气,正合父皇修道的心境。那些只重奢华的东西,反倒显得俗气。” 吴贵妃紧接着道:“心意无价,贾大人这份真心实意,可比那些只重钱财的礼物珍贵多了。周贵妃和齐王殿下莫要被表象所迷惑。” 楚王萧纲反驳齐王萧纬:“齐王兄,莫要以礼物的价值来衡量贾大人对父皇的敬意。如此短浅的目光,实在不该。” 吴贵妃又道:“周贵妃,莫要如此狭隘,看不到这其中的真情。您这般只看重物质,实在有失偏颇。” 众人针锋相对,言语交锋愈发激烈。 齐王萧纬怒声道:“你们母子倒是会替贾瑀说话,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莫不是想拉拢贾瑀,结党营私?” 楚王萧纲回击道:“齐王兄,莫要血口喷人,公道自在人心。您这般无端指责,才是居心叵测。” 周贵妃尖声说道:“哼,谁知道这贾瑀是不是故意标新立异,哗众取宠。说不定是为了吸引陛下的注意,别有用心。” 吴贵妃不紧不慢地说道:“周贵妃,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贾大人一片赤诚,您却如此揣测,实在不妥。” 齐王萧纬瞪着眼睛说道:“你们休要巧言令色,贾瑀这就是敷衍了事。别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蒙混过关。” 楚王萧纲严词说道:“齐王兄,你如此贬低贾大人,实在有失偏颇。还望您能公正看待,莫要被嫉妒蒙蔽了双眼。” 一时间,殿内气氛紧张,众人都屏息看着这场激烈的争论。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永正皇帝轻咳一声,面色微沉道:“都给朕住口!今日乃朕的万寿节,岂容你们在此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众人闻言,皆噤若寒蝉,赶忙跪地请罪。 皇帝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贾瑀的礼物,朕甚是喜欢,其中心意,朕自能领会。” 周贵妃脸色一白,忙说道:“陛下息怒,臣妾也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臣妾只是一心为陛下着想,怕这礼物不够隆重,有损陛下的威严。” 齐王萧纬也跟着道:“父皇,儿臣也是为了您的万寿着想,生怕这礼物不够分量,不能彰显您的尊贵。” 皇帝冷哼一声:“休要多言。” 吴贵妃趁机说道:“陛下圣明,知晓贾大人的一片忠心。周贵妃和齐王殿下也是关心则乱,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楚王萧纲也道:“父皇,儿臣也认为贾大人此举乃真心实意。他们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父皇宽恕。” 皇帝微微点头,说道:“好了,都起来吧,莫要再为此事争执。” 众人谢恩起身,气氛稍稍缓和。 然而,周贵妃心有不甘,又小声嘀咕道:“就算这礼物有心意,可终究是太过简陋。哪能跟皇子们的礼物相提并论。” 吴贵妃听见,立刻说道:“周贵妃,莫要再纠缠此事,莫要扰了陛下的兴致。咱们应当以和为贵,共同为陛下贺寿。” 齐王萧纬瞪了吴贵妃一眼,说道:“吴贵妃娘娘,您这是在教训我母妃吗?您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楚王萧纲回道:“齐王兄,我母妃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您这般咄咄逼人,实在不该。” 贾瑀此时向前一步,躬身说道:“各位莫要因下官的礼物再起争执,下官惶恐。愿陛下万寿无疆,宫中祥和安宁。” 皇帝说道:“贾瑀,你不必在意,朕心中自有分寸。” 这场言语交锋虽暂时停歇,但众人心中各怀心思,气氛依旧微妙。 宴会继续进行,歌舞升平。可周贵妃与齐王萧纬时不时投来不善的目光,而吴贵妃和楚王萧纲则对贾瑀多有安抚之意。 只见齐王萧纬铁青的脸不知道想什么,和自己的母亲频频交换眼色,好像决定了什么。只见周贵妃突然向皇帝说道:“臣妾有些身体不适,想先下去休息休息。”永正不在意地挥挥手,去吧。 周贵妃行礼告退,齐王萧纬也跟着说道:“父皇,儿臣陪母妃下去,稍后再来。”皇帝点了点头。 待母子二人离开宴会,来到一处偏殿。 周贵妃咬了咬嘴唇,还是有些顾虑地说道:“纬儿,此事虽说能达成目的,可万一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啊。咱们可得仔细思量,切莫冲动行事。” 齐王萧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母亲,不必担忧。只要计划周密,不会有差错。姑姑向来爱慕贾瑀,此事若成,父皇定会赐婚。到那时,贾瑀便再无翻身之力。他成了驸马,哪还能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周贵妃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但这终究有损你姑姑的名节,传出去怕是不好听。万一她怪罪下来,咱们可如何是好?” 齐王萧纬冷哼一声:“母亲,您就是太过仁慈。姑姑向来与您不睦,此次正好借机打压她的气焰。再说,贾瑀那厮成了驸马,哪还有心思和精力在朝堂上与我等作对。咱们正好借此机会除掉这个眼中钉。” 周贵妃依旧显得忐忑不安,说道:“万一你父皇知道了真相,咱们可如何是好?他若追查起来,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齐王萧纬自信满满地回道:“母亲,如今父皇一心修道炼丹,哪有心思管这些琐事。就算有所察觉,只要我们咬死不认,他也拿我们没办法。咱们只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把柄,就不会有事。” 周贵妃沉默片刻,回想起与建阳公主的种种不快,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就依你所言。但你可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若是出了岔子,咱们可就全完了。” 齐王萧纬连忙点头,应道:“母亲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接下来,就看母亲您在宫中如何配合了。我保证不会让事情败露。” 周贵妃深吸一口气,说道:“为了咱们的将来,也只能如此了。但愿一切顺利,不要节外生枝。” 齐王萧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贾瑀落魄的下场。 第250章 宫廷诬陷风波起 只见,星瑶公主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眸紧闭,犹如沉睡中的仙子,却又显得那般脆弱。贾瑀见此情形,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他刚欲转身退出,却发现那扇门不知何时已被锁死。贾瑀的眉头瞬间紧皱,如墨的眼眸中闪烁着焦急与愤怒,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此刻,绝不能慌乱,贾瑀在心中告诫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究竟是谁如此狠毒,设下这般阴险的陷阱?”贾瑀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和高度的警惕,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犹如催命的鼓点。 “不好,定是有人故意引来众人。”贾瑀心下一沉,额头上也不自觉地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脸色变得煞白。 他环顾四周,急切地寻找着可能的藏身之处,或是能帮助自己摆脱当下困境的东西。 突然,他发现了一扇窗户,连忙快步走过去,却失望地发现窗户也被封死。 “这可如何是好?”贾瑀心急如焚,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这时候外面已经传来开门的声音,贾瑀无奈只好把两人收入系统空间。 进入空间,贾瑀想办法弄醒星瑶,结果昏迷中的星瑶公主却突然嘤咛出声。她的娇躯扭动着,仿佛在承受着某种难耐的煎熬,眉头紧蹙,贝齿轻咬着嘴唇。贾瑀走近一看,只见公主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这才发觉,公主竟是中了春药。 贾瑀试图唤醒公主,轻声呼唤着:“公主,公主,您醒醒。”然而公主却在药物的作用下,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贾瑀的脖颈,口中喃喃着:“热……”她的娇躯紧紧贴着贾瑀,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衣物清晰地传递过来。贾瑀的理智在这一刻几近崩溃,他想要推开公主,可公主却如藤蔓一般缠得更紧。 贾瑀艰难地说道:“公主,您冷静一点,这是中了计啊。” 终于,在公主那无意识的撩拨下,贾瑀的防线彻底崩塌。 他抱起公主,轻轻地将她放在榻上,缓缓地解开彼此的衣物。公主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贾瑀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眼神变得迷离。 两人的身躯交缠在一起感受着公主的热情与柔软,公主则在他的怀中娇喘吁吁,媚眼如丝。这一刻,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已消失,只有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云雨过后,星瑶清醒过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娇嗔地问道:“这里是哪儿。”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羞涩。 贾瑀一脸愧疚,赶忙说道:“公主,此地乃一处隐秘之所,是为了暂避风险。”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公主的目光。 星瑶公主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带着哭腔说道:“贾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会......”神情既愤怒又委屈。 贾瑀连忙解释道:“公主,这是有人设计陷害,想毁您与我的清誉。”满脸的焦急与无奈。 星瑶公主咬着嘴唇,神色羞愤,气愤地说道:“到底是谁如此恶毒,竟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公主放心,我定会护您周全,找出幕后黑手,还我们清白。”眼神坚定,透露出一股决然。 这时,空间里奇异的景色引起了星瑶公主的好奇。只见四周云雾缭绕,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五彩斑斓的光芒在云雾中穿梭,时而汇聚成绚烂的光团,时而分散成细碎的星芒。远处还有一座巍峨的山峰,山顶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笼罩,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脚下的土地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踩上去如同行走在云端。 星瑶公主不禁惊叹道:“这是何处?竟如此神奇。”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惊喜。 贾瑀说道:“公主,这是一处神秘的空间,是我偶然所得。” 星瑶公主担忧地说道:“我们在此已过许久,怕是会被人怀疑。”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贾瑀解释道:“公主莫忧,这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不同,此刻外界尚未过一刻。” 贾瑀又道:“星瑶,我先送你回寝宫,你就说你不舒服先回来了。” 星瑶满含爱意地答应:“好,都听你的。只是此番经历,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瑀接着说道:“公主,您宫中怕是出现了内奸。”表情严肃,目光凝重。 星瑶公主痛苦地说道:“我对蕊珠向来不错。实在想不到会是她。” 贾瑀叹道:“人心难测啊。” 贾瑀隐身之后,先小心翼翼地把星瑶送回了寝宫。而后自己又隐了身形,假意在园中散酒,试图营造出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这时,只见齐王带着一队侍卫气势汹汹地冲来。齐王大声喊道:“贾瑀,建阳长公主呢?”怒目圆睁,满脸的跋扈。 贾瑀正色道:“齐王殿下,您这说的是何话?我乃外臣,又怎会知晓公主殿下所在。”神情泰然,毫不畏惧。 齐王气急败坏,怒目圆睁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公主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话未说完,恰在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赶来传口谕:“皇上有旨,让诸位到东暖阁。” 众人来到东暖阁,皇帝阴沉着脸坐在上首,气氛紧张压抑。 皇帝怒喝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声音如雷霆般震耳。 齐王萧纬抢先说道:“父皇,儿臣得到消息,贾瑀与建阳长公主私会,行为不轨,有辱皇家颜面。”一脸的得意与阴险。 贾瑀立即反驳道:“齐王殿下,莫要血口喷人!我与长公主清清白白,不知殿下从何处得来这等污蔑之言。”义愤填膺,双目怒视齐王。 周贵妃在一旁煽风点火:“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若不严查,皇家威严何在?”眼神中透着算计。 星瑶公主气愤地说道:“齐王与周贵妃无凭无据,怎敢如此诬陷本宫与贾大人。”小脸涨得通红,美目圆睁。 齐王萧纬恶狠狠地说:“那宫女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贾瑀冷哼一声:“仅一宫女之言,如何能定我与公主的罪?齐王殿下莫不是别有用心?”目光中满是鄙夷。 周贵妃尖声道:“贾瑀,你休要狡辩,这等丑事若传出去,皇家声誉尽毁。”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星瑶公主委屈地哭诉:“皇兄,妹妹我一向恪守礼仪,从未有过越矩之举,定是有人存心陷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楚楚可怜。 皇帝目光严厉地看向齐王母子:“证据呢?仅凭一宫女的口供,就想定贾瑀与长公主的罪?” 齐王萧纬急忙说道:“父皇,此事关乎皇家体面,不得不慎重啊。” 皇帝怒拍桌子:“哼,朕看你们母子是居心不良!” 周贵妃慌张地说道:“陛下,臣妾也是为了皇家着想啊。臣妾一心为了陛下和皇家的名声,还望陛下明察。” 永正皇帝冷笑道:“你们所谓的为皇家着想,就是这般诬陷自己的亲人?” 齐王萧纬仍不死心:“父皇,此事若不处置,难以服众。儿臣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啊。” 贾瑀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还请明察,还我与公主清白。”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将那宫女带上来。” 宫女蕊珠被带上来后,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皇帝问道:“你当真亲眼所见?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目光如炬,威严无比。 宫女哆哆嗦嗦地说:“奴……奴婢不敢说谎。是公主让奴婢把贾大人带到偏殿。” 星瑶气的脸红扑扑的说道:“蕊珠,本宫何时给你下过这样命令。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娇躯颤抖,怒不可遏。转头又向永正皇帝说道:“皇兄,今天我饮了两杯酒,有点困就回寝宫休息了,我宫中人都能作证。刚刚我也是从我宫中而来。” 蕊珠疑惑的眼神看着星瑶,又转头看向齐王。 贾瑀看到这幕,大声道:“你受何人指使?竟敢诬陷本官与公主。” 宫女吓得瘫倒在地:“奴婢……奴婢……没有。” 皇帝看出端倪,怒喝道:“说!否则立刻杖毙!” 宫女哭着说道:“奴婢把贾大人带到偏殿就走了。后来发生什么不知道。” 永正皇帝看向萧纬,:“你在何处找到贾瑀。”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齐王低头道:“在院中找到。”声音有些发虚。 永正大怒道:“你们凭一个宫女信口开河,就敢诬陷你的姑姑,和大臣。” 永正盯着蕊珠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蕊珠吓傻了说道:“我不知道,我明明看到贾大人进入偏殿,我还在门外上了锁。”说话时,不时看向齐王萧纬和周贵妃,眼神中满是恐惧。 永正一看这已经全然明白。 皇帝失望至极,说道:“来人,将这宫女杖毙。此事到此为止,谁若再提,严惩不贷!”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第251章 贾瑀筹谋斗齐王 政治斗争不可避免,然而齐王萧纬却毫无底线。贾瑀深恨齐王那无耻下流的手段,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难以熄灭。他眉头紧蹙,双目喷火,牙关紧咬,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我贾瑀誓不为人!”他深知,此次虽侥幸逃过一劫,但齐王的阴险狡诈已然让他心生警惕。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目前还不打算投靠任何一个皇子。然而,齐王如此肆意妄为,他决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让齐王这般心术不正之人登上高位。否则,于国于民都必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贾瑀回到家中,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满心的愤懑犹如汹涌的波涛,却无处宣泄。他那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额头的青筋也根根暴起。公孙羽和李白居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 公孙羽率先开口问道:“大人,今日之事,可是让您颇为烦恼?”他一脸关切,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担忧。 贾瑀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齐王那厮,手段竟如此卑劣!为了对付我,他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亲人,此人简直毫无底线!我贾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双目圆睁,满脸怒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与齐王拼命。 李白居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齐王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毅恒可要谨慎行事啊。毕竟他可是皇帝的亲子,稍有不慎,咱们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贾瑀目光坚定,紧握拳头说道:“即便如此,我也决心对付齐王萧纬。他这般阴险之人,若登上大位,天下必将大乱。而且他如今已经视我为仇人,即使我不对付他,他也定会针对我。如果万一他将来成事,我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他目光如炬,语气坚决,透露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公孙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齐王如今声势浩大,党羽众多,我们若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需寻得万全之策,方可行动。”他手抚下巴,神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深思熟虑。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但此番我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让齐王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语气坚决,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李白居附和道:“毅恒正义凛然,我等自当全力相助。只是这其中的风险,不可不防。”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 贾瑀长叹一口气,说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如今我们避无可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公孙羽建议道:“大人,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利用三个皇子之间的矛盾来行事。甚至可以挑起楚王和赵王对齐王的敌意,我们在背后四两拨千斤,便能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 李白居也点头肯定道:“云生兄所言极是。如今他们三人已然势如水火,我们只要稍加引导,便能如愿。甚至有些举动,我们还可以假装是另外两方的势力来打击齐王。”他眼睛一亮,兴奋地搓了搓手。 贾瑀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此计虽妙,但操作起来需万分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他双眉紧锁,一脸的忧虑。 公孙羽回应道:“大人放心,只要我们谋划得当,定然不会出差错。”他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脸上充满了自信。 李白居接着说:“没错,我们小心布局,定能让齐王陷入困境。”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齐王的败局。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那便依二位所言,好好筹划一番。不过,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需得一步步来。”他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谨慎。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我等明白。那我们先从何处着手?”他微微躬身,等待贾瑀的指示。 贾瑀思索片刻,道:“先从收集齐王及其党羽的把柄入手,再寻找合适的时机揭露。”他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李白居附和道:“甚好,只是这收集把柄之事,需得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他点了点头,表情严肃。 贾瑀安排林龙林虎的情报网络,随后把情报重点转向齐王方面,尽快打开突破口,不能让这种没有底线的人对自己造成影响。 林龙拱手说道:“大人放心,我兄弟二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他单膝跪地,一脸的忠诚。 林虎也一脸坚定:“齐王的一举一动,都休想逃过我们的眼线。我们定会将他的秘密查个水落石出。”他眼神中透着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贾瑀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此次事关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齐王的把柄或者弱点。”他表情严肃,语气严厉。 林龙应声道:“明白,大人。我们会调动所有资源,对齐王进行全方位的监视和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林虎接着说:“就算他隐藏得再深,我们也会把他挖出来。定让他无所遁形。”他握紧了拳头,一脸的坚决。 贾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这事就靠你们哥俩了,去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齐王萧纬回到王府,大发雷霆。他在厅中来回踱步,怒喝道:“贾瑀那厮,竟让本王当众出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脸色铁青,双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这时,王府长史是个老臣,名唤王耽,赶忙上前劝诫齐王:“殿下,此时切不可冲动行事。此前之事尚未尘埃落定,还需从长计议,以免再生事端。如今陛下已经对您心生不满,咱们更得小心应对啊。”他一脸焦急,躬身行礼。 齐王怒目圆睁,根本不听劝阻:“你懂什么!本王受此屈辱,怎能善罢甘休?”他怒指着王耽,大声咆哮。 晏谌赵书衍在一旁继续挑拨道:“殿下,王长史太过胆小怕事。以殿下之尊,怎能咽下这口气?当速速反击才是。”他们一脸谄媚,眼神中透着阴险。 王长史见齐王如此刚愎自用,无奈地拂袖而去:“殿下不听忠言,日后必生大祸,老臣无能为力,告辞!”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 齐王看着长史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走便走,本王不缺你这一个。”随后,齐王决心换掉长史,前往宫中请求。 宫中,永正皇帝听了齐王的请求,面色阴沉,严厉训斥道:“你行事如此鲁莽,不思悔改,还在此纠缠长史之事。这王耽是个老臣,是朕精心挑选。”他怒拍桌子,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齐王连忙跪地请罪:“父皇息怒,儿臣知错,此次定当改过。只是儿臣与王长史却是脾气不合。”他磕头如捣蒜,满脸惊恐。 永正皇帝沉思片刻,说道:“罢了,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准你更换长史。但你若再不知收敛,这储位便与你无缘。”他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齐王连连谢恩:“儿臣谢父皇,定当谨言慎行。”他如蒙大赦,连连叩头。 齐王离开后,永正皇帝向周锡安、高进忠两亲信点评道:“齐王性格过于急躁,若不更改,这储位他是休想了。”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周锡安微微皱眉,说道:“陛下,齐王此番确有过错,但其毕竟年轻气盛,或许经过此番教训,能有所醒悟。再者,齐王平日里也有些功绩,若能得良师引导,好好磨练,说不定能改掉急躁的性子,成就一番大业。”他表情凝重,认真地分析着。 高进忠也说道:“若齐王能改过自新,或许还有可为。”他点了点头,一脸的期待。 永正皇帝长叹一声:“且看他日后表现吧。”他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永正皇帝话音刚落,周锡安微微皱眉,谨慎地说道:“陛下,齐王此番虽有错,但毕竟是您的亲子。若能得良师引导,或能有所改变。”他一脸的担忧,目光中透着关切。 高进忠紧接着道:“是啊,陛下。只是这新长史的人选,还需仔细斟酌,以防再出乱子。”他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朕心中有数。这人选既要能辅佐齐王,又要忠心耿耿,不可再助纣为虐。”他陷入沉思,心中盘算着。 周锡安又道:“陛下,不如在朝中挑选一位德高望重、刚正不阿之人担任齐王长史,或许能压住齐王的性子。”他微微躬身,提出建议。 高进忠附和:“周公公所言有理,只是这样的人选不好找啊。”他皱起眉头,一脸的为难。 周锡安走后,永正皇帝说道:“这个蠢货,前日陷害贾瑀就事不机密,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又和自己长史闹翻。”高进忠在一旁不敢搭话。 永正皇帝眉头紧锁,来回踱步,继续说道:“朕对他寄予厚望,怎料他如此不成器!如此下去,这江山社稷如何能托付于他?” 高进忠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息怒,齐王殿下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日后说不定能改过。”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改过?他若能改过,朕也就省心了。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这般行事,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高进忠赶忙说道:“陛下圣明,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莫要为此太过伤神。” 永正皇帝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缓缓说道:“朕不得不为这天下着想啊。齐王若再不收敛,朕也只能另做打算了。” 高进忠低着头,应声道:“陛下英明,一切全凭陛下定夺。” 永正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你且退下吧,让朕一个人静静。” 高进忠恭敬地行礼告退。 第252章 唐思克智献三策 另一边,齐王出宫之后,返回王府。他的步伐略显沉重滞缓,心中虽充斥着对皇帝训斥的惧怕,那恐惧宛如缕缕阴翳,死死缠绕在心头难以消散,但更多的则是对更换长史之后的期待。 齐王踏入厅中,双手抱胸,目光阴森狠厉地说道:“晏谌、赵书衍,待新长史到来,务必让他全心全意为我所用。”他嘴角上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已然望见了那璀璨的未来前景。 晏谌谄媚地笑着,腰弯得好似煮熟的大虾一般,满脸讨好地说道:“殿下放心,凭您的赫赫威严,新长史岂敢不乖乖听命。”他眼神中满是阿谀奉承之意,脸上的笑容恰似一张谄媚的面具,紧紧地黏附在脸上。 赵书衍也赶忙附和,脸上堆满了热切的笑容,急切地说道:“没错,殿下往后行事,必定能够愈发顺遂。” 齐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恶狠辣,表情狰狞地说道:“哼,本王定要让贾瑀好看,还有那多嘴的长史,走了倒也干净。”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生生嚼碎。 晏谌忙道:“殿下,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他一脸期待,眼睛紧紧盯着齐王,满心焦急地等待齐王的指示。 齐王咬牙切齿,紧紧握住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先派人盯着贾瑀,一有机会,绝不轻饶。” 晏谌连忙应道:“是,殿下,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 赵书衍在一旁说道:“殿下,光盯着恐怕并非良策,咱们是不是还得琢磨点别的法子?” 齐王瞪了他一眼:“你能有何主意?” 赵书衍赶忙低头:“小的愚钝,暂时还未想出,只是觉得不能这般消极等待。” 过了几日,齐王新长史的任命公布,乃是原太常寺少卿唐思克。因丁忧正在吏部候任的他,此次被委任为齐王长史。此人颇具智谋,而且口才极佳,善于蛊惑人心,能够说动他人。此次被委任为齐王长史,他深知自己的机遇来临,只要能够辅助齐王登上高位,自己便能立下从龙之功,将来入阁拜相,位极人臣。 唐思克上任当日,便对齐王恭敬行礼。他的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洪亮且充满敬畏地说道:“殿下,承蒙陛下信任,委臣以长史之职。臣必定竭尽所能,辅佐殿下成就宏伟大业。” 齐王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那期待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灼灼火苗,在眼底跳跃闪烁,随后说道:“本王期盼你能为本王出谋划策,助本王达成心愿。” 唐思克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拱手说道:“殿下放心,臣自当不遗余力。只是当下局势复杂,还需从长细细计议。” 此后几日,唐思克仔细观察齐王的行事作风。他的目光犹如敏锐犀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 唐思克长袖善舞,为人善于交际,而且手段高明巧妙。没多久便成了齐王的心腹智囊。晏谌赵书衍等人虽心怀嫉妒,但毕竟年轻稚嫩,也只能心服口服。 唐思克给齐王提了三点建议。他表情严肃庄重,目光坚定决然,缓缓说道:“第一养望,在朝野上下提升声望。第二培植势力,与叶高修好,培植朝中势力,并拉拢士林。第三稳固后盾,扶持齐王萧纬的母亲周贵妃登上后位。” 齐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彩。那兴奋的光芒如同璀璨耀眼的星辰,瞬间点亮了他的双眸,说道:“先生此计甚是精妙,只是这养望应当如何着手?” 唐思克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殿下,养望之事,可从多行仁义善举入手。比如开仓赈济灾民,那些灾民饥饿的面容在得到粮食的瞬间定会充满感激;资助贫困学子,让他们在您的帮助下得以实现求学之梦,必然会对您感恩戴德;为百姓修桥铺路,使他们的出行更加方便快捷。如此一来,百姓必定对齐王殿下感恩戴德,殿下之声望自然会水涨船高。在朝廷中,殿下也要拿出几个实打实的功绩,自然能够声名鹊起。” 齐王连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说道:“此计可行,那与叶高修好之事呢?” 唐思克轻捻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手指间仿佛有了鲜活的生命,他缓缓说道:“叶高此人虽位高权重,但出身贫寒。其家人必定贪恋财物,殿下可投其所好,送其厚礼,再把他两个儿子引入王府,许以高官厚禄,想必他会为殿下所用。至于拉拢士林,殿下可举办诗会文会,广邀文人雅士,对有才华者加以赏识提拔。诗会上文采斐然,文会中高谈阔论,定能吸引众多文人雅士归附殿下。” 齐王思索片刻,双眉紧锁,仿佛在权衡利弊得失,说道:“嗯,有理。那扶持母妃之事又当如何?” 唐思克压低声音,那声音犹如从地底深处传来,神秘而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此事需从长谨慎计议,先在宫中收买人心,让那些机灵聪慧的太监宫女们在陛下跟前多多为娘娘美言。再则就是等叶高归心之后,可以内外共同发力。只要谋划周全得当,步步为营,殿下成为中宫嫡子,储君之位指日可待。” 齐王皱眉道:“此事风险极大,我父皇洞察秋毫,若被察觉,恐怕会有大祸临头。”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的担忧清晰地溢于言表。 唐思克道:“殿下放心,只要谋划得精细妥当,每一步都考虑周详,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完美,定能成功。” 齐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加油鼓劲,说道:“好,就依先生之计行事。” 齐王皱着眉头,神色忧虑地询问唐思克:“先生,本王如今甚是担忧,这贾瑀该如何对付?”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焦虑不安。 唐思克连忙拱手劝道:“殿下,贾瑀不过只是一个臣下罢了。您真正的对手,应当是楚王和赵王等皇子啊。”他的表情郑重其事,语气坚定有力,试图安抚齐王的情绪。 齐王长叹一口气,说道:“小王也知晓这个道理。可是如今已然得罪了贾瑀,此人表面上是谦谦君子,实际上却是个有仇必报之人。本王实在难以心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 唐思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狡黠,说道:“殿下莫急。依臣之见,咱们那就搂草打兔子,待到将来对付楚王和赵王之时,一并将他收拾了。但眼下,实在没必要把他当作主要目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满满的谋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齐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贾瑀也不可不防。”他的目光中仍有一丝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唐思克的建议。 唐思克应声道:“殿下放心,臣自会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咱们当下还是应以谋取储位为重。”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决,让齐王感到了一丝安心。 齐王又道:“那先生觉得,咱们该如何谋取这储位?” 唐思克说道:“殿下,无论做何事,钱粮最为重要。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您想要争夺大位,钱财同样至关重要。而如今您只有分府时皇帝赏赐的财产,单靠这些,是不可能做成我们计划的这么多事情的。所以臣建议殿下趁着现在在户部,开始拓宽自己的收入渠道。”他的语速适中,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 齐王忙问道:“唐先生有何办法?快教教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身子微微前倾。 唐思克故作深沉地摸着胡须说道:“这市舶司就是一个挣钱的绝佳法子。”他的手指在胡须上轻轻滑动,仿佛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计划。 齐王皱眉道:“北市舶司是当年贾瑀一手建立起来的,如今又有父皇插手其中,咱们可能参与不进去啊。那南市舶司一向被江南士绅们控制,咱们恐怕也插不了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唐思克说道:“殿下,咱们可以再在广州建一个市舶司。如今江南很多的海外船只其实都是前往南洋,甚至更远的西洋。我们在广州建立市舶司,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南洋和西洋更近。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在建立市舶司的过程中,把我们的人派过去,把这个广州市舶司牢牢地掌控在我们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景象。 齐王眼睛一亮,说道:“妙啊!唐先生果然是一条妙计!只是这其中操作起来,想必也有诸多难处吧?” 唐思克说道:“不过殿下,我们得好好谋划,切勿让他人摘了桃子。”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提醒齐王要谨慎行事。 齐王说道:“那一切都听唐先生的。只是具体该如何实施,还得先生细细道来。” 唐思克应道:“殿下放心,臣已有初步的构想,待臣回去再完善一番,便呈给殿下。” 第253章 齐王谋设市舶司 唐思克布局开设广州市舶司,首先在朝中运作把齐王母舅周高阳派到当地任都指挥使。 周高阳接到任命,满心欢喜地奔赴广东。出发那日,阳光炽热,周高阳身着华丽的官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行李辎重满满当当。 他望着京城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为齐王办好此事。 接着,唐思克派人赵书衍前往,赵书衍又使尽浑身解数拉拢广东巡抚。在巡抚的府上,那是一座雕梁画栋的府邸,花园中繁花似锦。 赵书衍身着一袭锦袍,带着珍贵的礼物,满脸堆笑地走进府中。巡抚金门伊坐在大堂之上,神情傲慢。 赵书衍巧舌如簧,许下种种好处,从升官发财到家族荣耀,说得巡抚金门伊心动不已。 巡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说道:“赵先生,此事非同小可,若被察觉,本官可是担待不起啊。” 赵书衍连忙说道:“金大人,您放心,有齐王殿下在背后撑腰,不会有事的。事成之后,好处绝对少不了您的。而且齐王殿下承诺,只要您全力相助,将来朝中若有要职空缺,必定优先举荐您。不仅如此,齐王殿下还说了,会在京城为您置办一座豪华府邸,让您安享荣华富贵。” 巡抚金门伊皱了皱眉,说道:“哼,空口无凭,本官如何信你?再者说,这事儿风险太大,万一出了岔子,本官的仕途可就毁了。” 赵书衍凑近巡抚,小声说道:“金大人,您想想,齐王殿下可是皇长子,深得陛下宠爱。如今齐王殿下有意成就一番大业,正是您攀附的好时机。只要您助齐王殿下一臂之力,将来齐王殿下登上大位,您就是从龙之臣,那荣华富贵还不是享之不尽?” 巡抚金门伊沉思片刻,说道:“这……此事还需再斟酌斟酌。毕竟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赵书衍急忙说道:“金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您想想,若齐王殿下成事,那些曾经相助之人皆飞黄腾达,而您若错过此次机会,日后怕是要追悔莫及。而且,齐王殿下已经在暗中部署了一切,保证万无一失。” 巡抚金门伊微微动容,说道:“真能保证万无一失?” 赵书衍拍着胸脯说道:“金大人,我赵书衍敢以性命担保,绝不会有差错。您就放心大胆地跟我们合作吧。” 巡抚心动了,说道:“好吧,那本官就暂且信你一回。但倘若事情有变,本官可不会替你们担责。” 赵书衍笑着说道:“金大人放心,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同时,他也积极联系当地士族。在豪华的宅院里,灯火辉煌,歌姬翩翩起舞。 赵书衍与士族们把酒言欢,描绘着未来的美好蓝图。“诸位,大家想想海外贸易的利润,江南士族都富得流油。如果广州能够开埠,大家想想那财富。而且,齐王殿下如今可是最受皇帝陛下宠爱的儿子,将来齐王殿下若能成事,诸位皆是功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赵书衍高举酒杯,笑容满面。 士族们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其中一位士族说道:“赵大人,齐王殿下真能兑现承诺?” 赵书衍拍着胸脯说道:“那是自然,齐王殿下一言九鼎,绝无虚言。只要各位齐心协力,助齐王殿下成就大业,好处少不了各位的。到时候,各位的家族在岭南的地位将无人能撼动。” 另一位士族又问:“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赵书衍说道:“诸位帮助齐王把广州市舶司经营好,大家都能发财。平日里多为齐王殿下造势,在关键时刻支持齐王殿下。其他的事情,自有我们来办。还有,各位得动用家族的人脉和资源,为市舶司的开设铺平道路。” 士族们纷纷表示愿意追随齐王。 在朝堂上,齐王萧纬同首辅叶高配合,大造舆论。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 “父皇,开设广州市舶司,实乃利国利民之举,可促进贸易,增加朝廷税收。不仅能充盈国库,还能让百姓受益,实乃千秋之功啊!” 站在朝堂中央,慷慨陈词,他的声音洪亮,目光坚定,仿佛这是一件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 叶高也附和道:“臣也认为此计可行,齐王一心为朝廷着想,其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况且如今国家正需开源节流,此乃绝佳之策。”叶高微微躬身,态度恭敬。 一位老臣站了出来,他捋着胡须,神色严肃地说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新开设市舶司,诸多事宜尚未明晰,若仓促行事,恐生乱子。” 贾瑀此时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开设广州市舶司或可一试。但其中管理章程、税收细则等需得提前拟定,以防出现贪腐舞弊之事。” 齐王立刻反驳道:“贾大人未免太过谨慎,本王一心为国,岂会容忍此类事情发生?本王已经对此事做了详细的规划,绝不会有差错。” 贾瑀微微一笑,说道:“齐王殿下莫急,臣并非质疑您的用心,只是为了朝廷着想,凡事还是谨慎些好。况且这市舶司之事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国之根本。还望齐王殿下能将规划细则呈于陛下,让陛下和诸位大人过目,也好让大家安心。” 又有大臣说道:“市舶司之设,牵扯多方利益,还需权衡利弊,不可贸然决定。贾大人所言甚是,齐王殿下还是应当谨慎行事。” 齐王急忙说道:“诸位大人,如今南方贸易日益兴盛,若不及时设立市舶司,朝廷将损失大量税收。且齐王殿下已对此事深思熟虑,定有妥善安排。不知贾大人为何总是诸多阻拦?难道贾大人不想为朝廷开源节流,增加税收?” 贾瑀说道:“齐王殿下,臣并非阻拦,只是希望能将事情考虑周全,以免日后出现差错。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决定。齐王殿下所谓的妥善安排,不知是否已经考虑到与江南市舶司的竞争以及可能引发的地方势力失衡等问题?” 齐王脸色阴沉,说道:“贾瑀,你莫非故意与本王作对?本王的安排自然是面面俱到,无需你在此质疑。” 贾瑀拱手道:“齐王殿下言重了,臣只是就事论事,为朝廷着想。还望齐王殿下莫要误会。” 这时,又有大臣说道:“齐王殿下,贾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此事确实需谨慎行事。我们应当充分考虑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制定完善的应对之策。” 齐王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朝堂上气氛愈发紧张,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然而随着林龙林虎的情报收集,贾瑀却敏锐地发觉到齐王一系的目的。回到府中,他立刻召集公孙羽、李白居等谋士商量对策。 “这齐王心思不纯,开设市舶司定有阴谋。”贾瑀眉头紧皱,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摆满了书籍。贾瑀的脸色阴沉,双目中透着沉思。 公孙羽轻摇折扇,缓缓说道:“大人,依我看,咱们不妨假意支持齐王的倡议,然后派商号南下布局,争取在其中分一杯羹。我们的商号在南方也有些根基,运作起来并非难事。同时也能麻痹齐王,让齐王以为大人不敢与他争锋。” 李白居点头赞同:“此计甚妙,而且广州市舶司建立,必然与赵王一系发生矛盾,到时咱们再挑起双方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只是这其中的细节还需仔细谋划,以免出现纰漏。” 贾瑀停下脚步,说道:“只是这其中的分寸需得把握好,不能让齐王察觉我们的真实意图。而且,我们还需防备齐王暗中使绊子。”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我们会小心行事。我会安排人手密切监视齐王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向大人汇报。” 李白居也说道:“是啊,大人。我们可以先派些人手在暗中观察齐王的动向,随时调整策略。另外,我们也得与其他势力保持联系,以防万一。” 贾瑀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就依你们所言,咱们且看他们如何折腾。不过此事需得小心行事,切不可露出破绽。”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我们定会谨慎安排。” 李白居也说道:“是啊,大人,一定不会让齐王察觉。” 于是,在接下来的朝堂辩论中,贾瑀出乎众人意料地表示支持齐王开设广州市舶司。 “齐王此举,确实有其可取之处,臣无异议。”贾瑀的话语让齐王暗自欣喜,以为计划进展顺利。 而贾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在暗中,贾瑀的商号已经悄悄南下。商号的掌柜带着一箱箱的金银财宝和精干的伙计,快马加鞭赶往广东。他们住进了当地的客栈,开始四处活动,为即将到来的利益争夺做好准备。 第254章 齐王赵王激论辩 过了几天,广东巡抚金门伊,以广东百姓请愿为由,向朝廷递交了申请在广州设立市舶司,以方便与海外进行贸易的奏折。 这份奏折在朝会上公布之后,赵王和江南一系的官员们立刻大肆阻拦。 赵王萧继率先站出,拱手说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广州地处偏远,若贸然设立市舶司,管理难度极大,且容易滋生诸多弊端。 首先,此地交通不便,信息传递迟缓,一旦出现问题,难以迅速处理。再者,江南已有成熟的市舶司,若再于广州开设,难免会造成资源分散,影响江南贸易的稳定。况且,广州周边匪患未除,治安不佳,如何保障市舶司的正常运转?陛下,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次辅王天培接着说道:“陛下,广州民风未化,若开设市舶司,难以保证秩序井然,恐引发诸多混乱。且当地官员经验不足,难以胜任如此重要的职责。他们缺乏应对复杂贸易事务的能力和经验,贸然行事,只怕会弄巧成拙。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户部尚书马东真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广州贸易之事向来复杂,若开设市舶司,恐打乱现有秩序,影响江南贸易。此外,新司初设,所需投入巨大,若短期内无法盈利,朝廷财政恐不堪重负。我们需谨慎考虑,不可轻易冒险。臣斗胆恳请陛下,莫要被一时之利所迷惑。” 而齐王以及首辅叶高等人自然是支持的。 齐王萧纬上前一步,施礼道:“父皇,儿臣认为设立市舶司乃是顺应时势之举。如今海外贸易繁荣,广州地理位置优越,正适合开设市舶司。广州虽地处偏远,但正因其未充分开发,才有更大的潜力和机遇。它位于沿海地区,拥有天然的港口优势,便于与海外各国进行贸易往来。 况且,百姓既有此请愿,说明需求迫切,此举定能促进贸易,增加朝廷税收,造福百姓。儿臣恳请父皇恩准,莫要错失这大好良机。” 首辅叶高也出列说道:“陛下,齐王殿下所言极是。开设市舶司有助于拓展贸易渠道,提升国家经济实力,实乃利国利民之策。江南市舶司虽成熟,但广州开设可形成互补,而非竞争。我们可派经验丰富的官员前往广州,指导当地官员,逐步提升管理能力。只要规划合理,定能取得良好成效。还望陛下能明察秋毫,支持这一良策。” 这时,户部侍郎温庭凯说道:“陛下,广州若开设市舶司,可带动当地经济发展,促进就业,于国于民皆有益处。而且,通过市舶司的设立,可加强对海外的交流与了解,提升国家影响力。这对于国家的长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臣坚信,此举必将为我朝带来繁荣昌盛。” 这是王子腾立刻反驳:“哼,说得轻巧。新开设市舶司,所需人力物力巨大,若经营不善,将是劳民伤财。且海外势力复杂,若处理不当,易引发外交纠纷。我们不能只看到好处,而忽视了潜在的风险。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轻率决定啊。” 温庭凯回应道:“只要规划得当,管理严格,何愁经营不善?我们可以借鉴江南市舶司的成功经验,结合广州的实际情况,制定合理的政策。至于外交方面,只要我们秉持公正、平等的原则,定能妥善处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错失发展的良机。还请陛下深思熟虑,莫要被不实之词所左右。” 一个御史说道:“广州开设市舶司,还能促进文化交流,丰富我朝的文化内涵。” 礼部侍郎欧阳洵回击:“文化交流?莫要因外来文化冲击,扰乱我朝纲常。我们必须坚守本国文化的根本,不可盲目引入外来文化。陛下,文化传承乃是国之根本,切不可因小失大。”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时,贾瑀站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依臣之见,此事利弊皆存。广州开设市舶司,若规划得宜,管理有道,或能如齐王殿下所言,带来诸多益处。但赵王殿下所忧也不无道理,新司初设,诸多难题亟待解决。就说这治安匪患,若不先平定,市舶司如何能安稳运营?再者,当地官员之能力提升,亦非朝夕之功。臣以为,此事还需细细斟酌,权衡利弊,方能做出明智决策。” 贾瑀顿了顿,接着说道:“然而,若因困难而却步,亦非明智之举。若能在筹备之时,充分考虑各方因素,制定详尽之方案,或可一试。但究竟是否可行,还需陛下圣裁。” 贾瑀这番话看似客观公允,实则进一步刺激了双方的情绪。 赵王萧继怒声道:“贾大人,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如此重大之事,怎能这般模棱两可?你究竟是何居心?” 齐王萧纬也说道:“贾瑀,你到底是何立场?莫非是想两边讨好?你莫要在此和稀泥!” 贾瑀不慌不忙地回道:“齐王殿下、赵王殿下息怒,臣只是就事论事,一切皆为朝廷着想。不过,齐王殿下只看到市舶司的好处,却对可能面临的困难估计不足。比如资金的筹备,您可有详细的计划?而赵王殿下一味强调困难,却忽视了发展的机遇。难道我们要因惧怕困难而停滞不前吗?” 齐王萧纬怒目而视:“贾瑀,你这是在指责本王考虑不周?本王为了朝廷殚精竭虑,你却在此说三道四!” 赵王萧继也冷哼道:“贾大人,你如此说,难道本王就是目光短浅?本王也是为了朝廷的安稳着想!” 贾瑀依旧平静地说道:“二位殿下莫要动怒,臣只是希望能更全面地看待此事。毕竟市舶司之事关乎朝廷大计,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只是齐王殿下,您急于推进市舶司的设立,却未充分考虑到实际操作中的种种难题,比如人员的调配,以及与当地势力的协调。而赵王殿下,您担忧的问题固然存在,但不能因此而否定广州开设市舶司可能带来的巨大利益,比如新的税收来源、经济的繁荣以及对周边地区的带动作用。” 齐王大声说道:“三弟,你就是故意阻拦本王为朝廷做一番大事!你莫不是嫉妒本王的功绩?” 赵王也不甘示弱:“大哥,你这是盲目冲动,不顾后果!我是为了朝廷的长远利益着想!” 这时,支持齐王的一位大臣说道:“赵王殿下,您如此阻拦,莫非是怕齐王殿下因此功绩超过您?您这心思也太狭隘了吧!” 支持赵王的大臣回击道:“休要胡说!齐王殿下此举分明是好大喜功,不顾朝廷安稳。你们这般激进,才是真正的危险!” 又有大臣说道:“都别吵了,此事应当冷静商议,莫要伤了和气。大家都是为了朝廷,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可众人哪里听得进去,依旧争吵不休。 皇帝一拍龙椅,大声喝道:“够了!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齐王萧纬又道:“父皇,儿臣一心为了朝廷富强,三弟却百般阻挠,实在让儿臣心寒。儿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我朝的繁荣昌盛啊。” 赵王萧继紧接着说:“父皇明鉴,儿臣绝无半点私心,只是此事风险太大,不得不谨慎。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着想。” 支持齐王的大臣说:“陛下,市舶司若能开设,对齐国的发展至关重要,不能因赵王的顾虑而错过良机。还望陛下能果断决策。” 支持赵王的大臣立刻反驳:“陛下,贸然行事,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陛下三思。切不可被齐王殿下的一时冲动所左右。” 贾瑀这时说道:“陛下,臣以为双方所言皆有道理,关键在于如何权衡利弊,找到最佳方案。我们应当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制定出最为稳妥的策略。” 齐王瞪着贾瑀说:“你这滑头,到现在还在和稀泥!本王看你就是不想让此事成功!” 赵王也道:“贾瑀,你这般态度,如何能为陛下分忧?你这是在敷衍了事!” 最后,永正皇帝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暂且搁置,容朕再做思量。”皇帝暂时把这个事情压下,众人这才停止争论。 永正皇帝留下三个皇子,齐王萧纬、楚王萧纲、赵王萧继,面色凝重地说道:“你们可知今日这市舶司之争,朕为何要暂且搁置?” 三位皇子皆垂首不语。 永正皇帝缓缓说道:“为帝之道,重在平衡各方势力。齐王,你一心推动市舶司设立,虽有进取之心,但却未充分考虑反对之声。赵王,你一味阻拦,虽谨慎却也少了几分开拓之勇。 朝廷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若不能平衡好,使其相互制衡,朝纲必将大乱。为君者尤其不能受臣下的影响,要有自己的判断。”皇帝目光深邃,看向三个儿子。 齐王萧纬拱手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今后定会更加谨慎,考虑周全。” 赵王萧继也说道:“父皇,儿臣也明白了,今后会更具魄力,不再过于保守。”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接着又道:“朕准备去永寿山巡视,楚王、赵王陪侍左右。”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长子齐王。 齐王心中一凛,说道:“父皇,儿臣也愿陪侍左右,为父皇分忧。” 永正皇帝说道:“不必了,你留在京城,好好反思今日之事。” 楚王和赵王则赶忙应道:“儿臣定当悉心陪侍父皇。” 永正皇帝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三位皇子离开后,齐王萧纬满心忧虑,自言自语道:“父皇此举究竟是何意?难道是对我不满?” 而楚王和赵王在准备陪侍出行之时,心中也各有盘算。 楚王说道:“此次陪父皇巡视,定要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得到父皇的赏识。” 赵王说道:“哼,大哥此次怕是失宠了,我们可得抓住机会。” 永寿山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第255章 永寿山巡视风云 这几日,宫中为了皇帝即将前往永寿山的巡视,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精心筹备。 此次随行的阵容极为庞大。楚王、赵王两位皇子赫然在列,此外,还有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贾瑀、兵部尚书王子腾、工部侍郎李召华,以及来自工部、太常寺、钦天监的众多官员。 出行之日终于到来,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落在皇宫顶上,金光熠熠。永正皇帝身着华丽龙袍,在众人的簇拥下,精神抖擞地踏上了前往永寿山的征程。 一路上,皇帝不时在关键地点驻足停留。他目光犀利,宛如鹰隼,专注地查看周边地形与风水。时而微微颔首,时而眉头紧皱,还不时与随行大臣认真探讨,神情严肃而专注。 到达永寿山时,负责陵墓修建的内官监督太监李顺、陵卫指挥使金永升、营缮郎秦业、御史蔡朴大等人早已在此恭敬迎候。皇帝下了马车,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神色庄重,抬手说道:“都起来吧。” 随后,皇帝在众人的陪同下,沿着神道缓缓前行。神道两旁的石像生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皇帝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满意之色,对其雕刻工艺甚是赞赏。 进入永寿山区域,永正皇帝仔细审视着每一处建筑。祾恩门高大雄伟,令他心生敬畏,不禁放慢脚步,仰起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门的结构与装饰。祾恩殿华丽辉煌,让他目不暇接,他踱步其中,用手指轻轻触摸建筑的用料,感受着那细腻的纹理。对每一个细节,他都绝不放过,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与这些建筑交流对话。 视察过程中,皇帝与大臣们展开了深入交流。 “工程进度如何?”永正皇帝表情严肃,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紧紧盯着李顺。 李顺赶忙回答:“回陛下,工程进展顺利,但仍有一些小问题亟待解决。”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微汗珠,声音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 皇帝皱了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满,说道:“怎么回事?” 李顺示意秦业回答。 秦业忙不迭地跪地见礼,神色紧张地说道:“启禀陛下,陵墓两里外突然冒出一股地泉,目前正在全力处理,因此稍稍耽误了些工期。” 贾瑀在一旁站立,偷眼打量着秦业,心中暗自思忖:原来这便是秦可卿的父亲秦业。 永正皇帝追问道:“这不会产生影响么?为何会出现地泉?前期勘测时为何没有发现?” 工部侍郎李召华连忙解释:“陛下,这是由于地下水突然改道所致,工部已经增派大量人手全力处理,将其引走,定然不会影响永寿山的工程。” 永正皇帝听后,微微点头。 在视察中,永正皇帝依据自己的想法对永寿山的设计提出了新的要求。 “外罗城的布局还需调整,要更加大气庄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神情坚定。 对于工程进度,他也下达了明确指示:“朕希望在预定的时间内看到永寿山完美竣工,若有延误,严惩不贷。”他的声音威严冷酷,让在场众人都心头一紧。 永正皇帝说道:“如今武英殿大学士张申书负责追查谋逆案,原来他担任的总督皇陵工程,就不再合适了。”这时,他转头对贾瑀说道:“今后就由贾爱卿来承担这个责任。” 贾瑀连忙说道:“臣领旨。”接着向众官说道:“今后修建皇陵诸事,一切都向贾瑀汇报。”他的脸上带着恭敬和坚定的神情。 接着,巡视结束后,永正皇帝又举行了对孟皇后的祭祀。皇帝举行了简单而庄重的祭祀仪式。他上香、敬酒、行礼,神情庄重肃穆,整个场面充满庄严肃穆的氛围。 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落下,永正皇帝在侍从和护卫的陪同下踏上了返程。 行进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前方来报,说前方道路被山顶下滑的石块泥土所堵塞,正在紧急疏通搬运,请皇上稍稍等片刻。 这时,贾瑀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暗自嘀咕:“此事甚是蹊跷,来时道路还畅通无阻,这几日也未下雨,怎会有山石滑落?定是有人暗中捣鬼。”随后,他向永正皇帝说道:“陛下,这其中有蹊跷。我们来时道路一切畅通,而且这几日既没有下雨,也没有任何异常,山石土质不该有疏松,这必定是人为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和警惕。 永正皇帝听到这时,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沉思,说道:“嗯,贾爱卿言之有理。”他的心中也开始思量着各种可能。 就在这时,突然两边传来一阵打杀声。就见护卫军官匆匆来报,说有匪徒袭击。 永正皇帝立马向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富康龙说道:“富康龙,马上组织防御。”他的声音坚定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眼神中瞬间燃起了怒火。 富康龙说道:“遵旨,臣遵旨。”他迅速转身,拔出佩剑,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呼喊着组织防御。 这时,永正皇帝站在马车辕上眺望,向远处眺望,只见远处从山间冲出几百人,正在和护卫交战,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枪声。 楚王和赵王此时脸色煞白。赵王浑身颤抖,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父皇,这可如何是好?”他的双腿仿佛失去了力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楚王则紧咬嘴唇,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慌乱,心中暗想:“此刻绝不能乱了阵脚,一定要保护好父皇。”他强装镇定,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说道:“父皇莫慌,相信护卫们定能护我们周全。”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剑,手心里已满是汗水,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永正皇帝面色凝重,紧紧盯着前方的战况,双手握拳,心中愤怒不已:“竟敢在朕面前行此大逆之事,朕定要将幕后之人揪出!”只见富康龙身先士卒,率领着锦衣卫们奋力抵抗着匪徒的攻击。 贾瑀在一旁焦急地说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还请您先退回马车之中,以防万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眉头紧锁,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 永正皇帝却不为所动,大声喝道:“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朕的面前兴风作浪!”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就在富康龙又调派人手前去支援时,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锦衣卫持剑向永正皇帝刺来。说是快!说时慢那时快,只见众人大惊失色,忙叫:“皇上,刺客,护驾!”永正皇帝也吓得摔倒在车厢中。 赵王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哆哆嗦嗦地说:“父皇,救我,救我!”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楚王迅速拔剑,挡在皇帝身前,大声吼道:“保护父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心想着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父皇周全,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 就在这时,只见贾瑀飞起一脚,踢向这人。那刺客被踢得一个趔趄,手中的剑也险些掉落。贾瑀趁势向前,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贾瑀身形敏捷,步伐灵活,如游龙般在刺客的剑影中穿梭。他侧身躲过刺客的一记猛刺,顺势一个肘击,击打在刺客的肋部。刺客吃痛,闷哼一声,却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凶狠地回击。 贾瑀目光如炬,洞察着刺客的每一个招式。他脚下移步,巧妙地避开刺客的横劈,紧接着双手抓住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扭。刺客手腕吃痛,剑险些脱手。 刺客见状,飞起一脚踢向贾瑀。贾瑀反应迅速,用手臂格挡,同时另一只手化掌为拳,直击刺客的腹部。刺客被打得后退几步,却又再次挺剑刺来。 贾瑀身形一闪,绕到刺客身后,抬腿踢向刺客的后背。刺客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其他锦衣卫和护卫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围拢过来。但这刺客武艺高强,竟一时难以将其制服。 然而,那刺客武功高强,身形如鬼魅一般,剑招凌厉狠辣。护卫们虽拼死抵抗,但纷纷被杀败,有的倒地不起,有的身负重伤,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贾瑀边打边喊道:“保护皇上!”他的额头已满是汗水,却丝毫不敢松懈,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敢。 永正皇帝在车厢中惊魂未定,大声喊道:“务必拿下此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脸色涨得通红。 刺客见难以得手,且已被重重包围,心生退意。他猛地使出几招狠辣的招式,逼退贾瑀,转身欲逃。 然而,富康龙早已带人堵住了他的退路。刺客见无处可逃,竟欲自刎。贾瑀眼疾手快,打掉了他手中的剑。 却见刺客诡异的一笑,嘴里流出一股黑血。原来已经服毒。永正皇帝从车厢中走出,脸色阴沉得可怕,怒目圆睁,吼道:“富康龙你当的好差,朕要知道幕后主使!” 众人齐声应道:“遵旨!” 随后,队伍整顿一番,继续前行。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让每个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256章 刺客案背后阴谋 这次永寿山刺杀事件,犹如一道惊天霹雳,在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各种谣言漫天飞舞。而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刺客竟然是锦衣卫出身,这让永正皇帝雷霆震怒,立即传召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富康龙和缉事厂总督太监周锡安。 永正皇帝端坐在御书房内,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声喝道:“富康龙,你掌管的锦衣卫中居然出现了刺客,你可知犯下了何等大罪?” 富康龙闻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但臣定会不遗余力地协助调查,誓要揪出幕后真凶,以将功赎罪。” 永正皇帝随即把凌厉的目光转向周锡安,厉声道:“周锡安,朕把这桩案子交予你的缉事厂,限你速速查明真相!” 周锡安慌忙跪地行礼,急切应道:“陛下放心,奴才定不辱使命!” 永正皇帝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他怒吼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如此泼天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若查不出个结果,你们两个都提头来见!” 富康龙和周锡安齐声高呼:“遵旨,陛下!” 周锡安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他一回到缉事厂,便马不停蹄地召集手下的得力干将,紧急部署调查事宜。 “此次刺杀皇帝的案件,关乎朝廷的安危存亡,咱家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的真凶!”周锡安目光阴鸷,语气严厉得让人不寒而栗。 掌班面露难色,说道:“公公,这锦衣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咱们怕是不好查啊。” 周锡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喝道:“不好查也得查!这是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另一个领班赶紧附和道:“公公说得对,咱们定当全力以赴。” 然而,缉事厂这边的调查进展得极为不顺。 缉事厂经过一番抽丝剥茧般的深入调查,发现这名锦衣卫刺客竟是个身世凄惨的孤儿,家中唯有他孑然一身。他原本只是负责巡逻外城,在十天前才被调入内廷侍卫。原本那日他不该当差,只因有人突发疾病,他这才得以顶替。 与此同时,在对其家中进行全面搜查时,竟意外搜出了一万两数额巨大的银票,还在屋内找到了武义亲王的牌位。而他所在百户所的百户竟因极度害怕而自杀身亡,他顶班的那个人也莫名其妙地突然病故。 至于袭击巡幸队伍的匪徒,除了那些趁乱逃走的,从遗留的尸体上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只是在一些兵器上刻着汉字。武义亲王原来的封号为汉王。一时间,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武义亲王。 周锡安匆匆前来向皇帝汇报,呈上现有证据,声称一切都指向武义亲王,认为这是武义忠顺逆党的残留势力所为。 永正皇帝听闻,怒不可遏地骂道:“你是不是没有脑子?这怎么可能?如此明显的证据怎么可能是真的?难不成这是两个逆贼留下的豫让,你说话本小说看多了?” 周锡安连忙跪地请罪:“陛下息怒,奴才办事不力,请陛下恕罪。其他线索都已中断,仅有的证据呈现出来便是这个结果。” 永正皇帝面色阴沉,说道:“朕知道这些人看朕碍眼了,想换个听话的皇帝吧。你如果还是这么蠢笨无能,朕就换个人来掌管缉事厂。” 周锡安磕头如捣蒜,惶恐地说道:“陛下,奴才一定竭尽所能,重新彻查,定不负陛下所托。”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那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还是这般毫无进展、无能至极,休怪朕无情。” 周锡安战战兢兢地退出了宫殿,回到缉事厂后,满心焦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立刻召集手下重新梳理所有线索。 “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次若再查不出个所以然,咱们都得人头落地!”周锡安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怒喝道。 手下们也都深知事态的严重性,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调查再次陷入僵局,周锡安为此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苦思冥想究竟遗漏了何处关键。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卒突然想起一个被众人忽略的细节,似乎在刺客曾经出现的地方,有一家神秘的当铺曾有过不同寻常的交易。 周锡安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立刻带人风驰电掣般地前往那家当铺。 周锡安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赶到了那家当铺。当铺老板见这阵仗,吓得脸色煞白,如同白纸一般,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 “官爷,小的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不知犯了何事啊?”当铺老板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周锡安目光凌厉如刀,大声喝道:“少啰嗦!老实交代,近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来当过东西?” 老板哆哆嗦嗦地擦了擦额头豆大的冷汗,艰难地思索片刻后说道:“回官爷,前几日倒是有个陌生面孔来过,当的东西也颇为奇怪。” “是什么?快说!”周锡安迫不及待地追问,语气急促而急切。 “是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玉佩。”老板战战兢兢地如实回答。 周锡安心头一震,直觉告诉他这玉佩可能是关键线索。忙问道:“玉佩呢?” 老板颤抖着声音说道:“今天早上被两个江浙口音的人赎走了。” 周锡安无奈地把众人带回到缉事厂,严加审问后,其他一无所获,只有收当的朝奉按着回忆描出了大致的图样。周锡安对着这图样反复研究,却始终无法参透这符号的神秘含义。 正在他万分苦恼之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番子说道:“公公,这符号看着像是某个江湖帮派的标志。” 周锡安眼睛一亮,犹如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速速去查,是哪个帮派。” 经过一番艰苦的追查,最终查出这是乾坤会的标志。 周锡安得知这一结果,心中不禁一凛。他深知这乾坤会乃是江湖中一个极为隐秘且危险的组织,其势力盘根错节,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难以捉摸。 周锡安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即将这一重大发现再次禀报给永正皇帝。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说道:“这乾坤会竟敢行此大逆之事,周锡安,朕命你务必将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周锡安叩头应道:“陛下放心,奴才定当全力以赴。” 回到缉事厂,周锡安召集众人,开始部署针对乾坤会的周密行动。 “兄弟们,此次我们面对的是乾坤会这等棘手的敌人,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可有丝毫疏忽。”周锡安神情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 众人齐声应道:“是,公公!”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侦查,周锡安终于摸清了乾坤会在京城的几个重要据点。 “行动!”随着周锡安一声令下,缉事厂的人马如离弦之箭迅速出击。 然而,乾坤会的人早有防备,双方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厮杀。 周锡安身先士卒,亲自与乾坤会的高手过招。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动地。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苦战,缉事厂终于成功捣毁了几个据点,但乾坤会的核心人物却趁乱侥幸逃脱。 周锡安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锁的沟壑,心中暗暗发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 就在此时,一名手下匆匆赶来禀报:“公公,我们在据点中发现了一些账本,似乎与江南那边有关。” 周锡安接过账本,仔细查看,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墨来。 得到周锡安的报告,永正皇帝脑海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些可恶的江南世家,这是想弄死朕,换一个他们满意的皇帝吧。朕偏偏不让你们如意,这市舶司肯定要设立。” 为此,永正皇帝同意了广东巡抚的奏折,决定在广州设立南市舶司,将江南市舶司改为中市舶司。同时规定以后北中南市舶司由内廷和户部共同管理。市舶司使由户部派出,市舶司监由内廷派出。 这一决策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陛下,市舶司之事,交由内廷和户部共管,恐生弊端啊。”户部侍郎温庭凯忧心忡忡地进谏道。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一沉,犹如寒霜笼罩:“朕意已决,此事无需再议。内廷与户部相互牵制,方能确保市舶司事务公正无偏。” 王子腾急忙说道:“陛下圣明,如此安排或可平衡各方利益。” 在民间,对于市舶司的变动也是议论纷纷。 尤其是江南一带的商人都认为这是朝廷夺了他们的财路,个个义愤填膺,怨声载道。 第257章 暗潮涌动风云变 贾瑀同自己的一众成员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讨论最近市舶司和永寿山刺杀的事情。 公孙羽率先开口,他眉头紧皱,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挥舞着手臂说道:“这市舶司的变动,看似是朝廷的决策,实则背后恐怕是各方势力的博弈。我看江南那些世家大族不会轻易接受这一改变。” 李白居轻抚胡须,微微点头,眯起眼睛缓缓道:“不错,江南商人的反应如此激烈,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在当地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 公孙羽顿了顿,捋了捋胡须,神色严肃地继续道:“而且这变动极有可能引发经济格局的重新洗牌,咱们得提前做好应对。” 许正平紧接着说,双手紧握,表情紧张:“那永寿山刺杀之事更是蹊跷,所有线索看似指向武义亲王,可又太过明显,其中定有隐情。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亲王?” 李白居轻拍桌子,表情凝重:“这市舶司的调整,无疑是动了他们的奶酪,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抵制。” 许正平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或者是想借亲王之名,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郑咸安沉思片刻,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布下迷阵,想借此事挑起朝廷内部的纷争?也许是其他皇子暗中使坏,想借机扳倒武义亲王。” 何来兴摇了摇头,愁容满面,叹气道:“也有可能是某些势力想借此打压永正皇帝的权威。说不定是边疆的藩王心怀不轨。” 郑咸安手托下巴,若有所思:“又或者是某些权贵想借此削弱皇帝的权威,自己好从中渔利。” 萧江一脸严肃,表情紧绷,说道:“不管怎样,这两件事都非同小可,我们需谨慎应对,莫要被卷入其中。我觉得咱们先按兵不动,观察局势。” 何来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或者是朝中的权臣妄图掌控朝局。” 萧江微微眯起眼睛,谨慎地说:“看看各方势力如何动作,再做打算。” 公孙羽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还有啊,那些市舶司的官员们,想必也在为自己的前途和利益盘算着。” 许正平身子向前倾,急切地说道:“那刺客的身份背景也太过简单,像是被刻意安排的。” 萧江双手抱胸,神色严峻:“但也要加强自身的防卫,以防有人对咱们不利。” 李白居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不定还会暗中勾结其他势力,给朝廷施压。” 郑咸安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分析道:“还有那乾坤会,突然卷入其中,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江身体坐得笔直,认真说道:“同时多收集情报,了解更多的内幕。” 公孙羽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提高音量:“这当中的利益纠葛,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清的。” 许正平双手摊开,一脸无奈:“还有那突然病故的百户和顶班之人,也太巧了些。” 萧江最后郑重其事地强调:“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以免陷入危险境地。” 李白居坐直身子,目光坚定:“咱们可不能小瞧了他们的能量。” 贾瑀听着众人的意见,目光深邃,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说道:“大家所言皆有道理。这市舶司之事,关乎经济利益,必然牵动众多势力的神经。而那刺杀之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朝廷恐难安宁。我们需密切关注局势发展,寻找对我们有利的机会。咱们切不可盲目跟风,要有自己的判断。” 郑咸安眉头紧锁,语气沉重:“这背后的阴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贾瑀停下脚步,看向众人,严肃地说道:“但也不能过于保守,该出手时就出手。” 郑咸安最后严肃地说道:“咱们得小心行事,别被当成了棋子。” 贾瑀双手叉腰,语气坚定:“派人去和各方势力暗中接触,探探他们的口风。” 公孙羽点头应道,拱手行礼:“大人说得是,只是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我们行事还需小心为上。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贾瑀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注意隐藏身份,别暴露了咱们的意图。” 公孙羽表情紧张,急切地说道:“多留意身边的动静,防止有奸细混入。” 贾瑀最后目光坚定,大声说道:“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在这乱世中谋得一席之地。” 公孙羽双手握拳,语气坚决:“加强与其他盟友的联系,互相通气。” 李白居说道,手抚下巴,微微眯眼:“那乾坤会在其中不知扮演了何种角色,也需好好探查一番。说不定他们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公孙羽眉头紧皱,认真说道:“对收集到的情报要仔细甄别,以防有假。” 李白居皱起眉头,表情疑惑:“或者他们本身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公孙羽最后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一切以咱们的利益和安全为重。” 李白居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过往行动中找到线索。” 许正平道,双手抱胸,神色凝重:“还有那突然出现的一万两银票和武义亲王的牌位,总觉得太过刻意。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李白居坐直身子,目光专注:“也可以从江湖中打听打听关于他们的传闻。” 许正平摇了摇头,满脸狐疑:“也许是想转移我们的视线,掩盖真正的幕后黑手。” 李白居最后表情严肃,叮嘱道:“但接触江湖人士也要小心,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许正平用手指敲着桌面,分析道:“那刺客家中的情况也太简单了,像是被精心布置过的。” 郑咸安附和道,连连点头:“对,这一切似乎都被人精心安排,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咱们可不能上当。” 许正平目光坚定,语气果断:“深入调查刺客的社会关系,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郑咸安他手托着腮,思考着说:“从细微之处入手,或许能找到破绽。” 许正平最后表情严肃,强调道:“此事绝不简单,咱们得保持警惕。” 郑咸安目光专注,认真分析:“分析各方的利益诉求,或许能找出幕后主使。” 何来兴皱着眉说,愁容满面:“如此局面,我们得想办法获取更多的情报,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可以收买一些朝廷官员的亲信。” 郑咸安表情严肃,郑重说道:“多想想有没有我们忽略的地方。” 何来兴目光坚定,语气果断:“利用江湖中的情报网。” 郑咸安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何来兴双手握拳,表情严肃:“派人混入相关的场所,暗中探查。” 萧江说道,拱手行礼:“我可以派人去暗中探查各方的动静。一定小心行事,不被发现。” 何来兴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但要确保获取的情报真实可靠。” 萧江表情严肃,认真说道:“多安排几个眼线,不同的方向都要关注。” 何来兴最后表情紧张,强调道:“还要防止情报泄露。” 萧江双手握拳,语气坚决:“及时汇报情况,如有异常,迅速回来。” 萧江目光坚定,大声说道:“注意自身安全,一旦暴露,果断撤离。” 萧江最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争取拿到最有价值的情报。”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各方势力也都纷纷研判最近形势。这时宫中,永正皇帝来到凤藻宫,抱着女儿逗乐。永正皇帝年近不惑,才又得了一个女儿,很是宠爱。“朕以前还疑惑父皇为什么宠爱星瑶,如今到了朕自己这里算是明白,粉嫩嫩的宝贝,怎么能不喜欢?” 贾元春在一旁迎合到:“陛下所言极是,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这是谨韵之福。” 永正皇帝微微一笑,看着怀中的女儿,眼中满是慈爱:“朕只愿她能无忧无虑地长大,莫要卷入这宫廷的纷纷扰扰。” 贾元春轻轻点头,说道:“有陛下的庇护,瑾韵定能顺遂平安。只是如今这朝中局势复杂,陛下可要多加操心。” 永正皇帝微微皱眉,神色略显凝重:“市舶司的变动,不知会引发多少风波,还有那永寿山刺杀之事,至今仍未查明真相,朕着实头疼。” 贾元春宽慰道:“陛下圣明,定能拨云见日,化解危机。臣妾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永正皇帝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只是这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查清,并非易事。” 此时,小公主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父亲的忧虑,想要给予安慰。 永正皇帝被女儿的笑声所感染,心情稍稍舒缓:“罢了罢了,此刻不想那些烦心事,陪朕的宝贝女儿好好玩耍。” 贾元春也跟着露出笑容,凤藻宫内一时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然而,宫墙之外,各方势力仍在暗中较劲,谋划着自己的利益和棋局。 第258章 永正放权引隐患 永正皇帝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赞赏的熠熠光芒,他温柔地对着贾元春说道:“爱妃啊,你那兄弟贾瑀,实乃不可多得的人中翘楚。他武艺超群,在那万分危急、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能够毫不犹豫地舍生忘死,挺身而出,以命护朕周全。 而且,此人不仅有勇,更是有谋,心思极为缜密,做事周全细致,可谓是滴水不漏。此次永寿山之行,若不是他奋勇拼杀,力挫强敌,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面对众多刺客时,临危不惧,以一敌十,那矫健灵活的身手,那英勇无畏的磅礴气势,当真令人拍案叫绝,叹为观止。朕每每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场景,都仍觉心有余悸,同时也深感庆幸啊。 还有啊,平日里他处理各类事务亦是井井有条,头脑清晰无比,见解独到精妙,总能提出一些极具建设性的想法,帮朕解决了诸多棘手难题。” 贾元春连忙起身,微微欠身行礼,脸上带着谦逊而又得体的盈盈微笑,说道:“陛下过奖了,臣妾娘家世代承蒙国恩,对朝廷对陛下自然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分懈怠。臣妾的兄弟能为陛下效力,那是他莫大的荣幸,也是臣妾娘家的荣耀。” 永正皇帝长叹一声,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愁容地说道:“唉,最近朝中诸事繁杂纷乱,真让朕头疼不已。这市舶司的变动,各方势力暗中较劲,犹如暗潮汹涌,波谲云诡。永寿山刺杀之事,幕后真凶仍逍遥法外,至今未能查明真相。这一桩桩一件件,叫朕如何能安然入眠?如何能心安理得?” 贾元春默默听着,低垂着眼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并不敢轻易出言参言,只是轻声说道:“陛下莫要太过忧心劳神,务必保重龙体要紧。臣妾相信陛下英明神武,定能化解这些艰难的难题,让朝廷重回正轨,让天下重归太平盛世。” 永正皇帝看向贾元春,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拉起她的手说道:“今天在你这儿歇息了。” 贾元春心中一喜,赶忙亲自侍奉永正皇帝安歇。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灿烂光彩,每一个举动都透着小心翼翼和满心欢喜。 第二天,永正传旨宫中,着升贾元春为贵妃,并统管后宫东西六宫。这一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中,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后宫妃嫔们一片哗然,尤其是周贵妃和吴贵妃,两人都野心勃勃,想更进一步,从而好为自己儿子争储出力。 周贵妃在自己宫中,气得脸色铁青,双手颤抖着,猛地将一套精美的茶具狠狠摔在地上。她怒目圆睁,怒声吼道:“这贾元春有何德何能,竟能越过本宫统管六宫!本宫这些年在宫中兢兢业业地付出,难道都付诸东流、白白浪费了吗?”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和嫉妒。身旁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浑身发抖,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吴贵妃也是满心的怨恨,咬着嘴唇,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对贴身宫女说道:“她贾元春不过是一时得宠罢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能风光到几时!” 而贾元春这边,虽然地位得以提升,但她深知后宫众人的嫉妒,心中忐忑不安,行事更加小心谨慎。她坐在梳妆台前,眉头微蹙,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想:“今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需得处处小心才是。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周贵妃找到永正皇帝哭闹,哭得梨花带雨。她跪在地上,双手扯着永正皇帝的衣角,声泪俱下地说道:“陛下,臣妾这些年没名没份协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现在一下子被剥夺不说,而贾元春上来就是明旨统管。陛下如此不公,臣妾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永正皇帝气得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大声骂道:“你居然敢来问朕?这几年你在宫中都做了些什么?你在后宫中作威作福就算了,还敢拉拢大臣,甚至还敢拉拢朕的奴才。你当朕一无所知吗?你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周贵妃被吓得止住了哭声,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着说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想为自己和皇子谋个出路。”她的额头冒出冷汗,不停地磕头,磕得砰砰作响。 永正皇帝怒目而视,手指着周贵妃道:“谋出路?你这是要把后宫搅得乌烟瘴气,让朕不得安宁!贾元春贤良淑德,行事稳重,她统管后宫,朕放心。而你,心思不正,若再不知悔改,休怪朕无情!” 周贵妃瘫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哭喊道:“陛下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永正皇帝一甩衣袖,冷哼一声:“滚回你的寝宫,好好反省!” 周贵妃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此事在后宫中传开,众人对贾元春更是敬畏有加,而吴贵妃也收敛了许多,不敢再轻举妄动。 贾元春深知自己处境艰难,更加用心管理后宫,对待其他嫔妃宽厚仁慈,努力维持着后宫的和谐。她时常亲自到各宫探望,面带微笑,嘘寒问暖,让人如沐春风。 贾瑀听到这个消息后,自然知道永正皇帝的用意。如今的贾元春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并无儿子,而永正皇帝的年龄渐长,又修习道法,如今所宠幸的多是幼女。如此情形之下,贾元春很难再有子嗣,自然也就不可能成为皇后。 贾瑀皱着眉头,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暗想:正因为如此,她在后宫中才能够秉持公平中正的态度。这样一来,后宫就不会陷入混乱,不会影响到诸位皇子,更不会对前朝产生不良影响。 不过,贾元春暂时统管后宫对贾瑀却也算是几分助力。贾瑀自然不会让自己人过于辛苦。 贾瑀下衙后,来到戴权宅子中。如今的戴权被皇帝特许退休,住在京城。戴权心里也清楚,自己在宫中时得罪了很多人,根本不敢离开京城。如今跟着贾瑀一起做生意,倒也能衣食无忧。 戴权看到贾瑀来到,连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说道:“贾大人,您来了,快请进。” 贾瑀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想让戴权利用自己在宫中的关系帮助贾元春。 戴权眼珠转了转,想到如今贾元春受皇帝宠幸统管后宫,自己的徒子徒孙也需要有个靠山,贾元春又没有什么野心,反而好侍候。想到这里,戴权给贾瑀写下一张名单,第一个就是戴安。 贾瑀接过名单,目光扫过上面的名字,微微点头说道:“戴公公,此事若成,您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戴权拱手笑道:“还得仰仗大人您多多关照。这戴安办事还算机灵,在宫中也有些年头了,让他去协助贾贵妃,定能帮上不少忙。” 贾瑀将名单收好,说道:“那就有劳公公费心安排了。” 戴权忙应道:“大人放心,老奴定会妥当处理。” 过了几日,戴安便被安排到了贾元春身边。贾元春初时还有些疑惑,待知晓是贾瑀的安排后,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 戴安小心伺候着贾元春,将宫中的各种消息及时传递给她。在戴安的协助下,贾元春处理后宫事务愈发得心应手。 随着贾元春统领后宫卓有成效,后宫一片安详,永正皇帝把更多的精力投入修仙问道中。 永正皇帝下旨征召天下着名道士,一时间如过江之卿,宫中也开始乌烟瘴气。有练气的,有练丹的,有占卜的,甚至有教授房中术的。甚至一些王公贵族为了邀宠也开始向皇帝推荐一些所谓真人方士。 贾瑀在朝中看着这荒诞的景象,眉头紧锁,心中忧虑不已。他在心里暗暗想着:他深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但又不愿意直接谏言,怕触怒皇帝。他站在朝堂上,望着皇帝,轻轻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 而宫中,那些道士方士为了争宠,互相争斗,手段层出不穷。有的吹嘘自己的丹药能让人长生不老,有的则称自己的法术可保国运昌盛。 永正皇帝被这些人哄得晕头转向,对朝政之事愈发不管不顾。国家大事堆积如山,百姓的怨言也越来越多。 针对这种情况,永正皇帝把所有政务推给内阁,内阁几位大学士包括贾瑀,虽然得到前所未有的权力,但是身上的担子也愈发重了。 但永正皇帝现在又对大臣不完全信任,所以在宫中由司礼监平衡内阁。内阁有票拟权,司礼监有批红权。内阁的决策需要经过司礼监的审核才能施行,司礼监的批红也受到内阁票拟的制约。两个部门必须合作才行。 这样,如今永正皇帝可以全面把控,自己轻松了,又把权力把握在手中。 只有贾瑀知道永正皇帝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他深知这种看似平衡的权力架构隐藏着巨大的隐患。太监们一旦尝到权力的甜头,欲望便会膨胀,难以遏制。 第259章 凶奴朝贡起波澜 边境守将传来消息,称如今凶奴各部经过数年的混战,终于确立了新的单于。而这新单于竟派遣使者前来朝贡。 内阁众人为此围坐一堂,每个人的面色都极为凝重。叶高率先开口说道:“这凶奴新派使者前来朝贡,实在不知其究竟是何居心,咱们必须得谨慎应对。依我看呐,这其中未必没有诈。”他眉头紧蹙,满脸的担忧与警觉,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虑。 王天培轻抚着胡须,微微点头应和道:“不错,这几年凶奴各部混战不休,局势混乱复杂。如今新单于刚上台就急匆匆地急于朝贡,恐怕是别有一番图谋。说不定是妄图麻痹我们,趁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发难。”他边说边摇头,神情中满是对凶奴此番举动的怀疑。 林之焕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但若是直接拒绝,又唯恐会引发新的战事,边境的百姓又要遭受苦难。我们也不得不考虑百姓的安危啊,一旦战争爆发,必将生灵涂炭,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百姓。”他的语气中饱含着对百姓的深切关怀,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申书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我之见,不如暂且先接受朝贡,仔细观察其后续的动作,然后再做定夺。我们可以从他们带来的贡品、使者的言辞以及随行人员的表现等多个方面来判断他们的真实意图。”他表情严肃,目光坚定,似乎在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如何观察判断。 马东真接着说道:“我认同张大人的看法。不过,我们在接受朝贡的同时,也务必要加强边境的防御工事,以防出现任何意外情况。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可乘之机。”他的语气急切而坚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贾瑀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方才开口道:“诸位所言皆在理,不过朝贡之事诸多细节都需要妥善安排,绝对不可有半分疏忽。比如接待的规格、回礼的准备,还有与使者的谈判策略,都要精心谋划,反复斟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的光芒。 叶高补充道:“还有啊,要密切留意凶奴使者与朝中其他势力的接触,务必防止他们暗中勾结,从而扰乱朝纲。”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神情严肃而专注。 王天培说道:“我们也要派人前往边境进行打探,深入了解凶奴内部的真实状况,切不可仅仅只听信使者的一面之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谨慎与小心。 林之焕点头说道:“是呀,只有从多方面获取准确的信息,才能做出精准无误的判断。”他连连点头,神情专注而认真。 张申书接着说道:“而且要对使者的言行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查看他们是否在故意隐瞒某些重要的信息。”他目光锐利,仿佛能透过表象洞察一切本质。 马东真说道:“我们还要考虑倘若凶奴是真心朝贡,我们又该如何与之建立友好和睦的关系,从而实现边境的长久和平。”他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内阁众人经过一致商议,认为应当接受朝贡,以便进一步观察凶奴的真实意图。此决议报入宫中,永正皇帝表示同意。 随后,礼部便开始忙碌起来,安排鸿胪寺全力筹备迎接凶奴使者的各项事宜。贾瑀亲自把关,并派公孙羽前去,事无巨细,务必做到周全完善。 不久之后,凶奴使者呼都儿抵达京城。他们带来了众多的马匹、毛皮等特产。公孙羽在接待过程中仔细观察着使者呼都儿的言行举止,试图从中捕捉到凶奴的真实想法和意图。 很快,凶奴使者呼都儿奉上表书,一方面表达了对皇帝的敬意,另一方面也提出了几个要求,包括通贡、互市、求王封、和亲。 内阁众人再次聚首商议。叶高眉头紧皱,率先说道:“这凶奴的胃口可真不小,通贡、互市倒也还可以商榷探讨一番,但是这求王封与和亲,实乃重大之事,万万不可轻易应允。”他激动地挥了挥手,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脸上满是严肃。 王天培紧接着说道:“王封之事,倘若轻易给予,恐怕会助长他们的威风,日后便愈发难以管束。至于和亲,将我朝公主远嫁至蛮夷之地,更是需要谨慎周全地思量斟酌。”他边说边捋着胡须,一脸的凝重与沉思。 林之焕微微颔首,忧虑地说道:“互市虽然能够促进贸易往来,但也需要谨防他们借此机会窥探我朝的虚实,偷学我方的技艺。”他长叹一声,忧心忡忡,眼神中满是担忧。 张申书沉声道:“和亲一事,倘若处理不当,恐怕会损伤我朝的颜面,而且公主远嫁,未来的祸福实在难以预料。”他的脸色阴沉,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马东真说道:“通贡也需要严格把控,绝对不可让其借机狮子大开口,肆意索取过多的财物。”他双手握拳,语气坚决果断。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大人所言极是。然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既要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又要顾全大局,不可贸然拒绝,以免激怒凶奴。”他目光深邃,表情严肃,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继续深入商讨应对之策。 经过多番的商议探讨,内阁决定先稳住凶奴使者,回复他们此事需禀报皇帝定夺。同时,内阁加紧谋划,准备在与凶奴使者的进一步谈判中争取主动,占据有利地位。 贾瑀负责与凶奴使者呼都儿周旋,他言辞谨慎,既不明确拒绝对方的要求,也不轻易做出任何承诺。而凶奴使者呼都儿见我方态度不明,开始频繁施压,试图迫使内阁尽快给出令他们满意的答复。 凶奴使者呼都儿瞪着眼睛,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何意思?我凶奴诚心诚意地朝贡,你们却这般拖延不决,莫不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贾瑀不紧不慢,从容应对道:“使者莫急,此事关乎重大,自当慎重周全地考虑。” 过了几日,永正皇帝接见使者呼都儿,凶奴使者不顾内阁的反对,再一次当面向永正皇帝提出各项请求。 那凶奴使者呼都儿昂首挺胸,语气强硬,全然没有了之前表达敬意时的谦卑之态。他大声说道:“皇帝陛下,我凶奴满怀诚意,若您不应允,休怪我等不再客气!” 永正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沉静如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呼都儿,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朝堂之上,大臣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纷纷。叶高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此等无理要求,万不可应允。”他的声音中满是坚决,不容置疑。 王天培也紧接着道:“陛下,凶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应允其请求,必生祸端。”他的语气焦急而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永正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看向使者,缓缓说道:“朕的天下,自有朕的考量。” 呼都儿却毫不退缩,依旧强硬地说道:“皇帝陛下,我凶奴如今兵强马壮,若能得陛下成全,自当岁岁来朝,永保太平。”他的眼神中透着威胁与挑衅。 林之焕怒喝道:“放肆!我朝岂会受你威胁!” 呼都儿冷笑一声:“这并非威胁,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张申书说道:“陛下,切不可被其虚张声势所迷惑。”他的表情严肃而紧张,目光紧紧盯着皇帝。 马东真也道:“陛下,还需谨慎决断,切不可冲动行事。”他的额头微微冒汗,神情焦虑。 贾瑀则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影响深远,当从长计议,深思熟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与谨慎。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容后再议,使者先回驿馆歇息。” 呼都儿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行礼告退。 待使者离去,永正皇帝与内阁大臣们继续商议对策。永正皇帝道:“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良策?” 叶高说道:“陛下,臣以为当加强军备,以防凶奴来犯。”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目光坚定。 王天培道:“可派使者前往凶奴,探其虚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皇帝能够采纳他的建议。 林之焕提议:“不妨与周边部落结盟,共御凶奴。”他边说边比划着,神情急切。 张申书说:“还需安抚百姓,以防人心惶惶。”他的语气沉重,充满了对百姓的关怀。 马东真道:“同时整顿内政,充实国库,以备战争之需。”他的表情坚定,语气果决。 贾瑀道:“臣愿亲赴边境,整顿防务。”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神情中满是忠诚与决心。 永正皇帝点头道:“众爱卿所言皆有理,此事需周全谋划,万不可轻忽大意。” 此后,朝廷上下一片忙碌,各方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而那凶奴使者呼都儿在驿馆中,也不断派人打听消息,试图窥探朝廷的态度。 第260章 公孙设宴询内情 贾瑀安排公孙羽前去探凶奴使者呼都儿的口风。如今,公孙羽正好在礼部主客司任职,而此次礼部派出直接负责接待的正是公孙羽。公孙羽此人善于交际,长袖善舞,短短几日下来,早已和凶奴使团的众人混得熟稔。由他前去试探呼都儿,可谓是恰到好处。 这一日,公孙羽特意在城中寻了一处雅致清幽的酒肆,精心设下了丰盛的酒席,而后诚挚地邀请呼都儿前来。呼都儿带着几分疑虑,最终还是如约而至。 公孙羽满脸堆笑,亲自迎呼都儿入座,和声说道:“呼都儿大人,这些日子您在京城,可还习惯?” 呼都儿微微点头,应道:“还算不错。” 公孙羽赶忙亲自为呼都儿斟满酒,殷勤地说道:“那便好,我一直担心招待不周,让您有所不满呢。来,这是京城最有名的美酒,您尝尝。” 呼都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却始终审视着公孙羽。 公孙羽似乎毫无察觉,接着热络地说道:“我对贵部一直心怀敬仰,听闻新单于英勇无比,不知如今贵部的情况如何?” 呼都儿神色略有缓和,说道:“新单于带领我们各部走向强盛,自是一片繁荣。” 公孙羽脸上绽放出笑容,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此次前来朝贡,想必也是新单于的一番美意。只是啊,我朝陛下对这些事极为重视,想要了解得更清楚些,以免有什么疏忽之处,还望呼都儿大人不吝赐教。”说着,公孙羽微微前倾身子,一脸诚恳,目光中满是期待。 呼都儿眼神闪烁,说道:“自然是为了与贵朝修好。” 公孙羽夹了一块美味的菜肴放到呼都儿盘中,说道:“那是自然,只是这通贡、互市、求王封、和亲之事,事关重大,我们这边也着实需要仔细斟酌。您也知道,我朝上下对这些要求都十分谨慎。”说着,公孙羽眉头微皱,表情严肃,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呼都儿皱了皱眉头,说道:“我部诚意十足,这些要求也是为了双方更好的往来。” 公孙羽故作疑惑地问道:“不知贵部为何如此急切地提出这些要求?特别是求王封与和亲,这在以往可不多见啊。而且我朝对这些事一向慎重,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公孙羽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紧盯着呼都儿,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呼都儿沉默片刻,说道:“公孙大人,实不相瞒,新单于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与贵朝建立更紧密的联系,有利于统治各部。” 公孙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又说道:“这我能理解,只是新单于刚刚上位,如此急切地提出这些要求,难道不怕引起其他部落的不满?或者说,贵部内部是否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公孙羽目光锐利,仿佛要直直地看穿呼都儿的心思。 呼都儿脸色一沉,说道:“公孙大人,这可不好乱说。我部上下一心,新单于的决定无人敢违抗。” 公孙羽连忙赔笑道:“呼都儿大人莫生气,我也是关心双方的关系,怕有什么隐患影响了咱们的友好。您看,这互市之事,我朝也不是不能考虑,但若是开放互市,贵部能给我们带来哪些好处呢?”公孙羽双手抱拳,作揖赔礼,态度极为谦卑。 呼都儿说道:“我们可以提供大量的马匹和毛皮,还有珍贵的药材。” 公孙羽接着问道:“那这些物品的数量和质量能否保证稳定?毕竟这互市一旦开启,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公孙羽神色紧张,语气急切,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呼都儿拍着胸脯说道:“这点公孙大人放心,绝对没问题。” 公孙羽又说道:“那求王封之事,若是我朝答应,新单于又会如何回报呢?”公孙羽身体微微前倾,满脸期待,眼神中透着急切。 呼都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新单于自当岁岁来朝,绝不侵犯贵朝边境。” 公孙羽笑着说:“呼都儿大人,您也我朝陛下需要看到更切实的保证。比如,贵部是否会减少兵力部署在边境?或者能否与我朝签订一份具有约束力的盟约?”公孙羽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眼神中透着坚定。 呼都儿皱起眉头,说道:“这……此事我需回去禀报单于。” 公孙羽举起酒杯,说道:“呼都儿大人,您也别为难,咱们今天就是随便聊聊,一切都好商量。来,喝酒喝酒。”公孙羽笑着将酒杯递到呼都儿面前,眼神中满是安抚。 呼都儿又喝了一杯酒,脸色微红。 公孙羽趁机说道:“其实我朝也希望与贵部和平共处,共同发展。只是有些细节还需要双方进一步沟通。不知贵部对于和亲之事,可有具体的人选和安排?”公孙羽眼神中透着关切,表情也十分认真。 呼都儿说道:“这得看贵朝的意思。” 公孙羽说道:“和亲之事关系到两国的情谊,公主远嫁,自然要嫁得放心。若是贵部能给予更多的保障和尊重,此事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公孙羽表情凝重,认真地说道。 呼都儿冷哼一声,说道:“公孙大人,你可得在你们皇帝面前多美言几句。” 公孙羽连忙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还望呼都儿大人能多透露一些贵部的真实想法,我也好向上面汇报,争取达成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公孙羽连连点头,态度谦卑。 这场宴席结束后,公孙羽匆匆去找贾瑀,将与呼都儿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 贾瑀得到消息,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前去向永正皇帝汇报。 贾瑀恭敬地行礼后,微微抬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臣从公孙羽处探得的消息,经过仔细分析,认为这凶奴新单于必定内部不稳,所以才急于借我朝之力树立权威。倘若我们答应了他的条件,无疑是变相帮助他巩固地位,待他内部稳定之后,必定会南下侵扰。而若不答应他,为了稳定内部,转嫁矛盾,他肯定也是会裹挟全族南侵。” 永正皇帝皱眉道:“意思答应不答应都会南侵。”这两年,永正皇帝只是修仙问道,凡事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贾瑀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越是如此,我们越不能退缩。若轻易应允,日后必成大患。”贾瑀的目光中满是坚定,语气也十分坚决。 永正皇帝沉思片刻,说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贾瑀目光坚定,向前一步说道:“臣认为,应当拒绝。同时加强边境的戒备,整军备战。以我朝之强盛,若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届时再与他们谈判,凶奴自会知难而退,不敢再如此嚣张。”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说道:“但这战事一起,劳民伤财,百姓恐又要受苦。” 贾瑀道:“陛下仁心,但凶奴若是得寸进尺,百姓日后遭受的苦难只会更甚。此时当以雷霆手段,震慑凶奴,保我朝边境长久安宁。”贾瑀单膝跪地,言辞恳切,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永正皇帝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贾瑀急忙说道:“陛下,战机稍纵即逝,若不早做决断,恐失了先机。”贾瑀的额头冒出了汗珠,神情焦急。 永正皇帝停下脚步,看向贾瑀,说道:“那便依你所言,先做好备战准备,但切不可轻启战端。”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永正皇帝只好叫来朝中重臣们一同商量。 在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永正皇帝神色凝重地将贾瑀的判断告知了众人。 首辅叶高率先拱手说道:“陛下,贾大人的猜测甚为有理。那凶奴新单于此番举动,确是透着内部不稳之象,其用心险恶,不得不防。” 王天培紧接着附和道:“臣也认同贾大人的看法。凶奴向来反复无常,此次朝贡所提要求,明摆着是别有用心。” 众人纷纷点头,肯定贾瑀的猜测。 随后,话题转向如何安排防务。 保定侯陈尚挺身而出,抱拳说道:“陛下,末将愿亲赴前线,保我边境平安,定不让凶奴有可乘之机!”其声音洪亮,气势豪迈,眼神中满是决绝。 楚王萧纲亦不甘示弱,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儿臣愿领军前往,为陛下分忧,必当竭尽全力,击退凶奴!” 这时,兵部尚书王子腾站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道:“陛下,九边的情况如今颇为复杂。西北一带,兵力虽有部署,但多年未经大战,将士们的实战经验略有不足。东北防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然粮草运输多有不便。而正北方向,是凶奴此次可能进攻的主要方向,那里的防御工事需即刻加固,兵员也要补充。臣以为,当务之急是马上开始着手安排防御作战,调配兵力,囤积粮草,整修兵器,务必做好万全的准备。” 一时间,朝堂上众人各抒己见,讨论热烈。有的主张加强兵力部署,有的提议筹备充足的粮草物资,还有的建议派出探子深入敌境,摸清凶奴的虚实。 第261章 朝殿激烈争帅位 朝堂之上,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的争吵声此起彼伏,喧嚣不止。 北静王水溶向前一步,神色激动,语调激昂地说道:“陛下,一等伯牛继宗将军智勇双全,曾以少胜多,击退来犯之敌。若由他指挥,必能保边境无虞!且我等深知敌军战术,定能制定出万全之策。更何况,多年来牛将领忠心耿耿,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此次由牛继宗指挥肯定能大获全胜。” 成国公熊楚立刻反驳,面色涨红,大声说道:“北静王此言差矣!要是指挥这次战役还是镇远侯钟成,他屡立战功,治军严谨,所率之军纪律严明,战斗力极强。此次防御作战,非他莫属!再说,镇远侯对新式兵法颇有研究,能灵活应对各种战况。” 王子腾也不甘示弱,瞪大双眼,大声说道:“牛将军多年镇守北疆,熟悉边境地形,对凶奴的作战风格了如指掌。这是多年积累的经验,岂是他人能比?而且,我们在边防守备上投入甚多,对防线的布控了若指掌。” 英国公俞懋冷哼一声,神情不屑,说道:“经验固然重要,但是镇远侯钟成战术灵活多变,能根据战场形势迅速做出应对,更能胜任此次指挥之职!还有,我们的后勤保障体系更为完善,能确保战事的顺利进行。” 赵王萧继紧接着说道:“本王支持牛将军,他的功绩有目共睹,此次作战应当由他指挥!想当年,开国之战中,多少英勇之士为国立下不世之功,如今正是他们大显身手之时。” 楚王萧纲怒目而视,驳斥道:“三弟,你莫要偏袒!洪熙将领的实力毋庸置疑,指挥权当属他们!我的将领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定能大败凶奴。” 齐王萧纬这时也插话道:“诸位莫要争了,依本王之见,应当综合考量,选贤任能。不过,本王认为,不能仅仅看重过往的功绩,还需着眼于未来的战略布局。如今局势复杂,需要有创新思维的将领来指挥。” 首辅叶高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战争之事,关乎国家存亡,应当慎重选择指挥官,不可意气用事。牛将军固然功勋卓着,但镇远侯也有其独到之处。” 武英殿大学士张申书则说道:“叶大人所言极是。但臣觉得,牛将军的战略更为稳妥,可保无失。毕竟他们经历的战事众多,经验丰富。” 通政司使程鹏年站出来说道:“镇远侯的战术新颖,或许能出奇制胜。如今局势变幻,当以新思维应对。” 这时,都督董志超站出来说道:“陛下,末将以为,不管是哪一派,关键在于将领的指挥才能和士兵的士气。若不能上下一心,再好的策略也是空谈。” 北静王水溶大声说道:“我等一心为国,绝无半点私心。只要陛下下令,定当拼死杀敌!” 保定侯陈尚也不甘示弱,高声喊道:“我们同样愿为陛下效命,绝不退缩!” 北静王水溶又道:“陛下,切不可选错将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成国公熊楚接着说:“牛将军虽经验丰富,可时代在变,战术也需更新啊。”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北静王水溶再次开口:“陛下,牛将军在边疆多年,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他若不能指挥,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王子腾急道:“陛下,如今形势不同以往,不能只凭旧经验,得用新战术!” 英国公俞懋哼道:“那也不能贸然启用新人,万一出了差错,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赵王萧继说道:“诸位,莫要只看眼前,要为长远计。” 楚王萧纲反驳:“三弟,你这是何意?难道我等就不为长远考虑了?” 就在这时,赵王萧继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父皇,儿臣愿亲率大军出征,为我朝抵御凶奴,定不辱使命!” 楚王萧纲也紧接着说道:“父皇,儿臣也愿请战,必为父皇分忧,保我边境安宁!” 齐王萧纬也不甘示弱,说道:“父皇,儿臣也愿前往前线,与将士们一同抗击凶奴,扬我朝国威!” 永正皇帝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色愈发阴沉,终于忍不住怒喝道:“够了!都给朕安静!” 众人这才稍稍收敛,但仍个个神情激动,等待皇帝的决断。 永正皇帝心中暗暗思量,如今正北前线的将领多是洪熙一派的,如今大战马上开始,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这次还得靠洪熙一派。永寿山,萧纲表现远比萧继要好,而萧纬最近还要负责市舶司的事。这次萧纲确实最好的选择。 永正皇帝心中做了决定,说道:“镇远侯钟成为帅,楚王萧纲为副帅,统一负责九边防御。” 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安静了片刻。 北静王水溶脸色一沉,说道:“陛下,还请三思啊。” 王子腾眉头紧皱,说道:“陛下,牛将军实乃不二之选。” 而洪熙一派的众人则面露喜色。成国公熊楚和英国公俞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成国公熊楚说道:“陛下圣明,此乃英明之选。” 英国公俞懋也附和道:“相信镇远侯和楚王定能不辱使命。” 楚王萧纲立刻出列,跪地谢恩:“谢陛下信任,臣定当不辱使命,保边境平安!” 镇远侯钟成也赶忙跪地,高声说道:“陛下放心,臣必与楚王齐心协力,抵御凶奴。” 赵王萧继神色失落,但也只能强压不满,说道:“陛下圣明,愿此次出征旗开得胜。” 齐王萧纬拱手说道:“望二弟和镇远侯凯旋而归。” 永正皇帝扫视众人,沉声道:“此次防御作战,关乎国家安危,朕望诸位摒弃派系之争,全力支持前线战事。若有谁敢从中作梗,坏了大局,朕绝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道:“陛下放心,臣等定当谨遵圣命!” 随后,永正皇帝又与众人商讨了一些具体的防御部署和后勤保障事宜,这才宣布退朝。 这边贾瑀继续稳住凶奴使团,尽量拖出更多的时间,安排公孙羽和鸿胪寺的官员尽量麻痹凶奴使团。 在沈国府书房之中,贾瑀神色凝重,双眉紧蹙,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说道:“战后双方肯定还会和平谈判,朝贡互市肯定会进行。这是难以避免的趋势。” 公孙羽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不论朝贡和互市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加强凶奴的实力。长此以往,恐怕对我朝不利。” 贾瑀轻轻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说道:“公孙羽所言不无道理,但朝贡互市不可能阻止,朝中很多人会推动,尤其是北方一些士族商人不会放弃北方的市场。他们的利益牵扯其中,必然会极力促成。”说着,贾瑀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公孙羽目光一闪,说道:“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可否在朝贡赏赐和互市商品上做文章?” 李白居捋了捋胡须,说道:“公孙羽此议甚妙。我们可以加大对凶奴丝绸等奢侈品的输送,让他们沉迷于享乐。而粮食、茶叶,尤其铁器要严格控制,不能让其轻易获得增强实力的关键物资。” 贾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我还有一计,可加大白酒的输入。” 公孙羽疑惑道:“大人,这白酒能有何作用?” 贾瑀笑了笑,走到桌前,双手撑住桌面,身体前倾,解释道:“如今山庄发明了便宜的烈酒,此酒度数高,很容易成瘾。这种酒不能在内地售卖,但北地寒冷,凶奴人好饮酒取暖,正好销往草原。他们一旦成瘾,战斗力必然下降,既可以让我们得到利益,又可以毒害凶奴,一举两得。”贾瑀边说边露出得意的神情,说道:“这个酒刚刚研制出来,外人还不知道它的危害。而且从表面上看,它和其他白酒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就是口感差一点,但是更烈,天冷了更容易取暖,所以说这种酒在凶奴肯定会大受欢迎。” 公孙羽说道:“大人此计甚妙,但需小心行事,莫要被凶奴察觉。” 贾瑀直起身来,双手抱胸,自信地说道:“这是自然,此事需精心谋划,务必做得滴水不漏。” 李白居也点头道:“确实,此事还需谨慎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贾瑀再次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需从源头把控,运输渠道也要隐秘,不能让凶奴有所警觉。”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具体的操作细节还需仔细斟酌。” 李白居接着说:“是啊,每个环节都不能出纰漏。” 贾瑀皱起眉头,说道:“这白酒的产量得控制好,不能影响内地的供应。” 公孙羽附和道:“大人考虑周全,若是内地供应不足,定会引起民怨。” 李白居说道:“还有这价格,也得定得巧妙,既要让凶奴觉得划算,又不能让我们吃亏。” 贾瑀点头道:“没错,这都得好好盘算。” 三人又就细节商讨了许久,才各自散去,准备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第262章 贾琼汇报庄中情 想到今后可能要对凶奴开展贸易战,贾瑀决定到庄子上去视察。 正值春暖花开的美好时节,贾瑀便携着一家子来到了城外的庄园,让女眷们也能到外面放松身心。其他人自不必说,都来过多次,而王熙凤、薛宝琴却是头一回来,满是好奇。 如今,经过多年的精心发展,贾瑀在城外的产业布局依照八卦之形分布。 最里层的庄园,是府中众人出外休闲最为频繁之所。这里虽没有奢华无比的亭台楼阁,但那清幽宁静的环境,别有一番独特韵味。 贾瑀站在庄园中,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神情,缓缓说道:“此处虽说简约,却有着别样的宁静之美。这庄园的布局,定要突出自然之趣,小径蜿蜒通幽,花草错落有致,让人禁不住流连忘返。” 中圈的庄子里分布着各式各样的工坊,源源不断地出产着琳琅满目的各类产品。无论是衣食住行所需之物,还是工农兵所用之器具,可谓无所不有。 经过精心遴选,那些利润较高的产品,顺着庞大的商业网络行销四方。 同时,中圈还有两个庄子设立了特殊学堂,持续不断地为贾瑀的事业输送着优秀人才。 在中圈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藏着一个神秘的枪炮秘密工坊。这工坊戒备森严,寻常人等难以靠近。贾瑀在中圈视察时,特意来到此处。 贾瑀眼中闪烁着凝重的光芒,对身边的贾琼说道:“这枪炮工坊极其重要,务必保证工艺的机密性和产品的精良质量。” 贾琼连忙点头应道:“三爷放心,工坊的工匠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和重重考验的,安保措施也布置得极为严密。” 贾瑀踏入工坊,只见工匠们正全神贯注地打磨着零件,火花四溅。他仔细查看了正在制造的枪炮部件,问道:“新研发的火枪射程和精度可有显着提升?” 负责枪炮研发的工匠恭恭敬敬地回答:“三爷,经过多次反复试验和不断改进,新火枪的射程已增加了数十丈,精度也有了极大的提高。”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要不断追求更为卓越的性能。” 接着,他们来到弹药制作区域。贾瑀看着忙碌的工匠,问道:“弹药的产量能否充分满足需求?” 贾琼赶忙回答:“目前产量还算可以,但随着需求的日益增加,还需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 贾瑀思索片刻后说道:“优化制作流程,适当增加设备和人手,但一定要确保质量万无一失。” 离开枪炮工坊时,贾瑀再次郑重叮嘱贾琼:“此处万万不可有任何疏忽大意,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和安危。” 外层的庄子,则主要进行着不同类型的农业和手工生产。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只是普普通通的庄子,实际上却是守卫贾瑀核心产业的重要屏障。 贾瑀望着外层的庄子,神色严肃地说道:“这外层庄子,实则责任重大。农业生产必须根据土地的特点,合理安排作物的种植;手工生产也要注重技艺的传承和创新。它们如同坚实的城墙,坚定地守护着内里的核心产业。” 贾瑀几年前最开始购置庄子时,一心只想着要隐秘行事,因而避开了京城周围土地肥沃的区域,最终选择了涿州。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产业渐次发展壮大。贾瑀暗自庆幸当初的选择无比正确,倘若当初选在其他地方,势必难以进一步扩大规模。毕竟京城周围到处都是皇庄以及王公贵族的田产。 而贾瑀所选择的涿州,由于相对而言土地不够平整肥沃,反而对贾瑀的布局更为有利。而且涿州虽说在农业方面稍显逊色,但是拥有煤矿和铁矿,这对于工坊的发展极为有利。 贾瑀回想起当初的决策,不禁感慨道:“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如今,贾瑀的整个庄子主要依靠各个工坊的产出,庄稼种植仅仅只是一种补充。然而,连庄子上的自给都无法满足,每年都需要购入大量的粮食。 其实,贾瑀早就已经从系统中兑换了众多高产种子,并进行了实验性种植。但是,贾瑀心里清楚,真正高产的现代农业,依靠的是农药、化肥以及科学管理等一系列的支持,并非仅仅依靠种子就能解决问题。而且,贾瑀也不想让自己太过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许多跨越时代的东西都被放置在核心庄子里进行实验,根本不敢向外推广。而拿到外面的,都是一些符合当下情况,能够被现在的工匠理解、吸收并且制造出来的产品。 贾瑀在贾琼的陪同下视察工坊。一路上,贾琼详细地向贾瑀汇报着各个工坊的运作情况。 走进一家铁匠工坊,炉火熊熊燃烧,工匠们挥汗如雨。贾琼说道:“三哥,这家工坊新打造的兵器质量上乘,订单源源不断,只是产量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贾瑀微微点头,仔细查看了几件成品,皱着眉头说道:“这细节之处还需要再精心打磨,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接着,他们来到纺织工坊。工坊内机杼声不绝于耳,贾瑀看着忙碌的工人们,问道:“新的纺织技术推广进展得如何?” 贾琼赶忙回答:“已经在逐步培训工人,但要熟练掌握还需要一些时日。” 贾瑀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要加快推进速度,不能让订单积压。” 随后,他们又视察了陶瓷、造纸等工坊。每到一处,贾瑀都认真倾听问题,提出解决的思路和建议。 当夕阳西下,天边布满绚丽的晚霞,贾瑀和贾琼才结束了一天的视察。 贾瑀面色凝重地对贾琼说:“工坊的发展关乎我们的未来,切不可有丝毫的懈怠。” 贾琼郑重应道:“三哥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贾琼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贾瑀建议工坊开始实行流水线作业,把制造流程进行分割,统筹规划。 贾琼听后,面露难色,说道:“三哥,这法子颇为新奇,工匠们未必能够迅速适应,而且操作起来恐怕会有诸多困难。” 贾瑀目光坚定,双手背后,说道:“万事开头难,但流水线作业能大大提高效率,只要我们耐心教导,逐步推行,必能见到显着成效。” 于是,贾瑀亲自组织工匠们进行培训,详细讲解每个工序的要点和衔接之处。一开始,工匠们手忙脚乱,错误频出,一个个面露焦虑。但在贾瑀的不断鼓励和悉心指导下,逐渐摸到了门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工坊的生产效率果然有了显着提升。原本需要数天才能完成的一批货物,如今短短几日便能完工,而且质量也更加稳定。 然而,新的问题又随之出现。由于分工明确,一些工匠担心自己的技艺单一,日后生计会受到影响。 贾瑀得知后,召集众人说道:“流水线作业并非要限制大家的发展,相反,熟练掌握一道工序后,有余力者可学习其他技能,这样既能保证效率,又能让大家多技傍身。” 工匠们听了,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纷纷点头,干活也更有劲头。随着流水线作业的顺利推进,成本下降,庄子里的工坊声名远扬,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但贾瑀并未满足于此,他又开始思考如何进一步优化流程,降低成本,扩大生产规模。贾瑀坐在书房中,一手撑着头,一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自言自语道:“还得再想想办法,不能止步不前。” 随后贾琼汇报了庄子人员的情况。 贾琼说道:“老爷,如今工匠人数稳定,技艺也在不断精进。学徒们勤奋好学,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得力助手。护卫们训练有素,庄子的安全得以保障。学员们在学堂里刻苦钻研,知识日益增长。家属们也都各司其职,为庄子的后勤提供了有力支持。只是这奴隶的管理上,还有些棘手之处。”贾琼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贾瑀皱了皱眉,问道:“奴隶方面有何问题?” 贾琼回道:“部分奴隶心生不满,时有怠工闹事之举。”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对奴隶不可一味严苛,当恩威并施。表现良好者,可给予一定奖励,改善其待遇,让他们看到希望。同时,也要加强监管,对于屡教不改者,绝不姑息。”贾瑀的眼神中透着果断。 贾琼点头称是,接着又道:“老爷,庄子人口渐多,居住和饮食的安排也需重新规划。” 贾瑀吩咐道:“你先去摸清楚具体情况,再拟个方案给我。另外,工匠和学徒的薪酬待遇也该重新考量,要让他们劳有所得,方能尽心为庄子效力。” 接着贾琼又提到尤二姐。尤二姐本人很安分,每天就是带孩子,但是她的母亲尤安人经常来找她,怂恿她向庄上要钱要物,甚至最近又怂恿她改嫁。 第263章 尤家母女的风波 贾瑀听了,眉头紧皱,冷哼一声:“这尤安人真是不知好歹!尤二姐既已在庄上安稳度日,她还这般折腾。”贾瑀的脸上满是恼怒之色,那神情仿佛能将人冻结。 贾琼接着说道:“老爷,这尤安人着实难缠。每次来都闹得鸡飞狗跳,把庄子扰得不得安宁。”贾琼一脸无奈,眉头紧锁,仿佛被这无休止的闹腾搅得心力交瘁。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找个时间,我去会会这尤安人,定要让她断了这些不该有的念头。尤二姐若真心想改嫁,也需经过妥善安排,不可这般随意被其母摆布。”贾瑀的语气坚决,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第二日,贾瑀果然见到了尤安人。尤安人一见贾瑀,便开始哭诉起来,她声泪俱下,诉说着自己女儿和外孙的日子过得如何艰难。 贾瑀不为所动,正色道:“尤氏在庄上有吃有住,孩子也有人照顾,你这般闹腾,究竟意欲何为?”贾瑀目光严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盯着尤安人。 尤安人一时语塞,却仍强词夺理:“我女儿年轻,怎能守着这清苦日子,改嫁才是出路。”尤安人的脸上满是不甘心,那表情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女子如一阵风般赶来。 这女子正是尤三姐,她松松挽着如瀑的黑发,额前几缕碎发随风飘动,更添几分灵动之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而炽热,仿佛能喷出火来。那眉毛修长而浓密,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倔强与泼辣。她的面庞如同熟透的苹果,红润而富有光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尤三姐身着一袭艳红的窄袖裙装,腰间束着一条彩色的丝带,更显得她腰肢纤细,不堪一握。她的身形高挑而修长,身姿轻盈而矫健,每一步都充满了活力。那胸脯饱满而挺拔,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充满了诱人的魅力。她的双腿笔直而有力,走动间裙摆飞扬,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尤三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哼!母亲,莫要在此胡搅蛮缠!我姐姐愿意留在庄子上,你就莫要再瞎折腾!”尤三姐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尤安人被尤三姐这气势吓住,一时不敢吭声,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几分惊恐。 这时,贾瑀看向尤二姐。 这尤二姐,生得花容月貌。眉似初春柳叶,微微蹙起时,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娇柔;眼如秋水盈波,眼尾微微上挑,流转间暗含风情万种。面若银盆,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唇不点而红,娇艳欲滴,似樱桃般诱人。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落,更添几分妩媚之态。 虽是身着素衣,却难掩其天生丽质,真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腰肢纤细,却又有着成熟女人的丰腴韵味。那酥胸饱满,挺翘的臀部曲线优美,走动时身姿摇曳生姿,犹如风中弱柳,婀娜多姿。 贾瑀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悯,说道:“尤氏,你莫要理会你母亲那些荒唐言语,只管在这庄子里安心度日。”贾瑀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眼神中满是关切。 尤二姐听闻,微微福身,轻声道:“多谢三爷关怀。”尤二姐的脸上带着感激,那神情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娇羞而动人。 贾瑀又道:“若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来。”贾瑀的目光真诚,仿佛能看穿尤二姐的心思。 尤二姐面露感激之色,却只是低头不语,那模样恰似一朵含羞的花朵,欲语还休。 尤安人在一旁说道:“我们二姐如果不改嫁,那就应该把二姐接回荣府。如今二姐生了贾琏的孩子,应该去荣府继承家业。”尤安人的脸上满是急切,那神情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贾瑀说道:“首先琏二哥有正妻,而尤氏只是的外室,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如今,王氏坚决不认,也不同意把孩子接入府中。所以说尤氏如今能在庄子上好好过活,庄子上不缺吃不缺穿,府里该有的这里都有,不会慢待了尤氏和孩子。老安人,您还是不要痴心妄想。”贾瑀的神色严肃,语气坚定,不容丝毫商量的余地。 尤老娘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尖声说道:“这怎么行?我女儿和外孙怎能受这样的委屈!”尤老娘气得直跺脚,那模样仿佛要与人拼命一般。 尤三姐说道:“娘,你莫要这般不知足!人家贾三爷已经仁至义尽,姐姐在这有吃有喝,还有啥不满足的?”尤三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 贾瑀面色一沉,说道:“这已是目前最好的安排。若执意闹腾,对谁都没好处。” 尤老娘还欲争辩,尤二姐却开口说道:“母亲,莫要再争了,三爷说得在理,如今在这庄子上,我和孩子也算安稳。我不愿去那府中伏低做小。”尤二姐拉着尤老娘的胳膊,一脸的无奈,那神情仿佛在祈求母亲的理解。 尤老娘见女儿如此说,也只好暂且作罢,但心中仍是愤愤不平,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贾瑀问道尤二姐说:“尤氏,你想不想改嫁?倘若你想要改嫁,自然,这孩子必须留下,毕竟这孩子是贾家的血脉。你自去改嫁,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财。” 尤老娘在旁边听着,心中不禁一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贾瑀,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 然而,尤二姐心中却明白,自己改嫁指望老娘也不会给自己找到什么好的人家,最多自己母亲得到好处。而且自己如今再嫁,相当于是寡妇改嫁,必然不会嫁得有多好。而靠着贾府,自己至少能衣食无忧,还能守住自己的孩子。虽说孩子不能回贾府继承什么东西,但是也不会受了亏待。 这时,贾瑀看到尤二姐犹豫,也说道:“你不用担心孩子,不论你改嫁与否,这个孩子虽然不能被府中所认,但是最起码他能享受到贾氏子弟该有的待遇,将来也能去贾家族学中读书。”贾瑀的目光真诚,充满了安慰。 尤二姐听罢,盈盈下拜,说道:“多谢三爷美意,妾身愿留在庄子上,守着孩子过活。”尤二姐的眼中闪着泪光,那泪光中饱含着感激与坚定。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你且安心。”贾瑀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此后,尤二姐在庄子上的生活倒也平静安宁。只是尤老娘依旧时不时地唠叨几句,埋怨女儿错失了改嫁的机会。 尤二姐只当没听见,一心照顾孩子。尤二姐哄着孩子,脸上洋溢着母爱的温柔,说道:“只要咱们母子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尤二姐的声音轻柔,仿佛在为孩子编织一个美好的梦。 尤三姐偶尔也会来看望姐姐和外甥,帮着尤二姐料理一些事务,让尤二姐的日子多了几分温暖和依靠。 尤二姐和尤三姐在屋内,尤二姐轻声说道:“这贾三爷倒是个公正明理之人,对咱们也算照顾有加。”尤二姐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几分感激。 尤三姐点头应道:“姐姐说得是,虽看似严厉,却是真心为你着想。”尤三姐的眼神中流露出认同。 尤老娘却在一旁动起了歪心思,她凑到尤二姐跟前,小声说道:“女儿啊,那贾瑀权势滔天,你若能勾引到他,咱们往后的日子可就富贵无边了。”尤老娘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尤三姐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尤老娘大骂道:“当初你在宁国府,就让我们姐妹两人屈身伺候贾珍、贾琏他们,把我们姐妹二人的名声都败坏了,如今你又这样做,你到底把我们姐妹二人当做什么?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母亲?”尤三姐的声音充满了愤怒,那愤怒仿佛能将屋顶掀翻。 尤老娘被骂得面红耳赤,却还强辩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尤老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 尤三姐怒不可遏:“你这哪是为我们好,分明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尤三姐的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尤二姐也面露难色,说道:“母亲,莫要再说这糊涂话了。”尤二姐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悲哀。 尤老娘被尤三姐一番痛斥后,讪讪地站在一旁,不再吭声,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 尤二姐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尤三姐的手说道:“妹妹,莫要太过动怒,母亲也是一时糊涂。”尤二姐的语气轻柔,试图平息尤三姐的怒火。 尤三姐气呼呼地说道:“姐姐,她这般胡来,哪次不是惹出一堆麻烦?咱们姐妹的名声都被她折腾得不成样子了!”尤三姐的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 尤二姐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只盼着往后她能改改。”尤二姐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绝望。 尤老娘这时嘟囔着:“我还不是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有错吗?”尤老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尤三姐瞪着尤老娘:“这样的好日子我们宁可不要!你若再这般,我们姐妹就不认你这母亲!”尤三姐的眼神坚定,语气决绝。 尤三姐对着尤二姐叹气道:“再说人家三爷也看不上咱们姐妹,人家有娇妻美妾,那婢女丫鬟也各有风姿,怎么能看上咱们姐妹这残花败柳。”尤三姐的语气中带着自嘲与无奈。 尤二姐安慰:“都是姐姐们连累了妹妹的名声,让你至今寻不到良人。”尤二姐的眼中满是愧疚。 尤三姐有自信的说道:“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我如今改过守分,只要我拣一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凭你们拣择,虽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里进不去,也白过了一世。”尤三姐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照亮她未来的道路。 第264章 尤氏风波众纷说 这尤氏母女的事情传到别院,众女眷围坐一处,对此议论纷纷。 薛宝钗微微皱眉,轻移莲步,轻声说道:“这尤家母女也着实不懂事,竟这般闹腾。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怕是有损府中的名声。”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眼神里透着对府中不宁的担忧,手中的丝帕也随之轻摆,那端庄的姿态中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林黛玉手抚帕子,抿嘴笑道:“怕是那尤老娘贪心不足,才惹出这许多是非。瞧着她们那副模样,真真是让人无奈。”她娇弱的身姿微微颤动,目光流转间带着一丝俏皮,宛如弱柳扶风,娇柔之态惹人怜惜。 许芸也跟着附和,颔首示意:“可不是嘛,也亏得老爷仁厚。老爷向来心善,才容得下她们这般折腾。”她的脸上满是敬佩之色,看向众人时眼中透着真诚,双手规矩地交叠于身前,显得格外温顺。 迎春向来性子绵软,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未再多言。她那轻柔的叹息中饱含着对世事的宽容与无奈,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温婉的模样仿佛能包容一切。 探春则目光犀利,挺直了腰板说道:“这等不知分寸的,就该好好管教才是。咱们府中可不能任由她们胡来,坏了规矩。”她的话语坚定有力,眼神中闪烁着果断的光芒,双手抱在胸前,尽显其果敢坚毅的性格。 惜春天真说道:“看着真叫人烦心。好好的府里,被她们搅得不得安宁。”她皱着眉头,刚刚褪去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满是不满,跺了跺脚,那孩子气的模样中透着几分纯真的恼怒。 史湘云大大咧咧地说:“我看那尤三姐倒是有些泼辣劲儿。不过这泼辣劲儿若用错了地方,也是麻烦。”她边说边笑着,神情中带着几分欣赏,还挥了挥衣袖,那爽朗的性格展露无遗。 薛宝琴在一旁点头,应和着众人的话:“姐姐们说得在理,这尤家母女确实行事不妥。”她微笑着,眼神中流露出对大家观点的认同,手中的团扇轻轻摇动,尽显其温婉乖巧。 李纨则沉稳地说道:“总归是要妥善处置,莫要坏了咱们贾家的名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冲动行事。”她的表情严肃,话语中充满了对家族声誉的维护,端庄地站在那里,自有一番稳重之气。 这边正说着,王熙凤听到了,不屑地冷哼一声,双手叉腰,柳眉倒竖道:“哼,这都怪我们家那个死鬼贾琏,一辈子就没个正经,尽惹出这些腌臜事儿!若不是他在外沾花惹草,哪会有这许多麻烦。”她的脸上满是愤怒,眼神中透着对贾琏的埋怨,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因恼怒而显得更加明艳动人。接着又说道:“还是瑀兄弟太仁慈,换做是我,早把她们打发得远远的。留着她们在府里,就是个祸患。” 薛宝钗轻笑着说道:“老爷如此处置,既稳住了局面,又不失大体,确是处理得当。想必老爷自有他的考量。”她微微颔首,眼中满是对贾瑀的赞赏,手中的帕子轻轻摆动,举止优雅,仪态万千。 林黛玉也微微点头,柔声道:“如此一来,也少了些风波,庄子上也能安宁些。只盼着往后别再生出什么乱子才好。”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对平静生活的向往,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楚楚动人。 许芸接话道:“老爷的决断明智,这尤家母女往后想必也不敢再肆意妄为。但愿她们能吸取教训,安分守己。”她的眼中充满了信任,微微欠身,态度恭顺。 探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咱们府中的规矩向来严明,此次也算是给她们一个警示。万不可让人随意践踏了咱们的尊严。”她的表情骄傲,对家族规矩充满了维护之情,双手握拳,展现出坚定的决心。 惜春附和道:“是呢,不然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这府里可容不得她们胡作非为。”她眨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天真,拉了拉迎春的衣袖,那稚嫩的模样惹人疼爱。 史湘云拍着手道:“我就说嘛,三哥哥厉害,把这事儿处理得妥妥当当。三哥哥向来有手段,这点事儿难不倒他。”她的笑声爽朗,充满了对贾瑀的佩服,脚步轻快地走来走去,活泼的性子让整个氛围都热闹起来。 薛宝琴微笑着说:“也亏得姐夫有这份能耐。姐夫做事向来周全,此次能平息此事,也是府中的幸事。”她的笑容甜美,话语温柔,手中的发簪闪烁着光芒,更添几分俏丽。 李纨颔首道:“此事也算是有了个圆满的了结。只盼着往后别再节外生枝,大家都能过些太平日子。”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目光温和,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王熙凤撇撇嘴,斜睨众人一眼,说道:“哼,那也得看她们日后还敢不敢作妖,若再闹腾,定不能轻饶。我可不会心慈手软,任由她们放肆。”她的眼神中透着狠厉,甩了甩手帕,尽显泼辣之态。 王熙凤接着又说道:“贾家如今被瑀兄弟整治得井井有条,唯有这尤氏一家身份特殊。当初宁府获罪,看她们可怜,留下了他们,后来生出诸多诸多问题。也不知是福是祸。”她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无奈,踱步来回,脸上的妆容因生气而显得更加明艳。 史湘云忙说道:“哎呀,凤姐姐,过去的事儿就莫要再提啦,咱还是说点高兴的。瞧着宝姐姐家的荀儿和您家的灵儿,那可真是粉雕玉琢,惹人喜爱呢!”她拉起王熙凤的手,脸上洋溢着欢喜,欢快地蹦跳着,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 林黛玉也接口道:“可不是嘛,这俩孩子,一个机灵,一个乖巧,日后定是有大出息的。瞧着他们,心里就觉得欢喜。”她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拂秀发,那娴静的模样如诗如画。 李纨笑着说:“贾荀聪明伶俐,灵儿活泼可爱,都是咱们府里的宝贝疙瘩。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真让人欣慰。”她的笑容慈爱,充满了对孩子们的喜爱,双手轻轻交握,尽显温柔之态。 迎春温和地说道:“看着他们,就觉得心里头暖暖的。但愿他们能平安顺遂地长大。”她的脸上满是温柔,仿佛被孩子们的可爱所感染,微微低头浅笑,那温婉的气质如春风拂面。 探春点头赞同:“这俩孩子啊,真是给咱们府里添了不少喜气。有他们在,府里也多了几分生机。”她的眼神中满是欢喜,嘴角上扬,目光明亮,整个人都散发着活力。 惜春也说道:“确实招人喜欢,每次看到他们,我都忍不住想抱抱。真希望他们一直这般天真可爱。”她的脸上露出渴望的神情,双手合十,那纯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薛宝琴笑着应道:“荀儿能得各位姐妹们夸赞,是他的福气。灵儿也是个惹人疼的。”她的笑容中充满了幸福,微微侧身,身姿婀娜多姿。 王熙凤听了,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眉梢上扬,说道:“我家灵儿也是乖巧得很,将来定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她的眼中满是骄傲和宠溺,仰头大笑,笑声爽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称赞着两个孩子,气氛变得欢快起来,大家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却说晚间贾瑀回到别院,因为王熙凤心中想着尤二姐的事,早早让平儿将他请到了屋中。 只见王熙凤这屋子布置得颇为雅致。雕花的檀木床榻,挂着绣有鸳鸯戏水的粉色床幔。床边的案几上摆着一只白玉花瓶,插着几枝娇艳的红梅。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平儿乖巧地守在外间,屋内的两人甫一见面,便忍不住缠绵一番。两人热切相拥,不一会儿一件件衣裳都掉落在了地上床上。 贾瑀与王熙凤喘息着,稍稍平复了些。王熙凤娇嗔地瞪了贾瑀一眼,说道:“你这冤家,也不怕被人察觉。”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晕,娇嗔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贾瑀却不以为意,将王熙凤搂得更紧,说道:“怕什么,我心里只有你,管不了那么多。” 王熙凤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就你胆大,真要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 此时,外间的平儿似乎听到了动静,咳嗽了一声。王熙凤赶忙坐起身来,整理好衣衫。 贾瑀却笑嘻嘻地又凑了过去,在王熙凤耳边低语:“凤儿,我还没够呢。” 王熙凤假装嗔怒地推开他,“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先把事儿说清楚。那尤二姐的事儿,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 贾瑀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凤儿放心,我心中有数,定不会让她再掀起什么风浪。” 王熙凤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若是再有差错,我可饶不了你。” 第265章 贾瑀周旋众美间 听到贾瑀的保证,王熙凤这才放心地靠入他的怀中。 王熙凤娇嗔着,媚眼如丝,莲步轻移,手指在贾瑀胸口缓缓画着圈,“你怎就如此如狼似虎的急切?最近那三个妹妹身子不便不能陪你,府里还有那些水灵灵的丫鬟们呢!莫不是她们都满足不了你这贪心的家伙?”说着,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在贾瑀结实的胸膛上划动,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透着一丝诱惑,身子还故意往贾瑀怀里蹭了蹭,嘴角微微上扬,尽显风情万种。 贾瑀一把将王熙凤紧紧拥入怀中,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低语道:“凤儿这话说的,在我心中,谁能比得上凤儿这迷人的风韵?嫂子的美就像那勾魂的毒药,让我一见到就失了魂,欲罢不能。”说着,那双不安分的手在王熙凤纤细的腰间来回游走,还轻轻捏了一把,惹得王熙凤娇呼一声。 贾瑀顺势低头亲吻着王熙凤的脖颈,双手更是用力抱紧了她,呼吸变得急促而炽热。 王熙凤娇嗔地拍下他那肆意妄为的手,佯怒道:“哼,少拿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你这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快说,是不是除了我这个嫂子,还惦记着别个嫂子?”她嘴上虽这么说,眼神里却满是期待贾瑀的回答,腰身如水蛇般不断扭动,双颊绯红,宛如盛开的桃花。 贾瑀知道王熙凤说的是尤二姐,连忙把王熙凤抱得更紧,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深情地说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天地可鉴!那尤氏不过是出于无奈,我哪有心思管她?嫂子这般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勾着我的魂儿,我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他的眼神坚定无比,紧紧盯着王熙凤的眼睛,仿佛要让她看到自己内心的真情,同时一只手轻柔地抚上王熙凤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着,额头冒汗,显得急切而紧张。 王熙凤轻哼一声,说道:“你这张嘴,真是能说会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她扭过头去,假装不相信,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手指戳了戳贾瑀的胸口,眼神闪烁,透着几分娇俏。 贾瑀着急道:“嫂子,我对您的真心,日月可表,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他的表情焦急,双手紧紧抓住王熙凤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扳正,让她正视自己,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深情一吻,身体前倾,目光急切而炽热。 王熙凤赶紧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她的眼中满是心疼,顺势靠在了贾瑀的怀里,双臂环绕上他的脖子,娇嗔道:“就会说些吓人的。” 贾瑀顺势亲了一下王熙凤的手心,说道:“嫂子这般心疼我,我定不会辜负嫂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深情,双手环抱着王熙凤,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手指还悄悄滑进她的衣衫,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而温柔:“嫂子,我真想时时刻刻都与你这般亲近。” 王熙凤娇嗔道:“油嘴滑舌,就会哄我。”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在贾瑀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双手轻轻推着他,娇声道:“没个正经。” 贾瑀一脸认真,说道:“凤儿,我是真心的,您瞧我的眼睛,哪有半分虚假?”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王熙凤,眼神中满是真诚,还低头在王熙凤的额头亲了一口,双手紧拥,急切说道:“凤儿信我。”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就是又是凤儿了,你时时记着我就行,算你还有点良心。”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贾瑀,双手也环上了贾瑀的腰,轻笑道:“暂且信了你。” 这时,平儿在外面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三爷和奶奶也小声些,莫要太过了。”平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身子倚靠在门边,脸上泛起红晕。 贾瑀笑道:“平儿,莫要这般煞风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却也没有松开抱着王熙凤的手。 平儿回道:“三爷,我这也是为了您和奶奶好。”平儿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双手绞着衣角,头微微低下。 贾瑀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笑嘻嘻地对平儿说:“平儿,你也来,让爷疼疼你。”他的眼神中带着调侃,伸手去拉平儿的手。 平儿羞红了脸,嗔道:“三爷就会拿我打趣。”她的声音中带着娇羞和嗔怪,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贾瑀的手。 贾瑀不依不饶,又往前凑了凑,一把搂住平儿的腰,说道:“来嘛,平儿。”说着吻向平儿,平儿抱着贾瑀迎合着。 不一时,平儿就无法呼吸,推开贾瑀,平儿急得跺脚,说道:“三爷别闹,这园子不比府里,平儿得替你外面守着。你快进去吧,改天平儿再陪您。” 贾瑀这才作罢,回到屋里。 王熙凤娇哼一声,手指点着贾瑀的额头,柳眉竖起,娇嗔道:“你这没个正形的,别欺负平儿。改天得空了,让你好好吃个够”她的语气中既有对贾瑀的不满,又有对平儿的维护,从贾瑀怀里挣脱出来,双手抱在胸前,杏眼圆睁,满是娇怒。 贾瑀捉住王熙凤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信誓旦旦地说道:“凤儿放心,我哪敢有二心?我这颗心呐,全在凤儿这儿。”他的表情认真,眼神中满是深情,又把王熙凤拉回了怀里。 王熙凤撇撇嘴,说道:“量你也不敢,要是让我发现了,有你好看的。”她的眼神中带着威胁,却又隐藏着一丝信任,双手抵在贾瑀的胸前,挑眉道:“你可记好了。” 贾瑀忙道:“凤儿这般厉害,我哪敢呀。”他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把王熙凤的手握住,放到自己心口,连忙说道:“我心里只有嫂子。” 王熙凤轻轻推贾瑀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你都待了半个时辰多了,赶紧回去吧,若是被宝钗发觉了,可就不好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却又有些不舍,别过头去,咬了咬嘴唇。 贾瑀不舍道:“凤儿,我还不想走,真想就这么一直陪着您。”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紧紧拉着王熙凤的手不肯放,还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可怜巴巴地望着王熙凤。 王熙凤瞪他一眼,说道:“别磨蹭,快走。”她的表情严肃,心中却也有着不舍,想抽回自己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贾瑀可怜巴巴地说:“凤儿,就再让我待一会儿。”他的语气中带着哀求,把王熙凤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脸祈求。 王熙凤心软了一下,说道:“就一会儿,可别得寸进尺。”她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任由贾瑀拉着自己的手,微微叹了口气。 贾瑀连连点头,说道:“谢谢凤儿。”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把王熙凤的手放在唇边又亲了亲。 随后,王熙凤唤进平儿,说道:“平儿,帮三爷收拾干净妥当。”她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威严,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 平儿进来,一边帮贾瑀整理衣衫,一边说道:“三爷,您也多注意着点儿,奶奶也是为您好。”平儿的动作轻柔,语气关切,眼神低垂。 贾瑀说道:“平儿,你倒是贴心。”他的眼中满是感激,伸手轻轻拍了拍平儿的肩膀,还捏了捏她的脸蛋。 平儿抿嘴一笑,道:“三爷过奖了。”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羞涩,低下头继续为贾瑀整理。 贾瑀临走前,又深情地看了王熙凤一眼,那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眷恋,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贾瑀回到房中,薛宝钗问道:“老爷,您去哪儿了?”贾瑀说:“二嫂子担心尤二姐的事,把我叫去了。我宽慰她几句。” 薛宝钗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轻声说道:“这事儿闹得府里不安生,也亏得你去安抚。只是这大晚上的,难免惹人闲话。” 贾瑀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说道:“我也是怕她想不开,闹出更大的乱子。” 薛宝钗走到贾瑀身旁,轻轻按住他的手,说道:“老爷做事向来周全,只是凤姐泼辣厉害,往后还是少与她单独相处为好。” 贾瑀叹了口气,说道:“我心中有数,只是她如今也是心烦意乱,我能帮衬就帮衬些。” 薛宝钗眼神中透着担忧,说道:“老爷心善,可也要顾着自己的名声。这府里人多嘴杂,万一传了出去,总归不好。” 贾瑀握住薛宝钗的手,说道:“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贾瑀怕薛宝钗看出什么纰漏,连忙把话移开,笑着说道:“夫人,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儿个你这装扮甚是好看,我瞧着比往日更多了几分韵味。” 薛宝钗微微一愣,却也没多想,只当是贾瑀的寻常夸赞。 贾瑀接着又是柔情蜜意地哄薛宝钗,温声道:“夫人,这段时日我忙于府中事务,倒是疏忽了你,今晚定要好好补偿。”他的眼神中满是柔情,话语轻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正好刚刚在王熙凤身上也没有尽兴,另外也是心中有些愧疚,所以贾瑀拉着薛宝钗来到卧室。一进卧室,他便急不可耐地将薛宝钗拥入怀中,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低语道:“夫人,今夜我定让你知晓我对你的深情。” 说着,贾瑀便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动作急切而热烈。薛宝钗初时还有些羞涩,渐渐地也被贾瑀的热情所感染,迎合着他的动作。 两人缠绵许久,征伐多次,直到夜已深,方才停歇。 贾瑀紧紧拥着薛宝钗,轻吻着她的额头,说道:“夫人,这下你可满意?” 薛宝钗满脸红晕,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老爷,你真是……” 话语中虽有嗔怪,却更多的是满足和娇羞。 第266章 贾薛筹谋姻缘事 第二日清晨,阳光宛如轻柔的金纱,透过窗棂丝丝缕缕地洒入屋内。薛宝钗悠悠转醒,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身旁仍在沉睡的贾瑀身上,嘴角不禁轻轻上扬,那弯起的弧度里满是温柔与爱意。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一只正在甜睡的小猫,唯恐扰了他的清梦。 贾瑀醒来时,薛宝钗已在梳妆台前整理妆容。他缓缓踱步走到她身后,双手如水般温柔地环住她的腰肢,在她耳畔轻声呢喃道:“夫人,一早起来就如此美丽动人,真让我心醉不已。”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带着几分狡黠的坏笑,眼神中却透着如深海般浓浓的爱意。 薛宝钗轻拍他的手,娇嗔地嗔怪道:“老爷莫要这般贫嘴,快些洗漱去吧。”贾瑀笑着应了,转身去洗漱,那离去的背影似乎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神情。 早膳时,薛宝钗微微蹙起眉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思索,缓缓说道:“依我之见,尤二姐之事,主要根源实在于她母亲身上。如今她母亲不论在荣府还是这边庄园,皆是以投靠女儿之名在此。那尤家尚有个三女儿。若能给尤三姐寻个好归宿,届时尤老娘前去投靠,这尤氏剩下的两个女儿想必就能安分下来。” 贾瑀听了,不禁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说道:“夫人此计甚妙,真乃聪慧过人。” 贾瑀想起原着中,贾琏曾给尤三姐与柳湘莲牵线搭桥,这两人倒也算是良配。 贾瑀接着向薛宝钗详细介绍起柳湘莲的情况:“这柳湘莲生得英俊潇洒,那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凌厉的英气,仿若出鞘的宝剑。他武艺高强,为人仗义豪爽,颇有侠士之风。虽是世家子弟,却不喜读书,喜好舞枪弄棒,吹笛弹筝,可谓是无所不为。但他心中亦有正义和真情,并非那等浪荡无度之人。” 薛宝钗轻轻颔首,说道:“如此说来,这柳湘莲倒也算是个可托付之人。只是不知这尤三姐意下如何?”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这尤三姐性格泼辣,敢爱敢恨,行事风风火火。若能让她与柳湘莲见上一面,或许能成就一段佳话。” 贾瑀说道:“我与柳湘莲并无深交,倒是贾宝玉与他相熟。” 薛宝钗听闻与宝玉相熟,又觉得这柳湘莲有些靠不住。她微微皱眉,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之色,说道:“宝玉平日里虽说心地善良,可终究是个孩子心性,他相熟之人,我这心里还真有些没底。” 贾瑀说道:“夫人莫急,这也只是宝玉与他相识,具体如何,还需再做考量。我今日要回京上衙,你们在庄子上等消息。行与不行,等着见见这人再说。” 薛宝钗轻轻点头,说道:“老爷路上小心,家中之事我自会料理。” 贾瑀安抚地拍了拍薛宝钗的手,转身离去。那离去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回到京中,贾瑀先去礼部处理了繁忙的公务。待公务处理完毕,他坐在案前,眉头紧锁,如同一座小山,心中暗自思忖:这事情自己也不好去找贾宝玉。再则,贾宝玉也是个靠不住的。思来想去,后来他想起薛蟠和柳湘莲也是相熟的,且柳湘莲对还有救命之恩。 下衙后,贾瑀找到薛蟠。 贾瑀拱手说道:“大兄,今日找你实有一事相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那神情仿佛是在等待一场及时雨。 薛蟠一脸疑惑,忙问道:“瑀兄弟,何事如此郑重?竟让你这般神色匆匆。自家兄弟客气啥。” 贾瑀叹了口气,说道:“是关于柳湘莲和尤三姐的事。如今想为尤三姐寻个好归宿,觉得柳湘莲倒是合适,不知大兄意下如何?”他的眼神中满是认真,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薛蟠拍着大腿说道:“柳兄弟那是条好汉,为人仗义!路见不平定会拔刀相助。只是这事儿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他的脸上满是豪爽,仿佛能将一切阴霾驱散。 贾瑀点头道:“正是这个理。但不知大兄可否从中牵线搭桥,促成此事?” 薛蟠爽快应道:“兄弟既然开口,我自当尽力。” 过了几日,薛蟠将柳湘莲请到家中。 柳湘莲抱拳问道:“薛兄,今日找我所为何事?”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那神情仿佛是在迷雾中摸索。 薛蟠笑道:“柳兄弟,先坐下喝杯酒,慢慢说。” 酒过三巡,薛蟠才把贾瑀的想法告知柳湘莲。 柳湘莲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仿若天边的阴云,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对这尤三姐并不了解。” 薛蟠忙道:“柳兄弟,这尤三姐也是个标致的女子,性情直爽,如同那烈烈的火焰。” 柳湘莲还是有些犹豫,说道:“我漂泊惯了,不知能否给她安稳。”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迷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薛蟠劝道:“柳兄弟,你也该安定下来了。” 柳湘莲说道:“容我再想想。” 薛蟠赶忙解释道:“柳兄弟,这是我妹夫贾瑀从中做媒。你可知,贾瑀在朝中那也是颇有地位之人。如今你年龄渐长,总不能一直这般漂泊无依,也该想想成家立业之事。若能借此机会和贾瑀牵上关系,对你往后的发展定有好处。” 柳湘莲听了,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他在心中暗自掂量着薛蟠的这番话,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时而凝重,时而舒缓。 这时,贾瑀进来也开口相劝:“柳兄,我深知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尤三姐也是个好女子,模样俊俏,性情直爽。你若与她结为夫妻,定能相互扶持,过上安稳日子。且不说其他,就当给兄弟我一个面子,应下这门亲事如何?”贾瑀一脸诚恳,目光中满是期待。 柳湘莲抬头看着贾瑀真诚的目光,又想到自己的未来,终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贾兄如此盛情,那这婚事我便应下了。”他的脸上露出坚定之色,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贾瑀和薛蟠见他同意,皆是面露喜色,那欢喜的神情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尤氏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尤三姐又是个性情豪爽之人,不拘小节。贾瑀见双方有意,便着手安排两人见面。 这一日,风和日丽,微风轻拂,在薛府的一处清幽庭院中,柳湘莲与尤三姐相见。尤三姐身着一袭素雅的裙装,虽不华丽,却难掩其天生丽质和灵动之美。她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眼中透着好奇与期待,那目光如同闪烁的星辰。柳湘莲则是一身利落的长衫,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恰似春风拂面。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尤三姐毫不羞怯,大大方方地打量着柳湘莲,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融化。柳湘莲见尤三姐如此直率,心中不禁暗生欢喜,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犹如潺潺的溪流。 交谈之间,尤三姐言语爽利,笑声清脆,如同银铃般悦耳,将自己的心思坦诚相告,脸上洋溢着热情,恰似燃烧的火焰。柳湘莲也被她的真诚和热情所感染,畅谈起自己的抱负和理想,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描绘一幅宏伟的画卷。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两人都觉彼此十分契合,心中满是满意。 柳湘莲望着尤三姐,深情地说道:“三姐,若你不嫌弃,我愿与你携手一生。”他的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犹如磐石不可转移。尤三姐脸颊绯红,轻轻点头应下。 至此,这桩婚事便定下了。开始筹备婚礼,一片喜庆祥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然而,就在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却不知一场风波即将来临。 京城中一些嫉妒贾瑀的权贵,听闻柳湘莲与尤三姐的婚事,暗中使坏,企图破坏这桩美事。他们四处散播谣言,说尤三姐出身低微,配不上柳湘莲。又说柳湘莲只是贪图贾府的权势,并非真心对待尤三姐。 这些谣言传到了柳湘莲和尤三姐的耳中,两人心中难免起了波澜。尤三姐暗自垂泪,眉头紧蹙,那忧愁的模样让人心疼,担心柳湘莲会因此变心。柳湘莲也是心烦意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瑀得知此事后,一方面安抚尤三姐,让她相信柳湘莲的真心;另一方面找到柳湘莲,劝他莫要被谣言所惑。 在贾瑀的努力下,柳湘莲终于坚定了心意,决定不顾外界的流言蜚语,与尤三姐共结连理。 在这场保媒的过程中,柳湘莲向贾瑀表明了有心投效之意。贾瑀深知他的人品,经过一番考量,最终接纳了他。 贾瑀将柳湘莲叫来,问道:“湘莲,如今你既已决定跟随于我,不知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他的脸上带着期许,目光中满是鼓励。 柳湘莲拱手回道:“大人,我有意从戎,在军中一展抱负。”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渴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辉煌。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从戎倒是一条不错的出路。我安排你进入牛国武的虎贲卫,你与牛国武也算相识,想必能更好地适应。” 柳湘莲感激道:“多谢大人成全。” 柳湘莲进入虎贲卫后,凭借着自身的武艺和豪爽的性格,很快与众人打成一片。 在军中的日子里,时常与柳湘莲交流,在兵法上对他加以指导。 贾瑀说道:“行军打仗,切不可只凭一时之勇,需谋定而后动。”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传授着绝世的秘诀。 柳湘莲认真聆听,牢记在心,眼神专注,如同一个虔诚的学子。 第267章 贾瑀情债惹烦忧 贾瑀奉旨去万寿山视察陵寝工地,一路上旌旗飘扬,猎猎作响,队伍浩荡,气势恢宏。行至半途,忽听到路旁密林传来一阵急切的呼救声。 贾瑀眉头一皱,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双眉紧蹙成了一个“川”字,当即下令:“张石,带人去查看一番。” 张石领命,双手抱拳,大声应道:“是,大人!”随后带着一队人马迅速朝着密林奔去。马蹄声疾,扬起阵阵尘土。张石的脸上满是严肃,眼神中透着果敢和坚定。 不多时,便救下了姐弟两人和他们的奴仆。 只见那姐姐,生得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眉如墨画,眼似秋波,那眼眸犹如一泓清泉,深邃而迷人。樱桃小口不点而赤,娇艳欲滴,仿佛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即便此刻颇为狼狈,发丝凌乱,衣裳也有几处破损,却仍难掩其天生丽质,反倒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如同一朵在狂风中摇曳的娇花。那白皙的面庞因恐惧而略显苍白,却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韵味。 弟弟,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他的小脸吓得煞白,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 贾瑀上前询问,姐弟二人惊魂未定,声音颤抖着回答。原来,他们乃是秦可卿和秦钟,其父亲秦业在万寿山工地多日操劳未回家中,姐弟二人一是思念父亲,二是出门散心,不想路上却遇到劫匪。 贾瑀安抚道:“莫要害怕,如今你们已安全。”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给人注入了一剂安心的良药。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安慰的神情,目光柔和地看着姐弟俩。 秦可卿盈盈下拜,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她微微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感激与倾慕,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与弟弟今日若不是遇到大人,怕是凶多吉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夜莺的歌声。她的脸颊微红,眼神中闪烁着羞涩和期待。那白皙的肌肤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她的目光在贾瑀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垂下,心中暗自赞叹:“这大人气宇轩昂,英武不凡。” 秦钟也跟着行礼道谢,说道:“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弟没齿难忘。”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惶恐,眼神中满是对贾瑀的敬畏。 贾瑀说道:“既如此,我派人送你们回家。” 秦可卿却道:“大人,小女子想去工地寻父亲。”说罢,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贾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脸上带着倔强的神情。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坚决,让人无法拒绝。她轻咬着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贾瑀略一思索,应道:“也好,那便一同前往。” 众人来到工地,秦业见到儿女,又惊又喜,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秦业忙向贾瑀道谢:“多谢贾大人救了小儿女。” 贾瑀说道:“秦大人不必客气,路遇此事,岂有不管之理。” 贾瑀视察万寿山后,一切井然有序。贾瑀随着游览万寿山景色,秦可卿和秦钟也是第一次来,秦业一同带着游览周边。一路上,秦可卿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贾瑀身上,她刻意地整理着自己的发丝,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还时不时地找机会与贾瑀搭话,言语间尽显温柔与体贴。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秦可卿说道:“大人,这万寿山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那含情脉脉未曾离开贾瑀的脸庞,偶尔与贾瑀目光交汇,她便迅速低下头,双颊绯红,心如鹿撞。 贾瑀应道:“是啊,不过这陵寝工程才是重中之重。” 秦可卿微微颔首,那如瀑的黑发轻轻晃动,更显风情万种。她说道:“大人一心为公,实乃百姓之福。”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目光中满是崇拜。 秦业将女儿的心思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担忧,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待众人稍作休息时,他将秦可卿拉到一旁,低声劝阻女儿:“女儿啊,那贾瑀已有家室,你莫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免得误了自己。” 秦可卿听了父亲的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委屈地说道:“父亲,女儿的命为何如此苦?几次议婚都是对方出事失败,如今还传出祸水的名声,红颜待字闺中无人问。高不成低不就,难道女儿就这般被命运捉弄?”她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哀怨。那盈盈的泪光在眼中闪烁,让人心生怜惜。她心中暗想:“为何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就因他已有家室,我便要放弃?那贾大人如此出众,我怎能不心动。” 秦可卿又道:“爹爹,向前不是有意让儿进北静王府做妾,那都是做妾,这贾大人有何不可。” 秦业说道:“那怎么一样,王爷那是咱们一家的恩人。贾大人虽救了咱们,可咱们也不能这般不知分寸。况且,这贾大人已有家室,你若执意如此,坏了名声,往后可如何是好?”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无奈。 秦可卿倔强地扭过头,说道:“女儿不管,女儿只知自己的青春年华不能这般虚度。”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那娇美的面容此刻却带着几分倔强。她暗自思忖:“我定要为自己争取,哪怕前路艰难。贾大人就是我心中的良人,我不愿错过。” 秦业气得直跺脚,说道:“你这孩子,怎如此糊涂!那北静王爷身份尊贵,能进王府做妾,也是咱们高攀了。贾大人这边,万万不可胡来。”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秦可卿眼中含泪,说道:“爹爹,女儿自小就觉得命运不公,事事不顺。好不容易遇到个让女儿心动之人,您却这般阻拦。”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神情凄楚。那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滚落,让人动容。她在心里默默道:“难道我就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不能为自己的爱情一搏?贾大人的英姿和风采,已深深印在我心中。” 秦业无奈地叹气,说道:“女儿啊,爹爹也是为了你好。莫要被一时的冲动蒙蔽了双眼,做出后悔之事。”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秦可卿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那瘦弱的肩膀随着抽泣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秦业看着女儿这般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无奈,说道:“罢了罢了,你好生想想吧,莫要再执迷不悟。”说完,转身离开,留下秦可卿独自在房中伤心落泪。 贾瑀敏锐地发现了秦可卿的举动,心中暗觉不妥。他心中不禁暗自叹息,这女子虽美,可自己已有家室,万万不能招惹是非。想到家中的妻妾,他心中涌起一丝愧疚,自己对她们的关怀似乎总是不够。对于感情之事,他一直觉得自己处理得不够妥当,总是在不经意间惹下情债。 第二天,他刻意避开了她,带着张石等护卫向着西北方走去。这边是太上皇的陵寝,庄严肃穆,气势恢宏。 贾瑀站在陵寝前,思绪纷飞。回忆起当年和太上皇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君臣情谊、共商国是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不禁感叹岁月如梭,人事已非。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脸上满是感慨和怀念。 在这思绪飘飞之际,他又想到了星瑶,想到那次在特殊空间之中两人的相处。星瑶的一颦一笑、温柔婉约都让他难以忘怀。自己和星瑶的事情也得妥善处置。星瑶如今十七岁,正值芳华,皇帝肯定会为她选驸马。想到这里,贾瑀觉得头大如斗。自己本并没有有意招惹,结果却处处留情。不说家中的众多女子们,单单是府外,叶桐的深情款款,张晴儿的活泼俏皮,还有星瑶的温婉柔顺…… 贾瑀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情债累累,该如何是好?”他的脸上满是无奈和苦恼,眉头紧锁。 张石在一旁听到,说道:“大人,莫要太过烦忧,一切自有定数。” 贾瑀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暗道:“我又何尝不知一切自有定数,可这些女子的深情厚意,我又怎能轻易辜负。只是这世间之事,往往难以两全,我又该如何抉择,才能不伤害她们的心。” 贾瑀说道:“定数?我只怕辜负了这些女子的一片真心。” 张石安慰道:“大人,您也莫要太过自责,或许她们都能理解您的难处。” 贾瑀说道:“但愿如此吧。”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喝声:“来人止步!” 贾瑀等人皆是一惊,张石立刻警惕起来,护在贾瑀身前。张石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第268章 深情相拥诉衷肠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队士兵。他们的装扮与朝廷的制式军服截然不同,显得别具一格。只见他们身着黑色的紧身战甲,战甲上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贾瑀见状,神色一凛,立刻示意手下提高警惕。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队士兵,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对面士兵中走出一位将领模样的人,他同样高声回应道:“吾等奉命在此驻守,敢问阁下是?” 贾瑀朗声道:“我乃奉旨前来视察的贾瑀,不知诸位在此所为何事?” 那将领微微拱手,说道:“原来是贾大人,失敬失敬。我等乃是奉命在此执行特殊任务。” 双方相互打量,气氛略显紧张。 贾瑀谨慎地说道:“可否出示相关信物,以证身份?” 将领毫不犹豫地拿出一块令牌,贾瑀仔细查看后,这才放下戒备。 他不禁赞叹道:“观诸位军容整齐,行动有序,定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瞧这一个个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傲立的青松,那坚毅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再看这队列,横竖成行,步伐一致,丝毫不乱,真乃威武之师。不知是何方高人所训?” 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过奖了,我等不过是谨遵上级之命,刻苦训练罢了。”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国家正需尔等这样的强兵悍将。” 贾瑀微微抱拳,神色诚恳地说道:“我想祭拜一下武宗皇帝,奈何这路途复杂,我似乎迷路了,不知将军可否带路?” 那将军听闻,爽快应道:“大人既有此心,末将自当效劳。” 不一会儿,这位将军带着贾瑀来到了享殿。 刚踏入享殿,贾瑀便瞧见了星瑶公主。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起千般思绪,万般柔情。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流转。然而,碍于周围人多眼杂,他们只能将相思之情深埋心底。 贾瑀率先开口,语气恭敬却又暗含关切:“公主安好,许久不见,公主风采依旧。” 星瑶公主轻轻颔首,眼中波光流转,轻声回应道:“贾大人客气了,劳您挂念。” 虽只是寥寥数语,看似客气隐晦,可那眼神中的深情与眷恋,却只有彼此能够读懂。 这时陵卫的指挥使,是一个老将军,看出些什么,屏退众人,安排两人在偏房相见。 两人一进偏房,便紧紧相拥,倾诉着多日来的相思之苦。贾瑀轻抚着星瑶的秀发,星瑶则依偎在贾瑀怀中,泪湿眼眶。贾瑀忍不住低头,在星瑶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吻轻柔而温暖,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 星瑶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她的双手环住贾瑀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贾瑀微微一愣,随即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两人的唇齿相依,舌尖交缠,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贾瑀的双手顺着星瑶的后背缓缓下滑,停留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将她往自己怀中紧了紧。星瑶嘤咛一声,娇躯微微颤抖,双手却抱得更紧了。他们的吻愈发炽热,贾瑀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唇离开星瑶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耳垂,轻轻含住,轻轻吸吮。 星瑶的脸上泛起迷人的红晕,眼神变得迷离,她微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口中发出如梦呓般的轻吟。贾瑀的吻继续向下,落在她的脖颈处,留下一个个如玫瑰花瓣般的印记。 贾瑀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轻轻抚摸着星瑶的后背,慢慢移向她的身前。星瑶娇嗔一声,却没有阻止。贾瑀感受到她的默许,胆子更大了些,手缓缓地覆上了她的柔软,轻轻揉捏着。星瑶呼吸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贾瑀的衣衫。 贾瑀将星瑶抱到一旁的榻上,让她半躺着,自己则俯身压了上去。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星瑶的身上,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胸前。星瑶的衣衫在不经意间被扯开了一些,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贾瑀的手顺着星瑶的腰际缓缓向下,抚摸着她修长的大腿,星瑶忍不住轻颤着,双腿微微夹紧。贾瑀的唇移到了星瑶的耳边,轻轻吹着气,低声说道:“公主,你真美。”星瑶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羞涩。 贾瑀的手继续向上探索,伸进了星瑶的裙摆,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星瑶轻喘着,双手紧紧抱住贾瑀的背。贾瑀感受到她的热情,动作更加大胆,他的唇再次覆盖上了星瑶的唇,两人的吻愈发深沉而热烈。 贾瑀将星瑶的衣衫褪下,露出她如凝脂般的香肩,他轻吻着那细腻的肌肤,双手环抱着她,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星瑶面色潮红,娇柔地靠在贾瑀怀中。 贾瑀的手顺着星瑶的后背,缓缓解开她的衣带,星瑶微微一颤,却没有抗拒。就在这时,贾瑀却突然停住了动作,他看着星瑶,眼中满是深情与克制:“公主,我不想唐突了你。” 星瑶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瑀郎,我心已属你,只是此刻......” 贾瑀轻轻为星瑶整理好衣衫,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公主,我懂,待到合适之时,我定不负你。” 良久,贾瑀松开怀抱,看着星瑶的双眸,询问出自己的疑惑:“公主,方才那支军队究竟是何来历?” 星瑶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双颊绯红,说道:“这秘龙卫,乃是太上皇身边最神秘最精锐的力量。太上皇驾崩前,本是将秘龙卫交给了皇上,期望能成为皇上的得力臂膀。可皇上生性多疑,对这支太上皇留下的力量始终心存芥蒂,并不信任。上次京城叛乱,若秘龙卫能出现,局势断不会恶化到那般地步。” 贾瑀皱眉道:“那这秘龙卫如今在此,难道只是守陵这般简单?” 星瑶微微叹气,说道:“自然不是,如今局势复杂,秘龙卫在此也是以防万一。他们的存在,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贾瑀又问:“那公主可知,皇上对秘龙卫究竟是何打算?” 星瑶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皇上对他们的态度一直很模糊。但秘龙卫的实力毋庸置疑,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身怀绝技。所受的训练极为严酷,不仅要精通各种兵器的使用,还需掌握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他们行动迅速如风,隐匿身形时如同消失在空气中一般。那一身独特的黑色战甲,不仅坚固无比,还暗藏玄机。” 贾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如此精锐之师,若能为朝廷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星瑶轻咬嘴唇,说道:“只盼皇上能早日放下成见,让秘龙卫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贾瑀再次将星瑶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此刻我只想与你多些温存。”说着,他的唇又落在了星瑶的脖颈上。 星瑶脸上泛起红晕,轻轻推了推他,娇嗔道:“你呀,就知道使坏。” 贾瑀嘿嘿一笑,说道:“面对公主,我实在难以自控。” 两人又说了许多贴心话,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当他们走出偏房时,神色已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的心又靠近了几分。 当贾瑀和星瑶从偏房出来后,星瑶笑意盈盈地将贾瑀介绍给秘龙卫的杨大易相识。杨大易乃是看着公主长大的,一直对公主宠溺有加,更是不遗余力地保护着她。 杨大易上下打量着贾瑀,目光中带着审视与威严,他语气严肃地警告贾瑀:“小子,我可告诉你,公主在我心中那是如珍宝一般,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绝不容许她受半分委屈。我且听说你已然娶妻,此事你需得想个妥善的法子解决,最好不要辜负了公主,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星瑶一听,顿时面露焦急之色,急忙为贾瑀辩解道:“杨叔叔,您千万别这么凶巴巴地对待他呀!瑀郎对我的心意可是真挚无比的呢,他自然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您就相信他吧。”说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娇嗔,仿佛对杨叔叔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杨大易看着星瑶那副恋爱脑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公主啊,你涉世未深,莫要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但既然公主你如此信任他,我便暂且观望着,只盼这小子真能如你所言,不叫你伤心落泪。” 贾瑀赶忙抱拳行礼,郑重说道:“杨将军放心,我对公主之心天地可鉴,定不会负她。” 贾瑀和星瑶告别了杨大易之后,决定陪着星瑶仪仗一同回京。为了安排后续事宜,贾瑀这边派张石回去带领礼部队伍回京,并且约定好在京城外再与自己汇合。 第269章 微风拂面心沉醉 一路上,贾瑀和星瑶并肩而行。轻柔的微风如同细腻的丝线,轻轻拂过他们的面庞,带来丝丝缕缕的惬意。那微风仿佛是大自然的温柔抚摸,让人心生愉悦,沉醉其中。 贾瑀不时关切地看向星瑶,他的目光中满是如水般的温柔与小心翼翼的呵护,仿佛星瑶是他世界中最为珍贵、不容有丝毫损伤的稀世宝物。 贾瑀柔声道:“星瑶,这一路你可累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无尽的关怀与疼惜。 星瑶则微微低垂着眼帘,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透着甜蜜与安心。她轻轻摇头,说道:“瑀郎,有你在旁,我丝毫不觉劳累。”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而过。 贾瑀微笑着说:“那便好,我生怕你受了丁点儿委屈。”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守护星瑶不受委屈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使命。 走着走着,星瑶看到路边一朵娇艳的小花,欣喜地跑过去采摘,贾瑀忙在一旁护着她,生怕她摔倒。 星瑶将采来的花递给贾瑀,娇声道:“瑀郎,这花好看吗?” 贾瑀接过花,温柔地说:“花美,却不及你半分。” 星瑶咯咯笑起来,说道:“就你嘴甜。” 走着走着,星瑶轻轻说道:“瑀郎,随我进车架中吧。”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期待。 贾瑀微微一怔,随即便跟着星瑶一同上了公主的车架。 进入车架,里面布置得温馨而舒适。星瑶和贾瑀相对而坐,空间的狭小让他们的距离更近了。在这狭小而温馨的空间里,两人的心跳声似乎都清晰可闻。 贾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星瑶身上,星瑶双颊绯红,微微低下头。她的羞涩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美丽而动人。 贾瑀忍不住伸手轻轻抬起星瑶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深情地说道:“星瑶,你真美。”他的目光炽热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星瑶一人。 星瑶轻咬嘴唇,眼中满是羞涩与欢喜,说道:“瑀郎,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她的眼神中透着娇嗔,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贾瑀慢慢凑近星瑶,说道:“星瑶,我所言句句出自真心,绝非虚言。”他的呼吸微微急促,眼中满是真挚。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与紧张的气息。 贾瑀轻声说:“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贾瑀轻轻吻了星瑶的额头,星瑶微微颤抖,却没有躲开。她的身体微微战栗,心中却满是幸福与甜蜜。 贾瑀握住星瑶的手,说道:“星瑶,我愿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旁。”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这是一个永恒的誓言。 星瑶回应道:“瑀郎,我亦如此。只是这前路坎坷,我怕......”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与恐惧。 贾瑀将星瑶拥入怀中,说道:“星瑶莫怕,有我在。”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星瑶靠在他的胸膛,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如同战鼓,给予她无尽的勇气与力量。 贾瑀轻轻抚摸着星瑶的头发,说道:“不管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星瑶点了点头,说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只是这宫中的规矩繁多,我怕......”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安。 贾瑀安慰道:“星瑶,莫要担忧,我会想办法应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决心。 这时,车架颠簸了一下,贾瑀和星瑶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贾瑀感受着星瑶的体温,心中满是爱意。那一瞬间,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贾瑀轻轻握住星瑶的手,柔声道:“星瑶,我心中有惑,不知星瑶为何这时会前往太上皇的陵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拨动着星瑶的心弦。 星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缓缓说道:“瑀郎,如今在宫中我并不开心。太上皇在世时,对我百般宠爱,自从他老人家走后,这宫中于我而言愈发清冷。我想念太上皇,便想去陵墓前祭拜,以诉思念之情。再者,除了太上皇,就是杨叔叔对我最好,我也想去看看他。”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那是心中的忧愁在不经意间流露。 贾瑀微微皱眉,将星瑶的手攥得更紧,说道:“星瑶受苦了,今后我定护你周全,不让你再受这般委屈。只是我这身份,怕是会给你带来麻烦。”他的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星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瑀郎,有你这番心意,我已心满意足。只是不知我们的未来究竟如何。”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未来的不确定性让她感到忧虑。 贾瑀望着远方,坚定地说道:“星瑶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我们彼此真心,定能克服重重困难。”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星瑶眼中泛起泪光,哽咽着说道:“瑀郎,有你这句话,我此生无憾。”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因为贾瑀的承诺而感动。 贾瑀心疼地将星瑶拥入怀中,说道:“别哭,我的星瑶。”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怜惜。 星瑶破涕为笑,说道:“瑀郎,有你真好。”她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周围的景色不断向后退去,青山绿水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贾瑀说道:“星瑶,不管未来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对命运的挑战。 星瑶微微点头,靠在贾瑀的肩头,轻声说道:“瑀郎,我信你。只是若真有危险,你定要先顾好自己。”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关怀。 贾瑀连忙说道:“星瑶,莫说这般话,我怎能只顾自己,我定会护你周全。”他的语气急切而坚定,不容置疑。 走着走着,路过一条清澈的小溪,贾瑀蹲下身子,用手捧起一捧水,洒向星瑶,星瑶尖叫着躲闪,却忍不住咯咯直笑。 星瑶嗔怪道:“瑀郎,你真坏,弄湿我的衣裳啦。”她的声音中满是娇嗔与欢乐。 贾瑀也跟着大笑起来,说道:“这样才有趣嘛,能让你开心就好。”他的笑声爽朗而真诚。 星瑶娇嗔道:“你呀,就会调皮。”她的眼神中满是笑意与爱意。 星瑶弯下腰,伸手撩起一些水,洒向贾瑀,贾瑀故意装作躲避不及,被水溅湿。 贾瑀假装生气道:“好呀,星瑶,你竟也学会调皮了。” 星瑶笑得更欢了:“谁让你先弄我的。” 与此同时,张石带着礼部的队伍在回京的路上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要保证队伍的安全和秩序,以便能按时与贾瑀在京城外汇合。 太阳渐渐西斜,余晖洒在大地上,为整个队伍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贾瑀和星瑶的身影在这光芒中显得格外坚定,他们向着京城的方向不断前行,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贾瑀和星瑶在京城外的分别,充满了不舍与眷恋。 那一天,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贾瑀紧紧握着星瑶的手,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不舍,说道:“公主莫怕,待我完成此次职责,定会想法子与公主相见。”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星瑶的眼中噙着泪花,声音微微颤抖:“瑀郎,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哀伤。 贾瑀说道:“公主放心,不会太久的。我定会尽快想办法。”他的眼神坚定,试图给星瑶一丝安慰。 星瑶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贾瑀,说道:“瑀郎,这香囊你带着,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 贾瑀接过香囊,郑重地放入怀中,说道:“公主放心,我定会好好珍藏。” 星瑶说道:“瑀郎,你在宫中行事一定要小心。”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贾瑀说道:“星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他的目光中满是不舍与牵挂。 两人深情相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贾瑀低头,在星瑶的额头轻轻一吻,星瑶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短暂而又珍贵的时刻。 最终,他们还是松开了彼此的手,贾瑀一步三回头地离去,星瑶则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贾瑀怀着满心的离愁别绪,汇合了张石,把众人带回到礼部。 而此时,距离春闱的日子已然不远。春闱乃是国家选拔人才的重要考试,这正属于礼部的职权范围。并且贾瑀在此次科考中,还担任着副主考一职。 贾瑀回到家中,夫人还在庄子上,就是贾瑀一人在家。贾瑀想到如今公事上虽不是一帆风顺,也无大碍。家中也一切太平。 唯有星瑶公主的事情,毫无办法,是个死局。想到这里,贾瑀对齐王的恨意就增加了很多。 贾瑀自言自语道:“齐王这障碍,不知该如何除去。”他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270章 皇子拉拢进士心 此次担任科考主考一职的,乃是文华殿大学士林之焕。林之涣与贾瑀之间的关系,可谓是源远流长、深厚非常,乃是实打实的旧识。遥想往昔岁月,贾瑀参加科考之际,林之焕恰好便是主考。正因如此,两人之间结下了一份特殊而又深厚的师生情谊。 后来,贾瑀迎娶了林黛玉。然而,由于林黛玉并无娘家可依傍,贾瑀满心怜爱,深恐她受到半分委屈。于是,他特意托了礼部侍郎欧阳询从中说项。紧接着,林黛玉认了林之焕为伯父,两家人就此成功结成了姻亲。又因为林黛玉那温婉细腻、善解人意的性子,深得林之焕夫人的喜爱。至此,林之焕与贾瑀之间的交情愈发深厚稳固。 也正因他们二人同心同德、紧密合作,此次科考得以有条不紊、顺顺利利地开展。 再者,此次正科考试乃是在去年的恩科考试之后,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就再度举行。所以,诸多前期的准备工作无需重新筹备,一切本就安排得妥妥当当、井然有序,故而顺其自然便顺利完成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去年刚刚举办过恩科考试,此次参加科考的考生整体质量大幅下滑。不过,秉承永正皇帝的旨意,仍旧录取了三百多人。 而此次科考出乎意料的状况,皆发生在考场之外。 只因如今几位皇子之间的竞争愈发激烈,已然趋于白热化的程度。从去年的恩科考试开始,他们便不遗余力地争夺士子,尤其是那些榜上有名的士子。 就在此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走进屋内,向贾瑀和林之涣汇报最新的情况。 衙役绘声绘色地说道:“大人,小的探听到如今几位皇子对新科进士的拉拢那叫一个激烈。齐王殿下在府中急得直跳脚,召集谋士们大声嚷嚷,说这次科考进士必须为他所用,让手下们赶紧去打听进士们的背景喜好,还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不多时就把一位进士请到府上,齐王满脸堆笑亲自斟酒,说什么‘贤弟才华出众,将来必成大器。若能为我所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那进士心里直打鼓,不知该如何是好。齐王见他犹豫,就急了眼,语气强硬地威胁,‘你可要想清楚了,跟了本王,绝不会亏待你,否则,哼!’” 贾瑀听闻,不由地皱起眉头,与林之焕对视一眼。 贾瑀说道:“这齐王行事如此蛮横霸道,实在有失偏颇,毫无王者的风范。” 林之焕轻哼一声,说道:“这齐王向来飞扬跋扈,肆意妄为,此番更是毫无顾忌,简直目无王法。” 贾瑀又道:“如此作为,实非君子之道,必然不得人心。” 衙役接着说道:“赵王殿下也没闲着,派出好多手下在京城的酒楼茶馆寻觅进士。找到一位胸怀抱负的进士后,手下先巧言谄媚,说赵王殿下对他的才华欣赏至极,只要投靠,立马能在朝中担任要职。进士正犹豫不决呢,赵王殿下就亲自现身,温和地讲‘本王向来爱才惜才,只要你真心为我效力,本王定当全力支持你的抱负’。” 林之焕轻捋胡须,面色凝重,说道:“这赵王倒是懂得以情动人,只可惜手段未必高明,未必能打动真正的贤才。” 贾瑀附和道:“确实,这般拉拢,未必能得真心,或许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林之焕又道:“可这手段,也未必能够俘获人心,真正有气节的进士怕是不会轻易就范。” 衙役又道:“还有那楚王殿下,虽说人在前线,可他的亲信俞俊熙也没闲着。找到一位出身贫寒的进士,先是嘘寒问暖,了解他家的困境,慷慨解囊给了钱财,然后诚恳地说‘楚王殿下心怀天下,若您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日后定能造福百姓’。” 贾瑀听闻,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此局面,实在令人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之焕沉思片刻,说道:“我们需坚守公正,绝不能让科举之事沦为皇子们争斗的工具。” 贾瑀说道:“但皇子们权势滔天,我们怕是阻力重重,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林之焕接着感慨道:“这其中的分寸,可要拿捏得恰到好处,稍有不慎,便会惹来祸端。” 将衙役打发走后,贾瑀和林之焕开始议论起此事。 林之焕缓缓述说:“这几乎快成为大淳朝的风气了,每一代皇位的继承,皆是皇子争斗,血雨腥风。我在朝堂沉浸了几十年,知晓诸多隐秘之事。太宗皇帝虽是凭借赫赫功劳夺得太子之位,但后来也有自认为嫡长子一脉的襄阳王之乱。太上皇当年继位也是在几个皇子的争斗中胜出,今上就更不必说了,你也是身处其中。我朝鼓励皇子竞争,虽说最终上位者皆是英明神武之主,但这过程……” 贾瑀说道:“伯父,如此争斗,实在是劳民伤财,祸及百姓,让天下不得安宁。” 林之焕长叹一声:“贤侄呀,这其中的残酷与无奈,又岂是外人能够知晓的。每一次皇位的更迭,都伴随着无数的阴谋算计、权谋争斗。那些皇子们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不惜兄弟相残,父子反目。想那前朝大炎朝,一直奉行嫡长子继承制,虽说避免了皇子间的激烈争斗,但也难免出现嫡长子无能,却依旧能继承大统的情况,从而导致朝局混乱。咱们大淳朝鼓励皇子竞争,选出的上位者虽英明神武,可这争斗的过程实在惨烈,真可谓是各有利弊啊。” 贾瑀面色沉重:“伯父,如此争斗,受苦的是百姓,扰乱的是朝纲,这可如何是好?” 林之焕微微点头,说道:“是啊,可这又能怎样?历代帝王皆认为皇子竞争能选出最为优秀者继承大统,却未曾想这其中的代价何等巨大。” 贾瑀问道:“那我们难道只能坐视不理,任由局势这般发展下去吗?” 林之焕继续说道:“咱们身为臣子,也只能竭尽全力维持这局面的平稳,尽到我们的职责。” 贾瑀皱紧眉头:“伯父,那此次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些皇子对进士的拉拢?稍有不慎,恐怕会引火烧身。” 林之焕目光坚定:“我们唯有秉持公正之心,绝不能让科举成为他们权谋的工具。即便会得罪某些皇子,也在所不惜。” 贾瑀拱手道:“伯父高义,我愿追随伯父,坚守此道,绝不退缩。” 林之焕拍了拍贾瑀的肩膀:“只是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恐怕超乎想象。那些皇子们岂会轻易放过我们。” 贾瑀咬牙道:“纵是千难万险,我也绝不退缩,定与伯父并肩作战。”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都清楚,接下来要走的路必然充满荆棘。 贾瑀说道:“不管怎样,只是希望这些皇子的争斗在可控范围内,不要造成生灵涂炭。” 林之焕叹气道:“希望如此吧,想必皇上也会控制的。” “这次楚王去前线,皇上严令各部通力合作支持,我看另外两派都是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林之焕又说道。 贾瑀说:“希望一切都越来越好吧。” 贾瑀和林之焕在结束了关于皇子拉拢进士的相关事宜的议论后,林之焕忽然想起了林黛玉,他的脸上满是关切,问道:“瑀贤侄,黛玉那孩子近日可好?我那夫人可是时常念叨着她。” 贾瑀的面上泛起一抹温和的微笑,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伯父放心,黛玉一切安好。只是她也常常心怀惦念,牵挂着您和伯母的关怀。” 林之焕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孩子心思细腻敏感,为人又温婉柔顺,你可要多多费心照顾着些。” 贾瑀郑重地应道:“伯父放心,我定然不会让黛玉受半分委屈,定会护她周全,给她一世安稳。” 林之焕微微颔首,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女子在世间生存,本就面临诸多艰难不易,你可千万莫要负了她的一片真心。” 贾瑀连忙说道:“伯父,您放心,我对黛玉的心意犹如磐石,坚定不移,绝不会有半分辜负。” 林之焕稍作停顿,又道:“听说她现在有了身孕,你可要好好照顾。你伯母和我只有两儿子,把黛玉当亲生女儿看待。你伯母还说过几日看看她。” 贾瑀忙回答:“这几日家中女眷都是城外庄子了,过几日回来了,给伯母捎信去。” 林之焕应道,想了想又说:“贤侄,你还年轻凡事不要着急,把眼光放远点。尤其是在朝堂的事上,要学会藏拙。还有就是皇子们的事情,不要参与进去。” 贾瑀忙答应道:“谢谢伯父教导。”知道林之焕说的是自己和齐王萧纬的矛盾,又继续说道:“上次不知道齐王为何把矛头对向我。” 林之焕说道:“齐王性狭,气量小。唉,这几个皇子……” 第271章 前线溃败谋后事 就在京城之中,几位皇子为了争夺士林之心,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一片喧嚣纷扰之时,此时,从北疆前线忽然传来了一则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 镇远侯钟诚和楚王萧纲率军与凶奴作战,然而,战况却在瞬间急转直下。原本我方将士还士气高昂,奋勇杀敌,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 可转眼间,局势却变得极为不利。狂风呼啸,黄沙漫天,似乎也在预示着这场战争的悲惨结局。 两人遭遇了一场惨痛至极的大败,镇远侯钟诚不幸在战场阵亡。他身披战甲,手持长刀,在与凶奴的激烈拼杀中,身中数箭,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楚王萧纲亦身负重伤,他的战袍被鲜血染红,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 此次战役,我方损失堪称极为惨重,八千多名将士英勇捐躯。他们有的还是初上战场的年轻士兵,怀揣着报国的热情,却再也无法回到家乡;有的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却最终马革裹尸。 凶奴乘胜追击,气势汹汹,一路猛冲。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挥舞着锋利的弯刀,口中发出刺耳的喊叫声。一度攻到边城之下。边城的城墙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此刻却成为了守护百姓的最后一道防线。边城局势万分危急,仿佛在下一刻就会被敌军一举攻破。 幸亏大同镇总兵牛继宗及时带兵救援。牛继宗带领的士兵们个个英姿飒爽,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畏。他们的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是大地的怒吼。牛继宗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枪,勇猛无比。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和无畏无惧之勇,堪堪顶住了凶奴人的凶猛进攻。这才将凶奴人阻挡在长城之外,暂时稳住了局势。 这惊人的消息传来,京都顿时一片哗然。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脸上满是忧虑与恐慌。 朝堂之上,群臣皆是面色凝重。有的大臣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担忧;有的大臣则低头沉思,似乎在思考应对之策。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拍龙案,大声喝道:“朕的将领,朕的士兵,竟遭此惨败!”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皇帝接着说道:“成国公、英国公,这就是你们两人保举的将领?这就是你们说的英勇善战、智谋百出的百胜将军吗?怎么败得如此之惨?”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跪在地上的两人。 成国公熊楚和英国公俞懋二人连忙跪地请罪,熊楚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息怒,此次战败,实乃臣等之过,臣等罪该万死。”他的额头紧贴地面,冷汗不停地滴落。 英国公俞懋也赶紧附和道:“陛下,臣等知罪,愿受责罚。” 这时,一位老将军站了出来,他满脸沧桑,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此事不能全怪成国公和英国公,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又岂能全部在预料之中?” 兵部尚书王子腾冷哼一声:“哼!若不是他们保举不当,怎会有此大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 那老将军怒目而视:“王尚书,你这分明是在推卸责任!调兵遣将,兵部难道就没有责任?” 王子腾不甘示弱:“你这是强词夺理!” 一时间,朝堂上争吵声此起彼伏,不休不止。大臣们有的面红耳赤,有的则在一旁无奈地叹气。 永正皇帝怒喝道:“都给朕住口!”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朝堂上炸响。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永正皇帝说道:“朕的八千将士没了,你们现在请罪又有什么用?说吧,现在该怎么办?”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兵部尚书王子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现在幸亏有牛继忠将军挡住了敌军,现在我们应该支援牛将军。” 永正皇帝眉头紧皱,说道:“通知,下旨,让太原镇、宣府镇、榆林镇,赶紧派兵支援。再让山西都司抽调军队赶紧支援,一定要顶住,不能让一个凶奴人进来。”众臣忙应道:“遵旨。” 然后永正皇帝又叹口气说道:“派派人把楚王接回来。” 这时,首辅叶高本来想说些什么,看着皇帝的表情,又深深地咽了下去,同时也制止了齐王欲开口的举动。 皇帝铁青着脸,离开了朝堂。 众臣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忐忑不安。成国公和英国公跪在地上,冷汗直冒,衣服都被浸湿了一大片。王子腾则赶紧去安排调兵支援的事宜,脚步匆匆,神色紧张。齐王一脸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而叶高则暗自叹气,忧心忡忡,他捋了捋胡须,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成国公熊楚和英国公俞懋两人相约来到成国公府,商量这件事情的善后事宜。 成国公府的书房里,气氛凝重。熊楚眉头紧锁,说道:“昨天咱们在前线的人已经来信,给我汇报回来此次事情的内情,这次战败都是因为楚王一意孤行。在几场小胜之后,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执意要出城作战。镇远侯钟成,本来是极力阻拦,但是楚王不听劝告,态度坚决,一意孤行。最后钟成无奈之下,只好陪着楚王出战,结果却中了凶奴人的埋伏。而在战斗中,钟成为楚王殿后,死在了凶奴人手里。楚王最后带人仓皇逃回城中。”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叹气。 俞懋气得直跺脚,骂道:“钟成怎么这么糊涂?楚王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生瓜蛋子,怎么能听他的!” 熊楚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咱们当初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钟成还是为人过于忠厚老实,哪敢顶撞楚王。早知如此,咱们当初还不如推荐吴天佑带兵。楚王总不能和他外祖父争执。” 俞懋长叹一声,说道:“行了,都现在了,咱们想想怎么善后吧。不要再说这马后炮的话了。这楚王咱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处理?” 熊楚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无论如何,这楚王咱们得保住。毕竟他是咱们在这场争斗中的关键棋子。” 俞懋皱起眉头,说道:“可如今这局面,要保住他谈何容易?” 熊楚接着说:“咱们得想办法把责任推到钟成身上,把楚王塑造成英勇作战的形象。” 俞懋犹豫道:“这样能行吗?会不会引起众怒?” 熊楚咬咬牙,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大不了今后多给钟成的家人一些补偿。” 俞懋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顺利过关。” 熊楚又道:“还有,得派人去安抚前线的将士,别让他们乱说话。” 俞懋点点头,说道:“这个我来安排。” 熊楚说道:“那就赶紧行动起来,千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两人商议完毕,各自心事重重地离开,开始安排后续事宜。 永正皇帝回到寝宫,怒不可遏地骂道:“洪熙一派这些家伙,每天都叫嚷着自己多么能征善战、武功盖世,如今却弄出这等废物局面!”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高进忠说道:“他们就是骄傲自满,过于轻敌了。其实这几年他们没打什么大仗。” 永正皇帝叹气道:“太祖太宗、父皇他们每一代都是开疆拓土,四夷宾服。如今到朕这里,连个凶奴都骑头上来了。”他望着窗外,眼神中满是失落。 周锡安报告道:“皇上,据奴才的消息,前线失败不仅仅是大意轻敌。前线各个派系互相不配合,甚至拆台,这也是造成损兵折将的重要原因。” 永正皇帝瞪大双眼,说道:“这些混蛋,一天天党同伐异,都蔓延到前线了!” 周锡安小心地看了看永正皇帝,又接着说:“当然,奴才还听说,和楚王殿下和镇远侯也有关系。两人到了前线,偏听偏信,只任用洪熙一派,也激化了这次矛盾。” 永正皇帝握紧拳头,恨恨地说:“真是荒唐!朕的将士们在前线流血拼命,他们却在搞这些乌七八糟的勾当!传朕旨意,严查此事,但凡涉及之人,一个都别想逃脱惩处!” 周锡安连忙应道:“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安排。” 永正皇帝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朕绝不能让这种风气继续蔓延,否则我大清朝的江山如何稳固?” 过了一会儿,高进忠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皇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起更大的动荡。” 永正皇帝停下脚步,看了高进忠一眼,说道:“朕明白,但此事必须要有个了断。” 高进忠说道:“陛下,那如今前线没有人统筹安排,随后援兵一到,而那牛继宗只是一个总兵,恐怕难以统筹全局。” 永正皱眉,思考片刻之后,说道:“那就让贾瑀前去总督吧。” 周锡安本来想说不能让贾瑀再立军功而提出反对意见,可是转念一想,如今内阁中几个大学士,叶高和王天培年事已高,精力有限;马东真正在替皇上处理财政乱局,分身乏术;林之焕一介书生,从没上过战场,缺乏经验;张申书是皇上在内阁中影子,皇上不可能放出去。想来想去,也只有贾瑀最合适去了。想到这里,周锡安闭上了嘴。 永正皇帝接着说道:“高进忠,你去内阁传旨一下,尽快安排。” 高进忠到了内阁,将永正皇帝的口谕传达完毕。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贾瑀。 贾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连忙说道:“臣遵旨,定当往前往为陛下分忧。”他的声音坚定,但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忧虑。 叶高说道:“林阁老,您票拟个条陈,让高公公带进去,随后尽快发旨。前线局势紧迫,等不得啊。” 林之焕微微点头,应道:“好,老夫这就着手办理。” 第272章 边城困境共筹谋 接到旨意后,贾瑀先是前往庄子上,准备将家人们接回府中。 那一日,阳光洒在乡间的小路上,路旁的树木郁郁葱葱。贾瑀带着几名亲信,快马加鞭地赶到庄子。庄子里的人们见到他的到来,脸上露出欣喜与期待的神情。 贾瑀与家人相见,一番嘘寒问暖之后,便开始安排回程事宜。 到了晚上,贾瑀来到房中,对着妻子薛宝钗、林黛玉和许芸说道:“此次出征,不知归期几何。宝钗,家中诸事就要劳你费心操持。黛玉、许芸,你们身怀六甲,定要多加保重,切不可过于操劳。” 薛宝钗温婉地点头应道:“夫君放心,家中有我,定会一切安好。我也会照顾好两位妹妹。只是这一去,战场凶险,夫君定要小心为上。” 林黛玉轻抿嘴唇,眼中含着不舍:“夫君此去,定要平安归来,我和孩子等着你。”说着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每日我都会为夫君祈祷,愿上苍保佑夫君凯旋。” 许芸也柔声道:“老爷莫挂念我们,只管去做正事。只是这兵荒马乱的,老爷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贾瑀一一安抚,心中满是牵挂。 出发之前,贾瑀坐在书房之中,对着案牍之上罗列着的诸多人员名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此番出征意义重大,关乎生死存亡,因此对于幕僚的选择更是慎之又慎。 经过数日的反复思量和权衡利弊,贾瑀终于下定决心。他提起笔,在那份精心准备的名单上圈定了几个名字——李用予、孙治都、万世英以及张石。这四人皆是他平日里颇为赏识之人,各自有着非凡的才能与见识。 随后,贾瑀派人去将这几位幕僚一一请到府中的会客厅。待众人到齐之后,他站起身来,环视一圈,面色凝重而严肃地开口说道:“诸位,今日将你们请来此地,实乃有要事相商。想必你们也已知晓,不日我便要率领军队出征。此去前路茫茫,凶险难测,可谓是前途未卜啊!但国之危难当头,身为臣子,义不容辞。故而希望大家能够随我一同踏上征程,齐心协力,共度这艰难险阻。”说罢,贾瑀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个人,眼中满含期待与信任。 李用予率先拱手说道:“大人,我等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大人。” 孙治都接着道:“大人放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万世英也表态:“愿为大人效命,万死不辞!” 张石坚定地说:“大人,我等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未完全亮起,贾瑀便已整装待发。他带着自己的幕僚和护卫,精神抖擞地站在府门前。在他们身后,是兵部安排的两千骑兵,个个英姿飒爽,装备精良。 马蹄声响彻街头,贾瑀率领着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远方出发,开启了未知的征程。 一路日夜兼程,贾瑀带着众人马不停蹄地赶路。沿途,风声在耳边呼啸,尘土飞扬。他们穿越了广袤的原野,翻越过险峻的山岭,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 终于,贾瑀和他的队伍抵达了前线。此时的前线营地,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贾瑀见到了前线诸将。在这些将领之中,大同镇总兵牛继宗是贾瑀的熟人。不仅牛贾两家素有通家之好,而且牛继宗当年还是贾瑀的老上级。 牛继宗见到贾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赶忙迎了上去。 贾瑀抱拳行礼,说道:“牛总兵,别来无恙。” 牛继宗回礼道:“贾大人,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这战火纷飞的,可不好对付啊。” 贾瑀点头道:“局势危急,我自当前来相助。还请牛总兵详细说说情况。” 随后,牛继宗面色凝重,开始介绍前线的形势。他说道:“如今这局势,十分危急。凶奴兵强马壮,来势汹汹,我方虽然暂时抵挡住了他们的进攻,但也损失惨重。而且后续的补给和援兵还未及时跟上,将士们都疲惫不堪。” 接着,牛继宗指向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将领,介绍道:“这位是榆林镇副总兵高大任,他作战勇猛,多次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 高大任向贾瑀抱拳示意,眼中透着坚定:“贾大人,久闻大名,如今这局面,还望大人多多指点。” 又指着一位目光锐利、神情严肃的将领说:“这是太原镇参将田本深,他善于谋略,对敌军的动向判断精准。” 田本深微微点头,神色严峻:“贾大人,当前形势严峻,还需从长计议。” 还有一位年轻却不失沉稳的将领,牛继宗说道:“这是宣府镇游击将军田遇春,虽是年轻将领,但在战场上表现出色,有勇有谋。” 田遇春拱手行礼,一脸恭敬:“贾大人,末将愿听大人调遣。” 牛继宗接着说道:“大人,这边城的防守形势不容乐观。城墙多处有破损,虽经抢修,但仍不牢固。城门也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开合之间不够顺畅。而且,我方的守城器械,如投石车、弩箭等,损耗严重,新的补充尚未到位。另外,由于长时间的作战,士兵们身心俱疲,伤病众多,战斗力大打折扣。但即便如此,众将士依然坚守,不曾有丝毫退缩。” 贾瑀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心中思考着应对之策。 接下来贾瑀和大同总兵牛继宗、榆林副总兵高大任、太原参将田本深、宣府游击田遇春一同聚在了营帐之中,几人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面色沉重地商量着战况。 贾瑀率先开口道:“诸位,如今这局势极为严峻,咱们得想出个万全之策,方能守住这边城。” 牛继宗紧蹙眉头,说道:“贾大人,凶奴兵力强盛,且作战凶悍,我方将士虽拼死抵抗,但也难以持久。如今他们每日叫阵,试图扰乱我方军心。” 榆林副总兵高大任接着道:“是啊,我们这边的粮草和军备补给都已吃紧,若再无支援,怕是撑不了多久。我手下的士兵,有的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太原参将田本深忧心忡忡地说:“且将士们多日征战,疲惫不堪,士气也有所低落。前几日,还有士兵偷偷逃跑,被抓回来严惩,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宣府游击田遇春一脸急切:“大人,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扭转局面,不然边城危矣!依我看,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牛继宗摇头道:“不可贸然出击,凶奴早有防备,我们此举恐会中了他们的埋伏。”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田游击的想法虽勇,但牛总兵所言有理。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先稳固防守,等待援兵和补给到来。” 高大任叹气道:“可援兵和补给何时能到啊?” 田本深说道:“我们是否可以派出一小队精锐,绕到敌后,骚扰他们的补给线?” 田遇春眼睛一亮,说道:“此计甚妙!这样或许能减缓他们的进攻节奏。” 牛继宗却担忧道:“但这小队精锐若被发现,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贾瑀说道:“风险与机遇并存,若计划周密,或许能有奇效。” 高大任附和道:“大人说得对,我们可以挑选最精锐、最熟悉地形的士兵。” 田本深皱着眉头说:“可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营帐内气氛愈发凝重。 贾瑀看着众人,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既然大家各抒己见,那我便综合大家所言,做一番安排。” “田游击,你挑选出一队最勇猛且擅长突袭的精兵,组成一支精锐小队。这小队人数不必过多,百人足矣。但一定要精,要能在敌后灵活行动,执行骚扰敌军补给线的任务。出发前,务必做好详尽的规划,熟悉地形,避开敌军主力。” 田遇春拱手应道:“末将遵命!只是这百人小队,装备和补给方面还望大人多多支持。” 贾瑀点头:“这个自然,我会想办法调配。” 贾瑀又看向高大任:“高副总兵,你负责整顿军备,清查现有兵器粮草,合理分配,确保守城将士们都能有基本的装备和粮食。同时,组织人手加快修复破损的城墙,增强城防。” 高大任抱拳:“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命!只是这修复城墙所需的石料和木材,还需大人协调解决。” 贾瑀回应:“此事我会想办法,你只管安排人手。” 接着,贾瑀对田本深说道:“田参将,你要密切关注敌军动向,派出探子,一旦有风吹草动,及时汇报。另外,想办法鼓舞士气,稳定军心,切不可让逃兵之事再度发生。” 田本深郑重道:“末将明白!只是这鼓舞士气,还需大人给予一些支持和指示。” 贾瑀思索片刻道:“我会让后勤准备些酒肉,犒劳将士们。你再宣扬一些保家卫国的英勇事迹,激发大家的斗志。” 最后,贾瑀看向牛继宗:“牛总兵,你统筹全局,协调各方。若有紧急情况,当机立断。我也会与你一同坚守边城,等待援兵和补给。” 牛继宗点头道:“有贾大人这番安排,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守住边城!” 众人领命而去,各自忙碌起来。贾瑀站在营帐前,望着边城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保这一方平安。 第273章 军中是非难分辨 做好各种安排后,贾瑀专程前往探望受伤的楚王萧纲。 他踏入营帐,脸上带着无比恭敬的神情,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后,开口说道:“楚王殿下,下官听说此前战事异常激烈,殿下更是身负重伤,下官特意前来探望,不知道战况到底怎样了?”说完,他抬头望向楚王,眼中流露出关切和好奇的神色。 楚王萧纲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他迅速调整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地说:“贾大人有心了,不过只是些小伤而已,本王已命医官进行过医治,并无大碍,无需挂念。” 他的语气坚定而平稳,似乎想要传达一种自信和威严,然而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眼中的疲惫与无奈。他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已经传遍朝堂,现在只能尽力掩饰内心的不安,以免引起更多人的担忧或质疑。 贾瑀目光炯炯,毫不退缩地直视楚王,诚恳说道:“殿下,末将一心为殿下分忧,还望殿下能如实相告。” 楚王避开贾瑀那锐利的目光,轻轻咳嗽了一声,回道:“贾大人莫要多心,真无大碍。” 贾瑀心中暗暗叹息,接着又说道:“殿下,下官征战多年,深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殿下此刻对下官有所隐瞒,恐日后于大局不利啊。下官只是想了解凶奴的战力,并无他意。” 楚王萧纲面色一沉,有些恼怒地说道:“贾大人,本王说了无事,莫要再追问。你来此是指挥防御,不是查案!” 贾瑀却毅然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殿下,末将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如今边城局势危急,若不能知晓实情,下官恐难制定有效的应对之策。” 楚王冷哼一声,怒目而视:“贾大人,你这是在质疑本王?凶奴战力,一战损我八千,有什么可问的。” 贾瑀赶忙低头,急切说道:“殿下息怒,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如今边城百姓危在旦夕,将士们浴血奋战,下官实在不敢有丝毫疏忽。” 楚王沉默了片刻,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贾大人,本王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此事关系重大,需从长计议。” 贾瑀抬头,目光坚定无比:“殿下,下官愿与殿下一同承担,还请殿下明示。” 楚王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罢了,贾大人,你且坐下,本王与你细说。” 贾瑀依言坐下,楚王缓缓开口说道:“此次战败,实乃主帅钟成决策失误。不过本王也是一心求胜,却中了敌军圈套。” 贾瑀微微点头,深表理解地说道:“殿下能坦诚相告,实乃边城之幸。那接下来殿下有何打算?” 楚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苦笑道:“本王如今也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贾瑀沉思片刻,郑重说道:“殿下,当务之急是重振士气,稳固防线,等待援兵。” 楚王一脸苦涩:“贾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士气……” 贾瑀神情严肃,郑重说道:“殿下,只要您能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身先士卒,将士们必能重燃斗志。” 楚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贾大人所言有理,本王定当自省。不过,想必父皇不会再让本王带兵了吧。” 贾瑀接着说道:“殿下,还有一事,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王说道:“但说无妨。” 贾瑀压低声音:“此次战败,朝中恐怕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殿下需早做准备。” 楚王神色一凛,表情凝重:“贾大人提醒得是,本王自会小心应对。” 事实上,双方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彼此清楚对方的真实意图和想法。贾瑀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他凭借着自己多年来驰骋沙场、南征北战的经验,仔细地查看了战报,又仔细观察了楚王身上的伤势,心中已经对真实的战况有了一个清晰而准确的判断。 然而,贾瑀并没有当场揭露楚王等人的谎言,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戳穿楚王的谎言,就等于是在变相地帮助齐王萧纬。他在心中暗自思索着,权衡着利弊得失,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保持沉默,等待更好的时机再做打算。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过早地行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贾瑀走后,楚王萧纲坐在营帐内,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对着亲信徐天策说道:“天策,你对贾瑀此次来访,有何看法?” 徐天策拱手,微微低头说道:“殿下,依臣之见,这贾瑀来意颇为复杂。” 楚王紧皱眉头,冷哼一声道:“哼!本王看他此次,倒像是来探虚实的。” 徐天策点点头,应道:“殿下所言极是。不过,从他的言语和态度来看,似乎暂时没有要与殿下为难的意思。” 楚王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本王也有此感。依本王判断,贾瑀这次起码会保持中立,不会拆穿本王。” 徐天策眼睛微眯,谨慎地说道:“殿下,不可掉以轻心。这贾瑀心思深沉,难以捉摸。” 楚王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步伐略显焦躁,说道:“但目前看来,他若能保持中立,对本王也算有利。” 徐天策说道:“殿下,还是需多加防备,以防他另有打算。” 楚王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不管怎样,本王先按兵不动,看他后续动作。” 徐天策的脸色异常严肃,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他缓缓开口道:“殿下,京城那边传来了确切的消息。成国公和英国公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反复权衡,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此次这场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战事,他们准备将所有的荣耀和功绩都归属于您,而所有的罪责与过失,却要让镇远侯钟成来承担。毕竟,镇远侯钟成已经在战场上死了,无法再为自己辩解。” 楚王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双目之中透着寒意,却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徐天策见楚王这般模样,心下有些忐忑,赶忙急切地解释道:“殿下,此事虽说看似有失公允,对镇远侯钟成也甚为不公。但在当下这种局势,咱们实在别无他法,也只能出此下策。不过,殿下请放心,咱们需要在其他方面给予钟家充分的补偿,以此来安抚人心,免得落人口实。” 楚王依旧沉默不语,仿佛一尊雕塑般静止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罢了,本王答应你,日后定然不会亏待钟成一家。只要本王还有能力,定会让他们有所依靠。” 徐天策连忙恭敬地拱手说道:“殿下圣明,有您这番承诺,钟家也算是有所慰藉。整个洪熙一派必定会竭尽全力,保证将这个事情妥善安排,不留下任何隐患。” 楚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无奈地说道:“可无论我们再怎么费尽心思地去掩饰,这兵败的事实终究是无法改变的。这是一道深深的伤疤,刻在了本王的心头。” 徐天策急忙宽慰道:“殿下莫要太过忧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咱们只能向前看。臣等自当不遗余力,想尽一切办法,竭尽全力去挽回局面,减少损失。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洪熙一派在军中的势力毕竟依旧根深蒂固,这些人不仅身居要职,而且关系错综复杂。没过多久,他们便迅速行动起来,对这次战败幸存的将士进行了一番安排。有的被安排退役,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从此告别了军旅生涯;有的则被调往他方,远离了这片曾经奋战的土地。而那些原本就与他们意见不合的将领,则被纷纷降职或调离重要岗位。这样一来,整个军队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如今在朝廷的军报中,此次战败的责任全都归咎于主帅钟成。他被描绘成一个无能之辈,指挥失误导致了军队的溃败。相反,楚王则被描述成英勇无畏,率领部队成功突围的英雄形象。这样的报道让人们对楚王充满了敬佩和赞扬,却将钟成贬得一无是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只有高层才知道真正的情况。他们清楚地明白这场战争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猫腻与真相。楚王因为自身的原因而导致了战争的失败,但皇帝对于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追究其应有的责任。这种袒护使得其他官员不敢轻易触及这个敏感的话题,以免得罪皇室。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御史奉命前来调查时,众人早已料到结果。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表面文章,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果然不出所料,这次调查仅仅只是走个形式,没有深入探究战争的真相,也没有对楚王进行问责。最终,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钟成成为了这场政治游戏的牺牲品,人死之后的声誉被毁。而楚王则继续逍遥法外,享受着他的荣耀和地位。这场闹剧让人不禁感叹官场的黑暗和不公,权力的滥用使得正义无法得到伸张。 第274章 边城贾瑀震凶奴 几日后,边城的局势愈发紧张起来。凶奴那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气势汹汹地逼近边城。刹那间,边城之外,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那沉重的压迫感仿佛能将空气都凝结。 双方就这样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凝重的气氛好似铅块,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这令人心颤不已的寂静之中,凶奴军中猛地冲出一名神射手。只见他拉满弓弦,利箭脱弦而出,向着边城方向呼啸射来,以此挑衅。那箭如闪电般疾驰,带着凌厉至极的风声,直逼边城。 然而,贾瑀却面不改色,只见他稳如泰山,单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来势汹汹的利箭。紧接着,他手腕轻轻一转,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将箭反射回去。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那凶奴神射手瞬间从马上栽落。 随后,贾瑀毫无畏惧,单人匹马,向着阵前昂首阔步地走去。凶奴首领呼勒察见此情景,亦毫不犹豫地策马而出。 贾瑀怒目圆睁,高声怒喝道:“尔等蛮夷,无故侵犯我边境,究竟是何道理?” 呼勒察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这天下之地,向来是强者居之,你们软弱无能,这边城自然应当归我们所有!” 贾瑀义愤填膺地驳斥道:“我朝百姓向来勤劳善良,以和为贵,从未主动挑起战事。倒是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丧尽天良!我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岂容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肆意践踏!况且,你们先前主动朝贡,我朝皇帝心怀仁慈,给予了你们诸多赏赐。如今只因你们的无理条件得不到满足,便背信弃义,兴兵来犯,出尔反尔,简直毫无道义可言!” 呼勒察冷哼一声,蛮横地说道:“少在这里废话,今日这边城,我们势在必得!” 贾瑀声如洪钟,朗声道:“有我贾瑀在,你们休想踏入边城一步!我朝将士个个英勇无畏,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呼勒察面露嘲讽,说道:“就凭你一人,难道能阻挡我十万大军?” 贾瑀义正言辞,坚决地说道:“我身后是万千英勇之士,我们保家卫国,死而后已!我们众志成城,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 这时,呼勒察身旁的一位将领忍不住说道:“首领,这贾瑀看起来不好对付啊。” 呼勒察怒瞪一眼:“怕什么!我们十万大军,还怕他不成?” 贾瑀又道:“你们如此蛮横,必遭天谴!” 呼勒察吼道:“休要胡言!” 说罢,贾瑀不再多言,转身迅速取过背后那张力道惊人的大弓,搭上一支锋利的利箭,弓弦瞬间拉满,“嗖”的一声,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直取敌军一将领。那敌将甚至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被一箭贯穿咽喉,当场落马身亡。 敌军阵营顿时一阵骚乱,贾瑀却毫不迟疑,再次抽出两支箭,左右开弓。两支箭犹如呼啸的狂风,瞬间又有两名敌将应弦而倒。 就在此时,边城两侧突然冲出两千精骑,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插入敌军阵营。凶奴大军瞬间阵脚大乱。 贾瑀大喝一声:“杀!” 精骑们士气高昂,如猛虎下山般奋勇杀敌。 呼勒察见势不妙,脸色阴沉得犹如乌云密布,只得暂时无奈地下令退兵。 凶奴大军在边城前暂时退兵,撤退的途中,军中弥漫着一片阴霾。众小王和将领们纷纷聚拢在一起,个个面色沉重,议论着方才战场上贾瑀那威猛无比的表现。 “这贾瑀,简直如同战神下凡一般,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位小王心有余悸地说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那恐惧还未消散。 “是啊,他单人匹马,竟能有如此惊人的气势,让我等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另一位将领附和着,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勇之人,他那一手接箭反射的功夫,还有那令人惊叹的箭术,实在是令人胆寒。”又有人忍不住插话,回忆起战场上的情景,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仿佛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仍在眼前。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一位年轻将领焦急地问道。 “不能放弃!但也不能硬拼。”一位年长将领说道。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不安的气息,仿佛能将人压垮。 这时,一位年长的将领打破了沉默,他面色凝重,缓缓说道:“你们可还记得几年前,贾瑀灭杀休屠王的那一战?”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那段惨痛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每个人的神经。 “那一战,堪称惨烈至极。休屠王可是我们凶奴的顶尖战将,勇猛无比,却最终命丧贾瑀之手。”老将领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噩梦,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当时,休屠王率领着精锐无比的部队,与贾瑀所率之军狭路相逢。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交锋,本以为休屠王能够旗开得胜,谁知那贾瑀用兵如神,战术高超得令人惊叹。”老将领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残酷的战场。 “战场上,贾瑀身先士卒,勇猛无畏。他指挥若定,将我军的阵势一点点打乱。休屠王虽奋力抵抗,但终究难以抵挡贾瑀那凌厉无比的攻势。”老将领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那惨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最终,休屠王在与贾瑀的一对一决斗中,不敌被杀。自那以后,贾瑀之名在我们凶奴军中,便成了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可怕存在。”老将领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悲伤,仿佛岁月的沧桑都刻在了他的脸上。 “那这次我们岂不是也凶多吉少?”有人担忧地说道。 “未必!我们得想办法应对。”另有人说道。 众人听着老将领的讲述,心中的恐惧愈发加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贾瑀不但没有丝毫衰退,反而更加勇猛。”一位年轻的将领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担忧。 “这次我们遇上他,恐怕是凶多吉少。”另一位小王忧心忡忡地说,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退缩,必须想办法应对。”一位脾气暴躁的将领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你说得轻巧,那贾瑀如此厉害,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有人反驳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众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但无论如何,贾瑀的名字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中,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而在另一边,暂时退兵的呼勒察坐在营帐中,脸色阴沉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回想着与贾瑀在阵前的对峙,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这个贾瑀,真是个棘手的家伙。”呼勒察狠狠地说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首领,此次我们出师不利,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一名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呼勒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贾瑀虽勇,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必须重新谋划,寻找他的弱点。” “可是,首领,贾瑀似乎毫无破绽,我们该从何处入手?”亲信面露难色,眉头紧皱。 “哼!总会有办法的。”呼勒察烦躁地说道。 呼勒察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可以从边城的百姓入手,逼迫贾瑀就范。” 亲信一惊,急忙说道:“首领,这样做恐怕会引起众怒。” 呼勒察冷哼一声:“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只要能拿下边城,一切都值得。” “首领,这样做不妥啊。”又一名将领进言道。 然而,呼勒察的计划尚未实施,就已经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将领和士兵都对这种不光彩的手段表示强烈反对。 “我们是战士,应该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战斗,怎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一位正直的将领挺身而出,大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愤怒。 “是啊,如果这样做,我们即使胜利了,也会被人耻笑。”众人纷纷附和,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抗议。 呼勒察见众人反对,心中更加恼怒,但也不得不暂时搁置这个计划。 凶奴内部实则矛盾重重。呼勒察与前代单于相比,权势相差甚远。他至多只能算作一个联盟首领,是通过联合两个大部落,才在族中勉强占据了优势地位,远远做不到一言九鼎。 如今,进攻边城受挫,这无疑给凶奴内部本就紧张的局势火上浇油。原本就存在的各种矛盾,在这一失利的刺激下,愈发凸显且尖锐起来。 呼勒察在营帐中焦头烂额,他深知内部的矛盾已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快要压制不住了。那些曾经支持他的部落,开始对他的领导能力产生质疑;而原本就对他心怀不满的势力,则趁机蠢蠢欲动,试图挑战他的权威。 曾经看似团结的联盟,如今在失败的阴影下,开始出现裂痕。各方势力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盘算,呼勒察感到自己的地位摇摇欲坠,他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将瞬间化为乌有。 第275章 呼勒察野心勃勃 凶奴内部向来矛盾重重,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理不清。各个部落之间,平日里便是纷争不断,硝烟弥漫,从未有过片刻真正的安宁。 为了争夺那有限的肥美草场,为了抢夺宝贵的奴隶资源,部落之间相互攻伐,杀声震天,时常打得不可开交,尸横遍野。每一寸土地都曾被鲜血浸染,每一阵风都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他们仿佛一群饿狼,为了口中的一块肉,不惜拼个你死我活,不择手段。那激烈的争斗,残酷得让人胆寒。 就在两年前,呼勒察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与另外两个大部落结为姻亲。这看似坚固的联盟,背后却是各方利益的权衡与算计。那联姻的红绳,系着的不仅仅是家族的联系,更是权力与欲望的交织。在这三大部落的齐心协力之下,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踏着鲜血与白骨,才渐渐平定了草原上此起彼伏的叛乱。每一场战斗都是生死较量,每一次胜利都伴随着惨痛的代价。 原本,此前呼勒察在与大淳的交锋中,成功灭了对方的八千精锐,一时之间,其声势如日中天,空前高涨。他在草原上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人们对他充满了敬畏和期待。然而,今日在边城与贾瑀的这场激烈交锋中,被贾瑀那几箭射得威风扫地,颜面无存。那几支箭仿佛射穿的不仅是他的威严,更是他在凶奴人心目中不可战胜的神话。 如今,一些大部落见呼勒察受挫,心中的野心如同野草般迅速蔓延。 某个大部落首领暗自思忖:“呼勒察如今威风不再,正是我崛起的好时机。我得抓紧拉拢各方势力,扩充军备,争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无尽的资源。” 另一个大部落首领则在心中谋划:“得赶紧暗中联络其他部落,组成更强大的联盟,才能有实力与呼勒察抗衡,进而称霸草原。” 而那些小部落则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如风雨中的浮萍,随波逐流,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明天会属于哪一方势力,对未来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和恐惧。 一个小部落首领满心焦虑:“是该投靠呼勒察,还是寻找新的靠山?万一选错了,整个部落可能就会在这场权力的争斗中覆灭,真是左右为难啊。” 曾经好不容易形成的脆弱联盟,此刻似乎又有了分崩离析的预兆,那维系着部落间关系的细线,在利益的拉扯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呼勒察深知局势危急,犹如坐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他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深深刻下的沟壑,盛满了忧虑。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他内心的煎熬,每一根白发都见证着他所承受的压力。于是,他赶忙找来自己的两个盟友,哈日勒图和察哈尔图两人。 三人聚在一顶昏暗的营帐中,面色凝重得如同铅块。营帐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息,仿佛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那闪烁的目光中,既有对当前困境的无奈,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哈日勒图心中不停盘算着:“呼勒察这次找我,不知是福是祸。我得小心应对,不能让他占了便宜,要为我的部落争取最大的利益。” 察哈尔图也在暗自琢磨:“得想办法为自己部落争取更多利益,不能被呼勒察当枪使。他向来心思深沉,我可得多留个心眼。”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商量后,最终决定见好就收。他们明白,此刻内部的矛盾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如果不及时扑灭,必将把一切都烧成灰烬。他们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反复斟酌,每一个决定都承载着沉重的责任。他们决定首先集中精力平定匈奴内部的混乱局势,稳定这风雨飘摇中的联盟。只有待内部安定之后,才有足够的力量图谋南下,实现他们的野心。但他们也清楚,这将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斗争,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呼勒察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答应将今日死去的四人的部曲合并给哈日勒图和察哈尔图两人。而他自己,则准备与大淳继续展开谈判,试图谋取更多的利益和喘息的机会。 哈日勒图和察哈尔图两人也各自领命,他们分别率领其他部落向东西两个方向进攻。哈日勒图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朝着西域进发,察哈尔图则指挥大军剑指东胡。 接着,呼勒察召集了各部的小王头领。营帐之中,气氛压抑而紧张。呼勒察面色阴沉,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然后郑重地公布了自己的决定。 在呼勒察、哈日勒图和察哈尔图三人的强大压迫下,凶奴各部尽管心中颇有怨言,但也只好无奈听令。毕竟,这三人如今掌握着绝对的权力和力量,反抗他们的后果不堪设想。 一位小王头领心中愤愤不平:“哼,呼勒察这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他自己躲在后面享清福,实在可恶。但现在只能忍耐,等待时机反击。” 另一位小王头领则无奈地想着:“先暂且忍耐,保存实力,再寻出路。可这前路茫茫,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这种被压迫的命运。”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安排。一些小王头领在离开营帐后,私下里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这分明是让我们去当炮灰,他们坐享其成!”一位脾气火爆的小王愤怒地说道,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怒火。 “可又能怎样?我们势单力薄,难以抗衡啊。”另一位小王无奈地叹息着,眉头紧锁,一脸的忧愁。 “哼,暂且忍耐,等有机会,定要让他们好看!” 就在众人愤愤不平之时,呼勒察也在营帐中与亲信商议着后续的计划。 “首领,那些小王恐怕不会真心服从。”亲信忧心忡忡地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呼勒察冷笑一声:“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派人盯着,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呼勒察手下有一位汉人谋士,名唤文志鲸。此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瘦,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时常闪烁着精明与狡黠的光芒。 几年前,文志鲸满怀壮志地参加了京城县试。他自幼勤奋好学,日夜苦读,满心期待能在县试中崭露头角,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然而,未曾料到忠顺亲王为了私利操作舞弊,导致所有人的成绩统统作废。 这一晴天霹雳让文志鲸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家本就贫困,全指望他能通过科举出人头地,改善家境。父亲听闻这一噩耗,满心的期望化作泡影,急火攻心,失望离世。文志鲸悲愤交加,一气之下便决定外出游历。 在游历的过程中,他历经了世间的种种艰辛与险恶,饱尝了人情冷暖。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变得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对人心的洞察,他在各种困境中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智计百出,无论面对何种复杂的局面,总能迅速分析出利弊,想出应对之策。但他的手段往往狠辣决绝,不留丝毫余地。在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了怜悯和仁慈,只有对权力和利益的无尽渴望。 此刻,文志鲸暗自思忖:“呼勒察这步棋走得险,不过若成功,我便能更进一步。只是这其中变数太多,还需小心谋划。” 正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智计百出的人,成为了呼勒察的谋士,为其出谋划策,搅动着凶奴内部的风云。 原来,呼勒察此次看似大方地把一些实力强大、能征善战的部落分给了哈日勒图和察哈尔图两人。表面上,给出的理由是因为他们即将出征,需要强大的力量来征战,而自己只是留下来与大淳谈判,所以只留下了一些相对弱小的小部落。 然而,实际上呼勒察心中暗藏着深沉的阴谋。他想要借机吞并这些小部落,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实现直辖统治。等到成功掌控了这些小部落,壮大了自身的实力之后,再寻机收拾哈日勒图和察哈尔图这两个盟友。 他心中暗道:“等我掌控了一切,看谁还能与我抗衡。那些曾经轻视我、背叛我的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深知,只有将所有的权力都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真正稳固自己在匈奴的统治地位,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 与此同时,哈日勒图和察哈尔图率领的部队已经踏上了征程。一路上,士兵们心怀忐忑,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哈日勒图骑在马上,心中暗自盘算:“此次出征,若能立下大功,或许能摆脱呼勒察的控制。从此,我的部落便能独立自主,不再受他人摆布。” 察哈尔图同样有着自己的心思:“一定要趁此机会扩充实力,不能再任人摆布。我要让部落强大起来,成为草原上真正的霸主。” 而在另一边,呼勒察与大淳的谈判也充满了波折和算计…… 第276章 凶奴大淳定和约 呼勒察在成功稳住内部局势之后,终于能够全身心地将精力投入到与大淳的和谈事宜之中。他神色凝重地将谋士文志鲸召唤至营帐内,缓缓开口说道:“文先生,如今内部局势暂且得以安稳,这和谈之事,还需仰仗您多多费心谋划。” 文志鲸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思绪如潮般翻涌。他深知,此刻正是自己展现才能、获取更大价值的关键时刻。若能助力呼勒察在此次和谈中谋取到最大的利益,那么自己在匈奴中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 “单于,依我之见,和亲之事,大淳向来极为重视礼教纲常,多半是不会应允的。不过,我们大可将此作为一项重要的筹码,以此来换取其他更为实际的好处。至于求封单于封号,恐怕难以实现,大淳绝不会轻易给予如此尊崇的封号。但倘若退而求其次,谋取一个郡王之位,或许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而互市之事,实乃重中之重,我们必须竭力争取多开设几处,并且在贸易的条款方面争取到更多的优惠。至于朝贡之事,其规模和具体内容也需要仔细地斟酌考量,务必确保我们能够从中获取充足的物资和财富。”文志鲸有条不紊地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精明的光芒。 呼勒察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随后说道:“文先生所言在理,只是这互市之地,不知大淳方面能够给予我们多大的让步?” 文志鲸略作思索,回应道:“首领,依我推测,大淳或许会在互市的地点选择上坚持己见。然而,我们可以在贸易的种类以及税收方面努力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比如,要求他们放宽对我们马匹和皮毛的收购限制,降低相关税收,同时增加对他们丝绸、茶叶等物品的供应数量。” 呼勒察微微皱眉,接着问道:“那这朝贡的规模,先生觉得应当如何定夺?” 文志鲸答道:“单于,朝贡规模不宜过大,以免让大淳认为我们过度依赖于他们,但也绝不能过小,否则会显得我们缺乏诚意。我认为,可以在马匹、珍贵皮毛的数量上进行适当的控制,同时向他们提出对一些稀缺的工匠制品和珍贵书籍的需求。” 呼勒察手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先生考虑得甚是周全。那这郡王之位,又该如何竭力争取呢?” 文志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单于,我们应当着重强调您在草原上的崇高威望和强大影响力,以及您在稳定边疆方面的卓越能力。声称若能获得此封号,您将会更加尽心尽力地致力于维护与大淳的和平友好关系,并且保证对大淳的绝对忠诚。” 呼勒察微微颔首,又问道:“先生,那倘若大淳拒绝了我们提出的这些条件,我们又应当如何应对?” 文志鲸神情严肃,沉声道:“单于,到那时,我们便需要摆出强硬的姿态,但也要为彼此留下回旋的余地。可以暗示他们,倘若和谈无法达成,草原各部很可能会重新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从而对大淳的边境造成更为严重的威胁。不过,这仅仅只是最后的手段,能够和平顺利地达成协议,方为上策。” 呼勒察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此次和谈能够顺遂,让我族能够获得喘息之机,得以发展壮大。” 文志鲸拱手行礼,郑重说道:“单于放心,我必定会竭尽全力,为您谋取最大的利益。” 呼勒察听着,频频点头,心中暗自仔细地盘算着文志鲸所言的种种利弊。 另一边,贾瑀收到呼勒察派来的使者后,却是不敢擅自决定议和之事。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当机立断,立刻将匈奴使者送入京城。 京城之中,朝堂之上,群臣针对此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大学士林之焕挺身而出,神色庄重地说道:“陛下,匈奴此次求和,实乃边患得以暂时平息的良好契机。然而,和亲之事,违背我朝礼教传统,万万不可应允。至于封号,需要权衡利弊,切不可让匈奴过于张狂。而互市与朝贡之事,应当谨慎商议,务必确保我朝的利益不受损害。”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群臣,问道:“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独到的见解?” 成国公熊楚率先说道:“陛下,匈奴向来狼子野心,此次和谈恐怕暗藏奸诈,应当小心应对,切不可掉以轻心。” 首辅叶高接着说道:“陛下,若能通过和谈换来边境的长久安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和谈的条件必须从严把控,绝不能让匈奴占了便宜。” 一时间,朝堂上众臣纷纷发表意见,众说纷纭。 永正皇帝经过深思熟虑,决定由文华殿大学士林之焕领命负责与匈奴使者呼都儿进行谈判。 谈判桌上,林之焕神色严肃,率先开口说道:“呼都儿使者,此次和谈,还望双方都能够秉持诚意,共同谋取和平稳定之局。” 呼都儿昂首挺胸,态度强硬地说道:“林大人,我匈奴首领此次乃是诚心求和,和亲之举正是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倘若贵朝不应允,这和谈恐怕难以成功。” 林之焕不卑不亢,回应道:“和亲之事,于我朝而言并无先例可循,此乃不可变更的原则。不过,其他方面,我们尚可进行商议。” 呼都儿皱起眉头,提高声音说道:“那互市之地,至少要增加三处。” 林之焕果断摇头,说道:“两处已是我方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不可再多。我朝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若贵方执意坚持,这和谈恐怕难以继续推进。” 呼都儿怒目而视,大声说道:“不行,至少三处,否则没得谈!” 林之焕沉声道:“贵使莫要冲动,且听我细细道来。互市之举虽对双方皆有益处,但我朝也需要充分考虑诸多因素,例如治安管理、市场秩序等。两处互市,倘若经营得当,双方皆能获得丰厚的利益。” 呼都儿冷哼一声,说道:“林大人,这两处实在太少,远远不足以满足我匈奴的需求。” 林之焕目光坚定,说道:“呼都儿使者,莫要忘了,和谈的目的乃是为了实现和平,而非一方对另一方的无限索取。倘若贵方执意坚持,那么朝贡之事,恐怕规模也要相应缩减。” 呼都儿一惊,说道:“这如何能行?朝贡规模原本就不大。” 林之焕说道:“那就要看贵使在互市之事上如何做出抉择了。” 呼都儿沉默片刻,说道:“林大人,可否再商量商量?” 林之焕说道:“当然可以,但贵使也需明白,我朝的底线绝不可破。” 呼都儿接着说道:“那关于互市的贸易条款,我方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优惠。” 林之焕回应道:“这需要看贵方在其他方面能够做出何种让步,比如朝贡物品的质量和数量能否有所提升。” 呼都儿咬牙说道:“林大人,您这分明是步步紧逼啊。” 林之焕微微一笑,说道:“非也,我这只是为了确保双方能够公平公正,从而实现长久的和平共处。” 经过多轮激烈的交锋,双方僵持不下,谈判进展缓慢。 林之焕一方面与呼都儿艰难周旋,一方面征求前线总督贾瑀的建议。贾瑀深知匈奴内部情况复杂多变,回信道:“和谈有望达成,但条件务必从严把控,以防匈奴日后生变。” 林之焕收到贾瑀的回信后,对呼都儿说道:“呼都儿使者,贾总督之意,和谈条件需重新考虑。” 呼都儿急切地问道:“那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林之焕不紧不慢地说道:“莫急,我们慢慢商议。” 又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谈判过程,双方终于达成协定。 林之焕说道:“我们大淳朝自从太祖皇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公主远嫁草原和亲的例子。因此,对于你们这次提出的和亲请求,我实在难以应允啊! 不过,既然贵国已经诚心归降,那我便准许你们每年向朝廷进贡两次,并明确规定每次进贡的人数不得超过一百五十人,马匹也不能超过五百匹。 除此之外,我决定赐予呼勒察瀚海郡王的封号,但这已是最高的恩赐了。 另外,关于贸易方面,我同意在大同和宣府两地开设互市,以促进双方的经济交流与发展。这样一来,既满足了贵国的需求,又能维护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希望贵国能够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共同努力推动双边关系不断向前发展。” 消息传到匈奴,呼勒察心中虽对未能完全达成自己设定的所有目标略有不满,但也清楚地明白此番和谈所取得的成果已属不易。 呼勒察对手下将领说道:“此次和谈,虽然未能完全如我所愿,但也能够缓解当前的紧迫局势。” 将领附和道:“首领,当下应当先稳住局势,日后再寻找其他机会图谋发展。” 呼勒察点头说道:“且看今后局势如何发展变化。” 第277章 呼勒察受封之礼 消息传来,犹如一阵春风轻柔地拂过前线,将士们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那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仿佛要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紧张与压力一股脑儿地全部释放出来。 贾瑀望着欣喜若狂的将士们,心中虽也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却是深思。他深知,自己虽然满怀信心能够击败凶奴,然而当下的条件并不完备。倘若真的贸然开战,即便能够取得胜利,己方的伤亡也必然极为惨重。 如今能够停战,对于双方而言,无疑都算是一件幸事。 第二日,京城快马加鞭送来了圣旨。圣旨明确着令贾瑀全权处理后续整理防务,以及赐封互市等详细事宜。 随后凶奴派来了使者霍克托和文志鲸前来拜见贾瑀,旨在商讨赐封的礼仪。然而,双方在一些仪式礼节之上发生了激烈的交锋。 因为文志鲸本是大淳人,却为凶奴效力,贾瑀向来对汉奸深恶痛绝。他望着文志鲸中原人的服饰打扮,目光中满是鄙夷和愤怒,冷冷地说道:“身为大淳子民,你竟为凶奴卖命,简直无耻至极!” 文志鲸却不以为意,强词夺理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为求生存与富贵。贾大人,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世道艰难,若在大淳我能有出头之日,又怎会来此?” 贾瑀怒喝道:“哼!你这巧言令色的小人,为了一己之私,背叛家国,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文志鲸冷笑一声:“贾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在凶奴,也能为双方谋取和平,未必就是坏事。” 贾瑀更加愤怒,大声说道:“和平?你这卖国求荣之举,只会让凶奴更加嚣张,怎会带来和平?” 文志鲸反驳道:“贾大人,您别把话说得太满。如今双方和谈,互市有望,难道不是好事?” 贾瑀怒目而视:“这是朝廷的决策,与你这叛徒无关!你以为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掩盖你的罪行?” 文志鲸说道:“贾大人,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如今也是为了完成使命,希望能顺利完成赐封礼仪之事。” 贾瑀坚决地说道:“有你这等无耻之徒参与,此事休想顺利!” 文志鲸又道:“贾大人,您这般阻拦,难道就不怕影响双方关系,再次引发战火?” 贾瑀斩钉截铁地回应:“战火又如何?我大淳将士岂会惧怕!但绝不会与你这等败类同流合污!” 他目光炯炯,直视文志鲸,慷慨激昂地说道:“我大淳典章制度,传承千年,其礼仪规范皆有深意。赐封之礼,乃是彰显我朝恩威,岂容你随意更改!” 文志鲸试图反驳,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凶奴风俗与中原不同,应当有所变通。” 贾瑀立刻回应:“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凶奴欲与我朝修好,自当遵循我朝之礼。此乃根本,不可动摇!” 文志鲸眉头紧皱,说道:“可……可是……” 贾瑀再次发声,声如洪钟:“我朝礼仪,注重尊卑有序,上下有别。赐封之礼,更是关乎国体,岂容你以凶奴风俗为由胡搅蛮缠!” 贾瑀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说得文志鲸面红耳赤,渐渐无力招架。 最终,文志鲸无奈地低下头,说道:“贾大人所言极是,我……我同意您的方案。” 贾瑀这才神色稍缓,说道:“如此甚好,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贾瑀最后极其鄙视地看了文志鲸一眼,冷冷说道:“你这背祖忘宗之人,实在令人不耻!” 说完,便不再理会文志鲸,转而与凶奴使者霍可托谈笑风生起来。 贾瑀面带微笑,对霍可托说道:“霍使者,此次和谈,愿双方皆能信守承诺,保得边境安宁。” 霍可托连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贾大人,咱们都盼着和平呢。” 贾瑀接着说道:“今后互市之时,还望双方友好往来,公平交易。” 霍可托爽朗地笑道:“贾大人放心,咱们凶奴人也是重信守诺的。” 贾瑀与霍可托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将文志鲸晾在一旁,使其倍感尴尬与羞恼。 呼勒察前来受封的这一天,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宽广的受封之地,将一切都映照得熠熠生辉。 受封之地早早便被精心布置得庄严肃穆。一条鲜红的地毯从入口一直笔直地延伸至高台,地毯两旁彩旗飘扬,微风轻轻拂过,彩旗发出猎猎声响。高台之上,摆放着象征皇权的金色座椅和华丽的桌案,桌案上供奉着圣旨和代表封号的印玺,印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而庄重的光芒。 随着一声悠扬而深沉的号角声响起,受封仪式正式拉开帷幕。呼勒察身着精心制作的凶奴传统服饰,那服饰以黑色和金色为主色调,上面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和华丽的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尊贵与威严。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沿着红毯缓缓走来,身后的随从们个个神情庄重,手持象征和平与友好的信物,有洁白的哈达,有精美的手工艺品。 此时,贾瑀身着威武的铠甲,英姿飒爽地站在高台一侧,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一切。他身旁的将领们个个威风凛凛,挺拔的身姿如同钢铁铸就。 当呼勒察走到高台之下,贾瑀高声说道:“呼勒察,今日圣上恩赐封号,望你日后能信守和平之约,造福双方百姓。”呼勒察恭敬地低头应道:“定不负大淳皇帝之恩,愿为和平倾尽心力。” 话音刚落,一阵激昂的鼓乐声轰然响起,如雷贯耳,大淳的精锐之师开始阅兵。只见士兵们身着整齐的军装,那军装的颜色鲜艳而统一,红如烈火,蓝如深海。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犹如繁星点点。 骑兵队伍如疾风般驰骋而过,马蹄声响彻天地,扬起阵阵尘土。那骏马高大威武,鬃毛飞扬,骑兵们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宛如银龙出海。弓箭手们列阵展示,拉弓如满月,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那紧绷的弓弦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步兵方阵紧随其后,他们手持盾牌和长刀,步伐坚定,喊着嘹亮的口号,声音直冲云霄,气势磅礴,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碾碎。 呼勒察看着这威武雄壮的阅兵之景,心中不禁暗自惊叹大淳军威之盛,额头也微微冒出了汗珠。 阅兵结束后,贾瑀再次开口:“呼勒察,此乃我大淳之军威,望你铭记和平之可贵,切不可有丝毫妄念。”呼勒察连忙点头称是:“贾大人放心,我定当以和平为重,不敢有违。” 随后,贾瑀亲自宣读圣旨,那圣旨的黄色锦缎在风中微微飘动,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统御四海,怀仁抚民,以保天下之太平。今凶奴呼勒察,愿弃干戈,求归和好,朕心甚慰。 想我中原大地,文明昌盛,礼仪之邦,以和为贵。凶奴之地,虽风俗有别,然皆为苍生。今呼勒察能识大体,明大义,诚心求和,朕亦当以宽宏之度,赐以封号,以示恩宠。 朕闻呼勒察在凶奴素有威望,能约束部众,使其不扰边境,此乃善举。今特封呼勒察为瀚海郡王,赐以金印、蟒袍、玉带等物。望汝受封之后,当感恩戴德,恪守臣道,敬天法祖,忠于职守。 其一,当严束部众,不得再犯我边境。若有违者,定当严惩不贷。其二,当与我朝友好往来,互通有无。互市之时,当遵循公平之则,不得欺诈。其三,每年按时朝贡,朝贡之物当精心准备,以表忠诚。其四,当尊重我朝文化礼仪,学习仁德之道,以化育部众。 朕赐汝封号,非为一时之安,乃为长远之和。愿汝能明白朕之苦心,与我朝永结友好,共享太平之福。若有违背此旨,朕之天兵必将降临,绝不姑息。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贾瑀双手将代表封号的印玺郑重地交予呼勒察。呼勒察双手接过,再次深深鞠躬,表示感激与忠诚。 贾瑀仔细观察着呼勒察的神态言语,心中已然有了判断。呼勒察虽然在受封之时表现得恭顺有礼,但其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不甘和狡黠,还是被贾瑀敏锐地捕捉到了。 贾瑀深知,呼勒察此般不过是暂时的屈服。所谓夷狄畏威不怀德,这些外族之人,往往畏惧强大的武力,却难以从心底真正怀有仁德。 贾瑀心中暗暗思忖:如今的和平或许只是短暂的假象,以呼勒察的野心和凶奴的习性,将来必定还有战争。只是当下,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那未知的风云变幻。 他明白,战争的阴影或许从未真正散去,只是暂时隐藏在了和谈的表象之下。 第278章 打压凶奴巧安排 贾瑀在成功处理完与凶奴使者的纷争以及呼勒察的受封仪式后,内心深知维护和平局面的关键所在,不仅在于当下来之不易的和谈成果,更在于对未来局势发展的未雨绸缪。他深深明白,唯有提前做好充分且周全的准备,才能够在那变幻莫测、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切实有效地保障大淳的利益,以及边境地区的长久安宁。 贾瑀首先将关注的焦点集中在互市的安排部署之上。他心中十分清楚互市对于双方经济交流所具有的重大意义,同时也敏锐地意识到其中所潜藏的种种风险与挑战。在营帐之中,他召集了来自大同镇各个领域的关键人物,共同深入地商讨互市的具体事宜。 “诸位,互市之事意义非凡,关系重大,我们必须谨慎规划,精心安排,确保其既能有力地促进双方的交流合作,又能够切实地保障我大淳的根本利益和边境的安全稳定。”贾瑀面色严肃,目光坚定且沉稳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大同镇总兵牛继宗紧接着说道:“大人,这互市的物品选择的确是关键中的关键所在,稍有疏忽不慎,就极有可能会被凶奴趁机钻了空子。” 贾瑀微微颔首,回应道:“不错,正因如此,我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奢侈品和酒作为互市的先行交易物品。这奢侈品,对于凶奴而言,乃是稀罕珍贵之物,既能充分满足他们对于新奇享受的强烈追求,又不会对我朝造成太大的实质性影响,甚至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腐化他们的上层阶级。而这酒,不仅可以伤害他们的身体,还能够麻痹他们的精神意志。” 主簿李用予思索片刻,回应说:“大人此计甚为精妙,奢侈品和酒可作为吸引凶奴的有力诱饵,同时也能够充分彰显我朝丰富多样的物产。” 贾瑀接着道:“而茶叶、丝绸和日用品,则应当作为主要的交易货品。茶叶能够让他们深切领略我朝源远流长的饮食文化,丝绸能够完美展现我朝精湛绝伦的制作工艺,日用品能够充分满足他们的日常所需。但这些物品的交易数量和质量,必须进行严格把控。既要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依赖我们,但也不能让他们轻易找到替代品。” “大人,那粮食、盐和铁器的管控该如何具体实施?”一位将领怀着疑问问道。 贾瑀站起身来,稳步走到地图前,指着边境的几个关键要点说道:“粮食乃是生存之根本,盐是生活之必需,铁器可用于制造兵器。对于这三样物品,必须实行最为严格、最为谨慎的管控。在互市的地点设立专门的关卡,对进出的货物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这三者的交易必须得到朝廷的同意,经过专门的安排方可进行交易。凡发现有私自偷运者,定要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贾瑀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对于兵器和书籍,那是绝对禁止交易的。兵器之事自不必多说,书籍之中蕴含着我朝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无穷的智慧结晶,绝不能轻易流落至凶奴手中,以免被他们学习借鉴,从而增长其势力,威胁我朝的安全。” “大人考虑周全,我等佩服之至。”众人拱手说道。 贾瑀神色凝重地说道:“这还远远不够,为了确保互市能够顺利进行并且安全有序,监管工作至关重要。” 他看向众人,郑重严肃地说:“这监管之责,将由都察院、兵备道、军镇以及内官中使共同承担。都察院负责监督互市中的交易是否合法合规,有无贪污舞弊之恶劣行为;兵备道要时刻关注互市周边的军事动态,以防出现任何突发紧急情况;军镇则要保证在必要的关键时刻能够迅速出动,有力地维护秩序;内官中使要及时向朝廷准确汇报互市的具体情况,确保朝廷的旨意能够准确无误地传达和执行。” “大人,这四方如何协调配合,还需您进一步明示。”大同知府说道。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每月初,四方负责人在此相聚,汇总上月情况,共同商讨解决方案。若遇紧急情况,可先行灵活处置,事后再行详细汇报。务必做到信息畅通无阻,行动整齐一致。”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贾瑀又对都察院的官员说道:“你们要睁大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违法的迹象。对于贪污受贿、以权谋私者,不论其官职大小,一律严惩不贷。” 都察院官员郑重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不辱使命,严格执法。” 贾瑀转向兵备道的御史:“你们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一旦发现有凶奴军队的异常变动,立刻报告。” 兵备道御史抱拳说道:“下官明白!” 贾瑀看着军镇的将领:“你们不仅要让士兵勤加训练,确保随时能够投入激烈的战斗。还要肩负起检查违禁品和缉私的重要责任。” 军镇将领大声道:“是,大人!” 贾瑀对负责内官中使的太监说道:“你不需要参与具体事务,只要如实向朝廷汇报,不得有丝毫隐瞒和歪曲。” 太监弯腰道:“小的明白,定不敢有违大人之命。” 安排好互市的事宜后,贾瑀没有丝毫的停歇与喘息,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为针对凶奴的遏制打压以及可能的征伐做全面且详尽的部署。 他再次召集了李用予、万世英、张石三人。 贾瑀看着三人,目光坚定如铁地说道:“如今与凶奴虽暂时达成和议,但我们绝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如今朝中很多人认为互市一开,就万事大吉,主张偃武息戈。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李用予、万世英、张石,你们三人肩负的任务,关乎我朝边境的未来安危。” 李用予率先拱手道:“大人,属下必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李用予,你负责情报策反之事。要在凶奴内部建立起我们的眼线,广泛收集他们的军事部署、内部纷争以及首领的动向等重要机密情报。同时,寻找那些对呼勒察心怀不满的部落和人物,尝试巧妙地策反他们,为我所用。” 李用予神色凝重,郑重说道:“大人放心,我会小心谨慎行事,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努力为我们获取最有价值的情报。” 贾瑀接着对万世英说道:“万世英,商号经济之事交由你负责。利用我们的商号,在凶奴境内开展贸易的同时,巧妙地扰乱他们的经济秩序。严格控制物资的流通,大力打压他们本土的产业,逐步削弱其经济实力。” 万世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自信说道:“大人,我明白,会用高明的商业手段让凶奴的经济陷入困境。” 贾瑀看向张石:“张石,保卫武装乃是重中之重。你的责任就是全力保护我们在大同的一切产业势力,确保一旦有事发生,我们能够迅速做出反应,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随后会从京中调一批好手支援你。而且万一有大规模的敌势,大同镇总兵牛继宗可以支援你。” 张石抱拳大声道:“大人,末将定不辱使命,坚决保证边境的安全。” 贾瑀目光扫过三人:“你们三人要密切配合,互通有无,共享消息。遇到困难和问题,及时向我汇报。” 贾瑀面色凝重地看着李用予、万世英和张石三人,语气深沉而严肃地说道:“诸位,当前我们所做的一切,主要在于精心布局。这并非是一时之功,而是要为长远的未来做好充分且周全的谋划。” 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缓缓扫过,接着说道:“我们需从各个层面、各个角度去深入思考和精心筹谋,切不可目光短浅,只看当下。” 贾瑀顿了顿,继续道:“李用予,你负责的情报策反工作,不仅仅是收集一时的情报,而是要建立起一个长期有效的情报网络,能够在未来的任何时刻,为我们提供准确且及时的消息。这是我们洞察凶奴动向、把握先机的关键。” “万世英,你主管的商号经济事务,也绝非是一时的商业竞争,而是要通过巧妙的布局,逐步掌控经济命脉,在未来能够对凶奴的经济造成实质性的冲击和削弱。”贾瑀的目光转向万世英,眼神中充满了期许和嘱托。 随后,他看向张石,郑重地说道:“张石,你所负责的保卫武装更是重中之重。现在的人员招募训练,都是为了在未来可能的战斗中,让我们拥有坚不可摧的防线和强大的反击力量。” 贾瑀深吸一口气,提高声音说道:“记住,我们此刻所做的每一个决策,每一项安排,都是在为大淳的未来铺设道路,为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局势做好充分准备。切不可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 三人神色庄重,齐声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必牢记使命,全力以赴!” 贾瑀用了多日,才总算处理好了相关的繁杂事宜。这天,好不容易有了个空闲。他正坐在营帐内,稍作休憩,放松一下紧绷多日的神经。 这时,护卫前来禀报,说有故人来访。贾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会是谁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呢?他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却也猜不出究竟是谁。 “快请进来。”贾瑀吩咐道。 第279章 凌家没落美人苦 只见来人袅袅而来,其装扮虽略显朴素,然而,却无法遮掩那惊心动魄的魅力。 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的布裙,裙幅轻扬,紧紧贴合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形,恰到好处地展现出那曼妙的曲线。纤细的腰肢被一条月白色的腰带轻轻束住,更显不盈一握,当盈盈一握间,仿佛便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 往上看,她的秀发如瀑般垂落,挽成一个简约却不失优雅的发髻,仅别着一支桃木簪子,看似质朴无华,却别有一番韵味。额前几缕碎发柔顺地散落,恰到好处地修饰着那弯弯的黛眉,眉似新月,轻柔而又动人。 她的眼眸如秋水般澄澈明亮,深邃中透着万种风情,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与撩人。挺直的鼻梁下,鼻翼微微翕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那嘴唇不点而朱,唇形优美,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不禁为之着迷。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宛如羊脂美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一张瓜子脸精致无比,轮廓线条流畅而柔美。 再瞧她那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的天鹅颈般,线条优美而迷人。她的锁骨精致突出,犹如两弯迷人的月牙,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胸前隆起,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成熟女性的风韵,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仿佛藏着无尽的柔情。 那双臂纤细而圆润,手指修长如葱,轻轻摆动间,尽显优雅姿态。 从侧面看去,她的背部挺直,线条流畅,臀部微微翘起,勾勒出迷人的弧度,双腿笔直修长,每一步都似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原来是凌楚乔,岁月的雕琢让她愈发成熟艳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心醉神迷的美。 原来,当年凌家一家被流放到了大同。凌国昌为官几十年,也积攒下不少人脉。起初,一家人靠着积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一家老小生活平淡安逸。 然而,半年之后,凌国昌年老多病,不幸去世。随着生活逐渐归于平淡,两个嫂嫂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她们开始像市井百姓一样,每天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 凌楚乔因为流放的缘故,如今更是没有合适的婚配对象。虽有一些前来提亲之人,但不是商贾,就是要求续弦。如今这位老姑娘在家中颇受两个嫂子的挤兑。 前些日子,楚王来到前线统军。凌楚乔的两个兄长不甘寂寞,恰好与钟成相熟,便央求他帮忙,希望能在楚王那儿谋个从军立功的机会,以摆脱禁锢流放之身。 楚王当时心情正悦,便答应了下来。可是不想后来遭遇大败,损兵折将,两个兄长都不幸战死于军中。 如今家中难以为继,两个嫂子为了生计,都脱离了凌家,带着孩子去投奔娘家。如今,只剩凌楚乔一人,而凌楚乔又不是一个善于操持生计的人,如今只守着一个丫鬟和一个老仆,艰难度日。 前日,听说贾瑀来到大同,凌楚乔本不欲麻烦贾瑀。但因为如今凌家家破人亡,人走茶凉。结果一个马贩无意窥见凌楚乔的美貌,又贪图凌家家产,近日来频频骚扰。凌楚乔无奈之下,只好前来寻求贾瑀的帮助。 听得凌楚乔的讲述,贾瑀不禁一阵唏嘘。他实在未曾想到,当年名震京城的凌家,如今竟只剩凌楚乔这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贾瑀目光中满含关切,轻声询问凌楚乔今后有何打算。 贾瑀说道:“凌姑娘,这般遭遇实是令人痛心,不知你对今后的日子可有什么想法?” 凌楚乔轻咬嘴唇,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贾大人,小女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只盼能在您这儿寻得一丝庇护,能有个安身之所。” 贾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凌姑娘,你所遇之麻烦,我自会想法帮你解决。但庇护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男女有别,恐引人非议。” 贾瑀派自己的从事孙治都去处理此事。孙治都领命之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着手展开了细致入微的调查。他四处走访,与邻里交谈,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经过多日的探查,孙治都了解到那马贩的累累恶行简直令人发指。他平日里就是个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混蛋,不仅常常强买强卖,欺凌弱小,还曾因一点小事就将人打得重伤卧床不起。甚至有一次,仅仅因为一个小贩无意冲撞了他,他便砸了人家赖以生存的摊位,让那小贩一家陷入绝境。 知晓这一情况后,贾瑀怒不可遏,他那刚毅的面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目圆睁,仿佛能喷出火来。他果断安排大同府将其捉拿归案,绝不允许这样的恶徒继续逍遥法外。 大同府的捕快们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着整齐的制服,手持锋利的兵器,如疾风般冲向马贩的住所。那马贩正在家中呼呼大睡,做着他的发财美梦,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当捕快们破门而入时,马贩猛地从梦中惊醒,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他试图反抗,但在训练有素的捕快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很快,他就被五花大绑,押往了衙门。 经过一番审讯,那马贩起初还妄图狡辩,抵赖自己的罪行。但在铁证如山面前,他的谎言显得如此苍白。最终,经过公正的裁决,那马贩被判处了斩监侯。 当然,贾瑀心思缜密,肯定不会给人落下把柄。他连忙上书,向永正皇帝详细说明了凌楚乔的具体情况。 在奏书中,贾瑀言辞恳切,那一笔一划都仿佛倾注了他深深的同情与正义。他详细描述了凌家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没落,将凌国昌的病逝,嫂嫂们的离去,以及凌楚乔所遭受的种种苦难一一呈现在皇帝面前。他恳请皇帝能够体谅凌楚乔的无辜与无奈,展现出了他对故人的深切关怀。 处理完这些事务,贾瑀再次见到了凌楚乔。 贾瑀说道:“凌姑娘,那马贩已被绳之以法,往后你不必再为此担忧。” 凌楚乔欠身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多谢贾大人,若不是您,小女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您的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泪花,那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珍珠般珍贵。 贾瑀轻轻摇头,目光中充满了关切,说道:“不必如此客气,这不过是我应尽之责。只是如今这麻烦已除,你今后究竟作何打算?总不能一直这般漂泊无依。” 凌楚乔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缓缓说道:“贾大人,小女历经此番变故,已身心俱疲。如今确实毫无头绪,不知未来之路在何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被沉重的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 贾瑀安慰道:“莫要太过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你可以尝试学些刺绣或者厨艺之类的手艺,也好日后能自食其力。” 凌楚乔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说:“贾大人,小女能否留在您身边,为您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以报答您的大恩?小女实在不想再独自面对这世间的艰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期待中又夹杂着一丝不安。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楚乔姑娘,此事怕是不妥。我这府中事务繁杂,人多眼杂,你留在这儿恐有损你的清誉。” 凌楚乔急切道:“贾大人,小女如今已不在乎那些虚名,只求能有个依靠之所。还望大人成全。”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哀求,那娇弱的身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贾瑀连忙说道:“凌姑娘莫要误会,我并非不愿帮你,只是这其中利害关系不得不考虑。” 凌楚乔微微垂首,轻声说道:“那小女便全仰仗贾大人了,还望大人能为小女寻个出路。” 如今凌楚乔孤苦伶仃,形单影只。这边塞之地,风沙漫天,环境恶劣,不比中原内地的繁华与安宁。生活的艰辛与困苦,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也没有足够的生活技能,更没有殷实的积蓄。每一日的温饱,每一夜的安睡,对于她来说,都成了难以实现的奢望。 看着她默默的流泪,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 贾瑀的心瞬间软了下来,那原本坚定拒绝的念头开始动摇。他望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同情与怜悯。 最终,贾瑀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你便暂且留在我这里吧。但切记要谨言慎行,莫要惹出是非。” 凌楚乔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一丝惊喜和感激的光芒,哽咽着说道:“多谢贾大人,小女定当尽心尽力,不添麻烦。” 第280章 水汽氤氲情难控 贾瑀收留了凌楚乔后,为了避免误会,将她单独安排在偏院,还派了婆子丫鬟侍候。 一日,贾瑀于园中专注地思虑公务。手中那至关重要的一页文稿,不慎掉落在地。刹那间,狂风骤起,那页文稿竟被无情的风席卷而去。偏巧,路过此处的凌楚乔捡到了这页文稿。 凌楚乔怀着好奇阅读了文稿,随后竟大胆地向贾瑀提出自己的建议。 贾瑀惊讶不已,说道:“凌姑娘,未曾想你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真让我刮目相看。” 凌楚乔微笑着回应:“贾大人,小女曾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略懂一二。还望大人莫要笑话。” 贾瑀连忙说道:“凌姑娘过谦了,你这建议给了我不少启发。” 凌楚乔温婉地说道:“能帮到大人,是小女的荣幸。” 贾瑀听闻,心中不禁一惊。他这才发觉,原来凌楚乔竟是这般聪慧的女子。且她曾在父亲凌国昌身旁多年,对于处理文书公务,的确有着独特的心得。 与此同时,历经人生大起大落的凌楚乔,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如今的她,为人更加谨慎小心。在后续的相处中,贾瑀对凌楚乔从最初的怜悯,渐渐衍生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凌楚乔在短时间内失去所有亲人,如今的她,无依无靠,形单影只。在这孤苦伶仃之际,突然有一人对她关心呵护,这让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自然选择曲意逢迎,极力讨好贾瑀。她深知,此刻贾瑀的关怀于她而言,是生存的唯一希望。于是,她费尽心思揣摩贾瑀的喜好,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精心设计,只为让贾瑀对她更加上心。 而贾瑀此次来边塞,身处军中,自然未带婢女丫鬟在身边。且正值年轻力壮之时,出来月余,生理需求愈发强烈,心中颇为渴望。 在这般情境之下,贾瑀与凌楚乔之间的关系,悄然发生着变化。凌楚乔的刻意讨好,贾瑀内心的渴望,使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微妙。 贾瑀深知自己心中的渴望不合礼数,极力压抑着这份冲动。然而,凌楚乔的曲意逢迎却如同一把火,不断撩拨着他的心弦。 渐渐地,凌楚乔开始细心为贾瑀准备饮食,嘘寒问暖。她的目光总是含情脉脉,话语轻柔如丝。贾瑀起初还能保持冷静,只是礼貌回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防线渐渐松动。 夜里,贾瑀处理完公务,疲惫不堪。凌楚乔适时送上一杯热茶,轻轻为他按摩肩膀。贾瑀感受着她手指的轻柔,心中的欲望愈发强烈。他转过头,看着凌楚乔那娇美的面容,眼神中充满复杂的情感。 凌楚乔似乎察觉到贾瑀的变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未退缩,反而更加靠近贾瑀。贾瑀忍不住握住凌楚乔的手,凌楚乔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贾瑀将凌楚乔的手轻轻拉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那瞬间,凌楚乔只觉心头一阵乱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凌楚乔每天像个贴身丫鬟般照顾贾瑀的生活,贾瑀也未拒绝。毕竟,凌楚乔虽是大家闺秀,起初照顾人并不习惯,但总归比那些粗手粗脚的护卫强得多。 在凌楚乔刻意的迎合下,两人的举动愈发亲密。虽尚未有逾矩逾规之举,可如今的凌楚乔已然如同贴身丫鬟。每天清晨,她早早来到贾瑀房中,悉心照顾其穿衣洗漱。晚上,也必定是伺候贾瑀睡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如此这般的相处,让贾瑀心中对凌楚乔的感情愈发复杂。他既享受着凌楚乔的温柔照顾,又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分寸。而凌楚乔,心中自有盘算。她深知,唯有紧紧抓住贾瑀这根救命稻草,自己未来的生活才有依靠。 这一日,贾瑀从外面回来,一脸疲惫。凌楚乔见状,赶忙上前,轻轻为他揉肩捶背。 “贾大人,您辛苦了。”凌楚乔的声音温柔如水。 贾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一阵感动:“楚乔,这段时间多亏有你。” 凌楚乔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深情:“大人言重了,能伺候大人,是楚乔的福分。”说着,凌楚乔的手不经意间拂过贾瑀的脸颊,贾瑀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温热的触感,让凌楚乔的脸瞬间红透。 又一日,贾瑀准备去沐浴。凌楚乔红着脸跟了进来。 这时贾瑀忙拒绝道:“楚乔啊,这这个我自己洗就好了。” 凌楚乔说道:“大人,你是不是嫌弃楚乔了?嫌弃楚乔笨手笨脚。” 贾瑀赶忙说道:“不是啊,楚乔。谢谢你这一段时间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可是在我心中,你依然是那个凌家的大小姐,你可不是我的丫鬟啊,你现在是我的客人。” 凌楚乔俯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哭起来,说道:“大人啊,我愿意伺候你,你不要再把我当什么小姐了,我早就不是什么豪门小姐啦,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大人,你是不是嫌我年纪大了,笨手笨脚,照顾不好人?” 贾瑀看着凌楚乔流泪的样子,心疼地说道:“楚乔不是这样。”说着忙把她抱在怀中安慰,凌楚乔顺势靠在贾瑀的胸膛,贾瑀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那轻柔的动作,让凌楚乔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这时凌楚乔红着脸害羞地说道:“大人,让我来伺候你沐浴吧。” 贾瑀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望着凌楚乔那满含期待又带着羞涩的眼神,心中的防线几近崩溃。然而,最后的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强忍住冲动,轻轻推开凌楚乔说道:“楚乔,不可,这于礼不合。” 凌楚乔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泪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转:“大人,难道你对楚乔就没有一丝情意吗?” 贾瑀心中一软,说道:“楚乔,我对你自然是有好感的,只是......” 话未说完,凌楚乔打断道:“大人,既然如此,就让楚乔伺候你这一次吧。” 贾瑀望着凌楚乔那坚定的神情,终是无法拒绝,缓缓地点了点头。 在氤氲的水汽中,凌楚乔的脸庞越发娇艳动人。她轻柔地为贾瑀擦拭着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小心翼翼。贾瑀感受着凌楚乔的温柔,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 凌楚乔果然还是不习惯做这个事,一则经验不足,二则也是害羞。最后,在给贾瑀擦洗的过程中,把自己身上溅得湿漉漉的。天气渐热,她本就穿得不厚,此时被水打湿的衣物紧紧包裹着身体,勾勒出成熟性感的曲线。 贾瑀不经意间瞥见,顿时呼吸一滞,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凌楚乔的肌肤,从手臂缓缓滑向肩膀。 凌楚乔察觉到贾瑀的目光,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更加显得娇艳动人。 “大人......”凌楚乔声音颤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瑀望着那被浸湿的衣物下凸显出凌楚乔那令人心旌摇曳的傲人柔软,不禁觉得喉咙一阵干燥,体内似有一股汹涌的热流在奔腾翻涌。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而狂乱,理智在这欲望的强烈冲击下,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贾瑀终究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双手颤抖且急切地解开了凌楚乔的衣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嘴唇轻轻吻上她的脖颈。凌楚乔只觉一阵酥麻,娇躯微微颤抖。 凌楚乔的面庞瞬间红得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娇艳而动人。 凌楚乔虽说已然二十六岁,却依旧保持着处子之身。此时此刻,她已然手足无措,整个身子绵软无力,娇弱的身躯缓缓倒在了贾瑀温暖的怀中。她的内心充斥着紧张与惶恐,然而,在那深深的角落,又隐隐有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期待。 两人终于情难自已,缠绵在一起。 室内的气氛炽热而暧昧,仿佛被一层朦胧的轻纱所笼罩。贾瑀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犹如汹涌的波涛,每一次的喘息都充满了渴望与急切。 凌楚乔的眼神迷离,那如水般的双眸中,透着无尽的柔情与迷醉。她像是迷失在了一片绚烂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他们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沉浸在这激情的漩涡之中。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几番云雨过后,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 贾瑀轻抚着凌楚乔的秀发,那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滑过,如同轻柔的春风。他的眼中满是柔情,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能将凌楚乔的心都融化。 “楚乔,我定会对你负责。”贾瑀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誓言,掷地有声。 凌楚乔靠在他的怀里,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红晕,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大人,楚乔什么也不求,只要能在大人身边就行。”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婉,如同潺潺的溪流,沁人心脾。 第281章 众宦官诬陷贾瑀 在永正皇帝的寝宫之中,永正皇帝正端坐在那金碧辉煌、雕龙刻凤且尽显威严的龙椅之上。他面色凝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一切,专注地翻阅着贾瑀为凌楚乔呈上的奏折。他时而微微眯起双眸,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那紧蹙的纹路仿佛承载着千般忧虑;时而又稍稍舒展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似乎在某一刻寻找到了答案,神情这才略微放松。 这时,永正皇帝打破了寝宫的宁静,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开口问道:“贾瑀这封关于凌国昌之女的奏章是刚送来的?” 此时,下方几个小桌后坐着司礼监的几个太监,他们本来正专心致志地整理着堆积如山的奏章,一丝不苟地写出摘要,准备进呈给皇帝。听到皇帝的询问,一场围绕着贾瑀的热烈讨论就此展开。 司礼监掌印太监高进忠率先开口,他那尖细的嗓音在安静的寝宫中显得格外刺耳。只见他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谄媚与急切,说道:“皇上,这贾瑀向来行事大胆,此次为了一个女子呈上奏折,实在是有些不顾体统。依老奴看,他此举未免过于轻狂。 虽说他在边塞立下战功,确实是有些功劳。但如今,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大费周章,怕是有些恃宠而骄了。而且这个女子还是罪臣之女。老奴觉得,像他这样不知分寸,日后怕是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而且,他如此急切地为了一个女子向皇上您请求,这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您的威严啊?老奴看他呀,就是仗着那点军功,越发不把皇上您放在眼里了。说不定他觉得自己功劳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老奴觉得他这是在挑战皇上您的权威,不能轻饶。” 皇帝微微抬眼,用深邃且略带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高进忠,却并未言语。只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那沉默的氛围更让人心生忐忑。 周锡安紧接着说道:“皇上,高公公所言不无道理。贾瑀此人,虽说在公事上兢兢业业、有勇有谋,但在这儿女情长之事上,似乎有些拎不清。他这般举动,难免让人觉得他沉迷女色,怕是会因此误了正事。 再者,他这般公然请求,岂不是视皇家威严于无物?皇上您可不能轻易纵容他这种行为,否则朝纲都要乱了套。还有啊,万一其他官员有样学样,都为了这种私事来烦扰皇上您,那朝廷还不乱成一锅粥了? 老奴觉得呀,得好好打压打压他的气焰,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威不可犯。这贾瑀啊,指不定被什么人蛊惑了,做出这等荒唐事。说不定他背后有人指使,故意给朝廷添乱呢。”说着,周锡安不时偷瞄皇帝的脸色,神情紧张。 皇帝依旧沉默,手指却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寝宫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内心纠结的外在体现。 吴勇这时也凑上前,躬身说道:“皇上,奴才觉得贾瑀此次确实有些过分。想当初,皇上对他百般信任,多次赏赐。他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如此急切地呈上奏折,实在是辜负了皇上的厚爱。 而且,这凌楚乔究竟有何魅力,能让贾瑀如此不顾及规矩?奴才看啊,说不定是这贾瑀被那女子迷了心智,失了分寸。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毕竟这可是凌国昌的女儿。皇上您可不能不防啊。 奴才想着,是不是有人故意借此挑拨朝廷的安稳?万一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操纵,那可就麻烦了。说不定他和前朝余孽有勾结,想要复辟呢。” 吴勇边说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一脸的担忧。 皇帝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目光变得更加深沉。 高进忠又接着道:“皇上,奴才还听说,这贾瑀在边塞之时,就常常与一些女子纠缠不清。此次为了这凌楚乔,更是不顾一切。如此下去,恐怕会有损他在军中的威望,也会让其他将士心生不满。说不定哪天就会因为这儿女情长之事,影响了军心,误了战事。要是因为他的私事导致战事失利,那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老奴觉得,这事儿可大可小,万一他心怀不轨,借着这由头拥兵自重,那可就糟糕了。说不定他早就有了反心,就等着机会呢。老奴还听说他私占土地,鱼肉百姓,民怨沸腾啊。” 高进忠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 皇帝的手指停止了敲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思。 周锡安附和道:“是啊,皇上。贾瑀这般作为,若是不加以制止,日后其他官员纷纷效仿,那朝廷的纲纪岂不是要乱了套?而且他这样肆意妄为,要是其他将士也跟着学,那可如何是好?还有啊,这贾瑀一直手握重兵,要是他因为此事心生不满,拥兵自重,那可就危险了。老奴担忧这背后有什么阴谋,是冲着皇上您的皇位来的呀。说不定他已经和朝中某些心怀叵测的大臣勾结在一起了。老奴还听说他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富可敌国呢。” 周锡安紧皱眉头,不停地摇头。 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吴勇忙道:“皇上,奴才以为,应当对贾瑀稍加申饬,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职责,莫要因为儿女私情而迷失了方向。否则他还以为皇上您好糊弄,以后更加无法无天了。 而且啊,皇上您得让他知道,这天下是您的天下,不是他贾瑀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奴才觉得得赶紧采取措施,不能让局势失控啊。说不定他在边塞已经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想要造反呢。老奴还听说他私自铸造兵器,意图不轨。” 吴勇急得直跺脚。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依旧没有表态,整个寝宫的气氛越发凝重。 高进忠紧接着又道:“皇上,老奴觉得这贾瑀向来心高气傲,如今为了个女子这般不顾及皇上您的颜面,实在是大逆不道。他怕是忘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是皇上您赐予的。说不定他早就有不臣之心,借着这事儿试探皇上您的底线呢。 老奴还听说,他在边塞和一些外族也有往来,这可不得不防啊。说不定他已经和外族达成了什么协议,要出卖我朝啊。” 周锡安也再次开口:“皇上,臣听闻那贾瑀在军中时常独断专行,如今又为这女子如此冲动,日后怕是难以掌控啊。老奴怕他暗中拉拢人心,对朝廷不利。说不定他已经在谋划什么阴谋,想要颠覆朝纲。老奴还听说他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亲信。” 吴勇接着说:“皇上,这贾瑀此次行为如此鲁莽,奴才担心他会因此做出更出格的事来。说不定他和那些反贼有勾结,想借机生事。老奴还听说他私吞军饷,中饱私囊。说不定他还私自训练死士,图谋不轨呢。” 高进忠再次进言:“皇上,老奴还担心这其中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操纵,说不定是想借此扰乱朝纲,颠覆您的江山。说不定他和江湖上的一些不法之徒也有关系,想要对皇上不利。老奴还听说他派人暗杀朝廷忠臣,妄图控制朝政。” 周锡安忙道:“皇上,切不可掉以轻心啊,万一这是个阴谋,后果不堪设想。咱们得赶紧布局,不能让他们得逞。说不定他想要扶植凌楚乔,让她进宫来迷惑皇上您。老奴还听说他密谋篡位,计划都已经拟定好了。” 吴勇焦急地说道:“皇上,要不先把贾瑀召回京城,好好调查一番?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他已经秘密训练了私兵,准备造反了。老奴还听说他和邪教有往来,意图借助邪术谋害皇上。” 皇帝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朕,自有分寸。” 他们这才恍然惊醒,自己不知不觉中竟胡说八道了许多。高进忠心中一阵后怕,暗暗看了周锡安一眼,心中暗骂:“都是这个老东西,把我带坑里。你受了齐王和周贵妃的好处,诬陷贾瑀。我自己和贾瑀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跟着这般诋毁他?自己顶多嫉妒贾瑀而已。还有吴勇这老狗今天为什么也咬着贾瑀不放。” 周锡安此刻也是冷汗直冒,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懊悔不已。他知道,这次怕是惹了大祸。自己本来以为能够趁机拿下贾瑀,完成齐王的交代。 吴勇则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心中叫苦不迭:“我这是鬼迷心窍了,就收了八千两,怎么跟着掺和这事儿。” 一时间,寝宫之中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众太监皆在心中忐忑,不知皇帝会如何处置他们。 第282章 王道玄进言解惑 就在众人沉默不敢应答时,新受宠的道士王道玄站了出来。他一身洁白的道袍,随风轻轻飘动,那身姿仿若仙人下凡,仙风道骨,超凡脱俗。 如今永正皇帝每次修仙问道,颇为宠信道士,宫中供养道士数十名,以这王道玄最为受宠,因为他不仅精于道法炼丹之术,对于天地治理星象八卦问卜甚至治国理政兵法谋略无所不通,被永正皇帝封为“通元真人”。 只见他双手拱手,微微躬身说道:“皇上,依贫道之见,这贾瑀的好色之缺点,对于皇上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众人皆惊,纷纷将目光转向王道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那一双双眼睛,犹如暗夜中的繁星,闪烁着不解和担忧的光芒。 高进忠立刻反驳道:“王真人,您这说法可真是新奇,贾瑀如此不顾礼法,怎会不是坏事?他这样目无皇上,简直是大逆不道。”高进忠瞪大了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脸色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而且,他这般行为,要是传出去,让百姓们怎么看待皇上您的治理?”他的声音颤抖着,手指直直地指着王道玄,全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周锡安质疑道:“王真人,您这想法未免太过冒险。万一贾瑀得寸进尺,越发不知收敛呢?到时候皇上的威严何在?”周锡安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犹如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严肃的表情仿佛能冻住周围的空气。“而且,这要是让其他藩王或者敌国知道了,还以为咱们朝廷软弱可欺呢。”他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不堪设想的后果。 吴勇摇头说道:“王真人,这只是您的推测,倘若事与愿违,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可不能拿皇上的威严开玩笑。”吴勇急得团团转,那焦虑的模样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万一贾瑀借此机会暗中勾结其他势力,那可就麻烦大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不安。 然而,转眼间,众宦官仿佛约好了一般,话锋一转。 高进忠说道:“王真人,您这道士不好好在道观清修,跑来这朝堂之上妄言,究竟是何居心?”他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王道玄。 周锡安也附和道:“就是,您这突然冒出来为贾瑀说话,莫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周锡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吴勇紧接着说:“王真人,您可别在这蛊惑皇上,小心引火烧身。”吴勇的脸上满是紧张和担忧,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王道玄不紧不慢地说道:“高公公,莫要如此急切。贾瑀虽有战功,但毕竟年轻气盛。若沉迷女色,其精力分散,对权势的追求自会减弱。此乃对皇上有利之局面。”王道玄面带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又从容。“再者,贾瑀对皇上忠心耿耿,若因这点儿女私情便加以苛责,恐寒了臣子之心。”他的神情自若,目光坚定而清澈。 王道玄微笑着回应:“周公公,且放宽心。若贾瑀真有不轨之心,以皇上之英明神武,定能洞察秋毫并加以处置。此刻满足其请求,可显皇上仁德宽厚,使其感恩戴德,更为忠心为朝廷效力。”王道玄捋了捋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手中显得格外柔顺,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沉着与淡定。他的眼神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王道玄说道:“吴公公,不必担忧。贾瑀深知皇上之威,岂敢轻易妄为。若他胆敢乱来,必遭天谴,且难逃皇上的雷霆之怒。”王道玄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从容,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 高进忠再次进言:“皇上,奴才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仅凭王真人一番话就轻易决定。万一有个差池,那可就追悔莫及了。”高进忠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且,这贾瑀在军中的威望颇高,万一他利用这次机会笼络人心,对皇上您可不利啊。”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王道玄接着道:“高公公,依贫道观之,贾瑀乃忠勇之士,此次不过是为情所困。皇上恩准,他必忠心报效。若因此事而对贾瑀心存猜疑,反倒可能令其心生嫌隙。”王道玄微微仰头,目光坚定,那目光仿佛能直达天际。 周锡安也劝道:“皇上,这贾瑀的性子向来倔强,万一他不领皇上的情,那可就麻烦了。咱们可不能冒这个险啊。”周锡安额头冒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神情紧张得仿佛拉紧的弓弦。“还有啊,就算他表面上感恩戴德,谁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王道玄说道:“周公公,皇上圣明,自有决断。贾瑀若不识皇上之恩,那是他的罪过,自有天罚。”王道玄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那模样仿佛在向神明祈祷。 吴勇紧接着说:“皇上,奴才们都是一心为了皇上的江山着想,还望皇上慎重啊。要是贾瑀借此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那可就不好收拾了。”吴勇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那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清晰。“而且,这凌楚乔的身份背景也让您不放心,万一她是别有用心之人安排在贾瑀身边的,那可就危险了。” 王道玄又道:“吴公公,莫要多疑。此乃皇上之决策,自有深意。贾瑀若真心为朝廷效力,这等小事不足为虑。若他心怀不轨,必无所遁形。”王道玄神色泰然,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永正皇帝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批注后,给贾瑀发回奏章。那凌家如今也算家破人亡,只有这一个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当是一个罪臣之女赏给朕的功臣。只是一个妾而已。” 高进忠等人虽心中暗暗心惊,发现如今道士们的地位远甚于自己这些内官,虽然有心改变,但也现在只能跪地高呼:“皇上圣明!” 待众太监退下后,寝宫中只剩下永正皇帝和王道玄。 皇帝微微侧头,看向王道玄,目光中带着审视和疑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王道玄的灵魂。缓缓说道:“王道玄,你此番见解,倒是与众不同。但朕也需思量其中利弊。那些个太监,今日所言实在令朕心生不满。” 王道玄恭敬地回道:“皇上息怒。太监们为人六根不全、心理扭曲、不学无术,所言所行多有偏颇。但他们也有一个好处,皇上处理起来较为容易。皇上可用他们办事,却万不可轻信。” 皇帝轻捋胡须,微微点头,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他们今日如此急切地诋毁贾瑀,实在令朕生疑。朕在想,这太监制度由来已久,可其中利弊,朕也需仔细思量。” 王道玄说道:“皇上,太监制度虽存已久,但其弊端亦不可忽视。太监因身体残缺,往往心性易变,为求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王道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沉重的历史。“且他们在宫中势力盘根错节,若不加以约束,恐生祸端。” 皇帝皱眉沉思道:“朕也深知此理,可若要废除这太监制度,又恐引起宫中动荡,一时也难以决断。” 王道玄拱手道:“皇上,切不可操之过急。可先慢慢削弱太监之权,提拔贤能之士,以制衡其势。再逐步整顿,方为稳妥之策。” 皇帝微微颔首,说道:“你所言有理。但这太监制度也并非毫无益处,他们自幼入宫,与外界联系较少,相对容易掌控。” 王道玄应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仍需谨防其结党营私,蒙蔽圣听。”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朕之江山,容不得半点差池。那依你之见,这贾瑀若得朕此番恩赐,是否真能安分守己?” 王道玄拱手,神色凝重地回答:“皇上,贾瑀有勇有谋,若能感皇上之恩,当会收敛锋芒。但亦不可不防其日后居功自傲。” 皇帝微微皱眉,表情严肃,声音低沉地说道:“朕念其战功,此次许他所求。若他不知感恩,朕绝不姑息。” 王道玄应道:“皇上圣明。不过,这凌楚乔既是罪臣之女,赐给贾瑀为妾,还需留意是否会有乱臣贼子借此生事。”王道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担忧如同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皇帝冷哼一声,双手紧握扶手,说道:“朕倒要看看,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若有异动,朕定斩不饶。” 王道玄点头,郑重地说道:“皇上英明。此外,贾瑀手握重兵,此番之事,或会引起军中将士议论,还需妥善安抚。” 皇帝沉思片刻,站起身来,背着手踱步,那步伐沉稳而有力。“此事朕自会斟酌。你且密切关注贾瑀动向,有何异常,速速来报。” 王道玄:“遵旨,皇上。愿皇上江山永固,万事顺遂。” 第283章 贾瑀纳妾意难测 旨意很快传到了贾瑀手中,他接到皇帝的批复后,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贾瑀独坐在书房之中,手中紧紧握着那份批复,眉头紧皱,那深深的“川”字仿佛刻在了额头上,眼神中满是疑惑和忧虑。他喃喃自语道:“我起初上奏只是为凌楚乔请求回京,怎的如今就变成了奉旨纳妾?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 一旁的从事黄捷见他如此,赶忙凑上前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这可是皇上的恩赐,也许是皇上看重您呢。毕竟别人赐婚就是了不得的事情,更何况大人几次赐婚。” 贾瑀猛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来回踱步。他边走边摇头说道:“可这也太巧了。若说有人监视我在边塞的情况,时间却对不上。我收了凌楚乔是前几日的事,按照旨意路上所耗时间,绝不可能这么快传到京城。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黄捷站在一旁,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紧张,说道:“这边边塞肯定没人去往京城递送消息,我们的情报网已经铺开,并无发现异常。大人,会不会是京中有人早就盯着您,一直在寻机会给您使绊子?” 贾瑀停下脚步,双手握拳,牙关紧咬,说道:“不无可能,但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这慕容白雪又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在府中当内管家多年,皇上想赐婚为什么不早赐婚?为何会在这次一同赐下?” 黄捷看着贾瑀愤怒又疑惑的样子,心里也跟着着急,忙说道:“大人,此事需从长计议,小心应对才是。不过现在看着是好事。” 贾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不错,如今这局势越发复杂,我必须更加谨慎,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现在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沈国公府贾瑀的几位夫人那里。 薛宝钗听闻此事,神色依旧端庄大气,只是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又是一桩烦心事,不过既然是圣上旨意,也只能从旁协助夫君妥善处理,莫要因此生了乱子。”这般想着,她转身吩咐下人准备一些迎接新人的用度,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林黛玉则是独坐闺房,眼中泪光点点。她那细腻敏感的心绪翻腾不已:“这新来的妾室,不知又会给这府中带来怎样的风波,夫君他……”想着想着,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她取出笔墨,将心中的忧愁化作一首诗词,低吟浅唱间,尽显心中的愁绪。 许芸得知后,满心的痴心不改,喃喃自语:“不管怎样,我对夫君的心永远不变,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她依旧忙着为贾瑀缝制新衣,一针一线都透着深情,仿佛什么都未曾改变。 与此同时,慕容白雪也知晓了这一消息。她在自己的房内,神情复杂。 薛宝钗派人将慕容白雪寻了过来,大方地说道:“白雪,如今既然皇上有了旨意,以后你也是自己人了,往后好好伺候老爷。原来的差事你还管着,等老爷回来,咱们再做好应对之策。” 慕容白雪脸色微红,苦笑道:“夫人,我本以为能在这府中做个管家,安稳终老,不想如今竟然,我……” 林黛玉也走了进来,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忧愁:“大家都心乱如麻,可又能如何?既然皇命,我们遵从就行了。” 许芸随后而至,一脸坚定地说道:“姐姐们莫要太过烦忧,咱们齐心,总会过去的。以后咱们都是一家子了,又多了人照顾夫君,是好事。” 几位女子互相对视,各自心中五味杂陈。 另一方面,凌楚乔得知自己被皇帝赐给贾瑀为妾,心中既有喜悦,又有忧虑。 凌楚乔在自己的房间里,双手绞着衣角,眼神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里轻声呢喃着:“翠儿,能跟着贾大人,我这漂泊的心总算有了归属,此生也算是有了依靠,我自是欢喜。可未来的日子……” 翠儿站在一旁,一脸关切,轻声安慰道:“小姐,您别太担心了。贾大人英勇神武,一表人才,想必不会亏待您的。” 凌楚乔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这国公府中规矩众多,而我只是一个妾室,我真怕自己行差踏错。但能与大人相伴,即便前路未知,我心中也满是喜悦。” 此时,贾瑀来到了凌楚乔的房间。凌楚乔看到他,急忙起身行礼。贾瑀上前扶起她,温柔地说道:“楚乔,不必多礼。” 凌楚乔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大人,此事来得突然,妾身心中着实有些不安。” 贾瑀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满是坚定:“楚乔,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凌楚乔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有大人这句话,妾身便安心了。” 贾瑀将凌楚乔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一切有我。” 贾瑀松开凌楚乔,看着她娇美的脸庞,伸手轻轻为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柔声道:“楚乔,往后在这府中,你有任何想法,任何需求,都要告知于我。” 凌楚乔微微颔首,双颊绯红:“大人,妾身知晓了。” 贾瑀嘴角微扬,缓缓拉起凌楚乔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放在唇边一吻,接着又顺着手臂将她往怀里拉得更近一些。 凌楚乔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去,但贾瑀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温柔而坚定地让她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他饱含深情地说道:“楚乔,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凌楚乔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她眨动着晶莹的眼眸,眼中满是感动之情,随即轻轻依靠在贾瑀宽阔的胸膛上。贾瑀微微一笑,双手慢慢收紧,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凌楚乔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没有挣扎,而是顺从地靠在了他身上。贾瑀看着怀中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怜爱与呵护,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声说道:“楚乔,你如此美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凌楚乔的脸顿时红透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嘴里喃喃道:“大人……” 慕容白雪则是满心的错愕。 慕容白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空洞无神,嘴里喃喃自语道:“本以为就此孤身终老,如今却要成为贾瑀的妾室。我比他大将近十岁,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时,她的好友林嬷嬷走了进来,拉着她的手,一脸慈祥地说道:“白雪啊,既来之则安之,也许这是老天给你的一个机会。” 慕容白雪苦笑着摇了摇头,眉头紧蹙,说道:“嬷嬷,我这年纪,又能侍候贾瑀多久?” 贾瑀深知,皇帝的这一决定,既是对他的恩赐,也是对他的考验。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皇帝对他产生丝毫的不满和怀疑。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影响他未来的命运。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着黄捷,语气严肃地说道:“黄捷,从现在起,咱们行事都得万分小心,不能有丝毫差错。” 黄捷连忙点头,神色郑重地应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 而凌楚乔也在思考着未来在贾瑀府中的生活不知会是怎样的局面,能否获得真正的安稳与幸福。 凌楚乔拉着翠儿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翠儿,咱们进了国公府,凡事都要谨小慎微,万不可给大人添麻烦。” 翠儿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小姐,我记住了。” 慕容白雪同样在为未知的命运而感到担忧和恐惧,她的内心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慕容白雪紧紧地抱着双臂,眉头皱成一团,眼中满是忧虑之色,对林嬷嬷说道:“嬷嬷,我真的好害怕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会让我以后在国公府里举步维艰。” 林嬷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别担心太多,只要我们光明磊落,做事问心无愧,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之路。” 大同城,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城市,此刻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贾瑀站在城门口,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和努力,他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终于可以踏上归京之路。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只是一瞬间,却已过去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当初贾瑀孤身一人来到大同,肩负着解决边境危机的重任。如今,他即将携同新的爱人一同返京。 一路走来,贾瑀的心情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起伏不定。他深知此次回京之行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同时也期待着能够迎接新的机遇。 然而,未来究竟会怎样呢?贾瑀不禁陷入沉思。是福还是祸?他无从得知。但无论如何,他都坚信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任何困难。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贾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京城的繁华与喧嚣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那里有着无尽的可能和希望。 贾瑀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归途。这一路或许崎岖不平,但他决心勇往直前,用智慧和力量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第284章 回京柔情满府中 贾瑀回到京中,复命之后,终于回到了府中。 妻子们纷纷前来迎接。 薛宝钗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端庄大方地站在众人之前。她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然而那眼眸之中,却隐隐透着几分审视。她微微欠身,柔声说道:“老爷一路辛苦了,妾身在此恭迎老爷回府。”她的目光沉稳而坚定,透着当家主母的气度。 林黛玉则是一身清丽装扮,那娇美的容颜之上,眼中带着些许关切和忧虑。她莲步轻移至贾瑀身前,轻声细语道:“夫君,可算把您盼回来了,这一路定是劳顿不堪。”她的眼神中满是依恋,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如同一汪清泉。 许芸满脸欢喜,那明亮的眼眸之中只有贾瑀的身影。她激动地说道:“老爷,您回来就好,妾身日日夜夜都在盼着您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 慕容白雪跟在后面,神色略显拘谨,身行礼道:“老爷,恭迎您回府。”她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贾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贾瑀看着几位夫人,说道:“此番回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凌楚乔。” 凌楚乔向前一步,微微行礼:“见过各位姐姐。”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紧张。 众人神色各异。 薛宝钗微笑着说道:“妹妹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笑容亲切却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疏离。 林黛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还是轻声说道:“欢迎妹妹入府。”眉头微蹙,眼中的忧虑更浓了几分。 许芸热情地说道:“妹妹初来乍到,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脸上的笑容真诚而热情。 慕容白雪也点头示意,轻轻抬眸看了一眼凌楚乔,又迅速低下头。 到了晚上,贾瑀先来到薛宝钗的房间。 薛宝钗正坐在梳妆台前,贾瑀轻步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这些日子府中多亏有你操持,我心中甚是感激。”说着,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薛宝钗转过身,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老爷言重了,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贾瑀拉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说道:“夫人辛苦了。” 贾瑀将薛宝钗拥入怀中,轻笑道:“夫人,我给你带了件小礼物,猜猜是什么?”他的眼中带着几分神秘和期待。 薛宝钗抿嘴一笑:“老爷,妾身可猜不着。”她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贾瑀拿出一支精美的簪子,插入她的发髻,说道:“夫人戴上这簪子,定更加明艳动人。” 贾瑀接着说道:“夫人,我知道你向来大度明理,此次新纳了楚乔,希望你莫要多心。我对你的情意从未改变。”他的表情认真而诚恳。 薛宝钗微微点头:“老爷放心,妾身明白。”她的脸上带着理解的微笑。 贾瑀轻抚她的脸庞:“夫人能如此通情达理,真是我的福气。” 接着,贾瑀去到林黛玉的房间。 林黛玉正拿着一本书,看到贾瑀,放下书,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说道:“夫君,妾身这几日心中甚是不安。”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委屈。 贾瑀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温柔地说道:“玉儿,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听说你近日胃口不好,可要让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林黛玉靠在他怀里,微微抽泣着。 贾瑀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玉儿,你如今怀着身孕,切不可忧思过度,伤了自己的身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林黛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贾瑀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林黛玉终于破涕为笑。 贾瑀轻轻拥着她,说道:“玉儿,你心思细腻,容易多愁善感。但你要知道,我对你的爱始终如一。这府中多了新人,你莫要觉得我会冷落了你。”他的语气轻柔而坚定。 林黛玉娇嗔道:“夫君,妾身只是怕你不再像从前那般疼我。”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娇嗔和不安。 贾瑀抱紧她:“傻丫头,你永远是我的心头宝。” 然后,贾瑀来到许芸的房里。 许芸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他怀里,贾瑀轻拍她的背,说道:“芸儿,让你久等了。” 许芸抬起头,满脸幸福地说道:“老爷能来,妾身就满足了。”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贾瑀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傻丫头,你如今有了身孕,可别太累着自己。” 随后将她抱到床上,与她耳鬓厮磨。 贾瑀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许芸:“芸儿,这是我特意为你求来的,保平安的。” 许芸接过香囊,感动得热泪盈眶。 贾瑀看着许芸,认真地说道:“芸儿,你对我的痴心我都知晓。我不会辜负你的一片深情。往后不论怎样,我都会护着你。” 许芸连连点头:“老爷,妾身信您。” 接着,贾瑀来到慕容白雪的房间。 慕容白雪有些紧张地站着,贾瑀说道:“白雪,莫要拘束,往后好好过日子。”说着,握住她的手,慕容白雪点头应道:“多谢老爷。”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中透着感激。 贾瑀看着她,说道:“你在府中多年,我知晓你的好,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慕容白雪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低声说道:“老爷有心了。” 贾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慕容白雪:“这玉佩给你,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慕容白雪接过玉佩,眼中满是感动。 贾瑀拉着慕容白雪坐下,说道:“白雪,你莫要担忧年龄之事,在我心中,你自有你的好。新妾入府,你也莫要有压力,我会一视同仁。” 慕容白雪感激地说道:“老爷能这般说,妾身心安了。” 最后,贾瑀回到了薛宝钗的房中歇息。 薛宝钗已经铺好了床榻,见贾瑀回来,微笑着迎上去,说道:“老爷,妾身已准备妥当。”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 几个月不见,薛宝钗自是思念贾瑀,那心中的情思犹如绵绵江水。 夜渐深,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薛宝钗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绯红,眼中的情意愈发浓烈。 贾瑀轻轻地将薛宝钗抱起,走向床榻。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薛宝钗微微闭上双眼,贾瑀温柔地吻上她的唇,那吻中饱含着相思与眷恋。 他们的衣衫渐渐滑落,彼此的肌肤相亲,热情似火。 夜风中传来他们的轻声呢喃和急促的呼吸,这一夜,他们缠绵悱恻,仿佛要将这几个月的分离都弥补回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 薛宝钗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的贾瑀,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贾瑀也醒了过来,再次将薛宝钗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夫人,有你真好。” 三日后,在庄严的皇宫内,一场气氛凝重的小朝会正在举行。 永正皇帝神色肃穆,召集内阁大臣们,共同探讨此次由凶奴朝贡引发的边乱的相关事宜。 首先,由贾瑀站出来,向众人介绍相关善后的安排。 贾瑀拱手行礼,面色严肃,郑重地说道: “陛下,此次边乱虽已平息,但善后事宜至关重要,万不可掉以轻心。臣秉承皇上的旨意,做出了以下的安排。 其一,边民在此次战乱中遭受了重大损失。房屋损毁,财物被掠,生计艰难。臣已责成大同府从府库拨出专款,用以重建他们的家园、补偿所失财物,让百姓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重拾对生活的信心。”贾瑀的表情凝重,眼神中充满了对边民的关切。 “其二,加强边境的防御工事建设刻不容缓。臣与大同镇总兵牛继宗重新精心规划防线,确保防御无漏洞,以防凶奴再次悍然来犯,威胁我朝边境安宁。”他的目光坚定,透露出扞卫边境的决心。 “其三,臣在册封仪式上与凶奴呼勒察再一次明确双方的边界划分,厘清贸易规则,达成共识,确保和平稳定的局面得以长久维持。”贾瑀的语气沉稳,条理清晰。 “其四,对于在此次边乱中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有功将士,应当论功行赏,臣已经按照此次战役功劳大小编造成册同奏章一同送上。此举既能激励士气,又能彰显朝廷对将士们的关爱与重视。”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对将士们的敬意。 “其五,周边部落的安抚工作亦不可忽视。需加强与他们的联盟,让他们与我们同心协力,共同抵御凶奴。同时,在边地开设集市,促进双方的贸易往来。如此一来,不仅能增进彼此的了解和信任,还能繁荣边地经济。”贾瑀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其六,选派得力官员前往边地治理,整顿政务,关注民生。积极发展生产,增强边地的实力,使其成为抵御外敌的坚固屏障。”他的表情严肃,充满了对边地治理的重视。 “其七,设立专门的情报机构,密切关注匈奴的一举一动。及时获取准确情报,做到有备无患,方能在风云变幻中保障我朝的安全与稳定。”贾瑀说完,再次向皇帝和大臣们恭敬地行礼,而后静静站立,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第285章 永正朝堂定封赏 内阁大臣们听完贾瑀的善后安排,开始各自 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马东真率先站了出来,他眉头紧皱,满脸忧虑之色,说道:“贾大人此番安排,考虑周全,尤其是对边民的补偿和安抚,实乃仁善之举。但这拨出的专款数额巨大,户部恐有压力啊。依下官之见,如此庞大的款项,户部一时之间难以筹措,还望陛下和诸位大人能再思量思量。” 首辅叶高也紧接着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皇帝的脸色,眼神中透着谨慎:“是啊,陛下。如今国库虽有些许盈余,但这一大笔款项拨出,其他事务的开支怕是要受到影响。比如各项基建工程、官员俸禄的发放,都可能会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 次辅王天培则拱手说道,神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对军费开支的担忧:“贾大人规划的防线加强事宜甚是关键,只是这所需的人力、物力也不是小数目。招募工匠、购置物资,样样都需大笔钱财,这军费的支出实在是个难题啊。” 武英殿大学士张申书清了清嗓子说道:“选派得力官员前往边地治理,此事关乎重大。但这合适的人选,还需仔细斟酌。边地环境艰苦,责任重大,若选派不当,不仅难以治理好边地,还可能误了大事。”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一直未发言的文华殿大学士林之焕站了出来,他神色坚定,目光炯炯:“诸位大人,贾大人的安排甚为妥当。边民遭受如此大难,若不妥善补偿安抚,民心不稳,于我朝根基不利。款项之事,虽当下有压力,但从长远看,边民安居乐业,边境繁荣,税收自然增加,何愁无钱?防线之事,关乎国家安危,不可因一时之费用而犹豫不决。至于选派官员,只要严格筛选,定能选出合适之人。如今边乱刚平,正是安抚民心、巩固边防的关键时刻,切不可因一时之困难而退缩。” 武英殿大学士张申书接口道,脸上带着认同之色:“林大人所言有理,边乱刚平,若不及时安抚,恐再生乱子。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落实各项措施,让边民得以休养生息,让边境重归安宁。” 这时,叶高说道,他的表情凝重:“话虽如此,可这诸多事务同时开展,难免会出现混乱,还需谨慎安排先后次序。比如边民补偿和防线建设,孰先孰后,都需仔细考量,以免顾此失彼。” 林之焕立刻回应道,神色急切:“周大人,边民补偿刻不容缓,防线建设也不可拖延,至于选派官员可同步进行,只要安排得当,定能有条不紊。我们不能因为担忧可能出现的混乱而犹豫不决,当果断决策,迅速行动。” 永正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目光如炬,看向贾瑀说道:“贾爱卿,对于诸位大臣的担忧,你可有应对之策?” 贾瑀向前一步,恭敬地回道,他的目光坚定,面容严肃:“陛下,臣以为,边民乃我朝之根基,补偿款项虽多,但可从其他方面节省开支。比如精简一些不必要的宫廷用度。再者,还可号召朝中官员节俭度日,共渡难关。至于防线建设所需人力物力,可从从民间招募工匠,给予合理报酬,既能节省开支,又能带动民间就业。而选派官员之事,臣已列出一些合适人选,供陛下和诸位大人参考。臣深知此事责任重大,但为了边境安宁,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臣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时,一向沉稳的内阁首辅叶高开口道,他微微眯起眼睛,表情严肃:“贾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但这一系列措施实施起来,需严格监督,以防有人中饱私囊,坏了大事。监督机制必须严密,确保每一笔款项都用在刀刃上,每一个决策都能公正执行。”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说道:“首辅所言极是。贾瑀,此事朕就交于你全权负责,务必将善后事宜妥善处理,不得有误。” 贾瑀跪地谢恩,他神情庄重,语气诚恳:“陛下如此信任臣,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会制定详细的监督机制,确保每一笔款项都用在实处,每一项措施都能顺利推进。若有胆敢违法乱纪者,臣绝不姑息,定当严惩不贷。臣定当不辜负陛下的重托,让边境百姓早日过上安稳日子,让我朝边境固若金汤。” 永正皇帝满意地说道:“众爱卿莫要再议,就按贾瑀所言去办。朕相信,在贾瑀的操持下,此次边乱善后必能顺利完成,保我朝边境长治久安。” 大臣们纷纷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永正皇帝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中满是赞赏地看向贾瑀,开口夸奖道:“贾瑀啊,此次边乱得以平息,你功不可没。你的谋略与决断,让朕深感欣慰,也让我朝边境得以安宁。”皇帝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朝堂之上回荡。 接着,皇帝又说道:“此次边乱,众多将士奋勇杀敌,功臣众多。朕需与诸位爱卿商讨一番,论功行赏,不能让功臣寒心。” 首辅叶高拱手说道,脸上满是恭敬:“陛下圣明,论功行赏乃是激励将士、振奋军心之举。只有厚赏功臣,才能让将士们感受到陛下的恩宠,从而在今后的战事中更加英勇无畏,为朝廷效力。” 户部尚书马东真也附和道,表情郑重:“正是,如此方能让将士们知晓陛下的恩宠,日后更加为朝廷效命。而且赏赐得当,也能吸引更多有志之士投身军旅,保家卫国。”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说道:“那诸位爱卿且说说,这贾瑀当如何封赏为宜?” 次辅王天培沉思片刻,说道,他的眼中透着思索:“贾大人此次运筹帷幄,功劳甚巨,可加官晋爵,赐予丰厚赏赐。贾大人的功绩有目共睹,应当给予重赏,以彰显陛下的恩宠。” 叶高此时站出来说道,他的神色谨慎:“陛下,贾大人一心为国,封赏之事,无论如何,皆不为过。但也需权衡各方,确保封赏得当,既能彰显陛下恩宠,又不致引起他人非议。赏赐过重,恐会引起其他官员的嫉妒;赏赐过轻,又难以体现贾大人的功绩。还望陛下三思。” 永正皇帝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微微颔首,再次看向贾瑀,说道:“贾瑀,你自己可有想法?” 贾瑀连忙跪地,恭敬回道,他的脸上满是谦逊:“陛下,臣只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分忧,不敢奢求封赏。臣所做一切,皆因职责所在,能为陛下和朝廷尽绵薄之力,已是臣之荣幸。此次边乱能够平息,乃是陛下洪福齐天,将士们英勇无畏,臣实在不敢居功。陛下对臣的信任和重用,已是最大的赏赐,臣万死难报陛下之恩。” 永正皇帝大笑道:“你有功当赏,不必推辞。赐勋柱国,晋资德大夫,赏斗牛服。荫一子。” 贾瑀连忙跪地谢恩。 随后,皇帝话锋一转,说道:“此次边乱,大同总兵牛继宗、榆林副总兵高大任、太原参将田本深、宣府游击田遇春皆有功劳,诸位爱卿觉得该如何论赏?” 首辅叶高率先说道,他的表情认真:“陛下,大同总兵牛继宗坚守前线,指挥得当,稳定军心,应重赏。牛总兵在战场上临危不惧,调度有方,是此次边乱能够平息的关键人物。” 户部尚书马东真接着道,目光中透着肯定:“榆林副总兵高大任作战勇猛,身先士卒,立下赫赫战功,不可轻赏。高副总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其英勇之举激励了众多将士。” 次辅王天培拱手道,神色严肃:“太原参将田本深坚守城池,抵御敌军多次进攻,功不可没。但臣以为,大同总兵牛继宗在此次边乱中力挽狂澜,功劳当属最大。田参将坚守城池,为我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战略空间。” 张申书道,脸上带着郑重之色:“宣府游击田遇春率部奇袭,打乱敌军部署,亦当有赏。田游击的奇袭战术出其不意,给敌军造成了重大打击。” 马东真说道,他的表情慎重:“陛下,这几位将领功劳各异,但皆为保我边境安宁付出巨大,赏赐当慎重考量,既要体现其功绩,又要激励更多将士。” 林之焕也发表意见道,目光坚定:“陛下,牛继宗总兵统筹全局,指挥若定,其功绩卓越。可根据他们的战功大小、所起作用,分别给予官职晋升、财物赏赐以及荣誉嘉许。比如赐予牛总兵更高的爵位和丰厚的财物,以表彰其卓越功绩。” 王天培再次说道,神情激动:“牛继宗总兵的表现有目共睹,他的决策和领导对稳定战局起到了关键作用。应当给予他最为优厚的赏赐,以激励其他将领效仿。” 贾瑀也站出来支持道,他的眼神专注,语气激昂:“陛下,臣以为牛继宗总兵在此次边乱中,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风范。其战略布局精妙,指挥调度得当,使得我军在劣势之下得以扭转战局,稳定军心。高大任副总兵冲锋陷阵,悍不畏死,其勇猛之气极大地鼓舞了将士们的斗志。田本深参将坚守城池,抵御敌军多次猛攻,为我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和战略空间。田遇春游击的奇袭更是出其不意,打乱了敌军的部署,为最终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因此,对于他们的封赏,应当充分体现其功绩,以激励更多将士为朝廷效命,保我边境安宁。” 张申书则保持中立态度,说道,表情平静:“陛下,各位将领皆有功劳,还需综合权衡。赏赐过重或过轻,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问题,还需陛下斟酌。” 叶高坚持自己的看法,说道,目光坚定:“高大任副总兵冲锋陷阵,其勇猛无畏令人赞叹,应给予重赏。高副总兵的战功不容忽视,应当给予与其功绩相匹配的赏赐。” 马东真附和道,神情严肃:“不错,高大任副总兵的战功不容小觑。其在战场上的表现英勇非凡,应当得到应有的奖赏。” 最终,皇帝经过深思熟虑,说道:“牛继宗力挽狂澜,功劳最大,当予以重赏,封定边侯,晋升都督同知,赐予丰厚财物。高大任作战英勇,田本深、田遇春支援有力,同样论功行赏,予以各晋升散官一级和赏赐。” 朝堂之上,众人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第286章 朝堂议败起纷争 永正皇帝这时又开口说道:“再议议前番兵败之事。”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不言。 钟成还好说,毕竟已经身亡。可楚王萧纲怎么议?这可是皇子。皇帝见众人不语,说道:“叶首辅,你说说吧?” 首辅叶高和户部尚书马东真向来支持齐王,自然想借此机会打压楚王。叶高率先说道:“陛下,此次兵败,楚王萧纲难辞其咎。他在战略部署上存在诸多失误,未能充分考虑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导致战局失利。在作战过程中,军令传达混乱不堪,让将士们如同无头苍蝇般无所适从。甚至在后方的粮草调配方面,也是安排不当,极大地影响了前线将士的士气。” 马东真紧接着附和道:“是啊,陛下,楚王指挥不当,调度无方。而且在关键时刻,他犹豫不决,错失了诸多良机。更有甚者,他对将士们的抚恤和补给安排不善,使得军心涣散。还有啊,他在选将用人方面也多有不妥,导致一些无能之辈占据要职,严重影响了战局。” 次辅王天培如今倾向赵王,也建议申饬楚王,他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楚王在此次战事中决策有误。他对于敌军的动向判断不准确,以至于我军陷入被动局面。另外,他在战场应变方面也显得极为迟钝,未能及时调整战术。再者,他对周边友军的协同作战安排不周,使得各方配合失调,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力。” 林之焕和贾瑀两人保持中立,但贾瑀不想齐王势力坐大。林之焕沉默不语,贾瑀则委婉地说道:“陛下,此事还需综合考量,不可仅凭一时之结果定论。或许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楚王也有诸多无奈之处。比如当时的天气状况不佳,影响了我方的行动。而且战场周边的民情复杂,当地百姓对我军的支持不够,也给作战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叶高立刻反驳道:“贾大人,这可不是无奈就能解释的。身为将领,就应当对战争的胜负负责。天气因素固然有影响,但更关键的是楚王的指挥不力。再说了,他在战前的准备工作就做得不充分,对敌军的情报收集严重不足。” 贾瑀回应道:“叶大人,话虽如此,但战争的胜负并非完全取决于一人。战场上的变数众多,岂能一概而论?况且,我方的情报收集或许也存在漏洞,导致楚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还有,后方朝廷对前线的支持是否及时和充足,也是影响战局的一个重要因素。” 马东真插话道:“贾大人,难道楚王就不应承担责任?” 贾瑀说道:“责任自然要承担,但如何承担,还需斟酌。不能因为一次兵败就全盘否定楚王的功绩。楚王以往也有过不少战功,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失利就将其过往的功绩全部抹杀。” 武英殿大学士张申书是皇帝亲信,深知皇帝并不打算深究楚王,他说道:“陛下,楚王或许有失察之处,但其中缘由还需细查。切不可匆忙定论,以免冤枉了楚王。也许是后方的支援未能及时跟上,影响了前线作战。还有可能是朝廷内部的一些争斗和倾轧,影响了楚王的决策和行动。” 叶高说道:“张大人,这明摆着的事情,还有何可查?” 张申书不紧不慢地说:“叶大人,凡事不可只看表面。战争之事复杂多变,其中细节还需深究。比如敌军是否有奇兵突袭,我方是否有内奸作祟,这些都未可知。再者,朝廷内部的一些政策和决策,是否对前线作战产生了不利的影响,也值得深思。” 马东真又道:“张大人,这兵败的结果摆在眼前,还能有什么隐情?” 贾瑀接着说道:“马大人,或许其中有情报失误,或者后勤补给不足等问题影响了战局。而且,战场的地形地貌也可能对作战产生了不利影响。另外,周边国家的动向和态度,是否对此次战争产生了间接的影响,也需要考虑。” 叶高哼了一声:“贾大人,莫要为楚王开脱。” 贾瑀正色道:“叶大人,下官并非开脱,只是希望能全面看待此事。我们不能只看到失败的结果,而忽略了导致失败的各种可能因素。比如,国内的经济状况和财政支持,是否能够满足战争的巨大消耗。” 王天培这时说道:“不管怎样,兵败总是事实,楚王难辞其咎。” 贾瑀反驳道:“王大人,那也得查明具体原因,才能定责。若是因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导致的兵败,难道也要让楚王承担全部责任吗?比如突发的自然灾害,或者是敌国突然得到了外部的强大援助。” 林之焕终于开口:“诸位大人,莫要争执不休,还是听听陛下的意见。” 皇帝皱了皱眉:“都先莫要吵了,朕自会思量。” 叶高却不肯罢休:“陛下,此事关乎朝廷威严,不可轻忽。若不严惩楚王,恐怕难以树立军威,以后如何指挥作战?而且,若不重罚,难以平息民愤,百姓们对朝廷的信任会大打折扣。” 马东真也道:“陛下,若不惩处楚王,难以服众。将士们流血牺牲,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更重要的是,若不给予严厉的处罚,其他皇子可能会认为犯错无需承担严重后果,从而肆意妄为。” 贾瑀说道:“陛下,还望能公正论断,莫要被片面之词所左右。我们应当全面调查,找出真正的原因,再做定夺。而且,处罚楚王也需考虑到皇室的尊严和内部的团结。” 张申书赶忙说道:“陛下,切不可仓促决定,以免影响朝局稳定。楚王毕竟是皇子,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皇室内部的矛盾。甚至可能导致其他皇子之间的争斗加剧,影响朝廷的安宁。” 叶高瞪了贾瑀一眼:“贾大人,你如此维护楚王,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收了楚王的好处?或者你与楚王暗中勾结,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贾瑀回道:“叶大人,下官只是就事论事,何来维护之说?更谈不上收取好处和勾结。叶大人莫要凭空污蔑,小心下官参你诬陷之罪。” 马东真冷笑一声:“贾大人,你别以为我们不知你的心思。你不想齐王坐大,所以才为楚王说话。是不是你觉得齐王的势力已经足够强大,需要扶持楚王来制衡?” 贾瑀厉声道:“马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我一心为了朝廷,为了公正,岂容你这般诬陷。我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王天培劝道:“诸位大人,莫要伤了和气。我们都是为了朝廷着想,应当心平气和地商讨。不要因为个人的立场和偏见,而影响了对事情的判断。” 林之焕也说道:“大家都冷静些,莫要让陛下烦心。我们应当以大局为重,找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案。不要只盯着个人的利益和派系的争斗。” 皇帝一拍桌子:“够了!都给朕闭嘴!朕还没说话,你们倒吵得不可开交。一个个都只想着自己的那点心思,有谁真正是为了朝廷的利益着想?” 叶高连忙跪下:“陛下息怒,臣等也是心急如焚,一心为了朝廷。只是观点不同,才会争论不休。” 马东真也跟着跪下:“陛下恕罪,臣等失了分寸。但臣确实是为了朝廷的稳定和威严着想。” 贾瑀和张申书以及王天培也纷纷跪下请罪。 皇帝深吸一口气:“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各有各的想法,但如此争吵,能解决问题吗?朕需要的是切实可行的建议,而不是无休止的争吵。” 永正皇帝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尽管朝堂之上对于楚王在兵败一事中的责任争论不休,但皇帝最终还是不忍心过重惩处。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深沉,心中暗自思忖着:“楚王毕竟是朕的儿子,若严惩,恐伤了父子情分。再者,此事或许真有诸多复杂因素。”想到此处,皇帝开口说道:“朕念及楚王往日功绩,此次兵败,罚俸以示惩戒,望其日后能吸取教训,戴罪立功。” 而钟成,由于已经身亡,且其身为主帅,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此次战败责任的承担者。皇帝此举,一方面是为了给群臣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平息此次战败所带来的风波。 朝堂之下,众人神色各异。叶高和马东真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甘。王天培则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贾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张申书则依旧面无表情。 此事过后,朝廷中的派系之争并未停歇,反而因楚王的被罚俸而愈发暗流涌动。齐王一派见楚王受挫,愈发嚣张。而赵王一派则趁机拉拢各方势力,试图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贾瑀深知局势的复杂,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中,他小心翼翼地周旋着,努力为朝廷的稳定和公正贡献自己的力量。 第287章 妻妾同心为夫谋 虽说有着皇帝的旨意,然而这却并非是公开颁布的圣旨,并且此次也仅仅只是纳妾而已。贾瑀在自己家中低调行事,举行了纳妾的仪式,将凌楚乔和慕容白雪两人纳入了自己的房内。 凌楚乔乃是曾经首辅的千金,自幼生长于富贵之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熏陶。她那举手投足之间,皆尽显优雅气质,那温婉大方的姿态,当真仿佛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让人赏心悦目,心生倾慕。她有着如丝般柔顺的秀发,总是梳成精致的发髻,点缀着璀璨的珠翠。一双眼眸似秋水含情,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鼻梁挺直,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笑起来时,嘴角边会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更添几分甜美。 慕容白雪出身宫中女官,在宫廷的环境中历经磨练,熟知各种礼仪规范。她身材高挑,身姿婀娜,走起路来犹如弱柳扶风。眉如远黛,细长而弯曲,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人心。鼻梁挺直,鼻翼微微翕动,给人一种精致而又高贵的感觉。嘴唇薄而红润,微微一笑时,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失端庄,又带着几分妩媚。她的肌肤如雪,吹弹可破,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 凌楚乔和慕容白雪始终恪守本分,尽心尽力地侍奉着贾瑀。对待贾瑀的三位夫人,她们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冒犯。 在日常的生活中,她们细心周到,将府中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饮食起居的精心安排,还是迎来送往的应酬事宜,都做得恰到好处,让人无可挑剔。 薛宝钗看到贾瑀如今已经新纳了凌楚乔和慕容白雪这两个妾室,再想到自己与林黛玉、许芸都有了子嗣,不禁思绪万千。薛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她回想起贾瑀昔日收得的几个通房丫头,觉得不能在新人旧人之间厚此薄彼。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薛宝钗便吩咐停了玲儿、晴雯、灵韵、金钏等人的避子汤。 薛宝钗将此事想得极为周全,她先将林黛玉和许芸召集到一处。三人坐在厅中,厅内布置典雅,窗明几净。薛宝钗轻抿一口香茶,缓缓说道:“妹妹们,如今老爷新纳了凌楚乔和慕容白雪,咱们也得为府里的长远打算。那几个通房丫头跟在老爷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停了她们的避子汤,也算是给她们一个归宿。” 林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她微微皱眉,面露忧色,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疑虑:“姐姐,此事是否有些仓促?” 薛宝钗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握住林黛玉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妹妹,我知晓你心中所想。你我与许妹妹都有了子嗣,可也不能亏待了那些丫头。她们在府中尽心尽力,咱们也得为她们谋个好前程。” 许芸眉如新月,眼似秋波,肌肤白皙,面容姣好。她点头应道,声音轻柔:“姐姐说得在理,只要是为了老爷好,我都听姐姐的。” 林黛玉思索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那便依姐姐所言。” 玲儿、晴雯、灵韵、金钏等人得知这一消息,自是高兴万分。她们忙不迭地前来感谢宝钗的恩德,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感激之情。 薛宝钗为人雍容大度,心地善良,与人为善。 虽说自己以及其他几位夫人都还年轻,但她却并不拘着贾瑀。她深知贾瑀自幼便修行功法,身体素质强于常人,而且正值热血澎湃的青春年纪。 她明白贾瑀有着自己的需求和欲望,所以在这方面,她选择了理解和包容。这种宽容并非是无奈之举,而是出于她对贾瑀的深情和信任。 有一次,薛宝钗亲手为贾瑀缝补衣衫,贾瑀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亲吻着她的发丝,声音充满柔情:“夫人,有你真好。”薛宝钗微笑着,眼中满是幸福与满足。 正因如此,贾瑀对薛宝钗也是敬爱有加,夫妻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而府中的其他妻妾,也因薛宝钗的通情达理,对她尊重有加,一家人相处和睦,其乐融融。 而薛宝钗深知自家夫君在房事方面的需求甚于常人。一来,她不想亏待了贾瑀;二来,也是为了避免他去外面沾花惹草。于是,薛宝钗便和林黛玉、许芸商量,打算把府中貌美的丫鬟都让贾瑀收了。 林黛玉一开始并不同意,她内心深处不想和更多的人分享贾瑀的爱。然而,薛宝钗用事实说服了她,毕竟府中的丫鬟至少知根知底,总比贾瑀在外面寻得不知来历的女子要好。许芸则表示,只要是为了贾瑀好,一切皆无不可。 这日,薛宝钗又将林黛玉和许芸叫到一起。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令人心神宁静。薛宝钗一脸诚恳地说道:“妹妹们,我思来想去,府中那些貌美的丫鬟,与其让老爷在外头寻摸,不如咱们主动为老爷安排。咱们的丫鬟也都跟着咱们多年,知根知底的,总好过外头那些不知来历的。” 林黛玉秀眉紧蹙,咬着嘴唇说道:“姐姐,这……这是不是太委屈老爷了?” 薛宝钗拉着林黛玉的手,耐心地解释道:“妹妹,咱们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老爷。老爷平日里事务繁忙,咱们在这方面多体贴他一些,也是应当的。” 许芸也在一旁劝道:“林姐姐,宝姐姐说得有理,咱们都是一心为了老爷。” 林黛玉轻叹一声:“罢了,就依姐姐们的意思。” 随后,在三位夫人的操持下,不仅是以前的通房丫鬟铃儿、晴雯、灵逸、金钏,就连琥珀、琉璃、乌华、素锦、墨韵、香菱等也都打算让贾瑀收了。而且,薛宝钗的贴身丫鬟莺儿、鹭儿,林黛玉的贴身丫鬟紫鹃、雪雁,许芸的贴身丫鬟碧荷、玉竹则是最先在三个夫人的安排下让贾瑀收了。 这一晚,薛宝钗特意让莺儿鹭儿打扮得格外娇俏,送进了贾瑀的房间。并和贾瑀说道:“夫君,我今日来了天葵,身子不方便,今晚让她们俩伺候你”贾瑀见莺儿鹭儿羞答答地站在那里,心中明白夫人的安排。他轻轻拉过薛宝钗的手,说道:“难为夫人如此用心。”莺儿生得娇俏可爱,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嘴角总是挂着俏皮的笑容。鹭儿则是温婉端庄,眉清目秀,透着一股恬静的气质。莺儿虽然平时十分大胆,但这时也红着脸,低声说道:“老爷,莺儿愿意侍奉您。”鹭儿更是一句话不敢说,低头看着地。 贾瑀先将莺儿拉到身前,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爱意,看着她娇羞的面容,轻声说道:“莺儿,莫怕。”说罢,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那吻轻柔而缠绵,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呵护。随后,他又将鹭儿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小鹿,说道:“鹭儿,你也是如此美丽动人。”这一夜,屋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满是旖旎风光。 林黛玉因为自己有身孕不能服侍贾瑀,正是心焦贾瑀不能在自己房中留宿。如今薛宝钗出了这个主意却是正中下怀。遂亲自和紫鹃雪雁说明白。两人自然知道这是自己作为陪嫁丫鬟的责任,被男主人收用,总强过配给下人小厮。 紫鹃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清脆动听。雪雁则是娇憨可爱,一双大眼睛透着天真无邪。 这一日,晚上林黛玉留贾瑀过夜,贾瑀本来还想推辞。林黛玉眼中满含春情,娇嗔道:“瞎想什么,人家现在身子笨重,陪不了你。”脸红卜卜的说道:“让紫鹃和雪雁陪你。” 紫鹃眼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期待,贾瑀温柔地说道:“紫鹃,莫怕。”贾瑀将紫鹃抱上榻,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着绵绵情话,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紫鹃微微颤抖,如同风中的花朵,贾瑀轻轻吻着她的脸颊,给予她无尽的安慰与温柔。 一会儿紫鹃求饶,换了雪雁侍候。贾瑀抱着雪雁,轻咬着她的耳垂,雪雁娇喘着,那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婉转悠扬。 还有一回,许芸笑着把碧荷玉竹推到贾瑀面前。碧荷生得乖巧伶俐,脸蛋圆润,双眸明亮。玉竹则是清新脱俗,气质如兰。碧荷乖巧地行了个礼,贾瑀一手搂住碧荷的腰,一手搂着玉竹的腰说道:“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贾瑀先亲吻了碧荷的额头,说道:“碧荷,你如此乖巧,让我心动。”接着,他又转向玉竹,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吻,说道:“玉竹,你也是这般迷人。” 对于妻子们的这番好意,贾瑀起初有些放不开。虽说来到这世界已有了十多年,可他的心中还是留存着一些现代人的思想。 他自己虽说有些好色,可拥有如此众多的妻妾,这情形还是令他不敢想象。 不过,由于多年修行系统所提供的功法,再加上长期饮用灵泉,贾瑀的身体素质确实远超常人。 在妻子们的耐心劝说和真切关心下,贾瑀最终还是都接受了。 所幸家中众人皆上下有度,未曾有那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贾瑀也便乐得享受这齐人之福,一家人的生活过得和和美美。 第288章 贾瑀艳福引猜测 皇宫中,永正皇帝端坐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那缭绕的烟雾宛如薄纱般轻盈,缓缓升腾而起,使得整个宫殿仿佛都沉浸在一种神秘而虚幻的氛围里。皇帝的身周精心摆放着几座精致的香炉,从中不断飘出袅袅青烟,如梦似幻。他的手中捏着道家修行的手势,双目微微闭合,面容平静而庄重,似在沉思,又似在感悟着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周锡安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弓着身子,神态恭敬且谨慎。他的腰弯成了近乎九十度的角度,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小心翼翼。他轻启双唇,用极低的声音向永正皇帝汇报着贾瑀的情况。 “陛下,那贾瑀近日在府中动作频频。他奉命纳了凌楚乔和慕容白雪之后,又在府中大肆收通房丫头,如今这通房丫头的数量,已多达十几人。”周锡安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惊扰了皇帝的思绪,打破这殿中的宁静。 永正皇帝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沉思。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容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微微侧头,沉声道:“这贾瑀,究竟是何意图?” 周锡安赶忙应道:“陛下,此事或许还需进一步探查。不过,贾瑀此举在京城中已引起了不少议论。百姓们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贪图享乐,有人说他另有深意。小的就听到有人私下议论,说这贾大人是不是被什么迷了心智,还有人猜测是不是有人故意给他设的局。” 永正皇帝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继续留意他的动向,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朕要知道他这般作为背后的真正缘由。” 周锡安点头称是,声音中充满了敬畏:“陛下放心,奴才定当尽心尽力,绝不疏忽。只是陛下,您觉得这贾大人会不会是被人算计了?还是他自己一时糊涂?”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尚无定论,你且去查。” 周锡安应道:“是,陛下。那奴才先退下了。”说罢,他默默退至一旁,心中暗自揣测着皇帝对此事的真实态度。 而永正皇帝再次闭上双眼,重新陷入了那烟雾缭绕中的思考之中。殿中的烟雾依旧袅袅升腾,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有皇帝那深沉的思绪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不断翻涌。 永正皇帝在烟雾中静坐了片刻,忽然再次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周锡安。 “这贾瑀,此前可有这般荒唐行径?”皇帝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低沉。 周锡安连忙回道:“陛下,贾瑀此前行事还算规矩,未曾有过如此放纵之举。奴才记得以前他在朝堂上还颇受您赞赏呢。” 皇帝冷哼一声:“朕看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周锡安低垂着头,不敢接话。 皇帝站起身来,在殿中缓缓踱步,烟雾在他身边缭绕。 “难道和凌楚乔、慕容白雪有关?朕要知道她们是否与此事有关。”皇帝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 周锡安应声道:“遵旨,陛下。奴才一定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 “还有,那十几个通房丫头,都来自何处,身家背景如何,都给朕查得清清楚楚。”皇帝继续吩咐道。 周锡安拱手道:“奴才明白,定不辱使命。” 永正皇帝重新坐回座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周锡安则悄悄退出宫殿,着手去办理皇帝交代的任务。 几日之后,周锡安再次来到宫殿向皇帝汇报。 “陛下,经过奴才的调查,凌楚乔和慕容白雪并无异常。那十个通房丫头也大多是府中的丫鬟,身家清白。”周锡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当真如此?” 周锡安连忙跪下:“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话,确实未发现异常之处。不过,奴才在调查过程中,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人说这贾大人是不是中了邪,才如此沉迷女色。” 皇帝沉默片刻,说道:“那这贾瑀如此行事,难道只是为了满足私欲?” 周锡安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或许是贾瑀近日压力过大,以此来舒缓心情?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给他下了套,想让他犯错。” 皇帝脸色一沉:“荒唐!贾瑀虽然年少好色,但什么时候如此放纵过自己。” 周锡安吓得不敢吭声。 永正皇帝听完周锡安的汇报,依旧心存疑虑,皱着眉头说道:“周锡安,再去仔细查查,朕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周锡安领命而去,经过一番更为深入细致的调查,结果依旧表明并无异常。 周锡安再次回到宫中,跪地回禀道:“陛下,奴才再三探查,确实未发现其他端倪。依微臣所见,这贾瑀好像只是单纯喜欢各色美女,贪图这一时的享乐。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功劳大了,有点飘飘然。” 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陷入沉思。 这时,王道玄一旁开口劝道:“陛下,贫道以为,有缺点的臣子未必是坏事。若臣子毫无缺点,反倒可能让陛下难以掌控。这贾瑀虽说喜好美女,但只要不影响正事,或许也并非大过。说不定他就是一时糊涂,被那些女人迷了心窍。” 永正皇帝听了王道玄的话,微微点头,说道:“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罢了,既然如此,王道玄,你去准备一盒大补金丹,给贾瑀送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道玄躬身应道:“遵旨,陛下。” 王道玄带着皇帝赐予的一盒大补金丹来到了贾瑀的府上。 贾瑀亲自出门相迎,将王道玄引入府内。王道玄仔细打量着贾瑀,心中暗自惊讶,虽说这贾瑀近来沉迷于女色,但其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身体看上去确实十分强健。 两人在厅中落座,王道玄笑着说道:“贾大人,久闻您府上美眷众多,本以为您会因此而身体亏空,没想到您竟如此精神抖擞,实在令人佩服。难道您有什么特别的养生秘诀?” 贾瑀拱手笑道:“王真人过奖了,不过我平日里也注重修身养身之道,故而还算康健。” 王道玄一听,来了兴致:“哦?愿闻贾大人高见,不知您这修身养身之法有何独到之处?” 贾瑀心中清楚,如果说修行没用功法,那肯定是骗人,但自己的功法肯定不能轻易给王道玄,于是眼珠一转,说道:“王真人,我这修身养身之法,其实也简单,平日里我会练练八段锦,这对强身健体很有帮助。” 王道玄好奇地问道:“这八段锦是何奇妙之法?贾大人可否详细说说?” 贾瑀便开始向王道玄讲解起八段锦的动作和要领,王道玄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不知不觉,日头已渐渐西斜。 日头西斜,厅内的光线逐渐变得昏黄。 王道玄起身,对着贾瑀拱了拱手,说道:“贾大人今日这一番讲解,让贫道茅塞顿开。不知贾大人能否演示一番这八段锦,也让贫道能更直观地学习学习。” 贾瑀欣然应允,当即在厅中舒展身姿,动作流畅地打起了八段锦。王道玄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时模仿着比划几下。 演示完毕,贾瑀笑着问道:“王真人,看明白了?” 王道玄点头道:“贾大人动作娴熟,贫道已略知一二,回去定当勤加练习。不过贾大人,您这府上美眷环绕,难道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贾瑀说道:“王真人,这都是皇上的恩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王道玄应道:“多谢贾大人提点。今日叨扰已久,贫道也该告辞了。” 贾瑀亲自将王道玄送至府门,王道玄坐上马车,挥手道别。 王道玄回到宫中,正碰上永正皇帝在炼丹房忙碌。 “陛下,贫道已从贾瑀府上归来。”王道玄恭敬地说道。 永正皇帝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微微侧头:“哦?快说说情况如何。” 王道玄走近几步,说道:“陛下,贾瑀看起来并无异常。他与贫道相谈甚欢,还向贫道传授了修身养身之法——八段锦。贫道认为,他能如此坦诚,足见其忠诚保险。而且他还跟我抱怨,说这事儿他也是无奈之举。” 永正皇帝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来,目光审视地看着王道玄:“仅仅如此,便能断定他忠诚?” 王道玄连忙拱手:“陛下,贫道观其言行,不似有二心。且贾瑀沉迷女色,若有不轨之心,断不会如此明目张胆。说不定他就是被人算计了,一时糊涂。” 永正皇帝沉思片刻,说道:“但愿如你所言。不过,对他还是要继续留意观察。” 王道玄应道:“陛下圣明。” 永正皇帝挥挥手,示意王道玄一同看着丹炉,又转身继续投入到炼丹之中。 第289章 为友阐明自污意 好友李白居来访,只见他神色匆匆,踏入屋内尚未坐稳,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毅恒兄,今日京中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皆在议论你那好色之事。” 贾瑀微微一笑,亲自为李白居斟上一杯茶,缓缓说道:“逸怀兄莫急,且先喝口茶,听我慢慢道来。” 李白居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目光急切地盯着贾瑀,说道:“毅恒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京中传言愈演愈烈,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处境。” 贾瑀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逸怀兄,实不相瞒,这所谓的好色之名,不过是我的自污和韬光隐晦之计罢了。此次稳定北疆,虽说皇帝给我晋了级别,封了勋,甚至还荫了一子。但朝堂上皇帝的态度已让我心生警示。再者,皇帝又一次赐婚,虽不如之前那般正式,可从这一系列举动中,我已感受到皇帝对我有所猜忌。” 李白居皱起眉头,疑惑道:“毅恒兄何以如此判断?皇帝对你一直不薄,此次莫非有什么特别的迹象?” 贾瑀说道:“近来朝堂之上,我每每进言,皇帝回应皆不如往昔积极,且对我所提之策多有保留。此等细微变化,足以表明皇帝之心已生嫌隙。” 李白居沉思片刻,道:“那毅恒兄这自污之举,真能安皇帝之心,麻痹政敌?” 贾瑀点头:“政敌见我沉迷女色,自会放松对我的警惕。皇帝见我如此荒唐,想必也能暂且放下对我的戒备。” 李白居担忧道:“可此计终究风险甚高,万一弄巧成拙,那可如何是好?” 贾瑀打断道:“逸怀兄莫忧,我心中有数。如今局势,若不兵行险着,恐难有出头之日。” 李白居想了想,说道:“既如此,毅恒兄不妨在这自污之事上再做些文章。比如故意在公开场合表现得更加放纵,让众人皆以为你已无可救药。” 贾瑀眼睛一亮:“逸怀兄此计甚妙,我当斟酌施行。不过这火候还需拿捏得当,以免过犹不及。” 李白居又道:“再者,兄台也需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贾瑀颔首:“多谢逸怀兄为我出谋划策,我自当谨慎行事。只是此事切不可走漏风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白居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毅恒兄放心,我定守口如瓶。只是往后你行事还需更加谨慎才是。” 贾瑀拱手道:“多谢逸怀兄提醒。” 两人沉默片刻,李白居开口道:“毅恒兄,今日我来主要是为了婚事,我与令妹迎春的婚期将近,如今令尊贾赦已仙逝,有些事宜还需与兄长相商。” 贾瑀神色一缓,说道:“逸怀兄,舍妹之事,全凭你做主便是。只是如今家中我为长兄,自当尽力操持,不让舍妹受半分委屈。” 李白居忙道:“毅恒兄放心,我定不负迎春。只是这婚礼的规模,我想着还是应当隆重一些,彰显对迎春的重视。不知毅恒兄意下如何?” 贾瑀点头应道:“理应如此,毕竟这是妹妹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 李白居接着说道:“那关于礼仪方面,我想遵循传统的礼数,各项环节都要做到周全,不知兄台有何特别的想法或要求?”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逸怀兄考虑周全,我暂无其他想法,一切依你所言便是。只是在宾客邀请上,还需仔细斟酌,既要体面,又不能过于张扬。” 李白居深表赞同:“毅恒兄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拟定一份名单,再来与兄台商量。” 贾瑀微笑道:“有劳逸怀兄费心了。” 两人又就婚礼的细节讨论了许久,从婚宴的菜品到新房的布置,事无巨细。 李白居说道:“那迎亲的队伍,我打算安排得浩浩荡荡,以显气派。” 贾瑀回应:“甚好,如此也能让舍妹风光出嫁。” “还有那嫁妆,我定不会亏待迎春,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入我家。”李白居信誓旦旦地说道。 贾瑀感激道:“逸怀兄如此厚爱,我替舍妹谢过了。” 李白居接着说道:“婚礼当日的喜服,我也已找了城中最好的绣娘来制作,定是精美绝伦。” 贾瑀笑道:“逸怀兄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倒是没什么可操心的了。只是不知这喜服的样式,是否合迎春的心意?” 李白居自信满满地说:“我已将迎春的喜好告知绣娘,想来不会有差。” 贾瑀开玩笑道:“那要是不合心意,逸怀兄可得重新准备,不然我这妹妹嫁过去可要埋怨你啦。” 李白居连忙说道:“毅恒兄莫要打趣我,我怎敢让迎春不满意。” 贾瑀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逸怀兄对我妹妹是一片真心。” 两人又继续商讨着婚礼的各项事宜,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李白居方才离去。 贾瑀面色凝重,找来管家侯二,语重心长地询问起婚礼的筹备事宜。毕竟这婚礼乃是妹妹迎春的人生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由于婚礼是在荣府举行,贾瑀特地派遣了侯二,协同荣府那边一同准备。他目光严肃地看着侯二,说道:“侯二,此次婚礼筹备至关重要,你务必协同荣府,将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妥当,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侯二恭恭敬敬地应道:“老爷放心,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贾瑀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去了荣府,要先与那边的管家沟通好,了解他们的安排和进展。对于婚宴的菜品,一定要保证新鲜、丰盛;场地的布置,要喜庆而不失庄重。还有那迎亲的路线,也要提前规划好,确保一路顺畅。” 侯二认真聆听,不时点头,说道:“老爷,小的都记下了。” 贾瑀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补充道:“另外,宾客的座位安排也不能疏忽,要根据身份地位妥善安排,不能有半点失礼之处。还有,婚礼当天的礼仪流程,也要与礼官再三确认,万不可出现混乱。” 侯二忙应声道:“老爷,您就放宽心吧,小的一定把这些事儿都办得妥妥当当的。” 贾瑀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边如今府中外面现在没有个人,二老爷不耐俗务,宝玉不成器,贾环贾琮贾兰都还在学习,你多跑跑,有解决不了回来向我汇报。” 侯二应承下。 贾瑀想了想,觉得此事重大,还是自己去一趟更为妥当。说着便抬步迈进了荣府后门。 进府之后,他先去拜见了贾母。正恰好贾母贾政邢夫人李纨探春等都在贾母处商讨此事。 贾母微微点头,说道:“这婚事可一定要办得妥当,不能委屈了迎春这孩子。” 贾瑀恭敬地应道:“孙儿明白,定不敢有丝毫疏忽。” 贾政轻捋胡须,说道:“贾瑀啊,此次婚礼筹备诸多事宜,需得仔细斟酌,万不可失了咱们贾府的体面。” 贾瑀回道:“叔父放心,侄儿自当尽心尽力。” 邢夫人在一旁插话道:“这嫁妆可不能少了,得让迎春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李纨微笑着说道:“是啊,各项礼仪也都要周全。” 探春接着说道:“咱们可得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不能有遗漏之处。” 贾瑀说道:“各位长辈、姐妹放心,侄儿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还有些细节,特来与大家商议。” 众人又就婚礼的具体事宜展开了一番讨论,从迎亲的时辰到婚宴的座次,事无巨细,都一一斟酌。 一切商量事毕,贾瑀趁着夜色,偷偷来到王熙凤的院子。 两人多日不见,心中的思念与渴望早已如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甫一见面,便相拥在一起,贾瑀的手不安分地在王熙凤的腰间游走,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凤儿,我可想死你了。”王熙凤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双手却环上了他的脖子。 迫不及待地共赴云雨,缠绵欢好。 事毕,王熙凤娇嗔地说起近日贾瑀纳妾收房之事,颇有些吃味地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左一个右一个,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 贾瑀忙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凤儿莫要吃醋,她们如何能与你相比。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说着,手又不老实起来。 王熙凤哼了一声:“你这甜言蜜语,也不知对多少人说过。” 贾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说道:“凤儿,我的真心你还不明白吗?” 王熙凤在他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说道:“哼,暂且信你。” 然而,一番折腾之后,王熙凤终究承受不住,娇喘吁吁,累得睡了过去。 贾瑀却实没有通透,欲望仍未得到满足。他心下一动,又叫进平儿,平儿红着脸,有些羞涩地低着头。贾瑀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脖颈。平儿起初还有些犹豫,但终究拗不过贾瑀的执意,只能顺从。 又是一番云雨,平儿也是香汗淋漓,娇弱无力。 贾瑀看着两人疲惫的睡颜,心中涌起一丝怜惜,轻轻地为她们盖上被子,这才悄然离去。 第290章 迎春出嫁乐无边 次日清晨,王熙凤和平儿悠悠然缓缓转醒。忆及昨夜那桩荒唐之事,二人的脸庞瞬间恰似天边绚烂的晚霞,绯红之色迅猛地蔓延开来,那娇羞与羞怯的情状毫无遮掩地溢于言表。 另一边,贾瑀已然投身于府中诸多事务的处置当中。尽管忙碌得不可开交,但他始终将妹妹迎春婚礼的筹备进展紧紧地记挂在心头,不敢有哪怕半分半毫的疏忽大意。 贾瑀嫁妹的这一天,京城简直热闹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亲朋好友、旧交故识,连同众多的同僚下属,从四面八方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涌来,共同庆贺这桩大喜之事,那场面的盛大可谓空前未有。如今的贾瑀,身为内阁大学士,位高权重,声名赫赫,远扬四方。那些即便与他只是稍有交集,甚至算不上熟悉的人,也都精心备下了厚重的礼物,纷纷赶来恭贺。 像是齐王、楚王、赵王这等尊贵至极的王室宗亲,虽说未能亲自莅临,但都差遣专人送来了贺礼,以此来彰显对这桩婚事的极度重视。 即便是那些向来与贾瑀存有嫌隙、关系不睦的人,在这礼节方面也是丝毫不敢有所缺漏。他们唯恐因为此事被他人抓住把柄,落人口实,遭人指责不懂礼数,又或者担心借此契机被贾瑀拿捏住把柄,从而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纠葛。 就连皇帝和贵妃贾元春也送来了贺礼,这份莫大的殊荣,使得整个贾府上下都深深地沉浸在超乎寻常的荣耀之中。 府门外,车如流水马如龙,人群熙熙攘攘。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宛如川流不息的江河。前来道贺的宾客们一个个皆身着华美至极的服饰,携带着精心筹措的礼物,脸上洋溢着或真心实意或谄媚讨好的笑容。 门房的小厮们忙得晕头转向,手足无措。他们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唱喏着来宾的名号,声音此起彼伏,交相呼应,一边指挥着下人们搬运礼物,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好不热闹。 府内,贾瑀身着一袭喜庆非凡的长袍,脸上挂着亲和的微笑,整个人春风满面,神采飞扬。 他不停地与前来祝贺的宾客们寒暄应酬,你来我往。他的眼神中虽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难以被人察觉的疲惫之色,但依旧保持着得体合宜的仪态和优雅大气的风度,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的风范与气度。 迎春的闺房内,欢声笑语连绵不断,声声不息。 姐妹们围坐在一起,为迎春细致入微地梳妆打扮,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贴心温暖、真挚动人的祝福话语。 迎春身着大红的华美嫁衣,头戴璀璨华丽的凤冠,面容娇羞,恰似一朵娇艳欲滴、正在怒放的桃花,美丽动人,眼中却闪烁着对未来美好生活满满的期待和憧憬。 史湘云满是羡慕地看着迎春,心中的思绪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波澜起伏。 她想到自己叔叔婶婶的那些精心谋划和盘算,心中烦闷焦躁不已,难以平复。叔叔史鼎和伯伯史鼐,文不成,武不就,徒然顶着侯爵的名号,却仅仅只是依靠着祖宗的功德勉强维持度日。 如今为了家族的前程未来,不遗余力地巴结北静王一脉,又把儿子送到赵王府,可即便如此,依旧觉得前途渺茫,难以预测。如今看到贾瑀位高权重,声名显赫,便又打起了新的主意,想把自己也当作攀附权贵的筹码。 史湘云其实在心底深深地钟情于贾瑀。 每次见到贾瑀,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急剧加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猛地蹦出来一般。 她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贾瑀,那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位高权重却又不骄不躁,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能直直地看进我的心底。 我是那样渴望能够得到他的关注,得到他的爱。我梦想着能与他携手漫步在花前月下,听他在我耳边轻轻诉说着甜言蜜语。 可我史湘云,绝不愿意做妾室,我要的是能与他堂堂正正地相伴一生,成为他唯一的挚爱。 然而,如今这错综复杂的局面,家族的沉重如山的压力,让我又该如何是好?我不想成为家族攀附权贵的工具,可若违背家族的意愿,我又能怎样? 我真的好痛苦,好纠结。贾瑀啊贾瑀,你可知道我心中的这份深情?”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既有对美好爱情的无限向往和憧憬,又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愁绪和迷茫失措的神情。 史湘云不禁深深地陷入了美妙的幻想之中。 她仿佛看到自己与贾瑀并肩走在幽静而又迷人的小径上,微风轻柔地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贾瑀温柔无比地为她拂去发丝上的花瓣,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宠溺。 他们一起坐在宁静而又优美的湖边,静静地观赏着夕阳缓缓西下,贾瑀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爱的誓言。 他们在府中的花园里嬉笑玩耍,打闹嬉戏,贾瑀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甚至幻想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美满,充满了幸福甜蜜的气息。 她渴望能与心爱之人相伴一生,却又担忧在这复杂多变的后院中难以站稳脚跟。 她害怕自己的真心被无情辜负,害怕陷入永无休止的争斗漩涡之中。 可若违背家族的意愿,自己又能如何安身立命,谋求生存? 史湘云心中纠结万分,一方面是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和憧憬,一方面是现实的无奈和家族的巨大压力,让她左右为难,愁肠百结,苦不堪言。 探春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打趣说道:“云妹妹这是思及何人了,竟红了脸?” 史湘云娇嗔地瞪了探春一眼,说道:“就你爱拿我寻开心。” 众人听了,都不禁笑了起来,闺房之中充满了欢乐愉悦、轻松欢快的气氛。 婚宴之上,珍馐美馔满满当当、齐齐整整地摆满了一张张桌子,丰盛至极,令人咋舌。 美酒的香气四处飘散,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令人陶醉。 宾客们相互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热烈欢快,一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贾瑀穿梭于席间,向各位宾客敬酒致谢,言辞恳切真诚,礼数周全完备。 前院今日,史鼎、史鼐、史迪、史威两代人齐聚一堂。 他们对贾瑀的态度客气得超乎寻常,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与谄媚。 南安王世子黄烨悄悄拉着北静王水溶,压低声音说道:“王爷您瞧瞧,这史家的人,如此殷勤作态,实在令人不齿。别说史家姑娘只是个侄女,就是亲女儿史鼎史鼐也不在乎。” 北静王水溶微微皱眉,同样低声回应道:“这史家为了攀附权贵,竟不惜卖闺女,这般处心积虑地处处巴结,最后恐怕也是处处落空。史家不像话,如果人家父亲早亡,爵位家业都是人家的。现在欺负人家孤女。” 黄烨点点头,继续轻声说道:“依我看,这史家如此心急功利,早晚会自食恶果。瞧瞧他们那副阿谀奉承的嘴脸,哪里还有半点世家大族的风范?” 水溶轻哼一声,神色中满是不屑:“他们如此不择手段,不顾家族名声,实在有失体统。且不说这卖女求荣之事有违人伦,就单论他们这见风使舵、朝秦暮楚的做派,也难成大器。” 黄烨附和道:“王爷所言极是。这史家平日里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内里空虚。如今这般不顾廉耻地攀附,只会让人越发瞧不上。” 水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史家人,冷冷地说道:“如此行径,即便能得一时之利,也终难长久。只可怜了那些无辜的女子,被当作棋子摆布。” 这边厢,史家人浑然不觉他人的低声议论与嘲讽。 依旧满脸堆笑地围着贾瑀,竭尽所能地说着讨好的话语。 史鼎满脸堆笑,言辞谦卑:“贤侄,今日感谢您的盛情款待。” 史鼐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今后还望贾贤侄多多关照。” 而贾瑀只是礼貌性地微笑点头,心中却对史家的这番做派有了几分鄙夷。 他深知这些人的心思,无非是想借自己的权势为他们谋取好处。 黄烨继续对北静王水溶说道:“您看,人家贾瑀根本看不上他哥俩。” 水溶冷笑一声,说道:“谁能看得上他们俩废物?以前我只不过看在都是开国一脉的缘故照顾他们俩。他们家除了那个史迪还有几分才能,其他的都是废物。” 黄烨揶揄道:“人家史家倒还有个好姑娘,听说那史姑娘生得娇憨可爱,以贾瑀那好色的程度……” 水溶想起最近的传闻,也是笑笑,未置可否。 黄烨又接着说道:“听说王爷准备纳侧妃了?” 北静王脸上没有一丝开心的神色,说道:“就是一个妾而已。” 黄烨说道:“那也恭喜王爷,不知道是哪家有这福气?” 北静王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我门下营缮郎秦业的女儿。” 黄烨看着北静王好像不想谈起此事,便识相地停了话题。 第291章 太后千秋筹备忙 太后的千秋节日益临近,大淳朝素以孝治天下,此次千秋节,永正皇帝下了严旨,务必办得盛大空前、举世瞩目。 整个朝廷犹如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上至朝堂重臣,下至各衙门的官吏,皆为这一盛典忙碌奔走。尤其是贾瑀所分管的礼部各衙门,更是承担了众多关键且繁重的任务。 朝廷的高官们一个个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只为给太后准备一份别出心裁、能令其龙颜大悦的礼物。有人遍寻天下奇石美玉,欲打造独一无二的摆件;有人花费重金求得古籍孤本,期望能博太后一展笑颜;更有人不远万里,从边疆寻来稀有的珍禽异兽,以增新奇之趣。 贾瑀身为礼部要员,这段时日忙得脚不沾地。他本就身姿挺拔,如今因忙碌而略显消瘦,却更添了几分坚毅。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焦虑与坚定,时刻关注着筹备的每一个细节。 一日,贾瑀进宫向永正皇帝禀报筹备进展。 永正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却又带着几分期待,问道:“贾瑀,太后千秋节之事筹备得如何了?” 贾瑀恭敬地行礼后,回道:“启禀陛下,一切皆在有序推进。工匠们打造的装饰已近完工,美轮美奂;御花园的花卉也即将迎来盛花期;御厨们正在精心烹制寿宴佳肴。只是微臣唯恐有疏漏之处,还望陛下指点。”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朕深知你办事尽心尽力,但此次千秋节关乎国体,万不可有丝毫差错。” 贾瑀连忙应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有半分懈怠。” 永正皇帝又道:“朕希望此次庆典能让太后欢心,也让天下臣民感受到朕的一片孝心。” 贾瑀再次行礼:“陛下仁孝,乃天下之福。微臣定不辱使命。” 永正皇帝目光炯炯地盯着贾瑀,说道:“贾瑀,朕听闻你为此次庆典日夜操劳,朕心甚慰。但也要注意身体,莫要累垮了自己。” 贾瑀感激涕零:“陛下关怀,微臣铭感五内。为陛下和太后效力,微臣心甘情愿,纵是千辛万苦,亦无所惧。” 永正皇帝微微皱眉,问道:“那贺礼的安排可还妥当?各方送来的珍宝可有妥善登记?” 贾瑀回道:“回陛下,内务府已将各地贺礼仔细登记造册,分类安置,绝无差错。”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说道:“甚好。还有那表演的节目,可都排练纯熟?” 贾瑀应道:“陛下,民间艺人们都在加紧排练,定能在千秋节上献上精彩绝伦的表演。” 永正皇帝神色稍缓,说道:“此次千秋节,务必做到尽善尽美,不容有失。” 贾瑀郑重道:“微臣明白,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永正皇帝接着问道:“那受邀的宾客名单可有最终确定?座位安排是否合理?” 贾瑀答道:“陛下,宾客名单已再三核对,座位也根据身份地位精心安排,确保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 永正皇帝思索片刻,又说:“还有,安保事宜也要万无一失,不能有任何闪失。” 贾瑀拱手道:“陛下放心,禁军已加强戒备,定会确保庆典期间皇宫内外的安全。”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说道:“贾瑀啊,此次太后千秋节筹备之事就多多仰仗你了。若能办得圆满,朕定有重赏。” 贾瑀连忙跪下谢恩:“谢陛下信任,微臣必当肝脑涂地,为陛下办好此事。” 为了彰显对太后千秋节的重视,皇宫内早早开始了精心的筹备。工匠们日夜赶工,用最珍贵的材料打造出美轮美奂的装饰。从宫殿的梁柱到门窗,皆以金漆描绘出祥瑞的图案,璀璨夺目。那凤凰于九天翱翔、麒麟于祥云漫步的景象,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壁 御花园中,花匠们精心培育着各种珍稀花卉。他们从江南引进名贵的兰花,从西域求得娇艳的玫瑰,从岭南移栽珍稀的山茶。每一株花都被悉心呵护,确保在千秋节当日,满园绽放,争奇斗艳。微风拂过,花香四溢,令人陶醉。 负责膳食的御厨们,各个神色紧张又专注。为首的大厨王师傅,身材魁梧,手艺精湛,他那粗壮的双手此刻正熟练地摆弄着食材。身旁的助手们亦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内务府更是忙碌不堪,不断调度着各地送来的贺礼,仔细登记造册,分类安置。那堆积如山的礼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有江南织造献上的华丽丝绸,其质地轻柔,光泽如霞;有岭南富商送来的珍珠翡翠,颗颗圆润,璀璨夺目;还有塞北藩王进贡的名贵药材,皆是世间罕见的珍宝。 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弥漫着喜庆的氛围。商家们纷纷摆出特制的商品,那精美的丝绸锦缎、巧夺天工的金银首饰、独具匠心的工艺品,让人目不暇接。百姓们自发地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福字。街头巷尾,还有民间艺人表演着精彩的节目,杂耍、戏曲、舞龙舞狮,热闹非凡。 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刻,每个人都怀着敬畏与喜悦的心情,期盼着太后千秋节的辉煌时刻,为大淳朝留下一段传颂千古的佳话。 太后的千秋节终于来临,整个皇宫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这一日,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永正皇帝身着华丽的龙袍,带领着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们,浩浩荡荡地前往太后的寝宫。 众人到达寝宫后,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恭祝太后千秋,福寿康宁!” 永正皇帝率先起身,微笑着走向太后,他双手揭开红布,一座华丽无比的宝石屏风御座映入眼帘。永正皇帝说道:“母后,儿臣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座宝石屏风乃是由世间罕见的宝石镶嵌而成,正面看,那璀璨的钻石如繁星点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艳丽的红宝石似燃烧的火焰,温润的蓝宝石宛如深邃的海洋,碧绿的祖母绿仿若神秘的森林。每一颗宝石都经过精心雕琢与排列,相互辉映,美轮美奂。屏风的背面,则以细腻的金丝勾勒出优美的图案,与正面的宝石相得益彰。从侧面瞧,这屏风厚度适中,边框的纯金打造得精致无比,工艺巧夺天工。如此价值连城之物,儿臣愿它能为母后的寝宫增添几分奢华与祥瑞。” 此时,旁边的嫔妃们不禁低声赞叹: “这宝石屏风当真是世间罕有的珍宝,陛下对太后的孝心真是令人感动。” 一位嫔妃接着说道:“太后娘娘,陛下为了寻得这等宝物,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这都是陛下对您的深情厚意啊。” 另一位嫔妃也附和道:“是啊太后娘娘,陛下对您的敬爱之情,真是无人能及。能有陛下如此孝顺之子,太后娘娘您真是洪福齐天呐。” “太后娘娘,陛下如此用心,足见您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这宝石屏风衬得太后娘娘您越发尊贵无比。”又一位嫔妃说道。 一位大臣连忙说道:“陛下仁孝,此等珍贵之物,太后定会喜欢。陛下对太后的一片赤诚之心,乃我等臣子之楷模,我大淳朝能有如此贤明孝顺的君主,实乃社稷之幸、万民之福啊。” 又一位大臣紧接着道:“太后娘娘,您瞧瞧这宝石屏风,在阳光照耀下,那光芒璀璨夺目,正象征着您的尊贵与荣耀,陛下对您的敬爱真是无人能及。这都是太后娘娘您平日里积善累德,福泽深厚,才修得陛下这般至纯至孝。” “太后娘娘,陛下对您的孝心天地可鉴,这千秋节的盛大筹备,更是彰显了陛下的拳拳之心,您就尽情享受这无上的荣光吧。”还有大臣说道。 太后笑着说道:“皇帝有心了,这屏风着实精美。” 一位大臣赶忙说道:“太后娘娘,陛下为了此次千秋节,精心筹备,事事亲力亲为,这份孝心感天动地。陛下的这份心意,足以彰显太后娘娘您在陛下心中的尊崇地位。” 又有一位大臣接话:“太后娘娘,陛下如此孝顺,都是您教导有方啊。我等臣子当以陛下为榜样,力行孝道,方能不辜负太后娘娘和陛下的恩泽。” “太后娘娘,陛下对您的敬爱,那是发自肺腑,这千秋节的盛景,正是陛下孝心的绝佳体现。我等能躬逢其盛,实乃三生有幸。”一位大臣激动地说道。 还有大臣说道:“太后娘娘,陛下为您举办如此盛大的千秋节,乃是大淳朝之幸事,也是天下万民之福啊。这一切都仰仗太后娘娘您的仁德和陛下的孝顺。” 嫔妃们也纷纷再次开口: “太后娘娘,陛下对您的关怀无微不至,这都是您的福德所致。” “太后娘娘,有陛下这般孝顺的君主,乃是我大淳朝之幸,也是后宫姐妹们的福气。” “太后娘娘,陛下如此敬爱您,真是我等效仿的榜样,愿您福寿绵长,永享天伦之乐。” 永正皇帝连忙说道:“儿臣能有今日,全仰仗母后的教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皇帝和太后的奉承之词不绝于耳,整个寝宫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浓浓的祝福。 第292章 贺寿礼物竞缤纷 待大家称赞完皇帝礼物,齐王走上前来,风度翩翩,举止优雅。 齐王母妃周贵妃在旁焦急地低语:“儿啊,这次你可得好好表现,千万别出差错,让太后欢喜。那楚王和赵王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咱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为娘为你准备这《百寿图》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你一定要让太后记住你的心意。” 齐王微微颔首,说道:“母妃放心,儿臣明白。”然后呈上的是一幅由当世画圣绘制的《百寿图》,画卷展开,正面上百个形态各异的“寿”字跃然纸上。那每一个“寿”字都用金粉勾勒,熠熠生辉,仿佛要从纸上跃出。所用的宣纸更是千年古宣,薄如蝉翼却坚韧无比,背面还题有历代名人赞颂长寿的诗句。从侧面观察,画卷卷轴为上等檀木所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齐王说道:“皇祖母,此乃孙儿费尽心思求得的《百寿图》,望祖母喜欢。” 太后点头称赞:“齐王有心了,这图真是精妙绝伦。” 一旁的大臣们纷纷点头称赞:“齐王殿下这《百寿图》,真是珍贵非凡啊。” 这时,一旁的宫女小桃和太监小顺子悄悄议论起来。 小桃轻声说道:“瞧瞧这王爷们送的礼,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珍贵。” 小顺子附和道:“那是自然,太后的千秋节,谁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楚王也不甘示弱,他身材魁梧,神色恭敬。楚王母妃吴贵妃早就满脸怒容,狠狠地瞪着周贵妃和齐王,悄声对楚王说道:“吾儿,你看看那齐王,就会耍这些表面功夫。为娘给你寻来这和田玉观音像,不知费了多少周折。你可要好好说道说道,让太后知道你的真心,把那齐王比下去。” 楚王应道:“母妃,儿臣定不会让您失望。” 楚王所献的是一尊用整块极品和田羊脂玉雕刻而成的观音像,那和田玉洁白无瑕,温润细腻,仿佛能滴出水来。正面看,观音像面容慈祥,神态安详,衣袂飘飘,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背面则刻有经文,字字清晰。从侧面欣赏,玉质通透,毫无瑕疵。楚王说道:“皇祖母,孙儿送上这尊和田玉观音像,祈求菩萨保佑母后平安吉祥。这可是孙儿派人不远万里寻来的,途中历经艰险,还望皇祖母喜欢。” 太后微笑着说:“楚王的心意,哀家心领了。” 周围的宫女们交头接耳:“这玉观音真是太美了,楚王殿下有心了。” 赵王则是一脸圆滑,他献上的是一对罕见的深海红珊瑚树,那红珊瑚树枝干交错,色泽鲜艳如血。正面瞧,珊瑚的纹理清晰可见,犹如天然的艺术品。背面也光滑细腻,毫无瑕疵。从侧面看,珊瑚树的形状优美,枝干错落有致。 赵王母妃蔡妃急得直跺脚,拉着赵王说道:“儿啊,你这傻孩子,可别被那齐王和楚王抢了风头。这红珊瑚树是为娘花了重金从海外弄来的,你快跟太后好好讲讲这其中的艰难。” 赵王说道:“母妃,儿臣知道。” 赵王接着说道:“皇祖母,这对红珊瑚树是孙儿派人从海外寻得,其间遭遇了风暴,几经波折,才将其带回,祝您千秋万代,福寿绵延。” 太后说道:“赵王费心了。” 众人纷纷感叹:“这深海红珊瑚树真是难得的宝贝。” 周贵妃见楚王和赵王的礼物也颇受关注,心中暗恨,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哟,楚王和赵王的礼物固然不错,可我家纬儿这《百寿图》可是蕴含了深厚的文化底蕴,那是用钱都买不来的。” 吴贵妃冷笑一声:“哼,文化底蕴?我看是花架子罢了,哪有我家纲儿这和田玉观音像实在,能保太后平安。” 蔡妃也不甘示弱:“你们就会嘴上争,我家继儿这红珊瑚树可是历经生死才得到的,这才是真正的心意。” 周贵妃又道:“哟,蔡妃妹妹,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的礼物就没用心似的。” 吴贵妃跟着说:“就是,大家都是为了太后高兴,何必争个高低。” 蔡妃哼了一声:“谁争了?明明是你们先挑起来的。” 这时,周贵妃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吴姐姐,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争着抢着要出风头似的。” 吴贵妃回道:“难道不是吗?周妹妹,你从一开始就盯着别人的礼物,生怕自家齐王被比下去。” 周贵妃白了她一眼:“我这是为纬儿的前程着想,哪像你,只知道争强好胜。” 蔡妃见两人吵得厉害,趁机说道:“两位姐姐别吵了,莫要在太后面前失了仪态,让太后烦心。” 周贵妃冷笑道:“蔡妃妹妹,你倒是会做好人。” 吴贵妃也讽刺道:“她呀,就是装模作样,心里指不定怎么盘算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嫔妃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嫔妃甲悄声说道:“这三位娘娘可真是明争暗斗,好不热闹。” 嫔妃乙附和道:“是啊,都想让自家儿子在太后面前出彩。” 嫔妃丙接着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如此不顾体面。” 而此时,齐王、楚王和赵王也是神色各异。齐王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心里却想着如何打压其他两位兄弟。楚王则一脸阴沉,暗自恼怒周贵妃和吴贵妃的争吵让他失了面子。赵王则依旧圆滑,只是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对两位兄长的不满。 齐王悄悄对楚王说道:“二弟,你这礼物看似珍贵,不过是用钱堆出来的,哪有我这《百寿图》来得有心意。” 楚王冷笑一声:“哼,大哥,你少在这装腔作势,你的心思谁不知道。” 赵王见两人互不相让,说道:“两位兄长,今日是太后的千秋节,咱们别争了。” 齐王嘲讽道:“老三,你别装好人,就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们不知道?” 楚王也附和道:“就是,你也别妄想能超过我们。” 赵王气得脸色通红,却又不好发作。 永康宫总管太监夏守忠见局面有些失控,赶忙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太后娘娘,您瞧着各位王爷的心意,可真是孝顺至极啊。还请太后娘娘莫要为了些许小事烦心。” 太后微笑着回道:“都是孩子们的一片心,莫要争了。” 安顺亲王也不甘落后,他献上了一匹用天蚕丝织就的雪缎,那雪缎洁白如雪,丝滑柔软,触手生凉,上面还绣有金丝龙凤图案。正面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金光闪耀。背面的丝线排列整齐,细密精致。从侧面看,雪缎的质地轻薄如雾。忠顺亲王说道:“太后娘娘,这雪缎乃是从西域进贡而来,丝滑柔软,望娘娘喜欢。” 太后道:“安顺亲王有心了。” 众人又是一阵赞叹:“这雪缎当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北静王水溶则献上了一座用千年沉香木雕刻而成的福禄寿三星像,这沉香木香气清幽,经久不散。正面看,福禄寿三星神态祥和,笑容满面,栩栩如生。背面也经过了精心打磨。从侧面欣赏,雕像线条流畅,质感非凡。水溶说道:“太后娘娘,此乃沉香木雕福禄寿三星像,祝您福寿双全,禄运亨通。” 太后道:“北静王费心了。” 众人不禁感叹:“北静王的礼物也是珍贵无比啊。” 随后,南安王世子黄烨恭敬地呈上一对用罕见冰种翡翠雕琢而成的鸡血石印章,那鸡血石印章色泽鲜红如血,纹理细腻。正面的鸡血石鲜艳夺目,冰种翡翠晶莹剔透,温润如水。背面的雕刻也极为精美。从侧面看,印章造型别致,小巧玲珑。黄烨说道:“太后娘娘,这对鸡血石印章质地温润,色泽鲜艳,愿为娘娘增添雅趣。” 太后微笑着说:“世子有心了。” 众人啧啧称赞:“这对印章真是精美绝伦。” 贾瑀此时也稳步上前,他神色庄重,声音洪亮:“太后娘娘,微臣献上的是一座用水晶精心雕琢而成的雕塑。此雕塑正面雕刻的是祥瑞神兽麒麟,麒麟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目光炯炯有神。水晶纯净透明,毫无瑕疵,在光线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背面则刻有吉祥的云纹图案,精致细腻。从侧面看,雕塑线条流畅,比例协调,工艺精湛。寓意着祥瑞与福泽,愿太后娘娘岁岁安康,洪福齐天。” 太后说道:“贾瑀,你的礼物很是用心。” 有人小声议论:“这水晶雕塑真是巧夺天工,贾瑀大人的礼物也是别具匠心啊。” 这时,不远处的宫女小翠对太监小李子说:“你瞧这贾大人,平时就办事得力,这礼物选得也如此出众。” 小李子回应道:“那是自然,不然怎能得陛下重用。” 在众人献寿的过程中,太后始终面带微笑,一一谢过众人,眼中满是欣慰和喜悦。 整个寝宫充满了欢声笑语,众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第293章 齐王府中的密谋 齐王萧纬一脸阴沉地回到府中,满心愤懑地向长史唐思克倾诉起今日之事。 齐王萧纬怒气冲冲地说道:“今日在太后的千秋节上,那老二和老三简直是处处与我针锋相对,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还有那贾瑀,也不知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如此珍贵无比的水晶雕塑,竟然将所有的风头都抢了去,真真是让我嫉妒得牙根痒痒!” 唐思克微微皱起眉头,神情镇定地说道:“殿下,切莫如此气恼,这只不过是一时之间的得失而已。” 齐王急切地追问道:“长史,那你倒是快跟本王说一说,本王究竟要怎样才能在这激烈的争斗之中胜出?” 唐思克目光深邃,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殿下切勿心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当今的朝政局势,外边有边疆的忧患不断,内部又有民生的诸多艰难。朝廷之中派系之间的纷争从未停止,权臣们各自形成阵营。而在这极为微妙的时局当中,陛下对于诸位皇子的考察始终都没有停歇。殿下您呢,文采斐然出众,心地更是仁慈善良,在朝堂之上向来有着贤名。然而,您有的时候过于瞻前顾后,在关键的时刻缺乏那种果断做出决策的魄力。” 齐王紧接着问道:“那老二和老三的情况又如何?” 唐思克回应道:“楚王孔武有力,其军事方面的才能相当出众,在军中拥有颇高的威望。不过他性格深沉内敛,做事过于谨小慎微,这样很容易被他人误解并且疏远。赵王则为人处世圆滑世故,善于交际应酬,在朝中拉拢了众多的人脉关系。但也正因如此,他显得过于急功近利,而且缺乏真正能够治国安邦的才能,难以让众人信服。” 齐王若有所思,缓缓说道:“那依长史之见,本王的优势究竟在何处?” 唐思克说道:“殿下的优势就在于您的仁德和贤能,如果能够妥善地加以运用,必定能够赢得民心以及大臣们的支持。” 齐王皱眉说道:“可如今面临这样的局面,本王究竟应该从何处着手呢?” 唐思克不紧不慢地踱步,仔细分析道:“殿下,今日之事,虽说看似您的《百寿图》也受到了众人的称赞,但是楚王的和田玉观音像和赵王的深海红珊瑚树同样不可小觑。而且他们背后的母妃势力在宫中早已盘根错节,吴贵妃、蔡妃和娘娘相互之间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各自都拉拢了不少的人脉。这也就使得您们之间的竞争变得愈发激烈。如今在朝中,文官集团大多以清流自居,然而其中不乏投机取巧的人;武将之中,虽然有忠勇之士,但也有拥兵自重的家伙。殿下若想要脱颖而出,就必须在这混乱的局势当中寻找到平衡之法,广泛结交善缘。 至于贾瑀,殿下不必过于放在心上。他虽然一时风光无限,但未必能够长久。他的财富或许来源不正,迟早都会惹来灾祸。殿下应当将目光放在自身的发展之上,依靠正道取得胜利。他只不过是一个臣子,并非您的对手,将来只要您登上大位,他不过是您手中随意摆弄的玩物罢了。” 齐王冷哼一声:“那贾瑀不过是个谄媚逢迎的小人,竟然能够拥有如此众多的财富,本王实在是心有不甘。如今他又在太后的千秋节上大出风头,本王看到他就觉得愈发不顺眼,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本王的厉害。” 唐思克赶忙劝说道:“殿下,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贾瑀虽然引人注目,但此刻您若是对他出手,反而会被他人抓住把柄,让陛下和太后认为您心胸狭隘,容不下他人。况且贾瑀在朝中也有着一定的势力,若是贸然行动,恐怕对您十分不利。” 齐王急切地说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风光?” 唐思克说道:“殿下,贾瑀的风光不过是暂时的。您目前最要紧的是按照之前所说的策略,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威望。等到时机成熟,再寻找合适的机会采取行动。” 齐王沉思了片刻,说道:“长史所言极是,是本王冲动了。” 唐思克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说道:“殿下,臣有三条计策,可供殿下仔细斟酌。其一,殿下可以在朝堂之上多多提出一些有利于国家和民众的建议,让陛下和大臣们都能够看到您的治国之才。比如说,如今南方的水患频繁发生,殿下可以提议兴修水利,招募有能力的大臣进行治理,这样既能够为百姓谋取福祉,又能够展现出您的忧国忧民之心。其二,平日里要多多关心百姓的疾苦,在民间树立起良好的口碑。可以派遣您的亲信到民间开设粥棚,救助那些受灾的民众,让百姓对殿下感恩戴德。其三,我们需要暗中留意其他两位王爷的举动,寻找他们的破绽。比如说,楚王喜好练武,性格阴沉,若是能够在他处理事务的时候抓住他行事的不当之处;赵王为人圆滑,喜欢结交权贵,如果能够发现他与不法之徒相互勾结的证据,到时候便可以在关键时刻揭露出来,让陛下对他们心生不满。 再者,如今边疆的战事紧张,军费的开支十分巨大。殿下可以提议整顿军备,精简那些冗余的部分,开源节流,这样既能够为朝廷节省开支,又能够展现出殿下的深谋远虑。而在朝堂之上,对于各方势力的拉拢与打压需要谨慎权衡。对于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殿下应当以礼相待,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对于那些敌对的势力,需要找准合适的时机,一举击中。” 齐王听得入神,眼中满是敬佩之色,说道:“长史果然智谋超群,那宫中的势力又应当如何拉拢呢?” 唐思克凑近齐王,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宫中的掌事太监和太后身边的几位近侍可以作为拉拢的重点对象。掌事太监虽然身处内廷,但是他消息灵通,能够为殿下传递重要的情报。太后身边的近侍如果能够为殿下美言几句,太后对殿下的好感必然会有所增加。不过,拉拢这些人的事情需要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被他人抓住把柄。” 齐王连连点头,又问道:“那具体应当如何操作呢?” 唐思克回答道:“殿下可以先派人暗中了解这些人的喜好和需求,投其所好。但千万不可做得过于明显,以免落下口实。比如说,那掌事太监喜爱古玩,殿下可以寻得珍稀的古玩,借他人之手送给他。太后身边的近侍,如果喜欢绫罗绸缎,殿下可以命人送上上等的料子。” 齐王说道:“长史此计甚妙,那之后又该如何呢?” 唐思克继续说道:“待他们收下礼物之后,殿下再适时地与他们接触,表达出您的诚意和尊重。但切不可显得过于急切,一定要循序渐进。” 齐王深吸一口气,说道:“长史所言极是,本王这就去安排。” 唐思克又提醒道:“殿下,想要成就大事,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定力,切不可因为一时的急切而乱了方寸。” 齐王郑重地说道:“长史放心,本王明白。” 贾瑀满心欢喜地回到府中,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此次太后的千秋节得以顺利完成,他不仅获得了太后的赞赏,还得到了皇上的夸赞。 尤其是那个水晶雕塑,着实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都以为那是极为珍贵异常的大块水晶,实际上却是最近工坊里最新研制出来的水晶玻璃。虽说制作的过程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但绝对不像众人想象的那样价值连城。 贾瑀高兴地和公孙羽说道:“云生,这次的千秋节真是收获颇丰。” 公孙羽却面露忧色,说道:“大人,您一定要小心呀。咱们自己清楚这个雕塑的真实价值,可是在别人的眼里,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如此巨大而且纯净的水晶实属世所罕见。其他人倒还好说,那齐王看您的眼神简直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贾瑀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不禁说道:“这是谁在惦记我呢?” 他皱了皱眉头,接着道:“云生,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说不定现在齐王已经在府中对我破口大骂了。可是现如今,三个皇子之间的争斗已然异常激烈,咱们要是再掺和进去,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应对呢?” 公孙羽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听说,皇上在宫中如今沉迷于修仙、炼丹、求神,经常让翰林院的人撰写青词。但是翰林院的很多人都写得不符合皇上的心意,皇帝为此大为恼火。大人,您文思敏捷,又博学多才,想必能够写好这青词吧?” 青词乃是道教举行斋醮时献给上天的奏章祝文,通常会用朱笔书写在青藤纸上。 永正皇帝对道教斋醮仪式极为热衷。他一心想要追求长生不老等愿望,故而经常举行斋醮活动。而在这些活动之中,青词便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贾瑀听了公孙羽的话,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倒是个机会,若能写好青词,博得皇上欢心,或许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寻得一丝庇护。但这青词可不好写,需得精心琢磨,还得投皇上所好。” 公孙羽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以大人的才华,只要用心,定能写出让皇上满意的青词。” 贾瑀下定决心:“那好,云生,你去帮我收集些有关皇上喜好和近期所求的消息,我要好好构思这青词。” 公孙羽应下后,便匆匆去办事了。 几日之后,贾瑀日夜苦思,终于写出了一篇青词。他反复诵读,修改,觉得满意后,便准备呈给皇上。 第294章 青词背后引风云 贾瑀神色恭敬,微微躬身,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臣斗胆献上为您精心撰写的青词,还望能入得了陛下的慧眼。” 永正皇帝微微抬手,语气平和地说道:“呈上来,让朕瞧瞧。” 贾瑀毕恭毕敬地将青词呈上。 永正皇帝接过青词,开始仔细阅读起来。起初,他神色平静如水,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随着目光在青词的字句上游移,他的眼中逐渐流露出惊喜与满意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盛,璀璨夺目,仿佛夜空中熠熠生辉的星辰。 永正皇帝忍不住大声赞叹道:“妙哉!妙哉!此青词文辞优美,意境深远,甚合朕意!贾瑀啊,你这心思可真是巧妙至极,着实让朕心生欢喜。朕定要重重赏你,以表朕的欣慰之情!”说罢,他兴奋地将青词向周围侍奉的道士传阅。 王道玄接过青词,仔细阅读之后,也是连连点头称赞:“陛下,此青词的确精妙绝伦,贾大人不愧是才华出众啊。” 永正皇帝脸上满是笑容,看向贾瑀说道:“贾瑀,朕对你甚是满意。朕不仅要赏赐你金银财宝,还要特赐你飞鱼服,以彰你的才华和忠心。今后你要多为朕撰写青词,常来朕身前候着。” 贾瑀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 回到礼部衙门,欧阳洵远远见到贾瑀走来,赶忙迎上前去,紧跟贾瑀一同进入公房,而后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贾瑀看到欧阳洵这般举动,心中满是疑惑,连忙问道:“先生,您此举为何?有什么指教但说无妨。” 欧阳洵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毅恒啊,如今你已身居高位,按说我本不该再多嘴。但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贾瑀忙不迭地称谢,恭敬地道:“欧阳老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永远都是我的老师,教导弟子是您的职责所在,也是弟子的福分。” 欧阳洵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何要为陛下写青词啊?如今陛下沉迷修道,荒废政事,已经为朝中正义之事所诟病。再则,皇帝之前让翰林院撰写青词,难道翰林院那么多饱读诗书、文采斐然之辈真的写不出?你难道不知道这会极大地影响你在士林中的声望吗?大家定会说你是个阿谀奉承之人。”说罢,他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 贾瑀急忙解释道:“老师,您有所不知。如今朝堂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若不如此自污,恐怕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之人给算计了。只有让他们觉得我不过是个贪图名利之人,才能减少对我的关注和防备,我也才能有机会为朝廷真正做些实事。” 欧阳洵皱了皱眉,说道:“即便如此,这自污之举也风险颇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你可曾想过后果?” 贾瑀坚定地回答:“老师,弟子深知其中利害。但我们读书人为什么读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了能在这诡谲的朝堂中生存下去,为了能有机会实现心中抱负,哪怕是声名狼藉,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义无反顾。” 欧阳洵沉默片刻,又道:“那之前你大肆纳妾之事,也颇受诟病,这难道也是你的谋略?” 贾瑀苦笑道:“老师,那实非我本意。学生年少得意,不仅是朝中有人妒忌,只怕陛下……所以形势所迫,为了掩人耳目,做出一副沉迷声色的样子。” 欧阳洵叹道:“如此行事,实在冒险,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贾瑀回应:“老师,学生也是无奈之举,若不这般,只怕难以自保。” 欧阳洵接着说:“那今后你又作何打算?这险中求存之路可不好走。” 贾瑀郑重道:“老师,学生定当步步为营,寻找时机,为这天下苍生谋福祉。” 欧阳洵微微点头,又问道:“那若是遇到重重阻碍,你又当如何?”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学生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退缩。” 欧阳洵凝视着贾瑀,感慨道:“毅恒啊,你这份决心和勇气,为师甚是佩服。但为师向来谨慎,总是担心你如此激进,会遭人算计。” 贾瑀说道:“老师,学生知晓您的担忧,但形势逼人,若不主动出击,只怕永无出头之日。” 欧阳洵摇摇头,说道:“你呀,总是这般激进。可知道欲速则不达?” 贾瑀回道:“老师,学生明白您的意思。但如今局势瞬息万变,若不抓住机会,就会错失良机。” 欧阳洵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师也不再阻拦。只是这官场险恶,你千万要多加小心。你要知道,为师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不希望看到你因一时冲动而陷入绝境。” 贾瑀动容道:“老师的关爱之情,学生没齿难忘。学生定当谨慎行事,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欧阳洵又道:“毅恒,你可知这官场之中,人心难测。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抓住把柄。你如今选择的这条路,更是布满荆棘,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不过你放心,为师定会在朝中竭尽全力支持你。平日里,为师会多留意各方动向,为你传递有用的消息。若遇有人恶意中伤你,为师也会想方设法为你辩解。哪怕是豁出这一身老骨头,也定要保你周全。” 贾瑀感激涕零:“老师如此厚爱,学生何以为报。有老师在背后鼎力支持,学生更有信心和勇气面对一切艰难险阻。” 欧阳洵接着说道:“但你切记,行事不可过于莽撞,凡事多与为师商量。若有拿不准的,切莫擅自行动。为师虽能帮衬,但也有力所不及之时,关键还得靠你自己小心谨慎。” 贾瑀点头道:“老师放心,学生定会铭记在心。” 欧阳洵长叹一声:“但愿你能得偿所愿,成就一番大业。只是这前路漫漫,你千万要多加小心。” 贾瑀郑重应道:“老师放心,弟子心中有数,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日,楚王府内。 楚王萧纲满脸忧愁地坐在堂中,对着亲信俞俊熙和徐天成说道:“本王因之前兵败,如今仍不得圣眷,父皇已经多日不曾召见,心中实在郁闷呐!” 徐天成思考一下说道:“殿下,这几日那贾瑀因青词受赏之事,如今已是人尽皆知。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从这里入手。” 俞俊熙微微皱眉,拱手说道:“殿下,此事确实棘手。那贾瑀不知走了什么运道,一篇青词竟能得圣上欢心。想那青词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文字,怎就如此受圣上看重,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徐天成眼珠一转,上前一步道:“殿下,既然陛下修仙好道,咱们不如直接寻个高明的道士进献给陛下,或许能让殿下重新得宠。您想啊,道士能为圣上炼丹讲道,说不定更能迎合圣上的心意。” 楚王听了,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此计可行否?若寻来的道士不得圣上心意,那岂不是弄巧成拙?而且这道士的品行和本事也难以把控啊。” 徐天成赶忙说道:“殿下放心,下官定当仔细寻觅,找那真正有本事、能投圣上所好的道士。下官会多方打听,从那些有名望的道观中挑选,绝不马虎。而且殿下,下官有一计,我们可以找一个受我们掌控的道士,事先对他进行培养和教导,让他明白我们的意图和期望。然后通过一些手段,将他送入宫中。比如,可以先在京城中制造一些关于这位道士神奇能力的传闻,引起陛下的注意。或者通过一些与陛下亲近的大臣,适时地向陛下推荐这位道士。只要能将他成功送入宫中,凭借我们事先的安排,定能让他得到陛下的信任和喜爱,从而为殿下您在陛下面前美言。” 俞俊熙紧接着说道:“殿下,要掌控这道士,我倒有几个主意。其一,可寻其把柄握于手中,令其不敢有二心。其二,以其家人安危相胁,他必不敢轻举妄动。其三,许以重金厚禄,诱其为殿下效力。再者,可在他身边安插我们的人手,时刻监视其一举一动,稍有异动,便能及时知晓。” 楚王微微点头,说道:“嗯,俊熙所言有理。” 俞俊熙继续道:“此外,在对这道士进行培养时,不仅要教他如何迎合陛下,还要让他牢记殿下的恩情和期望,明白只有全心全意为殿下办事,才有荣华富贵可享。” 楚王叹口气:“也只能姑且一试了。徐天成,此事便交予你去办,务必谨慎行事。若能成功,本王定有重赏。” 徐天成点头应道:“殿下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定会尽心尽力办好此事,不负殿下所托。” 楚王忧心忡忡地说道:“但愿此番能有所转机,否则本王在这朝堂之上的处境愈发艰难了。” 俞俊熙宽慰道:“殿下莫要太过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总能想到办法应对的。” 徐天成接着道:“是啊,殿下,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这难关。” 第295章 京城惊现活神仙 半个月后,京城之中突然流传起一则神秘而令人惊叹的传说。据说,出现了一位仿若仙人般的老道士。 这位道士名唤玄清,面容如玉,温润而不失刚毅,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更衬得他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的双眸深邃如海,似能洞悉世间万物的秘密,偶尔闪过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却又带着一种如云般的飘逸之感,仿佛与周围的尘世格格不入。 他号称能够未卜先知,无论是那浩渺星空之上的天文之象,还是大地之下深藏的地理之秘,皆了如指掌。不管是求仙问道,还是占卜算卦,亦或是其他种种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神奇之事,他都无所不精,堪称世间罕有的全才。 他暂时栖居于京城的青云观中。据青云观的道士们口口相传,这位神奇的人物乃是青云观观主明心道长的师叔。尤为令人称奇的是,青云观主在幼年时期见到此人时,其便是如今这般模样。如今,尽管他看上去犹如一位正值壮年的中年人,可实际上却据传已年逾百岁。 曾有一位富商,因生意陷入困境,愁眉不展地前来请教。老道士只轻轻扫了他一眼,便缓缓开口道:“西南之地,有转机。”富商半信半疑地前往西南,竟真的遇到了改变他生意命运的机遇。不仅如此,富商在归途中遭遇劫匪,财物即将被洗劫一空之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道奇异的光芒,劫匪们瞬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富商得以安然无恙地带着财富归来。更为神奇的是,富商家中原本久病不愈的老母亲,在富商归来后的当晚,竟然奇迹般地康复起身,行动自如。 富商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地拜谢道:“玄清道长,您真乃神仙下凡!若不是您的指点,我这一家老小不知该如何是好。此等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还有一位官员,为仕途担忧。老道士微笑着递给他一枚玉佩,说道:“佩之,自有好运。”此后,这位官员果真连连升迁。而且,官员在一次外出公干时,所乘马车突然失控,眼看就要坠入悬崖,关键时刻,一道无形的力量将马车稳稳托住,救了他一命。不仅如此,官员家中久未生育的夫人,不久后便有了身孕,诞下麟儿。 官员满心虔诚,双手合十道:“玄清道长,您的神机妙算让我深感敬佩。这玉佩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定当铭记您的恩情,多做善事,以报您的大恩。” 有一贫苦农户,家中田地颗粒无收,生计艰难。老道士路过其家,轻挥衣袖,原本干涸的土地瞬间涌出清泉,荒芜的田地瞬间变得肥沃,当年便迎来了大丰收。丰收之时,农户家中丢失多年的传家之宝竟也神奇地出现在了粮仓之中。 农户喜极而泣,朝着老道士连连磕头道:“玄清道长,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这等神奇之事,若非亲眼所见,我万万不敢相信。” 城中有一恶少,平日里为非作歹,无人能治。老道士对其略施惩戒,恶少竟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从此改邪归正,行善积德。之后,恶少在一次外出时,意外救了一位朝廷要员的性命,因而得到赏识,获得了一份体面的差事。 恶少心怀敬畏,恭敬说道:“玄清道长,您的教诲让我如梦初醒。从前的我糊涂至极,如今我已改过自新,定要好好做人,不负您的一番苦心。” 曾有一场大火在城中蔓延,火势凶猛,众人皆束手无策。老道士凭空出现,口中念念有词,大火竟自行熄灭,且未造成任何人员伤亡。更为奇妙的是,火灾过后,废墟中竟然长出了一片繁茂的灵芝仙草。 百姓们纷纷跪地高呼:“玄清道长,您的神通广大,救了我们全城百姓的性命。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永远感激您!” 还有一女子身患绝症,药石无灵。老道士赐给她一颗丹药,女子服下后,病症瞬间消失,身体恢复如初,容光焕发。之后,女子在梦中得到仙人指点,学会了一门精湛的刺绣技艺,从此声名远扬,成为了京城中最有名的绣娘。 女子感激涕零,声音哽咽道:“玄清道长,您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这颗丹药不仅治好了我的病,还为我开启了新的人生。我定当用心刺绣,将这美好传递给更多的人。” 曾有一位书生,屡试不第,心灰意冷。老道士赠他一幅字画,书生回家细细揣摩,竟茅塞顿开,文思泉涌。在之后的科举考试中,一举高中状元。高中之后,书生还意外发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得以一家团聚。 书生兴奋不已,高声说道:“玄清道长,您的这幅字画简直是无价之宝。它让我重拾信心,迎来了人生的辉煌。我定当努力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有一位工匠,技艺精湛却始终默默无闻。老道士在他的作品前驻足片刻,轻轻一点,那作品顿时焕发出奇异的光彩。不久,这位工匠便被皇家相中,成为了宫廷御用的工匠,声名远扬。 工匠满心钦佩,诚挚说道:“玄清道长,您的这一点睛之笔,让我的作品大放异彩。从此我的命运得以改变,这一切都归功于您的慧眼和神力。” 曾有一座村庄遭受旱灾,颗粒无收。村民们祈求老道士相助,老道士在村中的古井旁做法,井水瞬间喷涌而出,且水质甘甜。不仅解决了村民的饮水问题,用这井水浇灌的农田也都丰收在望。 村民们欢呼雀跃,齐声喊道:“玄清道长,您是我们的大救星!您的法力无边,让我们的村庄重新焕发生机。我们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这些只是正面的一些例证,而从侧面来说,街头巷尾的百姓们也都在纷纷议论着他的神奇。有人说曾见他夜间在屋顶打坐,周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有人说他走过之处,花草瞬间绽放,充满生机。 这一惊人的消息在京城之中迅速传播开来,犹如一阵狂风席卷了每一个角落。无数达官贵人听闻后,皆怀着敬畏与好奇之心,纷纷前往拜访。而这位老道士也确实名不虚传,不管人们前来所问之事是何等的复杂与神秘,他总能以其高深莫测的智慧和神奇的能力精准言中。一时间,京城上下对此议论纷纷,人们皆将其视为活神仙一般的存在,对他充满了敬仰与尊崇。 这一天,贾瑀偷偷来到王熙凤处,贾瑀躺在王熙凤和平儿中间,手中抚摸着两人的柔软。 “这几日,府里都在谈论那玄清道士,传得神乎其神,也不知是真是假。”王熙凤微微喘着气说道。 平儿接过话茬:“听说是有通天的本事,能解人忧愁,预知祸福。” 贾瑀坐起身来,神色严肃地说道:“依我看,这定是江湖骗子的惯用手段罢了。” 王熙凤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你怎就如此笃定?” 贾瑀冷哼一声:“那些所谓的神迹,不过是有心人刻意编排出来哄人的。世上哪有这般神奇之事?若真有这等未卜先知、无所不能的人物,岂不是要乱了世道?” 平儿疑惑道:“可说得那般真切,好多人都深信不疑。” 贾瑀不屑地笑了笑:“这正是骗子的高明之处,抓住人们的好奇与渴望,编造些玄之又玄的故事,引得众人追捧。那些富商、官员的经历,焉知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王熙凤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 贾瑀接着道:“所谓的神奇光芒、花草瞬间绽放,不过是街头巷尾的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这道士定是想借此谋取名利,哄骗众人罢了。” 平儿轻轻点头:“经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让人警醒。” 三人不再讨论,缠绵在一起。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贾瑀与王熙凤、平儿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肌肤相亲的触感点燃了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他们的动作轻柔而热烈,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片刻的欢愉之中。 不几日,便传来一则令人瞩目的消息。据说,楚王萧纲竟亲自前往那神秘的青云观,去拜访玄清道长。 楚王萧纲带着满心的期待和敬意,踏入了青云观的大门。观中的清幽宁静,仿佛与世隔绝,更增添了玄清道长的神秘色彩。 楚王萧纲恭敬地说道:“道长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王此次前来,是真心求教,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玄清道长微微一笑,不卑不亢:“楚王殿下过奖,不过是些虚名罢了。老道所能做的,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楚王又道:“听闻道长神通广大,还望能指点一二。如今本王诸事不顺,心中烦忧,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清道长轻轻摇头:“殿下莫急,凡事皆有定数。时机未到,强求不得。” 最终,楚王将玄清道长引见给了永正皇帝。当永正皇帝见到玄清道长时,两人相谈甚欢。玄清道长的言语高深莫测,充满了智慧和玄机,令永正皇帝深深折服。 永正皇帝赞叹道:“道长真乃奇人也!朕今日与道长一番交谈,犹如醍醐灌顶。” 玄清道长谦逊回应:“陛下过誉,能为陛下分忧,是贫道之荣幸。愿陛下龙体安康,江山永固。” 永正皇帝认定玄清道长乃是道法通玄的大德之士,当即下旨,将其封为通圣真人。这一决定,在朝堂和民间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第296章 御前道争显神通 自从玄清道士进宫后,王道玄的地位就受到了影响,两人在永正皇帝面前经常是各显神通,又因为两人分属不同门派,故而争斗不停,其他道士也是按照门派功法不同分别归于两人。 这一日,贾瑀奉命写好一份青词送来。当他踏入宫殿之时,正好遇到两人在御前激烈辩论。 只见通元真人王道玄神色激昂,率先开口道:“陛下,吾之内丹派,主张以自身为鼎炉,修炼体内精气神,凝聚内丹,此乃长生之根本。精气神之炼化,需静心守一,调和阴阳,方能达到天人合一之境。世人若能依照内丹之法修行,不仅可强身健体,更能洞察天地之机,感悟大道至理。” 通圣真人玄清道长微微一笑,从容回应:“王真人,你这内丹之说,虽有其理,但太过注重内修,见效缓慢。吾之外丹派,以金石药物炼制丹药,服之可立竿见影,得长生之效。况且,外丹之术源远流长,古代仙人多有借助外丹而飞升者。” 王道玄冷哼一声:“你那外丹,多是金石之物,毒性难测,稍有不慎,便会伤身害命,岂是正道?多少人因服外丹而暴毙,此等惨痛教训,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外丹之害?” 玄清道长不紧不慢地说道:“吾派炼丹之法,历经数代传承,自有其精妙之处,能去其毒性,留其精华。内丹修炼,若无人引导,极易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道玄反驳道:“外丹之术,依赖外物,非自身之功。内丹修炼,乃是激发自身潜能,顺应自然之道。依靠外物求得长生,终究是舍本逐末。” 玄清道长摇头道:“内丹修炼,路途漫长,多数人穷其一生也难有所成。外丹之效,快速显着,可助人早日超脱。且外丹之炼制,亦需深厚的道学功底和精湛技艺,并非简单依赖外物。” 王道玄怒目而视,大声说道:“外丹之法,违背天道自然。强行借助金石之力,妄图速成,此乃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玄清道长依旧淡定自若,缓缓说道:“内丹修炼,虽顺应自然,却过于飘渺难测。外丹之术,精准可控,只要配方得当,炼制精良,必能成就长生大道。吾派所炼外丹,皆依古法,选材严苛,工序缜密,绝无半分差错。”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楚王萧纲走了进来。 他一向对玄清道长颇为赏识,此刻更是毫不掩饰地维护道:“本王倒是觉得玄清道长的外丹之术更有可取之处。玄清道长之能,堪称惊世骇俗。想那富商因道长一言,于西南之地寻得转机,不仅生意起死回生,就连归途中遭遇劫匪都能化险为夷,家中久病老母更是奇迹康复。此等神迹,岂是凡人所能为之?还有那官员,得道长玉佩,自此连连升迁,马车失控之际竟能安然无恙,夫人久未生育也喜得麟儿。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彰显着玄清道长外丹之术的神奇。” 王道玄拱手道:“楚王殿下,内丹修炼乃是根基之法,虽耗时久,却能稳固根本,避免诸多风险。况且,修炼之路,本就不应追求速成,否则极易误入歧途。” 楚王萧纲冷哼一声:“王真人,你莫要在此强词夺理。外丹之术若能精准把控,风险又能有几何?世间众人大多忙碌于生计,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慢慢修炼内丹。” 王道玄说道:“殿下,外丹之术终究依赖外物,变数颇多,怎比得上内丹修炼全凭自身。一旦外物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楚王萧纲反驳道:“若按你所说,那世间众人岂不是都要耗费漫长岁月去修炼内丹,却不知何时才能有所成?玄清道长的外丹之术,可为众人提供一条捷径。再者,玄清道长之能,本王深信不疑。他所展现的种种神奇,绝非偶然,定是其外丹之术的精妙所致。” 王道玄回应道:“殿下莫要被表象所迷惑,外丹之术虽看似神奇,但其背后隐患重重。” 楚王萧纲大声道:“本王看你就是嫉妒玄清真人的本事,故意在此诋毁。” 此时,永正皇帝听得有些不耐烦,转头看向贾瑀,和颜悦色地说道:“贾瑀,你且来说说,这内丹与外丹之术,孰优孰劣?” 贾瑀心中一惊,听到点自己,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微臣才疏学浅,对这道学之术实不敢妄加评判。只是这内丹与外丹,皆有其理,或许应因人而异,看各自的机缘与悟性。” 永正皇帝依旧态度和蔼:“朕让你说,你便说,莫要诸多推脱。” 贾瑀额头冒汗,斟酌着言辞说道:“陛下,微臣以为,王道玄道长的内丹之术,注重内在修炼,乃是对自身的深度磨砺与沉淀。此术需极大的耐心与坚韧,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但其一旦有所成,便能从根本上提升自我,达到身心的和谐与强大。而玄清道长的外丹之术,见效迅速,若能精准炼制,把控得当,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带来显着效果。然而,其风险亦不可小觑,若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微臣觉得,两者各有利弊,难以简单地判定孰优孰劣。” 此时,一旁的楚王萧纲插话道:“陛下,这贾大人怕是被两位道长给吓住了,不敢直言呐。” 贾瑀赶紧申辩:“楚王殿下莫要误会,微臣只是基于对两位道长之术的观察和思考,如实陈述。内丹修炼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坚持,外丹之术则需要高超的技艺和精准的把握。这两种法门,皆有其独特之处,也都面临着各自的挑战。” 楚王萧纲阴阳怪气地说:“哼,贾大人,你这言语含糊,莫不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贾瑀着急道:“殿下,微臣绝无此意。只是这道学之术高深莫测,微臣实在难以透彻理解其中精妙,不敢妄言啊。” 楚王萧纲冷笑道:“你倒是会找借口。” 贾瑀忙道:“殿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内丹修炼需靠自身心性,外丹之术依赖外物炼制,两者皆有其难处与风险。” 永正皇帝微笑着说道:“贾瑀,莫要如此惶恐,朕不过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贾瑀惶恐道:“陛下息怒,微臣实在难以抉择。内丹修炼需靠自身,考验心性;外丹则借助外物,存在风险。若非要选,微臣认为两者结合,取长补短,或许可行。微臣深知,修炼之道,因人而异,有人适合内丹的潜心修炼,有人追求外丹的快速成效。但无论哪种,都应遵循正道,不可为了追求长生而不择手段。” 永正皇帝温和地说道:“都别吵了,玄清道长,你还有何话要说?” 玄清道长双手作揖道:“陛下,外丹之术传承已久,虽有风险,但只要严格遵循古法,必能造福众人。” 王道玄紧接着道:“陛下,内丹之法才是顺应天道,从根本上提升自身,外丹终究是旁门左道。” 永正皇帝沉思片刻,说道:“罢了,你们且各自展示一番功法,让朕亲眼瞧瞧。” 两人准备一番后,首先是玄清道长踏上殿前的水池。他气沉丹田,双目微闭,片刻之后,身形如燕,脚尖轻点水面,瞬间向前掠去。只见他身姿轻盈,衣袂飘飘,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在水面上留下一连串细碎的涟漪。他的步伐灵动而迅捷,仿佛与水融为一体,展现出对内丹修炼所带来的精妙控制。 接着王道玄也不甘示弱,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于胸前,而后猛地踏出一步。他的脚掌落下时,水面微微下陷,却又稳稳地支撑住他的身体。他一步一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起一阵水花,却又能迅速恢复平静。他的动作刚柔并济,展现出强大的力量与平衡感。 王道玄见状,身形一转,双脚交错,在水面上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速度越来越快,如同幻影。 玄清道长则是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他的步伐更加坚定,每一步都震得水面微微颤抖。 两人你来我往,在水池中展开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王道玄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玄清道长的身姿似山岳稳固。 贾瑀在一旁仔细观瞧,心中不禁惊叹。他深知这并非神仙道法,而是凭借着深厚的内功方能做到。他暗自思忖:“以往总以为道家一脉多是骗人的把戏,今日一见,倒也有些真东西。这两人技巧不同,但其功力却是不遑多让。不过仔细看来确实王道玄的更高明一些。” 众人皆屏气凝神,注视着两位道长的精彩展示。 贾瑀在一旁静静观瞧,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场御前之争的胜负与后果。 看了两人的表现,永正皇帝大喜,觉得二人都是有道法之人。不过永正皇帝毕竟自小宫中养成,让他天天苦修打熬肯定比较难,虽然他心中倾向玄清。遂奖励两人,玄清封为护国大国师,王道玄封为镇国大国师。 第297章 宫廷修道酿灾祸 自永正皇帝册封玄清和王道玄两位国师以来,他对长生不老的痴迷程度愈发不可收拾,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这一日,楚王萧纲独坐于书房,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降下暴雨的天空。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俞俊熙和宋天成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萧纲阴沉道:“你们可晓得,如今父皇对长生不老之术的追求,已然到了癫狂之态,毫无半点帝王应有的理智与分寸。整日沉迷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修道之事,将国家大事抛诸脑后。” 俞俊熙连忙拱手应道:“殿下,此事早已人尽皆知。皇帝全然不顾朝政,郊庙祭祀、日讲以及接见朝臣等要事,皆被他弃之不顾。长此以往,这国家必然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啊!” 萧纲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说道:“还有那玄清妖道竟蛊惑陛下,大兴土木修建道观和祭坛,耗费巨资,劳民伤财!还有那荒唐至极的北京城八卦布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俞俊熙皱着眉头说道:“殿下,还有那炼制丹药之事,手段残忍,天理难容。为了获取少女经血,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那些可怜的女孩子,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萧纲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狠辣,恶狠狠地说道:“哼!不仅如此,陛下还大规模挑选幼女少女入宫,听说是为了炼丹” 宋天成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那您究竟有何打算?如今这局势如此混乱,咱们可得谨慎行事啊。” 萧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阴狠,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玄清深受父皇信任,本王决定让他配合,利用父皇迷信修道之机,本王全力支持其继续修道,以此获得父皇的宠爱,谋取太子之位。哪怕不择手段,哪怕背负千古骂名,本王也要成功!” 俞俊熙面露忧色,犹豫再三,说道:“殿下,此事风险巨大,万一败露,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咱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切不可冲动行事。” 萧纲怒目而视,道:“胆小如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能登上太子之位,掌控这天下大权,一切代价都在所不惜!哪怕血流成河,哪怕身败名裂,本王也绝不退缩!” 俞俊熙颤声道:“殿下,可这……这其中的风险实在难以预料,还望殿下三思啊。” 萧纲打断他:“闭嘴!本王心意已决,休要再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谁若敢阻拦,休怪本王无情!” 俞俊熙赶紧应道:“是,殿下,小的不敢再多嘴。只是小的一心为殿下着想,担心事有万一。” 宋天成小心翼翼地说:“殿下,就算要行动,咱们也得万分小心啊。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露出破绽,被他人抓住把柄。” 萧纲狠狠瞪他一眼:“本王还用你来提醒?本王心中自有分寸,你们只需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就行!” 俞俊熙和宋天成对视一眼,无奈地齐声应道:“殿下英明,我等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萧纲冷冷地说道:“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达成目的,管他什么仁义道德,统统都是浮云!在这权力的争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萧纲微微眯起眼睛,语气阴森地说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切不可露出丝毫破绽。俞俊熙,你去与玄清道长秘密联络,务必让他明白本王的心思,事成之后,定有重赏。若敢背叛本王,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俞俊熙连忙点头称是:“殿下放心,属下必定不辱使命,将此事办妥!哪怕豁出这条性命,也定会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 宋天成则在一旁献计道:“殿下,我们还需在朝中拉拢一些势力,以防万一。毕竟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咱们得有足够的支持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萧纲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你去操办,记住,要找那些唯利是图、毫无底线之人。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要能为我所用,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都给本王拉拢过来。” 数日后,俞俊熙回来复命:“殿下,玄清道长已经应允,愿意全力协助殿下。他还说愿为殿下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萧纲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笑容,说道:“甚好。那接下来,我们便要一步步实施计划,万不可有半分差池。每一步都要精心谋划,确保不出任何差错。” 萧纲等人和玄清沆瀣一气,相互配合,大肆劝诱永正皇帝。而永正皇帝的身体在玄清的丹药和王道玄的健身之法的作用下,确实变得强健了许多,甚至又增添了好几个皇嗣。 萧纲见皇帝龙体渐佳,心中想要谋取太子之位的急切之情愈发强烈。他私下与玄清密谋。 萧纲急切道:“玄清道长,如今父皇身体渐好,本王这心可是愈发焦急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呐!本王等不及要实现那大计了。” 玄清安抚道:“殿下莫急,莫急,咱们还得慢慢来,切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若是露出马脚,可就前功尽弃了。” 萧纲皱眉,狠声道:“如何慢?本王实在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了!每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变数,本王怎能安心?” 玄清说道:“殿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得一步步来,让皇上对咱们更加信任,如此方能水到渠成。先继续加大对修道之事的投入,让陛下深陷其中,无暇他顾。” 萧纲瞪着眼睛,说道:“那依道长之见,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道长明示。本王可不想一直这么干等着。” 玄清沉思片刻,说道:“咱们先进一步加大对皇帝修道之事的投入,让陛下更加沉迷其中。比如再寻些珍稀的炼丹材料,举办更为盛大的法事。” 萧纲质疑道:“这能行得通?莫要哄骗本王!若是计策无用,本王可饶不了你。” 玄清急忙道:“殿下,小道怎敢,这法子定能奏效。只要陛下越陷越深,对咱们的依赖就越强,到时候殿下您的机会就越大。” 萧纲冷哼一声:“最好如此,若有差错,你知道下场!本王可不会心慈手软。” 玄清连忙点头:“殿下放心,小道明白。定会尽心尽力为殿下办事,不敢有半分疏忽。” 俞俊熙和宋天成在萧纲的指使下,四处搜刮钱财,为皇帝修建更为奢华的道观,购置珍贵的炼丹材料。一时间,民间怨声载道,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百姓哭诉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楚王简直是个恶魔!为了满足皇帝的私欲,不顾咱们百姓的死活,强行搜刮钱财,这还有天理吗?”“苍天啊,何时才能惩治这些恶人!让咱们过上太平日子,不再受这般折磨。”“咱们的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有清官为咱们做主,还咱们一个公道。” 玄清为了讨好皇帝,更是编造出各种神奇的仙法传说,谄媚地说道:“皇帝陛下乃是天命所归的真仙转世,只要继续潜心修道,必能长生不死,永享荣华,千秋万代,泽被苍生!” 永正皇帝被这些言语迷惑,对玄清越发信任,欣喜地说道:“玄清道长所言极是,朕定当潜心修道,不负上天眷顾,成就长生大道。” 王道玄也不甘示弱,向皇帝进献了一套所谓的“长生健身操”,每日让皇帝操练。皇帝练后,自觉精力充沛,对王道玄赏赐不断,赞不绝口道:“王道长这套操甚好,朕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好似重回青春!” 而萧纲则在皇帝面前表现得极为虔诚,事事以皇帝的修道大业为重。他还故意在皇帝面前诋毁其他皇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父皇,儿臣一心只为您的修道大业着想,那些个兄弟,根本不把这当回事,如何能继承大统啊!他们不配!” 齐王反驳道:“萧纲,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般诬陷我们,到底是何居心?” 萧纲冷笑道:“哼,事实如此,你们敢不认?在这等大事上,你们毫无作为,如何能担当大任?” 齐王怒怼:“你这是诬陷!咱们可不像你这般心怀叵测,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萧纲嘲讽:“你们就等着瞧吧!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朝中一些正直的大臣实在看不下去,纷纷上书劝谏皇帝。 萧纲在一旁冷笑道:“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忤逆父皇,简直是自寻死路!父皇一心追求长生大道,你们这些愚人却百般阻挠,真是罪该万死。”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贾瑀始终保持着表面的沉默。他深知此时表示反对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但他心中却很明了是非对错。 然而,皇帝此时已经深陷修道的泥潭无法自拔,对这些忠言置若罔闻,甚至将一些言辞激烈的大臣罢官流放。 在萧纲和玄清等道士的引导和建议下,永正皇帝自认为在道教修行上有所感悟和进展,于是给自己封了“凌霄上清统雷元阳妙一飞元真君”。 这一封号一经传出,朝野震动。大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直言进谏。萧纲见此情形,心中暗自窃喜,暗自得意地想道:“哼,这天下迟早是我的!等我登上皇位,定要让那些曾经反对我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为了彰显自己的真君身份,永正皇帝下令在皇宫内举行一场盛大的法会。全国各地的道士纷纷被召集而来,皇宫内香烟缭绕,钟鼓齐鸣。 萧纲在法会上表现得极为恭敬,对皇帝的封号大肆吹捧,阿谀奉承道:“父皇,您这封号实乃当之无愧,您就是天上的真君下凡,定能长生不老,统治千秋万代,开创万世太平!” 玄清道士则在一旁装神弄鬼,声称皇帝已得天道庇佑,必将长生不老,统治千秋万代,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您是天道所选,长生不死,恩泽万世,福泽绵长!” 法会过后,永正皇帝更加沉迷于修道炼丹,不理朝政。 然而,民间的疾苦却日益严重。由于皇帝大量征调人力物力用于修道,百姓们负担沉重,农田荒芜,盗贼四起。 第298章 赵王密谋进美女 由于永正皇帝长期服用各种丹药,而在这众多丹药之中,有许多成分竟能够强烈地促进人的欲望。正因如此,永正皇帝开始频繁地扩充后宫,并且他的喜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不再钟情于以往那些年龄稍长的嫔妃,愈发对幼女和少女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就在此时,赵王萧继眼见着楚王因协助永正皇帝修道而备受恩宠,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嫉妒,脸色阴沉得仿佛随时能滴下水来。于是,他匆忙地召集了北静王等人,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北静王微微躬身,神色恭谨地说道:“微臣在宫中时,曾听宫中人议论,如今皇上尤其宠幸年纪尚小的女子。殿下,不如咱们找寻几个容貌出众且颇具魅力的女子进献给皇上,您觉得如何?” 赵王皱着眉头,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说道:“这样做能行吗?” 北静王赶忙回应道:“殿下,这肯定没问题的。身为臣子,给皇上进贡美女,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赵王紧接着问道,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之色:“那我们究竟该去哪里寻找合适的女子呢?” 北静王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扬州瘦马腰肢细,西湖船娘臂轻摇,大同婆姨门叠户,泰山姑子善坐莲。殿下可曾听闻过娼妓的这四个流派?” 赵王顿时来了兴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道:“北静王,本王倒是听闻过娼妓有四个流派,只是了解得并不详尽,您快详细地给本王讲讲。” 北静王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赵王,那我便为您仔细说道说道。这第一个流派,乃是扬州瘦马。扬州在明清时期,那可是极为重要的商业城市,盐商云集,经济繁荣无比!于是,便有那无良的人贩子,从贫苦人家买来幼女,将其养大后再拿去售卖,就如同买卖瘦弱的马匹一般,所以才有了‘瘦马’这一称呼。这些扬州瘦马腰肢纤细,姿态婀娜多姿,极具风情。” 赵王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哦?那这瘦马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北静王耐心地解释道,脸上满是认真专注的神情:“这培养的方式极为讲究。瘦马会依据资质的不同被分成不同的等级进行培养。拥有一等资质的女孩,会教授她们琴棋书画、化妆技巧以及仪态举止;具备二等资质的女孩,则让她们学习识文断字,如同培养秘书一般;而三等资质的女孩呢,就着重学习女红、烹饪美食这类家务技能。” 赵王追问道,神色显得有些紧张:“那她们最终的结局又是怎样的呢?” 北静王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惋惜之色:“结局可谓是天差地别。运气好的,能够被富商大贾买去做妾室,或许能享受些许富贵,但也可能遭受正妻的嫉妒与迫害;运气不佳的,不是被卖进妓院,就是沦为在茶楼酒肆门前揽客的流莺,日子过得凄惨无比,令人痛心。” 赵王若有所思,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您接着给本王讲讲其他的流派。” 北静王应声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好嘞,这第二个流派便是西湖船娘。西湖船娘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唐代,历史极为悠久。西湖景色秀美迷人,吸引了众多的文人雅士和达官贵人,西湖船娘也就应运而生。这西湖船娘手臂轻摇,风情万种,令人心醉。” 赵王饶有兴趣地问道:“那这西湖船娘有何独特之处呢?” 北静王细细道来,眉飞色舞地说道:“船娘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住船,称为‘花船’。花船分为上下两层,上层能够供人住宿,也能留宿嫖客,下层则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客厅。船娘不仅容貌出众,还擅长琴棋书画,能够陪伴客人游湖、吟诗答对。在满足客人精神需求的同时,也提供狎宿的服务。而且在当时,这花船还是达官贵人、巨商富子进行秘密交易和贿赂的社交场所。” 赵王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用途。那第三个流派又是怎样的呢?” 北静王接着说道,脸上满是神秘的神色:“这第三个流派是大同婆姨。大同婆姨以丰乳肥臀、床笫之间的媚功高超而闻名。她们从八九岁开始,天天坐在醋缸上练习,长期下来骨盆变形,能够随心所欲地摇摆,就凭借这独特的技艺,深得男人的喜爱。这大同婆姨的门前总是门庭若市,颇受人们的欢迎。” 赵王点了点头,眼中透露出好奇的光芒:“看来这大同婆姨确实很有特色。” 北静王感慨道,脸上满是回忆的神情:“是啊,在明清时期,大同有着‘大同三宝,婆姨、火锅、皮毛’的俗语,由此可见大同婆姨在当时的知名度极高,成为了大同的一大显着特色。” 赵王又问道,神情显得急切:“那最后一个流派呢?” 北静王说道,表情严肃:“这最后一个流派是泰山道姑。泰山作为五岳之首,又是道家的圣地,古代的皇帝常常前往泰山封禅,因此前来泰山朝拜的人特别多。为了吸引香客,山上的道观将年轻的道姑稍加装扮,还从民间招募一些女子穿上道姑的衣服,把道观变成了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的娱乐中心。这泰山姑子善于坐于莲台之上,别有一番风情。” 赵王好奇地问道,眉头紧紧蹙起:“这泰山道姑有何特别之处?” 北静王回道,表情略显夸张:“泰山道姑既有出家人的庄重,又有俏丽文雅的风度,这种独特的‘制服诱惑’让众多香客垂涎欲滴。后来,山下的俗间娼妓也纷纷效仿,把妓院改成道观,妓女变成尼姑,真假难辨呐!” 赵王恍然大悟,长舒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多谢北静王为本王解惑。王爷的意思是咱们找这些妓女送入宫里?这会不会显得大不敬呀?” 北静王笑道:“殿下放心吧,只要出高价,便能够买到技艺精湛,且又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到时候咱们再教导她们宫廷的礼仪,送入宫中必定能够取悦陛下。” 以下是为您续写的北静王水溶和赵王打算派人去这四个地方采买合适的女子,教导后送入宫中的对话: 赵王兴奋地说道:“北静王,既然咱们已经知晓这四个流派,那不如派人去采买一些合适的女子,教导一番之后送入宫中,或许能够讨得皇上的欢心。” 北静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赵王此计甚妙。只是这派人的事宜,必须谨慎挑选,一定要是机灵可靠之人。” 赵王急切地问道:“那依北静王所见,派何人前去为好?” 北静王目光坚定,说道:“我看那李管事办事还算利落,不如就让他带人前往扬州。” 赵王微微点头,说道:“扬州瘦马倒是不错,那西湖船娘这边呢?” 北静王不假思索地回答:“张护卫对江南一带颇为熟悉,让他带人去寻找西湖船娘应当是妥当的。” 赵王接着问道:“嗯,那大同婆姨和泰山道姑这边呢?” 北静王胸有成竹地说道:“王管家为人精明,可派他去大同。至于泰山道姑,赵侍卫心思缜密,交给他去办想必能够办好。” 赵王满意地说道:“甚好,只是这教导之事,也得安排妥当。” 北静王自信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寻找几位从宫中出来的嬷嬷,分别教导这些女子宫中的礼仪规矩。” 赵王期待地说道:“如此甚好,但愿此次能够事成。” 北静王拱手说道:“赵王放心,只要咱们精心安排,定然能够让皇上满意。” 赵王大手一挥,说道:“那此事就尽快着手去办,切莫耽搁了。” 北静王应道:“是,赵王,我这就去安排。” 虽然北静王和赵王等人安排亲信家人秘密前往去采买这些女子,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尤其是瞒不住贾瑀。只因他们派去的这些人到了当地后,为了找到顶级的清倌人,开始大肆行动,根本无法保持低调。而贾瑀在各处的商会都兼职着情报收集的工作,很快这件事情就传到了贾瑀耳中。 贾瑀面带嘲讽,笑着和公孙羽、李白居说起此事:“赵王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想到把娼妓进献给皇上。” 公孙羽神色凝重,说道:“大人不可轻视。听闻近日传言,皇上在宫中颇为喜好女色,宠幸年轻灵秀的宫女比比皆是。倘若他们真能找到既年轻又貌美且极具媚功的女子,是极有可能将皇帝迷惑住的,从而达成他们的目的。” 李白居说道:“嗯,云生所言极是。且不说他们找寻的这扬州瘦马、西湖船娘、大同婆姨、泰山道姑这四个声名远扬的流派,即使是当年金陵秦淮河的那些名妓,也个个让人留恋忘返啊。” 贾瑀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哎,你可得小心了啊,你如今可是成家之人了。” 李白居笑道:“嗯嗯,哎呀,这大舅哥已经开始管上我了。放心吧,我只是随口说说,不过,毅恒,咱们确实不可不小心应对。” 贾瑀笑道:“应当小心的恐怕是齐王吧。赵王进贡娼妓,楚王进贡道士。赵王此举明显是要和楚王争宠,真不知下一步齐王会进贡什么东西了。” 三人相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第299章 阁辅争执乱纷纷 几日后,内阁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首辅叶高首先发话,他面色沉重,眉头紧锁,缓缓说道:“诸位,如今这局势愈发复杂,各种事端层出不穷,真叫人头疼啊。” 户部尚书马东真忧心忡忡地接过话头,满脸愁容道:“首辅大人,这还不止啊,如今的财政状况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税收锐减,开支却日益增多,咱们的库银怕是撑不了多久啦!” 次辅王天培紧接着附和道:“是啊,马大人所言极是。而且各地的灾情不断,救灾款项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林之焕也神色严峻地说道:“不仅如此,如今边境也不太平,军费的需求与日俱增,这可如何是好?” 张申书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唉,真是内忧外患,咱们得赶紧想想法子应对啊。” 叶高皱着眉问道:“那诸位可有什么良策?” 众人皆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马东真说道:“首辅大人,要不咱们先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王天培摇摇头,反驳道:“不妥,有些开支看似不必要,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林之焕提议道:“或许可以增加一些新的税源?” 贾瑀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低垂着眼眸。 叶高扫了一眼贾瑀,突然把矛头指向他,厉声道:“贾瑀,你身为内阁一员,在这关键时刻却一声不吭。你整日只顾着给皇上写那青词,对这国家的正事却毫不关心,你到底是何居心?” 贾瑀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大声说道:“叶高!你自己都不敢对皇上直言进谏,反倒来指责我?你身为首辅,不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遇到问题就把责任推给别人。你有何资格在这对我横加指责?皇上怠于朝政,你身为首辅却无所作为,不想办法改变现状,却在这对我吹毛求疵!” 叶高被贾瑀的话气得脸色通红,怒喝道:“大胆贾瑀,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我身为首辅,自然有我的考量,岂容你在此放肆!” 贾瑀毫不退缩,继续回击道:“有何考量?无非是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帽,不敢挺身而出!你这样的首辅,如何能带领我们应对这重重危机?我写青词是为了在皇上跟前保留一点说话的余地,你倒好,不寻思解决办法,就知道指责我!如果不是我委屈求全,虚以委蛇在陛下面前,很多事情都无法通过。” 叶高手指着贾瑀,颤抖着说:“你……你这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我在这位置上兢兢业业,你却这般污蔑于我!” 贾瑀冷笑一声:“兢兢业业?哼,如今这局面,就是你所谓的兢兢业业的结果?你不敢向皇上进谏,不敢触动那些权贵的利益,只敢在我这里耍威风!” 叶高气得直喘气,吼道:“贾瑀,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的稳定,为了大局着想!” 贾瑀说道:“为了大局?那你倒是拿出点实际的行动来,别光说不做!” 叶高冷哼一声:“老夫稳定朝局就是功劳,就是实际行动。” 贾瑀讥笑道:“今日稳定的局面是满朝文武的功劳,你居然大言不惭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叶高大怒道:“那也比你阿谀奉承强,你不顾读书人的风骨,去写什么青词谄媚皇上。” 贾瑀斜视他一眼:“敬天地崇祭祀本就是我礼部的责任,如今只不过配合陛下而已,何来谄媚一说。为人臣子侍奉君王也是本分。” 叶高又说道:“你私德有亏,你家中侍妾无数。” 贾瑀冷哼一声:“叶首辅,你这么说就过分了。我正值壮年,为家族延续香火有何不可。不像有的人,年逾五十还娶小妾。” “你,你……”叶高气得说不出话。 这时,林之焕开口说道:“叶大人,您先消消气。贾大人写青词也是无奈之举,皇上看重这个,咱们总得顺着皇上的心意来。况且,贾瑀平日里也是为朝廷之事操心的,这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叶高看了一眼林之焕,说道:“哼,你们俩现在成亲戚了,穿一条裤子。” 林之焕接着说道:“叶大人,做小儿女争吵没有意义。诸位,其实当下最大的问题乃是皇上怠于朝政,经常不朝会,也不见内阁。如今只是由司礼监发回朱批,内阁根本无法和皇帝当面商量朝政。如此下去,诸多决策难免有偏差,这才是最为棘手之事啊。” 马东真有意看了贾瑀一眼,说道:“如今能近到皇上面前的就那几个人,着实不好办。” 贾瑀问心无愧,无视了他的目光。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脸上的忧虑更甚。 众人无语。贾瑀走出公房,不一会儿,林之焕也走了出来。 林之焕先是关心地问道:“最近玉儿怎么样了,是不是快到日子了?” 贾瑀回答:“是的,林伯伯,大夫预计在下个月初。” 林之焕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只有十几天了,都准备好了没?过几天我让你伯母去看看。” 贾瑀回道:“倒是准备妥当了,不过伯母是有经验的,让伯母来指点指点。” 林之焕看看屋内,又压低声音说:“你以后多操心家里,如今这朝中……” 贾瑀说道:“那叶高是为齐王心焦,如今楚王赵王在皇上面前都有位置,只有齐王不得其门。只不过他出气找错了对象。” 林之焕摇摇头,叹气道:“皇上如今……” 林之焕摇摇头,叹气道:“皇上如今沉迷于修仙问道,对朝政之事不管不顾,咱们这些做臣子的,真是忧心忡忡啊。” 贾瑀皱着眉头,附和道:“林伯伯所言极是,可咱们又能如何?进谏多次,皇上也不为所动。” 林之焕忧心忡忡地说:“这局势若再这般下去,怕是要出大乱子。”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林伯伯,那叶高一心为齐王谋划,可齐王若真得了势,也未必是国家之福。” 林之焕点头道:“齐王生性鲁莽,若真让他掌权,只怕朝纲更加混乱。但如今这局面,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咱们可得小心行事。” 贾瑀感慨道:“是啊,这朝中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林之焕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说道:“贤侄,你年轻有为,往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如今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能寻得转机。” 贾瑀拱手道:“多谢林伯伯教诲,小侄铭记在心。” 两人言罢,贾瑀收拾一番准备入宫,前日永正又安排了几篇青词,贾瑀如今正好送进去。 刚进宫门口,远远地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贾大人。”小太监行礼道,“贾贵妃有请。” 贾瑀仔细端详了一眼,确认确实是元春宫中的。心想送青词也不怎么着急,于是就跟着小太监来到了凤藻宫。 远远就看到戴安在门口候着。 看到贾瑀来到,戴安忙不迭行礼:“贾大人有日子不见,近来可好。” 贾瑀笑着回道:“一切安好,你如今怎么样?” 戴安殷勤回道:“承蒙贾大人推荐,如今娘娘对小人很是重用。” 贾瑀点头:“好好干,保证亏待不了你。” 说着引着贾瑀进入凤藻宫,只见贾元春正端坐在榻上,神色略显疲惫。 元春见到贾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说道:“瑀兄弟来了,快坐。” 贾瑀坐下后,关切地问道:“娘娘近日可好?” 元春轻叹了口气,说道:“宫中事务繁杂,倒也还算过得去。只是这人心难测,处处都需小心谨慎。” 贾瑀点头道:“娘娘所言极是,在这宫中,万不可掉以轻心。不知娘娘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元春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说:“近日我赵王和北静王向皇上进贡女子,一共四名,此事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贾瑀回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皇上会作何反应。” 元春忧心忡忡地说:“皇上如今沉迷女色,若是再纳新宠,只怕这后宫更是混乱不堪。”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娘娘如今不要去争那一时风头,做好自己的本分,持正公允,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就行。” 元春说道:“我省得,姐姐老了,和那些人争不了。” 贾瑀又思考一下,说道:“如今宫中局势复杂,姐姐守好安宁公主。”看一眼门外,接着说道:“戴安是靠得住的,姐姐大胆用。” 元春叮嘱道:“兄弟,在朝中行事务必小心,莫要被他人抓住把柄。” 贾瑀应道:“娘娘放心,我心中有数。” 贾瑀又想起什么,说道:“听说宫中如今又添了几个皇子公主,姐姐在能力范围内多照片。” 元春点点头:“明白。” 贾瑀说道:“如今皇上春秋正盛,又有几个道长在旁,这方面确实过了点。” 元春叹了一口气,说道:“就说这刚进宫的这四个吧,皇上赐名为含香、凝翠、婉容、柔媚,宠幸异常。” 贾瑀听后也是叹了一口气。 第300章 宫中四美展媚功 贾瑀和贾元春交谈了许久,方才起身告辞离开。他怀揣着精心写就的青词,步履匆匆,一路直奔永正皇帝所在之处。 刚踏入宫中,眼前的景象便清晰地映入眼帘。只见永正皇帝正端坐在一个法台上,双目紧闭,静心打坐。在皇帝的身旁,侍立着四名女子。这四名女子乃是赵王进献给永正皇帝的,分别名唤含香、凝翠、满容、柔媚。 贾瑀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这四个女子,当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四人风格迥异,却皆是容貌艳丽,娇艳动人。 随后,他便悄然站在一旁静静等候。过了好一会儿,永正皇帝缓缓出声问道:“何人?”贾瑀赶忙应道:“臣贾瑀。” 永正皇帝又问道:“你来所为何事呀?”贾瑀赶忙说道:“臣刚写好了前几天陛下交代的青词,特来呈送。” 永正皇帝说道:“呈上来。”待看完后说道:“贾爱卿真是不错,你写的这青词比翰林院的翰林们,还有那些道士们都强多了。” 贾瑀谦逊道:“陛下过奖,臣只是尽了绵薄之力,惶恐能得陛下赏识。” 永正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贾瑀啊,朕念你用心,必有重赏。” 贾瑀连忙跪地谢恩:“多谢陛下隆恩,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荣幸。” 永正皇帝挥挥手,示意贾瑀起身,而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如今这朝廷内外,事务繁杂,朕虽一心求道,却也深知国不可一日无治。” 贾瑀低头回应道:“陛下圣明,如今局势虽有艰难,但只要陛下引领,众臣齐心,定能化解危机。” 永正皇帝微微叹息道:“只是各方势力暗中较劲,朕也颇为头疼。不过幸亏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 贾瑀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等定当忠心辅佐,为陛下排忧解难。” 永正皇帝目光深邃地看向贾瑀,说道:“贾瑀,朕对你寄予厚望,望你莫要让朕失望。” 贾瑀再次跪地,郑重说道:“臣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永正皇帝让贾瑀拟旨,赵王孝心可嘉,予以表彰,特此玉如意一柄。 贾瑀领命退下,心中却是犯起了嘀咕。这赵王进献女子,究竟是何居心?如今皇上要表彰其孝心,这旨意该如何措辞才能既不违背圣意,又能不落人口实? 回到书房,贾瑀苦思冥想,仔细斟酌字句。他深知这道旨意一旦拟出,必将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经过数番修改,贾瑀终于拟好了旨意,呈给永正皇帝。皇帝看后,微微点头,随即盖上玉玺。 赵王萧继接到圣旨后,大喜过望,立刻找来北静王水溶。 赵王兴奋地说道:“水溶兄,圣旨已到,我真是大喜过望啊!” 北静王水溶暧昧笑道:“王爷也亲自品尝了瘦马、船娘、婆姨、道姑的风味,知道其中的妙处,同样,这四个美人进宫,一定能让皇上食髓知味。” 赵王眉飞色舞地说道:“这还得多亏那四个美人。说起她们的妙处,可真是不一般。那含香,出身扬州瘦马,那婀娜的身姿轻盈似柳,一颦一笑皆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柔情。她那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十指纤纤,如同削葱根。双眸犹如秋水含波,顾盼之间便能勾人心魄。她最擅长的便是那欲语还休的娇态,轻轻一个眼神,便能让男人心痒难耐,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媚功在于那不经意间的轻轻蹙眉,仿佛带着无尽的忧愁,让男人心生怜惜,只想将她拥入怀中,为她抚平所有的哀伤。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似是欲言又止,更是撩拨得人心神荡漾。 水溶兄,你觉得这含香如何?” 北静王水溶回道:“王爷,这含香确实是风情万种,勾人心魄。只是不知她在宫中能否真的如王爷所愿,发挥作用。” 赵王自信满满地说:“本王相信她的魅力,定能让皇上为之倾倒。” 接着又道:“那凝翠,乃是西湖船娘中的佼佼者,肌肤赛雪,声如黄莺,腰肢细软。她那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挽起,便别有一番风情。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尤其是那樱桃小口,微微上扬时,娇柔妩媚之态令人心醉。她懂得在男人面前恰到好处地展现自己的柔弱,那盈盈泪光,那娇嗔之态,能让任何男人瞬间燃起保护欲。她的媚功在于那轻盈的舞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男人的心尖上,还有那婉转的歌喉,如同夜莺啼鸣,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水溶兄,你对此女有何看法?” 北静王水溶思索片刻说道:“此女才艺双全,若能善用,或许能成为王爷的一大助力。” 赵王继续说道:“还有那婉容,出自大同婆姨,天生丽质难自弃。她那艳丽的面容如同盛开的牡丹,光彩夺目。眼神明亮似繁星璀璨,透着灵动与俏皮。她身材高挑,体态婀娜,举止间透着豪放与热情。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她善于用大胆而直接的目光注视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倾慕,让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她的媚功在于那奔放的舞姿,热烈而大胆,能瞬间点燃男人内心的火焰,还有那直率的情话,毫无顾忌,让男人为之疯狂。 水溶兄,你觉得她可还行?” 北静王水溶点头应道:“王爷挑选的女子,自然都是极品。这婉容想必也能在宫中搅起一番风云。” 赵王最后说道:“再者便是柔媚,她可是泰山道姑中的顶尖人物,气质清新脱俗,宛如空谷幽兰。她那修长的脖颈,如同白天鹅般优雅。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出尘的仙气,又不失人间的妩媚。那纤细的腰肢,在道袍的映衬下,更显婀娜多姿。她常以那出尘的气质吸引男人,而后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丝丝风情,让男人欲罢不能。真真是迷人至极。她的媚功在于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与偶尔流露的妩媚形成的强烈反差,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她的神秘,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浅笑,如同春风拂面,让人陶醉。我可是千挑万选才寻得这四人。” 北静王水溶接口道:“如此佳人,确实难得。那王爷觉得这含香在宫中能发挥多大作用?” 北静王水溶说道:“王爷此番用心,难怪能有此成效。只是王爷,如今这四人已入宫中,如何控制好她们,让她们更好地为王爷服务,这才是关键。” 赵王微微皱眉,说道:“水溶兄所言极是,本王也正在为此事烦恼,不知兄有何高见?” 北静王水溶沉思片刻,说道:“王爷不妨以恩威并施之法。一方面,给予她们丰厚的赏赐,让她们知晓只要忠心办事,好处不断;另一方面,也要让她们清楚,若有二心,后果不堪设想。再者,可在宫中安插亲信,随时传递消息,掌控她们的动向。” 赵王点头,说道:“嗯,此计甚妙。只是这亲信人选,还需仔细斟酌。本王早已控制了她们的家人,而且给他们家人都安置了好的差事,这样她们就会听命于本王。” 北静王水溶再道:“那这四位美人在宫中,王爷可有后续安排?” 赵王略作沉思道:“这个嘛,还需从长计议。水溶兄觉得本王该如何规划?” 北静王水溶说道:“王爷,依我之见,需先让她们在宫中站稳脚跟,取得皇上的信任,而后再相机行事。” 赵王点头称是:“多谢水溶兄提醒,本王心中有数。只是这其中诸多细节,还需谨慎谋划。” 赵王萧继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说道:“水溶兄,你说这皇上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对咱们可是大大的好事。” 北静王水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凑近赵王压低声音道:“王爷,若能让皇上沉迷得更深,咱们的机会就更大了。不如想法子让那四个女子多给皇上用些迷魂香之类的东西,让皇上更加离不开她们。” 赵王眉头一皱,犹豫道:“这法子可行吗?万一被发现,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北静王水溶阴恻恻地笑道:“王爷,只要做得隐秘,谁能发现?到时候皇上被迷得晕头转向,哪还有心思管朝政,这天下还不是王爷您说了算。” 赵王咬了咬牙,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出半点差错。” 北静王水溶又道:“王爷,还有一事。不如让那四个女子想法子挑拨皇上和朝中忠臣的关系,让那些忠臣失去皇上的信任。” 赵王眼睛一亮,说道:“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朝中便都是咱们的人了。” 北静王水溶接着说:“再让她们收集皇上的一些私密之事,咱们也好拿捏皇上。” 赵王哈哈大笑道:“水溶兄,真乃本王的智囊啊!事成之后,本王定不会亏待你。” 北静王水溶赶忙躬身行礼道:“能为王爷效力,是臣的荣幸。” 这时,史迪匆匆赶来,行礼道:“王爷,大喜啊!” 赵王挑眉道:“喜从何来?” 史迪说道:“听闻皇上对王爷进献的美人甚是满意,这对王爷可是大大的有利啊!依小人看,咱们得趁热打铁,让那四位美人赶紧抓住机会,多在皇上面前吹吹枕边风。” 赵王笑道:“本王自然知晓,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史迪又道:“王爷,小人觉得这四位美人虽然出众,但宫中人心复杂,咱们还得多给她们些指点,免得她们不小心行差踏错。” 赵王微微点头:“嗯,你说得不无道理。” 史迪接着说:“王爷,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些金银财宝,让她们有资本在宫中打点关系?” 赵王思索片刻:“此事容后再议。” 史迪忙道:“是是,王爷英明。那这四位美人的家人,咱们是不是也要多关照关照,让她们后顾无忧,全心全意为王爷办事?” 北静王水溶点头道:“史贤弟所言有理。” 赵王沉思片刻,说道:“此事本王自会安排,你们且先下去吧。” 北静王水溶和史迪拱手告退。 赵王在书房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一局,本王定要胜券在握。” 第301章 互市之谋藏玄机 楚王依靠着道士,赵王凭借着美人,近来都获得了永正皇帝的青睐。 这时,齐王萧纬心中开始惶恐不安,赶忙将自己的长史唐思克找来商议。 齐王满面愁容,说道:“唐长史,如今楚王凭借道士得宠,赵王靠着美人获圣心,本王心中甚是不安啊。” 唐思克拱手行礼道:“王爷莫要着急,您如今在朝臣中威望与日俱增,又有太后支持,被人称为‘贤王’,这便是您的优势所在。” 齐王皱眉道:“可这立储之事,终究还是皇上决定。本王虽有这些优势,却不受皇上喜欢,又有何用?” 唐思克回应道:“王爷,依臣之见,一方面要巩固好之前所取得的成果,朝臣和太后的支持不容小觑。” 齐王急切问道:“那另一方面呢?” 唐思克说道:“另一方面,也要争取皇帝的宠爱。不过,如今永正皇帝好道好美人,但是我方不能东施效颦、步人后尘,应该另辟蹊径。” 齐王忙问:“如何另辟蹊径?” 唐思克接着说:“这两件事情都需要大量金钱,而如今不论朝廷还是宫中都开销巨大,入不敷出。我们如果能在钱财上满足陛下,一样能获得圣宠。前者开南市舶司虽然被宫中收用,但也算齐王的功劳。如今可以在北方互市上想办法,首辅叶高向来支持齐王,让首辅叶高配合,把互市掌握在己方手里。”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说道:“此事可行吗?首辅叶高虽支持本王,可这互市之事牵连甚广,操作起来怕不容易。贾瑀当年在互市上设计多方共管互相监督,是不是不好操作。” 唐思克说道:“王爷,贾瑀确实是个人才,不过凡事都是由人来做的,不论几方管理,只要我们把人都换成自己人就行。” 齐王说道:“这能行得通?若被察觉,可是大罪。” 唐思克应道:“王爷,只要我们做得隐秘,小心行事,未必会被发现。” 齐王担忧道:“若被其他皇子察觉,定会从中作梗。” 唐思克说道:“王爷,只要我们谋划得当,定能成事。有首辅相助,可减少诸多阻碍。但此事需谨慎行事,万不可走漏风声。” 齐王说道:“那在具体操作上,王爷觉得先从何处入手为好?” 唐思克说道:“先得与首辅叶高秘密商议,制定出详尽的计划。” 齐王摇摇头,说道:“这还需从长计议,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唐思克说道:“臣倒是想到几人,只是还需进一步观察其忠诚度。” 齐王说道:“此事要快,不可拖延。” 唐思克回道:“王爷,臣明白。还有,这互市的利益分配也需提前规划好,以免日后生乱。” 齐王说道:“这是自然,不能让参与之人觉得吃亏,也不能让本王损失过多。” 唐思克接着说:“王爷,在争取皇上宠爱的事情上,除了在钱财方面下功夫,您是否考虑多在皇上跟前表现表现?” 齐王叹了口气,说道:“本王也曾多次尝试,可父皇总是对本王的表现不太在意。” 唐思克说道:“或许是方式不对,王爷不妨换个角度,从皇上近期关注的事务入手。” 齐王疑惑道:“父皇近期关注何事?” 唐思克说道:“听闻皇上对边疆防务颇为上心,王爷若能在这方面提出独到的见解,说不定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齐王皱眉道:“这方面本王倒是不太熟悉,该如何着手?” 唐思克说道:“王爷,臣可收集相关资料,为王爷提供参考。” 齐王说道:“那便有劳你了。” 唐思克又道:“还有,王爷在与皇上交流时,语气和态度也需注意,不可过于急切,也不可太过谦卑。” 齐王点头道:“本王知晓了。” 唐思克说道:“另外,王爷平日里也需多与其他朝臣联络感情,巩固自己的势力。” 齐王说道:“本王明白,只是这其中分寸需把握好,不能让人觉得本王在结党营私。” 唐思克说道:“王爷放心,臣会提醒王爷的。” 齐王叹道:“但愿本王能早日摆脱这困境,达成所愿。” 唐思克宽慰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如愿以偿。” 齐王又问道:“那关于互市的人选,你心中可有大致的方向?” 唐思克思索片刻后说道:“臣觉得可以从我们的亲信中挑选一些善于经营之人,但还需进一步考察他们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 齐王点头表示认可,接着说:“那你尽快去办,切不可走漏风声。” 唐思克应道:“王爷放心,臣定当小心行事。” 第二日,内阁议事。 叶高率先开口说道:“诸位,今日凶奴左贤王察哈尔图称霸东胡,众部归附,如今东北防线吃紧。牛继宗不仅有勇有谋,作战勇敢,且对付凶奴颇有心得,我认为应该把牛继宗调任东北,由牛继宗任辽东总兵,以解东北防线之危。” 王天培当即反对道:“叶大人,此举万万不可。即使重用牛继宗,也应该防区不变。毕竟正北方乃是凶奴本部,其威胁更大。一旦调动牛继宗,北方防线恐有疏漏。” 贾瑀也紧接着说道:“王天培大人所言极是。牛继宗在北方驻守已久,熟悉当地局势和敌军情况。贸然调任,恐生诸多变故。” 叶高皱了皱眉,反驳道:“东北防线如今形势严峻,急需牛继宗这样的猛将去稳定局势。若不调他过去,东北局势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王天培神情严肃,回应道:“叶大人,北方防线一直是抵御凶奴的关键所在。牛继宗在此驻守,多次击退敌军,若将其调离,重新适应新的防线,恐延误战机。” 贾瑀补充道:“没错,而且北方防线的防御体系也是围绕牛继宗的部署而建立的。此时调离他,整个防御布局都需重新调整,风险太大。” 叶高坚持己见,说道:“但东北防线的危机迫在眉睫,不能不尽快解决。牛继宗的能力有目共睹,相信他在东北也能迅速建立起有效的防御。” 王天培摇摇头,说道:“叶大人,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危机,而忽略了北方防线的长期稳定。北方一旦有失,局势将更加难以收拾。” 贾瑀说道:“还望叶大人三思,调任之事需从长计议,综合考量各方因素。” 叶高说道:“各位,我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但东北局势确实危急,不能再犹豫了。” 王天培反驳道:“叶大人,如此仓促决定,恐会带来更多隐患。” 贾瑀说道:“叶大人,还是应当权衡利弊,谨慎决策。” 最后,叶高不顾众人反对,执意把条陈送入宫中。 御前,楚王萧纲和赵王萧继也因为此事展开了激烈的辩驳。 赵王萧继拱手说道:“父皇,万万不可调牛继宗去东北。北方防线一直是重中之重,牛继宗在此经营多年,贸然调离,定会影响整体布局,危及边防安稳。” 楚王萧纲急忙应道:“陛下,东北防线如今危如累卵,急需牛继宗这等良将去力挽狂澜。若不调他过去,东北局势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赵王萧继反驳道:“二哥,你只看东北,却不顾北方。北方乃是凶奴本部,威胁更大。牛继宗若走,北方防线谁来镇守?” 楚王赵纲说道:“三弟,东北若沦陷,对整个局势亦是沉重打击。牛继宗有能力在东北建立新的防线,稳定局势。” 赵王萧继冷哼一声:“简直是无稽之谈!牛继宗在北方熟悉一切,到了东北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楚王萧纲回击道:“三弟,你这是过于保守,不敢尝试新的策略。” 赵王萧继怒目而视:“我这是从大局出发,谨慎行事。” 楚王说道:“三弟,如今形势紧迫,不能因循守旧。” 赵王说道:“二哥,你这是冒险之举。” 然而,这次齐王和楚王两方不谋而合,都坚决要调任牛继宗去东北。在激烈的交锋中,赵王一系终是败下阵来。 最终,永正皇帝权衡再三,升牛继宗为左都督府都督同知领辽东总兵,全权负责辽东防务。 贾瑀在礼部衙门中,和公孙羽说道:“如今朝中众人为了私利已经不顾一切。大同镇是整个北方防线重中之重,他们居然随意更改。” 公孙羽说道:“大人不必太过担忧,如今皇上不是调任蔡旭君大人接任嘛,蔡大人的能力咱们清楚。” 贾瑀说道:“蔡旭君毕竟是初来乍到啊。” 公孙羽道:“如今边境太平,蔡大人可是您一手带出来的,肯定能胜任。属下担心的不是蔡大人能否胜任,而是这件事背后的原因。” 贾瑀皱眉道:“根据林龙报来的情报分析,齐王他们把整个大同镇文武官员都换了,尤其是围绕互市的官员。难道他们要在互市上做文章?” 公孙羽说道:“叶高是山西人,应该是想帮晋商拿下整个北方的外贸吧。” 贾瑀摇摇头,说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若只是为了晋商的利益,齐王为何也参与其中?这里面定然还有更深的谋划。” 公孙羽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咱们得小心留意他们的动向。”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你派人密切关注大同镇的情况,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通知蔡旭君上任后,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配合他们,先搞清楚他们的预谋。” 公孙羽拱手应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贾瑀又道:“千万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第302章 乱世端倪扰人心 几日后,贾芸风尘仆仆地从大同归来。他来不及洗去一路的疲惫,稍作休整,便迫不及待地前来拜见贾瑀。 贾芸面色凝重,眉头紧蹙,说道:“三叔,此次大同之行,那互市的变化实在令人忧心忡忡。如今那里的管理混乱不堪,晋商在其中的势头极为强势,几乎把控了整个互市的局面。” 贾瑀听闻,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忧虑,问道:“具体情形究竟如何?” 贾芸赶忙回道:“原本井然有序的互市规则被肆意打破,晋商们为所欲为,肆意抬高物价,无情打压其他商户,导致市场秩序大乱。而且他们与当地官员相互勾结,对互市的税收等事务也是胡乱操作,毫无章法可言。” 贾瑀气得握紧拳头,愤怒地说道:“这帮人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贾芸接着说道:“更糟糕的是,由于管理的极度混乱,一些不法之徒也趁机混入其中,偷运违禁物品,进一步扰乱了市场。互市中的公平竞争已然不复存在,普通商户们苦不堪言,却又申诉无门。” 贾瑀沉思片刻,面色凝重,缓缓说道:“看来这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关系错综复杂,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 贾芸附和道:“三叔,此事若不及时加以整治,后果将不堪设想。” 贾瑀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收集有力证据,揭露他们的种种恶行。你且先休息几日,养精蓄锐,随后与公孙羽一同暗中调查,务必将这背后的关系网摸得清清楚楚。” 贾芸拱手行礼,郑重说道:“侄儿明白,定不负所托。” 数日后,贾芸和公孙羽经过一番艰难的调查,终于有所收获。 贾芸匆匆来报:“叔父,我们查到晋商背后似乎与朝中某位权贵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 贾瑀急切问道:“可知是何人?” 贾芸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目前线索隐隐指向首辅叶高。” 贾瑀一惊,面露诧异之色,说道:“竟是他?此事还需更加谨慎对待,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横生枝节。” 贾芸又向贾瑀介绍道:“叔父,不仅仅是大同如此。最近,各地的掌柜纷纷来报,情况都不容乐观。近年来,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贾瑀眉头紧锁,满脸忧愁,问道:“究竟是何缘由?” 贾芸接着说道:“各地的苛捐杂税与日俱增,百姓们生活贫苦不堪。沉重的赋税使得他们购买力急剧下降,市场需求大幅萎缩。而且,那些地方官员为了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肆意加征税款,全然不管商户们的死活。” 贾瑀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这般下去,如何得了!” 贾芸继续讲道:“不仅如此,由于百姓贫苦,社会治安也每况愈下。偷盗抢劫之事时有发生,商队运输货物都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还有些地方,地痞流氓横行霸道,商户们还得花钱买平安,这又增加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贾瑀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贾芸微微躬身,向贾瑀说道:“叔父,咱们贾家的生意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虽说普通商品的销量有所减少,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奢侈品的销量却大幅增长。” 贾瑀面露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贾芸略作思考后回答道:“依侄儿之见,这或许是因为那些达官贵人的生活依旧奢靡无度,对奢侈品的需求有增无减。即便世道艰难,他们依旧追求奢华享受,一掷千金,毫不手软。再者,一些新兴的富商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和财富,也热衷于购买奢侈品。” 贾瑀听后,神色严肃地说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如今这局势动荡不安,普通百姓生计艰难,若长此以往,恐生祸端。” 贾芸点头应道:“三叔所言极是。但眼下奢侈品生意的红火,也给了我们一些喘息之机。我们是否可以借此机会,拓展一些新的业务,或者加强与某些权贵的合作,以稳固贾家的地位?” 贾瑀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与权贵合作,需慎之又慎,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但拓展新业务,倒是可以考虑。你先去调查一下市场,看看哪些领域有潜力可挖。” 贾芸兴奋地说道:“三叔,侄儿经过一番调查,发现珠宝和古玩这两个领域颇有前景。如今不少富贵人家对珍稀珠宝和古玩的追捧热度极高。” 贾瑀摸着胡须,思索着说道:“嗯,不过这两个领域竞争想必也异常激烈,我们需有独特的经营策略才行。” 贾芸说道:“侄儿已经有了一些想法。我们可以从各地搜罗一些罕见的珠宝和古玩,再举办一些品鉴会,吸引那些权贵富商前来。” 贾瑀点头道:“想法不错,但要确保货品的品质和来源可靠,切不可为了一时之利而坏了贾家的名声。” 贾芸郑重道:“三叔放心,侄儿定会谨慎行事。” 贾芸说道:“三叔,还有这海外贸易的情况,也得跟您说一说。北市舶司与朝鲜和东瀛那边的贸易,虽说货物品类略显单调,不过还算稳定。” 贾瑀问道:“嗯,稳定便好。那金陵市舶司如何?” 贾芸回答道:“金陵市舶司这边,因为南市舶司的存在,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好在它靠近丝绸和茶叶产地,总体情况还算可以。只是这里是江南士绅的根据地,大宗生意都被他们所把持。” 贾瑀皱了皱眉,担忧地说道:“如此一来,咱们在金陵市舶司这边的发展怕是受限了。” 贾芸说道:“叔父莫忧,好在南市舶司的发展极为迅速,咱们贾家因为布局早,如今在那里发展得很好。” 贾瑀说道:“这倒是个好消息。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得继续留意各方的动向。” 贾芸说道:“三叔放心,侄儿一直盯着呢。只是这南市舶司发展虽快,竞争也愈发激烈了。” 贾瑀问道:“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应对这激烈的竞争?” 贾芸说道:“侄儿觉得,咱们得在货品的质量和种类上下功夫,还得拓展更多的贸易伙伴。” 贾瑀问道:“嗯,想法不错。那具体的计划,你可曾想好?” 贾芸说道:“三叔,侄儿打算派人去南洋一带探寻新的商机,看看能否引入一些新奇的货品。再者,加强与一些海外富商的合作,共享资源,互利共赢。”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可行,那就尽快去办。但切记,行事要谨慎,不可冒进。” 贾芸说道:“三叔,侄儿明白。对了,最近听闻有其他家族也有意在南市舶司加大投入,咱们可得早做防备。” 贾瑀说道:“密切关注他们的举动,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告知于我。” 贾芸说道:“三叔,侄儿有个想法,咱们是不是可以发展海外船队?” 贾瑀问道:“发展海外船队?此事可不简单,你且细细说来。” 贾芸说道:“三叔,如今海外贸易日益兴盛,若咱们有自己的强大船队,不仅能降低运输成本,还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贾瑀说道:“想法倒是不错,可这建造船队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风险也不小啊。” 贾芸说道:“侄儿也考虑到了这些。但只要规划得当,收益定然可观。咱们可以先从小规模的船队开始,逐步壮大。” 贾瑀问道:“那船只的建造、水手的招募和训练,这些你可有具体的想法?” 贾芸说道:“三叔,咱们可以聘请经验丰富的船匠,按照最新的样式打造坚固耐用的船只。水手方面,可以从沿海渔民中招募那些熟悉水性的健壮之人,再加以训练。” 贾瑀问道:“那航线的规划以及与海外港口的联系呢?” 贾芸说道:“侄儿已经研究过一些以往的航海记录和地图,初步拟定了几条可行的航线。至于与海外港口的联系,咱们可以先派专人去沟通洽谈,建立友好的贸易关系。” 贾瑀说道:“嗯,听起来似乎可行。但这其中的困难和变数也不可小觑。” 贾芸说道:“三叔,侄儿深知其中艰难。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若能成功,贾家的海外贸易定能更上一层楼。” 贾瑀说道:“好吧,那此事你先拟个详细的计划出来,我们再做进一步的商讨。” 贾芸说道:“多谢三叔信任,侄儿定不辱使命!” 安顿好生意上的事,送走贾芸。贾瑀独自坐在书房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贾芸的话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内心。 从侧面所反映出的如今局势,让他倍感忧虑。天下纷乱,虽未到大乱的地步,但那潜藏在平静表象下的暗潮涌动,却也预示着乱世的端倪。 他想起贾芸所述的各地互市的混乱,晋商的跋扈,官员的勾结,百姓的困苦,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他揪心。 贾瑀深知,这看似平和的局面或许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一旦矛盾激化,局势失控,那将是一场无法收拾的灾难。 他不禁想到自己家族的未来,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中,如何才能独善其身,如何才能保住家族的基业和荣耀。 贾瑀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应对之策,思考着如何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为家族谋得一条安稳的出路。 第303章 端午贾府清虚行 时近端午,佳节的氛围日复一日地浓厚起来。 元春身在宫中,派人传话至娘家,说是让去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 接到这一消息后,贾母没有丝毫犹豫,当机立断,决定率领上下前往。然而,行事向来周全的贾母,为了确保此次出行能够更加妥善、妥帖,还特意派人前往沈府询问相关事宜。 怎奈沈国府此时的情况有些特殊,林黛玉和许芸都已临近产期,实在不便前往。如今薛宝钗做了母亲之后,对这些事情倒是颇为上心,遂带着惜春一同前行。 在前往清虚观的路上,薛宝钗和惜春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惜春笑着说:“宝姐姐,此番前往那清虚观,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奇妙光景?” 薛宝钗轻捋发丝,温婉地应道:“想来应是清幽静谧之所,能让人心生安宁,忘却尘世纷扰。” 惜春微微颔首,又道:“也不知这平安醮能给咱们带来几分福泽庇佑。” 薛宝钗轻轻握住惜春的手,柔声道:“不管怎样,只要心诚,上苍定会护佑,总是好的。” 惜春轻叹一声:“如今府里诸事繁杂,也希望能借此次机会,让大家都舒缓舒缓。” 薛宝钗应和着:“正是呢,妹妹莫要太过忧心,一切自有定数。” 所幸的是,此次行程仅仅只有三天时间,想来也不会太过劳顿。 探春听闻此事,自告奋勇地帮忙筹备出行事宜。她心思缜密,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如今,由于永正皇帝喜好道教,举国上下纷纷效仿,道士的地位因此水涨船高。尤其是那些稍有一些名气的道士,更是备受人们的尊崇。而这清虚观的张道士,便是其中的典型。 那清虚观的张道士,身份着实不一般。他曾经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与贾府的关系极为亲近。 而且,这张道士不仅深受贾府上下的敬重,就连先皇和当今圣上都对他有御封,由此可见,其地位尊崇,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实是非同小可。 众人抵达清虚观时,张道士亲自出门迎接。只见他身着一袭崭新的道袍,手持拂尘,那模样真是仙风道骨,脸上更是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贾母走上前,与张道士寒暄了几句。 贾母说道:“道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道士恭敬地回道:“老夫人安好,能迎得贾府众人,实乃清虚观的莫大荣幸,真真是蓬荜生辉啊!” 随后,张道士便引领着众人走进观内。观内香烟袅袅,诵经之声不绝于耳,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 探春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清虚观的种种布置。 这时,张道士笑着说道:“贾府众人光临,实乃清虚观的无上荣光。这几日的平安醮,小道定当竭尽所能,全力以赴,保得贾府上下平安顺遂,福泽绵延。” 贾母点头致谢:“有劳张道长了。不知这平安醮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 张道士忙回道:“老夫人,这平安醮重在诚心,需众人一心祈祷,心诚则灵,上苍自会庇佑。只要各位心无杂念,诚心诚意,必能得偿所愿。” 贾母又问道:“那这所需的供品可有特别要求?” 张道士耐心解释:“老夫人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皆是按照惯例,不敢有丝毫疏忽。所有供品皆是精挑细选,以表对神明的敬意。” 随后,众人被安排在观内的厢房歇息。 到了晚上,平安醮正式开始。张道士亲自登上法坛,做法事、诵经咒。只见他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器挥舞,场面庄重而神秘。 贾府众人在台下虔诚祈祷,探春心中也满是对家族未来的期许。 第二天,众人正在观内悠闲地游玩,突然听闻北静王府老太妃带着新晋的庶妃秦可卿也来到了清虚观。 北静王老太妃仪态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秦可卿则容貌娇美动人,眉如远黛,眼若秋波,肌肤胜雪,身姿婀娜。只是那精致的面容之下,却似乎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愁,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究竟。 贾母赶忙走上前去见礼,满脸笑容地说道:“老姐姐,今日可真是巧了,能在此处与您相遇,许久未见,我这心里可一直念着呢。” 老太妃也亲热地拉起贾母的手,说道:“妹妹,我也是时时想着来探望你,这不,听闻你们在这清虚观,我便带着孙媳来凑个热闹。” 两人相视而笑,开始亲切地交谈起来,回忆着往昔的种种情谊。 老太妃看着贾府的姑娘们,不禁赞叹道:“妹妹这府中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如花似玉,才情卓绝。尤其是那探春,聪慧机敏,行事果断,将来定能觅得如意郎君,成就一番美满姻缘。还有这惜春,虽年纪尚小,却也是灵秀动人,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贾母笑着回应:“老姐姐过奖了,您瞧瞧您家的可卿,那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温婉柔顺,真真是惹人怜爱的妙人儿。” 探春上前向老太妃和秦可卿行礼问好,举止大方得体,巧言道:“能得老太妃和嫂嫂莅临,实乃我们的荣幸。” 惜春悄悄对薛宝钗说:“这北静王府的老太妃看着真是气派非凡,令人敬仰。” 薛宝钗微微点头,轻声细语道:“毕竟是王府之人,自是有其尊贵之处。” 这时,薛宝钗主动走向秦可卿,微笑着说道:“秦妹妹,早听闻你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风采照人,如仙子下凡。” 秦可卿微微欠身,回礼道:“姐姐谬赞了,姐姐才是端庄典雅,气质如兰。” 薛宝钗轻轻拉过秦可卿的手,温言道:“咱们年纪相仿,有些话倒是可以相互聊聊。” 秦可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点头应道:“能得姐姐垂青,是我的福气,愿听姐姐教诲。” 薛宝钗看了看秦可卿,轻声问道:“妹妹初入王府,可还习惯?” 秦可卿略一迟疑,轻叹了口气,低言道:“王府规矩繁多,我也是小心行事,唯恐有失。” 薛宝钗安慰道:“妹妹聪慧过人,定能应付自如,无需太过担忧。” 秦可卿感激地看着薛宝钗:“姐姐的话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多谢姐姐关怀。” 众人一同在观内游览,沿途欣赏着观内的景致。 老太妃又道:“这清虚观倒也清幽宁静,是个能让人静心的好地方,真真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秦可卿附和着:“祖母说得极是,在此处只觉身心舒畅,烦恼尽消。” 探春也笑着说道:“如此美景,倒也让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 在此期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得十分欢快。 当晚,张道士悄悄来到贾母房中,面露难色地说道:“老夫人,实不相瞒,如今皇帝好道,小道我也想借此机会更上一层楼。只是这其中门道众多,还望贾公爷能在适当的时候,为小道在宫中多美言几句。” 贾母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道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贾府如今在宫中行事也需万分谨慎。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若有合适的时机,自当相助。” 张道士连忙点头:“老夫人,小道明白,只是希望贾府能记挂着小道的这点心思。” 第三天,平安醮圆满结束。贾母带着众人向张道士道谢,准备打道回府。 张道士送至观外,说道:“日后贾府若有需要,清虚观定当全力相助,万望老夫人一路顺风。” 贾母说道:“那就多谢道长了,改日再叙。” 北静王老太妃也说道:“此次相聚甚欢,期待下次再会。” 三日后,贾瑀正好得空,遂来接众人回府。他身着一袭华服,英姿飒爽。见到众人,贾瑀赶忙行礼问候。 贾瑀说道:“祖母,各位嫂嫂妹妹,这几日在清虚观可还安好?” 贾母笑着回应:“一切都好,有劳你挂念了。” 众人纷纷与贾瑀寒暄几句,便一同上了马车,往京城归去。 一路上,贾瑀与众人分享着府中的一些新鲜事,引得大家笑声不断。 而每当贾瑀不经意间从秦可卿身旁走过,或是与旁人谈笑时,秦可卿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只是那眼神中蕴含的情绪,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她看似依旧与众人言笑晏晏,然而那偶尔飘忽的思绪,却仿佛被贾瑀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秦可卿看似安静地坐在一角,目光却时不时看似无意地掠过贾瑀,每当那目光触及贾瑀的身影,她便迅速收回,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透露出她心底的一丝不平静。 北静王老太妃也注意到了贾瑀,心中暗自赞赏,对秦可卿说道:“这贾府的贾瑀,当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堪称人中翘楚。” 秦可卿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祖母所言极是。”但她心底却似有波澜起伏,只是那复杂的心思,被她深深地隐藏在低垂的眼眸之中。 第304章 王府风云诡谲藏 秦可卿陪着北静王老太妃一同缓缓回到了王府。踏入王府的那一刻,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仿佛也将秦可卿的一颗心紧紧地关在了这看似华丽却冰冷的牢笼之中。 回到府中后,太妃将秦可卿轻柔地唤至身前,那满含慈爱的目光落在秦可卿身上,宽慰她道:“可卿啊,既然你已嫁入王府,往后定要好好和水溶过日子。” 秦可卿静静地聆听着太妃的话语,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五味杂陈,满腹的委屈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然而到了嘴边,却仍是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能把那些深埋心底的委屈宣之于口。 虽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妾室,然而在外人看来,自己能够风光无限地嫁入王府,必然是享有着无尽的荣华富贵,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 但事实却截然相反。暂且不提自己本就对北静王水溶毫无喜爱之情,单是从小跟着父亲进王府,那时便觉得王府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本来,自己也曾想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已然选择认命。 可这北静王水溶自从将自己纳入府中,从不与自己同房。对自己要么是不理不睬,视若无物,要么就是一味地凌辱欺凌,用尽各种变态花样来折磨自己。每当夜幕降临,她独自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一角,耳边回荡着水溶那冷酷无情的话语和肆意的嘲笑,想到此处,秦可卿只觉满心的苦楚无处倾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只能强忍着不让它轻易落下,那咬得泛白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身躯,都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无奈。 虽说老太妃对自己颇为爱护, 但这种难以启齿之事又怎能轻易向太妃袒露,实在是羞于开口。 秦可卿本就生性柔弱, 面对北静王水溶的百般折磨,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那娇弱的身躯仿佛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花朵,随时都可能凋零。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如同巨石般重重压着,却始终找不到丝毫解脱的办法。 老太妃接着又说道:“咱们水家人丁一向单薄,老婆子我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溶儿就是这府中的独苗。先前有个甄王妃,两人倒是恩爱非常,如胶似漆,可是也只留下个女儿。后来甄氏没了,溶儿也不提续娶之事。后来所幸有了你呀,你可要为咱们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秦可卿一下子羞红了脸,那红晕瞬间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连脖子都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色。低垂着头,声若蚊蝇般小声应道:“是,祖母。” 老太妃继续说道:“可卿,你莫要害羞,这是你的本分。溶儿性子或许有些执拗,你多担待些。” 秦可卿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回道:“祖母放心,我知道的。” 老太妃轻拍她的手,那掌心的温度似乎想要传递给秦可卿一些力量,叹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我也盼着你能早日为王府添丁。” 秦可卿低下头,仿佛一朵在狂风中低垂的花朵,轻声道:“但愿能如祖母所愿。” 老太妃慈爱地看着秦可卿,缓缓说道:“可卿啊,我知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往后若是溶儿有什么不当之处,你尽管来与我说。” 秦可卿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祖母,可卿多谢您的关怀。” 这时,有丫鬟一路小跑着前来禀报:“祖母,王爷回府了。” 老太妃神色一喜,眼中瞬间焕发出明亮的光彩:“快让王爷过来。” 不多时,北静王水溶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却带着一脸的冷峻。恭恭敬敬地向太妃行礼后,目光扫过秦可卿,眼中满是冷漠与不屑,仿佛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老太妃说道:“溶儿,你如今既娶了可卿,就该好好待她。” 水溶不敢违逆太妃,只得低声轻声应道:“祖母,孙儿记下了。” 秦可卿身子一颤,仿佛被他那冷漠的目光刺痛,低下头不敢看他。 老太妃面露愠色,眉头微微皱起:“你这孩子,怎如此不知好歹?可卿这般温柔贤惠,你还有何不满?” 水溶赶忙说道:“祖母息怒,孙儿定会反思。” 秦可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决绝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滚落。 老太妃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孩子,莫哭,日子还长,总会好起来的。” 秦可卿哽咽着说道:“祖母,可卿怕是命苦。” 老太妃安慰道:“不会的,只要你真心待溶儿,他终会回心转意。” 水溶回到书房,心情烦闷不堪。他坐在那张雕花的檀木椅上,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他纳秦可卿入府,其实单纯就是出于报复心理。自己的王妃甄氏,虽说已然病逝,然而究其根源,还是因为甄家被抄家所致。 自己曾几次向永正皇帝求情,试图挽回局面,甚至不惜在殿前长跪不起,却都被无情驳回。甄家男女老小一百多口,皆被发配至西北那荒凉之地。王妃一人因忧虑过度,身染重症,最终香消玉殒。那曾经的恩爱场景如今都化作了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 前者自己心情极度烦闷之时,想到秦可卿很可能也是那萧氏血脉,便将其纳入府中,对其百般凌辱。可是几次过后,便也觉得索然无味。 如今,自己连见都不想见她。本来还打算将其赶出府去,奈何如今祖母甚是喜欢秦可卿,这反倒成了一个棘手的麻烦。 这时,北静王的谋士令狐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轻声问道:“王爷,您为何这般苦恼?” 北静王眉头紧锁,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的无奈与忧愁,将心中之事缓缓说出。 令狐渊听后,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和淡定,说道:“王爷,您不妨就当是给老太妃多雇佣了一个丫鬟罢了。此刻,我们更应当将心思放在大事之上。” 北静王闻言,神色愈发凝重,陷入沉思之中,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令狐渊见状,继续说道:“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切不可因这等琐事乱了心神,耽误了大计。” 北静王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然:“你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其中的纠葛,终究是让本王心烦意乱。” 令狐渊拱手道:“王爷,还望您以大局为重。儿女情长之事,暂且搁置一旁。待大事告成,一切自会迎刃而解。” 北静王站起身来,负手踱步,那沉重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压力:“也罢,本王且听你的,先放下这烦心事。” 水溶坐在书房,神色忧虑,对着令狐渊说道:“令狐,如今这江南士绅的局面愈发复杂。朝廷几次借机打压,尤其是借着忠顺王谋逆案,张申书大肆牵连,从甄家开始几十家被抄家。后来齐王开南市舶司,又插了江南一刀。” 令狐渊微微皱眉,那眉心的褶皱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回道:“王爷,此事确实棘手。如今这江南士绅已是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和您大力支持赵王萧继,另一边他们竟打算直接动手。” 水溶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他们如此冲动行事,难道他们敢造反?” 令狐渊连忙说道:“王爷,明着他们肯定不敢,但是他们会暗地里扶持推波助澜,进而改变朝廷的决定。” 水溶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本王本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可不想他们如此沉不住气。” 令狐渊沉思片刻,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计谋,说道:“王爷,江南士绅被逼至绝境,想必已是狗急跳墙。只是这直接动手,怕是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水溶站起身来,踱步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 令狐渊眼睛微眯,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王爷,不如先安抚他们的情绪,再从长计议。” 水溶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嗯,你所言有理。但此事需谨慎处理,切不可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真实意图。” 令狐渊郑重应道:“王爷放心,属下明白。” 水溶面色凝重,缓缓说道:“咱们和他们顶多就是合作关系,根本掌控不了他们。” 令狐渊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回应道:“王爷所言极是。不过,那我们就一定要摸清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从何处入手,如此才能以获得利益的最大化。” 水溶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那就有劳先生跑一趟,摸摸他们的底。” 令狐渊郑重拱手行礼,应道:“王爷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第305章 一乱未平一乱起 由于永正皇帝取消了常例的朝会,如今的北静王水溶已然成为了一个闲散王爷。他每日的活动范围,就在皇宫、赵王府以及自己的府邸之间来回辗转。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朝廷内部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搅得不得安宁。近日,从陕西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白水农民王三宝、麻明路等人,竟聚集了数百名灾民,他们气势汹汹,竟将澄城知县张斗耀残忍杀害。此后,王三宝率领着这支农民军在渭北山区各县辗转作战,他们攻镇夺寨,打富济贫,闹腾得轰轰烈烈。 陕西巡抚曾多次调兵进行围剿,然而结果却都以失败告终,只能铩羽而归。如今,陕西巡抚向朝廷紧急求援,声称当下整个陕西已然陷入一片糜烂之态,到处都有刁民杀官响应王三宝。 内阁的房间内,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叶高眉头紧皱,率先打破了沉默:“诸位,这陕西之事,如今是愈发棘手,大家对此有何良策?”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王天培捋了捋胡须,神色忧虑地说道:“那王三宝率领的贼军来势汹汹,巡抚几次围剿皆败,恐怕不能再以常规之法应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担忧。 林之焕紧接着说道:“是啊,如今陕西局势糜烂,若不尽快平息,恐怕会酿成大患。我们得想个周全之策才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 张申书目光深沉,缓缓开口:“当务之急,是要增派兵力,加强围剿之势。只有以雷霆手段镇压,才能迅速稳住局势。”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马东真摇了摇头,反驳道:“增兵谈何容易,军费从何而来?况且,一味围剿,未必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百姓之所以响应,定然是有其深层原因。”他的脸上写满了对增兵方案的质疑。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可以招安,分化他们内部。给予一些首领官职和赏赐,让他们自行解散。”他试图提出一个相对温和的解决方案。 叶高皱起眉头,说道:“招安?他们杀官造反,恐怕难以招安。这些人未必会相信朝廷的承诺。”他对招安的可行性表示怀疑。 林之焕附和道:“没错,招安风险太大,万一他们假意接受,日后再反,更是麻烦。而且招安之后如何安置也是个大问题。”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贾瑀急忙说道:“虽说招安有风险,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行。若能精心策划,派能言善辩之士前去游说,许以重利,未必不能成功。且招安并非一劳永逸,后续还需加强监管,逐步分化他们的势力。我们可以先许以一些首领官职,让他们约束部下,再慢慢将其打散安置。” 张申书说道:“那依马东真所言,不围剿又当如何?难道任由他们继续肆虐?朝廷的威严何在?”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 马东真说道:“我们当从根源入手,了解百姓为何响应,是否是赋税过重,或是天灾导致民不聊生。解决民生问题,或许能釜底抽薪。”他坚持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王天培点了点头,补充道:“还需调查是否有其他势力在背后煽动,若有,必须连根拔除。”他的思考更加全面。 贾瑀皱着眉说:“但调查需要时间,眼下局势紧迫,怕等不及啊。”他担心时间不等人。 叶高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坐视不管。增兵需要时间筹备,招安也需谨慎谋划,同时也要着手解决民生问题。”他感到左右为难。 林之焕说道:“可若是几方面同时进行,人力、物力又该如何调配?”他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房间内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无奈,他们深知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却又一时找不到完美的解决方案。 不知过了多久,叶高打破沉默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各位先回去再好好想想,明日我们继续商议。”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众人纷纷点头,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房间。 经过一夜的思考和权衡,第二天众人再次相聚内阁。 叶高说道:“经过反复思量,我们拟定了以下几条应对之策,写成条陈送入宫中。其一,增派精锐兵力,加强围剿力量,但需严格约束军纪,不得扰民;其二,派遣专人深入调查百姓响应的根源,着重解决民生疾苦,减轻赋税,开仓放粮;其三,招安与围剿双管齐下,对部分愿意归降者给予一定的宽恕和安置,对顽固抵抗者坚决打击;其四,严查是否有外部势力暗中煽动,一经发现,严惩不贷。”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后仔细将这些策略整理成条陈,准备送入宫中,等待皇帝的裁决。 永正皇帝在仔细阅览了来自陕西的紧急奏章以及内阁所呈递的票拟之后,当机立断,迅速做出了决策。他下令由兵部侍郎董昭兼任陕西巡抚一职,统筹全省的事务,务必剿灭那群叛乱的逆贼。 内阁众人得知皇帝的这一决定后,反应不一。 叶高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索:“董昭此人倒是有些才能,但愿他能不负皇命,早日平息这场叛乱。” 王天培却面露忧色,忧心忡忡地说道:“董昭虽有能力,可这陕西局势如此复杂,他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扭转乾坤啊。” 林之焕则眉头紧皱,语气沉重地说:“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董昭能有所作为,否则陕西之乱不知要蔓延到何种地步。” 张申书双手抱胸,神色严肃:“皇帝既已做出决定,我们也只能等待董昭的行动,但愿他不要让朝廷失望。” 马东真长叹一声:“希望董昭上任后能多从民生入手,解决根本问题,而非一味地武力镇压。” 贾瑀摇了摇头,叹气道:“只盼董昭能权衡好各方利弊,妥善处理此事。若是他过于强硬,只怕会激起更大的民愤。不过,我们也不能只依赖董昭一人,朝廷这边也得做好各种准备和支援。我觉得我们应当提前准备好后续的兵力和物资调配方案,以防万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董昭此次赴任陕西巡抚之事既抱有期待,又充满了担忧。 然而,董昭刚刚送走,兵部八百里急报,播州宣慰使岳金鹏造反。 内阁众人听闻此消息,皆是大惊失色。叶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着说道:“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陕西之乱尚未平定,这播州又生事端,如何是好?” 王天培眉头紧锁,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播州地处偏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岳金鹏造反之事不能迅速解决,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林之焕心急如焚,赶忙说道:“当务之急,应速速商讨应对之策,奏明圣上。” 张申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先莫要慌乱,需冷静分析局势,再做定夺。” 马东真沉思片刻,道:“可先派探子查明岳金鹏造反的具体情况,兵力多少,有无外援。” 贾瑀忙说道:“对,得先摸清岳金鹏的底细。另外,还得考虑我们能调动多少兵力去平叛,路途遥远,后勤保障也是大问题。我建议不仅要从临近省份调兵,还可从京畿之地抽调部分精锐,以确保兵力的优势。同时,要尽快组织当地百姓进行坚壁清野,不给叛军物资补给。” 贾瑀接着又道:“依我看,周边省份的兵力都要统筹起来,不能各自为战。此次平叛,需设立一位总指挥官,统一调度,避免军令混乱。还有,我们要提前准备好充足的军备物资,以防不时之需。” 众人议论纷纷,却一时难以拿出一个万全之策。 就在这时,叶高说道:“事不宜迟,还是先将此事奏报给圣上,听候圣裁。” 众人皆表示赞同,于是匆忙整理好相关情报,准备进宫面圣。 永正皇帝在得知播州宣慰使岳金鹏造反的消息后,龙颜大怒,拍案而起:“这岳金鹏竟敢造反,真是胆大包天!” 原来上个月他曾因进献良木有功,被永正皇帝赏赐飞鱼彩服,授予“都指挥使”职衔。 内阁众人皆跪地请罪,皇帝强压怒火,说道:“都起来吧,当下还是商议如何平叛要紧。” 皇帝在大殿上来回踱步,神色凝重。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朕给你们三日时间,必须拿出平叛播州的具体方案。” 内阁众人领旨后,回到内阁,再次陷入了紧张的商讨之中。 叶高说道:“此次播州叛乱,不能轻视。我们需调遣周边省份的兵力,形成合围之势。” 王天培点头道:“但也要考虑到调兵路途遥远,且粮草供应的问题。” 林之焕接着说:“是否可以派遣使者,先尝试招安,看岳金鹏的态度。” 张申书摇头道:“招安恐难成功,岳金鹏既然已反,想必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马东真提议:“不如先派一支精锐部队,迅速赶赴播州,稳住局势,等待后续大军。” 贾瑀着急地说道:“这精锐部队派多少合适?少了怕不顶用,多了又怕后方空虚。而且,还得考虑这部队的将领人选,必须是有勇有谋之人。另外,我们要提前规划好后续大军的行进路线和补给站点,确保万无一失。还有,朝廷要发布檄文,揭露岳金鹏的罪行,争取民心。” 贾瑀又补充道:“还有,此次平叛的军费开支巨大,朝廷的财政能否支撑?若不能,是否要考虑向富商巨贾借贷?但这其中的利弊也需权衡清楚。我们可以在平叛期间对一些行业适当加税,但要注意不能过度,以免引起民怨。” 众人讨论不休,最终拟定了一份初步的平叛方案。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将方案呈递给皇帝时,又传来消息,岳金鹏的叛军已经攻占了几座重要城池,局势愈发危急。 永正皇帝看到内阁呈上的方案,大发雷霆:“如此缓慢的部署,如何能迅速平定叛乱?” 内阁众人再次诚惶诚恐,重新商议对策。 贾瑀挺身而出,说道:“陛下息怒,局势紧迫,臣有几点想法。其一,立即从周边省份抽调能征善战之军,务必挑选精锐,数量上要形成压倒性优势。其二,筹集足够的粮草,可从临近的粮仓紧急调运,并沿途设立补给点。其三,选派经验丰富、威望高的将领担任主帅,统一指挥调度。其四,加强情报收集,了解叛军动向,及时调整战略。其五,可利用岳金鹏内部的矛盾,派人离间,使其军心不稳。其六,在平叛过程中,要注意保护百姓,不可滥杀无辜,以免失了民心。” 经过数日夜的不眠不休,内阁终于制定出了一份较为完善的平叛计划。 皇帝批准了计划,大军迅速开拔,向着播州进发。 第306章 南疆稳定系全局 播州,位处四川与贵州交界之所,乃是一处山川险峻之地,地域辽阔,绵延达千里之遥。 在大炎朝时期,岳金鹏的先祖岳元承蒙朝廷册封,得以掌管播州,并且其官位得以世袭,如此这般已然历经数百年之久。其后,首领岳阮归降大淳朝,自此被视作苗疆土司,朝廷任命其为播州宣慰司使。 岳氏家族在此世代统治,前后延续了十九代之久。因其势力雄厚,在当地根基深厚,故而朝廷对此极为重视,特派遣工部尚书刘洪浩兼任都御史,总督四川、湖广、贵州等地的军务。 随着这两路的安排皆尘埃落定,叶高心中总算安稳了下来。然而,叶高心中也不免暗自嘀咕。董昭和刘洪浩可都是自己北方派系的人,陛下此番举措,是否别有深意呢? 这时,马东真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道:“太荒唐了!” 叶高抬眼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马东真紧皱眉头说道:“刚刚内官监派人来部里,要抽调杂绢。询问之下,原来是那通圣真人玄清建议皇上再一次上道号,以消除近日的纷乱态势。” 叶高听闻,眉头紧蹙,满脸皆是不可置信:“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如今局势如此紧张,不思如何平乱,却搞这些虚妄之事。” 马东真气愤地说道:“正是,这玄清不知是何居心,竟出此等主意。” 叶高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不可小觑,万一皇上真的听信了,只怕会让朝廷威严受损,民心更加不稳。” 马东真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得想想办法阻止才是。” 叶高摇摇头,叹气道:“可皇上对那玄清颇为信任,想要劝阻,谈何容易啊。” 马东真着急道:“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被那玄清误导啊。” 叶高无奈道:“暂且先看看情况吧,从长计议。” 两人陷入了沉默,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不日,宫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仪式。 永正皇帝再次上道号,其道号竟是如此冗长:九天宏教普济生灵掌阴阳功过大道思仁紫极仙翁一阳真人元虚玄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 仪式结束后,永正皇帝向朝廷重臣解释道号的内涵。 他说道:“朕这道号‘九天宏教普济生灵’,意在表明朕心怀天下,欲以宏教之法普济苍生,让世间生灵皆能受惠。‘掌阴阳功过大道’,意味着朕要明辨阴阳,洞察世间功过,秉持公正,使善恶皆有所报。‘思仁紫极仙翁’,是朕追求仁德,期望如仙翁般超脱凡俗,以仁心治理天下。‘一阳真人元虚玄应开化伏魔忠孝帝君’,‘一阳’象征着纯阳正气,‘真人’表示朕追求真理,‘元虚玄应’意味着能洞悉天地玄妙,做出恰当回应,开化民众,降伏魔障,且始终坚守忠孝之道,做天下之帝君。朕此举并非是完全出世不理朝政,而是希望借助这道号所蕴含的深意,为天下带来福祉,护佑我朝江山永固。” 众大臣纷纷表面都赞扬皇帝的大仁大慈。 他们齐齐跪地,口中高呼:“陛下圣明,此道号蕴含天地至理,彰显陛下仁德广布,心系苍生,实乃我朝之幸,万民之福!” 然而,在这一片阿谀奉承之中,贾瑀的眉头却微微皱起。他心中暗想:“如今局势动荡,百姓困苦,当务之急乃是整顿朝纲,安抚民生,而非沉迷于这虚无的道号。”但他深知此刻不宜直言进谏,只能暂且随声附和。 永正皇帝听着大臣们的赞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挥挥手,示意众人平身,说道:“朕既已得此道号,定当以仁德治理天下,诸位爱卿也要尽心辅佐,共保江山社稷。” 众大臣再次拜谢,高呼“遵旨”。 退朝之后,贾瑀回到府中。他坐在书房,对着烛光沉思良久。这时,公孙羽前来拜访。 公孙羽一进门便急切地说道:“大人,今日朝堂之上,陛下此举实在令人担忧啊。” 贾瑀点点头,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陛下心意已决,我们只能从旁劝谏,寻找合适的时机。” 公孙羽说道:“如今国家内忧外患,陛下居然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道,只怕局势会愈发不可收拾。”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我们需暗中留意各方动态,多做准备,以待时机。” 公孙羽忧虑道:“就怕时间不等人啊。” 贾瑀无奈道:“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中,永正皇帝正与那通圣真人玄清交谈。 玄清谄媚地说道:“陛下此番上道号,必能感化天地,消除灾祸。” 永正皇帝微笑着说道:“但愿如真人所言。” 谁知不过几日,南安郡王黄国瑞从南疆上书,言称南越国如今在边境蠢蠢欲动,意图不轨。 贾瑀说道:“如今朝廷四处用兵,饷粮消耗巨大,如今实在不能再开战线。” 众人听闻,皆纷纷点头,齐声说道:“确实如此,当下应以稳定局势为重。” 王子腾说道:“那该如何应对这南越国的威胁?” 贾瑀回道:“还是先以和为上,尽量稳住他们。” 众人都建议先稳住南越国。 永正皇帝思索片刻,下令道:“着令南安郡王设法稳住南越国。” 永正皱眉思虑,如今这局势一团乱麻,真是影响自己的修行。 想道开国之时,有四郡王,分别是南安、北静、西宁、东平四王。 如今,时过境迁,唯有南安王依旧镇守南疆,并且仍手握兵权。 南安王府,在南疆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上,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峰,彰显着无可撼动的权威与影响力。 其府宅占地广阔,建筑宏伟壮丽,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与气派。府内园林错落有致,假山池沼,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精心雕琢之作。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梁柱,都仿佛诉说着王府的悠久历史和辉煌荣耀。 南安王府的主人黄氏家族,乃是大淳朝在南疆的最高统治阶层代表。他们长期掌控着南疆的军政大权,其权威深入人心。在处理地方政务时,黄氏家族展现出了卓越的智慧和果断的决策力,无论是税收征管、水利工程的兴修,还是治安维护,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在维持地方秩序方面,黄氏家族更是不遗余力。他们麾下的军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旦有任何骚乱或叛乱的迹象,便能迅速出击,将其扑灭于萌芽之中。 对于地方官员的管理,南安王府也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和决策权。官员的任免、考核,都需经过王府的严格审查,确保每一位官员都能忠诚履职,为南疆的繁荣稳定贡献力量。 南疆地区,民族众多,势力错综复杂。然而,南安王府的存在,如同定海神针,稳定了南疆的政治局势。黄氏家族通过与当地土司的紧密合作和巧妙联姻,建立了广泛而深厚的人脉关系网络。他们尊重各民族的风俗习惯和文化传统,以包容和理解的态度赢得了当地民族的信任和拥护。 在面对外部势力的觊觎和侵扰时,黄氏家族带领着南疆民众团结一致,共同抵御外敌。他们在边疆筑起了坚固的防线,设立了了望塔和烽火台,时刻监视着边境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敌来犯,便能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保卫家园。 南安王府拥有着强大的军事力量,是南疆地区当之无愧的军事统帅。黄氏家族世代镇守南疆,积累了丰富的军事经验和战略智慧。他们麾下的军队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在军事战略上,黄氏家族善于因地制宜,根据南疆的地理环境和敌军的特点制定出灵活多变的作战方案。他们在山林中设伏,在河谷中突袭,让敌军防不胜防。 同时,南安王府还积极引进中原地区的先进军事技术和战术,不断提升军队的战斗力。他们建立了严格的军事训练制度,要求士兵们刻苦训练,熟练掌握各种武器和战术。 为了保障军队的后勤供应,黄氏家族还大力发展当地的农业和手工业,确保军队在战时能够得到充足的物资支持。 在经济发展方面,南安王府更是功不可没。他们积极鼓励农业生产,派遣专人指导农民改进耕种技术,推广优良的农作物品种。兴修水利工程,使得大片荒地得以开垦,农田灌溉得到保障,农业产量大幅提高。 同时,王府还大力支持商业贸易的发展。他们降低商税,改善交通条件,吸引了众多商人前来经商。南疆的特色商品,如茶叶、丝绸、药材等,通过贸易渠道源源不断地运往内地,换回了丰厚的利润。 为了促进经济的繁荣,南安王府还积极修建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道路的畅通,不仅方便了商品的运输和流通,也加强了南疆与内地的联系。 在资源开发方面,南安王府充分发挥了其组织和领导作用。他们组织专业的队伍对矿产、森林等资源进行有序开采。在开采过程中,注重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避免了资源的过度开发和浪费。 通过对资源的合理开发,为朝廷提供了重要的物资支持,同时也带动了当地相关产业的发展,增加了民众的收入。 在文化交流与融合方面,南安王府也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黄氏家族重视教育,在南疆兴办了众多学校,聘请名师授课,培养了大批人才。他们大力推广中原文化,让礼仪、制度、文学艺术等在南疆生根发芽。 同时,黄氏家族也尊重和吸收了南疆各民族的文化特色。在王府举办的各种文化活动中,常常能看到中原文化与少数民族文化相互交融的精彩场面。建筑风格上,既有中原的典雅庄重,又有少数民族的独特风情。 这南安郡王在南疆,势力庞大,仿佛国中之国一般。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三代南安郡王皆是忠心耿耿,始终坚守南疆,保卫着朝廷的安宁。 永正皇帝思虑良久,心中想到:可以与黄氏结亲,以此巩固与皇室的关系,也可为日后之事早做打算。如今,南安世子正在京城之中,而皇妹建阳长公主也正是待字闺中。两人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才情品貌,都是极为般配的良配。 第307章 公主拒婚泪潸然 永正皇帝心中已然定下主意,旋即忙派人去将建阳长公主星瑶传来。 当传话的太监来到公主寝宫时,公主星瑶正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神情之中带着些许难以言说的忧郁。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里,似乎藏着万千心事。 太监恭声说道:“公主殿下,皇上有请。” 星瑶微微皱眉,轻启朱唇问道:“可知所为何事?”那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 太监低头回道:“奴才不知,公主去了便知。” 星瑶心中一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只能无奈地起身,那纤细的身姿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惹人怜爱。跟着太监前往面见皇帝。 见到永正皇帝后,星瑶行礼道:“皇兄,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永正皇帝直截了当地说道:“星瑶,朕有意让你与南安世子结亲。” 星瑶脸色一白,急忙说道:“皇兄,我不想嫁。如今父皇孝期未过,我怎能议亲。”她的目光中满是倔强与抗拒。 永正皇帝皱眉道:“此事朕已决定,这不算正式议亲,只是让双方知晓此事,待孝期结束再正式操办。如今你年龄渐大,两年后孝期结束,良配更少。” 星瑶咬着嘴唇,说道:“皇兄,我对那南安世子毫无感情,怎能轻易许婚。况且此时谈及此事,于礼不合。”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幽怨。 永正皇帝沉声道:“身为公主,当为朝廷着想。这门亲事于朝廷有益。” 星瑶眼中含泪,说道:“皇兄,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那泪汪汪的眼睛,仿佛能让人心都碎了。 永正皇帝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你回去好好准备。” 星瑶内心百般不愿,却深知无法违抗皇命,只能痛苦地应道:“是,皇兄。”转身离开时,那落寞的背影让人无比心疼。 回到寝宫后,星瑶思来想去,始终无法接受这门亲事。最终,她决定派自己的心腹侍女悄悄去和贾瑀约定见面,商谈此事。 侍女找到贾瑀,转达了公主的意思。贾瑀听闻,心中虽有些惊讶,但也明白公主此刻的处境艰难,便应下了见面之约。 贾瑀和星瑶公主乔装在一处隐蔽庭院见面。 星瑶公主一脸愁容,见到贾瑀,眼中泪光闪烁,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贾瑀心疼不已,上前一把将星瑶公主紧紧拥入怀中。星瑶公主娇躯微微颤抖,埋首在贾瑀宽阔的胸膛,泣不成声,哽咽着说:“瑀郎,我这心都要碎了,皇兄竟要将我许配他人。” 贾瑀轻轻握住星瑶公主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安慰道:“星瑶莫急,此事尚未公布,就一定还有转机。”说着,用拇指轻轻擦去星瑶公主脸颊的泪水,深情地凝视着她,“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最璀璨的明珠,无人能替代。” 星瑶公主忧心忡忡,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贾瑀,“可皇兄心意已决,我实在害怕无力改变。”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瑀郎,你说,若此生不能与你相守,我该如何是好?” 贾瑀目光坚定,深情地凝视着星瑶公主的双眸,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而后低头在星瑶公主的额头印上深情一吻,说道:“星瑶,只要我们同心,哪怕是千难万险,我也会为你开辟出一条道路。我愿为你摘下满天星辰,只要能让你展颜。” 公主轻叹一声,“瑀郎,你是不是如今家中娇妻美妾,已经忘了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怨。 贾瑀眉头紧皱,双手捧着星瑶公主的脸,郑重地说道:“贾瑀对天发誓,对星瑶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家中虽然妻妾成群,但都不及你万一。在我心中,你是那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我灵魂深处的渴望。”说着,在星瑶公主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又顺着脸颊吻到星瑶公主的耳垂,轻声呢喃,“你是我的梦,是我的永恒。” 星瑶公主摇摇头,“我不信,你连凌姐姐都收入房中。有时候真羡慕她,至少可以和你朝夕相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 贾瑀将公主拥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星瑶,别瞎想,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公主,在我心中无人能及。你是那春风,是那暖阳,是我生命中最绚烂的色彩。”说着,用下巴轻轻蹭着星瑶公主的秀发,手也顺着星瑶公主的背缓缓抚摸。 星瑶公主依偎在贾瑀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喃喃道:“贾瑀,若真无法改变,你我该当如何?”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贾瑀轻抚星瑶公主的秀发,柔声道:“星瑶,哪怕要与这天下为敌,我也定会护你周全。我愿为你舍弃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星瑶公主抬起头,泪眼朦胧,“可如此一来,你将面临重重危险。”她的眼中满是担忧。 贾瑀微笑着看着星瑶公主,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为了你,一切都值得。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为了你,我甘愿赴汤蹈火。”说完,轻轻吻上星瑶公主的唇,先是浅尝辄止,而后逐渐加深这个吻,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深情都倾注其中。 星瑶公主伸手环住贾瑀的脖子,娇嗔道:“瑀郎,那你可不许骗我。”她的声音如同夜莺轻啼。 贾瑀握紧星瑶公主的手,十指相扣,说道:“星瑶放心,我自会小心行事,不会让此事败露。就算前路布满荆棘,我也会为你披荆斩棘。” 公主长叹一口气,“但愿能寻得两全之法。”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星瑶,或许我们可以从南安王府入手,找出他们的弱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星瑶公主疑惑道:“如何找出?” 贾瑀将星瑶公主拥在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分析道:“派人暗中探查,看是否有把柄可抓。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护你周全。” 星瑶公主犹豫道:“这样可行吗?” 贾瑀眼神坚定,“正好时间还算充裕,我们一定要试一试,星瑶。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说着,在星瑶公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手也不安分地在星瑶公主腰间游走。 星瑶公主羞涩地低下头,“那一切都听你的。” 贾瑀再次将星瑶公主搂入怀中,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星瑶,你是我的命,我此生定不负你。” 贾瑀好不容易安抚好星瑶,这才满心忧虑地回到家中。 踏入家门,贾瑀的脸色依旧凝重,心中反复思量着与星瑶公主的未来。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绝不容有半分疏忽。 稍作休整后,贾瑀便着手安排起来。他叫来林龙,仔细叮嘱道:“你速速派人去盯着南安王府在京城的宅子,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林龙领命而去,贾瑀却依旧在厅中踱步,眉头紧锁。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想尽办法护得星瑶周全,哪怕前路艰险,也绝不退缩。 这时候,内院的婆子突然神色慌张地跑来,急冲冲喊道:“老爷,林夫人快生了。”贾瑀听闻,心下一紧,赶紧前往内院。 只见薛宝钗已经在屋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贾瑀刚要进屋,薛宝钗赶忙说道:“老爷,你在外面等着,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贾瑀焦急地问:“黛玉怎么样了,她身子向来弱。”说罢,在屋外不停地踱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薛宝钗隔着门宽慰道:“老爷莫要太过忧心,林妹妹身子虽弱,平日里调养得也算精心,此次生产定能顺利的。” 贾瑀紧皱着眉头,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喃喃自语:“上天保佑,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平安。” 屋内不时传来黛玉痛苦的呻吟声,贾瑀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稳婆抱着孩子喜笑颜开地走了出来:“恭喜老爷,是位小公子。” 贾瑀连忙凑上前看了一眼孩子,又问道:“夫人如何?” 稳婆回道:“夫人安好,只是累坏了,需要歇息。” 贾瑀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进屋内。只见黛玉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但眼神中却透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温柔。 贾瑀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黛玉的手,说道:“辛苦你了,黛玉。” 黛玉虚弱地笑了笑:“能为你生下孩子,我很幸福。” 过了两日,府中又是一阵忙乱。许芸所在的院子里,人来人往,丫鬟仆妇们脚步匆匆,神色紧张而又带着几分期待。 产房内,许芸痛苦的呼喊声不时传出。稳婆和产婆们在屋内忙碌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终于,一声清脆的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氛围。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满脸喜色地走了出来,高声说道:“恭喜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可爱的女儿。” 府中的下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儿女双全,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在这段颇为艰难的时日里,终于给最近的阴霾带来了令人欣喜的好消息。 家中上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仿佛之前的忧愁与烦恼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那新生的生命,如同初升的暖阳,为整个府邸带来了温暖与希望,也让众人在这纷繁复杂的尘世中,感受到了一份难得的幸福与安宁。 第308章 平乱之策细思量 虽然这并非迎来的第一个孩子,然而一下子新添了一对儿女,贾瑀的心中依旧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春风得意的氛围之中。 这一日,贾瑀踏入内阁公房,瞬间便感觉到气氛无比压抑。原来,从陕西前线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董昭所率领的军队竟然兵败,朝廷的大军也随之败亡。 如今,陕西之地王三宝等人声称建国立都。不仅如此,陕西府谷、汉南、安塞等地的饥民纷纷起义,曹守节也在延安米脂起义。其中,李合祥的军队曾经一度占领府谷,甚至公然称王设官。 如今的局势已然有了崩坏的危险之兆,众人面对着如此严峻的情形,皆是一脸凝重,沉默不语。 叶高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如今这局势,当务之急是要速速派兵镇压,否则贼军势力愈发壮大,后果不堪设想。” 王天培微微摇头,反驳道:“派兵镇压谈何容易,如今朝廷兵力空虚,粮草军备也不足,如何能战?” 张申书轻抚胡须,沉声道:“或许可先派使者招安,分化其内部。” 马东真冷哼一声:“招安?此等乱贼,岂会轻易接受招安,莫要天真!” 贾瑀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深思熟虑。众人的目光渐渐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终于,贾瑀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但如今局势紧迫,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认为,一方面,我们需集结周边可用之兵力,迅速增援陕西,不求一举剿灭贼军,但要稳住局势,不能让其进一步扩张。另一方面,招安之策也可尝试,挑选能言善辩之士,许以适当好处,说不定能分化贼军内部。同时,还要在朝廷内部整顿吏治,开源节流,为前线筹备充足的粮草和军备。” 贾瑀一番话掷地有声,众人听后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叶高拱手说道:“贾大人所言甚是,看来此事还需贾大人多多费心谋划。” 贾瑀郑重应道:“国难当头,贾某自当竭尽全力。” 不日,宫中也传出消息,同意了贾瑀的方案。同时,文华殿大学士林之焕被任命总督西北军务,许其便宜行事,尽早平定匪乱。 接到圣旨后,林之焕匆匆赶到贾瑀府上,神色焦虑。贾瑀赶忙将其迎入书房。 “贤侄,此次圣上委我以重任,可我着实心中没底啊!”林之焕面色凝重,说道:“贤侄,此次西北平乱,责任重大,本来以为陛下同意你的方案,会派你前去。结果却委了我。我为官以来从未带过兵。” 贾瑀微笑着宽慰道:“伯父莫急,您博览群书,智慧过人,虽未带兵,却也定能胜任。” 林之焕苦笑着摇头:“贤侄莫要再安慰我,这行军打仗之事,我可真是一窍不通。还望贤侄指点一二。”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伯父,这西北匪乱,其势虽凶,但多为乌合之众。您初到西北,当先整顿军纪,鼓舞士气。士气高昂,将士们方能奋勇杀敌。比如每日操练时,可多设些奖赏激励,让将士们有竞争之心。再者,要确保粮草供应及时,让将士们无后顾之忧。还需留意军中将士们的情绪,及时解决他们的困扰。” 林之焕连忙问道:“那这整顿军纪,贤侄可有具体之法?” 贾瑀回道:“伯父可先严明赏罚,对遵规守纪、作战英勇者重赏,对违规违纪、怯懦退缩者严惩。且要定期检查军备,确保武器精良。还有,安排好营帐的布局,要有序且便于管理。” 林之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贤侄所言极是。那这作战策略方面,贤侄有何高见?”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伯父,作战切不可莽撞。需详细了解地形,洞察敌军动向,切不可贸然出击。可先派探子摸清敌军情况,再做决断。若敌军分兵来袭,我方则集中兵力,攻其一路。若敌军合兵一处,我方则可诱敌深入,分而歼之。” 林之焕又问:“若遇敌军突袭,又当如何?” 贾瑀应道:“伯父莫慌,若遇突袭,当迅速稳住阵脚,组织有序抵抗。安排好预备队,以防前线不支。同时,要分兵迂回,寻找敌军薄弱之处反击。” 林之焕接着问:“那排兵布阵呢?我该如何安排?” 贾瑀耐心说道:“伯父,排兵布阵需根据地形和敌军兵力分布而定。若敌军骑兵众多,我方则可多设长枪阵;若敌军步兵为主,我方可用弓弩手在前压制。若在山地作战,可利用地形设伏。若在平原,两翼需加强防护。” 林之焕眉头紧皱:“那若是敌军据城坚守,我军久攻不下又该如何?” 贾瑀想了想回答:“伯父,此时可围而不攻,断其粮草水源,或诱敌出城作战。也可佯装撤退,引敌军出城追击,再设伏兵回击。还能派遣细作混入城中,制造内乱。” 林之焕起身拱手:“贤侄所言,句句在理,伯父铭记于心。只是这军中还缺得用之人,贤侄可有推荐?” 贾瑀略一思索道:“伯父,我这里倒有两人可荐,都是之前跟着我在襄阳经历过战事的。有一文一武,文者黄捷,此人足智多谋,精通兵法又深谙军政。无论是分析战局,还是统筹粮草调度、兵员安排,皆能井井有条。武者赵永升,武艺高强,英勇善战又善于护卫。冲锋陷阵时他总是一马当先,护主周全时更是尽心尽力。若有此二人相助,或可以助伯父此次西北之行多几分胜算。” 林之焕面露喜色:“如此甚好,还望贤侄能代为引荐。” 贾瑀点头应道:“伯父放心,此事包在小侄身上。” 林之焕听完贾瑀推荐人才,又问道:“贤侄,这西北匪乱究竟因何而起?你且与我详细分析。” 贾瑀郑重说道:“伯父,这西北匪乱的原因颇为复杂。其一,自然灾害严重。这几年,陕西地区自然灾害频繁,尤其是长期的干旱,导致庄稼颗粒无收,草木枯焦,赤地千里。百姓面临着严重的饥荒,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惨状。对此,我们到了西北,当尽快组织开仓放粮,设立粥棚,先稳住百姓的基本生计,避免更多人因饥饿而加入匪乱。” 林之焕皱着眉头问道:“那这开仓放粮之事,操作起来可有难度?” 贾瑀回答道:“伯父,此事确有难度。一来要确保粮仓有足够的存粮,二来要防止奸商趁机哄抬物价,再者还需防范官员中饱私囊。所以得派得力之人监管此事。” 林之焕点了点头,又问:“那如何确保能派到可靠之人?” 贾瑀说道:“伯父,可从您信任的部下中挑选清正廉洁、办事果断之人担当此任。” 林之焕接着说道:“嗯,贤侄所言有理。那其二呢?” 贾瑀继续说道:“其二,社会矛盾尖锐。陕西土地贫瘠,生产落后,但赋税和徭役却十分沉重。地方政府的腐败和苛政,使得农民的生活极度困苦。此外,陕西地区还是蒙、汉、回等多族杂居地区,民族矛盾也较为突出,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使得社会矛盾空前激化。所以,我们要整顿当地吏治,减轻百姓赋税徭役,同时促进各族之间的和睦共处。” 林之焕担忧道:“这整顿吏治可不是易事,如今朝中派系纷争,万一引起了争斗,可如何是好?” 贾瑀坚定地说:“伯父,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若不整顿,匪乱难以平息。只要我们秉持公正,圣上定会支持我们。” 林之焕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那这民族和睦共处,又该如何做到?” 贾瑀思索片刻道:“伯父,可举办一些交流的活动,拉拢各族上层,促进彼此了解。对于各族间的纠纷,要公正裁决,不可偏袒一方。” 林之焕说道:“嗯,这倒是个法子。那其三呢?” 贾瑀接着讲道:“其三,边兵问题。边兵或者叫镇兵,由于有些军官长期克扣军饷,士兵无衣无食,忍无可忍,纷纷逃散,并与饥民联合叛乱。在边兵当中,有汉族、回族、蒙古族等各族成员,他们成为叛匪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这些边兵,我们应设法招安,承诺补发军饷,给予他们妥善安置,对于顽固不化者,则坚决剿灭。” 林之焕疑惑道:“那这招安如何能让他们相信我们?” 贾瑀回应道:“伯父,可先派使者表明诚意,再立下字据,以安其心。” 林之焕听后,频频点头,说道:“贤侄分析得透彻,伯父心中有数了。” 贾瑀接着说道:“伯父,此去西北,任重道远,还需处处谨慎行事。” 林之焕带着贾瑀的建议和推荐的人才,满怀信心地奔赴西北。 第309章 平叛阁臣纷出京 如今,永正皇帝的祈福消灾道教仪式举行得愈发频繁,然而结果却事与愿违。各地的天灾人祸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呈现出愈演愈烈之势。各地叛乱频繁发生,局势愈发严峻,令人忧心忡忡。 内阁之中,每日都能收到如雪片般飞来的大量消息,皆是关于灾害、求援、叛乱以及匪乱的。几位内阁大学士为此忧心忡忡,齐聚一堂,共商对策。 叶高眉头紧锁,率先打破沉默说道:“皇上这般求神拜佛,毫无作用不说,反倒劳民伤财。如今局势已然失控,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才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王天培长叹一口气,附和道:“是啊,这叛乱四起,若再不加以遏制,恐怕江山社稷危矣。咱们该如何是好?”他的脸上满是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张申书面色凝重,捋了捋胡须道:“当务之急,是得速速调兵遣将,镇压叛乱,同时开仓放粮,安抚灾民。只是这其中困难重重啊。” 马东真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谈何容易,如今兵力分散,粮草也不足,如何能迅速应对这诸多危机?”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都在苦思冥想对策。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瑀缓缓开口道:“诸位,我倒是有个想法。咱们不妨先集中兵力,重点平定几处规模较大的叛乱,以起到杀鸡儆猴之效。再者,在朝廷内部严查贪污腐败,节省开支,以筹集更多的粮草和军饷。”他的目光坚定,充满了决心。 众人听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叶高沉思片刻,说道:“贾大人此计虽好,但严查贪污腐败怎么查,会不会引起更多骚乱,如此多事之秋,如果朝中再乱了,那可如何是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可能引发新问题的担忧。 贾瑀回应道:“如今局势危急,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咱们把控得当,事后妥善处理,未必会有大问题。” 王天培点了点头,说道:“贾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可这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从长计议。比如这兵力该如何集中调配?” 张申书说道:“那开仓放粮之事,也得安排妥当。粮食的分配,以及如何防止被贪官污吏中饱私囊,都得仔细斟酌。各位有何想法?” 贾瑀说道:“我们可以派出专门的监督官员,对放粮过程进行全程监督。” 叶高说道:“那这监督官员又该如何挑选,才能确保他们不被收买?” 贾瑀思索片刻道:“可以从那些清正廉洁、名声良好的官员中选拔。” 王天培说道:“那筹集粮草和军饷之事,具体又该如何操作?” 贾瑀说道:“一方面可以向富商大户募捐,另一方面可以适当增加赋税,但要注意不可过重,以免激起民怨。” 马东真说道:“这募捐和加税之事,都得谨慎行事,否则容易引发社会动荡。大家觉得呢?” 贾瑀说道:“所以需要做好宣传和解释工作,让百姓和富商们明白这是为了稳定局势,拯救江山社稷。” 张申书接着说道:“集中兵力之事,也需谨慎规划。哪几处叛乱应作为重点,还需综合考量其威胁程度和地理位置。你们怎么看?” 马东真说道:“不错,而且调兵遣将也需考虑将领的能力和忠诚度,万不可临阵倒戈。” 贾瑀说道:“关于将领的人选,其实好说。不过运筹帷幄掌控全局,恐怕等从朝中选调。” 叶高转头看看说道:“那只有从咱们或者各部尚书侍郎中选了。” 贾瑀点头道:“只有这样地方才能统筹兼顾到。” 经过多番商讨,众人终于制定出了一套相对完善的方案。贾瑀亲自将方案整理成册,准备呈递给永正皇帝。 贾瑀怀揣着方案,步入皇宫。在宫殿中,永正皇帝正一脸愁容地坐在龙椅上。贾瑀跪地行礼后,将方案呈了上去。 永正皇帝仔细翻阅着方案,脸色时而凝重,时而舒缓。许久之后,他抬起头,看向贾瑀,问道:“贾爱卿,此方案真能解当下之困局?” 贾瑀恭敬地回道:“陛下,臣等经过深思熟虑,此方案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但只要陛下支持,臣等全力执行,定能扭转局势。”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好,朕就信你等这一回。若能平息叛乱,安抚百姓,诸位爱卿皆是大功一件。” 贾瑀再次叩头谢恩,随后领旨出宫,准备着手实施这一方案。 永正选定张申书马东真前去河北和金陵分别去统筹全局稳定地方剿灭逆贼,其他地方也分选各部侍郎御史经略巡抚。 河北背靠京畿,安定与否直接影响京城。不仅张申书,还让他带来府军卫徐宁五千禁军。张申书深知此次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他带着五千禁军,一路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兼程赶赴河北。 金陵是朝廷财政最重要的保证。让马东真带来牛国武虎贲卫前往。马东真临行前,在京城做了充足的准备,详细了解了金陵的局势和各方势力。 其他人则都是只身前往,朝廷已经派不出多余的军队,只能去当地筹备。这些官员们满怀使命感,踏上了充满未知的征程。 如今内阁之中只剩下了叶高王天培贾瑀三人。他们的担子更重了,不仅要处理京城的日常政务,还要时刻关注着外派官员们的情况,及时为他们提供支持和指导。 朝中六部堂官也多有派出,如今京中各部都是人员紧张。叶高王天培贾瑀三人常常忙得焦头烂额,从早到晚,案牍上的公文堆积如山。 一天,叶高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不禁长叹道:“如今这局势,真不知何时才能好转。” 王天培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咱们只能尽心尽力,相信外派的官员们能有所作为。只是不知道他们进展如何了。” 贾瑀则目光坚定地说:“只要咱们坚守京城,稳定后方,前方的将士们定能奋勇杀敌,平息叛乱。”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派官员们陆续传来消息。有的地方局势有所缓和,有的地方却依然艰难。 张申书在河北遭遇了顽强的抵抗,叛军似乎早有准备,五千禁军虽然精锐,但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也陷入了苦战。 张申书说道:“这仗不好打啊,敌军兵力众多,咱们得想办法破局。” 手下将领回道:“大人,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增援啊。” 马东真在金陵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当地的一些豪绅暗中与叛军勾结,给他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马东真气愤地说道:“这些豪绅,为了私利,竟然与叛军勾结,真是可恶至极!” 手下谋士说道:“大人,咱们得想办法分化他们。” 而其他只身前往的官员们,在当地筹备军队和粮草的过程中也是困难重重,有的甚至遭遇了地方势力的刁难和威胁。 内阁中的三人得知这些情况后,心急如焚。他们再次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叶高说道:“我们是否应该再向皇上请求增派兵力?” 王天培摇摇头说:“如今京城兵力空虚,恐怕难以抽调。”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不如我们从民间招募义兵,同时加强与地方大族的合作,许以他们一定的好处,让他们协助平叛。” 叶高说道:“此计可行,但也要防止他们中途变卦。” 王天培说道:“咱们得谨慎行事。” 叶高和王天培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开始着手安排。 在众人的努力下,局势逐渐有了转机。 张申书在河北得到了当地百姓的支持,组建了一支义军,与禁军配合,逐渐扭转了战局。 张申书高兴地说道:“多亏了百姓们的支持,咱们总算看到希望了。” 马东真也成功地分化了金陵的豪绅与叛军的联盟,逐步掌控了局面。 马东真说道:“总算是打开了局面,接下来可不能掉以轻心。” 其他地方的官员们也在艰难地推进着平叛工作。 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战,叛乱终于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各地开始逐渐恢复平静。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原来,岳金鹏采用了“声东击西”之计。他先是以“佯令约降”作为幌子,迷惑众人。 暗中,却统兵据关冲杀。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导致朝廷大军大败。 永正皇帝闻此消息,大怒不已。 永正皇帝说道:“这群逆贼,竟敢如此狡诈!” 刘洪浩因战败之责被撤职。 朝廷对于岳金鹏的态度,也由此前的快速平剿变为“择时进剿”。 之后,岳金鹏向朝廷立誓保证不再为非作乱。然而,他因不满朝廷的处罚结果,竟然没有缴纳赎罪金。 由于如今四处都是开战,只能暂时稳住岳金鹏,于是让四川布政使王世杰负责招抚。 王世杰说道:“这可是个棘手的任务,我定当尽力而为。” 第310章 贾瑀临危受大任 各地平叛都进入对峙、反复胶着的状态。朝廷的军队和叛军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每一方都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以期一举打破僵局。 在河北,张申书的军队虽然得到了当地义军的支持,但叛军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顽强的抵抗,使得战局始终难以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这叛军太过狡猾,每次我们刚有突破的迹象,他们就迅速藏匿起来。”张申书在营帐中焦急地踱步,“再这样下去,粮草供应都会成问题。” 一旁的将领说道:“大人,或许我们可以派出更多的探子,摸清他们的藏匿之处。” 在金陵,马东真也面临着相似的困境。豪绅与叛军的暗中勾结依旧没有完全断绝,时不时就会给平叛工作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必须想办法彻底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否则我们永远无法根除叛乱。”马东真紧皱眉头,思考着对策。 而其他地方的平叛战场,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内阁之中,叶高、王天培和贾瑀收到各地传来的战报,皆是忧心忡忡。 叶高叹道:“如此胶着,何时才能彻底平息叛乱啊。” 王天培说道:“当务之急,是要给前线提供更多的支持和策略。” 贾瑀沉思片刻后道:“我们可以尝试从周边地区调运粮草和兵力,支援战况最为紧急的地方。” 于是,朝廷开始了紧张的调度工作。然而,这一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 运输粮草的队伍在途中遭遇了山贼的袭击,损失惨重。负责调度兵力的官员也因为各种利益纠葛,工作进展缓慢。 永正皇帝得知这些情况后,大发雷霆:“朕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朝廷内部人心惶惶,各方势力也在这动荡的局势中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有消息传来,一些叛军开始联合起来,形成了更大的势力,对朝廷的威胁进一步加大。 贾瑀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打破他们的联盟。” 叶高点头道:“可如何才能做到呢?”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平叛之路,依旧漫长而艰辛。 在忙碌和艰难之中,时光匆匆进入了下一年。贾瑀每天在内阁、礼部、皇宫之间连轴转着,忙得不可开交。一切照旧,那压抑的气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唯有家中还能让人感受到些许温馨。 几个月来,贾瑀和妻妾们和睦相处,倒也算是难得的安宁时光。薛宝钗再次怀孕,这让贾瑀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与此同时,凌楚乔、铃儿、晴雯、琥珀、香菱、莺儿也都有了身孕。 家中众人沉浸在新生命即将降临的喜悦之中,这平静而美好的生活,让贾瑀在繁忙的公务之余,能够找到心灵的慰藉。 只是,美好的生活总是很短暂。 原来是岳金鹏又一次举起反旗。 叶高:“这西南局势突然恶化,实在是让人忧心啊!三月的时候,负责招抚岳金鹏的四川按察副使王世杰被调往西北协助林之焕,朝廷对西南的军事部署明显不足。” 王天培:“是啊!如今那岳金鹏更加肆无忌惮,不断出兵攻打周边土司,势力急速扩大。” 贾瑀:“在六月的时候,贵州巡抚安正空命都司孙玄梁、指挥蔡家甲率三千人马围剿岳金鹏,结果还被岳金鹏击杀了。” 叶高:“这岳金鹏如此猖獗,若再不加以遏制,后果不堪设想!” 王天培:“可如今朝廷兵力吃紧,又该如何是好?” 贾瑀:“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叶高:“这岳金鹏叛乱若是持续蔓延,西南一带的民生必将遭受重创,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啊。” 王天培:“不仅如此,周边地区的经济也会受到严重影响,商贸停滞,税收锐减,朝廷的财政怕是要陷入更大的困境。” 贾瑀:“更糟糕的是,其他地方的土司可能会受到鼓舞,纷纷效仿岳金鹏,那整个西南局势就会彻底失控。” 叶高:“而且西南边境的防御也会因此变得薄弱,若是外敌趁虚而入,那可真是内忧外患,不堪设想。” 王天培:“那些与岳金鹏勾结的势力也会愈发嚣张,地方的治理将更加艰难,社会秩序混乱不堪。” 贾瑀:“长期的战乱会导致农田荒芜,粮食产量大幅下降,饥荒恐怕在所难免,又会引发更多的社会问题。” 叶高:“人才也会大量外流,文化教育停滞不前,长此以往,国之根本都会动摇。” 王天培:“唉,必须尽快想办法平定这岳金鹏之乱,恢复西南的安定。” 贾瑀:“但当下兵力不足,粮草短缺,又该如何破局呢?” 三人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叶高冥思苦想,突然看到贾瑀后豁然开朗,他想起贾瑀之前一个个传奇的经历,认为贾瑀前去一定可以平叛。 叶高激动地说道:“贾大人,我想到了!以您过往的智谋和手段,若您亲赴西南平叛,定能扭转乾坤!” 王天培听闻,也眼前一亮,附和道:“叶大人所言极是,贾大人您定能旗开得胜!” 贾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好好思量一番。西南局势复杂,岳金鹏又如此狡诈,不可贸然行事。” 叶高急切地说道:“贾大人,如今局势紧迫,容不得我们过多犹豫啊。您若不去,西南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天培也劝道:“贾大人,您一向足智多谋,定能想出应对之策。朝廷和百姓都寄希望于您啊。” 贾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好好思量一番。西南局势复杂,岳金鹏又如此狡诈,不可贸然行事。况且如今内阁只有我们三人,皇上会同意我离开吗?” 叶高急切地说道:“贾大人,如今局势紧迫,容不得我们过多犹豫啊。您若不去,西南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至于皇上那边,咱们一同向皇上陈情,说明利害,想必皇上会应允的。” 王天培也劝道:“贾大人,您一向足智多谋,定能想出应对之策。朝廷和百姓都寄希望于您啊。” 贾瑀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二位如此信任我,那我贾瑀愿担此重任,定不辜负众望!只是还需说服皇上,让他放心内阁事务。” 叶高和王天培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三人一同面见永正皇帝,永正皇帝本不欲同意。他坐在龙椅上,神色忧虑,说道:“如今内阁事务繁重,贾瑀若走,朕着实担忧。” 叶高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西南局势危急,若不及时平叛,后果不堪设想。贾大人智勇双全,定能凯旋而归。” 王天培也紧接着说道:“陛下,臣等深知内阁事务重要,但此刻西南更需贾大人这样的能臣。” 永正皇帝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可是如今也无人可用,朕实在放心不下。” 贾瑀跪地行礼,言辞恳切:“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定当不辱使命,迅速平定叛乱,回归朝廷,为陛下效力。” 永正皇帝留下贾瑀,目光切切地看着贾瑀。“贾爱卿啊,朕与你二人外是君臣,内是亲戚。如今局势危急,只能靠你了。希望你像之前平定襄阳王之乱一样,速战速决。” 贾瑀说道:“前者平定襄阳王之乱,是有前期准备,在南阳留下了诸多的布置。如今去西南,两眼一抹黑,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而且西南地势复杂,岳金鹏又狡诈多端,臣实在担心力有不逮啊。” 永正皇帝说道:“贾爱卿,朕对你是充满信心的。朕相信你的智谋和能力定能应对这艰难的局面。” 贾瑀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感激涕零。只是此去西南,路途遥远,军需粮草的供应也是一大难题。” 永正皇帝皱了皱眉,说道:“朕会尽量为你调配,但如今朝廷也是捉襟见肘,爱卿还需多想想办法。” 贾瑀回道:“陛下,臣明白朝廷的难处。但若是粮草不足,军心不稳,这仗就更难打了。” 永正皇帝叹气道:“朕也知道这其中的艰难,可如今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了。” 贾瑀赶紧说道:“陛下莫忧,臣定会想尽办法解决粮草问题,只是还望陛下能多给臣一些时间和支持。”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好,贾爱卿,朕就信你这一回。但西南之地,民族众多,关系复杂,你可有应对之策?”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陛下,臣到了西南,会先了解当地各族的情况,尽量采取安抚之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抗岳金鹏。” 永正皇帝又问:“那万一有土司被岳金鹏拉拢,与你为敌,你又当如何?” 贾瑀郑重答道:“臣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其执迷不悟,臣也绝不手软,以雷霆手段镇压。”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继续问道:“西南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倘若叛军据险而守,你又如何破敌?” 贾瑀拱手道:“陛下,臣会仔细勘察地形,寻找敌军的薄弱之处,或诱敌出战,或分兵奇袭,定要打破敌军的防线。” 永正皇帝沉思片刻,说道:“贾爱卿,此去西南,你可有把握?” 贾瑀目光坚定,再次跪地叩头,大声说道:“陛下放心,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定要平定西南之乱,还百姓一个太平!” 永正皇帝起身,亲自扶起贾瑀,说道:“好!朕等你的好消息。” 贾瑀谢恩道:“臣谢陛下对臣的信任,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第311章 贾瑀点将赴前线 第二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永正皇帝坐在威严的龙椅之上,郑重地颁下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上天之眷命,统御四海,抚有万民。今播州岳金鹏逆贼为乱,扰吾社稷之安宁,害吾百姓之生计。朕深思熟虑,特擢文渊阁大学士贾瑀,委以重任,总督四川、湖广、贵州三省军务兼巡抚四川。 贾瑀其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素有谋略,心怀忠义。朕望其速速整肃三军,厉兵秣马,调遣精锐,筹谋方略。所到之处,当安抚百姓,使之安居乐业;遇敌之时,需奋勇杀敌,切莫有丝毫退缩之意。 此次出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能一举剿灭播州逆贼岳金鹏,平定叛乱,恢复地方之太平,朕必重重嘉赏,加官晋爵,荫及子孙。然若有玩忽职守、消极怠惰、贻误战机者,国法无情,定当严惩不贷。 望贾瑀竭尽忠诚,不负朕之厚望,早日凯旋,以安朕心,以慰民望。钦此! 与此同时,为了填补内阁的空缺,皇帝又调任金陵巡抚李鸿汉进入内阁,并封为东阁大学士。 本来贾瑀心中还有些担忧,他害怕自己离开之后,贾政与贾元春难以应对京中复杂多变的局势。然而,如今李白居的父亲李鸿汉进京入阁,这便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 由于这次西南之行,可谓是困难重重。既然皇帝给了特权,贾瑀便打算多带些自己人。如此一来,才能做到如臂指使,从而尽快平叛。 于是,贾瑀将公孙羽、李白居等人召集到府中,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贾瑀神色凝重,首先说道:“诸位,此次平叛,困难重重,想必大家心中也有数。但永正皇帝给了我特权,我想多带些自己人,以便尽快平叛。我先问问大家,谁愿意前往?” 众人齐声回答:“大人,我们皆听从您的安排!” 贾瑀先看向公孙羽和李白居两人,缓缓说道:“云生,你同我前去平叛。逸怀,你留在京中守着。如今你父亲入阁,你留在这儿既能全家团圆,京中也得有个掌总之人。” 公孙羽和李白居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大人放心,我们定不辱命!” 贾瑀接着对许正平说:“许大哥,你留下来,在司中帮我照看我二叔。他为人方正,不通实务。同时咱们是亲戚,家里也得靠你照看。” 许正平点头应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一切的。” 贾瑀转头又对郑咸安说道:“郑兄,此次你随我前去。如今前去得与三省官员打交道,这交际的事就交给郑兄了。” 郑咸安回道:“毅恒,我必定全力以赴!” 贾瑀接着对萧江说道:“萧兄,你留在京中。我留下十几篇青词,还得麻烦你润色润色,我们不能在皇上面前没人。” 萧江皱皱眉,说道:“这青词真是不好写,不过我努力吧。” 贾瑀说道:“没事,我会让人给你送些文稿,你修改润色就行。” 贾瑀看向何来兴和刘洵,说道:“何兄和刘兄同我南下,这次军中军纪军法靠两位了。” 何来兴和刘洵两人拱手称是:“大人放心,必当尽责!” 贾瑀对曲岩说道:“曲岩,这次大军的军械交给你了。” 曲岩连忙起身,回道:“大人,放心吧!” 贾瑀又道:“白杰总管文书,陶何傲总管军功,田丕炎总管军中通信,葛兴总管粮草。” 众人齐声称是:“是,大人!” 贾瑀面色严肃,说道:“你二人随我去庄子上。此次朝廷能给予我们的支持极为有限,我们必须得自己想办法出人。我们就以招募民间义士的名义,将可用之人带入军中。这几年我们悉心培养的各式人才也有数百人之多。除了我准备带走南下的,剩下的统统都留给逸怀,你务必要守住我们的家当。” 李白居闻言笑道:“那你可别把人都挑完了。” 说罢,三人不敢耽搁,连忙快马加鞭赶往庄子。一路奔波,等到了庄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四周。 三人进了庄子,贾瑀立刻吩咐庄里的管事将所有培养的人才召集到一处宽敞的校场。 不多时,数百人便整齐地排列在校场上。贾瑀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诸位,如今国家西南有乱,朝廷委我以平叛重任。但朝廷支持有限,此次前来,是要从你们当中挑选一部分随我出征。这是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时机,更是保家卫国、护百姓安宁的义举!” 台下众人齐声高呼:“愿随大人出征,平叛立功!”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仔细挑选起来。他精挑细选出了一批武艺高强、头脑灵活且忠心耿耿之人,准备带往西南。而剩下的人,他则一一叮嘱李白居要妥善安置和管理。 贾瑀:“此次,我要把林龙、林虎、焦城、孙治都、钱之源、蒋贵、郝大云这些总管级别的人物都带在身边。” 众人:“大人,这是为何?” 贾瑀:“一是因为此次乃是一场硬战,确实需要这些能力出众的好手。二是此次平叛是个难得的机会,给他们一个出身,也算是对他们过往付出的酬劳。三则是他们的副手也到了需要成长历练的时候了。” 众人:“大人考虑周全。” 贾瑀:“接着,我要做出一系列安排。田雄、张朝璘,你们负责青云寨相关事务。” 田雄、张朝璘:“是,大人!” 贾瑀:“李本琛、马宝,你们负责护卫工作。” 李本琛、马宝:“遵命,大人!” 贾瑀:“赵应奎、蔡禄,情报收集就交给你们了。” 赵应奎、蔡禄:“大人放心!” 贾瑀:“董学礼,京中的地下势力由你负责。” 董学礼:“明白,大人!” 贾瑀:“并且,你们都要与李白居相互熟悉。我南下之后,所有的事务都要听从李白居的安排。” 众人:“是,大人!” 随后贾瑀独自一人地找到堂兄贾琼,一脸严肃地说道:“堂兄,我有事要与你相商。” 贾琼连忙应道:“瑀弟,你直说便是。” 贾瑀:“堂兄,我此次即将南下平叛,庄子里的工农生产还需你来费心安排。我希望你能全力加强军备生产,为未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好充分准备。” 贾琼郑重地点点头:“瑀弟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只是具体该如何加强,你可有想法?”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堂兄,咱们要增加铁匠铺的人手,日夜赶制兵器。还有,多收购些优质的矿石和木材,确保原材料充足。另外,组织工匠改进军备的工艺,提高质量。” 贾琼:“好,我明白了。那在粮食生产方面,是否也要加大力度?” 贾瑀:“那是自然,要保证庄子里有足够的存粮。万一有突发情况,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贾琼:“瑀弟,你放心去平叛,庄子这边我一定安排妥当,不拖你的后腿。” 贾瑀拍了拍贾琼的肩膀:“堂兄,辛苦你了。我相信你。” 贾琼:“你在前线也要多加小心,盼你早日凯旋。” 贾瑀告别贾琼后,又去检查了一遍准备的物资。 贾瑀在庄子里缓缓地巡视了一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蓬勃发展的产业景象。田间的庄稼长势喜人,工坊里的工匠们忙碌而有序,牲畜圈内的牛羊肥壮。看着眼前这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一切,他的心中终于有了些许底气。 他抬头看看挂在西边的那弯如钩的冷月,才发觉夜色已深。贾瑀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深人静,四周已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在这浓重的夜色中,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贾瑀不禁仔细瞧去,原来是那尤二姐的院子。 贾瑀心中略感诧异,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脚朝着尤二姐的院子走去。轻轻叩响院门,里面传来尤二姐轻柔的声音:“谁呀?” 贾瑀应道:“是我,贾瑀。” 贾瑀担心尤二姐半夜不睡或许是有什么问题,目光中满是关切地问道:“二姐,这夜半时分,你为何还未歇息?” 尤二姐闻言,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垂着头,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见她眉如远黛,眼似秋波,樱桃小口不点而朱,那粉嫩的脸蛋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耳边,更添几分妩媚。 过了一会儿,她才嗫嚅着说道:“大人,妾身年少守寡,这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实在是无法入眠,便做起了针线活。”说着,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幽怨和渴望,轻轻咬了咬嘴唇,娇嗔地说道:“大人,妾身这心里苦啊,每到这夜深人静之时,便觉这清冷的屋子愈发空旷,妾身只能对着这针线,排遣这无边的寂寞。” 贾瑀忙碌了一天,此刻身心正是有些亢奋。尤二姐那娇柔的姿态和充满诱惑的话语,让他心中不禁一动。 尤二姐慢慢走近贾瑀,身上的薄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更显身姿婀娜。她那纤细的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莲步轻移间,犹如弱柳扶风。她伸出玉手,轻轻搭在贾瑀的肩上,吐气如兰地说道:“大人,今夜就让妾身陪陪您吧。”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在贾瑀的肩头画着圈,身子也越发靠近,那温热的气息扑在贾瑀的脖颈上。 尤二姐见贾瑀还有些犹豫,干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声道:“大人,妾身愿将这身心都交付于您,只求能得一时的温暖。” 第312章 妻妾同心送君别 天还未亮,四周依旧被一片昏暗所笼罩。贾瑀缓缓地睁开双眼,瞧见那凌乱不堪的卧床,以及激情过后累瘫并陷入昏睡之中的尤二姐。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瞬间涌起了复杂且纠结的情绪。然而,此刻的他实在无暇多做停留,匆匆起身,迅速整理好衣物,便悄然离开了。 回到家中时,已然是中午时分。贾瑀刚迈进家门,一众妻妾便急匆匆地围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担忧之色。 贾瑀看着她们,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温声安慰道:“诸位莫要忧心,只是西南一些山野之人反叛,不足为惧,不碍事的。” 薛宝钗秀眉微蹙,轻声说道:“老爷,妾身听闻那西南局势复杂,您此番前去可要多加小心。” 凌楚乔也紧接着说道:“是啊,老爷,切不可掉以轻心。” 许芸走上前,眼中含泪,说道:“老爷,您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妾身心里实在不舍。” 铃儿说道:“老爷,您在外面可要照顾好自己,我们在家等您平安归来。” 贾瑀一一安抚着妻妾们,接着说道:“此次我出征在外,家中事务还需安排妥当。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就由黛玉管家,慕容白雪协助。其他人安心养胎照顾孩子,莫要操心其他。” 林黛玉微微福身,轻抿嘴角,似嗔似笑道:“老爷倒是会安排,只心疼宝姐姐,把这管家的苦差交与我,我身子弱,可经不起这般劳累,怕是要累死我了。不过老爷既然信得过我,我也只能勉力为之,只盼着老爷早日归来,好给我做主。我这没读过几本书的,若有做得不好的,老爷可莫要怪罪。”说罢,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薛宝钗赶忙说道:“妹妹莫要这般说,老爷也是看重妹妹的才能。我自当从旁协助妹妹,共同料理好家中事务。” 林黛玉又笑道:“宝姐姐这般贤惠,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只是这管家之事繁琐得很,我怕我这急性子应付不来。” 慕容白雪也附和道:“林姐姐聪慧过人,宝姐姐经验丰富,有你们二位主持,这家里定能井井有条。我定会全力协助,不敢有丝毫懈怠。” 许芸抹了抹眼泪,说道:“姐姐们齐心协力,家中定能安稳,老爷在外也能安心。我虽不擅管家之事,但照顾孩子、操持内务也定会尽心尽力。” 凌楚乔也点头说道:“正是,咱们姐妹齐心,等老爷凯旋。” 铃儿笑着说:“咱们都要好好的,让老爷无后顾之忧。” 林黛玉又打趣道:“那咱们可得把这家里管得严严实实,莫让老爷回来挑出毛病。我且吟句诗来表表决心,‘愿君西南战旗胜,妾身持家候君归’。” 薛宝钗接话道:“妹妹说得是,咱们定不能让老爷操心。” 林黛玉接着说:“这家里呀,人多事杂,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出了岔子,老爷回来怕是要罚我抄书了。” 慕容白雪笑道:“姐姐们放心,我定会做好分内之事。” 许芸说道:“姐妹们如此用心,老爷定能安心打仗。” 贾瑀笑着说道:“你们如此和睦,我也能放心出征了。” 正说话间,史湘云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笑,开口便开玩笑道:“哟,我看呀,瑀哥哥哪里是要去出征,分明是舍不得众位嫂嫂,这才拖拖拉拉,迟迟不肯动身呢。”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宝钗笑着嗔怪道:“云丫头,就你嘴快,没个正形。” 林黛玉也抿嘴笑道:“湘云妹妹这话说的,倒像是老爷故意磨蹭一般。” 凌楚乔接话道:“老爷此去是为了家国大事,可莫要让妹妹这玩笑话给耽搁了时辰。” 许芸掩嘴笑道:“就是就是,云姑娘就爱打趣。” 铃儿也跟着说道:“云姑娘一来,这屋里更热闹了。” 史湘云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我不过是说笑几句,给大家解解闷儿,免得这离别的气氛太过沉重。” 贾瑀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这丫头,就会拿我寻开心。” 众人又是一阵欢声笑语,一时间,屋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然而,在史湘云嘻嘻哈哈的外表下,其实内心满是羡慕。她看着贾瑀与妻妾们之间的温馨互动,心中暗自感慨自己的孤单。 说笑了一阵后,史湘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扭捏了一下,终于说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想求瑀哥哥和嫂嫂们帮忙。” 众人皆好奇地看向她,贾瑀问道:“云丫头,有何事但说无妨。” 史湘云红着脸说道:“是我那堂兄史威,他想随瑀哥哥南下平叛,却不好意思自己前来,便托我来说说。” 贾瑀略一思索,说道:“这史威,我倒是知晓,为人虽有些冷漠,但也算个有才的。既是如此,那便一同去吧。” 史湘云听了,顿时喜笑颜开,连忙道谢:“多谢瑀哥哥!” 正在大家说笑间,一个婆子匆匆进来禀报,神色略显焦急地说道:“老爷,前院有客求见。”贾瑀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让众女先行安坐,自己则整了整衣衫,稳步朝着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负手而立,正是柳湘莲。贾瑀拱手笑道:“柳兄,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 柳湘莲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说道:“贾兄,此次前来,实有要事相商。听闻你即将南下平叛,我心中甚是担忧。实不相瞒,我亦有意随你南下。” 贾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柳兄若能同行,那真是太好了,只是此行凶险,不知柳兄可曾考虑清楚?” 柳湘莲豪迈地说道:“贾兄莫要小瞧于我,我柳湘莲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国家有难,吾等自当挺身而出。” 贾瑀点头赞道:“柳兄高义,贾某佩服。不过柳兄,不知你如今和尤三姐的家庭生活可还美满?” 柳湘莲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承蒙贾兄挂念,我与三姐夫妻和睦,她温柔贤淑,持家有道,我很是满足。” 贾瑀笑道:“如此甚好,看到柳兄这般幸福,我也为你感到高兴。” 柳湘莲微微皱眉,接着道:“我知贾兄谋略过人,然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我有一好友,精通兵法,武艺高强,愿随贾兄一同出征,不知贾兄意下如何?” 贾瑀毫不犹豫地应道:“柳兄的好友定是不凡之人,能得相助,求之不得。” 柳湘莲道:“那便好,我这便修书一封,让他速来与你会合。” 贾瑀感激道:“柳兄如此仗义,贾某铭记于心。” 二人又交谈了一番,贾瑀留柳湘莲用过饭再走,柳湘莲却道还有要事在身,匆匆告辞离去。 贾瑀回到后院,将柳湘莲之事告知众女,众女皆为又得一助力而感到欣慰。 是夜,月明星稀,贾瑀歇在了慕容白雪的房中。屋内烛光摇曳,映得两人的面容半明半暗。慕容白雪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薄纱裙,裙袂飘飘,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的肌肤如雪,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那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眼角带着几分妩媚,却又不失端庄大气。她的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能洞悉一切。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脖颈,更增添了几分柔美与神秘。 贾瑀与慕容白雪相对而坐,他神色郑重,率先开诚布公地谈起:“白雪,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 慕容白雪微微垂眸,似是早有预料,轻声应道:“老爷但说无妨。” 贾瑀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你是带着永正皇帝的命令来到府中,此事你从未隐瞒,我也从未深究。但如今我即将出征,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慕容白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贾瑀,缓缓说道:“老爷,起初我确是身负皇命而来。但与老爷相处的这些时日,妾身早已身心皆许老爷。” 贾瑀微微动容,握住了慕容白雪的手,说道:“白雪,你能如此,我很欣慰。” 慕容白雪继续说道:“而且,妾身如今已没有了牵挂。我那幼弟,不幸病逝。老爷,妾身虽忠于皇帝,但如今更忠于您。” 贾瑀感动不已,将慕容白雪拥入怀中,说道:“白雪,得你这番真心,我此生无憾。” 慕容白雪靠在贾瑀怀中,娇嗔道:“老爷,妾身只求老爷能给妾身一个孩子,也好让妾身余生有所依靠。” 贾瑀看着慕容白雪,眼中满是柔情,应道:“好,定如你所愿。” 随后,两人相拥而卧,共赴云雨。白雪毕竟已经三十多,成熟女人的魅力自与其他妻妾不同,她的柔情似水,热烈如火,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与风情。她懂得如何迎合贾瑀的喜好,也知道如何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最极致的欢愉。她的温柔与娴熟让贾瑀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一番缠绵过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贾瑀感慨道:“如今芥蒂放下,我更加放心家中事务,没了后顾之忧。” 慕容白雪轻轻抚着贾瑀的胸膛,说道:“老爷只管安心出征,家中有妾身和姐妹们,定会一切安好。” 第313章 行辕规划与问答 贾瑀经过皇帝的首肯,得以从府军卫中进行人员的抽调。此次抽调的规模颇为可观,马步军各达一千人之多。 而且,这两千人马全部配备了先进的快枪火炮,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负责领队的千户分别是叶逢春和高杰。叶逢春此人,性格沉稳,行事果决,在军中素有威望。高杰则是勇猛无畏,战术灵活,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有了他们二人的率领,这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想必能在战场上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接着,贾瑀带着众人着手准备,建立自己总督行辕。 贾瑀向众人宣布:“此次由于情况特殊,行辕略有改变,我现在向大家布置。行辕分为六局。 先说这参谋局,其职责重大,得给本帅提供军事战略、战术方面的种种建议和规划。 参谋的那些人,会全力收集各类情报信息,像敌军的兵力部署啦、作战行动啦、武器装备啥的,都要细细分析和研判,如此才能让本帅制定出合理的作战计划。 就好比在与敌军交战之前,参谋局就得依照敌我双方的具体情况,制定出进攻、防守或者撤退等不一样的作战方案,供本帅斟酌参考。 这参谋局的人员,通常是由一些有军事经验、熟知兵法韬略的幕僚或者军官构成。这些人大多是有文化的,能阅读和分析各种军事文件与情报资料,而且逻辑思维和判断能力都很强。 参谋局长史为公孙羽,主簿为孙治都、钱之源。” 孙治都拱手问道:“大人,此次作战区域地形复杂,不知参谋局在情报收集方面可有特别侧重?” 贾瑀略作思考,回应道:“着重留意敌军可能的埋伏地点和我方的可行进军路线。” 钱之源接着问道:“那对于敌军新的战术变化,我们该如何快速应对?” 贾瑀坚定地说:“加强与其他局的信息共享,及时调整策略。” 孙治都又问道:“若我方兵力处于劣势,该如何制定战略?” 贾瑀神色严肃:“以巧破局,寻找敌军弱点,集中力量攻击。” 钱之源再问:“大人,若情报有误导致战略失误,该如何补救?” 贾瑀沉声道:“当机立断,重新评估局势,迅速调整。” 孙治都继续问道:“若敌军采用诱敌深入之计,我们该如何识破?” 贾瑀目光锐利:“结合多方面情报,谨慎判断敌军真实意图。” 钱之源紧跟着问:“若是战场形势突变,超出预期,参谋局该如何应变?” 贾瑀果断说道:“随机应变,迅速提供新的方案供我决策。” 贾瑀接着说道:“再来说说军需局,其主要职责是负责咱们军队的物资供应和后勤保障工作。粮食、草料、武器装备、弹药、军服等等各类军需物资的采购、储存、运输还有分配,都归他们管。确保咱们军队在作战或者驻扎期间有充足的物资供应,这可是军需局的重要任务。比如说在长途行军或者长期围城作战的时候,军需局就得提前规划好物资的运输路线和储备地点,以此保障咱们军队的基本需求。 这军需局的人员呢,有负责采购的,他们得跟各地的商人、供应商联系和谈判,好获取质量可靠、价格合理的物资;有仓库管理的,负责军需物资的入库、保管和出库登记;还有负责运输的,要把物资从采购地或者仓库运送到咱们军队驻地。 军需局长史为葛兴,主簿为曲岩、蒋贵。” 曲岩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如今物资采购困难,价格颇高,如何平衡质量与成本?” 贾瑀说道:“务必保证质量优先,价格再行商议。” 蒋贵紧接着问:“若运输途中遭遇敌军袭击,该如何应对?” 贾瑀果断回答:“提前规划多条路线,安排护卫队保障安全。” 曲岩又问:“若是遇到天灾影响物资供应,该如何是好?” 贾瑀思索片刻后说:“提前储备应急物资,同时寻找其他供应渠道。” 蒋贵接着问道:“若仓库存储出现问题,导致物资损坏,责任如何界定?” 贾瑀严厉地说:“查明原因,相关人员严惩不贷。” 曲岩再问:“倘若供应商违约,无法按时交付物资,该如何处理?” 贾瑀说道:“立刻寻找新的供应商,同时追究违约责任。” 蒋贵跟着问道:“若物资分配不均,引起士兵不满,该如何解决?” 贾瑀回道:“重新合理分配,确保公平公正。” “接着是军法局,其职责在于维护咱们军队的纪律和秩序,对违反军纪的士兵和军官进行惩处。军法局会制定一系列的军规军纪,还得监督军队人员的执行情况。在打仗期间,对于临阵脱逃、违抗命令、盗窃军需这类违纪行为,军法局会依照情节轻重进行相应的处罚,以此保证咱们军队的战斗力和凝聚力。 军法局的人员由军法官和执法人员组成。军法官通常是有法律知识和军事经验的人,他们负责对违纪案件进行审理和判决;执法人员则负责执行军法处局的处罚决定,维护军法的威严。 军法局长史为何来兴,主簿为刘洵、陶何傲。”贾瑀又侃侃而谈。 刘洵问道:“大人,对于初犯和累犯,处罚力度该如何把握?” 贾瑀严肃地说:“初犯从轻,累犯从重,但都要公正严明。” 陶何傲接着问:“若有将领违反军纪,是否一视同仁?” 贾瑀目光坚定:“不论职位高低,一律依法惩处。” 刘洵再问:“若战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按正常程序审判,该如何处理?” 贾瑀果断说道:“军法官现场裁决,但战后需复查。” 陶何傲紧接着问:“若有人对处罚结果不服,该如何申诉?” 贾瑀回答:“允许向上级申诉,但需有充分证据。” 刘洵又问道:“若军法执行过程中遭遇阻力,该如何应对?” 贾瑀坚决地说:“强力推行,绝不姑息。” 陶何傲接着问:“若是误判了军纪案件,该如何纠正?” 贾瑀说道:“一经查实,立即平反,并追究相关人员责任。” 贾瑀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还有情报局,这是专门负责收集、整理和分析各种情报信息的地方。不光要收集敌军的情报,还得关注政治局势、社会动态、地理环境等方面的信息,这些对本帅制定作战计划和决策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就比如在进攻一座城池之前,情报局要收集该城池的防御工事、守军数量、城中百姓的态度等信息,好让本帅能制定出合适的攻城策略。这情报处的人员包括情报收集人员、情报分析人员和情报传递人员。 情报收集人员会通过各种渠道获取信息,像派遣间谍潜入敌军内部、收集民间传闻、观察敌军的行动等等;情报分析人员则对收集到的信息进行筛选、整理和分析,提取出有价值的情报;情报传递人员负责将情报及时准确地传递给本帅和相关的指挥人员。 情报局长史为郑咸安,主簿为林龙、林虎。” 林龙疑惑地问:“大人,若情报有误,如何追查责任?” 贾瑀沉声道:“层层回溯,务必找出根源。” 林虎接着问:“敌军若有反侦察手段,我们如何应对?” 贾瑀说道:“加强情报人员培训,提高隐蔽性。” 林龙又问道:“若情报传递被敌军拦截,该如何应对?” 贾瑀回答:“启用备用传递方式和加密手段。” 林虎接着问:“若我方内部出现奸细泄露情报,如何排查?” 贾瑀目光凌厉:“暗中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林龙继续问道:“若情报分析出现偏差,该如何纠正?” 贾瑀说道:“重新分析,多方验证。” 林虎紧跟着问:“若是获取的情报相互矛盾,该如何取舍?” 贾瑀果断道:“综合判断,以最可靠的情报为主。” 贾瑀又接着说道:“通信局也极为重要,其职责是保障咱们军队内部的通信联络畅通无阻。在古代,通信方式主要有烽火、驿传、信鸽等,通信局就得管理和维护这些通信设施和工具,确保信息能够及时、准确地传递。在作战过程中,通信的及时性和准确性对于指挥军队、协调作战行动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这通信局的人员有负责烽火台值守的、驿传系统的驿卒、饲养和训练信鸽的等等。他们都得具备一定的专业技能,熟悉通信设备和工具的使用方法,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下保证通信的畅通。 通信局长史为白杰,主簿为田丕炎。” 田丕炎问道:“大帅,若通信线路被敌军破坏,如何快速修复?” 贾瑀果断说道:“提前准备备用线路和抢修人员。” 田丕炎又问:“若信鸽迷失方向,该如何补救?” 贾瑀说道:“增加信鸽数量,训练多种归巢路线。” 白杰接着问道:“若烽火信号被误解,该如何避免?” 贾瑀回答:“制定明确的信号规则,加强人员培训。” 田丕炎再问:“若是驿传人员途中生病或受伤,该如何处理?” 贾瑀说道:“立即安排替补人员,确保信息传递不间断。” 白杰跟着问:“若通信工具出现故障,无法及时修复,该怎么办?” 贾瑀回道:“启用应急预案,采用其他通信方式。” 贾瑀歇了歇,又接着说:“最后是卫队,其职责就是负责本帅的安全保卫工作。卫队的成员那可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的士兵,他们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时时刻刻保护着本帅的人身安全。在行军、作战或者驻扎期间,卫队会在本帅的周围设置警戒,防止敌军的袭击和刺客的暗杀。 卫队一般由步兵、骑兵等兵种组成。本帅拥有一支规模较大、装备精良的卫队,由府军卫兵士担任。 卫队长为叶逢春,副队长为高杰、柳湘莲。 亲卫首领为焦城,率领贾家亲卫百人。” 此外,这次还带了几位在兵事武艺方面有所成就的贾家子弟。 分别是贾珩、贾菖、贾菌和贾芮四人。 不过,他们尚无实际的作战经验。因此,本帅打算让他们在幕府中学习并参与实践,以积累经验,增长见识,从而在未来能够独当一面,为军队的壮大贡献力量。 第314章 岳金鹏肆虐西南 贾瑀带着众人,一路之上,车马舟船交替前行。这路途漫长且艰辛,整整历经了三个月之久,却仍未踏入四川境内。 就在此时,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突然传来。林龙亲自向贾瑀前来禀报:“在六月,岳金鹏愈发张狂肆虐,他率领八万大军如汹涌的恶潮一般向北扑向綦江。刹那间,那原本宁静的綦江城陷入了惨绝人寰的深渊。敌军如凶残的野兽般蜂拥而入,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混乱与毁灭。熊熊大火燃烧着房屋,滚滚浓烟遮蔽了天空,整个城池被笼罩在恐怖的阴霾之中。 城中百姓陷入极度的恐慌,他们四散奔逃,却无处可藏。孩童们紧紧依偎在父母怀中,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然而无情的刀剑并未因他们的弱小而心生怜悯,瞬间夺走了无数幼小的生命。老人在混乱中步履蹒跚,试图寻找一丝生机,却被敌军残忍地砍倒在地,绝望的眼神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妇女们遭受着难以言喻的凌辱,凄厉的哭喊声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年轻力壮的男子奋起反抗,却终究敌不过敌军的强大兵力,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岳金鹏的士兵疯狂地屠戮着城中百姓,他们的刀剑上沾满了鲜血,每一次挥动都带来死亡与绝望。无辜的生命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尸体堆积如山。更为残忍的是,他们将一具具尸体随意地抛入江中,那满江的浮尸如同噩梦般令人毛骨悚然。江水被鲜血染得如浓稠的血浆,猩红一片,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血海地狱。 接着,岳金鹏又指挥着他那罪恶的军队进攻东坡、烂桥、龙泉等地。并且,他还丧心病狂地截断了湘黔之间的驿道,使得交通与通信完全被阻断,进一步加剧了局势的恶化。 民间流传着这样令人痛心疾首的说法:“他先是侵犯偏桥,接着侵犯黄平,然后侵犯飞练,第四次侵犯东坡后,六个卫所都遭了殃,第五次侵犯龙泉使得思石被毁,第六次侵犯河渡让贵阳都为之震动。”正因岳金鹏的种种暴行,西南地区的局势已经危如累卵,仿佛是层层堆叠的鸡蛋,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全盘崩溃。 以上便是目前的详细情报情况,请大人定夺。 听到这令人痛心疾首的情报,在场众人无不面色凝重,愤怒与悲痛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 贾瑀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双目圆睁,喷射出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岳金鹏此贼,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我贾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百姓报仇雪恨!” 参谋局长史公孙羽眉头紧锁,满脸忧色,忧心忡忡地说:“大帅,敌军如此凶残且兵力众多,此番作战怕是极为艰难,我们需从长计议。” 军需局长史葛兴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重,缓缓说道:“如此大规模的作战,物资供应必须跟上,可如今局势紧张,物资筹备也面临诸多困难。” 军法局长史何来兴一脸严肃,郑重地拱手说道:“大帅,战时军法务必严明,若有怯战退缩者,当严惩不贷,以正军威!” 通信局长史白杰焦急万分,眉头紧蹙说道:“驿道被截断,通信受阻,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恢复与各方的联系,确保情报的准确与及时传递。” 卫队队长叶逢春挺身而出,神情坚定,目光炯炯地说道:“大帅,末将愿率卫队冲锋在前,绝不退缩!” 副队长高杰和柳湘莲也齐声高呼:“我等愿随大帅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贾瑀率领大军抵近移驻重庆。一路上,军旗飘扬,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贾瑀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肃而坚定,目光凝视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重庆城的百姓们听闻大军将至,纷纷涌上街头。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战争的恐惧,也有对贾瑀大军的期待。贾瑀看着百姓们充满期盼的目光,心中的使命感愈发强烈。 当大军进入重庆城,城中一片繁忙景象。士兵们迅速安营扎寨,后勤人员忙着筹备物资,将领们则聚集在一起商讨战略部署。贾瑀深知,他们肩负着保卫重庆、抗击敌军的重任。 在营帐中,贾瑀与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地图铺展在桌面上,他指着地图上的各个要点,详细地分析着敌我形势。将领们认真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贾瑀为了更好了解情况,找了暂时留在四川的前工部尚书总督西南军事的刘洪浩。 贾瑀神色凝重,语气急切地说道:“刘大人,此次请您前来,是想仔细了解前次兵败的详情。” 刘洪浩长叹一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贾大人,前次兵败实乃诸多因素所致。” 贾瑀眉头紧皱,目光专注地说:“愿闻其详。” 刘洪浩一脸无奈,摇头叹息道:“唉,主要是川黔诸路主将不和,配合不当。大军冒进至娄山关外白石口,播军‘遣人诈降,声言应龙已逃,又言被仇执缚,诱哄各军乱进无次,入于伏中,尽被杀害’。” 贾瑀面露惊讶,气愤地说道:“竟如此大意!那后来呢?” 刘洪浩面色阴沉,缓缓说道:“诸路余部只得退却,第一次平播就此失败。朝廷见此情形,遂转剿为抚。” 贾瑀怒目圆睁,握拳捶桌道:“真是令人痛心疾首!此次我定要吸取教训,不再重蹈覆辙。” 刘洪浩微微颔首,诚恳地说道:“望大人此次能旗开得胜,早日平息战乱。” 贾瑀怒容满面,狠狠说道:“这岳金鹏竟如此嚣张跋扈,狼子野心!” 刘洪浩眉头紧锁,满脸悲愤地说道:“大人,这岳金鹏仗着杨氏历代在播州的根基,愈发肆无忌惮。” 贾瑀目光凌厉,语气严厉地问道:“他如此倒行逆施,就没人能制住他?” 刘洪浩神色黯然,悲愤交加地说道:“他起初因征讨蛮夷有功,加官进爵,愈发狂妄。觉得四川汉军弱小,轻视朝廷,妄图割据。” 贾瑀一脸难以置信,提高声调道:“那他在播州就可只手遮天?” 刘洪浩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说道:“他骄横傲慢,僭越礼制,还用阉寺之人,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而且生性多疑残暴,以诛杀立威,四处劫掠,百姓苦不堪言。” 贾瑀义愤填膺,大声喝道:“所辖五司七姓上告谋反,他竟还不知收敛?” 刘洪浩痛心疾首,双手颤抖地说道:“非但不知收敛,他还听信宠妾田氏谗言,杀害了妻子张氏及其满门,实在是丧心病狂。” 贾瑀怒火中烧,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此恶贼,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刘洪浩眼含期待,恭敬地说道:“大人正义凛然,但愿此次能一举剿灭岳金鹏,还百姓太平。” 贾瑀神色坚毅,铿锵有力地说道:“本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刘洪浩神色焦虑,急切地说道:“大人,这岳金鹏愈发无法无天。他领取尸棺,却拒交四万金,还纠合五司遗种,九股顽苗,据险自守。更是焚劫草塘、余庆二司及兴隆、都匀诸卫,杀官戕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贾瑀瞪大双眼,愤怒地吼道:“这贼子实在胆大包天!” 刘洪浩面色惨白,心有余悸地说道:“贵州巡抚令都司率兵三千讨伐,却在飞练堡陷入重围,以致全军覆没,贵州巡抚也因此被谴夺职。” 贾瑀痛心不已,眉头紧锁道:“这真是惨痛的失利!” 刘洪浩声音颤抖,悲愤地说道:“更甚的是,岳金鹏先发制人,率兵八万,血洗綦江,全歼守兵五千,还屠城示威。投尸蔽江而下,流水尽赤。如今他五道并出,侵扰川、贵、湖三省,立牌为播州界,公然抗衡朝廷。” 贾瑀咬牙切齿,目眦欲裂道:“如此嚣张,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此次平叛,我等定要精心谋划,万不可再出差错。” 刘洪浩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大人所言极是,需谨慎行事,制定周全策略。” 贾瑀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对此番作战,有何想法?” 刘洪浩神色凝重,认真地说道:“依下官之见,当摸清敌军布防,了解地形,再做决断。” 贾瑀目光坚定,严肃地说道:“嗯,所言有理。还需速速收集更多情报,以备万全。” 贾瑀神色肃穆,目光坚定地看着郑咸安、林龙和林虎,郑重地吩咐道:“郑咸安、林龙、林虎,如今局势紧迫,敌军动向不明,情报收集乃是重中之重。我命你等务必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郑咸安抱拳行礼,一脸严肃地回应:“大人放心,我等定当不辱使命,竭尽全力收集情报。” 林龙表情坚毅,大声说道:“哪怕赴汤蹈火,也定要完成任务!” 林虎则目光炯炯,斩钉截铁地保证:“大人,我等必当小心谨慎,确保情报准确无误。” 贾瑀微微点头,沉声道:“去吧,切记,不得有丝毫疏忽!” 三人齐声应道:“是!”随后转身匆匆离去,投入到紧张的情报收集工作之中。 第315章 洞察局势谋胜局 随后,岳金鹏选择退守三溪。在綦江的三溪、毋渡以及南川的东乡坝,他立下界石,以此划分播州的地界,并将其命名为“宣慰官庄”。与此同时,他还大放厥词,声称:“江津、合江皆为播州的固有领土。” 实际上,此地距离播州岳氏的大本营路途遥远。即便能够暂时占领,从长远来看,也难以实现有效的控制。岳金鹏的这般举动,不过是企图掩盖自己的叛乱行径,佯装成“争夺领地”的模样。如此一来,他所背负的罪责便能减轻许多。 面对岳金鹏的入侵,四川方面迅速采取行动。一方面严查奸细,防止情报泄露;另一方面,日夜征调汉、土兵士,聚集驻守于重庆,并且分别戍守南川、合江、泸州等地。在这般部署之下,朝廷的军势才逐渐得以振作。岳金鹏见状,只得徘徊不前,不敢贸然进军。 起初,岳金鹏原本并无坚决造反到底的决心。他只是看到中央政府一再容忍,便肆意妄为、胡作非为。却不曾料到,自己在飞练堡再次歼灭官军,从而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困境。至此,他开始与九股苗、红脚苗、黑脚苗等苗人相互勾结,凭借险要的地势,拥兵作乱。 从内心深处来讲,岳金鹏仍然期盼着朝廷能够像从前那样赦免他的罪行。因此,他只是宣称要争夺边界,并且请求将次子的尸棺送回播州安葬,索要所谓的奸民而已,并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入侵内地。 贾瑀见朝廷的大军尚未集结完毕,而四川的兵士又畏惧敌人,不敢东下作战。无奈之下,他只得时常向播州发送文书,斥责岳金鹏,以此向岳金鹏表明朝廷当下没有立刻与其决裂的意图,从而作为缓兵之计。岳金鹏竟信以为真,最终撤军返回了播州。 这天,贾瑀与公孙羽在营帐中商讨局势。 贾瑀面色凝重,说道:“公孙羽,这岳金鹏虽已撤军,但其狼子野心未灭,不可掉以轻心。” 公孙羽微微点头,回应道:“大人所言极是,需时刻警惕他的动向。” 贾瑀皱眉沉思:“如今我军兵力尚未充足,若岳金鹏再次来犯,该当如何应对?”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当务之急是加强操练,稳固防线,同时筹备更多的物资。再者,我中原王朝在兵法谋略、武器装备、人才储备等方面皆远超这些土司蛮夷,只要我们策略得当,定能战胜他们。” 贾瑀长叹一口气:“唉,只盼朝廷大军能早日集结,共讨此贼。” 公孙羽目光坚定:“大人放心,只要我们准备充分,定能破敌。我朝文化昌盛,制度完备,那些土司蛮夷不过是逞一时之勇,难以与我朝的深厚底蕴相抗衡。” 贾瑀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说:“你即刻去安排加强周边的巡逻和侦察,切不可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贾瑀决定召集六局长史商谈当前局势。众人齐聚营帐内,气氛严肃而紧张。 贾瑀率先开口:“诸位,岳金鹏虽已暂时撤军,但他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如今我军状况,诸位有何见解?” 军法局长史何来兴说道:“大人,当严整军纪,使将士们令行禁止,方能在战时发挥最大战力。我朝军法严明,训练有素,绝非那些蛮夷土司所能比。” 军需局长史葛兴紧接着道:“物资筹备仍需加快,确保充足,以防敌军来袭时出现短缺。我们的后勤保障体系完善,这是土司们无法企及的优势。” 通信局长史白杰拱手道:“大人,通信联络也不可忽视,需保证消息的及时传递,方能应对敌军的各种动向。咱们的通信手段多样且高效,远胜那些土司。” 参谋局长史公孙羽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依我之见,还需派出探子,密切监视岳金鹏的一举一动,洞察其兵力部署和战略意图。论战略战术,我中原王朝传承千年,博大精深,他们怎是对手?” 贾瑀微微点头,看向卫队队长叶逢春和副队长高杰、柳湘莲:“你们有何想法?” 叶逢春抱拳:“大人,末将认为应加强卫队训练,关键时刻能冲锋陷阵,为大军打开局面。我中原的战士英勇无畏,训练有素,必能破敌。” 高杰说道:“大人,训练之事确实重要,但也要关注士兵们的士气,可多些激励之法。咱们的激励制度完善,必能鼓舞士气。” 柳湘莲附和道:“是啊,大人,士气高昂,作战方能勇猛。且我朝兵书众多,战术丰富,岂是这些蛮夷能懂的。” 贾瑀说道:“所言有理,那这激励之法,诸位有何建议?” 史何来兴接话道:“大人,可论功行赏,对英勇作战者给予丰厚奖赏。我朝财力雄厚,奖赏丰厚,足以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 史葛兴说道:“或者改善士兵们的饮食和装备,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咱们的装备精良,粮草充足,这是取胜的重要保障。” 贾瑀点头:“这些都可考虑。” 情报局长史郑咸安开口道:“大人,末将认为应加强情报收集,不仅要盯着岳金鹏,周边其他势力的动向也需留意,以防有变。另外,可利用其他土军对当地地形和民情的熟悉,获取更多有用信息。咱们在情报收集和分析方面更具优势,定能洞察先机。” 贾瑀看向郑咸安:“郑咸安,那依你之见,如何能更好地获取这些情报?” 郑咸安道:“大人,可派些机灵的士兵混入百姓之中,或与当地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物结交。我朝人才济济,定能做好情报工作。” 贾瑀说道:“此计可行,那你尽快安排。” 郑咸安接着说道:“大人,这播州的岳氏家族,自前朝起便在那扎根,历经数朝,传承久远。可到了岳金鹏这一代,他的暴虐恶行让‘五司七姓’都难以容忍。那七姓家族,原本与岳氏相互依存,如今却因岳金鹏的倒行逆施而反目。 这张姓家族,向来以耕读传家,在当地也算颇有声望。田姓家族善于经商,积累了不少财富。罗姓家族则以勇武着称,族中子弟多有从军者。谢姓家族人丁兴旺,广有田产。成姓家族在文化传承方面颇有建树。郑姓家族也有着自己的一方势力。 原本,他们与岳氏联姻结盟,相安无事。但岳金鹏杀妻之后,性情大变,对这些家族肆意打压盘剥。如今,他们联合起来反抗岳氏,都盼着朝廷能为他们主持公道,恢复往日的安宁。我们若能争取到这‘五司七姓’的支持,对于平叛之事,定然大有裨益。” 贾瑀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看来,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们需得好好谋划,利用好各方势力,方可一举成功。我朝治理有方,若能妥善处理各方关系,定能掌控局势。” 贾瑀说道:“此次朝廷缺兵少将,需要多倚重土司。” 郑咸安和公孙羽都点头表示认同,郑咸安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但要小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我朝实力强大,只要策略得当,不怕他们不乖乖听话。” 贾瑀皱眉道:“郑咸安,你给大伙儿讲讲播州周围那些势力强大的土司。” 郑咸安应声道:“好嘞,大人。这岳金鹏野心勃勃,妄想当西南王,大肆横征暴敛,征各族幼女为绣娘满足自己淫欲,对周围土司多加征伐。那贵州宣慰司有势力强大的水西霍家和水东赵家。思州宣慰司有叶家,思南宣慰司同样是叶家当家。还有永宁宣抚司的佘家、永顺宣慰司的万家、石柱宣抚司的牛家、保靖宣慰司的万家以及酉阳宣抚司的闵家。这些土司对岳金鹏早已心怀不满,其中有些曾被迫向他纳贡称臣,有些则被他抢占了土地和资源。但也有部分土司因惧怕岳金鹏的势力,选择了暂时的妥协和观望。” 公孙羽插话道:“这些土司势力错综复杂,咱们可得谨慎应对。我朝智慧超群,定能巧妙周旋,化险为夷。” 贾瑀说道:“那如何能判断哪些土司可拉拢,哪些需提防?” 郑咸安回道:“大人,可先派人暗中探查他们与岳金鹏的过往交集,以及对朝廷的态度。再者,观察他们近期的举动,是否有扩充兵力、囤积粮草等异常行为。咱们的探子经验丰富,必能查明真相。” 贾瑀点头:“嗯,有理。那派去的探子要机灵谨慎,万不可打草惊蛇。” 史何来兴说道:“大人,若能拉拢一些土司,我们也要给予相应的好处,比如许以官职、土地等。我朝地大物博,些许赏赐不在话下。” 史葛兴接话:“但也要防止他们胃口太大,得寸进尺。咱们要有手段制衡他们。” 贾瑀沉思片刻:“这分寸需拿捏得当。” 叶逢春说道:“大人,若与土司合作,也要防备他们临阵倒戈。” 高杰附和:“是呀,不可不防。咱们要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柳湘莲道:“大人,我们是否要提前制定应对之策?” 贾瑀说道:“自然要提前谋划。若真有土司临阵反水,我们要有应对之法,迅速做出反应。我朝兵多将广,应变能力强,不怕他们捣乱。” 公孙羽道:“大人,我们还需考虑,若拉拢了部分土司,如何协调他们与我军的作战配合?” 贾瑀皱眉:“这确是个难题,需仔细斟酌。我朝指挥调度有序,定能协调各方,发挥最大战力。”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严峻,继续商讨着应对之策。 第316章 土司意向待分明 贾瑀安排情报局负责联络各处土司,同时又向朝廷保举林启贤和朱劲松为贵州和湖广巡抚,以利统一指挥。 情报局的人员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带着贾瑀的书信和礼物,分别前往各个土司的领地。然而,这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有些土司对朝廷的使者心存疑虑,态度冷淡。但情报局的人员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灵活的应对,逐渐消除了他们的顾虑。 在与土司们的交流中,情报局人员详细介绍了朝廷的政策和贾瑀的诚意,承诺只要土司们愿意协助平叛,朝廷将给予丰厚的赏赐和一定的自治权。 与此同时,朝廷接受了贾瑀的保举,林启贤和朱劲松分别上任贵州和湖广巡抚。他们一到任,便积极整顿当地的军政事务。 林启贤严查贵州境内的军备情况,加强城池防御,操练士兵。他还亲自走访当地百姓,了解民情,安抚民心。 一天,林启贤在府衙中与下属商议。 林启贤神色凝重地说道:“如今局势紧张,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以防岳金鹏来袭。” 属官回应道:“大人,城中兵力尚需加强,武器装备也需补充。” 林启贤点头道:“立刻去办,不可有丝毫延误。” 属官接着说:“大人,百姓们对战争颇为担忧,民心需安抚。” 林启贤思索片刻道:“多开仓放粮,救济贫苦百姓,让他们知道朝廷会保障他们的安全。” 朱劲松在湖广大力筹措粮草,组织民夫运输物资,确保前线的供应充足。 朱劲松对身边的官员说道:“粮草之事关乎战事成败,务必保证数量和质量,不可有半分差错。” 官员赶忙应道:“大人放心,我们定会严加监管。” 朱劲松又道:“运输路线也要确保安全,防止敌军偷袭。” 官员拱手道:“已安排人手沿途守卫。” 贾瑀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作战计划。他与公孙羽等将领日夜商讨,根据最新的情报不断调整战略部署。 一天,贾瑀正在营帐中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公孙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公孙羽神色严肃地说道:“大人,刚刚得到消息,岳金鹏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动作,有了新的动向。” 贾瑀眉头一皱,问道:“他有何举动?” 公孙羽回道:“据探子回报,岳金鹏正在集结兵力,似乎准备有所行动。” 贾瑀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看来我们得加快步伐了。” 此时,贾芮进来禀报:“大人,情报局传来消息,有几位土司表示愿意与我们合作,但也有一些还在观望。” 贾瑀停下脚步,说道:“继续努力说服那些观望的土司,务必让他们站这边。”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对于愿意合作的土司,我们该如何安排?” 贾瑀沉思片刻道:“先让他们原地待命,等待我们的进一步指令。” 贾菌问道:“大人,若是岳金鹏提前发动进攻,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目光坚定地说:“沉着应战,按照既定计划行事,不可自乱阵脚。” 日子一天天过去,局势愈发紧张。贾瑀深知,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过了几日,永宁宣抚司的代宣抚使周秀珉,主动前来拜见。 周秀珉一路奔波,她的队伍旌旗飘扬,马蹄声在道路上清脆地回响。周秀珉身着华丽的服饰,却难掩眉宇间的凝重,那凝重之中,饱含着对局势的深深关切和对此次前来使命的重大期许。 到达目的地后,周秀珉整理了一下衣冠,怀着忐忑而又坚定的心情,迈向贾瑀所在之处。她深知,此次前来,对于永宁宣抚司以及整个局势都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会面,更是关乎着众多人的生死存亡,关乎着家国的安宁与和平。 贾瑀道:“林龙,听闻这永宁宣抚司的代宣抚使周秀珉主动前来拜见,你给我讲讲此人的情况。” 林龙应道:“大人,这周秀珉出生于洪熙二十年,乃是四川忠州人士。其父亲周桐乃是当地有名的教书先生,声名远扬,备受敬重。” 贾瑀又问:“哦?那她可有何特别之处?” 林龙接着说:“这周秀珉自幼聪慧过人,天赋异禀。她熟读兵书,对其中的战略战术了如指掌,还精通骑射之术,技艺精湛。她常以古代的巾帼英雄为榜样,一心想要保家卫国、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 贾瑀再问:“看来也是个有志向的女子。那她如何成为永宁土司?” 林龙回道:“她后来嫁给了永宁宣抚司的土司之子佘化龙为妻。这佘化龙乃是王家的杰出子弟,祖上也曾有过赫赫战功,为家族增添了无数荣耀。” 贾瑀追问:“那她在军事方面可有作为?” 林龙道:“大人,周秀珉在战场上那可是英勇非凡,令人赞叹不已。就说之前与苗人的那一战,她亲自率领部下冲锋陷阵,丝毫不输男子。她勇往直前,身先士卒,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最终取得了胜利。” 贾瑀道:“嗯,不错,那她的性格特点呢?” 林龙道:“周秀珉性格英勇无畏,面对强敌从不退缩。她坚毅果敢,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都能保持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她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曾多次主动协助朝廷平乱,毫无怨言。” 贾瑀继续问道:“还有呢?” 林龙道:“她有勇有谋,所率领的兵士训练有素,纪律严明,战斗力极强。在作战时,她能根据战场形势迅速做出准确判断,制定有效的战术。比如在抵御山贼那次,她巧妙地安排伏兵,打得山贼措手不及,落荒而逃。” 贾瑀赞道:“倒是个将才。” 林龙道:“而且周秀珉性格坚韧不拔,之前丈夫不幸战死,她强忍悲痛,代领其职,继续为朝廷效力。面对诸多困难,从未言弃,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贾瑀道:“难得!那她在为人处世方面如何?” 林龙道:“大人,周秀珉待人温厚谦让,从不仗势欺人。她尊重他人,关爱部下,深受众人的敬重和信任。虽战功累累,却从不居功自傲,始终保持着谦逊的态度。与上司和部下的关系都十分融洽,大家都对她赞誉有加。” 贾瑀道:“如此看来,这女子倒是个人才。” 在林龙的引领下,周秀珉走进了贾瑀的营帐。她身姿挺拔,如同一株傲雪凌霜的青松,坚韧而又充满生机。她身材高大却不失女子的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只见她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透着几分英气,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又坚定,仿佛能洞悉一切。鼻梁挺直,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而又威严的感觉。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几缕碎发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潇洒自在。她身着一袭精致的铠甲,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腰带,愈发显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贾瑀起身相迎,微笑着说道:“周安抚使,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周秀珉微微欠身行礼,说道:“贾大人谬赞了,秀珉此番前来,愿为平叛之事尽绵薄之力。” 贾瑀请周秀珉入座,说道:“周安抚使能主动前来,实乃朝廷之幸。不知周安抚使对当前局势有何看法?” 周秀珉轻抿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岳金鹏此贼,暴虐无道,引得民怨沸腾。如今他虽暂时退兵,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永宁宣抚司愿听从大人调遣,与朝廷大军共抗贼寇。” 贾瑀点头称赞:“周安抚”安抚使深明大义,令人钦佩。只是不知周安抚使能派出多少兵力相助?” 周秀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已带来精兵两千,后续还可再做调配。” 贾瑀面露喜色:“甚好!有周安抚使相助,我们胜算又多了几分。” 周秀珉接着说道:“大人,我对这一带地形颇为熟悉,愿为大军带路,提供情报。” 贾瑀感激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周安抚使,不知你对作战计划可有什么建议?” 周秀珉侃侃而谈:“依我之见,我们可分兵多路,对岳金鹏形成包围之势。再派出奇兵,袭扰他的后方,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贾瑀听后,连连点头:“周安抚使所言甚合我意。只是这具体部署,还需从长计议。” 两人又就诸多细节商讨许久,周秀珉始终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让贾瑀对她越发赞赏。而周秀珉在与贾瑀的交流中,心中对他的感觉也特别起来。她见贾瑀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且有勇有谋,心怀天下,指挥若定,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周秀珉暗忖,如此英雄豪杰,若能携手并肩,共赴国难,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末了,贾瑀说道:“周安抚使一路辛苦,先去歇息,待我们制定好详细计划,再行商议。” 周秀珉起身告辞:“大人,秀珉静候佳音。” 第317章 土司聚首议抗敌 三省众土司纷纷应召来到重庆贾瑀的总督行辕。如贵州宣慰司的水西霍家和水东赵家、思州宣慰司的叶家、思南宣抚司的叶家、永顺宣慰司的万家、石柱宣抚司的牛家、保靖宣慰司的万家以及酉阳宣抚司的闵家。还有众多土官土司,如乌撒宣慰司、东川宣抚司、芒部安抚司、金筑安抚司、都匀长官司等等。 一时间,总督行辕内热闹非凡,各方势力汇聚一堂。贾瑀站在大堂之上,目光缓缓扫过众多土司,心中暗自盘算。 水西霍家的土司霍震霆神情严肃,一双眼睛中透着一丝警惕,仿佛时刻在提防着什么。水东赵家的土司赵乾学则面带微笑,看似和善,可那笑容背后实则心怀鬼胎,不知在打着怎样的主意。 思州叶家的叶谷峰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不定,显然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思考着如何在这场局势中谋取最大的利益。思南叶家的叶沧澜倒是显得从容淡定,然而,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里也在权衡利弊,思索着家族的得失。 永顺万家的万大洪神色豪爽,可那豪爽的背后却隐藏着狡黠,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的想法。石柱牛家的牛河烈身材魁梧,霸气外露,然而那霸气中却藏着自私,所图无非是自身家族的荣耀与财富。保靖万家的万保祥沉稳内敛,可这内敛中更多的是为自己家族利益的考量,心思深沉,难以揣度。酉阳闵家的闵正风目光锐利,却只盯着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目光短浅,只为眼前之利。 贾瑀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能应约而来,实乃朝廷之幸。如今局势动荡,岳金鹏贼子为乱,百姓受苦。那岳金鹏势力日益壮大,其兵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再不加以遏制,诸位的领地皆有沦陷之危,百姓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还望诸位能与朝廷同心协力,共平叛乱。今晚,本督设宴款待诸位,大家且先开怀畅饮。” 众土司齐声谢过,入席就座。 宴席间,众人表面上谈笑风生,实则各怀心思。 霍震霆率先开口道:“贾大人,此前几场战役,朝廷兵马皆失利,岳金鹏那贼子凶悍无比,如今他的势力扩张迅猛,我等族人实在是心有余悸啊。” 赵乾学也附和道:“是啊,贾大人,我等对朝廷虽有忠心,可之前的战况让大家实在难以信任朝廷此次能一举获胜。而且,这岳金鹏如今愈发嚣张,他的兵力愈发强大,我们若是贸然出兵,恐怕凶多吉少。这出兵打仗,我们的损失可不小,朝廷总得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吧。” 叶谷峰紧接着说道:“贾大人,岳金鹏的兵马凶猛,我们之前几次交手都吃了大亏,如今他更是如虎添翼,怎能确保不再重蹈覆辙?要是没有足够的好处,我们可不敢轻易冒险。” 贾瑀笑了笑,正欲开口,其参谋长史公孙羽站出来说道:“诸位,过往的失败乃是经验教训。此次我们经过精心谋划,对岳金鹏的兵力分布、战术策略都有了深入研究。而且我们还准备了多套应对方案,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被动。只要平叛成功,朝廷定会论功行赏,各位的领地和权益都能得到保障。如今岳金鹏的威胁迫在眉睫,若我们不齐心协力,只怕都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情报长史郑咸安也说道:“没错,诸位土司。我们的探子对岳金鹏那边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他们的粮草供应、内部矛盾,我们都了如指掌。这一战,我们是有备而来。朝廷也承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赏。可若是让岳金鹏继续壮大,各位的领地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霍震霆皱了皱眉,说道:“话虽如此,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万一出现意外,我们的族人可就遭殃了。除非朝廷现在就给我们一些实质性的封地和特权。” 万大洪大声说道:“霍大人,你怎能如此胆小怕事?我们身为朝廷官员,理应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岂能只想着好处?如今岳金鹏的威胁日益严重,若我们不团结抗敌,迟早都要被他逐个击破。” 霍震霆回道:“万大人,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真到了战场上,死的可是我的族人!没有足够的好处,凭什么让他们去拼命?岳金鹏如今兵强马壮,我们不能不谨慎行事。” 牛河烈也说道:“就是,一直畏首畏尾,何时才能平定叛乱?好处自然会有,但得先打赢这一仗。岳金鹏的威胁已经近在咫尺,若再犹豫,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霍震霆反驳道:“牛老弟,你倒是说得轻巧,你家大业大,损失得起,我可不行!岳金鹏的兵马如今如狼似虎,我们稍有不慎,便是灭族之祸。” 赵乾学说道:“万老弟、牛老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要为族人的生死考虑。没有足够的好处,怎么能让族人跟着拼命?岳金鹏的势力愈发强大,我们不得不为长远打算。” 叶沧澜这时说道:“贾大人,不如您详细讲讲作战计划,也好让我们心里有底。不过,这好处的事情,也得先有个明确说法。毕竟岳金鹏的威胁迫在眉睫,我们需要权衡利弊。” 他想着,先听听计划,再决定怎么跟朝廷讨价还价,争取为家族谋取更多的利益。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好,诸位。我们计划兵分三路,一路正面佯攻,吸引岳金鹏的主力;二路绕到敌后,袭击他们的粮草营地;三路则埋伏在关键要道,截断他们的退路。如此一来,岳金鹏必败无疑。至于好处,朝廷已经有了初步的意向,只要各位真心出力,定然不会亏待大家。如今岳金鹏的威胁已是燃眉之急,若我们不能迅速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闵正风说道:“这计划听起来不错,可实施起来难度不小啊。要是没有足够的赏赐,恐怕难以让将士们拼死作战。岳金鹏如今势大,我们若没有足够的动力,很难与之抗衡。” 周秀珉走了进来,说道:“诸位,我已带来两千精兵,愿与诸位一同作战。我相信贾大人的谋略,更相信朝廷的公正与担当。我们身为臣子,受朝廷之恩泽,当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此刻,国难当头,我们若只图私利,不顾大局,如何对得起百姓?如何对得起朝廷的信任?贾大人一心为平叛,为的是天下安宁,我们应当全力支持,而不是在此计较个人得失。岳金鹏的威胁已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若不齐心协力,必将被其所灭。我周秀珉愿肝脑涂地,护朝廷周全,定要将那岳金鹏贼子击败!” 霍震霆哼了一声:“周安抚使,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没有好处,怎么能让族人信服?岳金鹏如今如此强大,我们若没有足够的保障,如何敢轻易出兵。” 周秀珉厉声道:“霍大人,难处谁没有?若都只看眼前好处,不顾国家存亡,日后我们还有何颜面面对子孙后代?我永宁宣抚司的族人都能不畏生死,难道你水西霍家的儿郎就这般胆小怕事?岳金鹏的威胁一日不除,我们便一日不得安宁。” 霍震霆脸色一沉:“周安抚使,你莫要这般贬低我霍家。我只是为族人着想,毕竟这是真刀真枪的战场,不是纸上谈兵。岳金鹏的兵马可不是吃素的。” 叶谷峰也说道:“周安抚使,您说的轻巧,可真到了战场上,那是要流血牺牲的。岳金鹏如今兵锋正盛,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 周秀珉目光坚定:“流血牺牲又如何?身为将士,保家卫国本就是职责所在。若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活着又有何意义?岳金鹏的威胁若不消除,我们都将无家可归。” 万子祥说道:“有周安抚使这番话,我保靖万家愿出兵相助。” 其实他也只是做做样子,等着朝廷给他更多的好处。 周秀珉看向万子祥:“万土司,希望您说到做到,莫要只是空口白话。到了战场上,可别临阵退缩。岳金鹏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需全力以赴。” 万子祥连忙应道:“周安抚使放心,我万子祥绝不是那等胆小之辈。” 霍震霆还是有些犹豫,说道:“这……我还需再考虑考虑。” 赵乾学则暗中给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亲信悄悄退了出去。他这是准备和自己的心腹商量怎么才能捞到最大的好处。 贾瑀说道:“霍宣慰使,此时正是关键时刻,还望您能当机立断。如今岳金鹏贼势浩大,若我们不能团结一致,只怕将来遭殃的不仅是百姓,诸位的领地也难以保全。岳金鹏的威胁已近在眼前,容不得我们再有迟疑。” 霍震霆沉默不语,心里却在惧怕朝廷日后的清算。 叶沧澜此时说道:“贾大人,周安抚使,我思南叶家愿意出兵,但还望朝廷能给予更多的保障和赏赐。岳金鹏的威胁日益严重,我们也需要为族人谋个安稳的未来。” 周秀珉冷哼一声:“叶土司,你这是在趁火打劫吗?国难当头,还只想着赏赐。岳金鹏的兵马肆虐,我们应先考虑如何将其击败。” 叶沧澜不紧不慢地说道:“周安抚使莫急,我叶家出兵也需安抚族人,若没有一定的好处,怕是难以服众。岳金鹏如今势不可挡,我们若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很难全力作战。” 贾瑀说道:“诸位放心,只要真心平叛,朝廷定会论功行赏,绝不亏待。但若是有人临阵退缩,或者心怀二意,休怪朝廷律法无情。如今岳金鹏的威胁迫在眉睫,我们唯有携手抗敌,方有一线生机。” 第318章 朝廷比试展实力 听着众土司的话语,贾瑀心中不禁长叹。他深知这些土司知小礼而无大义,他们在一些表面的礼仪规矩上或许能够遵循,但在关乎大局、关乎正义的重大问题上,却常常迷失方向,丧失原则。 他们拘小节而无大德,过于在意一些琐碎的细节和个人的得失,却缺乏高尚的品德和广阔的胸怀。 这些人重末节而轻廉耻,将微不足道的末梢之事看得极重,却将廉耻道德抛诸脑后。 他们畏威而不怀德,面对强者的威严就畏惧顺从,却不懂得感恩和铭记恩德。 强必盗寇,弱必卑伏。当自身实力强大时,便如同盗寇一般掠夺扩张;而当自身弱小之时,又立刻卑躬屈膝,毫无气节。 再所谓百年王朝,千年王朝,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无论朝代如何更迭,这些人都始终优先考虑自己家族的利益,将个人和家族的荣辱得失置于国家和百姓之上。 续写在之前议事早已经考虑到这点,看到这种情形,贾瑀向公孙羽使了一个眼色。 公孙羽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土司,如今岳金鹏之乱愈演愈烈,若再不加以平定,诸位的领地皆会沦为焦土,百姓将流离失所。朝廷念及各位的难处,已决定在事成之后,不仅会论功行赏,还会为各位提供更多的便利和支持。但倘若有人在此时还心存侥幸,妄图谋取私利而不顾大局,朝廷必将严惩不贷!” 众土司听闻,神色各异。霍震霆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公孙羽这番话的分量。赵乾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贾瑀紧接着说道:“诸位,我们如今身处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能齐心协力平定叛乱,将来诸位的家族必能昌盛繁荣。反之,若因一时的私欲而导致失败,那后果不堪设想。” 叶谷峰此时说道:“贾大人,话虽如此,可这战争之事变幻莫测,我们实在是心中没底啊。” 贾瑀目光坚定地回道:“叶土司,我等已做了周全的谋划,只要各位按照计划行事,定能成功。” 牛河烈粗声粗气地说道:“贾大人,您可别光说好听的,真要有个万一,我们可就全完了。” 贾瑀朗声道:“牛土司,本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次平叛,势在必得!” 这时,周秀珉也站起身来,拱手说道:“诸位,贾大人一心为了平叛,为了百姓,还望大家莫要再犹豫。” 万大洪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万家愿全力相助。” 然而,仍有不少土司面露犹疑之色,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贾瑀与公孙羽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场劝说还需再加把劲。 就在场面一时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小土司突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哼,汉人武艺不行,朝廷军队的战斗力更是不行。之前几场仗,不都输得一塌糊涂?凭什么让我们相信这次就能成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贾瑀脸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小土司,说道:“这位土司,话可不能乱说。以往的失利,自有其原因,但并不能因此就全盘否定朝廷军队的实力。” 那小土司却毫不畏惧,梗着脖子说道:“贾大人,这是事实啊。我们土司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朝廷的兵能比吗?” 周秀珉怒喝道:“大胆!朝廷军队历经无数战事,岂容你这般诋毁。” 小土司冷笑一声:“周安抚使,您别生气。我说的难道不是大家心里想的?” 贾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诸位,朝廷军队的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绝非你们所想象的那般不堪。过往的失败,乃是诸多因素所致。如今我们已总结经验,重新部署,定能一雪前耻。” 小土司依旧不依不饶:“贾大人,光说可没用,得拿出真本事让我们瞧瞧。” 这时,公孙羽说道:“这位土司,莫要固执己见。此次平叛,乃是为了天下苍生,若成功,受益的不仅是朝廷,更是诸位和你们的族人。” 小土司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但脸上的不屑依旧明显。 贾瑀示意下,公孙羽接着说:“是否比试比试。”小土司不敢答话,原来他是受霍震霆的指使,自己实力很差。 霍震霆接下话,派出人挑战:“那就比一比,让诸位土司也瞧瞧,到底谁更厉害。” 分别武艺、马术、箭术,由柳湘莲、林云鹤、叶逢春代表朝廷一方出战。 首先比试的是武艺,霍震霆派出的是一名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勇士,此人力大无穷,挥舞着沉重的大刀,呼呼生风,看似威猛无比。柳湘莲身姿轻盈,步伐灵活,只见他身形一闪,轻松躲过对方的猛砍,接着一个侧身移步,瞬间绕到那勇士身后,飞起一脚,踢中其腰部。那勇士转身回击,柳湘莲不慌不忙,以巧妙的招式化解对方的攻势,几个回合下来,那勇士渐渐体力不支,动作变得迟缓。柳湘莲看准时机,猛地一拳击出,正中那勇士的胸口,将其打得连连后退,最终摔倒在地,赢得一阵喝彩。 那勇士败下阵来,霍震霆喊道:“没用的东西,给我丢人现眼!” 柳湘莲拱手说道:“霍土司,承让了。” 霍震霆冷哼一声:“这才刚开始,别得意得太早。” 接下来是马术,林云鹤骑术精湛,他骑的骏马如同闪电一般飞驰而出。而对方的骑手刚一开始还能勉强跟上,但在转弯时,由于控制不当,马匹险些失控,速度骤减。林云鹤则驾驭着骏马,在赛道上轻松地迂回穿梭,跨越障碍时更是干净利落,毫无停滞。临近终点时,林云鹤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率先冲过终点,而对方的骑手还在后面苦苦追赶,林云鹤轻松取胜。 对方骑手灰头土脸地回到霍震霆身边,霍震霆怒目而视:“废物,连这都能输!” 那骑手委屈地说道:“霍土司,那林云鹤的骑术实在太高超,我已经尽力了。” 林云鹤说道:“霍土司,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望您莫要动怒。” 霍震霆回道:“少在这说风凉话。” 最后的箭术比试,叶逢春登场。他屏气凝神,拉弓射箭,只见那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箭无虚发,靶心皆被命中,而且每一支箭都几乎插在同一位置,展现出极高的精准度。反观霍震霆派出的选手,有的箭甚至偏离靶心很远,成绩相去甚远。 三场比试结束,朝廷一方大获全胜。霍震霆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精心挑选的选手会如此惨败。 贾瑀此时说道:“诸位,这下可看到朝廷将士的实力了吧?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平叛之事定能成功。” 赵乾学这时说道:“贾大人,这比试虽精彩,可毕竟不是战场,真到了战场上,情况复杂多变,谁又能保证呢?” 贾瑀冷笑一声:“赵土司,难道你觉得这不足以证明朝廷军队的实力?还是说你依旧心存疑虑?” 赵乾学讪讪一笑:“贾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光有武艺可不够。” 叶谷峰也跟着说道:“是啊,贾大人,这比试确实精彩,可战场可不是这么简单的。” 贾瑀说道:“诸位,我明白你们的担忧,但此次平叛,我们有详尽的计划,朝廷也会全力支持。难道你们还不相信?” 霍震霆说道:“贾大人,就算朝廷将士厉害,可那岳金鹏也不是吃素的,我们还是要谨慎啊。” 周秀珉说道:“霍土司,若总是这般畏首畏尾,何时才能平定叛乱?” 霍震霆哼了一声:“周安抚使,你倒是说得轻松。” 叶沧澜这时开口道:“贾大人,我们也并非不愿出力,只是这风险太大,总得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贾瑀说道:“叶土司,我已将利害关系说与诸位,如今比试也已证明朝廷将士的实力,难道诸位还不放心?” 闵正风说道:“贾大人,话虽如此,可这一旦出兵,消耗巨大,若没有足够的补给,也是难以为继啊。” 贾瑀回道:“闵土司,补给之事朝廷自会安排妥当,无需担忧。” 赵乾学又道:“贾大人,这战后的土地划分和权力分配,也得有个明确说法吧。” 贾瑀皱了皱眉:“赵土司,平叛乃是首要之事,这些后续之事,待成功之后再议也不迟。” 叶谷峰接着说:“贾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若事先没有个章程,我们如何能安心出兵?” 牛河烈也嚷道:“就是,贾大人,您得给我们个准话。” 贾瑀沉声道:“诸位,朝廷自会公正对待,绝不会亏待真心出力之人。” 万保祥这时缓缓说道:“贾大人,我们也并非有意为难,只是此事关乎众多族人的未来,不得不谨慎啊。” 贾瑀说道:“万土司,本督明白,但此刻岳金鹏势大,若再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众土司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万子祥说道:“贾大人,我等并非有意推脱,只是此事关乎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贾瑀说道:“好了,各位,比试已经证明了朝廷军队的实力。如今局势紧迫,我们不能再犹豫了。” 众土司沉默不语,心中开始重新审视与朝廷合作的利弊。 第319章 军演震撼众土司 贾瑀深知当前的局势依旧胶着,这些土司们虽在比武中见识了朝廷将士的部分实力,但内心的疑虑仍未完全消除。他暗暗思索片刻,毅然决定再添一把火,以更为震撼的方式彻底让众人臣服。 于是,贾瑀神色坚定地高声说道:“诸位,仅靠这几场比试,或许难以让大家对朝廷的实力有全面清晰的认知。本督决定,明日举行一场军演,让诸位亲眼目睹我朝廷大军的雄壮威武与训练有素,届时想必大家再无顾虑,能真心与朝廷携手平叛!” 此言一出,众土司皆露出惊讶之色,彼此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霍震霆率先皱着眉头说道:“贾大人,这军演可不是轻易能办的,您有十足的把握能镇住我们?” 贾瑀目光炯炯,自信地回道:“霍土司,本督既然敢提出军演,自然是胸有成竹。” 赵乾学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贾大人,可别到时候弄巧成拙,让我们看了笑话。” 贾瑀冷笑一声:“赵土司,你就等着瞧吧。” 周秀珉此时站出来说道:“贾大人此举甚妙,定能让这些心存犹疑之人彻底信服。” 赵乾学哼了一声:“周安抚使,话可别说得太满。” 叶谷峰也说道:“贾大人,这军演若不能让我们满意,可就不好收场了。” 贾瑀朗声道:“诸位放心,明日定让你们大开眼界。” 当晚,贾瑀与公孙羽等人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军演的各项事宜。 第二天,军演场上,军旗飘扬,士兵们排列整齐,气势恢宏。 首先登场的是府军卫,这支部队乃是按照当年贾瑀任都指挥使定下的规则训练而成。虽然贾瑀离开后,训练打了一些折扣,但依然是远胜其他军队的强军。 只见府军卫先展示战阵,士兵们迅速变换阵型,时而如长蛇蜿蜒,时而如锋矢锐利,进退有序,配合默契,仿佛铜墙铁壁,坚不可摧。每一次阵型的变化都整齐划一,步伐声震耳欲聋,扬起的尘土如同战场上的硝烟弥漫。 霍震霆忍不住说道:“这战阵倒是有些气势。” 赵乾学却阴阳怪气地接话:“霍土司,您可别被这点小场面就唬住了,后面指不定如何呢。” 霍震霆瞪了赵乾学一眼:“赵土司,你且闭嘴好好瞧着。” 接着是持械配合演练,长枪兵、刀盾兵、弓箭手相互协作。长枪兵在前冲锋,如蛟龙出海,锐不可当;刀盾兵护卫左右,紧密有序,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弓箭手则在后方精准射击,箭如雨下,无一虚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破绽,士兵们的呼喊声仿佛能冲破云霄。 叶谷峰微微点头:“这配合还算不错。” 牛河烈粗声说道:“哼,也就马马虎虎,我看呐,没什么了不起的。” 叶谷峰反驳道:“牛土司,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配合明摆着很出色。” 牛河烈哼了一声:“那又怎样,后面还有攻城呢,说不定就露馅了。” 随后的攻城演练更是精彩绝伦,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勇攀爬,动作敏捷如风。攻城车撞击城门,发出巨大的声响,那力量仿佛能撼动山岳。他们展现出了高超的攀爬技巧和协作能力,仿佛眼前的城墙瞬间就能被攻破,让人感觉这坚固的城池在他们面前也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闵正风说道:“这攻城看着还行。” 赵乾学撇嘴道:“还得看最后的火器。” 而最后的火器表演更是震撼人心。此次军演展示了最新式的快枪和火炮,威力巨大。 火枪手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手中的快枪喷射出密集的火焰,枪声如雷,连绵不绝。每一轮射击都掀起一阵硝烟,让人仿佛置身于烈火地狱。火炮则在远处怒吼,炮弹呼啸而出,在目标区域炸出巨大的烟尘和深坑,地动山摇。那强大的火力和惊人的破坏力,让整个军演场都被硝烟和火光所笼罩,好似末日之景。 霍震霆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这……这火器威力竟如此惊人!” 赵乾学也瞪大了眼睛,额头冒汗,之前的傲慢早已消失不见:“贾大人,我……我服了!” 叶谷峰颤抖着声音说道:“贾大人,我叶家愿真心臣服,全力助朝廷平叛。” 牛河烈一改之前的粗声粗气,语气恭敬地说道:“贾大人,我石柱牛家愿听您调遣。” 闵正风满脸敬畏:“贾大人,我酉阳闵家从此唯朝廷马首是瞻。” 其他土司也纷纷惊慌失措地表示愿意彻底臣服,不再有丝毫犹豫。 万子祥赶忙说道:“贾大人,我万家也愿肝脑涂地,追随朝廷。” 霍震霆大声说道:“贾大人,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莫怪。” 贾瑀朗声道:“诸位能如此想,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众土司在观礼台上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军演结束后,贾瑀再次面对众土司,大声问道:“诸位,如今可还有疑虑?” 霍震霆率先拱手说道:“贾大人,朝廷大军果然威武,我水西霍家愿全力追随,共平叛乱。” 赵乾学也赶忙说道:“贾大人,之前是我多有冒犯,我赵家也愿出兵相助。” 其他土司也纷纷表态,表示愿意与朝廷合作。 贾瑀心中大喜,说道:“好!既如此,我们当同心协力,早日平定岳金鹏之乱,还百姓一个太平!” 至此,众人终于达成一致,开始积极筹备平叛事宜。 众土司亲眼见识了朝廷大军的强大势力,尤其是那新式火器展现出的惊世威力,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们之前的傲慢与犹疑瞬间消散,转而开始纷纷向贾瑀表达忠心。 霍震霆诚惶诚恐,率先抱拳躬身,语气谦卑地说道:“贾大人,之前是我霍震霆有眼无珠,不识朝廷大军的威猛。如今这火器的威力实在是超乎想象,我水西霍家从此对大人忠心耿耿,愿为朝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乾学也一改往日的阴阳怪气,满脸堆笑,谄媚地说道:“贾大人,小人之前多有得罪,实在是罪该万死。如今见识了这等厉害的火器,我赵家愿死心塌地追随大人,为平叛之事肝脑涂地!” 叶谷峰则神色庄重,郑重地拱手道:“贾大人,我叶家被朝廷大军的实力所折服,往后定当唯大人之命是从,绝无二话。” 牛河烈粗声粗气但却满怀诚意地喊道:“贾大人,俺老牛服气了!俺石柱牛家任凭大人差遣,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闵正风一脸敬畏,恭敬地说道:“贾大人,我酉阳闵家愿忠心为朝廷效力,一切全凭大人吩咐。” 其他土司也都争先恐后地向贾瑀表忠心,一时间,演武场上充满了各种奉承和效忠的话语。 贾瑀目光炯炯,环视众人,大声说道:“诸位能有此心,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但平叛之事绝非易事,还需诸位齐心协力,共克时艰。公孙羽,你来说说具体安排。” 公孙羽应诺,走上前来,展开地图,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土司,当下局势紧迫。霍土司,你率部严防死守西边边境,务必截断岳金鹏与生苗山蛮的联系,以防其获得外部支援。” 霍震霆连忙应道:“公孙大人,您放心,我霍某定不辱使命。只是这西边地形复杂,我怕兵力不足啊。” 公孙羽回道:“霍土司,我会调配部分兵力增援你处,但你也要充分发挥你部的优势,不可有丝毫懈怠。” 霍震霆拱手道:“多谢公孙大人,我明白了。” 公孙羽接着对赵乾学说:“赵土司,你部负责东边防线,加强巡逻,不可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赵乾学急忙说道:“公孙大人,东边防线漫长,我担心我部难以周全啊。” 公孙羽说道:“赵土司,我会安排其他土司协助你,你务必精心部署。” 赵乾学点头道:“是,公孙大人。” 公孙羽又看向叶谷峰:“叶土司,你在南边布防,时刻留意敌军动向。” 叶谷峰郑重应道:“公孙大人,我定当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公孙羽对牛河烈说道:“牛土司,北边防线就交给你了,不得让敌军有丝毫可乘之机。” 牛河烈拍着胸脯道:“公孙大人,俺老牛保证完成任务!” 公孙羽继续说道:“闵土司及其他诸位,在各自领地内也要加强戒备,整顿兵马,准备粮草。同时,所有人都要加强备战训练,待朝廷大军集结完毕,我们便发起总攻,一举剿灭岳金鹏之乱!” 众土司齐声应道:“我等谨遵大人和公孙大人吩咐!” 贾瑀接着说道:“此次平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诸位回去后,需尽快落实安排,不得有误。待时机成熟,我们便一举剿灭岳金鹏之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众土司再次高呼:“愿随大人共平叛乱,保国安民!” 叶谷峰又说道:“贾大人,公孙大人,那后勤补给之事还望多多费心。” 公孙羽回道:“叶土司放心,此事已有安排。” 赵乾学也凑过来道:“大人,若遇紧急情况,如何联络?” 公孙羽说道:“会有专门的信鸽和暗号传递消息,届时诸位按指示行事。” 随后,众土司纷纷离去,各自准备去了。贾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成功平叛,不负朝廷重托,不负百姓期望。 第320章 土司子弟聚辕营 过了几日,众土司纷纷派遣家中子弟前往总督行辕。这些子弟们个个精神抖擞,衣着华贵,带着自家土司的殷切嘱托和忠诚之意。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马蹄声和车辙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道路的宁静。 为首的是霍家子弟霍逸飞,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果敢与坚毅。自幼随父兄习武,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在霍家年轻一代中颇具威望。 接着是叶家子弟叶星辰,英气勃勃,性格豪爽。擅长骑射,在马上的功夫堪称一绝,曾在叶家的比武中多次夺魁。 牛家子弟牛勇刚,身形壮硕如牛,力大无穷。虽性格有些莽撞,但为人正直忠诚,打起仗来毫不退缩。 闵家子弟闵清风,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精通音律诗词,却也有着一腔报国热血。 而水西赵家此次派来的却是赵家小姐赵灵韵,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装,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深邃的湖水,清澈而灵动,眼角微微上挑,透着几分妩媚。挺直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微微一笑,便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她头上戴着精美的银饰,那璀璨的光芒更衬得她明艳动人。一条五彩的腰带束在腰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耳坠是小巧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心事。虽为女子,却有着不输男儿的坚毅目光。赵灵韵自幼聪慧过人,熟读诗书,对兵法也略知一二。 他们到达总督行辕后,贾瑀微笑着欢迎了众土司的子弟们,说道:“诸位远来辛苦,欢迎之至。”随后安排郑咸安负责好生安置他们,还特意叮嘱道:“郑咸安,你要妥善安排,让他们有宾至如归之感。但暗中需严加监视,切不可让他们察觉,更不能将其当成人质对待。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万不可失了礼数。”郑咸安领命而去。 在欢迎宴会上,贾瑀的风采风姿令人瞩目。 他身着一袭华服,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英气与睿智。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那犀利而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嘴角微微上扬的笑容,既带着自信,又充满亲和力。 贾瑀侃侃而谈,言辞间尽显雄才大略,对局势的精准分析,对未来的宏伟规划,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折服。 尤其是这些土司的年轻人们,更是被贾瑀深深吸引。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贾瑀,眼中满是敬佩与崇拜。 霍逸飞忍不住赞叹道:“贾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有您在,定能带领我们击退敌军!我霍逸飞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贾瑀微笑着回道:“霍公子过奖了,还需大家齐心协力。” 叶星辰也接着说道:“贾大人,您的谋略让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能跟随您,是我叶星辰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贾瑀点头道:“叶公子英勇不凡,日后定能建功立业。” 牛勇刚粗声粗气地说:“贾大人,俺老牛就服您,您就是俺心中的战神,跟着您干,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俺也绝不眨眼!” 贾瑀笑着回应:“牛公子豪爽直率,战场之上定能勇往直前。” 闵清风也开口道:“贾大人,不知此次平叛,您可有十足把握?在我看来,您就是那扭转乾坤的不世之才,有您指挥,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贾瑀神色坚定:“闵公子,只要我等一心,何愁敌军不破。” 赵灵韵轻声说道:“贾大人如此风采,世间罕有。小女子对您的敬仰之情如繁星璀璨,难以言表。” 贾瑀听到,看向赵灵韵说道:“赵小姐过誉了。” 霍逸飞又道:“贾大人,不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训练兵马,增强实力?您的想法定然是精妙绝伦,还望不吝赐教。” 贾瑀略作思考后回答:“霍公子,训练需注重实战,多进行模拟对抗,提升将士们的应变能力。还要强化体能训练,让士兵们有足够的耐力和力量应对战场上的各种情况。” 叶星辰紧接着问:“那武器装备方面,贾大人有何打算?您的决策必然高瞻远瞩。” 贾瑀说道:“会设法调配更精良的武器,比如打造更锋利的刀剑,配备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弓弩。同时,也要注重防护装备的改进,让士兵们在战场上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牛勇刚嚷道:“贾大人,俺们啥时候能真刀真枪地跟敌军干一场!俺相信,只要您一声令下,敌军必定闻风丧胆。” 贾瑀笑了笑:“牛公子莫急,时机未到。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需做好充分准备,才能确保一击必胜。” 赵灵韵再次开口:“贾大人,小女子对兵法也略感兴趣,不知大人可否指点一二?您的兵法造诣想必高深莫测。” 贾瑀温和地说:“赵小姐聪慧,兵法之道,在于灵活运用,随机应变。要熟知敌我双方的优势和劣势,善于抓住战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赵灵韵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继续问道:“那大人,如何判断战机呢?” 贾瑀耐心解释道:“这需观察敌军的部署、士气、补给等诸多方面。比如敌军出现疲惫之态,或者其阵型出现漏洞,这便是战机。但切不可盲目出击,要权衡利弊。” 宴会结束后,赵灵韵竟主动找到贾瑀,红着脸说道:“贾大人,灵韵心中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瑀微笑着说:“赵小姐但说无妨。” 赵灵韵鼓起勇气,直视着贾瑀的眼睛说道:“贾大人,自见到您的那一刻起,灵韵的心便被您俘获。您的风采、谋略,让灵韵倾心不已。灵韵愿追随大人左右,生死相依。” 贾瑀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赵小姐,此刻乃平叛之际,儿女情长暂且搁置。” 赵灵韵却坚定地说:“大人,灵韵明白,但这份心意不会改变。” 众质子被安排住在了四宾馆,贾瑀派了贾珩负责此事。 赵灵韵生得可爱美丽,众人见了皆是心生爱慕。然而,赵灵韵却看不上这些土司子弟,在她心中,独对贾瑀倾心。 一日,众土司子弟聚在一起谈论。 霍逸飞说道:“这贾瑀虽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有权有势,但汉人中的大官大多都是文人,只有文采,没有武力。” 叶星辰也跟着附和:“确实如此,不知他是否真有真本事。” 牛勇刚更是大声嚷道:“俺看呐,说不定就是徒有其名!” 这时,贾珩正好经过,听到了他们的议论,顿时怒上心头。 贾珩大声说道:“你们休要胡说!我三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众土司子弟却不以为然,霍逸飞挑衅道:“你这般维护,有何证据?” 贾珩回道:“那便比试比试,让你们瞧瞧!” 说罢,贾珩便摆开架势,准备与他们一较高下。 众人见此情形,也纷纷摩拳擦掌,想要验证一下贾珩所言是否属实。 霍逸飞说道:“那就开始吧,让我们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叶星辰也喊道:“别光说不练,动手吧!” 牛勇刚更是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而在另一边,赵灵韵得知此事,心中暗自为贾瑀担忧,同时也对这些土司子弟的行为感到不满。 贾珩轻松斗败众人,他双手抱胸,一脸骄傲地说道:“就凭你们也敢质疑我三哥?告诉你们,我还不如三哥万一。”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霍逸飞忍不住问道:“既然贾大人如此厉害,为何从未表露?” 贾珩冷哼一声,说道:“我三哥身居高位,需要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他的职责是指挥若定,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又怎能轻易下场争夺手下的功劳?他所谋之事,皆为大局,岂会在意你们这些短浅之见。” 叶星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倒是我们目光短浅了。” 牛勇刚挠挠头,说道:“看来是俺们错怪贾大人了。” 闵清风拱手说道:“贾公子,是我等见识浅薄,还望莫怪。” 贾珩看了众人一眼,说道:“知道就好,以后可别再乱说。我三哥为了大家的未来殚精竭虑,你们应当尊重和信任他。” 霍逸飞感慨道:“贾大人如此胸怀,如此谋略,实乃我辈楷模,我霍逸飞今后定当全心追随。” 叶星辰也说道:“贾大人高瞻远瞩,不与我们争一时之长短,此等气度,令人折服。” 牛勇刚大声说道:“俺老牛以后对贾大人唯命是从,绝无二话!” 闵清风微笑着道:“能得贾大人领导,实乃我等之幸。” 赵灵韵在一旁听着,心中的倾慕如潮水般汹涌。她的目光中满是柔情,轻声自语道:“贾大人,您的魅力远不止于此,您的隐忍,您的抱负,无一不让我心动。这世间怎会有您这般完美之人?” 此后,赵灵韵时常找机会接近贾瑀,甚至不顾他人眼光,为贾瑀亲手缝制衣物,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点心。她大胆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让贾瑀也有些招架不住。 此时,赵灵韵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对贾瑀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她暗自想着,如此有胸怀有谋略之人,怎能不让人心动。 第321章 红颜倾心君未应 过了些时日,赵灵韵对贾瑀的欣赏与倾慕愈发深厚。 在一个静谧的夜晚,赵灵韵身为夷人女孩,性格本就大方开放的她,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罗罗服饰,那服饰以黑色为底,领口和袖口绣着五彩斑斓的花纹,那些花纹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绸带,紧紧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凸显出她婀娜多姿的体态,仿佛风中花朵,轻盈而动人。她的裙摆是由多层薄纱制成,每一层都绣着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或为灵动的飞鸟,或为娇艳的花朵,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地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充满了诱惑,宛如梦幻中的仙子,令人心驰神往。 上身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她迷人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那肌肤犹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让人不禁遐想连篇,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等待着有心人去发掘。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银冠,银冠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耳垂上挂着一对大大的银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期待与渴望。 赵灵韵精心装扮后,径直前往贾瑀的住处。那服饰上的绣纹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坚决,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无尽的勇气。 到了门前,她毫不迟疑地推门而入。 贾瑀见到她,眼中满是惊讶,惊问道:“赵小姐,你这是何意?” 赵灵韵面色微红,却毫不扭捏,直言道:“贾大人,灵韵愿自荐枕席,伴您左右。自见到您的那一刻,您便如那璀璨星辰落入我心,让我夜不能寐。我心中眼中,再容不下他人。”她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贾瑀皱起眉头,说道:“赵小姐,不可如此莽撞,此事万万不可。我已有家室,不能负了家中妻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决。 赵灵韵向前一步,眼神坚定地说:“贾大人,灵韵对您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不在乎您已有家室,只想陪伴您身旁。我乃水西赵家之女,在家族中虽备受宠爱,但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此次对您倾心,绝非为了家族利益或其他企图,单纯只是被您的风采所折服,真心爱慕于您。”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了真诚。 贾瑀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赵小姐,你这般大胆执着,我实难消受。” 赵灵韵急切说道:“大人,灵韵愿为您做任何事,只求您给我一丝机会。哪怕让我为您端茶递水,我也心甘情愿。” 贾瑀说道:“赵小姐,莫要如此,这于理不合。” 赵灵韵说道:“大人,理又如何?情之所至,哪顾得了许多。大人难道就不能给灵韵一个机会吗?” 贾瑀道:“赵小姐,你还年轻,莫要一时冲动。” 赵灵韵回道:“大人,灵韵绝非冲动,此心永恒。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您,您的一颦一笑都刻在我的心里。大人为何就不能相信灵韵的真心?” 贾瑀道:“赵小姐,你这让我如何是好。” 赵灵韵说:“大人,只要您接受我的心意,怎样都行。”她拉住贾瑀的衣袖,娇嗔地说道:“贾大人,您今日若不答应,我便不放手。” 贾瑀尴尬地说道:“赵小姐,莫要这般任性。” 赵灵韵回道:“在大人面前,灵韵就是任性了又如何?我只想和大人多些相处的时间。” 贾瑀无奈道:“如此成何体统。” 赵灵韵说:“为了大人,我不在乎这些。我可以为大人洗衣做饭,陪大人吟诗作画。大人难道不心动吗?” 贾瑀说:“赵小姐,这些并非我所需。” 赵灵韵道:“那大人需要什么,灵韵都愿意为您去寻。只要您开口,灵韵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无奈道:“赵小姐,你这是何苦?” 赵灵韵坚定地说:“大人不知,爱一人便是这般义无反顾。大人的书房充满了墨香,就如同大人您一样让我沉醉。” 贾瑀叹气道:“赵小姐,莫要再执迷不悟。” 赵灵韵泪汪汪地说:“大人就这般瞧不上灵韵?灵韵自认不比他人差。” 贾瑀说:“并非瞧不上,只是此事太过复杂。” 赵灵韵说道:“大人,灵韵见您身边无人伺候,就让灵韵来照顾您的起居吧。” 贾瑀连忙拒绝:“赵小姐,这万万使不得。” 赵灵韵不依不饶:“大人,这有何不可?灵韵心甘情愿。” 贾瑀说道:“赵小姐,此举实在不妥。” 赵灵韵坚定地说:“大人,您就别再推辞了,让灵韵为您做些事情吧。” 此后,赵灵韵虽然开始为贾瑀做一些打扫的活计,但是从不越轨。 有一日,贾瑀与下属在屋内商议军中机密,赵灵韵碰巧前来,听到屋内的声音,她立刻止步,转身离开,刻意回避。 过了几日,永宁宣抚司代宣抚使周秀珉再次前来,带着儿子佘超来见贾瑀。提出让佘超跟着贾瑀学习。贾瑀忙推辞,佘超是名义上的永宁宣抚使,万万不能为质。 周秀珉坦露心声,说道:“贾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我这孤儿寡母的,在族中处境艰难。那些人因为我们势单力薄,觊觎宣抚使这一职务已久。之前好歹有朝廷的旨意压着,他们不敢太过放肆。可如今这播州之乱,他们心思又活泛起来,小动作不断。我实在是忧心忡忡,难以应付啊。” 贾瑀皱着眉头,回道:“周夫人,此事确实棘手,但佘超公子身份特殊,跟在我身边恐有不妥。” 周秀珉急切地说:“贾大人,我深知此事不易,但我已别无他法。唯有依靠您的威望和能力,才能稳住局面。只要您答应让超儿跟着您,我相信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定会有所忌惮。”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周夫人,您的难处我能理解,可这责任重大,我怕担不起啊。” 周秀珉赶忙道:“贾大人,您过谦了。您的威名远扬,若能得到您的支持,我定能稳定内部。而且此次,我借着您特使到来的契机,成功统一了内部意见,带来了其他派系的五千兵力交于您。如今宣抚司内部已被我牢牢掌握,只盼着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贾瑀面露犹豫之色,说道:“周夫人,这五千兵力你打算让我处理?” 周秀珉坚定地说:“贾大人,我信您。只要能保住我们母子的地位,保住永宁宣抚司的安宁,这点兵力算得了什么。” 贾瑀长叹一口气,说道:“周夫人,您如此信任我,我再推辞倒是显得矫情了。只是这佘超公子跟在我身边,我定当尽全力护他周全。” 周秀珉感激涕零,说道:“有贾大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超儿,以后你要好好跟着贾大人,不可任性妄为。” 佘超乖巧地点点头,说道:“母亲放心,孩儿定当听从贾大人教诲。” 周秀珉费了一番心思,总算安顿好安抚司内部。由其兄弟几人负责守卫,确保后方安稳。而后,她自己则以带领军队跟随贾瑀平叛的名义入住重庆。 佘超刚刚十岁,却聪慧机敏,惹人喜爱。每日里,他都跟着贾瑀学习。贾瑀悉心教导,佘超也学得认真专注。 周秀珉常常来府中看望照顾儿子。每次前来,她都会带上一些精心准备的点心和衣物,眼中满是关切与慈爱。 周秀珉说:“超儿,今日功课可完成了?” 佘超回道:“母亲,孩儿已完成,贾大人还夸我有进步呢。” 周秀珉微笑着说道:“那就好,可要继续努力,莫要辜负贾大人的教导。” 她会仔细询问佘超的学习情况,关心他的生活起居,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有时,她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儿子学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偶尔,她也会与贾瑀交流,感谢他对佘超的教导和照顾。 周秀珉说道:“贾大人,这段时日真是辛苦您了。” 贾瑀回应道:“周夫人言重了,佘超公子聪慧好学,教导他也是我的荣幸。” 周秀珉的到来,让赵灵韵瞬间如临大敌。她满心忧虑,担心周秀珉会和自己争夺贾瑀的倾心。 赵灵韵对周秀珉说道:“周夫人,您来的可真勤。” 周秀珉回应道:“我儿在此,我自然放心不下。” 赵灵韵冷哼一声说道:“怕不只是为了儿子吧。” 周秀珉说道:“赵小姐这是何意?我一心只为儿子和宣抚司的安稳。” 赵灵韵说道:“谁知道呢。” 周秀珉原本并无争风吃醋之意,她一心只为儿子佘超的成长,以及永宁宣抚司的安稳。然而,赵灵韵的刻意针对,却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周秀珉心想:“这赵灵韵如此咄咄逼人,我倒要看看她能怎样。” 原本,周秀珉对贾瑀只是颇有好感,可赵灵韵的种种行为,竟激起了她内心的好胜心。她心想,自己又岂会轻易认输。 第322章 战局胜负一念间 尽管朝廷大军的集结速度较为缓慢,然而所幸一切尚在可控范围之内,知晓这一情况的贾瑀,心情还算不错。 他神色从容地踱步至公孙羽身前,语气平和地开口问道:“公孙羽,如今朝廷大军集结的具体情形究竟怎样?” 公孙羽听闻,赶忙恭敬地躬身,神色郑重而严肃地回道:“大人,虽说大军集结的进程稍显缓慢,但总体局势仍未超出掌控。” 贾瑀微微点头,眉头轻皱,接着又问道:“那人员配备方面的进展如何?粮草辎重的筹备可遇到了什么阻碍?” 公孙羽抬眸看了看贾瑀,语调沉稳地应道:“大人,目前人员尚未全部齐整,粮草辎重的筹备在途中因道路崎岖不平有所波折,不过好在这些状况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如今土司军队虽然进攻乏力,但是防守绰绰有余。整体态势向好的方向发展,只待朝廷军队集结。” 贾瑀双手抱胸,目光深邃,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各地驻军以及土司对播州岳金鹏的包围态势如今是何种情况?” 公孙羽神色专注,条理清晰地回道:“大人,目前各方的包围态势平稳有序。其间虽有一些小的摩擦,但并未发生大规模的战斗。岳金鹏部曾试探着向重庆方向发起进攻,却被叶逢春大人率领府军卫骑兵给予了狠狠的重击,之后他们便已退缩回去。此外,贵州巡抚林启贤、湖广巡抚朱敬松也都分别带领精兵对岳金鹏部的试探进攻进行了有力的打击。如今岳金鹏困守在播州境内,只等朝廷大军抵达,便可实施围攻。” 贾瑀听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说道:“如此甚好。公孙羽,你继续密切留意各方的情况,务必随时向我禀报。” 公孙羽拱手行礼,郑重说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定当不辱使命。” 公孙羽向贾瑀介绍道:“大人,如今的状况是朝廷的精兵数量不足。而且如今天下战乱纷纷,朝廷也难以抽调出更多的军队前来支援。如今主要是由川、黔、楚三省抽调兵力进行集结。同时,大量的民军正在接受训练,海量的军械也正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军队手中。” 贾瑀听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公孙羽应道:“确实是这样,暂时我们还得依靠这些土司的军队。” 贾瑀接着说道:“那还,那看来我们还得着重搞好和土司们之间的关系。” 公孙羽开玩笑道:“那就得,那可得大人努力了,如今府中这两个美人,就关系着两个实力强大的势力。” 贾瑀瞪了公孙羽一眼,说道:“云生,你也来开我玩笑,正因为她们两个人烦呢。” 公孙羽赶忙拱手赔笑道:“大人莫恼,属下不过是说笑几句。只是这关系重大,大人确实得慎重处理才是。” 贾瑀叹了口气,说道:“这其中的利害我又怎会不知。只是这两边都不好得罪,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大局。”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大人,要不分别与两位姑娘坦诚相谈,表明当下局势,或许能寻得两全之法。” 贾瑀摇摇头,说道:“谈何容易,这儿女情长之事,一旦掺杂了权谋利益,就更加复杂了。” 公孙羽宽慰道:“大人也不必太过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之策。” 贾瑀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忧虑,缓缓说道:“但愿如此吧。如今战事吃紧,可不能在这内宅之事上乱了分寸。” 公孙羽郑重说道:“大人放心,属下定当全力协助大人,共度此难关。”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些。咱们还是先把精力放在战事筹备上。” 公孙羽应声道:“是,大人。” 这是郑咸安进来,听到两人对话,也开玩笑道:“如今有我们呢,毅恒只管花前月下就行。” 贾瑀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就知道打趣我,这局势如此紧张,我哪有心思花前月下。” 郑咸安走到贾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人,偶尔放松一下,也有助于思考应对之策嘛。不过我虽开玩笑,但也是实情,土司们和岳金鹏的情况相同,战力相当,但是都不尽心,只守不攻。而永宁宣抚司和水东赵家都是土司中的强者,如果贾瑀能够影响两家,那咱们的局势便能大大改观。” 公孙羽也附和道:“郑兄所言极是,大人不必太过紧绷。” 贾瑀白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倒是说得轻松,这各方关系错综复杂,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郑咸安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大人,我等知晓此事的严重性,方才不过是想让大人舒缓一下心情。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大人定夺。” 贾瑀在屋内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当前还是要密切关注岳金鹏的动向,务必保证情报的准确和及时。另外,继续加强与土司们的沟通,确保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全力相助。” 公孙羽点头应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会安排妥当。” 郑咸安也说道:“我这边也会加强城中的防守部署,以防万一。” 贾瑀看着他们,目光坚定地说道:“有你们在,我也能安心不少。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三人相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要影响这两家,谈何容易。但事在人为,也不得不为之。” 郑咸安说道:“大人,那水东赵家韵对您一片痴心,或可从此处入手。” 贾瑀皱眉道:“此事不可利用她的感情,否则便是不义。” 公孙羽接话道:“那永宁宣抚司的周秀珉呢?她一心为子,若能保证佘超的前程,或许也能有所突破。”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弄巧成拙。” 郑咸安叹气道:“如今形势紧迫,也容不得我们过多犹豫了。” 贾瑀看向窗外,目光深邃,缓缓说道:“不管怎样,都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为了一时之利而失了人心。” 公孙羽和郑咸安齐声说道:“大人英明,我等定当谨遵教诲。”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在门外喊道:“大人,有紧急军情!” 贾瑀神色一凛,说道:“快进来禀报!” 士兵进门行礼后,急切说道:“大人,岳金鹏部有新的动向,似乎在筹备突围。” 原来岳金鹏妄图打通和生苗的联系,以增强自身实力。贾瑀得知这一消息后,当机立断,亲自率领府军卫和周秀珉的永宁兵,迅速出击。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贾瑀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他手中长枪挥舞,气势如虹。只见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敌军阵营。 周秀珉也毫不示弱,她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她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指挥着永宁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周秀珉一边奋勇杀敌,一边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贾瑀。只见贾瑀在敌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身姿矫健,枪法凌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那英勇无畏的身姿和坚毅果敢的眼神,让周秀珉的心不禁为之一颤。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贾瑀,眼中满是倾慕与痴迷。在这激烈的战场上,周秀珉仿佛忘却了一切,只看到了贾瑀那令人折服的风采。 一位敌军将领见周秀珉勇猛无比,企图偷袭她。周秀珉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侧身一闪,反手一剑,直接将那敌将斩于马下。 她的勇猛无畏,让永宁兵们士气大振,个个奋勇杀敌。 而此时,敌方大将田家炳正耀武扬威地指挥着士兵冲锋。贾瑀看准时机,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田家炳。 田家炳见贾瑀来势汹汹,心中一惊,但仍硬着头皮挥刀迎战。贾瑀一声怒吼,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只一枪,就精准地刺中田家炳的要害。田家炳惨叫一声,当场落马身亡。 贾瑀这一枪,威震八方。敌军见主将被杀,顿时军心大乱,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周秀珉则带领永宁兵乘胜追击,毫不留情地斩杀着逃窜的敌军。 贾瑀所率之军杀得敌军片甲不留。这场战斗,以贾瑀一方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战后,周秀珉的目光仍时不时地落在贾瑀身上,心中对他的倾慕愈发深厚。 贾瑀此次出击,其主要目的便是为了威慑岳金鹏部。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期望的那般,此次行动取得了显着成效,给岳云、岳金鹏部以重创。 尤其是贾瑀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大将田家炳,这一壮举极大地打击了岳金鹏部的士气。自此,岳金鹏龟缩在境内,不敢再轻易出来挑衅。 战后,贾瑀有条不紊地安排众将,让他们抓紧时机,安心训练士卒,以充足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与此同时,这场胜利也让众土司亲眼看到了朝廷的强大实力,使得他们对朝廷的信心大增,更加坚定了与朝廷合作的决心。 第323章 为儿谋福情难抑 自从周秀珉在战场上亲眼目睹了贾瑀的英姿风采,那英勇无畏的身姿,凌厉果决的气势,便如同一幅永恒的画卷,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她心中的爱慕之情,也如春日的繁花,愈发浓烈起来。 周秀珉心中暗自拿定主意,反正自己早已不再是少女那般羞涩顾忌。况且,为了儿子的将来,贾瑀这个靠山,她一定要拿下,不论出于什么目的。 于是,周秀珉便借口向贾瑀请教武艺。在练武之时,她假意摔倒,娇呼一声,便扭了脚。趁势倒入贾瑀的怀中,那柔弱无骨的身躯紧紧贴靠着贾瑀,眼波流转之间,满是柔情蜜意。 周秀珉有着近六尺的身高,已经赶上普通成年男性,只比贾瑀矮了半头。她有着健美的身躯,凹凸有致的身材,充满了力量与魅力。她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却又蕴含着柔韧的力量。修长的双腿笔直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勾人的风情。 这时,她倒在贾瑀怀中,紧紧地依靠着他。那温软的身躯,让贾瑀一时之间迷了心神。 贾瑀忙说道:“周夫人,你无碍吧?” 周秀珉假意说道:“脚踝好像扭伤了,我走不了了。” 贾瑀稍作思忖,眼下也别无他法,只好把她抱入房。周秀珉之前借着照顾儿子的理由,在府中也要了一间小卧室。 贾瑀抱着周秀珉往她的卧室走去,一路上,周秀珉那成熟性感的娇躯在贾瑀怀中轻轻扭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紧贴着贾瑀,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她那健美的身躯充满力量,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温热的气息扑在贾瑀的脖颈上,撩拨着他的心弦。 到了卧室,贾瑀轻柔地将周秀珉放在床上。周秀珉微微扭动着身子,娇嗔道:“贾大人,这疼痛让我难受极了。”只见她那圆润的肩膀微微颤抖,锁骨精致而迷人,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贾瑀俯身查看她的脚踝,周秀珉却突然双手环住贾瑀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 两人的脸庞瞬间贴近,呼吸交缠。周秀珉媚眼如丝,娇声道:“大人,秀珉对您的心意,您当真不知?” 贾瑀一时愣住,说道:“周夫人,莫要如此,这于礼不合。” 周秀珉却不依不饶:“大人,我对您的倾慕已久,您就这般狠心拒绝?” 贾瑀犹豫道:“可......这实在不妥。” 周秀珉眼中含泪,说道:“大人,难道秀珉就这般不堪,入不了您的眼?” 贾瑀忙道:“周夫人莫要误会,只是......” 未等贾瑀把话说完,周秀珉已经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贾瑀起初想要挣脱,可周秀珉那饱满的红唇和炽热的眼神让他渐渐迷失。她的衣衫在纠缠中变得凌乱,露出白皙的香肩和迷人的锁骨,那紧致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红晕。周秀珉的动作愈发大胆,她的双手在贾瑀的背上轻抚,双腿也缠上了贾瑀的腰。 周秀珉娇喘着说:“大人,您就成全了秀珉吧。” 贾瑀喘着粗气,说道:“周夫人,莫说这些。” 周秀珉娇嗔道:“大人,您就别再推脱了。” 紧接着,周秀珉娇喘着褪去自己的衣裳,那曼妙的身姿完全展露。她那高耸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犹如熟透的果实,等待着被采摘。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开。圆润挺翘的臀部充满诱惑,修长笔直的双腿更是惹人遐想,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贾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双手紧紧搂住周秀珉的腰肢,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周秀珉的呼吸愈发急促,口中喃喃道:“大人,秀珉愿为您付出一切,您要了秀珉吧。” 贾瑀说道:“周夫人,你不后悔么?” 周秀珉急切道:“大人,您可一定要答应秀珉。” 此刻,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周秀珉那性感的身姿和主动的热情,让贾瑀彻底沉沦。两人紧紧相拥,唇舌交缠,身体交织在一起,互相抚摸着对方,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沉浸在这激情的亲密之中。 这一夜,周秀珉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身体素质。在这漫长的激情之夜,她的精力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次的迎合与回应都充满了力量与热情。贾瑀在这无尽的欢愉中,深切地感受到周秀珉是他所遇女子中身体素质最好的,甚至都胜过了曾经的侠女叶桐。 贾瑀回想起与侠女叶桐的过往,叶桐虽身手矫健,却在这床笫之事上稍显柔弱。而周秀珉,她的坚韧与活力,让贾瑀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当黎明的曙光悄然透过窗棂,贾瑀和周秀珉才在疲惫中相拥睡去。然而,这一夜的缠绵所带来的影响,却远未结束。 周秀珉醒来时,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得意的神情。她深知,经过这一夜,自己与贾瑀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望着身旁仍在沉睡的贾瑀,不仅仅是身心的满足,心中也开始盘算着如何借助这份关系,为儿子谋取更好的未来。 周秀珉轻轻起身,穿戴整齐后,坐在床边,看着贾瑀缓缓醒来。贾瑀略带愧疚地看着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周秀珉却抢先说道:“贾大人,秀珉不需要您对我负责,也不奢求什么名分。我还要继续代理宣抚使,要为儿子保驾护航。我只希望能在您心中留下一丝眷恋,日后能对永宁司稍加照拂,也能照顾好我的儿子。” 贾瑀说道:“秀珉,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周秀珉又道:“大人,您可不能食言。如今在咱们这儿,我成为您的情人也并非什么惊世骇俗之事,即使别人有些小议论,但也无伤大雅。” 贾瑀应道:“秀珉,此事我心中有数。” 周秀珉接着说:“那大人,以后我若有求于您,您可不能推脱。” 贾瑀点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定当相助。” 周秀珉继续道:“那秀珉先谢过大人了。只是这外面的闲言碎语,还望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贾瑀说道:“秀珉,我自不会在意。” 周秀珉笑了笑:“有大人这句话,秀珉就安心多了。” 贾瑀回道:“只要你我心安,管他人说些什么。” 周秀珉含情脉脉地看着贾瑀:“大人,秀珉愿一直陪伴您左右。” 贾瑀轻抚周秀珉的脸庞:“有秀珉相伴,是我的福气。” 周秀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大人,那日后对永宁司的支持,可不能少了。” 贾瑀点头应道:“那是自然,秀珉放心。” 周秀珉笑靥如花:“大人对秀珉真好。” 贾瑀揽过周秀珉:“秀珉如此真心待我,我怎能辜负。” 既然周秀珉是这样的态度,贾瑀也乐于接受。朝廷本来就会在土司中扶持某些势力,如今永宁宣抚司颇有实力,而他们也愿意忠于朝廷,那对他们有些倾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之后的日子里,贾瑀对永宁宣抚司多有照拂,周秀珉也凭借着与贾瑀的特殊关系,为永宁司争取到了更多的资源和支持。而周秀珉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让儿子佘超认贾瑀为义父,在这样的庇护下,佘超也逐渐成长起来。 而永宁宣抚司的众人听说这事后,不仅没有对两人的行为加以责怪,反而是满心欣喜。他们为自己的土司能够依靠上如此强大的靠山而感到庆幸。 要知道,贾瑀不仅位高权重,在朝廷中颇具影响力,而且在战场上的表现更是神武非凡。 他冲锋陷阵时的英勇身姿,指挥作战时的睿智果断,都让人们对他充满了敬佩和信任。在众人的心中,贾瑀就如同战神一般的存在,能够与这样的人物建立紧密的联系,无疑是为永宁宣抚司的未来增添了一层坚实的保障。 这种依靠所带来的安全感和发展的希望,远远超过了对传统礼教和规矩的顾虑。因此,永宁宣抚司的众人对于周秀珉与贾瑀的关系,更多的是持支持和期待的态度。 正因为这样,永宁兵也成为了贾瑀麾下忠诚仅次于贾瑀亲兵的强大力量。 这些永宁兵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勇猛作战,他们将贾瑀视为引领他们走向荣耀与胜利的领袖。每一次冲锋,每一场厮杀,永宁兵都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为贾瑀的战略布局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贾瑀对永宁兵也格外重视,为他们配备精良的武器装备,传授先进的战术策略。在训练中,贾瑀亲自指导,严格要求,使得永宁兵的战斗力不断提升。 如果非要说有谁对这件事情不满意,那就是赵灵韵了。 在她看来,自己无论从哪方面而言,都丝毫不逊于周秀珉。 论容貌,她自认为有着闭月羞花之貌,不比周秀珉差上分毫;论才智,她心思敏捷,谋略过人,自信绝不输于周秀珉;论身姿,她婀娜多姿,体态轻盈,更是不认为会落于周秀珉之后。 赵灵韵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贾瑀会选择周秀珉,而不是自己。这种不被青睐的感觉,让她的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巨石,沉重而又憋闷。 第324章 山林狩猎风波起 赵灵韵越想越气,决定亲自去找贾瑀问个清楚。她精心梳妆打扮一番,来到了贾瑀的营帐。 贾瑀见到赵灵韵,微微皱眉,“赵姑娘,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赵灵韵咬了咬嘴唇,说道:“贾大人,难道您不知我的心意?为何您选择了周秀珉?” 贾瑀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其中缘由难以言说。” 赵灵韵眼中含泪,说道:“大人,我自认为不比她差,您为何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贾瑀叹了口气,说道:“灵韵,感情之事不可强求。” 赵灵韵不甘心地说道:“难道我就只能这样看着你们?”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而另一边,周秀珉早已深知自己和贾瑀的特殊关系,对于赵灵韵的出现,她不仅不吃醋,反而是乐见其成。 她心中盘算着,若是贾瑀能收了赵灵韵,对贾瑀来说也是好事,自己还能借此在贾瑀心中留下更大的善解人意的印象。 以下是为您增加相关情节后的内容: 如今一切战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贾瑀倒是乐得清闲。这一日,贾瑀带着土司众子弟去上山打猎。 众人骑着骏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山林进发。一路上,霍逸飞兴奋不已,大声说道:“今日定要猎到一头大野猪,让大家瞧瞧我的厉害!” 赵灵韵笑着回应:“霍逸飞,你就别吹牛了,小心野猪没猎到,反被它追着跑。”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了贾瑀,眼神中透着一丝倾慕和温柔。 叶星辰也跟着打趣:“就是,逸飞,别光说大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牛勇刚粗声粗气地喊道:“都别吵吵,到了林子里,看俺老牛的!” 闵清风则一脸淡定:“大家还是小心为上,山林中可不比咱们平日操练的场地。” 年纪尚小的佘超兴奋地说:“我也要大展身手!” 进入山林后,众人分散开来。贾瑀目光敏锐,很快发现了一只野兔的踪迹。他弯弓搭箭,弓弦响处,利箭如闪电般射出,野兔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一箭贯穿。 “大人好箭法!”众人齐声喝彩。赵灵韵望着贾瑀,美目中满是欣赏和自豪。 霍逸飞见状,心里着急,四处寻找猎物。突然,他看到一只獐子,急忙追了上去。可他心急之下,脚步不稳,摔了个跟头。 “哈哈哈哈!”大家看到他的狼狈样,忍不住大笑。赵灵韵笑得格外明艳,转头看向贾瑀时,却又瞬间变得温婉娇羞。 赵灵韵白了霍逸飞一眼:“让你别莽撞,这下可好。” 霍逸飞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这只是个意外,看我接下来的。” 叶星辰这时也有所收获,他猎到了一只野鸡,得意地向大家展示。 牛勇刚运气不错,遇到了一头鹿,他奋力追赶,最终成功将其捕获。 闵清风和佘超则配合默契,一起围捕了几只飞鸟。 佘超拿着弓,一脸羡慕地看着贾瑀,说道:“义父,您的箭法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 贾瑀笑着点头:“好,超儿,你看,拉弓的时候要稳住手臂,眼睛要瞄准目标,气息也要平稳。” 佘超认真地听着,按照贾瑀的指导尝试。 这时,一只飞鸟从远处疾速飞过,贾瑀瞬间搭箭拉弦,弓弦如惊雷般响起,那箭竟后发先至,在飞鸟即将飞远的瞬间将其射落。众人都被这神乎其技的一箭惊呆了。 霍逸飞瞪大了眼睛:“大人,这箭法简直出神入化啊!” 赵灵韵也忍不住赞叹:“如此箭术,世间罕见。”她的眼神紧紧跟随着贾瑀,一刻也不愿离开。 贾瑀微微一笑:“多加练习,你们也能有所精进。” 赵灵韵轻声说道:“大人,您这般厉害,真叫人佩服。”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怯和深情。 众人一边打猎,一边相互调侃,气氛十分欢快。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贾瑀神色一凛:“大家小心,可能是猛兽。”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 赵灵韵下意识地靠近了贾瑀,仿佛在他身边能感到无比的安心。 原来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熊猫。贾瑀假装不认识,问道:“这是何种猛兽?我竟从未见过。” 霍逸飞连忙说道:“大人,这是貔貅,传说黄帝曾驱使它作战呢!” 赵灵韵接着说:“大人,它在古籍中也被称为貘,据说毛色黑白,还能食铜铁及竹骨。” 叶星辰补充道:“大人,因其外形似熊,毛色主体为黑白两色,也被唤作白熊。” 牛勇刚粗声说道:“大人,还有呢,它还叫食铁兽,听说要么是到居民家舔炊具被误以为吃铁,要么是啃咬铁矿石补充盐分。” 贾瑀听着众人的介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只熊猫,说道:“竟有如此多的称呼,真是有趣。”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那熊猫突然暴怒,朝着众人发起了进攻。它张牙舞爪,口中发出阵阵咆哮。 众人顿时惊慌失措,贾瑀大声喊道:“大家小心!” 霍逸飞吓得连连后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赵灵韵也花容失色:“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叶星辰握紧手中的武器:“大家别乱,准备迎敌!” 牛勇刚挺身而出:“俺来挡着它!” 闵清风喊道:“注意它的攻击动作!” 佘超吓得有些发抖:“这,这也太可怕了!” 众人纷纷拿起武器,试图抵御熊猫的进攻。 众人无力抵挡,熊猫的攻击愈发凶猛,众人节节败退。就在这危急关头,贾瑀挺身而出。 他身形如电,在熊猫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只见他先是一个侧身避开熊猫的猛扑,接着顺势一脚踢在熊猫的腹部,然而这并未对熊猫造成太大影响。 贾瑀目光沉着冷静,看准时机,双手抓住熊猫挥来的前爪,借力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落地。 熊猫被激怒,再次扑来,贾瑀丝毫不惧,他灵活地闪躲着,寻找着熊猫的破绽。 突然,他发现熊猫的右侧防守薄弱,他迅速出拳,重重地击打在熊猫的右侧肋骨处。熊猫吃痛,吼叫一声。 贾瑀趁势发起连续攻击,他的拳法凌厉,腿法如风,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熊猫在贾瑀的猛烈攻击下,渐渐失去了优势,开始心生退意。 最终,贾瑀一声大喝,再次猛力一击,熊猫再也承受不住,转身朝着山林深处逃窜而去。 众人见熊猫被打跑,纷纷松了一口气,围到贾瑀身边。 霍逸飞一脸崇拜地说道:“大人,您真是武艺高强,若不是您,我们今日怕是要遭殃了。” 赵灵韵眼中满是敬佩与爱慕:“大人,您的身手太厉害了,有您在,我们便觉得无比安心。” 叶星辰也说道:“大人,多亏了您,我们才能化险为夷。” 霍逸飞说道:“白熊向来温顺,不知今日为何如此。” 贾瑀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说道:“或许是我们的出现惊扰了它,又或者它正处于某种特殊的状态。” 赵灵韵心有余悸地接话:“不管怎样,还好有大人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叶星辰点头附和:“是啊,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在山林中不可掉以轻心。” 牛勇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俺老牛也算是长见识了,这猛兽发起疯来真吓人。” 闵清风分析道:“也许它有自己的领地意识,我们误闯了它认为的禁地。” 佘超怯生生地说:“以后可不敢随便靠近这些大家伙了。”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赵灵韵突然听到一些声音,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对众人说道:“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动静。”大家安静下来,仔细聆听,却并未察觉。 赵灵韵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寻找,不多时,她在一处灌木丛后发现了两只白熊幼仔。 她轻声呼唤众人过来,大家围拢过来,看到这两只憨态可掬的幼仔,都不禁露出喜爱的神情。 霍逸飞惊讶地说:“原来这大家伙发狂是因为它的幼仔在附近。” 叶星辰说道:“看来是我们的出现让它感到了威胁。” 牛勇刚挠挠头:“这可咋办?咱们也不能不管这俩小家伙。” 闵清风沉思片刻:“还是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母熊的踪迹。” 原来母兽受伤后抛弃幼崽逃走,赵灵韵看到这两只可怜的幼崽,心生怜悯,说道:“这两只幼崽太可怜了,大人,我想收养它们。” 贾瑀有些犹豫:“此事恐怕不妥,白熊毕竟是猛兽,日后养大了或许会有危险。” 赵灵韵急忙说道:“大人,我会小心照顾它们,绝不会让它们伤人。而且它们现在还这么小,失去了母亲,若我们不管,它们很难存活。” 霍逸飞也劝道:“大人,赵姑娘心善,要不就答应她吧。” 叶星辰附和道:“是啊,大人,只要我们多加教导,应该不会出问题。” 牛勇刚粗声粗气地说:“俺觉得没啥,赵姑娘有这个心,就让她养呗。” 佘超也跑过来拉住贾瑀的衣角,撒娇似地说道:“义父,就让赵姐姐养下它们吧,我也会帮忙照顾的,好不好嘛。” 闵清风则说道:“大人,可先观察一段时间,若确实可控,再让赵姑娘收养也不迟。”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那好吧,先带回去,但灵韵,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赵灵韵欣喜地点头:“多谢大人,我定会照顾好它们。” 众人带着幼崽,踏上了归程。 第325章 战略部署定八方 赵灵韵将熊猫幼崽带回营帐之后,便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对它们的悉心照料当中。她不辞辛劳,精心地为幼崽们搭建了一个无比温馨的小窝。那小窝里,铺满了柔软的干草,还细心地用细腻的布料加以铺垫,只为了能够让幼崽们居住得既舒适又温暖。 每日,当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赵灵韵就会轻手轻脚地起床,怀着满心的欢喜,为幼崽准备食物。然而,对于初次照顾熊猫幼崽的她而言,怎样正确地喂养它们,却成为了一个颇为棘手的难题,这让她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赵灵韵满心困惑的时候,贾瑀如同及时雨一般前来探望。他看着赵灵韵那副迷茫的模样,语气温和地说道:“灵韵,这熊猫幼崽尚处于年幼之时,可以用牛奶来喂养,不过这牛奶可要煮熟,只有这样,才更有利于它们消化吸收。” 赵灵韵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感激地望向贾瑀,说道:“多谢贾大人指点,我这就去准备。” 贾瑀笑了笑,说道:“别着急,这喂养幼崽可是个细致活儿,得慢慢来。” 说完,赵灵韵便立刻着手煮牛奶。在一次喂养幼崽时,赵灵韵正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拿着小勺子给幼崽喂奶。贾瑀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也蹲在她的身旁,轻声说道:“让我来帮你。” 赵灵韵轻轻侧头,刹那间,两人的脸庞瞬间贴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贾瑀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赵灵韵拿着勺子的手,极其耐心地指导她:“像这样,动作再稳一些。” 赵灵韵虽是性格大胆之人,但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还是让她瞬间红了脸,声若蚊蝇般说道:“贾大人,我懂了。” 贾瑀温柔地说:“多喂几次就熟练了,可别累着自己。” 赵灵韵一慌神,不小心将牛奶洒在了手上,贾瑀没有丝毫犹豫,自然地拿起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温柔地说道:“小心些,别烫着自己。” 赵灵韵的心不禁一阵悸动,声如细丝般小声回应:“有劳贾大人关心。” 幼崽们活力四射,十分调皮,常常在营帐里不知疲倦地爬来爬去,把这营帐弄得一片狼藉。赵灵韵望着它们,无奈地说道:“你们这两个小调皮,可把我累坏了。” 贾瑀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笑着说:“它们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长大了就好了。” 赵灵韵若有所思了片刻,说道:“贾大人,我给这两只熊猫幼崽起了名字,一只叫圆圆,一只叫滚滚,您觉得怎么样?” 贾瑀脸上洋溢着笑容,连连点头说道:“这名字甚是可爱,朗朗上口又充满童趣。” 自那以后,贾瑀也会时常过来探望,每次看到赵灵韵为幼崽忙碌的身影,心中对她的善良和坚韧便又多了几分欣赏。 这日,佘超和周秀珉也结伴前来探望幼崽。佘超一进营帐就兴奋地喊道:“赵姐姐,我来看看圆圆和滚滚啦!” 赵灵韵笑着回应:“佘超,你来啦,它们这会儿正调皮呢。” 周秀珉也走上前,看着幼崽说道:“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可爱得紧。” 佘超蹲下身子,想要伸手去摸幼崽,被赵灵韵赶忙拦住:“佘超,小心些,它们还小,怕生。” 佘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我太心急了,就想跟它们亲近亲近。” 周秀珉在一旁说道:“灵韵,你照顾它们真是辛苦了。” 赵灵韵说道:“不辛苦,它们给我带来了很多欢乐,看到它们一天天长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佘超好奇地问:“赵姐姐,它们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赵灵韵笑着回答:“这可还早着呢,得慢慢等。” 几人围坐在一起,看着幼崽玩耍,有说有笑。 又过了几日,霍逸飞、叶星辰、牛勇刚和闵清风也一起来到营帐。 霍逸飞一进门就大声说道:“这俩小家伙又长大了些吧?” 赵灵韵笑着点头:“可不是嘛,越来越调皮了。” 叶星辰说道:“灵韵姑娘,你这照顾得真周到,它们长得壮实多了。” 牛勇刚粗声粗气地说:“看着它们活蹦乱跳的,俺心里也高兴。” 闵清风则说道:“这都是灵韵姑娘的功劳。” 霍逸飞笑着打趣:“说不定以后能成为英勇的战熊呢!” 众人哈哈大笑。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圆圆和滚滚也在众人的关爱下茁壮成长。 而经过长达数月的抽调与整合,朝廷的大军终于完成了集结。 在四川的綦江、南川、合江、永宁等地,以及贵州的乌江、沙溪、兴隆,还有湖广的偏桥,都有朝廷大军的身影。此次集结的兵力总计达八万余人,其中既有久经沙场的精兵,也有初入行伍的新兵。 这八个地方的领兵将领分别为:总兵马得功、总兵高大任、副总兵孙崇武、参将田本琛,以及总兵张国柱、副总兵韩大任、总兵孔希斌,还有总兵许定国、副总兵刘武元。 贾瑀将贵州巡抚林启贤、湖广巡抚朱劲松以及众位将领召集至重庆,共同进行战略部署。 首先,由总督行辕各局依次通报战备情况。 情报长史郑咸安率先开口说道:“目前敌军的动向尚不明确,但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周边有一些异常的兵力调动。据可靠消息,敌军似乎在暗中集结,但其具体目的尚未明晰。” 贾瑀皱了皱眉头,问道:“能否确定敌军集结的位置和规模?” 郑咸安摇摇头,回答道:“暂时还无法确切得知,我们的探子正在进一步探查。” 贾瑀说道:“必须尽快弄清楚,这对我们的战略部署至关重要。” 军需长史葛兴接着说道:“物资方面,粮草和武器装备基本充足,但仍需持续关注补给线的安全。近期天气不佳,运输道路有些泥泞,可能会影响后续补给的速度。” 贾瑀看向葛兴,说道:“必须想办法克服困难,确保物资及时供应,不能让前线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林启贤说道:“我们可以多派些人手保护补给线。” 军法长史刘洵严肃地说道:“军法方面,已经对将士们再三强调,如有违反军纪者,定当严惩不贷。不过,也有部分新兵对军纪的认识还不够深刻,需要加强教育。” 林启贤插话道:“军纪严明才能打胜仗,这方面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通信长史白杰紧接着道:“通信方面,我们的驿站和信鸽传输系统运作正常,确保了信息的及时传递。只是在一些偏远地区,信号可能会受到干扰。” 朱劲松说道:“要想办法解决偏远地区的通信问题,不能让信息延误。” 参谋长史公孙羽最后总结道:“综合各方面情况,我们需要制定更为详尽的战略,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贾瑀点点头,说道:“大家说得都有道理,接下来我们就好好商讨一下具体的战略部署。”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定下了八路围攻的计划。 贾瑀环视众人,郑重说道:“此次八路围攻计划,乃是我们精心策划的战略,诸位务必严格执行,不得有丝毫疏忽。” 林启贤拱手道:“贾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朱劲松也表态:“定不辱使命,誓要破敌。” 众将领齐声应道:“愿听将军调遣,共破敌军!” 公孙羽说道:“首先正式将先期对播州形成包围之势的大军分为八路,每路约三万人,朝廷军队一万,配合土兵两万。同时进军播州。 其中,四川方面分为四路,大军自北向南推进,一路由綦江出发,总兵马得功为主将,叶谷峰为副;一路由南川出发,总兵高大任为主将,叶沧澜为副;一路由合江出发,副总兵孙崇武为主将,牛河烈为副;一路由永宁出发,参将田本琛为主将,周玉琨为副,节制于合江路。 贵州方面分为三路,大军自南向北挺近,一路由乌江出发,总兵张国柱为主将,霍震霆为副;一路由沙溪出发,副总兵韩大任为主将,赵乾学为副,节制于乌江路;一路由兴隆出发,总兵孔希斌为主将,闵正风为副。 湖广方面则有一路,大军自东向西进攻,从偏桥出发,军分两翼,一翼自白泥出,总兵许定国为主将,万大洪为副将,另一翼自龙泉出,副总兵刘武元为主将,万保祥为副将,节制于许定国。 总督贾瑀、贵州巡抚林启贤、湖广巡抚朱劲松分别坐镇重庆、贵阳、沅州统筹调度。明军八路大兵齐发,合围播州,势必毕其功于一役。” 马得功说道:“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奋勇杀敌!” 高大任也紧接着表态:“我等必将全力以赴,早日攻克播州!” 韩大任说道:“此次战役,定要让敌军闻风丧胆!” 许定国大声说道:“愿为朝廷肝脑涂地!” 贾瑀再次强调:“诸位将领,切不可轻敌,务必谨慎作战,相互配合,凯旋而归!” 众人齐声回应:“是!” 第326章 土司出兵议封赏 贾瑀面色凝重,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除了孔总兵,你们都与我共事过,应该深知我的做事风格。我向来赏罚分明,只要你们努力做事,奋勇杀敌,为这战局拼尽全力,贾瑀绝不会无视你们的功劳。” 众将领听闻,皆神情肃穆,齐声应道:“我等愿为将军效命,定不辜负将军厚望!” 贾瑀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必须团结一心,听从指挥。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关乎着无数将士的生死和国家的安危。若有谁胆敢临阵退缩,或是为了私利而不顾大局,军法无情,定不轻饶!” 此时,营帐内气氛愈发凝重,将领们个个目光炯炯,充满了决心。 贾瑀接着说道:“我相信,凭借大家的英勇和智慧,此次战役我们必能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届时,论功行赏,让每一位有功之士都能得到应有的荣耀和奖赏!” 将领们热血沸腾,齐声高呼:“愿随将军破敌,共创辉煌!” 贾瑀神色严肃地对着马得功说道:“马总兵,你所负责的这个方向乃是主动出击之位。此役至关重要,关乎整个战局的走向。” 马得功抱拳,郑重回应:“末将定不辱使命,必将全力以赴。” 贾瑀微微颔首,果断地说道:“为保万无一失,我决定将我的亲卫队拨给你。这亲卫队皆是精锐之士,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马得功面露感激之色,激动地说道:“多谢将军信任,末将必当拼死效力。” 贾瑀拍了拍马得功的肩膀,目光坚定地说:“马将军,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轻敌冒进。亲卫队虽强,但也需你指挥得当,方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马得功郑重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已有周全之策,定会善用亲卫队,打出气势,为大军开辟胜局。” 贾瑀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便静待将军的捷报传来。” 接着贾瑀安排诸路大军回去准备,他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在场的将领们,高声说道:“诸位将军,半月之后,便是总攻之时。这半个月内,务必做好一切准备,整顿兵马,备足粮草,操练士卒,不得有丝毫懈怠!” 将领们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贾瑀又补充道:“此乃关键一战,关乎国家荣辱,百姓安宁。望各位将军能严阵以待,届时奋勇杀敌,建立功勋!” 众人纷纷散去,各自回营筹备。 接着贾瑀又召集了各路土司,让他们每家出兵 2 万配合朝廷大军。 众人齐聚营帐,气氛凝重。 霍震霆率先开口:“贾大人,这出兵之事非同小可,不知战后利益如何分配?” 贾瑀目光一凛,沉声道:“此次乃是为朝廷效力,保一方安宁,功成之后,朝廷自不会亏待诸位。只要诸位齐心协力,助我大军得胜,我贾瑀向你们承诺,定会为诸位加官进爵,大肆封赏。” 万大洪紧接着说道:“贾大人,话虽如此,但总得给个明确说法,我们心里也好有底。” 这时,赵乾学站了出来,说道:“各位,贾大人向来公正,我相信他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安排。况且,为国效力,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更应全力支持贾大人。” 万保祥冷哼一声:“赵乾学,你莫不是得了贾大人什么好处,才这般替他说话?” 赵乾学怒目而视:“万保祥,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在这时,周秀珉也开口说道:“诸位,我深知大家的顾虑,但贾大人向来一言九鼎,他既已承诺,必不会食言。如今国难当头,我们当以大局为重,若能得胜,何愁没有荣华富贵?” 贾瑀接着说道:“诸位,不仅有朝廷的封赏,只要立功,今后我贾家商会也会带大家一起发财。但倘若有人停滞不前,畏缩不战,那可就没有这个好处了。” 叶谷峰缓缓说道:“贾大人,不是我们不愿出兵,只是这风险太大,若无切实保障,兄弟们怕是难以从命。” 贾瑀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诸位,如今局势紧迫,若能一举获胜,加官晋爵、封地赏赐皆有可能。金银财宝、高官厚禄,只要诸位应下此事,奋勇作战,本将定当向朝廷为诸位请功。但倘若有人此时退缩,延误战机,军法处置!” 叶沧澜犹豫道:“贾大人,这……” 牛河烈粗声粗气地说:“贾大人,俺老牛倒是愿意信您,可这实实在在的好处,总得让俺们看到不是?” 闵正风也附和道:“是啊贾大人,还望您能给个准话。” 贾瑀停下脚步,大声说道:“诸位放心,只要此战告捷,荣华富贵少不了大家的。战功卓越者,封爵封侯不在话下,家中子弟也能入朝为官。本将绝不食言!但倘若有人胆敢违抗军令,休怪我无情!”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霍震霆率先抱拳道:“贾大人,末将愿听从安排!”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我等愿听从贾大人调遣!”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好!那诸位即刻回去准备,半月之后,共战敌军!”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纷纷离开营帐,着手准备出兵事宜。 虽然贾瑀任命其弟周玉琨为副将,但是周秀珉还是放心不下宣抚司,来向贾瑀辞行。这段时间两人如胶似漆,周秀珉发现自己爱上贾瑀。 周秀珉走进营帐,贾瑀见她到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秀珉,你怎么来了?”贾瑀问道。 周秀珉轻咬嘴唇,微微低下头,“贾瑀,我放心不下宣抚司,想回去看看。” 贾瑀皱了皱眉,“可是如今战事将起,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周秀珉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情,“我知道,但宣抚司也需要我,这段时间与你相处,我……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可我也不能不顾宣抚司的事务。” 贾瑀走上前,握住周秀珉的手,“秀珉,我明白你的责任,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周秀珉眼眶泛红,“贾瑀,感谢你对我的爱,能得你如此深情,是我的幸运。” 贾瑀将她的手紧紧握住,“秀珉,不要说这些。” 周秀珉接着说:“那赵灵韵姑娘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不如快把人家收了。” 贾瑀轻斥道:“别胡说,我心中只有你。” 周秀珉娇嗔地笑了笑,“我是认真的,我毕竟是永宁佘家的女人,不可能改嫁长伴随在你身边。赵灵韵善良温柔,定能照顾好你。” 贾瑀坚决地说道:“我不管那些,我只在乎你。” 周秀珉轻轻挣脱贾瑀的怀抱,“贾瑀,别太执拗,我走了,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贾瑀点点头,“一路小心。” 周秀珉转身离开,贾瑀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 因为之前动员会石砫宣抚使牛河烈觉得自己没有表现支持贾瑀,担心贾瑀对自己有成见。回家和妻子商量。妻子晋美瑶建议牛河烈邀请贾瑀前来视察。 牛河烈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夫人,你说这能行吗?我当时确实有些犹豫,不知贾大人会不会记在心里。” 晋美瑶安慰道:“夫君莫急,依妾身之见,贾大人乃大度之人,只要我们主动示好,诚心诚意,想必他不会计较。而且咱们石砫的白杆兵可是妾身精心为你训练出来的一支劲旅,这也是咱们的底气。” 牛河烈疑惑道:“夫人,这白杆兵虽厉害,可贾大人能看重吗?” 晋美瑶耐心解释道:“夫君,这白杆兵主要使用白杆长矛,由我根据当地地势特点设计,采用坚固的白木制成杆身,顶端装有带刃的钩,底部配有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可作锤击武器,必要时,多根长矛的钩环还可以连接起来,作为攀越山岭或攀爬墙壁的工具,便于在山地作战中迅速通过险峻地形。咱们的白杆兵在山地作战那可是所向披靡。” 牛河烈点点头:“原来如此,夫人果然厉害。” 晋美瑶接着说道:“而且妾身训练白杆兵十分刻苦,且纪律极严,所部号白杆兵,为远近所惮。我制定了严格的军纪条文,凡犯奸、淫、烧、杀罪之一者,杀无赦,因此白杆兵作战时有进无退,且所到之处秋毫无犯。” 牛河烈恍然大悟:“夫人说得在理,那便依夫人所言,我这就去准备请柬,邀请贾大人前来。” 很快,贾瑀收到了牛河烈的邀请。他略作思考,决定前往石砫视察。 当贾瑀带着随从来到石砫,牛河烈亲自出门迎接,满脸堆笑,“贾大人,您能赏光莅临,真是我石砫的荣幸。” 贾瑀笑道:“牛宣抚使客气了,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更好地了解石砫的情况。” 牛河烈将贾瑀迎进府内,设宴款待。席间,牛河烈频频敬酒,表达自己的忠心,“贾大人,之前动员会,是我老牛考虑不周,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贾瑀摆摆手,“牛宣抚使言重了,如今大战在即,大家同心协力才是关键。” 牛河烈连忙说道:“贾大人,我石砫的白杆兵可是一支精锐之师,还望大人检阅。” 贾瑀点头道:“好,那便看看这白杆兵的风采。” 随后,众人来到校场,白杆兵早已严阵以待。随着牛河烈一声令下,白杆兵演练开始。只见他们步伐整齐,动作敏捷,长矛挥舞间,气势如虹。在山地模拟作战中,他们利用白杆长矛的特殊构造,迅速攀越山岭,如履平地。时而分散进击,时而紧密结阵,配合默契,进退有序。 贾瑀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称赞。演练结束后,贾瑀大声说道:“白杆兵果然名不虚传,有此精兵,何愁战事不胜!” 牛河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327章 石砫盛宴结良缘 贾瑀对白杆兵的表现极为满意。 就在这时,牛河烈又主动向他介绍起来:“大人,我们石砫宣抚司不仅有这白杆兵,还有土狼兵呢。这白杆兵是由我的妻子训练而成,那白杆兵主要使用白杆长矛,由她根据当地地势特点设计,采用坚固的白木制成杆身,顶端装有带刃的钩,底部配有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可作锤击武器,必要时,多根长矛的钩环还可以连接起来,作为攀越山岭或攀爬墙壁的工具,便于在山地作战中迅速通过险峻地形。” 贾瑀不禁赞叹:“如此精妙的设计,牛夫人当真不凡。这武器和战术的运用,想必是下了一番苦功。” 牛河烈笑着应道:“大人过奖,内子也是一心为了石砫,想着能为保卫家园出一份力。” 而这土狼兵则是由我亲自训练,土狼兵个个身手敏捷,擅长近战搏击。他们配备了锋利的短刀和轻便的盾牌,作战时行动迅速,如同土狼一般凶猛无畏。土狼兵尤其擅长突袭和夜战,常常能够出其不意地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贾瑀听闻,饶有兴趣地问道:“那这两支军队,一共各有多少人?” 牛河烈赶忙回答:“大人,这两支军队各有七千人。”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牛宣抚使,此二军颇具特色,若能善用,必是战场之利器。” 牛河烈忙应道:“全凭大人调遣,末将愿率此二军为大人冲锋陷阵。” 贾瑀目光炯炯,沉思片刻后道:“那牛宣抚使,你且说说这土狼兵平日训练之法,以及他们在实战中的表现。” 牛河烈拱手道:“大人,土狼兵平日里训练极为严苛,着重训练他们的体能、敏捷和战斗技巧。实战之中,曾多次在敌军后方进行突袭,扰敌阵脚,为正面作战的友军创造有利战机。” 贾瑀点头道:“甚好!那这白杆兵在过往战役中可有出彩之处?” 牛河烈答道:“大人,白杆兵曾在山地作战中,凭借其独特的武器和战术,多次击退来犯之敌,为保卫石砫立下赫赫战功。有一次敌军来势汹汹,我军正面迎敌陷入困境,关键时刻正是白杆兵迂回到敌军后方,出其不意发起攻击,才扭转了战局。” 贾瑀抚掌笑道:“有此强军,何愁战事不成。牛宣抚使,你需加紧训练,半月之后,随我出征。” 牛河烈挺胸应道:“末将遵命,定不辱使命!” 牛河烈夫妻为了感谢贾瑀的赏识,决定在家中设宴招待他。 宴会当日,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土家特色菜肴。有鲜香麻辣的土家腊猪蹄,经过特殊腌制和熏烤,肉质紧实,皮脆肉香;还有热气腾腾的合菜,将各种新鲜蔬菜和肉类烩成一锅,味道浓郁,营养丰富;色泽金黄的油茶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酥脆的馓子浸泡其中,口感独特;香气扑鼻的社饭,糯米和野菜的完美结合,软糯中带着清新;更有酸辣可口的榨广椒炒腊肉,红彤彤的榨广椒配上油亮的腊肉,让人食欲大增。 正当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之时,一群身着土家传统服饰的美丽姑娘翩然而至。她们身着五彩斑斓的绣花裙,裙袂飘飘,如同绽放的花朵。上身是紧身的短衣,绣着精美的图案,展现出她们婀娜的身姿。那短衣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她们的身体曲线,凸显出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背部线条。 姑娘们的头上戴着华丽的银饰,璀璨夺目,随着她们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那银饰造型别致,有精致的耳环,如水滴般垂落在她们圆润的耳垂旁;项链上镶嵌着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头饰则宛如盛开的花朵,点缀在她们乌黑的秀发间。 她们的面容姣好,肌肤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弯弯的眉毛如同新月,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清澈,犹如山间清澈的溪流,眼波流转间,透着灵动与俏皮。高挺的鼻梁下,樱桃小口微微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们手持彩扇,伴随着欢快的音乐翩翩起舞。那舞步轻盈而灵动,时而如春风拂柳般轻柔,时而又如骏马奔腾般有力。她们的脚尖轻点地面,如同蜻蜓点水,身姿旋转间,彩扇开合,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卷。 姑娘们的眼神明亮而炽热,充满了热情与活力。她们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灿烂而温暖,让人陶醉其中。她们的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百灵鸟,吟唱着土家的古老歌谣。那歌声时而高亢激昂,仿佛在诉说着土家先辈们的英勇事迹;时而婉转悠扬,如同在倾诉着土家儿女的柔情蜜意。 表演结束,牛夫人晋美瑶端着酒杯,巧笑嫣然地走到贾瑀身边,娇声道:“大人,我们土家女儿不比罗罗女子差吧?” 贾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夫人说笑了,这土家女儿个个如花似玉,才艺出众,岂是他处女子能比。” 晋美瑶眼波流转,又道:“大人,您觉得这歌舞如何?” 贾瑀点头称赞:“精彩绝伦,让人赏心悦目。这舞蹈编排巧妙,歌曲也悠扬动听。” 这时,牛河烈也凑过来,说道:“大人,能得您称赞,实乃荣幸。这都是我们土家的特色,希望能让大人感受到我们的热情。” 贾瑀微笑着回应:“牛宣抚使,有如此能歌善舞的女子,可见石砫之地人才济济啊。” 晋美瑶娇嗔道:“大人过奖了,我们这小地方,比不上外面的繁华。但我们土家人热情好客,真心对待朋友。” 贾瑀说道:“夫人此言差矣,此地风土人情别具一番韵味。这般独特的文化,是别处难以寻得的。” 牛河烈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贾大人,这些都是我们土家族的特色美食,还有这精彩的歌舞,您尽情享用和欣赏。” 贾瑀微笑着点头,夹起一块腊猪蹄放入口中,赞不绝口:“味道果然独特,甚是美味。这歌舞也是精彩绝伦!” 晋美瑶在一旁说道:“大人喜欢就好,这都是我们的心意。只要大人开心,我们也就满足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瑀感慨道:“此次胜仗,多亏了牛宣抚使和夫人训练的精兵强将,还有这美味佳肴和精彩表演,让人难忘啊。” 牛河烈连忙说道:“大人过奖,全仰仗大人指挥有方。若不是大人英明决策,我们也难以取胜。” 贾瑀摆摆手:“战场上大家齐心协力,方能获胜。你们的功绩不可磨灭。” 宴罢,贾瑀酒足饭饱,被安排到客房休息。这时亲卫来报,牛夫人来了,还带来两个女子,正是刚刚领舞的双胞胎女孩。 贾瑀心中略有惊讶,起身相迎。牛夫人带着两个女孩走进客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大人,这两个丫头仰慕大人已久,今日特意带来让她们伺候大人。她们可不是普通的婢女,乃是妾身的表妹。” 贾瑀忙道:“夫人这可使不得。我怎好劳烦两位姑娘。” 牛夫人晋美瑶却佯装生气道:“难道大人看不起我们土人么?难道只有罗罗人配得上贾大人?” 贾瑀深知如果不接受,定会引起双方嫌隙。于是他略微沉吟,说道:“夫人言重了,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夫人美意。” 晋美瑶这才转怒为喜,说道:“大人能接受,那是再好不过。这两个丫头乖巧懂事,定会好好伺候大人。” 随后,晋美瑶便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客房。 贾瑀询问两个女孩的姓名,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与关切。他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这对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妹,轻声说道:“两位姑娘,不知你们如何称呼?” 姐姐微微抬起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答道:“大人,小女子名唤紫鸢。” 妹妹也跟着怯生生地说道:“大人,我叫紫菱。” 贾瑀微笑着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不知两位姑娘家中是何情况?” 紫鸢轻启朱唇说道:“大人,我们姐妹父母早亡,一直寄居于表姐家中。表姐对我们关怀备至,如同亲生姐妹。” 紫菱也补充道:“大人,表姐常跟我们提起您的英勇事迹,我们对您满心敬仰。” 贾瑀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既然来了,就莫要拘束。” 贾瑀接着说道:“既然来到此处,便先坐下吧。” 姐妹俩依言轻轻坐下,却依旧显得有些拘谨。 夜渐深,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贾瑀与姐妹两人,一夜缠绵。 牛河烈夫妻看着贾瑀接受了自己的表妹,心中满是欢喜。 晋美瑶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对牛河烈说道:“夫君,你看,贾大人终究还是接受了咱们的一番好意。” 牛河烈笑着点头,眼中透着满意:“如此甚好,也不枉咱们的一番心思。希望能借此加深与贾大人的情谊。” 晋美瑶又道:“咱们可得准备丰厚的嫁妆,不能亏待了两个表妹。” 牛河烈应道:“夫人所言极是。定要让她们风风光光的。” 夫妻俩商议之后,决定再送上满满的嫁妆,以表诚意。 到了贾瑀回程之时,牛河烈亲自送行,身后跟着满载嫁妆的队伍,场面甚是壮观。 牛河烈抱拳说道:“贾大人,一路保重,望日后多多照拂。” 贾瑀拱手回应:“牛宣抚使放心,定不会辜负所托。待我回去,定会为你多多美言。” 牛河烈感激道:“多谢大人,大人此去一路顺风。” 随后,贾瑀带着嫁妆和双胞胎姐妹,踏上了回程之路。 第328章 贾赵联姻传佳话 焦城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有像大人这样出身贵胄才不会。” 贾瑀微微一笑,回应道:“大家皆以为贾家是贵族世家,其实荣府不过是从先荣公贾源开始,再往前,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焦城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大人,即便如此,如今贾家也是名门望族,声威赫赫。” 贾瑀摇摇头,感慨万千:“荣耀背后,又有多少艰辛。这一路走来,若不是祖辈父辈苦心经营,哪有如今的局面。” 焦城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正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贾瑀长叹一声:“可这荫凉也需后人悉心呵护,稍有不慎,便可能大厦倾颓。” 焦城神色凝重:“大人深谋远虑,定能让贾家昌盛不衰。” 贾瑀目光坚定:“但愿如此,我自当竭尽全力,不负祖宗期望。” 沉默片刻,焦城看看身后的马车,接着说道:“大人,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您莫要推辞。您接受了,这些土司反而才会放心,如此也能更好地和我们合作。” 贾瑀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你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其中的分寸还需拿捏得当,莫要让人以为我只是贪图这些好处。” 焦城赶忙说道:“大人一向清正廉明,众人皆知。此次接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而且大人,还有一事,那赵灵韵对您也是一片痴心,您不妨也赶紧将她收入房中,要不反而不美。”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此事不可这般草率。” 贾瑀接着问道:“军中官佐将士有没有收到当地土司类似礼物?” 焦城说道:“大人治军严格,军中官佐将士严格遵守纪律。顶多有一些人情往来,但没有大人您的首肯,他们绝不敢有越矩之举。” 贾瑀神色严肃道:“我也不是不尽人情,只是如今逆贼未平,将士们不能放松,等成功定然让将士放开手脚。” 焦城应道:“大人深谋远虑,将士们若知晓您这番苦心,定当更加奋勇杀敌。” 焦城继续劝道:“大人,这赵灵韵姿容出众,又对您情真意切,收了她既能让她得偿所愿,也能巩固与这边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贾瑀抬头望着远方,缓缓说道:“但愿此举能为我们的事务带来便利,不负朝廷所托。只是这儿女情长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焦城应道:“大人放心,想必有了此番情谊,之后行事定能顺利许多。” 回到行辕,刚刚安顿好紫鸢紫菱两姐妹。 赵灵韵就来了,她泪眼婆娑,满脸委屈地询问贾瑀:“大人,是不是我长得很丑,是不是我不好,您为何一直对我这般冷淡?我每日每夜都盼着能入您的眼,能得您一丝怜爱,可您总是对我不理不睬,我这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说着,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贾瑀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不禁一软,连忙说道:“灵韵,切莫这般说自己,你生得如花似玉,眉如远黛,眼似秋波,琼鼻挺翘,樱唇娇艳,我又怎会觉得你丑?” 赵灵韵抽泣着道:“那大人为何总是冷落我?” 贾瑀上前拥抱住她,双手紧紧环住她的后背,让她的身躯更贴近自己,轻声安慰道:“灵韵,莫要这般胡思乱想,是我疏忽了,让你受了委屈。”说着,贾瑀的手轻轻抚摸着赵灵韵如丝般的秀发,嘴唇轻触着她光洁的额头。 赵灵韵在贾瑀的怀中,哽咽着说道:“大人,我真的害怕您不要我,我对您的心意,天地可鉴。自从见您第一面起,我这颗心就全系在了您身上,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做。” 贾瑀轻抚着她的后背,手指顺着她的脊梁轻轻滑动,说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如此不安。其实我心中也有你,只是事务繁忙,疏忽了你。”贾瑀的嘴唇轻轻触碰着赵灵韵的额头,手顺着她的背部滑下,落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摩挲着。他能感受到她腰间那柔若无骨的触感。 赵灵韵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她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贾瑀的下巴处,娇嗔地说道:“大人,那您以后可不能再冷落我了。” 贾瑀点点头,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放心吧,不会了。”说着,贾瑀用手指轻轻抬起赵灵韵的下巴,吻了上去,一只手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他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 赵灵韵说道:“那我是不是不如那两个土家女子好看。” 贾瑀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嘴唇:“灵韵美丽可爱,温婉大方,无需和别人比较。在我心中,你有独一无二的魅力。”贾瑀将赵灵韵紧紧搂在怀里,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手在她的背上缓缓游走,感受着她后背的温热。 赵灵韵又说道:“大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您身边,支持您,照顾您。” 贾瑀感动不已,说道:“有你这番话,我心甚慰。”贾瑀握住赵灵韵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然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深情。 赵灵韵红着脸,害羞地说:“那大人就要了我吧。” 贾瑀抱紧了赵灵韵,在她耳边轻语:“好,今夜你便留下吧,我会好好疼惜你。” 是夜,屋内红烛摇曳,映照着两人相依的身影。欢好之后,赵灵韵靠在贾瑀怀中,手指在他坚实的胸膛画着圈,轻轻说道:“大人,往后您可以叫我阿果。” 贾瑀好奇地问道:“阿果?这是什么意思?” 赵灵韵娇羞地笑了笑,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胸口:“这是我的小名,在我们土话里,是可爱的意思。” 贾瑀宠溺地看着她,说道:“阿果,这名字真好听。”贾瑀的手顺着赵灵韵光滑的肩膀滑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赵灵韵娇嗔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娇美的脸庞:“大人喜欢就好。” 贾瑀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说道:“阿果,你可知,你今夜让我如坠仙境。”贾瑀的腿与赵灵韵修长笔直的腿交缠在一起,手抚摸着她紧致光滑的大腿。 赵灵韵羞涩地低下头,手指在他粗壮的手臂上轻轻点着:“大人,能得您这般宠爱,是阿果的福分。” 贾瑀紧紧拥着她,说道:“阿果,我会一直对你好。”贾瑀的嘴唇在赵灵韵的耳边轻轻摩挲,手在她挺翘的臀部轻轻揉捏。 赵灵韵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深情,双手环住他粗壮的脖颈,说道:“大人,阿果信您。” 贾瑀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说道:“阿果,你如此温柔可人,让我怎能不爱。”贾瑀的手在赵灵韵的腰侧轻轻抚弄,慢慢向上移动,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 赵灵韵咯咯直笑,说道:“大人,您就会哄我开心。” 贾瑀用鼻尖蹭着她的脖颈,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贾瑀的手慢慢移到赵灵韵的后背,轻轻按摩着,身体紧紧贴着她,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赵灵韵娇声道:“那大人以后每天都要这般对我。” 贾瑀应道:“那是自然。” 两人相拥而眠,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贾瑀派人去赵家下彩礼,正式纳赵灵韵为妾室。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赵家都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 赵乾学这位年事已高的长者,听闻孙女能够嫁给贾瑀当小妾,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来,洋溢着无比的喜悦。他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逢人便夸赞自家孙女的好福气。 赵灵韵的父母更是喜不自禁,早早地便开始为女儿筹备婚礼的各项事宜。他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庭院之间,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 婚礼的那一天,赵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红色的绸缎挂满了屋檐和墙壁,喜庆的锣鼓声响彻云霄。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祝福。 赵灵韵在闺房之中,由贴身丫鬟伺候着梳妆打扮。她的心如小鹿乱撞,既期待又紧张。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更加娇美动人,那一身火红的嫁衣如同燃烧的火焰,象征着她炽热的爱情和美好的未来。 而在另一边,贾瑀身着华服,英姿飒爽,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虽然前方战备紧张,但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 婚礼的仪式庄重而温馨,贾瑀牵着赵灵韵的手,在众人的见证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赵灵韵的父母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眼中泪光闪烁,心中满是感慨与祝福。 这场婚礼,在紧张的战备氛围中,犹如一阵春风,为人们带来了一丝轻松和愉悦。它让人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阴霾,沉浸在这美好的时刻之中。 婚宴上,大家欢声笑语,举杯共饮。贾瑀与赵灵韵携手敬酒,感谢着每一位宾客的到来。 夜渐深,宾客们逐渐散去,贾瑀与赵灵韵也回到了他们的新房。屋内红烛摇曳,两人相视而笑,从此携手共度一生。 第329章 贾岳交锋险象生 贾瑀为了避免厚此薄彼,在同一天也纳了紫鸢紫菱两姐妹。 众大小土司得知赵牛两家将女儿嫁给了贾瑀,心中既有对牛赵两家的羡慕,又深深体会到了贾瑀对土着的亲近之意。 在婚礼之上,众人纷纷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一位年长的土司率先开口说道:“贾大人此举,让我们真切感受到了您对我们的尊重和亲近。大人如此厚爱,往后咱们定当全力支持您,绝无二话!” 另一位土司紧接着说道:“赵家和牛家可真是好福气,能与贾大人结下这门亲事。咱们都盼着能像赵家牛家一样,与大人亲近和睦。” 这时,一位年轻的土司也按捺不住,激动地说道:“贾大人如此看重我们土着,这份情谊我们铭记在心。我们自当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又有一位土司微微点头,缓缓说道:“大人此举,无疑是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今后我们定会与大人同舟共济,共克时艰。” 一位较为沉稳的土司接着说道:“贾大人,我们定当齐心协力,追随您的步伐,为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贡献力量。” 另一位土司也赶忙说道:“是啊,贾大人,您的这份情谊,我们定会以忠诚相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而融洽。 之后,众土司都纷纷把族中貌美的女子送入总督行辕,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敢奢望能与贾瑀结亲,大家都只是以送来服侍贾瑀的名义送入。 贾瑀虽然有些好色,但也不是荒淫之辈。他知道这些土司们送来如此多的女子只是为了想巴结自己,和自己联姻。贾瑀当然不可能全部收了,这样显得自己荒淫无道,而且同样也会让自己手下的将士们觉得自己是个荒唐的人。 于是,贾瑀把她们全部收做侍女,让赵灵韵和紫鸢、紫琳好好地调教她们,打算等到战后分发给将士们。军中很多将士由于常年征战并无妻子。这些人虽然在身份上不能和贾瑀比,但是和那些土司们比起来,也是他们仰望的对象。 重庆发生的事情肯定瞒不过近在咫尺的对手岳金鹏。岳金鹏听说了贾瑀广纳妾室的消息后,认为贾瑀是一个好色之徒,忙与自己的手下商量。 岳金鹏坐在营帐内的虎皮椅上,眉头紧锁,目光阴沉地扫过手下众人。“诸位,这贾瑀广纳女子为妾室,你们怎么看?”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是岳金鹏的弟弟岳金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哥,依我之见,这贾瑀沉迷女色,或许正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岳金鹏微微眯起眼睛,“哦?细细说来。” 岳金鸿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大哥,如今贾瑀心思被女色所扰,想必其在军事部署和决策上会有所疏忽。我们可以趁机派出探子,摸清他们的底细,然后找准时机,发动突袭。” 岳金鹏手下有一汉人谋士,唤作汪瑞元。此人认为贾瑀身居高位,什么样的美女未曾见过?断不该如此好色,这定是贾瑀的计谋,意在引诱己方上钩。然而,岳金鹏却不以为然,他坚称天下男人皆一般,没有不好色之辈。 汪瑞元皱着眉头,拱手向岳金鹏进言道:“大人,依在下之见,此事颇有蹊跷。贾瑀位高权重,各色佳人想必都已见识,如今这般大肆纳妾,实难合乎常理,恐怕其中有诈。” 岳金鹏大手一挥,脸上满是不屑:“哼!汪瑞元,你莫要想得这般复杂。男人好色乃是天性,贾瑀又岂能例外?” 汪瑞元神色焦急,再次劝道:“大人,切不可掉以轻心啊。贾瑀此人向来狡诈多端,此次广纳妾室之举,或许正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岳金鹏目光坚定,固执地说道:“休要再说!我就不信,这世间有能抗拒美色诱惑的男人。贾瑀也不例外,他定是被那些女子迷了心智。” 汪瑞元见岳金鹏如此顽固,心中暗自叹息,却又无可奈何。他深知岳金鹏一旦下定决心,便很难改变主意,只能默默祈祷此番判断不要铸成大错。 岳金鸿这时也说道:“大哥,汪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咱们是不是再斟酌斟酌?” 岳金鹏瞪了岳金鸿一眼,说道:“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长他人志气?” 岳金鸿赶忙低头,不再言语。 而岳金鹏则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开始筹划如何利用贾瑀的“好色之弱点”来谋取胜利。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贾瑀设下的圈套。 岳金鹏派出了大量的探子,试图获取更多关于贾瑀纳妾后的内部情报。然而,这些探子所带回的消息,大多都是贾瑀沉迷于温柔乡,对军事防务有所疏忽。 汪瑞元对此深感怀疑,再次向岳金鹏进谏:“大人,这些消息来得太过容易,恐怕其中有诈,我们还是应当谨慎行事。” 岳金鹏却不耐烦地说道:“汪瑞元,你莫要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天赐良机,若不把握,更待何时?” 岳金鸿在一旁说道:“大哥,要不咱们再多观察观察?” 岳金鹏吼道:“观察什么?再观察战机都错过了!” 于是,岳金鹏决定出兵偷袭贾瑀的营地。当他们趁着夜色悄悄靠近时,却发现四周异常安静,心中顿感不妙。 突然,四周火把亮起,喊杀声震天。原来,贾瑀早已设下埋伏,就等着岳金鹏自投罗网。岳金鹏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混乱,死伤惨重。 岳金鹏这才懊悔不已,大骂自己糊涂。汪瑞元则奋力拼杀,护着岳金鹏突围。 经过一番苦战,岳金鹏好不容易才带着残部逃出。回到营地后,岳金鹏看着损失惨重的军队,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 他对汪瑞元说道:“此次是我不听你言,才有此大败。” 汪瑞元说道:“大人,当下之计,是重整旗鼓,加强防备,以防贾瑀乘胜追击。” 岳金鹏点头称是,开始重新部署防御。 自从袭击失败后,岳金鹏只敢收缩防御。 这时,他又问道:“如今咱们宣慰司内的五司八姓都是否还老实?” 岳金鸿说道:“大哥放心吧。有咱们的子侄在各家各寨监视,他们什么也不敢做。” 岳金鹏说道:“还是小心为妙,我怕他们同贾瑀暗通曲款,别在关键时刻阴咱们一把。” 汪瑞元说道:“大人,不如明日你把八姓的当家人都请来,随后把他们都留在海龙囤中作为人质,这样就不怕八姓的人再有异心。” 岳金鸿说道:“汪先生,这样是不是太过分?毕竟咱们播州九姓都是几辈子亲戚套着亲戚。” 汪瑞元说道:“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手段。” 岳金鹏听了,陷入沉思,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权衡着利弊。过了片刻,他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说道:“就按汪瑞元说的办,如今局势紧张,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疏忽和心软。” 岳金鸿面露难色,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汪瑞元接着说道:“大人,此事需秘密进行,切不可走漏了风声,以免引起八姓的警觉和反抗。” 岳金鹏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务必做得滴水不漏。” 汪瑞元拱手应道:“大人放心,小人定当不辱使命。” 岳金鹏抓了八姓家长,派子侄带领生苗分别辖制内部。 八姓族人得知当家的被抓,顿时群情激愤,纷纷想要反抗。但岳金鹏的子侄带着生苗们强力压制,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岳金鹏和兄弟儿子谋士一同商量。 起初,岳金鹏本无造反到底之心,只不过是瞧着中央一忍再忍,这才肆意胡闹。却不曾想自己在飞练堡再次歼灭明军,造成如今这骑虎难下之势。他这才和九股苗、红脚苗、黑脚苗等苗人相互勾结,倚仗险要地势拥兵作乱。 从内心来讲,岳金鹏仍然希望朝廷像从前那样赦免其罪行。因此,只说要争夺边界,索要奸民而已,不敢大张旗鼓地入侵内地。 岳金鹏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缓缓说道:“如今这局面,实非我本意。本以为朝廷会再次容忍,却不想竟到了这般田地。” 岳金鸿在一旁附和道:“大哥,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咱们只能想办法应对。” 岳金鹏的儿子岳朝栋说道:“父亲,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谋士沉思片刻,说道:“大人,依我看,咱们还是要尽量与朝廷周旋,争取能得到赦免。” 岳金鹏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可如今与苗人勾结,犯下这等大错,朝廷恐怕难以宽恕。” 这时,汪瑞元站出来说道:“大人,依在下之见,咱们不妨先奋力一战,只要把朝廷打败,再主动求和,给朝廷一个面子。如此一来,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岳金鹏皱起眉头,说道:“这能行吗?与朝廷对抗,风险极大。” 汪瑞元接着说道:“大人,如今咱们已无退路。若不奋力一搏,坐等朝廷发兵围剿,更是死路一条。倘若咱们能在战场上取得优势,朝廷为了顾全大局,说不定会接受我们的求和。” 岳金鸿说道:“汪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大哥,值得一试。” 岳朝栋也说道:“父亲,孩儿觉得可以一试。” 岳金鹏沉默片刻,说道:“好吧,那就先按此计行事。但各位切记,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做好周全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筹划部署。 第330章 贾瑀誓师震军威 在一个阳光普照、万里无云的璀璨日子里,辽阔无垠的校场之上,军旗猎猎,烈烈作响!那飘扬的旗帜,宛如燃烧的火焰,在微风中舞动不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即将来临的铁血征程。甲胄在那璀璨阳光的映照之下,闪烁着冷冽而摄人心魄的光芒,恰似一道道寒芒,预示着即将爆发的激烈鏖战,令这凝重的氛围愈发充满了肃杀之气! 贾瑀所举行的这场誓师大会,其规模之宏大,气势之磅礴,堪称空前绝后,庄严而又神圣!数万名士兵昂首挺胸,整齐划一地排列在校场上,他们身着统一的军装,手持锐利无比的兵器,个个英姿飒爽,神情坚毅如铁。那整齐的队列,宛如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散发着一种无可匹敌、勇往直前的强大气势! 校场的四周,精心布置着五彩斑斓的彩旗,它们在微风的轻抚下,轻盈地飘动着,为这原本肃穆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明丽的色彩。那巨大而威严的战鼓,稳稳地矗立在一旁,鼓手们摩拳擦掌,目光专注而炽热,时刻准备在关键时刻敲响那激荡人心、振奋士气的鼓点。场地的正中央,搭建起一座巍峨高大的高台,台上铺就着鲜艳似火的红色地毯,庄重而又肃穆,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贾瑀身着那华丽无比的战甲,战甲上的金属鳞片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犹如繁星璀璨。他步伐坚定有力,沉稳而豪迈地稳步登上高台。在他的身后,几位将领紧紧簇拥着,同样神情庄重肃穆,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和勇气。 贾瑀站在高台的正中央,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威风凛凛,恰似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雄伟山峰。他那目光如炬,缓缓而又威严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待和坚定决心的面庞。他清了清嗓子,以那洪亮如钟、雄浑有力的声音,开始了他那震撼人心的讲话: “诸位英勇无畏的将士们!今日,我们在此地齐聚一堂,为即将开启的浴血奋战而庄严誓师!我们所直面的,乃是一场意义非凡、影响深远的伟大战争。这场战争,不仅仅关乎着我们国家的生死存亡、兴衰荣辱,更紧密关联着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宁祥和、幸福美满!” 贾瑀稍稍停顿,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烈火,继续以那激昂澎湃、豪情万丈的语调说道:“岳金鹏,那个丧心病狂、残暴不仁的恶贼!他拥兵自重,肆意践踏百姓的尊严,无情剥夺百姓的生命!他所踏足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为。多少无辜善良的百姓被迫流离失所,多少温馨美好的家园在瞬间化为一片焦土废墟。他强征暴敛,使得百姓们深陷水深火热之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视人命如同草芥,随意屠戮,奸淫妇女,其罪行简直令人发指,其恶行简直丧尽天良!” 说到激昂之处,贾瑀奋力挥舞着手臂,声音愈发高亢激昂,犹如雷霆万钧:“他的贪婪欲望永无止境,犹如无底的黑洞。他为了满足自己那无尽的野心,不择手段地挑起战火,让这片原本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的土地,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战乱与深重苦难之中。他的罪恶行径罄竹难书,他那恶贯满盈的臭名,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我们怎能容忍这样的恶魔继续为非作歹、肆虐横行?怎能容忍无辜的百姓继续在水深火热中痛苦挣扎?” “我们是为了正义而战!是为了拯救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百姓而战!我们要用我们的勇气、力量和热血,将岳金鹏那残暴的势力彻底摧毁,让这片土地重归和平与安宁,让百姓们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贾瑀的声音如黄钟大吕,响彻整个校场,仿佛要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此时,台下的士兵们群情激昂,热血沸腾。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之火,齐声高呼:“战!战!战!”那呼声犹如滚滚惊雷,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苍穹撕裂。 贾瑀抬起双手,示意士兵们安静,面容严肃而庄重地说道:“将士们,在我们出征之前,我要在此颁布军纪,此乃二十一杀令。临阵脱逃者,杀!违抗军令者,杀!私吞军饷者,杀!骚扰百姓者,杀!奸淫妇女者,杀!谎报军情者,杀!泄露军机者,杀!抢夺民财者,杀!残杀俘虏者,杀!延误战机者,杀!不守军纪者,杀!破坏友军团结者,杀!谎报战功者,杀!饮酒误事者,杀!战时懈怠者,杀!私通敌军者,杀!蛊惑军心者,杀!临阵退缩不救友军者,杀!虚报战功冒领军赏者,杀!盗窃军粮者,杀!” 贾瑀目光凌厉如剑,威严地扫视着台下,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军法无情,望各位将士牢记在心,严守军纪。我们不仅要在战场上勇猛杀敌,更要以正义之师的光辉形象,赢得百姓的衷心拥护和全力支持。” “我深深地知晓,这场战斗必将异常艰难,充满了无数的险阻与挑战。但我坚信,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无畏无惧的英勇战士,都拥有着坚不可摧的信念和英勇无畏的勇气!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就定能战胜一切艰难险阻,冲破一切黑暗困境!想想我们的亲人,他们在家乡翘首以盼,期待着我们凯旋而归;想想我们的家园,那是我们心灵的港湾,我们必须用生命去守护。我们没有退路,唯有勇往直前,奋勇战斗!” “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我们要勇往直前,毫不畏惧生死。我们要用我们的热血和生命,去扞卫正义的尊严,去保卫我们的家园和亲人。我们要让敌人清楚地知道,我们的勇气坚不可摧,我们的决心犹如钢铁磐石!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们也绝不退缩,绝不放弃!” 就在这时,鼓手们奋力敲响了那巨大的战鼓,“咚咚咚”的鼓声如万马奔腾,气势恢宏,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让每一位将士的热血都为之沸腾。 “将士们,让我们挺起胸膛,握紧手中的武器,为了正义,为了百姓,为了我们的荣誉,奋勇杀敌!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荣耀必将属于我们!”贾瑀振臂高呼,声嘶力竭。 台下的士兵们再次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战!战!战!”那声音久久回荡在天际,震撼着山川大地,彰显着无尽的豪情壮志。 在这激昂澎湃的氛围中,贾瑀的誓师大会圆满结束。士兵们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有序地离开校场,他们满怀斗志,激情昂扬,准备奔赴战场,迎接即将到来的血与火的残酷考验。 目送大军依次开拔,贾瑀神色凝重,目光紧紧地锁住马得功,郑重嘱托道: “马总兵,你这次是主攻,责任重大。望你尽快打开局面,为我军取得先机。我把我的亲军交给你,作为你的先锋,相信你定能善加运用,不负众望。” 马得功抱拳行礼,眼神坚定地回应道: “大人放心,末将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只是这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还望大人能在后方统筹调度,给予末将支持。”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 “这是自然,你只管奋勇杀敌,后方之事无需担忧。此次战役,敌军防守必然严密,你可有具体的作战计划?” 马得功沉思片刻,说道: “大人,末将打算先派探子摸清敌军的布防情况,再寻找敌军的薄弱之处,集中兵力突破。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 “此计可行,但也要注意时间,不可拖延太久,以免错失战机。” 马得功接着说道: “大人,末将还担心敌军会有援兵支援,若是出现这种情况,还请大人能及时派兵增援。” 贾瑀说道: “这一点你放心,我自会留意,一旦有援兵动向,定会第一时间支援你部。” 马得功又道: “大人,若我部能成功突破敌军防线,后续的进攻策略还需大人您提前谋划。” 贾瑀回应道: “这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能打开局面,后续之事我已有安排。但你切记,不可贪功冒进,要稳扎稳打。” 马得功拱手道: “末将谨遵大人教诲。” 贾瑀转头又对叶逢春、高杰、郝大云、焦城、柳湘莲、林云鹤、贾珩、贾菖等亲军诸将佐说道: “你们上了战场,要听马总兵的命令,奋勇向前。切不可有丝毫退缩之意,不要坠了我的名声。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叶逢春率先高声应道: “大人,我等必当拼死杀敌,以报大人信任!只是这战场凶险,还望大人多保重自身。” 高杰也朗声道: “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为大人争光!但若是我等有个万一,还望大人照顾好我等的家人。” 贾瑀大声说道: “诸位莫要这般悲观,只要你们英勇作战,定能平安归来。我贾瑀向你们保证,定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 郝大云接着说道: “大人,我等定当以死相拼,只是这敌军凶悍,还请大人多给我们些支援。” 贾瑀说道: “放心,只要你们需要,支援定会及时赶到。” 焦城说道: “大人如此信任我等,我等若不奋勇杀敌,有何颜面再见大人。” 柳湘莲也说道: “定当不辜负大人期望,奋勇杀敌!” 林云鹤、贾珩、贾菖等人纷纷点头,齐声喊道: “愿为大人效死!” 贾瑀望着他们,眼中满是期许与鼓励,大手一挥: “出发!” 第331章 恩威并施定策略 贾瑀坐在营帐之中,神色严肃地说道:“张间光,我今日召你来,是有要事相商。我希望你能去招揽张氏族人和其他几族,为我方增添力量。” 张间光微微躬身,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大人,此事责任重大,不知大人为何选中在下?”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我观你有勇有谋,且为人正直忠诚,相信你定能完成此任务。” 张间光拱手行礼,诚恳地说道:“承蒙大人信任,只是此事不易,还需大人多多支持。” 贾瑀点了点头,回应道:“你放心去做,我自会全力协助。说说看,你具体需要哪些方面的支持?” 张间光略作思索,说道:“那便好。大人,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瑀大手一挥:“但说无妨。” 张间光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懑:“大人,我与那岳金鹏关系复杂。我们两家几百年的姻亲,我的姑母还嫁给他为正妻。本以为能亲上加亲,却不曾想他宠妾灭妻,杀了妻子和岳母后,还欲对我张氏族人不利。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不共戴天。” 贾瑀皱起眉头,怒声道:“竟有此等事?那岳金鹏确实残暴至极,必当受到惩处。” 张间光一脸忧虑:“大人,正因如此,我对岳金鹏的为人和行事作风颇为了解。但要招揽族人,我怕他们顾虑重重。他们害怕一旦投靠我们,日后岳金鹏若是得势,会对他们进行残酷的报复。” 贾瑀追问道:“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消除他们的顾虑?” 张间光赶忙说道:“大人,若是能给予族人足够的安全保障,比如为他们安排专门的护卫,保障他们及其家人的生命安全。再给予生活上的支持,提供充足的物资和居所,或许能让他们安心。” 贾瑀毫不犹豫地应道:“这没问题,我会安排妥当。那对于招揽其他几族,你具体有何打算?” 张间光认真地回答:“大人,其他几族也深受岳金鹏的压迫,只是他们被控制甚严。我打算先派些信得过且机敏的人暗中联络,摸清楚他们的真实想法和处境,再根据具体情况制定相应的策略。但这过程中,可能需要不少的资金来打通关节,大人您看?” 贾瑀略微思索:“资金方面,我会想办法调拨一部分给你,但你务必用在关键之处。” 张间光连忙应道:“多谢大人,我定当谨慎使用。” 贾瑀接着问道:“嗯,想法不错。那若是在联络过程中被岳金鹏察觉,该如何应对?” 张间光胸有成竹地说:“大人,我会提前安排好备用的联络渠道和应急方案。一旦被发现,立即启动,尽量减少损失,同时也保证消息不被泄露。但这可能需要大人您这边的情报支持,以便我们能提前知晓岳金鹏的动向。” 贾瑀点了点头:“这个我会安排,你放心去做。” 张间光继续说道:“还有,大人,若是真的出现意外,我希望能有一支精锐部队随时待命,以备支援。” 贾瑀回应:“我会调配给你。那你觉得成功招揽他们的可能性有多大?” 张间光沉思片刻,谨慎地说道:“大人,说实话,这很难预测。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只是这其中的变数实在太多,还望大人能有心理准备。” 贾瑀说道:“有你这番话,我放心不少。那对于招揽来的族人,后续的安置和管理,你可有想法?” 张间光回道:“大人,我想先对他们进行一定的训练和整编,让他们尽快适应我方的作战方式和纪律。然后根据他们的特长和能力,安排合适的岗位和任务。不过这训练所需的物资和教官,还得仰仗大人您调配。” 贾瑀说道:“这些我会安排妥当。” 张间光接着说:“大人,我还担心这些新招揽的族人会与咱们原本的将士产生矛盾和冲突,这方面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贾瑀思索片刻道:“你要提前做好协调和管理,避免内部矛盾的激化。若有难以处理的,及时向我汇报。” 张间光恭敬应道:“是,大人。” 贾瑀又道:“现在我还需要你联系五司七姓,让他们为大军提供后勤帮助,及时提供情报,担任向导,必要时直接在战斗中提供协助。” 张间光面露难色:“大人,这恐怕也有难度。五司七姓向来谨慎,要让他们全力相助,也需给他们一定的保障和承诺。” 贾瑀明白地点头:“这个我明白,只要他们真心相助,我方定不会亏待他们。你觉得具体该如何去和他们沟通?” 张间光思索一番后说道:“大人,我想先向他们表明我方的实力和决心,让他们看到战胜岳金鹏的希望。然后承诺给予他们相应的地位和利益,比如战后的土地分配、免税政策等。只是这承诺的具体细节,还需大人您定夺。” 贾瑀说道:“你先拟个初步的方案给我,我们再商议。” 张间光应道:“好的,大人。” 待张间光走后,公孙羽走进营帐,不禁抱怨道:“大人,这些土司土官实在是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家族的利益。他们虽然担任着朝廷的职务,却从不为朝廷着想。根本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毫无道德底线可言。就像张家,此次播州之乱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因他家而起。如今这局面,他居然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 贾瑀面色凝重,缓缓说道:“确实如此。眼下播州之乱尚未平定,这些人就已经盯上了土地和人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让他们的势力坐大。” 公孙羽接着说道:“大人,我们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要利用他们的力量来平定叛乱,又不能让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获取过多的好处,从而威胁到朝廷的统治。” 贾瑀微微点头,回应道:“你说得对,我们要谨慎应对,权衡利弊,绝不能让局势失控。只是这其中的分寸着实难以把握。” 公孙羽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要不我们先给他们一些甜头,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们效力,但同时也要暗中提防,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的真实意图。” 贾瑀摇摇头,说道:“这法子虽可行,但也有风险。万一他们得了好处却不办事,反而倒戈相向,那可就麻烦了。” 公孙羽又道:“那大人觉得,是否可以用一些强硬的手段来压制他们?让他们不敢有非分之想。”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强硬手段恐怕会适得其反,引起他们的反抗。我们还是要恩威并施,方能达到目的。我倒是想到,这些土司之间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内部也存在诸多矛盾。” 公孙羽眼前一亮,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 贾瑀点头道:“没错,我们可以扶持较弱的一方,控制较强的一方,让他们相互牵制,形成犬牙交错之势,如此一来,他们便难以团结一致对抗朝廷。” 公孙羽恍然大悟:“大人此计甚妙!那我们具体该如何操作呢?” 贾瑀说道:“先派人暗中调查,摸清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源和利益纠葛,再根据情况制定详细的策略。比如,对于那些野心勃勃、势力较大的土司,我们可以适当打压,削减他们的资源和权力;对于势力较弱但较为忠诚的,则给予一定的支持和奖励。” 公孙羽附和道:“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互相争斗,无暇顾及扩张势力。” 贾瑀接着说:“而且,我们还可以在他们之间制造一些误会和纷争,让他们的矛盾进一步激化。但这手段需得巧妙,不能让他们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捣鬼。” 公孙羽担忧道:“大人,此计虽好,但若是被他们察觉,恐怕会引起他们的联合反抗。” 贾瑀自信地笑了笑,说道:“所以我们的行动要隐秘,手段要巧妙,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只要操作得当,定能掌控局势。但这过程中,需要你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英明。只是这其中的变数难以预料,我们还需时刻保持警惕。” 贾瑀点点头,说道:“没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英明。只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平定岳金鹏,我们已经耗费了四个月的时间,皇上那儿已经很着急了。如今我们手中的军队,都是各地紧张抽调出来的,如今天下纷乱,四处都缺兵少将。” 贾瑀神色严峻,说道:“是啊,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拖延。但兵力不足,粮草也有限,这都是棘手的问题。” 公孙羽说道:“大人,是否可以向朝廷请求增援?” 贾瑀摇摇头,说道:“朝廷如今也是捉襟见肘,能给我们抽调这些兵力已是不易。我们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而且还指望尽快拿下去支援其他方向。” 公孙羽皱眉道:“那我们是否可以加快对土司的拉拢和利用,让他们尽快为我们出力?” 贾瑀说道:“这是一方面,但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免被他们识破我们的急切。我们要一步步来,先让张间光把招揽族人的事情办好。” 公孙羽叹了口气,说道:“这可真是两难的局面。”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破局。一方面加快对土司的布局,另一方面也要想办法在现有兵力的基础上,制定出更有效的作战计划。” 公孙羽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那我们需得抓紧时间了。” 贾瑀握紧拳头,说道:“没错,一刻也不能耽误。” 贾瑀接着命令道:“保持和前线将官的消息通畅,另外让郑咸安加强情报的收集。” 第332章 马部出征战播北 綦江路马得功所部,作为此次平播军队当之无愧的主力,率先自綦江东溪毅然出发。他们一路南下,士气高昂,步伐坚定,旌旗飘扬,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势不可挡。 所到之处,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沿途攻克了丁山铜鼓台、严村囤等地,其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在那播北点脚坝、松坎、夜郎旧城一带的崇山峻岭之中,隐藏着众多播兵。 “兄弟们,冲啊!咱们要速战速决,让这些播兵见识下我们的厉害!”叶逢春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大声怒吼。他那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刀风呼啸,瞬间将面前的播兵砍倒一片。他双目圆睁,眼神中喷射出无畏的怒火,仿佛要将敌人全部吞噬。 “叶将军,放心吧,咱们跟着您,定能把他们一举拿下!”高杰一边拉弓射箭,一边高声回应道。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弓弦,弓弦发出“嗡嗡”的声响,一支支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箭头精准地穿过敌人的咽喉,带起一蓬蓬血雾。高杰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不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每一支箭都仿佛带着他坚定的信念。 郝大云手持盾牌,勇猛冲锋,喊道:“大家别怕,杀进去!为了大明,为了百姓!”他那厚重的盾牌仿佛一座移动的堡垒,将敌人的攻击尽数抵挡。他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震颤。郝大云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他心中的正义之火燃烧得正旺。 “注意相互掩护,别让敌人有机可乘!”叶逢春大声提醒着。他身形灵活地在敌阵中穿梭,长刀如闪电般划过,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威力。叶逢春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让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安全感。 “跟紧我,别掉队!”高杰喊道。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不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射出的箭支无一虚发。高杰的呼喊如同战鼓,激励着士兵们勇往直前。 一名士兵喊道:“敌人太多了,咱们能行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对胜利的渴望。 高杰怒喝:“怕什么!有我在,给我杀!”他的怒吼如同一记惊雷,震撼着士兵们的心灵。 “大家保持阵型,稳步推进!”叶逢春指挥道。士兵们紧密配合,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阵线。长枪兵们将长枪直直地刺出,如同密集的森林,让敌人无法靠近。短剑兵则在长枪的掩护下,灵活地穿梭,对敌人进行致命的攻击。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四溅,战况十分激烈。 一名年轻的士兵,尽管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但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手持长枪,奋力刺向敌人,口中高喊:“为了大淳!”哪怕身上已经多处负伤,却依然毫不退缩。他的长枪已经被鲜血染红,每一次刺出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汗水混合着鲜血从他的额头滑落,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 另一名老兵,经验丰富,他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手中的短剑瞬间划过敌人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展现出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果敢。老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经战火洗礼的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老兵喊道:“小子,挺住!咱们能赢!” 年轻士兵回应:“我不会退缩!” 他们的英勇作战,有力地保障了大淳军粮道的畅通无阻,为后续大军的推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紧接着,马得功所部向西挺进,兵分三路,直捣播北巢穴楠木、山羊、简台三峒。要知道,这三峒地势险峻,堪称“陡绝险囤,为巨盗渊薮”。播兵们在此负隅顽抗,凭借硬弩药箭、滚木磘石拼死抵御。 但马得功毫不退缩,他亲临峒前,目光坚定,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士兵。 “兄弟们,把草木都运上去,动作要快!”马得功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威严和力量。马得功的身影在战火中屹立不倒,给士兵们带来了无尽的勇气。 “大人,敌人的攻击太猛了,我们有些伤亡!”焦城喊道。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仍然坚守在前线,手中的长剑挥舞不停,将一个个靠近的敌人击退。焦城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不屈的意志。 “怕什么!我们是正义之师,必能胜利!给我顶住!”马得功大声回应。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马得功的目光犹如火炬,照亮了士兵们前进的道路。 “大家加把劲,不要退缩!为了大明的荣耀!”焦城鼓舞着士兵们。他亲自带领一队士兵,冒着敌人的攻击,奋力搬运草木。他的身体被敌人的箭矢擦伤,但他依然咬紧牙关,不停地前进。焦城的步伐坚定有力,仿佛在诉说着永不放弃的誓言。 “左边的队伍,加强火力,压制住敌人的弩箭!”马得功指挥着。 战士们运来大量草木,堆积在峒口。随着马得功一声令下,烈火熊熊燃起,浓烟滚滚。火焰冲天而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烧红。 “加把劲,把火势弄大,让敌人无处可逃!”焦城带领一队士兵冒着敌人的攻击,奋勇将草木推进峒口,他大声叫着。他的脸上被烟熏得乌黑,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焦城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英勇。 “焦将军,小心上方的滚石!”柳湘莲在后方组织士兵射箭掩护,喊道,“瞄准了射,别让敌人靠近!” “兄弟们,使劲射,压制住他们!”柳湘莲喊道。他的手指因为连续拉弓而磨破,但他仍然不停地射击。柳湘莲的弓弦声如同急促的鼓点,为战场上增添了紧张的气氛。 一名士兵喊道:“这火太大了,我受不了啦!” 焦城怒喝:“坚持住!胜利就在眼前!” “右侧的兄弟,注意防守,别让敌人冲下来!”马得功大声喊道。 播兵们在火海中惊慌失措,有的被浓烟呛得无法呼吸,有的被火焰烧伤。马得功所部则趁势猛攻,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峒中,与播兵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杀啊!让他们有来无回!”林云鹤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杀得敌人胆寒,高呼。他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名敌人的生命。林云鹤的怒吼声响彻云霄,让敌人闻风丧胆。 “珩叔,我来助你!”贾菖喊道。他挥舞着双刀,如旋风般卷入敌群,双刀上下翻飞,闪耀着寒光,所到之处血花四溅。他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贾菖的双刀如同夺命的镰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菖哥儿,咱们一起杀个痛快!”贾珩回应道。他手持长剑,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剑招凌厉,让敌人难以捉摸。他的剑法犹如疾风骤雨,让敌人无法抵挡。贾珩的剑法灵动而致命,让人眼花缭乱。 “看我的,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贾菖怒吼着。他的双目通红,充满了杀意。 贾珩喊道:“小心身后!” 贾菖回应:“放心,珩叔!” 贾珩和贾菖叔侄俩相互配合,左右夹击,让敌人难以招架。他们的勇猛让敌人心生恐惧,纷纷后退。 随后,马得功所部士气大振,兵分五路,乘胜追击。他们一路过关斩将,连下滴泪三坡、瓦窑坪、石虎关等关隘,一路直抵娄山关下。 在滴泪三坡,马得功亲自指挥士兵们冲锋。 “冲啊!一举拿下这个山坡!”他的声音响彻云霄。 士兵们如狼似虎般地冲向山坡,与播兵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山坡上,泥土被鲜血染红,尸体堆积如山。 一名士兵被敌人砍中肩膀,他咬着牙,反手一剑将敌人刺倒,怒吼道:“来啊,有种再来!” 另一名士兵喊道:“撑住,兄弟!” “先占领高处,居高临下攻击敌人!”马得功喊道。 在瓦窑坪,高杰带领一队精锐士兵,趁着夜色悄悄接近敌人的营地。 “行动要轻,不要惊动敌人!”他小声说道。他的脚步轻盈,如同猫一般。 “高将军,万一被发现怎么办?”一名士兵小声问道。 高杰回道:“被发现就强攻,不要犹豫。” 当他们接近营地时,突然发起攻击。播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高杰如猛虎下山,手中的长刀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能斩断敌人的生机。 高杰喊道:“一个都别放过!” “集中兵力,突破敌人的防线!”高杰指挥着。 在石虎关,叶逢春率领士兵们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攻坚战。 “用投石车,砸开他们的城门!”他大声命令道。 “叶将军,投石车准备就绪。”一名士兵喊道。 叶逢春吼道:“那就发射,给我狠狠砸!” 投石车不断地发射巨石,巨石带着巨大的力量砸向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城门在巨石的撞击下摇摇欲坠。 “分成小队,逐片清扫敌人!”叶逢春喊道。 经过一系列激烈的战斗,马得功所部终于直抵娄山关下,为平播之战的胜利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第333章 激战娄山破险关 贾瑀端坐在案几前,目光紧紧盯着马得功传来的战报,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欣喜。他猛地轻拍书案,大声说道:“好,马得功果然是勇将!” 公孙羽赶忙在一旁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想当年襄阳之战,马总兵就是奋勇向前,冲锋陷阵,毫无畏惧之色。今日亦是如此,其英勇之姿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贾瑀微微颔首,脸上缓缓露出欣慰的笑容,缓缓说道:“此次作战,前锋军的诸位将佐皆是不负众望,皆立下赫赫战功。他们个个英勇无畏,为此次战事立下汗马功劳。” 公孙羽连忙回应道:“大人,确实如此。那林云鹤、贾菖、贾珩等人在战场上更是奋勇杀敌,未有丝毫退缩之意。” 贾瑀满意地说道:“不错,他们皆是我军的猛将。还有那叶逢春和高功劳高杰,配合默契,指挥有方,实乃我军之幸。” 公孙羽接着说道:“大人,这也得益于您平日的操练和精心调度啊。” 贾瑀摆摆手,说道:“哎,将士们自身的勇猛果敢才是取胜的关键。不过娄山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怕是一场极为艰难的硬仗。” 公孙羽回应道:“大人,如今敌人已然外无援兵,内部又困苦不堪,这对我们而言乃是大好时机。” 贾瑀说道:“即便如此,也万不可掉以轻心,需得仔细谋划战略战术,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公孙羽连忙应道:“大人考虑周全,那我们是否要增派援兵前往支援?”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先看看战况发展如何,若是前锋军进展顺利,援兵倒也不必急于派出。” 公孙羽点头道:“是,大人。那后勤粮草方面是否要提前筹备妥当?” 贾瑀果断说道:“这个自然,粮草之事关乎军心稳定,必须提前安排得妥妥当当。” 公孙羽又道:“大人,那敌军若是拼死抵抗,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贾瑀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将士定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若是敌军有诈降之类的阴谋,我们又当如何处置?” 贾瑀冷哼一声:“即便有此可能,我军也定有应对之策。且先派探子密切侦察敌军动向,务必做到知己知彼。” 公孙羽接着问道:“大人,那万一战场形势对我们不利,是否要考虑暂时撤退,以保实力?” 贾瑀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撤退。我军如今士气正盛,定要一鼓作气,夺取胜利。”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英明,相信我军定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贾瑀说道:“但愿如此,此次战事关乎重大,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公孙羽郑重说道:“大人放心,将士们皆抱定必死之心,誓要取胜,为国立功。” 公孙羽接着道:“大人,那对于战后的安抚和治理,您可有具体的打算?”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战后需得尽快恢复民生,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重建美好家园。” 公孙羽点头说道:“大人仁厚,如此方能赢得民心,稳固根基。” 贾瑀又道:“还有,对于俘虏要妥善处置,不可滥杀无辜,以免失了人心。” 公孙羽应道:“是,大人,此乃仁义之举,必能传为佳话。” 贾瑀叹口气说道:“这战争啊,受苦的总是百姓,我们要尽早结束这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公孙羽道:“大人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实乃百姓之福。” 贾瑀摆摆手说道:“莫要这般说,这是吾等为官为将的职责所在。” 公孙羽再问:“大人,那若是攻克娄山关后,下一步的战略方向您可有清晰的想法?” 贾瑀目光深邃,坚定地说道:“直捣黄龙。” 公孙羽赞道:“大人深谋远虑,定能做出最佳决策。” 前方,马得功部正积极筹备攻打娄山关。战前,马得功神色肃穆地召集众将,共商破敌之策。 “诸位,这娄山关乃播北要害之地,易守难攻,大家对此有何想法?”马得功目光扫过众人,率先开口问道。 叶逢春皱着眉头说道:“将军,此关地势如此险峻,播兵又防守严密,若是强行强攻,怕是会损失惨重啊。而且那上有滚滚而下的礌石,下有深不见底的壕沟,实在是极为棘手。” 焦城附和道:“是啊,将军,咱们得谨慎行事。而且这播兵的滚木礌石和铁蒺藜陷阱实在是难缠至极。我军若贸然强攻,怕是会伤亡惨重。” 马得功沉思片刻,说道:“我已有应对之策。咱们不选择正面强攻,派出两路奇兵从关外小路攀藤而上,裹被滚崖而下,迂回包抄至关后,我则率一路在正面迎敌,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将军此计甚妙,可这小路崎岖难行,奇兵怕是会面临巨大危险。”贾珩担忧地说道。 “危险自然是有,但为了破敌,何惧艰险!”马得功坚定地回答道。 “将军,那我们正面迎敌的这一路,该如何应对敌人的强弩和陷阱?”高杰问道。 马得功说道:“以盾牌手在前,长枪兵随后,稳步推进,切不可冒进。” “将军,那后勤粮草能否跟得上?” “我已安排妥当,不必担忧。”马得功回答道。 “将军,万一奇兵被敌军发现,那该如何是好?”林云鹤提出疑问。 马得功目光沉着地说道:“即便被发现,也要拼死完成任务,为正面进攻创造有利机会。” 众将齐声应道:“将军英明!” 娄山关作为播北至关重要的门户,其地势险要异常,“万峰插天,深谷绝地,黑箐蔽日,乔木连云,中间一路,才可数尺”。播兵在此处严阵以待,设下了重重严密的防守。他们重新构建了十三座坚固的木关,上有源源不断滚落的滚木礌石,下有深不见底、巨木横陈的壕沟阻挡道路,旁边更是布满了尖锐的竹签和危险的铁蒺藜陷阱。 然而,马得功并未贸然选择正面强攻。他深思熟虑,精心布局,派出两路奇兵从关外崎岖的小路攀藤而上,然后裹被滚崖而下,迂回包抄至关后。而他自己则率领一路大军在正面英勇迎敌,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战斗中,一名士兵喊道:“将军,咱们的奇兵已经就位!” 马得功高呼:“火炮准备,给我狠狠打!” “将军,的滚木礌石太猛了,我们前进受阻!”一名将领着急地喊道。 马得功大声回应:“不要怕,用盾牌抵挡,继续推进!” “将军,有不少兄弟受伤了!”贾珩喊道。 马得功喊道:“把伤员先带下去,其他人继续进攻!” “将军,敌人的弩箭太密集了,我们不好突破啊!” “集中盾牌,寻找掩护,逐步推进!”马得功指挥着。 “将军,咱们的火炮弹药快要不够了!”焦城焦急地说道。 马得功眉头紧皱:“先节省着用,务必撑到奇兵发挥作用!” “将军,这敌人的防守太严密了,咱们伤亡越来越大!”叶逢春一脸凝重。 马得功咬咬牙:“坚持住,兄弟们,为了胜利!” “将军,我这边的盾牌手快顶不住了!”高杰大声喊道。 马得功吼道:“长枪兵补上,不能让敌人的防线拦住我们!” 凭借着新式火炮的强大威力,炮声轰鸣,硝烟弥漫。马得功部势如破竹,连破关门十三座,成功拿下娄山关、白石口等战略要地。 失去门户要地的岳金鹏恼羞成怒,亲率九万“老虎兵”气势汹汹地前来夺关。 岳金鹏怒吼:“给我夺回娄山关,冲啊!” 但马得功早有准备,以逸待劳,巧妙设伏。 马得功对将士们喊道:“兄弟们,等他们靠近,听我号令!” “将军,敌人已经进入埋伏圈了!”一名探子来报。 马得功大手一挥:“放箭,出击!” “将军,敌人好像有所察觉,攻势变缓了。”贾菖说道。 马得功回道:“不管他们,全力攻击!” “将军,这边的敌人冲得很猛!” “调一队人马过去支援!”马得功果断下令。 “将军,咱们的箭矢也不多了!”高杰喊道。 马得功吼道:“用长枪,近战杀敌!” “将军,敌人中有一伙特别凶猛,冲破了我们的防线!”林云鹤着急地说道。 马得功怒目圆睁:“跟我去堵住缺口!” 岳金鹏的军队陷入了马得功精心布置的陷阱,惨遭大败,狼狈而回。 马得功部乘胜掩杀,士气高昂,锐不可当。 高杰兴奋地说道:“将军,咱们一路高歌猛进!” 马得功大手一挥:“继续前进,直取海龙囤!” “将军,兄弟们都累了,是否休整一下?”贾珩问道。 马得功果断道:“不可停歇,一鼓作气!” “将军,前方道路不明,是否先派探子侦察?” 马得功思索片刻说道:“速派探子,小心行事。” “将军,探子回报,前方有敌军小股部队骚扰。” “不必理会,全速前进!” “将军,我们的干粮所剩无几了。”林云鹤忧心忡忡地说。 马得功目光坚定:“再坚持坚持,拿下海龙囤就有补给!” “将军,有士兵受伤过重,走不动了。”焦城说道。 马得功眉头微皱:“安排几个人照顾他们,不能丢下一个兄弟。” 他们又接连攻克青龙坎、龙爪囤、养马城等地,一路高歌猛进,直至海龙囤下与其余诸路大军成功会师。 第334章 连战连捷不停歇 南川路高大任部自播东北踏入边境,其进军过程相较而言颇为顺利。 在高大任尚未到任之前,叶沧澜率领着士兵在东乡坝、邓坎一带和敌军展开了激烈且残酷的战斗。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兄弟们,给我冲!杀退敌军!”叶沧澜挥舞着长剑,大声呼喊。他的脸庞被战火熏黑,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坚定。 “杀!”士兵们齐声回应,个个勇猛无畏,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敌军的长枪如林般刺来,叶沧澜部将叶怒侧身一闪,挥刀猛砍向敌人的手臂。只听得“咔嚓”一声,敌人的手臂瞬间被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敌人惨叫着倒下。那断臂处鲜血淋漓,溅得叶怒满身都是,他却浑然不顾,继续奋勇杀敌。 叶继成则一边奋勇杀敌,一边大声鼓舞着士兵:“别退缩,为了胜利!为了家乡的亲人!” 一名士兵被敌人的长枪刺中肩膀,他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但他怒吼一声,反手一刀将敌人砍倒在地。那敌人的头颅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充满了恐惧。鲜血从士兵的伤口不断涌出,他却仿若未觉,再次冲向敌阵。 “小心敌军的暗箭!”一名士兵高声提醒着身旁的战友。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一支暗箭呼啸而来,直直地插入他身旁战友的胸膛。那中箭的士兵捂住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但他仍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长矛掷向放暗箭的敌人。 “别管那么多,往前冲!”另一名士兵喊道,眼中燃烧着怒火。他挥舞着大刀,刀光闪烁间,敌人的头颅飞起,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就算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又有士兵喊道,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只见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火花四溅。士兵们的铠甲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有的人脸上被划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毫不退缩。 一番激战之后,他们在官坝取得了重大的胜利。这一胜利犹如一阵春风,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南川路军借此胜势乘胜攻入真州长官司境内,对明月山一带展开了全面的清剿行动。 “大家小心敌军的埋伏!”高飞提醒道,神情严肃而警惕。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扫视,手中的长枪紧紧握着。 “明白!”士兵们回应着,声音整齐而有力。 “这地方看着就危险,都打起精神来!”又有士兵说道,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放心,咱们可不怕!”另一名士兵应和着,脸上满是自信。他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仿佛在展示着他们的无畏。 他们成功地疏通了粮道,为后续的作战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真州长官司长官郑胡见势,决定引兵投诚。 郑胡说道:“我愿为大军充当向导,助各位一臂之力。如今局势明朗,我相信跟着朝廷大军定能有个好前程。” “有郑胡长官相助,我们如虎添翼!”高飞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喜悦。 在其引领下,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接连攻克了赤崖、土坪、望草等地,兵临桑木关。 桑木关作为播东北的一处关键门户,山峰险峻,山箐幽深,实乃易守难攻之地。 高大任眉头紧皱,望着险峻的关隘,说道:“诸位,此关险峻,不可强攻,需得智取。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将军,您有何妙计?”高远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手中的剑还滴着鲜血。 高大任回道:“我们分兵多路,一路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另外几路人马从侧面迂回包抄。” “这主意好,将军!但会不会兵力分散,被敌军各个击破?”高飞有些担忧地附和道。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看着关隘,心中充满了不安。 叶怒说道:“就怕敌军识破我们的计谋。但不冒险一试,也难以破关。”他的表情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叶继成则说:“管不了那么多,拼一把!富贵险中求!” 高大任果断分兵,说道:“高远,你率部分兵力驻守桑木关左右两侧,务必断绝其援兵来路。记住,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让援兵通过!” “遵命!”高远应道,眼神坚定。他带领着士兵迅速奔向指定位置,步伐坚定而有力。 而后他自己则率领大军强行发起进攻。 “贼即迎敌,飞石标枪,大弩药矢,势如雨下。” 巨石从山上滚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向我方士兵。有的士兵躲避不及,被巨石砸中,瞬间化作一摊肉泥。那巨石滚过之处,留下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标枪呼啸着飞来,一名士兵躲闪不及,被标枪贯穿胸膛,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旁边的士兵迅速将他拖到后方。那标枪的尖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大弩发射的药矢带着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有的药矢落在地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在战场上蔓延,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呛得士兵们咳嗽不止。 “大家不要怕,随我冲锋!”高大任毫不畏惧,仗剑上阵亲自督战。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给士兵们带来了无尽的勇气。 “将军都不怕,我们更不能退缩!”高飞高呼,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冲啊!”众人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 我方士兵顶着敌人的攻击,艰难地向前推进。一名盾牌手被飞石砸中,吐血倒地。他的盾牌已经破碎不堪,上面布满了石头砸出的凹痕。 “快,把他抬下去!”旁边的士兵喊道,满脸焦急。 另一名士兵迅速补上,继续为战友们遮挡。只见他的盾牌被飞石砸得坑坑洼洼,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 朝廷大军士气大振,奋勇作战,接连攻克桑木关、桑木坝、风坎关。 “将军,我们胜利了!”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脸上洋溢着喜悦。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鲜血,却掩盖不住胜利的光芒。 高大任说道:“不要松懈,继续前进!这只是开始,更多的硬仗还在后面。” “是,将军!”士兵们回应着,声音整齐划一。 继而,朝廷大军分兵行动,又攻克了苦竹关、羊崖、铜鼓等地。 高大任率领其部众,在白土台、桑木关遭遇了播军的反攻。 “将军,播军来势汹汹!”高远焦急地说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了。 高大任坚定地说:“无需惊慌,我们定有应对之策!大家保持冷静!” 叶怒喊道:“跟他们拼了!咱们怕过谁!”他挥舞着大刀,率先冲向敌军。 高飞说道:“大家稳住阵脚,别乱!按照之前训练的阵型迎敌!” “对,咱们不怕他们!”士兵们齐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勇气。 “大家听我指挥,排好阵型!”高大任大声下令,声音沉稳有力。 播军如潮水般涌来,我方士兵紧密地排列成阵,长枪对外,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有的士兵被砍中手臂,依然咬牙坚持战斗;有的士兵被刺中腹部,倒在地上还在奋力挥舞着兵器。 叶继成喊道:“杀啊,让他们有来无回!为了胜利,为了荣耀!” 最终成功挫败了播军的反攻。 随后,他们进而向西进军,攻克金子坝。 高大任说道:“兄弟们,再加把劲,我们即将与綦江等路大军会合!” “是,将军!”士兵们高呼,充满了期待。 “等会合之后,咱们一鼓作气,拿下更多的胜利!让敌军知道我们的厉害!”一名将领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士兵们纷纷响应:“好!” 最终与綦江等路大军一同会攻养马城等海龙囤外的诸关。 高大任与马得功两路大军成功汇合,在营帐之中,二人面色凝重,开始商讨接下来的战略。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严肃的面庞。高大任率先开口:“马将军,此次汇合乃是天赐良机,然敌军仍负隅顽抗,局势不容乐观。”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马得功微微颔首,回应道:“高将军所言极是。敌军熟悉地形,且防守严密,强攻恐非上策。”他捋了捋胡须,目光深邃,陷入沉思。 高大任站起身来,在营帐中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军长途奔袭,将士们已疲惫不堪。若不能速战速决,恐生变故。” 马得功目光坚定,说道:“不如我们派出精锐小队,先行侦察敌军布防,再做定夺。” 高大任停下脚步,双手抱胸,点头道:“此计可行。但需选派机智勇敢之士,方能完成此重任。” 马得功应道:“我麾下有几名悍将,定能胜任。” 第335章 四路大军攻养马 于是,马得功派出了他的得力干将贾珩、柳湘莲等人组成了一支精锐侦察小队。夜幕笼罩之下,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出发,向着养马城的方向摸去。 贾珩身形矫健,目光中透着机警,他轻声说道:“兄弟们,都小心点,千万别弄出声响。” 柳湘莲如今身强体壮,一脸的悍勇,众人纷纷点头,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靠近的时候,突然一阵犬吠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不好,有情况!”贾珩低声喝道,他的眉头瞬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敌军瞬间警觉,纷纷朝着他们的方向涌来。 柳湘莲瞪圆了眼睛喊道:“管他呢,跟他们拼了!” 贾珩赶忙阻止:“不可鲁莽,先找退路!” 但敌军已经迅速逼近,众人只得奋力抵抗。 一名敌军士兵挥舞着长刀,朝着贾珩猛砍过来,贾珩身材瘦削却灵活异常,他一个侧身闪躲,顺势挥剑回击,却被另一名敌军趁机刺中肩膀。他痛呼一声:“哎呀!” 柳湘莲心急如焚,喊道:“贾珩,撑住!” 贾珩咬牙继续战斗:“我没事,杀!” 无奈寡不敌众,贾珩咬牙喊道:“快撤!” 众人边战边退,拼命逃离。 敌军在后面穷追不舍,箭如雨下。一名士兵被箭射中后背,惨叫着倒了下去。贾珩回头拉了他一把:“别停下,快跑!” 当他们狼狈地回到营地,将情况汇报给高大任和马得功时,两人的脸色更加沉重。 高大任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他眉头紧锁说道:“看来敌军早有防备,我们必须重新制定计划。” 马得功身材魁梧,目光炯炯,皱着眉头回应:“这可如何是好?” 高大任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佯攻东门,吸引敌军主力,然后再派一支奇兵从西门突袭。” 马得功点了点头:“此计可行,但需要一位勇猛且有智谋的将领率领奇兵。” 这时,叶怒站了出来,他虎背熊腰,声如洪钟:“将军,末将愿往!” 高大任看着叶怒坚定的眼神,说道:“叶将军,此次任务艰巨,你可要小心行事。” 叶怒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第二天,大军按照计划行动。东门处喊杀声震天,敌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一名敌军将领满脸横肉,大声吼道:“都给我守住,别让他们攻进来!” 而叶怒则率领着奇兵悄悄来到西门。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冲啊!”叶怒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般冲向城门。 一名士兵身材矮小却极为灵活,喊道:“杀啊,为了胜利!” 敌军发现了他们,急忙抵抗。 “挡住他们,别让他们进来!”敌军士兵大喊。 双方激烈厮杀,一时间刀光剑影。敌军的长枪如林般刺来,叶怒侧身一闪,挥刀猛砍向敌人的手臂。只听得“咔嚓”一声,敌人的手臂瞬间被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敌人惨叫着倒下。 当进攻养马城的战斗陷入胶着状态时,孙崇武部和田本深部如神兵天降般赶来支援。 孙崇武面容英俊,却带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他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口中高喊着:“兄弟们,跟我冲!” 田本深身材高大,目光沉稳,他指挥着部下,喊道:“大家注意配合,从侧翼进攻!” 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咱们有救了,冲啊!” 原本疲惫的身躯再次充满了力量,喊杀声更加震耳欲聋。 孙崇武砍倒一名敌军,喊道:“杀!”他的长刀带着呼呼风声,每一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田本深喊道:“别放过他们!” 在孙崇武、田本深两部与原部队的协同作战下,我方攻势如潮,敌军渐渐难以抵挡。 一名敌军士兵满脸惊恐地说:“挡不住了,快跑!” 孙崇武追上一名逃窜的敌军,手起刀落,敌军的头颅瞬间飞起。 最终,我们一举攻克了养马城,胜利的欢呼声在城中回荡。 养马城的敌军将领身材肥胖,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高远一箭射中。 高远身姿修长,眼神锐利,喊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高飞浓眉大眼,大声喊道。 经过一番激战,养马城终于被攻克。 “我们胜利了!”士兵们欢呼雀跃。 原来十天前,这合江路的孙崇武部与永宁路的田本琛部一并进军,在播西北的二郎坝合兵一处。 孙崇武望着周边的地势,说道:“此地易守难攻,咱们得小心行事。” 田本琛天庭饱满,目光睿智,回应道:“孙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我军士气正盛,定能有所斩获。” 他们成功招降了附近的陶洪、安、罗三寨。 田本琛对着降兵说道:“只要你们真心归降,朝廷定不会亏待你们。” 降兵们纷纷应道:“多谢将军,我等定当忠心效力。” 之后,又在夜间奇袭盘龙水,顺利扫清了外围的障碍,从而巩固了粮道。 孙崇武兴奋地说道:“此次夜袭成功,兄弟们功不可没!” 士兵们高呼:“为了朝廷,为了胜利!” 随后,他们商议决定兵分五路出击,分别从青菜沟、官木崖、油灌坝、白鹿山、辑麻山这五条道路同时进发,兵锋直直指向崖门关。 田本琛部的四路朝廷大军在磨枪垭与播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 田本琛喊道:“大家奋勇杀敌,莫要退缩!” 一名士兵喊道:“跟他们拼了!” 孙崇武说道:“注意敌军动向,不可轻敌!” 他们巧妙设伏,成功杀死了播军的主将郭通绪。 孙崇武大笑道:“郭通绪已死,敌军必乱!” 田本琛说道:“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崖门关!” 崖门关顿时群龙无首,朝廷大军抓住这一有利时机,乘胜在夜间发起袭击,一举夺关,然后直冲养马城会师。 四路大军成功汇合,在营帐之中,马得功、高大任、孙崇武、田本琛四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兴高采烈地交谈着。 “此次能顺利会师,真是天助我等!”马得功爽朗地大笑道,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他的胡须随着笑声微微颤动。 高大任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有了诸位兄弟的助力,何愁播贼不灭!” 孙崇武握紧拳头,大声说道:“咱们定要一举荡平播贼,还这一方百姓安宁!” 田本琛也附和道:“不错,如今咱们兵强马壮,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随后马得功说道:“当务之急,是向贾总督报捷,让他知晓我军的胜况。” 于是,一封捷报迅速传递出去。 在休整了一番之后,四路大军士气高昂地向着播贼的老巢海龙囤进发。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响彻云霄。 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兄弟们,加把劲,早日剿灭播贼!”马得功骑在马上,高声鼓舞着士气,他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 一名士兵回应道:“将军,我们一定能赢!” “杀播贼,保家园!”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越靠近海龙囤,地势越发险要。但四路大军毫无畏惧,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就算海龙囤是铜墙铁壁,我们也要把它攻破!”孙崇武望着前方险峻的山峰,大声说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斗志。 众人皆应和着,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在这滚滚征途中,四路大军宛如一把利剑,直指向播贼的心脏。 接到前方军报,贾瑀在行辕中与公孙羽和郑咸安商议,决定前往海龙囤指挥最后的决战。 行辕内,气氛凝重而紧张。贾瑀剑眉星目,神色严肃,手中紧握着军报,目光坚定而深沉。 公孙羽面如冠玉,却透着几分忧虑,双手抱胸,来回踱步,说道:“将军,前方战事胶着,此次决战关乎全局,不容有失。” 郑咸安则坐在一旁,神情专注地倾听着两人的谈话,他相貌平凡却眼神坚定,说道:“但我军士气正盛,若指挥得当,定能取胜。” 贾瑀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凝视着海龙囤的位置,说道:“我意已决,必须亲自前往,鼓舞士气,制定良策。” 公孙羽拱手道:“将军既有此决心,我等定当全力辅佐。” 郑咸安也起身说道:“愿随将军共赴战场,决战到底。” 贾瑀目光扫过两人,说道:“好!那我们即刻准备,明日出发。” 随后,三人开始详细商讨行军路线、粮草供应以及战术安排等诸多细节。 公孙羽提出了几套应对敌军可能采取战术的方案,说道:“将军,您看这套方案如何?” 贾瑀认真倾听,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嗯,此计可行,但还需再做完善。” 郑咸安则负责记录和整理,确保各项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夜晚,行辕内灯火通明。贾瑀三人仍在忙碌,他们深知,这一战的胜负将决定着整个战局的走向,丝毫不敢懈怠。 就在出发之际,京中突然传来消息。 一名信使匆匆赶来,跪地说道:“将军,京城急报!” 贾瑀脸色一变,接过信件,看完后眉头皱得更紧。 第336章 京中要事扰军心 贾瑀面色凝重地说道:“公孙羽、郑咸安,如今京中来的消息有三件要事,且听我一一道来。 其一,内阁给我发来了通告,南安郡王黄国瑞在前线与南越国作战,不幸被俘。如今那处局势一片混乱,朝廷只好先派南安世子黄烨南下稳定局势。当下对于是战是和,仍未确定,局势实在不明朗。” 公孙羽皱起眉头,急切地问道:“那这南安王被俘,对我朝局势影响想必极大。这后续该如何应对?朝廷可有具体的应对之策?” 贾瑀微微摇头,神色中透着忧虑,说道:“目前朝廷似乎也有些举棋不定,尚无明确的策略。如今天下纷乱,早先定下的战略就是尽量保持和平,不知道南安王为什么会与南越开战,现在只是让南安世子先去稳住局面,后续如何发展,还得看形势变化。依我看,南安王被俘,一来让我军士气受挫,二来南越国可能会借此机会加大攻势,企图获取更多利益。” 郑咸安插话道:“那南安世子能担此重任吗?万一局势进一步恶化,又当如何?” 贾瑀沉吟片刻,目光深邃而凝重:“南安世子能力如何,尚未可知。但南疆向来是黄家一手操持,此刻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若局势真的恶化,恐怕朝廷还得重新部署。若真到了那一步,重新调兵遣将,不仅耗时费力,还可能让其他边境防线出现空虚,给外敌可乘之机。” 公孙羽担忧道:“若重新部署,不知又要耗费多少时间和兵力,局势恐怕更加恶化不可收拾。” 贾瑀沉重地点点头,长叹一口气:“是啊,所以我们也希望南安世子能有所作为。长时间的战争带来的赋税加重、民不聊生,这些都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郑咸安说道:“可要是南安世子也无法掌控局面,朝廷会不会调我们的军队过去?” 贾瑀说道:“不无可能,所以我们这边的战事必须速战速决。一旦我们被抽调兵力,当前的优势可能会丧失,之前的努力也将功亏一篑。” 公孙羽叹气道:“但眼下的战况,要想迅速结束,谈何容易啊。我们的兵力是否充足?” 贾瑀皱眉说道:“兵力本就紧张,若再抽调,这边的压力就更大了。而且敌军占据有利地形,防守严密,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 郑咸安接着问道:“那能否从其他地方调兵增援?” 贾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周边地区也都有各自的防务,调兵并非易事。其他地方的兵力也大多吃紧,难以支援我们。” 公孙羽说道:“那只能依靠我们现有的兵力,想办法突破了。” 贾瑀接着说道:“其二,皇上着锦衣卫给送来了密令,让我加快进攻。如今四处告警,急需我麾下军队支援,还希望我在平播之后,前往广西主持南越前线事宜。” 郑咸安神色严峻,说道:“这可真是紧迫,担子不轻啊!我们这边的战事虽然顺利,但要再加快进程,难度不小。” 公孙羽担忧道:“是啊,兵力、粮草等方面都得重新规划,稍有不慎,可能会影响全局。从目前的情况看,加快进攻意味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和物资,可我们的储备有限。” 贾瑀点头道:“我深知其中艰难,但皇命不可违,只能全力以赴。而且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去筹备更多的资源。” 公孙羽又问:“那将军可有初步的打算?” 贾瑀思索着说:“我打算重新调整战术,集中兵力,尽快突破当前的困境。但这样做的风险在于,一旦集中的兵力遭遇顽强抵抗,损失将会惨重。” 郑咸安说道:“集中兵力倒是个办法,可这样一来,其他地方的防守会不会薄弱?” 贾瑀回应道:“这确实是个风险,但眼下也只能冒险一试了。其他防线只能加强警戒,希望能暂时稳住。” 公孙羽接着说:“那后勤补给能跟得上吗?” 贾瑀皱眉道:“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得赶紧想办法解决。补给线太长,运输途中容易受到敌军骚扰。” 郑咸安提议道:“要不先向周边地区征调粮草?” 贾瑀摇摇头:“那样容易引起民怨,还是先从军中节省一些出来应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可能会影响士兵的战斗力。” 公孙羽说道:“这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郑咸安接着道:“那我们是否可以加快物资运输的速度,或者寻找新的补给渠道?” 贾瑀思索片刻道:“这可以考虑,但需要时间和人力去筹备。而且新的补给渠道是否安全可靠,也是个未知数。” 公孙羽说道:“时间紧迫,我们得抓紧啊。” 贾瑀又道:“其三,李白居来信,他说其实朝廷已经打算对南越求和,并且私下决定和亲,此事全权交由南安郡王府运作。结果南安郡王的老太妃不想自己府中女子去和亲,不知道为什么去荣府逼迫要人,让我堂妹探春替南安郡王府和亲。” 公孙羽惊讶道:“这荣府怎就答应了和亲之事?着实令人费解。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依我看,荣府或许是受到了朝廷的巨大压力,不得不妥协。” 郑咸安也叹道:“是啊,贾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怎会轻易应下这和亲之事?也许是为了维护与朝廷的关系,保住家族的地位和荣耀。” 贾瑀叹口气,满脸的愁容与不解:“或许荣府也有诸多无奈和难言之隐。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祖母和二叔为什么会同意。而且他们还拒绝了李白居的帮助,也没有给我来信。也许是迫于朝廷的压力,也许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权衡。我常年在外征战,没想到我不在京中,家族竟出了这等大事。我贾家也是名门望族,南安王黄家虽在南疆权势滔天,可在京中也不可能如此强迫。祖母和二叔为何不来我这里求援?难道是觉得我鞭长莫及?还是怕给我添麻烦?想到此处,我心中满是担忧和疑惑。” 公孙羽追问:“那此事对贾府的影响会有多大?探春此去,命运又将如何?” 贾瑀无奈道:“这就难以预料了,只希望探春能平安无事。贾府可能会因此在京城的权贵中地位有所动摇,也可能会引发家族内部的矛盾和纷争。不过探春聪慧过人,或许能在困境中寻得生机。” 郑咸安说道:“这和亲之事,不知会让朝廷和南越的关系发生怎样的变化。” 公孙羽附和道:“是啊,如果和亲能换来和平倒也罢了,就怕只是暂时的安宁。要是南越国得寸进尺,提出更多无理要求,朝廷又当如何应对?” 郑咸安接着说:“而且这和亲是否能真正解决两国之间的根本矛盾?” 贾瑀说道:“这很难说,或许只是权宜之计。但朝廷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我们也只能观望后续发展。根本矛盾不解决,和亲也只是缓兵之计,未来仍可能爆发冲突。” 公孙羽担忧道:“要是南越方面得寸进尺,那又该如何?” 贾瑀沉思片刻道:“所以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加强军事防备,以防万一。” 郑咸安说道:“这三件事都如此棘手,我们可要谨慎应对啊。” 公孙羽说道:“是啊,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贾瑀郑重说道:“没错,我们需齐心协力,想尽办法在这复杂局势中找到出路。堂妹的事,我也会想办法打听,看看能否有转机。” 公孙羽说道:“将军,那我们是否要先派人去京城探探情况?也好了解更多细节。” 贾瑀摇摇头:“此时派人去京城,一来一回耗费时日,且容易走漏风声。还是先从李白居的信中琢磨琢磨。” 郑咸安说道:“那关于加快进攻之事,将军觉得集中兵力从何处突破为好?” 贾瑀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此处敌军防守看似严密,实则有薄弱之处,可从此处一试。” 公孙羽凑近看了看:“可此处地形复杂,若是敌军有埋伏……” 贾瑀打断道:“战场之上,哪有万全之策,只能冒险一搏。” 郑咸安又道:“那后勤补给方面,是否可以派专人加强护送?” 贾瑀思索片刻:“这倒是个办法,但护送之人需精挑细选,不可有失。” 贾瑀抽调行辕精干力量前往海龙囤。由郑咸安留守重庆。 出发前夕,贾瑀召集众人,严肃地说道:“此次前往海龙囤,事关重大,诸位务必全力以赴。” 众人齐声应道:“愿听将军调遣!” 贾瑀看向郑咸安,语重心长地说:“咸安,重庆这边就交给你了,切要守好后方,保障补给畅通无阻。” 郑咸安拱手道:“将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大队人马出发,一路上风尘仆仆。 第337章 各路大军战不停 在四川的四路大军正投入激烈的战斗,他们个个英勇无畏,勇往直前。那战场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激烈的拼杀声此起彼伏,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严峻的挑战。 与此同时,在贵州湖广一带,战斗同样进行得如火如荼。此处的将士们士气高涨,怀着舍生忘死的壮烈情怀,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残酷的战争之中。每一场激烈的交锋都惊心动魄,令人心弦紧绷到极致;每一次奋不顾身的冲锋都彰显着他们坚定不移的决心,让人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乌江路的张国柱部,实力相较而言略显薄弱,且指挥方面存在不当之处。 张国柱神色焦急,大声喊道:“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立刻进攻乌江关!时间紧迫,这绝佳的战机稍纵即逝!” 身旁的副将霍震霆满脸忧虑,回应道:“可是将军,其他部队尚未准备妥当,此时贸然行动,恐怕风险太大!” 张国柱瞪大双眼,怒吼道:“战机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了,哪能有那么多的顾虑!” 还未等其他部队做好充分准备,张国柱便仓促地发起了对乌江关的攻夺。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张国柱的士兵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乌江关。他们手持长枪,奋勇向前,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近身搏斗。 张国柱亲自挥舞着长刀,左劈右砍,一个又一个敌人倒在他的脚下,他大声呼喊着,以此来鼓舞士兵们的士气。 就在同一时刻,霍震霆成功攻夺了河渡关。张国柱兴奋得大声叫嚷:“我们成功了,终于拿下了乌江关!” 一名士兵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虽说关卡拿下了,可后续的支援要是跟不上,咱们想要守住这里,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然而,尽管这两处关卡成功被攻克,但是由于后续的支援接济未能及时跟上,导致难以坚守。 另一名士兵焦急万分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没有后续的支援,我们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播军抓住这个有利时机,集中大量兵力发起反攻。他们的骑兵如狂暴的旋风般席卷而来,马蹄声犹如阵阵惊雷,震耳欲聋。播军的弓箭手在后方不停地放箭,那密密麻麻的箭雨纷纷落下,朝廷军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 他们先是击败了河渡水西、永顺的兵力,而后乔装改扮,进攻乌江的朝廷军。 朝廷军中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不好,是播军来袭,我们毫无防备!” 有将领愤怒地咆哮道:“这究竟该如何是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顿时,朝廷军的军势大乱,士兵们只能背水一战,匆忙而逃。可没想到退路的浮桥已被事先截断,张国柱所部的三万人遭遇惨败,无奈之下,只得向后退守。 所幸的是,沙溪路水西的赵乾学部在成功渡江之后,接连攻克新关、大红关、黑水关等关隘。 战场上,赵乾学部的士兵们巧妙灵活地运用战术,他们以坚实的盾牌作为掩护,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逼近敌军的关隘。士兵们之间相互配合,默契十足,有的奋力攀爬云梯,有的则操纵投石车攻击敌军的防御工事。 进而又成功拿下了落蒙关,驻兵于大水田,绕至乌江关的北面,成功堵截了岳金鹏的北归之路。 岳金鹏满脸无奈,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前路被堵,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手下的谋士汪瑞元献计道:“不如派人去和赵氏求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岳金鹏随即派遣使者携带礼物,想要与赵氏达成和解,然而赵乾学果断斩使,以此表明自己坚决的立场。 赵乾学怒不可遏,喝道:“想让我与你们同流合污,绝无半点可能!” 岳金鹏于是率领七万大军向北攻打赵乾学部。岳金鹏的大军如同汹涌的洪流,气势汹汹,试图冲破赵乾学部的防线。但韩大任部和赵乾学部早有充分的防备,他们提前设置了陷阱,巧妙地利用地形优势进行伏击。 最终,岳金鹏部大败而逃。 朝廷大军中有人兴奋地欢呼:“打得好,让他们有来无回!” 另一人说道:“这下我们的压力减轻不少,可以继续进攻了!” 朝廷大军借此有利机会南下,重新夺回老君、乌江等关,并进而占领了播州城外的诸多地方,共同会攻海龙囤。 兴隆路的孔希斌部进展颇为顺利。自出兵以来,连续攻克漩水囤、天邦囤、三百落囤,又与播军在四牌高囤相互对峙。 孔希斌大声喊道:“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分兵夹击!” 闵正风说道:“将军,播军占据地理优势,实在不好对付啊!” 孔希斌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地说:“怕什么,我们一定能够攻克!” 朝廷大军采用分兵夹击的策略,一部分士兵用火枪进行射击,另一部分士兵则从侧翼迂回包抄。最终成功将其攻克,随后又接连夺取龙水囤、箐冈囤,声名大振。 播军凭借非船筏不得渡、非火器不能抵的地理优势拼死抵抗,负隅顽抗。 播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吼道:“给我死守,绝不能让他们攻上来!” 播军士兵们齐声回应:“是,死守!” 而朝廷军则装备了三眼百子鸟铳,调派船只趁着夜色偷渡。 一名朝廷军士兵小声说道:“希望这次能成功。” 播州东南的门户黄滩关,“层崖壁立,贼众拼死据守,非熟悉道路的向导不能进入,非出其不意的掩袭不能攻取”。 朝廷大军中有人提醒道:“大家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另一人说道:“必须想个周全完备的计策才行。” 朝廷大军暗中渡过湘江河,巧施计谋夺取渡上关,前后夹攻,顺利破关。 至此,播州水外之地全部丧失,孔希斌部得以长驱直入,径直抵达海龙囤之下。 与此同时,在湖广方面,许定国所率的偏桥路左翼自偏桥出发,先是抵达白塘,继而搜山前行,兵分三路疾速挺进,意在白泥与岳金鸿主力展开会战,然而未能达成目的。 “这岳金鸿主力也太难寻觅了,咱们此番怕是要无功而返。”一名士兵嘟囔着。 “莫要胡言乱语,只要咱们继续仔细搜索,定然能够有所收获。”许定国大声呵斥道。 此后,他们遂招抚周围诸地的苗民。 而后,大军进抵龙溪山。许定国身先士卒,大破播军的伏兵。 “将军真是英勇无畏,我等佩服!”万大洪由衷地赞叹道。 许定国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这都是将士们齐心协力的结果!” 行至四牌保儿囤时,再度击破伏兵,顺势渡过乌江,接连夺取野猪山、苦菜关、楠木桥,最终抵达荣山司与刘武元部会师。 偏桥路右翼刘武元部自龙泉出发,相继攻克革罗水屯、黄沙屯、余溪庄、关崖囤等关寨,并集中主力攻克板角关。 “这板角关可真是难以攻克,好在咱们成功了!”一名士兵兴奋地说道。 随即,播军马步兵万余分作两路再度攻打板角,朝廷军奋勇迎敌,将其大破。 刘武元高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把这些播军打得落花流水!” 于是也来到荣山司与许定国部会师,合力进攻青蛇、长坎、玛瑙、保子四囤。 这四囤“左通三渡,右联板角,嵪嗑嗌蹂牵彼此可援,若同日并攻,则兵力忌分,若止攻一囤,则三囤相助”,想要攻取,难度极大。 许定国皱着眉头说道:“诸位,对于此事你们有何想法?” 一名谋士回道:“将军,依我之见,不如各个击破。” 许定国几经思考,采用了各个击破的战术。先派兵绕至外围,阻断敌人退路,再设兵至囤脚埋伏,切断各囤之间的联系,而后亲自率领精兵,几日之间数次强攻,竹牌多有破碎,终于攻下三囤。 “咱们再加把劲,一定能拿下剩下的!”许定国鼓舞着士气。 唯有青蛇囤四面陡峭险峻,无路可走,久攻不下。 “这可如何是好?”万大洪着急地说道。 许定国又组织死士,从玛瑙后山斩棘攀藤至囤后,在囤前左右以火铳大炮轰击,从四面一齐进攻,连续作战十阵,将播军全部歼灭。 “终于成功了!”士兵们欢呼起来。 青蛇囤攻克之后,许定国部兵分六路,直扑“结石为闸,架木为楼,两山峭壁,险阻难伏”的大、小三渡关,朝廷军凭借火器之利,连续攻克五重关门。 “大家冲啊!”许定国大声喊道。 拿下大、小三渡关后,进军至海龙囤下。 八路大军在此会师,一场平播战争最后的总攻就此拉开了帷幕。 战场上,旌旗飘扬,战鼓雷鸣。八路大军的将士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怀着必胜的信念。 会师之处,人山人海,盔甲闪耀,刀枪林立。将领们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即将成为激烈战场的土地,神情严肃而专注。他们深知,这最后的总攻将决定着战争的胜负,也关乎着国家的安宁和百姓的福祉。 第338章 海龙囤前议军情 经过近一个月的激烈厮杀,朝廷大军终于逐步扫清播州外围据点,八路大军气势如虹地陆续抵达海龙囤下。 此时,播州残军仅余约一万七千人,然而岳金鹏依旧凭借海龙囤的天险,妄图拼死抵抗,负隅顽抗到底。 海龙囤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矗立在高耸入云的龙岩山上,足足有一千三百余米之高。四周皆是陡峭险峻的悬崖绝壁,飞鸟难以飞越,猿猴无法攀援,堪称播州第一险囤。 岳金鹏将此视作最后的退路,囤前仅有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曲折。囤上有着十几里宽阔的田地,其间楼阁营房错落有致,大量的粮米被妥善储存,擂木炮石堆积如山。一切准备皆是为了防备可能的侵袭。囤前后的关卡层层相依,紧密相连,在岳氏数百年的精心经营下,城防坚固得仿佛铜墙铁壁。 在大战前夕,朝廷大军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 营帐之中,将领们围坐一处,个个面色凝重。 贾瑀率先打破沉默,他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大声说道:“诸位,如今我们已然兵临海龙囤下,但其城防坚不可摧,岳金鹏又顽固抵抗,此战必定艰难异常。不过,我等身负皇恩,纵是千难万险,也定要破敌制胜,扬我军威!” 韩大任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海龙囤实在是固若金汤,若是强行攻打,恐怕我军损失惨重啊。贾将军,咱们是不是再斟酌斟酌?” 马得功紧接着说道:“韩将军,都到这时候了,哪还有退缩的道理!咱们必须尽快拿下,不能再拖了!” 孙崇武略作思索,沉稳地提议道:“将军,不如先派遣一小股兵力佯攻,试探一下敌军的虚实,也好让我们心中有数。” 田本琛点头赞同道:“此计甚妙,这样能让我们对敌军的防守有更清晰的了解。只是这佯攻之人,需得精心挑选。” 孔希斌立刻挺身而出,高声喊道:“将军,让末将带人前去佯攻!末将定不辱使命!” 许定国赶忙提醒道:“孔将军,还是小心为上,千万别中了敌军的埋伏。这岳金鹏狡猾得很!” 刘武元也附和道:“是啊,不可鲁莽行事,需谨慎应对。” 叶谷峰这时开口说道:“将军,这海龙囤地势险要,咱们本地人熟悉周边地形,或许能找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小道。但那些小道必然也危机四伏,弄不好就是有去无回。” 叶沧澜接着说:“就算有小道,恐怕也难以让大军通行。而且小道周边或许有敌军的暗哨,一不小心就会暴露。” 牛河烈说道:“我觉得可以派人先去探查一番,只是这探查之人需万分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性命不保。” 周玉琨说道:“就算找到小道,若被敌军察觉,提前设伏,那也是凶险万分。咱们可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 霍震霆皱着眉道:“强攻不行,智取也难,实在棘手。那岳金鹏绝非等闲之辈,定是做了万全准备。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赵乾学沉思片刻后道:“要不咱们试着和岳金鹏谈判,看能否劝降?也许他能认清形势,免得双方都损失惨重。” 闵正风摇摇头说:“那岳金鹏顽固得很,怕是不会轻易投降。他若肯降,也不会坚守至此。赵将军,你这想法怕是太天真了。” 万大洪说道:“咱们可以截断他们的水源,没了水,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只是这水源的位置不好找啊。” 万保祥反驳道:“这山上或许有隐藏的水源,未必能成功。再说,寻找水源的源头也并非易事。说不定还没找到,咱们就先被敌军发现了。” 不多时,孔希斌率领一队人马冲向海龙囤。他们人人手持盾牌,小心翼翼地逐步靠近。然而,刚至囤前,敌军的箭雨便如飞蝗般袭来,“嗖嗖嗖”,利箭撕裂长空,带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 孔希斌身旁的士兵瞬间倒下数人,有的被利箭射中要害,当场丧命,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有的则惨叫着倒地,痛苦地翻滚着,伤口处鲜血汩汩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片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泊。 孔希斌怒目圆睁,大声喊道:“大家小心,务必用盾牌护住身体!” 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将军,这箭雨太过密集,根本无法冲过去啊!” 孔希斌毫不退缩,坚决地回道:“绝不能退缩,勇往直前,继续前进!” 他挥舞着长剑,奋力地拨开射来的箭矢。每一次挥剑,都带起凌厉的风声,将那些致命的箭支纷纷挡开。但敌军的箭雨太过密集,仍有不少士兵不断中箭。利箭穿透盾牌,扎进士兵的肩膀,痛呼声此起彼伏。 孔希斌咬牙切齿,双目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带着队伍艰难地且战且退,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撤回本阵。 孔希斌回到营帐,一脸愧疚地说道:“将军,敌军防守实在太过严密,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贾瑀皱了皱眉头,说道:“孔将军辛苦了,这岳金鹏果然早有防备。” 韩大任叹气道:“如此下去,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只能在此僵持?这样下去,士气会越来越低落。” 马得功急切地说:“不能就这样退缩,必须再想办法。我就不信没有破敌之策!咱们可不能被这小小的海龙囤给难住了!” 孙崇武分析道:“或许我们可以从敌军的粮草方面入手,想办法烧毁他们的粮草。只是这难度极大,不知道粮草存放之处。” 田本琛摇摇头:“但要如何得知他们粮草所在?而且要烧毁粮草,也绝非易事。说不定还没靠近,就被敌军发现了。” 许定国说道:“可否派人混入其中打探?可这混入之人又如何能不被发现?稍有差错,可就功亏一篑。” 刘武元反驳道:“这谈何容易,敌军防守如此严密。稍有不慎,不仅打探之人有去无回,还可能打草惊蛇。” 叶谷峰再次说道:“我们本地人或许能伪装混入,毕竟我们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可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叶沧澜补充道:“但风险极大,一旦被发现,性命难保。而且就算混入,要获取重要情报也难。” 牛河烈说道:“不如先围困他们,等他们粮草耗尽。可我们自己的粮草能支撑到那时吗?这得好好盘算盘算。” 周玉琨说道:“可我们的粮草也未必能支撑太久。万一敌军还有外援,那我们就陷入困境了。这可如何是好?” 霍震霆说道:“实在不行,就拼死一搏!管他什么城防,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们可不能畏首畏尾!” 赵乾学说道:“霍将军,莫要冲动,还需从长计议。这样莽撞行事,只会让更多兄弟白白送命。” 闵正风说道:“咱们得尽快想出万全之策。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军心也会动摇。” 万大洪说道:“要不夜间偷袭?或许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是夜间视线不好,容易出差错。” 万保祥说道:“夜间偷袭也难,他们必然防备森严。而且夜间地形复杂,容易迷失方向。” 贾瑀沉思良久,神色愈发凝重,说道:“不能再拖延了,如此僵持下去,只会让局势更加不利。我决定,明日强攻!” 赵乾学立刻应道:“将军,我与您是姻亲,此次愿添兵助战,定要拿下海龙囤!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水西霍震霆一听,不甘示弱地说道:“赵乾学,你莫要抢功,我也愿多出兵,为此次强攻全力以赴!我的兵力可不比你少!” 赵乾学冷哼一声:“霍震霆,你这是何意?我岂会抢功,只是一心为了破敌!” 霍震霆回道:“哼,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贾瑀喝道:“都别吵了!此时应当同心协力,而不是在此争执!” 韩大任也劝道:“二位将军,莫要意气用事,咱们的目标是攻克海龙囤。” 马得功说道:“是啊,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 孙崇武说道:“大家都冷静些,好好商量作战计划才是关键。” 田本琛接着说:“咱们得合理安排兵力,确保强攻能够成功。” 许定国说道:“还得考虑敌军的反击,做好应对准备。” 刘武元说道:“没错,不能只想着进攻,防守也不能疏忽。”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紧张而又坚定。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一名降将真州长官郑胡走了进来,他拱手说道:“诸位将军,我有重要情报。” 众人皆看向他,贾瑀说道:“郑胡,快说!” 郑胡说道:“我知道有一条秘密小路,可以通往海龙囤的后方,但此路极为隐秘,且崎岖难行。” 贾瑀眼睛一亮,问道:“当真?” 郑胡点头道:“千真万确,只是此路需要熟悉地形之人带领,且要小心敌军的巡逻。” 韩大任说道:“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马得功说道:“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是敌军的陷阱。” 孙崇武说道:“不管怎样,值得一试。” 田本琛说道:“可派一小队人马先去探查。” 许定国说道:“若是真的,那我们便可出其不意。” 刘武元说道:“但风险也很大。” 叶谷峰说道:“我愿带人去探查。” 叶沧澜说道:“我也同去。”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好,叶谷峰、叶沧澜,你们小心行事。” 第339章 朝廷猛攻破海龙 战斗正式打响。 此前作战失利的张国柱,此刻满心都是知耻而后勇的决心。他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怒吼着冲向敌军,仿佛要将之前的耻辱一并洗刷。只见他双目圆睁,眼眶欲裂,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今日定要让敌军见识我们的厉害!”那声音犹如洪钟,在战场上滚滚传开。 一名敌军士兵挺枪刺来,枪尖闪烁着寒芒,带着凌厉的风声。张国柱侧身闪躲,动作敏捷如豹,怒喝道:“就凭你这鼠辈,也妄想拦住本将军!”手中长刀顺势一挥,刀光如闪电划过,一道寒光闪过,那敌兵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溅而出,犹如一道血泉。 但敌军也不甘示弱,数名敌兵从不同方向袭来,他们面目狰狞,口中喊杀声震天。张国柱左挡右劈,丝毫不惧。他的战马嘶鸣着,马蹄高高扬起,带着他在敌军中穿梭。 张国柱吼道:“有种的都来,老子不怕你们!” 一名敌兵喊道:“看我取你性命!” 张国柱冷笑一声:“就凭你?做梦!” 张国柱手中长刀挥舞不停,每一次砍杀都带着破风之声,那刀仿佛有千钧之力,所到之处血光四溅。他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伤口渗出的,却全然不顾,一心只想杀敌破阵。 与此同时,周玉琨带领着永宁白虎营奋勇向前,他们的长枪如林立般密集,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周玉琨大声喊道:“为了胜利,冲啊!”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周玉琨想起姐姐周秀珉的话,“如今贾大人就是咱们家的靠山,是你实际上的姐夫,你一定为他奋力向前,不许偷奸耍滑。” 白虎营士兵热血沸腾地回应道:“跟紧将军,杀啊!”他们的声音如同惊雷,在战场上滚滚回荡。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他们咬紧牙关,握紧长枪,向前猛冲。 一名播军将领挥舞着大刀,凶猛地砍来,带着呼呼的风声,狂吼道:“休想前进一步!”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将空气都劈开。 周玉琨侧身灵巧躲过,手中长枪猛地一挑,枪尖如同灵蛇出洞,直接将那将领挑落马下。那将领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周玉琨高声喝道:“挡我者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杀意。 紧接着,他又将长枪刺入另一名敌军的胸膛,瞬间抽出,带出一串血花。长枪抽出时,血花在空中绽放,犹如残酷的死亡之花。周玉琨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在敌军中左冲右突,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他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激励着身边的士兵们奋勇杀敌。 石砫土狼兵们如同野狼一般一般,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中。他们利用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 有的士兵在地上迅速翻滚,躲过敌人的长枪,然后猛地起身,扑上去用弯刀割破敌人的喉咙,高声喊道:“杀啊,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另一名士兵回应道:“跟他们拼了,绝不退缩!” 弯刀划过敌军的脖颈,动脉被瞬间割断,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溅了士兵一脸,他却毫不在意,继续疯狂砍杀。 有的则在敌军的间隙中敏捷跳跃,手中的弯刀如闪电般划过,让敌人防不胜防,高呼:“一个都别放过!” 身旁的战友附和道:“杀个痛快,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狠辣,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战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敌人都吞噬。 就在这时,牛河烈的妻子晋美瑶的女子出现在战场。她身高六尺,英姿飒爽,武艺娴熟,远胜男子。 晋美瑶手持长枪,大声喊道:“敌军休要张狂!” 她冲入敌阵,枪起枪落,如入无人之境。白杆兵跟随在后奋勇向前。 朝廷大军以竹为栅,步步逼近,率先攻取凤嘴山顶,获得地形优势后,大铳、鸟铳、火箭、火砖俯瞰齐发,炮声轰鸣,硝烟弥漫。 有士兵兴奋地高呼:“兄弟们,加把劲,马上就要攻进去了!” 另一个士兵喊道:“冲啊,胜利在望!” 朝廷兵刻定先登者,皆数丛絮被,踊跃争先,呼喊奋击,震动天地。 而在海龙囤内,岳金鹏面色阴沉。他看着己方逐渐减少的兵力,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的长子岳朝栋神色焦虑,说道:“爹,敌军攻势太猛,我们怕是难以抵挡啊!”他的额头布满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岳金鹏怒喝道:“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投降!” 岳朝栋着急地说:“爹,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啊!” 岳金鹏吼道:“死又何妨?我岳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一旁的谋士汪瑞元劝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不我们……” 岳金鹏打断他:“住口!我岳金鹏誓与海龙囤共存亡!”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让人心惊胆战。 此时,又有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大帅,南门被敌军攻破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脸的惊恐。 岳金鹏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跟我去南门,把敌军赶出去!” 士兵哭喊道:“大帅,敌军太多了,我们……” 岳金鹏怒目圆睁:“休要多言,随我杀敌!” 他提起长剑,大步向前走去,步伐坚定而决绝。 战场上,岳金鹏的兄弟岳金鸿挥舞着大刀,与数名敌军拼杀。他的身上已多处负伤,但依旧勇猛无比,口中高喊:“我岳金鸿死战不退!” 一名敌军嘲笑道:“看你还能撑多久!” 岳金鸿大骂:“狗贼,爷爷今天跟你们拼了!” 然而,最终他还是寡不敌众,被敌军的长枪刺穿胸膛,轰然倒下。 岳金鹄手持长枪,左突右冲,枪尖染满鲜血。但一支冷箭突然射来,他躲闪不及,被射中咽喉,鲜血汩汩流出,含恨而亡。 岳朝栋奋力拼杀,砍倒一个又一个敌军,却被一名敌将从背后偷袭,长剑刺入他的后背,他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岳子栋和岳廷栋兄弟俩并肩作战,相互掩护。 岳子栋喊道:“廷栋,小心后面!” 岳廷栋回应:“哥,你自己也小心!” 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包围。岳子栋为了保护岳廷栋,被敌军乱刀砍死。岳廷栋悲愤交加,想要为兄报仇,却也被敌军的长枪刺穿身体。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际,叶谷峰和叶沧澜带领着一队人马从小路冲出。 叶谷峰大喊:“兄弟们,冲啊,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叶沧澜跟着喊道:“让敌军见识我们的厉害!” 他们的出现让敌军阵脚大乱。 岳金鹏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子侄一个个战死,心如刀绞,却依旧死战不降。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身上的战甲残破不堪,沾满了鲜血和尘土。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口中不停地怒吼着:“来啊!来啊!我岳金鹏何惧!”每一剑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愤怒和不甘都宣泄在这剑上。 然而,尽管他们拼死抵抗,朝廷大军的攻势却越来越猛。 贾瑀亲自带领亲军诸将叶逢春、高杰、焦城、柳湘莲、林云鹤、贾珩、贾菖、贾菌、贾芮,亲冒矢石,奋勇杀敌。 贾瑀的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菌、贾芮,亲冒矢石,奋勇杀敌。 贾瑀的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敌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破绽。 贾瑀声嘶力竭地吼道:“将士们,随我冲锋陷阵!不破海龙囤,誓不罢休!” 叶逢春大声回应:“将军,我等定当拼死杀敌!” 他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让士兵们的士气更加高昂。 叶逢春手持长枪,枪尖如毒蛇吐信,准确地刺中敌人的要害。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次刺出都用尽全身力气,兴奋地喊道:“将军,我又斩杀一人!” 贾瑀大声回道:“好样的,叶逢春,继续奋勇杀敌!” 高杰挥舞着双斧,斧斧生风,将敌人砍得血肉模糊。他的脸上溅满鲜血,却毫不在意,怒吼道:“来啊,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焦城拉弓射箭,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地带走一名敌军的性命。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高声喊道:“一个都别想跑!” 二月初二日晚,朝廷大军主力乘夜色发动总攻。 贾瑀振臂高呼:“今夜便是破敌的绝佳时机,众将士,随我冲啊!”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力量。 孔希斌热血沸腾地喊道:“成败在此一举,冲啊!”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般穿梭。 韩大任激昂地附和道:“杀进去,为了胜利!”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那声音惊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撕裂。 最终,成功打破万安关,杀入内城。 岳金鹏看着自己兄弟子侄一个一个都战死,见大势已去,绝望地烧房自缢。 岳金鹏顽抗海龙囤仅十天,便最终失守。 第340章 播州战后议对策 在战后的安排会议上,贾瑀神情严肃地看着大家说:“各位,战争结束后的播州,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急需重新建设。反叛的首领虽然被消灭了,但是诸苗民众人数还很多,他们依靠洞穴和山脉隐藏,态度摇摆不定……各种问题不断出现,处理起来的困难比以前多了十倍,我们平播大军面临的形势仍然非常严峻。” 贾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因此,我计划一系列总体策略,包括赦免无辜的人、安定地方、禁止豪强恶霸、商议减免赋税和抚恤、平整险要的关隘、商议人员的撤离和留下、谨慎地评定功绩和罪过、禁止揭露和陷害、考虑后续的安排。我受命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一定要妥善处理好播州战后的事宜。” 林启贤站起来拱手说道:“大人,这个改土归流的政策,恐怕会引起当地一些势力的反抗,该怎么应对呢?” 贾瑀思考了一会儿,说:“林巡抚考虑得很对,对于这种情况需要加强监管,用严厉的手段镇压任何想要反抗的人。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过分,以免引起民众造反。我们要恩威并施,让他们明白朝廷的决心和善意。” 朱劲松紧接着说:“大人,从外地选调官员过来,他们能不能很快熟悉这里的情况,进行有效的治理呢?” 贾瑀回答说:“朱巡抚,这件事刚开始可能有困难,但只要严格考核,挑选有能力的人,再配上本地熟悉情况的辅佐官员,过一段时间,肯定能治理好。我们还要为他们提供必要的培训和指导,帮助他们尽快适应。” 公孙羽也发言说:“那对于屯卫和兵备道的设置,兵力和资源怎么分配才合适?” 贾瑀说:“公孙长史,这件事需要仔细规划,根据各个关隘的重要程度和实际情况分配兵力,资源也应当优先保障重点区域。比如沙崖、乌江这些地方,必须安排很多兵力驻守。同时,要合理调配粮草和军备,确保军队的供给。” 郑咸安说:“大人,增设驿站虽然是好事,但需要的人力和物力不少,怎么保证能够顺利实施?” 贾瑀回答:“郑长史,这件事可以先从周边地区调配资源,逐步推进。同时,可以招募当地的民众参与建设,给他们一定的报酬。还要加强对工程的管理和监督,确保质量和进度。” 林启贤又说:“大人,那对于当地教育的推行,怎么保证有老师和教材?” 贾瑀说:“林巡抚,可以从其他地方调一些有经验的老师过来,教材也统一编写。另外,我们可以在当地选拔一些有潜力的人才进行培养,作为补充师资。” 朱劲松问道:“那对于土地的丈量和田制的限制,怎么保证公平公正,不引起民众的怨恨?” 贾瑀回答说:“这件事应当派专人负责,严格监督,如果有不公平的地方,严厉惩罚。而且要提前做好宣传和解释工作,让民众明白政策的目的和好处。” 公孙羽接着说:“大人,那对于当地的豪强,怎么界定和处理?” 贾瑀声音低沉地说:“凡是仗着权势欺负人、在乡里鱼肉百姓的,都是豪强,应当依法严厉惩处。我们要建立举报机制,鼓励民众揭露豪强的恶行。” 郑咸安再问:“大人,那对于安抚百姓,除了减免赋税和抚恤,还有什么具体的措施?” 贾瑀想了想,说:“可以组织免费给百姓看病,发放一些生活用品,让百姓感受到朝廷的关心。同时,我们要组织兴修水利、道路等基础设施,改善民生。” 林启贤继续问道:“大人,那这些措施的推行,如何确保能有效执行,不被下面的人敷衍了事?” 贾瑀说道:“林巡抚,这就需要定期巡查,对执行不力者严惩不贷。同时设立民众举报渠道,让大家共同监督。还要建立绩效考核制度,对表现优秀的给予奖励。” 朱劲松也说道:“大人,那对于新划分的政区,如何加强管理,防止出现管理混乱的情况?” 贾瑀回应道:“朱巡抚,要制定明确的规章制度,明确各级官员的职责,加强沟通协调。还得建立高效的信息传递机制,确保上下政令畅通。另外,要加强对官员的廉政教育,防止腐败现象的发生。” 公孙羽又问道:“大人,那对于可能出现的天灾,我们有什么应对之策?” 贾瑀思索片刻后说:“公孙长史,要提前储备粮食,建立应急救援队伍。还要兴修水利,以防洪涝旱灾。并且要制定完善的应急预案,一旦发生天灾,能够迅速响应。” 郑咸安接着问:“大人,那对于商业的发展,我们要不要采取一些鼓励措施?” 贾瑀点头说:“郑长史,这个可以考虑,比如降低一些税收,鼓励商人来此贸易。再设立专门的市场管理机构,保障交易公平。同时,改善商业环境,加强治安管理,让商人能够安心经营。” 林启贤再发声:“大人,那对于农业生产,可有什么扶持之法?” 贾瑀回答:“林巡抚,可提供优良的种子和农具,派遣农技师指导耕种。还可以组织农业互助小组,互相帮助,提高生产效率。” 朱劲松接着问:“大人,那文化习俗方面,我们该如何对待?” 贾瑀说道:“尊重当地合理的文化习俗,但也要引导其与朝廷主流文化融合。举办一些文化交流活动,增进彼此的了解和认同。” 公孙羽追问:“大人,那治安管理如何强化?” 贾瑀回应:“增加巡逻队伍,加强律法宣传,对违法犯罪绝不姑息。建立联保制度,让民众互相监督,共同维护治安。” 林启贤又问:“大人,那如何促进人口增长,充实劳动力呢?” 贾瑀说道:“林巡抚,我们可以鼓励生育,给予一定的补贴。吸引周边地区的人口迁移过来,给予优惠政策和安置保障。” 朱劲松问道:“大人,那对于当地的手工艺和特产,怎么发展推广?” 贾瑀回答:“朱巡抚,我们可以组织工匠培训,提高技艺水平。举办特产展销会,打开市场销路。” 公孙羽说:“大人,那对于宗教信仰,怎么管理?” 贾瑀想了想道:“只要是合法合规、有利于社会稳定的宗教活动,我们应予以尊重。但要防止邪教和不良宗教势力的渗透。” 郑咸安问道:“大人,那如何提升民众对朝廷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贾瑀说道:“郑长史,我们要多为民众办实事,让他们切实感受到朝廷的关怀和好处。加强宣传朝廷的政策和功绩,树立朝廷的良好形象。” 就在众人讨论正热烈之时,忽然有快马传来急报,原来是皇帝派人送来圣旨。 传旨太监高声宣读:“贾瑀速速结束平播之战善后事宜,即刻带兵前往南疆平乱。朱劲松调任四川巡抚,善后事宜交由林启贤与朱劲松二人完成。钦此!” 众人皆惊。 林启贤连忙说道:“大人,这时间如此紧迫,可如何是好?” 贾瑀皱紧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事已至此,只能加快部署。林巡抚、朱巡抚,咱们务必抓紧时间,把各项安排落实到位。” 朱劲松应道:“大人放心,定当不辱使命。” 贾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根据播州的实际情况,我决定除了推行清查丈量田粮、重新限制田制、开设学校等一系列经济和教育方面的措施之外,还把善后工作的重点放在政区设置和军事防御上。 首先,实行改土归流,彻底清除土司岳氏的势力,并且以关为界限,把播州划分成平越府和遵义府两个部分。平越府隶属于黄平一州,包括湄潭、余庆、瓮安三个县,归贵州布政使司管理。遵义府隶属于真安一州,涵盖遵义、绥阳、桐梓、仁怀四个县,属于四川布政使司。这样的政区重新划分,打破了播州原来依照山川地形划分的格局。同时,选调外地优秀的官员到播州任职,有效地遏制了地方势力再次割据的可能。 其次,在播州设立屯卫,在府城设立威远卫,让官军一边开垦种地一边守卫。修筑新的站城,增设兵备道负责管理军政事务,并对境内众多的关口进行整治。一方面在沙崖、乌江、羊崖、板角等重要的关隘安排兵力防守,另一方面努力消除险要的地势,其他陡峭的地方的树木植被,都应该铲除砍伐,能耕种的土地,就开垦出来,以此削弱它的军事价值。 最后,还要增设驿站,在夜郎、乘风、乐源等七个府县的交通要道,应该各自设立驿站来帮助车马快速通行,来连接偏远地区的脉络,从而扩大播州地区和外界的沟通与联系。这些军政措施都是以维护地方安定、消除割据隐患为原则开展的,希望各位齐心协力,一定要取得显着的成效。” 第341章 贾瑀整军集雄兵 播州的善后事宜终于安排妥当之后,贾瑀便开始着手考虑选择自己南下的军队。经过深思熟虑,他并不打算过多地抽调朝廷军队,毕竟如今四方各地都急需兵力驻守。于是,他决定以自己的亲军为基础,编为马步四营。 哨探骑兵营的统领定为叶逢春,此营肩负着侦察敌情、获取情报的重任。先锋骑兵营则由高杰统领,在战斗时将冲在最前方,为大军开辟道路。突击步兵营的统领是柳湘莲,负责在关键时刻发起冲击,打破敌军防线。巡逻步兵营由林云鹤统领,主要负责保障军队周边的安全。每营一千五百人,皆是精挑细选的悍勇之士。 这些士兵们身着统一的制式军装,头戴锃亮的头盔,腰佩锋利的刀剑,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无畏。哨探骑兵们骑着矫健的骏马,马鞍上挂满了各种侦察用具;先锋骑兵们的战马雄壮威武,身披战甲,骑手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突击步兵们身强体壮,手持重盾与战斧,步伐整齐有力;巡逻步兵们则装备轻便,行动敏捷,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此外,贾瑀还将亲兵护卫挑选番汉忠勇之士,规模扩大为五百人,以更好地保护自己和指挥中枢的安全。这些亲兵个个武艺高强,装备精良,他们身着特制的铠甲,手持精锐的兵器,时刻围绕在贾瑀左右,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接下来,贾瑀考虑到此次大战,川黔两省的朝廷军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为了维持当地的稳定,他决定不再从中抽调兵力。 贾瑀将此战中的各个大小土司召集而来,神情庄重地说道:“诸位,如今我将要南下,前往救援南安郡王。在此,我想从诸位之中抽调一些将士随我一同前往。只要诸位能在战场上立下功劳,我保证为诸位加官进爵。” 霍震霆率先起身说道:“贾大人,能为朝廷效力,我等自是义不容辞。只是这南下路途遥远,敌军情况不明,不知大人可有详细的筹谋?” 贾瑀说道:“霍宣慰使,敌军情况虽不明朗,但我已派探子先行探查,待有消息,再做具体部署。” 赵乾学紧接着拱手道:“贾大人,我等愿随您出征,只是这兵力抽调,对我等属地的日常防务恐怕会有影响,不知大人如何应对?” 贾瑀回道:“赵同知放心,我会统筹安排,尽量调配周边兵力填补空缺,确保各位属地的安稳。” 牛河烈大声说道:“贾大人,俺们信您!不过这出兵打仗,兵器粮草可得准备充足啊!” 贾瑀说道:“牛宣慰使所言极是,这些我都在筹备当中,定会让将士们无后顾之忧。” 万大洪亦表态:“贾大人,俺们都听您的,只是这行军打仗,伤亡在所难免,战后对伤亡将士的抚恤,还望大人早做打算。” 贾瑀说道:“万宣慰使放心,对于英勇作战的伤亡将士,朝廷定会给予优厚抚恤。” 贾瑀稍作停顿,接着说:“兵不在多,在于精。所以说本次我要抽调的军队并不多,但是希望各家能把自己的精兵交给我。当然还是由各家自己派将领来率领。” 众人低头思虑一番,忙答应道:“愿听从贾大人的安排。” 尤其是赵乾学慷慨地说道:“贾大人, 这次平定岳金鹏,大人对我们已经有诸多了解,那现在就就由大人来调兵遣将吧!” 贾瑀说道:“既然大家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贾瑀看着霍震霆说道:“霍宣慰使,你们水西有四十个长官司,实力雄踞诸司之首,所以我希望你们水西精骑能够出三千人。” 霍震霆点头道:“贾大人,三千精骑没问题,只是这三千精骑的战马养护,还需大人多费心。” 贾瑀回应道:“霍宣慰使放心,战马养护之事我会安排专人负责。” 转身,贾瑀又对着赵乾学说道:“赵同知,我希望水东出两千藤甲步兵。” 赵乾学说道:“好,贾大人,没问题。只是这藤甲步兵的藤甲制作不易,出征途中若有损坏,还望大人能及时补充。” 贾瑀说道:“赵同知放心,我会提前准备好相应物资。” 接着贾瑀又对周秀珉说道:“周宣抚使,我希望永宁能派遣一千白虎营。同时,还希望你们永宁赫赫有名的佘家十虎跟我南下。”说着贾瑀若有所思地看了周秀珉一眼。 周秀珉说道:“谨遵贾大人之命。只是这佘家十虎性子刚猛,战场上还望大人多多约束。” 贾瑀点头道:“周宣抚使放心,我自会掌控。” 接着贾瑀又看向牛河烈说道:“牛宣抚使,希望你们能出一千白杆兵。” 牛河烈豪爽地说道:“可以,贾大人,没问题。只是这白杆兵训练有素,还望大人在战术安排上能充分发挥他们的优势。” 贾瑀说道:“牛宣慰使放心,我心中有数。” 接着贾瑀又看向永顺宣慰使万大洪说道:“希望你们能出,也出一千白杆兵。” 万大洪应道:“贾大人放心,只是这一千白杆兵出征,他们的家属还望大人能关照一二。” 贾瑀说道:“万宣慰使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贾瑀又看向叶沧澜、叶谷峰说道:“两位叶宣慰使,我希望思南和思州两宣慰司各出两千土狼兵。” 叶沧澜说道:“贾大人,两千土狼兵没问题,只是这土狼兵久居山林,初入战场,还望大人多多引导。” 贾瑀说道:“叶宣慰使放心,我会安排有经验的将领带领他们。” 叶谷峰接着说道:“贾大人,还望您能让这些土狼兵适应战场规则。” 贾瑀说道:“叶宣慰使放心,此事我已有考量。” 接着又对保靖宣慰使万保祥说道:“我希望你保靖也能出两千步兵。” 万保祥应道:“贾大人放心,只是这两千步兵的装备……” 贾瑀说道:“万宣慰使放心,装备会尽快配备齐全。” “酉阳出一千土狼兵,没问题吧”,看着闵正风,贾瑀说道。 闵正风表示愿意听从,接着说道:“贾大人,我这一千土狼兵可都是精锐,还望大人能让他们建功立业。” 贾瑀说道:“闵宣慰使放心,只要英勇作战,必能立下赫赫战功。” 这样几家土司共出兵一万五千人。水西的三千精骑,个个身着华丽的皮甲,头戴羽饰头盔,手持弯刀,胯下战马膘肥体壮,威风凛凛。他们的队列整齐,马蹄声如雷,仿佛能踏破山河。 水东的两千藤甲步兵,身背藤制盾牌,手持长刀,藤甲坚韧厚实,能挡刀剑。他们步伐沉稳,眼神坚定,散发着一股无畏的气势。 永宁的一千白虎营士兵,身着白色战衣,头戴虎头帽,手持长枪,英姿飒爽,犹如白虎下山,锐不可当。 牛河烈的一千白杆兵,手持特制的白杆长枪,枪杆坚韧,枪头锋利,士兵们动作娴熟,一看便是训练有素。 永顺的一千白杆兵同样威风凛凛,他们队列整齐,士气高昂。 思南和思州的四千土狼兵,身穿兽皮制成的简陋战甲,手持各种粗陋但实用的兵器,眼神中透着野性与悍勇。 保靖的两千步兵,装备较为普通,但个个精神抖擞,充满斗志。 酉阳的一千土狼兵,虽装备不佳,但气势汹汹,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编水西骑兵为威虎营三千人,白虎兵藤甲兵编为霸虎营三千人,白杆兵编为烈虎营两千人,土狼兵编为狂虎营五千人,保靖兵编为战虎营两千人。 再加上前者的播州的降军,剔除老弱病残之后,得到精壮一万人。还有周秀珉所送永宁兵所余三千众人,再加上两千朝廷兵。将这些兵力混编,共计一万五千人。 随后,将这一万五千人编为五营步兵,分别是前锋左营、前锋右营、左翼、右翼和后卫五营。 前锋左营的士兵们装备精良,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严阵以待。 前锋右营则以弓弩手为主,他们目光锐利,随时准备射杀来敌。 左翼和右翼的士兵们手持各种兵器,阵型灵活多变,能迅速应对战场的各种情况。 后卫五营则负责保护大军的后方安全,防止敌军偷袭。 全军三万六千人,军容整齐,旌旗蔽日,气势恢宏,只待贾瑀一声令下,便可踏上南下的征程,为朝廷征战,为国家效力。 贾瑀再次将林启贤和朱劲松二人找来,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信任与期许。 他看着二人,缓缓开口说道:“林启贤、朱劲松,此次我将远行,这后方之事,还需仰仗你们二位。”贾瑀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地回荡着。 林启贤和朱劲松连忙抱拳行礼,齐声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 贾瑀伸手示意他们坐下,开始推心置腹的说起。 第342章 乱世筹谋川贵计 贾瑀在营帐之中,神色肃穆地将林启贤和朱劲松二人召集而来。营帐内气氛凝重,贾瑀目光深沉,紧紧地盯着二人,缓缓开口说道:“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风云诡谲。我欲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功业,今日特将你二人找来,想听听你们对于当下局势的看法。” 林启贤连忙抱拳行礼,说道:“大人,想当初我不过是区区一县令,承蒙大人赏识提拔,才有了今日之地位。大人的知遇之恩,林某没齿难忘。如今这局势,实在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朱劲松紧接着说道:“我朱劲松亦是因大人的知遇之恩,从微末小吏一步步走到如今。大人对我等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就说这各方势力,各自为政,完全不顾百姓死活。” 林启贤接着道:“如今各方势力割据,战乱频仍,百姓苦不堪言。乱世已然开始,各地督抚借着剿匪平叛之名,大肆扩充兵力,拥兵自重。就拿那岭南的刘总兵来说,拥兵五万,却不听朝廷调遣。这等行径,实乃大逆不道。” 朱劲松附和道:“是啊,还有那江南的赵将军,也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朝廷的诏令置若罔闻。如此下去,这天下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大人您说说,咱们该如何应对这混乱局面?” 林启贤继续说道:“在这等局势之下,一些督抚野心勃勃,妄图割据一方,自成霸主。而朝廷对此疲于应对,权威渐失。大人,您觉得咱们该如何自处?”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那依你们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林启贤拱手道:“大人您智勇双全,又手握雄兵,正是一展宏图的时机。川贵两省,地势复杂,山川险阻众多,易守难攻。且两省资源丰富,土地肥沃,若能善加经营,必能成为坚实的根基。我与朱劲松愿替大人先行掌控川贵两省,为大人的大业奠定基础。 我林启贤必当全力效忠大人,万死不辞!不过大人,此时切不可操之过急,需步步为营。大人,人才是乱世最重要的资源,我们应当广纳人才,不拘一格。无论是能征善战的武将,还是足智多谋的谋士,亦或是善于治理地方的能臣,都要吸纳进来。” 朱劲松说道:“林兄所言极是。大人,就像那福建的季安平之所以能迅速崛起,就是因为身边有一群能臣武将。咱们也得效仿。就拿那季将军麾下的军师李文华来说,出谋划策,屡建奇功。咱们若能寻得如此贤才,定能如虎添翼。可这贤才又该去哪里找呢?” 林启贤说道:“这就得靠咱们多留意,多打听。听闻那江南多谋士,以后咱们可以多留意。” 贾瑀问道:“那情报工作呢?如何才能做好?” 林启贤回应道:“大人,可以在各地安插眼线,建立情报网络。还可以招募一些江湖中的能人异士,他们消息灵通,能为我们提供不少有用的情报。大人麾下林龙林虎都是这方面的人才。” 朱劲松说道:“林兄说得对,同时咱们也要防备内部的奸细,不能让情报泄露出去。我听说有的势力就是因为内部出了奸细,导致全盘皆输。咱们可不能重蹈覆辙。大人,咱们是不是得制定一些严厉的惩罚措施,以防有人叛变?”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那两省这人才招募和情报之事,就交给你们去办。我会让林龙林虎派人支持你们。” 林启贤说道:“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不过大人,咱们在招募人才时,也要注重其品德,切不可让心术不正之人混入。” 朱劲松接着说:“大人,如今朝廷余威尚在,还有很多人忠于朝廷,您身居内阁高位,应该一边高举忠于朝廷忠于皇上的旗帜,获取更多资源和支持,一边积极发展自己的势力,借助朝廷的力量发展自己。” 林启贤又道:“大人,咱们还要加强与地方士族的联系,争取他们的支持。比如那川贵两省的吴家和王家,在当地颇有威望,若能得其相助,咱们行事会顺利许多。但与他们打交道,也得小心谨慎,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你们所言有理。但这其中的分寸可要把握好,不能引起朝廷的猜忌。” 朱劲松接着说:“大人,川贵两省民俗独特,百姓彪悍,若能善加引导,可为大人提供源源不断的兵源。且两省商业往来频繁,若能规范管理,税收必能大增。就说那两省的茶马古道,若能好好经营,必是一大财源。” 林启贤说道:“大人,我们还需注重人才的培养和选拔,广纳贤才,为我们的势力注入新鲜血液。比如可以开办武学,培养武将;设立书院,培养文官。可这办学也得花不少银子,咱们得提前做好规划。”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说道:“你二人所言不无道理,川贵两省确实有着诸多优势。但此事关乎重大,不可掉以轻心。我会留下一些得力的人才协助你们,务必将川贵两省治理妥当,为我之后的谋划提供有力支撑。” 林启贤和朱劲松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齐声说道:“大人,我二人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定不辜负大人所托!” 贾瑀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起身将二人扶起,说道:“好!有你们这番话,我心甚安。既然如此,我们便开始着手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贾瑀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如今咱们既已决心掌控川贵两省,就得细细谋划一番。林启贤、朱劲松,你们且说说具体该如何行事。” 林启贤稍作思索,拱手道:“大人,首先当整顿两省吏治。如今官场贪腐之风盛行,若不加以整治,百姓怨声载道,难以归心。对于那些清正廉洁、能为百姓办事的官员,应当提拔重用;而对于那些贪污受贿、鱼肉百姓之徒,必须严惩不贷。如此,方能树立大人的威望,让百姓对大人感恩戴德。比如那川省的知府张大人,贪污受贿,百姓苦不堪言,早就该将其拿下。” 朱劲松紧接着说道:“不错,再者,要加强对两省军事力量的掌控。除了扩充咱们自己的亲信部队,还需对原有的驻军进行重新整编和训练。确保军队上下一心,唯大人之命是从。川贵两省皆是民族聚集的区域,咱们得对各民族一视同仁,尊重他们的习俗和传统。对于民族中的首领和头人,要适当拉拢,给予一定的自治权力,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就像那贵省的苗族首领,若能得其支持,咱们在当地的影响力必然大增。大人,您觉得给他们多大的自治权力合适呢?” 贾瑀说道:“这个得权衡利弊,既要让他们满意,又不能让他们权力过大,威胁到咱们的统治。” 林启贤应道:“大人所言极是。还有经济方面,咱们也得好好规划。” 贾瑀点了点头,问道:“那经济方面又当如何?” 林启贤回道:“大人,川贵两省物产丰富,然商业发展尚欠规范。我们当制定合理的税收政策,鼓励商贸往来,同时加强对重要产业的管控,比如盐铁等。如此,既能充盈府库,又能促进经济繁荣,为掌控两省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对于民族地区的特色产业,要给予扶持和推广,让他们也能从经济发展中受益。比如那川省的丝绸产业,若能加以扶持,定能成为一大财源。但这税收政策也得考虑百姓的承受能力,不能过重。” 朱劲松补充道:“还要重视农田水利的建设,保障农业生产。让百姓衣食无忧,他们才会真心拥护大人。在民族聚居区,要推广先进的农业技术,帮助他们提高产量。比如那贵省的梯田灌溉技术,若能普及,必能增加粮食产量。大人,咱们是不是得派专人去指导这些农业技术的推广?”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这些举措固然重要,但也要留意当地的世家大族。他们在地方颇有影响力,不可轻易得罪。对于民族中的世家大族,更要谨慎对待,避免引起民族矛盾。” 林启贤应道:“大人放心,我们可以采取拉拢与打压相结合的策略。对于愿意合作的世家,给予一定的利益和地位;对于那些心怀不轨的,就逐步削弱其势力。对于民族世家,要充分考虑他们的利益诉求,以和为贵。比如那川省的赵家,若能与其合作,咱们在当地的根基会更加稳固。但这合作的条件也得好好斟酌。” 朱劲松说道:“另外,大人,我们要在两省广施仁政,兴办学校,安抚流民。让百姓切实感受到在大人的治理下,生活越来越好。对于民族地区,也要开办专门的学堂,教授他们汉文化的同时,也尊重他们本民族的文化传承。比如那贵省的侗族村落,若能开办学堂,定能增进民族融合。但这办学的经费从哪里来呢?” 贾瑀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好!就依你们所言,务必将川贵两省牢牢掌控在咱们手中。待根基稳固,再图大业!” 林启贤和朱劲松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命!” 自此,三人开始精心布局,为实现掌控川贵两省的目标而不懈努力。 第343章 深情密语话未来 林启贤和朱劲松二人,皆是深谋远虑、智力超群之辈。在营帐之中,经过一番深入的探讨和谋划,三人最终确定了详细的方略。 贾瑀对他们所制定的方略极为满意,神色之间满是信任与放心,毫不犹豫地将相关事务交予他们二人处理。 贾瑀说道:“林启贤、朱劲松,此次就仰仗你们二位了。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林启贤拱手道:“大人放心,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只是这其中的细节,还需大人多指点。” 朱劲松也赶忙说道:“大人,我们必不负所托。但执行过程中若遇难题,还望大人能给予支持。”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同时,为了确保事情能够顺利推进,贾瑀还留下了林龙、林虎、孙治都、钱之源、蒋贵、郝大云等人辅佐林启贤和朱劲松。这些人皆是贾瑀的得力助手,各有所长,相信在他们的协助下,林启贤和朱劲松定能不负所托,将各项事务处理得妥妥当当。 接着,贾瑀满心欢喜地前来会见周秀珉。 二人已有月余未曾相见,此刻久别重逢,思念与渴望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自是亲密无比。 贾瑀刚一见到周秀珉,便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那有力的臂膀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深情且急切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周秀珉也温顺地顺势依偎在贾瑀温暖宽阔的怀里,双手如藤蔓般紧紧环住他坚实的腰肢。 贾瑀情难自禁,正要与周秀珉进一步亲昵,周秀珉却轻轻拦住了贾瑀不安分的手,娇声说道:“大人,我不方便。” 贾瑀先是一愣,随即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周秀珉双颊绯红,面带羞涩地说道:“我有了大人的血脉。” 贾瑀听闻,眼中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兴奋地高呼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秀珉,这段日子你辛苦了,身子可有不适?” 周秀珉娇嗔道:“大人,这孩子来得突然,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目前倒也还好,只是偶尔有些乏力。” 贾瑀心疼地将周秀珉搂得更紧,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道:“我的宝贝,以后可千万要小心,莫累着自己。”说着,还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脸。 周秀珉依偎在贾瑀怀中,轻声说道:“大人,我只盼这孩子能平平安安。” 贾瑀坚定地应道:“那是必然,我贾瑀的孩子,定能顺遂无忧。等孩子出生,我要给他最好的一切。秀珉,来,让我摸摸咱们孩子。”说着,贾瑀轻柔地将手放在周秀珉的腹部,然后俯身亲吻了一下。 周秀珉说道:“但愿如此,大人。名字的事,还是等孩子出生再看吧。” 然而,兴奋过后,贾瑀转念一想,又略带担忧地问道:“秀珉,此事可有麻烦?” 周秀珉妩媚一笑,眼中透着自信与得意,说道:“这还得感谢大人,调走佘氏十虎后,如今宣抚司内已经没有反对势力。只是大人,将来孩子姓什么?” 贾瑀深知周秀珉心中的担忧,当即坚定地回道:“当然姓贾,到时候在你身边抚养,日后送入京中皆可。我的儿子肯定会有好前程。秀珉,你放心就是。” 周秀珉轻轻靠在贾瑀怀中,娇嗔地说道:“大人可一定要说话算话,莫要负了我们母子。” 贾瑀轻柔地抚摸着周秀珉的秀发,语气坚定而温柔地说道:“放心,我定会护你们周全,绝不会让你们受半分委屈。秀珉,来,让我亲亲你的脸颊。”说着,便亲了上去,随后又吻了吻她的嘴唇。 周秀珉又道:“大人,我只盼着孩子能平安顺遂,快乐长大。” 贾瑀应道:“那是自然,我定会为他铺就一条光明大道。秀珉,孩子出生后,你想让他学文还是习武?” 周秀珉说道:“大人,这还太早,且看孩子的兴趣吧。” 贾瑀再次将周秀珉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语道:“秀珉,不管怎样,咱们的孩子都会是人中龙凤。”说完,还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周秀珉娇羞地说道:“大人,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接着,贾瑀缓缓说道:“想让佘超跟着赵灵韵他们一起回京,今后自己要好好培养。” 周秀珉犹豫了一下,面露不舍与心疼,说道:“大人,佘超毕竟是我儿子,还望大人能多照顾着些。大人,您打算让佘超在京中如何发展?” 贾瑀说道:“秀珉,你放心,佘超也是我的义子,他聪慧机敏,我甚是喜爱。我定会好好培养他,让他有一番作为。佘超这孩子,我看他适合先从文,再习武。” 周秀珉说道:“那便全凭大人安排。只盼大人能真心待他。” 贾瑀说道:“这佘超是个可造之材,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成才。秀珉,你觉得佘超能适应京城的生活吗?” 周秀珉说道:“大人眼光独到,我信大人的。” 贾瑀神色郑重地看着周秀珉,说道:“秀珉,永宁宣抚司的发展重任,还需你多多费心。你要帮我尽力拉拢其他土司,尤其是川西的那些。” 周秀珉微微点头,回应道:“大人,我定当全力以赴,只是不知具体该如何行事。这川西的土司众多,势力复杂,我心里着实没底。” 贾瑀耐心地说道:“首先,你要主动与他们建立友好的往来关系。时不时地送上些珍贵的礼物,以此来表达我们的诚意。” 周秀珉轻蹙眉头,问道:“那这礼物的选择,大人可有什么想法?毕竟要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 贾瑀思索片刻,接着说道:“这就要根据各个土司的喜好来定。你可以先派人去探查一番,了解他们的偏好。再者,你要了解他们的需求,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帮助,让他们切实感受到与我们合作的好处。” 周秀珉若有所思,说道:“大人,这需求的探查,怕是要费些心思。而且他们的需求万一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又该如何?” 贾瑀点点头,继续道:“遇到这种情况,你要巧妙周旋,不可轻易许诺。遇到一些关键的决策时,你一定要懂得权衡利弊,切不可因小失大。” 周秀珉神情严肃,应道:“大人放心,我会谨慎行事。只是这土司们心思各异,若拉拢不成,又当如何?” 贾瑀又强调道:“若拉拢不成,也不能让他们倒向我们的对立面。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适当展示我们的武力,让他们知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但动武是最后的手段,能和平解决的尽量不要起冲突。” 周秀珉面露担忧,说道:“大人,这武力展示的分寸,我怕把握不好。而且若是动用武力,会不会引起其他土司的联合抵制?” 贾瑀安抚道:“莫怕,我会让朱劲松支持你,遇到难题,你与他商量便是。只要我们策略得当,逐步掌控土司们的力量并非难事。” 周秀珉说道:“大人,那对于那些已经与其他势力有所勾结的土司,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贾瑀眼神一凛,说道:“对于这种情况,要先暗中调查清楚他们勾结的程度和背后的势力。能分化就分化,不能分化也要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影响力。” 周秀珉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明白了。只是这过程中需要的人力物力,不知大人能否全力支持?” 贾瑀拍了拍周秀珉的肩膀,说道:“秀珉,你放心去做,只要是为了大局,所需的一切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但你也要记住,不可操之过急,要稳扎稳打。” 周秀珉接道:“大人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只是这其中怕是困难重重。大人,您觉得我先拉拢哪几个土司比较好?” 贾瑀说道:“有何困难,你尽管与我说,我自会为你解决。就先从与我们关系较为缓和的距离近土司入手。由近及远。” 周秀珉说道:“大人,川西那边的土司性格各异,有的强硬,有的圆滑,怕是不好应对。” 贾瑀说道:“不管他们性格如何,你都要随机应变。强硬的,咱们就以柔克刚;圆滑的,咱们就直击要害。来,宝贝,别太忧心。”说着,握住了周秀珉的手,还用手指轻轻摩挲着。 周秀珉说道:“大人说得是,我会小心应对。大人,要是他们提出过分的要求,我该如何?” 贾瑀说道:“记住,拉拢为主,武力为辅。他们若提过分要求,先稳住他们,回来与我商量。” 周秀珉说道:“明白,大人。” 贾瑀忍不住又在周秀珉的耳边轻语了几句甜腻的情话,周秀珉红着脸,轻轻捶了一下贾瑀的胸膛,娇嗔道:“大人就会哄人。” 贾瑀笑道:“我只哄你一人。秀珉,你喜欢我这样哄你吗?” 周秀珉娇嗔道:“那大人可不许哄骗我。” 贾瑀说道:“我对天发誓,绝不哄骗你。秀珉,相信我。” 贾瑀再次将周秀珉紧紧抱住,深情地说道:“秀珉,你就是我的心头肉。” 周秀珉娇嗔道:“大人,您越说越离谱啦。” 贾瑀笑着说道:“这都是我的真心话。”说着,双手环住周秀珉的腰,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 周秀珉惊呼道:“大人,快放我下来。” 贾瑀放下她,在她额头又亲了一口,说道:“秀珉,我的宝贝。” 第344章 安抚娇妾赴京城 周秀珉离开去见儿子佘超,同时告知他将要随贾瑀离开四川的消息。 佘超一脸疑惑地望着周秀珉,不解地问道:“娘,为何要离开四川?我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呀。” 周秀珉走上前,轻轻抚摸着佘超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超儿,你义父有此安排,这也是为了你能有更好的前程。咱们佘家先祖,那可是威名赫赫。你身为佘家子孙,应当怀有远大的抱负,怎能局限于此?” 佘超皱着眉头,满心不情愿地说道:“娘,我不想走,这里有我的朋友,有我熟悉的一切。” 周秀珉耐心地劝道:“超儿,你要听话。跟着贾大人,未来定会有更好的前途。你跟着贾大人去京城,能学到更多的知识,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将来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娘虽然不能陪着你去,但娘会替你守着永宁,等着你有朝一日学成归来,继承永宁宣抚司。” 佘超依旧不太情愿,嘟囔着说道:“娘,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走呢?这里有我的伙伴,我们时常一起玩耍,去了京城,可就没这些快乐了。” 周秀珉叹了口气,说道:“超儿,玩伴随时会有,但这样的机遇可不是常有的。” 佘超沉默片刻,问道:“娘,那京城到底是怎样的?” 周秀珉回答道:“京城繁华热闹,人才济济,但也充满了挑战和竞争。” 佘超又道:“娘,我怕我适应不了。” 周秀珉安慰道:“超儿,只要你有决心,没什么做不到的。” 佘超沉默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内心似乎在激烈地斗争着,说道:“娘,那我走了之后,您一个人能行吗?” 周秀珉微笑着说道:“超儿放心,娘能照顾好自己。” 佘超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娘,那您要是遇到麻烦可怎么办?” 周秀珉说道:“超儿,莫要担心娘,娘经历过许多事,能应对的。倒是你,去了京城,要事事小心。” 佘超缓缓抬起头,看着周秀珉,眼神中渐渐多了一丝理解,说道:“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不想让您操心。” 周秀珉欣慰地笑了,再次抱紧佘超,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孩子,你能明白娘的苦心就好。到了京城,要听贾大人的话,好好学习,好好做事,继承先祖的威名,莫要辜负了娘的期望。” 佘超重重地点了点头,也紧紧回抱周秀珉,坚定地说道:“娘,您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与此同时,贾瑀前来安顿赵灵韵和紫鸢、紫菱几人。此次南下,行程长达上千里,况且还是大军行进,若是带着她们,着实诸多不便。于是,贾瑀决定让她们带着佘超先行回京。 贾瑀望着赵灵韵,缓声说道:“灵韵,此次路途实在遥远,大军行进,带着你们实在是不方便啊。” 赵灵韵听了,眼中满是委屈之色,娇嗔道:“大人,难道真的不能带着我们一起吗?我们担心到了京中,我们只是乡野番人,会被您的妻子们看轻。而且我们只是小妾,怕会受主母刁难。” 贾瑀轻轻拍了拍赵灵韵的肩膀,安慰道:“灵韵,莫要难过,这着实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们先带着佘超回京,至于你所担忧之事,无需挂心。我的夫人们都是善良大度之人,府中妻妾向来和睦相处。只要你们真心相待,好好相处,定不会有嫌隙。” 说着,贾瑀将赵灵韵拉到身前,轻轻为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双手环住她的腰,目光中满是柔情,说道:“灵韵,你要相信我。” 赵灵韵咬了咬嘴唇,又说道:“大人,我们初来乍到,就怕有做得不妥之处。” 贾瑀和声说道:“灵韵,你们只需保持本心,凡事多思量,不会有问题的。” 赵灵韵担忧地说道:“大人,可我还是心里没底。” 贾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赵灵韵的鼻子,而后把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语:“莫怕,有我在。” 一旁的紫鸢也面露忧色,说道:“大人,主母们真能容得下我们吗?” 贾瑀肯定地回答:“紫鸢,莫要这般忧心,她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 紫鸢怯生生地问道:“大人,那万一她们不喜欢我们的性子呢?” 贾瑀说道:“不会的,你们乖巧懂事,她们定会喜欢。” 紫菱紧接着说道:“大人,可万一她们不喜欢我们呢?”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紫菱,莫要这般没信心,只要你们真心与她们相处,怎会不被喜欢?” 紫菱说道:“大人,我们姐妹俩自小在乡野,不懂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 贾瑀摸了摸紫菱的头,把她抱在腿上坐着,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说道:“慢慢学便是。” 赵灵韵带着哭腔说道:“大人,若真有难处,我们可怎么办?” 贾瑀揽过赵灵韵,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道:“灵韵,莫怕,若真有何事,我自会为你们做主。” 赵灵韵娇嗔道:“大人,您可要说话算话。” 贾瑀轻吻了一下赵灵韵的额头,说道:“那是自然。”说着,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紫鸢着急地说道:“大人,那我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过呀?” 贾瑀说道:“放心,会有人安排好一切的。” 紫鸢又道:“大人,那我们能适应吗?” 贾瑀用手轻轻拍了拍紫鸢的肩膀,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手顺势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抚摸,动作轻柔而怜爱,说道:“你们能行的。” 紫菱也说道:“大人,那要是主母们故意刁难我们呢?” 贾瑀说道:“不会的,别瞎想。” 紫菱说道:“大人,就怕万一。” 贾瑀将紫菱搂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然后亲吻她的发丝,目光温柔如水。 赵灵韵又说道:“大人,那京城的规矩那么多,我们不小心犯错了可如何是好?” 贾瑀安慰道:“灵韵,莫怕,慢慢学就会了。” 赵灵韵说道:“大人,就怕学不会。” 贾瑀用手指刮了刮赵灵韵的鼻子,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手滑到她的后背轻轻摩挲,传递着安慰与力量,说道:“我相信你。” 紫鸢接着问:“大人,那要是我们想您了怎么办?” 贾瑀说道:“想了就写信给我。” 紫鸢说道:“大人,写信也难解相思之苦。” 贾瑀拉过紫鸢,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双手环抱着她说道:“我会想着你们的。”同时在她的锁骨处落下一吻,目光中满是眷恋。 紫菱又道:“大人,那我们能经常收到您的信吗?” 贾瑀说道:“会的,只要有机会我就给你们写信。” 紫菱说道:“大人,您可别骗我们。” 贾瑀将紫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亲了亲她的额头,嘴唇顺着她的额头滑向她的眼睛,充满了疼惜,说道:“不会的。” 说着,贾瑀又拉起紫鸢和紫菱的手,说道:“你们姐妹俩也要安心。” 紫鸢和紫菱对视一眼,羞涩地点了点头。 贾瑀深知这几人只是少女心性,年龄尚小,心中没底。于是,他张开宽阔的臂膀,将三人温柔地拥入怀中,那有力的怀抱仿佛能为她们遮挡一切风雨。他在她们耳边说着缠绵悱恻的话语,声音低沉而温柔,犹如潺潺的溪流,“别怕,我的宝贝们,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紫鸢紫菱还好,向来形影不离,都是一同侍候贾瑀。此刻,她们紧紧依偎在贾瑀怀中,双手轻轻环住贾瑀的腰,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量,仿佛这样就能让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而赵灵韵虽然性格开朗,但是此刻也羞红了脸。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那娇羞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贾瑀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贾瑀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那轻柔的触感让赵灵韵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手,轻轻地搭在贾瑀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贾瑀又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贾瑀再次将她们拥紧,让她们感受着自己的决心和安慰。他的手在她们的背上轻轻拍打着,仿佛在哄着孩子一般。而紫鸢和紫菱也更加贴近贾瑀,似乎想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 缠绵欢好过后,三人终是顺从,同意回京。 贾瑀轻抚着赵灵韵的秀发,说道:“灵韵,莫害羞,我定会护着你们。” 赵灵韵嗔怪道:“大人,您就会哄人。” 贾瑀又在紫鸢和紫菱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说道:“你们姐妹俩也要放心。” 紫鸢和紫菱齐声应道:“是,大人。” 贾瑀再次叮嘱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让人送信给我,莫要耽搁。” 赵灵韵眼中含着不舍,说道:“大人,您也要保重。” 贾瑀微笑着说道:“会的,你们快收拾准备出发吧。” 第345章 喜事盈门又喜事 安抚好赵灵韵、紫鸢和紫菱这三个美妾之后,贾瑀又开始着手处理另外一件大事。 此前,土司们送来了一批女孩。贾瑀决定将这些女孩分别送给此次立功的将士们。他把将士们召集起来,大声说道:“诸位兄弟,此次征战,你们英勇无畏,立下赫赫战功。为了表彰你们的功绩,土司们送来的这些女孩,将赐予你们。” 将士们听了,脸上立刻露出惊喜和期待的神情。马得功站出来说道:“大人,这可真是太好了,感谢大人的恩赐。” 贾瑀微笑着说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但我希望你们能善待这些女孩,她们也是我们团结番汉关系的重要纽带。” 这时,林云鹤说道:“大人放心,我们定会将她们视为珍宝,好生照顾。” 许定国接着说:“能得此殊荣,我们定当加倍努力,为大人效力。”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好,希望你们家庭和睦,为这片土地的安宁和繁荣贡献力量。” 霍震霆也赶忙说道:“大人如此厚爱,我们定不辜负。” 牛河烈附和道:“是啊,定会好好对待这些女子,不辱使命。” 闵正风接着说道:“我们必当与她们相敬如宾,为了这片土地的未来共同努力。” 虽然这些女子没有都入了贾瑀府中,但是如今能嫁给朝廷将领官佐,也是一件美事,土司们也是格外高兴。 霍震霆说道:“能让这些女子有个好归宿,又能促进我们与朝廷的关系,实在是两全其美。” 牛河烈附和道:“是啊,相信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 闵正风接着说道:“此次联姻,定能让我们双方更加亲密无间,共同抵御外敌,守护家园。” 贾瑀说道:“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友好,相互扶持,共同为这片土地谋福祉。” 赵乾学感慨道:“如今番汉一家亲,真是皆大欢喜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为了表示对番汉关系的重视,贾瑀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 婚礼筹备期间,贾瑀对郑咸安说道:“此次婚礼一定要办得隆重,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对番汉团结的决心。” 郑咸安点头道:“大人考虑周全,如此一来,定能促进双方的融合与友好。只是这婚礼的各项安排,还需仔细斟酌。” 贾瑀回应道:“你多费心,不可有任何疏漏。务必让婚礼顺利进行,让所有人都满意。” 郑咸安又说道:“大人放心,我会安排妥当。只是这宾客的座次和礼仪流程,还需大人您最终定夺。” 贾瑀思索片刻后说道:“按照官职和身份安排座次,礼仪流程要遵循双方的传统,做到兼顾。” 郑咸安应道:“明白,大人。那婚宴的菜品和场地布置,您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贾瑀说道:“菜品要丰盛美味,场地布置要喜庆热闹,彰显我们的诚意。” 婚礼当天,现场热闹非凡,张灯结彩。新娘们穿着各民族的精美服饰,争相斗艳。有的新娘身着华丽的盛装,银饰叮当作响;有的身着五彩袍服,绚丽夺目;还有的穿着特色衣裙,端庄秀美。 贾瑀站在台上,高声说道:“今日,我们在此举行集体婚礼,愿大家从此携手相伴,共同为这片土地的繁荣而努力。愿此番汉联姻,成就一番佳话,让我们皆大欢喜。” 新人们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台下众人欢呼鼓掌,气氛热烈,番汉皆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婚礼结束后,朝廷的各路大军开始逐次开拔离开。在这过去的几个月相处时光中,众人与贾瑀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日常的交流、共同的经历以及相互的支持与帮助,让彼此的关系不断升温。 贾瑀的心胸宽广如海,能容他人之不能容;其谋略高深莫测,每一次决策都恰到好处;武艺更是精湛绝伦,令人叹为观止;人品更是高洁无瑕,令人心生敬仰。无论是在营帐中商讨战略时的果断与睿智,还是在训练场上展现的高强武艺,亦或是平日里对待下属的关怀与尊重,都深深地印刻在众人的心中。大家都渴望能追随他的脚步,与他一同创造更多的辉煌。 随着众人的离开,往日热闹非凡的重庆行辕变得安静下来。这天,公孙羽匆匆进来说道:“大人,襄阳的张姑娘来了。”说着,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贾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回想起自己和张晴儿的过往。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甜蜜时光以及后来的无奈分离,一一浮现在眼前。他定了定神,说道:“请进来吧。” 张晴儿进来以后,贾瑀这才明白公孙羽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原来,张晴儿怀中正抱着一个幼儿。贾瑀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晴儿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贾瑀,好久不见。” 贾瑀回过神来,说道:“晴儿,这......” 张晴儿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说道:“这是你的孩子。” 贾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晴儿,你怎么没有早告诉我呢?” 张晴儿眼中含泪,缓缓说道:“襄阳和京城相隔千里,你又有家室。我不敢贸然通知,怕给你带来麻烦。前日听说你在重庆平叛,我思来想去,便带着孩子来了。” 贾瑀着急地说道:“晴儿,你太傻了,这孩子我怎能不知。这一路上你们母子定是吃了不少苦。” 张晴儿说道:“只要能见到你,再苦也值得。” 贾瑀说道:“晴儿,让你们受委屈了。” 张晴儿低头对怀中孩子柔声道:“蘅儿,快叫爹。” 孩子奶声奶气,口齿不清,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怯怯地叫到:“爹。” 贾瑀满心欢喜,赶忙接到孩子,说道:“爹爹抱抱。” 贾瑀说道:“晴儿,你一个人在外这般辛苦,还是随我回京吧。” 张晴儿摇头拒绝:“贾郎,襄阳还有几万教众。虽然现在他们也算安定下来,但是毕竟这是我爹的心血,我实在放心不下。” 贾瑀说道:“晴儿,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跟我走,我能照顾好你们母子。” 张晴儿说道:“贾郎,我本是江湖儿女,也受不了你们贵族的那些规矩。自由自在惯了,在这襄阳,我能随心而为。” 贾瑀说道:“晴儿,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我还是担心你和孩子。” 张晴儿说道:“贾郎,不必担心,我能应付。” 贾瑀知道张晴儿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便不再勉强。他望着张晴儿,眼中满是无奈与理解。 贾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晴儿,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强求。只是这孩子......” 张晴儿抱紧怀中的幼儿,说道:“孩子我自会照顾好,你不必忧心。” 贾瑀沉默片刻,说道:“那好吧,你若在襄阳遇到什么难处,一定要派人告知于我。” 张晴儿微微点头,说道:“贾郎,你的心意我明白。” 旅途劳累,孩子不一会儿便缓缓在贾瑀怀中睡着了。张晴儿轻轻接过孩子,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两人一同把孩子小心翼翼地安置睡下。 两年未见,此刻相对无言,唯有目光交汇中饱含的深情。 贾瑀率先打破沉默,声音略带沙哑:“晴儿,这两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张晴儿眼中泪光闪烁:“贾郎,我又何尝不是。” 贾瑀伸手握住张晴儿的手,感慨道:“每次午夜梦回,你的身影总是浮现在我眼前。” 张晴儿微微低头,轻声说:“我在襄阳,望着明月时,总觉得那月光也照在了你的身上。” 贾瑀将张晴儿拥入怀中:“晴儿,这相思之苦太折磨人了。” 张晴儿靠在贾瑀怀里,喃喃道:“可命运弄人,让我们分隔两地。” 贾瑀抱紧她,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此刻能再见到你,我已心满意足。” 张晴儿微微仰头,看着贾瑀:“贾郎,哪怕不能长相厮守,这份情我也会铭记一生。” 贾瑀说道:“晴儿,你在襄阳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张晴儿说道:“贾郎,你也是,莫要太过操劳。” 贾瑀又道:“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 张晴儿应道:“好,贾郎。” 两人难忍相思之苦,屋内的烛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浓烈的情感,跳动得愈加急促,光影摇曳,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 窗外,微风悄然止住了脚步,似乎不忍打扰这缱绻的时刻。枝头的鸟儿也停止了鸣叫,安静地栖息着,仿佛被屋内那深沉的爱意所感染。 床榻上的锦被微微凌乱,隐隐露出一角,仿佛在暗示着那激烈的情感碰撞。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逐渐升温,就连那墙上挂着的书画,似乎都在这氛围中变得格外生动。 当黎明的曙光悄悄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只听见屋内传来两人轻微而满足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夜的缠绵与深情。 第346章 乱世之中情难舍 清晨的阳光逐渐明亮起来,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幔,轻轻洒在两人相拥而眠的身躯上。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昨夜情浓之后的满足与安详,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为留住这温馨的瞬间。 过了一会儿,贾瑀率先从睡梦中醒来。他微微睁开双眼,望着身旁仍在睡梦中的张晴儿,眼神中满是柔情与疼惜。那目光,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她身上。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吵醒了还在梦乡中的她。 张晴儿悠悠转醒,睡眼惺忪之间,看到贾瑀正坐在床边,那温柔的目光犹如春日暖阳,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云霞。 贾瑀轻声说道:“晴儿,昨夜......” 张晴儿打断他的话,娇嗔道:“莫要再说。”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几分甜蜜。 贾瑀笑了笑,俯身将张晴儿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晴儿,你睡相真可爱,像只小猫儿。” 张晴儿羞道:“你就会胡说。”说着,伸手轻轻捶了一下贾瑀的胸膛。 贾瑀俯身亲了了亲张晴儿的额头,说道:“晴儿,你可知你睡梦中都喊着我的名字。” 张晴儿羞红了脸,说道:“真的吗?我不信。” 贾瑀认真地点点头,又在她的鼻尖轻啄一下,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原来是丫鬟送来了洗漱的水。那敲门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整理好仪容后,一同坐在桌前用早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食物,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张晴儿时不时地偷看贾瑀,眼中满是眷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眼前这个令她心心念念的人。 贾瑀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张晴儿碗里,说道:“晴儿,多吃点。” 张晴儿笑着说:“你也多吃。” 贾瑀又舀了一勺汤,轻轻吹凉,喂到张晴儿嘴边,说道:“来,尝尝这汤。” 张晴儿含住勺子,咽下汤后,说道:“味道真好。” 贾瑀说道:“只要你喜欢,天天给你做。” 张晴儿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会哄我。” 贾瑀握住张晴儿的手,深情地说:“晴儿,我可不是哄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张晴儿红着脸说:“知道啦,贾郎。” 贾瑀又道:“晴儿,你觉得这汤跟襄阳那边的比起来如何?” 张晴儿想了想说道:“各有风味,不过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幸福地用膳。孩子的笑声,夫妻间的低语,让这顿早餐充满了温馨与爱意。 用过早餐后,贾瑀轻轻地握住张晴儿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坐下,说道:“晴儿,此次相聚时光短暂,我心中实在不舍。” 张晴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露出坚定的神情,说道:“贾郎,你有你的责任,我懂。” 贾瑀长叹一声:“只是苦了你和孩子,我......” 张晴儿微笑着打断他:“莫要这般说,只要你心中有我们,便足矣。” 贾瑀说道:“晴儿,你如此善解人意,让我如何不爱你。”说着,在张晴儿的额头印下深情一吻。 张晴儿说道:“此次来重庆,除了是带蘅儿来见见你这个当父亲的,还有两件事情和你商量。” 贾瑀问道:“你说吧,不论什么都答应你。” 张晴儿娇嗔道:“那你舍了现在的一切同我回襄阳,陪我们母子过。” 贾瑀大窘:“这个......” 张晴儿温柔地白了贾瑀一眼,说道:“和你开玩笑了。我知道你的志向。” 贾瑀说道:“晴儿,还是你懂我。” 张晴儿接着说道:“第一件事情,蘅儿能不能跟我姓,我们张家如今只有我一人,我不想断了香火。而且你个风流的,孩子那么多,家业也不够给蘅儿分吧。” 贾瑀皱眉,陷入了思虑之中。过了片刻,他搂住张晴儿的肩膀说道:“行,答应你,不论蘅儿姓什么都是我贾瑀的儿子。” 张晴儿感激地看着贾瑀,说道:“贾郎,谢谢你。” 贾瑀说道:“这是应该的,晴儿。不过晴儿,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张晴儿点点头:“我会的,贾郎。” 张晴儿轻轻颔首,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嘛,两年前按照你的指示,黄天教放下手中的刀枪,开始将重心转移到改善民生方面。然而,黄天教毕竟拥有数万名成员,其中不乏一些生性勇猛、喜好争斗之人。此次听闻你在重庆平定叛乱,我便特意将这些人带来了,希望他们能够跟随你投身军旅,如此一来,对双方皆有益处。” 贾瑀闻听此言,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眉头微皱,目光凝重地看着张晴儿,缓缓说道:“晴儿啊,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些人是否能够严格遵守军规军纪呢?若是不能,恐怕会给整个军队带来不小的麻烦。” 张晴儿见贾瑀有所顾虑,赶忙解释道:“你就放宽心吧,我事先可是经过精心筛选的。这些人虽然过去性子野了点,但如今都已痛改前非,一心只想为国效力。而且呀,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高强,只是因为性格豪放不羁,好勇斗狠,如果将他们编入普通军队之中,反而不好管束,容易引发事端。所以,我才想到让他们跟随你,由你来好好调教一番。” 贾瑀听完张晴儿这番话,低头沉思了片刻。他深知张晴儿办事向来稳妥可靠,既然她如此有信心,想必这些人确实有可用之处。于是,他抬起头来,果断地说道:“晴儿,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啊!这样吧,我打算先把他们交给焦城统领,暂时编为亲卫二营。焦城治军有方,相信在他的严厉训练之下,一定能够将这帮人磨砺成一支精锐之师,成为战场上的一把无坚不摧的尖刀!” 张晴儿说道:“有你这番安排,我便放心了。” 贾瑀握住张晴儿的手,说道:“晴儿,你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定不会辜负你的这番心意。” 说着,在张晴儿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张晴儿微笑着,眼中满是信任,说道:“我信你。” 这时,小蘅儿在一旁闹了起来,张晴儿赶忙去哄。 贾瑀逗着小蘅儿说:“蘅儿乖,等爹爹打完仗回来陪你玩。” 小蘅儿咿咿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话。 贾瑀把小蘅儿抱起来,用胡茬蹭着他的小脸,逗得小蘅儿咯咯直笑。 贾瑀说道:“蘅儿,长大了要像爹爹一样勇敢。” 张晴儿说道:“可别学你爹爹,整天打打杀杀的。” 贾瑀说道:“晴儿,这乱世之中,若不勇敢,如何护得家人周全。” 张晴儿说道:“我只盼着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贾瑀说道:“放心吧,晴儿。我一定会保护好咱们这个家。” 之后的日子里,贾瑀开始着手让焦城安排黄天教来的那些人。训练场上,他亲自监督,严格要求。 那些好勇斗狠之人,在他的教导下,也逐渐有了军人的样子。 一天,张晴儿来到训练场,递给贾瑀一块手帕,说道:“贾郎,擦擦汗。” 贾瑀接过手帕,说道:“晴儿,让你操心了。” 张晴儿说道:“我来看看进展如何。” 贾瑀说道:“还不错,这些人进步挺快。” 张晴儿说道:“那就好。” 贾瑀拉过张晴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辛苦你在府中照顾蘅儿。” 张晴儿红着脸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贾瑀说道:“晴儿,等我这边忙完,陪你们好好逛逛。” 张晴儿说道:“好啊。” 贾瑀又说:“对了,晴儿,你觉得这些人的训练还需要加强哪些方面?” 张晴儿思索片刻说道:“我看他们的纪律性还需再强化一些。” 贾瑀点点头:“嗯,你说得有理。” 而张晴儿则在府中照顾着小蘅儿,偶尔也会去看看训练的情况。 一日,贾瑀回到府中,满脸疲惫。 张晴儿心疼地为他递上茶水,说道:“辛苦了。” 贾瑀说道:“只要能让大家过上安稳的日子,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贾瑀又问:“蘅儿今天乖不乖?” 张晴儿说道:“乖着呢,就是一直念叨着要找爹爹。” 贾瑀说道:“这孩子。” 正说着,小蘅儿跑了过来,扑进贾瑀的怀中。 贾瑀一把将他高高举起,小蘅儿开心得直叫。 贾瑀问道:“蘅儿,今天有没有听娘亲的话?” 小蘅儿奶声奶气地说道:“有!”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边疆战事吃紧,需要贾瑀立刻率军前往支援。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土司派遣的军队和将领纷纷抵达。原本宁静的氛围被打破,往日的平静生活终于画上了句号。 一支支威武的队伍,一位位英姿飒爽的将领,带着坚定的决心和使命感而来。他们的到来,使得整个地区都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 而此刻,大军也做好了准备,即将开拔。未来的征程充满了未知,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和无畏。 第347章 军队雄壮踏征程 贾瑀坐在营帐之中,面色凝重。公孙羽和郑咸安分坐两侧,气氛严肃而紧张。 贾瑀率先开口道:“此次大军开拔,责任重大,两位有何见解?”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粮草补给需确保充足,以防途中短缺。而且这粮草的存放位置也得规划好,不能影响行军。将军,您觉得是集中存放还是分散到各船为好?”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集中存放虽便于管理,但一旦出事损失太大,还是分散些为妙。” 郑咸安接着道:“将士士气也不可忽视,当鼓舞军心。我觉得可以提前安排几场誓师大会。只是这誓师大会的形式,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贾瑀点头道:“嗯,这个稍后再议。那行军路线,诸位有何想法?” 公孙羽手指地图,说道:“此路虽近,但地形复杂。万一遇到敌军突袭,不好应对。您看这几处山谷,极易被埋伏。” 郑咸安摇头道:“不如走此道,虽远却平坦。可这路程长,耗费的时间也多。将军,时间和安全,您更倾向于哪个?” 贾瑀皱眉思索,说道:“我意走水路,沿长江-西江航道行进。从重庆出发,沿长江顺流而下,经三峡等地到达湖北宜昌,再继续前行至岳阳,进入洞庭湖,之后通过湘江等水系进入广西境内,最终沿着西江到达南宁。此路线借助长江、西江等大河的水运通道,船只运载量大,适合货物运输和大规模人员迁徙,且相对平稳,减少了路途颠簸之苦。” 公孙羽微微颔首,说道:“走水路确实有其优势,不过沿途的河道情况也需摸清楚,以防有变。而且不同地段的水流速度也不一样,得提前知晓。比如这几处急流地段,咱们的船只能否顺利通过?” 郑咸安应道:“是呀,还得防备敌军在水路设伏。说不定他们会在狭窄处袭击我们。那咱们是不是得多准备些防御工事?” 贾瑀说道:“为确保行军顺利,由史威打前站,联系沿线官府,为大军开路。另外,我们还需仔细安排各军上船的顺序。首先登船的是哨探骑兵营,他们要提前探查河道情况,为后续部队预警。接着是先锋骑兵营,作为先锋部队,他们要迅速登船做好战斗准备。然后是威虎营、前锋左营、前锋右营依次上船。” 公孙羽说道:“那接下来就是突击步兵营了,他们的机动性也很重要。只是这上船的过程中,如何保证他们的装备不丢失,不损坏?” 郑咸安接着道:“之后是霸虎营,他们的战斗力强劲,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但霸虎营的将士们体型较为魁梧,上船的安排得更细致些。” 贾瑀点头道:“再之后是亲兵护卫营、亲兵护卫二营,要保障核心力量的安全。接着烈虎营、战虎营上船。这两个营的纪律性一定要强,上船时不能乱。” 公孙羽补充道:“然后是左翼的狂虎营和右翼的部队上船。他们的位置安排得合理些,便于作战时迅速展开。” 郑咸安说道:“最后是后卫和巡逻步兵营登船,确保整个队伍的后方安全。可这后卫部队的人数是不是少了些?” 贾瑀说道:“不少,咱们主要还是以防万一。那关于船只的分配,你们有何想法?” 公孙羽回答道:“大型船只给后勤部队,能装更多物资。但也要注意物资的摆放,不能影响船只的平衡。” 郑咸安补充道:“中型船只给骑兵队和步兵队,方便行动。可这中型船只的数量够不够呢?” 贾瑀认可道:“不错,小型船只灵活,可以用作巡逻和联络。只是小型船只的防御能力较弱,得加强一下。” 公孙羽又道:“那船只之间的通讯怎么保障?万一有事,如何及时传递消息?” 郑咸安说道:“还有,各船的船员安排也得妥当,要有经验丰富的舵手。” 三人又围绕水路的细节、史威打前站、各军上船顺序、船只分配以及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商议许久,终于有了初步的计划。 几日后,大军开拔。 重庆码头,旌旗飘扬,遮天蔽日。战鼓雷鸣,声震九霄。士兵们身着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步伐整齐如一,宛如钢铁洪流。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庞,写满了无畏与忠诚。 贾瑀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炯炯,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审视着即将出发的队伍,心中豪情万丈。身旁的张晴儿抱着孩子,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 号角声起,划破长空,震人心魄。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如滚滚雷音,震撼天地。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出征的乐章。 那一艘艘巨大的战船,船头高高翘起,仿佛要刺破苍穹。船舷两侧的军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船身上的雕刻栩栩如生,展现着威武与霸气。 后勤部队推着装满粮草的车辆,有条不紊地朝着船只前进。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哨探骑兵营的骏马嘶鸣,骑手们身姿矫健,跃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他们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危险。 先锋骑兵营的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们迅速上马,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威风凛凛。 威虎营、前锋左营、前锋右营的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有序地登上船只。他们的装备精良,神情严肃,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突击步兵营的战士们扛着盾牌和长枪,步伐沉稳有力。他们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霸虎营的猛士们身材魁梧,肌肉贲张,他们上船时的脚步声仿佛能让船板颤抖。但他们动作却不失敏捷,迅速在船上排列整齐。 亲兵护卫营和亲兵护卫二营的将士们神情肃穆,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确保核心人物的安全。 烈虎营、战虎营的士兵们喊着响亮的口号,依次登上战船,他们的纪律性极强,上船过程中丝毫不乱。 左翼的狂虎营和右翼的部队迅速就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后卫和巡逻步兵营最后登上船,他们的身影坚定而可靠,为整个队伍的后方筑牢了防线。 船夫们熟练地操纵着船只,绳索解开,船帆升起。船队缓缓离开码头,驶入宽阔的江面。江面上波涛翻滚,浪花拍打着船舷,但船只依然坚定地前行。 贾瑀望着逐渐远去的码头,心中充满了使命感和责任感。他知道,这是一场充满挑战的征程,但他坚信,凭借着英勇的将士们和周密的计划,他们一定能够凯旋而归。 贾瑀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炯炯,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审视着即将出发的队伍,心中豪情万丈。而他的身旁,是妻子张晴儿抱着孩子。 贾瑀温柔地看着张晴儿和孩子,说道:“晴儿,此番出征,委屈你和孩子跟着我受累了。” 张晴儿微笑着回道:“夫君莫说这般话,我与孩子愿陪你同行。” 贾瑀带着张晴儿和孩子登上了帅船。 一路上,船队浩浩荡荡,顺江而下。那一艘艘巨大的战船,船头高高翘起,仿佛要刺破苍穹。船舷两侧的军旗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等到了洞庭湖,贾瑀与张晴儿站在船头。 贾瑀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晴儿,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和蘅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在军中定会日夜思念你们,每一刻的安宁我都会想起我们曾经的温馨时光。” 张晴儿泪目盈盈,紧紧拉着贾瑀的手说道:“夫君放心,我会等你归来,你在军中千万要小心。每日我都会为你祈祷,盼你平安。哪怕风雨交加,我的心也会一直向着你所在的方向。” 年幼的蘅儿似乎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悲伤,扯着贾瑀的衣角哭道:“爹爹,不要走,我舍不得你。我要爹爹陪我玩,给我讲故事。” 贾瑀蹲下身子,将蘅儿紧紧拥入怀中,轻声说道:“蘅儿乖,爹爹很快就会回来,回来给你带好多好玩的。你要听娘亲的话,快快长大。” 说着,贾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张晴儿,深情地说:“晴儿,这玉佩你收好,见它如见我。无论何时何地,它都代表着我对你和孩子的爱。” 张晴儿接过玉佩,泪水止不住地流:“夫君,我定好好保存。这玉佩会如同你的怀抱,给我温暖和力量。” 贾瑀又轻轻抚摸着张晴儿的脸庞,指尖划过她的泪痕,说道:“晴儿,这些日子有你的陪伴,我无比幸福。此去不知生死,若我有何不测,你莫要太过悲伤,定要带着蘅儿好好生活。你是我心中最坚强的支柱,我相信你能撑起我们的家。” 张晴儿捂住贾瑀的嘴,哭道:“夫君莫说这不吉利的话,你一定会平安归来,我们一家人还要团聚。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看遍世间繁华,你不能食言。” 一家三口相拥而泣,贾瑀的泪水滴落在张晴儿和蘅儿的肩头,那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情感流露。周围的将士们也不禁为之动容,有的偷偷抹了抹眼角。 许久之后,张晴儿强忍着泪水,说道:“夫君,时辰到了,你去吧。” 贾瑀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妻儿,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在心底。然后转身踏上了南下的船只。 张晴儿带着孩子上了另一艘北上的船只,望着渐行渐远的贾瑀,泪如雨下,双手紧紧地抱着孩子,仿佛抱着他们共同的希望。 船只一艘艘离开码头,驶入宽阔的江面。 第348章 战火纷飞江华乱 船队行进湘南,前导史威从永州传来消息,永州徭人作乱,攻破县衙,阻断前路,甚至攻击了先遣。 贾瑀闻此消息,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他立即召集公孙羽和郑咸安前来商议对策。 “这永州徭人作乱,来势汹汹,竟阻断了我们的前路,还攻击了先遣部队,诸位,此事当如何应对?”贾瑀目光如炬,看向二人。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大人,依我之见,当速速了解这徭人的情况,弄清楚他们作乱的缘由,是被逼无奈还是有意为之。若能晓之以理,或许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军,您觉得呢?” 贾瑀微微颔首,道:“公孙羽所言有理。只是这派人去探查,需得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郑咸安则说道:“不可轻敌,这徭人既已动手,想必是有备而来。我军当做好战斗准备,以防万一。大人,您意下如何?”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郑咸安,你说的不错。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动武。” 公孙羽接着道:“大人,那咱们派去的人,要如何与徭人接触,才能获取真实有用的信息?” 贾瑀思索片刻,道:“要乔装打扮,以平民身份混入其中,不可暴露身份。” 公孙羽应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郑咸安也回道:“下官明白,定不辱使命。” 二人领命而去。 不多时,江华县令陆九渊匆匆赶来帅船拜见。只见他神色慌张,衣衫不整,上船后便跪地说道:“贾阁老,下官被那排山徭蒙蔽,现在局势崩坏,请大人平定。” 贾瑀说:“起来说话,你且介绍事情来龙去脉。” 陆九渊忙起身,颤颤巍巍道:“永州本来是以过山徭为主,排徭是后来才有的。下官对过山徭较为熟悉,自然倾向于他们。谁曾想这过山徭仗势欺人,抢占排徭辛苦开垦的耕地。排徭认为那是他们自己开垦的,过山徭却觉得对方是外来的,没资格拥有。下官本是好意,想通过分配新规划的耕地来鼓励双方开垦荒地,增加粮食产量。谁曾想那过山徭瑶长巧舌如簧,说他们族人多,劳力足,能更快开垦,日后交粮也更多。下官一时糊涂,信了他的话,就把多数耕地分给了过山徭。” 贾瑀怒喝道:“糊涂!你就这般轻信?” 陆九渊满脸懊悔:“下官知错,下官实在是被那过山徭瑶长的巧言所惑。再则下官想着一边是朝廷编户,一边是化外生民,亲疏之别,就草率做了决定。大人,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瑀又问:“那排徭得知后,是如何反应?” 陆九渊赶忙回道:“排徭得知后,极为不满,来找下官理论。下官当时未加详查,只当他们无理取闹,还训斥了他们一番。大人,是下官的错啊。” 贾瑀皱眉道:“你呀你,为何不仔细听听他们的诉求?” 陆九渊低下头,说道:“下官当时只想着尽快把耕地分配下去,完成任务,未曾深思。” 贾瑀又问:“那如今排徭的势力如何?他们可有什么首领?” 陆九渊赶忙回道:“排徭此次造反,由一位叫盘锦的勇士带头,此人英勇善战,在族中颇有威望。大人,您打算如何应对?” 贾瑀说道:“那过山徭那边现在是什么态度?” 陆九渊答道:“过山徭瑶长见事情闹大,如今也有些害怕,说愿意配合大人平息此事。大人,您觉得可信吗?” 贾瑀冷哼一声:“他们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那这盘锦可提出了什么条件?” 陆九渊摇头道:“盘锦态度坚决,未曾提出条件,只说要为族人讨回公道。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先尝试与他们谈判,看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你觉得可行吗?” 陆九渊犹豫道:“大人,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接受谈判。大人,要不咱们直接发兵镇压?” 贾瑀厉声道:“不试怎么知道?总要先努力一番,避免无谓的伤亡。你身为县令,要多为百姓着想。” 陆九渊连忙应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考虑不周。” 贾瑀说道:“那你且说说,若谈判,该如何入手?” 陆九渊想了想,说道:“下官觉得,当先表明大人您的诚意,承诺会公正处理此事。” 贾瑀微微点头,道:“嗯,还有呢?” 陆九渊接着说:“或许可以承诺给予一些补偿,安抚排徭的情绪。” 贾瑀说道:“这补偿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于是,贾瑀命人写了一封劝降书,派人送往排徭人营地。信中表明,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不再作乱,定会为他们向朝廷请命,减免赋税,还他们一个公道。 然而,排徭人首领却回信拒绝,称不再相信官府,定要与大军一战。 贾瑀无奈,只得下令准备作战。他亲率亲兵,连同五虎营下船前往永州江华一带。 一路上,贾瑀带兵前行,所到之处无人可挡。朝廷大军士气高昂,旌旗蔽日,甲胄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那整齐的步伐,犹如山岳移动,每一步都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五虎营的将士们个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他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和坚毅。先锋部队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能刺破一切阻挡。 徭人企图利用山地骚扰,但这优势在五虎营面前荡然无存。五虎营中的番军同样擅长山地作战,两日下来,打得徭人不敢靠近。 大军一路通畅,顺利进入县城。然而盘锦却带人遁入山中,避而不战。 贾瑀深知,若不彻底解决此事,隐患难除。他下令将士们小心搜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处山谷,双方遭遇。只见排徭战士们如鬼魅般从山林中窜出,喊杀声震耳欲聋。贾瑀的军队瞬间严阵以待,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弓箭手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排徭的先锋部队手持弯刀,如汹涌的浪涛般疯狂地冲向官军阵营。贾瑀一声令下,喊道:“放箭!” 弓箭手们个个箭术精湛,他们拉满弓弦,弓弦发出“嗡嗡”的响声。万箭齐发,利箭如飞蝗般呼啸而出,天空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箭雨所遮蔽。排徭战士们纷纷中箭,惨叫之声此起彼伏,但他们毫不退缩,依旧怒吼着向前冲锋。 待到近前,盾牌手紧密相靠,组成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盾牌相互交错,严丝合缝,抵挡住敌人的凶猛冲击。排徭战士们的弯刀砍在盾牌上,溅起一串串火花。 长枪兵趁机刺出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毒蛇吐信。每一次刺出,都精准无比,枪枪致命,带起一片血花。战场上血腥之气弥漫,喊杀声震彻云霄。 焦城喊道:“大人,敌人攻势太猛!” 贾瑀喊道:“稳住阵脚!不许后退!” 而排徭的后方,投石手不断抛出石块,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呼风声砸向官军。有的士兵躲避不及,被石块砸中,顿时头破血流。 贾瑀见状,立刻喊道:“骑兵,绕到敌后!” 骑兵们如旋风般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山谷。他们身着重甲,挥舞着长刀,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排徭的投石手们阵脚大乱,四处逃窜。 此时,盘锦亲自率领一队精锐,试图突破官军的防线。他身先士卒,挥舞着沉重的战斧,勇不可当。 贾瑀身边的亲兵喊道:“大人,小心!” 贾瑀喊道:“拦住他们!” 亲兵们奋不顾身地迎上,与盘锦的精锐展开了殊死搏斗。刀光剑影交错,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亲兵们紧密配合,相互掩护,展现出极高的战斗素养。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伤亡惨重。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但贾瑀的军队凭借着严密的阵法和顽强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 朝廷大军的配合默契无比,步兵坚守阵地,骑兵迂回包抄,弓箭手持续输出。每一个动作都整齐划一,每一次攻击都凌厉致命。 行军途中,贾瑀对身边将领说道:“此次平乱,务必以最小代价换取和平,不可滥杀无辜。” 将领们齐声应道:“谨遵将军令!” 贾瑀又道:“都打起精神来,不可轻敌。” 将领们回道:“是,将军!” 随着贾瑀一声令下,大军向着永州徭人的营地进发。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只见排徭的战士们个个勇猛无畏,手持简陋的武器,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坚定的火焰。他们的身姿矫健,动作敏捷,丝毫不惧对面的官军。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朝廷大军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有条不紊地推进。步兵们步伐稳健,盾牌与长枪交织成一道钢铁防线。骑兵们在侧翼伺机而动,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排徭战士们虽然悍勇,但在朝廷大军强大的战力面前,逐渐显出颓势。然而,他们依然拼死抵抗,战斗意志令人敬佩。 贾瑀骑在战马上,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他的目光坚定,决心要尽快平息这场动乱,尽快前往南疆。 最终,排徭战士们渐渐力竭,盘锦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残部再次遁入山林。 第349章 族群纷争风云变 虽然排徭暂时遁走,然而他们并未遭受什么重大损失。这不禁令人忧心忡忡,生怕贾瑀大军南下之后,因某些状况再度折返,届时此地必将再度陷入一片混乱与糜烂。要知道,这里的局势稳定与否关系到将来大军后勤保障的关键。 排徭的撤退或许只是暂避锋芒,他们在山林中潜藏,时刻准备伺机而动。而贾瑀大军若不能一鼓作气将其彻底镇压,一旦有了反复,不仅会影响到整个军事行动的进程,更会让后勤补给线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如今,物资的筹集与运输本就困难重重,若是再因战乱导致道路阻塞、农田荒废,那军粮的供应必将难以为继。后方的百姓也会因此陷入更深的困苦之中,民心浮动,社会动荡。 他召集了手下的将领和谋士们,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贾瑀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如今局势胶着,大家都谈谈看法,我们该如何应对?” 史威急切地说:“大人,依我看,不如直接加大兵力围剿,定能将那排徭一举歼灭。我们的大军兵强马壮,还怕他们不成?只要全力出击,必能迅速取胜。排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何必跟他们啰嗦!” 公孙羽摇头反驳道:“不可,史将军,如此强硬手段,恐激起排徭更激烈的反抗,到时局面更难收拾。排徭熟悉地形,若是拼死抵抗,我们也会损失惨重。战争并非单纯依靠武力就能轻易取胜。” 霍怀恩沉思片刻后说道:“那要不尝试招安安抚,许以好处,或许能让他们放下武器。毕竟战争带来的只有伤痛和破坏。我们应以和平解决为首要目标,尽量减少伤亡和损失。” 贾瑀皱眉道:“招安虽可行,但如何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诚意,这是个难题。他们已经对我们充满了警惕和怀疑。我们需要一个妥善的方案,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真心。” 周玉珲接着说:“大人,不如先派出使者与排徭首领接触,探探他们的口风。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先摸清他们的底线和需求,再做进一步打算。” 贾瑀微微点头:“嗯,这倒是个办法。但派谁去合适呢?” 众人陷入沉默。 这时,闵南风站出来说:“末将愿往,早年末将曾经和徭人打过交道,定不辱使命。末将对他们的习性和语言略知一二,或许能更好地与他们沟通。” 贾瑀拍了拍闵南风的肩膀:“好,一切小心行事。切记不可鲁莽,要以大局为重。若能顺利完成使命,归来必有重赏。” 就在众人商议之际,江华县令陆九渊匆匆赶来,说道:“大人,此事下官也有责任,还望大人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下官愿为大人出谋划策,尽一份绵薄之力。” 贾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且说说,你有何想法?” 陆九渊道:“大人,下官以为可以从排徭内部入手,找一些与他们关系亲近且愿意和解之人从中斡旋。说不定能打开局面。或者从他们的生活需求入手,给予一定的保障和安抚。” 就在这时,贾瑀又想到过山徭这边,于是派人找来了过山徭的几个族长长老,分别是盘长老、赵长老、邓长老、黄长老、李长老和冯长老。 几位长老来到营帐,神色略显紧张。 贾瑀和声说道:“诸位长老,此次请你们前来,是为了这永州之乱。事情本就是你们过山徭仗势欺人,错在你们。如今局势危急,你们必须出力协助解决。” 盘长老拱手道:“大人,此事我等也深感愧疚。但如今要我们协助出兵,实非易事啊。我们的族人也有诸多顾虑。” 贾瑀突然说道:“只要你们协助我军消灭盘锦,排徭的土地和人口都归你们过山徭所有。这可是极大的好处,难道你们不动心?” 长老们听闻,面面相觑。 赵长老犹豫道:“大人,这……如此一来,我们与排徭的仇恨可就结得更深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安宁啊。” 贾瑀厉声道:“这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若不抓住,日后可别后悔。朝廷的威严不容挑衅。你们若不协助,后果自负。” 邓长老说道:“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这关乎着两个族群的未来。战争带来的只有毁灭,我们还是希望能和平解决。” 贾瑀道:“没什么可计议的,你们尽快做出决定。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等待。” 黄长老接着说:“大人,如此一来,恐怕会加深与排徭的仇恨。日后他们若拼死报复,我们也难以招架。还请大人三思啊。” 贾瑀哼了一声:“若不如此,你们如何表明诚意?难道要看着局势越发不可收拾?” 李长老忙道:“大人息怒,我们会考虑的。但还请大人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我们也不想让族人陷入无尽的战乱之中。” 冯长老也说道:“是啊大人,只是这……这决定实在难做啊。” 贾瑀说道:“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长老们神色凝重地离去。 回去之后,几位长老聚在一起商议。 盘长老皱着眉头说道:“那排徭的土地和人口,确实是极大的诱惑啊。可这风险也不小,万一……” 赵长老点点头说道:“盘长老,我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过山徭一直以来资源匮乏,若是能得到排徭的土地和人口,我们就能壮大起来。以后也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 邓长老有些担忧地说:“但这也意味着与排徭彻底决裂,万一以后他们拼死反抗,我们恐怕难以应对。而且朝廷的承诺是否可信,也是个问题。” 黄长老打断他说道:“怕什么!有朝廷大军在,还怕他们排徭不成?只要我们协助朝廷打败他们,朝廷肯定不会亏待我们。” 李长老附和道:“没错,黄长老说得对。这是我们难得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富贵险中求,我们干!” 冯长老想了想说道:“也是,大家都想想我们族人过的苦日子,这次说不定是个转机。但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多跟朝廷争取一些保障。” 于是,又过了一天,几位长老再次前来。 盘长老说道:“大人,我们考虑好了,愿意协助出兵。但希望大人能给我们一些实际的支持和保障。”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但你们可要尽心尽力。说说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支持?” 赵长老急忙说道:“大人,首先我们需要一些精良的武器装备,我们现在的武器太过简陋,难以与排徭对抗。” 邓长老接着说:“还有,希望大人能给我们派一些军事指导,教我们作战的策略和方法。” 黄长老补充道:“大人,战后希望能给我们划分一些肥沃的土地,让我们族人能安居乐业。” 李长老也说道:“大人,物资方面也希望能多给我们一些支援,毕竟打仗需要消耗大量的粮草。” 冯长老最后说道:“大人,若是我们立下战功,还望能得到朝廷的正式封赏和认可。” 贾瑀说道:“这些我会酌情考虑,但也要看你们的表现。只要你们真心协助,该有的赏赐不会少。” 之后,过山徭的长老们回去积极动员族人,以利益诱惑,描绘美好前景。 盘长老对族人说道:“这次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只要协助朝廷打败排徭,以后我们就有更多的土地和资源,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赵长老也喊道:“大家别怕,有朝廷撑腰,我们一定能赢!排徭那些人不足为惧。” 族人甲说道:“真的能行吗?万一失败了,我们可就惨了。” 族人乙说道:“是啊,这风险太大了。” 邓长老赶忙说道:“大家放心,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听从指挥,一定没问题。” 在利益的驱动下,过山徭的人们纷纷拿起武器,准备跟随朝廷大军作战。 不久,派去与排徭和谈的使者回来,向贾瑀禀报:“大人,排徭拒绝了和谈归降,态度坚决。他们认为我们没有诚意。” 贾瑀听闻,脸色一沉,说道:“既然如此,不必再费口舌。传我命令,准备作战,尽快剿灭这群乱贼!”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人!” 贾瑀心中早有盘算,一方面积极准备和谈事宜,另一方面也未放松军事部署。他对手下将领说道:“史威,你加紧训练士兵,不可有丝毫懈怠,以防和谈不成,随时应战。” 史威应道:“大人放心,将士们都憋着一股劲,随时准备冲锋陷阵。这次定要让排徭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日夜操练,就等大人一声令下。” 贾瑀又对公孙羽说:“公孙羽,你负责筹备粮草,务必保证军需充足。可不能在这方面出了岔子。”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但运输粮草的路线还需加强守卫,以防被排徭偷袭。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但还需要大人再调配一些兵力。” 贾瑀还吩咐霍怀恩:“怀恩,你多派探子,密切关注排徭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霍怀恩点头道:“是,大人。我定会让探子遍布各个角落,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大人,排徭在山林中行动灵活,我们的探子也有一定的危险。” “多加小心,多招募当地人。”贾瑀嘱咐。 第350章 贾瑀之令震人心 几天后,一切就绪。 在朝廷大军那雷霆万钧般的凌厉攻击之下,加之过山徭积极带路且全力配合,短短几天时间,排徭人的山寨就被成功攻破。 朝廷大军如汹涌潮水般涌向排徭山寨。旌旗蔽日,盔甲闪耀,骑兵们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他们手持长枪,率先冲入敌阵,势如破竹。那精良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骑兵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所到之处,排徭人的防线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 步兵们紧密排列,盾牌在前,长枪如林。步伐整齐划一,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地动山摇。盾牌坚固无比,能抵挡排徭人的弓箭袭击,长枪锋利尖锐,一旦刺出,便是鲜血四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果敢,仿佛面前的敌人不过是蝼蚁一般。 弓弩手们站在后方,弓弦声响,箭雨遮天蔽日地飞向排徭人的防线。那利箭带着破风之声,准确地命中目标,排徭人的防御瞬间出现漏洞。弓弩手们个个臂力惊人,射箭速度极快,且准头极佳。他们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让排徭人根本无处可躲。 军中的投石车不断抛出巨大的石块,如流星般砸向山寨。房屋崩塌,尘土飞扬。每一块石头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在地上就是一个大坑,砸在人身上瞬间就能让人粉身碎骨。 不仅如此,朝廷大军还配备了威力强大的火器。火枪手们一字排开,点燃火铳,只听得“砰砰”巨响,火光冲天,弹丸呼啸而出,排徭人的阵中顿时血肉横飞。那强大的冲击力和爆炸力,让排徭人惊恐万分。火枪手们操作熟练,装填弹药迅速,射击精准,一轮又一轮的射击让排徭人的防线土崩瓦解。 还有那火炮,炮身沉重,炮口喷射出熊熊烈焰和巨大的炮弹。炮弹落地之处,炸出巨大的深坑,硝烟弥漫,周围的排徭人非死即伤。每一次开炮,都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巨大的声响和破坏力让排徭人肝胆俱裂。 而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朝廷军队中的五虎营番军更是表现英勇。他们向来擅长山地作战,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烈虎营统领牛磊高呼:“兄弟们,冲啊,让排徭人见识我们白杆兵的厉害!”他身先士卒,手中的白杆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士兵们纷纷响应,“杀啊,冲!”他们个个勇猛无畏,如同下山的猛虎。有的手持弯刀,在山林间穿梭,出其不意地给敌人致命一击;有的背着强弩,精准地射杀隐藏在暗处的排徭战士。他们动作敏捷,身手矫健,在山林中如鱼得水。 一位土狼兵在陡峭的山坡上,凭借着出色的攀爬技巧,一跃而上,直接斩杀了排徭的哨兵。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另一名战士则在荆棘丛中灵活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击,将敌人刺倒。他的反应速度极快,仿佛能提前预知敌人的动作。 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在山地中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亲卫二营中那些原黄天教教众也毫不逊色。虽说他们的战阵配合稍差了些,但个个都是黄天教精选的高手,武艺超群。 亲卫二营统领管和挥舞着长刀,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鲜血溅满他的战袍。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杀!”他怒吼着,如战神一般威猛。 其中一名黄天教教众高手,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手中长剑挥舞,剑花闪烁,瞬间便斩杀数名排徭战士。他的剑法出神入化,让人眼花缭乱。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让这些家伙瞧瞧咱们的厉害!” 另一名教众高手,拳法刚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将靠近的敌人打得吐血而飞。他的拳法威猛无比,无人能挡。 他喊道:“咱们黄天教的好汉可不怕!” 而排徭人的防线在这样强大的攻击面前逐渐崩溃。 盘锦这位英勇无畏的首领,在激烈的战斗中拼尽全力抵抗,奈何敌众我寡,最终惨被击杀。他的倒下,使排徭人的士气瞬间崩溃。战场上,排徭人的哭嚎声不绝于耳,鲜血将土地浸染得鲜红一片。他们的族人,有的在战斗中壮烈牺牲,有的身负重伤,痛苦地瘫倒在血泊之中。 排徭人绝望地喊道:“首领死了,我们怎么办?” 哭着说:“拼了,跟他们拼了!” 但最终还是无力抵抗。 最后剩余的族人,在满心的绝望与无奈之下,纷纷放下武器,沦为俘虏。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哀伤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过山徭的人在一旁观看着这场战斗,被朝廷大军的强大战力震惊得目瞪口呆。 盘长老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朝廷大军的实力竟如此恐怖,这般威猛的攻势,简直让人胆寒。” 赵长老也满脸敬畏:“是啊,我们之前真是小瞧了他们,有这样的战力,何愁不能平定叛乱。” 邓长老感慨道:“如此强大的火器和勇猛的将士,我们能与之合作,实乃幸运。” 黄长老附和道:“这次跟着朝廷大军,算是开了眼界,以后可不敢有二心。” 李长老点头道:“没错,这样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唯有顺从。” 冯长老说道:“以后定要忠心为朝廷效力,可不能自找麻烦。” 按照战前协议,俘虏和田地全部交给过山徭处置。 贾瑀此时下令:“将排徭人的山寨排屋全部烧毁,彻底破坏,让他们再无立足之地!”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一时间火光冲天,排徭人的房屋化为灰烬。 过山徭的盘长老兴奋地对族人喊道:“哈哈,这下我们可要发达了,这些俘虏和土地都是咱们的啦!” 赵长老也跟着说道:“没错,咱们得赶紧把田地分好,可不能出乱子。” 族人说道:“长老,那这些俘虏怎么处置啊?” 盘长老思索片刻道:“先把他们关起来,等咱们商量好了再说。” 族人问道:“会不会太残忍了?” 盘长老瞪了他一眼:“这时候可别心软!” 朝廷大军这边,贾瑀则下令将缴获的财物分赏给将士们。 将士们欢呼雀跃。 柳湘莲说道:“大人,这次咱们可大获全胜啦!” 战后,为了庆祝胜利,朝廷大军在营地中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 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营地。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一位士兵站起来,满脸通红地说道:“这次咱们打得真痛快,让那些排徭人知道了咱们的厉害!” 另一位士兵跟着喊道:“是啊,以后看谁还敢挑衅咱们!” 大家纷纷举杯,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亲卫二营统领管和喝了一口酒,感慨道:“兄弟们,咱们这次可没给黄天教丢脸!” 一教众笑着说:“统领,咱们以后还要跟着大人多打胜仗!” 另一人也说道:“咱们现在是大人的亲兵,可不是什么黄天教了。” 而在另一边,过山徭的人们也在自己的营地中庆祝。 盘长老举杯说道:“这次多亏了朝廷大军,咱们才有今天。来,大家干杯!” 赵长老说道:“以后咱们要好好跟着朝廷干。” 邓长老点头道:“没错,这日子有盼头了。” 黄长老笑着说:“哈哈,今晚大家尽情欢乐!” 这时,一群过山徭女子身着色彩斑斓的传统服饰,款款走来。 她们的上衣绣着精美的花纹,领口和袖口镶着彩色的布条,裙摆摇曳生姿,如盛开的花朵。这些女子头戴银饰,璀璨的光芒在火光下闪烁不定。有的银饰形如飞鸟,有的似花朵绽放,还有的如蜿蜒的藤蔓,精巧别致。她们的头发高高盘起,插上了鲜艳的花朵,更显娇美动人。 她们身姿婀娜,舞步轻盈,腰肢摆动间,银饰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天籁。 她们的表演赢得了过山徭人们的阵阵喝彩和掌声。 朝廷大军这边也被吸引过来,将士们纷纷驻足观看,为她们的精彩表演鼓掌叫好。 庆祝活动一直持续到深夜,人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然而,贾瑀却没有完全放松。他深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第二天,贾瑀召集过山徭的长老们。 贾瑀说道:“此次胜利,过山徭功不可没。但如今局势未稳,还需诸位继续出力。” 盘长老忙道:“大人请吩咐。” 贾瑀接着说:“按照你们各族所获俘虏和田地的比例,需出兵三千,随我军继续征战。” 赵长老面露难色:“大人,这三千之数是否太多了?” 贾瑀脸色一沉:“这是你们应尽的义务,难道想反悔不成?” 邓长老赶紧说道:“大人息怒,我们定当尽力。” 黄长老也附和道:“只是出兵之事还需时间筹备。” 贾瑀说道:“给你们五日时间,务必准备妥当。” 长老们纷纷应是。 回去之后,过山徭内部为此事争论不休。 最终,过山徭迫于压力还是按照要求,选出三千兵力,准备跟随贾瑀大军出征。 第351章 陆渊领命展宏图 贾瑀将徭人三千人整编为永州瑶营,并任命盘龙和邓九伦为营的正副统领。 邓九伦说道:“盘大哥,咱们定要为贾大人效死。” 盘龙满脸疑惑:“你之前不是说咱们是被迫前来,虚与委蛇就行。” 邓九伦回应道:“盘大哥,此一时彼一时呀。朝廷几时征召像贾大人这样把我们当正军对待?而且你看贾大人颁给我们军旗上的瑶字。” 盘龙挠挠头,憨声道:“我不识字,有啥不一样?” 邓九龙拿起短刀在地上写出两个字,耐心解释道:“以前朝廷称我们为徭人,是这个‘徭’,这是徭役的意思,把我们当奴隶。而贾大人给我们‘瑶’字,是美玉的意思。” 盘龙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老弟说得有道理。” 邓九伦接着说道:“盘大哥,你再想想,咱们以往在别人眼中,那是啥地位?哪曾被这般尊重过?” 盘龙皱着眉思索:“确实如此,一直都被人轻看。” 邓九伦又说:“贾大人不仅给了咱们正军的待遇,还这般重视咱们,咱们可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盘龙重重点头:“嗯,老弟你说得对。” 邓九伦继续道:“盘大哥,你说咱们要是不好好干,能对得起贾大人吗?” 盘龙一脸坚定:“那肯定不行!” 邓九伦说道:“我听说贾大人对待手下向来公正,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盘龙应和道:“那咱们更得好好表现,争取立功。” 邓九伦接着感慨:“咱们瑶人一直被视为蛮夷,这次可得让他们刮目相看。” 盘龙握紧拳头:“没错,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邓九伦再道:“而且我看贾大人麾下还有来自四川那边的番军,贾大人都是一样对待。” 盘龙应声道:“对,咱们好好干,不能让人小瞧了咱们瑶人,要为贾大人争光!” 盘龙说道:“老弟,那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怎么把这队伍带好,不辜负贾大人的期望。” 邓九伦点头:“大哥说得是,咱们先得把训练抓起来,不能让兄弟们松松垮垮的。” 盘龙接着说:“对,还有纪律,不能像以前那样散漫。” 随后,贾瑀找来陆九渊。 贾瑀开口问道:“陆县令,不知你是何出身?” 陆九渊赶忙应道:“下官实乃不学无术之辈,只是一介监生。曾多次参加科考,却皆未中榜。后来朝廷选派边远地区官员,下官因科考无望,便报名参加。历经波折,累转升迁,这才到了这江华县。” 贾瑀询问他治理边蛮的经验。 陆九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下官初到此地,也是毫无头绪。但经过这段时日的摸索,倒是有了些许浅见。边蛮之地,风俗与中原大不相同,首先当尊重其习俗,不可强行以中原之法管制。再者,需与当地有威望之人多加沟通,获取他们的支持,方能推行一些政策。然而,下官经验尚浅,许多举措也未能达到理想之效,还望大人指点。”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你能有此认识,也算不错。但仅仅如此,还远远不够。边蛮之人,性情多豪放不羁,若要治理,当恩威并施。对于顺从者,要予以奖赏,让其成为榜样;对于违抗者,必须严惩,以立威严。同时,还需宽严相济,不可一味严苛,亦不可过度纵容。” 陆九渊连忙应道:“大人所言甚是,下官铭记于心。” 贾瑀接着说:“你也是儒门子弟,应当知道教化的重要,尤其是蛮夷的上层。要让他们明白礼仪道德,知晓王法纲纪。如此,方能从根本上稳定边地。这次我帮你彻底剿灭了排徭,同时抽走了过山徭的精锐,今后你要抓住机会,加紧教化。须知行仁政也要有王师做后盾。对他们上层可以利用,但不要依靠。对于抵抗朝廷的严厉打击,对于非法乱纪残害生民,也要严加打击,要把徭人也看成朝廷的民众,不能任由族长老欺压。” 陆九渊拱手道:“大人,下官深知责任重大,只是这教化之事,具体该如何着手,还请大人明示。” 贾瑀说道:“可开办学堂,让徭人的子弟入学读书,传授儒家经典和律法。还可定期召集徭人的上层,宣讲朝廷的政策和法规。” 陆九渊又问:“那若是他们不愿意来学堂,或者对宣讲抵触,该当如何?” 贾瑀回道:“先礼后兵,若好言相劝无用,就以律法惩处带头之人。但也要注意分寸,不可激起民愤。” 陆九渊面露愧色,说道:“大人,下官虽然久在边地,但是第一次担任主官,经验不足造成大错。此前因下官的决策失误,曾引起过一场不小的骚乱。” 贾瑀安慰道:“你虽因为经验不足引起骚乱,但是你坚守职责,所幸也未造成严重后果,本阁会为你说明。” 陆九渊感激道:“多谢大人宽宏,下官日后定当更加谨慎行事。” 接着贾瑀说道:“你们靠着湘桂水路,不仅要发展本业,也要发展商业,不要因为商业是末业就轻视,商业沟通有无加强物流,对于民生是大益。” 陆九渊应道:“大人,下官之前确实对此认识不足,今后定当改变观念,重视商业发展。只是这商业之事,下官还不甚了解,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贾瑀说道:“可先设立集市,规范交易秩序,吸引各地商人往来。再者,鼓励本地特产的流通买卖。” 陆九渊又问:“那如何保障商人的权益,让他们安心在此经营呢?” 贾瑀回答:“制定合理的法规,保障公平交易,严惩欺诈行为。你觉得如何?” 陆九渊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明白了。” 贾瑀接着说:“还有,边地民生多艰,要注重发展生产,让百姓安居乐业,如此方能稳固根基。你在这方面可有什么想法?” 陆九渊思索片刻,说道:“下官曾想过引进一些适合此地的农作物,教导百姓耕种之法。只是资金匮乏,人力不足,难以实施。” 贾瑀说道:“此事倒也不难,我可助你调配部分物资。但关键还在于你如何组织安排,切不可辜负朝廷和百姓的期望。” 陆九渊感激涕零:“多谢大人相助,下官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重托。” 贾瑀又说道:“这次朝廷大军前往南疆,随后还有各种军械给养粮草援兵通过,全靠水运,潇水经过辖区,你一方面要做好保障,一方面要借机发展。” 陆九渊郑重应道:“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确保物资运输顺畅,绝不耽误军机。只是这其中的诸多细节,还望大人能再给予下官一些指点。”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你需提前规划好物资的存放地点,安排专人看守。还要组织民夫协助搬运,确保高效有序。另外,可与过往的商户协商,借用他们的人力物力,当然,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陆九渊一边认真听着,一边频频点头,说道:“大人,那这物资存放的地点选择可有什么讲究?” 贾瑀回答道:“要选地势较高且干燥之处,以防受潮。且要靠近河道,便于装卸。” 陆九渊又问:“那组织民夫之事,下官该如何安排才能避免混乱?” 贾瑀说道:“可按村落划分,指定负责人,明确分工和任务。” 陆九渊接着问道:“那与商户协商,下官又该如何把握分寸,既能让他们出力,又不让他们觉得吃亏?” 贾瑀回道:“给予合理的报酬,承诺日后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但也要立下契约,防止有变。” 陆九渊说道:“下官明白了,定会妥善安排。” 贾瑀继续说道:“在保障朝廷运输的同时,你要留意其中的商机。比如为军队提供一些额外的物资补给,或者与外地的商户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但切记,不可借机谋取暴利,坏了朝廷的名声。” 陆九渊拱手道:“大人,这额外的物资补给,下官该如何准备才能符合军队需求?” 贾瑀说道:“先了解军队的具体需求,再按需筹备,不可盲目行事。” 陆九渊又道:“那与外地商户建立长期合作,下官又该注意些什么?” 贾瑀回道:“诚信为本,保障双方利益,还要考虑本地的实际情况,不可盲目跟风。” 陆九渊面露坚定之色,说道:“下官不敢,定会以大局为重,合理谋取发展。” 贾瑀轻捋胡须,说道:“嗯,你能明白就好。此次之事,关乎重大,若你办得妥当,日后的升迁自然不在话下。” 陆九渊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大人栽培,下官定不辱使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贾瑀满意地说道:“好,那你速速去准备吧。” 陆九渊再次躬身行礼,转身退下,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第352章 灵渠奇景引深思 在永州之地,因排徭之事,光阴竟悄然流逝了十日之久之久。待诸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之后,贾瑀所率的大军方才再度启程,继续坐船沿着水路进发。 这一日,浩浩荡荡的船队终于抵达了闻名遐迩的灵渠。贾瑀身姿挺拔地站在船头,双目炯炯地望着灵渠那壮阔的景象,不禁心潮澎湃,由衷地感叹道:“这灵渠工程当真是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 一旁的公孙羽听闻,赶忙附和道:“大人,这灵渠的主要工程着实精妙绝伦。那形状奇特宛如鹰嘴的铧嘴,将水流巧妙地分流;还有那精心设计、合理分水的坝体——大、小天平,更有那蜿蜒伸展、犹如长龙的渠道——南渠、北渠,以及坚固无比的秦堤、泄水坝——泄水天平,还有那充满古人智慧的陡门——船闸。每一处都彰显着建造者的匠心独运和超凡智慧。” 郑咸安也凑上前来接话道:“是啊,大人,此乃世界上最为古老的运河之一,神奇地沟通了长江水系的湘江和珠江水系的漓江,成为了岭南与中原地区之间至关重要的水路交通要道。其意义之重大,影响之深远,实非寻常工程可比。” 贾瑀微微点头,神色庄重地说道:“正因如此,中原与岭南地区的政治交流得以日益紧密,两地的经济能够互通有无,文化也能够相互交融,彼此促进,共同发展。灵渠,实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公孙羽说道:“大人,如此伟大的工程,咱们可得好好保护和利用。” 郑咸安应和道:“没错,这可是造福百姓的宝贝。大人,您说咱们能否借助这灵渠的优势,为军事战略所用?”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不无可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公孙羽接着说:“要是能好好规划一番,说不定能在战事中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郑咸安说道:“大人,这灵渠周边的地形也颇有可利用之处,咱们也得细细研究一番。” 贾瑀回道:“所言极是,待上岸后再做详察。” 众人沿着灵渠徐徐漫步,那两岸的景色美得如梦如幻,令人陶醉其中。绿树成荫,宛如翠色的帷幕,仿佛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尤其是在这深秋时节,若乘船悠然泛舟于灵渠北渠之上,更是能领略到一番独特而迷人的美景。古老的运河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与周围秀美的山水相互映衬,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幅绝美而和谐的画面。 公孙羽望着岸边,不禁赞叹道:“大人您看,岸边那沧桑的古树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悠悠故事,那斑驳的石碑承载着厚重的历史记忆,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贾瑀目光深邃,缓缓说道:“确实如此,这是历史的沉淀,是岁月的馈赠。每一道痕迹,每一处沧桑,都见证了无数的风雨和变迁。” 郑咸安也满是感慨地说道:“这般美景,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啊,大人。若不是身负重任,真想在此多停留些时日,尽情领略这大自然的恩赐。” 贾瑀笑了笑,神色严肃地说道:“只是我们身负重任,不可贪恋美景而忘了正事。国家的使命在肩,百姓的期望在背,我们当以大局为重。” 公孙羽点头道:“大人说得是,咱们不能松懈。不过偶尔欣赏欣赏,也能舒缓一下将士们的心情,鼓舞士气。” 郑咸安接着说:“对呀,大人。但咱们也得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美景迷了眼。” 再看那渠首工程所在地,其东北侧是一片由河流冲积而成的广袤平原,平坦开阔,一望无际;西南侧则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地貌,高低错落,宛如波涛起伏的海洋。 郑咸安指着远处,详细地向贾瑀介绍道:“大人,南渠流经的地域,除了有部分高耸的石灰岩山峰傲然挺立,展现出它们的雄伟身姿外,大多是低矮的丘陵和河谷平原。而北渠所经过的区域,则是湘江沿岸那广阔无垠的河流冲积平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 贾瑀凝视着眼前的地形,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如此独特的地形,也造就了灵渠的伟大。它不仅是一项水利工程,更是顺应自然、利用自然的典范。” 公孙羽说道:“大人,咱们能否借助这地形优势,为军事所用?” 贾瑀思索片刻道:“不无可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郑咸安插话道:“大人,末将觉得咱们可以在这附近设些暗哨,以防敌军突袭。” 贾瑀微微颔首:“此议可行,但要布置得巧妙,不可被轻易察觉。” 随着一路往南行进,气候变得越来越温暖湿润。贾瑀微微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气温渐升,不知会对大军产生何种影响,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务必想出应对之策。” 公孙羽思索片刻,谨慎地说道:“大人,温暖的气候或许会让将士们感到困倦乏力,训练时的体力消耗也可能有所变化。而且,炎热的天气容易导致人心浮躁,影响士气。” 郑咸安接着说道:“是啊大人,而且这温热的天气,食物和水源的保存也需更加留意。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疾病,影响大军的战斗力。” 贾瑀点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还有这衣物和军备,也需根据气温做出调整,不能让将士们因这些琐事影响了作战状态。再有战事也得速战速决,不能拖延,如果延宕到夏天就不可收拾。” 公孙羽应道:“大人所言极是,末将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 贾瑀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且慢,咱们再细细斟酌一番,务必考虑周全,不可有丝毫疏漏。” 郑咸安说道:“大人,那是否要调整一下日常的训练安排?既要保证将士们的体能和技能得到充分锻炼,又要避免过度劳累。” 贾瑀想了想,果断地说道:“适当减少训练强度,但不可松懈。要让将士们保持良好的状态,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战斗。” 公孙羽说道:“那饮食方面是不是也得调整?” 贾瑀回应道:“这个自然,多准备些清热解暑的食物。”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药材方面是不是也要多备一些以防疾病?” 贾瑀点头道:“不错,此事你告知葛兴他们去安排。” 就在这时,叶逢春急匆匆地前来禀报:“大人,发现有人在岸上鬼鬼祟祟地观察船队。” 贾瑀神色一凛,目光中透露出警觉:“可知是何人?” 叶逢春回道:“尚未查明,末将已派人去探查。” 贾瑀沉思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加强戒备,不可掉以轻心。密切留意周围的动静,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公孙羽面露忧色,说道:“大人,会不会是敌军的探子?” 贾瑀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说道:“这里离边境还有几百里,按理说不应有敌军的探子。只怕是别有用心之人,妄图窥探我军虚实,从中作梗。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 郑咸安说道:“大人,要不要增派人手加强巡逻?” 贾瑀点头道:“可以,务必确保安全。” 众人的心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的气息。贾瑀下令让船队暂时停靠岸边,加强巡逻和警戒。 不久,派出去探查的士兵回来禀报,说那鬼鬼祟祟之人已经逃走,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贾瑀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目的何在? 此时,众人回到船上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议抵达南疆后的事宜。 贾瑀率先开口:“诸位,此次南疆之行,局势复杂,我们需谨慎行事。那黄家在当地势力颇大,虽然我们不在乎,切不可主动与之交恶。若我们与黄家产生冲突,黄家很可能会联合当地其他势力对我们进行抵制,这将给我们的军事行动带来极大的阻碍。而且,黄家在当地的人脉关系错综复杂,一旦得罪他们,消息走漏,敌军便可能提前做好防备,使我们陷入被动。” 公孙羽说道:“大人,可黄家若与敌军勾结,又当如何?” 贾瑀目光一凝:“若有确凿证据,绝不姑息。但在未有证据之前,不可妄动。毕竟黄家在当地的影响力不容小觑,若贸然行动,可能会引发当地的动荡,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郑咸安接着道:“那边境的危机,大人可有良策应对?” 贾瑀沉思片刻:“先摸清敌军虚实,再做打算。切不可贸然出击。我们要充分考虑当地的地形、气候等因素,制定出周密的作战计划。” 叶逢春问道:“若是南安郡王被俘,又该如何处理?” 贾瑀斩钉截铁地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救出。但和亲之事绝不可行,这不是和亲,而是拿女子来交换,有辱国体,即使不是贾家女儿也不行。”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对未来的局势有了更多的思考和准备。 第353章 广西局势令人忧 顺流而下,很快就抵达桂林。码头上,广西官员早已在此等候迎接。贾瑀一眼扫过,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却没发现黄烨的身影。他不动声色,脸上依旧保持着庄重严肃的神情。 广西布政使陈春瑄满脸堆笑,恭敬地将贾瑀接入府中。 一入府中,陈春瑄便忍不住开口说道:“贾大人,如今这广西的情况,实在是令人忧心呐。” 贾瑀微微皱眉,问道:“陈大人,具体如何,还望您详细道来。” 陈春瑄轻叹一声:“贾大人,经过多代传承,南安郡王黄家后代逐渐安于享乐,在政治上走向腐败。他们对广西的治理缺乏积极有效的作为,根本无法应对复杂的社会矛盾和民族问题。且这广西的官场也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各级官员之间,为了争权夺利,拉帮结派,明争暗斗不断。有些官员为了谋取私利,不惜贪污受贿,欺压百姓。而对于朝廷的政令,也是阳奉阴违,执行不力。更有甚者,与当地的豪强勾结,鱼肉乡里,致使民不聊生。” 贾瑀神色凝重,心中恼怒不已:这黄家竟如此胡作非为,全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他问道:“具体怎样,细细说来。” 陈春瑄接着说:“大人,此地有归南安王府辖制的边兵和卫所兵。边兵长期戍守边疆,起初还算骁勇,但多年来军备废弛,训练不足,如今战力大打折扣。卫所兵更是军纪涣散,不少士兵只知混日子,毫无战斗意志。至于武器装备,也是陈旧破损,不堪使用。唯有黄家私兵战力尚可,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数量不过数千之众,且只听从黄家调遣。” 贾瑀眉头紧皱,说道:“如此兵力状况,如何保境安民?” 陈春瑄无奈地叹息道:“大人,实不相瞒,多年来黄家对这些兵马疏于整顿,才致如此局面。” 贾瑀沉思片刻,又问:“那这些兵马平日里的作战策略和战术素养如何?” 陈春瑄回道:“边兵和卫所兵作战多凭经验,战术简单粗暴,缺乏协同配合。黄家私兵倒是有些战术训练,但也只是在小范围战斗中能发挥作用,面对大规模战事,恐怕也难以应对。” 贾瑀握紧拳头,愤怒地说:“简直荒唐!” 陈春瑄接着说道:“贾大人,这次南安郡王黄国瑞被俘的原因,特别蹊跷。明明没有发生战事,却被俘。” 贾瑀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陈春瑄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尚不清楚,但此事甚是诡异。而黄烨到达后,黄家处于一片混乱。虽然他是世子,但是几个叔叔都不服他,为了稳住局势,那可是几经波折啊。”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内部不和,难怪局面如此糟糕。” 陈春瑄点了点头,继续道:“最近他们才商量营救南安王,听说打算赔款联姻。” 听到联姻两字,贾瑀的脸变得铁青,问道:“他们联姻的人选选定了?” 陈春瑄不知道贾瑀为什么变了颜色,只是更加小心地说:“虽然传了消息,但是并未听说选定,不过黄家适龄的女子倒是有很多。” 贾瑀心中知道南安王府不打算嫁自己家的女儿,而是选定了探春。自己派人送信进京询问贾母原因,现在还没回信。也许从这里知道原因。 贾瑀接着问:“今日黄烨为什么没有出来迎接?” 陈春瑄说道:“广西向来是文武分家,军政两开,文官由朝廷委派,而武将都有黄家任命。近百年的时间,朝廷依靠黄家镇守南疆,抚慰土着,其实不仅仅是武官,即使文官的安排,朝廷也多咨询黄家意见。这官场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黄家一家独大,许多官员为求自保,不得不依附于黄家。而黄家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黄烨虽为世子,但他的几个叔叔各怀心思,都想争夺权力。此次黄烨未出面迎接,或许是在处理内部纷争,也或许是对大人您的到来有所顾虑。” 贾瑀冷哼一声:“如此说来,黄家在这广西已然是只手遮天了?”他心中更是恼怒黄家的轻视,暗下决心一定要将黄家的底细查个清楚。 陈春瑄忙躬身说道:“大人息怒,黄家虽势大,但也不敢公然违抗朝廷旨意。只是多年积威,难免有些跋扈。” 贾瑀皱着眉头说道:“那这黄烨此举,究竟是何意?” 陈春瑄犹豫了一下,说道:“或许是黄家内部事务繁杂,抽不开身。亦或是对大人您的到来,心中有所忌惮。” 贾瑀目光犀利:“忌惮?我此次前来乃是为朝廷办事,他有何可忌惮的?” 陈春瑄赔笑道:“大人莫急,待下官再去打听打听。” 贾瑀摆了摆手:“罢了,且看他们接下来如何动作。”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贾瑀和陈春瑄对视一眼,不知又有何事发生。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下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用一种傲慢的口吻说道:“贾大人,我家世子有请,你速速跟我去王府!哼,别不识抬举!” 贾瑀冷笑一声,说道:“这南安王府待客之道真是别致。本阁奉旨前来总督南疆事务,是为了朝廷和百姓,不是为你们黄家而来。” 陈春瑄在一旁劝道:“贾大人,或许世子此举也是一番好意,不如……” 贾瑀打断他的话,坚决地说:“好意?本阁看未必!直接拒绝。” 那下人一听,脸色更加难看,大声说道:“你敢拒绝?我家世子的邀请,你竟敢不当回事!” 贾瑀目光凌厉地盯着他,说道:“有何不敢?你回去告诉黄烨,让他先把自家的事情理清楚,再来谈其他。” 那下人面露难色,说道:“贾大人,您这样拒绝,小的实在不好回去交差啊。” 贾瑀毫不退让,厉声道:“有何不好交差?你如实回禀便是。” 来人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小的这就回去禀报。” 待来人走后,陈春瑄忧心忡忡地说:“贾大人,如此直接拒绝,恐怕会与黄家结下梁子。” 贾瑀毫不在意地说:“本阁行得正坐得端,怕他作甚?他们若行得正,又何必担忧?” 陈春瑄说道:“话虽如此,可黄家在这南疆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贾瑀神色严肃地说:“正是因为如此,本阁才更要彻查清楚,绝不能让他们继续胡作非为。” 贾瑀询问:“广西的兵力几何?” 陈春瑄回答说:“大人,此地有归南安王府辖制的边兵和卫所兵。只是,这些兵马如今大多腐朽不堪,难堪大用。唯有黄家私兵战力尚可,但是数量不多。” 贾瑀眉头紧皱,说道:“如此兵力状况,如何保境安民?” 陈春瑄无奈地叹息道:“大人,实不相瞒,多年来黄家对这些兵马疏于整顿,才致如此局面。” 贾瑀沉思片刻,又问:“那黄家私兵具体数量几何?装备如何?” 陈春瑄谨慎地回道:“黄家私兵估摸不过数千之众,装备倒是精良。只是,他们向来只听从黄家调遣。” 贾瑀冷哼一声:“国之兵马,岂容私家掌控!” 陈春瑄忙道:“大人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整顿这些兵力。”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先摸清底细,再做打算。” 陈春瑄点头称是:“下官明白,这就去安排人进一步探查。” 贾瑀叮嘱道:“务必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陈春瑄应下后,匆匆离去。贾瑀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过了一会儿,公孙羽走进屋内,说道:“大人,我觉得这黄家之事没那么简单,咱们得万分小心。” 贾瑀停下脚步,说道:“我自然清楚,他们在广西根基深厚,咱们不可贸然行动。” 公孙羽接着说:“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等待。” 贾瑀沉思片刻道:“先暗中观察,收集更多的证据和情报。” 这时,郑咸安也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我看那陈春瑄也未必可信,说不定他也是黄家的人。” 贾瑀皱了皱眉:“不可轻易下定论,但也不能不防。” 公孙羽说道:“大人,要不咱们从底层士兵入手,或许能得到更多真实的情况。” 贾瑀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你们去安排一下。” 郑咸安应道:“是,大人。” 又过了几日,陈春瑄前来汇报:“大人,下官派去探查的人有了些发现。” 贾瑀连忙问道:“快说。” 陈春瑄说道:“据查,黄家私兵的训练似乎有了新的变化,而且他们与一些不明势力有所接触。” 贾瑀神色严峻:“继续查,一定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陈春瑄回道:“是,大人。” 贾瑀自言自语道:“这黄家到底在谋划什么?” 第354章 黄家贾瑀起冲突 贾瑀在对柳州的防务情况进行一番暗中探查之后,惊讶地发现此时的柳州竟然防务空虚!这一发现让他心中暗自窃喜,一个大胆而又充满野心的计划迅速在脑海中形成。 于是乎,贾瑀便以加强柳州防务之名,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他雷厉风行地调动了麾下的突击营、巡逻营以及自己最为亲信的两个卫队营,以及永州瑶营,浩浩荡荡地向柳州城进发。 然而,这一举动却引起了黄家所属的城防营的强烈不满和警惕。他们深知贾瑀此举背后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试图坚决拒绝这些外来军队进入城内。但无奈双方实力悬殊过大,尽管黄家城防营心有不甘,竭尽全力地想要阻拦,最终还是无力抵挡贾瑀大军的强大攻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庞大的队伍长驱直入柳州城。 随着贾瑀所部顺利入城,他的钦差总督行辕也紧锣密鼓地在柳州城中开始筹备办公事宜。一时间,整个柳州城都笼罩在了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之中,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过了两日,郑咸安前来汇报如今柳州城及广西南疆的情报。 郑咸安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大人,广西卫所兵虽名为兵士,实则状况堪忧。他们不仅缺乏严格的训练,纪律更是涣散不堪。而且,由于屯田被黄家牢牢掌控,这些士兵实际上已沦为黄家的农奴佃户,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战斗力。” 贾瑀听闻,眉头皱得更紧,急切地问道:“那这些士兵的日常操练状况究竟如何?” 郑咸安无奈地回道:“大人,他们的操练简直是敷衍了事,毫无章法可言,整个就是一盘散沙。” 贾瑀冷哼一声,面露怒色道:“荒唐至极!那关于屯田之事,可有妥善的解决办法?” 郑咸安面露难色,缓缓说道:“大人,此事处理起来颇为棘手,恐需从长计议。” 贾瑀又紧接着问:“那你对本地官员的调查结果如何?” 郑咸安道:“大人,下官对本地官员进行了初步的调查。布政使、按察使等上层官员应当是忠于朝廷的,然而下层官员大多与黄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贾瑀目光一凝,追问道:“那具体是何种关联?” 郑咸安认真回道:“大人,有的是凭借黄家的关系谋取职位,有的则在利益上与黄家相互勾结,心甘情愿为黄家办事。” 贾瑀怒不可遏,大声道:“真是胆大妄为!那依你之见,对此应当如何处置?” 郑咸安思索片刻,说道:“大人,下官认为,对于情节较轻、愿意真心悔改的,可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于那些执迷不悟、死心塌地为黄家做事的,则必须严惩不贷。”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嗯,就按你说的办。那关于边境的情况怎样?” 郑咸安面带忧虑,说道:“大人,关于边境,下官暂时未进行深入了解,仅有一些简单的消息。除了南安王被俘这一重大事件,边境目前并无大规模的战事。虽然和南越之间存在一些边境矛盾,但大多是双方土司部族之间的小摩擦,并未演变成大的战事。只是这南安王的被俘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还需等待进一步的情报。” 贾瑀皱紧眉头,神色凝重道:“南安王被俘之事必须尽快查个清楚,这其中或许隐藏着重大阴谋。” 郑咸安应道:“是,大人。” 贾瑀接着问:“那边军的情况又如何?” 郑咸安叹口气,无奈说道:“边军由于常年没有战事,人员缺编严重,缺乏有效的训练,军械也老旧不堪。士兵们士气低落,难以应对突发的战事。” 贾瑀握紧拳头,愤怒道:“这成何体统!朝廷养兵,竟养出这般模样!那究竟如何才能改变这一糟糕的局面?” 郑咸安说道:“大人,此事需逐步整顿,重新招募兵员,加强训练,更换老旧的军械。” 贾瑀说道:“嗯,此事需尽快落实。那黄家私军的情况怎么样?” 郑咸安接着说:“大人,唯有黄家家丁私军尚有一战之力,号称有八千之众。” 贾瑀冷哼一声:“黄家倒是养了不少私兵。” 郑咸安压低声音道:“不过,上次南安郡王被俘,黄家私军似乎也损失巨大,虽然号称还有几千之众,但是根据咱们探子的观察,从其采买的给养来看,现在柳州大概仅有一千多人。” 贾瑀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即便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毕竟黄家盘亘近百年,族人家丁人数众多,势力根深蒂固。” 郑咸安点点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但如今这局势,咱们要整顿兵马,黄家恐怕不会轻易配合。” 贾瑀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地说:“他们不配合,我们也要做。必须想办法整顿这些兵马,不能让局面继续恶化下去。我们身负朝廷重任,定要扭转这混乱不堪的局势。” 郑咸安拱手道:“大人,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着手?” 贾瑀思索片刻后说道:“先从卫所兵入手,逐步解决问题。先改善他们的训练状况,重新规划屯田,让他们能够自给自足,恢复士气。你觉得如何?” 郑咸安应道:“大人此计甚好,只是在实施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不少阻力。” 贾瑀说道:“阻力肯定会有,但我们不能退缩。你放手去做,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 郑咸安应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数日后,贾瑀召集了柳州的军政官员。 大堂之上,官员们神色各异,心中都在揣测着这位新上任的总督大人此番召集所为何事。 贾瑀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乃是为了柳州乃至整个广西的防务与安定。如今局势严峻,兵马疲弱,政务混乱,若再不整顿,如何对得起朝廷的重托,如何护得百姓的安宁?” 众人低头不语,气氛一时凝重。 这时,布政使陈春瑄站出来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定当全力支持大人整顿军务,重振广西。” 按察使朱光祖也紧接着表态:“大人一心为公,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然而,南安世子黄烨却反驳道:“贾大人,话虽如此,但当下救我父亲南安郡王才是重中之重,整顿之事是否可以稍后再议?且按照惯例,广西的军务向来由南安郡王府负责。” 贾瑀怒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受皇命总督军务,难道你们黄家不是大淳之臣?” 黄烨吃瘪,心中不服气,说道:“贾大人,您初来乍到,不了解本地情况,整顿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贾瑀冷哼一声:“我不了解?难道你比我更清楚这混乱的局面?” 黄烨继续说道:“大人,我黄家世代为朝廷镇守南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这般急切地整顿,难道是对我黄家有所偏见?” 贾瑀回道:“世子此言差矣,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朝廷和百姓,绝无偏见之说。若黄家行得正,又何惧整顿?” 黄烨大声说道:“贾大人,您这是要把我黄家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父亲还在敌手,您却不顾我们的难处!” 贾瑀怒目而视,说道:“你只想着你黄家,可曾想过国家安危,百姓生死?” 黄烨不甘示弱,回道:“哼,大人莫要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整顿之事若是影响了救我父亲,您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贾瑀毫不退缩,义正言辞地说:“若不整顿,才是误了大事!救南安郡王固然重要,但没有强大的兵力,谈何营救?” 都指挥使鲍承先见状,忙说道:“世子所言也是出于对家族的考量,还望贾大人莫要动怒。” 贾瑀怒目而视,说道:“救南安郡王固然重要,但若不整顿军务,增强实力,又如何能确保成功营救?如今的局面难道还不够糟糕?若人人都因困难而退缩,那这广西还要不要治理?朝廷的威严还要不要维护?” 黄烨忍不住又道:“大人,您这般强硬,就不怕激起民变?” 贾瑀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胡说!整顿军务乃是为了保境安民,何来民变之说?黄家若行得正,又何惧整顿?我等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若只为个人得失而不顾大局,那便是不忠不义!” 黄烨脸色难看,气愤地说道:“贾大人,您这是要把我黄家往绝路上逼啊!” 贾瑀正色道:“世子,我无意为难黄家,只是要整顿这混乱的局面。若黄家能配合,共同为广西的安定出力,那是再好不过。” 陈春瑄这时也劝道:“世子,贾大人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咱们还是应以和为贵。” 黄烨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众人噤若寒蝉。 贾瑀放缓了语气,说道:“诸位,只要我们一心为公,齐心协力,定能扭转这困局。但若是有人暗中阻挠,休怪我贾瑀不讲情面!” 会议结束后,官员们纷纷散去,各自心中打着算盘。 第355章 整肃军纪不容情 贾瑀深知,自己如此雷厉风行地行事,黄家必定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然而,事到如今,必须快刀斩乱麻,成大事者绝不能犹犹豫豫。 此时,他将军需局的几位长史,葛兴、曲岩、蒋贵三人召集而来,把整理军屯的重任交付给了他们。 蒋贵率先开口,神色略显担忧:“大人,为何您要这般大张旗鼓地整理军屯呢?毕竟南安王府在此地已经营了近百年,我们如此贸然行事,会不会打草惊蛇?常言说得好,事不密则诸事不成啊。” 贾瑀目光坚定,沉声道:“蒋贵,我们身为朝廷钦差,身负皇命,若行事畏首畏尾,如何能整肃这南疆军务?黄家虽根基深厚,但如今已呈颓势。我们当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凭我手中之权,定能将此事办好。” 葛兴接着问道:“大人,那黄家若狗急跳墙,联合其他势力一同对抗我们,又当如何?” 贾瑀毫不犹豫地回道:“葛兴,你且放心。黄家如今自身难保,其他势力皆是趋利避害之辈,岂会轻易与黄家为伍?只要我们公正行事,自能得民心,何惧他们联合?我贾瑀在朝多年,积攒下的人脉和威望,可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曲岩赶忙表态:“大人放心,我们定会全力以赴,尽快协助大人完成调查军屯之事。只是这其中的利益纠葛繁多,恐怕会遇到诸多阻碍。”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曲岩,我知此事艰难,但我们既已接下这重任,便要有破釜沉舟之决心。切不可被困难吓倒,明白吗?” 蒋贵紧接着说:“大人,那要是黄家煽动一些军户闹事,该如何是好?” 贾瑀说道:“蒋贵,若真有此事,先派能言善辩之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仍冥顽不灵,依法严惩,绝不姑息。记住,法不容情!我手中的权势,足以镇压一切不法之徒。” 曲岩接着道:“大人,万一遇到拒不配合清查的军户,又当如何?” 贾瑀果断道:“先礼后兵,若劝说无用,以军法论处。但在执法之时,务必证据确凿,不可冤枉好人。有我在,定能保证公正执法。” 蒋贵又问道:“大人,那对于一些有背景的军户,我们是否要区别对待?” 贾瑀厉声道:“不管是何背景,只要违反军规,一律同罪。我贾瑀绝不徇私!我所拥有的权力,只为维护正义,而非徇私枉法。” 蒋贵继续问道:“大人,那要是遇到上面施压,要我们网开一面呢?” 贾瑀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管是谁施压,都不能动摇我们的决心。此事关乎朝廷大计,关乎边疆安稳,不容有丝毫妥协。我贾瑀的权势,可不是用来向压力低头的。” 曲岩也说道:“大人,这其中的风险可不小啊。” 贾瑀看着他们,郑重地说:“风险越大,越能体现我们的担当。只要我们一心为公,问心无愧,何惧之有?有我这等权势在,还怕办不成事?” 贾瑀又叮嘱道:“那好,各位都清楚自己的职责,务必尽心尽力,不得有误。若有差池,军法从事!” 三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紧接着,贾瑀心生一计,他对外宣称要对城防军队进行强化训练,并以此为由将他们召集到了一起。与此同时,贾瑀暗中授意张国柱从其他地方抽调一部分精锐部队悄悄地潜入柳州城,逐步掌控这座城市的城防工事和战略要点。 在这个过程中,一切都进行得极为隐秘,城中百姓对此毫不知情。而那些被集中起来的城防军士兵们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只是按照上级的命令认真地参与着所谓的“加强训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国柱所率领的军队已经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柳州城城防的接管工作。此时的柳州城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已经完全落入了贾瑀的掌控之中。 这张国柱,此前曾因丧师之过被降了三级。然而,贾瑀看中他的才能,将他留了下来,安排统领新军。 贾瑀单独叫来张国柱,面色严肃地吩咐道:“张国柱,此次掌握城防之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有丝毫疏忽。你要密切留意城中的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黄家的动向。若有异常,立刻向我汇报。另外,安排好岗哨轮值,确保城防无死角。对于进出城的人员,严格盘查,以防黄家暗中勾结外部势力。还有,约束好手下士兵,不得骚扰百姓,否则军法处置。凭我的权势,定能保你周全,但若你办事不力,也休怪我无情。” 张国柱拱手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末将还有一建议,原城防营的士兵与咱们的军队若能打乱混编,既能让他们相互熟悉,又能快速掌控局势。” 贾瑀略作思考,说道:“此计可行,你速去安排。但混编之后,磨合期间的管理要格外注意,不能出乱子。” 张国柱回道:“是,大人!不过大人,混编之后,训练强度和方式是否需要调整?” 贾瑀道:“训练强度要加大,方式也要更加严格,不能有丝毫懈怠。且要注重实战演练,让士兵们尽快形成战斗力。我自会在后方为你提供所需的一切支持。” 张国柱又问:“大人,那后勤保障方面,是否需要增加人手?” 贾瑀说:“这个我会安排,你专心做好城防之事。还有,混编后的军纪一定要严明,若有违反者,严惩不贷!” 张国柱接着道:“大人,若黄家派人试图收买我方士兵,该如何处置?” 贾瑀眼神一冷:“一经发现,立刻拿下,严加审讯,务必揪出幕后主使。张国柱,此事你要时刻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张国柱再道:“大人,那对于城防中的一些老旧装备,是否要进行更换?” 贾瑀回道:“先检查评估,确有必要的,立刻更换。但要确保新装备能及时到位,不影响城防。” 张国柱又道:“大人,若有敌军来袭,我们的防御策略该如何制定?”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要根据敌军的兵力、装备和战术,灵活应对。多设伏兵,分兵把守要害之处,同时准备好预备队,以防万一。” 张国柱紧接着问道:“大人,那要是敌军的兵力远超我们的预估呢?” 贾瑀回答:“那便派人向周边求援,同时坚守城池,等待援兵。我会动用一切关系,为你们争取支援。” 紧接着,贾瑀又聚集广西都司一百多军官,包括指挥使以下千户以上,进行考核。 考核场上,贾瑀面色阴沉地看着这些军官,大声说道:“此次考核之后,所有人都将进行封闭教导。半年之后,根据考核结果定夺。表现优异者,不仅可以保住官职,还可能升官;合格者任原职;不合格者罢黜!别以为你们的职位是铁打的,我贾瑀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手中的权柄,足以决定你们的前途命运。” 一名千户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这训练是否太过严苛?” 贾瑀冷哼一声:“严苛?你们平日荒废军务,如今还嫌训练严苛?今日考核兵法、武艺、管理、带兵,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何能耐!” 另一名指挥使赶忙说道:“大人,还望给我们一个机会改过。” 贾瑀厉声道:“机会不是靠嘴说的,得看你们的实际表现。你们看看自己,兵法不熟,武艺不精,如何带兵打仗?” 一名千户说道:“大人,可否宽限些时日?” 贾瑀回道:“宽限?军法如山,岂容讨价还价!我给你们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又一名军官说道:“大人,我们对新的战术不太熟悉。” 贾瑀怒喝:“不熟悉?那是你们平日里不思进取,不钻研兵法。从现在起,都给我用心学!” 这时,一名千户反驳道:“大人,我们地处南疆,资源匮乏,训练条件有限啊。” 贾瑀喝道:“莫要找借口!条件再差,也不是你们懈怠的理由!我贾瑀能在如此艰难的局势中为朝廷效力,你们又有何理由退缩?” 考核过程中,有的军官对兵法一问三不知,有的武艺生疏,管理更是混乱不堪,带兵毫无章法。 贾瑀愤怒不已:“就这样的水平,如何能保一方平安?等军屯安排妥当,从军户重新选拔后,有了兵源,再择优选拔!你们这些无能之辈,好自为之!”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我是世袭的军职,是自己祖上刀山血海拼出来的,无权罢免我!” 贾瑀讥笑道:“世袭的职位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祖先的功绩不是让你拿来混吃等死的借口!他们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子孙!你不思进取,败坏军纪,如何对得起祖上的荣光?” 那名军官仍不服气:“大人,您不能如此绝情,我为朝廷也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贾瑀厉声道:“哼,你所谓的苦劳就是这般败坏军纪,让军容不整,战力孱弱?若再不思进取,休怪我无情!” 面对贾瑀拿出的证据,那些鼓噪不满的军官们,这才老老实实了。 第356章 黄家上下乱如麻 在王府的大堂内,黄家人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安世子黄烨首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焦虑:“诸位叔公叔父,这贾瑀来势汹汹,我们万万不能坐以待毙啊。” 南安王黄国瑞四弟黄国伦一脸阴沉,冷笑一声,讥笑道:“哼,就是你无能,才让黄家被贾瑀如此欺压。” 黄烨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忍不住争辩道:“四叔,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应对。我能有什么办法?贾瑀手握重兵,又有朝廷撑腰!我为家族也是操碎了心,您不仅不帮忙,还一味地指责我!” 南安王黄国瑞堂弟黄国武怒目圆睁,大声说道:“何须如此畏首畏尾,依我看,就该针锋相对,直接收拾贾瑀。怕他作甚!” 黄国伦斜睨了一眼黄国武,说道:“你这蛮干的法子,只会让黄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已联络旧部,定能让贾瑀进退维谷。你个莽夫懂什么!就知道打打杀杀,不动脑子!” 黄国瑞二弟黄国俊此时插话道:“若这王府之事由我主持,断不会让贾瑀如此欺压。” 黄国瑞七叔黄世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相互指责。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全家团结,共同应对危机。” 众人听了黄世安的话,都沉默不语。 片刻后,黄烨说道:“七叔公说得对,此刻我们当摒弃前嫌,齐心应对。只是,还有一事更为棘手。” 黄国伦不耐烦地问道:“何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黄烨压低声音道:“父亲此次被俘,实乃因为我们与南越国勾结之事败露。多年来,我们与南越国贩卖军械人口,大发横财。可如今南越发生动乱,分裂两派,双方都想和我们交易以打击对方。父亲在双方之间挑拨离间,渔利甚多,这次不想在交易,被对方反水捕获。而这次父亲身陷南越,我们的依靠,精锐家丁损失五千之众,如今除了柳州城里一千,边军中两千,已经无兵可用。而贾瑀却带来三万多兵马。我们如今只能忍辱负重。” 黄国瑞堂弟黄国昌忍不住抱怨道:“如今朝廷那些文官对我们黄家越来越苛刻,全然不顾我们镇守南疆近百年的功劳。我们黄家为朝廷付出了多少,他们就这么轻易地抛弃我们!” 黄国瑞九叔黄世杰叹气道:“功高震主,或许在他们眼中,我们黄家已然成了威胁。还有,是不是因为咱们让他们贾家女儿去和亲,所以贾瑀才针对咱们。说起和贾府的渊源,老南安王曾经救过贾代善一命,为了救他,六兄黄世英还因此丧命。老王妃肯定是用这个人情逼迫贾家的。” 黄国伦说道:“这么大的人情就换个女子。” 黄国俊说道:“老王妃也是为了不牺牲咱们自家的女子。难道老四,你愿意送你女儿去南越么?” 黄国伦一时语塞,脸色难看,反驳道:“这能一样吗?联姻之事本就不该这般草率。” 黄国武接着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轻易屈服于贾瑀。” 黄国伦冷哼一声:“可如今实力悬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光喊口号有什么用!” 黄国昌说道:“要不咱们派人去和贾瑀谈判,看看能否有缓和的余地?” 黄国俊摇头道:“以贾瑀那强硬的性子,谈判未必有用。他根本就是冲着咱们黄家来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们!” 黄烨着急地说:“那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等着?我可不甘心!” 黄世安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贾瑀身边的人入手,寻找突破。” 黄国武质疑道:“这能行得通?贾瑀身边的人恐怕也不好收买。我看你就是在异想天开!” 黄国昌接着说:“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你就知道泼冷水!” 此时,黄国伦眼神闪烁,说道:“兄长被俘,这局面如此艰难。黄烨啊,你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怕是难以应对这复杂局势。这当家之位,你还是让出来吧!” 黄烨怒视着黄国伦,说道:“四叔这是何意?我虽年轻,但也是黄家子孙,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家族。你别想趁机夺权!” 黄国俊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黄烨,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可这当家之责重大,你真能担得起?别到时候把黄家给毁了!不如让给我,我定能带领黄家走出困境。” 黄国伦紧接着道:“国俊,你我皆是嫡出,这关键时刻,更应挺身而出。这当家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你。” 黄国俊冷哼一声:“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就能掌控全局?别太自以为是了!我看你那所谓的旧部也未必靠得住。” 黄国伦回击道:“总比你强些,至少我还有旧部支持。你有什么?” 黄国昌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你们争来争去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怎么应对眼前的危机。说不定等贾瑀把我们都收拾了,你们谁也当不了家。” 黄国伦突然大骂道:“黄国昌、黄国武,你们两个不过是庶出支系,也敢在这里瞎掺和!我乃嫡系,当家之事自然轮不到你们插嘴!” 黄国武怒吼道:“黄国伦,你别太过分!庶出又如何?难道就不能为家族出谋划策?” 黄国昌也气愤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庶出?大家同是黄家人,如今家族有难,你还在这分什么嫡系庶出!” 黄国伦的话刺激到了在场所有人,黄世杰阴恻恻说道:“这里除了阿烨,将来谁是嫡系,国伦,别说有朝廷制度有阿烨这个世子,就算没有,也还有国俊。你操心什么。” 黄国伦脸色一沉,说道:“九叔,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国俊他有何能耐?我为家族奔波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就不能当家?” 黄国俊冷哼一声:“黄国伦,你所谓的功劳,莫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要摆到台面上说,只怕是要给家族抹黑。” 黄国伦怒目而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黄家的繁荣昌盛。” 黄国昌阴阳怪气地说:“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黄国武大声道:“都别吵了,吵来吵去能解决问题吗?” 黄世安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都消停消停吧,再这么闹下去,黄家真就没救了。” 黄烨说道:“各位长辈,如今我们应当团结一致,共同应对贾瑀这个外患,而非在此内斗不休。” 黄国伦却不依不饶:“阿烨,你太年轻,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黄世杰说道:“国伦,你莫要太张狂,真把家族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黄国伦咬牙道:“我这都是为了家族着想,你们却都不理解我。” 黄国武大声说道:“都别吵了!我们在这内斗,只会让黄家更快地败落。” 黄世安再次拍桌,怒喝道:“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吗?再吵下去,黄家就真的完了!” 黄国伦依然不依不饶:“七叔,黄烨没能力当家这是事实,不能因为他是世子就不顾家族的生死存亡。” 黄烨怒声道:“四叔,你别太过分!我怎么就没能力了?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在故意刁难。” 黄国俊也跟着附和:“就是,黄国伦,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就是想自己当家嘛。” 黄国伦冷笑道:“哼,你们俩合起伙来对付我?我这可都是为了黄家好。” 黄国昌阴阳怪气地说:“都说是为了黄家好,可到底谁是真心的,还真不好说。” 这时,一直沉默的黄国瑞三弟黄国栋开口了:“都别吵了,吵能解决问题吗?国伦,你也别太心急,阿烨虽年轻,但也在努力。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商量出应对贾瑀的办法。” 黄国伦回道:“三弟,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什么好主意?” 黄国栋说道:“我觉得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探贾瑀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黄国武哼了一声:“探口风?能探出什么来?贾瑀那家伙油盐不进。” 黄国俊说:“要不咱们给贾瑀送点礼,说不定能让他放过咱们一马。” 黄世安瞪了黄国俊一眼:“糊涂!现在送礼,不是摆明了咱们心虚吗?” 黄国昌接着说:“那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贾瑀动手?” 黄国伦又道:“要不咱们派人去暗杀贾瑀,只要他一死,咱们的危机自然解除。” 黄国栋反驳道:“暗杀?你以为那么容易?万一失手,咱们黄家就彻底完了。” 黄国武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 黄国瑞的次子黄烨的弟弟黄灿也忍不住说道:“各位长辈,咱们不能这么乱了阵脚。” 黄国伦瞪了他一眼:“你个小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黄灿毫不畏惧:“四叔,我虽是小辈,但也心系家族安危。咱们这样吵吵闹闹,只能让敌人看笑话。” 黄国俊阴阳怪气地说:“哟,黄灿,你倒是挺有种啊。” 黄灿回道:“二叔,我这是为了家族着想。” 黄国伦冷笑道:“哼,说得好听。”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愈发紧张,各怀心思。 第357章 王妃忧心寻对策 家族会议不欢而散。 黄烨带着弟弟黄灿来到母亲房中,他神色忧虑,眉头紧蹙,仿佛心头压着千钧重担。黄烨缓缓地向母亲诉说了刚刚众人在会议上的谈论。 黄烨的母亲王妃听闻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怒容,她的眼中满是愤恨,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人啊,平日里一个个装得好似对你们父王忠心耿耿,如今你父王被俘,他们便全然露出了本来面目。尤其是你那四叔,只怕是巴不得你父王就此死掉,好让他自己上位。还有那老王妃,自己的儿子出事了,她不想办法救也就罢了,居然还舍不得自家的女孩去联姻,全然不顾大局,真是自私至极!” 黄灿气愤地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母亲,他们怎能如此无情无义!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都装得忠心不二,一到这关键时刻,就都暴露出丑恶的嘴脸。” 王妃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接着说道:“你四叔是老王妃的幼子,仗着宠爱,平时就跋扈,如今他不过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唉,如今其他的都暂且不论,救出你的父王才是最为重要之事。” 黄灿急切地说道:“母亲,那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救父王啊。可是,咱们究竟该从何处着手呢?” 黄烨皱眉沉思片刻,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缓缓说道:“母亲,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目前的形势着实复杂。贾瑀兵强马壮,咱们若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在国内咱们只能对贾瑀让步。至于那南越,虽看似小国,但其内部错综复杂。那南越国王阮福田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掌权的是丞相黎顺和安国君阮才。这二人各自拥兵自重,争斗不断。他们治下的百姓苦不堪言,民生凋敝。其地多山林,道路崎岖,气候湿热,疫病横行。咱们王府一直和名义上代表南越国的黎家进行交易,可这次南越国内战,边境被阮才掌控,这才设计诓骗了父亲。 母亲,您不知道,那南越国的政治格局简直是一团乱麻。黎顺把控着南越的经济命脉,他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南方的富庶之地,掌控着贸易和税收。而阮才则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实力在北方称霸,手下的将士个个凶悍无比。这两人明争暗斗多年,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从而独揽大权。咱们王府之前与黎家的交易,也不过是在他们争斗的缝隙中谋取一些利益罢了。可如今,阮才占了上风,他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父亲这才遭了他的算计。” 黄灿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惊讶,满是气愤地说道:“这阮才真是阴险狡诈,竟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那地方如此混乱,也难怪他们会这般不择手段。” 王妃眉头紧皱,满面愁绪,那忧愁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她的脸上,说道:“那如今咱们该如何是好?既要应对贾瑀,又要想办法救出你父亲,真是左右为难。” 黄烨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母亲,我觉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黎顺和阮才争斗不休,或许咱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寻找救出父亲的机会。” 黄灿赶忙附和道:“对,哥哥说得有道理,咱们可以派人分别接触他们,挑拨离间,让他们无暇顾及父亲。” 王妃摇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办法太过冒险,万一弄巧成拙,反而会害了你父亲。” 黄烨接着说道:“母亲,那咱们可否暗中联系黎顺,许以好处,让他帮忙救出父亲?” 黄灿担忧地说道:“可万一黎顺出尔反尔呢?” 就在母子三人苦思对策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黄灿起身去查看,回来时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惊慌地说道:“母亲,哥哥,不好了,黄国伦带着一帮人闯进来了。” 黄国伦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脸上挂着阴阳怪气的笑容,说道:“嫂子,如今这局面,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办法,不如把当家之权交给我,由我来处理这一切。” 王妃怒视着他,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怒喝道:“黄国伦,你休想趁火打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平日里你仗着你母亲的宠爱胡作非为,不知收敛。如今你大哥身陷险境,家族面临危机,你不仅不想着如何共渡难关,反而跑来夺权,你还有一点良心吗?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你大哥待你不薄,你却在这落井下石,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还有那老王妃,关键时刻只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舍不得自己孙女去联姻,她这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黄国伦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说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这王府我说了算。” 黄烨挺身而出,挡在母亲身前,挺直了脊梁,义正言辞地说道:“四叔,你别太过分,只要我还在,就绝不会让你得逞。” 黄国伦哼道:“黄烨,你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 黄烨怒声道:“四叔,你别小看人,我定能守护好黄家。” 黄灿也喊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 黄国伦瞥了一眼黄灿,轻蔑地说道:“小毛孩,一边去。” 王妃说道:“黄国伦,你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黄国伦大笑道:“报应?我倒要看看,谁能给我报应。” 黄烨接着说:“阮才其实也是想和咱们黄家建立关系,以获得和中原交易资源的便利。但是他又担心无法保证,所以俘获南安王。但现在虽然谈判许久,又当心释放南安王后,会和黎家共同对付他。所以提出两家联姻。可是祖母同意通婚,却舍不得自家的女孩,强求了贾家的女孩。” 黄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贾家能答应吗?” 王妃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贾家本就对咱们心存不满,如今又要让他们的女儿去联姻,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黄烨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母亲,祖母把咱们和贾家人情债用了,贾家被迫同意了,但这联姻之事也未必能顺利解决问题。阮才心思深沉,未必会信守承诺。而且那南越国的局势变幻莫测,阮才和黎顺的争斗还牵扯到了各方势力。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些地方豪强也在伺机而动,想要趁乱分一杯羹。他们的军队也是良莠不齐,有的军纪涣散,有的则是只效忠于自己的首领。母亲,咱们在考虑对策时,必须要把这些因素都考虑进去。” 黄灿气愤地说:“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总不能任由父王被困在南越。” 这时,黄灿急切地提议道:“母亲,哥哥,咱们要不联系一下田州岑家、思明岑家、黄家、庆远莫家等家族,看看他们能否帮咱们?” 黄烨摇摇头说道:“这些土司家族不敢得罪朝廷,恐怕指望不上。” 黄国伦在一旁冷笑道:“哼,依我看,干脆就答应阮才的要求,先把大哥救回来再说。” 黄烨怒视着他,愤怒地说道:“四叔,你这是把家族的尊严和利益置于不顾!怎能如此草率地决定?” 黄国伦阴阳怪气地说:“尊严?利益?现在大哥在人家手里,不答应能行吗?” 黄灿喊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太憋屈了。” 黄国伦瞪了黄灿一眼:“你个小娃子懂什么?” 黄灿回怼道:“我怎么不懂?这样憋屈地答应,以后咱们黄家还怎么在人前抬头?” 黄烨回击道:“四叔,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趁乱夺权,把黄家据为己有吗?” 黄国伦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慌张地说道:“你胡说,我这都是为了救大哥。” 王妃怒声道:“黄国伦,你别再狡辩了!你的那些小心思,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毫无家族荣誉感的小人!你大哥平日里对你诸多包容,你却恩将仇报。如今这危难关头,你不想着如何齐心合力救他,只想着自己的权力和地位,你简直无耻之极!” 黄灿喊道:“谁信你的鬼话。” 黄国伦怒喝道:“小兔崽子,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收拾你。” 黄烨说道:“四叔,你敢动我弟弟试试,我跟你拼了。” 黄国伦身后的亲信黄三附和道:“四老爷,别跟他们废话,直接夺权。” 王妃指着黄三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说话,你却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黄国伦转头瞪向黄三,怒声骂道:“你这不知分寸的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闭嘴!” 黄三被黄国伦这一骂,顿时蔫了,脑袋低垂,不敢再吭声。 黄国伦自觉理亏,在众人的指责下气势也弱了几分,哼了一声,灰溜溜地带着人离开了。 双方僵持不下的局面终于暂时解除,房间里的气氛却依旧凝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358章 风波不断黄家忧 黄灿急切地说道:“母亲,哥哥,咱们要不先去找思明黄家试试?两家本就通家之好,又是同姓,向来关系亲密非常。而且那思明地处边疆,黄家家主黄广恩更是和南越的诸多官员土司交好,说不定能有法子营救父王。” 王妃微微颔首,然而她那姣好的面容上依旧带着深深的忧虑,眉头紧蹙,缓缓说道:“这主意倒也可行,只是不知人家是否愿意真心实意地相助咱们。” 黄烨沉思了片刻,目光中透着坚定,犹如黑夜中的星辰般闪亮,说道:“不管怎样,总归要去试一试。哪怕只有那么一丝希望,咱们也决然不能轻言放弃。” 黄灿紧接着说道:“对呀,母亲。思明黄家与咱们一直素有往来,情谊深厚,他们应当不会对咱们见死不救的。” 王妃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担,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此去路途遥远,其间的变数难以预测啊。灿儿,为娘决定让你前往思明黄家寻求帮助,烨儿就留在王府守着,以防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黄灿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说道:“母亲,孩儿必定不辱使命。” 黄烨却面露担忧之色,忧心忡忡地说道:“母亲,让弟弟独自一人前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王妃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烨儿,王府这边也着实需要有人来主持大局,你心思缜密,留在府中为娘才能安心。灿儿机灵聪慧,此行虽说有风险,但为娘相信他能够应对。” 这时,王妃又开口说道:“如果贾府的小姐来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将她送去联姻?” 黄烨说道:“如今有贾瑀在,此事怕是难以成行。” 黄灿说道:“他们贾家的长辈都已经同意了,难道他还敢反对?” 黄烨苦笑着说道:“贾瑀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你见过几个二十多岁就能成为内阁大学士,还被封为国公爷的?人家这国公爷的头衔可是凭借实打实的战功封的。等贾家小姐来了,咱们不要参与其中。其他人愿意阻拦那是他们的事情,咱们切不可再得罪他。” 接着又说道:“我在京城的时候就知晓这人的厉害,他表面上待人谦和,文质彬彬。实际上,他在阵前斩杀敌将的次数都不计其数。” 黄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竟然如此厉害!那咱们确实万万不能得罪。” 黄烨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无奈,说道:“我可能已经得罪贾瑀了。” 王妃急忙问道:“烨儿,难道你们在京城有过冲突?” 黄烨摇头苦笑,说道:“并非如此,母妃可还记得,年前皇上曾派人询问我的婚事。” 王妃说道:“皇上有意让你和建阳长公主结亲,不过当时公主还在孝期,只是双方初步询问一下。而且陛下和你父王都对此颇为满意。” 黄烨苦笑道:“京城里有小道消息传言,贾瑀和建阳长公主关系匪浅。” 黄灿满脸惊讶,说道:“难道他们之间有私情?” 王妃瞪了他一眼,说道:“慎言!这不太可能吧,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内阁大学士。” 黄烨挠了挠头,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索性现在我和公主也没有婚约,将来想办法推掉就是了。或者赶紧定下其他婚约。” 增加王妃说道:“如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难道黄家百年的富贵到头了。” 黄烨叹气道:“黄家的人都困在广西太久了,何止咱们黄家,其实如今天下都是纷乱不止。咱们黄家能够在这南疆称王,靠的是朝廷的支持,如果将来朝廷……” 黄灿说道:“大哥,难道局势真有这么不堪?” 黄烨回答:“这次我从京城而来,一路之上所闻所见已经是乱世之兆。” 黄灿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大哥,若真是乱世将至,那咱们黄家该如何自处?” 黄烨沉思片刻,说道:“为今之计,先救出父王,稳住家族内部,再从长计议。灿儿,你此去思明黄家,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冲动行事。” 黄灿郑重地点点头:“大哥放心,我定当小心。” 王妃看着兄弟二人,眼中含泪:“你们兄弟俩一定要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黄灿收拾好行囊,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思明黄家的路途。 两日后,有消息传来,贾探春马上即将进入柳州。 黄国伦听闻后,闹腾起来:“赶紧接来,就可以安排联姻之事了。” 黄烨却说道:“如今贾瑀在此,还是小心为妙。” 黄国伦不以为然,高声嚷道:“他贾家长辈已经答应,他凭啥阻拦?再说这是他贾家欠我们黄家的。” 黄烨皱起眉头,沉声道:“四叔,您莫要这般冲动。贾瑀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即便贾家长辈应允,他若执意反对,此事也难办。况且,如今局势复杂,切不可因这联姻之事再横生枝节。” 黄国伦冷哼一声:“黄烨,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他贾瑀还能翻了天不成?”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王妃走了进来,说道:“都莫要争吵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黄国伦撇撇嘴,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贾探春到了柳州。黄国伦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接入府中,黄烨阻拦道:“四叔,还是先派人探探贾瑀的态度为好。” 以下是为您润色扩写并分段后的内容: 黄国伦说道:“贾瑀如今不就是多带了几个丘八而已。如今这事咱们黄家占着理,再说还有他们贾家长辈的应承,咱们又不是从贾家抢出女子。” 其他人听了,纷纷支持黄国伦。 黄烨看到这种情景,深知此时若再坚持反对,定会犯了众怒。于是,他选择不再言语。 黄国伦自以为胜了一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吩咐亲信黄三前去把贾家小姐赶紧带来。 黄三领命而去,黄烨在一旁暗自忧心。 不多时,黄三便带着人匆匆出发。然而,他们还未走出多远,就被贾瑀的手下拦住了去路。 贾瑀的手下厉声道:“尔等休要胡来,国公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带走贾家小姐。” 黄三仗着有黄国伦撑腰,大声说道:“这是黄家的地盘,你们贾家莫要张狂。” 双方互不相让,局面一度陷入混乱。 消息很快传到了黄家,黄国伦听闻黄三被拦,气得暴跳如雷:“贾瑀这是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黄烨赶忙劝道:“四叔,切不可意气用事,以免事态愈发不可收拾。” 黄国伦哪里听得进去,正欲带人亲自前去,王妃匆匆赶来:“都给我停下,这般闹腾,如何能解决问题?” 众人这才暂时安静下来。 一会儿,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黄三因为出言不逊,竟被贾瑀的亲兵护卫长焦城当街斩杀,同行的其他人也全部被下狱。 这一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黄家炸响。众人皆是面色大变,黄国伦更是气得浑身颤抖,破口大骂:“贾瑀这是要与我黄家不死不休!” 就在黄家众人陷入愤怒与恐慌之时,贾瑀的亲兵护卫长焦城又带兵前来。焦城神色冷峻,高声喊道:“南安世子黄烨,钦差总督贾大人命我等前来传唤你到总督府问话!” 黄烨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此去必定凶险万分,但又无法违抗。 王妃焦急地说道:“烨儿,这可如何是好?” 黄烨深吸一口气,安抚道:“母亲莫慌,孩儿此去定会小心应对,料想贾瑀也不敢公然对我怎样。” 说罢,黄烨便跟着焦城等人前往总督府。 一路上,黄烨心中思绪万千,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贾瑀的质问。 到了总督府,贾瑀高坐在大堂之上,面色阴沉。 黄烨行礼后,贾瑀冷冷地说道:“黄烨,你黄家竟敢如此放肆,当真以为我贾家好欺负?” 黄烨不卑不亢地回道:“贾大人息怒,此事纯属误会,我黄家绝无冒犯之意。” 贾瑀怒拍桌案:“误会?你的人妄图强抢贾家小姐,还口出狂言,这也是误会?拐带人口怎么判?出言侮辱钦差怎么判?持刀抵抗朝廷怎么判?” 黄烨赶忙解释:“此事乃我黄家四叔黄国伦鲁莽行事,我已多次劝阻,无奈......” 贾瑀打断道:“哼,你休要巧言令色,今日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休想走出这总督府。” 黄烨沉思片刻,说道:“贾大人,我黄家愿向贾家赔罪,定会给您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 贾瑀目光紧紧盯着黄烨,思忖片刻后说道:“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若到时还不能让我满意,休怪我无情。” 黄烨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后离开总督府。 回到黄家,黄国伦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贾瑀可有为难你?” 黄烨没好气地说道:“四叔,您闯下如此大祸,还不知悔改。如今我们需尽快想出解决之法,否则黄家危矣。” 众人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 第359章 贾瑀护妹怒冲天 贾探春终于被接到了总督府,贾瑀在大门口亲自迎接。 这一路上,贾探春可谓是担惊受怕。黄家护送的人,名义上是护送,实则与押送无异。一路上,稍有小错,探春便遭呵斥;若犯了大错,则遭谩骂。探春一路上有心反抗,奈何自己只是个弱女子,力量单薄,有心无力。幸亏有自己的丫鬟侍书和翠墨陪着,多少给了她一些慰藉。 如今,看到贾瑀派人来接,探春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了一大半。只见探春修眉俊眼,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裳,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得身姿婀娜。她的发髻梳得整齐精致,插着一支精美的玉簪,那玉簪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映照着她那白皙的面庞,宛如一朵盛开的芙蓉,清丽而动人。 待见到贾瑀,探春更是高兴得涕泪横流,朝着贾瑀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说道:“三哥哥,幸亏有你。要不我都不知会怎么样。” 贾瑀抱紧她,神色坚定且霸气地说道:“三妹妹莫怕,咱们贾家的姐妹,自有哥哥护着,绝无需任何一人去做那牺牲之事。” 探春哭诉道:“这一路上,我真是受尽了委屈,那些个黄家的人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贾瑀气愤道:“妹妹受苦了,哥哥定不会饶了他们。” 探春又道:“我原以为到了这能好些,谁曾想竟是这般被欺骗利用。” 贾瑀安抚道:“妹妹放心,哥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只见侍书生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透着灵动与聪慧,眼神中满是对自家小姐的关切。她身形苗条,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裙衫,更显得清新脱俗。 翠墨则是圆脸大眼,面容白皙,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甜甜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之感。她梳着整齐的发髻,插着一支别致的珠花,身着粉色的衣裳,显得俏皮可爱。 贾瑀接着问道:“我去信询问过祖母和二叔,他们也没有说清楚缘由。为什么他们会同意你代替黄家去联姻?” 探春这时止住了泪,眼中透着坚定,说道:“我听祖母说,这是咱们贾家欠他们黄家的情。南安老王妃把这个人情提出来,我们贾家不得不还。而府中,除了我就是惜春了。惜春还在你那边府中,再者,惜春年龄也小,父亲认为既然是咱们贾家欠下的,他就让我来还这个人情。我不忍看父亲为难,就同意前来,但是我定要为自己挣出一条路来。” 贾瑀冷哼一声,霸气说道:“哼!荒唐至极!咱们贾家岂会怕了他黄家,我贾瑀还在,断不会让黄家如此欺负咱们的姐妹。不管是钱还是物,要多少都给,想让咱家姐妹去联姻,门都没有!” 这时,侍书忍不住气愤地说道:“三爷,这黄家也太欺负人了!咱们小姐金枝玉叶,哪能受这等委屈。他们就是看咱们贾家心善,想趁机占便宜。哼,小姐别怕,有三爷在,定不会让他们得逞。”侍书性格直爽,言辞犀利,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和勇敢。 翠墨也赶忙说道:“就是就是,小姐平日里待咱们那么好,这时候咱们可得护着小姐。” 探春叹气地说:“我听祖母说,好像确实是咱们欠了人家的人命。” 侍书立刻回道:“三爷,就算欠了人命,那也是事过境迁。哪能这般不讲道理,非要让咱们小姐去抵。这世间还有王法吗?” 探春咬了咬嘴唇,果断地说:“三哥,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虽为女子,却也不愿这般被人轻贱。贾家的尊严不可丢!我必要让他们知道,我贾探春不是好欺负的。” 贾瑀重重地点头,语气坚决:“三妹妹放心,有三哥在,定不让你受半分委屈。我倒要看看黄家敢如何!” 探春目光坚定,接着说道:“三哥,我知晓你疼我。但此事若能妥善解决,也莫要为了我与黄家闹得太过难堪,毕竟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我虽心中有气,但也不能不顾及家族大局。”其豁达开朗尽显。 侍书说道:“小姐,您就是太心善了。他们这般对您,您还为大局着想。” 探春微微一笑,说道:“侍书,做人不可只顾眼前,目光要长远些。我虽不愿联姻,但也不想因此给家族带来祸端。” 翠墨也说道:“小姐才情出众,又这般精明能干,定能化险为夷。” 探春昂首道:“那是自然,我探春岂会轻易被这些挫折打倒。我定要做出一番事业,让世人瞧瞧女子也能有大作为。” 贾瑀赞赏地看着探春,说道:“三妹妹有如此志向,三哥定全力支持。” 探春感激地说道:“多谢三哥,我定不负所望。” 贾瑀说道:“那三妹妹,你知道黄家人把你带来是要做什么吗?” 探春微微摇头,神色有些迷茫:“三哥,我只知晓是来联姻,具体的却是不知。” 贾瑀咬了咬牙,气愤地说道:“三妹妹,他们骗你呢!他们并不是让你和黄家人联姻,而是让你代替黄家的小姐去番邦南越联姻。以救出被俘的南安郡王。” 探春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侍书和翠墨赶忙扶住她。 探春声音颤抖:“怎会如此?他们怎能这般欺骗于我!” 贾瑀目光坚定,握住探春的手:“三妹妹,别怕。此事三哥定会想法子,绝不让你落入如此险境。” 探春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三哥,事已至此,我们需得从长计议。” 侍书在一旁愤愤不平:“这黄家也太恶毒了,竟然想出如此阴谋。” 翠墨眼中含泪:“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探春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三哥定能护我周全,我们也需想个万全之策应对。” 贾瑀点了点头:“三妹妹放心,我即刻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这其中是否还有转机。” 探春微微颔首:“多谢三哥,只是此事还需谨慎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贾瑀应道:“我知晓,三妹妹先好好歇息,莫要过于忧心。” 探春叹了口气:“但愿能有解决之法,莫要牵连了家族。” 侍书安慰道:“小姐,您别想太多,保重身子要紧。” 翠墨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姐,有三爷在,定会没事的。” 探春在侍书和翠墨的搀扶下,往屋内走去,贾瑀则一脸凝重地转身去安排事宜。 黄家大厅内,气氛紧张压抑。 黄国伦一脸急切,大声说道:“此事关乎大哥的生死,贾家小姐代替联姻是目前唯一的办法,绝不能更改!” 黄国俊也跟着附和道:“没错,大哥对我们黄家至关重要,必须得救!” 黄国昌眉头紧皱,语气坚决:“就算得罪贾瑀又如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王爷在番邦受苦?” 黄国武挥舞着拳头,喊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联姻势在必行!” 黄世杰阴沉着脸,冷冷说道:“贾瑀虽手握大权,可我们黄家也不能退缩。” 而另一边,黄世安愤怒地反驳道:“联姻之事本就荒唐,贾瑀如今势力庞大,得罪他绝非明智之举!你们难道忘了黄三的下场?他只因冲动行事,就被贾瑀的人当街斩杀。我们若再不谨慎,黄家恐怕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黄国伦瞪大眼睛,怒指着黄世安吼道:“你这胆小如鼠的东西!就知道怕贾瑀,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大哥死在番邦?我们黄家的颜面何存?” 黄世安毫不退缩,回击道:“你这莽撞无知的蠢货!只知道一味蛮干,你以为联姻就能解决问题?贾瑀能轻易放过我们?到时候黄家满门遭殃,你就是罪魁祸首!” 黄国伦梗着脖子说道:“那难道就不管大哥了?” 黄世安冷哼道:“管国瑞也不是这么个管法!” 黄国俊说道:“那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 黄国昌着急地说:“不管怎样,先把贾家小姐控制住再说。” 黄烨反驳道:“不可,这样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 黄国伦嘟囔着:“不控制住贾家小姐,咱们更没筹码了。” 黄世安说道:“怎么控制?打进总督府?你也不动动脑子!” 王妃满脸忧虑,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为了救王爷而不顾黄家的未来。” 黄国昌却喊道:“还议什么议!王爷危在旦夕!” 黄烨说道:“那是我父王,难道我不想救?可是我们不能拿黄家来冒险。联姻之事本来就见不得光,朝廷同意了么?有旨意了没?” 黄国伦没有底气地说道:“朝廷默许了吧。” 黄世安冷笑:“默许?谁知道是不是又是文官设的圈套,那为啥贾瑀带大军前来。” 黄国昌着急地说:“我不管是不是圈套,总得试一试!” 黄烨说道:“七叔叔,切不可冲动行事。” 厅内众人争吵不休,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混乱。 第360章 黄家前路多迷茫 黄国伦听到黄世安的冷笑,心中更是窝火,他瞪大双眼,额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七叔,你少在这说风凉话!难道你就有什么好主意能救出大哥?” 黄世安平静地看着他,神色未改,缓缓说道:“国伦,莫要这般冲动。我虽暂时没有万全之策,但也知道不能像你这般鲁莽行事。联姻之事若处理不当,不仅救不出国瑞,还会让整个黄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黄国昌这时插话进来,脸上满是急切与不满,高声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就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等着大哥在番邦受苦受难?七叔,你倒是说说,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 黄世安摇摇头,语气沉稳,耐心解释道:“自然不是,但此事需从长计议。先摸清贾瑀的态度和实力,以及朝廷对此事的真实看法,方为上策。切不可盲目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黄国俊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满脸焦虑地说道:“等?等到什么时候?大哥在那边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七叔,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黄世安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严肃,提高声音说道:“着急能解决问题吗?若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们必须谋定而后动。” 王妃此时开口了,她一脸凝重,语调柔和地说道:“大家都先冷静一下,莫要再争吵了。七叔说得也有道理,我们确实需要谨慎行事。冲动行事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 黄国武却一脸不满,梗着脖子高声说道:“大嫂,您这是怕了贾瑀?咱们黄家难道还怕他不成?” 王妃脸色一沉,语调提高,正色道:“国武,我并非怕了谁,只是要为整个黄家着想。行事鲁莽,只会给家族带来灾祸。” 黄烨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觉得七叔公说得对,我们不能盲目行动。但也不能一直拖着,得尽快想办法收集更多的信息。可这信息该如何收集,又从何处入手呢?” 黄国伦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撇嘴说道:“收集信息?怎么收集?难道要我们去求贾瑀告诉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黄世安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们可以派人去京城打听朝廷的动向,再派人去探查贾瑀的兵力部署。只有了解清楚敌我双方的情况,我们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黄国昌质疑道:“这能来得及吗?万一在我们探查的时候,大哥那边出了意外怎么办?我实在是担心大哥的安危啊。” 黄世安回道:“这总比我们盲目行动,导致满盘皆输要好。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黄国武嚷道:“我看你就是胆小怕事,不敢有所作为。哼,咱们黄家可不能这么窝囊!” 黄世安怒视着他,大声呵斥:“国武,你这只知用武力解决问题的莽夫,若因你的冲动给黄家带来灾难,你如何担当得起?做事要用脑子,不是只凭一腔热血!” 黄国武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气呼呼地站在一旁,嘴里嘟囔着:“反正我就是觉得不能这么干等着。” 黄国俊说道:“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我心里实在不踏实。七叔,您就不能想想更快的办法?” 黄世安说道:“并非干等,我们可以同时准备一些后手。比如,筹集钱财,以备不时之需。” 黄国伦嘲讽道:“钱财?贾瑀会缺钱?你这想法真是幼稚。他要的可不是这点钱就能打发的。” 黄世安耐心解释道:“钱不仅仅是给贾瑀,还可以用来疏通关系,或者在关键时刻招募人手。” 黄国昌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这倒也有些道理,但人手从哪里招募?招募来的人又是否可靠?” 黄世安思索片刻,说道:“可以从江湖中招募一些高手,或者联系一些曾经受过黄家恩惠的人。虽然不能保证完全可靠,但总比没有强。” 黄国武不屑地说:“那些人靠得住吗?万一在关键时刻反水,我们可就惨了。” 黄世安说道:“所以在招募和使用的过程中,我们要多加小心,谨慎甄别。而且只要我们给出足够的利益,他们自会为我们效力。” 黄烨说道:“此事还需谨慎,不能让贾瑀察觉。否则,我们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黄世安说道:“这是自然,所以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黄国俊担忧地说:“要是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七叔,咱们可得小心啊。” 黄世安说道:“所以要小心行事,不能有丝毫差错。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黄国伦思来想去,决定前往联系桂平的韦家。此前,他代表王府收购物资时,与韦家多有贸易往来,彼此关系熟稔。韦家乃是桂平的大家族,实力雄厚。他和韦家的几位公子相交甚密,关系密切非常。 韦家属于客家,在与当地土着的争斗过程中,逐渐组建起了一支实力强悍的武装力量。黄国伦内心颇为纠结,他既不想真心救出大哥黄国瑞,毕竟大哥在时,自己在家族中难以出头;但也不想看到黄家如今这般被贾瑀打压。 于是,他暗自下定决心寻求援助。黄家代表朝廷镇守广西已达百年之久,除了和土司往来密切之外,和客家的大家族关系更是紧密。毕竟双方都算是外来者,南安王府一直以来都坚定地支持客家。所以,客家大族和黄家也算是休戚与共。只要自己能多方寻求到援助,尤其是得到客家大家族的鼎力支持,便能让贾瑀投鼠忌器。如此一来,自己在家族中的话语权必然会大大增加。 而另一边,南安王妃和世子黄烨两人则在焦急地等待着次子黄灿送回消息。 南安王妃眉头紧锁,在厅中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烨儿,你说这阿灿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 黄烨宽慰道:“母亲莫急,或许是事情复杂,需要些时间打探清楚。您这样着急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坐下歇息片刻。” 王妃长叹一口气,停下脚步说道:“唉,也不知这局势究竟会如何发展。但愿阿灿能带回好消息。” 黄烨眼神坚定,说道:“母亲放心,无论如何,孩儿定会护黄家周全。就算情况再糟糕,我们也会想办法应对。” 这时,黄国伦也准备启程前往桂平,他对身边的随从说道:“此次去韦家,务必说服他们相助,黄家的荣辱就在此一举了。若此事办砸,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随从应道:“老爷放心,小的明白。定会想尽办法说服韦家。” 黄国伦又自言自语道:“只要韦家肯帮忙,哼,贾瑀也得掂量掂量。我黄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数日后,黄国伦抵达了韦家。 韦家大公子韦俊见到他,拱手笑道:“黄兄,今日怎有空来我这?” 黄国伦一脸愁容,叹气道:“韦兄,实不相瞒,小弟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还望韦兄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拉我黄家一把。” 韦俊忙问道:“黄兄但说无妨,只要我韦家能帮得上忙的,定不推辞。” 黄国伦便将黄家如今的困境以及与贾瑀的矛盾细细和盘托出。 韦俊听后,陷入沉思,踱步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黄兄,我需与族中长辈商议。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还请黄兄稍安勿躁。” 黄国伦急切道:“韦兄,还望尽快,黄家如今危在旦夕啊。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又过了几日,韦家经过一番商讨,终于给出了答复。 韦俊对黄国伦说道:“黄兄,我韦家念及往日情谊,决定助黄家一臂之力。但这贾瑀势力庞大,我们也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以免得不偿失。” 黄国伦大喜过望,激动地说道:“有韦家相助,何愁大事不成!韦兄,真是太感谢了。” 就在黄家众人焦急等待之时,黄灿终于回来了。 黄灿匆匆走进大厅,气喘吁吁地说道:“母亲,兄长,我回来了。” 王妃和黄烨连忙迎上去,王妃急切地问道:“灿儿,如何?可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黄灿缓了口气说道:“母亲,孩儿此次有所收获。思明的黄广恩去了南越见到了父王,虽说父王被关押着,但那阮才倒也没有慢待。父王除了精神有些不好,身体无大碍。” 黄烨忙问:“那南越那边可有提出什么条件?” 黄灿说道:“那阮才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要咱们支持他在南越掌权;第二,给他十万两银子;第三,和黄家通婚联姻,且必须是黄家嫡女。” 王妃惊道:“这可如何是好?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黄烨沉思片刻,说道:“这条件着实苛刻,且先与众人商议再做定夺。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轻易答应。” 王妃忧心忡忡地说:“可若是不答应,你父王又该怎么办?这可真是两难啊。” 黄烨说道:“母亲,此事急不得。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寻找一个万全之策。” 第361章 机密消息慎探查 贾瑀正坐在书房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色凝重,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这时,郑咸安匆匆赶来汇报。 郑咸安行礼后说道:“大人,黄家的各种情报已经到手。只是这其中情况盘根错节,极为棘手。黄家内部如今那是乱成了一锅粥啊!黄国伦一门心思要去联系桂平的韦家寻求援助,简直是病急乱投医。那韦家在当地可是树大根深,财力雄厚,人脉更是错综复杂,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要是他们真跟黄家联手,咱们这边可就麻烦大了,搞不好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 贾瑀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说道:“郑咸安,把情况给我详细说清楚,别只说个大概。韦家到底什么情况?” 郑咸安赶忙说道:“大人,黄家内部现在分歧严重得很。黄国伦那一派,把韦家当成了救命稻草,认为只要韦家出手相助,黄家就能起死回生。可另一派觉得黄国伦这是在引狼入室,风险太大。至于韦家这边,目前他们内部还在激烈争论。韦家大公子倒是比较谨慎,觉得黄家如今就是个烂摊子,怕被拖累。但韦家其他族人的态度就很模糊了,有的觉得黄家还有利用价值,可以趁机捞一把;有的则担心卷入黄家的麻烦会惹祸上身。” 就在这时,公孙羽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大人,此事确实不能掉以轻心。韦家在桂平深耕多年,根基深厚得像棵千年老树。他们在商界呼风唤雨,在官场也是左右逢源。要是被黄家拉拢过去,那对咱们来说,就如同心窝里被扎了根刺。” 贾瑀双手抱胸,说道:“公孙羽,依你看,咱们该怎么应对?”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大人,依属下之见,当下咱们得双管齐下。一方面,要加派人手,全方位加强对黄家的监视,哪怕是他们家一只苍蝇飞出去,咱们都得知道它的去向。特别是黄国伦跟韦家的接触,一点细节都不能放过。另一方面,咱们得赶紧想办法阻止韦家跟黄家结盟。比如,咱们可以派能说会道的人去韦家,把其中的利害关系给他们讲清楚,让他们明白跟黄家结盟就是玩火自焚。” 贾瑀微微点头,看向郑咸安:“郑咸安,对于公孙羽的想法,你有什么补充或者不同的看法?” 郑咸安谨慎地说道:“大人,属下觉得咱们不仅要监视黄家跟韦家的往来,还得留意黄家是不是在暗中跟其他势力眉来眼去。说不定黄家为了自保,还留了好几手呢。另外,黄家现在人心惶惶,内部乱成一团麻,这正是咱们的机会。咱们可以趁机派些机灵又可靠的人混进去,当咱们的眼线,这样就能拿到更机密、更准确的情报。而且,咱们还可以在黄家内部煽风点火,让他们的矛盾进一步激化,让他们自顾不暇,没心思去拉拢韦家。” 贾瑀说道:“不错,郑咸安,你考虑得很周全。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要是露出一点马脚,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郑咸安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事情办好。不过,大人,在安排眼线的时候,咱们得好好谋划一下,选什么样的人,怎么把他们送进去,都得仔细斟酌,不能有半点马虎。” 贾瑀接着说道:“还有,黄家的黄灿从南越带回了消息,到底是什么内容?” 郑咸安说道:“大人,南越的阮才提出了三个苛刻得让人咋舌的条件。他要黄家全力支持他掌权,给他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还不算,还要黄家把嫡女嫁给他,跟他通婚联姻。大人您想想,黄家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银子?再说了,把嫡女嫁给阮才,这不是把黄家往火坑里推吗?” 贾瑀嘴角上扬,冷笑道:“这黄家怕是要焦头烂额了。那黄家众人对这事儿是什么反应?” 郑咸安说道:“大人,黄家众人为此吵翻了天。有人觉得这是黄家最后的救命稻草,咬咬牙答应了,说不定还能翻身。有人坚决反对,认为这纯粹是饮鸩止渴,一旦答应,黄家就彻底没救了。两边吵得脸红脖子粗,谁也说服不了谁,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公孙羽说道:“大人,这对咱们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黄家现在被这事儿搅得焦头烂额,内部乱成了一锅粥,咱们正好可以趁火打劫,给他们施加更大的压力。比如说,咱们可以散布一些消息,说黄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连下个月的口粮都没着落了。” 贾瑀看向公孙羽,说道:“公孙羽,那具体该怎么操作,你有详细的计划吗?” 公孙羽说道:“大人,咱们可以安排一些人在市井中散布这些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可以找几个说书的,把黄家的困境编成故事,到处传唱。另外,咱们再派些人混进黄家的商铺和产业,故意制造一些混乱,让外界觉得黄家已经摇摇欲坠。” 郑咸安连忙说道:“这主意好是好,但咱们得小心行事,千万别让黄家察觉到是咱们在背后搞鬼。而且,咱们散布的消息也得有分寸,不能太离谱,不然别人一眼就看穿是假的了。” 贾瑀说道:“郑咸安说得有道理,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那对于广西这边的各个土司,你们有什么想法?” 公孙羽说道:“大人,广西这边的土司跟之前川贵的土司大不一样。他们大多是文官出身,手里的武装力量相对较弱,但是数量众多。而且广西土客两族因为争夺土地资源,多年来一直争斗不休,都养成了好勇斗狠的性子。虽说单个土司的势力不算大,但他们的宗族观念特别强,一旦有事,那是团结对外,拧成一股绳。所以处理起来得特别小心,万一不小心惹毛了他们,他们联合起来对抗咱们,那也是个大麻烦。” 郑咸安接着说:“大人,正因为他们好勇斗狠又团结,咱们在应对的时候就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能硬来。咱们可以采取分化拉拢的策略,对那些比较容易说服的土司,给他们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比如土地、钱财或者官职,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站在咱们这边。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咱们就得想办法削弱他们的势力,比如挑起他们内部的矛盾,或者在他们的地盘上制造一些混乱。”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嗯,有道理。但具体该怎么判断哪些土司容易拉拢,哪些需要削弱呢?这可得有个标准。” 郑咸安说道:“大人,咱们可以从他们过往跟其他势力的关系来判断。那些跟黄家或者其他敌对势力走得近的,多半比较顽固。还有就是看他们自身的实力和野心,如果实力强野心大,可能就不太容易被咱们拉拢。相反,那些实力一般,又比较安于现状的,可能就容易被咱们说服。” 公孙羽说道:“大人,咱们还可以派人去跟这些土司接触,试探一下他们的口风。同时,多收集一些关于他们的情报,比如他们的家族矛盾、经济状况等等,这样咱们就能更准确地制定策略了。” 贾瑀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继续给我紧紧盯着黄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哪怕是打个喷嚏都不能漏过。还有,广西这边各个土司最近到底有什么动静?” 郑咸安说道:“大人,据咱们掌握的情报,百色岑家最近在大肆扩充兵力,到处招兵买马,看样子是有所图谋。柳州莫家跟周边的小土司暗中往来频繁,不知道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 贾瑀停下脚步,脸色阴沉,说道:“这些土司莫非也想趁火打劫?郑咸安,你给我查清楚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郑咸安连忙应道:“是,大人。属下一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大人,这调查的过程可能需要不少时间和人力物力。” 公孙羽说道:“大人,咱们在调查土司的同时,还得加强对土着和客家大家族的关注。这些大家族在当地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被黄家拉拢过去,那对咱们也是个不小的威胁。” 贾瑀说道:“不错,公孙羽,这件事你跟郑咸安一起负责。你们要想办法摸清楚这些大家族的想法和需求,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公孙羽说道:“大人,南越国局势复杂多变,咱们是不是可以多派几拨人手深入探查?比如派一些熟悉当地地形和风俗的人去,这样获取情报的渠道也能更多一些。”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可以,你去挑选合适的人选,但一定要确保他们的身份不被暴露,安全第一。另外,出发前要给他们做好全面的培训,让他们清楚自己的任务和可能遇到的危险。” 郑咸安说道:“大人,那关于拉拢土客大族的事,咱们具体该从哪儿入手呢?是先从经济方面入手,还是从政治方面入手?” 贾瑀说道:“我会找陈春瑄和朱光祖两人商量商量,你们先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好。比如整理出这些大族的详细资料,分析他们的弱点和优势。” 公孙羽说道:“大人英明,陈春瑄和朱光祖都是足智多谋之人,相信他们一定能想出好办法。不过在等他们的主意之前,咱们也不能闲着,还是得继续收集情报,分析局势的变化。” 贾瑀看向二人,严肃说道:“此次局势严峻,容不得半点差错。郑咸安,你要发挥你的细心和谨慎,保证情报的准确无误;公孙羽,你要用你的智谋,为我出谋划策。咱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郑咸安和公孙羽齐声说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贾瑀摆摆手:“都快去行动吧,有新的消息立刻来报。” 第362章 实力转变定乾坤 贾瑀将广西布政使陈春瑄和按察使朱光祖召集而来,准备给他们安排重要任务。 贾瑀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二人,说道:“陈大人、朱大人,如今局势复杂,有几项重要之事需交于你们去办。我如此安排,皆是为了稳固南疆局势,保障一方安宁。” 陈春瑄和朱光祖齐声应道:“贾大人请讲,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其一,需拉拢土客大族。这些大族在当地颇有影响力,若能为我们所用,将会对局势大有裨益。但切记,要恩威并施,既要展现我们的诚意,也要让他们明白,与我们合作才是明智之举。陈春瑄,你对此有何想法?” 陈春瑄拱手说道:“贾大人,拉拢大族之事,需先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利益所在。或许可以从税收、土地等方面给予一定的优惠和保障。不过,大人,这土客大族之间素有嫌隙,我们在拉拢时还需平衡双方的利益,以免引发新的矛盾。” 贾瑀微微颔首,看向朱光祖问道:“朱大人,你觉得呢?” 朱光祖说道:“贾大人,属下认为还可以许以官职和荣誉,让他们感受到与我们合作的好处。但对于那些顽固不化者,也不能心慈手软。只是这其中分寸还需仔细拿捏,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在威逼利诱。” 贾瑀说道:“不错,你们考虑得都有道理。那对于那些态度强硬,不愿合作的大族,需严查其不法之事。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旦发现问题,严惩不贷。尤其是南安王府,听闻他们近来行为多有不法之处,更要重点彻查。” 陈春瑄皱了皱眉,说道:“贾大人,南安王府势力庞大,恐怕这彻查之事会遇到诸多阻力。而且,他们在南疆经营多年,关系错综复杂。万一我们操之过急,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乱子。” 贾瑀目光一凛,说道:“你们要知道,南安王府如今已经不再是守御南疆的支柱,反而成了累赘。他们肆意妄为,多行不法,严重影响了南疆的安定。不管阻力多大,只要他们有违法乱纪之行,就必须严查到底。陈春瑄,你有何顾虑?” 陈春瑄连忙说道:“贾大人,属下并非有顾虑,只是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全的计划,以免打草惊蛇。” 朱光祖说道:“贾大人,属下愿亲自带人彻查南安王府,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只是这人手和资源方面,还望大人能给予支持。” 贾瑀说道:“好,朱光祖,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但要小心行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贾瑀顿了顿,又说道:“其二,你们要派参政参议分赴各府,快速掌控局势。要让他们密切关注当地动态,及时向你们汇报,如有异动,需当机立断采取措施。陈春瑄,你觉得派哪些人去比较合适?” 陈春瑄思索片刻,说道:“贾大人,属下认为可以选派一些经验丰富、处事果断的参政参议。比如李大人、王大人等,他们在地方事务上颇有经验。但也得给他们配备得力的助手,以防万一。” 贾瑀问道:“朱大人,你意下如何?” 朱光祖说道:“贾大人,陈大人所言有理,不过还需对这些人进行一番叮嘱,让他们明白此行的重要性和任务的艰巨性。另外,我们还得提前规划好他们的行动路线和任务重点,以免出现疏漏。” 贾瑀点头说道:“嗯,你们安排好此事。” 贾瑀接着说道:“其三,你们要接手各地府库。务必仔细清点,确保账目清晰,物资无损。若有亏空或贪污之嫌,定要追查到底。陈春瑄,你在这方面有何安排?” 陈春瑄说道:“贾大人,属下会召集精通账目和物资管理的官员,组成专门的清查小组,逐一对各地府库进行清查。但这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一些地方官员的阻挠,还得请大人给我们撑腰。” 朱光祖说道:“贾大人,属下会安排人手协助陈大人,确保清查工作顺利进行。只是这清查的标准和流程还需进一步明确,以免出现争议。” 贾瑀看向二人,郑重说道:“此次任务艰巨,关系重大,切不可有丝毫疏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陈春瑄和朱光祖再次齐声说道:“贾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陈春瑄和朱光祖从贾瑀处出来后,立刻着手安排各项事宜。 陈春瑄回到布政使司,召集了一众下属官员,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此次任务艰巨,关乎南疆安稳,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关于拉拢土客大族之事,需先列出各族的详细情况,包括其势力范围、主要产业、族中关键人物等。” 一名官员说道:“大人,此事工作量巨大,恐需时日。” 陈春瑄眉头一皱:“不管需多少时日,都要尽快完成。同时,安排人手去接触那些态度相对温和的大族,先探探口风。还有,要注意方式方法,不可鲁莽行事。” 另一名官员说道:“大人,那对于那些态度强硬的大族,我们该如何应对?” 陈春瑄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收集情报,寻找他们的弱点。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怕了他们。” 另一边,朱光祖在按察使司也忙得不可开交。他召集了几位心腹,说道:“此次彻查南安王府,需万分小心。先暗中收集证据,不可打草惊蛇。另外,挑选精明能干之人,准备随时出发前往各府。” 一位心腹问道:“大人,若在彻查过程中遇到王府的抵抗,该如何应对?” 朱光祖目光坚定:“只要证据确凿,不必畏惧。一切按律法行事。但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不可莽撞。” 另一位心腹说道:“大人,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和其他衙门打好招呼,以防万一?” 朱光祖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过了几日,陈春瑄和朱光祖再次碰面,交流进展。 陈春瑄说道:“土客大族那边,已经有几家表现出了合作的意向,但还有些在观望。” 朱光祖回道:“我这边派去收集南安王府证据的人已经有所收获,不过还需进一步核实。前往各府的参政参议也已出发。” 陈春瑄微微点头:“府库清查之事也已展开,只是发现了一些账目上的疑点,还在追查。” 朱光祖说道:“此事不可放松,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对了,陈大人,那些表现出合作意向的大族,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陈春瑄说道:“有的想要更多的土地,有的希望能在税收上有更大的优惠。这还得和贾大人商量商量。” 朱光祖说道:“这可得慎重,不能轻易答应,以免引起其他大族的不满。”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项任务都在艰难推进。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原来,南安王府察觉到了外界的动静,开始暗中活动,试图阻挠调查。他们不仅向一些大族施压,让其不要与陈春瑄等人合作,还利用自己的关系,对朱光祖的调查进行干扰。 陈春瑄得知此事后,焦急地对朱光祖说道:“这南安王府果然手段狠辣,如今局势愈发复杂,该如何是好?” 朱光祖沉思片刻:“莫慌,我们先将已掌握的证据呈交给贾大人,再做定夺。” 于是,二人匆匆拿着证据去见贾瑀。 贾瑀看过证据后,拍案而起:“南安王府好大的胆子!陈春瑄、朱光祖,你们继续加大力度,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到几时!” 陈春瑄说道:“大人,可这南安王府如今小动作不断,我们有些应接不暇啊。” 朱光祖接着说:“大人,要不我们先暂停其他事务,集中力量对付南安王府?” 贾瑀说道:“不可,其他事务也不能耽误。你们要想办法两边兼顾。” 陈春瑄和朱光祖领命而去,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完成使命,还南疆一个清明。 由于实力此消彼长,尤其是军事实力的变化,南安郡王府如今手中无兵,而贾瑀却带来三万大军。又通过整训卫所,把都司的高级军官全部集中“学习”,掌控了卫所兵。如今又快速拿下各个府库,掌握了后勤军需。而南安王府因为当家人南安郡王被俘,府中混乱,族人争权,毫无招架之力。 看到这种情形,各个家族上下官员只好很配合。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土客大族,见风使舵,纷纷主动向贾瑀一方示好,表示愿意全力支持。一些原本与南安王府关系密切的官员,也急忙撇清关系,生怕被牵连。 贾瑀以给皇帝庆祝万寿节为名,召集众人。 宴会之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贾瑀高坐主位,目光威严地扫过在场众人。 土着大族的首领们身着华丽的传统服饰,客家的代表们也个个衣冠楚楚。贾瑀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咱们齐聚一堂,共为皇上的万寿节举杯。愿我朝繁荣昌盛,皇上福寿安康!” 众人纷纷响应,齐声高呼:“愿我朝繁荣昌盛,皇上福寿安康!” 贾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南疆之地,承蒙诸位的支持,方能有如今的安稳。我贾瑀定当竭尽全力,为大家谋福祉。” 土着大族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起身,恭敬地说道:“贾大人一心为公,我等皆看在眼里。从今往后,愿唯贾大人马首是瞻。但我族也有一些难处,还望大人能多多关照。” 贾瑀说道:“老人家但说无妨。” 老者说道:“我族人口众多,土地却不足,可否给些新的土地以供耕种?” 客家的一位富商也连忙表态:“我等定当全力配合贾大人,为南疆的繁荣贡献力量。只是如今生意难做,税收能否适当减免一些?” 贾瑀说道:“这些都好商量,只要大家真心为南疆的发展出力,我自会考虑。” 众人纷纷输诚,一时间,宴会上气氛热烈。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有诸位这番心意,南疆何愁不兴?来,大家共饮此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宴会进行到中途,贾瑀又说道:“往后,还望诸位能齐心协力,共同维护南疆的安定。若有不法之徒妄图破坏,定不轻饶。” 众人皆应声道:“谨遵贾大人教诲!” 第363章 人心惶惶南安府 南安王府这边,得知贾瑀的一系列动作以及众多大族和官员的倒戈,众人愤怒不已。 黄国伦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吼道:“这贾瑀欺人太甚,竟敢如此对付我们南安王府!我决心武力反抗,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我誓不罢休!” 黄国俊也满脸阴沉,跟着说道:“老四说得对,不能让他得逞,我们必须想办法反击。我也支持武力对抗,贾瑀这般嚣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当我们南安王府好欺负!” 黄国昌咬牙切齿,狠狠道:“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等我们度过此劫,定要让他们好看!武力反抗,我没二话!咱们黄家什么时候怕过?” 黄国武握紧拳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如今我们实力大不如前,贾瑀又掌控着局势,贸然武力反抗,只怕会让我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而且咱们黄家如今没有主心骨,大家都各行其是,根本无法统一意见和行动。” 黄世杰皱着眉头,大声反驳道:“国俊你们几个,就知道打打杀杀,如此冲动鲁莽,只会让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现在武力反抗就是以卵击石!” 黄国伦怒目圆睁道:“九叔你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黄家的血性都被你丢光了!” 黄世安赶忙附和,着急地说道:“你九叔说得在理啊!咱们现在和贾瑀硬拼,无异于自寻死路。朝廷那边或许能念及我们以往的功绩,出手相助。” 这时,黄国伦又大骂起来:“鲍承先就是个废物!居然被贾瑀轻易拿下都司的指挥权,当初就不该支持他当都指挥使!要不是因为他太没用,怎么可能没兵可用。” 黄世杰说道:“如今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当下如何应对。再说即使卫所兵在,能打过贾瑀朝廷大军么,卫所兵顶多算个摇旗呐喊的。” 黄国武说道:“还有边兵,得提醒马雄,把镇南关兵马抓在手中,这是唯一还能靠得住的兵力。” 黄世安提议道:“国武,要不你去镇南关守着,这种时刻小心为好。” 黄国伦说道:“马雄可是咱们黄家的家奴,谅他也不敢背叛。” 黄世安:“人心叵测,国武去吧,自己人放心。这是咱们黄家最后的依靠。” 黄烨反驳道:“我认为当下第一要务是从南越救回我父亲,只要父亲归来,定能重振王府声威。父亲一向足智多谋,有他在,我们就有了主心骨。” 黄国昌瞪着黄烨,吼道:“救大哥?谈何容易!南越那边局势复杂,岂是说救就能救回来的?你这是痴人说梦!” 黄灿着急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黄国伦再次怒吼:“别吵了!都别吵了!再这么吵下去,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黄世杰不甘示弱:“国伦,你这般独断专行,不听劝告,才是王府的祸根!” 就在这时,王妃突然出现,说道:“都莫要吵了!如今这般争吵,能解决什么问题?国伦、国俊,你们一心想着武力反抗,可曾想过此举会给王府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一旦开战,血流成河,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都将危在旦夕。如今咱们府中的钱粮储备已然不足,若是开战,军饷粮草从何而来?” 黄国伦说道:“大嫂,难道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 王妃看向他,说道:“不是忍气吞声,而是要谋定而后动。且不说贾瑀那边兵强马壮,就说那些曾经依附我们的大族和官员,如今纷纷倒戈,这背后的原因难道不值得深思?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更加被动。” 她又看向黄世安和黄世杰,接着说道:“七叔、九叔,朝廷的支援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如今局势复杂,朝廷的态度也不明朗。万一朝廷觉得我们是在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那更是雪上加霜。” 黄世安点头道:“侄媳所言极是,可如今这局面,当真是艰难啊。” 王妃对着黄烨说道:“烨儿,救你父亲固然重要,可南越路途遥远,局势莫测,这其中的艰难险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而且,即便把你父亲救回来,面对如今的局势,又能如何?” 黄烨说道:“母亲,那我们难道就坐以待毙?” 王妃顿了顿,环视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家听我一言,贾瑀此举究竟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他作为文官自己的意图,我们都尚未明晰。当务之急,不能坐以待毙,分开进行。我已经说通五婶,让灿儿带着钱和五叔家的孙女前去南越,同时把事情告知王爷,让王爷拿主意。” 黄灿应声道:“母亲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只是这一路上恐怕不太平,还得母亲多给些人手护送。” 王妃说道:“这个你放心,母亲自会安排妥当。但你要记住,此去南越,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暴露行踪。” 黄国伦着急地说道:“大嫂,那我们这边呢?难道就这么干等着灿儿那边的消息?” 王妃说道:“几位兄弟联络靠得住的姻亲老亲,秘密筹备武力。但要记住,切不可鲁莽行事,一切行动都要谨慎。国伦,你性子急躁,切莫冲动行事,坏了大事。” 黄国伦拱手道:“大嫂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只是大嫂,那些姻亲老亲如今不知还靠不靠得住。” 黄国俊说道:“老四,管他靠得住靠不住,咱们先去联络再说。” 黄国昌说道:“哼,就怕他们见我们如今失势,不肯帮忙。” 有人说道:“如今王府危机重重,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王妃说道:“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即便他们不愿相助,我们也要想办法另寻出路。” 黄国伦说道:“大嫂,要是他们不仅不帮忙,还把咱们的计划泄露出去,那可就糟了。” 王妃回道:“所以让你们行事小心,先试探一番,不可贸然全盘托出。” 黄国俊又道:“大嫂,万一有人假意答应帮忙,背后却捅咱们一刀呢?” 王妃说道:“这也不得不防,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 黄国昌冷哼一声:“大嫂,你这也怕那也怕,还怎么做事?” 王妃皱眉道:“国昌,我这是谨慎行事,不是怕!” 黄国伦跟着说道:“大嫂,我看你就是妇人之仁,瞻前顾后!” 王妃怒视黄国伦:“国伦,你再这般无礼,休怪我不顾叔嫂情分!” 黄国伦毫不退让:“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黄世安赶紧劝道:“都别吵了,听王妃安排。” 黄国伦吼道:“七叔,你也向着她?” 黄国武说道:“四哥,你太过分了,王妃也是为了王府着想。” 黄国伦指着黄国武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敢教训我?” 黄世杰说道:“国伦,你如此胡搅蛮缠,成何体统!” 黄国伦瞪着黄世杰:“九叔,你少在这装好人!” 王妃气得脸色发白:“黄国伦,你若再这般执迷不悟,就别参与此事!” 黄国伦大声道:“不参与就不参与,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弄出个什么名堂!” 说完,转身甩袖而去。 黄国俊见状,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 黄国昌说道:“这可怎么办?” 王妃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他们,我们继续商量。” 黄世安说道:“侄媳,国伦和国俊他们……” 王妃打断道:“不必管他们,我们按计划行事。” 众人又接着讨论起来。 众人领命后,纷纷行动起来。 黄国伦、黄国俊等人四处奔走,联络那些姻亲老亲。然而,不少人听闻此事,都心生犹豫,害怕被牵连,不愿相助。 黄国伦气愤地说道:“这些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平日里受了咱们王府多少恩惠,如今却这般胆小怕事!” 黄国俊也骂道:“等王府度过此劫,定要让他们好看!” 有人说道:“二位爷,如今局势不明,我们也不敢轻易冒险啊。” 黄国伦说道:“你们这群胆小鬼,当初求着王府办事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另一人说道:“四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如今这情况,我们也得为自家考虑啊。” 黄国俊吼道:“哼,你们就等着后悔吧!” 黄国伦接着说道:“走,咱们去找下一家,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仗义的!”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还有他们的妻子的家族表示愿意支持。 黄国武妻子的娘家赵家,虽然势力不算庞大,但也派出了一些家丁,并提供了部分钱粮。 黄国俊妻子的娘家李家,派出了几位武艺高强的护卫,还承诺会暗中帮忙搜集情报。 黄国伦妻子的娘家孙家,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送来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和少量的金银细软。 王妃看到这些支持,心中总算有了一丝慰藉,但她也清楚,这还远远不够,王府的危机仍未解除。 第364章 联姻使命勇向前 黄灿带着钱财和堂妹黄月兰向南出发,身边还跟了二十个随从护卫。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黄月兰年方二八,生得眉如远黛,目似秋水,樱桃小口不点而朱,肌肤胜雪,一头如瀑的黑发挽成简单的发髻,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更添几分娇俏。然而,在这如花似玉的面容背后,却是一段悲惨的人生经历。她自幼父母双亡,只能与祖母相依为命。虽说在王府的庇佑下,衣食无忧,可毕竟是孤儿,在成长的岁月里,遭受了不少冷遇与白眼。那些欢声笑语的时刻,于她而言总是带着一丝苦涩。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她都在梦中渴望着父母温暖的怀抱。 虽然自小也照顾祖母,毕竟是王府的小姐,这几百里下来,她还是感到很辛苦。如今,为了祖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她毅然接受了这联姻的使命。尽管内心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但王妃答应会优待赡养她的祖母,让她没了后顾之忧。此刻,她是以王妃嫡女的身份前去通婚。 她身穿一袭淡绿色的罗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同行的还有小丫鬟美婵,她模样机灵,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因为形势紧急,一切都加快进行。不到半个月,他们就出发了。 他们选择了较为偏僻的小道,尽量避开人群,以防行踪暴露。毕竟黄家被迫联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能秘密前往。除了路途遥远、环境偏僻带来的辛苦,倒也没什么别的状况。黄灿时刻保持警惕,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 黄月兰紧紧跟在他身后,眼中透着紧张和不安。 “二哥,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这一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吧?”黄月兰声音颤抖地问道,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动听。 黄灿安慰道:“月兰别怕,有二哥和这二十个护卫在,定会护你周全。咱们小心行事,不会有事的。” 黄月兰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二哥,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这一路上的风风雨雨,我从未经历过。” 黄灿看了看黄月兰,眼中满是疼惜:“月兰,你放心,二哥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黄月兰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轻声说道:“二哥,王妃承诺会优待我的祖母,祖母年事已高,需要安稳的生活。而且,家族如今有难,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我自幼失去父母,若不是祖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我不知能否活到今日。如今能为祖母谋得一个安稳的晚年,我即便是远嫁他乡,也心甘情愿。” 黄灿叹了口气,心疼地说:“月兰,你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你这孩子,总是为别人着想,却很少为自己打算。” 美婵在一旁插话道:“小姐心地善良,定能让这趟行程顺利。” 黄灿说道:“美婵,你可要照顾好小姐。” 美婵连忙点头:“少爷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的。”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城。黄灿决定在这里稍作休整,补充一些物资。 在城中,黄灿却发现有人似乎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月兰,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安全。”黄灿警觉地说道。 黄月兰紧张地拉住黄灿的衣角:“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美婵也着急地问:“少爷,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黄灿皱着眉头:“我也不太确定,但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不能冒险,赶紧走。” 其中一个护卫说道:“少爷,我们会保护好小姐和您的。” 黄月兰紧紧跟上黄灿。 黄月兰一边走一边说道:“二哥,要是真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黄灿回道:“先别慌,有护卫们在,而且这是咱们大淳国内,咱们加快脚步就行了。” 美婵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少爷,我都快跟不上了。” 黄灿喊道:“美婵,坚持住!” 可没走多远,又遇到了暴风雨。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二哥,这可怎么办?”黄月兰焦急地问道,那精致的脸上已满是雨水,却依然难掩她的美丽。 美婵也急得直跺脚:“这雨也太大了!” 黄灿咬咬牙:“月兰,美婵,别怕,我们找个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庙宇,暂时躲了进去。 黄灿找了些干燥的树枝,试图生火。 一个护卫说道:“少爷,我来帮您。” 黄月兰看着黄灿忙碌的身影,思绪飘回了与祖母相依为命的日子,喃喃说道:“堂哥,不知祖母此刻可好。” 黄灿说道:“月兰放心,我母亲定会信守承诺,好好照顾你祖母的。” 美婵也帮忙捡着树枝:“小姐,咱们等雨停就能走了。” 黄月兰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黄灿宽慰道:“别担心,月兰,总会停的。” 雨一直下,黄灿的心情越发沉重。 “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雨停,我们立刻出发。”黄灿说道。 黄月兰坚定地点点头:“二哥,我没问题的。” 美婵也应声道:“少爷,我也能跟上。” 黄灿又道:“这一路风风雨雨,你们可别埋怨堂哥。” 黄月兰连忙说:“二哥,这哪能怪你,都是形势所迫。” 美婵附和道:“就是,少爷,咱们一起克服困难。” 黄灿感激地说:“有你们这番话,堂二哥心里踏实多了。” 终于,雨停了,他们再次踏上征程。 黄灿问道:“月兰,美婵,这一路这么辛苦,你们后悔吗?” 黄月兰摇摇头:“二哥,我不后悔。” 美婵也说道:“少爷,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这点苦不算什么。” 黄灿说道:“你们能如此坚定,堂哥很是欣慰。” 一个护卫接着说道:“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完成使命。” 经过千辛万苦,黄灿和黄月兰、美婵终于到达了思明府。 黄灿带着堂妹来见思明土知府黄广恩,商谈如何顺利和南越联姻之事。两家是世交。之前联姻的事情也一直由黄广恩牵线搭桥。 进入府中,黄广恩热情相迎。 “黄灿贤侄,一路可还顺利?”黄广恩关切地问道。 黄灿拱手行礼:“多谢世伯挂念,一路上虽有些波折,但好在都平安无事。” 黄广恩的目光转向黄月兰,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黄灿赶忙介绍道:“世伯,这便是舍妹月兰。如今月兰养在母亲名下,已是王府嫡女。” 黄月兰微微福身,轻声说道:“月兰见过世伯。” 黄广恩笑着点头:“果真是个标志的姑娘,这联姻之事啊,还得多仰仗姑娘了。” 黄灿接着说道:“世伯,此次前来,还望您能多多指点,确保这联姻之事万无一失。” 黄广恩沉思片刻,说道:“这南越一方,对此次联姻颇为重视,咱们也得小心应对。此次联姻的对象是南越大将军安国君阮才的长子,也算门当户对吧。阮才其实也想和南安王府跨上关系。所以只要联姻成功,一定会救回南安王。要知道,南越一直钦慕中原文化,他们的礼仪也是学自中原礼仪,略加改动,所以学习起来很简单。” 黄灿神色一喜:“如此甚好,那世伯,咱们接下来需要注意些什么?” 黄广恩缓缓道:“南越讲究礼仪周全,尤其是在迎亲之时,各项仪式不能有半分差错。还有,他们对女方的嫁妆也有诸多要求。” 黄灿皱起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黄月兰轻声说道:“二哥,莫要着急,咱们慢慢商量对策。” 黄广恩安慰道:“贤侄莫慌,咱们从长计议。嫁妆之事,我可以帮忙筹备一部分。但这礼仪,还得找专人教导月兰姑娘。” 黄灿感激道:“多谢世伯相助。” 黄广恩摆摆手:“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月兰姑娘聪慧,想必很快就能学会。” 接下来的几日,黄月兰在专人的教导下,努力学习南越的礼仪。 一天,黄灿来看望黄月兰。 “月兰,辛苦你了。”黄灿说道。 黄月兰微笑着说:“二哥,为了家族,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黄灿心疼地看着她:“你总是这般懂事,让二哥自愧不如。” 黄月兰说道:“二哥,莫要这般说,能为家族出力,月兰心中也是欢喜的。” 黄灿叹了口气:“月兰,这几日学得如何?可有遇到什么难题?” 黄月兰回道:“二哥放心,虽有些复杂,但月兰都在用心记着。” 又过了几日,黄广恩再次找来黄灿和黄月兰。 黄广恩说道:“贤侄,月兰姑娘,这几日我又打听了些南越的情况。这阮家在南越地位,咱们可不能有丝毫疏忽。” 黄灿点头道:“世伯说得是,不知还有何需要注意的?” 黄广恩接着说:“听闻那阮家长子性格有些执拗,月兰姑娘嫁过去后,还需多些耐心。” 黄月兰微微颔首:“月兰明白。” 黄灿担忧地看向黄月兰:“妹妹,你可别怕,二哥会一直支持你的。” 黄月兰坚定地说:“二哥,月兰定不会给家族丢脸。” 黄广恩赞许道:“月兰姑娘有此决心,甚好。” 随着婚期的临近,黄月兰越发紧张。 美婵安慰道:“小姐,别太担心,您一定能应对自如的。” 黄月兰轻轻点头:“但愿如此。” 黄灿也宽慰道:“月兰,一切都会好的。” 终于,到了迎亲的日子,黄月兰身着盛装,踏上了前往南越的路途。 第365章 送亲路途多波折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传来,南越那边竟然突然提出了新的要求。 黄广恩神色凝重,匆匆将黄灿和黄月兰召集到了一起。 “贤侄,月兰姑娘,南越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在迎亲之时,女方需要展示一项独特的才艺。”黄广恩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忧虑和不解。 黄灿一听,脸上顿时写满了惊讶,焦急地嚷道:“这可如何是好?月兰从未专门学过什么独特的才艺啊!这南越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来这么一出?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黄月兰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缓缓说道:“二哥,世伯,先莫要这般着急上火。事已至此,抱怨也无用,我愿意尝试去学习一项才艺,尽力应对。” 黄广恩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明显就是阮家给咱们的下马威,真真是小人之心!只是眼下时间如此紧迫,咱们必须尽快想好学什么才艺才行。” 黄灿眉头紧锁,在屋内不停地来回踱步,满心忧虑地说道:“这可真是个大难题。月兰,学习才艺绝非易事,你真的有把握吗?” 黄月兰抬起头,目光坚定无比,铿锵有力地说道:“二哥,您莫要忘了,我以前在家中经常做女红,在这方面总归是有些基础的。不如就选择刺绣吧,只要再学一些高超的技巧,应该就足以应付这次的情况了。” 黄灿望着黄月兰,脸上依旧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赶忙说道:“刺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好的,月兰,你可要想清楚,确定自己能行吗?这可不是能随便应付的事情。” 黄月兰紧紧地握住拳头,神色坚决地回答道:“二哥,如今形势紧迫,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有信心,只要全力以赴地练习,定然能够成功。” 黄广恩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说道:“月兰姑娘有如此坚定的决心,实在是甚好。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开始练习吧。”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屋内的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黄灿打破沉默,语气急切地说道:“月兰,就算要学,也得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要是因为这个伤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黄月兰回应道:“二哥,我明白您的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黄广恩接着道:“灿儿,你也多费心,照顾好月兰。这事儿关乎家族的荣辱,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黄灿点头应道:“世伯放心,我定会尽心尽力。” 经过一番深入而又激烈的讨论,最终大家一致决定让黄月兰学习刺绣。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黄月兰没日没夜地苦练刺绣,她的手指被针扎破了无数次。 黄灿看着黄月兰伤痕累累的手指,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劝说道:“月兰,要是实在太过艰难,咱们就再另想别的办法。千万别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了!” 黄月兰却依然坚定如初,毫不犹豫地回答:“二哥,我能行的。这点苦头我还吃得消。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黄灿着急地说:“月兰,别太拼了,身体要紧。就算这门亲事不成,咱们也不能把你给搭进去啊。” 黄月兰安慰道:“二哥,您别这么说。我既然决定了,就一定会坚持到底。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到。” 终于,期盼已久的迎亲日子来临了。 黄月兰身着华丽的盛装,带着精心准备的丰厚嫁妆,落落大方地展示着自己辛苦所学的刺绣才艺,然后踏上了前往南越的漫漫路途。 黄灿亲自带领着送亲的队伍,望着马车,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一切能够顺顺利利。 而坐在轿中的黄月兰,心中交织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离别的伤感。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绣帕,喃喃自语道:“祖母,愿你一切安好。” 美婵在一旁贴心地安慰道:“小姐,别这般难过,到了南越,说不定会有一个全新的美好开始呢。” 黄月兰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美婵,但愿如此吧。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祖母,心中难免伤感。” 黄灿带着送亲队伍镇南关总兵马雄和堂叔黄国武的护送下,缓缓穿过镇南关。 关外,南越前来迎接的军队早已严阵以待。旌旗飘扬,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黄灿骑在马上,目光扫视着南越的军队,心中暗自警惕。 黄月兰在轿中,听到外面的动静,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美婵轻声安慰道:“小姐,别怕,有少爷他们在呢。咱们一定能平平安安地到达南越。” 黄月兰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美婵,不知这南越的人好不好相处。我心中总是有些忐忑。” 美婵赶忙说道:“小姐,您放宽心,凭您的聪慧善良,定能应对自如。再说了,还有少爷他们护着咱们呢。” 黄灿与南越军队的将领相互拱手行礼。 南越将领高声说道:“欢迎大淳贵客!” 黄灿回应道:“有劳将军在此相迎。还望将军多多关照。” 南越将领笑道:“这是应当的,还望一路顺利。” 黄灿说道:“借将军吉言。若途中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将军海涵。” 双方客套几句后,南越军队在前引路,送亲队伍紧跟其后。 黄灿不时回头看向花轿,心中默默祈祷着接下来的路程能够平安无事。 黄国武靠近黄灿,压低声音说道:“灿儿,小心为上,切不可掉以轻心。这南越的心思,咱们还摸不透。” 黄灿微微点头:“七叔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只是不知这南越此番究竟是何心思。” 黄国武皱了皱眉:“不管怎样,咱们先走着看,随机应变。万不可冲动行事。” 黄灿应道:“明白,七叔。我定会小心应付。” 队伍在沉默中前行,只听见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 黄月兰的心也随着这声音七上八下,她忍不住又对美婵说道:“美婵,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美婵安慰道:“小姐,莫要多想,也许是您太紧张了。咱们一路都有这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黄灿此时也在和马雄交谈。 马雄说道:“二少爷,这一路还需多加留意。我总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劲。” 黄灿感激道:“多谢马将军提醒,有您和七叔在,我心里也踏实些。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马雄朗声道:“咱们小心为上。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果断应对。” 马雄派了亲信马忠带一队骑兵继续保护,自己则和黄国武准备返回。 黄灿赶忙抱拳说道:“七叔、马将军,此去一路小心,此番多谢二位相助。若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 马雄朗声道:“二少爷客气了,祝你们一路顺遂。” 黄国武拍了拍黄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灿儿,后面的路多加小心,照顾好月兰。” 黄灿郑重地点点头:“七叔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马忠上前说道:“黄公子,有我们在,定会护你们周全。” 黄灿感激道:“有劳马忠兄弟了。还望兄弟们多多费心。” 说完,马雄和黄国武掉转马头,渐渐远去。 黄灿望着他们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马忠说道:“马忠兄弟,咱们继续赶路吧。” 马忠应道:“好,出发!” 队伍继续向着南越腹地前行,黄灿心中的忧虑却丝毫未减。 在前行的途中,队伍突然碰到了一群山贼。 山贼们个个面露凶光,手持兵刃,叫嚷着拦住了去路。 护送的南越军和马忠部立刻严阵以待,双方剑拔弩张。 马忠大声喝道:“尔等山贼,竟敢在此劫道,还不速速散去!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山贼头目却张狂地喊道:“留下财物和女人,饶你们不死!” 说罢,山贼们便一拥而上,与护送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 黄灿喊道:“大家小心!保护好小姐!” 好在护送的南越军和马忠部训练有素,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最终成功将山贼驱离。 这一场遭遇有惊无险,队伍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谅山府。 黄灿望着谅山府的城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到了。这一路真是波折不断。” 马忠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靠近黄灿小声说道:“黄公子,我觉得这山贼出现得有些蹊跷。” 黄灿微微皱眉,压低声音回应:“马忠兄弟,我也有此想法。他们似乎不像是普通山贼那般只为财物,倒像是有意针对咱们。” 马忠点了点头,说道:“而且他们的装备和身手,也不像是一般的草寇。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黄灿沉思片刻,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确保小姐安全进入谅山府再说。在这陌生之地,咱们得多加小心。” 马忠应道:“好,一切听黄公子安排。” 第366章 黄府联姻风波起 进入谅山府,一行人被安国君阮才的招待官员迎接到了馆驿,整个府城已经布置得花团锦绣。安国君阮才十分重视和黄家的联姻,派了手下重臣负责婚礼的各项筹备。 黄灿和黄月兰总算能暂时松一口气,在馆驿中稍作休整。黄灿对黄月兰说道:“月兰,这几日你受累了,先好好休息一番。咱们也算是暂时有个安稳的地方了。这一路奔波,你也没好好歇过。” 黄月兰轻轻点头:“二哥,你也辛苦了。这一路多亏有你护着。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美婵在一旁忙着为黄月兰整理衣物,嘴里说道:“小姐,看这南越对咱们还算重视,也许往后的日子不会太艰难。说不定姑爷也会对小姐您百般疼爱呢。小姐福泽深厚,定会顺顺利利的。” 黄月兰微微叹气:“但愿如此吧。只盼这不是表面的风光,内里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这异国他乡的,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此时,负责筹备婚礼的官员前来拜访。“黄公子,黄姑娘,在下有礼了。” 黄灿赶忙回礼:“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还劳烦大人亲自跑一趟。” 那重臣说道:“安国君吩咐,务必要让婚礼尽善尽美,特来与二位商议一些细节之事。比如婚礼的流程、服饰的搭配等等。不知二位有何想法?” 黄灿说道:“有劳大人费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只是这南越的风俗与我大淳有所不同,还望大人多多指点。” 重臣接着说:“那咱们就一项一项来敲定。这婚礼的流程,按照南越的传统,需得如何如何……” 一番交谈之后,黄灿送走了重臣,回到屋内对黄月兰说道:“月兰,看来这安国君确实有心。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其中的门道,咱们还得仔细琢磨。” 黄月兰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之色:“二哥,只盼这不是表面功夫。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黄灿安慰道:“月兰,别太忧心,咱们小心应对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接下来的日子,黄月兰在馆驿中偶尔也会出去逛逛,了解一下当地的风俗民情。一日,她在街上遇到一位卖花的小姑娘。小姑娘可怜巴巴地说道:“姐姐,买束花吧。” 黄月兰心生怜悯,买了一束花。 没想到这小姑娘却悄悄对她说道:“姐姐,小心有人要害你。” 黄月兰心中一惊,忙问道:“小姑娘,你这话从何说起?你可知道是谁要害我?” 小姑娘却匆匆跑开了。 黄月兰回到馆驿,将此事告知了黄灿。 黄灿皱起眉头:“月兰,此事不可声张,也许是有人故意挑拨。但咱们也不能不当回事,还是要多加小心。这小姑娘的话不知真假,咱们得谨慎些。” 黄月兰忧心道:“二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万一要是真的,可如何是好?” 黄灿说道:“月兰,别怕。不管怎样,二哥都会护着你。咱们多留意周围的动静,看看是否有异常。”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各项准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然而,就在婚礼前夕,一直有人用各种方法干扰婚礼。先是婚礼所需的珍贵绸缎被莫名烧毁,接着负责婚礼宴席的厨师突然生病,无法操办。然后,婚礼现场搭建的舞台莫名坍塌,差点砸伤了工人。筹备婚礼用的珠宝首饰也不翼而飞,负责运输的人员也说不清楚去向。 黄灿着急地对黄月兰说道:“月兰,这状况频出,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不能让婚礼出了岔子。” 黄月兰忧心忡忡:“二哥,究竟是谁这般不想让婚礼顺利举行?难道是我们在这边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人不想让两家联姻?” 黄灿思索片刻说:“我觉得此事不简单,恐怕背后有更大的阴谋。咱们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安国君阮才得知这些情况后,大发雷霆,下令严查。 阮才对下属吼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敢破坏我的好事!给我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下属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息怒,小的们一定竭尽全力。”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发现是自己的政敌南越丞相黎顺派人暗中捣鬼。 阮才怒不可遏:“黎顺这老贼,竟敢如此!我定不会轻饶了他。来人,加强婚礼的保卫,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他决定强势派重兵保护婚礼的进行。 婚礼当天,重兵把守,戒备森严。黄月兰身着华丽的喜服,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走向新郎。 黄灿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四周,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黄灿自言自语道:“月兰,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希望这婚礼能顺顺利利的,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就在这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现场一片混乱。 黄灿惊呼:“不好,大家稳住!” 好在狂风很快过去,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终于,在阮才的重兵保护下,婚礼顺利完成。黄月兰和阮才之子阮晋勇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结为夫妻。 婚礼后,黄国瑞也从阶下囚成为座上宾。主宾双方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黄灿见到父亲黄国瑞,眼中满是激动,急切地说道:“父亲,您受苦了。这段时间府里发生了太多事。孩儿心里着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家族为了应对贾瑀的步步紧逼,提出了三个办法。一是我带着黄玉兰来救您;二是让几个叔叔他们联络人马;三是联系京城故旧在朝中对贾瑀施加压力。” 黄国瑞神色疲惫,但目光依旧坚毅,“灿儿,莫要这般忧心,慢慢与为父说来。” 黄灿深吸一口气,开始向父亲述说最近国内发生的事情,“父亲,尤其贾瑀来以后,南安王府可谓是一团混乱。那贾瑀仗着自己的权势,横行霸道,陈春瑄和朱光祖两人完全配合贾瑀,全然不把王府放在眼里。他们在府中作威作福,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黄国瑞眉头紧皱,“竟有这等事?那三司的其他人如何应对?都司衙门的人呢。” 黄灿气愤地说道:“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那贾瑀拉拢了一些趋炎附势之辈,打压那些正直之士。就连一些原本忠心耿耿的老人,也被他寻了由头给排挤了出去。如今王府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黄国瑞握紧拳头,“这贾瑀着实可恶。那王府的事务如今可还能正常运转?” 黄灿无奈地摇摇头,“父亲,如今王府中人心惶惶,许多事情都停滞不前。而且那贾瑀已经开始插手军政之事,如今卫所屯田已经开始重新整理。他这一番折腾,弄得是鸡飞狗跳。” 黄国瑞怒目圆睁,“简直无法无天!都司的军官可还能听从调遣?” 黄灿满脸忧虑之色,眉头紧蹙地说道:“父亲,现如今那贾瑀竟然将都司中的千户以上将领尽数软禁了起来,还堂而皇之地美其名曰‘培训’。可谁不知道,他这分明就是想要篡夺军权呐!” 黄国瑞听闻此言,并未立刻回应,而是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重地看向黄灿,开口说道:“灿儿啊,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必须得从长计议才行。你赶快给我仔细讲讲那贾瑀的出身背景以及他所拉拢之人具体都是怎样的状况。我之前倒是在朝廷邸报之中偶然瞥见有关于此人的一些消息,但也仅仅知晓他乃是朝廷新晋权贵,因立下赫赫战功而获封公爵之位罢了。” 黄灿连忙点头应道:“父亲,据孩儿所知,那贾瑀现今官居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一职。此前,他曾受朝廷派遣前往四川镇压播州的岳金鹏之乱。令人惊叹的是,他仅用了短短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便成功平定了播州之乱。而且据说真正用于作战的日子甚至不足二十天呢!至于他所拉拢的那些人嘛,大多数都是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无耻小人。这些家伙跟随着贾瑀一同胡作非为,将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的,实在是可恶至极!” 黄国瑞冷哼一声,“哼,我就不信他们能只手遮天。灿儿,你觉得家族提出的这三个办法如何?” 黄灿犹豫了一下,说道:“父亲,孩儿觉得这三个办法各有优劣。我带着月兰来救您,虽能表明我们的决心,但力量单薄;叔叔们联络人马,需时间筹备,且动静太大易被察觉;联系京城故旧在朝中施压,变数太多,不知那些故旧是否真心相助。但三者结合,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黄国瑞微微点头,“此计可行,但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咱们得从长计议,一步一步来。” 第367章 借兵协议初达成 黄灿一脸凝重,开口说道:“如今我们所能掌控的主要兵力,便是镇南关的兵马。马总兵乃是咱们自己人,如今七叔也守在那儿。” 黄国瑞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深沉,缓声道:“马雄乃是咱们家生子,自小在府中长大,对咱们黄家必然忠心耿耿。然而,灿儿啊,仅靠他们,恐怕难以应对当前局势,咱们必须想办法进一步扩充实力。” 黄灿眉头紧皱,赶忙应道:“父亲所言极是,可如今这风雨飘摇的局势,想要扩充兵力,实非易事啊。” 接着,黄国瑞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道:“鲍承先那个窝囊废,他手下的卫所兵更是一帮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堪大用,丢了也就丢了,无需挂怀。” 黄灿连忙应和:“父亲说得在理,只是如今各地大族的态度模棱两可,在咱们与贾瑀之间左右摇摆,尤其是那韦家,竟然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咱们。” 黄国瑞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喝道:“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咱们黄家往日对他们不薄,给予诸多好处,如今他们却见风使舵,实在是可恶至极!” 黄灿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父亲息怒,这世间人情冷暖,人心难测啊。” “如今,只有思明府知府黄广恩坚定不移地支持咱们,此次与南越的和谈,他也是出力甚多。”黄灿补充道。 黄国瑞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那些个墙头草,见咱们黄家如今陷入困境,便纷纷背弃。他们难道忘了,百年来若不是咱们黄家的照拂,他们哪能有如今的地位和财富!” 黄灿说道:“人多是薄情寡义之辈,他们一看到贾瑀的三万大军,就吓得胆战心惊。” 黄国瑞眉头紧紧皱起,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担忧,问道:“三万大军?其实力究竟如何?” 黄灿眉头紧锁,神色忧虑地说道:“听闻这三万大军,大部分来自川贵的番军,据说战力颇为不俗。在进入广西之前,于永州一战,一举攻破了徭人。” 黄国瑞冷笑一声,满是讥讽地说道:“那又如何?恐怕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番军的实力,咱们再清楚不过,咱们广西亦有番军,就算他们强上一些,又能强到哪里去?” 黄灿面露忧色,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话虽如此,可咱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毕竟那贾瑀能够如此迅速地平定播州,想来还是有些非凡手段的。” 黄国瑞冷哼一声,一脸傲气地说道:“哼,灿儿,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黄家在广西苦心经营多年,难道还会惧怕他不成?” 黄灿赶忙说道:“父亲,孩儿绝无此意。只是觉得咱们行事还是应当谨慎为上,多做些准备,以防出现意外状况。” 黄国瑞沉思片刻,而后说道:“那依你之见,咱们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黄灿思索良久,缓缓说道:“父亲,依孩儿之见,咱们一方面要依靠镇南关的兵马,加强防御工事,以防贾瑀突然袭击。另一方面,还得继续拉拢各方势力,让那些态度摇摆不定的大族清楚地明白,与咱们黄家合作,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此外,咱们也要派遣人手去探查贾瑀大军的真实情况,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还有,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向周边的友军寻求援助?” 黄国瑞微微点头,说道:“嗯,你所言颇有道理。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务必小心谨慎行事,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黄灿拱手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当不辱使命。只是这求助之事,恐怕并非一帆风顺,还需仰仗父亲您的人脉和威望。” 黄国瑞摆摆手,说道:“这个为父自会考虑,你先去妥善办好前面的各项事宜。” 随后,黄灿便匆匆离开,马不停蹄地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黄国瑞苦思冥想许久,因黄家私兵损失惨重,深感手中力量匮乏,最终决定去拜访阮才。虽说双方的联姻乃是迫不得已,但毕竟已经开始合作。黄国瑞打算向阮才借兵,待掌控广西之后,再协助阮才争夺南越,双方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黄国瑞来到阮才的将军府,见到阮才后,先是恭敬地拱手作揖,满脸堆笑地说道:“安国君,别来无恙啊。” 阮才起身相迎,同样笑着回应道:“南安王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两人一番客气寒暄后,分宾主落座。 黄国瑞轻抿一口茶,说道:“安国君,您在南越声名赫赫,这北方几府在您的精心治理下,可谓是固若金汤,实乃南越之幸啊。” 阮才摆摆手,谦逊地说道:“王爷过奖了,比起您镇守大淳南疆的赫赫功绩,我这点成就实在是不值一提。” 黄国瑞叹了口气,神色忧虑地说道:“安国君,实不相瞒,如今我黄家局势万分危急,还望安国君能够仗义出手相助。唯有我黄家在南疆站稳脚跟,咱们之间的合作方能得以延续。” 阮才微微眯起眼睛,面露难色地说道:“王爷,这借兵之事,着实棘手,牵涉众多复杂因素。” 黄国瑞赶忙说道:“安国君,我真心诚意地向您借兵,助我黄家掌控广西。日后,我必定全力以赴协助您争夺南越。您放心,好处定然不会少了您的。” 阮才沉默片刻,而后说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深思熟虑,权衡其中利弊得失啊。您也清楚,我若借兵于您,万一引发国内众人的不满,我实在难以交代。况且,那黎顺一直对我虎视眈眈。” 黄国瑞急切地说道:“安国君,此刻情况十万火急,容不得您过多犹豫。只要您愿意借兵,我黄家定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将来您在南越的宏图大业,我黄家必定倾尽全力支持。” 阮才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踱步,说道:“王爷,并非我不信任您,只是这其中的风险着实巨大。您瞧,是不是能再给我提供一些更为切实的保障?” 黄国瑞心中一紧,知晓这是要开始讨价还价了,说道:“安国君,您但说无妨,需要我如何做?” 阮才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黄国瑞说道:“王爷,我这边调配兵力,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您是否能够在物资方面给予一定的支持?” 黄国瑞脸色微变,说道:“安国君,这物资之事,恐怕有些困难。您也明白,我黄家如今也是捉襟见肘。” 阮才双手抱胸,说道:“王爷,倘若如此,那这借兵之事恐怕就难以成行。” 黄国瑞咬咬牙,说道:“安国君,我最多能给您一半物资,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阮才摇摇头,坚决地说道:“王爷,一半物资远远不够,没有充足的物资保障,我的士兵怎会为您拼死作战?” 黄国瑞提高声音道:“安国君,您切莫太过贪心,一半物资已然足够支撑您的兵力调配。” 阮才冷笑一声:“王爷,若只是这点物资,我实在无法冒险借兵给您。” 黄国瑞一狠心,说道:“安国君,将来打败贾瑀,思明府土地客家归我黄家,财物土着尽归您,任您肆意劫掠。” 阮才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说道:“王爷,这条件倒是颇具吸引力,可我如何能相信您定会兑现承诺?” 黄国瑞道:“安国君,我黄国瑞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食言。” 阮才哼了一声:“人格担保?王爷,这可不够实在,难以让我信服。” 黄国瑞怒目而视:“安国君,那您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阮才思索片刻,阴恻恻地说道:“王爷,除了之前所说的条件,您还需先给我一部分物资作为定金,并且事成之后,您要将广西与南越交界的三座城池割让给我。” 黄国瑞怒喝道:“安国君,您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欺人太甚!” 阮才冷笑道:“王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有足够丰厚的利益,我凭什么要帮您?” 黄国瑞脸色阴沉,说道:“安国君,您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 阮才双手背后,说道:“王爷,这桩买卖您自己好好掂量,我可不着急。” 黄国瑞心中暗骂阮才无耻至极,表面却强装镇定,说道:“安国君,那三座城池万万不可,我最多再给您增添些金银财宝。” 阮才不屑地说道:“王爷,金银财宝怎能与城池的战略意义相提并论?” 黄国瑞眼珠一转,说道:“安国君,不如这样,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我掌控广西之后,为您提供源源不断的粮草支援。” 阮才摇摇头,说道:“王爷,您的这些承诺太过虚无缥缈,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言辞愈发激烈尖锐。 黄国瑞喘着粗气,说道:“安国君,咱们各退一步,我给您一半定金,事成之后,割让两座城池,外加每年向您进贡大批珍宝。” 阮才眯起眼睛,仔细思考片刻后说道:“王爷,看在咱们以往的些许情分上,我就暂且答应您。但您若胆敢食言,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无情无义。”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总算达成了一个初步的协议。 黄国瑞拱手说道:“安国君,那就拜托您了。” 阮才笑着说道:“郡王放心,只要您信守承诺,兵马自然会如期而至。” 黄国瑞无奈地离开,心中却暗自盘算着,等成功度过此次危机,一定要想方设法摆脱阮才的控制,让这个贪婪无度的家伙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368章 黄家兵起思明府 黄国瑞成功地说服阮才出兵,这时觉得大势已定,便和儿子黄灿急速返回大淳。一路上,黄国瑞心情大好,仿佛已经看到了黄家掌控广西的辉煌未来。 到达镇南关后,黄国瑞见到了总兵马雄和七弟黄国武。 马雄率先拱手说道:“王爷,终于等到您了,您受苦了。” 黄国瑞大笑道:“马雄,之前的事情不用提了。如今本王已从阮才处借得援兵,此次定能大败贾瑀,重振我黄家威风!” 黄国武急切地凑上前来,问道:“大哥,那援兵何时能到?” 黄国瑞神色自信,朗声道:“不消几日,援兵必至。这段时间,咱们要加强镇南关的防御,丝毫懈怠不得。” 黄灿在一旁附和:“父亲说得对,咱们要做好万全准备,以逸待劳,静候援兵到来。” 黄国瑞看向马雄,郑重说道:“马雄,此次与贾瑀的决战,镇南关的守军将是主力。无论是南越人,还是其他大族的人马,都难以完全依靠。咱们黄家的荣耀与未来,得靠咱们自己的力量来守护!” 马雄皱了皱眉头,回应道:“王爷,末将明白。那咱们可得精心筹备,方方面面都不能有半分疏忽。末将愿为黄家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黄国瑞目光坚定,拍了拍马雄的肩膀,说道:“好!马雄,你向来忠勇可嘉,本王信你!只要咱们上下一心,何愁大事不成!” 接着,众人带兵来到了思明府,见到了知府黄广恩。 黄广恩赶忙迎上前来,拱手说道:“王爷,诸位,一路奔波,辛苦了!” 黄国瑞微微点头,说道:“广恩贤弟,如今局势紧迫,咱们需得尽快部署,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黄广恩急切说道:“王爷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 众人兵合一处,同时通知黄氏族人前来思明府汇合。 黄国瑞目光炯炯,对着众人激昂地说道:“此番我们集结兵力,定要一举打垮贾瑀,重振黄家声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黄家不可欺!” 黄灿在一旁附和道:“大家齐心协力,必能成功!” 马雄大声说道:“愿听王爷调遣!末将定当奋勇杀敌,绝不退缩!” 黄广恩说道:“王爷,下官乃是百越人,与各族都有些交情,愿为王爷联系百越各族支持咱们,定让那贾瑀有来无回!” 黄世安这时开口道:“国瑞,虽说咱们决心一战,但也得考虑周全。我觉得可以先派使者去和贾瑀谈一谈,探探他的虚实和态度。” 黄国俊挺身而出,高声说道:“谈什么谈!大哥,咱们直接开打就是,何必跟他啰嗦!” 黄国伦说道:“我觉得七叔说得也有道理,能不打仗,还是尽量避免。” 黄国昌也说道:“是啊,打仗毕竟风险大,万一有个闪失……” 黄国俊怒喝道:“你们就是胆小怕事!咱们黄家什么时候怕过?” 黄世安接着说道:“国俊莫急,我不是怕打仗,只是觉得能多一种策略总是好的。就算要打,咱们也得做到知己知彼。” 一时间,思明府内热闹非凡,人喊马嘶。 黄国瑞站在府衙大堂之上,看着齐聚一堂的族人,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他大声说道:“诸位亲人,如今我们黄家面临重大危机,亦是重大机遇。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战胜贾瑀,让黄家在广西的地位更加稳固!咱们黄家世代荣光,岂能在此时退缩?咱们要让敌人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让他们知道冒犯黄家的下场!” 黄世杰捋着胡须说道:“国瑞,你尽管安排,我们定当全力支持!我这把老骨头,也能为黄家出份力!” 黄国昌也点头说道:“没错,咱们黄家不能被人欺负!我们绝不会当孬种! 不过大哥,我有个想法。咱们虽起兵,但没必要把矛头直接指向朝廷,可以假意向朝廷控告贾瑀在广西胡作非为,咱们是无奈反抗。反正天高皇帝远,朝廷也拿咱们没办法。” 黄国俊挺身而出,高声说道:“大哥,我愿为先锋,冲锋陷阵!谁要是敢临阵退缩,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黄国伦说道:“我等也愿跟随大哥,共赴生死!” 黄国昌也说道:“对,咱们黄家没有怕死的孬种!” 黄国瑞满意地点点头,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不几日,世子黄烨偷偷地从桂林跑出来,来到思明府,带来了王妃的信。 众人齐聚一堂,黄烨将信递给黄国瑞。黄国瑞拆开信件,匆匆阅览,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王妃在信中劝黄国瑞不要冲动,毕竟贾瑀是朝廷的钦差。如今直接起兵反抗,这等同于造反。 黄国瑞将信重重拍在桌上,怒声道:“妇人之仁!此时若不反抗,我黄家必将万劫不复!我黄家男儿,岂会惧怕这所谓的罪名!” 黄灿赶忙说道:“父亲,母亲也是担心家族安危。” 黄国瑞冷哼一声:“她懂什么!贾瑀来者不善,如今步步紧逼,若再不主动出击,难道坐等灭族?我们黄家的荣耀,要靠我们自己去扞卫!” 黄世杰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国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侄媳所言不无道理,造反之名一旦坐实,后果不堪设想。咱们不能不考虑周全啊。而且世安的提议也有几分道理。” 黄国瑞瞪大眼睛,激动地说道:“叔父,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贾瑀步步紧逼,我们若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黄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们要让世人知道,黄家的尊严不容践踏!” 黄世安也附和道:“国瑞,莫要冲动,需想个万全之策。咱们可不能做没把握的事。” 黄国俊则大声说道:“大哥,怕什么!我们兵强马壮,定能拼出一条生路!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黄国俊接着说道:“如今天下纷乱,各地不是民乱,就是盗匪横行。很多地方的将帅,已有割据的趋势。如今贾瑀借着朝廷的命令来夺取我们黄家的权力。我们如果再不反抗,我们百年的家业就毁于一旦,到时我们无兵无权,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要杀要剐,全在别人手中。” 黄国瑞听了,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国俊所言不无道理,我们黄家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拿起武器,为家族的未来而战!” 黄灿皱着眉头,说道:“但造反之名,确实关系重大。咱们得想想办法,尽量减少风险。” 黄国俊哼了一声,说道:“都到这时候了,还顾得了那么多?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黄家没落?灿儿,你就是太胆小!” 黄世安犹豫着说道:“或许可以先与贾瑀谈判,看看是否有回旋的余地。咱们能不打仗,还是尽量不打。” 黄国俊立刻反驳道:“谈判?贾瑀摆明了是要置我们于死地,谈判能有什么用?七叔,你就是太天真!” 黄国瑞沉思一会道:“国俊说的有道理。如今天下大乱,而皇帝昏聩,崇信道教,整日只知修仙炼丹。他贾瑀不管是忠是奸,他一个人能平定了这天下吗?诸位,我决心击溃贾瑀,到时我们经营广西,坐看天下变化。如果有机会,”黄国瑞停顿一下,激昂地高呼,“我们黄家也未必没有这天命!我们要让黄家成为这片土地的主宰!” 黄世杰捋了捋胡须,担忧地说道:“国瑞啊,这一步踏出,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咱们可得想清楚啊。” 黄世安接着说道:“是啊,万一失败,那可是灭族之祸。咱们不能不慎重啊。” 黄国俊激动地说道:“大哥,别听他们的,富贵险中求!咱们黄家从来就不怕冒险!咱们怕过谁?” 黄国昌说道:“可是这风险也太大了。咱们还是要多想想家里的老小。” 黄国伦也附和道:“万一不成,我们都将成为千古罪人。咱们不能不为子孙后代着想。” 黄广恩说道:“王爷,我觉得还是值得一搏的,成功了,大家就能飞黄腾达。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咱们可不能错过!而且王爷放心,末将定能联系好百越各族,他们定会全力支持咱们黄家!” 黄烨说道:“父亲,孩儿也觉得此事需慎重考虑。咱们不能只看眼前,得为长远打算。” 黄国瑞目光扫过众人,慷慨激昂地说道:“诸位,黄家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举!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是像懦夫一样等待灭亡,还是像勇士一样奋起反抗,博取一线生机?我相信,我们黄家儿郎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我们绝不屈服!我们要用鲜血和勇气,为黄家开创一个辉煌的未来!” 黄世杰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国瑞,就依你吧。但愿老天保佑咱们黄家。” 黄世安也咬咬牙,说道:“行,那就拼了!” 黄国俊更是激动地说道:“大哥,咱们定能成功!让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都瞧瞧!” 众人齐声高呼,士气大振。 第369章 黄氏战阵尽覆灭 黄国瑞一边派人秘密前往桂林迎家小,一边派人催促阮才迅速出兵,同时开始派军队抢占要地。 黄灿在一旁看着父亲忙碌地部署,忧心忡忡地说道:“父亲,如此多线作战,咱们的兵力和资源是否吃得消?” 黄国瑞神色坚定,回道:“灿儿,此时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容不得我们犹豫退缩。” 黄灿皱着眉头,又道:“父亲,可这风险实在太大,万一有个差池,咱们黄家可就......” 黄国瑞拍了拍黄灿的肩膀,说道:“灿儿,为父心中有数。” 接下来,黄国瑞派遣叔父黄世安和黄世杰联系各个大族。 黄世安面露难色,说道:“国瑞,那些大族如今态度暧昧,咱们能说服他们吗?” 黄国瑞目光一凝,说道:“叔父,不管怎样,都要尽力一试。咱们许以重利,总有动心之人。” 黄世杰捋了捋胡须,说道:“国瑞,我与世安定当全力以赴,但咱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黄国瑞拍了拍两位叔父的肩膀,说道:“二位叔父,黄家的未来就拜托你们了。” 黄世安和黄世杰领命而去。 数日后,黄世安一脸疲惫地归来。 黄国瑞急切地问道:“七叔,情况如何?” 黄世安叹了口气,说道:“那些大族多是观望之态,仅有几家表示愿意支持,但也是有所保留。” 黄国瑞冷哼一声:“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黄世安无奈道:“国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局势不明,他们不敢轻易下注。” 这时,黄世杰也赶了回来。 黄世杰拱手说道:“国瑞,我这边情况稍好,有两家大族愿意全力相助。” 黄国瑞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说道:“好,有总比没有强。咱们先依靠这些力量,再逐步争取更多的支持。” 黄国瑞安排长子黄烨同黄广恩留守思明府,自己带着兄弟黄国俊、黄国伦、黄国昌、黄国武以及次子黄灿领兵向北攻打,南宁府知府刘承宁本就受黄家提点,如今黄国瑞大军来到,不战而降。休整两日向来宾进发,并派人联系忻城莫家。 行军途中,黄国俊说道:“大哥,此番联系忻城莫家,不知他们是否会真心相助。” 黄国瑞目光坚定,说道:“不管莫家态度如何,咱们都要做好两手准备。” 黄国伦接着说道:“若是莫家拒绝,咱们又当如何?” 黄国瑞冷哼一声:“若他们拒绝,那便是与我们黄家为敌,日后定不会轻饶。” 黄国昌说道:“大哥,咱们兵力有限,还需小心为上。” 不久,派去联系忻城莫家的使者归来。 使者跪地回禀:“王爷,莫家原本还有些犹豫,但听闻咱们黄家此次兵势浩大,又有阮才援兵将至,心生畏惧,已同意出兵相助。不过,他们要求战后分得一定的利益。” 黄国瑞沉思片刻,说道:“只要他们真心相助,些许利益倒也无妨。” 黄国俊哼道:“这群胆小又贪婪的家伙!” 黄国瑞摆摆手道:“此时不必计较,先合力破敌要紧。” 这时后方传来消息,阮才的两万援军来到,但是在思明府骚扰百姓军纪败坏。 黄广恩在信中写道:“王爷,这南越军简直无法无天,百姓苦不堪言,下官实在难以弹压,请王爷定夺!” 黄国瑞本来兴奋的情绪像浇了一盆冷水,回信说道:“黄知府,暂且忍耐,催促南越军速速北上。” 黄国瑞对身旁的黄灿说道:“这阮才的兵竟如此无纪律,真是让人恼火!” 黄灿皱眉道:“父亲,如此下去,怕是会失了民心。” 黄国瑞无奈道:“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先让他们北上再说。” 十日后,终于等来了南越军。只见他们拖拖拉拉,大车小车拉了一堆东西,士兵们歪歪斜斜,毫无军容军纪。队伍松松垮垮,旗帜也是歪歪斜扭地飘着,哪里有半点军队的样子。 黄国瑞气愤填膺,怒喝道:“这成何体统!” 黄国俊也气道:“大哥,这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 黄国瑞说道:“罢了,事已至此,先整编队伍。” 但黄国瑞知道如今不是追究的时候,按住愤怒,汇合向来宾进发。 行进至七洞乡至良塘镇、城厢镇一带,山脉连绵,有黄楼山、正言山、伦桃山等海拔较高的山体,这些山地地形复杂,丛林茂密。 黄国昌正准备向兄长提醒这里可隐藏大量伏兵,且道路崎岖狭窄,要谨慎。 突然几声炮响,震彻山谷,在山间回荡不休。刹那间,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冲出,喊杀声犹如滚滚惊雷,截断了后路。 黄国伦惊慌失措道:“大哥,不好,我们中埋伏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黄国瑞强自镇定,喊道:“莫慌,先稳住阵脚!”但他的内心却涌起一阵不安。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朝廷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身着统一的铠甲,步伐整齐,气势汹汹。 就在此时,白杆兵、土狼兵从山坡上冲下,他们身手矫健,在陡峭的山坡上如履平地。在牛磊、万沐奇、叶开、叶南的率领下如同猛虎下山,手中的兵器寒光闪闪,杀意腾腾。威虎营、水西骑兵在霍怀恩的带领下同先锋营高杰、哨探营叶逢春从大路一路冲杀而来。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溅起一片尘土。张国柱则率领五营主力包围上来,将黄氏军队围得水泄不通。 黄国俊挥舞着大刀,怒吼道:“跟他们拼了!”带领着一队士兵冲向敌军。他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脸上满是决绝。 然而,还未等黄国俊等人靠近,只见朝廷大军阵中推出一排排黑漆漆的火炮,炮口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砸向黄氏军队。刹那间,硝烟弥漫,碎石飞溅,黄氏士兵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肢体横飞,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黄灿急切地说道:“父亲,现在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助。 黄国瑞大声道:“众将士听令,列阵迎敌!”但此时的黄氏军队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手脚颤抖,阵形混乱不堪。 黄国俊喊道:“大哥,这仗没法打了!” 黄国瑞吼道:“不许退缩!” 紧接着,朝廷大军又发射出一轮火箭,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落入黄氏阵营。顿时,火光冲天,一片火海。火焰肆虐,吞噬着一切,士兵们的惨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朝廷大军的弓箭如飞蝗般射来,密密麻麻的箭雨遮天蔽日。不少黄氏士兵中箭倒下,有的被一箭穿喉,有的被射中胸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黄国武奋力砍杀着冲上来的敌人,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而且火器威力巨大,渐渐难以抵挡。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每一刻都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汇成一条条小溪。黄氏的士兵们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对方强大的火器攻击下,防线迅速崩溃。士兵们四处逃窜,却又被无情地射杀或砍杀。 就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黄国瑞突然发现后路冲来一股番军,原来是忻城莫家,这关键时刻,莫家反水截住了后路。 南越军一看到敌军冲来,瞬间乱了阵脚。有的吓得抱头鼠窜,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跑乱撞,有的胡乱挥舞着兵器,毫无章法,甚至自相践踏。 黄国瑞怒喝道:“这群废物,简直不堪一击!” 南越军不仅没能抵抗住敌军的进攻,反而自乱阵脚,冲散了黄家军队的阵形。整个战场一片混乱,人挤人,马踏马,哭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黄灿喊道:“父亲,我们被前后夹击了!” 黄国瑞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急如焚。他亲自上阵,挥舞着长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他的剑在人群中舞动,溅起一片片血花,但却无法改变战局。 “杀啊!”喊叫声越来越近,黄氏的防线不断被压缩。敌人的面孔狰狞,步步紧逼,黄氏士兵们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黄灿在混战中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黄国瑞心急如焚地喊道:“灿儿,小心!” 就在这时,朝廷大军的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突然从侧翼杀出,他们手持火枪,一阵密集的射击,黄氏士兵纷纷中弹倒地。马匹嘶鸣,铁蹄践踏,黄氏军队陷入了绝境。 黄国俊被重重包围,他奋力拼杀,身上已满是伤口,但仍毫不退缩。最终力竭战死,倒在了血泊之中。黄国伦也在乱军中不知所踪。 黄国武身上多处负伤,仍拼死抵抗,最终被敌军的火炮击中,瞬间灰飞烟灭,连残骸都难以寻觅。 黄国瑞身边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亲卫,他们被敌军紧紧围困,犹如困兽。 “黄国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高杰杀出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和冷酷。 黄国瑞绝望地看着四周,知道大势已去。他长叹一声:“天亡我黄家!” 随着敌军的最后一轮火器攻击,黄国瑞和他的亲卫们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个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硝烟,尸体堆积如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黄氏的军队在朝廷大军强大的火器面前不堪一击,被迅速全歼,无一幸免。风中传来阵阵悲号,仿佛是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鸣。 第370章 镇南关大战风云 张国柱带领朝廷大军,乘胜追击,一路直逼思明府。 黄烨和黄广恩身处思明府中,得知前方战事不利,黄国瑞的军队溃败,两人心急如焚。黄烨神色紧张,焦虑地说道:“黄广恩,如今这般局势,咱们究竟该如何是好?”黄广恩紧皱眉头,沉重地回道:“世子,当下咱们唯有拼死抵抗,坚守城池,等待转机出现。” 城中百姓听闻朝廷大军即将兵临城下,顿时人心惶惶。黄烨竭力安抚百姓道:“诸位莫要害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然能够守住这思明府。”然而,百姓们的脸上依旧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不安的情绪仿佛阴霾,笼罩在整个城中。 朝廷大军很快兵临城下,张国柱高声喊道:“城内之人,速速投降,尚可饶你们不死!”黄广恩毫不犹豫地回道:“休想!我等宁死不降!”张国柱冷哼一声:“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随即,朝廷大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投石车抛出巨大的石块,攻城车也纷纷上阵,城墙上的守军则奋力抵抗。黄烨亲自指挥作战,大声呼喊着:“兄弟们,为了黄家,为了思明府,一定要守住!”但朝廷大军的攻势异常凶猛,思明府的防守逐渐变得艰难。 城墙多处被投石车砸出缺口,攻城车也步步逼近城门。黄广恩心急如焚地说道:“世子,这样下去绝非良策啊!”黄烨咬牙切齿道:“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攻破!” 就在这时,前线失败的消息传到了南越后军那里。他们得知前方溃败,竟然纵兵大肆烧杀抢掠,思明府内瞬间一片混乱。黄家士兵与南越军因此发生了激烈的内讧,双方互不相让,争斗愈发激烈。 就在这混乱不堪之时,朝廷大军瞅准时机,迅速突破城门,汹涌而入城中。张国柱率领大军势如破竹,黄家士兵和南越军根本无力抵抗。黄烨力竭被俘,黄广恩则不幸战死,思明府最终沦陷。 张国柱站在城楼上,望着一片狼藉的城池,感慨地说道:“黄家,终究是败了。” 霍怀恩、叶逢春和高杰得令后,立刻率领一队精锐骑兵,朝着南越军逃走的方向追击而去。一路上,马蹄飞扬,尘土漫天。霍怀恩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南越军身影,心中满是急切。 叶逢春大声说道:“此次定要让这些南越军有来无回!”高杰则一脸严肃,时刻保持着警惕。 然而,南越军似乎早有准备,边逃边在沿途设置了不少陷阱。追击的队伍稍有不慎,便有士兵落入陷阱之中,非死即伤。霍怀恩怒吼道:“小心前行,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尽管如此,追击的速度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此时,前方的南越军突然分成了几股小队,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窜。叶逢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该追哪一路?”霍怀恩略一思索,果断道:“分头追击,定不能让他们逃脱!” 于是,三人各自带领一队人马,分别追向不同的方向。霍怀恩所追的这一路南越军,拼命奔逃,企图摆脱追击。但霍怀恩紧咬不放,不断缩小着双方的距离。就在即将追上之时,南越军突然转身,发起了一轮拼死反击。一时间,箭矢如雨,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霍怀恩挥舞着长刀,奋勇杀敌,大声喊道:“将士们,杀啊!”经过一番浴血奋战,霍怀恩终于击溃了这股南越军。 另一边,叶逢春和高杰也成功击败了各自追击的敌军。三人汇合后,稍作休整,继续朝着镇南关进发。 当他们抵达镇南关时,发现此处守军稀少,且防备松懈。霍怀恩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众人一鼓作气,迅速攻占了镇南关。 不久之后,张国柱率领大军也抵达了镇南关。张国柱看着飘扬的军旗,满意地说道:“此次大捷,诸位功不可没!” 然而,众人还未来得及庆祝,探子来报,称附近发现了南越军的主力部队,正朝着镇南关逼近。张国柱神色凝重,说道:“准备迎敌,这将是一场恶战!” 镇南关外,南越军旌旗蔽日,喊杀声震天。张国柱站在城楼上,望着敌军,大声说道:“众将士,随我一同守护镇南关,保我河山!” 大战一触即发,镇南关陷入了血与火的洗礼之中。 南越军的将领阮文气急败坏地吼道:“可恶,竟被大淳抢先了一步!但这镇南关,今日必须拿下!”士兵们在他的催促下,如潮水般向镇南关涌去。然而,他们的阵型混乱,装备也参差不齐,显然是仓促上阵。 城楼上,张国柱神色冷峻,大声指挥:“弓箭手准备,待敌军靠近,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南越军前排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但后面的士兵仍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霍怀恩喊道:“火炮准备,给我狠狠地轰!”随着一声声巨响,南越军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但他们在阮文的强压下,依旧没有退缩。 叶逢春紧握长枪,说道:“这群南越军真是疯狂,这般不要命地冲。”高杰回道:“哼,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张国柱看着敌军的攻势,心中暗自盘算。他深知,虽然此刻占据优势,但敌军人数众多,若长久僵持,对己方不利。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将军,后方发现敌军有迂回包抄的迹象。”张国柱眉头紧皱,当即下令:“霍怀恩,你带一队人马去后方阻击。” 霍怀恩领命而去,很快与迂回的南越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南越军虽然勇猛,但在大淳军队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攻破镇南关。 阮文眼见久攻不下,己方伤亡惨重,心中开始动摇。他的副将说道:“将军,这般强攻不是办法,不如暂且撤退,再作打算。”阮文瞪了他一眼:“未战先退,成何体统!我们要想办法破敌。”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将军,发现敌军有调动迹象。”阮文沉思片刻,说道:“密切监视,随时来报。” 镇南关内,贾瑀带着援军浩浩荡荡地赶到了镇南关。他骑着高头大马,神色严肃地望着这座刚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关隘。 新编成的广西卫所兵虽然装备精良,但脸上仍带着初上战场的紧张与青涩。而那一万土司兵则显得彪悍勇猛,他们身着特色的服饰,眼神中透着对战斗的渴望。 贾瑀对着前来迎接的张国柱说道:“张将军,战况如何?”张国柱拱手回道:“大人,南越军已败退,但恐怕还会卷土重来。”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加强防御,不可有丝毫懈怠。”张国柱应声道:“是,大人。” 贾瑀在城中巡视,对士兵们鼓舞士气:“众将士,保家卫国就在此时,定要让敌人有来无回!”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而在另一边,败退的南越军将领阮文正与部下商议对策。 阮文愤怒地说道:“此次失利,实在耻辱。但贾瑀援军已到,我们需重新谋划。”副将说道:“将军,不如暂且撤退,等待时机。”阮文瞪了他一眼:“未战先退,成何体统!我们要想办法破敌。”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将军,发现敌军有调动迹象。”阮文沉思片刻,说道:“密切监视,随时来报。” 镇南关内,贾瑀与张国柱等人正在商讨作战计划。 贾瑀说道:“据我所知,南越军不会轻易放弃,我们要主动出击。”张国柱说道:“大人,敌军势大,主动出击是否太过冒险?”贾瑀坚定地说:“若一直被动防守,终会被敌军拖垮。我们要出其不意。” 南越军营地中,阮文面色阴沉地望着远处的镇南关,心中满是焦虑。他深知己方兵力与朝廷大军悬殊巨大,这一战凶多吉少。 而镇南关这边,贾瑀站在城楼上,俯瞰着整装待发的八万大军,豪情万丈地说道:“将士们,今日便是剿灭敌军之时,让我们为了国家的安宁奋勇杀敌!”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随着贾瑀一声令下,八万大军如洪水般朝着南越军涌去。战鼓雷鸣,旌旗飘扬,喊杀声震彻天地。 南越军见朝廷大军来势汹汹,心中胆怯,但在阮文的强令下,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 战场之上,短兵相接,刀光剑影。朝廷大军凭借着人数和装备的优势,迅速占据了上风。广西卫所兵训练有素,阵法严谨,土司兵则勇猛无畏,冲锋在前。 南越军节节败退,伤亡惨重。阮文试图组织反击,但无奈大势已去。 “杀啊!”朝廷大军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南越军陷入了一片混乱。 不多时,南越军开始四散奔逃,可朝廷大军岂会轻易放过他们。追击之下,南越军死伤无数。 阮文在亲信的护卫下,拼命逃窜,但最终还是被追上。他绝望地挥舞着兵器,做着最后的抵抗,却被一枪刺中,倒地身亡。 这场战斗,朝廷大军大获全胜,彻底剿灭了南越军。 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贾瑀望着胜利的场景,感慨万千:“此次大捷,终于保得一方安宁。” 第371章 营帐交锋智谋显 不几日,阮才竟派遣来一名使者。 此使者刚一进营帐,便趾高气扬,大言不惭,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只见他高高地昂着头,目中无人,嚣张至极。他扯着嗓子喊道:“贾大人,我家安国君特命我前来传话。之前黄国瑞与我家将军所定之协议,如今您必须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贾瑀听闻,顿时怒目圆睁。他猛拍案几,霍然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怒喝道:“放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黄国瑞乃叛国之贼,他与阮才私下所定的协议纯属无稽之谈,毫无任何效力。阮才妄图以此要挟,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大淳堂堂天朝上国,岂会怕他这等蛮夷之辈。” 使者色厉内荏地说道:“我家将军麾下雄兵百万,个个英勇无畏、能征善战,那可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这时,长史公孙羽挺身而出。他面带讥讽地冷笑一声:“哼!你这满口胡言的狂徒,所谓雄兵百万不过是自吹自擂。刚吃了败仗,几万南越军被我军歼灭,如今还有脸在此吹嘘?还是好好琢磨琢磨你们那几万俘虏该如何处置吧!就凭你们也敢在此大放厥词,真不知所谓!” 使者仍强词夺理道:“那是你们用阴谋诡计,正面对决我们不输任何人。” 公孙羽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阴谋诡计?战场之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技不如人,反倒在此胡搅蛮缠,真是无耻之极!” 贾瑀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番邦官员的私人使者,竟敢在我大淳的营帐中如此嚣张!就算他亲自前来,在我大淳面前也得低头三分!你还敢在此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使者被贾瑀的气势所震,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嘴硬道:“贾大人,您可别不识好歹。我家将军的实力不容小觑,若真惹怒了他,您怕是担待不起。” 贾瑀怒不可遏,再次猛拍桌子,大声吼道:“大胆狂徒!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威胁本官!我大淳兵强马壮,正义之师岂会怕他阮才这等跳梁小丑。我现在斩了你都如同踩死一只蝼蚁般容易,念你初犯,且饶你一条狗命,速速给我滚回去!” 就在此刻,那位使者内心早已被恐惧所占据,以至于说话时连声音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道:“贾……贾大人啊,您……您可千万别冲动呀!有话咱们好商量嘛。” 只见贾瑀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营帐门口,厉声呵斥道:“哼!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了!要是再晚一步,休怪我改变主意,到时候可有你们好受的!” 使者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废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如同丧家之犬般灰头土脸地转过身去,脚步踉跄地匆忙逃离此地。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到使者走远之后,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郑咸安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忧心忡忡地对贾瑀说道:“大人呐,这次这个阮才可真是嚣张至极、跋扈无比啊!依我看,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必然会有所行动。咱们可得小心应对才行啊!” 听到这话,贾瑀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本紧绷着的脸庞此刻显得越发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回应道:“哼,此贼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居然妄图用这种手段来恐吓我们。但是,大家也千万不可麻痹大意,毕竟对方既然胆敢如此放肆,想必也是有所依仗的。这段日子以来,诸位都辛苦了,但接下来的局势可能会愈发紧张,咱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万一。” 郑咸安紧接着说道:“大人,这阮才确实不可小觑。他不仅手握重兵,且其军队训练有素。其麾下有几员猛将,皆是勇猛善战之辈。他在南越北方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粮草储备也颇为充足。且他善于笼络人心,一些当地的豪强也对其死心塌地。不过,他性格暴躁,刚愎自用,这也是他的弱点。” 公孙羽插话道:“大人,依我看,还是要尽早做好周全的准备,以防他真的不顾一切出兵进犯。虽然我军连战连胜,但是毕竟也是疲劳,当前我们应当以防御为主。”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公孙羽所言甚是有理。不过,咱们也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大家为了战事奔波,我都看在眼里,等局势稳定,定好好犒赏诸位。” 郑咸安说道:“大人,阮才这人向来不择手段,咱们不得不防啊。” 公孙羽附和道:“是啊,大人。他能在南越占据一方,定有其厉害之处。” 贾瑀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依你们看,咱们的兵力和装备与他相比如何?” 郑咸安回应道:“大人,单从之前的战斗来看,咱们在战术和士气上占优,但对他的真实兵力和装备情况,还需进一步探查。” 公孙羽接着说:“大人,咱们不能轻视敌人,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贾瑀说道:“两位说得在理。那对于阮才,咱们还得多了解一些。这段时间,大家都受累了,等事情结束,我会向朝廷为诸位请功。” 郑咸安开始向贾瑀详细介绍起阮才的情况。郑咸安面色凝重,缓缓说道:“大人,这阮才乃是南越国王阮福田的堂叔。此人颇通战略,武艺也颇为高强,常年镇守南越北疆。不过,他为人向来跋扈嚣张,之前与丞相黎顺在朝中争斗,最终落败,后来率兵退往北方。如今,他占据着越南南越北方的几个省府。此前,为了破坏黄国瑞和黎顺的合作关系,他精心设下埋伏,成功俘虏了黄国瑞。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两国之间的一系列纷争。从他此次派来使者这一举动来看,他显然还没有死心,野心勃勃,所以我们应当做好充分的战争准备。” 这时,公孙羽也开口说道:“贾大人,从前面的几场战役来看,南越军队的战力确实不算强大。但是,我们现在对他们的真正实力还未完全掌握。虽说他自称有百万之众肯定是夸大其词,但倘若有二三十万兵力,那也是需要我们高度重视,谨慎对待的。” 贾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两位所言极是,我们切不可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必须加强防备,仔细筹谋应对之策。大家这段日子风餐露宿,都辛苦了。” 公孙羽提议道:“大人,依下官之见,我们可以尝试联络越南的黎顺。”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此计倒是可行,只是不知这黎顺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 郑咸安思索片刻,接话道:“大人,黎顺此人在南越朝廷中也算颇有影响力。他为人精明,善于权谋之术,在南越国内也有一定的势力支持。不过,他与阮才一直明争暗斗,互不相让。阮才的崛起对他的地位构成了不小的威胁。如今阮才对黎顺也是虎视眈眈,志在必得。若能与我们联手,对他而言也是多了一份保障,增添了几分胜算。” 郑咸安接着说:“而那黎顺,在南越朝廷中虽有一定权势,但也并非一帆风顺。他与阮才明争暗斗多年,双方积怨甚深。想当初,黎顺凭借着巧言令色,在朝堂之上深得国王宠信,阮才对此嫉恨不已。阮才本就战功赫赫,自认为应当得到更多的赏赐与尊崇,可黎顺却屡次在国王面前进谗言,使得阮才的功劳被贬低,赏赐也大打折扣。阮才心中的怒火日益堆积,两人之间的矛盾愈发不可调和。 后来,为了争夺一处肥沃的封地,两人更是争得头破血流。阮才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赫赫战功,那封地非他莫属,谁知黎顺暗中使诈,买通了国王身边的近臣,最终封地落入了黎顺之手。阮才怒不可遏,在朝堂上与黎顺公然争吵,甚至险些拔刀相向。 如今,黎顺在朝廷上虽占据一定优势,善于权谋之术,拉拢了不少大臣支持。然而在军事方面,他却处于劣势。他的军队实力相对较弱,缺乏能征善战的猛将,士兵的训练和装备也不如阮才的军队精良。倘若与阮才正面交锋,他很难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所以,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若我们向他伸出合作的橄榄枝,他定会欣然同意。毕竟,与我们联手,既能增强他的军事力量,又能增加他对抗阮才的胜算。” 公孙羽紧接着说道:“不错,大人。而且黎顺也深知阮才的勃勃野心,他定然不想让阮才的势力进一步扩大,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贾瑀手抚下巴,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那派谁去联络黎顺为好?” 郑咸安毫不犹豫地拱手道:“大人,属下愿挺身而出,前往一试。” 公孙羽忙道:“此事风险极大,郑大人还需谨慎行事。万一黎顺不答应合作,甚至将您扣押,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郑咸安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公孙长史,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大局着想,末将甘愿冒险一试,万死不辞。” 贾瑀目光坚定地看着郑咸安,语重心长地说道:“郑兄此去,务必小心谨慎,周全行事。可以和黎顺说,咱们帮他击败阮才,适当的答应给予一些商业上的优惠。若能成功促成联盟,乃是大功一件,本官定当重重有赏。这一路艰难险阻,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郑咸安抱拳应道:“大人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全力以赴。” 第372章 郑使南越说黎顺 郑咸安深知此次行动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性命难保。因此,他精心谋划,巧妙伪装,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商人模样。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选择在夜幕降临之后悄然出发。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道路两旁的树林里不时传来夜枭的叫声,让人心惊胆战。 然而,越靠近南越北方阮才的势力范围,危险也就越大。沿途设置了重重关卡,敌军的巡逻队更是频繁出没。郑咸安心知不能硬闯,只能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过人的机智,寻找那些防守薄弱的地方悄悄通过。 有好几次,他差点就被敌军发现,但好在他反应迅速,及时躲进了附近的草丛或岩石后面,这才化险为夷。经过几天几夜的艰苦跋涉,郑咸安终于成功穿越了阮才的势力范围。 此时的他已是疲惫不堪,但心中的使命感却支撑着他继续前进。又经过一段漫长的路程,郑咸安终于远远望见了南越的升龙府那巍峨的城墙。 到达升龙府后,郑咸安以大淳使者的身份求见南越丞相黎顺。然而,黎顺府前的守卫却对他百般刁难,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你自称是大淳使者?可有信物?”守卫语气不善地问道。 郑咸安不慌不忙,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沉稳而坚定。他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信物,镇定自若地说道:“此乃我大淳与贵国联络的信物,烦请速速通报黎顺大人。” 守卫见信物不假,这才勉强进去通报。过了许久,郑咸安终于被带入府中。 府内,黎顺高坐堂上,目光审视着郑咸安,缓缓开口道:“大淳使者?所来何事?” 郑咸安恭敬地行礼,然后微微仰头,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说道:“黎顺大人,如今阮才势大,对您虎视眈眈。我大淳愿与您携手合作,帮您打击阮才。《论语》有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阮才拥兵自重,只图私利,不顾大义,实乃小人之辈。我大淳秉持正义,愿助您成就平定叛乱之美事,此乃大义之举。” 黎顺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一动。原来这黎顺也是儒学弟子,听闻郑咸安引用儒家经典,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黎顺假意说道:“合作?哼,大淳能给我什么好处?若只是空口白话,这合作怕是难以达成。” 郑咸安双手背后,踱步向前,潇洒非凡。他深谙黎顺的心理,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您的顾虑我明白。阮才兵强马壮,您虽占据优势,但也难免担忧。与我大淳合作,您就如同增添了坚实的后盾。我们不仅能提供精良的军备,还能在战略上给予支持。前段时间,我军与阮才交战,以少胜多,将其几万大军打得丢盔弃甲。您想想,若有我大淳相助,阮才岂有不败之理?《孟子》曾言:‘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今您与我大淳合作,便是占尽人和,必能成功。您想想,若阮才得势,他会容忍您手握国王的信任吗?恐怕到时您的处境会极为艰难。” 黎顺暗暗点头,对郑咸安的儒学功底颇为赞赏,态度也稍有缓和,说道:“你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这好处还不够诱人。” 郑咸安双手抱胸,昂首挺胸,口若悬河:“大人,您此言差矣。阮才拥兵自重,早已不把国王放在眼里,若他得逞,这南越的天下还不知是谁的。我大淳的军备精良,远超贵国,定能助您一臂之力。《大学》有云:‘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当下首要之事便是击败阮才,其他皆为后话。《论语》又云:‘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大人您与我大淳合作,乃是和而不同,共为正道。” 黎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说道:“还不够,我要大淳开放边境贸易,让我南越的货物能在大淳畅通无阻。” 郑咸安回应道:“大人,开放边境贸易并非不可,但这需要双方逐步协商,一步一步来。如今局势紧迫,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阮才这个心腹大患。《论语》曰:‘欲速则不达。’切不可因急于求成而忽略了长远利益。” 黎顺接着说:“不行,必须马上答应,否则免谈。” 郑咸安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从容,说道:“大人,这贸易之事并非不可商量。我们可以进一步加大贸易规模,为您开辟更多的通商渠道。但您也得明白,合作是相互的,您也需给予我们相应的便利。双方互通有无,我们大淳的货物进入南越也是畅行无阻。《礼记》曰:‘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合作之中,只有相互给予,方能长久。” 黎顺不禁对郑咸安刮目相看,心中的好感倍增,说道:“那你说说,具体能给我哪些便利?” 郑咸安说道:“大人,比如在税收方面,我们可以给予一定的优惠,让您的货物在大淳能有更好的利润。《论语》有云:‘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我们大淳愿与您互利共赢。” 黎顺摇摇头:“仅仅是贸易还不够,远远不够。若合作成功,大淳需割让部分领土给我南越。” 郑咸安脸色大变,义正言辞道:“大人,领土之事绝无可能。但我们可以在贸易上给予您更多优惠,如此一来,您获得的利益可比暂时的领土更为长久和稳定。我们大淳并非不能单独打败阮才,但阮才毕竟名义上是你们南越臣属。《尚书》有云:‘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大人,切不可因一时之贪,而误了大事。” 黎顺说道:“哼,那你们自己去对付阮才,别来找我。” 郑咸安继续巧舌如簧:“大人,阮才的军队步步紧逼,局势危急万分。此刻与大淳合作,是您稳固地位、抵御外敌的最佳选择。错过了这个时机,后果不堪设想。之前的战役足以证明阮才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我们携手,定能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黎顺沉默片刻,说道:“让我再考虑考虑。” 郑咸安赶忙道:“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阮才可不会给您太多时间考虑。” 黎顺犹豫着说道:“可这条件……” 郑咸安趁热打铁:“大人,只要您答应合作,具体条件咱们都好商量。” 黎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送走郑咸安后,黎顺立刻召集兄弟子侄亲信前来商议。 黎顺坐在首位,面色凝重地说道:“大淳使者前来提议与我们合作共同对付阮才,此事诸位怎么看?” 黎顺的弟弟黎辉率先说道:“兄长,我觉得此事可行。阮才如今势大,对我们威胁极大。若有大淳相助,我们胜算大增。那大淳使者能言善辩,儒学功底深厚,引经据典,句句在理,想来大淳是有诚意的。” 黎顺的侄子黎宏却摇头反对:“叔父,联合外国对付本国之人,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啊。万一事后被人诟病,我们如何面对国人?” 这时,黎顺的儿子黎武说道:“父亲,我倒是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借此与大淳建立亲密关系,对我们南越未来的发展有益无害。那大淳使者郑咸安儒学渊博,所言皆合经典,大淳应是值得合作的。” 大将文冲说道:“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虽说能借助大淳之力打压阮才,但大淳的心思我们难以捉摸,恐有后患。” 谋士武良接着道:“文将军此言差矣。当下阮才才是心腹大患,若不先解决他,我们哪还有未来可言?与大淳合作,利大于弊。” 长史范宇说道:“可与大淳合作,难免要出让一些利益,这代价是否过大?” 将领胡猛大声说道:“怕什么!只要能铲除阮才,些许利益算得了什么!” 黎辉瞪了一眼胡猛,说道:“胡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利益之事非同小可,若轻易让步,日后我们在南越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黎宏附和道:“没错,而且与大淳合作,若他们提出过分的要求,我们如何应对?” 文冲皱着眉头说道:“依我看,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大淳的底线,再做决定。” 武良摇摇头,说道:“万一试探不成,反而激怒了大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范宇思索片刻,说道:“或者我们可以与大淳约定一些明确的条款,确保我们的利益不受损。” 胡猛不耐烦地说道:“如此瞻前顾后,何时才能下定决心?阮才可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黎顺听着众人的争论,脸色愈发阴沉,说道:“都别吵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慎重考虑。” 黎辉说道:“兄长,不如我们多收集一些关于大淳和阮才的情报,再做决断。” 黎武点头道:“此计可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孙子兵法》有云:‘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经过几日的思量和情报收集,黎顺最终决定联合大淳打击阮才。他深知要名正言顺,于是带着郑咸安上朝。 第373章 黎顺初来战阮才 黎顺对着南越大王阮福田,恭恭敬敬地说道:“大王,如今这阮才拥兵自重,其勃勃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臣心中有一计,或许可化解当下这危急之局。” 大王皱起了眉头,心中极不情愿。他暗自思忖着:“自己不过是黎顺的傀儡罢了,虽说阮才并非善类,可正因为有阮才这个堂叔在,自己方能安然无恙。”但表面上仍说道:“丞相,究竟是何计策?快快道来。” 黎顺赶忙说道:“大淳派遣使者前来,愿与我们携手合作,共同攻击阮才。臣以为,此乃天赐的绝佳良机。倘若能够得到大淳的协助,阮才必败无疑。阮才罪行累累,臣在此为大王细数他的十大罪状。其一,阮才目无王法,私自大肆扩充军备,其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意图行不轨之事;其二,他强征民财,横征暴敛,致使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其三,放纵士兵抢掠,扰得地方毫无安宁之日,百姓怨声载道;其四,结党营私,极力培植亲信,不择手段地排除异己;其五,全然无视朝廷法令,擅自任免官员,将朝纲弄得混乱不堪;其六,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使得国库日益空虚,国家财政陷入困境;其七,欺凌弱小,蛮横霸人田产,引得民怨沸腾,百姓苦不堪言;其八,肆意克扣军饷,导致军心不稳,军队士气低落;其九,谎报战功,欺上瞒下,妄图蒙蔽大王视听;其十,心怀叵测,一直妄图篡位夺权,觊觎大王您的王位。大王,如此恶贼,若不将其除去,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安社稷。” 大王说道:“此事不妥。那大淳毕竟是外邦,与他们合作,恐怕会引狼入室。朕担忧这大淳别有所图,到时候我南越岂不陷入更为艰难的困境?” 就在这时,郑咸安挺身而出,行礼之后说道:“大王,且听臣一言。《论语》有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当下之根本,乃是保南越安稳,护住大王您的王位。阮才狼子野心,若让其得逞,大王与南越皆危在旦夕。我大淳诚心诚意前来相助,绝无半分他意。” 黎顺紧接着说道:“大王,阮才如今兵强马壮,实力雄厚。若不借助外力,我们实在难以与之抗衡啊。那阮才生性残暴,倘若让他得了势,大王您的处境必将极为堪忧啊。” 大王又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轻易就与大淳联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朕需仔细权衡其中利弊,切不可匆忙行事。” 郑咸安接着说道:“大王,时不我待啊。《孟子》云:‘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如今局势万分紧迫,倘若错过与我大淳合作的时机,待到阮才兵临城下,到时后悔就为时已晚矣。” 黎顺着急地说道:“大王,阮才带来的威胁迫在眉睫,若您再犹豫,恐怕就来不及了。我们万万不能坐以待毙啊!” 此时,黎顺的党羽们纷纷进言。 黎顺的亲信礼部尚书说道:“大王,丞相所言极是。大淳实力强大,底蕴深厚。若能与之合作,必然能够解决阮才之乱。况且,如今形势危急万分,我们确实别无他法啊。” 户部侍郎附和道:“是啊,大王。若不紧紧抓住此难得的机会,一旦阮才发难,我们必将无力抵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拼死一战。” 黎顺的侄子校尉黎宏也大声说道:“大王,莫要再犹豫了。我等皆愿听从丞相安排,与大淳合作。只要能够击败阮才,保我南越太平,这合作就是万分值得的。” 大王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就在这时,一位南越忠臣陈公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王,万万不可!与大淳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我南越自有尊严与骨气,怎能轻易依靠外邦?即便能够借此除去阮才,日后大淳若有其他图谋,又当如何应对?况且,引外邦之兵进入我国土,百姓也会惶恐不安,民心向背,不可不加以详察啊。” 大王看向陈公,微微点头,说道:“陈公所言,也不无道理。” 黎顺说道:“大王,陈公忠心诚然可嘉,但过于谨慎保守。如今阮才势大,我们若不借助大淳之力,难道要眼睁睁地坐等灭亡吗?” 郑咸安说道:“大王,我大淳对南越无觊觎之心,此次合作只为除暴安良,共保和平。若大王不信,我愿立下军令状。” 大王还是犹豫不决,说道:“这……” 礼部尚书又道:“大王,不能再犹豫了。若错过时机,一切都将追悔莫及。” 户部侍郎紧接着说:“大王,您好好想想,若阮才得势,您还能安安稳稳地坐这王位吗?” 黎校尉说道:“大王,我们都是为了南越的未来长远着想,与大淳合作实乃当下唯一的出路。” 大王在众人的步步逼迫下,最终被迫同意,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就依丞相所言。” 郑咸安再次进言:“大王,我大淳愿与南越结为友好之邦,共同图谋发展。此次合作,只为除去奸佞之徒,安定社稷。《大学》有云:‘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我大淳以仁让之心而来,定不负大王所托。” 大王依旧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点点头,不再言语。 黎顺聚集兵力,点将准备出征。任命自己弟弟黎辉为讨贼大将军。请郑咸安一起检阅军队。结果郑咸安发现南越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军备落后,毫无战阵。除了有三万人有些军队的样子,其他十几万人就是民军,有些连兵器都没有,拿的是农具。 郑咸安心中暗暗吃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黎顺看着军队,却是自信满满,对郑咸安说道:“郑使,有我这雄师,再加上大淳相助,阮才必败无疑。” 郑咸安微微皱眉,说道:“黎顺大人,此军士气可嘉,然装备简陋,训练不足,若上战场,怕是伤亡惨重啊。” 黎顺脸色一沉,说道:“郑使这是何意?莫非瞧不起我南越之军?” 郑咸安连忙拱手道:“大人误会,在下绝无此意。只是战争残酷,若想取胜,还需加强军备,训练军阵。” 黎辉在一旁说道:“郑使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等将士皆愿为国家赴汤蹈火,何惧阮才那厮。” 黎顺说:“自己精锐虽然少于阮才,但是南越军队都是这样,阮才的三十万大军也是这样。” 郑咸安突然意识到原来己方之前遭遇的都是阮才的精锐,而他的精锐战力也不及大淳普通军队。如果这样破阮才就更容易了。心中想到这些,也不戳破对方的自尊心,开始假意吹捧对方。 郑咸安满脸堆笑,说道:“黎顺大人,您这军队气势非凡,阮才那厮怎能与您相比。此次出征,必能旗开得胜!” 黎顺听得眉开眼笑,说道:“郑使过奖了,还望此次能仰仗大淳之力,一举击溃阮才。” 郑咸安连忙应道:“大人放心,我大淳定会全力相助。” 黎顺被夸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同意了郑咸安随军的要求。 郑咸安跟着黎辉向阮才势力范围进攻。途中,郑咸安向黎辉问道:“将军,您对此次作战可有十足把握?” 黎辉自信满满地回答:“郑使放心,我军士气高昂,定能取胜。” 郑咸安又道:“阮才狡诈多端,将军还需小心应对。” 黎辉哼了一声,说道:“我岂会怕他!” 行军数日,前方探马来报,发现阮才大军的踪迹。 黎辉下令安营扎寨,与郑咸安商议对策。 黎辉说道:“郑使,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进攻?” 郑咸安思索片刻,说道:“将军,不如先派小股部队试探敌军虚实。” 黎辉点头道:“嗯,此计可行。” 于是,一小队南越士兵悄悄向着阮才大军的营地摸去。然而,他们刚靠近,就被阮才的巡逻兵发现。顿时,喊杀声四起,阮才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将这小股南越部队团团围住。南越士兵们拼死抵抗,但无奈寡不敌众,伤亡惨重,只有少数几人狼狈逃回。 试探部队回来禀报,阮才大军防守严密。 郑咸安说道:“将军,看来硬攻并非上策,我们需寻其破绽。” 黎辉皱起眉头,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郑咸安微微一笑,凑近黎辉耳边低语一番。 黎辉听后,眼中放光,说道:“好,就依郑使之计!” 经过一番谋划,他们决定趁着夜色,派一支精兵绕到阮才大军的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同时,正面部队佯装进攻,吸引阮才大军的注意力。 夜晚,月黑风高。南越的精兵们小心翼翼地向阮才大军的后方行进。他们躲过了一道道巡逻防线,终于接近了粮草营地。就在他们准备点火时,却被一名警觉的哨兵发现。瞬间,警报声响起,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正面战场上,黎辉率领大军发起了冲锋。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阮才的士兵们匆忙应战,双方陷入了混战。 经过一番苦战,南越的精兵终于成功点燃了粮草,火势迅速蔓延。阮才大军后方大乱,正面的防线也开始松动。 郑咸安鼓舞士气道:“将士们,破敌就在此刻,为了南越的和平,冲啊!” 黎辉也高呼:“随我杀!” 两军交战,杀声震天。 南越军队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初战告捷。然而,由于黎军战斗力太差,后续的战斗陷入了拉锯战。 第374章 大淳雄师显锋芒 在双方不断的胶着中,黎氏的军队毕竟人数上略逊一筹,开始渐渐支撑不住。黎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面色煞白,冷汗直冒,每天急切地询问郑咸安,大淳的军队何时到达? 黎辉双眼布满血丝,声音颤抖着朝郑咸安吼道:“郑使,这都几日了,大淳的援兵到底何时能到?我这将士们一个个都在拼死抵抗,可眼瞅着就要撑不住了!我这心里急得像火烧啊,可我却毫无应对之法!我军平日里操练松散,如今上了战场,真是漏洞百出,我指挥起来也是毫无头绪!” 郑咸安心中也十分焦急,但他深知此刻不能乱了阵脚,只能安慰黎辉道:“黎将军,莫要过于担忧,我已多次派人去催促,相信我们大淳的援兵不久便会到来。也许现在已经开始从北进攻阮才,正常赶来的路上。” 黎辉眉头紧锁,双脚不停地来回踱步,双手颤抖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援兵再不到,恐怕我军危矣。我一想到可能战败的惨状,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平日里我虽然自诩有些领军之才,可如今面对这困境,我竟束手无策!我军军纪涣散,作战毫无章法,根本不是阮才军的对手啊!” 郑咸安沉思片刻,说道:“将军,当下我们还需鼓舞士气,坚守防线,只要能撑到援兵到来,局势便能扭转。” 黎辉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可我这指挥调度,实在是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有效地组织抵抗。这将士们也是胆小如鼠,一遇强敌就吓得丢盔弃甲。” 战场上,阮才的军队攻势愈发猛烈,黎军拼死抵抗,伤亡不断增加。 黎辉心急如焚,再次找到郑咸安,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愤怒,双腿发软地说道:“郑使,你说的援兵究竟何时能到?若再不到,这城怕是要破了!我可怎么向兄弟们交代啊!我是这无能之辈,根本没法带领大家取胜。这装备简陋,训练不足,哪能跟人家阮才军抗衡啊!” 郑咸安面色凝重,说道:“将军,还请您再忍耐些时日,相信大淳我们不会坐视不管。主要是咱们探马绕不过阮才的阵地,所以根本不知道周围的情况。”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前方防线即将被突破!” 黎辉一听,顿时瘫坐在地,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指挥无方,才导致如今这局面,我真是罪该万死!这阮才军如此凶猛,我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郑咸安咬牙说道:“将军,一定要坚持住,我亲自带人去增援!” 正当郑咸安准备奔赴前线时,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呼喊声,原来是大淳的军队终于赶到。 大淳军队一出现,便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只见五虎营的将士们个个身骑高头大马,手持长刀,威风凛凛。他们的战马犹如神驹,飞驰如电,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士兵们眼神坚毅,散发着无尽的杀意。为首的霍怀恩怒吼:“杀!”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令天地变色。五虎营的士兵们齐声响应,气势如虹,声震苍穹。 他们冲入阮才军的阵营,长刀挥舞,如砍瓜切菜般,阮才军的士兵根本无法抵挡。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敌人的兵器瞬间断裂,身体被劈成两半。鲜血喷射而出,形成一片血雾。他们的战马嘶鸣着,蹄下敌人的尸体堆积如山。 五军营的士兵们步伐整齐划一,如同精密的机器。他们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当他们与阮才军相遇时,长枪如林般刺出,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个人。前排的阮才军士兵被瞬间刺穿,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已倒下。后面的士兵惊恐地想要后退,却被后面的同伴挤向前,陷入了一片混乱。 桂军更是勇猛无畏,他们身着轻便的铠甲,动作敏捷如猎豹。手持短剑和盾牌,在敌阵中穿梭自如。他们相互配合默契,盾牌犹如坚不可摧的堡垒,抵挡着敌人的攻击。短剑趁机刺出,每一击都精准无比,直取敌人要害。阮才军的士兵在他们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广西番军则展现出了独特的战斗风格。他们擅长射箭,在远处就对阮才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的弓弦声响彻战场,箭如雨下,遮天蔽日。每一支箭都带着致命的力量,阮才军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根本无处可逃。他们的箭术精准得令人咋舌,每一箭都能命中敌人的要害,让阮才军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大淳军队所到之处,阮才军的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突破。阮才军的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组织抵抗,但士兵们早已被大淳军队的威猛吓破了胆,根本不听指挥。“都给我站住,不许后退!”将领们的怒吼被淹没在混乱的喊杀声中。 一名阮才军士兵哭喊道:“这仗没法打了,咱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另一名士兵附和道:“是啊,咱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赶紧逃命吧!” 五虎营的将领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深处,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长刀上下翻飞,敌人的头颅在空中飞舞。他大声喝道:“兄弟们,杀个痛快!” 五军营的士兵们紧密配合,不断推进,将阮才军的阵营分割成一块块。其中一名校尉喊道:“一个都别放过!” 桂军在混乱中如鱼得水,灵活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一名桂军士兵高呼:“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广西番军的箭雨持续不断,让阮才军无处可逃。一名番军将领喊道:“射准点,多杀几个!” 大淳军队的喊杀声震耳欲聋,阮才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大淳军队以摧枯拉朽之势,对阮才军进行着屠杀式的打击。 黎氏军队看的目瞪口呆,被大淳军队强大所震撼。士兵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大淳军队那势如破竹的攻势,嘴巴微张,满脸的难以置信。 黎辉此时彻底被大淳军队的威猛吓破了胆,只见他屁滚尿流地跑到大淳主将张国柱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磕得砰砰响,谄媚地说道:“张将军啊,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还对大淳的实力有所怀疑。从今往后,我黎辉愿为大淳马首是瞻,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郑咸安见此情形,连忙督促黎辉组织军队两面夹击。他大声呼喊着:“将士们,此时正是绝佳时机,随我一同出击,两面夹击,一举击溃敌军!”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 黎军的将领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高声呼喝着指挥士兵们行动起来。 一名黎军将领喊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 士兵们也被郑咸安的话语所激励,士气重振。但黎军的进攻依然显得杂乱无章,只是靠着大淳军队的气势才勉强向前推进。 黎军从侧翼向着阮才军冲去,他们的脚步虽然不如大淳军队那般整齐有力,但也带着决一死战的勇气。黎军的喊杀声与大淳军队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 阮才军腹背受敌,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原本就被大淳军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又面临着黎军的夹击,更是乱了阵脚。 阮才军中有士兵惊恐地喊道:“完了,完了,我们逃吧!” 黎军士兵们看到阮才军的慌乱,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斗志。他们奋力拼杀,手中的兵器不断地砍向敌人。 郑咸安身先士卒,冲在黎军的最前方。他手中的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一名敌军的性命。在他的带领下,黎军的攻势愈发猛烈。 郑咸安高呼:“杀啊,为了南越的和平!” 大淳军队和黎军相互配合,逐渐将阮才军包围在中间。阮才军的士兵们绝望地抵抗着,但已无济于事。 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土地。最终,在大淳军队和黎军的共同努力下,阮才军彻底溃败,四处逃窜。 郑咸安来见大淳主将张国柱,抱拳说道:“张总兵,幸亏你们及时赶到。” 张国柱爽朗一笑,回应道:“让郑大人久等了,阮才的军队不堪一击,不过这南越的路真不好走。” 郑咸安赶忙说道:“张总兵一路辛苦,能如此迅速赶来已是不易。” 随后,郑咸安介绍双方将领见面。黎辉一众早已臣服于大淳的强大实力,此刻都毕恭毕敬。 黎辉低着头,不敢直视大淳将领们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说道:“各位将军英勇非凡,我等佩服。我这无能之人,多亏了诸位将军相救。” 第375章 大淳南越定盟约 郑咸安不顾战场的劳累,带着大胜的消息回到升龙府,如今知道南越势力不堪,和对方的谈判条件必须改变一下。 黎顺见到郑咸安归来,急忙迎上前,急切地问道:“郑使,此番战况如何?” 郑咸安面带微笑,说道:“黎丞相,大获全胜!大淳军队勇猛无比,阮才军已溃败而逃。” 黎顺长舒一口气,说道:“甚好,甚好。那接下来,我们当如何?” 郑咸安坐下,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丞相,如今局势对我们有利。但为保长久安稳,还需与进一步协商合作事宜。” 黎顺点头,说道:“全凭郑使安排。” 郑咸安接着道:“此次合作,大淳出力甚多,我们希望南越也当有所表示。比如在贸易、边界等方面,给予一定的优惠和便利。还有,需恢复二十年前南越对大淳的称臣纳贡,再次明确南越藩属国的地位。” 黎顺一听,脸色骤变,惊道:“这如何使得?称臣纳贡之事,事关国体尊严!”但心中却并不反对,暗自思忖着:之前断贡的正是阮才的父亲当丞相时做的。如今阮才灭亡,恢复也不坏,自己还可以借机巴结上大淳,也许还可以让黎家在南越更进一步。 郑咸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黎丞相,您且想想,此次若没有大淳军队的鼎力相助,如今这局势会是怎样?阮才一旦得逞,恐怕您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如今大获全胜,正是我们巩固成果、谋划长远的绝佳时机。称臣纳贡,乃是南越对大淳的感恩与依赖,也是确保南越长治久安的保障。” 黎顺眉头紧锁,说道:“郑使,此事太过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郑咸安目光坚定,说道:“黎丞相,您看,在贸易方面,若给予大淳优惠,大淳的丰富物产可大量流入南越,繁荣南越市场,百姓受益,经济繁荣。而边界之事,明确划分后,减少争端,边境百姓安居乐业,于国于民都是好事。至于称臣纳贡,这是历史传统,也是对双方关系的明确,大淳定会护佑南越周全。且大淳如今国力强盛,四方来朝,南越若能顺应大势,日后在大淳的庇护下,必定能安稳发展。” 黎顺沉思片刻,说道:“郑使,贸易优惠和边界划分,或许还可商量。但这称臣纳贡,实在……” 郑咸安打断道:“黎丞相,据我所知,周边各个小国都已向大淳称臣,他们在大淳的支持下,国力蒸蒸日上。若南越错过此次机会,难免被孤立。大淳的影响力日益扩大,其文化、技术皆领先于世,南越若能与之紧密相连,定能受益匪浅。而且南越之前也是藩属国。” 黎顺犹豫道:“可这……” 郑咸安趁热打铁:“黎丞相,若不如此,大淳的支持或许会有所保留。万一再有类似阮才之乱,南越又当如何自处?而且,称臣纳贡并非屈辱之事,而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大淳皇帝向来宽宏大量,只要南越忠心耿耿,赏赐必定丰厚。” 黎顺脸色凝重,起身踱步。 郑咸安继续说道:“再者,恢复藩属关系,南越可借鉴大淳的先进制度和技术,发展自身。这是互利共赢之举啊。如今大淳的丝绸、瓷器等精美物品在各国备受推崇,若南越能与之建立紧密贸易,财富必将滚滚而来。” 黎顺停下脚步,缓缓说道:“郑使,容我再想想。” 郑咸安说道:“黎丞相,时不我待啊。若能早日确定,双方都能尽快安排后续事宜,共同发展。” 黎顺沉思良久,终是无奈应道:“也罢,就依郑使之言。” 第二天,在南越的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 黎顺:“这大淳的实力如此强大,我们必须抱紧这棵大树啊!” 户部侍郎:“是啊,郑使如今可是我们的贵客,得好好讨好。” 礼部尚书:“可称臣纳贡之事,是否过于屈辱?” 黎顺:“此乃权宜之计,能保我南越安稳,有何不可?” 吏部侍郎:“但这也得考虑南越的尊严啊。” 黎顺:“尊严能当饭吃?没有大淳的支持,我们能有如今的局面?” 这时,国王阮福田说道:“寡人希望能借助大淳之力,重振朝纲,建设咱们南越。” 黎顺立刻接话:“陛下,臣定当全力协助,促成与大淳的紧密合作。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确保南越的利益不受损。” 阮福田看了黎顺一眼,心中明白他的心思,说道:“丞相所言极是,但切不可有私心。” 黎顺赶忙低头:“陛下放心,臣一心为了南越。” 刑部尚书:“陛下,称臣纳贡之事还需慎重啊。” 阮福田:“朕知道,但如今形势所迫,也不得不考虑。” 私下里,黎顺找来侄儿密谋。 黎顺:“此次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把握,实现我们的计划。” 黎宏:“大伯,那国王那边怎么办?” 黎顺冷笑一声:“先稳住他,利用他对大淳的期望。等时机成熟,再……” 黎宏:“大伯英明,那我们接下来具体怎么做?” 黎顺:“你去暗中拉拢一些大臣,让他们支持我们的决策。” 黎宏:“那要是有人不愿意呢?” 黎顺:“软硬兼施,明白吗?” 黎宏心领神会:“大伯放心,侄儿明白。” 而阮福田也在宫中与心腹太监商量。 阮福田:“黎顺野心勃勃,我们必须提防。” 太监:“陛下,不如暗中拉拢郑使,为我们所用。” 阮福田点头:“嗯,此计可行,但要小心行事,不可让黎顺察觉。” 太监:“陛下放心,奴才会小心安排。” 太监:“那我们要给郑使许以何种好处呢?” 阮福田:“先探探他的口风。” 又一日,黎顺设宴邀请郑咸安。 黎顺:“郑使,此次多亏大淳相助,我南越才有今日。” 郑咸安:“黎丞相客气,只是为了双方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黎顺:“郑使,不知大淳对我南越未来有何期许?” 郑咸安:“大淳只求友好邻邦,互助互利。” 黎顺:“若我南越全力配合,大淳可否助我成就一番大业?” 郑咸安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黎丞相此话何意?” 黎顺哈哈一笑:“郑使莫要多想,只是希望能在大淳的支持下,让南越更加繁荣昌盛。” 郑咸安:“只要南越真心与大淳合作,自然会有好处。” 黎顺:“那这称臣纳贡之事,郑使觉得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郑咸安:“黎丞相,此事已定,无需再议。” 黎顺:“唉,好吧。” 黎顺又道:“郑使,那关于贸易优惠的具体细则,咱们是否可以再探讨探讨?” 郑咸安:“黎丞相,这方面大淳自然会秉持公平公正,也会充分考虑南越的实际情况。” 黎顺:“那真是太好了,只是这边界划分,还望郑使能多为南越着想。” 郑咸安:“丞相放心,边界划分会以和平稳定为前提,力求让双方都满意。” 与此同时,阮福田也派人悄悄给郑咸安送去厚礼。 太监:“郑使,国王陛下对您满怀感激,希望能与大淳建立更深厚的情谊。” 郑咸安:“国王陛下的心意我心领了,但合作之事还需按规矩来。” 太监:“郑使放心,国王陛下绝无他意。” 郑咸安:“那国王陛下到底有何想法?” 太监:“国王陛下只是希望能与郑使多交流交流。” 郑咸安:“交流自然是好事,只是还望不要偏离了合作的主旨。” 太监:“那是自然,那郑使觉得此次合作,对南越的影响会是怎样?” 郑咸安:“若真心合作,南越必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订立好誓约之后,郑咸安带着南越的新的朝贡队伍,准备踏上返程之路。这支朝贡队伍规模宏大,满载着南越的特产和珍宝,以显示对大淳的敬意和诚意。 郑咸安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庄重而严肃。他回首望了望南越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此次出使南越,历经诸多波折,总算不辱使命。 而另一边,张国柱率领的大军也已整装待发。军容整齐,旌旗飘扬,士气高昂。 当郑咸安与朝贡队伍抵达大军驻地时,张国柱亲自前来迎接。 郑咸安翻身下马,与张国柱相见。 郑咸安说道:“张总兵,幸不辱命,如今可以返程了。” 张国柱大笑道:“郑使辛苦,此番大功告成,咱们也可回朝复命了。” 郑咸安:“这一路上还得多仰仗总兵大人。” 张国柱:“郑使客气了,咱们相互照应。” 郑咸安:“不知总兵大人对这南越局势有何看法?” 张国柱:“复杂得很啊,但只要我们大淳实力强大,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郑咸安:“总兵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这南越内部各方势力心思各异,还需多加留意。” 张国柱:“郑使放心,有我大军在,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郑咸安:“那就好,希望此次返程一路顺利。” 张国柱:“定会顺利,咱们出发!” 随后,郑咸安的队伍与张国柱的大军汇合一处,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归程。马蹄声、脚步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扬起阵阵尘土。 第376章 广西善后议对策 贾瑀得知郑咸安和张国柱率队归来的消息,早早便率领众人在城门口等候。 远远地,当队伍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贾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郑大人、张总兵,一路辛苦了!” 郑咸安和张国柱快马加鞭来到城门前,然后利落翻身下马。 郑咸安拱手说道:“贾大人,让您久等了。” 贾瑀连忙上前扶起郑咸安,说道:“郑大人此次出使南越,功不可没啊!” 郑咸安谦逊道:“贾大人过奖了,若没有张总兵和将士们浴血奋战,这任务也难以完成。” 张国柱也说道:“此次能顺利归来,全赖众人齐心。” 贾瑀笑着说道:“快快进城,已为诸位备好接风宴。” 众人来到府中,宴席之上,贾瑀举起酒杯,说道:“诸位为我朝立下赫赫功勋,此乃我朝之幸。” 郑咸安说道:“此次南越之行,虽波折不断,但终是达成所愿。” 张国柱接着道:“是啊,也多亏了贾总督在后方的支持。” 贾瑀摆摆手,说道:“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郑大人,您快给我们讲讲这南越的具体情况。” 郑咸安道:“这南越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各方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盘算。那黎顺看似顺从,实则暗藏野心。还有那国王阮福田,看似温和,实则也在权衡利弊。” 贾瑀皱眉道:“那可不得不防。那他们的兵力部署和经济状况如何?” 郑咸安回道:“他们的兵力在此次战乱中受损不小,经济也因战乱陷入困境。但若是给他们喘息之机,恐怕日后会是隐患。” 贾瑀又道:“那我们得早做打算,以防有变。” 酒过三巡,贾瑀问道:“不知这南越后续局势,郑大人有何看法?” 郑咸安沉思片刻,说道:“南越内部各方势力仍在暗中较劲,还需密切关注。我担心他们日后会有变卦。” 张国柱说道:“但只要我们大淳保持强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贾瑀点头道:“所言极是。那此次带回的朝贡,该如何处置?” 郑咸安道:“自然是按规矩呈交朝廷,再做定夺。” 贾瑀又道:“这朝贡之事不能有丝毫差错,需安排专人仔细清点。” 众人又畅聊许久,直至夜深方才散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贾瑀与郑咸安、张国柱等人一同整理此次出使的详情,准备向朝廷汇报。 然而,就在此时,朝廷传来急令,让他们速速回京。 原来贾瑀在外平叛的一年,直隶局势恶化。武英殿大学士张申书平叛一年,不仅没有镇压,反而让局势愈演愈烈。而如今贾瑀他们却距离京城万里之遥,皇帝下令,要求贾瑀尽数赶回京城,主持大局。 贾瑀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说道:“局势如此危急,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郑咸安沉思片刻,说道:“大人,不如我们兵分几路,轻装简行,日夜兼程,或许能尽快赶回京城。” 张国柱摇摇头,说道:“不妥,兵分几路力量分散,万一途中遭遇敌军,恐难以应对。” 这时,公孙羽站出来,说道:“大人,末将建议走海运,如此或能更快抵达京城。” 贾瑀停下脚步,思索片刻,说道:“海运?此计可行,但风险亦不小。” 公孙羽道:“大人,从南宁到北京海运兵马一般需以下步骤。首先从南宁出发,兵马在洋关码头等港口装船,那里是重要的通商口岸,物资和兵马在此汇聚装船发运。然后船只沿邕江顺流而下,进入珠江水系,途经梧州、广州等重要港口城市。” 郑咸安接着说道:“这一路上也不轻松啊,水流状况复杂,还得操心船只的调度和物资的供应。” 张国柱说道:“没错,而且进入珠江口出海后,那才是真正的挑战。茫茫大海,变幻莫测,台风、海盗,哪一个都不好对付。” 公孙羽道:“但只要做好充足准备,未必不能应对。咱们可以多安排了望手,加强戒备。” 郑咸安担忧道:“就算能避开台风和海盗,这一路上士兵们的身体能否吃得消也是个问题。很多人从未经历过海上航行,晕船呕吐怕是常事。” 张国柱附和道:“是啊,这会大大影响士兵的战斗力。” 贾瑀说道:“这些困难确实棘手,但陆路耗费时日太长,万一京城有变,我们罪责难逃。” 公孙羽急忙道:“大人,末将觉得还是海运值得一试。咱们可以准备充足的药品和食物,尽量减少士兵的不适。” 郑咸安犹豫道:“可这毕竟风险太大,万一有个闪失……” 张国柱说道:“但如果成功,确实能快速回京支援。” 贾瑀沉思良久,一咬牙说道:“罢了,就走海运!富贵险中求,为了京城,拼一把!” 众人一番商议后,决定采纳公孙羽的建议。 贾瑀安排军需局的葛兴、曲岩迅速调配力量准备大军海运,同时,刚刚从四川随着后方物资一起来到的薛蝌也被贾瑀找来,让几人一起筹划海运事宜。 葛兴率先说道:“大人,海运所需船只众多,一时间恐怕难以凑齐。” 曲岩接着道:“是啊,而且物资的装载和分配也是个大问题。” 薛蝌拱手道:“诸位大人莫急,在下多年奔走行商,深知各地情况,尤其是海运方面。咱们可以去广州调来贾家商行的大海船,还能租借其他商行的船。” 葛兴眼睛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能否来得及?” 薛蝌自信地说道:“我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广州联系,加急调配,应该能赶上。” 曲岩道:“那物资方面,又该如何安排?” 薛蝌说道:“物资方面,要按照重要程度和紧急程度分类装载。轻便且急需的物资可优先放置在易于取用的位置。” 曲岩说道:“士兵的编队也要重新调整,保证每个船上都有足够的战斗力。” 薛蝌思索片刻道:“不如先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包括每艘船的用途、搭载人数、物资分配等。” 贾瑀听着众人的讨论,说道:“你们务必抓紧时间,京城局势紧迫,不容有失。” 葛兴说道:“大人,那这船只的维修和检查也得抓紧进行,确保航行安全。” 曲岩接着说:“还有导航和海图的准备,不能有差错。” 薛蝌道:“这些我都会安排妥当,大人放心。” 几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蝌亲自安排人手去广州联系调船事宜,葛兴等人则日夜忙碌,四处奔波,为海运做着紧张的准备工作。 贾瑀则和公孙羽、郑咸安、何来兴、刘洵、陶何傲等人商议广西善后和选调军队。 贾瑀面色凝重,率先开口道:“如今局势紧迫,广西这边的事务也需妥善安排,方能安心回京。诸位对此有何见解?”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大人,广西叛乱虽平,但仍需留下部分兵力驻守,以防再生事端。首先,整改亲卫营,变为五营,每营五百人,统领交由焦城。其次,补齐五虎营,共计一万五千人。另外,从川军五营和广西桂军精选一万五千人,组成风雷炎云影五豹营。余下军队留在广西,并向朝廷举荐张国柱为广西都指挥使。” 郑咸安接着道:“此安排甚为妥当。亲卫营整改后,战力想必能有所提升。五虎营补齐,也能增强守备力量。” 何来兴说道:“那这精选组成的五豹营,当严格训练,使之成为精锐之师。” 刘洵点头道:“不错,且张国柱将军有勇有谋,举荐他为广西都指挥使,定能保广西一方平安。” 陶何傲道:“只是这人员选拔和调配,还需精心筹划,确保公正公平。” 贾瑀听着众人的发言,频频点头,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那咱们就尽快着手安排,务必使各项事宜有条不紊地进行。郑咸安、何来兴、刘洵,我希望你们能留在广西,掌控此地局势,为朝廷守好这一方土地。” 郑咸安郑重说道:“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只是这后续的军饷和补给,还望大人多多费心。” 贾瑀应道:“这是自然,我会想办法协调。” 何来兴也表态:“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但广西的民生也需关注,不能只重军事。” 贾瑀说道:“这是必然,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才能长治久安。” 刘洵跟着道:“愿为广西的稳定肝脑涂地。只是这地方官员的管理也不能松懈,以防贪腐误事。” 贾瑀说道:“我已有考量,会加强监管。” 随后贾瑀同陈春瑄、朱光祖等人向朝廷建议,将广西三司迁往南宁。 他们认为,此次参与叛乱的土官全部改为流官,如此方能更好地管理地方,稳定局势。 此外,他们还推荐郑咸安为布政司右布政使,何来兴为南宁知府,刘洵为思明知府。他们相信,这些被推荐之人皆有能力胜任相应职位,能够为广西的发展和稳定做出贡献。 陈春瑄说道:“大人,这流官的选派也需谨慎,要选那些清正廉洁、有能力的官员。” 朱光祖附和道:“是啊,不能让一些庸官污吏坏了大事。” 贾瑀点头道:“这是自然,此事也要尽快落实。” 第377章 海上行程风波起 一个月后,薛蝌不负众望,从广东带回了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船队在港口整齐排列,旌旗飘扬,场面颇为壮观。 大军按照安排依次有序登船,贾瑀站在岸边,对前来送行的陈春瑄、朱光祖、张国柱、郑咸安、刘洵、史威等人一一道别。 他紧紧握住郑咸安的手,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托付,尤其郑重地对郑咸安说道:“郑兄,南边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我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局势难测,但我相信你定能稳住这边的局面,护得一方安宁。” 郑咸安神色坚定,郑重应道:“贾大人放心,我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只是这其中的困难想必不少,比如这与周边郡县的关系协调,我心中还没底。大人您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郑兄,你处事周全,我自是放心。但有几点你需谨记,与当地豪绅打交道,切不可操之过急,要恩威并施。还有与其他郡县的往来,要以和为贵,互帮互助。遇到分歧,切不可强硬对峙,要以协商为主。” 郑咸安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我定当谨慎行事。只是这税收的调整,不知大人有何看法?我担心若调整不当,会引起民怨。” 贾瑀说道:“税收之事,需根据实际情况斟酌,既要保证朝廷收入,又不能让百姓负担过重。你可先进行详细的调研,了解百姓的承受能力和地方的经济状况。” 郑咸安说道:“那关于一些新政策的推行,大人觉得应当如何把握节奏?” 贾瑀回道:“新政策推行不可冒进,要逐步试点,根据效果再全面推广。” 贾瑀又看向张国柱,说道:“张将军,广西的军事防务还望你多多费心。如今局势多变,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张国柱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坚守职责。只是这军饷和军备方面,还需大人回京后多多周旋。还有这新兵的招募与训练,也希望大人能给些建议。” 贾瑀应道:“此事我心中有数,定会想办法解决。新兵招募要严格筛选,注重身体素质和忠诚度。训练要扎实,不可马虎,要按照实战要求进行。” 张国柱说道:“大人,那这军事布防的重点区域,您觉得应当放在何处?” 贾瑀思索片刻道:“重点放在边境和战略要地,加强巡逻和了望。”接着看看史威说道:“史参将机敏能干,作战勇敢,你善加任用。” 史威忙拱手称是。 贾瑀拍了拍陈春瑄和朱光祖的肩膀:“二位,地方治理之事,有劳你们了。如今百姓生活不易,各项政策的推行要多考虑民生。” 陈春瑄说道:“大人,我们定会以百姓为重,只是这税收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而且这教育和文化的推广,也困难重重啊。比如师资匮乏,百姓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够。” 朱光祖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既要保证财政收入,又不能加重百姓负担,实非易事。还有这基础设施的建设,人力物力都短缺。这修路搭桥,处处都需要银子。” 贾瑀思索片刻道:“此事你们酌情处理,务必寻得一个平衡之法。教育方面,可以先培养一些本地的教师,多做宣传,让百姓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基础设施建设要分清主次,先解决紧要的问题。” 贾瑀最后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待我归来之时,愿广西繁荣昌盛,局势安稳。” 众人纷纷点头,齐声说道:“祝大人一路顺风,早日凯旋。” 贾瑀登上船只,船队缓缓启航。他站在船头,望着岸边渐行渐远的众人,心中感慨万千。 郑咸安看着启航的船队,想起前一晚贾瑀和他的彻夜长谈。贾瑀面色凝重地说道:“郑兄,此次我回京,广西之事全仰仗你了。你要迅速掌控局势,张国柱、何来兴、刘洵都会全力配合你。我在京城也会尽力为你策应。” 郑咸安说道:“大人,我压力甚大,唯恐有负所托。这地方的治安维护,我心里也没底。比如如何处置那些流寇和山贼。” 贾瑀宽慰道:“郑兄莫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我清楚。治安方面,要加强巡逻,严厉打击不法之徒。对于流寇和山贼,能招安则招安,不能招安就坚决剿灭。若遇棘手之事,可与众人商议。” 郑咸安应道:“多谢大人信任,我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这贸易的管理,也颇为复杂。不同地区的贸易规则和税收都不一样。” 贾瑀说道:“贸易管理要规范,统一标准,防止偷税漏税。” 而留在广西的郑咸安等人,也迅速投入到各自的职责之中。郑咸安日夜操劳,处理着各种事务,与各方势力周旋。 一天,郑咸安与张国柱商议。郑咸安道:“张将军,这军事部署还得再优化啊。有些地方兵力太过集中,有些地方又太过薄弱。” 张国柱回道:“郑大人,我也正为此事头疼,这人员调配是个难题。而且武器装备也不够精良。” 郑咸安说道:“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调配一些过来。” 张国柱说道:“这恐怕不容易啊。” 郑咸安说道:“那也得想办法。” 陈春瑄和朱光祖深入民间,推行一系列的改革措施,致力于改善民生。 陈春瑄对朱光祖说:“老朱啊,这百姓的反应不太乐观,咱们得想想办法。比如有些百姓对新的土地政策不理解。” 朱光祖应道:“是啊,得调整策略。咱们得多做做解释工作,让他们明白政策的好处。” 陈春瑄说道:“还有这水利工程的修建,百姓参与的积极性不高。” 朱光祖说道:“是不是给的报酬不够吸引人?” 陈春瑄说道:“有可能,咱们得重新考虑一下。”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广西的局势逐渐稳定,呈现出一片繁荣发展的景象。 贾瑀率军来到广州,船队上岸补给休整。广东官员在巡抚金门伊率领下前来迎接。 金门伊拱手行礼道:“贾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贾瑀回礼道:“金巡抚,有劳您亲自相迎。” 金门伊笑道:“贾大人此次率军回京,责任重大,我等自当全力协助。” 贾瑀说道:“多谢金巡抚,此次在广州休整,还望多多支持。” 金门伊应道:“那是自然,物资补给已在筹备当中,定会让大军得到充分的休整。只是这筹备过程中,遇到了不少麻烦。比如物资的采购和运输都不太顺利。” 贾瑀问道:“不知目前筹备进展如何?” 金门伊回道:“粮食、药材等物资皆在有序准备,只是数量庞大,还需些时日。而且运输方面也不顺畅,道路泥泞,车辆不足。” 贾瑀皱了皱眉道:“时间紧迫,还望能加快速度。” 金门伊忙道:“下官明白,定会督促众人加紧办理。只是这人手不足,还请贾大人谅解。” 贾瑀说道:“那得想想办法解决。能不能从周边郡县征调一些民夫?” 金门伊说道:“这个办法可行,下官这就去安排。” 在休整期间,贾瑀与金门伊多次商议后续行程安排。 金门伊忧虑地说道:“贾大人,不瞒您说,下官如今可是焦头烂额。这都司周高阳,就是靠着齐王的关系才坐上那位置,纯粹是个废物,根本镇压不了乱民。而韶关总兵刘良佐倒是有些实力,可他只顾着自己那一方三分地,在粤北粤东简直形同割据。下官现在真是抓瞎,不知如何是好。”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金巡抚莫急,我此次进京后,定会向朝廷建议从广西调军前来支持您。这调军之事,还需您这边做好准备。比如营地和粮草的安排。” 金门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道谢:“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贾大人相助。只是这后勤保障,恐怕也不容易。比如药材的储备就不足。” 贾瑀说道:“这些问题咱们共同想办法应对。” 数日后,物资筹备妥当,大军准备再次启航。 金门伊前来送行:“贾大人,祝大人一路平安,早日抵达京城。” 贾瑀抱拳说道:“金巡抚,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船队再次扬帆起航,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然而,海上的行程并不顺利,船队遭遇了强风暴雨。 贾瑀在船舱中大声喊道:“众将士莫慌,稳住船只!” 将领们纷纷指挥士兵应对恶劣天气。 一名将领喊道:“大人,这风太大了,船帆要撑不住了!” 贾瑀吼道:“先把船帆降下来!” 另一名将领喊道:“大人,海浪太大,船身摇晃得厉害!” 贾瑀喊道:“让士兵们抓紧扶手,稳住身形!” 经过一番艰难的搏斗,船队终于冲出了风暴区。 贾瑀望着受损的船只和疲惫的将士,心中暗暗祈祷能顺利抵达京城。 就在这时,了望台上的士兵喊道:“大人,前方发现不明船只!” 贾瑀心头一紧,难道是海盗? 他登上船头,定睛一看…… 第378章 贾瑀抵达天津城 来船之上,高高飘扬着一面醒目的傅字大旗。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福建傅氏的船队。这傅氏家族在福建一带声名赫赫,其影响力绝不容小觑。 傅氏家族起源于福建沿海的一个小渔村,起初,他们只是以捕鱼维持生计。然而,随着海上贸易的兴起,他们敏锐地发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但与此同时,他们也走上了亦商亦盗的道路。凭借着家族成员的英勇无畏和聪明才智,以及对海域的了如指掌,傅氏迅速崛起,声名远扬。 傅家有着众多英勇善战的子弟,他们不仅擅长海战,还精通商贸之道。在茫茫大海之上,他们常常劫掠过往的商船,由此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同时,他们也颇具商业头脑,在一些地区建立了秘密的贸易据点,与各方势力展开交易。家族内部组织严密,分工明确,有着一套独特且高效的管理和运作模式。 不过,近年来,为求家族的长远发展和安稳,傅氏已被朝廷招抚。其兄长傅安平更是被任命为水师参将,也算是为家族谋得了一份正途荣耀。 原来,傅家听说贾瑀率领大军过境,便特意前来巴结示好。傅安平站在船头,拱手高声说道:“贾大人,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傅某之幸。大人您威名远扬,战功赫赫,在朝中那可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傅某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人此次回京,必定是要担当重任,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贾瑀也抱拳回礼道:“傅参将客气了,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傅安平笑道:“听闻大人率军回京,途中难免辛苦,傅某特备了些薄礼,以表敬意。大人您这一路奔波,为了朝廷尽心尽力,实在是我辈楷模。我傅家对大人您那是真心钦佩,只盼能为大人略尽绵薄之力。大人您的谋略和胆识,那都是天下皆知,这一路上想必也是历经艰险,还望大人多保重身体。” 贾瑀微微皱眉,说道:“傅参将有心了,但无功不受禄,这礼怕是不能收。” 傅安平急忙说道:“大人莫要推辞,只是些酒水吃食,给将士们解解乏。再者,这海上风云变幻,日后还望大人能在朝廷多美言几句,也好让我傅家在这海上行得更稳当些。大人您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您的一句话,那可比千军万马都管用啊。只要大人有任何吩咐,我傅家定当万死不辞!” 贾瑀说道:“傅参将,既然已为朝廷效力,就当以朝廷为重,忠心不二,自会有好前程。” 傅安平连连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我傅家定当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只是这海上贸易之事,还望大人指点一二。大人您英明睿智,经验丰富,您的指点定会让我傅家少走许多弯路。如今这贸易规则多变,市场竞争激烈,我傅家真是如履薄冰啊。比如这与外国商船的交易,不知有何忌讳?”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与外国商船交易,需遵守朝廷规定,不可私自交易违禁物品,且要注意防范欺诈。交易之时,要仔细查验货物的品质和数量,不可轻信对方。” 傅安平又问道:“那对于不同国家的贸易伙伴,可有不同的策略?” 贾瑀回道:“自然是有的。像东瀛商人,他们注重细节和品质,交易时要保证货物精良。而南洋诸国,需求多样,要灵活应对,提供符合他们当地风俗和需求的货物。” 傅安平接着道:“大人,那在价格谈判方面,可有什么技巧?” 贾瑀说道:“价格谈判需掌握好分寸,既要保证自身利益,又不能把对方逼得太紧,以免失去合作机会。要了解市场行情,做到心中有数。” 傅安平说道:“大人高见,那在运输途中的风险,又该如何应对?” 贾瑀回应道:“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加强船只的防护,准备充足的物资和武器。同时,要与沿途的港口和势力保持良好的关系。” 贾瑀接着道:“傅参将如此诚意,我也不好一直推脱。但合作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傅安平赶忙说道:“大人,只要您愿意,具体事宜全凭您做主。我傅家定当唯您马首是瞻。” 贾瑀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有个想法。如今这海上贸易繁荣,我贾家在京城也有些产业,不如咱们两家在商业上初步建立合作关系,共同谋取发展。但一切都要在合法合规的前提下进行,不可有丝毫违法之举。” 傅安平忙应道:“那是自然,大人放心。只是这具体的合作方式,还请大人明示。比如在货物的种类和数量上,如何分配?” 贾瑀说道:“先从货物运输和销售入手,互通有无,共享资源。根据市场需求和双方的供应能力来分配。但账目必须清晰,不可有丝毫马虎。” 傅安平点头道:“大人考虑周全,傅某佩服。那在人员调配和利益分配方面,您有何想法?” 贾瑀回应道:“人员调配根据各自的专长,利益分配按照投入和贡献。但要设立监督机制,确保公平公正。” 傅安平说道:“大人高见,只是这过程中若遇到纠纷,该如何解决?” 贾瑀道:“一切以公平公正为原则,协商解决,不可意气用事。若协商不成,可请第三方公正人士评判。” 随后,傅安平的船队与贾瑀的船队一同前行了一段路程。期间,傅安平向贾瑀讲述了不少海上的奇闻轶事,也提到了如今海上贸易的一些情况。 傅安平说道:“大人,如今这海商之间竞争激烈,稍有不慎,便会血本无归啊。有些对手手段卑劣,真是防不胜防。比如那李家船队,总是恶意压价。” 贾瑀听着,说道:“竞争虽激烈,但只要合法经营,总会有出路。不可为了一时之利,而丢了长远。那你们可有应对之策?” 傅安平接着说:“大人,有些势力暗中勾结,扰乱市场,实在可恶。我们也是深受其害。比如那王家,总是联合其他船队排挤我们。” 贾瑀说道:“此事若属实,朝廷自会整治。你们也要洁身自好,不可同流合污。那你们可曾收集证据?” 傅安平连忙应道:“大人放心,我傅家绝对不敢。只是这证据收集颇为困难,那些人做事谨慎,很难抓到把柄。” 贾瑀说道:“那也不可放弃,要多留意,总会有破绽。” 又行了数日,两队即将分别。傅安平再次拱手说道:“贾大人,一路保重,期待京城再会。能与大人同行这几日,傅某真是受益匪浅,只盼日后还有机会聆听大人的教诲。合作之事,还望大人多多费心。” 贾瑀说道:“傅参将,后会有期。只要诚心合作,必能共赢。” 望着傅家船队远去的身影,贾瑀下令继续前行,向着京城的方向坚定地驶去。 贾瑀率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天津。 通政司经历许正平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一见到贾瑀,许正平便快步上前,拱手说道:“毅恒,你可算到了。” 贾瑀回礼道:“许兄,劳您久等了。” 许正平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毅恒,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隐秘之处。” 二人来到一处安静的营帐内,许正平正色道:“毅恒,我此次前来,一是带着皇帝的旨意,二是把最近朝中的变化告知于你。” 贾瑀神情一肃,说道:“许兄请讲。” 许正平道:“皇上有旨,让你火速进京,大军则暂驻天津。” 贾瑀应道:“臣遵旨。” 许正平接着说道:“毅恒,这朝中最近可是风云变幻。为了权力争斗不休,派系之间明争暗斗。前者首辅叶高和次辅王天培为了一项重要的人事任免,互不相让,各自拉拢党羽,明里暗里较劲。还有那三位皇子,齐王、楚王、赵王,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更是斗得不可开交。 齐王在朝中拉拢了不少权臣,势力庞大。他常常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打压异己。” 贾瑀皱起眉头问道:“那其他大臣就无人反对?” 许正平叹气道:“有倒是有,可都被齐王设法打压下去了。” 许正平继续说道:“楚王则以仁孝之名,博得一些老臣的支持。他主张轻徭薄赋,安抚百姓。” 贾瑀说道:“这倒是不错的主张。” 许正平又道:“赵王看似低调,实则暗中布局,也不容小觑。他在暗中结交各方势力,伺机而动。” 贾瑀问道:“那朝中大臣对此有何看法?” 许正平回道:“有的支持齐王,认为他手段强硬,能镇住局面;有的支持楚王,觉得他仁厚;还有的观望赵王,看他后续动作。” 许正平接着说:“户部那边因为财政预算的分配问题,也是争执不断。负责税收的官员主张增加商税,而主张减轻农民负担的大臣则坚决反对,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贾瑀说道:“此事关乎民生,需谨慎处理。” 许正平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只与你私下说,你可千万要保密。如今皇上沉迷于崇道修道炼丹,不理朝政,这让朝中局势更加混乱。” 贾瑀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皇上如此,国将何安?那朝上大臣对此就没有进谏之词?” 许正平叹气道:“谁说没有,一些忠臣进谏,却都被皇上斥责。如今这局面,真不知如何是好。” 贾瑀说道:“那这朝政之事岂不是无人决断?” 许正平说道:“如今一些大事都被搁置,小事也是混乱不堪。比如这吏部的官员任免,拖了许久都定不下来。” 贾瑀问道:“那这几位皇子可曾在皇上修道之事上有所动作?” 许正平回道:“赵王楚王似乎有意迎合皇上,还为皇上寻来不少炼丹的秘方。齐王倒是未明确表态。”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多谢许兄告知,我心中有数了。” 许正平说道:“毅恒,你此次进京,务必小心行事。有什么消息,我也会想法子传递给你。” 贾瑀点头道:“多谢许兄关心,我自当谨慎。” 第379章 贾瑀面圣述战功 贾瑀回到京城,休息一晚,进宫面圣。 皇帝坐在龙椅上,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聆听着贾瑀的陈述。贾瑀条理清晰,将作战的艰难险阻,以及所采取的策略一一道来。 “陛下,此次平定播州,我军遭遇敌军顽强抵抗,但将士们英勇无畏,浴血奋战,终是成功拿下。播州岳金鹏此人,狡诈多端,其盘踞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皇帝皱起眉头,说道:“这岳金鹏竟如此难缠,爱卿们定是吃了不少苦头。那敌军的兵力部署如何?” 贾瑀接着说道:“回陛下,岳金鹏将主力部队集中在几个关键隘口,凭借地势设下重重防线。而且他还在周边布置了不少伏兵,我军初至,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皇帝关切地问道:“将士们伤亡如何?可要好好抚恤。” 贾瑀回道:“陛下关怀,臣感激不尽。伤亡虽有,但将士们皆为国家捐躯,死得其所。不过,臣已下令妥善安置伤亡将士的家属。” 皇帝感慨道:“朕之将士,皆忠勇之士,贾爱卿,你能带领他们取得胜利,功不可没啊!这一年多在外征战,风餐露宿,辛苦你了。” 贾瑀又道:“那岳金鹏还勾结当地土司,妄图扩充势力。他暗中囤积粮草,打造兵器,训练私兵,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皇帝怒拍龙椅,喝道:“此等逆贼,罪不容诛!那你是如何应对他们的联合的?” 贾瑀继续说道:“回陛下,臣一方面派出使者,试图离间岳金鹏与土司的关系;另一方面,加强了情报收集,摸清他们的动向。” 皇帝微微点头,说道:“众将士皆是我朝的英勇儿郎,朕甚是欣慰。贾爱卿,你的指挥才能更是令人赞叹!这一年多来,你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朕深知你的不易。” 贾瑀说道:“臣当机立断,分兵多路。一路切断他和生苗蛮部的联系;一路安排各个土司四面防守。最后八路围攻。” 皇帝赞道:“爱卿临危不乱,指挥有方,实乃大将之才。如此谋略,朕心甚喜!那奇袭部队可曾遭遇阻碍?” 贾瑀道:“回陛下,奇袭部队途中遭遇了小股敌军的拦截,但将士们奋勇拼杀,还是成功完成了任务。” 皇帝说道:“贾爱卿,这一路征战,你定是身心俱疲,朕对你的辛劳铭记于心。” 贾瑀道:“在关键时刻,我军将士奋勇杀敌,一举突破敌军防线。岳金鹏见大势已去,妄图逃窜,被我军将士围追堵截,最终将其击杀。” 皇帝大笑道:“好!此贼终于伏法,大快人心!贾爱卿,你的英勇和果断,堪称楷模!那擒获岳金鹏后,当地局势可曾稳定?” 贾瑀回道:“陛下,起初还有些余孽妄图反抗,但臣迅速采取措施,安抚百姓,整顿治安,如今局势已趋于稳定。” 皇帝叹道:“爱卿这一年多在外奔波,为了国家安定,劳心劳力,朕定当重重赏赐。” 贾瑀又道:“在稳定南疆时,那更是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恶战。南安郡王黄国瑞一族竟勾结外寇,妄图造反,分裂疆土。” 皇帝神色凝重,说道:“这群乱臣贼子,世受皇恩,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那黄国瑞的兵力如何?” 贾瑀说道:“黄家毕竟在广西经营近百年,实力雄厚。起初,臣在南疆巡查,发现黄氏一族与外寇暗中往来频繁,粮草军备也在秘密筹备。臣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加强了防备,并派出探子深入探查。” 皇帝问道:“那他们筹备得如何?” 贾瑀回道:“陛下,他们准备颇为充分,若非臣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黄国瑞不仅招募了众多私兵,还从外寇那里得到了不少精良的兵器。” 皇帝叹道:“多亏贾爱卿机敏,否则局势不堪设想,你真是朕的股肱之臣!这一年多你在前线浴血奋战,朕甚是牵挂。” 贾瑀接着说:“未几,黄氏一族果然按捺不住,公然竖起反旗。南越阮才也趁机入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臣当机立断,率领将士迎敌。” 皇帝担忧地说:“百姓受苦,朕心甚痛,爱卿定要速速平乱。那敌军的战术如何?” 贾瑀道:“那一战,可谓是血雨腥风。黄氏一族的叛军凭借熟悉地形,给我军造成了不小的阻碍。而南越贼更是凶悍异常,其骑兵来势汹汹。但我军将士毫无惧色,奋勇杀敌。” 皇帝说道:“众将士的英勇,朕都记在心里。贾爱卿,你的英勇无畏,让朕深感骄傲!这一年多你远离京城,朕时常担忧你的安危。” 贾瑀说道:“臣安排了长枪兵在前,组成方阵抵御骑兵冲击,同时弓箭手在后,伺机放箭。” 贾瑀说道:“臣亲自指挥,兵分三路。一路正面迎敌,牵制住叛军主力;二路绕至敌后,截断其粮草补给;三路则突袭外寇营地,打乱他们的阵脚。” 皇帝赞道:“此计甚妙,爱卿果然智谋过人。你的谋略和勇气,让朕刮目相看!那这三路兵马可曾顺利完成任务?” 贾瑀道:“回陛下,起初二路和三路都遭遇了敌军的顽强抵抗,但最终还是成功达成了目标。” 贾瑀道:“经过数日激战,我军终于逐渐占据上风。叛军开始溃败,阮才也仓惶逃窜。最终,我们成功剿灭了这股反叛势力,并和南越政府合作在南越剿灭阮才。 “此外,陛下,此次战后,南越深感我朝之威,已派遣使者前来,请求重新纳为藩属国,岁岁纳贡。”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之色,说道:“贾爱卿辛苦了,此番战功,朕定会重重赏赐。朕观爱卿智勇双全,实乃我朝之栋梁,能有你这般忠臣良将,实乃朕之幸,更是我朝之幸!你的功绩,当彪炳史册!那南越此次可还真心归附?” 贾瑀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此乃臣分内之事,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万死不辞。回陛下,臣已与南越使者详细商谈,他们言辞恳切,应是真心归附。” 皇帝接着问道:“那播州和南疆如今局势如何?后续当如何治理?” 贾瑀回道:“陛下,播州和南疆初定,尚需时间恢复。臣以为当选派得力官员,加强治安,兴修水利,鼓励农桑,以保当地长治久安。此次战役,臣得以发掘诸多人才,可为朝廷所用。对于川贵桂三地,臣亦有如下善后安排。” 皇帝说道:“爱卿快细细说来。” 贾瑀道:“在四川,当加强对茶马古道的管控,促进贸易往来,同时增派兵力驻守重要关隘,以防贼寇再次作乱。对于受灾的百姓,应及时发放赈济,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皇帝思索片刻,说道:“此策可行,需尽快落实。贾爱卿,你的考虑周全,让朕放心。那关于茶马古道的税收,你有何想法?” 贾瑀道:“陛下,臣以为可适当降低税收,以鼓励更多商人参与,促进贸易繁荣。” 贾瑀接着说道:“贵州之地,山路崎岖,交通不便。臣建议修筑道路,改善交通状况,以便物资运输和人员往来。并且鼓励当地发展特色产业,如矿产开采和特色手工艺。” 皇帝点头道:“嗯,此乃长远之计。贾爱卿,你的远见卓识,让朕佩服。那修筑道路所需的资金从何而来?” 贾瑀回道:“陛下,可从当地税收中拨出一部分,再鼓励富商捐资。” 贾瑀又道:“广西一带,少数民族众多,应尊重其风俗文化,选派熟悉当地情况的官员进行治理。同时,加强对边境的巡查,防止外邦侵扰。” 皇帝来了兴致,说道:“这两次有功之臣有哪些?” 贾瑀拱手道:“文官之中,如有四川巡抚林启贤,此人饱读诗书,足智多谋,对治理之道颇有见解;贵州巡抚朱劲松刚正不阿,廉洁奉公,能为百姓谋福祉;郑咸安心思缜密,善于处理政务。” 皇帝微微颔首,赞道:“不错不错,爱卿果然眼光独到,能识得如此贤才。贾爱卿,你为朝廷选拔人才,功在千秋!这一年多在外,你辛苦了。” 贾瑀接着说:“武官里,如总兵许定国英勇善战,冲锋陷阵毫不畏惧;副将刘武元治军严谨,指挥有方。” 皇帝说道:“此乃我朝之幸。贾爱卿,你的举荐,皆是良才,朕甚是满意。” 贾瑀又道:“土官之中,如贵州宣慰使霍震霆熟悉当地民情,能安抚民心;贵州宣慰司同知赵乾学有勇有谋,可保一方安宁;永宁代宣抚使周玉琇为人正直,深受当地民众爱戴。” 皇帝点头表示认可,夸奖道:“贾爱卿此次平乱,不仅战功赫赫,更是为朕寻得了众多可用之才,实乃大功一件。你的用心,朕都看在眼里。这一年多来,你受累了。” 贾瑀继续说道:“还有一些良民,焦城、林龙、林龙、孙治都等,他们虽出身庶民,但心怀正义,在战事中积极协助我军,表现出色。” 皇帝大悦:“贾爱卿果然慧眼识珠,朕定会考量。贾爱卿,你的识人之能,让朕欣慰。这一年多,你辛苦了。” 贾瑀回答:“都是陛下德布四海,才有这么多忠臣勇将良臣英士报效朝廷。臣在奏折详细上报了两次有功将士名录。” 永正皇帝点头:“随后朕不会亏待有功将士。” 第380章 皇帝论功欲行赏 皇帝接着问道:“爱卿这一年来在外,经过多个地方,可有遇到道法高深的真人?” 贾瑀心中一紧,忙道:“回陛下,臣在归京途中并未遇到道法高深的真人。陛下您洪福齐天,道法高深,乃是天下无双,乡野之间又怎会有能与陛下您相媲美的真人呢。” 皇帝脸色稍缓,说道:“嗯,爱卿所言甚是。那沿途可有其他特别之事?” 贾瑀回道:“回陛下,沿途风景秀丽,但臣一心想着早日回京向陛下复命,未曾过多留意。” 皇帝接着问道:“听闻你在归京途中,与傅家有所交集?” 贾瑀心中一紧,如实回禀道:“回陛下,大军回程路过福建海域,傅家船队前来示好,臣与游击将军傅安平探讨了海上贸易之事。” 皇帝脸色微沉:“傅家曾亦商亦盗,虽已被招抚,仍需多加留意。你与他们的接触,可曾有不妥之处?” 贾瑀再次跪地:“陛下放心,臣一切以朝廷律法为重,绝无半点徇私。” 皇帝说道:“如此甚好,你切不可被其迷惑,做出有损朝廷之事。贾爱卿,朕信你忠心耿耿,望你始终如此。” 贾瑀叩头道:“臣谨遵陛下教诲。” 永正皇帝心情大好,竟开起了玩笑:“贾爱卿啊,你家中妻妾众多,本就子嗣兴旺。这一年多你在外征战,若是没派你出去,说不定家中孩子会更多呢。” 原来,在贾瑀离开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的诸位妻妾皆有喜讯。宝钗、凌楚乔、铃儿、晴雯、琥珀、香菱、莺儿、白雪都顺利诞下孩子。其中,宝钗、铃儿、琥珀、白雪各自为贾瑀生下一子,晴雯、香菱、莺儿则各自生下一女。而凌楚乔更是厉害,一举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贾瑀听闻皇帝此言,忙恭敬说道:“陛下,微臣如今子嗣已颇为繁多。此后,微臣定当摒弃杂念,一心为皇帝、为朝廷效命,绝不再为家事所累。” 皇帝听了贾瑀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爱卿忠心,朕自然知晓。只是这子嗣繁茂,也是家族兴旺之兆。不过,如今边疆初定,百废待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还望爱卿能将更多精力放在为朕分忧上。尤其是这次张申书在直隶山东剿匪不力,接下来还得靠你。” 贾瑀连忙跪地谢恩:“陛下隆恩,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 皇帝微微抬手:“爱卿平身。朕念你战功赫赫,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当重重赏赐。至于你的家事,朕也会有所关照。” 贾瑀感激涕零:“多谢陛下圣恩,微臣万死难报。” 皇帝接着说道:“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爱卿在前线征战,对朝中之事或许有所不知。那几位皇子为争夺储位,明争暗斗,朕甚是忧心。” 贾瑀神色凝重:“陛下,臣虽在外,但也略有耳闻。此事关系到国之根本,还望陛下早做定夺。” 皇帝叹了口气:“朕也在权衡,只是皇子们各有优劣,难以抉择。爱卿觉得,齐王、楚王、赵王,谁更适合继承大统?” 贾瑀心中一紧,深知这是个极为敏感的问题,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他沉思片刻,谨慎回道:“陛下,微臣不敢妄言。储君之选,当以德行、才能、仁厚为重,还需陛下圣裁。”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谨慎,甚好。罢了,此事日后再议。爱卿先回去好好陪陪家人,休整一番,待朕有新的旨意,再行听宣。” 永正皇帝同亲信太监高进忠、周锡安和道士玄清、王道玄、楚王、赵王一同在御书房内商量考虑对贾瑀功劳的奖赏。 永正皇帝坐在书桌前,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贾瑀此次平乱战功赫赫,朕欲对其重重赏赐,以彰其功。但这赏赐的分寸,还需从长计议。” 楚王拱手说道:“父皇,贾瑀确实功勋卓着,儿臣以为可赐其良田千顷,金银珠宝若干,以显皇恩浩荡。但儿臣觉得,赏赐也需适度,以免其他将领心生攀比。况且,如今朝廷开支颇大,也需为日后打算。儿臣以为,给他五千顷良田,黄金五千两,珠宝十箱,便足以彰显皇恩。不过,这加官晋爵之事,还需慎重,不可让他权势过大。” 赵王微微摇头:“皇兄此言差矣。贾瑀之功,非止于此。儿臣觉得应加官晋爵,许以更高的权位,方能体现其功绩。贾瑀在战场上的谋略和英勇,当得起更高的职位。他若能为我朝继续效力,必能立下更多功勋。依儿臣之见,应赐其为一等侯,加官至六部尚书,再赏黄金万两,珠宝二十箱。甚至可赐予他一些兵权,以保我朝边境安稳。” 高进忠在一旁尖着嗓子说道:“皇上,老奴觉得这赏赐过重,恐其日后居功自傲。不如赏赐些虚名,安抚即可。毕竟人心难测,若他因赏赐而膨胀,对朝廷未必是好事。老奴也是为了朝廷的安稳着想啊。而且,各地平叛进展都不佳,只有贾瑀快速平定两处。功劳巨大。但赏赐太多,恐怕会让其他将领心生不满,觉得朝廷厚此薄彼。老奴觉得,给他两千顷良田,黄金两千两,珠宝五箱,再赐个荣誉称号,也就够了。至于加官晋爵和兵权之事,万万不可啊,皇上!” 周锡安连忙反驳道:“高公公此言差矣,贾瑀忠心耿耿,若赏赐不当,岂不寒了功臣之心?再说,贾瑀一直对皇上忠心不二,怎会因赏赐而变心?若因此让功臣心生不满,日后谁还愿为朝廷拼命?依奴才看,至少得八千顷良田,黄金八千两,珠宝十五箱,再加个实权官职,才能体现皇上的恩宠。至于兵权,倒可从长计议。” 玄清道士轻抚胡须道:“皇上,依贫道之见,可赐其一道免死金牌,保其家族世代平安。如此一来,既能彰显皇恩,又能让贾瑀感恩戴德,为朝廷继续效力。只是这免死金牌的使用也需有严格的限制,以防滥用。此外,再赐一座道观供其家族祈福,也是不错的。但贫道觉得,这加官晋爵之事,还需看其德行是否配位。” 王道玄也说道:“皇上,不如再赐一座豪宅,以显尊贵。但同时也应给予一些约束,以防其行为失当。比如规定其在某些事务上需向朝廷报备。还可以赐一些稀有的古籍字画,以显文化底蕴。不过,这兵权万万不可轻易赐予,以防生变。” 楚王皱了皱眉:“玄清道长和王道长所言虽有道理,但免死金牌和豪宅是否过于优厚?这或许会引起其他大臣的不满。再者,豪宅的修建与维护也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古籍字画更是难得之物,轻易赏赐,怕会引起文臣们的非议。还有那道观,也需斟酌,不可助长其宗教势力。” 赵王说道:“皇兄,贾瑀此次平乱,为朝廷解决了大患。若赏赐不够丰厚,如何激励其他将士为朝廷卖命?倘若因赏赐之事让将士们心寒,日后再有战事,谁还愿冲锋陷阵?那免死金牌和豪宅,以及古籍字画,都是应当赏赐的。至于兵权,可先观察其表现,再做定夺。” 永正皇帝听着众人的议论,陷入沉思,说道:“高进忠,你觉得呢?” 高进忠弯腰说道:“皇上,老奴认为此事还需权衡。赏赐过重,怕日后难以驾驭;赏赐过轻,又怕功臣心寒。或许可以先观察贾瑀的态度再做决定。但老奴以为,无论如何,都应以朝廷的稳定和皇上的权威为重。老奴觉得,这加官晋爵之事需谨慎,不可操之过急。” 周锡安着急地说道:“皇上,不可啊!此时若犹豫不决,会让贾瑀心生疑虑,以为皇上对他不信任。一旦功臣心有不满,后果不堪设想啊!” 楚王接着说:“父皇,儿臣觉得还应考虑朝廷的财政状况,赏赐不可过于铺张。而且,也要考虑其他大臣的感受,若贾瑀的赏赐过于丰厚,恐会引起大臣之间的嫉妒和纷争。如今朝中局势微妙,不可因一人之赏而乱了大局。” 赵王反驳道:“皇兄,朝廷的稳定和功臣的忠心更为重要。若因一时的财政考量而亏待了功臣,日后谁还愿意为朝廷拼死效力?再者,若能让贾瑀对朝廷更加忠心,为朝廷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这些赏赐。至于大臣们的嫉妒和纷争,只要皇上圣裁公正,自可平息。” 永正皇帝摆摆手:“好了,都别争了。朕意已决,贾瑀本已贵为国公,爵位已至顶点,无法再行晋爵。那就加官为少傅,加勋柱国,晋为特进光禄大夫,同时任吏部尚书,进为武英殿大学士。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豪宅一座。” 众人齐声说道:“皇上圣明。” 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商议背后,各方势力却各怀心思。楚王担心贾瑀因功得势,会影响自己争夺储位;赵王则盘算着如何拉拢贾瑀为己所用;高进忠和周锡安暗自揣摩着皇帝的真实意图,以便在宫中更好地立足;而玄清和王道玄则希望通过参与此事,提高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第381章 贾瑀接旨议对策 永正皇帝下令要求贾瑀担任吏部尚书入阁理政,同时还要兼顾直隶剿匪。 贾瑀听闻此旨,心中压力陡然剧增,却仍跪地谢恩:“陛下如此信任,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然而,此事一出,朝廷上下顿时议论纷纷。 一些官员暗自嫉妒贾瑀备受恩宠,认为他权力过大,恐生祸端。而另一些与贾瑀交好的官员则为他深感担忧,深知这两项重任极为艰巨,稍有不慎,便会陷入困境。 次日,贾瑀秘密约见了公孙羽和李白居,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贾瑀一脸愁容道:“二位,此次皇上委我以如此重任,我实感压力巨大,不知如何是好。这吏部尚书一职,责任重大,关系到朝廷官员的任免和考核,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各方势力。而那直隶剿匪,更是凶险万分,匪患猖獗,难以剿灭。我真是左右为难啊。” 公孙羽沉思片刻道:“大人,吏部之事,关键在于平衡各方势力,切不可偏袒一方。对于官员的选拔和考核,需公正严明,不可徇私。且吏部之中,派系林立,您初任尚书,需小心那些老狐狸给您使绊子。比如那刘侍郎,向来心胸狭隘,只怕会对您不利。大人可曾想过如何与他周旋?还有,对于那些暗中投靠他的官员,大人又当如何处置?那刘侍郎在吏部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您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抓住把柄,借机发难。” 李白居接着说:“至于直隶剿匪,当先了解匪患的具体情况,如匪众的数量、武器装备、活动范围等。我听闻那匪首甚是狡猾,常常神出鬼没,您得小心应对。还有,当地的地形复杂,山高林密,剿匪难度极大。毅恒,您觉得是先从情报收集入手,还是直接出兵围剿?另外,匪患之中是否有内应,也需探查清楚。万一贸然出兵,中了匪首的埋伏,那可就糟糕了。” 贾瑀眉头紧皱道:“这确实棘手,那依二位之见,我当如何着手?” 公孙羽道:“大人不妨从当地招募一些熟悉地形的向导,以便我军行动。同时,可向朝廷申请增派兵力和粮草。但申请之时,需注意措辞,以免引起其他官员的嫉妒和刁难。大人,您可知道如何措辞才能避免这些麻烦?而且这申请的流程繁琐,中间可能会被拖延,您可有应对之策?比如说,其他官员可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您的申请,或者故意拖延时间,您得想好如何应对。” 李白居补充道:“还需注意与当地百姓的关系,争取他们的支持,以防匪患得到百姓的掩护。可派遣一些官员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诉求,安抚民心。毅恒,您觉得派哪些官员去比较合适?还有,如何防止派去的官员被匪患收买,也是个问题。万一派去的官员被匪患收买,反过来给我们传递错误的情报,那可就麻烦了。” 贾瑀点头道:“二位所言极是,只是这增派兵力和粮草之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公孙羽道:“大人,你可先列出详细的计划和预算,向皇上陈明利害,皇上英明,想必会支持你的。不过,在呈交计划和预算时,也要考虑到可能会被其他官员挑刺的地方,提前做好应对之策。比如,他们可能会质疑兵力和粮草的数量是否过多,您又当如何解释?还有,您得想好如何应对那些故意找茬的官员,不能让他们的质疑影响到皇上的决策。” 李白居说道:“剿匪之时,也要注意分化匪众,对于那些被逼无奈入伙的,可给予招安的机会,以减少阻力。毅恒,您觉得招安的条件该如何设定?招安之后,又如何安置这些人,以免再生事端?比如,招安的条件是给予他们一定的土地和钱财,还是给予他们官职?招安之后,是让他们留在当地,还是迁往别处?这些都得仔细考虑。” 贾瑀感慨道:“多亏有二位相助,为我出谋划策,只是这其中细节,还需仔细斟酌。” 公孙羽道:“大人,你在吏部理政之时,也要留意那些与匪患有勾结的官员,以防他们通风报信。您可想到如何排查这些人?万一查出有人勾结匪患,又该如何处置,才能起到震慑作用?比如说,可以暗中调查官员的来往信件和行踪,或者从匪患的口供中寻找线索。如果查出有人勾结匪患,一定要严惩不贷,以警示其他人。” 李白居接着说:“还有,剿匪的将领选择也至关重要,必须是勇猛且有智谋之人。大人,您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是没有,又该通过何种途径选拔?比如,可以从军中选拔战功赫赫的将领,或者从民间招募有才能的志士。但选拔过程中,要防止有人弄虚作假,或者被人暗中操纵。” 贾瑀道:“这确实是关键,我得好好思量一番。叶逢春如何,这几次随我出征,他经过了很多历练。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统率太多兵马。” 公孙羽说道:“徐宁怎么样?他一直跟着张申书在直隶剿匪,前者不利责任不在他,如果让叶逢春配合他。在辅以好的谋略定能无虞。” 贾瑀说:“随后找他谈谈,看看他的想法。” 贾瑀接着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齐王、楚王、赵王争储,朝廷局势愈发复杂,我身处其中,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这几位皇子的手段一个比一个厉害,我真是如履薄冰啊。” 公孙羽轻抿一口茶,缓缓道:“大人,这三位皇子中,齐王看似低调,实则暗中拉拢势力。他在六部之中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尤其是户部,据说他已经掌控了不少关键职位。大人您在吏部行事,可得小心他的人暗中使绊子。比如,在官员任免时,他们可能会故意提出反对意见,或者在考核时给您找麻烦。” 李白居接着说:“没错,大人。楚王锋芒毕露,但其急躁的性子恐成其短板。他做事冲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上次为了拉拢吏部的一位员外郎,竟派人暗中威胁,结果事情败露,反倒让那员外郎心生反感,投靠了别人。大人,您可千万别被他的强硬手段给逼迫了。万一楚王对您施加压力,您可得保持冷静,不能轻易妥协。” 贾瑀皱眉沉思:“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只是如今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窥视,试图拉拢我等官员。就说前几日,赵王的亲信还来找过我,暗示我若支持赵王,日后定有荣华富贵。” 公孙羽道:“大人,您需保持中立,以皇上的旨意和朝廷的稳定为重。切不可被一时的利益所诱惑。赵王心机深沉,看似温和,实则心狠手辣。他为了铲除对手,不惜使用各种阴谋诡计。大人,您要是不小心上了他的船,可就难以脱身了。比如说,赵王可能会先给您一些好处,然后再让您为他做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您一旦答应,就会被他牢牢控制。” 贾瑀点点头:“我也如此打算,只是这其中的分寸极难把握。那齐王拉拢的那些势力,你们觉得皇上是否有所察觉?” 李白居说道:“大人,皇上何等英明,想必心中有数。只是目前还未到出手的时候。齐王自以为做得隐秘,其实皇上可能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打破他的布局。说不定皇上正在暗中收集证据,等待时机成熟,就会对齐王采取行动。” 贾瑀叹气道:“楚王也不甘示弱,其党羽在朝堂上屡屡发声,试图打压其他皇子的势力。上次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任免,他的人差点和赵王的人吵起来,朝堂之上乱成一团。” 公孙羽分析道:“赵王看似不动声色,但其背后的谋划或许更加深远。他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不仅在朝中,连地方官员中都有他的人。大人,您在与各方打交道时,定要小心谨慎。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可能会在关键时刻给您致命一击。比如说,在一些重要决策上,他可能会故意与您作对,或者在您背后散布谣言,破坏您的声誉。” 贾瑀神色凝重:“我知晓了,这几位皇子的争斗,不知会给朝廷带来怎样的动荡。真希望他们能以国家社稷为重,不要只为了自己的私欲。” 李白居道:“大人,不管局势如何变化,您只要坚守本心,做好本职之事,定能在这风云变幻中安然无恙。还有,大人您也要注意自己身边的人,防止被人收买,泄露了您的动向。比如说,您的亲信和下属,要经常考察他们的忠诚度,防止被人利用。” 贾瑀感慨道:“但愿如此,也多谢二位贤弟的提醒。只是这局势越来越复杂,我真怕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公孙羽安慰道:“大人莫要太过担忧,只要我们小心应对,总会找到出路的。而且大人您一向正直忠诚,皇上也会看在眼里的。” 李白居接着说:“是啊,大人。我们一起想办法,总能度过这个难关。” 三人又就当前的局势探讨许久,直到夜色渐深,方才各自离去。 第382章 面圣求封将剿匪 贾瑀深知直隶剿匪之事艰巨异常,之前的行动更是屡屡受挫。为了探寻其中的缘由,他派人去正定将徐宁找了来。 徐宁到来之时,贾瑀赶忙起身相迎,将其引入密室。贾瑀神色凝重地说道:“徐兄,此次请你来,实乃因这直隶剿匪之事进展不顺,我急需知晓其中的不利原因。” 徐宁拱了拱手,叹口气道:“贾大人,此事说来话长。这匪患并非一般的乌合之众,他们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匪首更是足智多谋,熟悉地形,每次我军围剿,他们总能提前察觉,迅速转移。而且咱们的虎贲卫损失惨重,原本五千人的虎贲卫,如今只剩三千人了。” 贾瑀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会损失如此之大?难道是战术有误?” 徐宁回道:“大人,之前有几次围剿,我们明明已经将匪众围困在山谷之中,眼看就要成功,却不知怎的匪首竟能带领他们从一条隐秘的小道逃脱。虎贲卫追击之时,中了匪众的埋伏,伤亡惨重。” 贾瑀握紧拳头,气愤道:“竟有此事!那咱们的情报工作为何如此疏漏?” 徐宁继续道:“大人莫急,且听我说完。咱们的情报网确实不够完善,消息传递也不及时。再者,将士们对地形不熟,在山林中常常迷失方向。” 贾瑀问道:“这该如何是好?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徐宁回道:“大人莫急,且听我说完。再者,后勤补给时常延误,导致将士们有时饿着肚子作战,士气低落。有一回,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后方的粮草却迟迟未到,结果让匪众趁机反攻,造成了惨重的损失。唉,这其中的缘由复杂,之前负责此事之人不通军事,调度混乱,才导致如此局面。” 贾瑀追问道:“徐兄,你但说无妨。还有什么问题,咱们一并梳理清楚。” 徐宁隐晦地说道:“大人,有些话不好明说。张申书大人,对军事谋略知之甚少,却又刚愎自用,轻信叛贼的投诚之言,结果中了奸计,让剿匪行动一再受挫。” 贾瑀眉头紧皱,边听边不住地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徐兄所言甚是,那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当如何应对?” 徐宁目光坚定,回道:“大人,我觉得首先要整顿军纪,严惩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以振士气。其次,重新规划情报网络,务必确保情报的准确及时。再者,加强对将士们的地形训练,让他们熟悉直隶的一草一木。另外,还需确保后勤补给的畅通无阻。至于那与匪徒勾结的官府中人,必须暗中调查,揪出这些内鬼,严惩不贷。大人您觉得如何?” 贾瑀听后,深以为然,说道:“徐兄之策甚佳,只是这实施起来,恐也非易事。我还得兼顾京中政务,希望把前线指挥交给你,我从南边带回来的三万精锐之师全部交给你。” 徐宁一惊,忙道:“大人,这责任重大,徐某怕难以胜任。” 贾瑀拍了拍徐宁的肩膀,说道:“徐兄,我信你有此能力。只要你按照咱们商议的策略行事,定能成功。” 徐宁面露难色,说道:“大人,这三万精锐之师皆是您一手带出来的,我怕难以服众啊。” 贾瑀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全力支持你。” 徐宁又道:“大人,那军中的规矩和训练方式,是否需要有所改变?” 贾瑀回答:“你可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但不可违背军法。” 贾瑀略微思考一下又说道:“另外,我会向朝廷建议,让公孙羽随军参谋。公孙羽随我几次参谋军事,熟悉军情,尤其是大军将士极为熟悉,可以帮助你尽快了解大军。” 徐宁知道南回的大军是贾瑀一手创建,定然不放心完全交给自己。而且自己也不一定能够顺利掌控,有公孙羽在贾瑀放心,自己也便于指挥。 徐宁连忙说道:“我早知公孙先生足智多谋,有公孙先生襄助,定能成功。” 贾瑀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向皇帝进言。他来到皇宫,面见皇帝之时,神色庄重且充满决心地说道:“陛下,臣经过多番考量,有一事要向陛下提议。如今直隶剿匪事宜艰难,为了尽快平息匪患,臣认为应当对人事进行一番调整。” 皇帝微微挑眉,示意贾瑀继续说下去。 贾瑀接着说道:“臣提议封徐宁为冀南总兵,由他总理前线剿匪事宜。徐宁此人,军事才能出众,对剿匪之事有着独到的见解和策略。臣相信,若由他统领前线,定能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 皇帝沉吟片刻,问道:“那你所提的公孙羽又是何安排?” 贾瑀赶忙回道:“陛下,臣提议公孙羽为冀南道,襄助军事。公孙羽心思缜密,足智多谋,在军事参谋方面颇有经验,定能为剿匪之事出谋划策,协助徐宁更好地完成任务。” 皇帝听后,陷入了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说道:“贾瑀啊,这徐宁和公孙羽,真能担此重任?” 贾瑀连忙说道:“陛下,臣敢以性命担保,他们定能不辱使命。” 皇帝说道:“那好,朕就信你这一回。” 贾瑀连忙谢恩:“多谢陛下信任。” 皇帝微微点头,又说道:“此次还是由你负责,切不可让朕失望。” 贾瑀郑重应道:“臣必不负陛下重托,若不能早日平定匪乱,臣甘愿领罪。” 皇帝摆摆手,说道:“起来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贾瑀谢恩起身。 永正皇帝微微眯起双眸,又说道:“前者贾爱卿推荐的萧江的青词,写得也很不错。但细细品来,不过比起爱卿,还是差些功力。” 皇帝的目光落在贾瑀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期许。 贾瑀赶忙再次跪地,诚惶诚恐道:“陛下谬赞了,萧江之能,臣不敢妄加评判。能得陛下赏识,是他的荣幸。臣当更加勤勉,不辜负陛下厚爱。” 皇帝轻轻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朕不过是实话实说。” 皇帝似乎来了兴致,和贾瑀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道法。只见皇帝眉飞色舞,讲述着种种玄之又玄的道法奥秘:“贾爱卿,你可知那《道德经》中‘道可道,非常道’蕴含着何等深意?” 贾瑀在一旁勉力应付,心中暗自叫苦。他对道法本就了解不深,此刻只能强装镇定,附和着皇帝的话语:“陛下,臣对此略知一二。此句乃言真正的道难以用言语完全表述。” 皇帝越说越兴奋:“那《南华真经》里‘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又作何解?” 贾瑀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绞尽脑汁想着合适的回应:“陛下,此乃描述一种宏大而奇妙的景象,寓意着道之广阔与无限。” 皇帝接着道:“还有那《太平经》所讲的阴阳调和之理,贾爱卿有何见解?” 贾瑀硬着头皮回道:“陛下,臣以为此乃强调世间万物需保持平衡,方能和谐共生。” 皇帝说道:“那你说说,这阴阳调和之理,如何运用到治国之中?” 贾瑀思索片刻,答道:“陛下,臣以为在治国中,当平衡各方势力,使朝堂稳定,百姓安居乐业。” 皇帝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高谈阔论着道教经典中的种种妙理。 皇帝目光炯炯,说道:“贾爱卿,那《抱朴子》中所言‘我命在我不在天’,此中深意你又如何解读?” 贾瑀连忙回道:“陛下,臣以为此乃强调个人之主观能动性,命运并非全然由天定,自身之努力亦可改变境遇。” 皇帝微微颔首,接着道:“那《周易参同契》里所讲的‘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你可有见解?” 贾瑀额头汗珠更密,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愚钝,此或指乾坤乃阴阳之根本,为万事万物变化之起始。” 皇帝双手背后,踱步说道:“那《悟真篇》中‘药逢气类方成象,道在虚无合自然’,这又作何解释?” 贾瑀强自镇定,应道:“陛下,此句或许意在表明炼丹制药需得合适之气类,而求道则需顺应自然之虚无。” 皇帝停住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贾瑀,说道:“再说说《清静经》里‘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的道理。” 贾瑀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臣浅见,此是言人若能常保内心清静,便能体悟天地之道,与万物相融。” 皇帝又道:“那《阴符经》中的‘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你作何想?” 贾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答道:“陛下,臣以为这是说观察天地运行之规律,并遵循而行,便能知晓一切。” 皇帝兴致愈发高昂,继续问道:“那‘天生天杀,道之理也’这句呢?” 贾瑀咬了咬嘴唇,回道:“陛下,此句或指万物之生灭乃道之常理,是自然之法则。” 皇帝仍不罢休,又道:“《列子》中‘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你如何理解?” 贾瑀此刻大脑飞速运转,说道:“陛下,臣觉得此乃警示众人不可因道路繁多而迷失方向,做学问亦是如此,不可贪多务杂而丧失根本。” 皇帝微微点头,却又抛出新的问题:“那‘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这一句呢?” 贾瑀感觉自己已近乎虚脱,但仍强撑着回应:“陛下,此或言至人之心如同明镜,不刻意迎接或抗拒,只是如实映照而不隐藏。” 皇帝依旧滔滔不绝,贾瑀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应和着,内心叫苦不迭。 第383章 封赏高定布局图 这一日,贾瑀缓缓踱步,来到了内阁公房。 此时,李鸿汉早已等候在内,且时间已然不短。 贾瑀面带微笑,开口说道:“世叔,您来得可真早啊!” 李鸿汉抬眼瞧见贾瑀,爽朗地大笑起来:“习惯了,人年龄一大,睡眠也就少了。况且这等要事,我怎能不早来。” 贾瑀紧接着又说道:“小侄这一年在外奔波忙碌,多亏世叔您在京中费心照看。日后小侄定当报答世叔的恩情。” 李鸿汉摆了摆手,回应道:“咱们两家那是什么关系?你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再说,照看也是应当的。” 贾瑀笑着应道:“世叔说的在理。不过小侄心中着实感激。” 就在这时,只见王天培、叶高一前一后走进了公房。 王天培拱手行礼道:“贾大人,李大人,久等了。” 叶高也跟着说道:“是啊,让诸位久等,实在抱歉。” 贾瑀微笑着回应:“无妨无妨,咱们开始吧。今日咱们聚在一起,所商议的乃是关于平播和广西有功将士的封赏之事。” 叶高抢先发表看法:“依我之见,此次将士们战功赫赫,应当重赏,方能激励士气。贾大人您领导有方,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仅仅一年就平定两场叛乱,贾瑀真乃高人。贾大人,我觉得这次不重赏不足以显朝廷的诚意,也不足以对其他将士形成激励啊!” 王天培斜睨了叶高一眼,说道:“叶大人所言极是,贾大人的功绩有目共睹,这重赏自然是应当的。只是这重赏的尺度还需仔细斟酌。贾大人,您觉得这赏该如何定夺?” 李鸿汉插话道:“不错,赏罚须得当,不可过,亦不可不及。但贾大人此次功劳甚伟,咱们也得考虑周全才是。贾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叶高又道:“李大人,那您觉得怎样的封赏才算合适?我觉得呀,咱们不能亏待了将士们,钱财、官爵都得给足了。” 李鸿汉沉思片刻,说道:“我看可以在财物和官爵上都有所表示。只是这官职的晋升,还得斟酌再三,毕竟官场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王天培反驳道:“财物尚可,这官职晋升,还需谨慎,以免造成官场混乱。贾大人,您觉得呢?” 叶高不悦道:“王大人,难道您觉得将士们的功劳不值得晋升官职?贾大人,您给评评理。” 贾瑀赶忙说道:“二位莫要争执,咱们心平气和地商议。如今朝堂局势复杂,这封赏之事若处理不当,恐会引起诸多麻烦。” 李鸿汉也附和道:“是啊,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将士们,莫伤了和气。咱们得权衡各方利弊,不可草率行事。” 叶高说道:“贾大人,此次能有这般成果,全靠您统筹帷幄,这封赏之事,您的意见最为重要。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 王天培也紧跟着说:“没错,贾大人,您说怎么赏,咱们都听您的。只是这其中的分寸,还得您来把控。” 贾瑀却假意推脱道:“这两次出征之事,皆是由我领衔。我若参与这封赏之事,多有不妥,还是三位大人拿主意吧。” 叶高忙道:“贾大人,您这是哪里的话,您不参与,咱们心里可没底。您在这两次出征中的威望和影响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您就别推脱了,说说您的想法吧。” 王天培也说道:“是啊,贾大人,您的意见至关重要。这官场的规矩和门道,您比我们清楚得多。” 李鸿汉说道:“瑀儿,你就别推辞了,咱们一起商量着来。如今这局势,咱们得同心协力,才好应对。” 叶高接着说:“贾大人,咱们可都是真心为了将士们好,您就别藏着掖着了。” 王天培也劝道:“贾大人,您就说说吧,我们都等着听呢。” 贾瑀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就说说我的浅见。我觉得将士们确实功不可没,重赏是应当的。但在官职晋升上,要根据实际功绩和能力来,不能一概而论。” 叶高连忙应道:“贾大人说得在理,那具体怎么操作呢?” 贾瑀继续说道:“比如那些在战场上表现极为出色,有勇有谋的将领,可以适当晋升官职。而对于一般的将士,可以在财物上多些赏赐。” 李鸿汉点头道:“嗯,这样较为妥当。” 王天培也表示赞同:“贾大人考虑周全。” 叶高说道:“那就按贾大人说的办。” 众人热烈讨论之际,最终大家皆表示同意加大对有功将士的封赏。 然而,最后叶高、王天培、李鸿汉三人仍是按照最高的规格对将士们进行了封赏。马得功、高大任等八人,获封侯爵之位,荣耀加身。林启贤、朱劲松等人则被赏赐兵部侍郎的官衔,得以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公孙羽、郑咸安等也各自获得升迁,前途一片光明。焦城、林龙等亦按照功劳的大小,一一被授予相应的官职。 川贵地区的各土司,有的得以升官,有的获得赏赐。而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幸战死或受伤的将士,也都一一得到了抚恤和妥善安置。 此次成功地平定岳金鹏和南安郡王之乱,其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可谓极其深远且重大。要知道,那岳金鹏所隶属的势力,乃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之久的古老土司家族。这个家族历经岁月沧桑,积累下了深厚的底蕴与庞大的势力范围。而南安郡王,则是那位负责镇守南疆地区的重要藩王,手握重兵,威名赫赫。 在这两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之中,我军将士奋勇杀敌,势如破竹。不仅一举击溃了叛军的防线,还成功地缴获了难以估量的巨额财富。这些财富包括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珍贵无比的古玩字画以及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等等。如此海量的财富被源源不断地运送回府库,使得原本略显空虚的府库瞬间变得充实起来,一时间财宝充盈,琳琅满目。 也正因为如此,为了与贾瑀结下这个善缘,众人在论功行赏之时都没有吝啬,给予了应有的丰厚赏赐。 趁着当下内阁局势对自身颇为有利的时机,贾瑀犹如一只蛰伏已久、伺机而动的猎豹一般,开始精心策划起一场足以改变朝堂格局的大计来。他先是不动声色地收集情报,分析各方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然后在心中默默勾勒出一幅详细的谋略蓝图。 待到时机成熟之际,贾瑀稍稍施展了几个精妙绝伦的小计策,便轻而易举地让吏部那位向来与他不对付的刘侍郎,不得不接受被调任到福建担任巡抚的安排。这一着棋走得实在是妙不可言,不仅成功地将眼中钉从关键位置挪开,还为接下来的计划铺平了道路。 随着刘侍郎的离去,原本就人才济济的吏部竟然一时出现了没有侍郎任职的罕见情况。然而,这对于早有预谋的贾瑀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见他迅速抓住这个空当,如鱼得水般地在吏部内部展开一系列巧妙布局。他一方面暗中拉拢那些立场摇摆不定的官员,另一方面又果断打压那些可能会妨碍他计划实施的反对者。 贾瑀深知,要想彻底掌控朝廷的人事大权,仅仅依靠这些手段还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乎,他在做出每一项决策之前都会反复斟酌思考,务必确保其精确无误且万无一失;而在付诸行动时更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绝不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乘之机。正因如此,在这场激烈无比的权力博弈当中,贾瑀始终牢牢占据着上风,逐渐成为左右朝局走向的关键人物。 至此,他手中所掌握的权力愈发强大,也更便于为自己所属派系中的众人谋取到更为理想的官职。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贾瑀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取得了显着成果,但他所有的举动皆是在合乎律法规定以及正常的官员调动与转迁程序之下完成的,并未引起太多人的警觉或非议。 就在这个时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局势错综复杂。而其中最引人瞩目的焦点,无疑是齐王、楚王以及赵王这三位皇子之间激烈的明争暗斗。他们各自怀揣着野心与抱负,都渴望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与此同时,朝廷中的两位重臣——首辅叶高和次辅王天培也卷入了这场权力的漩涡之中。首辅叶高坚定地站在了齐王一边,凭借其过人的智慧和谋略,不遗余力地为齐王出谋划策;而次辅王天培则选择支持赵王,同样运用自己的政治手段和人脉资源,帮助赵王在这场残酷的争夺中立稳脚跟。 于是乎,在朝堂之上,齐王派系和赵王派系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各种权谋诡计层出不穷。有时是唇枪舌剑的辩论,有时又是暗中较劲的布局,整个朝廷都被笼罩在一片紧张压抑的氛围之下。 相较之下,贾瑀的一些布局反而没有那么引人关注。 第384章 贾瑀壮志护亲族 如今,贾瑀在朝中的地位甚是独特。他既身居高位,又超然于齐王、楚王、赵王这三位皇子的派系之外。然而,各个派系却无一不对他极为重视,皆妄图将他拉拢至自己的阵营之中,同时又丝毫不敢轻易得罪于他。 尤其是在这次平定南安王的事件过后,坊间竟然传出了一些谣言。有人声称,是因为黄家强妄图抢夺贾家的女儿,从而得罪了贾瑀,这才被贾瑀灭族。 要知道,贾瑀曾率领着不足两千士兵南下平叛。令人惊叹的是,他不仅仅用了一年时间,便胜利平定了相隔几千里的两地叛乱。而且,此次他还带回了近三万精锐之师。这等赫赫战功,使得贾瑀在朝中的威望愈发高涨,也让各方势力对他更是又敬又畏。 因为回来的路途全程在海上,连军士们如今都在天津休整,更别提探春主仆三个女孩了。自从回来后,她们便病倒了。 这一日,贾瑀过荣府过来探看。 贾瑀先来到贾母的院子,正巧贾政、宝玉等人都在。贾瑀关切地问道:“探春妹妹怎么样了?”贾母回答道:“探春那丫头已好了许多,精神虽还有些不济,但已无大碍。”贾瑀听闻,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贾政感慨地说道:“此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探春这孩子不知要遭多少罪。”宝玉也跟着说道:“是啊,这次幸亏有三哥,救了三妹妹,真乃我们贾家之幸。”贾瑀谦逊地回道:“都是自家兄妹,这是我应当做的。” 贾母点头说道:“瑀儿有心了,你此次回来也是立了大功,让咱们贾家在朝中更有颜面。”贾瑀忙道:“孙儿不敢居功,都是托祖宗的福。” 话锋一转,贾瑀微微皱眉,语气略带疑惑地说道:“老祖宗,孙儿有一事不明。当初南安太妃要强行带走三妹妹,您为何会同意?”贾母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愧疚,长叹一口气说道:“瑀儿啊,这也是无奈之举。当时贾家的处境艰难,南安太妃势大,我们若,只怕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灾祸。” 贾瑀神色凝重,说道:“可三妹妹也是贾家的血脉,怎能如此轻易就……”贾政在一旁插话道:“瑀儿,莫要怪你祖母。当时的情形,实在是难以两全。”宝玉也低着头,一脸的黯然。 贾瑀沉默片刻,说道:“孙儿知晓家族有诸多难处,只是想到三妹妹所受的委屈,心中难免有些不平。” 贾瑀豪气地说道:“如今有自己在,贾家不逊任何豪门贵胄。何况自己走时,托付李鸿汉大人照看。他是贾府姻亲,如果不是咱们自己同意,南安王府怎么敢强取。” 贾母听了,眼中泛起一丝欣慰,说道:“瑀儿有此雄心壮志,甚好甚好。只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并非那般简单。当年在战场上黄家为救你祖父死了一个子弟,咱们贾家欠人家。所以这南安太妃开口,咱们也不好强硬拒绝。” 贾政也点点头,说道:“瑀儿,你有所不知,那南安王府手段颇多,即便有李鸿汉照看,他们若存心刁难,也难以周全。” 贾瑀心知贾母虽然平时心疼贾府这些小姐们,但其实关键时刻毫不犹豫牺牲她们。贾瑀目光坚定,说道:“二叔,不管怎样,往后咱们贾家不必再如此忍气吞声。” 宝玉此时也抬起头,说道:“三哥说得对,咱们不能再让人随意欺负。” 贾瑀说道:“祖母、二叔,以后贾家在外有自己一力承担,我一定护大家周全。”众人听了,心中皆是一震。贾母眼中含泪,说道:“瑀儿,有你这番话,老祖宗我心里踏实多了。” 贾政看着贾瑀,满怀欣慰地说:“二叔相信你有此能力,但行事也需谨慎,莫要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 贾瑀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叔父放心,侄儿心中有数。” 这时,贾母笑笑,说道:“黄家这次也是遭了报应,抄家灭门。”贾政捋了捋胡须,说道:“黄家平日里嚣张跋扈,多行不义,有此下场也是意料之中。” 宝玉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手段也太过狠辣了些,到底是灭门之祸。”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黄家如此结局,也是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 贾宝玉发痴地心疼起黄家的女儿,说道:“瑀三哥,那黄家的女儿也是可怜,处置时能否照拂一二。” 众人听了,纷纷呵斥他。贾政怒目而视,说道:“你这混帐东西,这时候还发这等糊涂慈悲,黄家作恶多端,其女又能好到哪里去!” 贾母气得用拐杖跺地,说道:“宝玉啊,你可长点脑子吧,莫要再胡言乱语!” 贾瑀对贾宝玉说道:“黄家叛国谋逆,这等大罪,不要说我无意,就是有心也救不得。你只是在京城看到京城黄家女眷被抄家拿问而已。而广西那边黄氏族人,除了死在战场上的挫骨扬灰,活着的,没一个好下场……” 贾宝玉听闻,脸色变得苍白,呐呐道:“怎会如此……” 贾瑀冷哼一声:“他们自寻死路,犯下这等不可饶恕之罪,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宝玉,你莫要再心存怜悯,分不清是非善恶。” 贾政在一旁厉声道:“宝玉,你大哥说得对,黄家罪不可赦,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乱了心智。” 贾母也摇摇头,叹道:“宝玉啊,你太天真了,这种时候可不能心软。” 宝玉低头不语,神色黯然,似乎还未从这残酷的现实中回过神来。 贾瑀轻声叹道:“如今护住自家人就足以。” 众人听了,皆沉默不语,神色凝重。他们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想要护得家族周全并非易事。 贾母缓缓开口道:“瑀儿说得在理,咱们先顾好自家。只是这往后的日子,还得多加小心谨慎。” 贾政点头应道:“母亲所言极是,如今我们更要谨言慎行,万不可给家族招来祸端。” 随后贾瑀又走进探春屋内,轻声说道:“三妹妹,可觉得好些了?” 探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多谢三哥挂念,已无大碍了。” 贾瑀看着探春憔悴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怜惜,说道:“此番路途艰辛,让妹妹受苦了。” 就在这时,王熙凤也来探春房中探望。王熙凤赶忙笑着接话道:“可不是嘛,这一路上可把咱们探春妹妹折腾坏了。不过呀,还得是咱们瑀兄弟有能耐,此次立了大功,让咱贾府在外面也风光无限。瞧瞧这行事做派,那真是有勇有谋,不愧是咱贾府的顶梁柱!”说着,王熙凤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贾瑀,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妩媚。 贾瑀被这一眼看得心头一热,却又迅速掩饰住神色。 探春微微摇头,说道:“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 贾瑀又安慰了几句,说道:“妹妹好好将养着,过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王熙凤也在一旁附和道:“妹妹放宽心,府里定会好生照顾着,保准让你尽快好起来。咱贾府如今有瑀兄弟这样的能人,往后的日子定是越来越好,妹妹只管安心养病。” 说话间,王熙凤悄悄靠近贾瑀,衣袖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臂。 贾瑀下意识地微微侧身,却又忍不住偷瞄了王熙凤一眼。 随后贾瑀见探春神色略显疲惫,便不再多言,与王熙凤眼神交汇片刻,示意后,才放心地离开。 贾瑀假意从园子绕路回府,正走着,远远便看到巧姐带着妹妹灵儿在那一片空旷处玩耍。 他当即喊道:“巧儿!” 巧姐听到这熟悉的呼喊,扭头看到贾瑀,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高兴地朝贾瑀跑来,一下子抱住了贾瑀,嘴里欢快地说道:“三叔,你回来了。巧儿好想你。” 这时,灵儿也摇摇晃晃地走来,嘴里奶声奶气地说道:“灵儿也想三叔。” 贾瑀脸上满是宠溺,轻轻摸了摸巧姐和灵儿的头,说道:“三叔也想你们两个小丫头呢。” 巧姐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三叔,你这次回来能多陪陪我们吗?” 贾瑀微笑着回答:“那是自然,三叔会多陪你们玩耍的。” 灵儿在一旁拽着贾瑀的衣角,嚷着:“三叔,给我们讲故事。” 贾瑀一把抱起灵儿,笑着说:“好,三叔给你们讲有趣的故事。” 说着,三人便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贾瑀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故事,巧姐和灵儿听得入了神,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这时,王熙凤从不远处走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嘴角上扬,说道:“瞧瞧你们,玩得这般开心。” 贾瑀看到王熙凤,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说道:“二嫂,孩子们可爱得紧。” 王熙凤走到近前,轻轻点了点巧姐的鼻子,“这丫头,就知道缠着三叔。” 看着贾瑀含情脉脉说道:“瑀兄弟,让孩子自己玩会儿,嫂子有事和你说”。说着吩咐平儿照看好孩子,同贾瑀回到自己院子。 一进屋子,贾瑀一把将王熙凤揽入怀中,笑着说道:“凤儿,多日不见,为夫甚是想念。”王熙凤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你嘴甜,这会子倒想起我来了。” 贾瑀嘿嘿一笑,低头在王熙凤耳边轻语几句,惹得王熙凤面泛红晕,轻轻捶打着贾瑀的胸膛,说道:“没个正经的。” 然而,贾瑀却不管不顾,将王熙凤抱得更紧,亲吻着她的脸颊。王熙凤起初还有些推拒,但很快便沉浸在贾瑀的热情之中。 两人相拥着走进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身影,满室旖旎。 第385章 子女教育共筹谋 王熙凤娇柔地依偎在贾瑀怀中,星眸似闭未闭,那朱唇轻启,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娇嗔与难以掩饰的不安,喃喃说道:“倘若将来有那么一天,我遭受了他人的欺凌与压迫,你是否会如同对待探春那丫头一般,为我挺身而出,撑腰作主?” 贾瑀深情地凝视着怀中这位如花似玉的佳人,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爱意与疼惜。他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语气坚定而又充满柔情蜜意,缓缓说道:“那是自然,在我的心中,你与探春丫头一样,皆是我要倾心守护之人。无论是谁,胆敢欺负于你,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王熙凤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满足的笑容如春花绽放。然而,那美眸之中仍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消散的忧虑。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如同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更靠近贾瑀一些,仿佛想要从他那宽厚的怀抱中汲取更多的温暖与安全感。 “瑀郎,你可知道,我从前事事争强好胜,为了这府中的大小事务操持,不知不觉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王熙凤的声音略微颤抖,话语间满是无奈与疲惫,仿佛是经历了无数风雨之后的倾诉。 贾瑀轻轻抚摸着她如丝般的秀发,那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呵护一件世间罕有的珍宝,安慰道:“凤儿莫怕,有我在你身旁,那些个心怀不轨、妄图加害于你的人,定不敢轻易动你分毫。” 王熙凤微微仰头,望着贾瑀那俊朗非凡的面庞,那线条刚毅而又充满魅力,缓缓说道:“我深知你对我的一片深情厚意,可这世间之事,变幻无常,往往难以预料。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落了难,陷入了绝境,你可一定要来救我,莫要让我独自一人面对那无尽的黑暗与苦难。” 贾瑀将。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落了难,陷入了绝境,你可一定要来救我,莫要让我独自一人面对那无尽的黑暗与苦难。” 贾瑀将王熙凤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郑重其事地说道:“凤儿放心,哪怕是拼了我这条性命,也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王熙凤娇嗔道:“瑀郎,你可莫要哄我,得说到做到。” 贾瑀坚定地回应:“凤儿,我贾瑀一言九鼎,岂会哄你。” 安抚好王熙凤,贾瑀回到自己府中。刚踏入院门,就看到义子佘超带着贾荀在院子里玩耍。只见佘超身手敏捷,陪着贾荀追逐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欢快的影子。贾荀那稚嫩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响彻整个院落。 贾瑀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他心中的疲惫顿时消散了不少。 “义父!”佘超眼尖,率先发现了贾瑀,忙拉着贾荀跑了过来。 贾荀迈着小短腿,跑得气喘吁吁,却一脸兴奋:“爹爹,爹爹回来啦!” 贾瑀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顶,说道:“玩得可开心?” 佘超咧嘴笑道:“义父,荀弟可聪明了,跑得也快,我都快追不上他啦!” 贾荀眨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带着我,我才跑得欢呢!” 贾瑀笑着站起身来,说道:“走,咱们进屋去,给你们拿些好吃的。” 两个孩子欢呼雀跃地跟着贾瑀走进屋内。 贾瑀问道:“超儿,近日学业如何?” 佘超微微低头,神色有些紧张地说道:“义父,孩儿一直在努力,只是有些文章的深意,孩儿还是领悟得不够透彻。” 贾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莫要心急,学问之事本就需日积月累。你且与我说说,是哪些文章让你心生困惑?” 佘超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思索:“近日读《论语》,其中‘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一句,孩儿虽知其字面之意,却难以理解其深层的道理。” 贾瑀微笑着说道:“此句乃是教导我们学习之后时常温习,便能从中获得乐趣和新的感悟。就如同你练武,每日勤加练习,方能精进武艺,这温习学问也是同样的道理。” 佘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说道:“还有那‘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孩儿也不太明白。” 贾瑀耐心解释道:“这是说与人同行,他人身上总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哪怕是身份不如我们之人,也可能在某些方面强于我们。所以要保持一颗谦逊之心,不断向他人学习长处。” 佘超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说道:“义父,孩儿明白了。” 贾瑀说道:“超儿,学业之事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你之前在四川时,学业上或许有些许欠缺,但无妨,来了京城之后慢慢补上便可以。你向来聪慧,义父相信这对你而言一定没问题。如今义父回来,往后也定会督促教导于你。” 贾荀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学习特别用功,母亲们都夸他。” 佘超害羞地挠挠头,说道:“义母们对我都很好,而且在学业上也经常指导我,我要继续努力。” 贾瑀点头道:“如今在义父这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但凡有事,一定要和长辈说,莫要自己扛着。” 佘超说道:“义父,孩儿知道了,以后定会跟您和义母们说。” 话音刚落,只见佘超眼中泪光闪烁,他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忍住内心的感动。 “义父的关怀,孩儿铭记在心。往后定会听义父的话,有事情不再独自承受。”佘超的声音微微颤抖。 贾荀在一旁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们。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 晚上,烛光摇曳,贾瑀与妻子薛宝钗坐在屋内。 贾瑀微微皱着眉头,对薛宝钗说道:“夫人,今日我见那佘超,这孩子勤奋好学,只是心中似有诸多顾虑。” 薛宝钗轻抿一口茶,放下茶杯,缓缓说道:“夫君所忧何事?” 贾瑀叹了口气:“我瞧着他虽努力,可毕竟初来京城,又背负着过往的经历,怕他给自己太大压力。” 薛宝钗微微点头,眼中透着思索:“夫君既已看出,想必心中已有主意。” 贾瑀看着妻子,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我想着今后需多花些心思在他学业上,也多开导开导他,让他明白不必过于紧张。夫人觉得如何?” 薛宝钗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夫君所想极是,这孩子能得夫君如此关怀,也是他的福气。” 贾瑀接着说道:“佘超这孩子聪明,只是性子有些倔强,怕他钻了牛角尖。” 薛宝钗轻拂衣袖,说道:“夫君放心,妾身也会多留意,平日里与他说些贴心话。” 贾瑀握住薛宝钗的手,感慨道:“有夫人这番话,我便安心许多。” 薛宝钗目光流转,轻声说道:“夫君对佘超如此上心,也是积善之举。” 贾瑀微微仰头,说道:“我只望他能学有所成,将来有个好前程。” 薛宝钗说道:“夫君放心,超儿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夫妻二人又说了些关于佘超的未来规划,直至夜深,才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贾瑀和薛宝钗用过早餐后,又继续说起了孩子们的教育之事。 贾瑀神色凝重地说道:“夫人,咱们如今已有子女共十二人,虽然他们年龄尚小,但教育之事不可疏忽,也得提前筹划啊。” 薛宝钗轻轻点头,应道:“夫君所言极是,孩子们的教育乃是关乎家族未来的大事。” 贾瑀微微皱眉,接着说道:“佘超这孩子的教导让我深思,咱们自家的孩子,更要因材施教,发掘他们各自的天赋和兴趣。” 薛宝钗目光坚定地看着贾瑀,说道:“妾身明白,定会仔细观察孩子们的性情,为他们制定合适的教育计划。” 贾瑀握住薛宝钗的手,说道:“夫人,你是正妻,这教育子女之事,你应当多负责。要教导他们知书达理,培养良好的品德和修养。” 薛宝钗温婉地说道:“夫君放心,妾身定当尽心尽力,不辜负夫君的期望。只是这教育子女并非妾身一人之事,还需夫君从旁协助。” 贾瑀点头道:“那是自然,我自会与夫人一同操心。咱们要让孩子们明白家族的荣誉和责任,日后成为家族的栋梁之材。” 薛宝钗微笑着说道:“妾身会为孩子们挑选优秀的先生,为他们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不仅要注重学问,还要让孩子们学会为人处世之道,懂得尊重他人,关爱弱小。” 薛宝钗应道:“夫君考虑周全,妾身会将这些都融入到对孩子们的日常教导中。” 贾瑀感慨道:“孩子们是家族的希望,咱们定要为他们铺好成长之路。” 薛宝钗轻轻靠在贾瑀肩上,说道:“有夫君如此重视,孩子们定会茁壮成长。” 第386章 神秘访客吐机密 贾瑀暗自思忖着,自家的子女毕竟年岁尚小,眼下能够给自己带来实际助力的,更多的还是族中的子弟。族学的改革历经数年,成效显着,众多子弟已然成才。且不说贾兰几人在科考中成绩斐然,不断进取,就说这次随自己南下的贾珩四人,如今在军中也都获得了相应的品级职务。 这贾珩四人在军中表现出色,英勇无畏,不仅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而且平日里训练刻苦,纪律严明,深受上司的赏识和同袍的钦佩。他们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才华,在军中逐渐崭露头角,为家族争得了荣誉。 贾瑀对他们的表现深感欣慰,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继续培养族中子弟的决心。他深知,家族的繁荣昌盛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才支撑,只有不断地为族中子弟提供良好的教育和发展机会,家族才能长盛不衰。 于是,贾瑀决定在族中进一步加大对教育和人才培养的投入。他邀请了更多的名师来教授族学,丰富课程内容,不仅注重学问的传授,还加强了武艺和兵法的训练。同时,他还积极为族中子弟创造更多的实践机会,让他们能够在实际的事务中锻炼自己的能力。 在贾瑀的努力下,族中的风气日益向上,越来越多的子弟受到鼓舞,奋发图强。他们以贾珩四人为榜样,努力学习,刻苦训练,都渴望能够为家族的荣耀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此次皇上赏赐之中,有一个入国子监的名额。贾瑀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此名额作为奖励,赐予族学。 消息一经传出,贾兰、贾环等人纷纷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族学的氛围,愿意在此继续潜心学习。唯有贾琮深知自己天赋不如众兄弟侄辈,他来到贾瑀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三哥,弟弟想去国子监试试。” 贾瑀看着贾琮,眼中带着几分审视和关切,问道:“琮弟,你为何有此想法?可要想清楚了。” 贾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三哥,弟弟知晓自己天赋有限,但在族学中,总是难以突破。听闻国子监教学方式不同,或许能让弟弟有所长进。弟弟真心想去试一试,还望三哥成全。” 贾瑀微微点头,神色郑重地说道:“琮弟,你要知道,你是荣府的承爵人,去了国子监,既不能坠了府中名声,也不可恃强凌弱。在那里,要谨言慎行,多结交德才兼备的同窗,虚心向学,明白吗?” 贾琮连忙应道:“三哥放心,弟弟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三哥的期望,定会严格要求自己,维护府中声誉。” 贾瑀拍了拍贾琮的肩膀,鼓励道:“好,那你好好准备,三哥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一日,有自称是金陵老宅来人说有要事求见。贾瑀得报后,心中生疑,因为来人看着很是眼生。 贾瑀看着来人递上的牌子,目光犀利,沉声道:“你不是老宅的吧,是哪一房的?”只见来人虽是仆从打扮,但其眼中精光闪烁,神情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 贾瑀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紧盯着来人,等待他的回答。 来人目光紧张地看向左右,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双唇紧闭并未开口。侯二在一旁见状,反应极为迅速,连忙护在贾瑀身前,高声喊道:“来人!保护公爷!” 侯二的话音刚落,门外立时闪进几个护卫,动作敏捷如风。一瞬间,已经把来人紧紧围了起来。 那来人见此情形,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公爷,小的……小的绝无恶意。” 贾瑀神色严肃,冷冷地说道:“既无恶意,为何吞吞吐吐,还不速速道来!” 来人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公爷,此事干系重大,可否借一步说话?” 贾瑀目光审视着来人,略微沉吟片刻,说道:“就在此处说,我倒要看看是何机密之事。” 来人见此情形,神色慌张,赶紧急切地道出:“我并无恶意,绝无恶意!”同时,他高高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身上并无兵器。 贾瑀冷笑一声,说道:“一个藏头藏尾的宵小之辈,在我面前还敢故弄玄虚。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贾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来人,那威严的气势仿佛能将对方看穿。 来人直起腰杆,先前那猥琐的气质竟一扫而空,他昂首挺胸,豪气说道:“既然贾大人这样说,我也不再隐瞒了。我是乾坤会的长老刘承武,奉我们总舵主之命前来,与您有事商量。” 贾瑀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乾坤会?你们是贼,我是官,不知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刘承武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贾大人,此事关乎重大,还请屏退左右,容我细细道来。” 贾瑀略一思索,挥手示意护卫们退下,侯二则守在门口。待众人退去,贾瑀道:“说吧!” 刘承武靠近贾瑀,轻声说道:“贾大人,如今朝局动荡,奸佞当道,百姓苦不堪言。我们乾坤会立志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欲举大事。听闻贾大人公正廉明,在朝中有一定威望,故想邀您一同参与,共襄盛举。” 贾瑀怒目圆睁,痛斥道:“简直荒谬!乾坤会?哼!你们不过是一群打着正义旗号,实则为非作歹、妄图颠覆朝纲的乱臣贼子!我贾瑀一生忠君爱国,岂会与你们这等乌合之众同流合污!” 刘承武目光坚定,说道:“贾大人,您有所误会。我们乾坤会所为皆是为了拯救这乱世,绝非叛贼之举。” 贾瑀笑骂道:“你乾坤会不过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叛贼,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贾瑀接着又道:“你们所谓的举大事,不过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让天下陷入更多的混乱和战火之中。” 刘承武说道:“贾大人,我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能成功,必能还天下一个清明。贾大人难道忍心看着这世道继续黑暗下去?” 贾瑀怒不可遏,痛斥道:“乾坤会?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打着所谓正义的幌子,行的却是无法无天之事!你们烧杀抢掠、鱼肉百姓,无恶不作,还敢妄称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贾瑀为官清正,心怀忠义,岂会与你们这等奸邪之辈同流合污!你们所谓的举大事,不过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刘承武被贾瑀这一番痛斥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仍强自镇定道:“贾大人,您对我们乾坤会有所误解。我们虽行事隐秘,但所做之事皆是为了推翻这腐朽的朝纲,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贾瑀冷哼一声,说道:“满口胡言!你们的所作所为我清楚得很,所谓的推翻朝纲,不过是你们满足私欲的借口。若真让你们得逞,这天下必将大乱,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刘承武辩解道:“贾大人,如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奋起反抗。” 贾瑀大声喝道:“住口!莫要再巧言令色。朝廷纵有不足之处,也当通过正当途径建言献策,而非你们这般暴力反叛。” 刘承武说:“贾大人,乾坤会乃是前朝大炎的正统后裔,我们志在拯救苍生,光复大炎。如今这世道,百姓生活困苦,朝廷昏庸无能,正是我们挺身而出的时候。而据我们调查您母亲也是刘氏后人,您身上流着大炎的血脉,这是您义不容辞的责任。” 贾瑀冷笑道:“简直是无稽之谈!大炎早已覆灭百年,如今的天下是既定的局势。所谓的光复,不过是你们野心的借口。即便百姓生活艰难,也应由朝廷通过改革和治理来改善,而非你们这种暴力叛乱的方式。” 刘承武急切道:“贾大人,朝廷已经病入膏肓,改革谈何容易?只有我们乾坤会才能打破这腐朽的局面,重建一个清明的天下。” 贾瑀怒喝道:“满口胡言!叛乱只会带来更多的战乱和灾难,让百姓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自欺欺人。” 刘承武还欲再劝:“贾大人,您难道就忍心看着大炎的血脉被压制,先祖的荣光被埋没?” 贾瑀正色道:“我只知如今应当维护当下的和平与稳定,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先祖荣光,挑起无谓的争斗。你速速离去,莫要再妄图蛊惑我!” 刘承武:“贾大人,如今天下大乱,您真的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这局势变幻莫测,您若不早做打算,日后恐怕自身难保。跟着我们乾坤会,起码能为您谋得一条出路。” 贾瑀:“哼!我贾瑀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如此蝇营狗苟地为自己谋划。天下大乱,我更应坚守正道,维护朝纲,而非与你们同流合污。” 刘承武:“贾大人,您别这般固执。您看如今这官场黑暗,您一腔忠心又能换来什么?倒不如与我们合作,说不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贾瑀:“大业?你们这所谓的大业不过是祸乱天下的阴谋。我贾瑀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背弃忠义之道。” 刘承武:“贾大人,您这是何苦呢?如今这世道,人人都在为自己谋利,您又何必如此执着?” 贾瑀:“我之执着,乃是对家国的忠诚,对百姓的责任。” 第387章 府中密谋剿逆贼 刘承武见贾瑀态度这般坚决,不禁冷哼一声说道:“贾大人,今日您这般决然地拒绝了我们,往后可别追悔莫及。”言罢,转身便欲离开。 贾瑀大声怒喝道:“慢着!你莫非觉得我这府宅是任由你随心所欲,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之地!” 刘承武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笑道:“如何?贾大人难道还妄图将我强行扣留不成?” 贾瑀面色阴沉,语气森然地说道:“不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你休要妄想离开。” 刘承武回道:“贾大人,我既然胆敢前来,自然是有所凭恃。” 贾瑀怒目圆睁,厉声道:“你乾坤会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逆贼,居然还敢在此故弄玄虚!” 刘承武冷哼一声:“贾大人,你别把话说得太绝。你可知这世上很多事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贾瑀喝道:“少在这胡言乱语,有话直说!” 刘承武冷笑道:“贾大人,你当真不想听听乾坤会的实力?不想知道我们能给你带来什么?” 贾瑀斥道:“我贾瑀光明磊落,岂会与你们这群逆贼同流合污!” 刘承武嘲讽道:“哼,贾大人,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这官场黑暗,你一人能独善其身?” 贾瑀怒不可遏:“放肆!我贾瑀一心为国为民,岂容你在此污蔑!” 贾瑀话音未落,大手一挥,“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 护卫统领马宝闻言,领着一众护卫如狼似虎般朝着刘承武扑去。刘承武却也并非等闲之辈,只见他身形一闪,避开了最先冲上来的护卫的攻击,同时双掌翻飞,与围上来的众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厅内人影交错,呼和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 刘承武虽武艺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 就在此时,刘承武突然大喝一声:“都给我退下!否则我立刻自尽,让你们什么都问不出来!” 众人闻言,不由得手上动作一滞。 贾瑀皱了皱眉头,喝道:“先停手!” 护卫们纷纷后退,与刘承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贾瑀目光如炬,直视刘承武,说道:“你若乖乖交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承武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说道:“贾大人,你们贾府确实是守卫森严,但是襄阳的张姑娘呢?” 贾瑀丝毫不为所动,说道:“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威胁到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刘承武冷笑道:“贾大人,别把话说得太满,你就不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贾瑀冷哼一声说道:“哼,在我面前玩这套把戏,简直是自不量力!” 刘承武喊道:“贾瑀,你别不识好歹!” 护卫们得了贾瑀的授意,再次一拥而上,这次他们相互配合,攻势更加凌厉。 刘承武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便被护卫们瞅准机会,一举擒下。 刘承武被死死按在地上,却依旧嘴硬,喊道:“贾瑀,你如此待我,定会后悔的!” 贾瑀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后悔?我贾瑀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后悔。倒是你,落入这般境地,还不知悔改!” 刘承武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得意太早,乾坤会绝不会善罢甘休!” 贾瑀面色阴沉,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们乾坤会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马宝把他交给赵应奎,严加看管,务必审出有用的信息!” 马宝应道:“是!”随后便押着刘承武离开了大厅。 数日后,赵应奎神色匆匆地来到贾瑀的书房。 “大人,经过多日审讯,刘承武终于吐露了一些重要情报。”赵应奎一脸严肃地说道。 贾瑀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紧盯着赵应奎,“快说!” 赵应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此次直隶叛乱,背后的主谋正是乾坤会。他们在地方小吏衙役中安插了大量会众,妄图从内部瓦解朝廷的统治。而且,他们在襄阳一直监视着张晴儿母子,企图以此作为威胁您的筹码。” 贾瑀闻言,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这群无法无天的逆贼!” 赵应奎继续说道:“大人,这还不算完。刘承武说,他们还准备在京城制造混乱,趁乱夺权。” 贾瑀皱起眉头,说道:“他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有如此野心!” 赵应奎:“还有更令人震惊的,大人。他们是从咱们荣府的一个奶娘那里得知您贴身玉佩的样式,知道那是前朝大炎宫中之物,想要以此来要挟您。另外,在审讯过程中,刘承武还提到了一件关于您生母的隐秘之事。” 贾瑀眉头紧皱,急切问道:“我生母?究竟何事?” 赵应奎小心翼翼地说道:“据刘承武所言,您的生母并非如外界所知的那般简单,她似乎与前朝大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具体是何关系,刘承武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乾坤会内部对此事极为重视。” 贾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震惊,喃喃自语道:“我生母竟有如此隐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瑀神色凝重,说道:“我并不在乎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所谓大炎王朝的后裔,即使是也无所谓。但她是我的生母,我有权利知道有关她的一切来历。赵应奎,你安排人手去调查我母亲当年的身世,从她的出生地、成长经历,到她嫁入贾府的经过,都要查得清清楚楚。特别是与前朝大炎相关的线索,一丝一毫也不能放过。另外,加大对乾坤会的调查力度,务必挖出他们更多的阴谋和计划。”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只是这调查恐怕需要不少时日和人力。” 贾瑀说道:“不管需要多少,都要去做!” 赵应奎又道:“大人,那乾坤会要是有所察觉,恐怕会对我们的调查百般阻挠。” 贾瑀道:“那也不能退缩,想尽办法突破他们的阻拦。” 贾瑀立时写了一封信,接着说道:“这封信你务必派人送到襄阳张晴儿手中,同时再安排人手暗中保护张晴儿母子,切不可有任何闪失。对乾坤会,必须除恶务尽,斩草除根,不能走脱一人!” 贾瑀继续说道:“我会调动更多的情报网络,密切监视乾坤会的一举一动。你安排人手混入他们在地方的势力中,摸清他们的行动计划和人员分布。另外,加强与其他官员的合作,形成统一战线,共同对付乾坤会。还要加强京城的防卫,以防他们趁机作乱。”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我这就去办。只是这乾坤会行事诡秘,势力盘根错节,调查起来恐怕困难重重。” 贾瑀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他停下脚步,对赵应奎说道:“赵应奎,特别行动队的人员选拔一定要严格,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赵应奎点头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会亲自把关,挑选出最精锐的人手。” 贾瑀接着说道:“混入乾坤会势力范围的那部分人,要准备好各种身份和伪装,不能让乾坤会的人起疑。他们要尽可能地收集关于乾坤会的组织结构、资金来源、武器储备等重要情报。” 赵应奎回应道:“属下明白,定会让他们小心行事,不露出破绽。” 贾瑀又道:“监视乾坤会重要人物的那一组,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立刻回报。还有,安排人手在乾坤会可能活动的地点暗中布控,设置眼线。” 赵应奎拱手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贾瑀继续叮嘱:“通知各地的驿站,密切留意可疑人员的往来,加强信件的检查,防止乾坤会的消息传递。另外,从府库中拨出一部分资金,用于收买乾坤会内部的动摇分子,让他们为我们提供情报。” 赵应奎说道:“大人此计甚妙,末将这就去办。” 贾瑀微微颔首:“还有,与武林门派合作之事,要挑选那些声誉良好、实力雄厚的门派。派人与他们的掌门交涉,说明利害关系,许以一定的好处,让他们协助我们对付乾坤会。” 赵应奎应声道:“大人考虑周全,末将定不辱使命。” 贾瑀目光坚定:“另外,组织一支应急队伍,随时准备应对乾坤会可能发动的突然袭击。加强城中的巡逻,盘查过往行人,尤其是形迹可疑的陌生人。” 赵应奎道:“属下明白,定会加强戒备。” 贾瑀深吸一口气:“还有,派人密切关注市场上物资的流动,防止乾坤会暗中囤积物资,以备不时之需。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采取措施控制局面。” 赵应奎郑重说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会安排妥当。” 贾瑀坐回椅子上,神色严肃:“赵应奎,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乾坤会一日不除,朝廷和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再困难也要查!赵应奎,此事关乎重大,不容有失。” 赵应奎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大人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贾瑀拍了拍赵应奎的肩膀,说道:“好!我相信你。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赵应奎抱拳行礼,转身离去。 第388章 沈国公府抓周宴 这天晚饭时分,薛宝钗轻缓地开口提议道:“如今咱们这几个儿女,都已年满一周岁。按照习俗,应当举行抓周仪式。之前玉儿和芸儿孩子的抓周,老爷错过了,此次可万万不能再错过。老爷也该好好行使起父亲的责任。这次正好可以为几个孩子一同举行。” 众人纷纷点头,齐声称是。 贾瑀微笑着说道:“夫人这提议甚是妥当,孩子们的成长之事可半点都不能马虎。我也满心期盼着,能瞧瞧这些小家伙未来的志向呢。” 薛宝钗接着又说道:“虽说这九个儿女的生辰相差约两个月,但也并无大碍。这抓周仪式虽说会有亲戚前来,咱们也尽量别太麻烦人家。” 贾瑀点头应道:“这样安排正好。父亲说得在理,礼数周全,也是咱们府的体面。” 在沈国公府,为九个儿女筹备的抓周仪式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前期的准备工作,既繁琐又充满期待。需要提前为孩子们精心准备崭新的衣装和帽子,好让他们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光彩照人。 邢夫人认真说道:“这新衣新帽可得选用最好的料子,绝不能委屈了孩子们。” 薛宝钗温柔地笑着回应:“母亲放心,这事儿我一直盯着呢。保证让孩子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料子都是我亲自去挑选的,那质地叫一个精细。” 邢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可不能亏待了孩子们。” 抓周所用的物品更是丝毫不能马虎。笔墨纸砚,象征着将来文采斐然;印章,寓意着未来权势地位尊崇;算盘,代表着具备经商的天赋;金银珍宝,显示出日后富贵荣华;刀尺针线,意味着心灵手巧;玩具吃食,则体现着生活的乐趣。此外,还特意准备了寓意着平安长寿的长命锁。 场地布置选在了中堂,这里是沈国公府宽敞明亮又庄重肃穆的所在。人们在地上铺上华丽的锦席,点燃袅袅清香,秉烛照明,努力营造出既喜庆又庄重的氛围。 终于,到了抓周仪式举行的当天。 一大清早,便为孩子们准备了沐浴。温热的水轻柔地洗净他们身上的尘垢,而后换上崭新的新衣新帽,仔细地梳洗打扮。一个个都宛如粉雕玉琢的仙童,寓意着他们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开始。 迎春也带着身孕赶来了,众人见了,纷纷关切地上前问候。 薛宝钗轻柔地说道:“迎春妹妹,你如今身子重,还特意赶来,可一定要小心着些。” 迎春微笑着回答:“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能不来。” 王熙凤大笑着说:“迎春妹子这是心向着孩子们,肚里的宝宝也能来沾沾喜气。” 迎春嗔怪道:“凤姐姐就会打趣我。” 众人皆微笑着点头称是。 邢夫人慈爱地说道:“迎春啊,愿你这胎顺顺利利。” 迎春感激地说:“多谢母亲的吉言。” 贾政也一脸严肃地说道:“是啊,你自己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孩子平安最为重要。” 迎春应道:“劳烦叔叔挂念,我自会小心的。” 贾瑀真诚地说道:“迎春姐姐,定能生个健康聪慧的孩子。” 迎春笑着回道:“借弟弟的吉言了。” 薛宝钗紧接着说:“妹妹这福气,定能绵延不绝。” 林黛玉温柔地说:“愿姐姐和孩子都安好。” 迎春说道:“谢谢妹妹们的关心。” 贾母这时笑呵呵地开口:“迎春啊,你这孩子向来乖巧,这胎定是个有福气的。等生下来,咱们府里又多了一份热闹。” 迎春忙道:“老祖宗您就等着抱孙儿吧。” 贾母又说道:“这孩子出生啊,咱们府里又得好好热闹一番。对了,这抓周的东西都备齐了没?可不能缺了啥。” 王熙凤连忙应道:“老祖宗放心,都备得齐齐整整的,保证让孩子们抓个尽兴。” 贾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可别出了岔子。” 抓周仪式正式开始前,众人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李纨说道:“也不知这些小家伙会抓些啥,真让人期待。” 傅秋芳笑着说:“不管抓啥,都是孩子们的天性。” 林黛玉轻声说道:“是呀,总归是个有趣的事儿。” 王熙凤接话道:“说不定啊,还能抓出几个奇才来,咱们贾府可就更有盼头了。” 贾瑀说道:“凤姐姐这话说得,不管他们将来如何,只要品行端正,就是咱们的福气。” 薛宝钗点头道:“老爷说得在理,咱们好好教导,孩子们定会有出息。” 接着,抓周仪式正式开始。由各自母亲将孩子轻轻抱至摆放好物品的中间位置,任其自由抓取物品。周围的长辈亲人都屏住呼吸,在一旁紧张又满含期待地观看,但无人进行任何诱导或干扰。通常都是以孩子抓取的第一件物品或者手握时间最长的物品,来预测其未来的志趣和前途。 贾瑀忍不住说道:“真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会抓个啥。” 薛宝钗轻笑道:“不管抓啥,都是他们的缘分。” 王熙凤在一旁笑道:“依我看,抓啥都好,都是咱贾府的福气!不过贾瑀兄弟,你可得做好准备,万一哪个小家伙抓了个稀罕玩意儿,你可别惊掉了下巴!” 贾瑀笑答:“凤姐姐就爱说笑。” 傅秋芳也说道:“是啊,只盼着孩子们都平平安安的。” 林黛玉温柔地说:“且看孩子们的选择,都是有趣的。” 贾母这时不禁回想起当年贾宝玉抓周的情景,笑着说道:“说起这抓周,想起当年宝玉那会子,满桌子东西,他偏就抓着那胭脂不放,当时可把大家逗乐了,都说这小子将来定是个贪恋女色的。如今想来,不过是小孩子家一时的顽皮,倒也做不得准。” 众人听了,也都跟着笑起来。 薛宝钗说道:“老祖宗,宝玉如今不也挺好的,才情出众,心地善良。” 贾母点头道:“是呀,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有时顽皮了些,倒也没辜负我的期望。” 王熙凤打趣道:“老祖宗疼宝玉,那可是疼到骨子里的,就算抓了胭脂又如何,还不是咱们府里的宝贝疙瘩。” 贾母笑骂道:“就你这猴儿嘴会说。”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气氛更加和谐融洽。 抓周结束后,贾母满怀慈爱地给孩子佩戴上长命锁。那精致的长命锁在孩子的脖颈间闪耀,寓意着锁住孩子的生命,保佑其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贾母满脸笑容地说:“看着这些孩子,咱们贾府的未来有盼头咯。” 王熙凤接话道:“老祖宗,您就等着享福吧,这几个孩子将来指定错不了!贾瑀兄弟,你这当爹的,往后可有得忙喽!” 贾瑀说道:“那是自然,咱们贾府定会越来越兴旺。还得靠大家多多帮衬。” 李纨说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 贾母说道:“这孩子们啊,就是咱们的希望。往后啊,咱们都得齐心协力,把这府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众人纷纷应和。 随后,贾瑀热情地招呼着前来参加宴席的亲朋好友们纷纷入座。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摆放着一张张精美的桌椅,上面铺着华丽的桌布和精致的餐具。不一会儿,客人们都已就座,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随着一声响亮的呼喊:“开席啦!”一道道美味佳肴如流水般被端上桌来。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相互交谈着,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孩子们在席间嬉笑打闹,大人们则分享着彼此的生活趣事和祝福。 就在这时,一阵欢快的锣鼓声响起,原来是专门请来的戏班子开始表演了。演员们身着鲜艳的戏服,粉墨登场。他们精湛的演技、生动的表情和婉转的唱腔赢得了在场观众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精彩的演出使得原本就欢乐的氛围愈发浓厚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外面男客这边正在听戏。 所演的乃是刘备来江东说亲之事。此刻,正演到孙权暗中令贾华在甘露寺埋伏刀斧手,妄图诛杀刘备。那紧张的气氛,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剑拔弩张的危险。 然而,刘备身旁的赵云智勇双全,一眼识破了这一阴谋。 事情败露之后,吴国太怒不可遏,喝令将贾华斩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备心怀仁德,出面求情,这才免了贾华一死。 只见这饰演刘备的演员突然朝着台下贾瑀的方向跪下,嘴里唱出的不是戏文,而是大声喊冤。 那演员声泪俱下,喊道:“贾老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师兄被人诱捕进了刑部大牢,秋后就要被当作替死鬼了!求老爷为小的师兄做主!” 贾瑀眉头紧皱,喝道:“你这是何意?有话直说,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此时,一旁的管家赶紧上前,试图将那演员拉走,说道:“休要在此捣乱,坏了老爷和宾客们的兴致!” 可那演员死死抱住舞台边缘,不肯离开,继续哭诉:“老爷,小的师兄为人正直善良,却遭奸人陷害,被关进大牢。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听闻老爷公正严明,这才斗胆在此喊冤。” 贾瑀假意训斥这个演员,说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扰了众人的雅兴!”随后使了个眼色,让马宝把人押下去。 马宝心领神会,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那演员,说道:“走,跟我下去!”那演员一边挣扎,一边仍在喊冤。 第389章 贾瑀书房听冤情 宴会结束后,贾瑀来到了书房。不多时,那名刚刚在宴会上喊冤的演员便被马宝带了进来。 只见他面容憔悴不堪,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身上原本华丽的戏服此时也显得凌乱不堪。贾瑀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说道:“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那演员“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满是急切与惶恐之色,颤声说道:“老爷,小的名叫林羽,小的绝不敢有半分假话。我师兄名叫张善,平日里老实本分,就在上月,无端被人诬陷偷了大户李家的珍宝,就这么被抓进了刑部大牢。” 贾瑀微微皱眉,追问道:“可有证据表明是诬陷?” 林羽赶忙回道:“老爷,我师兄向来为人正直,从未有过这般偷鸡摸狗的行径。那大户人家说丢了珍宝,可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全凭一张嘴就把我师兄给抓了。小的师兄身材清瘦,面容和善,平日里对人总是笑脸相迎,他哪有那胆子去偷东西啊。而且师兄在戏班里,那是出了名的勤劳刻苦,对师兄弟们也是照顾有加。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贾瑀目光一凝,再次问道:“那你为何认定他是被当作替死鬼?” 林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哭诉道:“老爷,我打听到那李家与刑部的某位大人有所勾结,他们似是要找个替罪羊来掩盖其他罪行。我听说他们经常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我还听说有人花了大价钱,买通刑部,要找个无辜之人代替死刑犯等秋后问斩,我师兄很可能就是被选中的那个。老爷,求您明察啊!” 贾瑀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片刻之后说道:“若真如你所说,这其中定有猫腻。但仅靠你一面之词,难以行事。” 林羽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道:“老爷,求您救救我师兄,小的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贾瑀停下脚步,说道:“你先回去,莫要声张,待我派人调查清楚,若你师兄真是被冤枉的,我自会还他公道。” 林羽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书房。 贾瑀随即派人找来赵应奎,询问相关情况。 赵应奎叹了口气,说道:“老爷,这替凶卖命之事,自古就有,也是刑部敛财的手段。以前啊,大多是罪犯家属花大价钱找那些穷苦之人自愿顶替。刑部呢,就在验明正身时弄虚作假,帮助蒙混过关。可如今,却是一切都由刑部来上下其手,罪犯家属只用出钱就行。老爷,这世道真是乱了套啊!” 贾瑀眉头紧皱,怒目圆睁,斥道:“这群恶徒竟如此无法无天!刑部就没人管管?” 赵应奎面色沉重,接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只是利用给犯人报病亡,用假尸体替代。后来啊,渐渐发展到收买活人。城中甚至有一些黑帮替刑部去诱捕人。这李家不是什么正经商人,就是干人口贩卖的。那些无辜之人,稍有不慎就落入了他们的陷阱,真是令人痛心疾首。老爷,咱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贾瑀冷哼一声,决然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胡作非为?我贾瑀定要与这恶势力斗一斗!” 赵应奎无奈摇头,劝道:“老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赵王在朝中颇有势力,又与不少权贵勾结,我们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引火烧身。” 贾瑀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定要想办法揭露他们的罪行,还百姓一个公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贾瑀吩咐道:“乾坤会的事情还是你负责,这件事交给蔡禄,让他全权负责,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如今赵王正受宠。” 赵应奎拱手应道:“是,老爷。只是这蔡禄,能担此重任吗?” 贾瑀回道:“蔡禄此人,心思缜密,行事谨慎,我相信他能办好此事。” 贾瑀接着问道:“那乾坤会的调查进展如何?” 赵应奎回道:“老爷,已经查清楚乾坤会在直隶的分布活动情况,现在只差几个节点,就可以收网。只是这其中牵扯众多,还需谨慎行事。” 贾瑀皱眉道:“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有丝毫差错。” 赵应奎拱手应道:“是,老爷。” 贾瑀接着道:“随后让他来,我亲自吩咐他。” 赵应奎领命而去。 不多时,蔡禄来到贾瑀面前,恭敬行礼:“老爷,属下听命。” 贾瑀神色严肃,说道:“蔡禄,此次调查赵王与刑部之事,你需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首先,秘密探访那大户人家,查看是否有内部人员知晓珍宝丢失的真相,或者是否有证据能证明他们与刑部的勾结。其次,从刑部内部入手,设法收买一些地位不高但知晓内情的小吏,了解刑部在处理此案中的具体操作和相关人员的动向。再者,调查赵王近期的行踪和他与刑部官员的接触情况,看是否能找到他们密谋的蛛丝马迹。还有,寻找其他可能被冤枉的案例,串联起来分析其中的规律和共同点。但切记,行事要万分小心,切不可暴露了我们的意图。一旦让赵王察觉,不仅前功尽弃,还可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蔡禄郑重道:“老爷放心,属下定当按照您的吩咐行事,小心谨慎,不辱使命。” 贾瑀微微点头:“好,此事若能办好,你当记一大功。” 蔡禄说道:“多谢老爷信任,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不禁回想起在外征战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只需料敌制胜即可。如今在这京中却是尔虞我诈。 那些金戈铁马的岁月,沙场上的血与火,如今想来,竟是那般纯粹。敌军的布阵、战术,皆清晰明了,只需凭借自身的智谋与勇气,便能决胜千里。 可如今身处京城,看似繁华似锦,实则暗潮涌动。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一个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朝堂之上,官员们口蜜腹剑,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择手段。那些看似真诚的笑容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就连日常的社交场合,也充满了勾心斗角。每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每一个举动都可能被人解读出不同的含义。 贾瑀轻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千。 半个月后,徐宁率军剿匪成功,亲自带着胜利消息归来。 徐宁一路风尘仆仆,见到贾瑀后,恭敬行礼,随后开始述说战争的过程。 “大人,此次剿匪之战,可谓是惊心动魄。起初,我们在邢台一带的紫金山遭遇了一伙悍匪,他们占据险要地势,负隅顽抗。我军多次强攻,都未能取得明显成效。我便说道:‘兄弟们,这般强攻不是办法,我们得另寻他路。’有将士回道:‘徐将军,那该如何是好?’我观察了一番后,说道:‘我们从侧面迂回,寻找他们防守的薄弱点。’ 经过仔细观察和分析,发现了他们防守的薄弱环节。于是,我率领五卫营的将士们趁夜突袭,一举突破了他们的防线。 然而,这只是开始。后续又在邯郸附近的响堂山遇到了数股匪军的联合抵抗,他们相互呼应,试图阻止我军的推进。我喊道:‘兄弟们,不要怕,我们定能战胜他们!’将士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但在大人您英明的战略部署下,我们五虎营和五豹营的兄弟们密切配合,分兵多路,逐个击破。 有一场战斗,匪军在武安的摩天岭设下了重重陷阱,我们险些陷入困境。我急道:‘大家小心,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但将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战斗技巧,识破了敌人的阴谋,反将一军,打得匪军丢盔弃甲。 在与最大一股匪军的决战中,战况异常激烈。双方都拼尽了全力,我大喊:‘兄弟们,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我们的荣耀,冲啊!’但我军将士们怀着必胜的信念,奋勇杀敌。最终,匪首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被我军将士们奋勇追击,成功将其擒获。 大人,这一路走来,虽然艰辛,但多亏了您的指挥有方和将士们的英勇无畏,我们才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 贾瑀听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徐宁,你和将士们辛苦了。此次胜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如今,曾经猖獗一时的各路匪军,已如残枝败叶般纷纷败亡。曾经不可一世的匪首们,或是在激烈的战斗中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或是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缴械投降。 原本匪患肆虐的地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百姓们不再担惊受怕,能够安心地劳作生息。田间地头重新充满了欢声笑语,集市上也再度热闹起来,商贸往来日益频繁。 第390章 永正丹房听汇报 贾瑀说道:“你去休息吧,明天上午你随我入宫,向皇上禀报这次剿匪的成果。”徐一宁闻言,连忙躬身说道:“谢大人的提拔。”贾瑀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你应得的,你在前线奋战这么久,流血流汗,应该让皇上知道你的功绩。” 徐宁神色谦恭,说道:“属下不敢居功。如果不是您提前安排好的战略,以及您带来的三万大军支援,属下真不知何时才能剿灭这一帮匪患。” 贾瑀轻轻摇头,说道:“徐宁啊,莫要这般谦逊。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你的随机应变和英勇冲锋也是取胜的关键。” 接着贾瑀微微皱眉,说道:“这帮匪患背后是乾坤会。此次你们战斗过程中,有没有抓到什么乾坤会的重要人物?” 徐宁面色凝重,回道:“抓到一些所谓的长老、堂主。同时,赵应奎兄弟也带着人配合我们,但是他们的首领带着几人跑了,赵兄弟带着人去追了。”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赵应奎办事向来稳妥,希望他此次能顺利将那首领擒获。只是这乾坤会神秘莫测,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徐宁点头道:“赵兄弟经验丰富,定能不辱使命。只是这乾坤会隐藏颇深,此番虽剿了匪患,但其根基未必能彻底清除。”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无妨,只要我们步步为营,定能将其连根拔起。如今匪患已除大半,也算给百姓一个交代。只是接下来对乾坤会的追查,还需小心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 徐宁应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贾瑀拍了拍徐宁的肩膀,说道:“好了,你且去休息,养足精神,明日面圣不可有失。” 徐宁拱手行礼,转身退下。 次日清晨,徐宁早早便来到贾瑀府前等候。两人一同入宫,面见皇上。 在一片烟雾缭绕的丹房中,贾瑀和徐宁怀着敬畏之心拜见了永正皇帝。 这丹房弥漫着奇异而浓郁的烟雾,仿佛置身于虚幻的仙境。踏入丹房,一股炽热而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呼吸一滞。四周的墙壁被特殊的材料所覆盖,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似乎在吸收着丹炉中散发出来的能量。 房间的角落里堆积着各种珍贵的药材,有的散发着奇异的香气,有的则模样古怪让人难以辨认。丹炉矗立在房间的中央,巨大而沉重,炉身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秘密。 丹炉之下,熊熊的火焰燃烧不止,那火焰并非寻常的红色,而是带着一丝幽蓝,诡异而绚烂。火焰跳动间,映照着周围摆放的法器,有精致的铜鼎、晶莹的玉瓶和奇形怪状的金属器具,它们在火光中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烟雾在丹房内升腾翻涌,时而聚集成团,时而如薄纱般飘散。透过烟雾,可以看到房梁上悬挂着一串串风干的草药,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在丹房的一侧,摆放着一排书架,上面堆满了泛黄的古籍和手写的丹方,书页的边缘已经磨损,显示出岁月的痕迹。 地面铺设着厚重的石板,被烟火熏得发黑,石板的缝隙间隐约透出神秘的光芒,仿佛地下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贾瑀率先开口:“陛下,此次剿匪已大获成功,匪患基本肃清。”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从丹炉上移开,看向二人,说道:“朕已知晓,你等此番功绩卓着,实乃国之幸事。快快与朕细细道来这剿匪的经过。” 贾瑀拱手回道:“陛下,此次剿匪,战况激烈。匪患盘踞之地地势险要,我等多次强攻皆受阻。幸得徐宁将军英勇无畏,带领将士们寻得敌军防守薄弱之处,趁夜突袭,方才打开局面。” 徐宁赶忙说道:“陛下,末将当时也是心急如焚,深知久攻不下对我军不利。好在将士们齐心协力,才寻得战机。” 永正皇帝微微皱眉,说道:“那后续战况如何?” 贾瑀接着说道:“陛下,后续敌军负隅顽抗,联合数股力量对抗我军。好在我军将士训练有素,又有赵应奎将军的协助,分兵多路,逐个击破。” 徐宁补充道:“陛下,那几场战斗真是惊心动魄,我军将士伤亡也不小,但都毫无退缩之意。” 永正皇帝轻捋胡须,说道:“将士们的英勇,朕深感欣慰。听闻匪患背后与乾坤会有所牵连?” 贾瑀神色凝重:“回陛下,确有此事。经审讯所获匪众,可知这匪患乃是受乾坤会暗中支持,妄图扰乱地方。虽已抓获部分乾坤会之人,但仍有首领逃脱。” 永正皇帝眉头微皱,说道:“这乾坤会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必须尽快铲除。” 贾瑀连忙应道:“陛下放心,臣已部署兵力,全力追捕。” 永正皇帝看向徐宁,问道:“徐宁,你在前线作战,对此有何看法?” 徐宁回道:“陛下,乾坤会行事诡秘,但其在地方必定还有余党。末将以为,除了追捕首领,还需清查地方,以防其死灰复燃。”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嗯,你考虑得周全。贾瑀,你觉得呢?” 贾瑀应道:“陛下,徐将军所言极是。我们不仅要追捕余孽,还需加强地方治理,让百姓安居乐业,不给乾坤会可乘之机。” 永正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贾瑀一眼,说道:“广西诸军今后驻香山东,称为香山卫,属于朕的亲军。徐宁你来担任都指挥使。” 贾瑀与徐宁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臣等定当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 永正皇帝又道:“此次剿匪,百姓可曾受到过多惊扰?” 徐宁回道:“陛下心系百姓,实乃万民之福。我军作战时极力保护百姓,所幸匪患虽猖獗,但百姓所受损失不大。” 贾瑀也说道:“陛下,臣等也下令战后尽快安抚百姓,恢复民生。” 永正皇帝欣慰道:“如此甚好。日后还需加强地方守备,以防再有此类祸事发生。” 贾瑀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等定当铭记于心。” 永正皇帝摆摆手:“罢了,都退下吧,莫要扰了朕炼丹。” 贾瑀和徐宁恭敬告退,缓缓退出了这神秘的丹房。 贾瑀和徐宁恭敬告退,缓缓退出了这神秘的丹房。 出了皇宫,两人便马不停蹄地前往香山,为设立军营做准备。 香山位于京城之西,山峦起伏,连绵不绝。山上树木葱茏,郁郁苍苍,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美妙乐章。山间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溪水撞击着石头,溅起朵朵水花,宛如珍珠洒落。 登上山顶,放眼望去,整个京城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远处的宫殿楼阁错落有致,金碧辉煌;城中街道纵横交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山脚下是一片开阔的平地,绿草如茵,野花点缀其中,散发着阵阵芬芳。这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是设立军营的绝佳之地。 徐宁不禁感叹道:“此地风景秀美,又具战略要冲之位,实乃天选之所。” 贾瑀点头道:“不错,在此设立军营,既能扼守要地,又能让将士们在这宜人之境中养精蓄锐。” 徐宁说道:“大人,那咱们得好好规划规划,可不能浪费了这好地方。” 贾瑀应道:“那是自然,首先这营帐的布局得合理,方便将士们行动。” 徐宁接着说:“对,还有这防御工事,要坚固可靠。” 贾瑀说道:“训练场要宽敞,让将士们有足够的空间操练。” 徐宁应道:“是,大人。还要设置岗哨,确保营地的安全。” 贾瑀皱眉道:“这物资的储备也得跟上,不能让将士们缺衣少食。” 徐宁说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负责此事。” 两人一边商议,一边指挥着士兵们开始搭建营帐。 随着时间的推移,香山脚下逐渐出现了一座初具规模的军营。营帐整齐排列,军旗飘扬,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其中。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军营上,给这一片营地增添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贾瑀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深知,这座军营将成为守护国家安宁的重要力量。 然而,设立军营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在施工过程中,遇到了物资短缺、人力不足等问题。 徐宁着急道:“大人,这物资短缺,可如何是好?”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先从附近调配,再向朝廷申请增援。” 徐宁又道:“人力也不够啊,这工程进度怕是要受影响。” 贾瑀说道:“让将士们再加把劲,咱们自己也不能闲着,一起帮忙。” 但在贾瑀和徐宁的努力下,以及将士们的齐心协力下,这些困难都被一一克服。 经过多日的努力,香山卫的军营终于建成。徐宁站在军营门口,望着这座坚固的营地,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有此营地,定能保一方平安!” 而贾瑀则在思考着后续的训练计划和战略部署,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391章 刑部风云愈迷离 蔡禄前来汇报:“老爷,经过这段时间对刑部的调查,有了些结果。” 贾瑀急切说道:“快说来听听。” 蔡禄面色凝重,缓缓道:“老爷,这刑部的腐败问题可谓是十分严重。刑部的那些官员,肆意滥用手中的司法审判和执法权力,操纵案件的审理结果,肆意篡改证据,故意拖延办案时间,只为了给那些行贿者谋取私利,从而大肆收受贿赂。” 贾瑀怒目圆睁,斥道:“竟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目无王法!” 蔡禄接着说道:“而且,老爷,这腐败可不是个别官员的单独行动,而是涉及刑部内部多个层级和众多人员的集体参与。他们相互包庇、串通一气,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利益共同体。正因如此,这腐败行为变得极其隐蔽和复杂,要想查处起来,难度极大。” 贾瑀气得直跺脚,喊道:“真是可恶至极!那你可查清楚他们具体是如何勾结的?” 蔡禄继续道:“老爷,据属下目前的调查,他们通过各种秘密的聚会和暗号来传递消息,商量如何操纵案件。有时候,甚至在一些酒楼的包间里暗中商议。” 贾瑀忧心忡忡,叹道:“如此下去,如何了得!那他们有没有什么固定的联络人或者牵头的?” 蔡禄又道:“老爷,目前还未完全确定牵头之人,但有几个官员的嫌疑最大,像是刑部侍郎李严和郎中张翰,他们在许多可疑的场合都频频出现。” 贾瑀无奈摇头,感慨道:“唉,世风日下啊!那他们收受贿赂的钱财都流向何处了?” 蔡禄神色愈发凝重,说道:“老爷,据属下推测,一部分被他们自己挥霍,一部分可能用来打点更上层的关系。” 贾瑀微微皱眉,问道:“可查清楚这拨人的来历?” 蔡禄摇了摇头,回道:“老爷,目前还不清楚。但他们行动极为隐秘,似乎并非寻常之人。不过,经过我们的隐秘探查,发现这些人竟是齐王长史唐思克派出的。” 贾瑀目光一凝,说道:“齐王长史?他派人调查刑部所为何事?难道齐王也牵涉其中?” 蔡禄说道:“老爷,据属下猜测,齐王向来与赵王不和,赵王在刑部之事中或许有不可告人的勾当,齐王可能想借此抓住赵王的把柄。”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若真是如此,那这局面就更加复杂了。依我看,咱们暂且坐山观虎斗,看看齐赵两派如何争斗。” 蔡禄疑惑道:“老爷,这两派都不是善茬,咱们不插手,万一他们其中一方占了上风,对咱们不利啊。” 贾瑀摆了摆手,说道:“你莫急,他们两派如今都在暗中较劲,我们贸然介入,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且让他们先斗,我们正好能看清局势,摸清他们的底细。” 蔡禄说道:“老爷深谋远虑,属下佩服。只是这两方争斗,难免会牵扯无辜,刑部的腐败恐怕会愈演愈烈。” 贾瑀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此刻冲动行事,只会让我们陷入困境。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或许能一举解决刑部的腐败问题。” 蔡禄说道:“老爷说得在理,那我们就继续观察。只是老爷,万一在我们等待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调查,那该如何是好?” 贾瑀说道:“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务必小心行事,不可露出马脚。” 蔡禄转身离开,贾瑀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这局势愈发复杂,齐王也插手进来,看来刑部之事背后的水比想象中更深。不过,坐山观虎斗,或许能让我找到最佳的破局之法。” 贾瑀在书房中思索良久,心中愈发觉得此事需从长计议。他深知,一旦行差踏错,不仅无法整治刑部的腐败,还可能给自己招来祸端。 几日之后,蔡禄再次前来。 “老爷,有新的情况。”蔡禄神色紧张。 贾瑀忙问道:“快说!” 蔡禄深吸一口气说道:“齐王的人似乎有了重要发现,赵王那边也有所察觉,双方的动作都愈发频繁。我们的人差点就暴露了。” 贾瑀眉头紧皱:“一定要让咱们的人稳住,不可自乱阵脚。我们还是继续作壁上观,且看他们如何折腾。” 蔡禄点头应道:“是,老爷。只是如今局势紧迫,我们若再不有所行动,恐怕会错失良机。”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莫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继续暗中观察,收集证据,等待最佳时机。此时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蔡禄说道:“老爷,那万一齐王或者赵王先对咱们动手呢?咱们是不是也得提前做点防备?” 贾瑀说道:“先不必,咱们目前没有明显动作,他们应该还不至于把矛头指向我们。但也要加强我们这边的消息封锁,不能走漏了风声。” 蔡禄应道:“属下明白,那我这就去安排。” 蔡禄转身离开,贾瑀望着窗外,心中盘算着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赵王心中不安有所察觉,找来北静王水溶商议。 北静王水溶匆匆赶到赵王府,一见面,赵王便急切地说道:“本王感觉此次刑部之事,有人在背后暗中谋划,怕是要对本王不利。” 水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王爷莫急,且先将详情说来。” 赵王神色凝重,道:“本王在刑部的诸多安排,近来总有被人窥视之感,且本王发现齐王的人在暗中调查。” 水溶沉吟道:“齐王向来与您不和,此事他插手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他究竟掌握了多少。” 赵王忧心忡忡:“本王就怕他抓住了关键把柄,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 水溶宽慰道:“王爷先莫惊慌,我们需冷静应对。首先得弄清楚齐王到底知道了多少,再有就是要提防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在觊觎此事。” 赵王点头道:“本王也是这般想的,可如今该如何是好?” 水溶说道:“不如先从内部排查,看看是否有内鬼走漏了风声。另外,派人密切监视齐王的动向。” 赵王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刑部之事,本王费了不少心思,万不可功亏一篑。” 水溶目光坚定:“王爷放心,只要我们小心谋划,定能化险为夷。” 赵王说道:“那万一内部排查不出内鬼,又该如何?本王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水溶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得更加小心行事,也许齐王那边是故布疑阵,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赵王皱着眉说:“这萧纬真是阴险狡诈,本王可不能让他得逞。” 与此同时,贾瑀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蔡禄说道:“老爷,赵王与北静王相聚商议,恐怕是针对刑部之事有所动作。” 贾瑀微微一笑:“他们越是慌张,越说明我们的机会来了。继续盯着,看他们接下来如何出招。” 蔡禄应道:“是,老爷。只是齐王那边也没闲着,动作越来越大。” 贾瑀说道:“无妨,让他们先折腾。” 蔡禄又道:“老爷,那咱们要不要也拉拢一些人手,以防万一?” 贾瑀摇头道:“暂时不用,先看看形势再说。” 而齐王那边,得知赵王与北静王会面,心中更是警惕。 齐王对唐思克说道:“赵王与北静王勾结,定是在想对策对付本王,我们需加快动作,争取早日掌握确凿证据。” 唐思克问道:“王爷,那咱们要不要来点狠的?直接把他们的把柄抖出来。” 齐王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先把证据弄到手再说。要是证据不足,反而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唐思克又问:“那要是被他们先下手为强了呢?” 齐王说道:“本王自有分寸,你们只管按照吩咐去做。” 一时间,各方势力围绕着刑部之事,暗中较劲,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过了几日,北静王水溶再次来到赵王府。 水溶道:“王爷,经过排查,内部倒是没有发现明显的内鬼,但齐王那边的动作愈发频繁,似乎已经有所突破。” 赵王眉头紧锁:“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本王真要在这刑部之事上栽跟头?” 北静王说道:“赵王莫要灰心,我们还有机会。不如想办法在皇上面前先参齐王一本,打乱他的节奏。” 赵王犹豫道:“这样可行吗?万一皇上不信,反倒怪罪本王诬陷齐王。” 北静王分析道:“如今只能赌一把,先下手为强。只要我们准备充分,或许能让皇上对齐王产生怀疑。而且,我们可以从齐王以往的一些行为入手,旁敲侧击。” 赵王咬了咬牙:“也只能如此了,那就依你之计行事。只是这证据方面,还得再仔细斟酌。” 北静王应道:“王爷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然而,他们的计划却被贾瑀提前知晓。 贾瑀冷笑道:“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我们且看他们如何自食恶果。” 蔡禄问道:“老爷,那我们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 贾瑀摇头道:“不,继续观望,等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便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蔡禄又问:“那要是他们自己平息了此事呢?” 贾瑀说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没那么容易化解,放心吧。咱们就等着收渔翁之利。” 第392章 朝中势力暗交锋 永正皇帝的万寿节再度来临。此次,永正皇帝特意明发旨意,宣称不用群臣为其祝寿。只因他自觉如今已为方外之人,欲在此次万寿节为自己赋予新的道号。 永正皇帝第三次变号为“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昭灵统三元证应玉虚总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万寿帝君”。随着年岁的渐长,永正皇帝对于长生不老的渴盼变得愈发强烈。与此同时,他在道教修行方面投入了更为庞大的精力与资源,始终不停地追寻着更高层次的道教境界以及更为强大的法术力量。 在第二次加号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经过一段时日的“修行”,且自我感觉颇为良好,永正皇帝认定自身已然抵达了更为高深的道教境界。于是,他再次为自己变更道号。 这一次的封号之中,“太上大罗天仙”意味着他已然触及道教中极为崇高的神仙之境;“紫极长生”显着地凸显出他对长生不老的不懈追求;“圣智昭灵”着重强调了他的聪慧与灵性;“统三元证应”展示了他对于道教三元(天元、地元、人元)的掌控以及印证;“玉虚总管五雷大真人”则表明他在道教法术领域所具备的强大力量;“玄都境万寿帝君”更是将他的地位擢升到了全新的高度,蕴含着他于玄都仙境之中拥有着万寿无疆之寿命的寓意。 这一回的变号,乃是永正皇帝对自身道教修行成果的又一轮自我肯定与神化,同时也是他对长生不老追求的极致彰显。 在齐王府中,齐王眉头紧皱,神色不满,愤愤地说道:“这父皇竟如此痴迷于那道门,实在是荒唐至极!” 唐思克连连点头,应和道:“王爷所言极是,吾等身为正统儒门弟子,儒门才是正教,那道门不过是歪门邪道,蛊惑人心罢了。” 齐王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父皇这般沉迷道教,荒废朝政,实非国家之福。如今楚王赵王都通过奉迎父皇崇道而受宠,本王却处处受制,实在令人气愤。” 唐思克赶忙安慰道:“王爷莫要气恼,天下读书人,满朝大臣都是儒门出身,心向正统,都是支持殿下您的。” 齐王目光阴沉,忧虑地说道:“想我朝本以儒道治国,如今父皇却被那道教迷了心智,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唐思克拱手道:“王爷忧国忧民之心,令人钦佩。这道教之术,虚无缥缈,哪有儒门之学实在,可治国安邦,教化民众。” 齐王沉思片刻,缓缓道:“本王深知儒门之重要,可如今父皇受那道教蛊惑,本王也是有心无力啊。” 唐思克说道:“王爷,吾等当思对策,劝诫皇上回归正道,重振儒门之威。只要王爷坚定不移,待到时机成熟,定能扭转乾坤。” 齐王微微点头,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触怒龙颜。” 唐思克说道:“皇上的崇道并不是真正的崇道,道教也讲究修行,听说皇上在宫中宠信四美,服食丹药。他只不过追求的是长生,并不是道教。皇帝自己也清楚,他并不是被道士迷惑。只不过自己期望长生不老。” 齐王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父皇是被长生的欲望迷了心窍。可这道教若不能助他长生,日后他醒悟过来,怕是那些谄媚奉迎的楚王赵王也要失宠。” 唐思克接着说:“王爷,咱们得做好准备。若皇上真有幡然醒悟之时,咱们得拿出切实可行的治国之策,让皇上看到咱们的忠心和能力。” 齐王皱眉道:“只是这准备工作该如何着手?满朝大臣虽多为儒门,可在父皇面前,也不敢轻易进谏。” 齐王犹豫不决,询问道:“自己是否也应该给父皇上贡一些美女之类的邀宠?”唐思克急忙劝阻道:“王爷,万万不可啊!您之所以受百官支持,一是因为您是长子,二就是因为您素有贤名。若您也学那楚王、赵王行此谄媚之事,定会有损您的名声,届时百官失望,百姓寒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齐王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可如今他们因讨好父皇而受宠,本王若不有所行动,只怕日后愈发艰难。” 唐思克拱手说道:“王爷,您切不可因一时之急而乱了方寸。只要您坚守正道,以您的贤名和长子之尊,迟早会得到皇上的重视。” 齐王长叹一声:“唉,但愿如你所言。只是这等待的日子着实难熬。” 唐思克宽慰道:“王爷,只要咱们持之以恒,不断积攒实力,机会总会到来。” 齐王微微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你继续留意各方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唐思克唐思克认为只要齐王保持贤明之名,在永正皇帝万岁之后,在满朝百官的正义主持下,必定能够顺利继承大统,成为一代明君,重振朝纲,让国家重回正轨,百姓安居乐业。他对齐王说道:“王爷,您只要坚守本心,一直保持这贤明之态,待到陛下龙驭宾天,朝中百官定会秉持正义,拥立您为新君。届时,您便可施展抱负,一扫如今这乌烟瘴气之象。” 齐王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说道:“话虽如此,可这其中变数甚多,切不可掉以轻心。” 唐思克点头道:“王爷谨慎是应当的。但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惧那些魑魅魍魉。” 齐王深吸一口气,说道:“但愿如你所言。只是这等待的过程中,还需处处小心,莫要被他人抓住把柄。” 唐思克拱手应道:“王爷放心,属下定当尽心尽力,为王爷筹谋。” 齐王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如今这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我们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唐思克应声道:“王爷,那楚王和赵王近来越发嚣张,他们在朝中拉拢党羽,我们是否要有所应对?” 齐王沉思片刻,说道:“暂且按兵不动,莫要轻举妄动,以免落入他们的圈套。我们继续巩固自身实力,等待时机。” 齐王说道:“如今我们就是抓住刑部就行,如今刑部可是他赵王萧继的这个大弱点。” 唐思克附和道:“王爷高见。据属下所知,赵王在刑部安插了不少亲信,这些人肆意妄为,弄出了不少冤假错案。我们若能将这些证据收集起来,定能给赵王致命一击。” 齐王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做得隐秘,不能让赵王察觉。” 唐思克郑重地点头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不过,这其中恐怕也会遇到不少阻碍,赵王的人必然会拼死抵抗。” 齐王冷哼一声:“不必畏惧,只要证据确凿,本王就不信扳不倒他赵王。” 唐思克接着说道:“王爷,我们还需在朝中散布一些关于刑部冤案的风声,引起大臣们的关注和议论,这样一来,赵王在朝中的声誉也会受损。” 齐王赞许地看了唐思克一眼:“此计甚妙,你速速去安排。” 唐思克应道:“是,王爷。只是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可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人力。” 齐王果断地说道:“只要能达成目的,些许投入算不得什么。” 齐王以为自己的种种活动是那般隐秘,足以瞒过对方。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确实,赵王方面表面上的反应还不是很大,但这不过是假象罢了。实际上,他们双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贾瑀手下蔡禄的眼中。 蔡禄连忙赶来向贾瑀报告:“老爷,齐王和赵王已然势同水火,依我看,应该不日,他们之间的矛盾将会白热化、激化。” 贾瑀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且让他们继续争斗,我们静待时机。” 蔡禄点点头,接着说道:“老爷,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贾瑀摇摇头,说道:“不必着急,先观察他们的动向,看看局势如何发展。若是过早介入,恐怕会引火烧身。” 蔡禄应声道:“是,老爷。只是这两方势力都不容小觑,万一他们其中一方突然占了上风,对我们不利啊。” 贾瑀笑了笑,说道:“放心,他们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我们有的是时间筹谋。你要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蔡禄说道:“老爷,那万一齐王或者赵王察觉到我们在暗中观察,前来拉拢或者打压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冷哼一声:“不管他们如何,我们都要保持中立,绝不能轻易被他们左右。我们的目的是在最合适的时机获取最大的利益。” 蔡禄又道:“老爷,我总觉得这局势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贾瑀目光深邃,说道:“越是复杂的局面,越要冷静。我们要等待他们斗得两败俱伤,那时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蔡禄说道:“老爷高见,只是这等待的过程中,难免会让人有些心焦。” 贾瑀拍了拍蔡禄的肩膀,说道:“耐心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过了几日,蔡禄再次前来汇报。 蔡禄着急地说道:“老爷,齐王那边似乎有了新的动作,他们加快了收集证据的步伐。” 贾瑀淡定地说道:“莫慌,让他们去。” 蔡禄问道:“老爷,那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吗?” 贾瑀点头道:“对,继续观察,看看齐王能搞出什么名堂。” 蔡禄应道:“是,老爷。” 贾瑀自言自语道:“这局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393章 宫闱丑闻风波生 这一日,贾瑀同李鸿汉两人在内阁值宿。贾瑀率先开口说道:“辛苦世叔了,如今在京内阁仅有咱们四人。晚辈还年轻,身子骨能抗住。可您……” 李鸿汉微微叹气,回应道:“我今年刚五十,叶大人和王大人都比我年长。叶大人也曾向皇上提议增加阁臣,可如今皇帝沉迷修道,对其顾右右而言他,此事便也没了下文。” 贾瑀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紧盯着内阁,咱们可得小心行事。” 李鸿汉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世叔,咱们定要坚守正道,为朝廷谋福祉。” 李鸿汉感慨道:“但愿能如此,只是这其中的艰难,你我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轻轻拍了拍贾瑀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许。 贾瑀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李鸿汉看着贾瑀,赞许地说道:“有你这番决心,老夫也安心不少。” 贾瑀接着说:“世叔,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应对这诸多事务?” 贾 李鸿汉沉思片刻,缓缓道:“且先按部就班,莫要自乱阵脚。” 贾瑀应道:“好,全听世叔安排。” 两人又交谈了许久,才各自忙碌起来。 夜间,贾瑀刚刚歇下,就听值守内阁中书宋淦伯在门外唤道:“贾大人,你睡下了么?” 宋淦伯的声音带着急切。 贾瑀被这声音惊醒,心中略有不快,但还是应道:“何事?” 宋淦伯语气急切地说道:“贾大人,宫里来了消息,让您速速进宫。” 宋淦伯的声音紧张而急促。 贾瑀心中一惊,顿时睡意全无,连忙起身问道:“可知是何缘由?” 宋淦伯回道:“下官不知,只说是皇上急召。” 贾瑀看看李鸿汉那边已经早已熄灯,吩咐宋淦伯道:“不用打扰李大人了。来人在哪儿。” 贾瑀迅速整理着衣物。 宋淦伯说道:“在外间候着。” 贾瑀穿戴整齐后,看到有一小太监正焦急等待。那小太监一见贾瑀出来,连忙行礼道:“贾大人,劳您快随我走,皇上急等着呢。” 小太监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贾瑀心中疑惑更甚,但也不敢多问,便跟着小太监匆匆往宫里走去。 很快就到了乾清宫,只见永正皇帝铁青着脸坐着,一旁站立楚王赵王司礼监高进忠周锡安四人。永正皇帝目光阴沉,仿佛能喷出火来。 永正皇帝问道:“李鸿汉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内阁那边不敢没人,李大人在那边守着。” 贾瑀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 永正说道:“你一个人来了正好。贾瑀。这事人多了不好处理。” 贾瑀心中一紧,忙道:“陛下,不知是何事如此机密?” 永正皇帝怒不可遏地说道:“高进忠,你来说,给贾瑀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永正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众人皆是一抖。 高进忠赶忙躬身,战战兢兢地描述道:“贾大人,是这样的。齐王醉酒之后,竟闯入了婉容美人的寝宫。那婉容美人当时正准备歇息,被齐王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花容失色。齐王却不管不顾,借着酒劲对婉容美人动手动脚,强行逼迫。婉容美人苦苦哀求,齐王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最终......最终强行逼奸了婉容美人。可怜那婉容美人,哭得撕心裂肺,却也无法挣脱齐王的魔掌。” 高进忠边说边偷瞄着永正皇帝的脸色。 贾瑀听闻,惊得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贾大人,这齐王平日里就嚣张跋扈,目无王法。如今犯下这等罪行,简直天理难容!” 楚王萧纲一脸的义愤填膺,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赵王萧继接着道:“没错,贾大人,齐王如此不知检点,肆意妄为,丢尽了皇家的颜面。本王看呐,定要严惩不贷,以正纲纪!” 楚王又道:“哼,齐王向来任性妄为,此次更是无法无天,若不严惩,皇家威严何在?” 赵王附和道:“就是,此等恶行,若不重罚,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贾瑀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问道:“高公公,此事当真如此?可有旁人见证?” 高进忠斜眼瞟了一下永正皇帝,而后低声回道:“贾大人,此事千真万确。当时婉容美人的宫女就在门外,听得真切,只是不敢阻拦。齐王事后竟昏睡过去,被婉容美人当场告发,随后侍卫赶来将其拿住,被抓时齐王仍然在昏睡之中。” 贾瑀眉头紧锁,又道:“那齐王事后可有何说辞?” 高进忠叹了口气,说道:“齐王至今未对此事有任何解释,仿若无事发生一般。” 贾瑀心中暗惊,偷瞄了一眼永正皇帝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仔细查证,万不可冤枉了齐王。” 永正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还查什么!证据确凿,萧纬这逆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贾瑀连忙跪地,惶恐道:“陛下息怒,臣并非有意质疑,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若处理不当,恐生事端。” 贾瑀拱手说道:“陛下,此事存有几处疑点。其一,齐王早已成年出宫开府,在宫中并无住所,怎会在后宫之中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其二,倘若齐王沉醉至深,定然无法行此不轨之事;若并未深醉,事后理应逃走,怎会昏睡当场被人拿住?其三,婉容美人的宫女既然就在门外,为何既不阻拦,事发后又不即刻告发?” 贾瑀一口气说完,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永正皇帝听着贾瑀的分析,脸色愈发阴沉,沉默片刻后说道:“贾瑀,你如此说法,难道是在质疑此事的真实性?” 贾瑀连忙跪地,惶恐道:“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若不查明真相,恐难服众。还望陛下能给臣一些时间,让臣彻查此事,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周锡安突然开口替齐王开脱道:“陛下,齐王殿下一向品行端正,或许其中另有隐情。再者,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还需谨慎处置,莫要冤枉了齐王。” 周锡安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说道:“哼!证据摆在眼前,还有何隐情?” 周锡安赶忙跪地,说道:“陛下息怒,老奴也只是觉得此事蹊跷,齐王殿下未必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周锡安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楚王萧纲立刻反驳道:“周公公,你莫要替齐王狡辩。事实俱在,不容置疑!本王看呐,定是齐王平日里嚣张惯了,才做出这等丑事!” “就是,周公公,你莫非收了齐王什么好处,才这般为他说话?依本王之见,此事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赵王萧继的脸色阴沉,语气不善。 楚王接着说:“赵王所言极是,此事若不严惩,往后这宫中岂不是乱了套?” 赵王应道:“不错,若轻易放过齐王,皇家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楚王又道:“父皇,切不可心慈手软,对齐王的姑息,就是对皇家尊严的践踏。” 楚王萧纲看向永正皇帝,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赵王说道:“父皇,这等丑事若不严办,天下人都会耻笑皇家。” 赵王接着说道:“哪个女子会拿自己清白来污蔑别人?贾大人,难道你替齐王开脱。” 贾瑀连忙解释:“臣怎么会为齐王开脱,臣和齐王向来不睦。臣只是不想皇上受到蒙蔽。” “如今证据确凿,有人证物证,难道还要查案查得天下皆知么。” 永正皇帝的表情十分不耐烦。 贾瑀几人连忙下跪,齐声说道:“臣(奴才)不敢。” 永正皇帝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失望,那失望仿佛是沉重的铅块,压得他的神色愈发阴沉。所有的愤怒与无奈似乎都汇聚在他紧蹙的眉宇之间,凝结在那紧抿的唇角之上。他的声音沉重而迟缓,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贾瑀,拟旨。就说萧纬失德,行为不检,有辱皇家颜面。如此不堪之人,怎能再担齐王之名?废除其齐王位,贬为庶人,送往宗人府看管,让他好好反思己过。” 说罢,他又缓缓转过头,看向高进忠。那目光中带着的决然,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他冷冷地说道:“婉容,赐死吧,好歹给她留个全尸。至于她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部杖毙。一个都不许留!” 永正皇帝在说出这番话后,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坐在龙椅上,无力地说道:“这件事禁言,不许外传。若有半点风声走漏,朕绝不轻饶!” 贾瑀听闻皇帝的旨意,心中一惊,但也不敢违抗,只得赶忙应道:“陛下息怒,臣遵旨。” 而高进忠则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还是应声道:“老奴遵旨。” 贾瑀退下后,立刻着手拟旨。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思绪万千。此事他总觉得透着诸多蹊跷,可皇命难违,他也只能按照皇帝的意思行事。 高进忠这边,也开始着手处理婉容美人及其宫女太监之事。整个皇宫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然而,就在旨意即将下达之时,齐王萧纬却突然在宗人府大喊冤枉。他的声音凄厉而绝望:“我是被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第394章 齐王倒台风云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萧纬,素行失德,举止不检,有辱皇家威严之颜面。此等不堪之徒,实难再承齐王之名号。朕今特下旨,废其齐王之位,贬为庶人,着即送往宗人府严加看管。望其自省己过,改过自新。钦此!” 随着圣旨一出,齐王的母亲周贵妃听到消息后,心急如焚,顾不得梳妆打扮,匆匆忙忙地就往永正皇帝的寝宫赶去。 一路上,周贵妃脚步踉跄,身旁的宫女太监们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到了寝宫门口,周贵妃不顾侍卫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 永正皇帝看到周贵妃这般失态,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烦。 周贵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地说道:“陛下,臣妾的纬儿是被冤枉的呀,求陛下明察!”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说道:“证据确凿,还有何冤?” 周贵妃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纬儿从小乖巧懂事,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陷害于他!” 永正皇帝怒喝道:“住口!此事朕已下旨,不容更改!” 周贵妃绝望地瘫倒在地,依旧苦苦哀求:“陛下,臣妾就这一个儿子,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永正皇帝说道:“你养得好儿子,以后无事不要出来寝宫。” 周贵妃悠悠转醒,听到皇帝这绝情的话语,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悲声道:“陛下,臣妾知错,可纬儿他……” 永正皇帝猛地一甩衣袖,怒目而视:“休要再提!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连你一并治罪。” 周贵妃浑身颤抖,绝望地望着皇帝,喃喃道:“陛下当真如此绝情?” 永正皇帝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冷冷说道:“带周贵妃回宫,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一众宫女太监赶忙上前,扶起周贵妃。周贵妃眼神空洞,任由他们摆布,嘴里仍念叨着:“纬儿,我的纬儿……” 回到寝宫后,周贵妃不吃不喝,整日以泪洗面,人也迅速憔悴下去。而齐王在宗人府中也是叫屈连连,拒不认罪。 齐王的出局,并未如众人所料那般让朝中局势变得缓和。恰恰相反,由于之前的三足鼎立之势被打破,互相牵制的平衡不复存在,楚王和赵王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起来。 往昔,齐王在时,三方势力相互制约,虽暗中较劲,却也在一定程度上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然而如今,齐王落马,那微妙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楚王府中,俞俊熙对着楚王萧纲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臣祖父让臣转告您,最近要尽快把齐王的势力纳入咱们这边。如此一来,咱们在文臣方面的劣势便能得到弥补。” 楚王微微点头,说道:“此乃稳妥之法。不过,这其中的困难怕是不小,那些齐王旧部未必甘心归附于本王。” 徐天成却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爷,底下的官员好说,可是那些重臣可不好拉拢。他们一个个心高气傲,未必看得上咱们。” 楚王双手背后,踱步说道:“哼!他们若不归顺,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好看。” 俞俊熙连忙说道:“王爷,切不可操之过急。咱们得徐徐图之,先礼后兵。” 徐天成附和道:“是啊,王爷。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万一投靠了赵王,那可就麻烦了。” 楚王停下脚步,瞪了他们一眼,说道:“那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 俞俊熙想了想,说道:“王爷,不如先派人去探探他们的口风,了解他们的想法和需求。” 徐天成接着说:“然后咱们再对症下药,许以高官厚禄,或者用把柄威胁。” 楚王冷哼一声,说道:“就照你们说的办。俞俊熙,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俞俊熙应道:“是,王爷。” 俞俊熙笑道:“王爷,这次赵王算是帮咱们忙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次事情和他赵王脱不了干系。昨日唐思克已经联络我了,表示只要能向赵王复仇,他愿意带着齐王的暗里力量投效。” 俞俊熙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楚王说道:“唐思克此人还是有些才能的,只是有些迂腐,恪守成规,要不齐王也不会败这么惨。如今他被贬到钦天监,仕途无望,但是齐王的暗地力量一直被他掌握,可以拉拢。不过,也得防着他一手。” 徐天成接着说到:“晏谌赵书衍这些人虽然没多少能耐,但是在士林中替王爷摇旗呐喊没问题。” 楚王沉思片刻,说道:“先把能拉拢的都拉拢过来,不能让赵王占了先机。本王可不想步齐王的后尘。” 俞俊熙连忙应道:“是,王爷。只是这其中的利益分配,还得王爷您拿个主意。” 楚王瞪了他一眼,说道:“本王心里有数,你只管去办。若有差池,拿你是问!” 徐天成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我听说赵王那边也在加紧动作,好像已经拉拢了几个关键人物。” 楚王怒拍桌子,吼道:“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俞俊熙和徐天成吓得连忙跪地,齐声说道:“王爷息怒,属下一定加倍努力!” 楚王喘着粗气,说道:“都给我滚下去,好好想想办法!” 众人齐声应道:“是,王爷!”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王府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俞俊熙频繁与唐思克会面,试图说服他全心全意地投靠楚王。 俞俊熙说道:“唐大人,只要您投靠楚王,荣华富贵少不了您的。” 唐思克皱着眉头,说道:“我虽对齐王心有不满,但也不想轻易背叛。” 俞俊熙脸色一沉,说道:“唐大人,如今形势您还看不清吗?齐王已倒,赵王虎视眈眈,您若不找个靠山,迟早遭殃。” 唐思克犹豫道:“容我再考虑考虑。” 俞俊熙着急地说:“唐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楚王殿下对您可是十分看重的。” 唐思克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可我也有我的顾虑。” 俞俊熙说道:“唐大人,您还有何顾虑?不妨直说。” 唐思克说道:“我怕楚王只是利用我,事成之后便将我一脚踢开。” 俞俊熙连忙说道:“唐大人,您这可就误会王爷了。王爷向来重情重义,只要您忠心耿耿,必不会亏待您。” 唐思克冷哼一声,说道:“忠心耿耿?这官场之中,忠心又值几个钱?” 俞俊熙说道:“唐大人,话不能这么说。您看如今的局势,赵王势大,若您不投靠楚王,日后赵王得势,能有您的好果子吃?” 唐思克沉默片刻,说道:“就算我投靠楚王,又能得到什么保证?” 俞俊熙说道:“王爷说了,事成之后,定让您官复原职,甚至更上一层楼。” 唐思克摇摇头,说道:“空口无凭,我如何能信?” 俞俊熙咬咬牙,说道:“唐大人,我可以以我的身家性命担保。” 唐思克笑了笑,说道:“你的身家性命?你以为能值几何?” 俞俊熙无奈地说道:“唐大人,那您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 唐思克说道:“除非楚王亲自给我承诺。” 而徐天成则奔走于各个官员之间,用尽各种手段拉拢人心。 徐天成对晏谌说道:“晏大人,如今齐王倒了,您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啊。” 晏谌在府中坐立不安,对身边的奴仆说道:“这齐王倒了,咱们可怎么办?” 仆人叹气道:“少爷,咱们得赶紧找新的靠山啊,不然这前途堪忧。” 晏谌愁眉苦脸道:“可这楚王和赵王,咱们投靠谁呢?” 仆人沉思片刻道:“依在下之见,楚王势力稍大,或许投靠楚王更稳妥些。” 晏谌犹豫道:“可楚王能真心接纳咱们吗?” 仆人说道:“少爷,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得试一试。” 晏谌对徐天成说道:“徐大人,我不过是个小官,楚王能看得上我?” 徐天成说道:“晏大人,您可别妄自菲薄。只要您真心投靠楚王,王爷定不会亏待您。” 晏谌说道:“那王爷能给我个什么职位?” 徐天成说道:“这得看您的表现,只要您忠心办事,还怕没有高官厚禄?” 晏谌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空头支票?” 徐天成说道:“晏大人,您这就多虑了。王爷的为人,您还不清楚?” 另一边,赵书衍则在家中大发雷霆:“齐王这一倒,咱们都跟着倒霉!” 亲随在一旁劝道:“公子,别生气了,还是想想办法吧。” 赵书衍气道:“能有什么办法?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亲随说道:“要不咱们也去投靠楚王?” 赵书衍哼道:“楚王?我看未必可靠。” 亲随犹豫说道“公子,要不您在去见见苏姑娘。让她求求苏大人。苏大人现在毕竟是河南巡抚,不行去投靠苏大人。” 赵书衍咬咬牙,说道:“如今只能如此,要不苏龙非要我考中举进士才同意成婚,我何至于如此窘迫。” 就在这些人犹豫不决、各怀心思的时候,齐王府的纪室林之恒却已经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京城。 他的好友拦住他问道:“之恒,你这是要去哪?” 林之恒苦笑道:“齐王已倒,我留在这京城也无意义,不如远走高飞,寻个清净之地。” 好友说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林之恒叹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我又能如何?” 好友说道:“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林之恒说道:“哪还有什么转机?如今这局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好友说道:“那你走了,就甘心?” 林之恒说道:“不甘心又能怎样?我不想卷入这权力的争斗之中。” 说完,林之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395章 局势复杂计无穷 曾经依附齐王的官员们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人人自危,各自为自己谋划着出路。 晏谌在府中来回踱步,面色焦虑,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齐王倒了,我得赶紧寻个新靠山,否则前途尽毁。”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去拜访楚王。他精心挑选了厚礼,带着满心的忐忑,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楚王府。 楚王高坐在堂上,眼神冷漠,宛如冰霜,冷冷地看着晏谌,说道:“你此时来见本王,所为何事?”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质疑。 晏谌一听,赶忙跪地,身子颤抖着,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如今齐王已倒,小人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楚王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嘲讽,说道:“你这墙头草,见风使舵,本王如何信你?” 晏谌着急地说道:“王爷,小人对齐王本就早有不满,他行事霸道,从不顾及我们这些下属。如今能追随王爷,实乃小人三生有幸。” 楚王哼了一声,说道:“口说无凭,本王凭什么信你?” 晏谌连忙说道:“王爷,小人愿将家中所有财产奉上,还可将知晓的齐王秘事告知王爷。今后王爷让小人往东,小人绝不往西。” 楚王沉默片刻,目光在晏谌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说道:“罢了,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若有二心,定不轻饶,到时候可别怪本王无情。” 晏谌如蒙大赦,连连磕头道谢,退出了楚王府。然而,他刚走出王府,心中就犯起了嘀咕:“这楚王真能信得过吗?我以后可得小心行事,万一出了差错,可就完了。” 赵书衍则是心急如焚地去见了苏妙菱。见到苏妙菱时,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期盼。 苏妙菱面露难色,秀眉紧蹙,说道:“此事怕是不易,父亲一向公正严明,铁面无私,未必会帮你。” 赵书衍一听,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但还是紧紧抓住苏妙菱的衣袖,苦苦哀求,说道:“妙菱,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是真心爱你的。若此事不成,我怕是永无出头之日,我们也难有未来啊。” 苏妙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书衍,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父亲的脾气你也知道。” 赵书衍急切地说道:“妙菱,你再想想办法,哪怕去求求你母亲也行啊。” 苏妙菱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尽力试试,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唐思克在自己的书房中沉思许久,时而踱步,时而叹气。 仆人在一旁说道:“老爷,您可得想清楚了,这一步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唐思克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可如今齐王倒了,我若不找个新靠山,恐怕也难以自保。” 仆人担忧地说道:“那楚王真能容得下咱们?” 唐思克深吸一口气,说道:“只能赌一把了。” 最终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投靠楚王。 他来到楚王府,楚王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目光犀利地看着他,说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唐思克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王爷,我愿为您效力,从此唯王爷马首是瞻。” 楚王大笑道:“好,本王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忠心耿耿,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唐思克谢恩之后,退了出去。走在路上,他心中暗自琢磨:“这楚王看似豪爽,可不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还得留个心眼。” 随着越来越多的齐王旧部选择了新的阵营,朝中的局势越发复杂。楚王虽然收纳了不少人,但也面临着内部人心不齐,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的问题。 赵王见楚王势力逐渐壮大,心中越发焦急,决定加快动作,铲除异己。 赵王急匆匆地将北静王水溶请到了自己的王府。 王府书房内,赵王眉头紧锁,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地说道:“北静王,如今楚王势力日益壮大,本王实在是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还望你能为本王出出主意。” 北静王水溶坐在椅子上,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赵王,此刻切不可自乱阵脚。楚王虽收揽了不少齐王旧部,但人心难测,未必能为他所用。想当初齐王势力也是盘根错节,可最终不还是被扳倒了?只要我们谋划得当,楚王也不在话下。” 赵王停下脚步,急切地说道:“北静王,话虽如此,可如今的局势对齐王有利啊。那楚王手段高明,本王只怕夜长梦多。” 北静王微微点头,安慰道:“赵王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得一步步来,先分析清楚当下的局面。” 赵王一脸忧愁,说道:“本王现在是毫无头绪,还请北静王详细说说。” 北静王说道:“我们可派人在那些齐王旧部中散布谣言,就说楚王只是利用他们,事成之后便会卸磨杀驴。如此一来,必能让他们心生疑虑。” 赵王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这法子能行吗?万一被楚王察觉,我们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北静王自信地笑了笑,说道:“赵王放心,只要行事小心,派可靠之人去做,楚王未必能发现。而且就算他有所察觉,也拿不出证据。” 赵王犹豫道:“那派谁去合适呢?” 北静王想了想,说道:“我手底下有个机灵的小厮,办事向来稳妥,让他去办此事,应该不会出岔子。不过在散布谣言时,切不可说得太过直白,要隐隐约约,让他们自己去琢磨,去猜忌。” 赵王说道:“那就依北静王所言。只是,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他法子吗?” 北静王接着说道:“再者,我们还可以暗中拉拢一些摇摆不定之人,许以重利。比如晏谌,他本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我们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不怕他不投靠我们。还有赵书衍,如今他走投无路,正是拉拢的好时机。” 赵王沉思片刻,说道:“只是这重利从何而来?本王的私库也不是无底洞啊。” 北静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赵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从您的私库中拿出一部分,待事成之后,所得利益何止这些?而且,我们也不必一开始就给出太多,先许以一些空头承诺,等事成之后再兑现也不迟。我们还可以许给他一些高位,让他看到未来的希望。” 赵王咬咬牙说道:“好,就依北静王所言。那拉拢哪些人比较合适呢?” 北静王说道:“除了晏谌和赵书衍,还有一些对齐王心怀不满的旧部,我们都可以尝试拉拢。另外,我们要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弱点,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控局势。” 赵王连连点头,说道:“那此事还得北静王多多费心去操办。” 北静王说道:“此外,我们还需在朝堂上给楚王制造麻烦,让皇上对他心生不满。如今齐王倒台,首辅叶高心灰意冷,如今诸事不管,我已经联系次辅王天培,让他在朝堂上加把劲。只要王天培能找准时机,给楚王上点眼药,必然能让皇上对齐王有所猜忌。” 赵王说道:“王天培此人可靠吗?他会不会临阵倒戈?” 北静王微微一笑,说道:“赵王放心,王天培此人贪财好利,我许了他诸多好处,他定会尽心尽力办事。而且我手里也握着他一些把柄,量他也不敢乱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也要派人盯着他,以防万一。” 赵王说道:“那此事就仰仗北静王多多费心了。” 北静王拱手说道:“能为赵王效力,是本王的荣幸。只是赵王,在实施计划的过程中,您可得稳住,切不可露出马脚。还有,我们可以在民间散布一些对楚王不利的言论,影响他的声誉。最近,本王还遇到一位仙法通神的道长,若是将他引荐给永正皇帝,皇帝必定高兴。届时,我们也可趁机在皇帝面前进言,打压楚王。” 赵王眼睛一亮,说道:“此道长当真有如此神通?北静王快与本王细细说来。” 北静王说道:“这道长号清风真人,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还精通长生之术。本王亲眼所见他施展法术,令人惊叹不已。” 赵王急切道:“那他可愿为我们所用?” 北静王说道:“本王已与他交谈过,他愿助我们一臂之力。只是,这道长性格古怪,还需小心伺候。” 赵王说道:“只要能成事,多花些心思也无妨。那何时引荐给皇上为好?” 北静王思索片刻道:“还需寻个合适的时机,让皇上能欣然接受。” 赵王说道:“那就劳烦北静王费心安排。” 随后,两人又商议了许久,才各自散去,准备按照计划行事。 然而,他们的计划能否顺利进行,还是个未知数。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愈发激烈起来。 第396章 贾瑀书房议局势 赵应奎和蔡禄神色匆匆地走进贾瑀的书房。只见贾瑀正坐在书桌后,神色凝重,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赵应奎率先开口说道:“老爷,近日之事颇为复杂。经过一番情报收集和分析,我们现在有了一些收获,特来向您汇报。” 蔡禄紧接着说道:“齐王失势后,朝中各方势力皆蠢蠢欲动。楚王大肆收揽齐王旧部,但其内部人心不齐,各方相互牵制。据说那晏谌为了讨好楚王,不仅献上了大量财宝,还透露了不少齐王曾谋划的私密之事,只是不知这些事的真假。” 贾瑀微微摇头,说道:“想当初这晏谌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如今却落得如此面目可憎。也幸好这人科举不中,没有进入官场。” 赵应奎补充道:“还有一事,对齐王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传闻齐王逼奸皇帝美人,此事非同小可。据我们暗中探查,这美人可能是赵王安排的死士,乃是赵王应对齐王调查刑部案釜底抽薪的反击。” 贾瑀皱起眉头,问道:“此事可有确凿证据?” 蔡禄回道:“目前证据尚不充分,但种种迹象表明,赵王在其中布局颇深。这美人本就是当年赵王献给皇上的四美人之一,并且在事发前与赵王府上的人有过秘密接触,且事发突然,似是早有预谋。” 贾瑀说道:“皇上心中可能也有猜疑,只是皇上终是对齐王失去了宠爱。” 蔡禄接着说:“齐王确实犯了忌讳,不论事情真假,他赤身躺在美人床上已经说不清楚。而且据宫中消息,在随后宫中嬷嬷检查,婉容美人确实经过人事,而齐王也同样是。” 贾瑀皱眉说道:“齐王纵使有冤,也有事实。” 赵应奎说道:“老爷,那晏谌如今投靠楚王,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听说他为了能在楚王面前表现,甚至不惜出卖曾经与他关系要好的友人。” 贾瑀冷哼一声:“这种背信弃义之人,难以长久。” 蔡禄接着道:“赵书衍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妙。他指望苏妙菱能求得苏大人相助,可苏大人清正廉洁,怕是不会被儿女私情所左右。” 贾瑀说道:“苏大人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赵书衍此举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赵应奎又说:“那唐思克虽投了楚王,可他私下动作不断。我听说他与一些旧部暗中往来,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贾瑀沉思片刻,问道:“可知他们具体在谋划何事?” 蔡禄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只知他们行事极为隐秘。” 贾瑀说道:“继续盯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赵应奎应道:“是,老爷。还有那首辅叶高,如今他对朝中之事不管不顾,倒是让人捉摸不透。” 贾瑀叹口气:“叶高此人,许是心灰意冷了。” 蔡禄说道:“次辅王天培被北静王拉拢,也不知他能在朝堂上掀起多大的风浪。” 贾瑀皱紧眉头:“王天培此人,能力有限,倒是那北静王,心思深沉,不得不防。” 赵应奎说道:“老爷,民间对齐王旧部的议论也是五花八门。有人对齐王的遭遇表示同情,觉得他是被陷害的;也有人对齐王的行为感到愤怒,认为他罪有应得。” 贾瑀说道:“民心向背,不可不察。我们需谨慎应对这混乱的局势,切不可行差踏错。” 蔡禄说道:“老爷,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贾瑀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继续深挖齐王之事,务必找到真相。对于各方势力的动向,要密切关注,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赵应奎和蔡禄齐声应道:“谨遵大人吩咐。” 蔡禄又说:“北静王又寻来一个道士,准备引荐给皇帝,其人擅长炼丹和房中术。” 贾瑀皱眉道:“以前皇上修道还研习道家典籍、修习养生功法,近来确实只注重服食丹药。而且以前皇上周围道士好歹都是王道玄玄清这些有道的大德,如今确实一些歪门邪道。” 赵应奎接话道:“老爷,这北静王此举怕是别有用心。这等擅长歪门邪道的道士若是得了皇上宠信,不知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贾瑀沉吟片刻,说道:“先派人盯着北静王和那道士的动静,看看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蔡禄点点头,说道:“是,老爷。只是这道士若真进了宫,恐怕会搅得宫廷不得安宁。” 贾瑀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局势本就复杂,这北静王又横插一脚。你们要多留意各方的反应,尤其是朝中那些老臣,看看他们对此事有何看法。” 赵应奎说道:“老爷,我听闻有几位老臣对此事颇有微词,认为这有失皇家体面。” 贾瑀问道:“可知是哪几位老臣?” 蔡禄回道:“有叶高大人和李可正大人,他们在私下议论时,对北静王此举颇为不满。” 贾瑀说道:“这二位老臣德高望重,他们的态度或许能影响一些局势。但也要小心北静王暗中打压他们。” 赵应奎担忧地说:“老爷,若是那道士真得了势,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先观其变,切不可轻举妄动。但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万不可让此事影响到我们的根本。” 蔡禄说道:“老爷,我派人去打探那道士的底细,发现他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曾因行骗被人追打过。” 贾瑀冷哼一声:“如此劣迹斑斑之人,北静王竟也敢引荐给皇上,当真胆大妄为。” 赵应奎说道:“或许北静王是想借此讨好皇上,谋取更大的利益。” 贾瑀说道:“不管他目的如何,我们都要小心防范。你们继续去收集相关的情报,有任何新的情况立刻来报。” “是,老爷!”赵应奎和蔡禄齐声应道,随后退了下去。 贾瑀心中暗想这北静王如今举动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他顶多算个附庸风雅的闲散王爷,虽然也在朝中上下活动,但更多是为了一些私利。如今更加主动,但又依附于赵王,难道他是为了推赵王上位,要那从龙之功? 贾瑀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如此,这北静王和赵王的谋划恐怕不止眼前这些。他们或许在暗中布置着一张大网,只等时机一到,便将所有人都网罗其中。 贾瑀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此时,薛宝钗走进书房,见他如此焦虑,轻声问道:“老爷,何事让您如此忧心?” 贾瑀长叹一声:“宝钗,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北静王和赵王的动向令人捉摸不透,我不得不小心应对啊。” 薛宝钗说道:“老爷,您一向足智多谋,定能想出法子来的。” 贾瑀苦笑道:“但愿如此吧。我得派人去查查赵王和北静王过往的交集,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薛宝钗点点头:“老爷,您也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贾瑀应道:“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薛宝钗突然提醒,舅舅和北静王一直交好,不如去舅舅那儿探探口风。 贾瑀想到自己以前刻意淡化和北静王王子腾等人关系,是不想和他们在朝中纠葛太深。后来自己入阁后,在朝中就没了交集,只有平时私下的亲戚交往。 这几年王子腾因为不是进士出身,被阻入阁,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在兵部的权力也被楚王架空。 贾元春如今因为自己强势崛起也不再和王家合作。 王子腾如今更多的是为王家的子弟头疼,不论是其弟王子胜王子朋,还是子侄王仁王义王礼王信王智都是京中有名纨绔子弟,让王子腾头疼不已。 贾瑀思索片刻,觉得薛宝钗的提议倒也未尝不可。虽说与王子腾许久未曾深入交流,但毕竟是亲戚,或许能从他那里探得一二。 于是,贾瑀备了些礼品,前往王子腾府上。 王子腾见贾瑀来访,虽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相迎。 两人在厅中落座,寒暄几句后,贾瑀便将话题引向了北静王。 王子腾听闻,眉头微皱,叹气道:“唉,北静王如今行事愈发让人摸不透。我与他虽曾交好,但近来也觉有些疏远。” 贾瑀试探着问道:“舅舅,可知北静王与赵王近来可有何谋划?” 王子腾摇摇头:“我如今自身难保,兵部之事已让我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去管他们。不过,我也听闻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北静王有意扶持赵王。” 贾瑀心中一紧,继续问道:“那舅舅对此有何看法?” 王子腾苦笑道:“我能有何看法?如今我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只求能保住王家的根基。那些争斗,我是有心无力啊。” 贾瑀说道:“舅舅莫要如此悲观,或许还有转机。” 王子腾无奈地说道:“但愿吧。只是我那些不成器的兄弟子侄,整日惹是生非,让我操碎了心。” 贾瑀安慰道:“舅舅还需多多教导他们,莫让他们坏了王家的名声。” 王子腾点点头,又与贾瑀聊了些家常,贾瑀见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便起身告辞。 回到家中,贾瑀陷入沉思,王子腾虽未提供太多有价值的线索,但也证实了北静王与赵王关系匪浅。 第397章 内阁争执走私案 平安州守备通过兵部上告了一桩令人震惊的大案。 据悉,平安州节度使竟与京中权贵相互勾结,进行大规模的走私活动。他们的走私行径极为猖獗,不仅从关外大肆走私了数量众多的皮毛、人参等珍贵物品,更是胆大包天,向关外走私粮食和兵器。 这些走私活动严重扰乱了国家的经济秩序和安全稳定,给朝廷带来了极大的危害。要知道,粮食的走私可能导致国内粮食供应紧张,影响民生稳定。而兵器的走私更是威胁到国家安全,一旦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消息传出,顿时在朝野上下引起了轩然大波,各方势力都密切关注着此事的发展。 贾瑀神色凝重地找来贾芸和薛蟠,问道:“咱们商会没有参与平安州的生意吧?” 贾芸连忙回道:“三叔,咱们商会向来守法经营,从未涉足过平安州的生意。” 薛蟠也赶紧说道:“是啊,瑀兄弟,咱们可不敢沾那惹祸的事儿。”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中仍带着一丝疑虑,说道:“如此甚好,如今平安州出了这等大事,若与咱们有牵连,那可就麻烦了。你们可知道是哪些人在往平安州走私?” 薛蟠道:“北静王家、王家、理国公府都有,主要是开国一脉的人。” 贾瑀皱眉道:“牛国武也参与了?” 薛蟠道:“他没有,但是他几个叔叔都参与了,他也管不住,牛继宗常年镇守边疆。不过牛继宗可能也知情,毕竟平安州就在他的防区。” 贾瑀眉头皱得更紧,说道:“这事儿愈发复杂了,开国一脉牵扯其中,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吩咐下去,再查查看,看看有没有下面掌柜私自参与。” 贾芸应道:“三叔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仔细调查。” 薛蟠也说道:“我也让我的人帮忙留意着。” 贾瑀又道:“千万要小心行事,不可走漏了风声。” 贾芸点头应道:“三叔,我晓得其中的利害。” 薛蟠也赶忙说:“我那的人嘴巴都严实着呢。” 贾瑀点点头,说道:“好,此事务必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一旦有任何发现,立刻向我汇报。” 贾芸和薛蟠齐声应道,随后便退了下去。 贾瑀来到内阁,只见叶高、王天培、李鸿汉早已等候在此,四人便就平安州走私一事展开讨论。 叶高神色严肃,坚决地说道:“此事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必须严查,揪出背后的所有势力,一个都不能放过!若不严惩,国法何在?朝纲何存?” 王天培却不以为然,慢悠悠地说道:“叶大人,您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我看呐,虽然他们走私有错,但也没造成太过严重的危害,罚些款警示一下也就行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以免人心惶惶。” 叶高怒目而视,反驳道:“王天培,你这是何言论?走私粮食和兵器,这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罪,岂能轻描淡写地罚款了事?” 王天培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叶大人,您别激动。这平安州地处偏远,监管本就困难,那些权贵或许也是一时糊涂。稍微惩戒一下,让他们今后不敢再犯就行了。” 李鸿汉这时开口说道:“二位莫要争执,此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毕竟涉及到诸多权贵,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贾瑀一直沉默未语,此时缓缓说道:“李大人所言也有道理,不过叶大人坚持严查也并非没有道理。” 叶高看向贾瑀,说道:“贾大人,您难道不认为此事应当严查到底吗?”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叶大人,我理解您维护国法的决心。但此事牵连甚广,我们需权衡利弊,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王天培接着说道:“就是就是,还是要考虑周全,不能冲动行事。” 叶高气愤地说道:“你们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能整顿朝纲,还朝廷一个清明?” 李鸿汉赶忙说道:“叶大人息怒,大家都是为了朝廷着想,只是看法有所不同。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王天培也来了脾气,大声说道:“叶高,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严查就那么容易?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叶高冷笑道:“王天培,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你的底细。你收了那些权贵多少好处,才在这里替他们说话?” 王天培脸色骤变,气急败坏地说道:“叶高,你休要血口喷人!” 叶高继续说道:“别以为你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上次你在那桩案子里偏袒王家,别以为没人知晓。” 王天培额头上青筋暴起,吼道:“叶高,你这是污蔑,我要向皇上参你一本!” 叶高也一改最近的不问世事,强硬地说道:“此次平安州走私之事,必须深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我叶高哪怕拼上这顶乌纱帽,也要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 王天培则毫不退让,坚决不让深查,大声说道:“叶高,你莫要意气用事!此事若深挖下去,必定牵连众多,到时候朝廷动荡,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叶高怒视着王天培,斥道:“王天培,你这是在为那些违法乱纪之人开脱!朝廷动荡?若不整治这股歪风邪气,才是真正让朝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天培冷哼一声:“你说得轻巧,真要彻查,不知会触动多少人的利益,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叶高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就应当为国除奸,为民做主。若因惧怕后果而不敢作为,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 王天培阴阳怪气地说道:“叶大人倒是大义凛然,可别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叶高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王天培,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此事我意已决,定要一查到底!” 李鸿汉和贾瑀见两人越吵越凶,赶忙再次劝解。 李鸿汉说道:“二位大人,莫要如此激动,咱们还是心平气和地商量个周全之策才好。” 贾瑀也附和道:“是啊,争吵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叶高说道:“还有什么可商量的?此事必须严查!” 王天培回道:“哼,你要查,你自己去查,别拉上我们!” 然而,叶高和王天培此时都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 见内阁无法达成一致,此事便被呈到了御前。众人来到御前,叶高率先跪地启奏:“皇上,平安州走私一案,臣恳请皇上严查,以正国法!” 王天培也赶忙跪下,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深挖啊。一旦严查,恐怕会引发诸多乱子,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皱起眉头,看向其他人:“李鸿汉、贾瑀,你们有何看法?” 李鸿汉低头说道:“皇上,此事确需慎重,既要惩治不法,又要顾全大局。” 贾瑀则道:“皇上,臣以为当权衡利弊,再做定夺。” 皇上沉思片刻,说道:“叶高,你执意严查,可有十足把握?” 叶高叩头道:“皇上,臣愿以性命担保,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朝廷一个清明。” 王天培急忙道:“皇上,切不可听叶高胡言,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皇上脸色愈发阴沉,说道:“都给朕住口!此事朕自会斟酌。” 永正皇帝思考良久,说道:“你们太让朕失望了,看来内阁长时间没有进新人,你们几人连这种事情都拿不出主意了。” 几人连忙跪地叩头,说道:“臣有罪,不敢。” 永正皇帝说道:“贾瑀拟旨,着礼部尚书苏龙,兵部尚书王子腾,刑部尚书李可正,工部尚书王成景,礼部侍郎陈鹏年入阁。” 叶高说道:“皇上,王子腾并不是科举出身……” 永正皇帝打断道:“朕要的忠诚,德才兼备,不是什么进士出身。” 叶高脸色一白,不敢再言。贾瑀连忙应道:“是,皇上,臣这就拟旨。” 永正皇帝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说道:“此事已定,休要再议。都给朕好好反省反省,身为朝廷重臣,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众人齐声说道:“皇上息怒,臣等定当改过。” 永正皇帝挥了挥手,说道:“都退下吧。” 众人如蒙大赦,缓缓退出殿外。 这次新入阁的几人居然都是南方人,虽不是王天培的一系,但王天培一直自诩是南方士林的领袖。所以王天培觉得自己胜了一场,以后能够压叶高一头。 出了殿门,叶高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王天培则面露得意之色,瞟了叶高一眼,嘴里还嘟囔着:“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叶高听到王天培的嘟囔,怒目而视道:“王天培,你莫要得意太早!此事还未定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王天培冷笑一声:“叶高,你就嘴硬吧,如今局势已定,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贾瑀在一旁劝解道:“二位大人,莫要再争了,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吧。” 叶高哼了一声:“贾大人,你莫要被王天培这等小人蒙蔽,他为了私利不顾国法,迟早会遭报应的。” 王天培回击道:“叶高,你少在这诅咒我,我看你才是不识时务。” 李鸿汉说道:“都别吵了,如今新同僚入阁,我们更应同心协力,而非在此内斗。” 叶高道:“同心协力?与这等徇私舞弊之人,如何能同心?” 王天培也不甘示弱:“你如此冥顽不灵,才是阻碍朝廷发展的绊脚石。” 贾瑀皱眉道:“二位大人,如此争吵下去毫无意义,还是先回各自府上,冷静冷静吧。” 叶高甩袖离去,边走边道:“王天培,咱们走着瞧。” 王天培看着叶高的背影,轻蔑地说道:“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李鸿汉无奈地摇摇头,也转身离开。贾瑀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忧虑重重。 第398章 平安州案终无果 贾瑀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脑海里一直不停地思索着内阁如今那混乱不堪的局势,眉头紧蹙,满面愁容。 就在此时,管家匆匆来报,说是李白居前来拜访。贾瑀赶忙让人将李白居请进书房。 李白居一进门,便毫不客气地坐下,忧心忡忡地说道:“毅恒,如今这朝中局势可谓是乱如麻啊!简直是让人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贾瑀苦笑着回应道:“逸怀所言极是。新臣入阁,内阁纷争不断,我也是整日里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每每想到这乱局,便觉心烦意乱。” 李白居坐下之后,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叶高和王天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如此下去,只怕会严重影响朝廷的正常运转。他们这般争斗,全然不顾大局,实在令人忧心。” 贾瑀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说道:“我也曾多次劝解,怎奈二人皆是油盐不进,根本听不进去。我苦口婆心,好言相劝,他们却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李白居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对此可有应对之策?可有想出什么法子来化解这僵局?” 贾瑀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如今也是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逸怀可有什么高见?还望你能为我指点一二。” 李白居沉思片刻,神情严肃地说道:“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局势,不可让他们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否则,这乱局只会愈发难以收拾。” 贾瑀说道:“可如何才能稳定局势?这可是个棘手的难题啊。” 李白居道:“或许可以从新入阁的几位大臣入手,了解他们的想法和立场,争取他们的支持。先探清他们的心思,再做打算。” 贾瑀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不过这几位新臣初来乍到,态度尚不明确,只能慢慢来。此事急不得,需谨慎行事。” 李白居听了贾瑀的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毅恒所言甚是。可如今这局势,若再如此下去,朝纲必乱。届时,只怕是国将不国,后果不堪设想啊。” 贾瑀忧心忡忡地在书房中踱步,继续说道:“可我们身为臣子,又能如何?只能在这乱局中尽量周旋,寻得一线生机。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李白居沉思片刻,说道:“不如我们暗中联合一些立场坚定、一心为国的大臣,形成一股清流之力,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贾瑀停下脚步,摇摇头说:“此举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会被视为结党营私,引来杀身之祸。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不得不慎重啊。” 李白居叹口气道:“那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看着局势愈发不可收拾?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贾瑀缓缓坐下,目光深邃地说道:“也并非毫无办法,只是需要等待时机。如今还是只能看新入阁的大臣中,或许有能为我们所用之人。只能期盼能有转机出现。” 李白居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大人可是心中已有合适的人选?不知大人心中所想到的是谁?” 贾瑀微微颔首,说道:“礼部侍郎陈鹏年,此人刚正不阿,且颇有抱负,或许可以拉拢。但也需进一步观察,不可贸然行事。” 李白居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可我们对他了解甚少,万一他与叶高或王天培等人沆瀣一气,那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若是看走了眼,那可就糟糕了。” 贾瑀说道:“所以需要派人暗中探查他的为人和行事作风,若确实可用,再行拉拢之事。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李白居点头应道:“大人考虑周全,那此事就尽快安排。但愿一切顺利,能为我们寻得助力。” 贾瑀又道:“还有那刑部尚书李可正,看似中立,实则心思难测,也需留意。切不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李白居又道:“那不如从皇上那里寻找突破口,揣摩圣意,按照皇上的心思行事。说不定能得到皇上的支持。” 贾瑀皱起眉头,果断地说道:“皇上心思难测,此举风险太大。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两人陷入了沉默,良久,李白居突然说道:“要不我们暗中收集叶高和王天培的把柄,以此来要挟他们,让他们暂且放下纷争。” 贾瑀连忙摆手,严肃地说道:“此乃下策,一旦被发现,我们将万劫不复。此计太过冒险,绝不可行。” 李白居也意识到此计不妥,说道:“那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暂时保持中立,等待时机。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 贾瑀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等待的过程,不知又会生出多少事端。前途未卜,实在令人担忧。” 李白居说道:“贾大人莫要太过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不必太过悲观。” 贾瑀点点头,说道:“但愿吧,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能祈求上苍保佑,能让我们平安度过此劫。” 李白居挠挠头,说道:“毅恒,你赶紧想办法把公孙羽调回来,他足智多谋,才能更好解决如今问题。他若在,定能想出良策。” 贾瑀听了李白居的话,眉头微皱,说道:“公孙羽远在外地任职,调他回京又谈何容易,况且这其中牵扯众多,还需从长计议。此事困难重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李白居叹了口气,说道:“那咱们如今可真是陷入困境了,若是公孙羽在,说不定能想出绝妙的法子应对这乱局。只可惜他不在啊。” 贾瑀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也不能全指望公孙羽,咱们还得自己想法子。只是这朝中局势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切不可莽撞行事。”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李白居才告辞离去。贾瑀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依旧充满了迷茫和担忧。 果然,人员的增加并未带来什么益处。在内阁经历了几次激烈的争吵与讨论之后,最终做出了决定:平安州节度使陈述被撤职,并接受调查。各个参与走私的商会商户,则按照具体情况纷纷被处以罚款了事。 然而,至于幕后之人,此事却不了了之。其他相关官员也并未被问罪,只是受到了严加申饬,责令今后严格关防。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北静王府中,灯火辉煌,映照得整个府邸如同白昼。开国一系的众人正齐聚一堂,举行着一场奢华无比的宴会,以庆祝平安州走私案的“完美解决”。 北静王水溶高坐在首位,一身华丽的锦袍,其上绣着的金丝线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神态悠然,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的身旁依次坐着史鼎、马尚、陈瑞文、陈光珠、冯紫英、谢鲸、王子胜、王子朋等人,个个面带喜色,眉飞色舞。 “此次平安州之事,咱们算是有惊无险,还赚得盆满钵满,来,干杯!”北静王水溶举起手中那精致的酒杯,高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 众人纷纷响应,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史鼎笑着说道:“多亏了王爷的英明决策,咱们才能安然无恙。若不是王爷运筹帷幄,只怕此次难以如此顺利。”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睛紧紧地盯着北静王,期待着得到更多的赏识。 马尚也赶忙附和道:“是啊,不过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咱们可得好好谋划谋划。未来的路还长,咱们要趁着这股势头,进一步扩大咱们的势力。” 陈瑞文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说道:“如今虽说暂时逃过一劫,但朝廷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不可掉以轻心,以免功亏一篑。” 陈光珠点点头,说道:“没错,咱们得想办法巩固势力,拉拢更多的人。只有团结更多的力量,咱们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站稳脚跟。” 冯紫英说道:“不如咱们多在朝中安插些自己的人手,这样也能及时知晓消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谢鲸接着说:“我看可以从那些新入阁的大臣入手,看看有没有能为我们所用之人。那些新官初来乍到,或许更容易被我们拉拢。” 王子胜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对,不能让叶高他们那些人一直压着咱们。咱们要让他们知道,开国一脉可不是好惹的。” 王子朋则说道:“咱们还得继续拓展生意,增加财源,这样才能有更大的实力。有了足够的钱财,何事办不成?” 北静王水溶听着众人的议论,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不过,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起怀疑。咱们要一步一步来,暗中布局。欲速则不达,切不可因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 众人纷纷应是,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讨论愈发激烈。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谋划着未来的发展。大厅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嘈杂的人声,仿佛这一场胜利只是一个开端,而他们即将迎来更加辉煌的成就。 第399章 皇上欠安引风波 酒宴正酣,北静王水溶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目光转向王子胜,缓缓开口说道:“近来咱们多次聚会,可你大哥却始终未曾露面。本王着实有些不解,难道子腾兄还对之前的那些事情心存芥蒂?” 王子胜听闻此言,神色略显慌张,连忙站起身来,拱手作揖,匆忙回道:“王爷,家兄或许是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绝非对王爷您有何不满啊。” 北静王水溶微微皱眉,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王子胜坐下,说道:“本王与你王家向来关系密切,若是因为些许误会而心生嫌隙,那可真是令人惋惜。你回去务必好好劝劝你大哥,莫要因一时意气误了大事。” 王子胜赶忙点头应道:“王爷放心,小的回去定当如实转达,定不让王爷为此事烦心。” 此时,一旁的史鼎插话道:“王爷,依我看,这王子腾或许是另有心思。如今这局势复杂多变,他莫不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北静王水溶脸色一沉,说道:“休要妄加揣测。子腾兄断不会做出有悖常理之事。” 陈瑞文也附和道:“王爷说得在理,兴许真是我们想多了。不过,为防万一,还是得多加留意才是。” 冯紫英接着说:“说不定王子腾是在观望,看看咱们这边的情况,再决定是否参与进来。” 谢鲸说道:“不管怎样,咱们还是得稳住局面,不能让他的态度影响了咱们的大计。” 王子胜兄弟听着众人的议论,羞愧得不敢接话。而其他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重。 过了片刻,北静王水溶打破沉默,说道:“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咱们继续饮酒作乐,莫让这些烦心事坏了兴致。” 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只是各自心中都多了几分思量。 王子胜心中忐忑不安,暗自思忖着回去该如何向大哥王子腾解释,才能化解这场误会。而北静王水溶虽表面上依旧谈笑风生,心中却也对王子腾的缺席产生了一丝疑虑。 回到府中,王子胜立马来见兄长。 王子腾见他前来,问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王子胜赶忙将那日在北静王府上的情形详细告知了王子腾。 王子腾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我并非有意冷落北静王,只是近期朝中局势微妙,我不得不谨慎行事。尤其是我刚刚入阁,行事要愈加谨慎。” 王子胜着急地说道:“大哥,北静王对您已经有所不满,您可不能再这般下去了。” 王子腾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面色阴沉,目光严厉地盯着面前垂首而立的王子胜。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王子腾怒声喝道,声音在书房中回荡。 王子胜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嗫嚅道:“大哥,我……我也是一时着急,咱们不能恼了北静王。” “着急?”王子腾猛地一拍桌子,“你那点心思,能瞒得过谁?做事不知分寸,说话不知轻重,简直是愚不可及!” 王子胜身子一颤,忙道:“大哥息怒,小弟知错了。” 王子腾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如今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北静王那边本就需谨慎应对,可他们那些人不知收敛,才出了平安州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敢宴饮庆祝。你们几个离北静王他们远点,不要什么都瞎掺和。难道之前平安州的事不是教训?” 王子胜喏喏地说:“这不是没事。” 王子腾更加生气,“你还敢说没事?那是侥幸!若稍有差池,王家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以为每次都能如此幸运?” 王子胜赶忙说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子腾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记住,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们必须步步为营,稍有差池,不仅自身难保,还会牵连家族。” 王子胜唯唯诺诺地应道:“小弟谨记大哥教诲。” 王子腾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下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王子胜如蒙大赦,匆匆退出书房。 王子腾对自家的兄弟子侄大失所望,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长吁短叹。“为何我王家就不像那贾家一般,如今人才辈出?难道真的是我王家底蕴不足?”他紧皱眉头,满心的困惑与不甘。 王子腾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思绪纷乱。回想起贾家的贾瑀等人在朝中的出色表现,他心中的落差愈发明显。“同样是世家大族,为何差距如此之大?”他喃喃自语,神情落寞。 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不也入了阁,和那贾瑀一样,都是阁臣,不相上下。想到这里,王子腾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腰杆也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哼,贾家又如何?我王子腾未必就会输于他们。只要我精心谋划,未必不能让王家后来居上,再次超越贾家。”王子腾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王家在自己手中重振雄风,成为朝堂上最为显赫的家族。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王子腾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等待来人。 管家急匆匆进来说道:“老爷,宫中传来消息,说皇上龙体欠安,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市井里都乱了。这些年京城每次动乱,几乎都是从皇家开始的,大家都恐慌不已。” 王子腾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打起了算盘。这或许是个难得的机会,若能在这关键时刻表现出色,王家的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但与此同时,风险也极大,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他立即召集家族中的核心人物商议对策。众人在厅中坐定,面色凝重。 王子腾率先开口道:“皇上龙体欠安,这对我们王家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切不可盲目行动。” 王子胜说道:“大哥,依我看,我们应当趁机多结交一些权贵,扩充我们的势力。” 王子腾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就知道结交权贵,若被人抓住把柄,我们王家将陷入绝境。” 王子朋说道:“不如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其他家族的动向,再做打算。” 王子胜反驳道:“等别人都行动了,咱们就落后了,哪还有机会?” 王子腾说道:“都别争了,此时切不可冲动。我们得好好谋划谋划。” 众人陷入了沉思。 就在王家紧锣密鼓地筹划之时,贾瑀也收到了消息。 贾瑀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赶忙召集众人前来。他神色凝重地看看众人,郑重说道:“皇上龙体欠安,此时我们切不可有丝毫僭越之举,应以稳定为重。当然也要小心有些宵小之辈趁机作乱。” 贾瑀顿了顿,接着吩咐道:“田雄、张朝璘,你们两人守好庄子,严查出入。前者我派人送去一千伤残老兵,你们要妥善安置,不要把他们当成累赘,用好了是一大助力。” 田雄抱拳说道:“老爷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把庄子守得固若金汤。只是这一千伤残老兵,末将担心他们的身体状况,不知如何安排最为妥当?” 贾瑀回应道:“这些老兵经验丰富,可安排一部分在庄子出入口站岗,一部分负责巡逻,还有一部分训练新招募的人手。” 张朝璘也紧接着表态:“老爷,我会和田将军紧密配合,绝不让任何可疑之人进出庄子。但若是遇到强硬闯入者,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严肃地说道:“先警告,若不听,可采取强硬手段,但切记不可滥杀无辜。” 两人齐声应道:“是,老爷。” 贾瑀接着看着李本琛和马宝说道:“李本琛、马宝,京中两府要外松内紧,护卫随时待命。” 李本琛拱手道:“老爷,末将明白,定会安排妥当。只是如今局势不明,我们的人手是否需要再增加一些?” 贾瑀思考片刻后说道:“先维持现状,观察局势发展,若有需要,再做调配。” 马宝也赶忙说道:“请老爷放心,府中防卫绝不会出丝毫差错。但万一有紧急情况,我们如何联络庄子这边?” 贾瑀说道:“我会安排专人负责联络之事,你们无需担忧。” 两人忙应答:“是。” 贾瑀又对着赵应奎、蔡禄和董学礼说道:“前者咱们在京中的情报网的确是延误很多,看着几人准备下跪,贾瑀伸手示意止住,我不是责怪你们,这不是你们的错,咱们在西南南疆都被布局,抽调走不少高手。不过这次庄子学堂里新学成了两百学员,你们好好带,如今非常时期,情报尤为重要。” 赵应奎说道:“老爷,我们定会悉心教导这批学员,尽快让他们融入情报工作。只是这些新学员经验尚浅,还望老爷能多给些指点。” 贾瑀说道:“多让老手带着新手,实战中积累经验。” 蔡禄也点头道:“老爷,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弥补之前情报延误的过错。但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的情报重点应放在何处?” 贾瑀说道:“重点关注其他世家大族的动向,还有朝中重臣的举动。” 董学礼紧接着表态:“请老爷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只是获取情报的手段,还请老爷明示一些分寸。” 贾瑀说道:“不可违法乱纪,尽量以正当手段获取,但特殊时刻,也可灵活应变。” 三人连忙说道:“老爷,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第400章 风波愈烈人心惶 第二天,内阁之中气氛凝重,众人皆面色严肃。叶高率先打破沉默,他神情激昂地说道:“诸位,依我之见,皇帝身体欠安,皆是因为长期服食丹药所致。此等行为,实乃危害龙体之根源。吾等身为臣子,当义不容辞,一同劝诫皇上,让其摒弃此等不良之习。” 王天培听后,当即表示反对,他眉头紧皱,言辞激烈:“叶大人此言差矣!皇上之事,岂容我等随意揣测妄言。丹药之说,尚无确凿证据,切不可轻易进谏,以免触怒龙颜。” 叶高怒目而视:“王大人,你这是在包庇皇上的错误!皇上龙体关乎江山社稷,难道我们要视而不见?若不劝诫,日后皇上龙体有恙,你能担得起这责任?” 王天培也不甘示弱:“叶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我这是为大局着想,你这般冲动,只会给朝廷带来祸端。你以为就你一心为皇上着想?我看你是想出风头!” 贾瑀与李鸿汉则显得较为谨慎,贾瑀微微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毕竟皇上的心思难以捉摸,稍有不慎,可能会给我们自身以及朝廷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李鸿汉也点头附和:“确实,进谏之事,需慎之又慎,万不可给朝廷带来动荡。如今朝廷局势本就复杂,若因此事再引发风波,只怕局面难以收拾。王大人和叶大人都莫要激动,咱们得冷静商量才是。” 而新入阁的几人,态度各不相同。苏龙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此事关乎重大,吾等初来乍到,实难贸然表态。在这等大事上,还需诸位前辈拿定主意。” 王子腾则目光闪烁,心中似乎在权衡利弊,说道:“叶大人的出发点固然是为皇上着想,可王大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若强行进谏,一旦触怒皇上,后果不堪设想;若不进谏,又恐皇上龙体每况愈下,影响朝局稳定。这着实令人左右为难啊。” 李可正神色平静,缓缓道:“进谏之事,还需考虑周全。毕竟皇上对丹药之事或许已有自己的看法,我们贸然行动,只怕难以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可能弄巧成拙。但此事也不能一直拖着,总得想个妥善的法子。” 王成景一脸坚定,说道:“吾认为叶大人所言有理,当以皇上龙体为重,理应劝诫。身为臣子,若明知皇上行为有损龙体而不进言,岂不是不忠不义?王大人,你这般畏首畏尾,难道有什么私心?” 王天培气得脸色通红:“王成景,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一心为朝廷,哪来的私心?倒是你,如此激进,就不怕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你这般年轻气盛,不知官场险恶!” 王成景毫不退缩:“王大人,莫要拿官场险恶来压我,我一心只为朝廷,问心无愧!” 陈鹏年则沉默不语,似乎在深思熟虑。 贾瑀这时开口道:“诸位莫要这般争执不休,此事需权衡利弊。进谏皇上固然是为其龙体着想,但也得考虑方式方法,不可过于强硬,否则适得其反。” 王子腾紧接着说道:“贾大人所言极是。如今这局面,咱们得谨慎行事,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突然有太监前来传旨,宣内阁众人前往御书房面圣。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不知此番面圣所为何事。 来到御书房,只见皇上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皇上扫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朕已知晓你们在内阁的争论。朕服食丹药,也是为求长生之法,保我江山永固。” 叶高立即跪地,诚恳说道:“皇上,长生之法,岂在丹药。丹药多含金石之毒,长期服用,只会损害龙体。还望皇上保重龙体,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上微微皱眉,似有不悦:“叶卿,你等怎知朕服食丹药就无益?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寻求长生之术,朕不过是效仿前人罢了。” 叶高急切说道:“皇上,前人之法未必可行啊!那些帝王因丹药而亡的例子比比皆是,皇上您当以史为鉴,莫要重蹈覆辙。” 苏龙赶忙说道:“皇上,叶大人也是一片忠心,只是言辞急切了些。但皇上您万金之躯,关乎天下苍生,切不可因丹药之事而伤了根本啊。” 贾瑀也赶忙说道:“皇上,臣等皆担忧皇上龙体,还望皇上能慎重对待丹药之事。如今朝廷诸多事务还需皇上您亲力亲为,您的身体康健乃是万民之福。” 皇上沉默片刻,说道:“朕自有分寸,你们不必多言。朕知晓你们的忠心,但此事朕心意已决。” 叶高仍不死心:“皇上,您若不听臣等劝诫,执意如此,臣等实在忧心忡忡啊!” 皇上怒喝道:“叶高,你放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永正皇帝缓缓又说道:“朕这次身体只是过度劳累了,身心疲惫。也是前者萧纬的事情让朕心焦。” 这时叶高突然说道:“臣恳请陛下早定国本。如今朝局多变,早定国本有利于稳定人心,巩固朝纲。” 王天培怒斥叶高:“叶大人,你什么意思?皇上正春秋鼎盛,你发此议论,居心何在?难道你觉得皇上无法掌控大局?还是你别有企图?” 叶高对着王天培怒喷:“王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立储那是巩固国本,为了我朝的长治久安,我一心为国,忠心耿耿,你怎敢妄加揣测。我所提乃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绝非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贾瑀此时站出来说道:“二位大人莫要争吵,叶大人的出发点或许是为了朝廷稳定,王大人也是担忧此事操之过急。但此事的确事关重大,还需陛下圣裁。” 李鸿汉也说道:“是啊,陛下,立储之事非同小可,需谨慎斟酌。但叶大人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如今局势复杂,早做定夺或许能避免日后的纷争。” 永正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你们有这个主意,那就议议吧。”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先开口。 叶高见状,拱手说道:“陛下,国本之事关乎江山传承,应选贤能之人为储,以保我朝未来昌盛。” 王天培冷哼一声:“叶大人,贤能之人?这标准如何界定?难道就凭你一人之言?” 叶高怒目而视:“王大人,我自是为了朝廷着想,以品德、才能、智慧等综合考量,怎能说是凭我一人之言?你这般反对,难道心中已有盘算?” 王天培回击道:“叶高,你休要污蔑我!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贾瑀赶忙说道:“二位大人莫要动怒,此事需从长计议。依臣之见,应先考量诸位皇子的品性与才学。” 李鸿汉点头附和:“贾大人所言极是,皇子们的日常表现、学业成果以及对治国之道的理解都应作为参考。但这还不够全面,还需观察他们在民间的声誉。” 苏龙说道:“可皇子们年龄各异,成长环境也有所不同,这评判起来怕是有难度。而且,各位大人所说的标准,实施起来也并非易事。” 王子腾沉思片刻道:“不如从他们处理事务的能力和在朝中的威望入手。但威望也未必可靠,若有人刻意营造,难免有失偏颇。” 李可正摇头道:“威望有时易被误导,还需看其真心为民之心。而且,皇子们背后的母族势力也需考量,以免日后外戚干政。还有,皇子们身边的幕僚谋士,也可能影响其判断和决策。” 王成景说道:“各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只是这立储之事,还需考虑到各方势力的平衡,以免引发党争。稍有不慎,朝堂怕是要乱成一锅粥。” 陈鹏年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无论最终立谁为储,都应着重培养其治国之能,以保未来可担大任。同时,也要教导其仁爱之心,懂得体恤百姓。还要让其明白,皇位之重,责任之大。” 叶高紧接着说:“陈大人所言极是,储君当有仁爱之心,方能得民心。但仅有仁爱之心还不够,还需有谋略和决断力,方能应对复杂局势。” 王天培反驳道:“光有仁爱之心可不够,还需有果敢决断之能,否则如何应对复杂局势?但决断也需谨慎,不可鲁莽行事。” 叶高回击道:“王大人,你这般看重决断之能,莫不是想扶持一位铁血无情的储君?” 王天培气得直跺脚:“叶高,你休要污蔑我!我只是就事论事。” 贾瑀再次劝道:“二位大人莫要争了,咱们还是听听陛下的意思。此刻争论不休也无益,关键还得看陛下的决策。” 王子腾也附和道:“贾大人说得在理。咱们在此争论再多,最终还得陛下定夺。不过,无论陛下如何决定,咱们身为臣子,都当尽心辅佐。” 永正皇帝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愈发凝重,始终未发一言。 第401章 皇位之争渐迷离 叶高和王天培终于在永正皇帝愈发冰冷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那如冰刃般透骨的寒意。两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激烈的争论,仿佛被瞬间冻住,大气也不敢出。 永正皇帝目光如炬,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众人的灵魂。他缓缓扶了扶额头,略显疲惫地说道:“多说无益。内阁即刻拟一道旨意,让京中四品以上官员,外官二品以上官员上奏折,举荐太子人选。” 众人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惊,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掀起惊涛骇浪。贾瑀率先站出来,恭敬地拱手说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如此行事,恐怕会引发各方势力的争斗,还望陛下三思。” 李可正也紧接着说道:“贾大人所言极是,陛下。让官员们举荐太子人选,难免会有人为了自身利益而结党营私,扰乱朝纲。陛下,此举是否过于冒险?”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朕倒要看看,这些官员心中到底属意何人。难道朕还怕了这局面不成?” 李鸿汉也赶忙说道:“陛下,此举或会让朝堂陷入混乱,还请陛下慎重啊。” 永正皇帝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朕心中有数,你们照办便是。” 内阁众人面面相觑,深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只能无奈地遵旨行事。 回到内阁,众人皆是愁眉不展,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叶高忍不住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陛下此举,无异于在朝中投下一颗重磅炸弹,不知会炸出怎样的乱局。” 王天培重重地叹气道:“是啊,这势必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陷入争斗之中,难以自拔。” 贾瑀沉思片刻,眉头紧锁,说道:“事已至此,抱怨无用。我们当尽快拟好旨意,确保措辞严谨,尽量减少可能引发的混乱。”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凝重地开始着手起草旨意。 叶高边写边说道:“这旨意可不好拟,得字字斟酌,稍有不慎,怕是会引起更多麻烦。” 李鸿汉接话道:“没错,既要体现陛下的旨意,又不能太过直白,引发不必要的猜测。” 王天培烦躁地说:“真是头疼,这可真是个棘手的活儿。” 旨意下达之后,京城内外顿时炸开了锅。官员们各怀心思,有的为了自身前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开始四处拉拢关系,妄图在这场风波中谋取利益;有的则忧心忡忡,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卷入这场难以预测的风波。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中,又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永正皇帝竟下旨释放前齐王萧纬,虽说尚未恢复其爵位,但好歹允许他回府。不仅如此,皇帝还册封了萧纬的长子为齐王世子。此外,皇帝更册封了一位道士为通化真人,而此道士正是北静王所推荐的郝冲之。 这一系列的举动使得原本就复杂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如同一团乱麻,让人难以理清头绪。 朝中大臣们纷纷揣测皇帝的真实意图,有人认为释放齐王是皇帝念及旧情,为日后重新启用齐王埋下伏笔;有人则觉得这不过是皇帝的一时心软,齐王再无翻身之日。 而册封王冲之为通化真人,更是让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北静王借此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皇帝沉迷道术的又一荒唐之举。 内阁之中,众人再次聚集,商讨对策。叶高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此举,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朝局将会走向何方,是否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王天培附和道:“是啊,这接二连三的人事变动,让人应接不暇,我们如同在迷雾中摸索,当如何应对这诡谲莫测的局势?” 贾瑀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此时我们更需冷静观察,切不可盲目行动。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王子腾说道:“贾大人所言有理,我们需看清这背后的利益纠葛,谨慎谋划,再做打算。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叶高叹气道:“可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总得想点应对之策。” 李鸿汉忧心道:“是啊,这局势越来越复杂,真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各方势力也在暗中谋划。齐王萧纬回府后,虽闭门谢客,但他的心腹们却在暗中活动,秘密联络各方势力。他们或许在等待时机,准备重新崛起;或在谋划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复杂局势,以保自身周全。 与此同时,那些支持不同皇子的势力也在加紧运作。他们四处收集情报,分析局势,试图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抢占先机。而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官员,也在各方的拉拢和压力下,不得不开始选择阵营。 京城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在这风暴的中心,永正皇帝依旧稳坐朝堂,他的心思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 听到旨意,赵王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分别拜访了北静王和王天培。 北静王府中,赵王一脸殷切地说道:“水兄,此次父皇的旨意,于我而言乃是天赐良机。还望水兄多多助力,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北静王水溶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应道:“殿下,您放心,小王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这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皆在暗中较劲,我们需得小心谋划,切不可操之过急。” 赵王急切道:“水兄,本王如今心急如焚,若不能趁此机会一举成功,往后怕是再无翻身之日。还望王兄能多多费心,为本王拉拢更多的支持。” 北静王沉思片刻,说道:“殿下,您先莫急。小王会利用各种场合,向那些贵勋们暗示您的优势和潜力。但您自己也需谨言慎行,莫要给他人留下把柄。” 赵王连连点头:“水兄所言极是,本王自当小心谨慎。只是这贵勋之中,可有那态度坚决支持本王之人?” 北静王压低声音道:“殿下,目前已有几位贵勋私下向我表露了支持之意,但他们也有所顾虑,担心陛下的态度会突然转变。” 赵王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水兄可有法子打消他们的顾虑?” 北静王轻轻摇头:“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殿下,您且耐心等待,我自会想办法。” 赵王着急道:“水兄,本王可等不得啊,时间紧迫,机会稍纵即逝。” 北静王安抚道:“殿下,越是这时候越要稳住,切不可自乱阵脚。” 而在内阁次辅王天培的府上,赵王同样言辞恳切:“王大人,本王的未来可就仰仗您了。您在士林之中威望甚高,还需您多多费心。” 王天培拱手道:“赵王殿下言重了,下官自当不遗余力。只是这拉拢人心之事,需得循序渐进,不可过于张扬,以免引起他人警觉。” 赵王皱起眉头,说道:“王大人,时间紧迫,本王实在等不及了。您务必加快速度,为本王争取更多的支持。” 王天培回道:“殿下,下官明白您的急切心情。但欲速则不达,若太过激进,反而会弄巧成拙。下官近日已在士林之中散播一些对您有利的言论,只是效果还不显着。” 赵王无奈道:“也罢,一切全凭王大人安排。但王大人可要记住,本王的荣辱皆系于此。” 王天培说道:“殿下放心,下官定会尽力。只是这士林之中,人心复杂,还需慢慢引导。” 赵王急切道:“王大人,本王相信您的能力,可莫要让本王失望。” 王天培倚仗自己内阁次辅,江南士林领袖的身份,大肆为赵王造势。他利用自己在江南士林的影响力,召集众多文人墨客为赵王歌功颂德,撰写赞文。一时间,关于赵王的种种美德和功绩在江南地区广泛流传,引得众多百姓对赵王心生敬仰。 在朝堂之上,王天培更是不遗余力地为赵王争取利益。他常常在与其他大臣的争论中,巧妙地将话题引向赵王的优点和才能,试图让更多的人认可赵王。甚至在一些重要的决策中,他也会以赵王的名义提出建议,试图左右朝廷的决策方向。 一次朝堂争论中,王天培说道:“诸位大人,依我之见,赵王殿下的提议甚为合理,此事当从赵王殿下之议。” 李可正反驳道:“王大人,赵王殿下的提议未必周全,还需再斟酌。” 王天培怒声道:“你这是何意?难道赵王殿下还能有错不成?” 与此同时,北静王水溶也同时为赵王在贵勋中拉拢。他凭借自身尊贵的身份和广泛的人脉,频繁举办宴会,邀请众多贵勋参加。 在宴会上,北静王水溶总是巧妙地提及赵王的种种优点和潜力,暗示赵王将来可能带来的种种好处。他深知这些贵勋们最在乎的是自身的利益和家族的荣耀,便以此为切入点,描绘出一幅赵王掌权后他们将获得更多荣华富贵的美好图景。 柳芳说道:“北静王,这赵王当真能如您所说?” 北静王笑道:“那是自然,本王岂会信口开河。” 侯孝康犹豫道:“可这局势未明,还是小心为上。” 北静王说道:“诸位放心,本王自会安排妥当。” 有些贵勋被北静王的说辞打动,开始暗中支持赵王。而另一些则保持观望态度,既不想得罪北静王,又不想过早卷入这场权力的争斗。 随着北静王水溶的拉拢行动不断推进,赵王在贵勋中的支持力量逐渐增强。 第402章 阁臣造势乱朝纲 王天培居中精心调度,巧妙地串联起众多官员。他凭借着自己在内阁次辅的崇高地位,以及江南士林领袖那无可比拟的影响力,运用各种各样巧妙的手段。 时而晓之以义正言辞之理,时而许之以令人心动之利,使得那些官员们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地为赵王效力。 于是,推举赵王的奏折如雪片般纷纷涌向永正皇帝的案头,仿佛一场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洪流。每一份奏折都竭尽所能、不遗余力地夸赞赵王的仁德、才能和功绩,试图让皇帝坚定不移地相信赵王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内阁之中,叶高愤怒地拍案而起,大声吼道:“王天培此举简直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乱了朝纲!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为赵王造势,置朝廷的公正于何地?这简直是对朝廷纲纪的公然践踏!” 贾瑀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此事非同小可,影响极为恶劣。这般下去,朝堂恐怕要陷入一片混乱不堪、难以收拾的局面。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阻止这种局面的进一步恶化。” 李鸿汉也面色凝重地附和道:“没错,叶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这种局面的恶化,不能让王天培的阴谋得逞。否则,朝廷的公正和秩序将荡然无存。可这王天培势力庞大,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叶高急切地说道:“不管怎样,也不能任由他这般胡作非为。咱们得赶紧收集证据,向皇上禀明实情。” 贾瑀摇摇头说道:“此事不易啊,王天培做事滴水不漏,要找到确凿证据谈何容易。” 李鸿汉接着说道:“即便困难重重,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如从那些被他拉拢的官员入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叶高又道:“可那些官员如今都被王天培笼络得死心塌地,怕是不会轻易吐露实情。” 贾瑀思索片刻说:“那我们也不能放弃,多派人暗中观察,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李鸿汉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能尽快有所突破。” 在王天培的精心运作下,满朝上下、京城内外,皆是推举赵王的奏章。那如雪片般飞来的奏折,堆积如山,几乎要将皇宫的书房淹没。甚至一些本无推举权的低级官员,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纷纷上表称颂赵王的贤明。 他们在表中竭尽所能地描绘赵王的种种美德,将其赞誉为仁德兼备、智慧过人,仿佛赵王便是那上天特意赐予王朝的救星。这些低级官员们为了能够引起注意,用词夸张到极致,情感真挚得近乎谄媚,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 在京城的茶馆中,人们议论纷纷。 民间也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大街小巷、茶肆酒楼,处处都在传颂着赵王的贤明。 集市上,一位卖菜的老农与旁边的货郎闲聊道:“听说赵王仁义无双,若他日后能掌大权,咱老百姓的日子可就有盼头啦!” 货郎连连点头,和道:“可不是嘛,到处都在夸赵王,想必是真有非凡之处。说不定赵王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咱们的福星呢!” 一位路过的教书先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忍不住插言道:“是啊,如今这局势,赵王或许真能给咱们带来转机。” 这时,一位年轻的秀才说道:“我看未必,这夸赞之声来得如此迅猛且一致,实在蹊跷,恐怕背后有人刻意操纵。” 一位富态的商人摇头说道:“管他是不是有人操纵,只要赵王能让咱们过上好日子,那就是好的。”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跟风附和。 一位老者缓缓说道:“还是谨慎些好,莫要被表象所迷惑,这背后的水说不定深得很呐。” 货郎说道:“哎呀,老人家,您别想得太多,咱就盼着能有个好主子。” 秀才接着说:“这其中的门道可多着呢,哪能如此简单就下结论。” 教书先生也说道:“是啊,咱们还是得冷静看待,不可盲目跟风。” 书院中,学子们也在热烈讨论。 一位激进的学子说道:“赵王如此受推崇,定能带领国家走向昌盛。” 另一位沉稳的学子反驳道:“莫要轻易被表象迷惑,这背后的真相或许并非如此简单。我听闻内阁的叶大人他们对这事儿颇有微词,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又有学子说道:“可如今这形势,赵王的呼声如此之高,怕是难以阻挡啊。” 激进的学子道:“那又如何?若赵王真有才能,顺应民意岂不是好事?” 沉稳的学子回应:“但这民意是否真实还未可知,不可过早定论。” 而在皇宫中,永正皇帝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面色阴沉,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背后的玄机。 永正皇帝午膳时派人找来王天培。 永正皇帝说道:“不讲那么多规矩了,搬把椅子来,让王大人坐着吃吧。” 王天培赶忙说道:“老臣岂敢与皇上同食。” 永正皇帝说道:“咱们今天不讲君臣之礼,坐,坐。朕大病初愈胃口不行,你多吃点。” 王天培谢恩道:“臣谢皇上。” 永正皇帝问道:“怎么样,这一向身子骨还好?” 王天培回复道:“劳皇上惦记,臣这一阵子时感腰酸,晚上睡觉也觉得睡不稳。” 永正皇帝叹气道:“朕一样,左边这有颗牙已经松了,睡觉呢睡俩时辰也就醒了,看起来,咱们都得节节劳了。” 永正皇帝接着说道:“凡事不能不操心,但也不能太操心,有些事可以让小辈们去干,咱们也能歇歇,放手让他们去干,前人田地后人收,是不是?” 王天培奉承道:“皇上龙筋虎骨,圣体旺强,怎么能说一个老字呢,奴才还想沾着皇上的余福,伺候皇上一万年呢。” 永正皇帝说道:“这就连尧舜到现在,也不过几千年,人哪有活一万年的。得撒手时要撒手,该饶人处且饶人,你和朕都得为后人多想想了。” 永正皇帝又道:“朕看你也老眼昏花了,把新进上来的老花镜拿去试试,兴许中用呢 。” 王天培眼神闪烁,言语含糊地应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这……这……老臣一时还未能全然领会。” 永正皇帝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沉声道:“王大人,朕的意思,你当真不懂?” 王天培额头渗出汗珠,强作镇定道:“皇上,老臣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背对着王天培说道:“罢了,你好自为之。” 王天培诚惶诚恐地跪地谢罪:“皇上息怒,老臣……” 永正皇帝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退下吧。” 王天培只得唯唯诺诺地退出宫殿,这场会面不欢而散。 永正皇帝坐在御书房中,面色阴沉,对着身边的高进忠说道:“这王天培,朕本以为他是个识大体的,没想到如今竟如此利欲熏心,连朕的暗示都装作听不懂。” 高进忠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息怒,或许王大人一时糊涂。”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糊涂?他可不糊涂,心里头的算盘打得精着呢!朕给他机会,他却不知悔改,还妄图在这权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永正皇帝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继续说道:“朕一直念着他往日的功绩,对他多有容忍,可他却不知感恩,为了一己之私,搅乱朝纲。” 高进忠连忙附和:“陛下圣明,这王大人确实有些过分了。” 永正皇帝停下脚步,目光坚定:“朕绝不容许这样的臣子肆意妄为,坏了我朝的根基。高进忠,你派人给朕盯着王天培,一举一动都要向朕汇报。” 高进忠躬身应道:“遵旨,陛下。” 永正皇帝重新坐回龙椅,眉头紧皱:“朕倒要看看,他王天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高进忠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深知皇帝此刻心中的恼怒。 永正皇帝突然笑道:“那好,朕就给他们再添点火候。高进忠去宣旨,升赵王的母亲蔡嫔为贵妃,即刻把这消息传出去。” 高进忠心头一惊,但脸上仍保持着恭顺,连忙应道:“遵旨,陛下。” 旨意传出,宫廷内外一片哗然。 王天培得知此消息后,心中更是笃定赵王有望成为太子,行事愈发张狂。 而内阁众人则是面面相觑,不知皇帝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叶高紧皱眉头说道:“陛下这一招,实在让人摸不透啊。” 贾瑀沉思片刻道:“恐怕这局势会更加复杂难测了。” 李鸿汉忧心忡忡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叶高说道:“不管怎样,咱们还是要坚守正道,不能让王天培之流得逞。” 贾瑀点头道:“没错,只是还需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也是暗潮涌动。蔡贵妃得到晋升,自是得意万分,一些嫔妃们则是嫉妒不已。 蔡贵妃在宫中对着侍女说道:“如今本宫晋升,那赵王的地位想必也会更上一层楼。” 侍女奉承道:“娘娘洪福齐天,赵王殿下也定会前途无量。” 其他嫔妃聚在一起议论。 赵王在府中听到母亲晋升的消息,心中大喜,对王天培等人说道:“看来父皇对本王还是颇为看重的。” 王天培谄媚道:“殿下,这是大好的兆头,咱们的计划必定能成功。” 赵王笑道:“全仰仗王大人的筹谋。” 第403章 赵王风头楚王忧 赵王得高歌猛进,声势浩大,让楚王有了危机。 楚王和俞俊熙、徐天成、熊明辉商议,有些沮丧。 楚王眉头紧锁,叹气道:“这赵王如今势如破竹,本王该如何是好?” 俞俊熙拱手道:“殿下莫急,赵王虽一时得势,但未必能长久。我们需冷静分析,寻找其破绽。殿下您想想,赵王如此迅猛的势头,必然会引起其他势力的嫉妒和警惕,这其中或许就有我们可利用的机会。” 徐天成接着说:“是啊殿下,赵王此番操作太过张扬,想必已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挖掘一些对我们有利的信息。比如说,有些官员可能表面上称赞赵王,背地里却颇有微词,我们若能探听到这些,便能知晓众人的真实想法。” 熊明辉说道:“我们当从长计议,整合自身势力,再寻反击之机。只是殿下,如今我们的人手和资源都相对有限,行动起来可能会有些束缚。就拿钱财来说,咱们施粥布善、资助学子都需要大量的银钱,这方面还得好好筹划一番。” 楚王忧心忡忡道:“可如今满朝皆在称赞赵王,本王的支持者也开始动摇了。本王实在担心局面会越来越不利于我们。万一他们都倒向赵王那边,本王可就孤立无援了。” 俞俊熙劝道:“殿下,越是此时越要稳住阵脚。我们洪熙一派坚定支持您。不过我们可暗中联络那些对赵王不满之人,或许能拉拢一部分力量过来。但这联络之事要极为隐秘,不能让赵王有所察觉,否则会打草惊蛇。” 徐天成附和道:“没错,拉拢人心,壮大我们的力量。但这需要时间和精力,而且要小心行事,不能被赵王察觉。比如说在联络的过程中,消息的传递要通过绝对可靠之人,见面的地点也要精心安排。” 熊明辉沉思片刻,说道:“殿下,我们也需在民间树立您的威望,让百姓知晓您的仁德。只是具体的实施方式还需要仔细斟酌。比如施粥的地点选择,是在繁华的集市还是贫困的城郊,这都有讲究。”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此计可行,但要如何去做?本王心里实在没底。” 俞俊熙道:“可派心腹之人在民间施粥布善,传播您的善举。但要确保这些心腹忠诚可靠,不会走漏风声。而且施粥的时候,还要注意秩序,不能出现混乱,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徐天成补充道:“还可资助一些贫困学子,赢得士林的支持。只是这资助的规模和对象也要精心挑选。要选那些有真才实学、品行端正,且日后有可能入朝为官的学子,这样才能为殿下积累长远的人脉。” 熊明辉又道:“再者,我们要在朝堂上适时发声,展现您的才能和见解。不过这发言的时机和内容必须把握精准。比如说,在讨论某个重要议题时,殿下您要提出独到而又切实可行的观点,让皇上和众大臣刮目相看。” 楚王听着众人的建议,心中稍定,说道:“就依诸位所言,但愿能扭转这不利之局。只是这过程中必然困难重重,还需诸位齐心协力。但万一事情进展不顺,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楚王说道:“如今我大哥虽然被放出来,但是也无望储位。咱们主要的对手还是萧继,如今父皇还给她母妃升了份位,如今气势冲天。” 俞俊熙皱着眉头说道:“殿下,赵王如今风头正盛,我们行事更需万分谨慎,切不可贸然行动。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满盘皆输。而且赵王那边肯定对我们也有所防备,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可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徐天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而且赵王背后有王天培等人的支持,势力不容小觑。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与之抗衡。比如收集情报,了解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熊明辉思索片刻后说道:“殿下,我们是否可以从赵王身边的人入手,寻得一些把柄或者制造一些矛盾,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比如他的谋士或者亲信,说不定能找到突破点。但这一招风险也很大,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楚王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恐怕不易,萧继心思缜密,他身边之人想必也早有防备。而且万一被发现,反而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我们还是要从更稳妥的方面入手。” 俞俊熙说道:“那我们不妨在民间散布一些不利于赵王的言论,先坏了他的名声。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过明显。比如可以通过一些说书人的口,或者在茶馆里的闲聊中,慢慢传播。” 楚王犹豫了一下,说道:“此计可行,但要做得巧妙,不可让人察觉是我们所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内容也要斟酌,不能是无中生有的污蔑,要有一定的根据,让人容易相信。” 徐天成说道:“殿下放心,此事交给我去安排,定会小心行事。我会找一些可靠的人,在不同的地方慢慢散布,不会引起怀疑。但这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见效,殿下您要有耐心。” 熊明辉又说道:“殿下,我们还需加强与其他皇子的联系,争取更多的支持。但其他皇子大多都在观望,未必会轻易表态。我们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和好处,才能打动他们。” 楚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这局势,其他皇子多是年幼,恐怕都在观望,未必愿意轻易相助。如果能够得到叶高支持就就好了。” 俞俊熙叹气道:“叶高看重的还是萧纬。但咱们也不能放弃,说不定能找到机会改变他的想法。只是叶高此人极为固执,要让他改变主意,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楚王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你们分头去办,务必小心。” 几人纷纷应诺,各自离去,准备应对萧继带来的威胁。 俞俊熙回到家中,来见祖父英国公俞懋,成国公熊楚、永康侯吴天佑也在。说起刚刚楚王府中情景。 俞俊熙向众人行礼后,说道:“祖父,成国公,永康侯,今日在楚王府,楚王对当下局势颇为忧心。” 英国公俞懋微微皱眉,问道:“那楚王可有何打算?” 俞俊熙回道:“楚王认为萧继如今气势正盛,我们需谨慎行事,正商议应对之策。但具体的方案还在商讨之中,还没有完全确定。” 成国公熊楚说道:“这萧继确实来势汹汹,不可小觑。咱们必须想出周全的办法,才能帮助楚王度过难关。比如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联合一些其他的世家大族,共同支持楚王?” 永康侯吴天佑沉声道:“我外孙楚王不能输,我们定要全力支持。只是这支持的方式也要谨慎选择,不能给楚王带来负面影响。就像之前说的在军中调用旧部,这事儿就得万分小心。” 英国公俞懋点头道:“那依俊熙之见,我们当如何助楚王?” 俞俊熙思索片刻道:“孙儿觉得,我们可先从拉拢朝中中立官员入手,壮大楚王的势力。但这需要耗费不少的人力和物力。而且这些官员的心思很难捉摸,有的可能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投靠了赵王。” 成国公熊楚赞同道:“此计可行,只是要小心行事,莫要被萧继察觉。而且这些中立官员的心思也难以捉摸,需要好好揣摩。比如说,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的家人、朋友来侧面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 永康侯吴天佑说道:“我在军中还有些旧部,或可发挥作用。但调用他们也得小心,不能引起皇帝的猜忌。万一被皇帝认为我们拥兵自重,那可就糟了。” 英国公俞懋说道:“不可操之过急,还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全的计划。每一步都要考虑到可能出现的后果。比如在拉拢官员的过程中,如果被赵王发现并反咬一口,我们要有应对的说辞和证据。”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讨具体的策略。 英国公俞懋说道:“拉拢中立官员,钱财贿赂怕是不行,得从他们的需求和弱点入手。有的官员可能想要更高的职位,有的可能想要为家人谋个好前程。” 俞俊熙接着说:“孙儿明白,有的官员看重名,有的看重权,我们要对症下药。但这也需要对每个官员进行深入的调查和了解,不能盲目行动。” 成国公熊楚补充道:“还要留意赵王那边的动静,防止他们破坏我们的计划。比如说,如果他们也在拉拢我们看中的官员,我们要及时采取措施,增加我们的筹码。” 永康侯吴天佑说道:“对,我们得处处小心,不能有丝毫疏忽。而且在行动的过程中,要确保我们内部的团结,不能出现分歧和矛盾。” 英国公俞懋又道:“俊熙,你多去和楚王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想法。毕竟最终做决定的还是楚王,我们要以他的意愿为主。” 俞俊熙应道:“是,祖父,孙儿知道了。但楚王现在也是压力巨大,我们也要多给他一些信心和支持。” 众人继续热烈地讨论着,为帮助楚王绞尽脑汁。 第404章 为助楚王巧布局 俞懋微皱眉头,神色凝重地问道:“那个玄清道士如今情况如何?咱们当初推荐他入宫,如今他备受恩宠,已被封为真人。在这件事情上,咱们可是出了不少力呀。” 俞俊熙略作思考,回应道:“祖父,据我所知,那玄清道士在宫中颇得圣心,只是其势力似乎也在暗中滋长。而且玄清倒是为楚王说话了,这或许能为楚王争取一些优势。但宫中还有王道玄和郝冲之,尤其是郝冲之最近不仅被封通化真人,还掌控了皇帝的丹房,最近皇帝吃的丹药都是他所进。这郝冲之行事颇为高调,似乎有意在宫中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俞懋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此事不可掉以轻心,玄清道士若能为我们所用,自是好事,但若不受控制,恐生祸端。这郝冲之能掌控丹房,可见其手段不凡,我们需多加留意。俊熙啊,你觉得玄清道士对我们的忠诚度到底有几分?” 俞俊熙点头道:“孙儿明白,我会派人密切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这郝冲之深受皇帝信任,我们若要对付他,需从长计议。而且据我了解,这郝冲之为人极为圆滑,善于揣摩圣意,在宫中拉拢了不少人脉。孙儿担心,就算我们发现了他的破绽,想要一举扳倒他也并非易事。” 此时,熊楚插话道:“这郝冲之来势汹汹,不可不防。但依我看,咱们也不能只盯着他,那王道玄也得留意,说不定他在背后也有动作。我听闻王道玄与朝中一些大臣走得很近,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说不定他正与郝冲之暗中勾结,想要对付我们支持的楚王。” 吴天佑紧接着说道:“没错,宫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交织。咱们得小心应对,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那玄清道士既然为楚王说话,咱们得想办法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不能让他被郝冲之等人打压下去。可如何才能让玄清道士全心全意地为我们效力呢?这是个难题。” 俞懋沉吟片刻道:“俊熙,你找个机会与玄清道士见上一面,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当前局势有何看法。同时,也要让他明白,我们是他的坚实后盾,但他也需为我们办事。不过,这见面的时机和方式可得好好筹划,不能让人起疑。” 俞俊熙应道:“是,祖父。孙儿会尽快安排与玄清道士会面。只是孙儿担心,若被他人发现,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一被赵王的人察觉,他们肯定会借机大做文章,在皇上面前诋毁我们。” 熊楚说道:“此事需做得隐秘些,可以找个合适的借口,比如以请教道法之名。但这借口也要经得起推敲,不能让人轻易识破。” 吴天佑补充道:“对,而且要选个安全的地方,不能让人有可乘之机。还要提前安排好护卫,确保万无一失。” 俞懋接着道:“眼下楚王与赵王之争正紧,这玄清道士或许能成为我们手中的一张牌,关键在于如何巧妙运用。至于郝冲之,我们先观察其动向,寻找他的破绽。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咱们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当,稍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俞俊熙拱手道:“祖父放心,孙儿定当谨慎谋划,确保此事能为我们助力,而不生枝节。但那王道玄也不可小觑,听闻他在宫中也颇有影响力,我们是否要对他采取一些措施?比如暗中收集他的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俞懋思索片刻后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接下来的动作再说。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稳住玄清道士,利用他为楚王争取更多的机会。王道玄那边,派人盯着就行,一旦他有对我们不利的举动,再做打算。” 熊楚点头道:“俞公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四面树敌,要分清主次。集中精力应对主要的威胁,其他的可以暂时放一放。” 吴天佑说道:“没错,集中精力应对郝冲之,同时留意王道玄,不可乱了阵脚。每一个决策都要深思熟虑,不能冲动行事。” 俞懋轻捋胡须,说道:“好,大家都要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被人察觉我们的意图。我们要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大家都明白吗?” 俞俊熙等人齐声应道:“是,祖父(俞公),我们谨记教诲。” 接着俞懋说道:“让咱们在外带兵的那些将领都上书支持楚王,如今天下大乱,咱们手下咱们手下很多人都掌握了兵权,这时说话分量也重了,下去以后给他们通通气让他们都上折子,保举楚王。” 俞俊熙面露担忧之色,说道:“祖父,此事是否过于冒险?若是被皇上察觉我们结党营私,恐怕会引来大祸。而且这些将领分布在各地,要让他们统一行动,协调起来也不容易。” 熊楚附和道:“俊熙所言不无道理,皇上心思难测,万一触怒龙颜,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我们不冒险一试,楚王又如何能在这场争斗中胜出呢?” 吴天佑却道:“但如今局势紧迫,若不放手一搏,楚王恐难有胜算。只是在操作过程中,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留下把柄。” 俞懋沉思片刻,坚定地说:“富贵险中求,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只要我们行事隐秘,计划周全,未必会被察觉。但在与将领们沟通时,一定要强调保密的重要性,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俞俊熙犹豫道:“那孙儿这就去安排,只是还需叮嘱那些将领,措辞务必小心,不可太过张扬。万一引起皇上的怀疑,那可就糟糕了。” 熊楚提醒道:“还要防备着赵王那边的眼线,别让消息走漏了。赵王肯定也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抓住把柄。” 吴天佑接着说:“对,若此事被赵王知晓,定会在皇上面前大做文章。我们得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俞懋看向众人,严肃地说:“此次关乎家族荣辱,大家务必齐心协力,不得有半分疏忽。每一个环节都要考虑周全,不能有任何漏洞。” 俞俊熙等人齐声应道:“是,定当全力以赴。” 俞懋又道:“俊熙,你去联络将领的同时,也要留意朝中其他大臣的动向,看看有哪些人可拉拢,哪些人需提防。这官场中的人心难测,你可要多长几个心眼。” 俞俊熙点头道:“孙儿明白,定会小心行事。孙儿会仔细观察他们的言行,分析他们的立场和意图。” 熊楚说道:“我们在京城这边也要做好准备,万一事情有变,也好有应对之策。比如提前准备好一些说辞,以备皇上的询问。” 吴天佑应和道:“没错,各方都要考虑周全,不可有遗漏之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不能马虎。” 俞懋长叹一口气,说道:“成败在此一举,都谨慎着些吧。希望我们的谋划能够成功,为楚王铺平道路。” 众人神色凝重,纷纷点头,心中明白此番谋划的重要与艰难。 俞俊熙又说道:“祖父,楚王说用不用联系联系叶高。” 俞懋说道:“叶高他们一直支持齐王,他们那帮文官老是觉得什么立立什么立长,齐王不就是,齐王也不是嫡长子,只不过是如今是排行最大而已。尤其齐王现在也没有了王位,好像是能动员一下。但叶高此人固执己见,要说服他恐怕不容易。” 熊楚说道:“这些文官一直和咱们不对付,他们会支持楚王吗?反而我觉得很多文官受王天培的拉拢都去支持赵王了。现在文官内部也是纷争不断,人心惶惶。” 吴天佑说道:“文官之中也是派系斗争,支持赵王的都是王天培那些南方的,北方的官员现在没有了齐王,他们现在大,绝大多数都是观望的态度,他们好像可以拉拢。但这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 徐茂皱了皱眉头说道:“嗯,老熊,这件事交给你吧,你亲自去拜访拜访叶高,去摸摸他的底,看能不能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如果叶高支持楚王,那文官中的北方人大部分都会支持楚王,那咱们就更有把握了。只是这任务艰巨,你可要小心应对。” 熊楚说道:“好。嗯,我就,我去跑一趟。不过,我觉得叶高此人颇为固执,未必会轻易改变立场。我会尽量尝试说服他,但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俞懋说道:“你尽力而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许之以利。若能成功,自是大功一件。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让他觉得我们太过急切。” 俞俊熙说道:“熊爷爷,要不我陪您一起去?多个人多个主意。” 熊楚摆摆手道:“不必,人多了反而显得咱们太过急切,我一人去便可。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谈,你放心吧。” 吴天佑说道:“老熊,此行事关重大,千万小心。” 熊楚郑重地点点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尽力而为,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第405章 各方势力暗筹谋 熊楚离开后,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俞俊熙率先打破沉寂,说道:“祖父,若熊爷爷此番不能成功拉拢叶高,我们又当如何?” 俞懋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若真如此,我们也只能另寻他法。但在此之前,还是先寄希望于熊楚能有所收获。俊熙啊,你觉得我们还有哪些后备之选?” 俞俊熙稍作思考,回应道:“祖父,孙儿觉得若叶高不成,或许可以从其他文官入手。只是这人选还需仔细斟酌。” 吴天佑接着道:“也不知这叶高究竟是何心思,但愿他能看清局势。我倒是觉得,咱们不能把宝都押在一个人身上。” 俞俊熙叹气道:“如今各方形势错综复杂,真让人头疼。孙儿有时真怕一个不慎,就给家族带来灾祸。” 俞懋拍了拍俞俊熙的肩膀,说道:“俊熙,越是艰难,越要稳住心神。咱们俞家历经风雨,这点风浪还不至于让我们翻船。” 俞懋微微眯起双眼,陷入沉思之中,少顷之后,他缓缓开口道:“现今朝中内阁大学士共有叶高、王天培、马东真、林之焕、贾瑀、李鸿汉、苏龙、王子腾、李可正、王成景以及陈鹏年等。这其中,马东真和林之焕两位此刻正在外平定叛乱,想来他们分身乏术,大概率无法参与到此次事件当中来。再看王天培,那可是铁心支持赵王啊!还有苏龙、王子腾以及陈鹏年三位,从目前局势来看,他们支持赵王的可能性亦是极大。如此一来,剩下的如叶高、贾瑀、李鸿汉、李可正、王成景等几人,暂时还未表明对赵王的支持态度。依我之见,咱们倒是可以尝试去拉拢一下这几人,说不定能为我们所用呢。” 俞俊熙点了点头,说道:“祖父,那我们该从谁先入手?李鸿汉为人谨慎,怕是不易拉拢。贾瑀倒是可以试试,听闻他对赵王的一些作为颇有微词。只是这贾瑀心思深沉,不知能否成功。” 吴天佑说道:“李可正虽说暂无明确立场,但此人颇为圆滑,恐怕难以真心归附。我觉得还是得从王成景和贾瑀身上多下功夫。” 俞懋手抚胡须,说道:“王成景倒是个正直之人,若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能为我们所用。只是不知他是否有足够的勇气站在我们这边。” 熊楚接话道:“那我们便先从王成景处着手,派人去探探他的口风。我觉得王成景或许会被我们说服。” 俞俊熙应道:“好,孙儿这就去安排可靠之人。” 过了几日,派去的人回来禀报。 那人说道:“王成景态度暧昧,似乎有所顾虑。” 俞懋皱了皱眉,说道:“看来还需我们亲自出马。俊熙,你准备一下,明日随我去拜访王成景。” 俞俊熙说道:“祖父,孙儿愿与您一同前往。只是孙儿担心王成景还是不肯松口。” 俞懋说道:“总要试一试,咱们把利弊跟他讲清楚,相信他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于是,俞懋和俞俊熙前往王成景府上。 王成景将他们迎入客厅,说道:“俞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俞懋开门见山地说道:“王大人,如今朝局动荡,赵王势大,不知大人作何打算?” 王成景叹了口气,说道:“俞公,下官也正为此事烦恼。如今这局势,实在是让人难以抉择。” 俞懋趁机说道:“楚王宅心仁厚,若能得势,必是朝廷之福,百姓之幸。不知大人可愿助其一臂之力?” 王成景沉思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还容下官再思量思量。俞公,这其中的风险您也是知道的。” 俞懋说道:“王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如今赵王行事嚣张,若让他得势,恐怕朝纲混乱。楚王有仁心,有抱负,若能得到我们的支持,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王成景微微点头,说道:“俞公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一步迈出,便再无回头之路。” 俞俊熙接着说道:“王大人,我们俞家愿与您共进退。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为朝廷带来清明。” 从王成景府上出来后,俞俊熙说道:“祖父,看来王成景还在犹豫。” 俞懋说道:“无妨,我们再想办法。接下来,你去准备拜访贾瑀之事。” 俞懋面色凝重,缓缓说道:“这贾瑀虽然如今身处高位,但毕竟我们当年都是和他爷爷贾代善相交甚笃。只是如今要去拜访他,若事成还好,倘若不成,我们这老脸可就拉不下了。这样吧,俊熙,你与他皆是同辈之人,交流起来或许更为顺畅,你去拜访贾瑀,尽最大努力将他拉到我们这边来。” 俞俊熙拱手应道:“祖父放心,孙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俞俊熙稍作准备,便前往贾瑀府上。到了贾府,门人通报后,贾瑀将俞俊熙迎入客厅。 贾瑀笑道:“俊熙兄,今日怎有空来我这?” 俞俊熙也笑道:“许久不见贾兄,甚是想念,便来拜访。” 两人寒暄一番后,俞俊熙见时机差不多,便切入正题道:“贾兄,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贾瑀微微皱眉,说道:“唉,实不相瞒,我也正为此事烦恼。不过这局势变化莫测,难以轻易论断啊。” 俞俊熙趁机说道:“楚王宅心仁厚,若能得势,于朝廷和百姓而言,皆是福祉。不知贾兄意下如何?” 贾瑀眼神闪烁,说道:“俊熙兄,这可不是能随便议论之事,咱们还是聊聊其他的吧。” 俞俊熙又道:“贾兄,如今赵王势力渐大,若其得势,恐怕朝局难安。楚王有我们相助,也定不会亏待贾兄。” 贾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俊熙兄,这朝堂之事,哪能如此简单论断。来,尝尝我这新得的茶叶,味道甚是不错。” 俞俊熙着急道:“贾兄,此刻正是关键时刻,还望贾兄能表明态度。” 贾瑀放下茶杯,说道:“俊熙兄,莫要逼我。此事我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轻易决断。” 俞俊熙无奈道:“贾兄,你我相识已久,还望你能认真考虑楚王这边。” 贾瑀笑了笑,说道:“俊熙兄,今日先不谈此事,改日咱们再聚。” 俞俊熙无奈,只好告辞。 俞俊熙走后,贾瑀一个人在书房沉思。 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这楚王和赵王,皆非明君之选。如今俞家拉拢我支持楚王,可赵王如今也势大难撼。我若贸然做出选择,稍有差池,便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贾瑀停下脚步,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敲着桌面,继续思索:“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绝不能因一时冲动而选错了方向,必须谨慎权衡,等待最佳时机。” 他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唉,这局势如此复杂,我需得万分小心,才能保家族平安,谋得长远利益。” 赵应奎走进书房,轻声问道:“大人,您对此事如何打算?” 贾瑀看了他一眼,说道:“先莫急,再观望观望局势。你说说最近各方势力的活动。”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大人,近日各方势力的情况有了新的变化。楚王那边正积极拉拢朝中一些中立官员,动作频频。而赵王也不甘示弱,他与王天培、王子腾等人来往密切,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重大举措。” 贾瑀微微皱眉,问道:“那北静王和英国公呢?” 赵应奎接着说道:“北静王一直保持低调,但其暗中也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英国公则是按兵不动,似乎在观望局势,等待时机。不过,大人,我觉得英国公未必真的毫无动作,或许只是隐藏得更深。” 贾瑀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继续说,还有其他的吗?” 赵应奎回道:“王家这边,王子腾频繁出入赵王府邸,据眼线回报,他们商议的内容可能与军权有关。大人,此事若是属实,对我们的影响可不小啊。” 贾瑀脸色一沉:“军权?此事非同小可。那英国公府有何动静?” 赵应奎道:“英国公府表面平静,但其府内人员出入频繁,具体动向还未查明。不过,依小的看,英国公府定不会坐视不管,说不定在暗中筹谋更大的布局。” 贾瑀站起身来,踱步说道:“密切关注各方势力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英国公府。有任何新的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小的明白,定会加派人手盯着。还有,大人,我听说楚王那边为了拉拢官员,许下了不少重诺。” 贾瑀停住脚步,问道:“哦?都有些什么?” 赵应奎说道:“听闻楚王承诺,事成之后,会给支持他的官员加官进爵,还会赐予大量的田产和财宝。” 贾瑀冷哼一声:“哼,空口白话,不足为信。” 赵应奎又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是继续观望,还是主动接触某一方势力?” 贾瑀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局势如何发展再说。”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那小的先退下了。” 然后退了出去。 贾瑀重新坐回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第406章 皇帝病情牵众心 贾瑀在书房中陷入了长久的思考,却始终未能下定决心。 另一边,俞俊熙返回俞府后,将拜访贾瑀的详细情况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俞懋。 俞懋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说道:“这贾瑀果然心思深沉,难以捉摸,看来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俞俊熙紧接着说道:“祖父,那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今王成景那边还没个准信,贾瑀这边又态度不明,我心里实在没底。而且赵王那边虎视眈眈,咱们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啊。” 俞懋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俊熙啊,莫要心急。先等待王成景那边的消息。与此同时,你要继续留意其他文官的动向。” 俞俊熙着急道:“祖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咱们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俞懋安慰道:“俊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几日之后,王成景府上的管家前来传话,称王成景有请俞懋过府一叙。 俞俊熙听闻后,面露不满之色,说道:“他王成景怎么敢如此?祖父,他这分明是看不起咱们英国公府。” 俞懋却笑了笑,说道:“俊熙,要耐住性子。如今是咱们有求于人,再者,他这也是在考量咱们。说不定他是想借此试探咱们的诚意和耐心。” 俞俊熙满脸疑惑,问道:“考量?咱们俞家对他可是诚意满满,他还有什么可考量的?” 俞懋耐心地解释道:“俊熙啊,官场之事复杂多变,人心更是难以揣测。王成景此举或许是想看看咱们在面对这种情况时的态度和应对之法。咱们给他一个面子,也显示出咱们的大度和诚意。” 俞俊熙皱着眉头说道:“祖父,我还是觉得这王成景太过托大。” 俞懋拍了拍俞俊熙的肩膀,说道:“俊熙啊,为了家族的未来,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当俞懋到达王成景府上时,王成景说道:“俞公,经过这几日的反复思量,我愿意协助楚王一臂之力。” 俞懋听后大喜过望,说道:“王大人能做出如此抉择,实乃楚王的福气。只是不知王大人还有何顾虑,或者有何条件?” 王成景微微摇头,说道:“俞公,我既已决定,便无其他心思。只是此事风险极大,还需从长计议,谨慎行事。” 俞懋说道:“王大人所言极是,那咱们可得好好谋划一番。” 王成景接着说:“俞公,赵王势力庞大,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得寻个万全之策。” 俞懋点头应道:“王大人放心,咱们定会小心行事。”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未逃过赵王的眼线。 赵王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赵王怒声道:“这俞家竟敢与我作对,我定要让他们好看。洪熙一派这些老丘八简直不知好歹。” 身旁的杨瑾川说道:“王爷,莫要动怒。俞家此举不过是自寻死路,咱们正好借机铲除他们,以绝后患。” 赵王说道:“哼,那你说说,咱们该如何应对?” 杨瑾川拱手道:“王爷,咱们一方面可以拉拢更多的势力,壮大咱们的阵营;另一方面,可以给俞家制造一些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 赵王冷哼一声:“光这些还不够,我要让他们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杨瑾川附和道:“王爷英明,小的这就去安排。” 而此时,俞家也察觉到了赵王的动静,俞懋赶忙召集众人商议应对之策。 俞懋神情严肃地说道:“如今赵王已经有所行动,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吴天佑说道:“我们是否要提前向楚王禀报,寻求他的支持?” 俞俊熙说道:“不妥,此时楚王根基尚未稳固,若贸然告知,恐怕会生出变数。况且楚王那边也未必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援我们。” 熊楚说道:“那我们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先应对赵王的发难。只是赵王势大,咱们可得小心应对。” 俞懋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共同度过此次难关。” 吴天佑又道:“英国公,咱们是不是得拉拢一些其他的势力,增强咱们的实力?” 俞懋思索片刻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盲目行动。” 就在俞家紧锣密鼓地进行准备之时,宫中又传来消息,皇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朝中局势愈发紧张。 就在这关键时刻,公孙羽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前来送信之人乃是情报局的成员,贾瑀见其到来,急切地问道:“公孙先生说了些什么?”来人恭敬地将信呈上,贾瑀迅速拆开信件,匆匆阅览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只见贾瑀神色凝重地说道:“公孙羽在信中让我务必稳住,如今这事情透着诸多诡异之处。” 贾瑀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旁的赵应奎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公孙先生信中可提到具体是何诡异?” 贾瑀停下脚步,摇了摇头说道:“信中并未明言,只是让我谨慎行事,切勿轻举妄动。” 赵应奎微微皱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各方局势如此复杂,我们若一直按兵不动,恐怕会错失良机。大人,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干等着吧?” 贾瑀说道:“公孙羽向来心思缜密,他如此提醒,必有其道理。咱们暂且观望,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赵应奎着急道:“大人,这等待的日子可不好受啊,万一错过了时机,咱们可就被动了。” 贾瑀呵斥道:“莫要急躁,小心坏了大事。” 永正皇帝在万寿宫设下法坛,举行建醮仪式,欲为自己祈求福祉、阻挡灾厄。他派遣太监前往贾瑀处,传达旨意,命贾瑀撰写青词。 贾瑀接到这一旨意时,心中虽略感疑惑。毕竟此时朝局动荡,各方势力争斗不休,永正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专注于此类祈福之事,看似有些不合时宜。但转念一想,皇帝身处高位,对未知的灾祸心存恐惧,期望通过这种方式求得心安,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贾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即刻着手准备撰写青词。然而,他的心思并未完全沉浸其中,仍在思考着皇帝此举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的意图。 贾瑀进宫来送青词,永正皇帝依旧面色有些苍白。他斜靠在龙椅上,眼神略显疲惫,却仍努力保持着帝王的威严。 贾瑀恭敬地呈上青词,说道:“陛下,臣已完成青词,愿陛下洪福齐天,龙体安康。” 永正皇帝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太监接过青词。他扫了一眼贾瑀,声音略带虚弱地说道:“贾爱卿,朕此番设坛建醮,也是为了这江山社稷能得安宁。” 贾瑀连忙跪地,说道:“陛下心系天下,实乃万民之福。只是如今朝局……” 永正皇帝打断了他的话,叹气道:“朕又何尝不知这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争斗不休。贾爱卿,你对此有何看法?” 贾瑀心头一紧,斟酌着言辞说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朝纲,平衡各方势力,使朝廷上下一心,方能共渡难关。”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那依你之见,楚王与赵王,谁更能为朕分忧?” 贾瑀心中暗惊,知晓这是个极为敏感的问题,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他沉思片刻,回道:“陛下,楚王宅心仁厚,赵王精明强干,然臣以为,关键在于陛下的圣裁。” 永正皇帝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缓缓说道:“贾爱卿,你先退下吧。”贾瑀如蒙大赦,谢恩后退出了宫殿。 刚出万寿宫,贾瑀就瞧见王道玄的身影。 王道玄主动走上前,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贾大人,这宫中的风云变幻,可不好捉摸啊。” 贾瑀心中一凛,拱手应道:“王真人,下官着实有些惶恐。” 王道玄轻拍贾瑀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有些事,看似明朗,实则迷雾重重,就如陛下那‘万寿帝君’之名,其中深意,贾大人可要细细思量。” 贾瑀心中一动,说道:“王真人,下官愚钝,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王道玄微微一笑,说道:“贾大人,有些话不可说透。陛下心思,非我等所能揣测。只是这局势瞬息万变,大人可要站好队啊。” 贾瑀忙道:“多谢王真人提点,下官定当谨慎。” 王道玄又道:“贾大人,这一步踏错,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贾瑀点头称是,两人又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开。 贾瑀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赵应奎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问道:“大人,可是宫中发生了何事?” 贾瑀将与王道玄相遇之事告知了赵应奎,赵应奎皱起眉头说道:“大人,这王道玄向来深不可测,他的话不可全信。” 贾瑀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局势复杂,任何一点消息都可能关乎生死存亡。咱们不得不小心应对啊。” 赵应奎说道:“大人,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被这些迷雾所困。”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再等等看,看看局势是否会有新的变化。” 就在贾瑀为此事烦恼之时,宫中又传来消息,永正皇帝的病情突然加重。这一消息让贾瑀更加疑惑,王道玄的暗示与这突然的变故究竟有何关联? 第407章 众人纷纷筹谋划 贾瑀得知皇帝病情加重的消息后,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他深知,这一突如其来且令人震惊的变故,必然如同一场狂暴的飓风,在朝堂之上掀起一轮惊涛骇浪,将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搅得更加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俞家也同样深深地陷入了忧虑的泥沼之中。 俞懋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召集众人再次商议。他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犹如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云,说道:“皇帝病情加重,这使得眼下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如同深陷迷雾之中,难以看清前路。我们必须谨小慎微,慎之又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加小心地应对。” 俞俊熙眉头紧蹙,满脸的焦急与担忧,急切地说道:“祖父,如今这局面,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我们究竟该如何自处?稍有不慎,差之毫厘,我们俞家可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且赵王和楚王都在暗中较劲,手段层出不穷,我们若是站错了队,选错了方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俞懋双手背后,在厅中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俊熙啊,事到如今,我们已无退路可选,犹如过河的卒子,只能勇往直前。但无论如何,都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俞家的根基,这是我们的底线。” 吴天佑也忍不住插话道:“俞公,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探探赵王的底细,不能像无头苍蝇一般盲目行事。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楚王是我外孙,我们一定要支持他。” 俞俊熙连忙附和道:“是啊,祖父,我们不能这样干等着,得主动出击,寻找破局之法。否则,等到局势完全失控,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绞尽脑汁地苦思对策之际,楚王的使者竟如鬼魅般秘密来访。使者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说道:“俞公,楚王让我告知您,无论局势如何风云变幻,如同沧海桑田,他都绝不会忘记俞家的鼎力支持,这份恩情,他将铭记于心。” 俞懋郑重地拱手,语气坚定地说道:“还请使者回禀楚王,俞家定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为楚王效犬马之劳。” 使者紧接着又说道:“俞公,楚王如今也是处境艰难,犹如逆水行舟。赵王势力庞大,党羽众多,对楚王虎视眈眈。还望俞家能多多相助,共渡难关。” 俞懋点头应道:“使者放心,俞家自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使者离去后,俞俊熙忧心忡忡地说道:“祖父,楚王如今这般处境,犹如风中残烛,我们真的能依靠他吗?万一他……” 俞懋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地说道:“此时我们已别无选择,犹如孤注一掷。只能与楚王共进退,同生死。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而且别忘了咱们洪熙一派都是沙场下来,不能怂。对了你,你联系徐宁了没,他小子如今和我们可是疏远了。紧紧依靠贾瑀。” 俞俊熙说道:“联系了,他只是说自己就是提线木偶,香山卫都是贾瑀的嫡系,尤其是那些番兵只认贾瑀。可惜了他手下拿三万人,都是战场下来的精兵呀。” 赵王这边,他在得知皇帝病重的消息后,心中暗自窃喜,那得意的神情如同绽放的花朵,难以掩饰。他对手下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说道:“此时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天赐良机,绝不能放过。务必要加快拉拢各方势力的步伐,如同张开巨网,将可用之人尽收其中。扩充我们的实力,待时机成熟,一举成事,成就千秋霸业。” 手下们纷纷应道:“王爷英明,我们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助王爷成就大业。” “王爷,那俞家那边该如何处置?他们似乎与楚王走得很近。”史迪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俞家不识好歹,竟然敢与本王作对。迟早要让他们好看,让他们知道与本王为敌的下场。” 贾瑀府上,赵应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厅中团团转,焦急地说道:“大人,如今各方都在紧锣密鼓地行动,如同战场之上的冲锋号角已经吹响。我们若再继续观望,犹如战场上的逃兵,恐怕会错失良机啊。” 贾瑀沉思片刻,面色凝重,犹如乌云密布,说道:“再等等,莫要冲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看这局势的风向究竟如何,谋定而后动。” 赵应奎急切地说道:“大人,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啊,时间不等人。万一错过了绝佳的时机,我们可就陷入被动,处处受制于人了。” 这一日,贾瑀在内阁当值结束,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弯了腰,正欲打道回府。只见一位眼生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在门外等候,那模样如同忠诚的卫士。 原来,近日朝局形势愈发严峻,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触即发。贾元春深知其中利害,心中挂念贾瑀,便派戴安前来与贾瑀相见。然而,又因如今各方耳目众多,如同茂密的草丛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为防消息走漏,故而戴安先派了这小太监将贾瑀悄悄引至一处偏殿。 贾瑀心中虽有疑惑,但见小太监神色紧张又笃定,便跟着他一路前行。到了偏殿,贾瑀瞧见戴安早已等候在此。 戴安见到贾瑀,赶忙迎上前,神色焦急地说道:“贾大人,娘娘让我来与您相见,有些要紧事告知您。” 贾瑀微微皱眉,满心疑惑地说道:“快说,莫要卖关子。” 戴安压低声音,如同耳边的私语,说道:“贾大人,其实永正皇帝并没有生病,而是吃了郝冲之的回春丹,又与美人柔媚过度贪欢,一时伤了元气。这几日已经大好,又开始宠幸美人含香了。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皇上设的局。” 贾瑀听闻,心头一惊,犹如遭受雷击,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颤抖着说道:“竟有此事?这可如何是好?这皇家之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戴安说道:“贾大人,娘娘在宫中也是左右为难,如履薄冰。赵王和楚王之争,恐怕也在皇上的算计之中。” 贾瑀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原本以为皇上病重,各方势力才有了动作,没想到竟是这般。看来我们都被皇上玩弄于股掌之间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贾瑀在偏殿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思考着应对之策。戴安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犹如等待审判的囚犯。 戴安忍不住说道:“大人,您可得快点拿个主意啊,娘娘那边还等着回话呢。时间紧迫,不容拖延。” 贾瑀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戴安,你先回去告诉娘娘,让她在宫中务必小心行事,谨言慎行,切勿暴露了自己的立场。我这边也会谨慎应对,尽量不卷入这场皇家的争斗之中。” 戴安点头应道:“是,大人,小的明白。那大人您自己也要多加保重,事事小心。” 贾瑀挥了挥手,示意戴安离去。戴安匆匆离开后,贾瑀也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偏殿,那背影显得无比沉重。 回到府上,贾瑀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反复思量着如今的局势。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中,稍有不慎,便会满门遭殃,株连九族。 而另一边,俞家也在为未来的走向而绞尽脑汁,彻夜难眠。俞懋与俞俊熙祖孙俩相对而坐,愁容满面,犹如霜打的落叶。 俞俊熙说道:“祖父,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楚王那边我们已经表明了立场,可如今这局势如此复杂,如同乱麻一团,万一……” 俞懋打断他的话,语气沉重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已无退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寄希望于楚王能够在这场争斗中胜出,杀出一条血路。” 俞俊熙担忧地说道:“可是昨天,万一楚王败了,我们俞家可就……恐怕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俞懋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也只能赌上这一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俞俊熙又道:“祖父,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多拉拢一些势力,增强我们的实力?比如去联络一些中立的官员。” 俞懋摇摇头,说道:“此时各方都在观望,轻易不会表态,此事谈何容易啊。人人都想明哲保身,谁愿意轻易卷入这场争斗呢?”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朝堂之上的局势愈发紧张,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赵王和楚王的争斗也逐渐白热化,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而永正皇帝则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出手,掌控全局。 第408章 皇帝心意深难测 永正皇帝毫无征兆地突然下达旨意,紧急召集大朝会。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众人的心境犹如那风云变幻、难以捉摸的天空,各不相同。 贾瑀满心疑惑,内心不停地揣测着,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皇帝此番举动究竟意欲何为,越想越是心中忧虑万分。 俞懋则是神色凝重至极,宛如那阴沉的天空,他转头对着俞俊熙郑重说道:“俊熙啊,此次朝会恐怕暗藏诸多难以预料的变数,咱们行事必须慎之又慎,谨慎应对,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俞俊熙神色坚定地点头应道:“祖父放心,孙儿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定会小心行事。只是祖父,您觉得皇帝此举究竟所为何事?” 俞懋皱着眉头说道:“我也难以猜透,总之小心为上。” 赵王的心中暗自窃喜,满心以为是自己精心谋划的种种布局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仿佛那太子之位已经在向自己招手,脸上不禁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而楚王却是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心中满是担忧,生怕皇帝的这一举措会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他对着身旁的心腹说道:“此次朝会,恐怕凶多吉少,你觉得父皇究竟意欲何为?”心腹回道:“殿下,小的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咱们只能见机行事。” 王成景在自己的府中焦急地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对着身边的师爷忧心忡忡地说道:“此次朝会,究竟是福是祸,实在难以预料啊。这局面就如同迷雾重重,让人摸不着头脑。” 师爷拱手回道:“大人,当下局势未明,咱们唯有冷静观察局势的发展,随机应变,方为上策。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陷入被动。大人,您觉得赵王和楚王,谁更有可能成为太子?” 王成景摇摇头说道:“不好说,不好说啊。” 朝堂之上,群臣纷纷按时而至。众人抬眼看到永正皇帝精神抖擞地稳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上,皆不由自主地心中一惊,面面相觑。 贾瑀在心底暗自思忖:“此前一直传闻陛下病重,如今却展现出这般精神矍铄的模样,其中必然存在着蹊跷之处。万幸自己提前得到了些许消息,未曾有什么过于冒失的举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俞懋目光微微凝聚,压低声音与身旁的熊楚轻声说道:“老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局势诡谲,切记小心行事,千万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熊楚微微点头,脸上的神色紧张而严肃,回应道:“放心吧,我晓得。不过俞公,您觉得今日会有定论吗?” 俞懋摇摇头:“不好说啊。” 赵王的心中瞬间一慌,暗自忖度:“难道之前所得到的消息出现了偏差?这可如何是好?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之前的诸多谋划岂不都要付诸东流?不行,我得想办法挽回局面。” 楚王同样眉头紧锁,内心充满了疑惑:“父皇此番究竟是何意图?难道是在考验诸位皇子?还是另有深意?我必须小心应对,切不可出错。” 王天培面露惊惶之色,心中暗想:“眼前的情形与之前所预想的大相径庭,且先看看陛下如何发话。但不论怎样,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力荐赵王成为太子。” 永正皇帝微微一笑,目光扫向御阶上那堆积如山的几对奏折,缓缓说道:“众位爱卿所呈递的推举太子的奏折,朕都已经仔细看过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皆屏息以待,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知道皇帝接下来究竟会说出怎样一番话来。 贾瑀只觉得心头一紧,大脑飞速运转,暗自琢磨着皇帝那深不可测的心思 俞懋目光专注而紧张地看着皇帝,神色间略显不安。 他低声对熊楚说道:“恐怕要有变故。” 熊楚回道:“俞公,咱们静观其变。” 赵王神色急切,内心焦急地暗想:“不知父皇心中究竟意属哪位皇子?但愿是我。”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天培。 楚王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然而内心实则也充满了期待与忐忑。心里想:“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 永正皇帝再次扫视了一眼众人,接着神色庄重地说道:“朕的诸位皇子,皆各有所长,皆有其能。然而,太子之位,关乎着我大淳江山社稷的未来走向,万万不可轻率抉择。” 贾瑀赶忙跪地,态度恭敬至极地说道:“陛下圣裁,臣等皆谨遵陛下之意。”他身后的大臣们也纷纷跪地附和。 赵王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当以才能、德行作为选拔的标准。唯有德才兼备者,方能担当此重任,引领我朝走向繁荣昌盛。” 楚王也拱手说道:“父皇,儿臣认为还需考量其仁心、谋略,以及对百姓的关爱之情。唯有如此,方可确保我大淳朝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王天培眼见形势逐渐朝着不利于赵王的方向转变,心知如果此刻再不出手,恐怕就再无机会,于是马上开口说道:“臣等一致公推赵王为新太子,赵王殿下不仅德才兼备,而且礼贤下士,在众皇子当中向来素有贤名,臣斗胆以为他足以堪当太子大任。还望陛下三思。” 叶高紧接着说道:“臣却认为大皇子仍可作为太子的人选。大皇子本就是皇长子,虽说曾经有过过错,但经此一番波折或许能够改过自新。况且太子之位关乎国家根本,实在不宜轻易废立。” 王天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反驳道:“叶大人,您切莫如此固执。大皇子已然犯下大错,被皇上罢黜。如今众多臣子皆看好赵王,您为何还要执意强推大皇子?” 叶高依旧不慌不忙,从容说道:“王天培,大皇子一贯表现出贤明之态,国之储君的选择需慎重周全地考量,不可只因一时的过错就将其全然否定。” 永正皇帝此时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王天培,你如此不遗余力地力挺赵王,可曾认真仔细地思量过朕的深意?朕的决策,又岂是你等臣子仅凭主观臆想便能肆意揣度的?” 王天培急忙说道:“皇上圣明,臣等确实是为了大淳江山社稷的长远发展着想。赵王的贤能乃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实,臣坚定地认为推举他为太子乃是众望所归。还望陛下明察。” 永正皇帝微微冷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众望所归?朕看是你王天培一意孤行,操纵局面,结党营私,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左右朕的决策。” 赵王见状,急忙惶恐地跪下,额头紧贴地面说道:“父皇,儿臣惶恐至极,儿臣自知德才浅薄,愿意退出此次推举,还望父皇切勿因儿臣而损伤了君臣之间的和睦之气。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半分僭越之心。” 永正皇帝却并未理会赵王,目光仍旧紧紧盯着王天培,怒声喝道:“王天培,你可知罪?” 王天培硬着头皮,强装镇定地说道:“臣不知罪,臣一心只为国家,推举贤能的皇子,实在不知何罪之有?臣对陛下忠心不二,还望陛下明鉴。” 永正皇帝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身为内阁大学士,本应将朝廷的大局稳定置于首位,然而你却不以大局为重,反而纠集党羽,肆意干预立储这等关乎国本的大事,此乃不可饶恕的大罪。” 永正皇帝话音刚落,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压抑,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此时,一直未发一言的李鸿汉站了出来,他恭敬地向皇帝行礼后说道:“陛下,王天培此举虽有不当,但念其一心为朝廷,还望陛下从轻发落。毕竟他也是为了我朝的未来着想。” 永正皇帝微微眯起双眼,看着李鸿汉说道:“李鸿汉,你莫非也参与了此事?” 李鸿汉连忙跪地,说道:“陛下明察,臣绝无参与,只是觉得王天培或许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还望陛下开恩。”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一时糊涂?朕看他是利欲熏心。” 就在这时,贾瑀也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立储之事关系重大,还需综合考量各位皇子的才能与品性。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做出过激的决定。”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说道:“贾瑀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但王天培之罪不可不罚,即日起,免去王天培内阁大学士之职,回家闭门思过。至于立储之事,朕自会斟酌。” 众人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王天培听到后,吓瘫在地上,不再言语。 永正皇帝看向叶高,叹气说道:“叶首辅多年来兢兢业业,劳苦功高,不忘初心。特着升为太傅,以后颐养天年吧,不用在劳累了。” 叶高下跪,仿佛一下子变老了,:“臣领旨谢恩。” 叶高起身后,对皇帝说道:“陛下,老臣虽退下,但仍心系朝廷,望陛下早定太子之位,以安天下。” 永正皇帝说道:“叶太傅放心,朕自有分寸。” 第409章 朝堂纷争扰帝心 永正皇帝在朝堂上处理完王天培之事,宣布退朝后,便在太监和宫女们的簇拥下回宫。 皇帝坐在龙辇之上,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雷雨云,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那锐利的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无奈。他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微微弯曲,仿佛承载着朝堂纷争带来的沉重压力。身旁的太监们一个个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触怒了这位心情不佳的君主。 龙辇缓缓前行,道路两旁的侍卫们身着铠甲,整齐地站立着,他们的眼神恭敬而又畏惧,头低得如同沉甸甸的麦穗。皇帝的目光扫过他们,却并未停留,那原本深邃而威严的眼眸此刻却显得空洞无神,仿佛心思早已飘远。 进入皇宫,那高大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枷锁重重合上。皇帝走下龙辇,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跪地行礼,皇帝视而不见,径直朝着寝宫走去,那身影显得孤独而又决绝。 一路上,皇帝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日朝堂上群臣的表现,尤其是赵王和楚王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王天培的胆大妄为。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些臣子们,为了权力和利益,竟如此不顾大局。”那紧咬的牙关和微微抽搐的脸颊,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进入寝宫,皇帝疲惫地坐在榻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华丽的龙袍上。高进忠赶紧递上一杯热茶,皇帝接过茶盏,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轻抿一口,然后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 “朕的这些臣子,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皇帝怒声道,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高进忠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担忧,弯着腰说道:“皇上,你千万别为了这些事生气。气坏了龙体,那可是天下的损失。朝堂上那些个事儿,总归会有解决的法子,您可得保重身体,才能更好地掌控大局啊。” 永正皇帝看了一眼高进忠,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但眼中的怒火仍未熄灭,说道:“高进忠,你倒是会宽慰朕,只是这朝中局势复杂,让朕怎能不忧心?” 高进忠赶忙躬身道:“皇上,依奴才看,您的圣明无人能及。今日之事,不过是一时的波澜,以您的睿智,定能拨云见日,寻得良策。” 永正皇帝轻哼一声:“但愿如你所言。只是这赵王和楚王,还有那些个大臣们,心思各异,难以捉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高进忠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您是天子,他们终究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奴才相信,您定然能让这局面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永正皇帝微微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那马东真不是送来几个秀女呢,给朕选俩来。” 高进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切地劝道:“皇上,万万不可啊。您这身子才刚好,怎经得起这般折腾。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切不可因一时之欲而不顾大局。” 永正皇帝怒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忤逆朕的旨意!”他猛地起身,一脚踹向高进忠,高进忠被踹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皇帝的额头青筋暴起,声音震得整个寝宫都微微颤抖。 高进忠连连磕头,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皇上息怒,奴才不敢。只是奴才一心为了皇上着想,您是天下之主,龙体安康关乎着江山社稷的安稳。如今朝中局势动荡,若皇上此时不保重自身,又如何能应对这诸多繁杂之事?” 永正皇帝盯着高进忠,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刺穿,怒声道:“连你也要忤逆朕。” 高进忠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连忙跪地说道:“皇上息怒,奴才万万不敢,只是奴才一心为皇上的龙体着想啊。”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道:“哼,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朕,朕心意已决,快去安排。” 高进忠深知皇上正在气头上,无法再劝,无奈地说道:“奴才遵旨。”他起身时,双腿发软,差点摔倒。 高进忠脚步沉重地退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暗自叹气,心中忧虑万分:“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刚痊愈,这般冲动行事,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高进忠来到秀女居住的宫殿,挑选了两位面容姣好的秀女。这两位秀女面容惊恐,身子微微颤抖,如同受惊的小鹿。高进忠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她们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高进忠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断在心中祈祷着,希望皇上不要因为此事伤了身子。 其中一位秀女怯生生地问道:“高公公,我们不用沐浴换洗么”她的声音细如蚊蝇,带着深深的恐惧。 高进忠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进去后小心伺候着,别惹皇上生气。只要顺着皇上,或许能平安无事。” 另一位秀女声音颤抖地说:“公公,我们害怕。”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高进忠说道:“这是你们的命,记住我的话,兴许能有个好结果。” 到了寝宫门口,高进忠停下脚步,对两位秀女说道:“进去后,好生伺候皇上,切不可有半分差错。” 两位秀女战战兢兢地点头,那苍白的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楚楚可怜。随着高进忠走进了寝宫。 永正皇帝看着两个刚刚豆蔻年华的秀女,眼睛像饿狼一样红了,没有一点点怜惜。他猛地将其中一位秀女拽过来,用力撕扯她的衣裳,那秀女惊恐地尖叫,却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敢叫?朕让你叫!”永正皇帝怒吼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屋顶。他又狠狠地踢了几脚倒地的秀女,秀女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另一位秀女吓得瘫软在地,永正皇帝一脚踢过去,骂道:“贱婢,还不过来伺候!” 他疯狂地将两位秀女拉至身前,双手粗暴地肆意游走,全然不顾她们惊恐的神情和颤抖的身躯。秀女们吓得花容失色,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嘤嘤哭泣。 其中一位秀女忍不住说道:“皇上,求您轻些。” 永正皇帝喘着粗气,面容扭曲得如同魔鬼,恶狠狠地说道:“朕是天子,朕想怎样就怎样!谁也别想违抗朕!”他伸手掐住秀女的脖子,秀女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郁闷与悲哀。身为皇帝,却被朝堂之事搅得心烦意乱,只能以这种放纵的方式来寻求片刻的解脱。 他越发疯狂,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花瓶瓷器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扯着秀女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都是你们这些贱人,都是你们!” 秀女们被吓得浑身颤抖,泪水不停地流淌,那娇弱的身躯在他的暴力下显得更加无助。 永正皇帝又拿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朝墙上砸去,怒吼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却如此烦恼,都是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寝宫内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宫女和太监们在门外听得胆战心惊,却又不敢多言。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渐渐安静下来。两位秀女衣衫不整,瘫倒在地,身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第二天,晨曦透过窗棂洒进皇宫,永正皇帝仿佛从昨夜的疯狂中彻底挣脱出来,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沉着。他坐在御书房中,神情专注地给内阁下达了一道谕旨。 “着令王子腾即刻前往西北,代替林之焕平乱善后。林之焕即刻回京,待其归来后,担任首辅一职。在林之焕回京之前,由贾瑀暂时主持内阁事务。” 此旨一下,朝堂上下皆为之一震。众人皆知,西北之乱局势复杂,此番派遣王子腾前往,责任重大。而林之焕的回京任职,又将为朝堂带来新的气象。 紧接着,永正皇帝又颁布了一道圣旨:“朕念及皇子们职责所在,从今往后,皇子不再入部参政,但仍可于朝会议政,为国献言献策。” 此旨一出,诸位皇子心中各有思量。赵王暗自懊恼,本想着入部参政能为自己积累更多的势力,如今这一途径被堵,心中烦闷不已。楚王倒是显得淡定许多,他深知朝会议政同样能展现自己的才能,只要抓住机会,未必不能获得皇帝的青睐。 永正皇帝看着朝堂上众人的反应,心中已有了一番盘算。他深知,这一系列的决策必然会引起各方的波动,但为了稳固朝局,平衡各方势力,他不得不如此。 贾瑀主持内阁期间,谨小慎微,事事斟酌,生怕行差踏错。他深知这只是暂时之职,若稍有不慎,便会引来祸端。 与此同时,赵王和楚王也在暗中较劲,各自拉拢朝中大臣,为日后的争夺做着准备。而其他皇子也未闲着,都在伺机而动。 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永正皇帝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等待着时机,以图彻底稳定朝局,让大淳江山永固。 第410章 谄媚之风满朝堂 随着王子腾率领大军抵达西北,在前期林之焕所奠定的坚实基础之上,他开始有条不紊地逐步收缩战线,对叛乱势力进行最后的围剿与平定。在此过程中,王子腾不仅展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更将重心放在了善后工作以及安定民生之上。 他积极组织士兵帮助当地百姓重建家园,修复因战乱而损毁的农田和水利设施。同时,他还下令开仓放粮,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让饱受战乱之苦的民众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的生产生活。 而在江南,马东真在江南大族的鼎力支持下,也终于成功地稳定了局势。他采取了一系列温和而有效的政策,安抚了民心,重振了当地的经济。然而,尽管表面上各地的局势都逐渐稳定了下来,但也因此催生了一堆军镇的崛起。 这一日,大朝会。礼部侍郎欧阳洵首先发言:“吾皇英明神武,恩泽天下,如今四海升平。臣恳请加陛下徽号。” 众官纷纷称颂,贾瑀等人皱皱眉头,也不想触怒皇帝,随声附和。 欧阳洵接着说道:“陛下之功绩,堪比尧舜,实乃万民之福。如今边疆稳固,江南富饶,皆赖陛下之圣明决策。” 赵王见状,也赶忙上前说道:“父皇,如今这太平盛世,皆是您的仁德感化所致。儿臣愿永远追随父皇,为大淳江山鞠躬尽瘁。” 楚王心中虽不屑赵王的谄媚,但也拱手说道:“父皇治理有方,儿臣等自当效仿,为江山社稷贡献心力。”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脸上却并未露出过多的喜色,他目光扫过群臣,缓缓说道:“朕虽力求天下安定,但深知仍有诸多不足。如今虽表面平和,然隐患未除,诸位爱卿当与朕同心协力,共保大淳江山永固。” 众人通过讨论为永正皇帝徽号加英武两字,为体元立极神文英武钦明孝慈皇帝。 这一决定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阵轰动。众臣纷纷跪地,高呼万岁,向皇帝表达着他们的尊崇与敬畏。 李可正带头说道:“陛下获此徽号,实乃当之无愧。陛下之功绩,足以彪炳史册,令后世敬仰。” 楚王立刻附和道:“父皇之英武,天下皆知。此徽号正能彰显父皇之圣德。” 赵王也紧接着说道:“父皇仁德广布,英武非凡,此徽号乃大淳之幸。” 林之焕微微躬身,说道:“陛下获此徽号,实乃天命所归,众望所归。”他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心中却暗自担忧着这表面的荣耀是否能真正带来国家的长治久安。 贾瑀也紧接着说道:“陛下英武之名,当之无愧。愿陛下在这徽号的荣耀下,引领大淳走向更加昌盛之途。”尽管他的话语充满了奉承,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附和着,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整个朝堂。然而,在这一片附和声中,每个人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林之焕和贾瑀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和担忧。他们深知,如今的朝堂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涌动。军镇的隐患尚未解决,各地的势力也在暗中角逐,而皇帝的新徽号或许会在一定程度上掩盖这些问题,但却无法从根本上消除。 永正皇帝意气风发,一扫之前的颓势。他竟出乎意料地提出:不仅要加徽号,还宣称自己的功绩乃是上天的恩赐,身为天子,他必须要体察天意,故而还要再上道号。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众臣面面相觑,心中皆惊。贾瑀率先打破沉默,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加徽号已是无上荣耀,这道号之事,恐有不妥。” 林之焕也紧接着进言:“陛下,道号之事关乎重大,不可轻率决定。还望陛下三思。” 然而,此时的永正皇帝心意已决,他怒视着群臣,大声说道:“朕乃天子,顺应天命,这道号朕上定了!谁敢阻拦?” 楚王见此情景,赶忙附和道:“父皇圣明,此乃顺应天意之举,儿臣全力支持。” 赵王则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索着皇帝此举可能带来的后果。 其他大臣们有的迫于皇帝的威严,纷纷表示赞同;有的则忧心忡忡,却又不敢直言反对。 贾瑀和林之焕无奈地对视一眼,深知皇帝此时已被权力和荣耀冲昏了头脑。 永正看着众人态度,心中很是不满。但是儒教乃是朝廷礼教,而朝中大臣皆出自儒门,他心中想着转移话题,于是便说道:“如今四海平定,可喜可贺,今年九月加开恩科。”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瞬间有了变化。原本紧张的氛围略微缓和了些,大臣们的表情也从担忧转为了思考。 贾瑀立刻出列说道:“陛下圣明,加开恩科乃是为国家选拔人才的良策,必能为朝廷注入新的活力。” 林之焕也紧接着说道:“陛下此举,实乃造福天下学子,定会让更多有识之士为朝廷效力。”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对皇帝的决定表示赞同和赞扬。 永正皇帝的脸色也渐渐好转,他说道:“此次恩科,务必公正严明,选拔出真正的贤才。” 众臣齐声应道:“陛下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 众人心中都清楚,这是永正皇帝做出的妥协之举,给出的一个台阶。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眼神交汇间便已明了对方的心思,自此也无人再提反对永正上道号的事情。 朝堂之上,气氛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和,但那平静的表象之下,依旧暗潮涌动。永正皇帝心中虽有不快,但也深知此时不宜再强硬推行道号之事,只得暂且按下不表。 贾瑀和林之焕等,虽不再公然反对道号,可私下里却依旧忧心忡忡。他们明白,皇帝的这种妥协只是暂时的,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日后恐怕还会生出更多的事端。 而那些趋炎附势的臣子们,则趁机揣摩皇帝的心思,想尽办法讨好迎合。一时间,朝堂上阿谀奉承之风渐盛,真正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之人反而备受冷落。 与此同时,民间对于朝廷的种种举措也颇有微词。百姓们的生活并未因四海平定而有太大的改善,加开恩科虽给了学子们一丝希望,可官场的腐败和不公却让他们感到前途渺茫。 永正皇帝接下来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给自己再一次上道号这件事上,他专门请来了通元、通圣、通化三位真人,还召集了众多道士一同商议。 在那装饰华丽的宫殿内,烛光摇曳,香烟袅袅。永正皇帝身着华服,神色庄重地坐在上首,目光急切地注视着下方正在热烈讨论的道士们。 通元真人王道玄轻抚着胡须,缓缓说道:“陛下乃天命所归,道号当蕴含天地之灵韵,彰显无上之尊荣。” 通圣真人玄清微微点头,接着道:“依臣之见,道号需体现陛下济世渡厄之仁德,方能契合陛下之圣心。” 通化真人郝冲之沉思片刻,拱手道:“陛下,不如在道号中融入玄通圣尊之意,以显陛下超凡脱俗之境界。” 众道士们也纷纷各抒己见,提出种种建议。经过数日的商讨,终于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为皇帝上道号“浩渺苍穹御灵太微金阙无上道真混元大罗金仙济世渡厄玄通圣尊灵应帝君”。 仪式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忙碌与兴奋之中。 楚王和赵王则都紧紧抓住上道号这个机会,期望能够弥补在推荐太子一事中失去的圣眷。 楚王萧纲在自己的府邸中,召集了一众谋士,面色凝重地说道:“此次父皇上道号之事,乃是我们重新获得父皇信任的绝佳时机,诸位有何良策?” 俞俊熙拱手道:“殿下,我们当倾尽府中财力,为此次道号仪式筹备珍稀之物,以显殿下的孝心。” 熊明辉接着说:“不仅如此,殿下还需在仪式的筹备过程中,积极出谋划策,让父皇看到您的用心。” 楚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赵王也不甘示弱,在他的宫殿里,同样是一番紧张的商议。 赵王急切地说道:“本王在太子之事上失了父皇欢心,此次定要抓住机会,一举挽回。” 史迪说道:“王爷,我们可以在仪式上安排精彩的表演,让父皇龙心大悦。” “再者,我们可暗中拉拢那些负责筹备仪式的道士,让他们为王爷多美言几句。”杨瑾川献计道。 楚王率先行动,他派遣亲信搜罗各种珍稀的道家典籍和宝物,准备进献给皇帝,以显示自己对道号之事的全力支持。同时,他还在朝堂上积极附和皇帝的决定,对道号的意义和尊崇大肆吹捧,试图重新赢得皇帝的欢心。 赵王也不甘示弱,他召集了一群能言善辩的文士,为皇帝上道号之事撰写华丽的颂文,将皇帝的功绩与道号的神圣紧密联系在一起。不仅如此,他还暗中联络朝中与自己交好的大臣,让他们在皇帝面前为自己美言,强调自己对上道号之事的尽心尽力。 然而,他们的这些举动并没有逃过永正皇帝的眼睛。皇帝心中清楚,楚王和赵王的目的并非单纯地支持上道号,而是为了挽回在推荐太子之事中受损的圣眷。但他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两人的表现。 与此同时,朝中的其他大臣们也被楚王和赵王的举动所影响。一些见风使舵的官员开始纷纷效仿,为上道号之事大献殷勤;而那些正直的大臣则对这种谄媚之风感到忧心忡忡。 第411章 凶奴三路犯边境 北方边境突然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凶奴竟大举进攻,兵分东、中、西三路,分别猛扑辽东、大同、榆林。 一时间,边境烽火连天,战鼓雷鸣。凶奴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硝烟弥漫,百姓流离失所。 辽东守军奋勇抵抗,城墙上的士兵们面容坚毅,紧握兵刃,与来犯之敌展开殊死搏斗。然而,凶奴兵力众多,攻势凶猛,辽东的局势愈发危急。 大同这边,战况同样惨烈。守城将领身先士卒,带领士兵们一次次击退凶奴的冲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粮草和军备逐渐匮乏,援兵却迟迟未到。 榆林的战况更是惊心动魄,凶奴的铁骑如洪水猛兽般冲击着城门,城楼上的箭雨如飞蝗般落下,却仍难以阻挡凶奴疯狂的进攻。 朝廷收到军报后,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人主张求和,有人坚决要求出兵抗击。 永正皇帝恼怒凶奴不识时务,竟敢在自己筹备上道号的关键时刻大举进攻,这无疑像是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龙颜震怒,双眼圆睁,怒吼道:“这群蛮夷,竟敢在此时扰我安宁,坏我大事!”那声音震得朝堂上的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直视皇帝的怒火。 永正皇帝来回踱步,身上的龙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烦躁与不安。“朕本欲顺应天命,成就无上道号,却被这凶奴扰了兴致。”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发白,“朕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之焕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此时出兵,切不可鲁莽行事啊。凶奴此番来势汹汹,我们尚需时间筹备战略、调配粮草,贸然出兵恐难取胜。” 马东真也紧接着说道:“陛下息怒,如今国内局势初定,若仓促出兵,后方军需供应恐难保障,还望陛下三思。” 永正皇帝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们二人,莫非是惧怕凶奴,才如此阻拦朕?朕的威严岂容匈奴践踏!” 林之焕急忙跪地,言辞恳切:“陛下,臣绝非此意。只是战争之事,关乎国之根本,万不可意气用事。” 马东真也跟着跪下,说道:“陛下,当下应以大局为重,先稳住国内局势,再从长计议出兵之事,方为上策啊。”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朕意已决,不必多言!若再有人阻拦,休怪朕无情!” 林之焕和马东真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仍不肯放弃,继续苦苦劝谏。 林之焕说道:“陛下,就算要出兵,也需先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选派得力将领,否则仓促应战,只会让将士们白白送死。” 马东真也补充道:“陛下,还请您考虑清楚,战争一旦开启,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国家也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然而,永正皇帝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他们的劝告,执意要立刻出兵征讨凶奴。 兵部尚书王子腾:“臣如今敌人大举进攻,不是和战的问题,应该防御敌人这波进攻,再考虑下一步。” 永正皇帝眉头紧皱,怒视着王子腾说道:“朕已决心出兵,你却主张防御,莫不是也心存胆怯?” 王子腾连忙跪地,神色惶恐却坚定地回道:“陛下息怒,臣绝非胆怯。只是以目前局势来看,仓促出兵风险极大。先做好防御,稳固防线,摸清敌军虚实,再图进攻之策,方为稳妥之举。” 林之焕也再次进言:“陛下,王子腾大人所言有理。防御得当,亦可挫敌锐气,为后续反击创造有利条件。” 马东真跟着说道:“还望陛下能采纳王子腾大人的建议,以保万全。”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脸色依旧阴沉,冷冷说道:“那依你们之见,这防御之事该当如何部署?” 王子腾见皇帝态度稍有缓和,忙道:“陛下,可速调周边驻军增援边境,加固城防,多备箭矢滚石。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敌军动向,随时回报。” 林之焕补充道:“还需安排好粮草补给,确保防御期间物资充足,方能坚守。” 马东真也说道:“可令当地百姓暂时转移至安全之地,以免遭受战乱之苦。”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便依你们所言,先做好防御。若防御不利,朕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道:“陛下圣明,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保边境无虞。” 于是,朝廷上下迅速行动起来,全力投入边境的防御部署之中。 散朝后,永正皇帝留下贾瑀。 御书房内,永正皇帝坐在桌案后,脸色依旧阴沉。贾瑀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躬身行礼:“陛下。” 永正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贾瑀,今日朝堂之上,你为何沉默不语?” 贾瑀心中一紧,赶忙回道:“陛下,臣深知此事重大,不敢轻易妄言。” 永正皇帝冷哼一声:“哼,不敢妄言?朕看你是心中没个主意。” 贾瑀连忙跪地:“陛下息怒,臣对凶奴进犯一事,也认为首先是做好防御。然后加强情报,争取吃下来犯的敌军,还不是每次打跑而已。” 永正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哦?那你说说,如何才能做好这防御?” 贾瑀定了定神,说道:“陛下,可从临近州县抽调兵力,增强边境防御力量。同时,加紧赶制兵器,保障军需供应。再者,可派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草原,试图分化凶奴各部联盟。” 永正皇帝听着,脸色稍有缓和:“嗯,你所言也有些道理。那你觉得,这防御能抵挡得住凶奴的进攻吗?” 贾瑀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只要部署得当,将士们齐心协力,定能抵御。但长久来看,还需制定反击之策。” 永正皇帝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反击?” 贾瑀再次躬身说道:“陛下,臣以为反击凶奴需从长计议。首先,当整顿军备,打造精良兵器,训练精锐之师,提高我军战斗力。再者,可派遣细作深入凶奴内部,了解其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情况,以便我们知彼知己。”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示意贾瑀继续说下去。 贾瑀接着道:“此外,我们当联络周边与凶奴有隙的部落,许以好处,结成同盟,共同对抗凶奴。还可在边境设立多个诱敌据点,佯装败退,引凶奴深入,再设伏兵围歼。” 永正皇帝目光炯炯,问道:“那粮草补给如何保障?” 贾瑀回道:“陛下,可从各地征集粮草,同时在边境开辟屯田,实现自给自足。另外,开通粮道,确保运输畅通。” 永正皇帝说道:“若要反击,何人可以为帅。” 贾瑀赶忙回道:“陛下,臣以为马东真、王子腾,或者林之焕大人皆可担此重任。马东真大人在江南治理有方,心思缜密,统筹调度之能出众;王子腾大人久历战事,深谙兵法,作战经验丰富;林之焕大人足智多谋,能洞察局势,可把控全局。” 永正皇帝手抚下巴,沉思片刻道:“这三人各有所长,然究竟谁最为合适?” 贾瑀接着说道:“陛下,若论军事指挥,王子腾大人当为首选;若要兼顾后勤保障与战略规划,马东真大人或能胜任;而林之焕大人则善于谋划奇策,于关键时刻扭转战局。”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思索,忽然说道:“人都是毛遂自荐,爱卿太谦虚,最适合为帅的是你。爱卿弱冠之年就投笔从戎,初战便击败凶奴,战功赫赫。后来豫南平叛,你身先士卒,指挥若定,迅速平息叛乱。江南剿匪之时,你策略精妙,将匪患连根拔起。东海抗倭,你更是勇谋双全,令倭寇闻风丧胆。西南平播,你奇计频出,一举获胜。平定南疆,安定直隶,哪一样不是你的丰功伟绩?朕一一细数你的过往胜绩,这帅位非你莫属。” 贾瑀大惊,连忙跪地,惶恐道:“陛下,臣万万不敢当。臣虽略懂兵法,但与诸位大人相比,实在相差甚远。此等重任,臣恐难以胜任,还望陛下三思。” 永正皇帝看着贾瑀,说道:“爱卿不必过谦,朕观你平日之谋略,相信你有此能力。” 贾瑀推辞道:“陛下,臣往昔之功绩,皆仰仗陛下洪福与将士们用命,实非臣一人之功。且如今面对凶奴这等强敌,局势复杂多变,非臣之能可以驾驭。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另择良将为帅,臣愿在旁辅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永正皇帝凝视着贾瑀,脸色微沉,说道:“贾瑀,朕如此看重你,你却一再推辞,莫非是对朕的旨意有所不满?” 贾瑀慌忙再次跪地,叩头道:“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只是深知帅位责任重大,臣唯恐有负陛下重托,给国家带来灾祸。” 永正皇帝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你且先回去,容朕再思量思量。” 贾瑀如蒙大赦,谢恩后缓缓退出殿外,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第412章 帅位权衡见真心 贾瑀回家后,面色凝重,心情犹如压着千钧巨石般沉重。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府中,那紧锁的眉头和黯淡的眼神,无不透露出内心的忧虑与烦闷。 见他这般愁苦模样,他的夫人薛宝钗忙迎上前去,关切地询问:“夫君今日朝堂归来,为何如此满面愁容?”贾瑀望着夫人,长叹一声,沉重地说道:“夫人啊,此次凶奴来犯,局势万分危急。而朝堂之上,陛下对我寄予厚望,欲让我担任帅位,抗击凶奴。” 薛宝钗听后,秀眉紧蹙,面露忧色,担忧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夫君你万不可轻易应下那帅位啊。” 贾瑀微微点头,苦笑着说道:“夫人放心,我深知其中利害。我并非害怕不能战胜凶奴,而是如今我已位极人臣,爵位也至顶点。若是此次再立大功,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功高震主,难免引来猜忌,届时恐有祸端啊。” 这时,林黛玉也款步走来,轻声说道:“夫君所言极是,这官场风云变幻,伴君如伴虎,切不可因一时之功,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许芸也附和道:“夫君向来睿智,此番定要谨慎抉择。” 贾瑀感慨道:“我深知诸位夫人为我着想,我自会小心应对。只是不知陛下最终会作何决定。” 是夜,贾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起身走到书房,点起油灯,再次思考应对之策。 屋内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他在心中反复权衡利弊。若不应帅位,恐惹陛下不悦;若应下,日后的路更是充满未知的艰险。 就在贾瑀苦苦思索之时,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警觉地起身,轻声走到窗边,却发现是一只夜猫掠过。这小小的惊扰,却让他的思绪更加纷乱。他不禁感叹,这世间之事,往往如此,看似简单的选择,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贾瑀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胡乱地写着一些字句,试图从这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然而,那笔在纸上划过的痕迹,却如同他此刻纠结的心境,杂乱无章。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而贾瑀依旧沉浸在这深深的忧虑之中,无法自拔。 薛宝钗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看到贾瑀满脸的疲惫与忧愁,心中满是疼惜。她缓缓走到贾瑀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柔声说道:“夫君,莫要再这般折磨自己,妾身愿用一切来安抚你的心。” 说罢,薛宝钗俯身靠近贾瑀,在他耳边轻语呢喃,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耳垂。贾瑀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贾瑀握住薛宝钗的手,说道:“夫人,我心中着实烦闷。” 薛宝钗轻轻将贾瑀拉起,引他走向内室。她温柔地为贾瑀宽衣解带,自己也褪去了衣衫。在那柔软的床榻之上,薛宝钗用她的温柔和体贴,试图驱散贾瑀心头的阴霾。 贾瑀感受着宝钗的柔情,身心渐渐放松下来,暂时忘却了朝堂上的纷扰和烦忧。 贾瑀轻声说道:“夫人,得你如此,我心甚安。” 薛宝钗微笑着回应:“夫君,妾身只愿你能宽心。” 然而,在激情过后,他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现实的困境之中。 薛宝钗紧紧拥着贾瑀,轻声说道:“夫君,无论将来如何,妾身都会与你一同面对。” 贾瑀感动不已,紧紧握住了宝钗的手,说道:“夫人,你且放心,我定会护好咱们这个家。” 薛宝钗微微颔首,说道:“妾身信夫君。” 贾瑀叹道:“只是这局势难测,我怕万一有个差池,累及家人。” 薛宝钗安慰道:“夫君莫要这般悲观,车到山前必有路。” 一番温存过后,贾瑀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他凝视着薛宝钗那含情脉脉的双眸,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夫人,得你如此深情,是我之幸。只是这局势未明,我心中仍是难安。” 薛宝钗微微颔首,柔声道:“夫君,妾身知晓你的顾虑。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且走且看。” 贾瑀长叹一声,将宝钗拥入怀中。 此时,窗外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贾瑀缓缓起身,穿戴整齐,又陷入了沉思。 薛宝钗也跟着起身,为贾瑀整理衣衫,说道:“夫君,不管怎样,妾身都信你定能做出最妥当的抉择。”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和家人陷入险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管家前来禀报,说是宫中来了使者,要贾瑀速速进宫面圣。 贾瑀心头一紧,与薛宝钗对视一眼,便匆匆跟着使者进宫去了。 永正皇帝坐在朝堂之上,目光威严地看着贾瑀等人。他的眼神犀利而深沉,缓缓地巡视了几次,最后在贾瑀身上停留了片刻。众人皆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凝重与思索,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弦即将绷断。 终于,永正皇帝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开口说道:“此次凶奴来犯,朕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任命王子腾为九边经略,统一指挥防御之事。内阁负责统筹后勤,务必保障前线所需。” 王子腾连忙跪地领旨,高声道:“臣定当不辱使命,抵御凶奴,保我边境安宁。只是这防御之事,千头万绪,还望陛下能多予指点。”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朕自是信你之能,然你需谨记,不可贪功冒进,当稳扎稳打。” 永正皇帝又看向内阁大臣们,沉声道:“内阁诸位,后勤之事关乎战局成败,万不可有丝毫疏忽。粮草、兵器、营帐,样样都要准备充足,切莫出现短缺之况。” 内阁首辅林之焕拱手应道:“陛下放心,臣等已命人核算所需物资,定当全力筹备,确保前线无后顾之忧。但这运输途中,还需沿途州县通力配合,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永正皇帝回道:“传朕旨意,沿途州县务必保障后勤运输畅通,若有懈怠者,严惩不贷。” 永正皇帝再次将目光转向贾瑀,说道:“贾瑀,你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朕命你协助王子腾,为此次防御出谋划策。” 贾瑀恭敬地回道:“臣遵旨,定当尽臣所能,辅佐王大人。” 永正皇帝接着说道:“此次防御,乃是关乎我朝安危之大事,众卿需齐心协力,共御外敌。若有懈怠疏忽者,朕绝不轻饶!” 众人齐声高呼:“陛下圣明,臣等定当效死力!” 永正皇帝挥了挥手,说道:“都退下吧,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众人纷纷告退。 退朝之后,贾瑀与王子腾一同走在宫廊之中。 王子腾面带忧虑地说道:“瑀儿,此次防御重任在肩,不知你有何想法?”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舅舅,凶奴此次来势汹汹,我们当以稳固防线为首要,切不可贸然出击。我观辽东、大同、榆林三地地形各异,防御之策也需因地制宜。” 王子腾点头道:“贾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这兵力调配和粮草运输,还需仔细谋划。不知大人觉得,辽东之地该如何布防?” 贾瑀回应道:“辽东城墙坚固,可多派弓弩手据守,再调遣一支骑兵,以备不时之需。但关键还在于粮草储备,需提前运入城中。” 王子腾皱眉道:“那大同这边,地势较为开阔,凶奴骑兵冲锋恐难以抵挡啊。” 贾瑀说道:“大人,大同可多设陷阱、鹿角,减缓凶奴骑兵的速度。同时,加强城防工事,增派援兵。” 王子腾又道:“榆林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城门怕是凶奴重点攻击之处。”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可在城门处堆积巨石,增强防御。另外,组织百姓协助守城,也能增添一份力量。” 王子腾突然说道:“瑀儿,这次由你挂帅最合适。以你的谋略和战功,定能击退凶奴。” 贾瑀连忙摆手道:“舅舅,万万不可,您身负九边经略之职,统筹全局,这帅位非您莫属。我自当全力协助您。” 王子腾叹道:“瑀儿,你太过谦逊,老夫虽有经验,但论及临阵指挥,你更胜一筹啊。” 贾瑀说道:“舅舅,切莫如此说,您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这大局还需您把控。” 王子腾道:“也罢,那咱们就共同商议,务必做好这防御之事。” 贾瑀应道:“定当如此。只是舅舅,这粮草运输途中,得加派人手护卫,以防凶奴偷袭。” 王子腾点头:“不错,这是重中之重。” 贾瑀接着说:“还有这援兵调配,也得考虑周全,不能顾此失彼。” 王子腾说道:“瑀儿考虑得甚是周到。那对于军中士气,你有何想法?” 贾瑀道:“舅舅,可多设奖赏,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同时,也要让他们知晓此战关乎家国存亡,激发他们的使命感。” 王子腾赞道:“好主意!瑀儿,你这心思缜密,老夫佩服。” 两人一路商议,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着紧张的准备。 第413章 子腾北上抗凶奴 两天后,晨曦微露,王子腾身着一袭锃亮的铠甲,腰佩宝剑,神色坚毅地带着自己训练有素的护卫,急匆匆地出发了。此次出征,意义非凡,他们肩负着皇帝的重托和百姓的期望。 为了给予凶奴人沉重的教训,永正皇帝毅然决然地将禁卫中最为强大的府军卫派遣给了王子腾。这支府军卫装备精良,士兵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他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跟随在王子腾身后,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王子腾望着这支威武雄壮的队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深知,此次战役关乎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安宁,不容有丝毫的疏忽和懈怠。 一路上,王子腾不断思考着战略部署,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战况。他深知凶奴人的凶悍和狡诈,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在战场上占据主动。 当他们抵达预定的汇合地点时,牛国武早已率领着府军卫在此等候多时。只见牛国武身姿挺拔,目光炯炯,见到王子腾到来,他连忙迎上前去,拱手行礼道:“王大人,末将在此恭候多时。” 王子腾微微点头,说道:“牛将军,此次战事紧急,我们需速速行动。” 牛国武应声道:“末将明白,一切听从大人指挥。” 就在这时,贾瑀代表永正皇帝前来送行。贾瑀手持圣旨,高声说道:“众将士接旨!” 所有人立刻跪地。 贾瑀展开圣旨,大声诵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膺天眷,御极四海,统驭万民。今有夷狄小丑,觊觎我华夏之广袤疆土,垂涎我神州之丰饶财富,竟敢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掳掠,恶贯满盈,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朕之铁血将士,皆乃国之干城,民之倚仗!值此国难当头、社稷危急之秋,当怀舍生忘死之决心,挟排山倒海之气势,执破釜沉舟之勇气,以狂飙怒涛之势,猛击夷狄,卫我山河,护我黎庶! 凡我军众将士,务必齐心协力,众志成城。临阵之际,当奋勇向前,冲锋陷阵,有进无退,有死无生!将卒须谨遵号令,令行禁止,若有违者,严惩不贷!若有能身先士卒、勇冠三军、斩敌酋之首者,朕必重重犒赏,赐以高官厚禄,封以千户侯邑,赐以金银珠宝,使其家族荣耀,世代显赫!若有临阵脱逃、畏敌怯战、扰乱军心之徒,定斩不赦,株连九族! 朕于朝堂,日夜牵挂前方战事,调遣粮草,整备军备,为尔等提供坚实后盾。朕信尔等之忠勇,必能克敌制胜,凯旋而归!待尔等班师之日,朕当亲率百官,出城相迎,设宴犒赏,共庆大捷! 望尔等不负朕之重托,不负百姓之期望,驱逐蛮夷,复我疆土,扬我国威,震我雄风!钦此!” 众人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瑀收起圣旨,说道:“王大人、牛将军,此去边关,责任重大,陛下对诸位寄予厚望。” 王子腾拱手道:“贾大人放心,我等定当不辱使命。” 贾瑀接着说:“王大人,陛下说了,此次务必给凶奴沉重打击,让他们知晓我朝威严。” 王子腾郑重道:“请贾大人回禀陛下,子腾定当拼死效力。” 贾瑀又看向牛国武:“牛将军,府军卫乃是精锐之师,战场之上,还望将军勇往直前。” 牛国武抱拳:“末将定当不负所托。” 贾瑀拍了拍牛国武的肩膀,感慨道:“国武,想当年你我一同征战沙场,如今你又要奔赴前线,定要多加小心。” 牛国武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贾兄放心,我牛国武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贾瑀说道:“我知你英勇无畏,但这凶奴来势汹汹,不可轻敌。” 牛国武回应:“贾兄,你且安心,我定会与王大人紧密配合,共御外敌。” 贾瑀微微点头:“那便好,待你凯旋归来,我们再把酒言欢。” 牛国武笑道:“贾兄,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贾瑀看向王子腾:“舅舅,此次出征,路途遥远,还望多多保重身体。” 王子腾说道:“放心吧,我定当以大局为重。” 贾瑀又道:“舅舅,对于作战策略,不知您有何想法?” 王子腾沉思片刻:“我打算先稳固防线,再寻机主动出击。” 贾瑀点头:“此计甚妙,不过也要小心凶奴的突袭。” 王子腾应道:“我自会小心,放心。” 一路上,王子腾和牛国武多次召集将领们,展开了详细的战略商讨。 王子腾说道:“凶奴此次来势汹汹,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牛国武回应:“大人,据末将所知,凶奴骑兵甚是厉害,我们得想个法子应对。” 王子腾点头:“我正为此事思量,不如多设陷阱,减缓他们的冲锋速度。” 牛国武思索片刻:“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陷阱布置还需巧妙,不能让凶奴轻易察觉。而且我们还要加强侦察,提前知晓凶奴的动向。” 王子腾接着说:“我们还要分兵多路,相互呼应,以防凶奴偷袭。” 牛国武点头:“大人考虑周全,末将佩服。那关于兵力部署,大人有何想法?” 王子腾说道:“我打算将精锐部队放在前线,后方留一部分兵力作为预备队。” 牛国武应道:“末将觉得可行,这样可以灵活应对各种情况。” 王子腾又道:“另外,要安排好粮草补给,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牛国武应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在紧张的筹备之后,大军正式向着边境进发。沿途,风声呼啸,旌旗飘扬,战士们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歌。 贾瑀送别王子腾和牛国武所率领的大军后,快马加鞭返回宫中。 踏入皇宫,贾瑀整理衣冠,朝着永正皇帝所在的宫殿快步走去。 进入殿内,贾瑀跪地行礼道:“陛下,臣贾瑀归来缴旨。” 永正皇帝微微抬手:“平身吧,此行如何?” 贾瑀起身恭敬回答:“回陛下,王大人和牛将军士气高昂,众将士皆决心奋勇杀敌,不负陛下重托。”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他们可曾有何言语?” 贾瑀道:“王大人言定当拼死效力,破敌凯旋。牛将军也表明会与王大人紧密配合,勇往直前。” 永正皇帝神色严肃:“朕对他们寄予厚望,但愿他们能旗开得胜。” 贾瑀接着说道:“陛下放心,臣观王大人和牛将军部署有序,想必已有周全之策应对凶奴。” 永正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这凶奴屡屡犯境,扰我百姓安宁,此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贾瑀拱手道:“陛下圣明,有王大人和牛将军领军,再加上陛下的天威庇佑,必能大胜而归。” 永正皇帝打量看着贾瑀,说:“本来最好的统帅应该是你。” 贾瑀连忙跪地,神色惶恐道:“陛下,臣惶恐,王大人和牛将军皆是能征善战之将,定能不辱使命。” 永正皇帝微微皱眉,叹道:“朕知你心中有所顾虑,可论谋略与战功,你皆在众人之上。” 贾瑀低头道:“陛下抬爱,古语云人贵有自知之明,如今局势复杂,臣更愿在后方为陛下分忧。况且王大人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牛将军英勇无畏,他们二人携手,定能击退凶奴。” 永正皇帝缓缓坐下,目光深邃:“贾瑀啊,朕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这国家危难之际,朕实希望有能者担当重任。朕也明白你的担忧,可朕对你是绝对信任的。” 贾瑀叩首道:“陛下圣恩,臣万死难报。但此次战事,关乎国家命脉,王大人统筹全局之能出众,牛将军冲锋陷阵之勇非凡,臣在后方协助,定能让前线无忧。” 永正皇帝沉默片刻,说道:“你呀,总是这般谨慎。那依你之见,此次他们出征,可有胜算?” 贾瑀略一思索,回道:“陛下,只要粮草军备供应充足,将士们齐心,再加上王大人和牛将军的指挥得当,胜算还是颇大的。但凶奴凶悍,也不可掉以轻心。”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嗯,你说的在理。那对于后续的战略布局,你有何想法?” 贾瑀拱手道:“陛下,臣以为,若此次能初战告捷,可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但若是战事胶着,还需稳扎稳打,不可冒进。” 永正皇帝站起身来,踱步说道:“不错,朕也是这般思量。你要时刻关注前线战况,有任何异动,及时禀报。” 贾瑀恭敬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尽心尽力。若前线有需要,臣愿亲赴战场。” 永正皇帝拍拍贾瑀的肩膀:“好,有你这番话,朕心稍安。起来吧。” 贾瑀谢恩起身,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永正皇帝又道:“此次出征,朕也会在朝中做好调度,确保后方安稳。你觉得朝中大臣,可有能助力此战之人?”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陛下,林大人心思缜密,可负责粮草调配之事;马东人熟悉军务,或能在战略谋划上提供良策。” 永正皇帝点点头:“嗯,你所言有理。朕会斟酌安排。” 永正皇帝挥挥手:“你退下吧。” 贾瑀再次行礼,退出宫殿,心中五味杂陈。 第414章 官员调配宫内定 随着大军出发,各项安排皆已妥当,永正皇帝却又将重心转移到了修道炼丹之上。一日,皇帝在宫中召见内阁成员,欲作一番安顿。 众人步入宫殿,恭敬地向皇帝行礼。皇帝高坐龙椅,目光落在贾瑀身上,缓缓说道:“如今兵部暂时没了主政堂官,贾瑀,你暂时兼管着兵部吧,务必要为此次大军做好后勤保障。” 贾瑀听闻,赶忙跪地领旨:“谢陛下信任,臣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确保大军后勤无忧。”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神色中带着期许:“朕信你有此能力,切莫让朕失望。” 此时,内阁大臣们相互对视,面面相觑,心中虽对皇帝此时的安排存有忧虑,但在这威严的朝堂之上,也不敢轻易多言。 贾瑀起身,恭敬地立于一旁。接着,他抱拳说道:“陛下,如今吏部缺两个侍郎,兵部缺一个侍郎,此等要职长期空缺,恐对政务有所影响,还望陛下能尽快安排合适人选补充。” 永正皇帝听闻,微微皱眉,陷入了片刻的思索,而后说道:“内阁赶紧选出人选报上来,你先专心处理好兵部事务。” 贾瑀应声道:“是,陛下。” 永正皇帝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道:“朕修道炼丹,乃是为求长生,保我朝千秋万代。但国事也不可荒废,内阁诸位要辅佐贾瑀,处理好兵部事务。” 内阁首辅林之焕率先拱手道:“陛下放心,臣等定当尽心竭力。” 永正皇帝挥挥手,略显疲惫地说道:“都退下吧,各司其职。” 众人告退,离开宫殿后,内阁成员们来到了内阁议事厅,准备召开会议商讨相关事宜。 林之焕坐在首位,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陛下既已如此安排,我们当尽快选出合适的人选填补空缺。贾大人,如今你兼理吏部和兵部,此次人选之事,不知你可有提议?” 贾瑀拱手说道:“林大人,我认为,吏部侍郎之职,可考虑太常寺卿张时维和广西按察使朱光祖。张大人为官清廉,善于处理繁杂事务;王大人则在地方治理上颇有建树,经验丰富。至于兵部侍郎,山东参议何三畏可担此任,他曾经兵部郎中,且对军事战略深有研究。” 马东真微微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质疑:“贾大人,您所提人选,固然有其长处。然张时维虽清廉,却稍显刻板不知变通;朱光祖地方经验丰富,可吏部事务与地方治理毕竟有所不同。至于何三畏,其履历固然值得称道,但其性情刚猛,于兵部协调各方之事,恐有不妥。” 李鸿汉立刻反驳道:“马大人,此言差矣。张时维的刻板恰是其坚守原则之体现;朱光祖的经验自能迁移运用。何三畏之刚猛正当其时。” 苏龙轻摇折扇,不紧不慢地说道:“李大人,话不可如此说。坚守原则与不知变通实有区别,经验迁移亦非易事,何三畏之猛,用之不当反成祸端。再者,张时维在处理复杂人际关系方面,或有所欠缺;朱光祖对吏部的规矩章程未必熟悉。” 林之焕沉着脸说道:“苏大人,莫要急于否定。诸位所提皆有道理,还需综合考量。” 王成景这时开口道:“依在下之见,诸位所议皆有偏颇。张时维清廉之余,确少了几分灵活;朱光祖的地方经验于吏部或难施展;何三畏之猛,用之不当反成祸端。且张时维在应对突发状况时,应变能力不足;朱光祖在吏部众多派系间能否周旋得当,亦是未知。” 李可正也说道:“王大人所言甚是。且这人选不仅要考量当下,亦需着眼未来,能否为朝廷长久效力,方为关键。如今局势多变,所选之人还需有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力。” 陈鹏年跟着说道:“李大人、王大人所言极是。然诸位所提反对之由,亦不可全然不顾。还需寻那既能胜任当下,又能着眼长远之人。就如张时维,其虽清廉,可若因不知变通而误了大事,岂非得不偿失?朱光祖的经验虽宝贵,但若无法适应吏部的特殊环境,亦是徒劳。” 贾瑀微微皱眉,说道:“陈大人,如此说来,您心中可有合适人选?若只是一味否定,恐难有结果。” 马东真轻捋胡须,说道:“贾大人莫急,否定并非目的,乃是为求更妥当之选。我倒觉得金陵按察使周寿来可任吏部侍郎,他为人圆融,善于协调各方关系。但周大人在原则问题上,有时过于妥协,此乃其短板。” 李鸿汉反驳道:“马大人,圆融之人往往原则性不足,吏部侍郎需坚守正道,以防徇私舞弊。且周寿来在处理重要事务时,决断力稍显不足。” 王成景接着说:“那詹事郑天懋如何?他在学术上颇有造诣,且有治理一方的经验。” 贾瑀摇摇头,说道:“郑大人虽有学识,但学术与实际政务处理差异颇大,且其于官场权谋之术未必精通。还有,郑大人在处理紧急事务时,往往过于谨慎,可能错失良机。” 陈鹏年说道:“要不考虑一下刑部右侍郎孙子安,他在刑部表现出色。可孙大人在刑部所积累的经验,于吏部未必适用。” 林之焕沉思片刻,说道:“孙大人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刑部与吏部事务有别,不知其能否迅速适应。而且孙大人性格刚直,在吏部这等需多方周旋之地,恐怕会四处碰壁。” 李可正说道:“那兵部侍郎呢?难道就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比如辽东赵可东,他在军中威望颇高。” 贾瑀说道:“赵大人虽有威望,但他在战略谋划上稍显不足,难以应对复杂多变的战局。” 苏龙说道:“那宣大巡抚钱大人如何?他心思缜密。” 李鸿汉反驳道:“钱大人过于谨慎,在战场上可能会错失战机。” 众人又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言辞虽然温和,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众人相持不下,争论许久仍无法达成一致。 林之焕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诸位,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看来只能把备选名单写成条陈送入宫中,由陛下裁决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贾瑀说道:“那便尽快整理,莫要耽误了正事。” 于是,众人开始着手整理备选名单,并详细写明每个人选的优缺点以及推荐或反对的理由。 马东真一边书写,一边说道:“希望陛下能从中选出最为合适的人选,以解当下之急。” 苏龙也附和道:“是啊,此事关乎朝廷政务的顺利运行,切不可马虎。” 李可正说道:“只盼陛下圣明,能做出明智之选。” 王成景接着道:“不管结果如何,我等也算是尽了力。” 陈鹏年叹口气道:“但愿陛下能体谅我等的苦心。” 不多时,条陈整理完毕,林之焕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说道:“事不宜迟,速速送入宫中。” 随后,安排专人将条陈送入宫中,众人则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永正皱眉看着条陈,问道司礼监高进忠、周锡安,赵化学、李顺意几个太监,“说说你们意见。” 高进忠率先躬身说道:“陛下,依奴才之见,这张时维在过往为官中,行事果决,倒有几分担当,可任吏部左侍郎一职。” 周锡安接着道:“陛下,朱光祖为人谨慎,心思细腻,吏部右侍郎之位或可胜任。” 赵化学小心翼翼地开口:“奴才觉得余靖在兵部素有威望,此次升任左侍郎,应是妥当的。至于赵可东,奴才对其了解不多,不敢妄言。” 李顺意忙道:“陛下,孙子安在户部事务上也算有些经验,或许能做好户部右侍郎。” 永正皇帝听罢,沉思片刻,然后说道:“罢了,就依朕意,张时维为吏部左侍郎,朱光祖为吏部右侍郎。兵部右侍郎余靖升为左侍郎,赵可东为右侍郎,孙子安为户部右侍郎,柳才勇为刑部右侍郎,赵可东为工部右侍郎,陈春瑄为都察院右都御史。随后又由司礼监讨论补齐通政司、大理寺、太常寺等衙门等堂官,地方各处三司也多有调整。” 司礼监众人齐声应道:“遵旨,陛下。” 司礼监将皇帝的旨意拟成回文,迅速发到内阁。 内阁众人收到回文,林之焕展开仔细阅读,面色凝重。 贾瑀凑过来问道:“林大人,陛下是如何决断的?” 林之焕沉声道:“张时维为吏部左侍郎,朱光祖为吏部右侍郎,余靖升兵部左侍郎,赵可东为兵部右侍郎……” 众人听闻,表情各异。 马东真皱眉道:“这其中一些人选,与我等之前所想颇有出入。” 苏龙叹道:“陛下圣意,我等唯有遵行。” 李可正说道:“既已定夺,当速速安排相关事宜,确保政务不受影响。” 王成景点头道:“正是,新官上任,诸多事务需妥善交接。” 陈鹏年接着道:“还需留意各方反应,莫要生出乱子。” 林之焕说道:“诸位所言极是,那便各自行动起来吧。” 于是,内阁众人开始忙碌起来,为新的人事安排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第415章 内宦干政引忧患 贾瑀神色忧虑,缓缓说道:“林伯父,此次人事调动实在有悖于过往惯例,其中缘由令人费解。” 林之焕抬起头,眼中满是深沉的忧虑,缓缓言道:“此事的确透着诸多蹊跷之处。陛下此番出人意料的安排,恐怕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李鸿汉眉头紧锁,面色凝重,急切地道:“原本官员的选定,要么经由内阁郑重举荐,要么经过廷推这般严谨的程序,陛下乾纲独断的情形虽说也曾有过,可这次竟未与内阁事先通气。林大人,您身为内阁首辅,必须得拿出个稳妥的主意才是。” 林之焕无奈地摇摇头,深深长叹一口气:“不可肆意妄加揣测圣意,然而这其中的关键关节,我们不得不静下心来深入思考。此次新上任的几位大人,不知能否胜任其本职,这才是当下最为关键和令人忧心的所在。” 贾瑀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愁云密布:“林伯父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这般错综复杂的局面,我们着实显得颇为被动,难以施展拳脚。” 林之焕沉思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盼他们能够不辜负陛下的殷切重托。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无端引发陛下的猜疑。” 李鸿汉紧接着说道:“林大人,我们是否应当在暗中仔细观察一番?倘若真有不妥当之处,也好及时采取应对之策。” 林之焕微微颔首,目光坚定:“不可明目张胆地行事,务必谨慎小心。但也不能毫无作为,毕竟这直接关系到朝廷政务能否得以顺利运转。” 贾瑀连忙附和道:“林伯父放心,我等定会尽心尽力,全心全意协助大人妥善处理好此事。” 三人又低声商议了好一会儿,这才各自散去。 两天后,贾瑀带着妻子林黛玉和孩子贾茗来到林之焕府上探访。 林夫人一见到他们,脸上立刻洋溢起亲切而热情的笑容,赶忙招呼道:“快进来,快进来,一路上可把你们累坏了?” 贾瑀笑着拱手说道:“有劳伯母挂念,一切安好,并未感到疲惫。” 林黛玉抱着孩子,微微欠身行礼,声音轻柔温婉:“见过伯母。” 众人走进厅内,丫鬟们手脚麻利地迅速端上精致的茶点。林之焕看着贾茗,眼中满是喜爱之色,慈爱地说道:“这孩子长得愈发精神可爱了。” 贾瑀笑道:“还不是仰仗您的福泽庇佑。” 大家闲聊着家常,气氛融洽和睦,充满了温馨。 林夫人拉着林黛玉的手,轻声关切地问道:“最近身子可还好?” 林黛玉温婉地答道:“多谢夫人关心,还算康健,并无不适。” 正说着,贾茗突然哭闹起来,林黛玉轻轻哄着,却毫无效果。林夫人见状,连忙说道:“怕是饿了,我让人去准备些奶食。” 不一会儿,奶食端了上来,贾茗止住了哭声,乖乖吃了起来。 众人看着孩子,不禁都笑了起来,厅内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林之焕和贾瑀则移步至书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贾瑀提及前日的人事安排,忧心忡忡地说道:“伯父,我从宫中得来确切消息,前日的人事安排竟是皇上同司礼监商议决定的。” 林之焕眉头紧皱,在书桌前来回焦急地踱步,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万万轻视不得。司礼监那帮人插手人事任免之事,恐怕会搅乱朝局,使局势变得更加混乱复杂。我虽不如之前的首辅凌国昌、叶高那般位高权重、权势滔天,但也决不容忍内侍肆意干涉朝政,此乃取乱之道,会给国家带来无穷的祸患。” 贾瑀一脸焦虑,神色紧张:“伯父,如今这几位新上任的官员,不知其背后究竟有何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持。” 林之焕停下脚步,目光深邃而忧虑:“暂且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番,切不可轻举妄动。但也需未雨绸缪,做好充分的应对之策,以防万一出现意外情况。” 贾瑀点点头,语气坚定:“小侄明白,只是这司礼监向来善于揣摩圣意,此番大动作,想必是有所图谋,居心叵测。” 林之焕叹口气,忧心忡忡:“宫廷之中,权谋争斗从未停歇,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我们需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莫要被卷入其中,难以自拔。” 贾瑀握紧拳头,目光中充满愤怒:“伯父,那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肆意妄为,胡作非为?” 林之焕沉思片刻,神色凝重:“自然不能,只是需等待合适的时机,寻得他们的破绽和把柄,方可一举反击,将他们彻底击败。” 贾瑀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伯父,本朝不同于前代,已然废除了丞相之制。如今我们内阁看似拥有宰相之实,可实际上名不正言不顺。真正的权柄全然掌控在皇上手中。倘若皇上勤政爱民,那倒也罢了,可如今皇上只顾着修道炼丹,司礼监的这些内宦,甚至那所谓的三通真人,都对皇上产生了极大的不良影响。” 林之焕面色凝重,长叹一声道:“瑀儿,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语切不可随意在外吐露,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会祸及满门。” 贾瑀拱手道:“伯父,小侄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只是心中烦闷不堪,不吐不快,如鲠在喉。” 林之焕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局势艰难险阻,我们唯有谨慎行事,尽量周旋,以保朝廷安稳,维护国家的太平。” 贾瑀点头应道:“小侄明白,只是这内宦干政,奸人蛊惑圣上,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林之焕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需寻得妥善之法,力挽狂澜,扭转局面。” 贾瑀说道:“史书之上所记载的前代寺人干政的恶果比比皆是,令人触目惊心。本朝自太宗起始,便逐步让内官参与海关盐税之事,武宗之时,因争储之事内官予以支持,内官进而开始涉足军政,不但有了内官监军,就连御马监都掌控了四勇营。现今司礼监竟然开始插手大员的任命,简直是无法无天。” 林之焕面色沉重,语气严肃而低沉:“此事切不可声张,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你我皆有灭顶之灾,大祸临头。然国之根本不可动摇,吾等身为臣子,当以社稷为重,以国家的利益为首要考量。” 贾瑀愤愤不平,义愤填膺:“伯父,难道就任由这股歪风邪气肆意滋长?吾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若不挺身而出,日后必成大患,悔之晚矣。” 林之焕微微摇头,长叹一声:“吾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司礼监背后是皇上撑腰,贸然行动,只怕会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贾瑀紧握拳头,目光坚定而决绝:“那难道要坐以待毙?吾等总得想个法子,寻个时机,揭露他们的阴谋诡计,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林之焕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莫急莫急,先暗中收集确凿的证据,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和动向。待时机成熟,再作精心打算。” 贾瑀眉头紧锁,沉思良久:“也罢,暂且依伯父所言。但吾心中总有不安,唯恐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又做出什么危害朝纲之事,给国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林之焕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忧心忡忡:“吾等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愿上苍保佑我朝,渡过此劫,迎来转机。” 贾瑀下定决心,铿锵有力地说道:“我辈读书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吾等定当竭尽全力,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神情刚毅,仿佛要用这股决心冲破眼前的重重迷雾。 林之焕望着贾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赞许,“瑀儿有此壮志,实乃国家之幸。只是前路艰险,布满荆棘,切不可仅凭一腔热血行事,还需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 贾瑀拱手,神色郑重,“伯父放心,侄儿定当谨言慎行,谋定而后动。但这为国为民的初心,永不会改,纵有千难万险,也绝不退缩。” 林之焕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吾等需时刻保持警醒,洞察局势的细微变化,以待有利时机。” 贾瑀目光炯炯,“侄儿明白,纵有千难万险,侄儿也无所畏惧,定当勇往直前。” 林之焕说道:“我随后与马东真等人交流交流,大家虽然政见不同,但都是儒门弟子,当明白妇寺干政的弊病。”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贾瑀点点头,应道:“伯父此举甚妥,众人齐心,或能寻得应对之法,共渡难关。” 林之焕轻抚胡须,目光深邃,“但愿他们能以大局为重,摒弃前嫌,共商良策,为国家的前途命运出谋划策。” 贾瑀面色凝重,“若他们能同心协力,想必能对当前局势有所助益,扭转乾坤。” 林之焕长叹一声,“如今只能寄望于此了。妇寺干政,祸乱朝纲,若不加以制止,国将不国,百姓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贾瑀握紧拳头,“伯父,侄儿愿与您一同努力,定要还朝堂一片清明,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林之焕拍拍贾瑀的肩膀,“好孩子,有你这番心意,吾心甚慰。” 林之焕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只是不知他们对此事究竟作何想法,又是否愿意真心相助,携手应对危机。” 贾瑀说道:“伯父无需太过担忧,马大人他们饱读诗书,深知其中利害,想必不会坐视不管,定会以国家为重。” 林之焕微微颔首,眼中却仍有疑虑:“但愿如此吧。此事关乎国之根本,万不可掉以轻心,稍有疏忽,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贾瑀一脸坚定:“伯父放心,即便他们不愿出力,侄儿也定当追随伯父,拼尽全力阻止这妇寺干政之乱象,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林之焕看着贾瑀,眼中满是欣慰:“有你这番决心,老夫也更有底气了。只是行事还需谨慎,切不可鲁莽冲动,以免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贾瑀拱手道:“侄儿明白,定会听从伯父教诲,小心行事。” 第416章 众人立誓护政体 数日后,林之焕与马东真等人于一间幽静的密室会面。林之焕面色凝重,将当前局势的紧迫以及内宦干政所带来的种种危害,逐一详细阐述。马东真等人听后,亦是神色大变,面色凝重如铅。 马东真沉思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林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其严重性吾等自然心知肚明,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但如今司礼监权势滔天,如日中天,吾等若贸然行事,仓促行动,恐怕不仅难以达成目的,自身亦难保周全。而且,经过我的暗中探查,发现这司礼监背后似乎有皇上的默许与暗中支持。” 众人听闻此言,皆如遭雷击,惊得瞠目结舌。 林之焕说道:“马大人,吾等身为朝廷重臣,肩负着国家的兴衰荣辱,若此时还畏首畏尾,瞻前顾后,那国家危在旦夕矣。” 李鸿汉在一旁急切地附和道:“马大人,吾等当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共商应对之策。” 苏龙也一脸严肃地说道:“是啊,马大人,吾等不能坐视不管,任由奸佞横行,朝纲混乱。” 马东真微微皱眉,面露难色地说道:“吾并非不愿出力,只是此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需从长计议,谨慎行事。毕竟此事牵扯到皇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之祸。” 马东真的这番话让众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凝重得仿若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压抑,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李鸿汉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他面色阴沉,犹如乌云密布,语气愤懑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司礼监如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原来是仗着皇上的默许撑腰。可归根结底,是永正皇帝如今一心痴迷修道,怠政倦政,对朝政之事不闻不问,才给了司礼监可乘之机,得以兴风作浪。” 林之焕长叹一口气,满脸忧色,无奈地说道:“皇上沉迷修道,对朝政不管不顾,置之不理,致使奸佞当道,朝纲混乱,乌烟瘴气。吾等身为臣子,当以死劝谏,以赤胆忠心唤醒皇上的清明之心,使其回归正途,重振朝纲。” 苏龙忧心忡忡,眉头紧锁地说:“但皇上如今对修道之事深信不疑,痴迷至极,劝谏恐会触怒龙颜,引来杀身之祸,祸及满门。” 马东真皱着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即便如此,吾等也不能坐视不管,听之任之。若任由事态这般发展下去,国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李鸿汉握紧拳头,骨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错,吾等当冒死进谏,哪怕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要为国家挽回一线生机,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林之焕沉思片刻,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进谏之事关乎重大,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意气用事。我们需准备充分,深思熟虑,以理服人,或许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幡然醒悟。” 这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贾瑀,神色中带着关切与忧虑。马东真率先开口说道:“贾瑀啊,你最为年轻,前途不可限量,未来充满希望,此次就不要参与进来了。万一这事儿不成,也好给大家留下希望的种子,为日后保留一线生机。” 林之焕也紧接着附和道:“是啊,贾瑀,你家中尚有妻儿老小需要照顾,责任重大。此次进谏风险极大,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满门遭殃。你且退到一旁,莫要卷入这是非之中,以免遭受牵连。” 李鸿汉走上前,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语重心长,满怀关切地说道:“贤侄,我们这些老家伙已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历经风雨,见惯了风浪。即便遭遇不测,也算是不枉此生,问心无愧。可你不同,你的人生之路还漫长,未来充满无限可能,切不可意气用事,一时冲动。” 贾瑀听着众人的话语,心中满是感动,犹如暖流涌动,但眼神却愈发坚定,犹如磐石不可动摇。他拱手说道:“诸位大人的好意,贾瑀心领了。但在这国家存亡之秋,生死攸关之际,贾瑀怎能退缩逃避?吾等皆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若不能与诸位同进同退,共赴患难,贾瑀日后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有何面目面对天下苍生?” 苏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贾瑀,你的忠肝义胆令人钦佩,令人赞叹。可这并非逞一时之勇的事情。你要为大局着想啊,切不可意气用事。” 贾瑀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大声说道:“大人,贾瑀心意已决,坚定不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荆棘丛生,贾瑀也绝不退缩,勇往直前。愿与诸位大人共生死,同患难,不离不弃!” 众人见贾瑀如此坚决,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感慨万千。林之焕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贾瑀如此坚决,那便一同前行,并肩作战。但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 当大家开始大规模的调查,却发现无从下手,犹如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因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的是永正皇帝本人,司礼监的太监并没有主动揽权,一切都是皇帝造成的。 众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困惑之中。林之焕眉头紧锁,满脸的愁容,犹如霜打的茄子:“这可如何是好?竟是陛下在背后推动这一切,吾等该如何是好?如何应对?” 马东真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喃喃自语道:“吾等身为臣子,怎能直接指责陛下的过错?这可真是进退两难,左右为难啊。” 李鸿汉气得跺脚,暴跳如雷:“陛下如此糊涂,不明事理,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真让人心寒呐,令人痛心疾首!” 苏龙长叹一声,满心无奈:“可即便如此,吾等又能怎样?总不能公然与陛下对抗,以下犯上。” 贾瑀沉思片刻,目光闪烁,说道:“诸位大人,事已至此,吾等更需冷静,沉着应对。或许我们可以从旁敲击,旁敲侧引,寻找迂回之策。” 众人听闻贾瑀所言,急切地询问道:“贾瑀,这迂回之策究竟该如何施行?如何操作?” 贾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皇上是因为一心修道炼丹而怠政,对朝政之事漠不关心,那我们内阁六部便将所有事务都提前处理妥当,未雨绸缪,在皇上做出决定之前便把事情办好,处理周全。如此一来,皇上既能轻松自在,逍遥快活,又能避免司礼监从中干预,横加阻拦。”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满心不解。 贾瑀接着说道:“其二,我们诸位阁臣万不可让司礼监隔绝了我们与皇上的联系,断了沟通的桥梁。我们要投其所好,迎合皇上的喜好,设法靠近皇上,接近圣驾。” 众人听了,不禁面露尴尬之色,面红耳赤。马东真眉头紧皱,一脸为难地说道:“贾瑀啊,这投其所好,讨好皇上之举,怕是会有损吾等的清誉啊,遭受世人的诟病。” 林之焕也忧心忡忡地说道:“是啊,此举若是传扬出去,吾等必遭天下人唾弃,遗臭万年。” 李鸿汉摇摇头,叹道:“可如今形势紧迫,刻不容缓,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又有何良策?” 苏龙沉吟片刻,权衡利弊后说道:“虽说此举有些不妥,有失体面,但为了国家社稷,黎民百姓,或许也只能暂且一试,放手一搏。” 贾瑀看着众人,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大人,吾等此举并非为了个人私利,一己之私,而是为了能接近皇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皇上重新关注朝政,重视国家大事,挽救这危局。哪怕背负些许骂名,遭受世人的误解,又有何妨?又有何惧?” 众人沉默不语,心中皆是纠结万分,左右为难。 贾瑀自嘲地笑了笑,无奈地说道:“我本是勋贵出身,也曾被人诬为幸臣。但为了国家朝廷,为了天下苍生,我不在乎这所谓的名声,身外之名。哪怕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只要能拯救这危局,力挽狂澜,我贾瑀在所不惜,死而无憾!” 众人听了贾瑀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感动不已,犹如波涛汹涌。林之焕眼眶微红,泪光闪烁,走上前握住贾瑀的手,声音微微颤抖,饱含深情地说道:“贾瑀,你的忠义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吾等惭愧啊,自愧不如!” 马东真也动容地说道:“贾瑀,有你这番壮志豪情,赤胆忠心,吾等又怎能退缩,临阵脱逃。罢了,名声不过浮云,过眼云烟,国家为重,社稷为重!” 李鸿汉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没错,吾等当与贾瑀一同,为了朝廷,为了国家,拼上这一回,舍生忘死!” 苏龙感慨道:“贾瑀,你让吾等汗颜,自惭形秽,吾等愿随你共赴患难,生死与共!” 马东真郑重说道:“我等虽有政见之分,但在维护文官政体上别无差异。如今我等立誓,今天虽有争斗,但在维护文官政治这一立场上,我们是一个阵营,志同道合。哪怕前路艰险,布满荆棘,哪怕危机重重,困难重重,吾等也当携手共进,绝不退缩,永不放弃!”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庄重而肃穆,坚定不移。 林之焕朗声道:“好!今日在此立誓,吾等齐心,众志成城,定要还朝堂清明,朗朗乾坤,保文官政体稳固,长治久安!” 李鸿汉紧接着道:“愿为文官政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苏龙也激昂地说道:“同仇敌忾,团结一心,共卫文官政治!” 贾瑀大声道:“矢志不渝,坚定不移,永不背叛!” 林之焕说道:“我们约法三章。一、坚决抵制妇寺干政,绝不容许内宦插手朝政,扰乱朝纲,胡作非为;二、推行文官统领一切政治事务,确保国家治理皆依循正道、常理,有条不紊;三、朝廷行政要以内阁为主,所有重大决策必经内阁商议,集思广益,方能施行。若有违背此约者,当受众人唾弃,遗臭万年。”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约法!” 马东真面色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吾等定当全力以赴,不遗余力,践行此约,不负国家,不负百姓,不负天下!” 李鸿汉拱手道:“愿为约法,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苏龙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定当谨遵,不敢有违,矢志不渝!” 贾瑀慷慨激昂道:“必当以生命扞卫此约,至死方休!” 此刻,众人心中信念如磐,坚如钢铁,决意与奸佞抗争到底,不死不休,重振朝纲,复兴社稷。 第417章 祭祀修道风气盛 永正皇帝决定在庄严宏伟的三清宫举行盛大的上道号仪式。贾瑀竟不顾自身名声,全力以赴地积极奔走,为皇帝的此次仪式竭诚服务。甚至在请示永正皇帝之后,他以代理兵部尚书的身份果断调动军队,以确保仪式的顺利进行和安全保障。永正皇帝对此大为欣赏,对贾瑀的表现赞誉有加。 内阁众人其实都深知,这是贾瑀为了抵御宦官势力的肆意妄为,主动不顾个人名声,选择接近皇帝的无奈之举。故而,虽然他们不能公开为贾瑀辩白,无法为他的行为进行解释和正名,但也约束自己派系中的年轻官员,严令他们不得找贾瑀的麻烦,以免破坏了当前微妙的局势。 在三清宫前,红毯铺地,旌旗飘扬。阳光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建筑上,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远远望去,队伍浩浩荡荡而来。走在最前方的是手持金瓜、钺斧、朝天镫等兵器的武士,他们身着华丽的铠甲,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这排场,可真是奢华无比啊!”一位围观的百姓忍不住低声说道。 “嘘,小声点,别惹祸上身!”身旁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 紧随其后的是一列列举着旌旗的侍从,旌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旗上绣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图案。 接着,是一队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马匹毛色鲜亮,装饰着华丽的辔头和鞍具。骑士们手持缰绳,目光坚定,整齐的马蹄声仿佛大地的心跳。 “瞧瞧这阵势,皇帝对这道号仪式可真是重视啊!”一位官员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谁说不是呢,只是这劳民伤财的,唉……”同伴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往后,是一辆辆精致的车辇。其中,最为瞩目的当属皇帝的御辇,车身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镶嵌着珍珠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炫目的光芒。拉御辇的骏马毛色纯白,步伐稳健而庄重。 仪仗队伍中的乐师们奏响庄重而宏大的乐章,钟鼓齐鸣,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群,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这一神圣时刻的到来。 永正皇帝身着绣有九条金龙的华丽道袍,头戴镶嵌着明珠宝石的道冠,在众多侍从的簇拥下,缓缓走向道坛。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面容肃穆,眼中透着对道的虔诚。 “陛下这一身装扮,真是宛如仙人下凡。”一名小太监讨好地说道。 “哼,就知道拍马屁!”旁边的老太监白了他一眼。 道坛四周,摆放着各种珍奇的法器和祭品。五彩的绸缎随风飘舞,宛如仙云缭绕。道士们身着洁白的道服,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为皇帝的上道号仪式诵经祈福。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悠扬,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天际。 当永正皇帝踏上道坛的那一刻,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那神圣的一刻。 主持仪式的大法师通元真人王道玄高声宣读祭文:“维永正廿五年,岁次甲子。时逢盛世,国祚昌隆。今有大淳孝慈皇帝,德被苍生,心怀大道,笃信玄门,虔诚向道。因其功德巍巍,恩泽四海,特奉道号‘浩渺苍穹御灵太微金阙无上道真混元大罗金仙济世渡厄玄通圣尊灵应帝君’。今于京师,设坛祭天,敬告上苍。伏以,天道苍茫,玄之又玄,妙不可言。上苍慈悲,普济群生,泽被万物。今吾皇,仁心仁德,治世有方,励精图治,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其施仁政,以安百姓;其崇礼教,以正风俗;其兴水利,以丰稼穑;其广施恩,以抚黎庶。德被八荒,功在千秋。今奉此道号,乃感上苍之眷顾,祈愿上苍赐福,佑吾皇福寿康宁,国祚绵长。亦愿吾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万民安康,四海升平。臣等谨以香花素果,清醴时馐,恭奉于天坛之上。伏望上苍垂怜,纳此微忱,赐福降祥。尚飨!” 声音刚落,法螺大响,五彩的花瓣从空中飘落,如梦幻般美丽。 “这仪式,真是壮观啊!”有人忍不住感叹。 “嘘,别说话,小心犯了忌讳!”旁人赶紧提醒。 在场的众人纷纷跪地,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这一刻,整个三清宫仿佛化作了仙境,充满了神秘而庄严的气息。 永正皇帝亲自带领满朝宗室贵勋文武大臣祭祀。 楚王身着蟒袍,神情庄重,一丝不苟地按照祭祀的礼仪进行着每一个步骤。他眼中满是敬畏,每一次鞠躬都显得格外虔诚,似乎将全部的心力都投入到这场祭祀之中。 “楚王殿下真是恭敬啊!”身旁的大臣小声说道。 “这等场合,谁敢不敬!”另一位大臣低声回应。 赵王亦是全神贯注,他那严肃的面容在香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凝重。双手捧着祭器,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的差错,以显示对祭祀的极度重视。 贾瑀更是丝毫不敢懈怠,他目光专注,紧跟皇帝的步伐,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盛大的祭祀仪式之中。 祭祀现场香烟缭绕,庄重的诵经声此起彼伏。众人在皇帝的带领下,向神明献上最诚挚的敬意和祈求。 然而,就在祭祀进行到关键时刻,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原本明亮的阳光瞬间被遮蔽,整个祭祀现场陷入一片昏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心中一惊,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上天发怒了?”一位胆小的官员颤抖着说道。 “别胡说,兴许只是天气变化。”另一位官员赶紧呵斥。 永正皇帝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揣测这是否是上天对此次祭祀的不满。 楚王和赵王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一丝惶恐。 贾瑀则强自镇定,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他的眼神快速扫过四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狂风呼啸着,吹得祭祀的旗帜和幔帐猎猎作响。 永正皇帝见状,大声说道:“莫要惊慌,继续祭祀,以表吾等之诚心!” 贾瑀突然向前一步,大声说道:“陛下,此天象并非不祥之兆。乃是神明为考验我等之诚心,特意降下此等威严景象。乌云蔽日,象征着陛下即将冲破黑暗,迎来更为光明之盛世;狂风骤雨,是为荡涤世间之浊气,助陛下成就千秋伟业;电闪雷鸣,乃神明警示吾等,需时刻保持敬畏之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此乃大吉之象,预示着陛下之伟业将在艰难中崛起,成就不朽之功!” 说罢,贾瑀不顾狂风肆虐,恭敬地再次向祭台深深鞠躬,其身姿在风中屹立不倒,神情坚定无比。 永正皇帝听了贾瑀的解释,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说道:“贾爱卿所言,甚合朕意。” 众人也纷纷附和,心中的恐慌逐渐消散。 祭祀结束后,永正皇帝带着疲惫和满足回到宫中。 祭祀结束后,永正皇帝大封道官七等数百人,分为三宫六殿。 一时间,宫廷内外议论纷纷。 “这皇帝怎么如此痴迷道教,还封了这么多道官!”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唉,朝政怕是要荒废了。”另一位老臣摇头叹息。 那些被封为道官之人,个个喜形于色,身着华丽的道袍,在宫中趾高气昂。 三宫之中,道官们忙着布置道场,供奉神像,香烟终日弥漫。六殿之内,新上任的道官们为了争夺权力和资源,明争暗斗,相互倾轧。 “你这小子,敢跟我抢?”一名道官指着另一名道官怒喝道。 “哼,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对方毫不示弱。 而朝廷的政务却因此被搁置一旁,官员们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国事无人处理啊!”一位官员焦虑地在府中踱步。 他们在宫廷中穿梭往来,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所到之处,众人皆侧目而视,却又敢怒不敢言。 这些道官凭借皇帝的封赏,肆意妄为。他们不仅占据了大量的宫廷资源,还插手朝廷事务,使得原本有序的朝堂变得混乱不堪。 在三宫六殿之中,道官们为了争夺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利益,相互勾结,拉帮结派。有的道官贿赂上级,以求晋升;有的则陷害同僚,排除异己。 “我看那谁,就是靠送礼才升上去的。”一名道官在角落里偷偷对同伴说道。 “嘘,小心被听到。”同伴紧张地提醒。 民间也因皇帝对道官的尊崇而兴起了修道之风,百姓纷纷抛弃农事和工商,投身于道观之中,期望能借此获得荣华富贵。田地荒芜,商铺关闭,经济陷入了一片混乱。 一位老农望着荒芜的田地,痛心疾首地说道:“这日子可怎么过啊,都去修道了,谁来种地啊!” 一位商人看着关闭的店铺,无奈地说道:“生意没法做了,这世道变了!” 而贾瑀看着这一切,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必须想办法改变这混乱的局面,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第418章 智计密谋挑争端 贾瑀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心急如焚。他深知,若再不采取行动,国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他决定秘密联络内阁众人,共商应对之策。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贾瑀与林之焕、马东真等人再次相聚在密室之中。密室里烛光摇曳,气氛凝重。贾瑀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大人,如今局势愈发危急,若再不制止道官的胡作非为,国将不国。”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沉重。 林之焕捋着胡须,忧心忡忡地回应:“贾大人所言极是,可如今皇上对道官深信不疑,我们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马东真皱着眉头说道:“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想个万全之策。”他的语气急切,显示出内心的焦虑。 贾瑀深思熟虑后献计道:“诸位大人,宦官同道官如今皆是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然而,他们之间必然存在利益冲突。我们不妨巧妙挑动双方的矛盾,让他们彼此争斗,无暇顾及其他。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谨守自身,稳住局势,确保他们的争斗不会影响政局,不会祸及邦国。”他目光炯炯,神情坚定。 众人听了贾瑀的计策,纷纷陷入沉思。林之焕率先点头说道:“贾大人此计甚妙,只是这挑动矛盾之事,需得小心谨慎,万不可露出破绽。”他表情严肃,语气郑重。 马东真也附和道:“不错,若被他们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捣鬼,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贾瑀目光坚定地说:“诸位放心,此事我已有了初步的谋划。我们可以先从一些小事入手,逐渐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比如,故意在宦官面前透露道官私下的一些小动作,同时在道官面前暗示宦官对他们的不满。”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感到一丝安心。 李鸿汉担忧地说:“如此一来,他们若闹得不可开交,局面失控又当如何?”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贾瑀胸有成竹地回答:“所以我们要时刻关注他们的动态,一旦发现局势有失控的迹象,便要及时出手干预,将其引导至我们可控的范围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苏龙说道:“那我们还需安排可靠之人在旁监视,随时向我们汇报情况。”他的话语简洁明了。 贾瑀点头道:“苏大人所言极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制定详细的计划。” 马东真缓缓说道:“正所谓一事不妨二主,贾瑀,想必你对此定有成竹之划。”他目光紧盯着贾瑀,充满期待。 贾瑀神色郑重,拱手说道:“马大人谬赞了,不过在下确实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依我之见,我们需先派人暗中探查宦官与道官各自的势力分布以及他们所看重的利益所在。如此,方能有的放矢,挑起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林之焕微微点头,说道:“此计甚妙,但这探查之人需得心思缜密,且绝对忠诚,否则一旦走漏风声,我们便会前功尽弃。”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贾瑀说道:“我这里有几个信得过的人,皆是办事稳妥、心思细腻之辈,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马东真连忙问道:“贾大人,不知这几位是何许人也?” 贾瑀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都是为人机敏,善于察言观色,足智多谋,能谋善断,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 李鸿汉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这几人能否在如此复杂的局势中不暴露身份,顺利完成任务?” 贾瑀目光坚定地回答:“诸位放心,这几人皆是经过我长期观察考验的,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众人分工已定,贾瑀负责挑动矛盾,众人则守好朝廷。 贾瑀深知此任务艰巨,却也毫不退缩,他精心策划着每一步行动。他先是故意在一些公开场合,对宦官和道官的一些行为发表模棱两可的言论,让双方都觉得他对自己有所不满。 而负责守护朝廷的众人也丝毫不敢懈怠。林之焕每日早早便来到朝堂,密切关注着各项政务的处理,确保朝廷的正常运转不受影响。他仔细审阅每一份奏折,与其他大臣商议国事,力求保持朝政的稳定。 马东真则加强了对官员的监督,防止有人趁机勾结宦官或道官,做出危害朝廷的举动。他时常巡查各部门,对官员们的行为进行严格审查,一旦发现有违规行为,绝不姑息。 李鸿汉负责安抚民心,他四处走访,向百姓解释朝廷正在整治宦官和道官的乱象,让百姓安心。他走进田间地头,与农民交谈;他踏入商铺集市,与商人交流。 贾瑀趁着夜色的掩护,秘密地寻到了凤藻宫掌宫太监戴安。在一处幽静的角落,贾瑀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对戴安说道:“戴公公,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托。我希望您能在司礼监太监面前,假意维护宦官利益,从而挑起宦官和道官之间的激烈冲突。”他的目光中透着恳切。 戴安听闻,面露犹豫之色,迟疑地说道:“贾大人,此事风险极大,若被察觉,咱家怕是性命难保。”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恐惧。 贾瑀赶忙安抚道:“戴公公放心,事成之后,您必是大功一件,本官自会保您周全。况且,如今宦官和道官嚣张跋扈,若不加以制衡,朝廷危矣,您身为宫中之人,难道愿意看着这混乱局面持续下去?”他言辞恳切,语气坚定。 戴安沉思片刻,终是咬咬牙应下:“罢了,咱家就信贾大人这一回。” 几日后,戴安假意来到司礼监汇报后宫工作,他神色看似恭谨,内心却藏着别样的心思。见到高进忠、周锡安、赵化学、李顺意这几位司礼监的要角,戴安先是按照惯例汇报了一番后宫的日常事务。 待话头一转,戴安微微压低声音说道:“几位公公,如今这后宫的事儿可不好办呐。那些道官们近来老是插手后宫之事,说是为陛下祈福,可咱家瞧着,这其中怕是有别的心思。”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和担忧。 高进忠眉头一皱,说道:“哼,他们道官手伸得也太长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戴安紧接着说道:“高公公您在司礼监德高望重,可不能让他们这般肆意妄为。咱后宫的事儿,还得靠诸位公公主持公道。”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讨好。 周锡安冷哼一声:“他们道官凭什么来掺和后宫之事?”他的脸上满是愤怒。 戴安又道:“周公公,他们道官如今在陛下跟前可是风头正盛,说不定日后这后宫都得听他们的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拨之意。 赵化学闻言,怒目圆睁:“他们敢!这后宫一直是咱们宦官管着,哪能容他们道官来指手画脚!”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戴安添油加醋地说:“赵公公您别生气,可如今这形势对咱们宦官不利啊。听说他们道官正谋划着削减咱们在后宫的权力呢。”他的表情夸张,仿佛事态已经十分严重。 李顺意一听,急了:“这还了得!咱们岂能坐以待毙?”他的脸色涨得通红。 戴安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忧心忡忡地说道:“几位公公,咱家也是为咱们宦官的前途担忧啊。这道官们如此嚣张,咱们得想想法子应对才是。” 经戴安这一番挑拨,几位司礼监的太监对道官们更是恨之入骨,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对付道官。 高进忠阴沉着脸说道:“不能让这些道官如此张狂,咱们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们。” 周锡安附和道:“没错,咱们在宫中的地位岂容他们轻易撼动,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赵化学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要不咱们先去皇上那儿告他们一状,就说他们干涉后宫事务,心怀不轨。” 李顺意摇摇头说:“不妥,皇上如今对道官颇为信任,贸然告状,恐怕会适得其反。” 众人陷入了沉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戴安见状,假装好心地提醒道:“诸位公公,不如咱们先从后宫入手,给那些道官们使点绊子,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高进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点头说道:“嗯,就这么办。咱们先暗中破坏他们在后宫的一些布置,让皇上对他们产生不满。” 于是,这几位宦官开始暗中行动起来。他们故意推迟对道官的供给,并供应低一档的物资。道官们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开始调查此事。 其中一位道官说道:“这定是那些宦官在背后捣鬼,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另一位道官道:“没错,我们得想办法反击,不能让他们得逞。” 道官们也开始谋划着如何对付宦官,双方的矛盾愈发激化。 就在双方明争暗斗之时,贾瑀等人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林之焕说道:“瑀儿,如今他们已经斗得不可开交,我们是否要出手干预?”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再等等,让他们的矛盾进一步激化,我们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 然而,随着双方斗争的升级,一些无辜的宫女和太监受到了牵连,后宫陷入了一片混乱。 第419章 宫廷安宁路漫漫 贾瑀深知要彻底解决道官之乱,仅仅依靠挑起宦官与道官的矛盾还远远不够。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拜访通元真人王道玄。 这一日,贾瑀身着朴素的便服,悄悄来到王道玄那清幽宁静的清修之地。此地山水相依,宁静祥和,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王道玄见贾瑀来访,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礼貌相迎,将他引入室内。 贾瑀开门见山地说道:“真人,如今道官之中鱼龙混杂,一些害群之马胡作非为,不仅扰乱朝纲,更是让道教之名蒙羞。”他的语气急切而诚恳,眉头紧锁,满脸忧虑。 王道玄微微皱眉,轻捋胡须说道:“贾大人所言,贫道也有所耳闻。只是此事颇为复杂,牵扯众多,不知贾大人有何想法?”他的目光深邃,透露出几分担忧。 贾瑀目光坚定,诚恳地说道:“真人,我今日前来,便是晓以利害,希望能与您合作,共同扫除道官中的那些害群之马。还道教一个清明,还朝廷一个安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王道玄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贾大人,此事风险极大,若不成功,恐怕你我都难以收场。况且,我若相助于你,道官内部那些与恶人为伍的家伙,定会对我百般刁难。”他的表情凝重,显得有些犹豫。 贾瑀抱拳说道:“真人,若不行动,任由事态发展,道教清誉尽毁,国家也将陷入危难。我相信以真人的正义之心,定不会坐视不管。”他言辞恳切,态度坚决。 王道玄长叹一声:“罢了,贾大人如此赤诚,贫道愿与您合作。只是这具体该如何行事,还需从长计议。” 贾瑀连忙说道:“真人,我们先暗中调查那些害群之马的罪行,收集确凿证据。我利用在朝中的人脉,为您提供各种情报。您则凭借在道官中的威望,探查内部消息。您觉得如何?” 王道玄点头道:“此计可行,但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贾瑀应道:“真人放心,我自会谨慎。” 宦官和道官相互之间的攻讦越来越严重。双方如同水火,互不相容,言辞愈发激烈,手段也越发狠辣。 在宫廷的走廊和庭院中,时常能听到宦官们对道官的谩骂和指责。“那些道官,整日装神弄鬼,妄图掌控宫廷,简直是痴心妄想!”一名宦官尖着嗓子喊道,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屑。 而道官们也不甘示弱,回击道:“你们这群阉人,只知迎合圣上,为非作歹,如今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他们气得满脸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他们不仅在言语上互相攻击,行动上也开始了暗中的较量。宦官们利用自己在宫中的人脉和权力,故意给道官们的事务设置障碍,拖延他们的工作进度。 一名道官愤怒地找到宦官,质问道:“为何我所需之物迟迟未到?你们究竟安的什么心?” 宦官阴阳怪气地回答:“哼,谁让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劝你还是乖乖向我们低头,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道官怒喝道:“休想!我定要将你们的恶行告知圣上。” 道官们则凭借圣上的恩宠,向皇帝告状,诬陷宦官们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皇帝听着道官的哭诉,问道:“当真有此事?可有证据?” 道官赶忙说道:“陛下,证据确凿,还请陛下明察。” 宦官们听闻道官告状,也跑到皇帝面前辩解。 宦官说道:“陛下,这是道官们的诬陷,他们是想独揽宫中大权。” 道官反驳道:“陛下明鉴,他们这是血口喷人。” 宫廷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人人自危。一些宫女和小太监们生怕被卷入这场争斗之中,走路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名宫女小声对同伴说:“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得小心着点。” 同伴赶忙捂住她的嘴,说道:“嘘,别多嘴,小心惹祸上身。” 就连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永正皇帝听闻宦官和道官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甚至闹出了人命,不禁暴怒。 他那威严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格外冷峻,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能将一切燃烧殆尽。 “将双方提供的证据统统呈上来!”永正皇帝怒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震人心魄。 很快,一堆堆的证据被呈到了御前。永正皇帝仔细审阅着这些证据,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先对道官们的罪行进行了处理。那些凭借圣上恩宠为非作歹、贪污受贿的道官被一一革职查办,打入大牢。 “朕赐予你们荣耀,你们却不知感恩,肆意妄为,实在是罪不可赦!”永正皇帝怒不可遏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一名被处置的道官哭喊道:“陛下饶命啊,陛下!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是被陷害的。” 皇帝不为所动,接着说道:“拖下去!” 接着,轮到处理宦官。那些在宫中结党营私、故意给道官设置障碍、扰乱宫廷秩序的宦官也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有的被发配边疆,有的被处以极刑。“你们这群奴才,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真是胆大包天!”永正皇帝的声音响彻宫殿,让人不寒而栗。 一名宦官吓得瘫倒在地,哀求道:“陛下,奴才再也不敢了,饶了奴才吧!” 永正皇帝尤其对周锡安可谓是失望透顶。 皇帝斥道:“周锡安,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却如此令朕失望!” 周锡安磕头如捣蒜,说道:“陛下,奴才知罪,求陛下开恩。都是那些道官陷害奴才,奴才是被冤枉的。” 自缉事厂设立之后,本指望其能有所作为,谁知尽是些勾心斗角、相互抹黑之事,自己交代下去的事情竟是一件都未曾办成。更让皇帝恼怒的是,这周锡安居然还背着他与周贵妃萧纬私下来往,关系暧昧不清。此次在道宦之争中,他更是将局面搅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永正皇帝忍无可忍,索性下旨将他远远地赶到金陵去看守祖陵,让其在那荒凉之地好好反省。 周锡安绝望地喊道:“陛下,陛下……奴才对您可是一片真心啊。” 周贵妃也跑来求情:“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他吧。” 皇帝怒喝道:“你也休要多言,回宫反省!” 与此同时,皇帝又提拔了戴安进入司礼监,填补空缺。不仅如此,原先的缉事厂也被彻底撤销,重新设立了内缉事厂,专门负责内廷的刑罚之事,以整肃宫廷纪律。 王三宝获任尚膳监太监之职,曹守节被任命为兵仗局太监,李合祥则出任御马监太监。 而如今内庭的供奉道士们仅剩下通元、通圣、通化三位真人的门下弟子。如此一来,少了往日的喧嚣嘈杂,反倒多了几分真正的道德清修之象。 这三位真人对门下弟子管教甚严,每日督促他们潜心修炼,研习经典,不得有丝毫懈怠。 通元真人说道:“徒儿们,修行需用心,不可有半分杂念。” 弟子们齐声应道:“谨遵师傅教诲。” 然而,道官内部那些未被处置的恶势力,对三位真人恨之入骨,暗中谋划破坏他们的清修。 一名恶道官说道:“不能让这三个老家伙好过,咱们得想办法把他们拉下水。” 他们故意在弟子中散布谣言,挑拨离间。 一名弟子听信了谣言,对师傅产生了怀疑,问道:“师傅,外面的传言是否属实?” 通元真人严厉地说道:“莫要听信谣言,坚守本心。” 他们以身作则,以德行感化众人,内庭之中时常可见弟子们专注修行的身影。 在他们的引领下,内庭的风气焕然一新。道士们不再追逐名利,而是真心探寻道家真谛,为宫廷祈福消灾,为皇室成员指点迷津。 通元真人王道玄时常告诫弟子:“修行之道,在于心诚,在于坚守正道,切不可为外物所扰。” 一名弟子问道:“师傅,若遇外界诱惑,当如何应对?” 通元真人答道:“心不动,意不乱,坚守本心。” 通圣真人玄清则教导他们要以慈悲为怀,多行善事,积累功德。 通化真人郝冲之更是强调要淡泊名利,不与他人争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廷中的人们也感受到了这股清正之风带来的变化。 就连宫廷中的下人们也受到感染,变得更加恭敬有礼,尽职尽责。 整个宫廷仿佛沉浸在一片祥和宁静之中。 然而,这宁静的背后,却也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暗流。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见内庭道士们受到尊崇,心生嫉妒,企图暗中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谐。 但三位真人及其弟子们始终坚守正道,不为所动。 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继续秉持着道德操守,为宫廷的安宁和国家的繁荣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第420章 忠毅侯荣耀归天 王子腾身处边境,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金戈铁马纵横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犹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历经整整三个月的艰苦鏖战,终于在新年前夕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捷报,成功打退了凶奴人的大规模进攻。 那凶奴人的铁骑来势汹汹,如汹涌的黑色洪流,气势逼人。但其凶猛的攻势在王子腾所率大军的顽强抵抗下,一次次如潮水般被瓦解。漫天的硝烟中,王子腾身先士卒,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刃闪烁着寒芒,宛如战神下凡。他的每一声怒吼,都激励着将士们勇往直前;他的每一个指挥动作,都果断而精准。在他的鼓舞下,将士们备受激励,士气高昂,舍生忘死,奋勇杀敌。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卫家园,驱逐敌寇。 终于,凶奴人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折戟沉沙,无功而返,狼狈地退回北方。战场上留下了无数的残骸和破损的兵器,这些触目惊心的景象,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王子腾率领着疲惫但充满胜利喜悦的将士们开始清扫战场,救助伤员。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凶奴军队,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心中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安宁。他深知凶奴人的野心从未熄灭,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回到营帐,王子腾立即撰写奏章,将此次胜利的详细情况以及对未来局势的分析呈递给皇帝。他的笔触凝重而坚定,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国家的忠诚和对边境安宁的关切。 朝廷闻此捷报,龙颜大悦。皇帝下令对王子腾及其麾下将士进行嘉奖,并派遣使者携带丰厚的物资前往边境犒军。一时间,边境营地充满了欢庆的气氛,将士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 然而,退回北方的凶奴人并未死心。他们在休整之后,再次集结兵力,企图寻找边境防线的薄弱之处,伺机而动。 王子腾深知凶奴人的习性,丝毫不敢懈怠。他加强了边境的巡逻和防御工事的修筑,日夜操劳,事必躬亲。他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时刻保持警惕,准备迎接凶奴人的下一轮进攻。 在一次巡逻中,王子腾的部下发现了匈奴人的一小股侦察部队。他们立即展开行动,与敌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和战斗。马蹄声响彻荒野,刀剑相交,火星四溅。最终,成功将其歼灭,获取了重要的情报。 根据这些情报,王子腾判断凶奴人即将在月圆之夜发动突袭。他迅速部署兵力,设下埋伏。他精心安排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月圆之夜,明月高悬,银辉洒在大地上。凶奴人果然来袭,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但等待他们的是王子腾精心布置的陷阱。当凶奴人踏入埋伏圈,王子腾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喊杀声响彻云霄。火光冲天,箭如雨下,凶奴人陷入了混乱。 凶奴人再次遭受重创,慌乱撤退。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凶奴人的实力大为削弱,短期内再也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边境的百姓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他们对王子腾感恩戴德,纷纷送来物资和慰问。人们的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田间又响起了欢快的歌声。 永正皇帝下旨,修缮边城,军队原地休整,王子腾回京述职。 王子腾日夜兼程,心中畅想自己挟胜回朝大展身手。他满怀着对未来的期待,憧憬着在朝堂之上论功行赏,能够为国家的繁荣再献良策。然而,命运却在此时给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当他行至张家口时,天气突变,寒风凛冽,如锋利的刀子刮在脸上。原本就疲惫不堪的王子腾,不幸路遇风寒。起初,他并未在意,只想着快些赶路。但病情却迅速恶化,没过几日,他便在张家口病倒,一病不起。 随行的人员焦急万分,四处寻医问药。可王子腾的病情却愈发沉重,药石罔效。最终,传来了他病逝的噩耗。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动了整个朝廷和边境。将士们悲痛欲绝,百姓们纷纷落泪。 永正皇帝闻知王子腾病逝,悲痛不已,下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每念及,王子腾一生忠勇殊绝,功绩煌煌。其于国也,竭心尽力,筹策周详,致社稷安稳,邦基巩固;其于民也,仁心宅厚,泽惠广布,获黎庶尊崇,口碑载道。于朝纲政事,兢兢以勤,深谋远虑,诸般建树皆系邦国之根本;于疆场战事,奋身先登,勇锐无匹,赫赫勋劳实作护国之干城。其德望昭彰,为当世之仪型;其才能超迈,乃群臣之翘楚。 今朕特追封王子腾为侯,赐谥号“忠毅”。并厚荫其子孙,以彰皇恩之浩荡无涯。祈望其英灵于九天之上得享宁谧,英名传颂千秋,功业永铭青史,为后世万代之所敬仰崇奉。 钦此”。并下令以厚葬之礼相待。 京城内外,一片肃穆。王家府第上下,白幔飘飘,纸钱如雪般飞舞。从大门到内堂,皆以白色绸缎装饰,道路两旁的树木也都系上了白绫。 府中停灵之所,灵柩选用了上等的楠木,雕刻精美,散发着庄重威严之气。灵柩前摆放着无数的香烛,香烟袅袅,弥漫全屋。灵堂中央,王子腾的牌位矗立。 前来吊唁之人络绎不绝,王公贵族、朝廷重臣纷纷亲临。他们身着素服,面色凝重,踏入灵堂时皆恭敬地向灵柩行礼。 宫廷中派出的礼仪官和宦官们忙碌地指挥着各项事务。宫廷乐队奏起哀婉的乐章,乐声悲切,令人动容。 陪葬之物琳琅满目,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不计其数。为王子腾定制的寿衣,绣工精细,丝线闪耀着光芒,尽显尊贵。 灵柩周围摆满了鲜花和香果,芬芳之气弥漫在空气中。灵前的供桌上,摆满了各式祭品,猪头、羊腿、鲜果、糕点,应有尽有。 出殡之日,京城的街道两旁挤满了百姓,他们自发地为王子腾送行。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前面是开路的官兵,手持旌旗,威风凛凛。其后是宫廷的仪仗队,高举着各种幡旗和华盖。 接着是数十名僧人,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为王子腾超度亡魂。道士们则身着道袍,挥舞着桃木剑,举行着神秘的法事。 紧跟其后的是王子腾的亲属,个个悲痛欲绝,哭声震天。王家的晚辈们身披麻衣,手持孝棒,跟在灵柩后面,步步前行。 抬灵柩的是八名身强力壮的力士,他们步伐整齐,神色庄重。灵柩之后,是长长的车队,装载着各种陪葬品和物资。 贾瑀带着沈国公府的众人也前来参加路祭。他们神色肃穆,贾瑀亲自献上祭品,以表对王子腾的敬意和哀思。 贾瑀走到王子胜和王礼面前,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世叔、礼兄弟,王子腾大人仙逝,我心中亦是悲痛万分。大人一生为国,战功赫赫,此乃我等之楷模。还望你们节哀顺变,莫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王子胜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回道:“贾瑀,多谢你的慰问。” 王礼也拱了拱手,说道:“多谢贾兄。” 贾瑀又道:“若今后有何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我定不会推脱。” 四王八国十二侯开国一系的亲朋故旧也纷纷设下路祭,缅怀这位英勇的将军。他们摆下香案,献上祭品,以表哀思。 就在这悲切的氛围中,北静王身着素服,神色凝重地走到了王子胜和王礼面前。 北静王微微叹气,看着王子胜说道:“子胜,令兄此去,实乃国家之损失,吾等痛心疾首。如今王家正值艰难之时,本王自当竭力相助。” 王子胜红着双眼,声音沙哑:“王爷,家兄一生为国尽忠,却未得享天年,我……”话未说完,已是哽咽难言。 北静王轻拍王子胜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子胜莫要太过悲伤,还需保重身体,以继王子腾将军之志。日后王家若有何事,只管告知本王,本王定不会坐视不管。你我两家当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王礼此时强忍着泪水,向北静王行礼道:“多谢王爷关怀,父亲之遗志,我等定当铭记,不敢有忘。” 北静王看向王礼,目光中满是期许:“王礼贤侄,你当继承父业,莫负将军之名。本王向来欣赏王家子弟的才能,日后若能为本王所用,必不会亏待了你。” 王礼心中一凛,面上却恭敬地说道:“王爷抬爱,王家定当感恩戴德。” 北静王再次长叹一声:“王大人生前功勋卓着,其英名必永载史册。吾等当以其为楷模,为国家鞠躬尽瘁。如今这局势复杂,你我需携手共进,方能保家族安稳,为朝廷效力。” 王子胜、王礼和贾瑀齐声应道:“谨遵王爷教诲。” 随后,北静王亲自献上祭品,对着灵柩深深一躬,方才离去。 葬礼结束后,王家府上仍设灵棚,接受亲友们的祭奠和慰问。 第421章 北方边事起波澜 由于王子腾不幸病逝,而凶奴人依旧虎视眈眈,北方局势动荡不安,急需一个能力出众、威望颇高的重臣前往总理事务。 永正皇帝为此紧急召集内阁进行商议。内阁成员林之焕、马东真、贾瑀、李鸿汉、李可正、王成景、陈鹏年等人纷纷应召而来。 宫殿内气氛凝重,永正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神色忧虑。他扫了一眼下方的诸位重臣,缓缓开口说道:“诸位爱卿,王子腾将军不幸离世,北方事务紧迫,急需有人主持大局。朕思来想去,觉得贾瑀爱卿最为合适,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林之焕率先拱手说道:“陛下,贾瑀大人的确颇具才能,然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北方局势复杂,凶奴人凶悍无比,贾瑀大人此去,面临诸多挑战。且北方的兵力部署、粮草供应等皆需重新规划,不可贸然行事。” 马东真接着道:“陛下,林大人所言极是。贾瑀大人虽有能力,但毕竟初涉北方事务,对当地的地形、民情未必熟悉。若要他担此重任,还需配备得力的助手,协助他处理各项事务。” 李鸿汉则道:“陛下,臣以为当慎重抉择。贾瑀大人若前往,朝中诸多事务亦需妥善安排。如今南方水患刚过,百废待兴,也需有人统筹规划。” 李可正微微点头,说道:“陛下,贾瑀大人若去,后勤补给等诸多事宜必须提前谋划。北方路途遥远,运输艰难,如何确保粮草充足、兵器精良,乃是关键所在。” 王成景也附和道:“陛下,北方边民人心惶惶,贾瑀大人此去责任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且要安抚边民,让他们安心生产,为军队提供支持。” 陈鹏年沉思片刻,说道:“陛下,臣赞同贾瑀大人前往,但也需考虑可能面临的种种困难和风险。比如,与当地将领的磨合,与周边部落的关系处理等。” 贾瑀此时出列,跪地拱手道:“陛下,诸位大人所虑,臣皆明白。但臣愿前往北方,定不辱使命,为陛下解忧,为国家守边。臣会尽快熟悉当地情况,与各方协调配合,确保北方安稳。” 林之焕又道:“贾瑀大人勇气可嘉,只是这凶奴人狡诈多端,他们的战术和习性都需仔细研究,不知贾瑀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贾瑀回应道:“林大人,臣已有所准备。凶奴人善骑射,机动性强,但他们也有弱点。我们可加强城池防御,以逸待劳。同时,派出探子,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伺机而动。” 马东真说道:“贾瑀大人,北方的气候寒冷,将士们的冬衣和取暖之物也需提前筹备,不可疏忽。” 贾瑀点头道:“马大人提醒得是,臣会安排妥当。” 李鸿汉接着说:“还有,与周边部落的联盟也需谨慎。有些部落可能反复无常,要多加防备。” 贾瑀应道:“李大人放心,臣会小心应对,权衡利弊。” 李可正说道:“贾瑀大人,北方的军费开支也是一大问题,如何开源节流,保证军队的正常运作,还需好好思量。” 贾瑀道:“李大人,臣会想办法节省开支,同时争取更多的财源支持。” 王成景道:“贾瑀大人,边民的安置和安抚工作至关重要,不可让他们流离失所,心生怨恨。” 贾瑀拱手道:“王大人,臣明白,定会妥善安置边民,让他们安居乐业。” 陈鹏年最后说道:“贾瑀大人,此去北方,千头万绪,还望大人事事小心,保重自身。” 贾瑀感激道:“多谢陈大人关心,臣定当谨慎行事。”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说道:“贾瑀爱卿忠心可嘉。但此事还需诸位爱卿共同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众人最终达成一致,决定让贾瑀前往北方。 永正皇帝在与众内阁大臣商议完毕后,心中仍对凶奴之事耿耿于怀,尤其记着上次因凶奴的侵扰而影响了自己的道号庆典。他单独留下了贾瑀,想听听贾瑀对于如何打败凶奴的见解。 御书房内,永正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贾瑀,说道:“贾瑀,朕单独留你,是想听你仔细说说,究竟如何才能彻底击败这可恶的凶奴。” 贾瑀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说道:“陛下,凶奴之患由来已久。凶奴乃是游牧民族,其国情风俗与我朝大不相同。他们逐水草而居,没有固定的城池和农田,全民皆兵,自幼便在马背上长大,骑射之术娴熟无比。 在风俗方面,凶奴崇尚武力,以强者为尊。他们的部落首领通常是凭借赫赫战功和极高的威望获得地位,内部等级分明,各部落之间竞争激烈,但也时常因权力争夺而产生纷争。其文化相对简单直接,注重实用和生存,对财富和土地有着强烈的渴望。 从国力上看,凶奴资源相对匮乏,物资大多依赖掠夺。他们的生产方式较为单一,主要依靠畜牧,这导致其在粮食、布料等生活必需品上严重依赖外部。然而,他们的机动性和适应恶劣环境的能力很强,这使得他们在战争中具有一定的优势。凶奴人的社会组织相对松散,没有像我们这样完善的官僚体系和税收制度,但在战时能够迅速集结成军,行动迅速。 谈到军力,凶奴骑兵堪称他们的王牌。他们的战马强壮且耐力持久,骑手们自幼接受骑射训练,技艺高超,擅长长途奔袭和突袭作战。其军队组织看似松散,实则在战斗时能够迅速响应首领的指挥,且士气高昂,悍不畏死。他们惯于采用迂回、包抄等战术,常常出其不意地攻击我方防线的薄弱之处,令对手难以捉摸。 针对这些情况,陛下,我方在战略上首先要以守为攻,巩固边境防线。加强城池的防御工事,不仅要增高加厚城墙,还要在城墙外挖掘又深又宽的壕沟,设置密密麻麻的鹿角,减缓他们的进攻速度。同时,沿线密集布置烽火台,确保信息传递迅速,以便及时增援。 战术上,我们要充分发挥我方的优势。利用我方精良的弓弩和投石车,在城墙上给予来犯之敌远程打击。在敌军进攻时,以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步兵坚守城池,用厚重的盾牌和长枪组成防线,抵御凶奴骑兵的冲击。我方的骑兵要养精蓄锐,适时出城反击,选择敌军疲惫或分散之时,以迅猛之势打乱他们的阵脚,分割包围,逐个击破。 另外,我们可以派出精锐小队,深入敌后进行骚扰和破坏。这支小队要由武艺高强、熟悉地形且擅长隐匿行踪的士兵组成,他们趁着夜色袭击凶奴的粮草补给线,烧毁他们的粮草,或者在水源处下毒,让其后勤无法保障,从而影响他们的战斗力和士气。 对于凶奴内部的矛盾,我们要善于利用。派遣能言善辩、心思缜密的使者暗中挑拨,散布谣言,让他们对彼此产生猜疑和嫉妒,使其内部纷争加剧,甚至引发部落之间的内战,极大地削弱他们的整体实力。 同时,加强与周边国家和部落的联盟。派出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和诚意,与他们达成合作协议,承诺在战胜凶奴后给予他们一定的好处。形成对凶奴的包围之势,让他们四面受敌,疲于应对。 在经济上,严格控制与凶奴的贸易。对边境的贸易市场进行严密监管,限制粮食、铁器、盐等战略物资的流出。对其进行经济封锁,让他们无法从我方获取所需物资,从而影响其武器装备的制造和生活水平,进一步削弱他们的战斗力。 陛下,战胜凶奴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需要长期的谋划、坚定的决心以及全国上下的齐心协力。” 永正皇帝听得入神,说道:“贾瑀,你之所言甚合朕意。但具体实施起来,还需诸多谋划。” 贾瑀再次行礼道:“陛下圣明,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为国家除患。” 永正皇帝问道:“爱卿有多大把握打败凶奴,甚至永久地消除威胁?” 贾瑀微微沉吟,而后郑重说道:“陛下,此事难以确切估量把握之数。然若依臣所言之策,步步为营,精心筹谋,全力施为,臣有七成信心能在数年内击退凶奴,保边境之安宁。但要永久消除其威胁,实非易事。 凶奴之性,犹如野草,春风吹又生。即便此次能给予其重创,使其暂时退缩,然若日后我方稍有松懈,或内部生乱,他们仍有可能卷土重来。但臣坚信,只要我朝能持之以恒,加强边防,发展军事,推行良策,不断削弱其力量,同时以文化、经济等手段对其加以影响和同化,或能逐步减少其危害,使边境长治久安。 不过,这必将是一场漫长而艰巨之战,需陛下全力支持,朝廷上下一心,全国百姓同仇敌忾,方有可能达成此宏愿。” 永正皇帝听后,神色凝重,思忖片刻说道:“爱卿所言有理,朕自当全力支持。但此事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半分疏忽。” 贾瑀跪地叩首道:“陛下放心,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所托。” 第422章 永正执意讨凶奴 听到贾瑀述说,永正皇帝顿时豪气冲天,说道:“贾爱卿,那你这次北上就开始对凶奴的打击吧。” 贾瑀面色凝重,连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当前局势尚有诸多不利因素。国家刚刚历经多次叛乱的冲击,战火纷飞之下,许多地方一片狼藉,百姓流离失所,生产停滞不前,经济更是遭受重创。而且,又接连遭遇几次天灾,旱涝无常,粮食颗粒无收,百姓生活困苦不堪言。如此一来,国库空虚,财政吃紧,短时间内实在难以筹集到足够的军费和物资来支持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呀。” 永正皇帝皱了皱眉头,质疑道:“竟如此严重?那依爱卿之见,当如何是好?” 贾瑀紧接着说:“陛下,确实如此啊。就拿江南地区来说,去年的洪涝灾害致使大片农田被淹,无数百姓失去家园,至今仍有许多灾民流离失所,只能靠官府的救济勉强度日。而北方的一些州县,前年的旱灾使得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食不果腹,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状。陛下啊,这些情况切不可忽视,若强行开战,只怕民生会更加艰难。当下应以安抚百姓、恢复生产为重,切不可贸然兴兵呀。” 永正皇帝听后,沉默片刻,又问:“那军事方面呢?难道我朝军队也无法应对凶奴?” 贾瑀赶忙回答:“陛下,军事方面情况也不容乐观。之前的平叛之战,虽然最终成功镇压了叛乱,但我军损失惨重。许多经验丰富的将领和英勇的士兵血洒疆场,新招募的士兵又缺乏实战经验和严格训练,战斗力大打折扣。而且,兵器盔甲的损耗严重,库存的粮草也所剩无几。陛下,如今的军队状况,实在难以支撑大规模作战。贸然与凶奴开战,胜负难料,一旦失利,后果不堪设想啊。” 永正皇帝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朕的军队何时如此不堪一击了?” 贾瑀再次进言:“陛下,臣深知您欲除凶奴之心急切,但还望您能三思啊。此刻贸然出兵,只怕会让局势更加恶化。我们当务之急应是整顿内政,惩治贪腐,稳定民心才是。” 永正皇帝不耐烦地说:“朕等不了那么久,凶奴在边境如此张狂,朕怎能坐视不管?朕的颜面何存?” 贾瑀着急地说:“陛下,即便面对如此困境,臣也定当竭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克服困难。首先,我们可以在国内实行一些安抚政策,减轻百姓的赋税,鼓励农耕,尽快恢复生产,充实国库。其次,对于军队,加强训练,提升士气,优化装备。再者,设法从其他渠道获取物资和军费支持,比如寻求富商的资助,或者与他国进行一定的贸易合作。陛下,切不可因一时意气,而不顾国家的长远利益。还请您能权衡利弊,从长计议。如今应以修养生息为主,待国力强盛,再图征讨凶奴。” 永正皇帝听到此处,猛地一拍龙案,站起身来,目光中燃烧着怒火与决绝,大声说道:“贾瑀,朕意已决!纵使国内困难重重,那又如何?朕身为天子,岂容凶奴在边境如此张狂!朕的威严何在?朕不能容忍他们在边境肆意烧杀抢掠,让我朝百姓受苦。哪怕倾尽国力,也要将其击退,扬我朝国威!朕不管付出何种代价,都要让凶奴知道,犯我朝者,虽远必诛!” 贾瑀连忙跪地叩首,急切说道:“陛下,臣斗胆恳请您再斟酌一番。若此时执意出兵,国内恐生大乱,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望陛下以江山社稷和百姓福祉为重,莫要冲动行事。” 永正皇帝怒目圆睁,指着贾瑀厉声道:“贾瑀,朕心意已决,此战必打!若你再百般阻挠,朕即刻更换主帅,另选能将为朕出征!” 贾瑀心知如今绝不能触怒永正皇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连忙躬身说道:“陛下息怒,微臣绝无此意。微臣深知凶奴实力雄厚,难以轻易取胜。微臣并不是说不打击凶奴,而是认为应当循序渐进,切不可急于一开始就进行决战。” 永正皇帝听了贾瑀的解释,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贾瑀,朕知你一片忠心。但朕实在无法容忍凶奴长期以来的侵扰,若不给予其沉重打击,我朝威严何存?不过,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那你且说说,这循序渐进之策当如何施行?” 贾瑀松了一口气,赶忙应道:“陛下,臣以为,首先当加强边境的防御工事,增派兵力巡逻,以防凶奴小规模的突袭。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永正皇帝点头道:“嗯,此乃必要之举。但仅靠防御,如何能让凶奴不敢再犯?” 贾瑀继续说道:“陛下圣明,臣正要说。同时,派出探子深入敌境,摸清他们的兵力部署和粮草储备情况。再者,在国内大力发展农耕,充实国库,为长期作战做好物资准备。训练新兵,提升军队的整体素质和战斗力。另外,可派出使者与周边国家和部落结盟,共同对抗凶奴,使其陷入孤立。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出击,必能大获全胜。”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说道:“嗯,你所言倒也可行。但朕不想等太久,你需尽快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不得有误!” 贾瑀郑重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重托。” 内阁众人得知永正皇帝执意开战的消息后,齐聚一堂商议,个个忧心忡忡。 林之焕眉头紧皱,率先说道:“皇上如此冲动,全然不顾当下国情,这可如何是好?贾瑀大人虽有应对之策,可这战事一起,诸多变数难以预料啊。” 马东真长叹一声,说道:“是啊,如今国内百废待兴,民力疲惫,此时开战,无疑是雪上加霜。可皇上心意已决,我们又能如何?且不说别的,单是这军费一项,就足以让我这个兼领户部尚书的焦头烂额。如今国库空虚,之前的天灾叛乱已经耗费了大量钱财,要筹集足够的军费谈何容易。就算勉强凑齐,后续的补给能否跟上也是未知数。” 李鸿汉面色凝重,接着说:“贾瑀大人提出的循序渐进之策,虽有一定道理,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且不说物资筹备艰难,单是与周边国家和部落结盟一事,就充满变数。” 贾瑀此时插话道:“诸位大人,皇上执意开战,我之所以同意,实乃形势所迫。若我一味反对,皇上盛怒之下更换主帅,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且我有信心把控对凶奴征讨的节奏,尽量将其对朝廷的影响降至最低。我深知其中艰难,但定会谨慎行事,步步为营。” 李可正焦虑地踱步,说道:“更令人担忧的是,朝廷内部人心不齐。一些大臣只顾私利,若在这关键时刻从中作梗,只怕会影响整个战局。” 贾瑀紧接着说道:“李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得提防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我会密切留意朝中动向,确保作战计划不受干扰。” 王成景忧心道:“还有百姓那边,听闻开战,人心惶惶,若不能妥善安抚,恐生内乱。” 贾瑀回应道:“王大人,安抚百姓之事至关重要,我们需想办法让他们明白此战的必要性以及朝廷的决心。我会安排专人向百姓解释,争取他们的支持。” 陈鹏年无奈摇头,说道:“唉,当务之急,我们得全力支持贾瑀大人,尽量协助他排除万难,但愿能有个好结果。” 贾瑀拱手道:“多谢诸位大人,贾瑀定当不辱使命。还望诸位大人在各自职责范围内,为此次征讨凶奴之事出谋划策,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林之焕又道:“贾瑀大人,虽说你有计划,但这筹备物资、训练新兵等都需时间,若皇上等不及,催促进军,该如何是好?” 贾瑀沉思片刻,说:“林大人,我会及时向皇上汇报筹备进展,让皇上知晓各项事务的难度与所需时间,尽量争取更多时间。同时,加快筹备进度,确保各项工作有序进行。” 马东真担忧地说:“贾瑀大人,即便物资筹备齐全,可这军费开支巨大,户部实在难以长期支撑啊。” 贾瑀说:“马大人,我会与你一同商讨军费问题,看看能否在不增加百姓负担的前提下,通过一些其他途径筹集军费,如合理调整税收结构等。” 李鸿汉接着说:“贾瑀大人,与周边国家和部落结盟并非易事,他们各怀心思,若不能满足其利益诉求,恐怕难以达成联盟。” 贾瑀点头道:“李大人说得对,我会仔细研究各国各部落的情况,制定出合理的利益分配方案,争取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与我们结盟。” 李可正说:“贾瑀大人,新兵训练需要有经验的将领指导,可如今将领短缺,如何解决?” 贾瑀回答:“李大人,可选拔一些有潜力的低级将领进行集中培训,提升他们的指挥能力,让他们来协助训练新兵。同时,邀请一些退役的老将担任顾问,指导训练。” 王成景说:“贾瑀大人,百姓的安抚工作不能仅靠宣传,还需有实际的举措,如提供一些就业机会,帮助他们恢复生产。” 贾瑀应道:“王大人提醒得是,我会安排地方官员组织一些公共工程,吸纳百姓就业,同时发放一些生产物资,帮助百姓恢复生产,让他们切实感受到朝廷的关心。” 陈鹏年说:“贾瑀大人,此去征讨凶奴,路途遥远,后勤保障至关重要,需提前做好规划。” 贾瑀说:“陈大人放心,我会制定详细的后勤保障计划,确保粮草、兵器等物资能够按时、足额地供应到前线。” 第423章 幕府筹谋为大战 夜幕降临,贾瑀家中的大堂内,灯火辉煌,光芒四溢。一桌丰盛无比的晚饭已然精心摆好,贾瑀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他的三位妻子薛宝钗、林黛玉和许芸则分坐在两旁。 薛宝钗身着素雅,端庄秀丽的面庞之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忧虑。她轻轻为贾瑀夹了一筷子菜,柔声道:“夫君,此去出征,路途艰险异常,战场更是无情之地,你可要多加小心,切莫逞强行事。” 贾瑀紧紧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安慰道:“宝钗放心,为夫久经沙场,对于其中的利害关系自是知晓得清清楚楚,自会谨慎行事。况且此次出征,准备工作尚需不少时日,并非马上就走,咱们还有好些日子能够相聚。” 林黛玉泪光点点,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靠近贾瑀,声音哽咽:“瑀郎,我这心总是悬着,那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千万莫要受伤。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贾瑀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哄着:“林妹妹莫哭,你这般哭坏了身子,我如何能安心出征?我答应你,定会护好自己,早日归来与你相聚。莫要太过忧心,离出发还早,咱们好好享受这几日时光。” 许芸性格爽朗,然而此刻也难掩眼中的深深担忧。她举杯说道:“夫君,愿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只是你在前线杀敌之时,也莫要忘了家中还有我们姐妹日夜盼着你归来。” 贾瑀与她碰杯,郑重地点头:“芸儿,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且还有些时日准备,咱们莫要太过伤怀。” 而一旁侍候的妾室丫鬟们,也是各自怀着满腹的心事。 凌楚乔紧咬嘴唇,眼中含泪,手中的帕子被她绞得不成样子。她低声喃喃道:“老爷,您一定要平安归来,楚乔会日日为您祈祷。”贾瑀看向她,温声道:“楚乔,莫哭,还有些时候呢,老爷我不会有事的。” 慕容白雪低头不语,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安。她心里想着:老爷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贾瑀似是看出她的心思,说道:“白雪,放宽心,这段准备的日子咱们好好相处。” 铃儿忍不住抽泣起来,说道:“老爷,您可一定要好好的,铃儿等着您回来。”晴雯也跟着说道:“老爷,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千万不能有事儿。”贾瑀微笑着安抚她们:“别哭别哭,老爷我不会轻易出事的,且准备工作没那么快完成,咱们珍惜当下。” 灵逸、墨韵、素锦等人相互依偎着,眼中满是不舍。灵逸说道:“老爷此去,定要多多保重。”墨韵接着说:“我们姐妹会在家中为老爷祈福。”素锦点头附和:“只盼老爷能平安归来。”贾瑀说道:“你们莫要太过担忧,准备期间咱们都开开心心的。” 乌华紧握着拳头,暗自祈祷贾瑀平安。金钏、琥珀等则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眼神时不时飘向贾瑀,心中充满了担忧。贾瑀宽慰道:“金钏、琥珀,莫怕,出发前的日子咱们好好过。” 香菱低眉顺眼,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为众人带来一丝凉意,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她默默想着:老爷这一走,不知家里会变成什么样。贾瑀说道:“香菱,莫胡思乱想,这准备的日子且安心。” 赵灵韵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说道:“老爷,您是大英雄,一定会凯旋而归的。”贾瑀笑着回应:“灵韵,借你吉言,咱们先好好享受眼前。” 紫鸢、紫菱、莺儿、鹭儿等人站在角落里,偷偷抹着眼泪。紫鸢轻声说:“希望老爷一切顺利。”紫菱接着道:“老爷可一定要平安啊。”贾瑀说道:“你们放心,这段时间咱们好好相处。” 紫鹃、雪雁、碧荷、玉竹、翠儿、霜儿等也是神色凄然,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贾瑀能够平安无事,早日归来。 整个晚宴,虽然佳肴满桌,珍馐罗列,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离愁别绪,每个人都在无比珍惜这与贾瑀离开前为数不多的日子。 贾瑀一面与家人们尽情享受着出征前这难得的温馨时光,另一面,也已然开始积极着手出征的准备工作。毕竟,永正皇帝那边所能给予的时间已然不多。 他深知皇上的急切与期待,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每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贾瑀便早早起身,在书房中仔细研究战略地图,全神贯注地分析敌我形势,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晌午时分,他又会与亲信将领们齐聚一堂,共同商议军事部署,精心调配兵力,确保出征的队伍能够紧密协作,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到了午后,贾瑀则会亲自检查武器装备,对有瑕疵的兵器要求立刻修整或更换,力求做到万无一失,确保将士们在战场上能拥有精良的装备。 夜晚,当家人都已安睡,他还在烛光下翻阅兵书,借鉴前人的作战经验,期望能在战场上出奇制胜,为国家赢得胜利。 尽管他十分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每一刻,但为了国家的安宁和皇上的重托,贾瑀不得不全力以赴,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征战。 首先,贾瑀着手组建自己的幕府。为了此次大战,贾瑀向朝廷申请调来公孙羽、李白居、许正平、萧江、刘洵、曲岩、陶何傲、田丕炎等人。此外,还有来自六部的二十八名实习官员。 永正皇帝深知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存亡的灭国大战,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贾瑀的请求。不仅如此,为了更好地协助贾瑀,皇帝还增派了八名中级官员。然而,与此同时,皇帝又派出了内庭太监安玉海充当随军太监。 贾瑀对于皇帝的支持心怀感激,但对于安玉海的到来,心中却隐隐有着一丝忧虑。他深知这随军太监的职责不仅仅是监督战况,更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对军事决策产生影响。但皇命难违,贾瑀也只能接受这个安排,只希望安玉海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在军中胡乱插手。 而安玉海这边,接到圣旨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明白自己肩负着皇帝的重托,既要确保战事顺利,又要时刻向皇帝汇报真实情况。同时,他也清楚军中将领们对太监随军多有不满,自己必须谨言慎行,以免引起众怒。 在这样复杂的局势下,贾瑀的幕府逐渐成型,众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紧张筹备着。 贾瑀深知大战将至,各项事务繁杂,必须要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方能保证军队的高效运作。于是,他以公孙羽、李白居、许正平、萧江、刘洵、曲岩、陶何傲、田丕炎等人为核心,再加上六部的实习官员以及皇帝增派的中级官员,分别设立了参谋、情报、军法、军械、军需、联络、文书、承务八局。 参谋局中,主办为经验丰富、智谋出众的公孙羽,副办则是兵部员外郎的丁显。公孙羽凭借多年的征战经验,对战场局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能够为作战计划提供独到的见解。丁显在兵部多年,熟悉各种兵法,常常能提出新奇的战术构想,为参谋局注入新的活力。 情报局由心思缜密、善于收集和分析信息的李白居担任主办,刑部主事毕子宁为副办。他们派出众多探子,深入敌境,搜集敌军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重要情报,为军队的决策提供了关键依据。 军法局的主办是刚正不阿、执法严明的刘洵,副办是大理寺评事曹鼐。他们共同维护着军队的纪律,确保将士们在战场上遵守军规,令行禁止。 军械局由精通兵器制造与维修的曲岩出任主办,工部主事朱懋为副办。他们负责检查和维护武器装备,保证每一件兵器都处于最佳状态,为战士们提供坚实的装备保障。 军需局中,主办是善于统筹规划、精打细算的户部郎中赵缙,副办是细心认真、一丝不苟的陶何傲。他们精心安排粮草物资的调配,确保军队在前线无后顾之忧。 联络局由能言善辩、善于交际的礼部员外郎周宸担任主办,机智灵活、反应迅速的行人田丕炎为副办。他们负责与友军和后方保持紧密联系,及时传递信息。 文书局的主办是翰林院侍讲萧江,副办是书写工整、做事认真的中书舍人宋淦伯。他们负责记录军中的各项事务和军令,起草重要文件。 承务局由许正平担任主办,勤恳踏实、任劳任怨的太仆寺主簿陈绍先为副办。他们负责处理军队中的杂务,保障军队的日常生活有序进行。 在贾瑀的精心安排下,八局各司其职,紧密协作,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第424章 兵力军需详规划 在九边经略幕府组建完成之后,贾瑀又马不停蹄地进宫来面见永正皇帝。 贾瑀深知当下征凶之中最为关键的两点,便是兵力和军需。他向永正皇帝进言道:“陛下,兵在精而不在多,兵多了对于后勤的压力便会陡然增大。如今的局势,臣建议抽调现有的精兵。此次乃是草原作战,应以骑兵为主,务必要抽调精锐骑兵。”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思索,说道:“贾爱卿所言有理,那依你之见,这抽调精兵之事当如何具体施行?” 贾瑀拱手回答:“陛下,臣以为可先从各边军之中选拔。那些常年与外敌交锋的将士,战斗经验丰富,且熟悉草原作战之法。再者,从京城的京营禁军之中挑选身手矫健、骑术精湛者加以训练,补充兵力。此外,还可在民间招募一些武艺高强、有志报国之士,充实到队伍之中。” 永正皇帝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爱卿考虑周全,那军需方面又当如何保障?” 贾瑀接着说道:“陛下,军需乃是重中之重。首先,需确保粮草的充足供应。可提前在作战路线附近设立粮仓,储备粮草。同时,加强与各地粮商的合作,确保战时能够及时调配粮草。其次,兵器铠甲的打造与维护也不能疏忽,要选用精良的材料,保证将士们装备精良。再者,对于战马的饲养和照料要格外用心,确保战马的健壮和战斗力。” 永正皇帝神色凝重,说道:“这些事务繁杂,爱卿可有具体的负责之人选?” 贾瑀回道:“陛下,臣已在幕府中安排专人负责此事。军需局的赵缙和陶何傲定会尽心尽力,不负陛下重托。” 永正皇帝满意地说道:“如此甚好,贾爱卿,朕将此事全权交予你,望你不负朕望,早日凯旋。” 贾瑀郑重叩头谢恩:“陛下放心,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辱使命。” 永正皇帝皱了皱眉,又道:“贾爱卿,抽调精兵之事,你可有把握能顺利完成?” 贾瑀坚定地回答:“陛下,臣有信心。边军将士向来勇猛,只要选拔得当,定能组成精锐之师。至于京城京营禁军,臣会严格筛选,加以特训,使其迅速适应战场。边军之中,不乏英勇善战之士,他们久经沙场,对于各种战术和战斗环境都有着丰富的经验。臣会从中挑选出最为精锐、最为果敢的战士,组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说道:“那这民间招募,又当如何操作?可别鱼龙混杂,坏了大事。” 贾瑀道:“陛下,臣会张贴告示,明确招募条件。且会安排专人考核,武艺、品行皆优者方可入选。臣会确保招募过程公正透明,绝不容许有任何徇私舞弊之举。所招募之人,皆要经过严格的武艺测试和品行考察,只有真正具备实力和报国之志者,才能加入我们的队伍。” 永正皇帝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嗯,如此甚好。那这战马之事,爱卿又有何具体打算?” 贾瑀回应道:“陛下,臣会同太仆寺中经验丰富的马倌,精心挑选优良马匹,并给予充足的饲料和精心的照料。还会组织骑兵与战马的磨合训练,让将士们与战马达到默契配合。臣深知战马对于骑兵的重要性,优良的战马不仅要有强壮的体魄,更要有勇猛的性情。我们会为战马提供最好的饲养条件,让它们在出征前保持最佳状态。同时,通过密集的磨合训练,让将士们与战马如同一体,在战场上能够灵活应变,冲锋陷阵。” 永正皇帝说道:“嗯,贾爱卿,事事皆要用心,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贾瑀连忙应道:“陛下教诲,臣铭记于心。” 永正皇帝接着问道:“贾爱卿,那这边军选拔,如何确保不影响边境防御?” 贾瑀答道:“陛下,臣随后到达九边后会与边军将领商议,合理调配兵力。确保抽调精兵的同时,边防线依然稳固。臣会让留下的将士加强防守,增设烽火台和了望塔,加强巡逻。并且提前储备足够的防御物资,以防万一。我们会加强对边军的训练和装备补充,提高他们的战斗能力和警惕性。同时,与周边的部落和友军保持密切联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能够迅速做出反应,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说道:“那京营禁军特训,可有详细计划?” 贾瑀说道:“陛下,臣已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包括骑术、战术、体能等方面。每日清晨,让他们进行马术训练,增强驾驭马匹的能力;晌午时分,进行战术演练,熟悉各种战场阵型和应对策略;傍晚则加强体能锻炼,让他们拥有充沛的体力。训练过程中,会模拟各种实战场景,让禁军将士们在逼真的环境中锻炼应对能力和心理素质。臣还会定期组织考核和比武,激励将士们不断进取,提高自身的战斗水平。” 永正皇帝说道:“甚好,朕等着看成效。” 永正皇帝又问道:“贾爱卿,那民间招募来的新兵,如何能快速融入军队,形成战斗力?” 贾瑀回应道:“陛下,臣会安排经验丰富的老兵对新兵进行一对一的指导,传授战斗技巧和经验。同时,让新兵参与实战模拟训练,让他们尽快适应战场氛围。在训练中,会强调团队协作和纪律的重要性,让新兵明白他们是一个整体,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还会组织新兵与老兵之间的交流和互动,让新兵从老兵那里汲取信心和勇气。” 最终从京营禁军抽调出三万骑兵,永正皇帝为了完成打败凶奴的宏愿,甚至把御马监的骑兵都交给了贾瑀。 步兵主力则是香山卫,这是贾瑀一手从西南南疆带出来的。香山卫的将士们个个身强体壮、勇猛无畏,他们在贾瑀的严格训练下,早已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劲旅。 同时为了能够彻底压倒并战胜凶奴,贾瑀向永正皇帝申请调走武库和内库的快枪火炮火药,并且加大生产。 永正皇帝听了贾瑀的申请,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些武器装备对于战争的重要性,但又担心过度的调配会影响京城的防御。 永正皇帝犹豫地说道:“贾爱卿,这武库和内库的武器调配,朕不得不谨慎考虑啊。” 贾瑀急切地说道:“陛下,此次与凶奴之战,关乎国家存亡。若不能配备充足精良的武器,恐怕难以取胜。这些武器将是我们战胜凶奴的关键所在,它们能够给予敌军以沉重的打击,增强我军的士气和战斗力。” 永正皇帝沉思片刻,说道:“但京城防御也至关重要,万一有失……” 贾瑀忙道:“陛下,臣会安排妥当,确保京城安全无虞。臣会在京城周边加强巡逻,增加守卫兵力。同时,加强城防设施的修缮和加固。我们会制定严密的防御计划,确保京城固若金汤。只要此战大胜,国家边境稳固,京城自然无忧。” 永正皇帝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朕信你,准了你的请求。但贾爱卿,这武器生产之事,你可有把握?” 贾瑀应道:“陛下,臣已与工部尚书商议过,会召集众多能工巧匠,加班加点赶制武器。臣会安排专人监督生产进度和质量,确保按时交付精良的武器。在生产过程中,会严格把控每一个环节,保证武器的性能和质量达到最优。” 永正皇帝又问:“那所需材料和资金如何解决?” 贾瑀回道:“陛下,臣会从户部调拨部分资金,同时与各地商家合作,采购所需材料。臣还会鼓励民间捐赠,以补充资金和物资的不足。通过多种渠道的筹集,确保武器生产不受阻碍。” 永正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嗯,此事不可有差池。” 贾瑀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 永正皇帝说道:“贾爱卿,朕再问你,若在作战过程中,遭遇突发情况,比如恶劣天气或者敌军的奇袭,你当如何应对?” 贾瑀答道:“陛下,臣早已制定了多种应急预案。若遇恶劣天气,会让将士们提前做好防护措施,寻找合适的地方躲避。若遇敌军奇袭,会迅速组织反击,布置防御阵型,同时派出侦察兵摸清敌军情况,再做进一步的决策。我们会保持高度的警惕,灵活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绝不慌乱。”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说道:“甚好,希望你一切顺利。” 得到永正皇帝的应允后,贾瑀立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他派遣亲信前往武库和内库,将大量的快枪火炮火药运往军中。同时,督促工部下令召集能工巧匠,加大对这些武器的生产。 各种准备活动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第425章 壮士别离赴沙场 开春后,各地抽调的军队以及所需的军械粮草已然依次顺利到达边地,贾瑀知道自己也该出发,遂下定决心启程奔赴前线。 此刻,贾瑀正于府中与他的妻妾们依依话别。屋内,凝重的气氛弥漫开来,浓浓的不舍与牵挂如同一团阴霾,笼罩着众人。 薛宝钗轻拂眼角的泪花,紧紧握着贾瑀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忧虑,说道:“夫君此去,路途遥远,战场凶险,千万保重。妾身会在家中日夜盼君归,操持好家中事务,不让夫君有后顾之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给予贾瑀最大的支持。 贾瑀深情地望着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说道:“夫人,这些年你的贤淑与辛劳,为夫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此次离别,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待我归来,定与你闲坐庭院,共话家常。” 薛宝钗微微点头,又道:“夫君,妾身知晓你心怀壮志,此去定要成就一番功业。只是妾身心中难免担忧,那战场上瞬息万变,不知会有多少危险。妾身只盼你能以自身安危为重,莫要过于拼命。” 贾瑀安慰道:“夫人莫怕,为夫久经沙场,自有应对之法。你在家中也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太过操劳。” 林黛玉早已泣不成声,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扑进贾瑀怀中,哽咽着说:“瑀郎,那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莫让妾身每日以泪洗面。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愿独活。”她的泪水浸湿了贾瑀的衣衫,那柔弱的身躯仿佛不堪重负。 贾瑀紧紧拥着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林妹妹,莫要这般伤心,你的眼泪会让为夫心疼不已。相信为夫,定会平安归来,与你共赏春花秋月。还记得我们一起在那桃花树下许下的誓言吗?为夫定会实现。” 林黛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说道:“瑀郎,妾身自是信你的,可这心就是忍不住地害怕。妾身只愿你能时时刻刻想着妾身,莫要忘了我们的情谊。” 贾瑀轻拭她的泪水,说道:“林妹妹,你放心,为夫定会铭记于心。” 林黛玉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上面绣着她与贾瑀的名字,递给他说:“瑀郎,这绣帕你带着,见它如见妾身。” 贾瑀接过绣帕,放入怀中,说道:“林妹妹,你且安心。” 许芸则强忍着悲伤,为贾瑀整理着衣衫,靠在他肩头,眼中含泪,叮嘱道:“夫君,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定要小心谨慎,切莫逞强。妾身等着你凯旋,共享荣华。”她的声音坚定而又深情,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贾瑀捧起她的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滴,说道:“芸儿,你的深情为夫明白,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我归来,定带你游遍这大好河山。” 许芸说道:“夫君,妾身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你平安归来。妾身会每日为你祈祷,愿上天保佑你。” 贾瑀说道:“芸儿,你且宽心,为夫定能平安归来。” 许芸拿出一对玉佩,将其中一块系在贾瑀腰间,说道:“夫君,这对玉佩,你我各持一块,愿它能让我们心意相通。” 贾瑀望着三位娇妻,心中满是不舍与愧疚,他缓缓说道:“夫人们,此番出征,是为了国家安宁,百姓太平。待我归来,定当加倍补偿你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心。 薛宝钗微微点头,柔声道:“夫君心怀大义,妾身们自当支持。只是这分别之苦,实在难熬。”她的目光中透着理解与坚定。 这时,薛宝钗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贾瑀,说道:“夫君,这是妾身写给你的书信,若在军中思念妾身们,可拿出来看看。” 贾瑀接过书信,放入怀中,说道:“夫人,有此书信,为夫在军中也能感受到你们的牵挂。” 林黛玉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说道:“瑀郎,妾身会为你每日诵经祈福,愿佛祖保佑你平安无事。” 贾瑀感动地说道:“林妹妹,你的心意,为夫定能感受得到。” 许芸说道:“夫君,妾身会教孩子们读书明理,让他们以你为榜样。” 贾瑀说道:“芸儿,辛苦你了。孩子们若是调皮,也莫要太过苛责。” 这时,一旁的妾室们也纷纷围了过来。 凌楚乔紧咬嘴唇,眼中含泪,说道:“老爷,楚乔会日日为您祈祷,盼您平安归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贾瑀说道:“楚乔,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慕容白雪微微颤抖着说:“老爷,白雪在家等您,您可一定要回来。”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贾瑀应道:“白雪,莫要担忧,老爷定会归来。” 铃儿抽泣着:“老爷,您是铃儿的依靠,千万不能出事。”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贾瑀看向铃儿,说道:“铃儿,莫哭,老爷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 贾瑀看向妾室们,深情地说道:“你们放心,老爷我定会平安归来,不会让你们失望。”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试图安抚每一个人的心。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通报,建阳长公主星瑶前来送行。贾瑀赶忙出门相迎,长公主的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愫,那是一种旁人难以察觉的关切与眷恋。贾瑀微微低头,避开那灼热的视线,恭敬地说道:“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星瑶轻轻咬了咬嘴唇,微微上前一步,靠近贾瑀,轻声说道:“贾大人,此去边地,山高路远,还望你多多保重自己。” 贾瑀拱手回道:“多谢长公主关心,保家卫国乃下官职责所在,虽千万里,亦不敢辞。” 星瑶微微皱眉,担忧地说:“听闻此次敌军来势汹汹,贾大人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贾瑀坚定地望着远方,说道:“长公主放心,下官自幼熟读兵书,又有诸多将士相随,定会小心应对,不教敌军得逞。” 星瑶又道:“大人可知,此次大战,关系着国家的安危,百姓的安宁,更是陛下的殷切期望。” 贾瑀郑重地点头,说道:“长公主所言极是,下官深知此次出征责任重大,必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与公主的信任。” 星瑶犹豫了一下,说道:“贾大人,本宫在宫中也会为你祈祷,愿你旗开得胜。” 贾瑀说道:“长公主的关怀,下官感激不尽。” 星瑶接着说道:“贾大人,战场之上,局势复杂,若有困难,定要及时向朝廷求援。” 贾瑀应道:“长公主放心,下官知晓。”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那一丝压抑的情感还是不经意地流露了出来,星瑶不自觉地伸手为贾瑀整了整披风,低声说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贾瑀微微一颤,却只能匆匆别过眼神,说道:“长公主的关怀,下官谨记。待下官凯旋,再向公主谢恩。” 星瑶紧接着说道:“贾大人,本宫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杨大易将军的孙子杨天麟,弓马相熟,武艺高强,本宫想让他随你去前线,为国立功,也望能助将军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小将走上前来。只见杨天麟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鼻梁挺直,面庞刚毅而不失俊美。他身着一袭银色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显威武不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坚定与果敢,拱手行礼道:“末将杨天麟,拜见贾大人。” 贾瑀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气宇不凡,说道:“杨小将军,此次出征,可要奋勇杀敌。” 杨天麟朗声道:“大人放心,天麟定当竭尽全力。” 星瑶说道:“大人莫要客气,只盼他能在战场上有所作为。” 贾瑀回道:“长公主的好意,下官铭记在心,定会让杨小将军发挥所长。” 贾瑀在家中与妻妾们告别之后,转身毅然前往校场。 出发前,永正皇帝特意派高进忠前来送行,高进忠高声宣读着皇帝的表彰赏赐,“贾瑀忠勇可嘉,此次出征,望贾瑀奋勇杀敌,保我河山。特赐黄金千两,锦帛百匹,以彰其功。”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 贾瑀跪地谢恩,“臣谢陛下隆恩,定当以死报国。”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 高进忠上前扶起贾瑀,说道:“贾大人,陛下对此次出征寄予厚望,还望贾大人莫负圣恩。”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贾瑀坚定地说道:“高公公放心,本官定当不辱使命。” 高进忠又道:“贾大人,此去艰难险阻,可要多加小心。战场之上,局势多变,切不可莽撞行事。” 贾瑀说道:“多谢公公提醒,下官定会谨慎行事。” 高进忠接着说道:“贾大人,陛下在宫中也时刻牵挂着前线战况,望大人能早日传来捷报。” 贾瑀说道:“公公请回禀陛下,下官定当不负重托。” 校场上,军旗飘扬,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整装待发。贾瑀翻身上马,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大手一挥,“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边境进发,马蹄声、脚步声震耳欲聋,扬起阵阵尘土。 第426章 贾杨途中论兵法 贾瑀率领大军一路向着边境前行,路途之中,有了杨天麟相伴,日子倒也不那么枯燥。 一日扎营休息时,贾瑀与杨天麟围坐在篝火旁,贾瑀看似随意地问道:“天麟,对于此次作战,你有何想法?” 杨天麟拱手,目光坚定地说道:“大人,末将以为,当以奇袭为主,正面交锋为辅。” 贾瑀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地说:“哦?为何如此认为?” 杨天麟侃侃而谈:“敌军来势汹汹,定然防备森严。若正面强攻,我军恐损失惨重。但若是出其不意,施以奇袭,或能打乱敌军部署,寻得战机。” 贾瑀心中一动,接着问道:“那依你之见,何处可作为奇袭之地?” 杨天麟思索片刻,手指在地上画出简略地图,说道:“此处山谷,地势险要,敌军易轻敌。我军若提前埋伏,待敌军经过,必能一举成功。” 贾瑀凝视着地图,眼中闪过赞赏之色,说道:“想法不错,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你可有应对之策?” 杨天麟毫不犹豫地回答:“大人,末将以为,可先派探子摸清敌军行军路线和时间,再挑选精锐之士,轻装简行,提前进入山谷埋伏。同时,后方安排援兵,以防万一。”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天麟,你的见解独到,心思缜密。只是这奇袭之策,对时机的把握要求极高,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杨天麟郑重说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谨慎行事,密切关注敌军动向,确保万无一失。” 又过了几日,途中休息时,贾瑀再次与杨天麟探讨,问道:“天麟啊,你如此才能,不知你是打算留在我身边出谋划策,还是想去一线冲锋陷阵?” 杨天麟毫不犹豫,目光炯炯道:“大人,末将愿亲赴一线,冲锋杀敌,为国立功!” 贾瑀略作沉思,说道:“一线凶险万分,你可想清楚了?” 杨天麟挺直脊梁,坚定地说:“大人,末将不怕!身为将士,自当身先士卒,若能在一线破敌,方显我杨家儿郎的英勇!” 贾瑀笑了笑,说道:“好小子,有胆魄!但冲锋陷阵可不只是靠勇气,还需谋略和应变之能。” 杨天麟应道:“大人,末将自幼随祖父习武读兵书,这些道理自是明白。” 贾瑀又道:“那你说说,若在一线遭遇敌军突袭,当如何应对?” 杨天麟略一思索,回答道:“末将以为,当迅速组织防御,稳住阵脚,同时派人探查敌军虚实,寻找敌军破绽,伺机反击。” 贾瑀点头,说道:“嗯,想法不错。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切不可拘泥于既定之策。” 杨天麟拱手道:“末将谨记大人教诲。” 之后一次扎营,贾瑀再次提及此事,说道:“天麟,若让你领军冲锋,你觉得需要多少兵力为宜?” 杨天麟沉思片刻,回答道:“大人,依末将之见,五千精兵足矣。” 贾瑀皱眉道:“五千?会不会太少?” 杨天麟解释道:“大人,兵贵精不贵多。五千精兵若训练有素,指挥得当,必能发挥出巨大威力。” 贾瑀说道:“好,那便依你之见。但你要记住,不可贪功冒进。” 杨天麟郑重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过了几日,贾瑀又问道:“天麟,对于匈奴骑兵,你有何看法?倘若在战场上遭遇,该如何应对?” 杨天麟目光炯炯,说道:“大人,匈奴骑兵向来以迅猛和灵活着称。但他们也有弱点,其长途奔袭后体力易疲,且依赖战马,一旦战马受损,战力大减。末将以为,我军可利用地形,设下陷阱,如绊马索、铁蒺藜等,减缓其冲锋之势。再以强弩密集射击,打乱他们的阵型。”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接着说。” 杨天麟继续道:“然后,派出重甲步兵组成方阵,抵挡其冲击。两侧安排骑兵迂回包抄,截断他们的退路。如此,方可破敌。” 贾瑀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天麟啊,你这想法甚妙。但要实施起来,还需各军密切配合,稍有差错,便会功亏一篑。” 杨天麟坚定地说道:“大人,末将愿亲率一军,严格操练,确保战术执行无误。” 贾瑀说道:“那你觉得我军骑兵与匈奴骑兵相比,优劣如何? 杨天麟思索片刻,回答道:“大人,我军骑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但在骑术和马上作战的熟练度上,或许略逊于匈奴骑兵。不过,我军胜在团结一心,指挥得当。” 贾瑀点头,又问:“那若要提升我军骑兵战力,你有何建议?” 杨天麟说道:“大人,末将以为,可加强骑兵的骑射训练,增加实战演练,让将士们熟悉在马背上的作战技巧。同时,配备精良的装备,如坚固的铠甲和锋利的兵器。” 贾瑀说道:“嗯,有理。那对于匈奴骑兵的战术,你还有其他见解吗?” 杨天麟应道:“大人,匈奴骑兵善用迂回包抄之术,我军需时刻保持警惕,留意侧翼和后方的防守。另外,匈奴常以小股骑兵骚扰,试图分散我军注意力,我军不可轻易被其调动。” 贾瑀说道:“不错不错,天麟,你这心思甚是缜密。那若敌军骑兵佯装败退,你又当如何?” 杨天麟拱手道:“大人,末将以为,此乃敌军诱敌之计,切不可贸然追击,需先观察其动向,以防有伏兵。” 贾瑀大笑道:“好!天麟,有你这番见解,本将对此次作战更有信心了。” 这一路上,不只是探讨兵法,贾瑀与杨天麟还时常较量武艺。 一次,两人在校场比划,贾瑀手持长枪,笑道:“天麟,今日让本将看看你的枪法可有长进。” 杨天麟挺枪回应:“大人,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两人你来我往,枪尖碰撞,火花四溅。 贾瑀赞道:“好枪法!” 杨天麟说道:“大人威猛,末将不敢懈怠。” 又一日,他们比剑,贾瑀说道:“天麟,剑走轻盈,看你的剑法是否够灵动。” 杨天麟应道:“大人,请指教。” 剑光闪烁间,两人皆全神贯注。 随着相处时间渐长,贾瑀越发确信,杨天麟的才能将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这一日行至怀来境内大黑山,前锋来禀报,有人拦路。为首一个身高九尺的汉子,领着几个庄户人拦路。 贾瑀眉头微皱,与杨天麟对视一眼,说道:“走,去看看。” 二人策马来到队伍前方,只见那汉子身材魁梧,仿若一座铁塔矗立。他虎背熊腰,双臂粗壮有力,仿佛能生撕虎豹。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急切。高挺的鼻梁下,宽厚的嘴唇紧抿,满脸的络腮胡更添几分粗犷豪放之气。 贾瑀高声问道:“尔等为何拦路?” 那汉子拱手道:“将军,我等是这附近村庄的百姓。听闻大军路过,特来求将军一事。” 贾瑀说道:“但说无妨。” 汉子说道:“近日这大黑山来了一伙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实在无法安生,恳请将军为我们做主。” 贾瑀面色一沉,说道:“竟有此事!敢问壮士姓名?” 汉子回道:“我叫陈广,自幼在这大黑山脚下长大,家中世代以农耕为生。我从小就力气过人,也练过些把式,想着能保护村子。可这伙强盗太过凶狠,我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抗衡。” 贾瑀说道:“陈广,你且详细说来。” 陈广气愤地说道:“将军,他们占了山上的寨子,时常下山骚扰。我们村已有不少人遭殃。前几日,我那邻居家的闺女被他们掳了去,至今生死未卜。我几次想要组织村民反抗,可我们手无寸铁,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我这心里头着急啊,看着乡亲们受苦,我却无能为力。”说着,陈广眼眶泛红。 贾瑀说道:“天麟,你怎么看?” 杨天麟思索片刻,说道:“大人,此事不可不管。” 贾瑀点头,对陈广说道:“你且放心,本将军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陈广感激涕零,说道:“多谢将军大恩!若能除掉这伙强盗,我们全村百姓都会铭记将军的恩情。我陈广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贾瑀说道:“陈广,这山上地形如何?” 陈广连忙说道:“将军,这山道路崎岖,只有一条主道通往寨子,周边树林茂密,容易藏人。而且这寨子周围还有几处险要的关卡,强盗们在那设有岗哨。” 贾瑀说道:“天麟,你有何计策?” 杨天麟说道:“大人,末将以为,可趁夜偷袭。先派一队精兵悄悄摸上山,解决掉岗哨,然后大队人马再发起进攻。” 陈广急忙说道:“将军,那寨子周围还有陷阱,可要小心。那些陷阱布置得十分隐蔽,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贾瑀点头道:“好,就依你之计。陈广,你可愿为我军带路?” 陈广毫不犹豫:“将军,小人愿效犬马之劳!哪怕豁出这条命,也要助将军剿灭强盗。” 第427章 夜袭匪窝战正酣 随即贾瑀找来亲卫两个统领焦城、管和,同杨天麟一起商议上山剿匪。 营帐内,气氛凝重。贾瑀坐在首位,神色严肃,说道:“此次剿匪,事关重大,诸位有何想法,尽可直言。” 杨天麟率先开口,他的神情专注而凝重:“大人,依我之见,陈广所言虽详细,但此事仍需谨慎行事。此地靠近关隘,且周围有驻军,按常理而言,不应出现如此大股的强盗。如今这伙强盗在此为祸一方,背后或许另有隐情。我建议不要调兵,应当速战速决。调兵一来耗费时间,二来容易走漏风声,打草惊蛇。毕竟时间紧迫,稍有延误,便可能错失良机。” 焦城皱着眉头说道:“杨将军,那寨子地形复杂,陷阱众多,若是我们贸然进攻,恐怕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可万一这强盗实力远超我们预料,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援,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 管和附和道:“是啊,大人。咱们不能只想着速战速决,还得考虑周全。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向兄弟们交代?”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那焦城,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焦城说道:“大人,末将以为,应当调周围军堡的兵力来支援。多一份兵力,便多一份保障。咱们不能冒这个险啊。” 杨天麟急切说道:“焦将军,调兵耗费时间不说,动静太大,容易引起强盗警觉。他们若有了防备,我们再想拿下可就难了。” 焦城反驳道:“杨将军,打仗可不是光靠勇猛,没有足够的兵力,如何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管和插话道:“大人,末将觉得杨将军和焦将军说的都有道理。要不咱们先派人探查清楚强盗的具体情况,再做定夺?”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管和,你的想法也不错。但时间紧迫,我们不能等太久。” 杨天麟接着说道:“大人,我们不能犹豫不决。若错过今晚这个时机,强盗有了防备,往后就更难办了。” 焦城说道:“杨将军,我也不是害怕打仗,只是不想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贾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了,都莫要再争!杨天麟所言速战速决有其道理,焦城所说调兵支援也不无稳妥之处。但如今形势紧迫,不容我们过多犹豫。本将决定,就依杨天麟之计,今晚行动!” 众人皆一惊,随后齐声应道:“谨遵将军之命!” 贾瑀又道:“把陈广找来带路。” 不一会儿,陈广被带进营帐。 贾瑀说道:“陈广,今晚就要行动剿匪,还得劳烦你为我们带路。” 陈广抱拳说道:“大人,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贾瑀又问:“你可确定能避开那些陷阱?” 陈广回道:“大人放心,小人对这一带熟悉得很,定能带着大伙儿避开陷阱。” 商议完毕,众人各自去准备。贾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贾瑀微微点头,随后叫来马宝,说道:“马宝,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晚你紧跟陈广,若有任何异常,立刻禀报。” 马宝应道:“是,大人!”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唯有微弱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贾瑀的部队宛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向着匪窝缓缓逼近。 杨天麟带领着一队精兵,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轻盈地潜行。他身先士卒,手中紧握长枪,那长枪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身姿矫健而灵动,月光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与果敢无畏的勇气。在这深沉的黑暗之中,他的身影恰似黑夜中伺机而动的猎鹰,敏锐且致命。 陈广紧紧跟在其后,他手中那沉重的大刀在月光下泛出冷冽的寒光。他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虽然他的心中对这伙强盗充满了熊熊的愤恨,但他的眼神依然保持着沉着与冷静,时刻警觉地留意着四周的细微动静。 当部队接近匪窝时,守夜的强盗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声响。那强盗刚要张嘴高声呼喊示警,杨天麟身形如电,瞬间如闪电般迅猛冲了过去。只见他手中的长枪犹如游龙出海,枪尖寒光一闪,瞬间精准地刺穿了那名强盗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陈广见状,低声说道:“杨将军,好身手!这一枪又快又准,那强盗连哼都没哼一声。” 杨天麟回应道:“陈兄,莫出声,小心别再惊动其他匪徒。” 陈广回道:“晓得!杨将军放心,我定不会误事。” 陈广看到有强盗企图转身逃窜,当即大喝一声,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震人心魄。紧接着,他挥舞着大刀猛地迎了上去,那大刀在他手中仿佛拥有千钧之力。他猛力一挥,凌厉的刀风呼啸而过,直接将一名强盗连人带刀劈成了两半,鲜血四溅,场面血腥而惨烈。 杨天麟提醒道:“陈兄,莫要恋战,速战速决!尽快突破这第一道防线。” 陈广应道:“放心,杨将军!我心中有数。” 杨天麟和陈广相互配合,默契得如同心有灵犀。他们带领着士兵们势如破竹,迅速突破了匪窝的第一道防线,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涌入匪窝内部。 一进入匪窝内部,原本宁静的场景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喧嚣。强盗们惊慌失措,匆忙拿起手中的武器,试图负隅顽抗。 杨天麟宛如战神附体,手中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只见他一个迅猛的突刺,枪尖如流星般急速直取一名强盗的心窝,那强盗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轰然倒地。紧接着,他一个潇洒的转身横扫,枪杆带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将周围的几个强盗打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一名士兵喊道:“杨将军,小心左侧!” 杨天麟回应:“多谢!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陈广更是勇猛得令人胆寒,他那魁梧壮硕的身躯此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手中的大刀在挥舞之间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无比的劲风。他猛地一个纵身跃起,双手高高举起大刀,然后用力地砍下,一名强盗的头颅瞬间飞起,血柱冲天而起。 有强盗喊道:“别让他们跑了!” 陈广大骂:“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张狂!” 而贾瑀的亲卫营更是悍勇非凡。他们紧密有序地排列成阵,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无间。有的亲卫手持坚固的盾牌,稳稳地挡住强盗们疯狂的攻击,有的则趁机敏捷地挥刀猛砍。其中一名亲卫,面对两名强盗的前后夹击,却丝毫不显惧色。他先是用盾牌巧妙地挡住了一侧强盗的凶猛攻击,然后迅速挥刀朝着另一侧的强盗狠狠砍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这名亲卫喊道:“兄弟们,杀啊!为了百姓,为了正义!” 还有一名亲卫,不幸被强盗砍中了肩膀,伤口鲜血直流。但他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反手就是一刀,干脆利落地将那名强盗斩杀,随后继续毫不退缩地奋勇杀敌。 他喊道:“老子跟你们拼了!今天定要将你们这群恶贼斩尽杀绝!” 在众人的奋勇拼杀之下,匪徒们被杀得丢盔弃甲。有的匪徒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连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有的匪徒妄图逃跑,却被眼尖的士兵追上,一刀结果了性命;还有的匪徒眼见大势已去,干脆跪地求饶,但战士们毫不留情,手起刀落,让这些作恶多端的匪徒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经过一番激烈无比的浴血战斗,匪窝中的喊杀声逐渐平息。终于,匪窝中的强盗被全部制服,有的倒地身亡,有的身负重伤,再也没有了任何抵抗之力。 就在这时,贾瑀随后带人匆匆赶到。众将纷纷围拢过来,迫不及待地向贾瑀夸赞起来。 焦城满脸兴奋地说道:“大人,此次能够如此顺利地拿下匪窝,多亏了杨天麟和陈广啊!这两人武艺高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威风凛凛,无人能与之抗衡!” 管和也激动地附和道:“是啊,大人。杨将军的长枪舞动起来犹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陈广的大刀挥舞起来好似猛虎下山,锐不可当。他们当真英勇非凡,令人钦佩!” 贾瑀看着满身血迹却依然威风凛凛的杨天麟和陈广,脸上露出了欣慰与赞赏的笑容,说道:“二位果真是猛将,此次立下大功,本帅定当重重有赏!” 杨天麟拱手道:“多谢大人,全赖大人指挥有方,将士们齐心协力,方有此胜。若不是焦将军和管将军提前做好部署,也不会如此顺利。” 陈广也说道:“大人,能为百姓除害,是我等的荣幸!这也多亏了各位将军和兄弟们的勇猛作战。” 焦城说道:“杨将军、陈壮士,你们太过谦虚。这一仗打得漂亮,全靠大家不顾生死。” 管和接着说:“是啊,咱们都是为了正义而战!” 贾瑀大笑道:“好!待回营,定当论功行赏!今晚大家先好好休整。” 一名士兵说道:“大人,这次可让这些强盗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贾瑀说道:“不错!但不可掉以轻心,以防还有余孽。”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第428章 匪窝背后藏阴谋 回到营中,贾瑀即刻吩咐下去,让士兵们各自安顿休整。一时间,营中呈现出一片忙碌景象。士兵们有的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兵器,那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有的悉心照料着疲惫的马匹,为其梳理鬃毛、喂食草料;有的则因身心俱疲而随意地坐下来休息,脸上满是战斗后的倦容。暂且不提这些士兵们各自的休整。 不多时,赵应奎和马宝匆匆赶来求见。二人神色凝重,步履匆匆,进入营帐后,赵应奎率先开口说道:“大人,我二人刚刚进行了初步调查,发现这股土匪着实不寻常啊。” 贾瑀听闻,眉头微微一蹙,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觉,问道:“哦?有何不寻常之处,你们细细说来。” 马宝紧接着说道:“大人,据我们了解,这伙土匪虽然表面上看似是一群乌合之众,然而他们所使用的兵器却精良得很,都好似军中制式武器。” 赵应奎连连点头称是,补充道:“大人,不仅如此,在俘虏中,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凶奴人。还有,匪首名叫王则,被我们俘获。据他交代,他们乃是乾坤会下属,王则更是乾坤会的一个长老,被安排潜伏到大黑山。本来上面要求他们不得随意行动,可这王则耐不住寂寞,竟率众抢劫了陈广的村子。” 贾瑀听后,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又是乾坤会,这群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赵应奎说道:“大人,这乾坤会一直暗中搞鬼,如今居然把手伸到这里,恐怕其图谋不小,所谋之事绝非寻常。” 马宝附和道:“是啊大人,咱们可得小心应对。那王则还说,他们在此潜伏,是为了接应什么重要人物。” 贾瑀目光一凝,急切地问道:“重要人物?可知是何人?” 赵应奎摇摇头,说道:“那王则咬紧牙关,死活不肯再吐露半字。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是不会说的。” 马宝说道:“大人,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贾瑀摆摆手,说道:“不可鲁莽行事,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保持冷静。切不可因急躁而乱了分寸。” 赵应奎说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时间紧迫,万一他们的阴谋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赵应奎,你多派些人手,暗中仔细调查这附近是否还有乾坤会的踪迹,尤其要注意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物。务必做到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赵应奎拱手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安排,一定把他们的行踪摸清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贾瑀又看向马宝,说道:“马宝,你负责审问俘虏,不要一味用强,试试从其他角度突破。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马宝应道:“大人放心,我会绞尽脑汁想办法让他们开口的。也许可以从那个匈奴人身上入手,寻找突破点。”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嗯,好好琢磨琢磨。对了,那个王则,他的背景都查清楚了吗?” 赵应奎回道:“大人,目前只知道他是乾坤会的长老,具体的还在进一步探查当中。一有消息,末将立刻向大人汇报。” 贾瑀说道:“加快速度,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必须尽快将他的底细查个清楚明白。” 马宝说道:“大人,若是这乾坤会真有大动作,以我们目前这点兵力恐怕难以应对……” 贾瑀打断道:“先不要自乱阵脚,等摸清情况再说。切不可未战先怯,自乱军心。” 赵应奎说道:“大人,我觉得可以向周边驻军求助,以防万一。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保障。”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此事再议,先按我说的去做。当下首要之务是尽快查明真相。” 赵应奎和马宝齐声应道:“是,大人!” 贾瑀静静地坐在营帐中,一只手撑着下巴,整个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思虑之中。 “制式武器、乾坤会、匈奴。”他低声喃喃自语着,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则充满了浓重的疑惑与深深的担忧。 “这三者怎会同时出现在这如此偏远的地方?制式武器的出现,意味着背后极有可能存在着军方的牵扯。乾坤会向来行踪诡秘,一直妄图搅乱局势,如今又与这制式武器有所关联,他们到底在筹划着怎样的惊天阴谋?还有那匈奴人,他们向来对我边境虎视眈眈,此次突兀地出现,难道是与乾坤会暗中有所勾结?若真是如此,那局势可就变得极为棘手了。”贾瑀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这些问题,越想越觉得事情错综复杂,仿佛一团乱麻,难以理清头绪。 他缓缓站起身来,在营帐中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的疑虑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行,此事必须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一旦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必将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不堪设想啊。”贾瑀紧紧地咬着牙关,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开这背后的谜团。 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赵应奎和马宝前来汇报最新的进展。 赵应奎率先开口道:“大人,那王则还是不肯吐露更多实情,嘴硬得很。无论我们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为所动。”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带我去,我亲自审问。” 来到关押王则的牢房,贾瑀目光犀利地盯着王则,说道:“王则,你若现在如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会取你性命。” 王则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贾瑀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不说,乾坤会就能保你?别天真了,你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舍弃。他们不会在意你的死活,只有与我合作,你才有一线生机。” 王则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强装镇定。 贾瑀见状,语气加重:“你想想你的家人,若你执迷不悟,他们也会因你遭殃。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因为你的固执而遭受牵连?” 王则终于忍不住,说道:“要我坦白也行,但你得保证我不死。”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那得看你交代的内容有没有价值。若你所言属实,对你网开一面也并非不可。” 王则急切道:“只要你保证我不死,我什么都告诉你。” 贾瑀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我无情。我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 王则深吸一口气,开始说道:“大人,实不相瞒,去年在直隶,乾坤会在朝廷的镇压下,损失惨重。我以前只是个怀来县的小头目,后来因为会里人手短缺,才被提拔成直隶分舵长老。” 贾瑀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来到这个大黑山。” 王则回道:“此次被派到这大黑山潜伏,原本是等待接应会中的重要人物,听说是总舵的传功长老,我对总舵也不熟悉,故而不知是何人。” 贾瑀追问道:“既然是接应人,为啥去抢陈家庄?” 王则回道:“在山上等候一个多月,兄弟们寂寞难耐,这陈家庄离大黑山最近,就……” 贾瑀紧盯着王则,问道:“那凶奴人又是怎么回事?” 王则回道:“凶奴人是乾坤会找来合作的,好像是要一起谋划什么大事,但具体的合作内容,我这个层级根本接触不到啊,大人。应该就是传功长老同凶奴人谈判,不知何故凶奴人昨天早到了,而长老去耽搁未来。” 贾瑀皱眉道:“那你们的武器从何而来?” 王则赶紧回道:“我们的兵器,是会中安排有人偷偷运给我们的,但究竟来源是哪儿,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从京城方向来的?” 贾瑀沉默片刻,思索着王则话中的真假,随后说道:“王则,你最好没有说谎,否则你知道后果。” 王则连忙点头,说道:“不敢,不敢,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贾瑀转身离开牢房,对赵应奎和马宝说道:“继续深挖,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另外,加派人手看守王则,以防他还有同党前来营救。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直到我们彻底查清此事。” 赵应奎和马宝齐声应道:“是,大人!” 贾瑀回到营帐,再次陷入沉思。如果乾坤会真的与匈奴勾结,那背后的阴谋必然极大,必须尽快将情况上报朝廷,请求支援。 数日后,赵应奎和马宝前来汇报,经过一番深挖细查,他们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原来,乾坤会似乎在策划一场针对边境的大规模袭击,试图趁朝廷不备,突破防线。而那批精良的制式武器,很可能是通过军中的内鬼偷运出来的。 贾瑀听后,面色凝重,立刻修书一封,派亲信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同时,他加强了营地的防御,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危机。 第429章 军途又收两猛将 贾瑀在成功剿灭匪窝之后,对在战斗中表现英勇的陈广印象深刻。他深知陈广力大势沉、武艺高强,是一个猛将的苗子。 第二日,贾瑀在营帐中召见了陈广。陈广心怀忐忑地走进营帐,拱手行礼道:“大人召见小人,不知有何吩咐?” 贾瑀微笑着说道:“陈广,此次剿匪,你的英勇表现本官都看在眼里。你在战场上挥舞大刀,虎虎生风,那气势简直无人能敌。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刚猛,力道雄浑,招式精妙,让那些匪徒毫无招架之力。” 陈广谦逊地回答:“大人过奖了,这些匪徒与我陈家庄有血仇,能为剿匪出一份力,乃是小人的本分。况且若不是大人指挥有方,将士们齐心协力,这仗也不会胜得如此顺利。” 贾瑀目光诚挚地看着他,说道:“本官向来爱才,你身手不凡,不知可愿投身军中,为本将效力?” 陈广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小人不过一介草民,只怕难以胜任军中要务。而且家中还有老小需要照顾,小人实在是有所顾虑。” 贾瑀起身走到陈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莫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你的刀法刚猛有力,又不失灵活多变,进退之间皆有章法。在军中,你能有更多机会施展抱负,保家卫国。以你的天赋和勇猛,只要经过军中的磨砺与训练,将来必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家中老小的生活本官自会安排妥当。” 陈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说道:“大人,军中规矩众多,小人怕一时难以适应。” 贾瑀说道:“陈广啊,这都不是事儿。刚开始谁都有个适应的过程,只要你有心,肯学肯练,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心应手。你想想,在军中你能结交更多志同道合的兄弟,大家一起并肩作战,那是何等的豪情壮志!” 陈广感激地说道:“大人如此厚爱,小人实在惭愧。只是这突然要离开家乡,小人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贾瑀再次劝说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匪患不断。你若能在军中,凭借你的本事,定能有所作为,不仅能让家人过上安稳日子,还能护佑一方百姓免受匪患之苦。就你那威猛无比的刀法,若能多加磨练,必能成为军中的传奇。而且在军中,只要你立下战功,荣华富贵、加官进爵都不在话下,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回到家乡,那是何等的荣耀!” 陈广被贾瑀的真诚所打动,单膝跪地说道:“大人,小人愿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贾瑀大喜,连忙扶起陈广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官麾下的一员猛将。本将期待着你在军中大放异彩,建功立业!” 陈广坚定地说道:“大人放心,小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随本官回营。” 陈广应道:“是,大人!” 在大黑山耽搁几日,收拾妥当,贾瑀赶紧率领亲兵营继续出发,继续赶往大同。 行至中途,前方忽然跳出一人,只见此人身形雄壮非常,犹如一座铁塔矗立在路中。他虎背熊腰,肌肉贲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补丁连着补丁,却依旧难掩其壮硕的身躯。他手持长刀,横在路中,大声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陈广见状,不禁笑道:“这怕不是个傻子,单人抢劫大军。”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先莫要轻举妄动,看看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那劫匪见众人不为所动,又喊道:“怎么?你们以为我是在说笑?快快交出财物,饶你们不死!” 陈广策马上前,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打劫军伍,你可知这是重罪!” 劫匪却毫无惧色,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怒视着众人,说道:“哼,我管你是什么军伍,今日你们不交钱,就别想过去!” 贾瑀说道:“莫经继,你去会会他。” 这莫经继是前营小将,广西人,虽然年岁不大,但入伍多年,功夫扎实。 莫经继领命而出,拍马向前,与劫匪战在一处。然而没过几招,莫经继便被劫匪一招击退,败下阵来。 莫经继一脸羞愧地说道:“大人,这贼子力大无穷,招式怪异,我不是对手。” 贾瑀脸色微变,说道:“焦城,你上!” 焦城催马上前,与劫匪交手。但数十回合后,焦城也渐渐力不从心,被劫匪找到破绽,狼狈退回。 焦城喘着粗气说道:“大人,这劫匪好生厉害,我也敌不过他。” 陈广见状,主动请缨:“大人,让我来!” 陈广与劫匪打得难解难分,可最终还是不敌,无奈退回。 陈广喘着粗气说道:“大人,此人好武艺,我自愧不如。” 此时,杨天麟说道:“大人,让末将试试。” 杨天麟出马,与劫匪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最终,杨天麟凭借精湛的武艺和顽强的斗志,战胜了劫匪。 贾瑀说道:“这位壮士,看你并非寻常劫匪,是否有难言之隐?” 劫匪冷哼一声,说道:“少废话,我既然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贾瑀说道:“若你真是走投无路,不妨跟本官说说,或许能为你指条明路。” 劫匪沉默片刻,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说道:“我叫罗昱,本是附近的猎户。平日里靠打猎为生,日子倒也过得去。可如今家中老母病重,急需银两抓药医治。我四处求借无果,实在没办法,这才出此下策,想抢些钱财为老母治病。” 贾瑀说道:“原来如此,陈广,取些银两给他。” 陈广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嘟囔着说道:“大人,咱们是官,他是贼,咱们倒给他钱?” 贾瑀瞪了陈广一眼,说道:“陈广,莫要胡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罗昱接过银两,眼中满是感激,说道:“多谢大人,日后定当报答。” 贾瑀说道:“不必报答,望你今后莫要再做这违法之事,好好照顾老母。你且说说,你母亲的病情如何,后续又打算如何照料?” 罗昱回道:“大人,老母病情沉重,我本想抢了钱就去找郎中为她诊治,可如今……” 贾瑀说道:“莫急,我派人去寻个好郎中随你一同回去,先为你母亲看病。你安顿好母亲之后,再做打算。” 罗昱感动地说道:“大人,您的大恩大德,罗昱无以为报。” 贾瑀说道:“先照顾好你母亲要紧。” 罗昱带着感激离开。 杨天麟对着贾瑀说道:“大人,这罗昱甚是奇特,虽未曾受得名家教导,然而却天生神力,令人惊叹。刚刚那场较量,若不是焦将军和陈广先与他一番鏖战,消耗其精力,恐怕我也难以如此轻松将其拿下。此人稍加调教,必定会成为一员猛将,此乃大人之福啊,恭喜大人。” 贾瑀听罢,欣然笑道:“不错,天麟言之有理。这罗昱确实是块璞玉,有待雕琢。”说着,贾瑀转头看向陈广,目光中带着期许,“陈广也不差,你虽在与罗昱的对战中稍显下风,但你那股勇猛之气亦非常人能及。只要勤加练习,日后也必是一员猛将。” 陈广听闻,挠挠头,傻笑道:“老陈比不过那罗昱,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招式也凌厉得很。我得多向各位将军学习,才能有所长进。” 贾瑀微笑着说道:“陈广,我对刀法也颇有涉猎,待到闲暇之时,指点你一二。” 陈广并未见过贾瑀的武艺,又见他一直是文官打扮,连忙说道:“不用麻烦大人了,我向杨将军和焦将军请教就行。” 杨天麟忍不住笑道:“老陈啊,你这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这回可是赚大了,大人的武艺,连我都难以匹敌。” 陈广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杨将军,您可别拿我打趣了,大人真有这么厉害?” 杨天麟认真地说道:“陈广,我可没骗你。大人的武艺那是深藏不露,你若能得大人指点,那是你的福气。” 焦城也凑过来笑着说:“陈广,你可得抓住这机会,大人指点可不多得。” 莫经继也说道:“就是啊陈广,大人肯指点你,那是你的造化,你可别不知好歹。” 陈广憨笑道:“知道了,各位将军,我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贾瑀说道:“陈广啊,你可别小看了这刀法的研习,其中的精妙之处,若能领悟,定能让你的武艺更上一层楼。” 陈广连忙点头说道:“是,大人,我一定用心学。” 焦城接着说:“陈广,以后咱们一起切磋切磋,共同进步。” 陈广应道:“好啊焦将军,有您指点,我相信我会进步得更快。” 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一片融洽。 第430章 各镇齐心筑防线 贾瑀率军来到大同城,首先召见了前来等候的九边各个巡抚。 这九边巡抚分别是: 辽东巡抚曹勋。其主要负责的是辽东镇的军政事务。辽东地区战略位置至关重要,时刻面临着东胡等族的威胁。此地地势险要,边患频繁,曹勋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他不仅要精心部署军事防御,时刻警惕东胡等族的动向,还要妥善处理当地的民政事务,以确保百姓生活安稳。正因如此,辽东巡抚对于当地的军事防御以及民政等诸多事务,都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蓟州巡抚陈于鼎。所管辖的是蓟州镇的相关事务。由于蓟州临近京师,其肩负的职责主要是保障京师东北方向的安全。他组织军队修缮边墙,不辞辛劳地亲自监督,以防有任何疏漏。面对凶奴骑兵的袭扰,他总是沉着应对,精心安排防御策略,确保边境安宁。组织军队修缮边墙、防御凶奴骑兵的袭扰等,皆是其职责所在。 宣府巡抚傅启光。负责管理宣府镇。此地乃是明朝北方防线的重点区域,宣府巡抚的重点工作在于监管边墙的修筑、军队的训练、屯田等事务。傅启光常常深入基层,与士兵们同吃同住,亲自指导军队训练,力求打造一支精锐之师。同时,他还要协调与凶奴部落的关系,在强硬对抗外敌的同时,也善于运用外交手段,妥善处理边贸等相关事宜。 大同巡抚吴起龙。主要负责大同镇的事务。大同同样是凶奴军队南侵的主要方向之一,吴起龙为了加强军事防御力量,日夜操劳。他合理部署兵力,使每一处关隘都有足够的防守力量;积极储备粮草,以防战时之需。并且,他还得处理和周边民族的经济文化交流等事务,以维护边境的和平与稳定。 山西巡抚周昌儒。虽然并非专门对应九边中的某一“边”,但其职责范围涉及山西镇的部分事务。他在协调内地与边镇的关系方面不遗余力,为边镇提供物资支持时更是尽心尽力,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延绥巡抚黄图昌。主管延绥镇。该地区是防御凶奴的前沿阵地,延绥巡抚黄图昌需要组织军队积极应对频繁的边患。他常常亲临战场,鼓舞士气,大力加强当地的军事设施建设,使得延绥镇的防御固若金汤。 宁夏巡抚宋之普。负责宁夏镇的事务。他积极推动当地灌溉农业与军事防御相结合,确保粮食充足的同时,也让军队有了坚实的后勤保障。面对凶奴的入侵,他指挥军队坚决抵抗,全力确保当地的社会稳定。 甘肃巡抚朱大受。处理甘肃镇的事务。主要是保障河西走廊地区的安全,严密防止外敌从西北方向进入中原。他不仅在军事上严加布防,还需兼顾当地的民族事务和经济贸易等各项事务,努力促进民族融合,推动经济发展。 固原巡抚叶重华。管理固原镇。在协调关中地区与西北边镇防御体系等事务中发挥作用,指挥军队抵御外敌的入侵和镇压内部的叛乱。他深知责任重大,时刻不敢懈怠。 贾瑀看着面前的九位巡抚,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如今边境局势紧张,凶奴虎视眈眈。我们身负皇恩,肩负着保家卫国、护佑百姓的重任。此次召集大家前来,便是要共商御敌之策,务必确保边境安宁,让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曹勋率先拱手说道:“大人,辽东镇已加强防御工事,将士们枕戈待旦,定不让东胡有机可乘。末将还招募了不少当地壮士,加以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陈于鼎紧接着说道:“蓟州镇边墙修缮已近尾声,防御力量也已部署妥当。且末将已派出探子,密切监视凶奴动向,稍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应对。” 傅启光说道:“宣府镇军队训练有素,屯田之事也进展顺利。末将还与周边部落达成了一些默契,他们承诺在战时保持中立,不与凶奴勾结。” 吴起龙说道:“大同镇兵力部署合理,粮草储备充足。末将还与当地富商达成协议,若战事起,他们将出资援助。” 周昌儒说道:“山西镇的物资调配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支援各边镇。” 黄图昌说道:“延绥镇新筑的烽火台已完工,通信联络更为便捷。” 宋之普说道:“宁夏镇灌溉农业收成良好,军粮充足,可支撑长期作战。” 朱大受说道:“甘肃镇与西域诸国的贸易往来有所增加,充实了军饷。” 叶重华说道:“固原镇的将士们士气高昂,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诸位做得甚好。但切不可掉以轻心,战事瞬息万变。” 随后,贾瑀郑重地宣布皇帝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边之地,乃国之屏障。今凶奴扰边,朕心忧之。望诸位爱卿齐心协力,抵御外侮,保我大淳江山永固。若有战功,重重有赏;若有懈怠,严惩不贷。钦此!” 众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瑀接着说道:“皇上对我们寄予厚望,我们当以死报国,不负皇恩。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要紧密合作,互通有无,共同抵御外敌。”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吩咐!” 贾瑀神色凝重,目光在各位巡抚脸上扫过,沉声道:“曹勋,你负责的辽东镇,需加派探子深入东胡部落,密切留意其兵马调动,同时要加强沿海防线,以防东胡从海上突袭。” 曹勋拱手应道:“下官遵命,定不辱使命。” 贾瑀又看向陈于鼎:“陈于鼎,蓟州临近京师,不容有失。你要在边墙增设了望塔,增加巡逻队伍的频次,确保第一时间发现凶奴骑兵的踪迹。” 陈于鼎郑重道:“大人放心,末将必当全力而为。” 接着,贾瑀对傅启光说道:“傅启光,宣府镇不仅要加强边墙防御,还要组织一支机动部队,随时准备支援其他边镇。” 傅启光抱拳答道:“末将明白,定当做好万全准备。” 贾瑀转头对着吴起龙说:“吴起龙,大同镇乃重中之重,你要在各关隘增设火炮,增强火力,同时加强与周边部落的情报交流。” 吴起龙大声应诺:“是,大人。” 贾瑀看向周昌儒:“周昌儒,山西镇要保障物资供应的畅通无阻,开辟多条运输线路,以防敌军截断我们的补给。” 周昌儒点头道:“大人,下官会安排妥当。” 贾瑀对黄图昌吩咐道:“黄图昌,延绥镇要加强烽火台之间的联络,确保信号传递无误,一旦有敌来犯,迅速示警。” 黄图昌拱手道:“下官谨记。” 贾瑀对着宋之普说道:“宋之普,宁夏镇要继续巩固灌溉农业,保障军粮充足,同时训练一支擅长守城的部队。” 宋之普应声道:“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看向朱大受:“朱大受,甘肃镇要加强对河西走廊的防守,防止敌军迂回包抄,也要留意西域诸国的动向,防止他们与凶奴勾结。” 朱大受回道:“下官明白,定会严加防范。” 最后,贾瑀对叶重华说道:“叶重华,固原镇要加强与关中地区的联系,随时准备支援关中。” 叶重华说道:“下官遵命。” 贾瑀环视众人,大声说道:“诸位,此战关乎大淳安危,百姓存亡,务必尽心竭力,共御外敌。” 众人齐声高呼:“愿为大淳效死,保家卫国!” 贾瑀继续说道:“诸位需知,九边各镇当下主要的任务乃是全力增加情报收集之力度。务必派出精干人手,广布眼线,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同时,要严查奸细,切不可让奸细混入我军之中,以防机密泄露,扰乱军心。再者,必须严防死守,每一处关隘、每一道城墙都要如同铁桶一般坚固,不得有丝毫懈怠。” 贾瑀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接着说道:“至于进攻的事务,由本阁统一指挥。本阁自当权衡利弊,谋定而后动,寻得最佳战机,一举破敌。诸位只需坚守各自阵地,确保防线无虞。若有玩忽职守、疏忽大意者,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号令!” 贾瑀微微点头,神色严峻:“如今局势紧迫,凶奴来势汹汹,但我等大淳将士岂会畏惧?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保得边境安宁,护我大明百姓周全。” 此后,九边各镇将领皆回营依照贾瑀的指示行事。曹勋在辽东镇加派众多精明士卒深入敌境,收集情报,同时在城内严密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陈于鼎于蓟州镇增设多重关卡,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以防奸细混入。傅启光在宣府镇加强城防,日夜操练士兵,以待军令。 吴起龙在大同镇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不仅增派更多哨兵戍守城楼,还亲自监督粮草与军备的储备情况。周昌儒在山西镇精心规划物资运输路线,确保补给线的安全与畅通。黄图昌在延绥镇频繁巡查烽火台,确保其正常运转。宋之普在宁夏镇加紧训练守城士兵,朱大受在甘肃镇严密监视河西走廊的动向,叶重华在固原镇积极与关中地区保持紧密联系。 在众人的齐心努力下,九边防线固若金汤,只待与凶奴一战。 第431章 编制有序筹大战 送走九个巡抚之后,贾瑀未有片刻停歇,旋即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整编工作当中。 “大人,咱们此次骑兵整编,究竟该从何处着手啊?”公孙羽一脸疑惑地问道。 贾瑀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先摸清各营骑兵的实力与特点,再做规划。骑兵作战,机动性为首要,速度与力量需相辅相成。比如,训练骑术时,不仅要让士兵能在高速奔驰中自如地操控马匹,做到人马合一,还要训练他们在复杂地形中的应变能力。” 李白居插话道:“大人,我觉得应先统计现有战马数量和士兵状况。” 贾瑀点头,严肃地回应:“不错,此事需尽快落实。同时,要考察士兵们的骑术和战斗技巧,以此作为编制的参考。比如骑射之术,必须达到百步穿杨的水平。另外,还要关注士兵的心理素质和战斗意志,这在战场上往往能决定胜负。” “老张,你说咱们这来自不同地方的骑兵,能整合成一支劲旅吗?”一名年轻的士兵小声问身旁的老兵。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只要将军指挥有方,定能行!你瞧将军那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人,经过初步统计,战马数量虽多,可良驹不足。”一名千户前来禀报。 贾瑀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先把优质战马集中分配给精锐之师。训练时,也要根据战马的耐力和速度进行针对性的训练。随后朝廷会给我们补充马匹,到时候再一一补齐。记住,每日的耐力训练不可少,要让战马适应长途奔袭。而且,要注意战马的饮食和休息,确保它们保持良好的状态。” 公孙羽建议:“那是否按照作战勇猛程度来划分?” 贾瑀思索片刻,果断说道:“可先如此,再综合考量。但勇猛并非唯一标准,战术素养和团队协作同样重要。比如冲锋时的阵型保持,不能乱了阵脚。作战时,要根据敌军的布阵灵活应变,不能一味猛冲。” 依据将领官阶和作战特色,骑兵被精心划分成十五个营。每个营的编制严格,包括士兵数量、武器装备配备、后勤补给安排等。 “大人,这十五个营的兵力分配,是否还需调整?”一名副将问道。 贾瑀回应:“先按此安排训练,观察效果再议。各营训练内容要有所侧重,重骑兵着重冲锋演练,轻骑兵则加强迂回包抄的训练。重骑兵要练习如何在冲锋中保持紧密阵型,以发挥最大冲击力。轻骑兵要注重速度和灵活性,提高突袭和追击的能力。” 其中,宁武伯总兵田本琛亲自统率一营重骑兵。 “田将军,重骑兵的铠甲和武器务必检查妥当。”贾瑀叮嘱道。 田本琛拱手应道:“末将明白,定不辱使命!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严格训练,让重骑兵成为战场上的钢铁之师。” 贾瑀接着说道:“不仅要检查装备,训练也不能马虎。重骑兵的冲锋时机至关重要,要做到一击必杀。同时,要加强与其他营的配合训练,不能单打独斗。” “兄弟们,咱们重骑兵可是战场的攻坚力量,都给我鼓足了劲!每日的负重训练都要认真完成,不能偷懒!”田本琛对着士兵们喊道。 “是,将军!”众士兵齐声高呼。 其余十四营为轻骑兵,分别由副将和游击等将领统率。 “轻骑兵要注重速度和灵活性,训练不可懈怠!”贾瑀对轻骑兵将领说道。 “末将谨记!定会让轻骑兵发挥出其优势。末将准备增加障碍跨越的训练,增强他们在复杂地形中的应变能力。”将领们齐声回应。 贾瑀点头,继续说道:“很好,障碍跨越训练只是一方面。还要加强轻骑兵的侦查和隐蔽训练,让他们能在不被敌军发现的情况下,迅速接近目标并发动攻击。” 每个营又分五个千户所,有由千户指挥,相互间分工明确,还有后勤部队负责补给。 “千户大人,咱们负责侧翼掩护,可得小心行事。”一名士兵说道。 千户回应:“放心,大家听从指挥,定能完成任务。将军多次强调,团队协作乃是取胜之关键。咱们侧翼的速度和转向训练必须加强。” 贾瑀走过来说道:“没错,侧翼掩护责任重大。千户所之间要保持紧密联系,一旦有情况,要迅速做出反应。后勤部队也要跟上,确保物资供应不断。” 田本琛率领的重骑兵装备精良,冲锋时如钢铁洪流,令敌军胆寒。十四营轻骑兵以灵动敏捷、速度迅猛闻名,常出其不意给予敌军致命一击。 平日训练中,各营将领对士兵要求严格,力求让战士熟练掌握战术技巧。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练不好就别想吃饭!马上进行模拟对抗训练,谁要是掉链子,军法处置!”一名将领严厉地喊道。 军号响起,士兵迅速集结,眼神坚定,深知肩负使命,不容退缩。 “将军,这几日训练强度颇高,士兵们有些吃不消了。”一名校尉面露难色。 贾瑀回道:“战场无情,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适当调整,但不可放松。增加一些战术讲解的课程,让士兵们明白为何这样训练。我们面对的是凶悍的敌人,必须要有过硬的本领才能取胜。” 风雷炎云影五豹营迎来装备换装,新式火枪燧发枪成为主要更新对象。 “这燧发枪看着新奇,可不好摆弄啊。”一名士兵嘀咕道。 将领大声说道:“都给我认真学!先从装填弹药练起,动作要迅速准确。” “瞄准的时候要稳住,注意呼吸和扣动扳机的时机。大家排成一列,统一瞄准前方的靶子,听我口令射击!”教官在一旁指导。 “大家分组练习,互相监督,看谁动作不规范!”千户喊道。 “这火枪射击后坐力不小,得掌握好姿势。”士兵们交流着经验。 “不光要单人练得好,队列射击也很重要。大家站成一排,同时射击,注意保持间距和节奏!”将领强调。 “咱们多练几次,熟能生巧,以后上了战场就靠它杀敌了。”一名老兵鼓励着新兵。 “注意火枪的保养,别让沙尘进入枪膛。每天训练结束后,都要仔细检查和擦拭火枪。”后勤人员提醒道。 “现在进行移动射击训练,骑马奔跑的同时开枪,模拟实战场景!”千户命令道。 “注意在马背上保持平衡,别让枪掉了!”士兵们互相提醒。 贾瑀来到火枪训练场地,大声说道:“用火枪作战,要注意与其他兵种的配合。火枪射程远,但装填慢,近战能力弱。所以在战斗中,要合理安排火枪兵的位置,与骑兵、步兵相互掩护。还有,要训练士兵在不同天气和地形条件下使用火枪,确保任何情况下都能发挥其威力。” 换装火器数量不足装备弓弩,确保作战手段多样。还配属众多马匹驮畜,增强机动性和后勤保障能力。换装后,五豹营展开高强度训练。 五虎营被委以中军重任。威虎营负责探马消息,霸虎营负责正面防御,烈虎营和狂虎营分别负责大军两翼安全,战虎营保护火炮部队。同样配属大量驮畜车辆。 “大家都记住自己的职责,千万别出差错!每天的情报传递训练要认真对待。”中军将领严肃地叮嘱。 “大人,若是遭遇敌军突袭,咱们该如何应对?”一名小将问道。 贾瑀从容说道:“随机应变,各营需紧密配合。若是敌军突袭,轻骑兵迅速出击,打乱敌军阵型,重骑兵随后冲锋,给予致命一击。火枪兵和弓弩手寻找有利位置,进行火力压制。各营要听从指挥,按照既定战术行事,不可慌乱。平时的应急反应训练都给我扎实做好。” 贾瑀深知亲兵营的重要性,不仅是护卫自身的力量,更要成为战场上的最强战力,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亲兵营听令!”贾瑀高声喝道,“你们是我最信赖的精锐,训练必须更加严苛!” “是,大人!”亲兵营齐声回应。 “你们要成为全能战士,骑术、射术、近战格斗,样样都要精通!”贾瑀目光炯炯,“每日的体能训练加倍,耐力、力量、速度,一个都不能落下!” “明白,大人!”士兵们眼神坚定。 “战术配合要达到心有灵犀的境界,无论何种战况,都能迅速形成有效的战斗阵型。”贾瑀来回踱步,“而且,要熟悉各种武器的使用,在不同场景下能灵活切换,发挥最大威力。” “大人放心,亲兵营定不辱使命!” 接下来,大规模训练、演习持续展开,还派遣军队进入草原进行小规模实战。训练场上,士兵刻苦操练,演习中各营紧密协作,各部以营司为单位进入草原扫荡小部落,既是检验成果、积累经验、磨练意志,也是消耗匈奴实力。 在实战中,士兵凭借训练的敏锐洞察力应对敌人袭击,变换阵型反击。 “大家稳住,听我指挥!集中火力,先破敌军左翼!”一名队长喊道。 遭遇顽强抵抗时,凭借坚强意志和出色战术配合取胜。 贾瑀安排贾家商会高价回收士兵实战缴获,士兵赚得盆满钵满,激发了他们的欲望,训练更加刻苦,交流中充满对下一次战斗的期待,为大战做好准备。 第432章 骑兵整编待大战 贾瑀神色郑重地对总兵田本琛以及童希斌、李鹤龄说道:“近些时日以来,各部的整训成果甚是出色。士卒们在训练中展现出了极高的热情和坚毅的意志,战术动作愈发娴熟,团队协作也愈发默契。” 田本琛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之色,应道:“大人,此乃将士们齐心协力、刻苦训练之成果。他们深知肩负保家卫国之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 童希斌接着说道:“不错,如今士气高昂,只待军令下达,便可上阵杀敌,扬我军威。” 李鹤龄也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等定当继续督促训练,让将士们以最佳状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事。”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甚好!但切不可因眼前之成果而骄傲自满。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需时刻保持警惕,做好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教诲!” 贾瑀目光炯炯,继续说道:“如今整训虽有成效,但仍有可提升之处。比如在武器装备的运用上,还需更加熟练精准;在应对突发状况时,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也有待加强。接下来的日子,要针对这些薄弱环节,加大训练力度。” 田本琛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末将回去便着手安排。” 贾瑀接着说道:“这次与凶奴的决战,骑兵乃是主力。你三人每人领五营骑兵,尤其是田总兵,咱们的一营重骑兵也由你来统率。” 田本琛抱拳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率领重骑兵冲锋陷阵,杀敌军个片甲不留!” 童希斌紧接着说道:“大人,末将也定会全力以赴,带着所属骑兵奋勇作战。只是这战场局势变幻莫测,不知大人可有具体的战略部署?” 贾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童将军问得好。此次作战,我们要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田总兵的重骑兵,要在关键时刻给予敌军致命一击,打乱他们的阵脚。童将军和李将军的轻骑兵,则负责迂回包抄,切断敌军的退路。” 李鹤龄拱手道:“大人,那在作战过程中,若遇到敌军的顽强抵抗,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贾瑀目光坚定地说:“诸位莫要慌张。若遇敌军顽强抵抗,切不可盲目硬冲。田总兵,你要稳住重骑兵的阵脚,等待时机。童将军和李将军,你们则迅速寻找敌军的薄弱环节,集中兵力突破。” 田本琛点头应道:“末将明白。” 童希斌又道:“大人,那后勤补给方面,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贾瑀回答道:“这一点诸位无需担忧,我已安排专人负责,确保物资供应充足。但在战场上,诸位还是要精打细算,不可浪费。” 李鹤龄说道:“大人考虑周全,末将等佩服。只是这各营之间的联络信号,还望大人再明确一二。” 贾瑀拿出一份地图,指着上面的标记说道:“看这里,不同的信号代表着不同的指令。比如红旗挥舞,表示全力进攻;绿旗挥动,则是迂回撤退。诸位一定要牢记在心,切不可有误。” 田本琛郑重说道:“末将等定会牢记,绝不疏忽。” 童希斌说道:“大人,那我们的骑兵在行进过程中,如何避免敌军的埋伏?” 贾瑀说道:“这就需要派出先遣部队,提前侦察路况和敌军动向。童将军,这先遣部队的安排就交由你负责。” 童希斌应道:“末将领命!” 李鹤龄说道:“大人,末将还有一问。若在战斗中,有骑兵受伤或战马受损,该如何处理?” 贾瑀说道:“李将军,后方会有专门的医护队伍和马匹补充队伍。但在战场上,能坚持战斗的,就要勇往直前,不可轻易退缩。” 田本琛大声说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奋勇杀敌,为国立功!” 童希斌和李鹤龄也齐声高呼:“愿为家国洒热血,定不辱使命!”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诸位回去抓紧准备,待时机成熟,我们一举破敌!” 这十五营骑兵,犹如十五股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汇聚成了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 田本琛所统率的五营骑兵,包括那令人瞩目的一营重骑兵。重骑兵们身着重甲,那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金属堡垒。他们手持的长枪如林,锋利的枪尖直指苍穹,散发着森寒的杀意。每一名重骑兵都配备了厚重的盾牌,盾牌上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往日的辉煌与荣耀。他们胯下的战马高大而健壮,蹄声如雷,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除了重骑兵营,其余四营轻骑兵同样威风凛凛。他们身着轻便的皮甲,行动敏捷如风。轻骑兵们手持弯刀,腰间挂着弓箭,目光中透露出果敢与坚毅。战马的身上配备着简单而实用的驮具,装载着必备的物资和武器。 童希斌所率领的五营骑兵,展现出了另一种独特的风貌。其中有两营以速度见长,他们的战马经过精心挑选,皆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骑手们身姿矫健,熟练地驾驭着战马,仿佛与马融为一体。另外三营则注重战术配合,在训练中有条不紊地变换着阵型,展现出高度的协同作战能力。 李鹤龄手下的五营骑兵,则以其多样化的装备和灵活的作战方式引人注目。有一营配备了改良后的弩箭,射程远且威力巨大。还有一营着重于近战格斗,战士们手持短柄战斧,霸气十足。剩下的三营则在速度、力量和战术之间找到了平衡,具备应对各种复杂战况的能力。 为了确保各营之间的协同作战,贾瑀精心制定了一系列的联络信号和战术指令。在训练中,这些骑兵们不断磨合,熟悉彼此的特点和战术,力求在战场上能够做到如臂使指,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每一名骑兵都深知,他们即将踏上的是保家卫国的征程,肩负着无比沉重的使命。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信念,誓要在与凶奴的决战中,为了家国的安宁和荣誉,奋勇杀敌,血溅沙场。 骑兵们开始了大规模的模拟训练。训练场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 田本琛高声呼喊着指令:“重骑兵,保持阵型,稳步推进!”重骑兵们身着重甲,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次马蹄落下都带着沉重的力量。 童希斌则在轻骑兵队伍中来回穿梭,大声激励着士兵:“兄弟们,加快速度,展现出我们的灵活!”轻骑兵们如风一般疾驰,时而分散,时而聚合,展示着高超的骑术和默契的配合。 李鹤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训练的情况,不时喊道:“注意保持间距,不要乱了阵脚!” 然而,训练并非一帆风顺。一次模拟冲锋中,由于一名重骑兵的失误,导致整个重骑兵阵型出现了混乱。田本琛怒喝道:“停下!重新来过!战场上容不得半点差错!” 在轻骑兵的迂回训练中,也有几支小队未能及时到位,童希斌心急如焚:“都打起精神来,这要是在战场上,就是丢命的事!” 李鹤龄这边,战马的体力分配出现了问题,一些战马在训练中途显得疲惫不堪。他立刻召集相关人员:“必须合理安排战马的体力,这是取胜的关键!” 经过多次的调整和改进,骑兵们的训练逐渐有了成效。 一天,贾瑀亲临训练场视察。田本琛信心满满地向他汇报:“大人,如今重骑兵已能做到令行禁止,冲锋时势不可挡!” 贾瑀微微点头:“不错,但还需继续加强。” 童希斌也说道:“大人,轻骑兵的迂回包抄战术越发熟练,定能在战场上出其不意。” 贾瑀鼓励道:“很好,切不可骄傲自满。” 李鹤龄接着说:“大人,战马的体力调配问题已得到改善,不会再出现之前的状况。” 贾瑀满意地说:“辛苦各位将军,大战在即,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随着训练的深入,骑兵们的士气愈发高昂,他们期待着在与凶奴的决战中一展雄风,立下赫赫战功。 在一次模拟对抗中,田本琛率领的重骑兵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敌军”阵营,瞬间撕开了一道口子。童希斌的轻骑兵迅速从侧翼包抄,将“敌军”分割包围。李鹤龄指挥的部队则截断了“敌军”的退路,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 训练结束后,田本琛擦着汗水说道:“兄弟们越来越有默契了,这一仗,咱们有胜算!” 童希斌笑着回应:“是啊,就等着真刀真枪地跟凶奴干一场!” 李鹤龄也满怀豪情地说:“定要让凶奴知道我们的厉害!” 终于,决战的日子临近了。骑兵们整装待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也是为了家国荣誉而战的时刻。 第433章 情报收集路漫漫 贾瑀紧接着便召见了李用予、张石、万世英等人。要知道,早在五年前册封凶奴单于之时,贾瑀就极具远见地将他们三人留在了大同,其背后的目的十分明确,那便是要让他们从各个层面深入渗透进广袤无垠的草原。 无论是经济贸易的往来,通过物资交换来影响草原的经济格局;还是情报信息的收集,以便贾瑀能对草原的动态了如指掌;又或是与当地势力的暗中联络,为后续的行动埋下伏笔,这些皆被纳入了他们的任务范畴之内。 贾瑀深知,对草原的了解和掌控对于当前的局势至关重要。而李用予、张石、万世英这三人,皆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精挑细选出来的得力干将,他们各自有着非凡的能力和坚定不移的意志。 贾瑀坚信,凭借着他们的智慧和勇气,必定能够在这片广袤而又复杂的草原上,为自己精心谋划的战略布局打下坚实无比的基础。 在召见之时,贾瑀神色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李用予,沉稳而有力地说道:“用予,详细说说你所掌握的关于匈奴的情况。” 李用予即刻拱手行礼,一脸郑重地回应道:“大人,凶奴内部的局势可谓是波谲云诡,错综复杂。东边的呼衍部落对凶奴单于呼勒察分配的草场资源极度不满,他们认为自家牛羊的草料严重匮乏,已难以维持部落的正常生计。其首领曾多次向单于呼勒察申诉,祈求能够得到更为合理的分配,然而却不仅被无情地驳回,还受到了呼勒察严厉的斥责。如此一来,呼衍部落心中的怨恨早已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这股怨气随时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变故。” “再看东边的东胡,表面上与凶奴往来频繁,看似关系融洽,实则各怀心思。尤其是其中的乌桓分支,近年来实力日益壮大,他们越发觉得凶奴对他们无休止地索取,却未给予应有的庇护和支持。乌桓内部为此已展开多次激烈的讨论,关于是否脱离凶奴的掌控,众人意见不一,争执不下,但总体而言,想要摆脱凶奴的念头却是愈发强烈,这无疑是一个值得我们关注和利用的重要契机。” “而在北边,兰氏部落和须卜部落由于争夺水源,关系已经恶化到了兵戎相见的边缘。兰氏部落的一些年轻勇士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暗中谋划着要强行夺取更多的水源地。可以说,两个部落间的战火一触即发,这必将对整个草原的局势产生重大影响。” “更西的月氏,曾经惨遭凶奴的残酷打压,被迫无奈地向西迁徙,因此对凶奴的仇恨可谓是刻骨铭心。月氏内部的贵族们从未放弃过复仇的念想,他们日夜不停地暗中训练士兵,默默积攒力量,如同蛰伏的猛虎,苦苦等待着一个绝佳的反击时机,其复仇之心切切,不可不防。” “在凶奴的核心区域,单于的几个儿子渐渐成年,为了争夺继承权,更是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明争暗斗。大儿子倚仗着母亲家族庞大的势力,大肆拉拢众多部落首领,企图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强大同盟,以巩固自己在这场夺嫡之争中的优势地位;二儿子则凭借着自身英勇善战的威名,在军中树立了颇高的威望,拥有了一批忠实的追随者,成为了这场争斗中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小儿子虽然年幼,但因深得单于的宠爱,也被不少人视为潜力股,各方势力围绕着他们展开了错综复杂的博弈,使得匈奴内部的局势更加动荡不安。” “西部的浑邪部落内部对于是否继续跟随单于呼勒察对抗我们,分歧巨大。一部分人期望与我们修好,从而换取丰厚的物资利益,以改善部落的生活状况;另一部分则坚决拥护单于呼勒察,将背叛视为莫大的耻辱,坚决抵制与我们接触。这种内部分歧极有可能导致浑邪部落内部的分裂,进而影响到整个草原的势力平衡。” “此外,还有丁零,他们散居于草原的边缘地带,长期遭受凶奴的肆意侵扰,对凶奴的统治早已是怨声载道。丁零的各个部落时常秘密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讨如何奋起反抗凶奴的残酷压迫,其反抗情绪日益高涨,倘若能够加以引导和利用,或许可为我们所用。” “至于西域诸国,大多依靠贸易维持生计,对凶奴的控制并非心甘情愿。像龟兹国就曾多次私下向我们表示,渴望与我们建立更为紧密且稳固的贸易关系,从而摆脱凶奴的束缚。但也有部分弱小的国家,因极度惧怕凶奴的强大武力,始终不敢有丝毫越界的举动,只能无奈地继续受匈奴的挟制。” 贾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乌桓可有与我们合作的意向?” 李用予回应道:“大人,目前乌桓仍在犹豫观望,尚未明确表态。不过其对凶奴的不满确实与日俱增,这是不争的事实。属下认为,若能给他们提供精良的农具和谷物种子,助力其农业发展,让他们切实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善意,或许能赢得他们的好感,从而促使他们与我们合作。” 贾瑀听后,再次思索片刻,说道:“此事需谨慎安排,切不可让凶奴有所察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用予接着说道:“大人,北边的兰氏部落和须卜部落,因争夺水源,私下关系已剑拔弩张。我们趁机和兰氏部落接触,目前已获取了部分首领的信任,这为我们进一步深入了解和影响草原局势提供了有利条件。月氏,曾遭匈奴打压被迫西迁,一直对匈奴怀恨在心。近期,月氏有些首领暗示,若能得到我们的支持,愿与我们联手对抗凶奴,其复仇之心昭然若揭。” 贾瑀目光一凝,严肃地问道:“月氏想要何种支持?” 李用予答道:“大人,月氏期望我们能提供兵器和战马,助其组建强大的军队,以增强他们对抗凶奴的实力。”贾瑀听后,摇摇头说道:“兵器和战马不可轻易给予,需先观察其诚意与后续行动,待时机成熟再做决定,以免被其利用,陷入被动局面。” 李用予又道:“大人,西部的浑邪部落内部对于是否继续跟随单于呼勒察对抗我们,意见存在严重分歧。一部分人倾向与我们修好,以换取更多物资利益;还有丁零,分散于草原边缘,常受凶奴侵扰,对凶奴统治积怨已久。至于西域诸国,多依靠贸易过活,对凶奴的控制并非心甘情愿,像龟兹国就曾私下表示,希望与我们建立更紧密的贸易关系,摆脱凶奴束缚。” 贾瑀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丁零和西域诸国的情况确实不容忽视,需继续加强联络,以便更好地掌握草原局势。对龟兹国,可先开展小规模贸易,试探一番,了解其真实意图和合作诚意。” 李用予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只是当下我们人手和资源有限,像单于直属部落的军事部署等关键信息,至今难以获取,这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诸多不便和困难。” 贾瑀说道:“我会设法调配人力物力支援你等,但你等也要想尽办法克服困难。可通过部落间的联姻、互市等方式,深入探查,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李用予应道:“是,大人,属下明白。” 贾瑀站起身来,双手背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务必谨慎行事,有重大情况及时回报,我自会依局势决断,切不可擅自行动。” 李用予恭敬地回应道:“是,大人!” 接着在那宽敞而又庄重的营帐之中,万世英神色肃穆,恭谨地向贾瑀汇报着这四年来与匈奴展开的惊心动魄的商业之战。他条理清晰地阐述着每一个细节,声音沉稳而有力:“大人,这四年间,我们精心布局,步步为营,通过各种巧妙的策略与手段,如今已初步掌控了凶奴经济的命脉。”贾瑀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赏,说道:“万世英,快详细说来。” 万世英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大人,我们先是利用匈奴对中原精美丝绸、瓷器等物品的渴望,以高价少量供应的方式,巧妙地勾起他们的欲望。随后逐渐加大贸易量,但暗中操纵价格,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对我们的商品产生极度依赖。尤其是白酒、烟草、茶叶、盐巴这几样商品,我们更是通过各种手段,已经实现了彻底的垄断。” 贾瑀皱了皱眉,问道:“具体是如何做到垄断的?” 万世英连忙解释道:“在白酒方面,我们凭借独特的酿造工艺和优质的原料,酿造出的美酒让凶奴人趋之若鹜。同时,我们严格控制销售渠道,只允许特定的商人进行交易,使得凶奴无法从其他途径获取,从而确保了我们对白酒市场的绝对掌控。烟草亦是如此,我们精心培育出品质上乘的烟草,让凶奴的烟民对其爱不释手,进而垄断了烟草市场。” 第434章 战前筹备多谋略 贾瑀点了点头,而后接着问道:“那茶叶和盐巴呢?” 万世英继续说道:“大人,茶叶堪称是我们手中一张无往不利的王牌。匈奴原本对茶叶的需求就颇为旺盛,我们进一步提升了茶叶的品质,使其魅力大增,更具吸引力。与此同时,我们严格把控茶叶的供应数量,刻意营造出供不应求的态势,致使茶叶价格一路飙升。然而,即便价格高昂,匈奴却依旧难以割舍。至于盐巴,其作为生活不可或缺的必需品,我们牢牢掌控着盐的生产与销售,让匈奴不得不依赖于我们,如此一来,在经济上便对他们形成了强有力的制约。”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如此甚好,但要小心匈奴的反抗,切不可掉以轻心。” 万世英应道:“大人放心,我们在实施这些策略的同时,也时刻密切关注着匈奴的一举一动。匈奴稍有异动,我们便能迅速察觉,从而能够及时调整策略,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风险。而且,我们还提前做好了各种应对预案,以备不时之需。” 贾瑀微微颔首:“嗯,考虑周全是好事,但也要灵活应变。” 万世英接着道:“大人,我们在控制茶叶和盐巴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来自匈奴内部的阻力。有些部落试图自己寻找茶叶的替代品,或者私自开采盐矿。” 贾瑀皱眉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万世英回道:“我们一方面加强了对茶叶和盐巴的监管,加大了打击私自交易的力度;另一方面,通过一些手段分化了那些试图反抗的部落,让他们内部产生矛盾,无法形成统一的对抗力量。” 贾瑀说道:“不错,但还是要谨慎行事,不能让局面失控。” “与此同时,我们在匈奴内部扶植了一些亲善我们的商人,给予他们优惠与支持,让他们在当地的商业领域占据重要地位,进而影响市场走向。而且,我们还巧妙地控制了粮食等其他生活必需品的买卖,使得匈奴在经济上对我们的依赖日益加深,进一步巩固了我们对匈奴经济的掌控力。” 贾瑀追问:“这些亲善商人可靠吗?” 万世英回道:“大人,我们一直对他们严加掌控,在给予利益的同时也施加压力。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还算可靠,不过我们仍会保持高度警惕,以防万一。我们对他们的商业活动进行了密切监视,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忠的迹象,便会采取果断措施。” 贾瑀说道:“不可完全依赖他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万世英点头:“大人所言极是,属下明白。” “如今,匈奴的许多部落已经陷入了经济困境,他们的生产能力大幅下降,手工业发展停滞不前。我们只需再稍加施压,便能彻底掌控他们的经济,让其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 贾瑀听罢,站起身来,开始来回踱步,说道:“做得好!但切不可因此而骄傲自满,掉以轻心。接下来,要继续巩固我们的优势,进一步加大对匈奴经济的掌控力度,确保我们在这场经济之战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万世英郑重应道:“大人放心,我已制定了详细的后续计划。我们将逐步减少对匈奴的物资供应,逼迫他们在经济上对我们完全屈服。同时,加大对那些亲善商人的控制,确保他们完全听从我们的指挥。另外,我们还会利用经济手段,挑起匈奴内部各部落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顾不暇,从而进一步削弱匈奴的整体实力。” 贾瑀停下脚步,看着万世英,说道:“此计甚妙,但要把握好分寸,莫要引发过大的动荡,以免局势失控,影响我们的整体战略布局。” 万世英点头道:“大人,小的明白。”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务必谨慎行事,万不可让匈奴察觉我们的意图,以免他们狗急跳墙,做出过激的反应。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必须赢得彻底!” 贾瑀思考一会儿,又说道:“可以考虑开始收网了,我随后会下令九边开始严格控制,大战前一丝一毫都不会再进入草原。” 万世英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大人英明,如此一来,匈奴必将陷入绝境。” 贾瑀目光坚定:“这是我们等待已久的时刻,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万世英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会紧盯每一个环节,确保万无一失。只是大人,收网的时机和节奏还需仔细斟酌,以免引起匈奴的过度警觉。” 贾瑀说道:“这方面你无需担忧,我自有分寸。” 接着,张石开始汇报,自己四年来,通过收留草原逃奴、购买奴隶、掠夺等手段,如今已拥有一支规模达千余人的胡汉混合的队伍。这支部队不仅精通草原作战,还具备了顽强的战斗力和适应力。 他们在草原的恶劣环境中历经磨练,无论是烈日炎炎的酷暑,还是寒风刺骨的严冬,都未曾有丝毫退缩。 张石面色严肃,继续说道:“大人,这千余人中,有擅长骑射的草原勇士,他们能在疾驰的马背上精准地射中目标;有熟悉草原地形的向导,能带领队伍在茫茫草原中找到隐藏的水源和捷径;还有来自中原的英勇之士,他们带来了先进的战术和策略。这四年间,这支队伍要不就是作为护卫守护商队,要不就是假扮马匪袭击小部落、打击商业对手。正因如此,他们对草原的地形地貌、各个部落的分布以及草原上的风吹草动都极其熟悉。”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问道:“那这支部队在假扮马匪袭击小部落时,可有遇到过强硬的抵抗?” 张石拱手答道:“大人,有几次确实遭遇了激烈抵抗。那些小部落虽然人少力薄,但也不乏英勇之士,拼死抵抗。不过,我们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出色的战术,最终还是成功完成了任务。只是,这几次激烈的战斗,也让我们的队伍有所损失。而且有些小部落之间还会相互支援,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贾瑀又问:“那在守护商队的过程中,可曾遭遇过其他势力的大规模袭击?” 张石回应道:“回大人,遇到过几次。有一回,对方来了数百人的队伍,企图抢夺商队的货物。但我们的战士毫不畏惧,奋勇杀敌,最终击退了来犯之敌。那一战,我方也有不少兄弟受伤,但好在无人阵亡。不过,战后我们也总结了经验教训,对防御策略进行了调整和改进。”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草原横亘万里,最重要的不是作战,还是行军找到敌人。所以向导很重要,张石的这支队伍,作战是次要的,首要目的是要为将来的大军提供足够的向导。” 张石应道:“大人高见,属下明白这支队伍肩负的重要使命。我们定会着重培养和发掘优秀的向导,为大军的行动铺平道路。只是这向导的培养,还需大人给予更多的支持和指导。比如,是否能调配一些熟悉地形的老兵前来传授经验?” 贾瑀说道:“这是自然。那对于队伍中的草原勇士和中原之士,他们之间的协作可有什么问题?” 张石回道:“大人,起初确实存在一些沟通和配合上的障碍。草原勇士们习惯了自由奔放的作战方式,而中原之士则更注重战术和纪律。经过长时间的磨合与训练,如今他们已能紧密协作,如同手足。但在一些细节上,还需要不断地调整和完善。比如在指挥权的归属上,偶尔还会有争议。” 贾瑀站起身来,双手背后,说道:“如此甚好,但要注意纪律和团结,切不可让内部出现矛盾。一旦有了嫌隙,很容易影响整个队伍的战斗力。” 张石坚定地回道:“是,大人,属下一直严格管理,赏罚分明,确保队伍的稳定和齐心。但有时候,资源分配上也会有些许争议,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贾瑀再次强调:“这支部队日后必将成为我们在草原上的一把利剑,你要继续悉心培养,不可有半分懈怠。资源分配要公平公正,按照战功和贡献来。” 张石郑重应道:“是,大人,属下必不辱使命!” 贾瑀目光严肃地看着三人说道:“这次朝廷的意图十分明确,那便是要彻底打垮并消灭匈奴。所以接下来,你们三人的准备工作也要紧紧围绕这个目标开始。” 三人听后,纷纷点头。 李用予说道:“大人,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朝廷和您的期望。只是这大战所需的物资筹备,还需要大人多多费心。” 贾瑀接着说道:“此次大战结束,你们就可以和我回京城了。包括之前所立的功劳,我会一并都汇报上去。朝廷定会授予你们相应的官职。” 张石激动地说道:“多谢大人,我们定当肝脑涂地,为此次大战拼尽全力。我们本是大人的家奴,能有今日全仰仗大人的栽培,从未敢奢望能得朝廷的官职。” 万世英也赶忙说道:“大人的提携之恩,属下没齿难忘,必当鞠躬尽瘁。我等能为大人办事,已是万分荣幸,哪敢贪图朝廷的封赏。” 李用予接着道:“大人,我们忠心耿耿,只为大人效命。能跟随大人做这些大事,此生无憾,至于官职,实在不敢奢求。但大战在即,情报的准确性和及时性至关重要,还望大人能多调配些人手和资源。” 贾瑀听后,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切莫这般妄自菲薄,这些年你们为了大局出生入死,所做之事皆有大功。我贾瑀向来赏罚分明,只要此次大战功成,朝廷的封赏必不会少。物资、人手方面,我自会想办法协调,但你们也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克服困难。” 三人齐声道:“大人如此厚爱,我等定当不辱使命!”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好,那便各自去准备吧,大战将至,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三人拱手行礼,退出营帐,各自去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更为周密的筹备。 第435章 少年壮志战沙场 这一天,霸虎营统领参将周玉珲前来求见。这周玉珲乃是周玉琇的五哥,其在战场上作战勇敢无畏,平日为人机敏聪慧。从南至北,他一直紧紧跟随贾瑀,一路征战沙场。在此期间,他多次立下赫赫战功,正因如此,如今得以官升为参将。 只见周玉珲身后跟着一个身影,贾瑀不经意地一瞥,原来是义子佘超。 周玉珲连忙带着佘超见礼,说道:“大人,这孩子一个人偷偷跑来前线。昨日来到霸虎营,末将不敢隐瞒,这便给大人带来了。” 佘超低着头,偷偷抬眼瞄向贾瑀,却又迅速垂下目光,不敢答话。 贾瑀皱起眉头,目光严厉地盯着佘超,说道:“你这小子,不好好在后方待着,跑到这前线来作甚?可知此地凶险万分!” 佘超嗫嚅着嘴唇,小声回道:“义父,我想跟着您上阵杀敌,为国立功。” 贾瑀冷哼一声:“就凭你这点本事,莫要给我添乱!” 佘,小声回道:“义父,我想跟着您上阵杀敌,为国立功。” 贾瑀冷哼一声:“就凭你这点本事,莫要给我添乱!” 佘超急忙说道:“义父,我在后方勤加练习,武艺已有长进,定不会给您丢脸。” 贾瑀耐心劝说佘超:“你这孩子,如今才十三岁,年纪尚小。战场可不是你能随便涉足的地方。那是真刀真枪、生死相搏的所在,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和变数。” 佘超却倔强地自比赢官人岳云,坚定地说道:“义父,岳云十三岁就已经驰骋沙场,威震敌胆。我又为何不可?而且,军中招募士兵,四尺九寸即可,如今我已经五尺六寸。” 贾瑀看着佘超挺拔的身材,心中不禁感慨。佘超确实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身高早已高于平常人,身姿也显得格外矫健。 周玉珲在一旁劝道:“大人,这孩子一片赤诚之心,满怀报国之志,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贾瑀严肃地说道:“即便你要留下,也必须从一个小兵做起,切不可自恃是我的义子,就妄图得到特殊照顾。军中纪律严明,一视同仁,谁也不能破例。” 佘超高兴地用力点头答应:“义父,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干!” 贾瑀转头对周玉珲说道:“那就让他在你们霸虎营中,你可要严加管教,莫要让他出了岔子。若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问。” 佘超兴奋地说道:“多谢义父!” 贾瑀说道:“不要高兴太早,你每日除了参加营中的训练还得来行辕学习,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几个老师。” 佘超脸上的兴奋之色略微收敛,但还是坚定地点头应道:“义父放心,孩儿定会刻苦学习。” 周玉珲也开口道:“大人放心,末将在营中也会督促他。” 贾瑀微微颔首:“佘超,战场无情,光有一腔热血远远不够,你不仅要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还要有谋略和智慧。” 佘超眼神坚定:“义父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 于是贾瑀安排了丁显毕子宁两人教授兵法,杨天麟教授武艺。 佘超深知这是义父对自己的厚望,学习起来格外刻苦。 丁显授课时,指着一幅地图说道:“佘超,你看这处山谷,若敌军在此设伏,我方当如何应对?” 佘超沉思片刻,回答道:“学生以为,可先派一小队先锋侦查,若确有伏兵,可分兵两侧包抄。” 丁显微笑着点头:“想法不错,但若是敌军兵力众多,又当如何?” 佘超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便佯装撤退,诱敌深入,再设下陷阱。” 丁显大笑道:“好,能想到此节,已具谋略之基。不过,若敌军不上当,紧追不舍呢?” 佘超想了想,说道:“那可在撤退途中设下疑兵,扰乱敌军判断。” 丁显赞许地说:“不错不错,继续努力。那要是敌军识破了你的疑兵之计呢?” 佘超眼睛一转,回答道:“那便利用地形,设下多处埋伏,让敌军疲于应对。” 丁显满意地说道:“很好,能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 丁显接着又问:“倘若敌军在山谷两侧都有伏兵,形成夹击之势,你又该如何?” 佘超略微沉吟,说道:“那便迅速集中兵力,强行突破一侧,打乱敌军部署。” 丁显点点头,继续问道:“若敌军的伏兵还有后续支援,你又作何打算?” 佘超抿了抿嘴唇,回答道:“派出一支奇兵绕后,袭击敌军支援部队。” 丁显笑着说:“不错,思考得越来越全面了。” 毕子宁在沙盘推演时,严肃地对佘超说:“佘超,此刻我方左翼空虚,敌军突袭,你作何决策?” 佘超看着沙盘,果断地说道:“迅速调派预备队增援左翼,同时右翼发起佯攻,牵制敌军主力。” 毕子宁摇摇头:“不够果断,战机稍纵即逝,应毫不犹豫地将主力调往左翼。” 佘超疑惑地“问:“先生,若是主力调往左翼,右翼岂不是容易被突破?” 毕子宁解释道:“右翼可布置陷阱和障碍,减缓敌军进攻速度。” 佘超恍然大悟:“先生教训得是。” 毕子宁接着说道:“那如果敌军的突袭只是佯攻,其真正目标是后方粮草呢?” 佘超思考片刻,回答道:“提前安排精兵保护粮草,同时加强侦查,以防敌军声东击西。” 毕子宁追问:“若保护粮草的兵力不足呢?” 佘超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便佯装粮草充足,迷惑敌军,同时请求友军支援。” 毕子宁再问道:“若友军无法及时支援呢?” 佘超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那便派人转移部分粮草,分散敌军注意力。” 毕子宁说道:“若敌军封锁了转移路线呢?” 佘超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只能拼死守护,等待转机。” 杨天麟在教授武艺时,一边示范着招式,一边说道:“佘超,这套拳法的关键在于发力的时机和劲道的运用,看好了!” 佘超目不转睛地盯着,随后自己尝试练习。 杨天麟纠正他的动作:“手臂再抬高些,腰马合一,用力!” 佘超累得气喘吁吁:“师父,这太难了。” 杨天麟喝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继续!” 佘超咬咬牙,又练了起来。 杨天麟又说道:“这招使完,接这一脚要快准狠,你试试。” 佘超尝试后,说道:“师父,我总是使不出力道。” 杨天麟耐心地讲解:“重心要稳,出脚时腰部发力带动腿部。” 过了几日,丁显又问佘超:“若敌军采用迂回战术,你如何应对?” 佘超答道:“分兵拦截,切断其补给线。” 丁显点点头:“那若是敌军声东击西呢?” 佘超思索一番后说:“加强情报收集,洞察敌军真实意图。” 丁显继续问道:“若情报有误,判断错了敌军方向呢?” 佘超说道:“那便多留预备队,随时支援可能受攻击的方向。” 丁显微笑着说:“不错,心思愈发缜密了。” 丁显再问道:“若敌军派出多股小部队骚扰,让我方疲于应对,你怎么办?” 佘超说道:“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 丁显说道:“若敌军小部队只是诱饵,背后有大军跟随呢?” 佘超沉思片刻,回答:“那便佯装追击,实则设伏。” 毕子宁再次推演时说道:“佘超,如今我方被敌军包围,你有何良策?” 佘超盯着沙盘,说道:“集中兵力,突破一点,然后与援军会合。” 毕子宁追问:“若没有援军呢?” 佘超沉思片刻道:“那便固守待援,等待敌军破绽。” 毕子宁摇摇头:“敌军若是围而不攻,断你粮草水源呢?” 佘超着急地说道:“那……那便想办法派人突围出去求救。” 毕子宁说道:“若突围失败呢?” 佘超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便与敌军谈判,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毕子宁继续追问:“若敌军拒绝谈判呢?” 佘超咬了咬牙,说道:“那只能拼死一战,杀出血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佘超在兵法和武艺上都进步飞快。 这天,贾瑀把佘超叫来,问道:“超儿,这段时间学得如何?” 佘超自信地说道:“义父,孩儿自觉有所长进。” 贾瑀说道:“那好,我来考考你。若敌军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我方该如何进攻?” 佘超略作思考,回答道:“可派轻骑迂回敌后,扰乱敌军,正面以强弩压制,再伺机冲锋。” 贾瑀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那若敌军采用火攻呢?” 佘超说道:“提前准备好防火之物,挖设沟渠以阻火势蔓延。” 贾瑀又问:“若敌军佯装败退,引我方追击,实则设伏,又当如何?” 佘超回答:“谨慎追击,派哨探先行侦查。” 贾瑀大笑道:“好,看来你没白学。但切记,实战与演练不同,切不可掉以轻心。” 佘超郑重地说道:“义父放心,孩儿明白。” 不久之后,一场大战来临,佘超终于有了一展身手的机会…… 第436章 少年求战心坚决 这一天,佘超听闻霸虎营即将出征,去征讨凶奴的一个小部落,心中那团渴望上阵杀敌的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他急匆匆地找到舅舅周玉珲,眼神中满是坚定与热切。 “舅舅,此次出征,您一定要带上我!”佘超急切地说道。 周玉珲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超儿,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真刀真枪的拼杀之地,处处充满危机,你年纪还小,不该去涉险。” 佘超紧紧拉住周玉珲的衣袖,不肯松手,急切地说道:“舅舅,我不怕!我在后方勤加练习,武艺已然不错,定能在战场上有所作为。您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您添麻烦。而且我对兵法也有研究,不会莽撞行事的。” 周玉珲无奈地摇摇头,耐心劝道:“超儿,舅舅知道你有志向,可这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稍有不慎,就可能有去无回。” 佘超急切地说道:“舅舅,我知道不简单,但我有决心应对一切困难。我平日里刻苦训练,就是为了能有上阵杀敌的一天。我也仔细研究过以往的战例,觉得自己有能力应对各种情况。” 周玉珲说道:“超儿,舅舅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关乎你的性命,舅舅不能轻易答应。战场的残酷远超你的想象,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手下留情。” 佘超挺起胸膛,大声说道:“舅舅,我不怕死,就怕没机会为国立功!我想和您还有其他将士们一起奋勇杀敌,保卫家园。我相信自己的实力,也相信您会保护我的。” 周玉珲看着外甥坚定的神情,心中有些动摇,但又深知战场的危险,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超儿,此事舅舅做不了主,得问问你义父。”周玉珲无奈地说道。 佘超一听,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周玉珲带着佘超来到贾瑀面前,将事情原委讲述一番。贾瑀听后,并未立刻表态,而是陷入沉思。 “大人,超儿这孩子一心求战,我实在拗不过他。”周玉珲说道。 贾瑀看了看佘超,目光中带着审视,问道:“超儿,你可知战场无情,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取胜的?那是要靠真本事和经验的。” 佘超连忙回道:“义父,孩儿明白,但我有信心能应对。我平日里跟着老师们学习兵法和武艺,也和其他将士们切磋过,定不会给您丢脸。我还常常模拟战场的情况进行思考和演练。” 贾瑀微微皱眉,语重心长地说道:“超儿,战场可不是纸上谈兵,那是生死较量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机会。” 佘超着急地说道:“义父,我知道危险,可我真的做好准备了。我渴望为国家,为咱们的军队出一份力。而且我也不想一直被当作孩子,我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我知道自己经验不足,但我会在战场上向各位前辈学习。” 贾瑀转头看向杨天麟,问道:“杨天麟,你觉得超儿能上战场吗?” 杨天麟皱了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人,佘超这孩子训练刻苦,武艺是有进步,但实战经验确实匮乏。此次征讨凶奴部落,他们凶悍善战,恐怕他难以应对复杂的战况。而且战场上心理压力极大,他能否承受还是个未知数。” 佘超急忙说道:“杨师父,我平日里所学定能用上,还请相信我!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会严格按照您教我的招式和技巧来应对敌人。我也一直在锻炼自己的心理素质,保证不会被压力击垮。” 杨天麟严肃地说道:“超儿,战场不是你练习的场所,那是残酷的杀戮之地,敌人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战场可不比平时的训练,情况会复杂得多。” 佘超坚定地说道:“杨师父,我会小心谨慎的。我保证听从指挥,绝不擅自行动。我一定会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就算遇到困难,我也会咬牙坚持。” 贾瑀又看向丁显,问道:“丁显,你怎么看?” 丁显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人,佘超有冲劲有决心,若是能在战场上得到历练,对他未来的成长或许有益。而且此次只是一个小部落,我们做好充分准备,风险应在可控范围内。说不定超儿能成为一匹黑马。” 杨天麟反驳道:“丁大人,即便风险可控,也不能拿孩子的性命冒险。他还小,未来有的是机会。现在就让他上战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丁显说道:“杨将军,不让他经历风雨,怎能成长为参天大树?超儿这孩子聪明好学,反应敏捷,也许能在战场上有出色的表现。我们可以多给他一些指导和保护。” 佘超赶紧说道:“杨师父,丁先生,求你们让我去吧。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我会时刻保持警惕,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们相信我的能力。” 贾瑀在两人的话语间权衡着,再次看向佘超,严肃地说道:“超儿,此次出征,你可一定要听从指挥,不可莽撞行事。倘若有任何危险,务必以保护自身为重。” 佘超兴奋得满脸通红,连忙点头:“义父放心,孩儿定当谨记!我一定严格遵守纪律,听从安排。就算遇到危险,我也会想办法应对。” 贾瑀又说道:“超儿,战场之上,局势变幻莫测,切不可凭一时之勇。若有违抗军令之举,定不轻饶。” 佘超郑重地说道:“义父,孩儿明白,绝不会给您和大家添麻烦。我知道军令如山,一定会严格遵守。” 周玉珲也说道:“超儿,上了战场,舅舅可顾不上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佘超眼神坚定:“舅舅,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会让您担心,也不会给咱们家丢脸。” 贾瑀说道:“超儿,你要记住,战场上团队协作至关重要,不可单打独斗。” 佘超应道:“义父,我记住了,会和将士们紧密配合的。” 周玉珲接着说:“超儿,万一受伤了,可别硬撑着。” 佘超回道:“舅舅,我知道轻重,不会逞强的。” 周玉珲说道:“超儿,你可知道战场上的武器可不是你平日里练习的那些木刀木剑,那都是能要人命的家伙?” 佘超坚定地回答:“舅舅,我清楚,我不会掉以轻心。” 周玉珲又道:“那敌人的凶狠残暴,也不是你能轻易想象的。” 佘超说道:“舅舅,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不会退缩。” 就这样,在佘超的苦苦哀求下,贾瑀最终应允他随霸虎营出征。 周玉珲找来后营千户安四溪,神色凝重地说道:“四溪,我把小主子放在你们后营,你们全力保护小主子。” 安四溪连忙抱拳行礼,坚定地说道:“五爷,你放心,小的命不在了,也会护着小主子。” 周玉珲眉头紧皱,瞪了他一眼,斥道:“胡说八道,你没命了,谁保护小主子?你知道小主子是我们永宁的未来,容不得半点闪失!” 安四溪赶忙低头,应道:“五爷教训的是,小的定会谨慎行事,确保小主子周全。” 周玉珲目光紧紧盯着安四溪,语气严肃:“这次任务艰巨,你可不能有丝毫懈怠。若小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担待不起。” 安四溪额头冒出冷汗,说道:“五爷,小的明白,定当以死相护。” 周玉珲缓了缓神色,说道:“也别动不动就说死,关键是要用脑子,做好周全的安排和应对。” 安四溪点头如捣蒜:“五爷放心,小的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几套方案。” 周玉珲拍了拍安四溪的肩膀:“好,那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可别让我失望。” 安四溪挺直腰杆:“五爷,您就瞧好吧!” 佘超这时走了过来,说道:“舅舅,安千户,我不需要特殊保护,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周玉珲摇摇头,说道:“超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是我们的希望,不容有失。” 佘超倔强地回道:“舅舅,我来战场是杀敌立功的,不是躲在后营让人保护的。” 安四溪赶忙说道:“小主子,五爷也是为了您好。” 佘超皱起眉头:“安千户,我不想成为大家的累赘,我要和将士们一起冲锋陷阵。” 周玉珲叹了口气:“超儿,你还小,战场经验不足。” 佘超着急地说:“舅舅,正因为如此,我才更需要锻炼的机会。” 安四溪在一旁劝道:“小主子,您先冷静冷静。” 佘超大声说道:“我很冷静,我不想被特殊对待。” 周玉珲沉思片刻,说道:“超儿,那你得答应舅舅,一切行动听指挥。” 佘超毫不犹豫地点头:“舅舅,我答应您。” 周玉珲看向安四溪:“四溪,那你多留意着点。” 安四溪应道:“是,五爷。” 周玉珲又对佘超说道:“超儿,战场可不比家里,别任性。” 佘超回道:“舅舅,我懂。” 周玉珲接着说:“要是遇到危险,别逞强,保命要紧。” 佘超应道:“舅舅,我记住了。” 第437章 奋勇杀敌少年勇 佘超跟着霸虎营的将士们踏上了征讨凶奴部落的征程。 一路上,他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兴奋与紧张交织在一起。他那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此刻绷得紧紧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到达目的地后,佘超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心里满是汗水,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周玉珲在旁叮嘱道:“超儿,记住,跟紧我,不可冒进。” 佘超用力地点点头,回应道:“舅舅,我晓得,您放心。我定不会给您拖后腿。” 战斗的号角吹响,双方士兵瞬间陷入了激烈的厮杀。 佘超初临战场,被眼前的血腥和残酷震住了一瞬,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很快,他回过神来,他牢记着平日所学和众人的教诲,随着大军向前冲锋。此刻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着剑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凶奴士兵个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挥舞着弯刀凶猛砍来。 佘超侧身躲过一击,顺势挥枪刺向敌人,喊道:“看剑!”他的动作看似生疏,实则暗藏玄机,枪式如游龙,虽未一击必杀,却也让敌人难以近身。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头发也变得凌乱,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每一次舞枪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一个凶奴士兵猛冲过来,佘超敏捷地向后一跳,避开那凶狠的一击,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枪如疾风,刺向敌人的胸膛。那凶奴士兵侧身闪躲,佘超趁机横扫一枪,划伤了敌人的手臂。鲜血溅出,佘超的脸上也沾上了几点猩红,但他毫无惧色,反而越战越勇。 只见佘超身形如鬼魅,步伐灵活多变,时而左闪,时而右避,让敌人的攻击屡屡落空。他手中的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枪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一个凶奴士兵企图从背后偷袭,佘超仿佛脑后长眼,一个回身枪,直接刺穿了敌人的喉咙。 周玉珲在不远处奋勇杀敌,余光不时扫向佘超,喊道:“超儿,注意身后!” 佘超闻言,迅速转身,挥枪挡开了身后偷袭的敌人,说道:“舅舅,我没事,您顾好自己!” 佘超渐渐适应了战场的节奏,他的招式越发熟练,眼神也愈发坚定。 突然,一名凶奴将领朝着他冲来,那人身骑骏马,气势汹汹。佘超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大喊:“来得正好!”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那将领挥舞着沉重的大刀,带着呼呼风声朝佘超砍来。 佘超身形一闪,避开这凌厉的一击,脚下快速移动,试图绕到马的侧面。将领却迅速调转马头,再次砍向他。 佘超一个翻滚,险险避开,顺势起身,朝着马腿刺去。这一枪快如闪电,精准无比,那骏马的前腿瞬间被刺伤,痛苦地嘶鸣起来。 就在那将领即将接近时,佘超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千钧一发之际,他奋力翻滚到一旁,险险避开了致命的一击。此刻的他,脸色煞白,但很快又恢复了血色。 “站起来,超儿!”周玉珲大声喊道。 佘超咬咬牙,迅速起身,再次迎向敌人,吼道:“我不会怕你的!” 这一次,他的心中没有了恐惧,只有必胜的信念。他巧妙地避开了将领的又一轮攻击,瞅准时机,一枪刺中了马腿。骏马嘶鸣,将领身形不稳,从马上跌落。 佘超趁机冲上去,与那将领展开了近身搏斗。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却全然不顾,一心只想战胜敌人。 佘超与凶奴将领贴身近战,两人的武器不断碰撞,发出铮铮鸣响。 佘超的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枪枪致命。他一个侧身,避开凶奴将领的猛刺,反手一枪刺中将领的肩膀。凶奴将领吃痛,动作稍缓,佘超抓住机会,一脚踢中他的腹部,将其踢倒在地,然后迅速上前,一枪刺穿了将领的胸膛。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佘超终于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勇气,将那凶奴将领击败。他的身上已满是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越发胶着。凶奴部落的士兵们拼死抵抗,霸虎营的将士们也毫不退缩。 佘超喘着粗气,继续投入战斗。他看到一名战友被凶奴士兵围攻,立刻冲过去支援。“别怕,我来了!”他大喊着,手中的枪如闪电般挥出,击退了围攻的敌人。 “好样的,小主子!”战友感激地说道,“多亏了你,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佘超顾不得回应,又转身冲向了另一处战场。此刻他的步伐虽然有些沉重,但依然坚定有力。 “小主子,别太拼了!”这时安四溪喊道。 佘超大声回应:“大家都在拼命,我怎能退缩!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战胜这群凶奴!” 只见佘超在战场中穿梭自如,他的枪法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他时而跃起,刺向敌人的咽喉;时而蹲下,横扫敌人的双腿。所到之处,凶奴士兵纷纷倒地。 在战斗中,佘超发现凶奴士兵似乎在有意朝着某个方向聚拢。他心中一动,想到了平日所学的兵法。 “舅舅,我觉得敌人可能有阴谋!”佘超朝着周玉珲喊道。 周玉珲闻言,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说道:“超儿,你说得对,我们要小心应对。” 佘超主动请缨:“舅舅,让我带人去探查一番。” 周玉珲犹豫了一下,说道:“超儿,此行危险重重,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佘超坚定地回答:“舅舅,我不怕,让我去吧!我有信心能完成任务。” “那你一定要小心,若有不对,速速撤回。”周玉珲叮嘱道。 最终周玉珲点头同意:“小心行事!” 佘超带着一小队士兵,小心翼翼地朝着凶奴士兵聚拢的方向前进。他们穿过硝烟弥漫的战场,逐渐靠近。此刻佘超的心跳急速加快,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排凶奴的弓箭手。“不好,有埋伏!”佘超大喊一声。 “快找掩护!”一名士兵喊道。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撤退,凶奴的弓箭手们万箭齐发。佘超和他的小队连忙举起盾牌抵挡。 “大家不要乱,寻找掩体!”佘超冷静地指挥着。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依然沉稳有力。 在佘超的带领下,小队成功找到了一处可以躲避箭雨的地方。 “现在怎么办?小主子。”一名士兵问道。 佘超思考片刻,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弓箭手,不然大军会有危险。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这太难了,小主子。”另一名士兵说道。 佘超说道:“再难我们也要试一试!退缩就只有死路一条,拼一把或许还有生机。” “小主子,我们听你的!”士兵们纷纷说道。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旁边有一条小道可以绕到弓箭手的后方。 “跟我来!”佘超带着小队沿着小道悄悄摸了过去。此刻他的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起敌人的注意。 当他们接近弓箭手的后方时,佘超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 佘超冲在最前面,剑起剑落,瞬间斩杀两名弓箭手。他的动作迅猛如电,不给敌人丝毫反应的机会。其他士兵也紧跟其后,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小主子,小心左边!”一名士兵喊道。 佘超侧身避开,反手一刀解决了左边的敌人。 只见佘超如战神附体,手中的刀化作一道道光影,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任何攻击都无法近他的身。 凶奴的弓箭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很快就被击溃。 佘超带着小队成功完成了任务,为大军解除了一个巨大的威胁。 霸虎营的将士们趁势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凶奴部落渐渐支撑不住,开始溃败。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周玉珲大声喊道。 佘超和将士们一起追击着逃窜的凶奴士兵,他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自豪。此刻他的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击和围剿,凶奴部落终于被彻底击败。 战场上尸横遍野,佘超站在其中,疲惫不堪。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成长。 “超儿,你做得很好!”周玉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佘超咧嘴一笑:“舅舅,我没有给大家丢脸。” “你不仅没丢脸,还立了大功!”安四溪走过来说道。 佘超谦虚地说:“都是大家的功劳,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小主子,以后战场可少不了你这股子冲劲!”安四溪笑着说道,“但也要多注意保护自己。” 此次战斗,佘超不仅展现了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也赢得了将士们的认可和尊重。要知道,霸虎营绝大部分的将士都是永宁宣抚司的人,对佘超本来就很尊敬,而如今佘超在战场上的表现让他更加受人爱戴。 第438章 战场功成获新职 第438章战场功成获新职 佘超与安四溪并肩走在回营的途中,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佘超扭头看向安四溪,神色郑重,目光中透着坚定,认真地说道:“安千户,以后不要叫我小主子。” 安四溪听闻,先是一愣,满脸的不解,困惑地问道:“小主子,这是为何?我都叫惯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了口啊。” 佘超皱了皱眉,那两道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语气坚定地回答:“我与将士们一同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浴血拼杀,不想因为这特殊的称呼而显得与大家格格不入。大家都是兄弟,应当平等相待,不分彼此。” 安四溪赶忙说道:“小主子,这可使不得,身份尊卑有别,礼不可废啊。自古以来,这规矩可不能乱。” 佘超猛地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直视安四溪,大声说道:“在那残酷的战场上,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只有同生共死的兄弟!大家都为了最终的胜利而拼命,哪还有心思去分什么高低贵贱。” 安四溪面露难色,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犹豫着说道:“小主子,这不合规矩啊。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小的可担待不起。” 佘超走上前,拍了拍安四溪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坚决:“安千户,就依我这一次,大家都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战,无需这般拘泥于称呼。战场上,子弹可不分身份,危险更不会因身份而有所选择。” 安四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小主子,您这想法倒是与众不同,可小的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怕给您惹麻烦。” 佘超笑着说:“安千户,你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安四溪摇摇头:“小主子,您这是为难小的呀。” 佘超耐心地解释:“安千户,咱们在战场上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瞬间,难道还不能打破这层身份的隔阂吗?” 安四溪还是有些犹豫:“小主子,话虽如此,可这传统的规矩……” 佘超打断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就别纠结这个了,好不好?” 安四溪无奈地点点头:“那好吧,小……佘超。” 渐渐地,军中众人对佘超的称呼变得五花八门。有的叫他“佘超”,显得亲切而自然;有的叫“小官人”,带着几分敬重;还有的依然习惯称呼“小主子”,改不了长久以来的习惯。佘超也不再强求,无论大家如何称呼,他都总是笑着回应大家,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和煦。 他深知大家对他的认可和亲近,不拘泥于称呼的形式,只在乎那份在战场上共同战斗、生死与共的深厚情谊。 佘超虽然年纪尚轻,然而却老练通达,加之其为人开朗豁达,很快便在军营中适应了下来,如同鱼儿游入水中一般自在欢畅。 在此次战斗中,佘超的表现英勇无畏,众人有目共睹。战后,因其出色的表现,他被任命为试百户。 当这一任命下达时,军营中无人提出异议,大家都深知佘超当之无愧。有一天,几位将士在路上碰到佘超,纷纷抱拳说道:“恭喜你啊,佘超,以后可得带着咱们多打胜仗,为国立功。” 佘超连忙回礼说道:“都是大家一起拼出来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若没有各位兄弟的相互扶持,哪能有今日的胜利。” 一位将士笑着说:“别谦虚,我们可都指望着你带着咱们继续威风呢。” 佘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一定尽力,不过还得仰仗各位兄弟帮忙。” 另一位将士说道:“佘超,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你的本事大家都清楚。” 佘超赶忙说道:“那是大家抬爱,我还得不断学习进步。” 又有将士接话:“佘超,以后有啥好点子,可别忘了咱们。” 佘超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咱们一起努力,有福同享。” 佘超在得知这一任命后,并未因此而骄傲自满。他忧心忡忡地找到周玉珲,说道:“舅舅,我这心里有点没底,怕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周玉珲目光中满是鼓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超儿,你有这能力,放手去干,舅舅相信你。不必有太多的顾虑,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做好。” 佘超还是有些担忧:“舅舅,我真怕自己做不好,给您丢脸。” 周玉珲安慰道:“超儿,别这么想,谁都不是天生就会的,都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佘超皱着眉头说:“舅舅,我就怕自己经验不足,误了大事。” 周玉珲笑着说:“超儿,经验是慢慢积累的,只要你有决心,就不怕做不好。” 佘超坚定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舅舅,我一定努力,不丢咱们的脸。” 周玉珲说道:“遇到困难别自己扛着,跟舅舅说,舅舅永远支持你。” 佘超应道:“知道了,舅舅。” 此后的日子里,佘超更加勤奋刻苦,他每日早早起身,练习武艺,研究兵法。每当有军事讨论,他总是认真倾听,虚心求教。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一天,周玉珲面色凝重地将佘超叫到营帐内,严肃地说道:“超儿,舅舅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佘超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地看着周玉珲,回应道:“舅舅,您尽管吩咐。” 周玉珲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带领一个总旗护送万世英去泰胡。此去路途遥远,且可能会遭遇各种未知的危险,你务必要小心谨慎。” 佘超郑重地点点头,说道:“舅舅放心,我定当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 周玉珲拍了拍佘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超儿,万世英身份特殊,不容有失。路上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以他的安全为重。” 佘超应道:“舅舅,我明白,我会做好周全的安排。” 周玉珲接着说:“我会给你配备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物资,但一切还得靠你随机应变。” 佘超目光炯炯,自信地说道:“舅舅,您就等着我凯旋归来的好消息吧。” 佘超匆匆来到百户营帐,抱拳行礼后说道:“杨百户,此次护送任务,还望您能指点一二,帮我挑选出合适的总旗。” 杨百户坐在案前,微微抬头,目光审视着佘超,缓缓说道:“佘超啊,这挑选总旗可不是件易事。” 佘超一脸诚恳,连忙应道:“正因为如此,才来请教您。” 杨百户站起身来,背着手踱步说道:“咱们营中总旗有两个,先说这陈勇总旗,他作战勇猛,冲锋陷阵从不退缩,但性子有些急躁。” 佘超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那恐怕不太适合此次护送任务,性子急躁容易冲动行事。” 杨百户点点头,接着说:“再有就是万顺总旗,此人沉稳老练,心思缜密,只是有时候过于谨慎。” 佘超摸着下巴,沉吟道:“谨慎倒是好事,不过护送途中若遇到突发状况,怕他过于保守而错失良机。” 杨百户笑了笑,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佘超说道:“我觉得万顺总旗可能更合适,我会注意把控局势,避免他因过于谨慎而误事。” 杨百户拍了拍佘超的肩膀:“嗯,你的想法也有道理。那就选万顺总旗吧。” 佘超感激道:“多谢杨百户指点。” 杨百户叮嘱道:“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出岔子。” 佘超坚定地点头:“我明白。” 佘超带着万顺总旗以及五十名士兵,早早地前来等候。 只见万世英一身文士打扮,然而其眉宇之间却透露出逼人的英气。他身后跟着的四个随从,个个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显然都是练家子。 佘超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这万世英看来并非寻常文士,此次护送任务怕是不能掉以轻心。而万顺总旗则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万世英及其随从,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万世英目光扫过佘超等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佘超赶忙上前,抱拳说道:“万大人,一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万世英轻嗯一声,说道:“有劳诸位了。” 两人并马而行,马蹄声哒哒作响。万世英侧头看向佘超,小声说道:“佘公子不用客气。我是国公爷的人,咱们都是自己人。” 佘超闻言一愣,心中瞬间恍然,原来这是义父贾瑀的亲信。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忙道:“原来是这样,那此次行程,还望万兄多多提点。” 万世英微微一笑,应道:“好说,好说。咱们相互照应便是。” 佘超点点头,说道:“万兄,这一路上可能不太平,咱们得多加小心。” 万世英回应道:“放心,我也有所准备。” 佘超又道:“万兄,不知您此次去泰胡所为何事?” 万世英压低声音:“这是机密,暂时不便透露。” 佘超赶忙说道:“是我唐突了。” 万世英笑了笑:“无妨,等到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佘超说道:“那行,万兄,咱们加快点速度,争取早点到达目的地。” 万世英应道:“好,听你的安排。”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也融洽。 第439章 泰胡详情多探讨 第439章泰胡详情多探讨 佘超与万世英并辔徐行,周围的景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佘超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好奇,再次开口问道:“万兄,您就给我多讲讲这泰胡吧。” 万世英微微沉吟,然后缓缓说道:“佘兄,这泰胡啊,说是杂胡,其实成分极为复杂。他们遍布在河西走廊一带,处在中原和凶奴之间。多年来,边境战乱频繁,一些中原百姓为了生存,被迫迁徙到胡地。在那里,他们渐渐接受了胡人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被胡化了。这些胡化的中原人,既熟悉中原的情况,又懂得胡人的作战技巧和风俗,所以在泰胡中颇为棘手。” 佘超眉头紧皱,追问道:“那这泰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万世英神色凝重,说道:“这泰胡并非单一的部落,而是由十一部联盟而成。这十一部各自有着自己的首领和势力范围,且各部姓氏众多,有刘、萧、安、石、韩、李、曹、史、何、呼延、赫连等。但在面对共同的利益或者威胁时,又能迅速团结起来。而且,他们一直以来还深受凶奴的压迫。” 佘超惊讶道:“这么多姓氏?那他们内部关系岂不是更为复杂?比如这刘姓和其他姓氏之间可有什么特别的纠葛?” 万世英说道:“这刘家和萧家,曾经为了争夺一处水草丰美的牧场,闹得不可开交。那一次,双方都出动了大量人手,差点就演变成了大规模的械斗。还有李家和曹家,因为贸易上的利益分配不均,也结下了深深的仇怨。” 佘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这十一部的实力分布怎么样?” 万世英回答:“这十一部中,黑水部算是实力较强的,他们的骑兵勇猛无比,在战场上常常能冲散敌人的阵型。大河部虽然兵力不如黑水部,但他们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也能让敌人望而却步。西山部则以其谋略见长,常常能出其不意地战胜对手。” 佘超皱着眉头说:“那石家、韩家呢?他们在武力方面又如何?” 万世英接着说:“石家善于打造兵器,他们自身的武力倒不算突出,但其精良的武器为各部所羡慕。韩家则在经商方面颇有天赋,武力不是他们的长项,但他们掌控着不少贸易通道,财力雄厚。” 佘超握紧了拳头,说道:“如此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 万世英严肃地说:“正是如此,所以此次行程才会如此艰难,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切不可掉以轻心。” 佘超紧接着问道:“那这十一部之间有没有强弱之分?” 万世英回答道:“要说强弱,也并非绝对。在不同的时期,各部的实力会有所变化。有时黑水部风头正盛,有时又是大河部占据上风。但由于凶奴的压迫,他们的发展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佘超不解地问:“凶奴如此强大,为何泰胡不选择归附中原?” 万世英解释道:“泰胡对中原也心存顾虑,担心中原会对他们加以约束和管制。而且,他们也担心中原会利用他们去对抗凶奴,让他们成为牺牲品。再者,中原和泰胡之间的文化差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的。” 佘超又问:“那他们有没有可能因为内部的争斗而削弱自身实力?” 万世英摇摇头:“虽然内部争斗不断,但面对凶奴的压迫,他们也懂得在关键时候保存实力,不会让争斗影响到整个联盟的根基。而且身处中原和凶奴之间,他们也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和团结。” 佘超担忧地说:“那我们这次去,稍有不慎,岂不是会引发他们的敌意?” 万世英沉思片刻后说道:“所以我们行事必须万分谨慎,尽量避免触碰到他们的敏感之处。比如,他们对于祖先的崇拜极为重视,我们切不可在这方面有任何不敬的言行。还有他们的习俗和禁忌,都要提前了解清楚。” 佘超点点头,说道:“万兄,那我们对他们可有什么了解他们的渠道或者方法?” 万世英说道:“据我所知,我们这边有一些曾经与泰胡打过交道的探子,或许能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不过,这些探子提供的信息也可能存在偏差或者遗漏,我们不能完全依赖。” 佘超说:“那得尽快与这些探子取得联系,多掌握一些信息,我们也能多几分把握。” 万世英应道:“放心吧,此事我已经有所安排。只是这获取的情报也未必完全准确,还得靠我们自己多加判断。比如关于泰胡内部的权力结构和各部首领的性格特点,这些都需要我们在接触中亲自去感受和了解。” 佘超问道:“那万一我们不小心触碰到了他们的禁忌或者利益,该如何应对?” 万世英思索片刻,说道:“能解释清楚就尽量解释,态度一定要诚恳。实在不行,就得想办法脱身,不可硬拼。但脱身也要讲究策略,不能盲目行动。” 佘超急切地问:“那要是解释不通,又脱不了身呢?” 万世英咬了咬牙,说道:“那也只能拼死一战,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我们要尽量避免陷入这种绝境,提前做好各种应对方案。比如观察地形,寻找退路。” 佘超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难道大帅准备联合泰胡?” 万世英神色一凛,压低声音说道:“此事不可妄言,具体如何,还得看形势发展。但目前来看,一切皆有可能。只是这联合之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佘超皱着眉头说:“那这其中的利弊得失可得仔细权衡。万一联合不成,反而激怒了泰胡,那可就麻烦了。” 万世英点头道:“没错,这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诸多麻烦。而且就算联合成功,后续的协调和合作也是大问题。” 佘超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得从长计议。那如果不联合,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万世英说道:“若不联合,我们就得更加小心谨慎,尽量避免与泰胡发生冲突。同时,也要密切关注他们与凶奴的动态,寻找对我们有利的时机。” 佘超坚定地点点头,说道:“万兄所言极是,咱们定要小心行事,完成使命。” 万世英接着说:“对了,佘兄,还有一点。泰胡各部对于荣誉和面子看得极重,我们在与他们交流时,言辞要注意分寸。” 佘超回应道:“这我记住了,万兄。那他们对于外来的陌生人,态度一般如何?” 万世英皱了皱眉,说道:“这也说不准。有的可能会保持警惕,有的则相对友善,但总归是要多加小心。” 佘超又问道:“那如果我们遇到了泰胡的巡逻队伍,该怎么应对?” 万世英思索片刻,回答道:“先不要轻举妄动,表明我们的来意,尽量保持冷静和镇定。” 万世英说道:“公子所猜测不错,其实也不算秘密,虽然凶奴大不如前,但是他们依旧在边境频繁骚扰。泰胡夹在中间,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也是心怀忐忑,不知是福是祸。” 佘超问道:“那他们会轻易相信我们的来意吗?” 万世英回答:“这很难说。泰胡生性多疑,我们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和证据,才能让他们放下戒备。” 佘超皱着眉说:“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那如果他们要求我们提供一些好处,才肯相信我们,该怎么办?” 万世英说道:“这就要看具体情况了。如果在合理范围内,我们可以适当妥协,但也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 佘超点点头:“嗯,确实得把握好这个度。那要是他们故意刁难我们呢?” 万世英沉思片刻:“那就要看他们刁难的程度和我们的应对能力了。尽量避免冲突升级,但也不能表现得过于软弱。” 佘超点了点头:“嗯,希望一切顺利。” 万世英拍了拍佘超的肩膀:“放心吧,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克服重重困难。” 佘超坚定地说:“好,那咱们继续赶路。” 走了一段,佘超又忍不住开口:“万兄,您说这泰胡内部有没有可能出现分裂的情况?” 万世英目光深邃,回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各部首领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盘算,但目前来看,凶奴的威胁使得他们还能勉强维持联盟。” 佘超若有所思:“那如果我们能巧妙利用这一点……” 万世英连忙打断:“佘兄,此事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处理不当,反而会弄巧成拙,加剧他们对我们的敌意。” 佘超点头:“万兄说得是,是我想得简单了。” 万世英接着说:“而且,就算真有分裂的迹象,我们也很难准确把握时机和方向。” 佘超叹道:“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万世英安慰道:“别太忧心,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便是。” 佘超说:“那万兄,您觉得他们对中原的文化和制度了解多少?” 万世英回道:“应该有所了解,但想必不深。毕竟他们长期生活在胡地,受胡风影响较重。” 佘超又问:“那我们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增进彼此的了解和信任?” 万世英思考片刻:“这或许是个办法,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强行灌输,以免引起反感。” 佘超说:“嗯,确实需要谨慎行事。” 万世英说道:“还有,泰胡各部的生活习惯也大不相同,我们要多留意。” 佘超问道:“比如呢?” 万世英解释道:“有的部落以游牧为主,有的则半农半牧,这在饮食、居住等方面都有体现。” 佘超点头:“明白了,这些细节都不能忽视。” 万世英笑了笑:“所以说,要了解的东西还多着呢。” 佘超感慨道:“这一趟行程真是充满了未知啊。” 万世英说道:“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具挑战性。” 第440章 初入泰胡起波澜 第440章初入泰胡起波澜 两人一路前行,气氛越发凝重。佘超忍不住又开了口:“万兄,那泰胡的兵器打造水平如何?” 万世英皱了皱眉说道:“他们的兵器多以实用为主,虽不如中原的精良,但也颇具特色。尤其是弯刀,锋利且适合近战。” 佘超目光一凝:“那与我们大淳相比,差距大吗?” 万世英摇了摇头:“不好说,若单论工艺,我们略胜一筹,但他们在实战中的运用,却也不容小觑。” 佘超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看来不能轻视。” 万世英接着道:“还有,泰胡的马术堪称一绝,他们在马背上如履平地。” 佘超惊叹道:“这可真是他们的优势。” 万世英神色严肃:“所以我们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佘超点了点头:“万兄,那他们的战术呢?” 万世英思索片刻:“多为游击突袭,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 佘超眉头紧锁:“这可难办了。” 万世英说道:“不过也无需太过担忧,我们只要做好防备,也并非没有胜算。” 佘超说道:“但愿如此。那他们的情报收集能力怎样?” 万世英回道:“他们在自己的领地内,消息颇为灵通,但对外界的了解相对较少。” 佘超若有所思:“这或许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点。” 万世英点头表示赞同:“但也不可大意。” 正说着,前方忽然出现一阵骚乱。只见一群凶悍的马匪呼啸而来拦住了去路。 这群马匪个个面容狰狞,目露凶光。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他头戴一顶破旧的皮帽,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破皮袄,腰间别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凶残过往。 他身后的马匪们也是形态各异,有的骨瘦如柴却透着一股狠劲,有的身强体壮满脸戾气。他们的坐骑也都毛色杂乱,马蹄飞扬间扬起阵阵尘土。 佘超扫了一眼,发现这马匪数量不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万兄,就这几个马匪,不如我们强行攻击,拿下他们!” 万世英连忙拦住道:“佘公子,稍安勿躁,这里很多人都是亦民亦匪,这些马匪的底细不明。” 佘超皱了皱眉:“难道就这样任他们嚣张?” 万世英低声说:“我们此行身负重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佘超咬了咬牙,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忍住了冲动。 万世英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那为首的马匪冷笑道:“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佘超怒目而视:“大胆狂徒,竟敢打劫!” 那马匪头子却丝毫不怕:“哼,少废话,乖乖交钱,饶你们不死!” 万世英低声对佘超说:“看来是一伙穷凶极恶的马匪,先不要轻举妄动。” 佘超点了点头。 万世英上前一步说道:“各位好汉,我们有要事在身,还望行个方便。” 那马匪头子蛮横地说道:“少啰嗦,不交钱,就别想过去!” 佘超按耐不住,就要动手。万世英赶忙拦住:“莫冲动,先看看情况。” 佘超压低声音道:“万兄,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万世英回应:“稍安勿躁,我再试试和他们讲讲道理。” 万世英又对马匪头子说道:“各位兄弟,我们真的有紧急事务,若是耽误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马匪头子不为所动:“别跟我来这套,今天你们不交钱,就别想走!” 佘超忍不住说道:“你们这般蛮横,就不怕遭报应吗?” 马匪头子哈哈大笑:“报应?在这荒郊野岭,谁能奈何得了我们?” 万世英说道:“大家各退一步,我们身上确实没带多少钱财。” 马匪头子冷哼一声:“少来这套,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骑兵如风般疾驰而来,为首的将领大声喝道:“休得放肆!” 那些马匪顿时脸色大变,四散奔逃。 万世英和佘超定睛一看,这队骑兵旗帜上绣着“武川”二字。他们的服饰充满了浓郁的草原风格,将领头戴一顶华丽的皮帽,帽檐上镶着一圈细密的绒毛,不仅能抵御寒风,更增添了几分威武。身上穿着紧身的皮甲,皮甲由坚韧的兽皮制成,经过精心的打磨和缝制,表面光滑而坚韧,上面还镶嵌着一些铜质的铆钉,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肩头披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披风,披风的边缘用彩色的丝线绣出了精美的图案,大多是象征着力量和勇气的猛兽形象。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牛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把锋利的弯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和绿松石,显得华丽而不失实用。 其余的骑兵们也都身着类似的服饰,只是在细节之处略有不同。有的人在胸前挂着一串狼牙项链,据说可以保佑他们在战场上平安归来;有的人在手臂上绑着彩色的布条,那是他们在战斗中取得功绩的象征。 武川部的将领驱马来到二人面前,拱手道:“二位受惊了,我等奉命在此巡逻,没想到竟遇此状况。” 万世英连忙回礼:“多谢将军解围。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将领说道:“在下赫连锡,能为二位解困也是缘分。看二位打扮,不似本地人,不知去往何处?” 万世英说道:“此次我等前往泰胡,也是为了探寻和平之策。” 赫连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这泰胡之地可不太平,二位可要多加小心。” 万世英应道:“多谢赫连将军提醒。” 佘超接着说道:“还望将军能多多关照。” 赫连锡笑道:“那是自然,既然遇上了,我便护送二位一程。” 众人跟随赫连锡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泰胡武川部。此地营帐错落有致,人们忙碌而有序。 万世英悄声对佘超说:“佘兄,帐内正位上坐着的便是武川部首领赫连突,此人性格刚猛,不好对付,我们待会儿可得小心应对。” 万世英和佘超被赫连锡带入一个宽敞的大帐之中,帐内正位上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人物,想必就是武川部首领赫连突。 赫连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前来的众人,未发一言。 赫连锡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首领,这两位是来自中原的客人,说是奉了大帅之命,前来有要事相商。” 赫连突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赫连锡退下,然后目光定格在万世英和佘超身上,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中原人,所来何事?” 万世英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赫连首领,我二人此番前来,是为了促进中原与武川部的友好交流,寻求共同发展之策。” 赫连突冷哼一声:“中原与我部素无往来,此时前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万世英赶忙解释道:“赫连首领,如今局势多变,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我们此番前来,是真心希望能与贵部携手合作,共御外敌。” 赫连突沉默片刻,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万世英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上前去:“首领,这是我们大帅的亲笔书信,还请过目。” 赫连突接过书信,仔细阅览起来。 过了一会儿,赫连突抬起头,目光中仍带着几分怀疑:“这封信,不足以让我完全相信你们的诚意。” 万世英说道:“首领,我们带来了一些中原的特产,以表我们的真心。” 赫连突皱了皱眉:“这些东西,也说明不了什么。” 万世英说道:“赫连首领,若贵部协助朝廷打击凶奴,战后朝廷定会论功行赏。根据功劳大小,予以加封,让武川部在草原的地位更加尊崇。并且,会开放互市,让武川部能与中原进行丰富的贸易往来,获取更多的物资和财富。此外,还会将凶奴的部分优质草场划分给武川部,壮大贵部的畜牧产业。” 赫连突眼神微动,但仍未表态:“此事重大,容我再思量思量。” 万世英接着道:“赫连首领,如今凶奴肆虐,对我们各方都是威胁。若我们携手,定能一举获胜,为武川部创造更好的未来。” 赫连突陷入沉思,许久之后说道:“你们所言,倒也有些道理,但我还需与部族众人商议。” 万世英说道:“首领,还望您能尽快做出决定,战机稍纵即逝。” 赫连突说道:“此事关乎我部存亡兴衰,怎能轻易决定?” 佘超也说道:“首领,我们真心诚意而来,若能合作,定是双赢之局。” 赫连突看了看二人:“你们先下去休息,等我消息。” 万世英和佘超无奈,只能等待赫连突的最终决定。 第441章 武川前路费筹谋 第441章武川前路费筹谋 安顿好万世英和佘超他们之后,赫连突迅速召集部落贵族来到大帐。 大帐内气氛凝重,赫连突坐在首位,神色严肃。他把刚刚万世英他们的话复述一遍,然后问道:“大家议议该怎么办。” 年轻一派中,一位急性子的贵族赫连峰率先开口:“首领,中原地大物博,若能合作,我们部落必能崛起,这是难得的机会!咱们部落一直受着凶奴的欺压,如今有中原相助,定能翻身。”他的目光炽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年老的那位贵族赫连章依旧捋着胡须,缓缓说道:“不可如此冲动。此事不可鲁莽决定,还需看看其他部落的态度,毕竟我们不能单独行动。与中原合作,其中变数太多,万一中原人背信弃义,我们部落如何自处?”他身旁的几位年长者纷纷点头附和。 有人保持中立,谨慎地说道:“我们对中原了解甚少,贸然合作或拒绝,都可能给部落带来灾难,不如先观望。中原人的心思难以捉摸,我们不能轻易冒险。” 个别人倾向凶奴,急切地说道:“凶奴实力强大,与他们结盟或许更能保障我们的安全。这些年虽然受些压迫,但好歹也能存活。若是得罪了凶奴,恐怕部落顷刻间就会覆灭。”说话的是赫连奎。 赫连锡此时站出来说道:“首领,依我之见,与中原合作未尝不可。这些年,凶奴对我们的压迫日益加重,我们的族人苦不堪言。中原此次前来,诚意十足,若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对抗凶奴,对我们有益无害。而且我曾与中原人打过交道,他们并非都是不讲信用之人。” 那位倾向凶奴的贵族赫连奎反驳道:“赫连锡,你想得太简单了。凶奴的武力可不是中原能比的,与凶奴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再说了,你与中原人打交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 赫连锡冷哼一声:“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一心为部落着想,你却如此污蔑我。凶奴的贪婪和残暴你们难道还没见识够吗?与这样的势力结盟,迟早会被他们吞并,到时候我们连部落的名号都保不住。” 这时,那位倾向凶奴的贵族赫连奎的兄弟赫连雍也站了出来,说道:“赫连锡,你莫要危言耸听。我们与凶奴多年的交情,他们怎会亏待我们?再说了,中原人远在千里之外,能给我们多少实际的帮助?” 赫连锡怒怼道:“多年交情?凶奴可曾念及这份交情少掠夺我们一分一毫?中原虽远,但此次带来的合作条件可是实打实的。” 赫连雍哼道:“那也只是口头上的条件,能当真?” 又有一人说道:“但其他部落若都不与中原合作,我们独自行动,岂不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周边部落定会对我们群起而攻之。”此人是赫连越。 赫连突坐在首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深知家族内部的分歧已经愈发明显,若不能妥善处理,必将影响部落的团结和未来。 这时,一位向来稳重的贵族赫连钧开口了:“首领,此事关系部落未来,需综合考量各方利弊。中原虽有诚意,但他们的承诺能否兑现尚未可知。而凶奴向来残暴,若与他们结盟,恐怕我们也只是其附庸。但与中原合作,也得考虑中原是否只是利用我们来对抗凶奴,事后便将我们抛弃。” 另一位贵族赫连柏附和道:“是啊,首领。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要为部落的长远打算。而且,赫连锡他们年轻气盛,只想着冒险,根本不考虑后果。一旦决策失误,部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赫连锡怒目而视:“你们这些老顽固,因循守旧,不敢尝试新的可能。若一直这样畏首畏尾,部落何时才能摆脱困境?难道要永远被凶奴欺压吗?” 赫连柏回击道:“年轻人就是冲动,不懂得权衡利弊。” 赫连锡气道:“你们这是害怕改变,害怕失去现有的一点安稳!” 那位倾向凶奴的贵族赫连奎再次说道:“哼,你与中原人打过交道,就能保证他们没有阴谋?说不定你已经被中原人收买了!我看你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利,置部落安危于不顾。” 赫连锡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是无中生有!我对部落的忠心天地可鉴,倒是你,一心想着依靠凶奴,难道你忘了凶奴是如何欺凌我们的族人的吗?” 双方的支持者也开始互相指责,声音越来越大,会议现场一片混乱。 赫连突终于发话:“都莫要争吵!此事需从长计议。先派人去其他部落打探消息,了解他们的意向。同时,再仔细研究中原给出的条件。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但部落内的气氛却依旧紧张而凝重。 赫连奎躲在帐后待众人离开后,返回大帐。 他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赫连突见状,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赫连奎,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赫连奎深吸一口气,说道:“首领,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与凶奴结盟之事,需要再向您进言。” 赫连突目光一凝:“你且说来。” 赫连奎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首领,中原人向来狡诈多变,他们的承诺未必可信。而且咱们赫连氏也出自凶奴,和凶奴应该亲近。凶奴虽残暴,但与我们相邻已久,对我们的习性和实力也更为了解。若与他们结盟,至少短期内能保部落平安。还有,那赫连锡如此倾向中原人,肯定另有目的。他这般积极,说不定是怀有野心,想借中原人的力量壮大自己的势力,首领您可得小心他那一派。” 赫连突脸色阴沉,心中却思绪翻涌:“这赫连奎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可若真与凶奴结盟,族人能接受吗?且凶奴真能信得过?但赫连锡锋芒太露,他若掌权,我儿大夏又该如何?” 赫连突冷哼一声:“可你难道忘了凶奴是如何掠夺我们的牛羊,欺压我们的族人?” 赫连奎赶忙说道:“首领,那些只是暂时的。虽然凶奴曾经对我们有所欺压,但那也许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加顺从。只要我们与他们结盟,表明忠心,他们或许会改变态度。” 赫连突心中暗自叹气:“归顺凶奴?这岂不是让部落永远抬不起头,可若不如此,又该如何抉择?” 赫连突冷哼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 赫连奎又道:“首领,中原人远在千里之外,他们的援助能及时到达吗?万一在关键时刻他们无法支援,我们部落将陷入绝境。” 赫连突眉头皱得更紧:“是啊,中原路途遥远,变数太多,可凶奴就真能靠得住?” 赫连突皱起眉头:“但与凶奴勾结,必遭族人唾弃。” 赫连奎急忙回应:“首领,只要我们保密行事,族人未必会知晓。等部落强大起来,一切都好说。” 赫连突猛地一拍桌子,心中愤怒不已:“荒唐!这种事怎能瞒得住,一旦败露,部落必将大乱!” 赫连奎扑通一声跪下:“首领息怒,我也是为部落着想。只是觉得与中原合作风险太大,一旦有变,我们难以应对。” 赫连突站起身来,在帐内踱步,心中纠结万分:“与中原合作,前途未卜;与凶奴结盟,又良心难安。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赫连突停下脚步,凝视着赫连奎:“你先回去吧,此事我自有分寸。” 赫连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退出大帐。 赫连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原来,赫连锡乃是赫连突的亲侄儿。想当年,上代武川部首领,也就是赫连突的大哥,在凶奴的突袭中不幸丧生。按常理来说,本应由赫连锡继承首领之位,然而,当时众人皆认为,在那危难紧迫的时刻,部落需要一位年长且经验丰富之人来担当首领,引领大家度过难关。于是,赫连突便接下了这重任。 而这几年,随着赫连锡年龄渐长,其才能与英勇逐渐展露,部落中一些人,尤其是赫连锡父亲的旧部,纷纷开始追随于他。 尤其是如今,赫连突已年近半百,首领继承人的问题不可避免地被提上了日程。族中很多人都看好赫连锡,赫连突心里也清楚,按理确实应该由赫连锡来继承。可是,人皆有私心,他自己的儿子赫连大夏亦是英武非凡。 赫连突时常在心中暗自思量:“赫连锡这孩子,确实有勇有谋,且在部落中颇有威望。若他继位,想必能带领部落走向繁荣。可我的大夏,同样出色,也是我心头的骄傲。我怎能忍心将这首领之位轻易让与他人?但族人们的意愿又不可不顾,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又面临与中原还是凶奴合作的难题,稍有不慎,部落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赫连突一生为部落,不想在这关键时刻,让部落毁在我的手上啊!” 每念及此,赫连突便倍感纠结与烦恼,一边是情理与部落的长远利益,一边是对亲生儿子的疼爱与期望,让他在这两难的抉择中左右为难,夜不能寐。 第442章 佘超怒斩恶使者 第442章佘超怒斩恶使者 赫连突在大帐中来回踱步,久久不能平静。他深知,这一次的决策不仅关乎部落的当下,更决定着部落的未来。 几日过去,派出去打探其他部落意向的人陆续归来。有的部落对与中原合作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认为这是摆脱凶奴压迫的机会;而有的部落则态度暧昧,持观望态度;还有的部落坚决反对,认为与中原合作是引狼入室。 赫连突再次召集众人商议。 赫连锡说道:“首领,如今部分部落有意与中原合作,我们若能牵头,必能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中原地大物博,资源丰富,若能与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我们部落的发展将不可限量。咱们不能再犹豫了,凶奴的欺压已经让族人们苦不堪言。” 赫连奎反驳道:“赫连锡,你想得太简单了。中原人向来心思缜密,与他们合作,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即便如此,风险依旧巨大。一旦失败,我们将成为众矢之的。再说了,凶奴的武力强大,我们岂能轻易得罪?咱们部落可经不起折腾了。” 赫连锡怒目而视:“赫连奎,你这是胆小怕事!凶奴这些年对我们的欺压还不够吗?他们抢夺我们的牛羊,侵占我们的草场,甚至还杀害我们的族人,难道我们要一直忍气吞声?我们身为部落的勇士,就应该勇敢地反抗!” 赫连奎不甘示弱:“但凶奴至少与我们相邻已久,对我们的习性有所了解。中原人远在千里之外,他们的承诺能有几分可信?你如此轻信中原人,万一被他们利用,我们部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时,赫连章说道:“大家都先冷静冷静,莫要争吵。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咱们得权衡利弊,不能冲动行事。” 赫连锡急切地说道:“老叔,还怎么从长计议?凶奴的欺压日甚一日,我们若再不反抗,部落迟早会被他们吞并。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赫连奎说道:“反抗?拿什么反抗?就凭中原人的几句承诺?他们能给我们多少实质性的帮助?你别太天真了!” 赫连锡回击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中原的强大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他们有着先进的武器和战术,只要我们与他们真诚合作,一定能够战胜凶奴!” 赫连奎哼道:“那都是传闻,谁知道真假?万一中原人只是想利用我们来对抗凶奴,然后再抛弃我们,那该怎么办?” 赫连峰也忍不住说道:“我看赫连锡说得在理,咱们不能一直被凶奴欺压,总得寻找出路。不能因为害怕风险就不敢尝试。” 赫连奎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别跟着瞎起哄。你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是部落的生死存亡吗?”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赫连突心中愈发烦躁。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首领,凶奴使者前来,要求面见您。” 赫连突心中一惊,不知凶奴此番来意为何。 凶奴使者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帐,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鹰眼透着凶狠与傲慢。身上穿着厚重的皮毛衣物,腰间挂着镶嵌宝石的弯刀,每走一步,那刀鞘都与身上的配饰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 他站定后,斜睨着赫连突,大声说道:“赫连突,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听说你们居然敢动与中原合作的心思,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赫连突强压怒火:“使者何出此言?我们只是在权衡利弊,并未做出决定。还望使者莫要听信谣言。” 使者冷笑一声,用刀指向赫连突:“哼,少跟我来这套!你们这些贱骨头,若敢背叛凶奴,我让你们全族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在空中肆意挥舞,刀风呼呼作响,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后退。 “我凶奴大军的铁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你们敢忤逆,就是自寻死路!”使者瞪大眼睛,大声咆哮。 赫连锡忍不住说道:“凶奴向来霸道,从未把我们部落放在眼里。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不会永远任你们欺凌!” 使者怒喝道:“小子,你敢多嘴!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赫连奎赶紧说道:“使者息怒,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时,赫连峰说道:“我们部落也不是好欺负的,真打起来,未必怕你们凶奴。我们的勇士可都是不怕死的!” 使者上前一步,用刀抵住他的胸口,恶狠狠地说:“就凭你?我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你!” 赫连锡怒怼道:“有本事你就试试,我们部落的勇士可不怕你!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使者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就在这时,万世英和佘超也听说凶奴使者的到来,来到大帐。 凶奴使者看到他们,脸上露出轻蔑至极的神情,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两个中原来的孬种也在啊。怎么,以为跑到这偏远之地,就能逃过我们凶奴的手掌心?” 万世英不卑不亢,拱手说道:“使者此言差矣,我们前来是为了和平与合作,并非惹事生非。我们希望各方都能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凶奴使者放肆大笑:“和平?合作?你们中原人向来狡诈,谁知道你们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说不定是想趁机吞并我们。” 佘超怒目而视:“休要胡言乱语!我们中原人一向以诚信为本,是真心实意想要合作的。” 凶奴使者斜着眼看向佘超:“哼,小子,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也敢在本使者面前放肆?” 佘超紧握拳头:“你这蛮不讲理的恶徒!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你却如此蛮横!” 凶奴使者走上前,用手指戳着佘超的胸口:“怎么?不服气?有种你来打我啊!” 赫连突赶忙说道:“使者息怒,他们年少轻狂,不懂规矩。还望使者海涵。” 万世英说道:“赫连首领,我们中原真心诚意寻求合作,共同抵御外敌,造福各方。凶奴如此霸道,绝非长久之计。若一直屈服于他们,我们都将永无宁日。” 凶奴使者冷哼一声:“中原人,休要花言巧语!赫连突,你若与中原合作,就是与凶奴为敌!” 佘超怒不可遏,瞬间抽出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凶奴使者,大喝一声:“恶贼,受死!” 凶奴使者没料到佘超会突然动手,慌乱中想要拔刀抵挡,但为时已晚。佘超的剑如闪电般划过,凶奴使者的头颅瞬间落地,鲜血四溅。 大帐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赫连突脸色大变:“这……这如何是好?这下可闯了大祸了!” 万世英也没想到佘超会如此冲动,但事已至此,只能说道:“首领,凶奴使者蛮横无礼,如今已被斩杀,我们更应坚定与中原合作之心,共同对抗凶奴。退缩是没有出路的。” 赫连锡说道:“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唯有与中原合作,方能保部落周全。我们不能再犹豫了!” 赫连奎颤抖着说:“这可闯下大祸了,凶奴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派大军前来征讨,我们怎么抵挡?” 赫连章说道:“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再害怕也无用,不如放手一搏。我们部落的勇士们也不是吃素的!” 赫连锡接着说道:“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团结起来,为了部落的未来而战!” 赫连奎又道:“可凶奴的兵力远胜于我们,这一战恐怕凶多吉少。我们不能拿全族的性命去冒险啊!” 赫连锡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害怕,难道要一辈子被凶奴踩在脚下?我们要有勇气面对挑战!” 赫连峰说道:“怕什么,咱们跟他们拼了!为了部落的尊严,为了我们的族人,死又何妨?” 赫连奎反驳道:“拼?拿什么拼?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们要为族人的生命负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帐内再次陷入混乱。 赫连突叹了一口气,说道:“锡儿,你过来,从今天开始部落由你来领导。” 赫连锡满脸惊讶,一时竟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过了片刻,他回过神来,连忙走到赫连突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叔父,这如何使得?我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怕是难以担当此重任。您一直领导着部落,大家都信服您。” 赫连突上前扶起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锡儿,叔父知道你有勇有谋,这些日子以来,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部落面临如此困境,需要一个有魄力、有决断的人来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叔父相信你能行。” 赫连锡眼中闪烁着泪光,郑重地点了点头:“叔父放心,锡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叔父所托。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赫连奎在一旁急了,说道:“首领,万万不可啊!赫连锡他太年轻,容易冲动,不能让他领导部落啊!” 还没等赫连奎说完,赫连突怒喝道:“住口!如今已是这般局面,唯有锡儿能带领部落破局。而且这首领的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赫连奎不敢再言语,只是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旁。 赫连锡转身面向众人,大声说道:“各位族亲,如今凶奴欺人太甚,我们已无退路。唯有团结一心,与中原合作,共同抵抗凶奴,方能保我部落周全。来人,将这凶奴使者的随从尽数斩杀,以表我部落与凶奴彻底决裂之心!” 他的声音坚定而果决,手下的勇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凶奴使者的随从们便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赫连锡接着说道:“从今日起,我部落正式与大淳结盟,共抗凶奴!” 众人齐声高呼:“愿听首领号令!” 万世英说道:“赫连首领,我们大淳定会全力支持部落,共同对抗凶奴。我们会提供武器和物资,协助你们训练士兵。” 赫连锡说道:“多谢万兄,咱们立刻着手准备。” 赫连峰说道:“首领,我这就去召集部落勇士。我会挑选最精锐的战士,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赫连锡点头:“好,动作要快。一定要让大家都明白此战的重要性。” 赫连章说道:“粮草和兵器也要加紧筹备。我会安排人手去收集和制造,确保物资充足。” 赫连锡说道:“老叔,此事就交给您了。千万不能有任何疏忽。” 众人领命而去。 第443章 兄弟携手创未来 第443章兄弟携手创未来 万世英和佘超在营帐中面色凝重地商量着。 万世英开口说道:“如今武川赫连部落投向我们大淳,这着实是意外之喜。然而,局势变幻莫测,我们必须谨慎应对。我打算明日带着贾大人的关防去一趟延绥镇,让延绥镇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你觉得如何?” 佘超皱着眉头,认真倾听着,说道:“万兄所言极是,赫连部落的投靠虽对我们有利,但也可能会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和变动,确实需要早做打算。只是你此去延绥镇,路途遥远,且如今形势微妙,这一路上怕是会有诸多风险啊。万兄可曾想过如何应对?比如,万一遇到敌军的探子或者小股骚扰部队,咱们该怎么办?” 万世英点了点头,说:“我也考虑过这些,所以我打算轻装简行,尽量不引人注目。而且我会避开那些可能有危险的路段,选择相对安全的路线。只是武川部这边我确实放心不下。佘公子,你智勇双全,为人稳重,我希望你能留下守在这里。一来可以随时关注武川部的动向,二来若有突发情况,也能及时应对,确保我们与武川部的合作万无一失。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佘超沉思片刻,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万兄放心前去,我定当不辱使命,守护好这里。只是你此去延绥镇,路途遥远,也需多加小心。你可多带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万兄,不知你到达延绥镇后,具体有何打算?是先去拜访将领,还是先了解当地的兵力部署?” 万世英拍了拍佘超的肩膀,说道:“佘公子,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许多。我到了延绥镇,会先与当地将领会面,向他们说明当前的局势和我们的需求,争取他们的支持和配合。然后,一同商议具体的防御和应对策略,确保一旦有情况,延绥镇能够迅速做出反应。对了,佘公子,你在这边也要多留意赫连部落内部的情况,防止有人从中作梗。” 第二日,万世英便带着关防踏上了前往延绥镇的路途。 佘超和赫连锡在多日的并肩作战与深入交流中,彼此的性情逐渐展露无遗。他们一同面对诸多难题,一同商讨应对之策,相处得极为融洽。 赫连锡对佘超的功夫和广博的见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日,在篝火旁,赫连锡望着佘超,眼中满是真诚与热切,开口说道:“佘超兄弟,这些日子与你相处,我深感你为人仗义,功夫更是高强,见识也远超我等。就说上次我们遭遇敌军埋伏,你那临危不惧的气魄和巧妙的应对之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赫连锡心中对你充满敬佩,今日,我想提出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而且我觉得,咱们兄弟齐心,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佘超听闻,心中亦是一阵感动,朗声道:“赫连兄,你过奖了。我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能得你如此看重,是我佘超的荣幸,我自然愿意与你结拜!不过,结拜之后,咱们可得更加团结一心,为了部落和大淳的合作全力以赴。” 赫连锡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哈哈,太好了!佘超兄弟,我真是太高兴了。有你这样的兄弟,何愁大事不成。你不知道,每次与你并肩作战,我都能从你身上学到不少东西,你的战术和策略,让我们多次化险为夷。还有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啥想法都直说。” 佘超也笑着说:“赫连兄言重了,能与你结为兄弟,也是我的福气。今后我们兄弟二人定要携手共进,共创一番事业。对了,赫连兄,关于部落与大淳的合作,你有什么新的想法?比如在农业方面,是不是可以引进一些大淳的先进种植技术?” 赫连锡说道:“我觉得我们不仅要在军事上合作,还要在文化和贸易上加强交流。让部落的人们更好地了解大淳,也让大淳的人们接纳我们。而且,在教育方面,是不是也能让部落的孩子学习大淳的知识?” 佘超点头称是,说道:“赫连兄所言极是,这样可以增进彼此的信任和融合。那在具体的实施上,我们可以先从一些小规模的贸易开始,逐步扩大规模。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比如有些人不太愿意接受新的事物,咱们得想办法说服他们。” 赫连锡听后,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哈哈,佘超兄弟,你我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有你在,我这心里就更有底了。那关于贸易的货品选择,你有啥建议?” 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们摆下香案,对着明月星辰,立下誓言。 赫连锡说道:“皇天后土,实鉴此心,今日我赫连锡与佘超结为异姓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协力,不离不弃。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佘超兄弟,以后咱们可就是生死之交了,不管遇到啥困难,都不能退缩。” 佘超也神情庄重地说道:“天地作证,山河为盟,我佘超愿与赫连锡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一生坚守,誓不相违。如有二心,不得善终。赫连兄,咱们一定能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结拜之后,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在商讨部落与大淳的合作事宜时,更是齐心协力。 赫连锡说:“佘超兄弟,如今我们既然已结为兄弟,那这合作之事更是要全力以赴。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物资调配的问题,你有何高见?比如说,怎样保证物资的公平分配,不让部落内部产生矛盾?” 佘超点头称是,说道:“赫连兄,我也正有此意。物资调配确实是关键,我们需先统计好各方所需,再合理安排运输和分配,确保物资能够及时、充足地供应。而且,我们还要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比如运输途中的损耗和敌军的袭击。另外,对于物资的储备和管理,也得有专人负责,不能出岔子。” 赫连锡听了,眉头微皱,说道:“嗯,你说得对。那对于运输路线的选择,我们也得慎重。不能走那些容易被敌军发现和攻击的道路。你觉得是不是可以多派些人手护送物资?” 佘超接着说:“没错,我们可以派出先遣队,探查清楚路况和敌军的分布,再决定最佳的运输路线。而且,护送的队伍要配备精良的武器和装备,以防万一。” 赫连锡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另外,关于部落士兵的训练,我觉得也需要加强。比如训练的强度和时间安排,你有啥想法?” 佘超回应道:“我同意,我们可以借鉴大淳的训练方法,结合部落士兵的特点,制定一套适合的训练方案。而且,要注重实战演练,提高士兵的应变能力。” 赫连锡兴奋地说:“哈哈,有你在,我相信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对了,关于和大淳的文化交流,咱们是不是可以组织一些活动,让双方的百姓都参与进来?” 几日后,延绥镇来了一支庞大的商队,带来各种各样武川急需的商品,茶叶、盐巴、铁锅等等。商队的掌柜是贾家在西北的负责人贾玙。 贾玙在佘超的营帐中,将带来的货物清单交给他,说道:“佘公子,这是此次带来的全部货物,您过目。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或者不符合要求的地方。” 佘超接过清单,仔细查看,点头说道:“贾掌柜,辛苦你们了。这批货物对我们来说真是雪中送炭。不过,这数量上是不是还能再增加一些?” 贾玙微笑着说:“这都是应该的,万先生在信中特意交代,要我们务必把东西安全送到。只是这数量已经是尽最大努力了,后续可能还会有补充。” 说着,贾玙拿出万世英的信递给佘超。佘超接过信,快速浏览,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他对贾玙说道:“贾掌柜,信中万世英告诉我,延绥巡抚黄国昌和总兵马得功已经知晓武川部合作的事情,并且答应会提供后援。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不知道这后援具体什么时候能到?” 贾玙思索片刻,回道:“这个目前还不太确定,得看具体的安排和调度。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佘公子您也别太着急。” 佘超又说道:“信中还说万先生自己先行一步前往黑水部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贾掌柜,您在这边消息灵通,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贾玙拱手说道:“佘公子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帮您留意着。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不过想来万先生足智多谋,定能应对得当。” 佘超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贾掌柜,此次货物交接之后,还得麻烦您帮忙多留意这边的情况,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告知。比如周边有没有敌军的动向,或者其他部落的动静。” 贾玙拱手说道:“佘公子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那后续如果还有物资需求,您提前通知我,我好安排准备。” 随后,佘超便开始安排人员接收和分发这批货物,以确保能尽快满足武川部的需求。 第444章 赫连锡的新征程 第444章赫连锡的新征程 赫连突说道:“为父本来以为凶奴使者被杀,凶奴会报复,让出首领,由赫连锡来承担。结果不仅凶奴没有来报复,反而大淳的资源源源不断而来。” 赫连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父亲,这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难道凶奴是有所忌惮?” 赫连突摇了摇头,说道:“或许凶奴内部也有他们的困扰和矛盾,一时无暇顾及我们。但不管怎样,这对我们部落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 赫连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父亲,大淳如此大力支持我们,他们图的是什么呢?” 赫连突神情严肃地回答:“大淳或许是看中了我们部落的战略位置,又或许是想通过与我们的合作,稳定边疆局势。但无论如何,目前的合作对部落的发展有益,我们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赫连夏皱起眉头,担忧地说:“父亲,那我们会不会在合作中失去自主性,被大淳所控制?” 赫连突拍了拍赫连夏的肩膀,说道:“夏儿,这就需要我们在合作中保持警惕,不断增强部落自身的实力。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在合作中掌握主动。” 赫连夏眼神坚定地说:“父亲,我明白了,我们一定要让部落变得更强大。可具体该从哪些方面入手呢?” 赫连突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夏儿,你能明白这些,为父很是欣慰。首先,我们不能完全依赖大淳的资源。要想真正让部落强大起来,还得靠我们自身的努力。我们要大力发展部落的农牧业,提高族人的生活水平。比如改良种植方法,多开垦些肥沃的土地,养殖方面引进更优良的牲畜品种。” 赫连夏点头道:“父亲,我觉得我们还可以鼓励族人学习大淳的先进技术和文化,取长补短。像他们的打铁技术,打造出来的兵器又锋利又耐用。” 赫连突赞许地看着他:“不错,夏儿,你的想法很好。但也要注意保留我们部落的传统和特色,不能丢了根本。我们的骑射技艺,那可是在草原上立足的根本,绝不能荒废。” 赫连夏说道:“父亲,我知道的。那对于部落内部的一些矛盾和分歧,我们该如何处理呢?比如在资源分配上,有些族人可能会觉得不公平。之前就有几个年轻的猎手抱怨,说他们打猎辛苦,得到的物资却和其他人差不多。” 赫连突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就需要我们做到公正公平,制定合理的规则。同时,要多听取族人的意见,让大家都能参与到部落的决策中来。可以按照贡献大小来分配资源,像那些在战斗中表现英勇,或者在农牧业生产中有突出贡献的族人,理应得到更多的物资。” 赫连夏说道:“父亲,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议事会,让有威望的族人一起讨论重要的事务?这样大家的想法都能汇聚起来,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赫连突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夏儿,你能想到这一点,为父很是高兴。议事会成员的选拔也要慎重,要选那些真正为部落着想,有见识有担当的人。” 赫连夏又问:“父亲,那议事会成立后,决策的流程该怎么定呢?是少数服从多数,还是有其他的方式?” 赫连突思索了一会儿说:“一般事务可以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但遇到重大决策,比如是否要与其他部落结盟,或者发动战争,就需要综合各方面的因素,不能仅仅看票数。首领也要有最后的决定权,毕竟要对整个部落的命运负责。” 赫连夏点头表示理解:“父亲,我明白了。那对于赫连锡首领,我们该以怎样的态度与他合作呢?” 赫连突说道:“赫连锡这孩子有能力,也有担当,目前带领部落发展得不错。我们要协助他,共同把部落建设好。但同时,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能盲目跟从。如果他的决策有失误,我们要适时提出合理的建议。” 赫连夏皱着眉头对赫连突说:“父亲,赫连锡成为首领后,确实给部落带来了不少变化啊。”赫连突点头道:“是啊,他带来的那些物资,像精美的茶叶、珍贵的盐巴以及实用的铁锅等,极大地改善了部落民众的生活。以前大家的日子多苦啊,很多日常所需都难以满足,现在可不一样咯。” 赫连夏接着说:“没错,而且我还听说他正在和贾家商会商量,想引进一些更好的种植技术,来提高咱们的粮食产量呢。如果真能实现,以后就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了。”赫连突赞同地说:“这倒是个好主意,粮食丰收了,部落的根基就更稳了。赫连锡还挺有远见的。” 赫连夏又说:“还有啊,贾家商会派来的工匠,教咱们族人各种手艺,这对部落的发展也很有帮助。现在不少族人都学会了新的技艺,能制作出更好的物品了。”赫连突微笑着说:“嗯,这不仅提高了大家的生活水平,还能让我们有更多的东西去和其他部落交换,促进贸易往来。” 赫连夏若有所思地说:“父亲,赫连锡做的这些事,确实让部落越来越强大了。但我还是担心,我们会不会因此太依赖大淳的资源和技术,从而失去自主性啊?”赫连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夏儿,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不过目前来看,这些合作对我们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当然,我们也要保持警惕,不能完全依赖他们,自身的努力和发展才是根本。” 父子俩又交谈了许久,对部落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赫连突父子的活动被佘超看在眼里,他赶忙找到赫连锡,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赫连锡首领,近日我见赫连突父子频繁交谈,似在谋划些什么,不可不防啊。” 赫连锡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佘超兄弟,或许他们只是在为部落的未来考量,莫要太过猜疑。赫连突叔父向来为部落着想,当初还将首领之位让与我。” 佘超摇摇头,说道:“首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部落正处于关键时期,与大淳的合作、内部的发展,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大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赫连锡目光坚定地看着佘超,说道:“佘超兄弟,你的谨慎不无道理。但我相信赫连突叔父的为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暗中留意一下为好。你可派几个可靠的人,多留意他们的举动,但不要做得太明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佘超点头应道:“首领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我打算派部落里那几个机灵的年轻猎手去,他们追踪猎物的本事一流,跟踪人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此后几日,赫连突父子依旧时常相聚讨论,佘超派去的人也在暗中观察着。终于,有探子来报:“首领,赫连突父子最近在拉拢一些部落中的老人,似乎在试图影响部落的决策。我听他们交谈,好像提到了资源分配和权力的事。” 赫连锡听闻,脸色微变,说道:“继续盯着,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详细汇报给我。” 又过了几日,探子再次来报:“首领,赫连突父子准备召集一些族人,要提出重新分配资源的要求。他们说现在的资源分配方式不合理,一些有功劳的老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而且,他们似乎还想在部落事务决策上拥有更多话语权。” 赫连锡深吸一口气,说道:“看来他们是有所动作了。佘超兄弟,你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部落内部的分裂。” 佘超思索片刻后说道:“首领,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主动找赫连突父子谈谈,听听他们的想法,开诚布公地沟通。说不定只是误会,大家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如果他们态度强硬,那我们再考虑其他对策,比如召集部落里有威望的人,一起商议此事,让大家来评判。” 赫连锡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找个时间,我亲自去拜访赫连突叔父,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大家还是能齐心协力为部落的发展努力。” 赫连锡得知赫连突父子准备召集族人提出重新分配资源等要求后,脸色一沉,对佘超说:“此事需尽快解决,绝不能让部落因此陷入混乱。”佘超点头称是,赫连锡接着道:“你去把赫连突父子请来,就说我有话要谈,务必让他们即刻前来。” 赫连突父子到来后,赫连锡目光冷峻地看着他们,直接问道:“叔父,我听说你们要召集族人重新分配资源,还想在部落事务决策上争取更多话语权,可有此事?”赫连突坦然承认:“确有此事,赫连锡,如今的资源分配方式对一些有功劳的老人不公平,我们认为需要改变。” 赫连锡眉头紧皱,语气坚决地说:“叔父,资源分配和部落决策都是关系到部落稳定和发展的大事,岂能随意更改?目前的分配方式是经过多方考量定下的,若轻易变动,只会引发混乱。”赫连夏在旁争辩道:“但那些老人为部落付出了很多,如今却得不到应有的待遇,这难道公平吗?” 赫连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公平?部落的发展需要考虑整体利益,若因少数人的利益而破坏了现有的平衡,那才是对整个部落的不公平。我作为首领,必须为部落的长远发展负责。”赫连突不满地说:“你这是独断专行,根本不考虑族人的感受。” 赫连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毫不退让地说:“叔父,我敬重您,但在部落大事上,我不会因为私情而妥协。如果您坚持这样做,只会让部落陷入分裂,这是我绝不允许的。我劝您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叔侄情分。” 赫连突父子被赫连锡的强硬态度所震慑,一时无言以对。赫连锡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坚定地说:“叔父,赫连夏,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部落好,但我们必须从大局出发。如果你们有什么合理的建议,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议,而不是采取这种可能会引发动荡的方式。” 赫连突沉默了一会儿,说:“赫连锡,你说得也有道理,但那些老人的问题确实需要解决。”赫连锡点点头说:“这个我会考虑,但必须在不影响部落稳定的前提下,通过合理的方式来解决。” 最终,赫连突父子无奈地表示愿意听从赫连锡的安排,部落的一场潜在危机暂时得以化解。 第445章 草原之上联盟议 第445章草原之上联盟议 佘超对赫连锡说道:“赫连兄,如今咱们两家联系日益增多,不如把赫连突父子派往延绥镇作为联络代表。” 赫连锡说道:“这不是坐人质么,部落的人会怎么看我。” 佘超说道:“快刀斩乱麻,如今赫连锡父子心怀鬼胎咄咄逼人,而且这也不算是人质,是联络代表,只是不能回部落而已。赫连兄,此事若不果断处理,日后恐生更大的乱子。他们在部落中煽动人心,对我们的合作极为不利。你想想,若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咱们的努力岂不是都要白费?” 赫连锡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可是,这样做会不会让其他族人寒心,认为我无情无义?毕竟赫连突叔父曾经也是部落的首领,我这样做,怕会被族人诟病。” 佘超劝道:“赫连兄,这是为了部落的长远稳定着想。只要我们对外宣称是为了加强与延绥镇的联络,相信族人会理解的。而且,他们在延绥镇,也能为部落与大淳的合作发挥一定的作用。再者说,他们父子最近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不少族人的不满,若不及时处置,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赫连锡沉默片刻,说道:“佘超兄弟,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样一来,会不会让赫连突父子更加记恨于我?” 佘超回应道:“赫连兄,他们若心中坦荡,便不会记恨。若真的记恨,那也说明他们确实心怀不轨。咱们不能因为顾虑他们的感受,而置部落的利益于不顾啊。” 赫连锡又思考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说道:“好吧,就依你所言。但此事一定要处理妥当,不能让族人对我有怨言。” 佘超点头道:“放心吧,赫连兄,我会安排好一切。” 随后,佘超和赫连锡便去找赫连突父子说明此事。 赫连突听后,脸色大变,愤怒地说道:“你们这是要把我们父子赶走?” 赫连锡说道:“叔父,这是为了部落的大局考虑,希望您能理解。并非是要赶走您,而是派您去延绥镇作为联络代表,加强双方的合作与交流。” 赫连夏也激动地说道:“这分明是借口,你们就是容不下我们!” 佘超说道:“二位莫要激动,这确实是为了加强双方的联络,并非有意为难。而且在延绥镇,你们也能为部落谋取更多的利益和资源。” 赫连突冷哼一声:“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赫连锡赶忙说道:“叔父,我对天发誓,绝无半点私心。只是如今部落正处于关键时期,需要稳定内部,这样才能更好地发展。” 赫连突父子虽不情愿,但在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安排,前往延绥镇。 赫连锡在成功稳定了部落内部的局势之后,便同佘超依照先前的约定,踏上了前往黑水部参加联盟会议的征程。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心中既有对此次会议的期待,也有几分隐隐的担忧。 道路崎岖,风沙漫天,却丝毫没有减缓他们的步伐。赫连锡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对身旁的佘超说道:“佘兄,此次联盟会议至关重要,关乎着我们部落未来的走向,定要谨慎应对。你觉得其他部落会轻易答应合作吗?” 佘超微微点头,回应道:“赫连兄放心,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不过,这也难说,毕竟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但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诚意和好处,想必还是有希望的。” 赫连锡皱了皱眉头:“就怕他们各怀心思,难以达成一致。” 佘超安慰道:“赫连兄,别太忧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随着地面的绿色越来越多,渐渐靠近黑水部,赫连锡说道:“这黑水部占据了整个河套最肥沃的草原,沿大黑河放牧,所以被称为黑水部。有人口十几万,精兵一万,是泰胡十一部实力最雄厚的。不知道他们的首领好不好打交道?” 佘超望着前方,微微点头说道:“如此规模,难怪能在这一带称雄。但此次联盟会议,想必其他部落也各有心思。咱们得小心应对,千万别触了他们的霉头。” 赫连锡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说:“不错,在利益面前,人心难测。但我们必须尽力争取,让联盟得以稳固,共同应对未来的挑战。对了,佘兄,你觉得咱们该如何说服他们?” 佘超思索片刻后说道:“赫连兄,我觉得咱们得先了解他们的需求和担忧,然后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方案。比如,若他们担心失去自主权,咱们可以承诺在一定范围内让他们自治;要是他们担心资源分配不均,咱们就制定公平合理的分配方案。” 赫连锡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不过这具体的方案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黑水部的营地外。只见营帐连绵,牛羊成群,一片繁荣景象。 守卫见到他们,上前盘问。赫连锡表明身份后,被引入营地。 营地里,人们忙碌而有序,孩子们的欢笑声,妇女们的交谈声,还有男人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赫连锡和佘超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赫连锡感慨道:“看这黑水部的繁荣,足见其首领治理有方。不知道他们对咱们的到来是欢迎还是排斥?” 佘超说道:“但也正因如此,我们在会议上更要谨慎发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要多夸夸他们部落的成就,拉近关系。” 赫连锡说道:“嗯,咱们得注意言辞和态度,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有轻视之意。” 两人刚刚进入黑水部安排的营帐,万世英就进来,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赫连锡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说道:“万兄,你怎么也在此处?” 万世英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提前来此,是为了探听些消息,好为咱们的联盟之事做些准备。我跟你说,这一路上可不容易,我遇到了不少事儿。” 赫连锡好奇地问:“哦?万兄快给我们讲讲。” 万世英说道:“我这月余从西一路而来,经过泰胡各部,现在已经说服西山部、石羊部投效朝廷,大河部,呼延部也初步同意合作。前日来到黑水部,也见了黑水部大统领刘豹。不过这过程可是充满了波折。” 赫连锡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说道:“万兄此行事半功倍,若能再多几部一同合作,咱们的力量便更强了。那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 佘超则问道:“那这刘豹态度如何?” 万世英微微皱眉,说道:“刘豹此人颇为谨慎,虽未明确拒绝,但也未给出确切的应允,似乎还在观望。我感觉他对咱们的实力和诚意还有些怀疑。” 赫连锡沉思片刻,说道:“这也正常,毕竟黑水部实力雄厚,他们定要权衡利弊。那万兄,你觉得咱们该从何处入手,打消他的顾虑?” 万世英说道:“我觉得咱们得先展示出咱们的实力和诚意,让他看到与咱们合作的切实好处。然后,针对他担心的问题,给出明确且可行的解决方案。” 佘超接着说道:“对,还得强调合作后的共同利益,让他明白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抵御外部的威胁。” 万世英点了点头,接着说:“不过,我在与他交谈中,感觉到他对与朝廷合作也并非毫无兴趣,只是担心一些条件和后续的保障。比如税收、军事支援等方面。” 赫连锡说道:“那咱们得想想办法,消除他的顾虑。比如承诺给予一定的自治权,或者提供更多的物资援助。” 佘超说道:“没错,还可以提议建立共同的防御机制,增强彼此的安全感。” 万世英说道:“正是如此。此次联盟会议,咱们需得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让他看到合作的好处和前景。而且,还要考虑到其他部落的利益,不能厚此薄彼。” 赫连锡应道:“那咱们好好谋划一番,定要让这黑水部也加入进来。万兄,你觉得咱们第一步该怎么做?” 三人又陷入了一阵深思,开始商讨具体的策略和细节,为即将到来的联盟会议做着充分的准备。 由于远近不一,其他部落的首领还未到来,联盟会议暂未开始。万世英每天积极拜访泰胡各部首领,鼓动众部投效大淳共抗凶奴。赫连锡也配合地去拜访关系亲近的首领。 只有佘超无所事事,但佘超毕竟还是个少年,耐不住寂寞,便带了两个亲兵来草原上打猎。 佘超手持弓箭,目光锐利地在草原上搜寻着猎物的踪迹。忽然,一只肥美的野兔从草丛中窜出,他迅速搭箭拉弓,“嗖”的一声,利箭飞出,可惜擦着野兔的边儿射空了。 其中一个亲兵笑道:“公子,这兔子跑得太快,不好打呀。” 佘超不服气地说:“哼,再来!今天定要满载而归。” 突然,万里无云的天空中飞过一只大雁。只见佘超眼神一凛,迅速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利箭疾射而出,精准地命中了那只大雁。 亲兵何二兴高采烈地跑去捡猎物,然而在半途却和一个婢女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原来,那只大雁身上竟然中了两箭,双方都坚称是自己一方射中了这只大雁。 何二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这大雁明明是我们公子先射中的,你别胡说八道!” 婢女也毫不退让,涨红了脸喊道:“明明是我们小姐先射中,你这是想耍赖!” 何二瞪着眼睛说道:“你这小丫头,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公子箭术高超,怎么可能是你们小姐。” 婢女气呼呼地说:“我们小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大雁就是我们小姐的猎物!” 两人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第446章 草原儿女情渐萌 第446章草原儿女情渐萌 就在亲兵何二和婢女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悠悠传来:“小玉,怎么回事?”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款步而来。这女子生得极为明艳动人,她那张白皙的鹅蛋脸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在阳光的映照下,肌肤恰似羊脂玉般细腻润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如秋水般深邃明亮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将人的魂魄轻轻勾去。挺直的鼻梁犹如一座秀丽的山峰,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那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倔强与俏皮,更显灵动活泼。 她那如黑色瀑布般的头发垂落在双肩上,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仿佛在空气中翩翩起舞,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之美。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银饰帽子,上面镶嵌着五彩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她身着一袭色彩鲜艳的草原特有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绚丽的花朵在她身上绽放。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让人眼前一亮。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白色的狐毛,随风轻轻摆动,显得她更加高贵典雅,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佘超看到女子,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暗叹:此女当真美若天仙,尤其是那独特的草原女子的风情,更是让人过目难忘。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抱拳说道:“姑娘,在下佘超,此次前来是为参加联盟会议。这大雁确实是我先射中,我的亲兵何二正要去捡,你的婢女便过来争抢。” 女子轻皱眉头,蛾眉微蹙间带着几分娇嗔,说道:“公子,我自幼便擅长射箭,这只大雁我看得真切,是我先出手命中的。” 佘超神色坚定,目光炯炯地说道:“姑娘,我佘超也不会说谎,这一箭确是我射中的。” 两人互不相让,气氛愈发紧张,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这时,女子身旁的一位老嬷嬷开口说道:“不如这样,既然双方都如此坚持,不如再比一场箭法,谁更胜一筹,这大雁便归谁。” 佘超毫不犹豫地应道:“好,就依此法。”话语干脆利落,尽显豪爽。 女子也点头同意,目光中透着自信与果敢。 于是,众人在不远处立起了一排靶子。女子莲步轻移,走到射箭的位置,她微微侧身,优雅地拿起弓箭,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凌厉,犹如即将出征的女将军。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玉臂用力将弓弦拉满,那优美的身姿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嗖”的一声,利箭离弦而出,直直地飞向靶心,稳稳命中。紧接着,她连发数箭,箭箭精准无误,每一支箭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插入靶心,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周围的人不禁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轮到佘超,他也毫不怯场,稳步向前。他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眼神坚定地瞄准目标。他先是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瞬间发力,弓弦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利箭如闪电般飞射而出,同样准确无误地命中靶心。佘超丝毫不停歇,他忽然单脚踩地,身体旋转,在旋转的同时连续射出三箭,这三箭呈弧形飞出,依次命中三个不同的靶心,引得众人一阵惊呼,叫好声此起彼伏。接着,他又背身射箭,头也不回,却依然箭无虚发,展现出了极其高超的技艺和强大的自信,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与弓箭。 一番比试下来,两人的箭法竟难分胜负,众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女子微微一笑,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说道:“公子箭法高超,小女子佩服。这大雁不如我们平分如何?” 佘超见女子如此通情达理,也笑着说道:“姑娘大度,就依姑娘所言。” 一场纷争就此化解,佘超和女子也因此对彼此有了几分欣赏。 女子倾慕地看着佘超,介绍自己:“佘公子,我叫阿依娜,是黑水部首领的女儿。汉名刘智。” 佘超微微一惊,随即抱拳道:“原来是阿依娜姑娘,失敬失敬。” 阿依娜笑着说道:“今日与公子这一番比试,实在痛快。不知公子在这联盟会议之后,可有何打算?” 佘超说道:“自然是希望联盟能顺利达成,共同抵御外敌,保一方安宁。” 阿依娜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融化:“公子心怀大志,令人钦佩。不知公子可愿多在我黑水部停留几日,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佘超略作思考,说道:“阿依娜姑娘盛情难却,若联盟之事顺利,我愿多留几日。” 阿依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那便好,我等着公子。” 此后几日,阿依娜时常带着佘超游览黑水部的美景,他们一起在广袤的草原上策马奔腾,感受着风的呼啸;一起在清澈的溪边垂钓,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一起在篝火旁欢歌笑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在相处的过程中,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 刘豹看着女儿,神色严肃地询问道:“阿依娜,最近几天你怎么老往外跑。最近各部的人都来了,人员混杂,你要小心点。” 阿依娜俏脸微红,微微低下头说道:“父亲,女儿只是出去透透气,顺便了解一下其他部落的情况。” 刘豹皱了皱眉,说道:“哼,你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和那个叫佘超的小子有关?” 阿依娜一惊,连忙说道:“父亲,您别乱说,我和他只是偶然相识。” 刘豹目光锐利地盯着女儿,说道:“偶然相识?我看没那么简单。阿依娜,为父可告诉你,咱们黑水部如今处在关键时期,你可别因为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阿依娜咬了咬嘴唇,抬起头说道:“父亲,女儿明白。但佘公子并非普通人,他心怀天下,是个有抱负的人。” 刘豹冷哼一声,说道:“有抱负又如何?咱们黑水部的未来可不能轻易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 阿依娜着急地说道:“父亲,此次联盟对我们部落至关重要,佘公子在其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刘豹沉默片刻,说道:“阿依娜,为父知道你的心思,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阿依娜坚定地说道:“父亲,女儿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佘公子。” 刘豹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刘豹心中暗想,自己早年受了暗伤,蹉跎半生,只有阿依娜一个女儿,不论黑水部内,还是其他部落,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如今女儿却倾心一个中原人,他不禁眉头紧锁,思绪纷乱。这个中原人究竟是何来历?他的出现究竟是福是祸?虽说这几日与女儿的交谈中,能感觉到女儿对那佘超的赞赏和倾心并非毫无缘由,可中原人与草原部落之间的差异和隔阂又岂是轻易能够跨越的? 刘豹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忧虑。他深知女儿的性子倔强,一旦认定了某事某人,便很难改变心意。若强行阻拦,只怕会伤了父女之间的情分;可若放任不管,又怕女儿将来会受委屈。 根据自己派人了解的情况,这佘超是大淳的一个军官,和武川的赫连锡结拜,应该并不歧视草原人。而且听说大淳使者万世英对他也颇为尊重,应该不是普通人。 刘豹坐在虎皮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暗自琢磨着。若这佘超真如调查所言,或许女儿的倾心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但他心中仍有顾虑,毕竟草原与中原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其中的利益纠葛更是难以理清。 他想起了以往那些与中原王朝的纷争和冲突,心中难免有些担忧。这佘超虽目前看来没有歧视草原人的迹象,但谁能保证在日后的相处中不会有变数?再者,大淳朝廷的态度又会如何?他们是否真的愿意与草原部落真诚合作,还是另有所图? 刘豹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决定还是要找个机会亲自与这佘超接触一番,探探他的底细,再决定是否要支持女儿与他的感情。 刘豹知道中原的富庶,如果女儿得遇良人,离开这充满纷争的草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又担心中原人的心思难以捉摸,女儿嫁过去后会受委屈。他更忧虑一旦女儿远嫁,自己在这黑水部的地位是否会受到影响,毕竟联姻之事在部落之间向来敏感复杂。 而且,草原的风俗与中原大不相同,女儿能否适应那边的生活也是个未知数。刘豹思来想去,心中纠结万分,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他望着营帐外的蓝天白云,心中默默叹气:“这可如何是好?阿依娜啊阿依娜,你可真是给为父出了个大难题。” 尽管内心纠结,刘豹还是决定暂且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等待与佘超接触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第447章 黑水父女论真情 第447章黑水父女论真情 刘豹暗地里派人把佘超请到自己的大帐。 佘超接到邀请时,心中虽泛起了几分疑惑,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跟着来人前往。 当他进入大帐,只见刘豹端坐在虎皮椅上,神色严肃而凝重。 佘超抱拳行礼,说道:“首领相邀,不知所谓何事?” 刘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佘超,缓缓说道:“佘公子,今日请你来,是想与你坦诚相谈。” 佘超挺直身躯,回应道:“首领但说无妨。” 刘豹站起身来,踱步说道:“我黑水部在这草原上立足不易,如今面临诸多抉择。我女儿阿依娜对你颇为倾心,我想知道,你对她究竟是何心思?” 佘超微微一愣,随即诚恳地说道:“首领,阿依娜姑娘美丽善良,又通情达理,我对她自是心生好感。” 刘豹眉头微皱,继续问道:“那你可愿为了她,留在草原?” 佘超说道:“刘首领,坦白讲,我如今虽是代表大淳,实则出身于四川永宁宣抚司世袭宣抚使一职。” 刘豹疑惑地问:“四川?大淳西南的四川?那你为何如今会在此处?” 佘超说道:“说来话长。我永宁虽是世袭土司,但也是大淳的臣子。况且如今我是大淳九边经略贾大人的义子,奉其命令前来草原促成联盟的事宜。” 刘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思索的神色,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其中的关系颇为复杂。但不知这联盟之事,于你而言究竟有何重要意义?” 佘超神色郑重,说道:“首领,如今局势动荡,草原与中原若能携手联盟,不仅能抵御外敌入侵,保双方百姓安宁,更能促进贸易往来,实现共同繁荣。于我个人,能为这和平大业出一份力,也是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刘豹双手抱在胸前,缓缓说道:“话虽如此,可这联盟之事牵涉众多,并非易事。你又如何能保证大淳会信守承诺?” 佘超目光坚定,回应道:“首领,此次联盟乃是诚心之举。大淳朝廷已有明确的诚意表示,且会制定相关的规约和保障措施。我佘超愿以人格担保,绝不会有丝毫欺瞒。” 刘豹沉默片刻,说道:“佘公子,你的话我会斟酌。但最终的决定,还需综合各方因素考量。” 佘超点头道:“首领谨慎行事乃是应当,我也会继续努力,争取让首领看到联盟的切实好处和可行之处。” 刘豹又询问:“如果你和阿依娜在一起,你能够真心对待,不负她?还有,她能成为你的正妻么?” 佘超微笑着说道:“按照刘首领的标准,我和您一样都是所谓的番人。我对阿依娜姑娘的真心天地可鉴,若能与她相伴,自会一生呵护,绝不负她。至于正妻之位,只要首领您同意这门亲事,阿依娜姑娘在我心中便是唯一的正妻,无人可替代。” 刘豹神色略微缓和,说道:“佘公子,口说无凭,我需看到你的实际行动。” 佘超郑重地点头,说道:“首领放心,我定会用行动证明。” 佘超接着说道:“刘首领,你和阿依娜都有中原名,想必也是倾慕中原文化。” 刘豹点点头,说道:“不错,中原文化博大精深,确实有其迷人之处。” 佘超说道:“我义父常说,世间本无夷夏之分,只是地域之分而已,大家都是炎黄子孙,不论草原还是西南山区都是诸夏迁移过去。而如今我们只要忠于朝廷,就都是大淳的臣子。” 刘豹微微颔首,说道:“你义父这番话,倒是颇有见地。只是这忠诚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佘超目光坚定,回应道:“首领,我等自当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只要朝廷真心对待各方,给予平等与尊重,我相信忠诚自会扎根于每个人的心中。” 刘豹沉思片刻,说道:“但愿如此。若真能如此,也算是草原之幸,百姓之福。” 佘超说道:“首领,此次联盟便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相信在未来,我们定能共同创造一个和平繁荣的局面。” 刘豹说道:“希望如你所言。但还需看后续的发展,切不可掉以轻心。” 佘超应道:“首领放心,我定会时刻铭记,谨慎行事。” 刘豹挥了挥手,说道:“佘公子,今日就先谈到这儿,你且回去吧。” 佘超再次抱拳行礼,说道:“首领,那佘超告辞。” 离开刘豹的大帐后,佘超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与刘豹的交谈至关重要,关系到他和阿依娜的未来,也关系到联盟的成败。 回到自己的住处,佘超陷入了沉思。他想着如何才能让刘豹彻底放下顾虑,相信联盟的诚意和未来。 而另一边,刘豹也在反复思量着与佘超的对话。女儿阿依娜走了进来,说道:“父亲,您和佘公子谈得如何?” 刘豹看着女儿,叹了口气说道:“阿依娜,为父还需再观察观察。” 阿依娜着急地说道:“父亲,佘公子是真心实意的。” 刘豹说道:“女儿啊,为父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部落着想。” 阿依娜说道:“父亲,女儿明白您的苦心,可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 刘豹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 刘豹在营帐中左思右想,心中始终对佘超的情况存有诸多疑虑。最终,他决定约见万世英,试图从他那里获取更多关于佘超的信息。 两人见面后,刘豹开门见山地说道:“万先生,今日请您前来,实是有事相询。能跟我详细说说你们那位军官佘超的情况么?” 万世英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着说道:“首领,不知您想了解佘超哪方面的情况?” 刘豹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想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为人品性,还有他在大淳军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万世英轻捋胡须,缓缓说道:“首领,佘超此人出身四川永宁宣抚司世袭宣抚使一职,自幼聪慧过人,胆识超群。他为人正直豪爽,重情重义,在军中也是备受敬重。此次前来草原促成联盟事宜,他更是尽心尽力,一心为了和平大业。” 刘豹目光深邃,继续问道:“那他在大淳朝廷中的关系如何?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和影响力来推动此次联盟?” 万世英郑重地说道:“首领,佘超如今是大淳九边经略贾大人的义子,深得贾大人信任。而且他与各方关系融洽,有能力也有决心促成联盟。” 刘豹沉思片刻,说道:“万先生,您所言固然可信,但此事关乎我黑水部的未来,容不得半点疏忽。” 万世英点头道:“首领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过,佘超对联盟之事的真诚和努力有目共睹。他一心希望能为草原和中原带来和平与繁荣。” 刘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犹豫,迟疑地问道:“那他能娶一个泰胡女子做正妻么?” 万世英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刘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稍作思考后说道:“首领,在大淳,婚姻之事虽有诸多规矩,但若是真心相爱,又能得到双方家族的支持,娶泰胡女子为正妻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关键还在于佘超本人的心意和决心。” 刘豹神色凝重,继续追问道:“可大淳的那些权贵和百姓能接受吗?会不会因此对他的前途产生影响?” 万世英说道:“首领,时代在变,如今大淳也倡导民族融合,真心的结合应会得到理解和祝福。佘超若能以诚意和行动证明这份感情的真挚,想必能克服种种困难。” 刘豹沉默片刻,说道:“但愿如你所说。但此事关系重大,我还是要慎重考虑。” 万世英略微沉吟,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些传闻,心思疾速一转,面带诚恳地对刘豹说道:“刘大统领,在大淳,人们看待婚姻之事,无非最为看重的便是双方门户是否相当。如今,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您面前,可以让您与佘公子家的门户旗鼓相当。” 刘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万先生,此话怎讲?” 万世英微微一笑,解释道:“大统领,佘超公子如今不仅是世袭宣抚使,还是是大淳九边经略贾大人的义子,这身份已然尊贵。若您能带领黑水部与大淳紧密合作,为双方的和平与繁荣做出巨大贡献,得到大淳朝廷的认可与封赏。届时,您的地位与声望必将大大提升,如此一来,您与佘公子家不就门户相当了吗?” 刘豹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万世英接着说道:“刘大统领,虽然过程或许充满挑战,但只要您下定决心,以您的智慧和领导力,并非无法实现。而且,一旦事成,不仅您的女儿能有个美满归宿,黑水部也将迎来更加昌盛的未来。” 刘豹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说道:“万先生,您说得在理。但这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第448章 万世英再说刘豹 第448章 万世英再说刘豹 万世英劝道:“刘统领啊,如今整个泰胡坐拥几十万人众。倘若您能成功促成联盟,以泰胡首领的身份投效朝廷,别说是一个世袭的职位,就算是封爵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到那时,您的地位和门户之高,恐怕连佘公子都得高攀您呐。” 万世英见刘豹神色略有松动,继续趁热打铁说道:“首领,您想想看,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遇。一旦事成,您不仅能为部落带来长久的和平与繁荣,还能让族人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而且,朝廷向来重视忠诚之士,您若真心投效,必定会得到丰厚的赏赐和荣耀。您想想,到时候您的部落能与中原互通有无,贸易往来频繁,大家的日子都会越过越好。各类珍稀的物资会源源不断地涌入咱们部落,先进的技术和知识也能为部落的发展注入强大的动力。” 刘豹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说道:“万先生,话虽如此,可这其中的风险也不可小觑。万一朝廷事后反悔,我们部落又当如何?” 万世英赶忙说道:“首领,这点您大可放心。朝廷如今一心想要稳定边疆,实现和平共处,绝不会轻易反悔。况且,佘公子一心促成联盟,他的诚意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再者,联盟之事若成,双方必然会签订正式的盟约,以明文规定双方的权利和义务,这无疑是给咱们部落加上了一道坚实的保障。” 刘豹皱了皱眉头,说道:“可这联盟之事关系重大,涉及部落的未来,我不得不谨慎行事。” 万世英接着说道:“首领,如今局势变幻莫测,唯有抓住这绝佳的时机,与大淳紧密合作,才能确保泰胡的未来。佘公子那边也一心促成联盟,若是您能与他携手,必然能成就一番大业。而且,这对于您个人和家族的荣耀也是极大的提升。您看,如今周边其他部落也在观望,若咱们先行一步,占得先机,日后在这草原上的地位必然更加稳固。其他部落只能望其项背,对咱们唯马首是瞻。” 刘豹说道:“万先生,我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可部落中的长老们未必会轻易同意。” 万世英急忙回应:“首领,只要您下定决心,向长老们陈述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相信他们会明白这是对部落最有利的选择。再说了,这联盟之事若是成了,部落的实力增强,长老们的威望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啊。而且,其他部落看到咱们与朝廷联盟后的好处,也会纷纷效仿,到时候咱们泰胡就能引领这草原的潮流了。” 刘豹缓缓抬起头,看向万世英,说道:“万先生,此事确实重大,容我再仔细斟酌斟酌。” 万世英赶忙说道:“首领谨慎行事是应当的,只是希望您能尽快做出决定,莫要错过这大好时机。要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若不抓住,日后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首领您想想,咱们部落这些年经历了多少风雨,如今有这样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摆在面前,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它溜走吗?还有啊,联盟之后,咱们部落的年轻人也能有更多机会去中原学习先进的技艺和知识,这对部落的长远发展可是大有益处。中原的医学、建筑、织造等诸多领域都有着独特的优势,咱们的年轻人学成归来,必能为部落的发展添砖加瓦。” 刘豹又说道:“万先生,就算联盟能成,部落的一些传统和习俗,朝廷能尊重和保留吗?” 万世英拍着胸脯保证道:“首领,这点您放心。朝廷一直主张包容并蓄,对于各部落的传统和习俗定会尊重和保护。而且,这联盟之后,部落的特色反而能更好地展现,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中原的关注和交流呢。比如咱们的马术、歌舞,都能成为中原人喜爱的文化元素,这也是一种传播和弘扬啊。中原的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或许会对咱们的文化趋之若鹜,从而进一步提升咱们部落的声誉和影响力。” 刘豹说道:“万先生,你说的这些确实诱人,但我还是担心部落的百姓一时间难以适应与中原的融合。” 万世英说道:“首领,融合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刚开始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但只要引导得当,大家会慢慢发现其中的好处。比如中原的农耕技术引进来,能让咱们的粮食产量大增,百姓就不用再为温饱发愁。而且,中原的教育体系也能为咱们部落培养更多的人才,孩子们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未来的发展不可限量。咱们可以先从一些小的方面入手,逐步推进融合的进程,让百姓们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刘豹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说道:“万先生,此事我还需与部落中的几位长老商议一番。” 万世英心中一紧,但仍面带微笑说道:“首领,那您尽快商议,我等您的好消息。这联盟之事越早定下来,对咱们部落越有利啊。而且,首领您在部落中德高望重,只要您坚定信念,长老们也会认真考虑的。” 刘豹说道:“万先生,你先回去吧,等我有了结果再通知你。” 万世英抱拳行礼,说道:“那首领,我就先告辞了,祝您一切顺利。” 刘豹想起妻子临终前那充满担忧与期望的眼神,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气若游丝地嘱托道:“一定要让咱们的女儿幸福,护她一生周全。” 那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重重地敲打着他的心。 如今,面对这可能改变女儿命运和部落未来的抉择,刘豹的内心犹如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大海,波涛起伏,久久难以平静。他思绪如麻地暗想:“亲爱的妻子啊,你临终时的那番深情嘱托,如同刻在我心头的烙印,我一刻也未曾忘记。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实现你的遗愿,让咱们的女儿阿依娜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可它却犹如一把双刃剑,既充满了诱人的希望,又隐藏着未知的风险。 我在想,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百年难遇的绝佳机会。倘若我能果敢坚决地抓住它,阿依娜或许就能从此摆脱这草原上瞬息万变的风雨,过上那种她应得的无忧无虑、幸福美满的生活。她可以不必再为了部落的安危而担惊受怕,不必再为了未来的迷茫而黯然神伤。可另一方面,这其中的风险又怎能不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部落的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他们会以怎样的眼光来看待我的决定?他们是会理解我的苦心,还是会坚决地站出来反对?万一最终的结果是失败,我又将如何去面对族人那充满质疑和失望的目光?我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这一切? 然而,如果仅仅因为这些顾虑和担忧就选择退缩,选择逃避,那我又怎能对得起你临终前那满含深情的托付?怎能忍心看着女儿的幸福如同指间流沙般悄然逝去?怎能让你的在天之灵感到失望和痛心?就算前方的道路布满了荆棘,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就算要承受巨大的压力,面对部落长老们的质疑和反对,我也要为了女儿的幸福孤注一掷、奋力一搏。只要还有一丝成功的希望,哪怕只是极其渺茫的一丝,我都决不能轻言放弃。 倘若这次真的能够成功,女儿便能拥有一个坚实可靠的归宿,我们的部落也定能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与昌盛。那将是一幅多么美好的景象啊!可就算最终事与愿违,遭遇了失败,我也算是为了女儿竭尽所能、倾尽全力,至少可以问心无愧地面对九泉之下的你了。亲爱的妻子,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们的女儿,保佑我们的部落。” 想到这里,刘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犹豫和恐惧都一并吸进肺腑,然后转化为坚定的力量。他的目光变得愈发坚毅起来,心中也渐渐有了清晰而决然的决断。 刘豹定了定神,又在心中默默盘算起来:“我得先去探探几位长老的口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明白联盟的好处。还要与佘超再深入商谈一番,把所有细节都敲定清楚,确保万无一失。女儿那边,也得好好安抚,不能让她过于心急。至于部落里的其他人,也得想办法让他们理解我的决定。” 刘豹越想越觉得责任重大,但同时也充满了斗志。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但为了女儿,为了部落,他愿意赌上一切。 刘豹决定先从最有威望的长老那里开始。他带着珍贵的礼物,亲自来到长老的营帐。 长老见他前来,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 刘豹诚恳地说道:“长老,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与您相商。关于与中原联盟之事,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长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首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决定。” 刘豹连忙说道:“长老,我深知此事的分量,所以才先来请教您。联盟若成,部落的未来将一片光明,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受益。” 长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首领,我并非不明白其中的好处,但风险也不可忽视。中原朝廷的心思,我们难以捉摸。” 刘豹耐心地解释着万世英所说的种种保障和好处,长老听着,神色间仍有犹豫。 第449章 刘豹力促部落盟 第449章刘豹力促部落盟 刘豹离开长老的营帐后,心情有些沉重。但他没有放弃,又接连拜访了其他几位长老,得到的回应各不相同,但大多都是担忧和犹豫。他知道,要说服长老们并非易事,但他不会轻易放弃。 与此同时,阿依娜也得知了父亲的纠结和犹豫。她来到父亲的营帐,眼中满是坚定地说道:“父亲,女儿相信佘公子的真心,也相信联盟会给部落带来好处。” 刘豹看着女儿,心中满是疼爱和无奈,说道:“女儿啊,这事儿可不简单,父亲也想为部落谋个好前程,但这其中的风险,不得不考虑啊。” 阿依娜急切地回应:“父亲,女儿明白您的顾虑,可这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刘豹叹了口气说:“女儿,你还年轻,不懂其中的复杂。部落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与中原联盟,不知会引发多少变数。” 阿依娜握住刘豹的手说:“父亲,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勇敢尝试,改变现状。” 刘豹在不断地努力和周旋中,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他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就算前路布满荆棘,我也要踏出一条血路来。”刘豹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这个联盟成功,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此时的刘豹,仿佛已经看到了部落美好的未来,看到了女儿幸福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营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几天来刘豹终于说服部落上下,随着其他部落首领的来到,联盟会议终于召开。 这一天,阳光洒在草原上,仿佛给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各部落的首领们带着各自的亲信和护卫,浩浩荡荡地朝着联盟会议的地点赶来。 刘豹站在主位前,神色凝重而又充满期待。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到来的首领,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次会议能够顺利进行。 “诸位首领,今日我们相聚于此,为的是草原的未来,为的是我们部落的繁荣与安宁。”刘豹声音洪亮,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刘豹首领,这联盟之事究竟能给我们带来多少好处?可别只是一场空欢喜。”阴山部的首领安龙率先发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怀疑和谨慎。 刘豹深吸一口气,说道:“各位首领,咱们草原各部多年来争斗不断,资源匮乏,百姓生活艰难。如今与中原联盟,我们能获得丰富的物资,先进的技术,孩子们能接受更好的教育,部落的发展将迎来新的机遇。咱们的牛羊马匹能卖个好价钱,再也不用担心冬天的粮食不够。” 这时,西山部的史飞龙站起来说道:“没错,各位,我们西山部通过与中原的贸易,不仅换来了急需的粮食和布匹,还学到了中原精湛的皮革加工技术。而且中原的商人很讲诚信,交易公平公正,这让我们看到了与中原合作的美好前景。” “哼,这只是一时的好处,谁知道能持续多久?”二河部的首领韩国人质疑道。 大河部的首领康麻木急忙说道:“我们大河部与中原在矿产开发上的合作意向,可不是一时的。中原会派来专业的工匠,传授我们先进的开采技术,还承诺会长期购买我们的矿产,这是稳定的合作,绝非昙花一现。” 石羊部的首领曹强健也插话道:“我们石羊部在与中原的交流中,除了引入纺织技术,中原的文化也让我们的族人开阔了眼界。孩子们能学习更多知识,这对部落的未来至关重要。” 河西部首领李小眼反驳说:“学了中原的文化,那我们草原的传统不就丢了?” 石羊部的首领曹强健连忙解释:“并非如此,我们石羊部的传统祭祀和歌舞依然盛大举行,中原的文化只是给我们增添了新的色彩,并非取代。” 就在这时,代表大淳的万世英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各位首领,我是大淳的万世英。我深知各位的担忧,但请相信,大淳与草原部落合作,乃是真心诚意。我们渴望的是长久的和平与共同的繁荣,绝非一时之利。此次联盟,大淳朝廷特意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以表诚意。”说着,他示意手下呈上精美的丝绸、瓷器等物品。 刘豹接着说道:“三北部在考察了中原的农耕技术后,决定引入,预计粮食产量能大幅提高,解决多年的粮食短缺问题。” 三北部的首领何大刀说道:“我们三北部常年受粮食问题困扰,这次与中原合作,他们的灌溉技术和优良种子让我们看到了希望。而且中原还答应派农技师来指导,这是实实在在的帮助。” “那万一中原只是表面帮忙,实则另有图谋呢?”河南部的首领石中玉提出担忧。 万世英郑重说道:“石中玉首领,大淳绝无此心。我们希望通过合作,实现双方的互利共赢。中原广阔的市场对各位首领的部落开放,我们可以共同制定公平的贸易规则,确保双方都能受益。” 呼延部的首领呼延无法说道:“我们呼延部通过与中原的马匹交易,不仅获得了优质种马,还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中原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反而是真心想与我们合作共赢。” 刘豹看向武川部的首领赫连锡说道:“武川部的赫连锡首领也对盟约的条款表示认可,认为有足够的保障。” 赫连锡站起身来,说道:“各位,我武川部仔细研究了盟约的条款,里面对于双方的权利和义务规定得十分清晰。中原朝廷若有变,我们也有相应的反制手段。而且,与中原合作,我们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技术,这对部落的发展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我们部落的战士们自由惯了,与中原合作后会不会受到诸多约束?”何大刀问道。 刘豹连忙回应:“绝不会!我们的战士依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训练和生活。只是在涉及共同利益的事务上,需要相互协商和配合。” “那如果发生冲突,我们能依靠中原吗?” 刘豹郑重地说道:“盟约中会明确在冲突时双方的责任和义务,中原会给予我们必要的支持和帮助。但我们也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诚意。” “刘豹首领,那西山部等部落支持合作,是看到了切实的好处,可我们部落情况不同,还是有些担心。”石中玉说道。 刘豹耐心解释:“石中玉首领,咱们草原各部同气连枝,虽有差异,但合作带来的好处是大家都能享有的。中原的技术和资源能补足我们的短板,让我们不再为生存担忧。” 李小眼附和道:“是啊,我们不能轻易就决定,这关系着部落的生死存亡。” 刘豹说道:“各位首领,我们不能只看到风险,而忽视了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啊。大家想想,我们部落之间常年争斗,百姓受苦,资源消耗。与中原合作,能带来和平与发展,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李小眼反驳道:“可万一中原朝廷只是利用我们,达到他们的目的后就抛弃我们呢?” 万世英再次开口:“各位首领放心,大淳重视与草原部落的情谊。我们会定期派官员前来交流,了解各位的需求和困难,并及时解决。而且,我们还会协助部落培养人才,提升自身的治理能力。” 安龙插话道:“就算如此,那中原的律法会不会强加于我们?” 万世英赶忙回答:“安龙首领,绝不会。我们尊重草原部落的习俗和律法,联盟是在平等和尊重的基础上进行的。大淳只会提供一些参考和建议,绝不会强制推行。” 韩国人又说道:“那贸易的税收怎么算?可别让我们吃亏。” 万世英微笑着说:“各位放心,税收会有明确合理的规定,保证公平公正,不会让任何一方受损。我们会根据贸易的规模和种类,制定详细的税收政策,并且会提前与各位首领商议。” 石中玉还是不放心:“那要是中原朝廷内部有变,影响了联盟怎么办?” 万世英郑重承诺:“大淳会尽力维持联盟的稳定,即便朝廷有变,也会提前与各位首领协商应对之策。我们会以盟约为基础,保障双方的利益不受损害。” 刘豹紧接着说道:“各位首领,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未知而错过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想想我们的族人,想想我们的后代,难道要让他们一直生活在贫困和争斗之中吗?中原有着广阔的市场和丰富的资源,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而且,我们也不是完全依赖中原,我们自身也要强大起来,在合作中不断提升我们的实力。” 会议现场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各部落首领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终于,何大刀首领缓缓开口:“刘豹首领,你的话不无道理。但这是关乎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们需要时间再考虑。” 刘豹心中一沉,但还是点头说道:“好,希望各位首领能慎重考虑,为了我们的部落,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联盟会议在紧张而又充满不确定性的氛围中暂时结束,刘豹深知,接下来的每一刻都至关重要,他必须全力以赴,争取让联盟成为现实。 第450章 泰胡归附谋大计 第450章泰胡归附谋大计 泰胡十一部通过几天部落联盟会议,终于在万世英等人的努力下达成一致,同意向大淳投效,接受大淳的统治。贾瑀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喜过望。 贾瑀激动地对手下公孙羽和李白居说道:“此乃天大的好事!泰胡的投效定能为西线战事提供强大助力,咱们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公孙羽应道:“大人,这确实是难得的机遇,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如何与泰胡部落配合,如何调配物资兵力,都得仔细斟酌。而且,咱们还得考虑到他们的作战风格和习惯,以便更好地协同作战。比如他们擅长骑射,咱们就得在战术安排上充分发挥这一优势。” 贾瑀点头说道:“按照之前的情报,泰胡十一部单单是精骑就有一万多,而他们也可以全民皆兵,那最少可以拉出十万之众,但是那战力也堪忧吧。” 李白居接着说:“是啊大人,而且还得考虑到后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提前做好应对之策。比如,若是在作战过程中,他们与我方出现分歧,该如何解决?是按照咱们的策略,还是协商调整?” 贾瑀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泰胡部落性情豪爽,咱们在沟通时需得注意方式方法。”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咱们是不是先与泰胡部落的首领们进行一次深入的交流,了解他们的想法和期望?” 贾瑀点头道:“此计可行。另外,关于物资调配,也得提前规划清楚,不能有丝毫混乱。” 李白居说道:“大人,咱们这边的士兵训练也得抓紧了,要让他们尽快适应与泰胡部落的协同作战。” 贾瑀沉思片刻道:“对,训练的强度和内容都要调整。还有,咱们得安排专人去研究泰胡部落的战术,找出最佳的融合方式。”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李白居说道:“大人,那咱们这边是不是也该提前准备起来?比如粮草、兵器的筹备。还有,咱们的士兵是不是也得提前进行一些针对性的训练,以适应与泰胡部落的协同作战?” 贾瑀说道:“这些都是当务之急,粮草要充足,兵器要精良。训练之事不能马虎,要让士兵们明白此次作战的重要性。” 公孙羽应道:“是,大人,属下明白。” 贾瑀接着说:“还有,与泰胡部落的联络要保持畅通,随时了解他们的动态。” 李白居道:“大人,那如果泰胡部落提出一些特殊的要求,咱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思考片刻道:“只要不违背原则,在合理范围内,可以适当满足。但也要坚守底线,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 接着贾瑀立马将此事加急快马上报朝廷。 永正帝闻知,当即召集内阁成员马东真、林之焕、李鸿汉、苏龙、李可正、王成景、陈鹏年、张申书等商议。 永正帝说道:“泰胡部落前来归附,诸位爱卿觉得该如何应对?” 马东真拱手道:“陛下,此乃好事,当予以厚赏,以安其心。赏赐丰厚,方能显示我朝诚意。比如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不能少。” 林之焕接着说:“臣以为,不仅要赏赐,还需派人前去册封,以示重视。如此一来,可让泰胡部落更加死心塌地为我朝效力。只是这册封的礼仪和规格,需得慎重安排。” 李鸿汉点头赞同:“派何人前往,还需斟酌。此人需能代表朝廷的威严,又要善于沟通协调。若是言语不当,引起误会,可就不好了。” 苏龙说道:“礼部侍郎欧阳洵为人稳重,能言善辩,可担此任。” 李可正说道:“臣觉得还需考虑到泰胡部落的后续管理问题,如何让他们真正融入我朝,而不是一时归附。” 王成景附和道:“是啊,这需要制定一套完善的治理策略,既要给予他们一定的自治权,又要确保朝廷的权威。” 陈鹏年接着说:“对于赏赐之物,也需考量其对泰胡部落的实际作用,不能只是表面的华丽。” 张申书说道:“还有,与泰胡部落的贸易往来也得规划好,促进双方的经济交流。” 永正帝说道:“诸位爱卿所言皆有理。朕还在思考,关于征讨匈奴之事,贾瑀在前线,对此情况更为了解,是否应当将他召回,共同商讨作战方略?” 马东真回道:“陛下,贾瑀将军熟悉当地局势,召回共商确有必要。” 林之焕说道:“但召回贾瑀将军,前线的事务需安排妥当,以免出现疏漏。” 李鸿汉应道:“可先让其副将暂时接管,待贾瑀将军返回再做详细交接。” 苏龙道:“只是这一来一回,恐耗费时日,还需权衡利弊。” 李可正说:“若能通过快马加急传递消息,让贾瑀将军先呈上奏章,阐述其想法,或许可减少召回所耽误的时间。” 王成景接着道:“但有些关键问题,还是当面商讨更为清晰。” 陈鹏年说道:“臣以为,可先令贾瑀将军呈上奏章,若仍有不明之处,再行召回。” 张申书点头:“如此较为稳妥,既不耽误时间,又能确保决策周全。” 永正帝沉思片刻后说道:“那就依陈爱卿所言,先让贾瑀呈上奏章,再做定夺。” 于是,欧阳洵领旨后,即刻动身。 贾瑀在得知朝廷的初步决策后,再次召集公孙羽和李白居。 贾瑀神色凝重地说道:“朝廷已有了大致的方向,咱们得根据此做好更详尽的准备。” 公孙羽道:“大人,那咱们是不是要先按照朝廷的意思,准备迎接欧阳洵大人?” 贾瑀点头:“不错,这是首要之事。同时,对于与泰胡部落的协同作战计划,也要加快完善。” 李白居皱眉道:“大人,这协同作战计划要考虑的细节繁多,比如情报共享、战场指挥权的分配等,都不是易事。” 贾瑀沉思片刻道:“情报共享方面,咱们要建立专门的渠道,确保信息及时准确传达。至于指挥权,在关键战役上,还是以我方为主,但也要充分尊重泰胡部落的意见。”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对于泰胡部落战士的待遇和奖赏制度,是否也该明确?” 贾瑀应道:“这是自然,不能让他们觉得为我方效力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但奖赏也要有规有矩,不能乱了套。” 李白居接着说:“大人,还有后勤保障方面,咱们要与泰胡部落协商好物资的分配和运输。” 贾瑀说道:“这一点至关重要,绝不能在后勤上出岔子。咱们要提前规划好路线,确保物资能及时供应到前线。”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 贾瑀嘱咐道:“务必谨慎,不可有丝毫疏忽。” 欧阳洵到达大同,贾瑀迎接派兵护送欧阳洵。 贾瑀在送别欧阳洵时,忍不住说道:“欧阳先生,此次泰胡归附,虽看似顺利,但其中诸多细节,还需朝廷谨慎应对。” 欧阳洵微微点头,说道:“毅恒所言极是。不过,此次朝廷对此事高度重视,想必会有妥善安排。” 贾瑀皱了皱眉,忧心忡忡地说:“就怕有些情况,京中不知。比如泰胡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各部首领之间也存在着一些利益纠葛。” 欧阳洵神色一凛,问道:“毅恒可否详细说说?” 贾瑀压低声音道:“黑水部的刘豹和武川部的赫连锡,看似和睦,实则暗中较劲,都想在归附后多为自己部落争取好处。” 欧阳洵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那毅恒觉得该如何处理?” 贾瑀沉思片刻道:“朝廷在封赏和资源分配上,需尽量做到公平公正,不可厚此薄彼,以免引起他们的不满。” 欧阳洵拱手道:“多谢毅恒提醒,我定当将这些情况如实禀报朝廷。” 欧阳洵看着贾瑀,神色郑重地说道:“毅恒,皇上有旨,着您速速回京述职,共同商讨对凶奴的下一步战略。” 贾瑀抱拳应道:“臣领旨。” 欧阳洵接着说道:“毅恒,此次回京,皇上对你寄予厚望,望你能将前线之事详细禀报,莫要有所遗漏。” 贾瑀点头道:“欧阳先生放心,末将定当如实相告。” 欧阳洵又道:“此次与泰胡部落的合作,事关重大,皇上极为重视。你在回京途中,也可多做思量。” 贾瑀说道:“多谢欧阳先生提醒,学生心中有数。” 欧阳洵微笑着说:“那毅恒,你且收拾准备,尽早启程吧。” 贾瑀拱手道:“我这就去安排,告辞。” 欧阳洵到达泰胡部落,刘豹等首领恭敬相迎。 欧阳洵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抚有四海,今泰胡归附,实乃天恩浩荡,国之祥瑞。此乃诸卿协力、万民归心之果,亦为吾朝德化远播、威加宇内之明证。 朕特擢黑水部刘豹为都指挥使,武川部赫连锡为都指挥同知。另有大河部康麻木、西山部史飞龙、石羊部曹强健、呼延部呼延无法,皆授指挥使之职。三北部何大刀、阴山部安龙、二河部韩国人、河西部李小眼、河南部石中玉,俱任指挥同知。 望尔等殚精竭虑,恪尽职守,保境安民,为吾朝之昌盛、社稷之安宁鞠躬尽瘁,以报朕恩。 钦此 尔等若能在灭亡匈奴之后,朕定会再次封官赐爵。” 刘豹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力。” 赫连锡说道:“有大淳朝廷做后盾,咱们定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只是不知朝廷对作战计划可有安排?咱们部落的勇士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何大刀附和道:“没错,咱们可得和朝廷好好配合,一举消灭匈奴。但这具体的战术,还得和朝廷派来的将领好好商量。” 曹强健也大声道:“大家齐心协力,必能旗开得胜。但还望朝廷能多支援些精良的兵器,让咱们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 欧阳洵微笑着说道:“诸位首领放心,朝廷对作战之事已有考量。会有专门的将领前来与各位商议,制定出最适合的战术。至于兵器,也会尽快送达。” 刘豹说道:“那便好,咱们可都盼着能早日出征,为朝廷建功。” 其他首领也纷纷说道:“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欧阳洵接着说道:“此次联盟,乃是双方共同的机遇。在作战过程中,还望各位首领严格遵守军纪,听从指挥。” 赫连锡点头道:“那是自然,咱们既然决定投效朝廷,就定会遵守规矩。” 何大刀说道:“只是咱们部落的一些习惯,也希望朝廷能有所包容。” 欧阳洵回应道:“只要不违背军纪国法,朝廷自会尊重各位的习惯。” 第451章 筹谋破敌战凶奴 第451章筹谋破敌战凶奴 贾瑀送走欧阳洵后,心中思绪万千。泰胡部落的归附,无疑为大淳的西线战事带来了巨大的转机。然而,他也清楚,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了挑战和变数。他必须尽快回到京城,与朝廷的高层共同商讨接下来的作战方略,确保这场关乎国家安危的大战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在返回京城的途中,贾瑀不断地回顾着与泰胡部落接触的每一个细节。他深知,虽然泰胡部落已经表示了归附的意愿,但在实际的作战中,如何协调双方的关系,如何充分发挥泰胡部落的优势,都是需要精心策划的问题。此外,他还必须考虑到泰胡部落内部可能存在的各种矛盾和分歧,以及他们与大淳军队之间的磨合问题。 经过数日的奔波,贾瑀终于抵达了京城。他没有丝毫的耽搁,直接前往皇宫,向永正帝汇报了前线的最新情况以及泰胡部落归附的详细经过。永正帝听后,龙颜大悦,对贾瑀的出色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并立即召集了内阁成员,共同商讨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在皇宫的乾清宫内,永正帝坐在龙椅上,目光炯炯地望着在场的众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泰胡部落的归附,是我大淳的一大幸事。朕希望诸位爱卿能够齐心协力,制定出一套完善的作战计划,确保我们在与凶奴的战斗中取得绝对的优势。” 贾瑀首先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泰胡部落的骑兵优势是我们战胜凶奴的关键。他们的骑射技术精湛,能够在战场上快速机动,对凶奴形成有效的牵制和打击。因此,我们应该在战术上充分利用这一点,让泰胡部落的骑兵在前沿进行骚扰和侦查,同时配合我军的主力部队进行突击。此外,针对凶奴的布局,臣有如下战略构想。辽东镇联合东胡诸部,对左贤王部进行骚扰袭击,使其难以脱身增援。西北诸镇协同泰胡诸部,死死拖住右贤王部。而臣将率领主力部队,正面直击单于王庭。如此,分而治之,各个击破,方能确保胜利。” 永正帝点了点头,问道:“贾瑀,那你觉得辽东镇与东胡诸部需要多少兵力?又该如何配合行动?” 贾瑀答道:“陛下,辽东镇与东胡诸部合计出兵五万左右为宜。可派熟悉地形的将领指挥,东胡诸部负责引诱左贤王部追击,辽东镇则设伏突袭。但这其中,对于粮草的供应和运输,也得提前规划好,以免出现短缺。而且,为了确保突袭的效果,我们还可以安排一些疑兵之计,迷惑左贤王部,让他们难以判断我方的真实意图。” 马东真接着说:“贾大人,那西北诸镇和泰胡诸部这边,如何确保能有效拖住右贤王部?而且,西北防线漫长,兵力的分布和调配也是个难题啊。” 贾瑀回应道:“马大人,西北诸镇凭借坚固的防线坚守,泰胡诸部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不断骚扰,让右贤王部疲于应对。关于兵力分布,可重点加强关键据点的防御,同时灵活调配,以应对突发状况。我们可以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让凶奴摸不清我方的主攻方向。” 林之焕说道:“贾大人,那情报传递方面,各路人马之间如何保持畅通且不被凶奴察觉?这可关乎着整个作战计划的成败啊。” 贾瑀思考片刻道:“林大人,可训练专门的信鸽队伍,以及安排乔装打扮的情报人员秘密传递。另外,我们还可以设立多个情报中转点,加密情报内容,增加传递的安全性。同时,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设立一些隐藏的情报传递点,比如山谷中的洞穴或者密林深处。” 永正帝又问:“贾瑀,主力部队直击单于王庭,若是途中遭遇凶奴的顽强抵抗,又当如何?” 贾瑀坚定地回答:“陛下,臣已做好多种应对预案,若遇抵抗,可分兵包抄,或佯装撤退再反击。但这需要后方的支援及时跟上,比如粮草和援兵的补充。在作战时,我们可以派出精锐的先锋队,冲破凶奴的防线,打乱他们的阵脚。” 马东真点头赞同:“贾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可以将泰胡部落的骑兵分成多个小队,让他们在凶奴的后方和侧翼进行游击战,切断凶奴的补给线,扰乱他们的军心。这样,我军的主力部队就可以在正面战场上集中优势兵力,对凶奴的主力进行致命一击。不过,这当中的协调和指挥至关重要,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火攻、水淹等战术,给凶奴造成巨大的杀伤。” 林之焕接着说道:“臣以为,我们还需要在情报方面下功夫。凶奴的作战风格多变,我们必须及时掌握他们的动向和部署,才能制定出有效的应对策略。因此,我们应该加强与泰胡部落的情报共享,同时在凶奴的控制区域内建立情报网络,以便及时获取敌情。但要注意,不能让凶奴察觉我们的情报人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可以利用泰胡部落对凶奴的熟悉,获取一些内部情报。” 李鸿汉则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陛下,虽然泰胡部落已经表示了归附,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放心。他们毕竟是外族,其忠诚度还有待考验。我们应该在与他们合作的同时,保持一定的警惕,防止他们反叛。而且,万一在作战过程中,泰胡部落临阵倒戈,那对我们将是巨大的打击。” 永正帝沉思片刻,问道:“李鸿汉,你认为应该如何确保泰胡部落的忠诚?” 李鸿汉答道:“陛下,我们可以在泰胡部落内部安插一些可靠的眼线,以便及时掌握他们的动态。同时,我们还可以通过一些政治手段,加强对泰胡部落的控制,例如,我们可以将一些忠于朝廷的泰胡贵族提拔到重要的位置,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此外,我们还可以在泰胡部落的地区设立一些自治机构,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自主管理自己的事务,但这些自治机构必须在朝廷的监督和指导下进行工作,不能脱离朝廷的控制。但也要注意,不能过度干涉他们的内部事务,以免引起反感。另外,我们可以对泰胡部落的战士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白为大淳效力的好处。” 苏龙点了点头,补充道:“臣以为,我们还可以通过一些经济手段,加强对泰胡部落的控制。我们可以与他们开展贸易往来,促进双方的经济发展。同时,我们还可以在泰胡部落的地区推行一些有利于民生的政策,赢得他们的心。但也要防止他们在经济上过度依赖我们,以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在贸易中,控制一些关键物资的交易。” 李可正说道:“陛下,除了军事和政治方面,我们在宣传上也不能放松。要让泰胡部落的民众明白,他们归附大淳是正确的选择,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同时,也要向大淳的百姓宣传这场战争的正义性和必要性,让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支持作战。而且宣传的方式和内容也要精心策划,要深入人心。我们可以编写一些歌谣,传颂我方的正义之举。” 王成景接着说:“是啊,陛下。在后勤保障方面,我们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仅要确保粮草和兵器的充足供应,还要考虑到伤病员的救治和安置问题。另外,运输路线的安全也得重点关注,不能让凶奴有可乘之机。我们可以多安排一些护卫队,保障运输的安全。而且,可以提前在一些战略要地储备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陈鹏年说道:“陛下,关于战后的安排,我们也应该提前规划。比如如何安置泰胡部落的民众,如何划分疆土等等。还有战后的重建工作,也得提前准备好相应的资源和方案。比如,对于泰胡部落的土地分配,要公平合理。” 张申书说道:“陛下,臣觉得在与泰胡部落的合作中,文化交流也很重要。可以促进双方的相互理解和融合。但在交流过程中,要注意保护大淳的文化传统,不能被泰胡部落的文化所侵蚀。我们可以举办一些文化活动,增进彼此的了解。” 永正帝点了点头,说道:“诸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朕决定,由贾瑀全权负责与泰胡部落的协调工作,制定出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同时,朕将派遣马东真和林之焕协助贾大人,共同商讨军事行动。李鸿汉和苏龙则负责加强对泰胡部落的监控和管理。李可正、王成景、陈鹏年和张申书则分别负责政治、经济、自治机构的设立以及后勤保障等方面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够各司其职,密切配合,确保我们在与凶奴的战斗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贾瑀连忙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只是这与泰胡部落的协调,还需诸位大人多多支持。” 众人称是。 第452章 北征之谋深虑远 第452章北征之谋深虑远 永正皇帝说道:“诸卿退下,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务。贾爱卿留下,朕还有话对你说。” 众大臣纷纷行礼告退,议事厅内只剩下永正皇帝和贾瑀。 永正皇帝神色严肃,目光紧盯着贾瑀说道:“贾爱卿,此次与泰胡部落合作,乃是关乎我大淳国运之战,朕对你寄予厚望。朕知你心思缜密,作战勇猛,但此番局势复杂,切不可掉以轻心。” 贾瑀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永正皇帝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朕听闻泰胡部落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一些分支首领之间素有嫌隙。你在协调之时,务必洞察秋毫,莫让这些矛盾影响了战事。而且,对于他们的利益诉求,也要妥善处理。” 贾瑀应道:“臣明白,定会小心应对,尽力化解。还请陛下明示,哪些利益诉求是可以满足,哪些是需要斟酌的?” 永正皇帝说道:“只要不损害我大淳根本利益,一些适当的赏赐和优待是可以的。比如给予一定的财物和荣誉封号。但若是涉及领土划分和重要官职任免,绝不能轻易答应。另外,他们若想要更多的贸易机会,可在合理范围内给予支持。” 贾瑀说道:“臣记住了,定当谨慎权衡。” 永正皇帝轻叹了一口气:“朕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处甚多。但朕相信你的能力,定能处理妥当。若遇棘手之事,可直接向朕禀报。” 贾瑀坚定地说道:“多谢陛下信任,臣定不辜负陛下重托。只是这泰胡部落的风俗习惯与我大淳多有不同,臣在协调过程中,还需注意哪些方面?” 永正皇帝思索片刻道:“尽量尊重他们的习俗,但也要让他们明白,也要让他们明白,在大是大非面前,必须遵循我大淳的规矩。比如他们的祭祀方式,只要不违背礼教,可适当包容;但若是有违法度之事,必须制止。还有他们的婚姻习俗,若与我朝律法冲突,也要加以引导规范。” 贾瑀拱手道:“臣明白,会把握好分寸。” 永正皇帝眉头微蹙,神色间略带犹豫地说道:“贾瑀,朕经过深思熟虑,这打算让安顺亲王担任此次北征的主帅。当然,爱卿不要多想,并不是朕不信任爱卿,只是此次战事宏大,牵涉众多,让安顺亲王居中调配,可统筹全局,前线作战指挥依旧还是爱卿主管。朕深知爱卿之能,相信爱卿在前线定能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 贾瑀听闻此言,心中先是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此安排定有深意。臣自当竭尽全力,辅佐亲王,为我大淳战胜凶奴。只是这亲王久未参与战事,臣担心在一些决策上,可能会有所分歧。” 永正皇帝说道:“爱卿放心,朕会嘱咐亲王,多听取你的意见。但你也要尊重亲王的权威,不可独断专行。若真有争议,当以大局为重,共同商议出最佳方案。” 贾瑀应道:“多谢陛下,那臣在与亲王沟通时,若有不同看法,当如何处理?” 永正皇帝道:“以战事大局为重,共同商议,权衡利弊。切不可意气用事,更不能因私废公。遇到难以决断之事,可快马传书与朕,由朕定夺。” 贾瑀郑重应道:“陛下放心,臣必不负所托,与亲王通力合作,早日凯旋。” 永正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期许:“贾爱卿深明大义,朕甚是欣慰。安顺亲王经验丰富,在后方调度资源、协调各方,可为前线提供坚实后盾。而爱卿在前线冲锋陷阵,定要把握战机,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贾瑀说道:“陛下,那后勤保障方面,臣需要与亲王如何对接?” 永正皇帝回答:“朕会让专人负责协调,你与亲王只需定期沟通需求即可。但你要及时汇报前线的情况,不可隐瞒。物资的调配运输,都要安排妥当,确保前线供应充足。” 贾瑀深深一拜:“臣必当凯旋而归,以报陛下之恩。” 贾瑀告退离开,一路上心事重重。他不禁想起这安顺亲王萧义季,这萧义季是如今永正帝唯一在世的兄弟。他本来就为人恭顺低调,尤其是在忠顺亲王萧义真和武义亲王萧义康两人谋逆之后,安顺亲王萧义季愈发低调,在朝堂之上仿若一个透明人般存在。 萧义季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眼神中总是透着一种深邃而内敛的光芒。他平日里总是身着朴素的服饰,不事奢华,行为举止也极为稳重。虽出身皇家,却无半分骄奢之气。在朝堂的风波中,他始终谨言慎行,不轻易卷入权力的争斗。 他的心思缜密,看似沉默寡言,实则内心有着自己的盘算。对于权谋之事,他并非不精通,只是选择了避其锋芒,以求自保。 如今皇上让他担任北征主帅,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是借此机会一展抱负,还是依旧保持低调,只做个名义上的统帅,谁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贾瑀喃喃自语道:“不管怎样,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大局为重。” 贾瑀走后,永正帝看着贾瑀离去的背影,问到身边的亲信太监高进忠说道:“小高,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让安顺亲王来担任主帅,而不是贾瑀吗?” 高进忠连忙回道:“奴才愚钝,奴才不知。” 永正帝哼了一声:“嗯。你个滑头,朕让你说你就说吧。” 高进忠犹豫着说道:“嗯,奴才猜测皇上应该有两个目的吧。其一,贾大人虽勇猛善战、忠心耿耿,但此次战事规模庞大,牵扯众多,或许皇上觉得多一位亲王统筹,更能协调各方,保障资源调配的顺畅。其二,这安顺亲王向来低调,让他出任主帅,也可平衡朝堂各方势力,免得有人借机生事。不知奴才说得可对?” 永正帝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这奴才,倒也能猜到几分。但此事远不止如此简单。贾瑀战功赫赫,朕自然是信得过他。可如今朝堂之中,对他的嫉妒与猜疑之声渐起。若朕执意让他独掌大权,难免会令他成为众矢之的。让安顺亲王参与其中,一来可分担部分压力,二来也能对贾瑀有所制衡,以免他日后生出骄纵之心。而且,此次北征所需资源众多,若只让贾瑀负责,难免会出现调度不当的情况。再者,这也是为了平衡皇家内部的势力,避免贾瑀功高震主。还有,让亲王参与,也可彰显皇家对此次战事的重视。” 高进忠赶忙应道:“皇上圣明,思虑周全,实乃我大淳之福。” 永正帝长叹一声:“朕也不愿如此猜忌功臣,但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固,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高进忠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用心良苦,相信贾大人日后定会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 永正帝摆了摆手:“罢了,且看他们如何应对此次北征吧。” 永正帝内心想到,还有第三点,如今朕年事已高,虽然日日服用丹药,但是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真的能长生不老呢?而朕的几个孩子,无论是萧纬还是萧纲萧继三人,哪个也不能让朕放心地把江山交给他们。而这安顺萧义季比朕小了将近十岁,如果朕也真的有一天不幸,朕的几个孩子,未来的皇帝能压制住他这个叔叔吗?虽然萧义季他向来恭顺低调,但是,哼,他毕竟是先帝的儿子,先帝的儿子又有哪一个是善茬? 想到此处,永正帝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他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权力的更迭往往伴随着血雨腥风。自己的孩子们尚且稚嫩,若自己一旦驾崩,这江山社稷能否安稳传承,实在是难以预料。 永正帝不禁又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那些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父子反目的故事,让他不寒而栗。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为后代铺平道路,确保大淳江山的长治久安。 永正帝说道:“小高啊,你说朕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高进忠连忙道:“皇上,您这是深谋远虑,为了大淳的千秋万代着想,一点都不多。” 永正帝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吧。可这局势,真让朕感到力不从心啊。” 高进忠宽慰道:“皇上,您洪福齐天,定会逢凶化吉,此次北征也定会大获全胜。” 永正帝苦笑道:“借你吉言了。只是这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朕不得不防啊。” 高进忠说道:“皇上,您放心,有贾大人和安顺亲王在,定能稳住局势。” 永正帝摇了摇头:“但愿吧,只是这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高进忠道:“皇上,您莫要太过忧心,保重龙体要紧。” 永正帝摆了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高进忠行礼告退。 永正帝独自在议事厅内踱步,喃喃自语道:“朕这皇位,坐得也不安稳啊。” 第453章 妻妾相伴解心愁 第453章妻妾相伴解心愁 贾瑀回到家中,已是夕阳西下。他推开家门,只见庭院中花木扶疏,一片宁静。他的妻子们早已在厅堂等候,见他归来,纷纷起身相迎。 薛宝钗迎上前,轻声问道:“夫君,今日朝堂之上,可有要事?” 贾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大事,只是陛下对此次北征颇为重视,特地叮嘱了一些细节。” 林黛玉也走上前来,关切地说道:“夫君,看你面色疲惫,一路辛苦了。快坐下歇息,我已命人备好了晚膳。” 贾瑀点了点头,坐在椅上,望着眼前这几位红颜知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没有将自己的苦恼带给她们,而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团聚时光。 许芸端上一杯热茶,递到贾瑀手中,说道:“夫君,喝杯茶,润润喉咙。” 贾瑀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谢谢你们,有你们在,家中总是这般温暖。” 凌楚乔坐在一旁,轻轻握住贾瑀的手,说道:“夫君,无论朝堂之上风云如何变幻,家中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你只需安心处理国事,家中的一切,有我们操持。” 贾瑀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说道:“有你们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此次北征,虽有诸多不易,但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慕容白雪笑道:“夫君素来智勇双全,我们自然放心。只是你在外征战,我们心中难免牵挂。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早日凯旋。” 贾瑀望着她们关切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薛宝钗说道:“夫君,那朝堂之上,可还有其他烦心之事?” 贾瑀犹豫了一下,说道:“此次北征,让安顺亲王担任主帅,我担心配合上会有问题。” 林黛玉说道:“夫君莫忧,以你的才智,定能处理好的。” 许芸也说道:“是啊,夫君,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呢。” 凌楚乔接着说:“夫君,你只管放手去做,我们相信你。” 贾瑀说道:“谢谢你们的鼓励,有你们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贾瑀听着妻子们讲述家中琐事,偶尔插上几句,逗得众人大笑。 慕容白雪说道:“夫君,你尝尝这道菜,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贾瑀尝了一口,赞道:“味道极好,辛苦你了。” 薛宝钗微笑着说:“我们都盼着你能吃得开心。” 贾瑀带着妻子们在庭院中散步,月光洒在花丛间,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贾瑀轻声说道:“此生有你们相伴,是我最大的福气。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将珍惜与你们的每一刻。” 薛宝钗依偎在贾瑀身边,轻声说道:“夫君,我们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无论风雨,无论世事变迁。” 林黛玉微微一笑,说道:“夫君,你在外为国效力,我们自当全力支持。家中有我们,你无需挂念。” 许芸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夫君,你只需安心征战,家中的一切,我们会打理得妥妥帖帖。” 凌楚乔轻声说道:“夫君,你若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分担。” 慕容白雪也说道:“夫君,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无论何时何地。” 贾瑀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说道:“有你们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此次北征,虽有诸多不易,但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在这个温馨的夜晚,贾瑀暂时放下了所有的忧虑,尽情享受着与家人团聚的时光。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他将再次踏上征程,为了国家和家人,奋勇向前,不胜不归。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贾瑀与妻子们相依而坐,畅谈未来。 薛宝钗说道:“夫君,等你归来,家中定有更多的欢乐。” 贾瑀笑着说:“那是自然。” 林黛玉说道:“夫君,我们会一直为你祈祷。” 许芸说道:“夫君,一定要平安归来。” 凌楚乔说道:“夫君,相信你定能凯旋。” 慕容白雪说道:“夫君,我们等着你。” 贾瑀心中感动,说道:“好,我定不负你们所望。” 薛宝钗作为贾瑀的正妻,深知贾瑀现在心中有不快需要发泄,但她们毕竟都是中原女子,面子薄,不能陪着贾瑀胡来。她轻声说道:“夫君,你今晚去赵妹妹那儿休息吧。”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听你的。” 贾瑀来到赵灵韵的屋里,只见赵灵韵已经等候多时,紫鸢和紫菱两姐妹也在一旁。 赵灵韵见贾瑀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说道:“夫君,你来了。宝钗姐姐让我好好照顾你。” 贾瑀微微一笑,坐在椅上,赵灵韵亲手为他斟上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 贾瑀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谢谢灵韵,宝钗真是细心。” 赵灵韵微微一笑,说道:“夫君在外辛苦,我们姐妹们自然要尽心照顾。紫鸢、紫菱,你们也过来,陪夫君说说话。” 紫鸢和紫菱两姐妹乖巧地走到贾瑀身边,紫鸢轻声说道:“夫君,你今日可累坏了,要不要先歇息一会儿?” 贾瑀摇了摇头,说道:“不累,只是心中有些烦闷。你们陪我说说话,就好多了。” 紫菱点了点头,说道:“夫君,你若心里不痛快,就尽管跟我们说。我们虽然不能为你分担什么,但至少可以倾听。” 贾瑀心中一暖,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朝堂上的事情有些复杂。陛下让我与安顺亲王共同负责北征,我担心在决策上会有分歧。” 赵灵韵轻声说道:“夫君,你素来智勇双全,安顺亲王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辈。你们二人定能携手共进,取得胜利。若真有分歧,不妨多沟通,以大局为重。”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说得对,我也是过于担心了。多谢你们的开解。” 月光洒在庭院中,赵灵韵轻声说道:“夫君,你若还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们姐妹们一起帮你分担。” 贾瑀微微一笑,说道:“有你们在,我已经觉得轻松多了。其实,我担心的只是如何与安顺亲王更好地配合,确保北征的胜利。” 紫鸢点了点头,说道:“夫君,你素来善于协调各方,这次也一定能处理好与亲王的关系。” 紫菱也说道:“是啊,夫君,你只需保持你的风格,以诚待人,相信亲王也会理解和支持你的。” 贾瑀心中一暖,说道:“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我更有信心了。” 在这个温馨的夜晚,贾瑀与赵灵韵、紫鸢、紫菱三姐妹的互动,让他暂时忘却了朝堂上的纷争和战场上的硝烟。他深知,这些女子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了她们的支持和理解,他定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为大淳的繁荣昌盛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贾瑀与三姐妹相依而坐,畅谈未来。 赵灵韵说道:“夫君,等你归来,我们还要一起这样赏月。” 贾瑀说道:“一定。” 紫鸢说道:“夫君,我们等着你功成名就。” 贾瑀笑道:“有你们的期待,我不敢懈怠。” 紫菱说道:“夫君,你是我们的骄傲。”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努力的。” 贾瑀与赵灵韵、紫鸢、紫菱三姐妹在庭院中散步,月光洒在花丛间,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 贾瑀轻声说道:“此生有你们相伴,是我最大的福气。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将珍惜与你们的每一刻。” 赵灵韵依偎在贾瑀身边,轻声说道:“夫君,我们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无论风雨,无论世事变迁。” 紫鸢和紫菱两姐妹也靠在贾瑀的另一边,紫鸢轻声说道:“夫君,你若心里不痛快,就尽管跟我们说。我们虽然不能为你分担什么,但至少可以倾听。” 贾瑀心中一暖,轻轻揽住她们的肩膀,说道:“有你们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此次北征,虽有诸多不易,但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紫菱微微一笑,说道:“夫君,你素来智勇双全,我们自然放心。只是你在外征战,我们心中难免牵挂。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早日凯旋。”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你们也要保重。” 散步结束后,贾瑀回到赵灵韵的房间,赵灵韵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品。 贾瑀洗漱完毕,赵灵韵轻声说道:“夫君,你今日辛苦了,早些歇息吧。” 贾瑀点了点头,坐在床边,赵灵韵轻轻为他按摩肩膀,缓解他的疲劳。 紫鸢和紫菱两姐妹也进来,紫鸢轻声说道:“夫君,我们为你准备了热奶,有助于安眠。” 贾瑀接过奶,轻声说道:“谢谢你们,有你们真好。” 紫菱说道:“夫君,睡个好觉。” 在这个温馨的夜晚,贾瑀在三姐妹的陪伴下,安心入睡。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有这些挚爱的女子在身后支持,他便无所畏惧。这份温暖和力量,将伴他走过未来的每一个艰难时刻。 第454章 贾萧共商北征计 第454章贾萧共商北征计 贾瑀第二天神清气爽,一扫昨日的闷气。他首先来到内阁,只见安顺亲王萧义季早早就到了。萧义季的态度放得很低,好像他才是贾瑀的副手。 贾瑀看到他的态度,也很高兴,向他介绍如今前方的情况。 贾瑀拱手道:“亲王殿下,您早。” 萧义季微微一笑,起身相迎,说道:“贾大人,你辛苦了。我听说你昨日才从前线回来,今日就赶来内阁,真是勤勉。” 贾瑀谦虚地说道:“殿下过奖了,这是臣的职责所在。殿下能如此早到,也是对此次北征的重视。” 萧义季点了点头,说道:“此次北征,责任重大。我虽然久未参与战事,但也会尽全力协助你,确保战事顺利。贾大人,不知你对此次作战的整体战略有何想法?” 贾瑀心中一暖,说道:“有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多了。昨日陛下也特别叮嘱,让我与殿下密切配合,共同商讨作战计划。目前,凶奴的主力部队集中在边境的几处要塞,他们的骑兵机动性强,擅长快速突击。泰胡部落已经表示归附,他们的骑兵优势可以有效牵制凶奴的行动。我们计划将泰胡部落的骑兵分成多个小队,进行游击战,切断凶奴的补给线,同时配合我军的主力部队进行突击。” 萧义季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说道:“这个计划不错。泰胡部落的骑兵确实擅长骑射,他们的加入将大大增强我们的战斗力。不过,贾大人,你觉得在实施这个计划时,可能会遇到哪些困难?” 贾瑀答道:“关于泰胡部落的忠诚,我已经安排了专人进行监控和管理。同时,我们会在作战中给予他们一定的自主权,让他们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当然,我们也会在关键战役中保持我军的主导地位,确保作战计划的顺利实施。但就怕泰胡部落与凶奴暗中勾结,或者在作战中不听指挥。” 萧义季说道:“贾大人所虑极是。那对于这种情况,我们是否应该提前制定一些应对之策?” 贾瑀说道:“殿下,臣觉得我们可以事先与泰胡部落的首领明确奖惩制度,若他们表现出色,给予丰厚赏赐;若有背叛之举,严惩不贷。另外,在作战时,安排我军将领密切监督他们的行动。” 萧义季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另外,关于后勤保障,我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此次北征,所需物资众多,必须确保前线供应充足。贾大人,你觉得目前后勤方面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贾瑀说道:“殿下放心,我已经与后勤部门沟通好了,他们会定期向我们汇报物资的储备和运输情况。我们也会根据前线的需求,及时调整后勤保障计划。但目前最大的挑战在于运输路线的安全,以及物资的调配效率。” 萧义季微微一笑,说道:“贾大人,你考虑得如此周全,我放心多了。此次北征,有你这样的谋略过人的人在前线,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那对于运输路线的安全,我们是否可以增派兵力护送?” 贾瑀谦虚地说道:“殿下过奖了,此次北征,离不开殿下的统筹协调。我们只有密切配合,才能确保战事的顺利进行。增派兵力护送是个办法,但也要考虑兵力的调配是否会影响其他防线。” 萧义季的态度非常低调,他说道:“贾大人,你太客气了。此次北征,你是前线的主将,我只是一个协助者。我的主要任务是确保后勤保障的顺畅,让你在前线无后顾之忧。那关于物资的调配,贾大人有何高见?” 贾瑀心中一动,说道:“殿下如此谦逊,臣深感荣幸。有殿下的支持,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臣觉得可以利用信息化的手段,比如建立物资调配的台账,实时掌握物资的流向和库存。” 萧义季微微一笑,说道:“贾大人,你素来智勇双全,我对你充满信心。此次北征,你只需专注于前线的作战,后勤方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那在人员调配方面,贾大人有什么想法?”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殿下,有您在后方支持,我定能安心作战。臣认为要根据不同的作战任务和地形,合理分配兵力,确保每个战场都有足够的战斗力。” 萧义季又说道:“贾大人,你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会全力协调各方资源,确保你前方作战无忧。比如在兵器制造和改良方面,贾大人觉得我们是否还有提升的空间?” 贾瑀感激地说道:“殿下如此关心,臣无以为报。我会在前线努力作战,不辜负殿下的期望。目前的兵器还算精良,但如果能进一步改良,增强其威力和耐用性,自然更好。” 萧义季微微一笑,说道:“贾大人,你无需多想,这是我的职责。我们都是为了大淳的繁荣昌盛,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那对于如何改良兵器,贾大人可有具体的思路?”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我会牢记您的教诲,全力以赴。臣觉得可以借鉴一些外族兵器的优点,结合我军的实际需求进行改良。” 萧义季说道:“这个想法不错。那我们得安排专人去研究和试验。贾大人,关于情报收集方面,你觉得我们做得是否足够?” 贾瑀说道:“殿下,目前的情报收集还有待加强。我们需要扩大情报来源,提高情报的准确性和及时性。” 萧义季说道:“那对于如何加强情报收集,贾大人有何建议?” 贾瑀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在敌占区安插更多的眼线,同时加强与周边部落的情报交流。” 萧义季点头道:“嗯,这个主意可行。贾大人,你觉得我们是否应该提前制定几套不同的作战预案,以应对战场上的突发情况?” 贾瑀说道:“殿下考虑周全,确实应该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贾瑀与萧义季密切合作,共同商讨作战计划,细化每一个细节。萧义季始终保持着低调亲和的态度,不仅在言语上表示对贾瑀的支持,还在实际行动中全力配合。他亲自与后勤部门沟通,确保物资的及时供应,并且定期与贾瑀交流后勤保障的情况。 萧义季说道:“贾大人,关于后勤保障,我已安排专人负责。目前,粮草、兵器、医药等物资都已储备充足。不过,运输路线较长,我们需要确保物资能够安全、及时地送达前线。你觉得我们的运输队伍是否需要进一步加强训练?”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殿下,运输路线确实是一个关键问题。我建议我们设立多个中转站,每个中转站配备足够的守卫力量,确保物资在运输过程中的安全。运输队伍的训练也很有必要,提高他们的应变能力。” 萧义季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建议很好。我已经与地方官员沟通,他们将协助我们设立中转站,并提供必要的守卫力量。此外,我们还可以利用当地的商队,他们对地形熟悉,能够更有效地运输物资。那对于商队的管理和激励,贾大人有什么想法?” 贾瑀说道:“利用当地商队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与他们签订合同,确保物资的运输效率和安全性。同时,我们还可以在中转站储备一定量的物资,以应对突发情况。对于商队,可以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或者奖励。” 萧义季点头道:“对,中转站的物资储备也非常重要。我已经安排后勤部门在每个中转站储备足够的粮草和兵器,确保前线部队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缺粮少弹。贾大人,你觉得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准备一些应急预案,比如遇到恶劣天气或者道路受阻的情况?” 贾瑀说道:“殿下,我们还需要考虑物资的质量问题。兵器要精良,粮草要新鲜,医药要充足。我建议我们设立专门的质检部门,对所有物资进行严格检查。应急预案是必须的,比如提前准备好除雪工具或者抢修道路的设备。” 萧义季微微一笑,说道:“贾大人,你考虑得非常细致。我已经安排了专人负责物资的质量检查。所有物资在入库前都要经过严格检验,不合格的物资一律不得使用。那对于质检人员的培训和管理,贾大人认为应该怎么做?”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有了殿下的统筹安排,我相信后勤保障一定能够做到万无一失。质检人员要经过专业培训,明确责任和流程,同时要有监督机制。” 萧义季说道:“贾大人,后勤保障是作战胜利的重要保障。我会全力确保物资的供应,让你在前线无后顾之忧。你只需专注于作战,发挥你的智勇,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贾大人,对于如何提高士兵的士气,你有什么想法?” 贾瑀感激地说道:“多谢殿下,有您的支持,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可以加强宣传,表彰英勇事迹,给予士兵适当的奖励和晋升机会。” 萧义季说道:“嗯,不错。那我们马上安排下去。” 第455章 京中疑云频出现 第455章京中疑云频出现 第二天,贾瑀和安顺亲王萧义季一同视察了工部的火器火药厂。贾瑀详细地介绍了火炮和火枪在现代战争中的重要性,以及它们在对抗凶奴时的巨大优势。 贾瑀说道:“亲王殿下,如今火炮和火枪是打败凶奴的利器。它们的威力巨大,能够在短时间内对敌军造成重大伤亡。然而,这些火器的消耗也非常大,特别是弹药的供应必须得到充分保障。” 萧义季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此等利器确实可以事半功倍。我会向皇上禀告,加大生产。而且大内兵仗局应该也有库存,我们可以调用一部分来应急有。贾大人,你觉得这些火器在实战中的效果如何?” 贾瑀补充道:“如今前线设立了大量快枪营,大约两万多人。这些快枪营在作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弹药的补充是后勤保障的一个重要环节。我们必须确保前线的火器能够持续发挥作用,否则就会失去这一优势。殿下,对于火器的研发和改进,您有什么看法?” 萧义季微微一笑,说道:“贾将军,你考虑得非常周全。我会立即安排,确保火器弹药的供应充足。同时,我也会与工部沟通,加快火器和火药的生产速度。贾将军,那在训练士兵使用火器方面,我们是否需要加强?” 贾瑀说道:“多谢殿下。有了您的支持,我相信我们能够确保前线的火器供应不断。训练方面确实需要加强,不仅要让士兵熟练掌握操作技巧,还要培养他们在实战中的应变能力。” 萧义季又说道:“贾将军,你对火器的使用和维护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准备,确保火器在前线的使用效率。” 贾瑀答道:“火器的使用和维护确实需要特别注意。首先,我们需要确保火器的质量,定期进行检查和维护。其次,士兵们需要接受专业的训练,熟练掌握火器的使用方法。此外,我们还需要准备足够的备用零件,以应对火器可能出现的故障。殿下,您觉得我们是否应该成立专门的火器维护队伍?” 萧义季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细节都很重要。我会安排专人负责火器的维护和士兵的训练。同时,我们也会储备足够的备用零件,确保火器在前线能够正常运作。贾将军,那在火器的运输和存储方面,你有什么建议?” 贾瑀心中一暖,说道:“有殿下如此尽心尽力,我放心多了。此次北征,有了火器的支持,我们定能取得胜利。运输要确保安全,存储要防潮防火。殿下觉得呢?” 萧义季微微一笑,说道:“贾将军,你素来智勇双全,我对你充满信心。此次北征,你只需专注于前线的作战,后勤方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贾将军,那对于火器的战术运用,你有什么新的想法?” 贾瑀感激地说道:“多谢殿下,有您的支持,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战术运用方面,我觉得可以根据战场形势灵活调整,比如集中火力攻击敌军要害。殿下认为如何?” 接下来的几天,贾瑀与萧义季密切合作,共同商讨作战计划,细化每一个细节。萧义季始终保持着低调亲和的态度,不仅在言语上表示对贾瑀的支持,还在实际行动中全力配合。他亲自与后勤部门沟通,确保物资的及时供应,并且定期与贾瑀交流后勤保障的情况。 贾瑀看到萧义季如此尽心尽力,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有了安顺亲王的支持和配合,此次北征的成功几率大大增加。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不辱使命,为大淳的繁荣昌盛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就在贾瑀积极准备协调各方,并打算再上前线时,这一天,赵应奎来向贾瑀汇报。赵应奎如今统一负责京城的情报工作。 赵应奎说道:“大人,最近京城中有些不对。” 贾瑀皱眉问道:“发现什么了?” 赵应奎说道:“现在没什么实证,但是最近京城中的生面孔多了。大人,您觉得这会是什么情况?” 贾瑀问道:“是不是凶奴的探子?” 赵应奎答道:“不是,这其中发现有乾坤会的人。大人,乾坤会的出现恐怕不简单。” 贾瑀心中一惊,问道:“乾坤会,又是这群家伙,死灰复燃,有什么意图?” 赵应奎摇头,说道:“没抓到,狡猾得很。他们似乎在暗中活动,但具体目的还不清楚。大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乾坤会一贯和朝廷作对,他们此次出现在京城,必有图谋。你继续密切监视,一旦有新的动向,立即向我汇报。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活动规律?” 赵应奎点了点头,说道:“是,大人。我会加派人手,确保京城的安全。目前还没发现明显的规律,他们行动很隐秘。” 贾瑀又说道:“你还要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乾坤会的人狡猾多端,我们必须要谨慎行事。那在人员排查方面,进展如何?” 赵应奎应道:“明白,大人。我会小心行事,确保情报的准确和及时。人员排查难度较大,还在进行中。” 接着,赵应奎又报告了一些朝廷官员的异动,说道:“大人,最近朝廷官员的聚会宴请增多,似乎有些不寻常。” 贾瑀皱眉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赵应奎答道:“一些官员频繁地举办宴会,邀请同僚和下属参加。这些宴会不仅规模较大,而且频率较高,似乎有拉拢人心的意图。大人,您觉得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贾瑀沉思道:“这确实有些不寻常。你有没有发现哪些官员特别活跃?” 赵应奎说道:“目前来看,主要是几位新晋的官员,他们似乎在积极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不过,具体的目的还不清楚。大人,我们要不要深入调查?”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情况需要密切关注。官员之间的频繁聚会可能会形成小团体,影响朝廷的稳定。你继续监视,一旦发现有结党的迹象,立即向我汇报。那这些官员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我会密切注意这些官员的动向,确保朝廷的稳定。目前还没发现明显的特别联系。” 赵应奎又说道道:“这其中新任光禄寺少卿秦业最为活跃。” 贾瑀疑惑道:“秦业?” 赵应奎答道:“秦业最近确实非常活跃。他频繁参加各种宴会,并且主动邀请了许多同僚和下属。他的行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但我们还没有抓到具体的证据。大人,您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贾瑀沉思道:“秦业是新任光禄寺少卿,这个职位虽然不算高,但在宫廷事务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他这样频繁地活动,必有图谋。你继续监视他,特别是他的社交圈子和资金流向。那他最近都和哪些人交往密切?”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我会重点监视秦业,确保他的活动不会对朝廷造成不利影响。目前发现他和一些户部、吏部的官员来往较多。” 贾瑀手指叩着桌面,说道:“秦业往日虽说也颇为钻营,但也算循规蹈矩,如今这样大肆活动,确实奇怪。” 赵应奎又答道:“秦业有几次活动都是在通化真人的道观,表面是祈福,其实是官员的聚会。” “哦,郝冲之?”贾瑀若有所思,“那北静王最近有什么举动?” 赵应奎恍然大悟,说道:“秦业是北静王门下,郝冲之也和北静王关系密切,还是大人明察秋毫。但是北静王没什么异动。”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当真没有?北静王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若毫无动作,倒不正常了。你再仔细查查,他府中的人员进出,日常行踪,都要留意。” 赵应奎连忙应道:“是,大人。那要不要派人盯着北静王府?”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观察即可。你觉得北静王此次是否在幕后操纵?” 赵应奎迟疑了一下,说道:“大人,小的不敢妄加揣测。但北静王向来心思深沉,也不是没有可能。” 贾瑀冷哼一声,说道:“不管怎样,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那秦业在这些聚会中,都和哪些人接触频繁?” 赵应奎说道:“回大人,与秦业接触频繁的有刑部员外郎林之栋、礼部主事周文昌等人。” 贾瑀眉头皱得更紧,说道:“看来这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啊。那他们在聚会中都谈论了些什么?” 赵应奎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小的尚未探听到具体内容,他们行事极为隐秘。” 贾瑀说道:“继续查,一定要弄清楚。还有,郝冲之的道观平日里都有哪些人进出?” 赵应奎回道:“除了秦业等官员,还有一些富商巨贾,具体身份还在调查中。”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嗯,要加快速度。你觉得这些富商和此事有无关联?” 赵应奎思索片刻,说道:“大人,小的觉得不能排除他们资助秦业等人活动的可能。” 贾瑀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查清,恐生大乱。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赵应奎说道:“大人,小的以为可以从秦业身边的亲信入手,或许能有所突破。” 贾瑀停住脚步,说道:“嗯,这个主意可行。但要小心行事,不能被察觉。那你准备从谁入手?” 赵应奎说道:“秦业的管家秦福,此人跟随秦业多年,或许知道不少内幕。” 贾瑀说道:“好,就从他入手。记住,一定要谨慎。若有任何进展,立刻向我汇报。” 赵应奎拱手道:“是,大人,小的明白。” 第456章 京城阴谋深似海 第456章京城阴谋深似海 赵应奎离开之后,贾瑀陷入了深沉且凝重的沉思之中。他心中十分清楚,这件事情牵涉之广,超乎想象。倘若处理不当,那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过了两日,赵应奎再次前来汇报。只见他神色匆匆,刚一见到贾瑀,便急切地说道:“大人,我们从秦福那里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贾瑀听闻,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连忙问道:“快说!” 赵应奎刻意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来:“秦福透露,秦业他们似乎谋划着在北征期间,于京城制造混乱,以此干扰后勤补给。” 贾瑀听闻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怒声说道:“这群乱臣贼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可还有更为详细的情报?” 赵应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秦福所知确实有限,不过据他所言,秦业他们背后似乎还有更为强大的势力在支持。大人,您觉得会是谁呢?” 贾瑀皱紧了眉头,目光无比凝重,认真分析道:“能在背后支持这种阴谋的,要么是朝中那些位高权重且心怀不轨之臣,要么是外部觊觎我朝的势力。不管是哪一方,我们都必须尽快查清楚。继续深挖,一定要把背后的势力给揪出来。还有,密切监视秦业等人的一举一动,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对了,秦福现在的情况如何?”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只是这暗中调查,人手有些不足。秦福暂时被我们控制住了,还算配合。” 贾瑀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会从其他地方调配一些人手给你,但你务必要保证这些人的可靠。还有,秦福的安全也要确保,切不可让他出现任何意外。” 赵应奎说道:“大人,秦福还给了我们一封密信,似乎是秦业与幕后主使的通信。” 贾瑀急切地问道:“信中说了什么?” 赵应奎说道:“信中提到,他们计划在北征军队出发后的第十日动手。但具体的行动细节没说清楚。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神色严峻,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掌握他们的详细计划,从而破坏他们的阴谋。从现在起,加派人手监视与秦业来往密切的人,尤其是那些身份可疑的。对了,那秦业最近有什么新的动向?” 赵应奎说道:“属下恳请调查北静王,北静王水溶必是这案关键。” 贾瑀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北静王?此事怎会与他有关?你可有切实证据?” 赵应奎急忙说道:“大人,虽无直接证据,但秦业与北静王府的往来甚密,且每次活动都似有北静王府的影子。大人,您觉得呢?” 贾瑀踱步思考,过了一会儿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派人暗中监视北静王府的一举一动,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那除了北静王,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物?” 赵应奎拱手应道:“是,大人。那我们是否要对秦业等人加强审讯?或许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关于北静王的线索。” 贾瑀摇摇头,果断说道:“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先从外围入手,查查与他们有牵连的其他人。比如他们的亲属、朋友之类的。” 赵应奎问道:“大人,那郝冲之的道观是否还要继续盯着?” 贾瑀说道:“自然要盯,那里或许还有我们未曾发现的关键。另外,查查那些富商的资金流向,看是否与北静王府有关。还有,道观里的人员往来也要仔细排查。” 赵应奎点头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没几日,赵应奎再次来报。 赵应奎说道:“大人,监视北静王府的人发现,近日有一神秘人频繁出入王府,行踪诡秘。” 贾瑀问道:“可查出此人身份?” 赵应奎面露难色,说道:“尚未查明,此人每次都乔装打扮,难以辨认。大人,要不要派人跟踪?” 贾瑀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暴露。继续观察,看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还有,富商资金流向的追查有进展吗?” 赵应奎回道:“部分资金流向不明,似乎经过了多层转移,属下正在追查。大人,这事儿不好办啊。” 贾瑀说道:“不好办也得办,此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们要考虑到他们可能通过各种复杂的手段来隐藏资金的真实去向。对了,秦业那些人的社交圈子有没有新的发现?” 赵应奎说道:“大人,我们是否可以从北静王的亲信入手,旁敲侧击,或许能有所收获。”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可以一试,但要小心,莫要让人察觉。还有,密切关注朝廷中其他官员对此事的反应。” 赵应奎应道:“是,大人。那我们要不要也查查北静王的财产状况?” 贾瑀说道:“嗯,这也是个方向,但要做得隐秘。我们要分析他的财产来源和去向,看是否有异常的资金流动。” 又过没多久,赵应奎神色凝重地前来向贾瑀汇报。 赵应奎说道:“大人,经过深入调查,我们发现史迪也参与其中。而这史迪乃是赵王的亲信。” 贾瑀眉头紧皱,说道:“赵王?此事竟牵扯到他?这可就复杂了。赵王在朝中一直颇有势力,他若参与其中,必定有其深远的图谋。那史迪在其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赵应奎回道:“目前还不太明确,但据现有的线索,他似乎在联络各方,协调行动。”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继续深挖史迪的动向,务必查清他与赵王的具体关联。还有,赵王近期的行踪可有异常?” 赵应奎说道:“赵王近日深居简出,看似平静,但其府中人员往来比往常频繁。” 贾瑀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他也坐不住了。你可派人盯着赵王府的重要人物?” 赵应奎回道:“已安排人手,只是他们行事谨慎,尚未获取关键情报。” 贾瑀说道:“加派人手,扩大监视范围。从史迪的过往交际入手,看能否找到与赵王勾结的证据。另外,对于赵王的日常活动,要进行细致的分析,寻找可能的破绽。” 赵应奎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又过了一阵子,赵应奎再次来报。 赵应奎说道:“大人,我们发现史迪与秦业有过秘密会面。” 贾瑀问道:“可知他们所谈何事?” 赵应奎摇头道:“会面极为隐秘,我们的人无法靠近。但从他们会面后的神情来看,似是达成了某种重要协议。” 贾瑀说道:“密切监视他们的后续行动,尤其是在北征军队出发后的这段时间。我推测他们的计划可能会加快实施,我们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赵应奎说道:“大人,我们是否要对史迪采取行动?”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待时机,一网打尽。那对于秦业等人的监视,有没有什么新的情况?” 赵应奎说道:“回大人,暂时没有新的发现。” 贾瑀说道:“继续盯着,不能放松。同时,重新梳理我们掌握的线索,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 赵应奎说道:“是,大人。那赵王那边……” 贾瑀说道:“继续监视赵王,寻找确凿证据,切不可轻举妄动。” 就在贾瑀深陷于苦寻确定的情报和证据而不得的困境之时,这一天,府门口的小厮匆匆送来一封信。只见那封信的封皮上,字迹歪歪扭扭地写着“贾大人亲启”几个字。 打开信封,却是女子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信中邀请贾瑀到城外香云寺见面。贾瑀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决定按时赴约。 当他到达香云寺,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背对着他站在寺中的庭院中。女子身着一袭华丽的月白色锦缎长裙,裙袂上绣着繁复精美的金丝牡丹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翡翠和明珠的腰带,更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她的外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微风轻轻拂过,纱衣轻轻飘动,如梦如幻。她的发髻高高挽起,上面插着数支璀璨夺目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女子缓缓转身,贾瑀定睛一看,竟然是秦可卿。只见她面若桃花,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般盈盈动人,眼角微微上挑,透着几分妩媚。她的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忧愁。耳垂上挂着一对碧绿的翡翠耳环,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柔和的光芒。 秦可卿面容略带忧愁,轻声说道:“贾大人,小女子冒昧相邀,还望大人莫怪。” 贾瑀拱手道:“不知夫人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秦可卿轻叹一声:“大人,实不相瞒,我知晓一些关于京城中阴谋之事的内情,这才冒险约大人相见。” 贾瑀一惊,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夫人快请讲。” 第457章 秦可卿密报水溶 第457章秦可卿密报水溶 贾瑀神色警惕,迅速地看看左右,沉声道:“夫人,此处并非说话的妥当之地,你且同我换一个地方。” 言罢,贾瑀赶忙安排赵应奎在寺中替秦可卿做好遮掩事宜。随后,他自己则带着秦可卿往山下走去。一路上,贾瑀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秦可卿身上,满是关切。 贾瑀轻声问道:“夫人,这一路可还安好?” 秦可卿微微点头,柔声道:“有大人在,妾身安心。” 行至香山卫的军营之中,如今的军营显得颇为空旷,仅有寥寥几个守门之人。贾瑀谨慎小心地绕开守卫,动作悄然无声,顺利进入其中。 秦可卿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间,想到此刻自己与贾瑀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禁俏脸微红,一抹羞怯之意浮上心头。那瞬间,她忆起曾经对贾瑀的暗暗爱慕,却无奈被迫嫁给了北静王水溶,心中涌起无尽的酸楚。她微微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贝齿轻咬着下唇,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贾瑀说道:“夫人,此地绝对隐秘,这是之前我来视察香山卫时特意备下的房间。你说说具体情况吧。” 秦可卿红着脸,微微抬起眼眸,眼中波光流转。她轻启朱唇说道:“贾大人,北静王他图谋不轨。” 贾瑀面露疑惑之色,说道:“夫人,您如今不是北静王的侍妾么?” 秦可卿微微蹙眉,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我之所以要揭发北静王,实在是被逼无奈。我在王府中一直受尽北静王的虐待,那日子苦不堪言呐。”说着,她颤抖着双手解开衣服,那衣衫滑落,露出整个后背。只见上面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新伤交错着旧痕,有的伤痕红肿未消,有的则已结了丑陋的痂,还有的呈现出青紫的瘀色,仿佛一幅残酷的画卷。 贾瑀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揪,眼里满是疼惜,道:“夫人,这北静王怎如此狠心!”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碰那些伤痕,手指如同微风拂过,生怕弄疼了她。随后,他忍不住将秦可卿拥入怀中,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用脸颊摩挲着她的头发。 秦可卿也紧紧依偎着贾瑀,双手环住他的腰,似乎在寻求更多的温暖和安全感。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依赖和眷恋,娇躯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长久以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 “夫人,你受苦了……”贾瑀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怜惜,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秦可卿的头顶。 此刻,两人相拥的身躯之间,仿佛有电流在窜动。贾瑀感受着怀中秦可卿的娇柔与温热,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宛如一朵在风雨中瑟缩的娇花,亟待他的呵护与怜爱。 秦可卿微微仰头,那优美的下颌线条展露无遗,泪眼朦胧地说道:“贾大人,能在你怀中,便是我此刻最大的慰藉。”她的声音如泣如诉,带着无尽的柔情与哀怨。 贾瑀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怜惜之情愈发浓烈。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秦可卿的后背,那触感细腻而光滑,缓缓向下移动,触碰到那纤细的腰肢,如同触碰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的身躯贴合得毫无缝隙。 他的唇轻轻落在秦可卿的额头上,那轻柔的触感让秦可卿不禁闭上了双眼。她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胸前的起伏也愈发明显,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贾瑀的唇顺着她的额头缓缓下滑,掠过她那挺翘的鼻尖,最终停留在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上。秦可卿嘤咛一声,双手紧紧地搂着贾瑀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贾瑀的舌尖轻轻撬开秦可卿的贝齿,他的双手也不再安分,轻轻解开秦可卿的衣带,那衣带如同解开了束缚着爱情的枷锁。衣衫如花瓣般缓缓飘落,秦可卿那婀娜多姿的身躯展露无遗,肌肤如雪,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贾瑀的目光中充满了炽热与渴望,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在描绘一幅绝世的画卷。每一次的触碰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爱意。 秦可卿的娇躯微微扭动着,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也是对贾瑀的迎合。她的双眼紧闭,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羞涩的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贾瑀轻轻地将秦可卿抱到床上,那柔软的床铺仿佛是一片温柔的海洋,承载着他们的爱意与激情。 他缓缓地压在她的身上,两人的肌肤相亲,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那心跳声如同鼓点,急促而有力,充满了生命的激情与渴望。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怜惜与爱意,仿佛她是世界上最易碎的珍宝。秦可卿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娇喘吁吁,那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婉转悠扬,充满了诱惑与渴望。 随着激情的不断升温,两人的身躯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彼此交融,共同攀向那幸福的巅峰。他们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合二为一,在这无边的爱意中沉醉。 贾瑀的汗水滴落在秦可卿的肌肤上,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秦可卿的娇躯微微颤抖着,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默契与交融。 在这激情的浪潮中,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共鸣,共同谱写着一曲爱的赞歌。 终于,在一阵极致的欢愉中,他们一同达到了幸福的彼岸。贾瑀瘫软在秦可卿的身上,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连,汗水与气息交融。 一番云雨过后,贾瑀看着床上落下点点鲜红,不禁疑惑。秦可卿羞涩地说道:“北静王深爱自己亡妻,对我只是一味虐待,并未……”她轻轻侧过身,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似是不好意思面对贾瑀,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内心的欢喜。 良久,唇分,秦可卿娇羞地喘息着,她的脸颊绯红如霞,那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煞是迷人。她那纤细的手腕如同羊脂玉般温润,此刻正轻轻搭在贾瑀的胸前。贾瑀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贾瑀将秦可卿抱得更紧了些,让她的身躯与自己毫无缝隙,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以后有我护着你。” 秦可卿微微点头,娇嗔地说道:“贾郎,我信你。”说着,她用手指在贾瑀的胸膛画着圈,眼中满是信任和爱意,“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哪怕前路艰险,我也无惧。” 贾瑀微微低下头,在秦可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轻柔的触感让秦可卿不禁闭上了双眼。她的身躯轻轻颤抖着,似是在回应着贾瑀的温柔。她的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痛苦和磨难。 两人的目光交汇,爱意在空气中弥漫。贾瑀缓缓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秦可卿的唇。秦可卿热烈地回应着,双手紧紧地搂着贾瑀的,娇躯不自觉地向贾瑀靠近。贾瑀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人的嘴唇甫一接触,便如同点燃了烈火,彼此的呼吸逐渐急促。 秦可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北静王与赵王暗中勾结,他们计划在北征期间,不仅要在京城制造混乱,干扰后勤补给,还妄图趁乱夺取皇位。他们在京城内外都部署了不少人手,只等时机一到,便会行动。”她边说边用手轻轻抚着贾瑀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却又因为能与贾瑀共同面对而充满勇气。 贾瑀眉头紧皱,问道:“那夫人可知他们具体与哪些官员勾结?” 秦可卿摇了摇头,说道:“贾郎,我在王府中地位卑微,能探听到这些已是不易。但我知道,他们与朝中一些官员也有勾结。” 贾瑀安慰地拍了拍秦可卿的手,那手掌覆盖着她的手背,温暖而有力,说道:“可卿放心,只要能将这阴谋粉碎,定保可卿周全。” 秦可卿感激地说道:“奴愿全力协助大人。”说着,她的手轻轻搭在了贾瑀的手上,手指与他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她微微侧身,将头倚靠在贾瑀的肩膀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贾瑀的坚定信念。 贾瑀将秦可卿抱得更紧了些,让她的身躯与自己毫无缝隙,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可卿,以后有我护着你,定不会再让你受此等委屈。” 秦可卿微微点头,娇嗔地说道:“贾郎,我信你。 有你这句话,我便是死也值了。” 贾瑀赶忙捂住她的嘴,心疼地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还要一起走过许多岁月呢。” 秦可卿乖巧地点点头,眼中满是爱意,说道:“贾郎,能与你重逢,我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幸运。这些年在北静王府,我每日都活在痛苦之中。” 贾瑀安抚道:“你在王府中可还有其他发现?” 秦可卿想了想,说道:“我曾偶然听到北静王与手下提及,他们在京城的几处重要据点,似乎都有特殊的记号以便联络,但具体记号是何模样,我却不知。” 贾瑀眉头紧皱,说道:“这也是个重要线索,我会派人去查探。可卿,你此次前来告知我这些,可曾被人发现?” 秦可卿摇摇头,说道:“没有,我说替老王妃来上香。” 贾瑀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若是被发现,我怕那水溶会对你不利。” 秦可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坚定地说:“为了贾郎,为了天下太平,我不怕。” 贾瑀紧紧地抱着她,说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秦可卿憧憬地说:“真的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贾瑀心中一紧,示意秦可卿噤声。 第458章 危机四伏寻线索 第458章危机四伏寻线索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晰可闻的脚步声,那声音仿佛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贾瑀的心头。他心中骤然一紧,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赶忙向秦可卿示意噤声。 贾瑀的动作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轻手轻脚且悄无声息地悄然走到门边。他的每一步都极其小心,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一场无法收拾的灾难,生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他透过那窄窄的门缝,紧张地向外窥视,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慢且坚定地朝着这边走来。在那一刻,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下意识地,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做好了随时应对可能突发状况的准备。 那身影在门前短暂地稍作停留,似乎在用心倾听屋内的动静。这短暂的停顿让屋内的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随后,那身影又缓缓离开了。直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贾瑀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他转身回到床边,额头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仿佛是他内心紧张与不安的外在映照。 秦可卿一脸紧张,美眸中满是惶恐与不安,颤抖着声音问道:“怎么样,贾郎?”她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和焦虑,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在寻求着安慰和保护。 贾瑀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强装镇定地安抚道:“无妨,只是个巡逻的士兵,已经走了。”尽管他嘴上这么说,可他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方才的紧张与警惕。 秦可卿微微点头,可神色依然有些不安,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揪着衣角,那衣角已被她揉得不成样子,足见她内心的慌乱。 贾瑀神色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可卿,此事非同小可,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们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他的目光坚定而深沉,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秦可卿顺从地应声道:“全凭贾郎做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贾瑀的信任和依赖,仿佛他是她在这黑暗中的唯一明灯。 贾瑀双手抱胸,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如今我们得先寻得切实的证据,才能将北静王与赵王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彻底揭露。可卿,你在王府中可曾留意到有何重要之物?”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希望能从秦可卿那里得到一些关键的线索。 秦可卿秀眉微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妾身曾见北静王在书房中有一密室,只是不知其中藏着何物。”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似乎在回忆着那模糊的记忆。 贾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急切地问道:“这或许是关键所在。可卿,你可还记得密室入口的位置?”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提高,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秦可卿轻轻摇了摇头,面露难色道:“妾身只远远瞧见过一次,那入口极为隐秘,妾身也未敢靠近细看。但妾身记得,那密室似乎在书房的一幅山水画之后。”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遗憾和无奈。 贾瑀说道:“可卿,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暂且忍耐一些时候。”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与不舍,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只金牌,上面雕琢着复杂而特殊的花纹,在微弱的光线中隐隐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你拿着这个金牌,将来你拿着它到沈国府,或是有人拿着相同的金牌找到你。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是佛牌。”贾瑀郑重地将金牌放到秦可卿的手中,目光中满是期许与牵挂。 秦可卿紧紧抱着贾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道:“贾郎,妾身舍不得与你分开。”她的双臂仿佛要将贾瑀嵌入自己的身体,以此来留住这片刻的温暖与依靠。 贾瑀轻轻拍着秦可卿的后背,安慰道:“可卿,莫要悲伤,相信不久之后,我们便能迎来光明。”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他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充满了离愁别绪。 秦可卿抬起头,泪眼朦胧地说道:“贾郎,你一定要小心,妾身会等着你的。” 贾瑀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可卿。” 终于,贾瑀带着秦可卿返回寺中。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他们的沉重心情所感染,显得格外压抑。 到了寺门口,贾瑀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秦可卿一步一回头地上了北静王府的马车。那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次转动都碾压在两人的心上。 秦可卿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的缝隙,目光始终停留在贾瑀的身上,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滴落在手中的金牌上。 贾瑀神色凝重地找来赵应奎,将秦可卿所述的情报告知于他,郑重地吩咐道:“动用在北静王府中的暗子,务必仔细调查那密室。切不可打草惊蛇,要确保获取最关键的证据。”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决,不容有丝毫的差错。 赵应奎抱拳领命,一脸严肃道:“大人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安排调查密室之事。 第二天,赵应奎垂头丧气地匆匆到来,一脸懊恼与沮丧,道:“大人,我们的暗子损失了,那个密室……什么都没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 贾瑀闻言,心头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疑惑。 赵应奎长叹一口气,说道:“大人,据侥幸逃脱回来的兄弟说,他们还未靠近密室,就被王府的守卫察觉。一番激烈拼杀后,只有他一人负伤逃出,而其余兄弟皆已……那密室中也是空空如也,好似早有防备。”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悲痛和自责。 贾瑀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惑与愤怒:“难道是我们的计划走漏了风声?可这消息知晓的人极为有限,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赵应奎咬了咬牙,说道:“大人,会不会是秦可卿那边……” 贾瑀猛地一摆手,打断道:“不可能!可卿绝不会出卖我们。定是另有隐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秦可卿的信任和坚定。 赵应奎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贾瑀沉默片刻,说道:“如今找不到证据,而我马上就得前往前线,那咱们只能做好自己的准备。” 赵应奎毫不犹豫地说道:“大人,你吩咐吧。” 贾瑀目光炯炯,果断说道:“今晚亥时让田雄、李本琛、董学礼来府中,到时候我具体安排,注意别被人发现。” 赵应奎郑重地点头应道:“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赵应奎转身离开,贾瑀独自在屋中,来回踱步,心中不断谋划着后续的种种可能。 贾瑀思虑片刻,首先来到首辅林之焕府中。林之焕闻报,亲自出迎,将贾瑀引入正厅,宾主分坐。 贾瑀轻抿了一口茶,那茶水的清香在口中散开,却未能舒缓他内心的焦虑。他斟酌着开口道:“林伯父,今日贸然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林之焕微微一笑,眼中透着关切与期待,道:“毅恒但说无妨。” 贾瑀自知毫无证据,只能隐晦地说道:“伯父,近来京城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恐有不太平之事,还望大人小心为上。” 林之焕神色一凛,目光紧紧盯着贾瑀,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问道:“毅恒何出此言?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贾瑀摇了摇头,苦笑道:“林伯父,实不相瞒,小侄目前也只是有所察觉,尚无确凿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京城恐有大变。” 林之焕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毅恒既如此说,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但不知贾大人可有具体的方向或线索?” 贾瑀叹了口气,道:“下官也正在全力探查,只是此事颇为棘手,还需些时日。” 林之焕站起身来,在厅中踱步,说道:“毅恒啊,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变故,你可有应对之策?” 贾瑀连忙说道:“伯父,小侄正在筹谋,只是还需伯父您的支持和指点。” 林之焕停下脚步,看着贾瑀说道:“毅恒,老夫自然会全力支持你,但切不可鲁莽行事。” 贾瑀连忙起身行礼,道:“多谢林伯父。小侄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告别林之焕后,贾瑀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而林之焕这边,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第459章 贾瑀筹谋护周全 第459章贾瑀筹谋护周全 离开林府正值傍晚,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却未能给贾瑀沉重的心情带来一丝慰藉。他马不停蹄地又来到荣府,熟门熟路地直接来到贾政书房等候。 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典籍。贾瑀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焦虑,那步伐仿佛是他内心不安的外在体现。 不多时,贾政匆匆赶来,见贾瑀这般模样,心中一紧,问道:“瑀儿,何事如此匆忙?” 贾瑀拱手行礼,道:“二叔,侄儿此番前来,实有要事相告。” 贾政忙道:“坐下慢慢说。” 贾瑀坐下,深吸一口气,道:“二叔,京城恐有大变,北静王与赵王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贾政闻言,大惊失色,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茶水溅出,弄湿了他的衣袖,他却浑然不觉,道:“竟有此事?贤侄可有证据?” 贾瑀无奈摇头:“侄儿尚无证据,正因如此,才倍感棘手。” 贾政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 贾瑀接着说道:“小侄已告知首辅林大人,也在暗中安排部署,只是这局势愈发复杂,还望二叔能多加留意京中动静。” 贾政郑重地点点头,道:“瑀儿放心,我自会小心谨慎。只是这北静王与赵王势力庞大,若要与之抗衡,需得万分小心。” 贾瑀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二叔,当下局势复杂,咱们如今所能做的,唯有全力护住自己,其他的,也只能听凭上天的安排了。首先,待我离开之后,二叔您需安排府中的女眷前往我的庄子上,对外就宣称是去静养避暑。其次,倘若风声愈发紧张起来,您便安排近支的族人进入府中,届时我自会安排人手进行护卫。第三,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二叔您千万不要过多地考虑其他,首要之事便是护住自身的周全。” 贾政听着贾瑀的安排,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瑀儿,此安排虽周全,可这动静会不会太大,引起他人怀疑?” 贾瑀回道:“二叔,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咱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贾政长叹一口气,说道:“瑀儿啊,你说得在理。那这庄子上的安排可妥当了?” 贾瑀应道:“二叔放心,庄子那边我已提前派人打理,一应生活所需皆已准备妥当。” 贾政又问:“那族中众人可会听从安排?” 贾瑀道:“二叔,此事我会与族中长辈提前商议,想来他们也能明白其中利害。” 贾政点点头,说道:“瑀儿,此去你可要多加小心,莫要让二叔担心。”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二叔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府中诸事,还得劳烦二叔多费心。” 贾政说道:“瑀儿,你且安心去,家里有我。只是这钱财细软之事,如何藏匿才更为稳妥?” 贾瑀思索片刻,道:“二叔,可寻几处隐蔽之地,或挖地深埋,或藏于密室。密室的入口要做得极为隐秘,莫让人轻易察觉。” 贾政应道:“好,二叔记下了。那下人的甄别又该如何着手?” 贾瑀说道:“二叔,可从他们日常言行、与外界的联系等方面观察,但凡有可疑之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贾政叹道:“这也太过严苛了些。” 贾瑀说道:“二叔,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啊。” 贾瑀又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二叔,还有一事。家中的田产商铺,也需安排可靠之人打理,以防被人趁机侵占。” 二叔郑重地点头,说道:“瑀儿,你的话二叔都记下了。只是这前路未卜,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二叔,我定会竭尽全力,保得家族平安。”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毅。 贾瑀离开荣府后,加快脚步往自己府中走去。刚进府门,就见赵应奎迎了上来。 “大人,田雄、李本琛、董学礼已在书房等候。”赵应奎说道。 贾瑀微微点头,径直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田雄、李本琛、董学礼三人见贾瑀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贾瑀示意众人坐下,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如今局势危急,北静王与赵王暗中勾结,意图不轨。我们的暗子已遭不测,且密室一无所获,想必他们已经有所防备。我即将前往前线,京城之事就托付给诸位了。” 田雄拱手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守护京城。” 贾瑀紧接着问道:“田雄,你此番可调来多少兵马?” 田雄应道:“大人,此次我从清风寨调来精兵两千,黑云寨也有一千五百余人,皆是能征善战之士。此外,在太行山的飞石寨,我还招募了新兵五千。这些新兵都是从中原皖、苏、鲁交界之处招募来的战士,这些地方的战士坚韧善战,听从命令,遵守纪律。若情况紧急,也可调来听用。” 贾瑀微微皱眉,道:“这些新兵训练如何?” 田雄赶忙说道:“大人,虽为新兵,但也经过了数月的训练,基本的作战能力是有的。只是比起老兵,可能经验上稍有不足。” 贾瑀说道:“那平日可有加强战术指导?” 田雄回道:“大人,每日都有教头专门指导,演练各种战术。”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好,赵应奎,最近京城中的形势有些不寻常,特别是赵王和北静王的动向。你负责情报收集和分析,我要详细的情报,特别是他们与朝廷官员的联系。你打算如何确保情报的准确性?” 赵应奎点头道:“大人,我会采取多源验证的方法,确保情报的准确性。我们会从多个渠道收集信息,包括官方渠道、社会信息源和地下网络。通过的相互印证,我们可以减少信息的片面性和主观性。”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多源数据融合确实可以提高情报的准确性。你还需要注意情报的时效性,确保我们能够及时应对任何变化。” 赵应奎继续说道:“是,大人。我们会建立一个快速反应机制,确保情报的及时收集和分析。同时,我们会加大情报的分析,提高情报处理的效率。” 贾瑀问道:“那万一情报有误,可有应对之策?” 赵应奎应道:“大人,我们会准备多套预案,一旦发现情报有误,立即启动相应预案,进行调整和补救。” 贾瑀又说道:“田雄,你负责私军的调度。我需要你立即将清风寨和黑云寨的私军秘密调入涿州庄子周围,包围起所有产业。确保我们的后方安全。” 田雄应道:“是,大人。我会立即安排,确保私军在今晚之前到位,包围涿州庄子周围的所有产业。只是这粮草补给方面,还需大人提前安排。” 贾瑀说道:“此事我已安排妥当,你无需担忧。” 贾瑀接着看向李本琛,说道:“李本琛,你来说说护卫的情况。” 李本琛应道:“大人,目前我手下的护卫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护卫以体格健壮、武艺娴熟的青壮年为主,他们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擅长近战格斗和阵法配合。内层护卫则精挑细选了一批轻功卓越、暗器功夫出色的高手,能够在关键时刻迅速反应,保护重要人物的安全。 外层护卫中的先锋队伍,由一百名身经百战的勇士组成,他们配备精良的兵器和盔甲,作战勇猛,冲锋陷阵不在话下。后续队伍则擅长防守和围剿,能有效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内层护卫中,有二十名擅长易容和伪装的高手,他们可以混入人群,提前察觉潜在的威胁。还有三十名精通医术的护卫,以便在受伤时能及时救治。 此外,我们还有一支专门负责夜间巡逻的小队,他们熟悉各种地形和环境,能在黑暗中敏锐地捕捉到任何异常动静。 女护卫方面,目前已招募到五十名,皆是身手敏捷、心思细腻之人。她们也经过了专门的训练,懂得如何保护夫人小姐们。 大人,我会确保护卫们时刻保持警惕,全力保障府中的安全。”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但女护卫人数还是太少,我会再调配一些人手给你。” 贾瑀最后看向董学礼,说道:“董学礼,你负责利用掌握的京城地下势力,配合上述任务完成。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利用你的网络进行快速反应。给我讲讲你掌控的地下势力具体情况。” 董学礼应道:“大人,我掌控的地下势力主要有以下几股。其一,是‘暗影堂’,这是一群擅长隐匿和刺探情报的高手组成,他们行动敏捷,能够在各种复杂环境中获取情报而不被察觉。其二,‘铁血帮’,帮中成员多是身强体壮、好勇斗狠之辈,武力强劲,常能在关键时刻执行武力威慑的任务。其三,‘神机门’,他们精通各种机关暗器的制作和使用,能够为我们提供特殊的防御和攻击手段。其四,‘幻影卫’,他们善于伪装和易容,能够以各种身份混入敌人内部,获取关键信息。此外,还有‘幽灵组’,成员个个身手矫健,擅长暗杀和突袭,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大人,有这些地下势力相助,我们定能更好地应对当前的危机。” 第460章 暗潮之下护周全 第460章暗潮之下护周全 贾瑀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好,你们都辛苦了。此次北征,形势极为严峻,我们不仅要应对凶奴在边疆的虎视眈眈,还要时刻防范内部的阴谋诡计。希望大家都能尽心尽力,确保我们的行动顺利进行,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赵应奎郑重说道:“大人,您放心。我定会进一步加强情报的收集和分析,尤其是赵王和北静王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有任何不轨之举,我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并上报。” 贾瑀微微颔首,道:“赵应奎,情报工作至关重要,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交错,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赵应奎目光坚定,应道:“大人,我已做好周全准备。我手下的探子遍布京城各个角落,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就算情况再复杂,也定不辱使命。” 贾瑀又问:“那倘若情报传递受阻,你可有备用方案?” 赵应奎赶忙回答:“大人,我已安排了多条秘密通道,确保情报能及时送达。而且,我还训练了一批信鸽,以备不时之需。” 贾瑀追问:“信鸽虽快,但途中可能遭遇意外,比如被猛禽袭击,你可有应对之法?” 赵应奎答道:“大人,我已安排专人守护信鸽,且每条路线都有多只信鸽同时出发,以增加情报传递的成功率。” 田雄紧接着说道:“大人,私军已做好了全方位的准备。倘若形势紧迫,需要我们出手,我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控关键地点,力保咱们所有的产业安然无虞。” 贾瑀看向田雄,问道:“田雄,私军的训练可还需加强?兵力是否充足?如今面对的可是凶险之局,切莫有半分马虎。” 田雄回道:“大人,私军训练不曾懈怠,每日都勤加操练。但兵力方面,若是战事持久,恐怕私军训练不曾懈怠,每日都勤加操练。但兵力方面,若是战事持久,恐怕还需后续增援。” 贾瑀皱眉道:“那后续的兵力招募可有计划?” 田雄应道:“大人,我已派人前往各地招募新兵,只是这新兵的训练还需时日。而且招募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其他势力的干扰。” 贾瑀说道:“若有干扰,务必强硬应对,不可退缩。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莫要引起民怨。” 田雄点头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 李本琛也赶忙表态:“大人,护卫队必将全力以赴,守护好府中主子们的安全。任何可疑之人,都休想逃过我们的严格排查,定要确保府中众人安全无忧。” 贾瑀叮嘱道:“李本琛,府中安全不容有失,尤其要保护好女眷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若有强敌来犯,可有应对之策?” 李本琛应道:“大人放心,我已安排了多层防御,还准备了应急的暗道,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护卫们都配备了精良的武器。” 贾瑀问道:“武器装备是否充足?若遭遇长时间围攻,能否支撑?” 李本琛回道:“大人,目前武器装备尚可,但为防万一,我已派人去采购补充。” 董学礼语气坚定地说道:“大人,地下势力的网络已经全面激活,所有眼线都已就位。我们会密切留意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立刻采取行动。” 贾瑀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道:“好,你们都辛苦了。此次北征,我们面临的是双重困境。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切莫掉以轻心。” 几人齐声应道:“是,大人。我们定不负所托。” 贾瑀最后神色郑重地吩咐四人说:“记住,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人,第一,人是最重要的。第二是我们的产业,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京城的大乱,将来敌对牵扯众多,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这是第一要务。” 田雄率先抱拳,目光炯炯,坚定说道:“大人放心,属下谨记!” 李本琛也紧接着表态:“大人,我等定当牢记在心!哪怕赴汤蹈火,也绝不有违大人之命!” 董学礼郑重点头,一脸肃穆:“大人所言,字字如金,我必不敢忘!” 赵应奎朗声道:“大人,我等必不负所托!定当不辱使命!” 贾瑀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期许与坚定:“好,都去吧,各自做好准备。” 四人齐声应道:“是,大人!”随后纷纷转身,各自去执行任务。 贾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忧虑并未减少半分。他深知此番局势的复杂与凶险,但也相信这些得力助手的能力。 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片刻,贾瑀决定再次梳理一遍自己的计划,确保没有任何遗漏之处。 他坐到书桌前,摊开一张宣纸,拿起毛笔,将自己的思路一一记录下来。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书房内的烛光微微摇曳。 贾瑀停下笔,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成功。 贾瑀虽然不放心,但是只能如此,嘱咐好赵应奎要及时向自己汇报。 一切准备妥当,贾瑀身着庄重的朝服,进宫向永正皇帝拜别。 踏入宫门之后,在午门处,贾瑀竟与戴安不期而遇。 贾瑀目光落在戴安身上,微微眯起双眸,缓声说道:“戴公公,今日京城天气多变,风势颇大,公公可要小心身体,莫要着了风寒。” 戴安脸上堆起笑容,赶忙回道:“感谢贾大人关心,咱家自会小心。只是这风啊,不知从何处刮来,又要往何处去。” 贾瑀轻笑道:“公公,这风来处不明,去向不定,就怕刮乱了京城的平静。” 戴安心领神会,应道:“贾大人放心,咱家心里有数。这风再乱,也总有平息的时候。” 贾瑀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公公,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宫中诸事还望您多费心。特别是凤藻宫那边,可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戴安拱手道:“贾大人,您尽管放心去。咱家定会留意各方动静,有什么异常定会想法子告知您。只是这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有些事咱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贾瑀说道:“公公,我明白您的难处。但只要您能在关键时刻帮衬一把,便是大功一件。” 戴安连忙应道:“贾大人,您这是折煞咱家了。能为大人办事,是咱家的荣幸。只是这后宫的几位娘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咱家也得小心周旋啊。” 贾瑀说道:“公公,那贤妃和淑妃那边,您可得多留意着。” 戴安应道:“大人放心,咱家明白。” 贾瑀神色凝重,说道:“那一切就托付给戴公公了。” 戴安郑重地点点头,道:“贾大人,您就安心出征。这京城的风波虽大,咱家自会守好某些关键之处。只是,大人您在外也要多加小心,战场上刀剑无眼呐。” 贾瑀目光深邃,又道:“公公,有些势力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切不可掉以轻心。” 戴安应道:“大人提醒得是,咱家定会小心应对。” 贾瑀的视线转向凤藻宫的方向,神色略显凝重,沉声道:“那一切就托付给戴公公了。” 戴安郑重地点点头,拱手施礼小声道:“贾大人放心,咱家必定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言罢,贾瑀与戴安又寒暄了几句。 戴安说道:“贾大人此次北征,定能旗开得胜,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 贾瑀拱手道:“借公公吉言,只是这京城之中诸多事务,还望公公多多留意。” 随后,贾瑀告别戴安,继续朝着皇帝所在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思绪翻涌,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忧虑,也有对京城局势的牵挂。 拜别皇帝后,贾瑀与安顺亲王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北进发。 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急。 贾瑀骑在马上,思绪万千。 他想着京城中的局势,担心着家人和朋友的安危,但同时也深知自己肩负着抗击凶奴的重任。 “贾大人,此次出征,你觉得我们胜算几何?”安顺亲王问道。 贾瑀沉吟片刻,说道:“亲王殿下,只要我军上下一心,战略得当,定能取胜。但这凶奴兵强马壮,又熟悉地形,我们切不可轻敌。” 安顺亲王微微皱眉,又道:“可这凶奴向来凶悍,且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啊。不知贾大人对这战术安排可有想法?” 贾瑀回道:“殿下,我以为当以稳扎稳打为主,先摸清敌军虚实,再伺机而动。可派先锋部队试探敌军实力,再根据情况调整战略。” 安顺亲王思索片刻,说道:“嗯,此计可行。但也要防备敌军突袭。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加强防御?” 贾瑀说道:“殿下放心,我已有所安排,定会确保大军安全。我们可在营地周围设置陷阱,多派岗哨巡逻,加强夜间警戒。而且,要密切关注敌军的动向,一旦有异常,立即做出反应。” 安顺亲王点了点头,说道:“贾大人,此次出征,后勤补给也是,你可有安排?” 贾瑀应道:“殿下,后勤之事我已安排专人负责,确保粮草充足,物资不断。但路途遥远,还需防备敌军截断补给线。我们可以派出一支精锐的护卫队,专门保护补给线的安全。” 安顺亲王说道:“嗯,这确实是个隐患。那万一补给出现问题,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回道:“殿下,若真出现此等情况,我们只能就地取材,节省用度,同时派精锐部队护送补给。而且,可以与周边的城池取得联系,寻求支援。” 第461章 北征战略细商议 第461章北征战略细商议 不日,贾瑀同安顺亲王到达大同。贾瑀召集行辕众将。宣读圣旨,告知众将,安顺亲王被任命征北总督,自己为副总督。 安顺亲王开口说道:“诸位将军,本王此次与诸位一同出征。本王初来乍到,之前的安排不变,今后军事一切皆由贾瑀大人安排调度,本王愿做好大家的坚强后盾,与诸位共同征讨敌军!” 贾瑀赶忙行礼道:“多谢亲王信任,下官定当全力以赴!” 贾瑀神色严肃,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诸位,此次北征,事关重大。圣上委以重任,我等定当拼死效力,保我边疆安宁。” 众将齐声高呼:“愿听大人调遣,万死不辞!” 贾瑀接着说道:“接下来,我安排征北战略。按照之前的布置,辽东镇牵制左贤王部,务必使其不得南下支援。西北三镇牵制右贤王部,拖住其兵力。” 大同巡抚吴起龙拱手问道:“贾大人,此两部皆为凶奴精锐,我军兵力分散,是否风险过大?” 贾瑀回道:“吴巡抚所虑不无道理,但此乃战略所需。我军虽分兵牵制,但只要战术得当,定能成功。而且我们主力并未减弱,东北靠的是辽东边军和东胡,西北靠的是西北三镇和泰胡。我们并非孤立无援。” 吴起龙又道:“大人,可万一敌军识破我军意图,集中兵力攻打一处,又当如何?” 贾瑀应道:“我已有所防备,会安排足够的斥候密切监视敌军动向,一旦有变,立即调整部署。而且我们也会预留机动兵力,随时支援。” 将领接着问:“大人,那这机动兵力从何处抽调?又如何能及时赶到?” 贾瑀说道:“这机动兵力从主力部队中抽调,我会提前规划好行军路线,确保能以最快速度支援。” 田本琛童希斌李鹤龄站出来道:“大人,末将所部必当奋勇杀敌,跟随大人主力北上,与那凶奴单于一决雌雄。”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三位总兵皆是忠勇之士,本将甚是欣慰。但此役艰难,切不可掉以轻心。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务必随机应变。” 田本琛说道:“大人放心,末将等定当小心谨慎。只是这北上之路,地形复杂,还望大人多多指点。” 贾瑀回应道:“我自会将所知地形详细告知各位,你们也要提前做好侦查。” 童希斌接着道:“大人,若遇敌军设伏,该当如何?” 贾瑀道:“若遇伏兵,不可慌乱,迅速结成防御阵型,等待支援。” 李鹤龄说道:“大人,那我们的进攻策略又当如何?是速战速决还是稳扎稳打?” 贾瑀思索片刻道:“具体战术要根据战场形势而定,但总体而言,要灵活多变,不可拘泥。” 田本琛又道:“大人,末将听闻那凶奴单于勇猛无比,不知可有应对之法?” 贾瑀说道:“田总兵,再勇猛之人也有其弱点。我们需洞察其作战习惯,寻其破绽。” 童希斌道:“大人,那凶奴骑兵来去如风,我们如何应对?” 贾瑀应道:“童总兵,我们可利用地形,设下陷阱,削弱其骑兵优势。” 李鹤龄接着问:“大人,若与凶奴交战,我们的兵力部署该如何安排?” 贾瑀回道:“李总兵,这要根据战场实际情况,但大致是以步兵结阵在前,骑兵侧翼掩护。” 田本琛说道:“大人,那我们的后勤补给能否跟得上?” 贾瑀道:“田总兵,后勤补给之事已有安排,你们无需担忧,只需一心作战。” 童希斌又道:“大人,若作战不利,我们是否有撤退之策?” 贾瑀严肃道:“童总兵,未战先言败,非将士之态。但我已有预备方案,若真到万不得已之时,自会安排有序撤退。” 李鹤龄说道:“大人,那我们如何鼓舞士气,让将士们悍不畏死?” 贾瑀道:“李总兵,战前我自会动员,战后论功行赏,只要将士们英勇杀敌,定有丰厚回报。” 此时,参谋局主办公孙羽说道:“大人,战略部署还需考虑天气因素,若是遇恶劣天气,恐影响行军和作战。” 贾瑀点头道:“公孙羽所言极是,我已命人收集天气情报,提前做好应对准备。但若是突然遭遇恶劣天气,你可有应对之策?” 公孙羽应道:“大人,若遇暴雨,可暂停行军,寻找高地扎营;若遇大风,需加固营帐,以防被吹倒。” 承办丁显接着道:“大人,后勤补给路线也需根据天气状况提前规划。” 贾瑀说道:“丁显,此事你要多费心,确保补给路线安全畅通。万一补给路线受阻,你可有备用方案?” 丁显回道:“大人,我已准备了多条备用路线,一旦主路线受阻,立即启用备用路线。” 情报局主办李白居道:“大人,情报收集还需更加深入,确保敌军动向尽在掌握。” 贾瑀道:“李白居,你手下的探子务必仔细,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若是发现敌军有异常调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李白居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不辱使命。” 承办毕子宁附和道:“对,还要防范敌军的反侦察。” 贾瑀说道:“这一点不可疏忽,定要小心应对。你们可有应对敌军反侦察的具体措施?” 毕子宁说道:“大人,我们会让探子变换身份,乔装打扮,尽量不被敌军发现。” 军法局主办刘洵道:“大人,作战期间,军法务必严明,以正军纪。” 贾瑀严肃道:“刘洵,军法之事,你要严格执行,若有违反军纪者,当严惩不贷。” 刘洵拱手道:“大人,末将明白。但还望大人明示,何种行为当严惩?” 贾瑀说道:“临阵脱逃、不听指挥、抢掠百姓者,皆当重罚。” 承办曹鼐道:“对,若有违反军纪者,绝不姑息。” 贾瑀道:“军纪乃军队之根本,不可有丝毫松懈。” 军械局主办曲岩道:“大人,兵器装备需保证充足且精良。” 贾瑀说道:“曲岩,此事关乎将士们的战力,不可有差池。若是兵器出现损坏,能否及时修复?” 曲岩应道:“大人,我已安排了足够的工匠,随时准备修复兵器。” 朱懋道:“还要及时维修和补充,以防万一。” 贾瑀应道:“朱懋,这方面你要盯紧。万一出现兵器短缺,如何解决?” 朱懋回道:“大人,我已联系了后方工坊,随时准备补充。” 军需局赵缙道:“大人,粮草筹备务必充足,不可有丝毫短缺。” 贾瑀道:“赵缙,粮草乃重中之重,万万不可出问题。若是粮草运输延误,该当如何?” 赵缙说道:“大人,我会提前储备一些粮草,以防运输延误。” 陶何傲道:“运输途中也要确保安全,以防被敌军截获。” 贾瑀说道:“陶何傲,你安排人手加强护送。若遇敌军劫粮,如何应对?” 陶何傲应道:“大人,我会安排伏兵,确保粮草安全。” 联络局主办周宸道:“大人,与各方的联络需保持畅通,确保信息及时传递。” 贾瑀道:“周宸,此事交给你,不得有误。若是联络信号被敌军干扰,可有应对之法?” 周宸回道:“大人,我们准备了多种联络方式,确保信息传递。” 承办田丕炎道:“对,避免出现失联的情况。” 贾瑀说道:“若有失联,务必尽快恢复联络。” 文书局主办萧江道:“大人,各类文书的记录和整理需严谨细致。” 贾瑀道:“萧江,此事不可马虎。各类文书务必分类保存,方便查阅。” 萧江应道:“大人放心,末将明白。” 承办宋淦伯道:“不能有任何疏漏。” 贾瑀说道:“定要仔细。” 承务局主办许正平道:“大人,各项事务的承接和安排要有序进行。” 贾瑀道:“许正平,务必要安排妥当。若有事务冲突,如何协调?” 许正平说道:“大人,我会按照事务的轻重缓急进行协调。” 承办陈绍先道:“确保不出差错。” 贾瑀说道:“陈绍先,不可有半分懈怠。” 中军节度使香山卫都指挥使徐宁这时站出来说道:“大人,中军将士皆已做好准备,随时听候调遣,愿为先锋,冲锋陷阵!” 贾瑀看着徐宁,说道:“徐指挥使,中军乃是关键,万不可轻举妄动,需听从指挥。” 徐宁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明白。但末将等早已摩拳擦掌,只待大人一声令下。” 贾瑀说道:“徐指挥使,莫要心急,战机到时,自会让你等大展身手。” 徐宁又道:“大人,那中军的具体作战任务是?” 贾瑀应道:“中军要保持阵型稳定,根据战场形势灵活支援各方。” 贾瑀又详细部署了各部的任务和行进路线,再三强调纪律和协同作战的重要性。 “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贾瑀高声说道。 众将神情激昂,纷纷表示定当不辱使命。 贾瑀望着眼前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心中默默祈祷此次出征能够旗开得胜。 第462章 贾瑀安顺论军机 第462章贾瑀安顺论军机 贾瑀吩咐布置完后,目光缓缓转向安顺亲王。只见安顺亲王神色庄重地站起,中气十足地说道:“诸将按照贾大人的安排,从速做好战前准备。此次北征,事关重大,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我们肩负着圣上的期望,肩负着百姓的重托,定要旗开得胜,保我边疆安宁!”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亲王与贾大人之命!” 安顺亲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贾大人,本王还有一事需与你商议。如今一切安排已定,不知此番出征时机是否恰当?” 贾瑀向安顺亲王解释道:“亲王殿下,从去年至今,我们已经完成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如今春末时节,气候适宜,粮草充足,正是出征的最佳时刻。而且此时敌军的防备或许会相对松懈,我们出其不意,更有胜算。” 安顺亲王微微颔首,说道:“贾大人所言有理,那本王再问你,对于此次北征的路线规划,你可有十足把握?” 贾瑀应道:“殿下,下官对路线已做了详细勘察和规划。途中可能出现的险阻也都有了应对之策。比如某些山谷易设伏兵,我们会提前安排探子侦察;某些河道可能水位上涨,影响行军,下官也预备了相应的过河工具。” 安顺亲王说道:“好,那对于敌军的兵力分布和作战习性,我们是否已经了解清楚?” 贾瑀道:“殿下,情报人员一直在收集相关信息,目前对敌军已有较为全面的掌握。敌军的主力以骑兵为主,擅长突袭,但在阵法和协同作战方面,不如我军。” 安顺亲王点了点头,又道:“贾大人考虑周全。那对于我军的后勤保障,是否能跟上行军的节奏?” 贾瑀回道:“殿下放心,后勤人员已做好充分准备,物资调配定会有条不紊。此次我们还增加了补给队伍的规模和运输工具,确保物资充足。” 安顺亲王说道:“甚好,有贾大人在,本王安心许多。那我们便一同期待此战大捷。” 贾瑀拱手道:“多谢亲王信任,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待众将离去后,贾瑀又向安顺亲王说道:“亲王大人,正好消息萧江也在。让萧学士草拟命令,由亲王殿下向辽东和西北下令吧。” 安陆亲王说道:“由萧学士把命令草拟出来吧。” 萧江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下官遵命。” 贾瑀接着说道:“萧学士,此命令务必言辞清晰,准确传达战略意图,不得有半分含糊。” 萧江郑重应道:“贾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安顺亲王补充道:“萧学士,速度要快,切莫延误了战机。” 萧江点头道:“是,亲王殿下。下官这就去办。” 说完,萧江便转身走到一旁的桌案前,铺开纸张,提起毛笔,全神贯注地开始草拟命令。 贾瑀与安顺亲王则在一旁低声交谈,讨论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之策。 不多时,萧江放下毛笔,起身说道:“亲王殿下,贾大人,命令已草拟完毕,请二位过目。” 贾瑀和安顺亲王走上前,仔细阅读起萧江草拟的命令。 贾瑀说道:“萧学士,辛苦你了。” 萧江道:“能为此次北征效力,是下官的荣幸。” 安顺亲王说道:“贾大人,这命令下达之后,还需密切关注各方的反应,以便及时做出调整。” 贾瑀应道:“亲王殿下所言极是,我已安排人手负责此事。而且会定期汇总各方的情况,及时汇报给殿下。” 这时,安顺亲王又说道:“此次军事会议怎么没有看到安监军,安江海呢?他毕竟是皇上的内使。” 贾瑀说道:“亲王有所不知,这安公公前日不慎偶感风寒,所以没有来到。不过下官已安排专人照顾,想来不日便会康复。” 安顺亲王皱了皱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安公公不在,这军中事务向圣上禀报怕是会有所不便。” 贾瑀回道:“亲王殿下,下官以为,当务之急是先定下应对之策,待安公公病愈,再将详情禀报也不迟。目前我们可先将重要事务整理记录,待安公公能处理事务时,再行禀报。” 安顺亲王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安公公病着,还需派人好生照料。” 贾瑀应道:“殿下放心,下官已安排妥当。不仅有专人照顾饮食起居,还有军医每日诊治。” 安顺亲王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安公公能早日康复,也希望此次北征能顺利进行。” 贾瑀说道:“亲王殿下宽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安顺亲王又说道:“我观这行辕机构设置颇为精妙,分工合理明确。” 贾瑀谦虚道:“这是这次在西南平叛时尝试设置,效果不错,这次就继续。只是小道,让殿下笑话,还请殿下赐教。” 安顺亲王摆了摆手,说道:“贾大人过谦了,此等设置井井有条,各部门协同运作,方能使军中事务有条不紊。本王在这方面,还需向贾大人多多学习。” 贾瑀忙道:“殿下谬赞,下官惶恐。西南平叛能有所成果,也是将士们用命,众人齐心协力之故。而且在行辕机构的运作中,也并非一帆风顺,还是遇到了不少问题。” 安顺亲王微微颔首,说道:“贾大人谦逊且有大将之风,实乃我军之幸。不知这机构设置在实际运作中,可曾遇到过棘手之事?” 贾瑀思索片刻,回道:“殿下,倒也有些许磨合之处。比如联络局与情报局之间的信息传递,有时会稍有延误,不过经过调整,已改善许多。还有各部门之间的协调沟通,偶尔也会出现不畅的情况。” 安顺亲王说道:“嗯,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方能不断完善。那对于后勤补给这一块,贾大人觉得还有哪些可改进之处?” 贾瑀应道:“殿下,下官以为,可增加一些应急的储备仓库,以防运输途中出现意外,导致物资短缺。另外,还可以优化补给路线,减少运输时间和成本。” 安顺亲王点了点头,说道:“此议甚好。那在将士的奖惩制度上,贾大人可有新的想法?” 贾瑀说道:“殿下,下官觉得应加重对有功将士的奖赏,激励更多人奋勇杀敌。同时,对于违反军纪者,也当从严惩处。比如对于临阵脱逃者,不仅要严惩本人,还要追究其所属将领的责任。” 安顺亲王说道:“不错,赏罚分明,方能振奋军心。贾大人在治军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 贾瑀拱手道:“多谢殿下夸赞,下官定当不负殿下期望,努力做好军中之事。” 安顺亲王接着问:“贾大人,那对于士兵们的训练,你觉得是否还有提升的空间?” 贾瑀回道:“殿下,下官认为在实战演练和体能训练方面,还可以进一步加强。比如增加模拟战场的复杂程度,提高士兵们的应变能力;在体能训练上,可以引入一些新的训练方法和器械。” 安顺亲王点头道:“嗯,那如何加强,贾大人可有具体方案?” 贾瑀应道:“殿下,下官打算增加实战演练的频次和难度,同时制定更为严格的体能训练标准。而且会请一些有经验的将领和老兵来传授经验和技巧。” 安顺亲王说道:“如此甚好,那士兵们的心理状态,贾大人可有关注?” 贾瑀道:“殿下,下官已安排专人对士兵们进行心理疏导,鼓舞士气。还会定期组织一些活动,增强士兵们的凝聚力和归属感。” 安顺亲王又道:“贾大人考虑周全。那对于兵器的更新和维护,你又是如何安排的?” 贾瑀回道:“殿下,下官已命军械局定期检查和更新兵器,确保兵器精良。同时,还在研究一些新型兵器,以应对不同的战场情况。” 如今北征匈奴,鏖战大漠,其实对战胜敌人,下官并不担心,真正担心的是大漠浩瀚万里,如何找到敌人的主力,消灭掉他们,这才是最主要的。所以下官恳请殿下坐镇大同镇,下官亲自率军率领大军前去大漠,与那匈奴单于决战。 安顺亲王听闻,神色凝重,说道:“贾大人,此去大漠凶险万分,你可有十足把握?” 贾瑀目光坚定,拱手道:“殿下,下官既已决定,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虽无十足把握,但定当竭尽全力,寻得敌军主力,一决胜负。下官还准备了多套应对突发情况的方案,比如遇到沙尘暴时的避险策略,水源短缺时的解决办法。” 安顺亲王沉思片刻,说道:“贾大人忠勇可嘉,只是本王若坐镇大同,万一前方有变,后方支援能否及时跟上?” 贾瑀应道:“殿下放心,下官已做好安排,定会保持与大同的紧密联系,若有需要,殿下可迅速调配兵力和物资支援。而且我们有专门的信号传递系统,能确保信息及时传达。” 安顺亲王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贾大人此去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鲁莽行事。” 贾瑀说道:“多谢殿下关心,下官铭记在心。下官一定会谋定而后动,不辜负殿下和圣上的期望。” 安顺亲王又道:“贾大人,你准备如何在大漠中寻找敌军主力?” 贾瑀回道:“殿下,下官打算派出多支精锐侦察小队,分多路探寻敌军踪迹。同时,结合情报分析,判断敌军可能的行动方向。而且会利用当地的向导和熟悉地形的百姓,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安顺亲王说道:“此计可行,但大漠环境恶劣,侦察小队恐多有磨难。” 贾瑀道:“为了此次北征胜利,些许磨难算不得什么。下官会为侦察小队配备充足的物资和精良的装备,确保他们的安全和任务的完成。” 安顺亲王感慨道:“贾大人一心为国,本王甚是敬佩。望你早日凯旋。” 贾瑀再次拱手行礼,说道:“下官定不辱使命!” 第463章 贾瑀率军征大漠 第463章贾瑀率军征大漠 永正十八年三月初一,黄道吉日。这日,璀璨的阳光犹如一层熠熠生辉的金纱,毫不吝啬地倾洒在大同城外那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将那即将出征的军队映照得光芒万丈,气势恢宏,好似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 贾瑀带着中军,誓师出发。那十五营骑兵,宛如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钢铁洪流,其磅礴之势足以震撼天地,让风云变色。 重骑兵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巍峨堡垒,他们身着重型铠甲,那铠甲由千锤百炼的精钢精心打造而成,不仅厚实坚固,而且每一片甲叶都严丝合缝。从头顶到马蹄,将人和马包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双犀利如鹰隼的双眼和供呼吸的窄小缝隙。 他们手持的长枪犹如参天巨木,枪杆由坚硬无比的檀木制成,经过反复的油浸和打磨,光滑而坚韧。枪尖则是由最锋利的精铁铸就,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寒芒,仿佛能洞穿一切。其胯下的马匹高大壮硕,肌肉紧实如铁,每一步踏出都好似重锤砸地,大地微微颤抖,仿佛能将一切阻碍无情碾碎。 轻骑兵则身着轻便灵活的特制皮甲,那皮甲乃是用上等的犀牛皮经过精心鞣制和处理而成,坚韧而不失柔软。皮甲上还绘有独特的标识,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荣耀。他们手持弯弓,弓弦由强韧的牛筋制成,张力十足,配上锋利的狼牙箭,箭头经过精细的打磨,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能在瞬间对敌人造成致命的威胁。 马刀别在腰间,刀身细长且轻盈,刀刃锋利如霜,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犹如闪电划过。他们的战马身姿矫健,四肢修长有力,奔跑时鬃毛飞扬,如同疾风骤雨,迅速而凌厉,能在战场上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五虎营作为重装步兵,宛如陆地的战神降临。他们身着厚重的铁甲,那铁甲由一片片精铁打造的甲片紧密相连,甲片上精心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虎纹,不仅美观,更增添了威猛的气势。每一片甲叶都经过精细的打磨和抛光,闪烁着冷硬的光泽。 他们手持巨大的盾牌,盾牌由厚重的实木外包一层厚厚的铁皮制成,盾牌的边缘镶嵌着尖锐的铁钉,能够抵御敌人的强力攻击。手中的战斧更是沉重而锋利,斧刃宽阔,闪烁着寒光,仿佛能一斧劈开山河,斩断乾坤。他们骑马而行,马匹同样装备精良,马铠上镶嵌着尖锐的刺钉,刺钉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令人望而生畏。 五豹营是轻装枪炮步兵,他们身着轻便的锁甲,那锁甲由细小的铁环相互紧密连接而成,既保证了防护性又不失灵活性。锁甲的领口和袖口都用柔软的皮革镶边,既舒适又能防止摩擦受伤。 手中的火枪造型精巧,枪身由优质的胡桃木和坚固的金属部件组成,工艺精湛,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枪管经过反复打磨和校准,内部光滑如镜,射击精度极高。炮筒散发着致命的威胁,火药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惊胆战。 腰间还配有短刀,刀身弯曲如新月,刀刃锋利无比,刃口闪烁着冷光,以备近战之需。 他们乘坐着特制的战车,战车由坚固的百年楠木打造,外包一层厚厚的铁皮,车身上雕刻着战斗的图案,充满了力量与勇气。车轮巨大且坚固,车轴经过精心润滑,能够在战场上灵活行驶,如疾风般迅速。 亲兵营更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对贾瑀忠心耿耿,愿为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亲兵们的装备皆是顶级配置,厚重坚固的盾牌,犹如坚不可摧的城墙。盾牌由多层实木和铁板叠加而成,表面还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铜钉,能够抵御敌人的重击,甚至是炮弹的冲击。 锐利无比的长剑,寒光闪烁,仿佛能斩断山岳。剑身由千锤百炼的百炼钢打造,剑柄镶嵌着珍贵的宝石,不仅美观,更具实用性,在战斗中能保持平衡和稳定。强韧有力的弓弩,弦如满月,箭似流星。 弓弩的弓身由上等的柘木制成,柘木经过多年的风干和处理,坚韧而富有弹性。弓弦由强韧的牛筋和细腻的丝线混合编织,能够承受巨大的拉力。 箭支则是由精铁打造的箭头和轻盈的羽毛尾翼组成,箭头锋利尖锐,能够轻易穿透敌人的铠甲。具有强大的穿透力和稳定性,在战场上能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他们的战马也是百里挑一的宝马,耐力超凡,速度惊人,能在战场上迅速响应主将的指令。马具装饰华丽,马鞍由柔软的羊皮包裹着厚厚的海绵,马镫都由优质的皮革和坚固的金属制成,既舒适又实用,让骑手能够在战斗中保持稳定和灵活。亲兵营的将士们在战场上不仅能冲锋陷阵,奋勇杀敌,还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主将的安全,是军队的核心力量,坚不可摧,宛如钢铁长城。 而在这支威武之师中,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新式装备。大量士兵手持着新式燧发枪,枪身线条流畅,工艺精湛,制作精良。枪托由名贵的黄花梨木制成,经过精心打磨,握感舒适,木纹清晰美观。枪管由无缝钢管打造,内壁光滑如镜,保证了射击的精度和威力。 这种燧发枪相比传统火枪,点火更为迅速可靠,射击精度和射程都有了显着提升。其独特的击发装置,让士兵们在战斗中能更快地做出反应,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弹无虚发。 随军的还有数十门快炮,炮身由精铁铸造,厚重坚实,经过反复的锻造和淬火,坚固耐用。炮口口径巨大,犹如巨兽之口,能够喷吐出毁灭一切的怒火。炮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铭文,记录着铸造的年代和工匠的名字,彰显着其强大的威力和尊贵的身份。 快炮的移动车架设计巧妙,由粗壮的百年榆木和坚固的金属部件组成,车轮巨大且坚固,表面镶嵌着铁钉,能够在战场上轻松灵活地调整射击角度和位置,指哪打哪,让敌人无处可逃。 再看士兵们的军姿,个个昂首挺胸,脊梁笔直如松,犹如屹立不倒的山峰。目光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能洞穿一切敌人的防线。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坚定有力的节奏,地动山摇,仿佛大地都在他们的脚下颤抖。军靴踏地的声音如同阵阵闷雷,震撼人心。 军中的军械琳琅满目,除了上述的长枪、弯刀、燧发枪和快炮,还有各类弓弩、盾牌、战斧等,无一不是精心打造,锋利无比,吹毛断发。 旗帜在风中烈烈飘扬,鲜艳的军旗上绣着醒目的标志和番号,龙飞凤舞,威风凛凛。那旗帜仿佛是军魂的象征,引领着将士们勇往直前,永不退缩,象征着军队的荣誉和使命,至高无上。 这时,安顺亲王走上前,对着贾瑀说道:“贾大人,此去大漠,路途遥远且充满变数,你可有周全之策应对?” 贾瑀拱手道:“亲王殿下放心,下官早已做好多种预案。大漠之中,虽气候恶劣,变幻无常,但下官已令将士们提前准备了应对风沙、寒暑的特殊装备和药物。且派专人研究了大漠的地形和风向,定能随机应变。” 安顺亲王微微点头:“这大漠之中,气候恶劣,水源稀缺,贾大人可准备充足?” 贾瑀回应:“殿下,后勤已筹备大量清水,且配备了寻找水源之能人。此外,下官还命工匠打造了特殊的储水器具,以保水源充足。” 一旁的大同巡抚吴起龙说道:“贾大人,军中粮草可够支撑此次征战?” 贾瑀道:“吴巡抚,粮草之事无需担忧。此次出征,下官不仅筹备了充足的粮草,还安排了专门的粮草护卫队,确保粮草运输安全。且已与沿途各州县打好招呼,以备不时之需。” 吴起龙接着问:“那伤病救治,可有妥善安排?” 贾瑀应道:“军中军医皆经验丰富,药材也备足。下官还特地从民间招募了一些医术高明的郎中,随军医一同救治伤员。” 监军安江海尖着嗓子插话道:“贾大人,咱家可等着你的捷报,莫让圣上失望。” 贾瑀神色严肃:“监军大人放心,下官必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安顺亲王又道:“贾大人,此次北征意义重大,切不可轻敌。” 贾瑀郑重说道:“殿下教诲,下官铭记在心。定当谨慎行事,以智取胜,不负圣上和百姓的期望。” 随后,贾瑀转身对着将士们高呼:“兄弟们,我们此去,为了国家安宁,为了百姓福祉,定要奋勇杀敌!” 将士们齐声回应:“愿随大人,战无不胜!” 此时,送行的队伍中响起了激昂的战鼓声,贾瑀大手一挥,高呼道:“出发!” 随着贾瑀的一声令下,军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向着那茫茫大漠的方向,浩浩荡荡地前进。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雄浑的战争乐章。送行官员们望着渐行渐远的军队,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期待着他们早日凯旋,为国家带来和平与安宁。 第464章 李用予巧舌如簧 第464章李用予巧舌如簧 春风渐绿草原。 贾瑀立于草原之上,望着已经泛起的一片片绿色,微微眯起双眼。那延绵的绿意铺展在广袤的大地上,他不禁感慨道:“云生,这草原春来,生机渐显,不知对我军此行是福是祸?” 公孙羽轻摇手中羽扇,缓缓说道:“大人,春至草长,虽便于敌军隐匿,但我军若善加利用,也可作为掩护。比如,我们可让部分士兵藏身于草丛之中,待敌军经过时突然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贾瑀皱眉沉思片刻,道:“云生所言有理,只是这茫茫草原,要寻得敌军主力,恐非易事。李用予那边不知进展如何。” 公孙羽微笑着回应:“大人莫忧,可派出多路探子,广布眼线,再结合地形分析,或能有所发现。而且,我们还可以向当地牧民打听,他们熟悉这片土地,或许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至于李用予,想必也在全力探寻敌军踪迹。” 贾瑀点了点头,又道:“那敌军若以骑兵突袭,我军当如何应对?” 公孙羽神色从容:“大人,我军可提前布置防御工事,以长枪兵和弓弩手组成防线,再以骑兵迂回包抄。另外,可在敌军可能的进攻路线上设置陷阱,减缓他们的冲击速度。” 贾瑀目光中透着坚定:“嗯,此计可行。但后勤补给在这草原之上,也需格外留意。”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放心,可安排专人规划补给路线,确保物资畅通无阻。同时,要加强对补给队伍的护卫,以防敌军偷袭。” 贾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的焦城:“李用予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焦城抱拳回答:“回大人,暂时还未有李先生的消息。不过依李先生的能力和经验,想必不会让大人失望。” 贾瑀眉头皱得更紧:“在这茫茫大漠,打击敌人事小,找到敌人才是第一要务。李用予不可掉以轻心。” 贾瑀目光转向一旁的焦城,吩咐道:“焦城,你速去吩咐前军斥候,加大侦察力量,务必尽快找到敌军踪迹。” 焦城领命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 这时,公孙羽又说道:“大人,若长时间未寻得敌军,士气恐受影响,当如何安抚?” 贾瑀沉思片刻,道:“可多与将士们交流,强调此战之重要,许以丰厚奖赏。云生,你觉得如何?” 公孙羽点头道:“大人此策可行,还可组织一些军事演练,保持将士们的战斗状态。另外,想办法让李用予与我们互通消息,及时调整策略。” 贾瑀接着问道:“若遇敌军奸细混入,又当如何?” 公孙羽道:“大人,可加强营地巡查,对进出人员严格盘查,一旦发现奸细,严惩不贷。同时,也要提醒李将军那边注意防范。” 贾瑀望向远方,喃喃自语:“但愿如此,不负圣上和百姓所托。” 这边贾瑀满心牵挂着李用予,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李用予临行前那坚定的眼神和决绝的身影。 而在另一边,李用予已然成功地混入了匈奴单于呼勒察的王帐,并且出人意料地成为了呼勒察的座上宾。 李用予凭借着多年来和匈奴做生意精心编织的庞大人脉,在这关键的时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些年来,他在匈奴地界苦心经营,出手大方,豪爽仗义,与众多匈奴人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他常常在酒桌上与匈奴勇士们开怀畅饮,豪迈的气概令匈奴人对他赞赏有加。他还慷慨地赠送珍贵的礼物给那些有地位的匈奴贵族,赢得了他们的欢心和信任。 此次,他更是带来了贾瑀北征的所谓“情报”,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和看似机密的细节,成功地获取了呼勒察的信任。 呼勒察坐在王座之上,审视着眼前这位汉人,目光中带着几分狐疑:“李用予,你带来的消息,当真可靠?” 李用予神色从容,微微躬身说道:“单于大人,小的多年来在这两地奔波,靠的就是诚信二字。此次情报,千真万确。那贾瑀的军队虽看似强大,实则内部矛盾重重,粮草供应也并非充足。如今他们在这草原之上,如同无头苍蝇,盲目寻找着单于您的大军。” 呼勒察皱了皱眉头,说道:“本单于如何能信你?你一介汉人,莫不是那贾瑀派来的奸细?” 李用予连忙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单于大人明鉴,小的在凶奴多年,与诸位朋友交情深厚,真心希望能助单于大人成就大业。再者,小的在凶奴也有诸多产业,若是贾瑀胜了,小的岂不是一无所有?况且,小的深知单于大人的雄才大略,若能借此机会一举破敌,往后小的也能跟着单于大人沾沾光不是?再说了,单于大人您想想,小的若真是奸细,又怎会孤身犯险,前来告知这等机密之事?小的对单于您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呐! 单于大人,不瞒您说,小的在中原受尽了窝囊气。那贾瑀刚愎自用,对小的诸多打压,让小的才华无处施展。小的兢兢业业为其办事,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回报。而在凶奴,小的感受到了真正的情谊和尊重。所以,小的真心想要投靠单于大人,助您成就一番霸业。 单于大人,贾瑀此次北征,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外强中干。他们的骑兵内部,因为争夺军功,早已分成了几派,彼此不和。步兵更是对骑兵怨言颇多,认为他们只顾冲锋,不顾步兵死活。而且他们的粮草,因为路途遥远,运输困难,已经所剩无几。就连那所谓的新式武器,也不过是样子货,根本不堪大用。小的还得知,贾瑀为了赶进度,逼迫士兵日夜行军,导致许多士兵疲惫不堪,怨声载道。” 呼勒察微微眯起双眼,质疑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李用予自信满满地回应:“单于大人,小的自然有证据。贾瑀军中几位将领的书信,小的都设法弄到手了,上面清楚地写着他们对贾瑀的不满。还有一些粮草账目,也能证明粮草短缺的情况。小的不敢有丝毫隐瞒,都带来献给单于大人。” 呼勒察神色稍缓,说道:“若真如此,你倒是为本单于立了一功。” 李用予趁热打铁,声调激昂起来:“单于大人,此时正是您一举击溃敌军的绝佳时机。那贾瑀狂妄自大,根本不把单于大人放在眼里。只要单于大人您一声令下,小的愿为先锋,为大人冲锋陷阵!小的这些年对贾瑀的行军布阵也有所了解,他向来喜欢正面强攻,不擅迂回奇袭。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呼勒察沉思片刻,又道:“那你且说说,具体该如何作战?” 李用予滔滔不绝:“单于大人,小的以为,我们可分兵多路。一路佯攻,吸引敌军主力;另一路绕到敌军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再派精锐骑兵直击其薄弱之处,必能让他们阵脚大乱。而且,小的还知道贾瑀军中几位关键将领的弱点,我们可以针对这些弱点进行攻击,定能让他们无心应战。比如,那先锋将领杨猛,虽勇猛无比,但却有勇无谋,极易冲动。我们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他陷入陷阱。还有那军师赵良,看似足智多谋,实则谨小慎微,不敢冒险。我们可以摆出大胆的阵势,吓破他的胆子。” 呼勒察微微点头,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用予心中一急,赶忙说道:“单于大人,战机稍纵即逝啊!若错过此次机会,让贾瑀缓过劲来,恐怕就再难有如此良机了。那贾瑀现在军心涣散,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时机。一旦让他重整旗鼓,我们可就难办了。单于大人,您雄才大略,定能当机立断,成就不世之功啊!” 然而,呼勒察毕竟久经沙场,并未完全被李用予的话语冲昏头脑:“但此事还需与诸位将领商议,不可贸然行动。李用予,你且先在帐中歇息,待本单于做出决定。” 李用予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仍是恭敬地退下。 在营帐中,李用予心急如焚,他深知时间紧迫,一旦呼勒察发现情报有假,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呼都儿前来探望,说道:“李兄,此次你若助单于成功,往后在匈奴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李用予苦笑道:“兄弟,我这也是为了生存啊。不过,若单于大人能信我所言,成功破敌,那也是皆大欢喜。只是这事儿还得仰仗兄弟你在单于面前多多美言,促成此事。” 呼都儿拍着胸脯说道:“李兄放心,我自会帮你。只是,李兄,你真的就这么确定那贾瑀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我总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诈。” 李用予眼神坚定,说道:“呼都儿兄弟,我李用予敢以性命担保,所说句句属实。贾瑀此人刚愎自用,早已失了人心,他的军队更是矛盾重重。这是我们绝佳的机会,错过可就再也没有了。” 呼都儿皱了皱眉头,说道:“李兄,话虽如此,可战争之事,瞬息万变,单于大人不得不谨慎啊。” 李用予叹口气道:“兄弟,我明白单于大人的顾虑,可若是再拖延下去,贾瑀那边万一有了新的部署,我们可就难办了。” 呼都儿沉默片刻,道:“李兄,你先别着急。我会尽量劝说单于大人,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万一单于大人不采纳你的建议,你又当如何?” 李用予咬咬牙,说道:“兄弟,我已无路可退,只能赌这一把。若单于大人不听,我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呼都儿摇摇头,说道:“李兄,莫要如此悲观。我相信以你的智谋和单于大人的英明,定能做出正确的决断。” 李用予拱手道:“那就多谢兄弟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呼都儿摆摆手,说道:“李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我只希望我们凶奴能够取得胜利,让族人过上安稳的日子。” 第465章 李用予情报风波 第465章李用予情报风波 李用予走后,呼勒察就召集凶奴众首领商量起他说的情报。 “各位,对于这李用予带来的消息,你们怎么看?”呼勒察目光扫过众人。 左大当户率先说道:“单于,我觉得此事还需斟酌。中原人狡诈,不可轻信。那李用予虽在咱们这儿多年,可谁能保证他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故意欺骗我们?万一这是中原人设下的陷阱,我们贸然出兵,岂不是正中其下怀?而且,中原人内部关系错综复杂,说不定这李用予是被人当枪使了,我们不能轻易上当。我看啊,咱们还是得派人再去探查一番,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右大当户却反驳道:“但李用予在咱们这儿多年,出手阔绰,豪爽仗义,与咱们不少人都交情深厚。而且他在凶奴也有诸多产业,若不是真心投靠,怎会冒如此大的风险?我看这消息未必有假。再说了,他能带来这么详细的情报,难道都是凭空捏造的?咱们要是再犹豫,错过了大好时机,可就悔之晚矣!” 左骨都侯皱眉道:“右大当户,话不能这么说。中原人向来心思复杂,李用予或许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再说了,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贾瑀的军队也未必如他形容的那般不堪一击。我们不能被表面的情报所迷惑。咱们之前也不是没吃过中原人的亏,这次可得小心谨慎。我建议,咱们先按兵不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右骨都侯也开口道:“不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岂能仅凭他一人之言就仓促做出决定?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派出更多的探子去核实情况。而且,李用予提供的那些证据,说不定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专门用来迷惑我们。单于,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单于叔父国相净生摇头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不能只凭他一面之词。万一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遭受重大损失。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制定周全的作战计划。咱们凶奴勇士的性命可不能白白浪费。依我看,干脆把李用予抓起来严刑拷问,不怕他不说真话!” 左大都尉接着说道:“我赞同国相的看法。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要考虑到各种可能的情况。而且,李用予带来的所谓证据,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咱们得仔细查验,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但严刑拷问恐怕不妥,万一他真是真心投靠,此举会寒了其他人的心。” 右大都尉则道:“可是,如果李用予说的是真的,而我们犹豫不决,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战机,那岂不是让胜利的机会白白溜走?我们凶奴勇士向来勇猛无畏,难道还怕了中原人不成?我觉得,咱们应该相信李用予一次,大胆出兵!” 众人争论不休,呼勒察陷入沉思。 这时,军师文志鲸说道:“单于,诸位首领所言皆有其理。然,当下局势,确实需我们谨慎权衡。若李用予所报属实,我们错失良机,确实可惜;可若为假,我们冲动出兵,后果不堪设想。单于,我想我们除了派出探子核实外,还需分析李用予此人的过往行为以及他与贾瑀之间的关系。据我所知,李用予在中原确实不得志,受贾瑀打压,这或许是他投靠我们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也不排除他被贾瑀利用,故意传递假情报,引我们上钩。单于,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呼勒察微微点头,说道:“军师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进一步判断这情报的真假?” 文志鲸沉思片刻,道:“单于,我们不妨从李用予所提供的证据入手。仔细查验那些书信和粮草账目,看是否有伪造的痕迹。同时,我们也可以派人去接触李用予在凶奴的产业伙伴,从侧面了解他的真实想法和动机。再者,观察李用予在等待我们决策期间的表现,若他过于急切或者紧张,也可能说明其中有诈。还有,我们可以分析贾瑀过往的作战风格和策略,与这次情报进行对比,看是否存在矛盾之处。另外,咱们还可以试探一下李用予,给他一些假的情报,看他的反应。” 净生突然大声说道:“单于,莫要听这军师胡言!如此畏首畏尾,何时能成就大业?直接出兵,管他真假,打了再说!我们凶奴勇士难道还怕了这小小的中原人?我看这军师就是胆小如鼠,根本不配为我们出谋划策!” 文志鲸反驳道:“国相,战争岂能如此鲁莽?不做周全准备,贸然行动,只会让将士们白白送死!这是对我们凶奴勇士生命的不负责。国相如此冲动,只怕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净生冷哼一声,指着文志鲸道:“你这中原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那李用予一伙的?说不定都是贾瑀派来扰乱我们军心的!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想要坏了我们凶奴的大事。说不定你就是中原人派来的奸细!” 文志鲸脸色一变,说道:“国相,我对单于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虽为中原人,但在凶奴多年,一心为了凶奴的大业,怎会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国相如此污蔑,实在是让人心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凶奴的未来着想,还请单于和国相明察!” 净生怒目而视:“哼,中原人最是狡猾,谁能保证你的忠心?说不定你就是想让我们陷入困境,好让中原人有机可乘!你别在这里巧舌如簧,迷惑单于。” 文志鲸气得双手握拳:“国相如此不公,实在是让人气愤。单于明鉴,我所提建议皆是为了凶奴的胜利和安危着想。我若是有半点私心,甘愿受罚。还请单于和国相相信我!” 左大当户也插话道:“是啊,国相,不能因为军师是中原人就这般怀疑,总得看他平日的作为。军师为我们出谋划策,也立过不少功,不能轻易就否定了他。我觉得军师的建议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净生吼道:“你懂什么!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心怀鬼胎!你被他蒙蔽了双眼,还帮着他说话。你是不是也被中原人收买了?” 右大当户说道:“国相,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若真是错失战机,那才是大错。我们不能因为对中原人有成见,就错失了可能的胜利机会。咱们还是要冷静分析,不能意气用事。” 净生瞪向他:“你也敢顶嘴?是不是被这中原人军师给蛊惑了?你们一个个,都被中原人迷了心智,分不清是非了。我看你们都被中原人吓破了胆!” 左骨都侯说道:“国相,大家都是为了凶奴的利益着想,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应该冷静分析,做出最有利的决策。咱们可不能因为内部的争吵而耽误了大事。” 净生哼道:“就你们懂得多!一个个都不听我的,等吃了亏就知道后悔了。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凶奴着想,你们却不领情!” 左大都尉反驳净生:“国相,这不是胆小怕事,是谨慎行事。战争可不是儿戏,关乎着我们凶奴的生死存亡,不能冲动行事。咱们要为每一个决定负责。” 净生哼道:“就你们懂得多!” 呼勒察怒喝道:“都给我住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文志鲸拱手道:“单于,还请您明断。” 呼勒察皱眉沉思,一时难以决断。 左大当户这时又开口:“单于,咱们不能忽视李用予与贾瑀之间的过往纠葛,也许其中藏着更深的阴谋。说不定这是贾瑀故意设下的局,想要借我们的手除掉李用予,或者让我们陷入混乱。咱们可不能轻易上当啊!” 右大当户紧接着说:“但也不能因噎废食,如果错过战机,咱们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而且,我们凶奴勇士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咱们可以先小规模出兵试探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左骨都侯说道:“不行,小规模出兵也有风险。万一被中原人包围,那损失也不小。咱们还是要谨慎再谨慎。” 右骨都侯附和道:“没错,不能打没准备的仗。我们要考虑周全,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潜在的危险。咱们还是先按照军师说的,查验证据,观察李用予。” 净生不耐烦道:“你们一个个,就是胆小怕事!瞻前顾后的,能成什么大事?我看你们就是被中原人吓破了胆!” 左大都尉反驳净生:“国相,这不是胆小怕事,是为了我们凶奴的未来着想。我们要对每一个决策负责,对每一个将士的生命负责。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让整个凶奴陷入危机。” 呼勒察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先按照军师说的,去查验证据,观察李用予,再做决定。此事关系重大,都给我谨慎行事。” 众人纷纷应是,暂时停止了争论。 第466章 呼都儿为友探前 第466章呼都儿为友探前 呼都儿见众人散去,单于仍眉头紧锁,便走进营帐来劝说呼勒察。 “单于,我觉得那李用予所言或许可信。”呼都儿恭敬地说道。 呼勒察抬眼看了看他,问道:“何以见得?” 呼都儿连忙回应:“单于,李用予在咱们这儿经营多年,他的为人咱们多少也清楚。他若只是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怎会甘愿孤身犯险?再说,他在凶奴的产业众多,若不是真心投靠,断不会如此决绝。而且我与他平日也多有往来,深知他的品性,他绝非那种背信弃义之人。以往咱们凶奴遭遇困难,他也慷慨解囊,帮助不少。就说上次部落遭遇雪灾,牛羊冻死无数,若不是他送来粮食和草料,咱们不知要饿死多少族人呢!单于您还记得吗?当时您都忍不住称赞他的善心,说他是咱们部落的福星。” 呼勒察微微颔首,说道:“这些我也有所考虑,可此事关乎我凶奴大军的生死存亡,不得不慎重。” 呼都儿接着道:“单于,李用予对贾瑀的了解颇深,他所提供的情报,若是仔细分析,也并非毫无根据。如今咱们正面临与中原军一战,若能借此机会重创他们,岂不是大好时机?李用予一心为咱们凶奴着想,他知晓咱们的强大,也渴望能在单于您的带领下建功立业。他在凶奴的这些年,广结善缘,对朋友真诚,对族人友善,从未有过任何不轨的行为。单于您想想,之前咱们部落物资短缺,他可是二话不说就送来大批牛羊,这能是假的?还有那次咱们与其他部落发生冲突,他不仅出谋划策,还亲自上阵,为咱们冲锋陷阵,这样的人怎会不忠心?我记得那场战斗结束后,他浑身是伤,还笑着说能为凶奴而战是他的荣耀。他甚至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犒赏将士们,激励大家的士气。而且,他还四处奔走,为受伤的战士们寻医问药,从不计较花费。” 呼勒察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莫要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李用予虽熟悉贾瑀,但万一这是贾瑀设下的圈套,我们贸然行动,凶奴必将遭受重创。” 呼都儿急切地说道:“单于,小的明白您的担忧。可若我们太过谨慎,错失良机,日后恐怕再难有如此绝佳的机会啊。李用予在咱们这儿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任何对凶奴不利的举动。单于您想想,他若是假意投靠,何必费尽心思弄来那些证据?而且每次与我交谈,他对凶奴的未来都充满期待,真心希望能为咱们出一份力。就说上次咱们与邻部的冲突,要不是李用予出谋划策,咱们能那么轻松取胜?还有,平日里他对族里的孩子们也十分关爱,经常给他们带些小玩意儿,孩子们都可喜欢他了。我就亲耳听到孩子们说长大了要像李用予一样勇敢忠诚。而且,有一次咱们的牧场遭遇了疫病,也是李用予四处奔波,请来名医,才保住了咱们的牛羊。他自己还亲自帮忙照顾那些生病的牛羊,累得几天都没合眼。” 呼勒察停下脚步,看向呼都儿,说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呼都儿说道:“单于,咱们可以先按兵不动,多派探子去探查。若情况属实,咱们再做打算。而且,也可以让李用予详细说明一些细节,看看是否有破绽。我相信李用予是真心的,单于不妨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他为了能得到单于您的信任,连自己在中原的家人都不顾了,这份决心难道还不足以表明他的忠心吗?单于啊,您再想想,有一回我不小心受伤,还是李用予找了最好的大夫来给我医治,这份情谊我可一直记着呢!他当时还说,咱们都是凶奴的好儿郎,不能轻易倒下。还有一次,部落里的老人过冬缺棉衣,他二话不说就送来了好多厚实的衣物,让老人们能温暖过冬。而且,他还教年轻人们读书识字,说知识能让咱们部落更强大。” 呼勒察思索片刻,说道:“嗯,这倒也是个办法。但还是要小心提防,不可掉以轻心。” 呼都儿赶忙应道:“单于放心,小的一定多加留意。那这李用予……” 呼勒察摆摆手,说道:“先把他稳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呼都儿行礼道:“是,单于,小的明白。单于,李用予真心投靠,咱们若能信任他,他定会为凶奴肝脑涂地。就凭他这些年为凶奴做的事,还有他那坚定的眼神,我敢断定他值得信任。上次我和他一起喝酒,他还说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着单于您成就一番大业,让凶奴的威名传遍四方。他甚至还说,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凶奴,就让上天惩罚他不得好死,让他的灵魂永不安宁。而且他还说,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献给部落,只为了让咱们的族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还有啊,咱们部落举行庆典的时候,他总是慷慨解囊,让大家都能尽情欢乐。” 呼勒察叹了口气,说道:“但愿这不是一个陷阱,否则凶奴危矣。” 呼都儿说道:“单于,小的愿意亲自去核实李用予所提供的情报,定不辱使命,为单于查明真相。” 呼勒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你可要小心行事。这一路上危机四伏,汉军的眼线众多,稍有不慎,你就可能有去无回。” 呼都儿坚定地回答:“单于放心,小的一定谨慎。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险,小的也不会退缩。若发现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来禀报。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小的也不会让单于失望。” 呼勒察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去吧。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 呼都儿退了出去,呼勒察则继续在营帐中思考着对策。 呼都儿带着满心的决心出发前往侦察。一路上,他如鬼魅般在山林间穿梭,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存在的汉军眼线。 行至一处幽深的山谷,他悄悄靠近几个正在休憩的斥候。 “这天天打仗,米饭都不够吃,真是憋屈!”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呼都儿心中暗自记下,心想这或许能证明李用予情报的真实性。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 “谁!”斥候们瞬间警觉起来。 呼都儿心头一紧,连忙说道:“别误会,自己人!” “胡说,哪来的自己人,你分明是奸细!” “我真是奉命来查看情况的。”呼都儿辩解道。 “少废话,抓起来!” “不好,被发现了!”呼都儿暗叫不妙,转身就跑。 “站住,别跑!”一名斥候喊道。 呼都儿边跑边回道:“有本事就来抓我!” 他在山林中拼命狂奔,身后的斥候紧追不舍。 “这家伙跑得还挺快!” “别让他跑了,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呼都儿利用地形左躲右闪,喊道:“你们这群笨蛋,别白费力气了!” 大淳军回道:“休要张狂,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可大淳军的追击愈发紧密。 呼都儿喘着粗气喊道:“你们别追了,追也追不上!” 大淳军回道:“休想逃脱,被我们抓住有你好看!” 就在他以为即将摆脱追兵时,前方突然出现了另一队大淳军。 “糟糕!”呼都儿脸色大变。 “哈哈,看你还往哪儿跑!”大淳军士兵们大笑道。 呼都儿无处可逃,只得拼死一战。 “来吧,你们这些中原人!”呼都儿怒吼着。 “小子,还挺有种!”大淳军将领喊道。 “哼,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呼都儿毫不畏惧。 大淳军将领说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或许能饶你一命。” 呼都儿呸了一口:“休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我是凶奴的勇士,绝不会向你们低头!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部落的机密。” 大淳军将领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呼都儿喊道:“我是凶奴的勇士,才不会怕你们!” 大淳军士兵们一拥而上,与呼都儿展开激烈搏斗。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呼都儿奋力抵抗。 但终究寡不敌众。一个大淳军士兵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将他打倒在地。 随后,一群大淳军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大淳军将领看着呼都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哼,又是一个凶奴探子,带回去好好审问!” 呼都儿怒目圆睁,奋力挣扎,“放开我!” “老实点!”大淳军士兵呵斥道。 呼都儿喊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公平一战!” 大淳军将领冷笑一声:“到了这时候还嘴硬,带走!” 呼都儿心中懊悔不已,喊道:“我对不起单于的信任,没能完成任务!但我呼都儿绝不会背叛凶奴!我生是凶奴的人,死是凶奴的鬼!” 而此时,凶奴营帐中的呼勒察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呼都儿的消息。 第467章 反间之计行草原 第467章反间之计行草原 呼都儿被带到贾瑀面前,贾瑀和公孙羽笑道:“没想到千里之外遇到熟人。” 呼都儿怒目而视,冷哼一声:“哼,真是冤家路窄!” 贾瑀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说道:“呼都儿,别来无恙啊。当年你在京城,可没少享受我朝的款待。” 呼都儿咬牙切齿:“那是你们中原人惯用的怀柔手段,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凶奴屈服?” 公孙羽上前一步,说道:“呼都儿,如今你身为俘虏,还如此嘴硬。识相点,老实交代,说不定贾大人还能饶你一命。” 呼都儿瞪着公孙羽:“公孙羽,你这谄媚之徒,当年在京城对我百般讨好,如今却站在这与我为敌。” 公孙羽脸色微变:“休要胡言乱语,我乃是为了家国大义。如今你落入我们手中,别妄想还能逃脱。” 呼都儿冷笑一声:“家国大义?你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 贾瑀摆摆手:“罢了,呼都儿,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那呼勒察派你来刺探情报的?” 呼都儿闭口不言,眼中满是倔强。 贾瑀见状,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想必是为了那呼勒察的阴谋而来。” 呼都儿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 公孙羽说道:“大人,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慢慢审问。” 贾瑀点点头:“也好,带下去!” 士兵们押着呼都儿离开,呼都儿边走边喊道:“贾瑀,你们中原人不会得逞的!” 呼都儿被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他坐在角落里,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 贾瑀和公孙羽在营帐中商议。 公孙羽说道:“大人,这呼都儿性格刚烈,怕是不会轻易招供。” 贾瑀皱着眉头:“那咱们得想个法子让他自己露出破绽。” 公孙羽眼珠一转:“大人,不如咱们设个反间计,让他以为有机可乘。” 贾瑀饶有兴趣地问道:“如何设?” 公孙羽凑近贾瑀耳边,轻声说道:“咱们可以故意制造一些假象,让军士们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可乘。” 贾瑀饶有兴趣地问道:“如何设?” 公孙羽凑近贾瑀耳边,轻声说道:“咱们可以故意制造一些假象,让军士们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装作吃不饱,有气无力的样子。然后把一些破旧损坏的军械摆在显眼处,再安排骑兵训练时故意频繁落马,表现得不通骑术。” 贾瑀微微点头:“嗯,不错,那看守方面具体怎么安排?” 公孙羽应道:“大人,我会吩咐看守们,每隔一段时间故意放松警惕,比如聚在一起闲聊,或者打瞌睡,给他创造逃跑的机会。但也不能太明显,得把握好分寸。” 贾瑀思索片刻:“嗯,很好。但这些还不够,我们还得制造一些内部矛盾的假象。” 公孙羽好奇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贾瑀说道:“安排几个士兵在呼都儿附近争吵,就说军粮短缺,抱怨上头的决策,让他觉得我们内部人心惶惶。” 公孙羽拍手称赞:“大人此计甚妙,这样更能让他相信我们不堪一击。只是这争吵的内容和时机,还得精心设计一下,不能露出破绽。” 贾瑀接着说:“还有,你找几个机灵点的士兵,假装是逃兵,被抓住后在他能听到的地方哭诉军中的艰苦。” 公孙羽点头应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不过,这逃兵的哭诉也要逼真,不能让呼都儿看出是故意为之。” 公孙羽走后不久又回来,说道:“大人,都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接下来就等呼都儿上钩了。” 贾瑀说道:“不可掉以轻心,要密切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对了,公孙羽,你觉得呼都儿大概需要多久才会中计?” 公孙羽想了想说道:“依属下看,少则三日,多则五日。” 贾瑀摇摇头:“我看两日足矣,呼都儿心高气傲,又急于立功,见到这些情形定会迫不及待。” 公孙羽说道:“大人高见,那咱们还需不需要再增加一些迷惑他的手段?” 贾瑀摆摆手:“暂时不用,做得太多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 公孙羽说道:“是,大人。不过,万一呼都儿不上当,或者他传递了假情报回去,呼勒察没有行动,那该如何是好?” 贾瑀自信地回道:“呼勒察性急冲动,看到这些情况必定按捺不住。就算他有所怀疑,也会派人来探查,到时候我们再随机应变。” 公孙羽说道:“大人考虑周全,属下佩服。只是这期间,若是呼都儿试图与看守套近乎,获取更多情报,咱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说道:“让看守装出胆小怕事的样子,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给他,引他入套。但要注意分寸,不能让他察觉到太过明显的漏洞。” 公孙羽说道:“大人英明,那要是呼都儿发现了咱们的意图,反抗怎么办?” 贾瑀眼神一冷:“那就加强牢房的看守,绝不能让他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必要时,可以给他点苦头尝尝,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糊弄的。” 公孙羽说道:“明白,大人。那咱们也得提前准备好后续的应对措施,以防万一。” 贾瑀说道:“嗯,你去安排吧。我们要做到每一步都在掌控之中。”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不过,若是呼都儿逃跑途中与我们的伏兵相遇,他拼死反抗,是否要直接将其击杀?” 贾瑀沉思片刻:“尽量活捉,他活着对我们还有用处。但如果实在无法控制局面,为免后患,也只能杀了。” 公孙羽说道:“是,大人。那我这就去再次叮嘱士兵们。” 呼都儿在一次“偶然”的契机下,发现了这些看似对中原军极为不利的情况。他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觉得这无疑是一个难得的绝佳机会。 呼都儿暗自思忖:“哼,中原人如此不堪,这正是我立功的好时机。等我把情报传递回去,呼勒察大人定会重重有赏。” 然而,愚蠢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贾瑀和公孙羽煞费苦心精心设计的陷阱。 呼都儿开始绞尽脑汁地谋划着,思考如何将这些至关重要的情报传递给呼勒察。 呼都儿自言自语道:“得想个法子,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他趁着看守稍有疏忽的时候,偷偷在牢房的角落里刻下了一些只有他们内部人员才能看懂的暗号。 可就在他刻下暗号的那一刻,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呼都儿连忙装睡。原来是一名守卫巡逻经过,那守卫在牢房外站了片刻,目光扫向角落,呼都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在守卫并未发现异常,转身离开。呼都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贾瑀和公孙羽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公孙羽说道:“大人,这呼都儿果然中计。” 贾瑀冷哼一声:“哼,就看他接下来如何动作。” 公孙羽接着说:“我已吩咐下去,加强对他的监视,只等他逃跑。” 贾瑀点点头:“好,不可有丝毫疏忽。对了,公孙羽,你说他会选择什么时候逃跑?” 公孙羽思索片刻:“依我看,应该会在夜色最深的时候。” 贾瑀又道:“那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公孙羽应道:“大人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我让士兵们提前埋伏在他可能逃跑的路线上,还准备了绊马索和陷阱。” 贾瑀说道:“嗯,不错。但也要小心别被他发现了。万一他临时改变路线,我们也要有应对之策。” 公孙羽说道:“大人,我安排了几组士兵交替跟踪,就算他改变路线,也能及时跟上。” 贾瑀说道:“很好,不过,要是他在路上试图与其他势力联系,我们该如何阻止?” 公孙羽说道:“我已经通知周边的哨所,加强戒备,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拦截。” 贾瑀说道:“嗯,考虑得很周全。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呼都儿此人狡猾得很。” 公孙羽说道:“大人,我明白。我会时刻保持警惕,确保万无一失。” 又过了几日,呼都儿终于盼来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呼都儿心中暗喜:“今夜就是我逃离的时刻。” 他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地逃出了牢房。 然而,在他逃跑的途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有人逃了,快追!”呼都儿吓得冷汗直冒,拼命加快脚步。 呼都儿边跑边骂:“该死的中原人,别想抓住我!” 他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一片沼泽地,双脚陷入泥泞,难以拔出。 呼都儿焦急地喊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呼都儿使出浑身力气,终于挣脱了沼泽的束缚,继续狂奔。 贾瑀故意装作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全力追捕。 贾瑀对公孙羽说道:“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不能让他跑了!” 公孙羽应道:“大人放心,谅他也跑不远!” 贾瑀接着说:“若是抓不回他,咱们的计划可就全盘皆输了。” 公孙羽说道:“大人莫急,我已安排了精兵强将,定能将他擒获。” 贾瑀说道:“但愿如此,可别出了岔子。” 公孙羽回道:“大人,您就放宽心吧。” 第468章 呼都儿情报归来 第468章呼都儿情报归来 焦城骑着一匹矫健的黑色骏马,身姿挺拔如松,他眼神坚毅而锐利,犹如雄鹰般紧紧锁定前方逃窜的身影。焦城生性果敢,行事雷厉风行,身为中原军队的将领,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此刻,他手中挥舞着马鞭,高声呼喊,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别跑,呼都儿,你跑不掉的!” 呼都儿狼狈地骑在一匹瘦马上,正疯狂地逃窜着。他身形矫健却面露惊慌,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住地回头张望,气喘吁吁地叫嚷着:“休想抓住我!”呼都儿性格鲁莽冲动,行事常常不计后果,但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奔逃。 焦城扭头看向身后的兵士们,再次大声喊道:“弟兄们,加把劲,快追上他!”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马蹄声如雷,在大漠上扬起滚滚沙尘。 然而,呼都儿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每次眼看就要被追上,却又总能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与追兵拉开一点距离。焦城心中焦急,眉头紧紧皱起,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狡猾的家伙逃脱。 呼都儿心中更是慌乱如麻,他深知一旦被抓住,必死无疑。“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找地方躲起来。”他暗自思忖,眼神慌乱地四处搜寻着。终于,他瞅见了那一片茂密的草丛,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策马冲了过去,然后翻身下马,躲进草丛中,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焦城带领着士兵追到草丛附近,大声下令:“仔细搜,别让他跑了!”这时,一名兵士兴奋地喊道:“大人,这边好像有动静。”焦城眼神一亮,立刻带人冲了过去,结果却只看到一只野兔惊慌逃窜。焦城气得大骂:“该死的兔子,差点误了事。” 焦城又提高音量喊道:“继续搜,他肯定就在附近!”另一名兵士面露难色,小声嘀咕:“大人,这草丛这么大,不好找啊。”焦城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少废话,仔细找!哪怕把这片草丛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他揪出来。” 有兵士抱怨道:“这黑灯瞎火的,能找到吗?”焦城怒目而视,吼道:“找不到也得找,不然回去怎么交差!要是让他跑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这时,又有兵士提议:“大人,要不咱们分几个方向搜,这样范围能大些。”焦城思考片刻,果断说道:“行,你们几个往那边,你们几个去这边,都给我瞪大了眼睛!” 于是,追兵们分散开来,居然从呼都儿躲藏的草丛上面绕了过去。呼都儿躲在草丛中,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蹄声,暗自庆幸:“真是长生天保佑!”等确定追兵远去,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再次骑上马,继续亡命奔逃。 情报回禀 呼都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王庭。此时,焦急等待的李用予远远望见呼都儿那狼狈不堪的身影,连忙快步迎了上去。李用予为人精明,善于察言观色,脸上立刻堆满关切的神情,一把抱住呼都儿,声音中满是关切:“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瞧瞧你这狼狈的模样,真是受苦了。” 呼都儿虽然模样狼狈,但脸上却绽放出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高声说道:“李兄弟,我受苦不怕!这次去,可真是收获颇丰。我看到了中原人的弱点,而且事实证明,你的情报都是对的,这怎能不让我高兴!” 李用予眉头微皱,看似有些担忧地说道:“呼都儿兄弟,快详细与我讲讲,究竟是何情况?” 呼都儿喘着粗气,绘声绘色地说道:“我亲眼所见,中原人的军粮短缺,士兵们都在抱怨没有足够的食物,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毫无斗志。他们的军械也大多破旧损坏,根本不堪一击。我还看到他们骑兵训练时更是频繁落马,骑术糟糕得很。这与你之前给我的情报完全相符。” 李用予追问道:“呼都儿兄弟,你确定没有看错吧,相信我一开始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呼都儿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千真万确,我看得真真切切。我在那观察了许久,不可能有假。” 李用予又皱着眉头,谨慎地问道:“那你可曾留意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比如周围有没有隐藏的伏兵?” 呼都儿满不在乎地回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就是他们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堪。” 李用予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呼都儿兄弟,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还需细细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呼都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李兄弟,你总是这般谨小慎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这就去面见单于,陈述此事,请求出兵。” 李用予赶忙拉住呼都儿,劝说道:“兄弟,莫要冲动。单于那里还需好好劝说,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仓促决定。” 呼都儿用力挣脱李用予的手,坚定地说道:“李兄弟,你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此次定要让中原人尝尝我们的厉害。”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着王殿走去。 李用予望着呼都儿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小声嘀咕道:“哼,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王殿激辩 呼都儿拉着李用予心急火燎地来见单于呼勒察。呼勒察高坐在华丽的王座之上,身形魁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眉头微皱,看着匆忙赶来的两人,沉声道:“呼都儿,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呼都儿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态度恭敬但难掩激动:“单于,我此番冒险深入中原,已探得重要情报,特来向您禀报。” 呼勒察目光一凝,犹如两道利剑射出:“快说!” 呼都儿起身,拉过李用予,说道:“单于,李兄弟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中原军队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 李用予连忙躬身行礼,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说道:“单于,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这次呼都儿首领可以证明。” 呼勒察审视着李用予,眼神犀利,仿佛要将他看穿,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情报的?” 李用予小心翼翼地回答:“单于,小的之前在中原有些眼线,费了好大的力气,经过长时间的经营和打探,才探听到这些机密。那些眼线都是小的精心培养,绝对可靠。” 呼勒察略作思索,又看向呼都儿,说道:“呼都儿,你可亲眼所见?” 呼都儿急切地说道:“单于,我亲眼所见,他们军粮短缺,士兵们饿得有气无力,军械破旧,骑兵骑术更是糟糕透顶。这正是我们出兵的绝佳时机啊!” 呼勒察站起身来,在王座前缓缓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事不可轻率,中原人向来诡计多端,也许这是他们的诱敌之计。” 呼都儿急得满脸通红,说道:“单于,机不可失啊!若此时不出兵,日后恐怕再无如此良机。我保证这不是什么陷阱,他们就是真的虚弱不堪。” 李用予也在一旁附和道:“单于,小的愿以性命担保,情报绝无差错。我们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呼勒察停下脚步,盯着李用予,冷冷说道:“李用予,你担保?若有差错,你担当得起吗?” 李用予忙不迭点头,说道:“单于,小的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有差池,任凭单于处置。” 呼勒察又看向呼都儿,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说道:“呼都儿,你如此急切,莫非有什么私心?” 呼都儿连忙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单于,我一心为了咱们部落,绝无私心啊。我对单于忠心耿耿,只想为部落立下赫赫战功,让咱们部落称霸一方。” 呼勒察微微点头,说道:“那你说说,若出兵,你有何计划?” 呼都儿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单于,我们可集中精锐,趁夜突袭他们的营地。以我们草原勇士的勇猛,必能一举破敌。” 呼勒察又问:“若是有埋伏呢?” 呼都儿自信满满地回道:“单于放心,我观察得很仔细,营地周围没有任何异常迹象,不会有埋伏。” 呼勒察又召集来众首领。待众人到齐,呼勒察率先开口:“呼都儿带回了新的情报,似乎进一步证实了李用予所言不虚。诸位,这回你们怎么看?” 左大当户皱着眉头,他为人谨慎稳重,缓缓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也许这其中仍有我们未察觉的阴谋。中原人狡猾多端,不可轻信。” 右大当户则显得有些兴奋,他性格直爽,迫不及待地说道:“单于,既然呼都儿都这么说,那我们出兵的胜算岂不是更大了?机不可失啊!” 左骨都侯沉吟片刻,他心思缜密,缓缓说道:“呼都儿虽为您的亲信,但其带回的情报也未必就完全可靠。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行动。” 右骨都侯急切地说道:“再犹豫下去,战机真的就要错过了!我们等这样的机会等了多久了?” 净生一拍桌子,他性格暴躁,大声吼道:“还考虑什么?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机会,必须出兵!我们部落的勇士们可不怕中原人。” 文志鲸这时站出来,拱手说道:“单于,即便呼都儿的情报可信,我们也仍需谨慎行事。中原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贸然出兵,恐有不测。” 李用予在一旁假意劝说道:“单于,各位首领,我理解军师的担忧,但这机会实在难得,只是咱们确实也得小心为上。” 净生瞪了文志鲸一眼,骂道:“你这中原人军师,就是胆小如鼠!我们部落的勇士可不会像你这般畏首畏尾。” 文志鲸不卑不亢,他为人沉稳睿智,缓缓说道:“国相,我并非胆小,而是为了整个部落的大局着想。打仗不是儿戏,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左大都尉说道:“单于,我觉得文军师的谨慎不无道理,但目前的情况似乎对我们有利。或许我们可以派出一小股先遣部队试探一下。” 右大都尉接着说:“是啊,单于,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可能一举获胜的机会。但也要做好周全的准备。” 左大当户又说道:“单于,打仗可不是小事,不能仅凭一时冲动。我们要考虑到各种可能的情况。” 净生喊道:“你就是胆小怕事!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难道要等到中原人强大起来再动手吗?” 左大当户怒怼道:“你这是鲁莽无知!只知道一味冲杀,不考虑后果。” 左骨都侯说道:“大家都别吵了,还是听单于定夺。” 呼勒察面色凝重,说道:“都别吵了,让我再想想。” 右大当户说道:“单于,不能再想了,机会稍纵即逝啊。” 左大当户反驳道:“贸然出兵,若中了圈套,我们部落将遭受重创。” 众人争论不休,呼勒察在众人的争论声中,陷入了沉思。 第469章 凶奴部落狂出征 第469章凶奴部落狂出征 呼勒察大手一挥,神色决然地说道:“众首领且下去准备,点齐各部青壮,三日后出发!” 整个凶奴部落瞬间陷入了一片忙碌与喧嚣之中。人们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出征做着准备,场面浩大却又显得混乱不堪。 在这凶奴部落中,奴隶们被肆意驱使着干着最繁重的活儿。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身上带着长期劳作留下的伤痕。强壮的奴隶们费力地搬运着沉重的物资,稍有迟缓,便会遭到奴隶主无情的鞭笞,甚至是残忍的砍杀。 一个凶奴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骂道:“都给我快点,耽误了出征,把你们统统活埋!” 奴隶们惊恐地加快脚步,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一个奴隶喘着粗气对旁边的人说:“这日子没法过了,真不如死了算了。” 另一个奴隶赶紧捂住他的嘴:“别瞎说,小心被听到。” 那个抱怨的奴隶不服气地说道:“听到又怎样?难道还能比现在更惨?” 旁边的奴隶连忙劝道:“忍忍吧,兴许还有转机。” 而那些瘦弱的奴隶,则在奴隶主的监视下,从事着琐碎而又艰苦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稍有失误,便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尤其是那些中原来的奴隶,更是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一个凶奴人挥舞着带刺的铁棍,狠狠砸向一名中原奴隶,狂笑着说:“你们这些中原来的软骨头,马上就要和你的同胞作战了,不好好干活,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这名中原奴隶痛苦地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另一个中原奴隶悲愤地说:“这群恶魔不会有好下场的。” 旁边的中原奴隶附和道:“没错,咱们早晚能熬出头。” 另一个奴隶主变态地笑着:“中原人就是我们的玩物,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那些女奴的命运更是凄惨至极。白天,她们在奴隶主的呵斥下,如牲口般辛苦劳作,挑水、洗衣、做饭,累得几乎昏厥。哪怕稍有停顿,就会被奴隶主用热油泼身。 一个女奴小声地向同伴哭诉:“这日子简直就是地狱,没有尽头。” 另一个女奴绝望地叹气道:“谁让咱们落入这群恶魔手中,只能任其宰割。” 那个哭诉的女奴咬着牙说:“真希望有人能来救救咱们。” 到了晚上,本就身心俱疲的她们,还得遭受即将出征的将士们冷血的凌辱。一个女奴被几个将士粗暴地拖进营帐,她拼命挣扎,哭喊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但将士们却哈哈大笑,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其中一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骂道:“贱奴,敢反抗?”女奴的脸上顿时出现了鲜红的掌印,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另一个营帐里,几个女奴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一个将士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扑向其中一个女奴,女奴试图逃跑,却被他一把揪住头发拽了回来,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女奴发出绝望的尖叫,可这声音在这残酷的环境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还有一个女奴因为反抗凌辱,被将士们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营帐外的冰冷地面上。她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凶奴女人对女奴们也是充满了敌视。一个凶奴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又去找女奴寻欢作乐,怒不可遏地冲进女奴们劳作的地方,揪出一个女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你们这些狐媚子,竟敢勾引我的男人!”女奴被打得鼻青脸肿,却只能默默忍受。 又有一个凶奴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从女奴的营帐出来,转身就去找那些女奴撒气,拿着棍棒疯狂地抽打她们,恶狠狠地说道:“让你们勾引男人,不知羞耻的东西!” 还有一个凶奴妇女,看到女奴们在干活时稍有停歇,便冲过去,用尖锐的指甲在女奴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恶狠狠地道:“你们这些贱货,敢偷懒,我要让你们毁容!” 一天,一个女奴因为实在太累,不小心打翻了一桶水,被一个凶奴男人看到,他竟将女奴的头按进水里,直到女奴几乎窒息才松手,然后又是一顿毒打。打完后,还把她扔到了满是冰雪的野外,让她在寒风中冻了一夜。 又有一次,几个女奴在为凶奴人做饭时,因为饭菜不合口味,被凶奴人绑在木桩上,用皮鞭抽得皮开肉绽,还不给吃喝,让她们在烈日下暴晒了一整天。 一个怀孕的女奴,因为身体不便干活慢了些,被凶奴人一脚踹在肚子上,导致流产,血流满地,可那些凶奴人却在一旁嘲笑她。 有个女奴生了重病,无法起身劳作,被凶奴人直接拖出去扔在了荒郊野外,让她自生自灭。 在这苦难之中,一个中原奴隶在繁重的劳作之余,常常南望故土。他的眼中满是悲凉与思念,回忆起曾经在中原的温暖生活。他想起家乡的青山绿水,想起父母的慈爱笑容,想起妻儿的温馨相伴。那时的他,虽然生活平淡,却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温暖。而如今,身陷这地狱般的凶奴之地,遭受着无尽的折磨与屈辱。 他望着凶奴人忙碌地准备出征,心中明白,自己回到故土的希望愈发渺茫。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却不敢让凶奴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祈祷着有朝一日能重归家乡。 这时,两个凶奴人从他身边走过。 一个说:“这次出征,一定要让中原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另一个狰狞地笑道:“对,把他们的土地都抢过来,女人都抓来当奴隶!” 第一个凶奴人接着说:“咱们要让中原人都对咱们闻风丧胆!” “哈哈,那些中原男人都是胆小鬼,我们一冲上去他们就得吓得屁滚尿流!” “没错,让他们都成为我们的脚下之奴!” 营帐之间,士兵们来回穿梭,匆忙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一个士兵疯狂地喊道:“这次出征,要把中原人杀个精光!” 另一个士兵附和道:“对,让他们血流成河!” 第三个士兵插话:“抢光他们的财宝和女人!” 第四个士兵跟着喊道:“让中原成为咱们的牧场!” 铁匠们的炉火日夜不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此起彼伏,他们在赶制着兵器,火星四溅。 一个铁匠抱怨道:“这活儿累死人,还不给吃饱。” 旁边的监工凶狠地呵斥:“少废话,干不完就把你喂狼!” 铁匠回道:“哼,就知道拿狼吓唬人!” 妇女们则忙着准备干粮和衣物,一边忙碌一边忧心忡忡地议论着即将到来的战事。 一个妇女说:“真希望男人们能多杀几个中原人。” 另一个妇女接话:“最好把中原抢个精光。” 第三个妇女咬牙切齿地说:“让中原人都成为我们的奴隶。” 第四个妇女叹气道:“也不知道这仗要打多久。” 马匹被不断地集中起来,马蹄声和嘶鸣声不绝于耳。驯马师们努力驯服着那些焦躁不安的骏马,稍有不顺,就对马又打又踢。 驯马师喊道:“这马太烈了,不听话就宰了!” 旁边有人喊道:“加把劲,没时间了!” 孩子们也被这紧张而又血腥的气氛所感染,不再像往常那样嬉笑玩耍,而是沉默地帮着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们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迷茫。 部落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紧张和疯狂的气息,每个人都被暴虐、残暴、变态、冷血的情绪所笼罩。他们眼中只有战争和掠夺,丝毫没有怜悯和人性。 得到凶奴出征的确切消息,李用予神色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帐篷,屏退左右后,迅速找来自己的几名随从。 李用予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悄声说道:“凶奴人已经中计上当,准备主动进攻我军。眼下形势紧迫,必须要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送出去,让大人提前做好周全的准备,争取能够一举全歼凶奴人。” 众人听闻,皆是神色凝重。这时,一个瘦小精干的随从挺身而出毛遂自荐。 李用予抬眼一看,原来是宗代。他微微皱眉,说道:“宗代,此去危险重重,你可有把握?” 宗代目光坚定,回答道:“大人,我平日里小心行事,未引起凶奴人的注意,且熟悉周边地形,定能完成任务。” 李用予点了点头,又道:“此行路途艰险,你要多加小心。途中若遇阻拦,万不可恋战,以送信为重。” 宗代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大人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把信送到。” 李用予拍了拍宗代的肩膀,说道:“千万小心,我等你归来。” 说罢,宗代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破旧衣裳,揣好李用予交给他的密信,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营地。 第470章 凶奴军师内斗忙 第470章凶奴军师内斗忙 单于呼勒察首先做出了安排,他决定让国相净生留守营地,并且仅仅给他留下了三千人马。 净生看到这三千人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因为这些士兵大多都是老弱之辈,毫无战斗力可言。他忍不住嘟囔起来:“这算什么安排?难道这就是对我的重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单于啊单于,你如此轻视于我,真是令人心寒。” 净生是老单于强暴一个中原女奴后所生,从小就饱尝了世间的冷暖。老单于在世时,他也曾经辉煌一时,但在权力的争斗中逐渐失势。他内心便立下雄心壮志,但无奈他身体孱弱,被人看不起。 然而,命运多舛,他在成长的道路上历经艰辛。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学会低头,学会迎合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尽管内心充满了骄傲和自尊,但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将这些深埋心底。 此刻,面对呼勒察的轻视,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自己表面上是呼勒察的叔叔,其实就像一个家奴。 他暗想:“我为这部落付出了这么多,呼勒察却这般对我。我曾经的理想和抱负,难道就要在这被冷落的角落里化为泡影?不行,我一定要寻找机会,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 净生的手下们也纷纷埋怨。 一个手下气愤地说道:“国相,单于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咱们,就给这么点兵力,能顶什么用?” 另一个手下附和道:“就是,咱们跟着单于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太不公平了。” 净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都别抱怨了,抱怨也没用。咱们只能尽量守住营地,等单于回来再说。” 内心深处,净生却在盘算着:“这次留守,或许是个机会。如果我能凭借这薄弱的兵力守住营地,说不定能让呼勒察对我刮目相看。但若是守不住,恐怕我的结局会更加悲惨。” 呼勒察目光坚定,大手一挥,接着安排呼都儿率部作为前锋开路。只见呼都儿领命后,即刻整顿兵马,士气高昂地朝着前方进发,身后的大军也依次有序地出发。 而李用予因为提供情报有功,被呼勒察封为副军师。这一决定,让文志鲸心中极为不满,他对李用予的惺惺作态充满了鄙夷。文志鲸向来认为自己在凶奴人中的地位颇高,李用予的突然受封,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文志鲸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出言挤兑道:“李用予,你这等阿谀奉承、谄媚讨好之徒,竟也能得此高位,真不知单于究竟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不过是运气好,提供了点没用的情报罢了。” 李用予听闻,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回道:“文兄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尽我所能,为单于效力罢了。我所提供的情报,单于觉得有用,这便是我的功劳。” 文志鲸冷哼一声:“就凭你那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靠这点小把戏就能站稳脚跟?想得美!” 李用予依旧神色平静:“文兄何必如此动怒,大家都是为单于办事,应当同心协力才是。莫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文志鲸怒目而视:“同心协力?你这等小人,我看与你共事,迟早要被你所害!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人合作。” 李用予微微皱眉:“文兄如此猜忌,实在是让人心寒。我对单于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 文志鲸冷笑道:“哼,忠心耿耿?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此时,呼勒察察觉到这边的争执,转过头来,喝道:“都给我闭嘴!大战在即,还在此内斗,成何体统!” 两人见状,赶忙低头不语。 大军继续前行,一路上尘土飞扬。文志鲸心中依旧愤愤不平,想着寻机再给李用予使绊子。 文志鲸凑到李用予身边,阴阳怪气地说:“李用予,你别以为得了个副军师的头衔就能高枕无忧,这战场上的事儿,可不是靠耍嘴皮子就行的。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你小心别栽了跟头。” 李用予轻笑道:“文兄多虑了,我自会小心行事。还望文兄能多提点提点我。” 文志鲸嘲讽道:“哼,就怕你到时候吓得尿裤子。你以为这战场是那么好混的?” 李用予脸色一沉:“文兄说话还是留点口德为好。大家都是为单于征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文志鲸不屑道:“怎么?说你两句还受不了啦?你这种没真本事的,就不该待在这儿。” 文志鲸又道:“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也配和我平起平坐?我在单于身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李用予回道:“文兄,这都是单于的决定,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对单于的安排从无二话。” 文志鲸冷哼:“奉命行事?我看你是心怀鬼胎。说不定你是中原派来的奸细,想要搞破坏。” 李用予正色道:“文兄,无凭无据,可莫要信口雌黄。” 文志鲸冷笑道:“哼,走着瞧,早晚有一天会让单于看清你的真面目。” 夜晚,大军安营扎寨。文志鲸悄悄找到呼勒察,进言道:“单于,那李用予来历不明,虽提供了些许情报,但如此轻易就封为副军师,恐怕不妥。他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呼勒察坐在营帐中,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莫要再纠缠。李用予的能力我心里有数。” 文志鲸不甘心地说道:“单于,我对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被那李用予给迷惑了。我跟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可不能因为他而忽略了我的付出。” 呼勒察不耐烦地回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忠心,可李用予也确实有功。你不要总是针对他。” 文志鲸急切地说道:“单于,您要三思啊,这李用予说不定是中原派来的奸细。他突然出现,又这么快得到您的重用,太可疑了。” 呼勒察皱眉道:“莫要乱说,我自有判断。你先下去吧,别再来烦我。” 文志鲸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离开。 此后,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文志鲸故意提出与李用予相反的作战策略。 文志鲸大声说道:“依我之见,应当集中兵力,强攻敌军正面,方能一举破敌。” 李用予反驳道:“文兄此举太过冒险,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军正面防守必定严密,强攻只会让我们损兵折将。” 文志鲸瞪着李用予:“你懂什么?胆小如鼠,只知畏缩不前。” 李用予不紧不慢地说道:“文兄莫要冲动,作战需谨慎谋划。况且,贸然强攻,若是敌军有埋伏,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文志鲸冷哼一声:“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取胜。” 李用予说道:“文兄,我一心为了单于的大业,怎会有如此想法?倒是文兄你,如此激进,是否另有图谋?” 文志鲸怒喝道:“你胡说!我对单于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这时,一旁的凶奴将领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有的说道:“文军师和李副军师各有道理,这可如何是好?” 有的则说:“依我看,还是谨慎为妙。” 呼勒察不耐烦地说道:“都别吵了!” 又一次商讨军情时,文志鲸再次发难。 文志鲸说道:“李用予,上次你阻止强攻,错失良机,这次我提议分兵多路,迂回包抄敌军。” 李用予回应道:“文兄,分兵多路风险极大,容易被敌军各个击破。” 文志鲸嘲笑道:“你就会找借口,不敢冒险怎能取胜?” 李用予据理力争:“战争不是赌博,岂能轻易冒险。文兄,你这般冒险激进,万一失败,我们将损失惨重。” 文志鲸怒目圆睁:“你休要危言耸听,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谋略。” 李用予摇摇头:“文兄,这并非嫉妒,而是实事求是。” 两人又争得不可开交。 在私下里,匈奴的左大当户说道:“这两个中原人整天吵吵闹闹,真让人心烦。” 右都尉接着说:“就是,也不知道单于怎么想的,居然重用他们。” 右大当户也附和道:“我看他们都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是来捣乱的。” 左大将哼了一声:“哼,文志鲸也就罢了,那个李用予,突然冒出来,能有什么本事。” 左大都尉也开口道:“单于或许是被他们一时迷惑,我们可得提醒单于,莫要被这两人坏了大事。” 右大都尉点头:“没错,不能让这两个中原人左右了我们的决策。” 呼勒察内心本就看不起中原人,他们的争吵让他更加鄙夷。虽然表面还说他们是军师,实际已经有重要军情倾向匈奴首领们的意见。 李用予见此情形,心中暗喜,这正是他希望的结果,相当于废了匈奴的大脑。 文志鲸却还未察觉到这一切,依旧不依不饶地对李用予说道:“李用予,你就等着看,我的策略必定成功。” 李用予回道:“文兄,莫要盲目自信,误了军机。” 文志鲸:“哼,你就等着瞧,看看到底是谁的策略能让我们取胜。” 李用予:“那便拭目以待,希望文兄能谨慎行事。” 第471章 决战前夕议军情 第471章决战前夕议军情 宗代领命之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整整三天三夜,他不曾下马歇息,未曾宽衣解带,就连饮食也是在马背上匆匆应付。此时的他,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摇摇欲坠。而胯下的骏马,亦是跑得气喘吁吁,口吐白沫。 宗代的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他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肌肉酸痛到仿佛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心中的信念犹如燃烧的烈火,支撑着他继续前行。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已经僵硬得几乎失去知觉,可他还是不肯放松丝毫。 但宗代心中的信念始终支撑着他,那就是一定要完成使命。终于,在他几近崩溃的边缘,望见了大淳军队的身影。 他用最后的力气高呼:“快,带我去见贾总督。”话音刚落,便眼前一黑,从马上栽了下去。 此时,负责巡逻的斥候发现了昏迷的宗代,连忙上前查看。 一名斥候皱着眉说:“这人看着像是经历了不少磨难啊,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另一名斥候则着急地说:“别管那么多了,看他这样子像是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快,把他抬上马,我们赶紧送他去中军。” 于是,两名斥候小心翼翼地将宗代抬上其中一人的马背,然后快马加鞭朝着中军奔去。 一路上,他们心急如焚,生怕耽误了时间。 “再快点,可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 “这定是重要的消息,咱们得抓紧。” 终于,他们来到了中军大帐前。 “快,快去禀报贾大帅,有紧急军情。”斥候大声喊道。 守卫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不一会儿,贾瑀便从帐内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贾瑀问道。 斥候连忙回道:“贾大人,此人在营外昏迷,说是要见您,想必有重要之事。” 宗代很快被送到了中军大帐。悠悠转醒之后,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急切地说道:“贾总督,李将军让我转告您,计划已成,凶奴左大将挛鞮桀、右大将兰陀、左大都尉呼延烈、右大都尉须卜骜、左大当户拓跋峻、右大当户慕容冲、左骨都侯呼延智、右骨都侯须卜慧中计,正朝这边赶来。” 贾瑀听闻之后,大喜过望,说道:“好!辛苦你了,宗代。快些下去歇息。” 宗代回道:“总督大人,属下不累,愿把凶奴情报全部告知。” 贾瑀立刻召集总兵田本琛、童希斌、李鹤龄、徐宁,参谋局主办公孙羽、副办丁显,情报局主办李白居、副办毕子宁前来商议战略。 众人齐聚大帐,贾瑀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之前咱们找不到凶奴主力,如今凶奴主力已经中计前来,这是我们的决战之机。但凶奴势大,不可轻敌,还望大家各抒己见,共商破敌之策。” 情报局主办李白居率先说道:“大人,据我方情报,此次凶奴主力约有数万骑兵,其中最为勇猛的当属那左大将挛鞮桀。此人身高八尺,力大无穷,使一对狼牙棒,在战场上鲜有敌手。他所率领的骑兵冲锋起来势如破竹,是凶奴军的先锋猛将。还有那左大都尉呼延烈,他善于谋略,指挥作战灵活多变,常常出其不意。其麾下的士兵皆悍不畏死,作战极为勇猛。另外,凶奴的弓箭乃是特制,射程较远,威力颇大。他们的战马皆为优良品种,耐力与速度俱佳。不过,他们长途奔袭而来,想必已是人困马乏。”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李白居,你提供的情报甚为详细,对我军制定战略极有帮助。” 副办毕子宁接着补充道:“大人,除了挛鞮桀和呼延烈,凶奴军中还有一位名叫慕容冲的右大当户,他精通骑射之术,箭无虚发。而且他率领的骑兵机动性极强,常常迂回包抄敌军。此外,凶奴主力此次携带了大量的粮草,但由于路途遥远,消耗也甚巨。他们的后方补给线较长,防守相对薄弱,这或许是我们可以突破的点。”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毕子宁所言有理,若能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可大大削弱凶奴的战斗力。” 总兵田本琛接着开口:“总督大人,末将以为应当凭借坚固工事,以逸待劳,待凶奴久攻不下,士气低落之时,再出城反击。如此一来,我军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童希斌紧接着说道:“田总兵所言有理,不过末将觉得,还应派出小股精锐部队,骚扰凶奴后方,使其不得安宁。这样既能打乱他们的部署,又可为我军创造更多战机。” 田本琛皱了皱眉头,反驳道:“此举太过冒险,若是小股部队被凶奴围歼,岂不是得不偿失?” 童希斌抱拳道:“田总兵,富贵险中求。若能成功扰乱凶奴后方,对我军可是极大的助力。况且我军挑选的皆是精锐之士,行动敏捷,定能全身而退。” 李鹤龄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可在战场两侧设下伏兵,待凶奴大军深入,三面夹击。如此一来,凶奴必陷入我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插翅难逃。” 徐宁则说道:“大人,末将认为情报至关重要,还需李白居、毕子宁二位大人密切关注凶奴动向,随时为我军提供准确情报。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李白居点头道:“徐总兵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但这期间,还需诸位配合,莫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参谋局主办公孙羽这时说道:“大人,末将之计,乃是如此。先派一支队伍佯装主力,浩浩荡荡前进至大漠深处。此队伍需打出我军大旗,旌旗飘扬,声势浩大,令凶奴远远望见,误以为我军骄傲轻敌,目中无人。同时,队伍中多置旌旗营帐,制造出大军众多的假象。且队伍行进时,要故意显得松散无序,让凶奴觉得有机可乘。 而中军之地,预先埋伏精锐之师,配备强大的火器火炮部队。选择有利地形,深挖壕沟,设置屏障,做好伪装,使凶奴难以察觉。待凶奴被诱入中军,火器火炮部队一齐开火,给予其沉重打击。 再派骑兵迅速绕至凶奴后方,截断其退路。骑兵需行动隐秘,避开凶奴的侦查,选择合适时机突然出击,让凶奴腹背受敌。同时,重骑兵严阵以待,待战场局势有利于我军时,如凶奴陷入混乱、士气崩溃,重骑兵则以雷霆万钧之势冲锋,给予凶奴致命一击,一举歼灭敌军。” 贾瑀听后,略作思考,说道:“公孙羽此计甚妙,但其中细节还需仔细谋划。比如那佯装主力的队伍,该如何表现才能让凶奴深信不疑?” 田本琛说道:“大人,这支队伍可多带些空的营帐,多燃些烟火,制造出大军安营扎寨的景象。” 童希斌接着道:“还可让士兵们大声喧哗,故意让凶奴探子听到,透露一些虚假的作战计划。” 李鹤龄说道:“中军的火器火炮部队,要提前演练好攻击的时机和节奏,确保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徐宁补充道:“骑兵绕后的路线一定要避开凶奴可能设下的暗哨,选择他们意想不到的路径。” 丁显说道:“重骑兵出击的时机至关重要,过早或过晚都可能影响战局。” 贾瑀点头道:“诸位所言甚是。那我们再说说,若凶奴不中计,没有追击那佯装的主力队伍,又当如何?” 李白居道:“大人,若如此,我们可派出小股部队主动挑衅,激怒凶奴,引他们前来。” 毕子宁说道:“或者佯装败退,让凶奴觉得有机可乘,从而追击。” 童希斌说道:“大人,不管凶奴如何反应,我们都要随机应变,灵活调整战略。” 贾瑀说道:“不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必须做好各种准备。那若是在作战过程中,我方出现伤亡过大的情况,又该如何应对?” 田本琛道:“大人,此时应迅速补充兵力,加强防线,稳住阵脚。” 李鹤龄道:“可以让后备部队及时顶上,保持战斗力。” 徐宁说道:“还要鼓舞士气,让士兵们知道,我们的胜利就在眼前。” 贾瑀看向众人,目光坚定:“此次一战,关乎我大淳边境安宁,望诸位齐心协力,共破凶奴!” 众人齐声高呼:“愿听大人调遣,共破凶奴!” 这时,田本琛又说道:“大人,虽说计划已定,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若出现意外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否需要制定一些备用方案?” 贾瑀点头道:“田总兵考虑周全,确应如此。诸位不妨再想想,若遇何种意外,当采取何种措施,我们一同完善这作战计划。” 李白居说道:“若凶奴提前发现我军伏兵,我军可佯装不知,待其派人探查时,将探查之人一举歼灭,继续伪装伏兵未被发现,按原计划行事。” 毕子宁补充道:“若是童总兵的骚扰部队未能成功扰乱凶奴后方,我军可加大正面防线的防守力度,坚守不出,等待更有利的时机再行出击。” 贾瑀听后,说道:“甚好,就依诸位所言,将这些备用方案也加入作战计划之中,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再次齐声应道:“是,大人!” 第472章 贾瑀奇谋定伏计 第472章贾瑀奇谋定伏计 商议既定,大淳的军队旋即展开了迅速而有力的动员。各支军队犹如训练有素的群蜂,有条不紊地朝着自己预先设定的目标进发。 童希斌和李鹤龄各自率领着麾下的骑兵,踏上了大迂回的征程。他们英姿飒爽,目光坚定,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胜利的决心。 贾瑀则和徐宁带着公孙羽、李白居、丁显等人,亲自踏上了勘测设伏地点的路途。 一路上,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李白居率先开口:“大人,依我之见,那山谷隘口之地乃是设伏的绝佳之处,地势险要,两侧高山耸立,敌军一旦进入,我们可从高处攻击,他们难以逃脱。而且山谷狭窄,敌军兵力难以展开,能极大削弱他们的优势。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处若设伏,定能让敌军有来无回。” 徐宁紧接着说道:“李兄所言不无道理,不过那密林深处也可作为选择,树木繁茂,能极好地隐藏我军行踪。敌军若是贸然闯入,视线受阻,很难发现我们的埋伏,届时我军突然杀出,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再者,密林之中道路复杂,敌军容易迷失方向,陷入混乱。《孙子兵法》有云:‘兵之形,避实而击虚。’密林正是敌军之虚处。” 公孙羽微微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那陡峭山坡较为合适,坡面陡峭,敌军难以攀爬。我军居高临下,以弓箭、滚石等攻击敌军,定能让他们伤亡惨重。并且山坡地形有利于我军观察敌军动向,提前做好准备。古人云:‘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此乃制胜之道。” 丁显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还有那河流弯曲之处,敌军若是经过,必然要放慢速度,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出击。河流还能阻挡敌军的一部分退路,让他们陷入困境。正如‘半渡而击之’,此为兵家常用之策。” 众人各抒己见,提出了多个可能的地点。然而,贾瑀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认真地倾听着。 待众人都说完,贾瑀才缓缓开口:“诸位所言,皆有可取之处。但我打算抓住人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之,不在众人所预想的险要之地设伏,而是选择一个看似开阔的地带。”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 徐宁不解地问道:“大人,这开阔之地,岂不是容易被敌军发现,我军难以藏身啊?况且没有地势之利,如何能有效伏击敌军?《三十六计》曾言:‘以逸待劳,困敌之势。’若无有利地势,如何困敌?” 贾瑀笑了笑,解释道:“徐宁啊,你且听我细细说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不仅要了解敌军的兵力、战术,更要揣摩他们的心理。凶奴此番前来,气势汹汹,自以为胜券在握。他们长途奔袭,身心疲惫却又心高气傲。若我们选在险要之地设伏,以他们的谨慎,定会小心探查。如此,我们设伏成功的几率反而降低。而这开阔之地,看似对我们不利,实则能麻痹敌军。他们见此地开阔,定会认为我军不敢在此设伏,从而放松警惕。人性往往如此,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越容易让人失去防备。这便是我们出其不意的绝佳时机。 再说军事之道,并非仅仅依赖地势。兵者,诡道也。我们要以奇制胜,打破常规。看似不利的地形,若运用得当,也能成为取胜的关键。这开阔之地,能让敌军毫无顾忌地进入,而我们提前做好谋划,定能给予他们意想不到的打击。《孙膑兵法》中也讲:‘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们这次就要用奇招取胜。 至于地理方面,看似开阔,实则我们可以巧妙利用一些微地形。比如挖掘壕沟,设置陷阱,安排伏兵。表面上看去与平常无异,但只要敌军踏入,便会陷入我们精心布置的罗网。”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大人此计虽险,但确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开阔地设伏,需得更加精心布置,稍有不慎,便会被敌军察觉。《吴子兵法》曰:‘用兵必须审敌虚实而趋其危。’此处若不谨慎,恐为敌军所趁。” 李白居也说道:“大人既然如此决定,想必已有周全之策。不知大人具体打算如何安排?” 贾瑀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打算提前在地下挖掘壕沟,让部分士兵藏身其中。再以伪装之物掩盖,表面上看去与平常无异。待敌军进入,壕沟中的士兵突然杀出,配合两侧隐藏的伏兵,定能打乱敌军阵脚。这就好比一张大网,待猎物入内,瞬间收紧。你们要明白,战场之上,不仅要靠兵力和地势,更要靠智慧和谋略。正如《太公兵法》所云:‘智与众同,非人师也;伎与众同,非国工也。’” 徐宁又道:“那如何引诱敌军进入这开阔之地呢?” 贾瑀说道:“我们可先派出一小股部队佯装败退,将敌军引入此地。这小股部队需且战且退,做出惊慌失措之态,让敌军以为我军不堪一击。记住,诱敌之策,关键在于把握分寸,既要让敌军觉得有机可乘,又不能让他们察觉出是故意为之。这需要小股部队的将士们有极高的勇气和应变能力。《尉缭子》中有言:‘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形乃明。’诱敌之策,亦当有定数。” 公孙羽点头道:“此计可行,但这小股部队需得英勇善战,且要把握好撤退的时机和路线,不可真的被敌军歼灭。《司马法》曾讲:‘凡战,智也;斗,勇也;阵,巧也。’此小股部队需智勇双全,方可成功诱敌。” 李白居接着道:“大人,那伏兵的布置和出击顺序也需仔细谋划。” 贾瑀回应道:“我已有所考虑,两侧伏兵以轻骑兵为主,待敌军进入中心,迅速包抄。后方再安排重骑兵,待敌军混乱之时,给予最后一击。同时,我会安排弓弩手在远处设阵,以密集的箭雨压制敌军。作战之时,时机至关重要,各部队需紧密配合,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正如《六韬》所云:‘凡用兵之法,三军之众,必有分合之变。’分合有序,方能克敌。” 徐宁皱眉道:“大人,若是敌军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中途撤退,又当如何?” 贾瑀胸有成竹地说:“我早有准备,在敌军退路之上,提前埋下伏兵。若是他们企图撤退,伏兵杀出,截断其后路。所以,每一步都要想到可能出现的变数,提前做好应对之策。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唯有准备充分,方能立于不败之地。《百战奇略》中有言:‘凡与敌战,若有形势便利之处,宜争先据之,以战则胜。’我们要抢占先机,不给敌军退路。”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丁显说道:“大人,此计甚妙,可万一敌军派先头部队探查仔细,发现了我们的壕沟和伏兵,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贾瑀说道:“丁显所虑不无道理,所以在敌军到来之前,我们要做好伪装工作,让敌军难以察觉。同时,可安排一些疑兵,分散敌军的注意力。比如在其他方向制造一些动静,让敌军误以为我们的主力在别处。《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中说:‘善用兵者,无不正,无不奇,使敌莫测。’我们要让敌军捉摸不透。” 李白居又问道:“大人,若是作战过程中,天气突然变化,比如刮起大风,影响了弓弩手的射击,又该如何?” 贾瑀从容道:“若遇此情况,弓弩手可暂时停止射击,改为近战部队冲锋,打乱敌军阵脚。或者利用大风扬起沙尘,干扰敌军视线,为我军创造有利条件。总之,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变。《兵法二十四篇》曾道:‘因天之时,就地之势,依人之利,则所向者无敌,所击者万全矣。’” 众人听着贾瑀的一一解答,心中的疑虑渐渐消除,对贾瑀的谋略越发钦佩。 公孙羽不禁赞叹道:“大人考虑得如此周全,此计必能成功。我等之前的想法实在太过狭隘,大人对人性、军事和地理的掌握堪称精妙,我等望尘莫及。《黄石公三略》有云:‘将之所以为威者,号令也;战之所以全胜者,军政也。’大人之令,必能致胜。” 李白居也说道:“大人的军事谋略着实高超,我等佩服。跟着大人作战,定能大获全胜。《武经总要》曾言:‘为将之道,智勇兼用。’大人智勇双全,我军胜券在握。” 贾瑀说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需得随机应变。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严格按照计划行事,定能大败敌军。此次作战,不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保我大淳边境安宁,护我百姓平安。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众人听后,仔细思索,纷纷对贾瑀的大胆决策表示认同。 第473章 呼勒察单于踌躇 第473章呼勒察单于踌躇 这边大淳的军队准备设伏不提,而另一边,凶奴军队也正气势汹汹地赶来。一路上,呼勒察单于当然不是一个战争小白,虽然有李用玉之前的情报,但是呼勒察还是不断地派出了斥候向前侦察。 “都给我瞪大了眼睛,小心有诈!”呼勒察单于骑在马上,大声地吼道。 身旁的副将斡赤斤说道:“单于,这一路行来,并未发现异常。那大淳军队莫不是怕了我们?” 呼勒察单于冷哼一声:“不可掉以轻心,大淳人向来诡计多端。” 一名斥候匆匆返回,禀报道:“单于,前方发现大淳军队,奇怪的是他们不退反进。” 呼勒察单于皱起眉头:“再探!务必弄清楚虚实。”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名斥候回来报告:“单于,那些大淳军队行动有序,气势不弱。” 副将斡赤斤疑惑道:“这大淳军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谋士文志鲸开口道:“单于,依我之见,这定是大淳人的诱敌之计。他们故意摆出这副姿态,引我们上钩。” 李用予却反驳道:“未必如此,也许大淳军队是想先发制人,展现出强硬的姿态,震慑我军。但我看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文志鲸立刻说道:“不可如此轻视,大淳人向来善于谋略,不可不防。我们切不可被表象所迷惑,贸然行动。单于,还望您三思啊。” 李用予不屑地哼道:“文志鲸,你未免太过胆小。大淳军队以往与我们交锋,哪次不是败多胜少?这次定也不例外。他们哪有那个本事设下什么有效的埋伏?你如此畏畏缩缩,如何能成就大业?” 这时,一个满脸胡须的将领图鲁扯着嗓子喊道:“怕啥子哟!咱们凶奴的勇士怕过谁?直接冲上去砍翻他们就是!” 左都尉脱里察说道:“单于,我看这情况有些诡异,莫不是有诈?” 呼勒察单于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难道这是大淳人的诱敌之计?”呼勒察单于自言自语道。 副将斡赤斤趁机说道:“单于,不管如何,我们需谨慎行事。” 左都尉脱里察也附和道:“是啊,单于,万不可贸然行动。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文志鲸接着说道:“单于,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我们对大淳军队的真实意图尚不明确,贸然行动乃是大忌。大淳人或许正等着我们自乱阵脚。” 李用予冷笑道:“哼,就算是诱敌之计又如何?我们凶奴铁骑英勇无敌,还怕了他们不成?我看他们就是在装腔作势,妄图吓退我们。文志鲸,你这般瞻前顾后,何时才能为我凶奴立下赫赫战功?” 图鲁跟着嚷嚷:“就是就是!咱们凶奴的勇士可不会像个娘们儿一样思前想后!” 文志鲸厉声道:“李用予,图鲁,你们这是盲目自大!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单于,您可不能听他们的啊!” 李用予回击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淳军队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们凶奴勇士向来战无不胜,岂会怕了他们?你这般谨小慎微,就是懦弱!” 图鲁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叫道:“冲啊!杀啊!怕个球!管他什么计谋,咱们用武力就能碾压他们!” 呼勒察单于喝道:“都别吵了!” 文志鲸继续劝道:“单于,大淳军队此次行动反常,必然有其深意。我们还是应当小心为上。不可因一时轻敌而陷入困境。” 李用予依然坚持道:“单于,我们不能被大淳人的这点小把戏吓住。直接冲杀过去,定能一举击溃他们。我们凶奴勇士何时怕过?何必在此犹豫不决?文志鲸,你莫要再扰乱军心!” 图鲁骂骂咧咧地说:“老子可受不了这窝囊气!大淳那些软蛋,老子一个能打十个!” 文志鲸说道:“你们这般有勇无谋,只知蛮干,根本不懂兵法策略。若不听劝,定会吃大亏!单于,您一定要明断啊!” 李用予怒目而视:“你这胆小如鼠之辈,有何资格在此评说?我们凶奴勇士靠的是勇猛和力量,不是你那一套弯弯绕绕的东西!” 图鲁喊道:“别跟他废话,单于,下令吧!让我们杀个痛快!” 文志鲸着急道:“单于,切不可冲动啊!” 呼勒察单于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一时间难以决断。 这时,又一名将领巴尔虎说道:“单于,我觉得文志鲸说得有些道理,还是小心为妙。” 李用予瞪了巴尔虎一眼:“你也跟着他一起畏首畏尾?” 巴尔虎说道:“我不是畏缩,只是觉得谨慎些没坏处。” 图鲁不屑地说:“哼,都是些没胆量的家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凶奴军队暂时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局势陷入了僵持。 呼勒察单于看着争吵不休的众人,猛地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呼勒察单于。 呼勒察单于面色阴沉,说道:“如今这般争吵,能解决问题吗?我们必须尽快商议出一个对策。” 文志鲸拱手道:“单于,依我之见,不如先派一小队人马前去试探大淳军队,看看他们的反应,我们再做定夺。” 李用予立刻反驳道:“这简直是浪费时间!一小队人马能探出什么?要我说,直接大军压上,管他什么计谋,以我们的实力定能冲破他们的防线。” 图鲁跟着附和:“就是,试探个啥,直接杀过去!” 巴尔虎则说道:“单于,若是贸然大军压上,万一真有埋伏,我们损失可就大了。我觉得文志鲸的提议可行。” 呼勒察单于沉思片刻,说道:“那便先派一小队精锐前去试探,若情况不对,立刻撤回。” 文志鲸点头道:“单于英明。” 李用予嘟囔道:“哼,就这么点人,能试出个啥。” 呼勒察单于瞪了李用予一眼,李用予不再吭声。 很快,一小队凶奴精锐朝着大淳军队的方向冲了过去。 没过多久,这小队人马便狼狈地逃了回来。 其中一人喘着粗气说道:“单于,大淳军队防守严密,我们刚靠近,就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李用予说道:“这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他们的虚张声势。” 文志鲸说道:“这足以说明大淳军队有所准备,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 呼勒察单于再次陷入沉思,说道:“那接下来该如何?” 图鲁喊道:“单于,怕什么,继续派人冲,我就不信冲不破他们的防线。” 巴尔虎说道:“不可,这样只会让我们的伤亡越来越大。” 文志鲸说道:“单于,或许我们可以绕路而行,避开他们的锋芒。” 李用予嘲笑道:“绕路?那要耽误多少时间?我们凶奴勇士可不怕正面交锋。” 众人又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 呼勒察单于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都别吵了!让我好好想想。”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局势愈发紧张。 晚上宿营,文志鲸和李用予继续说服呼勒察。 文志鲸一脸诚恳地说道:“单于,今日之情形,实乃危机四伏。大淳军队一反常态,其背后必有深意。贸然进攻,恐中其圈套,危及我军根本啊。” 呼勒察单于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并未言语。 李用予则急切地说道:“单于,文志鲸太过胆小。我们凶奴勇士向来勇猛无畏,何惧大淳?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文志鲸反驳道:“李用予,你这是鲁莽行事。战争并非只凭勇力,更需智谋。若不谨慎,恐致全军覆没。” 李用予冷哼一声:“你莫要危言耸听,长他人志气。我军实力远在大淳之上,岂会轻易落败?” 文志鲸说道:“单于,《孙子兵法》有云:‘知彼知己,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如今我们对大淳的部署尚未完全明了,切不可轻举妄动。” 李用予不屑道:“哼,你就会拿这些兵法来压人。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时间让你思前想后。” 文志鲸回道:“正是因为战场变化无常,才更要深思熟虑。否则一旦出错,追悔莫及。” 呼勒察单于终于开口道:“文志鲸,你说应当如何?” 文志鲸拱手道:“单于,依臣之见,我们应当先派出更多斥候,探查大淳军队的动向,同时整顿兵马,做好万全准备。” 李用予立刻说道:“单于,莫要听他的。拖延下去,只会让大淳有更多时间准备。我们应当立即出击。” 文志鲸厉声道:“李用予,你这是将全军将士置于险地。” 李用予怒目而视:“你这是存心阻拦我军取胜。” 呼勒察单于摆摆手道:“好了,莫要再吵。让本单于再思量思量。” 营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三人各怀心思。 过了一会儿,文志鲸再次说道:“单于,《司马法》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我们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 李用予喊道:“单于,莫要被他所惑。我们凶奴勇士从来都是勇往直前,不曾退缩。” 呼勒察单于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心中依旧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单于,外面有异常动静。” 呼勒察单于神色一紧,问道:“何事?” 士兵道:“似有大淳的探子在附近活动。” 文志鲸说道:“单于,这更说明大淳有所图谋,我们更需小心应对。” 李用予道:“说不定这是大淳故意为之,想扰乱我们军心。” 呼勒察单于说道:“先派人去查探清楚。” 士兵领命而去,营帐内气氛更加凝重。 文志鲸又道:“单于,此时万万不可冲动。” 李用予则道:“单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呼勒察单于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先看看外面的情况再说。” 三人继续在营帐中等待消息,心中皆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第474章 探子密信引波澜 第474章探子密信引波澜 夜间抓住大淳的探子后,呼勒察单于立刻下令将其押入营帐审讯。 那探子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却依旧昂首挺胸,毫无惧色。 呼勒察单于怒喝道:“说!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探子冷哼一声:“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点消息。” 李用予见状,上前就是一脚,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文志鲸赶忙拦住李用予,说道:“莫要冲动,让我来试试。” 文志鲸走到探子面前,和声说道:“你若如实交代,单于或许会饶你一命。” 探子呸了一口:“休想骗我,我宁死不屈。” 文志鲸微微一笑:“你莫要这般固执,你想想家中老小,若是你就这么死了,他们该如何?” 探子咬了咬牙,别过头去,不再看文志鲸。 李用予在一旁不耐烦地吼道:“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严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说!” 文志鲸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时,巴尔虎说道:“单于,这般严刑拷打,恐怕也无济于事。不如从他身上搜搜,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果然,在探子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 呼勒察单于打开密信,脸色愈发阴沉。 李用予急切地凑过去问道:“单于,信上写了什么?” 呼勒察单于说道:“这信中似乎提到了大淳军队的埋伏计划。” 文志鲸说道:“单于,此事还需谨慎判断,万一是大淳的圈套呢?” 李用予瞪大眼睛,高声说道:“文志鲸,你怎么老是这般胆小怕事?这信都在咱们手里了,还能有假?” 文志鲸回道:“李用予,你莫要冲动。战争之事,岂能如此鲁莽决断?万一这是大淳故意为之,引我们上钩,那后果不堪设想。” 李用予冷哼一声:“哼,你就是太过小心。我们凶奴勇士向来勇猛无畏,何惧大淳的埋伏?” 图鲁也跟着嚷嚷:“就是,咱们直接冲杀过去,管他什么埋伏!” 李用予接着喊道:“咱们凶奴铁骑天下无敌,大淳那些家伙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巴尔虎说道:“不可鲁莽。我们对这信的真假尚未确定,还是应当从长计议。” 李用予怒视巴尔虎:“你也跟着文志鲸一起畏畏缩缩?” 巴尔虎说道:“我并非畏缩,只是觉得此事应当慎重。” 斡赤斤这时插话道:“单于,我觉得文志鲸说得有道理,咱们不能轻易就信了这封信。” 李用予大声吼道:“你们就是被大淳吓破了胆!咱们凶奴何时这么畏首畏尾过?” 呼勒察单于看向李用予:“你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出兵?” 李用予心里一慌,赶忙说道:“单于,我这是为了咱们凶奴的荣耀,不能被大淳这般戏耍。再说了,我们凶奴勇士何时怕过打仗?” 文志鲸说道:“单于,李用予这般冲动,恐怕会让我们陷入险境。” 李用予回击道:“文志鲸,你就是嫉妒我英勇无畏。” 文志鲸气得满脸通红:“你这简直是胡言乱语,我一心为了大军着想,何来嫉妒之说?” 李用予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哼,你就是见不得我立功。” 图鲁不耐烦地喊道:“别吵了,吵来吵去有什么用?单于,您快拿个主意吧!” 呼勒察单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这大淳军队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信中的埋伏计划可信吗?” 斡赤斤说道:“单于,我也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咱们不能轻易相信。” 李用予再次大声说道:“你们就是太过谨慎,这样会错失良机的!我们凶奴何时这么畏首畏尾过?” 巴尔虎说道:“李用予,你别只知道冲冲冲,要考虑清楚后果。” 李用予反驳道:“你们就是一群胆小鬼,不敢打仗!单于,您可不能被他们的话左右。” 呼勒察单于说道:“李用予,你先别着急,让大家都把话说完。” 文志鲸说道:“单于,切不可因为李用予的莽撞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大淳人向来狡诈,不得不防啊。” 李用予喊道:“文志鲸,你就会说这些长他人志气的话。单于,您相信我,咱们直接出兵,一定能大胜而归。” 图鲁说道:“我觉得李用予说得对,咱们不能怕了大淳。” 巴尔虎说道:“不行,不能这么草率。我们得谨慎行事。” 李用予瞪着巴尔虎:“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巴尔虎回道:“我是为了咱们凶奴的利益着想。” 斡赤斤说道:“大家都别吵了,听听单于怎么说。” 呼勒察单于说道:“本单于也在纠结,这信到底是真是假。” 李用予急切地说道:“单于,别纠结了,咱们出兵一试便知。” 文志鲸说道:“单于,万一这是陷阱,我们凶奴可就损失惨重了。” 李用予回击道:“文志鲸,你就是不敢冒险。” 文志鲸说道:“这不是冒险,这是送死。” 李用予挥舞着拳头:“你就是胆小如鼠!” 图鲁说道:“别吵了,吵得我头疼。” 呼勒察单于喝道:“都别吵了!让我好好想想。” 众人散去,呼勒察单于在营帐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呼勒察单于再次召集众人商议。 文志鲸说道:“单于,依我看,这密信未必可信。” 李用予立刻跳出来说道:“文志鲸,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信的真假?我们不能错失战机。” 文志鲸回道:“战机固然重要,但若是中了计,那损失将更加惨重。” 李用予双手叉腰:“你就是害怕,不敢出战!” 文志鲸说道:“李用予,你不要这般鲁莽,战争不是只靠勇猛就能取胜的。” 李用予哼道:“你就是贪生怕死!” 图鲁说道:“别争了,直接出兵试试不就知道了。” 巴尔虎说道:“不可轻举妄动,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 李用予瞪着巴尔虎:“你就知道等,等到什么时候?” 巴尔虎说道:“李用予,你这般冲动,会害了大家的。” 李用予吼道:“少啰嗦!” 斡赤斤说道:“李用予,你别总是这么冲动,好好想想大家说的有没有道理。” 李用予喊道:“我看你们就是不敢打,害怕大淳军队!单于,您要是相信我,就听我的。” 文志鲸说道:“单于,千万不能听李用予的,这太冒险了。” 李用予怒目而视:“文志鲸,你就是想阻碍我们取胜。” 文志鲸说道:“我是为了大家的性命着想。” 呼勒察单于说道:“李用予,你说直接出兵,可有十足的把握?” 李用予拍着胸脯:“单于,我们凶奴勇士战无不胜,哪需要什么十足的把握?” 巴尔虎说道:“李用予,你这是在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 李用予说道:“巴尔虎,你就是胆小。” 巴尔虎说道:“我不是胆小,我是为了整个军队考虑。” 斡赤斤说道:“都别吵了,让单于定夺。” 呼勒察单于说道:“李用予,你为何如此坚信能胜?” 李用予说道:“单于,我们凶奴的实力远超大淳,怕什么?” 文志鲸说道:“单于,不能只看实力,还要考虑计谋啊。” 李用予回击道:“文志鲸,你就是太小心了。” 呼勒察单于说道:“文志鲸,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文志鲸拱手道:“单于,我们应当派出更多斥候,仔细探查周边情况,确认大淳军队的真实部署,再做定夺。” 李用予不屑道:“派出再多斥候又有何用?不过是浪费时间。” 文志鲸说道:“李用予,你这是不顾大家的死活。” 李用予说道:“你少危言耸听。” 巴尔虎说道:“李用予,你别冲动,听文志鲸把话说完。” 李用予吼道:“我不听!” 图鲁喊道:“我看李用予就是想自己立功,不顾大家死活。” 李用予怒目而视:“图鲁,你胡说什么?” 图鲁说道:“难道不是吗?你就想着自己出风头。” 斡赤斤说道:“大家都先冷静冷静,好好商量商量。” 李用予大声嚷道:“还商量什么,直接出兵!” 文志鲸接着说:“单于,战争可不是儿戏,稍有不慎,我们整个凶奴军队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用予立刻反驳:“文志鲸,你别危言耸听,我们凶奴勇士什么时候怕过?” 巴尔虎也说道:“李用予,话不能这么说,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李用予瞪着巴尔虎:“你现在也和他们一伙了?” 巴尔虎说道:“我是为了咱们的军队好。” 图鲁喊道:“别吵了,吵得我脑袋都大了!单于,您快决定吧!” 呼勒察单于揉了揉太阳穴:“都别吵了,让我再想想。” 李用予着急地说:“单于,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战机就错过了。” 文志鲸说道:“单于,切不可被李用予的话左右,这关系到整个军队的生死存亡。” 李用予梗着脖子:“单于,相信我,出兵吧!” 呼勒察单于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李用予,本单于这次听你的,出兵试探一番。” 第475章 试探交锋伏兵险 第475章试探交锋伏兵险 呼勒察单于目光坚定,神色严肃,他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的将士们。寒风呼啸,卷起他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回荡在军营上空:“呼都儿,本单于命你带领五千骑兵,向大淳军队进军,进行试探性进攻。务必小心谨慎,不可鲁莽行事。” 呼都儿闻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回应道:“单于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呼都儿是呼勒察单于麾下最得力的先锋将领,勇猛善战,深得单于信任。此次任务艰巨,但他毫无畏惧,心中早已燃起熊熊战意。 此时,文志鲸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单于,属下愿随呼都儿将军一同前往,为此次行动出谋划策。” 他的提议让呼勒察单于略作思考,随后点头应允:“也好,有你在旁协助,本单于更放心些。” 呼都儿翻身上马,振臂一呼:“众将士,随我出征!”他的声音如同雷霆,瞬间点燃了五千骑兵的斗志。文志鲸也骑上战马,紧跟在呼都儿身旁。两人一武一文,相得益彰,带领着大军向南疾驰而去。 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五千骑兵如同一股洪流,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越过大片的草原,穿过茂密的丛林,向着大淳军队的方向不断靠近。呼都儿骑在为首的战马上,神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着即将面临的战斗。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单于的重托,也清楚此番试探进攻的重要性。 在路上,呼都儿侧头看向文志鲸,问道:“文志鲸,此次行动你有何想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 文志鲸沉思片刻,回道:“将军,咱们切不可贸然进攻,需先观察大淳军队的部署。我觉得咱们得先派人去附近的山头了望一番,看看大淳军队的阵型和兵力分布。” 呼都儿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哼,这般小心,何时才能完成任务?”他一向崇尚勇猛冲锋,对文志鲸的谨慎提议有些不以为然。 文志鲸赶忙解释:“将军莫急,小心行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若是盲目进攻,一旦中了埋伏,咱们可就损失惨重了。” 呼都儿沉默片刻,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也知道文志鲸所言有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 文志鲸思索片刻,说道:“让擅长攀爬和观察的托乎提去吧,他眼神好,动作敏捷。” 呼都儿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 托乎提领命而去,众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侦察小队返回,带来了前方的消息。呼都儿看向文志鲸:“情况似乎不太明朗,你怎么看?” 文志鲸说道:“将军,我看咱们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再观察观察。” 呼都儿有些不耐烦:“这般拖拖拉拉,何时才能完成单于交代的任务?” 文志鲸劝道:“将军,冲动行事恐中埋伏,还请三思啊。” 呼都儿咬了咬牙:“那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儿,文志鲸说道:“将军,我觉得可以先派部分骑兵佯装进攻,试探一下大淳军队的反应。” 呼都儿思索一番后,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小将扎合兰带了三百骑兵朝着大淳军队的方向冲了过去。扎合兰一马当先,挥舞着弯刀,口中高喊着:“杀啊!”身后的三百骑兵也跟着怒吼着,声势浩大。 大淳军队这边,早已严阵以待。只见弓箭手们拉满弓弦,随着将领一声令下,箭如雨下。扎合兰挥舞着弯刀,试图拨开射来的箭矢,但仍有不少骑兵中箭落马。他不顾一切地继续冲锋,眼看就要接近大淳军队的防线。 这时,大淳军中一员猛将跃马而出,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扎合兰毫不畏惧,迎了上去。只几个回合,那大淳将领看准时机,一枪刺出,正中扎合兰的胸口。扎合兰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剩余的骑兵见势不妙,纷纷掉头往回跑。没过多久,他们便折返回来。一名士兵向呼都儿报告:“将军,扎合兰将军被大淳将领一枪刺死,大淳军队防守严密,我们难以突破。” 呼都儿脸色阴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文志鲸说道:“将军,莫慌。咱们先原地休整,再做打算。” 呼都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一名副将凑过来,说道:“将军,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想想办法啊。” 呼都儿瞪了他一眼:“能有什么办法?你说!” 副将小心翼翼地回道:“要不,咱们绕路过去,从侧面进攻?说不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文志鲸摇摇头:“不可,侧面地形复杂,万一有伏兵,我们更难应对。而且现在不清楚侧面的情况,贸然绕路太过冒险。” 副将不服气地说:“那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 呼都儿烦躁地说道:“都别吵了!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呼都儿说道:“文志鲸,你觉得我们直接强攻怎么样?” 文志鲸连忙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啊!这样伤亡太大。我们兵力有限,强攻只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呼都儿吼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单于那边如何交代?” 文志鲸说道:“将军,不如我们先派人与大淳军队喊话,看看他们的态度。也许能从他们的回应中找到破绽。” 呼都儿皱着眉头:“这能有用?大淳人狡猾得很,未必会说实话。” 文志鲸说道:“试一试总比盲目进攻好。哪怕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也能拖延一些时间,让我们有更多时间思考对策。” 呼都儿想了想,说道:“好吧,那就试试。” 于是,一名士兵被派去朝着大淳军队喊话。可没过多久,那名士兵就狼狈地跑了回来。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大淳军队根本不理会,还放箭射我。” 呼都儿握紧了拳头:“可恶!大淳人真是嚣张!” 文志鲸说道:“将军,看来大淳军队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对抗。” 呼都儿说道:“那也不能退缩!” 就在这时,大淳军队突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呼都儿高呼:“凶奴的勇士们,随我杀敌!”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一名凶奴士兵喊道:“将军,他们人太多了,我们顶不住啊!” 呼都儿怒喝道:“不许退缩!给我杀!” 凶奴军队奋力抵抗,个个悍不畏死。然而,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大淳军队却突然鸣金收兵,缓缓撤走。 呼都儿一脸得意,大声说道:“哼,定是这大淳军队知晓不是我们凶奴勇士的对手,所以才灰溜溜地逃走了。” 文志鲸却一脸凝重,说道:“将军,此事蹊跷,或许他们有其他阴谋。” 呼都儿不屑地回道:“能有什么阴谋?分明是他们战力不如我们,被我们凶奴勇士的威猛吓破了胆。” 文志鲸劝道:“将军,还是小心为上,不可掉以轻心。” 呼都儿喊道:“不必多言,整顿队伍,继续前进,若遇大淳军队,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凶奴军队在原地戒备,气氛依旧紧张。呼都儿虽然表面上信心满满,但心中也不免有些疑虑。他看向文志鲸,低声问道:“文志鲸,你觉得大淳军队为何突然撤退?” 文志鲸沉思片刻,说道:“将军,大淳军队向来狡猾,此次撤退恐怕并非因为畏惧我们,而是另有图谋。或许他们是想诱敌深入,再设下埋伏。” 呼都儿眉头紧锁:“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文志鲸说道:“将军,我们应当谨慎行事,不可贸然追击。可以先派斥候探查前方地形,确保没有埋伏后再行动。” 呼都儿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呼都儿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同时派出斥候前往前方探查。斥候们小心翼翼地前行,仔细搜索着每一处可能藏有伏兵的地方。经过一番探查,斥候们回报:“将军,前方地形复杂,但并未发现大淳军队的踪迹。” 呼都儿闻言,心中稍安。他看向文志鲸,说道:“看来大淳军队是真的撤退了,我们是否应该继续前进?” 文志鲸思索片刻,说道:“将军,虽然斥候未发现敌情,但我们仍需保持警惕。大淳军队狡猾多端,或许他们正在远处设伏,等待我们放松警惕。” 呼都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传令下去,全军保持戒备,继续前进,但速度放慢,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随着呼都儿的命令下达,凶奴军队再次启程,缓缓向南推进。一路上,文志鲸始终紧跟在呼都儿身旁,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大淳军队的撤退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 就在凶奴军队行进至一处山谷时,突然,四周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大淳军队的伏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将凶奴军队团团围住。呼都儿大惊失色,怒吼道:“果然有埋伏!全军听令,随我突围!” 文志鲸急忙说道:“将军,不可贸然突围!我们应当稳住阵脚,寻找敌人的薄弱点,再伺机突破!” 呼都儿虽然心中焦急,但也知道此时不能鲁莽行事。他点了点头,下令全军收缩阵型,准备迎战。凶奴士兵们迅速集结,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大淳军队的猛烈进攻。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士兵在狭小的山谷中展开了殊死搏斗。呼都儿挥舞着长刀,冲杀在前,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文志鲸则在一旁指挥着士兵们,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经过一番激战,凶奴军队终于找到了大淳军队的薄弱点。呼都儿抓住机会,率领精锐部队冲破了敌人的包围,成功突围而出。然而,凶奴军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五千骑兵损失过半。 呼都儿站在高处,望着远处逐渐退去的大淳军队,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大淳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第476章 凶奴大军欲出击 第476章凶奴大军欲出击 呼都儿率领残兵回到大营,心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大淳军队的愤怒与轻蔑。他大步走进单于的营帐,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单于,末将呼都儿前来复命!” 呼勒察单于正坐在帐中,手中握着一卷地图,见呼都儿归来,抬头问道:“战况如何?” 呼都儿沉声说道:“单于,此次试探进攻,末将中了敌人的埋伏,损失了一些兵马。但此战并非我军战力不足,而是大淳军队狡猾多端,只会使些阴谋诡计!他们不敢与我军正面交锋,只敢设伏偷袭,实在可耻!那大淳将领武艺高强,指挥作战颇有章法,我军才一时不慎,陷入被动。不过,大淳士兵战力平平,若是正面对决,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 文志鲸也上前说道:“单于,呼都儿将军所言极是。此次交战,大淳确实以诡计为主。那将领不仅武艺出众,战术运用也十分巧妙,让我军防不胜防。而他们的士兵个体战力不高,主要依靠地形和阴谋来作战。” 呼都儿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单于,末将认为,大淳军队不过是些只会耍弄诡计的懦夫!若我军全军出击,以绝对实力碾压,他们的任何阴谋都将无所遁形!一力压十会,我军铁骑所向披靡,大淳军队根本无力抵挡!” 呼勒察单于沉吟片刻,目光转向一旁的文志鲸:“文志鲸,你对此有何看法?” 文志鲸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单于,呼都儿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大淳军队确实善于设伏,但他们的正面战力确实不及我军。然而,末将认为,贸然全军出击仍有风险。大淳军队虽战力不足,但他们占据地利,且善于利用地形设伏。若我军全军压上,虽能以力破巧,但难免会陷入他们的陷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单于,上次交战就是教训,我们不能重蹈覆辙啊。” 呼都儿闻言,冷哼一声:“文志鲸,你未免太过谨慎!大淳军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何足挂齿?若我军全军出击,以雷霆之势碾压,他们根本无力抵抗!单于,末将愿率全军冲锋,为大淳军队的嚣张气焰画上句号!上次不过是他们运气好,让我们中了埋伏。” 此时,李用予站了出来,他身着华丽的战甲,手持长刀,身姿挺拔,潇洒不羁。他大声说道:“单于,何须这般瞻前顾后!咱们凶奴勇士从来都是勇往直前,何惧大淳那些宵小之辈!文志鲸,你这般畏畏缩缩,简直是丢了我们凶奴的脸面!我李用予愿亲率一队精锐,冲锋在前,让大淳军队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什么谋略,什么陷阱,在我们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将不堪一击!上次那点挫折算什么,我们不能被吓倒!” 说着,李用予挥刀指向南方,豪迈地喊道:“兄弟们,跟着我,让大淳军队闻风丧胆!” 李用予越说越激昂,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单于,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我们凶奴的荣耀不容有失,不能让大淳那群鼠辈如此嚣张。我李用予愿以性命担保,此次出击必能大胜而归!上次的失败只是意外,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利就失去信心!” 呼勒察单于听了李用予的话,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 文志鲸赶忙说道:“单于,切不可冲动啊!李用予将军只看到了眼前,却未考虑到可能的陷阱和后果。大淳军队既然能设下一次埋伏,就有可能还有后手。我们不能轻视他们。单于,上次的战斗已经表明,大淳军队并非毫无准备,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他们的将领绝非等闲之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李用予瞪向文志鲸,大声反驳道:“文志鲸,你就是胆小如鼠!我们凶奴何时怕过战争?何时怕过敌人的阴谋?我们向来都是以勇猛着称,难道要因为你的胆怯而错失良机?上次只是我们不小心,这次绝对不会!你总是这样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 巴尔虎将军开口说道:“单于,此事还需慎重考虑。文志鲸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们不能只凭一腔热血就盲目出击。上次我们就吃了亏,不能再重蹈覆辙。打仗不能只靠勇气,还得有谋略。” 李用予怒视巴尔虎:“巴尔虎,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是和文志鲸一起当缩头乌龟吗?我们是凶奴的勇士,就应该勇往直前,怕什么陷阱!上次不过是运气不好!这一次我们有了准备,一定能赢!” 巴尔虎回击道:“李用予,休要胡言乱语!我是为了咱们军队的生死存亡着想。贸然出击,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如何向族人交代?上次的损失难道还不够惨重吗?你就想着立功,根本不顾将士们的死活!” 图鲁将军接着说道:“单于,咱们不能被李用予的话冲昏头脑。战争可不是儿戏,需要谨慎谋划。上次的经历应当让我们吸取教训。我们不能再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用予冲着图鲁喊道:“图鲁,你也来反对我?咱们凶奴的荣耀就是勇往直前,你们却在这里畏畏缩缩。上次是意外,这次不会了!你们就是被大淳吓破了胆!” 文志鲸再次说道:“李用予,你这般冲动,只会让我们陷入绝境。我们要为整个军队的利益着想,不能只图一时之快。上次就是因为冲动才中了埋伏。你要是再这样不顾大局,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的!” 李用予吼道:“文志鲸,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勇气和决心。上次的事不能成为这次退缩的借口!我有绝对的信心能战胜大淳!” 呼都儿喊道:“都别吵了,单于,您快做决定!” 呼勒察单于思索片刻,说道:“文志鲸,你为何如此反对全军出击?” 文志鲸回道:“单于,大淳军队向来诡计多端,我们不能轻视啊。之前的试探进攻已经让我们吃了亏,这次更要小心行事。而且那大淳将领确实厉害,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上次他们的阴谋让我们损失惨重,难道单于您忘了吗?我们不能再冒这样的险了。” 李用予插话道:“单于,别听他的,我们不能错失良机。再犹豫下去,大淳军队只会更加得意。上次只是个小挫折,这次我们一定能赢!他们能有什么本事,我们凶奴勇士还怕他们不成?” 巴尔虎说道:“单于,还是要谨慎为好。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让将士们白白送死。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啊。” 李用予不耐烦地说:“巴尔虎,你能不能有点胆量?你这样畏首畏尾,怎么能打胜仗?上次是我们没准备好,这次不会了!我们有足够的实力碾压他们!” 巴尔虎说道:“李用予,这不是胆量的问题,是关乎整个军队的安危。我们要为长远考虑。上次的失败难道还不能让你清醒吗?你就只想着立功,根本不考虑后果。” 图鲁说道:“单于,我们得好好想想。不能被李用予的话左右。上次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不能再冲动了。打仗不是靠嘴说,要考虑实际情况。” 李用予喊道:“还想什么?直接出兵!难道我们要一直被大淳军队压制吗?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 呼勒察单于被李用予的坚定和豪迈所打动,最终决定道:“好!全军听令,直接压上,给我一举击溃大淳军队!不过,李用予,你留在本单于身边出谋划策,呼都儿依旧做先锋,文志鲸跟着呼都儿。” 李用予兴奋地说道:“单于英明!末将定当为单于出良策!” 文志鲸无奈地领命,随着呼都儿奔赴前线。 呼都儿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文志鲸,这次咱们可得好好打,不能再让大淳军队得逞。尤其是要小心他们的将领。上次就是被他算计了。” 文志鲸回应道:“将军,还是要小心为上,切不可冲动行事。上次我们就是吃了亏,这次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呼都儿哼了一声:“你就知道小心,战场上就得勇猛无畏。上次是我们疏忽了,这次可不会!” 文志鲸说道:“将军,勇猛固然重要,但智谋也不可或缺。上次他们的埋伏让我们损失不少兄弟,不能再莽撞了。” 呼都儿说道:“哼,别啰嗦了,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文志鲸说道:“将军,就算要报仇,也得讲究策略。不能一味蛮干。” 呼都儿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知道了。到了战场上,看我怎么杀敌!” 然而,李用予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心中暗想:“哼,就让你们先去冲锋陷阵,我在单于身边等着看你们的好戏。” 文志鲸望着呼都儿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虑,不知道这一战究竟会如何收场。 战火即将燃起,凶奴与大淳的命运,将在这一战中决定。 第477章 杨天麟诱敌成功 第477章杨天麟诱敌成功 贾瑀和公孙羽在营帐之中,听闻斥候的报告后,不禁相视一笑。贾瑀说道:“哈哈,凶奴果然上钩了。” 公孙羽附和着:“正是,此番定要让他们吃个大亏。不过大人,这凶奴向来勇猛,我们也需小心应对才是。”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言极是。但我军已有周全之策,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只是这诱敌之计,还需小心行事,莫要露出破绽。” 公孙羽应道:“大人放心,将士们都已做好准备,只等凶奴入瓮。我已吩咐下去,让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贾瑀说道:“很好。不过,这凶奴也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他们的呼都儿,勇猛无比,切不可小觑。” 公孙羽回道:“大人,我明白。但咱们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只要按照部署行事,定能让他们栽个大跟头。” 贾瑀随后下令:“速速通知杨天麟,此次作战可不许他轻易取胜,不过在‘败’之前,可以给这群凶奴一点小小的教训。但切记要败得逼真一些,那边可是有个文志鲸,此人颇具谋略,万不可让他瞧出破绽。” 得到指令的杨天麟,率领着士兵与凶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只见他身先士卒,手持长刀,如猛虎出山一般冲向敌阵。他那身姿矫健如龙,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势。他的怒吼声响彻云霄:“兄弟们,跟我杀!让这群凶奴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士气高昂,纷纷响应:“杀!杀!杀!”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鲜血四溅。杨天麟的长刀挥舞如风,那刀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能撕裂一切。他每一次的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刀势迅猛无比,似狂风骤雨般密集。 一名凶奴将领挥舞着狼牙棒朝杨天麟扑来,口中咆哮着:“南狗,受死!”只见杨天麟侧身一闪,那动作轻盈敏捷,犹如飞燕掠水。他巧妙地躲过了这凶猛的一击,紧接着反手一刀,这一刀犹如闪电破空,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捕捉。那刀刃直接砍在了那将领的肩膀上,力道之大,竟将那将领的肩膀砍得几乎要断裂,鲜血喷涌而出,那将领惨叫着跌落马下。 这时,一名士兵喊道:“杨将军,您真是神勇无敌啊!” 杨天麟大声回应:“兄弟们,随我杀,让这些凶奴有来无回!” 另一名士兵也喊道:“将军,咱们定能把这些凶奴打得屁滚尿流!” 杨天麟喊道:“大家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然而,按照计划,杨天麟在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之后,假装不敌,带着士兵缓缓后撤。在撤退的过程中,故意扔下了大量的给养和马匹,以迷惑凶奴。 凶奴军队看到杨天麟带兵后撤,还留下了诸多物资,以为是大获全胜,兴奋地追击着。呼都儿在军中兴奋地大喊:“给我追,莫要让他们跑了!” 文志鲸却在此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骑马来到呼都儿身边说道:“将军,此事恐有蹊跷,这杨天麟之前作战勇猛,怎会突然如此轻易败退,还留下这许多物资,怕是有诈。我观那敌军撤退之态,虽看似仓惶,实则井然有序,绝非真正溃败之相。且这一路丢弃的物资,未免过于丰厚,太过刻意,其中定有阴谋。” 呼都儿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明显是他们不敌我军,仓惶而逃。” 文志鲸焦急地说道:“将军,切不可被眼前的胜利冲昏头脑。打仗需谋定而后动,不可仅凭直觉行事。我们对敌军的真实意图尚不明确,贸然追击,极易陷入陷阱。将军,还请三思啊!” 呼都儿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如此胆小?这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若不追击,岂不是错失良机?我看你就是被敌人吓破了胆!” 文志鲸继续劝道:“将军,并非我胆小,而是谨慎行事乃为将之道。过往我军也有因轻敌冒进而遭受重创的教训,此次万不可重蹈覆辙。敌军此番表现实在反常,我们不得不防啊。” 这时,一名凶奴头目也凑过来,说道:“将军,文志鲸所言不无道理啊,我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我们已经连胜几场,不必急于这一时。” 呼都儿怒吼道:“你们一个个都如此胆小,还怎么打仗?都给我闭嘴,追!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能一举歼灭他们,那可是大功一件!” 此时,又有好几个凶奴头目纷纷说道: “将军,咱们怕什么,追上去杀光他们!” “就是,这明显是敌军害怕了,咱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文志鲸就是太谨慎了,咱们凶奴勇士何时怕过!” 文志鲸再次开口道:“诸位将军,莫要冲动。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对敌军的情况知之甚少,如此冒进,实乃兵家大忌。就算要追,也应先派出探子,探查清楚前方虚实,再做定夺。” 呼都儿说道:“行,那就依你,赶紧派人去。” 斥候兵出发后,一名小头目凑到文志鲸身边说道:“文先生,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杨天麟的军队不像是真的败退。” 文志鲸点头说道:“我亦有此感。你且多留意四周,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示警。同时,告知兄弟们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敌军突然袭击。” 不一会儿,斥候兵回来报告说前方并无异样,呼都儿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催促着大军加快追击速度。 文志鲸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自言自语道:“但愿是我多虑了。但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敌军如此轻易让我们追击,其中定有深意。” 另一名头目说道:“文先生,或许真如呼都儿将军所说,是敌军不敌逃窜呢?” 文志鲸摇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敌军此番撤退,太过刻意,看似破绽百出,实则可能是故意引我们上钩。我们切不可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 头目说道:“可现在将军执意追击,我们也只能跟上了。” 文志鲸说道:“唉,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但我们自己得多加小心,留意周围的地形和敌军可能的埋伏之处。若是发现异常,立刻示警,切不可恋战。” 在追击的过程中,又有士兵说道:“这一路上也太顺利了,会不会真有问题?” 呼都儿吼道:“都别啰嗦,等抓住了敌军,有你们的好处!” 文志鲸紧锁眉头,时刻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说道:“大家都小心点,不要掉以轻心。越是看似顺利,越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敌军极有可能在前方设下重重陷阱,等待我们自投罗网。” 又有好几个头目跟着呼都儿喊道: “怕什么,追上去!” “就是,文志鲸,你别老是危言耸听!” “咱们凶奴勇士从来不怕打仗!” 一名小头目也说道:“文先生,我心里也直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文志鲸回道:“不可自乱阵脚,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若真有埋伏,务必保持冷静,听从指挥,有序突围。” 这时,又一名小头目对呼都儿说道:“将军,我也觉得咱们追得太急了,万一……” 呼都儿大骂道:“闭上你的嘴,再敢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文志鲸赶紧说道:“将军息怒,大家也是担心有诈。我们还是谨慎为上,莫要因一时冲动而陷入绝境。行军打仗,不可只凭一腔热血,还需用智谋判断局势。” 呼都儿哼了一声:“一群胆小鬼,能有什么诈?” 文志鲸说道:“将军,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以往多少惨痛教训,皆是因疏忽大意所致。我们不可重蹈覆辙。此次敌军的行为太过异常,我们必须仔细斟酌,万不可盲目追击。” 呼都儿不耐烦地说:“别再说了,再啰嗦,连你一起罚!” 一名凶奴老兵说道:“将军,咱们可不能轻敌啊,以往咱们也吃过亏。” 呼都儿喊道:“你个老东西,懂什么?” 文志鲸再次劝道:“将军,听听大家的意见吧。众人拾柴火焰高,集思广益方能避免犯错。况且,我军将士的性命至关重要,切不可因一时之勇而让他们陷入险地。” 呼都儿怒目而视:“文志鲸,你是不是不想立功?” 文志鲸说道:“将军,我是为了咱们全军的安危着想。功名利禄皆是浮云,将士们的性命和军队的存亡才是重中之重啊。若因贪功而致全军覆没,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这时,又有一名小头目说道:“将军,我觉得文先生说得有道理。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呼都儿吼道:“你们都被文志鲸吓破胆了吗?这是绝佳的机会,不追就没了!” 文志鲸无奈地说道:“将军,就算要追,也得做好周全的准备。让先锋队放慢速度,多留意周围的动静。后续部队保持距离,随时准备支援或撤退。” 呼都儿说道:“行,就依你这一次。但要是没有埋伏,你可得给我一个交代!” 文志鲸说道:“将军放心,若没有埋伏,一切罪责我来承担。但倘若真有埋伏,还望将军能听我指挥,迅速撤退。” 第478章 大淳伏兵惊凶奴 第478章大淳伏兵惊凶奴 呼都儿率领着军队一路向南行进了足足二十里,这一路上竟是风平浪静,丝毫不见任何埋伏的迹象。 骄阳似火,烤炙着大地,士兵们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沉重的盔甲和武器让他们的步伐愈发沉重。呼都儿勒住缰绳,骏马发出一声嘶鸣,他那粗犷的脸上满是恼怒,转头朝着文志鲸大声埋怨道:“老文,你瞧瞧,这哪有什么埋伏?那可是三千精兵啊,就这么白白跟着跑了这么老远,累得气喘吁吁!你是不是判断错了?” 文志鲸骑在马上,神色凝重,他那深邃的目光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听到呼都儿的埋怨,赶忙回道:“将军,切莫大意。敌军狡诈多端,或许埋伏在更远处也未可知。打仗之事,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而且,这一路上过于安静,反而让我觉得更加不安。” 呼都儿冷哼一声,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随着呼吸起伏:“哼,我看你就是太过小心,白白让兄弟们受累。再这么下去,还没碰到敌军,自己就先被折腾得没了力气。” 文志鲸一脸的焦急与无奈:“将军,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不能轻视敌军,万一有个闪失,咱们这可是五千条性命啊。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毕竟这是战场,稍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 呼都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手中的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清脆的响声:“行了行了,别啰嗦了。继续前进,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埋伏到底在何处。” 队伍继续艰难地前行着,士兵们的喘息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又行进了五里地,依旧不见任何动静。呼都儿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文志鲸:“老文,你这是存心误我!哪来的埋伏,简直是胡说八道。” 文志鲸心中也开始犯起了嘀咕,但他深知此时不能乱了阵脚,依旧强装镇定地说道:“将军,再等等看,也许敌军就是想消磨我们的耐心和体力。咱们可不能自乱阵脚,万一这是他们的计谋呢?” 呼都儿身旁的一名头目忍不住说道:“文先生,咱们这样一直走,啥也没碰到,到底还要走到啥时候?兄弟们都快撑不住了!” 文志鲸回道:“莫急,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疲惫和急躁就放松警惕,否则一旦中了埋伏,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这时,一名士兵也嘟囔着:“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我这腿都快断了。” 呼都儿吼道:“都给我闭嘴!继续走!” 另一名士兵说道:“将军,文先生说得也有道理,咱们确实得小心点。” 呼都儿回道:“小心小心,都小心了这么久,啥也没有!再啰嗦,军法处置!” 一名小头目说道:“将军,咱们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啊,兄弟们真的累坏了。” 呼都儿喊道:“累什么累!打仗哪有不累的!” 话未说完,只听得四周突然杀声震天,无数伏兵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呼都儿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好,真有埋伏!” 文志鲸大声喊道:“将军,速速组织抵抗!”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荒野瞬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在杨天麟的带领下,大淳的一万多精兵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陈广罗昱如同下山猛虎,冲锋在前,气势如虹。 杨天麟身跨骏马,英姿飒爽,手中长枪舞动如龙,枪尖闪烁着寒芒。他的双目炯炯有神,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决然与勇气。只见他纵马飞驰,冲入敌阵,长枪所到之处,敌兵纷纷落马。他大声呼喊着:“为了大淳,为了荣耀,杀!”其声音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陈广手持双斧,斧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每一斧挥出都带着千钧之力。他如同狂暴的战神,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所遇之敌无不胆寒。陈广的怒吼声响彻云霄:“挡我者死!” 罗昱则以剑法闻名,他身形灵活,如鬼魅般穿梭于敌军之间。他的剑如闪电般迅速,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罗昱面色冷峻,眼中只有敌人,口中高呼:“犯我大淳者,虽远必诛!” 大淳的士兵们个个如同猛虎出笼,他们配合默契,阵型紧密。有的士兵身背弓箭,箭无虚发,将敌兵一一射落马下;有的士兵手持盾牌和长刀,组成坚固的防线,抵御着凶奴的冲击。 一名年轻的士兵,面庞还带着些许稚嫩,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无畏。他挥舞着长刀,奋勇杀敌,口中高呼:“大淳必胜!” 还有一位老兵,身上虽已多处负伤,但依然毫不退缩,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一次次避开敌人的攻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大淳的骑兵们更是风驰电掣,他们驾驭着骏马,如旋风般席卷敌阵。马蹄声如战鼓轰鸣,让凶奴人心惊胆战。 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下,大淳的士兵们士气大振,个个奋勇杀敌,如虎狼之师。 呼都儿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士兵们慌乱地举起武器,试图抵抗敌军的进攻。 呼都儿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奋力砍向冲过来的敌军。他的双目圆睁,口中不停地咆哮着:“杀!给我杀!谁要是敢退缩,老子先砍了他!” 一名亲信士兵喊道:“将军,敌军太多了,咱们快顶不住了!” 文志鲸一边挥舞着佩剑,一边大声指挥着士兵们:“结成圆阵,保护侧翼!不要慌乱,保持阵型!” 呼都儿喊道:“大家别怕,跟他们拼了!咱们凶奴勇士可不能被这点阵势吓倒!” 一名士兵说道:“将军,这敌人太强了,咱们怎么办?” 文志鲸回道:“都给我稳住,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有机会冲出去!” 一些士兵们在惊慌中试图逃跑,但被文志鲸大声喝止:“临阵脱逃者,斩!我们必须坚守,等待援军!谁要是敢跑,军法无情!” 这时,又一名士兵喊道:“文先生,这可咋办啊?” 文志鲸回道:“别慌,听我指挥!” 呼都儿喊道:“都别废话,杀啊!” 敌军的攻势异常猛烈,他们如饿狼一般扑向呼都儿的军队。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呼都儿身边的一名亲信士兵被敌军一箭射中,惨叫着从马上跌落。呼都儿怒不可遏,朝着射箭的敌军猛冲过去,手起刀落,将那敌军砍翻在地。 那名亲信士兵喊道:“将军,救我!” 呼都儿喊道:“挺住,兄弟!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将军,小心右侧!”文志鲸大声提醒着呼都儿。 呼都儿侧身躲过敌军的一记长枪突刺,反手一刀将那敌军斩于马下。 “顶住!不要让敌军冲破防线!”呼都儿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大淳军队人数众多,且个个英勇无比,呼都儿的军队逐渐陷入了困境。士兵们的伤亡不断增加,防线开始出现了松动。 文志鲸心急如焚,他一边奋力杀敌,一边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想办法突围!” 呼都儿喘着粗气,大声说道:“往哪里突?四面都是敌军!” 就在这时,一名小头目骑马冲了过来:“将军,后方的敌军相对薄弱,我们可以从那里突围!” 呼都儿看了一眼文志鲸,文志鲸点了点头:“将军,只能一试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呼都儿喊道:“好,听我命令,全体向后方突围!” 一名士兵喊道:“将军,我怕冲不出去啊!” 呼都儿吼道:“怕什么!跟着我!” 幸亏凶奴人都是骑兵,而大淳的骑兵好像还是骑术不精。呼都儿一马当先,手中的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为士兵们开辟出一条血路。 文志鲸紧跟在呼都儿身后,不断地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兄弟们,跟紧将军,冲出去!只要活着出去,咱们就还有机会报仇!” 在呼都儿的带领下,军队终于突破了敌军的后方防线。但此时,他们已经损失惨重,剩下的士兵们也是疲惫不堪,伤痕累累。 呼都儿望着身后的残兵败将,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悔:“都是我的错,不该不听你的,文志鲸。” 文志鲸安慰道:“将军,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找到安全的地方休整,等待时机再反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名士兵说道:“将军,咱们还能反击吗?” 呼都儿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能?咱们不能就这么认怂!只要咱们重整旗鼓,一定能报仇雪恨!” 文志鲸接着说道:“对,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整,补充给养,恢复体力。然后再好好谋划,一定能打个翻身仗。” 一名小头目说道:“可是咱们损失这么大,还能行吗?” 呼都儿说道:“行!必须行!咱们不能就这么被打败!” 呼都儿说道:“好,就听你的。大家加快速度,先离开这里。” 第479章 呼都儿战败之辱 第479章呼都儿战败之辱 呼都儿和文志鲸带着残兵败将一路仓皇逃跑,他们个个神色疲惫,满身血污,身躯摇摇欲坠。 远处,一阵滚滚尘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犹如一张巨大的灰色帷幕迅速逼近。呼都儿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嘴唇颤抖着喃喃道:“完了,此次必死无疑!” 文志鲸的脸上也满是凄然之色,然而他仍强撑着,目光坚定地说道:“将军,莫要放弃,哪怕是死,也要拼上一拼!哪怕是最后一刻,我们也绝不能放弃抵抗,要死得有尊严!” 就在他们近乎绝望,以为已无生路之时,却惊喜地发现来者竟是自己的同族军队。为首的正是凶奴大军的将领巴尔图、阿古达木、扎尔汗、图尔坎和乌日根。 单于呼勒察看到呼都儿这般惨状,大吃一惊,眉头紧皱,怒喝道:“呼都儿,你怎会如此狼狈?我凶奴的勇士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呼都儿羞愧地低下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单于,我中了大淳的奸计,损兵折将,罪该万死!都怪我太过轻敌,没有听文志鲸的劝诫,才导致了这般惨状。我实在是愧对单于的信任,愧对凶奴的勇士们。” 文志鲸连忙说道:“单于,此次战败,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未能准确判断敌军的兵力部署和战术安排,没有提前预料到他们会在那个地方设下如此精妙的埋伏。而且,在追击过程中,我也没有及时提醒呼都儿将军调整战术,导致我军陷入被动。我当时只想着尽快追击,想着能一举获胜,却忽略了诸多细节。是我的疏忽和鲁莽,给大军带来了如此惨重的损失。” 呼都儿接着说道:“单于,我当时一心想着尽快追击敌军,建功立业,却没有考虑到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我们对敌军的了解太过肤浅,以为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他们如此狡猾。我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却没料到背后的陷阱。单于,我真是罪该万死啊!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单于能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此时,李用予也在人群之中,听到文志鲸建议大军压上,虽有一些担心,但也深知自己大人呼勒察的目的是全歼大淳,所以假装也表示支持文志鲸,说道:“单于,文先生所言有理,我们凶奴勇士勇猛无比,若能大军压上,必能一举击溃大淳。不过,这一次咱们可得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重蹈覆辙。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给大淳任何可乘之机。” 呼勒察尚未表态,巴尔图高声说道:“哼,呼都儿,你平日里不是自吹自擂,说自己如何英勇善战吗?怎么如今却这般灰头土脸,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凶奴的脸!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当将军?你根本就不配带领我们的勇士们征战沙场!” 阿古达木也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啊,还号称什么猛将,我看就是个草包!带着这么多人出去,就剩这点残兵败将回来。你还有何颜面面对单于和众将士?你简直就是我们凶奴的耻辱!” 图尔坎跟着讥笑道:“这次失利,全是因为你呼都儿的无能,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见单于?真该把你拉出去砍了,以正军法!你这样的败将,根本就没有资格再留在军中。” 乌日根也嘲讽道:“你这样的败将,就该被军法处置,还在这里狡辩!若不是看在单于的面子上,我第一个不放过你!你应该为你的失败付出代价。” 呼都儿怒视他们,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喊道:“你们休要胡言!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谁能保证万无一失?你们若觉得自己行,当时为何不与我一同出征?现在在这里说风凉话,算什么好汉!有种的,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扎尔汗喊道:“哼,你还有理了?自己犯下大错,还想推卸责任!你就是个不敢承担责任的懦夫!” 呼都儿吼道:“扎尔汗,你别欺人太甚!我呼都儿再怎么失败,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曾经为凶奴立下的战功,难道都被你们抛诸脑后了吗?” 文志鲸说道:“诸位将军,此刻争吵毫无意义,我们应当共同想办法应对困境。我们是一个整体,应该团结一心,共同对抗外敌,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阿古达木不屑道:“你一个败军之将的谋士,有何资格在此多嘴?你也不过是个无能之辈,跟着呼都儿一起犯下大错。” 文志鲸回应道:“我虽未能助将军取胜,但一心为了凶奴,不像你们,只知落井下石!我对凶奴的忠诚天地可鉴,而你们却在这里为了个人恩怨,不顾大局。” 图尔坎插话道:“都别吵了,依我看,就该将呼都儿和文志鲸立刻斩首,以正军威!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将士们知道,失败的下场是何等凄惨。” 呼都儿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图尔坎,你如此狠心,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这样无情无义,迟早会遭到惩罚的!” 李用予说道:“大家莫要冲动,此时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咱们应该从长计议,想想如何挽回败局。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做出错误的决定,那样只会让我们更加被动。” 巴尔图反驳道:“不杀他们,如何平息众怒?他们的失败让我们凶奴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李用予又道:“巴尔图将军,杀了他们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咱们现在的敌人是大淳,应当把精力放在如何战胜他们上面。我们要团结一致,共同想办法战胜大淳,而不是在这里自相残杀。” 乌日根说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犯下如此大错,就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李用予接着说:“乌日根将军,咱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整个凶奴的利益。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或许能为我们带来转机。如果他们能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雪前耻,为我们凶奴赢得胜利,那不是更好吗?” 呼都儿喊道:“单于,请相信我,这一次我定不会再犯错,定会一雪前耻!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能力和忠诚!若不能取胜,我愿以死谢罪!我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为凶奴的荣耀而战!” 文志鲸再次说道:“单于,中原人向来奸诈诡计多端,此次我们便是吃了大亏。但不得不承认,我们凶奴勇士强于中原人,他们只是善于用阴谋诡计。依我之见,我们应当大军压上,不给他们逐个击破的机会。不过,此次进攻,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侦查清楚敌军的情况,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要以绝对的优势和智慧战胜他们。” 扎尔汗说道:“哼,说得轻巧,就怕你们又重蹈覆辙!上次你们不也说做好准备了吗?结果呢?你们的保证又有什么用?” 呼都儿怒回道:“扎尔汗,你别总是揪着过去不放!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能够吸取教训,重新站起来。” 阿古达木冷笑道:“呼都儿,你还有脸发脾气?你犯下如此大错,让我们凶奴蒙羞!你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而不是在这里发脾气。” 呼都儿咬牙切齿道:“阿古达木,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打个胜仗给大家看看!不要只会在这里指责别人,自己却没有一点本事。” 图尔坎接着说道:“行了行了,别吵了。单于,我觉得不能轻易饶了他们,必须严惩!他们的失败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乌日根附和道:“对,单于,不能轻饶!他们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李用予赶紧说道:“单于,他们也是一心为了凶奴作战,虽然失败,但也不能完全否定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啊。况且,现在杀了他们,会影响军心。不如让他们将功赎罪。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证明自己的价值。” 巴尔图大声道:“李用予,你别替他们说话,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你为什么要为这两个败将求情?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用予辩解道:“巴尔图将军,我只是就事论事。咱们都是为了凶奴的荣耀而战,应当团结一心。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他们的一切,要给他们机会重新证明自己。” 呼勒察终于开口道:“都别吵了!呼都儿,此次你大败而归,让我凶奴颜面扫地,损失惨重。本单于对你极为失望!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还能在战场上取胜?” 呼都儿急切地说道:“单于,末将深知此次过错深重,但请单于念在末将以往的功绩,再信末将一次。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胜,甘愿以死谢罪!” 文志鲸也赶忙道:“单于,呼都儿将军的确有勇有谋,此次只是一时疏忽。只要我们精心筹划,定能一雪前耻。” 巴尔图哼了一声:“你们就会巧言令色,真到了战场,还不知会怎样!” 阿古达木接着说:“单于,可不能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迷惑,他们的保证能有几分可信?” 呼都儿怒视二人:“你们就盼着我不好,若是我能胜,你们又当如何?” 扎尔汗说道:“你若能胜,我们自然无话可说,但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图尔坎冷笑道:“呼都儿,你别太自负,这大话谁都会说。” 乌日根说道:“单于,还是不能轻易相信他们。” 李用予说道:“单于,不妨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再败,到时再严惩也不迟。” 呼勒察看着众人陷入沉思。 第480章 呼勒察占卜决策 第480章呼勒察占卜决策 呼都儿连忙说道:“单于,我深知罪重,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当拼死洗刷耻辱!我会用我的鲜血和生命来证明我的忠诚和勇气,让您重新对我充满信心。” 呼勒察怒目而视:“哼,你以为机会这般容易得到?你可知这一战对我凶奴的影响有多大?你让我们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让我们的族人陷入了困境。” 文志鲸拱手道:“单于,此次过错我们诚心悔过,还望单于念在呼都儿将军往日功绩,再信我们一回。我们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让您失望。” 呼勒察冷哼一声:“往日功绩?此次他将所有功绩都毁于一旦!他的失败让我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呼都儿急切说道:“单于,我以性命担保,若再失败,无需您动手,我自行了断!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的决心,绝不食言。” 呼勒察沉默片刻,说道:“好,那本单于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但此次你们必须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若有违抗,定斩不饶!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 呼都儿和文志鲸齐声说道:“多谢单于!我们一定听从指挥,绝不违抗。” 巴尔图不满地说道:“单于,您太仁慈了,这样他们不会长记性的。他们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更沉重的代价,而不是这么轻易就被原谅。” 呼勒察瞪了巴尔图一眼:“巴尔图,你莫要再多言。本单于自有思量。我相信他们能够在这次机会中证明自己,为凶奴带来胜利。” 阿古达木也说道:“就是啊,单于,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他们再次失败,我们凶奴的损失将会更加惨重。” 呼勒察厉声道:“都住口!此时应当同心协力,而非相互指责。我们要团结一致,共同面对敌人,而不是在这里内斗。” 李用予说道:“单于的决定是明智的。相信呼都儿将军和文先生经过这次教训,一定会更加谨慎。他们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为凶奴的荣耀而战。” 呼勒察说道:“李用予,你也要时刻监督他们,若有差池,你也难辞其咎。你要确保他们严格按照计划行动,不能有任何差错。” 李用予应道:“是,单于。我一定会尽我的职责,监督好他们。” 图尔坎哼了一声:“希望他们别再让我们失望。如果再次失败,他们就没有任何借口了。” 乌日根说道:“若是再失败,就真的不能饶恕了。我们凶奴的军法可不是吃素的。” 呼都儿喊道:“诸位将军放心,这次我们定当全力以赴。我们会用我们的生命来扞卫凶奴的荣誉,绝不会再让大家失望。” 文志鲸接着道:“我们会谨慎行事,不辜负单于的信任。我们会做好每一个细节,制定出完美的作战计划,确保胜利。” 巴尔图冷笑道:“那我们就等着看你们的表现。希望你们这次不是光说不做。” 阿古达木说道:“别光说不做,到时候可别又惨败而归。让我们再次蒙羞。” 李用予说道:“大家还是要多给他们一些信心,咱们都是凶奴的将士,应当相互支持。我们要相信他们能够在这次机会中一雪前耻,为凶奴带来荣耀。” 呼都儿说道:“李用予,多谢你的支持,我定会证明自己。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所有相信我的人失望。” 李用予回应道:“呼都儿将军,加油,我等着看你们的胜利。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战胜大淳,为我们凶奴带来辉煌的胜利。” 呼勒察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大声说道:“好了,不必再争论!我凶奴勇士从不畏惧!哪怕大淳有阴谋诡计又如何?我们全军压上,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我们凶奴的荣耀不容侵犯,这次定要将大淳彻底击败!”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单于之命!”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巴尔图又说道:“单于,咱们可不能再像呼都儿这般鲁莽行事了,必须制定周全的计划。我们要考虑到每一个细节,不能再有任何疏漏。” 阿古达木接着道:“是啊,单于,咱们可不能再重蹈覆辙。我们要吸取教训,制定出完美的作战计划,确保胜利。” 扎尔汗也说:“单于,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派探子摸清大淳的虚实。只有了解了敌人的情况,我们才能制定出有效的作战计划。” 呼都儿忍不住说道:“你们就知道说,有本事你们去!不要只会在这里指手画脚,要行动起来。” 图尔坎回道:“呼都儿,你这是何意?难道我们说错了?了解敌人的情况是战争中最基本的准备工作,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乌日根说道:“呼都儿,你现在还这么冲,能打胜仗才怪!你应该好好反思自己的态度,而不是在这里发脾气。” 文志鲸赶忙说道:“诸位莫要再吵,咱们应当听单于的安排。我们要相信单于的智慧和决策,团结一致,共同为胜利而努力。” 呼勒察说道:“都别吵了!探子自然是要派的,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呼都儿,你说说你对接下来作战的想法。” 呼都儿说道:“单于,我觉得咱们应该集中兵力,从正面突破。以我们凶奴勇士的勇猛,一定能够冲破大淳的防线。” 巴尔图反驳道:“你以为大淳是吃素的?就这么简单能突破?他们一定会有严密的防守,我们不能这么鲁莽。” 呼都儿怒目道:“那你说怎么办?不要只会反驳我,你也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阿古达木说道:“我看还是从侧翼包抄为好。这样可以出其不意,给大淳一个措手不及。” 呼都儿哼了一声:“侧翼?你以为大淳不会防备?他们一定在侧翼也布置了兵力,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扎尔汗说道:“要不咱们分兵多路,让大淳顾此失彼。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后逐个击破。” 呼都儿说道:“分兵?咱们兵力本就不如大淳,再分兵岂不是自寻死路?我们不能分散兵力,这样会被大淳各个击破的。” 文志鲸说道:“单于,我觉得咱们可以声东击西。先制造假象,吸引大淳的注意力,然后从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起攻击。” 图尔坎说道:“怎么个声东击西法?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你要详细地说出来。” 文志鲸接着道:“咱们先佯装从正面进攻,吸引大淳的主力,然后派一支奇兵从后方突袭。这样可以打乱他们的部署,给我们创造机会。” 乌日根说道:“这能行吗?大淳会不会识破我们的计谋?” 李用予说道:“我觉得文先生的计策可行。只要我们计划周密,行动迅速,一定能够成功。”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呼勒察决定找来大巫师占卜。 大巫师在营帐前的一片开阔之地搭建起一座临时的祭台。祭台由巨大的原木搭建而成,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大巫师身着华丽的黑色法袍,法袍上绣着金色的星辰和弯月,头戴一顶由五彩羽毛编织而成的高帽。 他先是点燃了九支粗大的檀香,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中。然后,大巫师取出一面古老的兽皮鼓,用力地敲响,鼓声沉闷而有力,仿佛在与天地交流。 接着,他围绕着祭台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语言,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大巫师双手挥舞着一根镶嵌着宝石的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在祭台上摆放了三只洁白的羔羊,作为献给长生天的祭品。大巫师手持锋利的匕首,口中高呼着:“伟大的长生天,请聆听您子民的祈求!”随后,手起刀落,羔羊的鲜血喷洒而出,染红了祭台。 大巫师将鲜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然后跪在祭台前,双手高高举起,向着天空大声祷告:“长生天,我们凶奴即将面临大战,恳请您赐予我们胜利的指引。保佑我们的勇士勇往直前,无往不利。让敌人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让我们的荣耀再次闪耀。” 众人都安静下来,紧张而虔诚地等待着占卜的结果。 许久之后,大巫师睁开双眼,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高声说道:“单于,大吉!长生天庇佑我凶奴,此战必能大胜!” 呼勒察听闻,心中大喜,说道:“好!长生天护佑我凶奴,此次定要一举战胜大淳!” 众人也都欢呼起来,士气更加高昂。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单于呼勒察决定大军压上,以绝对的实力一举拿下大淳。他目光坚定,大声说道:“我凶奴勇士,英勇无畏!此次倾尽全力,定要让大淳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众人齐声响应,士气高昂,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第481章 大淳诱敌巧设伏 第481章大淳诱敌巧设伏 不提凶奴人再次出发。而大淳这边,贾瑀看着胜利而归的将士们,满心欢喜。他笑着说道:“如今我们所做的一切战略部署,都是为了把凶奴吸引入伏击圈。” 公孙羽回应道:“没错,贾大人。此前咱们的战术安排甚是精妙,先是杨天麟将军他们数次英勇作战取得胜利,极大地挫伤了凶奴人的锐气。尤其是此次,柳湘莲的炎豹营和林云鹤的云豹营密切配合,佯装败退,诱敌深入,成功将凶奴人的先锋引向了我们预设的伏击圈。当凶奴先锋军以为胜券在握,全力追击之时,我们从两侧和后方突然杀出,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让其大败而归。”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一仗打得漂亮。但凶奴人向来悍勇,此次先锋受挫,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集结更多兵力来攻。” 公孙羽说道:“贾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们的战略颇有成效。凶奴人连续战败,士气低落,而我方将士则士气高昂。且我们的防线布置严密,粮草充足,只要继续施行诱敌之策,凶奴人很难不中计。只是,我们不能过于依赖现有的策略,毕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贾瑀皱了皱眉头,说道:“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凶奴人可能会改变战术,比如分兵多路,或者夜间偷袭,我们需加强防备。”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我已安排人手加强巡逻,增加岗哨,定不会让凶奴人有可乘之机。而且,我还吩咐将士们在营地周围设置了更多的陷阱和障碍,若凶奴人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不仅如此,为了应对可能的分兵策略,我已经提前规划了不同区域的防御部署,确保无论凶奴人从哪个方向进攻,我们都能迅速做出反应,将其引入伏击圈。” 贾瑀说道:“嗯,做得好。不过,我们也不能仅仅依靠防守,还得想办法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部署,为诱敌入伏创造更好的条件。” 公孙羽应道:“大人,我觉得可以派出小股精锐部队,趁夜色骚扰凶奴人的营地,让他们不得安宁,疲惫不堪。这不仅能削弱他们的战斗力,还能干扰他们的作战计划,从而促使他们更容易被我们的诱敌之计吸引。我们的精锐部队行动迅速,擅长隐匿,定能完成任务并安全撤回。”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此计可行,但要确保部队能够安全撤回,不可恋战。另外,出击的时机和路线必须精心策划,不能让凶奴人提前察觉我们的意图。” 公孙羽说道:“明白,大人。还有,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在一些关键要道设伏,一旦凶奴人经过,给予他们致命一击。比如那处山谷,道路狭窄,两边山势陡峭,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我们可以提前在山上布置弓箭手和滚石檑木,待凶奴人进入山谷,给予他们沉重打击,将其彻底困在伏击圈内。”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也是个好办法。但如果凶奴人提前派人侦查,发现了我们的埋伏,那该如何应对?” 公孙羽说道:“大人,我们可以在山谷附近布置疑兵,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的主力在那里。同时,安排少量兵力在远处制造动静,吸引他们的侦查部队,让他们的注意力分散。这样,即便他们有所察觉,也难以确定我们真正的埋伏地点和战略意图,从而更容易落入我们的圈套。” 贾瑀说道:“嗯,这主意不错。那如果凶奴人避开山谷,选择其他道路进攻呢?” 公孙羽回应道:“我们可以在其他可能的道路上也设置一些简易的障碍和陷阱,减缓他们的行军速度。同时,派出侦察兵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改变路线,我们可以迅速调整部署,将他们重新导向我们预设的伏击区域。” 贾瑀说道:“还有要迫使他们按照我们规划的路线行进,进入伏击圈。” 公孙羽说道:“大人这想法甚是巧妙,但实施起来需要精准的时机和充足的准备。” 贾瑀说道:“还有,我们的情报工作也要加强,不能让凶奴人掌握我们的真实情况和战略布局。”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李白居在敌营那边一直小心谨慎,传递回来的情报都很有价值。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可以从不同渠道获取信息,确保我们的诱敌之计万无一失。” 贾瑀说道:“嗯,这很有必要。另外,我们的将士们经过连续作战,也需要适当的休整和训练,保持良好的状态,以更好地执行诱敌战略。” 公孙羽说道:“我已经安排了轮休制度,让将士们有足够的时间恢复体力。同时,也在加强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技能和协同作战能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充分准备。” 贾瑀说道:“很好。还有之前咱们故意给他们的那封秘信,想必也起了作用。” 公孙羽笑道:“那是自然,那封秘信故意透露了一些虚假的情报,让凶奴人误以为我们内部有矛盾,兵力部署薄弱,从而坚定了他们进攻的决心。再加上李白居在那边的努力,他巧妙地收集情报,传递消息,扰乱了凶奴人的判断。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李白居深入敌营,面临诸多危险,却能如此出色地完成任务,实乃功臣。” 贾瑀说道:“李白居确实功不可没,等此战胜利,定要重重奖赏他。他传递回来的情报让我们能够提前知晓凶奴人的动向,为我们的决策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让我们的诱敌战略更加完善。” 公孙羽说道:“那是自然。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情报的误导,自身的实力和战术才是取胜的关键。毕竟,凶奴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迷惑的,他们或许会在某个时刻察觉到不对劲。” 贾瑀说道:“没错。但情报能让我们更好地了解敌人,做到知己知彼,从而更好地实施诱敌入伏的战略。对了,你觉得凶奴人接下来会如何行动?”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他们可能会派出使者来求和,以麻痹我们,然后趁我们放松警惕时突然进攻。或者,他们会派出精锐部队,试图冲破我们的防线,为后续大军开辟道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会等待我们露出破绽,然后抓住机会发起攻击。但无论他们如何行动,我们都要想办法将其引入伏击圈。” 贾瑀冷哼一声:“他们若敢来这一招,我们就将计就计。表面上答应求和,暗中加强防备,一旦他们动手,我们就给予迎头痛击,将其困在伏击圈内。” 公孙羽接着说:“或者,他们会孤注一掷,全军压上,试图以绝对的兵力优势突破我们的防线。如果是这样,那必将是一场恶战。但只要我们能成功将他们引入伏击圈,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贾瑀说道:“不管他们用什么招数,我们都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每一种可能的情况都要有相应的预案,不能让凶奴人打乱我们的诱敌计划。” 公孙羽说道:“是,大人。还有,我们也要关注周边其他部落的动向,防止他们与凶奴人勾结。这些部落态度暧昧,如果被凶奴人拉拢,对我们将十分不利,也会影响我们的诱敌战略。” 贾瑀说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我们要尽量争取这些部落保持中立,或者站在我们这边。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予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协助我们将凶奴引入伏击圈。” 公孙羽说道:“大人考虑周全,我等佩服。但在与这些部落打交道时,也要小心谨慎,防止他们别有居心,破坏我们的诱敌计划。” 贾瑀说道:“这都是为了保卫大淳的疆土和百姓,容不得半点疏忽。我们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必须全力以赴,确保诱敌入伏的战略成功实施,取得最终的胜利。” 公孙羽说道:“这次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没有在大青山这种山地设伏,而是在大青山之前的草原设伏,凶奴人肯定以为咱们是骄傲自大,从而轻视我们。” 贾瑀说道:“嗯,此计甚妙。但也要确保在草原设伏能够达到预期效果,不被凶奴人识破。”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我已经做了周全的部署。我们会利用地形的微小起伏和草丛的掩护,隐藏好伏兵。而且,会安排疑兵分散凶奴人的注意力,让他们难以察觉真正的埋伏位置。” 贾瑀说道:“好,希望一切顺利。不过,还是要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公孙羽说道:“是,大人。我会让将士们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各种变化。” 贾瑀说道:“还有,要密切关注凶奴人的后续反应,及时调整战略。” 公孙羽说道:“大人所言极是,我会安排专人负责此事,确保信息畅通无阻。” 贾瑀说道:“嗯,咱们务必谨慎行事,此战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公孙羽说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保大淳平安。” 第482章 精心布局待敌来 第482章精心布局待敌来 各营统领神色严肃,步伐匆匆地前来向贾瑀汇报伏击准备工作。 霍怀恩率先开口,抱拳行礼说道:“贾大人,我威虎营已按照部署,在指定地点埋伏妥当。将士们皆隐匿身形,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我还安排了先锋队,先锋队配备强弩,以克制敌军骑兵的冲击。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处可利用的地道,正在加紧改造,使其成为隐蔽的通道,以便关键时刻突袭敌军。此次我们还准备了火枪,训练了一批火枪兵,定能给敌军出其不意的打击。”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霍参将,地道的改造可要小心谨慎,切莫被敌军察觉。若敌军察觉,咱们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可就失效了。” 霍怀恩回应道:“大人放心,我亲自监督,地道入口极为隐蔽,且改造时都选择在敌军不易侦察的时段进行,定不会让敌军发现端倪。” 贾瑀又道:“先锋队的强弩手训练如何?还有,地道内部的照明设施可有准备?万一地道中视线不佳,可会影响突袭效果。” 霍怀恩连忙道:“大人,先锋队皆是精挑细选的好手,训练有素,箭无虚发。照明方面也有考虑,准备了足够的火把。” 贾瑀接着问:“那地道的出口位置可有多个,以防万一?” 霍怀恩说道:“大人,出口设置了三个,且都有伪装。” 牛磊紧接着道:“烈虎营这边,陷阱机关皆已布置完毕。不仅有常规的尖刺陷阱,还有我们自制的连环陷阱,那些个凶奴人若敢来,定让他们陷入绝境,有来无回!而且,我们的了望哨也时刻保持警惕。我们同样借鉴了那方案,安排了盾牌手在前防御,以防敌军骑兵突破。同时,我们也配备了火炮,威力巨大。” 贾瑀说道:“牛参将,了望哨的视野务必开阔,不可有盲区。若是了望哨未能及时发现敌军动向,咱们的陷阱可就白费了。” 牛磊应道:“大人,末将已多次叮嘱,确保万无一失。” 贾瑀接着问:“那火炮的操作将士们可熟练?” 牛磊回道:“大人放心,都已反复操练,定能发挥最大威力。” 贾瑀又道:“陷阱的触发装置可都检查过了?万一触发过早或过晚,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牛磊连忙说:“大人,都仔细检查过,绝无问题。” 周玉珲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霸虎营的兄弟们摩拳擦掌,武器装备均已检查再三,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准备了火攻的材料,一旦时机成熟,定让敌军陷入火海。关于作战方案,我们仿照麴义之法,训练了一队专克骑兵的步兵。并且我们拥有最新式的火枪,威力和射程都极为出色。” 贾瑀说道:“周参将,火攻时要注意风向,可别误伤了自己人。风向若突然改变,可有应对之策?” 周玉珲回道:“大人,末将安排了专人观测风向,定不会出差错。若是风向有变,我们也准备了调整火攻方向的措施。” 贾瑀又问:“那专克骑兵的步兵实战能力如何?” 周玉珲自信满满地说:“大人,经过多次演练,他们已能应对自如。” 贾瑀再道:“火枪的弹药储备是否充足?火攻材料的存放可安全?” 周玉珲应道:“大人,弹药充足,足够使用。火攻材料分开存放,并有专人看守。” 叶开拱手道:“狂虎营已做好充足的粮草准备,保证将士们在战斗时精力充沛。另外,我们还组织了一支应急救援小队,随时准备救治受伤的战友。我们也派人协助威虎营改造地道,并且按照麴义的策略,准备了大量的长枪兵。我们的火枪和火炮也已准备就绪,弹药充足。” 贾瑀说道:“叶参将,粮草的存放要注意安全,防止敌军偷袭。若是粮草被敌军烧毁或抢走,咱们可就被动了。” 叶开说道:“大人,末将已加派人手守卫。” 贾瑀再问:“那应急救援小队的训练可到位?” 叶开应道:“大人,他们都经过严格训练,能迅速救治伤员。” 贾瑀接着说:“长枪兵的阵型可有多种变化?面对不同的敌军冲锋情况,能否灵活应对?” 叶开回道:“大人,末将安排了多种应变阵型。” 闵南风沉稳地说道:“战虎营加强了巡逻戒备,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我们的侦察兵已经摸清了附近的地形,绘制了详细的地图,定能及时察觉凶奴人的动向。对于作战,我们借鉴其精髓,加强了弓弩手的训练。同时,我们的火枪火炮部署也十分到位。” 贾瑀说道:“闵参将,侦察兵的情报传递可要迅速准确。若是情报传递延误,咱们的伏击时机可就错过了。” 闵南风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已安排快马传递。” 贾瑀又道:“那弓弩手的射程和准头可有保障?” 闵南风回道:“大人,末将亲自检验,皆已达标。” 贾瑀再问:“巡逻的路线可有交叉,避免遗漏?万一有敌军奸细混入,如何应对?” 闵南风说道:“大人,路线交叉,无遗漏之处。若有奸细,定能及时发现。” 叶逢春接着汇报:“风豹营的将士们已熟悉地形,能够迅速穿梭于山林之间,给予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击。我们还准备了烟雾弹,关键时刻可以制造混乱。在战术安排上,我们参考麴义之法,准备了灵活的侧翼攻击小队。而且火枪火炮也已安排妥当,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贾瑀说道:“叶副将,烟雾弹的投放时机要把握精准。烟雾弹若是投放过早或过晚,都可能影响作战效果。” 叶逢春说道:“大人,末将明白。” 贾瑀问道:“那侧翼攻击小队的配合可熟练?” 叶逢春连忙应道:“大人,经过多次磨合,已配合无间。” 贾瑀接着说:“火枪火炮的位置可隐蔽?可别被敌军的炮火先端掉了咱们的火力点。” 叶逢春回道:“大人,位置极为隐蔽。” 高杰朗声道:“雷豹营的弓箭手们早已箭在弦上,只等目标出现,必让他们尝尝万箭齐发的威力。而且,我们新增了一批强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大。我们也根据那方案,调整了射击的角度和时机。我们的火枪和火炮更是增添了我方的实力。” 贾瑀说道:“高副将,强弩和弓箭的交替使用要协调好。可别出现混乱,影响攻击效果。” 高杰应道:“大人,末将已安排妥当。” 贾瑀接着问:“火枪和火炮的瞄准可有专人负责?” 高杰回道:“大人放心,皆已安排妥当。” 贾瑀又道:“那箭支和弹药的补给是否顺畅?可别打着打着没弹药了。” 高杰说道:“大人,补给通道畅通无阻。” 柳湘莲自信满满地说道:“炎豹营时刻准备着,与云豹营的配合演练多次,定能完美诱敌深入。我们还安排了佯攻小队,迷惑敌军。作战方案上,我们充分研究了麴义的战术,做好了应对敌军骑兵冲锋的准备。并且火枪火炮的使用我们也训练有素。” 贾瑀说道:“柳参将,佯攻小队可要逼真,莫让敌军识破。佯攻若是被敌军看穿,诱敌之计可就失败了。” 柳湘莲说道:“大人,末将亲自指挥,定不会露出破绽。” 贾瑀又道:“那应对敌军骑兵冲锋的防线可牢固?” 柳湘莲应道:“大人,防线坚如磐石。” 贾瑀再问:“火枪火炮的开火时机可明确?” 柳湘莲回道:“大人,末将已再三叮嘱。” 林云鹤点头应和:“云豹营也毫不松懈,定会按照计划,完成诱敌任务。我们的骑兵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冲锋。在战术运用方面,我们吸取麴义的经验,制定了相应的冲击策略。火枪火炮更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贾瑀说道:“林参将,骑兵冲锋的时机一定要恰到好处。过早冲锋可能陷入敌军包围,过晚冲锋又可能错失良机。” 林云鹤应道:“大人,末将心中有数。” 贾瑀再问:“那火枪火炮的掩护可到位?” 林云鹤回道:“大人放心,万无一失。” 贾瑀接着说:“骑兵的退路可有保障?可别让骑兵陷入绝境。” 林云鹤说道:“大人,退路畅通无阻。” 最后,佘忠抱拳说道:“影豹营的游击队伍已分散在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我们还准备了暗号,确保信息传递的准确无误。我们也按照麴义的思路,布置了后方的防御。火枪火炮也在关键位置准备妥当。” 贾瑀说道:“佘游击,暗号可别被敌军破解。若是暗号被破解,咱们的部署可就被敌军知晓了。” 佘忠说道:“大人,暗号复杂多变,敌军绝无可能破解。” 贾瑀认真倾听着众人的汇报,不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说道:“诸位做得很好,此次伏击事关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参考前人之法,灵活运用,火枪火炮更是我们的优势,务必把握好,若有任何疏漏,及时补救。”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命!” 第483章 兵器精良待敌来 第483章兵器精良待敌来 在中军总兵香山卫都指挥使徐宁带领下,贾瑀去视察伏击地。 一路上,徐宁向贾瑀详细介绍着各处的布置:“贾大人,您看这边,是威虎营的埋伏区域,地势隐蔽,敌军难以察觉。他们配备的火枪兵已经做好准备,火枪这种武器,相比传统的弓箭,有着诸多优势。首先,火枪的射程更远,能够在更远的距离对敌军造成杀伤,让我们的将士在敌军攻击范围之外就能发起攻击。而且,火枪的威力巨大,一旦击中目标,其穿透力和破坏力远超普通弓箭,能对敌军的盔甲和防御造成有效的突破。同时,威虎营配备的小型火炮,更是威力惊人。这火炮发射的炮弹,能在敌军阵营中炸开,造成大面积的杀伤和混乱。” 贾瑀仔细观察着,微微点头:“嗯,不错,但要确保将士们在伏击时能迅速出击。那火枪的保养工作可曾做好?” 这时,军械副办朱懋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此火枪制作精良,其枪膛内部构造巧妙,子弹与枪膛贴合紧密,大大提高了射击的精度和威力。而且这种火枪装弹便捷,士兵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多次射击,效率极高。其点火装置也十分可靠,有效减少了哑火的情况。” 贾瑀听后,问道:“朱副办,那这火枪的射程究竟能达到多远?” 朱懋回答道:“大人,此火枪有效射程远超普通火枪,可达数百步之遥。” 贾瑀微微颔首,又看向徐宁:“那火炮呢?” 徐宁接着说道:“大人您瞧,这地道出口的位置,是不是极为隐蔽?地道内还准备了小型的火炮,这火炮的优势在于它的机动性。虽然个头不大,但能够在地道这种狭窄的空间内灵活转动炮口,对来自不同方向的敌军进行打击。而且,这种小型火炮装填弹药较为迅速,可以在短时间内多次发射,给敌军持续的压力。” 贾瑀看了看,说道:“不错,可地道内的通风如何?别让将士们在里面憋闷。还有这火炮的放置可稳固?” 徐宁回道:“大人,地道内通风良好,不会影响将士作战。火炮放置稳固,且有专人负责操作。大人,您觉得这地道内的照明亮度可够?” 贾瑀说道:“还算可以,不过还需再检查一番,确保无误。” 来到烈虎营设置的陷阱机关处,贾瑀俯身查看,说道:“甚好,不过也要防止我军将士误触。烈虎营的火炮威力如何?” 徐宁应道:“末将早已吩咐下去,做了明确的标识。大人,这火炮威力巨大,射程也远,定能给敌军沉重打击。烈虎营所配备的火炮,炮身经过特殊的加固和设计,能够承受多次发射带来的高温和压力,保证在战斗中的持续作战能力。而且,这种火炮的精准度较高,通过调整炮口的角度和装填的弹药量,可以较为准确地打击预定目标。” 贾瑀说道:“那火炮的射击角度可有精准调试?” 徐宁说道:“大人放心,都已调试妥当。大人,这陷阱的触发机关是否还需要再改进?” 贾瑀思索片刻道:“目前来看尚可,先按此布置。” 在霸虎营区域,贾瑀问道:“火攻的准备如何?霸虎营的火枪配置怎样?” 徐宁回道:“大人,火攻材料充足,风向也在掌控之中。霸虎营的火枪采用了最新的制造工艺,枪膛更加光滑,减少了子弹卡壳的概率。同时,火枪的点火装置经过改良,提高了点火的成功率和速度,让士兵能够更快地进行连续射击。而且弹药方面,我们使用了新型的火药,增强了火枪的威力和射程。” 朱懋接着说道:“大人,这种火枪后坐力较小,士兵射击时更加稳定,命中率也相应提高。” 贾瑀又道:“切莫大意,这火攻一旦发动,必须要给敌军重创。火攻的时机可得把握好。那火枪兵的位置安排是否合理?” 徐宁点头:“明白,大人。末将定当谨慎操作。火枪兵的位置安排经过精心规划,能最大程度发挥作用。大人,您看这火攻的后续接应措施是否足够?” 贾瑀说道:“还需再加强一些,以防万一。” 贾瑀接着问:“那火攻的发动信号可明确了?” 徐宁连忙说:“大人,都已明确,绝不会出错。大人,这火攻的预备队是否需要再增加?” 贾瑀说道:“先按目前安排,视情况再做调整。” 视察完狂虎营,贾瑀说道:“粮草和救援小队是保障,不能有丝毫差错。狂虎营的火炮部署如何?” 徐宁拱手:“大人,末将定当谨慎监管。这救援小队的位置,大人您看是否合适?狂虎营的火炮部署在关键位置,能有效覆盖敌军可能的进攻路线。狂虎营的火炮具有强大的威慑力,其巨大的声响和爆炸效果,往往能在战斗一开始就震慑住敌军的士气。而且,这种火炮的炮弹种类多样,有实心弹用于破坏敌军的阵型和防御工事,还有开花弹能在敌军中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贾瑀看了看,说道:“位置尚可,要确保能第一时间赶到伤员处。那火炮的弹药补给是否跟得上?” 徐宁说道:“大人放心,弹药补给充足。大人,这粮草的保护措施是否还需要加强?” 贾瑀说道:“再增加一些人手,确保万无一失。” 在战虎营处,贾瑀看着严整的巡逻队伍,说道:“侦察兵至关重要,情报务必及时准确。战虎营的火枪和火炮可随时投入战斗?” 徐宁应和:“是,大人,绝不会误了大事。大人,您觉得这巡逻的间隔时间是否需要调整?战虎营的火枪和火炮都已准备就绪,只等大人下令。战虎营的火枪轻便灵活,便于士兵携带和操作,在近战中能够迅速反应,给敌军意想不到的打击。而火炮则具有强大的攻坚能力,对于敌军的坚固防御设施能够进行有效的摧毁。” 贾瑀思考片刻,说道:“暂时不用,先按此执行,观察效果。大人,那侦察兵的联络方式是否还需要再优化?” 贾瑀说道:“可以再优化一下,确保信息传递无误。” 风豹营中,徐宁介绍道:“大人,烟雾弹和侧翼攻击小队都已准备就绪。风豹营的火枪火炮也已就位。风豹营的火枪精度高,射击稳定性好,能够在复杂的战场环境中准确命中目标。火炮则具备快速调整射击方向的能力,能够及时应对战场上的突发情况。” 贾瑀叮嘱:“时机把握最为关键。烟雾弹的投放可安排了专人负责?火枪火炮的瞄准可有专人校准?” 徐宁说道:“大人,专人负责,且经过多次演练。校准工作也已完成。大人,这烟雾弹的数量是否足够?” 贾瑀说道:“先按目前的数量,根据战况再做决定。” 雷豹营里,徐宁说道:“强弩、弓箭和火枪火炮配合有序。雷豹营的火枪装填速度快,大大提高了射击的频率。火炮的炮弹威力巨大,能够在远距离对敌军的大规模部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贾瑀满意地点头:“很好,要保持住。这弹药的补给路线可畅通?火枪和火炮的协同训练效果怎样?” 徐宁回道:“大人放心,补给路线畅通无阻。协同训练效果显着,定能发挥最大威力。大人,那这强弩的保养工作是否到位?” 贾瑀说道:“检查一下,确保无误。” 到了炎豹营和云豹营,贾瑀说道:“诱敌深入乃是关键,切不可有疏漏。炎豹营和云豹营的火枪火炮如何配合诱敌?” 徐宁说道:“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大人,我们安排了火枪兵在关键位置进行佯射,吸引敌军注意力,而火炮则隐藏起来,待敌军深入再发动。炎豹营和云豹营的火枪具有良好的隐蔽性,不易被敌军发现。火炮则具备远程打击能力,能够在敌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予致命一击。” 朱懋补充道:“大人,这种火枪射击时产生的烟雾较少,不容易暴露我方位置。” 贾瑀说道:“目前来看尚可,根据敌军的情况再做调整。那火枪火炮的开火信号可清晰明确?” 徐宁回道:“大人,都已明确规定,不会有误。大人,那这诱敌的路线是否还需要再优化?” 贾瑀说道:“再研究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影豹营处,贾瑀强调:“游击队伍要灵活应变。影豹营的火枪和火炮如何发挥作用?” 徐宁回道:“末将明白。大人,这游击队伍与其他队伍的联络暗号,您再确认一下。影豹营的火枪轻便易于携带,适合游击作战。火炮则具备机动性强的特点,可以迅速转移阵地,出其不意地打击敌军。” 贾瑀仔细确认后,说道:“没问题,就这样。大人,那这游击队伍的后备支援是否充足?” 贾瑀说道:“暂时足够,后续视情况而定。” 视察完毕,贾瑀说道:“徐指挥使,此次伏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火枪火炮乃是我们的重要利器,一定要运用得当。” 徐宁坚定地说道:“大人,末将愿以性命担保!” 第484章 众将谋策诱敌计 第484章众将谋策诱敌计 众将阵前商议,如何保证凶奴人能够进入伏击地。 霍怀恩率先说道:“末将以为,可派出少量精兵,佯装败退,引那凶奴人追击,从而将其引入伏击之地。但这精兵的选择可得精心,要身手敏捷,且善于伪装。另外,这败退的路线也得提前规划好,既要让敌军觉得有机可乘,又不能真的陷入绝境。” 牛磊皱了皱眉,反驳道:“此法虽可行,但风险颇大。若是我军佯装败退之态不够逼真,恐被那凶奴人识破。而且,万一这少量精兵被敌军包围,如何救援?再说了,这路线上若是有敌军提前设伏,那可就危险了。” 周玉珲紧接着开口:“不如在前方故意丢弃一些粮草辎重,那凶奴人素来贪婪,见此必会上钩。只是这粮草辎重的数量要把握好,太多显得刻意,太少又引不起他们的兴趣。还有啊,这丢弃的地点也有讲究,得选在显眼又不容易被敌军怀疑有诈的地方。” 叶开摇了摇头,说道:“此举或许能引他们来,但难以保证他们会深入我们的伏击圈。倘若他们只是捡了东西就走,那咱们岂不是白费力气?而且,要是敌军派小股部队来试探,发现是陷阱,那可就糟了。” 闵南风沉思片刻,说道:“依末将之见,可先派细作混入敌军,散布假消息,让他们以为前方我军兵力薄弱,有机可乘。可这细作如何能顺利混入,又如何保证消息能准确传达给敌军高层?还有啊,这细作万一被敌军发现,严刑拷问,会不会把我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叶逢春说道:“这假消息需精心编排,不能让敌军起疑。还得考虑到敌军可能的反侦察手段,细作得有应对之策。而且,这消息传播的范围和速度也得控制好,不能太快让敌军起疑,也不能太慢达不到效果。” 高杰应和道:“没错,还需考虑到凶奴人的多疑性格。万一他们对细作起了疑心,严刑拷问,那咱们的计划可就全盘皆输。另外,咱们还得准备好万一细作失败的补救措施。” 柳湘莲提议:“要不我们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让他们觉得有机可趁。但这破绽得做得恰到好处,不能太明显,也不能太隐晦。而且,这破绽的类型也得好好琢磨,是兵力部署上的,还是装备物资上的?” 林云鹤说道:“但这破绽不可太过明显,否则也会被看穿。而且我们还得准备好后续的应对措施,万一敌军没有按照我们预想的行动,该如何调整?还有,这破绽会不会被敌军反过来利用,对我们造成不利?” 佘忠说道:“或者利用地形,制造一些假象,误导他们的判断。可这需要对地形极其熟悉,还得考虑到天气等因素的影响。万一在行动的时候突然起风下雨,咱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这时,公孙羽说道:“诸位将军,下官觉得,在制定计策之前,咱们需先了解那凶奴单于呼勒察的性格。据下官所知,呼勒察此人狂妄自大又刚愎自用,极其好战。我们正可利用这一点,派出使者假意求和,故意示弱,满足他的虚荣心,使其放松警惕。而且,呼勒察此人极为自负,对于轻易得来的胜利往往会迫不及待地追求。我们可以在求和信中暗示有部分将领想要投降,让他觉得有机可乘。” 徐宁听了,说道:“公孙大人此计虽妙,可万一那呼勒察不吃这一套,反倒觉得我们有诈,又当如何?再说了,这使者的安全如何保障?要是使者被呼勒察扣押甚至杀害,那对我们的士气可是个打击。” 公孙羽回道:“徐指挥使,下官以为,即便呼勒察有所怀疑,只要我们后续的动作配合得当,他也难以抵挡这巨大的诱惑。比如,我们可以在使者去后,故意表现出内部的混乱和分歧,让他坚信我们不堪一击。再者,我们可以安排一些逃兵往他那边跑,诉说军中的困境。但这逃兵的言辞和神态得训练到位,不能露出马脚。而且,使者出发前,我们可以给他配备一些防身之物,万一遇到危险,也能有一搏之力。” 贾瑀此时开口:“公孙羽,那逃兵之事可得谨慎安排,若被敌军察觉是故意为之,反倒不妙。” 公孙羽应道:“大人放心,末将会仔细甄选,确保万无一失。” 霍怀恩又道:“那使者人选可得谨慎,若是选错了人,恐误大事。而且这使者得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万一呼勒察提出一些刁难的问题,得能应对自如。还有,这使者的忠诚度也得保证,不能被敌军收买反过来出卖我们。” 公孙羽应道:“霍参将所言极是,这使者需能言善辩,且胆识过人。下官心中已有几个人选,还需诸位将军一同商议。另外,还得给使者配备一些护卫,以防万一。但这护卫不能太多,以免引起呼勒察的警觉。” 贾瑀说道:“护卫人数要斟酌好,既要保障使者安全,又不能让敌军起疑。” 牛磊说道:“那百姓安危如何保障?万一凶奴人发现百姓是诱饵,对他们下毒手怎么办?而且,百姓们在行动过程中要是出现意外伤病,又该如何处理?” 公孙羽回道:“牛参将放心,可安排精兵乔装保护百姓,确保他们安全无虞。而且,这些精兵要提前熟悉路线和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策略。但也要注意,精兵不能暴露身份,以免引起敌军怀疑。至于百姓的伤病,我们会提前准备好一些常用的药物和医护人员跟随。” 贾瑀补充道:“百姓之事不可有丝毫疏忽,要让他们知晓其中利害,全力配合。” 霍怀恩接着问:“那精兵的数量可要斟酌,多了容易被发现,少了又恐保护不力。还有,这些精兵的装备配置也得考虑周全。而且,这些精兵和百姓之间的通讯联络如何保障?” 公孙羽应道:“霍参将所言极是,这数量需根据实际情况谨慎安排。下官觉得,可先按照百姓的数量和敌军可能的反应来初步确定,然后再根据实地侦查的情况进行微调。至于装备,以轻便灵活为主,便于行动。通讯联络方面,我们可以使用特定的暗号和信物,但也要防止被敌军识破。” 贾瑀说道:“此事要细致谋划,不能有半点差错。” 牛磊说道:“那百姓的表现也得逼真,万不可露出破绽。而且百姓的心理素质各不相同,得提前做好心理疏导。还有,百姓的行动速度和耐力也得考虑进去,不能因为他们拖慢了整个计划的进程。” 公孙羽点头:“牛参将放心,下官会提前教导百姓如何应对。包括他们的言辞、神态和动作,都会进行详细的指导和演练。但也要考虑到百姓可能会出现紧张、忘词等情况,要有应对预案。而且,我们会根据百姓的身体状况进行分组和安排,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 贾瑀说道:“公孙羽,此事你务必办好,不得有误。” 叶开插话道:“若凶奴人半道起疑,不再追击,又当如何?还有,如果他们分兵行动,一部分追击,一部分留守观望,该如何应对?而且,要是敌军在追击过程中突然改变方向,我们又该怎么办?” 公孙羽思索片刻道:“叶参将,若出现此情况,我们可让百姓故意透露一些假的情报,比如前方有大量的财宝和粮草,吸引他们继续前进。同时,安排小股部队进行骚扰,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如果他们分兵,我们可以集中兵力先对付追击的部分,然后再回师对付留守的敌军。要是敌军改变方向,我们可以派出机动部队进行拦截和引导。” 贾瑀说道:“应对之策要周全,各种可能都要想到。” 闵南风说道:“那派去的百姓可愿意配合?万一有百姓中途反悔,不愿意去了,又该如何?而且,百姓们的家属会不会因为担心而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公孙羽回道:“下官会尽力说服,许以重赏。并且向他们说明此次行动对保卫家园的重要意义,激发他们的勇气和责任感。如果有百姓反悔,要做好安抚工作,实在不行,只能临时更换人选。至于家属,我们会安排专人照顾和安抚,让百姓没有后顾之忧。” 贾瑀说道:“重赏之事要合理,既要激励百姓,又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霍怀恩再问:“重赏是否会引起军中将士不满?毕竟将士们也在前线拼命,若百姓得到的赏赐过多,可能会影响士气。而且,这赏赐的发放方式和时间也得好好规划,不能影响到战事的进行。” 公孙羽说道:“霍参将,此乃特殊时刻,为保大局,当以诱敌为重。而且,将士们也明白百姓的付出和贡献,相信不会有太大的不满。事后,对于将士们的功绩,也定会公平赏赐。但在赏赐的分配上,要做到合理公正,让大家都能心服口服。赏赐的发放会在战后统一进行,不会影响当前的作战。” 贾瑀说道:“要安抚好将士们的情绪,让他们明白都是为了大局。” 第485章 诱敌大战将开启 第485章诱敌大战将开启 牛磊又说:“若是百姓在途中被敌军识破,如何是好?而且,如果敌军对百姓严刑拷打,百姓能否经受得住?还有,要是敌军利用百姓来威胁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这每一种情况都可能导致我们的计划全盘皆输啊。” 公孙羽应道:“牛参将莫急,那精兵定会立即出手,掩护百姓撤离。附近埋伏的部队也会迅速出击,打乱敌军的节奏,为百姓和精兵争取时间。至于百姓能否经受得住拷打,我们在行动前会给百姓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告知他们应对之法。但确实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真有百姓受不住而吐露实情,我们也需有应对之策。要是敌军利用百姓威胁我们,我们坚决不能妥协,要以大局为重。当然,也会想办法尽量营救百姓,哪怕付出一定代价。” 贾瑀说道:“此乃关键,不可心存侥幸,应对之策务必滴水不漏。百姓乃是无辜之人,我们既要利用他们达成战略目的,也要尽最大努力保障他们的安全。公孙羽,此事你务必安排周全。”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叶逢春道:“那精兵与百姓的配合训练可得抓紧。而且训练的场地和时间要安排合理,不能影响正常的军事部署。还有,训练过程中的饮食和休息也要保障好,不能让他们过于疲劳。毕竟若训练不当,不仅无法达到预期效果,还可能影响士气。” 公孙羽点头:“叶副将所言有理,下官这就去安排。定会制定详细的训练计划,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默契。但也要注意训练的强度,不能让百姓和精兵过于疲惫。而且,训练过程中的安全问题也要重视,不能出现意外伤亡。” 贾瑀说道:“训练之事,切不可疏忽,必须严格要求,每日需向本将汇报进展。训练的成效直接关系到此次诱敌计划的成败,容不得半点马虎。” 高杰说道:“可别因训练耽误了战机。而且训练过程中要注意保密,不能让敌军察觉到我们的计划。还有,训练的效果如何评估和检验,得有个标准。若是没有明确的标准,如何知道训练是否达标?” 公孙羽道:“高副将放心,定会抓紧时间,不影响大局。训练会分批次进行,确保随时能够投入战斗。但也要注意防止敌军的探子混入训练场地。训练效果会通过模拟实战的方式进行检验,不达标的会继续加强训练。” 贾瑀说道:“模拟实战务必逼真,要能真正检验出效果。若有不足,立即改进。训练必须严格,不能有丝毫放水,这是对将士和百姓的生命负责。” 柳湘莲问:“那百姓若是中途怯场,如何应对?还有,如果百姓因为害怕而泄露了真实的情报,又该怎么办?而且,要是百姓在行动中不听指挥,自行其是,该如何处理?这些情况若发生,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公孙羽回道:“会安排专人安抚,给他们壮胆。告诉他们我们有充足的准备和后手,让他们安心。如果百姓泄露了情报,那就要看情况调整计划,或者采取应急措施,打乱敌军的部署。要是百姓不听指挥,要及时制止和教育,严重的要依法处置。” 贾瑀说道:“安抚百姓要用心,不可敷衍。若有泄露情报者,严惩不贷。但也要查明原因,是否是我们的准备工作没有做到位。公孙羽,你对此可有详细章程?” 公孙羽应道:“大人,下官已有初步想法。会对负责安抚百姓的专人进行严格培训,让他们熟知应对各种情况的方法。同时,提前制定好针对不同泄露程度的应急计划。” 林云鹤说道:“万一凶奴人根本不理会百姓所言,又该如何?而且,如果敌军对百姓的话半信半疑,派小股部队试探,我们该如何应对?还有,要是敌军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反过来将计就计,我们又该如何?这些可能性都不能忽视。” 公孙羽沉思片刻,说道:“那便再想其他办法,多计并行。比如加大骚扰的力度,或者故意放出一些假的军事部署图。如果敌军派小股部队试探,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消灭这小股敌军,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实力薄弱。要是敌军将计就计,我们就要更加小心谨慎,密切观察敌军的动向,及时调整策略。” 贾瑀说道:“敌军狡诈,我们需更加谨慎,任何情况都要考虑周全,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准备多种预案,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公孙羽,这些预案你需尽快完善。” 公孙羽郑重道:“是,大人,下官明白。” 佘忠说道:“这计策是否太过冒险?而且,如果计划失败,我们该如何收场,如何减少损失?还有,失败后如何稳定军心,重新组织防御和反击?这些问题不提前想好,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羽说道:“战事本就充满风险,若能成功,当能大胜。只要我们谋划周全,随机应变,定能将风险降至最低。但也要提前做好失败的准备,安排好退路和防御措施。失败后,要迅速收拢部队,加强防御工事,鼓舞士气,等待时机再次出击。” 贾瑀说道:“佘忠所虑甚是,本将已有安排。但诸君当全力以赴,力求成功。失败的可能性固然存在,但我们不能因惧怕失败而不敢行动。公孙羽,你对失败后的安排,还需再细化。” 公孙羽答道:“大人,下官会尽快完善。” 就在此时,杨天麟挺身而出,大声说道:“诸位,末将愿亲往敌阵,斩杀他们几员大将,激怒那呼勒察,引他们来追!但末将需要一支精锐的小队协助。而且,这小队的成员得精挑细选,个个都得是高手。末将愿为此次诱敌行动立下头功!” 徐宁皱了皱眉,说道:“杨将军,此举太过凶险,万一有失,不仅损了我方士气,更可能让敌军士气大振。而且,斩杀敌将可不是容易的事,敌军必然重重保护。还有,这行动的时机和路线也得精心策划,不能有丝毫差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杨天麟打断道:“徐指挥使,末将武艺高强,定能全身而退。若能激怒敌军,此计值得一试!但还请指挥使给末将配备精良的武器和装备。而且,行动之前,末将希望能得到详细的敌军情报。末将不怕死,就怕错过这立功的机会。” 公孙羽说道:“杨将军勇气可嘉,但还需从长计议。若真要如此,需做好万全准备。比如提前勘察敌军营地的地形,了解敌军的巡逻规律。还有,得安排好接应的部队,确保将军能够安全撤回。” 贾瑀说道:“杨天麟,本将知你英勇,但此事切不可鲁莽行事。需再三斟酌,确保周全。你之勇气可嘉,但不可仅凭一腔热血行事。” 牛磊接着说道:“杨将军,这可不是逞个人之勇的时候,我们要顾全大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对我军士气也是重大打击。” 周玉珲也说道:“是啊,杨将军,此事还需慎重考虑,不可冲动行事。” 杨天麟说道:“各位将军莫要阻拦,末将心意已决。只要能为此次诱敌行动创造有利条件,末将万死不辞!” 贾瑀说道:“杨天麟,你先冷静下来。你的决心本将明白,但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公孙羽,你对此怎么看?” 公孙羽略一思索,道:“大人,杨将军之勇可嘉,但其计风险颇高。若要施行,确实需极为周详之准备。” 叶开说道:“杨将军,咱们得从长计议啊。不能只图一时之勇,坏了大事。” 闵南风也劝道:“杨将军,还望三思,咱们要为全军着想。” 众人继续讨论,贾瑀又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然各计皆有利弊。霍怀恩,你所提精兵佯败之计,务必选好精兵,训练其伪装与应变之能。牛磊,你负责的救援安排,要考虑周全,确保万无一失。周玉珲,粮草辎重之事不可马虎,数量与地点要再三斟酌。叶开,应对敌军分兵等情况的策略,需多想几种可能。闵南风,细作之事至关重要,务必选可靠之人。叶逢春,协助闵南风,假消息要编得滴水不漏。高杰,百姓与精兵的训练,不得有半分懈怠。柳湘莲,百姓的安抚与管理,要细致入微。林云鹤,后备方案要准备充分。佘忠,失败后的应对,要做到有条不紊。公孙羽,你肩上担子不轻,使者、百姓之事皆要安排妥当。” 贾瑀紧接着说道:“此次诱敌,事关重大,若有差池,军法论处。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稍作停顿,贾瑀接着说:“各位将军,当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念,不可有私念。我们肩负着保卫家园、守护百姓的重任,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命!” 贾瑀再次说道:“本将对诸君寄予厚望,望诸君不辱使命。行动之时,务必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若有违抗军令者,军法无情!” 叶开说道:“大人放心,末将等定当谨遵军令,全力以赴。” 闵南风也说道:“末将等必当同心协力,共克敌军。” 贾瑀说道:“好!那便各自准备,等待时机,一举歼敌!” 第486章 凶奴入套未觉危 第486章凶奴入套未觉危 当一切准备就绪,先前商议的种种诱敌之计逐步展开。在行动开始前,大淳众将又聚在了一起。 霍怀恩神色严肃,说道:“此次精兵佯败,至关重要,定要让那凶奴人深信不疑。兄弟们,这可是关键一役,可得把这戏演好,切莫露出破绽。咱们不仅要装得像,还得装得真,让凶奴人觉得咱们是真的打不过他们,仓惶逃命。” 一名亲兵目光坚定,抱拳回应道:“将军放心,我等早已做好准备,咱们水西兵定不辱使命。平日里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定会把这出戏演得滴水不漏。” 霍怀恩又道:“记住,且战且退时动作要逼真,不可让凶奴人看出端倪。装出害怕的样子,步伐要乱,但也不能乱得没了章法,要让他们觉得咱们是真的无心恋战。” 亲兵们齐声应道:“明白!” 随后,这一小队亲兵迅速出发。他们与凶奴人的先头部队遭遇后,佯装奋力抵抗一番,而后便开始且战且退。一边后退,一边故意丢弃一些兵器和盔甲,做出仓惶逃命的样子。他们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巧妙地引着凶奴人步步深入。 凶奴人的先头部队中,将领阿克巴尔兴奋地大喊:“哈哈,大淳人胆小如鼠,兄弟们,给我追!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谁要是落后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士兵们如恶狼般呼喊着,紧紧追在亲兵身后。 一个小头目喊道:“阿克巴尔将军,小心有诈!我看这大淳人跑得也太顺当了,说不定有什么阴谋。” 阿克巴尔不屑地回道:“哼,就这些大淳汉人,能有什么诈?给我追!他们就是被咱们吓破了胆,哪还有心思使诈。” 牛磊对着负责救援的大淳将士们,神色凝重地叮嘱:“你们都给我瞪大了眼睛,随时准备接应。此次任务艰巨,不容有失。咱们的兄弟在前面拼命,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将士们齐声答道:“是,将军!” 其中一名将士说道:“将军放心,只要兄弟们有危险,我们定当拼死相救。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们也绝不退缩。” 牛磊点头:“好,都给我精神着点。咱们要确保一个兄弟都不能少,要是有谁掉了队,我可饶不了你们。” 故意丢弃在显眼位置的粮草辎重,很快便成功吸引了凶奴人的目光。 周玉珲远远望着,对身边的人说道:“看这情形,凶奴人果然上钩了,就看他们能陷得多深。但愿咱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可别出什么岔子。” 身旁的副将说道:“希望一切顺利,可别出什么岔子。这凶奴人贪婪成性,看到这些粮草辎重,肯定忍不住。” 只见凶奴人的队伍中,一部分士兵开始哄抢这些粮草辎重,队伍逐渐变得混乱。原本整齐的阵型开始松散,士兵们的注意力都被这些“意外之财”所吸引。 其中一个凶奴士兵大喊:“这么多好东西,不拿白不拿!咱们可不能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另一个士兵附和道:“大淳人真是愚蠢,这不是给咱们送福利嘛。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多的好东西等着咱们呢。” 闵南风此时也说道:“切莫大意,还得看细作的消息是否能顺利误导敌军高层。这一步若是出了差错,前面的努力都可能白费。咱们可不能高兴得太早了。” 叶逢春对闵南风说道:“也不知道这细作能不能安全回来,但愿一切顺利。他孤身一人在敌营,真是危险重重啊。” 闵南风皱眉道:“这就要看他的造化和本事了,但愿我们的计划能天衣无缝。这细作身处敌营,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只盼他能不辱使命。” 叶逢春叹气道:“唉,希望他能平安归来。要是他能成功,那咱们可就胜券在握了。” 那细作在敌军营帐中,小心翼翼地与敌军将领周旋,将假消息巧妙地传递出去。 此时,文志鲸皱起眉头,说道:“单于,此事恐怕有诈。大淳人向来狡诈,这一系列的情况太过顺利,不得不防。我看这其中定有阴谋,咱们可不能轻易上当。” 李用予却反驳道:“军师多虑了,大淳人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内部纷争不断,哪还有心思设下如此复杂的计谋。你就是太过小心,白白错失良机。” 文志鲸怒目而视:“李用予,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我军与大淳人交战多年,他们的智谋与策略你难道不知?如今这般轻易上钩,必然有诈!” 李用予冷笑一声:“文志鲸,你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往我军也多次取胜,难道还怕了这区区大淳人不成?依我看,你就是胆小如鼠,不敢向前。” 文志鲸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无知狂徒,只知一味贪功冒进。若不听我劝,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用予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哼,你这老匹夫,总是这般畏首畏尾。大好战机就在眼前,若不抓住,岂不可惜?” 文志鲸指着李用予喝道:“你这等鲁莽之辈,只知逞一时之勇,全然不顾大局。若因你的莽撞导致我军失利,你便是千古罪人!” 李用予嘲笑道:“少拿这些大帽子压我,你说有诈,可有证据?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即将立下大功。” 文志鲸咬着牙说道:“证据?待到陷入敌军圈套,那时便是证据,只怕为时已晚!” 李用予嗤之以鼻:“你就会危言耸听,扰乱军心。单于,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文志鲸心急如焚:“单于,大淳人擅长用计,此次这般顺利,定有蹊跷啊。咱们不能贸然行动,得先探查清楚。” 李用予不屑地哼道:“探查?等探查清楚,战机都错过了。单于,不能犹豫,此时出兵,必能大胜。” 文志鲸争辩道:“贸然出兵,若中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单于,请三思啊!” 李用予冷笑道:“你就知道三思三思,再思下去,功劳都被别人抢去了。” 文志鲸怒不可遏:“你这是为了个人功劳,不顾全军安危!” 李用予回道:“你才是为了一己之私,阻碍大军前进。” 呼勒察听了,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相信了李用予的话,说道:“哼,文志鲸,你就是太过小心。李用予所言有理,大淳人哪还有反抗之力。咱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文志鲸急忙说道:“单于,不可轻信啊。我们需谨慎行事,多派探子探查清楚,再做决定。” 李用予不屑地哼道:“探查?再探查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单于,赶紧下令出兵吧。” 文志鲸大声说道:“李用予,你这是在拿全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李用予反唇相讥:“你这是在长大淳人的威风,灭我们自己的士气!” 呼勒察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不要吵了。本单于决定出兵!” 文志鲸长叹一声:“唉,但愿不要出事。” 再加上大淳故意表现出的内部混乱和分歧,以及逃兵诉说的军中困境,使得呼勒察更加坚信这是一个一举歼灭大淳的绝佳机会。 呼勒察得意地大笑:“大淳人如此不堪,正是我大军建功立业之时!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让他们再也不敢反抗。” 乌鲁格提醒道:“单于,小心有诈。咱们可不能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 呼勒察大手一挥:“哼,大淳人已是强弩之末,能有何诈?咱们这么多勇士,还怕他们不成?” 贾瑀对着大淳众将说道:“这一系列的动作,必须环环相扣,不能有丝毫差错。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确保计划顺利进行。” 公孙羽应道:“大人放心,每一步都有专人负责把控。定当确保万无一失。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贾瑀又道:“大家都要谨慎行事,不可掉以轻心。咱们背负着国家和百姓的期望,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派出的使者带着假意求和的信件抵达凶奴营帐,使者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过人的胆识,在呼勒察面前故意示弱,极大地满足了呼勒察的虚荣心。 呼勒察趾高气昂,大笑道:“看来你们这群大淳汉人是怕了,识相点赶紧投降,或许本单于还能饶你们一命。你们要是乖乖听话,本单于还能考虑给你们一条活路。” 使者不卑不亢道:“单于威武,我军确实难以抵挡您的雄师,只求您能网开一面。还望单于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军将士和百姓。” 呼勒察问道:“那你们准备如何投降?可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否则本单于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使者说道:“我军内部意见不一,还望单于给些时间,让我等说服众人。还请单于宽宏大量,多给些时日。” 使者在营帐中,察言观色,不断迎合着呼勒察的自大心理,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而被安排参与诱敌的大淳百姓们,在精兵的保护下,按照计划行动。 一名百姓声音颤抖,小声说道:“俺这心里头直打鼓啊。这要是出了啥差错,俺们可咋办呀。” 保护的密探安慰道:“莫怕,有我们在,定会护你们周全。只要大家按照之前训练的去做,定能顺利完成任务。咱们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咬咬牙,坚持住。” 百姓说道:“真希望能快点结束,平平安安的。俺家里还有老小等着俺回去呢。” 就在这时,隐藏在百姓中的军中密探小声说道:“大家稳住,切莫慌张。我会在暗中保护你们。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凶奴人引入伏击圈。” 百姓们虽然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但在之前充分的训练和安抚下,表现得还算镇定。百姓们故意在凶奴人面前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引得凶奴人更加急切地想要深入。 柳湘莲看着百姓们的表现,说道:“还算不错,希望能一直如此。只要百姓们不出差错,咱们的计划就能成功大半。” 林云鹤也说道:“是啊,只要能把凶奴人引入伏击圈,我们就成功了大半。咱们可得盯紧了,不能让百姓们有危险。” 在这一系列精心设计的措施之下,凶奴人的大军一步步踏入了大淳的伏击圈。他们被眼前看似轻易可得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第487章 敌军渐入包围圈 第487章敌军渐入包围圈 贾瑀笑着看着杨天麟,“天麟,下面看你的了,不过别把凶奴吓跑呀。” 杨天麟目光坚定,抱拳道:“大人尽管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将这些凶奴杀个片甲不留!” 只见杨天麟,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姿挺拔,英气勃勃。他那浓密如剑的眉毛斜插入鬓,一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闪烁着坚毅与果敢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挺直的鼻梁犹如山峰般坚毅,微翘的唇角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他的肌肤白皙却不失阳刚之气,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潇洒。他身着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必将让这些凶奴有来无回!”说罢,他一夹马腹,带领一队精兵冲向敌阵。 杨天麟手持长枪,犹如战神下凡,冲入敌阵之中。只见他身如游龙,枪若惊鸿,所到之处,凶奴士兵纷纷惨叫倒地。 一名凶奴勇士名叫巴尔古,此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双目圆睁似铜铃。他那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一座山,粗壮的手臂好似树干,肌肉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满脸的横肉随着他的怒吼而颤抖,那铜铃般的眼睛里满是凶悍与残暴,手持狼牙棒,朝着杨天麟凶猛扑来,口中哇哇大叫。“大淳小儿,受死吧!” 杨天麟眼神一凛,冷哼道:“就凭你这蛮夷也想取我性命?”侧身躲过那凶猛的一击,手中长枪顺势一挑,直接将那狼牙棒挑飞。巴尔古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杨天麟的长枪已如毒蛇般刺出,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巴尔古的鲜血喷射而出,他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又有两名凶奴骑兵,一个叫图尔坎,虎背熊腰,满脸胡须如钢针。他那宽阔的背部仿佛是一堵厚实的墙,粗壮的腰部充满了力量。满脸的胡须如同钢针一般坚硬,根根直立,显得十分凶悍。另一个叫扎尔汗,粗壮结实,皮肤黝黑似焦炭。他那粗壮的四肢犹如石柱,坚实有力。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油光,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左右夹击而来,图尔坎吼道:“大淳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杨天麟毫无惧色,大笑道:“尔等不过是前来送死!”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高高跃起。杨天麟借着这一跃之势,长枪横扫,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两名骑兵扫落马下。图尔坎和扎尔汗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起身,杨天麟的战马已踏过他们的身躯,瞬间血肉模糊。 这时,凶奴将领阿克巴尔挥舞着大刀杀到。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嚣张!”这阿克巴尔身形高大,肌肉隆起,青筋暴突,犹如一座铁塔。他那宽阔的胸膛好似一堵铁壁,粗壮的手臂挥舞着沉重的大刀,仿佛能斩断一切。黝黑的脸庞上,一双怒目喷射着怒火,满脸的络腮胡子如钢针般竖起,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杨天麟冷笑一声:“取你性命之人!”说罢,挺枪直刺阿克巴尔。阿克巴尔挥刀抵挡,一时间,枪刀相交,火花四溅。阿克巴尔力大无穷,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他猛力挥刀,试图压制杨天麟。但杨天麟枪法精妙,以巧破力。他身形灵活,左躲右闪,避开阿克巴尔的猛力攻击。阿克巴尔见久攻不下,愈发急躁,刀法也变得杂乱无章。“小子,有种别躲!” 杨天麟看准时机,长枪一抖,刺向阿克巴尔的手腕。阿克巴尔连忙回防,却被杨天麟虚晃一枪,紧接着长枪直刺他的肩头。阿克巴尔疼得大叫,刀法出现破绽。杨天麟趁机欺身而上,长枪如龙,连续刺出数枪。阿克巴尔左支右绌,狼狈不堪。他试图躲避,但杨天麟的枪如影随形。最终,杨天麟一枪刺中阿克巴尔的胸口,将他挑落马下。阿克巴尔的尸体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接着,又有凶奴高手冲来,一个叫卓力格图,身宽体胖,光头阔脸,手持双斧,气势汹汹。他那肥胖的身躯犹如一座肉山,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下反射着亮光,宽阔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却透露出凶狠的光芒。另一个叫哈斯尔,高颧骨,塌鼻梁,使一根长棍,呼呼生风。他那高高的颧骨凸显出脸部的轮廓,塌陷的鼻梁使他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手中的长棍舞动起来,带起阵阵风声。还有一个叫乌恩其,浓眉大眼,方脸阔口,挥舞着大刀,凶悍异常。他那浓密的眉毛犹如两把利剑,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方方的脸庞显得十分刚毅,宽阔的嘴巴里不时发出怒吼。 卓力格图吼道:“大淳杂种,今日让你死在爷爷斧下!” 杨天麟面对三人围攻,毫无惧色,高声回道:“就凭你们也想伤我?”长枪一抖,直刺卓力格图。卓力格图双斧抵挡,却被杨天麟强大的力量震得双臂发麻。哈斯尔趁机从侧面攻来,杨天麟侧身一闪,长枪回扫,打在哈斯尔的长棍上,哈斯尔只觉虎口剧痛,长棍险些脱手。乌恩其见状,大刀猛砍,杨天麟长枪上挑,将其大刀震飞。 卓力格图再次挥舞双斧砍来,杨天麟长枪一挡,借力将他推开。哈斯尔的长棍横扫,杨天麟跃身而起,避开攻击,同时长枪刺向哈斯尔的胸口。乌恩其从背后袭来,杨天麟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转身,长枪挡住了大刀。几个回合下来,卓力格图被杨天麟一枪刺中腹部,他惨叫一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哈斯尔被刺穿肩膀,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再也握不住长棍。乌恩其则被挑飞脑袋,头颅在空中翻滚,鲜血四溅。 杨天麟的勇猛让凶奴士兵心生畏惧,纷纷后退。但杨天麟岂会放过他们,他纵马追杀,长枪挥舞,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凶奴射手名叫苏和,獐头鼠目,瘦骨嶙峋,躲在远处,偷偷向杨天麟射箭。他那尖尖的脑袋像个老鼠,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手中的弓箭却紧紧握着,企图偷袭。“看箭!” 杨天麟听到弓弦声响,头一偏,轻松躲过箭矢。他目光锁定那名射手,怒喝道:“卑鄙小人,受死!”策马疾驰而去。苏和吓得转身就跑,杨天麟手中长枪飞掷而出,将那射手钉在了地上。苏和的身体在长枪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又有几个凶奴高手联合围攻杨天麟,分别是莫日根,身材高大,却弯腰驼背,满脸凶相。他那高大的身躯因为弯腰驼背而显得有些怪异,狰狞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额尔敦,矮胖粗壮,眼露凶光。他那矮胖的身材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凶狠的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宝力格,瘦高个,尖嘴猴腮,一脸奸诈。他那瘦高的身形如同一根竹竿,尖嘴猴腮的面容上满是狡诈。他们配合默契,试图将杨天麟困住。 莫日根喊道:“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杨天麟冷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困住我?” 莫日根挥舞着长剑,从正面刺向杨天麟,杨天麟侧身躲过,同时长枪回击,莫日根急忙回剑抵挡。额尔敦趁机从侧面攻来,手持大斧猛砍。杨天麟双腿用力夹住马腹,战马向前一跃,躲开了这一击。宝力格则在后方射箭偷袭,杨天麟舞动长枪,将箭矢纷纷打落。 莫日根的剑如疾风骤雨般刺来,杨天麟长枪横扫,将他的剑荡开。额尔敦的大斧再次砍来,杨天麟一拉缰绳,战马高高抬起前蹄,踢向额尔敦。宝力格的箭又至,杨天麟一个翻身,躲在马侧。 莫日根见攻击无果,突然改变剑路,刺向杨天麟的战马。杨天麟怒喝一声:“无耻之徒!”长枪直刺莫日根的手腕,莫日根吃痛,剑掉落地上。额尔敦趁机攻向杨天麟的后背,杨天麟迅速转身,用枪杆挡住大斧。宝力格再次射箭,杨天麟长枪一挥,将箭打飞,同时枪尖刺向宝力格。宝力格躲闪不及,被刺伤肩膀。 额尔敦趁杨天麟攻击宝力格之际,大斧猛砍向杨天麟的腰部。杨天麟反应极快,一脚踢开斧刃,长枪顺势刺入额尔敦的腹部。额尔敦惨叫着倒地。莫日根捡起剑,再次攻来,杨天麟长枪一挑,将他的剑击飞,然后一枪刺穿他的喉咙。宝力格见势不妙,想要逃跑,杨天麟掷出长枪,将他钉在地上。 围攻的凶奴高手非死即伤。 此时,大淳军队中的牛磊不禁说道:“杨将军果然勇猛,希望他能尽快取胜。” 一旁的周玉珲点头道:“是啊,这一战关乎全局,若杨将军能斩杀此将,必能大振我军士气。” 牛磊接着说:“看杨将军这架势,凶奴怕是要溃败了。” 周玉珲应道:“但愿如此,咱们也做好接应的准备。” 战场上,杨天麟越战越勇,凶奴士兵在他面前犹如待宰的羔羊。 然而,呼勒察在后方怒喝道:“谁敢后退,格杀勿论!给我冲!”呼勒察身形魁梧,满脸胡须,双目如炬,散发着威严与霸气。 在呼勒察的逼迫下,凶奴士兵只得再次向前冲锋。 第488章 大淳猛士破敌锋 第488章大淳猛士破敌锋 凶奴方面大怒,呼勒察带领主力大举压上。呼都儿来报,觉得透着诡异。大淳步军布阵,看着只有一万多人,阵势单薄。 呼勒察观看地形,发现只能正面冲阵,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自己骑兵天下无敌。便让呼都儿带领五千骑兵冲阵。 呼都儿得令之后,率领五千骑兵如疾风般冲向大淳步军。那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凶奴骑兵们个个面目狰狞,口中发出狂野的呼喊,挥舞着手中寒光闪烁的弯刀,如同一群饥饿的野狼扑向猎物。 “兄弟们,冲啊!让大淳人见识咱们的厉害!”呼都儿大声吼道,他那凶狠的眼神中透露出必胜的决心。他身先士卒,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马蹄翻飞,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在最前方。 “杀!杀!”凶奴骑兵们齐声回应,声音震耳欲聋。他们的马蹄声犹如阵阵闷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但见那大淳步军阵中,士卒们神色沉稳,丝毫不为这汹涌而来的敌骑所动。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严阵以待。 “大家稳住,听我号令!”叶逢春高声喊道,“弩手准备!” 待呼都儿的骑兵逼近,大淳阵中突然鼓声大作,那鼓声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紧接着,千弩齐发,矢如飞蝗。 “小心箭雨!”呼都儿一边挥舞着弯刀急速拨开弩箭,一边大声喊道。他的动作敏捷,弯刀在身前舞成了一片光影,将射来的弩箭纷纷击飞。 “这大淳的箭雨好生厉害,大家小心!”一名凶奴骑兵喊道。 “别废话,冲过去!”另一名骑兵吼道。 弩箭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射向凶奴骑兵。冲在前方的凶奴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有的人被弩箭直接贯穿身体,发出凄厉的惨叫,重重地摔下马来;有的马匹中箭,痛苦地嘶鸣着,失控地狂奔乱跳,将背上的骑手狠狠地甩落。一时间,人仰马翻,混乱不堪。鲜血四溅,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不要怕,继续冲!”呼都儿怒吼着,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悍。他的战马被弩箭射中,前腿一软,差点摔倒,但他用力一提缰绳,战马又重新站起,继续向前冲去。 “将军,这样冲下去不是办法啊!”一名骑兵说道。 “少啰嗦,跟着我!”呼都儿回道。 然而呼都儿不愧是凶奴猛将,他身先士卒,口中大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那锋利的弯刀,将射来的弩箭纷纷砍落。在他的激励下,部分凶奴骑兵也鼓起勇气,继续向前冲锋。他们避开倒下的同伴和马匹,拼命向前突进。 大淳步军阵前,竖起了一排排厚重的盾牌,盾后长枪如林,结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顶住!别让他们冲破防线!”叶逢春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目光紧紧盯着不断逼近的凶奴骑兵。 “大家坚持住,不能让凶奴人冲破!”一名大淳士兵喊道。 当凶奴骑兵狠狠撞上来时,只听得“砰砰”巨响,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和士兵的惨叫声。那长枪无情地刺入马匹和骑兵的身体,鲜血四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有的长枪被骑兵的冲击力折断,持枪的士兵被巨大的力量撞得吐血倒地。 “杀进去,冲啊!”呼都儿疯狂地喊叫着,他的战马高高跃起,企图越过盾牌防线。他手中的弯刀猛力一挥,砍向一名大淳士兵的盾牌,火星四溅。 “拦住他!”大淳士兵喊道。 但呼都儿凭借着高超的骑术和勇猛的斗志,硬是带着部分骑兵冲破了第一层防线。他们闯入阵中,肆意砍杀,以为胜券在握。呼都儿的弯刀上下翻飞,每一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 “别让他们嚣张,围起来!”叶逢春果断下令。 “快,包围他们!”一名大淳将领喊道。 然而此时,大淳阵中又杀出两队精锐。 “随我杀敌!”领头的是陈广罗昱,高喊着,他们率先冲向敌阵。眼神冷酷而坚定,步伐沉稳有力。 陈广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刀,整个人犹如一座山岳般不可撼动。他每迈出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他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罗昱则身形矫健,灵活地穿梭在敌军之中。他手中的剑如灵蛇般刁钻,每一次刺出,都准确地找到敌人的破绽,瞬间取敌性命。 陈广怒吼一声,迎向一名凶奴骑兵。那骑兵挥舞着弯刀,向陈广的头部砍来。陈广不闪不避,举起长刀猛地一挥,直接将那弯刀斩断。紧接着,他顺势一刀,砍向那骑兵的脖颈。鲜血喷射而出,溅了陈广一脸,但他毫无畏惧,继续向前冲杀。 罗昱身形一闪,避开了一名凶奴骑兵的冲锋。他反手一剑,刺中了那匹马的腹部。马匹惨嘶着倒下,将背上的骑手甩了出去。罗昱迅速跟上,一剑结果了那名骑兵的性命。 他们相互配合,陈广在前猛冲猛打,罗昱则在一旁伺机而动,解决那些漏网之鱼。所到之处,凶奴骑兵纷纷落马,无人能挡其锋芒。 “兄弟们,杀光凶奴人!”陈广喊道。 他们的队伍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迅速切入呼都儿的骑兵队伍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每一刀下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致命的力量。他们相互配合,将呼都儿的骑兵分割包围,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有的士兵用长刀砍向骑兵的马腿,马匹惨嘶着倒下,骑手被重重摔出。 呼都儿的骑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一名凶奴骑兵的战马被砍倒,他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大淳士兵的长枪刺穿了胸膛。他瞪大了双眼,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抓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另一名凶奴骑兵试图转身逃跑,却被后面的同伴挡住了去路。他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弯刀,却不小心砍到了自己人的马匹。那匹马受了惊,猛地抬起前蹄,将背上的骑手甩了出去。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一名凶奴骑兵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他的战马被砍倒,他狼狈地滚落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大淳士兵的长枪刺穿。 “别慌,咱们冲出去!”另一名骑兵喊道。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支冷箭就射穿了他的喉咙,他捂着脖子,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从马上栽了下去。 凶奴骑兵陷入了混乱,有的想要继续冲杀,却被大淳士兵的长枪刺中,从马上栽落;有的想要转身逃跑,却被后面的同伴挡住去路,自相践踏。大淳士兵们毫不留情,刀枪并举,对陷入包围的凶奴骑兵展开了无情的杀戮。 呼都儿见势不妙,试图组织突围,想要撤退。 “兄弟们,跟我冲出去!”呼都儿大声呼喊,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 “将军,冲不出去啊!”一名骑兵绝望地说道。 但他发现退路已被截断,四周都是大淳士兵那冰冷的目光和锋利的兵器。 “我们完了!”一名凶奴骑兵绝望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的战马已经倒在血泊中,他绝望地挥舞着弯刀,却被大淳士兵轻易地躲过,然后被一枪刺中胸口。 他拼命挥舞着弯刀,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却被数名大淳士兵围攻。 “受死吧!”大淳士兵齐声高喊,他们的喊杀声震彻云霄。 呼都儿的战马被大淳士兵的长枪刺中,惨叫着倒了下去。呼都儿从马上滚落,他刚站起身来,就有几名大淳士兵冲了上去。他挥舞着弯刀,奋力抵抗,但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停地流淌。 最终,他身中数刀,从马上跌落,被乱刀砍死。他的尸体倒在地上,被无数的马蹄践踏。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呼都儿所率领的五千骑兵几乎全军覆没,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有的士兵死不瞑目,有的战马还在痛苦地抽搐。 后方观战的呼勒察见此情景,怒发冲冠。 “这群废物!”呼勒察大骂道,他的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亲自上!” “单于,这大淳步军不好对付啊!”身旁的文志鲸急忙劝道,“咱们是不是再从长计议?我看他们早有准备,咱们贸然进攻,恐怕会吃大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满是冷汗。 “哼,我就不信,咱们的骑兵会怕了他们!”呼勒察回道,“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们这一万多人?” “单于,不可冲动啊,咱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兵力,还是谨慎为好。”文志鲸继续劝道。 “你这胆小鬼,再敢阻拦,我先砍了你!”呼勒察怒吼道,“给我集结更多的兵力!”他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咬牙切齿。 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兵竟然在大淳步军面前吃了如此大亏。但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退缩,他再次集结更多的兵力,准备亲自冲锋,一雪前耻。 第489章 决战之役震乾坤 第489章决战之役震乾坤 呼勒察大怒:“啊,呼都儿死得好惨,大淳伤我大将。”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那狰狞的面容仿佛能喷出火来。 “单于,此仇必报!”一旁的乌日根单膝跪地,拱手说道,他的眼神中同样燃烧着怒火,紧握的拳头关节泛白。 呼勒察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传我命令,全军出击,定要踏平大淳,为呼都儿报仇!”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无尽的愤恨与决然。 就在此时,文志鲸站了出来,急忙说道:“单于,万万不可冲动啊!此时全军出击太过冒险,大淳明显有备而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他的额头上布满汗珠,神情焦急。 呼勒察怒目而视:“你这胆小如鼠之辈,难道要我忍下这口气,不为呼都儿报仇?”他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文志鲸,仿佛要将他刺穿。 文志鲸赶忙解释:“单于,我并非此意,只是此时贸然进攻,恐中了大淳的奸计,我们应当谨慎行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后仰。 然而,一旁的李用予却鼓动道:“单于,我们凶奴勇士何时怕过?大淳杀了我们的大将,若不立刻报仇,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我们兵力众多,定能一举击溃大淳。”李用予一脸狂热,挥舞着手臂,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杀敌。 呼勒察听了李用予的话,更加坚定了进攻的决心:“无需多言,今日定要让大淳血债血偿!”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凶奴大军如潮水般涌动,马蹄声、喊杀声震耳欲聋。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将天地都撕裂开来。 看着凶奴终于陷入癫狂,全军来攻。 贾瑀沉声说道:“成败在此一举,众将听令。第一波由由弓箭手投射,进入百步内连弩部队射击,进入五十步以内火枪营全部齐射,同时两侧埋伏火枪营同时齐射,火炮营连续射击,不要在乎弹药,今日即是决战。”贾瑀的脸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盯着来势汹汹的敌军。 贾瑀的命令刚落,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紧张。弓箭手们紧握着手中的长弓,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手指扣在弓弦上,微微颤抖,等待着敌人进入射程。 凶奴的大军如汹涌的黑色巨浪般涌来,马蹄声如阵阵闷雷,喊杀声仿佛要撕裂苍穹。当他们踏入百步之内,贾瑀果断一声令下:“放箭!” 瞬间,万箭齐发,遮天蔽日。无数的羽箭呼啸着划破长空,如密集的雨点般倾泻而下。凶奴士兵们瞬间被这箭雨笼罩,中箭者纷纷落马,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然而,凶奴人的凶悍令他们不顾伤亡,依旧狂吼着向前猛冲,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 有的凶奴士兵被羽箭射中咽喉,鲜血喷涌而出,他双手紧紧捂住伤口,却无法阻止生命的流逝,从马背上直直栽倒;有的被射中眼睛,惨叫着捂住脸,却被后面冲上来的马匹踩踏而过;还有的马匹中箭,痛苦地嘶鸣着,将背上的骑手甩落,然后疯狂地乱跑,扰乱了后面的队伍。 随着敌人的逼近,进入五十步以内,连弩部队迅速射击。那一排排连弩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密集的弩箭如飞蝗般射向敌阵。弩箭的强大穿透力瞬间让更多的凶奴士兵倒下,有的甚至被数支弩箭同时穿透,身体扭曲着摔落马下。 弩箭射穿了凶奴士兵的铠甲,深深嵌入他们的身体。有的被射中胸膛,当场倒地身亡;有的被射中手臂,手中的武器掉落,却仍试图挣扎着向前冲;有的被射中腿部,一瘸一拐地继续冲锋,最终还是倒在血泊中。 而此时,火枪营早已严阵以待。火枪兵们分成三个梯队,个个神情肃穆,目光坚定。 第一梯队的火枪兵们率先开火。他们迅速点燃火绳,瞄准了如潮涌般的凶奴骑兵。“砰!砰!砰!”火枪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一团团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前排的凶奴骑兵就像被收割的麦子般纷纷倒下,马匹受惊嘶鸣,骑手们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血肉模糊。子弹无情地穿透他们的铠甲,在身体上撕开一个个血洞,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有的骑兵脸上还带着冲锋的狰狞表情,却已被打得脑浆迸裂。 但凶奴骑兵凭借着悍勇和惯性,依旧疯狂地向前冲。 贾瑀大声吼道:“第一梯队退,第二梯队上!” 第一梯队的火枪兵迅速后退装填弹药,第二梯队的火枪兵毫不犹豫地补上,再次射击。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机械一般精准。 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带着炽热的气息,凶奴骑兵的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剧烈颤抖。有的被击中胸膛,肋骨瞬间断裂,心脏被打得粉碎,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有的被击中头颅,整个脑袋如同西瓜般爆开,红白之物四处飞溅;有的被击中手臂或腿部,肢体瞬间断裂,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 子弹穿透了凶奴士兵的身体,带出一串串血花。有的子弹在击中目标后发生反弹,又击中了其他的士兵,造成了更大的混乱。有的凶奴士兵为了躲避子弹,拼命地压低身子,却被后面的同伴挤倒,踩踏而死。 与此同时,两侧埋伏的火枪营也同时开火,形成了交叉火力网。凶奴骑兵陷入了一片枪林弹雨之中,无论他们如何左冲右突,都无法躲避这致命的打击。 子弹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有的骑兵刚想转向躲避,却被侧面射来的子弹击中,身体猛地一歪,栽落马下;有的骑兵拼命挥舞着武器,妄图挡开子弹,却只是徒劳,被打得千疮百孔;有的马匹被密集的子弹射中,痛苦地嘶鸣着,疯狂地跳跃、奔跑,将背上的骑手甩落。 有的马匹被打得浑身是血,却仍然驮着主人向前冲,最终力竭倒地;有的骑兵被几颗子弹同时击中,身体在空中扭曲成奇怪的形状,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有的骑兵为了躲避子弹,冲进了自己人的队伍,引发了更大的混乱和踩踏。 此时,火炮营开始发威。一门门巨大的火炮宛如狰狞的巨兽,炮口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开炮!”徐宁亲自坐镇炮兵营,一声令下,炮手们迅速点燃引信。 “轰!”第一声炮响震撼天地,一枚巨大的炮弹呼啸而出,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入凶奴骑兵密集的队伍中。瞬间,火光冲天,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将周围的骑兵和马匹掀上半空,肢体破碎,鲜血四溅。被炸起的泥土和碎石如雨点般落下,砸在其他骑兵身上。 有的凶奴士兵被炮弹直接炸成了碎片,连一点完整的尸骸都找不到;有的被强大的冲击波震飞,撞到旁边的士兵,一起滚落马下;有的被飞起的碎石击中,头破血流。 紧接着,第二门、第三门火炮依次开火。炮弹接二连三地在敌阵中爆炸,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有的炮弹在地面炸出巨大的深坑,坑内填满了破碎的肢体和内脏;有的直接命中骑兵,将他们炸得灰飞烟灭,只留下一片血雾;有的炮弹击中一群骑兵,瞬间将他们化作一片肉泥,血肉模糊的残骸散落一地。 还有的炮弹落在马群中,引发马匹的极度恐慌。马匹惊恐地嘶鸣着,四处狂奔乱撞。有的马匹被炮弹炸断了腿,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有的马匹相互碰撞,摔倒在地,被后面的马匹踩踏而过;有的马匹身上燃起了大火,带着熊熊火焰在战场上狂奔,给周围的士兵带来了更大的混乱。 有的马匹被爆炸的气浪掀翻,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有的马匹被火焰包裹,疯狂地冲向敌军,造成了一片混乱;还有的马匹被炸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继续开炮,不要停!”徐宁的声音在炮声中显得格外响亮。 又是一轮齐射,炮弹如同流星般划过天空,在凶奴队伍中炸开。火焰和浓烟笼罩着整个战场,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中。有的炮弹击中了凶奴的辎重车辆,引发连环爆炸。车辆瞬间解体,车上的物资被炸得四处飞溅,粮食、武器、营帐等燃烧着,形成一片火海。 有的辎重兵被爆炸的碎片击中,当场死亡;有的被火焰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试图抢救物资,却被再次爆炸的车辆炸飞。 有的炮弹落在凶奴的军旗附近,旗杆瞬间折断,军旗燃烧着飘落。失去了军旗的指引,凶奴骑兵们更加混乱不堪,完全失去了组织和纪律。 战场上仿佛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到处是残肢断臂、破碎的盔甲和燃烧的马匹。凶奴骑兵的冲锋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他们的士气彻底崩溃。 然而,仍有一些凶悍的骑兵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妄图冲破这死亡的防线。 “兄弟们,顶住!”贾瑀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大淳的士兵们咬紧牙关,坚守阵地,不断地射击、装填,重复着杀戮的动作。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坚定的决心和对胜利的渴望。 战场上一片混乱,硝烟和尘土混合在一起,让人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火枪和火炮的射击声却从未停歇,不断地收割着凶奴士兵的生命。 凶奴的攻势虽然凶猛,但在大淳的强大火力面前,他们的伤亡越来越惨重。一些骑兵开始调转马头,试图逃离这可怕的战场。但后面的骑兵还在不断涌来,相互拥挤、碰撞,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有的骑兵被同伴挤下马,瞬间被马蹄踩踏而死;有的被拥挤的人群推搡着,无法转身;有的好不容易掉转马头,却被后面追上来的子弹击中。 终于,凶奴的大军开始出现了全面退缩的迹象。骑兵们不再像之前那样勇往直前,而是纷纷转身逃窜,犹如一群受惊的羊群。 “趁胜追击!”贾瑀看准时机,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第490章 直捣凶奴龙城破 第490章直捣凶奴龙城破 大淳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向了已经混乱不堪的凶奴大军。他们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动地。 在追击过程中,火枪兵们继续射击,不断有凶奴士兵倒下。有的凶奴士兵试图抵抗,但在大淳士兵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被消灭。 这场决战,以大淳的压倒性胜利告终。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破碎的兵器和旗帜散落一地。大淳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宣告着他们的英勇和胜利。 贾瑀望着这惨烈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大淳士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他下令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同时安排士兵加强防守,以防凶奴残部的反扑。 幸存的大淳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相互拥抱,欢呼雀跃,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就在这时,贾瑀说道:“给田本琛童希斌李鹤龄三位总兵下令,骑兵加紧追击,不放过一个凶奴人。” 话音刚落,原本在远处埋伏的骑兵也加入了追击敌人的队伍。他们如旋风一般席卷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 “杀啊!一个都别放过!”骑兵将领高呼着,挥舞着手中的长枪。 这些骑兵个个英姿飒爽,他们的战马疾驰如风,迅速地追上了逃窜的凶奴残兵。 一名大淳骑兵长枪一挥,带着凌厉的风声,那锋利的枪尖如闪电般刺出,直接将一名凶奴士兵挑落马下。那凶奴士兵惨叫着跌落,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后面跟上的马蹄无情践踏。他的身体在马蹄下扭曲变形,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 另一名骑兵则弯弓搭箭,他眯起眼睛,瞄准目标,手指一松,利箭呼啸而出,一箭射穿了敌人的后背。那凶奴士兵身子一震,手中的弯刀掉落,缓缓从马上栽倒下去。他的眼睛圆睁,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凶奴残兵们惊恐万分,拼命地逃跑,但在大淳骑兵的追击下,根本无处可逃。 有的凶奴士兵慌不择路,连人带马跌入深沟之中,人马在沟中翻滚,发出凄惨的叫声。后面的凶奴士兵来不及停住,纷纷掉落进去,一时间人仰马翻,堆叠在一起。他们的身体相互挤压,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有的人被压在最下面,口中喷出鲜血,当场气绝。 有的则被大淳骑兵从后面赶上,大淳骑兵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凶奴士兵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血雾。那颗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还有的凶奴士兵试图回身反击,挥舞着弯刀砍向大淳骑兵。但大淳骑兵侧身躲过,长枪直刺,瞬间洞穿了敌人的胸膛。那凶奴士兵的胸口被捅出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出,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身体从马上滑落。 一名大淳骑兵看准时机,抛出手中的套马索,准确地套住了一名凶奴士兵的脖子。他用力一拉,将那凶奴士兵从马上拽了下来,随后跟上的同伴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那凶奴士兵的脖子被勒得几乎断裂,舌头吐出,眼睛暴突。 有的凶奴士兵骑马冲进了一片树林,以为能借此躲避追击。但大淳骑兵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在树林中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树枝被砍断,树叶纷纷飘落,鲜血染红了地面。大淳骑兵在树木间穿梭,手中的兵器上下翻飞,凶奴士兵的惨叫声在林中回荡。有的被长枪刺穿树干,钉在树上;有的被砍倒的树木砸中,动弹不得。 一名大淳骑兵的战马被凶奴士兵的暗器射中,战马倒地。但他迅速起身,手持长剑,与围上来的凶奴士兵展开殊死搏斗。他的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力量。凶奴士兵的兵器与他的剑相交,溅出火花。最终,他将敌人全部斩杀,自己也浑身是血,气喘吁吁。 此时,又有一队凶奴残兵朝着一条狭窄的山路奔逃。大淳骑兵追到山前,毫不犹豫地弃马徒步追击。山路崎岖难行,他们手脚并用,攀爬而上。有的被锋利的石头划破了手脚,却浑然不顾。不断将凶奴士兵砍倒在地,鲜血顺着山路流淌,形成一道道血溪。 有的凶奴士兵实在跑不动了,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淳骑兵冲上来,结束他们的性命。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击和杀戮,凶奴残兵几乎被消灭殆尽。 贾瑀接着对身旁的传令兵说道:“速去传我命令,让田本琛、童希斌、李鹤龄三位总兵,整顿兵马,直捣凶奴龙城。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敌冒进。告诉他们,这是一举歼灭凶奴的绝佳时机,务必速战速决,不给敌人喘息之机。但也要注意保存实力,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待他们成功归来,本将军定当论功行赏!” 贾瑀接着对公孙羽说:“云生,向大同报捷,和王爷说,咱们胜了,打败了呼勒察的主力。” 公孙羽拱手应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说罢,他翻身上马,带着几名亲卫,向着大同方向疾驰而去。 贾瑀看着公孙羽远去的背影,又转头望向战场,眼神坚定而深沉。 草原上一片腥风血雨,凶奴各部纷纷被屠戮,妇女孩童被俘获,财物牛羊被劫掠。大淳军队按照贾瑀的命令,彻底抹杀凶奴。 田本琛、童希斌和李鹤龄三位总兵率领着精锐之师,一路向着凶奴龙城进发。沿途所遇抵抗,皆被他们以雷霆之势击溃。 龙城之外,大淳军队的营帐连绵不绝,旌旗蔽日。三位总兵站在高处,俯瞰着这座曾经象征着凶奴威严的城池,眼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今日,便是这凶奴覆灭之时!”田本琛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豪迈。 童希斌接着道:“众将士听令,破城之后,不得滥杀无辜,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李鹤龄则紧握手中长剑,高声喊道:“为了大淳的荣耀,为了死去的兄弟们,冲啊!” 随着战鼓雷鸣,大淳军队如潮水般涌向龙城。城墙上,凶奴的国相净生望着如狼似虎的大淳军队,心中满是绝望。他所率领的,不过是五千老弱残兵。 “众将士,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荣耀,战!”净生嘶声吼道。 大淳士兵们奋勇攀爬云梯,城墙上的凶奴士兵拼死抵抗。一名老迈的凶奴士兵举起弯刀,砍向爬上城墙的大淳士兵,却被轻易地躲开,随后被一枪刺穿胸膛。 净生亲自挥刀作战,他的身上已满是鲜血,但他依然咆哮着战斗。然而,双方力量悬殊,凶奴士兵不断倒下。 最终,净生看着身边寥寥无几且伤痕累累的士兵,痛苦地仰天大喊:“长生天,为什么抛弃我们。”话落,他被大淳士兵的长枪贯穿,倒地死去。 大淳军队势如破竹,涌入城中。凶奴的首领见大势已去,欲自刎以保尊严,却被大淳士兵生擒。 城中的战斗逐渐平息,大淳军队彻底掌控了龙城。街道上,满是凶奴人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在这场战斗中,凶奴的各个首领也一个接一个遭遇厄运。左谷蠡王在与大淳将士的激战中,身负重伤,最终被乱刀砍死。右谷蠡王企图带领亲信逃离,却被大淳的伏兵截住,一番厮杀后被俘。 左右大将在奋勇抵抗时,双双被大淳的强弩射杀。左右大都尉则在混乱中迷失方向,被大淳士兵发现并包围,一番苦战之后力竭而降。 左右大当户本想组织残兵进行最后的抵抗,却被大淳的火炮轰得粉身碎骨。左右骨都侯见大势已去,想要投降,却被愤怒的凶奴士兵视为叛徒,乱刀砍杀。 此时,公孙羽担忧地说道:“还没用找到呼勒察,他要是跑了,可是麻烦。” 贾瑀皱了皱眉头,说道:“加派人手,务必将他找出来!”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远处突然传来欢呼声,原来是李用予绑着呼勒察和文志鲸回来了。 李用予风尘仆仆地说道:“大人,幸不辱命,这两个家伙我给抓来了!” 贾瑀看着被绑的呼勒察和文志鲸,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贾瑀看着被绑的呼勒察和文志鲸,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走上前,目光满是赞赏地看着李用予,大声说道:“李用予,此次你立下大功,当记头功!你深入敌营,你能将这二人擒获,实乃我军之幸,大淳之幸!你的英勇和智谋,让这场胜利更加完美。” 李用予听闻,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拱手说道:“大人过奖了,全赖大人指挥有方,我等将士才能如此勇猛作战,得以擒获此二贼。” 贾瑀拍了拍李用予的肩膀,说道:“不必谦逊,你的功绩有目共睹。待班师回朝,定当重重赏赐。” 第491章 凶奴全军皆覆没 第491章凶奴全军皆覆没 贾瑀看着呼勒察和文志鲸,笑道,“二位别来无恙,一晃五年,没想到如今二位皆成了阶下囚。” 呼勒察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贾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哼!” 文志鲸则是一脸颓丧,低垂着头,“贾将军,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贾瑀微微摇头,“呼勒察,你这好战成性,给你的族人带来了丧,低垂着头,“贾将军,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贾瑀微微摇头,“呼勒察,你这好战成性,给你的族人带来了多少灾难?如今这般下场,可曾后悔?” 呼勒察冷哼一声,“后悔?我凶奴勇士从不后悔,若不是你使诈,胜负犹未可知!” 贾瑀大笑起来,“兵不厌诈,你若有本事,又怎会中计?” 贾瑀接着说道:“呼勒察,你所犯下的罪行累累,如今被擒也是天理昭昭。” 这时,一旁的将士请示贾瑀,“将军,这二人如何处置?” 贾瑀沉思片刻,“先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我上报朝廷,再做定夺。” 呼勒察喊道:“贾瑀,有种现在就杀了我,让我死个痛快!” 贾瑀回道:“哼,哪能这么便宜了你,你犯下的罪行,自当由朝廷来裁决。” 贾瑀又转向文志鲸,“文志鲸,你本有选择的机会,却与这贼寇为伍,实在愚蠢至极。” 文志鲸抬起头,哀求道:“贾将军,求求您饶我一命,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贾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贪生怕死之徒,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凶奴左贤王察哈尔图听到消息,带着左翼凶奴各部前来救援,却在贾瑀再一次伏击下,大败。 察哈尔图带着残兵败将一路东逃,狼狈不堪。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入这般田地。曾经嚣张跋扈、烧杀抢掠的凶奴,如今犹如丧家之犬。他们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唾弃,孩童向他们扔石头,咒骂着他们的罪行。 大淳和东胡联军则士气高昂,紧追不舍。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尘土。 “不能让察哈尔图跑了,追!”联军统帅辽东总兵牛继宗高声呼喊。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胯下的战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般冲在最前方。那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在渴望着敌人的鲜血。 察哈尔图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心急如焚。他的部下们也都面露恐惧,疲惫不堪。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曾经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察哈尔图吼道:“兄弟们,加把劲,不能就这样被他们追上!”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断回头观察着追兵的动向。他的头发在风中凌乱,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一名部下喘着粗气说:“左贤王,我们实在跑不动了。”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从后面射来,那箭如流星般飞速而至,正中察哈尔图身旁的一名将领。那将领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草地。那将领的眼睛还圆睁着,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保护左贤王!”有人喊道。但混乱之中,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 联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察哈尔图深知此次在劫难逃。 “长生天,为何如此待我!”他仰天怒吼。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仿佛要撕裂这片苍穹。 一名士兵哭喊道:“左贤王,我们怎么办?” 察哈尔图喊道:“跟他们拼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联军的刀剑相交声。 终于,大淳和东胡联军追上了察哈尔图的队伍,双方展开了最后的殊死搏斗。 察哈尔图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身上多处负伤。他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每一次挥刀都显得那么吃力。那弯刀在空中划过,带起一阵风声,却被联军的长枪轻易格挡。 “左贤王,快走!”几名忠心的部下拼死护住他,想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察哈尔图咬了咬牙,趁着混乱,继续逃窜。 察哈尔图喊道:“你们别管我,自己保重!” 但联军早已将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察哈尔图没跑多远,就被联军士兵团团围住。 “察哈尔图,你已无路可逃!”一名联军将领大声喝道。他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和杀意。他手中的长枪直指察哈尔图,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察哈尔图眼神绝望,却仍不肯放下手中的武器。 察哈尔图喊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屈服!” 贾瑀此时赶到战场,高声道:“察哈尔图,你这困兽之斗毫无意义,放下武器,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杀!”随着一声令下,联军士兵一拥而上。刀光剑影交错,察哈尔图奋力抵抗着,他的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试图击退敌人。但联军的攻击如潮水般涌来,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一名联军士兵趁其不备,一枪刺中了他的腿部,察哈尔图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出。 另一名士兵挥舞着长剑,朝着他的肩膀砍去。察哈尔图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他的手臂上鲜血淋漓,疼痛让他的表情更加扭曲。 察哈尔图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左翼凶奴也全军覆没。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曾经不可一世的凶奴,如今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正是他们作恶多端的报应。 贾瑀看着牛继宗,脸上满是笑意,“牛将军,此次东路作战,尔等表现英勇,当记一大功。” 牛继宗拱手道:“多谢贾大人夸赞,皆是将士们用命,末将不敢居功。” 贾瑀走上前,笑着,“牛将军过谦了,东路之军在你的率领下,行动果决,为此次大捷奠定了坚实基础。” 牛继宗眼中闪过一丝自豪,“能为大局出力,是末将之荣幸。只是这战事残酷,我军也损失了不少兄弟。” 贾瑀神色一肃,“战争本就无情,将士们的牺牲,吾等铭记于心。日后必当厚待他们的家人。” 牛继宗点头应道:“大人仁义,如此,也能让将士们在九泉之下安息。” 贾瑀又道:“此次虽胜,但不可掉以轻心。还需加强防备,以防凶奴余孽死灰复燃。” 牛继宗郑重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加倍小心,不辱使命。” 贾瑀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牛将军,你一路奔波辛苦,先下去好好休整一番。我已让人安排好了营帐和膳食,务必让将士们都能好好歇息。” 牛继宗抱拳谢道:“多谢大人关怀。” 贾瑀压低声音,神色凝重,“还有一事,牛将军需谨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东胡只是暂时的盟友,切莫让他们趁机坐大。与他们合作之时,要多留个心眼,切不可让我军机密被其知晓。” 牛继宗心领神会,“大人放心,末将明白,定会小心提防。” 贾瑀微笑着说:“好,那你且去歇息吧。” 牛继宗抱拳行礼,“末将告退。” 与此同时,在那遥远的草原深处,凶奴右部的右贤王哈尔勒图听闻了本部以及左部全军覆没的惊天噩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内心被恐惧和惊慌所占据。 哈尔勒图对身边的亲信说:“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不能就这样去送死!” 亲信附和道:“右贤王,咱们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哈尔勒图咬了咬牙:“走,赶紧收拾东西,向西逃!” 于是,这位右贤王做出了一个自私且怯懦的决定。他没有选择挺身而出,与族人共渡难关,而是带着自己的属下,匆忙收拾行囊,一路向西狼狈逃窜。 他们马不停蹄,试图摆脱即将降临的灾难。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眷顾他们。在西北三镇和泰胡的联合追击下,哈尔勒图的队伍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箭矢如雨般落下,喊杀声震耳欲聋,凶奴士兵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哈尔勒图喊道:“大家不要乱,快组织防御!”但士兵们早已乱了阵脚,根本无法听从他的指挥。 一名将领喊道:“右贤王,我们顶不住了!” 尽管哈尔勒图拼尽全力指挥抵抗,但无奈双方力量悬殊,他的队伍损失惨重。然而,哈尔勒图终究还是带着一小部分余部,历经千辛万苦,逃往了遥远的西域。 在西域,哈尔勒图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且备受当地势力的排挤和打压。曾经作威作福的凶奴,如今只能忍气吞声,苟延残喘。 哈尔勒图试图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新站稳脚跟,他带领着残部不断寻找着生存的机会。他们时而与当地的小部落发生冲突,时而又要应对恶劣的自然环境。 狂风呼啸,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烤炙着大地,让他们口干舌燥。但他们依旧在这艰难的困境中挣扎前行,这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的下场。 第492章 恩威并施稳边疆 李鹤龄说道:“大人,如今凶奴已灭,这草原局势该如何稳定,还需大人定夺呀。” 童希斌接着说:“是啊,大人,这草原如此广袤,管理起来难度不小,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贾瑀点头,看向众将领道:“先不急着商讨稳定之策,诸位且先将此次战果详细道来。” 李鹤龄率先开口:“大人,此次战役我军大获全胜呀,共歼灭凶奴主力六万余人,俘获两万有余,俘获妇孺老幼还有十万余,解救奴隶也有近四万人呢,而且缴获的牛羊马匹不计其数,粮草辎重堆积如山呐。” 童希斌接着说:“如今大漠南北,幅员万里,皆已纳入我大淳版图,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田本琛补充道:“此外,在战斗中我军还缴获了大量的凶奴兵器和战甲,这些可都是宝贵的资源。” 贾瑀听罢,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诸位此次作战勇猛,功绩卓着,待回朝之后,本将军定会论功行赏。” 李鹤龄又道:“大人,虽说战功赫赫,但这草原的稳定才是重中之重啊,还望大人早做定夺。” 童希斌也附和说:“没错,大人,这草原各部族情况复杂,若不尽快稳定局势,恐生变故呐。” 贾瑀听罢,缓缓起身,开始踱步,神色凝重地说:“诸位所言,皆有其道理。吾以为,当务之急是要引入泰胡和东胡,让他们入驻草原南北,以达到相互牵制之效,你们意下如何?” 李鹤龄思索片刻后说道:“大人此计甚妙,引入泰胡和东胡,可使草原各部相互制衡,便于我大淳掌控局面。不过,这两部族入驻草原后,如何划分他们的领地,还需仔细斟酌呀。” 贾瑀点头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我们需将草原划分成不同区域,给泰胡和东胡以及其他部族固定专属的草场和领地,让他们各安其位,互不侵犯。” 童希斌担忧地说:“大人,即便划分了领地,若他们私下勾结,妄图扩张,该如何应对?” 贾瑀笑道:“童将军不必担心,我们可通过抽丁入伍的方式,将各部族的青壮力量纳入我军,一来增强我军实力,二来削弱各部族自身力量,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田本琛问道:“大人,抽丁入伍固然是个好办法,但这些新入伍的士兵,来自不同部族,如何确保他们能齐心效命,忠心于大淳呢?” 贾瑀回答说:“这就需要我们一视同仁,给予他们大淳子民的身份,让他们感受到我大淳的包容与信任,自然会对大淳忠心耿耿。” “同时,对于这些新建立的部族,要派遣官员进行管理和教化,让他们逐渐接受大淳的文化和制度。”贾瑀接着说。 公孙羽问道:“大人,若有部族不愿接受我们的管理和教化,该如何是好?” 贾瑀严肃地说:“对于那些不愿接受管理和教化的部族,我们要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他们阐述接受管理和教化的好处。若仍冥顽不灵,就必须采取强硬措施,以儆效尤。” 李鹤龄问道:“大人,强硬措施具体指什么?会不会引起其他部族的恐慌和反感?” 贾瑀解释道:“所谓强硬措施,便是对那些妄图对抗的部族,进行军事威慑,必要时予以打击。但我们也要注意分寸,做到有理有据,让其他部族明白,我们是为了草原的稳定和发展,而非滥杀无辜,这样就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反感。” “我们还要在草原上修建道路,加强与中原的联系,促进贸易往来。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巩固我们在草原的统治,还能带动草原的发展,使其成为大淳的重要资源之地。”贾瑀描绘着未来的蓝图。 田本琛兴奋地说:“大人,修建道路和促进贸易往来,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啊,草原的发展有望了。只是这修建道路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不知大人可有规划?” 贾瑀回答说:“我们可从各部族中抽调部分劳力,同时派遣专业的工匠进行指导,确保道路修建的质量和进度。至于物力方面,可从此次缴获的物资中拨出一部分,再由朝廷给予适当支持。” “再者,对于那些表现良好、忠心耿耿的部族,要给予一定的奖励和扶持,让他们成为其他部族的榜样。而对于那些心怀不轨、妄图叛乱的部族,必须严惩不贷,绝不姑息。”贾瑀语气坚定地说。 童希斌应道:“大人说得对,只有赏罚分明,才能让各部族心悦诚服,不敢有二心。但奖励和扶持的方式需慎重考虑,以免引起其他部族的嫉妒和不满。” 贾瑀点头道:“童将军提醒得是。奖励和扶持可从多方面入手,如赐予财物、提供先进的生产技术和工具等,让他们切实感受到大淳的恩宠,同时也要向其他部族说明,只要忠心于大淳,皆有机会获得奖励和扶持。” “另外,我们要在草原上设立驿站,传递消息,加强对草原各地的掌控。”贾瑀补充道。 李鹤龄问道:“大人,设立驿站需要不少人力物力,如何确保其正常运转呢?” 贾瑀回答说:“我们可以从各部族中挑选一些可靠的人来负责驿站的管理和运营,同时定期派人巡查,确保驿站的安全和消息传递的及时准确。此外,还需制定严格的驿站管理制度,明确职责和奖惩,激励驿站人员认真履行职责。” “还要建立学府,培养人才,让草原上的子民有机会通过读书改变命运,从而增强他们对大淳的归属感。”贾瑀继续说道。 公孙羽点头称赞:“大人此举真是高瞻远瞩啊,培养人才是长治久安之策,有利于草原的长远发展。只是这学府的师资从何而来?” 贾瑀说:“可从朝廷选派一些有学识、有经验的官员和文人来担任学府的教师,同时也可在草原上选拔一些有潜力的年轻人,送到中原深造,学成归来后担任教师,充实师资力量。” 公孙羽又问:“大人,那学府的教学内容该如何设置?” 贾瑀回答道:“教学内容应以大淳的文化、历史、礼仪等为主,同时也要结合草原的实际情况,传授一些畜牧、农耕、医学等实用知识,让学子们既能传承大淳文化,又能掌握实用技能,为草原的发展贡献力量。” 贾瑀总结道:“总之,我们要恩威并施,让草原真正成为大淳的一部分,永保边疆安宁。” 公孙羽沉思片刻,上前一步道:“大人,属下认为还可在草原上推行屯田之策。效仿汉代赵充国在西羌之地的做法,让部分士兵和愿意定居的百姓在水草丰美之地开垦农田,种植粮食作物。如此一来,既能解决部分粮草供应问题,又可使百姓安居乐业,增强对我大淳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贾瑀听罢,点头赞许道:“公孙羽此提议甚好。屯田之策不仅可巩固边防,还能促进草原经济多元化发展。但需注意,要合理规划屯田区域,不可过度开垦,以免破坏草原生态。” 公孙羽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会与相关人员仔细勘察,选择合适的屯田区域,并制定详细的屯田计划,确保屯田之策顺利实施。” 贾瑀继续说道:“此外,还应设立互市,鼓励草原各部族与我大淳商人进行贸易。在互市中,我们可输出中原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物品,换取草原的皮毛、马匹等特产。通过贸易往来,增进彼此的了解与交流,使各部族在经济上依赖于我大淳,从而更好地维护草原的稳定。” 公孙羽应道:“大人英明,互市的设立确实能加强草原与中原的联系。不过,为防止不法商人哄抬物价或欺诈牧民,还需制定严格的市易法规,派专人管理互市。” 贾瑀微微点头,道:“所言极是。法规的制定与执行至关重要,要确保互市的公平、公正与有序。可挑选一些廉洁奉公、精明能干的官员负责管理互市,同时加强对商人的教育和监管,对违法违规者严惩不贷。” 田本琛拱手道:“大人此计甚妙,若能如此施行,草原定能长治久安。” 李鹤龄又道:“大人,那对于泰胡和东胡,我们该如何处置,才能让他们真正归心,融入我大淳呢?” 贾瑀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对于泰胡和东胡,需采取恩威并施之策。一方面,要给予他们一定的好处,让他们感受到我大淳的恩泽。比如,我们可以开放一些贸易通道,让他们能够用自己的特产换取中原的物资,促进他们的经济发展。同时,挑选一些有才能的泰胡和东胡之人,给予他们官职,让他们参与到草原的管理中来,使他们觉得自己是被大淳所重视和接纳的。” 公孙羽点头称是,接着说:“大人所言极是。另一方面,对于那些不服管教、妄图生事的泰胡和东胡部落,绝不能心慈手软,必须予以严惩,以彰显我大淳的威严。只有让他们知道违背大淳意志的后果,才能让他们不敢轻易造次。” 贾瑀继续道:“不仅如此,还要在文化上对他们进行同化。在草原上大力推广我大淳的文化、礼仪和教育,让他们学习我们的语言、文字和风俗习惯。可以在各个部落设立学堂,选派有经验的先生去教授他们的子弟,从下一代开始逐渐改变他们的思想观念。” 童希斌问道:“大人,那要是他们不愿意学习我们的文化,该如何是好?” 贾瑀严肃地说:“对于不愿学习的,要耐心劝导,让他们明白学习大淳文化的好处。若还是顽固不化,可适当减少对其部落的物资供给和贸易机会,让他们知道只有接受同化,才能更好地在这片草原上生存和发展。但也要注意把握好度,不可过度逼迫,以免引起他们的反感和反抗。” 田本琛拱手道:“大人此计甚妙,恩威并施,双管齐下,定能让泰胡和东胡心悦诚服地归属于我大淳,永保草原的长治久安。” 童希斌也点头道:“大人高瞻远瞩,末将等佩服。” 贾瑀沉声道:“此事还需诸位齐心协力,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齐声应道:“愿听大人号令!” 第493章 京城惊变谋对策 贾瑀对公孙羽说道:“云生,你把刚刚会议的结果同萧江商量一下,写成一个奏折送到大同,随后让安顺亲王向陛下上奏。”公孙羽答应下来,便忙去找萧江。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呼喊:“毅恒!”。贾瑀忙走到帐外一看,原来是李白居风尘仆仆地从营外闯进。 贾瑀说道:“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莫不是天塌下来了?” 李白居喘着粗气说道:“毅恒,大事不好,京城出事了。赵王和北静王谋反,谋害了圣上,又囚禁了朝中诸位大臣。” 贾瑀忙把李白居引入帐内,说道:“莫要着急,先坐下喝口水,慢慢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李白居坐下缓了缓,喘了一口气,说道:“前日,赵应奎派人送信来。说道,自从大军出动以后,赵王和北静王就开始秘密活动,终于在三天前谋反。他们派兵围攻皇宫,最后竟杀死了陛下。如今对外宣称陛下误食丹药,暴毙身亡,还封了宫门。同时,又把内阁诸位大臣囚禁起来,不服从他们的大臣不是被贬就是被囚。 幸亏你之前离开时有准备,府中老小如今都已躲在涿州庄子上,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我得到消息后,正准备派人来禀报,不想安顺亲王又被暗杀。如今大同一片乱麻,幸亏有吴巡抚暂时主持。我连忙赶来向您报信。” 贾瑀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紧握,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怒声道:“这赵王和北静王竟如此胆大包天!他们这是要将这天下搅得大乱!简直无法无天!” 帐内气氛凝重,众人皆不敢出声。 过了片刻,贾瑀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开始思索对策。 贾瑀说道:“李白居,那赵应奎可有提到赵王和北静王如今掌控了多少兵力?” 李白居回应道:“信中并未提及,只说情况危急。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对敌人的兵力一无所知,这仗可不好打啊。” 贾瑀皱眉道:“这可麻烦了,若不清楚他们的兵力部署,我们难以制定应对之策。真是让人头疼。” 公孙羽说道:“大人,即便不知其兵力详情,我们也得先想办法应对当前局面。只是这局面太过复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贾瑀点头道:“是啊,可如今我们大军在外,消息闭塞,着实棘手。这可真是个难题。” 萧江说道:“大人,我们是否可以联系其他地方的将领,寻求支援?或许能多几分胜算。只是不知道哪些将领可信,哪些不可信啊。” 贾瑀摇头道:“此时不宜轻举妄动,贸然联系他人,恐走漏风声,被赵王和北静王察觉。那后果不堪设想。一不小心就会满盘皆输。” 刘询说道:“那我们能否先派人在京城周边暗中招募一些义士,为日后行动做准备?也好增强我们的力量。只是这招募之事,也需小心谨慎,不能让敌人察觉。” 贾瑀思索片刻说:“此举可行,但需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若是被发现,只怕会打草惊蛇,让敌人有所防备。这其中的分寸一定要把握好。” 李白居说道:“大人,那我们这边的粮草物资可还充足?若要起兵平叛,这也是关键因素啊。可别到时候粮草不够,那可就麻烦了。” 贾瑀说道:“粮草方面暂且无需担忧,但也需合理调配,以防万一。毕竟这战争之事,变化无常。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 贾瑀接着说道:“虽然我们知道赵王和北静王谋害皇上,但是如今他们把持朝廷,我们手中又没有证据,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来对付我们。这局面实在是让人头疼。这可如何是好?” 李白居说道:“现如今我们最好是趁着他们还没有动手,我们带兵南下,一举攻克京师,迅速平叛。否则夜长梦多,恐生更多变故。大人,咱们不能再犹豫了。” 贾瑀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此举太过冒险,我们贸然起兵,名不正言不顺,恐会被视为叛军。到时人心向背,我们便处于劣势。而且我们对京城的情况一无所知,这样贸然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 萧江接着说道:“大人所言极是,我们需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这可真是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刘询也附和道:“若不能妥善谋划,不仅平叛无望,还可能让局势更加混乱。到时天下大乱,百姓遭殃啊。我们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公孙羽说道:“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情报,我们现在只知道赵王和北静王谋反了,可京中到底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若盲目行动,无异于盲人瞎马。我们得先把情况摸清楚,才能制定对策。” 贾瑀也皱眉道:“如今恐怕京城早已风声鹤唳,围得水泄不通,赵应奎他们在京城也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来吧?这可如何是好?” 李白居插话道:“那我们能否派人乔装混入京城?说不定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是这风险太大,不知道派谁去合适。” 肖江摇头道:“太过危险,且容易暴露,反而打草惊蛇。稍有不慎,不仅消息没探听到,还可能损失人手。这可真是两难啊。” 刘询提议道:“要不我们在京城周边的城镇寻找线索,或许能有所收获。总比毫无头绪要好。只是这周边城镇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可先派人去周边探查一番,但不可轻举妄动。必须小心谨慎,不可暴露行踪。这探查之人一定要机灵,不能被发现。” 贾瑀又说道:“诸位,我们还需考虑到,若起兵南下,这草原局势该如何稳住?若是草原这边出了乱子,我们便会腹背受敌。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羽道:“大人,这确实是个难题。若我们主力南下,草原各方势力恐会蠢蠢欲动。那些个凶奴余孽,还有泰胡东胡,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说不定会趁机作乱。” 李白居说道:“那能否留下部分精锐,以防万一?起码能抵挡一阵。只是不知道要留多少兵力才够啊。” 萧江说道:“即便留下部分兵力,若无得力将领指挥,也难以应对复杂局面。而且人心难测,万一有人临阵倒戈,那可就糟糕了。这将领的人选可得好好斟酌。” 刘询说道:“要不从周边调兵增援?增强这边的防守力量。只是这调兵之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贾瑀否定道:“调兵增援耗时费力,且容易被敌人察觉。万一被赵王和北静王抓住机会,我们就更加被动了。这可不行。” 贾瑀思虑一会儿,说道:“现如今,首先我们不能乱。我们刚刚平定了凶奴,如今这草原之中还是不太平。不仅有凶奴的余孽,还有泰胡东胡这些所谓的同盟,也不见得和我们一条心。而且我们自己将士知道,也会生出很多麻烦。所以首先一定要隐秘消息,这个消息不能传出中军。 同时,大同是我们的后方,我们得马上稳住大同,把大同握在我们手中。要不赵王他们生了其他心思,我们就会被困在这草原之上。 公孙羽点头道:“大人考虑周全,那我们当如何隐秘消息,又如何掌控大同?还请大人明示。这其中的细节,还得大人您来定夺。” 贾瑀思索片刻道:“消息方面,严格把控中军出入之人,凡有可疑者,立即审讯。加强巡逻,防止有人传递消息。至于大同那边,得派人去和吴巡抚商量,让他稳住局面。只是这派去的人,一定要可靠。” 萧江接着道:“那我们这边也需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以防万一。比如粮草的储备,武器的修缮。可不能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贾瑀说道:“不错,整顿军备,加强巡逻,不可有丝毫懈怠。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刘询说道:“大人,那我们是否要提前储备一些物资,以备不时之需?比如药品、衣物之类的。可别到时候缺这少那的。” 贾瑀点头道:“刘询所言有理,需提前储备一定物资。以防万一,有备无患。这些物资的储备和管理,一定要安排妥当。” 众人齐声应是,神情严肃,深知局势严峻,不敢有半分疏忽。 贾瑀接着说道:“云生,此次我打算让你代替我留下来同刘洵、萧江节制各部,稳住草原。我带李白居南下大同。” 这时公孙羽面露忧色,说道:“大人,虽说您让我留下来节制各部,稳住草原,可我担心其他将领不服我,到时难以调度。毕竟我资历尚浅。这可如何是好?” 贾瑀皱了皱眉,说道:“云生,你莫要担忧,我会让徐宁留下来辅助你。徐宁为人稳重,战功赫赫,在军中颇有威望,有他帮衬,想必能镇住场面。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徐宁。” 公孙羽听后,神色稍缓:“若有徐宁将军相助,我便安心许多。大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只是这责任重大,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 贾瑀拍了拍公孙羽的肩膀,目光坚定:“有你在,我放心。但切记,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以稳定为重。不要急于求成,要稳扎稳打。” 公孙羽郑重道:“大人,那您南下大同,务必小心行事。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危险。您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贾瑀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会小心的。” 李白居说道:“大人,此去大同,路途遥远,还需做好周全准备。比如马匹的更换,干粮的携带。可不能在路上出了岔子。” 贾瑀点头道:“我知道,李白居,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出发。一定要准备周全,不能有任何疏漏。” 李白居应道:“是,大人。” 第494章 左风送信藏玄机 贾瑀神色匆匆地忙找来徐宁,一脸严肃地说道:“徐宁,如今局势危急,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徐宁抱拳道:“大人,末将已知晓一二,愿听大人调遣。只是这局势究竟如何,还请大人明示。” 贾瑀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说:“赵王和北静王谋反,圣上不幸被害,京城如今已乱成一团糟。我欲派你协助公孙羽,一同稳住草原局势。这担子可不轻,你可有信心?” 徐宁神色凝重,坚定地回应:“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重托。就算赴汤蹈火,末将也在所不惜。只是大人,这草原局势复杂,各方势力心怀鬼胎,末将担心难以应对啊。” 贾瑀接着说道:“此次任务艰巨异常,草原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乱。你可明白其中的凶险?” 徐宁应道:“大人,末将明白其中利害,定会小心应对,绝不让凶奴余孽和其他部族有机可乘。但不知大人对此可有具体的谋划?”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信任:“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也要与公孙羽相互配合,不可独断专行。具体的谋划,还需根据局势变化而定,不过首要的是安抚各方,稳定人心。切莫让他们察觉到京城的变故,以免生出事端。” 徐宁郑重道:“大人所言极是,末将定与公孙大人同舟共济,共克时艰。只是若遇到顽固不化之辈,又当如何?” 贾瑀又说:“能劝则劝,实在不行,也绝不能手软。但切记,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坏了大事。” 徐宁拱手道:“末将遵命,大人还有何吩咐?”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暂时就这些,你且下去准备吧。” 徐宁行礼告退:“末将告退。” 突然这时,斥候来报,辽东边军和东胡人去而复返。 贾瑀脸色一沉,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们此番归来,想必来者不善。” 徐宁皱眉道:“大人,莫不是他们知晓了京城的变故,想要趁机生事?” 贾瑀摇头道:“不好说,先探探他们的来意。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公孙羽道:“大人,不管怎样,我们需做好迎敌的准备。万一他们是来攻打我们的,可不能措手不及。” 贾瑀点头道:“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不多时,将领们齐聚营帐。 贾瑀说道:“诸位,辽东边军和东胡人再度来袭,情况不明。我们需谨慎应对。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李鹤龄道:“大人,末将愿率一队人马前去打探虚实。末将定当小心谨慎,不暴露行踪。” 贾瑀应道:“小心行事,不可轻举妄动。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回来禀报。” 李鹤龄领命而去。 过了半晌,李鹤龄返回,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人,情况不妙。辽东边军和东胡人此次气势汹汹,似有备而来。而且他们的营地戒备森严,末将难以靠近,只能远远观望。” 贾瑀问道:“可看出他们有多少兵力?” 李鹤龄回道:“粗略估计,不下五万之众。而且他们的装备精良,看起来是精锐之师。” 众将皆面露惊色。 童希斌道:“大人,敌众我寡,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兵力和装备都不如他们啊。” 贾瑀沉思片刻,沉稳地说道:“不必惊慌,我们先坚守营地,等待时机。他们远道而来,粮草供应未必充足。” 童希斌又道:“大人,那万一他们强攻,我们能守得住吗?” 贾瑀说道:“我们的营地易守难攻,只要将士们齐心协力,坚守一段时间不成问题。况且,我已有应对之策。” 童希斌一脸好奇:“大人,到底是何准备?末将实在是猜不透。” 贾瑀笑道:“莫急莫急,时机未到。” 童希斌着急道:“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给我们讲讲呗。” 贾瑀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准备好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李鹤龄也忍不住说道:“大人,您就透露一点,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啊。” 贾瑀神秘一笑:“莫要心急,待到邓九伦准备妥当,自会让你们知晓。” 公孙羽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相信大人定有良策。” 童希斌嘟囔道:“这心里没底,总是不踏实。” 徐宁说道:“童将军,莫要抱怨,大人既然胸有成竹,我们只需听命行事便是。” 贾瑀接着说道:“大家各自做好本职,切莫自乱阵脚。”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人!” 营外亲兵来报,门外有一锦衣卫校尉求见。 贾瑀心头一紧,连忙说道:“快请进来。” 那校尉匆匆进帐,行礼后说道:“贾将军,小人奉左大人之命,前来送信。” 贾瑀接过信,急切地展开阅读。 原来这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左风派来送信的。 信中说道,北静王扶持赵王起事,府军卫都指挥使牛国武,羽林卫指挥使谢鲸,虎贲卫指挥使马四承等率兵参与,燕山卫指挥使同知马四承杀主官协助,另外京营参将石磊等人都率部参与。 贾瑀看到这里,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这是开国四王八公一脉都又一次站队。” 公孙羽在一旁说道:“大人,这局势愈发复杂了。依我看,这左风也不过是左右逢源之辈,给自己多条后路罢了。他此时送信,未必真心相助,或许只是想两头讨好。” 贾瑀继续看信,脸色愈发阴沉。 信中又说道贾大人(贾政)告病避祸。 贾瑀心中稍安:“父亲能避开此难,也算幸事。” 接着信中又提到,锦衣卫都指挥使富康龙也听从赵王命令。 贾瑀怒拍桌子:“这富康龙,竟如此没有骨气!” 而御马监四营在事发被调往城外,如今进不了城,停在顺义不敢轻举妄动。 贾瑀焦虑地踱步:“这可如何是好?” 永正皇帝已经遇害,赵王推说误食丹药。赵王封了皇城,自称有遗诏封他为太子。 贾瑀咬牙切齿道:“这赵王简直是狼子野心,这遗诏定是伪造的!” 徐宁说道:“大人,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先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我们是否要派人进京打探更多消息?” 贾瑀摇头道:“不可,此时京城必定戒备森严,贸然派人,恐有去无回。” 李白居说道:“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贾瑀说道:“当然不是,我们需做好准备,等待时机。” 刘询说道:“大人,那我们的粮草和军备可要加紧筹备了。” 贾瑀点头道:“没错,此事交给你去办,务必保证充足。” 童希斌说道:“大人,那我们这边的将士们军心如何稳定?这消息一旦传开,恐怕会人心惶惶。” 贾瑀说道:“先封锁消息,不能让将士们知道。同时,要加强训练,让他们无暇他顾。” 萧江说道:“大人,那我们是否要联系其他忠臣良将,共同谋划?” 贾瑀说道:“此事需谨慎,不能让赵王察觉。先暗中观察,看看哪些人可信。”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凝重。 贾瑀又说道:“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是一场硬仗,我们决不能输。”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人!” 童希斌皱着眉头,说道:“大人,那万一赵王他们派大军来围剿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贾瑀目光坚定,说道:“我们占据地势之利,只要防守得当,未必会怕他们。” 李鹤龄接着说道:“大人,可我们的兵力有限,长期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寻找外援,或者分化敌人内部。” 徐宁说道:“大人,这谈何容易,如今各方势力都在观望,谁也不敢轻易表态。” 贾瑀说道:“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 李白居说道:“大人,要不我们派人去游说一些中立的将领,许以好处,说不定能拉拢一些人过来。” 贾瑀摇摇头,说道:“此举风险太大,万一走漏风声,反而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我们能否利用舆论,揭露赵王的罪行,争取民心?”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可行之策,但要注意分寸,不能太过激进。” 刘询说道:“大人,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和辽东边军以及东胡人周旋?” 贾瑀说道:“暂时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萧江说道:“大人,那我们这边的情报工作也要加强,不能总是处于被动。” 贾瑀应道:“不错,这件事你去安排,一定要确保情报的准确和及时。” 就在这时,又有亲兵来报,说发现对方有异动。 贾瑀神色一凛,说道:“密切监视,随时来报。” 众人也都紧张起来,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第495章 贾瑀怒拒牛继宗 只见对方阵营之中,数骑快马如疾风般迅疾奔来。行至军前,被我方士卒阻拦。只听来者高声说道,乃是前来送信。 贾瑀听闻,命人将其放行入内。 只见来人乃是身着大淳官军服饰的一个百户,此人一入军帐,便赶忙下跪行礼,说道:“下官参见贾阁部贾大人。我家大帅有一封信,特命末将送来。” 贾瑀面色凝重,伸手接过信件,缓缓打开。只见信中牛继宗写道,如今赵王已在京中继位,天下大势已定。希望贾瑀能看清当前形势,莫要一意孤行,好自为之。赵王已下了旨意,令贾瑀即刻把兵权交于他,然后回京复命。只要贾瑀乖乖交出兵权,一样可算作从龙之功。 贾瑀读完此信,怒不可遏,将信狠狠拍在桌上,厉声道:“这牛继宗简直是一派胡言!赵王谋逆篡位,竟还敢让我交出兵权,真是痴人说梦!” 贾瑀当即研墨挥笔,回书一封,言辞激烈地驳斥牛继宗:“牛继宗,你这乱臣贼子!赵王谋逆,罪大恶极,天理不容!我贾瑀深受皇恩,定当以忠义卫道,岂会与你等同流合污!从龙之功?这是助纣为虐之罪!你等叛逆之举,必遭天谴,待我率军平叛,将你等逆贼绳之以法!” 写完,贾瑀将回书递给那百户,怒喝道:“待我率军平叛,将你等逆贼绳之以法!” 写完,贾瑀将回书递给那百户,怒喝道:“滚回去告诉牛继宗,我贾瑀与他势不两立!” 帐内众将皆义愤填膺,徐宁率先说道:“大人,这赵王和牛继宗如此嚣张,我们绝不能屈服!” 公孙羽也附和道:“大人,我们当以忠义为先,坚决不能向这逆贼妥协!” 李白居说道:“大人,这牛继宗摆明了是来威胁我们,他以为我们会怕了他不成?” 贾瑀目光坚定,自信满满地说道:“哼!他们休想让我屈服,我贾瑀岂会怕了这些乱臣贼子!”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诸位莫急,这牛继宗此举,想必是想先劝降于我,若不成,恐怕就要兵戎相见了。” 徐宁说道:“大人,那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想个应对之策。” 公孙羽接着说:“是啊大人,我们的兵力不如他们,得从长计议。” 贾瑀双手抱胸,神色从容地说道:“莫慌!我心中已有应对之法,定能破敌。” 贾瑀说道:“我心中已有计较,大家莫要慌乱。” 李白居又道:“大人,那您快给我们讲讲,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贾瑀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时机成熟,自会告知大家。放心,我贾瑀定不会让大家陷入绝境。” 杨天麟说道:“大人,不管怎样,末将定当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杨将军忠勇可嘉,有诸位在,我相信定能度过此难关。” 徐宁说道:“大人,那我们要不要先派人去周边联络一些友军,看能否得到支援?”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此举可行,但要小心行事,不可走漏风声。” 公孙羽说道:“大人,那后勤补给方面也得加强,以防万一。” 贾瑀应道:“不错,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李白居说道:“大人,那军中的士气也得鼓舞一下,不能让将士们心生怯意。” 贾瑀自信地说道:“这一点我自有安排,将士们定会士气高昂,与我共抗敌军。” 不多时,全军将士集结。贾瑀登上高台,大声说道:“诸位将士,赵王谋逆,残害圣上,天理难容!如今竟派人劝我投降,交出兵权。我贾瑀,深受皇恩,定当以死报国,绝不与逆贼同流合污!愿与我共抗逆贼者,皆是忠义之士,待平叛之后,论功行赏!” 众将士齐声高呼:“愿随大人,共抗逆贼!” 贾瑀望着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心中稍安。然而,他深知,接下来必将是一场恶战。 贾瑀心中清楚得很,只要牛继宗看到他那言辞激烈的回信,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强行率军前来夺权。自己麾下的军队原本数量是多于牛继宗的,然而如今多数军队被派往四处弹压,如今留守在龙城的仅仅三万多人,而牛继宗的兵力却足足是己方的两倍。牛继宗此人老谋深算,必定早已将情况探查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地前来。 但是贾瑀心中尚有一项秘密武器未曾亮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心正面出击,以雷霆之势迅速干脆地击败牛继宗,从而最大程度地避免更多的伤亡。毕竟双方皆是大淳的军队,同室操戈实非他所愿。 贾瑀即刻召集众将,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如今局势严峻,但我等肩负忠义之责,定要保境卫民。牛继宗虽兵强马壮,但我有破敌之策。” 徐宁拱手问道:“大人,不知这破敌之策是何?” 贾瑀神秘一笑,自信地说道:“诸位莫急,待到战时,自见分晓。我贾瑀定能让敌军有来无回!” 杨天麟说道:“大人,末将愿为先锋,打头阵!” 贾瑀点头道:“好!杨将军勇气可嘉,但切记不可莽撞。有我贾瑀在,此战必胜!” 徐宁率先开口:“大人,据末将所知,辽东边军作战勇猛,其骑兵尤为精锐,擅长冲锋陷阵。他们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多为久经沙场的老兵。” 公孙羽接着说道:“不错,而且辽东边军熟悉当地地形,善于利用地势作战。他们的战术灵活多变,常常出其不意。” 李白居说道:“那东胡这边,他们的骑兵数量众多,冲击力强。但其军纪相对涣散,指挥系统或许不如辽东边军严谨。” 杨天麟补充道:“东胡的战士悍不畏死,战斗意志顽强。但他们在战略谋划方面可能稍有欠缺。”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各位所言甚是。辽东边军实力强劲,东胡则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那我们再来分析一下他们的弱点。” 徐宁说道:“大人,辽东边军虽精锐,但长途奔袭可能会使其后勤补给出现困难。” 公孙羽道:“东胡军纪涣散,一旦遭受重大挫折,容易陷入混乱。” 李白居接着说:“而且东胡内部部落众多,可能存在利益分歧,容易被我们分化利用。” 杨天麟说道:“大人,辽东边军若是与东胡协同作战,或许会因为彼此的作战风格和指挥差异产生矛盾。”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很好,诸位分析得很透彻。那我们便要针对他们的这些特点和弱点,制定出相应的作战计划。” 徐宁拱手道:“大人,末将以为,我们可以先集中力量打击东胡,使其内部混乱,再对付辽东边军。” 公孙羽说道:“或者我们可以设下陷阱,引诱他们进入,然后一举歼灭。” 李白居说道:“大人,要不我们派出小股部队骚扰他们的后勤补给线,打乱他们的部署。” 杨天麟说道:“末将觉得可以利用地形优势,布置伏兵,给他们以沉重打击。” 贾瑀双手握拳,自信地说道:“诸位的想法都很好,我贾瑀定能从中选出最佳策略,破敌制胜!” 贾瑀说道:“大家的想法都很不错,但我们还需综合考虑,谨慎行事。” 徐宁说道:“大人,那我们是否要派出探子,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贾瑀点头道:“这是自然,必须时刻掌握他们的动向。” 贾瑀说道:“根据我对牛继宗的了解,他必定会先让东胡人来打头阵,我们只要狠狠的把东胡人给收拾了,必定就可以震慑对方,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晓之以理,最好让牛继宗投降。毕竟都是我们大淳的军队,我并不想同室操戈。” 徐宁皱眉说道:“大人,虽说如此,可那东胡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们凶悍异常,若要将其狠狠收拾,恐怕我们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公孙羽附和道:“徐将军所言极是。大人,即便我们能击退东胡人的先锋,牛继宗也未必会轻易投降,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进攻。” 李白居说道:“大人,那我们是否要多做几手准备?万一牛继宗不听劝降,我们也能应对自如。” 杨天麟道:“大人,末将觉得可以在战场上先展现出我们的强大实力,让牛继宗心生畏惧。” 贾瑀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诸位放心,我贾瑀自有分寸,定能让敌军知难而退!”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都有道理。我们既要做好狠狠打击东胡人的准备,也要防备牛继宗的后续动作。” 徐宁问道:“大人,那具体的作战部署该如何安排?”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这就看邓九伦的辎重营的厉害了。必定可以打败东胡人。而你们就准备乘胜追击,一举打败牛继宗。” 第496章 车营破敌显神威 第二天,前方的斥候前来禀报,果不其然,牛继宗派出了东胡的骑兵前来进攻。 这时,贾瑀派出了邓九荣的辎重营,只见辎重营驾驭着一辆辆形状怪异的车出现。这些车包含正厢车和偏厢车。正厢车的防御屏障位于前方,能够为前方提供一定程度的防护;偏厢车的防御屏障在一侧,不仅方便士兵上下车,而且在为一侧提供防御的同时,还能给马匹提供部分保护。 每车人员方面,每辆战车配备二十名士兵,分为正、奇两队,每队十人。正兵队负责操作战车,奇兵队随车作战。各级军官方面,从基层到高层,一辆战车为一宗;每四宗为一局,设百总一名;每四局为一司,设把总一名;每四司为一部,设千总一名;每两部为一营,设将官一名。 车营规模上,一个车营通常有战车,包括重车和轻车。每营有重车一百二十八辆,轻车二百一十六辆。车辆布局上,作战时,战车会结成方阵,一百二十八辆新型的偏厢车连接起来,可让车营“四方行俱如墙”,形成一个木质要塞。 战车武器方面,每车配备两门狼机铳,每门配备九个子铳,火药三十斤,铅弹一百 发。车正配备旗枪一杆、腰刀一把;舵工一名;镗钯手两名,各配有火箭六十支;佛朗机手六名,每三人负责操作一门狼机铳。奇兵队武器方面,奇兵队长一名,持旗枪和腰刀各一。火枪手四名,装备三钱弹重燧发枪一支,每人三百发弹药,外配双手长刀一把。藤牌手两人,持藤牌一面,腰刀一把,投石索一个。镗钯手两人,与正兵队镗钯手合用火箭。火兵两人,夹刀棒一根。 战车由四人提供动力,有八片能够折叠的屏风。平日里,这些屏风平放在车辕之上,到了战时则打开竖立在一边,最边上的两扇可以活动,以供步兵进出。每辆战车上的武器装备都十分精良,配备有两门快炮,这乃是车营的火力核心。其长度在五尺到七尺之间,口径一寸六分,射程在两里有余,在百步之内能够洞穿人马。此外,还有燧发枪,其身管较长,初速高,准确度也高。车营中的奇兵队配备火枪手,每人装备三钱弹重的燧发枪一支,每人拥有三百发弹药。 除此之外,车正配备旗枪一杆、腰刀一把;镗钯手除了自带一柄镗钯外,还各配有火箭六十支;奇兵队长持有旗枪和腰刀各一把;藤牌手配备藤牌一面,腰刀一把,投石索一个;另外还有夹刀棒等武器。 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战车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向敌军宣告着它们强大的威力。东胡骑兵们见此情形,不由得心生忌惮,冲锋的步伐都出现了一丝迟疑。而我方将士看到这前所未见的强大战车,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士气瞬间高涨。 东胡骑兵的首领见状,怒喝道:“都给我冲!不要被这些破车吓住!”尽管他竭力呼喊,但骑兵们心中的惧意已然滋生。然而,军令如山,东胡骑兵们还是硬着头皮发起了冲锋。 车营中的将领一声令下:“准备迎敌!”炮手们迅速点燃引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门快炮喷出火舌,炮弹呼啸而出,在东胡骑兵群中炸开,顿时血肉横飞,数名骑兵连人带马被炸上了天。紧接着,狼机铳和燧发枪也齐声轰鸣,铅弹如暴雨般向东胡骑兵倾泻而去。前排的骑兵纷纷中弹落马,后续的骑兵被倒下的同伴和马匹绊倒,一片混乱。 “兄弟们,狠狠打,别让他们靠近!”一名车营中的镗钯手喊道。 “放心,他们冲不过来!”旁边的藤牌手大声回应。 东胡骑兵仍试图靠近战车,这时,车营中的镗钯手和藤牌手发挥了作用。镗钯手们挥舞着镗钯,将靠近的骑兵刺落马下,藤牌手则用藤牌挡住敌人的攻击,为战友们争取时间。火枪手们沉着冷静,装填弹药,继续射击,每一枪都精准地击中目标。 “大家加把劲,把敌人打退!”一名小队长高呼。 东胡骑兵的冲锋势头被一次次地打压,他们的队形已经完全散乱。但东胡人的凶悍也不容小觑,仍有一些骑兵拼死向前冲。一名东胡骑兵突破了防线,冲向一辆战车,车正挥舞旗枪,将其挑落马下。舵工则迅速调整战车方向,继续投入战斗。 此时,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枪炮声震耳欲聋。 “大家坚持住,我们能赢!”一名将领大声鼓励着士兵们。 东胡骑兵的伤亡越来越惨重,他们的首领眼见局势不利,咬牙喊道:“撤!快撤!”剩余的东胡骑兵如潮水般退去。 贾瑀大手一挥:“追!不要让他们轻易逃脱!”我方将士们士气大振,乘胜追击。骑兵们挥舞着战刀,追杀着逃窜的东胡骑兵,又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迹斑斑。车营的强大威力让东胡军队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几乎是全军覆没。 经此一役,贾瑀的军队声威大震。然而,他深知,这只是战争的开始,牛继宗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回到营地,将领们纷纷向贾瑀道贺。 徐宁兴奋地说道:“大人,此战车一出,敌军闻风丧胆,真是妙计啊!” 贾瑀神色严肃地说道:“切莫掉以轻心,牛继宗定不会就此罢休,我们需加紧防备,准备迎接下一轮的进攻。” 公孙羽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我们要趁此机会,巩固防线,补充军备。” 李白居接着说:“大人,那我们是否要增加巡逻人数,以防敌军偷袭?” 贾瑀说道:“嗯,增加一倍巡逻人数,不可有丝毫疏忽。” 杨天麟说道:“大人,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多布置些陷阱,让敌军有来无回。” 贾瑀微微点头:“此计可行,你去安排。” 贾瑀看向众人:“传我命令,犒赏三军,但不得松懈,加强巡逻,以防敌军偷袭。” 众将领命而去,营地中一片忙碌而又有序的景象。 而另一边,吃了败仗的东胡首领狼狈地回到牛继宗的营帐。 牛继宗脸色阴沉,怒声道:“一群废物!连个小小的车营都攻不破!” 东胡首领辩解道:“那车营威力巨大,实在难以攻克。” 牛继宗冷哼一声:“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能取胜,提头来见!” 东胡首领心中一凛,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数日之后,东胡首领重整兵马,再次向贾瑀的阵营发起进攻。这一次,他们做了更充分的准备,骑兵们配备了厚重的盾牌,试图抵御车营的炮火攻击。 贾瑀站在高处,远远望见敌军来势汹汹,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沉着地指挥着车营调整阵势,准备迎敌。 东胡骑兵们呼啸着冲了过来,车营中的炮手们再次点燃火炮,然而这次东胡骑兵们有了盾牌的防护,伤亡减少了许多。但炮弹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不少骑兵和马匹失去了平衡。 “大家别慌,继续攻击!”一名炮手喊道。 就在这时,东胡骑兵中突然冲出一队手持长矛的精锐,他们避开炮弹的轰炸区域,向着车营的侧翼冲来。 贾瑀眼神一凛,大声喝道:“侧翼的奇兵队,给我拦住他们!” “是!大人!”奇兵队齐声回应。 奇兵队的火枪手们迅速转向,密集的枪声响起,冲在前面的东胡精锐纷纷落马。但仍有一些突破了防线,与车营的士兵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跟他们拼了!”一名士兵怒吼着。 镗钯手和藤牌手们毫不畏惧,与敌人厮杀在一起。一时间,车营侧翼陷入了激烈的混战。 “大家撑住,援军马上就到!”一名小队长喊道。 就在这关键时刻,贾瑀亲自率领一队骑兵从后方杀出,如一把利剑直插东胡骑兵的队伍。贾瑀挥舞着长剑,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大人威武!”士兵们高呼。 东胡骑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阵脚,开始出现退缩的迹象。东胡首领见状,拼命呼喊着让士兵们稳住阵脚,但已经无济于事。 车营中的士兵们趁机加强了攻击,炮火和枪弹再度密集地射向敌军。东胡骑兵们终于支撑不住,开始溃败。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追!”贾瑀高声喊道。 我军将士们士气如虹,对东胡骑兵穷追不舍,杀得敌人丢盔弃甲。 这场战斗结束后,东胡军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也无力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而牛继宗在营帐中得知东胡军队再次失利,愤怒不已。 “这群没用的东西,坏我大事!”牛继宗狠狠拍着桌子。 他的副将说道:“将军,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不如暂且退兵,从长计议。” 牛继宗怒目而视:“退兵?那我还有何颜面?我定要想办法破敌!” 与此同时,贾瑀的军队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他们抓紧时间修复战车,补充弹药和物资,准备迎接牛继宗可能的下一步行动。 在紧张的备战氛围中,一封神秘的信件被送到了贾瑀的手中。 第497章 夜袭致胜气势雄 贾瑀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信件,眉头紧紧锁住,仿佛那纸张承载着千钧重担。 他缓缓开口说道:“京中情况危急,赵王倒行逆施,局势已然刻不容缓,我们这边不能再拖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忧虑。 众将听闻,脸上皆是一片严峻之色。徐宁率先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说道:“大人,事不宜迟,那我们需得速速行动,以免局势愈发不利,陷入难以挽回的境地。”徐宁的目光坚定,透露出决心。 贾瑀微微点头,那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声音低沉而坚定地沉声道:“不错,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今夜对敌军发动夜袭。且此次我将带着所有的骑兵,马裹蹄,人衔枚,务必做到悄无声息,给敌军致命一击。”贾瑀的眼神中闪烁着果敢与坚毅。 公孙羽紧接着说道:“大人,此次夜袭,务必小心谨慎,敌军想必也有所防备。”公孙羽的脸上满是担忧。 贾瑀自信地回道:“放心,牛继宗虽是沙场老将,但志大才疏又刚愎自用,如今他自持兵力雄厚,必然心存轻敌之意,防备定有疏漏。”贾瑀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敌人的了解和自信。 夜幕悄然降临,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大地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一片静谧之中,却透着隐隐的紧张气氛。 贾瑀亲自率领着所有的骑兵,马裹蹄,人衔枚,悄悄地集结起来。士兵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涂着黑灰,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一体,极力掩去自身的轮廓。 贾瑀亲自率领着一队精锐士兵走在最前面,他紧握着手中那杆银亮的长枪,枪尖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月光微弱,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他们的脚步轻如猫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方。 当接近敌军营地时,贾瑀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仔细观察着敌军营地的布局和守卫的巡逻规律。营地周围有几处了望塔,塔上的哨兵不时地转动着身体,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贾瑀向身边的徐宁低语几句,徐宁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他带着一队身手敏捷的士兵悄然向着一处了望塔摸去。他们利用树木和阴影的掩护,一点点靠近。在接近了望塔的瞬间,一名士兵果断地抛出绳索,准确地套住了哨兵的脖子,用力一拉,将其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解决了了望塔的哨兵后,贾瑀一挥手,大军继续前进。他们分成几股小队,分别朝着敌军的营帐潜行。 其中一队士兵来到敌军的马厩旁,迅速解决了守卫,然后点燃了马厩。瞬间,火焰冲天而起,熊熊燃烧。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四处乱窜,敌军营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杨天麟身如疾风,手持长戟,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敌阵。他双手舞动长戟,戟身横扫而过,几名敌军瞬间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猛地一挥长戟,戟尖直接穿透一名敌军的铠甲,那人惨叫着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陈广挥舞着长刀,奋勇向前,毫无畏惧。他边砍杀边喊道:“兄弟们,今日就让敌军见识我们的厉害!”他的长刀划过之处,鲜血飞溅,敌人的衣衫被撕裂,伤口深可见骨。陈广的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要将敌人一刀两断。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面前的不是敌军,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罗昱紧握长刀,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大声吼道:“杀啊!一个都别放过!”他的刀刃与敌军的兵器相交,溅出串串火花,每一次碰撞都带着巨大的力量。罗昱的刀法凌厉,每一次挥刀都准确地砍向敌军的要害部位。他的身手敏捷,在敌军的包围中穿梭自如,宛如一只灵活的豹子。 焦城管和也不甘示弱,手持长柄战斧,大踏步地冲向敌军。他怒吼着:“来啊!看我不把你们都砍翻!”他的战斧沉重无比,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敌军被击中后,身体扭曲着飞出去。焦城管和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他的战斧每一次落下,都能在敌军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而贾瑀更是神勇无敌。他如同一尊战神降临,冲入敌阵,长枪挥舞,气势如虹。凡有敌军敢上前迎战,皆无一合之敌。只见他枪尖一抖,一名敌兵的咽喉瞬间被洞穿,鲜血喷射如注。他猛地回枪一扫,又有数名敌军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倒地不起。 一名敌军士兵惊恐地喊道:“这是什么人啊!太可怕了!” 贾瑀大声喝道:“挡我者死!”他的长枪如龙,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敌人的铠甲在他的枪下如同薄纸。 贾瑀的身姿矫健,动作迅猛如电。他的长枪在手中如同灵动的蛟龙,翻飞跳跃,每一次出击都带着致命的威力。那枪杆舞动间,风声呼啸,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他纵马驰骋,身形在敌军中穿梭自如。马匹在他的驾驭下,四蹄翻飞,犹如一阵狂风。马蹄扬起的泥土溅在敌军脸上,让他们瞬间失神。 一名敌将挥舞着大刀,向贾瑀猛砍过来,喊道:“休想张狂!”贾瑀不慌不忙,侧身一躲,手中长枪顺势刺出。那枪尖如流星般划过,瞬间刺破了敌将的铠甲,深深扎入其胸膛。敌将惨叫一声,从马上坠落,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土地。 又有几名敌军士兵一拥而上,试图围攻贾瑀。其中一人喊道:“大家一起上,杀了他!”贾瑀大喝一声,声震云霄,长枪横扫而出。强大的力量将那几名敌军直接击退数步,有的甚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贾瑀的枪法精妙绝伦,或刺、或挑、或扫,每一招都恰到好处,让敌军无法抵挡。他身上的黑色夜行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却更增添了他的威猛之气。 一名士兵激动地喊道:“大人,我们跟定您了!” 敌军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乱了阵脚,有的匆忙拿起武器抵抗,声嘶力竭地喊道:“别慌,反击!”但他们的动作显得仓促而慌乱,手中的兵器胡乱挥舞,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有的则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惊恐地叫着:“救命啊!” 贾瑀喊道:“乘胜追击,一举歼灭敌军!”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相交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血腥而残酷的画面。但贾瑀的军队犹如一把锐利的尖刀,在敌军中撕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不断地扩大着战果。 杀到天将明,敌军已是丢盔弃甲,四处逃窜。贾瑀的军队士气高昂,一路追杀,终于取得了大胜全胜。 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贾瑀勒住缰绳,目光扫视四周,寻找着敌军将领牛继宗的身影。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被几名士兵护着,狼狈不堪的牛继宗。 “给我拿下!”贾瑀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猛虎般扑向牛继宗。那几名护着他的士兵虽然拼死抵抗,但在贾瑀的精锐士兵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一名士兵挥舞着长剑,试图阻挡,却被我方的一名猛士侧身避开,随后猛士一脚踹在他的腹部,那士兵痛苦地弯下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喊道:“将军快走!” 另一名护兵举起盾牌,想要护住牛继宗,却被我方士兵的长枪瞬间刺穿盾牌,枪尖扎进他的肩膀,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哭喊道:“我不行了!” 第三名护兵疯狂地砍杀着冲上来的我方士兵,但很快就被数把长枪洞穿身体,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身体缓缓倒下。 很快,这几名护着牛继宗的士兵便被制服,牛继宗也被生擒。 此时的牛继宗,再无往日的威风,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颤抖着说道:“贾瑀,你饶我一命!” 贾瑀骑着马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牛继宗,你也有今日!” 牛继宗垂头丧气,身体微微颤抖着,喃喃道:“我……我认输。” 贾瑀大手一挥:“将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随着牛继宗被生擒,这场战斗彻底落下帷幕。战场上,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陈广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我们胜了!我们胜了!”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罗昱喘着粗气,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水,望着周围的战友,眼中满是激动,:“这一仗打得真痛快!”他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焦城管和的长柄战斧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和碎肉,他豪迈地大笑起来:“哈哈,这群乌合之众,也敢与我们为敌!”他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胜利的豪情。 杨天麟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欢呼的众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这是大家共同奋战的结果。” 战场上,硝烟弥漫,残破的兵器和尸体随处可见。马蹄踏过,溅起一片血水和泥土。晨曦的微光逐渐洒下,照亮了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也照亮了大淳军队胜利的荣耀。 第498章 贾瑀营帐审敌将 贾瑀将牛继宗生擒之后,旋即便将其押入营帐进行审问。 营帐之内,气氛凝重而压抑。牛继宗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他的头依旧高昂着,然而眼中却透露出一丝不甘。仔细瞧去,那原本挺拔的脊梁,此刻竟有了些微微的弯曲,仿佛是被战败的沉重负担给压弯了。 贾瑀坐在上方,目光冷峻,紧紧地盯着他,沉声道:“牛继宗,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牛继宗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这强硬的话语听起来却是有气无力。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如今布满了血丝,尽显疲态。 贾瑀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冥顽不灵的家伙!难道还不知悔改?你所做的那些恶事,致使多少百姓受苦,又让多少家庭破碎!你可知罪?” 牛继宗微微垂下头,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贾瑀冷笑一声,道:“奉命?你所奉之命便是助纣为虐?你可知这罪孽深重,即便万死也难辞其咎!” 牛继宗咬了咬牙,梗着脖子回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上头的命令,我岂敢不从?” 贾瑀站起身来为虐?你可知这罪孽深重,即便万死也难辞其咎!” 牛继宗咬了咬牙,梗着脖子回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上头的命令,我岂敢不从?” 贾瑀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继续说道:“哼,身不由己?你犯下这滔天罪行,就想以这四个字来推脱?” 牛继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倔强,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贾瑀脸色一沉,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刑?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牛继宗别过头去,道:“随便你,我牛继宗可不是被吓大的。” 这时,徐宁走进营帐,拱手说道:“大人,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慢慢审问。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他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说。” 贾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也好,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士兵们将牛继宗拖了下去。一路上,牛继宗脚步踉跄,往日威风凛凛的身影,如今已变得如此落魄。 接下来,贾瑀不断派人对牛继宗进行审问,可牛继宗始终紧闭牙关,不肯吐露半字。他那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胡茬也冒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直到有一天,公孙羽前来献计。 公孙羽道:“大人,或许可以从他的亲信入手。他自己或许嘴硬,但那些亲信未必个个都如此忠心耿耿。” 贾瑀眼睛一亮,道:“速速去办。” 经过一番调查和抓捕,牛继宗的几名亲信被带到了营帐。 贾瑀再次审问牛继宗,并当着他的面审讯其亲信。 亲信瑟瑟发抖,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全说。” 牛继宗怒喝道:“你这软骨头,不许说!” 亲信哭丧着脸,道:“将军,小的不想死啊。” 贾瑀厉声道:“快说!” 亲信竹筒倒豆子般说道:“赵王野心勃勃,早有谋反之意。他暗中与北静王勾结,谋划已久。先是以各种利益诱惑开国一派的世勋们参与其中,许以高官厚禄、封地财宝。那北静王利用自己的威望和人脉,拉拢了不少开国功臣之后。赵王又秘密训练私兵,囤积粮草兵器。不仅如此,赵王还与朝中的一些大臣暗中勾结,妄图控制朝政。” 牛继宗脸色铁青,道:“你这叛徒,不得好死!” 亲信也赶紧说道:“将军,小的也说。他们计划先在京城制造混乱,然后以清君侧之名起兵。待控制了京城,便逼迫圣上退位。这其中,许多世家大族都被卷入其中,他们起初或许有所犹豫,但在赵王和北静王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而且,赵王还派人在民间散布谣言,扰乱民心,为他的谋反制造舆论。” 就在这时,李白居走进营帐,拱手说道:“大人,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公孙羽接话道:“李兄何出此言?” 李白居说道:“据我所知,这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推波助澜。比如,那南安郡王似乎也有参与的迹象。还有,我听闻赵王与边疆的一些外族也有往来,恐怕是想借助外族之力。” 公孙羽皱眉道:“难道还有我们未曾察觉的?这局势真是错综复杂。” 贾瑀说道:“若真如此,那此事愈发棘手。” 李白居点点头,道:“不无可能。我们需得更加谨慎,深挖下去。” 牛继宗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喊道:“你们这群叛徒!” 贾瑀趁热打铁,道:“牛继宗,你的亲信都已招供,你还想隐瞒?” 牛继宗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说。赵王担心你,所以命令我拿下你。我提前秘密打探到你身边军队不多,想着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我便重利招揽东胡,合兵来攻,本以为可以一举拿下你,却没想到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中。” 公孙羽说道:“你这贪心不足之人,终究是自食恶果。” 贾瑀说道:“那除了你所知的这些,还有没有其他阴谋?” 牛继宗摇摇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再无其他。” 贾瑀不信,道:“当真?你若有所隐瞒,被我查出来,可就不是现在这般好说话了。” 牛继宗回道:“确实没有了,我已落到这般田地,还有何必要隐瞒。” 贾瑀接着询问:“那皇上怎么驾崩的?” 牛继宗说:“这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皇上驾崩,如今赵王是嗣位。”说到这里,牛继宗好像又有了底气,“我是奉新君之命,贾瑀你现在是抗旨。” 贾瑀讥笑道:“赵王算什么新君,他就是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 牛继宗瞪大了眼睛,喊道:“贾瑀,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污蔑新君!” 贾瑀怒目而视,道:“哼,污蔑?他暗中勾结各方势力,妄图谋朝篡位,这难道不是事实?皇上驾崩得如此突然,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就是赵王那厮下的毒手!” 牛继宗脸色一白,强辩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不可妄言。” 贾瑀上前一步,指着牛继宗的鼻子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赵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贾瑀定要查明真相,为皇上讨回公道。” 牛继宗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时,徐宁说道:“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我们虽然知晓了一些赵王的阴谋,但证据不足,难以服众。进京靖难,名不正言不顺,恐遭天下人诟病。” 公孙羽附和道:“徐将军所言极是。且京城守备森严,贸然行动,胜负难料。但若是坐视不管,任由赵王篡权,天下必将大乱。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李白居接着说道:“大人,进京靖难虽有风险,但倘若成功,便能拨乱反正,拯救黎民于水火。若因顾虑而错失良机,日后必然后悔莫及。” 贾瑀眉头紧皱,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鲁莽行事。虽然我们兵力精锐,但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得仔细谋划一番。” 徐宁说道:“大人,末将以为,我们当下可先派出探子,摸清京城内外的布防情况,再做定夺。即便决定进京靖难,也需有详细的计划和周全的准备。” 贾瑀点了点头,道:“此计可行,速速安排探子出发。另外,整顿军备,召集将领,商讨作战方略。” 李白居说道:“大人,那后勤补给方面也得提前筹备,以防万一。还有,进京靖难之事,需向士兵们说明其中利害,坚定他们的信念。” 贾瑀说道:“逸怀所言极是,着令军需官务必保障粮草物资充足。” 公孙羽说道:“大人,还有士兵们的士气也需鼓舞,大战在即,军心不可动摇。我们要让他们明白,进京靖难乃是正义之举,是为了天下苍生。” 贾瑀回应道:“云生,此事就交与你去办。一定要让士兵们清楚,我们是为了正义而战。” 公孙羽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必不辱命。只是这牛继宗及其亲信,该如何处置?” 贾瑀略一沉思,说道:“暂且关押,严加看管,以防他们与外界传递消息。待我们进京靖难成功,再行处置。” 徐宁又道:“大人,那赵王必有眼线,我们这边的动静恐怕瞒不了多久。” 贾瑀沉声道:“那便加快速度,务必在赵王有所防备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李白居忧心忡忡地说:“大人,此番进京,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贾瑀坚定地说道:“我意已决。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还天下一个公道。” 这时,徐宁补充道:“大人,末将以为,我们还需考虑各方势力的动向。若是在进京途中遭遇其他势力的阻拦,又当如何应对?” 贾瑀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大家都下去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第499章 战略安排显智谋 贾瑀在营帐中苦苦思索了整整一夜,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终于拿定了主意。此时,初升的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了进来,贾瑀面色凝重地召集了众将。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缓缓开口说道:“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我已做好了详细的战略安排,望各位将军认真听令。” 贾瑀首先看向公孙羽和徐宁,神情严肃地说:“公孙羽、徐宁,你二人留守在龙城。龙城乃战略要地,是大漠南北的关键枢纽,不容有失。你们不仅要代表我总管此地的一切事务,更要时刻留意各方动态,协助弹压可能出现的异动。在处理事务时,务必做到公正廉明,以安抚民心为主,切不可因一时之怒而失了百姓的支持。同时,要密切关注周边敌军的一举一动,若发现有大规模军队集结,需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向我汇报,不得有误。” 公孙羽拱手领命,问道:“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只是若遇到顽固抵抗者,该采取何种具体措施应对,还请将军明示。” 贾瑀沉思片刻,回答道:“对于顽固抵抗者,首先还是要以劝诫为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他们阐明利害关系。若其仍不知悔改,继续危害一方,那便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但切记,务必做到公正,不可滥杀无辜,以免引起民愤。” 徐宁接着问道:“将军,若是有人趁机煽动闹事,又当如何处置?” 贾瑀果断说道:“一旦发现此类情况,必须立刻缉拿闹事者,仔细查明真相,绝不姑息迁就。但在行动过程中,也要注意分辨是非,切不可冤枉了好人。此外,要加强城内的巡逻力度,确保治安稳定。若遇突发紧急情况,可临时关闭城门,以防敌特混入城中,造成更大的混乱。” 公孙羽又道:“将军,若百姓因战乱而生活困苦,我们该如何帮扶?” 贾瑀回应:“当开仓放粮,以解百姓燃眉之急,同时组织人力恢复生产,让百姓能尽快过上安稳日子。” 徐宁再问:“若有敌军奸细混入城中,又该如何排查?” 贾瑀道:“多留意形迹可疑之人,加强对城门出入的盘查,对城中新来之人也要仔细核查身份。” 安排好龙城的事宜后,贾瑀的目光移向童希斌,郑重地吩咐道:“童希斌,你率麾下骑兵往东进发,前往辽东,务必对东胡各部形成强大的威慑力,让他们清楚地知道我军的威严不容侵犯。现阶段,你需派出多支侦查小队,深入东胡各部,仔细摸清他们的兵力分布和粮草储备情况。若东胡有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细微的异常,都要立刻回禀,不得擅自行动,一切需听从指挥。” 童希斌抱拳道:“将军,末将明白。只是若侦查小队在执行任务时遭遇敌袭,可否进行反击?” 贾瑀说道:“若遇敌袭,可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决断,以保障自身安全为首要任务。但需牢记,不可贪功冒进,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一切行动都要以大局为重。另外,若发现东胡各部有联合的迹象,你要想办法及时破坏他们的联盟,可派人巧妙地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其内部产生矛盾和混乱,从而削弱他们的力量。” 童希斌又问道:“将军,那若是东胡有意求和,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才最为妥当?” 贾瑀思索片刻后,沉稳地回答:“若东胡求和,先不要轻易相信,要仔细探其虚实。若他们是真心求和,可酌情考虑,但在此期间,绝不能放松警惕,要时刻加强防备,以防其中有诈。若发现他们只是以此为缓兵之计,那我们便将计就计,趁其不备,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让他们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童希斌继续追问:“那若东胡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呢?” 贾瑀回道:“一切以我方利益为重,不可轻易答应,回来与我商议再做定夺。” 随后,贾瑀的目光转向李鹤龄,严肃地说:“李鹤龄,你往西去防御匈奴右贤王的余部,此次任务艰巨,你务必谨慎行事。到达之后,要迅速在关键隘口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巧妙地布置各种陷阱,以抵御匈奴的可能进攻。同时,要积极与周边部落保持密切联系,向他们说明利害关系,争取他们的支持,共同抵御匈奴的侵扰。” 李鹤龄问道:“将军,若有部落不愿相助,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贾瑀说道:“对于那些不愿相助的部落,要耐心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向他们详细说明唇亡齿寒的道理,让他们明白若匈奴得逞,他们也将难以独善其身。若他们仍然坚持不愿合作,也不可强求,只需加强自身防备,密切留意他们的动向,以防他们倒戈相向。此外,若匈奴试图绕过防线,从其他方向进攻,你要提前布置好有效的预警措施,确保能够及时获取消息,并迅速做出反应。” 李鹤龄继续追问:“那若是匈奴派使者前来议和,我们要如何处置才好?” 贾瑀回答:“若匈奴派使者前来议和,先稳住使者,仔细观察其言行举止和动向,但绝不可轻信他们的言辞。在未得到明确指示之前,一切按兵不动,同时暗中加强防线的戒备,以防匈奴趁议和之机对我们进行偷袭。” 李鹤龄再问:“若匈奴使者以丰厚条件诱惑我们,又当如何?” 贾瑀厉声道:“切不可被蝇头小利所迷惑,我们肩负的是保家卫国之责,绝不能有丝毫动摇。” 最后,贾瑀看向田本琛,说道:“田本琛,你率领主力部队,同我返回大同。此前俘虏的辽东边军,可将他们打散后编入各部,以此来增强我军的整体实力。至于东胡的俘虏,全部贬为奴隶,让他们为自己曾经的过错付出应有的代价。现阶段,你要着重整顿主力部队的军纪,加强训练强度,确保将士们能够随时投入战斗,保持最佳的战斗状态。” 田本琛应道:“是,将军!只是在整顿军纪时,尺度方面不知该如何准确把握?” 贾瑀回答:“整顿军纪需做到赏罚分明,对于犯错的将士,有错必纠,但也要根据错误的轻重程度来进行相应的处罚;而对于表现出色、有功劳的将士,则要及时给予奖赏,以激励士气。不过,在执行过程中,也不可过于严苛,要充分考虑到将士们的情绪和感受,以免影响整体士气。” 田本琛又道:“那对于那些屡教不改的将士,又当如何?” 贾瑀坚定地说:“若屡教不改,严惩不贷,绝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将军之令!”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而去,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行动。童希斌迅速回到营地,整顿骑兵,仔细检查装备,鼓舞士气,准备踏上东行之路;李鹤龄则与手下将领一同商讨防御策略,认真规划行军路线;田本琛也赶忙去调配主力部队,安排后勤补给等相关事宜。 贾瑀站在营帐外,望着忙碌的将士们,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此番战略部署关系重大,每一个决定都承载着无数人的期望和责任,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久,童希斌的骑兵率先出发,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童希斌骑在马背上,高声喊道:“兄弟们,此次东行,责任重大,我们定要不负将军所托,完成使命!”众将士齐声响应,士气高昂。 紧接着,李鹤龄的队伍也在不久后向西行进,旌旗飘扬。李鹤龄对将士们说道:“大家打起精神,此去防御匈奴,关乎百姓安危,我们一定要坚守阵地,护得一方平安!”将士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贾瑀与田本琛率领的主力部队也踏上了返回大同的征程。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地形,狂风呼啸,道路崎岖,但贾瑀始终保持着坚定的信念,不断鼓励着将士们奋勇前行。 田本琛担忧地说道:“将军,这路途艰辛,将士们都有些疲惫了,是否需要让大家稍作休息?” 贾瑀鼓励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不可有丝毫懈怠。待回到大同,我们还有诸多准备工作要做,必须要在敌军到来之前,做好万全之策。” 田本琛又说:“将军,那到达大同后,若是敌军即刻来袭,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瑀道:“以逸待劳,凭借大同的城防优势,灵活作战。” 终于,经过数日的艰苦跋涉,贾瑀和田本琛的主力部队抵达了大同。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新的挑战和危机。大同城内,人心惶惶,流言四起,纷纷传言敌军即将来袭,百姓们面露惊恐之色,街头巷尾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贾瑀见状,立刻安抚众人道:“大家莫要惊慌,我等在此,定能守住大同!我们已做好了详细的战略部署,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听从指挥,定能保大同无恙!”贾瑀的话语坚定有力,让百姓们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将士们也纷纷表示愿与大同共存亡。 第500章 大同城内乱人心 贾瑀到达大同后,片刻未歇,便连忙和大同巡抚吴起龙一同聚于屋内,紧锣密鼓地商量应对之策。 只见贾瑀面容刚毅,剑眉紧蹙,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果敢与坚毅。他身形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威严气息。 吴起龙面色凝重,率先开口说道:“如今这局势,虽说除了偶有一些小的骚乱以外,倒是尚未发现有军队从京城赶来。但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不知潜藏着多少危机。” 贾瑀眉头紧皱,回应道:“的确如此,赵王和北静王二人如今必定是全力着力稳定京城局势,一时之间或许还顾不上咱们这里。然而,一旦他们成功稳定朝局,到时不用说派大军前来围剿,只要下来一道圣旨,咱们到底是接还是不接?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难题。” 吴起龙深以为然,接着说道:“贾大人说的言之有理,不要说随后了,就现在而言,那监军太监安玉海都还有几次妄图想要夺取兵权。好在每次都被我以要等大人您前来推脱过去。但此人贼心不死,恐怕后续还会生出不少事端。这安玉海,不过是个靠着巴结权贵爬上高位的草包,头脑简单,却自以为聪明绝顶,平日里仗着那点权势作威作福,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贾瑀目光坚定,沉声道:“这安玉海一定是赵王和北静王的爪牙,我们需得万分小心应对。倘若稍有不慎,让他得了势,那大同的局势必将更加艰难。我贾瑀在此立誓,定不让奸人得逞,护大同百姓周全!”此刻的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彰显着内心的坚决。 吴起龙微微颔首,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如今我们兵力有限,粮草补给也并非十分充裕,若真要与京城对抗,怕是力有不逮啊。” 贾瑀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安抚百姓,稳定人心。同时,加强城防工事,招募新兵,扩充军备。再者,派出探子密切关注京城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便能及时做出应对。只是这招募新兵,训练新兵又该如何安排?”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心之感。 吴起龙拱手道:“大人,下官以为可从军中挑选经验丰富的将士负责训练新兵,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让新兵能尽快形成战斗力。但这训练新兵所需的粮草物资,又该从何处筹集?” 贾瑀说道:“先从城中粮仓调拨一部分,再向城中富商募捐,我想他们也不愿看到大同沦陷。我贾瑀向诸位保证,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一定能渡过此难关!” 吴起龙又道:“大人,那新兵的武器装备又该如何解决?” 贾瑀说道:“召集城中铁匠,集中力量打造兵器,同时派人去周边采购,务必保证兵器充足。只要我们坚守信念,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吴起龙说道:“大人,是否可以招募一些民间工匠,协助铁匠打造兵器?” 贾瑀点头道:“此计可行,但要严格把控兵器质量,不可敷衍了事。兄弟们,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卫大同,保卫我们的家园!”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安玉海在军中煽动部分将士,说是要接管兵权,以迎圣旨。” 贾瑀怒拍桌子,喝道:“这安玉海竟如此迫不及待,走,随我去看看。”他的眼神中瞬间燃起怒火,整个人如同一头即将出击的猛兽。 众人来到军中,只见安玉海正站在高台之上,口沫横飞地说着什么。他那尖细的嗓音刺耳难听,脸上的肥肉随着他夸张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露出贪婪和狂妄。 贾瑀大步向前,怒视着他,厉声道:“安玉海,你在此妖言惑众,究竟意欲何为?” 安玉海阴阳怪气地说道:“贾大人,下官也是为了大同的安稳着想。如今圣上旨意未明,我们理应等待圣旨,不可擅自行动啊。” 贾瑀冷笑道:“你这阉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圣上驾崩,赵王谋逆,这圣旨又能有几分真?我贾瑀只知道,保家卫国,护佑百姓,才是真正的忠诚!” 安玉海回击道:“贾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赵王,你这是自寻死路!”他的声音愈发尖锐,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野狗。 众将士听闻,议论纷纷。 有将士说道:“安公公,此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不能轻易做决定。” 安玉海见状,更加嚣张,瞪着众将喊道:“你们谁敢不从,赵王定会将你们满门诛杀,一个不留!都给我乖乖听话,跟着我才有活路!”他挥舞着手中的拂尘,仿佛那是一根能决定众人命运的权杖。 有将士面露犹豫,说道:“安公公,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安玉海恶狠狠地说道:“谨慎?现在就得听我的,谁敢不从,立斩不赦!” 这时,一名将领说道:“安公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安玉海骂道:“从长计议?你们莫不是都想跟着贾瑀造反?” 贾瑀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为的是天下苍生,为的是正义。赵王狼子野心,妄图篡权,我们怎能坐视不管?我们是正义之师,何惧奸邪!” 安玉海冷笑一声:“贾瑀,你休要在此蛊惑人心。赵王雄才大略,登基乃是顺应天命。你这等乱臣贼子,才是危害社稷。” 贾瑀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安玉海,你这颠倒黑白的奸贼!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我们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又有将领说道:“安公公,贾大人向来忠君爱国,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安玉海怒喝道:“什么隐情?贾瑀抗旨不遵,就是大罪。你们莫要被他蒙骗,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贾瑀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贾瑀一心为公,何罪之有?真正的罪恶是那些妄图篡权的乱臣贼子!” 这时,一名年轻将领站出来说道:“安公公,我们身为将士,当以保家卫国、护民安邦为己任,岂能因你的威胁而违背良心?” 安玉海指着他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忤逆赵王,看我不收拾你。” 贾瑀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为的是正义,为的是百姓。难道你们要助纣为虐,成为千古罪人吗?只要我们坚守正道,何惧艰难险阻!” 有将士喊道:“贾大人,我们相信您,可这赵王势大,我们该如何是好?” 贾瑀回道:“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就不惧那奸人的势力。我们还有百姓的支持,大同的地势之利。哪怕前方是千军万马,我们也毫不退缩!”此刻他昂首挺胸,身上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给将士们带来了无穷的勇气。 安玉海吼道:“你们这群糊涂蛋,跟着贾瑀就是死路一条!赵王的大军一到,你们都得陪葬!” 又有将士问道:“倘若赵王真的派大军前来,我们能抵挡得住吗?” 贾瑀坚定地说:“只要我们坚守大同,同仇敌忾,就有一战之力。而且,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我们是为了真理而战。我们的勇气和信念将铸就坚不可摧的防线!” 这时,一名老兵说道:“贾大人,末将跟随您多年,愿与您共进退,但这战争一旦打响,伤亡必然惨重,我们的家人又该如何安置?” 贾瑀郑重说道:“诸位放心,我贾瑀绝不会让将士们流血又流泪,定会将将士们的家人妥善安置在安全之地。我们是为了亲人而战,为了和平而战!” 安玉海趁机说道:“听听,这就是跟着贾瑀的下场!只有跟着赵王,你们的家人才能平安无事!”他那扭曲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贾瑀怒喝道:“安玉海,你休要胡言!我贾瑀一言九鼎,定会说到做到。将士们,不要被这奸贼的谎言所迷惑!” 这时,又有将士说道:“贾大人,我们愿意相信您,但这粮草和军备实在是短缺,如何支撑长久作战?” 贾瑀说道:“我已派人去周边城镇筹集粮草,同时也会想办法与其他友军取得联系,获取支援。大家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安玉海又喊道:“别听他胡说,他这是在拖延时间,等赵王的大军一到,你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贾瑀厉声道:“安玉海,你这祸国殃民的贼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众将士齐声高呼:“愿听贾大人调遣,保大同,卫正义!” 安玉海见势不妙,带着几名护卫想要逃离。不多时,他竟又折返回来,手持所谓赵王的旨意,大声叫嚷道:“贾瑀,赵王有旨,命我接管大同兵权,你若不从,便是抗旨!” 贾瑀怒目圆睁,喝道:“你这奸贼,伪造旨意,罪该万死!”说罢,抽出佩剑,身形一闪,剑光闪过,安玉海和他的几名护卫瞬间倒地。 众将士皆被贾瑀的果敢所震撼。 第501章 团结一心战奸佞 看着安玉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贾瑀缓缓回身,他的神色凝重无比,眼眸中似有风云涌动。只见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天下危亡,系于今朝。如今局势动荡,奸佞当道,百姓苦不堪言。这天下的兴亡,责任在于诸君。” 众将闻言,目光瞬间变得坚定起来,齐声高呼:“愿随大帅,赴汤蹈火,扫清奸逆,扶正朝廷!”那声音如雷贯耳,响彻云霄,透着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开始部署战略。“吴起龙、杨天麟,你二人留守大同。大同乃是战略要冲,不容有失。”贾瑀的声音沉稳而坚决,“杨天麟,你负责统筹城中防务,加强城墙巡逻,修缮防御工事,确保城防器械完备且可用。” 杨天麟拱手应道:“大帅,那城防的兵力如何调配?还有武器的补充从何而来?” 贾瑀略一思索,目光坚定地说道:“东门和北门各增派五百精兵,西门和南门三百。另外,再抽调三千人作为机动兵力,随时支援薄弱之处。武器方面,先从库中支取,若不够,征集城中铁匠加紧打造。另外,我再给你留两千骑兵。你可一定要守住大同城,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杨天麟神色严肃,再次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两千骑兵如何使用,还望大帅明示。” 贾瑀表情严肃,郑重说道:“若敌军来势汹汹,骑兵可出城冲击,打乱敌军阵脚。但务必小心行事,不可盲目出击。” 杨天麟又问道:“大帅,若敌军围城,久攻不下,士气低落,我当如何提振士气?” 贾瑀沉声道:“可多宣扬我军过往之胜绩,激励将士们的斗志。亦可承诺丰厚赏赐,让众人知晓坚守之意义。再者,你可亲自为将士们鼓舞,身先士卒,让他们明白,我们所守护的,是他们的家园和亲人。” 杨天麟恭敬道:“末将明白,定不负大帅所托。” 吴起龙回道:“大帅英明,下明白了。” 贾瑀看向吴起龙,目光中带着期许,说道:“吴巡抚,你主管城中治安,安抚百姓,组织民众协助守城,同时要确保粮草物资的充足储备与合理分配。” 吴起龙抱拳道:“大帅,若是百姓恐慌,下官当如何处置?而且粮草的筹集又当如何着手?” 贾瑀沉声道:“你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百姓,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守住大同。对于趁机捣乱者,绝不姑息!粮草方面,先从官仓调用,再向城中大户借粮,承诺战后归还。记住,切不可强征,以免失了民心。” 吴起龙恭敬道:“下官定当全力保障城中安稳,让百姓无后顾之忧。只是这向大户借粮之事,恐怕会有些阻力,不知大帅可有良策?” 贾瑀思索片刻,微微皱眉道:“可先从与我军素有交情的大户入手,晓以大义,再以朝廷之名许以好处。若有顽固不化者,先礼后兵。” 吴起龙接着问道:“那若是大户联合起来抵制借粮,又该如何?” 贾瑀目光一凛:“那就以军法处置,绝不手软。但在此之前,需尽力说服,不可轻易动武。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守护大同,而非制造内乱。” 贾瑀接着说道:“焦城、陈广、罗昱,你三人作为先锋。焦城,你心思缜密,负责探查前方敌军动向,及时传递准确情报。” 焦城一脸严肃,问道:“大帅,若遇敌军设伏,我当如何应对?若是情报传递受阻又该如何?” 贾瑀目光坚定,毫无犹豫地说道:“不可贸然行动,速速回报,等待主力支援。若传递受阻,想尽办法也要把情报送达,可派多个信兵分不同路线传递。记住,一定要确保情报的准确性和及时性。” 焦城郑重地点头:“末将谨记。” 焦城又问道:“大帅,倘若敌军伪装,混淆视听,末将该如何分辨真假情报?” 贾瑀略作思考道:“结合敌军过往战术及周边局势判断,不可仅凭单一情报定论。多观察敌军的细节,比如粮草运输、营帐布置等。” 焦城拱手道:“多谢大帅指点。” 贾瑀又对陈广说:“陈广,你勇猛无畏,若遇小股敌军骚扰,当果断出击,速战速决。但切不可恋战,以免中了敌人圈套。” 陈广大声应道:“末将明白!不过大帅,若遭遇的敌军看似弱小,实则有诈,我当如何分辨?” 贾瑀目光锐利,冷静地回道:“观其阵型、士气,若敌军阵型松散却故意挑衅,必是诱敌之计。且要留意敌军周围是否有伏兵迹象。” 陈广抱拳:“多谢大帅指点!” 陈广再问道:“大帅,若我军出击后,敌军佯装败退,我是否追击?” 贾瑀果断道:“不可轻易追击,以防有诈,需观察清楚再做定夺。万不可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 陈广郑重道:“末将牢记在心。” 贾瑀看向罗昱,神色严肃地说道:“罗昱,你要保障先锋部队的后勤补给,确保将士们无粮草之忧。” 罗昱问道:“大帅,若是补给线路受阻,又当如何?而且物资的运输如何保障安全?” 贾瑀果断道:“寻找其他可行路线,或者派人保护运输队伍强行突破。运输时,多派精兵护卫,且要做好伪装。遇到敌军袭击,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迅速转移物资。” 罗昱又问:“大帅,若物资短缺,是否减少将士们的配给?” 贾瑀坚决道:“不可,务必保证将士们的基本需求,想办法补充物资。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们断不可亏待他们。” 罗昱抱拳答道:“末将领命,定当不负大帅所托!” 贾瑀看向田本琛,语气坚定地说道:“田本琛,你同我率领主力随后跟进。行军途中,要保持队伍整齐,纪律严明。你要时刻关注将士们的状态,及时调整行军节奏。” 田本琛问道:“大帅,若先锋部队遭遇强敌,主力支援的路线如何选择?还有将士们的士气如何鼓舞?” 贾瑀手指地图,目光专注,说道:“从这条小道快速行进,可出其不意。士气方面,多宣扬此战的正义与重要,论功行赏,让将士们心怀信念。我军乃是正义之师,为了天下苍生而战,定能战无不胜。” 田本琛郑重回道:“是,大帅!末将必谨慎行事。” 部署完毕,众人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数日后,在大同城外,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誓师大会。 那一日,晴空万里,阳光洒在广袤的大地,却照不暖人们心中对奸佞当道的愤懑。誓师大会的场地周围,旌旗飘扬,猎猎作响。无数将士们身披铠甲,手持兵刃,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正义的怒火和坚定的决心。 百姓们也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怀着对和平的渴望和对正义之师的支持,围聚在场地周边。人群中不时传来低声的议论和对未来的期许。 贾瑀站在高台之上,他身着战甲,威风凛凛。身后的大旗随风舞动,“讨贼正义”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贾瑀高声说道:“诸位将士,父老乡亲们!当今赵王等人杀父弑君,恶行累累,致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今吾有讨贼誓文,以明吾等之志!” 贾瑀慷慨激昂道: “天地混沌,奸邪肆虐。赵王之徒,心狠手辣,弑君杀父,罪恶滔天。乱我朝纲,扰我民生,使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吾等正义之士,岂能坐视不管? 今聚于此,誓讨此贼。吾军将士,皆怀忠义之心,勇往直前,不畏强敌。愿以热血洒疆场,以头颅换太平。 吾等将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战则必胜,攻则必克。驱逐奸佞,恢复朝纲。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 若有临阵退缩者,当以军法论处;若有英勇杀敌者,必论功行赏。吾等为正义而战,为苍生而战,虽死犹荣! 今日起,吾等剑指奸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贾瑀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将士们齐声高呼:“讨伐奸佞,还我太平!”呼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冲破云霄。 百姓中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喊道:“贾大帅,您就是我们的救星啊,一定要为我们讨回公道!” 旁边的一位青年也激动地说:“大帅,我们都支持您,愿正义得胜!” 贾瑀拱手向百姓们示意,大声说道:“多谢父老乡亲们的信任,贾某定不辱使命!” 这时,一位将领走上高台,对着贾瑀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帅打头阵,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贾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我相信你,但切不可莽撞,要听从指挥。” 又有一位士兵高声喊道:“跟着大帅,我们一定能胜利!” 贾瑀感动地说道:“有诸位与我并肩作战,何愁奸贼不灭!” 誓师大会结束后,众将皆对贾瑀的安排心悦诚服。 陈广忍不住说道:“大帅如此精心谋划,我等定能旗开得胜!末将愿为大帅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焦城也道:“跟着大帅,何愁大事不成!末将必不辱使命!” 吴起龙接着说:“大帅放心,大同城在我等手中,定坚如磐石!” 杨天麟也表态:“末将定保城中一切安稳,等候大帅凯旋!” 众人纷纷附和,对贾瑀充满了信服和崇拜。 贾瑀大手一挥,高声道:“诸位,出发!”众人齐声应和,士气高昂,向着目标进发。 第502章 兵临险隘紫荆前 贾瑀所率领的大军一路旌旗蔽日,气势磅礴,如汹涌的洪流滚滚向前,士气高昂得仿佛能冲破云霄。所经之地,众多军堡关塞或是被那浩然磅礴、顺应民心的恢宏气势所震慑,选择不战而降;或是因贾瑀本人那威名远扬、令人敬畏的赫赫声望而心生怯意,乖乖归顺;又或是深知这支大军的强大实力,不敢有丝毫抵抗之心,纷纷拱手投诚。这一路,真可谓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皆传扬着拨乱反正的正义呼声,且愈发激昂高亢。 然而,当这支威风凛凛的大军抵达紫荆关时,形势却急转直下,瞬间变得犹如风云突变般严峻起来。紫荆关地势险要,峰岭峻峭,城墙高耸入苍穹,好似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而守关之将,竟是贾瑀的旧相识马四承。 马四承在听闻贾瑀大军将至的消息后,不仅没有一丝一毫投降的意向,反而马不停蹄地调动人马,加紧部署防御工事,那坚毅的眼神和决绝的态度,分明是决心要与贾瑀大军拼死一搏,血战到底,绝不退缩。 贾瑀见此状况,心中明白,这场激烈的战斗已无法避免。他率先派出使者,试图以言辞劝降,向马四承清晰地阐明当前的大义所在,苦口婆心地告知对方如今的局势已是大势所趋,逆天而行唯有死路一条。然而,马四承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 两军对峙于阵前,贾瑀一骑当先,那挺拔的身姿在风中显得格外威武,他扬声高呼:“马四承,你我曾为旧交挚友,一同经历过风风雨雨,何必如此执拗顽固?现今大势已定,天下人心所向,你又何苦为赵王负隅顽抗,徒增无谓的伤亡?” 马四承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回应道:“贾瑀,你这番说辞简直是大逆不道的叛逆之论!赵王乃是名正言顺的嗣皇帝,你如此兴兵作乱,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 贾瑀怒喝道:“马四承,你被蒙在鼓里尚不自知!那赵王乃是杀父弑君的恶徒,双手沾满了血腥,他如何能配得上这尊贵的皇位?我贾瑀今日兴兵,正是为了替天行道,铲除奸恶,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一个公道正义!” 马四承喊道:“空口无凭,你所谓的证据何在?莫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野心,故意编造出这等谎言来蛊惑人心?” 此时,田本琛在贾瑀军中一脸不屑,愤愤地说道:“这马四承简直就是冥顽不灵,如此明朗的局势都看不清楚,真是愚不可及!” 李白居接话道:“他这纯粹是愚忠到了极点,丝毫不懂得审时度势,为天下苍生的福祉着想。” 陈广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将军已经对他仁至义尽,好言相劝,他却这般不知好歹,真是让人又气又恼。” 罗昱则气势汹汹地说道:“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攻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便是,何须如此啰嗦!” 柳湘莲提出建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再尝试一次劝降,以情动人,以理服人,说不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林云鹤当即反驳道:“我看他心意已决,劝降恐怕只是徒劳无功,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田本琛又道:“但能够不通过战斗就让敌人屈服,总归是上上之策,能避免我军将士的伤亡,何乐而不为呢?” 陈广急切地说道:“可那马四承顽固得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油盐不进,我们又如何能够劝降成功?” 焦城提议道:“不如我们派遣人手混入城中,大肆散播我方的优势以及正义之名,以此来动摇敌军的军心,让他们内部产生混乱。” 罗昱点头认可道:“此计倒是可行,但必须小心谨慎,切不可被敌军察觉,否则前功尽弃。” 叶逢春说道:“倘若此计能够成功,或许能够极大地减少我方的伤亡,也能为攻城创造有利条件。”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之时,贾瑀大声说道:“诸位所言皆有其道理,但如今马四承冥顽不化,强攻恐怕难以避免。只是在发起进攻之前,我们还需要做好周全完备的准备,切不可贸然行动。我军的火炮火枪,定要准备妥当,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田本琛挺身而出,抱拳说道:“大人,末将愿率领一队人马,率先前去试探敌军的虚实,请将军应允。” 贾瑀微微点头,应允了他的请求,郑重地说道:“本琛,此去务必小心,若遇危险,速速撤回。” 田本琛率军冲锋,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军。但没过多久,便与敌军一番激烈交锋后狼狈退回。 焦城迫不及待地问道:“情况究竟如何?敌军的防守怎样?” 田本琛面色凝重地说道:“敌军的防守可谓是滴水不漏,森严紧密,毫无破绽可寻,切不可贸然强攻。” 陈广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这样僵持下去?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啊。” 高杰宽慰道:“莫要着急,我们再仔细斟酌斟酌,定能想出应对之策,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此时,林云鹤说道:“我仔细观察后发现,敌军右侧似乎防守稍有松动,或许可以从此处寻找突破。” 罗昱面带忧虑地说道:“但右侧地势崎岖险要,道路狭窄,进攻的难度极大,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绝境。” 叶逢春说道:“若能出其不意地从右侧进攻,或许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值得一试。” 贾瑀沉思良久,说道:“就从右侧进攻,但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疏忽。我军的火炮火枪集中于此,为冲锋的将士提供掩护。” 田本琛说道:“大人,末将愿为先锋,打头阵,定不辱使命!” 贾瑀拍了拍田本琛的肩膀,说道:“好,本琛,你多加小心。不过切莫冲动,一切听我号令行事。” 田本琛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众人领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进攻事宜。 田本琛坚持认为应当集中兵力,一举突破敌军右侧防线,高声道:“大人,此时就该果断出击,以雷霆之势破敌!末将愿率敢死之士冲锋在前,定能撕开敌军防线,一举拿下紫荆关。” 高杰则认为应当稳扎稳打,逐步推进,反驳道:“田总兵,此举太过冒险。敌军右侧虽有松动,但地势复杂,贸然集中兵力,若遇伏兵,后果不堪设想。应当先派小股兵力试探,再稳步推进,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互不相让,言辞激烈,甚至差点动起手来。 焦城在一旁劝说道:“两位大人莫要冲动,此时应当同心协力,共克难关,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陈广也附和道:“是啊,我们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内部产生矛盾,应当团结一致,共同对敌。” 贾瑀大声说道:“都莫要吵了!本琛勇猛无畏,一心求胜,其心可嘉;高杰谨慎周全,考虑周详,也不无道理。我们既要勇猛冲锋,也要谨慎行事,不可莽撞。” 田本琛急切说道:“大人,战机稍纵即逝啊!若不果断出击,恐错失良机。” 高杰说道:“大人,还望三思,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让大军陷入险境,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本琛,我明白你的急切,但高杰的顾虑也有道理。我们先派一小队精兵试探,若敌军防守杰空虚,再全力进攻。火炮火枪做好准备,随时听我号令。” 最终,在贾瑀的调解下,两人暂时放下争执,决定按照贾瑀的部署行事。 大战一触即发,贾瑀的大军如汹涌澎湃的狂潮一般冲向紫荆关右侧。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兵器相交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贾瑀一声令下,火炮火枪齐声轰鸣,火光冲天,炮弹如流星般砸向敌军阵地,敌军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贾瑀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每一挥剑,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瞬间斩杀数名敌军,高呼道:“众将士,随我冲!今日定要攻破紫荆关,成就不世之功!” 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奋勇向前,有的士兵被敌军的长枪刺穿身体,却依然死死抓住枪杆,为身后的战友争取机会,大喊道:“兄弟们,冲啊!”有的士兵被滚石砸中,倒在血泊中,却仍高呼着冲锋的口号:“为了正义,为了胜利!” 火枪队不断射击,精准地击毙敌军的关键人物,为大军的推进创造了有利条件。 一名士兵倒在贾瑀身旁,喊道:“大人,敌军太强了!我们快要支撑不住了!” 贾瑀大声回道:“莫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取胜!火炮火枪,继续压制敌军!” 然而,紫荆关的守军拼死抵抗,不断有巨石从城墙上滚落,砸中我方士兵。热油倾倒而下,瞬间燃起一片火海,不少士兵被火焰吞噬,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第503章 贾瑀破城谋新局 战事僵持中,但贾瑀大军毫不退缩,依旧前赴后继地冲锋。一次次的冲锋都被打退,战况陷入了僵局,攻城不利,伤亡惨重。 罗昱跑到贾瑀面前,焦急地说道:“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贾瑀神色坚定,回道:“莫慌!稳住阵脚!我们一定能找到破敌之法。” 罗昱满脸忧虑:“大人,兄弟们都快拼光了,这紫荆关实在是太难攻了!” 贾瑀心急如焚,亲自来到前线督战,他大声鼓舞着士气:“兄弟们,今日不破紫荆关,誓不罢休!我们是正义之师,必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城门突然缓缓打开,贾瑀定睛一看,只看领头的是赵应奎和张朝璘,原来他们带领一队精兵潜伏进城,成功攻下了城门。 贾瑀见状大喜,高喊:“众将士,随我杀进城去!” 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马四承虽顽强抵抗,至死不渝,但终究无力回天,战死沙场。贾瑀大军成功占领紫荆关,继续向着既定的目标坚定前进,他们的步伐稳健有力,为了心中的正义和理想,永不退缩。 贾瑀神色严肃,郑重地吩咐田本琛道:“本琛,你速速去收拢队伍,务必安抚好关中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切不可有丝毫疏忽。” 田本琛抱拳应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说罢,贾瑀不再看向田本琛,转而招来赵应奎、张朝璘两人,目光中满是赞赏,说道:“此次能够顺利攻破紫荆关,你二人当属头功。幸亏你二人在那紧要关头打开城门,要不然我军还不知要牺牲多少弟兄。” 赵应奎赶忙抱拳,恭声道:“大人过奖,我们之前得到消息,知道马四承带兵前来镇守紫荆关,那时起,我们就料到会有今日这局面。所以我和张副统领提前就带了精锐藏在城中,以待时机。” 贾瑀微微颔首,问道:“京城那边如今是何情况?” 赵应奎向贾瑀报告道:“如今京城中,赵王和北静王掌控的军队基本已经控制了京城。他们的总兵力大概有五万多。但是,由于御马监四营如今还在承德一带,而且御马监的太监李合祥现在并没有倒向他们,所以他们现在任命的石磊为总兵,带了一万兵马正在居庸关一带设防。因此,他们其实手头派不出多少人来,比如只让马世成带了区区五千余人来援助紫荆关。” 贾瑀听着,神色凝重说:“这内三关都是易守难攻,所以马四承总共不到一万人,但是咱们也是很辛苦才攻下。李合祥不会投靠赵王,所以京城现在兵马就是三万多人。” 李白居插话道:“大人,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贾瑀沉思片刻道:“先稳固紫荆关,再做图谋。” 赵应奎点头继续说道:“他们认为现在最大的障碍的就是大人您。北静王曾经想要派兵前往庄子上收捕咱们府中家小,但是被保龄侯、忠靖侯还有诸多世家阻拦。而且赵王也反对,昭王现在倾向于想要您和谈,所以不想闹僵。” 贾瑀冷哼一声:“北静王这厮,他自己造反,还想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一旁的李白居说道:“不过,他们这也不过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贾瑀说道:“不管他们目的如何,至少府中暂时安全。” 贾瑀看了看李白居,又问道:“那李大人家呢?” 赵英奎接着说道:“内阁几位大人在事态发生之后全部闭门不出,李阁老也同样封门不出,因为内阁几位大人都声望极高,所以现在都是安全的。但是也无法离京,整个京城都是戒严的状态。皇宫内的消息也被封锁得极严,咱们很难得知具体详情。” 贾瑀皱眉道:“那能不能把李大人、还有林大人一家弄出来?” 赵应奎说道:“这没问题的,弄出少量的人来,我们还是有渠道的。” 贾瑀说:“那这就行,否则的话,我们随后对峙时,有太多顾虑。” 贾瑀接着又问道:“宫中的情况怎么样。” 赵应奎:“皇宫之中也是人心惶惶,宫女太监们皆惊恐不安,生怕稍有不慎便丢了性命。那些嫔妃们更是终日以泪洗面,不知未来命运如何。虽然赵王不让乱兵骚扰宫中,但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入住宫中,他又不信任原来宫中禁卫,他调入很多赵王府的侍卫,宫中有些混乱。” 贾瑀轻拍桌面,说道:“算他萧继还点良心,那贵妃娘娘和小公主呢。” 赵应奎回道:“宫中的贵人都没什么损伤,即使是周妃吴妃都也只是被禁足而已。” 贾瑀点头,“那京中哪些世家贵戚大臣遇难了?” 赵应奎叹气道:“亲近齐王楚王的大臣现在不是当日被杀,要不就是后来被杀,尤其掌握兵权的,洪熙一派三家国公二十多侯府无数伯将军,估计杀了上万人,永定河现在还是血迹斑斑。” 李白居也叹气道:“我们大淳从太祖开始,一次次政变,一次次流血。” 罗昱此时忍不住说道:“大人,如此惨状,何时才是个头啊?” 贾瑀沉声道:“只要我们坚持正义,总会迎来太平之日。” 张朝璘接着道:“可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交错,咱们可得小心应对。” 李白居附和道:“是啊,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贾瑀看向众人,坚定地说:“大家莫要灰心,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拨云见日。” 田本琛匆匆赶来,说道:“大人,百姓这边安抚工作遇到了些麻烦。” 贾瑀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田本琛回道:“百姓们对这场战事心有余悸,不太相信我们能带来长久的安稳。他们说之前的军队也是这般承诺,可最终还是让他们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贾瑀略一思索,说道:“我亲自去跟他们说。” 赵应奎担忧道:“大人,这会不会有危险?” 贾瑀坦然道:“若不能让百姓安心,我们所做一切又有何意义?我会以诚意打动他们。” 罗昱说道:“大人,要不我陪您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贾瑀摆摆手:“不必,我一人去足以。” 众人纷纷点头,对贾瑀的决心深感敬佩。 贾瑀再次看向赵应奎,问道:“京城的粮草储备如何?” 赵应奎思索片刻,回答道:“据我所知,京城粮草还算充足,毕竟是都城,有一定的储备。但赵王他们掌控之后,具体的消耗和调度就不太清楚了。而且现在局势混乱,运输通道也不太顺畅。” 贾瑀皱起眉头,担忧地说:“若他们有意封锁我们的粮草供应,那可就麻烦了。” 赵应奎说道:“大人放心,我们在周边也能想办法筹集一些,只是数量有限。” 贾瑀沉吟道:“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打通与其他地方的联系,确保粮草无虞。那京城的治安现在怎样?” 赵应奎摇摇头,说道:“乱得很,赵王的人忙着巩固权力,对城中的治安无暇顾及,盗贼横行,百姓苦不堪言。甚至有些地痞流氓也趁机闹事,打劫商铺。” 贾瑀握紧拳头,气愤地说:“这群乱臣贼子,只知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 赵应奎接着说:“还有,京城中的一些富商大户也被赵王他们勒索,人心惶惶。有些商家已经关门停业,市面萧条。” 贾瑀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京城如今真是一片混乱,我们必须尽快整顿局势,还百姓一个安宁。” 罗昱说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总不能一直守在这紫荆关吧。”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先派人去打探清楚京城周边的兵力分布,再做打算。” 李白居说道:“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联系一些还忠于朝廷的势力,共同对抗赵王。比如江南的一些世家大族,他们或许能提供一些支持。” 贾瑀点头道:“这是个办法,但要小心行事,别中了敌人的圈套。他们的心思可不好捉摸。” 张朝璘说道:“大人,那我们要不要先休整一下军队,兄弟们连续作战,都很疲惫了。而且武器装备也有不少损耗。” 贾瑀说道:“嗯,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但要保持警惕。加强巡逻,以防敌人突袭。” 赵应奎又道:“大人,听说赵王正在拉拢一些地方官员,我们得想办法阻止。” 贾瑀冷哼一声:“他们休想!我们要尽快想办法揭露赵王的罪行,让天下人皆知。同时,派人去警告那些官员,莫要助纣为虐。” 田本琛这时回来禀报:“大人,百姓们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是心存疑虑。” 贾瑀说道:“慢慢来,只要我们真心为他们着想,他们会明白的。多做些实事,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第504章 营帐拒和显正义 赵王派人来和谈,来人是杨瑾川和唐思克。杨瑾川身着一袭华丽锦袍,腰间束着镶玉腰带,面容白净,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狡黠。唐思克中等身材,身着官袍,目光深沉,尽显久经官场的老练。 贾瑀在营帐中接见了他们。杨瑾川率先开口,脸上挂着看似和善的笑容:“贾大人,如今这局势,大家都不想再添伤亡,皇上有意和谈,还望贾大人能慎重考虑。” 贾瑀冷哼一声:“皇上?他什么时候是皇上了?赵王谋逆篡位,还有何资格谈和?《论语》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赵王此等逆行,名不正言不顺,何谈和议?尔等再提赵王是什么皇上,就闭嘴吧。” 唐思克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人,战争只会让更多无辜百姓受苦,皇……赵王也是念及此,才派我二人前来。正如《孟子》所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若战端不止,百姓流离失所,大人于心何忍?” 李白居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哼,赵王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如今想靠和谈了事,简直是痴心妄想!《大学》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赵王德行有亏,如何能治天下?” 杨瑾川不紧不慢地说道:“李大人此言差矣。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赵王掌权,已成定局,和谈乃是顺势而为。《论语》亦言:‘君子和而不同。’大人何不放下成见?” 贾瑀怒拍桌案:“我贾瑀为的是正义,岂会被这等蝇头小利所动!《礼记》有训:‘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赵王谋逆,私心自用,怎配与我谈和?” 唐思克面色一沉:“贾大人,莫要把话说绝,和谈不成,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昔日曹操赤壁之战大败,尚思求和以图后计,大人何必如此固执?《中庸》有云:‘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大人当审时度势。” 李白居向前一步,厉声道:“你们这等乱臣贼子的使者,休要在此威胁!我军将士绝不畏惧,定要为正义而战到底!《论语》云:‘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吾等宁死不屈!” 杨瑾川眉头紧皱:“大人莫要冲动。‘和则两利,斗则俱伤。’此乃千古不变之理。若能和谈,百姓得安,将士得生,岂不美哉?《论语》亦曰:‘礼之用,和为贵。’” 贾瑀怒目而视:“你等巧言令色,妄图迷惑我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贾瑀岂会因你等几句花言巧语而动摇?《孟子》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我今为天下正义,绝不退缩!”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和谈乃是化干戈为玉帛之良策。《论语》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望大人三思。” 李白居反驳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赵王之恶,必遭清算,和谈绝无可能!《周易》有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赵王恶行累累,必遭天谴!” 杨瑾川又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贾大人何必如此执着?《论语》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大人应顺时势。” 贾瑀坚定地说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我等为正义而战,绝不退缩!《孟子》云:‘虽千万人,吾往矣。’” 唐思克叹气道:“大人如此坚决,实非百姓之福。‘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还望大人以百姓为重。” 贾瑀高声道:“我正是为百姓谋福祉,才要讨伐赵王这逆贼!‘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论语》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与赵王,义利分明!” 李白居接着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定要为天下除奸佞!《论语》云:‘当仁,不让于师。’吾等绝不退让!” 杨瑾川说道:“贾大人,《论语》云:‘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您这般坚决,是否太过冲动?” 贾瑀厉声道:“我之行,乃正义之举,何谈冲动?《孟子》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我问心无愧!” 唐思克急忙说道:“大人,《大学》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您还请冷静思量。” 李白居大声喝道:“休要再以经典迷惑吾等!《论语》云:‘巧言令色,鲜矣仁。’你二人所言,皆是为逆贼开脱!” 杨瑾川仍不死心:“贾大人,《中庸》云:‘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此事还望您能明辨啊!” 贾瑀冷笑道:“我心中自有明辨,无需你多言!《孟子》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我为正义,无愧天地!” 唐思克脸色难看:“大人,《论语》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赵王愿和,未必不是善举。” 贾瑀怒喝道:“乱臣贼子,何善之有?《礼记》云:‘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我绝不苟且!” 杨瑾川咬咬牙:“贾大人,《诗经》有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和谈之事,还望您能再斟酌一二。” 贾瑀横眉冷对:“莫要再引经据典,我意已决!《论语》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赵王谋逆,便是小人行径,和谈绝无可能!” 唐思克拱手道:“大人,《尚书》曰:‘满招损,谦受益。’您如此决绝,恐对您不利啊。” 李白居冷哼一声:“你们休要危言耸听!《孝经》云:‘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吾等为正义而战,方是大孝!” 杨瑾川脸色一沉:“李大人,《礼记》有云:‘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您莫要如此固执己见。” 李白居回道:“我等为正道,何来固执?《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吾军上下一心,正义在我,岂会怕你等威胁?” 唐思克说道:“大人,《周易》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和谈便是变通之法。” 贾瑀怒目圆睁:“此等变通便为背叛正义!《论语》云:‘君子不重则不威。’我等坚决维护正义之威,绝不妥协!” 杨瑾川无奈摇头:“贾大人,《左传》云:‘多行不义必自毙。’您就不怕赵王鱼死网破?” 贾瑀挺直身躯,大声说道:“我军将士何惧之有?《孟子》云:‘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吾等正义之师,气势如虹!” 杨瑾川脸色一垮,提高音量:“贾瑀,你如此冥顽不灵,真当赵王拿你没办法?” 贾瑀毫不退缩:“哼!赵王那谋逆之徒,能奈我何?我贾瑀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怕他的手段?” 唐思克也按捺不住:“贾大人,你莫要太自负,如今局势对你们可不利。” 贾瑀冷笑:“不利?我看是赵王心虚,才派你们两个前来胡言乱语。” 杨瑾川怒声道:“贾瑀,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贾瑀猛地起身,指着杨瑾川:“放肆!你这乱臣贼子的走狗,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李白居也跟着怒斥:“你们两个快快滚回去,告诉赵王,我们绝不屈服!” 杨瑾川咬牙切齿:“好,好,你们等着瞧!” 唐思克阴沉着脸:“贾瑀,你别后悔今日的决定。” 贾瑀昂首挺胸:“我贾瑀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后悔!正义必将战胜邪恶,赵王的末日不远了!” 杨瑾川气呼呼:“贾大人,您这是把自己和将士们往绝路上逼啊!” 贾瑀毫不畏惧:“我看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走投无路,才想出和谈这一招!” 唐思克接着说:“贾大人,您难道不为手下的将士们想想?他们也有家人,也想过太平日子。” 李白居大声反驳:“休要拿将士们说事,他们皆是正义之士,宁死不屈!” 杨瑾川又道:“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城中百姓考虑。战火一起,百姓遭殃。” 贾瑀坚定:“我正是为了百姓不再受赵王这等逆贼的欺压,才坚决讨伐!” 唐思克叹气道:“贾大人,您这是铁了心要与赵王对抗到底?” 贾瑀大声:“没错!除非赵王伏法,否则绝不罢休!” 杨瑾川狠狠:“贾瑀,您会为今日的决定付出代价的!” 贾瑀冷笑:“我等着!看最后是谁付出代价!” 李白居怒视两人:“你们两人还不退下!” 杨瑾川和唐思克无奈对视一眼,灰溜溜地离开了营帐。 第505章 义正言辞拒奸佞 由于天色渐晚,夜幕笼罩大地,贾瑀念及此时不宜仓促行事,倒也没有急切地驱赶杨瑾川和唐思克两人离开,而是吩咐手下为他们安排了住处,让他们在此住上一晚。 夜深人静之时,唐思克却偷偷摸摸地前来求见贾瑀。贾瑀见他到来,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让他进了房间。 唐思克一进门,便急切地说道:“贾大人,此次前来,我是真心实意要助您。赵王那厮心狠手辣,暴虐无道。齐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可赵王却诬陷齐王,将他迫害致死,此仇不报,我唐思克誓不为人!” 贾瑀微微皱眉,目光审视地说道:“唐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说你愿当内应,可我如何能信?空口无凭,这其中是否有诈?” 唐思克连忙说道:“贾大人,赵王生性多疑,他手下的将领并非全都忠心耿耿。如今他掌控京城,看似威风,实则内部矛盾重重。他派来的那五万兵马,其中有不少是被强征入伍,军心不稳。而且,他的粮草供应也出现了问题,后方运输不畅。还有,赵王和北静王之间也是矛盾重重。” 贾瑀神色凝重,追问道:“那你且细细说来,京城的兵力和布防究竟如何?”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京城的布防主要集中在四门,东门和南门的兵力相对较多,各有近万人。而西门和北门的兵力稍弱,约有七八千人。但这只是表面的部署,实际上内部的调动极为频繁,因为赵王对将领们也不完全信任。京城内的禁军约有两万人,分别驻守在皇宫和重要的官署。但这些禁军也并非铁板一块,有部分将领对赵王的篡位之举心怀不满。 另外,赵王在京城周边还布置了一些暗哨和巡逻队,但他们之间的联络并不紧密,常常出现消息延误的情况。而且,京城内的武器装备也存在短缺,很多士兵的武器都不够精良。在兵力分布上,赵王的亲信部队主要集中在皇宫附近,以保卫他的安全。而其他将领的部队则分布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彼此之间缺乏有效的协同作战能力。” 贾瑀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唐大人,你所言若属实,那确实是重要情报。但这等机密,你又是如何知晓得如此详细?我不得不多个心眼,毕竟战场之上,真假情报混杂,一步错便可能满盘皆输。” 唐思克赶忙回道:“贾大人,我在赵王阵营中有些旧友,他们对赵王和北静王的作为也颇为不满。私下里我们常有交流,这些都是他们透露给我的。还有,我平日也多留意观察,这才知晓了一些内情。” 贾瑀目光犀利:“唐大人,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完全轻信。你若真心相助,还需更多切实的证据来证明你的诚意。再者,你说赵王内部矛盾重重,可他能掌控京城至今,必有其厉害之处,若你是赵王派来故意扰乱我军心的,那我岂不是要被你所误?而且,就算你所说是真,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还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全的计划。” 唐思克急切说道:“贾大人,我明白您的顾虑。我还知道赵王正计划从南方调兵增援,预计有两万余人,但路途遥远,且途中多有险阻,短时间内难以到达。此外,他打算拉拢一些地方豪强,但目前响应者寥寥。而且,赵王为了扩充军饷,加重了赋税,百姓怨声载道,不少商户都打算关门歇业了。” 贾瑀微微点头:“这些消息倒也有些价值,那赵王对于京城内部的管控又如何?” 唐思克说道:“赵王对京城的管控极为严苛,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他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以充军饷。但此举却引得民怨沸腾,人心惶惶。他还强征民夫,修建工事,搞得民不聊生。” 贾瑀冷哼一声:“这贼子如此倒行逆施,必不得人心。但我们也不能仅凭着民怨就贸然进攻,还需考虑诸多因素。” 唐思克接着说:“贾大人,赵王和北静王因为调兵的事也吵得厉害,北静王主张调他的亲信部队,赵王却不同意。两人为此僵持不下,关系愈发紧张。而且,赵王的一些谋士也在暗中谋划,想着给自己留后路,他们之间也是各怀心思。” 贾瑀若有所思:“这倒是他们内部的一个矛盾点,可利用一番。但唐大人,你所说的这一切,如何能确保不是赵王故意让你放出的烟雾弹?我必须谨慎判断,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唐思克又道:“还有,赵王身边的一些将领也对他的指挥不满,觉得他刚愎自用,不懂兵法。比如那个李将军,就曾在私下抱怨过多次。” 贾瑀皱起眉头:“这情况倒是越发复杂了。唐大人,若你真是真心投诚,那日后行事稍有差池,不仅你性命难保,还会连累我军,你可想清楚了?我贾瑀要对我手下的将士负责,每一个决策都关乎他们的生死存亡。”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您相信我。只要您能击败赵王,为齐王报仇,我唐思克万死不辞。” 贾瑀说道:“唐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切记小心行事,莫要让赵王起了疑心,否则不仅你自身难保,于我军也无益。另外,咱们得商量好后续传递信息的方式。” 唐思克连忙点头:“贾大人,我觉得可以约定一个暗号,比如我传递消息时,在信鸽的脚上绑一根红绳。” 贾瑀思索片刻:“不妥,这太过明显,容易被发现。不如这样,你每次传递消息,在信鸽的翅膀下藏一张写有特殊标记的纸条。” 唐思克应道:“好,就依贾大人所言。那传递的时间和地点呢?” 贾瑀说道:“每逢初一、十五的子时,在城外三里处的那棵老槐树下,我会安排人去取。”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万一我这边有紧急情况,无法按时传递呢?” 贾瑀想了想:“那你就想办法在城墙上挂出一块白布,我自会知晓。”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那要是传递的消息量比较大,一张纸条写不下怎么办?” 贾瑀说道:“若消息量大,你可分几次传递,或者想办法将重要内容精简。” 唐思克又问:“贾大人,要是传递途中信鸽被截获或者出现意外怎么办?” 贾瑀皱了皱眉:“这确实是个问题。若真有此情况,你就想办法找机会亲自出城传递,但这样风险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尝试。”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我明白了。那我传递的消息,您这边如何确认其真实性呢?” 贾瑀说道:“我会综合多方面的情报进行判断,也会派人暗中核实。但你传递的消息务必准确,切不可有误。” 唐思克郑重地点头:“贾大人放心,我定当谨慎。” 贾瑀说道:“还有,你在赵王那边也要小心行事,尽量不要引起他的怀疑。”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我会小心的。那要是赵王突然对我有所怀疑,要搜查我怎么办?” 贾瑀沉思片刻:“你尽量提前把可能暴露的东西处理掉,若实在来不及,就想办法找借口推脱。”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万一推脱不过呢?” 贾瑀说道:“那你就随机应变,想办法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或者装出一副忠心耿耿被冤枉的样子。”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我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贾瑀拍了拍他的肩膀:“唐大人,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只要我们谨慎行事,定能成功。”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那您这边可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贾瑀沉思片刻道:“目前还在谋划之中,不过你提供的这些情报至关重要,待我与将士们商议后再做定夺。战争不是儿戏,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唐思克说道:“贾大人,那您可得抓紧时间,赵王那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察觉到我的异常了。” 贾瑀说道:“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切莫露出破绽。” 唐思克点点头,悄然离去。 贾瑀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唐思克所言的真实性以及其中可能存在的陷阱。他深知这是一场险中求胜的博弈,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第二天一早,杨瑾川和唐思克准备返回赵王营地。贾瑀故意没有相送,但是在城墙看着他们离开,看着唐思克的眼神中透着深意。 杨瑾川对唐思克说道:“昨晚你去哪儿了?莫不是去和贾瑀勾结了?” 唐思克镇定地回道:“杨大人,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在房内思考如何说服贾瑀和谈,一夜未眠罢了。” 杨瑾川冷哼一声:“最好是如此,若让赵王知道你有二心,定饶不了你。” 唐思克说道:“杨大人,我对赵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您可别胡乱猜忌。” 杨瑾川说道:“哼,但愿你说的是真话。你可知道,赵王最恨的就是背叛之人。” 唐思克说道:“杨大人,我知晓其中厉害,断不敢有二心。” 杨瑾川半信半疑地说道:“哼,希望如此,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唐思克说道:“杨大人放心,我一心为赵王效力,怎会有二心?” 杨瑾川说道:“量你也不敢,若有半点差池,你全家性命难保。” 唐思克应道:“杨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杨瑾川还是心中怀疑。 第506章 贾瑀谋攻京城计 杨瑾川目光凌厉,又道:“唐思克,你可别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昨晚,我可是特意派人紧紧盯着你的住处,稍有一丝异样,哼,你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杨瑾川试图用这番话语诈一诈唐思克,以探探他的虚实。 唐思克心中猛地一惊,犹如被重锤击中,整个人都为之一颤。但他毕竟久经世故,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说道:“杨大人,您这是何必呢?我对赵王忠心耿耿,一心只为赵王办事啊。” 杨瑾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那最好不过。等回去之后,赵王定会对此次之事严加盘问,你可要提前想好怎么应答,别到时候说错了话,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唐思克赶忙应道:“杨大人,我自会应对,绝不会让您失望。” 杨瑾川鼻子里哼出一声,说道:“哼,那就好,咱们快赶路吧。” 唐思克说道:“好,杨大人。” 杨瑾川道:“唐思克,我可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杨瑾川可不是吃素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唐思克额头微微冒汗,却仍强装镇定地回道:“杨大人,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您多心了。” 杨瑾川狠狠地哼了一声,说道:“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举,有你好看的!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思克赶忙说道:“杨大人,您就放心吧。我对赵王的忠心天地可鉴。” 杨瑾川接着说:“你可别以为能瞒得过赵王的眼睛,他可是精明得很,任何蛛丝马迹都休想逃过他的洞察。” 唐思克应道:“我明白,杨大人。” 杨瑾川又道:“你要是敢背叛赵王,下场会极其凄惨,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唐思克脸色微微发白,说道:“杨大人,我绝对不敢。” 杨瑾川嘲讽道:“但愿你心口如一,别在背后搞小动作。” 唐思克忙不迭地回道:“杨大人,我哪敢啊。” 杨瑾川冷哼一声:“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两人继续快马加鞭赶路,谁也不再说话。杨瑾川心中暗自盘算着,他始终觉得唐思克有些不对劲,得更加留意才行。而唐思克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露出了破绽,万一被杨瑾川察觉或者被赵王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又行了一段路,杨瑾川突然放慢了速度,扭头看向唐思克,说道:“唐思克,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没有二心?” 唐思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心头一紧,连忙回答:“杨大人,我对天发誓,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杨瑾川沉默片刻,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话。若被我发现你有半点假话,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唐思克点头如捣蒜,说道:“杨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杨瑾川皱了皱眉,说道:“哼,最好如此。” 话说这边暂且不提唐思克和杨瑾二人返回京城之事。 贾瑀休整几日,留下了杨张朝璘留守紫金关,自己则带着人马接着向京城进发。 这时,李白居说道:“毅恒,根据咱们的情报显示,京城最少也有四五万人,咱们如今只有一万多人,想要攻下京城,怕是有些难度吧。” 贾瑀说道:“京城看似有五万之众,但是他们得应对御马监四营,所以说京城中,我估计也就最多三万出头。” 李白居说道:“兵法有云:倍而攻之,五而围之。如今咱们兵力少于敌方,如何进攻呢?” 贾瑀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妙计。” 李白居问道:“妙计?什么妙计?” 贾瑀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草原之上打败牛继宗的方法吗?” 李白居点头说道:“战车吗?可是咱们不是嫌战车行进缓慢,把它留在草原上了,我们如今也没有带战车。” 贾瑀说道:“不仅仅是战车,我想指的是火器。如今,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火器的厉害之处?” 李白居又说道:“当然啦,火器远胜于现有的兵器,但是我们军中如今虽然带的火器不少,但是攻城还是略显......” 贾瑀说道:“逸怀,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啊,从当年咱们在江南的时候,我就深刻地认识到了火器的重要性。那时候,我亲眼目睹了火器在战斗中所展现出的巨大威力,它的爆发力和杀伤力绝非传统兵器所能比拟。” 李白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所以这次您是打算以火器为主力来攻打京城?” 贾瑀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正是,虽然我们带的火器数量不算太多,但只要运用得当,必能出奇制胜。” 李白居皱了皱眉头,说道:“可京城城墙坚固,防守森严,我们如何能让火器发挥最大的作用呢?” 贾瑀笑着说:“我说的火器严格来说并不是我们军中的火器,而是我自己改进的。” 李白居睁大眼:“你私自制造火器。” 贾瑀神色坦然:“这也是形势所迫。我改进的火器威力更强,射程更远,若能用于此次攻城,必能增加胜算。” 李白居忧心忡忡:“可这要是被发现,可是大罪啊。” 贾瑀目光坚定:“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大业,为了天下苍生能脱离苦海,冒些风险又何妨?” 李白居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愿与你共担此险。” 贾瑀欣慰地看着李白居:“有你这番话,我心甚安。还有一事,唐思克已经投效于我,答应做内应。” 李白居惊讶道:“当真?那可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们胜算又多了几分。” 贾瑀说道:“不错,但也要小心行事,以防有诈。” 李白居点头道:“明白,那接下来具体的作战计划,是否要因他而有所调整?” 贾瑀说道:“自然,我们要好好谋划一番。” 贾瑀说道:“当初我只是对火器产生了兴趣,所以从江南回来时私自扣下了几支火枪和一门火炮,放到工房里研究。虽然研究出了更先进的火器,但我并没有打算大规模制造。但是直到前几年,朝廷局势变化莫测,奸逆频出,我才开始大量制造,也是以防不测,想要保护自己和家人。而这次出兵时,其实我已经得到消息,北静王私下串联,意怀不轨,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北静王和昭王又深受皇上的信任,我无奈之下只好让工房中开始大量储备枪支弹药。” 李白居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就知道。” 贾瑀点头道:“这也是我敢于前来京城平叛的底气所在。” 李白居说道:“那你这准备可谓是十分周全了。” 贾瑀叹口气道:“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啊。” 李白居笑道:“这也是你敢放心把自己的庄子放在军城旁边的原因吧?” 贾瑀点头道:“确实,庄上有护卫,还有清风寨,大概有三四千人,他们都日日练习火器的使用,只要守备得当,几万大军来攻,也能保证庄子无虞。” 李白居说道:“幸亏你未雨绸缪。来,你说你真是拯救了,你不仅拯救了京城,也拯救了天下。” 贾瑀说道:“莫要这般说,我不过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李白居道:“那接下来具体的作战计划,你可都想好了?” 贾瑀回应道:“自然,我们要详细规划好每一步。” 李白居接着问:“那潜入城中的人选,你心中可有合适的?” 贾瑀低声说:“不用专门派人潜入,前日那唐思克已经答应作为我们的内应了。” 李白居吃惊的说:“可靠吧,不会是反间计吧。” 贾瑀摇头道:“我观其言语神态不似作伪,他当初本来就是为了给齐王萧纬洗白冤屈才投身赵王,而今萧纬却被萧继所害。再则你看前日他和杨瑾川两人身份,证明他在赵王手下并不被信任。” 李白居仍有些担忧地说:“虽说你观他言语神态不似作伪,但人心隔肚皮,还是得多加小心啊。毕竟此事关乎整个作战计划的成败,一旦唐思克有诈,我们就会陷入被动。”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也并未完全放松警惕。这几日我会派人暗中观察,看他是否有异常举动。” 李白居应道:“如此甚好,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他,但也不能错过这个可能对我们有利的内应。” 贾瑀接着说:“若唐思克真心投效,我们不仅要利用好他这颗棋子,还需给他足够的信任,让他能更好地为我们传递消息、制造内应的机会。” 李白居表示赞同:“没错,要把握好这个度,既不能让他察觉我们的怀疑,又不能过于轻信导致满盘皆输。” 两人一番讨论后,对唐思克的问题达成了共识,决定在谨慎对待的基础上,充分利用其内应的身份,同时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以确保作战计划的顺利进行。 第507章 步枪演练惊众人 大军经过半天的艰苦赶路,终于踏入了涿州境内。前军匆匆来报,说是清风寨派人前来迎接。贾瑀微微一笑,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说道:“逸怀,走,咱们去看看,这可是来迎接咱们的。”只看李白居面带笑容,随着贾瑀一同快步来到了军前。 只见前方有大概四五百人的部队正在前方静静等候。这支军队的打扮极为怪异,整支军队全部骑着高头大马。他们下身穿着紧身的长裤,裤脚整齐地扎进马靴之中,上身穿的是类似短褂的衣服,那短褂裁剪得恰到好处,贴合身形,便于行动。这一身装扮虽然怪异,但是每个人都显得干练精神,双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如松。 而且,他们每人除了腰间横跨锋利的马刀之外,还在马鞍上放置着一支新式步枪。这步枪与军中所用的纸式火枪大为不同,乃是后装纸壳步枪。那枪身线条流畅,金属部件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其不凡的威力。 就在这时,只看领头的一人迅速敏捷地下马,疾步迎上前来,单膝跪地,说道:“属下田雄,参见大人。”贾瑀笑着介绍道:“这是清风寨的统领田雄,你见过的。”贾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信任。 贾瑀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说道:“田雄,别来无恙啊。”田雄拱手行礼,神情恭敬而又充满热情地回道:“大人,一切安好。得知大人率军至此,兄弟们都兴奋不已,摩拳擦掌,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李白居上下仔细地打量着这支清风寨的人马,眼中满是好奇与赞赏,说道:“田统领,看你这队伍,精气神十足啊。真可谓是英姿飒爽,气势非凡!” 田雄谦逊地笑道:“李大人过奖了,我们在这清风寨平日里也没少操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就等着能为大人所用,为大业贡献一份力量。” 李白居说道:“好!田统领,此次行军,路途艰辛,有你们前来接应,当真是解了不少燃眉之急。我看兄弟们所用枪支看着很是新奇,威力如何?”李白居的目光落在那后装纸壳步枪上,满是期待。 田雄看了看贾瑀,得到贾瑀微微点头的同意后,回道:“大人,这是后装纸壳步枪,威力巨大。其使用的纸壳弹药密封性更好,火药燃烧更充分,因而击发时产生的爆发力远超以往的火枪。装填弹药方便快捷,只需打开枪膛尾部的装置,将新的弹药塞入即可,大大缩短了装填时间。射速和精度都远胜从前的火枪。我们为了研制这枪,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李白居惊讶道:“哦?竟如此厉害,那在实战中效果如何?” 田雄自信地挺起胸膛,说道:“李大人,不瞒您说,我们在清风寨也曾用这后装纸壳步枪击退过几次流寇。那战斗中,兄弟们弹无虚发,敌人闻风丧胆,落荒而逃。有一次,流寇人数众多,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般涌来。我们原本处于劣势,被敌人的气势所压制。但就在这危急关头,我们依靠这后装纸壳步枪的强大威力,迅速组织反击。前排的兄弟熟练地装填弹药、瞄准射击,后排的兄弟紧密配合,源源不断地提供支援。那枪声密集如爆豆,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击中敌人。敌人根本无法靠近我们的防线,瞬间扭转了战局。” 贾瑀满意地说:“不错不错,看来你们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这精良的装备加上严格的训练,定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田雄接着道:“大人,我们还训练了专门的步枪战术,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防守布阵,都能灵活应对,定能在战场上发挥大作用。” 贾瑀说道:“田雄,那你给我讲讲这战术的精妙之处。” 田雄连忙应道:“大人,我们这战术讲究的是配合默契。比如冲锋时,前排的战士负责射击,后排的战士则专注于装填弹药,交替进行,保持火力的持续性。防守时,我们将队伍分成三层。第一层战士负责近距离射击,第二层战士瞄准中距离的目标,第三层战士则紧盯远处的敌人。这样分层次射击,形成了交叉火力网,让敌人无论从哪个方向靠近,都难以突破我们的防线。”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听起来不错,那实战中运用得如何?” 田雄回道:“大人,经过多次演练和实战检验,兄弟们都已熟练掌握,效果显着。有一回,我们遭遇了一伙狡猾的流寇,他们试图从侧翼突袭。但我们迅速调整战术,利用这种分层射击的方式,成功地阻止了他们的进攻,还让敌人遭受了重大损失。当时,流寇们以为找到了我们的防守漏洞,从侧翼悄悄摸了上来。第一层的战士们迅速发现了他们,果断开枪射击,瞬间撂倒了冲在前面的敌人。但流寇们仗着人多势众,继续猛冲。这时,第二层的战士们精准地瞄准了稍远一些的敌人,再次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流寇们被打得晕头转向,开始犹豫不前。就在他们迟疑的瞬间,第三层的战士们远距离开火,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阵脚。最终,流寇们只能狼狈逃窜。” 李白居插话道:“田统领,那这步枪的射程能有多远?” 田雄回答:“李大人,这步枪的有效射程比以往的火枪远了不少,能达到数百步。在理想的条件下,甚至可以击中更远处的目标。而且,由于其精度的提高,即使在较远的距离,也能对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 贾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行,说道:“田雄,今天大军就在庄前宿营。你前去安排。明天你安排人为大军演示这步枪的使用。” 田雄领命而去,迅速地指挥着手下的人马开始为大军安排宿营地。 当天夜晚,营地中篝火通明,士兵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和那神奇的后装纸壳步枪。 一名士兵说道:“听说这清风寨的步枪厉害得很,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用上。” 另一名士兵接话道:“要是能有这样的好枪,打起仗来可就轻松多了。说不定咱们能一枪一个,把敌人打得屁滚尿流。” 还有一名士兵兴奋地补充道:“我看那枪的射速那么快,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就能撂倒一大片。而且射程又远,咱们可以在敌人还够不着咱们的时候就给他们狠狠一击。” 贾瑀和李白居则在营帐中商讨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李白居说道:“贾兄,这清风寨的步枪和战术或许能成为我们取胜的关键。有了这样强大的武器和精妙的战术,我们的胜算可就大多了。”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嗯,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这步枪有诸多优点,但战场上的变数太多,还需谨慎运用,结合实际情况制定作战策略。” 第二天,阳光洒在营地,田雄按照贾瑀的吩咐,安排了几名枪法精湛的士兵为大军演示后装纸壳步枪的使用。只见士兵们动作娴熟,迅速从马鞍上取下步枪。他们先检查了枪膛,确保里面没有异物。然后,一名士兵从弹药袋中取出一枚纸壳弹药,手法熟练地将其填入枪膛尾部,关闭装置,完成装填。 士兵们站成一排,瞄准远处的靶子。随着田雄一声令下,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如闪电般飞射而出,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远处的靶子上,弹孔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几乎都集中在靶心附近。 装填弹药的过程更是令人惊叹。后排的士兵在射击结束后,迅速打开枪膛,取出空弹壳,再次填入新的弹药,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用时极短。 在快速射击的演示中,士兵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交替进行射击和装填,枪声连绵不断,形成了一道持续不断的火力网。他们时而采用单发点射,展示步枪的高精度;时而进行连发射击,展现出强大的火力压制能力。 接着,他们又演示了冲锋战术。前排士兵持枪冲锋,边奔跑边射击,后排士兵紧跟其后,迅速装填弹药并为前排提供支援。整个冲锋过程中,火力始终保持强劲,让人感受到了其强大的突击能力。 防守战术的演示同样精彩。士兵们迅速分散成三层,按照预定的距离和角度瞄准不同方位的目标。当模拟的敌人从不同方向进攻时,三层火力相互配合,交叉射击,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弹幕,让“敌人”根本无法靠近。 演示结束后,田本琛忍不住说道:“这枪真是厉害,如果我们的军队都能装备上,那战斗力必然大增。” 贾瑀看着士兵们的演示,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支精锐的清风寨队伍融入到自己的作战部署中,以发挥最大的战斗力。而李白居则在一旁惊叹不已,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第508章 新式武器惊众人 贾瑀神色凝重,紧锁着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开口问道:“贾琼,如今这后装枪的库存究竟有多少?子弹的库存又有多少?是否足够换装军队?” 贾琼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应道:“大人,自从您下令开始大规模生产以来,工匠们日夜赶工,如今后装枪已有八千余支,子弹八十万发。” 贾瑀听闻,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八千多支虽不足以让全军换装,但是至少可以让步军都换上,如此一来,步军的战斗力也能得到大幅提升。” 贾琼接着说道:“大人,其实在生产过程中,我们也遇到了不少难题。比如说材料的供应有时会跟不上,导致生产进度受阻,不过好在我们及时调整,多方协调,总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时,贾瑀目光一凛,追问道:“那后续的生产能保证跟上吗?此事关乎军队的装备更新,容不得半点马虎。” 贾琼连忙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大人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们与各供应商重新签订了协议,确保材料的稳定供应,后续会加快生产速度。只是这成本方面,由于材料价格有所上涨,可能会有所增加。”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大工匠谭伟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人,容我为您详细介绍一番这些武器。” 贾瑀点头示意,谭伟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先说这后装枪,其最大的优势在于装填弹药极为便捷。以往的火枪需从枪口装填,不仅速度慢,而且在装填过程中,士兵容易暴露在敌方的火力之下,危险系数极高。而后装枪只需打开枪尾装置,就能迅速装入弹药,大大提高了射击频率。而且,这枪的枪膛经过特殊处理,膛线的设计使得子弹在出膛时能够获得更好的稳定性和旋转力,从而提高了射击精度,射程也比以往的火枪更远。” 李白居在一旁插话道:“大人,这武器的威力固然重要,但士兵们能否熟练使用也至关重要啊。若是士兵们不能熟练掌握,再好的武器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逸怀所言极是。武器再好,也需要士兵们能够熟练运用,才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效能。” 高杰忍不住说道:“大人,这新武器数量有限,咱们可得好好规划如何分配使用。若是分配不当,可就浪费了这等利器。” 叶逢春接着说:“是啊,大人,这分配问题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依我之见,应当优先装备给那些战斗力较强、作战经验丰富的精锐部队,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柳湘莲说道:“依我看,除了优先装备精锐部队之外,还应当根据不同的作战任务和战场环境来进行分配。比如即将面临的是攻坚战,那就优先装备攻坚的队伍;若是遭遇敌军的骑兵突袭,那就优先装备负责防御骑兵的部队。” 林云鹤说道:“我觉得还可以根据各部队的训练水平和对新武器的掌握程度来分配。对于那些训练有素、能够快速掌握新武器使用方法的部队,可以优先装备,以便他们能够尽快形成战斗力。” 焦城说道:“不管怎么分配,都得保证训练到位,让士兵们真正掌握这些武器的使用方法。不然到了战场上,士兵们手忙脚乱的,可发挥不出武器的威力。” 陈广说道:“没错,可不能让好武器在手里发挥不出作用。而且还要考虑到武器的维护和保养,不能用着用着就出故障。否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可就麻烦了。” 罗昱附和道:“就是就是,训练可不能马虎。还有啊,这子弹的消耗也是个大问题,得提前做好储备。不然到了战场上,子弹不够用,那可就成了睁眼瞎,只能干着急。” 贾瑀说道:“嗯,你们说得都有道理。这些问题都要考虑周全,制定出详细的计划,确保武器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贾琼接着兴奋地说道:“大人,不仅如此。根据您的指示,咱们的新式炮,还有连发枪都已研制成功了。” 贾瑀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欣喜道:“是吗?太好了!马上让人拿来演示一番,让我们一同见识见识这新式武器的威力。” 众人很快将后装线膛炮和手柄机枪准备妥当,准备进行演示。 那后装线膛炮炮身锃亮,线条流畅,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装填手熟练地将炮弹放入炮膛,炮手则仔细地调整着炮口的角度和方向。随着一声令下,炮声轰鸣,炮弹呼啸而出。只见炮弹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飞向远处的目标区域。落地的瞬间,先是一道耀眼的火光闪过,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漫天的烟尘,目标区域瞬间被一片硝烟所笼罩。众人还没从这一轮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炮手们紧接着又进行了第二轮、第三轮的射击。炮弹接二连三地飞出,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原本平整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土石纷飞。 为了更全面展示后装线膛炮的威力,炮手们又调整射击距离和角度。他们先瞄准了远处的一座小型碉堡,炮弹呼啸而去,直接将碉堡轰成了废墟。接着,又对一片开阔地进行齐射,炸出的大坑一个连着一个,形成了一片焦土。 高杰瞪大了眼睛,惊叹道:“这炮的威力竟如此恐怖,简直超乎想象!这要是在战场上,一轮齐射,敌军的阵营不得炸个底朝天!有此等神器,何愁敌军不破啊!” 叶逢春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有此等神器,敌军焉能不败!我看敌军见了这炮,怕是腿都软了,哪里还敢轻易进攻啊。” 柳湘莲说道:“这般威力,确实令人震撼。若能装备于军中,定能势如破竹。只是这炮操作起来想必不简单,炮手可得好好训练,方能在战场上发挥出其最大的威力。” 林云鹤忍不住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真是大开眼界啊!不知道这炮弹的造价高不高?若是造价过高,恐怕会影响到大规模的装备啊。” 焦城也跟着说道:“这要是在战场上,敌军见了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希望咱们能有足够的炮弹供应。而且运输也是个问题,得保障运输线路的安全,否则炮弹供应不上,这炮也就成了摆设。” 陈广说道:“有此利器,咱们取胜的把握又大了许多。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制定好战术。比如怎样利用地形,让炮击发挥最大效果;如何与其他兵种配合,形成协同作战的优势等等。” 罗昱附和道:“没错,真是令人羡慕啊!要是咱们能多有几门这样的炮就好了。那打起仗来,咱们可就威风了,敌军哪里还敢轻易来犯啊。” 待烟尘稍稍散去,众人看到原本的目标区域已经面目全非,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谭伟又指向手柄机枪说道:“大人,这手柄机枪的设计独具匠心。多根枪管轮流射击,巧妙地解决了以往枪支连续射击过热的问题。其内部的机械结构精密,通过摇动手柄带动齿轮运转,从而实现快速射击。而且,它的供弹系统经过改良,采用了一种新型的弹链供弹方式,能保证持续稳定的弹药供应。” 而一旁的手柄机枪更是引人注目。其外形略显粗犷但不失精巧,多根枪管围绕着一个中心轴排列。射手握住手柄,用力摇动,枪管飞速旋转起来。伴随着一阵密集而清脆的射击声,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前方的靶子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木屑四溅。为了更全面地展示手柄机枪的威力,射手们调整射击角度,对不同距离和方向的多个目标进行射击。不管是近处的密集靶标,还是远处的单个大型目标,都在密集的子弹扫射下被打得支离破碎。 随后,射手们又展示了手柄机枪的移动射击能力。他们扛着机枪,边奔跑边射击,子弹依然准确地飞向目标,展现出了强大的机动性和火力压制能力。 贾琼在一旁介绍道:“大人,这手柄机枪持续射击能力很强,只要弹药充足,能形成强大的火力压制。在战场上,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都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李白居说道:“这火力,简直无人能敌啊!有了这机枪,咱们的防御阵地可就固若金汤了。敌军想要冲锋,那就是送死。” 高杰说道:“有了这机枪,咱们的进攻也会更加犀利。若是冲锋的时候有这机枪开路,那得多威风!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叶逢春接着说:“没错,这机枪的出现,将会改变我们以往的作战方式。以后作战,可得好好研究如何更好地运用这机枪的优势。” 柳湘莲说道:“但这机枪重量不轻,移动起来怕是不太方便。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会影响作战的灵活性。比如可以设计一种专门的运输工具,或者改进机枪的结构,使其更加轻便。” 林云鹤说道:“可以安排专门的队伍负责搬运和操作嘛。再配备一些牲畜来拉,这样既能保证机枪的快速移动,又能减轻士兵的负担。” 焦城说道:“对,只要用得好,这绝对是杀敌的利器。而且要提前规划好机枪的布置位置,不能到时候乱了阵脚。要根据战场形势,合理地安排机枪的火力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陈广说道:“就怕敌军也有类似的武器。若是敌军也有这样的机枪,那我们可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罗昱说道:“就算敌军有,咱们的也不比他们差!咱们的工匠更厉害,制造的武器更精良。只要我们训练有素,战术得当,敌军的武器也不足为惧。” 持续的射击让枪管都变得滚烫发红,但射手依然稳稳地掌控着射击节奏,展现出了出色的操控能力。 众人都被这两款新式武器的强大威力所震撼,贾瑀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李白居说道:“是啊,大人,有了这些神兵利器,咱们胜利在望。” 第509章 内宅温馨外朝乱 贾瑀有条不紊地安排众将官,把这些新式武器迅速分发下去,并严令他们加紧训练,合理编组。 他的指令清晰明确,眼神坚定而严肃,让众将官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与紧迫性。每一位将领都神情专注,认真聆听着贾瑀的部署,准备以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使命。 同时,贾瑀还从清风寨抽调出三千余众,将其命名为清风营。他把这三千余人视作整支军队的精锐力量,对其寄予厚望,并进行了精心的安排部署。 贾瑀亲自挑选了营中的各级将领,为他们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和作战策略。他深知,这三千余人将是战场上的尖刀,必须要将他们磨砺得无比锋利。 一切安排妥当后,贾瑀这才稍作停歇,转身进入庄子内来见家人。 贾瑀迈进院子,远远地便瞧见自己的妻妾们面带喜色,带着孩子们脚步匆匆地前来迎接。 她们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眼中满是期待与欢喜。那华服上的锦绣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们内心的喜悦。贾瑀的长子贾荀兴奋地挥舞着小手,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嘴里喊着:“父亲,父亲回来了!”他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如同春天里欢快的小鸟。后面的几个孩子也紧跟其后,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薛宝钗端庄娴雅,步态轻盈,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贾瑀身上,眼中满是关切与柔情。她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疲惫。一旁的林黛玉和许芸,也是满脸欣喜,手中还拿着为贾瑀准备的披风,生怕他着凉。她们的心思细腻入微,尽显关怀之情。其他妾室围在周围看着,或是抱着孩子,或是侍立。 贾瑀加快脚步,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张开双臂,一把将跑过来的长子抱在怀中,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脸,说道:“吾儿,可想为父?”贾荀用力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想,天天都想!”众妻妾围拢过来,嘘寒问暖,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贾瑀看着妻妾们,目光落在好几人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恍然,知晓这是四个月前自己回京述职时留下的“成果”。 薛宝钗捕捉到贾瑀的眼神,娇嗔地笑着白了他一眼,说道:“还有好几个已经孕期月份大的妹子,我让她们歇着没出来迎接你。” 贾瑀不禁笑道:“如今咱们可是一大家子了。” 薛宝钗也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温柔地应道:“对呀,马上又有好几个孩子出生。” 黛玉也调皮地抿嘴一笑,眼中满是灵动的光芒,说道:“夫君啊,您得赶紧再多想几个名字,你之前取的名字马上就不够用了。” 贾瑀听闻,爽朗地大笑起来,放下怀中的长子,伸手将黛玉轻轻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哈哈,为夫定当绞尽脑汁,想出些好名字来。” 这时,许芸也凑过来,巧笑嫣然,贾瑀顺势拉过她的手,说道:“老爷,这名字可得取得好听又有深意,莫要辜负了咱们这一大家子的期望。” 贾瑀点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温柔地看着许芸说道:“放心,我定会细细思量,给孩子们都取上满意的名字。” 薛宝钗微笑着走上前,贾瑀一手揽着黛玉,一手牵着许芸,又将薛宝钗拥入怀中,说道:“有你们在我身边,便是我最大的福气。” 黛玉娇嗔道:“夫君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人。” 贾瑀笑着捏了捏黛玉的鼻子:“为夫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许芸也说道:“老爷平日里忙着军务,如今可得好好陪陪我们。” 贾瑀应道:“那是自然,这几日定好好陪你们。” 说着,贾瑀带着妻妾们在院子中的亭子里坐下,孩子们在一旁嬉戏玩耍。贾瑀时而与妻妾们谈笑风生,时而逗弄着孩子,气氛温馨甜蜜。 过了一会儿,贾瑀起身,轻轻为薛宝钗理了理头发,说道:“这段日子辛苦你操持家中事务了。” 薛宝钗微微低头,脸上泛起红晕:“这都是妾身应当做的。” 贾瑀又看向林黛玉和许芸:“你们也辛苦了。” 林黛玉轻笑道:“能与夫君相伴,不辛苦。” 许芸也连连点头。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贾瑀陪着妻妾和孩子们在院子里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 安抚好妻子们后,贾瑀整了整衣衫,前往贾母处。 来到贾母房门前,丫鬟连忙掀开了门帘,迎进来贾瑀,屋内传来贾母慈祥的声音:“是瑀哥儿,终于回来了。” 只见贾母正端坐在榻上,精神矍铄,眼中透着温和与关切。邢夫人、李纨和王熙凤正侍候在旁。 贾瑀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祖母,孙儿来给您请安了。” 贾母笑着摆摆手,说道:“快起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贾瑀起身,立在贾母面前。 贾母仔细端详着贾瑀,眼中满是疼惜:“孙儿在外辛苦了,可一切都还顺遂?” 贾瑀微笑着回答:“祖母放心,一切都好。” 邢夫人在一旁笑着插话道:“瑀儿如今越发有出息了,这都是老太太您的福气啊。” 贾瑀对邢夫人施礼,回道:“母亲一切安好。” 李纨则默默递上一杯茶,轻声说道:“小叔一路奔波,先喝口茶润润喉。” 王熙凤眉眼带笑,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眼神中透着几分深情,娇声说道:“瞧瞧咱们这位小叔,出去一趟,更威风了呢。” 贾母点点头,拉过贾瑀的手:“好,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祖母这心也就踏实了。” 贾瑀说道:“祖母,家中之事多亏有您坐镇,孙儿感激不尽。” 贾母轻拍贾瑀的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只管在外安心做事,家中有我。” 贾瑀又与贾母说了好一会儿贴心话,屋内众人时不时附和几句,气氛温馨融洽。 贾母对邢夫人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一会吧,我和瑀哥有些正事要谈。另外让丫鬟们把二老爷叫来。” 邢夫人、李纨和王熙凤听闻,连忙应声道:“是,老太太。”随后三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王熙凤临走时,又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贾瑀,眼神中仍带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不多时,丫鬟们便去请来了贾政。 贾政到来后,贾母神色焦急,迫不及待地问道:“瑀儿,你快说一说,如今到底是一个什么情景?一个月前宝钗就捎信请我来庄子上。再后来你二叔也在衙门中告了假,也来到庄子上了。后来我就听说京城大乱,皇上驾崩,赵王坐了天下。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把我这老婆子的心都搅乱了。你快跟祖母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瑀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说道:“祖母,此事说来话长。当今圣上突然驾崩,皇上的死因不明,赵王趁机兵变夺权,又囚禁兄长。如今只是一味逼迫大臣承认他。” 贾母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那这新皇登基,咱们家可会受到牵连?” 贾瑀宽慰道:“祖母莫要太过担忧,目前来看,咱家暂且无事。只是这局势未稳,还需小心应对。” 贾政在一旁插话道:“瑀儿,那朝中如今的各方势力又当如何?” 贾瑀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二叔,如今赵王初登皇位,根基未稳,朝中一些老臣对其颇有微词。但赵王手段凌厉,已开始打压异己,扶植自己的亲信。” 贾母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贾家可不能在这风浪中翻了船。” 贾瑀坚定地说道:“祖母放心,孙儿自会小心行事,保家族平安。” 贾政忧心忡忡地补充道:“如今这赵王如此狠辣,若不能改变,只怕会引发更多的祸端。我之前在衙门中也听到一些风声,说是赵王对不服从他的大臣,手段极其残忍。” 贾瑀说道:“赵王他们内部也颇有矛盾。我听人说,赵王一开始想拉拢我,但是后来却有牛继宗率兵来攻,接着他们又暗杀了安顺亲王。我被逼之下只能起兵反抗,先是打败了牛继宗,后来又攻下了紫荆关,这才带兵来到了咱们庄子。而在紫荆关赵王又派人来议和。” 贾政说道:“那瑀儿你如今打算怎么做?” 贾瑀说道:“赵王篡逆,我绝对不会和他同流合污,我决心拨乱反正。” 贾母听了,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瑀儿啊,这拨乱反正可不是易事,稍有不慎,咱们整个家族都要遭殃啊。” 贾瑀目光坚定,拱手说道:“祖母,孙儿深知此事艰难,但忠义二字不可违。若让赵王这等乱臣贼子得逞,天下必将大乱,百姓受苦。咱们贾家世代忠良,此时怎能退缩?” 贾政沉吟片刻,说道:“瑀儿有此决心,二叔深感欣慰。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 贾瑀点头应道:“二叔放心,孙儿如今有十足把握。” 贾母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你已下定决心,祖母自当支持你。只盼你能平安归来,保家族无恙。” 众人又就后续事宜商讨许久,直至夜深才各自回房歇息。 第510章 京城来讯战将至 晚间,贾瑀轻步来到林黛玉的屋里。 屋内烛光摇曳,晕出一片温馨与宁静的氛围。贾瑀缓缓地轻轻推开房门,入眼便见林黛玉正坐在梳妆台前,动作轻柔地卸下头上的珠翠。 她听闻声响,如娇花绽放般瞬间转过头来,脸上即刻洋溢出如花般绚烂的笑容,那眼眸中更是满溢着柔情蜜意。 “夫君,你来了。”林黛玉的声音轻柔婉转,恰似夜莺啼鸣,清脆悦耳又动人心弦。 贾瑀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去,从背后温柔地环住林黛玉的腰肢,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声线低沉而充满深情地说道:“嗯,想你了。” 黛玉微微侧身,娇柔地靠在贾瑀怀里,如雪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玉儿也一直盼着夫君。” 两人就这般相拥片刻,贾瑀,拉起黛玉的手,一同走到床边缓缓坐下。 “今日与祖母他们商议之事,可让你忧心?”林黛玉抬起头来,那灵动的眼眸中透着深深的关切。 贾瑀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略显凝重:“局势复杂难测,不过有我在,定不会让大家陷入 “今日与祖母他们商议之事,可让你忧心?”林黛玉抬起头来,那灵动的眼眸中透着深深的关切。 贾瑀轻轻叹了口气,神色略显凝重:“局势复杂难测,不过有我在,定不会让大家陷入险境。” 林黛玉紧紧握住贾瑀的手,目光坚定如星:“玉儿相信夫君定能应对。只是这朝局变幻莫测,夫君可要万分小心。” 贾瑀轻柔地抚弄着林黛玉的秀发:“玉儿莫忧,我已有所筹谋。只是这其中变数颇多,还需随机应变。” 林黛玉轻咬朱唇,眉头微蹙:“玉儿明白,夫君一心为了家族和天下,只是妾身担心夫君的安危。特别是我们的那些新式武器,威力虽大,但若是运用不当,怕也会带来麻烦。” 贾瑀微微点头:“玉儿放心,对于这些新式武器,我已安排专人负责训练,确保将士们都能熟练掌握。” 林黛玉担忧地说:“可这武器毕竟是新事物,万一在战场上出现故障可如何是好?” 贾瑀安慰道:“我已让工匠们随时待命,一旦有问题,能及时抢修。而且我们还有备用的武器,不会让战事因武器而受阻。” 林黛玉又道:“那敌军若是知晓了我们有这等厉害的武器,会不会想出应对之策?” 贾瑀目光坚定:“他们就算知晓,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玉儿,莫要太过担忧。” 林黛玉轻轻点了点头,又说道:“夫君,就算形势再凶险,也不要忘了家中还有妾身等你归来。” 贾瑀心疼地拭去林黛玉眼角的泪花,声音轻柔而饱含深情:“玉儿莫哭,我答应你。” 林黛玉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些许忧虑:“夫君,那赵王手段狠辣,北静王又向来精明,这一战怕是艰难万分。” 贾瑀轻轻拍了拍林黛玉的后背,安慰道:“玉儿,切莫这般担忧。我手下的将士们个个英勇,我们的新式武器也威力无穷,未必不能取胜。” 林黛玉轻轻点了点头,说:“妾身只盼着夫君能一切顺利。” 贾瑀将林黛玉更紧地拥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温柔:“放心,为夫定会护好自己,也护好你们。” 林黛玉仰头看着贾瑀,眼中泪光闪烁,如点点繁星:“夫君,若有危险,切莫逞强。玉儿只愿你平安归来。” 贾瑀抱紧林黛玉,轻声说道:“会的,定会有那一日。” 两人又说了好些贴心话,才相拥着准备歇息。 林黛玉靠在贾瑀怀中,喃喃说道:“妾身只盼着这风波早日过去,能与夫君安稳度日。” 贾瑀抱紧林黛玉,轻声说道:“会的,定会有那一日。”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如水般柔和,照在他们相拥而眠的身影上,静谧而美好。 第二天,从京城传来了唐思克的消息,贾瑀得知后匆匆赶到庄前军营。 只见一名小厮被引领着走进营帐,进来后便立即下跪拜见贾瑀。 贾瑀神色严肃,目光犀利地问道:“你可是唐大人家的家人?” 那小厮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道:“叩见贾大人,小的名唤唐二,我家老爷命小的来给贾大人送信。” 贾瑀紧接着问道:“信在何处?”话音刚落,这小厮赶忙从怀中夹层小心翼翼地拿出信件,双手恭敬地高高递上。焦城快步上前接了过来,转而递到贾瑀手中。 贾瑀拆开信件,神情专注仔细阅读,只见信中唐思克写道,京城方面得知贾瑀拒绝了议和,已是十分恼怒。此次赵王和北静王二人一致同意派兵前来攻打贾瑀。 贾瑀皱起眉头,再次问道:“如今京城态势究竟如何?你又是如何从京城中出来的?” 这小厮忙不迭地回答道:“回贾大人,如今京城可谓一片混乱。虽说各个城门口都有官兵严加把守,但奴才给他塞了些好处,便很容易就出来了。”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那小厮退下后,贾瑀在营帐中来回踱步,陷入深深的沉思。 焦城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大人,京城派兵来攻,咱们可得早做准备啊。而且咱们的热武器数量有限,得合理分配使用才行。” 李白居抱拳说道:“大人,敌军来势汹汹,我们需得做好万全之策。依下官之见,我们应当加固营寨防御,以防敌军突袭。还有,那些热武器的射程和威力我们都要充分了解,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田本琛紧接着道:“大人,末将觉得我们应加强巡逻,时刻保持警惕。对于热武器的存放和保管,也要格外小心,不能有丝毫差错。” 焦城也道:“大人,可咱们的兵力与他们相比,是否处于劣势?若是正面交锋,恐怕胜算不大。尤其是在热武器的补给和弹药供应方面,要确保充足。” 贾瑀思索片刻,回应道:“兵力虽是一方面,但战术运用得当,也能弥补不足。我们不能只看表面的兵力差距,要善于寻找敌军的破绽。而且我们还有新式武器,这是我们的一大优势。但大家也要清楚,热武器虽强,可也不能完全依赖,传统的战术和战略同样重要。” 叶逢春开口道:“大人,末将觉得可以分兵多路,迷惑敌军,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真实意图。当然,在分兵的时候,热武器也要合理分配,确保每一路都有足够的火力支持。” 柳湘莲说道:“大人,不如派出先锋队,先探探敌军虚实。但先锋队的人选必须精挑细选,确保能顺利完成任务。先锋队配备一些轻便的热武器,能增强他们的自保和侦察能力。” 林云鹤提议:“大人,我们可否利用地形优势,设下埋伏?比如在山谷两侧布置伏兵,待敌军进入包围圈,给予致命一击。热武器在这种伏击战中能发挥巨大作用。” 田雄这时说道:“大人,末将觉得对于这新式武器,我们可以将士兵们以小旗为单位,紧密配合,形成交叉火力,增强杀伤力。” 贾瑀点了点头,说道:“田雄所言有理,那你具体说说如何运用这战术。” 田雄接着道:“大人,我们可以将各小旗分散布置,形成多个火力点。前排吸引敌军注意力,后排趁机发动攻击。各小旗之间相互支援,保持联络,让敌军陷入我们的火力网中。在使用热武器时,要注意射击的时机和频率,节省弹药。” 李白居说道:“此战术虽好,但也要考虑敌军的兵种和阵法,灵活调整。比如敌军若是有骑兵冲锋,热武器的射击角度和时机就要有所变化。” 田本琛道:“大人,末将认为还需加强小旗之间的协同训练,确保在战场上能够默契配合。对于热武器的操作和维护,也要加强培训。” 焦城说道:“而且要根据地形和敌军的推进速度,及时调整小旗的位置和攻击时机。还有,万一热武器出现故障,要有备用方案。”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诸位所言甚是。那我们就按照此战术进行部署,同时结合新式武器,定能给敌军以重创。” 这时,一旁的陈广插话道:“大人,要不我们派人去刺探敌军情报?但要确保派去的人足够机灵,不被敌军发现。刺探的重点也包括敌军对我们热武器的了解程度和可能的应对措施。” 贾瑀点头道:“此计可行,但要小心行事,切莫被敌军发现。而且刺探到的情报必须准确及时,以便我们做出正确的决策。” 众将领又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贾瑀听着众人的发言,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他站起身来,大手一挥,说道:“诸位,此次敌军来犯,正是我们展现实力的好时机。我们要合理布局,充分发挥我们的优势,让敌军有来无回!” 众将领齐声应道:“愿听大人调遣!” 第511章 热武之下血泪流 赵王的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滚滚而来,而此次带队的将领竟是贾瑀的老友牛国武。 曾经,牛国武是极力反对与贾瑀作战的,内心更倾向于拉拢贾瑀。在他看来,彼此间的情谊深厚,实不该兵戎相见。然而,自从牛继宗在草原进攻贾瑀,非但未能取胜,反而命丧沙场之后,牛国武的内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丧父之痛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他对贾瑀的情谊焚烧殆尽,只留下了无尽的仇恨与决心。他发誓,定要与贾瑀在战场上决一死战,为父报仇雪恨。 当牛国武率领两万大军抵达战场,远远地望见了贾瑀的阵营,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紧握着手中的缰绳,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贾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贾瑀这边听闻来将是牛国武,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深知曾经的情谊,也明白如今的局面已无法挽回。贾瑀骑在马上,神色凝重地望着对方,高声喊道:“国武,何必如此执着,难道真要让无数将士的鲜血染红这片土地吗?” 牛国武冷哼一声,回道:“贾瑀,休要多言!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贾瑀无奈道:“国武,你我曾经兄弟相称,为何如今要这般决绝?” 牛国武怒喝道:“贾瑀,你杀我父亲,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贾瑀叹息道:“国武,那是战场之上的无奈,并非我有意为之。” 牛国武喊道:“少来这套说辞,我父亲的命,必须由你来偿!” 贾瑀说道:“国武,我理解你的痛苦,可战争的残酷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我若能放下仇恨,或许能减少更多的伤亡。” 牛国武吼道:“贾瑀,你休要狡辩,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罢,牛国武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万兵马如汹涌的洪流般向前涌去。马蹄声、喊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 牛国武吼道:“贾瑀,你休要狡辩,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罢,牛国武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万兵马如汹涌的洪流般向前涌去。马蹄声、喊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个个面容狰狞,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长枪、战斧,寒光闪烁。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盾牌,那盾牌上绘着狰狞的图案,仿佛能吓退敌人。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沉重,每一步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贾瑀无奈,只得下令迎战。 战场上,牛国武的士兵们如饿狼般呼喊着,挥舞着冷兵器,勇猛无畏地冲锋。他们的口中喊着古老的战歌,那声音充满了悲壮与决绝。 牛国武大声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荣誉!” 前排的士兵举着盾牌,试图抵挡可能袭来的攻击,后排的士兵则高举着兵器,准备随时给敌人致命一击。然而,当他们靠近贾瑀的阵营时,才发现等待他们的是前所未有的噩梦。 而贾瑀这边,早已布置好的连发枪阵地严阵以待,后方的新式大炮也已装填完毕,士兵们紧握着后装纸壳步枪,目光坚定。 随着牛国武军队的逼近,贾瑀一声令下:“开火!”瞬间,连发枪手们迅速扣动扳机,“哒哒哒”,密集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冲在前面的敌军瞬间倒下一片,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贾瑀喊道:“不要停,继续射击!” 有的士兵被击中头部,脑浆迸裂,头颅如同破碎的西瓜,红白之物溅满一地;有的被击中胸膛,心脏破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有的被打断了胳膊或腿,肢体与身体分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发出绝望的惨叫。但后面的士兵依然悍不畏死,继续冲锋,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贾瑀见此情形,立刻下令:“大炮准备!”新式大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在敌军中炸开,掀起一片尘土和血肉。巨大的爆炸威力将敌军炸得肢体横飞,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 牛国武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怕,冲过去!” 有的士兵被直接炸飞,身体在空中解体,化作碎块散落;有的则被埋在了泥土之下,只露出半截肢体。炮弹爆炸的地方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敌军被强大的气浪掀翻,内脏破碎,七窍流血。 牛国武吼道:“贾瑀,有种就与我真刀真枪地拼杀!” 贾瑀回应:“国武,这是时代的变迁,热兵器的威力不是你我能抗衡的。我也不想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牛国武大骂:“贾瑀,你这是胜之不武!” 贾瑀说道:“国武,这并非胜之不武,只是时代在进步,战争的方式改变了。若你能放下仇恨,我们或许能找到和平的出路。” 即便如此,牛国武仍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指挥士兵分散冲锋,试图减少连发枪和大炮的杀伤力。然而,贾瑀的连发枪阵地火力交叉,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区域。子弹在空气中呼啸,交织成一张夺命的网,让敌军难以突破。后方的大炮更是不断轰炸着敌军密集的区域,每一次爆炸都带来巨大的破坏和伤亡。 冷兵器在热兵器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敌军的长刀、长枪还未靠近贾瑀的军队,就已被密集的子弹击倒。他们的盾牌在炮弹的轰炸下破碎,铠甲也无法抵挡子弹的穿透力。那些厚重的铠甲,在子弹面前就如同纸糊一般,轻易被洞穿。有的子弹甚至穿透了几个人的身体,留下一串血洞。 尽管牛国武的军队士气高昂,但在连发枪、大炮以及后装纸壳步枪的强大火力下,伤亡不断增加。 牛国武吼道:“不要退缩,给我冲!” 他们的进攻步伐被一次次击退,战场上留下了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淌着死亡与绝望。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中,令人作呕。 贾瑀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他深知这场战争的残酷,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将士,他又不得不战。 贾瑀喃喃自语:“这该死的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牛国武看着自己的军队损失惨重,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但他依然不肯放弃,挥舞着佩剑,继续组织士兵发起冲锋。 牛国武喊道:“都给我冲,后退者死!” 就在双方陷入胶着之际,贾瑀突然心生一计。他决定派出一支骑兵部队,从侧翼迂回包抄牛国武的军队。 这支骑兵部队在贾瑀的指挥下,迅速出击,如闪电般冲向敌军侧翼。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喊杀声震天。他们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来死亡。牛国武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混乱,首尾不能相顾。有的士兵被骑兵砍倒,头颅滚落;有的则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相互踩踏。 在连发枪、大炮、后装纸壳步枪和骑兵的多重打击下,牛国武的军队终于开始溃败。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战场上一片狼藉。有的人鞋都跑掉了,有的人甚至连兵器都扔了。他们曾经的勇猛在热兵器的威力下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有的人边跑边哭,有的人则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 牛国武看着溃败的军队,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但他已无力回天,最终被贾瑀的士兵围困起来。 就在这时,小将莫经继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将牛国武团团围住。 莫经继喊道:“牛国武,你已无路可逃!” 牛国武怒视着莫经继,吼道:“小子,你敢拦我!” 莫经继说道:“你是敌军将领,我自然要拦住你。” 牛国武骂道:“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莫经继回道:“哼,如今你已是败军之将,还如此张狂!” 战争暂时停歇,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和血腥气息。 贾瑀来到牛国武面前,说道:“国武,放下仇恨吧。这场战争本就不该发生。我们都只是这乱世中的棋子,被命运所摆弄。你我曾经的情谊难道就这般轻易舍弃?” 牛国武怒目而视,说道:“贾瑀,你杀了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 贾瑀说道:“国武,你父亲的死是个意外,我从未想过与你们为敌。如今这般局面,并非我之所愿。” 牛国武吼道:“那又如何?我父亲已经不在了!” 贾瑀长叹一声:“国武,战争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尽的伤痛和失去。你若执意复仇,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牛国武喊道:“那我不管,我只要为我父亲报仇!” 贾瑀劝道:“国武,冷静想想,这样的仇恨循环何时是个头?我们若能化干戈为玉帛,或许能为这片土地带来和平。” 牛国武喊道:“贾瑀,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贾瑀说道:“国武,你真的要让更多无辜的人为这场仇恨陪葬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百姓受苦,家园破碎?” 牛国武陷入了沉默,眼中的怒火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和痛苦。 许久之后,牛国武惨然一笑,说道:“毅恒,你说得对,这该死的战争……”说罢,他突然抽出佩剑,自刎而亡。 贾瑀悲痛地大喊:“国武!”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第512章 备战京城议诸事 在战后的营帐中,贾瑀与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共同探讨此次战役中热武器所发挥的巨大作用。 焦城率先开口说道:“大人,此次作战,这热武器的威力当真是令人惊叹!其首要优点便是射程极远。咱们的连发枪和新式大炮,能在敌军尚未靠近之时,就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让敌人根本无法近身。” 李白居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大人。热武器的杀伤力巨大,一颗炮弹落下,就能炸倒一片敌军,那威力绝非冷兵器所能比拟。而且子弹的穿透力极强,敌军的铠甲在其面前形同虚设。” 田本琛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啊,大人。热武器操作相对简单,经过短期训练的士兵就能熟练使用。不像传统的弓箭,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达到一定的准头。” 叶逢春说道:“大人,热武器的攻击频率高也是一大优势。连发枪可以连续射击,形成密集的火力网,让敌军难以突破。” 柳湘莲接着道:“而且,热武器在战场上能给敌军造成极大的心理威慑。那炮声轰鸣、枪声密集,敌军未战先怯,士气大挫。” 林云鹤说道:“大人,热武器不受士兵体力的限制。不像挥舞长刀长枪,时间一长士兵就会力竭,而使用热武器,只要有弹药,就能持续作战。” 田雄说道:“大人,咱们的热武器还具有精准度高的优点。只要瞄准得当,就能准确击中目标,大大提高了杀敌效率。” 陈广说道:“大人,热武器的出现改变了战争的格局。以往依靠兵力和冷兵器的近战搏杀,如今有了热武器,可以在远处就掌控战局。” 贾瑀听着众将领的发言,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甚是。热武器的确是我们在战场上的强大助力,但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它,还需结合战术战略,方能百战不殆。” 贾瑀接着说道:“不过,热武器虽强,却也并非毫无弊端。比如弹药的供应,一旦补给不足,其威力便大打折扣。再者,热武器在恶劣天气或复杂地形中的使用也可能受到限制。” 焦城皱眉思索道:“大人所言极是。那我们日后作战,定要提前做好充足的弹药准备,并且要考虑到各种可能的情况。弹药运输途中要是遭遇敌军袭击可就麻烦了,咱们得安排好护送的兵力。” 李白居拱手道:“大人,还有一点,热武器的维护和保养也是关键。若在战场上出现故障,不能及时修复,也会影响战局。我觉得咱们得给每个队伍都配备几个懂维修的工匠。” 田本琛说道:“我们应当培养更多精通热武器维护的工匠,确保武器能随时保持良好状态。而且这工匠也得训练,不能临阵了手忙脚乱。” 叶逢春点头道:“此外,敌军经此一役,定会对我们的热武器有所研究,日后恐怕会想出应对之策,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大人,您说他们会不会也想法子弄来类似的武器?” 柳湘莲道:“那我们便要不断改进和创新热武器,让敌军始终摸不透我们的实力。大人,咱们是不是得派些人去打探其他地方有没有更厉害的热武器技术?” 林云鹤说:“大人,还需加强士兵对热武器的熟悉程度,不仅要会用,还要能在各种突发情况下灵活运用。比如突然遭遇敌军偷袭,得迅速反应。” 田雄道:“末将觉得,我们也可派出探子,密切关注敌军在热武器方面的动向,做到知己知彼。万一他们真弄来了新武器,咱们也好提前防备。” 陈广说道:“大人,我们在训练士兵时,也要加强他们在没有热武器支援时的作战能力,以防万一。要是热武器都用完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贾瑀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所言皆在理。热武器乃我们的利器,但我们也要充分认识其优劣,做好万全准备,方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如今热武器出现,战争形式已然改变,我们必须适应并掌握这一新的力量。” 贾瑀看向众人,接着说道:“对于热武器的使用,我们要着重训练士兵的射击精准度和速度。在日常训练中,设置各种模拟场景,让他们能够迅速应对不同的战况。同时,要让士兵们明白,弹药的珍贵性,不能随意浪费,每一颗子弹都要发挥最大的作用。再者,对于热武器的战术运用,不能仅仅是简单的射击和轰炸。要学会与其他兵种相互配合,比如利用步兵的掩护,为热武器部队争取更好的射击位置;或者在热武器压制敌军后,迅速派出骑兵冲锋,给予敌军致命一击。还有,诸位将领也要不断学习和研究新的战术,不能固步自封。热武器的发展日新月异,我们的战术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这时,一名将领笑着打趣道:“照这样下去,咱们这一身武艺以后怕是没啥用武之地咯!”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焦城笑着回应道:“你这话说的,武艺怎会无用?就算热武器再厉害,近身搏斗时,咱们的功夫也能保自身周全。你忘了那次被敌军突袭,要不是咱们近战功夫过硬,能撑到热武器支援?” 李白居也说道:“就是,万一热武器失灵,还得靠咱们的武艺冲锋陷阵呢!再说了,武艺能锻炼咱们的反应和敏捷度,对使用热武器也有帮助。” 田本琛笑着摇摇头:“可别瞎说,武艺和热武器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而且武艺能强身健体,让咱们在战场上更有耐力。” 叶逢春说道:“没错,咱们可不能丢了老本行,武艺是咱们的根基。就算热武器再厉害,咱们自身的本事也不能荒废。” 柳湘莲接着道:“就算热武器称霸战场,咱们的武艺也是底气!说不定哪天陷入绝境,就得靠咱们的武艺杀出一条血路。” 林云鹤说:“哈哈,说得对,武艺不能丢,热武器也要精通!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田雄道:“不管怎样,有了热武器,咱们作战确实更有优势了。不过大人,我觉得咱们还得培养士兵们的侦察能力,提前洞察敌军的动向,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热武器的威力。要是能提前知道敌军的部署,咱们就能更精准地使用热武器打击。” 陈广说道:“是啊大人,还有通讯能力也得加强。战场上信息传递及时准确,咱们才能更好地指挥作战。要是消息传递延误,可能就错失战机了。” 贾瑀点头道:“田雄、陈广所言极是。我们要全方位提升军队的能力,才能应对各种复杂的战局。” 焦城说道:“大人,那咱们是不是得加强对地形的研究?根据不同的地形来制定热武器的部署和战术。比如在山谷中,怎么发挥大炮的威力;在平原上,怎么安排连发枪的位置。” 贾瑀回应:“焦城此议甚好。不同地形对热武器的效果影响颇大,我们要做到因地制宜。而且要提前勘察地形,做好作战计划。” 李白居接着说:“大人,那后勤保障方面是不是也要重新规划?毕竟热武器所需的弹药、物资与以往不同。运输路线、储存方式都得重新考虑。” 贾瑀说道:“李白居考虑周全,后勤保障必须跟上,确保热武器有充足的‘粮草’。还要注意物资的安全,不能被敌军偷袭劫走。” 田本琛说道:“大人,那对于士兵的心理素质培养也不能忽视。热武器造成的战场惨烈程度远超以往,得让士兵们能扛得住。有些新兵第一次上战场,看到那场面都吓傻了。” 贾瑀说道:“田本琛说得在理,士兵们要有强大的内心,才能在这新的战争形势下勇往直前。咱们得多给士兵们做些心理疏导和训练。” 贾瑀看着众人,微笑着说道:“好了,莫要再争论,武艺和热武器皆是我们取胜的关键,都不可荒废。我们要顺应兵器的改变,让我们的军队拥有全新的能力,方能在这乱世中立足。” 在成功打败牛国武之后,贾瑀及其军队的信心空前高涨。他们在战场上展现出的强大力量和无畏勇气,让每一个人都充满了胜利的信念。 如今,京城的局势已然清晰地摆在眼前。据可靠情报,京城之中竟然已经不足两万守军。这一消息无疑给贾瑀的大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看到了更大的胜利希望。 贾瑀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为了实现心中的抱负,为了给百姓带来安宁的生活,他毅然决定带领大军向京城进发。 在出发之前,贾瑀回到家中,与家人告别。他望着妻子们眼中的担忧和不舍,看着孩子纯真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但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他轻轻握了握薛宝钗、林黛玉、许芸的手,轻声说道:“莫要担心,待我归来,定还你们一个太平盛世。” 薛宝钗眼中含泪,说道:“老爷,此去京城,定要多加小心,我们在家等你平安归来。” 林黛玉也说道:“夫君,你要照顾好自己,莫要逞强。” 许芸说道:“老爷,战场上凶险万分,你可千万不能有丝毫疏忽。” 孩子们围在他身边,他抚摸着他们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坚定。 贾荀说道:“父亲,我长大了也要像您一样英勇杀敌!” 贾瑀微笑着说:“孩子,等天下太平了,你们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最终,贾瑀告别了家人,转身踏上了征程。他带着对未来的期许,率领着士气高昂的大军,向着京城坚定地走去。 第513章 京城危局人心惶 贾瑀战胜牛国武的消息,犹如一阵疾风,迅猛地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此消息一出,京城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赵王萧继怒不可遏,冲着北静王水溶大声吼道:“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声称牛国武能够打败贾瑀吗?如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北静王水溶此刻也是满脸懊悔,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他神色慌张,赶忙说道:“陛下,我实在是不知会是这般结果啊。牛国武的兵力远远超过贾瑀,而且率领的皆是京营的精锐之师,我也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会战败!” 萧继气得脸色铁青,在殿内来回踱步,伸手指着水溶斥责道:“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本以为能借此一举击溃贾瑀,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如今贾瑀气势正盛,京城危在旦夕,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水溶赶忙低头抱拳,说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咱们还需从长计议。贾瑀虽然获胜,但长途奔袭,想必也有所损耗。我们应当速速集结城中兵力,加固城防,再从周边调兵增援,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萧继冷哼一声:“就凭这京城如今不足两万的守军,如何抵御贾瑀的大军?你这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水溶沉思片刻,说道:“陛下,不如派出使者,试图与贾瑀议和,许以重利,拖延时间,以待援兵。” 萧继眉头紧皱,犹豫道:“议和?贾瑀会答应吗?若他不允,岂不是自取其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贾瑀大军已离京城不足百里,正全速前进!”萧继和水溶听闻,顿时大惊失色。萧继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难道这京城真的要守不住了?” 水溶咬了咬牙,说道:“陛下,此刻已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萧继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传我命令,全城戒备,准备迎战!给石磊传令,让他立马回军。” 水溶阻止道:“陛下,石磊如今还阻挡着御马营的人,如果……” 萧继打断他:“如今我们手中还有其他兵马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有,水溶,让你们各家都组织人上城墙,协助守军协守。” 水溶说道:“好,陛下,我们能不能逼迫贾瑀退军。” 萧继说道:“怎么逼迫?贾家人早就出城了。” 水溶说道:“还有宫中的贾贵妃。” 萧继说道:“水溶,你出什么馊主意?贾贵妃,贾贵妃那是先皇的妃子。虽然是贾家的女儿,但更是皇家的贵妃。而且你以为用她会阻拦得了贾瑀吗?不要阻拦不了贾瑀,却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 水溶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出去了。萧继垂头丧气地坐下来。 这时,杨瑾川在一旁说道:“陛下,北静王出的这主意皆是馊主意,臣认为还是应当和贾瑀和谈。” 萧继看着他说:“你之前去过一次,不是被贾瑀拒绝了?” 这时,杨瑾川看着身旁侍立的史迪说道:“可以让史大人再去试一试,史大人和贾瑀是亲戚。” 史迪这时连忙推脱:“我和贾瑀虽说是亲戚,但是我们二人关系一直不睦,恐怕......” 萧继像是抓住希望说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史迪,你去一趟。跟贾瑀说,只要他答应,我可以裂土封王对他。” 史迪还想拒绝。 萧继斩钉截铁说道:“朕封你为礼部侍郎,你出城走一趟。” 史迪看着萧继的眼神,只好答应。 接着,萧继看着杨瑾川说:“你也不要闲着,你去原来那些大臣,尤其是林之焕李鸿汉的家里面,去见他们,他们不是和贾瑀关系匪浅,让他们想办法帮朕去阻拦贾瑀。只要他们阻拦了贾瑀,朕什么都可以答应他们。” 杨瑾川为难地说道:“陛下,之前他们就不想参与这中间的事情,一个个请辞回家。您也把他们的职位重新安排了官员代替。” 萧继打断道:“我不管!那难道让谁去?杨瑾川,你如今是吏部侍郎,你想想,如果不是朕,你一个连进士都没有考过的人,能当吏部侍郎吗?去吧,他们辞官了也是朕的臣子。” 杨瑾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说道:“臣遵旨,臣这就去找这些人,上门说服他们。” 杨瑾川转身离开,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他深知那些大臣们的脾气,此番前去恐怕是困难重重。 萧继内心一阵后悔,自己当初虽然渴望成为太子,进而登上皇位,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兄弑父这般残忍无道之事。都是北静王天天在他耳边蛊惑,声称有开国一系的鼎力支持,还有江南世家的倾心相助。 可如今呢?开国一系的兵马被贾瑀消灭了大半,损兵折将,实力大减。江南世家也不过就是京中这几个官员在那摇旗呐喊,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并没有给予任何实质的支持。 萧继越想越气,心中暗暗咒骂北静王:“都是你这奸佞小人,害得朕如今陷入这般绝境。”他在宫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不安。 萧继身子突然晃了晃,勉强扶住龙椅才没有摔倒。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喃喃自语道:“是朕错了,是朕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听信了奸人的谗言,才落得如此下场。”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那是对自己曾经所作所为的深深自责。 害怕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贾瑀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自己即将面临着被废黜甚至是死亡的命运。“朕不想死,朕不想失去这皇位。”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曾经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 而在悔恨与害怕交织的情绪中,痴狂也渐渐占据了他的心智。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朕是皇帝,朕是天下之主,贾瑀怎敢如此对朕!朕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他在宫殿中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抓住那已经破碎的希望。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萧继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拉起地上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粗暴地将她推倒在榻上,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的说:“脱,脱衣服!” 宫女惊恐万分,泪水夺眶而出,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哀求道:“陛下,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萧继哪听得进去,此刻的他已完全失去理智,大声咆哮道:“朕让你脱,你敢不从?” 宫女绝望地闭上双眼,颤抖着双手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贴身太监韩冬来看到这一幕,重重地叹了口气,赶忙手脚利落地把围幔放下。 只听幔内传来一阵女子压抑的低声啼哭的声音,那哭声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凄惨。 突然,萧继赤条条地走出,粗暴地拖出那女子,怒吼道:“滚,真他妈扫兴!韩冬来,给朕把这个贱婢打死!朕乃天下之主,居然敢忤逆朕。” 韩冬来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陛下,这......” 萧继怒目圆睁,吼道:“怎么?朕的话你也不听了?” 韩冬来吓得连忙跪地,应声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照办。” 萧继哪里听得进去韩冬来的哀求,依旧疯狂地拉着一个又一个宫女进入帷幔之中。宫女们的哭喊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整个宫殿充斥着恐惧和绝望。 韩冬来跪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继续哭着求道:“陛下,您这样会伤了龙体啊,求您停下吧!” 然而,萧继仿佛失去了理智,对韩冬来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神中只有无尽的癫狂和放纵,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即将到来的命运。 又一个宫女被粗暴地拖出帷幔,萧继满脸狰狞地吼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朕滚!” 韩冬来看着萧继如此模样,心如刀绞,却又不敢再多言,只能在一旁默默抽泣。 这时,萧继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朕的江山,朕的一切……” 随后,他又像想起了什么,再次冲向一群宫女,吓得宫女们四处逃窜,尖叫连连。 韩冬来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萧继的腿,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不能再这样了,您要为天下着想啊!” 萧继一脚踢开韩冬来,吼道:“滚!谁也别想阻拦朕!” 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蔡贵妃听到了这令人震惊的消息,匆匆赶来。她神色焦急,一踏入宫殿,便怒声喝止,赶走了那些惊恐万分的宫女们。随后,她快步上前,紧紧地抱住萧继,泪水潸然而下,哭喊道:“孩子,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萧继伏在蔡贵妃温暖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无尽的悲苦:“母妃,儿心里苦。” 蔡贵妃轻抚着萧继的后背,哽咽着说道:“我的儿,不管遇到多大的难处,也不能这般自暴自弃啊。” 萧继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母妃,贾瑀大军将至,京城危在旦夕,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之前所做的种种错事,如今都报应来了,儿悔不当初啊。” 蔡贵妃目光坚定地看着萧继,说道:“孩子,只要你能振作起来,总会有办法应对的。” 萧继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涌出:“母妃,一切都太晚了,儿犯下的错太多,恐怕无力回天了。” 蔡贵妃双手捧着萧继的脸,语气坚决:“不,还未到绝境。你是这天下之主,就当有天子的气魄,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萧继听了蔡贵妃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之后,又黯淡下去:“母妃,儿实在是害怕,怕失去这皇位,怕成为千古罪人。” 蔡贵妃叹了口气:“孩子,事已至此,害怕又有何用?唯有勇敢面对,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第514章 萧继朝堂怒难安 杨瑾川满怀期待地前往林之焕和李鸿汉的府上,期望能获得他们的支持与协助。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两扇无情紧闭的大门。他站在林府门前,脸色阴沉,气恼地嘟囔:“这是何意?难道真要见死不救?”稍作思索,他觉得事有蹊跷,一咬牙,强行闯入了林之焕的府中。 进入府内,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偌大的府宅冷冷清清,仅有几个奴仆在角落忙碌,全然不见往日的热闹繁荣。杨瑾川眉头紧皱,满心疑惑,冲那奴仆喊道:“这府中主人去哪了?怎会如此冷清?”奴仆战战兢兢地回道:“小的也不知,只奉命在此做事。” 杨瑾川怒喝道:“你当真不知?若不说实话,小心你的脑袋!” 奴仆吓得连忙跪地,哭着说:“大人饶命啊,小的确实不知啊,主人走得匆忙,未曾告知去向。” 杨瑾川无奈,又马不停蹄地奔向李府,看到的竟是同样的情景。他呆立原地,自言自语道:“这其中定有古怪。” 就在此时,杨瑾川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神秘黑影掠过,杨瑾川警觉回头,喝道:“谁?出来!”却一无所获。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他感觉自己陷入了巨大阴谋。 突然,大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杨瑾川不禁打了个寒颤,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宫向萧继禀报这诡异状况。 回到宫中,杨瑾川将所见所闻详细告知萧继。萧继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中充满恐惧和不安,颤抖着说:“难道他们早已与贾瑀勾结?都去投靠贾瑀?这可如何是好?” 杨瑾川连忙安慰:“陛下莫慌,臣定当为陛下排忧解难,哪怕前方艰难险阻,臣也绝不退缩。” 萧继怒目圆睁,吼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京城危在旦夕,朕该怎么办?” 杨瑾川单膝跪地,坚定地说道:“陛下,臣愿与您共渡难关,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找到应对之法。” 杨瑾川提议召开朝会商议,萧继犹如抓住救命稻草,忙点头:“速速准备朝会。” 不多时,朝会在紧张气氛中开始。大臣们面面相觑,神色惶恐。萧继坐在龙椅上,强装镇定,开口道:“诸位爱卿,如今京城局势危急,林之焕和李鸿汉不知所踪,贾瑀大军逼近,朕召诸位前来,共商应对之策。” 朝堂一片寂静,无人敢率先发言。萧继见状,目光扫向杨瑾川,示意其先开口。 杨瑾川说道:“陛下,如今这状况实在令人担忧,大家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张申书站了出来,语气急切地说道:“陛下,先皇在时,从未有过如此乱局。如今这般,皆是您听信奸人谗言所致啊!” 萧继怒喝道:“张申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责朕!” 张申书毫无惧色,梗着脖子说道:“陛下,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如今这局面,臣不得不说。若您还不悔悟,这江山恐将易主!” 萧继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地吼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吗?朕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稳固江山!” 杨瑾川赶紧劝解道:“陛下息怒,张大人也是心系朝廷,如今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危机。” 萧继怒哼一声,恼羞成怒地说道:“那你们倒是给朕想出应对之策!” 杨瑾川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当下唯有依靠城中现有兵力,加强防守,同时派人继续寻找林之焕和李鸿汉的下落,弄明他们的真实意图。臣愿亲率将士,为陛下坚守城池。” 萧继无奈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也只能如此,但愿还来得及。” 北静王水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就这些?陛下,如今局势,当以雷霆手段整治那些不忠不义之人!” 杨瑾川反驳道:“北静王,此时大动干戈,只怕会引发内乱,让局势更加不可收拾!” 水溶微微一笑,看似温和却暗藏锋芒地说道:“杨大人,您这是妇人之仁。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手段。” 杨瑾川正色道:“北静王,此时应以稳定人心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乱了自家阵脚。” 马东真立刻反驳,斩钉截铁地说道:“北静王,此时怎可如此激进?当务之急是应对敌军,而非内部争斗。若是因此导致人心惶惶,岂不是自乱阵脚?” 水溶瞪着马东真,语气依旧平缓却透着威胁:“马大人,您这是害怕整顿会波及到您?” 锦衣卫都指挥使富康龙在北静王水溶暗示下,站出说道:“陛下,臣以为北静王所言有理,应当进行大清洗,以振朝纲。那些退缩逃避之人,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史鼎站出说道:“陛下,莫要冲动。如今局势紧张,他们或许真的病重无法前来。大家同朝为官,还是应以和为贵,说不定日后他们还能为朝廷效力。” 北静王水溶怒视史鼎,语气轻柔却满是阴险地说道:“史大人,您如此袒护,莫不是收了他们的好处?” 史鼎气道:“北静王,莫要血口喷人!我一心为了朝廷,岂容你这般污蔑!” 张申书再次说道:“陛下,切莫再意气用事,当以大局为重,先想办法抵御贾瑀大军才是关键。” 萧继气得站起身来,歇斯底里地吼道:“都别吵了!一个个只会吵,就不能想出点有用的主意?” 大臣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 萧继又道:“朕要尊母妃为太后,以安朕心。”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反对。 张申书急切说道:“陛下,此时局势危急,尊太后之事应从长计议。如今敌军逼近,当以抵御敌军为首要之事,此等大事不宜此时决定。” 北静王水溶也道:“陛下,先皇已逝不久,此时尊太后恐遭非议,且不合礼法。” 他微微躬身,语气恭顺却难掩眼中的算计:“陛下,臣也是为了您和朝廷的名声着想。” 萧继怒视水溶,咬牙切齿地说道:“水溶,你一直与朕意见相左,你到底是何居心?” 水溶连忙拱手,温文尔雅的表象下是难测的心思:“陛下,臣一心为了朝廷,绝无二心。只是此时尊太后,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杨瑾川赶忙说道:“陛下,此时确实不宜纠结此事,当务之急是应对敌军。” 萧继吼道:“你口口声声为了朝廷,可你出的主意哪一个有用?” 水溶辩解道:“陛下,臣之前的提议也是为了稳定局势。” 他目光闪烁,继续说道:“臣所做一切,皆是为陛下的江山着想。” 杨瑾川说道:“陛下,莫要听北静王巧言令色,如今应以保城御敌为重。” 萧继冷笑道:“稳定局势?如今局面越来越糟,都是你的错!” 水溶着急道:“陛下,不可如此怪罪于臣。当初的计划您也是认可的,如今怎能全怪臣?” 他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陛下,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杨瑾川说道:“陛下,当下不是追究责任之时,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萧继指着水溶,怒不可遏地说道:“就是你蛊惑朕,说什么有开国一系的支持,有江南世家的相助,结果呢?如今这烂摊子你说怎么收拾!” 水溶说道:“陛下,事已至此,埋怨无用,当务之急是应对眼前的危机。” 他看似镇定,心中却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后路:“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 杨瑾川说道:“陛下,臣定当与您并肩作战,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萧继哼道:“应对?你倒是说说怎么应对?” 水溶道:“陛下,要不我们派出使者与贾瑀谈判,争取一些时间。” 萧继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谈判?你觉得贾瑀会跟我们谈?” 杨瑾川说道:“陛下,谈判或许可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值得一试。” 萧继双手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完了,全完了!贾瑀大军就要打进来了,朕要亡国了!朕不想死,不想失去这皇位!” 杨瑾川宽慰道:“陛下,切莫绝望,只要我们坚守,未必没有转机。” 杨瑾川说道:“陛下,北静王所言也有道理,不妨一试。” 萧继吼道:“试?若谈不成,岂不是更让贾瑀小瞧了我们?” 马东真说道:“陛下,可若是不试,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啊。” 萧继来回踱步,疯狂地叫嚷着:“朕不管!朕不管!朕是皇帝,朕不能输!”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跪地高呼:“陛下,不好了,贾瑀大军已至京城三十里处,正加速前进。”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地望向萧继,等待他的决策。 萧继瘫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声音充满绝望:“难道天要亡我?” 杨瑾川再次挺身而出,焦急地说道:“陛下,此时切不可乱了阵脚,臣愿为陛下冲锋陷阵,死而后已。当速速做出决断。” 萧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强装镇定地说道:“传朕旨意,紧闭城门,全力防守,众将士务必拼死抵抗。” 朝会在紧张与恐惧中匆匆结束,京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第515章 接连来投贾瑀营 原来,林之焕和李鸿汉两家人竟是被贾瑀安排赵应奎秘密派人接走的。此事做得极为隐秘,未曾被旁人察觉。 赵应奎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为了此次行动,他精心策划,精挑细选的皆是亲信死士。趁着夜色的深沉掩护,这些死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林府和李府。府中的守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迅速制服。就这样,林之焕和李鸿汉两家人在睡梦中被悄然带离了京城,整个过程没有引起丝毫的骚乱。 如今,虽说表面上贾府的势力早就撤出了京城,然而实际上,他们在暗地里的力量依然不容小觑。城中布满了贾瑀的探子,这些探子伪装巧妙,有的是街头普通的小贩,有的是酒肆里忙碌的伙计,有的则是看似寻常的百姓。他们暗中观察着京城内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将消息传递出去。 此外,贾瑀在京城还埋伏着一股地下力量。这股力量由一群武艺高强、心狠手辣的死士组成,他们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猛兽,隐藏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只待贾瑀一声令下,便会在城中制造混乱,里应外合,助贾瑀一举拿下京城。 林之焕和李鸿汉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让赵应奎将他们的家人送往涿州庄子。 林之焕神色凝重地对赵应奎说道:“赵统领,此次就拜托你务必将我和李大人两家老小安全送到涿州庄子。” 赵应奎拱手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李鸿汉接着说道:“一路上务必小心,不可有半点疏忽。” 赵应奎点头道:“两位大人放心,我定会周全安排。” 而林之焕和李鸿汉他们自己,则毅然决然地向着贾瑀大军的方向而去。要知道,这两人当年都曾有过戎马生涯,虽然如今已有些年纪,但他们对于行军作战之事,却丝毫不在乎。 林之焕一边赶路,一边对李鸿汉说道:“李兄,此番虽前途未卜,但咱们也不能退缩。” 李鸿汉豪迈地回应:“林兄所言极是,咱们驰骋沙场多年,还怕这等局面?” 林之焕笑道:“哈哈,正是!咱们定要让这局势有所转机。” 他们目光坚定,步伐沉稳,心中怀着各自的盘算和决心,向着未知的命运迈进。 贾瑀听闻林之焕和李鸿汉到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率领众将急匆匆地前来迎接。 李白居忙和搀住李鸿汉:“父亲你受苦了,孩儿不孝,连累您了”。 李鸿汉笑着说:“吾儿随义师而来,为父与荣有焉。” 众人进入营帐后,分宾主落座。贾瑀率先开口道:“如今局势复杂,不知二位前辈对此有何看法?” 林之焕微微皱眉,说道:“毅恒,如今这京城啊,那真是乱成了一锅粥。萧继那小子外无援兵可盼,内部又混乱不堪,大臣们各怀心思,争斗不断。” 李鸿汉紧接着道:“是啊,依我看,咱们此刻不应急于强攻。萧继如今的处境,已然是四面楚歌,咱们应当缓缓而行。” 贾瑀目光专注地听着,问道:“二位前辈的意思是?” 林之焕轻捋胡须,回答道:“咱们给他持续施加巨大压力,让他在这困境中越陷越深,自乱阵脚。如此一来,可不费太多兵力就能取胜。” 李鸿汉点点头,补充道:“毕竟都是大淳的军队,能少些伤亡总是好的。咱们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徒增杀戮。”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二位前辈考虑周全,只是这缓缓而行,具体该如何操作?” 林之焕说道:“我们可以先围着京城,切断其粮草供应,让他们内部的混乱进一步加剧。” 李鸿汉接着道:“同时,散布一些消息,扰乱他们的军心。” 贾瑀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就依二位前辈所言,咱们且看萧继能撑到何时。” 李白居说道:“大人,此计甚妙。萧继如今已然是垂死挣扎之态,倘若我们过于急切进攻,反倒有可能激起他们困兽犹斗之心。” 田本琛也附和道:“是啊,大人。京城城墙高大坚固,我们虽然拥有新式武器,但兵力毕竟不够雄厚。贸然强攻,只怕会损失惨重。” 贾瑀微微颔首,目光深沉地说道:“诸位所言不无道理,那依你们之见,接下来我们当如何行事?” 李白居拱手道:“大人,我们当先围住京城,切断其粮草供应。同时,按照计划散布各种消息,扰乱城中军心。” 田本琛接着说:“此外,还需派出探子密切监视京城内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以便我们能及时调整策略。” 贾瑀思索片刻,说道:“好,就依诸位所言。但切记,不可掉以轻心,要随时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众人正在探讨时,营外士兵进来报告,说有京城来的使者求见。这正是史迪前来议和。 史迪看着坐在两旁的林之焕和李鸿汉两人,虽然大吃了一惊,但是细想一下,心中也是了然。 他这时不禁想起了自己来之前的夜晚,和父亲的谈话。 史迪苦恼说:“父亲,陛下让我去城外找贾瑀去议和。” 史鼎笑道:“这个时候他还能居然还想到议和的事情。如今贾瑀势如破竹,离京城已只有几十里地,顷刻间就会来到京城。京城虽有高墙深壕,但是也难敌贾瑀兵锋。尤其是如今京城内的精锐早已被之前马世成、石磊还有牛国武带走,如今只有老弱,如何抵抗贾瑀。” 史迪说道:“我也没办法,陛下非要下命让我去,我也没有办法拒绝。” 史鼎思虑片刻,说道:“如今我们史家也必须做出决断了,我们不能再趟这浑水,我们不能陪着萧继去死。如今你二伯家的史威前几年随贾瑀出征,如今留在广西,虽然可能会受些牵连,但是影响不大,毕竟我们史家不是首恶,他最多是贬官,而且贾瑀看在之前的情谊上,也许还会保他。而你一直跟着萧继,小命难保啊。” 史迪说道:“父亲,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陛下,不,萧继必败吗?” 史鼎笑道:“我也算在军中一辈子了,没见过他们这种打仗的方法。从牛继宗开始到现在都不足半个月,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真不知道这贾瑀打的是什么神仙仗,如今萧继必败无疑。” 史迪懊悔地说:“那怎么办啊?我,我还不想死。” 史鼎说道:“我已经老了,无所谓了,但是你得活下来。孩子,这样吧,明天你带着湘云一起去。” 史迪眼睛一亮:“父亲,你意思带着堂妹我就没事了。” 史鼎没好气地看着他:“怎么可能,你当然还得立功,记住这次去了不是议和,是投诚。” 史迪说道:“那贾瑀会接纳我吗?只是带个湘云去。” “糊涂,不让你卖史家女儿,湘云这是个引子。比如京城如今的布防,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每天在萧继身边。”史鼎怒声道。 史迪低下头,嗫嚅道:“嗯,我这个我倒也知道个大概。” “你把布防、将官的名字等等这一切都告诉贾瑀,然后你再听贾瑀怎么安排你。记住,去了以后一切听贾瑀的,明白不明白?”史鼎瞪着史迪。 史迪咬了咬牙,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说道:“孩儿明白。” 史迪只是在脑海中飞速地回忆过了一遍,回过神赶紧弯腰行礼说道:“见过贾大人,见过各位大人。” 贾瑀说道:“哦,史迪呀,你来此有何贵干?难道是萧继派你来的吗?” 史迪倒也不敢隐瞒,把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和贾瑀说明。 听到史迪的话,贾瑀玩味地看着他说道:“史世叔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呀。” 史迪冷汗不断地往下流:“贾…贾大人,咱们可是亲戚呀,你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救救我吧,我们一切都是被逼的,当初北静王手握重兵,我们也没办法,是被胁从。” 贾瑀说道:“倒是也不是不可以,史迪,毕竟弑君谋逆是大罪,你虽不是主犯,但也是从犯,要想洗清罪孽,你必须......” 史迪急忙说道:“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贾雨说道:“好,那我让你返回京城。” 史迪惊讶道:“啊?返回京城?” 贾雨说道:“返回京城做内应,敢不敢?” 史迪低下头,在心中脑海中想了好几遍,斩钉截铁说道:“敢!” 贾瑀笑道:“嗯,好。不愧是忠靖侯的子孙,我希望你回去以后能够尽量的掌握兵权,到时大军来到,你能打开城门迎接。”贾雨看着史迪说道:“能不能做到?” 贾瑀点头说:“没问题,如今京中已经没有什么大将,只要我尽力去争取,应该是能争取到的。” 贾瑀拍手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尽快返回京城吧。” 史迪说道:“那湘云呢?” 贾瑀说道:“我会派人先把她送到庄子上,让老夫人代为照看。” 史迪说道:“好。列位大人告辞。” 第516章 局势纷乱人心惶 看着史迪离开,这时林之焕说道:“毅恒啊,你瞧,咱们刚刚所料丝毫不差。如今京城之内已然是人心惶惶。史家虽说不算萧继他们的核心人物,但也绝非无足轻重的小鱼小虾。如今连史家都前来投靠,恐怕再过几日,前来联络咱们的人定然不会在少数。所以说,当下咱们没有必要急着赶往京城。咱们要对京城持续造成压力,缓缓推进。与此同时,咱们反而要留意周边的势力。这时候,说不定会有人想要火中取栗,趁乱摘桃子。” 贾瑀说道:“林伯父所言极是。如今形势混乱不堪,人心难以揣测,确实不得不防。尤其是那石磊,还有御马营这两支军队。他们是除了咱们之外离京城最近的,可据现有情报来看,他们之间居然只是对峙了一个多月,其间任何战事都未曾发生。” 林之焕皱着眉头说道:“毅恒,这其中必定有猫腻。说不定他们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我担心他们是在等待时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贾瑀应道:“林伯父的担忧不无道理,侄儿定会多加留意。只是这局势愈发复杂,咱们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李鸿汉接着道:“嗯,这足以证明这二者之间必定心怀鬼胎,不得不加以防备。依我看,得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也要防止咱们的探子被发现,打草惊蛇。” 贾瑀点头道:“李伯父放心,侄儿已吩咐下去,让将士们时刻保持警惕。不过,咱们也不能只盯着他们,还得留意其他各方势力的动向。” 林之焕又说道:“毅恒,虽说咱们要稳扎稳打,但也得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若是那两支军队突然有所行动,咱们得迅速做出反应。” 贾瑀说道:“林伯父提醒得是,我已安排好了应急之策,一旦有变,定能应对。只是这局势变幻莫测,侄儿心中也有些忐忑。” 林之焕安慰道:“毅恒,莫要太过担忧,只要咱们同心协力,定能度过难关。” 贾瑀说道:“多谢林伯父鼓励,侄儿定当全力以赴。” 众人皆是齐声应是。 与此同时,京中的北静王府中,只见北静王神色异常,不停地来回踱步。这时,身侧的谋士令狐渊说道:“王爷,您决定了吗?” 北静王阴恻恻地说道:“对,本王决定了。事已至此,本王也不对这天下抱什么希望了,只要完成我一开始的目标就行了。令狐先生,你不会拦我吧?” 令狐渊笑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令狐渊可不知这天下姓什么,令狐渊也不认识他老萧家的皇帝。令狐渊一生只认王爷的知遇之恩,如果没有王爷,如今令狐渊早已是一个死人。所以无论王爷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您。” 北静王苦笑道:“唉,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是无奈之举。本王已无退路可言。只是不知此番冒险,结局究竟如何。” 令狐渊说道:“王爷,那咱们就放手一搏,说不定能闯出一番新天地。即便失败,咱们也尽力了,总好过坐以待毙。” 北静王说道:“好,人生得一知己,何足快哉!令狐先生,既然如此,我们不用再等待了。如今贾瑀离城不过三十余里,虽然听今天的斥候来报说他放慢了速度,不知他有何目的,但是他也随时可以冲进京城,所以我们不能再等了。” 令狐渊建议道:“王爷,那行动之前,是否要再仔细谋划一番,确保万无一失?毕竟此事关乎重大,不容有失。” 北静王决然道:“不必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通知下去,让我们的死士营们准备好。” 令狐渊问道:“属下已经把名单早已给他们,早已和给死士营下发下去了,用不用通知刘乾坤他们?” 北静王说道:“告诉他们吧,他们在这个上面的目标和我们是一致的。之前压制他们,刘乾坤老早已不满,如今也该把这头饿狼放出来了。” 令狐渊说道:“愿为王爷效死。只是,王爷,事成之后,该如何处置他们?” 北静王沉思片刻道:“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议。” 水蓉突然有些惨淡地说道:“如今我已了无牵挂。起事的前一晚,老太太也被我气死了。” 令狐渊叹气道:“王爷,莫要太过伤感,事已至此,只能向前。老太太她……唉,或许也是无法理解您的苦衷。” 北静王沉默片刻,说道:“她老人家到死都不理解我,罢了,不提也罢。只希望此次行动能够顺利,也不枉费我这一番苦心。” 令狐渊问道:“王爷,那秦夫人呢?” 水溶想了好久,终于说道:“她就是一个女子,这事本与她无关。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会让人把她送回娘家吧。秦业也算为我们做了这么多,至于他们未来的造化,就听天由命吧,咱们也管不了。” 令狐渊点头,说道:“好的,遵命。那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北静王默默地点头,不再言语。 而与此同时,萧继却是在宫中一心为自己的母亲筹备上太后尊号的仪式。只见他找来戴安说道:“戴安,你先帝就是司礼监的老人了,但是不像高进忠那些人一样。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戴安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说道:“奴才明白。” “所以高进忠他们全部死了,而你活着。你是聪明人。朕就不多说了。”萧继盯着戴安说道。 戴安急忙跪下,说道:“奴才只是皇家的一个奴才,就是伺候人的角色。陛下,您下令,您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萧继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哎,如今形势虽然有些紧迫,但是咱们的仪式仪程不能少,规模上可以小点,但是每一个步骤应该有,明白吗?” 戴安跪在地上忙叩头:“奴才明白。” 萧继接着说道:“戴安,此事关系重大,你可千万不能出岔子。若有半点差池,朕饶不了你。” 戴安回道:“陛下放心,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疏忽。只是如今局势动荡,恐怕难以周全。” 萧继皱眉道:“哼,再难也要办好。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朕的母亲尊贵无比。” 戴安从乾清宫出来后,一路绕着回廊来到凤藻宫。 “娘娘,那赵王……”他降低了声音的说道,“让我给蔡贵妃准备上尊号的。” 只见贾元春一身素衣面容枯槁,说道:“由得他们母子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如今我不再想什么。” 戴安小声的说道:“娘娘,你莫要心忧,奴才听得到消息,贾大人已经带兵进京了,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贾元春眼睛突然回神,像回了光一样亮起来说道:“瑀弟要回来,要来啦。”但是他又想到了些什么,眼中的光彩又暗了下去,说道:“来了又能如何,如今萧继已经成了皇帝,事实已成,他又能做什么。” 戴安说道:“娘娘,您可不能这么悲观,贾大人英勇善战,说不定能扭转局势。或许,还有转机。” 元春叹气道:“走了就好,走了好。唉,我们母女二人……”她怀中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如今安宁公主已经七岁了,已经懂了很多事情。她说道:“母亲,三哥是不是会把我们……” 元春挡住女儿的嘴,说道:“小孩子莫胡说。” 戴安连忙下跪,说道:“娘娘,奴才拼了这条性命,也会护着娘娘和公主的安全,以报答贾大人昔日的恩情。” 元春哑然道:“是福是祸躲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你把安宁带走就行了,我如今已是一个孤魂野鬼了。” 安宁公主哭起来,说道:“母亲,我不要离开您,我要和您在一起。” 戴安也陪着抹眼泪,说道:“公主,奴才一定会想办法的。” 贾元春也小声地啜泣起来:“可怜我的儿啊,唉,当年母亲来了这见不得人的地方,也连累了我的女儿出生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 这时安宁公主伸着小手帮着元春擦着眼泪,转又转头向戴安说道:“大伴,你要救救母亲啊,谨韵不想离开母亲,谨韵想和母亲永远在一起。” 戴安抹了一把,抹了抹脸,说道:“请公主放心,奴才拼尽全力也会保护两位主子的安全。” 贾元春哑然道:“哎,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赵王能坐稳江山,我母女二人还能苟延残喘,可是他要是败了。” 戴安说道:“娘娘,莫要太过悲观,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贾元春说道:“奇迹?这宫中哪还有什么奇迹。” 这时戴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娘娘,有一个人必定能保全娘娘和公主。” 贾元春连忙问道:“何人?” 戴安说道:“王道玄,通元圣人王道玄。” 贾元春说道:“那王道玄已然出宫,如何保护我们?” 只听戴安小声地说道:“如今宫中京中早已一片混乱,如果王道长愿意帮助我们,想要入宫易如反掌。” 贾元春担忧道:“如此一定要小心谨慎,免得落入他人的耳目。” 戴安点头。 第517章 宫中惊变乱成团 夜幕深沉,月色如水般轻柔地洒下,然而宫中却是灯火通明,亮若白昼。即便已至深夜时分,依旧有众多身影在宫中匆忙地穿梭忙碌着。人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却没有一人胆敢有丝毫的懈怠。 宫中的亭台楼阁在月色与灯光的交织下,轮廓显得格外清晰。那巍峨高耸的宫殿,飞檐斗拱,琉璃瓦在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雕梁画栋的屋檐上,夜露顺着瓦片缓缓滑落,滴入那静谧的池塘,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池塘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纤细的柳枝仿佛是女子柔软的发丝。 踏入宫门,朱红色的高墙威严耸立,墙面上斑驳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汉白玉的石阶宽阔而漫长,虽经过无数人的踩踏,却依然散发着清冷的光泽。宫道两旁,石狮子威严地蹲守着,身上的雕琢精细入微,然而岁月的侵蚀让它们略显沧桑。 宫中的花园里,奇花异草竞相绽放,本该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但仔细看去,不少花朵已显颓势,叶子也有了枯黄的边缘,仿佛在这看似繁华的背后,隐藏着无法言说的衰败。 走进宫殿,金碧辉煌的装饰令人眼花缭乱。镶金嵌玉的屏风、璀璨夺目的水晶灯,还有那绣满精美图案的绸缎帷幕,无一不彰显着皇室的奢华。然而,角落里堆积的灰尘,以及一些褪色的绸缎,又透露出一种被遗忘的萧瑟。 太监们个个弓着腰,极为小心地搬运着各种珍贵的器具。额头上的汗珠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顺着脸颊滑落,可他们甚至连抬手擦拭一下的功夫都没有。 “哎哟,这可真沉呐,累死咱家了。”一名太监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 “嘘,小声点,别让戴公公听见,小心掉脑袋!”旁边的太监赶忙出声提醒,神色中满是紧张与惶恐。 宫女们则手持针线,全神贯注地缝制着华丽的锦缎。双眼早已布满了血丝,却依旧不肯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活儿啥时候是个头啊,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个宫女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别抱怨了,赶紧干活,要是误了太后的大事,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另一个宫女回应道,语气中透着无奈和焦急。 负责布置场地的太监们,仔细地丈量着每一寸空间,力求将每一件装饰品都摆放得恰到好处。他们的手指因为频繁地触摸冰冷的物件,已变得红肿不堪,但依然坚持着调整物品的位置和角度。 “这活儿可真不好干,我这手都快没知觉了。” “忍着点吧,谁让咱们摊上这苦差事。” 宫女们为了准备太后的礼服,在微弱的烛光下一针一线地刺绣着。那细密的针脚仿佛承载着她们对太后的深深敬意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期许。她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和身体的极度疲惫。 而在厨房中,为仪式准备膳食的宫女和太监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炉灶中的火焰熊熊燃烧,锅中的热气腾腾升起。他们精心烹制着一道道美味佳肴,只希望能在仪式上献上最丰盛的美食。 “这食材不够可怎么办呐?”一名小太监着急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能想办法凑就凑,凑不了就赶紧去别处借调。”大厨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活儿,一边大声说道。 在这熙攘忙碌的人群中,最为忙碌的当数戴安了。如今宫中多名管事太监被无情地清洗,他便一跃成为了几乎是唯一的主事之人。凡事不论大小,皆纷纷前来向他汇报。 戴安的脚步匆匆,神色紧张而凝重。这边刚有人来禀报仪式所需的绸缎尚未全部赶制完成,那边又有人急匆匆地跑来告知膳食的准备出现了食材短缺的情况。他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滚落,却连擦拭的时间都没有。 “戴公公,太后礼服上的珍珠配饰不够数了,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宫女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戴安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速速派人去库房再寻,若实在没有,就去其他宫中借调。” “戴公公,布置仪式场地的工匠们说人手不足,进度怕是要拖延。”一名小太监喘着粗气说道,脸上满是忧虑。 戴安咬了咬牙,说道:“从别处抽调些人手过来帮忙,务必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就在他应接不暇之时,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准备的鲜花因为保存不当,有不少已经枯萎。戴安只觉得心头一阵烦躁,但还是强压着怒火,迅速安排人去重新采购。 如此这般,戴安忙得焦头烂额,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戴安的干儿子鬼鬼祟祟地从园外悄悄进来。那模样仿佛极力不想让旁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他缩着脖子,脚步轻缓,小心翼翼地靠近戴安,然后凑到戴安的耳边悄声说着什么。只见戴安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略微点头,眼睛里渐渐地充满了放心的神情。 “干得好,此事切莫声张。”戴安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戴安拍了拍干儿子的肩膀,轻声说道:“此事办得不错,先下去吧。”干儿子得了令,如释重负般地迅速隐入人群之中。 然而,还未等戴安缓过神来,又有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戴公公,不好了,刚送来的香烛质量有问题,燃烧起来气味刺鼻,这可如何是好?”戴安心头一紧,赶忙说道:“快去库房重新挑选,动作要快!” 解决了这一桩麻烦,戴安刚想松一口气,却见负责礼仪指导的官员匆匆赶来,焦急地说道:“戴公公,宫女和太监们的礼仪演练还不够熟练,动作参差不齐,怕会在仪式上出丑。”戴安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再给他们半个时辰加强练习,务必做到整齐划一。” 时间在紧张与忙碌中飞速流逝,仪式的准备工作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戴安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地叮嘱和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吹得宫殿中的帷幔乱舞。那狂风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着宫中的一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地上的花瓣也被卷起,在空中胡乱飞舞。 戴安心头一惊,生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影响了准备工作。他赶忙组织人手,加固各处的装饰和布置。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之时,宫中传来了更鼓的声音,已是三更天了。 戴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身心的极度疲惫让他在这一瞬间心中一时走神,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之前先帝上道号时的盛大场面。 那时的宫中,处处洋溢着喜庆与庄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崇敬与期待。宫廷的每一个角落都被装点得美轮美奂,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珍馐美味琳琅满目。 “唉,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这仪式能否顺利。”戴安心中暗自叹息,脸上满是忧虑。 而如今,眼前的一切虽也在尽力筹备,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仓促与不安。戴安望着眼前略显杂乱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他轻轻叹了口气,正欲收回思绪继续投入工作,却听到身旁的小太监焦急地喊道:“戴公公,这边的灯笼突然灭了几盏,怕是蜡烛出了问题!” 戴安强打精神,立刻指挥道:“赶紧换新的蜡烛,动作要快!” 此时,又有宫女匆匆跑来禀报:“戴公公,太后的凤冠上有一颗宝石松动了。” 戴安眉头紧皱,一边快步走向放置凤冠的地方,一边说道:“快叫工匠来修补,千万不能耽误了时辰!”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突然远处骤然升腾起熊熊火光,紧接着,震耳欲聋的打杀声犹如滚滚惊雷般传来。 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仿佛要将夜幕重新拉回。远处的宫殿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森恐怖。戴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颤抖着声音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戴公公,怕是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身旁的小太监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身旁的众人也都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戴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声吼道:“快去打探情况!” 不一会儿,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戴公公,不好了,是一伙来路不明的人杀进宫来了!” 戴安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喊道:“快,保护太后和皇上!召集宫中侍卫,准备迎敌!” 此时,宫中陷入了一片混乱,宫女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太监们也吓得瘫倒在地。戴安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强撑着指挥众人应对危机。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群黑衣人冲破宫门,挥舞着刀剑,见人就砍。 第518章 宫廷惊乱寻安处 戴安匆匆安顿好其他人前去抵抗,自己却带了四五个亲信,一路急匆匆地向凤藻宫赶来。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只有那弯弯的月牙儿洒下些微清冷的光辉。到了院门口,众人使劲敲门。 “快开门,快开门!”戴安大声喊道,声音中满是急切与紧张,惊起了宫墙边几棵树上栖息的乌鸦,“哇哇”乱叫着飞向夜空。 只见里面的老嬷嬷颤颤巍巍地喊道:“什么人?这大半夜的,莫要吓人!” 戴安焦急说道:“是我,戴安!快开门,乱兵已经进宫,情况万分危急!” 老嬷嬷手忙脚乱地打开门,一脸惊恐地说道:“戴公公,这可如何是好?老奴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戴安顾不上多说,连忙进入,只见那抱琴已经迎在门外。四周的花丛在月色下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戴安说道:“乱兵进宫,到处杀人放火,咱们得赶紧带娘娘离开这危险之地。” 只见贾元春早已收拾妥当,带着女儿快步走了出来,满脸惊慌地说道:“戴安,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乱兵?宫廷守卫怎会如此不堪?” 戴安连忙行礼说道:“娘娘,奴才也不知啊,只听到喊杀声四起,咱们得速速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朝着万寿宫赶去。一路上,宫中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吓得公主安宁紧紧抱住贾元春。宫道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呜咽。 贾元春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加快脚步,说道:“宝贝别怕,有母亲在,不会让坏人伤害咱们的。” 公主带着哭腔说道:“母亲,我真的好害怕,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戴安带着亲信在前面开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说道:“娘娘,公主,你们快跟上,千万小心!” 突然,小道旁的花丛中传来一声呼喊:“贾贵妃,救我!”贾元春顺着幽暗的灯光,依稀看到花丛中伏着一人。 “何人?”戴安压低声音说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人从花丛中爬出,说道:“小女子柔媚。” 贾元春向前一步,说道:“柔媚,你怎么在这里?这兵荒马乱的,可真是危险。” 柔媚轻声说道:“宫中大乱,有黑衣人闯进宫中,见人就杀。我在宫女和太监的保护下,拼命抱着孩子跑了出来,但是刚刚不幸摔倒,折了膝盖。我又担心被人发现,咬着牙躲到了花丛中。” 贾元春犹豫地看着戴安,说道:“戴公公,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戴安着急道:“娘娘,咱们自身都难保,带着她实在是累赘,万一耽误了行程,后果不堪设想啊!” 贾元春明白戴安说的有理,可是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 看着众人不语,柔媚早已猜到缘由,说道:“贾娘娘,您无需救我,您把孩子带走就可以了。”只见柔媚从怀中抱出一个婴孩,婴孩正熟睡着,在月光和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恬静。 贾元春看看戴安,说道:“戴公公,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咱们怎能忍心抛下?” 戴安犹豫道:“娘娘,这……” 听着远处又传来的脚步声、喊杀声,这时柔媚把孩子向前一递,说道:“贵妃娘娘,您不用管我了,快走吧!希望以后这孩儿就托付给你了,他以后就是你的孩子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贾元春也是一咬牙,把女儿送到戴安怀中,接过婴儿,说道:“柔媚,你多保重。” 贾元春抱起婴孩,和戴安们继续向万寿宫走去。走了两步,她回过头看着柔媚说道:“妹妹保重。”说着,众人便匆匆离开了。 这万寿宫是当年永正皇帝为了便于自己修道而建立的宫殿。夜幕笼罩下,万寿宫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四周一片昏暗,高大的宫墙在月色下投下浓重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森。宫墙的砖石历经岁月的侵蚀,透着古朴与沧桑。 宫门紧闭,铜制的门环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门前的台阶宽阔而漫长,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走进宫门,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在耳边低语。 庭院中的青石地砖缝隙间,杂草顽强地生长着,给这庄严的地方增添了几分荒凉。几棵古老的松柏矗立在庭院两侧,枝干粗壮,枝叶交错,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古老的守护者在低语。 沿着青石路前行,一座巍峨的大殿映入眼帘。殿宇高大雄伟,飞檐斗拱,琉璃瓦在月色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芒。殿门紧闭,门上的雕花精致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故事。 周围的偏殿错落有致,有的门窗紧闭,有的半掩着,透出一丝神秘的气息。殿宇之间的回廊曲折迂回,栏杆上的雕刻精美绝伦,却也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声,更增添了这地方的幽静。池塘里的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平静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宫殿的轮廓。 这时,戴安轻轻的走到大门边,打开门锁,推开门轻声招呼道:“大家都快进来。” 接着又转头吩咐,“白锦,你去外面再把门锁锁上,不要留下痕迹。”说着递给他钥匙。 白锦接过钥匙,说道:“干爹,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突然之间,一阵锁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便是“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牢牢地扣紧了。就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瞧见那高高的墙头之上竟然冒出了一道人影!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名叫白锦的小太监。只见他身姿矫健,动作敏捷如灵猫一般,顺着墙面轻轻一纵,整个人便如同飞鸟般轻盈地跃下了墙头。落地之后,他更是顺势一个漂亮的翻滚,巧妙地卸掉了下落时所带来的冲击力。 “干爹,一切妥当。” 几人不敢喧哗,点了一支小火把向宫中走去。直至到了后殿,戴安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把窗帘帷幔全部放下,只点一盏小灯,然后你们守在门口。” 四人应声,连忙去做。 戴安连忙扶着贾元春坐下,说道:“娘娘,先歇歇脚,这一路真是把您累坏了。” 贾元春说道:“戴公公,多谢你了。若不是你,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路上熟睡婴孩啼哭起来,贾元春说道:“许是饿了。” 这时抱琴连忙从包袱中拿出些糕点,说道:“娘娘,喂他一些吧。” 贾元春点头说道:“嗯,我记得他已有八九个月了,倒也可以捻碎了喂些。可是如今什么也没有,怎么让他咽下去。” 戴安说道:“虽然这万寿宫外一片寂静,没人过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晚上的时候,我已经让白锦提前备了些吃食和清水。”接着他吩咐道:“白锦,去拿来。” 只见白景一会儿过来,说道:“干爹,是小皇子饿了吧,这里不仅有水,还有些羊奶,要不让他喝点奶吧。” 贾元春点头道:“嗯,有此物更好。只是这乱兵不知何时才能退去,咱们在这能躲多久?” 戴安却皱眉说道:“怎么有这么多东西,你带了几个人来送的,不会走漏了消息吧?” 白锦连忙笑笑,说道:“干爹,你还不放心我吗?这都是我和老黑两人做的,其他人不知道。”说着他向另外一个小太监看去,另外一个小太监却是长得孔武有力,却也没有说话,只是憨厚地对大家笑了笑。 戴安说道:“那就好,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不然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戴安才放下心来,说:“那就好,我们在这里也不用待多久,我们已经和王道长约定好了,他定会来接应我们。” 贾元春叹息道:“虽与王道长约定好,但是如今乱兵已起,又不知道这些人要在宫中待多久。这每一分每一秒,我的心都悬着。” 戴安说道:“娘娘莫要忧心过度,伤了身子。咱们小心行事,定能度过此劫。” 宝安宁公主逗着小婴孩,说道:“小弟弟,别哭别哭。” 小婴孩吃了东西倒也不闹了,虽然只是一些冷的糕点和羊奶,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贾元春说道:“莫让他吃多了此等凉物,万一伤了肠胃可如何是好。” 这时白锦说道:“娘娘,如果不嫌奴才粗鄙的话,奴才倒是可以去丹房那边把食物加热一下。” 戴安一拍脑门叫道:“哦,我倒是忘了这点,丹房那边常年烟熏火燎,虽然现在不再练丹,即使这会是升起个小火,冒出些许烟雾,也无人会在意。” 贾元春说道:“我们都倒还好,就是担心这小婴孩,他毕竟还小,吃不得这些凉东西。” 白锦说:“好的,奴才这就去热些水。” 戴安嘱咐道:“小心,不要让外面看到烟火。” 果然,这小婴儿又喝了些热奶后,安然地睡去。 这时戴安说道:“后殿有当年先帝爷炼丹时休息的小暖阁,娘娘您和公主皇子休息会吧,奴才几人在外守着。” 贾元春道了一声谢,便带着孩子和抱琴进了后殿暖阁。 第519章 宫廷政变夜惊魂 贾元春总算是安全了,可这个时候的皇宫,却已然沦为了一片腥风血雨的人间炼狱。 萧继在这震天的喊杀声中悠悠转醒。昨夜,他依旧是在酒后找了几个宫女肆意癫狂,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地披散着,手中紧紧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在二十几个侍卫的严密保护下,正与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拼死相斗。 萧继怒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人胆敢冲进皇城来?” 一名侍卫回道:“陛下,小的们也不清楚啊,如今咱们先杀出去再说。” 萧继大声喝道:“不行,必须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时,只见一名侍卫高声说道:“陛下,您无需担忧,不论发生何种情况,我们定会护您周全。” 萧继用力地摇了摇脑袋,似乎想借此减轻醉酒后那如炸裂般的疼痛。他紧锁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往侍卫司走,咱们边打,边往侍卫司方向前进。” 侍卫们齐声应道:“是,陛下!” 虽然来袭的黑衣人和其他刺客人数众多,犹如潮水一般汹涌,但萧继身边的侍卫皆是高手中的顶尖强者。 只见他们迅速形成一个菱形的队形,将萧继稳稳地保护在中央,而后向着侍卫司的方向奋勇冲杀。一路上,尽管损失了数名侍卫,但最终还是成功抵达了侍卫司。 然而,呈现在眼前的侍卫司里,同样是一片混乱狼藉的景象。只见宫廷侍卫和刺客们正捉对激烈厮杀。 萧继敏锐地发现了一些端倪,宫中的禁卫本应主要由亲兵卫、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等几种力量共同构成。可今夜,萧继只看到了侍卫,却不见锦衣卫和亲兵卫的身影。 萧继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水溶,定是你在背后捣鬼!” 想到此处,萧继的心中怒火燃烧。他双眼通红,环顾四周,大声喝道:“众将士听令,给朕全力剿灭这些乱贼!” 侍卫们齐声应和:“遵旨,陛下!” 就在战况愈发胶着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萧继心头一紧,不知来者究竟是敌是友。 只见一队身着精良铠甲的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北静王水溶。 “水溶!”萧继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怒吼,“你为何要背叛朕?” 水溶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冷冷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作皇帝了?哼,简直可笑至极!萧继,你这昏庸无道的家伙,也配坐在这皇位之上?” 萧继向前迈进一步,昂首挺胸,义正言辞道:“朕乃九五之尊,你白日还在大殿之上对朕参拜。你如今说出这等满口胡言,究竟是何居心!” 此时,令狐渊在一旁插话道:“王爷,莫要与他多费口舌,速速了结他,咱们还要赶赴积云寺。” 萧继听到“积云寺”三个字,脸上满是吃惊之色,说道:“你们去积云寺作甚?那可是先帝灵柩所在之地!” 水溶仰天大笑一阵,而后止住笑声,怒目而视道:“先帝?你这弑父杀兄的畜生,也配如此称呼?萧继,你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 萧继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你,你这是污蔑朕!” 水溶毫不留情地打断萧继的话:“事实究竟如何,你我二人心中清楚,还有什么可争辩的?是你们萧家对不起我,你以为我真的是真心扶持你登上皇位?” 萧继怒喝道:“你这乱臣贼子,休要血口喷人!” 水溶双眼通红,吼道:“萧继,我水家为你们萧家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我恨啊,恨自己瞎了眼,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水溶说罢,向手下挥手喝道:“杀了他们!” 萧继惊恐万分,声音颤抖着喊道:“你这是何意?朕是皇帝,你们不能如此对待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继的护卫卫统领林羽带着一队护卫及时赶到。 林羽大声喊道:“保护陛下,诛杀叛贼!” 水溶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援兵,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说道:“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不过就凭你们,也妄想扭转局势?” 萧继喊道:“林羽,给朕杀了这群逆贼!” 林羽回应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双方人马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混战。萧继在侍卫的保护下,退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他双眼布满血丝,紧盯着战场,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林羽武艺高强,身先士卒,与水溶的手下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 只见令狐渊一声令下,突然出现一队火枪队,他们整齐地排列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萧继及其手下。 “开火!”随着令狐渊一声令下,火枪齐鸣,震耳欲聋的枪声打破了战场的喧嚣。 萧继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喊道:“快躲!” “保护陛下!”林羽高喊着,奋不顾身地挡在萧继身前,然而无济于事。 子弹穿透了萧继的身体,他身上瞬间多出了数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萧继痛苦地抽搐着,缓缓倒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朕不甘心,朕不甘心啊......” 林羽看着萧继倒下,悲愤交加,“陛下!”他怒吼着,冲向水溶的火枪队,但很快也被无情的子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萧继的手下们在火枪的攻击下,伤亡惨重,四散奔逃。 看着萧继那已然没了生气的尸体,水溶沉默了好一会儿,面色阴沉地吩咐道:“传令下去,萧氏子孙一个也不能放过。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令狐渊恭敬地点头,说道:“王爷放心,我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令狐渊匆匆回来,抱拳说道:“王爷,都已布置妥当,咱们去积云寺吧。” 水溶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拨转马头,说道:“走!” 在众多手下的簇拥下,向着位于宫城西面的积云寺疾驰而来。 一路上,马蹄声急,扬起阵阵尘土。水溶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积云寺坐落在宫城的西面,远远望去,寺庙的红墙黄瓦在绿树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寺庙的山门高大而庄严,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环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山门前的台阶由青石铺就,岁月的侵蚀让它们变得有些凹凸不平。 走进山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蜿蜒向前,路旁种满了松柏,这些松柏高大而挺拔,枝叶交错,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寺庙的古老历史。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大雄宝殿,殿宇巍峨,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庄严与华丽。 大雄宝殿的四周环绕着偏殿和禅房,这些建筑错落有致,宁静而祥和。寺庙的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卉,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花园中的池塘里,荷叶田田,荷花绽放,粉色和白色的花瓣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艳。 然而,此时的积云寺却被一种阴森的气氛所笼罩。夕阳的余晖洒在寺庙的建筑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水溶等人来到永正帝灵柩停放之处,只见烛光摇曳,气氛阴森恐怖。 水溶阴沉地盯着那棺椁,咬牙切齿地说道:“打开棺椁,把他拖出来!” 七八个人身形矫健,如鬼魅般迅速来到棺椁前。只听得“咣啷”一声巨响,沉重的棺椁盖被猛地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那具尸体被冰冷的铁钩粗暴地钩了出来,毫无尊严地扔到了地上。 水溶望着永正帝那黑青的面部,一股难闻的异味扑鼻而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愤恨地说道:“萧义隆,你恐怕想不到吧,你最终竟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我水家三代忠心耿耿为你们萧氏效力,几十口人在沙场上马革裹尸。兢兢业业近百年,不曾有过一丝二心。可是你呢?为了自己那些许微不足道的仇恨,就逼迫我杀死自己的妻儿。 我的妻子只是甄家的一个女儿,她温柔贤惠,心地善良,宽容仁慈,和甄太妃的武义忠顺毫无关联。你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我也是个混蛋,居然还替你暗中去甄家杀人,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一个都不放过。哈哈,我水溶真是愚蠢至极,可笑之极。 可是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多年的忠心,我苦苦哀求你,你却用那鄙夷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好,那我便要报复你,报复你们整个萧氏。如今你的子孙都已命丧黄泉,你再起来啊,再睁眼看看我!” 说着,他疯狂地伸手从手下手中抢过一根马鞭,一边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一边用力地抽打那具尸体。 第520章 胜负已分京城安 水溶抽打完永正帝的尸体,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癫狂过后的疲惫与空洞。 令狐渊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王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好。” 水溶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走吧,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众人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水溶脸色一变,怒声道:“怎么回事?难道贾瑀已经进城了?” 令狐渊连忙说道:“王爷,莫急,待我出去看看。” 令狐渊小心翼翼地走出寺庙,只见外面火光冲天,一队人马将积云寺围得水泄不通。只见来人是东平郡王世子穆棣。 令狐冲回到寺中回报,:“王爷,是穆棣带人把咱们围了。” 水溶说道:“真是妖孽横生,他个玩意冒出来了。” 看到水溶出来,穆棣怒喝道:“水溶,你干什么,你竟然敢冲撞先帝灵柩。” 水溶仰头哈哈大笑,大声说道:“穆棣,你少在这装腔作势!拥立萧继谋反也有你东平王府一份,你现在又来装孝子贤孙?真是令人作呕!” 穆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水溶,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东平王府对萧氏忠心耿耿,哪像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水溶剑指穆棣,唾弃道:“呸,穆棣,你个萧氏的狗!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老子穆时就像萧氏的赘婿一样,到了你,为了想再承王爵,像个狗一样侍候萧家。结果呢?别说王爵,公爵都没有,你只是个一等将军。你都二十八了,还顶着狗屁东平郡王世子的头衔。你娘姓萧都没用,为什么?因为他姓萧的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穆棣被骂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吼道:“水溶,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水溶毫不畏惧,回击道:“穆棣,你以为就凭你能奈何得了我?有种就放马过来!” 穆棣怒喝道:“杀,给我杀了水溶这乱臣贼子。” 穆棣手下一人喊道:“兄弟们,上啊,抓住这反贼有重赏!” 水溶喊道:“我看你们谁敢!” 穆棣吼道:“都别怕,他已是强弩之末!” 穆棣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如潮水般向水溶等人涌来。然而,这些王府护卫仆役虽然人数众多,却明显在气势和实力上逊于水溶的死士精锐。 战斗瞬间爆发,水溶的死士们迅速结成紧密的战斗阵型。他们眼神冷酷,动作敏捷,仿佛久经沙场的杀戮机器。一名死士率先冲出,手中长刀挥舞,刀光如闪电般划过,瞬间将一名冲在前面的王府护卫砍倒在地。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 那护卫临死前喊道:“世子,救我!” 穆棣骂道:“废物,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 其他死士也不甘示弱,他们配合默契,或前或后,相互掩护。一人手持短剑,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之间,短剑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另一名死士则挥舞着长枪,枪尖如毒蛇吐信,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惨叫着倒下。 王府的护卫仆役们虽然奋勇抵抗,但他们的攻击显得杂乱无章。有的仆役手持棍棒盲目地挥舞,却被死士轻易地侧身躲过,随后被一脚踹翻在地。有的护卫试图围攻一名死士,却被死士以凌厉的反击逼得连连后退。 水溶亲自上阵,他手中的长剑犹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他身形矫健,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 一名王府护卫壮着胆子冲向水溶,口中喊道:“王爷定会重重赏我,看刀!”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 水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想拿赏?”侧身轻松躲过这一击,反手一剑刺中护卫的胸膛。护卫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再也无法起身。 在战场的另一边,两名死士背靠背,面对四周涌来的敌人毫不畏惧。 一名死士喊道:“兄弟,今日拼了!” 另一名死士回应:“杀个痛快!” 他们的招式凶狠,防守严密,让敌人找不到丝毫破绽。其中一名死士突然暴起,猛地向前跃出,手中的武器瞬间收割了几条敌人的性命。 穆棣在后方看得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指挥:“都给我上,谁后退我斩了谁!” 一名仆役喊道:“世子,他们太厉害了,我们顶不住啊!” 穆棣骂道:“废物,一群饭桶,平时白养你们了!” 但局面却越来越失控。王府护卫仆役们不断倒下,而水溶的死士们却越战越勇。 战场上杀声震天,血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但胜负的天平,明显向着水溶一方倾斜。 尽管王府护卫仆役们拼死抵抗,但在水溶死士们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呈现出溃败之势。 一名王府护卫仆役喊道:“不行了,快跑啊!” 另一名仆役附和:“根本打不过,逃命要紧!” 一名又一名王府护卫仆役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惨叫声在积云寺上空回荡。穆棣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无情屠戮,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顶住!给我顶住!”穆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这并不能改变战局。 水溶的死士们犹如虎入羊群,他们的攻击愈发凶猛,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一个死士飞身跃起,手中长剑直直地刺向一名王府护卫的咽喉,护卫来不及躲闪,当场毙命。 又有几个死士相互配合,将一群围攻他们的仆役迅速斩杀。血水不断流淌,染红了大片土地。 终于,王府护卫仆役们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开始四散奔逃。 穆棣大声叫骂:“别跑!都给我回来!谁跑我杀谁全家!” 然而,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只剩下他孤身一人站在战场中央,面对着步步逼近的水溶及其死士。 水溶手持染血的长剑,冷冷地看着穆棣,说道:“穆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穆棣咬牙切齿地说道:“水溶,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水溶不再多言,挥剑向前。穆棣奋力抵抗了几下,但终究不敌,被水溶一剑刺穿了胸膛。 穆棣瞪大了眼睛,不甘地说道:“我……我不服……”缓缓倒了下去。 水溶环顾四周,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胜利的死士们,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无尽的仇恨。 这时,远处飞奔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神色匆匆。待其靠近,原来是水溶的手下来报。 “王爷,大事不好!贾瑀大军已经进城。” 水溶闻言,顿时满脸丧气,眼神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光瞬间熄灭。他手中的剑也无力地垂落下来,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令狐渊连忙上前,急切地劝说:“王爷,事已至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赶紧逃走吧,日后再寻机会东山再起。” 水溶抬头望向天空,长叹一声:“罢了,走!”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向着未知的方向逃去。 水溶带着剩余的人在京城的街巷中左突右冲,试图寻找一条逃生的出路。然而,每一次的冲锋都伴随着激烈的战斗和手下的伤亡。 他们所到之处,贾瑀的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紧紧包围。 水溶奋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喊道:“给我杀出去!” 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汗水,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凶狠。 “跟我冲!”水溶大声呼喊着,试图鼓舞士气。 可是,手下的人数却在不断减少。 一个手下哭喊道:“王爷,我们没希望了!” 水溶怒喝道:“没希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另一个手下说道:“王爷,您自己走吧!” 水溶吼道:“我水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死一起死!” 一个又一个忠诚的死士倒在了敌人的刀剑之下,他们的惨叫声刺痛着水溶的心。 “王爷,我们冲不出去了!”一名手下绝望地喊道。 水溶回头一看,发现跟随自己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而且个个带伤,疲惫不堪。 整个京城似乎都被贾瑀的大军所占据,他们的喊杀声充斥着每一条街道。无论水溶等人逃到哪里,都能看到贾瑀军的身影。 “各家各户谨守门户,不得外出,外出者斩。”士兵们喊着口号,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面上回荡。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手中的兵器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每经过一户人家,便会用严厉的眼神扫视一番,仿佛要将任何可能的异动都扼杀在摇篮里。 一些百姓透过门缝,胆战心惊地看着外面的情景,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孩童的啼哭声响起,也会被大人迅速捂住嘴巴,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街道上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只有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口号声显得格外清晰。他们的身影在月色和灯火的交织中,显得既威严又冷酷。 第521章 雍安堂内议局势 天亮后,整个京城逐渐恢复了些许稳定的迹象,但路上的行人依旧稀少。贾瑀的大军身着清一色的新式短款军服,在各个路口三五人一组笔直地站立着。他们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与此同时,锦衣卫、五城兵马司的队伍也在大道小巷上不间断地巡逻。锦衣卫们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英姿飒爽,步伐整齐有力。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们则身着甲胄,手持长枪,神情专注。 而顺天府的衙役们带着民壮,正忙碌地收拾着昨夜动乱残留下来的痕迹,认真地打扫着街道。他们有的清扫着地面上的血迹和杂物,有的搬运着残破的桌椅和物品,个个都忙得满头大汗。 街道上,虽然依旧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但在这些人的努力下,也逐渐有了一些秩序和生机。 这时候,在沈国公府的正房——雍安堂。 这座雍安堂,乃是沈国公府最为庄重威严的所在。堂内,朱红色的梁柱粗壮而高大,支撑着雕刻精美的藻井,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悠久历史和荣耀。地面上铺就着厚厚的华贵地毯,脚踩上去,柔软却又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 堂中摆放着的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制成,其工艺精湛,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然而,这些奢华的装饰却无法掩盖此刻屋内弥漫着的沉重氛围。 堂内四周悬挂着的名人字画,笔触精妙,价值连城,却也在此时显得有些黯然失色。高大的屏风上绣着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金线在微光下闪烁,却也难以驱散众人心中的忧虑。 主位右侧,贾瑀正襟危坐,神色凝重。主位左侧,则是林之焕与李鸿汉并肩而坐,虽为贵客又是长辈,但二人表情同样严肃。李白居因父亲在场,在李鸿汉身后坐了一个稍矮的凳子。 贾瑀率先打破沉默,眉头紧锁,缓缓说道:“诸位,昨夜京城的动乱匪夷所思,虽然首恶萧继和水溶都已毙亡,但如今京城仍然是暗流涌动。” 林之焕微微颔首,神情忧虑:“是啊,这局势仍不容乐观,各方势力尚未完全平息。贾大人,你对此可有更深入的思量?我觉得那些暗处的势力就像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稍有不慎,就会窜出来伤人。” 李鸿汉紧接着开口,语气沉重:“且不说那些潜藏的危险,单是善后之事,便千头万绪。就说这城中百姓,经过昨夜的动乱,人心惶惶,如何安抚是个大问题。还有那些受损的房屋商铺,又该如何补偿?” 李白居长叹一声:“唉,当务之急,是要稳定人心,恢复京城的正常秩序。我觉得应当先发布告示,向百姓表明朝廷平乱的决心和能力。同时,开仓放粮,救济那些受灾的百姓。” 李白居接着介绍道:“根据现有情报,昨夜水溶突然暴起,率领死士气势汹汹地进攻皇城。那场面可谓是混乱至极,宫中一片狼藉,贵人、太监、宫女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多有死伤。然而,如今具体的伤亡数字还未能确切统计出来。 第二、昨夜还有大量的江湖人士趁乱而入,对皇城、官府、贵族官员的府宅发起了进攻。经多方证实,这些人皆是受乾坤会的操控蛊惑,才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第三、各兵卫和锦衣卫昨夜的态度极为暧昧。他们大多紧闭门户,按兵不动,既未参与这场暴乱,也未出兵平叛。直到今天早上接到通知后,才派兵前往弹压。” 贾瑀听到此处,脸色愈发阴沉,道:“这群亲兵卫和锦衣卫简直是胆大包天!如此关键时刻,居然敢坐视不理!我看他们就是心怀不轨!林大人,依您之见,这背后是否有更深的阴谋?” 林之焕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或许是在观望局势,亦或是背后有人指使。贾大人,我怀疑这其中可能涉及到某些权贵的利益纠葛。” 李鸿汉微微点头,附和道:“林兄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要彻查此事,揪出幕后主使,严惩不贷!可这查起来,怕是困难重重啊。贾大人,您可有应对之策?” 贾瑀说道:“不仅是昨晚,之前萧继水溶谋逆之事,他们都有参与。只是当下局势紧张,暂且稳住他们,随后再行处理。李大人,您觉得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林之焕点头应道:“不错,如今当以一切稳定为先。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再生事端。但也不能让他们逍遥太久。贾大人,那后续的调查该从何处入手?” 贾瑀接着说道:“不过其他兵卫多是老弱病残,倒也不足为惧。但锦衣卫还有几千人在,虽不能大动干戈,但这富康龙作为都指挥使必须换掉,让左风先代理着吧。李大人,您意下如何?” 李鸿汉点头道:“毅恒,你拿主意吧。但这人事变动,可得谨慎处理,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左风此人是否能担此重任?” 贾瑀谦逊推辞道:“有林伯父和李伯父在此,我怎敢擅作主张。还望二位伯父多多指点。林大人,您觉得呢?” 林之焕摆手说道:“毅恒,此言差矣。我二人之前都已辞官,如今皆是白身。唯有你还是内阁大学士,理当由你决策。” 贾瑀忙说道:“二位伯父之前辞官,皆是被逼无奈,实乃不与逆贼同流合污,高风亮节,令人钦佩。这等大事,没有二位伯父的支持,我心中实在没底。林大人,还望您多多帮扶。” 李白居接道:“大家不要争这个了,现如今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找到皇室幸存的后裔承继大统,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林大人,您觉得我们从哪些宗室入手寻找比较合适?” 林之焕点头道:“李世侄言之有理。若皇室无后,这京城局势怕是要更加动荡不安。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去找?咱们得划定一个范围,不能盲目搜寻。” 贾瑀皱眉沉思片刻,说道:“我已派人去寻找,只是目前还未有确切消息。不知诸位有何良策?李大人,您可有想法?” 李白居说道:“此事需加快速度,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变。而且寻找的范围还得扩大。贾大人,是否可以发动民间的力量?” 李鸿汉说道:“不错,我们还需做好两手准备。若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皇室后裔,又当如何?贾大人,您是否已经有了预案?”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雍安堂内的气氛愈发沉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贾瑀打破沉默说道:“若真如此,那只能从宗室中挑选贤能之人,以安民心。可这人选,诸位有何想法?李大人,您觉得谁比较合适?” 林之焕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但这人选必须慎重,万不可再出差错。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更大的动乱。咱们得综合考虑其品德、才能和威望。” 众人纷纷点头,但是也知道萧氏皇家历代继位都是腥风血雨,幸存的宗室血脉较远,就怕难以服众。 李白居回道:“赵应奎和蔡禄已经派出大量人马前去寻找,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希望他们能带来好消息。林大人,您觉得他们能顺利找到吗?” 贾瑀点头,说道:“不错,这两人办事还算得力。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亟待解决,如今城外还有两股兵马。一支是石磊所带的两万精兵,另一支是御马监的四勇营。他们现在密云一带徘徊,动向不明,着实令人担忧。李大人,您对这两支兵马有何看法?” 林之焕叹气:“之前地方就多有不听中枢指挥之事,此次事变之后,更是难以预料会发生何种变故。这两支兵马,咱们可得小心应对。贾大人,您打算如何应对?” 李鸿汉皱着眉头说道:“这两支兵马若不能妥善处理,恐会成为新的隐患。贾大人,你打算如何应对?是否要先派使者去沟通?” 贾瑀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已派探子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知晓。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林大人,您觉得是否应该主动出击?” 李白居接着说:“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招安?若能将其收为己用,也是一股助力。李大人,您觉得招安可行吗?” 林之焕摇摇头:“此时招安,风险太大。若他们假意应承,进城后突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咱们得从长计议。贾大人,您可要慎重啊。” 贾瑀说道:“林伯父所言极是。目前还是以观望为主,等摸清他们的真实意图再做打算。可这观望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李大人,您有何高见?” 贾瑀话音刚落,李鸿汉轻咳一声,说道:“依我之见,咱们不妨一边观望,一边设法分化这两股兵马。派人去散播些谣言,让他们内部生疑,自乱阵脚。” 林之焕微微颔首,补充道:“此计虽妙,但也需防备他们识破,反将计就计。不如再暗中拉拢其中一些将领,许以重利。” 李白居皱着眉头说道:“可若是这些将领不可靠,临阵倒戈,那岂不是更糟?” 贾瑀沉思片刻,说道:“此事确实风险不小,但值得一试。先派人去探查清楚这两支兵马中哪些将领可能被拉拢。” 第522章 乱局之中迎希望 这时,门外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进入屋中。只见他神色略显紧张,步伐匆匆,到了众人跟前,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说道:“老爷,外面门子来报,说一位名唤通化真人王道玄的道长来访。” 听到这个消息,屋内众人皆是一愣,原本凝重的气氛中更增添了几分疑惑。 贾瑀皱了皱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喃喃说道:“这通化真人此时来访,所为何事?我们之前虽然有过合作,但是这时候上门,莫不是又来给这乱局添乱?” 林之焕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他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缓缓道:“这王道玄向来神秘莫测,行事高深,可不是一个易与之辈。此番前来,恐怕不简单。毅恒,咱们可得小心应对。说不定他是想借此机会谋取些好处,又或者是代表某些势力来试探咱们。毕竟如今这局势错综复杂,人心难测啊。” 贾瑀微微颔首,神色严肃,说道:“林伯父所言有理,不过此刻也只能先见了他再说。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都不怕他。但也希望别给咱们这乱局再添乱子。” 李鸿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不管怎样,先请进来再说。看看他究竟所图为何。也许他是真心相助,想在这乱世中博得一份善名。但也得防着他有别的心思,切不可掉以轻心。” 贾瑀随即吩咐仆人:“快将通化真人请进来。” 没过多久,只见一位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道袍之人,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地步入了堂内。这位老者身形高大且挺直,宛如一棵苍劲的青松般屹立不倒。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明亮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其一举一动皆优雅自如,每一次抬手、每一步落脚都恰到好处,不带丝毫拖沓与犹豫,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超脱于尘世之外的高雅气质,令人不禁心生敬仰之情。正是那通元真人王道玄。 王道玄拱手行礼道:“各位大人,贫道有礼了。” 贾瑀连忙起身还礼,急切地说道:“真人到访,不知有何赐教?还望真人能直言相告。我等如今正为这乱局焦头烂额,实在没心思猜哑谜。” 王道玄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昨夜京城大乱,贫道夜观天象,察觉此乃天下大变之兆。今日特来,愿为各位大人指点一二。”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不解之色。 林之焕目光犀利,紧紧盯着王道玄说道:“真人,您这番话太过玄乎,还请说得明白些,莫要故弄玄虚。难道您是想借这乱世之机,扩大您的道观影响力?或者是为您的弟子谋个一官半职?如今这局势,可容不得半点含糊。” 李鸿汉附和道:“是啊,真人,如今这局势混乱,我们可没心思猜谜。莫不是您知晓某些机密,想以此与我们做交易?真人但说无妨。” 王道玄神秘地说道:“乱起自有因,福祸相依存。此乃天道轮回,不可言说。” 林之焕和李鸿汉一脸迷茫。 林之焕说道:“真人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您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把话说明白?” 李鸿汉也附和道:“是啊,真人,还望您能说得更清楚些。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跟您打哑谜。” 贾瑀却若有所思,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贾瑀说道:“真人所言,或许别有深意。只是这其中玄机,还需细细思量。真人,您不妨再透露一二,也好让我们心中有个底。” 王道玄看向贾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继续说道:“心乱则不明,心静方能悟。” 林之焕和李鸿汉愈加困惑。 林之焕说道:“这愈发让人糊涂了。真人,您就别再卖关子了!” 李鸿汉摇头道:“真人,您就别绕圈子了,直接告诉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乱局。我们可没心思跟您玩文字游戏。” 王道玄缓缓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皆看各位的造化。” 就在众人越发着急时,王道玄才直接说道:“昨夜宫中大乱,贾贵妃带着公主皇子趁乱逃出,如今正在贫道的玄真观中。” 贾瑀一听,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激动地说道:“真人,我姐姐和皇子公主们可安好?他们有没有受伤?真人,您快跟我详细说说他们的情况!” 王道玄点头,沉稳地说道:“大人放心,他们暂时安好。只是这一路奔波,受了些惊吓。贫道已命人悉心照料。” 贾瑀双手合十,连声道:“谢天谢地,姐姐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只要人没事,其他都好说。真人,您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不知真人救下他们可还顺利?” 林之焕和李鸿汉也面露喜色。 林之焕说道:“有皇子幸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国之根基有望啊。但此事还需谨慎处理,确保万无一失。真人,您此番相助,究竟是何想法?” 李鸿汉点头应道:“是啊,这让我们应对当前局势也多了几分底气。不过真人,您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王道玄说道:“前日,贾贵妃派人来联系贫道,希望贫道相助。昨夜太乱,贫道带了十几名徒弟入宫,便将他们带入观中收留。此乃缘分,亦是天意。” 贾瑀感激涕零,抱拳说道:“多谢真人相助,真人之恩,贾瑀没齿难忘。若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难道真人是希望我等在日后能对您的道观多加照拂?还是另有需求?真人但说无妨,只要我贾瑀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李鸿汉说道:“真人此举,实乃大义。但真人也得让我们心里有个底,您到底想要什么?” 王道玄微微一笑,说道:“一切皆在机缘巧合之中,不可强求,不可妄言。” 林之焕目光中透着怀疑,说道:“真人,此事事关重大,您确定所言属实?还是说您另有所图?真人,您可别糊弄我们。” 王道玄神色坦然,说道:“贫道绝无半句虚言。” 李鸿汉问道:“真人所谓的顺应天道,具体该如何做?” 王道玄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只能言尽于此。但有一点,各位大人需得坚守本心,不为权欲所迷,方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线生机。” 林之焕说道:“多谢真人提醒,只是这太过玄乎,还望真人能说得更明白些。真人,您就不能多透露一点?莫非您是在故意吊我们胃口?” 王道玄摇摇头,说道:“月隐云中待时明,风过山林自有声。” 林之焕和李鸿汉面面相觑,完全不懂。 贾瑀却心领神会,说道:“花开彼岸香满径,水到渠成自见清。” 王道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贾瑀接着说道:“真人放心,您的所求,贾某定当尽力。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想法子满足您。” 王道玄拱手道:“如此,甚好。贫道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众人陷入沉思。 林之焕着急地问贾瑀:“毅恒,你们这说的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快给我讲讲!” 贾瑀说道:“林伯父,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鸿汉也说道:“毅恒,你可别瞒着我们啊。这真人到底想要啥?你得跟我们说清楚。” 贾瑀无奈地说道:“二位伯父,不是小侄隐瞒,其实这王道玄没有什么深意,其实不想将来朝廷将先帝之死迁怒于他,第二就希望朝廷不会反道。” 林之焕和李鸿汉对视一眼,皆是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林之焕说道:“不管怎样,先把贾贵妃和皇子公主们接回来再说,这可是当下的头等大事。” 贾瑀说道:“接回娘娘、公主和皇子刻不容缓,但是接到哪去也是一个麻烦。如今宫中刚经过动乱,遍地皆是狼藉不说,而且有多处宫殿皆被毁坏,修整起来颇为麻烦。而离宫别院皆在城外,又不安全。我真是头疼啊!我这心里乱糟糟的,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林之焕看了看贾瑀,拍掌笑道:“咱们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放着一个现成的好地方,我们何必四处去找呢?” 贾瑀说:“哦?林伯父,是什么地方?” 林之焕说道:“你们贾府啊!无论是荣国府还是这沈国府,皆可暂时作为娘娘和公主皇妃们的驻地。” 贾瑀思虑片刻,说道:“好,林伯父言之有理。不过我这沈府毕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去荣国府那边吧。荣府那边当年曾经也修过省亲别院,如今就以省亲的名义暂行安置到那边,而贾府中的上下人等,也让人放心些。这一点小侄可以保证。只是这一路上的安全保障,还需好好筹划一番。” 林之焕说道:“毅恒啊,那贾府的情况你可得摸清楚,别到时候出了岔子。” 贾瑀说道:“林伯父放心,贾府那边我还是有把握的。我自会安排妥当,绝不会有任何疏漏。” 李鸿汉说道:“那事不宜迟,赶紧安排去接人吧。” 几人决定后,立马由贾瑀亲自带兵前往玄真观迎接。 第523章 荣府安置众贵人 贾瑀带着兵马一路疾驰,马蹄声如疾风骤雨,很快便来到了玄真观。 这玄真观气势恢宏,观前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镇守着观门。观门高大宽阔,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门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踏入观门,一条青石铺就的甬道笔直向前,甬道两侧古柏参天,郁郁葱葱,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再往里走,便是三清殿。殿宇高大雄伟,飞檐斗拱,屋脊上的瑞兽栩栩如生。殿内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的神像,神像高大庄严,宝相慈悲,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三清殿四周环绕着偏殿,供奉着各路神仙。 观内的花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假山怪石错落有致。一泓清泉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池中的锦鲤悠然自得地游弋着,为这清幽的道观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观门口,王道玄早已等候在此。 贾瑀赶忙下马,抱拳说道:“真人,劳您久等了。” 王道玄稽首答礼,侧身将众人引入观内,缓缓说道:“贾大人,莫要客气,快些去见见贵妃娘娘和皇子公主们吧。” 贾贵妃和皇子公主们正在一间屋内休息,见到贾瑀到来,贾贵妃眼中含泪,说道:“瑀弟,总算盼到你了。这一路可真是提心吊胆。” 贾瑀连忙跪地行礼:“娘娘受苦了。您在这观中可还住得习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尽管跟我说。” 贾贵妃说道:“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已是万幸,哪还敢奢求习惯不习惯。瑀弟,外面局势如何?” 贾瑀回道:“娘娘莫忧,局势虽乱,但好在如今您和皇子公主们安然无恙,这便是最大的幸事。只是如今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情况不太明朗。” 这时,贾贵妃身旁的戴安说道:“一路上若不是贵妃娘娘福泽深厚,又有我拼力保护,这一路怕是艰难万分。” 贾贵妃拉着贾瑀的手,急切地问道:“家中一切可好?祖母她老人家可还安康?” 贾瑀赶忙回答:“娘娘放心,家中一切都好,如今他们都在涿州庄子上,有重兵保护。大家也都挂念着您。只是他们日日担忧您的安危,如今见到您平安,定能放下心来。” 贾贵妃微微点头,眼中泪光闪烁:“这一路担惊受怕,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们。多亏了戴安一路奔走,护我周全。” 贾瑀向戴安拱手道:“此番多亏了你,戴安,日后必有重谢。” 戴安回道:“能护贵妃娘娘和皇子公主们平安,乃是奴才的职责所在。不敢奢求什么赏赐。” 这时,安宁公主跑过来抱住贾瑀的腿,甜甜地说道:“舅舅,我好想你。” 贾瑀慈爱地摸摸安宁公主的头,说道:“谨韵乖,舅舅来接你们回家啦。” 安宁公主眨着大眼睛,说道:“舅舅,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贾瑀笑着说:“谨韵真勇敢。” 看着戴安等人出去,贾瑀看向一旁安静睡着的小皇子,轻声问道:“大姐姐,不知这小皇子是哪位娘娘所出?” 贾贵妃说道:“这是美人柔媚所出的皇子,此次动乱,她为护皇子,不幸......”说着,贾贵妃忍不住落下泪来。 贾瑀安慰道:“大姐姐莫要太过悲伤,逝者已矣,咱们还得为活着的人多做打算。” 贾贵妃擦了擦眼泪,说道:“瑀弟,如今这局势,咱们该如何是好?” 贾瑀靠近贾贵妃,压低声音说道:“姐姐,这小皇子恐怕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了。如今这局势,或许只有他继承大统,咱们可得小心看护。” 贾贵妃忧心忡忡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瑀弟,你可有周全的计划?” 贾瑀说道:“姐姐放心,我已在来的路上仔细思量过。咱们先将您和皇子公主们安置在荣国府,再从长计议。只是这一路上,咱们得多加小心,保不齐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暗中使坏。” 贾贵妃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一路上,千万要小心。” 戴安在一旁说道:“贾大人,小的定会拼死保护贵妃娘娘和皇子公主们。” 贾瑀应道:“有劳你了。戴安,这一路上还得多仰仗你。” 贾瑀又看向安宁公主,说道:“谨韵,舅舅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安宁公主乖巧地说道:“我相信舅舅。” 贾贵妃说道:“瑀弟,回到荣国府后,也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贾瑀说道:“姐姐莫怕,不管怎样,我都会拼尽全力守护咱们家族。我已经安排了最精锐的护卫,确保回程的安全。姐姐您就放宽心。” 贾贵妃说道:“但愿一切顺利,莫要再生波折。” 为了确保回程的舒适与安全,贾瑀准备了豪华的马车,安排了贴心的丫鬟随同伺候。内圈是由李本琛、马宝带领护卫,外圈则是莫继承带领亲兵精锐,将马车护得严严实实。 安抚好众人,贾瑀便带着他们启程返回荣国府。 一路上,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再生变故。 终于回到荣国府,府内众人早已准备妥当。 贾瑀将贾元春等人安置在省亲别院,又安排了众多亲信护卫看守。 贾瑀将贾贵妃等人妥善安置在荣国府的省亲别院后,便匆匆赶去见林之焕和李鸿汉。 贾瑀见到二人,先是拱手行礼,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二位伯父,此次将贾贵妃和皇子公主们接回,情况颇为复杂。” 林之焕捋了捋胡须,说道:“毅恒,快详细说说。这一路可还顺利?” 贾瑀深吸一口气,道:“这小皇子恐怕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关乎着皇位继承的大事。如今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窥探,我们必须谨慎行事。这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只是这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啊。” 李鸿汉皱起眉头,说道:“此事的确棘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毅恒,你是如何打算的?” 贾瑀接着说:“我已加强了荣国府的守卫,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我们得尽快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确保小皇子的安全,同时也要为他的未来做好打算。不知二位伯父有何高见?” 林之焕沉思片刻,说道:“当下,我们还是得先查找是否还有其他皇子幸存。若还有,那情况又会不同。” 李鸿汉则说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要防止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捣乱。如今局势未明,人心叵测,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这小皇子呢。毅恒啊,你可得多留个心眼。” 贾瑀点点头,说道:“二位伯父所言都有道理。可这两件事都不容易,查找其他皇子需要暗中进行,不能打草惊蛇;防范别有用心之人又需布置周全,不能有丝毫疏漏。而且,我还担心咱们的人手是否足够。” 林之焕微微颔首,“是啊,这都需要精心谋划。可如今咱们的人手确实有限,得想办法再扩充一些才行。” 贾瑀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小皇子如今就在贾府,我若有心扶持,旁人定会说闲话,指责我贾瑀别有居心。” 李鸿汉皱起眉头,宽慰道:“毅恒啊,此乃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要咱们一心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些许闲话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林之焕也点点头,说道:“没错,李鸿汉说得在理。毅恒,你切莫为此太过忧心。可不能因为怕被人说闲话,就耽误了大事。” 贾瑀苦着脸,说道:“二位大人,话虽如此,可这事儿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我还是希望二位大人能够出面主持大局。” 林之焕无奈地摆摆手,说道:“毅恒啊,我如今无官在身,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啊。我要是出面,只怕会给这事儿添乱。” 李鸿汉也叹了口气,说道:“我亦是如此,如今这状况,咱们都不好出面啊。而且,就算咱们出面,又有多少人会听咱们的呢?” 贾瑀说道:“那咱们难道就这么干等着?” 林之焕沉思片刻,说道:“要不咱们先拉拢一些可靠的大臣?” 李鸿汉摇摇头,说道:“如今这局势,谁可靠谁不可靠,难以分辨啊。咱们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万一引狼入室,那可就糟了。” 三人沉默片刻,皆神色忧愁。 贾瑀打破沉默,叹道:“如今这朝廷一系列巨变,尤其是接连两次谋乱,整个朝廷已是一团混乱,真不知如何是好。” 林之焕沉思片刻,提议道:“要不咱们召集京城幸存的高官议事,共同商讨对策?” 李鸿汉听了,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说道:“此举恐怕不妥。如今这许多高官,都是赵王篡位后所封,其忠心难以保证啊。咱们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贾瑀说道:“那咱们先把人召集起来,再仔细审核他们的身份,总好过咱们三人在此干着急。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真心为朝廷着想的人呢。” 林之焕微微颔首,说道:“嗯,也只能如此了。先把人找来,再做定夺。只是这召集之事,还得小心行事,不能走漏了风声。要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咱们可就被动了。” 李鸿汉也表示同意:“那就这么办吧,希望能找到一些可靠之人,共渡难关。” 第524章 京城防御共筹谋 贾瑀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他神情严肃,目光坚定。一方面,他吩咐赵应奎和蔡禄两人务必严密监控整个京城。其一,要竭尽全力找出所有皇室幸存之人,无论男女,都不能有丝毫疏漏;其二,要对各个官府和高级官员实施紧密监控,尤其是赵王提拔起来的那些官员,更要格外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赵应奎拱手说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是这京城人员复杂,还望大人能多给些时日。毕竟要排查清楚,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蔡禄也紧接着说道:“大人,我等定当不辱使命。只是那些赵王的亲信,怕是不好对付,万一他们暗中使绊子,我们可得小心应对。他们在京城经营已久,关系错综复杂。” 贾瑀目光一凛,说道:“不必顾虑,只管放手去查,有我在,他们翻不出什么花样。倘若遇到棘手之事,即刻向我汇报。不管他们有何背景,只要有不轨之举,定不轻饶。”贾瑀停顿一下,问:“建阳公主有下落没?” 赵应奎回道:“在赵王谋逆时,听说建阳公主和赵王大吵一架,就离开京城,不知所踪。” 贾瑀叹气道:“随后打听着吧。” 另一边,他让顺天府给了董学礼一个团练使的名目,使董学礼能够将原先掌握的江湖门派全部统一成团练。董学礼领命后,开始逐步接管整个京城的治安,雷厉风行地打击各种地下势力,一时间京城的治安状况有所改善。 董学礼说道:“大人放心,我定当不负所托,将这京城的治安治理得井井有条。但这其中也不乏有些顽固之徒,恐怕还需大人您多给些支持。有些势力根深蒂固,恐怕不易拔除。” 贾瑀微微点头,说道:“好,你放手去做,有任何困难,随时来找我。我自会为你撑腰。只要是为了京城的安宁,一切手段皆可行。” 就在贾瑀正准备召集京城三品以上官员开会时,这时田本琛匆匆赶来。只见他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汗珠,急切地说道:“大人,斥候来报,石磊和李合祥两人动了,两军好像达成某种共识,现在相隔十里,一齐向京城而来。” 贾瑀听闻,眉头紧皱,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田本琛,说道:“速去召集诸位将领,我们要商议如何应对这两军的来犯。此事容不得半点拖延。” 不多时,将领们纷纷赶来,屋内气氛凝重。贾瑀站在首位,双手背后,面色沉重地说道:“诸位,如今石磊和李合祥两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李白居起身说道:“大人,依属下之见,我们应当加固城防,准备充足的粮草和军备,以逸待劳。敌军长途奔袭,必然疲惫,我们以逸待劳,胜算更大。但城中百姓或许会因此人心惶惶,还需安抚好他们。毕竟百姓的安稳也是重中之重。” 田本琛接着说道:“大人,末将觉得不妥。敌军人数众多,若只是坚守,恐难以长久。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趁他们尚未站稳脚跟,给予沉痛一击。不过主动出击风险颇高,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这可是一场豪赌啊。” 高杰摇头说道:“田将军,贸然出击风险太大。我们对敌军的情况尚未完全掌握,若轻举妄动,恐会陷入被动。敌军的兵力分布、战术安排我们都不清楚,不可冒进。万一有个闪失,京城危矣。这京城可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叶逢春说道:“高将军所言有理,但一直防守也不是办法。我们可以派出小股精锐部队,骚扰敌军后方,打乱他们的部署。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应对。只是这小股部队的人选和路线都需仔细斟酌。这人选可得精挑细选啊。” 柳湘莲附和道:“叶将军此计甚妙,这样既能消耗敌军,又能为我们争取时间。而且小股部队行动灵活,不容易被敌军察觉。可万一被敌军包围,救援也是个难题。救援之事不可不考虑周全。” 林云鹤沉思片刻,说道:“可若是敌军有所防备,我们的小股部队可能会有去无回。这风险不可不考虑啊。我们还得想想其他的应对之策。不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贾瑀听着众人的讨论,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敌军来势汹汹,人数众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加固城防是必须的,粮草和军备也要准备充足。同时,派出小股精锐部队骚扰敌军后方可行,但要注意安全。至于埋伏和散播谣言,也可尝试,但需谨慎安排。我决定到时候,在城下正面打败对方,要赢得漂亮干脆。让敌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李白居附和道:“集中优势火力,以少数兵力打败。只是这优势从何而来,还需仔细谋划。比如地形的利用,战术的安排。” 贾瑀拍案说道:“对,到时候我还要邀请京中百官百姓观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军厉害。我们可以利用地形和战术,出其不意。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田本琛说道:“大人,那具体的战术安排还得精心设计,不可马虎。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生死存亡。” 高杰说道:“是啊,大人,每一个细节都关乎成败。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贾瑀点头说道:“我心中已有一些想法,稍后再与诸位详细商讨。但首先,我们要统一思想,坚定信心。我们一定能守住京城。” 众将领纷纷表示赞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贾瑀接着说道:“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高杰,你负责筹备粮草和军备,务必保证充足供应。这可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丝毫差错。” 高杰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贾瑀又看向叶逢春:“叶逢春,你带领一队人马,探查敌军的情况,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把敌军的情况摸清楚。” 叶逢春拱手:“是,大人,末将定当小心行事。” 贾瑀看向柳湘莲:“柳湘莲,你挑选精锐士兵,组成骚扰部队,随时待命出击。记住,要灵活应变。” 柳湘莲抱拳:“大人,末将明白。” 贾瑀看向田本琛:“田本琛,你协助我统筹全局,安排防御工事。不得有任何疏忽。” 田本琛郑重道:“大人,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贾瑀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京城,让敌军有来无回。 “毅恒,这两军来犯之事究竟如何?”林之焕看见贾瑀一进门便急切地问道。 贾瑀连忙起身相迎,说道:“二位伯父,情况不容乐观。这两军来势汹汹,且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一同向京城逼近。” 李鸿汉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那咱们可有应对之策?” 贾瑀回道:“我已召集众将领商议,初步拟定了一些策略。” 李白居在一旁接着说道:“我们打算加固城防,准备充足的粮草和军备,同时派出小股精锐部队骚扰敌军后方。” 林之焕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后说道:“此计可行,但还需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李鸿汉也附和道:“是啊,切不可轻敌。敌军的兵力和战术,你们可都摸清楚了?” 贾瑀说道:“目前叶逢春已带人去探查,相信很快便能有消息传来。” 林之焕微微点头,又问道:“那城中百姓的安抚工作可有安排?” 贾瑀应道:“董学礼正在负责此事,他会尽全力稳住民心。” 李鸿汉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一战关乎京城的生死存亡,切不可有丝毫马虎。” 李白居说道:“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保京城平安。” 林之焕拍了拍贾瑀的肩膀,说道:“毅恒,朝廷和百姓可都指望你们了。” 贾瑀神色坚定地说道:“伯父,我等定不辱使命。” 贾瑀看着林之焕和李鸿汉,目光坚定地说道:“二位伯父,我有一个打算。此次与石磊和李合祥两军交战,我想邀请京城的世勋官员一同前来观看战况。一来可以让他们亲眼见证我军的英勇和实力,二来也能让他们对京城的防御更有信心,从而稳定人心。” 林之焕微微一愣,皱着眉头说道:“毅恒,此举是否有些冒险?万一战况不利,恐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贾瑀摇摇头,说道:“伯父,我有信心能在这场战役中取胜。而且,这也是向世勋官员们展示我们决心和能力的绝佳机会。只要我们做好充分的准备,定能让他们对我们刮目相看。” 李鸿汉沉思片刻,说道:“毅恒,你既然有此打算,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但邀请世勋官员之事需谨慎安排,不可有丝毫差错。” 贾瑀点头应道:“二位伯父放心,我会安排妥当。还望二位能出面帮忙邀请他们。” 林之焕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便与李鸿汉一同去邀请那些世勋官员。只是你千万要保证此战能够胜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贾瑀拱手道:“多谢二位伯父信任,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林之焕和李鸿汉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地转身离去,准备去邀请世勋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