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祭》 《一觉醒来》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实…… 我拥有转换自身性别的能力。 我的初始性别是女性。 十三岁，我读初中的那一年。 某一天醒来时，我发现腿间有巨物妨碍着身体。 听说，这种在早晨硬邦邦的情况叫陈伯。 我实打实地变成了男生。 喉结，胸，下体，骨骼，甚至说话的音色。 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 没去学校，请假的理由是身体不适。 女同学的天然优势之一便是不需要汇报具体病情老师依旧不会过问。 有个词叫生理期，几乎是请假的万能挡箭牌。 即便请假时间不是每个月的固定几天，也不碍事，反正老师也不可能刻意记住每个女同学的生理期。 而我就比较厉害了。我没有生理期。 我以为只是发育晚，直到性转之后，我的想法才有了改观。我只是单纯的不需要生理期罢了。 那一天，我反复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我从此以后成为一个男生，那么我的男神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他落入竞争对手的手中。 于是，我下楼买了张电话卡，给男神发了一条短信：黄小桃，我是来自未来的你，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的同学姜丫丫消失了，请你永远不要忘记她，并且记住永远不要接近那个叫苏雅的女人。 男神到底是男神，回个消息迷死人：好的。 天啊！他竟然不质疑我吗？不问问为啥我会知道他小名吗？还是说他真的信了？ …… 为了避免被父母发现这个秘密，我不得不在外面住酒店。 躺在酒店的床上看剧，老妈打来电话：“丫丫，你怎么还不回家？这都几点了？赶紧给我回来！和你爸等着你吃饭呢！” 面对老妈的回家三连，我决定…… 坦白。是不可能的。 掩盖真相是唯一选择。 “阿姨你好。我是吴亦凡。您的女儿丫丫已经被我们公司选为电影女主角，现在正在拍摄de，估计要拍个几天。由于电影需要保密，我不便多讲，希望您能谅解。” 挂了电话，等了五分钟。我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将这个慌撒到圆满。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先瞒一周的准备，但没想到一觉睡醒，又变回了女儿身。 我猜测，一定是上帝和我开了一个奇怪的玩笑。 但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玩笑居然没完没了。 自那以后，我每天早晨醒来都会发生性转。 两个性别之间是互斥的，同时各自独立。比如周一以男儿身一拳打碎玻璃划破了伤口，那么周三男儿身时，伤口还在。 两个性别双线延续。 起初还能瞒着父母，但一周之后就因为种种原因向父母摊牌咯！ 父母惊讶之余，喜出望外，认为如果我可以保持下去就可以将男性设定为主性别。 将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没想到父母鄙视了十几年的重男轻女，竟然在我拥有性转能力之后显得有些尴尬。 当然，他们也可能是在安慰我。 学校那边，我已经开始了单双号限行，女生出勤，男生休假。 坦白的说，学业什么的，在性转事件发生之前就是荒废的。 当我对男生的身体结构有了清楚的认知之后，班的男同学在我眼中如同裸·体。 男神在我眼中也没有那么特别了。不过是个雄性动物。 男神自从回复了那个来自未来的他给他发送的短信，他就做到了远离苏雅，接近我。 他问我，不在学校的时候干嘛去了。 我不假思索：“其实……我拥有切换自身性别的能力。不来上学的时候，我变成了男生，去体验你们男生的世界。” 反正他又不会信，把真相告诉他也无妨。 男神并不觉得我在讲笑话，好奇道：“那……你都体验了什么？” “追女孩子……”我讲一个比较主要的，很多细节方面的不便透露。 男神一本正经地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 “好啊……” “其实……我能够和未来的我通讯。通过短信，我窥探了命运的缝隙！” “哇……那真的是不可思议。”我假装听到了足够惊讶的消息。 “是吧……受到了他的启发，我决定向你表白。姜丫丫，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他含情脉脉：“你每两天就要消失一天，我都感觉我的生命消失了一半。我担心再不表白，可能有一天会再也看不到你。” “我考虑考虑。” 是的，换做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答应，但是现在，我得仔细考虑一下。 那一天，我一夜没睡。没有睡去就不存在醒来。我还是女儿身。 原来睡觉是性转的关键。 可是这并不是件好事。原本我以男儿身约了个妹子一起去看电影，现在这样，只能以他妹妹的身份去赴约了。 在一家奶茶店门口，我见到了那位比我还漂亮许多的妹子。她叫夏花，人如其名美如夏花。 她和我年纪相仿，却已不再上学读书。 我告诉她，我的哥哥今天身体不舒服，约会改明天。 隔日，以男儿身见她，发现她气色不太好。 她说是因昨晚一夜没睡。 我说都怪我不好，昨天不该爽约。带着她吃喝玩乐很是愉快。或许很多男生都喜欢这种带妹的成就感吧？ …… 后来，我恋爱了。 我有一个男朋友，黄韬。这时，我是姜丫丫。 我有一个女朋友，夏花。这时，我是姜正正。 老规矩，依旧是单双号限行。 我还可以对比两种性别之间的差异。人们很多时喜欢大谈理解，但是没有别人的经历就要去理解别人，都是狗屁。 同时经历两种性别的恋爱，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同时拥有两种人生，唯一的缺点就是时间不够用。 高考时，我考了二本，而黄韬考入了重点的医科大学。 上大学后，我需要同时经营两份异地恋。 异地恋也没什么，最难解决的是寝室问题。 四人女寝，我一觉醒来，发现陈伯又来了。看着三位女室友穿着内衣在房间走动，更是血脉喷张。 好在已经提前将发型处理到两种性别相同的程度，才不至于被室友发现。 我需要天佩戴项圈，遮盖喉结，以及隔天佩戴假胸，以掩人耳目。 我的声音变化，我告诉室友这是一种奇怪的声带疾病。她们信了。 宽松的睡衣，永远不暴露身体是必须的。 我开始思考，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类人和我一样，拥有性转的能力。 大学四年的生活，每一天小心翼翼，像是个逃犯。 我没有勇气将身体的特别公之于众，只能伪装成和大家一样的模式，小心地过活。 大学毕业后的几年里，我在父母的帮助下开了几家无人售货的情趣用品店。 这样，我可以不用在社会中抛头露面，但依旧有着稳定的收入，可以安心地过活。 我回到了夏花的城市，继续和她谈着可能没有结果的恋爱。 而黄韬准备攻读医学博士，也不介意继续和我保持异地恋。 多年以后，一个梦让我从现实中惊醒。 在梦里，我失去了性转的能力——真是如死亡一般，让人恐惧的噩梦。 后来，我收到了一条来自未来的我的短信。 未来的我建议我离开夏花，尽早和黄韬在一起。因为只有黄韬这样的医学博士能够理解我接受我的特别。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伟大的人生。 未来的我知道我的秘密，并且说的很有道理。我毫不犹豫选择相信这个来自未来的指引。 …… 未来诚不欺我。 做了黄韬的妻子后，我向他摊牌说出了身体的秘密，他果然能够理解。 不过……他也同样有秘密要告诉我。 初中的时候，他所说的能和未来的他通讯是真的，他们每天都有交流。而我的那条短信对他来讲，就是个小儿科的恶作剧。相反，他却用这样小儿科的恶作剧骗了我。 在知道了他的秘密后，我被他注射了奇怪的液体。 那貌似是某种药物，让我无法睡去，始终维持着女性状态。 在阴暗的实验室中，我成为了实验品。 …… 经过了漫长的研究，黄韬找出了我在睡眠中发生性转的真相，并且开发出了能够无痕性转的注射剂。 只要一剂就可以改变性别，成功率百分之百。 或许正如黄韬所说，我的伟大，在于推动了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的诞生。 黄韬凭借着这项发明成为了世界首富，他的公司遍布球。 诸多国家和地区男女比例失调的问题得到了真正的解决。 女性再也不用担心被大姨妈困扰了。 生孩子不再是妻子的特能。 东方国家的性教育得到面普及。 性犯罪案件球骤减，创造了人类发展史的最低记录。 儿童妇女拐卖案件灭绝，人口贩子部失业。 某国特有的婆媳关系得带彻底改善。 诸多工作岗位抛弃了性别歧视的观念。 居民身份证信息中不再包含性别栏。 …… 我终于离开了令人讨厌的实验室。返回了家乡。 我的父母也买了一批性转注射剂。 现如今，体验异性生活已经是人们最大的乐趣。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回到了和夏花经常约会的见面地点。 我竟然看到了夏花的身影。 她依旧是那般美丽。 她四处张望，大概在等什么人。 想起多年前的不辞而别，我发疯般地回到家中，在胳膊上注射了性转注射剂。 然而，这药对我无用。 一天之后，我依旧是个女人。 在世界的人们都可以拥有改变性别的能力时，我再次成了异类。 再次来到曾经和夏花约会的地方，她的身影却不曾出现。 《拆合》上篇 也许，你从来都没有听过我这样的职业，但是，你必须承认，我是真实存在的。 我是拆分师，简单来说以拆分任何人间关系为职业的人。属于我拆分范畴内的有：友情，爱情，甚至是亲情。 从我走上这条路起就不曾后悔，因为我坚信一点，那就是能够被拆分的情感都不是真情。我跟着师父学艺十年，阅人无数，终于学成出山，去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将自己的职能发布在各大网站和街头巷尾……很快，我就有了生意，而且报酬不菲。 十年前，我还是个孤儿。现在，我看起来像个富二代。 最近，我接到了一份奇怪的委托，内容是拆分一对高校情侣，并且让女生爱上其他人。说实话，我是拆分师，让人去爱已经不在我的职能范围内了，但本着扩展业务，开拓职业前景的思想，我决定试一次。 准备充分之后，我决定行动。 天黑之后，我进入了那所高校，在校内的教室一角找到了目标情侣。 女生很漂亮，专注地看着一本文科书籍。 男生戴着眼镜，也在看书，但心思完不在那本始终都不翻动一下的书上面。 我直接走过去，站到两个人的面前：“同学，马上要熄灯了，你们还不走？” 他们两个很诧异，都抬头看着我，心里肯定在想我是不是脑残，因为教室晚上十一点才熄灯。 但是，他们错了。 我没有超能力来远程遥控熄灯，但是想要做到随时熄灯，有一百种办法。比如，我操纵了掌管楼电力系统的大爷只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之一。 我打了一个响指，教师灯光随之熄灭。 “不是吧，真的熄灯了？”他们异口同声，然后更加疑惑得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担心，我只是预知到了会发生电路故障，大概五分钟吧，灯就会再次亮起。” 与此同时，教室广播里播放了让同学们稍安勿躁的广播，大意是说灯会在五分钟之后恢复正常。 男生用发现魔术穿帮的眼神看着我：“也许你提前知道了这个通知哦，除非你证明给我看你的预知能力。” 我止不住笑，因为这完在掌控之中。 我故作为难，但又有所不甘，点了点头，决定证明给他看。我的目光对教室每个角落进行搜索，最后落在男生的身上，道：“凶险啊……一点点的凶险，大概会有人在这里大打出手吧！” 实际上，在随后冲进教室打架的两个男生也是安排好的。 黑灯瞎火，他们胡乱吵一架，满足了剧情需要就可以撤了。 在小儿科的内容之后，我还向他们展示了三个极其具备专业性的内容共，最后，他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朝我顶礼膜拜。 女生有些激动，她嘤嘤地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们预测一下，我们的爱情会不会长久？” 呵呵，我等你说这句话好久了。 女人，有些时候，简单的像一只动物。 我盯着二人沉思半晌，突然道：“我的预言结果是：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将来会幸福，大概会成为白头到老的一对夫妻哦！” …… …… 等等，你一定想想问，为什么要拆开他们还要这么说，对吗？ 嘿嘿，因为这才是套路的开始。 世间一切套路，最开始的形态都是美好的。 否则，谁还会深陷套路，无法脱身？ 所以……就算他们一定觉得他们真的可以白头偕老，那也只能是在我接下来的操作之前。 我会停止操作吗？不能，所以他们无法白头偕老。 我拨通的男生的电话：“知道我是谁吗？我们刚见过。” “是你！” “对，是我。” “你就是刚才给我预言的那个人……你居然知道我电话。” “奇怪吗？” “不，不奇怪。” “刚才……我说谎了。” “什么意思？” “我说……我说谎了。我预知到的内容是你们马上就会分手，但……我绝对不想做令人讨厌的人。所以……我帮你隐瞒了真相，说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希望你能理解。” “啊？这样啊……谢谢你啊。” 这一番操作，我用同样的方式在女生的身上重演演绎了一遍。 同样，我听到了女生对我由衷的感谢。 你觉得我很坏吗？ 错了。能被拆分的爱情，就不是爱情。 你可以觉得我有病……但是，请尊重我的职业。 刚才的电话目的何在呢？很简单，心理暗示。 那将是最强大的心理暗示。 大概过了五天，我就得到了他们分手的消息，而且是和平分手。 之后，我还接到了男生和女生感谢我的电话。他们感谢我的预言，让他们发现了双方的性格并不合适，之前的甜蜜只是彼此在满足彼此心灵需要时的伪装。 其实他们能够撑到第五天，已经是很优秀了。 …… 任务完成了二分之一，我也拿到了一半报酬。 剩下的任务，是让这个刚分手的女生宁萱爱上其他人，任何人都行。 接下来，我躺尸了一整天。 整整一天。我都想不出任何能够让一个女生去爱一个人的办法。 反而是委托人的目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按理，委托人找我拆分一对情侣，必然是喜欢情侣中的某个人，为了追求而不择手段。 可是我的这位委托人却交代的是宁萱爱上任何人都行。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情况又明朗起来。 虽然我的委托人是个男生，但他应该同样有另外的委托人。也就是，双重委托。 而且，真正的委托人应该是个女生——让宁萱爱上别人，将这对情侣复合的可能性降为零，然后那个眼镜男就可以成为她的菜。 我真是聪明！ …… 突然，话响响起，屏幕上两个字：宁萱。 按下接听键，我听到她低沉沙哑的音调中带着忧伤，透着凄凉：“我……在你门外。” 我跑过去打开门，走廊空无一人。 “哈哈，我已经进屋了。”她笑着说，有些得意。 随后一股凉风吹进屋，一丝冷意触及到皮肤，我感到脊背有些发凉。 糟了……该不会是她难过自杀后发现了真相来索命了吧！ 我为自己的猜测打82分，剩余的18分将以666的形式送给我自己。 我故作镇定：“别闹，门外根本没人。” 我谨小慎微地回过头，看着漆黑的房间，我很想跑过去打开灯。但是，我不敢快跑，必须缓慢过去，以防被突然出现的什么吓到。 宁萱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传来：“没闹，我就在藏在你家里，你来找我啊。” 我有些恼怒：“你听我说，就算你想不开自杀了，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你悲伤。” 她呼吸声停止了一瞬，接着，冷蔑道：“你是个骗子。” 《拆合》下篇 宁萱说我是个骗子。 被这样拆穿，我甚至怀疑她的鬼魂随时在房间角落或者我的身后出现。 我想回头，但是不能回头。 她看穿我了。 电话中，她继续说道：“哈哈……你不过是个笨蛋。你根本没有预言能力对吗？如果你会预言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会来逗你玩。” 她在逗我玩！ 原来，是我把问题想得太复杂，才会被她吓到。 可是……她用一个玩笑就识破了我的预言能力，这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然而，她的话让我很迷：“对不起，不闹了。我相信你的预知能力，只是有句话叫当局者迷，人是无法预知自己的。” 法克。 我怎么没想到这种说辞。 “你的玩笑很有趣。” “是吧……现在你可以再开门看看，有惊喜哦！” 我堂堂拆合师居然在一通电话里被戏耍。 为了验证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打开了玄关的门。 真的意外，没想到这一次，她真的在。 宁萱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我：“哈喽！” “我承认，你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她能够在我不发现的情况下找到这里，这可真让我惊讶。 “是吧……”她双手背在身后，少女般的站姿，古灵精怪地盯着我看，面带微笑。 我反倒被她看得有点羞涩。 这是什么事儿啊？我的强大气场居然被她压制了。 我保持镇定，试图找回场子，理性反问：“你找我干嘛？” 她将背着的手拿出来，手里举着玫瑰花：“我喜欢你啊。” “……” 我必须承认，我受惊了！ 这一幕，让我回想起多年以前： 那一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跟随师父行走江湖。 拿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我买了当时最贵的玫瑰花，送给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并告诉她：“我喜欢你。” 小女孩当时一句“我不喜欢你”就走开了。 师父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可以动情，动情的时候是失败的时候。 宁萱的出现，让我乱了阵脚。 她看我愣了好久，忍不住道：“这花可是无辜的，你好歹收下。” 这样的一句话，我当年也对那个小女孩说过。 一字不差。 该不会她就是那个小女孩吧？ 还能更狗血一点吗？这剧情，恐怕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宁萱转身离去，我却愣在原地。 人离开了，花还在。 这个夜晚，对我来说如梦似幻。 几年前，我重新回到这个城市，不就是为了那个小女孩吗？ 这里，是她所在地城市。 可我，已经无法分辨宁萱和那个小女孩是否是同一个人。 就算是，她又怎么能记得我是当年的我呢？何况她当年对我并没什么印象。 为了证明这件事，我再次打给宁萱。 “人呢？”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表白被拒绝，当然要找个地方哭一会儿啊……那花是我欠你的，所以我还给你。” 她认出了我？ 不知不觉，事情貌似超出了我的掌控。 这个宁萱什么鬼吗？要不是她长得好看，我才懒得理她。 …… …… 一个月过去了。 我，栗子，恋爱了。 她，宁萱，我女朋友。 今天，我要去约会了。电影院，走起。 听说《流浪地球》很好看，再刷一遍，不嫌多。 我和她开开心心走进电影院，然而，过程并不愉快。 有个脑残女人臭不要脸，死活想要抢占宁萱的位子，竟然还说那里根本没人。 仿佛她看不到宁萱，也听不到宁萱说话。 阴暗的电影院里，我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个脑残女人脸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小心翼翼向身后退去。 我意识到了什么，询问身边的人，结果…… “兄弟，单身狗并不丢人。承认也没什么。你就算买了两张票，也装不出两个人。” “同学，我完理解你的心情，我刚分手那一阵子也是这样的，不敢接受事实。但是，人啊，要往前看。” “你们差不多得了，电影马上就开始了，素质，注意素质。” “我说你们搁这嘎达吵吵吧火地干哈啊…害事不知道啊，这哥们你赶紧坐下，让我过去。”一个穿着爆米花的东北大汉从过道挤过去，推了我一把，完没注意到我身边的宁萱。 宁萱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身后有一位大哥也挺好心，拍了拍我肩膀，低声说：“兄弟，我看你像个理智的人，你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在我们眼中，你从一开始进来就是一个人。要是真带了女朋友，那你就快跑吧！” 这大哥程低声说完，生怕被人听见，但是宁萱的耳朵距离我们不超过二十公分。 宁萱程盯着那大哥，但是对方完无视他。 见鬼！ 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拔腿就跑。 …… 回到家，我才略感安心。 然而，宁萱竟然在家门口等着我。 我再次跑开，躲到城市另一端的火爆餐馆中。 热闹，市井，但是让人安心。 我联系上委托人，向他了解情况。但是他却嘿嘿一笑：“你已经完成任务，我也支付了酬金，不要再联系我了，再见……嘟—嘟—嘟—” 真是日了狗……不对，是日了鬼。 回想起那晚床上的欢愉，我心中仍有余韵。 拿出镜子，我仔细观察了五官，貌似印堂已经发黑了不少。 “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难道是缺德的事情做多了，遭报应了？” 我打算把卡里的钱捐出去，但是，我最后还是放弃了。 钱捐出去是可以的，但是估计走完流程能剩下十分之一到真正需要它的人的手中就算不错了。 我很有钱……可是谁能告诉我怎样花才能一分不少交给真正去要钱的人？ 你想到办法了吗？反正我是没想到。 所以……我还是求她放过吧！ 拿起手机给宁萱发出短信，告诉她，我要痛改前非不再作恶。 我真是蠢，竟然给一只鬼发短信。 不管她到底是谁，只要她肯放过我，我感谢她八辈祖宗。 然而，她的回复却是：师兄，怎么样……我的演员比你的演员还要优秀吧？ …… …… 原来，宁萱是我的师妹。 我的师父不仅是拆合师，也是复合师。 他还收了一个徒弟，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也就是宁萱。 我和宁萱的职业是完对立的。 宁萱始终知道我的存在，我却完不知道她的事情。 师父曾说，拆合师者，动情则输。 而我输的一塌糊涂。 原来双重委托中的幕后委托人，就是宁萱本人。 “所以……我是被你套路了吗？”见到宁萱后，我有点尴尬。这一个月，我可是认了真的。 她得意地卖了个萌，做出可爱的鬼脸：“师父的遗嘱已经给你了哦，你输了，就要拜我为师，改行做复合师。” “那我以后是叫你师妹还是师父？还是叫妹夫？” “妹夫你妹呀！当然叫师妹，人家才十八岁呢！” “所以……开始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还是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没错，部都是我的套路，不过……那句话是真的。” “哪句？” “才不告诉你。我饿了，乖徒儿跟为师去吃小火锅吧！” “喂……你说你就是当年的小女孩，你怎么证明？” 宁萱回眸一笑。 “下次送花时，乖徒儿记得把鼻涕先擦干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