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忘相思君不悔》 第二章 奶娃日常 娃娃的生活就是爽歪歪的,婴孩长得快,新衣换了不少,可愁坏了尚书夫人,做的衣服却赶不上奶娃娃长得速度,动员起家里的丫鬟婆子一起这才刚凑够月儿的衣服。 “夫人,小姐又生病了,太医到得许久,这可如何是好?”奶婆婆拜着手急得眉头皱着,来回走动。尚书夫人一听赶忙跑过去抱起床上的女儿,月儿浑身滚烫,尚书夫人急得不得,抱着女儿就冲出去。 跑了很久,遇一马车,慌忙上前,“不知在下是否能让妾身搭个车,我的女儿病重城西医馆甚是远,我怕等那时,我的月儿就香消玉损了,呜呜呜~” “来着何人,可知拦的是殇王爷尊驾,耽搁了王爷事,你这妇人可担待得起?”马车旁侍卫上前斥责着,却不知来者何人。 “民妇王尚氏,当朝尚书之妻,怀抱未来太子妃,尔等说可担待的起?!”侍卫一听,不再狗仗人势,慌忙禀报王爷。 殇王爷听着笑了笑,用手撩了下帘子,声音悦耳道:“即是未来侄媳妇,无需多言。”做了请的手势,随机车夫加快了速度,摸着月儿的额头,快要哭泣,一旁殇王爷发觉,开口安抚道:“尚书夫人,不必着急,我以命车夫加快行程,不一会便到了。” 见殇王爷这样安抚,心倒放松一些,但石头终是压着胸口,马车颠颠荡荡,不一会便到了医馆,也顾不得王爷冲出马车,呼喊着:“医馆大夫快快出来,救救我儿。”身后侍卫和殇王爷不禁感叹,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医馆小侍忽听门外高喊,告知师傅就往外迎接。 进了医馆门,看到老大夫急匆匆上前,“大夫,快看看我儿。”哭哭啼啼一阵,大夫看了一眼,把脉知晓,回头对医馆小侍说:“去!麻黄5克,桂枝10克,杏仁5克,灸甘草10克” 转身恭敬道:“这位夫人莫慌,奶娃娃只是特殊风寒。” 听闻老医者的这番话,心疼用帕子擦擦我儿额上出的汗,半晌反应过来,向着门外的殇王爷跪拜:“若今天未遇王爷,恐怕我的月儿早已夭折,臣妇多谢王爷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说着哭起来,惊动了怀中的小娃娃。 “尚书夫人多礼了,本王只是举手之劳,担不起大恩大德。”手一挥,示意她起来。 传闻尚书有一女,满月便超同龄脱口念双亲,本王倒想见识见识,奈何奶娃娃病中。 医小侍慌中带稳。举着案台,讲药送到妇人前。 接过药,药勺点碗,发出声声清脆的声音,只觉药碗略有些烫,吹吹于我儿喝下,谁知月儿吐了几口,手帕赶忙擦拭,再小心翼翼喂了几次,依旧如此,转身问身旁的小侍:“这位小医,我儿如今药难以喂下,可有蜂蜜点一二?” 小侍慌忙在药柜翻找,那是他攒了许久,本想向师傅请辞几日,送于母亲,看那奶娃娃甚是惹人怜爱,还是在送于母亲一罐新的。 见包装如此简美,定是要送人,一瞬间有些愧疚,掏出钱袋子三两,递小侍,:“小侍,多谢你,这三两够你再买包用蜂蜜。”小侍本想拒绝,被妇人劝阻,慢慢收下。 点了一两滴蜂蜜,这丫头终于喝下去了,嫌药苦呢? 过了许久,在众人的努力下,还有自家娘亲的焦急下,奶娃娃终于退烧了,喜坏了众人。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尚书府,慌忙抱着小奶娃奔向夫君,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通,尚书大人扯着殇王爷品了圣上赐给他的龙井,认了干女儿,打那往后,谁人都知,尚书一女满月念双亲,富贵无人比,又是殇王爷的干女儿,无人敢得罪。 奶娃两岁便被自家爹爹打了手心,见了那老狐狸的儿子后,竟然被他迷惑,亲了一口,从此太子变成尚书府人见人打。 奶娃五岁非要学飞,爬上树,不稳摔下来,眉间出现一个小月牙,被自家爹爹娘亲一阵心疼,把所有树砍的一干二净。 奶娃七岁开始背着自家爹爹去集市买甜点,总会偷回来被打一顿。 奶娃八岁开始学习琴棋书画,被弄得大哭好久,依旧逃不掉。 奶娃十岁被传,尚书有女,满月可念双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小年纪貌美赛过天仙,但无人可知,这位尚书小姐,是个调皮捣蛋鬼,总会惹得自己家娘亲哈哈哈大笑,惹得自家爹爹吹胡子瞪眼。 威严带着慢慢慈爱在耳边响起,小喇叭是街上买下来与她同岁的女孩,小喇叭,赶紧叫醒自己家小姐,但小姐总是喊着别吵别吵,还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惹得小喇叭一阵恶寒。 眼看老爷就要来了,顾不得多少,拽起死猪似的小姐,慌忙给小姐梳洗,不一会,一头小懒猪从猪窝变成飘逸仙子,当尚书大人推门,愣了一会,发现自己女儿还在睡,慌忙提小鸡提起她!看着睡眼朦胧的女儿,火消了一大半,看到现在镜子中自己脸上那只活灵活现的王八,立刻火山爆发。:“尚书月,我的好女儿!看你干的好事。”终于某人被吓醒,两脚悬空,看了一眼脸上被自己画乌龟的爹爹,好不淑女的哈哈大笑。 于是乎尚书府一阵鸡飞狗跳。 第三章:防贼防盗防太子。 “娘亲,听爹爹说,月儿想要妹妹。”拽着自家娘亲绫罗衣袖轻轻摇晃,一双带着星光的猫眼期盼着自家娘亲的答应,只要娘亲不应,那微皱的眉头就会牵连着快要掉落的泪珠。 “月儿为何想要妹妹?”小丫头今日太不对劲,慈爱抚着顽皮的小家伙。 “那轩辕离,总是抱秋月公主朝月儿炫耀,女儿见秋月公主可人,就想摸摸她的脸,他拍掉了月儿的手。”这就是月儿想要妹妹的缘故,伸出被拍红的嫩手,泪汪汪吹,这样就不会痛了。 尚书夫人心头自是有了主意,尚书府可以来往贵客,但只一人拒之门外——太子 阳光晒的暖洋洋,轻抚了小人的睡意。 花园 “哎呀”。一阵肉体落地声,泛起了灰尘,痛呼随之而来,惊扰了树枝间栖息的鸟儿。 有人惊扰,自有人醒,缓缓睁开双眼,阳光恍了恍双目,视线随之转换到罪魁祸首身上。 踏着幸灾乐祸的小碎步,来到他的身边:“轩辕离,你爬我家墙,作什么?” 擦伤了手臂,掩了掩伤口,调侃道:“自是看我的妃,可有想本殿下,”微微的笑容,甜到了心坎。 “你定是爬墙来算账罢了,说得如蜜甜,谁人不知,当今太子最讨厌的就是我尚书月呢。”撇了撇嘴,学着爹爹轻挑的眉尖两眼一撇回敬过去。 “尚书月,你别得寸进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指着慵懒的丫头。 扯痛了伤口,为了不在某丫头眼前丢脸,强装一本正经,实在冷汗直流。 某丫头也不傻,发现了异样,坏笑着,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听见了浓重呼吸抽气声,便看他眼神闪躲,慌忙将手臂藏在身后。 “笨蛋轩辕离,你受伤了?”不顾娘亲说的女德,抓住他的手,却被他挥开双手。 “本,本殿下没事,你不用这样,”耳尖迅速升温,泛起了红。 见他如此不识相,转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拉住他的手“轩辕离,你随我来。” “你,你要作甚?”被柔和小手拉住,愣了愣,稚气的望着她的手。 见太子太蠢,就不搭理他了,奶娃娃匆匆来到闺房。 见某人至今呆愣着,踏步走到门前,露出小脑袋偷偷看是否有人。 关上房门,不顾愣着的蠢太子,走到匣子前,拿出玉露药粉,拍了拍他“回神了。” 一屋子女儿家摆设,不说他也猜到了,是她的闺房,不由得一惊。 虽然民风略显开放,但让男子进闺房,他不由得一恼,正要对她说斥一番,却被捂住了唇。 他怒瞪着,却无力掰开她的手。 她也察觉他的怒火:“瞪什么?你可是第一人来我这闺房,不可,不可对他人说,娘亲说,有损清誉。” 放下手,拉住他的手臂,嫩白的手臂已泛出点点鲜血,血腥缠绕着呼吸,充斥着大脑。 他微凉刺痛回想着她的话,他是第一人来她的的闺房,觉察不出的别扭。 她双眉紧皱着,怕是第一次见血,脸有些泛白,呼吸均匀着,见她拿起玉瓶,轻弹着,药粉顺着速度来到新的归宿。 被药一刺激,手臂疼痛难忍,冷汗汗湿了肩背,紧咬着牙关,脸煞白。 她依旧不紧不慢,放置好药粉,用指间在伤处一点点匀好,用手帕子在他手臂打了结。 他在注视着,她在认真着。 回神过来:“看什么?觉得本小姐对你好?”羞红的脸,让他心中嘚瑟不已 某只太子不不以为意:“看妃羞红双颊,看妃紧张本殿下。” 被调侃的奶月反击道:“笨蛋轩辕离,翻墙都能摔成猪,我是怕你死在尚书府罢了。” 奶太子被说成猪,不甘落后:“父皇说你以后是本殿下的正妃,就算摔成猪,你也得嫁。” 奶月掐了奶太子的腰间,幸灾乐祸:“嫁什么?” 龇牙咧嘴,拍掉腰间的爪子,:“你,尚书月,是本殿下的正妃,嫁本殿下!” 房外找不到奶月的尚书夫妇,抓狂中 “夫君,我们好像找漏了一处。”理智还是拉回了思绪。 两人忽然想到了,自己女儿的闺房,走到门口,听到了轩辕离大声的吼叫。 尚书大人回避了一番,尚书夫人,推开门,看到了一只狼和自己女儿。 一定是推门的方式不对,再次打开,还是如此。 一瞬间,尚书月从吓中反应过来,对着轩辕离说:“笨蛋轩辕离,赶紧跑啊。”抱紧自己娘亲的大腿,却忘了自己爹爹听见了内幕。 尚书一听,追着就要打轩辕离,奈何被女儿的哭声惊动了,这才看到,自己娘子被女儿抱着大腿。 尚书夫人也是恼怒,望着自己女儿怎么也抽离不了自己的双腿,干着急,只得不顾形象,大喊夫君:“夫君,抓住他。”干着急。 就这样,轩辕离大吉大利,气坏了尚书夫妇。 慌忙问奶月有没有被奶太子轻薄,奶太子则过五关斩六将无人敢拦的出了尚书府,一路顺畅。 尚书夫人,则把奶月拽到书房训个天昏地暗:“月儿,娘亲怎么和你说的,女儿家的女德女训,你都忘了……”。 奶月痛苦到:“娘亲,月儿错了。”然后哇的大哭起来。 于是,训话变成了哄奶月,从此后尚书大人以防贼防盗防太子为目标。 ------题外话------ 至于奶娃和奶太子为什么会说情话,奶娃——尚书夫妇影响 奶太子——被狐狸皇帝教的。 第四章 归来的三只小爪爪 阳光明媚,笑声中,总有人唉声叹气 书房中唉声叹气的三只小爪爪,鄙视着自己爹的卑鄙无耻。 此事说来话长,老大名叫尚书择,是只稳重内向的小爪爪;老二名叫尚书夜,是只活泼捣乱的小爪爪;老三名叫尚书卿,是只两面派的小爪爪,三只小爪爪是个十足的妹控。 在奶月出生前,因为粘着娘,被自己宠妻的爹扔在书房,苦日子就这样来临了,每日面对史书儒家思想,折磨乖巧了许多。 奶月三岁后,自家狡猾的爹把兄弟三扔在了皇家学院,至今没见过自家小妹,如今,三人满身怨气。 在偷偷爬墙翘课后,回了整整十年未回的家,差点认不出来路在何方, 三只小爪爪刚踏进府门,便被家丁拦住了,嚣张的嫖了三人:“站住,这尚书府,岂是你三人能进的?!” 如此这般气坏了三只爪,被父亲扔出来,如今还被家丁刁难,老三尚书卿上去踹了该死的家丁,怒道:“你可看清楚,这是三爷我的家,谁给你的胆子,敢拦我们兄弟,仔细看个清楚!” 家丁上前仔细瞧了一番,摔了一脚,门牙磕掉了两颗,也顾不得多痛,吓的抖索:“原,原是三位公子,回来了,快快请进。”这狗腿笑着,却因为说话漏了风,喷了老三尚书卿一脚口水。 老大尚书择和老二尚书夜不紧不慢看着家丁欢迎,留下了老三用手帕擦拭满脸口水,随着就是家丁的痛呼。 被夫人鄙视的尚书大人忽然听到门外吵闹,依旧陷入沉思。身旁的尚书夫人却戳了一下夫君的脑袋,起身去了门的方向,后面紧跟着像尾巴的尚书。 老二尚书夜许久未见娘亲,依旧恋母,未见人,声先到:“娘,儿子回来了。”身旁老大尚书择瞅了一眼活跃的弟弟,默不作声。 尚书夫人在里堂一听,就是自己儿子们回来了,欣喜了一会,激动的赶紧往前奔。身后的尚书开始盘算起来小心机。 时隔十年,尚书夫人早已不记得自己便宜儿子是何模样了。 步伐急促,思念在空气中飘荡,微风顽皮起来,吹动银叶树,片片落叶掉进的回忆。 几目相对,眼泪汪汪:“娘,孩儿们回来了。”几句不语,说不出的情绪,三只爪爪没有当初那么顽皮了。 孩子们都回来了,喜坏了母子,愁坏了尚书,一想到儿子们这次回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手颤巍巍摸着儿子们男儿气的脸,儿子行千里母牵挂,眼中酸涩,心中苦涩,当初无论怎么央求夫君留下孩子都不能如愿。 三个孩子最大才会读诗经,最小才刚懂人情,那么小。 如今最大的要快冠礼了,错过我儿十光阴,十光阴他们还记得我这个当娘的,都还记得。 坚持许久的泪,流了下来。只因错过我儿十光阴,只因未见我儿十光阴的日子,只因我儿还记得我这个当娘的,只因我护不住我儿,挡不了他们的历练。 “娘,儿子们如今回来了,您不必掉泪,儿子们终于,终于见到娘了。”老大看着娘掉泪,不忍,劝道。 身后附和着弟弟们的关怀:“娘,儿子挺好的,就是想娘了”,“儿子不希望母亲掉泪”。 太煽情,总有破坏者,那就是——尚书大人。 “夫人,如今三儿都回来了,别顾着哭,都站着呢”手帕擦妻泪,心疼地抱着爱妻提醒一番。 人缓缓进客房,声声欣喜环绕身旁,萦绕入耳扣人心弦。 闺房 小喇叭急匆匆跑到小姐面前,欣喜若狂,声音不减:“小姐,三位,三位公,公子回来了!”气喘吁吁掩不住的欣喜,也震惊了奶月。 激动的从椅子上摔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握着小喇叭的肩膀摇了摇,由于太过激动,惹得小喇叭痛呼:“小姐,你若再摇,小喇叭就该散架了;是,三位公子回来了,小姐。” 小喇叭望着疯狂的小姐,也知道自从三位公子走了之后,小姐想的不停,老爷死心眼的不让回来,惹得夫人和小姐与老爷大吵一架。 给小姐梳妆一番,一主一仆撒开腿奔向客房。 “娘,月儿呢?”三只异口同声,昔日粘自己的妹妹不在这处,甚是想念。 尚书夫人笑道:“这丫头准是在房里捣鼓什么玩意呢,一会就来了,我让小喇叭告知她了。”说着瞪着自己夫君一眼。 在刚才,母子四人了解尚书当初的阴谋,不约而同得准备给他脸色看。 “夫人,你别在瞪了,为夫错了,一会,一会为夫就去跪搓衣板。”求生欲很强的尚书低头,攥进衣袖,暗骂三只兔崽子不帮为父。 天知道,三只小爪爪是多恨自己老爹。 “娘亲,哥哥们,我来了。”门外一声巨响,开怀的丫头再次摔了一脚,倒在了门槛上,慌忙瞪了一眼门槛,拍了拍屁股。 这个动作惹得一堂人嬉笑不停,指着奶月“你可小心点,”。得来奶月的回瞪,众人不笑了,但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众人。 小喇叭,拉过小姐,转身后,紧张的对小姐说:“小姐,你,你成花猫了。”说着用手帕对着小姐脸上擦出猫的胡须。在这一转头,又是哄堂大笑,奶月追赶着小喇叭,哄堂大笑,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