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火红年代挣外汇》 第1章 穿越 钓鱼有瘾。 空军也有瘾。 陈长安就是一个有钓鱼瘾的人。 也怪他的父母有眼光，在房价还没有涨起来的时候，靠着第一批拆迁分房子，再买再拆，再拆再买的，一下子拥有了连陈长安自己都不知道数量的房产，父母美其名曰周游世界，留下了陈长安自己生活。 陈长安大学毕业后，因为是学的机械专业，也不愿意去机械厂每天和机器，油污打交道，所以就在家从父亲的手里接过了收租的任务。 陈长安每天的任务就是穿着人字拖，短裤背心，睡醒了就拿着一串钥匙到处溜达收租的日子。 慢慢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和认识的房东朋友们开始找乐子。 钓鱼就成了这些房东们找的乐子之一。 从一根鱼竿开始，到钓箱，鱼饵，装备越来越多。从方圆几里到方圆百里，几乎跑遍了全国大部分地区。从台钓到路亚，到海钓，玩的是越来越嗨。 这次几个朋友喊陈长安到阿曼海钓金枪鱼。对于陈长安来说比较新奇，拿着护照就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 阿拉伯海，碧空万里，风平浪静。陈长安和几个朋友，在一艘小游艇上抛着鱼竿，突然陈长安的鱼竿突然传来一阵巨力。 “中鱼了，大鱼，绝对的大鱼，跟挂底了一样，拉都拉不动。”陈长安这会兴奋的大叫。 “别急，老陈。大金枪鱼没这么容易钓上来，先稳住，累了咱们换人，这次能上一条大的，咱们就赚了。”陈长安旁边的一个朋友喊道。 “知道了，我看过视频的，没有个把小时都上不来。不过这钓鱼和钓猪差不多，拉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几分钟之后。 “老王，过来换个人，我快没劲了，这他妈哪里是我钓鱼，这是鱼钓我啊” “来了来了，让我也过下瘾” 正当陈长安将手中鱼竿递给老王，老王还没拿到鱼竿的时候，手中传来一阵巨力，将陈长安连人带竿一起拉下了水。 船上几个朋友加阿曼本地向导和船长看的是目瞪口呆，但是谁也没有自己下水把陈长安拉上来的想法。只是在船上大喊大叫。 陈长安腰带上系有自动充气救生衣，落水的一瞬间还在想着，人可以落水，鱼竿不能丢，最后鱼钓上来了，回去还能和那几个没来的人吹吹牛，要是最后鱼没钓上来，人还掉海里了那这脸就丢到姥姥家了。 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陈长安还指望着船上的同伴把他拉回船上，结果却是因为海浪离船越来越远。 不知道什么时候，海上的浪越来越大，等陈长安离船越来越远之后，他才感觉到危险，抛下鱼竿想要向小船游去。本来就已经快要脱力加上越来越大的风浪，慢慢的陈长安也越来越绝望，最后在一股巨浪的拍打下，失去了意识。 当意识再度清醒，陈长安睁开了眼睛。 斑驳的墙面，房顶是老式的原木斜坡式的房顶。 意识慢慢回归，我掉海里了，老王那帮家伙把我救上来了？老王人不错啊，一直以为只是个普通酒肉朋友，这次可是救命之恩啊。 准备起身喊老王要感谢一下他，结果刚刚起身，身上就传来了一阵疼痛，又躺了回去，嘴里的喊声“老王”也变的无比的沙哑。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阵凳子倒地的声音。 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姑娘跑到了陈长安的身边，带着关心的眼神，略带紧张的说到：“大哥，你醒了？” 看着陈长安有些茫然的眼神，张嘴想要说话却沙哑的声音，一个转身就踉踉跄跄跑了，边跑边喊“大哥醒了，二姐，大哥醒了”。 只留下陈长安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第2章 身世 看着床前这两个长相差不多，却瘦的和麻杆一样的姐妹俩，陈长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情况？老王呢？这房子风格也不是阿曼的风格啊。这俩姐妹也不是阿曼人啊，这明显是说中国话的中国人啊。 我从阿曼漂回了中国，然后被身在中国的姐妹俩救了？ 我有这么好的运气？难道是气运之子？总不能是穿越了吧？ 陈长安的大脑都快要宕机的时候，姐们俩中，个子更高的姐姐终于等不了了，开口说道“大哥，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没有你我和妹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说着就抱着陈长安哭起来了。看着姐姐哭了，妹妹也跟着大哭起来了。 看着两个嚎啕大哭的两姐妹，陈长安有些不知所措，想伸手摸一摸这姐妹两个头安慰一下，结果大脑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原来陈长安真的穿越了，来到了1957年，五月的四九城，南铜锣巷95号院子。 等等南铜锣巷95号院子怎么这么熟悉，前世陈长安虽然来过四九城，可也只是看了升旗仪式，爬了个长城，去了趟故宫博物院，游玩了三天就走了，这什么巷子怎么这么熟悉？ 四合院？这不是电视剧里情满四合院的剧情么？这是穿越到电视剧剧情里了。 现在的沈体本名也叫陈长安，住在院子前院东厢房加耳房。 父亲陈翰平，朝鲜战争中牺牲。 母亲杨芝如，没有工作，主要就是在家里带孩子。 陈长安是长子今年16，初中毕业，下面还有三个妹妹，陈秀英10岁小学在读，陈秀花6岁还没上学，秀娟4岁。 父亲不在后，母亲也一直是郁郁寡欢，在生下小妹秀娟之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也不是很好，这一病母亲就再也没有起来。 这一年来陈长安因为要上学还要照顾妹妹们，本身就营养不良，看着妹妹们骨瘦如柴的样子，就想学院子里的三大爷，去什刹海钓鱼给妹妹们补充点营养。结果原主对钓鱼一窍不通，坐的久了准备站起来活动一下，谁知道因为低血糖站起来的蒙了，一下子晕倒掉到水里了。幸好周围钓鱼的人看到好心的把他拉了上来。 在医院住了两天，中间醒了一次，医生说问题不大了，就让回家慢慢养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让陈平安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 了解了前因后果，陈平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也算是赶时髦，加入了穿越者的大家庭了，如果还能回去，和原来那些酒肉朋友们吹牛的时候说出来自己穿越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 其实陈长安在穿越前也是挺孤独的，自己是独生子，性格也是腼腆内向型的，除了胆子大一点，基本没啥优点。 既然穿越重生了，既来之则安之，重活一世希望能活的和上一世不一样的人生。 1957年，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后世的人谁还没听过啊，三年自然灾害就快要到来了。占据了人家的身体，那么也要承担人家的责任，就是让原主的三个妹妹好好活下去，若是能在用自己的能力多赚点钱，那就更完美了。 能力？对啊，人家穿越都是带系统和金手指的，我的系统呢？ 第3章 没有系统 系统？ 系统你在吗？ 系统？ 金手指？ 外挂？ 挂子？ 统子？ 不是吧？这算倒霉还是幸运？ 穿越算不算是幸运？姑且算吧。 那穿越了没有系统，那一定是算倒霉的。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以后怎么才能带着妹妹们吃香的喝辣的呢。 从难过，到绝望，从咒骂，到接受。陈长安的心里变化来去匆匆。 还能怎么办，接受呗。看了那么多小说可能自己的系统只是迟到了，也许只是没有达到要求，也许……哎编不下去了。 睁开眼睛，看着还在抱着他哭泣的两个妹妹说“秀花，秀娟你们两个别哭了，先给哥哥倒点水喝行吧？都要渴死我了。” 两个小姐妹顿时就止住了哭声，姐姐秀花立刻说道“我去给你倒水。”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剩下的小妹秀娟虽然不哭了，但是仍然抓着陈长安的手不放，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的病是不是好了啊？那以后是不是能继续每天给我带糖吃啊。” 听到小妹秀娟的话，陈长安一下就笑了，真的还是一个小孩子啊，刚刚才大哭了一场，才几分钟的时间啊又惦记起吃的事了。 笑了一下，陈长安说道“秀娟这么可爱，以后哥哥还是经常给你带糖吃哦，但是不能天天吃的，牙会坏掉，变成小豁牙子哦” 听到要变成豁牙子，秀娟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嘴巴，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说道“我才不要变成丑姑娘，那我少吃点糖就是了。” 这个时候秀花从外面拿水进来，听到了妹妹的话说道“就你，还想吃糖？家里哪有糖票，这年头能让你吃饱饭就不错了。上次要不是哥哥掉到鱼了和别人换的糖票，哪里有糖吃。现在哥哥落水了以后也不会去钓鱼了，你这个小馋猫以后也不要在吵着让大哥给你买糖吃了。” 然后把杯子递给陈长安继续说道“大哥也不要再去钓鱼了，这次太危险了，你光说钓鱼和别人换票，还要给家里改善伙食，咱们家里人没那么娇气。有口饭吃就行了，大姐还要上学，家里就是咱妈留下的那些钱可不敢乱花。等过段时间，大哥你找个工作还要给我们娶个大嫂呢。” 陈长安接过茶缸子，听到妹妹的话，只觉得有点想笑。喝了两口水，等到妹妹说完之后“你这小妮子，才多大一点，操的心还不少，不去钓鱼？不去钓鱼哪有糖，哪来的布票。我还想着多钓点鱼换点布票给你们三个每人作件新衣服呢。” 秀花听到新衣服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再也没有刚刚教训妹妹，说哥哥时候的态度了。喏喏的说道“我宁愿不要新衣服，也不想大哥你出事，最多，最多给大姐做一件，我在穿大姐的旧衣服就行了” 陈长安这会算是看出来了，这二妹妹看着跟个小大人一样，就算是什么道理都懂，可还是个小姑娘，爱美。三妹妹还小，什么都不懂，还是有奶就是娘的阶段，就是不知道还没见面的大妹妹是个什么情况。 陈长安把手里的水喝完，对着两个妹妹说道“好了好了，等你们大姐回来，咱们吃饭的时候，在好好聊聊，我这会身体还有点不舒服，我在躺一会，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 小妹妹秀娟看到没她的事了，连忙说道“大哥，那我出去找她们玩去了。” 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 看着小妹跑出去的身影，陈长安连忙道“慢点，不要跑远了。” 人都跑远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自己的嘱咐，陈长安还在想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安不安全，小孩子在外面到处跑有没有人贩子，想着毕竟是四合院，估计也就是在四合院里面或者巷子里玩，附近都是邻居，问题不大。看着二妹脸上露出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想来问题不大。 正想着呢，肚子传来了一阵咕噜的叫声，陈长安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还没等陈长安说话，秀花就笑了笑，抢先说道“大哥你先躺着休息一会把，我去给你做碗粥，等着。” 说完也是和小妹妹一样，转身就走了。 这一家子干啥事都是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我这慢性子，她们以后能不能适应得了。 不过这身体真的是不行，看着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身体，坐起来喝水这么会功夫，就又累了，还是需要多休息啊。 陈长安躺好，翻了个身，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就继续睡觉了。 第4章 钓鱼 午饭就是陈长安喝了两碗玉米糊，两个妹妹年纪小都是一人一碗。 感觉自己没有吃饱看了看锅里啥也没有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个身体几天没有吃东西刚刚好转，肚子里都空了，但是第一顿也不能多吃，这半饥半饱的。就这样吧。 吃完饭小妹秀娟又是跑出去和她的小伙伴们玩耍去了，陈长安在家里待着无聊，就打算去外面看看这个时代的四九城是个什么样子。 二妹秀花担心他，无论怎样都要陪陈长安一起出去。 拗不过她，两个人就这么溜达的出门了。 刚刚走到院里就碰到了四合院三大爷闫付贵，带着一双破眼镜，一副精明市侩的样子，了解剧情的知道他的职业是个教师，不知道他职业的乍一看，觉得他倒是像一个小商贩。 “哟，长安这是好了？”闫付贵对着陈长安说道。 “三大爷，我这本来也没啥事，这不是在家休息了几天，出来活动一下吗。” 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陈长安也不太想和闫付贵多说什么。 不等闫付贵在说什么继续说道“三大爷这是在打理你这花花草草啊，那您忙着，我和妹妹出去溜达溜达。” 说完也不等闫付贵说什么，带着妹妹就走出了四合院。 闫付贵看着陈长安和妹妹离开四合院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那天都是被人抬回来的，看着命都要没了，现在好了来句本来就没啥事，谁信啊，切。” 和妹妹一起转了一下附近的街道和胡同，和自己想象中这个年代的四九城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和想象的中一样，大街上的颜色有些发土，不论是街道两侧低矮的建筑，还是人流中的颜色，都是又土又灰。和后世的花红酒绿比起来，这里确实有些像黑白照片。 但是人们的面容却都是洋溢着自信且幸福的笑容，大街上汽车确实少，但是自行车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很多。 走到什刹海，看到树荫下有几个人在钓鱼，陈长安顿时就走不动了。 看到陈长安的举动，秀花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打算，立刻说道“大哥，你不会是还想去钓鱼吧？就算你想去钓鱼，现在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的，怎么能现在就去呢。万一，万一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陈长安现在是真的有点怕这个妹妹了，不是别的。自己这个二妹是知道唠叨，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年纪，唠叨起来和老婆婆有的一拼。赶紧打断他，然后继续说道“我这是走累了，咱们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我就是顺便看看别人钓鱼。” 听到陈长安累了，也不是要钓鱼，秀花这才点头同意。 岸边两棵大柳树的中间，这里比较凉快，树下坐着两个年轻人，再往水边坐着一个大爷正在钓鱼，看起来三个人应该是一起的，树荫也够大，他和妹妹也在这片树荫里坐下。 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干部服，一个军装，时不时的四处看看，顿时就能看出来，钓鱼的这个大爷身份不简单。 当他们两个坐下来，两个年轻人和这个大爷看过来的时候，陈长安报以微笑。和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其实在陈长安二人在靠近他们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不过觉得陈长安一个半大小子，脚步虚浮，身边还带着个小姑娘，没啥威胁，也就不再特别关注他们两个了。 虽然猜到钓鱼的大爷估计是个大领导，但是陈长安上辈子也没有接触过什么领导，不太会巴结领导，也不知道对面的是个什么脾气，人家可能也瞧不上自己，没必要巴结对方，再说自己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不讨好不得罪就是了。 慢慢的陈长安也就不再去考虑对方身份的问题，开始专注看这个年代的人是怎么钓鱼的。 看了一会就发现，这大爷钓鱼的家伙事还不少，还挺齐全，就是这个饵料，太差了。红蚯蚓和黑蚯蚓混着用，其他饵料一个没有。 用着这么个小钩子，吊着那么大一整条黑蚯蚓，在哪动也不动一下。稳坐钓鱼台，就这？这和姜太公钓鱼区别不大了啊。 看着那大爷半天没上鱼，急的直搓手，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终于没忍住还是笑出来声。 顿时引来对面三人的怒目而视，那个穿着舒服军装的小伙子甚至站了起来。 陈长安顿时双手合十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没忍住，没忍住。”但是配上陈长安脸上越来越忍不住的笑容，哪里有道歉的态度。 军装小伙子已经准备过来教训一下陈长安了，钓鱼大爷对他摆了摆手，又对陈长安说道“小伙子，你笑什么，这钓鱼本来就是拼运气的，大爷我心性不够，专门就是来锻炼一下心性的，值得你笑的这么开心么？” 陈长安听后笑着说道“大爷谁和你说的这钓鱼是拼运气的，这又不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钓鱼里面学门大着呢。这世事洞明皆学问，别的不说，您把您勾上的那个大蚯蚓换成红蚯蚓您再试试就知道了。” “真的？那我就试试。” 然后一顿鼓捣之后，大爷又换上了新饵料，继续开始。 不到十分钟，随着鱼漂一沉，大爷一提鱼竿，一只巴掌大的小鲫鱼直接甩到了岸上。 第5章 肖大爷?萧大爷? 哈哈，上鱼了，上鱼了。 小刘，快快快，赶紧把鱼放到桶里，我还要继续钓，今天我要回去打脸那两个天天笑我的家伙。” “是！”穿军装的小伙子答应道。 一通忙活之后，大爷看着陈长安说道“小伙子，可以啊，有点东西，来来来，抽根烟。” 陈长安接过烟，借着大爷的火柴抽起了烟。 这辈子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抽烟，不过上辈子那也是烟不离身，一天一包烟的选手。 抽了两口烟，陈长安舒服了，对着大爷说道“大爷，这么巴掌大的小鲫鱼，您就开心成这样，这是有多久没上鱼了？” 大爷也不恼，笑眯眯的说道“以前工作忙，没时间培养什么兴趣，这不是看见几个老朋友钓鱼，我也就跟着他们一起钓鱼了，本来和他们一起，也不在这里钓鱼，但是钓不上来鱼，总是笑我，我这不就是想着到这来练练手，有了成绩了在回去和他们比试比试。” “那您这技术不行啊，还要多学多练。” “那这么说小伙子你的技术不错咯，那你来指点指点我？” “行啊，指点一下没问题，就是这学费怎么说？” 听到陈长安要学费，大爷笑的更开心了，说道“行啊，好久没人找我要学费了，今天上鱼了，说吧，要什么学费，说来我听听。” “嗨，您给包烟就行，我教您点常识，毕竟，法不可轻传。”陈长安笑的跟个小狐狸一样的说道。 “多大的事啊，小刘，去我车上给这个小伙子拿条中华，就看你这小伙子说的常识，看看值不值我这条中华。” 军装小伙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陈长安奸计得逞，教点后世钓鱼常识，换条中华烟，这不是赚大发了吗。 咳咳，陈长安清清嗓子，开始长篇大论。从各类鱼的习性，到钓点的选择，从鱼竿的选择，饵料的方法说了一大堆后世钓鱼人基本都能说的上来的钓鱼基本常识，听的对面大爷如痴如醉。 最后陈长安总结到“那拿刚刚您用的黑蚯蚓这样的饵料来说，腥味大，体型大。这样的饵料适合来钓凶猛的食肉性鱼类，比如黑鱼，鲶鱼，翘嘴。但是您用的勾子又比较小，您动也不动一下，不挑逗一下很难钓到的。反而用小勾用红蚯蚓饵料比较容易钓到小体型鱼类。” 这个时候陈长安的中华已经拿到了手里，拆开递给了大爷一根，自己又续上一根，美美的又抽了一口。 大爷听到能钓大鱼，那还管什么烟不烟的，直接就换了大勾和黑蚯蚓，让陈长安给演示一下怎么挑逗。 看在一条中华的面子上，理论讲完了，再来点实操，这学费也就算是差不多了。 陈长安上手之后，一直挑逗着，一根烟的功夫，就上鱼了。 一条七八斤的鲶鱼，被吊了上来。 大爷看着眼睛都快要笑没了。 没多久，陈长安就钓了五条大鲶鱼，感觉差不多了，就把竿子还给你了大爷，让大爷自己试试手。 等大爷自己也钓了一条鲶鱼之后，笑的跟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开心的喊到“小刘，今天开心，去吧我那个好烟，给咱们这位钓鱼高手拿一条去。” 等烟拿到手，“嚯，特供烟啊，大爷，行啊。够意思。” 看着大爷不在意的摆摆手，继续在专心钓鱼，陈长安看看天色，自己家的大妹子，差不多要放学了，自己还要早点回去看看自家大妹子，就对大爷说道“大爷，您这也能自己钓到鱼了，我这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您老在这继续慢慢玩着。” 大爷这会刚刚感受到了钓鱼的魅力，肯定是不会走了,听到陈长安要走了，就说到“小子，我姓萧，明天还在这，你还来不来？” 陈长安想了想说到“肖大爷，这就不好说了，明天我估计要去街道办去办点事情，到时候能不能来现在也说不准，到时间看情况吧，没事我就在过来教教您，今天说的这些您就是全搞懂了，也就是算个新手。” “行了，那就这样吧，小刘，给个这……” “小子姓陈，您就叫我小陈就行。” “那就给小陈拿两条鲶鱼，回去也给你和这小丫头补补。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行，那我也不跟您客气了，下次遇到了，我再多教您两手。回见。” 已经开始上瘾的大爷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继续挑逗了。 陈长安喊上已经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二妹，大摇大摆的开始往家走。 二妹还问了一句，“大哥你不是没带鱼竿么？哪里来的鱼？” “刚刚那个钓鱼的大爷给的。” “那你胳膊上夹的烟是哪里来的” “这是学费。” “什么学费？” “小丫头片子，哪来的这么多问题，走赶紧回家，给你们几个小丫头做鱼吃。” 二妹听出了哥哥的不耐烦，撇撇嘴，快步的跟上了哥哥。 第6章 吃鱼 拿着两条烟，提着两条鱼，陈长安都快要成这条街最靓的仔了。这回头率可是不低。 临到四合院门口，陈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忙脚乱的把烟往裤子里，衣服里藏，可这也不是冬天的棉袄啊，藏好了感觉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藏了东西。 二妹看着陈长安的奇怪行为问道“大哥，你这是在干啥啊，你这身上也藏不住这么多烟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在掩耳盗铃么？但是在这院子里住，掩了总比没有掩耳好，” 看着二妹茫然的眼神，陈长安只好说道“等回去了和你说。” 果然，刚刚进了前院，门神就是门神，看到陈长安提的两条鱼，直接喊了起来“嚯，长安，哪弄的这么大两条鱼啊？要不要让你三大妈给你拾到拾到，晚上带上你几个妹妹一起到三大爷家吃点？” 这可把陈长安恶心坏了，后世哪有这么热情的邻居，虽然知道三大爷这性格，可是当自己遇到的时候，还是心里不舒服。 不冷不淡的直接说道“不麻烦三大爷了，这也是别人看我们家困难，才送给我们的，这鱼我还要留一条有用的，下次，下次有机会的在麻烦三大爷。” 边说边快步的往家里走，也幸好是住在前院，这要是住在后院，还能提回家就算是脸皮厚了。 三大爷没占到什么便宜，撇撇嘴看着陈长安的背影，本来是想嘀咕两句，突然又喊到“长安啊，你这身后藏着什么东西呢？鼓鼓囊囊的，给三大爷看看呗。” 说着就朝着陈长安快步走了过来。 这能让三大爷把自己身上藏的烟翻出来？这要是让三大爷把烟翻出来，多的不说要走两包中华还能被说小气。这可是中华，自己没工作没钱，就这些烟自己都不舍得抽，送三大爷？这和肉包子打狗，没区别。 开门，进屋，拉着还在发呆的妹子，关门，插门。一气呵成。先把鱼放到水缸里，烟藏在被褥里，拿着拆开了的中华烟，站在门口，就听到了三大爷的拍门声。 “长安啊，我是你三大爷，把门打开啊，我和你说会话。” 三大爷的声音比较大，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有不少前院的邻居在围观了，再让他这么闹一会，中院的邻居也要来了。 陈长安这会是烦透了这位三大爷，不想麻烦的陈长安只好打开门，站在门口挡着三大爷，不让他进屋，看着进不去屋，却还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的三大爷。然后说道“我说三大爷啊，差不多得了，这都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把人得罪很了。” 三大爷看到陈长安略带凶狠的颜色，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符合文人的作风，然后笑着说道“长安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这就回去了。” 说完也不再留恋，转身就回去了。 围观的邻居们看着没啥热闹可看了也就散了。 三大爷回到家，三大妈追进来问道“当家的，你这是看到啥了，还知道人家家里去了，为了那两条鱼？不值当的把？” 三大爷瞥了三大妈一眼，说道“你知道啥啊，陈长安那小子，身上脏着东西呢，不是好东西能藏起来不敢给人看？” 三大妈闻言到“啥好东西，还不敢光明正大的，藏着掖着的不会是偷了什么东西吧，要不咱们去街道办举报他。” 三大爷撇嘴，“你知道是啥啊你就举报，我看那样子像是一条烟。这要是让我搜出来，怎么也能顺一包回来。” 然后伸手拿下夹在耳朵上的烟，看了看闻了闻，继续说道“还有可能是包中华。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搞来的好烟。” 另一边陈长安送走了三大爷，心里也是不顺。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院子？这闫付贵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占便宜就没个完。真的是像很多穿越者同行说的那样，粪车路过都要尝个咸淡的主。 看着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二妹，叹了口气说道“给大哥倒杯水去吧，等下大哥给你们做红烧鲶鱼。” 喝了水，休息了一会，陈长安就到家里由库房改造的厨房，看着一只还活着，一只已经开始翻肚皮的两只鱼，提起翻肚皮的鱼就准备开始忙活。 没一会小妹的就听到了小妹的喊声，我和大姐回来啦。 然后陈长安就看到小妹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这就是自己的大妹妹，陈秀英。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陈长安，然后冷冷清清的说道“大哥好了？”然后走到陈长安身边摸摸胳膊摸摸腿，然后点点头“嗯，好了就行，担心死我了，你要是不在了，在这院子里，我们三个姐妹估计要被这院子里的人，吃干抹净。” 陈长安也是醒来后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妹妹，见她这么说，想必也是知道这个院子的情况，虽然冷冷清清的，那也是自己妹子不是，冰美人妹子，好像也不错。 “都饿了吧？今天晚上吃鱼，收拾一下洗把手，准备吃饭了。” 陈长安后世也会自己做饭，但是现在这个灶台，火候不好控制，点火还是让二妹妹帮忙弄的，这会需要大火收汁了，在陈长安，大妹秀英，二妹秀花的帮助下，红烧鲶鱼加贴的棒子面大饼子，就这么出锅了。 第7章 秦淮茹要鱼 好家伙，这做鱼的味道随着收汁开始，满四合院乱窜，邻居们全都闻着味了。 前院，三大爷闫付贵家， “别说，这陈家小子做鱼还挺香。”看着自家桌子上几个窝头加咸菜条，看了看解成，解旷，几个孩子说道“一人两个窝头，一个咸菜疙瘩，就这这鱼味，赶紧吃吧，吃完早点睡。” 中院，傻柱家，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自言自语道“味道还行，可惜和我比差得远。” 一大爷家，闻到鱼香后，皱了皱眉。同样自言自语到“这是陈家小子在家做鱼，也不知道给后院老祖宗送点，不懂事的玩意，尊敬老人都不懂。” 贾家，棒梗闻到鱼味，直接开喊“我要吃鱼，我也要吃鱼” 看着贾东旭只吃饭不吭声，也不敢找他爸只是对着秦淮茹喊到“妈，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看着闹腾的儿子，抱着小当吃饭的秦淮茹只能无奈的说道“妈明天给你买，明天咱家也吃鱼，行不。” “不，我就要今天吃，我就要今天吃。”然后就开始又哭又闹，看着怀里的小当，也跟着哥哥一起哭起来，秦淮茹也开始不知所措。 这时，贾张氏开口道“淮茹啊，棒梗想吃，你就去那个前院陈家小子家里去要点。”说完起身去拿了一个大海碗，递给秦淮茹，说道“快去吧，我孙子还等着吃鱼呢。” 秦淮茹接过大海碗，有些无语，看着哭闹的儿子，只吃饭不吭声的丈夫，盯着自己略带威胁眼神的婆婆，一咬牙，转身出了门。 陈长安和三个妹妹，四个人围着饭桌吃的正香，一人一个棒子面饼子，沾着鱼汤，这条七八斤的鲶鱼，没一会就快被四个人吃光了。小妹不停的说好吃，明天还想吃，二妹则是边吃边给姐姐讲着今天哥哥的钓鱼神迹。大妹不说话，但是看到已经控制不住的嘴角弧度，想来心情也是不错的。 前世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陈长安觉得，穿越过来，还有这么多妹妹，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可惜这种心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本不想开门的陈长安，听着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无奈起身开门。 看着中院的秦淮茹，抱着一个大海碗，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陈长安一看这架势，就懂了，心里无奈，面上却装出不懂的表情问道“贾家嫂子啊，有啥事啊？” 秦淮茹扭扭捏捏了半天，看到陈长安有点不耐烦了才小声说道“长安啊，我家的棒梗很久没吃到肉了，他还小，还是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你看能不能给嫂子家分点鱼，让棒梗解解馋。”说着还把手里的大海碗递了过来。 陈长安头都大了，后世几十年了，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啊。哪有邻居端着个大海碗，主动跑来要吃的的，这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搞的陈长安一个头两个大的。 犹豫了半天，看着秦淮茹的期盼的目光，说道“贾家嫂子啊，我们这都快吃完了，也没剩什么了，下次吧，下次早点来，我在给您盛点。” 本以为这拒绝了，就应该走了，谁知道这脸皮的厚度，实在是出乎陈长安的意料。 秦淮茹看陈长安拒绝的没有那么果断，直接说道“没事，嫂子不嫌弃，还剩啥你就给姐啥，哪怕有点鱼汤也成，让棒梗解解馋。” 毕竟后世生活了几十年，今天才来第一天，虽然对院子里的这些邻居有些了解，但是当自己真遇上的时候，陈长安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怎么办。 进屋看到妹妹们都吃完了，就剩下一点汤底了，直接端到厨房倒掉，转身来到门口，然后看向秦淮茹手里的大海碗里。之后也将自己装鱼汤的碗给秦淮如看，然后说道“嫂子，你看，我妹妹们也很久没有吃肉了，这一不小心就吃完了。不好意思了。” 秦淮茹看向陈长安提给自己看的盘子，这是以为自己傻么？倒掉的和吃完的，盘子底能一样吗？ 明显陈长安并不想给自己鱼，秦淮茹深深的看陈长安一眼。就转身走了。 进屋后就看到三个妹妹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大妹直接开口道“大哥，贾家嫂子来有什么事啊？你怎么还把鱼倒掉了。留着明天还能蘸鱼汤呢。” 听到妹妹问自己，陈长安说道“秦淮茹找咱家要鱼，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干脆倒掉，让她没了念想就是了。 想吃过几天我再去给你们钓就是了。” 后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秦淮茹这样的，也就是傻柱那样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拿个少妇当宝。 大妹看了看陈长安的表情，才继续说道“大哥，这秦淮茹也不是啥好人，以后你还是注意点吧。”说完就带着两个妹妹去了，正房隔断的卧室里。 而陈长安的卧室，则是在耳房，进了卧室，躺着床上想着自己确实需要改一改了，这后世的处事方式，明显不适合现在的生活，至少不适合在这个四合院里生活。 秦淮茹端着空空的大海碗回家后，贾张氏看到海碗里空空如也，然后边吃边骂道“这个克死爹妈的小崽子，找他要东西是给他脸了，就连点鱼汤也不愿意给。” 看着贾张氏边吃边骂，这会只知道吃，不吭声的丈夫和儿子，秦淮茹说道“我去晚了，陈家小子他们都吃完了，就连点鱼汤都被陈长安的几个妹妹吃完了。” 看着塞了一嘴的贾张氏，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再说什么，喂了几口给小当之后，座桌子上的青菜就被他们三个抢着吃完了，放下小当叹了口气就去洗碗了。 第8章 王阿姨 陈长安在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改变了，不然这天天都是院子里的屁事，找机会看看给谁来个狠的。这就叫打的一拳去，省得百拳来。 不过天天在家待着也不是个事，还是需要找个工作才行。这找工作的事，陈长安觉得还是需要去找街道办的王阿姨。毕竟王阿姨是街道办的主任，曾经也是和原主父亲是战友，记忆中也是对原主照顾有加，之前也是因为年纪还小，在上学，也就没提工作的事情，趁着今天家里还有条鱼，再拿两包烟，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把鱼提上，又装了两包烟，嘱咐妹妹们在家不要出去乱跑之后，就出门了。 前院大门，在自家窗户后面看着陈长安提着一条大鱼出门的闫付贵，心里想着，这鱼不好要到手，这都晚上了还要出门，等下把院子大门关上，晚上回来喊我开门，怎么着也要给我发根烟意思一下吧。 想着一会又能顺跟中华烟，闫付贵这才美滋滋的把下午从陈长安那里要来的中华烟点着，享受的抽起来了。 陈长安提着鱼，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王阿姨家。这是一座一进的小院，住着王阿姨两口，儿子家三口，一共五口人。 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王阿姨。王阿姨开门看到提着鱼的陈长安，有些生气的道“来就来，提什么东西，到我这来还能缺你一口吃的咋滴。” 看到王阿姨看到自己就开始数落自己，陈长安边求饶，边往里面走。打断了王阿姨的话，说道“王阿姨，看好了。这是鲶鱼，不是给您的，这是我给嫂子的，嫂子刚生了壮壮，还在坐月子，我这鲶鱼可以给嫂子下奶，补身体的，和你没啥关系。”说着还提起手中鲶鱼给王主任看，继续说道“您赶紧找个盆或者水缸，这鱼可还没死呢。” 听到陈长安说给媳妇送的鱼，王阿姨总算是不再数落他了，一边去屋里找盆一边说道“自己钓的鱼？前几天的事多吓人，这才刚好就又跑去钓鱼了？我看你就是天天闲的没事干，要给你找个班上了，省得你天天无所事事的到处跑。” 陈长安接过话茬说道“是的，王姨，今天来找您，我也有这个想法，我这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您老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 王阿姨把鱼放好，拉着陈长安坐好，就说道“哎，你这泥猴子也是长大了，知道要上班挣钱养家了，想当初在上甘岭，你爸临走的时候，我可是答应要关照你们几个小家伙的。这事，别人来了没办法，你来了没办法也要想办法。” 然后想了想问道“你想去哪上班？自己有啥想法么？” 陈长安也不了解这个年代什么工作比较好，想了想说道“哪里好，您比我懂得多，您看着安排，要是有又轻松，挣得还多的工作，那就最好啦。” 王阿姨的怪的瞟了陈长安一眼然后说道“又轻松挣得还多，哪有这样的工作，我还想去呢。” 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刘叔那里就算了，天天忙的不着家，你是你们陈家的独苗，他们当警察的也不安全，就不去他那了。” 想了想继续到，不行就去轧钢厂吧，那李怀德还欠我点人情，明天你到街道办找我，然后我给你写一封介绍信，他在轧钢厂管后勤，也给你安排到后勤去，这样行吧？ 陈长安笑道“我王姨安排的还能不行吗？王姨对我这么好，坑谁也不会坑我的。” 王阿姨笑了笑说道“行了，没啥事你就回去吧，我也不多留你了，记得明天早上去街道办找我。我这还要去给你嫂子做鱼，这几天确实没啥奶水了。” 陈长安顺势就站起来准备走人了，随口就问了一句，“我刘叔和刘哥怎么没在家呢？” 没想到一下子引来了王阿姨的抱怨“俩个人一个性子，天天把警局当成家，什么事都不管，全是我一个人操持…” 行了王姨，您赶紧去做鱼吧，妹妹们在家我也不放心，我就先走了。 在王阿姨的护送下，陈长安快步离开了王阿姨家。 第9章 工作 回到四合院，发现大门锁了。陈长安一猜就知道，这是三大爷闫付贵又在搞事情，那家大门天刚黑就关的。 刚刚拍了两下门，早有准备的闫付贵，就把大门打开了，看到三大爷开了门，陈长安直接就说道“我说三大爷啊，那个院大门这么早就关上了，你这看大门的钱不能白拿啊，早早的就把大门关上了，这也太省事了吧？” 闫付贵也不在意，笑着说道“这最近不是听说不安全嘛，早点把门关了也是为了这院里的安全嘛，万一有个小偷小摸的人进来了，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你说是这个理吧？” 陈长安听到这个歪理也是气笑了，行吧，不就是个烟的事么？但是这个烟是我想给你，才能给你，不是你想要，我就要给你，不然这一次又一次的，天天烦都烦死了。 再说这个东西也讲究一个礼尚往来，今个我给你发烟，明个你给我发烟，不能只有我给你发烟，你不给我发，然后拿了我的烟，背地里还骂我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直接对闫付贵说道“那行，三大爷您忙着，我还要急着回去看看妹妹们。”然后快步的往家走去。 闫付贵看到没给他发烟， 唉唉唉了几声，伸手也没抓住陈长安。看着陈长安头也不回的开门进屋了，懊恼的叹气，早知道那根中华下午就不该抽，还能多闻闻味。 回想起下午抽的中华，自言自语道“真香” 回家后两个小妹妹都已经睡了，大妹还在等着陈长安，看到陈长安回来，倒了杯水，才问到今天在王阿姨家事情办的怎么样。 “成了，明天去街道办拿介绍信，然后大概率是进轧钢厂后勤。” 大妹妹秀英听到后也没啥表情，就只说了一句“行，那就早点睡吧，明天早上你直接去办事吧，我让一大妈帮忙看着点秀花和秀娟就行。” 陈长安本意是不想麻烦一大妈帮忙看着两个妹妹的，毕竟这个一大爷易中海的道德天尊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但是不让一大妈看着，别人也没时间啊。 明天周六，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在家的几个大妈，他陈长安也不认识啊，总不能找秦淮茹吧。想了想也就点头了。 等妹妹进屋睡觉，陈长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看着屋里寥寥无几的家具，叹了口气，马上就是三年自然灾害了，先活着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在厨房做饭的大妹，就去洗漱了，等回来几个妹妹已经坐好等着陈长安了，看了看桌子上的棒子面粥加咸菜，想着做天晚上的鱼，心想这年代的鱼基本都是野生的，就是比后世养殖的好吃。上午先去报到，下午没事了在去钓几条回来吃。 吃完饭陈长安嘱咐了两个小妹妹，大妹去找了一大妈说明情况，陈长安就和大妹一起出门。 “哟，长安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啊，这是送秀英去上学啊？” 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又是三大爷，陈长安立刻回道“是啊三大爷，我这也没啥事，送妹妹去上学，顺便在外面逛逛。” 看着陈长安和妹妹离去的背影，闫付贵嘀咕道“这也不上学了，也不知道找个工作，还专门抽好烟，这不就是街溜子么？” 陈长安先把妹妹送到了学校，想着时间还有点早，街道办不一定上班，晃悠悠的到了街道办，结果还是没上班，看来自己还是来早了。 就一个看门老大爷，说主任估计还要半个小时才能来。 嘚，等着吧，给大爷发了根烟，然后就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没想到，不对，其实应该想到了，这年头看门大爷也不一般，大部分都是打过日本人，打过解放战争的老兵。 抽了两根烟，消耗了四根烟的时候，终于等来了王阿姨。 对着看门大爷说了句“您忙着，王主任来了，回见。” 就像一个狗腿子一样，凑到了王主任身边，献媚的笑道“王阿姨，我这等您老半天了。” 王阿姨看到陈长安也是笑到“行啊，你这小泥猴子，不错，来这么早，还挺积极。” “那是，这关系着工作的事，能不积极么？” “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第10章 采购三科 等王阿姨写完介绍信，盖了章。把介绍信递给陈长安之后语重心长的说道“长安啊，报到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以后上班了，也要收收心了，你是大哥，以后家里的妹妹们也都要靠你了。” “王阿姨您放心，我是家里大哥，养家的事，我责无旁贷。”陈长安说道。 “哎，真是长大了，越长越像你爸了，当初要不是…” “行了，王阿姨，不说这些了，那我就去轧钢厂报到了？”陈长安赶紧打断王阿姨的话，王阿姨早前和父亲的纠葛，这样的事陈长安一点都不想知道，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去吧，去吧”王阿姨好像也想到了什么，直接就让陈长安走了。 来到轧钢厂，将介绍信给保卫科的人看了之后，来到了副厂长李怀德的办公室。 敲门 请进 看着副厂长正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陈长安开口说道“李厂长，您好，我叫陈长安，是交道口街道办王主任推荐我来的。”看着李怀德抬起头看向自己，继续说道“这是王主任给的介绍信，您看一下。” 李怀德打量了一下陈长安，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介绍信看了起来。 李怀德看完介绍信，就笑了起来，对着陈长安说道“原来是老陈的儿子啊，我和你父亲认识，以前也是战友的，都是自己人，你的工作也没问题。至于工作内容，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么？” 陈长安连忙笑道“您和我爸是战友，也不拿我当外人，那我也是您的兵了，您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您指哪我就打哪里。”睡着，还从后背拿出来了那条特供的香烟，心想听说这李怀德虽然贪财好色，但是有一点就是收了东西，事是一定会给你办成，虽然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但他确实是个当领导的人，出事不拿下属顶缸，只要你对他有用，打了他也是一样用你。 缺点和优点都非常明显，且有后台，担任厂领导度过那十年，还能平安无事的人，这样的人，适当的靠近点，保护自己度过那十年，之后改开了，自己才能天高任鸟飞。 李怀德看到这条特供烟，眼睛一下就亮了，然后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嗐，这就是在钓鱼的时候认识的一位钓友大爷，我教他钓鱼，这是感谢送我的，我这什么身份啊，哪能抽这烟。在我认识的领导中，也就是李厂长最大了，这烟就适合您抽。” 李怀德笑着指了指陈长安，顺手就把烟放到了桌子抽屉里，然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先到采购去锻炼一下，以后有机会我在给你更好的岗位。” “行，李叔，我听您的。” “那就先定个八级办事员，工资33元，完成采购任务，三个月后转正，再升一级，相当于中专生转正，拿着条子，去找人事科吧。” 拿了条子然后对李怀德说道“好的，李树，麻烦您了，那您先忙，先就先去人事科了。” “行，我还有些工作要忙，你先去吧。” 到了人事科，一位副科长接待了陈长安，看着热情的样子，猜测估计是李怀德一系的人，领着陈长安办理入职手续，领了两套工作服，把陈长安带到了采购三科，这才在俩个人的客气声中告别，进入采购三科。 见过了科长，自我介绍，又发了烟之后，就听起科长介绍道“我姓杨，叫我杨科长就行，不过科里的人都叫我杨头，到了咱们科就是兄弟，称呼什么的都随意。” 陈长安赶紧喊了一句“那我也喊您杨头了，以后我就在您手下干活了。” “好说好说。” 又抽了两口烟，继续说道“咱们厂呢，有食堂采购，主要是负责食堂平时的饭菜采购，采购处一科二科，主要是计划内的采购，包括生产原材料的采购，以及生产工具，后勤的座椅板凳，工人劳保用品，等等之类的采购。咱们三科呢就是计划外的一些采购。目前关于生产类的采购，都是计划内的，不需要咋们操心。需要计划外的采购内容，目前主要集中在吃，这一块。” 看着陈长安认真的听着，想着这采购科全是些有关系的人，不管你什么关系，至少这个态度，让科长舒服，然后继续说道“目前主要缺少的还是肉类，或者比较少见的东西。”说着拿出一张表格，递给陈长安，然后说道“你把东西采购回来，表上有的东西，就按照表格上的东西，钱不多的我直接就给你了，多了，我写条子，食堂主任签字，你去财务结账，或者先支钱，你再去采购，都是可以的。” 陈长安拿着表格看了起来，然后说道“那科长，啥是比较少见的东西？且表格上没有的？” “简单，比如李厂长喜欢吃王八，你弄来了放厨房，李厂长小灶需要，到时候李厂长会单独给你结账，或者你有关系，弄点新鲜海鲜。这些都会有领导单独给你结账。” “行，杨头儿，我懂了。” “关于任务量的问题，咱们科加上你和我，另外还有四个人，你们五个人每月采购数量，三十元，怎么样？能不能完成？” 看着表格上的鱼价，小杂鱼两毛一斤，鲤鱼，草鱼（二斤以上）三毛一斤。想了想三毛一斤，十斤三元，一百斤三十元，这任务好像也不是太多。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那好，等下去后勤领一辆自行车，算是咱们采购科给你配的，方便你下乡采购物资。另外就是每个星期一早上都要到科里来开个会，汇报一下这个星期的采购任务，连续三个月完成任务，你就算转正了。” 第11章 采购任务 “杨头儿，我明白了，那要是中途我采购到了物资，您要是不在我交给谁？” 直接拿到食堂去，咱们厂三个食堂，都有冷库，食堂主任接收开票，一样可以去财务报销。 “好的，主任，那我准备一下，明天周日，我打算去钓鱼，要是运气好钓到了鱼，可以拿来算我的任务吧？” 杨科长看了看陈长安，说道“你要是有本事钓到大鱼，几十斤往上的，算你四毛一斤，一百斤的鱼，你要能钓到五毛一斤，随便就是一个月的任务，当然前提是你能钓到。” 行了，这也快要到点了，去食堂换点票，咱们也该吃饭了，吃完饭你该干嘛干嘛去，在厂里呆着那能采购到东西，我下午也不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在杨科长的带领下，陈长安换了食堂的粮票和菜票。和杨科长排队打饭。因为来的比较早，排队的人也不多，打饭的傻柱看到陈长安直接就喊了起来“哟，这不是长安兄弟么？今个儿怎么来我们厂吃饭了？到我这窗口来，我给你打菜。” 杨科长看了一眼傻柱，向陈长安问道“你们认识？” “嗯，算是邻居吧，一个四合院的，我家前院，他家中院。”陈长安说道 “那就过去吧。” 傻柱问了一句吃啥？ “一个荤菜，两个馒头。” 傻柱给陈长安打了满满一大勺菜，然后随口就问道“这是到咱们厂里上班了？”看到陈长安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个车间啊？安排师傅了么？厂里我和一大爷认识的人都多，看在我们两个人的面子上，帮你找个技术好的老师傅带带你？” “谢谢柱子哥了，我被安排到了采购科了，暂时不安排师傅，以后有事了，我在找柱子哥帮忙。”陈长安说道。 “得嘞，那您忙。” 陈长安和杨科长找了一个空桌子开始吃饭，陈长安突然问道“杨头儿，这荤菜里面咋没有肉呢？这傻柱有问题吧？您的菜我也没看到肉啊。” 杨科直接就笑了“你个一毛钱的荤菜，还想吃肉块？想多了，就是用点荤油炒的菜，咱们食堂素菜三分钱，荤菜一毛。但是带肉块的菜，那就难了。”看着若有所思的陈长安，继续说道“当然了，你要是给厂里采购个几千斤鱼，那肯定能见到了。” 陈长安听了之后赶紧摆手，几十上百斤也许还行，几千斤？哪是能钓上来的？搞个池塘养殖用网拉还差不多，这年头个人谁他妈敢搞养殖？ 陈长安赶紧说道“杨头儿，您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呢么？几千斤的鱼我哪有那本事啊。” 杨科长也只是笑了笑说道“开个小玩笑，当然，真要有这本事，当场给你转正。” 说到转正，陈长安心里算计起来了，前世记忆中四九城周围能钓鱼的地方挺多，找个地方打窝钓青鱼，要是能钓个十来条大青鱼，千把斤问题不大，一斤五毛，十斤五块，一百斤五十，一千斤五百？五百加转正？有的搞啊。 杨科长看着陈长安阴晴不定的表情突然说道“咋滴？真能搞来上千斤的鱼啊？” 不能胡思乱想了，这事没那么容易，还要从长计议，随后说道“没那回事，我这不是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月的任务完成嘛。” 杨科长闻言，笑了笑没在说话，能搞来一千斤鱼最好，搞不来也没事，作为领导，功劳怎么也得有自己一份。 等吃完饭，杨科长直接就回家了，陈长安看着厂里的事都办完了，没事自己也回家了。看看需要准备啥，明天钓鱼去，顺便看看还能不能从肖大爷那里顺点什么。 第12章 准备钓鱼 回家的路上，给两个妹妹带了点桃酥，6毛一斤，这价，还不如吃肉。可惜自己没肉票。在一个，在院里做肉，那就是找事。不是被人找上门要肉，就是开大会，还有可能被举报，闲的了，不如买点猪头肉。 那就先来三斤桃酥吧，拎着就回家了。 趁着闫付贵这个门神不在，直接就进了家门，看到两个妹妹在和棒子面粥，加咸菜。 两个妹妹人都不喊了，直直的盯着陈长安手中的桃酥。 陈长安把桃酥往桌子上一放，笑了笑说道“吃吧，就是给你们买的，大哥今天到轧钢厂报到了，给你们买点点心，庆祝一下。” 看着两个妹妹，开心的吃着桃酥，陈长安想到，现在已经五七年了，有时间了要给家里买几口大缸，到时候五八年的时候，就要多存点粮食了，自己钓了鱼，有活的还能放到缸里养着。 看着妹妹们吃完，收拾好剩下的点心，陈长安打算下午先去看看这个时代的鱼竿怎么样，买根鱼竿，然后自己做点鱼饵，准备钓鲢鳙。后世钓友们都知道，钓鲢鳙要用浮钓，饵料要用雾化饵，买不了可以自己动手做嘛。 永定河边这些钓鱼的天天蚯蚓，这些鲢鳙都没被人钓过，不知道明天去了会不会爆护。 想到就做，起身就出门买鱼竿去了。 出门没一会就傻了，这前身的鱼竿掉河里没捡回来，自己这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啊，几个市场转了一下，这粗制滥造的破鱼竿，要自己三块钱？ 想了想陈长安直接跑到河边找肖大爷去了。远远的就看到肖大爷在河边美滋滋的抽烟，走到桶边一看，直接就喊到“哎呦，肖大爷您这学的快啊，两条鱼不小啊。”拿起来一看，一条黑鱼一条鲶鱼。直接竖起大拇指说道“可以啊肖大爷，您这学的够快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这钓鱼啊，也就这么回事。” 看着肖大爷的傲娇的表情，也是把陈长安逗笑了。说道“肖大爷啊，明天我来钓鱼，就是手里没有趁手的鱼竿。我看您这鱼竿不错，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一跟，明天给您露一手。” “我这鱼竿你可不好买，别人送的。这样吧，明天我送一根鱼竿，不过说好了啊，留一手可以，但是不能留一手。”肖大爷笑呵呵的说道。 “行啊，您这是要把我这点钓鱼的本事都学去啊，那明天早上我就来，其他的我自己带自己的就行了，这鱼竿您要按着您现在用的这个给我整一套。” 肖大爷满不在乎的答应了一声。 “那您忙，我还要去准备点其他东西。” 商量好鱼竿的问题，已经三点多了，急急忙忙的陈长安又跑到市场，去买了几斤麦麸，豆腐渣，玉米面，和蒜。 回家后先蒸，后面再加蒜，没有臭豆腐，鲢鳙喜欢酸臭味，那就在加点酸菜汤，放在屋外面晾晒。 等陈长安忙完已经四点多了，大妹回来直接开始做饭。 看着又是玉米糊，突然想到这家里没菜啊，自己不买，妹妹们舍不得买。看来下次出门自己还要去买点菜了。拿出中午剩下的桃酥。一起坐好，开始吃饭。 “哥，今天去王阿姨那里，工作的事谈的怎么样了？”吃饭的时候秀娟问陈平安。 就着玉米糊，吃着桃酥的陈平安说道“今天找的王阿姨，给安排了轧钢厂，找的轧钢厂李副厂长，最后安排到了采购三科，以后你哥就是轧钢厂采购员了，实习期八级办事员工资33。” 听到33的工资，两个小妹妹眼睛都亮了，好高的工资啊，秀花想着过年的时候大哥应该能不能给自己买件新衣服，秀娟想的是以后是不是可以吃的好吃的了，要是每天，不每个星期能吃一次肉就好了，秀英倒是没像妹妹们那样，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咋们到时间是不是要去谢谢王阿姨啊？” “这些不需要你们操心了，我每个月还要给厂里交采购任务，以后要经常去乡下或者去钓鱼完成任务，到时，有什么好东西，就给王阿姨家里送点。” 看着大哥都安排好了，秀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知道是因为陈长安开始上班拿工资了还是因为今天吃了点心，两个妹妹今晚在家格外的闹腾，尖叫着在屋里跑来跑去。 看着这温馨的画面，陈长安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 第13章 初次钓鱼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个小妹妹还在睡觉，秀娟已经起床在忙早饭的事情，知道今天大哥要钓鱼，特意做了早饭，还煮了三个鸡蛋。就是怕大哥钓鱼饿出低血糖，防止再次晕倒。 陈长安笑着说道“我今天不是一个人去，还有一个钓友，一起去，鸡蛋你们留着吃吧，我估计中午差不多就可以回来了。你和妹妹们上午没事帮我把家里以前爸妈还在时腌酸菜的缸洗出来，先放到厨房屋里。” 在秀娟不解的目光中，陈长安继续解释道“我今天可能会钓不少鱼，到时间养在缸里，周一去厂里开会，顺便就把这个月的采购任务完成。” 秀娟白了陈长安一眼，不是不愿意干活，而是不想打击自家大哥，以前又不是没有钓过鱼，自家大哥什么水平，自己这个当妹妹的能不知道吗。 陈长安在妹妹的劝说下还是带了一个鸡蛋，提着两个水桶，加上自制雾化饵料，就出门了。 到了和肖大爷约好的地点，肖大爷带着人已经到了。 老远就听到肖大爷在喊“陈小子，你搞快点，鱼竿我可是给你准备好了。” “那就没问题了，今天看我表演吧。”陈长安笑的回答道。 放下水桶，就开始绑钩，调漂，加水搅拌鱼饵。 肖大爷在旁边看着，问道“你这搅拌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又酸又臭的。” 陈长安忙着手上的事，头也不抬的回到“祖传自制鱼饵，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钓鱼。” 听到陈长安这么自信的话语，肖大爷也是没再说什么，毕竟今天他是来学经验的。 一切准备就绪，陈长安开始挂一个揉搓成鸡蛋大小的饵料，找底。 抛下水的一瞬间，已经让肖大爷瞪大了眼睛，大家都是用蚯蚓钓鱼，你这自制饵料管不管用先不说，这鸡蛋大小的饵料，这是准备钓鲨鱼么？还没等肖大爷问出口。 唰 陈长安已经提竿了，继续一个你捏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饵料，又抛竿了。 这这这？ 一脑子问号的肖大爷，实在是看不懂陈长安的操作。 你提竿了，蚯蚓应该还在鱼竿上啊，怎么？哦不对，是那小子的自制饵料，那也不会才下水，一提竿，饵料就散了吧？一下水就散了的饵料怎么钓鱼？学姜太公？ 唰 刚准备问出口的肖大爷又被陈长安提竿的动作打断了。 又提竿了。 又抛竿了。 又提竿。 继续抛竿 …… 肖大爷实在看不懂陈长安的操作，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陈小子，你这是在干啥？喂鱼？” “对啊，就是在喂鱼。” “喂鱼你直接把饵料丢河里不就行了么？”肖大爷翻了个白眼，我说喂鱼是讽刺你，难道你这小子听不出来？还喂鱼？ 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到陈长安，把提前捏好的几团饵料扔进了河里。 我艹，这不会是个傻子吧？这是钓鱼？看着这饵料里面最少也是有玉米面的，有钱也不是这么扔的吧？这不纯纯打水漂么？ 想起了上次陈长安的操作，肖大爷忍住了继续嘲讽陈长安的话，然后和旁边的小刘说道“小刘，去车里把我准备的烟拿过来。” 回头继续看着陈长安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挂饵料，抛竿，提竿，继续挂饵料，抛竿，提竿的重复动作。若有所思。 不一会，小刘抱着两条中华，两条特供烟递给了肖大爷，拆了一条中华，拿着两条特供一条中华，走到陈长安旁边说道“这是我从几个老朋友哪里，钓鱼赢到的。还有一张手表票，一起都给你了，给我讲讲你这钓鱼里的道道。” 看着用报纸包着的烟和手表票，陈长安的心里乐开了花。收起来之后笑眯眯的给肖大爷点了烟，才笑眯眯的说道“好说好说，这钓鱼呢，想你们挂个蚯蚓直接等着鱼来，那是碰运气，钓上鱼，算你运气好，钓不上来，也正常。” 看着肖大爷虚心求教的样子，陈长安继续说道“这河里这么大，不是什么地方都有鱼的，我在这里钓鱼，怎么才能让鱼到我这儿来吃饵呢？那就要多撒饵料，把他们吸引过来。鱼大都是群居生物，食物太少了，不一定能引来他们，至少要有够他们大部分鱼吃的东西，他们才会来，你说我这个钓点下面，来了一群鱼，我还能钓不上来？” 肖大爷听完醍醐灌顶啊，对啊，以前挂个蚯蚓钓鱼为啥钓不上来？因为水里的鱼都不在这里，自然钓不上来，那鱼都在自己面前，水平再差，怎么也能钓几条起来吧？ 再想想也不全是，粮食人都不太够吃的，也就是陈小子，一般人谁能想到用人都不够吃的粮食，扔河里喂鱼吃呢。 不过对于钓鱼来说，这个说法没问题，没鱼掉个屁，只有有鱼才能钓上来。 就听到陈长安继续说道“所以，这个钓鱼的第一步，就是要先把鱼聚集到自己这里，这个步骤专业术语，叫做打窝。” 肖大爷听了，认同的点了点头。 抽了几口烟，让肖大爷想明白了之后，继续说道“我这自己配的饵料，属于雾化饵料，什么叫雾化饵料呢？就是到了水里，就会像雾一样的化开。” 边说边提竿，抛下去之后，陈长安看差不多了，就减少了提竿的频率，继续说道“我这个钓法叫做抽鲢鳙，也就是目标鱼就是大头鱼，花鲢，白莲这些鱼。你要钓什么鱼就要了解，这种鱼的习性。花鲢白莲属于滤食性的鱼，什么意思呢，就是他们吃浮游生物，先吞进去，过滤了浮游生物，在把水吐出来。我的饵料化开之后，他们才会去吞噬，然后就会把鱼钩也吞进去，这个时候我在一提勾。。。” 第14章 收获 随着陈长安的讲解，肖大爷听的眼睛越来越亮，觉得钓鱼的学问也不小啊，心里已经认同了陈长安的说法，看着陈长安装逼的样子，还是说道“说的到时头头是道，光说不练假把式，是不是赵括还是要拉出来溜溜的，我就在这看着你上了鱼，你在继续吹。” 看着肖大爷不太服气的样子，陈长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在这年代，钓鲢鳙，我就是神，也就是没有什么收费水库黑坑什么的，不然咱也学学邓鲢鳙，搞点鸡鸭鹅羊什么的。 半个小时过去了，陈长安还在不紧不慢的抽着鱼竿，旁边的肖大爷坐不住了，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眼看着粮食都下去了好几斤了，鱼是一条也没看到，虽然陈长安说的是天花乱坠，看不见东西也不行啊。 陈长安看着旁边肖大爷坐立不安的样子，就说到“我说肖大爷啊，您这养气的功夫不到家啊，这才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坐不住了，钓鱼讲究的就是个修身养性，您这差远了啊。” 肖大爷瞪了陈长安一眼说道“你这钓法，就是用粮食换鱼，这眼看着好几斤粮食打了水漂，鱼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我能不着急么？再说了，这年头钓鱼的，有几个是真的因为兴趣？还不都是为了吃么？” “您这话说的没毛病，不过这粮食是我出的，钓不上来损失的也是我自己，我还没急呢，您先着急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您老啊，坐在旁边看着我等下连杆吧，这鱼已经进了窝子了。” 看着肖大爷在旁边气呼呼的，陈长安也没在理他，有鱼进窝了，马上就要上鱼了。 几分钟后随着鱼漂的轻点，轻点。陈长安立刻坐好，随时准备提竿。突然一个黑漂出现，陈长安立刻用力提竿，这一下是要让勾刺鱼能够更深一些，毕竟鲢鳙的体型更重，刺入太浅，溜鱼时，容易跑鱼。 感觉鱼的重量不小，传来的力量很大的时候，陈长安立刻站了起来，能更好的发力和溜鱼，随着鱼竿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陈长安和肖大爷，都很紧张。 明显陈长安钓到了大鱼，不知道鱼竿能不能承受鱼的重量，这么大的鱼，浪费了这么多粮食，最后因为鱼竿断了，鱼跑了，真的是能气死。 还好陈长安后世经常钓鲢鳙，靠着自己溜鱼的技巧，几分钟后成功把鱼钓了上来。 看着这条大概有十五斤的花鲢，陈长安笑的很开心。卖给厂里至少四毛一斤，六块钱到手，突然觉得在这个不能做生意，不能低买高卖的年代里，没有系统，但是可以把鱼卖给厂里其实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一旁的肖大爷，这会也傻眼了，自从建国之后，自己不再带兵打仗，有了不少空余时间之后，不论是自己，还是那几个比自己更喜欢钓鱼的老朋友，或者自己看到的，从没有看到谁能用鱼竿钓起来这么大的鱼。今天算是开眼了。 看着已经将鱼放到水桶里的陈长安，这人还真不是吹牛，是有真本事的。将水桶里的鱼拖出来，看了又看。这鱼真漂亮。 看着陈长安又开始频繁抽竿，又有些心疼，这些可都是粮食啊，随后又低头看了看鱼，这十斤粮食换十斤鱼，貌似也划算。 没想到的是，陈长安后面的操作，直接就给肖大爷看傻了。 只见陈长安也就抽了三四竿之后，又减慢了频率，见过一次知道这是又来鱼了，盯着鱼漂的眼睛，愣了一下，鱼漂呢，就见陈长安又提竿了，接着就是重复动作。 一竿接着一竿的抽，鱼是一条接着一条的上，有时候刚刚钓上来一条，鱼饵刚刚下去，就又中了一条。 这哪里是钓鱼，这是鱼在排队，上赶着送上门呢。这时候肖大爷才明白陈长安之前跟他说的，鱼是群居的，和打窝的意义。 这一来就是一群鱼，技术再差也能钓几条吧？ 随着陈长安钓上一条将近三十斤的花鲢，肖大爷是再也坐不住了，说道“长安啊，你看你肖大爷也没这样钓过鱼啊，让你肖大爷过过瘾？” 陈长安看着两个水桶鱼都装满了，估计一百斤肯定是有了，自己家今天吃的鱼，和明天准备送厂里完成任务的鱼也有了，看在肖大爷给自己那么多东西的份上，也就把鱼竿递给了肖大爷，让他爽爽。 肖大爷也学着陈长安抽了几杆子，然后刚刚抛下新鱼饵，鱼漂一下就消失不见，准备不足的肖大爷手忙脚乱的提竿，感受着鱼竿传来的力量，和鱼较量了起来，几分钟后，把鱼放进水桶。身上气喘吁吁的，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容说道“今天算是感觉到了钓鱼的乐趣了。”然后大喊了一声“爽。这他妈才叫钓鱼，前面这几年钓鱼，钓的都是什么狗屁。” 陈长安看着肖大爷的表现笑着说道“行了，肖大爷，我算是带您入坑了。” 肖大爷意气风发的哈哈大笑，跟着肖大爷来的两个年轻人也跟着在笑，好像遇见了某些事情。 第15章 闫付贵 中午在小刘出去买了一些熟食对付了一口之后，下午主要就是看肖大爷表演。肖大爷毕竟不是后世的人，总想着省鱼饵，结果就是鱼越钓越少，到了三点的时候已经半个小时没上鱼了。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可能是看着肖大爷的两个跟班，最终也只是张望一下没有靠近。 陈长安看着差不多了就提出准备回家。 肖大爷也过足了瘾，看着陈长安两个桶里怎么也有二百斤鱼，说让小刘先送他回去，陈长安也在犯愁怎么才能把鱼提回去，正好有车就同意了。 应肖大爷的要求，陈长安把雾化鱼饵配方说了出来，又给肖大爷分了好几条大鱼，然后就跟着小刘就走了。 车开到院门口，送走了小刘。陈长安吃力的提着两个水桶，绑着鱼竿，就进了院子。 不用想，门神三大爷闫付贵，看到陈长安，直接就跑了过来，嘴里喊道“我的天啊，长安啊，你这是哪搞来这么多鱼啊？嚯，一个个都够大的啊！来来来，三大爷帮你提。” “行了三大爷，我这就几步路就到家了，就别再倒手了。您这嗓门，在喊两声，别说后院了，就是隔壁院的也能让您喊来。”陈长安说道。 “那不至于，不至于。长安啊，三大爷跟你商量个事。”闫付贵边跟着陈长安走边说道。 “三大爷啊，您这是打算要鱼啊？还是这鱼留在您家做？”陈长安没好气的说道。 三大爷自喻文人，虽然生活所迫，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六口人，不能不抠门一些。这下被陈长安猜中了心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着这钓的鱼不能卖…” 陈长安直接打断了闫付贵的话说道“三大爷啊，不是我不给您啊，我这昨天刚刚到扎刚厂报到了，给我分到了采购三科当采购员。采购三科是采购计划外的物资，这些鱼，我留一条吃，剩下的的明天都要送到厂里去的。毕竟我不能保证每次都能钓到鱼不是？” 眼看着到手的鱼要飞了，闫付贵连忙说道“我也不多要，一条就行，这么多鱼，也够你交任务了不是。” 听到闫付贵还想要一条，本来你偷偷的说，其他邻居不知道，你不说我不说，也不是不能商量不是，可是这会以为闫付贵的大喊大叫，在中院聚集的大妈们，这会也都来到了前院。这些大妈们这会正看着他和闫付贵呢。 这会还怎么给？给了闫付贵，要不要给别人，这院里十几户，一家要是一条，这一天算是白忙活了。有了这次下次在掉到，再找你要你还给不给？上次给了，这次就不给了？这么搞下去，谁受得了？ 想到这里陈长安直接果断的说道“三大爷啊，这厂里给我的收购价，这大鱼是三毛一斤，这十来斤的大鱼随便就是几元钱的收入，白给您，换成您，您愿意么？要不您拿二斤猪肉换怎么样？” 闫付贵听到这里，看到旁边正在八卦的大妈们，也是知道今天这鱼要不到了，也是有点后悔开始喊那么大的声音了，但是输人不能输阵，说了句“想让我拿大肥猪肉换你的鱼？你也是想的美，谁还不知道猪肉比鱼好吃，这破鱼还要多放油，不给就不给。” 说完转身就回屋了。 陈长安看着闫付贵，这求人的时候，笑脸相迎，烟都不发一根，全靠一张嘴，办不成或者办完了事，立马就是翻脸无情。这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 看着听到声音，已经迎接自己的三个妹妹，陈长安开心的笑了起来。 叫妹妹们拿上肖大爷送的鱼竿。进屋后把烟放好，也顾不上鱼了，直接趴在床上就在喊腰疼。 小妹妹自告奋勇，直接爬上来就给自家大哥捶起了腰，还奶声奶气的问道“大哥，今天晚上怎么是不是还要吃鱼啊？” 听到吃鱼，大姐秀英立刻就训斥道“吃吃吃，你个小不点就知道吃，家里饿着你了吗？这是大哥的采购任务，这么大的鱼，一条好几块钱呢，大哥还要娶大嫂的。” 听到这话，秀花和秀娟立刻蔫了，大姐发话了，这鱼看来是吃不上了。 感受到小妹给自己捶腰的力气一下子就没了，陈长安说道“没事，今天掉的多，下个月的任务估计都够了，今天大哥太累了，你们两个帮助大姐做鱼，咱们今天还吃鱼好不好？” 两个小妹开心的手舞足蹈，陈长安也跟着傻乐，感觉腰都不疼了。 秀英瞥了陈长安一眼，说道“你是大哥，你说了算。到时候把他们两个宠坏了，我看你怎么办。”说完转身去收拾鱼去了。 陈长安抱起身抱着两个妹妹说道“大哥的妹妹，大哥宠着，对不对？” 两个妹妹齐声喊道“对，大哥对我们最好啦。”说完一人一边，亲了一下陈长安。这下让陈长安更开心了。 快要走到厨房的秀英，听到里面大哥和自己妹妹的对话，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第16章 一大爷易中海 在陈长安的强烈建议下，直接做了一条鱼，鱼头做成了后世陈长安最喜欢的剁椒鱼头，妹妹们吃就做成了红烧鱼块，满满的一盆，再加上二合面馒头。 还没开吃，就听到了中院，棒梗的哭声，没一会，家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本以为又是秦淮茹来要鱼了，结果开门之后不只是秦淮茹，这次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也一起来了。 陈长安问道“一大爷，贾家嫂子，你们这是？” 一大爷说道“陈家小子啊，你旭东哥家的孩子棒梗，年纪小正是贪嘴的时候，你看看是不是给你旭东哥家送点鱼啊？” 陈长安一听就烦了，这吃一次鱼就有人来要一次，一个个的脸皮都这么厚呢？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次来要，欠你们的啊？ 陈长安直接说道“一大爷啊，上次不是给过贾家他们家鱼了么？我这好不容易做次鱼，也是给我几个妹妹解馋的。这次次都来要东西，这年头谁家也不好过啊。” 易中海说道“陈家小子啊，别这么说，咱们不都是邻居么？需要互相帮助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再说你旭东哥他们家不是困难嘛，院里的邻居帮帮他们家也是应该的。” 陈长安直接就回到“一大爷，这贾家可是不困难，贾东旭上班，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小当，一个人上班，五个人吃饭。我们家我还有我三个妹妹，没人上班，四个人吃饭，您说说谁家更困难？是不是要贾东旭家帮帮我们家啊？” 易中海闻言，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你不想帮你旭东哥家就算了，听说你今天钓了不少鱼？咱们院子里还有年纪大的老太太，也是五保户，军属。咱们院子呢一直都是街道办评选的优秀文明四合院，既然是你钓的鱼，也就是没花钱，你看是不是分给老太太几条鱼？毕竟尊老爱幼是咋们的传统美德嘛。” 陈长安直接说道“一大爷啊，不是我不想分啊，您说老太太是五保户，我认，你说是烈属，我就要问问了，您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就指了指自家大门上的光荣之家。然后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烈属都是有这个光荣之家的，老太太那里有么？我还真没注意到。如果真是烈属，不用您说，以后有啥好吃的，我次次都给老太太送去。” 易中海连忙说道“先不说军不军属的，尊老爱幼总是美德吧？孝敬老人总是没错的吧？你们生活在这个院子里，不能次次都和院子里的人做对吧。你也不小了，群众基础你懂吧？” 这老东西，道德压制不了改威胁了是吧？ 陈长安说道“一大爷，孝敬老人是没错，可孝敬老人，那也是自家儿孙孝敬自家老人啊，那老太太是五保户，他的生活是街道办负责的，现在让我去送吃的，是不是就代表了老太太不满意街道办给的待遇呢？明天我就要去街道办，跟王姨说一下，要给咱们院子的五保户涨涨待遇，不然人家吃不饱，到处要吃的，丢的却是街道办的脸。” 易中海听到要去街道办，要是在四合院他还能掌控事情的进展，出了这四合院，他啥也不是。 急忙说道“不至于不至于闹到街道办，这么点小事，咱们院子里自己就能解决，毕竟到年底影响力优秀四合院的评选，那就不划算了，毕竟优秀四合院每家都有二两香油呢。你要是不愿意呢，那就算了，毕竟这尊老爱幼也要自愿不是嘛。” 这是污我名声呢？我不给鱼就是不尊老爱幼？既然你这样搞，就不要怪我撕破脸了。 陈长安直接说到“一大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您这是要污我名声是吧？那您也别怪我。今天小子也就斗胆说您两句，您老这么大了，也没个孩子，没个养老的人，您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了，吃绝户您不是没听说过吧？您想要贾东旭给您养老，那就好好对人家，您一个月99元的工资，您老两口也花不完，资助一下贾家，人家还能记你个好，你这天天算计着让院里的人帮衬着您的养老人，结果好处都让你占了？” 易中海看着前院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不能再让陈长安说下去了，直接喊到“够了，只有心思阴暗的人，才会把人这么想，我行事光明磊落。你不愿意出鱼就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说了。” 不等陈长安回话，直接转身就走。 只留下来秦淮茹在风中凌乱，心想着上次的陈长安明明很好说话呀，自己一去要就给了，怎么这次闹成这样了。 陈长安也懒的在和她说话了，直接关门回家继续吃饭了。什么邻居不邻居的，这院里的邻居就没好人。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只有那些围观的大妈们，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八卦，讨论的滔滔不绝。 第17章 偷鱼 进屋后看着三个妹妹关心的眼神，陈长安说道“没事，遇到这样的邻居，算咱们倒霉，早晚要吵一架的，不然天天吃点啥就来要，烦也烦死了，这次把人得罪了，下次他们就不来了，以后你们自己在家玩，或者去找同学玩，不要去一大爷家玩就是了。” 两个小妹点头之后就继续开心的吃饭了，只有秀英靠过来，小声的问道“真的没事？” 看着秀英关心的样子，陈长安心里暖洋洋的，说道“没事的，他应该关心他自己，明眼人谁看不出这是他道德绑架。”给了秀英一个放心的眼神，陈长安也继续吃饭了。 秀英看着陈长安不像有事的样子，心里放心大半，也跟着继续吃饭了。 今天做的鱼太多，这具身体的肠胃也没经历过辣椒的洗礼。剁椒鱼头剩了不少，陈长安和妹妹们一起吃鱼块，反而鱼块剩的不多了。 陈长安家里的厨房，是以前一个小库房改建来的，所以是个单独一间，平时厨房里也就是放一些调料，和少量的粮食。没什么东西，平时也是不锁的。 晚上棒梗出来上厕所，刚好看见秀花和秀娟结伴上厕所，尾随着偷听到今天没给自己家的鱼竟然还剩下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棒梗能忍？四合院盗圣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夜里陈长安因为明天早上要去厂里报到，之后打算借个偏三轮，把鱼送到厂里把这个月的任务了结。拿了钱在给妹妹们买点零嘴。早早的就睡下了。 等到半夜，棒梗睁开眼睛，平时一觉就能睡到天亮的他，今天夜里怎么也睡不踏实，想起遇到秀花和秀娟说的陈长安做的鱼多么多么的好吃。还剩下多少的话，棒梗就轻轻的起床，悄悄的走出家门。可惜棒梗却是不懂，年纪大的人睡得少，这个时候，贾张氏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睁着老大，正在看着他。 起初在陈长安家厨房门口，棒梗还有些犹豫，害怕，毕竟除了傻柱家的东西，其他家的东西还没偷过，不过在看到橱柜里一大盘鱼头的时候，就不在害怕了，只是被一股兴奋代替。 端着盘子就准备往外跑，却被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闫解成看到。看着从陈长安家厨房端着盘子快步跑出，闫解成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棒梗啊，你小子怎么跑人家厨房去了？端的什么啊？”看着棒梗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头又看了看陈长安家的方向，笑了笑继续去上厕所了。 棒梗刚刚端着盘子跑回家，一开门，就看到贾张氏站在门口看着他。 “奶奶，你吓死我了”毕竟年纪小，做贼心虚，吓得棒梗一个激灵。 贾张氏没有理会棒梗的话，眼睛死死盯着盘子里的鱼，然后指了指问道“哪来的？” 棒梗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拿了双筷子，说道“从陈长安家里拿来的，他们吃不完，我帮他们吃。” 贾张氏看着已经开吃的棒梗，犹豫了一下，同样拿了双筷子，也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秦淮茹已经醒了，只有贾东旭和小当还在睡觉，看着自己婆婆和儿子大半夜的从别人家偷鱼吃，婆婆不管不说还跟着一起吃。急忙走过去说道“妈，您怎么也跟着吃上了，这明天被人家知道了，闹到院子里，咱家的脸都丢光了。” 贾张氏满不在乎，在院子里她也就是让着点聋老太太，其他人全部放在眼里，直接对秦淮茹说道“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我只知道你和东旭不肯给我做点好的，我大孙子知道孝敬他奶奶。”说完继续和棒梗抢着吃鱼。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趴在床上躲着哭。她心里清楚，贾东旭胆小怕事，贾张氏欺软怕硬，在家自己就是被欺负的那个，对外自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明天陈长安找来，家里贾东旭和贾张氏还是会让她去出头道歉。想到这里哭的就更伤心了。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在哭，理都不理，撇撇嘴继续吃了起来，棒梗年纪小，平时妈妈对自己也好，就关心的走过去问了问“妈，你为啥要哭啊？” 秦淮茹本来就委屈，听到棒梗的话直接吼道“谁叫你不睡觉，跑去人家家里偷东西的？” 棒梗还小，听到秦淮茹说他，顿时就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了。贾张氏听到秦淮茹教训棒梗，顿时不乐意了，对着秦淮茹说道“棒梗多乖的孩子，你不孝敬我，还不能让我的好大孙孝敬我？” 也不管秦淮茹继续对着棒梗问道“棒梗啊，你还吃不吃？不吃就都是奶奶的了。” 棒梗说了句“奶奶，太辣了，我不吃了。”接着就跑到外面对着自来水管一顿灌。 听到棒梗说鱼太辣，贾张氏也是抱怨道“这陈家死小子，这鱼头做这么辣，这是故意不想给我吃。”说着边嘶嘶嘶的吸气，边大口的吃着。 吃完后，看着已经睡觉的秦淮茹和棒梗，也没收拾桌子，也直接上床睡觉了。 今夜的四合院一片宁静祥和。 第18章 卖鱼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陈长安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突然间，一只小手轻轻地推搡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梦境中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妹妹秀英。 “哥哥，快醒醒！”秀英焦急地喊道。 陈长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哥哥，昨晚剩下的鱼头不见了！”秀英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 陈长安心里一惊，连忙坐起身来。他们家昨晚确实吃了鱼，剩下的鱼头放在盘子里，准备第二天再吃。可现在，连盘子带鱼头都不翼而飞了！ “你确定不是记错了放的地方？”陈长安试图找出合理的解释。 秀英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记得很清楚，就放在厨房的橱柜里。而且我刚才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 陈长安皱起眉头，开始思考可能的情况。 陈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被棒梗偷走了。看着秀英被气哭的样子，只好安慰了妹妹，让她先去做饭，在把剩下不多的鱼块一起热一下，早上就吃完，省得白天自己不在家，再出什么幺蛾子。 起床，穿好衣服，开始洗漱。正好看到对面闫付贵家的老二闫解放。闫解放比棒梗大好几岁，快要上初中了。看到陈长安在跟他招手，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问道“长安哥，啥事啊？” 看着闫解放献媚的笑脸，陈长安掏出五毛钱递给闫解放，说道“解放啊，我给你五毛钱，等会你帮我在院子里打听打听，昨天晚上谁到我家厨房来偷东西了。” 看到五毛钱，闫解放激动坏了，这可是五毛钱啊，他爸那个老扣，都没一次性给过他五毛钱。接过钱，就和陈长安保证道“长安哥，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等到下班，不，最多午饭前，我就能给您打听的一清二楚。” 陈长安也不是太在意，也就是几毛钱的事，算一步闲棋，不过还是提醒到“别让你爸知道了，不然你这钱…” 听到这话闫解放赶紧就把钱藏起来了，长安哥说的对啊，就自己那老扣爹，知道自己得了五毛钱，能给自己留下一分钱，那就算他大方。急急忙忙的走开打听消息了。 吃饭的时候秀英还是有点闷闷不乐，陈长安还在安慰他，说自己做的太辣了，吃多了，容易拉肚子，本来也是准备今天早上起来倒掉的。才让秀英脸色好看一点。而秀花和秀娟，自从自己病好了之后，就不再关心家里的事了，只关心吃的好不好和到哪去玩。 早上吃完饭，院子里上班的人陆陆续续都开始出门了，陈长安今天算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穿上轧钢厂工作服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引来了需要差异的目光，毕竟陈长安到轧钢厂上班的事，还不是很多人知道。 好几个八卦大妈还准备问问陈长安的怎么到轧钢厂上班的事，就看到中院贾张氏，端着尿盆，一路狂奔的出了四合院往公共厕所跑去，后面棒梗也跟着一阵狂跑。看着陈长安一群人目瞪口呆，紧接着传来一阵恶臭。 陈长安死死捂住口鼻，连忙朝着院子外面跑去，等到跑远确定闻不到这味了，才松开口鼻，大口的呼着气。 远远的看着公共厕所若有所思。只是快到上班时间了，没办法，第一天上班，还是先去厂里报到吧。 到了采购三科，除了四个不认识的同事，科长却是不在。在发了一圈烟，互相熟悉之后，才知道。每个星期早上，科长及以上领导们都要开会，先开大会，厂领导们要传达一下冶金部的指导精神，再由各个主管领导开小会，接着各个科长回科室传达厂领导的精神，这星期一早上基本上就过去了。 科室里的四个同事，每个人都自称是混日子的咸鱼。每个月只完成必要任务，其他时间绝不在厂里多待。 陈长安也是没想到，在这个讲究奉献的年代里，出了铁人王进喜这样劳模的年代里，这些奇葩都能聚集在一个科室里，这绝不是偶然。 聊天打屁的时间过得很快，科长开会回来了。 看着陈长安和其他四个人，科长就说了句没啥事，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着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看着几个人稳坐钓鱼台，在陈长安的打听下，才知道几个人等着中午在食堂吃过饭才回去之后，聊了几句就去科长办公室走去。 敲门 请进 陈长安刚刚打开门，杨科长就说到“我就知道是你，他们那四个人可不会这么给我面子，有事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给陈长安发两根烟就问道“找我有啥事？” 给科长点了烟，陈长安才说到“杨头儿，是这样，昨天在河边钓了不少鱼，活鱼，现在放在家里水缸养着呢，有个一两百斤吧，我这自己一个人不好弄到厂里，您看是不是给安排个车？哪怕是偏三轮也行啊。方便弄到厂里。” 杨科长听后想了想说道“偏三轮厂里倒是有，但是司机班今天有任务，大概率是没司机了。” “杨头儿，我自己会开，我自己开着回趟家，要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杨科长看了看手表，十点半，就答应陈长安的话了，一个小时能回来，午饭不耽误，也不耽误自己吃完饭走人。 就点头同意了，给陈长安开了票，陈长安拿着就出门了。 刚刚出了科长办公室的门，就被四个同事围住了。得知陈长安钓了一二百斤鱼，条条都是十几斤往上的大鱼。各个嚷嚷着中午不吃饭了，现在就到厂门等着，都要跟陈长安买条鱼。 在四个同事的催促下，领了偏三轮，就回家拿鱼了。 不到二十分钟，骑着偏三轮回到厂里，在厂门就看到这四个家伙在厂门口等着，看到陈长安回来之后直接就围了上来，一人挑了一条鱼，每个人给陈长安扔了五元钱，就各回各家了。 在食堂，和食堂主任交接过秤，220斤，五毛一斤，给陈长安开了一张鱼220五毛一斤计一百一十元，鱼缸两个十元，共计一百二十元的单子。 等陈长安从财务室还完钱出来回到科室的时候，才十一点多。 杨科长看他回来问了一句“手续都走完了？”看着陈长安点头。继续说道“今天是二十号，你这个月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其实下个月的任务，下下个月的也算是完成了。单只是一次采购，说明不了什么，你的转正还是要按照三个月算。但是你如果在这个月之内，再来一次这样的采购，基本上从下个月开售，你就说正式工了，工资也能在高一级，不过这个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行了，就说这么多了，吃饭去吧。” 陈长安想着今天二十号，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有机会再去钓鱼，提前转正多拿点工资也是好的。 第19章 消息 在厂里吃完饭之后，陈长安出了厂门也准备回家了。想着下午是在家休息呢，还是去钓鱼。想想昨天才钓的鱼，缓几天吧，直接就往家里走了。 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三大爷闫付贵的大儿子闫解成和二儿子闫解放两个人站在四合院门口的角落里嘀嘀咕咕的。 看着他们两个，陈长安直接走了过去，拍了一下闫解放的肩膀问道“解放啊，哥哥早上跟你交代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闫解放看到是陈长安，立刻回答道“长安哥，我办事您还不放心么？这不是基本上已经打听清楚了，想着是等您下班回来告诉您呢。没想到这中午您就回来了。” “嗐，我不是告诉三大爷了么，他知道了，也应该告诉你们了，我现在在轧钢厂采购上班，这采购不就是走街串巷的帮厂里买东西吗。天天坐办公室可是变不出来东西。”看着这兄弟俩认同的点头，继续说道“早上交代你的事有眉目了？说说，咋回事？” 闫解放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吧，这事也简单，昨天晚上我大哥解成，上厕所的时候，撞见了棒梗从你们家厨房出来，我哥还喊了棒梗两声，那小子听到我哥喊他跑的那叫一个快。”说完为了更加可信度还专门对着他哥问了句“是吧？大哥” 闫解成也是不停的点头同意自己弟弟的话。 闫解放继续说道“而且棒梗今天没有去上学，贾家嫂子找我爸给棒梗请的假。一早上贾张氏和棒梗就在跑肚拉稀。跑来跑去一上午了。肯定是贾张氏和棒梗偷了长安哥您家厨房的东西。也不知怎么的吃坏了肚子。不然他们那一家子怎么就贾张氏和棒梗拉肚子。” 陈长安闻言心里有数了，从裤子兜里又掏出五毛钱，对着闫解放说道“行，今天这事办的漂亮，这个五毛钱给他们哥俩，你们分了拿去买点吃的。记住别让你爸发现。” 兄弟两个了乐开了花，这就五毛钱到手了，闫解放更是开心，早上自己还得了五毛钱呢，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哥放心，我们晓得，以后您还有什么事您就跟我说，保证给您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行，下回还是找你，那你们兄弟两个忙着，我进去了。”陈长安说道。 看着陈长安进了四合院，兄弟两个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陈长安也不管他们兄弟两个怎么分钱。没一会就不见了这俩兄弟的身影，不知道去哪潇洒去了。 进了四合院大门，突然发现闫付贵这个门神不在，这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透过月亮门，看到一群大妈们在中院八卦，心里还在想着莫不是在八卦贾张氏拉肚跑稀的事？没管他们，先回家，进门就看到秀花和秀娟俩个小姑娘抱着碗在喝粥。 陈长安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又是喝粥啊？难道就不能换点其他的花样吗？” 只见秀娟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无奈。而一旁的秀花则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声说道：“大哥，我真的只会煮粥啊。以前都是大姐负责做饭的，后来大姐发现我会熬粥之后，中午就不再管我们了。”说到这里，秀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委屈。 接着，她又带着哭腔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想学做饭了，要是只会做粥，就再也没人给我做饭了。”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陈长安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心疼。 他连忙安慰道：“好啦，别难过了，秀花。以后大哥每天都会待在家里，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所以别哭了哦，晚上大哥会给你做一顿美味可口的晚餐。” 听到陈长安的承诺，秀花的脸上终于重新绽放出笑容。她开心地喝起自己的棒子面粥，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而陈长安则默默地看着她，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可爱的妹妹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等两个妹妹吃饱，哄着他们睡午觉之后，陈长安也想着趁着这会没什么事，去贾家问问情况，这偷的东西，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态度一定要有，不然看你不吭声，以为你好欺负，天天来偷。 估计自己和贾张氏也说不到一块去，那也是个不要脸的狠人，但是要不到说法，和自己去不去讨说法是两码事。 第20章 贾张氏 当陈长安来到中院，几个爱八卦的大妈，默不作声的互相看了看，好像意思在说，和陈家小子平时不轻易来中院，怎么今天这会就来了？小道消息不是他进轧钢厂上班了吗？怎么这会出现了，难道小道消息不准？几个大妈同时看向其中一人。 不提八卦大妈们，陈长安直接走到贾家门口，边敲门边喊到“秦淮茹，你家棒梗大半夜的跑到我家厨房偷吃的，你们家就没个说法吗？” 听到陈长安的话，旁边几个八卦大妈直接不说话了，眼睛放光的看着陈长安，直觉告诉他们，今天又要有惊天大瓜了。 听到陈长安在门外喊话，秦淮茹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办，贾张氏则怒气冲冲的直接开门冲了出来。 指着陈长安的鼻子就骂到“你个没爹没妈的坏种，你还好意思找到我们家来，知道我们不能吃辣的，结果还要把鱼做的那么辣，还故意不吃，放在厨房剩着，你就是故意的，想看我们家笑话是吧？” 听到贾张氏的话，陈长安和院子里看八卦的大妈们都惊呆了。 这种话你贾张氏是怎么说出口的呢？一时间把陈长安也搞的哑口无言。 看到陈长安一时无言，贾张氏觉得陈长安也不过如此，哪里是他贾张氏的对手，随即更加洋洋得意的说道“就因为你那个辣鱼头，搞的我和我们家棒梗，跑了一上午的厕所，这事你说怎么赔偿吧？” 趁着陈长安还没回过神，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说道“听说你昨天给厂里采购了几百斤的鱼？要不你就赔我家两条大鱼，这事就算了。” 听到这里直接给陈长安气笑了，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偷了你家东西，吃坏了肚子还要找你要赔偿。 陈长安对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确定要找我要赔偿？这么胡搅蛮缠那我只能等三位大爷回来之后开全员大会了。让大家批判你。”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从家里出来了，听到要开全院大会，自知理亏的秦淮茹快步走到陈长安旁边，小声的说道“长安啊，这事是姐家不对，姐到时候会教训棒梗的，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我婆婆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年纪大了，你也别和她计较，以后姐给你洗衣服，你看行吧？” 还没等陈长安有所表示，贾张氏却说道“不行，你个贱婢子，上赶着给人家洗衣服，你咋这么贱呢？” 秦淮茹回道“妈，您别这么不讲理……”还没说完，贾张氏直接一个嘴巴打在了秦淮茹的脸上，然后说道“真是贱，上赶着给人洗衣服，这里没你的事了，别给我丢人，赶紧回屋去。” 看着秦淮茹捂着脸，流着泪的转身就走，陈长安也算是彻底看清了贾张氏的面孔。 “行吧，贾张氏，你们男人也不在家，我也懒得在和你们说什么，万一在动了手，又说我一个大男人在欺负你。晚上等上班的都回来了，我会请街道办王主任过来，再加上院里三位大爷一起来批判你，希望你到时间还能这么硬气。你一个农村户口的大妈，天天不干活，不上班，不为人民做贡献，我会向街道办建议让你回乡下种地。” 说完陈长安转身就走了，只剩下贾张氏呆若木鸡的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秦淮茹倒是想追出来拉住陈长安说点好话，可惜陈长安走的太快，一点机会不想给她。 陈长安回家和妹妹们说了句让她们在家不要乱跑，就出了四合院往街道办走去。 街道办门口，还是上次那个大爷，发了支烟，聊了几句说是自己要去找王阿姨，大爷就只是摆了摆手，就放陈长安进去了。 和大办公室里几个干事大妈们打了个招呼，陈长安就来到王阿姨办公室门口。 敲门 “请进” 陈长安看到办公室只有王阿姨一个人，嬉皮笑脸的凑过去，问道“王姨，您忙呢？” 王主任看到是陈长安来了，也是笑到“你这才上了几天班？听说你小子被安排到采购去了？不好好上班，跑我这来干啥？” “嗨，采购能有啥活啊，我们科长让我们每个星期一去报个到就行了，毕竟是采购嘛，平时不是需要到处跑去找计划外的物资嘛。只要每个月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陈长安说道。 闻言，王主任说道“那还不错，那每个月的任务能完成嘛？要不要我帮你想想办法？” “那能让王姨帮忙啊，我一个月任务就是按照轧钢厂的价格，采购三十元物资就行，昨天下午去钓鱼，运气好，钓了一百多斤的鱼，今天早上刚刚送去厂里，直接给我算了三个月的任务，这转正之前的任务直接就算完成了。” 王主任点点头道“嗯，不是工作上的事，那就是生活上的事了？那就说说吧，到底什么事？” 于是陈长安就把自己钓鱼，晚上做鱼，棒梗大半夜的偷鱼和自己去找贾家，贾张氏的说法给王主任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王主任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真的准备让贾张氏去乡下？” 陈长安委屈说道“不是我想让她去乡下，而是她不要脸，不讲理，天天在院子里面找事。仗着一大爷的庇护，有恃无恐。” 王主任问道“一大爷的庇护？易中海？这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陈长安又把易中海，贾东旭，傻柱，聋老太太几个养老团联盟的事情讲了，四合院里的事情来来回回就是这几个人搞的。 然后说道“我也不想和他们天天勾心斗角的，天天防着这个防那个的，易中海想找人养老跟我没关系，不要算计到我头上就行，我就想着好好工作，养活几个妹妹，在好好孝敬王姨，然后在娶个媳妇，天天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王主任听完说道“我还需要你孝敬，你刘哥知道了你这么说，他可是会打你人。” “怎么可能？刘哥天天那么忙，有时候人都找不到，关键时刻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陈长安连忙叫屈道。 王主任笑了笑说道“行了，不跟你说笑了。你说的你们院里这事我知道了，等晚点几个大爷都下班了，我去你们院里开个会，警告他们一下。你也别去惹他们，自己过自己的就是了。” “行，我听王姨的。”陈长安说道。 然后说完了事情陈长安和街道办的几个大妈打了声招呼，就溜达着出了街道办。 第21章 军演 从街道办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干啥去呢？这不用天天去坐班，任务也完成了，感觉自己有点无所事事了。 得嘞，去河边找肖大爷聊会天吧，看看能不能顺点什么。 果然，刚刚走到老地方，肖大爷果然是在。对着在不远处的两人点点头，一屁股坐在肖大爷旁边开口说道“我说肖大爷啊，您这看着应该是没退休吧，您这天天不去上班，天天在这钓鱼，不太好吧？” 肖大爷见是陈长安也不生气说道“我这都为国家奉献了大半辈子了，这还不允许我休息一下了，倒是你，年纪轻轻的不上学，不上班的，天天闲逛不太好吧？” 陈长安说道“您好这话说的，我怎么没上班了？轧钢厂采购员，您知道不？那天钓了那么多鱼，给我们厂食堂送去了，也算是为工人阶级的口粮添砖加瓦了，这算不算是为国家做贡献？” 肖大爷说道“行，算你小子过关了。”说完肖大爷就没了动静，眼看着鱼漂，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眼神都不聚焦了，明显神游天外去了。 看着肖大爷这明显是有心事啊，于是陈长安说道“肖大爷，有啥事您跟我说说呗，别的不好说，这上知2000年后知500…呃后知50年，就没有我陈长安不知道的事，您有啥烦心事和我说说，给您出出主意？再不济也能安慰安慰您不是？” 听到陈长安的话，肖大爷转头看向陈长安，良久之后说道“行啊，那我就考考你这个前知2000年后知50年的奇才。” 听着明显打趣自己的话，陈长安也不恼，直接说道“那您快开始吧，给厂里送鱼的时候，家里还留了一条，等下我还要回家给我妹妹们做鱼呢。” 肖大爷说道“那就考考你，咱们国家有好几年没打仗了，一些上过战场的老兵逐渐开始退伍了，部队上的新兵慢慢的开始越来越多，而国际形势又很严峻，可能随时会打仗，但是能打仗的老兵越来越少，万一一旦开战，部队的战斗力就是个问题，你觉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陈长安一听就这啊？后世稍微了解点军事的都知道啊，朱日和么，那什么踏平朱日和，活捉满广志的口号，喊的是多么响亮，打脸就来的有多么的快。这不就是送分题嘛？ 有心显摆一下的陈长安直接说道“这还不简单？您这也算考考我？” “哦？那你说说怎么解决部队战斗力的问题？”肖大爷问道。 陈长安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说道“其实提高战斗力的方法无外乎平时的训练，但训练的效果怎么样需要战斗之后才能了解，但是如果以战争失败来得知训练效果，明显得不偿失。那就只能用演习来看平时的训练效果。” 看着肖大爷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道“可以在军区内部进行，团级，旅级甚至是师级的实战演习，检验部队平时的训练成果。” 听到演习肖大爷说道“嗯，对于你一个没当过兵的娃娃来说，能想到这个主意，也算是不错咯。” 看着肖大爷明显没当时事的样子，陈长安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呢，您急什么，军区内部演习说白了，也就是做做样子，毕竟各级领导互相认识，指挥员不会太过分，甚至上级领导偏心或者安排剧本，至于效果不能说没有，但是有些事其实确实在自欺欺人罢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肖大爷，陈长安继续说道“现在我要说的重点来了，调集各军区兵王级别的士兵，新组建一个旅级单位，找一个年轻的，没啥背景的军官，熟悉外国各种战术的军官，当旅长。找一片地方预设战场，等这个旅集合整顿之后，什么步炮协同，步坦协同，全各种新装备，好装备都优先供给。把他们打造成最强部队。以各个军区的团旅级演习第一名的部队，以拉练，演习的名义，调过来和这个部队干一场。以各个军区的部队为红军，以这个旅为蓝军，将蓝军模拟成外军，用外军的，新式的的或假想敌的作战方式，一一的和个军团作战。然后还要有各种的不对称作战，例如你运兵车半路被炸，很正常吧？突然的通讯中断，也很正常吧？反正只要是正常战场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不管你什么演习不演习的。这不是演习，这是战争。” 等着肖大爷消化了之后继续说道“您想想，咱们部队的优良传统是什么？荣誉啊，各个军区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哪些骄兵悍将们，在这“天下第一旅”的蓝军面前，被打的丢盔弃甲，战损比一比十，甚至一比百，甚至刚刚开战，直升机索降侦察兵，直接指挥部全部被俘虏了，这些军官们的脸都没了，回去不会往死里练？不会研究一下蓝军的战术？万一哪天真的战争爆发了，咱们的指挥员一看，这不就是蓝军那一套么？咱熟悉啊，干他呀的。您说是不？这样这个“天下第一旅”就成了全军的磨刀石。” 看着肖大爷越来越兴奋的样子，陈长安继续说道“毕竟是按照真实战场来模拟，所以为了让各个部队的首长们重视这次演习，在演习前都要提醒到位，这不是演习，这是真的战争，甚至可以有死亡名额。” 听着陈长安的讲解，肖大爷是越想越兴奋，想着自己的那些手下，这要是被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旅”打出一比一百伤亡率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至于说什么死亡名额，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毕竟这么大规模的演习，真刀真枪的干，有点伤亡也是在所难免的。越想越觉得可行的肖大爷，再也没了钓鱼的兴趣，又和陈长安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就急冲冲的走了。 看着肖大爷消失在视线中，陈长安才反应过来，啥好处都没得到，人就跑了，哎，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个好人呢，喜欢助人为乐。 希望这一世的朱日和军演能够早些到来。那些牺牲在西面阿三和南面猴子的军人，不都是家里的父亲和丈夫么？自己当不成兵，打不了仗，更上不了战场，也就只能出出主意，少一些牺牲，求个心理安慰吧。 第22章 吃绝户 回家的路上，陈长安还是带了两斤桃酥，提着慢悠悠的就回家了。 今天要早点吃饭，早做早吃，等院里人下班回来，王阿姨也要到院里开会，也不知道会不会扯皮什么的，到时候在耽误自己吃饭。 五点饭就做好了，今天还是吃鱼，上次送到厂里的鱼，自己还留了一条，今天做鱼，香味一如既往的大，无视了从前门路过的邻居的幽怨眼神。 毕竟这个年代的人，都是从缺衣少食的年代过来的，做饭什么的能吃饱就不错了，不像陈长安，做个鱼，糖，醋，姜，蒜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配料都不少。 做了这两三次的鱼，家里准备的半个月的调料都快要见底了。 给了秀英二十块钱，让她明天在去菜场把家里不多的调料在买点，秀英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长安，说了句“大哥，票呢？” 这下陈长安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后世，有钱什么都能买到，这没有糖票，有钱也买不到糖。算了，明天还是要去钓鱼啊，钓上来的鱼，找人换票。 就让秀英先去看看什么不要票的先买回来，然后在给帮自己去买几根玉米，或者直接买玉米粒，嫩的最好。 明天自己准备去用玉米钓翘嘴，还好后世短视频看得多，不然系统都没有，自己真的是抓瞎了。 无视了不少路过前院的邻居们的幽怨眼神，陈长安一家早早的就吃完了饭。 刚刚吃完饭，院里上班的人开始陆续的回来了，没一会后院二大爷刘海忠家的老二刘光天来了，通知开全院大会。 不等陈长安说话转身就走了。 陈长安笑了笑，早就猜到了，今天就是自己不找王阿姨，他们也要开这个会，而且等下开会的过程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一大爷易中海，上来就先以尊老爱幼，道德之类的压人，贾家，傻柱家，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闫付贵帮腔，再不行就上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最后战神傻柱动手打人，只要不出事，在以优秀四合院的借口不让报警，内部解决等借口，让你就范。 这就是一大爷他们养老团整治和他们不对付的人的手段。 陈长安不想天天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和这些人勾心斗角，对于陈长安来说什么三块五块，十块八块的，真不叫个事。 你要是说真是过不下去了，这点钱说借也行，说给也可以，陈长安真的不在乎。但你不能把人当傻子，天天便宜占个没完，拿了好处还在背地里骂人是傻子。让陈长安觉得恶心。 其实，陈长安也能理解他们这些经历过旧社会的人，尤其是吃绝户。 绝户晚年的凄惨生活陈长安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也能想象到。当你年老时，亲戚邻居找你“借东西”，今天“借”走一样，明天“借”走一样，不借都不行，趁你不注意，欺负你腿脚慢，强行借走。今天你告官我就还给你，明天继续借。当你看着你这一辈子攒下来的家底，一天天的被人“借走”，当你老的走不动了，做不了饭了，没有吃的了，甚至是在你家里没有油水，在没有人理你，躺在床上死了一个星期，人都臭了也没人管的时候。一些人会为了养老而疯狂。 陈长安能理解，本身找人养老的事情，也没有错，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找人养老，晚年在你身边照顾你，负责你的身后事，得到你留下的财产。无可厚非。 或者这年头孤儿也多，领养一个两个的自己养大，当亲生的对待，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人家好，长大了也会对你好。 一大爷易中海本身轧钢厂八级钳工，工资每月99元，这样的条件在当今这个社会，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的人了，放到现代的说法就是“吃不完，根本吃不完”，但是对自己的徒弟兼养老人选贾东旭，却是一言难尽。 首先就是作为师父，不尽心尽力的教导贾东旭本事。因为贾东旭笨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师父，贾东旭才是一个二级工。工资不够养活一家子之后，只能靠着一大爷易中海的接济过日子，这样才能在很多事情上拿捏贾东旭。 有着“吃不完”的超高工资，却喜欢耍小聪明，时不时的就让院里人接济人家，人家是你的养老人选，不是大家的，还装出一副我为人正直，大公无私的样子，陈长安觉得，这就是个岳不群一样的人物。 这些事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你一大爷易中海想找贾东旭养老也好，找傻柱养老也罢，贾东旭或者傻柱愿不愿意给你养老也和陈长安无关。 但是你身为一大爷，你的养老人贾东旭家里想吃肉想吃点好的，是不是应该来找你？陈长安吃点鱼，吃点肉，你还带着人来要，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为什么贾家可以看到谁家吃点好的就敢来要？当然是因为一大爷在背后撑腰啊，毕竟院里有点小矛盾院子里自己解决也是街道办提倡的，不然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到街道办解决，街道办也用在干别的了。 你这个管事大爷的位置，往小了说，至少也是院子里的住户给你的权利吧？靠着几个利益既得者，和被你洗脑的几家住户，搞的不得人心。 聋老太太想叫一大爷给她养老，一大爷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不放心贾东旭还将傻柱当成备选兼打手。 这次趁着王阿姨来，给他们一点教训，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玩你们的养成游戏，陈长安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能当邻居处就当邻居处，不行就老死不相往来。 有时间自己在家陪几个妹妹在家玩，或者出去钓钓鱼，跟肖大爷唠唠嗑，出出主意，顺便顺点好烟，不比在这跟他们勾心斗角的强么？ 一边想着，一边点了一根烟，提着一个小马扎，就朝着中院走去。心里想着“看看今天这会，能让你们玩出什么花样？” 嗯，这个年代的中华烟，就是比后世的好抽，劲不大，还香。真香。 第23章 全院大会 这是陈长安来到四合院参加的第一次全院大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流程，只是带着自己提的小马扎，坐在了一个角落里好奇的观望着。 轧钢厂工人，基本以男性重体力劳动居多。也基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条件再不好，也不能让家里的顶梁柱吃不饱，不是谁家都和贾家一样，当妈的不管儿子，自己先吃饱了吃好了再说。 大部分家庭，顶梁柱不说话，不先吃，其他人是不能动筷子的。比如后院二大爷刘海忠一家，轧钢厂七级锻工，刘海忠不说吃饭，家里没人能先动筷子，每天雷打不动的一盘炒鸡蛋，也只有刘海忠自己才能吃。至于刘海忠的儿子想吃？配吗？打不死你。 因为干的都是重体力活，所以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不然家里顶梁柱因为吃不饱在出点事，这个家就算是完了。 所以三位大爷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开会，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也许三位大爷觉得对付一个陈长安，要不了几句话的事。 三位大爷坐在一个破旧的八仙桌后面，看着人都到齐了，二大爷刘海忠站起来开口说道“今天呢，我们三位大爷决定召开全院大会，下面由一大爷讲讲具体的情况。大家鼓掌欢迎。” 陈长安心里想着，这位二大爷刘海忠，既没文化，又想当领导，没有当领导的命，还想装领导的范，学着领导说话，又没有领导那味。不伦不类的惹人好笑。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站起来说道“今天要讲的第一件事就是，”停顿了一下，看向陈长安继续说到“前院的陈长安生活奢靡，最近几天每天都在吃肉，而且还是吃独食，不懂的分享，不尊老爱幼。念在你年纪小，又是初犯，院里三位大爷决定内部处理，你自己起来做个检讨，保证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了。以后我们也会继续监督你，防止你再犯同样的错误。” 听到这话直接给陈长安气笑了，看着周围的邻居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陈长安站起来说道“一大爷让我检讨，那我就说两句。首先一大爷说我生活奢靡，原因是因为吃肉。大家都知道，现在是新中国了，吃饱问题不大，但是想吃好，不容易，所以周日河边才会有那么多钓鱼的人，也包括咋们院里的三大爷闫付贵，牺牲休息时间去钓鱼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钓上来鱼改善伙食啊？如果这也算生活奢靡，那三大爷也掉到过鱼啊，那三大爷也要算。” 贾张氏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接茬说道“都一样，反正你们钓到鱼也没见给我们贾家送一点。” 刚说完就见自己儿子贾东旭和一大爷易中海瞪着自己，心知场合不对，不能乱说话后，也立刻闭嘴，不再说话了，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三大爷听到这里一副瞪大眼睛的样子，心里想这和我有啥关系。你们打生打死就好了，不要牵扯到我。 陈长安继续说道“不光是三大爷生活奢靡，那所有去钓鱼的人，钓到鱼的人，只要吃鱼了，都算是生活奢靡。那么多人，其中不乏领导，一大爷你管的过来吗？国家都在鼓励钓鱼，改善伙食，到一大爷您这里就是生活奢靡，您这是反对国家啊。” 看着周围邻居们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大爷气的脸色铁青的样子，陈长安不管不顾，继续说道“至于说我吃独食，不懂分享，那我想问问一大爷，您每个月99元的工资，根本花不完，怎么没说给我们这些个一个月二十多，三十多的人分一点，要懂得分享啊。还有说我不尊老爱幼，更是无稽之谈，我很尊重我的父母，也很爱我的妹妹们。不信我把她们喊来问问？”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三位大爷也都是默不作声，陈长安说完直接就坐下了，抽着烟看着众人的反应。 看着一大爷吃瘪，傻柱不干了，站起来要为一大爷出头，说道“在怎么说一大爷也是长辈，说你不尊老爱幼，一点问题没有。” 陈长安直接说道“自己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人，还想让别人尊敬？不觉得可笑吗？” 傻柱直接就冲到陈长安面前握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你敢骂一大爷？信不信我捶死你？” 一大爷这个时候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八仙桌后一声不吭。 陈长安看了他一眼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以前和许大茂打架，都是一大爷在帮你擦屁股，他许大茂怕你，在被一大爷压着，亏心事做的也多，不敢去报警。你今天只要敢打我一下，我必报警抓你，让你去劳改，工作也会丢了，我看你到底是真冲动还是在装傻。” 傻柱根本就不理睬陈长安的话，见陈长安没有道歉的意思，直接就把拳头举起来了，这是易中海喊到“傻柱，行了，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打人。说到底，陈长安的这些问题，也没有犯罪，只是思想觉悟的问题，改不改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陈长安直接气笑了，这是打压不成准备败坏自己名声了？ 接着就听到一大爷易中海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中院的贾家，大家都知道，贾家比较困难，东旭的工资一个月只有27.5却需要养活贾张氏，秦淮茹，棒梗，小当，和东旭自己，再加上只有东旭一个人是城市户口。一个人的口粮五个人吃，实在是不容易，咱们毕竟是街道的优秀四合院，邻里之间也需要帮助，大家自愿捐款，帮助一下贾家。” 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大爷易中海只好开门道“那我先带个头，我捐十块。” 二大爷刘海忠紧随其后，说道“我也捐十块。” 傻柱也说道“我也捐五块。” 眼看着捐款开始走向自己预见的方向，一大爷易中海刚刚露出了笑容，就听到前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十块，十块，五块的捐款的？” 众人回头看向月亮门，只见王主任带着两个街道办干事，直接走了进来。 第24章 王主任威武 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闫付贵，刚刚还是一副公事公办，一副高高在上，满脸严肃的表情。 这会看到王主任来了，立刻就变脸了，尤其是三大爷闫付贵，比二大爷快了几步，迎上王主任，脸上的表情要多献媚有多献媚，狗腿子样的问道“王主任，您有什么指示，让人喊我一声，我去找您听从您的指示就行了，怎么还劳您亲自走一趟。” 二大爷刘海忠站在三大爷身后，这会没能在王主任面前露脸，一副吃了屎的样子看着三大爷闫付贵。 王主任没有理会二大爷和三大爷，只是继续说道“谁让你们私自捐款的？没有街道办同意，捐款不能超过两元，你们几个管事大爷不知道么？还带头十元十元的捐？谁给你们的胆子？一个个都这么有钱，那你们把钱捐给街道办吧，街道办给五保户们多发点福利。” 看着王主任面带寒霜的质问，院子里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王主任走到一大爷易中海面前说道“你是院里一大爷，街道办定下来的规矩没少和你说吧？你是怎么做的？带头捐款？给谁捐？贾家？他们家就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养的人多怪谁？孩子就算了，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是农村户口，是不是有人觉得城里条件好，不舍得回乡下弄的？” 这话一出来，吓得秦淮茹和贾张氏身体都在发抖，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两个人要有一个回乡下去了？这在城里待惯了，这个时候让她们回乡下种地，要累死他们。 一大爷易中海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急忙说道“王主任，贾家的情况确实是比较困难，至于说让谁去乡下，这个贾张氏来城里也不少时间了，这现在让她去乡下，她年纪也大了，干不了什么农活了，秦淮茹还带着两个孩子，我们这也不是逼着谁捐款，也不是单独为了贾家捐款，就是力所能及的，有能力多捐，没能力的不捐也不勉强，院子里谁家不宽裕了，也算是全院互相帮助了。” 听到一大爷易中海这么说，王主任脸色才算是好一点，继续说道“你们这院里，只有聋老太太算是五保户，她由我们街道办负责，你们谁家过不下去了，也可以来街道办找我，真过不下去也是由政府，街道办负责，轮不到那个个人帮忙，个人你愿意帮忙可以，但是不要强行拉着别人一块帮忙，从古至今也没有你想帮谁，强行拉着周围的人一起帮忙的道理，现在是新中国了，不要把旧社会那一套拿出来。” 王主任这一番话就是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说的，说的易中海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王主任盯着自己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只能无奈低头说道“您说的对，自己想帮谁就帮谁，但是别人没有这个义务。” 看着一大爷易中海低头了，“王主任脸色缓和了不少，说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你自己倾家荡产，卖房卖地的帮助别人，谁都不会说你什么，但是不能左右其他人的意志。” 一大爷易中海无奈的只能点头认错。 王主任又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你们两个也是，为什么院子里要选择三位大爷而不是一位大爷？就是因为有些事，我们要做到不偏听偏信，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搞同流合污。” 说的二大爷刘海忠和三大爷闫付贵低头不语。 王主任也不管他们，直接又对着贾张氏说道“你倒是光想着占便宜不吃亏，事发了就装傻充愣，没脸没皮的胡搅蛮缠，就没想过把周围人都得罪完了，真有一天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非常的害怕，生怕王主任一句话把她赶赶到乡下去，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唯唯诺诺的，弯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身形小一些，像个鹌鹑一样。 王主任这个时候又对着秦淮茹说道“嫁为人妇，就要相夫教子，虽然新中国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你本身就是农村户口，又没有工作，男主外，女主内。贾东旭在外挣钱工作，你在家不光照顾婆婆和孩子，也要好好教育孩子。不能纵容孩子偷东西吧？往小了说，是品行不端，往大了说就是要进少管所的，有了案底，我看你儿子这辈子算不算毁了。” 秦淮茹这个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掩面哭泣。 看着院子里的人都是沉默不语，王主任这才开始总结道“咱们现在是生活在新中国，就要有新中国的气象，既要建设祖国，邻里之间也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多些真心实意，少些勾心斗角。不要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来吵去，多些宽容，今天你帮助我，明天我帮助你。谁都不是傻子，今天你算计我，占我便宜，下次你还想占便宜。说实在的谁家都不富裕，被占的次数多了，谁都不愿意，你还要占个便宜没完，这邻里之间能和谐么？” 看了看陈长安，王主任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听说你们院子里还有个什么养老团？这么个院子百十号人，就搞起山头主意了？我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院子里选举管事大爷也有这样的想法，什么吃绝户，至少在咱们这里是绝对不能存在的，这是旧社会的陋习。院里有管事大爷，还有街道办，都能给你们做主。” “我在提醒你们啊，想找养老的人，你可以找，这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既然选好了，就好好对人家，实在不行，就好聚好散。不要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朝三暮四的，耍心眼子让大家伙帮忙自己养老人选的，你们自己说说，都是什么事。说句难听的，你这么对着邻居耍心眼子，活该你没后。” 王主任环视一圈接着说道“最后，再说一下处罚的事，易中海，打扫大街一个月。有没有问题？” 一大爷易中海抬起头，良久之后朝着王主任点点头。 看到一大爷易中海点头，王主任接着对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刘海忠，闫付贵，扫大街一周，有没有问题？” 刘海忠闫付贵，小鸡琢米一样，忙不迭的点头同意。 王主任继续，对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扫公共厕所一个月。有没有问题？” 贾张氏张了张嘴，本想反驳，看到三位大爷的惨状，想到不答应万一送自己回乡下，也只能勉强答应了。 最后王主任对着秦淮茹说道“我就不惩罚你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诫你几句，你一个农村姑娘，嫁到城里，确实不容易。但是在不容易还是要把家顾好，孩子照顾好，毕竟丈夫和孩子才是你以后的依仗。孩子不是让他吃饱了，能长大就行的，还要教育，管教。你现在不管教他，等长大了有人会管教他，不是其他人就是国家帮你管教。我就说这么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第25章 换票 最后王主任看向傻柱说道“你也是个混不吝，以后遇到事情，别动不动就打人，不追究你就算了，追究你劳改你也跑不掉。” 说完王主任又环视一周，继续说道“好了，我看很多人家都还没吃饭，我说的不少，也希望你们能听进去，尤其是我今天点名的几个人，回去都好好想想。” 转过身对着陈长安点点头，带着一起来的两个干事，直接就走了。 没热闹看了，三位大爷今天被王主任骂了，脸上也没光，这就散场各回各家了。 陈长安也晃悠着往家走，心里想着王阿姨平时看着能和蔼的啊，发起脾气讯人的时候还挺凶的。不过也是没点本事也当不了街道办主任啊。这街道办主任也是处级干部呢，放到外面和一个普通的县长一个级别的。 这下子院子里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回到家里，秀英在写作业，秀花和秀娟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聊什么，这年头，也确实没啥娱乐活动，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去遛弯转了一圈，就回家了。进了院子，看到闫解成和闫解放两兄弟，让两个妹妹先回屋找秀英给他们洗洗，就去睡觉。 陈长安自己则是在院里，和闫家两兄弟聊起来了，给他们哥俩一人发了一根烟说到“以后帮我盯着点院里，有啥事都跟我说一下，或者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欺负我妹妹，你们就伸把手帮个忙，实在不行，到时候直接去轧钢厂找我，或者去找街道办王主任。搞好了有奖励。” 回到家，秀花和秀娟已经睡了，秀英给陈长安倒了水，陈长安洗完，实在不知道干啥，也就只能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不亮，陈长安就起床了，没办法啊，早睡早起啊，今天陈长安打算去钓鱼，昨天让秀英准备的玉米粒，就用玉米粒吧，后世陈长安都是在南方钓鱼，某汉河夏天常年钓翘嘴。 可惜现在手里没有路亚竿，也玩不了路亚，只能用邓鲢鳙的方法，钓点翘嘴了，也晓得北方有没有翘嘴。 又是陈长安已经习惯了的早饭，棒子面粥，加小咸菜。陈长安也无力吐槽了，这个年代在家吃也就这样了，总不能早上蒸包子煮饺子吧。不过就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鱼冻，还挺好吃的。 还是那天钓鱼的两个桶，今天还是这两个桶，不一样的是，这次带了两桶玉米粒，拿上肖大爷送的鱼竿，背着个小马扎，就这么出门了。 还是什刹海，还是和肖大爷认识的老地方，马扎一摆，当场就扔出去一把玉米粒，才开始调漂和挂耳，还没抛竿呢，又抓了一把扔出去，也就是早上没人，肖大爷这会也不见人，不知道今天还回不回来，不然肯定要骂陈长安败家，不会钓鱼了，或是会讽刺他要给鱼喂饱了。 随着陈长安一把一把的扔玉米粒，半个小时后，随着鱼漂一沉，上鱼了，可惜不是目标鱼翘嘴，只是一条两三斤的鲤鱼。看来这北方水系里，还是鲤鱼，黑鱼，鲶鱼多。 随着陈长安的持续打窝，鱼也是越聚越多，陈长安开始频繁上鱼，第一桶玉米粒已经撒完了。也换了一桶的鱼，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周围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玉米粒只剩下半桶了，陈长安也不再打窝了，慢慢钓吧，混个半天就算了。 不一会就有人走了过来，看了看陈长安放鱼获的桶，犹豫了一下说道“同志你好，我看您不停的在中鱼，您看能不能卖我几条。” 看着陈长安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说道“同志，您别误会，我不是要您钓鱼的方法，我也不会钓鱼，就是来看看谁钓鱼多，我想买两条回去，家里没有肉票，孩子又有点馋嘴。” 陈长安看着这人应该是不经常到这来买鱼，这鱼不能直接买卖都不知道。这才说道“同志不是我不卖你哦，国家有规定的，这鱼不能卖的，只能换。” 听到陈长安说不卖这人还愣了一下，后来听到陈长安说只换不卖才反应过来。 直接说道“嗯，我懂。我这用一张布票加两张工业票换您两条鱼行不？”生怕陈长安嫌少，接着说道“我也不要太大的，够几个孩子吃就行。” 陈长安今天钓的鱼不大。都是些本地鱼，什么马口鱼，白鱼，草鱼，翘嘴也有，但是都不大，看着多，但是不好送厂里，就地换点票就行了。 想到这里陈长安就说到“行，您把票给我吧，水桶里的鱼您随便拿两条吧。” 反正今天的鱼也不算很大，陈长安也不是很在乎。也就没在看关注了。 陈长安也是在不断的上鱼，旁边跟他买鱼的人也不少，今天不是休息日，附近钓鱼的也都是年纪大的人，一会问问鱼怎么卖，一会问问怎么钓的鱼，看到陈长安用玉米钓的，也有人回去用玉米，对此陈长安也不在意。 反正钓鱼的速度和卖鱼的速度差不多。桶里鱼的数量几乎不变。 陈长安手里的票据五花八门，烟票，酒票，布票，棉花票，甚至煤票，糖票都收了不少，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说道“哟，这钓鱼高手生意做的不错啊，来来来，这桶里的鱼怎么卖啊？” 陈长安回头一看，原来是肖大爷来了，瞥了一眼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生意了？不要平白污人清白，这叫交换。知道不？” 看着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肖大爷，问道“今儿个啥情况？没事干？前几天给你出的主意不行？” 一说到出的主意，肖大爷乐了“怎么不行。那是太行了。不过不能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干吧？当领导要学会用人，事必躬亲的诸葛亮最后不也是累死了么。” 陈长安笑到“行吧，那今天就是来钓鱼的？我今天也差不多了，你要是想钓，我就把这位置让你，这可是我一早上就打窝子的。” 肖大爷也是乐呵呵的道“行啊，今天我就沾你的光。”转身对着秘书说道“小刘去车上把我的鱼竿拿过来，顺便再给我们这个钓鱼高手小陈，拿两条中华烟。毕竟这个位置不能白拿嘛。” 第26章 大采购 等陈长安拿到烟，坐在肖大爷旁边看着用着自己的玉米，抽着刚刚给自己的烟。陈长安也是一阵无语。 陈长安看着快要到午饭饭点了，拿了一条翘嘴，几条小白鱼，装好自己换来的不少票据，剩下的鱼一口气就都给了肖大爷，提着桶不紧不慢的就回家了。 中午，秀花继续做他的粥，陈长安做了清蒸翘嘴，香煎小白鱼。想着秀英中午不在，吃不要了，身上刚好换了不少票据，晚上出去下馆子，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好几天了，去下个馆子尝尝。顺便再去供销社看看，采购一番。 吃完饭，陈长安看着跑出去玩的秀花和秀娟，自己则是在家里美美的睡了一觉。等醒来时也差不多到了秀英放学的时候了，收拾一下，在把两个妹妹喊回来打扮一下，秀英也放学回来了，当听说陈长安要带他们去下馆子加大采购。欢呼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到了这个年代的四九城，要说下馆子，对于后世的陈长安来说，也就是听过全聚德，东来顺，老莫这几个地方了，不管怎么样，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那就按着顺序一次次尝过来。 几个妹妹全都选择去全聚德，那就全聚德走起。 怕妹妹们不够吃，点了两只鸭子，又点了一些小菜，刚好今天手里收的票据就够了，看着妹妹们吃的满嘴流油，陈长安觉得以后还是不能偷懒，要多去钓鱼，多换点票据回来，让妹妹们生活的更好一点。 这一顿饭吃下来，妹妹们一个个肚子都是鼓鼓的，陈长安也是觉得这个时代的烤鸭比后世要好吃，打包了两副鸭架，带着妹妹们直奔供销社。 陈长安化身后世土豪，给妹妹们买了发夹，买了水果糖，看到布，好像答应给秀花做衣服的，直接就买了三个妹妹做衣服的量，又买了一些点心。 才带着妹妹们开心的回家，陈长安一算，吃饭带买东西直接花了陈长安二十多块钱。 这不行啊，出来采购一趟，花了自己大半个月工资啊，卖鱼的100多瞬间就去了五分之一，自己还要努力钓鱼啊。看来明天还要去钓鱼，不光是钓鱼，还要钓大鱼。钓大鱼也就只有鲢鳙和青鱼了，钓青鱼不太容易，饵料也麻烦，上次做的鲢鳙饵料家里还有不少，那就明天继续鲢鳙吧，钓个一两百斤，当天就送厂里去算了。 带着妹妹们进院子的时候，果然又遇到了三大爷闫付贵。看着陈长安带着妹妹买了这么东西回来，惊讶的说道“长安啊，你这日子不过啦？一次买这么多东西，看看这布，真不错，一次买这么多啊？这年头衣服都是老大穿完给老二，老二穿完给老三的，买个够做一件衣服的布料就够了，你看看你，不会过日子啊，一次买这么多。嚯，这是鸭架吧？你们这是去全聚德下馆子啦？真不过日子啦？不是三大爷说你啊，你还年轻，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听着三大爷闫付贵和八卦大妈一样的碎嘴子，陈长安拿着一副鸭架提给三大爷闫付贵直接说到“三大爷，来拿着，这个送您了，不过我也要说您一句，您这算计来算计去的算计了一辈子。扣扣索索的一辈子，您说您活这一辈子有啥意思？吃没吃过好的，用没用过好的，享受也没享受到。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看着三大爷闫付贵，手里提着鸭架，目瞪口呆的一动不动，陈长安也没有管他，带着妹妹们直接回家了。 其实陈长安知道，三大爷闫付贵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不好过。 什么二十几块钱的工资，养活两个大人四个孩子。 不说多了，就是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了，怎么也不可能拿着一级工的工资吧？ 而且解放前，老北京人，谁家还能没点家底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大爷闫付贵才开始手脚哆哆嗦嗦的有了动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鸭架，抬头又看了看陈长安家的方向，这才转身，慢慢的走回家中。嘴里还喃喃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享受么？你以为我愿意这么抠抠索索的么？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站在门口占小便宜么？你知道这养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加我们老两口，就靠我一个小学教员这二三十块钱的工资。我不抠？我不抠他们都要饿死。”亦步亦趋的走回家里。 陈长安站在窗户后面看着好像没有精气神的三大爷闫付贵。心里想到，不知道有没有打碎你的道心。 家里没有缝纫机，三个妹妹没人教，也没有做衣服的手艺，没办法晚上带着三个妹妹，带着布，出门找了一位在胡同里专门给人做衣服的寡妇。给三个妹妹量好了尺寸，不给票，付了5元。约定好时间后，秀花还问了一句“大哥不要新衣服么？” “大哥在上班，有工作服呢，大哥不要衣服。” 这么小的姑娘，在后世也就是只顾自己，这个年代的小孩子，真的是懂事的多，也早熟的多。 一夜无话，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雷打不动的棒子面粥，不过今天确实多了一个鸭架。本来秀英准备炖汤，陈长安觉得一大早上起来就喝汤不太好。还是留着晚上在做吧。就着棒子面粥，吃了几块点心，提着桶，带着自制雾化饵料，就继续去老地方战斗了。 远远的就看到老地方被人占了，心想完了，肯定是自己在哪里经常钓上鱼，被有心人看到了，就选到了这个地方，自己这个老地方刚好被两棵柳树围着，太阳出来的时候没有那么晒。可是走近一看，陈长安直接笑着说道“这不是肖大爷嘛？怎么您老今天这么有兴致？这么早就来了？” 肖大爷看到陈长安来了也很开心，说道“今天来，是专门等你来的。” 陈长安疑惑道“等我干啥？看您这样子也不像心情不好啊？不会还是准备让我这个前知2000年后知50年的奇才，来给您出出主意吧？” 肖大爷说道“今天来找你，除了钓鱼之外，就是你给我出的那个红军蓝军的主意。被领导们同意了。我的压力也随之变小了，这不心情好了没压力了也有心情来钓鱼了，顺便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能安排的，我就给你安排了。” 第27章 教肖大爷钓鱼 表面很平静的陈长安其实内心也在波涛汹涌。 要说陈长安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大脑正在疯狂的运转，思考着利弊得失。 57年的五月就快要过去了，还有大半年就到58年了，存粮计划就快要启动了，三年自然灾害就要到来了，等三年自然灾害过去，没有几年又是那十年，真的是多灾多难。 陈长安有心为国家做一些贡献，但是水平就在这里，比这个时代的人，最多也就强在先知先觉，强在后世信息大爆炸的眼界上面。最多最多再加上后世大学学到的一点点机械专业。 至于比智商？比带兵打仗？比治理国家？别扯淡了，陈长安有自知之明。 再加上这一世的身份，小平民一个，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有让陈长安出头的机会。 人家说能安排才会安排，如果你自作多情，想多了那就是真的想多了。 想明白之后陈长安对肖大爷说道“肖大爷，我对现在的生活和工作都比较满意。在生活上，街道办王主任是我父亲的战友，对我和我的妹妹们也是照顾有加，我的工资，也基本上能够满足我和我妹妹的生活。工作上，我现在是轧钢厂采购员，也是一个我比较满意的工作，既能满足我的爱好钓鱼，也能改善工人阶级的伙食。也算是为国家做出来小小的贡献。” 肖大爷听完陈长安的话，似笑非笑的说道“真的？真是这么想的？你真的明白我说的含义么？” “当然，不就是想去哪里当个小领导，然后您打招呼，我走后门嘛。这点事还能不懂？”陈长安说道。 看着肖大爷错愕的表情，陈长安继续说道“这人啊，要有自知之明，有多大的能力干多大的事，所谓在其位谋其事，德不配位早晚是要出问题的，年纪轻轻的我，基本拿不到什么实权的好位置，何必呢，这里可是四九城，万一在挡了谁的进步空间，平白得罪了人，得不偿失啊。再说我也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照顾好几个妹妹嫁人，自己再娶个漂亮媳妇，生几个孩子，就已经比大部分国人幸福了。” 肖大爷听着陈长安的发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大部分国人其实都是这样，生活富足，加老婆孩子热炕头，其实是很多国人内心的想法。 内心也认同陈长安的说法，年纪轻轻，学历不高，虽然看着挺有文化有着那么一股子机灵劲，但你要说直接让陈长安去那个实权部门，肖大爷也不敢的，这是要负责任的。 看着肖大爷沉默不语，陈长安也能理解，别人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了，想报答一下人家，却发现人家需要你，你不敢帮或者忙不了，想帮的人家也不需要，搞的这是不上不下的，有点羞愧，有点内疚，更多的面子上不好看。 想到这里，陈长安就说道“行了，肖大爷咋今天不说这些了，赶紧钓鱼吧，这次您就记着，就当欠我个人情，万一那天落难了，求到您这里，您别装不认识我就行了。” 肖大爷哈哈大笑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客气，今天还是钓鲢鳙的鱼饵？今天我来钓，你在旁边看着，有啥问题你在指正一下，鱼咱们对半分？” “行吧，反正今天的鱼饵也不太多，明天多弄点，到时候咱们两个比一比？”陈长安说道。 行啊，今天正好让我练练手，明天咱们比一比。 一个小时后，虽然水桶里有了三条鲢鳙，但是陈长安和肖大爷都是黑着脸。肖大爷的两个跟班都在忍不住的笑。 原因也很简单，陈长安看不上肖大爷的钓鱼技术。提醒了几次改不过来，陈长安就开始损人了。 肖大爷您是腿脚不好吗？坐着抛不好您能站起来么？什么？站着和坐着一样？怎么可能，抛竿不是随便往水里一丢的完事了，要抛直，抛远。尽量每次都在一个点上。 您这抽的频率能不能再快点，尤其是上鱼之后，您溜鱼都把旁边的鱼吓跑了，提高频率，继续聚鱼。 快点快点，您这反应也太慢了吧？看不到黑漂了么？提竿的时候要迅速，有力，不然鱼钩刺鱼不深，容易跑鱼。 慢点慢点，溜鱼不是拔河，竿子竖起来，真拔河就要切线了。您站起来前后动一下啊。 哦豁，切线了吧？让你不听我的，还拔河么？线细了？在粗的线也经不住你这么拔河啊。要不你绑一根钢丝绳，那个肯定切不了。 肖大爷的两个跟班在旁边都快要站不住了，身子一抖一抖的。肖大爷也是黑着脸，一声也不吭。 陈长安还在说道“就您这技术，也就是遇到我了，不然您这技术，钓鱼真的是只能看运气。就这明天还想和我比一比，不是打击您，就您这样的，我能打十个。” 肖大爷也是忍不了的，气呼呼的说道“不钓了，你个小子在我旁边咕咕叨叨的，一点钓鱼的好心情全被你咕叨没了，你不是说一个人能打我是个么？明天我在喊俩个人过来，三对一，我们三个一伙，看看谁厉害。” 不是陈长安小看肖大爷，一个下午切线七八次，跑鱼五六次，数不清的黑漂提竿慢，就特么钓了两三条鱼上来，这样的选手，陈长安真的是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听到肖大爷要喊两个帮手，毫不在乎的说道“随便喊，在钓鱼这方面，我还真不怕你们。” 看着陈长安毫不在乎的样子，肖大爷也是气的牙痒痒，说道“行，你别后悔，回去把你那自制的鱼饵多搞点，明天我喊两个老朋友过来帮帮场子，你自求多福吧。” 陈长安不屑道“还自求多福？输多了脸上不好看不要倚老卖老，耍不要脸就行。” 肖大爷气的不想再理陈长安了。 陈长安也是一样，心里想着这肖大爷真的是又菜又爱玩，调侃几句还不乐意了，不知道只有这样钓鱼技术才能提高么？我这是在帮助你啊。 装了一条鱼，提着水桶和鱼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了没有几分钟，肖大爷的秘书小刘就开着车追了上来，说是肖大爷本来给陈长安准备的礼物，本来准备钓完鱼给陈长安的，结果光顾着生气，忘记了。这会让小刘开车过来给陈长安送回家。 陈长安看了一眼吉普车的后座，两条中华，两箱汾酒，还行，这肖大爷不是小气人。 陈长安就上车，坐车回家了。 第28章 约斗 车子刚停到院子门口，就有附近几个院子的小孩子围了上来。毕竟这年头自行车多，汽车还是很少的，小孩子们围过来都想看个新鲜。 听到车声停在院子门口，门神闫付贵赶紧跑了出来，看到一圈孩子围着汽车，赶紧就驱赶，一是怕影响领导，毕竟这个年月能坐车的可都是大领导，二也是怕孩子太多了，司机没注意，不小心伤到孩子。 看着司机小刘下车，连忙上前问道“领导您这是找谁？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附近邻居我都熟悉。” 小刘连忙回道“我不是领导，就是给领导跑腿的。” 等看到陈长安之后，闫付贵眼睛都瞪大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小刘和陈长安连续跑了好几趟才搬完的东西，闫付贵数着，两箱汾酒，还有好几条烟，一条鱼，还有几个袋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羡慕的闫付贵眼睛都红了。 等小刘开车走了才反应过来，哪怕是领导身边的司机那也可能套套近乎啊。 后悔自己没有行动之后反应过来了，这陈长安也是能人啊，这也不知道认识的是那个大领导，以后不能轻易得罪陈长安了啊。 等小刘走了之后陈长安才开始清点一下看看肖大爷都送了些什么。 两箱汾酒，两条中华，一袋子奶糖，没错大白兔的。估计是给妹妹们准备的。还有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 肖大爷这是下了血本了。看来自己给他出的主意是真的帮到他了。 把这些东西放好就开始准备明天钓鱼用的鱼饵。肖大爷还要带着两个人一起过来，饵料还要多准备点，明天在此一举了，手里现在有一张自行车票和两张手表票了，厂里给自己配的自行车自己还没领出来，自行车可以暂时先不买，明天看看能钓多少鱼，如果掉的多了，手表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又是早起的一天，毕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虽然早起的虫儿也会被鸟吃，但是陈长安是谁，怎么也不可能是虫儿嘛，最次也是一只鸟儿。 还是那个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还是老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了好几个人在那里等着，陈长安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看到陈长安来了，肖大爷连忙跑过去拉着陈长安的手，小刘接过满满两大桶自制雾化鱼饵。 然后说道“我那两个老哥哥，看不起我，居然说他们两个一组，我们两个一组，比试一下那边钓的多，小陈你有没有把握啊？” 陈长安想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但是是比掉了多少尾还是比重量？要是比尾数，那我今天就亏了，他们钓小鱼，那不是一下一个了？” 肖大爷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说道“对啊，差点上了他们的当，给我玩这一手，走找他们去。” 拉着陈长安走到两位大爷面前，肖大爷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你陈大爷，和你是本家，这位是聂大爷，这位小朋友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陈长安。” 陈长安看着这二位有点眼熟，也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跟他们也不熟悉，今天还算是对手，就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肖大爷直接了当的问道“怎么个比法？先说好是尾数多胜出还是重量大胜出？” 陈大爷和聂大爷两人对视一眼，好像再说这老萧还能说得出这话？ 不由得又都看向了陈长安，毕竟陈长安没来的时候老肖也没说这问题，这就让这两位大爷占了便宜，回旋余地就比较大了，现在定死了规矩，等后面钓鱼，回旋余地就会小很多，不太清楚陈长安有没有老萧吹嘘的那么厉害，但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战略上貌似对手，战术上要重视对手。 两人商量了一下，聂大爷走出来说道“那就先把规矩定下来，不许到时候耍赖。我和老陈一队，老萧你和小陈一队，时间是到十一点半截止，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不必数量，毕竟小杂鱼要了有啥用，就看两遍的钓鱼重量大小吧。就获胜。怎么样？” 陈长安听完其实没啥感觉，后世的钓鱼比赛多了，也没少参加。不像这几个大爷，搞的好像多正式。 既不认识，也没打算攀高枝。既然这样，那就直接开干吧，还等着调多了好去厂里消化呢。 当肖大爷和陈长安开始抽鱼饵了，对面两位还没准备好，不过还是给了陈长安和肖大爷一个这两位是白痴吗？这么钓鱼的眼神。 前面半个小时，陈长安和肖大爷啥也没干，就是不停的抛竿，提竿，挂饵料。 这个时候的陈大爷和聂大爷还在笑呵呵的，毕竟自己这边上鱼了，虽然不过巴掌大的鲫鱼，但是也比旁边两个傻子强吧？ 半个小时过后，陈长安频率开始降低，肖大爷今天想要露脸，这会还在高频率提竿。 突然陈长安的鱼漂一下子就消失了。下意识提竿，直接把鱼竿拉了一个满弓。感觉鱼很大直接起身，开始小心的控鱼。 一只体长半米的花鲢，突然跃出水面，随后“砰”的一声又砸入水面。看的其他三位大爷都呆了。 这是在钓鱼？怎么和我们了解的钓鱼画风不太一样呢，尤其是陈大爷，带的是鱼篓，看了看里面巴掌大的鱼，在看看刚刚跃出水面的鱼，不比不知道一比一个不吱声。 几分钟后，鱼被陈长安溜的没劲了，拖上岸陈长安一个人差点没拖动。不知道谁的跟班和小刘一起，帮陈长安把鱼抬了上来。太大了，没带这么大的称。 肖大爷兴奋了，直接喊到“老陈，老聂，怎么样？服不服？还比不比？这一条鱼你都够你们输三次不五次的了，现在认输，我可以少要点你们的好东西。” 陈大爷和聂大爷当然是不服气，你们能钓到，凭什么我钓不上？万一运气好，也来这么大的鱼，这不就来机会了吗。 再说了他们的身份，比赛可以输，面子不能丢，输了最多也就是输赌注，这认输那就又丢东西又丢人了。 两位大爷不敢乱想，赶紧继续重新挂个蚯蚓，继续开始了么。 第29章 比赛还是拜师? 没过一会，肖大爷也中鱼了，可惜他的溜鱼一如既往的差，还是切线跑鱼。 不过就这也是让陈大爷，聂大爷连连侧目。 随着陈长安在中一条七八斤的花鲢。肖大爷也中了一条，也是因为不太大五六斤的样子，溜鱼终于也没在出现切线。 能在老朋友面前露脸，肖大爷是眉开眼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还不忘调侃一下旁边两位有些嫉妒的大爷。 “我说旁边那两位年纪大的同志啊，你们行不行啊，钓了几条鱼了？哦钓了几条小杂鱼啦？不错不错，不愧是自称钓鱼高手的人。”边说还边对着陈长安挤眉弄眼的。 气的陈大爷，聂大爷这会一点嫉妒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把肖大爷打一顿。可惜形势不允许他们两个嚣张，这会只能是忍气吞声。等待机会扬眉吐气。 可惜，陈长安在没有给他们扬眉吐气的机会。直接开启了狂拔模式。 聚鱼之后，陈长安开始守鱼，基本上就是鱼竿一抛下去就有动静，鱼漂上下跳动几点就是一个黑漂。直接提竿就是中鱼。连续三杆上来三条鱼，每条都在七八斤左右。 这回别说是新来的二位，就是肖大爷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陈长安也不管他们的反应，上鱼之后连抽几杆，然后继续上鱼。如此反复。半个小时狂拔十条花鲢。 看着这情况，新来的二位大爷直接认输，跑到陈长安旁边开始讨教钓鱼的技巧。就连刚刚又上了一条鱼的肖大爷嘲讽他们，他们也不理了。他们是看明白了，这是老萧运气好。遇到了一位真正的钓鱼大师。这时候装矜持？那不是傻么？学会了技巧他们绝对吊打老萧，没见老萧提竿那么用力，不是慢了就是切线，这就是水平不行啊，趁他病要他命啊。再说了，谁说徒弟就不如师傅了，万一呢。 两位大爷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惜陈长安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这个时候旁边的秘书走过来，对着这二位耳语了几句，这二位才明白过来，这老萧真行，这技术是送东西学来的，这个简单，烟酒他们也有啊。 在收到了两条烟之后，陈长安变成了有问必答，两位大爷也成了好学宝宝。等陈长安钓的差不多了，两位大爷也开始接手陈长安的钓位，开始实验起来。 结果和肖大爷差不多。 “您三位一个爹妈教的？都像和鱼拔河？怎么个事？打仗多了当把鱼竿当成长矛了是吧？有多少线够你们这么折腾的？” “竿子竖起来，要会利用竿子的弯弓。” “前后走一走，顺着鱼的劲，把鱼当成敌人，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不懂？就硬刚是吧？” “有你们这么溜鱼的？没钓过大鱼是吧？在溜下去窝子里的鱼全他妈跑光了。再抽半个小时窝子吧。”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钓这鱼不适合老年人啊，注意力集中点，黑漂了半天了不提竿？眼神不好？眼神不好带眼镜啊，哦已经带了，那你应该换个度数更高的，自己漂没了看不到吗？” 指挥了两个小时，四个人全都气呼呼的，只有周围几个秘书和司机想笑却不敢笑，忍得是一场辛苦。 就这陈长安叼着一支烟还在说“今天这烟收亏了，早知道这么笨，这烟就不该收。” 两位大爷的脸更黑了。 看着日头越来越高了，三位大爷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二位大爷一人钓了两三条大鱼，还被陈长安连讽刺带数落了两个小时，这会正是上头的时候。肖大爷则是钓了四条鱼，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会也正在和新来的师弟较劲呢，毕竟自己大师兄的尊严不能丢。 看着周围的几个人，陈长安也不知道是这几位大爷的秘书啊，还是司机或者是警卫员之类的，他也就认识小刘。就朝着小刘招了招手，等小刘跑过来陈长安说道“这也快到中午了，几位老同志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的想法呢就是你们几个人，看看安排谁找几块石头，简单的搭个灶，然后弄点木炭什么的，搞点孜然什么的一些调料，我来动手，钓了这么多鱼，咱们烤鱼吃，怎么样？” 小刘看了看远处一心钓鱼的三位，想了想说到“行，那我们几个不会烤鱼，您受累，我让他们几个也来帮忙。” “行，没问题，只要有调料你们看我表演吧，调料带足一点，盐和孜然不能少，油也带点，我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如果爱吃辣，那就在带点辣椒面最好啦。”陈长安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看着小刘跑到一边，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陈长安也不管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肯定是没啥问题，毕竟都是给领导们办事的，能力没问题。 陈长安走到岸边，随着三位大爷说道“几位老同志这是暂时不想回去了？那等下咱们吃烤鱼呗，让几位也尝尝我的手艺？咱可是不光会钓鱼的。” “这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的自己钓，做饭自己做。没毛病”肖大爷说道。 另外两人也是点头同意了陈长安的提议。 不一会就看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木炭，各种调料，还有一口锅。灶也搭好了，每个人的饭盒都带来了，还顺便给陈长安也带了一个。这让陈长安感叹，这效率，杠杠的。 陈长安选了两条鱼，都是十多斤重的，八个人吃饭，应该差不多够了。不够？不够也不伺候了，晚上回家自己吃去。 看到带的调料，就知道有人吃辣，还是拿手菜。一条做剁椒鱼头加红烧鱼块，一条做烤鱼。直接开干。 没过多久，做好了饭的陈长安，从几位大爷的车里找了几张报纸，铺到早地上，菜往上一放，直接喊到“饭做好了，赶紧来吃啊，数量有限，先来先吃，晚来没得吃。” 等众人听到陈长安的喊话，也都感觉到肚子饿了。没有几分钟，就都围了过来。 第30章 也给王主任出出主意 陈长安选择的口味不错，有人爱吃剁椒鱼头，有人喜欢吃鱼块，八个人两条鱼二十多斤都吃完了，看着还有几个人意犹未尽。这些人的胃这么能装么？ 吃完饭又指点了一下三位大爷。就借了肖大爷的吉普，带着鱼去了轧钢厂，找了食堂主任卖鱼，这次比上次的鱼稍多，260斤，找财务换了130元钱，就让小刘直接给他送回家了。 进账130，钱粮不缺，票据不齐全，陈长安又变成了咸鱼。没办法后世养成的习惯，难改。 又是一个周一，今天早上陈长安要去厂里报到。睡了几天懒觉，今天突然要早起，还有些不太习惯。如果不是有秀英这个“小闹钟”只靠陈长安自己怕是起不来了。 等到了厂里进了可是，另外四个咸鱼已经在聊的火热了，抽过去了解一下才知道，有个咸鱼同同事今天交了这个月的任务，半扇猪。 陈长安直接惊呆了。这可是半扇猪，突然陈长安又有点馋猪肉了，等会下班了就去买猪肉吃。 来个肘子还是红烧肉呢。 陈长安正想着呢，杨科长走了进来，主要是今天没啥事，厂里会开的也比较快。直接走到陈长安的面前说道“听说你前几天又给厂里搞了不少大鱼？” “是的，杨头儿，前几天运气好钓了不少，给厂里食堂送了不少。”陈长安回答道。 “嗯，你小子没来多长时间，能力还是不错的，从下个月开始，你就转正了。”杨科长说道。 “转正之后，你就是7级办事员了，相当于中专生转正。工资37.5了，不过下个月发这个月的工资，还是按照实习生的工资走。”杨主任继续说道。 “我懂，下个月转正，那这个月还是实习生嘛，下个月发的这个月工资。我明白。”陈长安连忙说道。 “行了，该通知的，我都通知了，你去忙你的吧。”杨科长摆了摆手，说道。 陈长安怕去菜场晚了，买不到肉，早早的就从厂里出来了。 想着自己的这个工作还是王主任介绍的，现在自己转正了，也应该去感谢一下，别管两家关系多好，礼多人不怪嘛。 在菜场看到还有卖鲫鱼的，顺手也买了几斤，又买了二斤肉。两斤点心就直接回家了。 中午吃了点点心，垫了一下肚子，毕竟晚上还要吃好的。 等秀英放学回来，陈长安拿出了一个兜子，装了一条烟，两瓶汾酒，肉和鱼也装进去，又抓了把奶糖，就和三个妹妹一起出门了。 几个小家伙知道今天要去王主任家里去吃饭，有肉还有鱼，而且每个人现在嘴里都还有一块糖，一个个都是蹦蹦跳跳的走路。 等到了王主任家，王主任也是才到家，看到陈长安带着一家子来找她，第一时间以为又是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了，等听到陈长安说工作转正了，王主任也替陈长安开心。毕竟现在这些国营大厂的正式工，是可以传给下一代的，所以才能被叫做铁饭碗。有这么个工作，至少以后陈长安不犯大错，不会丢工作，以后陈长安的孩子，也能顶替陈长安的工作。 还是和上次一样，家里只有王主任和儿媳妇加刚刚出生的小家伙壮壮。 三个妹妹哪里见过这么小的婴儿，围着壮壮身边看稀奇，毕竟在她们的印象里，她们才是最小的。那想摸一摸，又怕摸坏的的样子，惹的陈长安好笑。 到了王主任家，也轮不到他下厨做饭了，王主任和嫂子一起做饭，陈长安和三个妹妹看着壮壮。 只有六个月的壮壮，刚刚会坐，挥舞着小手不停的伊伊啊啊的。 刚刚没完一会又开始哇哇大哭，弄的几个妹妹手足无措，陈长安估计不是饿了就是拉了，得了，赶紧让秀英去喊嫂子来吧，不论是喂奶还是换尿布，陈长安都搞不了。 终于到了吃饭的时候，红烧肉还是香啊，起码有一半进了陈长安的肚子。吃完陈长安又开始躺尸了。 王主任收拾完坐到陈长安身边问道“轧钢厂里面什么情况你了解吗？” “轧钢厂怎么了？您也知道我在采购三科，就跟个编外人员一样，采购计划外物资的，天天都不在厂里，也就是每个星期一早上去报个到，人也不认识几个。”陈长安回答道。 王主任闻言点点头说道“哎，那就算了。” 陈长安追问道“王姨，有啥事您就跟我说呗，你想了解什么您和我说，我们科室几个咸鱼，今天早上说了不少八卦，我知道的都告诉您，要是不知道呢，我找人去给您打听打听。” 王主任听完陈长安的话说道“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咱们街道的居民，没工作的太多了，街道安排不过来，其实街道也没啥地方能安排工作，你这个工作其实算是我的私人关系，毕竟当年我和李怀德也算是战友，安排一个人两个人的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但是这也是杯水车薪啊，而且这个人情也会越用越淡，不能一味的单方面索取吧。但是最近找到街道办想要工作的年轻人确实越来越多了，这么多年轻人游手好闲下去也不是个事。” 陈长安听过之后就说道“嗨，就这事啊，您是街道办主任，这事其实想办，还是有办法的。” 王主任眼睛一亮，追问道“那你说说有啥办法？” 陈长安思考了一下说道“您代表街道办可以和一些厂家合作嘛，比如火柴厂，做火柴盒，领了材料回来，街道里居民想做的，都来街道办领，做好了来街道办结账，攒多了街道办再和厂家结账。” 听到这里王主任眼前一亮，这个方法可行。就听到陈长安继续说道“有点手艺的，比如修自行车的，可以合作开个修车铺，每个月的盈利分街道办一部分就是了，再比如，纳鞋底，鞋底垫子。甚至做成衣，都可以嘛。” 看着王主任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说道“甚至还能成立街道办工厂或者作坊，比如夏天组织一些人做点冰棍，搞点爆米花放到电影院门口，炒点瓜子，花生，栗子。在大点就是修理厂，甚至能问问纺织厂有没有老旧破的设备，找个工作场地咋们也开个小纺织厂。当然了这些估计还需要您去区里沟通一下。” “嗯，你小子想的还挺周到的。行啊，长大了。”王主任开心的说道。 “不过您也别高兴的太早，你这些都是没啥技术含量的，招人之前就说好事临时工，到时候区里面同意了，看你做得好了，别的街道怕是也会跟风的，到时候全北京的妇女被你们几个街道办安排做鞋垫子，那完了，穿都穿不完，到时候卖不出去，您就亏大了。” 第31章 许大茂 “你说的对，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王主任说道。 “所以啊，您想好，最好是有专业壁垒的，做大做强也行。我还是建议搞纺织，把四九城，津市，等周边坏的，旧的，老的设备都先搞过来，然后看看能不能找个人维修一下，要是能改进一下更好，然后再开工，这样别的街道像模仿也难，能安排的人也多，而且布也好卖不是。”陈长安建议道。 王主任想了想，这不是小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就对陈长安说道“这事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还要和上面领导们沟通一下。” 陈长安看着陷入沉思的王阿姨，就带着妹妹们回家了。 刚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了许大茂，这几天不在院子里，尤其是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人来疯的性格，没有看到这样的热闹，心里难受。 许大茂住在后院，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和傻柱算是“发小”，但是确是从小打到大的，从小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相爱相杀。 许大茂的武力值不行，在院子里是谁也打不过，嘴又损，傻柱又看不上许大茂，经常动手打人，许大茂有气，讲理又有养老院帮傻柱，动手又打不过，只能用嘴骂，结果就是进入，你骂我打，你打我骂的死循环。 对付傻柱和养老团是许大茂的日常。尤其是傻柱，只要傻柱过得不好，他许大茂就能心情舒畅。 前几天许大茂去出差去乡下放电影，今天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了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听说养老团被陈长安教训了一顿，心情通畅的同时也明白，要对付养老团还是需要和陈长安联手。 今天陈长安一家没在家吃饭，这会正在前院等着陈长安回来。看到陈长安回来了立刻就上前说道“兄弟，你是这个。”边说边给陈长安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继续说道“听说这两天养老团被你给整的安静了不少啊？几个被罚扫大街的都是早出晚归的。兄弟我佩服你啊。” 陈长安说道“不至于不至于，再说，也不是我整他们啊，是他们的做法，被王主任批评了。” 许大茂闻言说道“对对对，是王主任整治他们了，兄弟啊，我这几天都在乡下放电影，今天才回来，你嫂子一个人住着没意思，回娘家住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感谢你帮我出一口气。” 许大茂这个人，是个真小人。老色胚一个不说，嘴碎。还是一个典型的兄弟你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咱们还是兄弟，你要是过的比我好，凭什么？举报你没商量。 这样的人不能深交，也不能有把柄或者需要保密的东子让他知道，不然有你倒霉的一天。 只能不深交，不得罪。做个酒肉朋友就行。 陈长安想明白之后就说道“行啊，那明天我让尝尝大茂哥的手艺。” 见陈长安答应了，许大茂开心的笑着说道“行，那明天你直接过来，三个小的你也不用管了，我让小娥端点过来和她们一起吃。” 说完就哼着陈长安听不懂的小调，回去了。 回家安排了几个妹妹洗脚睡觉之后，陈长安数了数身上的票。明天没事干，继续钓点小鱼换点票吧，多攒点钱存着，有备无患。 第二天，陈长安又是早早起床，老地方，继续玉米粒钓鱼。今天几位老同志都不在，陈长安继续开始了自己钓鱼换票的伟大事业。 快到晚饭的时候陈长安提着一条二斤的鲤鱼和一瓶汾酒，就去了后院许大茂家。 “大茂哥，在家么？”陈长安在门外边敲门，边喊道。 开门的是娄晓娥，许大茂的妻子，解放前大资本家楼半城的女儿。 “嫂子啊，大茂哥在吗？”陈长安客气道。 娄晓娥道“长安啊，快进来，你大茂哥正在做饭呢，马上就好，先进来坐。” 把陈长安让进来之后，娄晓娥给陈长安倒了一杯水。然后就无所事事的坐下等着吃饭。 等许大茂做好饭，娄晓娥就端了一部分菜去找秀英几个小丫头了。 “来，长安，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帮我出了口气。”许大茂说道。 “不至于大茂哥，都说了，那是王主任的事，和我没啥关系”陈长安说道。 许大茂闻言摆了摆手说道“兄弟，你别谦虚，这里面怎么回事，我这心里都清楚，谁让他们这帮人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兄弟你的头上。” 看陈长安喝完酒的空杯子，给陈长安又倒了杯酒，继续说道“不瞒兄弟你说啊，我在这个院子里过的苦啊，一个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听了许大茂的话，陈长安没说话。本来就不打算和许大茂深交，这个时候可不能乱说话，这院子里都不是啥好鸟，没交新朋友也没啥。 许大茂看着陈长安不说话，只吃菜。继续说道“咱们两个以前没啥交集，以前的事就不说了，这养老团都在欺负咱们两个，伟人不是说过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算的话，咋们也算是朋友了。” 陈长安说道“大茂哥，我懂你的意思，这过日子也就是升职加薪，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年纪小老婆孩子热炕头，暂时还没希望，刚刚开始工作，升职加薪也没那么容易。但是我不想过的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也不想天天被人算计，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的。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许大茂本想让陈长安和自己成为一条战线的人，一起对付养老团，再加上陈长安的背景，王主任，基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想怎么拿捏他们就怎么拿捏。 结果陈长安不愿意。 不过许大茂也明白，陈长安和养老团的矛盾不大，就是棒梗偷了陈长安不想吃的鱼，也被陈长安整治过了。和自己相比没那么大的怨气。 明白了陈长安的想法，许大茂也就明白了，自己和陈长安不是一路人，也就是只有这一顿饭的缘份。 之后许大茂也就只和陈长安聊了一会厂里的八卦，那个领导以前的糗事。 这个时候陈长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不怕我给你打小报告么？背后说人家领导的坏话，你也要看看对方是谁不是。 这顿饭虽然丰盛，有鸡有肉，但是陈长安吃的无比难受，推脱了几次总算是结了。 第32章 钓青鱼 新的一天，因为昨天喝了酒，上辈子就很少喝酒的陈长安早上起来还是有点不舒服。实在是不想起来。 今天就在家休息吧，太晚了也不想去钓鱼了，明天吧，明天去钓青鱼。 想着要钓青鱼，其实用螺狮就不错。就是提前打窝，需要的不少。 想到这里，出门找到闫家老二，闫解放，拿出一块钱给他，叫他找几个人，去水边的石头上，找点螺狮。要一洗脸盆，就今天一天，晚上就要用，想了想又掏出一块钱说道。剩下的事你看着办，是和你的小伙伴们分一下，还是买点好吃的什么的，都行。但是有一点要注意，就是要注意安全。别到时候掉河里再出点啥事。以后在牵连到陈长安这里。 闫解放拍着胸脯保证到没问题，都是经常在水边玩的了，谁还不会点水，再不济，狗刨总会吧？ 刚说完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在院子里，声音大了被人听去，让他爸知道了，钱可是都要收走了。 最近他爸已经开始怀疑他身上有钱了，身上的几毛钱，藏起来太费事了，可千万不能让他爸发现。 陈长安看着闫解放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一阵好笑。也觉得闫家孩子挺可怜，随手甩了闫解放一根烟就回去了。 想着明天要去钓鱼，万一钓多了还要送厂里，万一肖大爷那几个老同志不在，自己送鱼还有点麻烦，又去轧钢厂开了条子，把之前那辆偏三轮借了出来。 只要有回报，闫家的小子办事还是很不错的。闫家老大闫解成，和老二闫解放，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把陈长安给的钱平分了。也没找别人行，兄弟两个分头行动，一人搞了一盆螺狮。 晚上吃完饭，陈长安搞了半盆螺狮，直接到老地方甩了出去打窝，就算是提前喂鱼了。 又是早起的一天，不过青鱼可就没又鲢鳙那么好钓了，早早出门的陈长安，今天也和大部分钓友一样，坐到天大亮了，也没钓上鱼，就是时不时的扔一把螺狮。 百般无聊的陈长安有点后悔了，毕竟自己不了解北方水域里到底有啥鱼。 这北方要是没有青鱼，这今天要死的很难看了。还好今天没有熟悉人，不然空军也太丢人了，等下在不上鱼，就早点去市场买两条吧，自己钓鱼高手的人设不能塌房。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正在想着呢，突然听到后面传来调笑声“今天是什么情况？我们的钓鱼大神，要空军啦？” 陈长安不用回头就知道，肖大爷这个老家伙来了，空军这个词还是在和肖大爷聊天时自己说出来调笑他的，结果没过多久，就用到了自己的头上。 陈长安头也不回，强装镇定的说道“你懂什么，知道我教你的哪些钓鱼技巧是哪里来的么？那都是通过我无数次的实验得来的。一个小小的动作改进，都是经过多少次空军，多少次跑鱼换来的。不信你过来看看我今天的饵料。见过么？” 等肖大爷走近看到使用螺狮钓鱼，肃然起敬。对于陈长安这种勇于创新，愿意尝试的精神，真的很值得他去学习。 毕竟你怎么知道这样行不通呢？不是都在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么？ 陈长安在做的事情就是的。这样的人确实不能取笑。虽然陈长安在干的事情只是钓鱼。 但同样的，这样的精神，却是很多同志缺少的。 于是，肖大爷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用螺狮钓鱼呢？” 陈长安看到已经镇住了肖大爷，也就不在意的说道“这玩意没啥用处，吃又不敢吃怕寄生虫太多了。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废物利用一下。反正我有时间，试试呗，万一要是有用呢。” 肖大爷说道“我看你小子就是闲的，看来要给你加加担子了。” 陈长安连忙道“别别别，我现在这样就挺好，毕竟太年轻了，细胳膊细腿的，加了担子会把我压垮的。” 肖大爷指着陈长安说道“你呀你呀，别人遇到这样的事，都是上赶着，你还不愿意。” 陈长安虽然在和肖大爷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鱼漂，虽然嘴上说是试验，但陈长安知道，这玩意是能钓青鱼的。 就在这时，鱼漂突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沉没。 陈长安见状，反应同样迅速，直接用力提竿。 和钓其他的鱼不同，大部分在被鱼钩刺中后反应剧烈，想要挣脱鱼钩。但是青鱼不同，体型庞大的他们，一般会在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钓鱼人拉鱼竿，就好像是挂底了，怎么拉都不动。 陈长安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拉不动。经验丰富的陈长安立刻知道，中大鱼了，立刻起身，做好准备。 经过陈长安的几次试探，这条青鱼终于有了反应，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它这么多年的鱼生中，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本能的就想摆脱鱼钩，只能向着更深处，更远处一头扎去。 而在岸上的陈长安，这个时候用尽全力竖起鱼竿，鱼竿已经拉出了一个夸张的圆弧。 旁边的肖大爷，这个时候也是目瞪口呆。小刘更加不堪，他陪着领导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了，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想到了传说中的东西。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趋于本能，不敢开口。 陈长安现在的身体毕竟年纪不大，穿越之前吃的也不好，也没有怎么锻炼过。现在遇到真正的大鱼，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之间陈长安已经快要坐到地上了，鱼竿尾部已经扎到土里了，双臂死死的抓住鱼竿，脖子上青筋暴起。 这根鱼竿是肖大爷从特殊渠道弄来了，目前来看质量还行。 周围不少人看到陈长安的情况，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毕竟陈长安来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是最近经常钓鱼换票，不少人都认识这个小伙子。 不少人也见他钓过鲢鳙，十几斤的大鱼，也溜不了几分钟就上来了，看着样子鱼肯定是很夸张的大。 第33章 大鱼大鱼! 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毕竟即便是老钓鱼人也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场面。 此时陈长安已经被拖着快要进水里了，能把一个将近百十斤的大活人，拖到水里，这要多大的鱼才能做到？ 眼看着要支撑不住了，陈长安喊到“小刘过来帮个忙。” 没办法，再不喊人帮忙，人真的要进水了，看着小刘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陈长安继续说道“你抱住我的腰，拉着我一点，不能让我进水。” 小刘也没在废话，直接在陈长安背后环抱着陈长安的腰。 有了小刘的帮忙，陈长安总算是止住了颓势。鱼可能也是感觉到了疼痛，或者是觉得力量比不过陈长安了，也不再往远处深处扎了。 陈长安通过鱼竿传来的力量，感受到了对面力量的减弱，开始起身向后退去。 同时对小刘说道“可以了，小刘，不用抱了，你再去帮我看看附近哪里有结实一点的绳子，越长越好。” 小刘还不错，也不问为什么，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听到陈长安的话，立刻转身就去找绳子了。 陈长安向后退了几米，突然这条鱼窜出来了水面。引起围观的人一片惊呼。 只见一条黑乎乎，体型巨大，圆润的鱼，直接窜出水面。 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一抹青色的光芒。 紧接着“砰”的一声，鱼窜出水面几米高，随后落入水面，溅起更高的水花。隐约间形成了一小片彩虹。 周围的议论声，惊呼声，连成一片。有人大喊“海豚，是海豚。” 随后立刻有人反驳“这是什刹海，哪里来的海豚？” 也有人说道“听说南方的长江里，有一种鱼叫河豚，不知道是不是这只是不是。” 河豚的说法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跳出了水面的鱼，因为鱼线松弛的原因不再感觉到疼痛，只剩下惊吓，下意识去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于是继续开始向深处游去。 顿时就让陈长安感受到了压力。这次陈长安直接坐在地上，抱着鱼竿，脖子上的青筋再次显露。 陈长安和大鱼的角力再次开始，很快落败的还是陈长安。马上就要变成拔河了，陈长安立刻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鱼竿可以竖起来之后，继续坐下和鱼角力。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陈长安坚持不住就往前走几步，循环往复几次之后，又快要来到水边了，这个时候陈长安也没办法了。 这围观的人里，比自己力气大的人有，体重比自己大的也有，但是溜鱼控鱼技术，恐怕连肖大爷都不如，很容易变成拔河或者爆竿。 实在不行只能放弃了，目测至少70斤以上的大鱼，这是陈长安来到这个世界里钓到的最大的鱼了。当然和后世比不了，青鱼100+的也钓到过。 就在陈长安考虑要不要放弃的时候，小刘回来了，还给陈长安带来了有几十米的麻绳。 陈长安赶紧试了试麻绳的强度，感觉还不错，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连忙让小刘帮忙把麻绳绑到鱼竿上。 刚刚绑好，陈长安站在水边，拿着马上就要拔河的鱼竿，立刻就松了手。 在后世，这叫做失手绳。在钓大鱼时，鱼突然发力，为了不爆竿，不拔河，或者在你没有反应过来时，鱼竿直接就飞出去了，用失手绳可以继续把鱼竿拉回来，继续溜鱼。 后世陈长安吊起100+的那条青鱼，也是用的失手绳。 这个时候看清了陈长安的操作，不少人都在说陈长安聪明，在紧急关头，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周围围观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议论是什么鱼的，有议论鱼多大的，还有在讨论这会不会就是水猴子。嗡嗡声不绝于耳，并且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肖大爷看到陈长安的操作，也知道暂时稳定了，这才凑过来问道“长安啊，这是什么鱼啊？这么大？” 这个时候有了失手绳，陈长安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坐在地上大口喘了几口气，才回答道“刚刚鱼跃出水面，我看到这个鱼应该是四大家鱼中青鱼。” 肖大爷闻言问道“四大家鱼，青鱼？我记得青鱼好像在南方比较多吧？” 陈长安回答道“是的，青鱼主要在长江和珠江流域，华北和东北只有少量分布。今天也可能是运气爆棚了，钓到这么大一条青鱼。” 肖大爷继续说道“那等下这条鱼钓上来，给我啊，我拿烟酒和你换。” “行啊，您老开口了，就给您，不过要是出了意外，没钓上来，您老也别怪我。”陈长安不在意的说道。 这鱼对于陈长安来说有些鸡肋，比这大的鱼，陈长安钓到过。卖到轧钢厂，就算70斤，一斤五毛才三十多块钱，人还搬来搬去的累死。 换点烟酒，肖大爷也不会让自己吃亏。搬运的活也不用自己管。 如果让周围围观的人知道陈长安这么像，估计要被骂死，这年月，三十几块都是不少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这么一会钓上来一条鱼能换一个月工资，陈长安还看不上。 陈长安将失手绳绑在自己胳膊上，任由这条鱼到处跑，时不时的拽一下，忙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手里再次握住了鱼竿。 这次这条鱼再也没有了第一次和陈长安角力时那么大的力气了。 没过多久就被陈长安拉到了岸边，把鱼竿交给肖大爷，陈长安则和小刘下到水里，二人合力才把鱼从水中抱了出来。 只见一条一米多的鱼，外形有些像鲤鱼，但是更像一只小猪，到处都是夸张的胖。黑黑的底色，大大的鳞片上泛着绿光。确实有些吓人。 小刘和陈长安抱着鱼，迎来了围观钓鱼人的一阵阵惊呼。有些人钓了一辈子鱼，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 不要说在这个娱乐匮乏，就是到了后世，发个朋友圈或者抖音，也能弄来一波夸赞和流量。 第34章 黄主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不是来钓鱼的人听说了这事，都跑来凑热闹了。 看着情况不对，人越来越多，肖大爷也怕闹出什么事情，赶紧把鱼放到车上，赶紧走了。 陈长安本想继续钓鱼，但是围观群众里有不少人之前就认识他，也有一部分在他溜鱼的时候见过他。 陈长安也就在没有心情钓鱼了，直接收拾东西，赶紧溜了。 回到四合院，三大爷闫付贵看到陈长安提着鱼竿回来，连忙问道“长安啊，听人说什刹海那边有人钓上来一个怪物。你这刚从那边过来看到了么？” 陈长安回答道“嗯，好多人围观，其实就是有人钓了一条大鱼，传到您这咋都成了怪物了？” 闫付贵问道“多大的鱼啊，能有那么多人围观？” “没多大，也就是七八十斤吧”敷衍了闫付贵之后，陈长安就提着鱼竿回家了。 闫付贵听到七八十斤的时候就愣住了，心里想到七八十斤？什么鱼能长这么大？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陈长安回家睡了一觉。本来陈长安不想再去钓青鱼了。本身比较少，难钓，万一在钓个大的，又要被围观，太麻烦。 等晚上吃完饭看到屋里还剩下的一盆半螺狮，想了想还是去在钓一天吧。不然浪费了，怎么说也是自己花了两块钱买回来的。 还是和之前一样，明天准备继续钓青鱼，今天晚上又撒了半盆子螺狮。陈长安就回家睡觉了。 没想到今天早上来钓鱼，又碰到了肖大爷，您这是退休了吗？天天有时间来钓鱼。 于是肖大爷兴奋的讲到昨天带回去的那条鱼，怎么怎么让老陈和老聂震惊的目瞪口呆。 随后二人开始一起钓鱼。 今天就比较正常了，钓了两三条二十多斤的青鱼，肖大爷也钓了一条十多斤的。 俩个人就这么边钓鱼边聊天，突然有人跑来问道“您二位这钓的鱼能卖给我我么？” 来过什刹海这里买鱼的都知道，想要买鱼，不能直接买，要说换。 你直接跑过来说买，大部分人都会觉得你这是想举报他。 毕竟你不懂怎么会跑这里来买鱼？ 看着陈长安肖大爷同时皱眉。 来人也反应了过来说道“换也行，换也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咱们这交道口供销社的主任，我姓黄。” 然后拿出介绍信继续说道“我有采购资格，可以直接买的，你们也能卖我，想换什么东西，只要我有的，都好说。” 肖大爷就一条鱼，还准备带回去自己吃呢，能卖鱼的也就只有陈长安了。于是看向陈长安。 于是陈长安说道“就这么两条鱼，不值什么钱，您说说都能换什么东西？” 黄主任说道“目前我手头上还有的物资，就是水果罐头多。鱼按五毛一斤算，罐头按六毛一罐算。还有点奶糖，不过这个就比较贵了，二块五一斤，鸡蛋六毛五一斤。目前就这么多，价格我也没多要。你看行吧？” 陈长安看向肖大爷，见肖大爷微微点头，陈长安也就同意了。 谈好了，那就去吧，肖大爷继续钓鱼，陈长安和黄主任一起到了供销社，鱼有三十七斤，折合十八块五毛钱，陈长安还每样都换了一点。 毕竟不能天天吃鱼吧？现在陈长安对于吃鱼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换了两斤奶糖，五斤鸡蛋，剩下的换了罐头，这也算是有点零食了不是，至少烟抽多了，不用再喝白开水了，喝个罐头润润嗓子。 鸡蛋今天晚上就可以炒着吃了。 交易完了，黄主任才问道“不知道小兄弟贵姓啊？在哪里工作啊？有机会咱们也是可以合作的嘛。” 毕竟是供销社主任，以后真有合作机会，陈长安说道“免贵，姓陈，目前是轧钢厂采购员。主要采购计划外的物资。” 闻言黄主任笑道“哎呀，我和你们李副厂长关系很好的啊，那都是自己人啦。” 陈长安笑道“那确实是自己人啦。” 陈长安的笑容，让黄主任更开心了，这李怀德是负责轧钢厂后勤的，这采购员 应该也是李怀德的人。又说道“那以后有什么事咱们就互相帮忙啦？” “好说好说，我经常在什刹海钓鱼，您要是想要鱼了，您就去找我，多了不敢说，准备一下，百十斤鱼还是可以的的。” 闻言黄主任眼睛一亮，说道“行，那有机会我就去跟这陈同志学习一下钓鱼。 ” 走出了供销社，提着东西的陈长安直接就回家了。 看着秀花和秀娟两个乖巧的妹妹，直接就一人一颗奶糖，开了一罐罐头，俩个人分，看他们吃的开心，陈长安自己也开了一罐，尝尝这个年代的罐头。 嗯，真甜。 晚上，有给自己和妹妹们炒了西红柿炒鸡蛋，当然是多多的放鸡蛋了。 秀花说道“大哥，你抄的西红柿炒鸡蛋真好吃。我们可以以后每天都吃西红柿炒鸡蛋吗？” 陈长安还没说话，秀英就说道“还天天吃，你是没看到炒菜的时候，大哥放了多少油，有鸡蛋了还放什么油，还放了那么多鸡蛋。谁家能天天这么吃，你想的真美。” 说完还鄙视的看了一眼秀花，自言自语道“小馋猫。” 不知道是说她小馋猫了，还是听到不能每天吃西红柿炒鸡蛋，秀花不高兴了，跑到陈长安旁边说道“大哥，你看大姐啊，她每次都是打击人家，人家还能不知道天天吃鸡蛋不可能吗，就是吃的美了随口说一句，她就说我。” 一边说一边摇着陈长安的胳膊。 陈长安说道，“行了行了，别摇了，我说大姐，行了吧？赶紧吃你的吧？再不吃秀娟就要把菜吃完了。” 听到陈长安的话，秀花回头一看，秀娟正拿着白面馒头，准备蘸着菜汤吃，那可是西红柿炒鸡蛋的精华。 秀花怪叫一声，就跑去和秀娟抢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又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起来。 看着秀英在旁边鄙视的眼神，陈长安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第35章 转正 六月来临，天太热了，陈长安也没有后世的防晒装备，实在是不想因为钓鱼把自己搞的太黑。 只是每个星期，只钓两到三次鱼。 给轧钢厂钓一次，为了钱和任务。供销社钓一次，为了有副食。没票了，或者天气不太热的时候，可能会钓第三场。 就这样陈长安还是晒黑了。 陈长安只能安慰自己，生活所迫，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又是周一，陈长安在采购三科办公室和其他四个咸鱼吹牛，杨科长回来后，把陈长安叫到了办公室。说道“从这个月开始你已经转正。” 看着陈长安并没有什么表情，继续说道“不过根据你最近的表现每个月能为厂里采购几百斤鱼肉。李厂长觉得你的表现不错，所以破格提拔你，把你的行政级别调整到大学生转正的22级，也就是4级办事员，每月工资56元。” 听到升职加薪了，这个时候陈长安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杨科长继续说道“我呢，今天找李厂长谈话了，我是解放前就在轧钢厂了，那个时候轧钢厂还是娄家的。” 看着陈长安在认真倾听，给陈长安发了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工人，后来解放了，被厂里领导安排到了采购科，熬了这么多年，明面上是采购科长，其实只是副科级。毕竟三科是个小科，可有可无。” 杨科长吸了几口烟，继续说道“我这些年，攒了一些钱。我有两个孩子，老大是个姑娘，已经结婚了，也不用我管。老二这个小子也挺孝顺。” 陈长安看到杨科长在说自己孩子时，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大概明白，今天杨科长找他说的什么事了。 杨科长继续说道“老二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处了一个不错的对象。对面父母的级别，比我还要高一些。但是对象有工作，我儿子不能没有工作，这也是对面父母的要求。” “解放前，世道不太好，我带着他们东躲西藏的来到四九城，也没照顾好他们。我觉得我愧对他，我这个年纪，基本上也没啥进步了，熬在这里也容易当了年轻人的进步。” “我也没啥本事，也就是弄个临时工的人家对面也是看不上，不如就把这工作给了孩子算了。工作了这么多年，养老钱还是有的，休息几年，等孩子有了小孩，我还能带带孙子。” 也许是想到了孙子，杨科长的眼神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但是从其中还是能看到一丝丝不舍。 这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这说走就要走了，谁都会有不舍。 杨科长继续说道“我儿子叫杨益民，比你年长几岁。到时候顶了我的岗，大概还是要来咱们三科。我也不想让他去车间。” “咱们科里的几个人你也知道，基本上都是有点关系的，不管到时候谁当了科长，你作为前辈，或者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有啥困难了，你帮把手。” 听到这里，陈长安坐不住了，直接说道“杨头儿，您这话说的，虽然我来咱们三科时间不长，但是您对我的帮助可是不小。您放心以后益民哥来了，有啥啥忙我一定帮了。” 看着杨科长的抽抽完了，陈长安连忙给续上，继续说道“我以后啥事呢，刚刚都快要被杨头儿你感动哭了。搞了半天就是这事啊？” “您就是不说，我也会帮忙的，咱们都是自己人不是？您还专门把我喊来说这么一堆。” “您是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准备擦眼泪了。”陈长安边说还边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 看着陈长安的搞怪动作，杨科长也是笑了笑。心里也是少了些沉重，多了些欢快。 然后陈长安又和杨科长聊了几句，就出了办公室。 刚刚出了办公室就被科里四个自称咸鱼的人围了起来。 这四人，隐隐以钟柯为首，这个时候他问道“杨头儿找你啥事啊？进去聊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没等陈长安说话，又继续道“别的我不管，什么小道消息，或者有什么好事，好处，你不能忘了哥哥我。” 陈长安说道“我和杨头儿能有啥事，就是我这个月转正了，涨工资了，杨头儿告诫我一番，我感谢一下杨头儿的照顾。还能有啥？” 然后被迫在四个人的淫威下，又是拿烟，又是点火的。 之后才说道“你说说你们四个人八卦不八卦，就这么点破事，你们还要追着问，都是没脸没皮的。” 四个人毫不在意，甚至钟柯还说到，不追问能搞到中华烟么？你看看你，天天抽着中华，我们几个也就抽抽牡丹。 陈长安鄙视的说道“别唧唧歪歪了，那天是谁被搜出来特供烟的？妈的身上装了特供烟不给兄弟们尝尝，拿包牡丹在这糊弄人。” 被陈长安提起这事，几个人一起同仇敌忾，声讨他了。打打闹闹中，果然又从这家伙身上搜出一包特供。立刻被众人瓜分。 午饭时间，打打闹闹的几人一起来到食堂吃饭，刚刚坐下就听到有人在喊“傻柱，你踏马敢抖勺？看不起我们工人阶级是不是？” 陈长安身边几人都是热爱八卦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还能好好吃饭？纷纷抬头望去。 陈长安不用看都知道是许大茂的声音，这一看就是傻柱又在给许大茂抖勺了。 看着周围打饭的工人都在怒视着他，这个时候的傻柱也有点怂了，不硬刚了，直接说道“这打饭也没个标准，这人也是不是机器，谁能每次打的都是一样多？” 这个算法也算说的过去，一些不明真相的工人们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了。毕竟打多打少也就是多一口少一口的事。毕竟现在还不是最困难的那三年。 许大茂觉得自己有理，也看到了自己刚刚说完时，工人们都站在他这边，傻柱也不像在四合院时那么勇了。 于是举着自己打过菜的饭盒说道“工人同志们，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傻柱所谓的打多打少。是个人都不能控制的菜量。大家都来看看，这是不是在欺负人。” 第36章 傻柱被打 围观人群轮番上前去看许大茂饭盒里的菜，确实是比平时少不少，这也不是所谓的多一点少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故意的。 一时间群情激奋，这个年代就是厂长也不能不让我们工人吃饱吧？ 而且傻柱也不是只对许大茂这样抖勺，基本上只要是他自己看不顺眼的，都会抖勺。 这时人群里还有人，傻柱什么时候也给他抖勺了。 随着指认傻柱抖勺的人越来越多。傻柱也怂了，连忙和许大茂说道“大茂，不至于，我就是不小心。你我在重新给你打一勺，这事咱们就算过去了，咋样？” 许大茂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最初他只是想在打饭的人群中，找几个和自己有同样遭遇的人出来声援自己，这样自己就可以和傻柱据理力争。 现在这个情况，群情激愤的人群，感觉随时都可能把傻柱淹没了。真出点事，他许大茂也跑不掉，毕竟今天先出言挑事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思想终于走到了一起。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陈长安，想到那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这傻柱还想打自己。 于是快速的吧啦几口，吃完了饭和另外几个咸鱼打了招呼起身就走。 马上快要出食堂了，陈长安大喊到“敢给工人兄弟们抖勺。揍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食堂。 围观群众里有过被傻柱抖勺的人，本来心中就焦急，想要出手揍傻柱，碍于没人出头，旁边看戏的人也是比较冷静，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会有人带头大喊揍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群情激奋下，场面一下就混乱了，后排有人想到前面打人，前排有人只是看热闹的，你推我退，一时间整个食堂都乱了套。 傻柱一看这局势，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再说，傻子在留在原地等着让人打。 结果看到傻柱跑了，有人想着继续跟着傻柱看热闹，有人是真想打他，有人确实想退出人群，却被人群裹挟。 看热闹的跑得快，想打傻柱的人也跑的不慢，食堂后厨能有多大地方。 傻柱被人追上，有人被推到傻柱身上，压着傻柱动也动不了，也不知道谁打的他，只能缩在角落里屈身抱头。被拳打脚踢了好一阵，在食堂主任带着保卫处的人来了之前，傻柱身边的人总算是跑光了。 傻柱鼻青脸肿的坐在墙边，欲哭无泪啊。被这么多人打他能怎么办？ 要知道法不责众啊，为了他傻柱，惩罚整个食堂的工人？这是要有多大的脸面啊？ 许大茂也没好到哪里去，人群汹涌的路过他时，也不知道那个孙子，踢了他一脚，没站稳又被推倒在地。 就感觉有人在踢自己，也有人在踩自己，反正这会是浑身难受。 这个时候，李厂长也来到了现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是分管后勤的副厂长，不来说不过去。 食堂主任和保卫科长，带着几名保卫处的干事，正在勘察现场，和对傻柱，许大茂，食堂员工们进行问询。 看到李副厂长来了之后，食堂主任跑了过来。李怀德对着食堂主任就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食堂后厨，一片狼藉。几个食堂后厨的人多多少少都被人打了几下。有不少锅碗瓢盆，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 食堂主任心里也清楚，事情闹的这么大，总要有人负责，但这个责任跟自己真没多大关系。想着傻柱平时经常仗着厨艺好顶撞自己，于是对李怀德说道“李厂长，事情是这样的。食堂大厨何雨柱，给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打饭抖勺，许大茂大声指责何雨柱，引起工人们的愤慨，再加上何雨柱经常给一些人抖勺，群情激奋之下，追打何雨柱。” 听到这里李怀德也是不屑的撇撇嘴，这的是多差的人缘才能搞出这样的事情啊？被大半个食堂的人追着打，这怎么没打死他呢？ 李怀德问道“人呢？伤的重不重？” “人看着倒是没啥事。”食堂主任回答道。 李怀德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等保卫科的人问完话，还是让他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被打出什么事，后面麻烦。” 想了想又叫来保卫科长，对着保卫科长说道“让保卫科再去工人群众里问问，看看是不是被人指使或者陷害了，然后写份报告交给我。” 看到保卫科长去忙了又对着食堂主任说道“你在把平时何雨柱在食堂的表现也给我一份报告，晚点厂里领导开会之后，在看看怎么处理。” 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看到这食堂后厨的乱象，又说道“这里好好收拾一下，后续晚点再说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这么大的事，还是需要和其他厂领导通报一下的。 陈长安从食堂出来之后，并不知道他走后食堂发生的事情。只是随便喊了一句话而已。 这个时候陈长安已经从后勤部领了一辆自行车出来了，是的，一辆旧自行车，采购科基本人手一辆。之前陈长安觉得领了也没啥用，毕竟自己去钓鱼，五分钟的步行路程。 但是最近陈长安想先去看看乡下是个啥情况，顺便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收点东西。 骑自行车确实是快，当傻柱和许大茂才到轧钢厂医院去检查的时候，陈长安已经回家了。 刚刚把自行车停到家门口，秀花就开了一条门缝，露了一个小脑袋往外看。 看到自家大哥在停自行车还好奇的问道“大哥这自行车哪里来的啊？” 陈长安不在意的说道“厂里配的，过几天大哥准备去乡下看看能不能给厂里收点东西。” 听到厂里给大哥配的车，秀花一下就来兴趣问道“那你能带着我和秀娟一起出去逛逛吗？” 看着陈长安点头，秀花开心的“喔”了一声，随后秀花身后也传来了秀娟的声音。 这小家伙躲在秀花身后偷听呢。 第37章 养老团欺负许大茂 经不住秀花和秀娟的软磨硬泡，陈长安只能带着两个小姑娘出门。 秀花坐在后面，秀娟坐在面前横梁上。两个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几乎传遍了街道。 路上的行人看到了，也只是会心一笑。 陈长安有些理解却不能完全理解。 在陈长安看来，这自行车一点也不好骑，甚至减震也没有。 但是他却能够理解，这个年代，自行车对人们的意义，也明白小孩子们对于新奇，期待，玩具，快乐的定义。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回到院里，三大爷闫付贵已经回来了，新奇的看着陈长安推着自行车，连忙上前问道“长安啊，哪来的自行车啊？” 陈长安说道“嗨，这不是厂里为了方便我们采购，厂里配的。” 这时闫付贵扭扭捏捏的给陈长安发了一根烟。 陈长安一看这情形，懵了，能让闫付贵发烟，这事估计不小。 立刻摆手说道“三大爷啊，您有事说事，别来这套，我害怕。” 三大爷闫付贵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长安啊，我这个周末想去钓鱼，能不能把自行车借我用用？” 可能是怕陈长安拒绝，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不白借，到时候我钓回来鱼，分你几条。” 陈长安听到之后说道“三大爷啊，不是我不想借你，这厂里给我配了自行车，是让我们去乡下采购了，我这两天就要去乡下采购了，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回来的早了，就借您，要是回不来或者其他情况，那您也别怨我，行不？” “行，三大爷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长安你有任务你先忙，你不忙了再借我就行。”三大爷说道。然后看着手里的烟，继续问道“那这烟？你看？” 陈长安笑道“您啊，自己抽吧。”说完陈长安就推着车子往家走了。 三大爷闫付贵，站在原地，看着陈长安推车回家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烟，想了想还是放回了烟盒里，不是滋味的转身回家了。 回到家就看到秀英用幽怨的眼神望着陈长安。 秒懂，骑自行车出去没带她去，安慰了几句，答应下次教她学自行车，这才满意的去做饭了。 等轧钢厂的人都下班了，院子里突然就热闹起来了，傻柱和许大茂被打的事，终于也传回院里了。 这下子几个八卦大妈兴奋的饭都不做了，院里人也是听的传闻，有人说是许大茂和傻柱打架，也有人说是全厂人一起打傻柱和许大茂。更离谱的还有傻柱单挑全厂职工的。 还有就是傻柱和许大茂俩个人都还在医院，傻柱是鼻骨骨折，许大茂听说是命根子被踩到了。 穿的神乎其神的，也没人能给个准确说法。 不过一大爷和二大爷下班没有回家，直接去医院看情况去了。 刚刚吃完饭，咚咚咚的敲门，又急又响，陈长安顿时皱眉，谁啊这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秀英应了一声，打开门看到是后院二大爷的二儿子刘光天。 直接说了一句，一大爷和二大爷从医院回来了，吃完饭一家一个代表开全院大会。 陈长安心里想到。这傻柱许大茂被打了，这都是自己的事，开全院大会有啥用？去的还是厂里的医院，这总不能是捐款了吧？ 无奈的陈长安就当是遛弯还看笑话了。吃完饭就提着小马扎，来到了中院，找了一个人角落就坐下来了。 过了一会，就看到傻柱和许大茂回来了，许大茂除了走路看着不太正常，其他没啥问题。 到时傻柱，真的鼻梁断了，被纱布贴着鼻子，就和戴了一个面具一样，比较刺眼。 三位大爷紧随其后，来到八仙桌后坐好，看着院里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二大爷起身说道“今天，咱们开这个全院大会啊，主要是因为傻柱和许大茂在厂里食堂打架的问题。” 傻柱虽然只是鼻子受伤了，但是说话也会牵扯到鼻子。再加上自诩为四合院战神，打架从来没输过，这次受伤了，觉得脸上无光。坐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许大茂虽然走路有点异样，但是不影响说说话，听道二大爷的话，立刻反驳道“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可不对，我没有打架，是厂里工人同志打傻柱，我是殃及鱼池了，才受的这无妄之灾。” 二大爷刘海忠被许大茂打断了讲话，非常不乐意，于是说道“这里面没有你的问题么？那怎么其他人没有受伤，就你受伤了？你不光有问题，你的问题还很大的。” 要是说今天这事和他一点关系没有，他自己都说不出口，但是他有理啊，于是据理力争道“有问题那也是傻柱的问题，谁让他抖勺的。谁让他抖勺得罪了那么多工人，一听他抖勺，那么多人要打他。” 听了许大茂这话，傻柱和一大爷易中海，都是脸色不好看。 二大爷刘海忠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人缘有多差啊，被那么多人追着打，脸皮再厚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见二大爷支支吾吾的，一大爷易中站了起来，说道“许大茂，今天我们不是讨论傻柱抖不抖勺的事，而是要说一下你的事。” 许大茂愣了一下，问道“我有什么事？我也是受害者，关我这个受害者什么事？” 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你和傻柱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就算傻柱抖勺，也只是和你开玩笑，最多也就是少一口吃的。而你呢？挑起工友们的情绪，煽动工友殴打傻柱。这么多人打他，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许大茂担当的起么？” 陈长安听到这么也是笑了，这都是什么歪理啊？居然还能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许大茂也是惊呆了，还能这么解释？据理力争道“那如果傻柱平时不抖勺，会有那么多人打他么？” 这个时候三大爷闫付贵站拉出来说道“傻柱平时抖不抖勺，那是傻柱的事，和你没关系，但是你煽动工友打傻柱确实事实。咋们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不能这么不团结友爱啊？”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三大爷的话也跟着立刻说道“就是，咱们院子里都是尊老爱幼，团结友爱的人，就你这一颗老鼠屎，这以后厂里流言蜚语一出，咱们院子的名声可就没了。” 看着许大茂沉默不语，一大爷易中海继续说道“这院子里名声差了，这些个还没结婚的小青年们以后说亲事都难，到时候人家一打听，哦你们院出了个许大茂这样的，人家都不愿意嫁。” 这个时候家里有适龄青年的人家脸色就变了。 第38章 黄主任的难题 平时事不关己，凑热闹，看个笑话的无所谓，但是牵扯到自己身上，那可是不行。 立刻帮腔道“就是，自己做的坏事，不能让我们帮你承担后果吧？” “就是就是” “这下怎么办，以后我们家孩子娶不到媳妇就去你家住。” 许大茂就像引起了公愤，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敌对他。已经快和傻柱差不多的动作了。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娄晓娥出来了，看到所有人都在针对许大茂。 娄晓娥快步跑到许大茂身边，拉住许大茂的胳膊，对着众人喊道“我们家大茂做错什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根本没人在意娄晓娥这个资本家的女儿，现在是新中国，工人当家做主。资本家？那是被打倒的对象。谁会怕你？ 听到娄晓娥的声音，许大茂终于从那种迷茫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抬起头，茫然的环视一周，当他看到角落里的陈长安时，眼睛一亮。开口说道“长安啊，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吗？” 陈长安听到许大茂的话，心里也是叹了口气，这事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他这里。 事情因他而起，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这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看着许大茂那张似哭非哭，略带绝望的眼神，本来准备不想说话的陈长安还是开口了。 毕竟许大茂为人不行，人缘也不好么，但是没有针对过自己。 在一个，陈长安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唇亡齿寒，今天你见死不救，也许明天就是所有人针对自己，也是没人救。 一大爷易中海靠着身份，再加上道德绑架，也许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里，陈长安开口道“今天这个事，厂里领导都还没有发表意见呢，我看还是等明天上班了，看看厂里领导是怎么认定这件事的，再开全院大会批评不迟。” 这话一出，二大爷刘海忠立刻反应过来，对啊，万一自己这在院子里和领导唱反调，自己一直想当的班长，机会可就不大了。 于是立即站起来开口道“长安说的不错，我们不清楚事情的起因和经过，等领导们了解事情经过，给出了处理意见再说吧。” 这个时候一大爷易中海也有些迟疑，毕竟今天开会有些仓促了，一大爷易中海也怕出事，万一明天厂里领导来个和自己不一样的意思，那他一大爷在厂里也要丢面子。 于是说道“长安的提议不错，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里了，大家都回去吧。” 二大爷刘海忠也说道“散会了散会了，各回各家了。” 一场闹剧一样的全员大会就这么结束了。 傻柱的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转身就回屋了。 而许大茂两口子，找到陈长安说道“长安，今天的事谢了。多的不说了，明天晚上请你吃饭。” 陈长安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六月的天气，越来越热了，这早上起来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开始出汗。弄的陈长安钓鱼也不想去了。 但是陈长安在家待着也无聊啊，没电视，没手机的日子有点难熬。 看来需要想办法弄台收音机了，后世经常听说这个年代的相声大师不少，会的传统段子也多。 收音机里应该有吧？陈长安也不确定。可惜欣赏不了京剧，也许买了收音机，没事听听相声，试着听听京剧，看看能不能培养一下自己爱听京剧的习惯。 实在是无聊了，骑上自行车逛到河边。毕竟钓鱼人，看别人钓鱼也能过瘾。 谁知道肖大爷今天还是在钓鱼，这是打算提前退休了么？ 等陈长安停好自行车过来后才发现，黄主任也在旁边盯着肖大爷的鱼。就笑着说道“黄主任啊，你这么盯着人家肖大爷的鱼，肖大爷会紧张的。怕你抢鱼。” 黄主任看到陈长安来了，眼睛一亮，说道“长安啊，你这也太懒了吧？每天都不需要去上班，你不是应该天天来钓鱼的么？怎么还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我这却鱼却的厉害。就指望你多钓两天呢。” 陈长安说道“我说黄主任啊，您这一个星期光从我这里就弄走几百斤鱼了，您这还天天在这蹲点，这一个月下来，可是不少弄鱼啊。还想怎么样？” 黄主任说道“哎，这不是没办法嘛，上级领导看到每个月弄到了不少鱼，正好咱们四九城的水产供销公司缺个副经理，就先让我兼职了。这整个四九城的菜市场卖鱼的的货都找我。我这一天天的也是着急上货啊。” 陈长安闻言说道“那也不能逮着我们几个天天薅羊毛啊，指望我们几个人供应四九城？您也是真敢想。” “也没有就指望你们几个，四九城对少人，我们也有自己的渠道，你们最多算添头。”黄主任说道。 看着黄主任那其实我不需要你们的表情，陈长安就笑了。不需要你跑着天天盯着我们钓鱼的干嘛。 接着陈长安就想到了什么，然后笑眯眯说道“其实啊，这供应咱四九城的鱼货，其实也不算太难，只要方法用对。” 听到陈长安的话，不光是黄主任，就连肖大爷和小刘同样看了过来。 四九城有多少人，不说每天家家都吃鱼，就是每天十分之一的人家吃鱼，那每天的消耗量那也是以万斤来计算的，谁能有这本事，供应这么多鱼。 这陈长安别说一天撑死也就几百斤，就是一天几千斤也不够，平时也不像说大话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肖大爷看着陈长安满脸奸笑的样子，就知道陈长安估计是有什么办法的。不过这小子精明，估计是想找黄主任要点好处。 看着黄主任急的抓耳挠腮，陈长安满脸奸笑，就是不说。黄主任不得要领的样子。 肖大爷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这可是关乎民生的大事情，本来四九城的肉类供应就不足，很多同志也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如果陈长安的办法可行，且价格合适，给陈长安点好处也是应该的，而且接触这么久了陈长安也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 第39章 帮黄主任解决难题 肖大爷向着陈长安问道“陈小子，想要什么直接说，我先替黄主任答应你了，只要你的主意可行且有效，些许奖励，也是你应该得的。” 听到肖大爷的话，黄主任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陈长安平时的表象给骗了。 第一次遇到陈长安的时候，自己只是说了句买鱼，就被拒绝了。即便是钓鱼技术好，每次都能钓不少鱼，却很懒散，一个星期也就钓几天鱼，以为陈长安并不在乎钱，也不贪财。现在看来自己这是被骗了啊。 自己还是年轻啊，太容易相信人了。也是认识时间不长，被陈长安的表象蒙蔽。自己也是傻，这年头还能有不缺钱的人？ 反应过来的黄主任连忙说道“是的是的，长安你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即使你的主意用处不大，就凭你帮了我这么多次了，老哥也总要表示一下。” 说着还拿出烟，给陈长安和肖大爷都点上。 这个时候反而是陈长安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有点要挟对方的意思，而对方却反而很坦荡。 陈长安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没啥要求，就是平时在家里吧，比较无聊。想在家听听相声或者京剧什么的，打发一下时间。” 听到陈长安的要求，肖大爷和黄主任二人面面相觑。这陈长安才多大啊，就准备开始过上退休的生活了？在家里闲来无事听收音机？ 黄主任这次学聪明了，连忙说道“长安你也不缺钱，应该就是缺票吧？这个好说，明天还是这里，我给你带来，你看行不？” 陈长安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应了。然后说道“其实解决咱们四九城鱼类供应其实，还是有几个办法的。” 陈长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第一点，就是自力更生，咋们四九城附近都不少水域。比如永定河，北海，咋们现在这里，水库。附近自然形成的大坑。等等这些地方。咋们水产公司，可以引进一些鱼苗，联系一下大学关于研究水产的教授，和他们合作，用科学的养殖方法喂养。不同的水域可能需要不同的养殖方法和养殖鱼类，到时候大学教授们指导，你们出人出力。这样不出几年，鱼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陈长安抽了口烟，等待着黄主任消化着他的意思。 想了想可行性，黄主任微微点头说道“这个方法不错，可以先找这方面的教授和我们领导聊聊这个方案。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急的么？” 陈长安淡定的说道“有啊，最简单的就是鲤鱼。” “鲤鱼？”黄主任和肖大爷都很惊讶。哪里有这么多鲤鱼供应？ 陈长安有些无奈的说道“等我说完。南方和北方的水系不同，在南方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吃鲤鱼，而北方不同，鲤鱼，尤其是黄河野生鲤鱼，味道鲜美，营养价值也高。” 抽了口烟，陈长安继续道“靠野生鱼类供应四九城肯定不现实，但我听说北方河套地区，不少地方利用湖泊养殖野生黄河鲤鱼。而且不少，你可以先去打听一下。然后利用火车专列，每天运一些到四九城就是了。” 黄主任接着又问了具体的地方，这些陈长安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了解过一些。产量和养殖方法不懂，但是地方还是知道的。 黄主任以为陈长安的主意也就到此为止了，结果听到陈长安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种鱼，也可以来供应四九城。只不过这种鱼，知道的人不多，需要人们慢慢接受，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 黄主任连忙说道“只要没有毒，是肉，我还不相信了，即使没见过就不吃？” 看着黄主任和肖大爷期盼的眼神，陈长安继续说道“那就是带鱼。” “带鱼？那是什么鱼？”看着黄主任和肖大爷都不清楚，陈长安继续说道“带鱼，也称刀鱼，算是海鱼。在咱们国家沿海都有分布，而且产量非常高。都是成群结队的，找个沿海老渔民，他们基本都知道这些鱼的活动规律，一网下去就是满满的鱼获。而且这些鱼味道鲜美，营养价值也高，主要是产量也很不错。” 看着黄主任和肖大爷明显不信的表情，陈长安说道“其实在咱们渤海，黄海，南方州山地区，都有很多的，他们当地人都清楚，找人问问就是了。” 黄主任其实已经相信了陈长安的话，如果不了解，说不出这么详细的信息。又继续问道“这带鱼，咱们平时都没怎么听说过，运来的少了，没啥效果，运来的多了，万一泻销？” 陈长安笑道“这个简单，做法人家当地就有，或者想要改进或者适合咱们四九城的口味，找几个国营饭店的大厨，改进改进，或者人家大厨本来就有烹饪方法，直接给饭店供应，他们还能多到招牌菜。其次上报纸，在报纸上介绍一下带鱼的烹饪方法，营养价值。好吃自然不怕没人买。” 然后陈长安又凑道黄主任耳边，继续说道“过年过节的，各个厂子，比如我们轧钢厂，也是要给工人们发福利的，这什么物资都是计划内的，多难搞啊，这要是你们能低价供应，多少厂子领导要求到您这来？” 听到这里黄主任眼前一亮。虽然是单独和黄主任说的，但是旁边的肖大爷还是听到了。看着黄主任又主动的在和陈长安嘀嘀咕咕的，肖大爷也不在意了。 谁还能没点自己的小心思呢，只要不违反纪律，他也就不太在意了。毕竟论迹不论心，只要是为国家，人民办了实事，好事。国家和人民都应该感谢他。 这个时候陈长安对黄主任说道“怎么样？老黄，我这主意你出一张收音机票，不亏吧？” 看着陈长安烟快要抽完了，黄主任立刻又发了一支烟，才说到“不亏不亏，要不我现在先回去，让人给你把票送来？我人就先走了？” 陈长安闻言惊讶的说道“这么着急？” “能不着急嘛？这时间紧任务重，压力都在我这里，本来没啥办法，只能到这里蹲你们，现在有了方法，我还能不行动起来？”黄主任说道。 陈长安闻言说道“行吧，黄主任您忙您的，就是还有个事求您帮忙。” “什么事你说，能帮我一定帮。” “等您把带鱼运来了，先跟我说一声，我代表轧钢厂先从您这里订购一些。至于数量，我可能要先跟我们领导打个招呼。” 黄主任这会已经急不可耐了，连忙说道“都是小事，这些都好说。我先去联系一下。有信了就告诉你。长安啊，我这有点着急，就先走了，等事情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第40章 打架后续 等黄主任走了，陈长安又凑到肖大爷这里。肖大爷就开口说道“怎么，你们两个合计的事，商量好怎么分赃了？” 陈长安不乐意了，说道“您老怎么能这么说？这难道不是在为国家，为人民服务么？怎么在您老嘴里就变味了呢？” 肖大爷也就是笑笑，没在意陈常德话，继续问道“这带鱼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陈长安说道“能有什么问题？人家沿海渔民吃了几十上百年了，也没见什么问题，这还是海鲜，顶多有些人对海鲜过敏，也是极少数的人。” 听到陈长安的说法，肖大爷说道“不错，年纪轻轻的，知道的不少，眼界宽，识大体，要不给你加加担子？” 陈长安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肖大爷这样说了，现在也明白，这也就是肖大爷拿他逗闷子，加担子？这事是肖大爷说了算的？自己就是个办事员。怎么加担子？ 陈长安不屑道“行啊，您要给我加担子就多加点，我还是个办事员，多的担子也扛不住，您就给我加到处长，司长之类的就行了。” 肖大爷笑到“你小子，一点亏都不愿吃了，越来越精明了。” 陈长安也不在意“不精明，让您给我卖了，我都不知道，还要帮您数钱呢。不过您这么调笑我，怎么打算补偿我啊？” 肖大爷笑的更大声了，说道“好小子在这等我呢？行吧，看在你今天的主意上，小刘，去给长安拿两条中华吧。” “得嘞，谢谢您啦。您真是我的亲大爷。我爱死您了。”陈长安刷宝道。 等从小刘手里接过烟，黄主任安排送收音机票的人也来了。 又和肖大爷调笑了几句，陈长安就去买收音机了。 到了供销社，给票的时候，销售员拿着票，专门看了一眼陈长安。 销售员直接就拿出了一台上海131型号的收音机，直接开票160元。陈长安交钱走人，全程基本没什么交流。 陈长安也是感叹，这年代的售货员也是厉害，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不像后世的售货员，你只要在柜台前有一点点停留的意思，立刻就会围上来。 抱着收音机回到了家，秀花和秀娟立刻围了上来，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等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更加好奇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 问的陈长安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之下说出了，以后要好好学习，学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第二天中午，轧钢厂工人们都还在讨论傻柱被打的事情，傻柱被打，让很多人开心不已。唯一让人诟病的一点就是，今天的菜不是傻柱炒的，味道上确实是差了点。 不管傻柱得罪了多少人，至少没人在手艺上说傻柱的不是。 这个时候厂里的喇叭响了起来，播报了关于昨天食堂打架的细节和厂领导们的处罚决定。 许大茂虽然被抖勺，属于受害者，但是有煽动工人的嫌疑。罚款一个月工资。 傻柱因为长期抖勺，克扣工人伙食，拒不认错，罚款三个月，厂内警告处分，降级继续留任厨房。 正在食堂吃饭的许大茂，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继续吃饭了。 下班后，在家休息的傻柱得到消息。大声嚷嚷着“凭什么说我长期抖勺有什么证据？就算老子抖勺了又怎么样。老子抖也是抖许大茂那样的混蛋，老子有错吗？我去厂里找领导问问，凭什么给我警告处分。” 傻柱妹妹雨水，一大爷易中海，贾东旭一起都拉不住傻柱，看着傻柱这么胡闹，一大爷易中海说道“傻柱你这样找领导有什么用？这是领导们开会研究的，你去找谁？这是一个领导说了算的么？你想这么闹腾下去，再让领导们给你个处分，好开除你是吗？” 听到开除，傻柱不吭声也不闹了，垂头丧气的坐着一动不动了。 本来许大茂还有些意气风发的，爷们虽然被扣了一个月工资，但是爷们比傻柱好点啊，被打的伤也轻，惩罚也轻，还想叫几位大爷在开全院大会，好好羞辱一下傻柱。 远远的听到傻柱家的情况，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候提开全院大会，估计会被疯了的傻柱在打一顿。算了算了。 晚上陈长安吃完饭，也在闫解放的解说下知道了这个事情，也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就这样，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陈长安继续每个周一去厂里报到，选两天钓鱼，一天叫到厂里算是任务，一天给黄主任交差。有凉快天气，就钓点小鱼换票。 日子过的舒心快乐。 九月色一天，陈长安正在用玉米粒钓鱼，黄主任来找，说是带鱼的事情办好了。第一批从州山运来，十万斤。 第二天陈长安就找到科长说道“杨头儿，我有个供销社的朋友，他们计划就在这两天，从州山运一部分带鱼到四九城销售。您看咱们厂要不要采购一部分？” 在了解情况之后，杨科长就带着陈长安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看到陈长安进来，李怀德笑道“长安啊，你这也是没把我当叔叔啊，当初你刚来的时候一口一个李叔的叫着。怎么这转正了也不开看看我？” 陈长安立刻说道“看您说的，李叔，我这不是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嘛。再说您平时那么忙，我也不敢打扰您。” 李厂长点了点陈长安说道“下次有时间喊我，听说你钓鱼厉害，下次周末有时间，喊我一起。” 转过头又对着杨主任说道“老杨你平时也不来我这啊，今天有啥事啊？” 杨科长对这李怀德说道“今天来找李厂长，主要是长安今天和我汇报说，可以从供销社买到不少带鱼。” 李怀德的老丈人也算高级领导了，耳濡目染之下，带鱼是什么还是知道的，也没有太在意。以为也就是几百斤，也就是只够小灶的，这些东西，量少了对于他来说意义不大。 随口就问了句“是不是比较多需要开条子啊？”看见杨科长和陈长安同时点头就继续问道“能采购多少？单价呢？” 杨科长只知道量比较大，但是具体数额不清楚。只能看向陈长安。 陈长安回答道“李叔，事情是这样的，我认识供销社兼四九城水产供应公司副经理，这个去外地采购带鱼回四九城销售的主意，是我给他出的。这次是第一次采购带鱼总共是十万斤，过两天就到四九城，也算是试试水，看看销量如何，我觉得，弄个二三万斤问题不大。” “多少？”李怀德惊讶的问道。 “二三万斤吧，应该问题不大，也不是不能谈。”陈长安说道。 李怀德最近也是有些头疼，马上就要国庆了，今年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对于国庆给工人们发的福利，本来和李怀德关系不太大的，但是因为资历不够，话语权不大，结果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了，陈长安这次，可算是帮了李怀德的大忙了。 “哎呀，长安啊，可算是帮了你李叔大忙了，来来来，抽根烟，老杨啊，你也坐，抽根烟。”李怀德这可是开心坏了。 做下之后，李怀德继续说道“咱们这工人辛苦啊，基本已经提前完成了部里下达的任务。但是我最近都跑断腿了，也就只能争取一些脸盆，水杯之类的东西，罐头也只能勉强凑个一人两瓶。就这又是花钱又是动用人情的，就差求爷爷告奶奶的了，一点肉食也是弄不来。你这就算是帮了李叔大忙了。” 考虑了一下，李怀德接着说道“那你就代表厂里出面，厂里基本上将近一万人了，一个人发个四斤带鱼，意思一下吧，这就是四万斤，一斤厂里可以出到三毛，能谈下来吧？” 陈长安也不知道价格，感觉差不多。就说到“行吧。李叔，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先把事情谈好，万一别的厂得到消息，先定下来，下一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行，长安你先去办这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李怀德说道。 陈长安起身就出门了，想着这事本来就该跑一趟，李怀德应该不会给我画饼吧？ 第41章 采购带鱼 陈长安跑到供销社还没有找到黄主任，又跑了水产公司，才算是看到黄主任，结果还在开会。 等了好久才看到黄主任。黄主任看到陈长安就开心的笑道“长安啊，这些真的谢谢你了，我这才来水产公司就能有些业绩，也算是站稳脚跟了，等带鱼在四九城，如果销售情况不错，那老哥可就是占你便宜了。” 边说还给陈长安泡茶，发烟。 陈长安说道“黄老哥你也别忙乎了，我这里也是有事情求你来了。” “为了带鱼？”黄主任问道。 “是的，带鱼的事我和我们厂的李厂长汇报了一下，李厂长比较了解带鱼，让我来和黄老哥聊一聊关于带鱼的事。这一批带鱼能给我们轧钢厂多大的量？还有就是这个价格问题。”陈长安说道。 黄主任闻言也是笑了，说道“这带鱼还不错，也是听了你的建议，带鱼产量很高，在当地根本消化不掉。虽然也是吃的，但是不抵粮食。” 喝两口茶，黄主任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地水产公司一号召渔民捕带鱼，立刻就得到了积极响应，基本上就是不到一毛钱一斤的收购价格。” 随即想到了什么，抽了口烟皱眉说道“就是这运输确是个麻烦事，要先冷冻，然后还要联系火车皮。” “第一批带鱼比先前预想的要多，有十二万斤，价格的话，不是老哥不想给你个低价，而是这第一次，很多设备和运输方面花费也比较大，太便宜了我这里也不好交代，算两毛五一斤吧，后面应该可以降到两毛二或者两毛。你们轧钢厂准备要多少？” “四万斤。怎么样黄老哥，有难度嘛？” 黄主任笑着说道“没难度，这批带鱼，外面的人基本上没人知道，也没人主动联系我们，刚刚开会就在讨论宣传推广的事。宣传科已经行动起来了，鱼还没到宣传却可以开始了，刚好赶在国庆前出售。” 陈长安一听就算放心了，他就是怕别的厂子得到消息，到时候一下子分完了，现在任务基本谈好，放心之后陈长安就轻松多了。也开始喝起茶来。 二人闲聊了一会，约定好交货时间和地点陈长安又回到轧钢厂开始和李怀德汇报情况。 当得知四万斤带鱼，一斤两毛五，事情谈好，只等到货。李怀德心里想到，这压在他头上的大山，终于让他掀翻了。他李怀德也算是练成金身了。 看着眼前帮助自己的陈长安，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了。 笑着问道“长安啊，在厂里干的怎么样？在工作上或者生活上，有什么需求么？” 陈长安闻言，想着这李怀德还不错，挺够意思的，只要你给他帮忙，他就能给你回报，别管人家怎么上位的，也别管人家人品怎么样。至少有个领导样子。 连忙开口道“生活上没什么困难，工作也还不错。” 李怀德考虑了一下说道“年底你们科长老杨要退了，他儿子来顶班的事情，你知道么？” 陈长安答道“知道一点，好像是杨头儿儿子没正式工作，找的对象家要求要有正式工作。” “是的，他对象那家我也认识，不是个好相处的，不说那些了。老杨退下来，你们科就缺个科长了，怎么样，加加担子？”李怀德说道。 陈长安惊讶道“我？我怎么能行呢？毕竟这么年轻，才转正没多久，级别也不够，这也不能服众啊？” 李怀德说道“什么级别不够？年轻。没这些说法。你现在是22级，先升到20级，你们三科是个小科室，代理科长就行了。” “最近先给你小子升一级，最后等带鱼采购的事情办好了，直接在连升一级，年轻？谁能帮厂里工人们搞到计划外物资，我也给他升一级。” 又考虑了一下，感觉问题不大，继续说道“暂时，先这样，我先帮你运作着，你也别出去乱说。” 陈长安连忙说道“李叔，我晓得。” 等陈长安从李怀德办公室里出来，突然觉得这上面有人就是不一样的，这级别就是坐着火箭在往上升。 没过几天，轧钢厂公示栏里，就出现了陈长安的名字。 采购三科陈长安同志，一个月为轧钢厂采购近千斤计划外淡水鱼类，为工人的伙食问题，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经长领导研究决定，升级为3级办事员。特此公告。 这一篇小小的公告，在整个公告栏里，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公告，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甚至很多人不知道陈长安是谁，只知道最近偶尔能吃点鱼，原来是这个采购员采购的。这样的人工人们也只会感激他。 等接到通知，两天后带鱼就会到达四九城的时候。陈长安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先是跑到街办道王主任那里，当问道需不需要带鱼发福利的时候，王主任也是笑容满面的答应要个几千斤，主要是给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发福利，另一个就是给街道的五保户，孤寡老人发一些。 街道办要的不算太多，到时候和轧钢厂的一起办了。 陈长安还专门跑去钓鱼的地方找了肖大爷，可惜连着两天肖大爷都不在，陈长安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最近几天四九城各大报纸，铺天盖地的都在宣传带鱼。这让一些知道带鱼的开始在市井里有了谈资。 今天回家在院子里还被三大爷闫付贵堵住，追问了一些带鱼的问题。 也不知道三大爷闫付贵从哪得到的消息，说是菜市场零售，要卖三毛钱。知道陈长安是采购，能不能从陈长安这里便宜买点。 陈长安也是气笑了，直接回了一句“三大爷，您要是买一千斤，我动用点人情找人帮帮忙，给您一斤便宜一毛钱，您看行吗？” 三大爷闫付贵也是嘟嘟囔囔的说道“这又不能往外卖，这一千斤得吃多久啊？还一毛钱，我也要有那么多钱才行。” 看着三大爷闫付贵失望的眼神。陈长安也是真的无语了。 又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谁要是和陈长安说闫付贵一个月二十多的工资，陈长安第一个不信。 又不是真过不下去了，没吃过带鱼，等菜市场有卖的了，买两斤尝尝鲜就是了，一斤一毛的便宜也要占。 第42章 带鱼到了 几天后，陈长安得到消息，带鱼到了。陈长安通知了李怀德和王主任。 等双方人马到齐之后一阵寒暄。李怀德和王主任也是老相识了。各自带的会计干事等一干人。加上陈长安，一起来到了火车站。 轧钢厂人最多，还包括不少运输车辆。陈长安带头朝仓库走来，黄主任带人迎接又是一阵寒暄。 互相介绍后，李怀德说道“黄主任啊，你们这带鱼以后也是定期往四九城运了，以后需要带鱼您可是要给我们行个方便啦，有什么事情，我还是让长安来找您。” 黄主任说道“都好说，这带鱼也算是长安牵头的，事情能办成，有他的功劳，这点事不算什么。” 王主任也说道“我们这边要的比较少，主要是一些孤寡老人，烈属，五保户之类的。” 黄主任闻言道“您这边的放心，您这边量不大，以后不管怎么样，您这边的量我们优先供给，后期如果条件合适，这一部分的钱我们也不收了。” 这又引得王主任一番感激。 当众人走进仓库，一阵凉气扑面而来。陈长安走在前面直接打了一个寒颤。接着就是开始搬运，称重。各方带的会计开始当场结算。 忙了一天的陈长安带着十斤带鱼回家了。这是黄主任私人赠送的。陈长安本来不大想要的，但是却推脱不了黄主任的心意。 又在院子门口被三大爷闫付贵堵在了门口，三大爷闫付贵问道“长安啊，今天这是又买什么好吃的了？给三大爷看看？” 陈长安想了想这冻的带鱼，在这么热的天气，家里肯定是放不了的。没有冰箱放到明天估计都坏了。 既然三大爷开口了，自己要是卖他两条不知道他会不会买？ 想到这里就让闫付贵看了，说道“这是我给供销社的人帮了点忙，人家送我的带鱼。” 三大爷闫付贵立刻问道“就是最近报纸上天天报道的带鱼？这样子看着还怪吓人的。要不长安让三大爷帮你做？” 陈长安想了想拿出了两条，递给三大爷，然后说道“毕竟这带鱼也是肉，多少也是值点钱，我也不找三大爷您多要了。东西也不多，您给我个成本价五毛钱就行了。” 三大爷闻言顿时就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原本还想着在不济也是肉啊，今天家里又能改善一下伙食了，看看这带鱼有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好吃。 谁知道竟然还要钱？要钱的带鱼自己不会去买嘛？还要给陈长安钱？ 谁知道陈长安手上这两条带鱼到底多少钱？ 自己这精明了一辈子了，别到了这个时候让陈长安这么一个小年轻给算计了，这一辈子的英名，不就毁了嘛。 见三大爷听了要收钱，马上就收回了手。陈长安笑了笑说道“三大爷您就是到哪去也没有白拿人家东西的道理吧？” 见三大爷不说话，陈长安拎着鱼，直接回家给妹妹们做鱼去了。 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开始陆续回来，四合院里也开始出现煎带鱼的味道了。 后世陈长安也没少做带鱼，就是有些费油，需要用油炸一下。 虽然这个年代确实缺油，但是家里做几顿带鱼的油还是有的，陈长安也舍得。 看着三个妹妹一人捧着一块带鱼吃着美滋滋。秀花和秀娟含糊不清的说道“明天还要吃。” 妹妹们吃个带鱼都这么香，陈长安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多出一些主意，让这个时代的人过的更好。 也突然觉得四合院里的人也许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坏。一切都是因为穷，没钱。或者穷怕了，饿怕了引起的。 毕竟，仓廪足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 1957年，9月，30日。星期一。 轧钢厂小道消息一直流传着今年国庆，会给工人们发不少福利，毕竟提前两个月完成计划任务。这也让厂领导们在部里开会，腰杆子都挺的直一些。 小道消息里还说会发不少带鱼。最近带鱼经过各种宣传，也是火的不行。 自上市以来，各大菜场的带鱼摊位前，一直都是围满了人。 原因就是报纸大肆宣扬带鱼的营养价值，营养丰富，且鱼刺少。适合孩子吃。 在一个就是不要肉票，三毛钱一斤，有个两斤三斤差不多就够一盘。切成一块一块的，一家人都可以打打牙祭。 再就是味道不错，老少皆宜，一家人一起吃的欢乐。 导致每天排队买鱼的人一直都很多。上市不少时间了，还有不少四九城的人没吃到这带鱼。 而吃过的人，开始炫耀吹牛说带鱼多好多好吃。 导致带鱼最近在四九城里名气极大。 早上厂领导开完会后，宣传科的喇叭响了起来。明天放假，今天没有工作任务，以保养机器为主。 然后就是通知各个车间，在车间主任的带领下，有序的开始领取物资。 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从早上领到下午，中午食堂吃的也是带鱼。 领到带鱼的人三三两两的在车间里聊天，还没领到的人抓耳挠腮。各个车间都是工人们聊天的嗡嗡声。 中午吃过饭，陈长安就提着东西就往家里走了。结果半路上碰到了王主任。这街道办也在发过节福利。人手不足的王主任直接抓了陈长安的壮丁。 没办法，把东西放回家，直奔王主任这里来了。 慰问，谈话，聊天，全都和陈长安无关，只等最后发物资的时候，就轮到陈长安了，一手提着粮食，一手提着带鱼。放到屋里就可以出去了。 忙了一下午，晚上王主任让陈长安带着妹妹们去家里吃饭。先回家，又把厂里发的福利拿上，带着妹妹们，来到了王主任家里。 可惜了，一直都没见到的刘叔今天还是不在家，只有刘哥今天回来了。 王主任和嫂子去做饭，刘哥和陈长安边喝茶边聊了起来。 “长安啊，听我妈说你现在在轧钢厂当采购啊？” “是的，刘哥，咱们这也好久没见了，你们警察这么忙的吗？” 第43章 地窖 “最近事情比较多，就不和你一一细说了。”刘哥说道。 “行，有纪律，我懂。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就是缺鱼，我能弄点，有需要您说话。”陈长安说道。 “嗐，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能管的，我就只带着自己小队干自己的活就行了，这些事不归我管，也轮不到我操心。” 还没有聊几句，王主任就开始喊吃饭，刚刚坐上桌，王主任就给三个妹妹和陈长安夹了一块带鱼，说道“都尝尝你王姨的手艺，话说回来，长安你这次算是干了件好事，至少让咱们四九城每家每户的餐桌上多了一道菜。” 在几个妹妹和刘哥，陈长安的款赞下，王主任自己也尝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确实不错，别小看这一道菜，对人民的帮助很大的，长安啊，不错。阿姨没看错人。” 这连续几次夸的陈长安也不好意思了说道“王姨，您别夸了，在夸我就骄傲了。” 吃完了这其乐融融的一顿饭，陈长安带着妹妹们回家。走到胡同里，就闻到了带鱼味，今天大多数家庭都在吃带鱼。 陈长安突然也自豪了起来，自己的建议，能让这么多家庭的餐桌上多一道不要肉票，比较便宜的一道肉菜。心情真不错。 然后对着妹妹们说道“今天开心，晚上回去开瓶罐头，一人可以吃块糖。但是吃完必须刷牙。” “耶” 看着妹妹们的开心笑容，陈长安的笑容更加的开心了。 国庆之后，轧钢厂开始继续上班，不过每晚陈长安经常都能闻到带鱼味。每次闻到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让秀英以为陈长安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现在秀花每天早上也和秀英一起上学了。没错秀花也开始上小学一年级了。 随着天气渐渐凉爽，陈长安也准备找人维修一下家里。 现在这屋子还是刚刚住在这里时修葺的，陈长安怕冬天太冷。 上一世陈长安生活在全球变暖的时代，而且还是在南方。对于后世南北方哪里更冷，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也因为没有去过北方，不得而知。 但是陈长安知道，这个时代的北方，至少户外温度还是很低的。 这屋里拾到一下，至少门窗什么的不能漏风，火坑，然后在搞个八九十年代烧蜂窝煤的炉子，在屋里带烟囱的那种，这样屋里就暖和了。 屋子里的布局也要适当的改一下。家具也要重新打一套。 让妹妹们先去王姨那里住一段时间。 当天晚上陈长安就去了王姨家里，把准备装修房子和自己和妹妹们准备一起住在王姨家一段时间，的事跟王姨说了。 王姨听完说道“你们那房子确实需要修缮一下，我带你去找个人，到时候你和他自己谈。” 说完王主任就带着陈长安来到了附近一处胡同，走到一处院门口，开口喊道“老钱，老钱，快点出来，给你介绍活干了。” 然后转身对着陈长安说道“这个老钱，其实算是街道办下属的，街道办一些需要修缮的房屋活都是交给他了，有什么要求就和他说，你要是有时间自己买料也行，没时间交给他买也可以，这人还不错。” 正说着陈长安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精壮的男人，走了出来。 看到王主任“立刻快跑了两步，说道“王主任，这么晚了还让你往我这跑一趟，你让人带句话，我有什么事，说一声让我去找您啊。” 王主任也没和钱师傅客气，直接说道“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子，家里房子要拾掇一下，明天你去给看看，你们谈价格。” 钱师傅没有犹豫说道“看您说的，您吩咐的事，不收钱我也要给您办好啊。” 王主任看着他说道“别钱不钱的，该多少就是多少，不会让你吃亏，你也不要坑人就行了，活干的漂亮点就行。” 钱师傅笑道“王主任您放心，我的手艺您清楚，保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行了，明天一早你就去南铜锣巷95号院，前院东厢房找他就行了，他姓陈。那我们就先走了。”王主任也是雷厉风行，没有什么客套话，有事说事。说完就走。 第二天早上陈长安送走了秀英和秀花之后，带着秀娟在屋里等着钱师傅。 等钱师傅来了，陈长安先给钱师傅发根烟，客到了几句之后，陈长安就说起了自己改造房屋的打算。 “钱师傅，我先把我的想法跟您说一下，您先看看能不能行？”陈长安开口说道。 钱师傅从身上拿出纸笔后答道“行，东家您说，我听着。” 然后陈长安就说道“先说这个堂屋，打算弄成客厅，然后靠耳房这边隔断出一间房，可以稍微大一点，我有三个妹妹，她们都还小，暂时睡在一起，然后盘炕。” 看着钱师傅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陈长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耳房我一个人住，也是盘炕，两个炕道连在一起，连到旁边那个小库房。那个小库房现在是厨房，您在看着修缮一下。” 看着钱师傅写写画画的样子，陈长安继续说道“小库房的房顶有点漏水，把房顶掀了，稍微的扩一点，然后您看旁边能不能走个下水，盖一个可以冲水的厕所。这样厨房洗菜和厕所的水，都从下水走。当然自来水也要迁过来一个。” 听到这里钱师傅说道“东家，您这动静有点大啊，花费估计不会太少。” 陈长安闻言“钱的事好说，别的方面呢？” “就是迁自来水和重新走下水，这个还是要和街道办打声招呼，我大概看了一下您这个院子的位置，做肯定能做，就是需要街道点头。”钱师傅说道。 陈长安说道“街道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只要您做好之后没有其他问题，不影响别人就行。” “另外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我想在我这个耳房这里，修一个地窖，不知道好不好弄。”陈长安犹豫的说道。 钱师傅奇怪的看了陈长安一眼说道“您家厨房这不是有地窖么？怎么还要在挖一个？” 第44章 遗物 “有地窖？在哪？我怎么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毕竟陈长安也是很惊讶，自己家有的东西自己不知道，这么一个不认识的外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钱师傅闻言说道“其实我跟您家还挺有缘的，当初这个房子的库房，就是我改建的，当时应该是您的父亲吧，也是让我建个地窖。就在这个小厨房这里，说是装菜方便。” 然后带着陈长安找到了地窖的入口。还算隐秘，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放着橱柜，就是当初做剁椒鱼头，陈长安没吃完，让棒梗偷走的那个鱼头。 没想到在这个橱柜下面，竟然还是一个地窖的入口。 陈长安也没有着急下去，钱师傅也是有眼力的人，对着陈长安说道“东家，我给您大概的算了一下，您是让我包工包料呢？还是我给您一个单子，您自己买料，我们出工？”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包工包料，材料自己检查好了就行，毕竟零零碎碎的，自己去买也不方便，这年头也没有吃回扣这一说吧？最多报假账。这王主任介绍的，报假账也会被人一眼看出来。 “那我就给您报价了？我也不找您多要，基本都是成本价。您这屋子，需要三个人，带做新家具，需要七天，您要是中午管顿饭，我就收您三百，要是我们自己带饭，您要出三百一十元。您看行不？” 陈长安也没有犹豫，行吧。为了冬天自己和妹妹们不挨冻，三百就三百吧。至少也能用到自己结婚了吧？ 先给了钱师傅二百元，毕竟人家要先买材料，说好之后，钱师傅说明天早上带人来，就开工了。 等钱师傅走后，陈长安就挪开了橱柜，找到了在橱柜下的地窖门，小心翼翼的打开。等交换了一下空气，点着蜡烛就走了下去。 地窖不深，也就是几个台阶就下到底了。面积不大也就是几个平方，蜡烛的光亮，勉强能照亮周围。 拿着蜡烛，陈长安小心翼翼的沿着地窖的墙边走了一圈。发现地窖角落里只有一个不算太大的箱子。 因为潮湿，有些腐败，但是整体还算保存完好。 陈长安抱起木盒，不算很重。夹在腋下之后，又举着蜡烛在地窖里仔细寻找了一番，在没有其他发现后，返回了地面。 抱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陈长安直接反锁了门，才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盒子。 外表有不少地方已经腐朽了，如果不是陈长安，也许再放几年就会变成一堆渣渣。 盒子没有上锁，只有有一个铁质口子，上面的铁锈也不少。打开盒子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把油纸包裹的手枪。 拿起来仔细欣赏了一下，手枪很漂亮，几层油纸包裹着，倒是没有生锈，旁边还有不少子弹。 陈长安不太懂枪械，也就是步枪知道一些，什么汉阳造，三八大盖，莫辛纳甘这些名字，拿到面前让他分辨都难，手枪就知道什么王八盒子，还是看的抗日神剧里听到的。其次就是沙漠之鹰这样的打游戏认识的。 勉强的把弹夹卸下来看了看，没有子弹，陈长安也只是把玩了一下，不太懂也不敢乱搞。 接着就看到枪下面压着几张纸。放下枪就拿起来看了看。 只见开头写到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陈长安的脑子嗡的一下变得空白了。 过了几分钟，稍微缓过来的陈长安继续看下去。 这是一封陈长安父亲陈翰平的牺牲通知书，写了父亲是六十三军一八八师的一位连长。牺牲在铁原狙击战。 不知不觉中，陈长安已经泪流满面，陈长安没见过这具身体的父亲，但是陈长安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感受到了先烈们的存在。 也许是这个身体本身带着的情感，让陈长安觉得这个时候的身体情感，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过了好一会，陈长安慢慢的感觉到，身体的控制终于回来了。陈长安自言自语道“兄弟，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在后世过的也不错，占了你身体也不是我本意。你也看到了几个妹妹我也是当自己亲妹妹，照顾的自认也不错，逝去了就逝去吧，放心的走，也许你也会像我一样，还能再次开启新的人生。” 等身体完全恢复之后，陈长安继续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两个一等功两个二等功的勋章，一张父母的合照。 在看到这些的时候，陈长安也没有了异样的感觉。小心翼翼的把这些东西拿出来，重新找了一个盒子装好。 出门把厨房地窖入口，橱柜恢复的原样。回到房间陈长安点了支烟就继续沉思起来了。 父亲已经去世了，牺牲通知书，军功章。都只能做个念想了。但是手枪还是要注意下，万一被人举报，自己没有持枪证也是个麻烦事。 遗留下来的关系也就是王姨，晚上可以找王姨问问情况。 身体的情况，这个没办法，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只能靠自己以后慢慢摸索了。 这个盒子，大概就是母亲留下来的，也可能是怕看到这些伤心，就把这些放到了地窖里，看不到也许就会好一些。可惜最后还是因为思念过多，因病去世了。 最后就是这个地窖了，钱师傅知道这个地窖，也无所谓，让他修缮一下地窖，陈长安也准备开始使用了。 一个是冬天的冬储大白菜，可以放到自家地窖里，自己也可以提前买点土豆，萝卜放到地窖，在腌点大白菜。 第二点是三年的自然灾害快要来了，自己也要提前准备了，到时候多准备几口大缸，一部分放到地窖里，密封好装上粮食，一部分放在明面上，腌菜。 这样也能掩人耳目。不至于天天找自己家要粮食，空了的缸还能当水缸用，自己钓的鱼也可以养在里面，慢慢吃。 “嗯，不错，不愧是天才的我”陈长安自恋的说道。 第45章 换工作? 第二天，在秀英和秀花上学前和他们说好下午放学直接去王姨家，从今天开始家里开始修房子。 等钱师傅带着三个师傅来了，交代清楚之后，给钱师傅拿了一条大前门。陈长安也不能一天到晚都盯着。给点好处只希望师傅们不要在看不到的地方偷工减料。 带着秀娟去了王姨家，交给嫂子照顾一下，陈长安就去钓鱼了。 没办法啊，钓鱼也是工作。每个月的采购任务还要去完成。 虽说现在陈长安手里也有点钱了，但是陈长安还要为后面做准备，怎么也要挣出三个妹妹的嫁妆，自己结婚的钱。甚至是在三年自然灾害时，真的吃不饱了，也能偷偷去黑市，去换点粮食。 一边钓鱼，一边想着心事。 肖大爷偷偷摸摸的来到陈长安身后，直接一巴掌打在陈长安的肩膀上，吓的陈长安一个激灵。 怒气冲冲的陈长安准备转身开骂的，一看是肖大爷，无语的看着肖大爷，一副委屈的样子。 肖大爷笑呵呵地说道“你小子别装了，赶紧的，把鱼饵拿点过来，赶紧给我打窝。”说着就开始抢陈长安的鱼饵。 陈长安无奈的只能把面前的鱼饵扔给肖大爷。 肖大爷美滋滋的给陈长安发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才说道“最近几天可把我给憋坏了，总算是可以出来钓鱼了。这心情自然是好啊。” 看着陈长安撇撇嘴，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肖大爷说道“行了，车上给你带了点东西。算是感谢你，你那主意，成了。” 这个时候陈长安才转怒为喜，问道“啥好东西？” 看着肖大爷笑而不语又接着问道“蓝军成了？这么容易？” “这还容易？跑了这么多天，还要人家手里的尖兵，那个愿意嘛？就快要求爷爷告奶奶了。”肖大爷不满的说道。 “这还不行？我以为怎么也要以年为单位的。”陈长安说道。 接着陈长安凑到肖大爷身边贱兮兮的说道“那这应该算您立功了吧？您立功了，给点东西应该不能太寒酸了吧？说说都有啥？” 肖大爷看着陈长安一副市侩的嘴脸，也不生气说道“不是我立功了，是你立功了，我给你表功了，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调到其他地方工作，你愿意吗？， 陈长安听了之后好奇问道“调动？您老这不是开玩笑？我这什么级别？还用您老给调动？” 看着表情严肃的肖大爷，陈长安这个时候才觉得肖大爷没有开玩笑。于是认真的问道“能给我调到什么地方去？” 肖大爷回答道“部队采购，你去不去？” 陈长安立刻白了肖大爷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去，我去部队当采购？采购什么？天天钓鱼？不去不去。” 肖大爷早就猜到了陈长安的反应，继续问道“那去军工厂采购呢？” 听到军工厂采购陈长安犹豫了一下。问道“要出四九城么？” “可以不出。” 陈长安还是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这好点的军工厂不是不能去，毕竟那十年军队还是能一直保持安静的。 转念又一想，自己在轧钢厂那十年也没问题啊，有李怀德在呢，也伤不到自己。跑到军工厂，新环境，也是采购，天天钓鱼，让那些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军人领导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能让自己好过吗？ 想通之后陈长安还是摇头说道“不去。” 这下轮到肖大爷惊讶了，在他看来，陈长安即使不去，也会问问是那个单位的。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果断拒绝了，不像他认识的那个陈长安。 于是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去？去那个单位，什么待遇，你都不问一下？” 陈长安说道“有什么好问的。单位再好也是军工，我这天天钓鱼的选手，领导能看得上我？什么待遇？还是那句话，最多连升三级，已经顶天了，还能怎么样？” 肖大爷不服气道“你是采购，能搞来东西就是本事，领导怎么会不喜欢你，连升三级还不行吗？很多人多久才能升一级？” 陈长安看着肖大爷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说道“肖大爷您也别不服气。我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给肖大爷点上烟，自己也点了一跟说道“其实吧，我对机械比较在行。什么采购就只是个谋生的手段罢了。但是我这个人吧，不服管教。所以只能自己当自己领导。如果让我当个一把手，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大概率可以做出成绩，但也会把天捅个窟窿。” 抽了几口烟，陈长安继续说道“所以啊，我做事的思路，尤其是做大事的思路，和别人完全不同。再加上我本身就是个小人物。所以啊，准定了我这辈子就是个咸鱼。” 陈长安自嘲的笑了笑。来到这个时代，无论有没有系统，谁还不想出人头地，谁还不想做一番大事，谁还不想为了这个国家做出点贡献？ 但是陈长安自己就是个小人物，他什么也干不了，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别搞笑了，谁会信？精神病院走一走吧。 “所以啊，就在这轧钢厂当一个小采购员，也挺好，这不是还能给您和黄主任出出主意么？” 肖大爷听完陈长安的一番话后，也是沉默了。 调走陈长安，肖大爷有这个能力，但是肖大爷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太不了解陈长安啊，从陈长安的话里，肖大爷听出来了。 陈长安自认为，有天大的本领，不然也不会说能把天捅个窟窿。但是不服管教。意思就是看不上别人，上头有人压压着他，影响他发挥了。无论是外行领导内行，还是看不惯他的为人处事，做事风格，会拖他后腿。 肖大爷也不知道陈长安这么一个初中毕业的小年轻，哪里来的自信。 如果说前面给供销社黄主任出的主意，是陈长安的强项，那给自己出的红蓝对抗的主意，确实不应该是陈长安这样的人能随口说出来的。 但是肖大爷确实很欣赏他，包括之前只见了陈长安一面的老聂和老陈。 第46章 修车 陈长安的一段自述。肖大爷听完之后就一直陷入的沉思。 陈长安也不太在意。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照顾妹妹们，工作就是钓钓鱼。和后世的生活基本相同。符合自己一条咸鱼的生活。 之后两个人就安安静静的钓鱼了，肖大爷也再也没有提过调岗的事情了。 下午陈长安算了一下，大概钓了两三百斤的鱼了，借用肖大爷的车，给轧钢厂送鱼去了。 本来一切顺利，可是在回来的途中，肖大爷的车，坏在了半路上。 这个年代的车，大都是苏联援助或者进口的。而且这个年代的司机，不只是会开车，问题不大都是可以自己维修的。 小刘拿着工具，下车就开始鼓捣了。 肖大爷的座驾是一辆四门的嘎斯越野车。这是从苏联进口的高级越野车。陈长安即使是在后世也听过这款车的名字。 陈长安对于汽车和发动机都是有些了解的，看着小刘打开了舱盖，陈长安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下。 和后世汽车舱盖下，整齐排列着满满当当的零部件不同。这个时代的车，看起来还是简陋了一些。 看着小刘在那里左边摸摸，右边默默的样子，陈长安开口问道“刘哥，怎么样？能修好吗？” 小刘这个时候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了，本来送完陈长安他还要回去接肖大爷，这会车坏在路上，肖大爷还在等他，让他有些着急了。 听到陈长安的问话，回答道“还没有找到哪里有问题，怎么就突然熄火了呢。” 听到小刘的回答，陈长安也是头大了。快要到饭点了，不回去妹妹们和王主任都会担心他，可是让他自己一个人直接回家，把小刘一个人扔在这里，也不好。可是难为陈长安了。 看着小刘这完全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陈长安也是无语，不是说这个年代的司机都会修车么？ 怎么看小刘这样子，纯粹就是瞎摸，这里敲敲打打，哪里紧紧螺丝的。然后再启动一下车子。 反复几次，陈长安看出问题了。无故熄火，启动困难，车子都懂，甚至方向盘都在都懂。这不是火花塞出问题了么？ 喊住了小刘，说道“刘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火花塞出问题了，先拿下来清洗一下看看能不能行。” 小刘抬头看了一眼陈长安问道“你懂修车？” “略懂略懂。”陈长安笑嘻嘻给小刘发了烟然后说道。 小刘闻言拿下火花塞，一看。 那黑的陈长安都没眼看，还有些破损。也不知道平时这车小刘是怎么保养的。 就这能不出问题才怪了。 在干净了火花塞，才发现还有开裂，这个时候陈长安也顾不上这些了，车子能启动就行了。 先回家看了一下工程进度比较满意，然后就来到了王主任家里。 这次可是没有门神了，带了两斤桃酥，自己钓的一条鱼，大摇大摆的进了王主任家。 今天的饭菜很丰盛。王主任的儿子刘红军吃的开心，还说托了很长的福，平时可是吃不到这大鱼大肉的菜。 因为工作原因平时不喝酒的刘红军，也破天荒的和陈长安喝了几杯。 等吃完饭，妹妹们就和嫂子一起，先去看弟弟了。 王主任则和陈长安聊了起来。王主任说道“长安啊，你给我出的几个主意不错。第一个火柴厂，这个联系的最早也聊的很轻松，直接就答应了，他们的产量也确实不够，这一下子直接谈好了，有多少火柴盒他们要多少。这一下子就让咱们街道很多孤寡老人，家里困难的女同志，一下子就多出来不少收入。” 看着王主任笑容满面，发自内心的高兴，陈长安也体会到了这个年代对于困难人群的帮助和这个年代独有的干部情怀。 于是笑着说道“还是我王姨厉害。这俗话说得好啊，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您这一出马就是手到擒来。” 王主任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变着法的说我老呢。” 接着说道“其次就是修车和裁缝的事，我组织了几个会修自行车的人，在咋们街道开了几家修自行车的铺子，效果也还是不错。裁缝铺子也开了几家，定做成衣都有，开了几天效果还是不错的。还别说啊，你出的这些主意还真不错。” 这个时候陈长安也就只知道傻笑了。能帮到王主任就行。人与人之间，亲戚与亲戚之间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么。 王主任继续说道“最麻烦的就是开个小纺织厂的问题。旧机器我们和四九城和津城纺织厂都联系了，确实有淘汰的老旧机器和坏机器，麻烦就麻烦在维修和改进上面，我们还在和几个大学教授联系，看看能不能修复和改进，如果成功了，这也是解决就业的大头。” 陈长安也是很开心，自己的建议有效果，既能帮王主任的忙，也变相的帮助那些困难的人群。陈长安也有些自豪感了。 陈长安的积极性也起来了，主动说道“王姨，现在看电影的人也挺多的，我明天去厂里，找几个师傅先把爆米花的机器做出来，到时候也可以安排人在电影院门口卖爆米花。然后找些人炒花生或者瓜子，这个其实也挺挣钱。” 王主任感慨的说道“真是个好孩子，没有辜负你父亲。” 陈长安说道“都是苦哈哈，看着也可怜，能帮就帮一把吧。” 说到这里，陈长安才想起来在自家厨房地窖里找出来的东西，拿出来交给王主任之后说道“王姨，这是修理房子的时候发现的。功勋章和证明书倒是没什么，您看这把枪怎么办？” 看到这些遗物，王主任也是泪流满面。先是给陈长安讲述了这些军功章的由来。陈长安父亲当年的英勇事迹。和怎么牺牲的，以及这把枪的来历。 这把枪当年是陈长安父亲缴获的，因为功劳，上级领导把这把枪奖励给了陈长安父亲。 王主任最后说道“当年的领导现在还在，过几天有时间了，我去找当年的老领导，问问看看这把枪怎么处理？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陈长安连忙说道“我当然是想自己能合法的持有这把手枪。” “行吧，这也算是你父亲的遗物了，到时候我尽量的帮你去争取。毕竟当年你父亲也是被老领导非常看中欣赏的。” 第47章 炉子 可能是认床，也可能是新环境，也可能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很久，陈长安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之后，陈长安就去了厂里。 今天陈长安来厂里，主要是想在厂里找个手工活做的不错的师傅。 陈长安想做的东西还比较多。第一个就是答应王主任的爆米花机器，另外就是陈长安自己需要的东西。 两个普通蜂窝煤炉子，一个冬天室内使用的带烟筒的炉子，再加上烟筒，另外还像做一个手工制作蜂窝煤的工具。 这个还是昨天晚上陈长安睡不着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东西，蜂窝煤多省啊。 四九城在今年，已经有了做蜂窝煤的机器，但是推广的难度很大。人民一直都是直接使用煤球，对于蜂窝煤的了解不清楚，炉子也是各式各样。推广的力度也不大。 陈长安想着自己先做出来炉子，到时候让王主任带点人去弄这个。 到了厂里，今天科室里没人，陈长安还在想着看看找谁问问，厂里谁的手艺比较好。 其实找院子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或者二大爷刘海忠都可以，但是陈长安内心里其实是拒绝的。都不是啥好人，尽量不要招惹，不要走的太近。 出来溜达着想着找谁，迎面就碰到了食堂李主任。看到陈长安到了厂里，直接说到“长安啊，怎么着，你这是知道了今天中午吃鱼块啊？专门今天跑到厂里来吃顿好的？” 陈长安笑到“李主任，咱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还差这一口鱼么？” 李主任笑道“确实，你小子不差这一口鱼，今天也不是星期一啊，怎么来厂里了？” 陈长安给李主任发了烟之后说道“我今儿是准备到厂里找个手艺好点的师傅，帮忙做点东西。我来的时间比较短，也不知道咱们厂，哪位师傅的手艺比较好。” 李主任闻言道“嗐，这事简单，您告诉我需要做什么？我给您介绍相关的师傅。” “就是天快要冷了，自己想找师傅做两个小炉子。” “这事简单，你找三车间的卢伟明师傅，他虽然只是一个六级工，但是经常私下里接一些活，手艺也是没得说，尤其是擅长做各种炉子。”李主任说道。 陈长安这才算有了方向，对着李主任说道“行啊，老李，我先谢谢您啦。要不是您，我还在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去找谁呢。” “看您这话说的，这么点小事，这么客气。平时多往我这送点鱼，少给供销社送点，就行了。我可听说这个月你给供销社送了不少鱼呢。轧钢厂可是你的娘家，胳膊肘不能往外拐。”李主任说道。 陈长安闻言立刻说道“你想多了，每次去钓鱼之前都是说好了给那边钓的，只是每次轮到咱们厂，都钓的比较少，下个星期，咱不给供销社了，都给您李主任拉过来，您看行不？” “哎，这就对了，咱们才是自己人嘛，人家供销社都有带鱼了，那还需要咱们这淡水鱼。那您忙，我先走了。中午食堂吃鱼块，记得去吃啊”李主任说完就转身走了。 陈长安看着李主任这样，不像是偶遇啊，难道是专门来找我说这个事情的？陈长安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也不知道算不算分赃不均。 来到二车间门口，陈长安也没有进去，只是帮忙让人把卢伟明师傅喊出来。陈长安不太想进去。第一就是这个年代的机器，噪音太大了，这还没进车间，只是在门口都有很大的噪音。第二就是不是人家车间的，进去找人影响不好。 等了一会，就看车间里出来了一位大概一米七五的精瘦汉子，看了看陈长安，又看了看周围，在确定只有陈长安后说道“是您找我？我不认识你啊。” 陈长安连榜上前说道“卢师傅，您好，我是咱们轧钢厂采购三科的陈长安。” 卢伟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问道“那您找我干什么？” “主要是听说您的手艺好，找您帮我打造几个炉子。”陈长安边说边给卢师傅递了支烟。 之后陈长安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需求。普通炉子炉芯用什么，外皮用什么。室内的炉子什么样子，用什么材料。有时卢师傅不理解，陈长安还在地上画了起来。之后就是手动做蜂窝煤的工具，这个也比较简单，卢师傅也是在听完之后表示没问题。 最后重点来了，做几套炸爆米花的工具，还是陈长安边说边画，卢师傅时不时的提问。卢师傅思考了一会说道“前面的炉子还有工具，问题不大。就是这最后一个炉子，有点麻烦，密封做不好会漏气，这个比较费功夫，有些工序还要找别的师傅帮忙。” 想了一下说道，“这样，我先做，先用厂里的材料，到时候你给点手工费，就行，厂里材料钱你自己看着办，给厂里也好不给也罢，和我没关系，你看咋样？” 陈长安也是满口答应，和卢师傅约定了数量和时间，卢师傅抽完烟就又回到车间干活去了。 回到采购三科，找了几张报纸，就慢慢的看起来了。实在是陈长安不知道该干啥了，貌似看报纸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中午吃饭，陈长安还是到食堂来吃了。主要是想尝尝食堂的鱼块做的怎么样。本以为是自己给食堂送的鲢鳙，没想到竟然是带鱼块。 这下陈长安都惊讶了，不是说这带鱼现在销售的很好么？很受四九城老百姓的欢迎。已经开始供不应求了，这又是那个厉害采购，搞了这么多带鱼到食堂。 避开了傻柱的窗口，陈长安正在吃饭呢，突然感觉有人坐在了自己对面。 抬头一看，许大茂这张马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陈长安看着许大茂，这小子是有事吧？随即问道“咋啦？有事啊？” 许大茂笑嘻嘻的说道“上次全院大会，你帮我说了句公道话。我这人也不能差事，有一件对你来说是大好事的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第48章 暴露? 陈长安也没什么急事，就打算听一听许大茂准备和自己说点什么。 徐大茂说道“长安你不差事，我许大茂也不能差事不是。我这么多年，除了给厂里放电影，周边乡下也是经常去放电影。这时间长了也和不少大队书记，村长之类的认识了。比如这次去的红星公社，下面有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子，叫杨家村。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很团结。他们哪里比较偏僻，靠着山。结果就是他们村里在一座山上放养了很多的鸡鸭鹅。还有不少猪。其实也有几个其他厂采购知道这个事。但大家都是采购，这事也就没有人举报。民不举官不究嘛，这不是你大茂哥去那个村子放电影，无意中发现的。他们答应可以卖我一部分东西。我也没有采购权，这好事就送兄弟你了。” 一口气说完，许大茂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就等着陈长安感谢他。 而陈长安此时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首先就是许大茂说的这事是不是真的。或者说有几分真的。 也许许大茂并没有说谎，但是他得到的消息有几分真假。 真的就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吗？养了不少鸡鸭鹅的，还有猪，这些是不是要卖掉？只要你卖了，甚至是只要你养了，就不可能不漏风。 其次，许大茂是真的无意中发现的？人家一个村子都是亲戚，你一个放电影的外人，能让你知道山上养的东西？至少陈长安不相信能让你一个外人无意发现。 最后就是让你发现了，还让你回来报信，可以去他们村子采购。还有这好事？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不说村里会不会这么干，让你去采购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考虑了良久，陈长安还是决定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能采购固然是好事，事情是假的，就当自己白跑一趟了。 感谢了许大茂一番。在又是发烟又是吹捧下。许大茂答应下次还有什么附近各村的消息回来告诉陈长安之后，二人之间的谈话就结束了。 犹豫了许久，陈长安还是觉得不太保险，这事总是觉得哪里透着古怪。自己也不是完不成任务，不需要冒险。 记住了杨家村，以后有机会再去看看吧。 中午的鱼吃的还不错，可能是傻柱做的吧。看着周围因为吃带鱼而开心的工人们。陈长安想到现在这水产公司越来越厉害了，这带鱼已经开始供应轧钢厂了。 想想也是，毕竟是国营正规的大公司，就算按照轧钢厂一万人一人一斤算。也就一万斤，五吨而已。对于一家国企或者说为了四九城的供应。几个火车皮的事。 吃完饭，陈长安的打造的东西也有了安排，就离开厂里，回去看看房子整的怎么样了。 路过供销社，看到门口在卖的汽水，陈长安这才想起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这个时期大名鼎鼎的北冰洋汽水，自己还没尝尝。 已经入秋了，再不喝，冬天冻成冰坨坨也是再也没机会喝了。 想了想自家妹妹，又想到到现在还在王主任家住着。陈长安犹豫了一下。哥们不差钱，买就买了，被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只要脸皮够厚，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光是买了一大堆的北冰洋汽水，拿了肉票又去买了几斤肉，这才往王主任家走去。 看着陈长安拿了这么多东西进门，嫂子一句句的埋怨陈长安不知道省钱，花钱大手大脚，陈长安只当没听到。 到最后嫂子却在说要给陈长安找个对象，赶紧结婚管管陈长安，这才吓得陈长安赶紧跑了出来。 我还是个孩子，我还没有玩够。我是个 共产主义接班人，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凭什么让我结婚，我陈长安不能知法犯法。 看到陈长安来了，钱师傅走了过来，开始给陈长安汇报一下施工进度。有做好的部分，也让陈长安检查一下。一些购买来的材料也要让陈长安看看质量如何。 陈长安给每个师傅都发了烟，聊了一会，在确认再有个两三天就能修好之后，陈长安又转向了什刹海。毕竟钓鱼才是自己的爱好。 远远的就看到了肖大爷的身影。走近才发现，这跟自己学的，在用玉米钓鱼。行了，今天下午自己就在这熬过去吧。 实在是太无聊了，不知道自己能去干啥。 看到陈长安又来了，肖大爷也是无语道“你小子是真的闲啊。看来是真的该找点事情让你做了。” 闻言陈长安立刻反驳道“我说肖大爷啊，咱们两个谁闲还真不好说，反正我来这十次，有九次都能看到你。您说别人之前能不能先反思一下自己？” 肖大爷说道“我都多大了，大半截身子都入了，你能跟我比？我给国家做了多大的功劳，你有啥功劳？” 陈长安说道“哦，现在说人家没功劳了，帮你解决问题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的说，感谢你呀陈长安同志，感谢你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事办完了，翻脸不认了是吧？你这也太。。。怎么说来着？过河拆桥，吃完饭打厨子，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了是吧？” 肖大爷笑到“好好好，你有贡献行了吧。”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听小刘说你会修车？” “略懂略懂。” “当初刚认识你的时候，问你钓鱼会不会，你也是这么说的。”肖大爷说道。 陈长安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会说自己钓鱼是略懂？不过修车真的就是略懂。” 肖大爷也不在乎陈长安的话，继续问道“你一个初中毕业生，哪里学的修车？” 话音刚落，陈长安心里咯噔一下。是啊，这辈子自己是个是个初中毕业生，按道理屁都不会，这时代，自己这样的人物没接触不到汽车啊，莫名其妙的比人家开了好多年车的司机还懂修车。这一下子不能自圆其说了。 这个时候陈长安才明白，自以为是说的就是自己。 第49章 工作调动? 无奈的陈长安说道“这不是有手就行吗？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东西，刘哥在哪摸来摸去的，该碰的地方都碰过了，也以为修车有多高端呢，就是能卸下来的挨个拿下来试试就行了呢。” 这种无赖话，让肖大爷也是无语。你要是说钓鱼多了，你自己琢磨出来方法，那还说得通。但是你个初中生，不要说修车了，问你摸没摸过有些过分了，&问你一句坐没坐过不过分吧？ 结果陈长安来了一句有手就行。想了想陈长安这是明显不想说，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就算了。 私底下该调查的都调查过了。跟踪也跟踪过了。人生轨迹，亲朋好友，平时去的地方，在陈长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调查很多遍了。 你不会以为，这些给肖大爷，黄主任出的这些主意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吗？也许给黄主任出点主意没问题，给肖大爷这样的人出点主意不会被人怀疑？ 你不会以为天天和肖大爷一起钓鱼，没人怀疑你的动机嘛？真以为这些经历过战争，斗争的老同志们好忽悠？ 没找你麻烦，没有被带走，只能说没发现你的问题，没有怀疑的点。 这个年代，可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的时候，有些事情，有点怀疑就够了。 看陈长安不愿意说，肖大爷也就没有在为难陈长安。说道“最近看你也不怎么钓鱼了，怎么了，这是又在琢磨什么呢？” 陈长安回答道“也没有忙什么，就是冬天快要来了，修葺一下屋子。做几个小炉子。要不然冬天里怕妹妹们难熬啊。” 肖大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问道“那盘炕就行了，炉子有啥用？放屋里那就要小心点了，不要中毒。” 陈长安诧异的看了一眼肖大爷说道“不愧是肖大爷啊，这一氧化碳中毒都知道，您这岁数没白活。” 气的肖大爷恨不得起来把陈长安打一顿，骂了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随即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说道“长安啊，我觉得你这人不错，不光是性格上，还有能力上。从你给黄主任，王主任出的那些主意上，就能看到来一个人的能力。上一次我也找你聊过了，也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了。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去一个军工厂锻炼一下的。毕竟你还年轻，思想先进。在锻炼一下你的处事手段，将来必成大器。” 也不知道肖大爷的烟瘾到底有多大，这有点上一跟，继续说道“上次和你聊过之后我才明白，你这人啊，不能屈居人下。这是对同志的不信任，不团结。考虑到你的能力，年龄，性格。我决定还是不让你去其他军工企业了。” “去了也没什么用，不给你点实权，你也不会卖力干活，给了你实权，你也会尽力闹腾，最后搞的鸡飞狗跳的。” 我和上次一起钓鱼的陈大爷和聂大爷商量了一下。你不是给王主任出主意想让王主任办几个挂在街道办的厂子么？ 你看选一个去当厂长。毕竟你的级别在这里，去大厂你的级别也不够。年纪小别人也不一定服你。去这种街道办的小厂子，你依然是正式工，有编制，领导个十几个临时工干点活，也算是给你一个自我发挥的机会。 等一段时间，也算是考验你吧，看看你做事的能力有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强。” 陈长安闻言一张苦瓜脸，一声不吭的对抗着。陈长安实在想不出来去哪里能比自己在轧钢厂当采购舒服。 看着陈长安一脸的不开心，也不说话。随即调笑道“这还是我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长安吗？这是怎么了？怕了？你不是前知两千年，后世五十年吗？你要是怕了那就算了，你还是回去当你的轧钢厂采购员吧。” 陈长安抬头立刻说道“激将没用，我还是回去当我的采购员比较好。” 这回轮到肖大爷不说话了。心里却想着，这是什么奇葩啊。不过却更欣赏陈长安了，能屈能伸，脸厚心黑。这样的人能干大事。 眼看肖大爷铁了心不想让自己在轧钢厂下待去了。 陈长安无奈的说道“那行吧，晚上我回去之后再和街道办的王主任商量一下，看看能去干点什么。” 肖大爷看着无奈妥协的陈长安说道“行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很多人想求还求不来这样的机会呢。暂时区里和街道办会尽量帮助你。只是目前国家也困难，你的摊子铺的太大了也帮不了你。起步阶段，务实最重要。” 听着肖大爷的劝告，陈长安真的是无语了，你一个街道办的厂子，撑死十来个人，我还能步子大了扯到蛋不成。 肖大爷看着陈长安在思索，以为他有了想法，便问道“有啥想法么？现在就可以和我说，或者想好了和街道办王主任说。” 陈长安只能说道“首长们都下命令了，我这当兵的只能执行了，目前的想法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我接手一家机械修理厂或者汽修厂，从修机器慢慢开始。第二个就是做蜂窝煤炉子，加蜂窝煤。搞一个蜂窝煤加工厂。” 肖大爷闻言说道“机修厂是有的，但是你现在的级别不行，汽修基本都是各个厂子自己在做。这方面暂时比较困难。” “第二个搞一个蜂窝煤加工厂倒是可以，煤炭的问题，区里和街道办就能解决，这个不错。有什么困难么？”肖大爷说道。 陈长安想了一下说道“困难倒是有一些，第一个就是场地问题。” 肖大爷直接说道“街道办解决。” “第二个问题就是机器，制作蜂窝煤的机器。”陈长安犹豫道。毕竟听说蜂窝煤在这个年代已经有了，但是陈长安不知道这个年代蜂窝煤的配比和制作方法。也不知道有没有机器。 肖大爷对于这方面好像很了解说道“没有机器，目前你要是想做，只能人工，你想要机器，加工厂挣钱了，你自己找人设计，制造购买。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陈长安都无语了，要啥没啥，怎么干？直接问道“人员工资呢？福利呢？任务去多少？”问着问着陈长安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这全是事啊。 肖大爷说道“这些不用你管，到时候区里回去和街道办对接，街道办会和你对接的。” 看了陈长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忍心的劝道“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上面的有些人就是比较欣赏你，想要考研你一下，看看你值不值得培养，不然谁会在这陪你过家家啊。你只要展现出你的能力就够了。实在不行你还是回去当你的轧钢厂采购员。” 第50章 准备告别 陈长安回家的路上，有些浑浑噩噩的。他实在想不到怎么还能遇到这样的事。说出去会有人相信？ 你跟别人说“国家大领导觉得我的能力不错，决定培养我，让我去当厂长。” 怕是百分百被人骂傻子。神经病。白日做梦。 陈长安也在不停的问自己，自己要当厂长了？两辈子没管过人，自己真的有能力当好一个厂长么？ 转念一想，什么厂长，一个蜂窝煤的加工厂厂长？这也能叫厂长？ 不过十几个人，机器都没有，纯靠手工制作。自嘲了笑了笑，这不是手拿把掐的么。 想通之后，陈长安神采奕奕的往家走去。 先是来到了四合院，框架已经大致完工了，剩下一点窗户的密封和家具。基本上陈长安也比较满意。 然后就到了王主任家。因为路上考虑事情，今天没有带菜。还是王主任靠谱，买了不少菜。 吃过饭后，陈长安就把钓鱼遇到肖大爷，然后安排自己换工作的事情说了。 王主任当场就炸了锅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怎么能这么干。 知道他和陈长安的关系还要这么安排，要是陈长安经营的不好，那是不是还要街道办倒贴？这是想帮助陈长安呢？还是考验她呢？ 这一瞬间，王主任不再是一个家庭主妇了 立刻变身成了一位久经考验的战士。考虑了许久对着陈长安说道“你现在家好好休息，在家也别想太多，目前命令也还没有下达，也没有人和我说这个事情，我的老领导也没有通知我。大概率这件事情还没有形成文件，只是几位个别领导自己的意思。我今晚去找我的老领导问问是什么情况，也让他打听一下。” 又怕陈长安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又说道“不管最后事情怎么样，不能不事先了解情况，不能让自己这么被动。”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早去早回。你先休息吧，别想太多，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行。” 陈长安也只能听王主任的安排，说道“行，王姨，我听你的。” 看着王主任转身就走的样子，陈长安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事，最后最忙最麻烦的人怕还是王主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和王主任两家人在一起吃早饭。王主任直接对着陈长安说道“你认识的那个所谓肖大爷，可能来头比较大。昨天去找了老领导，关于陈长安的事情，老领导也是不知情。这事，只能等两天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陈长安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王主任和刘哥去上班，才反应过来，问王主任要不要去轧钢厂，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和李怀德说一下，毕竟当初也是走的李怀德的路子。 王主任想了想就点头了，说一下也好，毕竟这事也不是陈长安或者王主任能够控制的。说清楚了也好，省得让人记恨。 和王主任一起出了门，陈长安也是直接来到了轧钢厂。 等在办公室坐着抽了一会烟，等着李怀德开完会之后，陈长安才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敲门等到回应之后，陈长安走进李怀德的办公室。李怀德看到是陈长安来了，直接就笑着说道“你这天天不在厂子里的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了？上次和你们科长一起来的，算是公事。也是好事。这次是你一个人来的，那就是私事了？我猜的对不对？” 陈长安笑着说道“要不说还得是我李叔呢，这领导的位置，就得是您来坐。我这才露面，您就把我看了个通透。” 李怀德笑的更开心了，说道“行了，你和马屁拍的可是不好。说把什么事？能办的我帮你办了。” 于是陈长安就把事情和李怀德也讲了一遍之后，李怀德也是傻眼了。 就算是李怀德，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自己老丈人更算是大领导了，别说是见，就是听也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这得是你陈长安有多大的能耐，多少的才华，才能让大领导这么看好你？ 专门给你安排一条路？一个晋升的机会？专门考验你看看你的本事？ 不得不说这一刻，李怀德都羡慕坏了，自己靠着丈人进身。这陈长安靠着一张嘴皮子进身，还有没有天理了。 本来有些高兴的李怀德顿时拉下来脸，想要训斥陈长安几句，哪怕是讽刺他几句，挖苦他几句，甚至调笑他几句。 但是想到陈长安背后这恐怖的能量，理智还是压制了嫉妒。李怀德心里也明白，这陈长安怕是要起飞了，自己和他也算是有交情了，相处的也是很愉快。自己没必要去得罪这样的人。 于是拉着陈长安坐下，接着说道“哎呀，长安你这是遇到贵人了啊，这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李叔就先恭喜你了。到时候文件下达了，你李叔这里也会全力支持你，以后自己当了厂长了，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 花花轿子众人抬。李怀德这个样子，陈长安也是说道“李叔，那我就先谢谢您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这还不知道呢，就是先给你说一声，别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搞的比较被动，在一个也是怕您不清楚什么情况，您在怨我。” “不至于，不至于。有好去处，我还能拦着不成。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李怀德说道。然后就给陈长安放了烟倒了茶，自己也喝了起来。 陈长安说道“那行，李叔，今天我找您就是说这个事情，主要就是让您有个准备，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没办法，希望您也能体谅一下我。那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又和李怀德客气了几句，陈长安就走了。看着走出自己办公室的陈长安。李怀德也是连连感慨道。这么年轻，还有贵人帮助，这想不起飞都难。 我李怀德实名羡慕。 而陈长安也是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等着中午吃完饭在回家，毕竟能省一顿是一顿。 第51章 陈厂长 吃完饭后，陈长安照例还是先到四合院看了看进度。和钱师傅聊了几句。基本上也就是在这一两天就可以完工了。 陈长安在不是很在意什么老旧古董家具，那些东西收藏还行，想想自己睡的床以前不知道什么人睡过，做过什么事，陈长安就受不了。 这个年代还是需要顺应时代。你以为你很聪明，小心翼翼的搞一些名贵家具。就以为你自己能看出来？ 搞收藏也不是现在，闷声赚钱就行了。陈长安要求的家具都是正常实木，用榫卯结构，也没有什么胶水之类的，甲醛招标什么的也就不存在了。 等房子建好就可以带着妹妹们直接入住。 想着以后去了加工厂可能会比较忙，没什么时间钓鱼了，就想着下午去钓鱼，结果刚到王主任家，就被嫂子告知，中午王主任回来了，说是被通知，下午去区里开会，让陈长安回家之后别乱跑，等着王主任回来。 这下陈长安也老实了，那就乖乖的等着王主任回家吧。陈长安心里也是有事，在王主任家的院子里，转来转去。烟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终于在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后，陈长安终于把王主任盼回来了。 王主任进院子后看到陈长安在等她，也没多说什么，就示意陈长安跟上，就走进了屋里。 进屋后，王主任看着跟进来的陈长安说道“这次总的来说也算是好事。你认识的那人，能量挺大。安排区里和街道办先把你说的那个蜂窝煤加工厂先办起来，你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但是对你也有要求。” “第一个就是要尽量解决一下街道的无业人员。但是没有编制，基本上都是临时工。” “第二个就是区里出一部分钱，这个数量区里也和上面的领导探讨了一下，最后就是国家困难，区里只能给你提供不太多的资金。考虑到马上冬天了，很快就能有收入了，在我的极力争取下，一万元整。另外帮你解决煤炭问题。” “第三个就是人员问题，目前有编制的就是就是你和街道办派给你的一名会计。其他人你看着办，街道不强行摊牌，但是我的意思是，家里困难的你还是要选几个的。” “第四点就是场地问题。街道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场地，和区里商量了一下，最适合的场地目前就是一家机修站。目前有几个仓库，一件厂房。说是厂房其实里面就几台老破旧的机器，就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其他人员什么的早就调走了，地方和人直接就划拨给你了。”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求，最好一次全都提出来。不过这不再是咱们两家之间的家事了，我能照顾你，但是以后你也算是一个厂长了。我不能因为咱们的关系，损害国家利益。” 王主任一口气说完，就看着陈长安怎么说。 陈长安听完王主任的话，想了很久，王主任也不着急。倒了两杯水之后就坐着等待陈长安。 陈长安问道“这个厂子我有多大的权力？” “多大的权力？不做危害国家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包括人事权，财政权。”王主任笑了笑说道。 陈长安觉得问题不大，煤炭区里解决，自己负责制作和销售。前期也有一万活动资金。够不够的也就这么多。 随机问道“我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或者说对我的期望是什么？” 王主任满意的点点头。顿时觉得陈长安不错，能看到事情的本质。给你这么多的帮助，也许是真的欣赏你。或者是照顾你。看你不能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王主任说道“首先就是国家号召百姓们以后尽量使用规格一致的蜂窝煤。减少木柴的使用。 其次尽量的增加就业岗位。现在是街道办的临时工，但是不可能一直都是临时工，希望你能做大做强。甚至是能够接收一部分退伍军人。 最后就是钱的问题了，希望你能把这个加工厂，办成自给自足，还能给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的工厂。 怎么样，觉得有没有难度？还有什么困难和疑问？” 陈长安闻言，觉得这事没那么好搞。第一个就是让自己研制规格统一的蜂窝煤，这是让自己做蜂窝煤的行业标准。神踏马的蜂窝煤行业标准。 第二就是要招人，多招人，现在没有编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往后的退伍军人不少，估计乱七八糟的社会闲散人员都要扔给自己。 第三说是有社会做出贡献？什么贡献，交税呗。不交税怎么体现厂子的贡献？能养几个临时工？ 一万元听着挺多，但是这是白手起家啊，要啥没啥。不说别的煤炭不可能白给自己吧，人家说的清楚，只是帮你解决有没有的问题，白嫖煤炭想都别想，最多卖了蜂窝煤还要给人家结账的。 你的蜂窝煤放不进别人的炉子里，怎么办要不要做蜂窝煤炉子？材料哪里来？ 卖煤要不要搞几辆三轮车？ 手动做蜂窝煤要不要工具？工具呢？不要钱？ 别看这些都是几十几百的不起眼的小钱。加起来可是不得了。不能小瞧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要不怎么说破家值万贯呢。 陈长安问道“煤炭怎么解决？给我送来？什么价格？怎么结账？” 王主任说到“考虑到一万元的资金确实有点少了。第一批的煤，五吨送你了。也算是区里和街道办对你的支持。毕竟资金少了，其他方面也要弥补一下。之后每次购买煤炭都是采购了。找煤炭公司自己要去。” 陈长安继续问道“怎么销售？凭票？” 王主任闻言说道“是的，目前还是凭票购买，每户每月40公斤的量价格是二毛四。你要是产量高，没票你想卖也行，只要价格双方都能接受，我们也不管你。靠你自己和煤球铺子互相补充吧。” 大概了解清楚了之后，王主任回街道办上班去了。陈长安则是继续考虑着自己怎么才能把蜂窝煤加工厂做大做强。 第52章 找个帮手 第二天，陈长安就来到轧钢厂，准备调动关系。李怀德也和王主任一样，接到了通知。 陈长安到厂里也是先找了李怀德。不管什么原因，李怀德对陈长安还算是不错的，现在走了，无论怎么样，也要来告别一下。 对于李怀德来说，陈长安开始毕竟是走了街道办王主任的面子，这个面子无论如何必须要给。 不管陈长安跟他亲近不亲近，至少在别人眼中，陈长安是他的人。 也因为带采购带鱼的事情。李怀德算是占了陈长安的便宜。虽然自己也给陈长安升职了。算是两清。 但是现在陈长安很可能会飞黄腾达了，自己也要有点表示吧，也算是投资一下年轻人。 然后说道“听说你要去蜂窝煤加工厂？准备制作蜂窝煤。还有适合蜂窝煤的炉子。我估计你是需要一些材料的，正好厂里不缺钢铁。” 看着陈长安流出的笑容继续说道“轧钢厂支援你们一些铁皮和钢卷。如果你们做的蜂窝煤和炉子合用，轧钢厂也会采购的，毕竟厂里办公室冬天也是冷的不行，这也算是厂子里的福利了。” 陈长安连忙说道“那就太谢谢李叔了，轧钢厂也算是我的娘家了，以后有啥事，可能还需要麻烦李叔您。到时候您可别装作不认识我了。” 和李怀德客气了几句之后，陈长安来到了人事科，等办完手续之后，陈长安就走出了轧钢厂。 回头望向轧钢厂大门，陈长安感慨万千，虽然自己在轧钢厂没有工作多长时间。甚至到厂里来的次数都不多，很多人都不认识，甚至是没见过。 但是却帮助陈长安度过了刚刚开始的迷茫期，也让陈长安在这里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轧钢厂，再见！ 路上陈长安又在供销社买了一条大前门，回到了四合院。 钱师傅正在院子里蹲着抽烟，其他几个师傅已经在收拾场地了。 看到陈长安，钱师傅起身踩灭了烟头之后，迎着陈长安进屋。 带着陈长安边看边介绍，家具材料，房间，地面也用了水泥找平。还有按照陈长安的想法，妹妹们的写字台，大衣柜。陈长安自己的写字台。等等都在给陈长安一一介绍。 包括厨房的橱柜也做了新的。地窖也翻新了一下。看着陈长安很满意，当场就把剩下的一百一十元钱和一条大前门给了钱师傅。 客气了几句钱师傅看到陈长安态度坚决，也就顺势收下了。 然后陈长安去王主任家把妹妹们叫过来，一起打扫卫生。工人们收拾的在干净，也会有灰尘。 妹妹们看到新家，各个开心的不得了，一个个干净十足，已经开始分配自己的床位和柜子位置了。 而陈长安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去菜场买了肉和带鱼和鸡。 今天也算是搬新家嘛，朋友不多，喊了王主任，王主任就怕影响不好，不经陈长安这个院子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 结果就成了陈长安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饭。太丰盛了，几个小家伙就像没吃过饭一样。最后一个个都吃的肚子溜圆。 香味传遍了整个四合院，这次却没人来打扰陈长安了，毕竟几个扫大街和扫厕所的都还在干活呢。 结果三大爷家的闫解放，实在是受不了肉味了。仗着自认为和陈长安关系好，等着陈长安家吃完了才来的。 看见陈长安已经在厨房收拾碗筷了，才走过来说道“长安哥，最近还有啥活需要我去跑腿么？” 说着和吃的没关系的话题，结果眼睛却一直看着陈长安手里妹妹们剩下的鸡肉。 陈长安也算是心知肚明了，这闫老扣家的伙食太差了，那个半大小伙子不喜欢吃肉的。 不过再怎么说有礼貌，懂规矩。还知道变通。只是年纪小，还是不能掩盖自己的欲望啊。 陈长安和几个妹妹们都在长身体，陈长安也不缺吃的不缺票。也从来都没有在吃的上面亏待家人。 再加上经常吃点好吃的。吃的会比较多，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剩菜或者剩馒头。但是秀英都会在第二天早上热热给大家吃。 红烧肉那是不可能剩的，带鱼当零嘴吃的，所以今天剩了一点鸡肉和几个馒头。 陈长安直接就拿给了闫解放，问道“你是在我这里吃完再回去，还是拿回去吃？” 闫解放想了一下说道“我能把我哥喊来，我们两个一起吃么？” 陈长安闻言意外的看了闫解放一眼说道“随便，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自己决定吧。” 转身陈长安就回屋了。心里却想着。闫家的这几个孩子看起来还没有长歪。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人们的生活不能说天天吃好的吧，但是吃饱还是没问题的，虽说你天天吃肉也可能会举报你。但是绝对没有那三年自然灾害厉害。 有些人觉得，新中国了，吃饱一点问题没有，等经历三年自然灾害之后，人民那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全是抠抠搜搜的，能藏粮食就藏粮食，能省就省的习惯。 连平时大手大脚习惯了的人都开始学会节省了，更何况是本来就抠的闫老扣呢。那只会变本加厉。 在把自己孩子带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恐怕在其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还在为自己的扣而沾沾自喜。 回到家里，透过窗户，就看到闫解放和闫解成二个人跑到陈长安家的厨房。拿起馒头就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吃完的两个人还给碗洗了，陈长安点点头。看着转身往家走的闫解放，想了想。 自己马上就要去新的工作单位了。一个熟人都没有。反正也都是临时工。这闫解成也不是学习的料。小学毕业就没在读书了，让他和自己去加工厂看看怎么样吧。 毕竟也不指望他能干多少活。打探消息是把好手，以后有啥事，自己也能及时的了解身边的情况不是。就算不行左右就是个临时工。 想到这里陈长安开门就把闫解放喊到了家里来。 第53章 准备上任 陈长安对着闫解放说道“解放啊，最近过的怎么样啊？好久都没给我什么消息了。” 闫解放闻言回答道“长安哥，最近出门到处打零工。主要就是去抗大包。我这身体也没别人好，抗不了多少。 回来之后累的不行，挣点钱还要给家里交伙食费，实在是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陈长安闻言笑了笑，闫这老闫家也是真的抠，也不是差这点钱的人，至于嘛。 等将来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有了稳定的工作或者做生意了。 跟你在算计起来，看看你最后能不能算计过他们。 想到这里陈长安心生一计，既然你这么会算计，那行，我就让你们父子几个算计个够。 随即陈长安说道“解放啊，是这样的，最近我要调到四九城蜂窝煤厂去了。 到了新地方也没有个自己人，要不你那零散的活就先别干了，跟我一起到四九城蜂窝煤厂去。 虽然只是一个临时工，但是也比你去抗大包要好的多吧。 如果运气好可能还有机会转正。你觉得怎么样？” 闫解放闻言，立刻回答道“我愿意，长安哥，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看着闫解放感激涕零的样子，陈长安笑着说道“当初院子里有啥消息都是你在通知我，我这有好事了也是先想着你。” 闫解放也是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馅饼给砸晕了。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眼看着鼻涕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搞不好还要跪下来了。 陈长安可不想闫解放的鼻涕眼泪蹭自己一身，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说道“行了行了，一个临时工而已，没必要这样。 不过你一定要记得保密，不然到时候，保不齐有什么牛鬼蛇神的一拥而上，一个小小的蜂窝煤厂子，可是没有那么多位置。 到时候谁来谁不来的，可就不好说了。” 闫解放闻言，立刻保证道“长安哥，您放心，我保证保守秘密，就算是我爸，我也不会说的。” 等闫解放一步三回头的走了，陈长安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年轻啊，这年头工作那么好找的嘛？ 人家轧钢厂的临时工没关系不花钱都进不去。 虽说蜂窝煤加工厂和轧钢厂比不了，也不是啥好厂子，那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的。 真以为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来到了街道办王主任的办公室。 王主任说道“等下区里会有人过来，咱们一起去那个机修部看看。街道办给你配的会计等下也会一起。” 叹了口气，王主任继续说道“你这一穷二白的，白手起家的，要啥没啥。这么小的年纪。要撑起来这么大的摊子，不容易。” 陈长安知道王主任是担心他。于是安慰的说道“王姨，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都临门一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您也不用担心，您就瞧好吧。” 王主任也自知有点多愁善感了，毕竟是自己故人的孩子。于是说道“哎，年纪大了，我这也开始优柔寡断了。” 王主任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陈长安问道“王姨啊，就是我这个级别的事领导们是怎么安排的啊？” 王主任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也不在意了呢。” 陈长安腼腆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主任接着说道“行政级别18级，副科，每个月87.5元，怎么样？满意不？” 陈长安连忙点头道“满意满意。” 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王主任说道“请进” 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看了一眼陈长安，然后对着王主任说道“主任，我来找您报到了。” 王主任看着小姑娘点点头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这位就是给你们那个加工厂配的会计。今后就是你们那个厂子单位管家了。你们也互相认识一下。” 陈长安带着打量的目光看向小姑娘。当然，即便是小姑娘，年龄肯定也是比陈长安大的。 陈长安大大方方的抻出手，说道“陈长安，以后搭班子一起工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姑娘也是很大方的握了手，说道“吴海燕，大家都彼此彼此。” 看着两个人说完，王主任对着吴海燕开口说道“海燕啊，这位就是组织上安排的蜂窝煤加工厂的领导。目前厂子里的事，他说了算。” 又转过头对着陈长安说道“海燕可是中专毕业，一直都是在街道办工作，这次也是看着你们两个都是年轻人，才让海燕去你那里当会计。我可先说好，你不能欺辱人家。看不起人家。” 陈长安立刻叫屈道“王姨啊，这位是我的管家，钱袋子啊。您看我像为难自己钱袋子的傻瓜么？” 听到陈长安这样说，王主任笑了笑，懂事就行。吴海燕也跟着笑了笑。看起来这个陈长安不怎么靠谱。但是只要好相处就行了。毕竟自己的关系还在街道办。厂子再不好，最后不是还有街道办兜底么。 这个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请进” 这次进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进来后看了一眼陈长安和吴海燕，点点头。接着就对王主任说道“王主任，我没来晚吧？临来之前，我们周区长拉着我嘱咐了半天，所以来晚了，您别介意。” 王主任看着来人，无语的点点头，说道“周干事，别耍宝了。我还不知道你？” 接着说道“给你介绍一下，陈长安，即将上任蜂窝煤加工厂，厂长。这位吴海燕，加工厂会计。” 陈长安听到这位周干事说我们周区长怎么怎么样的时候就知道，这位不简单。等听到王主任喊他周干事的时候。这位的身份已经被陈长安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陈长安心想不管是那个年代，这样的事都不少，毕竟就连自己都是这样的。 周干事听完王主任的介绍之后，也是笑容满面的说道“哎呀，两位都是我们年轻的好同志啊。以后大家一起努力，建设祖国。” 王主任看着几个人毫无营养的客气。直接说道“行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周干事连忙道“您是领导，我们都是您的兵，我们听您的。” 王主任笑骂了一句“你可不是我的兵。” 四人中，只有陈长安没有自行车，没办法，陈长安带着王主任。三辆自行车四个人一起去老机修部骑去。 说起来，机修部里街道办不算太远，但是骑车也需要十分钟左右才到。陈长安想着家里的自行车票。要赶紧把自行车买了，不然这上下班，太不方便了。 几人下车之后，陈长安看着破旧的大门口，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也太破了吧。 根本就是年久失修的危房吧？这地方能行吗？ 陈长安带着怀疑的眼光看向王主任。 不会坑我吧，这样的地方能开厂子。哪天房子塌了那不都是我的责任了？ 第54章 拉赞助 王主任看到陈长安的目光直接说道“看什么，也就是门房差一点，自己挣钱了，自己修去。” 随即对着已经走出门卫室的人说道“来来来，老卢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以后你们厂的厂长了，陈长安同志。这位是会计吴海燕。以后你们三个正式工就算是加工厂的原班人马了。” 等陈长安，吴海燕，老卢头三人互相认识之后。 王主任和老卢头带着陈长安几人逛了一下全厂。 地方还算够大。一间厂房，和六间大仓库。其中一间还放着以前机修站的一些工具和原材料。门口一排十间小平房。一间房子大概也就20平。 这就是全厂的建筑了。剩下的全是荒草地。 陈长安想着怎么安排这些地方。仓库肯定是够够的。那么大的仓库，一间放个一二十吨煤还是没问题的。 厂房里面倒是有几台老古董机床。陈长安也没来得及细看。目前只能手工做蜂窝煤，等以后有机器了，倒是可以在厂房里面用机器生产。 门口的小平房可以当成办公室，如果有条件差的，也能当宿舍。 另外就是在拿出两间搞个小厨房。全手工陈长安觉得这厂里临时工估计需要三十个人。 都是苦哈哈，条件允许的话，弄个小食堂，大家也能吃饱点。 这制作蜂窝煤，搬运之类的也算是苦力了。 大家一起在平房第二间，原来机修站的会议室里，王主任主持了会议。 首先是宣布了组织上对陈长安的任命，吴海燕的任命。 之后就是一大堆的官话，最后才问陈长安有什么困难。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需要的工人，怎么招聘？我计划，需要几个小组的人。 第一个就是制作蜂窝煤的小组。需要粉碎煤炭，黄泥，水搅拌。人工模具成型。晾晒。这个小组大概需要是个人。 第二个就是炉子的制造。我设计了几种炉子，烟筒。这些也是需要人打造的。最好是街道办能给厂里找几个会坐炉子的师傅。 第三就是送煤的人员。前期来说三五辆人力三轮车是最好的。一人一辆车的话，最好是五辆车，加五个人。 再加上我和吴姐，老卢头三个，差不多就是二十多人，我想弄个食堂，中午可以在厂子里吃饭。 食堂的做饭也要一到两个人选。 街道办或者区里有什么指示么？” 陈长安讲完，先看了一下王主任后来才想到还有一个周干事代表区里，虽然这位一直很低调，但是也要给面子。 周干事说道“你们厂子怎么办，你和街道办王主任商量，区里不插手。答应你们的煤炭，明天就应该能拉过来。” 既然区里不插手，王主任开口说道“做饭的人手先给你安排一个，不够你自己想办法。按照你的说法，暂时需要临时工二十人左右。街道要十个名额。我等会回去就开始安排，做炉子的师傅好找，先给你找两个。剩下的你们厂子自行解决。” 看了看众人都没有问题王主任接着说道“账上的钱已经到位了，一万元整。你小子不要乱来。这么多人都算是跟着你在吃饭了。别让他们失望。” 看着陈长安点了点头，王主任和周干事起身就离开了加工厂。 等王主任走了之后，就剩下陈长安三个人了，陈长安直接说道“以后我就指望着您二位的帮衬了。刚才王主任也说了，咱们厂，主要目的就是要给街道乃至于部分队伍兵，提供岗位。” 前期，大概需要二十人左右，王主任只要走了十个名额，还有十个名额，咱们三个直接一人三个。虽然咱们是做蜂窝煤的，脏点累点，工资也只有16.5元。但是中午管顿饭，我尽量让饭菜多点油水。只要肯干，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下就让吴海霞和老卢头高兴坏了。谁家还能没个穷亲戚了，再不济送人也能换点钱，或者讨个人情总可以吧。 没看到上面的领导都很在意安排就业这一样吗。还不是无业游民太多了，工作岗位太少了。增加了城市人口，都是吃供应粮的，农村人也受不了啊。 连忙说道“李厂长，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配合您的工作。” 开完了小会，大家就开始各忙各的。陈长安一间办公室，吴海燕一间财务室。 各自开始收拾屋子。 最近这两天在厂子里是吃不成了，陈长安跑到街上吃了点东西，就匆匆回到了办公室休息。 下午，陈长安就开始在厂子里转悠了起来。毕竟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先去仓库看了一下，铸铁不少。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劳保用品等等。 车间里看了半天只有几台老旧的车床。能认出这是车床真的不容易，记得毕业实习的时候，每天都是研c和数控车床了，好不容易在一个破旧车间看到过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手动车床。嗯，和这个车床长的比较像。 大概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陈长安就离开了加工厂。开始靠着自己人脉，跑一跑物资了。 第一站，自然是轧钢厂，先去找了李怀德，答应自己的支援先拿到手再说。最后李怀德答应先给陈长安一批铁皮加铸铁。等陈长安炉子造好了，拿炉子抵账。 又去了三车间找卢伟明师傅，拿着定做的炉子和手工制作蜂窝煤的工具，道后勤交钱之后，陈长安才把东西带回加工厂。 马不停蹄的继续去了水产供应公司，找了黄主任。大概的和他说了一下自己的调动。 厂子人员结构简单，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行政人员。厂长是他，书记是他，采购还是他。 明天食堂收拾好了，还要买调料和菜，第一天吃饭，总要加个菜吧。这个点去菜场想都不用想了，找黄主任吧，明天弄点黄河鲤鱼加带鱼。先和黄主任打声招呼。 以后自己厂子食堂可是准备和水产公司长期合作的，找黄主任准没错。 第55章 新手上任 晚上陈长安回到四合院，吃完饭之后喊住了闫解放。 “明天早上早点起来，跟我一起去上班。”陈长安说道。 闫解放听到后立刻高兴的说道“长安哥我也能去上班了？” 陈长安笑着说道“临时工而已，还是个搬煤的，有那么高兴吗？” 闫解放闻言说道“临时工也是工作啊，比打零工稳定，也有单位，还有机会转正。像是轧钢厂的临时工自己不去也能卖不少钱呢。” 这个时候陈长安才反应过来。吴海燕和老卢头听到能给他们分三个临时工岗位，就变得那么开心了。 以前陈长安只是知道工作岗位能卖钱，能顶岗。没想到临时工也能卖钱。 随即想到那是人家轧钢厂那样的大厂可以，自己这个加工厂就是个老破小。啥时候没有了都不知道，这厂子的临时工可不值钱。 交代了几句之后，陈长安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闫付贵就带着闫解放来了。 一见到陈长安，三大爷闫付贵就说到“长安啊，昨天解放把事情都跟我说了，三大爷谢谢你了。” 陈长安看着三大爷闫付贵，心想要不您就别来，来了就口头感谢？别的没有，发根烟总行吧？ 也难怪闫付贵这辈子没能干成什么事，不会做人啊。对自家人扣，对外人扣，办事也扣。 摆了摆手，带着闫解放就走了。实在是不想和闫付贵说什么了。 闫解放也有些尴尬，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哥，你别介意，我爸扣了一辈子了，扣成习惯了。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吃饭。” 陈长安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了。这是吃饭的事么？ 带着闫解放来到加工厂。因为闫付贵，陈长安来的比较早，人都还没来，只有老卢头到了。发了烟，一起聊了一会。 嘱咐老卢头看到来人，同志今早到会议室开会。 之后陈长安就在门外站着。不出陈长安所料，不一会王主任就带着一帮人到了，和陈长安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这帮人里有个做饭大妈，两个打炉子的师傅。剩下的都是临时工。 陈长安就带人到会议室去了。 简单的开了一个会，做饭大妈和吴海燕去买菜。剩下的所有人，大扫除。 从办公室开始，到厂房，再到仓库。刚刚打扫完，区里的煤炭到了。 啥也不说了，拿上工具，开始卸货吧。 后面轧钢厂给的材料也到了。又是一阵忙活。 中午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吃的一般，至少陈长安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其他人狼吞虎咽的样子，陈长安没敢再提改善伙食的事。算了，自己回家改善去。 这第一天，卫生都没打扫完。光忙着卸货了。 第二天，陈长安安排了两位打炉子的师傅，拿出了从轧钢厂定做出来的各种炉子。讲解了各种规格和注意事项。安排了闫解放和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伙子。先开始打造炉子吧。 剩下的人大手一挥，拔草去吧。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干活态度，没得说。这要是后世，估计也就只有八零后会干，年轻人在就撂桃子了。 之后的几天，工人们干活卖力，陈长安感觉自己如臂指使。终于厂子变成了陈长安要求的样子。炉子也终于是打造出来了。中午食堂吃了顿肉。下午陈长安就开始分配人手准备组织生产蜂窝煤了。 粉碎煤炭，按比例加黄泥搅拌，加水，在用上陈长安早就从轧钢厂拿回来的模具。直接开干。试试效果。 炉子也都是让搪炉工做的，最简单的铁皮炉子。后续在打造带烟囱的。 第一批炉子和蜂窝煤做出来后，陈长安就开始实验，先是放在门卫老卢头那里 烧水。 厂里工人都可以去打水。经过几天验证，确实比煤球要耐用不少。 陈长安直接让人找了一个板车，带了炉子和蜂窝煤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去了。 刚走进街道办就看到王主任在大办公室里和一群大妈们聊天，陈长安直接就凑了上去。笑着说道“王姨，我来看您了。” 王主任看到陈长安来了也很惊讶，这才几天就跑来找她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厂里有啥事？” “没事，就是炉子和蜂窝煤做出来了，拿一个过来让您试试，看看好不好用。”陈长安说道。 王主任顿时说道“那我这来干啥，在你们厂子里试试不就行了么？” 陈长安笑到“王姨，炉子做的好不好不是自己说了算，总要有人用用，实验一下，看看有啥问题嘛。您这街道办这么多人，拿个炉子烧点水。您这些人也能有个热水喝不是？” 一听到随时有热水，旁边一群大妈眼睛都亮了。看着身边这些同事，王主任也是有些心动。 街道办，女同志居多，有些时候不舒服了，确实需要喝点热水。 想到这里王主任也就答应了。陈长安顺势让人把炉子放到门口，跟陈长安来的两个人把蜂窝煤摆放在墙角，就回去了。 陈长安则留下来给大妈们讲解生炉子的技巧。 直到烧了一壶水，换了煤。陈长安顺势也提出来需要增加临时工，得到王主任的支持后。陈长安才在一阵夸奖中回到了厂里。 马上就要到冬季了，考虑到铁皮炉子的使用率。和铸铁炉子的制造难度。闫解放和另一名学徒，两个人慢慢的做铁皮炉子吧。 两位塘炉师傅在带领两个工人，开始全力打造带烟囱的炉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员的不断增加。在加工厂的院子里，摆满了正在晾晒的蜂窝煤。 为了确保下雨不会淋湿，陈长安又找不到所料雨布。只能安排一个仓库，将晒好的蜂窝煤放到仓库储存。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陈长安还专门用手上为数不多的棉花票，给自己和妹妹们都做了一件新棉衣。 这些棉花票还是当初陈长安夏天钓鱼时换来的。想起钓鱼，陈长安突然怀念起当初的生活。 第56章 火炉子 即将进入十二月了，四九城也进入的寒冬状态。门房卢老头已经用起了带烟筒的洋炉子。 陈长安和老卢头坐在一起喝着高碎。 同样的炉子，陈长安办公室，吴海燕的会计室，厨房食堂。都有。 毕竟自己厂子里已经积攒了不少。 陈长安也能沉得住气，知道是好东西，也不着急出售。陈长安相信这炉子一定会被抢购的，现在不攒点货，往后能被人催死。再不就是生意被人抢走，所以陈长安也并没有天气刚冷就开始出售。 仓库里存了不少带烟囱的洋炉子。闫解放几个人也不再制作铁皮炉子了。全力打造带烟囱的洋炉子。 闫解放的手艺也是越来越好了，没太大的技术难度，掌握技巧，多动手基本都不难。 陈长安让王主任也继续增加了不少临时工用来打造烟囱。 期间王主任和李怀德也没有催他。王主任不催他能理解，怕给陈长安压力。李怀德支援的材料都不打算换点东西平账么？ 也可能是觉得陈长安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没打算找陈长安要什么回报。 加工厂的临时工越来越多了，光是做炉子就有二三十人。还有十几个在做蜂窝煤。下雨下雪都在仓库里忙活。 陈长安准备开始行动了。其实陈长安很不想开始行动。毕竟仓库里也就几千个炉子，对于四九城的体量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材料没了。铁皮炉子就算了，带烟囱的洋炉子确实更加费铁，哪怕是铸铁。 烟囱的材料也不够了。煤炭已经多次购买了。搞的陈长安厂里的账上马上就要没钱了。 再不回血，陈长安就要破产了。 在门房抽烟的陈长安，看到从厂子里出来的闫解放，身后还跟着一辆板车，一人在前面拉，后面还有两个人推车。 车上放着五个洋炉子，和五百块蜂窝煤。以及不少的铁皮烟囱。 第一站，街道办。 看到陈长安带着一大车东西，看门大爷直接就问道“小陈你这拉这么多煤来干啥？” “让您今年冬天暖和暖和”陈长安笑着说道。 也不管看门大爷的诧异，直接就让闫解放开始先给看门大爷安装一个炉子。 自己则是进了街道办的四合院，直接跑到王主任办公室。 看着门都没敲就进来的陈长安，王主任说道“越大越没礼貌了，门都不敲，我还以为是谁来闹事的呢。” 陈长安看着王主任哪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也不在意，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这办公室地方倒是挺大的，就是有点冷。你说说这王主任这么大年纪了，一点常识都没有，冷了她不知道搞个炉子暖和暖和么？” 看着陈长安在那表演，也不知道陈长安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只见陈长安继续说道“也是放个炉子在屋里，这气味也不好闻啊，万一再来个煤气中毒，这事就大了。毕竟命重要，冷了多穿点还能抗一抗。” 看着陈长安这个样子，王主任总算事是明白了。直接说道“你这小子又搞出什么新花样了？” 陈长安说道“王姨，我还不知道您么？战争时期在冰天雪地了一待就是几天几夜的。一到天冷了腿就不舒服，这不是我最近弄了一个带烟囱的洋炉子。这不就赶紧的给您送来了吗。” “哪里弄来的？太贵就别给我送来了。冷也就是这几个月，了抗一下就过去了。”王主任说道。 陈长安连忙说道“以前的洋炉子都是外国产的，当然是贵，但是这不是我自己做的嘛，在配上我这个蜂窝煤，一晚上最多一块煤就够了，屋子里也暖和，热水还能一直有。洗脸洗脚的都没问题。 最重要是的便宜啊，一个炉子也就几块钱，用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最多在加上几节烟囱。那可是能暖和一冬天啊。” 王主任一听也是气笑了，“闹了半天你这是跑到我这里来推销炉子来啦？” 陈长安笑嘻嘻的说道“看您说的，我这可是最先来的就是您这里，先孝敬您嘛，怎么能说是来推销产品呢。” 随后变的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您要是在误解我，我可就走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王主任也是拿陈长安没办法，慈母的形象在陈长安这里出现太多了，就算是真生气了，也拿捏不了陈长安了。 王主任只能无奈的说道“行吧，什么时候把你那炉子带来，我看看。” 看到王主任同意了，陈长安立刻说道“炉子和烟囱我都带来了，正在给看门大爷安装呢，要不咱们一起瞧瞧去？” 王主任也不磨叽，当场起身就和陈长安往门房走去。 等陈长安和王主任来到门房的时候，几位爱八卦的街道办大妈们已经把门房围起来了。 街道办的办公地点，其实就是一座二进四合院，门房也是一间倒座房。本身倒座房就不见阳光，有些阴暗潮湿。看门大爷一样也是老同志了。 这年纪大一点的老同志们，都是一样。身上的火力没有年轻人壮，怕冷。这身体一冷很多毛病就来了。 身体冷就不爱动，不动就更冷。身体就会越加的僵硬。腿脚本身就不灵活了，再加上僵硬。而且这个时代很多老同志都是参加过战争的。 冰天雪地里的行军打仗，或是战场受伤，在缺医少药的时代里，就算挺过来了也会留下病根。一到冬天就开始难受。腿脚行动不便，头疼头晕的人，很多。 天冷也容易让老同志血管收缩，容易引起心脑血管疾病。 这看门大爷也是一样。当闫解放几人装好炉子，生好炉子之后。这倒座房里的温度瞬间就不一样了。 本来冰冰凉的手，摸了摸烟囱。已经冻的快要没有知觉的手，几秒钟就要收回来。别说，这玩意真烫手。 等第一壶热水烧好，门卫大爷拿了一点高碎，泡了杯茶。 这热水一下肚子。从嗓子眼到肚子里全是热乎的。 您别说，这炉子真带劲。 第57章 送温暖 等陈长安和王主任来到门房的时候，几位体质不好的大妈们正在挨个的用手摸烟囱捂手。 更有一位大妈腿冷，直接搬着凳子坐在炉子旁边，腿都快要翘到炉子上来了。 看门大爷更是被挤到一旁，近不了炉子的身边。坐在远处抽着烟，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些大妈们，一点办法没有。 看到陈长安和王主任，尤其是王主任到来，看门大爷可算是遇到救星了。 王主任带着陈长安刚一进屋，也是傻眼了。第一感觉就是这群大妈这是干什么呢，一点形象都不要了，伸腿的伸腿，伸胳膊的伸胳膊。 第二感觉就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本来就冷又在外面感受了一番冷气的王主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接着就听到门房大爷的告状声“王主任啊，您要是不想让我看这个大门，您就直接说，让这些老娘们跑到我这里，这样闹，我还不如回家直接带孙子得了。” 王主任还没说话，几个大妈可能是身上暖和了，也有精神说话了。刚刚公共办公室可不是这样精神头。 直接说道“这么好的炉子，也就是占着门口的地理位置。人家长安是拿炉子来孝敬我们的，让你先占了便宜，你还不知足，等会我们哪里也有炉子了，谁还来你这里。” “就是以为他自己这里多香一样，抽个烟那味道冲的，我都还没说你呢。你倒是先埋怨我们了。” “我们这么多女人往你这里跑，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嫌弃起我们了？” 几位战斗力强悍的大妈，直接让看门大爷破防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闷闷的抽着烟。 王主任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直接就看向陈长安问道“还有炉子没？有就赶紧的把其他几个屋子的也装起来。” 陈长安看这情况，也不敢多说什么了，直接指挥闫解放几人开始给各个屋子安装炉子。 这炉子，安装没有一点技术难度，选好放炉子的地方就行，至于烟囱？没看到几位大妈正在七手八脚的帮忙吗？ 生炉子也简单，谁在家还没生过炉子啊，没啥难度。 就是和其他的炉子稍有不同，什么换煤对孔，风门的控制。都是小问题。火钳子一拿，天下有我。 等陈长安和闫解放几人忙完，主要是闫解放几人。陈长安和几个大妈客气了几句，就赶紧往加工厂赶。 不快点不行啊，别说闫解放几人，就是陈长安不在，食堂到点了工人们也要吃饭。都是搬来搬去的重体力活，个个都能吃，不赶在饭点回去，怕是汤汤水水的都不会给几个人留下。 紧赶慢赶的总算还是在饭点前赶回来了。总算是在食堂里吃上中午饭了。 随着冬天的到来，食堂越来越难买到菜了，刚刚在街道办，陈长安也和王主任提了这个事情。 冬储大白菜快要来了，厂里的供应也就不用陈长安操心了。时不时的再来点带鱼。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 另外就是从明天开始，加工厂就要开始接受民众买煤了，当然当前陈长安还是想以卖炉子为主，附带卖煤。不然买了煤和炉子型号不同，也没啥用。 吃完饭陈长安和几个工人吹牛打屁了一会，等到了上班时间，陈长安又带着几辆板车，带了几千块蜂窝煤，几十个烟囱炉子，轧钢厂去了。 等来到轧钢厂，陈长安还是直接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生怕李怀德误会，以为陈长安是来化缘的，陈长安看到李怀德直接就开口道“李叔啊，我这是来还债来了。” 李怀德听到陈长安是来还债的，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随即说道“长安啊，不至于。当初那点东西，就算是我祝贺你上任的。咱们这也是公对公，就当是援助兄弟单位了。” 如果不看李怀德的那张笑脸，陈长安差点就信了。 陈长安说道“公对公也好，还是李叔支援兄弟单位也罢。我今天也是来支援兄弟单位的。” 李怀德听到陈长安的话，也是笑了笑没在说话，等着陈长安的下文。 陈长安继续说道“感谢领导们的信任，我们蜂窝煤加工厂也算是有了点小小的成绩。做出了一种带烟囱的炉子。这冬天太冷了，我就带了几个炉子，让轧钢厂的领导们给我们做个实验，看看效果怎么样。” 李怀德闻言也是很高兴的。不管怎么样，陈长安有这个心就是好的。 于是和陈长安商量之后，先给门岗和保卫科先装上。 毕竟保卫科夜里有人值班和巡逻，目前也是最需要炉子的地方。 来到保卫科之后，当听到要给他们装炉子，一个个七手八脚的过来帮忙，没有多长时间就装好了。 生火后，没有多久屋子里就明显的感到了暖意。至于烟囱里排出去的黑烟？谁在意呢。 李怀德看着通红的蜂窝煤，拿着火钳子夹了一块蜂窝煤放进去，放上水壶，没一会水就开了。 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这炉子不错啊。” 在了解了价格之后，李怀德大手一挥，直接来一百个炉子。三万块蜂窝煤。 陈长安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开张了。这以后街道办和轧钢厂两个单位都在用，有人就会想到家里也能用，这口碑慢慢的传起来，加工厂那边也就放心了。 等回到加工厂，陈长安直接交代了吴海霞今天送到街道办和轧钢厂的物资。入账。明天带着队伍一起去轧钢厂，然后直接和轧钢厂的后勤财务对接。 进账了也要赶紧先落袋为安。自己这个加工厂小家小业的，几百块，千把块的也能维持好久了。 下班前，陈长安又自己掏钱带了一套炉子烟囱和五百块蜂窝煤。闫解放帮忙拉着板车就回家了。 简单的一阵忙活，装好了炉子，闫解放回家。陈长安给闫解放拿了包烟，也没有留他吃饭。陈长安也是怕三大爷闫付贵在得寸进尺的闹出什么也幺蛾子。 第58章 用了都说好 几个妹妹围着炉子左看右看的，在她们的记忆中，冬天最冷的时候几乎都是不能出门，在家里待着。 出门时间长了，手和耳朵最容易有冻疮。尤其是秀英，她年龄最大。经常冬天要出来给妹妹们做饭。用凉水洗衣服。 她的手每年冬天都会被冻的像个鸡爪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家姑娘没有嫁人的时候不在家里干活呢。 而两个妹妹不能出门，屋里也不暖和，只能在炕上爬着玩。 所以几个妹妹都是不喜欢冬天的，哪怕夏天再热，也能出门疯跑。 有了炉子，秀英是最开心的，家里暖和几个妹妹在家里甚至可以不用穿厚厚的棉袄了，这样弄脏的次数少了，给妹妹们洗棉袄的次数就少了。 其次这热水基本上能一直用了。洗衣服也可以用热水了。 这下秀英算是彻底爱上了这个炉子，换煤，掏煤灰，睡觉前看看炉子风门。这几乎都是她的工作了。 秀花秀娟也是开心的蹦蹦跳跳，终于不用一下雪就只能待在家里了。 出门有了新棉袄，冷了回家烤炉子。刚刚他们还听到大哥和大姐说明天去买点红薯，多买点存地窖。冬天用炉子烤红薯吃。想想就流口水。 家里闫解放帮忙炉子，前院的邻居们也都看到了。这会从陈长安家里伸出来一截烟囱。还呼呼的冒烟。八卦瘾来了，不好意思找陈长安问，直接就去了三大爷闫付贵家里，问了闫解放。 结果真的是让人震惊。没想到陈长安这么个半大小子。不吭不响的，嘴是真的严。 早就不是轧钢厂采购员了。跑到什么蜂窝煤加工厂当厂长了。这么大的事情，院子里竟然都不知道。 而且还把三大爷家的闫解放安排去了他们厂里当临时工。这三大爷也是够可以的。自己家占了好处，也是捂着不说。 厂里做的炉子就被陈长安这么大摇大摆的拿回自己家用了。 这不是占公家便宜嘛？你占了便宜，我占不到，那怎么能行？要不要去街道办举报呢？ 闫解放一看这些邻居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直接就说道“长安哥人家是自己掏钱买的。过几天发了工资我也寻思着给家里买个炉子。” 听着闫解放的话，几个邻居不忿的走了，至于相不相信闫解放的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三大爷闫付贵听到儿子要给自己家买炉子，那是一百个人愿意。不用自己出钱嘛。 对着闫解放说道“解放，你这上了班就是不一样啊，说说你们那个炉子费不费煤啊？” 闫解放说道“我觉得还好吧，一块煤两斤重，省着点三块煤就能管一天了。有个五六百块煤，这一个冬天就过去了。” 看着三大爷闫付贵还在算账，接着说道“而且炉子一直不灭，屋里也暖和，一直都有热水。挺方便的。” 三大爷也是觉得划算，一天三块煤，屋里一直暖和，一百天也就是三百块煤。一个冬天最多用五百块煤就够了。还不用自己掏钱。 三大爷越想越美，点了根烟就对着闫解放说道“那就发了工资你也给家里带个炉子回来。” 晚上就有街道办的干事通知。蜂窝煤加工厂生产的蜂窝煤和炉子开始对外出售了。讲明了蜂窝煤炉子的好处。 安全可靠，放在屋子里只要正确使用，就不会发生煤气中毒。 方便，毕竟二十四小时热水很有吸引力。洗脸，刷牙，洗衣服做饭，洗脚。随用随取。 结实耐用，都是铸铁打造的，不是故意摔打砸。十年八年的问题不大。 等等诸多好处。欢迎需要购买的居民，明天可以去加工厂看看。 等到街道办的干事走了之后，邻居们直接就把陈长安和闫解放围了起来。 毕竟大妈们也就是下午才知道陈长安当了蜂窝煤加工厂的厂长，晚上街道办就来通知大家伙们可以去买炉子了。 这这院里面有现成的人不了解一下炉子，跑到外面去怕是还不如自己了解呢。 看着邻居们的热情。陈长安也是无奈，但是为了厂子的效益。没办法，陈长安只好请了这些邻居大妈们进屋看看。 亲眼看到的总是真的吧？ 这还好是今天早早的就吃饭了，要是吃的晚了。在被这么多邻居围观。陈长安感觉自己会社死。 晚上睡觉前秀英美滋滋的给两个妹妹倒洗脚水。给两个妹妹洗脚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对着陈长安说道“哥，这个炉子真好用，要不要多装几个啊，一个屋子装一个？” 陈长安诧异的看着自家大妹子。平时不是挺会节省的嘛？今天这是怎么了？假装摸了摸秀英的额头问道“你是谁？我家秀英那么勤快那么好的一姑娘，为什么要假冒她？” 本来问出问题之后，秀英就后悔了，多几个炉子不就要多几份蜂窝煤的支出么？谁家这么奢侈，有个热乎地方就不错了。哪来的那么多要求。 在被陈长安的这一番操作，弄的脸都红了。把毛巾扔给陈长安说了一句“你给妹妹们擦脚。就跑出去重新烧水去了。” 这下陈长安傻了，得了。自己还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在陈长安边给妹妹们擦脚，边挠痒痒下。秀花和秀娟的笑声中。一家人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平时秀花和秀娟都是在大姐秀英好几遍的催促下才勉强开始刷牙。原因就是抱怨水太冷了。今天早上，两个小丫头没有抱怨，直接就开始自觉的刷牙了。这让秀英觉得，这炉子真的是方便。 一家人吃了早餐，就开始各奔东西了。自从陈长安到了加工厂上班后，秀英和秀花上学之后，小妹妹秀娟就去王主任家玩了。 等陈长安来到厂子的时候还不到上班时间，但是自家这个破旧的门房，围了不少大妈。目的都是一样，就是来看看所谓的蜂窝煤和蜂窝煤炉子到底怎么样。 这些大妈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门房卢老头是死活不让进，这厂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么多人进去了丢了东西怎么办？ 大妈们也是厉害，这么冷的天，不让我们进去，行，那我们就在你的门卫室里待着，你自己出去吹西风风去吧。 结果进去一看，嚯，这门房里是真暖和啊。大妈们立刻就把这屋里最显眼的炉子给围住了。 第59章 缺人 这个年代，买个炉子也算是家里的大件了。毕竟在北方，冬天的时间还是很长的。 这样的炉子起码要用到四个月以上。最冷的时候能到零下十几二十度。 不少大妈在看了炉子之后当场表示要买。等到吴海燕到了之后，直接交钱开票。陈长安也开始安排人用板车拉炉子拉煤，拉倒住户家里还要安装炉子，在把蜂窝煤搬到指定地点。 这活也确实辛苦，有时候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回不来。陈长安也安排做饭大妈给他们留点吃的。 一辆板车一天也跑不了几户人家，这还是因为这个年代楼房不多。要不然这上楼下楼的搬煤，更是辛苦了。 整个加工厂只有五个板车，都安排出去之后，陈长安嘱咐生产的工人们加紧生产，这一担开始销售，看到了炉子的好处之后恐怕购买的人会越来越多。看来板车的数量和人手还要增加。 简单的和吴海燕和看门的卢老头，交代了几句之后，陈长安再次来到了街道办。 和门房打了一个招呼，直接去了王主任办公室。路过大办公的时候，几位街道办的干事大妈们，看到陈长安还在一个劲的夸他，这炉子做得好，这屋里暖和多了。这聊八卦更有劲了。 把陈长安弄的有些尴尬，合着这屋里暖和就是为了给你们聊八卦提供更好的条件了？ 简单的几句话应付了大妈们，陈长安直接推门跑进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王主任正在办公，听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陈长安。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口说道“这是怎么了？后面有老虎追你啊？” 陈长安立刻说道“不只是老虎，还是好多老虎追我？您这里的大妈们太厉害了。我再不跑，衣服都要给我扒了。我就奇怪了，明明开始是夸我来这，怎么聊着聊着就开始扒人衣服了。” 王主任笑道“你这炉子做得好，她们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不穿衣服在窝里冷不冷呗。” 陈长安立刻委屈的说道“王姨，这给你们提供炉子还提供错了呗？那以后我也不敢来您这了。” 然后小声的说道“这一见面就扒人衣服，这不是一群流氓吗。” 王主任顿时绷不住了，笑了好一会，看着陈长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才开口说道“大妈们那是喜欢你，换个人来你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不骂人就算好的了，你这么受欢迎，应该高兴才对。” 看着陈长安还是板着一张脸，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王主任还是不忍心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下次会和她们说的，小年轻脸皮薄，不让她们逗你了。” 接着又问道“你那炉子我不是叫街道办干事去通知街道住户了么？还往我这里跑什么？” 聊到正事了，陈长安也不装委屈了。直接说道“就是因为街道办的干事们通知了，今天一大早被一群大妈给围了，买炉子和蜂窝煤的人太多了。我这刚刚安排好厂子里的事，就到您这里来求援了。” 王主任说道“知道厂子里忙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贫嘴。说吧又是什么事？人家几个小厂子啥事都没有，就你这天天事多。你看看那个你出主意办的小纺织厂。开起来了也好几天了。人家就好好的，哪里像你这样？仗着和我关系好，天天到我这里薅我羊毛是吧？” 王主任和陈长安接触时间长了，连陈长安的口头语都学会了。 陈长安也不在意，说道“那是，毕竟是我王姨，不向着我还能向着谁？” 王主任瞥了陈长安一眼，但是脸上的笑容确实更多了。 陈长安继续说道“我这虽然是来找您求援的，但是也能帮您解决一些问题不是？” “就你？还能解决什么问题？”王主任问道。 陈长安委屈道“怎么还不能解决问题了？我们这个小厂子没少给街道办解决就业问题吧？给街道办的炉子是不是也算是有些用处？” 看着王主任看着他不说话，陈长安无奈道“这不是业务扩大了么？送煤的人不太够了，想让您在安排几个送煤的人，另外在弄几辆板车。” 王主任听后笑道“这要人是小事，板车是大事吧？你们那资金不够了？” 陈长安尴尬的点点头说道“这好几十个人的吃喝，煤炭也买了好几次了，板车买了五辆，仓库里积压了不少货，急需赶紧出售。五辆板车出货速度太慢了。这不就来找您求援了么？” 王主任想了想说道“空余的板车肯定是没有了，这样吧，街道办有不少住户有板车，他们平时都是在外面找点零散的活干，我先让他们每天拉着板车直接去你们加工厂。按半天或者一天给他们钱就行了。你看这样怎么样？” 陈长安想了想，这样也行，活多了慢慢的这些人也会越来越多的聚集在加工厂门口。 也不隶属于加工厂，不用管饭，工资按天结算。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后世用来顶缸的临时工么？不对啊，自己厂子里全是临时工，这不就是临时工中的临时工。 看着陈长安沉默不语，脸色不停变换，以为陈长安不太愿意这种模式，一心想着把加工厂做大做强。毕竟现在人眼中，厂子里人越多，说明厂子越好。 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长安啊，不能好高骛远，这厂子里人多了，你的负担也重啊，你那资金你自己也知道紧张了。等资金充裕了，再多招人也不迟。” 听到王主任的话，陈长安就知道王主任误会了，连忙说道“王姨，我刚刚只是在盘算一下得失。就按您说的办吧，去我那里拉货也好，没事了在门口等着，也比在外面到处找活的好。我这边也不用管他们吃饭。” 王主任欣慰的说道“嗯，你能看明白就好，知道你心善，想多帮助一些人，但是长安你要记住，有多大能力就帮多少人，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即使帮助的人再多，到最后也要拖垮你自己，不急帮不到人，自己也会搭进去。做事情要量力而行。” “放心吧王姨，我知道怎么做。”陈长安沉重的回答道。 第60章 闫解成进厂 陈长安确实是想帮助更多的人。毕竟是厂长，要有这样的觉悟。一个工厂要对这个社会有所贡献。 解决了更多的就业岗位，让更多的人有工作能生活下去，社会更加的安定繁荣。 更多的纳税，现在厂里解决不了，因为赚不到什么钱。 所以陈长安本意是想把社会上最底层的人，尽量多的拉到厂子里来干活。至少陈长安能管他们一顿饭，每个月手上能有点钱。 但是王主任的一番话，陈长安确实听进去了。厂子不能做大做强。招来再多的人有什么用？厂子办不下去了，这些都是临时工，全都要走人。该干啥干啥去。 这样给了人希望，又把希望掐灭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希望。不然你的好心，只会招来骂声。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上辈子也没干过这个，果然太仁慈了是当不了资本家的。 陈长安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加工厂。在检查了一下工作进度后，回到办公室，抽了几根烟后心情也就恢复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回到家后，看到三个妹妹正在进进出出的往返地窖。走近一看在往地窖装红薯。才想起来是昨天自己嘱咐秀英去买的。 这玩意保存好了也能放很长时间。天冷了在家烤烤红薯，也不错。可惜不是后世那些很甜的红壤红薯。而是白瓤的。这种红薯不算特别甜，水分不多有些偏干。口感不如后世的，但是也能将就吃。 秀花和秀娟两个人太小了，一次拿不了多少，看着秀英正在做饭，应该是掐着陈长安回来的点做的。 让两个妹妹去洗手，陈长安跑了几次就把红薯都放到地窖里。 看着陈长安忙前忙后的往地窖跑，和陈长安一起回来的闫解放本想去帮忙，结果被闫付贵一把拽住。之后就说到“他那红薯我看了，没有多少。又没喊你，别上赶子的去帮忙。我问你点事。” 远远的看去，确实不多，闫解放就没在过去对着闫付贵说道“爸，有啥事你说吧。” 闫付贵说道“听说今天你们厂子里的炉子和蜂窝煤卖的不错？” 闫解放点点头说道“是不错，以前管财务的吴姐特别轻松，天天在办公室里嗑瓜子。今天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快下班了都还在忙。我听到她跟长安哥再说让长安哥赶紧给他加人，她一个人忙不过开了。” 听到要加人，闫付贵也是眼睛一亮说道“今天你哥解成，在外面扛大包。扭到腰了，这成天在外面找点零工干也不是个事啊。你和长安关系好，你和他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哥解成也去你们那个厂子上班。 虽然也是临时工，天天接触煤，脏是脏了点，但毕竟没有扛大包那么累。你们两兄弟在一起上班也能有个照应。以后家里也有了炉子，你们两个在时不时的带点蜂窝煤回来，这以后冬天买煤的钱也省了。 可惜了，要是个正式工就好了。” 闫解放赶紧打断了闫付贵的话。不能在让闫付贵联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厂子都成他们闫家的了。 看着站在旁边一脸期待的闫解成，想起了当初兄弟两个一起帮陈长安办事。感觉问题不大，厂子里缺人这事大家都知道。可惜真愿意每天脏兮兮的和煤在一起干活，还是个临时工，愿意来的真不多。 连忙说道“让我哥进厂子当临时工，明天我和长安哥说一下。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进去。听说今天长安哥去了街道办要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和街道办商量好确认的事了。” 毕竟是个小厂子，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人，陈长安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闫付贵说道“这就是哥个临时工的事，陈长安这么个厂长，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你现在就去说，省得明天真的街道办安排了人，满了没位置了怎么办？” 看着自己的爹和大哥，满脸期盼的样子，闫解放无奈道“行吧，我去问问。” 看着走向陈长安家的闫解放，闫付贵和闫解成都露出了笑容。 闫解成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去扛大包。这么累的活他可是不想干。幻想着自己和陈长安也不差，到时候给自己安排个轻松的事。以后有机会转正的话自己也会优先。 等有了钱，自己转正了，再给分割房子。自己的美好生活不就来了吗？闫解放这个弟弟，怎么可能比我优秀，到时候在厂里，自己肯定混的比他好。到时候找个媳妇自己就可以搬出这个家，不用再交伙食费，那小日子过得岂不是美滋滋？ 越想越美的闫解成，想到媳妇哈喇子都快要快出来了。总算等来了闫解放的消息。 陈长安答应了，明天早上去厂子里找吴姐报到。 其实说是找吴姐报道，其实就是找闫解放报道。 陈长安刚刚也和闫解放说了，吴海燕负责的事情太多了。从明天开始闫解放跟着吴海燕。主要就是吴艳艳收钱，闫解放负责开票。 票据一式三份，一份给买炉子和煤的住户，一份给拉车的人。毕竟今天下班来买的炉子和煤，今天是运不过去了。留了地址，明天已一早就开始运，确认了住户和票据统一，直接就开始干活。最后一份留在厂里留存。 以后不论是查账还是验算流水，这都是凭证。 另外就是和吴海燕一起监管人事。陈长安没事一般人事都是陈长安说了算，陈长安不在都是吴海燕帮忙。 得到消息的闫解放也挺高兴，至少不用在天天和煤打交道了。也能坐办公室里了。 闫付贵也很高兴，毕竟没让他花钱不是。平白得了一个临时工的岗位，虽然这加工厂的临时工不如轧钢厂这些大厂的，但是这些大厂的临时工也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还要托人花钱。 闫付贵也是感叹，这不花钱就能的来的临时工岗位是真香。这老大闫解成也上班了。 老大老二每个月18.5，每人生活费交三块钱，在一人抠出来几块。这一个月妥妥的多赚十块钱。 闫解成觉得现实距离自己的梦想真的很快就能实现了。至少今天不就是迈出了第一步吗？ 陈长安一听来加工厂上班的是我闫解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闫解成就是加工厂里陈长安的第一心腹了。 什么闫解放，吴海燕的。统统靠边站吧。 第61章 上报纸了 等陈长安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不少拉板车的人聚集在加工厂门口。 他们显然是已经找过卢老头了。看到陈长安了立刻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问陈长安怎么拉货，好几个人甚至掏出来一包刚刚打开的好烟。 陈长安也懂是什么意思，没要他们的烟，让众人安静之后，说道“大家来这里都是找活干的，我先说明一下，你们都应该互相认识。以后每天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队。然后。” 陈长安停顿了一下，指向旁边的闫解放说道“有活了，他会找你们，按照顺序，把票给你们，票上有地址和人名，去了直接找人。如果有不认识字的，还是问他。让他告诉你们地址和户主名字。然后你们去库房，按照票上的数量开始装车。装的时候自己数清楚了。去了地方少了，只能你们自己负责。都听懂了吗？” 看着不少人还在思考是怎么个流程，陈长安没管他们，继续说道“第二天厂子上班之后，给你们结算前一天的工钱，拉一次货，按照距离远近和数量，给你们钱。结账就去财务室找吴会计。” 现在还不懂流程的，跟着他，走一遍流程，然后去学习一下怎么装烟囱。就开始排队了。 转过身对着闫解放说道“刚才我说的都懂了吧？让他们车先在外面，就带着这一群人先从会计室开始，到库房走一遍，然后你和你哥闫解成一起，教他们怎么装烟囱，这么简单这基本上看几眼就会了。然后让他们排好队。 也可以在会计室门口等着，板车先放到库房门口那边，靠墙按照排队顺序放好。在会计室领了票，直接就去库房搬东西了。 忙完这些，让你哥闫解放到仓库去吧。按照票的数量和另外两个在仓库的人一起给他们板车上货。 这样每次上货加上拉板车的就有四个人了，再让你哥每天进出仓库的记录也写上，一个月多给他两块钱补贴。 就这些了你先带他们走一趟流程吧。” 闫解放记住了陈长安的话之后，点点头道“长安哥我记住了。”说完转身就去招呼那些拉板车的人去了。 陈长安松了一口气，这总算是把这些人打发走了。怪不得都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几句话的事，一说就明白。 刚点了支烟，准备去办公室，陈长安又被刚刚到厂的吴海燕喊住了“长安啊，你赶紧给姐安排人啊，昨天一天快要累死我了，在这么压榨我，我就回街道办去了。” 陈长安心想，这么点活就不想干了，你让后世的人来试试。抢破头还说工作轻松。你是没见过什么叫996，007。你这每天八小时，上六休一的还在喊累。 不过这年头正式工牛批，陈长安也没办法，说道“吴姐，给你安排了，就是闫解放，你收钱他开票，有啥事他能做的你都安排着他来，你就收钱数钱。这总行了吧？” 吴海燕皱眉道“就一个人啊？” 这家伙还不乐意？陈长安直接冤枉的说道“姐啊，你那里是财务啊，闫解放好歹是初中毕业有点文化，还能帮你写几个字。我让哪些小学没毕业，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去帮你？” 吴海燕听后摇了摇头，这没文化的还不如不要，什么都不会净添乱了，到头来忙的还是她自己。只能无奈的妥协了。 送走了吴海燕陈长安准备继续吸一口烟，抬起手一看，得嘞，烟都快烧完了。 只能扔了烟头，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才美美的抽了支烟。 今天厂里的销量不如昨天，昨天那是街道办，轧钢厂里第一批得到消息的人过来看的。再就是街道里不怎么差钱的住户。 后面只能等待慢慢发酵了，毕竟消息的传递还需要点时间。昨天才买的炉子也需要时间来表现它的优异性。 一上午会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的是，陈长安他们刚刚吃完饭，突然来了不少人要买炉子，点名就要带烟囱的。 把陈长安搞的莫名其妙的，本来的休息时间，在看到外面那么多人排队购买的情况下，陈长安只能安排开始上班了。 早上来晚的几个拉板车的本来很失望，还想着今天来晚了，活没拉上，想着明天早点来。看着加工厂的伙食不错，花钱吃了顿午饭，在没活就准备走的。 结果吃完饭出来一看，好嘛，排了这么长的队伍了。立刻眉开眼笑的。 在他们眼中，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没活干，没饭吃。 今天这些买炉子和蜂窝煤的人，显然有备而来。直接交钱拿了票就走。 导致拉板车的人又不够了，没办法，暂时只能安排明天给送去，确定好什么时间家里有人，闫解放就把每个时间段需要送的票放在一起。 陈长安看着这么多人排队，感觉这口碑发酵的不应该这么快啊。这事透着蹊跷。而且大部分人看穿着都应该是生活的不错的家庭。 陈长安还看到几位明显穿着干部服的大妈。于是出于好奇，陈长安走到一位穿着干部服的大妈身边。 然后说道“大妈您好，我是这个蜂窝煤厂的厂长，我想跟您了解一下，您是从哪里打听到我们这的啊？” 大妈看着年轻的陈长安说道“你没看报纸么？”看着陈长安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小伙子，你还是个厂长呢，你要养成看报纸的习惯啊。这今天早上的四九城早报，和光明日报，都有报道的啊。” 陈长安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眼前这位穿着干部服的大妈还要继续教育自己，陈长安赶紧一溜烟的就跑了。 看报纸？那是什么东西？办公室就这么几个人，忙的时候，陈长安都要亲自上阵的，哪有闲心看报纸。 国家大事和我这个小屁民有啥关系？看到好的夸两句？看到差的骂两句？有啥用，自己不在那位置上，最多也就是口花花几句。连空谈误国都算不上。 不过这事不像街道办干的，王主任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区里？更不可能帮自己。看起来更像是肖大爷的手笔。看来这老家伙还是没忘记自己嘛。 第62章 闫解成的心思 忙碌的一天又结束了，陈长安下班后直接就买了两份报纸，准备看看肖大爷他们在报纸上怎么宣传自己的。 晚上吃完饭，累了一天的陈长安躺在床上看着四九城早报。 看了之后大失所望，陈长安还以为这报纸上把自己的蜂窝煤夸的有多好呢。 后世陈长安还记得改开之后为了报纸能够给商品打广告也是经历过颇多波折的。 现在这个年代就能在报纸上给自己的蜂窝煤打广告，这肖大爷的手段有点厉害呢。 谁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广告。就是在号召大家木材的缺乏和本地树木的缺少，多使用煤炭。转过头又介绍起来当前的煤球和蜂窝煤的对比。自产炉子和洋炉子的区别。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科普问题。只是对比之后还是咱们加工厂自产炉子更适合咱们国家。 陈长安想了想这样也不错了。也算是变相的广告了。肖大爷能帮自己到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然只靠自己的口口相传这个冬天的销量估计也达不到太高。 闫家，闫付贵在得知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在厂里会计室开票，一个负责仓库收票，两个儿子也算是出息了。高兴的拿出了掺水的二锅头，给两个儿子一人一杯。 这可是把闫解成和闫解放高兴坏了。长这么大了，都是在外面偷偷喝酒，这第一次在家光明正大的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没喝多少三人就开始醉了。 也是平时不怎么喝，乍一喝，喝的猛了点，再加上没啥下酒菜，醉了也正常。 闫解成叫嚣道“这厂子里管事也没啥的，简单的很。要不了几年，老子也能当个厂长。” 闫付贵听到后还赞同的点了点头，我闫付贵的儿子，本来就是有本事。这一群临时工里都是文盲，在一群文盲里，自家闫解成初中学历，可不就是拔尖的存在嘛。 闫解放听了自家大哥的话，身上瞬间汗毛倒竖。一下子就醒酒了。 他跟着陈长安的时间长一点，跟着陈长安也去过很多地方。不再是一个官场小白了。 什么是临时工，什么是正式工。什么是行政级别，什么是工人。更不要说陈长安已经副科级了，就是到了轧钢厂那也是科长，副科长级别的人物了。 自家大哥还是个随时可以被开除的临时工。就算是正式工也没戏。 工人就是工人，最多就是以工代干。可那不还是工人吗？没有行政级别，当厂长？ 主要是被人听到，肚量大的也就是一笑了之。碰到小肚鸡肠的给领导一说，这好日子不就到头了吗？ 看着闫解成得到闫付贵支持的态度。连忙拦住还想再说什么的闫解成。说道“大哥，喝多了就少说几句吧，咱们还是临时工，能不能进厂子干活就是别人一句话的事。别平白得罪人。” 听到闫解放的话，闫付贵和闫解成也是瞬间醒酒了。 是的，有志气是好事，可这自己想要取代的厂长就住在自己一个院子里，还就在对门。这要是被人听去了。穿小鞋都是小事。直接赶走都没人说个不是。 闫解成虽然酒醒了，但是年轻人好面子，被自己弟弟说的丢了面子，还在嘴硬的说道“怕什么？我也不差他陈长安什么，他能当厂长。我也能当。” 闫解放也是怕了，在这么下去自己这工作也危险了，为了让闫解成知道差距，直接就把临时工，正式工。工人，干部，行政级别讲了出来，并且告诉闫解成，陈长安已经是副科级。这一下午，别说是闫解成了，就连闫付贵也是目瞪口呆。 不混单位，不当官的平头小老百姓，哪里懂这些啊。 平时就是只知道喊着某某干事，某某主任，某某科长。谁能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都以为临时工，转正就是工人，然后就是再升副科长，科长。主任，厂长这么来的。 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工人就是工人，领导就是领导。 闫解成也总算是知道了自己和陈长安的差距。 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一口喝完酒，起身就回屋了。 闫付贵也在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这么多年了，始终当不上个主任。连个最低的行政级别都没有，拿什么当主任？我这一辈子都白混了。” 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摇摇晃晃的起身，拍了拍闫解放，嘴巴喏喏的想说些什么。感觉自己这辈子还没闫解放跟着陈长安几天懂得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只给闫解放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身影。 看着闫付贵和闫解成的样子。闫解放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不把现实的情况说出来，自家大哥和父亲感觉都要飘上天了。 说了吧，看这两人的样子，打击也太大了。一时间闫解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和闫解成，闫解放两兄弟一起往厂子里走。 看着闫解成那一夜没睡好的样子，陈长安关心的问道“解成啊，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啊？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一句话就让闫解成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让闫解成说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原因就是因为我嫉妒你这个厂长，想要取而代之？ 只是低声回答了一句“嗯，没睡好。”就在没有什么表示了。 看着和第一天上班明显不是一起情绪的闫解成，陈长安不解的看了一眼闫解放。 看着不争气的大哥，闫解放只好说道“昨天不知道吃坏了什么，我大哥晚上拉肚子，一晚上光在往公共厕所跑了，觉都没睡多长时间。” 闻言陈长安点点头，表示了理解。这四合院就是这点不好，天这么冷，夜里起来上个厕所还要跑到外面的公共厕所去上厕所。 遇到拉肚子的时候，不拉裤子里，算你跑的快。 这也是陈长安为什么赶在天冷之前装修盖厕所。这天在冷点，蹲个厕所都要速战速决，不然屁股都能给你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第63章 工资也要我来发? 闫解成的消极态度，并没有影响陈长安的做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和蜂窝煤的口碑发酵。厂子里的销量是越来越高。 陈长安今天来到了街道办找王主任。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当初说好厂里工资的事情是交给街道办来解决的，陈长安今天就是过来和王主任商讨一下工资钱从哪里出。 “什么？工资要我们自己解决？当初让我来当厂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陈长安激动的喊道。 看着面色激动的陈长安，王主任不急不慢的说道“你这么激动有什么用？当初是说过你们厂子的工资街道负责。但是街道的钱也是区里拨款来的，这每一笔的数目都是有它的用处和去处的。 区里没有划拨这笔钱，我拿什么来给你们发工资？” 看着陈长安还想说什么，王主任继续说道“这街道办是还有一笔街道办厂子上交的流动资金，但是也不能乱用吧？现在你们厂子也有收入了，考虑到时间短，还有不少计划内的单子。厂房也是老旧破损的比较多。所以暂时也没想着让你们上交所得。 但是几十个临时工的工资，不要和我说你们厂子负担不起吧？” 看着王主任笑眯眯的样子，一副吃定陈长安的样子。陈长安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能有这样的长辈。 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王姨啊，不会是区里给我们厂子拨款被你截胡了吧？” 眼看自己的小动作要被陈长安发现了，王主任也在小辈面前也是要面子的，于是说道“长安啊，区里确实拨款了，但是并没有多少，只有二十个临时工的工资。” 看着陈长安明显不信的眼神，王主任继续说道“其实这个钱留在街道办也是好事的。” 陈长安忍不住了，说道“王姨，您就别忽悠我了，我这上个月就没发工资，说是上上个月没上几天班，不发也就不发了，你不能这个月还不让我发工资吧？” 王主任无奈了语重心长的说道“长安啊，当初领导们让你当这个厂长，就是要看看你的能力的，你们厂子账上还有不少钱的，你自己负责发了工资，没有用国家的钱，上面的领导们是不是就更信任你了？这显示能力的机会不就来了吗？不靠国家帮助，这是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啊。”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今天来街道办找王主任，本来就不是非要拿到钱才行。厂子账上确实有钱，而且还不少，发个工资绰绰有余。 但是一声不响的发了工资和找上级哭哭穷再回去发工资，这不是一回事。 毕竟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怎么也要要点好处回去才行啊。 于是陈长安眼睛一转，说道“那王姨，工资的事我就不和你扯皮了，但是还是要给我拨点人啊，我那里实在是缺人啊，尤其是有点手艺的，您这给我的人要不就是什么都不会，只能干点简单的，当搬运工用，要不就是文盲，稍微复杂一点的怎么教都不会，我这头疼的厉害。” 王主任听完也是无奈的说道“我这里也没有，有点文化的谁愿意去搬煤啊。你哪里也没啥技术活，我再给你安排几个塘工，多带几个机灵点的就是了。” 想了想继续说道“另外我在给你想想办法，之前街道办还有一个机器维修厂，现在也快要办不下去了，到时候我去区里开会的时候问问领导，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划拨给你们，就相当于你们两个厂子合并了，到时候给他们安排到你们厂子那个车间去就行了。” 听到王主任这样说陈长安心里还挺高兴。维修厂的人，机器总会吧？到时候自己安排他们生产点东西，在采购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蜂窝煤的机器做出来。 但是脸上还是委屈道“王姨啊，我这不是收破烂的，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里送？” 王主任看出了陈长安难缠了，果断板着脸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中专毕业大学毕业的我往你厂子里送？我敢给你你敢要嘛？就算你敢要人家也不愿意去你那里。一个蜂窝煤加工厂有人干活就行了。” 陈长安也知道适可而止，立刻变成了一副笑脸说道“那王姨，以后有初中毕业生，或者像维修厂这样的，都扔我这吧。” 王主任一副看穿陈长安的样子，笑着问道“你不是说不是收破烂的么？” 陈长安一副献媚的样子说道“收收收，我是收破烂的，不挑食，有啥要啥。” 等陈长安和王主任谈好条件，一出王主任办公室脸上差点乐开花。 不错不错，最重要的是维修厂的工人，会开机器的最好，到时候做个简易的机器问题不大。 最后陈长安又说道“据我所知，轧钢厂正式工发工资的时候，会一起发放工业卷，每十元工资会发一张工业卷，不过哪些都是正式工，不知道我们这个临时工怎么说？” 王主任想了想说道“那就暂定每人发一张吧。” 随手就给了陈长安一沓子工业卷。陈长安也没多想，拿起来和王主任告别就走了。 看到陈长安出门，王主任脸上也是乐开了花，区里其实给加工厂的拨款不算少，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工业券。当初王主任和区里谈的是区里负责三个月的工资，街道办负责两个月的，半年要是不见成效，陈长安直接回轧钢厂，该干嘛干嘛去。 这一顿忽悠，直接省了自己两个月的工资不说，还净赚了三个月的工资。美滋滋啊，这一里一外的，街道办的活动自己一下子富余好多几千。 毕竟这一个小小的加工厂，让陈长安折腾进去五六十个临时工。说服陈长安让他自己发工资，区里的拨款自己就能挪用到其他地方了。 不就是要人嘛，别人没有，没有工作的人不是一抓一大把。这买卖赚大了。嗯，工业卷的便宜就不占他的量了，下次再来，工业卷给他就是了。 陈长安要是知道王主任的想法一定会骂一句老狐狸。陈长安想到了区里会拨款，但是没想到会按实际人数拨款。 毕竟当初说好的给二十个人名额，那就是二十多人的工资。剩下的自己想办法。 想想用这二十个人的工资，换点人才来也划算。不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下子让陈长安损失了不少。 不过陈长安也有自己的计划，到最后是赚是亏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第64章 发工资啦 闫家两个兄弟在加工厂的心情，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老二闫解放每天跟在吴海燕的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毕竟是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 闫解放不在家里也算比较会做人。至少嘴甜。每天都是吴姐吴姐的叫着。 时不时的还恭维吴海燕几句，哄的吴海燕心里乐呵呵的。 让吴海燕以为闫解放要追求自己。直接就对闫解放说“我结婚了，小闫你出生的太晚了，姐要是早点认识你，说不定你还真有机会。” 直接就给闫解放搞了个大红脸。 不过二人说开之后，关系反而更好了。闫解放也是因祸得福，学了不少关于会计方面的事。越来越觉得当初自己应该好好上学，后悔之余，也越来越爱学习了。 另一边的闫解成，自从得知了行政级别，知道了自己临时工和陈长安副科之间的差距，越来越没有干劲。 整天阴沉着脸，唉声叹气的。在仓库也越来越不愿意帮忙搬东西了。开始破罐子破摔起来了。 同事开始对于闫解成还是挺好的，毕竟和厂长陈长安是邻居。前面几天干活还是挺不错的。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闫解成也是越来越懒，大家都是临时工，你凭什么不干活？就因为你和厂长是邻居？ 别说你只是厂长的邻居，就是亲戚又怎么样？一个大小伙子不说多干点，反而越来越懒。 这可没人惯着你，于是同事们从不说话，到拐弯抹角的提醒，再到直面闫解成让他干活，到最后直接吵起来了。 不光是同事，就连拉板车的人也开始看不上闫解成了，忙起来等着出货呢，后面排队的都跑来帮忙了，你这仓库的人动都不动一下。 平时不忙了，大家在一起抽烟聊天打屁，你这烟没少抽他们的，从来不发烟，自己抽自己的。 这也就算了，一根烟的事，干活的时候稍微多帮点忙，让自己哪怕一天多拉一趟活。 这几根烟也就不算什么了，结果不帮忙还板着个脸，一不小心摔碎了几块煤还要指着鼻子臭骂。 这又不是瓷器，碎了就废了，拿去做煤的那里，碾碎了让煤里直接就能在打出来。 哪怕是陈长安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厂里没啥损失，这干活多了，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忙起来失手碎了几块这都是正常现象。 偏偏就闫解成喜欢拿这样的事做文章。 毕竟也算社会最底层了，都是老实人，说两句就说两句，不影响自己拉货赚钱，不影响自己吃饭，也就忍了。但这让拉板车的对闫解成没啥好脸色。 渐渐的闫解成连烟也混不到了。也终于体会到被孤立的感受，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发脾气骂人。 陈长安从街道办回来的当天，就找到了吴海燕，直接就说了准备发工资，钱从厂里的账上走。 让吴海燕做一个表格出来，把厂里所有人名字列出来，有些人上上个月就来上班了，也一起标出来。 吴海燕做事比较积极，也很专业，第二天一早就把表格拿给陈长安看了。 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直接宣布，下午提前一个小时收工，都到会计室领工资。 这一下，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有些人已经想好拿了工资去买些什么。要不要等到周日，去买点肉打打牙祭，犒劳一下自己。也算是给孩子们解解馋。 不少年轻人比较激动，毕竟这是他们靠着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领到工资。 更有甚者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哭了出来。毕竟有些人家里实在太困难了。发了工资终于能缓解一下家里的难题了。 家里有人生病，举债看病买药的人也不少。天天被人追债，家里亲人病又不见好。 有人直接大喊，谢谢陈长安给他们工作机会的。 陈长安见不得这些，毕竟还是心太软。有心想给他们涨涨工资或者转正，可惜陈长安虽然是厂长，但是说了不算。想着过节厂里账上有结余的话，去供销社找找黄主任的关系，给他们发点福利吧。 陈长安走出食堂好一会了，还能听到食堂里热闹的喊叫声。 等到发工资的时候，工人们才发现不止发工资，每人还有一张工业卷。 对于一些大工厂干了很多年的工人来说，工业卷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苦哈哈来说，工业卷也算是好东西了。 这年月，买个脸盆都要工业卷，有钱也就只能去鸽子市或者黑市，混个温饱。 闫解放很早就和三大爷闫付贵说好，发了工资给家里买炉子和蜂窝煤。 发了工资真的是说到做到，给吴海燕交了钱，直接开了票找到一位交好的厂子里拉板车的。 毕竟有五个拉板车的是厂里的，其他都是跑来拉活的。票给了人，直接让他们明天早上第一个就给自己家送去。 等晚上回家吃饭闫解放把今天发工资，自己买了炉子，明早送来的事情和三大爷闫付贵说了。还主动的交了两块钱给三大爷。 三大爷乐的嘴都合不拢了，眼角的褶子都深了不少。 而一旁的闫解成想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闫解放。 发了工资自己不留着娶媳妇，给家里是又买炉子又交钱的。显着你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果不其然，三大爷夸完了闫解放，一个转身面对着闫解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闫解成。 闫解成看着一家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去的晚没有解放发的多。我就给家里一块钱吧。”说着就掏出了一块钱放在桌子上。心里却把闫解放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是三大爷闫付贵那是什么人啊。闫解成的工资那都是有数的，上了多少天班那还不是给闫解成算了个明明白白。包括出入仓库记账的那一块钱也逃不出三大爷闫付贵的手心。 看着大儿子闫解成犹犹豫豫不愿意交钱的样子，三大爷闫付贵刚刚的笑脸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65章 闫解成在行动 三大爷闫付贵语重心长的对着闫解成说道“老大啊，我先给你算算账。你这工作首先是我提出来让解放找的陈长安吧？” 看着闫解成点头，继续说道“好，你承认就行，虽然这个工作，咱们家没花钱。但是你以为人家陈长安就是看在你们两个小年轻的面子上才给办的？” 看着闫解成流出不解的表情，三大爷闫付贵继续说道“那是看在你爸我的面子上，才帮你办的。你们两个小年轻有什么本事，也只有你爸才有这个面子。” 闫解成闻言问道“那这也和给家里交钱没啥关系吧？” 三大爷闫付贵急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这傻小子就是不懂，非要让他说明白。没办法只能说道“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这可是人情。古话说的好人情债最难还。这次人家陈长安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帮了忙。这就是欠人家人情债了，不用还的么？谁还？看在我的面子上，自然是我还，万一那天陈长安求到我。” 刚刚说到这里，闫解放和闫解成同时撇了撇嘴。但是却不敢还口。 “我拿什么还债？便宜你们占了，把债留给我。你们觉得这样公平么？” 摸了摸自己兜里，随即又反应过来，从闫解成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美滋滋的给自己点上继续说道“现在让你掏几块钱出来，以后陈长安不管是求到你哪里还是我这里，这个债，我背了。你说是不是该给我钱？” 闫解成目瞪口呆的看着闫付贵从自己兜里掏烟的动作，等感应过来之后一把抢了回来，同样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之后小心翼翼的把烟放好，却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闫解成低着头不说话，三大爷闫付贵继续说道“你这有了工作，中午你在厂里怎么吃我也不管你，你不往家里带，我也不说什么了。毕竟你是个临时工往家里带饭让人家说闲话。但是你每天早上和晚上可是在家里吃的。 你要是像你弟弟妹妹们一样，年纪还小，在上学，没工作。在家里吃是正常的，我生了你们就要负责养你们。 但是你现在有工作了，不说报答我的养育之恩吧，伙食费总要交一下吧？不能让别人说你都工作了还在啃老吧？” 三大爷闫付贵的一顿说教，让闫解成再也坐不住了，抬起头问道“交三元行不行？” 闫付贵一看自己儿子松口了，这就有门了，立刻说道“不行，最少八元，你这天天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你总不能让我天天亏钱吧？” 闫解成知道自己说不过闫付贵，毕竟自己老爹是个什么人，做当儿子的十分清楚，但是闫解成还想在努力挣扎一下，掏出五元钱放到桌子上说道“最多五元，多了就没有了，我每天还要在厂里吃饭，还要买烟。” 闫付贵伸手就把五元钱装起来说道“五元可以，但是你弟弟因为买了炉子，就买了一百块煤，你明天去厂里最少再买二百块煤，这个月就不再找你了。” 看着跟自己斤斤计较的老爹，闫解成无奈只能点头答应。心里却把闫付贵和弟弟闫解放骂了一个遍。 尤其是闫解放。老爹的性格他是知道了，发了工资不可能一毛不拔，但是弟弟这个操作，属实是闫解成没想到的。 可惜闫解成不知道的是，在后世这就叫卷王。 无奈的闫解成想了一下，只能点头答应了。 闫付贵可是开心了，这儿子们都上班了，以后能收到的钱就更多了。想着家里伙食也能改善一下。转头看向三个儿子，想到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又想到三个儿子要结婚。刚刚兴起改善伙食的想法瞬间熄灭。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陈长安和闫解放每天都起的比较早。陈长安的思想是以身作则，看不惯仗着身份天天迟到的领导。早点去了还能看到排队买煤的人群，自己就比较有成就感。 闫解放早去就是为了能多和吴海霞学一些东西。反而还希望吴海霞晚点来，这样他还能自己收钱开票。 闫解成则是没有办法，第一天看着陈长安和闫解放上班。毕竟才上班至少要给领导个好印象，也就跟着一起去上班了。 后面实在不想去那么早，就让陈长安和闫解放先去，结果还没睡几分钟，直接就被自己老爸把被子掀了。 在闫付贵的嘀嘀咕咕的念经声中，无奈起身洗漱，从那之后每天也开始跟着陈长安一起上班了。 这一路上闫解成都在想着昨晚答应闫付贵给家里买二百块煤的事。不是想着花钱买，而是想着怎么才能不花钱，还能把煤运回家。 陈长安一直都是听说这个时代的人很淳朴，很负责任。再加上就一个几十人的小厂子，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所以规矩定的就没有后世那么繁琐。 开个票据都需要好几个部门签字。每次只要吴海燕收了钱，闫解放开票，工人拿着票去闫解成那里拿货。 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却让闫解成想到了一个办法。和拉货工人合谋多拿货。 不需要其他人，只要闫解成收票，票上写三百块煤，自己说是五百，按五百给拉板车工人装货。 多卖二百块煤自己和板车工人平分。虽然不多，但是架不住天天这样啊，一个月下来几千块煤也不是个小数字了。 想到就做，早早的和陈长安来到厂里不是没有好处，这不板车队伍里唯一和闫解成臭味相投的人，不就在一群人里抽烟打屁嘛？ 闫解成直接走了过去拍了拍倪老二，说道“倪哥，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说。” 倪老二看到是闫解成，本来不太愿意理他。和大部分工人一样倪老二也是看不起闫解成。 看到倪老二的犹豫，闫解成直接拿出路上新买的一包烟，给倪老二发了一支。 看在烟的面子上，倪老二起身和闫解成一起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 第66章 支援街道办 当闫解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倪老二之后，二人一拍即合。 嘀嘀咕咕一阵子就算是把事情谋划好了。闫解成最后说道“这事情是我想出来的，我担的风险也大，今天这二百块煤就算我私人的，也是咱们第一次实验一下看看能不能干。你出了厂子，直接把煤送我家去。咋样？” 倪老二开始还以为闫解成要狮子大开口，谁成想就这么点能耐？也好二百块煤一次性的就算打发闫解成了。 点头同意之后，心里却更加看不起闫解成了。要不是想从厂子里多弄点煤，自己早就不搭理闫解成了。 等上班时间到了，倪老二从会计室拿到了自己的票，一个炉子，五节烟囱，四百块煤。 略带忐忑的来到仓库，把手里的票递给了闫解成。略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倪老二，哪怕表面上看起来非常镇定。 和倪老二比起来，闫解成就有些无知者无畏了，接过倪老二递过来的票子，直接对几个仓库的同事说道“一个炉子，五节烟囱，六百块煤。” 看着身边几人和倪老二都去搬东西，闫解成在记录了六百块煤之后，罕见的起身也去帮忙了。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闫解成直接就干了起来。毕竟这里面有二百块煤是自己家的。 等到晚上回家，在家里的夸赞下闫解成很是高兴。 不是因为加家人的夸赞，而是自己有了新的来钱路子。闫解成非常得意。 什么行政级别？你级别再高又怎么样？我即便是一个临时工，也不会比你一个厂长混的差。 闫付贵想着大儿子今天真的给家里买了二百块煤，吃饭的时候又奖励了一人一杯掺水的酒。 闫解成意气风发，不再是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口就把酒闷了。 可惜这次没有给他大放厥词的机会，直接就歪到桌子下面去了。 闫付贵看着自己儿子喝酒的样子，撇了撇嘴，心想真的是浪费了。下个月交钱的时候，给他少倒点。多了也是浪费，连个味都没尝到就醉了。 又是一个周一，自从厂里的发展进入正轨之后，卢老头会也不开了，直接住到门房里不出来了，说是自己老了，什么也不懂，开会也接不上话。 有他没他都一样。直接就不来了。吴海燕每天都在抱怨人太少了，活太多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当初就应该待在街道办。 周一早上，陈长安和吴海燕开了一个碰头会议，按照之前二人的商议。陈长安要求吴海燕每周一，不论早上还是下午，找没人的时候，去仓库查一下货。每月末核对厂里剩余货量和票据是否吻合。 本来上周就要检查仓库，吴海燕就在抱怨帮不过来。吴海燕见这次逃不出去了，带着闫解放直接去了仓库。 看到吴海燕和闫解放来仓库查账。闫解成心中一突。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就弄了一次而已，最多就说是损耗了，为了二百块煤，还没证据，能拿自己怎么样。 随后吴海燕的操作让闫解成彻底放心了，这哪是什么查账啊，完全就是敷衍了事。 吴海燕只是看看总账，入库多少，出库多少，仓库里剩下多少。 剩下多少都在仓库里堆着，数吧，我看你能不能数的清楚。 吴海燕这时也是无奈的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蜂窝煤。让仓库的几个人加上自己和闫解放一人一片开始数数。 数了两遍都不一样，最后一算还多了几百块。 看着外面排队买煤的人群，直接就去找陈长安了。 陈长安暂时也没啥好办法，指望着一群文盲，能把数点清楚？交代以后入库的时候把煤摆整齐，方便清点之后，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经历了这次之后，闫解成迎来了春天，这么多煤，闫解成胆子就变得更大了。 进入十二月，四九城大雪纷飞。 一早上或者做饭的时候，胡同里家家户户都在冒烟。 最近四九城最大的变化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家窗户或者墙上，都会伸出一支烟囱。 越来越多的单位也开始找陈长安采购蜂窝煤和炉子。 但是加工厂的生意却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单位的订单却越来越多。 其他一些地方的煤球铺子也开始制作蜂窝煤。毕竟没啥技术含量。 到陈长安的加工厂，可能需要两到三天 才能送来，这有时候着急用煤。 以前可能还等几天没什么感觉，现在这外面大雪的天气，感受了屋子里的暖和，在冻上两天都受不了了。 这难道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吗？ 于是其他煤球铺子也跟着卖起了蜂窝煤，甚至是炉子和烟囱。 至于用料差和不结实？管不到两年？那不是也更便宜了嘛？烟囱锈出洞了补一下就是了。 在便宜能用的基础上，百姓会有自己的办法。 阳历年底了，陈长安被王主任叫到了街道办。 陈长安一听王主任找他，就知道不是好事，估计又是想要薅他羊毛。无奈的陈长安不情不愿的走进了王主任的办公室。 进门就看到王主任正在给炉子换煤，抬头看到陈长安进来，还说了句“这炉子不错，天不冷的时候还没啥感觉，这天冷了才知道这炉子的好。” 陈长安却一点都不开心，耷拉着脸看着王主任的夸奖一点都不开心。 王主任笑到“怎么了？厂子办的红红火火的，你这厂长怎么还不开心了？” 陈长安说道“行了，王姨你也别拿我寻开心了，直接说吧，让我过来又是要什么？死也让我死个痛快。” 王主任继续笑眯眯的说道“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我怎么能让我们的财神爷死呢。” 得了，这下实锤了，找自己要钱来了。 陈长安无奈的说道“王姨，当初是怎么说的？我记得咱们第一天去加工厂的时候，我说门房太旧了，你说让我挣了钱自己修。我没找街道办要求钱吧？ 可是我这什么都还没修呢，刚刚有点钱就被您惦记上了。您自己说说，有您这样当领导的吗？” 第67章 过年福利 看着陈长安委屈的样子，王主任也无奈的说道“这不是街道遇到点困难嘛，说起来还和你有关系。” 陈长安无语了，自己什么都没做，祸从天上来，这么大个街道办，怎么啥事都往我身上扯。 于是问道“这能和我有啥关系？我天天就是家里和厂里两点一线。不要什么事都说和我有关系。我也没那么大本事。” 王主任看着急忙撇清关系的陈长安笑着说道“当初不是你建议找点人家纺织厂不要的机器，修一修改进一下，街道自己办个小纺织厂。也能让一些贫困人家多一些工作，多一些收入嘛？” 呃 听到这里，陈长安没话说了，这主意确实是自己出的。 看着陈长安不说话了王主任继续说道“现在四九城准备一下子整合多加纺织厂，组建四九城第一，第二，第三。三家大型纺织厂。引进新设备，一举改善布料紧缺的局面。 这些淘汰掉的机器，街道准备接手。这不是资金上有缺口嘛。区里支援一部分，街道出一部分，我再去想想办法，你那里能支援也支援一部分。” 听完之后陈长安觉得这个钱应该给。后世是个企业都要交税。 自己这个厂子留下必要的流动资金，就行了，就算是要修房子，也不是这大冬天能开动的。 怎么也要等到明年天暖和了，没有那么忙了之后在修。 于是，陈长安说道“您给我留点流动资金，我这里能给街道办支援五千元。您看行不行？” 闻言王主任开心的说道“够了够了，长安啊，真没想到你这厂子没开多久，挣得不少嘛。” 看着王主任刚刚愁眉苦脸的样子，现在笑的像一朵花一样的嘴脸，陈长安是真的不想说话。 自己天天就是被这些人打秋风薅羊毛。没办法，谁让自己人善良呢。 之后的日子里，陈长安更加忙碌了，原因在于今年的冬天雪一直下个不停。 不能户外晾晒蜂窝煤，只能在几个仓库里完成，以至于很多蜂窝煤出厂的时候都是湿的。 用户的反应不是很好，不是不能用，而是湿煤在刚刚使用的时候会有大量烟雾产生。 陈长安本来使用的就不是无烟煤，而是四九城本地产煤，质量本就不好。 加工厂的煤，在数量和质量上都不太能保证。这让很多煤球铺子的蜂窝煤销量很好。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陈长安想着不能坐以待毙。质量上因为本身煤炭的原因没有办法改良，只能从数量上想办法。 就把之前合并到厂子里的几个原维修工人找到了。 仔细的询问之后，发现这几个人还不错，至少到了轧钢厂也能考个三四级，四五级工。 留在他这个加工厂有些浪费了。本着不浪费人才的想法。陈长安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几人，简单的画了个草图，就让几人到车间开始试验。 缺什么就去买什么，买不到尽量自己做，看看能不能把做蜂窝煤的机器做出来。 哪怕是个简易的机器，有传送带也比手工的快不是嘛。 时间就在陈长安的忙忙碌碌中来到了1958年。 由于是一月份过春节，陈长安在和吴海燕以及街道办王主任商议之后，陈长安还是决定给厂子放五天假。 越是临近年终，陈长安的事情越来越多。 首先这一年厂子里的应收支出等等之类的，还要盘账，查看仓库货物。 其次，陈长安觉得发给工人们的工资太低了。但是他无力改变这些，就想着过年了给厂子里工人们，弄点福利。 也算是变相的，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补偿一下。 只是这些物资，就差点让陈长安跑断了腿。 首先就是找了王主任，陈长安也知道很多厂子年终都会搞福利。 所谓的大棉纺厂陈长安没啥关系，人家任务也重，计划外的肯定有，但也不是陈长安这样的小角色能够弄到的。 至于说什么残次品，染色不好的布匹。也不是陈长安能拿到的。 退而求其次，只能提前一点，找找王主任，让她从街道办自办的纺织厂弄一点布匹了。 毕竟咱一是有关系，二来这主意我出的，钱也出了，总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吧。 陈长安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结果到了王主任这里差点翻车。 陈长安没想到这个时期布料缺口太大了，连街道办的纺织厂都被安排了任务。年底了，也就是刚刚够完成任务的，王主任这几天都接待了不少人，都是想从他这里拿到布料的人。 实在是想拿到布匹的陈长安实在忍不住，出了一个馊主意。 自愿加班和三班倒。可惜经过王主任的介绍，陈长安才知道，这年代加班没有加班费。 原本陈长安以为，拿出后世加班，给加班费的杀手锏，工人们一定积极响应。原来这个时代加班没有钱，算自愿。 而三班倒，没有那么多的熟练工人，临时在招人产量也提不上来。 直接就给陈长安干懵了。曾经在肖大爷面前胯下海口，上知两千年下知五十年的陈长安没辙了。 后世的拿手好戏，在这个年代毫无用武之处。 最后在陈长安的坚持下，王主任也就是允许自愿加班，管一顿晚饭，陈长安出带鱼，多加个菜，聊胜于无吧，希望能有效果。 无奈的陈长安马不停蹄的去了四九城水产供应公司，靠着自己这张脸，成功的从黄主任那里弄来了不少带鱼。得知黄主任还在身兼供销社副主任的时候，陈长安又讹来了不少古巴糖和一些花生瓜子。让陈长安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点成绩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收获，陈长安想了想，实在弄不来棉布。不行，一人发一百块煤算求了。 同时闫解成却迎来了春天，自从和倪老二一起倒腾蜂窝煤之后。天天抽着牡丹或者大前门。大手大脚的样子，让不少人侧目。 时不时的还不回家吃饭。有人看到闫解成和倪老二最近经常下馆子的事告诉了闫解放。 不过自家大哥想怎么过日子，当弟弟的也管不到。 第68章 闫解成事发 闫解成觉得，现在过得才叫日子，以前那日子过得，狗都不如。 每天一包牡丹。牡丹是啥烟？那叫干部烟，一般都是干部才能抽的。 隔三差五的就能下顿馆子。你别说，活了这么大了，在家没吃过啥好东西。 这下了馆子才算开了眼。山珍海味的啥都吃了。这才是人过得日子嘛。 要是工作能转正。工资在高点，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小孩，那就完美了。 陈长安在忙完了过年物资采购之后，带着吴海燕和闫解放开始了年终审计工作。 当两天后陈长安开始认真检查仓库的时候，闫解成开始还是漫不经心的。 毕竟这一段时间厂子里来仓库不知道检查了多少遍。啥事都没有。 从开始的忐忑不安，到神色如常，现在已经是老江湖了，该干啥干啥。 可是没一会，闫解成就看出来不对了。陈长安把会计室的存根拿了出来，和仓库出库的数量做比较。 闫解成拿着陈长安拿出一大堆票据的时候就有点慌了，当初他是真的不懂。 他以为票据就是一式两份，买的人一份，送的人一份。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等后来听到闫解放说，都是一式三份，还有一份留在会计室当存根了。 闫解成当时也慌了，在停了两天以及吴海燕检查之后毫无问题。没有牡丹烟抽的闫解成，心痒难耐。加上倪老二的催促。又继续开始了。 陈长安在检查的过程中发现了问题。第一次陈长安并没有在意，不知道是开票还是出库的问题，可能是笔误。 可是紧接着第二天，第三天。每天数量都对不上。而且每天相同的都是差二百块煤。 陈长安立刻就意识到不对了。立刻起身让吴海燕过来。 让吴海燕继续检查等陈长安找来入库记录。和吴海燕对照之后发现。从十二月开始，到昨天，基本上每天厂里都损失了二百块煤。加起来将近一万块了。 即便是二分钱一块煤也有二百块钱了。这几百块钱在这个时代不是小数目了。 陈长安马上想到，这是自己厂子里出内鬼了，大概率就在仓库。 仓库出库是闫解成在负责，第一嫌疑人就是他了。 陈长安把仓库账本和会计存根藏好，直接出了厂子，临走时告诉卢老头，今天在陈长安没回来之前，厂子不能下班。 陈长安出了厂门直接去了街道办找王主任。 当王主任看到脸色苍白的陈长安推门而入的时候，王主任心里咯噔一下。 每次陈长安到她这里都是笑眯眯的，从没有这个脸色。 急忙问道“长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等陈长安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王主任之后，王主任也是一颗心提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是大型国企，这事很简单，通知保卫处直接抓人，搜查住处。 处理起来也都是厂领导决定，一般都是内部处理，将厂里损失补齐后面就比较好办了。 找找关系最多也就是个开除加罚金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内部低调处理，厂子没有什么损失，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是陈长安这里不一样，本事厂子就没啥级别。陈长安也是没什么级别，虽然有个厂长的职务，但是级别不高，领导都算不上。 作为街道办的下属单位，出了这样的事情，陈长安就会成为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人。 即使事情和他没关系，一个监管不力恐怕陈长安以后的政治前途一片渺茫。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人，追回钱财。 王主任起身，直接朝办公室外走去。陈长安也知道事情很麻烦，他自己基本上没啥办法，只能跟在王主任身后。 王主任也没磨叽，直接去了财务室，喊上几名财务人员，直接跟她走。 去往加工厂的路上，直接进了辖区派出所。和所长一阵交谈之后，身后又多了几名警察。 当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进入加工厂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就连一向不出门房的老卢头都走了出来。 完了，要出大事了，也不知道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不能在这个厂子里继续干下去。 王主任在陈长安的带路下，直接来到仓库，看到仓库三人依然还在，直接一挥手，几名警察立刻上前，将三人控制。 让陈长安拿出账本票据，直接就让街道办的财务人员查账。 此时陈长安吴海燕老卢头这三位开场元老，都在旁边站着，一声不吭。 警察将三人带到陈长安和会计办公室分开审讯。仓库里的人在等财务的统计情况。 毕竟厂子没开多长时间，财务人员很快查清了情况，基本上与陈长安查的没有区别。 同时警察审讯也已经结束。确认为仓库闫解成所为。 交代同伙为倪老二，因为倪老二此时在外送煤。已经安排人员去抓了。至于赃款，闫解成分得的基本挥霍一空了。 王主任这才松了口气。二百元不算太多，就算追不回赃款也能让其家庭偿还。最大的还是影响。能不扩散还是不要扩散的好。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同在会计室的闫解放不可能不知道。 其次闫解放已经傻了，自己大哥竟然在厂里合伙他人偷东西？ 难怪这段时间大哥一直花钱大手大脚的。哎，这可怎么办？ 看着事情基本办完了，王主任说道“你们几个财务，先帮忙把这些账本送到派出所，长安，海燕，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派出所一趟。其他人该干啥干啥吧。”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王主任就问陈长安是怎么制定政策的。当得知每个月都有安排吴海燕和闫解放二人一同检查仓库。 王主任直接又喊人把闫解放一同喊到派出所了解情况。 一阵折腾下来，派出所人满为患，有关人员全部接受询问。 忙了一下午，事情的原委终于弄清楚了，但是王主任不敢乱下定论，需要汇报区里决定处罚力度。 除了闫解成和倪老二，其他人都可以回家了。 第69章 闫付贵上门 拖着疲惫的身躯，陈长安和闫解放一路无话的走进四合院。 分开之前闫解放看着陈长安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说道“长安哥，对不起。” 闫解放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他知道今天这件事算是他们闫家害了陈长安。 看看今天在仓库陈长安和吴海燕被王主任骂的狗血淋头。 陈长安还好吴海燕被骂的哭了一个下午。除了闫解放没人同情她。 自己的恩人自己的师父，都出事了。他自己还能有个好？ 苍白的一声对不起，陈长安根本没有停留也没有理会，回家直接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索起这件事的得失。 自己就不该太仁慈，还是心软了。越是自己身边的人，越容易出问题。 算了，大不了回轧钢厂，也不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能不能回去了。 大不了自己回去钓鱼，还能饿死不成。这年月再大的官过几年都有可能出问题。当初要不是肖大爷赶鸭子上架，自己也不会劳心劳力的搞这么个厂子。 不一会就听到对面闫家传来三大爷闫付贵的喊声“什么，偷东西被抓了？”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陈长安也没有听清闫付贵再说什么。 陈长安这会也是气闫解成这样搞，害死自己，这会自身难保也懒得搭理闫家。 却不想他不去找闫家，闫家却来找他。三大爷闫付贵敲门之后，秀英给他开的门。本来陈长安回来脸色就不太好看，秀英以为只是工作上的烦心事，也没有在意，毕竟前几天陈长安跑物资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秀英也没想到快要到饭点了，三大爷跑到自家来了。按理说，这年头一般没人会在饭点往别人跑。 各家都是粮食定量，也就勉强吃饱，你去人家吃饭，把别人家定量吃了，这个月人家可能就会饿肚子。 所以三大爷饭点时间来家里也让秀英疑惑。 三大爷闫付贵看到开门的不是陈长安，急急忙忙的往屋里走。 看到陈长安在床上躺着，直接就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你要救救解成啊，差多少钱，我们补上，我们补上还不行嘛。” 看着满脸焦急的闫付贵，陈长安是真的烦了，直接说道“三大爷，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去问问闫解放，他闫解成都把我害成什么样了？救他？事情闹成这样，谁都救不了。” 三大爷一听直接就给陈长安跪下来了。哭着说道“长安啊，你是厂长啊，厂子里不都是你说了算的吗？三大爷这辈子过得糊涂，也不认识什么人，眼下只有你能帮三大爷了，三大爷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不帮帮解成，他要吃枪子的啊。你解成哥平时也没有得罪过你。看在邻居的份上你帮他说句话就成。” 陈长安看着闫付贵这个样子，气的直接坐起来说道“这事能怪我嘛？当初闫解成要来厂里上班？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答应了，这还不够意思？现在他偷厂里东西，把我都连累了，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那还有资格去保他。” 闫付贵听了陈长安的话，直接愣在了当场。自家儿子偷东西，把厂长都给连累了，如果是平常，闫付贵也就不再求人了。 可现在这个情况不求不行啊。只好再次说道“长安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行你就打三大爷出出气，随你怎么打。但是无论如何你要帮帮解成啊。三大爷好不容易把解成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这么大，不容易啊。不能让他吃枪子啊，你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嘛？” 陈长安早就烦了，看着痛哭流涕的闫付贵直接说道“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我又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妈，他自己偷东西咎由自取，我受他牵连，现在还是待罪之身，这件事怎么处理，我还在等结果呢。你赶紧走吧。” 看着态度坚决的陈长安，闫付贵也知道在陈长安这里是求不动了，想到加工厂是街道办管辖的，与其在这里求陈长安不如去求街道办王主任。 想通之后，闫付贵起身就走。陈长安看着离开的闫付贵，就知道他的打算。 看着闫付贵的背影陈长安自言自语道“我都被你家坑死了，再去帮你家我就是个棒槌。真以为老实人跪地上哭两声就能把吃枪子的事拍平？想屁吃呢。不落井下石踩几脚闫解成算我陈长安仁慈。” 秀英看着闫付贵和大哥的对话，大概也是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担忧的看着大哥问道“大哥，没事你吧？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嘛？” 毕竟这个年代想找一个正式工作不容易，没看到加工厂那么多人全是临时工嘛？自家大哥好不容易有了工作，现在都当厂长了，这以后没了工作可怎么办啊。 看着关心自己的妹妹，陈长安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说道“没啥影响，你见哪家厂长，因为工人犯错被开除的，最多就是降级呗。你哥别的本事没有，让你们吃好喝好还是没问题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钓鱼的本事了？不行咋就去钓鱼，天天让你和秀花秀娟吃鱼。直到你们吃腻为止。” 想到自家大哥钓鱼的本事，秀英终于露出了笑容。确实自家大哥干别的她不知道，但是钓鱼是真的厉害。 于是好笑的说道“哪有吃鱼还能吃腻的？天天我和妹妹们天天吃鱼也吃不腻。” 听到秀英的话，陈长安嗤之以鼻。心想那还是你吃的少了。 后世陈长安已经不怎么吃淡水鱼了，因为吃多了，天天钓了鱼不是放了就是送人。 陈长安也认识不少人，家里冰箱里全是冻的鱼，自己钓了自己不吃。 当然天天空军，或者空军买鱼回家的，肯定是吃的香，不会腻了。 秀英说完，看着陈长安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转身就去做饭了。 不一会就听到秀英在喊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生活还要继续，不管什么处罚，饿了就先吃饭。 第70章 处罚 翌日，陈长安照常来到加工厂。表面上看没什么变化。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很多人没事的时候都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因为仓库缺人，陈长安也怕闹出什么幺蛾子。今天出库的工作，陈长安先干着。 厂里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厂里蜂窝煤的销售。依然是门庭若市。 忙起来确实是能够忘记一切烦心事。等中午吃饭的时候，闲下来的陈长安才能感受到自己内心中那一丝丝的烦躁。 毕竟这种一直等待着别人发落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吴海燕和闫解放。两个人今天也是各干各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和平时两个人嬉笑打闹不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没在说话。 闫解放心里很是恨透了闫解成。本是好意，让自家大哥来厂里上班。结果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有没有毁掉陈长安和吴海燕，闫解放不知道。但是自己一定会被牵连的。即使经过这次事情之后，三个人都没有受到处罚，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和陈长安，闫解放不同。吴海燕却是知道，自己必有处罚。只是大小的问题。 陈长安制定的规则，问题不大。无论是一式三份，还是按要求一星期一检查。问题都不大，只是执行人确是自己，虽然自己也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并没有认真执行。 问题也不是自己检查出来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出了问题。自己很可能被调离。 其实吴海燕在加工厂干的很快乐。闫解放这个徒弟很听话，不会违逆自己。上面也没有什么人天天指手画脚的。食堂的饭菜也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科室人太少了。很忙。 不过以前在街道办的时候也很忙，但是周围全是大妈和同事，谁也不会惯着你。 不像陈长安把她当成宝，经常让着她。闫解放就更不用说了，当徒弟培养的。至于其他人？不是天天点头哈腰的就不错了。 吴海燕能感受到这里的人更加尊敬她。让吴海燕觉得自己在这里如鱼得水。也正是这样的心理，让她在检查仓库的时候，下意识认为没人敢害她，也没人会在厂子仓库里做手脚，不过是几块脏不拉叽的煤还会有人偷。 敷衍了事之下，经常是让仓库里的人自查。那么多煤，也确实没几个人能数清楚。 再加上人手确实不够，开票收钱都在等着她。最终变成了现在这样。 吴海燕不敢说自己一点问题没有，但如果不是闫解成，她也不会成这样。 恨肯定是恨之入骨的。不过和陈长安一样最多就是罚款调岗，毕竟不是她偷的，最多就是失职。 在每个人各不相同的心情下。快要下班的时候，王主任来到了加工厂。 陈长安，吴海燕，王主任，三人坐在办公室内。 王主任看着略带忐忑的吴海燕说道“明天回街道办财务室吧。” 吴海燕可能早就想到是这个结果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王主任挥了挥手就让吴海燕出去了。调回街道办了，吴海燕就不再是加工厂的人了，后面和陈长安的谈话，就不再适合她听了。 接着王主任转头对着陈长安说道“上级领导们认为，你的责任不大。连失职都算不上。” 看着陈长安有些惊讶的样子，王主任继续说道“有人偷东西，这个是不可避免的，任何一个厂子，多多少少都有人偷东西。大部分都是知道有人偷，有怀疑对象，但是没有证据或者就是占便宜的心思。价钱也不高，厂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你定的制度问题不大，吴海燕手下没人，导致她敷衍了事，你监管不到位。” 看着陈长安点头承认自己有监管不到位的问题。王主任继续说道“由于金额不是很大，加上你自己检查出了问题，这次就不再处罚你了。 明天会调两名财务人员给你，一个会计，一个出纳。让你这厂子稍微正规一点。” 听到这里陈长安总算是放心了。自己没事就行，哪还管得了其他人。 王主任继续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也懂，人员方面以后区里和街道办也会尽量满足你。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事，区里很看好你们加工厂的营收。这个你懂的。” 陈长安秒懂，自己这个小破厂子能挣钱，已经成了街道办和区里的香饽饽了。都想占自己厂子的便宜。 但是那又怎么样，又不是私人的厂子，挣多挣少也都不是陈长安私人的。只能自己厂子里尽量多用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在说完自己的事情，陈长安好奇的问了一嘴闫解成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厂子的员工，不管他是不是临时工，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处理结果，自己这个厂长还是有权知道的。 王主任说道“由于闫解成家积极认罪认罚，认错态度比较好，考虑到初犯，再加上金额不大。两人平分了二百块，一个人一百块。但是主意是闫解成出的。所以最后死罪算是免了，但是一个无期是跑不掉了。 这还是因为昨天晚上闫解成的父亲闫付贵去我家跪了半个晚上，还算来的早，算他们认罪认罚了，不然枪子恐怕是免不了的。 至于倪老二，家里也是认罪认罚，但是情节比闫解成轻一些，估计二十年是少不了的。” 陈长安也是一阵唏嘘。也就是二十块钱的事。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了。放在后世，几千块也就是一顿饭的事。 在这个年代，一个无期一个二十年。这也让陈长安明白，这个年代，确实不能乱拿公家东西。 锅碗瓢盆这种东西，是公家的就是公家的。不禁让人感叹，这个时期的公私分明。 这也让陈长安以后做事更加小心谨慎。不是自己的东西真心不能拿。 从此也算是不再用后世的思维在这个时代办事了。每个时代都有自己这个时代的特点。 第71章 新人新气象 下班回家，路过闫家门口的陈长安，也没有听到平时吃饭时的欢声笑语了。 闫家一大家子人，闫付贵在怎么抠门，至少也能让一大家子人吃饱。 饿了吃饭本来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一家人一起吃饭，欢声笑语，也是普通人家的一种快乐。 今天也是因为闫解成的事情，家里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 陈长安也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往家里走去了。 和闫家的不同，陈长安家今天欢笑声明显变多了。 几个妹妹非常懂事，前几天，陈长安心情不好的时候，妹妹们看到陈长安心情不好，自然而然的也会变的心情不好。连说话也没有平时那么大声了。 今天处罚结果出来后，陈长安也只是唏嘘了一下闫解成。至于倪老二？陈长安也只是见过，连句话都没说过。 自己基本上也算没受到牵连，自然回家后就带着笑容。 陈长安的笑容也直接的感染了妹妹们。秀英从陈长安的笑容中也看出了陈长安度过了难关。 秀花和秀娟也是开始人来疯的打闹起来。 日子也在这样平平淡淡中来到了过年。 由于四九城缺乏肉食，在陈长安的建议下，上级领导的支持下。黄主任安排的带鱼运入四九城越来越多了。 过年的福利中，基本上各大国营厂职工都能发上几斤带鱼。 陈长安也顺利的从王主任那里抢到了棉布，虽然不多，但是加工厂的人也少不是。 腊月二十九，过年前的最后一天了。今天陈长安安排了打扫卫生和盘存。 之后就是开始由陈长安亲自发放过年福利。没办法王主任说安排的会计和出纳过年后才能到位。 没办法，不敢再让其他人经手了，陈长安只能亲自上阵了。 厂子里的工人们也知道前段时间陈长安为了过年物资，跑了不少时间。 但是他们不敢多想啊，毕竟都是临时工，就算有他们东西，发两斤带鱼就算足够的惊喜了。 没想到发了那么多东西，就连一些不算加工厂的拉板车的人都有。 意外中的惊喜。喜笑颜开的工人们都在感谢着陈长安。 看着一张张黝黑的，满是皱纹的脸。露出灿烂笑容。陈长安也是由衷地开心，至少自己的努力有了价值不是？ 等封了仓库，各回各家之后。陈长安最后和卢老头交代了几句也回家了。 卢老头这几天会一直住在厂里，这也是卢老头自己要求的。 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卢老头，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自从陈长安接手厂子之后，老卢头就已经把这厂子当成了自己的家。 一个人嘛，有吃的就行了，看家而已。这要煤有煤，要炉子有炉子，要吃的有吃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四合院，今天轧钢厂也放假了，发的也是带鱼。之下可好四合院家家都在做带鱼。 同样，陈长安家今天也是带鱼。陈长安心里默念道，渤海带鱼和州山带鱼，现在的资源是确实多。大鱼比例也很大，为了四九城的供应，后世都快没有了。希望你们别怪我。 腊月三十，一年一度的三大爷收瓜子花生写对联的节目没有上演。 虽然没有广播没有上报，这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在加工厂和街道办知道这事的人很多。 也不存在保密，也保不住。在这个没啥娱乐活动的年代里，八卦就成了大爷大妈们平时的娱乐节目。 这样轰动，吸引眼球的事，当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闫付贵觉得自己是文化人，家里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那是见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自从闫解成出事之后，每天都是躲着邻居，上班也是等着院里人都走的差不多快了，才敢出门。 今天的写对联就更是不可能了。陈长安一早就带着妹妹们去买年货了。 没办法，本来平时就忙，想着早点买，结果年前又闹了这么一出。只能今天去了。 妹妹们的零嘴，肉，鸡蛋等等一大堆。直接就把陈长安仅存的票据消耗殆尽。 想着妹妹们还小，都是女孩，就连鞭炮都只买了一挂。 采购完一家人又开开心心的在东来顺吃了一顿。毕竟自从陈长安接手了加工厂之后，带妹妹们出来下个馆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个年代的过年，说有年味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主要还是娱乐活动太少了。吃完饭没事干，不可能几个人一起傻的坐着，然后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其实最有年味的时期是八十年代中后期和九十年代。 在不禁鞭不禁炮的年代，家家户户都不愁吃穿，三十晚上吃着平时吃不到的美味。看着电视里春节晚会。 那才是陈长安后世小时候和记忆中的过年。 休息的时间，在陈长安看来反正不如上班。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真的很难熬。 陈长安觉得自己就是贱，天天上班的时候想放假，放假了又不知道干啥。又想去上班。 就在陈长安这种难熬和矛盾的过程中。迎来了1958年。 新年上班第一天，例行会议。 坐在陈长安身边的已经不再是吴海燕了，而是王主任亲自带来的一个大妈和一个小姑娘。 大妈姓侯，王主任介绍的时候让陈长安喊侯姨。而这位侯大妈直接就说道“喊什么侯姨，喊侯姐。你比你王姨小多了。” 陈长安也是无语了。侯姐就侯姐吧，看这样子自己也是惹不起。这年代的大妈们嘴皮子都利索，毕竟妇女也能顶半边天了，吵起架来能比男人还豁得出去。 小姑娘姓苏，今年十八岁，中专毕业，到陈长安这说实话屈才了。但是谁让区里和街道重视呢。 财神爷啊，经费不够了就来收割一番，盆满钵满的。肯定要重视，选个没有背景的不容易被收买呗。 刚刚经历过校园的洗礼，充满着正义感。也敢和损害国家利益的人斗争和不妥协。 看着有些腼腆的小姑娘，陈长安觉得比较好拿捏，直接就喊起了小苏。 看着对面没有表示，显然就是默认了。 没想到陈长安也是个欺弱怕硬的人，面对年纪大的侯大妈，一声一个侯姐的叫着，面对小姑娘，就是一口一口小苏的叫着。 第72章 机器做出来了 天气依旧寒冷。有了侯姐和小苏之后，陈长安也算是闲了下来。 甚至从家里带来了不少红薯，在炉子上慢慢烤着吃。 制度还是没有变，只是监管的更严格了。只要有时间陈长安也会亲自在仓库坐镇。 出了闫解成的事情，工人们都明白拿公家东西那是有可能要命的。 最近没事的陈长安也算是开始迷上机械制造了。 之前忙的脚不离地的，哪有什么时间去车间看看。 交代几个有点技术的工人鼓捣机器，却一直没啥效果。 男人大多数还是喜欢机械的，尤其是车迷，军迷还是不少的。 这个时代的工人，大部分受限于眼界，可能技术上没什么问题，但是在创新上，还是差一些的。 自从财务人员的增加，陈长安被解放之后，也开始跟着一起研究。 很多人不太了解机械加工，其实现代的多是智能加工了，再不济也是数控类的机器。 手动加工相比于数控加工，当一块铁疙瘩，在你的手中成为你脑海中想象的那个样子。成就感很高。 就这样，前面送料，中间一个圆盘，上面压形状，后面传送带的简易机器雏形，就算出来了。 没有电机，这玩意也转不动啊，陈长安又跑了不少厂子，总算是凑齐了电机，轴承一些自己不能生产的零件。 又经过改装，内部走线，各种优化之后，终于在一个月后完成了第一台制造蜂窝煤的简易机器。 当机器开动起来，几个工人上料，根本就忙不过来。 陈长安为了继续验证机器的效率，喊来了越来越多的工人。 得到消息跑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陈长安也不阻止。 又不是什么高新技术，想看就看呗，消息传出去不知道那些煤球铺子作何感想。 随着机器运转，很多人都在目瞪口呆。对于这种不需要人，自己就能做出煤来的机器，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震撼的。 几名和陈长安一起制造出机器的人，昂首挺胸，一副骄傲的样子。 其它不懂技术的工人们则是一脸的羡慕嫉妒。 至于做出最大贡献的陈长安则是毫不在意。 当你在见识过各种大型机械之后，对于这种老破小的机器，真的是提不起多大兴趣。 看着这运转起来就一直在轰隆隆的响声，陈长安不由的撇撇嘴。这噪声太大了，陈长安怀疑让自己在这里待上几天，自己耳朵恐怕是要不成了。 还别说，陈长安讨厌的声音，在很多人眼中确实美妙的声音。很多人专门跑来听这机械的轰隆声。 陈长安也是想不通为什么，这都是什么癖好。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机器做出来的煤越来越多，不少人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了。 原因很简单，这机器比人做的快多了。有了机器，很多打煤的人可能将面临没有活干的情况。 想到自己临时工的身份，有了机器，也就不需要他们了。也没什么手艺，早早晚晚的他们都要离开。 眼神的黯淡和身上的精气神都没有了。这些陈长安都看在了眼里。陈长安也有自己的打算。 当初建厂的原因就是解决一些贫困家庭的工作和收入问题。 至于做机器出来也是陈长安自己的想法。 毕竟来自后世，知道有这个机器，也是自己有可能做出来的东西。习惯了有机器不用人工的后世。陈长安没事干的前提下，才把机器做出来。 现在炉子在四九城并没有完全普及，有炉子的人在年前也基本上购买了够一冬天用的煤。 在往后天气热了之后，煤的需求量大概率会下降。人工够用的话，陈长安暂时也不会一直使用机器。 这机器电机不少，用电也不少。这个时候停电也是家常便饭。 今后做蜂窝煤的主力还是会以人工为主。 看着一些工人无精打采的样子，陈长安觉得有必要安抚一下工人。 简单的和工人们说了几句，陈长安也知道效果不好，也没在意。当然实验了一个下午之后就停了机器开始检修和改进。 制造蜂窝煤的主力，仍然是工人们。过了几天工人们看着陈长安几个人并没有 持续开动机器。 工人们的心思很简单，就是陈长安造出来的这个机器不行。不然放着机器不用还是再让他们做蜂窝煤？ 果然最重要和最稳定的还是人，至于机器什么的，没看到就开了半天，后面陈长安几个人忙了好几天都没有修好吗？ 等陈长安和几个技术工人根据陈长安的改进意见之后，又经过几天的忙活，总算是完成了。 又经历了半天的实验，陈长安已经觉得够用了，至少目前就这样了。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忙活，陈长安觉得自己的骨子里还是喜欢机械的，难怪后世考大学的时候自己鬼使神差的报考了机械专业。 也让陈长安继续研究机械产生了兴趣。毕竟这个蜂窝煤加工厂没啥技术含量，随时可能被取代。 自己不可能一直窝在这造蜂窝煤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距离改开还要好多年。 自己总要找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吧。也许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能成为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 随着机器的完成，陈长安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时间也来到了三月。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终于又到了能钓鱼的时候了。 周日，休息的陈长安终于拿起了许久没有用过的鱼竿了。 这跟肖大爷从特殊渠道弄来的鱼竿，在陈长安手里也算是身经百战了。钓起来的鱼也是不计其数。 陈长安没有冬吊的习惯，主要是天太冷了，哆哆嗦嗦的挖个冰窟窿。万一人在把身上弄湿了。 大冬天的蹲在冰窟窿旁边，傻傻的拿着个鱼竿，身上在湿漉漉的。想想那个画面就让人胆寒。 不出所料，来到曾经钓鱼的老地方，肖大爷仍然还在。 看到了陈长安到来，肖大爷调笑道“这不是我们的小陈厂长嘛？不管厂子开始钓鱼啦？” 第73章 总算又能钓鱼啦 陈长安笑着说道“肖大爷好久不见啦。这么长时间不见您风采依旧啊？” 肖大爷也是笑着说道“你不去好好看着你的小厂子，怎么又跑来钓鱼了？” 陈长安立刻说道“这不就是劳逸结合嘛，总要让人有个休息的时间吧？不能把人往死里用吧？那不是成了资本家了？” 看到了陈长安，肖大爷也是很高兴。来来回回的调笑了几句，陈长安往肖大爷鱼篓里看了看。 笑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了，肖大爷您这钓鱼的技术还是没啥变化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一说肖大爷技术差，不乐意了。说道“你懂什么，这冰才化了没多久，水也比较凉，大部分鱼都在水底下躲着。要不就是在水面上找吃的。 底下的鱼不爱动，不开口，上面的鱼掉不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闻言陈长安就笑着说道“今天我心情好，那就在教您一招我的绝学。” 听了陈长安的话，肖大爷眼睛一亮。别的方面不好说。但说钓鱼，肖大爷谁都不服就服陈长安。 也就是跟陈长安学了几手，现在他的钓鱼圈子里已经没有对手了。 曾经对他钓鱼技术不屑一顾的人，如今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输了就输了，谁还没输过。结果输了还说什么钓鱼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不是竞技，也不是比谁能忙活，谁的鬼点子多。 我去他大爷的，当初你们赢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说法。现在打不过了就换说法了？ 又从这里套走了钓鱼方法，又跑来找他一起讨论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可能。 只能说这陈长安的钓鱼方法是真的香。 肖大爷一直在等着陈长安说他的新方法，拿手绝活的时候。却发现陈长安看着他笑而不语。 愣了一下的肖大爷反应过来了，这是找自己要学费呢。这太长时间不见，果然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长安还是那个陈长安，一点都没变。 转头就喊道“小刘去我车里，给我们陈厂长拿点精神粮食当学费。” “是” 陈长安看着好久不见得小刘转身走去的背影，露出来灿烂的微笑。 肖大爷说道“行了，你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现在可以讲讲是什么绝活了吧？” 马上又有好烟抽的陈长安笑着说道“那我就先给你讲讲。这招叫做飞铅。” “飞铅？那是什么意思？”肖大爷疑惑的问道。 陈长安说道“传统钓鱼，铅坠的作用，是让鱼饵沉底，或者不被水流冲走。 这样就会让鱼饵下沉的速度变快。 但是刚刚您也说了，很多鱼浮到水面找吃的。那您想想，带着铅坠的鱼饵直接沉底了，上层的鱼怎么钓得到呢？” 看着若有所思的肖大爷，陈长安继续说道“假如，我们将铅坠，向上调节，甚至调到浮漂附近，这样甩出去的鱼饵就会以很缓慢的落入水底。 这样是不是就给了上层鱼类吃饵的时间？鱼饵下底的速度慢了，上层鱼发现和吃鱼饵的时间变长了，能钓到鱼的机会是不是就变大了？ 当窝子里鱼很多的时候，我们鱼饵慢慢下落，就给了各水层的鱼类一个吃饵的机会，这样比起单独掉水底的鱼是不是好得多？” 随着陈长安的讲述，肖大爷的眼睛也是越来越亮。不管陈长安说的这种方法效果怎么样，但是理论方面确实是说得通。 通过调整鱼饵在水中的下落时间，给在各个鱼层的鱼发现鱼饵，吃鱼饵的时间。从理论上来讲，确实增加了钓鱼的几率。 尤其是平时不容易钓到的上层鱼类。 等到小刘把烟拿来，陈长安笑眯眯的收了烟之后，就开始陈长安的实战表演。 陈长安先是用玉米打窝，之后才开始调整鱼竿。 肖大爷看着陈长安调铅，甩出去的鱼饵，甚至再水面上漂浮了几秒才开始下坠。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到目前为止，陈长安的表现和他说的理论基本一致。 陈长安刚刚抛到第三竿，刚刚抛出去就中鱼了。 肖大爷傻眼。怎么可能，这鱼饵还没落下去。。。随即才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陈长安说的飞铅的特点吗？缓慢下落，给水上层的鱼类充足的吃饵的时间。来完成钓鱼的方法。 陈长安就比较淡定了，对着肖大爷说道“看到没有，这叫截口。不是以前传统的那种鱼饵到底了才算开始钓鱼。 我的飞铅法，从鱼饵入水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肖大爷真的是震惊了，在中国很早就开始钓鱼了。比如最着名的姜太公钓鱼，用的直钩，叫做愿者上钩。 肖大爷自认也算是有些学问的，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听说过飞铅法这样的钓鱼方法。 陈长安小小年纪，在钓鱼这方面，真的真的非常厉害，许多方法不光是自己，自己好多的老朋友也同样没听说过。 在一个领域，能够开创一条新的路，这样的人已经可以被称为一声大师了。 当然让肖大爷喊陈长安一声大师，肖大爷是喊不出口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肖大爷内心对陈长安钓鱼技术的佩服。 陈长安钓的鱼不算太大，没怎么溜鱼就上岸了，一条马口鱼。 不多时就看见陈长安一条接着一条的上鱼。 马口鱼，翘嘴，黑鱼。看着肖大爷那个眼热啊。 难道是因为这一个冬天都没有怎么吃饱的原因？这一有吃的了开始疯狂了？ 肖大爷心里想着这些鱼也是贱，遇到陈长安就疯狂吃他的饵，自己早上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一样的饵就是不吃自己的。 什么世道啊，连鱼也会看人下菜。 肖大爷不想耽搁，连忙也跟着陈长安学习，调了铅坠之后，开始练习飞铅。 同样的没甩出去几杆，肖大爷就中鱼了。同样是一条不太大的马口鱼。 别管什么鱼，也别管多大。你就说钓没钓到吧？至少自己不算空军了不是？ 这么条小鱼，也能让肖大爷眉开眼笑。急急忙忙的放到鱼篓里，可不能让鱼跑了。 不然谁相信自己不是空军？ 第74章 闲棋 随着肖大爷上鱼的数量越来越多，刚刚钓到鱼的那股新鲜感过去后。肖大爷也恢复了冷静。 但是嘴角上扬的角度，还是证明了他内心的想法。 看着旁边脸色毫无变化的陈长安，问道“小陈啊，让你去当厂长，没那么多时间钓鱼，你不会怪我吧？” 陈长安转头看了看肖大爷。这是啥情况？后悔让我去加工厂了？想让我多陪他钓钓鱼？ 想不通的陈长安说道“钓鱼是爱好，休息时间来钓鱼就可以了。最多最多当做副业，把钓鱼当主业的那是渔民。 从古至今没听说过渔民能过多好的日子。” 心里却说道也许后世可能会有。 听了陈长安的话，肖大爷也算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于是又问道“除了钓鱼呢？还有什么好爱？” 陈长安笑道“要说我起这个，最近天太冷了，没来钓鱼。给自己找了个好爱，就是机械。” 谈起机械陈长安来了兴趣。继续说道“最近我和几个技术工人一起，做了一个能做蜂窝煤的机器。那速度比人工不知道快乐了多少倍。 可惜没用多长时间就做出来了，还优化发改进了一下。 等我回去考虑一下，看看下个目标准备在做点什么。” “什么？当初你说的能做蜂窝煤的机器已经做出来了？”肖大爷震惊的问道。 陈长安有些骄傲的说道“当然，又不是什么难事。就像钓鱼一样，我骗过你么？” 肖大爷的心情有些复杂。自从新中国建立之后，工业，尤其是重工业差的是一点基础都没有。 本以为北方的老大哥能够帮助我们。确实也的确帮助了我们。 过去几年，确实不错，但是今年开始，和北方老大哥的矛盾确实越来越多了。下一步闲棋，也许能有奇效。 在肖大爷看来，陈长安有些邪乎。真的是只要愿意就能搞出来。 钓鱼如此，机器也是如此。既然这样，就给他一些条件。让他发挥一下，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想了一下对着陈长安说道“我那里有几辆老旧的摩托车。也没法骑了，但是发动机什么的都是好的，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给你送过去让你研究一下。” 哎，这个不错啊，摩托车发动机。虽然陈长安不太懂摩托车发动机，但是上大学的时候毕竟是学机械的，和寝室一位摩托车发烧友也研究过各种摩托车。 简单的型号和布局都能理解，如果是拆卸之后仿造，那自己厂子里不也能生产发动机甚至是摩托车了？ 那也比现在守着这么点临时工好多了。 想明白之后陈长安立刻说道“行啊，肖大爷，那等明天就给我送来呗，我先研究研究。反正也是报废的摩托车，研究不出来就当是爱好，瞎鼓捣了。” 肖大爷也是有意让陈长安试试。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随后的时间里就是有说有笑的聊起了钓鱼。 久违的又有人来买鱼。和这让陈长安想起了黄主任。换了几条鱼，陈长安手中又多了好几张票。 看来还是要经常来钓鱼啊，不仅可以改善伙食，还能换来不少票据。 等陈长安觉得钓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家了，毕竟今天鱼都不大，没什么意思。 下午早早的回了家，把马口鱼挑出来，其他鱼还是老样子，放到水缸里养着。陈长安看着家里的一排水缸。 这马上就到59年了，看来是要提前准备粮食了。 当初修房子的时候，地窖里放了十几口大缸，当时推脱自己爱吃酸菜，用来腌菜的。 到时候地窖里装上十几口大缸的粮食就差不多了。 毕竟三年自然灾害在厉害，再有饿死人的也不是这里。 这是四九城，外面在厉害，四九城也只是两次减少了供应量。 也只是减少了百分之四十。是吃不饱，勉强饿不死。 陈长安其实只需要补齐减少的那一部分，就足够吃饱了。 提前多准备点细粮，到时候粗粮细粮混着吃。再多准备红薯。 自己还能钓鱼改善一下伙食，妹妹们吃的并不太多。问题不大。 就是去哪里买粮食要提前准备好。是到鸽子市买，还是去农村收。 当初想着自己是采购员，有采购权，随便去农村自己出钱收点东西，家里就够吃了。 可惜现在换了单位也换了工种。在想着去农村采购就更不容易了。 想着这个时候的农村，也不知道有没有开始吃大锅饭。 可惜了，一直没能去这个时期的农村看看。不过四九城里都这样，农村恐怕更没什么好看的。 实在不行，只能夜里自己去鸽子市看看了，粮食还是要提前准备比较好。 再往后恐怕就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没粮食了。 陈长安打算过几天没啥事的时候，晚上去鸽子市踩踩点。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心里想着事，手上也没停，马口鱼不大，倒点油，来个香煎马口鱼。 青菜还是去年冬天的冬储大白菜。那个时候陈长安忙的脚不着地，还是王主任给安排的人，直接送到家里来了。不然陈长安连大白菜都吃不上。 这个时代北方冬天能买到的青菜实在是太少了。 陈长安也提前买了不少菜。现在也只剩下都是白菜和萝卜了。 毕竟好储存，容易坏的都是先吃掉。还有不少的红薯。 当初叫秀英买的红薯，因为这个冬天陈长安太忙了，没什么时间陪妹妹们在家。 平时陈长安不在家也就是秀英会给妹妹们烤几个红薯。 想着赶紧吃完了，腾出地方。买今年的新粮食储存。 陈长安就做了玉米面煮红薯块。再加上香煎马口鱼，一个腌萝卜。这就已经算不错的伙食了。 吃完饭陈长安又盯上了鱼缸里的黑鱼。明天吃什么呢？黑鱼还是翘嘴呢？嗯明天清蒸翘嘴吧。 第二天一早，闫付贵和闫解放终于大大方方的出门，闫解放和陈长安一起去上班了。 在上班的路上，陈长安看着闫解放问道“你哥怎么样了？” 闫解放头也不抬的说道“还能怎么样？昨天就进去了，劳动改造呗。” 看了看闫解放的样子，陈长安也不好再多问了。两个人一路无话的来到了加工厂。 第75章 鱼缸破了 来到厂子，陈长安先是巡视了一圈之后，来到了车间。 开始让工人们清理场地，陈长安估计，肖大爷安排的报废发动机上午就会到。让工人们提前准备好。 果不其然，还不到十点，加工厂门口就出现了一辆货车。肖大爷安排的东西到了。 来到加工厂车间门口，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两台发动机搬了下来。 司机看货卸完了直接就走，连陈长安发的烟也是坚决不要。 只是说自己是执行任务，现在还要回去复命。自己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陈长安也回到车间，看看这肖大爷给自己送来的是什么发动机。 等查看了一下，陈长安有些气急败坏，这不是哈雷wal的发动机吗？ 也不知道这玩意哪里来的。毕竟当年二战还没开始的时候，小日子趁着哈雷不好过的时候，打包带走了wal所有发动机资料。 到了二战时期，美丽国和小日子都是类似的双缸发动机。 这不是难为陈长安嘛，他这加工厂什么条件？累死陈长安都没办法，而且陈长安也不了解这种发动机。 算了，反正也是当兴趣爱好玩。先拆一台再说。 之后的日子里，陈长安就当做自己技术积累了。和几位技术工人一起，一边拆解，一边测量各个零部件的尺寸。 一边拆，一边画图，一边复原，一边研究材料。就沉浸在机械的世界里。 又到了周末，陈长安也总算是能够放松一下了。 放松的唯一方式，就是钓鱼。可惜这一次没能碰到肖大爷，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这么大的难题，估计肖大爷也是怕陈长安找他抱怨。 一个人钓鱼总是枯燥的，同样是飞铅，这次也同样没钓到什么大鱼。不过上次的香煎小杂鱼也是美味。 今天继续吃吧，陈长安也算是经常来这里钓鱼，不少人都知道陈长安。 看到陈长安上鱼，也都纷纷跑来围观学习或者找陈长安换鱼。 可惜没好处的事陈长安不干，怎么可能把自己钓鱼的技巧平白无故的告诉别人。 至于飞铅，如果不是专门的讲解，恐怕就是让你看你也看不懂是怎么回事。 由于钓到的鱼不大，数量也不是很多，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不少。换鱼的人就更少了，可能只有和陈长安一样，好这口的可能才会换吧。 提着大半桶一扎长的马口鱼，哼着后世的歌曲，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四合院。 才几天啊，这闫付贵好像是变了个样子，更加苍老，更加憔悴了。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其实闫付贵心里也很难受，毕竟当初是他逼着找闫解成要伙食费，要钱，还让闫解成给家里买煤的。 肯定是自己把他逼急了，他才会想办法偷厂里的煤。最后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闫付贵心里还是很自责的。 当陈长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闫付贵正在门口的小院子里种他的花花草草。 看到陈长安回来，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凑上来看看陈长安手里拿的什么。在顺便占点小便宜。 在他心里，陈长安也是要负责任的。毕竟当初闫付贵可是把解成亲手交给陈长安的。 不论闫解成在厂里做了什么，你这个厂子，总要照顾一下的吧？ 结果出了事情，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儿子落到这副田地。 当时自己求到陈长安的时候，陈长安还口口声声的说道自身难保。态度那么坚决。 闫付贵还以为收到闫解成的牵连，陈长安的厂长都没得干了。 可是到最后自己儿子进去了，他陈长安屁事没有，还是继续做他的厂长。 这就让闫付贵心里非常的不平衡。凭什么我儿子出事就要被判这么狠，你就什么事都没有，明明我们已经把钱都给补上了，最终还是这个结果。 闫付贵心里也知道，自己斗不过陈长安，表面上也不再搭理陈长安了，可是心里却认为陈长安才是害了自己儿子的头号凶手。 陈长安看到闫付贵不再找自己说话。真心的，陈长安很开心。 难道没人觉得每次不论谁买点东西回来，被人堵在门口翻看自己买点什么，和你说话变的法的想占你点便宜的人，真的很讨厌么？ 现在突然发现这个人不找你了，也不堵着你了，陈长安心里是那么的开心啊。 啥也不说了，晚上多吃几条香煎鱼。 不光是陈长安喜欢吃，妹妹们也喜欢吃，毕竟炸的酥酥脆脆的，就连鱼刺也能一口咬碎。 吃完饭陈长安正在自己屋里整理着发动机零件图纸。 陈长安的想法很简单，把双缸发动机改成更加简易的125或者150发动机。 毕竟曾经陈长安也是有着一个摩托车发烧友的室友。两个人曾经也是研究过这些的。 所以陈长安就想试一试，毕竟四年的机械虽然是白学了，但是摩托车发动机，也算是兴趣自学过一部分。 虽然有了一些头绪，但是太晚了，明天还要去上班，陈长安就准备收拾一下，以后时间很多，慢慢研究吧。 刚刚脱了衣服，泡了脚，关灯躺在床上，就听见窗外传来“砰”的一声。接着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陈长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衣服也没穿，直接打开窗户向外看去。 只见一道矮小的人影，朝着中院跑去。在月亮门附近，好像还和谁撞了一下。陈长安听到了很小的“哎呦”一声。 随即陈长安就看到和雨水从中院走出来。路过前院的时候，还不小心的踩到了什么，不小心划了一下，险些摔倒。 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听不清说了什么。可能是比较着急，没有耽搁，急急忙忙的向院外跑去。 等陈长安安抚了准备起床的秀英，穿好衣服来到出屋一看。和自己想的一样。自家门口那个装鱼的大缸，被人打破了。 还好是在中间部分破了一个洞，缸里有一半的水流了出来，半个院子地面上都是水。 陈长安钓的鱼也小，从破口处跑出来几条鱼，刚刚和雨水可能就是不小心踩到了一条鱼，才险些摔跤的。 第76章 贾张氏的噩梦 陈长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院子。地面上的水不用管了，这么大一个院子，半缸水，等天亮了也干的差不多了。 跑出去的几条鱼，陈长安也捡了回来。 家里去年准备的缸还不少，今天太晚了，半缸水也不怕鱼死。 也就将就一下了。厨房还有几口缸，明天再一个缸就是了。 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半夜能砸缸，你不管不问的，以为你好欺负。 下次半夜在砸个玻璃。闹心不闹心啊？玻璃碴子在伤到人，划不来啊。 虽然陈长安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但还是在院子里抽着烟，等着雨水回来，问问撞到她的人是谁。 大概率还是棒梗，上次偷鱼被教训了一顿，贾张氏这才扫完厕所没几个月，这又开始蹦哒了。 不长教训啊，陈长安在抽烟等着雨水的过程中，已经在思考怎么教训棒梗了。 不一会何雨水就回来了。远远的就看到陈长安靠在抄手游廊边，手上的烟，一亮一暗的。 怯怯的道“长安哥？你怎么大晚上的站在外面抽烟啊？” 陈长安说道“在等你呢，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家缸给砸了，我只看到往中院跑了。还和你撞到了，刚刚你出月亮门的时候看到是谁撞的你么？” 闻言，何雨水惊讶道“啊，把缸砸了？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刚刚我除出来，在月亮门是棒梗撞的我。刚刚还在前院差点摔倒了，原来是长安哥你们家的缸破了啊，我还说这大晚上的，院子里怎么还泼水呢。” 陈长安听到何雨水的话，就明白了。实锤了就是棒梗这个小子砸的。 于是对着何雨水说道“行，那雨水你赶紧回家吧，这夜里还是有凉气，别感冒了。” “好的，长安哥，那我回去了。”说完何雨水就从陈长安身边走回中院了。 等何雨水走了之后，陈长安抽完烟，扔到地上随即踩灭烟头之后也回家继续睡觉了。 这大晚上的，直接找上门去也不好，陈长安也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贾家。 另一边，贾家。 棒梗做贼心虚，砸了陈长安家的缸，疯狂的往家里跑。虽然半路上撞到了何雨水，但是棒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知道是我砸的，和当场被抓可是不一样的。小小年纪的棒梗也知道，只要不是被当场抓住。就算陈长安知道是自己也不怕。 毕竟他妈和他奶奶会护着他的。疯狂的跑回家，开门，关门，插门。这才安心几分。 靠着大门，总算是放心下来，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心总算不再那么砰砰砰的跳了。 平复了心情，也没听到前院或者中院有啥动静。只有自家屋里老爹的呼噜声。又安心了几分，怀着不太忐忑的心情，棒梗就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 “干啥去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把棒梗吓得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家奶奶和妈都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看着她。 棒梗面对着两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再加上刚刚受到的惊吓，差点就哭了出来。 直接说道“刚刚去上厕所，想带陈长安吃鱼也不给我，还把奶奶害的去扫厕所。我一气之下就拿了块石头，把陈长安家装鱼的鱼缸给砸了。” 贾张氏闻言，立刻说道“砸的好，陈长安这个小兔崽子，害的我扫了三个月的厕所，到现在我还觉得身上有股味。” 秦淮茹听到自家棒梗把陈长安家的鱼缸砸了，立刻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和自己婆婆不同，秦淮茹可不相信陈长安对这个事情不闻不问的。 当初自己棒梗偷鱼，陈长安都找上门来了，这次可是把人家鱼缸都砸了，陈长安不可能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对着棒梗责怪道“棒梗，你怎么能砸人家鱼缸呢？那陈长安是好惹的人嘛？你把人家鱼缸砸了，明天人家找上门来，还不是要赔人家钱嘛？赔了钱你还有钱给你买肉吃？” 棒梗一听砸了鱼缸就没肉吃了，直接就哭了出来。 一看到自己的乖孙子为了给自己出气，回来还被秦淮茹说，护犊子的贾张氏立刻就不干了对着秦淮茹说道“棒梗没做错，这是为我出气呢，多好的孩子，你训他他干嘛。” 看着婆婆不想着自己反而觉得棒梗做的对，立刻说道“妈，那陈长安是好惹的嘛？人家要关系有关系，没见和街道办王主任好的跟一家人是的嘛？要背景有背景，人家再不济也是个厂长，认识的人海了去了，想整你一个没工作的农村婆婆还不容易？” 看着自己婆婆一脸不忿的模样继续说道“人家还是烈属，打不得，骂不得，就连你平时诅咒人家，要是被人知道了都要处分你。” 贾张氏还是不忿的说道“这不是没让人听到吗，你是不是嫌弃我是农村人了？我告诉你秦淮茹，你也是宁村的，要不是我东旭，你还在农村种地呢。还能像现在这样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秦淮茹一脸的委屈，说起白白胖胖，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谁胖，谁不干活。 可惜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秦淮茹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一个巴掌是免不了的。 于是只能说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到时候陈长安再让王主任来罚您去扫厕所，怎么办？” 一想到扫厕所，贾张氏就是一个激灵。那味道，那酸爽。不能想不能想。 越不想，脑海中的场景就越忘不掉。半晌之后喃喃道“不能在被罚去扫厕所了，淮茹啊，赶紧想个办法让陈长安别找咱家的麻烦了。” 秦淮茹没想到陈长安这么厉害，让自家婆婆扫厕所扫出阴影来了。 说了什么背景，能量，利害关系，自家婆婆全都不怕，简直一个混不吝。结果一提到厕所，立刻就服软了。 秦淮茹不知道的是，贾张氏在夏天，天天去扫厕所，有几次都是差点掉下去。 如果要问为啥会掉下去，当然是被熏的快要晕过去了。好几次贾张氏一边干呕一边扫，头晕到眼睛都黑视了。感觉天旋地转的，一脚踩到了几只虫子。 这在贾张氏的内心留下了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印象。 秦淮茹看着自己婆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就干呕了起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先睡吧，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去找陈长安。” 然后带着棒梗钻进了被窝。 第77章 道歉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就带着棒梗，来到了陈长安家。 此时陈长安也才刚刚起床，正蹲在门口刷牙呢，家里秀英早早起来，正在蒸馒头。 陈长安看见秦淮茹领着棒梗，来到自己门前。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陈长安不得不佩服秦淮茹。反应是真的快，一点不给自己发脾气的机会啊。 秦淮茹看到陈长安在刷牙，就在旁边站着，暂时没有说话。 毕竟陈长安一嘴的白沫子，这会说话也不方便，于是就看向了被棒梗砸破的水缸。 好好的水缸，立在那里。可惜中间的位置破了一个窟窿。 还能看到里面的半缸水，隐约还能看到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想到这是自己儿子的杰作，等下还要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 秦淮茹就气不打一处来。早上和贾东旭说了之后，贾东旭直接就给棒梗一巴掌，在贾张氏的阻拦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说叫贾东旭带着棒梗来陈长安家道歉？想都不要想。 大男人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那我娶你这个媳妇是干啥的？ 我天天上班累得要死，你在家天天看孩子，没把孩子教育好不是你的责任么？ 什么叫你没文化教不好孩子？这年头家里父母有文化的有几个？人家孩子不去砸缸为啥自家孩子跑去砸缸。 都是没文化的妇女在家带孩子，就你带出来的孩子调皮。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了，自己不带着棒梗来道歉，恐怕到时候受罪的还得是棒梗或者自家婆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谁让贾东旭在家对着自己侃侃而谈，各种歪理信手拈来。出了门一个屁放不出来。 想到自己的委屈，转头对着棒梗狠狠的瞪了一眼。 早上刚刚被老爹打了一巴掌的棒梗，到现在脸上还是红辣辣的疼。害怕的向后躲了两步，生怕在被自己老妈打一巴掌。 秦淮茹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也是心软了。无奈的叹口气，转头看到陈长安刷完了牙。 直接开口说道“长安啊，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棒梗夜里去上厕所，回来不小心把你家的水缸打破了。 我和他爸今天早上已经教育过他了，现在带他过来给你道个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长安也没有发作的条件了。 陈长安也是纳闷了，这和自己想象的剧情不一样啊，不是应该没人来道歉，自己去贾家找麻烦，然后贾张氏再出来闹腾一下。 让自己找到借口狠狠修理一下子，最好在罚贾张氏回农村，再不济也要洗一年的公共厕所啊。 怎么变成了一大早就跑来道歉了。自己在揪着小孩调皮不放，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 秦淮茹看着陈长安沉默不语，于是拉着棒梗来到自己身前，对着棒梗说道“在家怎么和你说的？给你长安叔道歉。” 看着棒梗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向前走。秦淮茹更生气了，这要不就别来道歉，来了就态度好一点，这不情不愿的给谁看呢，让人怎么想？ 就算接受了你的道歉，人家心里也不高兴。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道歉，看在你小孩子的面子上，人家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生气之余，趁着棒梗走在自己身侧的时候，在棒梗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棒梗本来早上就被打了，被秦淮茹拖着来道歉，身心都在恐惧之中，这会被秦淮茹狠狠掐了一把，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快走了两步，赶紧离开秦淮茹的身边，怕在掐自己。哭哭啼啼的对陈长安说道“长安叔，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是不小心打破你家水缸的，当时我拍害怕极了。怕你出来打我，我才急忙跑回家的。 今天早上我爸还打了我好几个巴掌，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不会在砸你家东西了。” 一口气直接把早上秦淮茹教他的说完，心里的委屈，担惊受怕，脸上的火辣，胳膊上的疼痛，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棒梗是真的后悔昨天晚上鬼使神差的去砸陈长安家的水缸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打死他也不会去砸陈长安家的水缸了。 棒梗说完，就轮到陈长安了，看了一眼秦淮茹，对方低眉顺眼的，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棒梗站在自己面前哇哇大哭。不少邻居听到动静已经开始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年代大部分人还是很难中道德的。要不然一大爷易中海还不会天天拿着尊老爱幼在院子里说事。 一个人的名声很重要，名声臭了，结婚都难。 陈长安也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传播坏名声。尽管心里被秦淮茹这招搞的异常被动。陈长安还是尽量的挤出笑脸。 走到棒梗身边蹲下来，说道“棒梗，不哭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谁小时候还没犯过错呢，长安叔原谅你啦。” 棒梗还小，不太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在家里贾张氏天天说陈长安的坏话，尤其是扫厕所的那段时间。 这让年幼的棒梗一直觉得陈长安不是好人。之前犹犹豫豫的不肯走上前道歉，也是怕陈长安说他，甚至是打他。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你打了我，我就要打你。自己打了陈长安家的东西，换做自己，也是要打回来的。 没想到自己刚说完陈长安就蹲下来，和颜悦色的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顿时觉得陈长安也没有自己奶奶说的那么坏。 破涕为笑的对陈长安说道“谢谢长安叔，你是好人，我以后不打你家东西了。” 陈长安这时才看出棒梗好像是真的不打算砸自己家东西了。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摸了摸棒梗的头。 做样子谁还不会一样，难道只许一大爷表面正人君子，背后捅刀子。他陈长安就不能嘛？ 秦淮茹打的好主意，想要道德绑架我？这是跟一大爷学的是吧？那我就将计就计。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你还我好大家好。 不要让我抓到你家的把柄，在一个就是棒梗，陈长安管你是不是什么所谓的不是故意的。 等会找几个孩子，给几毛钱，放学先给我把棒梗揍一顿再说。 砸了自己家的水缸，就这么两句道歉就算完了？ 第78章 服软 陈长安安抚完了棒梗，站起来看向秦淮茹问道“嫂子，我这水缸怎么说？” 秦淮茹闻言，顿时露出来为难之色。赔礼道歉这是一个词啊。 光嘴上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让秦淮茹拿钱，她也不愿意。自己又不挣钱，指望着贾东旭每个月的工资。自己婆婆和棒梗还经常要吃点好的。每个月过得紧巴巴的，找贾东旭要钱还要被说几句。 看着陈长安对待棒梗的样子于是说道“长安，你也知道嫂子家过得紧巴巴的，等到旭东开工资了再给你，你看行吧？” 陈长安也烦刚才秦淮茹道德绑架自己于是说道“嫂子，不是不帮忙啊。这损害公物要赔偿的道理，小孩子都知道吧？” 秦淮茹还没说话呢，就听到傻柱的声音从月亮门处传来。 “陈长安，刚刚对棒梗我还以为是个爷们，怎么这会对待贾家嫂子就这么为难人干嘛？” 原来秦淮茹一早上就拉着棒梗去前院，就被傻柱看到了。早就偷偷的在月亮门偷看怎么回事呢。 刚刚看到陈长安对棒梗的态度，还觉得陈长安是个好人，这会却逼着秦淮茹赔钱。 顿时就呆不住了，立刻跳出来替秦淮茹打抱不平。 陈长安转头看了看傻柱，淡淡的说道“你要是觉得我在为难秦淮茹，那给你个机会，你来赔钱就行了。不多要十块钱。” 傻柱开始听到陈长安说给他机会让他赔钱，心里一阵激动，当场就准备赔钱了。 听到陈长安后面说要他赔十块钱，顿时喊了起来。 “十块钱？就你这破水缸张口就要十块？你这不是抢劫么？狮子大开口也没你这样的。” 陈长安看着傻柱大喊大叫的，理都不理他。爱怎么蹦跶就怎么蹦跶吧。 秦淮茹听到陈长安说十块，脸色更加为难了。 果然，陈长安还是没那么好对付，还是糊弄不过去。 一大早本来没有几个邻居在围观，经过傻柱的大嗓门一嚷嚷，不少人都来到前院看看发生了什么。 等一大爷易中海来到前院听了几嘴，也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 于是上前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家小子，棒梗还小虽然做错了事，但也不是故意的，现在他知道错了，也和你道歉了。 水缸破了也确实该赔钱，但大家都是邻居，磕磕碰碰总是难免，可能之后你妹妹们在院子里也会打破别人家的东西。 不能因为占着理，就狮子大开口吧？ 到时候你家出点什么错，别人也跟你狮子大开口。比如碰坏别人家一块煤，再找你要个几块钱，你说说咋们这个院子的邻里关系，还能好吗？” 傻柱见一大爷易中海出场了，顿时觉得自己有靠山，有帮手了。 接着一大爷易中海的话说道“就是，平时就不怎么和院子里的人说话。叫我说陈长安就是没有一点邻里之间要友好互助的意识。” 这一唱一和的差点把陈长安逗笑了。开口说道“怎么？打坏了人家东西道了歉就不需要赔钱了？那好说啊，我等下就去一大爷你家，把你家玻璃砸了，我现在提前就给你道歉，等下砸完我就走了。 还有傻柱，等下我去你家，把你家锅碗瓢盆的家伙事都给你砸了，你也别和我急，也别动手。动手了就是你不对不懂邻里友好相处。” 傻柱听到陈长安要去自己家里砸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事，顿时不干了，直接喊道“小兔崽子，你敢砸了我的家伙事，我打死你。” 说着就要冲上去准备给陈长安来几拳，却被一大爷易中海死死的抱住。 一大爷易中海不停的在傻柱耳边说道“柱子，冷静点，你冷静点，陈长安就是想要激怒你，让你打他。你看看他们家门上那是什么？你知道你一旦动手打了陈长安是什么后果嘛？” 一大爷易中海的话语，让傻柱冷静了几分，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光荣之家的牌子，让傻柱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上次王主任在院子里开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也知道一旦动手打了军烈属，不管自己有理没理，倒霉的终究会是自己。 可是刚才狠话自己都说出口了，这会让他退缩，实在是没面子。现在变成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尴尬局面。 一大爷易中海感受到手中傻柱挣扎力度的减弱，也知道傻柱这是听进去自己的劝告了。 看着周围根本就没有贾东旭和贾张氏的身影，就知道贾张氏这是上次被陈长安整怕了。面都不敢露。 看着身边的秦淮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装可怜。 怀中的傻柱，只会叫嚣和动手，这会却是尴尬的只能靠他假装的拦着来维持面子。 一大爷易中海心都累了。这会也是后悔刚刚自己为啥要强出头。 几位盟友都不出现，一大爷易中海独木难支，就想着抽身而退了。 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你那些都是歪理，你应该也知道，贾家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我替秦淮茹和傻柱给你道个歉，以后咱们友好相处，我做主替贾家赔你五块钱，你看行不？” 傻柱听到一大爷的话后，惊讶的看着一大爷。 在傻柱的印象里，对付院里的人。只要一大爷易中海出马，就没有摆不平的事，这次面对陈长安，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 秦淮茹则是苦笑了一下，果然面对陈长安，一大爷也不行。至于谁来出这个钱，只要不是自己出就行。 陈长安对于赔多少钱，不是很在乎，一块两块的真不放在心上。陈长安要是是个态度。 不能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惹我一下吧？然后在道德绑架我？ 本来今天这个事，没有傻柱，道歉赔钱就完事了，多简单的事情。 秦淮茹为了不赔钱，搞这么多心眼子。最后事情弄成这样，是他陈长安的问题吗？ 想着自己以后还要在这院子里生活很多年，一大爷也服软了。他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以后养老团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陈长安也不想天天有人招惹自己。于是说道“行，既然一大爷你说以后好好相处，我就相信你一次。赔了钱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陈长安也要上班了，接过一大爷易中海提递过来的五元钱。顿时意兴阑珊，怎么就这么快服软了呢。 第79章 成功 这一大早的，陈长安收获五块钱，也说不上高不高兴。 相比于五块钱，院子里没人惹自己是最好的。 等来到厂子里，陈长安又一头扎进了车间研究自己的发动机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陈长安又开始了厂子到家里两点一线的日子。 陈长安懂发动机原理，也见过发动机实物，甚至图纸在就是研究过。 经过几个月的夜晚加班，陈长安终于画出了后世经典的150摩托车发动机。 但是至于能不能制作出零件，零件能不能正常组装，组装好之后能不能正常使用，陈长安自己也没有把握。 时间来到了1958年夏天，蜂窝煤的销量，和冬天一比，那是一落千丈。 尽管有着不带烟囱的铁皮炉子，做饭也很好用，但是这个天气基本也就是做饭的时候才会生火，也不会在留着炉子过夜了。 陈长安的图纸已经完成了，每天到厂子里就是和几个技术工人商讨一下加工零部件的情况。 剩下的时间就在会计室里聊天。没办法，在这加工厂里，干活的都是男人，大夏天的一个个都是一身汗。 厂里在发生了闫解成事件后，没过多久，就把一些重要部门的人转正的转正，调整的调整。 干活的基本都是老手了，也不需要陈长安监督，忙完了图纸，陈长安也越来越闲了。 有好几个周末，陈长安去钓鱼都看不到肖大爷，也不知道为啥突然看不到他了，也许是躲着自己也可能是真的忙。 秋天来了，陈长安正在考虑着这几天去哪里买点粮食。 是去农村呢还是去鸽子市。但是怎么想怎么不保险，自己要的可不是几十上百斤。 地窖里十多口缸。一口大缸最少装个一二百斤，这一下就是上千斤。 厨房里再放个百十斤，这一次买回来目标也太大了。 去农村自己也不好带回来，毕竟连个车都没有，头疼啊。看来还是需要蚂蚁搬家一次少点，多来几次。 正在思考从哪里弄粮食的陈长安，突然被门打开撞到墙上的声音打断思路。 只见车间一位技术工人，直接跑进来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然后对着陈长安说道“小陈厂长，你给的那个发动机图纸，我们做出来了。” 闻言，陈长安立刻激动了起来。现在的这套图纸，已经不再是陈长安当初画的那一套了。 做出来的零件根本装配不了，很多零件和零件直接装不上。 陈长安和几个技术工人们不知道修改参数多少次了。 这次在陈长安和技术工人觉得这次应该能组装。 陈长安靠着前世的知识，开了一个头。刚刚开始工人们根本不懂。全是一头雾水。 全靠陈长安讲解，慢慢的可以按照陈长安的想法来干活，再后来就是和陈长安讨论，现在陈长安已经基本退出讨论了。有些打击人。 这些都是陈长安没有想到的，谁说这个时代没有好工人？只会照本宣科的？ 至于陈长安认识的这几位工人。他们都是很厉害的。 可能会限于眼界，想象力和见识不太多。 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多，了解的越多，他们一样可以举一反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史和平，原本是机械维修厂的学徒工。家住四九城旁边的农村。 五五年招工来到了四九城。虽然不算是文盲但是小学也没有毕业，认识的字也不算多。 后来到了机械维修厂，当了学徒，慢慢的考过了一级工，成变成了正式工。 再后来二级工，三级工，四级工。带着自己的老师傅为了给自己儿子让位。 走了之后史和平就是机修厂里最厉害的技术工人了。 但是机修厂太小了，没了师傅，他什么也学不到了。再后来机修厂连任务也没有了。 很多有关系的人，大部分都调岗调走了。史和平没有关系，只能在机修厂里熬着。 后来机修厂合并进来蜂窝煤加工厂。史和平几乎绝望了。 刚来的几天史和平天天与煤为伍。这与自己喜欢的机械距离十万八千里。 也许这辈子后半生只能是与煤为伍了。可是来到加工厂没有多久，那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小厂长，就找到他说要只制造一台造蜂窝煤的机器。 这让史和平很开心。至少造风蜂窝煤的机器也是机器不是？ 和小陈厂长接触后，史和平才发现。小陈厂长也许动手能力不行，但是理论知识很强，比自己以前的七级工的师傅，还要强，还是强很多。 小陈厂长说出来的东西，很多对于史和平来说，都是匪夷所思的。闻所未闻的。 初一听闻，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机械。但是等到小陈厂长的解释。 在联想一下，突然觉得还是很难，但不是不可能做到。 这让史和平非常崇拜陈长安。也许有一天自己跟着小陈厂长也能制造出那些匪夷所思的机械。 为了完成和小陈厂长的约定。史和平每天都在废寝忘食的完成着小陈厂长的图纸任务。 做完了就开始装配，装配不了就改了继续。在这期间史和平觉得，自己的进步真的很大。 可能超过了之前学习的总和。设计能力，动手能力，装配技巧。小陈厂长毫不藏私的教他很多。 我一定要报答小陈厂长的信任。史和平是厂子里来的最早，走的最晚的人。 坚持不懈的努力，让史和平今天终于完成了所有零件的加工。 看着小陈厂长不在，就想着自己先装配一下，小陈厂长改图纸的时候，自己也参加了。 小陈厂长那么忙，我先自己装配，装配不上，我就自己改。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了，就不能在麻烦小陈厂长了。 然后，装着装着发现手边在没有零件了，小陈厂长设计的摩托车发动机，装配完成了。 反应过来的史和平明白，他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不管这台发动机能不能启动。这对于史和平来说都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向着陈长安的办公室狂奔而去。 第80章 继续努力 当陈长安和史和平来到车间，看到那台摆在工作台上的发动机。 陈长安激动的手都在抖，来了好几年了，总算做了件在陈长安自己看来的正事。 仔细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直接喊去去仓库拿机油和汽油过来，陈长安打算亲手实验一下发动机。 等机油和汽油都装好，陈长安用力的转动着摇把。 只转了两圈，发动机就噗噗噗的响了起来。 这声音顿时吸引了车间内外的注意。迅速就跑来很多工人开始围观。 陈长安也不管他们，仔细的观察着发动机的震动情况和声音。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很多得到消息的人也开始往车间跑，很多人纯粹就是跟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跟着人群也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随即开始找身边的人，打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 一时间，八卦的声音，询问的声音，连成了一片，车间里嗡嗡声不绝于耳。 无奈的陈长安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让他们都别说话了，我还要仔细听听发动机有没有异响。想围观就围着，别说话。” 随着身边的人大喊“安静，不要说话，不要影响厂长”的喊话声。 不一会车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在陈长安耳中，那悦耳的发动机声音。 五分钟后，陈长安关掉了发动机。陈长安感觉发动机的声音好像有一点点问题。 应该是里面那个零件的尺寸不太好。还要拆开看看情况。 陈长安先是让人群离开，很多人看着发动机关了，也没啥热闹看了，一帮人来的快散的也快。 很快，由陈长安指挥，史和平动手，又找了两个人记录。 才开始断开油路，放出机油。趁着史和平拆发动机的时候，陈长安仔细观察机油，发现里面铁屑不少。 果然还是有零件尺寸大小不太合适，还是等拆开看看吧。 史和平这半年来拆装了无数次了，很快将发动机拆开。然后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仔细检查。 因为有原尺寸，在检查现在的尺寸，有差别的直接重新画图。等明天来了继续加工之后在安装到发动机上，继续试车。 等史和平把所有零件检查完之后，最终发现，其实只有两个齿轮尺寸有偏差。而且还是挨在一起的。 得了，问题找到了。根据原图纸，重新画图吧。 经过拆装，陈长安也从开始的激动兴奋，到现在的平静了，即使知道自己离真正的成功已经不远了。 但是眼看到了下班时间，陈长安也不想耽误别人。 毕竟这个时代大部分单位都是不加班的。 史和平却说道“小陈厂长，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加班。” 看到陈长安想说些什么，不等陈长安说话，继续说道“小陈厂长，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我也加不了多长时间，我就是先把这些合格的零件保养一下，然后把这两个齿轮的图画出来就下班。 我没有您这技术，我不能从发动机的抖动和声音，分辨出来发动机的问题。 但是图纸我会画，不能什么事情都靠您，我也要出一份力。” 看着另外二人也同样附和着。陈长安无奈的说道“行吧，你们早点下班，这发动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 后面需要检查和验证的东西多着呢。别把身体搞垮了。” “您放心，我们就是太激动了，这会就算回去也是吃不下睡不着的。等会我们画了图纸就回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陈长安也了解了这个年代工人的荣誉感，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最后就由着他们了。 经过这件事，史和平对陈长安更加佩服了。不佩服不行啊，竟然还能通过发动机的震动和声音，也能分辨出发动机有没有问题。 这是以前史和平没有想到的。就在短短的半天前，他还认为自己从陈长安身上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陈长安会的他也会了，没想到今天下午陈长安又把他给震惊到了。 陈长安不知道的是，后世大部分搞发动机的人基本都会的技能，竟然让自己手下第一大将心生敬佩。 在震惊和激动的心情下，不只是画完图纸，还加工好了零件。这才下班。 要不是没有陈长安那听发动机声音的本事，恐怕还会急不可耐的装配好发动机直接试车了。 陈长安回家的路上，走路都轻快了一些，哼着后世的歌曲，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消息告诉王姨呢？ 算了，还是先不说了，到时候要是没弄好，万一王姨找个什么专家在检验，那就丢人了。 还是按部就班的，发动机试车一段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在把后世经典摩托车外形做出来。 到时候组装成真正的摩托车，开到街道办去，让王姨也震惊一下。 我就不信到时候肖大爷他们得到了消息还会躲着我。 回家后看到秀英竟然在做饺子。哎呀双喜临门啊，自家秀英也开始向他学习了，马上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这个时候学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二天，来到厂里的陈长安看到史和平的第一眼，差点没笑出来。 大大的黑眼圈，真的和熊猫有的一拼了，笑着问道“你这不会是激动的一夜没睡吧？别这样，赶紧回去睡一觉，这后面实验发动机还有好多事呢。都像你这样，那实验不用做了。” 史和平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确实他们三个干到大半夜，总算是把零件做出来了。 结果回到家，想着发动机这样的高端机械，也能出自自己的手。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装配好，直接试车。 可惜陈长安这个厂长人都不在，他们不能乱试车的，毕竟这是陈长安设计的。他们没有这个权力。 就这样，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事，直到天亮都还睡不着。 干脆直接起床，在路上吃了早饭，直接早早的来到厂里，等待着陈长安的到来。 第81章 试车 都激动成这样了，叫史和平回去睡觉他也肯定不愿意。 那就啥也不说了，早点干完，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吧。 之后在陈长安的安排下，昨天的流程继续来一套。 还是陈长安指挥，史和平动手，旁边的人记录。 没过多长时间就开始了第二次试车。看着和昨天相比小了很多的噪音和抖动，陈长安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连不会看抖动和听声音的史和平，经过昨天陈长安的表现，夜里不睡觉的回想下。 今天也看出来发动机的表现比昨天要好很多。 仍然是五分钟后关机，拆卸，检查问题。机油中的碎屑很少，其实对于后世来说，这样还是不行的，需要用到专业测量仪器检查。 可惜，陈长安手边什么都没有。而且在这个年代，很多工业制品都是优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 至于好不好用，只要能用就行，时间长了，哪些地方有问题了，后面在解决。 把发动机重新组装好之后，继续试车，这次先来个半天一天的看看情况。 史和平还是不愿意回家，没办法。那就在让他干一白天吧。 陈长安还需要确定各个零件的公差范围。发动机还需要在做几台出来慢慢实验。 这是一个严谨，枯燥的过程。马虎不得。 史和平一众工人，干着手中的活，时不时的还瞅一眼车间一角那台正在试车的发动机。 听着这声音干活，就有一种浑身都使不完的劲。 史和平更是时刻注意着发动机的声音。从这几次的试车经验来看，发动机如果出了问题，声音是最容易发现问题的。及时停车检查，能发现不少问题。 下班前，陈长安关闭了发动机，示意明天早上上班开机检查，史和平原本还想自愿加班，却被陈长安断然拒绝。 “赶紧回家睡觉去。” 被陈长安一顿骂之后，老老实实的回去了。 第二天，拆卸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经过几天的试车，基本流程也都会了。 陈长安宣布开始长时间试车，夜里也需要留人观察记录。 夜里值班的现在就可以回家了，晚上会让食堂留饭。 史和平成了第一个夜里值班人员，当然和他作伴的还有老卢头。 随后第二台，第三台发动机陆续出炉。白天车间里甚至会同时有多台发动机试车。 而外面打煤的工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回到办公室的陈长安刚刚喝了一口水，办公室就被敲响。 “请进” 门被打开后，陈长安就看到侯大妈，哦不，侯姐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侯姐进来后，对着陈长安问道“小陈厂长，你们车间里那个发动机研究的怎么样了呀？这一天天的响个不停，感觉脑袋都是嗡嗡声。” 陈长安不以为意的笑道“那侯姐你完了，以后这声音基本上一直都会响。您要赶紧适应才行。” 闻言，侯姐眼睛一亮，说道“那就是说小陈厂长你们这个发动机算是研究成功了？以后咱们厂子能做摩托车啦？” 毕竟厂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基本上小陈厂长做出了发动机，而且有了发动机就能做摩托车，这件事基本传遍了全厂。 陈长安也没在意，以为只是侯姐喜欢八卦，想在他这问点实际情况。 于是说道“发动机问题倒是不太大了，摩托车还没影的事呢。哪有那么容易，咱们厂子机器太少了，就算是要做，也是手工的做几台。” 陈长安顿了顿，继续说道“真要大规模的做摩托车，恐怕还是要转到大厂子，或者重新建个厂子。” 陈长安其实也是有些期许的，毕竟这台发动机，也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研发成功的。 如果上面重视，很可能会重新投资建厂，这样自己也算是真的厂长了。 升官发财，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不愿意吧？ 可惜陈长安知道，自己年龄不大，级别也不高，希望没那么大。还有可能被人摘桃子。这些自己控制不了。 就当是为了这个时代的祖国做出属于自己的那一点点贡献吧。 毕竟，在西北，有着那么多人正在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年华，甚至是生命。 不过侯姐的话，却打断了陈长安的思考。 “小陈厂长，是这样的，我有个本家侄子，听说咱们厂能造发动机，想到咱们厂当个学徒工，你看怎么样？” 闻言陈长安确是笑了。刚刚自己还想到了奉献，这会就来啪啪打脸了。 侯姐来厂里时间也不短了，厂里干什么的她也知道。缺人还算不上，但是塞几个临时工，问题不大，可是侯姐却从来没有这么干过。 现在厂子里研究出了发动机，这本家侄子就愿意来当学徒了。谁说这个年代的人都讲奉献了，讲奉献侯姐这所谓的侄子，开始不来加工厂学打煤呢？ 不过以后发动机的制造肯定需要更多懂机械的人，更多的学徒以后就能扩大规模。 于是笑着对侯姐说道“侯姐的意思我懂，那这两天就让我侄子过来吧。直接去车间找史和平，先学着。” 看着侯姐流出的笑容，陈长安叮嘱道“不过侯姐啊，咱家侄子来归来，可不能让太多人都知道了，不然这厂子里好多年轻人都要去了车间，一是没那么多人教，二是厂子里人心思动的，干活就没那么认真了。 另一个就是，这造发动机，造零件，也比打煤干净不了太多，也需要一把子力气，也不是啥轻松的事，来之前也要有个心里准备。” 闻言，侯姐不在意的说道“嗐，当工人的，哪有干活轻松的，咱们也不是什么领导，能当个技术工人就知足了。以后什么情况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过了高兴劲，侯姐反应过来刚刚陈长安的话，又说道“刚刚你说啥？什么咱家侄子，小小年纪还想占你侯姐的便宜？” 陈长安委屈的说道“你是我姐，你侄子不就是我侄子么？那这咱侄子也没毛病啊。” 侯姐这会高兴，懒得和陈长安计较，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让你大侄子来上班。” 看到陈长安点头，侯姐就准备离开，走到陈长安办公室门口，转头对着陈长安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这大侄子比你还要大几岁。” 看着陈长安错愕的表情，哈哈大笑的离开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第82章 手工完成 侯姐走后，陈长安也是笑了笑，并不在意侯姐瞧不起打煤的。 毕竟有些事情确实需要讲奉献，有些时候光讲奉献也不实际。 侯姐这样才是真正符合人性的，小人物的思想觉悟，大都是这样。 也许是大部分人不太懂发动机代表的意义，也许是侯姐保守秘密。 除了侯姐的侄子，再也没有人求到陈长安这里了。 侯姐的侄子有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叫做侯明君。不知道这个名字侯姐家人是怎么想的。 这个名字要是放到封建时期，恐怕还是杀头的大罪。 但是人还不错，会来事，也愿意学习，不怕脏，不怕累。就是基础比较差，初中毕业也没有接触过机械。 让他先跟在史和平后面先跟着学习，了解一下情况。慢慢在上手吧。 和后世相比，现在是机器金贵，人不值钱。你不打个半年一年的下手，不了解机器的使用情况，上来就摸机器。师傅敢骂到你怀疑人生。 后世不少机械加工厂。学不到一个星期，就上手去干吧。什么撞刀，什么机械坏了，无所谓。给我把活干出来就行。 史和平带头听了几天的发动机，得知陈长安准备开始造摩托车其他部件的时候。 直接就让之前记录的人继续盯着，他自己屁颠屁颠的带着侯明君来找陈长安了。 毕竟跟着陈长安可以学习新知识不是。刚开始听听发动机声音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时间长了，那就是噪音，有啥好听的。 摩托车第二大部件，就是变速箱。毕竟没有档位的摩托车，那是什么？踏板嘛？ 不对，后世踏板也有变速箱啊，只不过不用挂档，自动调整的。得了，先画图吧。 轴加齿轮的东西，考验材质和加工精度。材料好说，陈长安又去轧钢厂找李怀德弄了一部分计划外的材料。 剩下的啥也不说了，陈长安只能画图等和史和平加工出来了。 毕竟，陈长安最多也就是会用一下数控类机床，没有电脑画图，简单编个程也可以。 这车间里古老到不知道那个年代那个国家产的机器，恐怕年龄比陈长安大好几轮了。 用这玩意加工齿轮，有些为难陈长安了。 看着站在史和平面前，拿个小本本，不断记录，不断提问的侯明君。 陈长安点点头。一个国家工业的进步，不是一个人，一台机器的事情。也许好学的侯明君有一天也能成为大国工匠也说不定。 一台小小的摩托车，也许在今天看来，难如登天，可在后世，一个厂子一年几十万辆，也习以为常了。 之后的日子里，陈长安和史和平一件件的处理着摩托车的一个个部件。大部分都是手工打造的。 秋天到了，收获的季节来临了。因为摩托车发动机造了不少，导致厂里流动资金入不敷出。毕竟原材料也是要钱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测试，发动机一直稳定运行，摩托车其他零部件也都打造出来了，今天就是试车的日子了。 联想到马上就要进入一九五九年了，最近一直忙着没有去买粮食。 陈长安打算借着实验摩托车的情况，去乡下溜达一下，看看能不能买点粮食，用摩托车运回来。 至于摩托车的情外形？那不是陈长安最擅长的地方嘛？ 看着这外观，和后世铃王比较像，陈长安满意的点点头。不是不想做成其他样子，只是因为设备不允许，手工太麻烦了。 看着陈长安帅气的翘腿，翻身，一气呵成。直接坐在了摩托车上。 旁边史和平和侯明君羡慕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陈长安笑道“你们两个别羡慕了，这厂子里第一台摩托车可是我的。你们羡慕你们赶紧自己造啊。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做出来所有权不一定是你们的，但是使用权可是在你们手里。” 史和平和侯明君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往车间里跑去。 这可是摩托车，虽然第一台被陈长安抢走了。但是他们全程参与，发动机那么多现成的。 在做一辆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哪怕所有权不归他们，天天能骑出去转一圈，也能迎来不少人羡慕的目光。 看着转身就跑的二人，陈长安也是一笑。去乡下收粮食倒是其次，主要任务还是看看摩托车的性能如何。 在城里好路上的表现，乡下土路的表现，一个人的表现，载重的表现，都需要试试。 毕竟陈长安连减震都买不到，全靠自己制作，也不知道性能怎么样。 只希望不要让自己退回来，就是胜利了。 带着工作证，介绍信，陈长安就准备开启这次长途旅行。 刚刚准备踩下摩托车启动杆。就被侯姐叫住了。 “小陈厂长，和你说个事，这厂子里的钱不多了。下个星期就要发工资了，可是咱们现在的钱也就勉强够吃饭的。” 本来侯姐也不想这么追着陈长安说这个事。 但是发不出工资这事也是也关系到侯姐自己的，这要是不提前说，真发不出工资，那就麻烦了。 陈长安想了一下，厂子里没多少人，蜂窝煤虽然还没有进入冬季这个蜂窝煤的旺季，但是每天都还是有人在买蜂窝煤。 其实加工厂每个月的收入并不算少，但是陈长安给工人们中午吃饭的补贴比较大。再加上最近摩托车发动机和其他零件的采购。花费很大。 于是就对着侯姐说道“侯姐，从今天开始，再有关于摩托车的采购，全都不能通过了。 车间里和仓库，剩下的材料能造不少摩托车了，没必要在采购了，先造几辆车，到时候后续还是要找领导们汇报一下，看看后续怎么办吧。 有了这一个星期的收入，先把工资发下去。如果有区里运来的煤炭，钱也先不给他们。 一切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就行了。反正现在开始就是只进不出，先把工资钱弄好再说。懂我的意思了么？” “懂了。” “我今天可能回不来厂子了，等会你去车间和史和平他们说一声。”陈长安说道。 “好的。” 然后侯姐就看到陈长安站直身体，一脚踩下去，摩托车发动机就响了起来。之后陈长安一拧油门，快速的消失在厂门口。 看着侯姐一脸的羡慕。 第83章 兜风 在路上，骑着红蓝相间的摩托车。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毕竟这个年代，摩托车汽车，能在大街上看到的，本身就不多。 再加上这辆车的颜色也和其他车不一样。原因就是现在的车大多数都是战场缴获或者进口回来的。 军绿色居多，突然出现了一台颜色这么显眼的，自然就会引人注目。 原本陈长安也不想这么高调的，可惜厂子里没有别的颜色的油漆了。 就这还是厂子门口的围墙上写宣传语的油漆。 除了红蓝还有白色，陈长安觉得一辆摩托车涂成白色，还不如红蓝色。 骑着摩托车在四九城里转了一圈，赚足了眼球。在不少人的目光中，直接去了四九城外的南郊农场。 毕竟现在都是大锅饭时期了，现在陈长安这个样子恐怕是很难在农村弄到粮食了。 陈长安还是先去了水产供应公司，先找了黄主任。毕竟人家人脉广啊，认识人多，还兼着供销社副主任。 “哎呀，长安啊，你可是好久没到我这来了，今天怎么有空了？”在办公室见到陈长安的第一眼，黄主任就起身相迎，然后倒水，发烟一气呵成。 陈长安调笑道“黄主任，有阵子没见了，你这肚子大了不少啊。” 说着还拍了拍黄主任的肚子。 “这还不是托了长安你的功劳嘛？当初你给我的几条建议，现在基本都成功了。 本职任务完成了，甚至超额完成了，这五无事一身轻啊，心宽体就胖了嘛。”黄主任笑着说道。 陈长安也被黄主任的话逗笑了。于是说道“黄主任，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些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 “有事你就说，能帮忙的我一定给你办到”黄主任豪爽的说道。 陈长安说道“嗐，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找您打听一下，咱这四九城，如果家里粮食不够吃，以私人的名义，能去哪里买点应应急。” 黄主任笑道“咋啦，老弟家缺粮啦？不应该啊，你家就你和几个妹妹，你家还是军属，定额就应该够吃了。在怎么着街道办也不可能让你家饿着啊。” 这话说的让陈长安很是无奈，但是能咋办，确实他家现在不缺粮食，还攒了不少，那是在熟悉的人陈长安也不可能说出从明年开始有三年自然灾害吧？ 不在意的可能就当你是在开玩笑，在意的还说你是在散布谣言，危言耸听，先抓起来审讯一下看看是不是敌特。 无奈的陈长安只能说道“这不是住在大杂院里嘛，有个邻居，老娘媳妇全是农村户口，几个孩子全是跟母亲也是农村户口，定额就一个人，比较困难嘛。 他们小孩和我家秀英关系比较好，回来问我能不能帮帮他们家，我看着他们家小孩饿的瘦的不行，就答应了。 这不就弄的自家粮食不太够了嘛。毕竟咋们也是国家干部，去黑市也是明令禁止的，所以这不就求到黄老哥这里，看看还有没有啥其他办法。” 这谎话从陈长安嘴里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也许后世的测谎仪也不一定能检查出来。 黄主任也是性情中人，从陈长安也只是卖了他几次鱼，给他出了点主意，就愿意和陈长安交好，愿意帮忙也能看的出来。 再加上陈长安说的这个事情，在如今这个年代随处可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甚至黄主任身边就有，而且不少。加上大部分民众也都是热心肠。所以对于陈长安的话，黄主任是绝对相信的。 黄主任沉吟了一下说道“长安啊，这粮食，我这水产公司也没有，你要是需要带鱼，百八十斤的我现在就能给你解决了。 要不这样的吧，我给南郊农场的孟主任打个电话，你自己去南郊农场去看看。我们两个是战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怎么着也能买到不少。你看这样行吧？” 陈长安闻言大喜，这还不行嘛？人家黄主任能帮成这样就不错了，总不能让黄主任去帮自己买粮食吧？ 于是说道“这就行，至少有个目标了，黄老哥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愁死我了。我这认识的人也不多，都不知道去哪里办这事。多亏了您啊，要不还是这供销社水产公司厉害呢，我这一个卖煤的，屁能耐没有。” 黄主任哈哈大笑，随即说道“那今年冬天，我就去求求你，我们这定量蜂窝煤也是不够用啊，到时候还要指着你多给我们匀一点。”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你好我好大家面子上好过就行了。 真以为别人缺煤那就好笑了，每年各个单位发福利都少不了带鱼，你觉得黄主任会为了点冬天的过冬蜂窝煤为难么？ 在陈长安万分感谢下，黄主任把陈长安送出了办公室。 可惜如果送到楼下，恐怕会看上陈长安的摩托车。 如果开口找陈长安要，陈长安恐怕当场就要尴尬死。 以试车的名义，去南郊农场看看，毕竟四九城大部分蔬菜的供应，都来自南郊农场。这还是和供销社的黄主任聊天的时候知道的。 一路上，陈长安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大家都是一脸稀奇的看着陈长安的摩托车。 甚至还有人在陈长安身后喊着。 “同志，你这摩托车从哪里弄来的？” 更有甚者直接喊出让自己体验一下，给钱都行。 陈长安心里明白，这些喊话的，家里条件都不会差。这个时期条件不差的，家里都是干啥的？ 不想惹事的陈长安，直接就是一拧油门，只留下一群边吃灰边羡慕的年轻人。 摩托车对这个时代的年轻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自言自语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摩托车？我大伯在海关，回去就问问他，最近咱们有没有进口这样子的摩托车，跑的那叫一个快。真帅。” 不管别人什么想法，陈长安一路不停的来到了南郊农场。 只见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地里，大部分都是碧绿的青菜。 陈长安上辈子也是在城市长大的，这辈子还没出过四九城。 说实话陈长安第一见到见这种画面。从田边走过，大部分作物陈长安都不认识。 偶尔能看到豆角或者茄子，西红柿这些陈长安还能叫出名字，其他的压根不认识。 第84章 买粮 来到南郊农场，出示了介绍信和工作证。其中厂长的身份还被怀疑了一下。毕竟不管再小的厂子，厂长这么年轻，还是值得怀疑的。 不过看到陈长安骑的摩托车，还是放行了。顺利的见到孟主任。陈长安连忙说道“孟主任好啊，我是四九城蜂窝煤加工厂的陈长安。” 孟主任已经接到了黄主任的电话，电话里把陈长安的身份，来找他的目的，都说清楚了。 孟主任也明白，陈长安来找他的原因。也没有客到什么。直接说道“黄主任把你的事情都和我说了。你打算买多少粮食？” 看到孟主任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陈长安心里也没底。 毕竟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托了黄主任的关系。下次自己再来，人家也不一定在卖自己面子。 所以陈长安有些犹豫，说多了，怕人家拒绝，买这么多粮食干什么？打算倒卖么？ 买少了，自己跑这么一趟不容易，还搭上了黄主任的人情。自己家里地窖里的那个多缸，放不满不尴尬嘛？ 想着开口少了不如先多要点，不行再降就好了，如果喊个百十斤人家一口答应了，怎么好意思再加呢。 看着陈长安满脸犹豫的神色，孟主任可能明白了陈长安的顾虑。再加上黄主任的关系。 于是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一些留存的粮食，不过也不太多，这样，两千斤。一千斤棒子面，一千斤白面，你看怎么样？” 一句话就把陈长安说的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说道“孟主任，您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太感谢您了。” 看着陈长安开心的满脸笑容，孟主任继续说道“黄主任也和我说了，多亏了你给他出的主意，才让他现在过得这么安稳。 把你说的是那个厉害啊，今天一见你我就明白，是个愿意为他人着想的人。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自私自利的。 就凭你我刚才问你想买多少粮食，你犹豫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人不错。 要是其他人，觉得有了黄主任的关系，怎么也要狮子大开口的多要点。” 陈长安内心也是一阵尴尬，心想我这差点就要狮子大开口了，还好犹豫的时间够长，不然自己也成了孟主任口中仗着黄主任关系狮子大开口的人了。 接着黄主任继续说道“我这南郊农场，别的没有，就是种点菜，供给四九城的百姓。听黄主任说你给不少人都出了主意，怎么样，到我这里来，事也办完了，对我这宁农场有啥建议不？” 陈长安则是一阵尴尬，完了在肖大爷和黄主任面前吹牛吹大了。 自己哪懂什么农作物啊，菜也就只能分辨几种。 在人家这种了一辈子地的面前，说不了几句就回漏底了。 本来人家还觉得你是个高人，跟你聊了几句之后，看你连点常识都没有，会怎么想你？ 于是陈长安有点尴尬的说道“不瞒孟主任您说，我也就是对机械和钓鱼还算是熟悉，其他的，我也不懂啊。 就比如这种地，我这一辈子都住在四九城，地都没下过，很多作物在菜场都叫不出名字，在这地里，更是傻眼。 我这二把刀在您面前出主意，这不是为难我嘛？” 听到陈长安恭维的话，孟主任一脸骄傲的说道“你这话没错，别说你这种没下过地的，就是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水平也不一定比我强。 不过我听说你小子号称前知两千年后知五十年？没点真本事，恐怕说不出这样的话吧？ 你就把我当成黄主任，也给出出主意。说错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年轻人允许犯错的嘛。” 听着孟主任的话，想着这里几乎供应了四九城几乎一半的蔬菜。想着马上就要进入三年自然灾害。 虽然陈长安知道，自己说多了，必定会让人怀疑，但是陈长安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为这个国家贡献点什么。 想了想说道“那我就班门弄斧的在您面前说几句？” 孟主任看着小心翼翼的陈长安，也没指望陈长安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也就是没事，觉得陈长安人不错，随便的陪他聊几句。 “别怕，心里有啥想法你就说啥。” 陈长安闻言说道“咱们这北方，和南方没法比。人家那边气温高，天气暖和，随便就是一年两熟。 咋们北方一到冬天，除了冬储大白菜，想吃点其他的菜，那是真不容易。 我呢是做蜂窝煤的，您应该也知道的，这屋子里放个炉子，通个烟囱，屋子里就暖和了。 那如果咋们给地里的菜，也盖个房子，通个烟囱，这温度高了，是不是也能种菜。” 陈长安的一席话，直接给孟主任干懵了。这什么玩意？给菜盖个房子？是我傻还是你傻？盖房子多少钱？菜多少钱？ 再说了，给几百亩地盖房子？谁来盖？拿什么盖？ 考虑到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孟主任嘴角抽了抽，尴尬的说道“那个，长安啊，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 陈长安一看孟主任的表情就知道误会自己了，于是接着说道“孟主任，您误会我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先等我说完。不会让您给菜地盖个几百亩的房子的。” 听到陈长安的话，孟主任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陈长安后面的话。 陈长安继续说道“您知道石油吧？就是在底下打井，钻出来石油可以做汽油的那个东西。” 孟主任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陈长安，说道“都新中国了，还有不知道的？” 陈长安也没理孟主任的态度，见他知道，就继续说道“其实石油不光能产出汽油，还有一种衍生的东西，叫塑料。” 看着孟主任在仔细倾听，陈长安继续说道“这个塑料，他几乎可以做成任何形状，当它做成像纸张一样薄的时候。就叫塑料薄膜。 能够做成几十米几百米长，用所料薄膜，边上用木桩压在地上，或者用木头，铁之类的搭个框架，在盖上薄膜，您说是不是算给地盖房子了？” 第85章 暴露天机 孟主任琢磨了半天，觉得陈长安这个建议挺靠谱的。 毕竟冬天种不了菜，就是因为温度低嘛，用个什么塑料薄膜那么一盖，里面在点上炉子，和陈长安说的给地盖房子是一回事。 最麻烦的就是那个塑料薄膜。不过国家在云门那里还是有油田的，虽然产量不多。 但是听陈长安那个意思，这东西还是可以弄来的。这自己可以先打报告试试，弄来了真要成功了，也是一件功劳。 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哎呀，老弟啊，你这真的是厉害啊，我开始还以为黄主任在开玩笑，刚刚也有点考验你的意思，没想到啊，你这是给我上了一课啊。” 陈长安也是觉得好笑，后世大棚到这个时代也有很多困难，就是塑料薄膜不好弄到。 陈长安只能说道“其实这事没啥难度，最难的就是薄膜不好弄到。我是没啥办法的，只能靠孟主任你自己了。” 孟主任说道“没事，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只要咱们国家有这东西，我就能给他弄来。” 看着孟主任自信满满的样子，这是背后有人啊，这样的海口都敢说出来。 看着这件事聊完了，陈长安犹犹豫豫的在考虑要不要把后面几年会干旱的事情说出来。 孟主任看着陈长安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说道“还有建议，一起说出来嘛，就当是咱们聊天了，你出你的主意，用不用在我，出了办公室，你可以不认。 我就当朋友在聊天，今天进了我耳朵，出了这门，这些主意就算是我自己想的。你看咋样？” 听了孟主任的话，陈长安还在犹豫，毕竟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弄不好要出大事。但是想想后世听说过的惨状，陈长安一下决定，还是说了吧， 毕竟不说心里过不去自己的那关，说了不一定有事，也许别人也只是当个笑话听。 下定决心的陈长安对着孟主任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能确定，就是明年，咱们国家可能会有大旱。” 这一句话说出来，仿佛耗尽了陈长安的精气神。 而孟主任听了陈长安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说道“这，长安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啊。” 陈长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小了别人当你开玩笑，大了就是造谣，扰乱国家安定的。 可是陈长安也拿不出证据，总不能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事说出来吧？那不是傻嘛？ 无奈的陈长安直接说道“孟主任，您卖我粮食，帮了我大忙，我感激您。 但是你要让我拿出证据，我只能说我拿不出来，您要是让我保证，我也给不了。 您要是相信呢，您就做做准备，您要是不相信呢，我也没办法。 今天这事，我也是思考良久才决定说出来的。 出了办公室，我不会承认的，您也知道，为了这事我要担着多大的责任。 我一个小年轻，有着良好的前途，我不可能无中生有的拿这样的事情来断送我的前程。 就说到这里吧，不论怎么样，还是感谢您，如果温室大棚弄好了，也欢迎孟主任到我们厂采购蜂窝煤。” 说完陈长安站起来，就要伸手和孟主任握手。 孟主任坐在办公桌后，深深的看着陈长安。良久，孟主任站起来和陈长安握手。 接着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到我这里为止了。多做做准备也不是坏事。 不论怎么样，我也要感谢你，愿意相信我，跟我说了这么多。至少你那个温室大棚的建议很好。 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多多的给我们提点意见，至于采购蜂窝煤和炉子，我一定去找你。” 陈长安和孟主任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等陈长安回去的路上，摩托车后面用绳子绑了好几个麻袋，这还只是一半，没办法实在是不好带，再加上路也不是特别好。 陈长安怕半路上在掉下来，自己一个人恐怕是弄不了。 只能分几次带走了，还能多多测试一下摩托车的性能。 陈长安也在庆幸，自家在前院，这要是搬着一麻袋粮食，搬个好几次的从前院，中院一路走到后院，恐怕院子里的人都会知道自己买了很多粮食。 就算不举报，后面几年没粮食的时候也会找自己借粮食。 前院的门神上班还没有回来，几个小孩子也还在上学。至于三大妈，这会也应该在中院，和院子里其他大妈们八卦呢。 这就给了陈长安偷偷搬运粮食的机会。就算谁路过看到了，也不会太在意，毕竟不是盯着看，也只是看到陈长安搬了一袋粮食回家而已。 趁着没人，陈长安骑车快速的又跑了一趟南郊农场。这个时代骑车是真舒服，市区里路宽车又少。速度快点也没人管。 至少陈长安跑的这几次没人管他，摩托车合格证，就开出来到处跑，没有带头盔，没有驾驶证。 这要是后世，妥妥的刚上路就被抓。天眼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长安觉得，自己骑，车子质量没啥保证，自己还是要带个安全帽的。不过所料安全帽就别想了，看来只能找人做个藤条的了。 等陈长安忙完了粮食，看着自家地窖里放满粮食的大缸，心里一片满足，至少自己和妹妹们，后面的几年里不会饿肚子了。 眼看着快到下班时间了，陈长安也懒得在回厂子里，反正该交代的也交代了。陈长安就把摩托车推进了院子里，放到了前院，自己门口，就进屋做饭去了。 孩子们先放学回来了，秀英看到自己门口多了一辆摩托车，一脸的疑惑。 谁的摩托车怎么放自家门口了，结果就看到陈长安在厨房做饭。随即问道“大哥，谁的摩托车啊，怎么放到咱们家门口了？” 陈长安笑着说道“能是谁家的？当然是你大哥我骑回来的。” 秀英闻言惊讶的说道“大哥，你设计的摩托车做出来？” 陈长安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要画一阵子图纸，然后才睡觉，秀英每天都要给陈长安打洗脚水，自然也问过陈长安画的是什么。 今天看到一辆从来没见过的摩托车，秀英心里也有猜测，但是没有从陈长安嘴里确定，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是摩托车啊。然后就跑到摩托车旁边，好奇的打量着。 第86章 举报 几个好奇宝宝围着摩托车问这问那的，陈长安边做饭边简单的回答几个小家伙的问题。 吃完饭，非要缠着陈长安要体会一下摩托车，没办法，陈长安只能带着三个小家伙出去兜风。 陈长安怀里坐一个，后面让秀英抱着一个，由于坐的人有点多，陈长安也就是慢慢的溜了一圈就回来了。没敢骑快。 但是就这样，也让几个小家伙兴奋不已。 这次回来，确实被闫付贵看到了。盯着陈长安推进院子的摩托车盯了良久之后，转身出门去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不少人都看到了陈长安家门口的摩托车。 毕竟这年代，有个自行车就可以炫耀好久了，摩托车？那只有领导才能骑。 至于陈长安是厂子，有没有资格骑？一个小年轻的，搞个蜂窝煤，有什么资格骑摩托车？ 还骑回家？铁定是占公家便宜了。这样的人还当厂长？ 陈长安也看到了这些邻居们的眼神，就是羡慕嫉妒恨，无视了这些目光，陈长安骑车直接来到了加工厂。 看着骑车来上班的陈长安，侯姐也是眼热。由于工作年限长，加上家里双职工，侯姐每天上班是骑自行车。 但是这自行车能和摩托车比么？以前厂子里基本上就侯姐骑自行车上班。 小苏才工作没多久，家里负担也重，自行车就别想了。 厂子里其他人？都吃饱饭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啊。 以前每天早上，侯姐才是那个让人羡慕的对象，而今天早上却换成了陈长安。 不少工人都知道车间里，陈长安和史和平俩个人鼓捣出了什么发动机。 也听说了有了发动机，摩托车也就可以造了，哪成想，那么快就做出来了，还这么好看。 史和平看到陈长安骑着摩托车来到厂里，直接跑了过来，问道“厂长，咋样，咱们的摩托车没啥问题吧？” 陈长安看着史和平略带紧张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昨天我跑了两趟南郊农场，好路泥路都实验了一下，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下史和平终于放下了紧张，留出了开心的笑容。 毕竟，这是自己手中做出来的第一台摩托车，意义重大，和自己的儿子也没差别了。 尽管这台摩托车真正意义上是出自陈长安的手，但是就好像亲妈和奶妈的关系一样。有感情啊。 让史和平上去，围着厂子转了一圈，陈长安和史和平继续进了车间。陈长安也想看看后续进度怎么样。 才进车间还没有几分钟，闫解放来车间找到陈长安说道“街道办王主任来了，现在就在陈长安办公室等他。” 在往办公室走的过程中，陈长安还在想王主任来找他的目的。 要钱？自从陈长安给街道办纺织厂支援了几千块之后，陈长安也听说了，纺织厂扩大生产了，也招了不少家庭难困没有工作的妇女。 这纺织厂都是需要熟练工的，这才几个月，总不能是还要扩大生产吧？ 等陈长安走到自己办公室前就看到王主任围着摩托车到处看着。 陈长安急忙走了过去，对着还在看着摩托车的王主任说道“王姨，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有啥指示您找人带个话就是了。” 王主任瞥了陈长安一眼说道“怎么？有了靡托车就到处骑着去炫耀了？还往家里开？连街道办都不知道，你这保密做的不错啊？” 听着王主任的话，陈长安心里一阵烦闷，这绝对是有人举报了，还是院子里的人，不然王主任这一大早就跑到他这来，绝不可能只是因为摩托车。 于是对着王主任献媚的笑着说道“王姨啊，这摩托车，昨天才做出来，我不得先骑出去试试嘛？毕竟急急忙忙的去街道办给您汇报，结果连个厂门都开不出去那不是闹了大笑话了么？” 可能是陈长安说的有道理，王主任这才转过头来，问道“那你给我说说，昨天骑着摩托车跑哪去了？” 陈长安看着王主任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过关了，现在就是在考察一下摩托车的性能了，于是说道“这是我们厂子研究了不少时间才做出来的摩托车，发动机也是经过至少一个星期的试车。 这台摩托车昨天一做好，我就骑着跑了两趟南郊农场，因为回来的太晚了，我就没回厂里，车子直接就听到四合院去了。” 闻言，王主任点点头说道“以后注意点影响，尤其是你们院子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尤其是你们院三大爷，平常也比较喜欢打小报告。” 艹，原来是三大爷闫付贵，这老小子举报的。怪不得王主任得到消息这么快，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陈长安原本是打算等多做几台摩托车，然后一起去街道办，给王主任一个惊喜，不办人事的家伙。 你儿子闫解放还在这上班呢，你就敢这样搞是吧？ 看着陈长安阴沉着脸，王主任说道“这些都是小事，你这摩托车才是大事。怎么样？在质量上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想要大规模生产，有什么困难？”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困难还是不少的，如果只靠我们这个厂子，小猫三两只的，连个像样的机器都不多，一个月三五台的问题不大。 如果想要大规模生产，起码要建设一个和轧钢厂场地差不多大，熟练工也差不多的厂子，才有希望。” 王主任说道“那如果真有你说的轧钢厂这么大的厂子，一年能产多少摩托车。” 陈长安考虑了一下说道“如果材料和人员没问题的话，大概一万台？” 听到一万台王主任眼睛一亮，真能有一万台？ 陈长安也不确定道“有部分材料是我自己配比出来的，其他方面只要有熟练工有原材料，我想不出还有啥问题。” 随后陈长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当然是我负责厂子的情况，别人我就不能保证了。” 听到陈长安这样说，王主任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陈长安的意思了。然后骑着陈长安停在办公室门口的摩托车，和陈长安说去找领导汇报情况，然后就一骑绝尘的离开了加工厂。 第87章 最后一次会议 也不知道王主任这是骑着车子去哪里兜风去了，知道下午都快要下班了，才骑着车子回来。 直接对着陈长安说道“车子油给你加满了，不得不说，你这摩托骑着舒服。至少比小日本的摩托车舒服。” 这话让陈长安一愣，才反应过来，可能是以前的战争年代，缴获的。 陈长安说道“那当然，一个是年代差在这里呢，在一个军用的舒适性怎么和民用的比。 不是我吹，就我这减震，没点手段还真不行。” 王主任下了车，说道“不用和我吹，你准备一下，后天有领导来你这里视察，你到时候去和领导吹去吧。” 一听有领导视察，陈长安又开始献媚的笑道“王姨啊，这是什么级别的领导要来啊？您给点提示，我该做点什么准备？” 王主任笑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可能是部里的领导，来看看你的摩托车生产情况。” 陈长安顿时有些着急的说道“王姨啊，我这里哪有什么生产啊，全靠手工做出来的，这么落后的生产方式，这让领导看见了，有些不好吧？” 王主任笑道“当然要有困难，不然部里怎么给你帮忙？困难的情况下生产出摩托车，不是更能显示出咱们无产阶级，自力更生的拼搏精神么？” 王主任这么一说陈长安就懂了，客观条件在这里，不是陈长安不想把生产车间做大做强。 自己这就是个蜂窝煤加工厂，只是用了原本机修工的地盘而已。 顺带着有个车间，有几台机器。靠着自己的不断研究，大家一起不懈的努力拼搏。制造出来了摩托车。 领导们如果想让摩托车规模化生产，那场地，厂房，机械，人员，这些不就能解决了么？ 哎呀，自己还是不会做官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现在才弄明白，自己还是不懂政治啊。 闷头干的再好，也不如让领导知道你是谁，不论哪个年代，都是这样啊。 后世就蹭听说，两个同班级的学生，同时被选调走，同时去了一个地区，还成了相邻两个县的县长。 一个拿钱天天修水利，一个拿钱天天乱花。突然发了大水，天天修水利的啥事没有。 不修水利的堤坝直接垮了。结果电视台来了，解放军来了。身为县长，自告奉勇的冲在第一线，组织干部，党员，群众积极响应。配合解放军终于完成了抗洪救灾的工作。 洪水退去，修了水利啥事没有的还是啥事没有。反而堤坝垮了的县长，因为组织能力突出，电视上哭的稀里哗啦，爱民如子的好县长，升官了。 如此看来，陈长安确实不适合当领导。经过王主任的提示，陈长安也懂了。 于是说道“王姨，谢谢啦，我知道怎么做了。” 王主任笑了笑说道“不错，以后好好干，厂子扩建了，招工的时候也别忘了咱们街道的人。” 陈长安笑着说道“行，这事只要我能说了算，自然什么都好说。” 看着王主任的离去，陈长安找来了几位厂子里重要人员，啥也不说了，先开会。 看着办公室内，侯姐，小苏，史和平，还有一位街道办安排的仓库主管。 陈长安直接开口问道“侯姐，小苏，闫解放在你们财务干的怎么样？” 因为王主任的到来，在办公室的几人都知道，这王主任刚走，陈长安就宣布开会，财务的侯姐和小苏还以为是因为摩托车的事情。 毕竟早上王主任来了之后直接骑着摩托车走的。 谁想到陈长安上来问闫解放，侯姐和小苏都是一愣。 因为闫解成的事情，闫付贵整天阴沉着脸。弄的闫家上上下下，脸色都不好看。 毕竟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在这个年代打击还是很大的。闫付贵的工作差一点就丢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干了这么多年，再加上现在的学校确实缺老师，不然，闫付贵也要回家待业。 这要是闫付贵还能有个好脸色才怪了，连带着闫解放也没有了刚来厂里时的笑脸。 厂子里知道二人是亲兄弟的人很多，你亲哥哥偷厂子里的东西，这跟偷他们东西没啥区别。 都是苦哈哈的，有个工作都会珍惜的。你把厂子都没钱了，这工资谁发？政府发？能发几个月？到时候厂子没了，他们的工作怎么办？ 开始有些人还不在意，然后有明白人讲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闫解放每天都在受着厂里工人的白眼。 还有人在背后议论，这亲大哥偷东西，难道自己亲弟弟就没有帮忙？没有参与其中？ 亲大哥偷东西，难道同在一个厂的亲弟弟不知情？ 这些疑问一旦在人的脑海中形成，而且这人还每天都在自己面前，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连带着以前和闫解放关系不错的人也开始渐渐的疏远他。 闫解放也体会到了当初自己大哥的那种感觉。被孤立了。 再也没有了当初刚刚来到厂里的那种感觉的，当初跟着吴海燕，受人尊敬。 渐渐的，闫解放也开始阴沉着脸，想不干了，但是家里闫付贵不同意。 在加工厂干着，即使一分收入，也是在这里监督陈长安，希望陈长安在加工厂能够得意忘形，露出马脚，给陈长安致命一击，至少也要断送陈长安的仕途之路。 闫解放和吴海燕关系和，和侯姐，小苏的关系也就只能说是一般了。 陈长安开会直接问出这话，小苏刚想说什么，直接让侯姐拦住了。说道“闫解放工作能力一般般吧，没什么明显失职，但是整天没有一个笑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一点革命精神都没有。” 侯姐的一番话，直接就把闫解放按到地里了。 旁边的小苏毕竟年轻，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无从说起。 难道说侯姐说的不对嘛？工作能力，不是科班出身，就算之前和吴海燕学了一些，难道还能比正经财务厉害？ 没笑脸也是真的，家里都啥情况了？还能有笑脸？在厂里都被议论成什么样了？还能笑脸相迎？ 至于说没有革命精神？这个不就是那种，说你有你就有，没有也有。说你没有，你就是没有，有也没有。 有点善良的小苏不想闫解放就这样被定了型。可是小苏没有改变陈长安的能力。有自知之明的小苏，最终选择了不说话。 第88章 会议中 报仇不隔夜啊，刚刚王主任已经告诉陈长安，是闫付贵举报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带着妹妹们兜风回来，闫付贵看了几眼直接就走了。 还以为是嫉妒自己，搞个眼不见为净呢，原来是存着举报陈长安公车私用呢。 这能行？你不在意你家闫解放的工作，举报厂长，那也要做好没工作的准备。 毕竟这眼看着这厂子能做摩托车了，听王主任的意思，可能要扩建了，到时候成了部里直属的厂子。 陈长安带着这些临时工很可能会摇身一变成了正式工。 那到时候可就不好弄了，没个正当理由，别看你是厂长，想开除人家那也难。 最多就是在岗位上刁难一下人，以闫付贵的性格，就是闫解放被折腾死，也不可能放弃这个正式工的岗位。 搞不好后面还要传给闫解旷，他再继续要钱。 都开始背后举报陈长安了，陈长安能让他好过。对着侯姐说道“等会开完会就对他说，让他明天不用来了。我们厂子，不需要没有革命精神的工人。” 侯姐不知道闫解放怎么得罪陈长安了，但是侯姐的态度表明了，支持陈长安。这也没啥好说的，一个年纪轻轻，上头有人的厂长，眼看着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一个小小的临时工，走不走人和自己又没有关系。至于说走了之后财务只有她和小苏两个人？ 那是她需要操心的事么？厂子扩建，那是到处都需要人的，她们身为老人，怎么也不能比新来的差吧？ 再说她侄子侯明君，现在还在和史和平忙着做摩托车呢。 这眼看着以后的日子就要好起来了，怎么可能为了闫解放得罪陈长安呢？ 看着侯姐点头答应之后，陈长安才开始说起了正事。 “刚刚接到王主任的通知：由于咱们厂子可以制造摩托车，部里决定，后天来咱们厂子视察。” 陈长安话音刚落，几声吸气声入耳，陈长安没有多说，先让开会的几位冷静一下，继续说道“无论后面领导们怎么安排我们的岗位，至少我们要在领导面前，有一个良好的精神面貌。” 间众人点头同意自己的话，陈长安对着史和平说道“后天，不只是要展示咱们的摩托车，还有之前那个造蜂窝煤的机器，也拿出来让领导们看看。” 看着史和平点头，陈长安继续说道“然后就是摩托车，明天先把摩托车各个零部件准备一套，等领导来了，直接组装，让领导看看。 之后还要展示下我们使用的落后机器，和很多手工打造的过程。” 说到这里，史和平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陈长安。 这领导们来了，不是应该给领导们看到好的一面吗？ 陈长安没有理会史和平的疑惑，这在开会呢，陈长安怎么可能给史和平解释这样的问题，直接说道“照做就是了，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见史和平点头，陈长安对着侯姐说道“账你们看着办，不一定会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侯姐你和小苏回去之后，有问题的赶紧解决，而且要快。不要在拖到后天，争取今天晚上就弄好。” 看着侯姐点头，陈长安总结的说道“大家也都知道，咱们国家民用摩托车的市场有多大，多了不说，警察，交警，邮政。这些都是需要大量摩托车的。 真要是成立一个大型摩托车厂，在座的各位都是元老，这次部里来检查。就是对我们的考验，你们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可别再关键时刻掉链子。” 等开完会之后，陈长安就组织工人们一起打扫厂子卫生。 尤其是地面上的煤渣，毕竟天天这煤拉来拉去的，地上的煤渣那是习以为常的。 在怎么说，表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看着忙碌的工人们，陈长安又找到了老卢头，说道“老卢头，后天早点开门，让拉板车的都进来，然后买煤的排队尽量让他们保持秩序。” 老卢头点点头问道“有领导要来检查？”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说是后天部里领导来检查。”说着还给老卢头发了一支烟。一起抽了起来。 老卢头感慨的说道“部里领导啊，那真是大官了，我老卢这辈子能见这么大官，也算没白活。” 陈长安抽了一口烟，笑着说道“这算什么，等以后厂子搞好了，你多活几年，大领导你都有机会见到，说不定还能握个手。” 听着陈长安的话，老卢头不屑的说道“就凭你？还能让大领导在视察咱们厂？视察什么？打蜂窝煤？” 陈长安看着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老卢头，无奈的说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配合着我吹吹牛怎么啦？不相信算了，爱信不信，真有那天你别急赤白脸的往上凑就行。” 说完不理老卢头的回嘴，转身就走了。 看着离开的陈长安，老李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自己只是老了，不是傻了，厂子发展的怎么样，他一个看门老头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这领导来了，大概率就是要扩大厂子规模了，到时候正规了，看门的都是保卫科了，和他一大门大爷有啥关系？ 这场地也不够大，到时候肯定是搬迁，难道连蜂窝煤也搬迁？ 所以，到最后，老卢头肯定还是留下来看大门，看的是蜂窝煤加工厂的大门，和人家摩托车厂有啥关系？ 人老成精了，这点事老卢头还能看不出来，至于说和大领导握手，谁不想？ 不过就算是握手那也是摩托车厂的，和老卢头半点关系都没了。 也就是不想让陈长安那么漂而已，习惯性的打击一下陈长安，逗逗闷子。 都快要走了，以后见不到了，不趁着现在打击打击他，以后恐怕是没机会咯。 陈长安往回走的路上还在嘀咕，挺好的事，到了老卢头那，几句话就给自己气的够呛。 不过转眼之间，下班的时候陈长安就把这点事忘了脑后。 因为陈长安为了下班回家骑不骑摩托车而烦恼。 这毕竟刚刚被人举报啊，在骑回去是不是影响不好？ 但是不骑是不是好像让举报人觉得自己怂了？ 第89章 闫解放开除 犹豫良久，陈长安觉得还是骑回去算了，怕什么？一个举报而已，哪怕领导们知道最多一句年轻人，还能怎么样？ 而闫解放也从侯姐口中知道，他被开除了。 其实昨天闫付贵举报完回家，就和他说了举报的事了。让闫解放这几天在厂里盯着点，看看王主任有什么举动，有没有处罚陈长安。 再不行，闫付贵还准备去更高级的部门去举报王主任。 在得知闫付贵去王主任那里举报了陈长安之后，闫解放就已经有了自己可能被开除的可能。 王主任和陈长安那是什么关系？他在财务室听侯姐说，陈长安在上面还有更大的靠山。 就这么点问题，所谓的公车私用，闫解放却了解是怎么回事。 厂子里的理由也很正当，设计师把产品设计制造出来了。使用感受一下有没有达到设计要求，这怎么都能说的过去吧？ 你所谓的能把别人告倒的理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很可笑的理由，但是别人报复你的时候，你却是一点点都承受不起。 看着陈长安继续骑车回四合院，闫解放只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今天下班回来后，闫付贵就在门口等着陈长安，因为王主任昨天答应他了。 今天要去加工厂找陈长安了解情况，如果闫付贵所说属实，那么一定会严厉批评陈长安的。 闫付贵等的就是看看陈长安的狼狈模样。也算是自己出口气。 结果等了半天，等来的却还是骑着摩托车回来的陈长安。 当场变了脸色的闫付贵，转身就进里屋。心里却想着去哪里能举报王主任。再往更高级去举报，人家接不接待他都不知道，毕竟到了区政府这个层次，那都是有卫兵站岗了。闫付贵准备向区政府写举报信。 没一会，闫解放失魂落魄的回来了。看着闫付贵破天荒的在屋里写信。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举报信。 当场破防的闫解放，大声说道“你天天写着破玩意有啥用啊？人家身份背景都没搞清楚，天天举报人家只会把人都得罪完。”边说边把闫付贵写的举报信拿起来撕成了碎纸屑。 闫付贵被自己儿子的举动，弄的有些愣神，长这么大，闫解放是让自己糟心最少的孩子。也从来不敢对自己大吼大叫。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闫解放，闫付贵小心翼翼的问道“解放，这是咋滴啦？” 闫解放心灰意冷的说道“咋啦？被人开除了呗。” “被人开除？怎么可能，凭什么开除你？”闫付贵不能理解的大声问道。 闫解放惨笑一声说道“凭什么？凭你儿子是临时工，凭你儿子的靠山是陈长安，结果你去举报你儿子的靠山，你儿子不开除，谁开除？” 闫付贵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呆立当场。自己儿子的靠山是陈长安？这怎么可能？ 看着不说话的闫付贵，闫解放继续说道“你去哪里举报不好，跑去王主任那里举报，人家两家关系有多好你不知道么？今天王主任去了直接就给你卖了，转头开了会就把我开除了。” 闫付贵听到是王主任出卖了自己说道“王主任怎么能这么做？我去找她去。实在不行我去上级部门告她去。” 闫解放经过加工厂这么长时间的锻炼，早就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政治小白了。 听到闫付贵的话，惨笑一声，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也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幸福。 说道“你去哪里告？你难道还看不懂吗？陈长安为什么和王主任关系好？因为陈长安他爸和王主任是战友。 陈长安当初为啥能进轧钢厂当采购？因为主管后勤的李怀德和王主任是战友。 你去区里告状，难道区里就没有陈长安他爸的战友？ 你去市里告状，难道就没有战友了？就算没有战友托战友行不行？ 你要是举报的理由充分，可能还有铁面无私的领导出面。 可你看看你举报的理由？公车私用？那是人家陈长安自己设计制造的第一辆摩托车，测试性能和设计是否吻合。测试一下是否合格。 就这个站不住脚的理由，怎么可能有人站出来，为了你这么个泥腿子去得罪人？” 闫解放一口气说了很多。闫付贵听到前面的时候已经傻了，这时候才想起一句话一直在嘴边自言自语道“官官相护，官官相护。。。” 至于闫解放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到。 看着自己的老爸就这样一直自言自语，闫解放摇了摇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看着离开的闫解放，闫付贵也是后悔莫及，他哪里知道陈长安有这样的背景？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发展下去。 想着自己大儿子被送去劳改，现在又亲手断送了二儿子的工作。闫付贵追悔莫及。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陈长安他们加工厂造出了摩托车。 就连闫付贵这样的人都知道，既然造出了摩托车，那必然要大规模生产，必然是要建厂子的。 到时候肯定会大规模招人，陈长安就算不是厂长了，也肯定会是厂领导的一员。 以闫解放在加工厂的地位，一定会去新厂子里发光发热的。 自己闫家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陈长安。对，找陈长安，找他求情。 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闫付贵，开门之后，急急忙忙来到陈长安家，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跪倒在地。 这次上门，闫付贵比上次来求人，多少带了点诚意，但是也不多。 陈长安家里吃完饭，秀花和秀娟准备出去玩，开门之后看见闫付贵跪在自家门口，不远处还有不少议论纷纷的邻居们，吓得赶紧回去告诉自己大哥了。 听到闫付贵跪在自家门口的陈长安，差点没笑出来。 也就这点本事了，求人办事就是靠着一张嘴，再不行就是一跪了事。 这闫付贵这么大年纪了，求人办事全靠空手套白狼。 陈长安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向门外走去。 那么多邻居看着呢，怎么也要露个面，不然这么一直跪着，还以为自己欺负人呢。 第90章 突击检查 当闫付贵看到陈长安出来的时候，眼睛一亮。 当陈长安边扶边问出“三大爷，您这在我家门口跪着，这不是让我折寿嘛？有啥事您好好说。这要是让人误会了，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闫付贵终于感觉，自己的计划有希望成功了。 顺势起身后，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不能就这样把解放开除啊。毕竟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当初你刚去加工厂连个自己人都没有，现在你这站稳脚跟了，也不能把他开除啊。” 陈长安心想为啥开除你自己不知道呢？跑到我家门口来给我演戏。 于是说道“三大爷，这开除谁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厂子是国家的，开除谁也是领导们讨论决定的。” 闫付贵听到陈长安的话，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希望，立刻没有了。 他这个时候才算看明白，陈长安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就是想要个好名声。 只要不想帮你，那是说啥也没用。于是语气生硬道“我知道，因为我举报你的事，你在打击报复。但是我举报的事情都是事实。 你有什么理由开除我家解放？信不信我去找上级领导，还要告你们官官相护。” 陈长安看着闫付贵色厉内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说道“三大爷，您要是这样说，那您就去告吧，嘴在您自己身上，告不告那是您的自由。 至于您说的摩托车的事和开除闫解放的事情，都是符合程序的，我陈长安做事，问心无愧。” 此时，闫付贵一颗心总算是死了，这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闫付贵也明白求陈长安，那是一点用没有。 带着自认为最后的一丝体面，转身回家了。 看着闫付贵的背影，陈长安笑了笑，就这点本事，还跑来威胁我？ 一大爷易中海这次学乖了，没弄清楚什么事情，坚决不再上前面对陈长安。 直到闫付贵转身回去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才迎上闫付贵，低头询问着怎么回事。 陈长安看着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闫付贵俩个人坐在房门，一起嘀嘀咕咕的，陈长安也不在意。转身回屋去了。 吃完饭后的这点小插曲，一点都没有影响陈长安的心情。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长安精神饱满的，来到了加工厂。 刚刚停好车，就感觉不太对。刚刚还没注意，这老卢头门口站的两个人看身形，不像普通人啊。 自己办公室门口也站着几个人，这会正向自己走来。 看着略带防备的陈长安，其中一人从身上拿出一本证件，在陈长安眼前晃了一下，懵逼的陈长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来人说道“陈长安同志？” 见陈长安点头，继续说道“今天，领导临时取消了会议，回到你们厂来视察，我们会临时接管安保工作。请你们配合。” 陈长安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大领导也喜欢搞突然袭击。说好明天的，结果今天就来了。 转念一想，我怕啥，随便检查就是了。 不一会，厂子里来了好几辆车，都是从苏联进口的嘎斯越野车。 当为首的人从车上下来之后，陈长安瞪大了眼睛。这人陈长安认识啊。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领导陈长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颍连忙迎了上去，疑惑的问道“聂大爷？您这是？” 看着陈长安既不敢确定，还有点害怕的样子，笑着说道“小陈啊，这可不像你当初钓鱼和我打赌时的样子啊。” 这话一出，陈长安也算是确定了聂大爷的身份。心想这也和你当初钓鱼的时候不一样啊，当初带着个草帽，穿个大裤钗子。 再说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又穿着这么板正的中山装，这么多领导干部围着。换谁他也不敢乱认不是。 聂大爷看着明显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年轻人一两句调笑都接不住，也是正常。 接着说道“那就走吧？让我看看当初老萧的眼光怎么样。” 听到肖大爷，陈长安也是好久没见到了，随口问道“肖大爷还好吧，好久没见到他了。” 聂大爷听闻陈长安在问肖大爷，顿了一下说道“调到外地工作了，还好。” 看着明显不愿多说的聂大爷，陈长安也就没有再多问，毕竟当初自己出的主意，也许去视察蓝军去了也有可能。 随即陈长安在前面带路，先是来到了露天只手工制作蜂窝煤的地方。 介绍道“这里是我们蜂窝煤加工厂最开始生产蜂窝煤的地方。靠着简易的自制工具，完成了当年的四九城蜂窝煤的供应。” 聂大爷闻言点了点头，蜂窝煤他见过，冬天的时候也用了，确实不错，但是怎么制作蜂窝煤还是第一次。于是好奇的看着工人们的操作。 陈长安继续介绍道“由于我们属于街道办企业，所以工人们大多是街道居民里的贫困人员和困难人员。” 多的都不用说，陈长安一介绍大家就都懂了。很多困难家庭没有固定收入，办这个厂子的目的就是解决困难家庭收入的问题。 聂大爷看了一下，觉得挺有意思，拿起工具亲自上手试了试。并不困难，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确实适合一些没有文化或者年纪较大的人。 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工作和当初办厂的初衷，是吻合的。 接着陈长安就带着聂大爷一行人去看了做蜂窝煤的机器。 当机器开动，从传送带上排列整齐的一块块蜂窝煤也是震撼。 陈长安介绍道“随着天气渐渐变凉，咱们四九城对于蜂窝煤的需求会越来越大，仅靠一点库存是远远不够的。如果遇到天气不好，户外手工做煤，终究是有局限性的。这个时候用机器赶工，能够避免百姓们无煤可买的情况。” 闻言，聂大爷点点头说道“考虑的很周到。” 陈长安谦虚的说道“不算是考虑周到，而是在实际生产和销售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聂大爷点点头，对于陈长安的回答很满意，继续问道“这机器也是你们自己研究生产的？” “是的，当初冬天一直在下雪，库存不多了，就想着研究一个做蜂窝煤的机器，不然大冬天的百姓们买不到煤，那可就难过了。”陈长安回答道。 聂大爷点点头说道“不错，遇到困难，解决困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确实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听说你们还研究出了摩托车？不带我们去看看嘛？” 陈长安说道“就在旁边的车间，您跟我走，咱们边走，我边给您介绍一下情况。” 第91章 条件 “当初，筹建蜂窝煤加工厂的时候，因为选址，很是为难了一阵，毕竟当时决定用手工制作蜂窝煤，所以需要有一个比较大的场地，来晾晒蜂窝煤。 因为没有合适的场地，最后选择了同为街道办企业的机修厂。 这个车间就是原来机修厂的零件加工车间。顺带着机修厂的几位师傅，也一起来到了蜂窝煤加工厂。 我本人也很喜欢机械，觉得又会机械加工的工人，用在做蜂窝煤上，有些浪费了，再加上当初肖大爷给了我两个以前小日本的报废摩托车发动机。我们就开始研究起了摩托车发动机。 经过我和几位师傅的研究，从新设计了发动机，改成了民用150型发动机。并经过长时间的的研究，最终制造成功。” 刚刚走进车间，巨大的噪音，吸引了一众领导的目光。 聂大爷一马当先的带队走了过去。陈长安连忙跟上，介绍道“这些就是我们刚刚生产出来的发动机，因为时间还短，目前还在做试车实验。” 聂大爷身后一位带着眼镜，明显是专家教授一类的领导开口问道“你们目前最长的试车时间是多少小时？” 陈长安听到单位是小时的时候愣了一下。心想这发动机试车时间不是论小时的吗？ 那一个月是多少小时？一时间陈长安有点换算不过来。 看着陈长安愣神，聂大爷说道“实事求是的回答，是多少就是多少。” 陈长安知道被误会了，无奈的说道“这最早的发动机还在试车，想试试最大限度是多久，还没有实验出来，我们都是按天算的，至少是一个月以上了，突然问我多少个小时，我换算不过来。” 聂大爷闻言倒是开心的笑了笑，但是提问的那位领导皱了皱眉，走到旁边负责记录的工人手里拿过记录看了起来。说道“不可能，我们军方也有自己的摩托车发动机，也不可能做到无故障运行一个多月。” 陈长安懒得理他，又觉得不说话就好像在平白得罪人，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们自己设计的，自己生产的，就是借鉴了一下小日本的发动机而已。做出来就是这样，东西就在这里，记录也在，不信您就在这里看着呗。等上一个月不就相信了么？” 就算是在没有情商的人，听到陈长安的话，也知道自己得罪人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 聂大爷说到“小陈，宗老只是这方面的专家，人家只是带着质疑的态度在研究，说话不要没大没小的。” 转头对着宗老说道“宗老，小陈他们这个发动机有啥问题没有？” 宗老没有理会聂大爷，想来也是一个一心只研究不太关心人情世故的教授。 直接问陈长安，能把你们发动机的图纸给我看看嘛？ 陈长安看向聂大爷，见聂大爷点点头，于是对着不远处正在组装摩托车的史和平喊道“史和平，史和平。” 看到史和平抬头看过来，陈长安立刻招招手，示意过来。 等史和平过来之后，对着他吩咐道，这位是宗老，你带着宗老去现场办公室，把咱们摩托车发动机图纸拿给宗老看一下。 等史和平带着宗老去看图纸之后，陈长安带着聂大爷继续观看着车间其他地方。 最终来到了组装摩托车的地方，看着各种零部件摆放的整整齐齐。现场已经有了十辆成品摩托车了。 聂大爷来了兴趣，凑过去仔细看了起来。甚至还一摆腿，直接坐了上去。 感受了一下转头说道“给我加点油，我骑出去试试。” 陈长安已经好几天没有到车间里来了，对于现场这几辆车能不能骑还真不清楚，这史和平不在，于是陈长安喊来了侯明君问道“现场这几辆摩托车都检查一下，然后确定能骑的，给领导们加好油，推出去，让领导们试驾一下。” 之后陈长安和聂大爷一行人走出车间，在外面等着试驾摩托车。 等聂大爷几位领导熟悉摩托车的时候，陈长安还专门让人拿了几个藤条安全帽让聂大爷带上。 当然除了受到几位领导的鄙视之后，帽子也是没人带，看着几位领导骑着摩托车一溜烟的跑出场外。陈长安心里在想，这要是半路因为技术不好，摔跤了，不会怪到我头上来吧？ 也许几位领导以前都开过摩托车，不一会都是顺利返回。聂大爷下了车笑脸就没停过，一个劲的夸摩托车。 几位领导换来换去的都上车体验了一把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在加工厂食堂，出钱吃饭之后。 一行人来到了加工厂办公室。可惜办公室太小了。 加工厂方面，陈长安，史和平，侯姐参加了会议。另一面聂大爷和宗老还有好几位不认识的领导，坐在了一起。 会议一开始，聂大爷就先定下了基调。说道“咱们国家在摩托车这方面的发展，很差，除了部队上面民间很少。你们厂设计制造的这款摩托车用处很是广大。 就像陈长安刚刚介绍的，交警，民警，邮政，甚至是国宾护卫队。各个机关办事员之类的，都有需求。甚至是放到供销社去卖，我看也是可以的。” 转头对着宗老问道“宗老你还有什么要求嘛？” 宗老说道“我就一个问题，等下我们回去的时候，图纸我能不能拿走一份回去研究一下。” 不等聂大爷询问，陈长安直接说道“可以，我办公室里还有一份备用的，先给宗老带走就是了。” 宗老面带感激的对着陈长安点点头，不再说话。 见到没有其他问题之后，聂大爷对着陈长安说道“那接下来咱们需要讨论的重点就来了。” 陈长安点点头，等着聂大爷的问题。 “首先如果需要大规模量产，需要什么条件？产量具体能达到多少？”一上来聂大爷的问题直指核心。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之后我也和街道办王主任说过了。想要大规模生产，需要建立一个像轧钢厂一样的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厂子。各种机械加工的机器，以及一大批熟练工。” 第92章 决定 陈长安的一席话，直接让聂大爷沉默了。显然按照陈长安的说法，投入太大了，国家穷啊，没有那么多钱，现在还是以吃饱为主。 至于摩托车，并不是必需品，有固然是好，没有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长安也明白，现在做摩托车大概率也只能是提供内需，很多单位需要，然后国家统计每年的产量，按计划完成任务。 而陈长安的想法是来自后世，自己提前了那么多年造出了摩托车，不管怎么样也要出口赚赚外汇吧？ 于是对着沉默不语的聂大爷说道“聂大爷，我呢是这么想的。咱们可以先建设一个小厂子。 毕竟需要那么多机器，场地，人员。这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不好调节。 最最重要的是技术工人，你要说机器，买了就买来了，但是技术工人是需要长时间培养的。现在招工，大部分人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如果本人聪明，学得快，等到能够独立操作一些简单部件，都最少需要大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时间。 这种大型制造型的厂子，没有个几年的底蕴，没有一大批技术工人，即便是机器再多，也很难提升产量。 倒不如先来个小厂子，前期以培养工人为主，厚积薄发。等到能够提高产量了，咋们也可以走出国门的嘛。” 不知道陈长安的哪句话打动了聂大爷。可能是先建个小厂子，或者是走出国门，聂大爷好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但是并没有和陈长安说。 起身对着陈长安说道“干的不错，等消息吧。” 这反而让陈长安有些忐忑不安了，聂大爷可能也是需要去向大领导说明情况，也可能是要去说服谁。这些高层的博弈，不是陈长安能够接触的。 几天后，陈长安接到消息，去部里开会。怀着忐忑的心，陈长安来到了部里的会议室。 还是聂大爷，但是这次就不再是陈长安提条件了，而是部里下达任务，需要陈长安去完成。 部里决定，第一选择新厂址，建立四九城摩托车厂。所需要的各种机械，全部到位。当然，代价就是熟练工人几乎没有，全靠陈长安自己培养。 人员方面，优先招收四九城待业青年，和少量周边村民。部里也会对一些重要岗位安排一些干部。 比如厂党委书记，但是书记只负责党建工作和人事。 生产培训等建设工作，还是需要陈长安来完成。 所有原材料也是按照计划提供，生产任务则是第一年年产三千台，第二年五千台，第三年不能少于一万台。 这个任务对于陈长安来说不算太难，就是前期，一大堆没学过机械的待业青年和农村小伙子，想一想陈长安就肉疼。 但是没办法，之前商讨的时候可以讨价还价。 现在不行了，因为这是命令。等陈长安接受，表示这些任务保证完成之后。 聂大爷问道“长安还没有入党吧？” 陈长安尴尬的点点头，别说这辈子，上辈子陈长安也没能入党。 聂大爷说道，过几天等你们厂子开建设，你和你搭班子的书记，见了面之后。我会和他说这个事情，一个堂堂的厂长，不能连党员都不是的。 陈长安点点头，只能答应。对马上就要见面的书记，有些期待，希望大家各司其职，不要捞过界就好。 从部里出来，回到了加工厂，陈长安也分别找了几个人谈话。 首先以史和平侯明君为代表的车间里有点机械加工技术的，陈长安肯定要带走的，这是 很长安的班底。 去了新厂子，还需要他们几个手把手的教哪些新手。 之后分别找了老卢头，侯姐和小苏。但是让陈长安没想到的是，老卢头不想去。 原因竟然是在这机械厂看了这么多年的大门了，不想折腾了。新厂子肯定要有保卫科，要训练打枪的，他这一把老骨头，不想去治折腾了。 想想也是，年纪大了，总会有一些念旧，老卢头在这里看了这么多年的大门，也算是见证了这个厂子的衰落与兴盛。 越是这样，对这里越是有感情，年纪大了，不想走就不走吧。 侯姐不用说了，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当然知道哪里更好，自然是愿意去的。 让陈长安没想到的是小苏。这位中专刚刚毕业的小女孩，不愿意去。 问她原因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多说。最后无奈的陈长安从侯姐这里打听到。原来是因为前几天陈长安开会明目张胆的想要开除闫解放，让这位小姑娘觉得陈长安不是好人。 靠着自己厂长的权力，随意开吃家庭困难的职工。 虽然小苏没有因为这个去街道办举报陈长安，但是也不屑陈长安的为人。认为陈长安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好领导，不值得追随。 得到这样一个消息，陈长安直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后世。 这个时代的学生们，有着这个时代学生们的骄傲。 他们不畏惧权贵，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他们刚刚来到这个社会上，见识的人和事，接触的人和事，还没有改变他们的看法。 陈长安自己可能做不到，但是他敬佩这样的人，尤其是能做一辈子这样的人。 人各有志，陈长安也不勉强，当初小苏和侯姐刚刚来到加工厂的时候，侯姐还想撮合陈长安和小苏。 结果陈长安是个颜控，对于小苏这种中等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实在没兴趣。 自己还年轻，晚几年也好。随着身份越来越高，陈长安也越来越身不由己了。 只能尽量的保证自己在以后的风波里不受到打击和牵连。 就算要找也要找个听话的，哪怕是个农村姑娘，陈长安也没意见。 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在那个年代了，夫妻互相举报的例子比比皆是。 别到时候陈长安在外面战斗，结果自己家里先出了内鬼。 不仅害了自己，还有妹妹们。那多划不来。即便是农村姑娘，有了正式工作也是可以改户口的，即便不改户口，左右不就是一个人的口粮嘛？ 陈长安怀疑，三年自然灾害，自家地窖里的那些粮食，会不会放坏。 第93章 各家反应 只用了一天时间，要建立四九城摩托车厂的消息，传遍了四九城。 甚至有传言，街道办下面的住户能够优先录取。 一时间家里孩子到了岁数，不到岁数的都开始走动起来了。 而在四合院得到的消息则更准确一些，不仅知道厂子开建，还知道规模多大，甚至还知道陈长安就是厂长。 在前院，闫付贵听到消息后，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说不后悔那是假的，毕竟当初自家两个儿子都在加工厂。 不说多了，最少有一个能进这个摩托车厂吧？ 旱涝保收，能传宗接代的铁饭碗啊，而且还是造摩托车的。 摩托车可是比自行车高大上，这别的不说，就过年福利，就不只是几斤带鱼那么简单的敷衍了事了。 可是到最后却落了一个什么都没有。大儿子去劳改，二儿子被开除。三儿子还在上学，这他们家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这对于斤斤计较的闫付贵来说，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想想，这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他家解放开除，这陈长安是有预谋的啊。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 那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和陈长安彻底撕破脸了呢。 现在再去舔着脸求陈长安，自己的文人风骨还要不要了？即便是不要这风骨了，人家陈长安也未必会帮自己家。 闫付贵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求也求过，硬的软的都试过了，举报也举报过了。现在的闫付贵对陈长安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中院，得到消息的贾家，想法不一。贾旭东是没什么想法，虽然嫉妒陈长安能到这么大的厂子里去当厂长。 但是自己又不是没有工作，虽然天天累的下班吃完饭就想睡觉。但是自己又和陈长安没啥关系。 贾张氏则是在家里偷偷的骂着陈长安。他实在想不明白，都在一个院子里，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在轧钢厂还只是一个工人。 前院单位陈长安配什么去当厂长？当初轧钢厂的一个小小采购员，天天不去上班，时不时的还在院子里晒太阳，如今也能去当厂长了？ 凭什么？咒你陈长安要不了几年把厂子搞黄了。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惜这些话就在家里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偷偷的在心里幻想着。 秦淮茹则是在庆幸，还好自己和三大爷闫付贵家不一样，至少没有把陈长安得罪死。 当初棒梗偷鱼，两家闹的不愉快，但是自家婆婆也受到了惩罚，到现在对去厕所还有心理阴影。 至于第二次自家棒梗砸了陈长安家的鱼缸，在秦淮茹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最后不是赔钱了嘛。 而且还是五块钱，陈长安可是没吃亏。如果自己去求一求陈长安，自己也能去新建的摩托车厂上班。那自家可就好过多了。 至少自己的户口也可以改成城市户口了，这样几个孩子也是城市户口了。一家人除了贾张氏都有了定量，家里就不会在这么难了。 一心想着怎么去求陈长安。像这样的小年轻，弱点一般都是比较单纯善良。 想着找个人商量一下想法，就看到贾东旭已经睡着了，贾张氏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估计又是在诅咒谁，棒梗和小当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烤红薯吃着。 叹了口气之后，继续独自一个人思考着。 傻柱家，吃着从厂子里带出来的花生米，喝着小酒。今天傻柱的心情不好，因为今天傻柱和轧钢厂食堂主任打架了。 傻柱觉得食堂主任算个屁，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吆五喝六的。 没有他傻柱，食堂什么招待餐，都不要做了，最应该当食堂主任的，是他傻柱才对。 今天四九城要新建摩托车厂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傻柱也在考虑，不行就去找陈长安，到新建的摩托车厂去当食堂大厨去。 就凭他这个手艺，去摩托车厂也是看在陈长安的面子上。省得在轧钢厂天天要看食堂主任和李怀德的脸色。 虽然轧钢厂杨厂长对他还不错，可是架不住底下的小鬼难缠啊。 后院，许大茂家。吃着从老丈人那里弄来的鸡，许大茂想着真是看走眼了。哪里想得到当初的采购员当了厂长。 也不知道自己找陈长安调到摩托车厂，能不能给自己一个科长。 毕竟这放电影的事，自己门清啊，当个宣传科的科长那是绰绰有余。实在不行，副科长也是能接受的。 而在后院二大爷刘海忠家。吃着炒鸡蛋的二大爷刘海忠，看着自家三个儿子，陷入了沉思。 大儿子刘光齐，马上中专毕业了，这个不操心。二儿子刘光天初中毕业，天天无所事事的惹人嫌。三儿子刘光福，还在上学，这个倒是不急。 大儿子是自己的骄傲，一度让二大爷刘海忠认为会是院子里出的第一个干部。 虽然这个第一被陈长安占了，但是中专毕业这个学历，还是四合院年轻一代的第一。 一心想当干部的刘海忠，虽然目前自己还不是干部，但是自己儿子毕业后注定是干部。 四合院谁家孩子有自己家光天厉害？就这些没啥见识的邻居还怪我天天打孩子？ 不打能长记性么？不打能向他们的大哥学习么？ 看着在饭桌上低眉顺眼的两个小儿子，二大爷刘海忠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这都是什么德行？再看看大儿子，浓眉大眼的。这一比这两个小儿子就不像是自己的崽。 一巴掌扇在了二儿子刘光天的后脑勺上。当刘光天抬起头，就看到嘴和桌子亲密接触的结果，嘴角的血，顿时流了出来。 一脸无辜的刘光天抬头看向二大爷刘海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他，有些委屈。 不过被打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还是干饭要紧，不然等下打起来，饭都吃不饱。 看着挨了自己一巴掌，跟没事人一样的二儿子还在吃饭。 气的二大爷刘海忠，一脚就把刘光天踹下了饭桌。 大声骂道“就知道吃，去把嘴巴洗一洗，等下跟我出去一趟。” 饭还没吃饱的刘光天，立刻起身出去洗嘴巴去了。敢不听话？信不信敢说一个不字，凳子立刻就能朝他飞来。 第94章 刘海忠吃瘪 打归打，骂归骂，自己儿子还是要管的。这不晚上吃完饭，二大爷刘海忠带着自家二儿子，来到了陈长安家里。 看着提着烟酒的二大爷，陈长安也是一阵无语，这四合院真的是庙小妖风大。要是不带着刘光天，陈长安还猜不出这二大爷要干什么，但是提着烟酒带着孩子来。 这不就是来求工作的嘛？陈长安也是被这群院里邻居搞怕了。 你说人家有些领导，该吃的吃，该拿的拿，屁事没有。 这陈长安就是把摩托车开出来转了一圈就被人举报了。 这要是给二大爷家安排了工作，其他家要不要来求？ 闫付贵都能上门来找陈长安要工作，不给？你给别人办了不给我办？我去告你。 秦淮茹跑来，让陈长安安排工作。 这都来要工作，天天吃了饭就在家里接待这些邻居们了。 在得寸进尺点，什么乡下亲戚，隔壁邻居，出了五服的姐妹，兄弟，都来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再加上陈长安被闫家搞的心灰意冷了。陈长安甚至觉得，即便是自己不开除闫解放，有了闫解成的事情，找到机会闫解放也会想办法害自己。 毕竟人家才是亲兄弟，自己再怎么帮忙也是外人。 从那之后，陈长安决定，院子里的人，无论大小事，绝不会帮忙。 今天二大爷的意图，终归是不可能办成的。 此时的二大爷刘海忠还不知道，进门就献媚的笑着说道“陈厂长，晚上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陈长安勉强说道“二大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看着二大爷卑躬屈膝的样子，陈长安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二大爷说道“这不是听说咱们蜂窝煤加工厂要改成四九城摩托车厂嘛？我家老二这不是一直在家没工作嘛，就想着陈厂长您帮帮忙，给我家老二介绍个工作。” 看着自己刚说完话陈长安就是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我只知道规矩，您给他安排一个正式工，我出三百元，您看怎么样？” 一句话直接把陈长安说的无语了。确实很多厂子的工作都是明码标价的，可是这钱对于陈长安来说，烫手啊。 自己不缺钱，尤其是当采购的时候，挣了不少，别说三百了，就是三千陈长安也看不上。 在一个，今天要是收了这钱怕是用不了几天，这事就传遍了，陈长安即使是厂长，也不是只手遮天啊。 传到领导们耳中，自己这形象分估计是要大打折扣。 还有，陈长安听说轧钢厂的正式工都5五百了，你这三百是看不起摩托车厂么？ 这刘海忠是生怕自己没把柄啊，这新厂子还没影子呢，以后厂子领导班子还不知道是的什么情况呢，至少书记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这留个把柄给人家，是生怕自己没把柄让人家拿捏么？ 陈长安直接说道“二大爷，您这是从哪里听说的事啊？摩托车厂是要新建，我是不是厂长，任命都还没有下来呢，我哪敢这个时候就说我是厂长啊。 就算最后领导们认可我，让我当了厂长，您可能还不知道，这厂长，只管生产，至于人事，那是书记的工作。 我一个小年轻，哪里敢乱插手人事的事啊。” 二大爷刘海忠听了陈长安的话。心里鄙视了陈长安一番。这厂长再不管人事，安排几个人，这书记难道会不同意？ 都是在一个厂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家只是想求一个普通的正式工，又不是要当车间主任，副厂长的。书记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反正刘海忠是不相信的，至于什么还不是厂长？刘海忠心想你莫不是准备拿我当傻子？ 这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这还能有假？ 刘海忠也知道，轧钢厂一个正式工是五百，这摩托车厂，都还没建好。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情况。 这陈长安一个小年轻，过不了几年在把厂子搞黄了，别在到时候在赚不回来。 但是这个时候二大爷刘海忠也知道是在求人，不敢，像在家里一样发火。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四百，您看行吗？” 陈长安的耐心都已经被刘海忠折腾完了，直接说道“二大爷，不是我不给你办，这也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原则上厂长不插手人事。” “五百，五百行了吧？这轧钢厂也就这个价了。”刘海忠看着陈长安油盐不进的样子，急忙说道。 陈长安说道“二大爷，您回去吧，这不是钱的问题，您找错人了。” 陈长安站起来，出于礼貌，准备给刘海忠送走关门。 看着站起来准备送客的陈长安，刘海忠彻底急眼了，直接说道“六百，我出六百还不行？长安啊，你也别太贪了，你们一个新厂需要那么多人呢。也别只着我一个人挣啊。” “出去。” 陈长安和二大爷刘海忠的接触不多，只知道一心想当领导，喜欢打孩子。 现在才知道当不了领导是有原因的。没想到刘海忠还是懒着不走。 继续说到“七百，陈长安差不多就行了，到哪里都没有这么高的价格了。” “滚，听不懂人话是吧？” 刘海忠看着陈长安真的生气了，不想作假。这才愿意相信陈长安好像真的没有能力安排人。 这才带着刘光天出门。心里想着怪不得这么年轻能当厂长，原来啥权力都没有。 转头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畏畏缩缩的刘光天，一脚踢翻在地。准备把刚刚在陈长安面前受的气撒在自己儿子身上。 “没出息的东西，看看你大哥，中专毕业直接就是干部了，你看看人家领导们都是什么做派。” 一边骂一边踢，几脚之后，受不了的刘光天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四合院外跑去。 大肚子的刘海忠追了几步，就气喘吁吁 的停了下来。看着远去的刘光天喊道“你跑，跑了你就不要回来。” 还不解气的刘海忠，拿起闫付贵家门口的蜂窝煤，用尽力气的扔向刘光天。 可能真的是练过，不偏不倚的正中刘光天的屁股。 刘光天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接着不管不顾的起身，头也不敢回的继续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跑去。 第95章 书记的消息 眼看着没热闹可看了，三大爷闫付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对着二大爷刘海忠说道“老刘啊，别老是打孩子，要好好教育。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闫付贵虽说是在劝二大爷，可是你要劝就好好劝，说教育。 这不是讽刺刘海忠小学文化么？ 刘海忠转头瞥了三大爷一眼，说道“我教训儿子，和你有啥关系。这么多邻居都没说话，就你出头。” 一句话说的让三大爷很没有面子，本意就是客套两句，真正的用意在于刚刚刘海忠打孩子那块煤，是他们家的。 看着脾气不好还怼自己的刘海忠。闫付贵也是没了好脸色说道“刚刚你打你家孩子那块煤是我家的，你打孩子你就打，扔我家东西干啥？” 刘海忠刚刚在陈长安家受了气，刚刚打刘光天那几下子还没出气的，平时就看三大爷闫付贵不顺眼，这会可不会惯着闫付贵。 “赔你就是了，一块破蜂窝煤，天天在这斤斤计较的。还文化人，我看你连我这个小学没毕业的都不如。”怼了三大爷闫付贵两句，刘海忠就准备回去了。 毕竟儿子跑的都没影了，在外面站着也是丢人，家里还有一个人刘光福，继续出气去。 闫付贵平时一向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是文化人。这个时候被小学都没毕业的刘海忠嘲笑自己不如他。 情急之下也是说道“就你一个小学都没毕业，哪里会教育孩子。天天就知道偏心打孩子，我告诉你，早晚要出事。” 双方你来我往的，都在戳对方肺管子。刘海忠懒得和三大爷闫付贵掰扯，直接说道“你教育的好，你把你家大儿子教育的偷厂子东西？教育的好让你大儿子劳改去了？二儿子让人家厂子开除？” 一句话直接绝杀闫付贵，闫付贵只算有点文人风骨，听到刘海忠的话，气的冲出人群头也不回的回家。 看着闫付贵掩面而回，终归出了口气的。心情舒畅的说道“你那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还能教育好孩子？ 一个老师出身，家里连个中专生都没有，当的什么老师。 还是我的教育好，没见我家大儿子上的是中专么？出来就是干部，不比你闫老扣家强多了。” 然后得意洋洋的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挺着将军肚，一摆一摆的往后院走去。 站在门口的陈长安，看着这么一出戏。这会没戏看了，摇了摇头，回屋关门了。 这二位教育孩子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不一会就听到了后院传来了打孩子的声音，陈长安摇了摇头。得了，不用看就知道二大爷刘海忠又在家打自己小儿子刘光福呢。 没一会就看到一道身影从中院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这又是受不了打，跑出去了。陈长安心里也是一阵纳闷。 你说你只喜欢大儿子，为了二儿子也愿意花钱给他找份工作。 但是打孩子的时候却下得去手，往死里打，不是亲生的？你还给他养大，找工作？亲生的却忍心打的头破血流还能继续打下去，真当仇人在打。 也不知道二大爷刘海忠是个什么样的心理。 之后的几天，受到伤害的三大爷闫付贵，陈长安是再也没见到。 新厂址已经选好了，就在轧钢厂的隔壁不远处。规划也按照陈长安的意见出了图。 靠近马路的一栋房子，就是各个科室的办公室，会议室。 陈长安的想法就是一楼传达室，门卫，保卫科，物资科这些。 二三楼，生产科，工艺科，宣传科，人事，财务等等。 三楼就是厂长，副厂长，书记，副书记之类的厂领导。 四楼大部分都是会议室之类的。 办公楼整体呈l型，刚好在摩托车厂的一角。两端是厕所和楼梯。除了办公楼另外还有仓库和若干车间。 按照陈长安的意思，每个车间都有车间办公室，那是给车间主任的。 目前还在地基阶段，部里安排的书记，却还是没有到，小道消息说书记是一位刚刚退伍的军人，目前刚刚退伍，还在坐车来四九城的路上。 陈长安有些想不明白，这四九城头头脑脑的不少，这么多干部不选，却选了一个远在天边的人，这人不是背景深厚，就是有着别人没有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这书记没来，陈长安连招人都不行，毕竟人家是书记，要给面子。等书记来了，再商量一下招人的事情。 毕竟再急也没用，房子都还没有。陈长安天天在工地上，看着打地基，盖房子，晒的黝黑。 没办法，陈长安现在痛苦并快乐着。因为部里没有给陈长安配车，而是把陈长安自己骑的摩托车给陈长安当配车了。 美其名曰摩托车厂，厂领导的配车当然是摩托车了。 这让陈长安哭笑不得，没车安排，哪怕是个旧的，陈长安我也不说了，现在好歹还是秋天，还能骑。 这等到了冬天，在骑摩托车，陈长安怕是要被冻傻。这稍微不注意耳朵都能冻掉了。 最近在工地上，陈长安经常发呆，就是在想着要不要自己做个三轮的摩托车。不是三轮侉子那种，而是正三轮。就像老头乐那样，带着棚子，冬天就没那么冷了。 而此时，在一辆开往四九城的火车上，一节车厢里，坐着全都是军人。准确的说，都是退伍军人。 一个个全都笔直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很多人，都很悲伤。 当中有不少人和其他人不同，有些人受伤了，有些人却不是因为受伤，而是战绩太差了。 这些退伍军人中，全部都是陈长安当初的主意。红蓝军真实对抗后，退伍的军人。 少部分是蓝军受伤人员退伍，大部分都是红军的人。原因就在于红军战绩太差，上级领导脸都没了，大部分红军受伤人员原地退伍。 让陈长安没想到的是，这些因为他一个主意而退伍的军人，最后一股脑的都塞给了他。 第96章 火车上 刘炳辉，一个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南战争的老兵。 政治思想过硬的团级政委。莫名其妙的被老领导安排了一个所谓天下第一旅，去当政委。 起初刘炳辉是不屑一顾的，什么天下第一旅，自己的老部队那是在朝南也被称为万岁军的。 可是来到这所谓天下第一旅之后，却被惊呆了，这都是什么兵啊，随便拿出来一个，在老部队也算是凤毛麟角的兵王了。 没想到在这里，全是兵王，这个时候，刘炳辉才算勉强认同了这个称呼。 可是这个所谓的年轻旅长，刘炳辉却觉得他不配。 因为他对于内务，纪律这些不是很在意。这可是咱们的老传统了。 而且训练也不一样，这么多先进武器，却不想着怎么打阵地，净搞些歪门邪道。 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多好武器。当年如果有这武器，早把联合军赶下海了。也不知道老领导是怎么想的。 他哪里能想到，这些歪门邪道都是陈长安出的主意。 可是后面的结果却让刘炳辉大跌眼镜。全军各个军区大比武的前两名，来到所谓天下第一旅的地盘，来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实战演习。 这个所谓天下第一旅的蓝军，对战成绩，三十六胜零负。一举震惊全军。 甚至让军委领导都赶去现场，开会总结经验。 老领导在会上的发言，让不少人羞愧难当，誓要再战，以胜利来洗刷耻辱。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开会总结经验，加练。 再战蓝军还是取得了三十五胜一负的战绩。 这一下很多军委领导算是看明白了。很多年纪大的军官，还在按照老一套的打法，打呆仗，打硬仗。 不会动脑筋，不会灵活变通。经过军委决定以后军官要以头脑灵活，年轻的军官为培养对象。 所以这些打了笨仗，败仗的军官们，大批的开始转业。 和大批军官一起的还有不少在这次真实演习中受伤的士兵。 而刘炳辉，身为蓝军政委，却在最关键的演习中，指挥失误，导致蓝军的不败金身被破。所以也是无奈转业。 车厢中的人都是老领导挑选的，转业单位都是一个地方的，四九城摩托车厂。 干部和士兵都有，甚至还有几名受伤的兵王。 刘炳辉的年纪也快要退休了，这眼看着在干几年就退休了，结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被要求转业。 说实话刘炳辉的内心是很内疚和悲伤的。也明白如果不是演习，自己已经害的自己的部队伤亡惨重了。 只是，真的很不甘心啊，自己打了一辈子的仗，最后却还是回到了地方。这个所谓的摩托车厂，自己也不懂啊。 想起临走前老领导的嘱托，刘炳辉也是一阵头大。 摩托车厂的厂长，陈长安，比自己儿子还小。年纪轻轻的，跳脱还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喜欢剑走偏锋。 对很多事物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观察角度，常有出人意料的决定和想法。 让自己尽量配合陈长安，甚至是保护陈长安。而技术上，和厂子发展方面要听陈长安的。 事实证明，陈长安确实有两把刷子，也具备高瞻远瞩的眼光。但是太年轻了，难免容易犯错，需要像刘炳辉这样的人来保驾护航。 老领导说了很多，刘炳辉听明白了。领导们欣赏，看中陈长安这个小家伙。 但是他太年轻了这，需要像他这种年纪大了马上退休，无欲无求的人来当老妈子和保姆的。 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这个快退休的老家伙也可以以书记的的身份顶缸。 看了看这一车厢的战友，也许也有一些不让自己这些离开了队伍的战友们，流血又流泪的事情发生吧。 车厢里的不少战友，从上了车就没动过，不是他们纪律好，而是被打到自闭了。 有的在自责，有的却是在遗憾。车厢里弥漫着悲伤的情绪。 刘炳辉知道，作为车厢里最高的职务，自己必须站出来说些什么。不然就这个样子，到了地方。只会让人觉得自己这些人都是在部队里失败的军人。 这也是刘炳辉不能接受的，军人就要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要有百折不挠的品质。 即便他们这些人是失败者，也不能让人小瞧。 于是刘炳辉站起来，说道“同志们，战友们。我是蓝军天下第一旅政委。” 一句话就让不少人怒目而视。毕竟大部分人不怕受伤，但是在演习被敌人打伤俘虏，这放战场上，大家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刚刚下了战场就被要求退伍转业的，这会敌人的头头在这，好多战士都还没有转变思想。 刘炳辉也不在意，说道“我也和大家一样，被要求转业了。” 不少战士总算是心里平衡点了，毕竟这蓝军政委这么大的官也一样转业。 只听着刘炳辉继续说道“战争是会随着科学的进步而改变的。 古代战争多是刀枪棍棒的冷兵器，之后是火器，现代战争就变成了飞机大炮。 在坐的大多数都是受伤安排退伍的，你们也应该知道，受伤了以后就算在部队呆着，各项体能训练也比不过别人还要拖班里，里的后腿。 那样更难受，不如退伍，在地方上继续为国家发光发热。 但是不论以后我们在哪里，都要保持着部队里的良好作风。 不怕苦，不怕累，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在座的各位同志，各位战友。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当兵的别的可以输，气势不能输。 当被问到能不能做到的时候，全都本能的大喊。 刘炳辉趁着这股气势，继续说道“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要向前看，在新的地方，新的岗位。为国家做出新的贡献。 现在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四九城了，我们即便是在遗憾，在悲伤，也不能让老百姓看到我们这样的一面。 我们要保持激昂的斗志，同志们，战友们，现在我提议，唱一首歌，来激发我们昂扬的斗志，大家说好不好？” “好” “向前向前向前，预备齐” “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第97章 百废待兴 陈长安最近特别的忙，每天都要盯着新厂子的建设。还有很多细节问题和施工队的负责人进行沟通。 秋天了，还要尽量的把速度加快，不然等到了冬天，恐怕不容易施工了。 新厂还没建成，加工厂的厂长还没有卸任，很多加工厂的事情，还是陈长安在负责。 毕竟已经秋天了，即将进入冬季的蜂窝煤销售旺季。需要提前提高库存比例。 大大小小的一件件的事，都需要陈长安来拿主意，签文件。 也幸亏是有台摩托车，两头跑来跑去的还算方便。 这个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陈长安也开始想念上级领导给自己配的摩托车厂的书记了。 毕竟有了书记，至少自己还能轻松点不是，有书记看着这个工地，自己也能当我甩手掌柜了。 最近几天，因为工地加班，陈长安也是跟着加班，回家后几个妹妹在秀英的带领下都已经睡了。 她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陈长安了，陈长安也有些愧疚。 第二天，抽空就跑到街道办，找王主任诉苦了。 一进门，陈长安就对着王主任说道“王姨啊，您看看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变得又黑又瘦了？” 王主任好笑的说道“这么年轻，忙一点怎么了？想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你们现在这样的条件。” 陈长安委屈的说道“这段时间我是每天都在两头跑，摩托车厂的工地需要我去沟通细节，蜂窝煤厂这马上冬天了，还要增加产量，联系煤炭。 这段时间我是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每天回家妹妹们都已经睡了。好几天都没见到我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妹妹们都忘记还有我这个大哥了。” 王主任也是被陈长安的话逗笑了，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陈长安早就有想法了，不然也不会贸然的跑来只是诉苦。 于是毫不犹疑的说道“本来摩托车厂那边是准备安排一个书记的，但是听说还在部队交接工作，具体什么时间能到也没个准信。 咱们这边蜂窝煤厂，我毕竟是快要调走了，王姨你就没有准备一下接班的人选？如果有那就赶紧安排，趁着我还能顾及这边的时候，跟我这也能了解一下情况。 等我走了之后，也好及时上手，也不至于刚一上任，就是冬天，蜂窝煤的销售旺季。别到时候再搞的手忙脚乱的，出什么问题。” 王主任欣慰的看着陈长安说道“这不愧是马上要去大厂当领导的人了。我本来就是有这个想法，又怕你误会，觉得这还没走呢，就来安排人准备接班。怕你觉得我是在赶你走。所以还准备这两天找你聊聊这个事情呢。没想到你今天自己就先来了。” 闻言，陈长安说道“王姨，我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嘛？能偷懒我是绝对会偷懒的。 这有人帮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会误会，在我这里巴不得有人干活我睡觉呢。” 王主任笑着说道“行，你这也省的我在去找你了，还准备费一番口舌的，这也省了，那就明天吧，我安排人去蜂窝煤加工厂找你。你什么时候在厂子里？”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我上午应该还是在摩托车厂的工地那边，中午回摩托车厂吃饭，到时候你选好了人，中午在食堂找我吧？ 不然其他时间我也不能保证我在什么地方，下午可能就在加工厂忙活，也可能还是回工地上盯着。” “行吧，那就这么说定了”等王主任说完。陈长安也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又急急忙忙的回到工地。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建筑设计，在陈长安看来，总是有些小家子气。有些设计，用后世的眼光来看，总是觉得有点反人类。 不是说工人技术不行，也不是质量不行，而是图纸上的设计理念。 大方向没问题，外形的设计，厂房嘛也就那样了。唯独一些小的细的方面，在以后的使用中，总会有这些那些的不方便。 在不违反纪律的前提下，陈长安需要和施工队具体的讲述自己想要的是个什么样子，什么作用。 还要看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陈长安想要的，如果不对还要及时更改。 这也让施工队的负责人一直抱怨陈长安要求太多。本来就在赶工期，不能拖到下雪。 结果陈长安为了那些个小细节，今天这个要求明天那个要求的，不行还要改。 现在这个负责人每天都在躲着陈长安，一旦被陈长安看见，感觉头都是大的。 此时的陈长安，正站在二层的办公大楼上眺望远方。 远处一条河蜿蜒曲折，距离摩托车厂还有大几百甚至上千米。 都是荒地，陈长安的想法是等书记来了，和他讲讲自己的想法，让书记先去领导那里，把这片地要过来。 陈长安有自己的长远规划，他打算在这片区域里建立一个属于摩托车厂的家属院。 有自己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中专，甚至是大学。 有工人俱乐部，电影院，商店，超市。 还有一栋栋自己设计的楼房。招待所。甚至是体育场。 冬天要有供暖，再加上厂子的医院。多像那些三线建设时，堪比一个个小型的王国一样的企业。 也许自己只是这个厂子的第一任厂长，也许这个自己亲手建立的厂子，将来有一天也会面临产品滞销，工厂倒闭，工人下岗等诸多问题。 但是陈长安觉得，在任的时候，还是需要给厂里工人们谋福利的。 至少这一大片地皮，等到几十年后，厂子真要倒闭的时候，这也是厂子里的一大财富。至少有了卖地皮的钱，在厂子倒闭的时候，也能一次性的给在这个厂子里奋斗了一辈子的工人们，一些补偿。 这也是陈长安勉强有能力做到的事情了。 当然，陈长安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厂子拥有更多，更大的竞争力。 看着即将落山的夕阳，陈长安也是感慨万千，希望今后，都能一切顺利。 第98章 到来 第二天，加工厂食堂，陈长安总算是遇到了王主任派来的人。 “陈厂长您好，我叫刘以洵，是王主任安排到您身边学习的。” 陈长安正在吃饭，闻言抬头看向刘以洵，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带个眼镜斯斯文文的。 态度也还不错，陈长安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先在我的办公室办公吧。 如果有什么事我不在的话，可以先去财务找侯姐商量一下。 咱们这个厂也就是冬季有些忙，其他时候还是比较轻松的。” 刘以洵把自己摆的很低，对陈长安说道“我就是来跟您学习的，咱们这蜂窝煤加工厂也是在您手中开始的。以后我也只是在您身边学习。” 陈长安点了点头，说道“你应该也知道，我马上就要调走了。我会把车间和财务的侯姐带走，剩下的都会留给你。 这加工厂也没啥大事，煤炭不够了你可以先找王主任或者直接去区里，他们都能给你安排好。 再就是蜂窝煤的供应，平时不需要积压在仓库太多，当然快到冬季的时候可以多加一些库存。 剩下的你就自己看，自己领悟吧。最后就是我的建议，对工人们好点，蜂窝煤机器少用一点。” 刘以洵听了陈长安的话频频点头，态度很好，只是听到陈长安的建议，很隐晦的撇了撇嘴。 有机器不用，非要用人工，机器不比人快嘛？一个机器顶好几个人，有十台机器，这做蜂窝煤的人留下两三个就足够了。 少发这么多工资，这都是利润啊，这陈长安也是名不符实。这点道理都不懂。心里也开始慢慢轻视陈长安。 陈长安也不在意，既然王主任安排了人，今后如非必要，他不会再来加工厂了。 不然自己来了，工人们听谁的？虽然自己这个厂长还没有文件下来正式调任，但是新厂长也不能得罪不是。 有些陈长安看不惯的事，是管还是不管？自己都是马上就要走的人了，在和新厂子闹矛盾，何必呢。 没必要得罪人不是，在其位谋其事。等自己再来的时候，只会把车间里的工人和摩托车之类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自己和蜂窝煤加工厂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和刘以洵交代了几句，陈长安直接就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工地。 陈长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从今天开始终于不用再往两边跑了。至于以后加工厂被经营成什么样，也和陈长安没啥关系了。 陈长安的日子，开始变得规律起来了，毕竟每天只需要在工地上待着。 工地上的房屋建筑，已经逐渐的能够看出雏形了，好几间厂房已经到了封顶阶了，包括办公楼，都已经封顶了。 内部装修也比较简单，每层楼的公共厕所，每间办公室的照明和大白。 天气开始渐渐的冷起来了，今天陈长安正在车间里看着电工们正在布线。这可不是在加工厂里就那么几台机器小打小闹的。 这是陈长安按照大规模生产准备的厂房。目前这样的厂房建立了二十个。 陈长安按照八十年代的厂房样式建造，厂房两边都有各自车间的办公室和会议室。 毕竟涉及的东西比较多，车间刀具，维修，劳保，工艺，质检。甚至还有车间的党支部。 车间主任开会也要召集段长，班长之类的，甚至还要让工人们学习。 这一个大型的工厂，可不是有几间厂房，有几台机器，招俩个工人就行的。 陈长安还在考虑着这些厂房利用，要分配多少个车间的时候。 工地负责人走了过来，说道“长安啊，你快去看看吧，你们领导带了好几车的军人来了。” 还在思考问题的陈长安直接被说懵了。什么我领导带着几车军人来了，这是啥意思？ 来抓我需要带几车军人？抓我陈长安需要带几车军人么？我陈长安何德何能，真的需要几车人才能抓到？ 随后想到不会是书记到任了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随即急急忙忙的往车门口快步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聂大爷和身边的一大群军人，陈长安连忙跑了过去。 陈长安并不清楚聂大爷这次又搞突然袭击的目的。 反正先下手为强就对了，走到聂大爷身边，陈长安直接委屈的说道“聂大爷啊，可算是把您盼来了啊，您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 这摩托车厂工地全靠我一个人，那边蜂窝煤加工厂也在天天有人跑来找我。您看看我这段时间晒的，比天天钓鱼的时候还黑了。 您要是在不给我安排人，我这光杆司令没法干了。”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陈长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下手为强。 聂大爷都是老江湖了，对于陈长安这样的稚嫩手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没看陈长安，反而看向这这一片初见规模的工地。也是感慨万千。 当初把这片地划给摩托车厂的时候，自己还来到这里实地考察了的。 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已经建立了一片建筑，甚至距离摩托车厂的建立也已经不远了。 看着在这个时代也就算是特色建筑。一座l型的办公楼。聂大爷也知道，这都是陈长安的手笔。陈长安亲手设计的。 于是说道“长安啊，做的不错，辛苦你了。” 就这一句，差点把陈长安感动哭了，总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总算是得到了认可。 这么年轻，就要当这么大企业的厂长，你以为陈长安心里没有压力嘛？ 两辈子没当过这么大领导，想想以后几千，甚至几万人要靠他吃饭。这还不是后世，算是私企，个人的厂子，破产了就破产了，都是自己的。 现在这个厂子可是国家的，要是真让陈长安搞破了，浪费了国家那么多钱，陈长安就真的是罪人了。 这是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啊，可不是在玩经营策略类游戏，什么都是在手机上现实的一句话，一串数字。 这可是几千上万个鲜活的生命，身后还是几千上万个家庭。 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希望，他们对国家的认同。可以说都维系在陈长安的身上。 这么重的担子，就连陈长安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扛的下来。 随即陈长安反应过来。不愧是大领导，就是懂人心啊。一句话就让人感动，让人感激。 第99章 刘书记 看着陈长安的表情，聂大爷始终都是笑呵呵的。 而一旁的刘炳辉却一直都在观察陈长安。毕竟这就是自己今后的搭档了。 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年轻，真年轻。第二感觉就是赖，和军队中不少没啥文化的军官一样。 遇到领导个个都是这样，一会哭穷，一会委屈，再不行就讲事实摆道理。 只有和领导们比较熟悉的人才会这样。所以刘炳辉明白，这陈长安和聂总，关系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这时聂大爷总算是把刘炳辉拉出来，对着陈长安说道“行了，你不就是觉得你干的活多了么？这次我来，就是专门就给送个书记来的。 你看看这位同志，刘炳辉，以后就是摩托车厂的书记了。你们两个搭班子，都要互相学习。” 转过头对着刘炳辉说道“这位就是摩托车厂的厂长，陈长安。” 看着陈长安，刘炳辉面对面，双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 聂大爷接着说道“陈长安虽然年纪小，但是头脑灵活，懂的也多，在机械方面不比一般大学生差。也由于年纪小，性格跳脱，就需要刘炳辉你这样年纪大一些，有多年工作经验的人保驾护航。 尤其是注意不要让陈长安不经意间犯错。而且陈长安之前就有在用人方面的失误，这也是让你这个书记主管人事的主要原因。你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性，这小年轻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有些时候还是太仁慈了。 你这参加过不少战争的老同志，懂得什么叫慈不掌兵，对于厂子，国家有危害的人，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看着刘炳辉点点头，表示明白，聂大爷又对着陈长安说道“刘炳辉，蓝军旅政委。” 一句话说的陈长安瞳孔一缩。这是什么意思？别人不懂蓝军旅陈长安还能不懂嘛？ 聂大爷纯粹就是喜欢逗陈长安，也不管陈长安的反应，继续说道“现在转业，给你摩托车厂当书记。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打了一辈子仗。也只会打仗。 专业方面当然还是以你为主，所以如果以后的任务，你们厂的任务，完不成了我不找书记，只找你这个厂长的麻烦。” 陈长安点点头，只要不是外行指导内行，按照陈长安的规划，今年没有具体任务，明年的任务问题不大。 看着陈长安也是点头，聂大爷继续对着二人说道“也不是要你们各司其职，而是要互相配合，比如人事，也并不是说就你刘炳辉说的算了，陈长安就没有一点发言权了。 长安在加工厂，虽然提拔了闫解成这样的偷厂里东西，占公家便宜的败类，但是也提报了像史和平这样被埋没的技术人才。更有开除闫解放的狠辣。 我们不能只看一个同志的错误，也要看到一个同志的优点和进步。 所以在一些技术骨干任用方面，刘炳辉你也要多听取陈长安的意见。” 刘炳辉也知道自己被安排到摩托车厂当书记的目的，很有自知之明，如果和陈长安闹翻，走人的一定是自己。 毕竟行政人员多的是，给年轻人保驾护航的人选也并不是非自己不可，这是老领导给自己转业后最后的体面了。 如果自己被调走，一定是一个养老部门，坐等退休。 所以很干脆的对聂大爷说道“首长放心，来之前我的老领导已经和我说的很清楚了，我知道来了要做些什么。” 聂大爷满意的点了点头，老萧选的人还算不错。 最后聂大爷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对陈长安说道“长安啊，你要记住。当你身无分文或者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可以去拼，甚至是赌上全部身家去拼。 但是当你伸手有着成千上万人需要你的时候，再去拼的时候，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就会变得异常的复杂。 所以，当你成为四九城摩托车厂厂长的那一天起。就意味着你不能在冒进了，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 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的这一番话。” 陈长安明白聂大爷的意思。以前在蜂窝煤厂，人员少，都是临时工。 出了什么问题，好解决，最不济也是街道办承担这些临时工的工资。后面是安排别的厂子或者直接安排回家，问题都不大。 这摩托车厂的规模，可是不止几十上百人了，最后没有经营好，这好几千上万人，这可就不是街道办或者区里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陈长安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更重了，对着聂大爷凝重的点点头。说道“聂大爷放心，您说的我都懂，没有把握的事情，我陈长安一般也是不会接受的。接了说明我有把握，不管有多少困难，我都会迎难而上。也会保证完成任务。” 聂大爷欣慰的走了。陈长安和刘炳辉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陈长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刘书记，你这蓝军旅的政委还能转业？难道蓝军旅打了败仗？” 刘炳辉有些尬尬，虽然红蓝军对抗还是陈长安提出的，但是对于自己的丢人战绩，还是不愿意多说，直接转移话题道“我年纪大了，老领导觉得需要培养更多的年轻军官，所以我就带头转业了，给年轻人留点进步的空间。” 然后指了指身后的退伍军人说道“他们和我一样，大部分都是在演习中受伤的军人，老领导的安排，和我一起转业到四九城摩托车厂。” 这时陈长安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没有跟着聂大爷走的军人。原来这些都是安排在自己厂子的退伍军人。 陈长安想了想自己不认识这些军人，而且人事也是以刘炳辉为主，看了看这些退伍军人转过头对这刘炳辉说道“刘书记，我先给您介绍一下咱们厂的情况，然后你带来的这些人，你看着安排吧，毕竟我也不了解。” 刘炳辉点点头，接受了陈长安的意见。 于是陈长安说道“您也看见了，咱们厂，现在就在这里。还是一片工地。” 第100章 招人 陈长安继续说道“咱们摩托车厂的几位技术工人，目前还在加工厂的车间里干活。还有十几辆摩托车和将近三十多台发动机都还在加工厂的车间里。” 看着刘炳辉面无表情，陈长安继续说道“现在咱们厂面临的几个难题，我也是一直在等你来了之后在做打算。” 刘炳辉听到难题，才收回看着一片工地的目光，看向陈长安说道“什么难题？” 陈长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第一个，就是任务问题，今年咱们厂新建，没有任务，但是明年，按照部里的要求，有五千辆摩托车的任务。” 刘炳辉说道“生产方面是你的责任，我只是负责辅助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厂房马上就要建好了，机器也准备好了，只等厂房建好就直接开始安装机器，现在急需要解决的的问题，就是工人。我需要一大批熟练工人。” 这让刘炳辉眉头紧锁，他一个刚刚转业的军官，哪里弄的来熟练工人，还是一大批。这不是为难人嘛？ 看着刘炳辉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陈长安接着说道“不只是咋们厂，四九城乃至全国，都是百废待兴，哪里都缺技术工人，我想着也不要去部里了。 他们也调不来几个熟练工人，那三瓜两枣的也不够，咋们直接招人，然后自己培训，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初夏，还有半年的时间，基本上简单一些的零件就都能上手了。 就有半年的时间，勉强也能把明年的任务完成了，就是这招人？” 听到陈长安说道这里，刘炳辉懂了，问道“意思就是让我赶紧给你招工人呗，这是我的份内事，说吧，需要多少工人？” 陈长安总算是把这烦心事甩出去了，开心的说道“最少三千人，五千八千不嫌多。” “多少？”刘炳辉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长安问道。 陈长安笑着回答道“最少三千人，最好是五千人。还是精明伶俐的，学历高的最好，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学得快。” 这下刘炳辉彻底无语了，难怪这陈长安自己不去招人，非要等到自己来了，让自己去招人。 这自己才来就要接手这么一个棘手的任务。但是没办法，首长刚刚才说的自己负责人事，陈长安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算了，自己本来就是过来保驾护航的，总不能来了天天坐办公室，那也不是他的风格不是。 后头看了看和自己一起来的退伍兵们，想到自己并不是没有帮手，对着陈长安说道“什么时候要人？” “越快越好，招了人，我叫人或者我自己，赶紧开始理论知识的培训，争取年前就能开始培训操作机器。”陈长安回答道。 刘炳辉点点头，他就知道陈长安肯定是这么说，于是指了指身后的退伍兵说道“那和我一起来的这些人怎么安排？”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厂里需要一个保卫科，我也不了解每个人什么情况，你直接安排吧。 剩下的，按照自愿吧，看看他们自己对哪一方面感兴趣，或者有什么特长。” 刘炳辉闻言点点头，这么大一个厂子，保卫科的人肯定不能少了，夜里总要有几个人巡逻吧？上了一夜的班白天要有人接班吧，这就能安排不少人了。 刘炳辉还在考虑这身边这群人怎么安排，保卫科安排了，剩下的暂时不能乱动，自己不可能一个人去招几千人。 这招人也需要贴告示什么的吧？自己也不懂怎么弄啊。 就听到陈长安继续说道“等下安排几个会骑摩托车的人，跟我一起去加工厂，把摩托车骑回来，后面你们招人也能有摩托车骑。” 这下刘炳辉高兴了，至少也不是没啥好事不是，这来了摩托车厂，立刻就有摩托车骑了。 接着陈长安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还有一个事情，东边那边有一栋单身宿舍楼，是我专门让施工队建的，刚刚建好。我买的铁架子上下床。就是还在外面放着，这么多人，你安排他们自己搬上去吧，房子还有点潮，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立刻住进去了。” 刘炳辉点点头，还不错，这也算是一个惊喜了，之前刘炳辉还在考虑住哪里呢。 紧接陈长安就说道“咋们厂建立的比较晚，不能和对面的轧钢厂比，人家的工人都能分配道住房，基本都在四合院里。 刘书记如果有时间了，也要去和街道办或者区里，部里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也给咋们厂的员工分房子。” 也是难为刘炳辉了，在部队里，他哪里关注这些事啊，新兵也不是他训练，直接就是分配到他这里了。 有营房，直接住就是了，有食堂，直接做好了去吃就是了。 后勤保障也没这么麻烦啊，这还要到处跑，到处去沟通，刘炳辉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就这住宿问题，就能把他烦死。 还能怎么办，到了地方也不能在用部队上那一套了，自己就跑吧。还好还有陈长安提供的摩托车。就当是熟悉环境，了解情况了。 等刘炳辉喊过来十个会骑摩托车的人之后。陈长安就带着人去了加工厂。 等陈长安带着摩托车队，浩浩荡荡的回到摩托车厂的时候，刘炳辉已经带着剩下的人把住的地方安排好了。 陈长安顺手还从加工厂带了好几个炉子回来，吃饭就不用陈长安操心了，这么多摩托车骑上去买点菜，有人会做饭的。 忙完了这些，陈长安就准备下班了。至于刘炳辉这些人？有书记带着，这么多人，吃住都有了，哪里还用陈长安。 今天家里秀英包饺子，自己不早点回去吃饺子，难道还要留在工地吃灰不成？ 甚至陈长安觉得，有刘炳辉在工地，明天自己九十点钟再来也不迟。 甩手掌柜的日子，就快要来了。 等回到家，三个妹妹已经把饺子都包好了，就等着陈长安回来呢。 秀花远远的就看到骑着摩托车回来的陈长安，转身就往四合院跑。 边跑边喊“大姐，大哥回来了，可以做饭了。” 秀花可不傻，在院子喊可以下饺子了，这要是在让院子里邻居听到了来要。这就又是事，所以直接就喊的做饭。 话音刚落，在家里的秀英就听到了院门口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起身就开始烧水，下饺子。 第101章 到处都缺人 第二天，陈长安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果然是早上九点才起床。 吃完秀英给陈长安留的早餐，这才骑着摩托车来了工地。 结果却没能找到刘炳辉，看着已经建好的大门口，一位像标枪一样站岗的战士。 陈长安走过去问道“你知道刘书记去哪了么？” 对方认识陈长安，毕竟昨天他们都是见过的。陈长安虽然不认识对方，但是在摩托车厂站岗，那肯定就是刘炳辉昨天带来的。 结果对方一脸懵逼的回答道“刘书记是谁？” 这会轮到陈长安懵逼了，说道“你不是昨天刘书记带来的人么？” 还行，至少人不傻，陈长安一说对方就明白了。回答道“哦，你说的是刘政委吧？不好意思厂长，刚刚离开部队，一时还没改过来。” 看到陈长安摆了摆手不在意的样子，才继续说道“刘政委，哦，刘书记去部里办事了，好像是问一下，招人是个什么流程。” 陈长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问道“那现在工地上谁在负责啊？” “我们祁连长，哦不，祁科长，现在是保卫科科长，正在工地监工呢。” 点了点头，陈长安走进了还有一大片工地的厂子。 其实各个建筑基本都快要到封顶的阶段了，陈长安大部分想法都已经得到了实现。 比如一个车间各个办公室，每个车间的厕所。等等一些细节问题，早早的就和施工单位讲清楚了，现在负责人也基本了解了陈长安的想法。 陈长安每天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毕竟目前陈长安的工作就是这个。露个面让人看到他来了就行。 时间很快来到了冬天，摩托车厂的建筑已经基本完工了，刘炳辉也不负众望，前期已经招收了五百人。还从部里要了一百人的熟练工人。这让陈长安大喜过望。 当厂房建好之后，陈长安就叫人把史和平和侯姐一众人带了回来，几乎是把加工厂的车间和仓库里能用到的东西全都搬空了。 这让现任加工厂厂长刘以洵幽怨不已。毕竟陈长安如果不拿走，以后就是加工厂的东西了，可惜拿不拿走，他没有发言权。 就连这厂子都是人家陈长安操办下来的，无奈只能拿手下的工人出气了。 每天吃这么好？谁家天天有荤腥，这午餐要节省啊。机器放着不用那是不是傻子嘛？直接开机，全力搞起来。 陈长安也管不到加工厂了，回到摩托车厂，立刻安排侯姐和部里对接一下财务。 让史和平和侯明君带着一众熟练工先是讲解一下各个零部件的生产注意事项。 并让史和平担任生产科科长。 给熟练工人们安排了学徒，一个人平均都要带上四五个徒弟。 这些人目前大部分来自四九城里的无业青年。没办法，最先得到消息的也肯定是四九城里的人，周边农村的人，肯定也会陆陆续续的赶来。 每天上午集中给新人们讲解车间安全守则和基本的机械加工原理。下午跟着师傅打下手，看看师傅是怎么干活的。 等陈长安安排好了一切，这会正在他的厂子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 厂子已经开始按照陈长安的想法开始一步步前进了。虽然这个步伐有点点慢。 没办法，一个新厂子，熟练工又这么少。 喊来采购科长，这已经冬天了。办公室的炉子要开始安排上了，可惜了，以前炉子都是不要钱的，现在确实要花钱了。 采购科长也是和刘炳辉一起来的军人，说道“首长，不需要买炉子，我们能够克服。” 陈长安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叫你去你就去，你能克服，财务哪些女同志也能克服？ 那她们安了炉子，其他科是不安像什么话。这里不是部队了，有些事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说完还给陈长安敬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 陈长安有些无奈，这些军人什么都好，就是这办事，透着一股子部队的味道。 当然陈长安也不是说不好，两辈子没当过兵的陈长安有些不适应。 不一会，刘炳辉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一进来就抱着陈长安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陈长安和刘炳辉接触的多了，发现这家伙真的是有点腹黑。 陈长安撇了撇嘴说道“我说老刘啊，不至于吧，我这才泡的茶，你就这么喝了？也不嫌烫？” 刘炳辉理都不理陈长安，放下水杯又拿起陈长安的烟，扔给陈长安一根，自己点上一根，剩下的直接装自己兜里了。 “唉唉唉，我的中华。”陈长安急忙的喊道。 他的中华都是当初从肖大爷那里讹来的，这么长时间没去钓鱼了。平时都是自己买的牡丹烟，偶尔能买到中华，陈长安也舍不得抽。 看着陈长安的动作，刘炳辉不屑的笑了笑。就陈长安这身板，能是打一辈子仗的刘炳辉的对手？ 刘炳辉不屑和陈长安动手，只是说道“我为了招点人，腿都要跑断了，喝你杯水，抽你包烟，怎么了？” 一边抽着烟，一边不屑的看着陈长安，还挑衅的说道“还是你这的烟好抽。” 陈长安无奈，这部队的人都是莽夫，就是喜欢动手抢东西。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但是自己确实打不过抢不过，于是无奈的说道“算了，就算我赏给你了。” 互相打趣几句后，刘炳辉说道，这次又招了三百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农民兄弟。你看看准备放在哪里去。另外还有个事，你那个建的单身宿舍马上不够住了。 陈长安一听这个就是愁眉苦脸，现在的问题就是，场地有了，机器到位了，缺人。 确切的是拿给你张图纸，你就能把图纸上画的零件加工出来的人。 现在厂子里全是新手，你能指望一辈子连机器都没见过的人，看上几遍那就能上手加工？ 反正陈长安这个穿越者表示，自己不行。 现在一个老师傅已经是一个人带七八个人了。这么下去，没效率啊。 而且都是年轻小伙子，开始的几批人，至少家里都是四九城里的，至少还算是有住的地方，这几批农村的人多了起来，全都要住在宿舍里。 这立刻就让原本不算太大的宿舍楼人满为患。 第102章 秦淮茹上门 马上进入腊月，摩托车厂的工人越来越多，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食堂后厨也是越来越忙，靠着几个从部队回来的人渐渐的忙不过来了。 但是这个年代，有点本事的厨师都是不缺工作的。 要不怎么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说要学一门手艺呢。至少能挣钱养活自己。 刘炳辉毕竟是才来，人脉方面还是不行，这不就找到陈长安询问一下情况，看看这土生土长的陈长安有啥办法。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我听说轧钢厂在郊区有一个下属机修厂。那里有个御厨传人，叫南易，因为出身问题被人排挤。 但是本身没啥问题，而且厨艺是真的好，如果刘书记能把南易找来，那咱们可就有口服了。” 什么口服不口服的，刘炳辉这阵子都快焦头烂额了，大事没有，小事到处都是。要不是想着这是老领导交代的任务，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尤其是每次自己忙的焦头烂额，陈长安这小子却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这就让人很不舒服。 刘炳辉这边有了消息，刚刚准备出门，就听陈长安说道“南易还有一个对象，你这么直接去找，估计他还不愿意来，听说他对象还是一个不错的焊工，刚好把他们打包到咱们厂。” 刘炳辉不在意的挥挥手，这些都是小问题，毕竟这摩托车厂招人的消息四九城包括周边都传遍了。想要挖人当然要去和当事人聊聊看有什么需求的。 结束了一天的看报生活，陈长安下班骑着摩托就回家了。 最近陈长安家经常吃饺子。没味啊，不像炖鱼炖肉的，那味道传的整个四合院都闻得到。 为了不天天剁馅，陈长安弄了不少猪油回家，这可是托了黄主任不少人情才弄来的。一次性把油炼了。留着油渣慢慢包饺子包子。反正陈长安觉得不比鲜肉的差。 这几天没怎么忙，陈长安的饭量也变小了。最后竟然还剩了几个。 不过没关系，留着当夜宵吧，陈长安准备从今天开始要画图了。 自己的摩托车厂，不能只有一种产品，同样的发动机，至少正三轮摩托车也可以造吧？ 这玩意至少拉货要比两轮摩托强多了吧？ 正在发呆的陈长安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打断了陈长安的思路。 随即陈长安就皱眉了。陈长安最怕也是最烦的就是四合院邻居来找自己。 只要有人来，就没好事，不是求陈长安办事，就是要来和陈长安吵架的。 看着已经起身准备去开门的秀英，陈长安直接说道“不用开门，不理他，一会自己就会走了。” 听话的秀英立刻转身进屋和几个妹妹们玩去了。 结果门外的人真的是不懂事，人家不给你开门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么？还一个劲的敲门？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结果门外的人可能也是有些着急了，直接边敲门边喊道“长安，我是你秦姐，你开开门，我找你有点事。” 陈长安一听是秦淮茹，心里更烦了。闫老西如果来了，不用说，肯定是要占便宜的。 但是你给他说急眼了，他自认是文人，有自己的风骨，也就不再纠缠了。 而秦淮茹不同，她来只有两种可能，棒梗闻着味了，吵着要吃东西，贾张氏让她来要吃的。 自家今天吃的饺子，算是好的。但是不容易闻着味。那秦淮茹来找自己，那就是所图不小。 听着门外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以及秦淮茹再次喊着让陈长安开门。陈长安起身打开门问道“贾家嫂子，这都大半夜的了，你跑到我家敲门干啥？我都已经睡下了，还被你喊醒，我这明天还要上班呢。” 看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陈长安，秦淮茹也是一阵无语。 才几点就大半夜了？天都还没黑透呢，再加上自己敲了半天门也不开。秦淮茹也知道自己不招陈长安待见。 但是秦淮茹没办法啊，家里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贾张氏要吃好的，棒梗也要吃好的。 给了他们吃好的小当不吃了？再看看贾东旭都瘦成什么样了？自己男人自己不心疼嘛？ 秦淮茹说道“长安，能让姐进屋说呗。”说着就要进陈长安家。 陈长安伸手一栏，说道“唉唉唉，贾家嫂子，您有啥事您就在门口说吧，还是不要进屋的好，我猜这会贾张氏或者贾东旭不知道猫在哪里偷看吧。这孤男寡女的不能落人口实。” 秦淮茹瞥了陈长安一眼，这防她跟防贼一样的，不好对付啊。 进不去屋的秦淮茹只能无奈的说道“长安，姐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你看看能不能借点钱给姐，姐有钱了一定还你。” 陈长安看了一眼秦淮茹，这借钱借我头上了？这不是应该去找一大爷易中海或者傻柱嘛？ 陈长安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这才上了几年班啊？手里没啥钱，您要是借钱，还是去找一大爷或者傻柱去吧。” 秦淮茹见陈长安一点表情都没有，直接委屈的说道“长安啊，姐家里真的困难，东旭一个人上班挣钱，工资也不高，到现在还只是个二级工。 婆婆还是个好吃懒做的，天天还要吃好的，我这做儿媳妇的也不能说婆婆的不是吧？ 棒梗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不能吃的太差吧？ 现在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不能给大人给棒梗吃好的，小当这个姑娘就干看着？我这做妈的也不能这么狠心是吧？ 在看着东旭每天为了这个家，天天累的吃完饭就直接躺床上休息，瘦的不成样子，我这心里也难受啊。” 结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陈长安直接说道“秦姐，在我这说这些没啥用，我这里也帮不上你。一大爷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先找一大爷帮忙。 而且一大爷很喜欢帮助邻居，他自己徒弟家困难，就更应该帮助了。 再不行也可以去找傻柱，傻柱对邻居也很热情，只要你开口，傻柱绝对愿意帮助你们家渡过难关。” 第103章 秦淮茹的小心思 秦淮茹看着油盐不进的陈长安，低声说道“长安，其实不借钱也可以，你看旭东每天那么忙，我们和轧钢厂的领导也不熟悉，想调个岗也调不成。 东旭学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个二级工，你看能不能把东旭调到你们厂学个技术也行，或者换个轻松岗位也行。” 直到这个时候，陈长安才明白今天晚上秦淮茹找自己的目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借钱只是想给贾东旭换工作。 陈长安心里也是想笑，贾东旭在轧钢厂学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二级工，陈长安不知道是贾东旭自己的原因还是他师傅一大爷易中海不好好教。 不过在陈长安看来，即使师傅不教，最起码三级工或者四级工自己看着学一下也应该差不多了。 大概率还是贾东旭自己不愿意学的原因，而且陈长安也知道，贾东旭要不了几年就下线了。 这种事陈长安可是不想改变什么，和自己又没啥关系，自己早就打定主意了，不会给这个院子里的人安排工作的。 于是陈长安果断说道“贾家嫂子，厂子里的人事不归我管的，厂里招了这么多人，我是一个都不管的。 再说让你家贾东旭调到我们厂里，这事你和贾张氏还有一大爷说过了么？ 一大爷平时也挺照顾你们家的，你家贾东旭工作调动，是不是要和一大爷沟通一下。 当然了，即便是你们都商量好了，也不要来找我，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你还是去找我们厂负责招工的同事去吧。” 陈长安本以为秦淮茹听到要和一大爷沟通，已经立刻就会走了。 毕竟一大爷易中海帮了贾家太多了，一大爷没有孩子，也是把贾东旭看作是养老的人选。以前已经投入和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让贾东旭这么容易的离开他的身边。 结果秦淮茹竟然没有走人的打算，犹犹豫豫的说道“那长安，你看你们厂都招了那么多农村户口的人了，你看看是不是能把我也招进去。” 这秦淮茹想的倒是挺美，摩托车厂要的人，基本上不是技术工人，就是有些学历的，聪明伶俐的年轻男人。 这要你一个女人，给你安排什么岗位呢？没学历没技术，安排你一个有夫之妇去当花瓶？ 陈长安无奈的说道“嫂子，不是我不帮忙，招人我是说了真不算。和您说实话吧。 上次把闫解成安排到了蜂窝煤加工厂，结果出了事之后。别看我好像没出什么事。但是在上面大领导的眼里，我没有识人之明。 这次专门给我安排了一位管人事的书记，人家以前在部队上是当政委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您要是说有些技术什么的，我还能去书记哪里提一提，但是您这什么都不会的，我提了也不好用啊。 搞不好传到上面大领导哪里，你进不去不说，我也要跟着吃挂落。” 听了陈长安的话，秦淮茹也有些慌了，看着陈长安不想撒谎的样子。而且当初闫解成的事，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也八卦过，还说陈长安背景很厚，厂子里出了这样的事，陈长安屁事没有。 原来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至少在大领导面前，还是有不好的印象。 秦淮茹此时也是有些怨闫家，那么好的事，自己求都求不来，结果闫家老大还要去偷东西。 秦淮茹无奈，也知道今天想让陈长安介绍工作的事，怕是不成了。只能做做最后的挣扎。 假装惊讶的问道“不是吧？长安你可是厂长啊，安排一个人都不行？ 姐是没文化，但是姐能吃苦啊，你看姐天天都在这院子里洗衣服，从来不嫌累。不行让我去食堂帮厨也行啊。” 你还别说，这厨房还真缺人，但是陈长安怎么也不可能让秦淮茹去。 闫解成的教训，一次就够了。那闫解成偷煤，你这到了食堂不是要天天偷菜了？ 今天安排秦淮茹进厂，那之前二大爷家拒绝了，那叫什么事？而且人家还给钱。 这个口子不能开，非亲非故的，安排了也落不到好。后面二大爷在给自己举报了。全都是事。 陈长安接着说道“嫂子，你不懂，人家大领导发话了，新来的书记负责人事，我就算是厂长，也不能违背大领导的意思吧？ 而且就算是厂长，也不是说了算的，厂领导们都有分工的，一个人负责一摊子事。 各司其职的道理您应该懂。就像轧钢厂，李怀德李副厂长，人家是副厂长，但是主管后勤，所以在后勤方面大部分时间杨厂长也要给李副厂长一点面子的。” 说了这么多，秦淮茹也是相信了。 总算是把秦淮茹的小心思说的无影无踪了。 秦淮茹也是没想到，陈长安的这个厂长，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帮厨都安排不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就像陈长安自己说的，都是厂领导，陈长安要是真想给自己安排一个帮厨，秦淮茹就不信那个什么新来的书记会不给陈长安面子。 不过想到前几天，后院二大爷给钱陈长安都不愿意安排，看来是真的因为闫解成的事，被大领导说了。 此时的秦淮茹也是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陈长安刚去蜂窝煤厂的时候就应该找他。 谁让自己当初觉得蜂窝煤厂太脏太累的了，不然现在在调到摩托车厂就容易多了。 叹了口气，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那长安你忙吧，是我没福气，要是以后你有能力，有工作机会的话别忘了你秦姐。” 陈长安立刻笑容满面的说道“好的，嫂子。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先找你。” 等秦淮茹一转身，陈长安立刻关门回屋。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陈长安的关门声，回头看了一眼的秦淮茹苦笑了一下。 还是被陈长安骗了，什么介绍不了，明摆着就是不想给我介绍。 等秦淮茹进门回家，贾张氏直接就问道“咋样？给你安排工作了嘛？” 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期盼的目光，秦淮茹抿抿嘴摇了摇头。 第104章 对话 看着贾东旭略带失望的眼神。贾张氏自言自语的在嘀嘀咕咕。 秦淮茹无奈的说道“陈长安说之前因为闫解成偷厂里东西的问题，上面的大领导不相信他看人的眼光了，不让他负责人事。 而是从部队里找了一个政委转业过来当书记，主要就是负责人事方面的。所以陈长安不敢随便安排人了。” 贾东旭的眼神更加黯淡了，不过黯淡中带着一点窃喜。 家里就他一个人工作，每个月定量不够还需要花钱去买。自己还要留点钱抽烟。 虽然知道贾张氏手里肯定还有不少钱。但是要不出来啊。如果秦淮茹去工作了，家里贾张氏看着小孩，家里平时也能吃点好的。自己手上也能宽裕点。 不过贾东旭也害怕，自己只是一个二级工，万一秦淮茹干上几年，工资比自己高了，那以后很难在秦淮茹面前作威作福了。 而贾张氏就直接骂道“闫家小子干的不叫人事，蜂窝煤都偷，还害的我家工作都没了。 我看送去劳改都是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去吃枪子。” 找了这么一个人借口，贾东旭和贾张氏也没有在为难秦淮茹。 日子还是和平时一样，照常进行。 进入十二月，自从有了刘炳辉的帮助，陈长安一下子就变的清闲下来了。办公室装上炉子，也没有那么冻手了。 正三轮摩托图纸，也要慢慢的开始画起来了。 新招的工人们，在学习完理论知识后，第一批工人已经在史和平的带领下已经开始上机器，慢慢操作了。 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陈长安预计，明年初，这些工人都可以加工一些简单的零部件了。 “咚咚咚” 敲了几声门，直接开门自己走进来了。 陈长安抬头看到是刘炳辉，说道“老刘啊，我记得你第一次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很客气的啊，怎么没几个月，就开始直接推门就进了呢？” 站在炉子烟囱边捂手的刘炳辉说道“是啊，你天天在办公室里，是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啊？ 傻站在外面等你喊进来，我鼻涕都要冻住了。 再说了，我刚刚不是敲门了么？除非你在做什么亏心事。” 说着就走到陈长安的办公桌，看了看陈长安在干什么。 一眼就看到了陈长安正三轮的外观图，直接惊讶道“这是你设计的新款摩托车？ 看着不错啊，这车要是拿去装货可是一把好手。” 陈长安得意的说道“当然，就是不确定国家会不会给任务计划。 等第一批工人们培训的差不多了，我就开始造几辆这样的摩托车，等明年聂大爷再来检查的时候，让他看看。 平时的时候，咱们就在厂子里自己用来拉拉货什么的。食堂采购肯定是用的上。” 刘炳辉闻言点点头，专业知识他不懂，但是东西做出来了，怎么用他还能不会吗？ 随后说道“你介绍的那个叫南易的厨师，和他对象，都搞定了。给他安排道一食堂当食堂大厨？”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可以，就大厨吧，食堂主任还要管着食堂采购什么的。还是先让他安心做菜吧。 另外食堂还是要多准备一点食材，你在部队可能不太懂。地方厂子经常会有领导视察，兄弟单位学习什么的。 甚至采购一些计划外的物资，都需要请客吃饭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好大厨，做的饭菜不错就容易办成事。 比如你想找肉联厂采购计划外的肉，过年给工人们发点福利，但是人家只给你计划内的，计划外凭什么给你？ 即使是计划内的，这个月一号给你和这么个月最后一天给你能一样吗？ 以后咋们的摩托车也是一样，明年计划五千台，区政府假如一百台计划，我一月份给和十二月三十号给，这可是不一样的。 所以迎来送往的，你关照我，我关照你的这些事，你也要多理解。” 刘炳辉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事，我不赞同，但是能理解。” 刘炳辉当了一辈子军人了，在军队领导来了不是应该和战士们吃一样的嘛？兄弟单位来学习考察，不也是这样的嘛？ 到了地方，浮夸享乐的风气今天让陈长安说出来之后，刘炳辉也确实惊讶了一下。 不过既然陈长安都知道，那领导们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没人管这事，就很能说明问题。 他刘炳辉也不傻，在部队，自己连个将军都不算，这到了地方上，一个小厂子的书记。 这种事是自己能管的嘛？来之前老领导嘱咐了好多遍了，看好陈长安，为他保驾护航就行。 可不是让自己到地方上见义勇为来了。没几年就要退休了，自己不是十几二十多的小伙子，血气方刚，见不得一切不平事的年纪了。 在看不惯，也最多是保留意见。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等出了陈长安办公室，刘炳辉被冷风一吹，也有些清醒了，陈长安这也算是在提点他。 万一哪天真有这种事，自己搞不清状况，在坏了事，得不偿失。 不由的想到，这军队和地方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来到厂里，自己也没怎么帮陈长安。反而不少事都是陈长安提点他，这才没让自己闹了笑话。 刘炳辉觉得自己没帮陈长安什么忙，而陈长安却不觉得。 反正自从刘炳辉来了之后，陈长安是轻轻多了，他觉得刘炳辉的到来，帮了他大忙。 之后的一段时间，陈长安和刘炳辉各忙各的。时间也终于来到了年底。 今年厂子里确实没啥进项，陈长安也只是去找了黄主任弄来了带鱼。其他福利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也让大部分新来的工人，也都是第一次参加工作，过年有带鱼已经是很多人不敢想象的好福利了。 很多人在厂里看到陈长安，都会主动打招呼感激一番。 陈长安也是感慨，太容易满足了，这福利还比不上去年蜂窝煤加工厂临时工的福利呢，就这么感恩戴德的。 等明年厂子里挣了钱，多给你们发点福利。 第105章 新住户 距离春节还有几天的时间，街道办干事，带着南易一家住进了四合院。 陈长安的真邻居，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林家，因为工作调动，搬去津门了。 空出来的房子，被街道办安排给了南易一家。 没错，也不知道刘炳辉怎么搞的，南易和梁拉娣领证了。两个人带着四个孩子，被街道办安排到了四合院前院和中院之间的东穿堂屋。 这也算是和陈长安做了真正的邻居。 等陈长安晚上下班回家，还在盘算着今天晚上吃什么的时候。 梁拉娣来敲了陈长安家的门，陈长安还在想，这又是谁家来敲门。 怕不是又要让自己介绍工作吧，结果打开门之后，人自己不认识。 诧异的说道“同志你好，请问你找谁？” 梁拉娣说道“您好，我是隔壁穿堂屋新来的住户，我叫梁拉娣。” 陈长安一下子惊呆了。不会吧街道办把南易一家安排到自己这个四合院了？ 老刘厉害啊，一个御厨一个电焊工直接搞到自己厂子里来了。 陈长安反应过来之后说道“您好，有什么事么？” 梁拉娣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下午快下班了才被街道办安排到这里的，听说这户人家上午才走。刚刚才去买了炉子，这会在点火怕是来不及做饭了。 我用一块新煤和您还一块烧着的煤，您看行吗？” 这是小事，陈长安家里也不止一个人炉子，邻里之间换个煤正常。 等换完了煤，梁拉娣走后。陈长安饭还没吃完，门口敲门声响起何雨水的声音说道“长安哥，刚刚一大爷通知说吃完饭各家安排人去中院开全员大会。” 答应了一声，陈长安继续吃饭。心里却想着，这是院子里来新人了才开会的吧？ 很久没有开过全院大会了，陈长安莫名的还有些期待。不知道四合院里的这些牛鬼蛇神们，在今天会不会针对南易家做些什么。 天太冷了，陈长安多穿了一件袄子，本想着两只手互相插在袖口里。可惜抽烟有些不方便，干脆一只手直接点着烟，一只手提着马扎。慢悠悠的向着中院走去。 陈长安已经很久没有在院子里聊八卦了，也不清楚情况。怎么三大爷闫付贵不再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子旁。 而是和陈长安一样，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躲在一个角落里开会。 而桌子后面只有二大爷刘海忠和一大爷易中海。 这是闫付贵的三大爷被街道办拿掉了？还是他自己觉得没脸当三大爷？ 这个平时开会最喜欢咬文嚼字，自比文人的三大爷今天桌子都不上了。 陈长安摇了摇头，这要是换成陈长安，怎么也要调动一下工作吧？不说去外地，到别的区找个学校继续教书总可以吧？ 再不行，找人换一套房子总可以吧，这样换了邻居也比天天面对着这些知根知底的邻居们好过点吧。 不过想带闫付贵的性格，这要是换了房子，在别人院子里占便宜。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人赶出去。 也就是在这个四合院里，话事人互相之间各有各的心思。才能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闫付贵家里出事之后倒是没在占过便宜了。 陈长安猜测，闫付贵家应该比较有钱，甚至比贾家有钱。不然靠着他自称的那点工资，怕是自己孩子都养不活。 国人喜欢讲究才不露白。贾家不差钱，老贾工伤陈长安不知道赔了多少，反正肯定不少。闫付贵解放前做什么的陈长安也不知道，反正能养活这么大一家子，肯定工资不止他自称的那么点。 至于一大爷和二大爷家，那就不用说了，傻子都知道他们两家有钱。 说来说去，如果只靠工资，陈长安怕是不如他们几家。也就是当初当采购员的时候，赚了一些钱。 陈长安正在想着谁家有钱的时候，二大爷开口说道“东穿堂房的老林家搬走了。” 刚刚说了一句，陈长安就听到不远处贾张氏的嘀咕声“老林家就这么不声不响，悄摸摸的搬走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家房子不够住，早知道挂把锁，这也能占一间耳房。” 贾张氏的声音不算太小，陈长安听到后笑了笑。 心想就你们家还不够住呢，一大家子就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 你一大家子不够住，人家南易和梁拉娣也是带着四个孩子。还是双职工。 分房子也不是你说了算，挂了锁就是你家的？还以为是旧社会呢？想的挺美。 接着就听到二大爷继续说道“咱们请新搬来的邻居，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叫什么，在哪里工作。以后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住，先互相了解一下。” 梁拉娣能够在带着四个孩子的情况下，倒追有对象的南易，也不是懦弱的性格。 直接拉着一家子站起来介绍道“我叫梁拉娣，四九城摩托车厂五级焊工。” 一句话说完，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全都看向陈长安。 二大爷更是惊疑不定的想到，这不会是陈长安安排的吧？ 这是给了多少钱，不光是调动，就连房子也能准备好了。 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梁拉娣也是有些惊讶，自己介绍完你们都不看我，看角落里那个自家那个年轻邻居干啥干啥？ 不过梁拉娣也没想太多，以为陈长安也是摩托车厂的。 于是继续介绍道“这是我男人，叫南易，四九城摩托车厂一食堂大厨。” “哎呦，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自己成大厨了。哪里学的手艺啊？师傅是谁？擅长什么菜啊？说来听听。”除了傻柱，没人会在人家刚搬到院子里第一天就这样说话。 南易也不恼，能这样问的，不用说肯定是同行。 要是让南易在别的方面说出的一二三来，有些为难他了，但是要说做菜，还真不怕谁。 看着傻柱说道“我师承御厨。擅长宫廷菜和国宴。” 南易的一句话，直接就把傻柱给干懵了，不只是傻柱，院子里除了南易一家子和陈长安，其他人都傻眼了。 御厨啊，别看院子里很多四九城的老人。要说听说过御厨，那是谁都听说过。 你要是说见过御厨，吃过御厨做的菜，四合院这些人，那是一个都没有。 第106章 不认识 国宴啊，在场的人谁都没吃过。傻柱是厉害，但是他会的是谭家菜和京味川菜。 谭家菜属于官府菜。意思就是旧社会当官的人吃的。但是由于傻柱手上并没有多少名贵食材练手。实际上最拿手的只是京味川菜而已。 但是你谭家菜大厨能和御厨比么？ 见自己落了下风，傻柱觉得自己没了面子，嘴硬道“你说御厨就是御厨？就算是御厨也有不擅长的。有本事咱们比一比？” 南易笑了笑说道“今天不行，我才搬来，家里还要收拾。下次有机会的吧。” 这也算给了尴尬的傻柱一个台阶。傻柱点点头，接着南易的话，赶紧就把他挑衅别人的事翻篇了。 梁拉娣看着自己家男人说完了，继续介绍道“这是我的四个孩子，大毛，二毛，三毛，秀儿。” 指了指自家几个孩子，其他人没在意，陈长安却是听清楚了。 我的孩子而不是我们的孩子。陈长安明白怎么回事，也就是笑了笑。人家自己的家事，人家不说，陈长安也不是那多嘴的性格。 二大爷刘海忠这会心里很是不开心，自己花钱让陈长安帮忙安排工作，他都不愿意，这会院子里却来了两位摩托车厂的人。 一大爷易中海看向二大爷刘海忠的样子，想着这院子里陈长安以后就有帮手了。 以后再想拿捏陈长安，可是不容易了，趁着新来的两个人还不了解院子里的情况，还有二大爷的气愤。 这是最后能打击陈长安的机会了。这一刻，一大爷有些着急了。 以后可能院子里会有越来越多的摩托车厂的工人住进来。帮陈长安说话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打击一下陈长安的嚣张气焰。 他易中海的声望在这四合院里，至少还能维持几年。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陈长安已经有点独立于四合院的意思了，而且开始逐渐有人跟风陈长安了。 这让一大爷易中海在四合院里一手遮天了这么多年，有些慌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恐怕就连自己的养老对象贾东旭都不会在尊敬自己。 想到旧社会的吃绝户，一大爷易中海打了一个冷颤。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至少不能坐以待毙。不过一大爷易中海深知，陈长安已经是厂长了，正面硬来，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于是看着有些冷场的会议，一大爷易中海开口道“我是咱们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我叫易中海，这位是管事二大爷，叫做刘海忠。 你们二位是四九成摩托车厂的？那你们认识陈长安嘛？”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一大爷易中海想着先试探一下这新来的一家，看看是不是个好拿捏的主。 万一认识陈长安，在把陈长安给他们介绍的工作的事说出来，那旁边这位没文化的二大爷就有机会发作了。 梁拉娣问道“陈长安？陈长安是谁？也是四九城摩托车厂的吗？为啥要认识他？” 得，出师不利。一大爷易中海看着梁拉娣的样子，又看看陈长安。 看着梁拉娣和陈长安的样子，不像认识的。 此时的陈长安稍稍有点尴尬，不过梁拉娣不认识他也是正常，这些都是刘炳辉在运作，他们两个今天报到，分了房子，估计班都还没上一天，不认识陈长安也是正常的。 一大爷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连你们厂子的厂长都不认识。挑拨一下看看小气的陈长安会不会给你们穿小鞋。 于是指着陈长安对着梁拉娣说道“这位就是陈长安，你们四九城摩托车厂的厂长，你们连自己厂子里的厂长都不认识吗？” 听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话。南易和梁拉娣瞬间傻眼。 这么巧和自家厂长住在一个院子里。结果自己两个人还不认识，这就有点尴尬了。 南易是陈长安和刘炳辉提的，这个时候肯定是怪不到南易一家子的。为了缓解尴尬。 陈长安说道“没事没事，你们第一天报到，也不是我给你们安排的，不认识我很正常。这现在不就算认识了么？ 再说一个厂子算什么，这四九城里别的不多，级别高的人多了去了。 都是为人民服务，上班的时候做好自己的工作，比什么都强。 我也不是那种你不恭维我，我就给你穿小鞋的那种厂长。” 听了陈长安的话，一大爷易中海坐不住了。你这对一个新来的人都那么友善，怎么院子里这么多老邻居却那么刻薄。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陈长安嘛？ 南易听了陈长安单位话，开心的说道“厂长，您一定是个好厂长，我别的也不会，就是这一手厨艺还能拿得出手。您就看我明天上班之后的表现吧。” 南易在之前的单位，因为是御厨传人的原因。成分不好被人整治过，要不然刘炳辉也没有那么容易把南易给调到摩托车厂来。 这第一天来摩托车厂分了房子不说，结果遇到的新厂长人也不错，这下子南易也算是安心了。 而梁拉娣看看自家男人，看看陈长安，又看看了坐在桌子后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厂长人还不错，当然是战队厂长了。 看着自己一计不成，挑拨也不成，反而让他们两家关系变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一大爷，只好以天气太冷为由，宣布全员大会结束。 看着匆匆而去的人群，一大爷易中海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自己还是着急了。 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打击到陈长安了，毕竟身份差距太过悬殊了。 自己一个工人，哪怕等级高一些，不还是一个工人吗？ 也许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单位小事方面，自己厂子领导们可能还会听一听他的建议。 一旦涉及到得罪人的时候，你一个工人拿什么去和厂长斗？ 现在陈长安来了帮手。等南易一家子弄清楚了四合院的情况之后，又有陈长安做靠山。 恐怕更不会将院子里面的三位大爷看在眼里，乃至院子里以前吃过哑巴亏的人家。也会学陈长安和南易一家的做法。 自己在这四合院的声望，以后恐怕会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第107章 聚餐 陈长安可是没有一大爷易中海的那些想法。 我过我的日子，你们不要来惹我就好，一个破院子里就这个几十上百号人的，天天勾心斗角的有啥意思。 陈长安也不想当什么管事大爷，屁事太多了。 陈长安继续开始上班看报纸，画图，下班，吃饭睡觉的日子了。 很快，就来到了过年。 摩托车厂由于今年新建，厂子里的钱全是部里拨款，而且目前还没有产出。 陈长安也不敢乱花，几毛钱一斤的带鱼，就成了最好的过年福利。 而且带鱼对于陈长安来说也就是给黄主任打声招呼的事情。 提着带鱼，从办公楼走下来的时候，陈长安感觉有些冻手。 和去年比起来，这今年虽然也是冷，但是却没下过雪。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所谓瑞雪兆丰年，这一点点雪都不下，想到明年就是一九五九年，陈长安也开始担忧起来。 不只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百姓们，陈长安只是一个人，他没那么大的能力拯救那么多人。 更加担忧自己这个新建的摩托车厂，会不会在这三年里出现什么变故。 叹了口气，这不是陈长安能够左右的事情，毕竟在天灾面前，个人的力量总是渺小的。 怀着不安心情的陈长安，走下楼的时间里。 越来越多的工人来领福利。见到陈长安一个个都是带着开心的笑容。 “陈厂长过年好。” “小陈厂长，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带鱼啊？比市场上买的要大多了，肯定好吃。” “那当然，要不说小陈厂长有本事呢。” 随着恭维陈长安的人越来越多，从工人们开心的笑容里，陈长安也看到了朴实。 发自内心的淳朴笑容，很是能感染人。陈长安也从担忧以后生活的的氛围中走出。 慢慢的也开始露出了笑容。 过年了，厂里保卫科的值班人员，也不需要陈长安来操心，厂子里别的不多，就是退伍军人和住在宿舍的单身小伙子多。 下班后，陈长安就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晚上南易一家子来找陈长安，商议明天两家人一起聚一聚。 毕竟南易是御厨，让陈长安尝尝南易的手艺，也是应有之意。 毕竟是自己厂子的厂长，又是邻居，不可能一点的不来往。 陈长安也是欣然接受了。毕竟这南易也算是自己钦点的小灶大厨。自己也尝一尝南易的手艺。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了，陈长安带着妹妹们大采购。 毕竟这一年陈长安大多时候都是比较忙的，也没能给妹妹们买些什么。 趁着过年，妹妹们的衣服，年货什么的一起买了。 当了厂长之后，陈长安各种票据也都不缺了，一人一件新衣服。 看着妹妹们喜笑颜开的样子，陈长安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心里却想到，也许明年在过年就没有这么高兴了。再有这样气氛的过年，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之后了。 所以陈长安也开始大大方方的让妹妹们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陈长安也买了一些吃的喝的。想着晚上南易下厨，自己也要出点食材。 鸡鸭鱼肉这些也是不能少的，毕竟过年了，怎么吃也不会有人举报你了。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啊。 等回到家，累的陈长安春联也懒得弄了，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几个妹妹。 还别说，几个妹妹还挺开心，为了自己能上手，还互相争吵起来了。 最后陈长安看不下去了，秀花左边春联，秀娟右边春联。年纪最大的秀英横批。 这样几个妹妹开始齐心合力的忙活起来了。 将买来的一些食材交给了南易，陈长安发了烟和南易聊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在厂里还有院子里，和以前有啥区别嘛？”陈长安问道。 南易回答道“还好吧，才来，也感觉不出什么，不过听梁拉娣说，咱们这个院子好像不太一般？” 闻言，陈长安笑了笑说道“咱们这个四合院，我不知道四九城还有没有比这个院子更奇葩的院子。但就我知道了，这个院子是最奇葩的了。” 南易也不吃惊，毕竟光说不好，他也不知道怎么个不好？毕竟，这背后说人话坏也不是好事情吧？ 陈长安也是为了让南易一家少点事情，毕竟这两位都是摩托车厂的员工，家里不宁，在厂子里能好好上班么？ 想了想决定还是给南易说一下院子里的事。 说到“咱们这个院，大部分人都是好的，只是有几家人，算计的太多，也不要脸。” 南易抽着烟，等待着陈长安口中的奇葩和不要脸都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有需要注意的，回去还要和梁拉娣江江，平时也要注意下。还要提醒孩子们也不要往哪些家凑。 陈长安吸了一口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先说说咱们院子里的三位大爷吧。 一大爷易中海，表面上看是老好人一个，提倡尊老爱幼，互相扶持。 这本来没有什么，是好事。但是没有后，却成了一大爷易中海永远的痛。 他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当然是懂什么叫吃绝户了。 所以为了避免吃绝户，就找了中院贾家的贾东旭，即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自己的养老人。 所以表面仁义道德的一大爷易中海在遇到贾家问题的时候就开始偏向贾家。 比如曾经干过让全院给贾家捐款，只因为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工作，家里困难。” 一番话说的南易也是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理由啊，这年头生活困难的难道就只有贾家一家嘛？ 你这贾家至少还有一个在国营大厂工作的，你这都困难，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人算什么？ 而且你自己选的养老人选，不应该是你资助人家嘛？，等你退休了，老了，人家照顾你，给你养老送终嘛？ 这人啊，不怕你坏，就怕那种满嘴仁义道德，做的事却不堪入目的伪君子。 这样的人真的要离远点，不然什么时候把你坑了，你都不知道。 随后南易就把一大爷易中海一家当到了不接触不得罪的人里面。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得罪你，你也别算计我。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第108章 拜年 等南易抽了几口烟，缓解了一下心情后，陈长安继续说道“再就是后院的二大爷刘海忠，据说小学没毕业。 最大的愿望就是当领导，这个还好说，谁还不想当领导呢。 但是这个人吧有暴力倾向，喜欢打孩子。” 南易纳闷了，这个年代，孩子不听话都是直接动手就打的。打孩子对于这个年代的家长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陈长安也来了几年了，肯定明白南易的想法，随即说道“二大爷刘海忠家里，有三个孩子，老大深受二大爷的爱戴，无论做错什么都不会被打。而老二和老三就是被打的对象。 而且亲生的啊，打的那叫一个下的去手。脑袋被打开瓢都是常有的事。” 这个还算正常，也就是打孩子下手狠一点，对孩子偏爱一点。只要不打别人家孩子就行。 就听陈长安继续说道“再就是前院三大爷闫付贵。” 南易插嘴道“三大爷，开会的时候没人介绍自己是三大爷啊？” 陈长安笑了笑说道“三大爷闫付贵是一位小学老师，外号闫老扣。 工资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养活他们一大家子问题不大。 但是这位三大爷却说他只有二十几块钱的工资，每天守在院子门口，谁路过都要给你薅点羊毛下来。” 南易目瞪口呆，相比起来，这位三大爷可是够恶心人的。 陈长安继续说道“之前闫家老二帮我办了几件事，当时我在蜂窝煤加工厂当厂长，就给他找了个临时工的活计。 后来又说让他们家老大也来上班，我觉得一个临时工，也就无所谓了。 结果到好，没用几个月，偷了厂子不少的煤。他家老大也进去劳改了。 自比文人的闫付贵觉得丢脸了，最近才算是老实点了。” 南易点点头，老师就行了，就怕天天站在院子门口，你带点啥回家他都要看看，尝尝。这谁受得了。 就听到陈长安继续说道“在一个就是中院贾家，贾东旭是一大爷易中海选定的养老人选，所以有些事情，在院子里处理一大爷会有一些偏向。 再加上贾张氏和农村泼妇一下，一般人还真拉不下脸和她闹。” 这个时候南易已经后悔了，可惜当初分到这个房子的时候还是书记刘炳辉专门给街道办王主任打电话安排的。 毕竟是双职工，南易御厨身份加上梁拉娣也是摩托车厂急缺的焊工人才。 烟抽完了，陈长安和南易的对话都要结束了。忽热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还有后院有位老太太。 也是没后，把今天开会想和你比试厨艺的傻柱当成亲孙子了。你要是欺负了傻柱，到时候人家老太太仗着年纪大，把你家玻璃敲碎了，堵着你让你出门。” 看着陈长安回家的身影，南易真是有些懵了。这没点忍耐力或者能力还真是在这个院子里住不下去。 回家后把陈长安的话复述给了梁拉娣。梁拉娣却是不怕。 毕竟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以前在农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 吃绝户城市里至少还要点脸和面子。你去农村看看，那都是明目张胆的吃。 不就是仗着厂里人要点面子，撒泼打滚，哭打喊闹这些手段吗。 真拉下脸来谁还不会是的。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她梁拉娣凭什么带着四个孩子还能找南易这样头婚的。 晚上，陈长安带着三个妹妹来到南易家。看着一桌子菜，陈长安连忙说道“破费了破费了。搞这么丰盛，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南易不懂陈长安的意思，只当是陈长安做饭不好，以后吃不到好菜了。直接说道“厂长，我听咱们书记说以后厂子里可能会做一些小灶？您还怕吃不到好的？” 这话一出梁拉娣直接就白了南易一眼说道“小陈厂长别听南易瞎白活，他这人嘴笨。您要是想吃啥说一声，让南易给您做。” 南易跟着点点头说道“对对对，想吃啥您和我说。” 陈长安笑了笑也不在意，说道“没那么多说法，我就是有点感慨，行了，这么多好吃的，赶紧吃饭吧。”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红烧肉了，还是南易御厨手艺真的很厉害。 主要也是陈长安没有那么多时间炖肉，也不想现在就把自己嘴养叼了，后面没得吃的时候又是一阵难受。 陈长安的吃的第一口红烧肉真的是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接着就是带鱼和八宝鸡。反正陈长安吃爽了。两家孩子也是吃的满嘴流油。 其实南易家也没准备什么吃的，就是单位发的带鱼，自己买了点肉。 但是陈长安带过来的肉更肥，还有一只鸡。南易才算是露了一手。 等吃完饭，两家孩子都在炕上挺着，一个个吃的肚子溜圆。 陈长安则是和南易聊了一会天就带着妹妹们回去包饺子了。 看着妹妹们拿着面互相往脸上抹，陈长安也没再说妹妹们浪费粮食。 等不够吃的时候，自然就懂珍惜粮食了。再说大过年的，还是让他们开心一下吧。 平时睡得早，几个妹妹的守岁也是和没守一样，早早的就睡觉了。 等十二点一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到处都是。 陈长安也是拿出了准备好的鞭炮放了起来。 等早上几个妹妹陆续起了床，和陈长安一起吃了饺子。 陈长安就带着妹妹们去给王主任拜年去了。 才一进门，陈长安就大喊道“王姨，我来给您拜年了。” 听到陈长安的声音，王主任也是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陈长安手上提着烟酒，点心，和糖果。 立刻板着脸说道“来就来，提东西干什么，有那么多妹妹你不知道给他们留点吗？” 陈长安笑着说道“这大过年的我在不提点东西来，那我才是真没脸来看您了。 再说了，我现在好歹是个厂长了，各种票据不缺，工资也不低。 给妹妹们买点零嘴还能没钱嘛？给您提过来您就安心收下吧。” 王主任这才露出笑容，笑着说道“你小子。行就让王姨也尝尝你的孝敬。” 第109章 开年会议 热热闹闹的过完了了年，也迎来了一九五九年。陈长安清楚，最苦难的几年要来了。 过完年上班第一天，不用说肯定是开会。 陈长安作为厂长，年前没有怎么管人事，都是刘炳辉在忙活着。 趁着这次开会，陈长安也是要把人认识一下。不然路上看到了，人家喊你一声或者要跟你汇报工作。 你还一脸懵逼的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就有点尴尬了。 看着办公室里有些熟悉的面孔，比如侯姐，比如史和平。这些都是从蜂窝煤加工厂一起来到摩托车厂的元老了。 保卫科的李红军陈长安也认识了，毕竟天天在大门口跟个标兵一样的站着。任谁都会有些印象。 而人事和采购方面都是刘炳辉从队伍军人里选出来的。 陈长安可能不认识别人，但是在座的都是认识陈长安的，也不用做自我介绍，陈长安直接开口就说道“史和平。经过几个月的培训，新工人对于技能的培训怎么样了？” 史和平听到陈长安的话，面露难色的说道“新招收的工人，底子太差了，普遍学历也不高。几个月的时间真的是很难教会，不说达到老师傅的技术了，就是一些二级工的水平都不如。” 陈长安转头就看向了负责人事的廖永新。 意思很简单，当初陈长安对于新招收的工人也是提过要求的，学历不能太差了，不然学不会或者是学了好几年才能学会。 廖永新还没说话，刘炳辉就说道“最近的新工人招聘，都是我主要负责的，他只是协助我。” 看了看陈长安把头转向自己，刘炳辉突然发现，此时开会的陈长安突然让自己有了一种压迫感。 抽了口烟，随即说道“四九城里的待业青年，大部分学历都不算太高。 毕竟中专生，大学生们都是分配工作的。最后剩下的也就是初中生。很多人说是初中毕业，其实没学到啥东西，不然也不会考不上中专了不是？ 根据部里的要求，我们厂还需要招聘一些附近农村的青年，这些人的学历，不提也罢了。” 听完了刘炳辉的解释，陈长安也能理解，中专毕业就能走上干部岗的年代，你指望招来的工人能有多少文化。 陈长安转头对着史和平说道“今年的任务，五千台摩托车，能不能完成？” 听着陈长安的问话，史和平很想说完不成，但是这是厂务会，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你一句完不成，这好不容易前进了一步的职务，很可能就此停止了。 陈长安看着唯唯诺诺的史和平，随即说道“部里不是安排了几个机械系的大学生和中专生么？你和他们一起，把整个摩托车分成几大零部件。 车身铸造的，就安排一个铸造车间，每一个零件安排到人，一个人只需要学会一个零部件的铸造方法就行了。 其他的也是一样，比如变速箱，齿轮多，那就安排一个车间，只生产变速箱里的零件，一个人会做一个齿轮就行了。发动机也是一样。 这样，一个人只需要专注于一个人零件的生产，我觉得最多也就是两个月，就应该差不多了。” 史和平闻言，点点头，这个方法好。至少能够快速的培养出能够干活的工人，可以让厂子先动起来。 看着面露喜色的史和平，陈长安继续说道“你要让厂子快速的运转起来，我觉得，部里很可能会追加计划。今年的任务可能不止五千台。” 刚刚露出笑容单位史和平又收起了笑容，郑重的点点头。 随后又对着保卫科的李红军说道“厂子里人越来越多了，不是每天在厂门口站着好看就行了。 要注意一下，有些人喜欢占厂子便宜，偷拿厂子东西。需要你们及时发现并制止。 武器装备也给你们配上了，晚上一定要注意一些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有胆子大的，知道你们巡逻少或者巡逻规律，他们是真的敢来偷东西。” 闻言李红军乐立刻站起来，大声喊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绝不会让厂里的财产有分毫的损失。” 得了，不止陈长安，坐在旁边的侯姐也是揉了揉耳朵。这当兵的不能好好说话嘛？ 随后，陈长安以此向各个科室询问一下就散会了。 全程刘炳辉就一直把自己当成给陈长安打下手的，一点也不像一位一把手。 刘炳辉也知道，自己没几年就要退休了，这辈子还有什么好争的，为了报答老领导。 刘炳辉愿意在这最后的几年里辅佐一下陈长安，也算是帮助国家培养人才了。 自己是一把手，还占着保卫，人事等等科室。 不管是谁当厂长，都会憋屈。陈长安既然没有在这些方面和自己过不去。刘炳辉也不会因为权力什么的去内斗。 说白了，这厂子就是老领导留给陈长安的，先让自己给陈长安保驾护航几年。等陈长安做出了成绩。 自己也差不多该退休了，等退休之后陈长安的翅膀也算是硬了，到时候大部分部门也都算是陈长安的人了。 刘炳辉也知道，毕竟这厂子里懂技术的，也就是陈长安加上史和平。 加上史和平已经算看的起他了，外面厂子里比史和平厉害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有谁能设计制造摩托车发动机的？ 所以只能说是陈长安有技术，把陈长安挤走，厂子也就废了，任务都完不成，上面领导又不是傻子，要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书记摆在这里干啥？ 所以，干活他刘炳辉接了，行使权利，还是交给陈长安来吧。毕竟他年纪小，不树立威严，总会有一些人看不起年轻人。 会后，陈长安把刘炳辉喊到自己办公室说道“一些其他的配套科室也要开始组建了。” “比如？” 陈长安笑道“你这是装傻呢，还是考我呢？ 比如宣传科？咱们厂子也有千把人了，是不是也该搞个大喇叭，时不时的放点歌曲，或者通报一些事情？” 看着刘炳辉认可的点点头，陈长安继续说道“您这里不需要弄个什么党委办公室？我这入党还没着落呢，就指望老刘你来当我的介绍人了。” 第110章 视察 时间很快来到三月，经过开年会议中陈长安的提醒。 史和平和工艺部，技术部的人，包括车间主任，班长。加班加点，终于把摩托车各个零部件拆分，按照各个车间，每个人根据学习能力，分配了下来。 啥也不说了，开始练手吧，前期的报废零部件肯定是会很多的。 但是厂子慢慢的开始向着陈长安计划中的样子运行中。 随着练手时间的变长，且只练习一种零部件，熟练度那是蹭蹭的往上涨。 随着发动机，变速箱等各种零部件的制造完成。 陈长安要求刘炳辉开始增加质检科和安全科。 车间质检员等于自己人检查自己人，但是你的零件想要去另外的车间，比如装配车间或者总装车间。 没有厂里质检科的抽样检查合格报告，下个车间可不会接收你的东西。 有些重要零部件甚至会是百分之百检测。 人多了安全问题也要提上日程。陈长安可是知道，在安全规则繁多的后世。 机械加工厂还是经常有人出现安全事故。所以陈长安对安全方面看的也很严。 看着刘炳辉安排的几位退伍战士，陈长安把他们叫到办公室，开始了详细的讲解。 首先就是工作服的规范，不能敞怀穿衣服。容易把衣服绞进机器。 同样袖口也是重灾区，导致胳膊骨折的大有人在。 各种常见情况，尤其是电。很多人觉得电工没啥了不起的。 配电柜跳闸了，电工和机修都不喊，上去就是自己合闸，直接导致配电柜爆炸的都不少见。 再就是女工，虽然厂子里现在女工少，但是后期女工肯定会有的，比如质检或者钻床之类的都适合女工。 但是长头发却成了钻床女工的噩梦。所以女工在工作室必须佩戴帽子，这是硬性要求。 至于抽烟，说实话，陈长安管不了。也不敢管。 这年头，大领导们开会，会议室里都是烟雾缭绕。 陈长安只能要求车间安排吸烟区，在特定地区吸烟。 就算抽烟管不了，我这新厂子也不能搞的满地烟头吧。 大致的和几位安全员讲了一些，并告诉他们的职责就是每天不定时的在车间里巡逻。 找出安全隐患。这些工作可能会得罪人，但是从出发点来说，都是为了工人好。 每个工人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真的要是因为安全问题，残了，亖了。 厂子里也就是赔点钱，难受的还是自己的家庭。 所以安全员很重要，不仅要铁面无私，还要能够发现一些可能陈长安没能提到的情况。 这些就需要安全员们，在日常的巡视工作中，会动脑筋，发现问题。 还需要做到公平公正，不徇私枉法，陈长安也相信，这些经历过战争的军人们一定能够做到。 刘炳辉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真的很多谁能想到一个厂子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要不是陈长安，至少关于安全这方面的事情，可能需要出现了好几起事故了，刘炳辉才能根据教训总结出来。 而陈长安的安排，只要工人们按照要求去做，就基本能够保证安全。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 在陈长安的带领下，摩托车厂渐渐的开始运转起来。 三月下旬，发动机开始试车。 四月下旬，第一辆摩托车下线。 随着流水线的不断开动，摩托车也开始以每天十台的数量的下线。 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 经过陈长安的汇报，部里决定来四九城摩托车厂视察。 在厂门口迎接的陈长安看到还是聂大爷在带队，露出了笑容。 至少是自己认识的，熟悉的领导。说话什么的也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 要是换个不认识的领导来，陈长安恐怕也会谨小慎微，那样真的累。 而和陈长安不同的是，和刘炳辉一起的退伍军人们却都露出了狂热的神色。 聂大爷从他们身边路过时，都是激动的敬礼大声喊着“首长好。” 而聂大爷也是点头致敬。来到了陈长安的身边却没有理陈长安。 主动的和刘炳辉握手后说道“炳辉啊，你带的队伍不错啊。看看这些小伙子的精神头。这要论精神面貌，还得是咱们的政工干部啊。” 刘炳辉立刻谦虚道“首长您说笑了，这个功劳我可不敢领。这都是您来了，战士们看到您才这么激动的，和我关系不大。” 聂大爷和刘炳辉聊了几句这才面对陈长安说道“长安啊，真没想到，本事不小啊，靠着一群新手，这么快就把摩托车造出来啦？”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聂大爷，我早就说过了，只是你们一直小看我而已。” 聂大爷点点头，说道“确实小看你了。那你在前面带路，给我介绍一下，你是怎么才用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一群机器都没摸过的人，造出摩托车的。” 陈长安带路，边走边给聂大爷主要讲解了一下将摩托车图纸拆分成各种零部件。 然后再让简单理论培训之后的员工只学习一种零件。 随后陈长安还是说道，这种培训方法有利有弊。毕竟一个工人只会做一种或者几种零件。 即便是这几种零件你做的再好，换了一个厂子，不做这种零件了，你就等于啥都不会了。 所以你就只能在摩托车厂干了，而不是像其他厂的工人，有了等级，就能干同等级的零件。 聂大爷闻言说道“你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新建的厂子，工人也都是新人，国家也没有给你太多人员上的支持。” 陈长安立刻摆手道“不能什么都靠国家的，国家给我帮助够多了。什么都靠国家，怎么能体现出能力呢？” 聂大爷笑道“你小子是真的一点也不谦虚。” 其实部里投入了那么多，对于摩托车厂，怎么可能不关注，陈长安说的这些，怎么可能不知道。 随着陈长安的介绍完，聂大爷以及部里领导来到了发动机试车车间。 巨大的轰鸣声，震的陈长安耳膜疼，而聂大爷他们确是看的津津有味。 甚至还有不少老同志说道“当初我们要是有这些，也不至于打那么久。” 第111章 三等功 在陈长安的带领下，一众领导们来到了总装车间。 看着平均不到一个小时就能组装一辆摩托车，聂大爷很开心。 看着旁边一个人只拿一个零件的工人，聂大爷不解的问道“长安啊，这一个人装一个零件，有些还是很小的零件。会不会浪费人力啊？何不让他们多装几个零件？” 陈长安无奈苦笑道“我的聂大爷，你说的我也想啊，我还想他们一个人组装一辆呢。可是我之前都试过了。 都不是熟练工，两三个零件有时候也会漏掉，虽然还是能靠管理办法来解决，但是我不敢赌啊，您说万一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少颗螺丝。 这摩托车骑着骑着突然散架了。这怎么办？ 一个人装一辆摩托车，效率更是不行，还有摩托车装好了，手里还有多出来的零件。 目前看来，都是新手。产量也不需要太高。只能暂时才用这种笨办法，等产量开始慢慢增加后在改吧。” 闻言，聂大爷点点头说道“确实，指望着一群新兵蛋子，打不了大仗硬仗。他们还需要多加磨练啊。” 聂大爷叹了口气感慨了一句“咱们国家底子太薄了。要啥没啥，我们这代人也就是只能保证你们不生活在战乱的年代里。 以后国家的发展，还是需要你们这代人来完成了。” 陈长安笑着说道“您老可别给我这么大压力，您在活个几十年，说不定啥都能看到。” 等视察完车间，聂大爷单独把陈长安叫到了办公室。 拿出了一个盒子交给陈长安。说道“这是给你的，三等功。” 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和证书，陈长安惊讶的问道“我这是立什么功劳了？怎么还有三等功了？” “还不是你当初，给老萧出的好主意，红军蓝军对抗嘛？ 现在第一轮的对抗演习结果已经出来了，效果非常好，就连军委领导都惊动了。 经过组织研究决定，授予你三等功的奖励，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能够为国家继续贡献力量。” 陈长安这会乐坏了，出个主意都能拿个三等功？还有这好事呢？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马虎立刻起身说道“是，首长同志，保证完成任务。” 聂大爷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随即点了支烟继续说道“在一个就是你入党的事情。有时间了，写份入党申请书交给我吧，我来做你的入党介绍人。” 这下陈长安彻底坐不住了，原本陈长安是打算等过一阵子不忙了，让刘炳辉当自己的入党介绍人。 没想到聂大爷今天亲自说了这个事。这让陈长安受宠若惊。连忙答应下来。 随即聂大爷继续说道“现在已经五月了，你们厂子能不能完成今年五千辆摩托车的产量？ 目前来看一天十辆的产量，今年的任务很难完成吧？” 陈长安想了想回答道“是的，但是现在就是这个产量，这也不是说总装慢，而是合格的零件就只能供应这么多。 不过后面随着工人们熟练度的提升，我觉得五千台的任务不算太难。” 聂大爷看着陈长安坚持认为自己能够完成任务，也就点点头算是认同的陈长安的话了。 随即说道“那你这里生产好的摩托车，也不要多放了，我回去就去通知今年分配到摩托车的单位，按照顺序，先到先得吧。 你们厂子也要做好接待工作，不能只是当做完成任务。” 这个事情陈长安可是门清，当然要做好接待工作了。 难道人家来了，你把摩托车给了，这事就完了？ 难道不是先拿捏一下嘛？比如我们摩托车厂的产量很低呀，那个部门在你们前面啊，人家领导大出血啊，当然这个就需要隐晦的说了。 然后套套近乎，互相之间有计划内任务的当然是要赶紧了。 比如摩托车厂这个月有计划内猪肉。这需要摩托车厂自己取，都给你瘦肉，回来工人都敢把你打一顿。 但是你肉联厂也要计划内摩托车嘛？来来来咱们商量一下。 这人情和买卖不就成了么？以后有点啥小事，也好找人帮忙吧？尤其是过年发福利的时候。 也许你是厂领导，但是同级别，同规模的厂子，你的厂子比别的厂子福利发的少，很多工人能在背后唠叨你一年。 当然，福利发的少了，也是你厂领导没有能力，你自己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所以各个厂子在过年福利方面也是有点比拼的意思。 你过年发福利想要罐头厂的罐头，人家平时来你摩托车厂拿计划内摩托车。你次次给人家排到最后。 请问你过年还有脸去罐头厂找人家嘛？搞不好都要被打出来。 所以聂大爷提点陈长安，做好接待工作，陈长安立刻秒懂。 聂大爷看着陈长安的表情，就明白，自己说的意思，陈长安懂了。 笑了笑说道“就你精明，歪门邪道的的东西一点就通。” 那当然，不然你换刘炳辉来试试。他肯定不会以为你说的接待是什么意思。 他会以为这就是兄弟单位之间的正常交往，来了吃顿饭，再拿着东西走人。 眼看事情交代完了，聂大爷也准备走人了，起身就往办公室外走去。 陈长安连忙拉住聂大爷的胳膊说道“聂大爷您刚刚可是说了要招待好的，您这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怎么也要吃顿饭吧？ 我们厂子前段时间招了一个御厨传人，这会估计都准备好了，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先尝一尝，看看这个御厨是不是徒有虚名。” 聂大爷也是有些无语，他觉得刚刚自己根本不需要去提点陈长安什么。 这些东西他陈长安都是无师自通的。要是刘炳辉估计才需要自己提点一下。 看着陈长安不似作伪，想着所谓的御厨，聂大爷也就点点头勉强答应了。 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得了，出了办公室，陈长安立刻安排侯姐，赶紧去食堂，通知一下南易。 接下来就看南易大师傅的表演了。 第112章 手艺 这一顿吃的是宾主尽欢，对于南易大厨的手艺，就连聂大爷也是赞不绝口。 也从侧面证明了南易这个所谓的御厨传人，并不是假的。 这也让南易的名声，在摩托车厂名声大噪，很多摩托车厂的普通职工，直到现在才知道，一食堂南易师傅，竟然是御厨传人。 梁拉娣也是开心，毕竟自家男人虽说有手艺，但是御厨在这个年代，也不算什么好名声。 毕竟在之前的厂子里，南易就因为所谓的御厨身份被整过。 来到了轧钢厂之后，陈长安和刘炳辉并没有为难他们。 这次，更是因为陈长安特意给了南易机会，竟然得到了大领导的夸奖。 之前说自己是御厨，人家虽然吃了你的菜，也只是觉得你做的好，至于是不是真的御厨，那谁说得清？ 但是现在有吃过国宴的大领导肯定，那也算是做实了南易拥有御厨的水平了。 自家男人出息了，长脸了，梁拉娣也是开心。 下班后直接去买了带鱼和一些瘦肉。没办法啊，下午这个点了，能买到肉就算不错了。 进入五月，四九城的粮食开始越来越难买了。 以前拿着粮本粮票，去了一个星期的粮食很容易买到。 现在就不行了，一次只能买三五天的。一个星期的粮食都要分两到三次才能买齐，还需要排很长的队伍。 细心的人也有注意到的，从过完年到五月，四九城基本没有怎么下雨。 加上冬天几乎没有下雪，这让很多心细的人有些担忧。 此时，南郊农场的孟主任，看着天上万里无云的蓝天。 干枯的大地，很多菜地现在都需要人工挑水浇地。 但是人力有穷时啊，一天天的全靠人力，早晚这粮食要保不住啊。 这时的孟主任想起曾经在他这里买粮的陈长安说过的话。 种了几十年地的孟主任，当然是见识过大旱灾，大饥荒是什么样子的。 从过年以来，种种迹象都已经说明问题了。还是要早做准备。 梁拉娣因为去了菜市场的原因，等梁拉娣回院子的时候，南易和陈长安已经到家了。 看着两个人正在陈长安家门口抽烟聊天，梁拉娣说道“小陈厂长，今天感谢你让我们家南易风光了一次。 这要是在原来的厂子里，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今天下班去菜场也没买到什么好菜，就是带鱼和瘦肉，让南易下厨，晚上到家里喝一点。” 其实陈长安可以抽烟，但是不太喜欢喝酒，不喜欢的原因就是酒量太小了。 喝不了多少就醉，又是吐，又是头疼的，所以陈长安也就很少喝酒了。 但是以后的应酬可能会有些多，想着自己是不是需要找几个能喝的人，到时候提前把公关部弄出来。 想着南易的手艺确实不错，两家的关系平时处的也不错，陈长安也就点头答应了。 南易家虽然是双职工，但是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只是都是梁拉娣和已经去世的前夫所生。 梁拉娣一心还想给南易再生一个，所以平时也是很节俭的。当然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比较节俭。 可是今天，不过年不过节的，南易家在饭点，上来就是一股子带鱼味。 而且南易他们家还是过堂屋，这前院和中院的带鱼味，一下子就都闻到了。 自从陈长安提议引进渤海带鱼或者州山带鱼之后。得益于这个时代带鱼的产量。四九城基本上就没有缺过带鱼。 尤其是冬季，带鱼基本上成了家家户户荤菜的第一选择。并且有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让人一下就能判断出，这家在做带鱼。 本来做一盘带鱼，也算不上什么。一斤几毛钱而已。谁家还吃不起似的。 可谁知道带鱼完了，南易看着都是瘦肉，就做了一个鱼香肉丝和小酥肉。 也不知道南易大师傅怎么想的，也可能是白天确实累了，想着随便做点家常菜就行了。 这一下可算是让中院贾家的棒梗不干了。吵着闹着非要吃肉。 其实因为带鱼好吃又便宜的缘故，棒梗最近可是没少吃带鱼。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是一大半进了棒梗的嘴里。 而贾东旭更是一声不吭，只是身形却越来越瘦了。 没办法，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棒梗不光要吃饱，还要吃好。几天不吃点荤腥，就在家里又吵又闹的。 贾张氏也把棒梗看成是自己的乖孙子，秦淮茹更是不知道该去怎么教育孩子。 与之相比的是贾张氏的体型，越来越胖，吃好的，贾张氏也嘴馋啊，反正买菜不花他的钱，吃的时候也有她一份。 当然是愿意，而且还不少吃，和棒梗两个人抢着来。 所以就导致了秦淮茹找贾东旭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贾东旭也开始捉襟见肘了。 至于贾张氏的钱？想得美，那是留给乖孙子棒梗娶媳妇用的，能现在拿出来让你们祸害嘛？ 看着哭闹的棒梗，贾张氏故技重施。起身拿起一个大海碗，提给秦淮茹说道“自从南易两口子来到咱们院子里，咱家还没找他们家要过东西呢？ 秦淮茹你去南易家，要一碗菜，咱们也尝尝南易大和傻柱子谁的手艺好。” 秦淮茹接过大海碗，坐在凳子上，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秦淮茹和南易一家没啥交情。虽说现在不年不节的，但是南易一家子也不是不爱节俭的家庭。 今天做了好几个荤菜，一定是家里有啥喜事。这个时候上面要东西，面子上不好看啊。 还正在犹豫，想着有啥方法能拒绝的时候。秦淮茹就听到旁边贾东旭的声音。 “我妈叫你去你就去啊，在这坐着干啥？天天找我要钱的时候，给多少都嫌少。 这让你去人家要个菜你就不愿意去了？ 天天在家带个孩子，又没有让你上工出力气。也不是让你天天去要东西。” 秦淮茹听到贾东旭的话，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怎么也止不住。 而看着贾张氏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嘴脸，也让秦淮茹气的起身，夺过碗，转身就出了门。 第113章 受气 但是秦淮茹出了门就后悔了。在家里受气，难道出了门，去别人家要吃的就不受气了么？ 毕竟这南易两口子都是摩托车厂的，平时只有下班之后才能见到几面。 秦淮茹并不清楚南易两口子的性格到底怎么样。但是也能从平时的表现看得出来，梁拉娣也不是好惹的。 要是关系好的话，秦淮茹还能有点把握。这平时也就是点点头的交情。 就是放在后世，关系不好的想去你家吃饭，估计大部分人都要拒绝。 更不要说这个年代了。现在是各家吃喝都不太够，你来吃了人家的饭，这个月人家就要饿肚子了。 确实丢人，但是无论怎么样，出都出来了，不试试那不是在家里的气白受了。 当儿媳妇的不就是这样吗？当初贾张氏当儿媳妇的时候，贾东旭他奶奶不也是欺负贾张氏么？ 等贾张氏儿媳妇熬成婆婆了，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的儿媳妇？ 她秦淮茹也是一样，现在是儿媳妇，等棒梗长大了。娶了媳妇，自己也是婆婆了，到时候也会看自家儿媳妇不顺眼。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秦淮茹心里想着棒梗啊棒梗，你要快快长大啊。 可惜棒梗这个时候在家里也不哭闹了，抱着二合面馒头正吃的起劲呢。 秦淮茹想的挺多，可惜中院到过堂屋也没有几步，来到了南易家门口。 站在南易家门口的秦淮茹，略微有些紧张。到人家来要吃的，秦淮茹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毕竟是第一次来南易家要吃的。不知道这次会经历什么的秦淮茹确实有些忐忑。 做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又给自己鼓了鼓气，最终秦淮茹还是敲响了南易家的大门。 因为陈长安不善饮酒，南易和梁拉娣也就没有把酒摆出来。 小孩子们给他们夹点菜，让他们在一起吃，三个大人在一个桌子上吃。 说实话，陈长安觉得自己出主意让刘炳辉把南易挖来摩托车厂，是自己做过最明智的选择。 而陈长安更要感谢的是把南易一家安排在他家隔壁的人。 陈长安现在厂子里大部分都是小年轻，结婚的不多。当然也因为能分的房子也少。 陈长安本打算过两年等厂子效益好了，三年自然灾害过去了。 盖几栋房子之后在成立房管科的，没想到这刘炳辉也不知怎么安排的。 不过隔壁就是御厨，和自己关系好。还是自己下属。自己没想着占便宜，自己出食材，两家一起吃，南易出手艺。 这样应该不算占便宜吧？ 当陈长安和南易，梁拉娣吃的正香，看着孩子们吃饱在一起玩起了过家家的时候。 南易家门被人敲响了。 家里所有人都是一愣。南易一家愣住是因为这是从他们搬到这座四合院以来，第一次有人敲门。 平时陈长安就算是找南易，也最多就是在门口喊一声。 当初他们一家刚刚搬来的时候，通知他们开会也是不知道是谁在门口喊的。所以今天突然遇到敲门声，确实有些惊讶。 而陈长安听到敲门声，差点没笑出来。 因为当陈长安听到了敲门声，就有八成把握是秦淮茹在敲门。 因为院子里，真正会在门口心平气和的敲门，只有秦淮茹。 其他人不是在门口叫人，就是跟砸门一样的敲门。根本不在乎里面的人什么感受。 在听到这个节奏，和当初来自己家要鱼和要工作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是又端着大海碗来要吃的了？陈长安笑了笑，不过这是人家南易家，人家怎么处理是人家的事，他在旁边看个热闹就好了。 除非南易吃亏了，陈长安肯定是要帮忙的。 见屋里没有反应，秦淮茹抿了抿嘴继续敲门。 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梁拉娣才反应过来，问了一句“谁在敲门啊？” 听到回应声，秦淮茹心中一喜，急忙说道“是南家嫂子嘛？我是中院贾家媳妇啊。” 屋里除了陈长安，这才反应过来是秦淮茹。陈长安曾经给南易讲过院子里一些邻居的情况，南易也大概的和梁拉娣复述过。 南易和梁拉娣同时看向陈长安，目光中带着询问。 这个时候看陈长安有啥用，你都问话了，还能真的不给开门吗？ 陈长安只好点点桌子上的菜，又点了点门口。意思就是这秦淮茹是为了你家这点菜来的。 梁拉娣看到陈长安的动作，又想起陈长安曾经的告诫。秒懂什么意思。 向陈长安点点头，起身就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没有陈长安的指点，梁拉娣不明白秦淮茹来干什么，说实话，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谁都一样，心里没底。 但是经过陈长安的指点，梁拉娣就懂了，这就是看他们吃的好了，跑来蹭吃蹭喝来了。 如果只是这样，那梁拉娣不怕，这样的事，在自己成为寡妇之后也是经历过不少。 直到再次嫁给南易，有了男人之后，这样的事才没有。没想到今天在这院里又碰到了。 梁拉娣开门之后，看到了那个引人注目的大海碗。 梁拉娣看到秦淮茹手中的碗，不屑的撇了撇嘴。 秦淮茹也是有点难受，你说来要点吃的，拿个大海碗这叫什么事？ 有些人本想给你点，尝尝鲜，或者盘里还剩点。想给你都说不出口。 倒到你那大海碗里也就是个底。这能拿的出手嘛？还不如干脆拒绝算了。 可是贾张氏念念有词的说道“咱们这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遇到一回做的做的，一大海碗，够要一百次汤底了。” 你是在做梦吗？谁家做点好吃的，自己家吃完还能剩下一大海碗，剩下了还会给你？ 其实贾张氏也知道，这年头，谁家吃点好的不是藏着掖着的，怎么可能给你呢？ 她只是故意在为难秦淮茹。她贾张氏又不是真傻，能不能要的来，她还能不知道吗？ 这样只是为了树立自己这位婆婆在家里的地位。 婆婆可以随意拿捏儿媳妇，儿媳妇却只能受着。这也是贾张氏从自己婆婆也就是棒梗奶奶那里，学来的。 第114章 吃肉 梁拉娣和秦淮茹两人互相对视，最终秦淮茹无奈的先开口。 没办法，梁拉娣不说话，就是不想给秦淮茹借坡下驴的机会。 比如你来干什么啊，秦淮茹就有了要吃的借口。 秦淮茹不说话，也是想等梁拉娣先开口，可惜大家都不说话，等的不耐烦的梁拉娣如果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到时候直接关了门，那可能连给自己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淮茹无奈的说道“南家嫂子，咱们都是当妈的人，当妈的最懂当妈的。我家棒梗闻到南大哥的手艺，说是太香了，非要吵着尝一尝。我这当妈的也是心疼孩子。嫂子您看是不是给孩子尝一口？” 秦淮茹的一番话让梁拉娣也是犯了难，在开门之后梁拉娣的心里都是想着，不管秦淮茹说什么，借什么，要什么，都是一句话，不给。 可梁拉娣也确实像秦淮茹说的一样，是个当妈的女人，梁拉娣曾经也是独自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生活。 既要工作还要照顾孩子，其中的艰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所以说秦淮茹厉害，几句话，就让梁拉娣感到了共情。 同时也表达出要吃的只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同时也是因为孩子还小，也是长身体的时候。心疼孩子，嘴馋，这才不顾脸面的来找南易家要吃的。 梁拉娣从当初的信心满满变成了现在的犹豫不决，刚想和秦淮茹说陈长安还在屋里坐着吃饭的时候，这才想起陈长安曾经说过的话。 梁拉娣也不是吃素的，毕竟一个人为了让自己四个孩子过得好，硬生生把焊工等级升到了五级。和秦淮茹这样的可不是一类人。 由于良久，梁拉娣说道“贾家媳妇啊，今天家里不太方便，你可能不知道，今天有大领导到我们厂子视察，我家南易被大领导表扬了。 说他做的菜比国宴上的还要好。今天家里也算是有喜事，所以请了提携他的厂领导，这会再去给你那吃的，太不方便了。等下次有机会的吧。” 听到梁拉娣的话，秦淮茹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原本自己说完话，梁拉娣对于自己的态度明显有所转变，秦淮茹本以为这次能要到吃的了。可是最后却还是一个两手空空的结局。 不过秦淮茹没有怀疑梁拉娣的话，请提携南易的厂领导？那不就是陈长安嘛？ 这陈长安坐在屋里，自己恐怕是真没有机会。 秦淮茹露出一抹苦笑，随即说道“我这来的也不是时候，也是难为嫂子了。我家棒梗这次也是没福气，下次有机会了，再让他尝尝他南叔的手艺。” “什么尝尝他南叔的手艺啊？秦姐，棒梗又嘴馋了是吧？” 这梁拉娣还没说话呢，傻柱刚刚从厂里炒了小灶回来。 听到傻柱的话，秦淮茹和梁拉娣全都转头看向傻柱。 看着自己一句话，就把秦姐和梁拉娣的目光吸引过来，傻柱洋洋得意。 看着秦淮茹手中的大海碗，直接说道“来，秦姐，让棒梗尝尝他傻叔的手艺。” 说着就把手里的饭盒分了两个给秦淮茹。 秦淮茹感激的抓住傻柱的衣服袖子，说道“傻柱，秦姐谢谢你了。” 而傻柱这个时候美的只知道站在原地傻乎乎的乐着。 而梁拉娣看着傻柱的样子，想起当初自己一家人刚刚搬到四合院的时候，傻柱还想为难南易。 又看到两个人狼狈为奸的样子。开始还以为秦淮茹和自己是一类人，现在看来人家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 道不同不相为谋，本以为同类人，即便是今天没能给点吃的，也准备在别的方面帮把手的梁拉娣，哼了一声，直接关门回去继续吃饭了。 让傻柱美了一会，秦淮茹抱着盒饭就回去了，家里棒梗还等着吃好的呢。 傻柱这会美的冒泡，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洋洋得意的回去喝酒去了。 而梁拉娣回到屋里，立刻就把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事情给南易和陈长安讲了一遍。 陈长安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而南易对此大为震惊。 毕竟现在也就是粮食难买一点，还没到没有吃喝的地步，为了点吃的，值得这样吗？ 也可能是南易身为一个厨子，对吃的可能没有那么在意。毕竟大灾之年饿不到厨子。天天都在和吃喝打交道的厨子，天天都在面对这些。 而陈长安则说道“贾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困难。据说贾东旭他爹当初就是在轧钢厂出的事故，当时还是娄半城的轧钢厂给了不少抚恤金。 也就是贾东旭和秦淮茹手上没啥钱，但是贾张氏手里，绝对藏了不少钱。” 南易和梁拉娣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 看来这四九城，你是真的不能小看任何人。你都不知道人家祖上是什么情况，也许看着这人都快要饭了。 但是人家随便拿个家底出来，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挣来。这就叫底蕴。 在好听的八卦聊完了之后也抵不过美食。还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两家孩子每次都能玩到一起。 梁拉娣看着自家大毛，二毛还有三毛。陈长安家的秀英，秀花，秀娟。若有所思起来。 而在贾家，当看到秦淮茹抱着两个饭盒回来之后。贾张氏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情况？还真的能开张吃三年嘛？ 贾张氏以不符合她体型的速度，起身一把就把秦淮茹怀里的盒饭抢了过来。 打开一看，空保鸡丁。辣椒炒肉。 棒梗看到肉拿着筷子开始疯狂的炫肉。贾张氏也是不遑多让。 贾东旭看着棒梗和贾张氏吃肉的样子，说了一句“妈，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秦淮茹也就是把大海碗放回去，等她在坐到凳子上，棒梗和贾张氏已经一人炫了半盘子肉了。 抱起小当，给她夹了一块肉，看着小当开心的吃肉，秦淮茹自己也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 抬起头，在看到贾张氏，棒梗，贾东旭都在吃着肉。秦淮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115章 大旱 陈长安坐在摩托车厂厂长办公室内，听着史和平的汇报。 “前期厂里一共新招三千多人，目前已经基本稳定。按照您的要求，都是按照自愿和动手能力分配的。 目前变速箱的齿轮，制作速度最慢。且大部分新人也不愿意选择，即使选了制造齿轮的岗位，废品率也是居高不下，严重影响了产量。” 陈长安也是一阵头疼，目前产量达到了每天二十辆摩托车。但是开始进入六月了。如果不提升产量，今年的计划恐怕很难完成。 但是新招的工人都是新手，即便是让他们每个人只用去学一种零件的生产。 但是有些难加工的零件，这些新手们的成品率依旧不高。并且很多人都排斥这种岗位。 陈长安说道“等下我去找刘书记，让他再去招聘五百人，这次的五百人，到时候你要把他们都用在刀刃上。 加工速度慢的，废品率高的，难度大的岗位需要多增加一些人手。 另外你统计一下这些岗位，我看看有没有可能给这些岗位增加一些岗位补贴。 毕竟难度大，很多人都不愿意到这些岗位上去。我相信这些岗位每个月多给个两三元钱，会有一些动手能力强的人主动调岗的。” 等史和平离去之后，陈长安找到了刘炳辉。 “哎呦，这不是咱们四九城摩托车厂大名鼎鼎的陈厂长嘛？今天怎么到我这来啦？”刘炳辉调笑的说道。 陈长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刘炳辉桌子上的烟，拿起来就点上抽了一口，说道“你别说，这别人的牡丹，就是好抽。” 刘炳辉笑了笑也不在意，反正他去陈长安办公室也是这样，不过陈长安抽的可是比他好。他才不亏呢。 互相打趣了几句，陈长安才说道“刚刚史和平来找我了，虽然目前厂里的产量已经提高到了每天二十辆的产量了。 但是距离部里的要求的今年五千两，相差还有点远。所以我过来和你商量一下，这次还要再招五百人，主要用在各个生产速度慢，零件难加工废品率高的工作岗位上。” 刘炳辉想了一下，回答道“问题不大，招人什么的我现在也是熟悉了，五百人对我已经不算什么了。” 陈长安当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主动过来找刘炳辉，当然是还有一些重要事情。 而刘炳辉知道陈长安是什么样的人，这事说完了基本上就赶紧跑了，基本上不会多待的。 结果今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怎么还不走？ 随口问了一句“还有事？” 陈长安这个时候才说到“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粮食问题的。” “粮食怎么了？不是还够吃吗？”刘炳辉疑惑的问道。 陈长安苦笑道“我的刘书记啊，您看报纸吗？您多少关心一下国家大事行吗？” 刘炳辉还没有养成每天看报纸的习惯，他是有时间看几眼，没时间就不怎么看。 他最近不忙的时候都是在学习语录。毕竟是政工干部出身，政治正确这一块问题不大。 看着刘炳辉一脸疑惑的表情，陈长安就知道，最近两天刘炳辉一定没看报纸。 随即说道“报纸上都报道了，今年北方大旱，好几个省已经确定减产了。 这大旱减产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厂子工人的。工人们要是吃不饱饭，咱们拿什么去完成部里下的任务？” 听到这里，刘炳辉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下意识的问道“那怎么办？” 陈长安直接说道“找上面领导啊，先下手为强，部里领导并不清楚干旱到底有多严重，先让他们把咱们厂子的供应保证下来。” 刘炳辉觉得对，不管干旱到底有多严重，或者干旱很严重，但是部里领导很清楚。 反正不管那种情况，自己先去部里，把自己厂子里的供应先领出来，或者得到一定的保证。 即便后面证明，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但是也就是耽误一下自己的时间。没啥损失，但是万一呢？ 想到这里刘炳辉直接起身，拿起藤条编制的安全帽，就准备下楼骑摩托车去部里。 看着风风火火说走就走的刘炳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看报纸，不代表别的厂领导不看报纸，部里领导的小道消息来源，可是比咱们强多了，到底有多严重，内参都会有一个大概的预计的。 想着刘炳辉这一趟估计会无功而返，但是如果别的厂领导都去了，就你摩托车厂的不去？ 人家都缺粮，就你家不缺粮？那不正好嘛，直接不给或者少给就对了。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去南郊农场，看看孟主任那里是个什么情况了。 希望他当初真的愿意听自己的话，多攒点粮食吧。 等陈长安下班回家，吃过饭。王主任来到了四合院。因为太忙了，也就是和陈长安打了一声招呼，就开始安排全院大会。 看到人已经到齐了，二大爷刘海忠背着手，带着领导范的“咳咳”。 王主任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着刘海忠这装腔作势的样子。直接说道“行了，刘海忠，你要是嗓子不好，就不要说话了，我这还要跑好多院子呢，没工夫跟你在这磨磨唧唧的。” 一句话给刘海忠说的脸红不已，但是面对街道办王主任，刘海忠一句话也不敢冒犯，低头献媚的笑道“您说，您说。” 王主任环视一周后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年因为大旱，北方各省，粮食减产。目前国家困难，所以做出决定，从下个月起，所有四九城户口的定额粮食，全部按照原本的八成发放。” 王主任的话一下子就让四合院鸦雀无声。随即引起轩然大波。 有些人还没听懂什么意思，问了旁边的人王主任说的什么意思之后，也是不干了。 尤其是贾家，一家子就贾东旭一个城市户口，全靠贾东旭的粮本买粮。 原本就因为棒梗慢慢长大开始不太够吃了，这要是以后每个月只发八成，那他们家就没人能吃饱了。 第116章 自救 贾张氏这个时候不干了，这样弄他们家就算去鸽子市，把贾东旭的工资都换成粮食才够一家子吃。 而且可以想象的到，缺粮的绝不可能只是他们一家，到时候去鸽子市买粮的人一定会更多。粮食在鸽子市和黑市的价格也会水涨船高。 这样下去，他们贾家要过不下去了。贾张氏平时很害怕被赶到农村去。毕竟在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 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都在身边。去了农村，不干活挣工分谁给你吃的？身边谁会听她使唤。 所以拥有决定她去留的街道办，尤其是街道办王主任，她是有多远躲多远。 但是今天，事关他们贾家以后的生活。自己儿子太老实了，也说不出几句话。儿媳妇扭扭捏捏的太在乎面子了。今天也只有她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于是贾张氏第一次在王主任面前大声说道“王主任，您不能这样安排。我们家就我儿子一个人是城市户口。 本来每个月的粮食就不太够吃，您在给我们减少两成，这日子没法过了。您不能让我们活活饿死吧？” 王主任看向贾张氏，因为等下还有很多四合院需要王主任亲自跑一趟，讲解清楚了，王主任还有下一个院要去呢，懒得跟贾张氏多说。 直接说道“供应粮减少，那不是我说了算的，甚至不是区里，市里说的算的。 你要是对此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上面反映或者投诉。 其他人也是一样，不光是他贾家，谁家有啥异议去上面反应，我只是负责传达，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不要和我说。” 显然王主任也是被贾张氏的一番话气的。 等王主任说完，院子里鸦雀无声，听到是上级的命令，而不是王主任的想法，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刚刚大声说话的贾张氏，这会也是阴沉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会她有些后悔了，当时确实太着急了，当了出头鸟，这会她有些害怕了。 供应粮的减少也不光是他们贾家，她不应该这么着急的跳出来反对。这事后王主任打击报复她，她可能真的会被赶回农村去。 王主任看着这四合院没人再有疑问。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是她的管辖区域，有些时候你和这些没有文化的人讲理，那是讲不通的。 他们只认他们自己的理，你不强硬一点，根本管不了。见没人在对这项政策有什么意思。 同时觉得刚刚说话有些重，这会接受现实了，自己也需要给这些住户们安抚一下，或者提提士气。 于是说道“同志们，国家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难，加上今年的大旱，北方粮食欠收。需要我们齐心切力，万众一心的一起帮助国家度过难关。 咱们老百姓，你省一口，他省一口。大家一起勒紧裤腰带，困难很快就会过去了。” 王主任看着院里也没有多少人回应自己，也不在意。这些住户尤其是这个院，都是些利己主义者。思想觉悟不高。 王主任该说的也说了，该讲的该安抚的话也都说了。后面事还多的很，也顾不上这些人的感受了。 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九十五号院。向着后面的院子一个院一个院的继续通知了。 王主任虽然走了，但是院子里的人却是不愿意离开。 贾张氏阴沉着脸，转头的她看向一大爷易中海，而一大爷易中海也正在看向贾家。 没别的，这平时一大爷易中海家里就两口子，每个月的供应粮根本吃不完。 每个月接济一下后院的聋老太太，在接济一下自己徒弟。 虽然后院的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吃穿用度都是街道办负责，但是让一大妈去做做饭照顾一下老人，花不了几个钱，也费不了几多少粮食，但是这名声却是不错的。 现在这供应粮减少了，聋老太太还可以继续照顾着。但是贾家这边的接济确实要减少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原本自己和一大妈的供应粮吃不完。接济一下贾家，让贾东旭给自己养老，自己接济一下他们还是可以的。 现在供应粮减少了，能拿出来接济的粮食也变少了。 而贾家的供应粮变少了，需要被接济的粮食却是变多了。 这样一来，再继续接济贾家，自己每个月还要掏钱啊。虽说一大爷易中海不至于像三大爷闫付贵一样抠。 但是这个年代就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一大爷易中海也在心里盘算着得失。看着不远处，贾张氏那张阴沉着的脸。 想着贾家因为自己减少的接济粮，恐怕会找自己闹事的后果，想了想左右不过几块钱的事。先暂时帮助着吧，后续在看看什么情况。 而陈长安可是不管这些。别说供应粮减少了，自己和妹妹本身就是烈属，国家有补助的，再怎么样不可能让自己饿死。 陈长安自己有手有脚的早早的就不要国家补助了，再说自己现在也是厂长了，怎么也不可能饿着自己和妹妹们吧？ 最后，自己家地窖下面还有两千斤粮食呢，陈长安生怕三年自然灾害，自己家没用上这两千斤粮食。 到时候再放坏了，那就可惜了。这边想着，边站起来提着自带的小马扎就准备回去。 这个时候一大爷易中海考虑好之后，看到人群有离开的意思，尤其是陈长安，提着马扎悠闲的往家里走。就好像刚刚王主任的消息没有影响到他陈长安似的。 一大爷易中海灵机一动，对着陈长安喊道“长安啊，别着急走，一大爷还有些话想说。老少爷们也是一样啊，都别着急走，我再说两句。” 陈长安看着叫住自己的一大爷易中海，想着我就留下来看看你们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人群中逐渐减少的噪音。一大爷易中海才开始说道“刚刚王主任的大家都应该听到了。 这是国家的政策，国家有困难，咱们也应该体谅。但是也有方法自救的。” 人群中一片惊呼声。就连贾张氏也开始眼神发亮的看向一大爷。 第117章 集资买粮 看着围观人群中看着自己的目光，一大爷易中海说道“只是每个月减少了供应量而已，一人一个月也就是几斤而已。 趁现在才通知到各个院子，很多人都已经慌了阵脚，还没有什么应对办法。 咋们院子里，大家大概率都会缺粮，咋们每家拿点钱出来，安排几个人一起去鸽子市。趁着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把今年这减少的量去买回来就是了。 几毛钱一斤的粮食，现在六月，就算你家一个月缺口是八斤，到过年也不过几十斤而已。” 听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话，很多人脸色渐渐的好了起来。 确实平头老百姓啥也不懂，有些连鸽子市在哪都不知道。一些老实巴交的人，就算知道鸽子市在哪，不到最后一刻可能都不会去鸽子市。 今天刚刚下的通知，恐怕这个时候能反应过来今天晚上立刻买粮食的人确实不会太多。 至少比往后几个月，肯定是人少，当然你要是和这之前比，那肯定人还是变多了。 仅从这一点来说一大爷易中海的建议就不错。 至于说大家拿钱去鸽子市买供应粮里减少的那一部分。 重体力工人以每月四十斤为例。一个月就是比之前少八斤。 就算鸽子市棒子面两毛一斤，一个月不过是多花一块多钱。到过年也就是多花十块钱。 虽然和之前比起来，一个月要多花不少钱。 但问题是现在没粮食啊，不趁着现在还能买到粮食，赶紧把粮食买回家。越往后粮食只会越来越难买。 只要家里有人有工作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存款的。 想得通的人肯定会多买点粮回来，想不通的不买也没人拦着就是了。 人群中议论声不小，很多人都愿意出钱去买粮。嗡嗡声一直响着。 一大爷继续说道“要买粮的就提赶紧回家去准备把，等下让秦淮茹记账吧，如果数量不是很多，晚上我和傻柱借辆车，去鸽子市跑一趟就是了。 再就是不要走漏了消息，不然太多人去买粮，咱们不一定能买到多少了。” 陈长安看着一大爷易中海的操作，笑着说道“一大爷，这个事，我就不参与了。第一个我们家是烈属，街道办不会少了我家的吃的。 再说我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现在正在考察阶段，去鸽子市买粮这个事情，毕竟还是违法的。 我马上都是党员了，不能做违法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 说完，陈长安提着自家的小马扎，回家去了。 众人看着陈长安的背影，各个表情不一，有些不屑一顾，觉得陈长安说的好听，可能只是为了名声， 说不定晚上会自己去鸽子市买粮食。也有不少人听到陈长安说去鸽子市违法。有些慌乱。 毕竟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去鸽子市违法。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毕竟只是减量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万一因为违法，把自己能够传宗接代，旱涝保收的工作岗位弄丢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易也在和梁拉娣商量怎么办。他们两口子都算是重体力劳动者，原本一个月每人不止四十斤的量。 二人算了算，基本够吃了，再不济每天自己花钱在摩托车厂食堂多买几个馒头就是了。 毕竟梁拉娣的几个孩子都是四九城的户口，也是有供应粮的。 于是梁拉娣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我们家也差不多够吃，不参与了。” 后院许大茂刚刚也在和自家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商了一下。 想着一大爷易中海和傻柱，平时对待自己的态度。 看着陈长安和南易一家不给一大爷易中海面子。 许大茂也掺和道“一大爷，我们家也不需要去买粮食，那我们也回去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一大爷易中海，许大茂感觉刚刚没能打击到一大爷。 于是继续说道“听说晚上会有联防队的人巡逻，晚上您和傻柱一起出去的时候注意点，别粮食没买到在被联防队的人抓了。” 明显看到一大爷易中海太阳穴的位置跳了几下。 许大茂觉得自己最终还是打击到了一大爷易中海，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你个小兔崽子，竟敢诅咒我们被抓。你看我打不死你的。”坐在不远处的傻柱听了许大茂的话，顿时要打许大茂。 许大茂刚刚还在哈哈大笑，听到傻柱的话转身就往家里跑。 结果却因为跑的太快，还没跑出去几步，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狼狈的许大茂，趴在地上，手脚上都是擦伤，甚至脸上都流了不少的血。 娄晓娥见状，赶紧跑过去扶起了许大茂。 傻柱见状立刻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毕竟刚刚追许大茂也只是为了吓唬一下许大茂。 谁成想许大茂这家伙自己把自己摔破相了。见到许大茂倒霉，他傻柱当然开心啦。 单纯的娄晓娥看着害的许大茂摔成这样的傻柱还在一旁哈哈大笑。 顿时怒气冲冲的对着傻柱说道“傻柱，我家许大茂都是因为你才摔成这样的。你还在旁边哈哈大笑。你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傻柱不在乎的说道“只要他许大茂倒霉，我傻柱就开心。” 这个时候，刚刚被摔的有些懵的许大茂总算缓过来了。 看这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摔成这个样子，今天这面子也算是摔地上了。 想着赶紧回家清洗伤口，许大茂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给我等着。” 放了一句狠话，许大茂在娄晓娥的搀扶下直接就回家了。 而傻柱却不屑的撇了撇嘴，从小到大，每次许大茂在他傻柱手里吃了亏之后，永远都是这一句。 听了没有几万也有几千次了。这许大茂也就只有嘴硬这点本事了。 而一大爷易中海却根本没在意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事。 而是在考虑这陈长安不买粮的原因。毕竟重体力的工人一个月基本都在是四十斤左右。陈长安是厂长，属于行政人员。 每个月最多三十来斤的粮食，还正是半大小子饿死老子的年纪。 而一大爷易中海早就知道陈长安没有要街道办以烈属待遇对待他们家。 再不去鸽子市，一大爷易中海觉得，这样下来没有几个月陈长安家粮食就应该不够吃了。 剩下的基本都是犯错误的办法了。 比如去黑市买粮食，贪污摩托车厂食堂的粮食？ 忽然想到南易不就是摩托车厂的厨师吗？两个人平时关系还挺好？ 南易一家子那么多人，结果也不需要买粮食？ 突然之间，一大爷易中海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第118章 人工降雨 随着四九城各个街道办的通知，这一次四九城的平民百姓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很多人平时在报纸或者在别人的口中，听到的国家大事甚至是国际局势，都能够张口就来，侃侃而谈。且不容他人反驳，指点江山的样子意气风发。 然而当遇到这样的国家大事与自己息息相关的时候，却变得却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一时间各个街道办几乎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不论通知的时候说的在清楚，总会有些人事后再去找街道办。希望能把自己家的困难情况给街道办讲清楚。 希望自己或者自己家能成为整个街道办乃至整个四九城最特殊的那一家。 陈长安对此也是无奈，国家都没有办法，更不用说陈长安了。 这是大自然的力量，仅凭个人，企图对抗天，陈长安还没有这个水平。只能相信国家，最终会度过难关的。 四九城摩托车厂，随着工人们对于自己加工的零件越来越熟悉。速度越来越快。每天的产量都在稳步提升。 陈长安的心思也开始慢慢的不在摩托车厂里了。毕竟除了刚刚开始，和一些重要变革。 当厂子开始按照陈长安的思路和制度开始慢慢的运行起来。需要陈长安插手的事情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而陈长安开始设计的正三轮载重摩托车也算是正式完成了。虽然知道这个三轮肯定也是国家所需要的。 但是流程不能乱，这东西也不是随便生产的。而且自己手中的任务都还没完成，陈长安准备等手中两轮摩托车任务完成之后，在着手制作几辆三轮摩托车试试水。 想着后面将会有三年的干旱，钓鱼怕是没啥希望了，趁着自己不忙。周日陈长安提着鱼竿又跑去老地方看看这还能不能钓鱼。 拉倒钓点，水位降了不少，但是钓鱼的人却更多了。 看着已经没有多深的水，这时候再想钓大鱼恐怕是很难了。毕竟水浅了，不适合大鱼生活，它们对于环境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 来都来了，这也可能是最近这三年最后一次钓鱼了，不管钓不钓得到，下杆吧。 四九城九月的天气，还是很炎热的。陈长安钓了一上午也只是钓了几条巴掌大的小鱼。 就这都已经超过周围百分之九十的钓鱼佬了。陈长安起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么大太阳，但是头顶上却有几片云。 于是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一片云，我手里要是有高射炮就好了。给他来那么几下，搞个人工降雨，也能凉快点。可惜。。。” “高射炮人工降雨？什么意思？” 陈长安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回头一看。好家伙肖大爷竟然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 这下好了，遇到肖大爷，自己这中华烟又有着落了。 肖大爷可是不管陈长安怎么想的，赶紧追问道“刚刚你说的什么意思？人工降雨？咱们真的有办法让老天爷下雨？” 陈长安看着肖大爷焦急的样子，陈长安才算反应过来。 现在正是国家大旱的时期，只要有点机会，有点希望。国家总会去试试的。 至少有办法总比束手无策的坐以待毙要好很多吧。 而陈长安自己也是有些懊恼，后世的人工降雨基本都是气象部门自己就独立完成了。 人们在平时的生活中，人工降雨连个新闻都算不上了。所以陈长安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这个事情。 而肖大爷在陈长安身后偷看陈长安钓鱼。无意中听到了。这才提醒了陈长安在这个年代，人工降雨的概念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说过。 于是陈长安对着肖大爷说道“其实吧，这河里的水，被太阳一晒，就会变成水蒸气飞到天上去。” 又指了指天上的那三四朵，即将合成一团的云。继续说道“你就当成飞到了云里去了。现在那朵云里积攒了很多很多的水。直到它承受不住就会下雨。” 肖大爷知道，陈长安这是在给他讲解原理，肖大爷听的很认真。而身后的小刘早已经拿出笔记本，这会正在疯狂记录。 陈长安继续说道“但是天上有风，这朵云会被吹走，吹到哪里，什么时候开始承受不住下雨。这些咋们都控制不住。 但是，咋们可以用炮弹里装东西，或者飞机飞到这片云上抛洒一些东西。 加速下雨的过程。这就是我所说的人工降雨。” 肖大爷点点头，陈长安讲的很清楚。地上的水被晒之后飞到了云里，云里有雨却不下雨，然后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人工干预。 很容易理解，道理也是说得通。现在的关键点就是用什么东西来让云把雨下下来。 想通了的肖大爷继续急忙问道“那炮弹里需要装什么东西才能让云下雨？” 肖大爷自动忽略了飞机抛洒，毕竟国家已经够困难了，飞机本身也没有多少。当年国庆，飞机都要飞两遍，指望用飞机把人工降雨普及全国，现阶段还是不现实的。 但是高射炮就不一样了，毕竟当年的战争，咱们可是缴获了不少的，而且咱们现在自己也是制造了。 要是说全国各个地区都有高射炮可能夸张了，但是那个军区还没有高射炮？ 哪里干旱，哪里有云，就把高射炮拉到哪里，直接开打就是了。 陈长安听了肖大爷的问话，想了一会。 肖大爷看着陈长安一直不说话有些着急了，说道“陈小子，这可是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这样的事可是不能有所保留。” 陈长安直接就委屈的说道“肖大爷，您也要容我想想啊，这玩意我也不能张口就胡来吧？ 这要是一不注意说错了，那我也是国家的罪人啊。” 肖大爷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也知道是自己着急了。这样的事确实不能催。 陈长安主要是回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人工降雨的催化剂一般是两种。 干冰和碘化银。这两种都可以当成催化剂来完成人工降雨。 另外据说盐好像也可以，但是我不能确定，这个还需要有关部门实验一下。” 第119章 许大茂想进步 肖大爷闻言问道“就这么简单？只需要干冰或者碘化银就行了？”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是的，让有关部门做点，然后试一下吧。 不过人工降雨总会有很多局限性，也并不是每次人工降雨都能成功，毕竟每一片云里蕴藏的水分都是不一样的。” 肖大爷表示明白，这个所谓的人工降雨，到底靠谱不靠谱还需要试过才知道。 问清楚情况后，肖大爷看着旁边的小刘记录好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坐车走了。 陈长安这会也失去了钓鱼的兴趣，带着几条巴掌大的小鱼，也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陈长安就开始自我反省了，毕竟人工降雨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没能在一开始就想起来。 如果早点提出来，现在不说没有干旱了，至少也能挽回一些粮食的损失吧。 陈长安还在想着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尽量减少干旱的情况。 不知不觉就快要走到四合院了，结果遇到了同样回四合院的许大茂。 作为轧钢厂的唯一放映员，许大茂还是很忙的。经常需要去乡下给各个公社和村庄去放电影。 这个时代城里的娱乐节目少之又少，就更不需要说农村了。 至少城里面人多，也有报纸。新鲜事，可以聊的八卦也多。 而农村，一个个村子那么些人，有些村子聊八卦都还在说几年前的事。 所以每当有城里的放映员来放电影。那十里八村的人都会来看电影。 而这个时代的电影是没有声音的。放映员不只是调试设备，还需要现场配音。 所以这个时代的放映员还需要口才好才行。而有些家底的村子，就会给放映员一些东西，让放映员多放几场，或者隔壁村的人也想让放映员去他们村子里去放电影。 这样放映员就有了外快。所以口才好，工作好，收入也不低。放映员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八大员之一。 陈长安不太喜欢许大茂这几个人。因为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即便是坏，那也是有原因的坏。 只有这个许大茂，是真真正正的坏。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当朋友的。所以陈长安就当没看到许大茂一样。 而许大茂看到陈长安，则是快走了几步，一脸笑嘻嘻来到了陈长安的旁边。 两个人平时没什么交集，关系也说不上好，最多也就是同阵营而已。 而许大茂搞的自己和陈长安很熟悉一样，一个胳膊直接搭到陈长安肩膀上说道“长安兄弟，现在你们摩托车厂厉害啊！” 陈长安看着自来熟的许大茂，邹邹眉头，不露声色的拿掉许大茂的胳膊说道“才建的厂厉害什么啊？” 许大茂毫不在意胳膊被陈长安拿掉，脸色不变的说道“听说好多领导到你们厂去领摩托车，都要看你的脸色。 如果不讨好你，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摩托车呢？” 陈长安顿时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么干，也不是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够知道的。 于是严肃的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许大茂毫不在意的说道“嗐，我也是从乡下放了电影回来，就听到我们厂子里都在传这个事。 说是原来厂子里的采购员，现在当了摩托车厂的厂长，给他厉害坏了。 市里区里的领导分配的摩托车，到陈长安那里却被为难了。 不送点礼，不给点好处，摩托车怕是没那么好领出来。” 这也不知道是那个小人，在轧钢厂散布他的谣言。 陈长安觉得，也就是院子里的人，不然就不是在轧钢厂里散布谣言了。 而是在摩托车厂散布谣言了。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能力。 这种小手段，除了恶心一下人，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 大部分工人表面上附和几句，骂几句，其实内心是嫉妒的，很想取而代之的。 而陈长安和轧钢厂的工人，还能有啥交集？ 但是这样的事，不能不管。刚好今年轧钢厂有两台摩托车的量，听刘炳辉说过几天，轧钢厂的李怀德厂长过来。 点名说是和陈长安是老朋友了。刘炳辉还专门跑到陈长安这里询问过。 看来下次见到李怀德，陈长安还要把这个事情好好说道说道。 看着若有所思的陈长安，许大茂问道“兄弟，实不相瞒，自从我接了我老爹的班，在轧钢厂也算是勤勤恳恳的工作了不少年了。 不说有多少功劳把，这经常下乡去放电影，这么重的设备，就我一个人的跑来跑去。这也算是苦劳了吧？ 可是结果呢？前几天我和我们宣传科的科长聊了几句。开始还兄弟长兄弟短的，当我说道想当个副科长，立刻就变了态度。 我这心里委屈啊，平时叫你干活的时候，那叫的是一个勤快。 我现在也就是想当个副科长，翻脸就不认人了。” 陈长安耐心的听完许大茂的抱怨，心中好笑。 为什么四合院里的人都想当领导。而整个行政体系，四合院里知道的人却很少。 导致许大茂，或者二大爷刘海忠这样的。天天想当领导而已的。却又不明白自己做错在了哪里。 不过许大茂又和其他人的情况不一样，想了想陈长安问道“相当副科长，这个好办啊，许大茂，现在你行政级别多少级了？” 一听到行政级别，许大茂是一脸懵，看着陈长安问道“行政级别？什么行政级别？” 陈长安也是故作惊讶道“啊，你行政级别都没有？还想当副科长？” 陈长安摇了摇头后，继续说道“你行政级别都没有，你让人家怎么给你安排副科长，这事不能怪别人。” 要不说许大茂这人虽然坏，但是会做人呢，眼看着旁边的供销社，许大茂拉住陈长安就往里面走。 再出来时，陈长安手里已经多了两条烟，和一大堆的零食糖果。 许大茂大气的说道“这些就当是给妹妹们的零嘴了。” 于是才客气的请教陈长安，行政级别和他当副科长的关系。 陈长安以前给闫家讲过，再说这也不算什么，如果许大茂愿意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科长，估计他们科长也会把这事告诉许大茂。 第120章 产量提高了 等陈长安讲完什么叫行政级别之后，许大茂也是目瞪口呆。 这些东西从来没有人和许大茂说过，他也没想到当个领导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看着一脸笑容的陈长安，随即问道“兄弟你现在都是厂长了，那你现在什么级别？” 陈长安笑着说道“我们摩托车厂可没有你们轧钢厂级别高，我这级别根本不入流。” 随即许大茂说道“那兄弟你们厂还也有宣传科吧？要不我去你们厂当个宣传科科长你看行不行？” 陈长安瞥了许大茂一眼说道“你们厂就你一个人会放电影。你觉得他们能放你走？ 除非你能带个徒弟出来取代你，然后你在你们厂子里才有可能进步的。甚至是最好能多带几个。”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是这么个道理，那我过几天就去找李厂长说这个事。” 陈长安笑道“是的。等你带了几个徒弟出来，基本上就是你当副科长的时候了。” 利用完陈长安，许大茂觉得陈长安也就没什么用了，赶紧回家去谋划接下来的操作了。 看着离开的许大茂，陈长安笑了笑，这下好了，摩托车厂的放映员也有着落了。 第二天，当陈长安在办公室看到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的时候。 刘炳辉看着陈长安和李怀德二人的表演也是目瞪口呆。 二人的废话一大堆，烟和茶水倒是喝了不少。但是陈长安却是安排了一个放映员去轧钢厂学习。 李怀德也是没有等待，当场就把计划内的摩托车领走了。 这哪里是什么叙旧啊，这就是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大家旁敲侧击。 你的条件我答应，我的条件你也答应的交换。 这也让刘炳辉明白了什么才叫当官。什么叫说官话。 等待李怀德一走，刘炳辉才对着陈长安说道“小陈啊，我今天算是开眼了，还能这么办事的么？” 陈长安笑着说道“让刘书记见笑了，这些我也是跟着其他领带们学的，也不是什么高明的东西。 这厂子和厂子之间的博弈，和国家和国家之间差不多，都是互相试探对方底线和条件。 都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战争也只是政治的延续。只有当政治手段无法达到效果的时候，才会使用武力。 我们和轧钢厂也是一样，李怀德想要的现在就能拿到摩托车，我的需求只是让他们厂帮咋们培养两个电影放映员。 对于李怀德来说他没有什么损失，这放映员及时学会了也还是回咋们摩托车车，即便是留在轧钢厂，他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嘛。” 刘炳辉闻言点点头说道“这样的小事，即便是我我也会答应的。” “是的，但是这些也是我们这样的新厂所欠缺的。 再有就是以后，如果咱们厂有钱了，想要盖员工们的福利房了，怎么办？ 当然是找轧钢厂弄螺纹钢啊，但是你拿人家的计划外螺纹钢，同样的，你也需要拿出相匹配的东西。”陈长安说道。 刘炳辉点点头，表示学到了。 看着史和平敲门进来，刘宁辉则坐到了一旁抽着烟。 原来是因为最近一批的招人，涌现出了不少聪明人，学习机械的速度很快，这使的摩托车发动机和变速箱的零部件加工速度大幅提升。 所以厂里摩托车的产量已经提升到了一天一百辆。 一个月的产量已经能够达到三千辆了，这个消息让旁边刘炳辉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陈长安笑着说道“至于嘛？到时候每天一千辆的时候，你不还得背过气去了。” 刘炳辉这会确实不想和陈长安生气。领导当初是说了自己负责人事，不用去管生产和计划任务。 可是作为厂里的书记，真的能不在乎产量和计划吗？ 刘炳辉作为一位有责任心的书记。甚至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厂领导。怎么可能不关心厂子里的产量呢。 看着每天只有十台的产量时，刘炳辉心急如焚。这样下去那是连部里要求的任务都完不成。 现在好了一个月就能完成三千台的任务，别说今年的五千台任务了，明年八千台的任务那都是小意思。 这下好了，人基本上就算是够用了，再也不需要自己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招人了。 刘炳辉来到摩托车厂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时候计划内任务的完成，后面就可以生产一些计划外的任务了。 从陈长安那里学了不少东西。这会刘炳辉也开始算计起来了。 正产一些正三轮载重摩托车，能不能和供销社换点罐头或者鸡蛋什么的。 去肉联厂看看能不能多换几头大肥猪回来。 或者去轧钢厂换点钢筋，看看能不能再建一座单身公寓。 在刘炳辉还在幻想着怎么才能换到对工人们最有利的东西。 陈长安已经送走了史和平，站到自己办公室的窗边。 自己这个摩托车厂，到现在这个阶段，总算是走过了最脆弱的时期了。 一个月三千多台的产量，一年将近四万多的产量，在这个年代也算是能有一席之地了。 而就在陈长安和刘炳辉正在感慨的同时。祖国东南沿海的香港，霍家正在接收着从大陆海运来的两台摩托车样品。 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自行研发的摩托车，希望能够通过霍家来销往海外。 即使不能销售到欧美发达国家。但是东南亚，南美和中亚以及非洲这些欠发达地区，都可以试验一下。 没办法国家太穷了，高层已经意识到了，今年北方粮食的减产已成定局。 虽然通过实验，陈长安提供的人工增雨有一定的作用。 也已经安排相关工厂全力生产增雨设备了，但是人工降雨这个东西却有很多不确定性。 指望着人工降雨来完成粮食的增产，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于是就想到了从国外进口粮食，但是从国外买粮食又需要外汇才行。 但是国家根本没有多少外汇。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而陈长安的摩托车厂，在这个时候产量大增。不管怎么说，比咱们国家落后的国家多的是。 尤其是一些国家要矿有矿，要油田有油田的国家。 没钱没粮食也不怕，有矿有油就行，我拿摩托车换，换来资源在招人换粮食，这么一倒手，说不定赚的还能更多。 第121章 出事了 要不说，还是咱们国家有能人呢，以前是真的没啥能拿的出手的。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现在是刚刚有点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立刻就准备开始大干一场了。 当霍家的人试骑了一下之后，觉得可以先在本地或者东南亚试试。 毕竟一件产品销售的火爆程度和产品本身虽然有关系但不是决定性的。 还要考虑价格，配件，售后等一系列问题。 经过双方的谈判，最终还是以288美元一辆的价格，暂时在各大市场试试水。 毕竟当时在东南亚最便宜的日本摩托车也需要三百美元。 想要在东南亚市场和日本摩托车竞争，即使你的摩托车质量更好，人们却还是更愿意相信他们听说过的品牌。 消息层层上报之后，最终来到了陈长安的手里。 刘炳辉拿着部里最新下发的文件，庆幸了起来，原本今年五千台的摩托车其实已经生产结束了。 毕竟这个每天的产量并不是一下子就提升的。 从最早五月份一个月的三百辆摩托车，到十月的每月三千台。这不是一下子就提高的，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看着部里以命令的形式，要求四九城摩托车厂今年的任务，最少要达到一万辆。 也就是再生产五千辆，四九城摩托车厂才算完成任务。 而在完成任务之后还要继续扩大产能的陈长安，则是让刘炳辉对他另眼相看。 毕竟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有时候真的很吓人。 虽然已经是十月份了，这任务看起来紧张，其实仓库里已经有两千多台的库存了。 这个部里所谓的新增任务，对于四九城摩托车厂而言，也就是一个月的事而已。 就连刘炳辉都不放在眼里。也就是耽误了一下刘炳辉的计划而已。 原本刘炳辉是准备攒一批摩托车，找轧钢厂换点钢筋，然后在给厂子里建一栋单身宿舍楼。 现在刘炳辉早就不太关心生产问题了，而是每天都被困在了解决工人们生活条件的问题。 目前最困扰刘炳辉的问题，就是工人们的住宿问题。 这也是一个需要重视的问题。毕竟工作了一天，休息不好，第二天哪还有精力干活呢。 现在还是十月，不是特别冷，有些地方还能将就着睡。 比如很多会议室，已经开始当成宿舍让一部分工人们当成宿舍住进去了。 毕竟这最后一次的招工，还是以周边农村为主。 已经不是什么门头沟，昌平的人了，还有不少来自沧州的。 家里太远了，可是厂里却没有那么多的宿舍。刘炳辉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准备学习陈长安，弄点计划外的物品，左手倒右手，最后凑够建一套单身宿舍楼的钱。 却没想到，这个计划今年怕是行不通了。毕竟国家的计划比起自己厂子里的一点小困难比，那当时是国家任务更加重要的多。 陈长安笑着说道“其实在四九城里，还有不少空地方的，但是因为以前的一些战乱问题。导致房屋损毁严重。 各个街道办也没有那么多资金重新建设。如果咋们厂愿意出钱，和区里，街道办商议一下，共同修缮一下。 到时候也能多安排咋们厂的员工，这样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刘炳辉想了想说道“是个好办法，这样也就相当于和其他大型工厂一样了。咱们厂也可以有自己的房产科了。 可是还是同样的问题，钱呢？钱从哪里来？” 陈长安无所谓的道“还能怎么办，找部里要啊。我也不是万能的，变不出来钱。” 刘炳辉也是无语了，这都年底了，部里的钱也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三瓣花。这部里的钱也是每年国家划拨的，这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管着那么多的厂子，各个都在伸手要钱。你要是说开刚开年或者年中还有可能要来。 现在这时间点，想都不要想了。看来想来想去还是需要自己厂子想办法啊。 陈长安想了想，这突然一下毫无征兆的加产量，这肯定不是部里的要求。 陈长安觉得大概率还是可能有出口的打算。陈长安觉得还是让刘炳辉在去部里试一次。 看看这次部里会不会因为厂里摩托车的出口，对于挣点钱松口。 却没想到刘炳辉刚刚离开摩托车厂去了部里，陈长安就收到消息，冲压车间出事了。 史和平并不在现场，他也是听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就赶紧向陈长安汇报了。他得到的消息是冲压车间有工人出了工伤。 陈长安二话不说，直接从办公室冲了出来，在一楼顺口喊了一声保卫科的孟科长。 “老孟，你安排人赶紧去把厂里保健卫生院的医生用摩托车接来，你骑上摩托车和我一起走。”陈长安急急忙忙的跨上自己的摩托车就走了。 此时还有点懵的孟科长看着才从楼下跑下来的史和平问道“史科长，这是怎么了？厂长走的太快了，我这还在犯糊涂呢？” 史和平连忙说道“老孟啊，冲压车间应该是有员工出工伤了，赶紧安排人去喊医生，你也赶紧过去维持一下秩序吧。” 等史和平解释完，孟科长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大喊这手下保卫员，得益于最近摩托车厂的计划外摩托车的产出。大部分保卫科的人员，暂时都能在厂内骑着摩托车巡逻。 这个时候也派上了用场，各个保卫员，骑着摩托车，接医生的，去车间维持秩序的，都有条不紊的行动了起来。 陈长安不管三七二十一，骑着摩托车直接进了冲压车间。 看着人群中的围观，陈长安直接就骑着摩托车过去了。 摩托车发动机在车间内的噪音，异常的大。围观群众们也都回头观望，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车间里骑摩托车。 这时人群中有眼尖的人大喊道“厂长来啦，厂长来啦。” 毕竟这些工人们来的最早的也不到一年而已，很多事情的处理都不如一些其他厂子里干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员工。 出了事，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个时候陈长安的出现，人们才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毕竟希望出现了。 第122章 事情原委 陈长安停车，立支架，翻身下车一气呵成。 当陈长安向围观群众跑来的时候，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道路来。 当陈长安走进人群，看向躺在地上的受伤工人之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煞白的脸色，完好的左手死死的抓着只有半只手掌的右手。 两只胳膊上的工作服已经全都染成了红色。 身体蜷曲着，一直发出哀嚎声。看着已经流了不少血，而不在完整的手掌还在出血。 陈长安当机立断的说道“哪位工人的裤腰带干净一些的，来贡献出来给我用一下。” 没办法啊，陈长安也是过年的时候买了一条牛皮腰带。没办法啊，天天拿着一绳子绑着裤子，陈长安实在是不习惯。 用绳子这玩意也不是不行，但是系紧了，勒得肚子疼，不系紧把又有些掉裤子。无奈的陈长安只好买了一条皮带。 这会工人看起来应该只是伤到了手掌，不管以后怎么样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要把工人的血止住。 没有止血带就只能找个工人先借一条腰带用着了。 至于会不会止血？这些都对于陈长安来说都是小意思。 当年为了能够去海钓。陈长安可是专门考过水手证的。 毕竟在海上钓鱼，还是会有很多意外情况发生的。 开船，认识各种船上的设备，尤其是救生设备，求生设备，急救知识。 这些是都是需要掌握的。别说的是一个止血带了，就是骨折了，陈长安也会。当然没呼吸之后的心肺复苏那也是不在话下。 “陈厂长，用我的。”这名工人眼疾手快，陈长安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把自己的腰带抽了出来。 陈长安下意识的接了过来。入手一根还算柔软的红色绳子。 感觉没啥问题，陈长安这才看向递过来绳子的工人。 不知道是陈长安的目光，还是因为陈长安手里拿着的红色腰带。小伙子还有点害羞，脸都红了。 陈长安点点头，转过头就开始给受伤的工人受伤的那条胳膊绑了起来。 这会也顾不上什么舒服不舒服了，直接近心端使劲绑吧。 等陈长安绑完之后，就明显的能够感觉的到受伤手掌的血流在大幅减少。 等陈长安忙完了这些，看着附近围观人群中几个眼熟的身影，直接安排道“你们几个赶紧去找个门，找不到就去单身宿舍抬个床板过来。” 几个被点了名的工人一转身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因为刚刚的着急，再加上出手帮助工人止血。陈长安这会冷静下来，就哆哆嗦嗦的点了支烟。 这不是害怕，只是肾上腺素升高之后的症状而已。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那个厂子不出安全事故，只是多少而已。 陈长安已经尽力了，安全方面已经非常重视了。 而陈长安也已经看到了人群中至少两个以上的安全员在围观。 这个时候，保卫科刘红军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现场。 看到陈长安站在现场抽烟，刘红军打仗可能是一把好手，但是救人？那不是卫生员的事嘛？ 陈长安看到刘红军来了之后，直接吩咐道“先把出事的机器封存，事后需要搞清楚事故的原因，最后有可能会是机器的问题。所以机器暂时封存，停止使用。 在一个就是安排人询问一下旁边工位的人，这个班的班长，车间主任。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事故发生的原因。” 等刘红军领了命令去询问的时候，刘炳辉也得到消息带着一大批的人来到了现场。 等一帮工友抬着受伤工人来到厂门口，得到消息的医院也派车来到了摩托车厂大门。 刘炳辉安排了两个保卫科的干事一起跟着去了医院之后，阴沉着脸瞪了一眼身旁的几名安全员。 这个时候，保卫科长，车间主任都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向陈长安汇报。 毕竟虽然平时陈长安对于厂里的事情，关心的并不多，但是从今天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上来看。 陈长安显得更有经验和手段。所以也震慑了一批平时有些看不起陈长安的人。 这些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厂长。并不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厂长。 人家也是有几分手段的，果然还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这会也是正在一个个的给陈长安汇报情况来了。 陈长安刚刚也在车间里说道，如果有谁和这位受伤工友关系好，私下里了解一些情况的，也可以单独找陈长安汇报。 等陈长安听完了所有人的汇报之后，陈长安气的脸色铁青。 直接喊上刘炳辉，保卫科刘红军还有几名安全员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看着几人疑惑的眼神。陈长安才开始介绍起情况。 陈长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首先能给确定的，这是一起工人操作失误的事件。” 操作失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人不能和机器比，有时候开小差，想一些家庭琐事。 在开冲压机器的时候哥问更是如此。手脚不协调的时候，脚踩下开关，手却没有拿回来的时候。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众人看向陈长安的脸色，猜测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只见陈长安继续说道“事情很简单，受伤工人名叫杨兴合，昨天晚上在单身宿舍和另外六个人一起赌博。 一直持续到很晚才散场，今天早上上班，杨兴合因为昨晚输掉了半个月的工资，心疼的一夜没睡。 他的工作又是冲压机这样的危险系数较高的工种，这个工位的特点就是危险系数高，工作单调，重复。 一夜没睡，到了下午本身就开始困了，干的还是单调重复的活，结果干着干着就在工位上睡着了。” 当陈长安说到这里，整件事情的大概脉络，屋里的几人也听明白了。 这算不上天灾，这位受伤的杨兴合，由于陈长安的快速介入。料想问题也不是很大。 但是在单人宿舍赌博这件事却是陈长安所不能容忍的。 第123章 处理结果 你要是说工作能力差，手脚比较慢，这个陈长安不怪你。 有些人他天生的手脚就比较慢，有些人聪明，有些人笨拙。 这些都是正常的，陈长安理解，也不会说什么。人嘛，谁还能没个缺点。 但是赌博这东西却是害人的玩意。这是让人破家的东西。 陈长安也绝不允许自己厂子里的人赌博。 也许下了班了出去赌博，陈长安看不到，不知道，也没影响到工作。 陈长安也就懒得管了，毕竟每个人都要是自由的，人家下班了想去干点啥陈长安也管不了。 就像钓鱼，有些人把钓鱼当成命，一天不钓就难受，哪怕被人直播录像一天一条鱼都钓不到，第二天下暴雨也还是愿意去。 但是有些人就理解不了，比如经常钓鱼空军的媳妇们。 他们就很不理解，为啥天天钓不到鱼，还要一去就是一天，钓不到还要去，天天空军还要去，刮风下雨还要去，晒的黢黑掉皮了还要去。 陈长安对着刘炳辉说道“咱们在管理方面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啊。” 刘炳辉点点头说道“是的，大大小小的问题简直是数不胜数。一点点漏洞都不能有。” 陈长安说道“这也算是我考虑不周了，接下来咱们厂要全面禁赌。这厂子里的每一个工人都是厂子里的宝贵财富。 他们从什么都不懂，到可以一天生产的零部件全部合格，不光是他自己的努力，厂子里也花了不少钱了。 从午饭补贴，到各种培训，到户口变更，加上不吝啬的机床刀具的损耗。厂里也是付出了不少的。 结果却因为一个赌博，工人这辈子就这么废了，厂里前期的投入就这么白费了。这不光是工人的损失，厂里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啊。” 陈长安在痛心疾首的大声说着。几位安全员和保卫科的干事，都是低头不语。 陈长安喝了两口水看向刘炳辉继续说道“首先这事，肯定是要上报的。” 见刘炳辉点头，陈长安继续说道“咱们现在就来商量一个处罚结果。” 在这个年代，很多厂子工人出事，基本都是在厂子内部解决，很少有交到派出所去处理的。 毕竟都是国家的厂子，厂领导们也都是有级别的。甚至不少厂领导的级别都比派出所所长大多了。 其次厂子和派出所不是一个系统的，各个厂子都有自己的保卫科，也都有一部分派出所的权利。 再加上根深蒂固的家丑不可外扬作祟，所以基本上都是有点什么事也都是厂子内部自己处理了。 刘炳辉军人出身，早年也见过不少赌博的人，对此也是深恶痛绝，于是说道“我觉得应该把参与赌博的人直接做开除处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这样也能震慑一些私底下想要或者即将要赌博的人。” 陈长安点点头，对于刘炳辉的处理意见比较满意。 但是出于对其他人的尊重，陈长安又看向了其他人。 保卫科刘红军说道“咱们厂的规章制度里并没有明确说明不能赌博。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人不满啊？毕竟没有规定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不能赌博啊？” 陈长安听到这话立刻不乐意的说道“赌博这是国家的法律。无论任何时候国家的法律肯定是大于厂里规定的。 那国家禁止的东西，你厂子里就可以干了？这还需要规定？那你这个厂子还是国家的厂子嘛？” 被陈长安骂的低头不语，刘炳辉看着也是摇了摇头。这觉悟却是差了陈长安不是一点半点。 之后陈长安也没再让其他人开口说的话，直接说道“处罚结果，暂时就先按照刘书记的办法来，一听赌博的公认为，全部做开除处理。 其中就包括这位受伤的工人。念在其在工作时间，工作岗位上出的事。不仅算作工伤，厂里因为监管不到位的原因，考虑到其家庭苦难，除了工伤的赔偿之外，厂里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另外赔偿受伤工人二百元。” 说完看向刘炳辉说道“这件事就交给刘书记去办了，你看看明天早上，带点礼品去看望一下受伤工人吧。至于赔偿问题也可以和他的家属好好谈谈。 如果真的困难，实在不行家里的工作岗位也算是他们自己的了。” 刘炳辉松了口气，他这段时间也不是白干的，这自己家的铁饭碗岗位只要还在，赔偿的钱都比较好谈。 毕竟对于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来说，细水长流的铁饭碗，还是首选。 君不见后世都多少年了，铁饭碗的公务员仍然是很多学生家长的第一选择。 最后陈长安转头对着保卫科刘红军说道“从今天起，要在单身宿舍门口各个楼梯都要贴出告示。 不是厂里没有规定的事情，就能去做。比如偷东西，厂里没有规定吧？那你偷懒东西算不算犯法？ 厂里也没规定你不能杀人吧？难道说在厂里杀人就不犯法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言论。” 陈长安对着刘红军一阵输出，说的刘红军头都抬不起来了。才算罢休。 然后才继续说道“晚上下班之后，值班的保卫科干事，也要负责起对单身宿舍的检查。 也不止于只是赌博。什么打架啊，各式各样的矛盾之类的，能管的保卫科都要负责起来如果解决不了的都可以去找刘书记或者是我，都可以。” 听到了命令刘红军才算是抬起头，站了起来说道“感谢刘书记，陈长厂长的信任，我今后不会再犯这样的。” 陈长安还是欣赏这些军人的。也许有些人专业能力不行，做事情也不够圆滑。不能吹马屁。但是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人家认，也不会推卸责任。 做错了说几句也就过去了，不会怀恨在心，说的急了，还要跟你掰扯几句，还有可能以后就在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在落井下石。 而这些军人们只会感激你，事后一点颓废也没有，反而还有一颗越挫越勇的心。 第124章 坏事传千里 安排好了这些，陈长安也是身心疲惫的回到了家。今天这一天可算是把陈长安忙坏了。 急急忙忙的赶去了现场，然后一通操作止血。回来后还要开会。 这让有一段时间没有怎么运动的陈长安真的感觉到了疲惫。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摩托车厂制造出来了新摩托车没有什么风浪。 而出了一起事故，传的到处都知道了。 你要说南易知道了也正常，毕竟一个厂子的，食堂也就是管中午一顿饭。 下午收拾好了食堂，一帮人也没啥事了，就是唠嗑呗。 知道一些厂里的八卦，这个很正常。但是院子里其他人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就这点破事，轧钢厂都传遍了。 以至于在中院贾家，吃饭的时候贾东旭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直接把摩托车厂出了事故的事讲给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其实对于轧钢厂来说，工伤事故而已，人还在，只是手受伤了。这些都算不上事。 他们轧钢厂哪年没出过事故呢？但是他们就是见不得陈长安过得好。 有句话怎么说的？见不得兄弟吃苦，更见不得兄弟开路虎。 当身边的人比自己过的差很多的时候，任何时间，任何事情，都是鼎力相助。 但是当身边的人过的比你好的时候，嫉妒的心理就会冒出来。 对于陈长安，贾东旭可以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毕竟贾东旭比陈长安大几岁，小时候虽然因为陈长安父母的原因，两个人并不认识。 但是自从陈长安家搬进四合院，贾东旭也算是和傻柱一样，都是院子里的孩子王。 可是现在，人家已经是厂长了，而自己呢只是一个二级工而已。 所以贾东旭看到陈长安倒霉自己也会开心，当然对于谨小慎微的贾东旭也就是在自己家人面前有所表露。 贾张氏听了自家儿子的话之后说道“活该陈长安倒霉。” 不过转过头就对着贾东旭说道“东旭啊，你可不能学那些人赌博啊。这玩意碰不得。” 这个时候的贾东旭已经后悔和家里人说这些事情了。 贾张氏太能唠叨了，本来就是饭桌上一说一笑的事，结果贾张氏趁着这个由头一直在说他，不要打牌，不要赌博。赌博的危害。 这赌博是他贾东旭想去就能去的么？ 一天到晚裤兜里都是那几盒三瓜两枣的，拿什么去赌钱？ 他干活又慢，每天也就是勉强才能完成任务，回家吃完饭就累的想睡觉。连媳妇都已经有段时间没碰了。 结果贾张氏却唠叨个没完不了。眼看着气的贾东旭饭都要不吃了。贾张氏这才停了唠叨。 转过头对着秦淮茹说道“还好当初陈长安没答应你去靡托车厂上班，你看看这厂子多危险，才多长时间啊，就出事。” 秦淮茹点点头回应，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就是我去了摩托车厂也安排不到开哪些机器吧，最多也就是在食堂帮厨。” 贾张氏也是愣了一下，看着秦淮茹说道“就你能耐，最后人家还不是没要你。” 说完转身就出了四合院上厕所去了。留下秦淮茹一个人，愣在了原地。 事件很快就在陈长安和刘炳辉的强力镇压下，结束了。 几个赌博的人员觉得自己很委屈。几个人就是下班玩的，并没有影响上工干活。 而且赌的并不大，也不存在什么团伙斗笼子，出千什么的情况，纯粹就是他火背。 结果出了事，他们几个却需要负连带责任。 而且一点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是开除了。他们几人当中有还在实习期，但是也有试正式工的。 这正式工也不是你厂子厂长谁开除就开除的？ 陈长安理都不理这些人，临时工的直接滚蛋，正式工的你自己想办法换地方，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调动工作吧。 反正摩托车 厂不要这样的人，至于说告陈长安，那你就去部里告吧。 至于部里对这件事也是很恼火的。毕竟现在能够出口挣外汇的厂子可是不多的。这摩托车厂现在正在一个关键时期。 既不能让产量降下来，还要保持质量。如果能够成功，那么陈长安的作用还会继续放大。 要保他的人不要太多，开除几个赌徒，那也是小事，谁还能真为了这点事去为难陈长安不成？ 而另一面刘炳辉带着几个保卫科的干事，来到了医院，看望了受伤工人。 在也和医生了解了受伤工人的情况。该补助的补助，该赔偿的赔偿。最后答应了儿子接班之后，受伤工人家属也露出了笑容。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 厂子里又恢复的忙碌的样子，并没有因为缺了那个人，而停止运转。 只有一些安全员更加的忙碌了。 转眼就进入了十一月，部里新增的任务也完成了。利用对面轧钢厂的铁路直接就打包运往南方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陈长安和刘炳辉才知道这次部里的加急任务原来是准备把摩托车拿去出口。 刘炳辉知道消息后很激动。因为不论是谁是都知道外汇的重要性。也都知道咱们国家几乎没有什么外汇。 随着北方天气的持续干旱，已经不能说是减产了，几乎就是绝产了。 无论是谁都能感受到粮食越来越少了。去粮站一次也就是只能买个两三天的量，甚至还买不到。 就连轧钢厂，摩托车厂的计划内粮食也开始逐渐减少了。 也就是陈长安家，存了这么久的粮食，终于开始打开使用了。 四合院里的孩子们也没有了往常的嬉笑打闹声。 所有的不必要活动，人们都不再参加了。平时到处溜达的无业游民，小混混们也同样安静了很多。 大街上，只有上班下班的时候，才能看到大批的人群。 但是同样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大家也都是苍苍茫茫的各走各的路。 在办公室里，刘炳辉扛不住压力了，来找陈长安。虽然也觉得这个时候来找陈长安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但是架不住陈长安总有一些神奇的举动，哪怕是有一线希望。 第125章 蜂窝煤质量差 陈长安也是无能为力啊，这是天灾啊，人力在天灾的面前，也是渺小的。 也就是只能让刘炳辉去南郊农场试试运气，哪怕是没有粮食，看看有没有多的蔬菜吧。 多吃几口菜，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不少。 四九城的天气也开始冷了起来，陈长安办公室里也支起了炉子。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年的蜂窝煤也开始不好用了。 陈长安自己本身就是做蜂窝煤出身的，用铁钳子把烧过的蜂窝煤夹出来一看就知道，这不就是煤太少了，全是土。 这玩意能好用嘛？本来大半天才烧一块，这一上午就用了两块了。 这一个炉子两个炉子的，也就这么将就一下算了。 这摩托车厂多少个科室啊，各个科室都在烧炉子。还有很多车间主任的现场办公室，那也是装了炉子的。 这一个冬天下来，这是要对用多少蜂窝煤啊，这摩托车厂还没富裕断到这个地步。 专门找了刘炳辉，把这些刚买的蜂窝煤退回去。这些煤的质量太差了。 刘炳辉也是无奈，他知道陈长安当初在蜂窝煤加工厂当过厂长，觉得即便是陈长安走了，厂子的员工们都还在，质量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没想到搞成这样。 不过如今四九城别的不多，就是煤球铺子多，随着蜂窝煤的普及。这些煤球铺子也不再生产煤球了，而是也开始生产蜂窝煤了。 一个蜂窝煤厂，在大的产量，也不可能供应整个四九城，所以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煤球铺子也说明了蜂窝煤的惊人利润。 如此还在作假的蜂窝煤加工厂，陈长安很不待见。 不过蜂窝煤加工厂毕竟是在陈长安手中建立的，也是街道办的下属单位。 不在蜂窝煤加工厂买煤，陈长安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和王主任打声招呼。 趁着厂里没啥事，陈长安骑着摩托车来到了街道办王主任的办公室。 只是没想到，陈长安在王主任办公室，碰到了一位很久没见的人。 刘以洵，这位曾经在陈长安调离蜂窝煤厂的时候，来接替陈长安的人。 陈长安和刘以洵没有什么冲突和过节，毕竟当初离开蜂窝煤加工厂也是正常调离，还是陈长安主动让王主任安排了接替自己的人。 再一次看到刘以洵，也就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反而是刘以洵看到陈长安进来，显得有些尴尬。 陈长安也不在意，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 等烟抽完，就看到刘以洵和王主任讲完了事情，站起来要走。而王主任则是满脸的不高兴。 可能是看着陈长安同样在办公室里，双方都留了面子。 刘以洵有些尴尬的走了，路过陈长安的时候看都没有看陈长安一眼。 从种种迹象来看，蜂窝煤厂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当然陈长安今天来找王主任同样是因为蜂窝煤加工厂的事情。 等到刘以洵关门之后，王主任看向陈长安说道“你这么大一个厂长，不忙你自己厂子里的事情，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厂子里的事情，你不去找部里，找我没用啊，这可不是蜂窝煤厂了，咱们没有隶属关系。” 陈长安直接笑着说道“就算摩托车厂不归您管，但是我这个人您还不是能管嘛？ 您能管我，变相的不也算是您能管摩托车厂嘛？而且您也是我的领导啊，有啥不能管的？” 王主任听了陈长安的话，脸色总算是阴转晴了，笑着说道“你啊，就会哄我开心。说吧，这次到我这里来又是什么事？” 说道正事，陈长安也不在嬉皮笑脸了，正色的说道“王姨，之前我在的那个蜂窝煤厂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摩托车厂采购，为了照顾一下我以前呆过的厂子，今年过冬的煤全都是从之前的蜂窝煤厂采购的。 结果今年新煤的质量也太差了吧？烟多就算了，毕竟有烟囱，但是这啥也没干，封着炉子一上午就要换两三块煤。 就算是这家大业大的不在乎这几块煤。但是我们厂子需要的煤也多啊，这一个冬天下来，光买煤就要多花不少。这财务上也不好交代吧？” 虽说这过冬用煤是正常支出。不用蜂窝煤炉子也不用别的取暖办法。 但是你这一个冬天取暖费是去年的两三倍，这个无论到哪里都说不清楚。 王主任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街道办一样要用蜂窝煤取暖。而且今年也是从蜂窝煤加工厂拿的煤，也同样遇到了陈长安所说的问题。 刚刚也是王主任喊来刘以洵询问情况。而刘以洵的回答，并没有让王主任满意。 王主任问道“那你们摩托车厂的意见是什么？” 陈长安无奈，王主任明显知道什么，但是不想跟陈长安说“王姨，您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但是我们和街道办，蜂窝煤厂没有隶属关系。 也不存在蜂窝煤计划必须在蜂窝煤厂采购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是，蜂窝煤加工厂生产的蜂窝煤，达不到我们摩托车厂的采购标准。 所以之前购买的蜂窝煤，需要退掉。以后摩托车厂的蜂窝煤采购也不在加工厂采购了。” 陈长安一口气说完，王主任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毕竟蜂窝煤加工厂是街道办下属单位。加工厂盈利了，也会有一部分利润上交给街道办。 如今损失了摩托车厂这么大的量，利润只会更了。 王主任也许可以说服陈长安，让蜂窝煤厂给陈长安换煤，但是这会让陈长安很难做。 毕竟那么大一个厂子，很多事情都不是陈长安一个人说了算的，至少陈长安的身后还有刘炳辉盯着呢。 而产品，不就是讲究一个诚信嘛，口碑不好了，谁还会用你的产品呢。 直到这一刻王主任才想明白，今后这个蜂窝煤加工厂，恐怕再也达不到陈长安在的时候的辉煌了。 王主任想通之后无奈的说道“哎，其实也没啥不能说的。刘以洵在你走后，以机器比人工省钱，便利，速度产量高为由。 开除了很多人，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临时工。 因为纺织厂的扩大生产，今年秋天又从加工厂要了不少钱。我就给了刘以洵更大的自主权。 想着加工厂不要的人，还能安排到纺织厂，也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126章 街道办企业的作用 王主任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可是没想到，不少年纪大了一点的男同志。都不太愿意去纺织厂。” 陈长安心想，当然不愿意去了。挣的同样的钱，你让那些什么都不会的大男人，去一大堆女人的厂子干活。 这也就算了，你让这么多大男人去纺织厂跟女工人干一样的活，还干不赢女工。 你让这些大男人怎么想？天天让一大堆女人笑话，白眼？ 陈长安不相信王主任会犯这样的错误。你说要是来一个年轻大学生在王主任的这个位置上，也许有可能。 但是这王主任是谁啊，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果然王主任继续说道“本来从加工厂拿了不少钱，我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刘以洵，他说开除的几个人以前都是你留在车间里的人，都还是有些技术。 去了纺织厂，维修个机器什么的不在话下。 我想着当初你那个车间，连摩托车都能生产出来，修个机器可能真的不算什么。 结果刘以洵把所有手工做蜂窝煤的工人，一股脑的开除了，还叫他们，都去纺织厂报到。 结果纺织厂负责人一看来了这么多人，直接一口拒绝没有接到通知，要接收这么多男工。” 陈长安叹了口气，能够想象得到，这些工人的无奈和可怜。 本来就是些穷苦人家，当初都是街道办按照困难程度给安排到蜂窝煤加工厂的。 现在被加工厂扫地出门，纺织厂也不接收他们，被两边来回推诿。 这些工人的内心里，还是想回蜂窝煤厂上班的。 毕竟干了不少时间了，也熟悉。去纺织厂天天和女人打交道，也不是这些老实巴交的人的性格。 无奈也只能再次回到蜂窝煤加工厂。正好赶上了停电和电机烧坏了。 刘以洵想着早晚要开掉这些人，既然机器坏了，那正好先让这些人继续干活。 等机器修好了，在把他们赶走。 可惜好死不死的，刘以洵的想法不知道怎么的被工人们知道了，既然反抗不了，就让你这厂子也跟着完蛋。 这帮工人直接就在干活的时候把煤和黄泥单位比例改了。 别看刘以洵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厂长了，从来没有正眼的去看过一次生产。 配比这样的事，更是一概不知。就这么毫不知情的被他准备开除的工人们给坑了。 刚刚在王主任办公室，刘以洵也很委屈，他开除的原因就是想给厂子省钱。 省下来的钱他也没有享用，而是全部上交给街道办了。 也希望街道办能用蜂窝煤厂的钱办更多的事。造福更多的人。 他觉得陈长安当初造出了蜂窝煤机器反而不用，还要招来这么多临时工，每天出力气造蜂窝煤。完全就是在玩忽职守。 所以在陈长安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就准备改变蜂窝煤厂在陈长安时期的作风。 刚开始也确实在很多地方都省下来了不少的钱，可是慢慢的厂子里的收入反而变少了。 再加上街道办的那次要钱，也就让刘以洵加大了改革力度。 听完了王主任的描述，陈长安也是无语至极。 难道陈长安傻么？陈长安难道就不知道有了蜂窝煤机器，可以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工了。 只要任务不着急，陈长安几乎很少会去开机器，原因就是在于。 街道办所属的小微型企业，基本上不以盈利为目的，主要还是用来解决街道内部的困难群众百姓。 让一部分人，有工作，可以养家糊口。这才是街道办下属企业最重要的作用。 而包括王主任在内的一些人，他们觉得办工厂，就必须要赚钱，不赚钱就不是一个好企业。 不过陈长安也理解，在这个计划经济的时代，从上到下，基本上一点经济学的理念都没有。 办个厂子，自己厂子为啥赚钱，为啥亏钱都不知道。大部分厂子也全靠计划内的任务生存下去。 没见到一到改革开放，一大批的厂子都办不下去了么。 陈长安看着王主任郁闷的样子，安慰王主任说道“王姨，和您说句实话。 当初我建议您办蜂窝煤加工厂也好，纺织厂也好，我都没想过这些厂子能够为街道办筹集多少资金。” 王主任不可思议的看向陈长安，这些在王主任看来都是顶好的 厂子，当初都是陈长安的建议。 当初提出建议的陈长安，王主任也同样把陈长安当成了商业奇才的。 哪曾想当初给自己提的建议并不是为了挣钱？ 陈长安继续说道“这些在街道办下属的厂子，在我看来，挣钱能力真心的很有限。 比如纺织厂，街道的纺织厂无论是设备，还是人员，肯定不能和刚刚建成的国营大厂比。 别的不说，人家生产的布，是咱们街道纺织厂的几十倍几百倍，甚至是几千几万倍。 那您说，街道办这么个小厂子，开起来的意义在哪里呢？ 我当初的建议，其实就是为了能让咋们街道居民里的苦哈哈们，苦难的家庭，甚至快活不下去的家庭，找一个出路。 你不可能指望着这几个小厂子能有多少钱，您这个街道办也是有上级拨款的，说白了差钱能差多少啊。 办几个小厂子，能让生活困难的人，有了希望，若是真的能盈利一些，在让街道办里的军属，五保户们过的好一点，就行了。 这就是我当初建议您建立几个街道办下属小厂的真正目的。” 陈长安的一番话，也算是让王主任彻底明白了很多事情。 确实，街道办的厂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超过正规的大厂子。 毫不客气的说，人家身上拔根毛下来，也比这些小厂子强多少倍。 也让王主任明白了陈长安的初心，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陈长安当初的建议是带着这样的想法。 此时的王主任看向陈长安的目光中，带着一些欣赏也有一些懊悔。 毕竟在王主任这一代老同志的愿望中，人民生活的好，才算是他们工作成功的一大肯定。 而陈长安也算是变相的帮助她找到了一个方法。 第127章 大棚菜 蜂窝煤厂再怎么样也和陈长安没有关系了，当初的香火情从陈长安要求退煤之后，也不再有了。 至于说刘以洵，那也不是陈长安能去怎么样的，再说从某些方面去看，人家也没有错。 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最大化的完成更有意义的利益。在一些人眼中，这样做完全是正确的。 也许人家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反而还会被一些人欣赏。 陈长安的摩托车厂，在完成了部里新增的订单之后，产量继续大增。 趁此机会，刘炳辉不知道又从哪里换了不少东西回来。 首先就是一栋单身宿舍。没办法，摩托车厂成立的太晚了。虽然听了陈长安的建议，与街道办合作，把一些毁坏的四合院大致的修复了一下。 但是不可能一股脑的全都安排到四合院里去吧，只能是一些符合条件的工人才行。 以至于哪怕是修复的四合院空着，也不能随便分配房子，不然真的是要出乱子的。 还有一些单身小青年，还是从乡下来的，还是临时工。 这些人怎么办？也分到四合院？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人在摩托车厂还占大多数。 为此刘炳辉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换来了一批建筑材料。就等着开春之后来开工建造。 这次刘炳辉在和陈长安的聊天中，也知道了摩托车厂生产的摩托车大概在世界上是个什么水平。 陈长安预计，摩托车如果销量不错的话，明年厂子里的产量恐怕还会更多，就需要更多的车间，更多的人。 甚至刘炳辉已经相信的陈长安的话，在招人和住宿方面已经开始有所准备了。 其次刘炳辉也跑了一趟南郊农场，和南郊农场的孟主任聊了一会。 借着陈长安的名头，换来了不少大棚蔬菜。 没错当初陈长安给南郊农场的建议，大棚蔬菜早就成功了。 在四九城，大冬天的能有这么多蔬菜确实不容易。 而南郊农场的大棚菜基本也都是按照计划发走了。正赶上扩大种植规模的第一批蔬菜，就直接给了刘炳辉。 最后刘炳辉还是走了陈长安的关系，去水产供应公司找的黄主任，也交换来不少带鱼。 现在这年头，带鱼已经是顶好的东西了。毕竟在粮食和肉都在限量供应。 虽说带鱼也没有前两年多了，但是至少平时早点去菜市场，还是能买的到的。 这也成了过年过节必备的一道硬菜了。 就这一点，陈长安当初的提议也算是功不可没了。黄主任也凭借这这份功劳。牢牢的坐稳了水产供应公司的一把手。 顺道的还给刘炳辉弄了不少的罐头。 回到厂里的刘炳辉也是感慨万千，这过年福利出去随便跑跑，借着陈长安的名头就能换来不少东西。 甚至刘炳辉还准备去街道办的小纺织厂，看看能不能继续借着陈长安的名头换点布回来。 这陈长安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也就是这点关系了，却是被刘炳辉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陈长安此时关心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马上六零年了。今年的冬天还是没下雪。 都说瑞雪兆丰年，和去年一样，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可惜陈长安改变不了什么，人工降雨的方法也交出去了，看来只能通过摩托车厂的出口，希望能够给国家多挣点外汇，来弥补一下。 但是出口的这事陈长安也无能为力啊，有些时候真的不是你生产的东西便宜就能卖出去的。 与此同时，在霍家，原本部里领导取名的东方红的摩托车，已经被改名叫做灵威。 经过霍家在香港本地和东南亚地区铺天盖地的宣传，灵威摩托车以相对低廉的价格，省油和不错的外观，销量大爆。 就连霍家自己也没有想到，首批五千辆摩托车在香港本地两千辆用了不到五天就卖完了，而在东南亚，只是因为比美国和日本的摩托车便宜，而且骑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一天三千辆摩托车就销售一空。 这个时候霍家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对面发了电报。 而陈长安还在办公室里对着窗外的风景，感慨着什么时候才能度过这几年的自然灾害。 回到家的陈长安也是在感慨，这过年也越来越冷清了。 因为粮食紧张，很多家庭也就是勉强吃饱，很多家庭也就是每天八分饱。 这已经让很多家庭开始减少不必要的活动了，毕竟躺着不动或者早早睡觉。 也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饿的也没那么快不是嘛。 尤其是孩子们，饿了不给吃的就只会哭闹，与其到时候没吃的给他们，不如在 他们打闹的时候就先制止了。 原本欢闹的四合院里，现在也没了追逐打闹声。陈长安家还算好的，几个妹妹和南易家的几个孩子在屋里玩着。 炉子上靠着白薯，隔一会他们总回去看看，有烤好的也会先给陈长安拿一个，剩下的他们自己就分着吃了。 陈长安家白薯不少，秀英每天都会洗点白薯给他们烤着吃。这也是陈长安的要求。不然以秀英的性格。怎么可能让他们天天这么吃。 陈长安家也不太缺粮食，地窖里的存的粮食基本上还没有动用，只是厨房里几个大缸的粮食快要吃完了。 按照这样下去，陈长安觉得撑到六四，六五年的问题都不大。 可惜就是肉太少了，经常吃带鱼，陈长安现在味道带鱼味就有点犯恶心。 虽然年头不好，粮食不太够吃，但是在刘炳辉的努力下，今年摩托车厂的工人福利，比去年好了不少。 一个工人能发好几张布票，两罐罐头，两斤带鱼。甚至是一斤绿叶菜。 这可是把不少人高兴坏了。因为往年由街道办组织的冬储菜，今年都取消了。 虽说往年四九城的冬天确实没啥菜吃，但是冬储大白菜还是不少的。 在有点萝卜，土豆之类的，这一冬天也就过去了。 今年因为干旱，就连冬储菜都没了，这让很多缺粮的家庭雪上加霜。 摩托车厂却能在过年的时候发了新鲜绿叶菜。你别管多少吧，至少这么多人，每个人都能发一点，这就是本事啊。 这斤把的青菜，陈长安顺手就给了南易，因为南易一家子又邀请陈长安两家一起过年了。 第128章 紧急任务 可惜好景不长，陈长安和南易一家刚刚吃完饭，两家人还坐在一起聊天呢。 陈长安的心里一直都是因为自然灾害的事情，行是不是太高。 而南易不知道从哪个报纸上看到的消息。和陈长安讲起了人工降雨。这也让陈长安哭笑不得。 南易觉得国家强大了，明年的农村的收成一定会好起来，毕竟连向老天爷要雨都成功了，这以后还会有干旱嘛？ 哪里缺雨，就用炮弹打天上，让老天爷下雨。用不了几年，咱们还会缺粮食嘛？ 陈长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没有看到这报纸上是怎么报道的。 也许是为了安定民心吧，也可能是报纸的编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什么是人工降雨。 俗话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希望明年因为干旱继续缺粮的时候还能有这么乐观的心态吧。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响声由远及近，直到四合院门口停止。 就连最近不怎么当门神的三大爷闫付贵都出来看情况了。 毕竟这大过年的，院子里只有陈长安有摩托车，而且院子里的人听陈长安的摩托车已经很长时间了。 从声音也能分辨出这不是陈长安摩托车的声音。 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待着，到处跑的一看不是大领导就是敌特。 不论是谁，都会好奇的出来看一眼。此时的陈长安还在南易家听南易吹牛皮。 一会跟陈长安说什么人工降雨多厉害，借着就是他自己拿手的了。 什么开水白菜就是吹的厉害，其实吃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陈长安觉得，是不是不论什么年代，喝了点酒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吹牛。 正想着呢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自己，不过能在四合院里喊自己的，陈长安一般都懒得答应。 “陈厂长，陈厂长在不在家。” 陈长安听着这声音不像院里邻居的，反而更像是聂大爷身边的那个小秘书的。 而且院子里的人也不会喊他陈厂长啊，于是起身就出了门。 陈长安刚刚一开门就被聂大爷的秘书看到了，直接走过来，拉着陈长安就走。 边走边说道“领导就在你们院外面，有急事找你，咱们赶紧过去吧。” 陈长安心中一紧，这大过年的，还是这么晚了，如果不是急事，聂大爷不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赶紧和聂大爷的秘书急急忙忙的往院外走。同时陈长安也在想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显然不会是厂里出事了，保卫科李红军别的不行，守卫厂子这基本上也算是他的拿手戏了。 真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也会向陈长安或者刘书记汇报。 而刘炳辉得到了消息，第也会是第一时间来通知自己也不是先向部里汇报。 所以陈长安首先就排除了厂里出事的情况，除了厂里还能有什么事让聂大爷这么着急来找自己呢？ 看来只能是摩托车出口的事情了。还很有可能是卖爆了，如果是销量不好，这也不能完全怪陈长安，这事最多也就是不了了之。 这着急找自己看来是要加大摩托车的产量了。 想到这里陈长安就没那么着急了，一颗心也算是放回肚子里了，但是脚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刚刚出了四合院大门，陈长安就看到不远处的吉普车。 陈长安跟着聂大爷秘书一起上了车，这才几步路陈长安和秘书两个人已经开始有些喘气了。 聂大爷看着陈长安的样子，笑着说道“小陈啊，这么晚来找你，没打扰到你吧？” 说着还拿出一盒特工烟递给了陈长安。 这让陈长安受宠若惊了，特供烟陈长安不是没有抽过，甚至陈长安家里还有几条以前留下来的特供烟。 但是这是第一次聂大爷给自己发烟啊，这是什么待遇？全国上上下下能有几个人有陈长安这样的待遇？ 陈长安接过烟，赶紧掏出火柴，先给聂大爷点上，然后自己点完，火柴也刚好烧完。 吹了一口气，把火柴吹灭之后才说到“聂大爷您说笑了。和您们这些为了国家操劳了一辈子的的人比，我这算不了什么。 本来也没啥亲戚，这年过的也没啥意思，正想和找点事情做呢。您这就来了。 有什么事您直接安排就行了，我这小年轻的，放不放假的都一样。毕竟这先大家才有小家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聂大爷闻言笑着说道“说得好啊，先有大家，才有小家，不错啊，小陈你这觉悟越来越高了。” 看着陈长安腼腆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聂大爷笑的更开心了。 这要是换个人，可能就被陈长安骗了，年纪轻轻，觉悟高，被领导夸奖之后还腼腆的笑了笑。这妥妥的好同志啊。 可惜陈长安也许能骗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了解陈长安的聂大爷。 聂大爷直接说道“行了，你这小狐狸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赶紧别给我装了，看着你那笑容，我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陈长安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心想聂大爷您会不会说话啊。自己这笑容也是憋了好半天才憋出来的。 聂大爷看着陈长安，直接了当的问道“别的我也不想跟你扯犊子了，我就想问问你，现在你这摩托车厂全力生产，一年的产量能有多少？” 看着聂大爷郑重其事的样子，陈长安也不再嬉皮笑脸了，想了想略带骄傲的说道“年产六万辆。” 陈长安也不傻，这会还在玩心眼，毕竟年产六万辆，一个月也就是五千辆，陈长安知道，聂大爷也知道。 之所以还这么问，肯定是需要陈长安提高产量，陈长安很怕聂大爷爆出来一个自己无法完成的产量。所以在这跟聂大爷玩了一个小聪明。 当然为了国家考虑，陈长安在生产的时候还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完成生产。 但保证了的产量完不成和超过预计产量提前完成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聂大爷听了陈长安曝出的年产六万辆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这和他了解的摩托车厂的产量是一致的。至少聂大爷能保证陈长安没有虚报和瞒报。 第129章 任务 聂大爷也是沉默不语，他知道陈长安的困难。也明白摩托车厂的困难。 摩托车厂这么一个新建的厂子，部里几乎没什么支持。 整个厂子几乎全是新工人，技术上靠着陈长安，产量也是靠着陈长安的方法，勉强算是成功了。 毕竟对于一个工业基础薄弱的国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陈长安把厂子弄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国家有困难，缺钱啊。并且现在不仅是缺钱，更缺的是粮食。 都是旧社会过来的人，谁还不知道国家没粮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唯一能够快速变现的东西，只有陈长安的摩托车厂生产的摩托车。 因为香港那边发来了电报。摩托车在香港和东南亚非常受欢迎。 几千辆摩托车几天就卖空了。随着电报上的消息，一众领导全都沉默了。 香港霍家方面希望大陆能够在月内最少要发三万台摩托车，之后每个月不能少于一万辆。甚至还有可能要更多。 这可都是钱啊，这可是外汇啊。一台摩托车哪怕只是几百美元，一万辆摩托车能换来多少粮食啊？ 这些可都是能用来救命的粮食啊。不少领导眼睛都红了。 毕竟，这里是四九城，天子脚下，至少还能让百姓们过得去。 你能想想其他偏远地区那是个什么样子嘛？至于说吃什么树皮草根？ 知道为啥，柴米油盐酱醋茶当中，柴排在第一位嘛？ 在古代别说没有吃的了，就是有吃的，那也必须天天上山砍柴，距离人类聚集地近的树木，早就被人砍光了。 人类村庄附近的整个山头那都是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还想吃树皮？ 饿了吃树皮草根那都算是不错的了。吃土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当得知一个月就能挣几十上百万美元的粮食时，领带们根本就不会去考虑你们厂子的困难。 而到了聂大爷这里。他其实不想来，但是不来不行。因为这是命令，甚至是生死攸关的命令。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抽烟的聂大爷，陈长安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 越是不说话，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时候，任务也是陈长安最不想听到的话。 陈长安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要死就死个明白。 陈长安直接开口问道“聂大爷您就说吧，到底需要完成多少的任务，您先说个数，要是我们摩托车厂真的完不成，还能在想办法不是。 毕竟办法总比困难多，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了？” 聂大爷点点头说道“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的这股子闯劲。那就和你说道说道。 第一批摩托车要尽快发货，有多少发多少。从铁路走，每天都有南下的火车。 至于数量，尽量在一个月内完成三万辆的任务，之后每个月最少一万辆的产量。 这些都是最低标准，甚至可能还会更多。” 听了聂大爷说完，陈长安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有之前自己吓自己的时候想象的多。 虽然仍然不是摩推车厂现阶段能够完成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聂大爷不知道的是，摩托车厂在年前已经达到了一个月七千台的产量了。 距离聂大爷要求的一个月一万台产局不是很大。 而第一批需要的三万台，也不是没有办法。刘炳辉为了换福利答应了不少摩托车出去，但那些都是明年的计划，刘炳辉没敢年前就把明年的任务交出去。 不然这会就会很麻烦。而摩托车厂最后多生产了两个月的摩托车。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刘炳辉拿来准备开年建设单身宿舍用的。 这就有一万五千台了。加上一个月的产量七千。这就是两万二了。虽然还是完不成任务，但是比预想的要好很多。 陈长安想了想就先把摩托车厂的真实情况告诉了聂大爷。 聂大爷听完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仍然是完不成，但是至少比当初想象的要好完成一些了。 随后，聂大爷问道“现在咱们两边的情况也算是交换完了，你了解了任务，我也了解了摩托车厂的最新情况现在就来说一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来完成任务吗？”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现在摩托车厂的产量，主要还是因为人员问题。 希望部里还是能先支援我们厂一部分技术工人。我们厂子在招一批人，以老带新。 等新人培训的差不多了，这些技术工人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也可以再回原单位。” 陈长安的话音还没落下，聂大爷就知道陈长安打的什么算盘。 这是想白嫖一批技术工人啊，不过聂大爷并不反感陈长安的做法。 毕竟只有能打的部队才能得到最好的装备。同样的，最能赚钱的厂子就能得到更多的扶持。 毕竟当初的摩托车厂并没有得到部里的特别认可。 因为摩托车这个东西，高不成低不就的。拿来给领导当配车，有小汽车和吉普车能遮风挡雨的谁会去骑摩托车。 毕竟级别在那里摆着，骑摩托车多掉价，还不如不骑。 而人民群众倒是想骑，问题是你什么成份啊？这么贵的摩托车你为什么能买得起？ 所以摩托车现阶段不适合国内的需求。也就是一些需要出外勤的单位，可以配备一些。 哪曾想，不知道是哪位领导，给香港那边送去了，原本就是想试试运气。没想到这一下子变成最受重视的厂子了。 现在因为国内的情况，开始要优先保证摩托车厂的产量了，现在是要人给人，要机器给机器，要吃的给吃的。 毕竟相比于摩托车厂的需要，明显赚回来的要更多，这个账谁都会算。 甚至一些不太必要的厂子，只要对摩托车厂有帮助，厂子停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陈长安所说的什么需要技术工人，在招一批人，这对于聂大爷来说，都不叫事。 随后陈长安又说起了后勤问题，毕竟这么多人吃马嚼的，吃喝方面不能没有吧？新招来的人没地方住，原本就规划的单身宿舍总要有吧？ 第130章 加班 聂大爷面对着陈长安提出来的一大堆条件。聂大爷笑着说“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逮着机会什么都想着往自己身边划拉。” 陈长安也不在，说道“这不是狮子大开口，这是咱们这个新建厂子的苦难。 只有解决了困难，才能一心一意的提高产量，为国家做贡献嘛。” 聂大爷其实也知道，摩托车厂确实存在着很多困难。这次的任务同样很艰巨。 而且增加技术工人的事情，也是势在必行的，不然只靠着一些刚刚从农村来到城市里，字都不认识几个新工人。 产量不降就算陈长安把厂子管理的好了。 至于说单身宿舍，这事聂大爷也有所耳闻，这个事情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在周边农村招了不少人，不可能让人家每天从农村家里跑到摩托车厂来上班。 毕竟现在的交通条件和后世是比不了的。那后世都有人每天坐上几个小时的高铁去上班。 没怎么思考聂大爷就答应了陈长安的要求，毕竟不能再拖了，时间紧任务重，等自己走了，陈长安还要开始安排任务。 等陈长安从聂大爷的车上下来，看着聂大爷的车扬长而去。陈长安也是不敢耽误，直接就回去准备骑摩托车回厂子里安排人去通知。 刚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南易站在门口等着陈长安。 毕竟陈长安刚刚被叫走，南易也怕陈长安有什么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长安现在的心情也顾不上南易的好意了，直接说了一句“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记得上班，部里安排了加急任务，明天估计大部分人都会上班，你也一样。” 南易听了陈长安的话，赶紧就回去休息了，虽然厨师没有工人们忙，也就是中午的一顿饭，下午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但是之前一点准备也没有，明天早上还是有的忙的。 而陈长安推着摩托车路过闫付贵家门口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窗帘动了一下。 这闫付贵也真的是，以前是院里院外有点啥动静都跑出来，现在倒是不出来了，躲在窗帘后面偷看。 摇了摇头，陈长安也顾不上闫付贵是不是在窗帘后面偷看了，毕竟厂里的事最重要。 这大冷天的，还是大半夜骑着摩托车，真是受罪啊。怪不得人家大领导们都是坐车呢。 等自己厂子发展好了，自己也要造车开。没过多长时间就在陈长安吐槽冬天开摩托车遭罪的时候，陈长安已经来到了摩托车厂大门。 刘红军做事还算认真负责，至少这大过年的亲自在厂里守着。 陈长安骑着摩托车刚刚靠近厂门口，就听了刘红军喊道“什么人，这大过年的跑到我们摩托车厂干什么？” 陈长安直接骑着摩托车开到厂门口，听到刘红军的话直接喊道“我是陈长安，厂子里有急事，先给我开门。” 刘红军和几名保卫科的人员听到是陈长安的声音，直接就打开了门。 陈长安心里有些着急。对着刘红军说道“等下来我办公室，厂里有急事。” 说完直接骑着摩托车就开到了办公楼下，停好了摩托车直接就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炳辉转业到四九城之后，把他的家人也接过来，也安排了房子，同样也是四合院，可惜和陈长安家一样没有电话。 陈长安刚刚真的是急糊涂了，想着自己身上没有电话，那就去办公室打电话，等来到了办公室，想着赶紧给刘炳辉打电话吧，才反应过来，这年头不是大领导谁家有电话啊。 自己光想着来厂里赶紧打电话，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应该直接来厂里，而是应该直接去刘炳辉家里，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无奈的陈长安刚刚吹了一路凉风来到厂里，这会再让他跑一趟实在是不愿意了。 先点个炉子烧点热水吧。炉子还没点好刘红军就到了。正好，这跑腿的人不就来了嘛。 刘红军刚刚进屋，陈长安发了根烟就直接说道“刚刚部里领导找我了，咱们厂子从明天开始放假全部取消，所有人务必都要到厂上班。 这是部里交给我们的任务，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关系到国家的外汇储备问题，和干旱造成的缺粮问题的最好解决办法。 现在你马上去通知刘炳辉刘书记，让他务必来到厂里，我要和刘书记商量一下后续的产生问题。 你随便在回来的路上，把所有保卫科的人全部喊来上班。等分配好任务，你们在分批休息。” 刘红军军队转业后依然保持着军人的作风，不问情况只是接受命令，现在他的领导就是陈长安和刘炳辉。 这会陈长安下达了命令刘红军直接立正后大声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刘红军离开的背影，陈长安想了一下，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放假后很多单身的农村出身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 即使明天开始上班，很多人也不可能到厂上班的，看来什么宣传科，保卫科的人有的忙了。 没过多久，刘炳辉和刘红军就到厂子里了。 陈长安先是给两个人倒了热水，然后开始把事情的经过给刘炳辉讲了一下。 又怕刘炳辉军人出身不懂政治和经济，之后陈长安又把一些海外情况讲了一下。最后说道“由于我们国家干旱导致大面积粮食欠收，粮食缺口已经达到了一个很大的数字。 现在内部的解决办法已经不多了，也就只能从外部找机会。咱们的摩托车在海外销量很好，这样手中就有了外汇。 在用外汇去其他不缺粮的国家进口粮食，咱们挣的越多，就能买回来更多的粮食。 咋们每生产销售一辆摩托车，很可能就能换回来几百上千甚至是上万斤的粮食。” 国家缺粮，这事现在国人没有不知道的，毕竟身在四九城，正常配额都减少了，报纸上天天报道。 刘炳辉也着急啊，但是他也没啥办法。他也是个正常人没有改变这种局势的能力，别说是他了，就是陈长安这样的穿越人士，也没啥好办法。 刘炳辉可是经历过大饥荒的，那场面这辈子刘炳辉都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第131章 扛不动的猪肉 可怕的场景不断的浮现在刘炳辉的脑海中。打了一个寒颤，摇了摇头，刘炳辉不断的安慰自己。 不至于，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管理好厂子，让厂子的产量不断提升。 也只有这样，才能帮助到国家，才能不让自己脑海中曾经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刘炳辉坚定了信念，和陈长安商量起后续工作怎么展开。 陈长安说道“首先就是尽量的通知到所有在市区内的工人同志，尤其是各个车间主任，段长，班长这些干部。 其次，明天一早还要安排人到附近乡下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通知，同时打电话给各个公社，让公社也帮我们通知。 另外就是部里答应会安排一些技术工人来支援我们，这些从兄弟单位来支援我们的同志，也要提前安排好，不能伤了他们的心。 毕竟这些新来的同志，以后关系在哪里还不好说。” 说完陈长安自己都笑了，确实不好说，全都强留下来恐怕会得罪很多人，但是自己退而求其次，少要几个或者要点技术等级不是太高的工人。 还是有希望的，实在不行那就是利益交换嘛。一些大厂子说实话人家也就是想要点好处或者拿捏一下。其实真的不是很在意几个技术工人的。 刘炳辉看着陈长安的奸笑，就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趁着这个机会使心眼子了。 于是说道“你也别太狠了，到时候得罪了人，有什么事求到人家头上的时候可是我出面。最后受罪的人还是我。” 陈长安说道“放心放心，我会量力而行的。” 和陈长安商量完之后，刘炳辉对着保卫科刘红军说道“你也听到了，先安排人连夜通知各个车间的干部。先把干部通知到位。 等一下和我一起去人事科，先把住在城里的人找出来，后续在慢慢通知吧。” 等刘炳辉和刘红军走了之后，陈长安才算是放松下来。 陈长安也不知道明天能有多少人来上班，这个时候才开始感叹。 这年代的机器自己不会用啊，不然这会正是自己上机操作的好时候了。 可惜陈长安只会数控机器，编程倒是挺拿手的，可惜数控机器，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造出来。 看来明天也只能到现场，用嘴说说理论知识了。 这一夜，摩托车厂大门灯火通明，保卫科人员骑着摩托车不断的进进出出。 看的对面轧钢厂保卫科严阵以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了后半夜还在不断进出，轧钢厂的保卫科人员想着光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还专门跑过来询问情况，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轧钢厂保卫科人员也是一阵感叹，看来这摩托车厂这是要做大做强了啊，大过年的临时通知上班。 虽说自己厂子放假，对面厂子加班，在没有加班费的前提下，自己应该高兴。 可是虽然没有加班费，但是肯定是吃好的喝好的。 这样算下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厂子工人，到底是吃亏了还是赚了。 带着略有羡慕的目光，透过轧钢厂保卫科的窗户，看着对面厂子大门，进进出出的摩托车。 经过了一晚上的忙碌，还好大过年的都睡得很晚，保卫科人员通知城内工人的时候，大部分都没有睡觉。 等天亮之后，聂大爷安排的吃的先到了，他们也是夜里接到通知，直接就开始忙活到天亮。 大米，面粉，猪肉，带鱼，各种物资，全都是管够。 这大过年的，喊人回来加班，没有加班费就算了，但是吃一顿好的总是应该的吧。 工人兄弟觉悟再高，也不能亏待工人兄弟啊。不然不就是和资本家一个样了嘛？ 南易是昨天晚上第一个接到陈长安通知的，休息的早。起来的就早。 本来还想着今天食材肯定不好采购，可能陈长安会动用自己的关系，在安排人去采购。 想着早点过来，早点把食材安排好。 毕竟自己食堂里有好几个帮厨都回农村老家了。这个时候想通知他们来上班恐怕不容易。 毕竟这大过年的来加班肯定会有荤菜，自己要早来干活，不然那是要耽误工人兄弟们吃饭的。 结果一来就看到了陈长安和几个保卫科的人在从大货车上卸大肥猪。 连忙小跑了几步上来帮忙，刚把手搭上去，就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这猪真肥，这好几指的大肥膘。陈长安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这下加班的工人们有口福了。 保卫科的人都是军人转业，到了摩托车厂，每天也没有忘记锻炼。 南易是个厨子，每天做大锅饭，天天都在颠勺，胳膊上也有把子力气。 陈长安这天天坐办公室的，也不锻炼。 这屠宰好的猪，也不轻。小点的也有一二百斤，只见几个力气大的保卫科人员一个人扛着一只猪，还能健步如飞。 反观陈长安，看着别人都是一人扛一只，不想示弱的挑了一只看起来相对较小的猪。 直接扛上了肩，一瞬间陈长安的腰就矮了一截子。同时腿也感觉不听使唤了。 艰难的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保卫科的壮汉，扛着一只比自己肩上大了好几圈的猪，从自己面前快速的闪过。 陈长安直接就破防了，后世曾经跟人喝酒的时候。 有人跟他吹嘘自己老爹曾经扛着三四百斤的东西，在山路上健步如飞。 甚至他爷爷能挑起大几百斤的东西，陈长安还觉得这人喝了点酒，就开始吹牛了。 眼前的景象让陈长安相信了。也许这些当兵的都是炮兵吧，天天扛炮弹扛出经验了。 这时候陈长安也敢在多想了，因为腿上的颤抖越来越强烈的。 陈长安现在有些尴尬了，扛着一只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直这么站着也坚持不了多久啊。 毕竟抖动幅度越来越大，直觉告诉陈长安，自己肯定是走不到厨房冷冻仓库的。 可这么多人看着，扛起来又放回去，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废物了？可是在后世，有几个正常人能扛着几百斤到处跑的。 第132章 红烧肉 正在想着不行自己先把猪放下，然后说两句场面话，借口自己要去厕所，缓解一下尴尬的时候。 南易搬了一趟出来了，看到陈长安扛的艰难。 走来过对着陈长安说道“厂长，你快去大门口吧，我看好几个车间主任都到了，您赶紧去安排工作吧。 也没剩多少东西了，我和几个保卫科的同志再搬几次就完了。” 好同志啊，什么是好同志啊。想厂长之所想，急厂长之所急。这就是好同志。 你看看旁边那几个保卫科的人，什么人啊，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陈长安借坡下驴，直接就把肩上的猪放了回去。 只见南易接过陈长安放下的猪，扛起来转身就走了。 陈长安也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转身就走了。心里却想着下次再有需要出力的活，自己一定不能在上前了。 等到了上班时间，陈长安看着厂子里最多也就是来了三分之一的人。 陈长安也是有点头疼，没办法，大过年的，很多人虽然在四九城里分了房子，但是和后世不同，现在过年都是回老家过。 毕竟父母或者祖辈都还在乡下。所以过年去乡下过年的人也同样很多。 更不用说当初招人的时候也招了不少附近乡下的年轻人。平时住在单身宿舍。 还好几位车间主任和大部分干部都到了。 那就先开会吧，先把事情说清楚。毕竟这些车间主任开完了会，回到车间还要给车间的工人们开会。 至少要让工人们理解为什么加班，加班的目的是什么。让工人们了解情况，不要有太多想法。 会议上陈长安并没有多说什么。上级下达的任务，关系到出口创汇，购买粮食的问题。讲清楚就可以了。 剩下的就是刘炳辉的任务了。不愧是政委出身，是真能说。 最后陈长安感觉自己要是个当兵的，现在让他抱着炸药包去炸碉堡，可能都不会犹豫。 看着各个车间主任，各科长跟打了鸡血一样。陈长安第一次了解了刘炳辉的能力。 散会后，陈长安喊住了史和平。说道“晚些时候部里还会调一些技术工人过来。你先接待一下，有住处的就算了，没住处的暂时还是先安排到单身宿舍。 没办法，目前只有这个条件，让同志们坚持一下。再就是考察一下他们的水平，不能说是几级工就行的。上手看看水平。 然后那个零件符合他的水平，那个零件加工速度慢，安排到哪里。” 史和平点头答应之后，也是急急忙忙出了会议室。 人少，事多，任务重。史和平也同样很忙。 而陈长安交代完了之后则去了保卫科。毕竟保卫科的人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到了现在。 晚上同样需要人值班，不可能所有人一直这么待着，总要安排一下。另外部里安排的技术工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 是部里统一送来，还是通知到个人自己来报到。 反正无论怎么样，都先要和保卫科打声招呼。 没办法开会的时候，刘炳辉太能说了，让陈长安忘记说这个事了。 让刘红军自己去安排值班计划吧。刘炳辉能说，这会正忙着给周围各个公社打电话呢。 陈长安则是来到了车间，逛了起来。这个年代工人们普遍觉悟高。 把厂子当成家的人可是不少的。陈长安怕刘炳辉太厉害了，这些车间主任照着刘炳辉来讲话。 在把工人们搞的打了鸡血，不顾质量和安全，光想着速度，再出点啥事。 就这样，陈长安在各个车间逛了一下，就到了中午吃饭时间。 当陈长安来到食堂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和平时不太一样。 平时为了不搞特殊，陈长安基本上也都是和工人们打一样的饭餐，也一样在食堂里吃饭。 但是每次一进了食堂，就能听到一股嗡嗡声。 和车间里的机器声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而今天，陈长安走进食堂，也只是听到了某些人吃饭吧唧嘴的声音而已。 陈长安还有些诧异，这工人们觉悟真高啊，加个班吃饭的时候连闲话都不说了。 等陈长安打菜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陈长安安排的，红烧肉和带鱼管够。 毕竟大过年的来加班，不能给加班费那就在吃的上面吃好点。 反正吃的都是部里提供的，都给国家创汇了，工人们这么忙，吃点好的就吃点吧。 结果这红烧肉管够，搞的工人们吃饭连话都不说了，先吃为敬啊。 毕竟很多工人家里也不富裕，加上粮食都不够吃的，更不用说肉了，过年的时候都没吃几口肉。 这到了厂里，有红烧肉还不多吃点。很多工人已经想着晚上下班都带回去和家里人一起吃。 大人们不吃肉还能忍忍，很多心疼老婆孩子的，基本上都是带回去给老婆孩子了。 今天南易是蒸的二合面馒头。陈长安看着有些工人想吃，又想着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掰开馒头，沾一点肉汤。毕竟不吃饭下午还要干活呢，没力气干活，怎么也对不起中午这顿红烧肉吧。 看的陈长安真的是，心里感慨万千。 国家困难，人民吃不饱，以陈长安渺小的力量却做不了什么。 这个时候陈长安也在抱怨，人家同样是穿越，有空间可以种到几辈子吃不完用不完的粮食。 而自己连个能放东西的储物空间都没有，想要帮助这些人，帮助国家渡过难关，陈长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过在陈长安狠狠的吃了两口红烧肉之后，转念一想有空间又怎么样？ 自己要要是真种出来全国人民都能吃几年的粮食出来又能怎么样？ 敢拿出来嘛？人家领导们也不是傻子，一句你的粮食来自哪里。自己就要抓瞎了。 到时候自己又要面对如何拿出粮食，如何自保的问题了。 烦闷的心情让陈长安点了一支烟，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也许还是自己太过于善良，见不得自己这么努力的手下，却过着这样的生活吧。 自己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在波涛汹涌的巨浪中，也只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同样，在国家正值苦难之际。创汇也许就是自己需要贡献的那份力量。 扔了烟头，陈长安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又大口的吃了两块肥肥的红烧肉。 第133章 技术工人到位 虽然今天厂里来了也就是一半人，但是生产积极性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工人们没有因为放假被喊回来上班而有什么怨气。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工人们觉悟高，还是因为中午的那顿红烧肉。 甚至还有不少人提出，愿意晚上继续加班的。陈长安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不就是管顿饭嘛，红烧肉没有带鱼还可以管够嘛。 不少人听说晚上可以吃带鱼，和中午的红烧肉一样，吃不完可以带回家。 这一下又有不少人愿意继续留下来加班。 陈长安对此也不在意，没工人不加班怎么完成任务呢？创汇可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而相比于创汇，这点带鱼陈长安觉得即便是部里也是愿意的。 陈长安也和刘炳辉商量好了，他们两家都在四九城里住。相比较而言比较好联系。 有工人在加班，厂领导就不能不在，毕竟真出点什么事，指望什么车间主任或者史和平他们，陈长安还真有点不放心。 毕竟在这关键的时候，摩托车厂真的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 像上次那赌博出工伤之类的事情，在这个关键时期一定不能再有了。 今天第一天是刘炳辉值班，陈长安回家休息，明天二人交换。 陈长安也和刘炳辉交代了，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别让工人们加班到太晚了。 毕竟有些工人真的是以厂为家，觉得吃了厂里的肉，那加班也要对得起厂里。 但是搞的太晚了，明天白天上班就一点精力都没有了，得不偿失。 一夜无话，第二天陈长安来到厂里的时候，还在担心着自己一进厂门就会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好在一切正常，并且今天百分之九十多的工人基本都到厂了。 毕竟刘炳辉给各个公社的电话不是白打的。 很多人也都很在意这份工作，毕竟摩托车厂现在在四九城也算是国营大厂了。 并且还是为了完成国家的创汇任务加班。 可能会有些人假装自己没接到通知，就是不来，且按照放假前安排好的日期来上班。 这种人肯定是有的，陈长安也不在意。他已经按照各个车间分配好了零部件数量。 到了什么时候必须要保质保量的完成，完不成任务，我要你这个车间主任有啥用？ 上面压陈长安，陈长安也没办法，只能在把任务压给车间主任，车间主任也就只能给班长压力。 这样一级一级的，如果能顺利完成任务，那么大家皆大欢喜。工资就不用说了，拿的理所当然。 食堂的红烧肉吃到饱，过年过节的福利那也绝对是比别的厂子发的多。 结果你这加班装不知道，平时干活还不积极，也不加班？你这是想干什么？ 都到不了陈长安那里，恐怕车间主任哪里都到不了。 直接班长段长之类的人就把人给收拾了。 要知道摩托车厂的车间不少，车间主任也不少，各个科室也完善了起来。 但是有些车间主任已经发现了，车子里连一个副厂长都没有。 车间主任最多也就是算个中层领导，而到了副厂长那可就不一定了。 自己是搞生产出身的，当过车间主任。到时候表现好，升到一个管生产的副厂长是不是有机会？ 当然啦，主管后勤的副厂长，那就更好了。 有点本事的，自己车间的段长和班长基本上都已经是车间主任的人了。 到时候自己一高升，这车间主任的位置还能给到别人嘛？ 怎么着也要把肉烂在锅里吧？这画个大饼，底下的人还不是拼命的干？ 手底下这一帮段长班长的还能不积极？谁敢不好好干活，影响了自己进步。你看看会不会整死你。 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正式工，开除不了你，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今天的午饭可算是把南易，累坏了。人太多了，今天做的是猪肉白菜炖粉条。 这粉条可是不便宜，要是没有部里支援，摩托厂可是不会采购的。 就这样，摩托车厂总算是经受住了考验，开始正常运转了，犹豫自愿加班的人不在少数。产量又一次的提升了。 过年假期总算是过去了，还真有几个这时候才来上班的。 这些人刚刚上班第一天，就受到了工友们的白眼和来自班长们的关爱。 技术要是好一点的还能坚持一下，毕竟干得好干得快，还是有些作用的。 那些平时技术不怎么样，还喜欢偷奸耍滑的，可就遭了殃了。 那个零件难加工，那个零件就是你的，那个活又脏又累的，基本上你都包圆了。 干不了？干不了你不是耽误生产嘛？这可是国家的创汇任务？不行就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去扫厕所吧。 有几个刺头当场就去找车间主任，这个时候你找车间主任有啥用？ 不服气的还去找了刘炳辉，当场就在刘炳辉办公室里嚎啕大哭。 “刘书记，你要为我们工人阶级做主啊，车间班长和主任他给我们穿小鞋。” 刘炳辉也许对于生产和管理上差点事。也可能对于厂子和厂子之间的关系上不怎么行。 但是对于来告状的，需要以理服人的时候，那可是不差事。 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刘炳辉的一阵输出。把来理论的工人说的是面红耳赤。头都抬不起来。 之后乖乖的做起了扫厕所，扫马路和各个车间运往总装车间零部件的搬运工。 陈长安也是佩服的给刘炳辉竖了一个大拇指。 正式上班的第二天，总算是迎来了部里的支援。 部里从四九城其他厂子里抽调了不少技术工人，来支援摩托车厂了。 虽然没有部里的领导带队，也都是一个厂子一个厂子的来。 带队的也都是各个厂子的领导，毕竟这些技术工人在各个厂子里也都是宝贝。 有些厂子和摩托车厂也没什么往来。并不了解陈长安和刘炳辉的为人。至少也要来看看这里是个什么环境。 而有些和摩托车厂有些关系的，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和陈长安刘炳辉更加亲近一些。 毕竟摩托车厂接到了创汇的任务，这年头有几个厂子能创汇啊？这就是能耐啊。 第134章 闹事 随着部里安排的技术工人逐步到位，摩托车厂的产量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 毕竟困扰摩托车的产量问题，就是很多零部件生产困难和速度慢。 现在来了很多技术工人，一些生产困难的零件直接就可以交给他们来生产了。 毕竟这些人的技术等级都是实打实考出来了，名不符实的恐怕很多厂子也不会派出来。 丢人就不说了，还容易得罪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摩托车厂要开始大发展了。 本来就有库存一万五千辆的摩托车，也在正式上班后的第一天傍晚，还是从轧钢厂的车站，装车送走了。 剩下的一万五千辆的计划，从明后天开始，陈长安估计就能日产五百辆了。 后面的计划目前也算是能够完成了，而且随着新来工人的熟练度提高。产量还能够继续提高。 至此，部里交给摩托车厂的任务暂时也就算是完成了。 刘炳辉和陈长安两个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厂里再次步入正轨，两个人也是基本不用在值班了。 陈长安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够按时下班了。 为了庆祝一下厂子任务基本可以完成，陈长安自己不用在加班，更是因为今年过年连饺子都没吃到。 早上一大早陈长安就先去了菜场买了猪肉。今天包饺子。 陈长安把肉交给了秀英就去上班了。至于包饺子就交给自家几个妹妹了。 今天下班之后陈长安非常的积极。毕竟这回家吃饺子谁还能不积极呢？ 马上就要到四合院门口了，陈长安骑着摩托车开始减速。却看到贾东旭和两个陈长安不认识的人在拉拉扯扯。 这两年要不是靠着一大爷易中海的接济。贾家可能真的撑不下了。 毕竟贾家有钱归有钱，但是你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啊，这鸽子市里的粮食早就没了。 就算是有也是很少而且很快就被抢光了，能轮得到你一个普通家庭买到？ 真要比钱，你就算有点家底，你也比不过那些遗老遗少们吧？ 但是家里有这么一个馋嘴的老娘，还有一个被宠坏了的儿子。 贾东旭虽然性子闷，不太爱说话，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还是有一些的。 有了好吃的还是先紧着老娘和媳妇孩子们么？ 自己能吃饱，不饿肚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本来就比较瘦的贾东旭，这两年就更瘦了。 陈长安看着瘦弱的贾东旭被两个人推来推去。陈长安也就是装没看见。 名义上两家可能连邻居都算不上，最多也就算是认识。 同样也不是摩托车厂的工人，更轮不到陈长安去管。陈长安更是没有多管闲事的毛病。 结果陈长安正拿着木板垫好，准备推摩托车进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了贾东旭和人拉拉扯扯的声音。 “那人不是和你一个院子的嘛？能骑摩托车肯定有钱，你去找他借啊，一个院子的还能不借给你。” “就是，说好了年前把账清了，到了年前你又说没钱，等年后开了工资在给我们，现在都开正月十五了。贾东旭你这在不还钱，可就不讲道义了。” 就听了这么两句，陈长安就已经听明白了。这贾东旭在外面应该是欠债了。这都被人找上门来了。 陈长安可不想掺和这事，利索的把摩托车推进院子。推门就回家了。 秀英看见陈长安回来二话不说，起身就去烧水煮饺子。 嗯，饺子蘸醋，越吃越有啊。 半盘子饺子下肚，陈长安的肚子也没有那么饿了，吃饺子的速度也开始变慢了。 接着就听到中院傻柱的声音“你们是从哪来的？敢跑到我们院里闹事？” 接着就听到从中院里传来的打闹声还有孩子的哭声。 陈长安摇了摇头，这两个人胆子还不小，闹事闹到这院子里来了。 一般到人家四合院里来闹事的，基本上只敢理论理论，就算是占着理人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也不会向着你。 更不用说到人家四合院里还打起来的，这下更是给了傻柱机会了。 毕竟这大部分人吃不饱的年代里，傻柱一个厨子，不光吃饱，还能经常吃点好的。 身体底子也不亏，天天颠勺还有把子力气。听说还和人学了点摔跤。 并且自比四合院战神，这还能不出手显摆显摆自己打架的能耐？ 果然没几分钟就听到傻柱得意的说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敢跑到我们院子里来闹事？就你们这样的，再来两个也不够我一只手打的。” 来闹事的二人开始也就是觉得自己占着理，跑过来理论理论也不怕。 谁知道这傻柱说话嘴是真臭，平时横惯了的二人，忍不住推了傻柱几下。 这下可好，被打了才知道，在这四合院里打架，他们不是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连狠话都没放，灰溜溜的就走人了。 不明白原委的人还在给傻柱叫好。陈长安想着，这下傻柱也要跟着倒霉了。 不管什么时候，这要债的都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毕竟人家非亲非故的，尤其是这个时候，敢借给你钱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必定是有些自信让你还钱的，别管你是真没钱还是有钱不想还。人家大概率还是有些自信能让你掏钱的。 当然有时候运气不好了，碰上那些要钱不要命的硬骨头，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贾东旭要背景没背景，也就是有个一大爷易中海这个有钱的师傅。 实在不行了，只要把养老的事说到明面上，欠的钱一大爷易中海估计还是愿意掏的。 在中院，傻柱还沉浸在自己驱赶了外来闹事人员，自家邻居们一声声的恭维中不可自拔。 而贾家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却有些担惊受怕。连连逼问贾东旭在外面干了什么，会欠债不说还让人家找上门来了。 毕竟今天这要债的来的不是时候，院子里的男人们都下班了，这要是等到男人们都去上班了，一院子女人和小孩的时候来贾家要债。 这让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如何是好啊。 来了让人担惊受怕，不来更是担惊受怕的，不能这样过日子吧？ 第135章 秦淮茹借钱 中院贾家的事情对于陈长安来说，最多就是看个热闹。 但是热闹哪有自家的饺子好吃啊。等一盘饺子吃完，陈长安肚子虽然吃饱了，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已经有些黑的天，这个时候陈长安才出门准备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 结果才开门就看到秦淮茹站在自己家门口，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陈长安刚刚吃饱喝足后的愉悦感瞬间就没了。 这秦淮茹上门，就没啥好事。不是要吃的就是要喝的。 要吃要喝的你去找傻柱啊，你找我来干啥，一次两次的拒绝，还找上门来，一点脸都不要。 陈长安觉得今天自家吃饺子，很可能是下午自家妹子剁馅或者包饺子的时候被秦淮茹看到了，这个点又要装可怜要饺子来了。 而且看着秦淮茹犹犹豫豫的装可怜，陈长安也是不打一处来。 自己和傻柱可不一样，也许傻柱吃你这一套。但是陈长安，你越是装，越是看不起你。 陈长安懒得跟秦淮茹废话，直接就当没看见，关了门直接就往外面走。 秦淮茹看着陈长安理都不理自己，直接就往外面走，也知道陈长安不待见自己。 可是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能怎么办呀？ 刚刚在贾张氏的逼问下，贾东旭才说出实情，在厂子里和人家赌博，欠了不少钱。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就是贾东旭求了一大爷易中海之后。在保证以后不再去和人赌博，并且以后听话会给一大爷养老。一大爷才选择帮贾东旭还了钱。 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刚刚中院闹的那么大，一大爷根本就没有出来。 肯定是早就明白这贾东旭又去赌了。这贾东旭欠了钱拿不出来，当然还是要找一大爷易中海来还钱。 但是人家一大爷也不是傻子啊，这赌博能和家里困难是一个事嘛？ 这赌博可是和抽大烟一样，是有瘾的。这三天两头的赌博，有多少家底都不够赔的。 一大爷肯定也是不愿意当冤大头啊。就算要找养老的人，也不是只有你贾东旭啊，至少傻柱再差，也比一个赌鬼强吧？ 当贾张氏听到贾东旭在外面欠了赌债，整个人感觉天都塌了。 这从旧社会过来的人，谁还能不知道赌博的厉害。 哭着喊着自己对不起老贾，让儿子染上了赌博。让老贾带着自己也走吧，自己不想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的贾东旭是一阵心慌。 无奈的贾东旭说道“妈，我也不想赌博啊，可是这家里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本来咋们家粮食就不够吃，我师傅接济咋们家的粮食也不够啊。 毕竟就我一个人的粮食，咋们这一大家子吃，这定量又减了两成，每个月发了工资全都拿去买粮食了。 我都这么大人了，难道就不能抽两包烟？我这兜里比脸都干净，天天找别人要烟抽，被人甩脸子。我就不要脸了嘛？ 妈，我也知道，你手里有钱，你先帮我把赌债还了，以后工资给我留点烟钱，我保证不在去赌了。” 本来还在哭闹的贾张氏，听到自己儿子前面的话，还是有些震惊的。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为了这个家，天天工作累死累活的，就因为她贾张氏不是城市户口。和让自家儿子找了一个农村媳妇。 这两个错误直接导致了家里粮食不够吃，自己儿子的工资需要全都拿出去买粮食造成的。 本来有些尴尬，还有些心疼儿子的。可是当贾东旭说出让自己拿钱出来还赌债。 并且以后每个月的工资还要留点烟钱的时候，之前的尴尬和心疼，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立刻跳起来说道“我没钱，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这点养老钱都是当年你爸留给我的。 要钱去找你师傅要去，他一个月都快一百的工资了，我同意你以后给他养老，你找他要去吧。” 这回轮到贾东旭尴尬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这都是第二次来要债了，上一次就是一大爷帮忙给还的债。 晴天霹雳啊，这下连贾张氏都不哭了，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这么个货色。 两个人商议来商议去，这钱还是要落在一大爷易中海的头上。 至于人选？两个人齐齐看向秦淮茹。毕竟你又不挣钱，还吃家里的喝家里的。要不是因为多了你，家里的粮食怎么会不够吃？ 秦淮茹也是无奈，在家里的地位连自己儿子棒梗都不如。 毕竟在家里不挣钱，即使在家干了再多的活也没用。 恐怕就是上班挣钱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注视下，秦淮茹还是只能去了一大爷易中海家。 不去能行吗？下次等贾东旭不在家，人家再来要债，贾张氏更加不会出面，到时候出面的还会是自己。 相比较而言，秦淮茹还是更愿意面对一大爷易中海。 敲了门，一大妈开门之后就把秦淮茹迎进屋里。 秦淮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感觉这次应该会有收获。 可在随后的交谈里，让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一大爷明确的表示，已经帮贾东旭还了一次赌债了，当时说好以后不会再赌了，可是这次又赌。不会在帮贾东旭还赌债了。 这无底洞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换谁来都是一样。 看着一大爷易中海的坚决，秦淮茹只能无奈告辞。 站在中院的抄手游廊，秦淮茹知道自己这样空手回去，最少也是一顿臭骂。 忍不住就哭了出来，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当初觉得嫁到城里，肯定会过的幸福。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会遇到这样的婆婆和这样的男人。 即便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她也知道沾染了赌博的人会是什么下场。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实在是没办法，秦淮茹就想着院子里除了一大爷易中海还有谁能借钱。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傻柱，可惜秦淮茹的男人还在。 傻柱看她的眼神，作为一个有些心机的女人，怎么会看不懂？ 但是不论如何，妇道还是要守的，所以秦淮茹还是第一时间就把傻柱排除在外了。 第136章 刘炳辉的心意 排除了傻柱，那院子里能借钱的就只有后院的二大爷刘海忠，和前院的陈长安。 毕竟二大爷刘海忠也是轧钢厂的七级工，虽然不如一大爷，但是工资也比一般工人高的多。 前院的陈长安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知道陈长安的工资是多少。 但毕竟也是摩托车厂的厂长，工资肯定是低不了。 思前想后，二大爷和陈长安会借给她钱的概率都一样。就是都不会借。 考虑二大爷刘海忠和自家男人一个厂子。问了原因再不借钱，最后还在厂里传闲话。 考虑之后还是找陈长安试试更加的靠谱。毕竟两个人不在一个厂子，人家陈长安好歹是个厂长。也不太可能会乱传闲话。 擦了擦眼泪，就往前院走去。 于是就有了陈长安开门准备去遛弯，碰到了准备来找陈长安借钱的秦淮茹。 看着陈长安不理自己，就要走。秦淮茹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弃。 于是赶紧说道“长安，你别急着走，我有点事找你。” 陈长安真的是服了秦淮茹了，装作没听到，继续往外走。 这下秦淮茹急了，直接就拉住陈长安的胳膊，说道“长安，你听我说完，我是真的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你听我说完，实在不行给我出个主意也行啊。” 这个时候陈长安也反应过来，看来这次不是找自己要吃的了。 应该是和之前贾东旭欠赌债的事情有关系，那这就是想找自己借钱了？ 这秦淮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贾张氏有钱你不去要，一大爷易中海那么高的工资你不去要，再不行找傻柱去借钱，对于秦淮茹来说也是手到擒来。 这些人你不去要，你跑来找我要？ 刚刚吃的饺子的好心情这下算是荡然无存了。 转身看着秦淮茹说道“你先松开。” 看着陈长安的脸色不好，不过总算是搭理自己了，赶紧松开陈长安的胳膊。又开始装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陈长安才继续说道“先说说什么事吧？不过说好了，借钱免谈。” 一句借钱免谈直接让秦淮茹准备好的话，一下子憋回了肚子里。 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东旭在外面欠了一点钱，家里最近钱都拿去买粮食了，你手里要是宽裕，先借我一点。 等下个月东旭开了工资的我就马上还给你。” 陈长安听完直接说道“我就纳闷了，你们家和一大爷关系那么好，一大爷还是贾东旭的师傅，你去找一大爷啊。 或者找傻柱要啊，只要你去开了口，我就不信傻柱会不借，你跑到我这里来借钱，是不是你这里有问题？” 边说还边用手指，指了指脑袋。 秦淮茹也是有苦难言，看着陈长安一脸不屑的样子。 想着自己几次低三下四的来找陈长安，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明显陈长安和傻柱不一样。 自己确实脑子有问题，竟然会想着来找陈长安借钱，这不是自己上赶着让人家看不起自己嘛。 想着自己在家受的委屈，出了门还让人这么糟践自己。 秦淮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了。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体面，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向中院跑去。 陈长安则是有些莫名其妙，就说了一句脑子有问题就哭着跑了？这样好，下次再来直接一句“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随着秦淮茹的离开，陈长安的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毕竟原本以后又是见面一个大海碗，找自己要饺子。 变成了几句话就把来借钱的打发走了，心里预期还是不一样的。 心情好了，连想法都变了，想着供销社九点关门，要不要去看看有啥新鲜玩意。 而秦淮茹回到中院，又在抄手游廊边上哭了起来。 这会秦淮茹的想法不一样了，什么里子面子，过好日子才是真的。 然后毅然决然的直接去了傻柱家借钱了。 没几分钟秦淮茹就回家了，贾张氏和贾东旭原本还挺开心。 这秦淮茹还真行，去了一大爷家没一会就把钱借来了。 可是当听到秦淮茹说一大爷不愿意借钱，这钱是从傻柱家借来的。 贾东旭的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而贾张氏却不以为意。 不管是找谁借到了钱，那就是本事。从秦淮茹手里把钱抢过来，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下次再有这事，还是得让秦淮茹出去借钱。 而陈长安出去溜达了一圈就后悔了，这实在是没啥好逛的。一点点娱乐活动都没有。 天还冷，人又少，自己这是失策了啊，看来饺子吃多了也会让人变傻。 还是赶紧回家听听收音机里的相声，早点睡觉算了。 随着部里支援的技术工人逐步到位，摩托车厂的产量不断的提高，部里要求的任务，已经没有丝毫问题了。 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上千辆摩托车装车，随着南下的火车出发。 每次随着火车一起出发的还有好几名保卫科的随行人员。这也使得保卫科人员捉襟见肘。 刘炳辉则又安排了不少新进厂子的退伍兵新加入到了保卫科。 作为一个一直缺人的国营大厂，虽然缺的都是技术工人，但是每年接收一些退伍兵，这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并且每次运走摩托车，刘炳辉都会去观看。 刘炳辉并不是四九城人，也会和在北方的家乡亲人们联系。 北方的干旱和缺粮到底有多严重，他是知道的。 现在看着这一车车运走的摩托车，并不是摩托车，而是一车车的粮食。 他也幻想着自己厂子的摩托车能够在其他的国家里饱受欢迎，大卖特卖。 现在产量已经不是问题了，到时候眼前的这些摩托车就能换来源源不断的粮食。 自己家乡的亲人们，附近村子里的乡亲们，甚至祖国所有的人民们。 都能够因为自己厂子生产的摩托车而不在吃不饱饭。 刘炳辉现在才明白，也许当兵是可以保卫国家。 但是现在，自己在摩托车厂的工作也很有意义。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老领导会让自己转业，会让自己好好辅佐陈长安。 直到现在，刘炳辉终于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工作意义，也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保护陈长安。 第137章 攀比 自从部里支援的技术工人们到位，陈长安再也不用为产量的问题担心了。 进入三四月份，春暖花开的日子到来了。 答应陈长安的加盖单身宿舍的事，总算是提上日程了。 这种事陈长安实在是懒得管，有时间不如去车间溜达溜达，刷刷存在感都行。 就是盖一栋房子而已，所有材料也不用摩托车厂操心。 陈长安就等着盖好验收就行了，安排两个人稍微监督一下，注意质量就行了。 随着摩托车厂的任务提高，很多配套厂的任务也开始慢慢增加。 比如摩托车厂的对面，轧钢厂。 毕竟无论什么摩托车，都要钢材的，尤其是车把，大梁等等都需要轧钢厂的提供。 但是相比于摩托车厂的待遇，轧钢厂的计划任务同样变多了，但是待遇却是一点没变。 比如摩托车厂不光是在过年加班的时候经常能吃到红烧肉。 现在这产量开始正常之后也会经常有肉吃。 这就让很多摩托车厂的工人觉得，自己摩托车厂比轧钢厂重要。 毕竟这个还在缺粮的年代里，摩托车厂的工人不光是能吃饱，还时不时的有肉吃。 这待遇比起轧钢厂吃的萝卜白菜，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工人们能不骄傲自豪吗？再加上厂门也是门对门，下班时间也一样。 互相认识的随口聊几句也是正常的。几句话之后，轧钢厂的工人就开始黑脸了。 什么意思？你一个新建的摩托车厂就比我们轧钢厂厉害了？ 你们厂子才建了几天啊？我们轧钢厂可是解放前就有了。 你们这才几天就想蹦跶到我们头上了？没有我们轧钢厂，你们那摩托车造的出来吗？ 吃的比我们好？那不是正常的嘛？叫我大过年的来加班，不给吃点好的，谁来啊？ 你们厂领导和厨子厉害，过年给的加班福利都能省到现在还有。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摩托车厂还是时不时的吃肉或者带鱼。 这就让摩托车厂的工人们更加高傲，下班的路上也是趾高气昂的。怎么着？我们摩托车厂就是比你们轧钢厂的贡献高。 不然你们厂子怎么天天萝卜白菜？怎么不吃肉呢？是肉不好吃吗？ 这让很多轧钢厂的工人们气的火冒三丈，纷纷开始反映厂领导不作为。 我们轧钢厂的工作不重要？还是说我们工人没有好好干活？ 凭啥摩托车厂经常吃肉，我们厂子这过两年一次肉都见不着？ 层层上报，层层反映。最终还是传到了轧钢厂负责的后勤的副厂长李怀德这里。 一开始李怀德不是很在意，毕竟摩托车厂是创汇单位，这一点在四九城的厂领导基本都知道。 所以待遇好一些也是正常的，而且陈长安这人比较邪乎。自己老丈人也和自己提起过陈长安。 貌似有大人物力荐陈长安当摩托车厂的厂长，而且陈长安也是争气，也算是真的懂技术。 所以李怀德并不想得罪陈长安，毕竟当初也是在自己的手底下干过。 随后李怀德就有些不淡定了，手下各个科室负责人都跑来和他说这个事情。 这就有些不妙了，工人们已经开始有人在厂里闹事了。原因就是因为吃的不如摩托车厂。 这件事就连杨厂长也在厂领导的会议中提了几嘴。这下让李怀德坐不住了。 但是李怀德这么多年的后勤主任和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不是白当的。 当即就找到了肉联厂，经过一些利益交换，总算是换来了几头大肥猪。 对于轧钢厂的工人数量，这点肉显然是不够的，红烧肉是没得吃了。猪肉炖粉条吧，这也不错了。 今天吃肉，得到消息的轧钢厂工人们跟过年了一样。 还没吃到嘴呢，一个个就喜气洋洋，今天下班可要好好的羞辱一下对面摩托车厂的那帮人。 结果中午到了食堂打菜窗口，工人们一看，这就是带点油花，这叫猪肉炖粉条？顿时就不干了。 “早上厂子里的运来的大肥猪，我亲眼看到拉到食堂来了。结果你们食堂就是这么给我们做菜的。” 来的早的已经打过菜的，本来打算忍气吞声了，看到有人出头也是说道“就是，大家都看看啊，这就叫猪肉炖粉条？我连一块肉都没找到。” “要不就说是猪油炖粉条子，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你这一大盆，打眼一看就没几块肉，这厂子里运来的猪肉，是不是都被你们厨子给偷吃了。” 一下子轧钢厂的工人们在食堂里吵闹声就大了起来。 这一幕让傻柱想起了当初在食堂颠勺的场景。 今天这一幕和之前自己被打的那一次，何其相似。 在这样下去，恐怕今天又要被打了。赶紧急急忙忙的跑回后厨。 这个时候食堂主任见状也赶紧跑了过来，赶紧招呼了几个帮厨，一起抬着一大盆肉出来。 这原本是准备给厂领导和各个科室领导们准备的菜。 现在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抬出来，先把工人们安抚了再说吧。 见到又抬了这么多肉出来，食堂主任也出面一人最少两片肉。 虽然还是有不少工人骂骂咧咧的，但是总算开始排队打饭了。 这才让食堂主任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至于厂领导那里，至少还能有个解释的机会，人家也不差这一口不是。 工人的也算满意了，至少比之前天天萝卜白菜要好不少吧？ 而摩托车厂，因为最近产量大增，海外的销售也很好，根本不差钱。 肉确实是不好买，但是有水产供应公司的黄主任在，这带鱼还是很容易的。 今天摩托车厂吃带鱼。而且一人好几块，全都是块大肉厚的大带鱼。 这让工人们吃的那叫一个舒服啊，个个眉开眼笑，心情舒畅。干活也卖力。 更是因为下班了，还能找对面轧钢厂的人吹吹牛不是。 这还是在摩托车厂干的舒服啊，活也没有轧钢厂那么累，吃的还好。 最重要的是，下班了还能找轧钢厂的人吹吹牛，笑话笑话轧钢厂的吃饭问题。 这可是现在大多数摩托车厂工人们每天下班之后的乐子了。 第138章 枪响了 平时也就是带点油花，今天吃的带鱼，怎么可能在下班之后不去找对面的人显摆一下？ 刘炳辉发现最近厂子里的工人们下班变得积极了。 以前工人们可不是这样的，都是尽可能的多干一会，毕竟厂子里产量不够，能多干一会厂里产量就多点。 当然要积极下班了，不然怎么还能遇到对面下班的工人，厂子里现在产量足够完成计划了。加班哪有找乐子开心？ 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保卫科的人打开大门，工人们开始一窝蜂的出来。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马路对面的轧钢厂。 陈长安这个时候站在办公室里，也准备下班回家了。但是作为厂领导，毕竟还是要以身作则的，不能比工人们走的早吧？ 陈长安也同样发现了问题，这工人们这是什么情况？ 这样的风气可不行，明天看看要不要和刘炳辉说一声，这也算是劳动纪律了。 需要靠刘炳辉在思想上开导一下工人们。一定要把这种风气扼杀在摇篮里。 陈长安所在的行政楼，就挨着马路边建造的，一边的大门对着厂内，另一边的窗户，对着场外。 出于好奇，陈长安走到窗边，想看看这是有啥事，搞的这么多工人一起等着下班。 随后陈长安就看到对面轧钢厂的工人同样在等下班，两边的工人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这是啥情况？两边工人们约架了？这双方都在下班的点一起涌出来，对着对面的人昂首挺胸的走去。 这帮人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有精力不在厂里多干点活，或者早点回家吃饭休息。这约架是个什么情况？ 而两边工人这会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毕竟各自都在厂里食堂吃了肉，这会双方工人都准备给对面显摆一下。 双方见面都是笑脸相迎，都认为今天自己要大出风头。 上来就是“今天你们厂中午吃的啥啊？” “哦猪肉炖粉条子啊？那确实不错，你们厂也是该改善一下伙食了。对了一人几块肉啊？” “什么？才两片？你们厂领导也太小气了吧？我们厂子中午一人五块带鱼。” “知道什么带鱼吗？那一块带鱼都有手掌厚了，没几根刺，全是肉。” “厂子食堂的南师傅，那可是御厨传人，吃过国宴的大领导都说他的菜做得好。那味道能不好吃吗？” “唉唉唉，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同样的事情都在这一刻上演，双方找的显摆对象，都是互相认识的，甚至还有些亲戚关系。 而在轧钢厂这边，“我们厂子今天的伙食不错，猪肉炖粉条子，咋样？你们吃的啥？” “什么？红烧带鱼？嗯嗯嗯，带鱼也不错，但是肯定没有肉香。” “多少块？我们厂子这么多人，也就是每个人有几片吧。” “什么？你们吃肉论块？带鱼比手掌厚？” “告辞告辞，我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 随着双方的交锋，轧钢厂完败。而摩托车厂的工人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平时对面都是萝卜白菜的，不敢对线，今天改善伙食了，居然敢对线？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就在眼前，还不乘胜追击？ 拉胳膊，抱脖子的，才显摆几句啊？不说尽兴了不想放对面走。 结果甩胳膊甩腿，推人的多了起来。这肢体动作一多，本就恼羞成怒的人接着由头就动起手来了。 这还得了，平时都在一个班组的，你帮我我帮你的，不比你这外厂的点头之交关系好？ 这下好了，直接就演变成了全武行。 陈长安站在窗外目睹了全过程。从开始的担心是约架变成了友好交流，陈长安还松了一口气。 陈长安本以为没什么事了，准备下楼骑摩托车回家了，结果形势急转直下。 还没几分钟两边的人就动起来了。 这下陈长安赶紧往楼下跑，这要是让两边几千人打起来，这是要出大事的。 陈长安还没赶到现场，现场却是越演越烈。 看到自己厂子的人被打了，那能行？谁还没点集体荣誉感？欺负我们厂子的人？那不就是欺负我们厂子没人么？ 抄起袖子干就完了。有些胆小的显摆一下没问题，打架就不敢了。 但是这个时候想退出可就难了，外面的人想挤进去，最少也要给对面的人来上几脚。 里面的人想出去，但是马路就这么宽，双方人数不少，也只能被裹挟着往前走。 眼看着打起来了，双方保卫科也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摩托车厂这边的保卫科，刘红军带着人想进去，却同样挤不进去。 急的只能在外面大喊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刘红军也意识到了，再这样下去要出大事了，虽然才从部队转业没多长时间，但是处理这样的事，一直都是刘红军的缺点。 刘红军急的团团转，正无计可施的时候看到了陈长安从厂里跑出来了。 这一下刘红军可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毕竟今天这要是有人出事，他作为保卫科科长，厂领导们倒不倒霉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绝对是第一个倒霉的。 刘红军赶紧跑向陈长安，然后说道“陈厂长，现在这情况是我们的人挤不进去，拉也拉不住啊。” 陈长安也明白刘红军的意思，看向刘红军腰间的配枪，直接说道“开枪，对天开枪，赶紧的，在晚要出人命了。” 刘红军闻言就是一愣，之前面对的都是自己人，刘红军从没有想到开枪这回事。 等陈长安说对天开枪的时候刘红军才反应过来，果断掏出手枪，对着天上就是一梭子。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由于紧张，也怕一枪两枪的效果不明显。刘红军一口气打完了手中五四手枪的八颗子弹。 随着枪声的响起，现场所有人心头一紧。有些已经打红眼的工人们在枪声下也都恢复了理智。 随着枪声的结束，现场立刻鸦雀无声。 仍然是陈长安反应最快，立刻对着身边保卫科的人喊道“赶紧去人群里，看看有多少人受伤，严重的赶紧送医院抢救。” 第139章 后续 枪响了，事情彻底闹大了。但是也阻止了两个厂工人打架的事情。 相比鸣枪示警，工人们的生命更重要，反正陈长安是这么觉得。 开枪了还有解释的机会，真要是因为两边工人打架死人了，这才真的是闹大了。 随着枪声的响起，两个厂的领导纷纷出现。 摩托车厂这边刘炳辉本来还在车间里询问这么多工人一窝蜂下班的原因。 刚刚得到结果就听到了枪声，对于刘炳辉这样的老兵，对枪声很敏感，立刻就往厂门口跑去。 轧钢厂这边，李怀德和杨厂长之前已经发现了很多工人聚集在厂门口，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了枪声，也开始往厂门口赶去。 现场陈长安职位最高，开始安排两个厂子的保卫科人员，赶紧先把被打伤员抢救出来。 而工人们这会已经知道闯了大祸了，有没有死人不知道，反正动过手的这会心里都很害怕。 毕竟打架的时候，都是一时冲动就上了，打起来就红了眼，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这会冷静下来了，才开始后怕。想的也开始变多了。 自己动手了，因为有同事被打了。但是对面要是死人了，自己会不会要吃枪子。 就算不吃枪子，很多人都看到自己动手了，怎么办？会不会被人举报？ 自己会不会被送去劳改？自己要是被送去劳改，自己的家人怎么办？ 全家人都靠自己一个人工作养家，自己要是不在了，这个家就过不下去了。 在联想到自己邻居家，改嫁的女人，还带着女儿改嫁。 在那邻居家里那是什么待遇？自己的姑娘以后会不会也是那样的结局？那可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姑娘啊。 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害怕的发抖了。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出手打人。 不一会，保卫科就把被打人员救了出来，情况比陈长安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只有两个人被打的站不起来了，还都是轧钢厂的工人。还有一个头被打破了，还在流血，这个是摩托车厂的。 剩下的两边都有几个人胳膊腿被打断了。 这个结果比陈长安之前预想的要好很多，毕竟几百上千的在一起打群架，想想都很恐怖。 陈长安当时果断让刘红军也是出于当时场面的震撼，陈长安当时甚至觉得肯定已经出人命了。 看来双方工人们还算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下手的时候还是留手了。 毕竟双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最多就是显摆不过的恼羞成怒。你给我来一下，我给你来一下。 不管怎么样，至少没出人命，这也让陈长安松了一口气。 这时双方厂领导都赶了过来。刘炳辉来到现场，看到被控制的双方工人，还不是很了解情况的刘炳辉找到陈长安，了解了缘由。 双方都交换了一下了解的情况，陈长安也知道了今天双方工人为什么会在下班之后聚集在一起的原因了。 陈长安真的是无语，这帮人真的是吃多了撑的。 原本觉得有些对不住工人们，毕竟当初大过年的加班，很多人还都是自愿加班到很晚。 帮助厂子很顺利的完成了上级要求的任务，陈长安也是很感激工人们。 再加上陈长安骨子里刻着的加班要给加班费，但是这个年代却没有这个说法，陈长安一直觉得自己亏待了工人们。 既然不能发加班费，工资也是国家定好的，那就只能在吃饭上弥补一下工人们。 结果却导致了一些工人跑到轧钢厂工人面前显摆去了。 这会陈长安也是决定，以后吃饭标准不能提高了，这真的是一不小心就出事。 而刘炳辉也了解了刚刚陈长安在现场的处理办法，也觉得陈长安的处理没什么问题。 甚至坚决果断，毕竟虽然刘炳辉没见到几千人围在一起乱殴的场面，但是这会工人都还没走呢，也能想象得到。 当初陈长安到达现场后，看到的震撼场景。 这个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了，根本就没人听你，能够尽快制止打架行为的，只有鸣枪示警了。 这个时候派出所的人也来了，见到现场双方这么多人在，也是硬着头皮下车过来了解情况。 这个时候的国营大厂都是有自己的保卫科。而且权力很大，很多厂子的保卫科根本就不理派出所。 甚至很多级别高的厂子都有自己的保卫处，权利比派出所可要高得多。 但是接到报警，有枪声，还是要出警的，来到现场。看到摩托车厂和轧钢厂这情况，派出所的人立刻不想管了。 轧钢厂就不说了，国营大厂，级别也不低，人家厂子的事，人家自己保卫科自己解决就行了。 对面这个摩托车厂也是不简单。这年头有几个厂子能够出口创汇？这摩托车厂也不是简单的，这两家闹矛盾也是两家自己解决。 再不济那也是人家两个厂子的上级领导来解决问题。 但是来都来了，为了面子也不可能招呼不打就走吧？ 最少也要和双方厂领导们打声招呼再走吧，于是硬着头皮还是走了过来。 陈长安和刘炳辉看到派出所的人来了，刘炳辉当即就迎了上去。 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怀德也是一样，毕竟两个厂子都是属于同一个部门的，双方最上面的领导都是一个人，说声兄弟单位不为过。 但是和派出所，那就不是一个单位的，双方互不统属，这个时候肯定是先把派出所的人打发走了。 然后再来处理双方的事，实在不行也可以去找领导们去评评理。 双方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几句话就打发走了派出所的人。 在互相沟通了解了情况之后，以及送去医院返回人员带来的反馈，不会有人死亡之后。 放走了所有工人，两边厂领导在摩托车厂会议室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至于说为啥在摩托车厂，因为摩托车厂的办公楼就在马路边上，离得近。 双方都想尽快把事情解决，然后上报部里，毕竟还是动枪了，不可能不上报，先自行处理，然后在看看部里是什么意见。 会议室里，摩托车厂这边只有陈长安，刘炳辉和刘红军。 而轧钢厂只有杨厂长，李怀德，和保卫科长。 毕竟，当时双方厂子的保卫科长都在厂门口执勤，对当时的情况比较清楚。 至少也要看看双方对事情的描述有没有太大的出入。 之后才是厂领导们根据双方的错误，提出处理意见，在妥协，退让于争取中，完成这次谈判。 第140章 谈判 双方在会议室里都抽着烟，谁都不说话，不一会会议室里就开始烟雾缭绕。 杨厂长和李怀德都觉得陈长安年轻，忍耐不住肯定会先说话。 这样就能抓住陈长安话里的漏洞开始反击，这样谈判就能占据主导地位。 同时也能给轧钢厂在这次事件里减少责任，至少在部里领导看来，轧钢厂是没有什么责任的。 陈长安对于谈判这类需要动脑筋，耍嘴皮子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特别了解。 你要让陈长安说说图纸怎么画，零件该怎么加工，陈长安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谈判这种事，是不能说错话的，被人抓住了痛脚，确实很被动。 于是对着刘炳辉使了个眼色。刘炳辉本来也想看看陈长安怎么谈判的，还能学习一下。 结果等来了陈长安的眼色，刘炳辉秒懂。 看来自己想多了，这陈长安这年轻人聪明归聪明，但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逆天。 于是又抽了几口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次事件，还是因为你们轧钢厂对待工人同志们太过苛刻了。 都是重体力劳动者，不能让工人同志们吃饱吃好，怎么能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呢？” 李怀德听了刘炳辉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说我们轧钢厂后勤工作没做好呗，我这个主管后勤的副厂长工作没做好。没让自己厂子里的工人吃饱？ 这屎盆子可不能扣在自己头上。 毕竟这虽然是在和摩托车厂谈判，但是在轧钢厂，自己和杨厂长也不是那么的和谐。 自己还年轻，也不是没有后台。凭什么自己不能当厂长呢？ 能有机会李怀德也绝对是要扳倒杨厂长的，同样的李怀德也相信，有机会他杨厂长也一定会打倒自己的。 所以这个屎盆子绝对不能扣在自己头上，如果自己不反驳，那杨厂长顺势就应了下来。 这上报到部里，自己就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恐怕连自己的老丈人也保不住自己。 毕竟李怀德有后台，人家杨厂长就没有了么？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谁还没个后台，没个老领导不是。 于是李怀德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粮食也是部里按照计划分配的，至于说计划外的采购。” 李怀德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本想说现在这个情况，计划外采购也采购不到什么。 可是突然想起来，当初陈长安也是在轧钢厂当过采购员的，同样是计划外采购。 当初可以经常能弄来不少鱼的，李怀德怕自己说出采购不到什么在被陈长安拿之前的事反驳自己。 于是继续说道“毕竟我们轧钢厂的人数还是比你们摩托车厂的多一些，即使计划外采购数量和你们厂一样，但是平均分下来肯定也是没有你们厂分的多。” 刘炳辉笑了笑继续说道“计划外能采购多少，这个全凭个人的本事，有本事你就多采购，没本事你就少采购。 这和我们没关系，能进到工人们肚子里的，那才是硬道理。你们轧钢厂工人吃不饱吃不好，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要原因。” 李怀德和刘炳辉比，还是差了点。这次直接就给李怀德说破防了。 李怀德原本是想表达我们采购的数量不少，只是因为厂子人多，分到人头上才比你们厂子少。 而刘炳辉根本就不和你在采购问题上撕扯，直指问题本质。 我管你采购了多少？你们厂子工人吃的不好这是事实，今天这事也是因为这个引起的。 你们轧钢厂需要为今天的事情负主要责任。 李怀德看着杨厂长稳如泰山般的坐在那里，只抽烟，却一句话也不说。更加气急败坏了。 李怀德本想着怎么说都是一个厂子的领导，这个时候应该一致对外。 不说什么政治同盟，至少谈判落了下风，到时候不好跟部里交代，无论谁是主要责任，你这个正牌厂长，怎么都会负点责任。 结果眼看着自己落了下风，但是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这不是谈判，这是要准备一起对自己批斗啊。 李怀德对于杨厂长已经不指望了，又看向对面。 刘炳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陈长安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眼神在刘炳辉和陈长安之间不断转移。最后还是看向了陈长安。 毕竟陈长安年轻，一般年轻人都是热血冲动的。甚至还有仁慈。 并且陈长安当初在轧钢厂工作过。自己也没有亏待过他。大家都还有一丝香火情。 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当初你也是在轧钢厂当过采购的，也是计划外采购，你也是了解采购的。 你来说说，现在这个年景，北方大旱，各地粮食全都是欠收。 这计划外采购，有多困难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你不出来说两句？” 陈长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例行公事的坐在这里，还能被牵连进来。 看着刘炳辉几句话就占据上风，陈长安还挺高兴的。 如果能这样定性上报部里，基本上摩托车厂就算是没有什么责任了。 对于陈长安来说，当然是好事了。之后在由刘炳辉出面，给工人们做做思想工作。 这财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了？你吃好喝好还要去显摆，被人举报了以后没得吃没得喝了你就开心了？ 自己家里吃好的喝好的还懂藏着掖着的，这到了厂里就不懂？ 结果没想到这李怀德说不过刘炳辉，把话引到陈长安这里了。 陈长安就有些不高兴了，这是啥意思？看自己年轻好欺负？ 于是直接说道“我们厂子还是以刘书记的话为主。毕竟我还年轻，虽然上级领导信任我，但我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陈长安的话直接让李怀德无语，这个时候你说你做不了主了，当初让人开枪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说。 见陈长安和刘炳辉油盐不进，杨厂长明显不想帮自己，李怀德也不想事情就这样上报。 于是无奈之中只能妥协，于是对着刘炳辉说道“那你们摩托车厂方面是个什么章程？” 第141章 谈条件 刘炳辉闻言却看向陈长安，毕竟能从轧钢厂要到什么好处，刘炳辉也不知道。 可是陈长安也不懂啊，毕竟上辈子也没有在体制内工作过，不了解情况也是正常。 而李怀德气的差点再次破防。刚刚还在说摩托车厂以刘炳辉为主，自己一妥协，让对面提要求的时候。 对面这明显就是要以陈长安为主了，这不是耍猴子玩呢嘛。 陈长安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能提什么要求，提钱？显然不可能，对面就算在理亏，直接给钱这事还是不靠谱的。 那要人呢？最多也就是三瓜两枣的，人家轧钢厂也是有任务的，不可能自己任务不完成把人都给你。 而且这还要看工人的个人意愿，这可不是后世，让你去你就去，不去就滚蛋。 剩下的也就是钢筋陈长安能看上了，毕竟在陈长安的计划里，摩托车厂旁边的一大片空地，陈长安准备打造一个集餐饮，购物，医疗，教育，住宅为一体的社区。 可能和后世比不了，比如餐饮可能就是一个小餐馆。购物可能只是一个小卖部，教育也可能只有一个幼儿园，医疗可能就是一个保健站。 但是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高大上的社区了。 对于陈长安来说，轧钢厂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建筑用的钢筋了。 而在这个时代，大部分房子都以砖瓦结构为主的房子，钢筋说实话用的不多，至少现在盖房子楼板都是预制板，而不是后世的钢筋混凝土的现浇板。 这一下子不知道要少用多少钢筋和混凝土，当然这个时候水泥的产量也不高。 不过想起当初送到轧钢厂的两个放映员，这么长时间了，在许大茂那里学的也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说道“李厂长，我呢，对于厂子旁边的那片空地有点想法，想给我们厂子盖几栋单身宿舍楼。 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厂子大部分都是从乡下招聘来的新员工，他们在城里也没有住房，一间单身宿舍能挤着十几二十多个人。 这住房条件确实太困难了，但是这盖房子也要有钢筋才能盖不是？” 李怀德点点头，陈长安还行，不知道是不是年轻，不懂狮子大开口。 不过这样也好，就是点钢筋，工人们多努努力，计划外物资而已，自己还是可以搞定的。 李怀德思考后准备开口答应下来，这样用厂子里的物资换自己在部里领导面前不那么被动。 在找自己老丈人帮帮忙，双方工人打架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也算是自己渡过了难关。 可是等到李怀德刚刚准备开口说话，旁边的杨厂长开口了。 “咳咳，我代表轧钢厂说两句啊。” 杨厂长这一开口，李怀德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李怀德觉得今天这办公室里就没好人，对面摩托车厂的人为难自己也就罢了。 毕竟不是一个厂子里的，双方工人打架，领导们互相找茬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杨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开始谈判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表个态。 现在和外人一起逼着自己妥协了，正要答应对方条件了，你这开始表态了？ 意思就是我答应对面的条件，你不想答应呗？你就想让我在部里领导那里出丑，留个坏印象，好把我赶走？ 杨厂长可不管李怀德怎么想的，接着说道“原则上，我们厂里生产的各种产品，都是国家的。不能私下交易。摩托车厂如果需要钢筋，可以向上级反映，上级觉得有必要，会向我们轧钢厂下达任务。” 陈长安原本还挺高兴的，结果杨厂长说完这话，顿时不高兴了。 李怀德是你们厂的副厂长，既然开始就是由李怀德开口谈判，那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是代表了轧钢厂。 刚刚谈条件你不表态，现在却是不答应，不答应你早干啥去了？ 于是陈长安直接说道“杨厂长说的对，毕竟厂子也是国家的。但是轧钢厂工人打伤我们摩托车厂的工人，杨厂长准备怎么赔偿我们？” “什么怎么赔偿？双方互殴，我没有让你们摩托车厂赔偿我们轧钢厂受伤工人就不错了，这事最多也就是双方厂子，各自赔偿各自的。”这个时候随着杨厂长的下场，李怀德开始作壁上观。 陈长安的话，还是让杨厂长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还是定力不够，下场早了。 明显摩托车厂的条件并不止于一个钢筋的问题。还有不少后续条件，结果刚刚提出第一个问题，自己就坐不住了。 只见陈长安不急不慢的说道“刚刚我们不是已经商议好了么？双方工人打架，责任在轧钢厂，怎么刚刚杨厂长你不反对，现在却不承认了？ 那我们还在这里谈什么？人都还没离开会议室，之前谈的就不作数了？那干脆直接上报，让部里领导们给个说法算了。” 杨厂长顿时语塞，这会他也是感受到了刚刚李怀德的处境。 面对着嘟嘟逼人的陈长安和刘炳辉这一老一少的互补组合，杨厂长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可惜今天来开会的副厂长是和自己不对付的李怀德，如果换成自己人，也许就不会面对现在这个局面了。 这个时候后悔也没用了，看着旁边有些幸灾乐祸的李怀德，杨厂长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主要还是轧钢厂后勤工作没有做好，既然主管后勤的李副厂长在这里，那就让李副厂长代表轧钢厂，继续谈判吧。 我厂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就不参与这次会议了。” 说完，起身就走出了会议室。 这回李怀德乐了，还以为你杨厂长的境界有多高的，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然后一脸笑容的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咱们可是自己人，有啥事都好说，就是这上报部里的时候，别老是后勤问题后勤问题的。你说对吧？” 陈长安也是笑了，说道“这上报部里的事情那也是我们刘书记上报啊，我最多就是负责一下厂子的生产任务问题。” 李怀德闻言，一脸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无比。 这陈长安还是这么滑不溜手。 第142章 李怀德的妥协 尴尬的李怀德也只能转头对着刘炳辉说道“那咱们还是按照之前说得来？” 刘炳辉点头同意了，毕竟都是兄弟单位，没必要搞的跟个仇人一样。 毕竟互相也可以说是无仇无怨，工人们打架这事，和双方厂领导们的关系不太大。 不是仇人没必要把人得罪死，谁知道那天自己有没有求到别人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谁知道陈长安这会见状又插了一句说道“李厂长，当初我们厂还安排了两个人去你们厂子学习放电影，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到我们摩托车厂了？” 李怀德听了陈长安的话，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还是自己厂子的放映员许大茂带的徒弟。 随即觉得这事简单，原本关系就是摩托车厂的，不管学的怎么样，直接回摩托车厂就是了，这也不算什么事，毕竟轧钢厂放映员不是还有许大茂嘛。 随即也就点头同意了，陈长安的提议。 随即陈长安继续说道“最后还有一件事，这次事件中，受伤的工人的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都需要轧钢厂来出，这个没问题吧？” 李怀德又开始郁闷了，不过想到刚刚都答应那么多条件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条了，再说了也不用他李怀德自己掏腰包不是？随即也就点头同意了。 随即反应过来，这陈长安一会说自己说了不算，一会又插话的，这陈长安滑不溜秋的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好。 双方经过友好的交流，都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答卷。 轧钢厂方面，李怀德至少得到了在部里周旋的机会。至于所付出的代价？ 赔偿能要几个钱？又不是李怀德自己出？实习放映员？轧钢厂又不是没有放映员？至于说钢筋？ 又不是白送，计划外的钢筋而已，反正卖谁都是卖，摩托车厂给钱就行。又没有损害国家利益。 这一波，也就是自己的面子没保住。但是面子值几个钱，毕竟是轧钢厂工人伙食不如摩托车厂的问题而已。 这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毕竟大环境在这里摆着呢，至少有人说两句好话，估计这事也就过去了。 而摩托车厂方面，钢筋虽然花钱，但是想免费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找部里要。 有了钢筋，陈长安脑海里的宏伟蓝图，也能尽快实现了。 缺少的放映员也有了，以后摩托车厂也能自己放电影看了。 至于医疗费，纯粹就是想给李怀德找点事情做。希望杨厂长能给点力，别再让人安排扫大街去。 等陈长安和刘炳辉送走了李怀德，天也黑了下来，陈长安也是骑着摩托车急急忙忙的回家了。 毕竟家里还有几个妹妹在等着自己呢，这么晚回去，不清楚情况的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不过想着南易是自己家邻居，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也知道自己暂时回不去了。怎么也会跟自己的妹妹们打声招呼。 至少比起傻柱或者许大茂这类人要靠谱多了。所以陈长安也不算太担心。 等回到家之后，妹妹们已经吃过饭了。秀英还给陈长安留了一份，还在锅里热着呢，秀花和秀娟已经洗了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果然不出所料，陈长安问过秀英之后，南易确实来给陈长安的几个妹妹说了。 厂里临时有些事，陈长安作为领导，肯定是不能准时回来了。 秀英作为大姐，肯定是要照顾好几个妹妹的。 南易也算靠谱，听到了陈长安回来的动静，也来陈长安家关心的问了一下，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陈长安会不会有麻烦。 当看到陈长安的表情就知道问题不大，看到陈长安要吃饭了就马上离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班之后，和陈长安沟通之后，刘炳辉带着一些慰问品来看望了双方的伤员。 当然也碰到了同样来慰问的李怀德，不同于刘炳辉的探望，李怀德还带来了轧钢厂的承诺，所有医药费轧钢厂承担。 李怀德也算是滑头，毕竟这是昨天李怀德答应的条件之一，不过既然要做，那就大大方方的去做。 轧钢厂出钱，他李怀德怎么着也要得到点名声吧？尽量的挽回一些自己面子上的损失不是。 就杨厂长对待李怀德的那个态度，李怀德在陈长安那里答应的事情，回去之后杨厂长也不一定干。 回去之后肯定还是和杨厂长有一番拉扯和妥协。一些不痛不痒的位置很可能已经让了出去。 这一次李怀德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算是损失不少。这用厂里的钱，收买人心也是应有之事。 刘炳辉在一旁看着也是笑而不语，自己厂子的受伤工人得了实惠就行了。至于李怀德要名声？ 受伤了来看望一下本来就是应该的，能收买人心也就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就算是收买了也没什么意义。 人家都出钱了，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就好了。 等回到摩托车厂，刘炳辉的任务就来了。中午吃完饭，全厂大会就在刘炳辉的主持下召开了。 毕竟是摩托车厂的人先去找对面轧钢厂的工人炫耀的。 一些人还经历了昨天下班后的大混战。有些机灵的跑的也快，但是经历了今天刘炳辉的一阵输入。 很多人也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确实换成自己，天天干着这么累的活，还整天吃不好，在厂里吃不好，回家了有些人是舍不得吃好的，有些人压根就没得吃。 在被对面的人炫耀一下，挤兑一下。换成自己恐怕也要恼羞成怒。恐怕早就忍耐不住动手打人了。 而且刘书记说的也对，现在国家处在困难时期，很多地方的同志们都在忍饥挨饿，自己在厂子里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吃的稍好一些。 也不要出去显摆，毕竟也要照顾一下其他同志的想法不是。 再说了万一被人举报的上级部门，觉得咱们摩托车厂的伙食标准确实高了。 这以后要是把标准降下来，损失的还是咱们厂的工人兄弟不是？ 说别的有些人可能觉得无所谓。什么国家利益，厂子利益，这些可以不在乎。 但是关乎于自己的利益时，他们却很在意。 这要是厂子里以后真的降低了伙食标准，的确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毕竟每天都靠着在厂子里的这顿补充一下油水了。 还有不少工人每天在厂里自己都不怎么吃，都是晚上带回家之后一家人一起吃的。 这要是降低标准，天天萝卜白菜的很多人都要受不了了。 第143章 许大茂计划失败 这次下班两边工人在没有一窝蜂的涌出大门外了，有的工人即使是到点下班，也是出了大门急匆匆的就往家里赶。 有些工人还是习惯性的把手里的活干完在下班。有上进心的新工人会觉得自己技术不好的，甚至还会再加一会班，在练练手在回家。 不知道今天轧钢厂那边怎么说的，反正两边工人心照不宣的在没有互相炫耀什么了。 也没什么对话，各自回家就是了。这也让双方严阵以待的保卫科松了一口气。 毕竟昨天出了那样的事，保卫科也怕有受伤工人的亲戚朋友们，不顾一切的上头了，再来闹事。 陈长安和刘炳辉也是在办公室里多等了一下，虽然陈长安清楚，昨天才出的事，今天开会也交代清楚了，今天大概率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出了事，陈长安在现场也好处置。 再来一次怕是部里的领导们都会震怒，双方厂子的领导一个也别想好过。 等双方工人差不多都走完了，陈长安和刘炳辉这才下班回家。 陈长安骑着摩托车刚刚到了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了许大茂一脸倒霉相的站在门口抽烟。 听到摩托车声音抬头看到了陈长安回来，随手就把手中的烟扔了出去。急忙迎上来。 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许大茂，怕撞到他，陈长安提前就捏了刹车。 车刚刚停下，许大茂也站在了陈长安的摩托车前。 陈长安看着许大茂不咸不淡的说道“有事？” “长安啊，当初你给我出的主意黄了。”许大茂情绪低落的说道。 陈长安直接问道“我给你出什么主意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许大茂一听陈长安不承认，顿时急了，拉着陈长安的胳膊就说到“当初我说想当个副科长，不是你跟我说了当领导的条件，然后给我出的主意就是先带几个徒弟。 等有人能放电影了，再去找找李怀德疏通一下关系，之后才能有行政级别的嘛？你现在怎么能不承认了呢？” “我当初只是给你普及一下什么是行政级别，至于其他的也只是给你的建议而已，至于你能不能当上副科长。 这个可不是随便个人能够确定你一定能当副科长啊。毕竟即便是领导干部，那也是人民的公仆，也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陈长安的一句话让许大茂哑口无言。他当初以为按照陈长安的办法一定能够当上领导的。结果陈长安的一句话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里明白事情怎么回事的陈长安只能继续装不清楚怎么回事。 问道“那我当初的建议，出了什么问题吗？”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那是一个朋友都没有，自己父母也都不是领导干部，当初的行政级别，还是听了陈长安说了之后，自己去给自己老子普及的。 至于媳妇娄晓娥，那更是傻白甜一个，根本不关心这些。 能给自己出出主意，给点建议的也就是陈长安了，毕竟当初按照陈长安的建议来，他许大茂确实进步了很多。 这次自己徒弟突然被调走，也是自己时运不济，纯属倒霉罢了。 听到了陈长安的问话，这才说道“当初你说我需要带个徒弟，这样以后厂里不再是我一个放映员，这样我进步了之后，还有放映员放电影。 于是我就带了两个徒弟，眼看着他们已经可以单独放映了，结果今天却被李怀德给调到别的厂子了。 这下可好，我带的徒弟，这马上出师了，结果跑了。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看着一脸委屈的许大茂，陈长安差点笑出声。想着两个厂子离得这么近。 自己厂子的放映员以后也可能回去乡下放电影，这个时候如果假装自己不知道调到什么地方，以后许大茂知道了，面上也不好看，也会让许大茂怀疑。 于是装作惊讶的说道“啊，李怀德调的放映员是你徒弟啊？那你这两个徒弟都调到我们摩托厂的宣传科了，好像是明天就报到的。” 许大茂顿时就有了不好的联想。当初是陈长安建议自己带徒弟的，现在徒弟要出师了，却调到了摩托车厂？ 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不会是陈长安觉得摩托车厂要有自己的放映员，然后做通的自己的思想工作。 之后又和李怀德说好了，最后的那个倒霉蛋就是自己？ 别说许大茂也不笨，心里想的和陈长安当初的想法差不多。 但是许大茂觉得当初给自己建议的时候，陈长安和李怀德的地位差距还是很大的，李怀德不一定会配合陈长安。 许大茂已经陷入了怀疑和自我怀疑。至少本能的不相信陈长安能有这么大的心眼，这么长远的布局。 也不愿意相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会被陈长安耍的团团转。 看着许大茂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陈长安忍住笑，继续说道“大茂你也别多想，昨天两边工人不是打架了嘛，最后两边厂领导一致认为是李怀德负责的采购没能让轧钢厂工人吃饱才导致的。 为了不让上级领导追究，听我们厂子刘书记说没有放映员，这才弥补我们厂子的，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昨天下班两个厂子的工人打架事件，今天轧钢厂还开了全员大会了，双方工人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只知道事情的起因，但是没有处理结果和责任人。 这个时候听了陈长安的话，许大茂也是相信了。 毕竟这也算是双方领导层的秘密了，一般工人是不会知道的。 陈长安能把这事都告诉自己，许大茂完全相了陈长安。 这事就是属于李怀德为了自保，把自己的进步依仗给送人了。 这只能怪自己倒霉，被李怀德殃及池鱼了，这要找也是去找李怀德。当然许大茂是不敢的。 李怀德再怎么样，也是负责后勤的副厂长，在没有倒台之前，自己的进步之路，还是需要李怀德的。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他。 也许之后为了弥补自己很可能会想其他办法让自己进步的。 陈长安看着许大茂的脸色由阴转晴之后，这才有些憋不住的笑了。 毕竟陈长安不是专业的，憋不住当然要笑了。 第144章 四合院在无三大爷 人家许大茂正郁闷的，找你诉苦你还在这里笑。等下真的要穿帮了。 陈长安赶紧说道“这事一直都是我们厂负责人事的刘书记谈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没有太过关心。 不过你这真的算是被殃及鱼池了，不过也是好事，我也在轧钢厂采购科干过。 当初也是和李怀德打过交道，李怀德这个人先不论人品怎么样。 至少在维护属下这方面来讲，是个好上司，这次算是他亏待了你。 你也不要去和他讲什么，在继续带个徒弟，这次最好是让你们科长选个人，在带出来，你在去找李怀德疏通一下关系。 到时候他肯定会想起今天的事情，觉得亏待你了，你这进步的事情。就算是水到渠成了。” 听了陈长安的话，许大茂眼睛一亮。对啊，他们宣传科也有很多人都在说李怀德对待下属那是真的没话说。 只要李怀德认可了你，把你当了自己人，有的时候锅都愿意给你背。 至少不会像杨厂长那样，随便都会把你放弃了，这也是杨厂长虽然在职务上比李怀德高。 但是很多人都觉得杨厂长没有担当，在轧钢厂的工人眼中觉得还是李怀德更适合当厂长。 这也是以后杨厂长会被安排扫大街却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的原因。 许大茂也是认同了陈长安的说法，觉得自己再次有了进步的机会，赶紧掏出烟给陈长安发了一根。 随即说道“要不晚上去我那坐一会，咱们两个好好喝一顿？” 陈长安上辈子就不太爱喝酒，毕竟曾经上学时候喝酒过敏，虽然后来毕业之后喝酒没有在过敏，但是对酒也不太感冒。 于是说道“算了算了，你看我平时喝酒嘛？再说这几年国家粮食产量不高，作为干部也要尽量少喝酒，减少粮食的消耗，也要以身作则嘛。” 许大茂点点头，确实这么多年了，他也没见过陈长安喝酒，于是说道“既然你不喝酒。前几天去乡下放电影，老乡们为了感谢我送了只鸡。 我家今天晚上炖的鸡，等会让蛾子给你家端一碗过去。” 许大茂的说法，让陈长安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年景了，去乡下放电影人家送鸡？ 反正陈长安是不相信许大茂的这个说法。要是丰收年景，都不愁吃穿的，想多看几场电影，或者公社想让许大茂在各个村子都放一放的时候，给只鸡还有可能。 这个年景了，人都快饿死了，还能送给你鸡，也就是骗骗不了解外面情况的人，稍微有点了解的都不会信。 反正和陈长安也没啥关系，做人有的时候需要难得糊涂。点点头就算是认可了许大茂的话。 等陈长安把摩托车停好，走到自家厨房往里面一看。差点乐出声。 秀英在家里就听到了陈长安的摩托车声。毕竟在这箱子里，能每天骑摩托车的也就是陈长安这独一份。 这下班点听到摩托车声，就直接起身炒菜做饭。 今天这是听到了摩托车声，直接就开始下饺子了。 毕竟这饺子陈长安爱吃，而且味道小啊。除了剁馅的时候声音有点大。 不过陈长安和几个妹妹每次也要不了多少肉，秀英就喊两个妹妹和院子里的小孩子在前院大声玩闹。 自己在加快速度剁，至少到现在还没出现什么问题。 总比那炖个肉，整个四合院再加上隔壁院子都能闻到好多了。 就比如今天许大茂家炖鸡，这在后院做的，就引来了中院贾家的大骂。 原因就是贾张氏看到了娄晓娥给陈长安家端了一碗，不给他们贾家端一碗。 这不就是觉得他们贾家不如陈长安家。这不就是嫌贫爱富嘛，不就是因为陈长安是厂长，他们贾家只是工人嘛？ 陈长安也懒得现在就出去和贾张氏理论，毕竟有啥事也要等待到吃完饭再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可是不一会，后院二大爷刘海忠家的刘光天跑来通知，等一下要召开全院大会。 陈长安这才反应过来，这不会是因为自己家这碗鸡肉，闹的要开全员大会吧？ 开就开吧，就当是饭后找乐子了。毕竟这全员大会和几个厂领导之间的勾心斗角比，纯粹就是小儿科。 吃过饭安排好妹妹们后，陈长安叼着烟，拿着小马扎来到了中院。 原本在中院贾张氏还在和几个不明就里的邻居们讲述着许大茂的恶性。 毕竟这事还牵扯到陈长安，当陈长安出现后，厂子的名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几个之前还是碍于贾张氏的面子，不断点头附和的邻居们看到陈长安，立刻远离了是非之地。 毕竟再怎么说陈长安也是厂长，就算不巴结，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平白得罪人不是？ 至于贾张氏？你就是现在巴结她，几分钟后就可能会翻脸不认人。 都是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几十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啊。 一大爷和二大爷到了之后，并没有在等三大爷，而是直接就宣布开会了。 陈长安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三大爷闫付贵了。 自从闫解成去劳改之后，三大爷闫付贵就开始深居简出，陈长安还记得上一次开全院大会的时候。 闫付贵就是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待着，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和当初的那个喜欢炫耀自己是文化人的三大爷闫付贵，可是天壤之别。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人差不多到齐了，才开口说道“先说个事啊，前院，以前的三大爷闫家，搬走了。以后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暂时就是我和二大爷刘海忠。” 这在院子里也算大事了，包括陈长安在内，都是震惊的。 陈长安也是没想到闫付贵有这样的决心，真的搬走了。 不过想想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换成陈长安可能也会如此。 毕竟这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自家儿子是个劳改犯。 闫付贵自己和孩子们每天都是生活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生活中。 这样的煎熬可能会是一辈子。包括以后闫解成劳改结束回来之后也摆脱不了这样的标签。 第145章 一大妈的心病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闫家，不搬走在这四合院里或者是这一片，永远都抬不起头。 搬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不知道闫家底细的也不会瞧不起他。至少可以抬着头做人。 等众人的声音渐渐减少，一大爷易中海才继续说道“今天开会的第二个事，就是后院许大茂家，今天炖鸡。 但是咱们院的优良传统被许大茂忘记了。就是尊老爱幼，帮扶困难户。 既不给后院聋老太太端一碗，也不给困难家庭贾家端一碗。” 当一大爷易中海说到贾家的时候，还专门看了一眼贾家人所在的位置。 参与开会的人也都把目光转移到贾家身上。 贾张氏见这么多人看着她，还专门挪挪屁股腰挺的都比平时直一些，下巴扬得老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一大爷易中海也是有点看不下去，说你家困难，你还得意洋洋的，这是在夸你么？ 随即赶紧继续说道“咋们院，一直都是街道办的优秀四合院，虽然这两年因为大旱，没有了一年二两香油。 但是我相信，即便是没有奖励，咋们四合院也要一直把这个优秀四合院的传统一直保持下去。毕竟已经干旱了几年了，不可能一直干旱下去。 现在就来说说许大茂的问题，不能让他这么破坏了我们院子里的传统。要让许大茂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再有吃肉的时候，后院聋老太太和中院贾家，必须要端一碗。” 一大爷易中海觉得三大爷不在，自己发言再也没人能中途打断自己说自己用词不当了，这一次感觉比平时发挥单位更好。 心情舒畅，随即看向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嘛？” 许大茂这会是一脸的不服气，自家吃肉凭什么要给别人家送？ 给陈长安家，那是他愿意。毕竟人家给自己出主意了不是。 虽然上次的建议没成功，但那是自己时运不济。天不助我许大茂。 但是至少也让许大茂当看到希望不是？而这次又给自己出了主意。回家思前想后才明白，这次带徒弟为啥要让宣传科科长出人选。 显然，放映员还是吃香的。科长家的孩子或者亲戚家的孩子不可能不愿意学。 这不当了科长孩子的师父，科长还能不照顾自己？ 那出师了，自己再去走走李怀德的关系，自己科长也肯定不会说自己坏话。这进步的事不就是成了吗？ 想通了其中关节，许大茂对陈长安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叫什么？这就叫润物细无声，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把身边的人都讨好了。 要不说人家是厂长呢，这事办的是真漂亮。 自己给陈长安家端碗鸡肉，许大茂还觉得自己给少了呢。 不过自己手上就只有几瓶好酒，可惜陈长安又不爱喝酒，许大茂还想着陈长安这么帮自己，主意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自己让媳妇回娘家弄点啥好东西，送给陈长安呢。 至于一大爷说让自己给聋老太太和贾家也端一碗肉。 许大茂对这话嗤之以鼻。一脸不屑的说道“凭啥？就贾家？他们配吃我家的肉么？” 此话一出，贾张氏顿时不干了，大喊道“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我们贾家凭什么不配吃肉？” 说着就要上前去打许大茂。看着被一大妈，二大妈和院子里的几个大妈团团抱住的贾张氏，许大茂只是继续坐着不敢说话了。 几十年的邻居了，许大茂能不知道贾张氏的德行？没人拦着真的会冲上来和自己撕扯。 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老妈子撕扯，撕扯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 这占不到便宜的事情，他许大茂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在刺激贾张氏，或者把这些劝架的大妈们惹火了。 这真打起来，就贾张氏这个体重，许大茂还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于是果断选择了闭嘴。 陈长安在一旁看的差点笑出声，许大茂在点火方面确实有一手。 一句话就让贾张氏火冒三丈的，但是要动真格的了，许大茂又一个字不说了。 这才是真的最强王者，骂人没输过，打架没赢过。 经过众人的劝阻，加上许大茂没有再继续点火，渐渐的贾张氏也不再那么激动了。 见事态逐渐平息，一大爷易中海才继续说道“许大茂，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吃个肉还有什么配不配的？就你这德行，别人家不配吃肉，你们家也一样不配吃肉。 不能反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变本加厉的侮辱人。许大茂你知不知道你的错误？” 陈长安还在看戏，毕竟这样的场面以后很可能会越来越少，而且按照事情的发展趋势，这都还没进入高潮呢。 陈长安把目光转向了另一面，傻柱也在一旁看戏，这会正傻乐呢。 这傻柱都还没上场呢，等会还要上演一出好戏。 许大茂什么人？他可能会跑，可能会怂。但是想凭你一大爷的几句话就让许大茂认怂，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梗着脖子对着一大爷说道“我说一大爷，您要是真觉得贾家困难，您就多帮帮您徒弟，毕竟一个徒弟半个儿。 以后您养老还要指望贾家，不是吗？” 这话一出，一大爷易中海就是脸色一变，而旁边的一大妈也是马上就开始掩面痛哭。 毕竟一大妈这一辈子无儿无女。这辈子没能给一大爷生个一儿半女的，一直都是一大妈的心病。 一大爷也是一直表面上不在意，借口也是因为自己心脏不好，一大爷怕生孩子，会让一大妈出事。 而一大妈也一直想着去领养一个孩子，毕竟这大灾之年，以一大爷的工资，想要领养一个孩子，街道办不可能不同意。 但是一大爷还是以领养的孩子养不熟，不是亲生的，长大以后知道了真相，不一定会孝顺他们为由，拒绝领养。 一大妈本来心脏就不好，这件事也一直是她的心病。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大妈的心病。碍于一大爷平时在院子里的领导地位。 一大妈平时待人也是不错，大家也都觉得一大妈是个好人。 也就避免在一大妈面前谈及孩子的问题，这次被许大茂当众说出这事，顿时觉得没脸见人，这才开始掩面痛哭。 第146章 许大茂被打 这个时候傻柱看着一脸铁青的一大爷。在一群大妈的安抚下还在哭泣的一大妈，顿时坐不住了。 直接站起来，大声说道“许大茂，一大爷和一大妈这么好的人，说你几句怎么了？本来做人就不能不尊老爱幼。 再怎么说一大爷也是长辈，有你这么跟跟长辈说话的？看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随即冲上去对着许大茂就是一拳。 许大茂原本把一大爷说的不吭声，说的一大妈在哭，还挺得意。 直到傻柱的声音响起，这才幡然醒悟。从小到大许大茂就一直生活在傻柱的阴影下。 没办法，许大茂损傻柱几句，傻柱说不过拎着拳头就打，许大茂这瘦弱的体格，也确实打不过傻柱。 但是架不住许大茂贱啊，越是打不过，心里越是越是觉得吃亏。就越想去招惹傻柱。 没事就想去损几句傻柱，结果看着傻柱冲着自己来了，许大茂又怂了，赶紧就跑。 这次许大茂却是得意忘形了，等听到傻柱的声音，反应过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结结实实的挨了傻柱一拳。许大茂的左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顿时肿了起来。 许大茂这么多年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白练的，这挨揍和被追的经验可谓是异常丰富。 虽然左眼受创，但是并不耽误许大茂逃跑。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就跑。 可惜许大茂的话犯了众怒，毕竟一大爷易中海平时处事只要不涉及到养老团，还算是公平公正的。 再加上平时就把尊老爱幼，院里邻居们要互相帮助挂在嘴边。 也让一大爷在四合院里有着不少的簇拥。 也许让他们挺身而出去揍许大茂，他们可能不敢，但是帮傻柱延误一下许大茂的事还是敢的。 不知是谁在许大茂的必经之路上伸出一只脚。 焦急的许大茂只顾着跑了，这个时候想躲也来不及了，直接就被绊倒。 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由于院子里是青砖铺成，这么多年下来却是光滑的很。 只见许大茂以狗吃屎的姿势，向前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这一摔，直接让许大茂满眼金星，迷迷糊糊中感觉全身都快要撒架子了。 最要命的是，自己跑的太急，没看清这人群中的一腿是谁的。 这以后想要报仇也不知道去找谁。 趴在地上还在想着怎么报仇的许大茂，突然就感到自己腰上一沉。 这熟悉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许大茂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陈长安虽然来到四合院也有好几年了，说实话还真没见过傻柱是怎么打许大茂的。 毕竟随着年纪的增长，双方都会变得理智，早就不会像小时候或者年轻的时候一样，天天打架了。 所以这也是来到四合院，陈长安第一次见到傻柱是怎么打许大茂的。 只见傻柱一屁股坐在许大茂的腰上，然后这拳头就对着许大茂的后背脖子不停的招呼着。 可能是觉得许大茂身上太瘦，到处都是骨头，自己拳头打上去没几下，自己拳头也疼，随即又换成巴掌，对着后脑勺和天灵盖就是又一顿招呼。 没文化，真可怕，这么打下去搞不好许大茂真要出事。 随即陈长安站了起来说道“我说傻柱啊？打几下出出气就得了。你这么光照着头打下去，要不了一会许大茂被你打死了，你也跑不了吃枪子。” 也可能是因为陈长安的厂长身份，也可能是他真的打累了，找个台阶下。也有可能是陈长安所说的吃枪子的话。 反正陈长安说完，傻柱打许大茂的动作算是停下来了。 而许大茂的媳妇，娄家千金，本来就不想参加这些什么全员大会。 许大茂也猜到了今天开会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喊娄晓娥。开会的时候她正在家里躺着呢。 这会听到中院闹腾的厉害，又听到了许大茂的惨叫声。这才起来到中院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刚进入中院，还没看清是个什么情况，就听到了陈长安的声音。 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许大茂被傻柱打了。这才开始急急忙忙的朝着许大茂跑去。 这个时候傻柱已经从许大茂身上起来了，觉得还不够出气，随即又踢了许大茂一脚，随即呸了一声，这才准备去问问一大爷出气了没有。 娄晓娥跑到许大茂身边，看着许大茂一脸的血，吓得花容失色。 她一个资本家大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事，还是发生在自己丈夫身上。 于是气愤的对着傻柱喊道“傻柱不管我们家大茂做了什么错事，有事就说事，你动手把人打成这行。 你等着吧，我要带着我们家大茂去派出所告你，让你也去劳改。” 傻柱这混不吝的性格，会怕一个女人威胁？ 听了娄晓娥的话，直接了一声，继续朝着一大爷走去。 傻柱可以不在意，毕竟他是傻柱。但是一大爷易中海可不能不在乎。 娄晓娥他爹，可是轧钢厂的董事。解放前这轧钢厂可是人家的产业。 娄家要是真想给娄晓娥出气，整治一下傻柱还是没啥问题的。 在说这打人确实是傻柱理亏在先，许大茂要是铁了心让傻柱去劳改，如果娄家在支持。 几乎可以预见，傻柱的劳改大概率是跑不掉了。 傻柱是一大爷易中海在四合院的重要打手，更是养老候补人选。 对于一大爷易中海这么重要，肯定不会让傻柱去劳改的。 毕竟这前院的闫家老大闫解成，去劳改了，看看这家都成什么样子了？ 再说这一个院子里出两个劳改犯，他这个一大爷恐怕也是当到头了。 随即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这下手太狠了点，虽说许大茂有错在先，但是你下手还是太没轻没重了。” 随即对着娄晓娥说道“这样吧，毕竟是许大茂有错在先，我做主，让傻柱赔许大茂两块钱医药费。 他们两个从小打到大的，都是闹着玩的，赔你们两块钱，也算是医药费和营养费了。再让傻柱给许大茂道个歉。你看行不？” 娄晓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许大茂为什么被打的原因也不知道。但是听一大爷的意思，这事是自家许大茂有错在先。 看着院子里的这些邻居也是一副你们家许大茂有错在先的样子。 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至于两块钱？这是钱的事么？作为资本家大小姐，多少钱没见过？那三瓜两枣的早就被她忽略了。 她要的是态度，见院子里最有威望的一大爷对着自己和颜悦色的解释着。还让傻柱赔礼道歉。 这气也就算是消下去一大半了。至于报警之类的，也不过是娄晓娥吓唬傻柱的。 真叫她去派出所报警，她都不知道派出所的大门往哪里开，也不知道打架人家受理不受理。 毕竟这年头，打架的人不在少数。只要没有打坏，也没见谁家去报警。 第147章 一大爷的感慨 娄晓娥看着这会都还有些懵的许大茂，又看了看一大爷和院子里这些邻居的态度，有些左右为难。 他知道自家许大茂和傻柱不对付，经常打架。 但是自家男人被打了，她本能的不想就这么算了。至少不想就这么容易的放过傻柱。 至于赔两块钱？两块钱在娄晓娥的眼里，那就不叫钱。 但是娄晓娥对于报警这事，其实在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 毕竟自家成份是资本家，本来就要低调，尽量避免和公家人接触。 而且院子里这么对邻居看态度也是不占自己家这边，纠缠下去可能自己和许大茂更吃亏。 虽然憋屈，但是也只能按照一大爷的意思办了，接受柱的道歉了。 正准备开口答应的娄晓娥却听到了陈长安的话。 “两块钱够干啥的？至于让傻柱给许大茂道歉？你自己问问傻柱，他愿意道歉嘛？” 傻柱闻言配合的说道“给许大茂这孙子道歉？他想得美。” 一大爷这会也是又气又急，傻柱这混不吝根本就是拎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一大爷觉得娄晓娥说报警抓傻柱也只是气话，但是好好安抚一下大概是不会去报警的。 但是保不齐你把人家欺负急了，真去报了警，你傻柱不去劳改也要去派出所待几天。 陈长安也不是啥好东西，这事本来就算是解决了，他跳出来还要拱火。 这不傻柱还配合陈长安的话，这让一大爷好不容才劝好的娄晓娥这会也气愤起来了。 毕竟人家娄晓娥不缺钱，就是想要一个尊重他们的态度，但是你看看这傻柱现在是什么态度。 一大爷也是着急了，气愤的说道“傻柱，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赶紧给许大茂道歉。” 傻柱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 陈长安继续说道“而且看许大茂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搞不好就是被傻柱打出脑震荡了，这毛病以后可能还有后遗症，还要赶紧送医院检查一下。这赔个两块钱可是不够。” 陈长安话音一落，娄晓娥先是心里一惊。毕竟这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可有她忙的了。 什么头疼，说话不利索，脑子不清醒。这可是他男人，这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男人。 这要是有点啥毛病，这叫她还怎么活？现在每天往床上一躺，许大茂在家忙前忙后的，做饭也是许大茂的事。 这要是落下病根，以后这些活不就都是她的了么？ 傻柱闻言更不干了，原本两块钱都不想给的。这会听陈长安说需要赔更多。 直接就说道“这两块钱也是一大爷答应的，我可没答应，别说更多了，就是两块钱也没有。” 随即还小声的说道“这两块钱都够买几斤肉了，买肉回来吃不香嘛？赔许大茂这个坏种，那不是浪费嘛。” 一大爷这会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这陈长安真不是个东西，在这里挑拨离间。 现在事情的发展马上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看了看气愤不已的娄晓娥，又看了看一脸不屑的傻柱。以及一脸笑容的陈长安。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到了傻柱的身上。 随即严肃的对着傻柱说道“傻柱，带上钱，陪着娄晓娥带许大茂去医院看看，花多少钱都你出。” “凭什么？” 一大爷已经气急了，这要不是自己的打手兼养老候选人，自己才懒得管他，让他去劳改，长长教训，看看还犟不犟。 无奈只能走到傻柱身边，继续说道“就凭你把人家打坏了，你以为这事和以前一样？打了许大茂就打了？ 人家媳妇在这，娘家也不是没人，就这么任你欺负？而且陈长安人家也是厂长，嘴巴随便歪一歪，你这劳改别想跑掉。” 原本以为劳改这事也就是娄晓娥随便说说，可看着一大爷不像是说着玩的。 随即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远的不说，就是闫解成去劳改，看看闫家什么情况？ 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的，虽说是闫解成咎由自取。但是劳改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接受的。 自己还有妹妹呢，自己真要劳改了，弄不好自己妹妹还要嫁不出去的。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看到傻柱知道害怕了，一大爷这才继续说道“现在的问题就是稳住娄晓娥，她一个资本家大小姐，没必要也是不会去派出所报案的，你现在先去把许大茂送到医院，先看看什么情况，真出事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也跑不掉。” 傻柱这才明白，这院子里在不是一大爷一手遮天了。 以前自己在院子里不论打了谁，一大爷都能想办法帮他遮掩。 这才让傻柱养成了在院子里无法无天的性格。 院子里也就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话，傻柱还能听一听。 至于其他人，理都懒得理，闯了什么祸，一大爷都能给他兜底。 这也让傻柱打人手底下没个轻重，这也是一大爷在故意纵容的结果。 现在至少院子里有陈长安和南易在了。有些事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懂，陈长安这个厂长还能不懂？ 再想隐瞒或者糊弄过去，怕是不可能了。 看着傻柱跑出去借来了板车，院子里的邻居们七手八脚的把许大茂往车上抬。 一大爷一阵感慨，这一手遮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陈长安也在感慨，不知道这许大茂醒过来之后会怎么在院子里闹。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还是准时准点的，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厂里上班。 刚刚到了办公室，就接到了聂大爷的通知，摩托车销量不错。 产量每月再次提高，达到了每月一万两千台。 同事两栋宿舍楼在部里的支援下，马上就能开工了。 陈长安对于产量不太担心，毕竟技术工人的到位，让各个零件的生产效率直线上升。 毕竟这干了这么多年的老工人，在熟悉了机器和加工工艺之后，这速度可不是培训了几天的新工人可以比拟的。 也就是计划外的摩托车数量变少了，现在虽然摩托车厂的产量越来越高了。但是四九城市面上的摩托车却是越来越少了。 毕竟计划内的摩托车全部都打包直接用火车运走了。 将消息告诉了刘炳辉之后，陈长安回到办公室就看起了报纸。毕竟厂里运转良好，原材料也是计划内的，销量不需要陈长安操心，质量有专人监管。 陈长安也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还在想着晚上回去院子里还会不会有热闹看，或者周末让厂子里放个电影看看？ 第148章 要放电影了 陈长安把自己的想法和刘炳辉说了之后。 刘炳辉觉得也没啥问题，毕竟厂子里没啥事，产量问题不大，即使不加班也能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很多工人们也是自愿加班，也是累坏了。放个电影也算是生产娱乐两不误。 按照陈长安的说法，这叫精神文明建设，顺便也是检验一下两个放映员，看看他们的水平怎么样。 于是中午吃饭时间，厂里的广播就通知工人们今天下班之后，厂里新来的放映员会在厂里行政楼门前放电影的消息。 一时间工人都在讨论放电影的事情。 毕竟之前都是轧钢厂放电影，自家厂子新建的，放映员都没有。这也是当初两个厂子工人们互相显摆的时候，轧钢厂工人们的主要反击手段。 如今，自己厂子也能放电影了，虽然现在厂领导已经明确规定不能去炫耀了。 但是架不住摩托车厂工人们互相讨论。 下班后，陈长安准备骑着摩托车回家准备吃了饭，接几个妹妹一起来看电影。 毕竟这个年代想看个电影也不是经常能看到的。 出厂门的时候看到了保卫科的刘红军，这才想起来，叮嘱道“你们保卫科今天晚上加会班，一会看电影的时候人肯定很多。 虽然咱们厂单身青年比较多，但是肯定还会有不少家属会来看电影。 进场的时候还好，毕竟人都是陆陆续续来的，可是等散场的时候那可就是一窝蜂的往外走。 大人还好，小孩子都喜欢凑热闹，到时候人多摔倒了在给踩坏了，或者走丢了，别搞的看个电影在出点什么事。 你们保卫科一定要在散场的时候，提醒一下主意安全，一定要让人民群众高高兴兴，安安全全的回家。” 你别说，刘红军就是吃这一套，只要牵扯到组织啊，人民群众啊。 刘红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陈长安渐渐的了解了刘红军，现在和他说话张嘴就是人民群众。 刘红军满脸通红，觉得领导这次交给自己的任务光荣而伟大。 大声回道“保证完成任务。” 一时间震的陈长安耳朵嗡嗡作响，旁边不明就里的路过工人们也在好奇的观望。 也不知道厂长和刘红军说了啥，搞的刘红军这么激动。 等陈长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刚好看到傻柱和许大茂两口子一起往回走。 傻柱在前，一脸的晦气，娄晓娥扶着许大茂在后。许大茂则是咬牙切齿的在说着这么。 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傻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陈长安骑着摩托车停在了许大茂的旁边，一转头就走进了四合院。 许大茂看到陈长安，差点没哭出来。毕竟当初整个院子里包括自己媳妇都没想到先把自己送医院。 都在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只有陈长安一个人说自己可能是脑震荡，让娄晓娥带自己去医院。 结果去了医院，真的是轻微脑震荡，这一下许大茂算是把陈长安当救命恩人了。 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最近要多休息。后遗症的概率不大，但是还是让许大茂和娄晓娥惊出一身冷汗。 傻柱同样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她听几个小护士在说，前几天有个人打架，一棒子打在脑袋上也是脑震荡。 打人的当场就被派出所带走了，听说要去劳改，搞的今天一天都在医院里帮忙，生怕自己也被送去劳改。 后来听说是轻微脑震荡，许大茂没啥事，又觉得自己这一天在医院忙前忙后的亏了。付了钱，转身就出了医院。 许大茂头还有些晕，陈长安也急着回家吃饭之后去看电影，没和许大茂聊几句就走了。 许大茂却是觉得陈长安这人能处，协恩不图报。但是自己也不能差事不是。暗下决心，等自己好了一定好好报答陈长安。 今天陈长安家吃的就比较简单了，棒子面白薯粥，配的腌萝卜丁和清炒大白菜。 没办法这已经算是不错了，不可能天天吃肉吧，不少家庭就连这都吃不起。 至少陈长安每天中午在厂子食堂吃的可以了。 把吃完饭带几个妹妹看电影的事情一说，自己妹妹欢呼雀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陈长安也在感慨，几个妹妹平时看着也是听话乖巧懂事。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几个妹妹还都是个孩子。 看着几个妹妹高兴的样子，想着如果在后世，这么大年纪的小姑娘，哪一个不是家里的宝贝啊？ 可惜在这个年代，她们必须要承担不属于她们这个年纪需要承担的东西。 陈长安也觉得平时自己对于几个妹妹的关心还是少了。或许等她们长大，出嫁了，自己在能够看到她们的机会都不多了。 陈长安的一阵伤感，却抵不过妹妹们想看电影的热情，草草吃完饭。破天荒的没人洗碗，而是一起坐上陈长安的摩托车去了摩托车厂。 今天晚上的摩托车厂比平时可是热闹多了。刚刚天黑，摩托车厂的两位放映员刚刚开始把仪器摆放好。 就已经有不少家属来到了厂子里。放电影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宣传科的干事们带着一些早早就来的工人们或者家属开始摆凳子。 不管长短还是高矮，先搬来再说。食堂里不少长条凳子都被搬来了。 不少有经验的家属，都是自带小马扎就来了。毕竟轧钢厂也经常放电影，工人带着家属来，这厂里的凳子肯定是不够的。 有些人挤了两次，后面就开始自带马扎了。 宣传科负责场地，保卫科也不敢怠慢，虽然陈长安说进场的时候不怕，但是看着在厂区里疯跑的小孩，刘红军还是有些担心。 喊了几个人一起注意点，也嘱咐一些大些的孩子叫他们不要乱跑。 毕竟带头疯跑的都是这些大点的孩子，俗称孩子王，不听话的拉住直接问你爸妈在哪。 一句话就能把这些孩子给镇住，毕竟自己疯跑让保卫科的通知了自己爹妈，这一顿打可是免不了的。 等陈长安带着妹妹们来到厂子里，天都完全黑下来了，前排给厂领导留下来一排位置，都坐不满。 毕竟这摩托车厂都没几个厂领导。也就是陈长安带着几个小家伙来了。 刘炳辉的老伴年纪也不小了，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两个儿子也都在部队里。 要不是身为厂里书记，刘炳辉职责所在。刘炳辉自己都不愿意凑热闹。 而刘炳辉不得不来的理由就是，想着趁着今天放电影，在给工人们做做思想工作。 让工人们能有更高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这样才能为国家挣到更多的外汇。 第149章 金身差点没了 随着电影的开始放映，人群中嘈杂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变的安静了下来。 放映的电影是《万水千山》，一部战争片，讲述万里长征的故事。 对于看惯了后世特效电影的陈长安来说，有些无聊。 但是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那是看的津津有味。 刘炳辉还会在一些关键的剧情出现时，及时喊出一些口号。人群中也会激动的跟着喊口号。 一个多小时的电影放映结束了，不论是工人还是家属，都被电影里的剧情所感染。 再加上刘炳辉这时不时的带领大家喊口号，所有人都很激动。 刘炳辉也很激动，他觉得今天的电影放映让他找回了在部队时，当政委的感觉。 也很有教育意义，看看这些工人们的表情就知道。 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会更加积极主动的完成生产任务。 而陈长安和刘炳辉不同，这以后放电影叫刘炳辉来主持就好了。 按照陈长安的要求，刘红军眼看着电影要放完了，立刻开始严阵以待。 同时大声提醒着自己的手下，都机灵着点，千万别出事。 几个保卫科干事也拿着大喇叭，开始不断的喊着，防止人群拥挤踩踏。或者孩子跑丢了。 陈长安和刘炳辉也在一旁帮忙，直到人群散尽，陈长安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组织个活动，真是不容易，生怕出点什么问题。办好了是应该的，没人夸你奖励你。 要是出事了，那可就完了，一顿瓜落是少不了的。 所以这得不偿失的事，确实慢慢开始变少了。 带着几个还处在兴奋状态的妹妹们回家，洗完脚之后还在床上不断蹦跶的妹妹们，陈长安也是安抚了好久才让她们睡下。 第二天一上班，陈长安就发现了不同。工人们干活更加积极，主动了。 效率和产量也提高了，这时候陈长安才觉得昨日的电影不算白放。 陈长安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年代，放个电影还能有这样的效果。 而刘炳辉更加激动，虽然转业以后，在摩托车厂生活和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能够给国家创汇，能够给缺粮的国家，带回很多粮食，挽救很多人民。可能比在部队的时候更有意义。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在部队里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刘炳辉会有伤感，会有难过。但是刘炳辉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这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自己也需要给年轻人让路。 但是前面大半辈子在部队里，哪能说忘就忘的？ 这次的放电影，终于让刘炳辉找到了当初在部队里的感觉。 虽然人群中跟着他喊口号的声音不如在部队时的嘹亮。 但也让刘炳辉感觉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于是刘炳辉决定，以后每个月最少要放映一部，不两部电影。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新电影，哪怕是看过的再放一次都行。 刘炳辉觉得，群众们一定不会介意在看一遍之前看过的电影。 对此陈长安没有意见，这些事情刘炳辉自己安排就行了。自己有时间或者有喜欢看的就去看看。 最近一段时间，陈长安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毕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过完年以来，一直有事。 从过年开始加班开始，到现在五六月份，这才几个月啊。加班，工伤，打架各种各样的事都发生在了摩托车厂。 还好至少大事小事的不断，但是至少产量没有问题。 这也是出了打架这事之后，部里没有找摩托车厂麻烦的原因。 毕竟，能创汇，能挣钱的厂子，加了几次产量，依然能够完成的厂子。 一些小问题，当领导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陈长安觉得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还是需要劳逸结合，这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也是好久没去钓鱼了。趁着周末休息，陈长安拿起当初肖大爷送给他的那只特殊渠道弄来的鱼竿。 什么自制饵料，哪有时间弄那个啊。挖几条蚯蚓，图个乐呵算了。 毕竟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陈长安深知后面要发生的事情。 总是有一种急迫感，不赶紧挣钱，不多囤点粮，虽然一家人不至于饿死。 但是对于妹妹们唯一的大哥，没点作为不配被妹妹们喊大哥。 现在的陈长安，身份地位可能算不上什么，但是陈长安有存粮啊。 有吃有喝有存款，也有个房子住。虽说这四合院里的邻居不怎么样。 还是原来的老位置，可惜陈长安和肖大爷都不经常来钓鱼，再加上很多家庭都缺粮，都想着来试试运气。 这钓鱼的人多了，这么好的位置，谁还会天天给你留着。 沿着河边陈长安走了好久，勉强找了一个能坐下来钓鱼的位置。 实在是这河边钓鱼的人太多了，陈长安这会已经后悔今天选择来钓鱼了。 不如在家听会收音机，至少还有几位相声大师的相声，陈长安还是很喜欢的。 看着这河边的钓鱼人，陈长安觉得天天这么钓，估计这钓鱼的比鱼还多，今天弄不好就是个空军。 不会自己也有沦落到最后走的时候找人买鱼的地步吧？ 毕竟陈长安在妹妹们的心目中，钓鱼可是陈长安的拿手好戏。 次次不会空手回去，这会妹妹们可能已经开始准备今天晚上吃鱼了。 这还不如一早上出去买点带鱼，然后躺在家里听听相声来的好。 这再好的钓手，水里没鱼也没用啊。不过已经找好位置坐下来了，那就开始钓鱼吧，也许今天的运气好呢。 这抛了一竿又一竿，鱼漂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各种方法换了一个遍，屁用没有。 从上午一直钓到了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这鱼漂从头到尾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长安都有些心浮气躁了，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就当陈长安准备收杆回家的时候鱼漂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陈长安盯了一天的鱼漂了，眼睛都快花了，陈长安都已经认命了。 这突然看到黑漂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随着手上鱼竿传来的力量，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鱼了。 第150章 又来新住户了 溜了几下，鱼就上来了。二斤的鲤鱼，至少不用去找人买鱼了，回家也能有个交代了。 自己妹妹们依旧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 提着鱼竿拎着鱼，走在回家的路上。陈长安就像后世钓到大鱼扛着一路显摆，或者挂在车窗外的人一样。 一路上也是收获了无数羡慕的目光。毕竟四九城周边的水资源相对南方来说不算丰富。 现在经过这几年的疯狂捕捞，基本上也就是剩下点小鱼苗了。 陈长安甚至已经决定，最近几年再也不出来钓鱼了。 实在是人多鱼少，现在金盆洗手还能保住自己的不败金身，万一那天真的空军，买都买不到鱼，自己这一世英名就算是完了。 刚刚回到四合院，还在大门口，就被等着陈长安钓鱼回来的秀英把鱼拿走了，还被抱怨一句去了一天咋就只钓了一条鱼。这让陈长安更加坚定了以后不能去钓鱼的决心了。 等到陈长安来到前院，才发现闫付贵家大门开着。 陈长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闫付贵搬走了，看来这是又有新住户来了。 好奇的陈长安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惊呆了，脱口而出道“侯明君？你怎么在这啊？” 侯明君听到有人喊自己也是好奇，昨天自己才在摩托车厂房管科和街道办办好的手续，想着趁着今天周末休息来搬家。 回头一看，没想到是陈长安。 也是惊讶的说道“陈厂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一直都是住这四合院里的，当初咱们还在蜂窝煤厂的时候我就在这住了。”陈长安说道。 侯明君闻言高兴坏了。说是今天搬家，其实侯敏君是今天结婚加搬家。 虽然侯明君是当初跟着陈长安从蜂窝煤厂来到摩托车厂的老人之一。 但是侯明君当初只是一个学徒工，这几年已经做到班长了。 但是太年轻，不符合分房的标准。这工作稳定了，当了班长。财务侯姐是他的亲戚，怎么可能不给她介绍对象呢。 刚好这几年四九城在大力发展纺织行业。 大型纺织厂连续兴建了好几个。和摩托车厂一样，这些工人也只能从周边的乡下招人。 虽然侯明君的媳妇也是一个周边乡下姑娘，但是人家进了纺织厂，也算是正式工了。 户口也变更成了城市户口了，这结婚了就符合摩托车厂的分房标准。 原本以为被分到了南铜锣巷，这边应该是没啥摩托车厂的同事了。 哪曾想竟然和陈长安分到了一个院，了解一番之后原来还是对门。而且厂里大厨南易也在同一个院里。 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了。毕竟有几个同事当邻居也是好事，至少互相了解，知根知底不是。 现在是困难时期，结婚也就是领个证，条件好一些的也就是发个喜糖。也不会大操大办。 也没有那个条件，大多数家庭，能吃饱就不错了。开席面办宴会，这食材都凑不够。 陈长安当初在蜂窝煤厂的时候，就挺喜欢侯明君的。 当初还是财务侯姐介绍的，刚刚到了厂子里就跟在史和平的后面努力学习。 看着侯明君媳妇，一副农家漂亮小媳妇的打扮，看着就是一副勤劳能干的样子。这侯明君有福了。 于是说道“你们今天结婚，先祝你们新婚快乐，我这手上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样吧，明天我弄点吃的，叫南易大厨来做菜，咋们三家在一起吃个饭。 毕竟这以后在一起做邻居的时间还长着呢，咱们先增进一下感情。” 侯明君也是爽快的答应了，厂长请吃饭，侯明君也不傻，能不答应吗？ 转身从屋里抓了一把糖，塞给陈长安，说道“我听我师傅史和平说陈厂长家还有几个妹妹？ 我这屋里还没收拾好，身上也脏，今天就不去看几个妹妹了，这几块糖就给妹妹们润润嘴。” 你看看，这才叫邻居同事是不？这才是正常邻里关系吧？ 别管这是不是因为陈长安是领导，侯明君是摩托厂的员工。 至少陈长安来到这四合院，第一次遇到要给陈长安东西的。 平时这院子里找陈长安的，不是借钱就是要吃的。 从来没人主动拿出点啥东西给陈长安的，当然了，当初二大爷刘海忠给陈长安送钱那个不能算。 毕竟那是来求陈长安给他儿子求工作来的。 这让陈长安终于有了一种遇到正常邻居的感觉了。 等回到家，等着妹妹做鱼的功夫，陈长安都还在感叹。总算是多了一个正常邻居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长安就骑着摩托车先去找了黄主任，毕竟是要请人吃饭。 不说太好的，这鱼和肉总要有吧？淡水鱼不好买，带鱼还不容易？ 黄主任见到陈长安也是很开心，不说他这个职位还是因为当初陈长安的主意的事。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嘛。 陈长安缺带鱼或者肉，基本上就是来找黄主任，而黄主任也从陈长安这里拿到了不少计划外的正三轮载货摩托车。 当然是给钱的，不过有些单位即便是想给钱也拿不到，这关系慢慢的不就好起来了嘛。 先把食材放回家，这才来到厂里。没办法陈长安不知道厂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 毕竟人家可能没看见你带着东西来上班，却看见你带着东西下班了。 在遇到什么举报事件，即便上面领导在信任自己，也是得不偿失。 先是来到了食堂，和南易交代了一声。南易也很高兴。 毕竟这四合院其他邻居南易住了这么长时间加上当初陈长安说的，也已经很了解了。 南易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些邻居亲近，而陈长安毕竟是自己厂子的厂长。 南易也不愿意靠的太近了，不然总有一种自己好像要巴结陈长安的意思。 虽然陈长安对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陈长安如果遇到了点什么事，南易也愿意帮忙。 但是毕竟地位不对等，这也是南易搬进四合院之后，很少主动找陈长安的原因。 现在又一位摩托车厂的同事搬来了，这以后要是三个人一起聚一聚，也说不上巴结不巴结了。 至于吃的，南易一家子都是双职工，侯明君家也是双职工。至于陈长安？会缺吃的？ 反正南易不信。 第151章 二大爷刘海忠的敬畏心 厂里自从走上了正轨，能够按时完成部里的任务，说实话，真的没有陈长安什么事情了。 两轮摩托和正三轮载货摩托，对于现在的摩托车厂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题了。 陈长安也没打算发展其他型号的摩托车。 毕竟现在的摩托车厂也就是勉强能够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 在开新型号的摩托车，以现在摩托车厂的能力，不可能兼顾任务和新型号的研发。 只能等到产量提高之后，才能抽出一部分人先进行技术储备。 可以等到现在的摩托车在海外不好卖了，或者卖不动了。 陈长安才会考虑制造新型号的。比如更大的摩托车，或者踏板摩托车。 早上到了厂里，有事开会，没事就是各忙各的。 陈长安看看报纸，然后去车间溜达一圈，刷刷存在感。 中午去食堂吃个饭，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会，然后等上班时间到了，再拿另一份报纸继续看。 就这样，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陈长安下班，骑着摩托车带着南易一起回去。 毕竟晚上要和侯明君和南易一起吃个饭。 这厨子不能到场，这饭还怎么吃？回来之后，南易一句饭菜就交给我了，你们等着吃就行了。 搞的陈长安还很不好意思，这请客是自己决定的，人家南易也是上了一天班了，晚上还要做饭。 不过想了想他们家那么多孩子，这肉等会多给他们家分点就是了。 随着轧钢厂和摩托车厂工人们陆续下班，梁拉娣和侯明君两口子也是相继回到了院子里。 得知南易下厨，陈长安出食材，侯明君两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侯明君也安排了自己媳妇去供销社买些酒和小吃。也算是回礼了。 陈长安这才和侯明君在院子里抽烟闲聊了两句，就看到二大爷刘海忠挺着个大肚子来到了前院。 先是对着陈长安问道“长安啊，这位院里新来的住户，也是你们摩托车厂的啊？” 见陈长安点头后，才继续恭维的说道“要不说还得是长安你呢，把摩托车厂从一片荒芜，带成现在不输轧钢厂的大厂子，现在这四九城，谁不知道摩托车厂啊。” 陈长安闻言也就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刘海忠见陈长安没回话，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毕竟当初自己为了儿子的工作，找过陈长安，但是陈长安不给自己面子啊。 刘海忠这干了大半辈子了，也教了不少的徒弟出来。但同时自己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当个领导这个心愿，却还没有达成。 这是既想当领导，又敬畏领导。 当初小小的摩托车厂厂长，刘海忠没看在眼里，毕竟小学有没有毕业还是个问题的刘海忠觉得。 这摩托车厂可不一定能把摩托车造出来。毕竟陈长安什么出身，作为这么多年的老邻居还能不知道？ 在他当初看来，也就是打着摩托车厂的幌子，干蜂窝煤的勾当。 哪曾想现在的摩托车厂不比他们轧钢厂差了，听说造的摩托车几乎都不在国内卖，而是出口到外国去了。 挣外国人的钱，那叫外汇。听听，这多带劲。 相应的，对于陈长安，刘海忠也是越来越敬畏了。 毕竟自己见了李怀德李副厂长都要点头哈腰的。这陈长安是比李怀德还要高一级的领导。 要不是这几十年的邻居，也算是看着陈长安长大的，实在是拉不下来脸。要不这刘海忠怎么也要好好巴结一下陈长安。 见陈长安不理自己，刘海忠也不敢上赶子的再凑上前说话，只好对着侯明君问道“这位就是新搬进我们四合院的邻居了吧？” 侯明君见陈长安不怎么爱搭理这位大爷，了解陈长安为人的侯明君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毕竟人还在，也不好多问什么，也就是学陈长安，点了点头。 刘海忠继续说道“我是咋们这个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按照咋们院以前的规矩，来了新邻居，咋们院都会举行一次全院大会。 目的呢就是介绍新邻居，让大伙都互相认识一下。” 侯明君不明就里的看向了陈长安，见陈长安点头，这才对着刘海忠说道“二大爷，既然是院子里的老规矩了，那到时候开会的时候该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刘海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这前院都快成了摩托车厂的地盘了。 这要是人家不愿意参加全院大会，有陈长安在背后撑腰，刘海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既然这新来的邻居，还愿意参加全员大会就行，至少他和老易还能占据一些主动权。 刘海忠说道“那就等一会吃过饭了，还是在中院，陈厂长也要来参加啊。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需要您来指正一下。” 陈长安连忙说道“二大爷，别这么说，您和一大爷两位当了这么多年的院里管事大爷了。 比我这个小年轻经验丰富多了，我对这家长里短的事情，处理起来还真是不如您和一大爷。” 听到陈长安的恭维，刘海忠就有些飘飘然了。 这可是四九城摩托车厂厂长心口承认的不如自己。 看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在轧钢厂当不上领导，那是轧钢厂当领导的人无能，没有人能慧眼识珠的看到我刘海忠的优点。 至少我刘海忠在轧钢厂当个小领导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一刻刘海忠已经把陈长安引为知己，恨不得立刻就想到摩托车厂去上班。至少摩托车厂的厂长，慧眼识珠的看出我刘海忠的优点了。 随即还有一些理智的刘海忠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事的时候，晚点找个机会，在提出这个问题。 随即对着侯明君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吃完饭别忘记参加了，既然你也是摩托车厂的，那南易你也应该认识，等下你也通知一下南易家。” 不等侯明君回答又对着陈长安说道“陈长安，那就这样安排了，我这也要先回去吃饭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这搞的陈长安哭笑不得，摆摆手就让刘海忠赶紧走吧。 等刘海忠走出了前院，侯明君看着陈长安问道“厂长，这是怎么个事？” 陈长安说道“等会吃饭让南易给你解释吧，这院子里奇葩多，一个一个介绍吃饭都介绍不完。” 第152章 四合院传统:新人自我介绍 还没等南易做好饭，毕竟今天陈长安准备的食材，南易准备做红烧肉。 这个不是手艺好不好的问题，毕竟需要时间。再加上等到了陈长安他们下班回来才开始做饭。 和院子里其他家比不了，都是单职工，妇女们都是在家带孩子，算着当家的回来的时间就开始做饭。 而且吃的也是比较简单，也就是二大爷刘海忠家，要炒个鸡蛋，算是吃的好一点。 在这一方面，刘海忠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不信你看看他的身材就知道了。这年代哪有胖子？ 也就是这奇葩院子，二大爷刘海忠和贾张氏，都是胖子。 这饭还没做好，得了，也就是去开会介绍一下新搬来的家庭。 也没别的事，那就先去开会吧，估计会开也差不多开了。 至于南易，暂时走不开，梁拉娣去代表就是了。 陈长安还是老样子，叼着烟提着小马扎就往中院去了。 侯明君和他媳妇，倒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学着陈长安也一人提着一个小马扎，跟着来到了中院。 二大爷看着每家一个代表，差不多到齐了，才开口说道“今天开这个全员大会，主要是有新住户搬进了咱们前院以前老闫家的房子。先让新来的住户介绍一下自己。” 陈长安有些好奇，平时开会都是二大爷刘海忠先开头，然后才是一大爷易中海发言。 今天倒好，一大爷易中海一脸阴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他了。搞的开会都不说话了。 岂不知一大爷易中海刚刚在开会前，才从刘海忠口中得知，新来的住户又是摩托车厂的。 而且还和陈长安关系不错，两个人在前院一起抽烟聊天呢。 而且前院陈长安家还炖肉了，看样子还是陈长安邀请新住户到家里吃饭。 这一下子就让一大爷易中海感受到了压力。 毕竟曾经的自己可是在四合院里一手遮天的，只要是不按照易中海的想法来，总要想点办法让你妥协。 先是道德绑架，也就是易中海一直宣传的，要尊老爱幼，要邻里和谐，要帮助圈子里的困难家庭。 再不行就是傻柱上场，打的你没脾气。报警？这年头，普通打架就不叫个事，别说是派出所不想管你这破事了。 就是街道办，一般的小打小闹也是管院大爷们自行处理。 不然这屁大点事都要惊动一下街道办，那街道办就不用干别的事了。天天都是这破事，能把街道办的人给烦死。 再不行？那就出动聋老太太，好几十的人了，都要入土了，拿着拐杖堵你们，看你怎么办？ 气急了，敲了你家玻璃你也只能忍着。这一套下来，易中海就觉得不会有人家能受得了。 不行？那就从头到尾，再来一遍。 之前院子里也就是只有陈长安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不过这也没办法，自己安排的这一套流程，也就是对付一下没什么背景的普通老百姓。 在易中海身为轧钢厂八级工，和管院一大爷的身份下。基本上普通老百姓遇到易中海都是自我感觉自己低一头。 而陈长安不一样，首先就是陈长安是厂长，对面一大爷这个工人，天生的就不会觉得易中海比自己强。 再加上能当厂长的人，不可能没有后台。易中海不知道陈长安的后台是谁，反正肯定很厉害。 在已经出了陈长安这么一个例外之后，前院不声不响的又搬来了南易一家。 两家厂子离得本来就近，易中海也打听过南易一家子。 厨师的手艺不错，甚至比傻柱的手艺还要好。不知道是不是陈长安和南易说过什么。 自己社试探了几次南易，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平时也就是和陈长安家有些往来，但是也不多。 至于和院子里其他家基本没啥往来，但是易中海相信，如果院子里出现了一些对陈长安不利的事情。 南易绝对是站陈长安那一边的。这就已经让易中海觉得至少前院，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这次闫家搬走了，又来了一家摩托车厂的。不管在怎么样，人家摩托车厂的工人，必然是巴结讨好自己厂子的厂长。 所以这一下前院已经成了摩托车厂工人的前院了。 这也是易中海今天不想在发言的原因，事情改变不了，只能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对付一下前院这几家。也就没空在会上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侯明君已经站起来开始了自我介绍“四合院的邻居们，大家好。 我叫侯明君，被安排到了咱们四合院前院西厢房。 我的工作单位是四九城摩托车厂，职位是班长。” 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惊讶了。这么年轻的班长，这院子里又住进来一个领导了。 对于院子里的其他人来说，班长也算是领导了，要不是有陈长安，这侯明君就算是四合院里最大的职务了。 而易中海脸色更加阴沉了，自己这八级工本来在院子里也是最高的职称了。 现在不仅有陈长安这个厂长在前，这又来了一个小年轻班长。这以后自己在四合院里的声望，怕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侯明君可是不知道其他人想什么，继续说道“这是我媳妇。户小黎，在四九城第一纺织厂工作。” 听到侯明君家里是双职工，一个在摩托车厂，一个在纺织厂。 这可都是好单位。尤其是贾张氏，眼睛都红了。 这一个班长，一个纺织厂职工，这两个人的工资一个月怕是不比一大爷易中海少多少了。 要是把这些钱给他们贾家，天天吃肉都吃不完。 随即又看向梁拉娣，这家也是双职工，南易大厨，梁拉娣当初说自己是五级焊工。 这家人工资也是不低。这街道办什么意思？怎么都是双职工的往我们院子里安排。 这会儿侯明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介绍完了，按道理不是应该欢迎一下，然后在不咸不淡的说几句，就差不多了么？ 怎么在自己介绍完之后，这些邻居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用这么吓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第153章 嘉奖 就连二大爷刘海忠都看出来了，发现人家自己介绍完了，院子里的人却没啥动静。 这可不行，我们四合院可是街道里连续好多年的优秀四合院，可不能让新来的住户认为我们院子的人不懂礼貌。 于是说道“啊，那大家就欢迎一下侯明君一家吧。大家鼓掌。” 随后二大爷刘海忠带头鼓掌，四合院里这才开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来。 这场面别说侯明君了，就连陈长安都能感觉到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二大爷对着侯明君一家继续说道“我你们应该认识了，这位就是我们院子里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易大爷。” 侯明君不明就里，感觉这所谓的全院大会，怎么感觉感觉怪怪的。 虽然这个一大爷易中海，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看起来有点不欢迎自己的意思。 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对着易中海喊了一声一大爷。 易中海这才变成笑脸，不变不行啊，怎么样面上要过得去才行。 不然人家才来就得罪了，这以后的日子里再想挽救可就难了。 想清楚了之后，易中海笑着说道“我以后就叫你明君啦，以后在院子里有啥困难，你就和我说。 毕竟我是一大爷，院子里各家都能说得上几句话。 我们院子是连续好几年的优秀四合院，如果邻里之间有什么矛盾，也是先找我。 能解决的，咱们尽量在院子里自己解决了，别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去麻烦政府。” 易中海的一番话，也让侯明君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毕竟这自从开了会，这所谓的管事一大爷从开会之后一直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开始还以为是这院子里的老住户不欢迎自己呢。 不过欢不欢迎的也无所谓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自己住的前院，有南易和厂长，尽量不来这中院和后院就是了。 不过这一大爷的前后变脸，也让侯明君看出来这个一大爷有些城府。 以后还是尽量少来往，毕竟厂长在这压阵呢，也没啥好怕的。 这一次的全员大会就在这尴尬中结束了。 刚刚回到前院，一脸疑惑的侯明君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刚刚是怎么回事。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不对劲。 看着一脸好奇宝宝样子的侯明君，原本还想等着吃饭的时候再说，看来不满足一下侯明君的好奇心，这饭都吃不好了。 无奈的陈长安，点了支烟，才慢慢的将院子里的事情，和各家之间的爱恨纠缠说完。 侯明君到底还是年轻，觉得陈长安讲的故事很是有意思。 把院子里的事情当成了八卦来听了。看着一脸不当回事的侯明君，陈长安问道“假如有一天你家吃肉，贾家来找你家要肉吃怎么办？” 侯明君一脸疑惑的看着陈长安回答道“都不需要我出面，我媳妇也是农村出身，这农村的家长里短可是比这院子里还要精彩。 别看我媳妇在您面前人畜无害的，这是因为她知道当初我还是学徒工的时候就在您手下。现在还是我们厂领导。 装出来的，这要是贾家媳妇来了，我媳妇那泼辣劲。怕是贾张氏来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陈长安真的是没想到，刚刚全员大会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的户小黎，还以为是害羞呢。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这院里摩托车厂的人，总算是有一个能战斗的了。 陈长安作为后世人，总觉得和女人吵架没面子。南易做事靠谱，但是人也老实。至于梁拉娣，只要不惹到她孩子，也是个啥都不管的人。 这下好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看看，这个户小黎的厉害。 这时候南易家的大毛跑来，喊陈长安和侯明君吃饭。 陈长安这才扔了烟头，把烟头踩灭之后对着侯明君说道“走吧吃饭去了。” 至于户小黎，农村出身的，这点眼力见还能没有？早进去帮忙去了。 孩子们都不上桌了，毕竟陈长安的几个妹妹，再加上南易家的孩子都在一起。 也没有那么大的桌子啊。 抱着碗，一人加几块红烧肉，他们就能吃的很香了。 由于陈长安不喝酒，几个人也就是一起吃个饭。 这一顿饭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奢侈了，美美的吃了一顿，也增进了三家的感情。 第二天陈长安来到厂里，却看到刘炳辉一脸笑容的来到陈长安的办公室。 陈长安笑着问道“我们刘书记这是让嫂子又怀上来？” 刘炳辉笑骂了一句“没大没小。” 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不见少，陈长安这才问道“到底啥事这么高兴啊？” “我听说从这个月开始，咱们部里的几个厂子，粮食供应量会恢复原来的水平了，包括肉类。”刘炳辉一脸笑容的说道。 陈长安也有些不可思议，不会吧，这还不到61年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国家不缺粮食了？ 看着陈长安一脸疑惑，刘炳辉说道“陈长安同志，我仅代表我个人，感谢你为国家做出的贡献。” 陈长安确实更加糊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陈长安走上前摸了摸刘炳辉的脑门，说道“这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刘炳辉一把打掉陈长安的手，严肃的说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昨天我被领导叫到部里了。和我说了很多。 首先就是你的人工降雨，在华北地区效果一般，但是在东北和湖广地区效果不错。 粮食增产不少，即便是华北地区，因为有了人工降雨，很多地区也不至于绝收。 再有就是咋们摩托车厂，出口的摩托车换回来不少粮食，也还了北方的不少债务。 国家又从其他方面弄到了一些外汇，这一下，债务就快要还完了。北方那边又开始搞幺蛾子。 不要物资了，只要外汇了，这一下子，粮食和肉，国家已经不在紧缺了。” 陈长安听了之后也是高兴不已，自己参与其中，帮助国家，改变了原本的历史。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刘炳辉继续说道“根据上级领导的指示，对你进行嘉奖。” 说着还拿出一张奖状，递给了陈长安。 第154章 报答 陈长安还算比较平静，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只是贡献了一些小小的建议，就能改变历史。 而刘炳辉现在一天比一天干劲足。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跑到总装车间，看着一辆辆摩托车的组装完成。 在刘炳辉眼里，这些摩托车可都是钱啊。 在部队的时候，刘炳辉从来都不觉得钱有啥用。 吃的，喝的，用的，基本上上级都会安排好，从来不需要他去操心。 自己只需要解决好战士们的训练和思想工作就好了。 自从转业之后，来到了摩托车厂，才知道这钱是真有用。 至少这国家缺粮了，可以去买粮食。欠债了别的东西不管用，这外汇就管用。 当初刚刚来到摩托车厂的时候，说实话要不是老领导的安排，刘炳辉对于陈长安是有些不服气的。 也就是当了一辈子军人了，习惯了服从命令。理解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 现在刘炳辉算是彻底服气了。就这一个年纪轻轻的陈长安，这帮了国家多大的忙啊。 反观自己，只能束手无策，怨天尤人。现在刘炳辉算是彻底明白了当初老领导的用意。 心情激动的刘炳辉看着满不在意的陈长安，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 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这激动半天。在看看人家年纪轻轻的陈长安。一脸的平静。 等刘炳辉离开了陈长安的办公室，陈长安这才拿起那张嘉奖令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直看到快要中午吃饭，陈长安这才收拾好东西去吃饭。 本以为这样的好心情最少也要持续一整天。 结果下午陈长安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铣床车间有一名工人，中午吃饭的时候为了凉快，把袖子撸起来了。 结果上班的时候为了方便，把袖子撸下来之后，没有把扣子系上。 结果袖子被机器绞了进去，导致整个手臂粉碎性骨折。 由于有了陈长安第一次做出的样板，车间主任第一时间把人送去了医院。 封锁现场通知保卫科，安全科和厂办。同时将旁边的工人喊来了解情况。 上次的工伤，当时陈长安也算是给众人打了一个样，平时开会也是刘炳辉在强调这方面的问题。 毕竟当时和工人家属的谈判也是刘炳辉去的，他也深知一名工人就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失去了顶梁柱的家庭，有多困难。结果还是有工人违反了纪律，出了事。 负责工人纪律问题的几名安全员被刘炳辉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几名安全员也很委屈。这么大的厂子，这么多的车间，他们就只有几个人。一个一个车间的走，半天才能走一遍，还需要快一点。 晃晃悠悠的走，从早上上班到中午吃饭这一圈都逛不下来。 又是一次全厂大会，班长以上的人员全部到场，刘炳辉又一次痛心疾首的说道“同志们，你们可能觉得咱们厂对于现场工人的不必要的要求太多了。 比如女工要带帽子，男工袖子要系好。上班不能穿脱鞋。抽烟需要去吸烟室。配电柜不是电工不要去碰。 等等一系列别的厂子没有的要求，就只有咋们摩托车厂这样规定。甚至还有一些别的厂子工人嘲笑我们摩托车厂的领导闲吃萝卜蛋操心。 但是我要说，咋们工人不是战士。当兵需要你有不怕牺牲的精神，但是工人，你需要安安全全的保护好你自己，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 每一个工人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想想你的妻子和孩子，他们还需要你。 不要让自己的无知和侥幸，让你们这个家庭破裂。 也不要因为其他厂子工人的嘲笑而觉得咋们厂子的这些规定都是没用的。 有些工人觉得天天和机器打交道，磕磕碰碰是难免的，甚至工伤也是正常的。 有些厂子，甚至每个月，每个星期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工伤。 但是我想说，这些规定都是保护你们的安全的。在每一条的规定背后，都是一本血泪史。 都是在一次次的工伤中总结出来的，而不是所谓的领导喜欢整人，安排出来的奇葩规定。” 刘炳辉的一番感人肺腑的讲话，还是从陈长安那里听来的。 毕竟有些规定刚开始就连刘炳辉都觉得没必要。 也是陈长安的讲解，才让刘炳辉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今天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也让很多人听了进去，回去之后他们需要把今天听到的，讲给自己车间的工人们听。 刘炳辉觉得今天的会议很成功，一定能够减少工伤的发生率。 而陈长安不知可否，你讲的再好，也许今天听进去了，明天还管用。一个星期之后你再看看。可能早就当成耳旁风了。 这一天让陈长安身心疲惫，刚刚吃过饭就准备去躺着听会收音机就去睡觉了。 结果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点了，不像是四合院的那些人来敲门，陈长安猜测可能是南易或者侯明君有啥事来找自己了。 无奈，起床开门吧，结果打开门之后，却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大茂？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你这是有啥事啊？” 许大茂见陈长安开了门，有些猥琐的左右看看，胳膊还夹着一个小布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见左右无人，许大茂这才说道“陈厂长，咱们先进屋再说，免得隔墙有耳。” 见许大茂这个样子，陈长安也是来了兴趣。也准备看看许大茂这是又准备闹什么幺蛾子。 于是侧了侧身子，让许大茂进屋之后，陈长安就关好了门。 突然觉得，怎么好像特务接头似的。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就进屋看看许大茂想要干什么。 陈长安看着正襟危坐的许大茂，好奇的坐在他的对面。 许大茂拿出小布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那天我被傻柱打成了脑震荡，要是没有你出手帮忙。 包括我媳妇，都没一个人想着给我送医院去，这要是真的有了脑震荡的后遗症。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陈长安笑了笑没有说话，等着许大茂后面的话。 见陈长安没说话，许大茂也不在意。今天他是带着诚意来的，不为回报，没有算计，只是想报答一下陈长安。 第155章 出大事了 在陈长安的注视下，许大茂缓缓地打开了布包。 一抹金黄色闪过，陈长安看到了五根金条。 许大茂这才得意的说道“今天来找陈厂长，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感谢陈厂长的救命之恩。 五根小黄鱼，虽然不算多，但是也算我的诚意了。” 陈长安看了看小黄鱼，又看了看许大茂。 这小黄鱼，谁都喜欢，但是也要看看这小黄鱼是谁送的。 这许大茂送的小黄鱼，陈长安可是不敢拿。 现在是没事，等再过一段时间，谁都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陈长安是个厂长，再过几年去扫大街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陈长安身后的那几位恐怕都是自身难保，更不要说陈长安这样的了。 到时候许大茂反手再给你举报一个，就等着倒霉吧。 许大茂这样的人，短暂的合作一下可以。不能深交。 再说了，自己拿了这黄金有啥用？吃也不能吃喝也不能喝。 最多就是去黑市换点钱或者其它东西。自己不缺粮食，不缺钱。又没有媳妇，也不能做黄金首饰。 而且因为国家缺少外汇，黄金属于硬通货，所以国家鼓励民间百姓拿出黄金换钱。 以便国家能够有更多的黄金储备，换取国家所需要的东西。留在自己手里，也算是浪费了。 真想挣钱，等到了改革开放，凭借熟知的历史走向，即便是和自己记忆中的历史有些偏差，也不知道赚不到钱。 于是将自己面前的五根小黄鱼推回许大茂面前。 看着许大茂疑惑的眼神，对着许大茂说道“那天我也是看你被欺负惨了，帮忙说了几句话而已，至于这黄金就算了。太亮了，晃得我眼晕。” 许大茂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给人送黄金，结果人家还不要。 许大茂看向陈长安的眼神都变了，黄金都不要？这陈长安莫不是纯纯的傻子？ 陈长安也不在意，这许大茂的黄金是那么好拿的？举报别人不光是以前三大爷闫付贵的拿手好戏。更是这许大茂的拿手好戏。 为了这几根放在手里没什么用的小黄鱼，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会举报自己的隐患相比，这黄金不要也罢。 于是对着许大茂说道“我毕竟是国家干部，一切都是以国家利益为先，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 而且国家也提倡民间拥有黄金的人，可以去银行交换等价人民币。我就是收了你的黄金，也会上交给国家。” 许大茂彻底服了，表面上表示很佩服陈长安的作为，心里却在想着这陈长安当官当傻了吧？ 黄金都不要，还要上交国家？你上交国家人家问你这黄金哪里来的？ 说的清楚的么？说不清楚来源，是不是就算你非法所得？ 那怎么办？当然是没收你的非法所得啊？说不定还要让你去劳改。 自己去黑市换点什么不行？上赶着去劳改，自己是不是傻？ 许大茂觉得今天真的是遇到鬼了，上赶着送人小黄鱼，人家还不要。 来之前许大茂想过很多情况，反正是报恩，自己家里也不缺这个。 确切的是媳妇家不缺这个。随便哄几句好听的，媳妇就会从嫁妆里拿出不少好东西。 结果出乎许大茂的意料，陈长安竟然不要，不要就不要，你别后悔。 气呼呼的许大茂包好小黄鱼，转身就回家了。 陈长安看着气呼呼的许大茂，也不在意。 根据刘炳辉话里的意思，国家这一阶段的困难，马上就要度过了。 前几年为了自己和家人，能够安稳的度过这几年的自然灾害，准备了很久。 现在也算是渡过了这一个难关，接下来就要开始为后面的事情提前未雨绸缪，起码要让自己没有漏洞。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来到摩托车厂，先是去看了看正在建设的员工单身宿舍楼。 这宿舍楼已经开建一段时间了，陈长安确实从来没有来看过。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现场比较脏乱，陈长安也不是很懂这些，原本打算等快要完工的时候再来看就行了。 可是刚刚进厂路过大门的时候，保卫科科长刘红军告诉陈长安，宿舍楼那边好像出事了。有人受伤，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厂里刘书记已经过去了。 陈长安听了之后就是一阵无语。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厂里的事情刚刚弄好，没啥事了，陈长安还觉得至少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能安稳一下了。 谁知道一不小心，在这建设上又出事了。 当陈长安赶到现场的时候，事情基本已经被刘炳辉稳定住了，虽然工人们都还有一些人心惶惶，但是至少重新开工了。 之后在刘炳辉的描述中，陈长安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起因就是两栋宿舍楼因为工程队一开始没有全部到位。 就先盖了一栋宿舍楼，原计划的四层楼，都盖到第三层时，另一栋楼才开始建设。 这第一栋楼都要封顶了，那边还是第一层。 因为现在的房子，都是先砌墙，再上预制板。 所以四层这边的一名工人推着一手推车的砖头，不小心一歪。手推车到了。砖头从房顶掉了下去。 工人急忙往下看，感觉要砸到对面一层正在施工的架子工。 都是同事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于是大喊一声，希望对方能够有所警惕，小心被砸到了。 被喊的人听到上面有人喊自己，于是抬头向上面看去，结果刚刚抬头，一板砖正中脑门。 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最后一手推车砖头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陈长安听后一阵无语，这事有些不好办了。 首先，不能排除故意谋害的可能。毕竟这一车砖的重量不轻，想倾覆一车砖也不是那么容易。 再就是砖在往下落，有没有时间喊人？或者说在意外发生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这些假如都没有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 那么这件事，这个被砸的工人家属，能不能接受这一切都是巧合？会不会要求交出凶手？ 不过这类事情都是刘炳辉来处理，施工队也是部里安排的。 也要看看被砸工人送医后的情况吧。 不过从刘炳辉的描述来看，陈长安觉得这名工人凶多吉少。 第156章 无理取闹 果然和陈长安预料的一样，被砸工人，在医院抢救了两天之后，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随后部里，施工队，轧钢厂保卫科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此事。 毕竟这件事有些蹊跷，巧合之处也确实太多了。 经过了几天的调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两个人之间，没有经济纠纷，没有矛盾。甚至平时两个人的关系也还不错。 事已至此，也只能宣布这次事件是一个意外。施工队由部里指派，人家有自己的单位和上级领导。 有什么问题也是部里派人和施工单位的上级领导去沟通。 事实也确实如此，两边经过短暂沟通之后，施工队也继续施工。 至于赔偿问题，工人是那个单位的就找那个单位的。至少和摩托车厂没有直接联系。 虽说是在给摩托车厂盖房子，但是这事也不是单单施工单位说了算，摩托车厂自己也不可能揽这个责任。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三天后，那位工人的家属跑到了摩托车厂的门口来闹事了。 刘炳辉连忙给施工单位打电话了解情况。毕竟刘炳辉做事比较谨慎，想着先了解一下情况。 无论怎么说，这事怎么也找不到摩托车厂来。虽说人是在摩托车厂出的事。 但是这毕竟不是后世，即便是后世，那你有单位，也是要先找本单位吧。 经过了施工单位的讲解，刘炳辉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拿不定主意的刘炳辉找到了陈长安，也想着问问陈长安的意思。 去世的工人家里条件还算可以，不过兄弟五个，都在同一个建筑单位工作。 只不过分工不同。 这次兄弟几个心齐，不要赔偿，不要工作岗位。只要将杀人凶手交出来。让他绳之以法，送去吃枪子。 毕竟这年头，单位不同意，你报警人家单位护着，你警察都抓不到人。至于剩下的孤儿寡母，由他们五个兄弟负责照顾。 这事施工单位是肯定不接受的。首先经过调查，这事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的，单位肯定是要保住这个人的。 只是不小心犯的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犯错，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出了这事，如果单位不保人，其他工人们也会离心离德。以后这队伍还怎么带。 其次，你现在说的好听，孤儿寡母由你们几个照顾，过两年你们不管了，怎么办？在让这孤儿寡母的来厂里闹事？ 所以这个条件坚决不能同意。 看着单位态度强硬，兄弟几个以后还要在单位上班，只能退而求其次。 可以不把凶手绳之以法。但是需要单位一次性赔偿他们一千元钱，以及五个正式工作名额。 本想着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先狮子大开口，等着对方还价。 人家单位负责赔偿的处理了多少起这样的事情了，什么样的家属没遇到过。 一看这几个人就不是真心为孤儿寡母要赔偿。不然为啥要五个正式工作名额？ 于是对着这几位家属解释到，虽说赔偿金有多有少，这个都是单位领导或者公会根据家庭条件多补偿的。 正常的赔偿金，国家都是有规定的，不是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见过狮子大开口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大开口的。张口就是一千块，五个工作名额。 知道现在正式工的名额，拿到外面能卖多少钱嘛？真把别人当傻子了？ 建筑工人也是经常出意外的，所以处理这种事情轻车熟路，兄弟几个以后还要在单位干活，不敢把单位得罪狠了。 于是接受了单位的赔偿条件，却不想人家单位根本没有把钱和工作名额给他们。而是给了去世工人的妻子和孩子。 兄弟几个又去了单位闹事，却被告知国家法律规定，继承权第一顺位是配偶其次是子女。 他们兄弟几个还要排在他们父母之后。要论心眼子，几个通过道听途说的普通工人，想骗过单位经办员的的眼睛？ 你们几个往哪里一站，心里想的啥人家都一清二楚了。 就看人家愿不愿意给你们而已，有时候经办员可以装傻，但有时候你们得罪人了还不自知，还整不了你了？ 几个兄弟对于在单位闹事，确实有些投鼠忌器。毕竟兄弟几个以后还要在单位里吃饭，不敢闹的太过分。 但是好处一分没拿到也不行啊，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摩托车厂的身上。 毕竟是在你摩托车厂里出的事。你们摩托车厂难道就没有责任吗？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是不是也该赔偿？ 反正兄弟几个也不靠着摩托车厂吃饭，也不怕得罪摩托车厂，于是便来到了摩托车厂门口闹事。 在陈长安了解了情况之后，差点在刘炳辉面前没忍住笑。 这几个兄弟有点傻的可爱啊，被人耍的团团转。就这几个人的智商，怕是想不到来摩托车厂闹事。 于是对着刘炳辉说道“赔偿的事情，他们原单位已经完成了，这事和我们摩托车厂没关系。 也就是觉得他们不在摩托车厂工作，不怕得罪摩托车厂。在心里觉得摩托车厂比他们本单位好欺负呗。 既然觉得我们好欺负，那就让他们知道厉害。先好好说，不听直接抓起来关上三天小黑屋。然后在通知他们家事或者单位来接人。 毕竟咋们厂是外贸单位，一切都以完成任务为目的。对于一些干扰到摩托车厂挣外汇的个人或者小群体，都要快速有效的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刘炳辉听完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陈长安。以前的陈长安虽说技术不错，处理危机事件的时候也算是果断。 但是平时一直是一副好老人的形象。谁也不得罪，你好我好大家好。 今天这件事情上的处理，却有些杀伐果断了，不是说不好，而是不太符合陈长安平时的人设。 这样的处理方法，更像是他们军人出身的领导干部。做事干净利落。 不过考虑到陈长安的最后那句话，确实也没错，万一不提前制止他们的闹事行为，真的影响到了厂里的任务。这个责任没人能承担的起。 第157章 副厂长 刘炳辉也是军人作风，直接让保卫科把几个闹事的人抓了起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屋子关起来了。 随着摩托车厂的出口车辆越来越多，对于国家的贡献也是越来越大。 为了保证摩托车厂的生产任务能够顺利完成，保卫科的的任务也是越来越重。所以人员也是越来越多。 部里已经在商讨，随着摩托车厂的人员越来越多，也该给摩托车厂的级别升高了。 到时候很可能保卫科就要变成保卫处了，现在保卫科的枪械也是在逐步的增加。 毕竟国家现在非常需要外汇，而能够创造外汇的单位，并不多。而摩托车厂的外汇靠的是工业品，具有非常大的工业附加值。 其实陈长安不知道的是，在暗处已经有不少人都准备摘桃子了。你陈长安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普通人，还当着这么大厂子的厂长。 怎么可能没有人惦记呢。占了位置，给你安排一个技术科长就行了。 活你陈长安干了，为国家挣外汇的任务，是我完成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可惜陈长安可是有好几个大佬盯着的。好多的建议也都是陈长安提出来的，也是帮了国家不少忙的。 这陈长安也是有功的，不能就自己么直接降职吧？那还能有工作热情么？ 真要是有了抵触情绪，真的以为只靠这一款摩托车就能吃一辈子了？ 摘桃子的人赚够了政治资本，人走了，扔下摩托车厂，这以后怎么办？ 于是退而求其次，直接给摩托车厂安排了一个副厂长。 当陈长安和刘炳辉接到部里通知的时候，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摩托车厂一直没有副厂长，但是刘炳辉和陈长安配合的非常默契。各有分工，也是各管各的。 厂子也管理的非常不错，至少是任务能够及时完成，工人们的精神面貌也非常不错。 这空降了一名副厂长，怕是来者不善啊。 这次可能是连聂大爷都阻止不了，所以聂大爷只安排了自己的秘书，带着新任副厂长上任。 聂大爷可以用不出面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陈长安和刘炳辉却是不行。 虽然心中知道这是来者不善，但是在没有撕破脸的时候，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于是二人来到了厂门口迎接新副厂长，以表达二人对副厂长的重视。 随着吉普车的到来，最先下车的是聂大爷的秘书。他是聂大爷身边的人，可是深知这二人在聂大爷心中的地位。 不敢怠慢，下车后看到陈长安和刘炳辉，立刻走过来打招呼。 又是递烟又是叙旧的，直到这个时候，新任副厂长才从车上缓缓的下来。 下车后先是左右张望，看了看厂门口附近的环境。 摩托车厂也算是陈长安亲手设计的，再加上刚刚兴建没有多久，要说环境和建筑，在这个时代还算是新颖。 因此，这位副厂长也是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这才朝着陈长安几人的位置走去。 今天对于陈长安和南易来说，重点不是聂大爷的秘书，而是新来的副厂长。 所以别看陈长安和刘炳辉一直都是在和聂大爷秘书叙旧。 但是二人的目光在新副厂长下车的那一刻，都落在了新任副厂长的身上。 这位新任副厂长的一系列动作，也让陈长安和刘炳辉的心里凉了一截。 至少从一下车并不是来找陈长安和刘炳辉握手，就能说明此人目中无人。根本没有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下车先看看周围环境还点点头。这是什么？在陈长安和刘炳辉看来，这就是不务实啊。 以后要和这样的人共事，怕是有他们两个头疼了。 看着新任厂长走了过来，聂大爷的秘书也是急忙介绍道“陈厂长，刘书记，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经过部里决定，咱们摩托车厂的新任副厂长，华清大学机械系优秀毕业生，林立恒，林副厂长。” 然后又转过头，对着林副厂长说道“这位是咱们摩托车厂的陈长安，陈厂长，摩托车厂也是靠着陈厂长一手建立起来。” 林立恒看向陈长安，象征性的伸手和陈长安握了一下手。就看向刘炳辉。 聂大爷秘书再次说道“这位是刘炳辉，刘书记。” 这次林立恒有了变化，脸上笑了笑说道“刘书记，我听说过你，你把我害的好惨啊。” 看着不明就里的刘炳辉，林立恒接着说道“我之前是一名团长，在北方和你的部队演习过。输的老惨了。被迫转业了。” 林立恒这么一说，刘炳辉就知道了，估计就是自己当初还是蓝军政委，演习的时候被打败的红军团长。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林立恒如果轻易的就说出了自己和刘炳辉的渊源，还是让刘炳辉的心里对于林立恒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林立恒今天来摩托车厂之前，肯定是要先去部里报到的，然后部里领导也会和他交代一些事情。 所以来到摩托车厂的时候也是上午十点多了，几人在寒暄一下，走到食堂也已经快十一点了。 一行人来到了食堂的包间，早就食材准备好的南易，只等着陈长安一声令下，就要开始做饭。 陈长安看着林立恒故意冷落自己，专找刘炳辉不断攀谈，心里清楚这就是林立恒的策略了。 林立恒很清楚，自己这个空降领导的到来，必然不受陈长安和刘炳辉的待见。 在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前期，自然是不可能同时对付陈长安加刘炳辉的联手。 那怎么办？自然是拉拢一个，打压一个。而和刘炳辉同样都是军人出身，同样都是军人转业，甚至还是因为演习惨败刘炳辉而转业。 林立恒和刘炳辉有着相同的经历，相同的人生轨迹，甚至是还有一些渊源。刘炳辉当然就成了林立恒的拉拢目标。 再加上刘炳辉是书记，是摩托车厂实际上的一把手。又是政工干部出身，对于摩托车厂的工人们而言，自然会更加的亲近刘炳辉。 而作为厂长的陈长安，只是会一些技术而已，自己华清大学机械系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也不可能比陈长安差。 所以顺理成章的，陈长安就成了林立恒打压的对象了。 第158章 反击 陈长安其实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也是各大厂子里的通病了。 那个大厂子的高层领导层，没有点派系之争？就比如对面的轧钢厂。 杨厂长和李怀德之争，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他们两位不对付。 那又怎么样？你对付不了我，我也对付不了你，厂子照样完成任务。甚至上级领导还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就算是在工作中出了一些小瑕疵，你也斗不倒我，我也斗不倒你。 都是大家互相妥协，直到有一方在没有筹码妥协为止。之后也就是黯然退出罢了。 当陈长安得知部里给摩托车厂安排了一位主管生产的副厂长，陈长安就开始准备反击了。 聂大爷不出面，自然是不同意给摩托车厂安排副厂长的。 至少聂大爷觉得，摩托车厂保持现在这个状况，是比较好的。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时候，并不是某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聂大爷的表现，已经表达了他的态度，但是没用。你的背景可能够大，但是不代表别人的背景比你小。 所以即便是聂大爷的不出面，其实也是一种妥协。 既然不能靠别人了，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以前摩托车厂是没有副厂长，部里不给安排，陈长安也不安排，大家互相之间都有默契。 但是现在有人想要插手，想要混个进步的资历。 毕竟按照林立恒的年纪，一个团长转业，安排到了摩托车厂，而部里此时正在讨论摩托车厂提升级别的问题。 这还用说吗？要不了几个月，林立恒的这个副厂长也会跟着提升级别。 如果要是斗倒了陈长安，林立恒作为唯一副厂长，那就是直接当厂长了。这样岂不是又进一步？ 到时候在调到部里，那林立恒不就是用了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连升三级？ 想到这里，看着还拉着刘炳辉聊天的林立恒，陈长安不屑的笑了笑。 之前部里没有安排副厂长，陈长安自己也不好安排。 但是现在安排了，那我陈长安不是也能能安排了。 至于人选，现成的。就是从蜂窝煤厂和陈长安一起研究摩托车的史和平。 你林立恒分管生产？想分我的权利？原本就是陈长安分管生产，刘宁辉分管人事。 现在林立恒来了就分管生产，那陈长安管什么？后勤？那还能叫厂长嘛？那不是和轧钢厂的李怀德一样了？ 既然你想当一个分管生产的副厂长，那好呀，我让史和平当一个分管技术的副厂长。 既然你不管后勤，那我陈长安管。再让南易当食堂主任，以后采购方面和钱，没有陈长安点头，你林立恒寸步难行。 甚至想吃个小灶，没有陈长安点头，你林立恒就和工人们吃一样的吧。 随着陈长安的吩咐，南易开始做菜。因为陈长安不喝酒也就没和林立恒有什么交集，自己吃自己的也挺好。 吃完饭陈长安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继续看报纸了。 随后，吃完饭的刘炳辉就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看着陈长安安心的看着报纸，说道“还能这么安心啊？不怕你的位置不保啊？” 陈长安头都不抬的说道“我的这个位置，是国家和人民赋予我的，而不是某个人。 如果有一天国家和人民觉得我不适合在这个位置继续工作了，那也是国家和人民不让我干了，而不是某个人。” 刘炳辉笑了笑说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拉拢一个，打压一个嘛。到时候把你挤走了，就轮到我了。 且不说当初我转业到摩托车厂的目的，也不管我老领导的交代。就光是一个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也是懂的。 咱们两个也算是共事了一段时间了，我觉得还算是有些默契，也很融洽。 摩托车厂对于国家和人民的贡献，我也看到了。哪怕出于私心，我也不想看到这一手创建的摩托车厂，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 所以，以后无论出现什么事情，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陈长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里确实想着要加快提拔史和平当副厂长的速度了。 甚至可以考虑财务科的侯姐，提拔当分管后勤的副厂长了。 有的时候，领导和领导之间，其实和国家和国家之间很像。都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什么所谓的老领导安排，什么不想让别人把摩托车厂搞的乌烟瘴气。这些陈长安全都不信。 老领导的安排也只是安排，能说明什么？不听安排或者听调不听宣的也不在少数。 至于说什么不想让摩托车厂乌烟瘴气。你怎么知道我当了厂长之后，会不如陈长安当厂长的时候？ 我的能力你都还没看到，怎么就知道我会不如陈长安？ 要知道刘炳辉的两个儿子都还在部队里呢，人家林立恒或者说林家，在部队里可是很有地位的。 刘炳辉是要退休了，但是在退休前在给两个儿子助一把力，也是有可能的。 陈长安不能完全相信刘炳辉了，毕竟想要表明立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要想和林立恒划清界限，今天吃饭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表示。既然当面没表示，事后来解释，这就让陈长安不得不防。 至于说书记管人事，这就是句笑话。陈长安想提拔谁，真不是刘炳辉管得了的。 随后的两天，陈长安向部里提出的史和平和侯姐担任摩托车厂副厂长的提议，通过了。 这一下摩托车厂的厂领导再也不是只有陈长安和刘炳辉了两个人了。 得到消息的林立恒也是脸色阴沉，这厂里空降的领导和从厂里提拔上来的领导，天生就是不对付的。 受工人们的爱戴也是不一样的，至少自己在车间里逛的时候，没有一个工人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再看看史和平，那受欢迎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啊。 再说自己空降一个副厂长，上面还有厂长和书记，自己说的话根本就不算数。 林立恒也是感觉到了陈长安的反击，就连原本有些暧昧的刘炳辉得知多了两位副厂长后，也开始有些远离自己了。 这让从小就被众人夸赞是天才的林立恒也是有些烦恼，这陈长安真的是不好对付。 第159章 摆酒 随着副厂长的人数增加，尤其是史和平分管技术，侯姐分管后勤。 陈长安就更加清闲了起来。随着北方大旱，四九城各个河流水库的水位一降再降。 再加上上一次钓鱼差点空军，陈长安也没了钓鱼的心思。 听收音机，也就是刚开始还有点新鲜感，听多了来来回回的就是那么几段相声。 虽然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了，也习惯了早睡早起。 可是每天吃完晚饭，总是想找点什么娱乐活动。 玩手机那是想都不用想了，看电影，说实话陈长安基本看不进去。 而且要看也是露天电影，厂里单身男青年占大多数。累了一天很多人澡都不洗，穿着个拖鞋就出来了。 那味道，身上的馊味，脚臭味，再加上烟味混合在一起，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而四合院里，自从陈长安拒绝了许大茂的金条之后，再也没来找过陈长安。 可能是觉得自己收到了羞辱，也可能是太想进步了。 反正这段时间一直不在院子里，应该是带着新徒弟去乡下放电影去了。 而随着侯明君搬进四合院，前院的摩托车厂住户变多之后，以一大爷易中海为核心的养老团也没有在闹什么幺蛾子。 但是秦淮茹出入一大爷易中海家和傻柱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虽然各个厂子的计划粮食恢复正常了，但是居民们的供应量还是没有恢复。 在还完欠债之后，贾东旭也是找到一大爷易中海认错，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在碰赌博了。 同时也在贾张氏的点头承认下，贾东旭和秦淮茹以后会给一大爷易中海养老。 这才在一大爷易中海的救济下，家里的粮食勉强够吃。 贾东旭好像也是开窍了，开始经常出入一大爷家，嘘寒问暖的。 一大爷也是高兴，经常喊着贾家一家子到自己家里一起吃饭。 而在前院，侯明君的媳妇户小黎怀孕了，每天看着陈长安家的秀花和秀英和南易家的四个孩子天天在前院里疯跑，也开始幻想着要不了几年，自己的孩子也会跟着这一群孩子疯跑。 可惜这安静和谐的四合院被二大爷刘海忠打破了。 原因就是他的大儿子，四合院年轻一代中文化程度最高，最有出息的刘光齐，要结婚了。 和其他人家不同，二大爷刘海忠准备在四合院里摆几桌。 毕竟自己儿子中专毕业，儿媳妇更是科长家的姑娘。 这也算是给他长脸了，自己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却是培养出来了一个中专生。 自己一心想当个干部，却始终不能如愿，但是自己儿子却娶了一个科长家的女儿。自己虽然不是干部，但是亲家却是干部。 这也让刘海忠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唯二的高光时刻。 另一件事就是自己考上七级工的那一天，虽然和易中海的八级工比还是有些逊色。 但是你看看整个四九城的工人里，有几个没文化的工人能考到七级工？难道这还不算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嘛？ 虽然现阶段，粮食供应紧张，大多数人家结婚都是不摆酒席的。 但是架不住二大爷刘海忠心情好啊，看看那些不摆酒的都是什么人家？能和自己儿媳妇家比吗？那可是是领导家的闺女，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多了负担不起，那就在院子里摆个十，算了，十桌太多了，五桌就行了，每家派个代表意思一下算了。 安排了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去挨家挨户的通知。 经常挨打的老二老三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出门。 也就是这个时候二大爷刘海忠心情好，不然他们两个但凡慢一点点，恐怕少不了一顿毒打。 挨家挨户的通知，这让原本平静的四合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不少人家本就困难，比如所谓的困难户贾家。每个月的工资全都换成了粮食，一点多余的钱都没有。 至少明面上他们贾家是这么宣传的，这二大爷刘海忠家原本准备结婚摆酒，这是好事，给个一毛两毛的带上一家人去吃一顿，也是好事。 可是你刘海忠什么意思？只一家就派一个代表？那行啊，随个一分钱就算多了。 有几户人家连贾家都不如，但是这是院子里的管事二大爷，不去又怕以后有啥事为难自己家。 去吧，万一人家都是五毛一块的给，自己这几分钱怎么能拿的出手。真的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陈长安接到刘光天的通知时，也是笑了笑。这二大爷家是真行，这都什么时候了，多少领导家孩子结婚都不敢摆酒，你这一个普通工人家摆酒。 了解刘光齐以后的情况，陈长安心里想着，现在你二大爷有光显摆，以后你就会有多尴尬。 算了，反正这也和陈长安没关系。上次因为没有给二大爷家介绍工作，闹的也有些不愉快。 再说守着南易这么一个大厨，陈长安一家人也不缺嘴。既然人家愿意通知自己，也是给自己面子。随点钱，自己不去就算了。 随即陈长安就不再想着这些事情了，而是继续安心的画了起来。 没错，因为无聊，也是因为林立恒的到来，也让陈长安有了危机意识。陈长安开始设计新的摩托车了。 其实也不算是新的设计，只是换了发动机的150摩托车，和踏板摩托车。 毕竟产品太过单一，虽然价格便宜，但是竞争力还是差了一些。 陈长安明白，想靠着一款摩托车吃一辈子那是不太可能的，估计过不了几年，现在热销的产品就可能会被淘汰。 不能不断更新的产品，是不太可能赢得市场的。 自己设计发动机，而摩托车外形陈长安准备让负责技术的史和平带人研发。 技术科也是摩托车厂的中专和大学生的集中地。 不给他们找点事情，怎么能得到锻炼呢？反正最后由自己把关，没有能打动自己的设计，那就一直不停的设计去吧。 最后实在不行，陈长安在拿出后世的设计，来惊艳一下他们。 第160章 行动 林立恒来到摩托厂的几天里，一直在寻找机会。 他费尽心思来到摩托车厂，可不是指望只当一个副厂长的。 坐等着摩托车厂提升级别，自己跟着也进一级别。 林立恒最初的打算就是，靠着同是军人出身和相似的履历，以及孩子的进步可能，来拉拢刘炳辉。 然后两个人联手来孤立陈长安，如果能找到陈长安的一些把柄，然后逼迫陈长安自己退位，干个技术科科长就不错。 如果愿意投靠自己，当个分管生产的副厂长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找不到什么把柄，那就在厂里步步紧逼，让陈长安在步步退让的同时，丢失更多的权利和话语权。 林立恒相信，要不了多久，陈长安的厂长也就是名存实亡了。 可是让林立恒没想到的是，刘炳辉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拉拢。 滑不溜手的两边倒。不论林立恒说什么，许诺什么，不见真章不动手。 刘炳辉其实一开始在吃饭的时候对于林立恒提出的联手，其实有些心动。 他就要退休了，能在退休前，让两个儿子能够在进一步，其实也是很划算的。 但是刘炳辉有一个前提，就是摩托车厂不能乱。 一开始刘炳辉觉得，陈长安不论是当厂长，还是副厂长，摩托车厂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是当陈长安开始反击，在没有通知他的前提下，部里直接批准了史和平和侯燕的副厂长职务。 这一下才让刘炳辉反应过来。这厂子里关于技术和财务的人员，都是陈长安的老班底。 自己安排的人，说实话都是可有可无的人，自己这一批人走了，厂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陈长安带领的人如果走了，那厂子是要出大问题的。 再加上自己两个儿子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思量再三之后，刘炳辉觉得还是不动为好。 俗话说得好，一动不如一静。陈长安不是没有后台的，反而陈长安的后台，相当有能量。 现在两边的人正在争斗，林立恒的到来，表示陈长安的后台妥协了。这也只是双方的第一步，林立恒一方只是占据了先手而已。 从陈长安的反击，提拔了两名副厂长来看，陈长安还是有手段的。而且根据刘炳辉对陈长安的了解，恐怕还会有后手。 现在就看看林立恒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怎么样了。 而林立恒此时正站在一个车间大门口，看着宣传科写的上下班注意事项。绝大多数都是工人们的安全问题。而缺少一些口号。 这让林立恒觉得发现了对手的破绽。按照摩托车厂的划分，宣传科属于副厂长侯燕分管。 而侯燕是陈长安前不久，亲手提拔起来副厂长，这可算是陈长安的左右手。 如果能够处分侯燕，甚至是调离或者开除，那么摩托车厂后勤这一块，可就是在我林立恒的手下了。 说干就干，回到办公室后，立刻通知了办公室主任，他林立恒要召开摩托车厂的领导层会议。 陈长安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画图，已经到了关键时刻，150的摩托车发动机和踏板摩托车的发动机马上就能设计完成。 陈长安还准备明天找史和平，让那些大学生们尝试着设计几个外形什么的。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刻林立恒要闹幺蛾子。 没办法只能先去会议室了，看看这安静了几天的林立恒准备干什么。 由于陈长安知道会无好会，估计时间不会短，所以将图纸整理之后才来到会议室。 所以陈长安来到会议室的时候，是最后一个到的。 等所有人都落座，林立恒迫不及待的说道“今天这个会议呢，是我发起的。这几天我在咱们摩托车厂也认真的了解了一下情况。 总的来说在陈厂长和刘书记的带领下，摩托车厂大方向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到这里陈长安就猜到了，今天这会果然是来找茬的了，后面肯定还有但是。 果不其然，就听到林立恒继续说道“但是呢，我看到各个车间门口的黑板报上，都是一些对于工人安全方面的规定。 而没有咱们的一些宣传口号，这是不行的。我们的工人不能只知道埋头干活，还要对国家的政策，口号有一些了解的嘛。” 看着只顾抽烟的陈长安刘炳辉和史和平。说了自己么多，林立恒喝了口水也给自己点两根烟。 看着没人理自己，于是继续说道“侯副厂长，这宣传科应该在你的分管范围内吧？不知道你有什么说法？” 侯燕这会都快要烦死了，由于开会的人数比较少。就选了这间小会议室。 这林立恒才说了几句话，刘炳辉这个老烟枪已经抽了两根烟了。 陈长安一跟，史和平一跟，但是马上也要开始点第二根了。 而林立恒刚刚说完话，也开始点烟了，眼看着四个人这么几分钟就抽了六根烟了。 屋子里已经开始烟雾缭绕了，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这会不知道要开多长时间。 这一会开完会身上肯定全是烟味，回家之后肯定是要换衣服的。 不然孩子都不想靠近自己，说自己身上臭。这自己天天上班，哪有那么多时间洗衣服？ 这正烦躁呢，结果这新来的副厂长上来就对着她发难。 怎么？才来了几天，就要对着老娘发难？看我是个女人好欺负是吧？ 侯燕看了林立恒一眼说道“宣传国家政策和口号，这些我们也有在做啊，比如每天中午工人们吃饭的时候，宣传科的大喇叭不就是在广播一些国家政策嘛？ 另外口号的事情，可能林副厂长来的时间比较短，我们宣传科每个周末都会在厂里放露天电影，由刘书记带领工人和家属们喊口号。 至于车间门口的黑板上大多是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也是出于对于工人们自身的安全考虑的。毕竟我们摩托车厂属于新建，技术工人相对较少，每一个工人都是摩托车厂的宝贵财富。 每损失一个技术工人，我们摩托车厂的产量就会降低一分。如果损失了过多的技术工人，那部里安排的计划任务完不成，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 当然如果林副厂长能让部里安排更多的技术工人到摩托车厂，而且不在意技术工人们的安全问题，车间门口的黑板报可以按照林副厂长的要求来办。” 第161章 检讨 侯燕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这让林立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让部里调技术工人？自己调来空降当副厂长，基本上就算是把部里人得罪完了。 即便是自己老爹地位高，也废了老鼻子劲了，这时候自己找部里要技术工人，什么理由呢？ 任务完不成，你让上级协调一下还好说，能够完成了，你还要？别的厂子别干了算了。 难道说和上级领导说，我不在乎工人们的身体健康，打算用费了再换一个顶上去。 你以为这是打仗炸碉堡呢？搁这玩人海战术起来了？不被骂才怪了。 要是让工人们知道了，那就完了，天天被戳脊梁骨。见了他就翻白眼，甚至破口大骂都是轻的。被打了也是正常。 林立恒也是从小到大被人称为天才的。能屈能伸还是可以做到的。 眼见事不可为，于是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伟人说得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看来我对于咱们摩托车厂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刻。 现在我在会上，自我检讨，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人家提个意见，就对新来的同志喊打喊杀吧。 侯燕翻了一个白眼，没在说话了。因为这会议室里已经快要看不见对面的人了。 烦死对面那个老烟枪了，根据侯燕的观察，这么一会已经四根烟了。 不对第五根马上就要点上了。史和平这家伙也一样，开始点第三根了。 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就走了。侯燕真的是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是真有啥大事，多开一会也不是不行。 这屁大点的事，还要耽误时间，这段时间财务也很忙的好吧。缺人缺的厉害，这财务工作还不像是车间工人。 找个师傅慢慢培养，做错了大不了报废不要了，扔给轧钢厂在回炉重造。 这财务没点学历，不懂财会，谁敢让你直接上岗？ 虽然想走，但是侯燕有理智，知道在这里自己地位不高，开不开会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只是想早点散场，不想在这无用的会议里浪费时间。 刘炳辉看着承认完错误的林立恒，又看了看不说话的陈长安。 只能无奈单位出来打圆场，说道“既然林副厂长也承认错误了。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毕竟林副厂长也是好意，只是来的时间太短，并不清楚咱们厂里的情况，以后待的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烟抽多了，嗓子有点不舒服，喝了口水，又对着陈长安说道“陈长安还有什么意见吗？” 陈长安也懒得管他们，多开几次这样的会议，这林立恒的威信怕是一点都没有了。自己也是准备一会吃完午饭，继续画图的。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啥意见。 刘炳辉这才说道“那就这样吧，散会。 ” 侯燕听到散会两个字，第一个站起来就走，她是实在受不了这会议室里的烟味了。 而在林立恒的眼里，这就是随他赤裸裸的挑衅。 史和平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拿着缸子起身也是离开了。 陈长安也是一声不吭，准备去食堂看看南易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 等陈长安三个人走完。林立恒的脸色铁青，碍于刘炳辉还在会议室，也不要发作。 刘炳辉对于林立恒今天的表现也是失望透顶。 太急躁了，根本没有调察清楚，随随便便的就开这样的会议。 结果把自己搞的这么被动，无奈在会议上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这要是不自己两个儿子还想靠着对方父亲更进一步，自己早就联合陈长安把他赶走了。 刘炳辉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他怕两个儿子还没进步呢。这林立恒就被陈长安打的落花流水了。 于是开口说道“小林啊，我倚老卖老的喊你一声小林。你这太急躁了，你没有根基，开这种会议如果有两种方法，一般都是举手表决的，你觉得你能斗得过陈长安吗？ 难道陈长安不听你的，举手表决不通过你的提议，你难道要去部里告陈长安吗？你不想想你去部里告得赢陈长安嘛？ 你的优势，在于你的技术。我不相信你一个华清大学机械系的高材生，在技术方面还能不如陈长安？ 当你在技术方面有了建树，由你爸在，就没人能抹杀你的功劳。 有了功劳，你才能慢慢培养你自己的班底，这样才能和陈长安抗衡。别想着一下子就能把陈长安搬倒，他的能力比你想象中的更大。” 刘炳辉也不管林立恒听没听进去，转身也走出了会议室。 等到会议室里没人了，脸色铁青的林立恒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从小到大，自己哪受过这样的打击。在父亲的安排下一路顺风顺水。 被周围所有人称作天才。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学习成绩，自己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打击陈长安的好机会，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今天自己的脸可算是丢尽了，甚至林立恒都能想到，要不到下午。 这会议室里的事情就会散播到工人中，自己一个不爱护工人的标签，就算是打上了。 林立恒也是恨自己，这么着急干啥，还没调查清楚情况，就这么着急发难，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下威信全无，看看侯燕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刚刚说散会，就急不可耐的走了，对自己那是不屑一顾。明显就是看不起自己。 走回了办公室，不解气的林立恒，又是一把扫掉了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 林立恒清楚，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这第一把火就没能烧起来。 后面只能低调了，刘炳辉的意见，还是老成持国之言。就按照刘炳辉说的做吧，就不相信自己在技术上还能输给陈长安。 果然不出林立恒所料，刚刚走进食堂的林立恒，就迎来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少工人都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同时，还让林立恒看到他们还在偷偷的指着自己。 心中默念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林立恒，打了饭菜就带回了办公室。 第162章 送礼 第二天林立恒就低调的多了，就连以前经常去的车间都不去了。 原因就是昨天回去，林立恒给他父亲讲了在摩托车厂发生的事情。 结果刚刚讲完，林立恒就挨了一个大嘴巴子。并且还被骂了一句白痴。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父亲的骄傲。不论是谁都要称赞一句天才。 从来没有被打过的林立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也不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情？” “就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也不是你这么烧的吧？”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不是你经常说的话吗？怎么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就不会用了呢？” “你还急急忙忙的开厂委会了，你有根基吗？你有群众基础吗？” “你在摩托车厂，连个帮你打饭的人都没有，你还敢对着人家一手建立厂子的厂长呲牙？” “你凭什么？凭我？凭我那我去当厂长好了，要你去干什么？” 前面的话林立恒不屑一顾，最后这句话却让他明白了，后台是后台，自己是自己。 后台再硬，自身不能拉胯。烂泥扶不上墙，谁给你站台都没用。 经过了一顿教训，林立恒也算是长了教训，有了一些经验了。 理论归理论，实战不会运用，这都是新人的毛病。 面对自己的失败，林立恒只能低调起来，等待时机了。 好在即便失败了，自己依然还是摩托车厂的副厂长，等到摩托车厂提升级别，自己一样也会提级别。 林立恒让自己变成了摩托车厂的小透明之后，摩托车厂又恢复了平静。 史和平和侯燕成了副厂长，这让厂里很多领导的心思都开始活络起来了。 毕竟以前属于厂领导的范畴，只有陈长安和刘炳辉。 陈长安也一直没有安排副厂长的意思，这些中下层的领导们，也没什么想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已经有五个人了。 而随着摩托车厂不断招收学徒工，等这些学徒工慢慢转正，摩托车厂的工人数量会越来越多。 工人越多需要的领导岗位也就随之变多。即便是多了三位副厂长，摩托车厂的行政人员，依然还有很大的缺口。 比如办公室主任，后勤主任，等等一些别的厂子都有，而摩托车厂没有的职位。 车间主任和各个科室的科长们，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有想法的人先行动了起来。有关系的找关系，没关系的找领导。 厂里谁说了算？自然是陈长安和刘炳辉。于是最近一段时间找陈长安和刘炳辉去汇报工作的人也是越来越频繁。 这也让陈长安的画图工作基本处于停歇状态。 但是这些人，他陈长安还不能不接待。 毕竟在摩托车厂能当上车间主任或者各个科室的科长。 这些人要么就是当初从蜂窝煤厂和陈长安一起到摩托车厂的老人。 要不就是和刘炳辉一起来的转业军人。还有的就是当初完不成任务，部里协调的有技术懂管理的领导干部。 这些人即便是身为厂长的陈长安也不可能不见。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来陈长安办公室，汇报一下鸡毛蒜皮的小事。 或者提出一点小小的改革方案，来询问陈长安的意见。 这把陈长安搞的痛苦不堪，更有甚者，觉得和陈长安走的近，关系好。 每天提着一点不太贵重的东西，来到陈长安家里。美其名曰好久没见几个妹妹了，来看看妹妹。 搞的陈长安原本即将完工的图纸，也是一拖再拖，无奈的陈长安只能先找到刘炳辉。 刘炳辉同样遇到了陈长安的问题。毕竟大家同是车间主任，或者同是科长。 级别一样，职务一样，关系也还不错。可是对方行动起来了，你不行动。万一人家真成功了，你怎么办？ 就算人家没成功，各个科室或者车间主任都去汇报工作甚至送礼了。就你没送。 那万一自己跟着送礼了，看在自己平时的表现上，自己成功了呢？ 或许你送了领导也不一定记得你，但是如果你没送，领导一定记得你。 到时候难免不会给自己穿小鞋。万一自己在工作上在出点什么差错。 那好了，这原本的职位都不一定能保住。 但是陈长安不想看到这种不务实的领导干部。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有能力，值得信赖，有机会了自己会得到晋升。 刘炳辉也觉得，这样的风气不能助长。中下层领导天天想着钻营而不是生产任务。 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摩托车厂就会垮掉。 也许在自己儿子的进步方面，刘炳辉有一些私心，在陈长安到底是当厂长还是副厂长方面有些想法。 但是让摩托车厂一直安安稳稳的完成生产任务，这是刘炳辉的底线。 毕竟刘炳辉是一个军人，是一位党员，还是以国家利益为先。 二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需要召开一次摩托车厂中层干部以上的会议。 务必要纠正这种对于摩托车厂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的风气。 看着陈长安离开的身影，刘炳辉叹了一口气。 对于技术和突发状况的处理，整个厂子里陈长安绝对是第一人。 对于政治敏感性也很不错，看看当初林立恒来了之后，陈长安立刻提拔了两位副厂长。 在看看这次的事，才刚刚有了苗头，陈长安就准备把这个风气，扼杀在摇篮里。 从各个方面来看，陈长安都是摩托车厂厂长的不二人选。 但是刘炳辉觉得，陈长安太年轻了，有些事情做的非常激进。 比如刚刚开始的车间里禁止抽烟，工人不按规定着装和不带安全设施，必须罚款。迟到早退罚款。等等之类的管理规定，太过严格。 这些都是其他大厂不屑去完成的，甚至陈长安还提出过什么现场4s的要求。 你到其他兄弟单位去看看，哪有管这些的嘛，没有领导视察，平时的车间卫生都是得过且过的。 有打扫卫生这个时间，多生产几个零件他不好吗？ 也许现在他还在，陈长安还有些收敛。 可是等再过几年，自己退休了。陈长安必然是要掌握整个摩托车厂的。 到时候他要继续推行这些东西，谁能拦得住他？ 第163章 刘光齐出走 这也是刘炳辉开始愿意支持陈长安，后来又觉得陈长安太年轻，想法太多，适合副厂长职位的原因。 真以为他刘炳辉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放弃这么多年对党的忠诚嘛？ 他是为了摩托车厂能够稳定的发展。这些乱七八糟的改革，至少有一部分，刘炳辉也觉得很好。 也许一个大家都觉得非常好的想法，一点点漏洞都找不出来。 可是到了具体执行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别的不说就单单工人们不理解，抵触。你这所谓的好想法甚至就实施不下去。 毕竟你厂领导和工人们看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也许你觉得这是一个对厂子，对工人们非常好的改革。 但是工人们不这么想，他们很多人只想维持原样。 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让他们麻烦了一点点。 你说这能降低他们出工伤的概率，他们觉得是老员工了，干了一辈子这活了，也没见出工伤。 所以有些时候工人是可爱的，可敬的。他们能为了工厂自愿加班，不要任何回报。但是有的时候他们就是改革的阻挠者。 所以在刘炳辉看来，这些改革不是不好，而是不能急急忙忙的在摩托车厂实验。 而是需要现在其他厂子率先实验，等发现这个改革确实好，别的厂子都在用了，这个时候摩托车厂在跟进，也能有理有据的让工人们清楚和理解。 这才是一个厂长的智慧。 其实陈长安和刘炳辉都没有错。他们两个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想要让摩托车厂变得更好。 但是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老年人。两个人的做法互相不能理解和包容。 陈长安还算好的，能够理解刘炳辉，也愿意做出改变。 一些刘炳辉觉得不合适的规章制度，陈长安也都取消了。 但是刘炳辉害怕，怕自己退休之后，年纪轻轻就一手创立了摩托车厂的陈长安乱改。最终让国家失去了这个外汇来源。 而陈长安现在没什么事已经懒得去找刘炳辉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陈长安看来，摩托车厂是需要发展的，不能总是用老思想去看待问题。 就像一件商品，不可能一成不变的卖很多年。也许有，但是那是在消费情怀。 想要能够持续发展，是需要不断的推陈出新的。商品如此，管理理念也是一样。 真以为刘炳辉的想法他陈长安不知道吗？副厂长？怕是想多了。 刘炳辉走，他陈长安都走不了，不会真以为挣外汇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之所以没有把他刘炳辉赶走，也就是陈长安觉得干不了几年就退休了。再加上也算是建厂初期帮助过陈长安。 两人以前也有过一段时间的蜜月期。再加上刘炳辉也是真的想让摩托车厂变好，这才没动他而已。 明天周日，今天晚上摩托车厂按照计划还是会在厂区放电影。 可是陈长安却在家里加班加点的画图。 两款新发动机即将完成。 周日陈长安的任务就是检查一下图纸，顺便画个踏板摩托车的外形草图。 周一要拿到部里给聂大爷讲解一下。陈长安对于踏板摩托车的前景非常看好。 其实东南亚各个国家的人，普遍相对矮小。 150骑跨类的摩托车，说实话对于比较矮小的骑手来说，不算太友好。 尤其是美帝的哈雷摩托，看起来确实很炫酷，但是高高的把手，可能对于欧美人来说只是需要胳膊平举。 而对于东南亚人来说，可能就是摸不到。再加上昂贵的价格。在整个东亚的销量，都不算太好。 至于日本摩托，价格和品牌都很好，但是在欠发达地区，价格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陈长安摩托车厂的优势。 小巧的车身，更加符合东南亚人的身形，便宜的价格，再加上不算陌生的品牌。 陈长安觉得这踏板摩托车可能会真的大爆。 就在陈长安完成图纸，走到门外透透气，活动一下身子的时候。 就听到后院传来一声大吼“这炒鸡蛋也是你能吃的？你配吗？” 随后就是哭喊声，打闹声。接着院子里好几家已经睡觉的人家灯亮了。 小孩子被吵醒的哭声，连成了一片。越来越多的住户家开灯。 甚至还有人开始骂二大爷家这么晚了还在打孩子，这不分白天夜里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二大爷喊完，可能也是觉得吵到了院子里的邻居。随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陈长安也就是笑了笑，至少没有影响到自己，也就继续活动一下，然后就准备洗脚睡觉了。 就在陈长安准备打水洗脚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捂着头，从中院跑了出来。 可能原本是准备跑出院子的，但是看到陈长安之后犹豫了一下。就向着陈长安跑来。 等来人走近之后，陈长安才看清是二大爷刘海忠家里的刘光天。 用手捂着的头，还在流血。看样子被打的不轻。 自从前段时间，二大爷刘海忠费了大力气给自己最喜欢，也是院子里年轻一代最争气的大儿子刘光齐办了酒席之后。 没过几天大儿子刘光齐和儿媳妇就消失了。 这可是把二大爷刘海忠吓的不轻，这不明不白的，自家儿子和儿媳妇就不见了。这能行嘛？ 既然儿子找不到，就先去领导亲家去看看，是不是去了那边。 结果得到的消息让二大爷刘海忠差点晕倒。 由于亲家的工作原因，需要调到外地工作，自家儿子带着媳妇和老丈人一家一起走了。 走就走吧还是一声不响的走了。你这让二大爷刘海忠的脸往哪里放？ 这让二大爷刘海忠怎么继续在院子里生活？ 气的刘海忠天天拿另外两个儿子出气。越打越气，越气越打。 这次刘光天被打只是因为最近家里吃的不好，毕竟每天的煎鸡蛋没有他的份啊。 于是馋的很了，就问了一句能不能吃口鸡蛋，就被打了，而且头被打破了。 本想着去找个朋友家住几天，顺便养养伤，但是在看到陈长安的那一瞬间，刘光齐犹豫了。 随后下定决心，向着陈长安走来。 第164章 妹妹们想画画 只见刘光天快步走到陈长安面前，哭着说道“长安哥，我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了，我觉得我再呆下去，我不知道哪天会死在咱们院子里。 我不想回来了，我想要去登报，和刘海忠断绝父子关系。 但是我没钱，没地方住，也没有工作。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只要有个工作，你叫我干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了。” 断绝父子关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于是陈长安说道“光天啊，这断绝父子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还是先去朋友家住几天，好好考虑清楚再决定吧。”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刘光天一脸坚决的说道。 看着陈长安疑惑的眼神。刘光天继续说道“前天晚上，我就被打了一次，朋友偷偷带我去了医院，医生诊断，轻微脑震荡。 回家我就跟刘海忠说了，医生说我要静养，不然以后容易落下病根。 结果昨天倒是没打我，打的光福。可是今天又开始打我，继续找着我的头打。 这次更狠，直接把我头都打破了。长安哥你说谁家父亲这么对待儿子？” 听到这里陈长安沉默了，两辈子没见过这么狠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亲生的吧。 院子里都是住了好几十年的邻居了，如果不是亲生的应该很多邻居都知道的，而陈长安并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传闻。 陈长安还在考虑要不要给刘光天介绍工作的事情。 这中原的月亮门又有一个人跑了出来，原来是刘光福。 看到和自己一样的难兄难弟，刘光福抱着刘光天痛哭流涕。 刘光福毕竟小一些，这老二被打的受不了跑了，气还没出怎么办？自然是接着打老三。 陈长安也是觉得二大爷刘海忠有点太偏心了，于是对着刘光天兄弟两个说道“这样吧，光福你先带着你哥去医院看看，没啥问题的话，明天去摩托车厂找我吧，看看你们两个适合干点什么。 至于住的地方，我们厂子有单身宿舍，你们先住着吧。 再一个就是刚刚光天你说的断绝父子关系的问题，等从医院出来，让医院给你开个证明，尤其是上次的证明。 然后拿着证明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再把你的想法告诉王主任。” 刘光天听到陈长安愿意给自己介绍工作了，这就代表着自己终于可以自立了，以后再也不用依靠这刘海忠了，他和他弟弟，这一次算是真正的脱离苦海了。 一直不停的感谢陈长安，在陈长安的再三催促下，在刘光福的搀扶下，两兄弟这才离开四合院。 其实陈长安从当摩托车厂厂长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打算给院子里的人介绍到摩托车厂。 除了因为阎解成的事情之外，最重要的是陈长安觉得没有帮的必要。 说句实话，这个院子里就没有真正的穷人，或者说真有特别穷的人，住不进这个院子。 看看一大爷和二大爷就知道，这些都是这个时代工人的天花板了。靠着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轻而易举。 而和他们同等地位的三大爷，能够说出一个月二十几块钱，只能说是忽悠人，不然这三大爷几十年的老师白当了。 这次帮助刘光天兄弟两个，也是陈长安确实看不下去了。这两兄弟也确实可怜。 现在的摩托车厂也不是当初的蜂窝煤厂。这两兄弟如果真的想在摩托车厂在偷点什么。恐怕是难如登天。 同时也让二大爷刘海忠尝一尝一大爷的滋味。 第二天，周日，摩托车厂和轧钢厂，都是休息。 而陈长安还在自家写字台上奋斗着。图纸全部画完了，也大概的检查了一下，现在就是画一个踏板摩托的草图。 随着陈长安的勾勒，一辆后世常见的踏板摩托车雏形，就渐渐的呈现了出来。 “哥，你这画的也是摩托车嘛？真好看” 陈长安这才回头，发现是秀花站在自己身后。 陈长安画的太过认真，连什么时候妹妹站在自己身后都不知道。 “你也觉得好看吗？不是哥哥画的好，而是这辆摩托车设计的好看。” “我还是觉得哥哥画的好看，大哥可以教我画画嘛？” “我们秀花想学画画啊？大哥当然可以教你，但是在学习画画之前，你要考虑清楚，学习画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持之以恒。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是学不好画画的哦。” “我喜欢画画，我一定会持之以恒的。” 看着秀花一脸认真的表情，想着改开之后，如果自家妹子画个连环画或者插画什么的。也能幸福的生活一辈子了。 至于画什么？陈长安的脑海里内容，够自家妹子画一辈子的。 于是说道“好的哥哥教你，等下吃完午饭，咱们就开始，好不好？” 秀花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去和姐姐妹妹去分享自己的喜悦了。 午饭前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踏板摩托车草图。吃过午饭，陈长安迎来了三个妹妹，都要跟着陈长安学画画。 反正一个也是教，三个也是教，都是初学者很简单。 先是给三个妹妹讲述了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 于是很简单，拿着一颗鸡蛋，放在桌子上，在窗外的阳光照射下，拉出来很长距离的影子。 三个妹妹坐在不同的方位，观察到的鸡蛋也是不同形状的。 就先这么画着吧，看看三个妹妹谁有绘画天赋。 等到太阳快要罗山的时候，陈长安检查了一下三位妹妹的画作，毫无疑问，全是只知道画圈圈。 不过没有绘画基础，都是第一次画，也找不到要点，今天就到这里吧，下一次自己画一个给他们演示一下就好了。 一个周日，就在陈长安和妹妹们的画画中度过。 周一一大早，陈长安来到厂里，先和刘炳辉，史和平和侯姐打了声招呼。 毕竟陈长安作为厂长，不在厂里还是需要让几个厂领导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至于林立恒，现在在摩托车厂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当刘炳辉知道陈长安要去部里汇报工作，就知道这陈长安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这么多年了，陈长安主动去部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每次去有什么事都会提前跟自己说。 站在办公室窗户后的刘炳辉，看着骑着摩托车离开厂里。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一些后悔。 而陈长安带着自己的图纸和画作，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部里。 在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在聂大爷的秘书带领下，来到了聂大爷的办公室。 第165章 针锋相对 “你小子，可是没怎么到我这里来，这次怎么主动来找我了？”聂大爷看到陈长安进来，笑着说道。 陈长安也是笑嘻嘻的说道“这不是遇到问题了，来找您汇报一下工作嘛。” “你不是把林立恒收拾了吗？还有什么事能难住你啊？ “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有多么不团结同志似的。这不是他自己要召开会议的吗？ 根本都还没有了解我们摩托车厂的情况，就开始提意见。”陈长安委屈的说道。 聂大爷说道“行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你也不用装委屈。 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闲聊天，今天来我这里有啥事你就说吧。” 陈长安拿出图纸说道“最近我又根据东南亚人的身材情况，设计了一款新的摩托车，这是新设计的发动机图纸，和新型摩托车的外形草图。 我个人觉得，可能比之前的摩托车在东南亚的销量，要更好。 希望能够得到部里的支持，如果部里支持我们，我回去之后，立刻组织精兵强将，尽快做出几台样车。 这样就能让我们的经销商去海外市场，试试水。” 聂大爷听到陈长安说又设计了一款摩托车，销量可能还会更好，还是按照东南亚人的身材量身设计的。 聂大爷也是既激动又紧张，现在主要是和外汇沾边的东西，都需要重视。 之前国家没有外汇也就没怎么在意外汇，甚至很多领导都觉得外汇这东西可有可无。 我们国家地大物博，什么东西没有啊，还需要到外国去买东西。 但是经过这几年的自然灾害，再加上用出口摩托车的外汇，换回来了很多粮食。 这个时候很多领导才第一次了解了外汇的作用。 这也是林立恒那么大的背景，依然没能挤掉陈长安的原因。 因为现在外汇成了香饽饽了，各个部门都需要外汇，为了每个月的外汇配额，就连聂大爷都亲自上阵扯皮了。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指着摩托车厂每个月的外汇呢，这个时候你把陈长安换掉。 你能保证换了陈长安外汇不会减少吗？ 即使你说能，我也不会相信你，除非你能拿出能够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 很多领导从最开始对于外汇的嗤之以鼻，到现在的真香，根本没用几个月。 甚至好几个地区的一把手，因为缺粮，为了多得到一点外汇的配额，几十年的好战友了，说打就打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陈长安设计了一款新的摩托车，而且销量可能会更好，怎么能不让聂大爷激动。 先是翻看了一下陈长安的发动机图纸。看不懂，但是这图画的真好看。 随后就翻到了踏板摩托车的草图。看着这新奇的外星球，想了一会问道“这是一款女士摩托车吗？” 陈长安闻言，对着聂大爷就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道“聂大爷，您是这个。” “别拍马屁了，赶紧说。” “说是女士摩托车也可以，随着女权的崛起，东南亚很多国家女性也开始上班。 骑跨式的摩托车毕竟不方便，而踏板摩托车能够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外形草图只是其中一种，也可以设计的更加男性化，男士一样可以骑。” 聂大爷想了想说道“不错，这个主意很好，部里是一定会支持你的。 你回去之后，先组织人手，先几台不同样子的出来，我们先到外国市场上试试水。 发动机图纸先留在这里，稍后我找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先论证一下。” 之后陈长安还想和聂大爷闲聊几句，可是聂大爷的秘书提醒，马上还有很重要的会议，陈长安也就顺势提出离开了。 就在陈长安骑着摩托车返回摩托车厂的时候。 林立恒坐在自己父亲的配车上，也在赶往部里。目的和陈长安一样。 林立恒不愧是从小被人称颂的天才，也不愧是华清大学的机械系高材生。 凭借着几位机械系的教授，靠着自己看了很多国外摩托车类的杂志。林立恒也设计出来了一款摩托车。 毕竟最近每天在厂子里都成透明人了，再不改变现状，自己在摩托车厂连边缘人都不算了。 靠什么才能翻身呢？这是每天晚上林立恒睡前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经过几个晚上的思考，现阶段唯一能改变自己现状的方法，就是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自己的价值是什么？当然就是靠着自己的人脉和本事，设计一款在销量上超过陈长安的摩托车。 靠着父亲的关系，弄来了不少国外的摩托车杂志。靠着华清大学的几位教授，“改进”了一下陈长安之前的摩托车发动机。 又从杂志上，自认为最帅最酷的摩托车外形，稍加改动之后。 看着自己设计出来的摩托车，那炫酷的外形，林立恒一阵意气风发。 原来设计一款摩托车，这么简单，有了发动机，在亲手设计一款摩托车外形。 看来之前的陈长安真是走了狗屎运。现在我林立恒来了，并且找到了设计摩托车的最佳方法。 我甚至可以一年设计几十甚至几百种不同外形的摩托车。 可惜刚刚到了部里就收到了沉重打击。 聂部长在开会，这让林立恒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见到了聂部长。 当说明来意之后，聂大爷的脸色很是精彩，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摩托车厂的两个人也是好笑，竟然不约而同的开始设计新摩托车。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管林立恒设计的怎么样，先看看再说。 拿着林立恒画的外形草图，聂大爷眼前一亮。 大轮子，高高的把手，一身的金属质感。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摩托车威武霸气。 和刚刚陈长安小家碧玉的风格，完全相反。 无论怎么样，至少林立恒设计出来摩托车了，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也要给和陈长安一样的待遇。 让两个人互相监督，互相竞争，之后再一起走出国门，看看到底谁的设计能为国家带来更多外汇。 第166章 针锋相对2 陈长安刚刚回到厂里就接到了聂大爷的电话，等弄摆明了林立恒也设计出了新摩托车差点没笑出声。 什么华清大学机械系天才，这也就是被人恭维出来的。 现阶段国家的工业水平，那是有目共睹的，真以为自己一个初中生能设计出摩托车，你也可以了？ 别说你林立恒了，即便是现阶段，举全国之力新设计一款摩托车，都是困难重重。 陈长安离都不想离他，希望自己的摩托车开始大卖的时候，他设计的摩托车能够做出来。 陈长安喊上史和平，让他挑选几个技工不错的工人，一起开始了新摩托车的试制工作。 而林立恒也从部里意气风发的回来了。部里也答应了他的要求。和陈长安新设计的摩托车比拼一下。 原本在回来路上意气风发的林立恒回到摩托车厂办公室之后，就傻眼了。 手下没人啊，这手里的图纸想要变成实物，还需要工人一个个的把零件做出来啊。 他林立恒是天才，可是从小到大没摸过机器啊。 自己只是一个脑力劳动者，并不是一个体力劳动者啊。 最后才想起前几天自己失势的时候，有一位车间主任想要向自己靠拢。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想低调。现在看来自己还是需要一些手下的。 于是林立恒连忙开始联系之前的那位车间主任。 随后由这位车间主任安排了几位技术工人，这才让林立恒也开始了摩托车试制工作。 史和平和陈长安算是老搭档了，当初二人一起就是在蜂窝煤厂研发出来的摩托车。 现在二人继续开始研发踏板摩托车。 首先就是陈长安的新款发动机。与之前的发动机都是同类型的，内部布局基本相同。只是放大缩小的问题。 这也是陈长安的考虑，毕竟现在摩托车厂大部分工人，都已经熟悉了自己需要做的零件。 新款发动机只是把一部分零件做小一点，差别不算很大。至少制作方法和工序，没有什么区别。 又安排了一帮坐办公室搞设计的大学生们，按照自己的外观草图修改一下，设计新的外形。 陈长安这边在各个部门的通力合作之下，进展非常的快。 而林立恒这边，进展就不是太好了。虽说这个时代的技术工人都比较全能。 只要有图纸，各个零件都可以加工。但是这并不代表拿着倚仗发动机图纸就能做出零部件。 这也是工艺部需要干的事，那帮大学生都被陈长安弄走了，这事只能是林立恒自己想办法。 既然厂里找不到人帮忙，那就回自己的母校去找人帮忙。 大学老师和教授的一声令下，学弟学妹们跟打了鸡血一样。 现在谁还不知道摩托车厂啊，在四九城那可是响当当的单位。 就这连很多职工家庭都吃不饱的年头，这摩托车厂经常吃肉。过年过节发的福利，那也是不差事。 最重要的是，出门穿着摩托车厂的工作服，到哪都受人尊敬。 原因就是在十月，全国好几家最重要的报纸宣布，从十月开始所有城市户口的居民供应量，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了。 具体的原因就是，四九城摩托车厂，设计研发出来的摩托车，在海外销售火爆。 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很多兄弟国家，自身生产不出摩托车，又对摩托车的需求非常大。 这样就让国家赚取了很多外汇，又用外汇在兄弟国家换取粮食。 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帮助了兄弟国家缺少的摩托车，也弥补了咱们国家因为天灾而造成的粮食短缺。 同时各大报纸也同时给予了四九城摩托车厂极高的评价，评价他们是新时代劳动者的模范代表。 这一下子让大街上穿着摩托车厂工作服的人一下子就受到了民众们的热情欢迎。 毕竟供应量的恢复，就是靠着摩托车厂挣来的外汇才能恢复的。 再加上待遇好，工资高。年轻工人多，也大多都是周边的本地人，随便一打听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这就让摩托车厂的工人们，成了媒婆眼中的香饽饽。 很多年轻工人都已经搬离了单身宿舍，这也让房产课压力大增。 之前和街道办合作，由摩托车厂出资修复的几间四合院也马上就住满了人。 刘炳辉也正在和街道办继续协商，修缮更多的损坏不能住人的四合院。等修好之后也只能分配给摩托车厂的工人。 由此种种，四九城摩托车厂在四九城的名气暴涨。普通居民们提起摩托车厂，那谁都是要竖起个大拇指，称一声好。 所以当林立恒带着所谓的摩托车厂最新设计的新款摩托车来到华清的时候，受到了学生和老师们的强烈欢迎。 毕竟，摩托车厂出品，必属精品的概念，已经深入了老百姓的心中。 而这位分管摩托车厂生产的副厂长，还是自己学长，带来的摩托车厂新款摩托车的图纸。可想而知学生们有多激动了。 等这款摩托车上市，继续在海外销售火爆，他们对于这款摩托车熟悉，了解。 等毕业之后，不论是进入四九城摩托车厂，还是部里。 和其他大学的毕业生相比，都会占有巨大的优势。毕竟能在海外火爆销售的摩托车，必有过人之处。能提前了解也就是他们这些占据地利的学校了。 甚至今后在自己的履历上，这款在海外火爆销售的摩托车，曾经在设计阶段，我也有参与过。 这也能给自己的履历上，留下一个漂亮的经历。很可能就会成为今后被重用的重要条件之一。 而等到各班级老师和学生们开始分析摩托车图纸之后，都傻眼了。 这也能叫新设计的摩托车？这不就是由各种各样的摩托车拼接而成的嘛？ 车身设计用的是哈雷摩托，发动机用的是改进过的。你确定这发动机能带的动这车身？ 好吧，就算你能带动，那变速箱是什么鬼？ 都是学机械的，而且大部分学生都很喜欢摩托车，毕竟四九城摩托车厂也算是明星企业了。 各种资料杂志也没少看，你们摩托车厂就拿这玩意糊弄人呢？就这设计能在海外火爆销售？ 难道是我们在学校待久了，已经落后于时代了？ 第167章 一大爷后悔了 对于这些质疑，林立恒确是据理力争。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款摩托车的外形很拉风嘛？ 至于车身重，速度慢？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兄弟国家百姓们，能有辆摩托车就不错了。 林立恒从小就被称为天才，难道他真的傻嘛？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但是这辆摩托车就是林立恒自己设计能力的天花板了。 他已经尽力了，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这款摩托车不行嘛？他知道。 但是他没有退路了，陈长安设计的摩托车如果还能在海外火爆销售。 林立恒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只能让父亲把自己调离摩托车厂了。 林立恒有退路，但是他不想就这么调离，就这么调走，有了这样的履历，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再想晋升，就算有他父亲的帮忙，也是难上加难。 所以尽管知道自己设计的摩托车不行，很难在海外火爆销售，但是也只能拼一把了，万一要是成了呢？ 而学生们尽管有些失望，但是这也是来之不易的实习机会，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了。 在这些学生们和老师们的帮助下，用了不短的时间，工艺方面总算是做好了。 而陈长安这边新发动机都已经做了出来。已经开始试车几天了。 而在陈长安的指点下，外形的设计，也越来越后世化。 就连这些设计者们，都很惊艳。不敢相信这样的摩托车竟然出自自己的手里。 随着发动机的实验合格，其他各个部件都开始生产起来了。 一个月不到，陈长安的小组已经成功生产出来了三辆不同外形的摩托车。 而林立恒的小组，还在死磕发动机。而且车架车把更加复杂，也更难生产。 随着三款踏板摩托车每款都生产了五辆，一共十五台摩托车和出口摩托车一起上了火车，林立恒设计的摩托车仍然没有完成。 而见过陈长安新设计的摩托车后，林立恒也死心了，也不再管自己的摩托车生产了，而是又开始了深居浅出的生活了。 完成了新摩托车的生产任务，陈长安也恢复了继续喝茶看报纸的悠闲生活。 时间也来到了1960年的冬天。顺着国家开始恢复供应量，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明显过的好一些了。 后院，二大爷刘海忠家。家里冷清了很多，毕竟自家三个儿子都不回来了，就二大爷和二大妈两个人一起生活。 但是二大爷刘海忠并没有不开心，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自家两个儿子进了摩托车厂上班了。 现在百姓们公认的，摩托车厂比轧钢厂好，自家两个儿子一起进来玩摩托车厂，说实话二大爷还算是挺有面子的。 虽然街道办的干事来找过他，说是自家两个儿子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而且两个儿子自从离开之后，也是住进了摩托车厂的单身宿舍，再也没有回来过。 但是二大爷一点都不担心，他觉得自家这两个狗东西，等自己喊他们让他们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屁颠屁颠的回来。 不回来？信不信直接去摩托车厂把这两个狗东西的腿打断。 当然以二大爷的智商可能也想不到摩托车厂自己能不能进的去。 而在中院，一大爷易中海也是松了一口气，这贾家真的就是一个无底洞。 每个月给粮食还不行，还要有菜有肉。尤其是贾东旭，自从决定给一大爷养老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 以前要东西，是找师傅家要，自然有点含蓄和不好意思，也怕师傅生气，在厂里不再关照自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要给你养老的，以后你家的钱，你家的房早晚都是我的。 现在我只是提前用一点，怎么了？你们以后由我养老，攒那么多钱不还是要留给我？ 既然早晚都是我的，我现在提前用一下怎么了？ 带着这样的心理，贾东旭找一大爷要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 这也是让一大爷和一大妈烦恼。一大妈心脏不好，一大爷怎么也要给一大妈留点钱以防万一。 而且二人也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也是普通百姓出身，也是省吃俭用惯了。看着贾家这么吃喝，看在眼里也是有些心疼。 这可是大灾之年啊，谁家能天天吃的这么好啊。 可是不给有什么用？贾东旭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直接进屋就找东西，看到什么拿什么的地步了。 甚至就连贾张氏教育棒梗的话都是“你爸要给一大爷家养老，你一大爷家就是咱们家。以后一大爷家的东西就是咱们家的。” 开始一大爷间棒梗天天来家里，还觉得家里多个孩子热闹点。 如果活得久，这孩子以后每天还能给自己端尿盆呢。 所以每次棒梗来，一大爷总会拿点零嘴给棒梗。 可是渐渐的棒梗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来的次数多了，对于一块两块的桃酥或者一两块水果糖都看不上了。要拿就一次性都拿完。 直到有一次看着棒梗要把一大爷刚刚买的一个盒子桃酥抱走。 这桃酥是一大爷给一大妈买的，中午自己不回来，一大妈一个人吃的又少，开火做饭不划算，就吃两块桃酥垫垫肚子。等晚上自己回来了在做饭。 这怎么能让棒梗全都拿走呢，这么大一盒子，棒梗又吃不完，哪怕加上小当也吃不完啊。 所以一大爷就说了几句棒梗，没说不让吃，就是少拿点，给你一大妈留点。 可是就这么点事却把棒梗惹恼了。直接就说道“我爸要给你养老，你家的就是我家的，我才拿点桃酥，你就不愿意了？” 这话可不是几岁小孩能想到的，不用说肯定是贾张氏在家说的，或者就是这么教的。 一下子就让一大爷后悔找贾东旭养老了。 原来一大爷一直觉得自己的养老人选非贾东旭莫属。 原因就是贾东旭在自己的手下当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了。 一直老实，本分。让干啥就干啥，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 而且这么多年对自己的态度也从来都没有变过。 相比于傻柱的倔脾气，发火起来自己的话都不会听。 肯定是贾东旭更适合养老。 第168章 聋老太太要帮一大爷 一大爷觉得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每个月的工资恐怕也剩不下什么了。 这让勤俭节约了一辈子的一大爷和一大妈，心疼的受不了。 正准备考虑要不要换一个人养老的时候，国家发布了恢复供应量的消息。 这也确实让一大爷松了一口气。 至少粮食恢复了供应，天天跑来要粮食的借口，也不会那么频繁了。 这也导致了每天在一大爷去上班之后，每天要照顾后院聋老太太的一大妈，给聋老太太的伙食都下降了。 在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聋老太太也是能够体谅一大爷一家子。 没办法，老了老了还想吃点好的，在一大妈这里吃不着了，那怎么办？ 那不是还有自己的好大孙傻柱子么？于是聋老太太来到了傻柱家，说明来意之后，傻柱拍着胸脯的保证，从明天开始，天天都让奶奶吃好的。 陈长安家里，今天又是吃带鱼。没办法对于陈长安来说，别的好吃的不好弄，带鱼还是很容易的。 结果就在傻柱扶着聋老太太出门的时候，老太太闻到了带鱼味。 随即问道“傻柱子啊，这是谁家在做带鱼啊？” 傻柱闻言也是闻了闻，之后说道“应该是前院陈长安家。” 聋老太太点点头说道“走，扶奶奶去陈长安家吃饭，奶奶想吃带鱼了。” 傻柱听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奶奶，人家陈长安是摩托车厂的厂长。你以为是一大爷家啊？想去吃就去吃？ 人家是领导，和咱们普通百姓可是不一样的。” 聋老太太听后不乐意了，说道“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领导也要为人民服务啊，我们人民都没吃到带鱼，领导怎么能吃？ 至少也要和人民一起分享才是的。 再说了老太太我这么大年纪了，在他家吃一顿怎么了？再大的领导也不能不尊老爱幼吧？ 走，我看看他今天给不给我这老太太吃带鱼。” 说着就要往前院走去。 傻柱原本是不想去招惹陈长安的，毕竟之前和一大爷联手斗过几次了，一直都占不到便宜。 人家现在也是厂长了，还是在四九城响当当的摩托车厂。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早就没了教训陈长安的心思了。 但是老太太执意要去陈长安家，傻柱不陪着又不放心。 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再加上陈长安恐怕也是没那么容易妥协，到时候再出点啥事。 于是看着老太太往前院走去，傻柱也只能硬着头皮扶着老太太往前院走去。 陈长安这两天忙完了摩托车每天都没啥事了，今天的收音机换了几个说相声的大师，讲的也是新段子。 还不错，至少陈长安没听过，也觉得还挺有趣。 而聋老太太这个时候已经和傻柱站在了陈长安家的门口，听到里面的收音机，聋老太太那叫一个羡慕啊。 年轻的时候她是很喜欢去听戏的，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出去一次不容易。 再说这年月看个戏也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但是这话匣子可以听戏的。只是这话匣子不便宜，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想着陈长安这当了领导，又是话匣子又是吃好的，竟然不孝敬老太太我。 心里有气的聋老太太拿起拐杖，对着陈长安家的门就砸了下去。 老太太没啥劲，木头拐杖也不是太沉，砸在门上也砸不坏。 但是陈长安在屋里听着就是眉头一皱，这是谁在拿石头砸自己家门呢？ 陈长安没多想，以为是院子里谁家的调皮孩子，不小心扔到自家门上了，大概就是南易家的大毛二毛。 所以连起身都没起身。哪知道随后又是一下，砸的更重了。这下陈长安有些生气了，看这样子这是故意的，刚刚起身准备去看看谁在砸门。 紧接着第三下砸门又来了，砸完之后陈长安就听到聋老太太在屋外喊道“陈家小子，你给我出来。” 陈长安也有些不高兴，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倚老卖老的跑到我家来砸门。 等陈长安开门出来之后，南易和侯明君也听到声音出来了。 毕竟是厂长家，有啥事他们也能搭把手，要是来找事的也能帮个呛。 同时四合院里都把聋老太太传的神乎其神的，像是想看看有什么手段，以后自己遇到也能防范一下。 陈长安看到傻柱扶着聋老太太站在自己门口，直接说道“老太太，我陈长安可没有惹你吧？你这跑来砸我家门，是个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见陈长安出来，直接说道“陈家小子，老太太也不想跟你多说，把你家的带鱼给老太太拿一碗出来，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陈长安都听傻了，还有这样的人？这比秦淮茹还厉害，人家秦淮茹还知道求求人，掉几滴眼泪。 你这一上来就跟明抢没啥区别了啊。不光是陈长安，就连在旁边的南易和侯明君也听傻了。 都新中国了，还有这样的人呢？不知道还以为是旧社会的地痞无赖呢。 陈长安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气笑了。对着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这是打算要带鱼，还是打算抢带鱼啊？” 别看聋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来找陈长安，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在发虚。 但是没办法啊，院子里以一大爷为核心的养老团队，在院子里的实力是越来越差了，就连养老团队内部，也开始出现问题了。 可别忘了，聋老太太也是没有后的，也需要人来养老，人选当然就是一大爷易中海。 而现在一大爷易中海为了他自己的养老人员贾东旭，闹得自己的伙食也开始下降了。 那怎么办？为了不让贾家对着自己的养老人选一大爷，过分的索求，不惜来找陈长安闹事。 这样当陈长安开始对付聋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家，一大爷家，傻柱家，贾家，才会合作起来一起反抗陈长安。 只有这样才能让养老团团结合作起来。 才不会内斗，贾家对于一大爷的要求也会变少，这样一大爷家也能好过一点，自己的伙食也能好一点。 而且聋老太太相信，以陈长安的能耐，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毕竟陈长安是领导，要做出表率的，欺负一个孤寡老太太算什么本事，会被人唾弃的。 第169章 刘炳辉的尴尬 “我这么一个老太婆，哪里能抢的过你这个小伙子。你就说给不给吧？”聋老太太不敢接话，害怕陈长安给它下套。随即就开始耍无赖了。 陈长安说道“你抢不了，你孙子不是在这呢嘛？让他抢了做给你吃呗。” 聋老太太可不傻，自己就算抢了，政府也会看在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让自己孙子去抢，那就是坑孙子了。 于是直接说道“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把你家玻璃给你敲了。” 陈长安懒得在纠缠了，直接说道“老太太不是我我不想给啊，这家里买带鱼，也就是够吃一顿的，这会早就吃完了。 您要是想吃，明天我去街道办，让街道办的干事给您送点带鱼来，怎么样？” 这话说的，这聋老太太就是个五保户，虽然国家管吃，但是这带鱼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聋老太太就是想得罪陈长安，但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知道陈长安和街道办王主任关系好。 这次来找陈长安纯粹就是为了易中海，当陈长安搬出街道办的时候，她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这个时候傻柱也看不下去了，这自己奶奶当着自己的面，找外人要吃的，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于是对着聋老太太说道“奶奶，咱们不要别人家的东西，您想吃什么和我说，我给您做就是了。 咱不是没钱，也吃得起，找别人要不值当的。” 聋老太太也是借坡下驴，对着傻柱说道“好，我的好孙子，奶奶等着你给奶奶做好吃的。” 不再理会陈长安，转身就跟着傻柱回中院去了。 聋老太太的这一番操作，让陈长安实在摸不着头脑。 记忆中的聋老太太不应该是这个表现啊。 想不通就算了，这么大年纪了，摸不得，碰不得。后世的老年人可是比这聋老太太生猛多了。 在和南易与侯明君打了声招呼就回屋继续听收音机了，心里却想着怎么给这聋老太太添点堵。 而聋老太太在傻柱的搀扶下，刚刚回到中院，就被一大爷喊住了。 “我说老太太，您这是干啥啊？你想吃点啥您跟我说，我还能不给您做？ 您说您跑去找陈长安干啥，人家能给你吃的？别到时候在记恨上您。”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不是觉得你也不容易吗，为了贾家，我这就尽量不给你添麻烦了。” 易中海听了聋老太太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说道“您啊，别想那么多了，我都答应给您养老了。虽说以后您的丧葬不用我管，但是在您走之前，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再说我也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尊老爱幼是我最看重的，再怎么说我们这院子也是优秀四合院，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没人管您的。” 直到这个时候聋老太太才算露出了笑容。 聋老太太清楚，指望傻柱照顾她，那就是想多了。这性格，不是个照顾人的性子。 除非傻柱找个老婆，那时候才有希望。 现在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一大爷和一大妈。 别管这是不是一大爷为了维护自己四合院一大爷尊老爱幼的人设。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反正每天一大妈会来照顾自己。但是当贾家开始占个便宜没够，一大爷和一大妈也对聋老太太没那么上心了。 毕竟自己家都快要顾不过来了，哪还有闲心照顾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今天闹着一出，就是让一大爷以后不要不管她。 也让一大爷以后有了对付贾家的借口了，再拿东西，那是留给后院聋老太太的，别说贾东旭了，就是贾张氏听了这话都要犹豫一下。 敢拿？信不信聋老太太站在贾家骂贾张氏小丫头片子，张丫头的骂着。 在把贾家玻璃敲碎了，贾张氏都不敢吭声。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回屋去了，贾张氏也是在屋里听个了清清楚楚。心里想着以后要对一大爷家收敛一点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陈长安没有什么急事已经不骑摩托车了，那风吹得实在是受不了。 这几天副厂长林立恒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看来由于他设计的摩托车没有试制出来，彻底的放弃了。 这也让刘炳辉处于了一个尴尬境地，毕竟拉拢一个打压一个的策略是林立恒自己想到的。 给刘炳辉的条件，也只是他自己答应的。并没有告诉他的父亲。 原本想着靠着自己在部队的人脉关系，问题不大。到时候自己当上了厂长，刘炳辉这事也就是打声招呼的事。 可惜根本这边根本就没成功，部队那边的招呼，自然都还没来得及打。 这下刘炳辉尴尬了，当初原本和陈长安的合作还算不错，可是自从林立恒来了之后，刘炳辉对陈长安的态度，就不那么好了。 现在林立恒和陈长安的斗争，以陈长安完胜，林立恒败走而告终。 这就导致了刘炳辉两头没淘到好。林立恒走了，他一个人面对陈长安就更加尴尬了。 而陈长安也懒得管刘炳辉，马上就要退休了，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去找部里，怎么说也是肖大爷安排的人。肖大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随后几天陈长安被聂大爷喊到了部里。 陈长安还有些疑惑，毕竟就连空降林立恒这个副厂长聂大爷都没有找自己单独谈话，这次专门把自己喊到部里，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当陈长安走进聂大爷的办公室，聂大爷扔给他一张电报后，陈长安这才豁然大悟。 “新车火爆，速增产，年后月万。” 陈长安有些无语，至于吗？搞的跟普通人发电报一样，惜字如金。 这么大一个进出口公司，不说清楚一点，年后月万就是过完年之后，一个月一万新摩托车呗。 那不好意思，摩托车厂做不到。 毕竟按照摩托车厂现在的人员配置，只能完成现在的任务，再多根本不可能。 因为现在摩托车厂已经到了极限了。就连厂房都已经没有了。 在增产，只有扩大地盘了。在招人，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在年前能做到的。毕竟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 第170章 新的任务 陈长安无奈的对着聂大爷说道“这个有难度啊。” 还没等陈长安说完，聂大爷就挥手打断了陈长安的话，直接问道“有什么困难，直接说。部里给你们想办法。” 见陈长安沉默不语，聂大爷知道这是在盘算到底需要什么。 给陈长安递了一支烟，并不着急的等待陈长安的要求。 陈长安也是想了好久，这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首先就是场地问题，摩托车厂距离河边还有一段距离，为了以后的发展，甚至是河对面的土地也要适当的划给摩托车厂。” 聂大爷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现在的土地不值钱，不像后世，这么大一片土地，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换来的。 既然要扩大产能，扩建也是应有之义。也知道这只是最容易办到的。继续等待着陈长安的后续条件。 陈长安见聂大爷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刚刚十一月初，还能盖厂房，所以需要部里联系一些施工队，加紧加急，保质保量的，完成厂房等一系列建设工作。” 聂大爷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看来这次需要派遣工程兵来完成建设了。 毕竟这次的任务，时间紧，任务重。包括厂房，厂区建设。甚至可能还需要加盖单身宿舍楼。 在交给一般的施工队伍，不说质量，就是这个速度就无法保证。 再出现因为赶工出现事故，也会让摩托车厂的烦心事变多。 综合来看还是派遣工程兵进场为好，毕竟特事特办，为了国家获得更多的外汇，为了更好的服务人民，让人民生活的幸福。 看来派遣工程兵部队，这是最好的选择。 陈长安见到聂大爷没有提出异议，继续说道“再就是设备和人员，设备我就不说了，估计也就是部里给各个厂子下任务，我也不担心，还是按照之前厂子的设备来就是了。 我最担心的还是技术工人的问题。” 还没等陈长安说完，聂大爷直接说道“人员方面不需要你操心，四九城周边确实没有什么能继续抽调的技术工人了。但是部里还可以从其他地方抽调技术工人。 后面随着厂房的建设，人员也会陆续到位。” 听了聂大爷的话，陈长安心中一喜。什么厂地皮厂房设备，都是小问题。只要国家愿意，这都都不是问题。 对于陈长安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技术工人。没人你就什么都干不了。 原本陈长安对于技术工人的问题，想的很多。毕竟随着摩托车厂的产量逐年增加，配套厂也是越来越多。 各个厂子对于技术工人的需求也越来越多。恐怕很难在抽调技术工人到摩托车厂了。 毕竟这么大的产量，三五个技术工人也不顶用啊。 但是随着聂大爷说从外地调技术工人，这才让陈长安放心。 随即对着聂大爷保证道“部里对我们摩托车厂的支持已经足够了。 有了场地，有了设备，还有足够的技术工人，在完不成任务，就是我们厂领导的责任了。 我在这里向党和人民保证，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聂大爷对于陈长安的态度很满意，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提供了。 那么我需要的什么，你也要给我完成，打了一辈子仗的老一辈人，都喜欢这样的态度。 客观因素存在，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要有一颗必胜的决心。 聂大爷告诫了陈长安几句，看着陈长安急不可耐的样子，知道陈长安回到厂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再留他了。 陈长安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从部里出来之后，回到厂里，直接就召开了中层以上领导干部的会议。 经过了林立恒事件，刘炳辉也变得低调了不少，以前每次会议都是由刘炳辉主持。 但是这次开会之前，陈长安并没有提前和刘炳辉通气，甚至还不知道这一次的会议内容是什么。 当然刘炳辉知道，陈长安不轻易开会，开会就肯定是大事。 陈长安也是当仁不让的主持会议。 “同志们，刚刚从南方传来消息，咱们摩托车厂新研制的踏板摩托车，在海外受到了强烈的欢迎。” 陈长安这会也很兴奋，虽然在设计之初就想到了很可能会火。 没想到上来就是一个月万辆的计划，但是现在是开会，自己需要冷静。 于是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才继续说道“所以部里根据海外的需求，要求我们从明年开始，在现有摩托车计划不变的前提下，新踏板摩托车的产量，也需要达到每月一万辆。” 随着陈长安的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哗然。 在座的都是各个科室主任，科长，各个车间主任。都算是生产一线的负责人。 对于现在摩托车厂的产量极限，基本都很清楚。 没错，现在摩托车厂的产量很大，但是已经非常接近极限了，就是加班，想要在提升每月一万的产量，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根据陈长安话里的意思，新踏板摩托车的每月计划很可能会继续增加。还是在现有计划不变的前提下。 这对于摩托车厂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虽然有心想要提醒陈长安，但是在设计中战胜林立恒的陈长安，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更有威严了。 几个想说话的车间主任，都不是很敢直接提醒陈长安，于是纷纷把目光看向史和平。 其他车间主任和陈长安可能不熟，有些怕陈长安。但是和史和平确是不怕的。 他知道陈长安不是小气的人，尤其是对于工作方面。 当初两个人在蜂窝煤厂的车间里，经常争吵。 于是对着陈长安问道“陈厂长，你也应该知道，咱们厂的产能基本接近极限了，就算是鼓励工人们加班，这新摩托车也不可能一个月完成一万辆的。 这个任务，不行还是交给其他兄弟单位去完成吧，我们没有同时生产两款摩托车，同时还这么多计划的能力。” 陈长安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不了解实际情况，胡乱指挥的厂长吗？ 难道就你们知道厂子基本达到产量极限了吗？ 也不想一想，咱们厂里，谁的技术最好？ 你们想到的事情，就连部里都能想到，更不要说我这个当事人了。 第171章 蓝图 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陈长安哈哈大笑。 随即说道“好了，刚刚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现在给你们通报一下我和部里商量的结果。 从咱们厂到河边这片地，归咱们厂了，部里负责新建厂房，采购设备，提供技术人员。 厂里几乎不需要操心什么，直接按照计划完成任务就行了。” 这下众人要高兴了，这等于摩托车厂扩大了规模啊。 扩大了规模意味着什么？当然就是级别啊。级别是什么？工资啊。 难怪之前有传闻，说是摩托车厂要提高级别，看来是真的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几乎就快成了欢乐的海洋，参加会议的人员，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对于集体涨工资这个事情，大家都是喜闻乐见的。 等着众人都乐了一阵，陈长安才继续说道“大家都静一静，我提几点要求啊。 第一个，就是部里支援的技术工人，至少都是四级左右的技术工人，还缺少大量的一二级工人和大量的学徒工。 所以，咱们人事方面，还需要招收大量学徒工。而一二级工人就需要从现有车间调配了。” 陈长安这话瞬间就给原本笑容满面的各个车间主任泼了一盆冷水。 新车间的一二级工人要从他们车间里调？那怎么能行呢？ 这些一二级工人可是当初招进厂子里的学徒工，在各个车间的精心培养下，才成为现在可以独立工作的一二级工。 可不要小看这些一二级工人。不要觉得他们级别低，你要看看生产的零件难度。 不是所有零件都是需要那些七八级工来完成的，摩托车厂有着大量的简单零件，这些零件的需求量很大。 没有了这些一二级工人，自己车间的任务，很可能就完不成了。 再说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工人，现在要调去新车间，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嘛？ 这次培养好了调走，给自己安排几个新来的啥都不会的工人，还需要自己在从头培养。 那下次呢？好不容易又培养出来的工人，在被调走，如此反复，自己车间算什么？新人培养基地？ 好几个车间主任都露出了不忿的脸色，只是碍于陈长安在厂里的威严，没有出言都反对而已。 刘炳辉见状，觉得到自己出面的时候了，陈长安越来越有领导的威严了，这思想工作还是需要自己来做。 于是轻咳了两声，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才缓缓说道“同志们，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有损害，就不忿。而对于自己有利的事情，就开心啊。 刚刚听到级别要提升了，一个个喜笑颜开，听到要从自己车间调人就一个个哭丧着脸。 同志们，值此国家危难之际，身为摩托车厂的一名领导，我们不能没有大局观。 要着眼于全厂，甚至是全国。咱们四九城还算是好的，看看其他地区吧。饿死人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 随着受灾的地区越来越多，国家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目前全靠着咱们摩托车厂的外汇来换取粮食。 但是也只能勉强维持，这次陈厂长新设计的摩托车在海外大受欢迎。这不止是咱们摩托车厂的荣誉。也是国家一举改变局面的机会啊。 在此关键时期，我们摩托车厂人，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作为一个摩托车厂的领导，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担当。 不能为了一点点自己的私利，而不顾国家的困难。 报纸上都已经报道了我们摩托车厂的事迹，国家感谢我们，人民感激我们。 我们的工人走在大街上，都能感受到人民对我们的感激和热情。 我们不能辜负人民，不能辜负国家对于我们摩托车厂的信任啊。 同志们，国家和人民没有辜负我们，我们得到了尊重，得到了报酬。 我们就更应该努力回报国家和人民，但是你们想想，为了几名一二级工的厂内调动都不愿意。 你们对得起国家和人民的感激和信任吗？” 刘炳辉的一席话，让会议室里的不少人，面露羞愧。 在这个讲究集体荣誉感，国家荣誉感的时代，刘炳辉的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就连陈长安也不得不佩服，这搞思想工作的人，讲起大道理的时候，不得不佩服。 于是继续对着人事科说道“那就由人事科安排一二级工的调动问题和招新问题。 由刘书记带人负责安排新调动来的技术工人的安排工作。 后勤和食堂也要注意一下调动工人的饮食问题。 毕竟每个地区的人饮食也不相同，不能让人家辛辛苦苦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帮我们，我们什么都不做。 最起码也要让人家感受到我们摩托车厂的热情，让人家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也方便这些人以后决心留在摩托车厂嘛。” 这最后一句话就算是暴露了陈长安的打算。已经这么干过一次的众车间主任，此时也是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人事科任务最重，工艺科也不少。毕竟还要按照之前陈长安的方法。分解各种零件。和完善加工工艺。 后勤和食堂也开始准备各种不同食材。 部里的效率很快，或者说工程兵部队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个团的工程兵就开始进场平整土地，挖地基了。 而和他们完成沟通任务的依然是刘炳辉。当然作为厂长的陈长安肯定也要出面的。 此时站在河边的陈长安，眺望河对面。这河对面就是陈长安一直心心念念的摩托车厂家属区。 从来到摩托车厂，陈长安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完成一个自己心中的家属区。 住宅不是那种筒子楼，每家都有厕所，也不需要在去公用厕所。 在有自己小区的锅炉房，冬天有热水，有暖气。有公共澡堂。 有自己的菜市场，各种肉类各种蔬菜应有尽有，有自己的超市，饭馆，电影院，俱乐部，医院，学校，厂办服务公司。 工人子弟上学免费，看病免费，吃饭甚至都能打折。 再加上比别的厂子更好的福利，甚至更高的奖金。 也许这些东西在后世的人看来，也不算什么，很常见。 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确实足够豪华了。甚至是奢侈了。 但是陈长安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心中蓝图，如果真能完成，自己也算是给整个摩托车厂留下了一些东西，相信摩托车厂的人和家属，一定会记住自己。 哪怕再过三十年，四十年，到时候不再符合时代，需要拆迁的时候，摩托车厂的老人和后代们，还是会记起自己对于摩托车厂的贡献。 第172章 犒劳一下自己 这部队的工程兵，速度确实快，就连陈长安都不得不感慨。还是部队效率高。 这活干的是又快又好，最重要的是还安全无后患。 陈长安可是还记得当初工程队自己出问题，结果家属还能找到摩托车厂的事情。 就连平时有拖延症的部里，也加快了速度。甚至已经有一部分设备顺着火车到了四九城。 只不过因为厂房刚刚建好，还没有搬进来。 而摩托车厂也是不甘落后。由于摩托车厂在四九城的声望很高，人事部刚刚在厂门口贴出招工告示。 隔天就吸引来了不少四九城本地人来应聘。 按照陈长安的要求，就从来没有接触过机械加工的新工人，进入车间之前，都要先进行一段时间的培训。 毕竟各种基本情况要有所了解，比如认卡尺，千分尺。各种机械。一毫米是多少，一丝是多少。表面粗糙度。 这些基本的东西都要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这样也能让一些带新人的师傅省去很多时间。 再就是新工人的素质参差不齐，也要通过一个集中培训，来了解一下每个人的大概情况。然后再确认分配到那个车间。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其实当一家厂子，各个部门精诚合作，不是绊子，各司其职。厂长真的没啥事。 毕竟大方向可能需要厂长来决定，内部的事情，由各个部门自己来协调就够了。 这就造成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车子里工人们干的热火朝天，旁边的工地上工程兵们忙的汗流浃背。 人事部门在厂门口在面试新工人，一个个头都快要炸了。毕竟很多没文化的，对话都是驴唇不对马嘴。 刘炳辉也是在招人和工程两边来回跑。只有陈长安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 有些无聊了，站在窗边看着这繁忙的一切。陈长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难道有能力的领导都是这样的吗？ 又到了周末，繁忙的摩托车厂，终于迎来了休息。 人事科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也只有旁边的工地上，还在干的热火朝天。 最近一段时间，陈长安也是忙于画图，没有怎么和妹妹们玩了。 为了补偿一下妹妹们，也是为了自己设计的摩托车成功，决定吃一顿红烧肉。 虽然国家恢复了城市居民供应量的标准，但是其他物资依然短缺。 毕竟外汇有限，把宝贵的外汇用在进口副食品上，现在至少还没有奢侈到这个地步。 红烧肉是真的香，这味道，一下子让这占地不小的四合院，全员飘香。 这下子好了，院子里都知道陈长安家做红烧肉了。 同在前院的南易和侯明君还好，毕竟在厂里经常吃肉。省着点吃晚上带回家之后一家人一起吃。 而在中院，一大爷闻到红烧肉的香味，也是想到好久没吃红烧肉了。想着这段时间贾家找自家要的东西的次数少多了。 自家要不要也吃一次红烧肉，又想到自家吃肉，怎么也躲不开贾家。 贾张氏可能不敢找陈长安要肉吃，但是一大爷家要是吃红烧肉，贾家一家子不来吃肉，她就不是贾张氏了。 这一刻一大爷也开始后悔选了贾东旭这么一个养老人。 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贾东旭呢？哪怕选了傻柱现在看来也比贾东旭强吧？ 当初陈长安家的大人都不在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让陈长安来给自己养老呢。 不过人家是军属，也不一定会给自己养老，不过当初自己在院子里的威望也高，陈长安那个时候还啥都不是。其实希望也挺大的。 只是可惜了，不然自己养老人选是陈长安的话，现在也能调到摩托车厂当个领导了。 可惜了，一步错步步错，当初自己眼中的好徒弟，变成了吸血鬼。天天趴在自己身上吸血。想甩都甩不掉，自家想吃顿好的都不容易。 而在贾家，别看供应量恢复了，还经常去一大爷家顺点东西。 真让贾家一家子敞开了吃顿肉，那也是够心疼的。 贾张氏不敢惹陈长安，反而骂起了一大爷。 “什么狗屁八级工，天天连顿肉都不吃，这当个八级工拿那么高工资有啥用。还不是天天吃糠咽菜的。” 而贾东旭靠着最近一段时间的吃拿卡要，去算是比之前身上也算是有点肉了。 没有人天天追着他要账了，人也看起来精神一点了。 也不管贾张氏的话，低着头和自己儿子抢着盘子里的炒鸡蛋。 见一家子都没人理自己，有些无趣的贾张氏低头一看，炒鸡蛋已经没了。 顿时不敢了，对着小当喊道“天杀的，你们这吃的也太快了，这炒鸡蛋我是一口没吃，你一个赔钱货，吃什么炒鸡蛋。” 随后就把小当碗里的鸡蛋夹走了。小当被奶奶骂的次数多了，没有当场就哭出来。 只是可怜兮兮的看向秦淮茹。她知道自己吃鸡蛋只能偷偷吃，碗里这一块鸡蛋刚刚是自己妈妈偷偷夹给自己的。 秦淮茹也只能当做没看到，等贾张氏转过头去。把自己碗里，被馒头盖着的鸡蛋偷偷夹到了小当嘴里。 吃到了鸡蛋，小当顿时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等贾张氏吃完鸡蛋，转过头来的时候，看着小当跟傻子一样的笑。 顿时觉得小当不光是个赔钱货，还是个傻子。 而在后院聋老太太家里，虽然最近能吃饱了，但是和吃好，谈不上边。 这红烧肉的香味一来，聋老太太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最近很多人都在谈论四九城摩托车厂。而作为摩托车厂的厂长，聋老太太再不懂也知道陈长安不能再得罪了。 上次自己为了养老团为了一大爷，也为了自己，无奈得罪了一次陈长安。 可惜之后自己后悔了，因为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平白无故的得罪了人。 陈长安家，几个妹妹吃的正香，虽然带鱼也很好吃，但是明显红烧肉更好吃。 几个妹妹吃的满嘴流油，陈长安也吃的正香。考虑着是不是找个独门独院的房子，自己一家搬出去之后天天吃肉。 第173章 又来了一位副厂长 刘光天感觉自己很幸福。 自从那晚求着陈长安之后，去了医院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去摩托车厂找了陈长安。 陈长安看到刘光天兄弟，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找了史和平看着安排。 史和平给刘光天找了一个车工事师傅，带着刘光天学习车工。 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在厂里食堂吃饭。 因为摩托车厂有着太多的住在单身宿舍的单身青年。晚上厂里食堂也会提供一些饭菜。 虽然还是需要花钱花粮票，但是比自己做饭方便，比去外面吃划算。 因为刘光天找到了街道办，把要和二大爷刘海忠断绝关系的事情说了。而且二大爷刘海忠打孩子这事，早就传遍了街坊邻居。街道办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街道办也派了干事，去找了刘海忠。现在刘光天就是单独一户了。 有了粮本，有了工作，也有了住的地方。虽然目前刘光天还只是一个实习生。 但是刘光天觉得自己过的比在家里的时候好。至少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被打的头破血流。不会还在睡梦中被人拿着鞋底子抽。 而且摩托车厂食堂还有点油水，时不时的还能吃点好的。 刘光天很感激陈长安，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对于教自己车工的师傅也是很尊敬。 而且自己师傅还是一位六级车工，虽然对于自己很严厉，但是却愿意教自己。 还说自己有些天赋。已经达到了一级工的水平，如果去考试的话，大概率能考过。 刘光天简直不敢相信，毕竟自己没来多长时间，就能考过一级工了？ 要知道考过一级工就是正式工了，一个月要多不少钱呢。 有了正式工，自己也可以结婚生子了，厂里也能给分配房子了。 以后自己的儿子也能接自己的班了，自己可以在摩托车厂工作一辈子。 而弟弟刘光福却安排到了装配车间，不知道他干的好不好。 而此时陈长安则是在和刘炳辉，工程兵领导，一起验收新的厂房。和新的设备。 时间紧，任务重。明显工程兵们也收到了上级的命令。 此时厂里的电工，装配工，搬运工，机修工，一大帮人齐上阵，和厂家的人一起都在安装调试设备。 没办法啊，刘炳辉已经接收了一部分部里安排的技术工人了 人都到位了，工艺部也做好了准备，只等设备调试好，就要开工了。 虽说是年后才开始供货，但是年前就要试运行了。毕竟刚刚开始生产，第一个月能不能完成产量，废品率如何，谁都不知道。 等验收结束后，工程兵部队开始撤退，陈长安也回到了办公室。 然后就得到一个消息，林立恒调走了。虽然陈长安早就想到了，林立恒会调走，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陈长安原以为可能会是过年之后，或者等到摩托车厂提高级别之后才会走。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屑于这么干。 对此，陈长安也只能表示，有背景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随着新厂房，新设备，新工人的加入，摩托车厂也在继续壮大。相对应的厂子的级别也要对应的提升了。 这也是摩托车厂大多数领导们，喜闻乐见的事情。 只是除了级别上的的提升，职位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由于安保的需要，保卫科升级成保卫处，这一次需要调整的人不在少数。 天气越来越冷了，陈长安也不骑着摩托车上班了，这么冷的天，谁骑谁知道。 下班之后陈长安也是和南易，侯明君一起走回院子，别说走了一路还挺暖和。 回到家之后，吃完饭几个妹妹们找到陈长安，说是不想画鸡蛋了。 看了看他们的画作，嗯，至少比陈长安这个门外汉画的好看。 不想画鸡蛋了？那好办啊。陈长安拿起家里喝水的缸子，暖瓶，就往灯下一放。 行了，不画鸡蛋画杠子吧。顺口又讲了几句什么阴影啊，光暗啊之类的。 陈长安把肚子里仅有的一点关于画画的知识讲完了。 心里想着，行了我的妹妹们，你哥也就这点本事了，再想学画画，你哥我可是教不了。 也不知道这个年代能不能请个人来教自己妹妹们画画，想了想估计有些困难。 刘光天和弟弟刘光福一起，都被调到了新车间，万幸的是，自己的师傅也调了过来。 之所以连临时工都会调到新车间，原因就是原本预计的一二级工人，并不够分配给新车间。 不是不愿意，而是老摩托车的产量更高，不能因为新摩托车而耽误老摩托车的生产。 都是要出口的，谁也不比谁重要，大家都是同等重要的。 但是老摩托车的销量是稳定的。全部一次性的投入到新摩托车，是有风险的。 谁知道付出了那么大代价生产出的新摩托车，销量如何。 也许这个月计划一万，销量不好，下个月不要了。这让摩托车厂怎么办？ 所以一批像刘光天这样的，具备一定的一级工能力，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考级的临时工，就被安排来了新车间。 这也是无奈之举，从摩托车厂建厂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缺技术工人。 调派，自己培养，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但是仍然赶不上摩托车厂的发展速度。 毕竟厂房好盖，但是工人的培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随着新厂房的使用，新工人的招聘，摩托车厂的人员变多。不知道部里怎么想的，竟然又给摩托车厂安排了一名副厂长。 和当初林立恒的待遇一样，还是聂大爷的秘书带着这位副厂长来到摩托车厂。 而这位新来的副厂长，态度就很低调。 下车后，直接来到了陈长安的面前，说道“陈厂长，你好啊，我是咱们摩托车厂的新任副厂长。 我叫范红涛，抱着向陈厂长学习的任务而来。以后我就唯陈厂长马首是瞻了。” 陈长安的眉头皱了皱，这个人在陈长安看来，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但是你要说这个范红涛和陈长安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人，也不像。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陈长安很别扭。 第174章 机械故障? 陈长安接触到的这个时代的人，都有一股子精气神。脸上的开心笑容，腰杆子挺得很直，这是自信。甚至还有骄傲。 尤其是领导干部，虽然看起来很平易近人，但是身上都有一股子气势。 而眼前的这位范红涛，总感觉有些别扭，怎么说呢，有些献媚。 更像是狗腿子或者汉奸的那种感觉。与这个时代的领导干部们格格不入。 本来空降以一位副厂长，陈长安就不是很高兴，再加上这位的气质，让陈长安很不舒服。 就更加不喜欢了，简单的我了一下手，随即说道“范副厂长，我代表摩托车厂欢迎你的到来。” 简单的聊了几句，陈长安就把接待范红涛的事情交给了刘炳辉。自己回到了办公室。 随后几天，新来的范副厂长，非常积极。 他不会提出任何意见，只是喜欢在厂子里闲逛。 喜欢和工人们打成一片，在食堂和工人们一起吃饭，一起聊着家常。 在吸烟室里给工人们发烟，甚至是牡丹烟。和工人们一起抽烟。 从表现来看，根本不像是一个副厂长，而是一名热爱工人的老大哥。 陈长安也懒得管他，估计是想和工人们打好关系，先赢得工人们的喜欢和爱戴。 毕竟是部里安排的副厂长，部里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要不来惹自己，不影响摩托车厂的生产，陈长安也就随他去了。 于是陈长安又开始过起了，喝茶看报的日子。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史和平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在递了烟，倒了茶水之后，史和平这才说道“陈厂长，最近各个车间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虽然都是不起眼的小事情，但是各个车间以前都没有出现过。 而且最近几天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好几个车间主任找到我，甚至要求降低他们车间的任务。 但是这些车间主任都觉得这是运气不好，是天灾，倒霉。 可是我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找您问问，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史和平的话引起了陈长安的重视。说道“你详细的讲一讲，都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各个车间主任都觉得正常。” 史和平说道“首先就是几个重要车间的重要设备，频繁出现问题。” “这应该不能明什么吧？”陈长安疑惑的问道。 厂子里的设备，很大一部分，都是国产的，这个年代的工业基础比较差。有些设备技术条件不到位，加工能力差。 导致制造出来的机器，也就勉强使用，精度差，效率低，故障率高，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所以，摩托车厂各个车间都有机修人员，厂里甚至还有一个机修科。 史和平辩解道“可是之前却没有这样的现象，只是最近几天出现的。” 陈长安对于史和平的说法，不置可否。就以史和平现在的说法，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史和平也知道，自己的说法实在是牵强，没有任何依据。 于是继续说道“同样是在最近几天，厂里接连出现了好十几起，工伤事故。” “什么？十几起？怎么可能？”这个消息陈长安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 厂里自从按照陈长安的要求，完善了安全生产的要求之后，已经很久在没有出过工伤了，这一下子出现几十起，这就不对了。 于是在震惊过后，陈长安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通报给我？” 史和平苦笑一声，说道“就在前天和昨天两天时间，就发生了十几起工伤。 目前从结果上来看，都不严重，都只是很轻的伤。最重的也就是个骨折。 休息一段时间就还能回来上班。但是这些工伤的原因，都是一个。 在生产的过程中，机器突然断电，或者机器突然出现故障。” 看着陈长安留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史和平继续说道“机器故障可不止这些，只是这些工人大意了，才出现工伤。 还有更多的机器出现了故障，只是没有人员伤亡。” 直到这个时候陈长安也算是明白了，史和平之前说的问题，这事是有些蹊跷。 史和平继续说道“这样大面积的出现机器故障，和电路问题。难免的会影响产量问题。 受伤工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上班的。 即是车间的机修人员忙到飞起，可耽误了生产，这个责任，我可是背不起。”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生产任务，还是要完成的，但是机器坏了，也是客观事实，你尽量协调一下。 再不行就把一些零件安排到新车间那边，那边是按照月产三万辆摩托车配置的，现在每月任务是一万。 让师傅们带着图纸，直接去新车间那边借用一些机器就是了。 都是自己人好协调，这些双方车间主任，甚至是班长，都可以自由协调。” 史和平这下高兴了，新车间那边很多机器都是空着的，但是没有陈长安点头，那个敢乱动。 都是自己车间的机器，新机器，不可能随便乱用。 这下，陈长安发话了，以后机器坏了，或者任务忙，不够用了。 安排一个工人带着料，直接去其他车间借用机器就是了。既方便又省事。 就是搬运工要多跑几趟，不过相对于产量，这些都不叫事。 等史和平走后，陈长安陷入了沉思，和史和平一样，陈长安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要是只有几台设备坏了，那很正常。但是几十台设备同时出现问题，这就很不正常了。甚至影响了产量。 从目前的表现来看，更像是有人搞破坏。这人的身份地位应该不高，或者不太懂机械。 也可能只是试探，看看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的事情，厂里如何应对。 通过应对，找出破绽。后面的破坏可能会更大。 那么如果猜测正确，那么是什么人，会来到四九城摩托车厂来搞破坏呢？ 陈长安想了良久，通过前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和现有情况分析。最多最多只有三种可能。 第175章 安排 第一点，就是林立恒那小子不服气，报复自己，或者不是他本人的授意，只是一些想讨好主子的傻子，在这里乱搞。 虽然陈长安觉得可能性不太大，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第二点，就有些麻烦了。国家和北方熊国，这两年闹掰了。 要求我们偿还当初支援我们的物资。想要拿捏我们。 这能行嘛？勒紧裤腰带，都要还，人穷志不穷。 原本因为刚刚赶上这三年自然灾害，国家越发的困难了。 北方熊国这个时候，觉得有机会拿捏我们了。 可是随着四九城摩托车的崛起，挣的外汇越来越多。 国家对于自然灾害的抵抗力变强了，甚至还能依靠外汇，来偿还北方俄国的债务问题。 就连以食品抵债，挑你毛病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直接外汇抵债。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解决掉这个能得到外汇的厂子。 但是感觉做事风格不太像。这个方面就不是陈长安能够判断的了。 第三点，就是南岛，他们也是最不希望看到我们富强的人。 一切都是为了破坏而破坏。反正就是见不得你好。 北方熊国人，因为语言和人种问题，在这边，很难有公开活动，只能靠着收买本地人获取消息。 而南岛人则不同，至少陈长安觉得，自己大概率是分辨不出来的。 相比而言，陈长安觉得，如果自己分析正确，那么厂里大概率是有南岛人的间谍了。 想了很久，陈长安还是选择不上报。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 上报之后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没人相信，觉得你这小题大做了。 另一种就是如临大敌，在摩托车厂筛查间谍。就算是保密，这种大面积的筛查谈话。 仍然会搞的厂里人心惶惶的。得不偿失。 如果没有准备，也就算了，如今自己有了准备，有了防备。就算抓不到人，也会让他露出马脚。 于是陈长安叫来了保卫处副处长，刘红军。 没错曾经的保卫科科长刘红军升官了，变成了保卫处副处长。负责摩托车厂的日常保卫工作。 而处长，暂时还没有人选。所以现在摩托车厂的保卫处，还是刘红军最大。 刘红军虽然升职了，但是仍然保持着军人作风，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还是那一套，报告，敬礼，然后坐的笔直，表情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听到陈长安说到，根据推测，厂子里很可能有南岛间谍的时候，才算有了变化。 刘红军还算冷静，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他知道也许打仗，自己在行。 但是在厂里这么多人当中找出间谍，靠他自己做不到。 间谍要是那么好抓，早就不知道抓了多少了。 就算是现在，如果陈长安不说厂里很可能有间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既然陈厂长把自己找来，那一定是有事情交代自己。 自己只需要服从命令就是了。想到这里刘红军也是有些兴奋了。 自从来到了摩托车厂，虽说吃的比部队好，工资也比部队高，但也只是天天站岗。 好几年了，就只有那次两个厂工人打架，听从陈厂长的命令，对天开了几枪。 之后就一直没在动过枪了，这次抓间谍，希望能活动一下筋骨。 于是主动向陈长安问道“需要我们保卫处做些什么？”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很简单，加大检查和巡逻的力度。 根据我的猜想，最近这几件事，大概率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 他们的力量应该并不强大。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做点事情。 你们保卫处，辛苦一下，加强保卫和巡逻的力量。还有各种，进出车辆也要仔细检查一下。 尤其是入厂车辆，仔细检查，防止出现枪械和爆炸物。” 听到枪械和爆炸物，刘红军也是瞳孔一缩。 确实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幼稚了，间谍有些时候可是比战场上的军人还要凶残的多。 大部分都是死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一旦被抓，都会服毒自尽的。 面对这样的对手，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果然术业有专攻，在不同的战场，就会遇到不同的敌人。 陈长安继续说道“我会另外安排人，在白天检查，你们保卫处负责工人下班之后的夜里。 如果有条件，可以安排保卫人员先藏到车间里，看看夜里会不会有人进入车间搞破坏。” 刘红军闻言，眼神一亮，这个办法好。守株待兔，只要你想搞破坏，不会被我发现。 就算陈长安猜测错误，没人来搞破坏，左右不过是熬几个通宵罢了。 如今他的保卫处兵强马壮，人手充足，不行就夜里值班，白天回去休息就是了。 再说了，保护摩托车厂的正常生产，保护国家的财产，本来就是他们保卫科需要完成的。 哪怕是有一点点可能，他们保卫科也要去完成。 接到了任务，刘红军就准备回保卫科布置任务，在陈长安的一再叮嘱，注意保密之后。离开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随后陈长安又把负责安全的人喊来了。 车间里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故。 不论是有工人出现工伤，还是机器的不断出现问题。 都需要他们去现场，加强巡逻。至少在有工人上班的白天，让间谍无从下手。 这样安排之后，白天夜里都算是有了准备，就看这位间谍还敢不敢出手了，只要出手，肯定会露出马脚。 随着各个部门的全力配合，1961年的一月份，摩托车厂的新摩托车完成了一万辆的计划。 早在十二月份的时候，摩托车厂就已经能够完成了五千辆的摩托车了。 就在春节前，原定年后才发车的一万五千辆新款摩托车，在霍家的催促下上了火车，运往了南方。 新款摩托车的火爆，甚至超出了霍家的预料。 在东南亚和南岛，预订新款摩托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很多经销商不停的催促霍家发货。毕竟新款摩托车，在发动机上没有什么领先优势。 优势只是在设计方面，尽管霍家注册了专利。但是外形专利，用处并不是很大。 人家同样也有世界级的设计师，有了陈长安的思路，随便改一改，也是一样能销售火爆。 所以经销商们希望能在其他厂家生产出同类摩托车之前，提前占领市场。 先把这第一波钱赚到再说。 第176章 真的出大事了 随着经销商的催促，一级催一级，到了陈长安这里，只能提前发货了。 原本准备囤积一波的，毕竟有存货，就有底气。 万一这间谍干出什么大事来，摩托车厂至少不会完不成任务。 可惜，这一波直接就把库存全发完了，只能希望没事吧。 1961年，进入了二月。随着南方传来的消息，新款摩托车刚刚一上市。 新颖的外形，贴合亚洲人体型的设计。受到了非常大的欢迎。 一万多辆摩托车，分到各个经销商手里也就是几千辆，直接就在一周内卖断货。 紧接着，各种催货的电话就打进了霍家。最重的压力给到了陈长安。 老款摩托计划一个月一万辆，可以在少一点，但是新款摩托车，一个月最低四万辆，越多越好。 这一下，压力给到了陈长安，陈长安还专门找到史和平开了一个会。 没办法啊，老款摩托车大减量，虽然本土也缺少摩托车，想给摩托车增加点计划。 但是为了保证新款摩托车的产量，还是没有增加老款车的产量。 只保留了几个车间继续生产老款摩托车，新款摩托车开始全力生产。 毕竟一个月四万辆，一年五十万的产量。陈长安也感受到了压力。 甚至在考虑过年的时候，要不要加班。不过考虑到去年过年就没过好，今年过年又加班，不知道工人们能不能理解。 毕竟去年的时候，物资很匮乏，大过年的也没啥吃的。 今年因为北方熊国想要拿捏我们，对于一些品相中等，不想要，不好看的东西，全都退了回来。 再加上摩托车厂挣来的外汇，物资比起去年，那是要好了很多。 去年大部分工人们，家里没啥吃的，一屋子人坐在一起冷冷清清的。来加个班，还能带点肉菜回去。能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这家里热不热闹，就是看孩子。 当孩子吃饱了，吃美了。就开始闹腾了，这一闹腾家里也就有了热闹的气氛了。 今年就不同了，至少工人家庭们就不同了，好几个国营大厂都准备发猪肉了。 虽然不多，但是和去年相比，也算是一个肥年了。 这忙碌了一整年，有孩子的肯定是想着在家里享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单身的青年，这挣了不少钱，带着过年的福利，回到村里。这促进村子的大姑娘还不得挑花了眼。 所以陈长安对于过年加班这事，也是很纠结。 如果少放点，只放一天假。你说这周边乡下的工人们，走不走亲戚？这你头，谁家亲戚能少的了？ 放多了，又怕任务完不成。思来想去，陈长安决定还是以任务为重。 等明年，最近几批的临时工，在熟练一下，升级到了一级工和二级工的时候。 相信摩托车厂会迎来一波产量大爆发。 到时候再多放几天假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作为分管后勤的侯燕，侯副厂长。也到了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了。 侯燕也是被陈长安强行提拔上来对付林立恒的。 要说侯燕懂不懂后勤，那是真不懂。日常全靠着南易这位升任食堂主任，在负责食堂方面的采购。 其他后勤物资，比如劳保用品，机床上用到的各种刀具，等等。 都是采购科长在负责。这也让这位分管后勤的副厂长名不符实。 不过侯燕也不在意，她本来就不懂这些，她的老本行就是财务。 管好了钱，这些都不是事。采购猫腻再多，我不给你钱，看你怎么办？ 这不，原本工人们的过年福利，刘炳辉想要让她分担一部分，就被她一口拒绝了。理由也是非常的充分。 过年之前，无论如何，都要给工人们开一次工资。这个理由，任何人都无法反驳。 作为财务的老大，不可能不坐镇财务科。 这也让刘炳辉无奈的再一次接手了过年福利，这件事。 去年就干过一次这事的刘炳辉知道，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办的好了，这是应该的。工人们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弄来福利。 办的不好，不好意思，最起码，挨骂是肯定跑不了的。 去年自己和陈长安的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才转业没有多久，没有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靠着陈长安的关系，在黄主任和南郊农场，弄来了不少好东西。 谁想的今天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在想靠着陈长安的关系，采购过年福利。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可是这烫手的山芋，今年又到了自己这里。 想了想陈长安肯定是不会管，史和平更不会管。唯一有可能的侯燕理由很充分。 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只能在过年放假之前，自己多跑跑了，希望能有所收获。 至少不能比去年差太多了。 厂领导们很重视，侯燕这个财务的头头坐镇。难得一见的财务加班了。 安排好去银行提钱的会计，又喊来了一位保卫科干事。剩下的事情就是等钱取回来，坐等发工资了。 虽说离着过年放假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每次厂里发工资，工人们都是最高兴的时刻。 很多工人都是手脚麻利的完成了自己手里的任务。围坐在吸烟室里，边抽烟边聊天。 由于摩托车厂人员众多。提前和银行预约好，早上一大早就去取钱。 然后就开始发工资，一般都是先给工人们发，而且是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来。 自从增加了新款摩托车，财务也增加了几个人手，现在已经可以两三个车间一起发工资了。 就算这样，发个工资一个下午就这么的过去了。 可是今天，侯燕带着一众财务的人员，等着会计取钱回来，平时最晚九点就会回来的会计。 到了十点了还没回来，这可是把侯燕急得团团转。 侯燕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会计在银行或者路上耽误了。 在晚点，今天怕是发不完工资了，这最后发工资的可是行政单位。这一办公楼的人，别想准点下班了。 就在侯燕还在想着今天下午要不要多安排几个人，快点发工资，能不加班就不加班的时候。 就看到刘红军一脸惊慌的快速朝着自己跑来。 第177章 钱丢了 陈长安也在办公室里等着发工资，虽然不至于缺这点工资去买年货。 但是有工资拿，谁能不开心呢？ 虽然陈长安知道，这还没到中午呢，等他到行政部门，估计都快到下班了。 陈长安也不着急，喝着茶，看着报纸。累了就去新车间，视察一下。 和工人们聊聊天，和各个车间主任沟通一下。生产任务有什么问题，哪里会遇到困难。 能解决的，陈长安都会当场解决，不能当场解决的学会找来史和平，大家一起商量着来，尽量找到一个大家都能满意的结果。 就在陈长安和史和平，还在车间办公室里商讨着要不要继续从老车间调人。需要多少技术工人的时候。 侯燕和刘红军推门就进来了。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陈长安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个车间办公室。 不用说百分之百是找陈长安的。今天正是发工资的时间，财务的头头和保卫的头头一起来找他。 不用说一定是财务出事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的陈长安，立刻就站了起来向办公室外走去。 不论什么事情，这两个人一起找自己，这事就小不了。 办公室里可是不只有陈长安和史和平。还有车间主任和好几名技术工人。 不论事情大小，最好还是只在几位厂领导之间知道就好。 普通工人知道了，很快就能传的全厂都是，影响不好。 看着刘红军想要说些什么。陈长安立刻说道“等一会，我们出去说。” 刘红军这会也是急了，打听到陈长安在这里，立刻就来了。 见到陈长安就准备说事情，经过陈长安的提醒，也是反应过来了。这事能不让其他人知道最好。 于是点点头，跟着陈长安走出了办公室。 陈长安心里也急，等不到回自己办公室再问了。这会工人们大都还在车间里干活，或是等待着发工资。 路上没有什么其他人。一行人当中一个厂长，两个副厂长，以及保卫处副处长。都是有资格的。 于是陈长安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刘红军，这才说道“今天早上一上班，候副厂长就带着徐会计找到我。 要求保卫科出一名干事，和会计一起，去银行取钱。” 陈长安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摩托车厂都快上万人了，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二三十万的。 一个人去取肯定是不行的，最少也是两个人，既能互相照应，也能互相监督。 刘红军继续说道“以前都是保卫处一位杨干事骑着保卫处的摩托车，两个人一起去，很快就回来了。 但是今天，杨干事父亲的腿昨天摔断了，因为要照顾父亲，请了事假。 所以安排了秦干事和徐会计一起，徐会计说天太冷了，骑着摩托车脸都冻麻木了。 因为徐会计是个女同事，于是秦干事就没有骑摩托车，两个人步行去的银行。 就在徐会计取钱的时候，秦干事点了一支烟。 因为第一次去银行，看着银行里没有说不能抽烟，再加上平时习惯了，当场就抽上了。 然后给徐会计办理取钱业务的营业员就大声说秦干事，银行里不能抽烟，要抽出去抽。 徐会计也闻不了烟味，也在劝说秦干事，让他先出去抽着。几十万的钱，光是点一遍就需要不少时间。等抽完了再进来帮忙拿钱。 想着几十万的钱，银行点一遍，自家会计点一遍。自己点个工资都要好几分钟，这不要点一个钟头去了。于是就痛快的答应了。 这秦干事来到银行外面，吹着风，抽着烟，感觉有点冷，再加上烟也不多了。 想着里面还要一个多小时才完事，等会搞不好自己还要出来抽烟。 于是跑到街道对面的供销社里，买了一包烟。 等回到银行外的时候，又续上了一根。抽完了之后，这才回到银行。 结果整个人都傻了，徐会计不见了。问了刚刚办理业务的那位银行工作人员，说是早就点完了，银行的钱都是一捆一捆的，根本不用拆开。 数好了捆数就行了，徐会计刚刚已经走了。 这位秦干事到现在都还没发现问题，出了门就往摩托车厂走。 边走还边嘟囔着就是抽根烟的功夫，人就跑了，没说在银行等我一会。 这样搞你自己来就了，干嘛还要带上我。 等回到摩托车厂，让这位秦干事彻底傻眼了，看门的保卫科同事，确定徐会计没有回来。 这下好了，徐会计带着几十万元，失踪了。 这怎么办？连忙就向刘红军汇报。刘红军听到消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长这么大没见二十万呢，这么多钱，刘红军也慌了。 先是安排了两位保卫处的人，带着秦干事，骑上摩托车再去银行找人，顺便监视上那位给徐会计办理取钱业务的银行工作人员。 然后连忙去陈长安的办公室找了陈长安，结果没人。 无奈只能先去找侯副厂长了。侯燕听到消息也是慌了。 她只是会计业务熟练，不是破案厉害。遇到这样的事，只能向上级汇报了。 一路打听，这才知找到了陈长安。 当陈长安听完刘红军讲述完事情的经过，也是陷入了沉思。 整件事情，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都好像变的很合理了。 陈长安一直相信一句话，一切的巧合，都是被安排好的。 首先第一个巧合，就是每次陪同徐会计的杨干事，刚好赶到取钱这一天，家里有事。 陪同徐会计去银行这么多次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今天要去取钱，但是却在关键时刻父亲腿摔断了。 第二个巧合，徐会计不想坐摩托车。如果说天天骑摩托车的陈长安说，不想骑摩托车那还说得过去。 这个年代，不经常坐摩托车的人，在能合理合法的坐车时，会选择不坐？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太大。所以这也是一个不太合理的巧合。 第三个巧合，就是秦干事抽烟的问题。银行里可能是真的不让抽烟，但是作为军人转业的秦干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擅自离开岗位。 哪怕就是换成一个普通人，在你知道银行里有几十万，等下需要你一路护送回厂的时候，你会擅自离开吗？ 一直盯着银行里的情况，恐怕才是正常反应吧？ 第178章 汇报工作 所以整件事情的巧合有些多了，这就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味道。当然了，厂里会计带着几十万的工人工资，失踪了，本身就是不正常。 而且就算是一切巧合说的过去，那么已经取了钱的徐会计去了哪里？ 银行真的没人看到吗？这些事情可疑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这不是一个小事情，几十万的钱，这是工人们过年的钱，现在厂里上万人都还等着在发工资呢。 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隐瞒消息几乎不可能了。到了下班的时候还没发工资，工人们肯定是要闹事的。 你要找什么借口来安抚工人们呢？早上说发工资，结果晚上又说不发了？ 上级领导，也就是部里，要不要汇报一下呢？ 或许你陈长安有本事，很快就能把钱找回来。之后在向上级汇报情况，可能上级领导还觉得你是个人才。 觉得你是胸有成竹，反正你成功了，怎么说都行。 但是你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摩托车厂也没有那么多钱再发一次工资了，想要安抚工人们，是不是需要上级拨款，先把工人们的工资先发了？ 人不见了，钱丢了，是靠自己厂子的保卫处自己找，还是报警让警察帮忙找？ 需要办的事情太多太复杂了，陈长安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旁边史和平和侯燕都在等着陈长安来拿主意。 陈长安觉得，自己的小肩膀不一定扛得住这事，还是先通知一下部里为好。 哪怕部里决定报警，让警察去找。自己的保卫处的权力也是不小的，自己暗中调查也是可以的。 想清楚了先后顺序之后，陈长安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就给聂大爷打了过去。 等了几分钟，就在陈长安心里吐槽这个年代的电话。转接来转接去的，实在太慢，耽误事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原本聂大爷听说是陈长安打来的电话，还挺高兴。 因为聂大爷刚刚接到消息，新款摩托车在外面卖的比之前的摩托车还要好，很可能还要继续扩大产量。 刚刚参加完会议，大领导觉得还是不要盲目扩大生产，现在的产量还能维持，过几个月等天气转暖之后，在扩大规模也很方便。 而陈长安每次找他，都是汇报好消息。最多就是要东西，要人。这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聂大爷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而当陈长安将厂里发生的事情汇报之后，聂大爷的好心情也是一下子就没有了。 这样的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对于聂大爷来说，可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甚至早些年，国家还在打仗的时候，聂大爷就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绝大多数最后都是人和钱都找不到了。 想着几十万的工人工资，就这么没了，聂大爷的心都在滴血。 国家困难啊，别看现在好像比前几年好一些了，但是全靠着摩托车厂的外汇在支撑着。 新款摩托车的热销，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又闹这么一出。 部里现在资金也同样紧张，这几十万也不是谁拿立刻就能拿出来的，甚至聂大爷都要在向上级汇报。 至于陈长安提出的要不要报警的问题，毕竟不是一个部门的，报不报警，不需要陈长安考虑。 这么大的事情，涉及到的资金这么多，去派出所报警，警察也是层层上报。 最后还是和聂大爷同级别的人，一起找更高领导汇报工作。 这和大领导把人喊来，一起商量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没啥区别。 于是聂大爷对陈长安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安抚工人们的情绪。 无论厂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产量一定要保持住，不要出现质量和产量的问题。 至于工人们的工资，肯定会在年前发放，这不是一笔小钱，部里临时调动资金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现在也是年底了。不用说，这笔钱一定是先从其它地方挪用的。速度肯定不会特别快。 至于找到人和追回钱的问题，你们摩托车厂保卫处估计也是经验不足，暂时能不参与就不要参与。 这件事情我也需要向上级汇报，等我回来之后怎么安排，我会给你打电话。” 等挂断了电话，陈长安也是头疼，这种事让自己遇到了。 看着一脸茫然还有些惊慌失措的刘红军和侯燕，陈长安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于是对着刘红军说道，先去喊人开会吧，咱们厂里的工人们还等着发工资呢，这事不把工人们安抚好，又是麻烦事。 等陈长安，史和平，侯燕，刘炳辉，刘红军几人到场后，新任副厂长范红涛却一直没到。 懒得等他了，谁知道又跑到那个车间去了，于是陈长安直接开会。 当把事情的经过讲完之后，刘炳辉气的脸都红了，当场就对着刘红军骂道“你这保卫处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你安排的是什么人？ 当初陈厂长就是怕出什么意外，让保卫处的人跟着一个，名义上是帮忙提钱，实际上就是起到监督作用的。 你看看你那个保卫干事，干的是什么事？在外面抽烟监督？他妈的不抽烟会死啊？” 陈长安看着刘炳辉手里捏着的烟，心想谁也别说谁，你这一开会就烟不离手的。看看这会议室里，一开会就全是烟。 刘红军被骂的是头也不敢抬，刘炳辉转头又对着侯燕说道“说说你们那个什么徐会计，什么情况？家里还有什么人？敢携款潜逃？” 侯燕顿时不干了，对着刘炳辉就说道“刘书记，事情什么情况还没有确定，你怎么张口就是携款潜逃？ 就不能是被人绑架了吗？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污蔑我们会计的操守。” 刘炳辉也是气笑了，“好，你说不是携款潜逃，那你告诉我，这人去哪了？ 钱呢？钱去哪里了？保卫人员一不在，人就消失了？在银行里被人绑架了？ 赶在银行绑架，那还绑架你干啥呢？直接去抢银行不是更好？” 刘炳辉说的没毛病，在银行里绑架摩托车厂的会计？那还不如直接抢银行算了，没区别。 侯燕也是无话可说，但是作为会计的老大，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的前提下，她还是要全力维护下属的。 于是说道“现在说什么，都只是推测，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我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属下，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刘炳辉直接拍着桌子，大声喊到“那你告诉我，财务部准备拿什么来给工人们发工资。 你想让这些工人们过年喝西北风去吗？摩托车厂的产量还要不要了？” 第179章 分派任务 财务部确实没这么多钱，就算是有这么多钱，给不给工人发工资，什么时候发，也不是侯燕说了算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和在座的厂领导或多或少的都有责任。 但是侯燕毕竟是陈长安一手提拔的，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也都是坚定的站在陈长安这一方。 这件事你要说和侯燕有没有关系？肯定有，但你要说有多大？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现在并不是追究是谁责任的问题，于是陈长安说道“好了，刘书记，现在是人丢了，钱没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啥都没用了，我也已经向上级领导汇报了。 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安抚工人们，保证这个月的产量，保质保量的完成。 至于追究责任，这个等到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看到陈长安发话了，也知道有陈长安护着，他也不可能把侯燕怎么样。于是不再指责侯燕，坐在座位上继续抽烟。 陈长安看着一众人都不再说话，陈长安觉得不能再等了。 于是说道“好了，马上就要中午吃饭了，趁着这个时间我就直接安排工作了。 首先就是安抚工人们的情绪，部里已经在开始准备资金了，年前是肯定会发工资的，也就是会晚上几天而已，这一点一定要让工人们明白。 为了安抚工人们的情绪，我建议先把厂里准备好的过年福利，先发一部分给工人们。 对外就说年底，各个单位都忙着结账，由于财务人员去的比较晚，再加上银行业务繁忙，今天会计没有取到钱。 晚几天再发工资，然后今天下午可以先发一些过年福利，这样应该可以安抚住工人们。” 见众人点头，没有什么异议，陈长安接着说道“那安抚工人情绪的事情，就由刘书记来主持了。” 听到由自己主持安抚工人的工作，刘炳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也算是默认接下这份工作了。 陈长安转过头对着侯燕说道“下午你们财务负责发福利，看一下什么物资充足，先发个一样两样的。” 见侯燕点头，又对着史和平说道“等中午吃完饭，你要给各个车间主任开会，让他们一定要注意一下质量，马上过年了，质量不能放松，产量也不能降低。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严格要求自己。 再就是安全员要更加认真负责，千万别再快要过年了在出什么安全事故。” 史和平的心情是最平稳的，这事和他没啥关系。于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最后陈长安对着刘红军说道“你们保卫处的事情，最多。 首先就是先去银行，询问清楚徐会计取钱的前后过程，要仔细。 包括保卫干事抽烟，出门，前后时间。等等一系列问题，算了，等下我和你一起去一趟银行吧。 其次，你还要安排人，去请假干事的家里，确认一下，他父亲是不是真的腿摔断了，怎么摔断的。 在安排人，去徐会计家，问问情况。或者先安排人守好他们家，等我去问也行。 最后，我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从开完会之后，保卫处在厂里的巡逻，要加大力度，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 等陈长安说完，看着众人，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陈长安才继续说道“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也许这算不上是咱们摩托车厂生死存亡的时候，但是，一旦再出现什么问题，咱们摩托车厂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在此关键时刻，不论咱们互相之间有什么矛盾，都不要拿摩托车厂的未来出气。 咱们可能只是在政见上有所不同，但是对于摩托车厂的爱，都是一样的。 希望大家都能团结一致，让摩托车厂度过这次难关。” 就当陈长安在会议室里慷慨激昂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范红涛推门而入，弯着腰，一脸献媚的笑着说道“抱歉抱歉，我在新车间那边查看工人们的生产任务问题，来的晚了点，对不起，对不起。” 随后自觉的坐在距离陈长安最远的椅子上，看着众人都看着他，于是有些尴尬的范红涛说道“今天的会议内容是什么？你们继续，我没什么意见，旁听一下就好了。” 陈长安该说的都说完了，站起身，直接就走出了会议室。 史和平和侯燕都是以陈长安马首是瞻，见陈长安直接走了，两人也是跟着就走了。 而刘炳辉站了起来，想对范红涛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是转身就走了。 范红涛见众人都走了，刚刚开始还露出了惊讶，委屈，尴尬的神色。 最后露出一抹嘲笑的神色，起身就往食堂而去。 刘炳辉接下了安抚工人们的任务，不接也不行，谁让刘炳辉是书记，还是出身政工干部的书记。 这个时候刘炳辉不接，最少也是要给上级领导，留下一个没有担当的印象。对于和陈长安的关系，恐怕更加不利。 只能希望工人们能够理解，加上下午发一些福利，能够让期待了好几天的工人们不会闹事。 趁着工人们都在吃饭，刘炳辉找来了宣传科的干事，拿着大喇叭就走进了食堂。 最要命的事情来了，就在刘炳辉刚刚走进食堂，就被一大帮子工人给围住了。 “刘书记，听说厂里会计，卷走了我们的工资，跑了。有没有这回事？” “是的，刘书记，今天到底发不发工资啊？” “刘书记，听说厂子里没钱发工资了，是不是真的啊？这让我们怎么过年啊，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 工人们七嘴八舌的问话，让刘炳辉一下子就懵了。 刚刚自己才从会议上知道了这事，结果才出会议室，这消息工人们都知道了。怎么可能工人比我知道的还早？ 联想到陈长安让自己负责安抚工人情绪，刘炳辉的第一反应就是，陈长安要害我。 随即反应过来，陈长安不会这么干的，工人们的情绪安抚不了，自己是要倒霉。陈长安这个厂长，一样跑不掉。 第180章 安抚工人要讲究技巧 面对众多工人的质问，刘炳辉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事情的发展和刘炳辉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原本打算按照会议上，陈长安的说法，先是告诉工人们晚几天发工资，然后再用过年发福利，安抚住工人们。 结果这消息工人们比他刘炳辉还先知道，直接就质问刘炳辉，直接打了刘炳辉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在部队，自己吼几嗓子，瞬间就能让人安静下来，拿纪律几句话就能把人压的死死的。 但是工人们可是不管你这些，看这样子，今天刘炳辉要是不给工人们一个说法，怕是走不出食堂了。 刘炳辉无奈的拿起喇叭大声喊道“工人兄弟们，大家安静一下。厂里没有说不发工资，只是晚几天而已。” “为什么要晚几天？是不是厂里没钱了？” “会计把钱卷跑了，厂里到底还有没有钱给我们发工资了？” “晚几天是什么时候？马上过年了，谁家过年还不买点年货。” 陈长安原本想着直接就和刘红军一起，带着几个保卫处干事，一起先去银行。 后来在几人的劝说下，还是决定先吃完饭再去银行。 结果当陈长安，史和平，侯燕，刘红军一起出现在食堂门口的时候。 就看到刘炳辉被工人们围在食堂门口，刘炳辉手里拿着喇叭说着，工人们也在说着。 看着这各说各的，刘炳辉急的满头大汗，工人们情绪激动，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了。 陈长安立刻走上前，用力的扒开人群。一把夺过刘炳辉手中的大喇叭用尽力气的喊道“都给我安静。” 一瞬间站在前排的工人，耳朵都是嗡嗡的。场面也安静下来。 “我是厂长陈长安，都给我安静下来。” 看着围观工人们渐渐的安静下来，陈长安继续说道“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摩托车厂这么大的厂子，还能差你们那点钱？” “钱都被会计全跑了，厂子里哪还有钱。” 安静的环境下，在人群中突兀的出现了一声。 陈长安对着刘红军喊道“刘红军去人群里，把刚刚说话的人给我抓起来。” 陈长安和刘红军可能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在喊话。可是人群中是有人知道的，听了陈长安的话，下意识的想要远离喊话的人。 这下说话的人身边一下子就没人了，刘红军直接就进去抓人。 被抓的人还在大喊道“凭什么抓我？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 见到刘红军把人带走之后，工人们也是没人出声帮忙。 大家都不傻，又不是真的要闹事，只是想让厂领导给个说法，不能说不发工资就不发了。 什么时候发，怎么发，说清楚了就行了。 这现场厂长书记都来了，人家厂长正说话呢，你就怼人，明显有问题。大家只是想要说法，不是想丢工作。 等刘红军把人带走，陈长安看着周围工人们期盼的眼光，这才说道“首先摩托车厂是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大家都知道。 这么大的厂子，每个月几万辆摩托车的产量，能差你们的工资吗？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 不要别人一说什么，就相信了。就算厂子里没钱了，那又怎么样？ 每个月几万辆摩托车，都是卖到外国了，换回来的可是外汇。 外汇是啥不用我陈长安多说了吧？部里甚至国家，会同意厂里不给你们发工资吗？厂里不发部里和国家都不会同意。” 很多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陈厂长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咱们摩托车厂可是挣外汇的单位，部里和国家怎么可能会让厂里不给工人发工资？ 就算厂里没钱，难道部里和国家还能没钱吗？每个月挣那么多外汇，谁会相信没钱？ 陈长安继续说道“厂里财务人员，因为业务不熟练，今天的工资确实发不了了。 厂里为了弥补一下大家，今天会给大家先发一部分过年福利，主要是因为咱们厂的过年福利太多了，怕你们一次拿不了，就分两次发算了。” 当听到今天发不了工资的时候，还有人想说什么，但是听到今天会发过年福利，众人立刻就变得喜笑颜开了。 随即陈长安继续说道“大家可以放心，过不了几天，厂子一定会给你们发工资的，大家要相信厂里，相信国家。” 随着陈长安的讲话，工人们基本上都散去了，晚几天发工资而已，这不是提前发过年福利了吗？ 就像陈厂长说的，怎么可能真的不给他们工人发，挑拨离间的人一定有问题。 陈长安接着喊道“好了好了，大家赶紧去吃饭吧，下午还要干活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随着陈长安的喊话，总算是把工人们安抚住了，也开始陆续排队打饭了。 陈长安也是抹了一把汗，还好陈长安在工人们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工人们也相信他。换个人来还真不一定好使。 就比如刘炳辉，别看每个周末放电影的时候，带头喊口号。工人们很积极，真遇到事了，他在工人们心中的地位还真不如陈长安。 这会刘炳辉则是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其实刚刚转业回来的领导大都是这样，他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没有经验处理这种事情。 有些人就是投鼠忌器，不敢把在部队里的那一套拿来对付工人。 有些人，拿着部队管理军人那一套管理工人，不懂变通，很容易出现问题。 陈长安没有理会刘炳辉，他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呢。 匆匆忙忙的吃完饭，和侯燕交代了一下，下午发一部分过年物资。就让刘红军安排好加强巡逻的力量。 之后带上两个持枪警卫和陈长安一起骑着摩托车前往了银行。 如果不是因为有事，陈长安是真的不想骑摩托车，但是没办法。 十分钟后，陈长安一行人来到了银行，和之前刘红军安排的人汇合之后，就开始了解情况。 银行的主任和给徐会计办理业务的当事人，还有陈长安，刘红军。四个人在银行的会议室里坐在了一起。 第181章 起火 陈长安率先开口说道“相信二位已经知道了，我们摩托车厂的徐会计，早上在你们银行办理取款业务，之后连人带钱一起不见了。 门口的保卫处干事，只是因为一些情况离开了几分钟。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你们详细的讲一下当时的情况。 从我们厂的两名人员来到银行之后的具体情况都要说清楚。 如果说不清楚，人我不找你们要，但是钱我可是要找你们要的。” “凭什么找我们要？钱我们交给你们会计了，她在回去的路上出事，怎么能算在我们银行头上。”银行行长顿时急了。 他只是一个支行的行长，级别和陈长安差的远。摩托车厂他也知道，这可是挣外汇的明星单位，不好得罪。 但是要让银行赔钱，他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陈长安点了一支烟，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们保卫处的人，看见会计进银行里了，没见她人出来，你们要是不能说清楚她去了哪里，你们还真有责任。 这官司打到大领导那里去，你们的责任也跑不掉。” 行长顿时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小曲，你赶紧把事情的原委给这位陈厂长讲一下。实事求是的讲。” 这位叫小曲的营业员，看着抽烟的陈长安。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敢出声说不能抽烟，自己行长都没发话，这会她也有些紧张了。 陈长安就是故意在她面前抽烟的，就是看看当初让保卫处干事出去，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小曲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早上，徐会计来取钱，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在一旁抽烟。 我是最不喜欢闻烟味的，就让他出去抽了，徐会计也在劝他，让他在门口等着。 之后我在给徐会计拿钱，就看到徐会计在偷偷的看和他一起来的人，原本我没有在意，但是我给徐会计钱的时候，她看的太认真的，没听到我喊她。 之后她钱数到一半，门外进来了另一个人喊她，然后徐会计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匆匆跑过来，钱都不数了，跟着那个人就急匆匆的走了。 在之后就是抽烟的人回来，我告诉她徐会计走了，他也没说什么，也走了。” 很明显，后面把徐会计喊走的那个人才是重点，于是陈长安问道“后面喊走徐会计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听到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嘛？” “没听到” “那个人穿的什么衣服？” “灰蓝色的中山装” “那你觉得那个人像个什么人？我的意思是，感觉像是徐会计的家人？同事？还是领导？之类的” “看起来好像是领导。” “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我觉得如果是家人，喊徐会计一声。徐会计不会那么急匆匆的就跑过去。 就算是家里有急事，也应该是说完话才急匆匆的。 徐会计面对那个人，态度挺恭敬的，和我遇到行长的时候差不多。” “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有点印象，如果能在见到，我应该可以认出来，但是你叫我形容，我真是形容不出来。” 陈长安原本想着让小曲形容对方的长相，自己给他画出来。 想了想自己那三脚猫的画画功底，还是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再看看李红军他们几个，算了，问都不需要问，肯定连陈长安都不如。 随即陈长安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比划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个人个子是不是比我矮一点，瘦瘦的，带个眼镜，梳个大背头？” 小曲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确定的回答道“好像是的，但是我不太确定。” 陈长安立刻对着刘红军说道“走，我们回厂里。” 说完带着刘红军一行人就走出了，银行。 回摩托车厂的路上，陈长安有些着急，他好像猜到是谁喊走了徐会计了。 于是一路油门拧到底，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摩托车厂。 还没到摩托车厂的厂门，就看到摩托车厂里面一股黑烟，飘荡在天空上。 陈长安心底一沉，完了，自己回来晚了一步。 刚刚进厂门就被门卫告知，厂里的十号仓库起火了。 摩托车厂前六号仓库，都是堆放原材料的，七号到九号仓库都是劳保用品。十号以上的仓库都是成品摩托车。 前面几天刚刚运走一批摩托车，这两天才生产的摩托车，都放在十号仓库里。 陈长安连车都没下，准备骑着摩托车赶往十号仓库。 刚刚准备启动摩托车，就听到不远处史和平在喊自己，于是骑着摩托车来到史和平身边问道“啥事？” “陈厂长，刚刚我在车间检查任务进度，等回到办公室发现，放在我办公室里的新款摩托车图纸丢了。”史和平气喘吁吁的说道。 陈长安大惊失色，“什么？新款摩托车图纸怎么会搞丢的？” 史和平也是慌了，带着哭腔的说道“我放在文件柜里，文件柜里还有一个小保险箱。文件柜和保险箱都被撬开了。” 陈长安突然转身，骑着摩托车又回到门卫处，问道“范副厂长，今天有没有出过厂？” 门卫听到厂长在问谁出去了，还准备查一下出入记录，随即反应过来问的是范厂长。 随即不假思索的说道“范副厂长今天一共出去过两次，上午一次，下午这次刚刚出去大概半个小时，就是在您和刘处长出去之后没多久。” 当听到门卫的话，一瞬间陈长安，刘红军，都清楚，破案了。十有八九范红涛就是把徐会计喊走的那个人。 史和平并不清楚徐会计的事情，怎么丢了图纸，陈长安跑来问范副厂长的事情。难道是范副厂长偷走了图纸？ 陈长安这会也不着急去看仓库的情况了，很明显，仓库就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耽误自己追回图纸的时间，于是对着刘红军说道“你先安排人去仓库灭火，我去打电话汇报工作，你本人先待命，等下可能还要出去。” 刘红军闻言，转身就去保卫处安排工作了，虽然起火的第一时间保卫处就有人去灭了。 而陈长安，直接来到门卫室，起来电话就打了起来。 第182章 参与会议 陈长安给聂大爷打的电话。可惜聂大爷正在开会，估计也是在研究摩托车厂工人工资的问题。 汇报不了情况，陈长安也是有些无奈。厂里仓库着火，新款摩托车图纸丢了，工人工资和取钱的会计不见了。 就连有着重大嫌疑的新任副厂长，也跑了。 陈长安这会，一个头两个大。不过不管怎么样，厂里的情况不能乱。 转过头对着刘红军说道“最近，厂子里面发生了不少事情，现在正是你们保卫处发挥作用的时候。 和你下面的人交代情况，无论如何，厂子不能乱。为了防止有人搞破坏，煽动工人闹事。保卫处要加强巡逻，尤其是夜间巡逻。” 陈长安觉得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管。不管丢的钱，也不管范红涛是什么人。保证摩托车厂的产量，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说工人工资的钱，对于摩托车厂每个月的创汇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 至于范红涛，等上级部门开始调查的时候，什么底细也就一目了然了。 陈长安只要稳住摩托车厂的基本盘，其他的事都好说。 刚刚捋清楚思路之后，保卫处去调查徐会计家的人员回来了。 带回来一个很正常的消息。徐会计的丈夫前两年因病去世了。徐会计和她六岁的孩子一起生活，邻居们都说今天一早去上班之后，并没有回来。 从邻居那里听到，徐会计不是四九城本地人，而是津门人，父母也都在津门。孩子则是在附近小学上学。 陈长安觉得，无论如何，需要先确定一下徐会计有没有问题，于是对着刘红军说道“先安排人，去把徐会计的孩子接到摩托车厂来再说。 不管徐会计有没有问题，现在人失踪了，孩子不行晚上先跟我住一晚上。” 等着刘红军去安排之后，陈长安这才来到了仓库，查看一下损失严重不严重。 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更像是有人匆忙放火，转移注意力，只有几辆摩托车被点燃了。 看着损失并不严重，考虑到他这边在银行了解的情况，陈长安觉得还是需要亲自去部里，找聂大爷汇报一下情况。 刚刚骑着摩托车来到厂门口，正好碰到了去接徐会计孩子的保卫处干事回来了。 孩子没接到，和陈长安预想的差不多，学校的老师说。孩子在上午，就被他姥爷接走了。 孩子姥爷？孩子姥爷不是在津门吗？不用说了，这徐会计也有问题。 行了，啥也不说了，去部里汇报工作吧。 等陈长安骑着摩托车来到部里的时候，聂大爷还在开会，没办法，几十万的工人工资，不论在哪个部门，都是一笔巨款。 又是年底，先不说要不要报警，能不能追回这笔钱。不管怎么样，摩托车厂的工人工资还是需要给的。 国家困难，每一笔钱都是计划好的。现在出了这么大一个窟窿，从什么地方拿钱先来填补一下。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甚至还会牵扯到上层的博弈。 陈长安确实不想等聂大爷开完会了，实在是事情严重，发生事情的时间还不长。 如果派出专业的人员，也许还能把人抓回来。 耽误时间太久，万一跑了。那损失就真的很大了。 于是聂大爷的秘书带着陈长安来到会议室门口，让陈长安等着。 自己轻轻打开会议室的大门，走进去，对着聂大爷的耳朵低语了起来。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凝重，毕竟丢了几十万，谁也开心不起来。 虽说摩托车厂每个月挣的外汇都不止这点钱，但是你有一个亿和你丢了一百万不开心，并不冲突。 而且这个窟窿从哪里补？从你负责的厂子或者项目上拿钱来补充？ 凭什么？钱又不是我丢的。谁丢的你找谁去。不然真让自己负责的项目粗纤维，这队伍以后还怎么带？ 都是领导，谁手下还没有一点自己的簇拥呢？ 这要是好事没我的，坏事全丢我头上。自己还没点表示。次次都这样，想想怎么后果吧。 这个时候有人门都不敲的走进会议室，正在气头上，暂时落下风的领导，很难不会找你麻烦。 要不是因为这人是聂大爷的秘书，恐怕真的要被臭骂一顿。 秘书说了几句话，聂大爷点了点头，之后说道“让他进来吧。” 随后对着参与会议的人员说道“摩托车厂的厂长，陈长安来了。说有重大发现。 先听听他有什么发现吧，能把钱追回当然是最好，不能追回，你们又都不愿意补这个窟窿。 那就只能等这个月的外汇到了，拿出相应的外汇直接兑换成人民币发放就好了。反正这外汇也是人家摩托车厂挣的。” 旁边一人急了，直接说道“这怎么能行？这个月的外汇之前已经商量好了，不是由我们支配的吗？ 我们项目没有外汇用来购买设备，那还怎么进行下去？” 聂大爷直接大声说道“摩托车厂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你不管母鸡，只想要鸡蛋，这个月的外汇给你了，下个月鸡死了，怎么办？” 对方也自知理亏，也不敢硬刚聂大爷。小声说道“鸡还不多的是，在找一只就行了。” 这一句话彻底惹恼了聂大爷。聂大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吼道“鸡是多，但是能下金蛋的鸡，就这一只。难道你不懂什么叫杀鸡取卵吗？ 既然你说多，那这个月的外汇你也不用要了，你自己去找另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陈长安走进了会议室。同时会议室里的争吵声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会议室里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陈长安，之前只是听闻陈长安很年轻。 毕竟部里给摩托车厂下达任务，一般都是聂大爷带着秘书，直接找到陈长安。 因为任务难度大，不是电话里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聂大爷也是欣赏和尊重陈长安，很多时候都觉得委屈和难为陈长安了。 但是不管多么困难的任务，陈长安总是能够按时完成。 也就不像对待其他厂长一样对待陈长安。 而陈长安也只认聂大爷，有什么事情，来部里汇报工作也都是直接去找聂大爷。 这也让会议室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陈长安。 第183章 汇报线索 看到陈长安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的不少人，都好奇的打量着陈长安。 聂大爷则是让人搬来一个椅子，让陈长安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然后对着会议室里的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咱们摩托车厂的年轻厂长，陈长安了。 就算有不认识他的，但是肯定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字的。” 陈长安有些着急，于是对着众人点了点头。 聂大爷介绍完了陈长安才继续问道“听说你那里有了一些线索？说说看，怎么回事？” 陈长安赶紧说道“想必领导们都已经知道摩托车厂发生的事情的，我就不在多说了。 现在又有了一些新情况，我给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第一，就是我今天去了银行，对就是那个我们厂会计取钱的那个银行。 根据对营业员的询问，我发现这件事，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而负责取钱的徐会计，在保卫处干事离开的几分钟里，是被摩托车厂新任副厂长范红涛喊走的。 徐会计丈夫已经去世了，目前独自带着孩子在生活，我让人去学校把孩子接回来，结果学校老师说还在在早上就被孩子姥爷接走了。 但是经过徐会计的邻居们了解，还在的姥姥姥爷，应该在津门生活，并不在四九城里。 我怀疑，接走孩子的所谓姥爷，很可能也是摩托车厂新任副厂长，范红涛。 另外就在我去银行了解情况的同时，在摩托车厂十号仓库，也就是停放新款成品摩托车的仓库，起火了。 另外存放在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史和平办公室保险柜里的，新款摩托车图纸，同样被人盗走。 同样的，我依然怀疑是副厂长范红涛所为。 证据就是摩托车厂门卫的出入记录，副厂长范红涛在上午和仓库起火之后，都出过厂门。 直到现在我们已经联系不上副厂长范红涛了。” 当陈长安讲完之后，众领导沉默不语，都在思考问题。 首先陈长安说的没错，副厂长范红涛具有重大嫌疑。 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实证能够证明，但是从现有情况来看，如此多的巧合，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副厂长范红涛所为了。 其次根据范洪涛的所作所为，很像是专门来破坏摩托车厂的间谍。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假如范红涛真的是间谍，但是他对于摩托车厂的破坏，其实还是不算大的。 别看偷了图纸，烧了仓库，抢了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但是相比于这么高身份的间谍暴露，说起来还是不划算的。 几十万的工资，对于个人来说可能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一个部门，或者国家来说，最多算一点皮毛。 有影响吗？ 有。 但是要说影响有多大，那就不好说了。 以陈长安在摩托车厂的地位和影响，只要好好和工人们解释。就是这个月不发，下个月一起发，恐怕也不会引起工人们太大的波动。 至于说偷图纸和烧仓库。 仓库那基本都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图纸，有水平的国家也就是对外形设计感兴趣，看你成品摩托车模仿就是了。至于发动机，人家有自己的发动机。 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的军事装备，没什么需要特别保密的。 至于没有水平的国家，给你图纸你也造不出来。 所以只为了造成这么一点破坏，就浪费掉范红涛这样身份地位的间谍，有些得不偿失。 起码也要给摩托车厂造成不可挽回，不可估量的损失。在暴露身份，这样应该更有性价比才对。 这一点，相信已经成为摩托车厂副厂长的范红涛，应该不算太难。 但是不管怎么说，找到范红涛，找到徐会计，追回钱财和图纸，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在汇报完工作之后就没有陈长安什么事情了。后面的事情，那就是部里向更上级领导汇报，然后多部门联合行动了。 甚至还要调查范红涛的背景关系。谁推荐他来摩托车厂的，之前担任其他职务的时候，做过什么事情。 这祖宗十八代都要给你翻出来检查一遍。 陈长安没有抓捕经验，也没有抓捕能力，这样的事情，肯定就不是陈长安能够参与的了。 陈长安的主要工作，还是要维持好摩托车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 到了明天肯定是各种传闻满天飞。陈长安肯定还要安抚好工人们的情绪。还有被烧的仓库，也要有后续安排。 陈长安只能无奈的先回摩托车厂，只能希望其他部门给点力，争取早日抓到人。 等陈长安回到摩托车厂，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提着过年福利，喜滋滋的下班了。 当然厂领导们都还在等着陈长安回来。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陈长安作为厂长，去部里做了汇报。 其他领导怎么可能到点就下班呢，都在会议室里抽着烟，等待着陈长安回来。看看部里有什么指导意见。 唯有侯燕，受不了会议室里的烟味，站在外面的走廊上，透过玻璃望着远处发呆。 刚刚通过刘红军了解了一些情况，侯燕也知道，大概率徐会计是有问题的。 自己的手下出了这样的人，无论怎么说，她是有责任的。 有些紧张，也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气愤。 当时在厂里的会议上，侯燕敢和刘炳辉叫板，并不是完全因为维护下属。 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徐会计和侯燕一直是比较好的朋友。说是闺蜜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只如此，侯燕还是徐会计的师傅。 当初还没有去蜂窝煤厂的时候，侯燕就认识了徐会计。 因为徐会计男人走了，没有生计的徐会计找到了发小加闺蜜加邻居的侯燕。 跟着侯燕学习会计，初中毕业，加上学习能力不错。 在摩托车厂成立，侯燕成为财务的老大，就安排了徐会计来到了摩托车厂财务上班。 仅仅几个月徐会计就转正了。因为知根知底，每个月去银行取钱，侯燕都是安排的徐会计。 自己这么信任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背叛。 也许现在说背叛还有些早，但是就仅仅是提前接走孩子这一点，就让侯燕难以释怀。 亏自己当初听到徐会计失踪的时候，还为她担心和辩护。 第184章 拿耗子 当陈长安来到摩托车厂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侯燕在门口站着。 陈长安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如果徐会计真有什么问题，侯燕这个副厂长恐怕是要丢了。 拍了拍侯燕的肩膀，陈长安说道“算了，不要想太多了。只有找到人了才能知道真相，也许徐会计也是被逼的呢。进去开会吧。” 随即陈长安走进了会议室。随后陈长安就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出来。 大声喊道“你们这是抽了多少烟啊？窗户门都不开，不要命了？” 听到陈长安的喊话，会议室里的几个人这才感觉到会议室里的烟，烟大的人都快要看不见了。这才开门的开门，开窗户的开窗户。 几分钟之后众人这才坐到一起，陈长安开口说道“刚刚才从部里汇报情况回来。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新任副厂长范红涛，有重大嫌疑是间谍。 包括仓库起火和图纸被盗，甚至徐会计孩子被接走，都有很大可能是范红涛所为。” 众人都有些惊讶，毕竟间谍大家都听说过，但是没人见过，也接触不到这个。 没想到，今天自己这身边出现了一个间谍，还是昨天还在和自己说话，一个桌子上吃饭的同事。而且级别还这么高的间谍。 陈长安继续说道“部里领导今天还在开会讨论，咱们摩托车厂工人工资的资金问题。在我离开时暂时还没有谈论出一个很好的办法，毕竟年底了，各种经费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毕竟都是有计划的，本来也就剩不下多少。 但是我相信也就是在这两天了。另外追捕范红涛，或者追回资金的问题，就不用我们摩托车厂操心了。自会有其他部门参与。 咱们只需要安抚好工人，保持摩托车厂的计划按时，保持报量的完成，就可以了。” 刘炳辉这会也是非常气愤，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只是没想到。在部队遇到过一次，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了。 没想到转业之后，又遇到这样的事了。不过还好，总比人和钱都消失了好，至少还有一个目标不是嘛。 于是对着陈长安问道“范红涛的上级领导呢？” 随即反应过来，这范红涛是副厂长，上级领导不就是陈长安吗？于是说道“我的意思是，谁调他来咱们摩托车厂的？”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当时部里领导们也在开会，我汇报完工作就走了。 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什么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什么图纸，什么抓到间谍。这些和摩托车厂每个月为国家赚取的外汇相比，差的多了。 敌人的目的，也是想要破坏摩托车厂，不让国家那么容易获取外汇罢了。” 见众人点头，于是对着刘红军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厂里事比较多，你们保卫处的任务有些多，难度也大。 但是希望你们发扬一下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尤其是在夜里巡逻的时候，一定要有主人翁精神，不要敷衍了事，一定要以保卫摩托车厂，保卫国家财产为己任。” 刘红军就吃这一套，立正，敬礼“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该休息的休息，该值班的值班，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陈长安就带头离开了会议室。 这一天，陈长安也是累的不行，主要还是心累。 等回到四合院，陈长安吃过饭，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真的有些不真实，间谍也能遇见，确实是陈长安没有想到的。还好只是破坏，如果是暗杀，陈长安觉得自己估计是躲不过去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陈长安觉得徐会计很可能是被胁迫的。并不能完全认定徐会计和范红涛是一伙的。 当然这个还要看范红涛接走徐会计孩子的时间点，如果是他们拿到钱之后再去接孩子，那徐会计和范红涛是一伙人的可能性，就会无限放大。 如果是先接的孩子，在拿钱走人，徐会计还需要再分辨一下。 当然有专业处理这类事件的部门处理，怎么分辩，那也不是陈长安能够控制的了。 由于下班之后还开了一个会议，所以陈长安回来的时候比较晚，也没有碰到四合院里的邻居。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早上起来之后，还在四合院里刷着牙。 二大爷刘海忠就找到了陈长安，大大咧咧的问道“长安啊，我听说你们厂子会计，把工人工资卷跑啦？有这事吗？” 陈长安不紧不慢的把涑口水吐掉，这才对着二大爷说道“二大爷，现在轧钢厂的工人工资，也是我们摩托车厂发了吗？” “你这话说的，我们轧钢厂是轧钢厂。和你们摩托车厂有啥关系呢？” 陈长安笑着说道“是啊，那我们摩托车厂发不发工资，和你们轧钢厂有啥关系？” 刘海忠被陈长安怼了一句，觉得没了面子。 原本刘海忠好想嘲笑一下陈长安这个摩托车厂厂长的无能，连厂里工人的工资都能搞丢了。 觉得陈长安这个厂长恐怕是当到头了，当初闫解成只是贪污了那么点钱，就进去劳改了。 这陈长安虽说不是贪污，但是钱是不是丢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再说丢了那么多钱，上级领导怎么可能不追究陈长安的责任。 弄不好，陈长安以后也要步闫解成的后尘。现在不数落一下陈长安，这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做事情还是要小心一点的，你看看，这次把工人的工资都弄丢了。 年轻人，还是需要谦虚低调一点的，好高骛远，急功近利，是要栽跟头的。” 陈长安也是觉得好笑，于是说道“二大爷，你这成语跟谁学的？您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把院子里的老鼠抓一抓呢？” “我抓老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闲的啊。” 二大爷刘海忠思考了一下，我就在在闲，和抓老鼠有什么关系？ 看着刘海忠还在想着闲和老鼠的关系，陈长安笑了笑，直接就走人了。没意思，没文化真可怕。骂你，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185章 可以发工资了 由于这个年代，确实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手机，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电视。 夜里除了造人，也就只能早早的睡觉了。 所以一大早上，很多工人都已经来到了摩托车厂。 工人们几个人围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比待在家里有意思多了。 平时工人们的聊天内容，多是国家大事。 比如哪里天气不好，又遭灾了。那个国家多倒霉，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又或者是那个国家又开始打仗了，等等之类的话题。 也有一些臭味相投的人，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 而今天，都是在聊着昨天厂子里发生的事情。 消息闭塞的，就是在痛斥十号仓库管理员，也不知道怎么看的仓库。 起了那么大的火，烧了好多新款摩托车，心疼啊，那可都是外汇。能换回来多少粮食啊。 消息灵通一点的，则在聊着徐会计到底还能不能抓回来，咱们的工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下来。 就在陈长安骑着摩托车来到厂里的时候，就看到三三两两的工人聚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 陈长安对此没什么反应，毕竟就连院子里二大爷都知道的事情，你还能指望摩托车厂没人知道？ 看来还是要给刘炳辉找点事情干。之前刘炳辉在厂里食堂的表现，实在太差了。 这一次，刘炳辉出马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刚刚坐在办公室没有多久，陈长安就接到了聂大爷的电话。 第一件事，就是有关部门已经开始全面接手，关于摩托车厂工资款丢失的案件了。 毕竟可能涉及间谍，所以也不是公安警察接手，而是有关部门。 他们不光是要去银行，还会去徐会计家。小孩子，所在的学校。也会来到摩托车厂调查。 这些人因为工作的原因，肯定会铁面无私。甚至会怀疑一切。 如果在摩托车厂出现什么不友好的行为，希望摩托车厂的被调查人员，多加配合和忍耐。 第二件事，就是工人们的工资款到位了。 聂大爷没说钱是从哪里补过来的，只是叫陈长安，安排人直接去银行取钱就行了。 甚至聂大爷心知，这一次摩托车厂肯定不会再掉链子了。 但是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一下，多安排几个人。 这次要是在出事，聂大爷恐怕都没办法了，搞不好摩托车厂的工人们，在过年之前真的发不了工资了。 第三件事，就是上级领导当年也是遇到过这样的事。 高级领导携带巨款，突然失踪，再也找不到人的情况。 很能理解陈长安和摩托车厂领导们的心情。 所以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不会处分摩托车厂的任何领导。 希望摩托车厂的领导干部们，继续稳扎稳打，不要有心理负担。 安全，保质保量的完成国家交给摩托车厂的任务。 陈长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刘炳辉的任务很容易完成了。 也不需要搞什么谈话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直接宣布下午发工资，厂里的任何谣言，都将不攻自破。 侯姐也能松一口气了。这件事侯姐虽然有任人唯亲的嫌疑。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用自己知根知底的人，比较熟悉的人，甚至还是自己的徒弟，这件事问题也不算大。 陈长安相信，上级领导既然这样说了，那只要没有参与其中，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对于所谓的有关部门，陈长安相信，能让聂大爷打电话过来，第一件事就说这个。 甚至比工人们的工资款到位这件事之前说，看来这个所谓的有关部门，还是很难对付的。 挂了电话，陈长安喊来了刘炳辉，刘红军，侯燕。直接开始分配任务。 刘炳辉的任务简单，先给各个车间主任开个会。讲一下关于间谍的事情。 要让各个车间的工人们都要有识别间谍的意识。至少之前那么多工伤的工人，肯定也是范红涛搞的鬼。 然后去医院，代表摩托车厂，看望一下之前骨折住院的工人。 最后，在侯燕他们取回工人工资之后。在中午工人们吃饭的时候，用宣传科的广播，播报一下下午发工资的事情。 而这次去银行取钱的任务，就交给侯燕和刘红军了。 原本陈长安是想着自己亲自带队，以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后来想了想，算是算了。毕竟这次的对手可是间谍。 就连范红涛这种级别的间谍都出现了，保不齐还有其他间谍等着呢。 万一自己跑去银行取钱，厂子里在被人放把火，厂领导就只剩下刘炳辉一个人了。 陈长安对刘炳辉处理紧急任务的能力，保持怀疑态度。 拉氛围，喊口号，起状态。刘炳辉是把好手。陈长安也是甘拜下风。 但是处于处理与工人之间的关系，处理紧急事情的能力。陈长安是真的不敢恭维。 从刘炳辉处理的几次事情，就能看的出来。 他把工人都当成了他手下的兵。他自己的话就是命令，工人必须执行。 而在处理工人们的逆反，或者紧急事件时，又怕自己强硬的态度，让事情出现自己不能承担的后果。 这也是当了一辈子兵，缺乏管理能力的表现为。 其实刘炳辉把事情完全弄反了，在处理紧急事件的时候。在周围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 作为厂领导，你需要坚决的站出来。大多数人都会有盲从的思想。 这个时候你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才是最好的选择，工人们也会下意识的听从你的话。 但是因为之前林立恒的事情，加上刘炳辉不是明年就是后年就要退休了。 甚至出点什么事情，还可能提前退休，陈长安也就懒得在指出他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对了。 再说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都已经定型了。等改过来，估计也是退休了。 陈长安先是安排了侯燕带着三个会计，刘红军带着五个保卫处干事。 一行八人，有五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相信在这四九城里，恐怕就是间谍真想做点什么也要掂量一下后果。 第186章 问话 没过多久，一行八人，就回到了摩托车厂。全程很安全，没有出现意外。这才是正常现象。 随着钱拿到手，宣传科的大喇叭也开始广播，下午发工资。工人们开心了。 觉得厂领导里面还是陈长安说话管用。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才一天，工资就发下来了。这下好了，明天就能去买年货了。 工人们开心了，但是有些人却开心不起来。 比如陈长安，此时正在办公室里面对着两个人的审问。 和取钱会计们前后脚到达摩托车厂的特殊部门，一共来了十个人。第一件事，就是对陈长安的问话。 就在陈长安的办公室里，两个人特殊部门的人反客为主。简单的亮了一下证件，陈长安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就开始了问话。 无奈的陈长安只能配合，没办法，聂大爷都打电话过来了，要求配合，忍耐。陈长安也只能听命。 “陈厂长，您作为摩托车厂的厂长，对于范红涛了解多少？”二人中的年轻人，率先对陈长安发问。 陈长安想了一下说道“了解的不多，他来到摩托车厂的时间不多。平时我们基本见不到面，他也喜欢在车间里找工人们聊天。 对于他的印象，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吧。” “同为摩托车厂的厂领导，你有没有发现过范红涛的一些异常举动？” “不知道身为副厂长，喜欢在车间和工人们聊天，在吸烟室给工人们发烟，算不算异常举动？” 对面的人员噎了一下，和工人们聊天和发烟算异常举动？这只能叫平易近人。 “那你对侯燕了解的多不多？” “了解的不多。”陈长安淡淡的说道。 问话的人员一瞬间就猛的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你撒谎，你和侯燕从蜂窝煤厂的时候就认识了，怎么可能了解不多？” 陈长安都懒得理他了，对方太年轻了，这种也就是对付一下心理素质不行的人。 对付稍微有点心机城府的人，这种方式一般都是没用的。 再说，陈长安不觉得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范红涛也不是自己安排来摩托车厂当副厂长的。 谁安排的，谁负责就好了。调查也不是调查摩托车厂。 当然了，陈长安能理解对方。毕竟谁也不知道摩托车厂里还有没有对方的人。不想放过一个坏人，一般都是他们这种部门的想法。 至于说你是好人，受点委屈？受点委屈怎么了？受点委屈还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呢。 看着对面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一点表示都没有，任由年轻人发挥，陈长安继续淡淡的说道“我不论在哪里工作，是什么职务。我只会关注工作。侯燕我只是认识，关系只是同事。所有的交集也仅限厂里的工作上面。 你要是问我认不认识侯燕，我当然会说认识，但是你问我了解不了解，我只能回答你不太了解。 我连她丈夫叫什么，在哪里上班，有没有小孩，小孩多大了，家住哪里，通通不知道。 这种情况，我能说得出了解她吗？我要是说出了了解，那才是撒谎。” 对面年轻人被陈长安说的哑口无言，感觉丢了面子，气急败坏的说道“陈长安，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不要妄想着对抗组织的审查。” 陈长安也是气笑了，这样的人都能审讯？直接开口说道“首先，我陈长安行的正，坐的直。没有对不起国家和人民。 其次，你让我交代问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你可以说出来，或者拿出证据来。 最后，像你这样质问一名国家的优秀干部，你觉得你的态度对吗？就不怕寒了人心？” 陈长安已经算是克制了，很多话都没有说出来。毕竟聂大爷打电话提醒了陈长安好几次的忍耐，陈长安听进去了。 想来这个部门权力很大，聂大爷也不想得罪他们，没办法，谁让你摩托车厂出了这档子事呢。 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的针锋相对，中年人摇了摇头。 怪不得陈长安能够这么年轻的就成为了明星单位的厂长了，再看看这位自己的同事，差点不是一点半点的。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开口说道“陈厂长，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破坏分子的隐藏都是很深的，普通的问话，对于他们来说，基本没什么用处。 但是为了分辨破坏分子，我们也有自己的一些手段。 有时候你以为的可笑问话，只能说明你没有问题，但是遇到有问题的人，他的反应，应对方法可以就会有所不同。 所以您不需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性，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了。 我们不是在为难您，而是在用我们的经验，我们的要求和规定，来分辨你是否有问题。您懂我的意思吧？” 行了，都说到这个程度了，陈长安还能说什么，只有配合了。 同样的事情，不止是陈长安。包括史和平，侯燕，刘红军，秦干事。 就连财务科的所有人，甚至平时经常和范红涛聊天的人，发烟的人都要询问。 这也让摩托车厂人心惶惶。毕竟原本只是听说工资钱被卷跑了，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而是因为范红涛这个新来的空降副厂长，是个间谍。专门就是来摩托车厂搞破坏的。 这也给刘炳辉的安抚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不过陈长安相信，工资福利都发了，这件事工人们也就是当个八卦去聊了。 慢慢的等时间久了，很可能就会成为一些老员工们，对新员工的谈资了。 可惜对于厂里的中高层领导们来说，就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比如侯燕，不管最终徐会计有没有找到。也许部里会给陈长安一个面子，不会处罚侯燕。 陈长安当一天摩托车厂的厂长，侯燕就还能当一天副厂长，当然这是在徐会计没有问题的前提下。 可能等陈长安调离了摩托车厂，也就是侯燕被撤职或者调到闲职的那一天。 同样的还有刘红军，不知道部里会不会再次空降一位保卫处处长。来替代刘红军。 第187章 侯明君的想法 经过了几天的询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陈长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真要是在摩托车厂在发现几个可疑人员。那事就大了。 随着摩托车厂，工资的发放。福利的发放，过年也到来了。 可惜的是摩托车厂不敢多放假。新款摩托车的销量越来越好。原本部里打算给摩托车厂加大任务量的。 考虑到摩托车厂最近的动荡玩，没有给陈长安施加压力。 现在虽然范红涛和钱还没有找回来，但是摩托车厂工人的工资福利全都发放了。 事情也渐渐平息了，摩托车厂也算是重新走上了正轨，这计划也开始增加了。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过年，看的比较重。 原因也很简单，忙忙碌碌一年了，吃点好的，热闹热闹。 所以摩托车厂不到最关键的时候，三十和初一总是要放假的。 三个妹妹平时也是很听话，知道陈长安是厂长，平时也比较忙。基本上平时也不怎么去烦陈长安。 也就是在周末，三个妹妹坐在一起画画。自从陈长安给他们讲过画鸡蛋的故事之后。陈长安也只是给她们演示了一下素描。 可能是几个妹妹真的有天赋，从开始的画鸡蛋，到画家里喝水的搪瓷缸子。再到盘子暖壶。 以陈长安有限的画画经验，可以说已经教不了她们了。 大年三十，陈长安带着妹妹们出去大采购，也可能是学会画画的缘故。 以前和陈长安去供销社，都是要吃的。现在几个人一起围在了嘀嘀咕咕的，也不要吃的了。 等陈长安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几个妹妹想买连环画，看来培养一下兴趣真的很有用。 想着妹妹们的年纪，也就是秀英有可能不用去下乡，秀花秀娟十年后，恐怕是要去乡下走一遭的。 陈长安并不是很清楚政策是什么。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是一家只去一个，还是适龄知识青年都要去。 是有工作就可以不用去呢？还是只要在学校的学生，直接就安排走了。 听说好像前期可以选择地点，后期不可以了。 不知道在南郊农场哪里，算不算，下乡。要是算，把妹妹交给黄主任。陈长安也能放心。 不管怎么说，反正还是要等好几年之后的事情，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多少大领导家的孩子都下乡了。 能想办法肯定想，实在躲不过去，只能尽量选择安全点，近点的地方了。 还有好多年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既然妹妹们喜欢连环画，陈长安当然是无条件的满足。 几分钟之后，在妹妹们欢天喜地的抱着一大堆连环画之后，又开始缠着陈长安买糖吃。 平时陈长安基本上不让几个妹妹吃那么多的糖，不过现在是过年，陈长安也就不再管的那么严了。 本来就是大采购的，喜欢啥就买啥。等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侯明君家正在贴着春联。 侯明君这几年在厂里，表现的很好，技术提升的也很快。摩托车厂进行新款摩托车扩建厂房之后。 侯明君已经调任新车间的车间主任了。原本可以选择换一个更大一点的房间。 但是侯明君觉得这里挺好，够自家住了，而且前院还有南易这个大厨。陈长安这个厂长。 而且周末不忙的时候，三家每家都出点食材，让南易这个大厨炒几个菜。 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上，边吃边聊。也很惬意。 别看陈长安年纪不大，对于局势的把握，对未来的展望。对于摩托车的技术。都让南易和侯明君大开眼界。 而且没有领导的架子，就和普通朋友一样，时不时的也能互相开开玩笑。 这个时候南易也出来了，同样的原因，贴春联，三家都买了春联，陈长安负责看着歪不歪，南易和侯明君两个人负责贴。 一口气把三家贴完，这陈长安和侯明君就没啥事了。 每年陈长安都是和南易家一起过年，因为陈长安觉得南易手艺好，这两家一起过也热闹。 至于食材，自家过年难道就不准备食材了吗？ 由于三家人一起，人比较多，陈长安和侯明君家的房子稍大一点，毕竟是前院的东西厢房。 没办法侯明君和陈长安两个人的级别也比南易这个勉强提拔起来的食堂主任高。 南易即便是食堂主任，也是以工代干，连个干部级别都没有。 侯明君自告奋勇的决定就在自己家过年了。 就在吃饭的时候，侯明君聊起了院子里的八卦。 “知道吗？我家隔壁就是这个西穿堂屋，一家人都搬走了。” 陈长安努力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了。毕竟不是所有邻居都像养老团一家子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大部分所谓的邻居，也都是经常见面，或者你帮我，我帮你之后形成的感情。 陈长安在这个院子里的原则就是，我不打扰你，你也别打扰我。 于是陈长安疑惑道“这人家搬走了，和你有啥关系？你房子也已经分了，就算人家搬走，和你也没啥关系吧？ 现在房间这么紧张，光是咱们厂等着分房子的人，可是不在少数。” 侯明君对着陈长安说道“这不是觉得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的，不就是靠着工人等级高嘛？ 靠着他们住了这么多年，院子里的老住户们向着他们嘛。 偏帮偏占的样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陈长安看着侯明君，觉得肯定不止这个想法，于是问道“你还有啥想法？说来听听。” 侯明君起身，先是来到窗边，向外面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偷听之后，才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在这院子里，其他家的邻居，基本上都不怎么理咱们。 泾渭分明，他们一个圈子，咱们一个圈子。 他们目前占着大义，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的，还有什么养老团，另外一大爷还有不少簇拥。 原因不就是因为他们两位大爷，在轧钢厂的工人中地位高嘛。 比地位，咱们几个可是比他们强多了。咱们摩托车厂也比他们轧钢厂等级高。如果这四合院里咱们摩托车厂的人比他们轧钢厂的人多了。 这以后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的，说话可是没有陈厂长说话管用了。 咱们就跟他们斗，慢慢的把他们这些人都逼走，把这院子里的住户，全都变成咱们摩托车厂的。” 第188章 陈长安的想法 侯明君说出来的话，其实就是他最近所想的。 人家别的院子里，都是一片和谐。你帮我，我帮你，处的比亲戚的关系都好。 也不存在什么今天你吃点好的，我就非要跑来找你要点。 侯明君非常羡慕这样的氛围。反观自己所在的这个院子，吃点好的都要偷偷摸摸的。 自己几次想和陈长安拉近一下关系，想买点肉。让南易这个现成的大厨做个菜，三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以前自己级别低，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说也是车间主任了。看看史和平和侯燕，以前也就是自己这个级别。 别人想和陈长安拉近一下感情都没有机会。 自己占据着地利，还和陈长安很早就认识了。有着这样的机会却因为院子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 侯明君心里是一直有一股子气，憋在肚子里。 思前想后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就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人家这些住户，都在这里住了好几十年了。 自己这刚刚搬来的，哪里能撼动的了这些人。那怎么办？唯有借力。 借谁的力？自己这边谁的力量最大？当然是陈长安，但是让陈长安一个人对抗这么多邻居，也不现实。 人家陈长安比你侯明君聪明，你想拿陈长安当枪使，肯定是不行的。 正好自家对面的西穿堂屋一家人搬走了。侯明君突然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来机会了吗？ 自家的房子，以前是所谓院子里三大爷闫付贵的房子，因为不堪流言蜚语。搬走之后自己搬来了。 南易的房子，和自己差不多，也是有人搬走了，他才搬来的。 那同样的，自家邻居搬走了，是不是也能让摩托车厂的人搬来？ 那整个前院的住户都是摩托车厂的人了。 整个四合院，并不是铁板一块，即便是养老团再加上一大爷的簇拥，也不可能占据全院。 以前院为基础，以陈长安为后盾。然后开始分化，瓦解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 慢慢的开始替换成摩托车厂的住户，再不行也可以找人交换房子。 侯明君相信，用大一些的房子，换到陈长安所在的房子。哪怕换回来的房子小一些，也会有人愿意。 慢慢的四合院里摩托车厂的人慢慢变多了。二大爷很好对付，就拿身份压就行了。 不是七级工吗？我车间主任啊！不听领导的话了？ 至于养老团，那就比较麻烦了，几个家庭，靠着养老和利益几乎捆绑在了一起。 但是侯明君相信，等摩托车厂的人多了，想把他们赶走，逼走应该就不难了。 于是趁着今天三家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侯明君把南易和陈长安叫到了自己家里，把这个想法直接告诉了陈长安和南易。 在给二人发了烟之后，也在等着陈长安和南易的想法，其实主要还是看陈长安。 陈长安要是没有这个想法，和厂子里的房管科打声招呼，这院子里基本上就不会再有摩托车厂的人了。 陈长安觉得，这个想法其实还不错。 虽然说自己自从当了厂长之后，院子里基本上没有人再来找自己麻烦了。 但是后院不是还有一个聋老太太嘛。前几天为了帮助一大爷才刚刚找了自己一个麻烦，虽说有点虎头蛇尾，仅仅只是想借个力。 但是陈长安还是觉得，都变成摩托车厂的住户，住的更开心一些。 而根据侯明君的描述，这个方法可行，只是需要的时间可是不短。 当然，这个时间的长短陈长安不是太在乎。但是根据侯明君的说法，陈长安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陈长安上辈子就是做包租公的。对于房子其实还算是有一些了解。 后世，这样一座三进的四合院，几乎就是天价。 也许等到是天价的那一天，自己可能人都不在了，但是陈长安觉得需要给自己的后代，留下一些什么。 可能等几十年后，自己也会下海经商，赚的钱很可能是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也不在意几个四合院了。 但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事情刚好就到这里了，也算是随手下一步闲棋。 陈长安的想法是，如果侯明君的想法能够成功。 假设七十年代或者是八十年代才能让整个四合院的住户，都是摩托车厂的。 到时候以摩托车厂的发展，一定会建立自己的小区，自己的家属院。 在自己的规划里，那可不是什么筒子楼。 至少也要是真正的楼房，有独立厨房，卫生间，客厅。有集中供暖，天然气。 那这个时候，包括这个四合院里的摩托车厂人，会不想搬去家属院吗？ 那可是这个时代的人最羡慕的房子了，面积不小，楼上楼下，集中供暖。 陈长安就不相信这个时代，会有人不喜欢那样的房子。 再加上陈长安设想的超市，澡堂，餐馆，幼儿园，学校，医院。 如果真有人分给你这样的房子。你不愿意去住，那肯定是同为穿越者了。 到了那个时候，自由买卖房子的政策，大概率也会放宽了。到时，那这些住户们搬走了，房子是不是就可以卖陈长安的了？ 当然具体什么时候放宽政策。陈长安的想法能不能实现，甚至是侯明君的那个前置条件能不能实现，都还不好说。 这也只是陈长安在听到侯明君的计划后的一个想法。 能实现固然是好，自己以后肯定不止一个孩子。等自己退休了，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到时候好好的改造一下，让这个院子更加的宜居。 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的孩子。甚至是第四代。 看着他们在这个自己住了一辈子的房子里。做饭，吃饭，聊天。小孩子疯跑，嬉笑，打闹。 也许这也算是天伦之乐了吧。 当然还是那句话，这么遥远的事情，很可能不会一帆风顺，也不一定能如陈长安所想。 很可能到时候挣了太多太多的钱，这个院子自己都看不上了。 反正也就是闲棋，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无所谓。 于是陈长安在接过了侯明君发来的烟，点燃抽了一口之后说道“难度有些大，这也不是两三年，三五年就能成的事。 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咱们厂子继续发展壮大了，自己厂里的社区都有可能完成了。” 侯明君也是不以为意，说道“您只要不反对就行，就像您说的。难度是很大，不过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 真要是想您说的以后咱们厂自己建立了社区，咱们不住在这里了。 也就遇不到这些邻居了，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些曾经跟邻居们斗来斗去的事，也能当成回忆不是。” 侯明君的说法，陈长安笑了笑，说了句“你喜欢，你随意就好。” 第189章 新工人 蔡映红，原本只是住在四九城北面一个小村子里。上面还有三个姐姐。 父母在生了三个姑娘之后，心心念念的就是能生一个儿子。 好不容易第四个孩子真的是一个男孩了，却在最后一次战争中为了保护孩子们失去了生命。 临终前，看着刚刚会走路的儿子，交代三个姐姐一定要照顾好她们的弟弟。 三个女孩已经懂事了，知道父母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出事的。 在安葬了父母之后，三个姐姐艰难的种地，轮流照顾弟弟。 也算是老天怜悯，总算是把弟弟扶养长大成人了。 三个姐姐靠着种地，艰难的供着弟弟读到了初中。 弟弟是初中毕业了，可惜姐姐们也从花样年华变成了老姑娘。 从家里被媒婆踏破了门槛，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媒婆都不愿来的家庭。 三个姐姐心中虽有遗憾，但是为了完成当初父母的遗愿，为了她们蔡家的独苗，她们心甘情愿。 可惜姐姐们虽然把弟弟抚养长大了。但是她们家的情况，早就远近闻名了。 这也让弟弟的婚事，变得有些困难了。 本来家里为了供应弟弟上学，姐姐们就已经很困难了，现在想给弟弟安排婚事，她们三个姐姐却成了拖油瓶。 没钱，还带着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不知道嫁给了蔡映红之后，姐姐们会是个什么情况。 真要嫁人了，这个年纪，彩礼就别想了，恐怕还要赔上嫁妆。 要是蔡映红愿意把姐姐们，赶出去也许还有些机会。 但是就这么两间破茅草屋，把姐姐们赶走了，要地没地，要房子没房子，姐姐们怎么生活？这不是要逼死她们吗？ 蔡映红也是知道姐姐们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自己要结婚，姐姐必须要住在家里。 看着三个姐姐，黝黑的皮肤，瘦弱的身体，从小被姐姐们照顾很好的蔡映红决定下地帮姐姐们干活。 可以想象，从小没干过农活的蔡映红，会是什么体验。 对于没有文化的姐姐们来说，初中毕业的蔡映红那就是文化人，放在以前那就是秀才举人了。 怎么能下地干农活呢？蔡映红却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初中毕业考不上中专。下地干活，自己这么大一个小伙子，比不过自己这么瘦弱的姐姐。 自从成立了公社，这几年都是挣公分，吃大锅饭，从小没干过农活的蔡映红连公分都挣的是最少的。 眼界的局限也让蔡映红和三个姐姐，接受了现状。 蔡映红悲观的想着，这辈子估计也就是这样了，自己和三个姐姐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转机来自于摩托车厂的建立，疯狂缺人的摩托车厂，在四九城周边农村开始招人。 像蔡映红这样的初中毕业生，是陈长安最喜欢的。 没办法，中专都能分配工作了，也轮不到刚刚成立的摩托车厂。 能招一个认识字的工人，陈长安都要偷着乐。更何况是初中毕业生。 就这样，蔡映红和村子里的一群年轻人，一起来到了摩托车厂当起了临时工。 因为是初中毕业，蔡映红受到了关照，由一位六级车工带着他学习。 别说，种地一塌糊涂的蔡映红，学起车工，那真的是天赋异禀。 车床的使用那是看一遍就会，没人教他看图纸。简单的图纸，自己研究一下也能理解个八九不离十。 车零件的步骤，看着师父来几遍，勉强也能上手了。 人家都是半个月才敢上手摸机器，蔡映红只学习了一个星期。 住在宿舍的蔡映红早上来的比师父早，开了机器就做了几个零件，检查之后，竟然全是合格。 就这样，来到了摩托车厂不到一个月就转正的蔡映红，就开始拿一级工的工资了。 拿到工资的那一刻，蔡映红哭的是稀里哗啦的。 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在土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一辈子了。 现在，摩托车厂给了他新的希望，因为这一级工的一个月工资。 他要是想靠着工分挣，一年都挣不到。 随着在厂里工作的时间变长，蔡映红了解的更多。 过年过节的福利，食堂经常改善的伙食。 尤其是第一次在食堂吃红烧肉。说实话，即便是大锅饭，也就是能吃饱，想要大鱼大肉的吃？怎么可能。 也就是过年，才能有肉吃。而这么好吃的红烧肉，说实话，蔡映红这辈子是第一次吃。 随着第一次过年回家，带着厂里的福利。尤其是布，和蔡映红买的年货。全村都轰动了。 毕竟整个村子，只有蔡映红转正了，临时工发的福利，怎么可能和正式工一样？ 工资也比临时工们高的多。福利只发了几匹布，三个姐姐一人一身衣服不够。 不够怎么办？为了让三个姐姐过年穿上新衣服，蔡映红找自己的师傅换的布票。 虽然过年蔡映红在家里没有待几天，就因为摩托车厂加班，而返回了摩托车厂。 但是十里八乡的媒婆又开始上门，眼界早就不在这农村的蔡映红，临走时对着三个姐姐说道“城里人都是吃供应粮，不需要在地里这么辛苦的刨食。 我因为变现好，我们车间的侯段长，特别欣赏我。 我的户口已经转成城市户口了。我所在的摩托车厂是四九城的明星企业。 生产的摩托车都是卖给外国人的，挣的是外国人的钱。 听我们侯段长说，我们厂子的厂长，又设计出来了一种新的摩托车。 马上摩托车厂还要继续扩建，还要招人。 侯段长也要去新车间当车间主任了，我到时候去求求他，看看能不能把姐姐们也安排到摩托车厂来上班。 所以在没有得到我的消息前，姐姐们不要答应媒婆的任何要求。” 可能怕姐姐们不懂，于是蔡映红接着说道“等进了摩托车厂，姐姐们就是城里人了，吃供应粮，转正之后每个月都是28块钱一个月。 到时候再找一个同是工人的姐夫，一个月就是五十多块钱。 厂里还会给分配房子，想想吧，两个人一个月五六十块钱，可能还会更多。 吃着供应粮，住着分配的大瓦房，这才叫过日子对吧？” 看着三个姐姐对于自己描述的生活，都是充满了向往。 蔡映红决定，等到了新车间，一定要找侯主任好好说说。三个姐姐一定能来到摩托车厂上班的。 毕竟侯主任可是自称，是厂长最早的部下。自己也看到侯主任经常和两位副厂长说说笑笑的。 如果能在给自己分一套房子，自己带着姐姐们住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第190章 侯明君的未雨绸缪 果然，蔡映红跟随着侯明君，来到了新车间。 由于进步快，蔡映红根本就没有考等级，目前真实水平要高于等级水平。 可惜蔡映红没有级别，侯明君也很无奈，只能以工代干，勉强当个小班长。 这也是摩托车厂几次扩建之后，常见的办法。 随着新款摩托车销售持续火爆。产量也在不断增加，新车间来的临时工也非常的多。 不出意外，蔡映红的三个姐姐也都进入了侯明君的车间。当起了临时工。 侯明君的这个车间，是一个主要生产各类齿轮轴的车间。 除了像蔡映红这类车工。粗车，精车轴类。还会有各种钻工和磨工。 三个姐姐大姐安排到了钻床上，二姐三姐安排到了莫床上。全是临时工。 为了让三个姐姐尽快转正，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起来，在师父们还没来上班之前，蔡映红都会教一教姐姐们。 哪怕磨上半个小时的钻头，也是进步啊。 这天早上，就在蔡映红还在教自己姐姐磨钻头的时候。侯明君来到了车间。 自己从老车间带来的人，家里什么情况，侯明君基本都清楚。 不了解底细的，怎么可能当心腹培养？看看当初部里空降的那个厂长吧。当然了，间谍不能算。 手下连个报信的，提醒的，商量的人都没有。完全都是光杆副司令。 已经到了车间主任这个级别了，当然要向副厂长的位置努力一把。当然厂长的位置侯明君有自知之明。 侯明君觉得，就凭借自己和陈长安的关系，副厂长迟早都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为了不成为光杆副司令，在得知自己到新车间当车间主任之后。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嫡系班底了。 可惜手底下没啥聪明人，都能干活。眼界也不太够，只能从矮子里面拔高个。 既然没有精英，那就只能广撒网，看看能不能捞到一些有价值的人。 就这样蔡映红就落入了侯明君的视线中。 没办法，全厂的临时工里，有几个人能像蔡映红这样的？ 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不到一个月就能转正了？即使只会干活，那以后也至少是个高级工不是？ 既然是个人才，还是刚刚从头开始，侯明君也就毫不犹豫的把蔡映红带到了新车间。 直到蔡映红求到侯明君头上，说自己三个姐姐没工作，想到咱们厂里来上班，当个临时工行。 侯明君也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三个没结婚的女工来车间上班。这事侯明君都不用想，肯定会赢得整个车间工人们的爱戴。 开玩笑呢，摩托车厂等着结婚的男同志不知道有多少。 在农村二十多岁是姑娘，这在城市里，二十四五岁也算是正常结婚，二十七八那也不算什么。 再说三个临时工名额而已，自己要培养的嫡系。不给帮助，不帮忙。谁会对你归心？ 至于人事科？作为最早来到摩托车厂的员工，什么宣传科，人事科，房管科。有我侯明君不熟悉的地方吗？ 又不是硬塞给机关或者别的车间，我自己车间要人，自己找来的人。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走个过场给个面子就行了。 侯明君相信，这事就算在陈长安面前讲，他都不怕，因为他了解陈长安。也算是陈长安的嫡系手下，很多人也都知道。 不然你以为还不是车间主任的时候，身为主管财务的侯燕，见面会和自己有说有笑的？ 今天这么早来，就是侯明君已经早早的和房管科打了招呼了，也知道蔡映红每天早早的就会到车间教他姐姐磨钻头。 对此侯明君也是高兴的，车间里能干活的人多了，他当然高兴。 今天侯明君是专门来找蔡映红的，早早来到车间就看到了在磨钻头的蔡映红。 此时的蔡映红还在专心致志的磨钻头，说实话蔡映红磨的也只是一般。 毕竟他不是专职的钻工，磨钻头也只是能用，真正磨的好的，是不光可以使用，还能用很长时间。蔡映红还达不到那个水平。 突然就听到身后有人说道“这么早就磨钻头了，练的怎么样了？” 蔡映红转头就看到侯明君站在身后在和自己姐姐说话，于是赶紧说到“侯主任，我姐姐磨的不行，我趁着早上有时间教教我姐。” 侯明君点点头，对着蔡映红说道“我听房管科的朋友说，我住的那个四合院里有一家人要搬走了。 就在我对面，房子不算太大，就是穿堂屋，两间。可能还有一个耳房。 按照道理来说，你刚刚转正，还没有结婚，不太符合分房条件。 但是你的三个姐姐还没有出嫁，你们也还算是一家人。 你要是想和你姐姐们住到四合院里，我就和房管科的朋友打声招呼，分给你们住。你看看怎么样？” 侯明君虽然是对着蔡映红在说，可是却没有避着蔡映红的姐姐。 这个时候姐姐已经激动的满脸通红了。恨不得自己马上就答应下来。 可惜，这个家他说了不算。这个家的男人是蔡映红，能做出决定的也同样是蔡映红。 能和姐姐们一起住在城里，是蔡映红的一直以来的心愿，蔡映红当然是愿意。 于是连忙点头说道“侯主任，我当然是愿意的，感谢您帮我们一家。” 侯明君笑了笑，行了，自己的计划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拍了拍蔡映红的肩膀说道“努力学习，提升等级，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上班之后有时间就去房管科吧，登记好了，等下班之后带着你的姐姐们就去看看房子吧。” 说完不给蔡映红感谢的机会，直接就走进了车间办公室。 这下好了，前院的住户都是摩托车厂人了，最好再把倒座房拿下。 这样就有了和四合院里的那些老住户分庭抗礼了。 如果可以，最好是找一个突破口。换房嘛，以大换小，就不信会没有人愿意。 这过完年了，听说新款摩托车产量还要增加，是不是又要招人了？ 要是单身宿舍楼里住不下了，倒做房也不是不能安排。 至于说阴暗潮湿？都是年轻的大小伙子，点个炉子就是了，有房子住就不错了，谁还那么娇气。 第191章 不甘心 今年过年很平淡，毕竟摩托车厂也只是放了两天假。大部分工人其实还是愿意加班的，毕竟加班虽然没有加班费，但是吃的好啊。 正式来到61年，陈长安知道，往后的日子就要好过多了，人民的生活水平马上就要开始逐年提高了。 要说60年的遗憾，就是直到现在，范红涛和徐会计，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当然人都没找到，钱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事情不再归摩托车厂管了，由有关部门全权负责。 但是陈长安却有些不甘心，当初陈长安觉得，应该还有机会能追回钱的。 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再想追回这笔钱，恐怕是千难万难了。 陈长安有些不甘心，钱是摩托车厂弄丢的，陈长安想证明一下自己，就必须把人和钱，一起找到。 但同时陈长安是摩托车厂的厂长，部里和有关部门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部里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虽然有损失，那不是有其他部门在调查嘛？ 我们配合调查就好了，找不到人，追不回来钱，那是其他部门的责任。 你一个摩托车厂的厂长，管好摩托车厂，完成任务，继续为国家创汇就好了。 而有关部门觉得。什么意思？嫌弃我们水平差，查不到人是吧？ 你一个摩托车厂的厂长，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你连调查权都没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想看我们笑话？ 陈长安也很无奈，每天就在办公室里思索着能从哪里找到对方的漏洞。 陈长安觉得，要是对方已经跑了，那自然是没办法的，不过听说在四九城的周边检查的非常严格。 如果陈长安换成自己，在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下，想要带着徐会计和他的孩子，一起逃出去，很危险。 毕竟有关部门这次的效率有些慢，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或者钱。 很多人包括同部门的人，都在看笑话。这就让负责案件的部门，开始有些恼羞成怒了。 根据有关部门的推断，对方应该还在四九城里。 陈长安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想来线索也就是这么几个。 一个就是，范红涛接孩子的时间，这个时候学校刚刚开始上学，这个时候一个大人，带着孩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如果路上有人看到，很可能会好奇的看几眼。 再就是徐会计，毕竟是个女人。如果是临时起意或者临时听从范红涛的命令，急急忙忙的很可能会回家取一些东西。 徐会计因为来到摩托车厂的时间比较早，当时街道办还有一些平房。 虽然不如四合院，但是徐会计就只有一个孩子。住两间平房也够了。 如果可以，其实陈长安很想去徐会计家看看，但是现在已经被查封了。 想了想陈长安还是喊来了刘红军。 对着刘红军说道“对于之前范红涛和徐会计的那件事，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你怎么看？” 刘红军也说道“陈厂长，说实话，我也有些憋屈。但是部里不让我们查啊，只让我们做好本职工作。我也没有办法，要听上级的命令。” 陈长安也觉得刘红军应该是比自己更想找到范红涛，毕竟保卫处的人出了纰漏，才导致事情的发生。 虽然经过特殊部门的鉴别，没发现问题，但是还是被带走调查了。 要说在摩托车厂，最想找到范红涛追回丢失的钱，保卫处绝对是第一个。 财务肯定也想，只是没有这个能力。保卫处是有能力，而刘红军是个听命令的军人。 于是陈长安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其他部门查不出来，不代表咱们摩托车厂保卫处也查不出来，这不是打仗。 那边厉害那边就能赢，这破案，靠的是脑子。” 见刘红军点点头，于是陈长安继续说道“这样，咱们每天也就安排两三个人，暗中调查一下。 这样也不会影响平时摩托车厂的安保情况。 至少也能有个念想，万一查到了呢？你说是吧？” 刘红军有些犹豫，并不是不想听陈长安的，而是部里和特殊部门的领导都交代过他了。 看着刘红军的样子，陈长安再次说道“你想好了，现在上级没有处罚任何人，并不是不想处罚，而是想找到人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在处罚。 如果最后找不到人，尤其是特殊部门没有找到人，你想想，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几十万元的损失就这么算了？总要有人来为这件事负责吧？ 那你觉得，在这件事事情中，那个部门的责任最大？” 听了陈长安的话，刘红军明显更纠结了。 按照陈长安的话来说，这件事情，毫无疑问的就是财务和保卫的责任最大。 相比较他们保卫的责任更大，因为你是保卫啊，你的存在就是保护和守卫。 让你跟着去取钱，就是保护和监督。刘红军安排的人就是失职了。现在也是同样被带走调查了。 刘红军所顾忌的就是在于，自己安排人参与查案，基本上瞒不住特殊部门的人。 这是明显违反命令的，再次就是如果自己违反命令了，找到人了或者还是找回钱了，还好说。 要是什么都没找到，那恐怕就是罪上加罪了。 也许自己没动静，可能会是处分，但是职务也许还能保留。如果自己擅自调查，很可能连副处长都保不住。 但是陈长安说的也有道理，一点点努力都不做，就这么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也确实憋屈，窝囊。 而且陈长安也是明显想查，自己得罪了陈长安，要是再降了职务，这辈子再想升职，恐怕都不可能了。 反之，哪怕自己降职，只要陈长安还在，就算是当回了科长。自己还有升回来的可能。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刘红军坚定了的对着陈长安点了点头，于是说道“陈厂长，我听你的，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刘红军没有一句怨言。” 陈长安笑了笑说道“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就是安排几个身手比较好的人，按照我说的方法，暗中调查一下就行了。” 第192章 低调还是高调 陈长安说道“首先就是学校，沿着学校周边，找一找有没有人看到那天早上，领着孩子往回走的。 毕竟早上上学，都是往学校送的，就算是迟到了，也是急匆匆的往学校赶的。 刚刚上课没多久就往回走的，还是比较显眼的，一路问过去，看看范红涛带着孩子去了哪里。 其次就是找个身手好的，去徐会计家里看看，屋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我觉得如果徐会计是有预谋的，那家里的东西一定会提前收拾好。 我有预感，徐会计应该是被逼的或者被威胁的，不然当天她不应该把小孩送到学校去上学，在去接走。 但是还是要查看一下，后面等有了线索或是其他想法了，咱们再说。 就这两个点，安排点靠谱的身手好一点的，能保密的人。” 刘红军已经下定决心跟着陈长安了，陈长安的话，他也觉得有道理。 于是点点头说道“好的，我回去就安排人，保证查的清清楚楚。” 等刘红军走了，陈长安站在窗边。陈长安有预感，范红涛他们很可能就像特殊部门说的一样。 并没有离开四九城，一定是在什么地方隐藏着。 不过现在的群众觉悟那么高，看见了自己院子里或者胡同里的陌生人。都要多看两眼，一发现不对劲就回去举报。 他们能藏在哪里呢？有没有可能会是灯下黑呢？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等陈长安下班回到四合院，就发现前院西穿堂屋，也就是侯明君家的对面，有人在搬家。 对于蔡映红的三个姐姐，陈长安不认识，毕竟万人大厂不是白叫的，陈长安也不可能全认识。 但是工作服陈长安还能不认识吗？很明显又有摩托车厂的人搬进四合院了，想起了前几天侯明君的话，陈长安笑了笑。 或许真的有可能让四合院变成摩托车厂的四合院。 既然不认识，陈长安也不可能上去打招呼，以后自然会认识的。 搬家，还是三个姑娘在搬家，这么大的动静，四合院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上班的大妈们平时也都是聚集在中院唠嗑，这穿堂屋正好就在前院和中院的中间。 这一下几乎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有新人搬进四合院了。 中院贾家，看着三个姑娘的皮肤，明显就是乡下来的姑娘，这都能住进四合院？ 要说让她去和陈长安，侯明君这些人斗，她还真有点发怵。 毕竟不是轧钢厂的，人家喊来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但是几个乡下丫头，有没有工作都不好说，户口那都不用看，肯定是农村的。这样的人凭什么能住进这个四合院里？ 刚刚准备去找这三个丫头理论一下，占个耳房也是好的，实在不行，讹点吃的喝的也不亏。 贾张氏也不想一想，人家真要是没工作，怎么可能分的到房子？ 还是秦淮茹精明一些，看到了人家穿的衣服，摩托车厂的工作服。 贾张氏也就是欺负一下她自己觉得好欺负的人，在经过秦淮茹提醒之后。 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个乡下丫头，全是穿着摩托车厂的工作服。 这就厉害了，这看长相就能知道个大概，这三个丫头就是亲姐妹。 三个人全是在摩托车厂上班，这一家子不得了啊，哪怕全是摩托车厂的临时工，这一个月要挣多少钱啊？ 随便算一算估计她儿子贾东旭挣的差不多了吧？ 这一刻，贾张氏打定了主意，三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能懂什么？这么多的工资，怎么也要支援一下我们家才对。 至于摩托车厂？我们正常的邻里互帮互助，关摩托车厂什么事？ 你陈长安地位高，是厂长。不愿意和我们普通老百姓接触，还不允许我们普通老百姓之间互相帮助了？ 真要是这样，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一点？ 正准备上前去看看，能占点什么便宜的贾张氏，就看到了蔡映红从侯明君家里出来。 这个四合院，蔡映红和三个姐姐都很喜欢，房子也够大，至少比他们在村子里的房子大，质量也好，最少下雨不会漏水。 蔡映红知道，按级别，按工龄，按贡献，无论那个方面，距离分房子，自己还差的远。 也就是自己运气好，能遇到侯主任这样一位领导，帮着自己解决了房子的问题。 这搬了新家，怎么可能不去侯主任家感谢一下呢？ 收拾屋子，有自己三位姐姐就够了，而且就算自己想帮忙，三位姐姐也是不会同意的。 正好就来侯主任家感谢一下，结果却在侯主任的话里听到，陈长安竟然也住在这个院子里。 这让蔡映红实在没有想到。在蔡映红的印象里，万人大厂厂长，怎么也要住到小别墅里去吧？没想到会在这个院子里。 将自己的问题问出来后，侯明君看了蔡映红一眼，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得好，大隐隐于市。 低调才是王道，当你年纪轻轻，就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之后，不管你有多大的贡献，多高的才华。 都会被一些人，拿着放大镜来寻找你的错误。 如果陈厂长真的住了大别墅，有些地位相当，或者年纪大的，没住上，那怎么办？会不会怀恨在心？ 那如果人家奋斗了一辈子，和你住的一样？当你犯错误的时候，会不会给你来个落井下石？” 蔡映红哪里懂这些，只知道大领导也要低调。于是问道“不是说要低调吗？那陈厂长每天还骑摩托车呢。” 侯明君噗嗤一笑，说道“你觉得这摩托车是好东西。可是你知道咱们厂长什么级别吗？ 咱们厂长的级别，是可以配小轿车的，知道吧？ 摩托车也就是在你眼里是好东西，人家大领导能看得上这摩托车？ 风吹日晒雨淋的，还要自己开，还有可能摔跤，大领导们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咱们厂长，每天骑着摩托车就已经是在低调了，懂不？ 大别墅不住，住在四合院里，小轿车不要，每天就骑着摩托车上班。任谁也挑不出咱们厂长的毛病，这下懂了吧？” 看着蔡映红忙不迭的点头，但是眼中却充满了茫然。 侯明君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根本就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刻侯明君在想，自己安排蔡映红一家住进四合院到底对还是错。 而蔡映红心里想的却是，住四合院，每天骑摩托车就是低调？那高调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第193章 贾张氏抢肉 还没想明白高调和低调的蔡映红，就看到从中院走出来一个矮胖矮胖的大妈。朝着自家正在收拾屋子的三个姐姐走了过去。 蔡映红也不在意，毕竟是四合院，自己也只是住在前院。中院和后院的邻居们好奇过来看看也是正常的。 可是还没等她们聊上几句，就开始吵起来了。 正在刷洗米缸，面缸的二姐。和正在点火准备做饭的三姐。原本看到有邻居过来了，也没在意。 毕竟自家刚刚搬来，人家邻居过来聊上几句，这都是正常的。 可是没想到这位邻居一过来就往厨房进，看到有鸡有肉，立刻就说道“丫头，你们家就你们几个，怎么还吃的这么好？” 这菜是今天一大早，蔡映红跑出去买，想着搬新家，还住在侯主任的旁边。 自己能住进这四合院，侯主任是帮了忙的，今天怎么也要请侯主任吃一顿不是。 刚刚还听到侯主任说，陈厂长和食堂南主任也都住在前院。 食堂南主任的厨艺，那是在整个摩托车厂都是出了名的，肯定是比自家姐姐们做的好吃。 考虑着要不要麻烦一下南主任，看看能不能把陈厂长也喊来，反正这前院都是摩托车厂的，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一起聚一聚，也算是增进一下感情了。 弟弟这走的时候就交代了。这些肉先不要动，等下侯主任会去喊南大厨来做。姐姐们这段时间也在食堂吃过饭，当然是听说过南大厨。 这会看着贾张氏和进自己家一样的进了自家厨房，还问起吃的这么好。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贾张氏见到两个小丫头片子，傻傻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心想，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话都不会说。想着这样也好，以后有啥好东西，我直接就自己拿了。 看着桌子上放的块猪肉，肥膘估计有两三指厚，估计有个两三斤。 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处理好的鸡，也不错。要不要都拿走呢？ 想着今天就给这三个丫头一点面子，来日方长，今天就把这肉拿走，给他们留一只鸡算了。 想好之后，贾张氏见几个丫头不说话，于是提着猪肉，转身就走。 这个做法，让蔡映红的两个姐姐大吃一惊。 她们以前在农村，也就是吃大锅饭的时候吃饱过。但是也是很少吃肉的，也就是到了摩托车厂，这才开始能经常吃点荤腥。 肉有多宝贵，多好吃，她们比谁都清楚。本来蔡映红今天又买肉又买鸡的，就够心疼了。 但是她们也知道，这四合院的房子，没有侯主任帮忙，她们住不进来的。 看着这房子，这院子。比当初地主家的房子都好多了。住这房子，哪敢想啊。 所以，看着这肉和鸡，虽然心疼。但是就像蔡映红说的。这既是答谢侯主任，也是让他们一家人告别过去，走向美好生活的开始。 别的她们不懂，反正自家做主的是蔡映红，挣得钱也是最多，只要不是天天吃，搬家的乔迁之喜，吃一顿就吃一顿吧。 蔡映红的几个姐姐，她们只是在来到了城里之后，见到了摩托车厂和四九城的繁华之后，觉得自己是从乡下来的，有些自卑。 所以不太敢说话，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单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们的本性就是这样的。 想想就能知道，能在农村，三个大龄未婚女青年，能供的起弟弟上学，还能果断的拒绝那么多上门提亲的媒婆，这其中的困难比想象中的多。 更别说在农村的闲言碎语，老光棍的上门骚扰，想占便宜的地痞流氓。 这一路走来，三个姐姐遇到的事，不在少数。性格要是不够泼辣，早让人欺负死了。 也就是来到了城里，参加了工作。环境的改变，使得她们不再像一只刺猬一样了。 原本，贾张氏的到来，她们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搬到了新家，能认识一下新的邻居，聊几句家常，以后互帮互助的，也挺好。 即便是直接闯进了自家厨房，她们也没说什么，有些人毕竟是自来熟，没有什么恶意。 看到了肉食也没啥，大不了等下吃饭的时候，坐过来一起吃点，都是邻居嘛。以后关系好了，你吃点好的，送我一碗，我吃点好的，也送你一碗。 毕竟自己一家还要在这里住不知道多少年呢。 但是你这一句话不说，拿起肉，转身就走是个什么情况？ 她们只是有些自卑，有些胆怯。可她们并不是傻，也不是懦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敢反抗。 二姐看到贾张氏要走，立刻站起来，缸也不刷了，拿着刷子就拦住了贾张氏。毕竟这肉是要用来招待侯主任的，无论怎么样，肉不能拿走。 三姐看到贾张氏的样子，张口就喊道“大姐，有人要偷咱家的肉。” 老大毕竟是老大，哪怕她是个女孩。在蔡映红还没有长大的这十几年里，家里的一切事情，都是大姐在负责。 在屋里给蔡映红收拾床铺的大姐，听到小妹的喊声，立刻就跑了出来。 贾张氏原本还想着对面这么一个瘦小的丫头片子，靠着自己的体型，轻易就能撞翻。 结果贾张氏小看了对方，简单的一次碰撞，对面只是一个趔趄，并没有摔倒。 在向走的时候另一个小丫头也围了上来。眼看着即将陷入包围。贾张氏犹豫了一下。 毕竟是摩托车厂的工人，前院也全是摩托车厂的人在住。尤其是陈长安，身为厂长，厂里工人出事他能不出头嘛？ 心里顾忌陈长安，但是看着手中的肉。都已经拿在手里了，这个时候放弃，着实有些不甘心啊。 又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就在月亮门旁边了。过了月亮门就是中院了。只要自己跑回家，就算她们再找来，自己只要死不承认，说是自己家买的肉，没有证据，就是陈长安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就算是开全院大会，她也不怕。就算前院全是摩托车厂的人又怎么样？一大爷和老住户还是更加会向着自己。 第194章 倒打一耙 就在贾张氏犹豫的一下，大姐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根本不给贾张氏机会，三个人一起就把贾张氏围住了。 别看三个人身体看起来瘦，干了这么多年的农活，怎么也是有把子力气的。 贾张氏占据着体型和力量上的优势，但是面对三个人，或者一对一不是贾张氏的对手，但是三姐妹齐心合力，也让贾张氏无可奈何。 见势不可违，贾张氏立刻开始放大招了。不顾天气寒冷，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哭嚎道“大家快来看看啊，这新来的住户欺负人啊，连老人家都打啊。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快来啊，这院子里的事情，你们还管不管啊。” 贾张氏的这一嗓子，不光是惊动了中院，就连前院也被惊动了。 蔡映红原本就在前院，开始看着贾张氏手里提着肉，三个姐姐拦着。 还以为院子里邻居真好啊，都好有钱。新邻居来了直接提着肉就上门了，这人情可是不轻了，等会吃饭的时候，怎么也要坐下来吃点喝点，还得带点回去。 可是形势确是急转直下，这是什么意思，姐姐们怎么不让人走呢？ 我不是买肉了嘛？不过姐姐们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于是蔡映红就准备走过去问问情况。谁知道就见这邻居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下可是把蔡映红吓坏了，这才搬来四合院第一天，就把邻居得罪了。不过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家姐姐们是什么人，没有人能比蔡映红更清楚了。 于是快步走过去打算了解一下什么情况。 而侯明君此时正在南易家里，正在说明情况。很简单的事，摩托车厂又有新人搬到了前院。 乔迁之喜嘛，做顿饭，大家也都是一个厂子的，和那一帮子老住户不是一路人。这个时候，南易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正准备和侯明君一起去新住户家。 就听到贾张氏在前院嚎了起来。了解贾张氏的二人对视了一眼，赶紧出门去看情况去了。 而陈长安，刚刚从厨房回来，秀英正在做饭，已经快好了。 秀花和秀娟正在画画，陈长安则是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家妹妹就是优秀，考虑着要不要找个有本事的画家教一教妹妹们。 真想要画画，其实还是要正规学习的，不论是国画，还是油画，哪怕是漫画，都不是靠自学能成才的。 还在想着学那种画以后会更好的时候，就听到了贾张氏的嚎叫声。 一听这声音，陈长安就知道。这贾张氏又开始在前院里闹什么幺蛾子了。 最近一段时间，没啥事贾张氏连前院都不敢来，这是谁给她的勇气，跑到前院来闹事了？ 在联想到今天前院新来的住户，这就没啥疑惑的了，一定是贾张氏觉得新来的住户好欺负，跑来欺负人了。 原本关于贾张氏的事，不惹到自己头上，陈长安也懒得管她。 但是陈长安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前院的新住户也是摩托车厂的人，那这就要出去看看了。 不一定非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但是不能让自己厂子的人，搬来第一天就被欺负吧？ 于是叮嘱了妹妹几句，陈长安就出门去看看情况了。 而在前院，贾张氏看到蔡映红第一个跑来，还在问着姐姐们怎么了？欺负人了？ 贾张氏这才知道，这家人不是没有男人，而是自己来的时候，不在家。 这会贾张氏已经有些后悔了，原本她以为这家就是三个农村丫头。不然这收拾家里怎么会看不到男人呢。 但是事已至此，肉都在自己手上了，就是这家有男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也不好对付，不好欺负。那也是下一次的事情。 想让她放弃已经拿到手的肉？想都别想，拿到手的就是我的了。 蔡映红也是第一天来到院子里，和前院的南易，陈长安，也知道认识，关系还没到那种会提醒他什么的地步。 侯明君倒是知道这院子里的情况，但是想着等下晚上吃饭的时候，在提醒蔡映红。 可惜侯明君虽然知道四合院里的情况，但是自己没怎么经历过。 他还是小看了贾张氏的无耻，还没来得及提醒蔡映红，这贾张氏都已经上门了。 而蔡映红则是在几个姐姐的讲述下，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是感叹，城里人，住四合院里，竟然还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蔡映红刚刚还在想呢，这人手里的肉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弄了半天，原来就是自己买的那块肉。 这怎么能行？刚刚已经和侯主任说好了，今天南大厨做菜。 不光有侯主任，很可能陈厂长也要来吃饭。主要是没了肉，就靠一只鸡，能拿的出手吗？也不够吃啊。 而且这也不是肉不肉的问题。自己一家人第一天搬来，就被人欺负了。 在农村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蔡映红也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这要是任由对方拿走，那这四合院里的邻居怎么看自己家？ 那以后还不要被这院子里的邻居欺负死？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于是走道了贾张氏的面前，严肃的说道“这位大妈，咱们应该还不算认识吧？你这直接到我家里，拿了肉就要走。你这不就是偷东西嘛？ 咱们这都是新中国了，怎么还有你这样的，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偷呢？ 看你也是这院子里的邻居，以后大家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也是第一天搬来，不想惹事。你把肉放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贾张氏听了蔡映红的话，理都不理。想着自己刚刚的声音，一大爷肯定是听到了。 自己家有了肉吃，至少最近几天不会再去霍霍一大爷家了。一大爷来了，一定会护着自己家的。 到时候一大爷几句尊老爱幼的话，再加上对面这家新搬来的不想惹事，这肉很可能就是自家的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直接大喊道“什么你家的肉？这明明是我刚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肉，这几个丫头片子，拦着不让我走。说是这肉是你们家的。 你们这一家子第一天搬来院里，就这么欺负老住户？” 贾张氏的一通胡搅蛮缠，直接让蔡映红一家子都目瞪口呆。这不是倒打一耙嘛？ 趁着蔡映红一家没反应过来，贾张氏看着一大爷还没来，于是大声的喊道“新搬来的住户欺负人啦，要强抢我家的肉了。 刚刚搬来第一天就这么欺负人。咱们老住户，可不能让这样的人搬进咱们院子里啊。” 第195章 嘴硬 听到了贾张氏的喊话，蔡映红一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蔡映红一家，也是刚刚来到城里工作没有多长时间。 虽然蔡映红在厂里也经常听刘炳辉的讲话，也能说几句口号。 也许在农村，还能和人吵上几句。可是到了城里，还是有几分畏首畏尾。 但是蔡映红知道，无论如何，肉不能被拿走。 等一会侯主任和陈厂长都来了，这不能给陈厂长留下一个，自己抠门的印象。 于是蔡映红也不打算和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的贾张氏直接再说什么了。 直接伸手就准备从贾张氏手里，把肉抢回来。 而贾张氏看蔡映红伸手要抢，也不顾肉上的油，直接就把肉抱在怀里。反正秦淮茹每天都要洗衣服，多洗一件也没啥关系。 而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的，一大爷从中院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样子，以为蔡映红要伸手打贾张氏。 这能行嘛？你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论什么原因，怎么能打老人呢？ 而且刚刚贾张氏的喊声，一大爷也听到了。你一个刚刚搬来的新住户。第一天就要打院子里的老住户，而且还是老人。 这样的住户，四合院里确实不能留。这要是留下了，以后这院子里就没个好。毕竟四合院在他一大爷的领导下，每年都是街道优秀四合院。 再加上蔡映红一家人，身上的摩托车厂工作服，这一家子，就更不能留了。 于是大吼一声道“住手，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跑到我们院子里，来打老人呢？” 看到自己身后傻柱也跟着走了出来，又对着傻柱喊到“柱子，赶紧过来，这里有外人跑到咱们院子里来打老人。赶紧把这人赶出去。” 傻柱一听有外人到四合院里打人？那还得了。 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许大茂是怎么回事，经常外出放电影。人都不怎么露面了。 自己也是有段时间没有打人了，这不机会就来了。于是连忙往前院走去。 边走边喊道“那个不开眼的，跑到我们院里打人？看我不抽死你。” 蔡映红一家也是傻眼了，不过他也知道，住在一起的人一般都很团结。 就像他们村子里，如果有外人来闹事，那也是一村子的人一起拿着铁锹扁担就上。管你什么人，先打一顿再说。 尤其是两个村子抢水的时候，那真的是全村老少爷们齐上阵。 联想到这里，蔡映红和三个姐姐，也开始害怕起来了。 毕竟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会很勇敢。但是当你经历过，遇到过同样的事情时。因为你知道的多，所以反而会怂。 就在蔡映红以为，今天这顿打挨定了的时候，侯明君和南易出来了。 侯明君自从当了车间主任，那也是有了一些官威。对于管理方面，也和陈长安学了一些。 虽然不多，但是对于侯明君来说，那也是受益匪浅。 从南易家出来，看到前院这乱哄哄的样子，以及傻柱撸起袖子，准备打人的时候。 也是大声喊道“住手，谁敢在我面前动手，都给我进厂子保卫处关起来。” 前院的这些人都认识侯明君，也都知道侯明君是车间主任。他说的话很有威慑力。 而且侯明君已经喊出了保卫处。这年头的保卫处可是比派出所还厉害，威慑力同样巨大。 傻柱也不是真傻，这个时候，他只要敢打人，绝对会被摩托车厂保卫处带走。 于是也是停了下来，不敢再多说半句。 一大爷面对陈长安都不算怵头，毕竟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很熟悉。而且陈长安对于自己这些邻居们，也算是和善。 而侯明君则不同，自从来到院子里，侯明君很少和他们这些住户说话。 最多也就是和同为摩托车厂的南易和陈长安有些互动。 即便是和侯明君主动打招呼，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再加上人家是车间主任，还有官威。一点情面都不讲。 所以院子里不光是一大爷，大部分人都比较害怕侯明君。 所以侯明君的这一声大喊，再加上保卫处的震慑力，一下子乱哄哄的前院，直接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长安也从屋里出来了。看着陈长安出来，原本还一身官威的侯明君，秒变小跟班，连忙跑到了陈长安身边说道“陈厂长，作为现场最大领导，您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侯明君在南易家里，蔡映红和贾张氏的冲突，他基本上都听明白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陈长安听的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们闹腾开的时候，陈长安还在屋里教妹妹们画画呢。 于是对着众人，主要还是蔡映红。毕竟穿着摩托车厂的工作服，也算是自己人。 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要打起来了？厂里不是有规定吗？不许打架。” 听到陈长安的问话，蔡映红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对着陈长安委屈的说道“陈厂长，我是今天才在房管科分到的房子，就在侯主任的旁边那间。” 说着还指了指房子。然后继续说道“这乔迁之喜，加上我和侯主任很熟悉。 再加上知道南大厨也在这里住着，就想让侯主任出面，让南大厨帮忙做个菜，我们一起热闹一下。 那成想，我还在侯主任家里说话呢。这位大妈就跑到我家厨房，拿着我买好的猪肉。 二话不说，拿着肉转身就要走。我这三个姐姐，当然是不愿意了。拦着不让她走。 她就开始耍无赖，坐在地上就开始嚎，还说这猪肉是她刚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这不就是明抢嘛？ 我见他胡搅蛮缠，打算直接把肉抢回来。这位大爷就出现了，当场就说我是在打人，要让人打我。” 蔡映红边说边指着几人，最后委屈的说道“陈厂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贾张氏见事情不妙，可是这个时候在认怂已经晚了，反正一大爷也在，自己只要死不承认，想来陈长安也没啥办法。 于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好像自己也受了很大的委屈，大声说道“你胡说，明明就是我买回来的肉，你家这几个丫头片子，想要强抢我买的猪肉。不然这肉，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第196章 认怂道歉 就贾张氏的说辞，在场的人基本没有人相信。 这都几点了，这个时候你去菜场能买到肉？这话就连小孩子都不相信。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大爷的脸色，顿时就垮下来了。 蔡映红顿时说道“陈厂长，您听到了吧？这都几点了？还能买到猪肉，早上七点菜场猪肉都卖完了。 我这是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去排队，这才能买到。这点常识不会没人知道吧？” 陈长安没有说什么，知道贾张氏就是仗着一大爷，这才在院子里嚣张跋扈。 于是只是看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您作为咱们院子里的管事大爷，您看这事怎么办？” 一大爷也是心里苦啊，这贾张氏一天天的干的都不叫人事。 但是一大爷还不能不管贾张氏。首先贾东旭是自己的养老人选，这人选不太好选啊。 纵观院子里的合适人员，也就那么几个，而且为了贾家，一大爷已经付出了很多了。 这个时候放弃贾张氏，恐怕养老人选就需要换人了，之前的那些付出就要打水漂了。 在一个，四合院里摩托车厂的人越来越多了。以后两帮人的矛盾冲突也会越来越多。 可是人家有陈长安这个厂长在这里，肯定会很团结。 反观自己这边的养老团，能不能够团结还要看贾家。尤其是贾张氏这个不稳定因素。 今天要是不帮贾张氏，等回头贾张氏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养老团不再团结，拿什么和摩托车厂的人对抗？ 一大爷还在犹豫不决，如果要帮贾张氏，自己在院子里的威望，肯定会受到打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贾张氏在抢人家东西，这院子里可不止摩托车厂的人和养老团的人。 还有一部分四合院的老住户，他们也是一大爷的簇拥。原因就是他们认为一大爷处理事情公平公正。 同时也因为一大爷在院子里一直宣扬的，尊老爱幼，互帮互助。 所以，一大爷很为难，和摩托车厂对抗，肯定需要养老团的团结。 但是不能因为贾张氏，而丢掉自己这么多年的人设。这会让自己的簇拥放弃继续支持自己。 陈长安见一大爷一直不吭声，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继续说道“一大爷，您这事怎么了？今天这事是个什么情况您没看出来吗？ 那要不就开个全院大会吧？让大家一起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买的肉，谁抢了谁家的肉。毕竟这道理越辩越明嘛。 但是咱们可要先说好，开了全院大会，那也算是经公了。 谁说谎，谁抢东西，那可就不是一句道歉的事情了。 抢东西，那可是犯法的事情。咱们这可不是旧社会了，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比如当初的阎解成似的。” 陈长安的话一出，在场的老住户都是脸色一变。 阎解成是个什么下场，或许新住户不清楚，但是四合院里的老住户，哪有不知道的？ 陈长安这是想杀人诛心啊，想要把贾家赶走啊。 这要是贾张氏也被送去劳改，贾家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毕竟这个年代，名声很重要，贾张氏因为抢东西被劳改，贾东旭的工作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以后也很难找到工作。 秦淮茹没工作还是农村户口，再加上两个孩子，这吃什么喝什么？ 再加上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这贾家不搬走都不行。 到时候这房子肯定还是摩托车厂的人住进来。 同时以一大爷为首的养老团也将分崩离析。 一大爷这个时候后悔了，真要是这样。贾东旭也就废了，肯定不再适合做自己的养老人选了。 随后一大爷做出了决定，委屈一下贾张氏，现在就给新来的住户道个歉，别把事情闹大就行了。 于是看向了还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别看贾张氏坐着，这会心里却是慌的很。她是嘴里不积德，欺软怕硬，胡搅蛮缠，喜欢占便宜，泼妇。 但是她不傻，她知道陈长安刚刚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私底下，打个架，偷点东西，什么的，都不算是个事。但是前提是不能经公。不然这些小事有的时候就能要人命。 陈长安这是让自己家破人亡啊，好狠毒的心。 听了陈长安的话，贾张氏已经慌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大爷，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可惜一大爷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这一瞬间，贾张氏彻底慌了。 阎解成的下场，贾张氏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也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劳改，这辈子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一股尿意来袭，还行，至少贾张氏忍住了。 知道今天这便宜占不到了，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不等一大爷发话，贾张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将手中的肉直接给了蔡映红，说了一句“大兄弟，我记错了，这肉是你们家的。大娘给你赔个不是。” 这人啊，一放松下来，有些东西她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本来还想再说两句客道话的贾张氏，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就往院子外跑去。 一旦控制不住，那就不是一点半点的了，开始还好，等到了四合院大门口的时候，贾张氏的踩在地上的脚印，都是湿的了。 一大爷见到这个情况，也是心中一阵无奈，这都是什么事啊。 为了缓解尴尬，对着围观的四合院老住户们，大声喊道“好了好了，都是误会，都各回各家吧。都不打算吃饭了？” 随后又对着蔡映红说道“小兄弟，对不住了啊。我身为四合院管院一大爷，代表院子里的住户，给你道个歉啊。 这让你们搬来的第一天就受了委屈，是我做的不好，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我就行了。 贾张氏就是一个农村老娘们，没文化没工作，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蔡映红倒是没想到这个管院大爷这么和蔼的和自己说话。原本还以为这院子里的老住户都和贾张氏一个样子。 要不是侯主任，蔡映红甚至都觉得自己得罪厂里房管科的人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身为管院一大爷，这个态度对自己，而且人家也道歉了，肉也拿回来了。 本着不想惹事的原则，蔡映红说道“一大爷，没事，都是一些误会。以后住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就行了。” 一大爷闻言，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心里却想着，贾张氏啊贾张氏，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第197章 半夜拍门 由贾张氏抢肉引发的闹剧，就此结束了。侯明君有些遗憾，还在埋怨蔡映红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贾张氏。 毕竟按照陈长安的说法，有很大机会可以赶走贾家。距离实现自己的计划，更进了一步。这样四合院里摩托车厂的力量，又会增加一分。 而陈长安觉得，只靠着这点事情，想要让贾张氏去劳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自己只是吓唬一下他们。 不过经过这件事，四合院里养老团的力量恐怕是要分崩离析了。这样就够了。 由于贾张氏的这么一闹，蔡映红也不太好意思喊前院的人一起聚餐了。这么一闹，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也没有在喊南易大厨来掌勺，而是只和关系比较要好的侯明君一家在一起吃两了个饭。 这个时候侯明君才和蔡映红讲述了这个四合院里面的事情。 而蔡映红也是坚决的站在摩托车厂人员的这一边，坚决维护四合院里，摩托车厂人的利益。 而在公共厕所里躲到天黑，才回家换了裤子吃饭的贾张氏，这会吃饱了才开始对着一大爷的举动破口大骂。 “一大爷真不是个东西，帮着外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就这还指望让我儿子给他养老？做梦！” “天天嘴上说的好，尊老爱幼。满嘴的仁义道德，到最后办的事就没有一件，是尊老爱幼的。” “东旭，你现在就去一大爷家，和他说清楚，咱们以后不给他养老了。你是没看到，今天这个老东西是怎么对待你妈我的。我这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看着贾东旭有些不情愿，立刻哭喊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妈老了？没用了？不想管妈了，只想着给你那个便宜师父养老了？” 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也是气糊涂了，去找你那个便宜师父要东西去。今天我损失了那么大一块肉，必须让他赔给我。我这既要吃他的，还不给他养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而一大爷在家里也是唉声叹气，没办法，当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一大爷就知道，这养老人选要换人了。 可是这四合院里，知根知底还适合养老的人选，确是没有几个了。 其实陈长安才是最合适养老的人选，没有父母，不缺钱，有身份有地位。也不需要自己补贴什么。 让一大妈给他几个妹妹照顾着，做做饭就足够了。 以陈长安的身份地位还能时不时的孝敬一下自己。 陈长安抽的烟，那可是连自己都羡慕的。可惜陈长安有主见，不愿意多认一个爹。 贾东旭其实也不错，可惜他有一个贾张氏当妈，这就是一个占便宜没够的人，自己搭进去多少，都没用。 看来这养老人选只能选择傻柱了，虽然傻柱做事不靠谱，喜欢动手。但是傻柱听话啊，让干啥就干啥，也同样没有父母。不对，是不在身边。反正都差不多。 想好了养老人选之后，一大爷也在感叹，这陈长安越来越难对付了，这以后可怎么过啊。 一大爷还在家里感慨着，却不想贾张氏带着贾东旭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贾张氏二话不说直奔厨房而去，贾东旭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 了解贾张氏的一大爷，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而自从闫老抠家搬走，一大爷家的伙食也变得好了起来。 毕竟没人天天在门口守着，很多东西就可以买来偷摸的吃点了。 虽然家里厨房没有肉，但是有今天下班才买的一大包桃酥。 随着粮食不再那么紧缺，很多早餐铺子和点心店，也开始营业了。 一大爷每天中午在厂里吃，一大妈一个人吃的也少，在开火也不值当的。垫吧几口点心，等晚上一大爷回来了在开火。 一大爷自己也喜欢早上吃点点心，所以今天买的比较多。当贾张氏进了厨房，一大爷也是气的喊道“贾张氏，你要干什么？下午偷人家肉不成，晚上又跑到我家来偷东西了？就不怕我送你去劳改？” 一大爷话音刚落，轻车熟路的贾张氏已经一手提着点心袋子，一手拿着点心边吃边往外走了。 听了一大爷的话，贾张氏不屑道“想让我儿子给你养老，又不想付出什么？哪来的好事？” 说完不理一大爷，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了尴尬的贾东旭和一脸气愤的一大爷。 贾东旭看着气的脸色通红的一大爷，小声说道“师父，那我走了。”说完，连忙跑回了家。 不光是一大爷生气，有心脏病的一大妈同样如此。怕一大妈犯病，一大爷也是先安抚好了一大妈，这才思考着怎么才能摆脱贾家的纠缠。 一大爷觉得这么下去，自家肯定会被贾家一直占便宜没个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夜里，四合院里的住户都已经睡下了，侯明君占据了闫家的房子，也同样代替了闫家看管着四合院的大门。 “砰砰砰” 这大半夜的突然就传来了一个拍门声，一下子就惊醒了前院的各家。 各家的灯都纷纷亮了起来，包括还在思考破局之法的一大爷家，灯也亮了起来。 原本睡的正香的侯明君，无奈的起身，没办法，谁让自己接替的是闫家呢？穿上袄子，走出屋子的时候，一阵冷风，吹得侯明君打了一个哆嗦。 心里想着，要不要和谁家换个房呢？陈长安家就算了。南大厨家也危险。那就只剩下蔡映红家了，可是这没有说辞也不好开口啊。 毕竟人家才搬来，就是开口也要等一段时间，而且穿堂屋也比不上自己这厢房啊。 等侯明君打开大门，看到竟然是刘红军，这才吃惊的问道“刘处长？你怎么大半夜的来我们院里了？” 刘红军也很惊讶，他只知道陈长安住这里，没想到侯明君也住在这院子里。 于是问道“侯主任，陈厂长是住在这个院里吗？我有重要事情要向陈厂长汇报。” 而这个时候，一大爷已经来到了前院。和前院这些新搬来的住户不同。一大爷可是在这院子里住了好些年了。 一般这大晚上拍门的，多数都是有事发生。 比如夜间捉拿敌特，火灾，或者大降温，暴雪等等一些事情。 这个时候就需要管事大爷喊醒院里的住户。该预防预防，该灭火灭火。 等听到是找陈长安的，一大爷转身就走，毕竟这事和他没关系。还是回去想想怎么破局吧。 第198章 发现目标 陈长安已经被之前的拍门声吵醒了，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没有起来而已。 当侯明君领着刘红军来敲陈长安家门的时候，陈长安才开始赶紧穿衣服。 等刘红军进了陈长安家之后，侯明君就自动离开了。 虽然说侯明君是车间主任，但是也只能算是中层领导，厂里的很多事情，他也是没权知道的。 这大晚上的来找陈长安，肯定是大事，陈长安没有发话让他留下来，侯明君很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就算是在好奇，也不能随便打听。 等侯明君走了之后，刘红军这才开口对陈长安说道“陈厂长，你还真的猜对了，范红涛真的没有走掉。我们保卫处的人在徐会计家发现他了。” 陈长安闻言有些惊讶，难道真的是灯下黑？于是连忙问道“怎么发现的？讲清楚一点。” 于是刘红军说道“今天早上，我安排了两拨人，一波去的学校。 在附近查看一下有没有修车铺子或者早餐铺子，这类定点的，可能会看到范红涛带走孩子的人。 虽说还有部分人记得有这事，但当时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具体的去向还是查不出来。 说来也是巧合，就在调查人员都已经放弃，准备吃碗卤煮垫垫肚子，就回厂里的时候。随嘴多问了一句。 正在给卤煮摊子磨刀的小贩插嘴了。他说这事他见到了。 原来这个磨刀匠也是走街串巷的小贩。范红涛带走徐会计孩子的那一天早上，正巧被他看见了。 当时小贩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孩子不舒服，或者家里有事，把还在接回家。这种事也常见。 于是小贩继续他走街串巷的招揽生意。那成想穿过了几条巷子之后，竟然又碰到了他们。处于好奇，就多看了几眼。 结果我安排的调查人员，按照磨刀匠的说的路线走过去，发现竟然是徐会计家！” 四九城在这个年代，很多人也只能按着大街上走。小巷子也只是熟悉自家附近的。不是老住户很难弄清楚周边的小巷子。 而范红涛走的是大路，磨刀匠走的小路。结果最终两个人走到了同一个地方。 陈长安还在想着事情的经过，判断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推断，范红涛是敌特，那么一定是受过追踪与反追踪的。 正常情况下，如果被一个小商贩跟着几条街，那么范红涛一定会有摆脱的动作。 但是小贩穿过了几条小巷子之后，范红涛应该没有电影中演的，过几一段时间，还能一眼认出之前自己见过的人。那么厉害。 陈长安还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合理性，感觉巧合居多，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 就听到刘红军继续说道“结果，我安排去徐会计家附近调查的另一组人，没什么收获。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两组人相遇了。经过一番沟通之后，他们回到了厂里向我汇报了事情的经过。 我觉得范红涛带走了徐会计孩子，结果去的还是徐会计家，这里面有问题，但是我又有说不上来是什么问题。 于是我就又安排了两个兄弟，准备二十四小时盯着徐会计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听到这里陈长安点了点头，刘红军处理的没有问题，就算是换成陈长安，也只能如此了。 谁都能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只能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是搂草打兔子。试一试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接着陈长安就听到刘红军有些激动的说道“夜里我怕一个人容易犯困，真要是有什么事，也比较麻烦。 于是安排了两个兄弟守在了徐会计家附近。 由于范红涛和徐会计都被通缉了。所以徐会计家已经被查封，所有窗户上的窗帘也都被拉上了。 夜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发现都没有，有些犯困的两个兄弟，就躲在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又能很好观察徐会计家的地方，抽起了烟。 其中一个兄弟眼神好，也比较负责。即使是在两个人抽烟，还时不时聊上两句的时候，也不忘记观察徐会计家。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徐会计家的窗帘被人掀开了一个角，露出了一点亮光。 很像是里面有人，掀开一点点窗帘，来观察外面的情况。 而亮光在这夜里有些明显，不像是电灯，更像是蜡烛。 但是这一过程很快，窗帘就又恢复了原状，这个兄弟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风吹的，或者是玻璃反光之类的情况。 于是一个人继续盯着，另一个人来找我汇报情况。 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毕竟以前也没遇到过敌特啊，万一是真的，再让我打草惊蛇了，跑了敌特，我就是咱们厂的罪人了。 又怕那边出什么事情，一个人搞不定，于是安排报信的兄弟先回去，我就来找您汇报情况了。” 听了刘红军的描述，陈长安心里也在思考着，范红涛这样的人真的会玩灯下黑这一套吗？ 毕竟这事只能靠陈长安自己来判断。自己厂里出的事，自己解决。真要是抓到了范红涛，追回了钱，这事也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但是陈长安还有一个顾虑，就是不能把别人当成傻子。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特殊部门也觉得如果范红涛没有逃走，或者想逃走而走不掉，回转四九城先找个落脚点。 其他地方都不安全，觉得徐会计家是一个不错的落脚点而回来。 专门在徐会计家里安排了人手，专门守株待兔呢？ 仔细想了想，如果特殊部门也同样没有什么线索，这安排两个人守株待兔也没啥毛病。 如果自己真的带人直接闯进徐会计家，自己人和特殊部门的人打起来。别的不说挨顿骂是少不了的。 毕竟，自己已经接到部里的通知了，调查案件不需要摩托车厂插手。自己偷偷调查就算了，在影响其他部门的布局，挨骂是肯定的。 但是陈长安觉得，根据刘红军的描述，自己可以赌一把。毕竟赌对了，摩托车厂的污点立刻就能洗清。 赌错了，被骂就被骂。又不少块肉，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第199章 准备抓捕 毕竟这事情怎么算怎么划算，值得赌一把。 打定主意的陈长安，对着刘红军说道“刘处长，我现在命令你，回到摩托车厂，开始集结所有保卫处的值班人员，携带武器，不要骑摩托车。 之后带着人，去徐会计家。先把徐会计家包围，之后等我命令。” 刘红军就吃这一套，有事做。尤其是有大事做，再加上以命令的口吻跟他说。刘红军就能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送走了刘红军，陈长安刚刚因为是在家里，炉子还开着，屋里也不算太冷。袄子也只是披上的。 这会要出门了，还是大半夜的。自然要先把衣服穿好。 由于天冷，陈长安今天并没有骑摩托车回来，今天晚上的行动也不适合骑摩托车。 这夜深人静的晚上，骑着摩托车，老远就能听到声音。容易打草惊蛇。还是步行去徐会计家为好。 当陈长安走着夜路来到了徐会计家附近的时候，深知自己不是专业人士，太靠近可能会暴露自己的陈长安，直接从摩托车厂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没办法，已经知道了对方很警惕。时不时的还会掀开一点窗帘，偷偷的向外看。 陈长安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有其它手段，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线索。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而前功尽弃。 不一会就看到刘红军带着十几号人，其中五六个人身上都背着枪。 有武器的不用说，肯定是在摩托车厂值班的人。没有武器的，都是刘红军带队刚好路过他们家附近，直接给喊起来的。 毕竟敌情不明，万一范红涛还有同伙怎么办？这些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当陈长安和刘红军一行人汇合后，这才一起来到徐会计家附近。 在联系上两个盯梢的人之后，询问了情况后，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 随后刘红军看向了陈长安这个现场最高领导。 这点觉悟刘红军还是有的，也许抓捕行动是自己带队，自己安排人员。但是自己却不是那个下令抓捕的人。 陈长安想了一下，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不行动了。于是对着刘红军说道“开始抓捕吧，安排详细点，考虑的多一些。也要注意安全，也有可能是特殊部门的人。” 刘红军得到命令，很是兴奋，立刻去安排行动了。 其实这种抓捕，基本上就是瓮中捉鳖。只要人手够了，基本跑不掉。 先是把人安排在四周，防止逃跑。然后再带上四五个身手好的，跟在自己身后就行了。 这个时候刚刚刘红军在路上喊了那么多人的作用了。 毕竟真要是抓到了范红涛，那也是功劳。都是自己兄弟，怎么能不拉一把呢？ 徐会计家是在临街巷子里的两间自建房。陈长安听从了刘红军的安排，在巷子口守着。 陈长安觉得没什么，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自己不添乱。离得近了，万一动枪了，再把自己误伤了怎么办？ 但是刘红军的顾忌比较多，毕竟这个年代的领导，并不懂这些。 很多领导自己不懂，还喜欢瞎指挥。要不就是身手不行，还想带头冲锋。这不就是添乱嘛？ 刘红军遇到过太多这样的领导了，于是对陈长安解释道“第一是保证陈长安的安全，毕竟可以抓不到范红涛，但是摩托车厂离不开陈长安。 第二就是万一动枪了，派出所的人一定会很快来到现场。 附近的派出所的人，基本上都认识陈长安。毕竟天天在自己辖区骑着摩托车上下班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是谁？毕竟接到的举报都有好多次了。 到时候由陈长安出面和派出所的人说明情况，也能省去很多麻烦。毕竟摩托车厂保卫处也是有一定的管理权的。 等刘红军说完，陈长安不在意的摆摆手。刘红军这才返回，准备行动。 等刘红军走了之后，陈长安也在感慨，刘红军做事可是比以前圆滑多了，记得当初刚刚转业来到城里的时候，干啥都不行。 当初有好几次陈长安都想要撤掉刘红军的职务了。当初觉得不管换成谁都会比刘红军干的好。现在做事，可是比以前稳当多了。 陈长安不在现场，也不知道刘红军他们什么行动。 不一会就听“嘭”的一声，接着就是木板的倒地声。 好家伙，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撞门啊。人家撞门都是把门撞开，他们是把门撞倒了。太暴力了。 紧接着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陈长安心里踏实了一半，屋里有女人，那绝不可能是特殊部门的人，大概率就是徐会计了。 果然他们还是回到了住处，还想玩灯下黑这一套，有点想当然了。 陈长安正想着呢，就听到一声枪响，陈长安心中一紧。不是专业人士，听不出来是谁开的枪，什么型号的。 这一声枪响，在夜里那可是异常的响亮。陈长安已经看到，临街的住户好几家的灯都亮了起来。随后又熄灭了。 老一辈的人，基本上都是多多少少经历过战争的，基本上都听到过枪声。也都能分辨的出来是不是枪声。 胆大的不怕事的，敢出来查看情况。热心的甚至愿意来帮忙抓人。 胆小怕事的，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在分辨出来是枪声之后。直接关灯插门就是了。 陈长安也不在意，最好是都别出来，不影响摩托车厂的抓捕行动就好。 “砰砰砰砰砰” 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声枪响，在陈长安身后的巷子里炸响。这一下临街关灯的人家更多了。 陈长安心想，一定是范红涛反抗太过激烈了，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怕受伤，直接开枪了。 这么多枪，估计范红涛人肯定是死了，剩下的就是希望，厂里丢失的钱能找回来就好。 这么多枪声，不可能不引开派出所的人，看来自己站在这巷子口还是站对了。等下估计还是要费一番口舌了。 毕竟人家听到枪声，带着队伍过来查看情况，你陈长安凭借摩托车厂的厂长职务，一句话就给人家打发走了？ 总要解释一下在这干啥吧？为啥动枪？至少让人家有个理由向上级汇报不是？看来刘红军让自己站在这里还是有些想法的。 第200章 亲手抓到 陈长安对着街道两边张望着，想着如果自己这边直接枪响了，抓了人走了之后派出所的人才来。 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什么人都没有看到，会不会抓狂？ 不能这么缺德，最好是现在就来。实在不行等下还要留下一个人解释一下枪响的原因。 就在陈长安心里想着出警有点慢啊，可惜厂里的摩托车都要出口。不然怎么也要给派出所配几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速度很快，是跑向自己的。 陈长安下意识的觉得就算不是刘红军，也应该是自己保卫处的人。来通知自己人抓到了。 陈长安在转身的时候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街道的远处。因为天黑看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影在往这边来了。 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能有人影，大概率是派出所的人。 可就在陈长安转身的一瞬间，陈长安就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掠过。 这个时候陈长安才感觉不对，自己人为什么会从自己身边跑过，而一句话不说。 再次回头，只见一个人已经跑过去四五米了，从背影来看，就是范红涛。 陈长安反应很快，二话不说直接就追了上去。心里暗骂，这刘红军干什么吃的。带了这么多人，还能让人给跑了？ 就在这时，巷子里才传来刘红军的声音“陈厂长，范红涛朝着你那里跑去了。” 自己刚刚还觉得刘红军做事比以前靠谱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拉胯。 这么一个大活人从我面前跑了，我还能看不见吗？早点你不说话，人都跑到街上了你才开口。再晚点人家都出四九城了。 陈长安的绝对速度不如范红涛，毕竟陈长安平时几乎不怎么锻炼，一个普通人能跑多快。 范红涛怎么说也算是敌特。虽说这些年也没有怎么锻炼，但是毕竟还有点底子。 所以陈长安在追范红涛的时候，前面几十米，陈长安从落后四五米变成了落后十几米。 但是陈长安毕竟年轻，范红涛年纪大了，再加上和刘红军带领的保卫处的人周旋了一下。 为了摆脱保卫处的围捕，刚刚也是连续爆发，这一会有些后继无力了。 范红涛跑了几十米之后，感觉和陈长安的距离越来越近，于是一个急停转身，掏出手枪，对着陈长安就瞄准，一副准备射击的样子。 陈长安在看到范红涛掏出手枪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追捕一个赤手空拳的敌特，和追捕一个拿着枪的敌特，这能是一回事吗？ 反应过来的陈长安一瞬间。后背和脑门上的冷汗就出来了。 不是陈长安怂，而是普通人面对枪，都是这样的反应。 陈长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着侧面扑去。没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对面的枪法差一些吧。 不会落地打滚的陈长安，只能用两个胳膊肘，来了一个硬着陆。 不顾两个胳膊肘的疼痛，在落地后，翻滚着找着能遮挡自己身体的地方。 毕竟陈长安没听到枪声，万一范红涛等自己落地之后对着自己补枪怎么办？ 等翻滚了两圈之后，陈长安再次听到了跑步声，这才停止了翻滚，抬头一看，只见范红涛根本没有开枪，直接转头就跑了。 艹，被骗了。陈长安意识到被骗之后，不顾身上的疼痛，起身继续追击。 既然范红涛不开枪，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被抓到之后是什么下场，范红涛自己肯定很清楚。 现在干掉陈长安，在逃跑就会变得很容易。那为什么不开枪呢？难道是不敢开枪？ 开玩笑摩托车厂几十万的工资都敢弄走，你说他不敢开枪？反正陈长安是不信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他的枪里没有子弹了。 那么刚刚陈长安听到的枪声很可能就是范红涛为了躲避刘红军他们的追击，而开的枪。 等想通了这里面的关系，陈长安又快要追上了范红涛。 毕竟刚刚只是胳膊肘摔疼了，不影响腿啊，陈长安也要咬牙坚持。 如果陈长安放弃追击，恐怕再也抓不到范红涛了。 就在陈长安马上就要追上范红涛的时候，范红涛又开始故技重施。再次拿枪对着陈长安。 陈长安则是冷笑一声，枪里真有子弹，陈长安不信刚刚那么好的机会，范红涛会不开枪？ 理都不理范红涛的动作，一个跳步，就准备抱着范红涛一起摔倒。 范红涛见骗不到陈长安了，直接一把将手枪扔向陈长安，然后转身就跑。 已经跳起的陈长安没有办法躲避，无奈用胳膊挡住脸，毕竟鼻梁骨和眼睛都很脆弱，这也是普通人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 被范红涛扔出的手枪干扰。再次落后了几米，陈长安慢慢的又追了上来。 别看两个人交手次数多，其实也就只是跑出去了几百米。 这一次范红涛没有任何办法了，陈长安见状，再次一批，双手抓住了范红涛的脚，一下就把范红涛带倒了。 这一下范红涛直接就是脸着地，摔得是七荤八素。 陈长安趁势一屁股坐在了范红涛的腰上。然后将范红涛的手，别在他的背后。 用膝盖顶着，然后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朝着范红涛衣服上的领子摸去。 没摸到？范红涛的衣服根本就没有领子，电视剧骗我。说是敌特喜欢在领子上藏毒。 陈长安一手按着范红涛的头，一个膝盖等顶着范红涛的腰，整个人都快要趴在他身上了。 刚刚开始范红涛被摔懵了，基本没啥反抗，这会缓过来，反抗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 就在陈长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对面传来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街道办王主任的爱人。 救星来了啊，刘叔可比刘红军那个家伙靠谱多了。 生怕刘叔不知道是自己，于是大声喊道“刘叔，我是陈长安，我抓到一个敌特，快点过来帮我。” 刘叔带着一队人正往这边赶来，至于原因当然是有枪声。 当听到陈长安的喊话后，有敌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加上毕竟认识陈长安，同样也担心陈长安的安危。 一下子就从队伍中冲了过来。 第201章 钱找回来了 刘叔和他带来的人可是比陈长安专业的多。手铐一上，人也被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搜身的搜身，看牙的看牙。直到这个时候陈长安才反应过来。确实，敌特是有可能在牙齿里藏毒的。自己刚刚一紧张，忘记了。 刘叔这才来到陈长安的身边，仔细打量着，问道“有没有受伤？” 陈长安身上就是在那一扑的时候，胳膊肘受了点伤，这会虽然还有点疼，但是问题不大，大概率就是擦破皮了。 于是回答道“我没事，我追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就是追了一路。” 刘叔带队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枪声，刚刚也是关心一下陈长安。这会听到对方有枪，这才问道“刚刚是他开的枪？” 陈长安这才解释道“刘叔你也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厂丢钱的事，这位就是始作俑者，范红涛。 我们厂保卫处发现了他的踪迹，今天晚上是我带队，准备把他抓捕归案。 由于我没有战斗经验，就在巷子口守着，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跑出来了，我就一直在追赶他。这不就碰到您了吗。” 刘叔听到了陈长安的话，也是点了点头。摩托车厂出的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可惜并不是自己负责，不过陈长安能自己把人抓回来，至少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长安的身后传来了一大串的脚步声。 刘叔带来的几个人如临大敌。毕竟刚刚可是在敌特身上搜出来了手枪。谁知道这会来的人是不是敌特的同伙。 刘叔一把就将陈长安拽到自己的身后，也是一手握着枪，警惕着。 当陈长安看到带队的是刘红军之后，这才对着刘叔说道“刘叔，自己人。这是我们厂保卫处的人。” 刘叔闻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有武器，但是自己人少啊，万一对面真的是敌特，自己这帮人也基本上就交代在这里了。 虽然将枪放回了枪套里，但是手仍然握着。毕竟就算是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那也要有些防备。 毕竟抓到的敌特，当初可就是摩托车厂的副厂长。 就连副厂长都有可能是敌特，那保卫处里有敌特也不算什么了。 当刘红军带着人看到陈长安之后，也是一惊，首先就是想到，敌特的同伙，抓了陈长安来当人质。那就是麻烦大了。 刘红军一瞬间就后悔让陈长安在巷子口守着了，这要是让陈长安出点事，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但是在看到这些人身上穿的制服之后，也算是放下了心。还好还好。 等来到陈长安身边之后，自知理亏的刘红军低声说道“陈厂长，你罚我吧，我带了那么多人，最后还叫人给跑了，害的你差点出事。” 陈长安也是心中叹了一口气，都这个时候了，副处长了啊，是那么容易就能换人的吗？ 先不说能不能换，就算能换，换谁？至少刘红军对自己态度还算是不错。你能保证换一个人来，既有能力又能对待陈长安这么恭敬？ 陈长安也是无奈，当初一起转业来到摩托车厂的时候，陈长安怎么可能知道谁有能力谁没能力？也就尊重了刘炳辉的安排。 而从上次摩托车厂和轧钢厂工人打架的时候，陈长安就看出来刘红军的能力不太行。 想着才转业没有多久，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学习。 现在看来，这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学习能力不行。这么长时间了基本上就没啥进步。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以后自己多加小心吧。真换来一个能力强，但是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天天斗来斗去的那才叫闹心呢。 在和刘叔的一番沟通交流之后，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开始接手范红涛。 没办法，现在的摩托车厂名声在外。都知道摩托车厂家大业大，富得流油。毕竟有几个厂子在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丢了之后，隔天就能继续发工资的。 虽然说这钱是部里紧急调拨的，但是普通人哪里管你这些啊，只是会觉得这摩托车厂真有钱，丢了几十万根本就不在乎。 就连刘叔也和陈长安谈了半天的条件，要到了两台老款摩托车的采购权。 随着新款摩托车的销售火爆，已经把老款摩托车厂的销量拉的很低了，每个月一万辆左右了。 摩托车厂还能有一部分富余的老款摩托车产能。这也让各个单位开始争抢起来。 没办法啊，工业落后就是这样，进口是基本不可能了。国家需要建设，就算是进口，那也是进口卡车。 但是像派出所这样的单位，又是急需机动车的单位。 有摩托车总比用腿走着速度快吧？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陈长安。 等着上级按计划分配，那你就等着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单位。 等到大街小巷里都是摩托车的时候，自己单位都不一定能分到一辆。 告别了刘叔，回到了徐会计家，会合了留守人员之后。这才开始仔细搜寻。 毕竟人跑了，刘红军哪还有心思搜家。那个时候刘红军担心死了，陈长安出出点事他这辈子基本上就完了。 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保卫处的干事大喊道“处长，钱和图纸都找到了。” 陈长安和刘红军听到后，立刻大喜过望。这钱，总算是找回来了，这一口气憋在肚子里，真的是不吐不快。这下子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刘红军沉不住气，立刻就跑过去看了，而陈长安则是看向了，跪在一旁的范红涛。 可能是觉察到了陈长安在看向自己，也抬起头看向陈长安。 陈长安自己知道，找回了钱，人也抓到了，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等一下就可以去通知特殊部门的人过来把范红涛带走了。 之后的事情，包括是谁把范红涛安排到摩托车厂的，等等一系列问题，就和自己无关了。 自己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这些都不需要陈长安在操心了。 但是陈长安还是对着范红涛说道“有什么想说的？” 第202章 对，我从床上掉下来了 范红涛看了陈长安一眼，说道“成王败寇，棋差一招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陈长安也笑了笑。不管你怎么看我，被我抓到了就行。至少胜利者是我。 没过几分钟，刘红军就回来了，钱找到了，数量也没问题。 徐会计和他的孩子也在，刘红军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她自称是被威胁了。 陈长安懒得管她了，不管是不是威胁的，徐会计这辈子算是完了。而有了找到范红涛，追回钱财的功劳，陈长安不仅无过，还有功劳。 只要陈长安还在厂长的位置上一天，陈长安提拔的这些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要侯姐不知情，没有参与到徐会计这事里，就不会有事。 陈长安想了想，以防夜长梦多，还是通知特殊部门的人吧，把人交给他们。明天再跟部里汇报工作。 毕竟这可是敌特，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万一有同伙帮忙。在自己手里跑了，或者被人灭口了。陈长安可是说不清楚了。可不能让好事变成坏事。 于是对着刘红军说道“咱们先在这里守着，你去安排人通知特殊部门的人过来接手。 就说我们厂里的人从附近路过，看到他们了，然后通知了你们保卫处。为了证实事情的真假，保卫处先过来证实一下。 没想到运气好，范红涛他们果然就躲在这里。” 刘红军闻言，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就垮了。说道“陈厂长，这敌特可是您亲手抓捕的，这功劳怎么能不要呢？” 陈长安看了刘红军一眼，想着算了算了，真换来一个有心机的更头疼。 于是说道“这里是四九城，不是部队。你在部队，你完成了任务，你就有功劳。 可是在这四九城，你不能一个人把所有功劳都占据了。多多少少都要给别人留一点，不然就会得罪人。 有些时候可能就是你不经意之间得罪的人，会在关键时刻给你致命一击。” 又指了指范红涛说道“你看，原本这个时候我是可以审问他的。也许他受过特殊的训练，问不出来什么。 但是万一呢？万一问出来点什么，是不是功劳？” 点刘红军点点头，陈长安又是一阵头疼。怎么就不明白呢？ 继续说道“是功劳，但是这个不应该是我立的功劳，懂吗？” 见刘红军摇了摇头，陈长安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于是说道“因为人是你发现的，人是你抓的，审讯也是你做的，你给人家一点功劳都不留？ 那不是显得其它部门的人很差？会不会被他们的领导责骂？ 在有一个，真问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怎么办？你就是知情者，各个听都没听过的部门，会来找你。让你保密。 那天这个秘密泄露了，就算你没有泄露，那你也是嫌疑人之一。这就叫过犹不及，懂了吗？” 看着刘红军点头，但是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陈长安一阵心累。点了根烟，直接出门抽烟去了。 抽了两根烟，特殊部门的人来了一大堆。带头的人也认识陈长安，就是当初那个问询陈长安的年轻人。 看了陈长安两眼，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把范红涛一行三人都带走了。 陈长安也不在意，换成自己，在四九城外围布置了好几天，也忙活了好几天。 为了这事年都没过。 结果被人玩了一出灯下黑不说，还被陈长安摘了桃子。没有当场破口大骂就不错了。难道你还能指望人家当面感谢你么？ 事情解决了，陈长安心里也畅快了。天也快要亮了，这一夜对于陈长安来说也算是惊心动魄了。 收队，解散，该值班的继续厂里值班，该回家的就直接回家。 不过今天要给保卫处加餐了。摩托车厂现在属于特殊单位。在食堂有保卫处的一个专属打饭窗口。 没办法，保卫处的人不少，而且是三班倒，一直都会有人值班。吃饭的时候也和普通工人不一样。 陈长安心情好，回家的路上还在考虑，要不要全厂都加个肉菜。 等回到家，妹妹们还没有起床，陈长安先是脱了袄子，查看了一下自己胳膊肘上的伤。 还行，比自己想象中的轻的多，就是两个胳膊肘都破皮了。 可惜家里什么药都没有，不像后世，搞点碘伏消个毒什么的。 陈长安直接撕了一根烟，往伤口处敷上点烟丝，找了根破布条一包就这么完成了。 刚刚包好之后，秀英就起床了。看着陈长安光着膀子，两个胳膊肘缠着皮条。 好奇的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夜里睡觉，翻身从床上摔下来了？还把胳膊摔破了？” 陈长安愣了一下，自家妹妹这是连借口都给自己找好了吗？ 秀英走到陈长安身边，伸手就要打开破布条，准备查看陈长安的伤势。 陈长安一把推开她说道“行了，我都包好了。又不是啥好事，家里也没什么药，打开了又能怎么样？” 秀英只是觉得自家大哥，不好意思了。也是这么大个人了，夜里还能从床上摔下来，还把胳膊摔破了。 不过从床上摔下来，再厉害能摔成啥样？脑海中想着自家哥哥，夜里肯定是做梦了，随后从床上摔下来，从梦中惊醒后的茫然样子。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长安确是一阵尴尬，还能怎么办？妹妹怎么说，陈长安就怎么认了。 难道还能说你家大哥，夜里出去抓敌特了，再把敌特拿着没有子弹的枪对着自己。自己慌的往旁边扑去的时候弄伤的？ 这样即让妹妹担心自己，也显不出自己的英明神武。 至于说做梦掉下来。那就是做梦掉下来吧。 看着陈长安有些尴尬，秀英也觉得，这样嘲笑自家大哥不好。等一下恼羞成怒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连忙说道“我去做早饭了”。然后转身就跑去厨房了。 等吃过早饭，陈长安来到厂里的时候。工人们都围在一起聊天呢，看到陈长安，胆子大的工人直接对着陈长安就喊道“陈厂长，牛逼！” 陈长安也是笑了笑，感叹了一句。这真是的，什么消息都能传的这么快。 第203章 来自刘书记的道歉 消息真的是传的快，不光是厂里工人们知道了。刚刚上班，陈长安就接到了聂大爷的电话。 因为昨天晚上陈长安的英勇表现，直接嘉奖陈长安。 自己都还没有上报，上面的嘉奖都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为的，反正陈长安没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事。 不过自己想想，昨天晚上如果范红涛手中的枪里有子弹，自己大概率会中枪。 但是作为摩托车厂的厂长，同时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政治生涯和摩托车厂有这个污点。 陈长安在巷子口看到范红涛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想就直接追出去了。 现在真的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人抓到了，钱找回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自己参与的了。 什么拷问啊？上线是谁啊？谁给范红涛做的调动啊？等等一系列问题，都不需要陈长安考虑。陈长安也没有这个权力和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刘炳辉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这可算是稀客了。 自从林立恒的那次事情之后，陈长安可以说是和刘炳辉貌合神离了。 毕竟大家不是一条心，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对付刘炳辉已经算是陈长安宽宏大量了。 要不是对方是肖大爷的老部下，再加上要不了几年就退休了，陈长安非要跟他来个你死我活不可。 刘炳辉一进来就笑着说道“陈厂长，厉害啊，没想到陈厂长，厂子管理的好。身手还这么厉害。” 陈长安诧异的看了刘炳辉一眼，这刘炳辉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主动来找自己就不说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夸过自己。 不是觉得自己太过年轻，怕自己把厂子管理的不好，影响了摩托车厂创汇的吗？ 今天一上来就开始夸人，看来这是有事求自己啊。 陈长安也不接刘炳辉的话，淡淡的问道“刘书记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刘炳辉笑着说道“这不是靠着陈厂长的英勇表现，抓到了敌特，追回了咱们摩托车厂丢失的钱财，特意过来恭喜一下陈厂长嘛？” 这话说的，别说陈长安了，恐怕是刘炳辉自己都不相信。 看着陈长安理都懒得理自己了，接着说道“长安啊，以前呢，我是和你的合作时间太短了，对你的了解还是有些片面。 可能曾经也做过一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我现在给你道个歉。 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初衷，始终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摩托车厂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听到刘炳辉说初衷，陈长安这才看向刘炳辉说道“你的道歉，我收到了。要是有事，你就说事。没事就可以走了。” 现在跑来示好了？当初干嘛去了？陈长安可以接受你的能力差，就像刘红军那样的。陈长安都可以一忍再忍。 也可以接受有能力有野心的人，比如侯明君，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当初刘炳辉带着一帮子人来到了摩托车厂。陈长安没有把所有的权利都揽在怀里，而是给了刘炳辉非常大的权利。 甚至刘炳辉在摩托车厂的话语权一度超过了陈长安。 这些陈长安都不在意，既然是搭伙一起管理摩托车厂，两个人的初衷都一致。 陈长安也不太在意谁的话语权大，只要摩托车厂好就行。 既然当了厂长，就要为摩托车厂考虑，为了厂里的这些工人们考虑，为国家考虑。 陈长安曾经也帮助刘炳辉快速的适应摩托车厂的生活和管理。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刘炳辉的地方。 而刘炳辉呢？他觉得林立恒家族力量强大，能够给摩托车厂更大的帮助。也能给他自己带来帮助。 觉得陈长安年轻，不适合当厂长，只适合当个技术人员，而不是管理人员。 或许刘炳辉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摩托车厂。让更合适的人来当厂长。 可对于陈长安来说，这是什么？这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背叛陈长安。之后还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找借口。 这样的人不就是妥妥的小人，伪君子嘛？既然知道了这个人的人品。陈长安怎么可能还会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道歉了又怎么样？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要负责到底。当你了解了一个人的真正面目，怎么可能还和过去一样？ 看着陈长安一脸不屑的样子，刘炳辉苦笑了一下。刘炳辉知道，自己和陈长安再也回不到当初的亲密无间了。 不过刘炳辉虽然有一些私心，但是他到现在仍然觉得，想要让摩托车厂发展的更好，让林立恒当厂长，陈长安管技术，才是摩托车厂最好的配置。 陈长安一介平民，根本就不知道林立恒家族那庞大的势力。 在陈长安眼中，土地，厂房，设备，技术工人，等等一系列的难题。 在林家面前，就是一句话的事。根本都不需要向上级汇报。 什么任务完不成，根本不存在的，缺多少技术工人就能给你补充多少技术工人。 土地不够了，一句话旁边的空地都是摩托车厂的。缺厂房，一句话工程兵部队直接就来给你盖。 却设备只要有的，要什么给你送什么。 这些东西在一般人眼中，都是不敢想象的，所以刘炳辉觉得，想要让摩托车厂能有一个大的发展，还是需要林立恒这样的人来当厂长。 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技术，不能设计出像陈长安设计的摩托车那么厉害。 所以刘炳辉直到现在也觉得林立恒当厂长，陈长安当主管技术的副厂长，是摩托车厂的最佳配置。 林立恒有家族当靠山，需要的只是政绩，有了政绩人家也不会看得上摩托车厂厂长的位置。 到时候，摩托车厂经过了大发展，实力和规模成型之后，等林立恒离开，再由陈长安来上位。 刘炳辉知道陈长安的心中，一直有一份摩托车厂的蓝图。 有了足够的技术工人，足够的厂房，足够的设备。有了这些基础，陈长安就可以大展拳脚，只要国家缺少的，陈长安能设计出来就能制造出来。 这难道不比每次为了一点点技术工人，陈长安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要来的好吗？ 第204章 相亲会?联谊会?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林立恒滚蛋了。不知道谁安排的范红涛也被抓了。 两个人也确实都给陈长安制造了一些麻烦，可是陈长安都能化解。这足以证明陈长安的能力。 没办法自己的想法终归只是想法，已经无法实现。只能面对现实。 所以这次刘炳辉的到来，其实就是示弱，缓和关系，举手投降来了。 可惜即便如此，陈长安仍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刘炳辉想要缓和关系，但是陈长安根本不搭理他，这让刘炳辉非常的尴尬。 没办法，只能用其它方法了。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咱们摩托车厂的单身男青年，实在是太多了。 单身宿舍又不够住了，而且没有家人的监督，这些人很喜欢大手大脚的花钱。甚至还有一些人在厂外赌钱。 我的想法是给他们安排一场相亲会，让他们早早的结婚，这样也能让他们早早的收收心。 你觉得怎么样？” 相亲这事，陈长安还挺感兴趣。建国之前结婚这件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现在是新中国了，讲究自由恋爱了。但也是你看中了谁找媒人去说媒。 没想到刘炳辉年纪这么大，思想还很开放的。还知道相亲。 于是问道“厂里也没有多少女员工，你打算去哪里找相亲对象？” “这还不简单？前两年国家为了解决布匹少的问题，在四九城新建了三座大型棉纺厂。 咱们厂是男员工多到发愁，她们哪里是女员工多到发愁。 我打算去找纺织厂的书记问问，要是可以，就在厂里贴个告示。 愿意相亲的单身青年，找个周末休息的时候，就在咱们厂的食堂里，组织一个活动。 互相认识一下，然后就在食堂吃个饭，有看对眼的，互相有好感的，到时候就是他们自己互相联系，能不能成也就看他们自己了。” 对于后世来说，这么一个相亲见面会，根本就不叫事。各种大型的，小型的相亲会不知道有多少。 甚至是公园相亲角，电视上的相亲节目，简直是多不胜数。 但是在这个年代，很多人尤其是单身女孩都是很腼腆的。愿不愿意来先不说。 最怕的就是有人说闲话。不知廉耻，有伤风化，这都都算是好听的了。 于是对着刘炳辉问道“想没想过舆论问题，都是小年轻，脸皮薄。被人说几句闲话，就要死要活的。 要是在出点什么事情。整个摩托车厂都要负连带责任。” 刘炳辉是铁了心想要办这次相亲会，对着陈长安保证道“放心，我会给他们做好思想工作的，来不来全凭自愿。 我们厂里这么多好小伙子，恐怕被人说几句闲话也愿意来。 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由我全权负责。” 陈长安没想到刘炳辉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尤其是刘炳辉，政工干部出身。政治觉悟肯定是有的。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保证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计划再好也是计划，能说出出了问题，全权负责的事情可是不多。 陈长安不明白，刘炳辉为什么愿意为了一个相亲会，担上这么大的责任。 要知道尽管现在的风气比封建时期好了不知道多少，也提倡自由恋爱了。 但是同样的，耍流氓，也同样是个大罪。再加上有一部分老年人都是从封建社会走过来的，思想上难免带着一些封建社会的想法。 明面上不能说，背地里骂两句，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多少年轻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却被流言蜚语弄的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刘炳辉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之处，却还要一力承担风险，用意何在呢？ 不过既然刘炳辉想办，也愿意承担所有后果，那就让他弄吧，看看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于是对着刘炳辉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去办吧，只要不耽误厂子的生产就行了。” 等到刘炳辉离开办公室有一会了，陈长安还是没有想通刘炳辉，甘愿办相亲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用意何在。 想不通就不想了，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了。 刚刚走到厂门，陈长安就被侯明君拦住了，要求和陈长安一起回四合院。 陈长安也不在意，反正两家都住在四合院，一起走就一起走。 以陈长安对侯明君的了解，肯定是有事说，不然以前怎么不和自己一块上下班呢。 果然才走了几步，侯明君就说明了来意。 原来还是蔡映红请客吃饭的事情。原本蔡映红搬家，准备请四合院里摩托车厂的人一起吃饭，同时也促进一下感情。 可惜被贾张氏那么一闹，谁还有心情吃饭。气都气饱了。 这不，今天蔡映红准备重新早清一次。不过和陈长安没有什么接触，职位相差也比较大，很怕陈长安不给面子。 于是就求到了侯明君这里，让侯明君出面请陈长安来吃饭。 别的不说，都是四合院里的邻居，再加上侯明君的面子，陈长安也就痛快的答应了。 刚刚走进四合院，陈长安就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而且还是南易大厨的手艺。 没办法，作为创汇企业，摩托车厂的伙食，就是好。再加上陈长安经常买肉让南易做了两家一起吃。 南易一家经常吃陈长安的肉，也是过意不去。再加上也是双职工家庭，不差这一口肉。 也经常买肉，喊陈长安一家来吃。这吃多了，闻闻味就知道是不是南易做的。 这一顿饭，前院可就热闹了，都是一个厂子的，还是邻居，关系不说好，至少都还不错，也没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孩子们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南易家的孩子本来就多，再加上陈长安的几个妹妹。看着大人们心情不错。他们吃饱之后就在前院里疯跑。 而在中院的月亮门，棒梗和小当却闻着红烧肉的味道流口水。 蔡映红今天买的肉比较多，南易和侯明君喝的开心了，而且中院的贾家也没有怎么得罪过他们家。 看着锅里还剩下的几块红烧肉，就盛到碗里，喊来了棒梗给了他，让他回家去吃。棒梗接过碗，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带着小当跑了。 陈长安看着南易的操作，心里想着这南易家还是没遭过罪啊，等秦淮茹拿着大海碗站在你家门口，找你要肉的时候，不知道南易会不会为了今天的这一番操作而后悔。 第205章 梁拉娣骂街 周六，经过刘炳辉好几天的策划和协调，终于准备在这个周日的上午，安排一场摩托车厂和纺织厂的联谊会。 当中午吃饭的时候，宣传科的大喇叭播放的时候。整个食堂都沸腾了。 在还没有公布消息之前厂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的。谁能想到，这事还真的让刘书记办成了。 年轻的小伙子们都很兴奋。没办法啊，本身就是周边农村的出身，来到了摩托车厂虽然吃得好挣得多，但是根本就没啥时间认识谁。 上班的六天，每天都很累，下班之后吃完饭洗洗，基本上就睡觉了。 而周日虽然可以出去，但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单身宿舍休息。 都是挣的辛苦钱，谁舍得出门乱花钱？有出去乱逛的时间，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技术，等级高了工资也会高不是。 省的到发工资的时候，人家发个大几十，你却拿着临时工的工资。不羡慕别人吗？ 而这次就不一样了，根本就不用出门，联谊对象是纺织一场的。听说如果这次办的成功，下一次是和纺织二厂的联谊会。 这会食堂里很多年轻小伙子饭都不吃了，开始怪叫了起来。 然后就开始幻想着，自己今后的另一半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找一个自己心仪的对象，结婚，厂里分配房子，还有几个孩子。 双职工，有房，有老婆孩子。铁饭碗也不担心会失业。 如果以后孩子学习好，能考上个中专，工作也不用操心了。如果学习不好也没事，自己早点退休把工作名额给孩子就是了。 等快要下班的时候，刘炳辉再次找到了陈长安，说道“陈厂长，明天咱们厂纺织一厂的联谊会就要开始了。 纺织一厂的书记也很重视这一次的联谊会，明天早上会亲自来咱们厂来。您看明天早上您要不要过来和他们厂的书记，见一面？” 陈长安闻言，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毕竟人家纺织厂也不是小厂子，无论是建厂时间，占地面积，级别，都不比自己的摩托车厂差。 虽然由于自然灾害，棉花产量骤减。现在的纺织厂，因为原材料短缺的原因，开工率不足。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等过两年，人家纺织厂又会变得更加强大。 没办法，国家人口众多，谁还能不穿衣服呢？俗话说衣食住行。看看衣排在第一位。 如果来的是一位副厂长，那陈长安还可以不出面，但是对方的书记来了，无论怎么样，陈长安也要留个面。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陈长安刚刚回到家，就看到南易媳妇梁拉娣站在月亮门对着中院破口大骂。 “一天天的都在宣传，什么优秀四合院？还说邻里之间要互相信任，根本就不用锁门？ 看看我们家厨房都被霍霍成什么样子了？ 这院子里都是住的穷鬼吗？连口吃的也要偷？ 没钱你就别生，你要是不教育把孩子送过来，我帮你教育教育。 什么玩意啊，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 别看平时梁拉娣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人家能带着四个孩子，还能在嫁给南易，就足以说明梁拉娣的不简单。 陈长安却是一笑而过，南易啊，未来的四合院盗圣盯上你了，看你下次还给不给他吃的。 而在贾家，秦淮茹在问清楚棒梗确实跑去南易家偷吃东西之后，先是打了几下棒梗，随后就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棒梗偷了人家东西，而是觉得自己没有本事，自己儿子想吃点什么，自己都满足不了。 而贾张氏开始也是因为理亏，没有出门于梁拉娣对骂，但是随着梁拉娣骂的越来越难听，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推门而出，开口就说道“是你家点东西怎么了？那是给你家脸了。别给脸不要脸。再说那东西还不知道从哪来的呢。 陈长安，陈长安回来没有？好好调查一下你们厂的厨子吧，天天从厨食堂里偷偷带东西回来，你们厂保卫处都不管的嘛？” 贾张氏的话，彻底惹恼了梁拉娣，于是反击道“我们家南易有没有从食堂带东西回来也不用你们家操心。 你有空多操心操心你们家吧，一大把年纪的寡妇了，天天往人家一大爷家跑。知道的说是你去借粮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换粮食呢。 怎么着？打算给你家贾东旭生个弟弟，和哥哥一起给一大爷家养老啊？ 也是一大爷家有钱啊，以后这一大爷的家产可都是你易张氏的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彻底破防了，直接喊道“你不照样是个寡妇，说话这么刻薄，今天我就撕烂你的嘴，看你还说不说。” 正说着呢摩托车厂和轧钢厂的众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一大爷在院子门口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吵架，好像也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赶紧进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而贾东旭和一大爷一起回来的，他是听到了她妈在和人吵架，不过已经习以为常了。 陈长安这个时候不可能不管梁拉娣的，毕竟梁拉娣也是摩托车厂的五级焊工不是。 梁拉娣也是厉害，根本不怕贾张氏，继续骂道“老的这样做榜样，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男人有孩子了，天天往人家傻柱家里跑，这院子里谁家没后，你们家女人就去帮衬一下是吧？ 后院聋老太太还没后呢，你也应该让你儿子去帮衬一下，这样才配的上你们一家子。” 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一大爷黑着脸站在前院一动不动。身后贾东旭和傻柱，冲上来准备打人了。 这个时候，侯明君和蔡映红也回来了，陈长安喊了一声，连忙过来拉架。 贾张氏一看自己这边的人都回来了，也是冲上来要打梁拉娣。 没办法，梁拉娣一回来就看到自家厨房一片狼藉，你说你要偷吃点什么东西。 真饿了，吃就吃吧。把盐撒一地，酱油倒进水缸里，这算怎么一回事？ 大酱也是弄的到处都是，腌的白菜也都弄了出来。 这是什么年景？有这么糟蹋东西的嘛？眼看着梁拉娣要和贾张氏动起手来了。蔡映红的三个姐姐也回来了，陈长安连忙招呼着他们三个，去把梁拉娣和贾张氏分开。 整个全院全都乱成了一锅粥。 第206章 抓人 因为摩托车厂的单身青年很多，大部分都是住在单身宿舍。所以摩托车厂的食堂，晚上也会有人留下来做饭。 当然作为食堂主任的南易，不用动手做晚饭。但是由于摩托车厂的不断扩张，食堂的人手也在不断增加。 南易也算是尽职尽责，基本上等着饭菜做好了之后，才会离开。所以就比正常下班的工人晚一点回来。 四合院前院，一大爷，贾东旭和傻柱，对着陈长安，侯明君，蔡映红。 三对三，谁也奈何不了谁，主要就是傻柱和贾东旭，想去打梁拉娣，陈长安三个人拦着。 另一边蔡映红的三个姐姐加梁拉娣，围攻贾张氏。 没办法谁让蔡映红一家刚刚搬来第一天，就被贾张氏闹的鸡犬不宁的名义上她们三个是来拉架的，但是三个人都是对着贾张氏使阴招。 没一会贾张氏就先受不了了，没办法啊，被三个人抱着拉偏架，对面还有一个人专门朝着自己脸上招呼。这谁受得了？ 随着自己眼睛又挨了一拳后，贾张氏发出了凄惨的叫声，随即大喊道“东旭啊，你妈我快要被人打死了。秦淮茹你个贱东西，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打死？” 就现在这场面，就算秦淮茹来了，也一样是被打，但是听了自家婆婆的喊声，不出门是不行了。不然晚上婆婆回家，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随即来到前院，准备拦住梁拉娣。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刻，南易进院了。一看这前院的样子，整个人就傻了，这怎么还打上架了？ 傻柱看到南易回来了，说实话让他上去直接打女人，还真有点下不去手，但是男人就不一样了。 对着南易就是一拳，南易直接就被打懵了，什么情况？自己才进院子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先被打了一拳。 随着后面接连而来的几拳，南易的反应过来了，总不能一直这么挨打吧？南易也开始反击起来，两个人打的也算是有来有回。 陈长安看着梁拉娣家的大毛二毛，看着妈妈在和别人打架，站在一旁也准备上去帮忙，立刻就把大毛喊了过来。 对着大毛说道“大毛，认识摩托车厂在哪吗？” 见大毛点头，陈长安继续说道“知道在哪就好，你现在赶快去摩托车厂，看到保卫处的叔叔之后，就说食堂的南易大厨被人打了。让他们赶紧派人来抓人。他们要是不认识路，你给他们带路，能做到吧？” 大毛点点头，知道陈长安这是在帮爸爸妈妈，于是转头就往摩托车厂跑去。 陈长安看着院子里越打越激烈，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着一大爷，直接大声喊道“都不要再打了，有什么事，开全院大会讨论就好了，谁的错谁就认。 我已经通知摩托车厂的保卫处了，再打，就等着被抓走吧。” 女人这边的战场，梁拉娣占据了绝对优势。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梁拉娣，听到了陈长安的话，也就停手了。 而男人这边，由于南易的出现，傻柱和贾东旭把目标转向了南易。蔡映红和侯明君继续在后面拉着。 这个时候傻柱已经上了头，哪还管陈长安说了什么。 看着傻柱还在动手，陈长安也懒得理他了，不理我？等下有你受的。 一大爷年纪大了，不愿意动手，也是对傻柱的武力值比较自信。可是打着打着就变成了，南易，蔡映红，侯明君三个人打傻柱和贾东旭。 南易和傻柱一样，都是厨师。在这个年代就没饿着过，同时也是每天颠勺，手上有把子力气。 两个人可谓是不相上下。贾东旭天天啥好吃的都吃不上，瘦的很，也没啥力气，纯粹就是个舔头。 蔡映红和侯明君一直都在拉架，但是傻柱犟脾气上来之后管你是谁。两个人时不时就被打一下。 几次之后两个人的脾气也上来了，和南易一起对着傻柱就是拳打脚踢的。 这一下子傻柱撑不住了，如果说一对一他和南易还是不相上下或者稍占上风的话，一对三，那就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这傻柱还是不服输，还要继续打。要是换成其他人，至少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傻柱这个时候已经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了，但是越是吃了亏，就越是想找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爷才开口道“柱子，别打了，等下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就来了，你是想被抓起来嘛？” 傻柱通红的眼睛，看向一大爷，说道“一大爷，你看看他们给我打成什么样了？仗着人多，算什么英雄好汉。” 看着傻柱还想继续动手，一大爷连忙跑过去拉着傻柱，说道“不能在打了，等下人家厂子的保卫处来人，肯定是向着他们摩托车厂的人，你在这样，被抓走关你几天，你也没地说理去。” 就在一大爷和傻柱说话的时候，大毛带着刘红军来到了四合院。 刘红军每天都是以身作则，下班时间只要是没什么事，都会站在大门口亲自监督。直到厂里工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才下班。 就在刘红军准备回家的时候，大毛跑来找保卫处，一听是南易大厨被人打了，想起了陈长安好像也是住在一个院子里，连忙带着人就过来了。 等刘红军走进院子里，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尤其是侯明君家的水缸都被打破了，南易也比傻柱好不了多少。侯明君和蔡映红的脸上也挂了点彩。 虽然现场没有打架了，但是刘红军看到了陈长安也在场，怎么也要请示一下。 于是走到陈长安身边问道，“陈厂长，您也在现场，肯定是了解事情的经过了，您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陈长安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一大爷，见对方没有反应，直接对着刘红军开口说道“侯明君同志，是我们厂里的车间主任，属于领导干部。现在轧钢厂工人何雨柱，贾东旭，殴打我厂干部。 为确保摩托车厂的正常生产，现将二人抓捕。进行审讯，看看是否有和敌特有关。明日上班之后，对其单位进行通知。” 第207章 易中海的无奈 刘红军闻言，立刻带人就把傻柱和贾东旭两个人抓了起来。 贾东旭傻眼了，他根本就不懂，只是打架为啥抓他？傻柱在四合院里没少打架，最多就是赔点钱加上道歉就完事了。 这会被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扭着胳膊，完全就是一副吓傻了的样子。根本不敢反抗。 反观傻柱，对着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就是一推，同时喊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凭什么抓我？” 刘红军见状，直接上前就是一摔，直接将傻柱摔倒，按在地上直接就拿出了手铐。 傻柱即便是摔倒在地，仍然是不断的反抗，上好手铐的刘红军见傻柱仍然不老实，对着傻柱的肚子就是狠狠地一脚。 这一下子让傻柱直接变成了虾米。疼痛感让蜷缩着，再也不反抗了。 这个时候，贾张氏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 边喊边来到贾东旭的身边，想要将他拽回来，旁边两个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怎么可能让她拽的动。 见自己拽不动，反手就去打保卫处的人，刘红军见状，立刻说道“我们只是带回去调查，没问题自然会放人，在胡搅蛮缠，连你也一块带走。” 贾张氏心里虽然担心儿子，但是她自己也害怕，不敢继续打人，于是又使出了绝招。 只见贾张氏来到四合院大门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摩托车厂的人欺负轧钢厂的人啦。街坊邻居们都快过来看看啊。没有王法啦，摩托车厂的人随便抓人啦。” 南铜锣巷的地理位置不错，也是保存相对完好的居民住宅。 这里很早就被人住满了，除了一些老住户。剩下的都是一些老牌厂子分给了工人们。 摩托车厂虽然最近两年发展的很快，但毕竟是后起之秀。即便是给工人们分房，也大都不在这附近。 贾张氏的这一嗓子，虽然喊来了不少人，甚至也有不少轧钢厂的工人。 但是贾张氏是个什么人，这附近院子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都是老街坊邻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在这个看重名声的年代里，出了贾张氏这么一个人，茶余饭后说点八卦什么的。贾张氏的名字可是会经常出现的。 也就是这几年，贾张氏稍微的收敛了一些。 不然以贾家的条件，贾东旭怎么可能会去农村找个媳妇呢？ 想想就能知道了，以贾张氏这么嫌弃农村人，老贾又是在厂子里出的事，肯定是有赔偿的。贾东旭接了老贾的班。轧钢厂正式工人啊。 一个大小伙子，在轧钢厂是一个正式工。家里就贾张氏和他自己两个人。 要房子有房子。要工作有工作。要钱也有钱。 不说条件有多好，但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吧？ 结果还让自己儿子去农村找个媳妇。为什么？ 原因就是贾张氏的名声臭大街了，在城里找不到媳妇了。不去农村找还能怎么办？ 都是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了，谁不知道谁啊，所以当贾张氏在四合院门口大哭大闹的时候，围观看热闹的多。真正愿意打抱不平的根本没有。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这晚上回家又有的聊了。 就在刘红军带着人准备把傻柱和贾东旭带走的时候，一大爷忍不住了。 这贾东旭是他的养老人，傻柱是他的备选人。同时也都是养老团的成员。 在一大爷看来，这殴打国家干部的事情，其实不算什么，关几天也就没事了。 但是在摩托车厂这里，却不一样了。一个就是摩托车厂比较特殊，为国家挣外汇的。 另一个原因就是最近摩托车厂刚刚出了敌特事件。很可能会特事特办。 而且一大爷也感受到了。最近前院这些摩托车厂的人，对着他们这些老住户的咄咄逼人。 这里面很可能是陈长安带头，达成了什么针对他们老住户的联盟。 不过也怪这些老住户，非要在最近总是惹前院这些人。 尤其是贾家，前面刚刚抢人家的肉，后面又是棒梗去人家厨房偷吃。 全是贾家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还要帮着贾家打掩护。以现在一大爷在四合院的情况，确实为难他了。 不光是要给贾家补贴粮食，时不时的还被强行拿走吃的喝的。在厂里还要照顾贾东旭，回家之后还要为不靠谱的贾家老小遮掩。 一大爷觉得，自己找贾东旭养老，实在是一件错到离谱的事情。 但是现在想甩掉贾家，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以贾张氏的难缠和不要脸，赖上自己家之后，哪里会那么容易的放弃。 不过不管怎么样，目前养老团还是需要团结一致的，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还是要分的清的。 现在最大的敌人，还是前院以陈长安为首的摩托车一众人。 于是一大爷看向陈长安，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长安啊，都是院子里的邻居。刚刚你也听到了，南易家媳妇骂的那么难听。 这邻里之间总回是有些矛盾，咱们院子里开个会，自行解决就是了，不至于上让厂里保卫处出面的地步吧？” 一大爷话音刚落，侯明君不干了。说实话梁拉娣的话，他听见了。 侯明君也知道，想要达成自己当初的想法，这必然会产生矛盾。 但是今天他不知道梁拉娣为什么骂的那么难听，好像是被偷了什么东西。 侯明君也觉得有些难听了，所以刚刚开始拉架，纯粹就是为了拉架，别把我们摩托车厂的人打伤了。之后道歉赔偿都好说。 要怪只能怪傻柱，在侯明君拉架的时候，时不时的就给侯明君来两下子。 这侯明君自从当了车间主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谁见了不是恭维两句？ 原本因为梁拉娣的话，有些理亏的侯明君，在傻柱的不断攻击下，侯明君也火了。 当陈长安说出殴打国家干部的时候，侯明君觉得陈长安说得对。一定要把傻柱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所以不等陈长安说话，侯明君直接对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来来来，你看看我这眼睛和鼻子。 我可是拉架的，拉架的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你看看我们南主任被打成啥样了？ 今天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明天轧钢厂不给个满意的说法，我侯明君第一个不干。” 第208章 陈长安的目的 一大爷看着眼神坚定的陈长安，又看了看唯陈长安马首是瞻的侯明君。 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能说什么呢？以前院子里属他地位最高。原因也很简单，他是八级工。工人里最高的等级了。 论年龄，论地位，综合来看都是院子里当之无愧的第一。所以他是一大爷。 院子里也都是工人，所以潜移默化之下，动手打人，也没人告状，也没人管。 就算是闹大了也是由一大爷出面，最多就是赔钱道歉，这事就算了。 习惯了这样的处世之道，现在换成摩托车厂的就不行了。 由于住房紧张，这院子里，陈长安和侯明君可都是正儿八经，有级别的干部。 你要是打了南易或者蔡映红，都还好。毕竟他们是以工代干，说到底，还是个工人。 刘红军看向陈长安，没有下新命令，那就是海让自己继续完成之前的命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带走。 一大爷看着被带走的贾东旭和傻柱，又看了看陈长安，束手无策的他，只能转身就回家了。 原本闹哄哄的四合院，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前来围观的邻居们也都散场了。所有人都各自回家。 一大爷回到家中，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力感涌上了心头。 曾经的自己在四合院说一不二。什么二大爷三大爷的，只要自己决定了的事，基本上就没有办不成的。 现在呢，面对陈长安真的是充满了无力感。讲道理讲不过，没办法啊，自己不是干部，对于干部们的一些事情，一大爷是真的不太清楚。 一句殴打国家干部，让一大爷直接就懵了，平时谁没事回去打领导啊。哪里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罪名啊。 再就是虽然平时都知道侯明君是车间主任，但是这么一个小年轻，谁在乎他啊。 毕竟自己厂子也有车间主任，平时也没啥好脸色对他，不也没啥事吗？ 还有贾家的事情，贾东旭这个样子，真的是自己以前看走眼了。 这不是一个养老的好人选，以后真的指望贾东旭养老，恐怕自己会被饿死。 但是有贾张氏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摆脱贾家。愁人啊。 而在贾家，贾张氏这个时候已经蔫了。经过了最近几件事情，她发现，一大爷在院子里的话语权越来越低了。 很多时候根本就管不到前院了，人家摩托车厂的人根本就不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 一大爷的话，在四合院里不好使了，她再想占别人家的便宜，恐怕会越来越难。 看着还在屋里哄着小当的秦淮茹，贾张氏直接就骂道“没用的东西，我和那个叫梁拉娣打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上来帮忙？ 你看看我这头发，都被抓成什么样了？我贾家要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抱着还在哭泣的小当，躲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还嘴。 秦淮茹也很无奈，小当毕竟是自己女儿，大人一打架，小当就开始哭了，自己不可能不管孩子。 再说人家四个人打你一个，我就算是上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只会连自己也被打。 但是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还会挨婆婆的打。 看着秦淮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贾张氏更气了。自己受气就算了，贾东旭被抓走了，要想办法赶紧把东旭弄出来。 想了想这四合院里能帮上忙的只有一大爷，想到这里，也不再管秦淮茹了，直接起身向着一大爷家走去。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来到了厂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保卫处。 别看刘红军能力不行，抓捕范红涛的那天晚上，陈长安真的是很想撤掉刘红军。尤其是面对范红涛掏出手枪的那一刻。 但是很多事情，刘红军又很认真负责。很听陈长安的话。 比如现在，刘红军一夜都没有回家，就是对着傻柱和贾东旭审问了一个晚上。你能说刘红军不认真负责？ 没办法，想找到一个没有野心，办事能力强，还听话的自己人，不太容易。 陈长安也不认识这样的人，如果找，只能找肖大爷或者聂大爷他们要。 但是即便是他们推荐的也不一定靠谱，比如刘炳辉。别到时候自己求爷爷告奶奶的找来一个处长，到时候再和刘炳辉合伙反对自己，又是麻烦事。 毕竟到了这个级别了，有能力的人，都不会甘愿屈居人下。 看着刘红军有些憔悴的脸，陈长安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刘红军带着一些不甘心，回道“没问出什么来，他们都不承认主动殴打国家干部，只是说不小心碰了两下。” 陈长安原本就没指望说是靠着一句殴打国家干部，就能把两个人怎么样。 只想着关他们两天，然后通报轧钢厂，给他们两个人上上强度。 毕竟无论什么理由，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打了干部这是事实。 又是被对面的摩托车厂保卫处抓的，轧钢厂的脸，都丢光了。 毕竟虽然两个厂的工人不打架不攀比了，但是聊聊八卦总是可以的吧？ 比如前段时间两个厂的工人聊的最多的八卦就是摩托车厂丢钱的事，之后就是陈长安英勇抓获敌特的事情。 根本不用想，摩托车厂一旦通报给轧钢厂之后，爱八卦的人一定会变成他们两个殴打摩托车厂干部的事情。 那么轧钢厂的领导会怎么想？一个处分是跑不掉的。被工友们躲避，被领导们嫌弃，那是跑不掉的。 所以说陈长安根本没打算把他们两个怎么样，关几天就差不多了，毕竟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陈长安沉默不语，刘红军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是差劲。 尤其是抓捕敌特的那天晚上，保卫处的一众人被对方的枪声吓退。自己的胳膊上还被子弹咬了一口。 但是被人跑了就是跑了，没抓到人就是没抓到人。刘红军很是羞愧，连自己胳膊上的伤都没好意思汇报。 好在不算什么大伤，自己包扎一下，上点药就算了。 这个时候刘红军也想着表现一下自己，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厂长，不行给他们两个上点硬的？” 陈长安诧异的看了刘红军一眼，突然觉得刘红军变了，看来人被逼急了，也会有所改变的。 对着刘红军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关他们两天，然后给摩托车厂保卫科通报一下情况，让他们领导给他们领走就行了。” 第209章 换好处 贾东旭一个低级别的工人，对于轧钢厂来说，可有可无。他没有去上班不算什么。 但是傻柱可不一样，食堂大厨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不来上班？等着他炒菜呢。 食堂主任急得不行了，这才跑去找易中海，询问傻柱是什么情况。 得知被摩托车厂抓走了，这才急急忙忙的去找了副厂长李怀德。 李怀德也是一脸的惊讶，按道理来说，轧钢厂的员工被抓了，不是应该先通报轧钢厂的嘛？ 昨天晚上抓的，今天早上就应该通知了，到这会都轧钢厂都还没有收到消息。 不过轧钢厂不是只有傻柱一个厨师，不可能缺了傻柱，整个厂子都不吃饭了吧？ 先安排人做饭，不然工人们下班没饭吃，又要闹腾。又给了杨厂长借口。 而第二天，见傻柱还没来上班的李怀德有些坐不住了。 昨天傻柱没来上班，换的厨师做饭，已经引起了一些工人们的不满，今天再不来，恐怕工人们会更加不满。 主要还是因为他李怀德是分管后勤的副厂长。自从上次因为两个厂打架的事情之后，被杨厂长抓住了把柄。 这让李怀德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局面。做了不少退让的李怀德，勉强算是保住了位置。 现在李怀德也开始如履薄冰了，不能在给杨厂长借口了。 于是李怀德一个电话，就打到了陈长安这里。 不要小看李怀德的人脉。能从一个后勤主任升到副厂长，就算是有他岳父帮忙，自己没点本事，也是不容易站稳脚跟的。 如果不是摩托车厂能创造外汇，厂里的工人恐怕吃的还不如轧钢厂呢。 在李怀德许诺了好几头大肥猪之后，陈长安也就答应放人了。 明天就是刘炳辉安排的联欢会。还要在食堂里吃一顿饭。作为最近几年，四九城里的明星企业，这伙食不能太差了吧？ 原本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事，搞到最后别让人家觉得自己厂子里不欢迎别人。 等陈长安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侯明君直接就悄悄的和陈长安说道“厂长，这才几天啊，傻柱他们怎么被放出来了？” 看着侯明君有些疑惑的表情，陈长安说道“不放怎么办？傻柱做菜还是可以的，轧钢厂李怀德专门给我打了电话。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也不算是真的殴打你，关几天就行了，不然还能送他们去劳改不成？” 侯明君想了想也是，真说殴打也算不上，因为这个想送他们去劳改还真有点难度。 可惜了，侯明君想着要是能把傻柱和贾家都送去劳改，这院子里就又能多两家摩托车厂的人了。 看着侯明君的样子，陈长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能操之过急，要找机会。 尤其是傻柱，对于轧钢厂李副厂长和杨厂长都还有些用处。 他们毕竟不是摩托车的员工，有些时候手不能伸的太长了。 不是什么大事情，基本上轮不到咱们这边处罚。你反过来想想就知道了。 咱们摩托车厂的工人，在外面赌博，让轧钢厂的保卫科抓了。直接处罚了。你会不会心有不满？ 一般情况都是把人交给咱们摩托车厂，咱们厂子来处罚。 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情，互相之间都是兄弟单位，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把人家轧钢厂的领导得罪了。 能换点好处就行了，别搞到最后鸡飞蛋打了。” 侯明君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己光想着怎么把人赶走了，更多的地方根本就没想到，看来自己还是眼界小了，只看着眼前这一片。 还是自家厂长厉害，还好啊，自己就住在厂长家对门，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可以继续学习继续进步。 然后对着陈长安说道“还是厂长你想的周到啊，您不说我都想不到这方面去。这眼界差了您十万八千里啊。” 看着陈长安有些嫌弃的样子，侯明君连忙转移话题。继续问道“那厂长您都找轧钢厂要了些什么好处啊？” 陈长安只说了一句“你猜？”转身就走了。 这侯明君越来越有狗腿子的潜质了，不往技术上面钻研，光想着溜须拍马了，找个机会还是要敲打敲打他。 周日，一大早，陈长安就起来了，厂里今天虽然是休息，但是谁让刘炳辉给他找事了呢。 不光是陈长安，就连蔡映红和南易还有侯明君，今天也要到厂子里去。 南易就不用说了，李怀德的大肥猪今天到厂里，南易要下厨做几个菜，尤其是红烧肉。 蔡映红也很简单，他还是单身，今天要参加联谊会的。看看会不会看中哪个姑娘。 一早上起来，三个姐姐就快要把蔡映红打扮成一朵花了。看着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的蔡映红。陈长安一阵恶寒。 这年代的人喜欢身上绑个大红花，要是放在后世，恐怕会被路上的人盯出心理阴影来。 侯明君去厂里，那就更简单了。完全就是为了凑热闹加蹭吃蹭喝。 不可能你们参加联谊会的人才能吃红烧肉吧？那能行吗？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大家都不吃就可以，你们吃了我们吃不到，那就不行。 所以陈长安才要和李怀德要好处。不然今天这个联谊会怕是办到最后要出事。 就算是不出事，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刘炳辉的意思是准备给他办成一个常态。半年一次或者一年一次。这要看摩托车厂的发展而定。 陈长安其实内心还是挺愿意看到这样的联谊会的，不然也不会答应刘炳辉的要求。 毕竟只有结婚的工人多了，才能找部里要钱盖家属区。人多了，才能有商店，超市，医院，幼儿园，小学这些配套设施不是。 这些可都是要钱，要物资，要地的好借口不是。 陈长安来的比较早，毕竟这些要参加联谊会的年轻男女，怎么着这一大早上的，都要好好打扮一下吧。 刚刚进了厂门就看到了刘红军。当刘红军看到陈长安之后，赶紧就跑过来请示了。 今天这事，需要注意什么，怎么个章程，他刘红军没经历过啊。心里有点慌，别到时候又把事情办砸了。 所以看到陈长安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请示一下。 第210章 唱歌 陈长安太了解刘红军了，还不等刘红军说话，陈长安直接就说道“今天这个联谊会，你们保卫处的任务很重要啊。” 刘红军点点头，他也知道重要。毕竟很多外厂的工人，甚至是工人家属都会来到厂里。 刘红军一副聆听的姿态，等着陈长安的下文。 陈长安继续说道“我提几点要求啊，第一点就是行政楼和十号以上的仓库，不准外人进入。无论什么理由。 第二点就是今天会有很多纺织厂的女同志要来到咱们厂里，虽说现在提倡自由恋爱，男女之间的防范也没有以前那么严格了。 但是还是要注意影响，有伤风化的举动，一经发现立刻制止。 男女走在一起太靠近了，什么牵手，甚至是更加大胆的举动。都要立刻制止。 尤其是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带着女同志的，外面我可以不管，但是在厂里的，坚决不允许。” 刘红军听了陈长安的话，立刻点头。这个事情他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到。毕竟只是一个保卫处。 厂里原本女工就不太多，对这方面的防范意识还是差了很多。 陈长安继续说道“还有第三点，保卫处一定要派人到食堂里盯着，盯着什么呢？两个方面，第一就是刚刚说的，男女同志之间不要有太过亲密的举动，第二个防止有几个男同志对于一位女同志的喜欢，因为争风吃醋而打架。 一旦发现这个苗头，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给我赶出去。如果有动手的直接赶出去。 这个事情我等下汇合刘书记沟通，你只管执行就是了。 最后就是今天食堂会吃点好的，那些住单身宿舍的，一个人吃饱就行了，有家有口的，今天带点吃的回去就让他们带吧。” 闻言刘红军点点头，经过陈长安这么一说，刘红军的心里总算是有底了。 没办法，很多事情他都没经历过，有些时候想的不够全面。很容易就会疏漏掉一些事情。 有了陈长安的讲解，他也明白了什么事情需要注意。那些是需要重点防范的。 看着刘红军去安排工作，陈长安也回到了办公室，等着纺织厂的书记到来。 等到了九点多，陈长安才在窗户看到纺织厂书记的车来到了摩托车厂门口。陈长安直接转身就下楼。 双方都在友好的氛围中进行着。刘炳辉安排的不错，摩托车厂的男青年坐成了一排。对面则是纺织厂的女青年坐成一排。 这场面泾渭分明，和陈长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别说走的近的了。不管男女都很矜持。 很多纺织厂的女青年，紧张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联谊会可不是就让双方傻傻的坐着的。于是刘炳辉宣布，为了展示自己，可以上台表演一下节目。 唱歌，跳舞，相声，哪怕是笑话也可以。不然怎么叫联欢会呢。 这一下子冷场了，很简单，没人敢上。刘炳辉一点意外都没有，他早有准备。 直接就说道“我们摩托车厂是一个年轻的厂子，我们的领导层也普遍年轻。 比如我们摩托车厂的厂长，陈长安同志，大家可能不知道，他不光是厂长，同样也是一位单身青年。”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女工都看向了陈长安。 这一下子，陈长安直接坐蜡了。在这个时候，陈长安很可能成为摩托车厂所有男青年的公敌。 别管你在摩托车厂的威望有多高。至少在现场的男青年，这一刻，陈长安就是公敌。 你说你一个没结婚的厂长，跑来凑什么热闹，万一我心目中的女神，看上了陈长安，怎么办？ 跟陈长安比条件，在场没人能比得过，有些没脑子的，这会眼睛都红了。 刘炳辉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这可不是他的本意啊。 于是连忙补充道“当然了，以陈厂长的级别和职务，恐怕他的对象要由上级领导指派。” 甭管这话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有人相信，先糊弄过去再说。 刘炳辉的本意可不是要让陈长安成为全厂青年的公敌，只是想做个月老，撮合陈长安在这次联谊会上找个对象。 如果成功了，自己也算是半个媒人，靠着媒人的身份，来缓和一下和陈长安日见冷淡的关系。 于是继续说道“让我们年轻的陈厂长先表演个节目，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 随着刘书记的话，男青年们喜笑颜开，大声叫好。女青年们也只是对陈长安接下来的表演，充满了好奇。 陈长安看了看刘炳辉，当刘炳辉第一句话出来的时候，陈长安觉得这老刘准备坑我？没看出来还有这胆子呢？ 当第二句补救的话出来，陈长安就明白他的打算了。 因为刘炳辉所说的话，也就是糊弄一下这些年轻工人们，包括纺织厂的书记和陈长安的耳中，这话就是一个笑话。至于说唱个歌，那都不叫事。 陈长安并没有打算在这次联谊会上找个对象，但是既然冷场了，这会刘炳辉又点到自己了，自己也不能掉链子。 对于刘炳辉的好意，差点办了坏事。陈长安还是那句话坐等刘炳辉退下去。 陈长安起身走到刘炳辉身边，拿过喇叭没啥多余的话。直接就开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找存在感，来一首后世的歌曲。纯粹就是找不自在。 就唱一首自己熟悉的，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就行了。 随着现场大家一起合唱之后，气氛也进入了高潮。很多年轻男女纷纷起身开始表演节目。 陈长安也完成了任务，功成身退了。刚刚坐下来，刘炳辉就凑了过来。对着陈长安解释道“陈厂长，我来给您道个歉。今天这事是我没想好。” 陈长安也没有说话，对着刘炳辉摆了摆手，就不再理刘炳辉了。 要不是因为给肖大爷面子，再加上他马上就退休了，刘炳辉根本不可能还在摩托车厂了。 当了领导，就是这样，不能把人往死里逼，也不能把人得罪的太狠。你不知道他有没有老领导老上级。也不知道他没有什么过命的战友。 今天你占优势了，你得意忘形。哪天你出点事了，你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第211章 让人害怕的史和平 陈长安看了看刘炳辉，懒得搭理他。办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搞了一个这么大的场面，就是想当一个媒人，真是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一些什么。 要是早知道刘炳辉打的这个主意，陈长安都不会答应他办什么联谊会。 陈长安看着台上表演节目的众人，别说陈长安带了一个头之后。表演节目的人还不少。 大多数还是以诗朗诵为主。很夸张的感叹和一些肢体动作。很有年代的特色。 用后世人的眼光来看，有些好笑。但是陈长安可不敢笑出来。自己好不容易带起来的气氛。 自己一笑，让人家不好意思表演了。让人家觉得自己是在嘲笑，那就不好了。 刘炳辉呆在一旁，看着不理自己的陈长安。感觉陈长安真的是在认真看节目之后，也只能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快节目就表演完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节目表演，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表演。 家里条件差的，从小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才艺。最多就是上学的时候，学过几句诗朗诵。 男青年最多就是听过几次响相声什么的。至于歌曲除了上学，就是每天厂里广播里播放的歌曲了。 所以这个年代，工人中有那种让人惊艳的才艺的人，很少。再加上脸皮也薄，所以节目很快就表演结束了。 之后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了，这也开始让保卫处紧张了。这个时候有些猴急的男青年很可能就会开始对着人家女青年拉拉扯扯了。或者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进入食堂前，保卫处的人员已经警告男青年了，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这个没有合适的还有下次。 要是有谁不听话，因为他而搞的联谊会没有下次，不光是厂里有处分，就连其他的单身男青年也会记恨他。 所以现场摩托车厂的男青年们还算是克制。遇见中意的姑娘，就走上前问个姓名。 愿意回答你的，等下就在一张桌子上吃个饭，不愿意告诉你的，也不要纠缠。 毕竟这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还好这个年代就是这样，讲究一个速度。 陈长安也是见不得这场面，交代了刘红军几句之后，就去了厨房后厨。 南易正在带着帮厨们忙活着。今天人不少，主菜还是红烧肉配大馒头。需要的时间不少。 陈长安觉得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自己了，刘炳辉的那句找补的话，可是骗不了所有的人。 万一再有几个女青年不断的纠缠自己，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为此陈长安在后厨对付几口就回去了。 这种场合，说实话，双方的领导都在场，很多人都会放不开。完全就是形式主义。 不过能见见面，联谊会之后，可能还是会打听打听自己中意的人，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 自从范红涛被自己亲手抓住之后，陈长安又恢复了天天在办公室看报纸。回家吃饭看看妹妹们画的画。 时不时的点评几句，有的时候提出几句漫画的技巧，还是能把妹妹们唬住的。 没办法陈长安就只有这点东西了。什么油画，国画，彩绘之类的，陈长安压根就不懂。 看着妹妹们画画，陈长安也准备画点东西。 随着三年自然灾害的结束，年后几面会变得越来越好，陈长安也准备开始准备把自己关于摩托车厂家属院设计出来了。 包括家属楼的布局，陈长安可是不想把自己厂里工人的房屋，搞成小小的蜗居。 不说需要什么上百平米的，七八十平米总要有吧？再不济六十平米没有公摊面积，已经是最低限度了。这也差不多够一家三口的生活了。 还有配套的供暖，公共浴室，饭店，供销社，甚至是小区绿化。这些都要考虑。 随着陈长安自己的想象，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的还要修改一下。 之后的几天，陈长安每天到了厂里之后，喝茶看报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距离联谊会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陈长安的设计也快要完成了。 “砰砰砰”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打断了陈长安的思路。没办法，这个年代还没有集中供暖。 这个大一个小区，陈长安需要计算一下锅炉的大小。估计也就是只能用水暖。 保温材料，进水出水管道的走向，大小。雨水排污管道，包括消防管道。密密麻麻的线路，对于不是设计专业的陈长安，已经快要被搞崩溃了。 算了，刚好休息一下。小区蓝图和外形简单，这看不见的东西才叫麻烦。比如避雷需不需要考虑？ 收起了图纸，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这才说道“请进。” 看着史和平进来，陈长安刚刚有些缓解的头疼，又开始了。 陈长安真的是最怕史和平来自己办公室。 因为这家伙来自己办公室，就没有过好事。 史和平技术不错，一般的问题到了史和平这里，基本上都能解决了。 如果史和平拿不定主意，或者解决不了的事情，到了陈长安这里也是棘手的问题。 而且史和平不光是技术能力不错，管理也不错。需要他来汇报的问题，大概率就是真有问题。 “陈厂长，我发现了一些情况，来找您汇报工作。” 果然一听史和平的话，陈长安就是脑壳疼。技术上有啥问题还好解决。其它方面的事情才叫麻烦。希望这次别再是跟敌特有关系的了。 “你说吧。” “就是最近车间里，很多人都在请病假，厂子里的卫生所，也是人满为患。都是厂里的工人或者家属去看病。” 陈长安听了史和平的话，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敌特，陈长安真的是怕了。实在是不想和特殊部门的人打交道了。 生病而已，不影响摩托车厂的计划就行。这都比较事。 最多就是个流感罢了，后世常见。经常有什么甲流啊之类的。小孩子就是发烧，手足口之类的。 在厉害能有后世疫情被封家里，门都出不去，天天只能窝在家里的时候厉害？ 第212章 向上级汇报 陈长安轻松的说道“正常的流行性感冒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厂里人员密集，有人感冒了互相传染，都是正常的。 找宣传科，宣传一下要讲究卫生。有人打喷嚏，流鼻涕，咳嗽的，自觉一点。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凑了。 自己感冒了也不要传染其他人。然后在和卫生所打声招呼，他们是医生更加权威一些，不能只治病不普及医学常识。 治疗是很重要，但是普及医学常识也很重要的。” 史和平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这厂子里每天都是几百人在请病假。 您也知道，不是病的太严重，一般工人们都不愿意请假。 有点不舒服扛一扛，忍一忍就过去了。而且请病假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在这么下去，肯定会影响厂里的产量的。” “多少？每天几百人？”陈长安有点震惊，厂里才多少人？这每天几百人几百人的请假，这怎么能行？ 现在暂时是不影响厂里任务，但是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影响产量。等产量降低的时候，那就晚了。 史和平点点头，表示就是几百人。 陈长安顿时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一般的请假，哪怕人多点也不怕，毕竟同时很多人请假也只是偶尔一天。都是正常现象。 但是这样每天几百人，一直持续，甚至还有上升的趋势，就很危险。 而且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人病了，很不舒服，但是不想请假，觉得忍一忍扛一扛就过去了，甚至是人发烧了之后，继续带病上班。 这个时候再加上上班之后的体力消耗，很可能会出现在工位上晕倒，乃至重大工伤的可能性。 问题有些严重，陈长安心里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什么。现在最乐观的情况就是流行性感冒。 从后世而来的陈长安很清楚，最怕的就是疫情，而且肯定不止摩托车厂是这样。恐怕轧钢厂，纺织厂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陈长安对着史和平说道，“你去找一下侯姐，把情况和她说一下。让采购科多准备一些药品，包括中药也要准备一些，以防不测。” 史和平点点头就走了。而陈长安却陷入了沉思。 流行性的传染病恐怕要引起重视，不然后果还是很可怕的。陈长安决定去部里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由部里出面，请一个比较权威的医生来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传染病。 想到这里陈长安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了。刚刚的画的小区蓝图，需要好好收起来。 其实这种事情是需要和刘炳辉商量一下的，但是以刘炳辉的表现，陈长安也懒得和他说。 这种事情哪有陈长安知道的清楚，恐怕就是部里，自己不说清楚，不坚持一下，恐怕部里都不会太过重视这个事情。 陈长安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部里，等了一会就见到了聂大爷。 当陈长安讲述了摩托车厂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担忧之后。和陈长安一样，聂大爷也是陷入了沉思。 事情其实并没有陈长安想的那么简单。毕竟不管是流行病也好，还是疫情也罢，这些都不是自己这个部门能够决定的。 肯定是要找其它部门合作的，你要请医生，无论是聂大爷自己看病，还是因为厂里的病人，这些都是需要其它部门领导点头的。 毕竟大家都是同级别的，你不可能跨过人家领导，直接找到医生本人。 但是两个部门联合起来的行动，动静不可能小的了，至少一定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所以这件事还需要向更高级别的领导汇报。 现在谁都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疫情，如果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工人感冒，去找大领导专门汇报这个？ 大领导的时间就这么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无能？ 毕竟在聂大爷这个位置上，任何决定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黑暗的角落里盯着你。 说到底，流行病也好，疫情也好，都不是自己这个部门的事情，其实不管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牵扯到摩托车厂，就不能是小问题了，毕竟牵扯到了外汇。 随着摩托车厂的新款摩托车持续火爆，已经能够带给国家稳定的外汇来源了。 而随着今年开始，北方的雨水逐渐恢复正常，在配合人工降雨，可以预见的大丰收就在眼前了。 北方国家的债务也逐渐偿还完毕，国家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到大发展的阶段了。 国家对于外汇的使用，早就进入规划当中了，要是摩托车厂有个什么情况，导致外汇损失，那问题可就大了。 因为聂大爷知道，有些项目，对于国家现阶段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涉及到国家的安全与稳定。不受其他国家的讹诈。 聂大爷很清楚，这个任务艰巨而伟大，但是同样的困难重重。很多实验器材都需要用外汇在国外去购买。 这也是很多厂子知道摩托车厂挣了不少外汇，前几年因为没有粮食，都用外汇去采购粮食了。 而从今年开始，粮食渐渐的已经不再需要外购了，就想着申请一些外汇，采购一些新型的生产线。 但是国家全部都拒绝了，原因就在于这个任务，对国家太过重要了，需要很多外汇来完成这个任务。 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汇合，毕竟如果真的是陈长安预测的那样，说严重一点，整个国家都会损失巨大。 考虑到陈长安做事情的严谨性，聂大爷选择相信陈长安。然后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 陈长安想了想回答道“首先第一点，就是需要整个四九城的所有医院，汇报一下最近出现的感冒人数。 不需要特别的精确，只要有一个大概的人数就行，先确定是哪里的病人多，哪里的病人严重。 是一个地区的原因还是整个四九城乃至于是整个华北地区。 然后就是有些什么症状？用的什么药治疗的，治疗的效果怎么样？ 再就是需要找几位德高望重的，精通医术的大医，尤其是对于流行性感冒或者疫病很了解的医生。 不管是中医也好，西医也好，都来看看病人，判断一下。 哪怕最后得到的结论，不是疫情，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早点介入，早点治疗，也是为广大的人民群众做好事嘛。” 第213章 证明 聂大爷听了陈长安的话点点头。对于这样的的事情，确实需要慎重。 在不能确定的情况下。确实需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尤其是对医院的一线工作人员去了解情况学也是最准确的。 为人民服务，可不是一句空话。假设真的有传染病。早发现早治疗，那就能将大问题变成小问题。 在陈长安在说完事情之后，就离开了。没办法领导们不可能只关注着你这一件事。 陈长安在回摩托车厂的路上。陈长安还是觉得，恐怕聂大爷身不由己，顾虑太多了。 恐怕这件事情的调查结果，很难出来。但是作为外汇的主要来源，上级领导不重视这个疫情。但是摩托车厂不能不重视。 这个事情还是需要摩托车厂自己行动起来，毕竟靠人不如靠己啊。 陈长安回到了摩托车厂之后，办公室都没回，直接就来到了厂里的卫生所。 摩托车厂卫生所，其实就是在行政楼旁边盖的几间小平房。 当初也是用建设宿舍楼剩下的建筑材料建成的。 因为还要服务摩托车厂的职工家属，所以大门没有对着厂里面，而是对着外面的街道。 由于摩托车厂的快速发展，卫生所对于现在的摩托车厂已经是落后了。只有三名医生，两名护士。 其中一名中医，一名西医内科女医生，一名西医外科医生。 这样的配置，其实对于一般的厂子来说已经够了。 厂子里的工人，有个小磕碰什么的，家属中的孩子，在外面疯跑摔伤了，也可以来这里涂点药水。 但是你要说做手术，哪怕是后世最常见的阑尾炎手术。那是不可能的。 不光是没有这个技术，就连设备也没有。就内科医生有一个听诊器。两支体温计。 外科医生有两把镊子剪刀纱布之类的了。 内外科医生看不了的，就去找找中医看看，再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当陈长安来到卫生所的时候，几间房子几乎是人满为患了。 和史和平说的一样，很多人都有感冒的症状，不止是工人，很多家属也都有同样的症状。 陈长安有些慌，先是找到了护士，要了一个口罩带上，这才走进了医务室，边走边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环境不怎么好，很简陋。医生也少，且都是内科病人，全部都集中在内科医生这边。 而外科医生是一个病人都没有。而中医那里，也只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人在把脉。 没办法，这几年中医被西医打压的有点惨。随着科学的进步，很多中医方面的说法让相信科学的西医无法理解。 比如阴阳五行，听起来好像很玄妙。但是你中医本身却不能用科学来证明。 比如你说针灸扎穴位。你怎么能够证明穴位的存在？ 我西医说有阑尾，我解剖之后确实能证明有。这就是证据。 你说的阴阳五行，穴位，都是虚无缥缈的。另外你用的草药你怎么证明他的有效成分是什么？ 并且很多草药本身就是带有毒性的，你怎么能保证吃了人不会出事？ 你根本证明不了。既然证明不了，那你就是庸医，是骗子。 这些话中医无法反驳，因为中医们确实证明不了。 随着一些高学历的西医带头打压，被称为落后的，愚昧的巫医。这些中医老先生们，基本上被打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而年轻一代也更愿意相信西医的说法。毕竟西医的证明肉眼可见，也更容易理解。很多病吃了药也能立竿见影。所以人们就更加愿意相信西医了。 也只有一些看了一辈子中医的老年人，才会不信任西医，继续去找中医看病。 陈长安是带着目的来了，既是考察，也是准备询问一下。 外科医生就算了，没啥好问题的，看着内科医生很忙，就先到中医这边看看。 毕竟在后世，想找一个靠谱中医可是不太容易了。陈长安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中医到底怎么样。 毕竟陈长安从来没有看过中医，关于中医的知识全是道听途说。出于好奇，就来到了老中医的身边。 看着老中医一会把左手脉搏，一会把右手脉搏，有看看舌头，又是问问题的。这一套下来，也是用了不少时间。 接着就给病人开了一副药方，也只是说先回去吃着，吃完了或者有什么变得更严重了，再来。 你别说这一套下来，看的人不明就里的。这什么阴阳啊，五行啊，什么这个气，那个气的。这个穴，那个穴的。 普通人哪能听得懂这个啊，再加上吃个药也说的含糊其辞，吃完再来。还要调整药。或者变严重了再来。 这不就是在暗示，你吃了这药可能会没有效果吗？这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靠谱。 也许本来很有效果，可能是吃了两次药病就好了。本身医生很有把握，可能是怕落人口实，也可能是自认为的谦虚没得，不把话说满。 另一种情况就是医生本身就没啥把握，纯粹就是在拿病人实验。 吃了这次的药没有效果？那换一个药再试试。还没效果？再试试。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大家都是中医，都是半瓶子的水平。 所以在有了西医这个选择之后，谁还去找中医看病？即便是你中医确实有水平，花费那么长时间，还要捏着鼻子喝下那么苦的药。 同样都能治好病。你怎么和人家一个药片，一个胶囊，喝一口水就解决了的比？不说别人了，换成你，你愿意吗？ 陈长安正在思考着中医与西医的利弊时，这位老中医的病人看完了显然他是认识陈长安的，于是起身对着陈长安拱了拱手。喊了一声“ 陈厂长。” 陈长安有些尴尬，毕竟之前没有关注过卫生所，陈长安身体也不错，来到这个时代，除了那次抓捕范红涛磕伤了胳膊肘，其他时候，在没有生过病。 所以陈长安也不知道对面叫什么，但是人家认识他。 这让陈长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么大的厂子，陈长安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认识。 第214章 劣势 陈长安看着这位花白呼吸的老中医，问道“您老贵姓啊？” “免贵，姓蒲。” 嗯这个姓少见，最出名的估计就是蒲松龄了。 陈长安点点头，看着内科医生还在忙着也不好打扰人家看病，就和这位蒲老中医聊聊吧。 于是陈长安对着老中医问道“蒲老啊，您对于最近咱们厂里，这么多生病的人怎么看啊？” 蒲老闻言，犹豫了一下说道“用西医的说法，就是流行传染病。” 陈长安也没在意，毕竟如果真用什么阴阳五行的中医说法，自己也确实听不懂。 于是陈长安继续问道“那您老有什么办法治疗吗？” “要看过病人才能确定。” 得了，这是一位不愿意多说的老中医。估计他心里什么都清楚。 毕竟是老中医了，经验丰富，看过的见过的病肯定不少。 这传染病肯定是看出来了，不过受到西医的打压，不太敢说了。 也是，你说什么，人家就反驳什么。再让你拿出证据。中医能怎么办？ 对于中医来说，学医靠的是和师父口口相传，后面出师了，靠着天赋，悟性，和经验来增长医术。 和西医辩论的时候，怎么能拿得出证据呢？难道和西医说，我小时候师父就是这样教的？或者说书上写的方子就是这个？ 陈长安想了想，别人怎么说，怎么想，都不重要。不管你是中医也好，西医也罢。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对于这次的流行病，陈长安心里是希望中医，西医团结一致。但是陈长安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种事明面上肯定是不能碰的。甚至是立场都最好不要表达。 但是在摩托车厂的这一亩三分地上，陈长安还是有话语权的。 于是陈长安说道“蒲老啊，您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呢，不论中医还是西医。在我看来能治好病的就是好医生。 中医，西医各有优点。您是中医，中医的优点我就不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那我就来说说西医的优点，第一就是疫苗，这个没的说。打一针，一辈子不得这个病了，中医就比不了。 第二就是手术，有些病，尤其是急重症，中医确实是不如西医的。” 说到这里看着蒲老有些不服气，陈长安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当然，对于急重症，中医也有一些方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西医在在处理急重症的时候，有着自己的一套流程。 咱们先不说治愈率的问题，中医可能在某几个病症有很好的效果，但是从整体上来看，在急重症这一块中医确实比不过。” 蒲老叹了一口气，算是认可了陈长安的说法。 看着蒲老的表情，陈长安话风一转，说道“但是中医也有中医的好处。当出现一种新的，以前没有发现的疾病时，中医的表现就要比西医好了。 而且中医在治疗慢性病尤其是顽固性的疾病上，中医要比西医的表现好一些。” 陈长安的话，可能是让蒲老觉得，陈长安对于中医没有偏见，这才说道“那有什么用？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多少病人见吃了几副药没有效果，就说中医骗人，不在相信中医。这才让中医落到今天这副田地。” 陈长安觉得，蒲老说的不完全对，于是说道“也不完全是这样吧，毕竟人家西医讲究科学，实验。东西都是摆在明面上。中医的很多东西证明不了，这才让很多人对于中医半信半疑啊。” 蒲老对于陈长安的话显然是不屑一顾的。 见蒲老的表情好像不太服气，于是陈长安问道“那您说说，中医怎么证明自己？单单靠着偶尔治好某一个或者某几个人可是没有的。” 陈长安让蒲老自己证明中医，显然是让蒲老不高兴了，于是说道“证明什么？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需要向别人证明？ 科学又怎么样？我不否认科学，也不否认西医。 但是我们中医也是一门学科，和西医完全不同的一门学科。 西医让我们中医用西医的方法来证明自己，那为什么不是西医用我们中医的方法来证明西医呢？ 他们同样不能证明。” 蒲老的一番话有些绕口，但是陈长安听懂了。中医与西医，目的都是救死扶伤。 但是他们使用的方法完全不同，叫对方用自己的理论来证明对方是对的，这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虽然陈长安觉得蒲老说的有道理，但是却有一点不能忽视的问题就是民众或者说是病人，能不能理解你的理论。 比如同样是感冒，西医说你是感冒，嗓子发炎了。你能理解吧？ 但是中医说你偶感风寒，清气怎么样，浊气怎么样。阴阳怎么样。你能听懂吗？ 那对比于中医，西医对于病的解释，比中医可是友善的多了。 于是陈长安说道“但是中医的理论太过于玄奥了，别说一般的病人了，即便是有文化的人，对于你们的解释，也是听不懂。 将中西医的理论摆在病人面前，您觉得病人会相信谁？” 听了陈长安的话，刚刚还有些激动的蒲老，一下子就泄气了。 是啊，中医的理论，很多中医自己都经常搞错，导致误诊。讲给不懂中医的人，肯定更加听不懂。 这也同样是中医不能普及的重要原因之一。 陈长安继续说道“中医还在秉承着老一辈的师傅带徒弟的做法。有些中医将自己的经验，方子到死都不愿意传授。 而且学习中医还有一定的局限性，师父并不能保证，徒弟一定可以独当一面，还要看天赋，悟性等等其他方面。 一名好的中医，需要多少年的培养和成长？ 在反观西医，建一所医学院，三五年的时间就能培养出几十几百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医生出来。 也许他们的水平不怎么样，很多病症也看不了，但是西医有着严谨的诊疗方法。 比如验血，那个指标不好，对应着什么问题，拍片子，哪里骨折看的一清二楚。 反观中医，三四十岁了，误诊是常有的事。甚至很多病症全是靠蒙，靠猜。一次次的实验。 您说，换成您是一位什么医术都不会的人，您会选择找谁看病？” 第215章 实话 听了陈长安的一番话，蒲老沉默不语。陈长安说的都是实情，也把中医的弊端说了出来，蒲老无话可说。 中医确实有着很多的问题，最重要的就是看病的方法，没有办法量化。 同样的病，在不同的西医那里，给的药都是一样的，吃法也是一样的。 但是在中医这里，每个医生开的药都不相同。中医们根据自己的经验，开药方，甚至是同一种药的用量也各不相同。 这样的方法，根本就没有办法量化，给人的感觉就是不靠谱。如果吃了中药效果在不好，那口碑自然就没了。 看着蒲老连精气神都没有，陈长安也是安慰道“其实中医也是有些优势的，在慢性病和免疫病的治疗上很有优势。” 听了陈长安的话，蒲老打断道“行了，我活了这么大，这些事情早就看开了。你也不用安慰我，我也没几年好活了，死了之后我管他中医西医，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了。” 看着对面明显口是心非的蒲老，陈长安笑了笑，还真是一个倔老头。 不过既然这么在意中医，且陈长安在夸西医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服气的样子，陈长安觉得这位蒲老，大概率还是有些本事的。 这么大的年纪，经验方面肯定没问题，那么肯定有些拿手的本事，看看能不能套出来。 于是陈长安问道“蒲老，您都擅长哪一科啊？儿科？妇科？伤寒？” 见蒲老不回答，于是说道“都不是？难道您是火神派的？” 没办法陈长安不太懂中医，也就知道这么几个派系。 蒲老笑了笑回答道“都懂一些。” 呵，说了跟没说一样。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陈长安转身就走，出门前还怼了蒲老一句，“中医就是喜欢故弄玄虚，你去问问西医的医生懂什么科，人家立刻就能告诉你。 光想着中医被人排挤，就没想过人家为什么排挤你们？” 原本陈长安还想着给中医出出主意，毕竟也是中国几千年以来一直保留下来的遗产，后世的中药都被小日子弄走了，真没效果人家会要你的东西？ 陈长安走了，这么多病人，陈长安不想打扰医生看病。虽然戴着口罩，陈长安还是有些害怕。就离开了卫生所，等着中午吃饭或者下班再去找内科医生聊一聊。 自己厂里的卫生所里的医生，水平肯定也高不了多少。就算问了可能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最后可能还是要看部里和其他部门的沟通情况。心里叹了口气，希望不是什么严重的疫情。 而在卫生所里，陈长安走了之后，蒲老呆呆坐了很久。回想着陈长安刚刚和自己说的话。 蒲老也想改变中医目前的现状，可是面对咄咄逼人的西医，中医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不然以蒲老的本事，也不会屈尊躲到摩托车厂的卫生所里了。 脸色变换了很久，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之后，饭都顾不上吃就匆匆离开了摩托车厂。 陈长安中午吃过饭后，就来到了各个车间检查。毕竟心里担忧啊，来到车间看看工人们的状态怎么样，心里才有有底。 可惜的是，工人的状态普遍都不是很好，很多工人都是边咳嗽，边干活。而且工人本人并不在意。 他们觉得只是开春了，天气变化。导致自己嗓子有些不舒服，你看看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样，大家都差不多。 下班回家之后，忧心忡忡的陈长安决定明天一早还是要在去部里一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摩托车厂的产量已经开始受到影响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陈长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口罩。这么多的口罩，陈长安估计还是需要部里出面才行。 再就是药品，这个东西就算是不能治疗，哪怕能缓解一下病情也是好的。 唉，叹了口气。这个时候需要一位权威医生站出来，上级领导们才会重视这个事情。 只靠着陈长安自己，根本就不会引起上级领导的注意。 没办法你陈长安都不懂医学，你说的话谁能相信。要是陈长安这个时候找领导说我能造战斗机。 领导们都可能都会觉得值得赌一把，相信陈长安。但是医学。。。 晚上吃的饭，都觉得没味道，还让秀英觉得自己做的饭菜不合胃口。有些伤心。 见到大姐伤心了，秀花和秀娟也开始不高兴起来了。 陈长安又开始安慰妹妹，等到休息的时候，在教妹妹们画几个卡通人物，这才算是哄好了几个妹妹。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陈长安直还在疑惑这是谁来了。自从前院的住户都是摩托车厂的人之后，基本上自己在家很少有人会来打扰自己了。 就算是有啥事也最多就是在做饭吃饭的时候来，比如谁家做了好吃的，就给陈长安端一碗过来尝一尝。 当然，陈长安也不占他们便宜，自家做什么好吃的也会给他们端一碗。 这吃完饭之后，都准备洗洗睡了，还来敲门。 当陈长安打开门之后，确实有些惊讶。 “蒲老？您怎么来了？” “陈厂长，这个时候上门，有些冒昧了。”蒲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已经三月了，外面还是有些冷的，陈长安也没有在意白天蒲老对自己的态度。这个时候找上门肯定是有事，很可能就和疫情有关系。 想到这里，陈长安不敢怠慢，于是连忙说道“蒲老，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大晚上的上门，有啥事不能明天到厂里说吗？来来来，外面冷，先进来再说吧。” 等蒲老进来，陈长安给他沏一杯茶之后，这才等着蒲老说明今天的来意。 蒲老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陈厂长，我今天来上门找您。 第一就是向您道歉，上午在厂里我欺骗了您。不光是我知道，就连很多中医同行都知道。 最近的病人其实很多都是传染病。早上您问我，我没有跟您说实话。” 一句话就让陈长安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是因为蒲老对自己的隐瞒，而是因为真的是疫情。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216章 又让提建议? 于是陈长安问道“蒲老，您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也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我想您老这么晚来我这里也不光是跟我道歉的吧？” 蒲老点点头，这才开始讲述起来“其实，这次的传染病，不算严重。就是普通的麻疹而已。 我早年在西南行医，遇到过很多次了。也只好过很多次了。对于一些老中医们来说，有点麻烦，但是并不算太困难。 但是经过我们几位中医的讨论，西医目前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来治疗，只能使用抗生素。 这样一些身体本身就不好的人，治疗的效果就会比较差。” 说到这里蒲老犹豫了一下，接下来的话，有些损害中医的形象了。但是想了想那个人跟自己说的陈长安的情况，蒲老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们中医，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以及打压。所以当时就有人提出，趁着这次的传染病，中医们都不出手。 当然能够出手救治的人也不多，有些人觉得自从当了医生，就要以病人为先。不能因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而把气撒在病人身上。 这话一出来，立刻遭到了好几位被打压严重的老中医反对。他们坚持不要出手，就是要为难西医。 这些人当中大多数都被西医打压了。想着再把中医圈子得罪了，以后恐怕在难以生存在这个圈子里了。 都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在对方的强烈坚持下。不少心系病人的医生，无奈之下只能保留意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这些人当中就有蒲老。 陈长安听完蒲老的话，有些气愤，但是也能理解他们。 行了几十年医，走到哪里都被人喊神医。救死扶伤一辈子，受人尊敬了一辈子了。到老了，被一帮小年轻喊骗子。 这也就算了，毕竟不懂中医，也不是一种圈子里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结果对方越来越过分了，职务也没有了，待遇也没有了，病人也越来越少了。 这还能行吗？这不就是砸人饭碗嘛？偏偏中医还没办法反击。没办法啊，你去和人家讲五行，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 所以在中医发现了这次流行病之后，就想着既然不算严重，可以兜底，就想着给西医一个教训。 你不是说我们是骗子吗？你们不是科学嘛？光靠说有什么用？你们治不好，束手无策的时候，我们中医出手，治好了。 你还能怎么说？还说我们是骗子？骗子能把病治好，你们治不好，你们还不如骗子呢。 这一波操作，陈长安只能说，中医虽然不把病人当回事。其中有麻疹不算太严重的传染病，中医有把握之外。还是因为被西医打压的太过厉害了。 饭碗都要被砸了，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中医的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了。 只有中医解决了生死问题，才能顾得上给病人看病。所以陈长安非常理解他们。 于是陈长安问道“那您今天晚上来找我，并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告密嘛？” “不怕。”蒲老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我们中医已经决定，先出手救治病人了。” “真的？”陈长安很惊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中医们改变了自己原来的决定。 但是对于摩托车厂，或者病人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希望陈厂长答应。为了报答陈厂长，只要您答应了，我还有不少的老朋友，都愿意来到摩托车厂的卫生所上班。” 陈长安闻言，想了一下。蒲老的朋友，大概率也是医术不错的老中医，估计也是被打压的狠了，心灰意冷对于职务什么的已经不想那么多了。 找个地方能够专心给病人看病，和好朋友们聊聊天。这是到自己这里来养老了啊。 不过陈长安倒是欢迎，今天去看了卫生所之后，觉得和摩托车厂这样的万人大厂根本不匹配。差的有点远。 正准备改造一下卫生所，扩建一下。正好这些老中医们就准备来了。 这是好事，于是说道“来我们这里当然欢迎，但是先说说的你们的要求吧。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不一定能满足你们这个条件。” “我们当中，有一位御医。他听说您非常擅长给人出主意。所以就想请您也给我们中医们出出主意。 不说改变被打压的现状吧，至少要有点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来证明一下我们自己。” 看着陈长安沉思的样子，蒲老继续说道“目前西医让我们中医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我们拿出的所有证据，西医全都不认可。 从最基本的皇帝内经，伤害杂病论这些古籍，都不认可。就连我们中医经典的针灸穴位他们也不认可。 说是通过人体解剖，根本就找不到中医所谓的穴位。这不是荒谬嘛，我扎他一针，他半边身子都麻了，却不承认有穴位。” 看着蒲老气呼呼的样子，陈长安能想象的到画面。一帮胡子花白的老中医们，面对着比他们年轻的西医，据理力争着。可是对方对于老中医的说法嗤之以鼻，认为老中医们不懂科学，愚昧，无知。 中医们说风邪，西医们让老中医们用显微镜来证明，风邪是什么。 你说你的药能治病，请用化学方程式证明一下。有效成分是什么？ 附子有毒，尤其是大量服用，会致人死亡。你要用大量附子救人命，那你没有救回来，是不是因为你用药过量导致的呢？ 至于什么五脏六腑的五行属性，就不要说了，连证明都不需要了，都是封建社会故弄玄虚的把戏。 也就是骨科还算是有点本事，但那也是以前科学不发达。没有办法，不知道实验了多少次，才了解了各个关节的构造。勉强实验出来的结果而已。 有了科学的仪器，才能正确的为病人解除痛苦，所以中医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说这些干了一辈子的老中医们听到这样的话，能不反击一下嘛？ 第217章 中成药 陈长安理解这些老中医们的做法。要是中西医之间互相切磋一下医术，技不如人也就认了，确实不如人家。 可现在的问题是，人家根本就不认可你的治疗结果。 治好了，那是病人的免疫力强大，即便是没有通过你的治疗，病人自己就能自愈。 治不好，那更简单了，你的治疗方法根本就没有用，纯纯的骗子。 中医现在遇到的难题，不是没有治疗效果，而是不被认可。 蒲老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的，陈长安擅长出主意。 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陈长安的身上，让陈长安继续出个主意，让中医度过这个难关。 这一下子，让陈长安的压力变得很大。 表面上看，陈长安出个主意，没啥损失。成功了很多老中医认可陈长安，来到摩托车厂的卫生所报答陈长安。不成功，陈长安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但是这可是关乎着中医的未来。一旦陈长安的主意没有效果，中医的损失太大了，陈长安自己的内心也不好过。 陈长安想了很久，确实很想帮助中医。这些中医们肯定也是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过了。 毕竟这不是因为医学手段的比拼，老中医们可能医术不错，但是这并不是单纯的比治疗。 蒲老看着陈长安也不着急，毕竟总要给陈长安一点时间。这能不能翻身全靠陈长安的主意了。 连续抽了两支烟后，陈长安这才开口说道“蒲老，话咱们先说在前头，主意我帮你们出了，但是效果怎么样，我也不能保证。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 见蒲老点点头，陈长安才继续说道“第一点，就是最好中医能有一个领头人。这个人不一定是医术最好的人，但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众人尊敬，敬仰的人。 组成一个中医的联盟，将一盘散沙的中医联合起来。形成一个至少是明面上的松散联盟。 比如中华医学会，或者中医联合会之类的组织，当然必须要合法。 这样当这个组织派人去和西医谈判的时候，才能是代表的整个中医届，而不是某一个中医。 这叫师出有名。当这个组织合法化之后，组织就可以指定一些，中医的治疗规范。 当这些规范能够被左右中医认可，那么这就是一条真正的规范。 在于西医辩论的时候，这条规范就是可以拿出来说事的，如果西医还不认可，你们也可以反击不认可他们的规范。” 蒲老激动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合法的组织，组织里的承认的规范。你不认可我的，我也可以不认可你的。至少在双方对话时，中医们不会被人以个人为由拒绝对话。 陈长安却觉得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有这些人家西医也不一定认可你们。必须要在他们认可的赛道中做出成绩，才会得到一些尊重。 于是继续开口说道“第二点，有了组织，最好是在组织的带领下，做出一些统计。 比如有些成方，到底有没有效果？你说有效果，他说没效果，那怎么证明呢？很简单就用西医认可的统计学。 找来一百个感冒的病人，不要搞什么加减，哪怕是效果差一些。 这一百个病人，经过一个成方的三天治疗，有多少人恢复了？有多少人没效果。 什么原因没有效果？是不是引起感冒的原因不一样？有些人是冻的感冒，就是流清鼻涕，打喷嚏？ 是不是有些人流浓鼻涕？是不是有些人发烧了？ 他们虽然都是感冒了，但是引起感冒的原因不同，是不是就需要换一个方子治疗？ 那么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找来一百个流清鼻涕的人来，这一次一个方子，三天治好了所有病人。 那么我想问问，这样能不能证明，中医？或者说能不能证明中医的治疗方法有用？” 蒲老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这个方法好。这样的例子摆在眼前，谁还敢说中医没用？ 蒲老甚至有把握普通感冒根本不需要三天。还能再把规模扩大。 想想吧，五百个感冒的病人，把把脉，看看症状，看看舌头。听病人讲述一下得病的过程。一两天之内，病人全都恢复了健康。 有着五百个例子，谁还敢说中医是骗子？还有这五百个病人，都是中医们的证人。 想想就觉得激动，蒲老觉得中医翻身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却听到陈长安继续说道“第三点也是能够扩大中医的影响力，就是中成药。” 蒲老疑惑道“中成药？药丸？” “对，就是药丸。刚刚第二点如果成功了，那么这个成方就是被成功验证了。至少是对于就一种感冒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把这个药做成药丸或者小药片，和西医一样。一天几次，一次几片。 在说明书上写好了，对于受凉的感冒有效果，出来的症状是什么。自己对症购买，不是这个症状的吃了没效果。甚至会有什么副作用，都写出来。 最后在标注，这是中成药，全是用野生草药制作的。 你看，有些病人生病了，对照着说明书一看，这症状和我的一样。 这连去医院看医生都省了，买点药一吃，好了。几不耽误工作也省下了去医院的费用。 甚至还会在家里常备，你看看搞是不是即得了名声，又得了利？” 蒲老已经快要坐不住了，他们一棒子老头，论看病，他们不怕西医。 但是被人打压，被人骂是骗子。却有口难辩，经过陈长安的一番话之后，蒲老觉得中医大有可为啊。 要不是还有一些理智，蒲老早就起身去找那帮老家伙们分享来自陈长安的话了。 陈长安准备把话一次说完，省的一次次的往自己家里跑，于是继续说道“我大概了解你们中医，如果你们上面有人，可以和一些部门，或者厂子，合办一个制药厂。 你们的那个组织成员里，要是有像云南白药，安宫牛黄丸之类的宝药，也可以拿出来。 份子钱拿不了，当个顾问，拿个工资或者津贴还是可以的。还能把工作传给儿子或者徒弟，也算是一份不错的保障。 第218章 喝药 蒲老也是点了点头，现在摆个小摊位都是公家的，利润上交之后领工资。 再想靠着开医馆挣钱也很难了，要不就是去医院看诊，要不就是去药厂上班，有份正式工作比啥都强。 还是铁饭碗，能传给子孙后代。贡献了药方还能有些奖励。已经算是不错了。 有些中医精通药理，这样的人去制药厂，也算是一条出路。 而这个组织的事情也很多，陈长安只是拿感冒做了一个比喻，实际上只有感冒一种病是中医擅长的吗？ 传染病，胃病，咳嗽，都可以继续研究成方。 这个年代很多人吃的都是粗粮，再加上身上没啥油水，拉屎都快要拉不出来了。就是搞点泻药都有人买。 或者吃了脏东西，拉肚子，止泻药也可以搞的。 这一算下来，够这一帮子中医忙活了。 在蒲老答应了明天在摩托车厂开始治疗麻疹之后。这才激动的离开陈长安家。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蒲老，陈长安感叹了一下，中医也算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遗产了。希望能够传承下去吧。 第二天，陈长安来到了摩托车厂，就去找了蒲老。 刚刚走进卫生所，就看到蒲老正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为啥说是闭目养神，因为蒲老正在闭着眼睛打哈欠。 陈长安走进卫生所之后，有个小护士喊了一声“陈厂长。” 蒲老这才睁开眼睛，看到陈长安来了之后也不说话，拿起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等陈长安走到蒲老身边的时候，蒲老已经写完了。将手中的纸递给陈长安之后说道“这是我早年在西南行医时遇到麻疹之后，所研究的方子。这几天我看了一下，至少摩托车厂的大多数人都能够治愈。” 随后挥了挥手，对着陈长安说道“昨天忙了一晚上，我现在睡一会，陈厂长不会怪罪我吧？” “您老这么大年纪了，不行就回去休息就行了。在厂里哪有家里睡的舒服。”陈长安拿到了方子，困扰厂里的流行病很快就要解决了，也是笑着和蒲老说着。 蒲老闻言说道“那不行，方子是我拿出来的，等下工人们在厂里喝了药，有什么问题我是要负责的。哪里有出了方子，不负责后续的道理。” 陈长安觉得蒲老的话也有道理，真要是有点什么问题，这西医也不太对路数，还是让蒲老在厂里，哪怕睡觉都行，出了问题蒲老也方便解决。 陈长安直接拿着方子，先是回到办公室抄了一份。然后拿着方子来到了财务室。 “侯姐，厂里最近请病假的人太多了，我找了一个老中医，给了一个方子。 你安排人拿着方子去采购药品回来。” 陈长安在财务见到侯燕的第一时间就说明了来意。 侯燕有些诧异，这谁不能去买啊？大不了买回来报销就行了，还需要自己去？ 于是问道“买多少？” “多买点，最少要全厂工人够吃三天的药。” 侯燕听了陈长安的话，被吓到了，厂里万把人了，够上万人吃三天的，那要买多少啊？ 但是看着陈长安坚定的眼神，侯燕点点头，转身就去喊人了。 这次不能再出错了，这么大的一笔钱，自己带两个人亲自去。 陈长安又来到了保卫处，喊来了刘红军说道“等下财务的人要出去采购药品，数量有点多，你安排人跟着一起，多准备点人。还有车。” 等财务和保卫处的人都出去之后，陈长安又来到了食堂，找到了南易。 没办法啊，都是些不省心的人，自己不亲自安排实在是不放心。 没办法这些摩托车厂的领导干部们，大部分都是没啥学历的人。 做事想总是考虑的不够周全，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都是靠着跟着陈长安的时间长，混资历上来的。 陈长安不亲自交代清楚，在弄出点纰漏或者笑话出来。 厂里人员最集中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食堂，就连南易都有一些咳嗽。别说南易了，他家里的孩子都有生病的，梁拉娣都请假照顾孩子了。 听到陈长安说找了一个老中医求了一个方子，已经安排人去采购药品了。等回来就在食堂煮药，等中午工人们吃饭排队的时候一人来上一碗。 见南易想说什么，不等南易开口，陈长安就说道“回去告诉你家梁拉娣，下午有时间带着孩子去卫生所，那边给家属准备的也有药。” 这一下南易开心了，这得了病，大人还能扛一下，小孩子得了病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昨天还看着到处疯跑，吃啥都香的孩子。一早上起来蔫不拉几的，话也不爱说了，饭也不想吃了。让人看着心疼。 中午刚刚下工，工人们都往食堂赶去的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工人同志们，工人同志们，大家好。这里是摩托车厂广播站。 现在宣布一个好消息，由于流感的原因，我厂很多工人生病。不仅影响了工人们的身体健康，也影响了厂里的生产任务。 经厂领导的研究决定，从今天开始，所有工人，每日在食堂吃饭前，都要喝一碗由食堂准备的，治疗流感的药。连续三天。 以便于治疗，预防工人们的流感。家属们可以在工作时间前往厂卫生所，免费领药。 希望工人们都能够自觉喝药，不要让流感影响到我们的健康。” 工人们开心了。 得了病谁能高兴起来？带着病上班有多难受？工人们自己难道不知道？ 这下好了，厂里这事干的不错，直接在厂子里就把药给吃了。 家里老婆孩子也能去卫生所去吃药，相信这流感很快就能控制住。 等来到食堂的工人们，就看到保卫处的人，骑着拉货的正三轮摩托车，一趟一趟的不停往食堂拉药材。 而食堂门口已经支起来好几口大锅，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飘的到处都是。 正在食堂外排队的一名年轻工人，嘀咕道“怎么是中药啊，又苦又难喝。要是西药多好啊，一口喝下去，什么味都没有。” 一句话引来了很多老师傅的目光。站在年轻人前面的，是他的师父。听了他的话，转过身来，一巴掌就扇在他的脑袋上。 第219章 感恩 老师傅扇了自己徒弟一巴掌之后，感觉还不解气，对着屁股又是踢了一脚。 小徒弟被一脚踢的向旁边一歪，之后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吓的动都不敢动一下。耸着肩，低着头。一只手捂着脸，感觉非常委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平时很和蔼的师父，突然暴怒对他又打又踢的。 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西药不苦，吃着方便而已，就被自己师父一顿打。 明明平时自己活干的不好，连续做报废了好几个零件，师父都没有说自己什么。 看着小徒弟一脸疑惑的样子，老师傅还准备上去在给这徒弟来几下子。 接着就被周围排队的老师傅拦住了，见打不到小徒弟了，老师傅这才说道“你懂个屁，没看见厂里这么多人吗？去哪弄这么多西药？ 人要懂得感恩，也就是咱们陈厂长，体谅关心咱们工人。还给咱们想办法弄点药喝。 换个厂子你去看看？人家管不管你的死活？” 周围一众小年轻都觉得这位老师傅做的有些过了，即便是我们说错话了，说几句就行了，凭啥打我们。 可惜他们都是临时工，或者还没有出师。当着这么多老师傅的面，这话可是不敢说出口的。 老师傅见自己徒弟低着头不说话，明显还有些不服气。 于是继续说道“别不服气，你们小年轻都是生活在和平年代。不知道药的重要性。 当你们经历过自己身边最亲近，最在乎的人，因为没有药。一天天虚弱下去，让你束手无策的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在你需要的时候，药有多重要？” 说着说着，这位老师傅自己哭了起来，然后继续说道“前两年我的大孙子就是这种病，开始也是以为是感冒，没过几天身上就开始起疹子。然后就开始发烧，肺炎。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看着平时活泼好动，一天天围在自己身边，喊着自己爷爷的大孙子。躺在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我这心里跟刀割的一样。 好几年了，大孙子我还经常能听到大孙子在我耳边喊爷爷。 好不容易，第二个孙子出生了，也是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今年也能喊我爷爷了。我这心里总算是放下了。 不成想前几天又得了这个病。我没本事，找不到名医，去了医院都是按照感冒来治。 陈厂长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是厂长，平时做事咱们工人都服气。他找来的方子，肯定有用。 我的小孙子也算是有救了，你说说我能让你去诋毁陈厂长嘛？” 众人没有想到这位老师傅竟然还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样就能够理解听到自己徒弟说中药不好的时候，为什么动手打自己徒弟了。 一个徒弟半个儿，打自己徒弟那是天经地义。 这个时候小年轻也知道自己师父为啥打自己的，走到老师傅身边说道“师父我错了。不过壮壮生病了您怎么不跟我说呢？” “跟你说有什么用？算了，不说了现在有药了，壮壮也会没事的。还是要感谢陈厂长。” 见徒弟认错了，老师傅也就原谅徒弟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自己想起了大孙子，有些伤感罢了。 大孙子也是个没福气的，要是能早几年认识陈厂长，那该多好啊。 陈长安这个时候正站在食堂门口，亲自喝了一碗药，做了表率之后，开始监督工人们喝药。 喝药不光是治疗，也能起到预防的作用，所以陈长安规定，不管有没有症状，所有人都要喝一碗。 怕有些人觉得自己身体好，又没有症状，故意不喝。保卫处和食堂的人也不好多劝。 别看这会身体好，有些传染病，你看似没症状，只是因为潜伏期比别人长几天，后面一旦爆发，可能会比其他人更加严重。 陈长安在厂里威望高，很受工人们爱戴。他站在这里监督，就算心里想着不喝，看到了陈长安也会给陈长安一个面子，不争论什么，直接就喝了。 等排到老师傅的时候，自己先是喝了一碗，之后一下子跪在了陈长安的面前。 把陈长安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啊？免费喝一碗药就下跪？不至于。 连忙扶起老师傅，同时说道“老师傅，不至于，不至于。您这不是让我折寿嘛？您是厂里职工，这些都是厂里应该做的，您这是干什么啊。” 刚刚被陈长安扶起来的老师傅。满脸的泪水，哭着对陈长安说道“陈厂长啊，我要感谢你啊。你是我们一家老小的大恩人啊。” “不至于，不至于，老师傅，你太看得起我了。这都是厂里的决定。要感谢您就感谢国家，感谢厂里。继续为国家，为厂里继续发光发热就行了。”陈长安连忙说道。 见陈长安不提个人，只提厂子和国家，老师傅对着正在排队的工友们喊道“我家大孙子就是这个病没的，现在小孙子又得了这个病，要不是陈厂长，我这一家子都要活不下去了啊。 大伙说说，我是不是要感谢一下陈厂长啊？” 见不少人都点头同意自己的观点，于是老师傅转头对着陈长安说道“也就是现在不让了，不然我非要在家里给陈厂长您立一个长生牌位。” 见这位老师傅越说越离谱了，要是感谢，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谢就行了，知道陈长安的事迹就可以了。 要不您就私下里感谢，这越说越离谱这是真心感谢嘛？ 看了一眼刘红军，刘红军立刻心领神会。连忙走上前搀扶这老师傅说道“老同志啊，您看这后面还这么多人排队呢。都是饿着肚子等着吃饭呢。 您要是真心想感谢陈厂长，都在一个厂子里，什么时候都行。 您看我先给您扶到食堂里面先吃饭行不？” 老师傅被刘红军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于是点点头，在刘红军的搀扶下，走进了食堂。 陈长安点点头，不容易啊，这刘红军总算是做了一件对自己有帮助的事了。看来人家也是会进步的。 第220章 铺路 随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所有人都喝了药，陈长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没有人在给自己下跪了，这玩意陈长安有点不适应。真要是再多几个给自己下跪的陈长安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不过从工人们的感激中，陈长安也知道了不光是摩托车厂，外面很多地方都开始流行麻疹了。 可能是因为小孩子的抵抗力差，小孩的发病率是最高的。很多大人扛几天也就没事了。 但是陈长安能力有限，能管好摩托车厂的工人，基本上就是陈长安的极限了。 其他厂子甚至是四九城里的居民，那不是陈长安能管的。也管不了。 当陈长安走进食堂，打了饭菜准备吃饭的时候，很多工人都把自己的肉菜夹给陈长安，陈长安也是连忙躲避。 陈长安不缺肉吃，怎么能吃工人们的饭菜。连忙跑回办公室躲着去吃了。 工人们看着陈长安狼狈的跑出食堂，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笑声，并不是嘲笑或者嗤笑。而是一种把你当成自己人的笑。 他们因为能有陈长安这样的厂长而高兴，这一刻陈长安在厂里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下班之后，在一众工人的打招呼下，陈长安回到了四合院。刚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南易家的几个孩子和自家小妹妹秀娟在院子里疯跑。 果然，南易家的孩子应该是今天才去了卫生所喝了药，这晚上就看着没啥事了。蒲老的方子，确实厉害。 走进屋里却看到秀英和秀花正在画画，陈长安有些奇怪，自家妹妹每次都是把饭菜准备好，自己回家之后立刻开始炒菜，要不了多久就直接开始吃饭。之后收拾完才开始画画。 从来都没有例外过，今天却不做饭直接就在画画了。倒不是陈长安嫌弃自家妹妹不做饭，而是好奇，今天这饭在哪吃。 见陈长安回来了，秀英直接就说道“上午南家嫂子带着大毛二毛他们去卫生所了，带了几副药回来，这才吃了一次大毛他们几个就不发烧了。 南家嫂子说要感谢你，今天咱们都去他们家吃饭。” 听了妹妹的话，陈长安点点头，两家关系还不错，经常这样你请我一顿，我请你一顿。也没必要客气。 然后就站在两个妹妹身边看她们画的怎么样。别说秀英已经画的有模有样了，和陈长安已经有的一比了。虽然陈长安画的也不怎么样。 等在南易家吃过了饭，回到房间，陈长安开始准备继续画自己的蓝图。 没办法对于陈长安来说，传染病的防治工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事情已经向上汇报了，后面的事和陈长安关系已经不大了。 蓝图的管道太多了，陈长安还需要再考虑一下，这些管道怎么走才能更加合理。 先设计污水管道，毕竟没有压力，全靠管道的坡度往下流。不能乱来。 而供水管道和消防管道都有压力，可以稍微的改变一下走向。之后就是供暖管道。这个工作量对于陈长安这个非专业人士来说，确实有点难度。 就在陈长安抓耳挠腮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当陈长安打开门的时候，有些惊讶，竟然是今天排队喝药时，给自己下跪的那位老师傅来了。 “老师傅，您怎么到我这来了。先进来再说。” 老师傅不为所动，拉着站在他身后的小孩子。站到了陈长安的面前，然后对着孩子说道“壮壮，给你恩人磕个头。” 孩子是真听话，一句话没说，对着陈长安，跪下来直接就磕了三个头。 “老师傅，你这是干嘛呢？白天不就跟您说了嘛，真的没必要这样。赶紧让孩子起来吧。”陈长安连忙说道。 见磕了三个头，老师傅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然后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您是一位好厂长，还救了我小孙子的命，无论如何，我都要来感谢一下您。” “您要感谢就感谢，我也不拦着您，您这上来就让孩子磕头干嘛啊？ 行了，现在头也磕了，也算是感谢完了吧？那就进屋里坐一会吧。 人家孩子刚刚给自己磕了头，陈长安也不能没有什么表示，于是拿出来了昨天才给妹妹们买的桃酥。拿给了孩子吃。” 孩子看了看老师傅，见没有反对，这才拿着桃酥吃了起来。 陈长安还准备给孩子倒杯水。老师傅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您救了我孙子的命，按理说我应该要报答您。 但是我也知道您的原则，不收钱。我也没有太多的钱，拿的不多您估计也是瞧不上。” “看您这话说的，您要是真的觉得是我救了您的孙子，那现在做的就已经足够多了。”陈长安说道。 这老一辈的人大多认死理。觉得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这事能记一辈子。 老师傅继续说道“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要是他学习不好，就只能安排他接我的班了，到时候还是希望陈厂长能给他安排个好师傅。” 也不管陈长安答应不答应，继续说道“这是我儿子在朝鲜缴获的，后来他牺牲在了那里，领导们就把这个当成了他的遗物，给我送回来了。 这孩子的命，算是你救的，我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思来想去，就只有这块表能拿的出手了。” 当老师傅打开红布，陈长安这才看到是一块非常漂亮的劳力士金表。很新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擦拭的。 陈长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块手表，毕竟看着就漂亮。 很长安虽然手上也有手表。但也就是一块国产的梅花。 不能说不好吧，但是对于后世那些花里胡哨的手表比起来，确实中规中矩了一些。 虽然陈长安很想要，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遗物，自己也确实没有做什么。于是说道“老师傅，您快点收起来吧，这东西对您也是有纪念意义的，送给我不合适。您快拿回去吧。” 老师傅也不傻，陈长安看到手表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陈长安喜欢这块手表。 今天他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借着这个机会，给孙子铺路嘛。 自家孙子他还不知道嘛，刚刚说什么学习不好就接班，那是学习不好吗？那是根本就学不会，中专那是不用想了，今后这班是接定了，趁着这个机会和陈长安拉近一点关系，希望以后也能跟侯明君一样，跟着陈长安要不了几年不说车间主任吧，当个班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第221章 兼职 感谢是真的感谢，为后辈铺路也是真的铺路。也看出来陈长安是真的喜欢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在收回去？那不是傻嘛？ “陈厂长，东西拿都拿来了，也不准备拿回去了。我年纪也大了，见不得这东西。救命之恩也要感谢，您还是收起来吧。” 陈长安也看出来这位恐怕是真的想送给自己，再加上自己确实喜欢。 想了想，起身走到自己的卧室，数出来三百块钱，递给了对方。 说道“再怎么样我也是国家干部，不能随便收礼物的。毕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嘛，但是买卖要公平，就相当于我在你这里买的这块表。三百你看够不够？” 推辞了几句见陈长安坚持给钱，也就没有在坚持。天也不早了就告辞离开了。 陈长安倒是继续把玩着手表，至于蓝图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画完的。 第二天一早，刚刚来到厂里没有多久，就在办公室接到了部里的电话，让陈长安去部里一趟。 当陈长安经过一会的等待来到了聂大爷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到了聂大爷和一位戴着眼镜面色和蔼的大姨。 聂大爷看到陈长安进来了，站起来介绍道“这位你喊冯姨就行了。” 看着聂大爷的样子，这位冯姨恐怕不简单，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句“冯姨。” 只见冯姨点点头却看向了聂大爷。聂大爷无奈只能开口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关于流行病摩托车厂应对的怎么样了？” 陈长安有些不明所以，只能开口回答道“暂时控制住局势了，不过光摩托车厂控制住局势也没有用啊，整个四九城还是需要想办法控制，摩托车厂才能真正的控制住局面。” 陈长安回答完，聂大爷就不再说话了。陈长安看着这个情况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见聂大爷迟迟不说话，冯姨有些着急了，于是提醒了一句“老聂。” 聂大爷无奈，他不想陈长安那么忙，管好摩托车厂就可以了。但是身边这位求到他这里来了，他也没办法。 只能对着陈长安说道“前几天你给中医们提了一些建议？” 见陈长安点头，聂大爷继续说道“中医们还有有些能量的，也有人能说的上话，还需要你出主意？” 这话把陈长安说的有点懵，今天这聂大爷什么情况啊？ 只听聂大爷继续说道“现在中医的人认为，中医和西医不是一个体系，让他们用西医的方法来证明他们不是骗子，这个说法，根本不成立。 反过来让西医用中医的方法来来证明。这不就是道士让和尚用道经证明如真武大帝。和尚让道士用佛经证明如来佛祖是一个意思嘛。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陈长安听了有些想笑，连道家佛家都搞出来了，看聂大爷的意思，上面的人听了这话估计也是头疼。 见聂大爷刚刚答应了自己的事，这会确是一直不说，于是说道“老聂，你要是不说，那位可就说了啊。” 陈长安看了看冯姨，又看了看聂大爷？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聂大爷这么为难？ 聂大爷没办法了，这才说道“中医和西医互不服气，谁也证明不了。 既然是医生当然是以看病为主。疗效好才是真的好。 西医外科，肯定是比中医外科好的。当然不要拿华佗来说事，大家都没见过。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大家就说现在。中医在外科方面肯定是比不过西医的，这些中医们也认。 在一个就是药品，西医认为中医根本没有好药，中医不服，两边又是一阵子扯皮。最终中医还是占据劣势。 最终中医们觉得你的建议很好，准备组建一个组织，中医联合会。 以研究，创新，发展中医为目的。第一个事情，就是要组建中医们自己的中成药药厂。 但是西医以中医是巫医为由，拒绝中医建厂，最终中医们和你冯姨求到了我这里。 建议是你出的，他们打算把这个中成药的药厂，挂靠在摩托车厂的下属单位。毕竟摩托车厂现在色地位特殊，没人敢伸手乱动。 同时他们中医只当顾问，研究药品，这个药厂的厂长，还是你来兼职。” 等听明白了什么原因之后，陈长安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不能答应。 自己一个摩托车厂都多少人了，天气渐渐暖和了，摩托车厂的销量也开始好起来了，每个月的计划也开始慢慢变多了，自己哪里有时间去管理药厂。 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就不懂药品啊。难道自己说一个药的名字，这些人就能给我做出来？ 其他的都不说了，自己一旦当了这个中成药药厂的厂长，西医那边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直接就把自己打成中医这边的人了。自己是想给中医的一点建议，让中医不要断了传承。不是自己去冲锋陷阵面对西医的炮火啊。 再说这兼职两个厂的厂长，拿一份工资也有点不太合适吧？ 当然这些理由陈长安可是不敢当着聂大爷的面说的。于是陈长安说道“您老也知道，我们摩托车厂有多忙，昨天我还在忙着处理流行病的问题，按道理来说，这事不归我们管的。 但是我知道，这事不管不行。毕竟每个月那么多的外汇，不能在我身上出一点点问题的。 不然我这罪过可就大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呢。 这再让我兼任这个药厂的厂长，我一来是不懂中药，二来也是分身乏术。” 聂大爷见陈长安这样说，确实也不好勉强，毕竟相比于研发中药，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但是摩托车厂的外汇，那是肉眼可见的。 如果互不相干，研究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中药，耽误摩托车厂的外汇，那是肯定不行的。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关系到国防的重要任务进入到了关键阶段。 之前没有外汇很多仪器都是靠自己，但是现在有了外汇，那就不一样了。 在怎么禁止，只要有钱，终究是有办法买回来的。 但是旁边的冯姨却有点不太高兴了，开口对着陈长安说道“我就叫你小陈了，你这又是建议又是主意的，相信你也是不愿意看到中医的没落。 只是兼职一个厂长，不需要你天天去把关。我很看好你经营厂子的方法。这个药厂从建设，采购，生产，销售，都是你说了算。甚至你可以安排一个你信任的人当副厂长。带你管理药厂。 我相信咱们中医研制出来的中药，是可以走向世界的，而药品的利润在国际上也是很高的。 一旦研制出一款畅销药，相信到时候药厂创造的外汇会远远大于摩托车厂的。” 第222章 提要求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呢？ 现在讲的是兼职，等你真的费心费力的把中成药研究出来了。 还能给你兼职的机会吗？出成绩肯定会有人跳出来抢功劳，而且还是一个能用药品创造外汇的厂子。 你陈长安只是兼职，回去干你的老本行去吧。一句话就能给陈长安打发走。 你是既和西医们打了擂台，人也得罪了，最后还被人摘了桃子，何苦来哉呢。 陈长安摇了摇头，还是坚持的说道“冯姨，不是我不愿意兼职啊，实在是摩托车厂的事情太多，任务太重了。 我这么年轻，身上的压力很重啊，我每天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出一点点的事情，影响了国家的外汇收入啊。 你看看这厂里刚刚有一点传染病的趋势，我就慌慌忙忙的跑来部里求援了。 我是真的害怕啊，您身边那么多的能人呢，那个不比我厉害啊。” 冯姨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这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这个厂长非陈长安莫属了。 原因就是中医们提出的要求，就是陈长安来当厂长。别看现在中医势弱，但是为大领导们调养身体的可还是中医。 御医说的话总还是有些面子的。别看西医闹得欢，看似好像中医就要没落了。 但是几千年的传承哪里是西医几句话就能打压的了的。尤其是老一辈的国人，以前生病了，哪里有钱去看西医。都是抓几副药喝就算了。 虽然知道西医的厉害，比如做手术，比如抗生素。但是价格也贵啊，数量也少啊，很多西药暂时还无法生产。 西医人数也少，基本上都是在大城市的医院里。因为西医看病主要还是需要借助仪器检查。 那农民们就不看病了？所以国家对于中医还是有需求的。 在一个就是虽然自己的身边人不少，但是都是搞技术的。在了解了陈长安对于摩托车厂的一番操作之后，也让很多人了解了一个厂子，不是谁都能当厂长的。 和打仗是一个道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有的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问题，就可能让一个厂子从辉煌走向衰落。 但是陈长安的态度也让冯姨为难，人家不愿意不能硬逼着人家干吧？到时候出工不出力，还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吗？同时也明白了之前老聂和自己说的那句话。别看陈长安年纪小，可是滑不溜手的。是什么意思了。 冯姨不死心的先是看向了聂大爷，希望聂大爷作为陈长安的领导，能够看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面子上，对陈长安施加一些压力。 毕竟陈长安在怎么说也算是聂大爷一手提拔的，聂大爷的话陈长安一定会听。 结果聂大爷根本就不和她对视，假装没看见一样。 在这件事情上，聂大爷早就有了打算，就是两不相帮，你陈长安有本事你就干。只要别耽误摩托车厂的任务就行。 同样的，你当不当药厂厂长，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管，我也不逼你。 见聂大爷一副不打算帮自己说话的样子，冯姨也是有些想法了。 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么点事都不愿意帮忙。那就别怪我给的多了，以后时间长了，拉到我们系统里来，我就看你后悔不后悔。 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小陈，这药厂的厂长，我就明着和你说了，非你不可。 你有什么想法就和我说，我尽量满足你。也可以提一些条件，我能办到的尽量都给你办了。 咱们第一次见面，你不能连这点事情都不答应我吧？” 陈长安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到了最后还是强行要让自己当这个厂长。 陈长安不清楚这位冯姨是什么来头，但是看着聂大爷的表现，至少也是和聂大爷差不多级别的。 这样的人，陈长安是得罪不起的，好在还能提几个条件，不过看着对方模棱两可的话，也不知道对方能接受什么条件。 于是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要我当药厂的厂长也行，但是我提的要求，必须全部满足，不然我是真的不去。” 冯姨心中一喜，总算是把这个小家伙给说动了。真要是不干，她还有些为难的，也只能换人去当厂长了。 “第一点，副厂长只能由我委派，书记我不插手，但是同样的书记也不能插手我的事情。” 见冯姨点头，陈长安继续说道“厂房，机器什么的我就不管了，没那么多的时间，也就是把控一下药品的方向。 国家出的钱，这个钱不能乱花，研究的方向肯定是国家和人民最急需的药品。 不然研究出来的药没有什么用，那就浪费了这么多的资源。 所以研究那一类的药，什么药，都是我和中医们讨论之后出结果，其他人只能提出意见，但是不能左右我们的决定。” 冯姨犹豫了一下也就点头答应了。既然要人家来当厂长，那就是要给人家权力，不然来了当一个傀儡，人家这厂长干的有啥意思？ 见冯姨点头了，陈长安最后说道“别的要求我也没有了，就是希望有一天，冯姨你们不需要我当厂长了，不要安排什么人过来，您直接和我说，我直接不干就行了。 不论我干出什么名堂或者干不出什么名堂，不需要我的时候您直接和我说，我自己走人，不要突然安排什么副厂长。 到时候你争我夺的，伤害的只能是药厂本身。 不论什么厂子，都是国家的，最终受到损失的也是国家和人民，无论怎么样，我都支持组织上的安排。” 这话一说完，聂大爷不开心了，直接说道“小子，你这是在点我呢？你要知道有些时候即便是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陈长安立刻对着聂大爷笑道“我怎么可能点您嘛，我不是也说了嘛，一切都听从组织安排。” “哼”聂大爷嘴上哼着，但是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们这一代人，对于打仗那是行家里手。现在不打仗了，要建设国家了，凭借着智慧和眼界，大方向或者大是大非上，都是有自己的判断的。 但是对于经济，说实话和打仗相比还是差了一点的。尤其是打了这么多年仗，国家一穷二白，要啥没啥。想要发展国家，是千难万难。 聂大爷也是觉得自己和老萧那是慧眼识人。看看陈长安都为国家做了什么吧。 没有陈长安设计的摩托车赚来那么多的外汇，没有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全国各处进行的人工降雨，这几年自然灾害，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第223章 贪心的蔡映红 冯姨也是笑着点点头，这陈长安总算是答应了。这几天为了中西医之争，她也是为难了好久。 都是为人民服务，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嘛。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可能割舍呢。看着面前的陈长安，冯姨心中一动，然后说道“听说你很喜欢给别人出主意？那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能让中医和西医双方互相配合，互相合作呢？” 陈长安翻了一个白眼，这都什么人啊？这种事情是我能考虑的嘛？ 这才给中医们出来一个主意，搞的好像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似的。 现在还让自己出主意？自己的主意这么廉价的嘛？ 也不看看自己这出的主意，都是给谁出的。红蓝对抗，人工降雨，大棚菜，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这次给中医们出个主意，就是希望中医能够好好的传承下去。看看后世，自己人看不上中医。而小日子却是不断的购买配方和药材，制作各种药物，然后拿去注册，申请专利。 每次看到这样的事情，陈长安心里就很很难受，自己的力量渺小，左右不了中医的生死。出个主意全当是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罢了。 结果却被人赖上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出头。于是果断的说道“我不太了解中医和西医之间的矛盾，也不了解医学，不知道怎么办。” 冯姨也就是随口一问，这事她们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办法，她也没指望着陈长安能够给她答案。 事情就算是谈好了，至于药厂的选择和建设，陈长安完全不参与，只等着建好之后再说了。 等陈长安回到厂里，就准备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扩建卫生所。 陈长安可不是想着简单的扩建一下就完了，而是准备将卫生所建成一个医院。 后续还会有很多中医大拿们来自己这里坐镇，所以陈长安准备建设的新医院还是以中医为主，西医为辅。 没办法你一个中成药制药厂的厂长，能让西医的名医过来？想都不要想了。 在一个就是西医的设备投入，太大了，陈长安觉得，就靠厂里这点钱，怕是搞不起来。 陈长安的要求比较高，各种检查设备都要齐全，再上几个手术室之类的。 不说别的一个ct就需要进口，虽然厂里挣外汇。但是花外汇，陈长安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一个以西医为主的医院可不是一台两台的设备就行的，现阶段还是中医院比较好开展。 既然要搞医院，那么其它东西不如一起搞。光靠说可是不行，说来说去又回到蓝图这里。 陈长安无奈的又开始和各种管道较量了起来。 下班之后，陈长安才刚刚走进四合院，就被蔡映红喊住了。 这位住进四合院没有多长时间，平时也很少来找陈长安，今天找陈长安也是没有办法。 原因就是之前的联谊会，还真让蔡映红找到了一个对象。 蔡映红觉得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可以给姐姐们住，毕竟姐姐们也是摩托车厂的工人。 那自己结婚了，就算是成家了。可以和姐姐们分开住了。 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倒座房有一家人要搬走了，就想着让自己姐姐们住到后罩房，自己马上结婚，结婚之后住在前院。 他把这个想法跟侯明君说了，侯明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就说道“不行。”然后转身就走了。 蔡映红有些不明所以了，侯主任平时不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啊。 如果是平时蔡映红也不敢提这样的要求，毕竟现在房子紧张。经过前段时间的联谊会，摩托车厂不少年轻人都有对象了。 这个时候那真的是看对眼了，了解一下情况之后，就领证结婚了。 哪像后世谈个三五年最后分手也正常，这个时候那都是认识个把月就差不多了。 侯明君想着现在正好有机会，自己和侯明君关系好，甚至是和陈长安也能说的上话，赶紧先把房子定下来。 将来自己姐姐们结婚，男方有房子最好，没房子这间倒座房也能打底。 可惜侯明君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没办法不死心的蔡映红只能找陈长安问一下。 蔡映红也知道，自己这越级找领导的行为有些不太好，但是他是真的有点急。 于是鼓起勇气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我听说咱们院子里倒座房有人家要搬走了。您看能不能把这套房子分给我啊？” 陈长安听了蔡映红的话微微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嫌这院子里还不够乱是吧？ 信不信今天把房子分给你，明天就会有举报信举报我。 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怎么来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才多长时间，还想要房子？ 不过陈长安没有开口就训斥蔡映红，毕竟级别上差的还是太多了。 有涵养的领导，对于低自己很多的员工或者工人，基本上都是以和蔼可亲的面目示人。 比如士兵夜里站岗睡觉，让师长看到了，他绝对不会当面喊醒你，骂你。只会给你披上一件大衣。 这是师长在关心你，爱护你，怕你夜里着凉生病。甚至觉得你辛苦了，还会替你站岗。 但是在你的旅长团长面前，那就骂的难听的。 所以陈长安对于史和平或者刘红军，那就可以骂，甚至还能打几下，但是对于蔡映红这样的，还是要维持形象的。 正当陈长安准备组织一下语言，和蔡映红好好讲讲的时候，看到侯明君进了院子。 刚好，省事了。这蔡映红也算是侯明君的人了，这事还是侯明君说比较好。 于是指了指蔡映红，对着侯明君喊道“侯主任，你过来一下，这事怎么回事啊？你手底下的人，怎么都不给安排好啊？” 本来侯明君的心情还不错，距离自己让四合院变成摩托车厂的四合院又进了一步。 可是才进院子就看到蔡映红站在陈长安的身边说着什么。 之后一句侯主任，直接就把侯明君喊的脸垮了下来。 第224章 副厂长的人选 平时陈长安是最喜欢拿侯明君名字来开玩笑的。 有事喊小侯，没事就喊明君，想调戏一下他就喊小猴子。夸自己就会喊皇上。唯独不会喊自己侯主任。 在看到蔡映红站在陈长安的旁边，联想到白天在厂里蔡映红和自己说的事情。侯明君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本侯明君还是挺欣赏蔡映红的。毕竟蔡映红的技术提升还是非常快的。 虽然因为进厂时间问题，还没有考级，但是干的活，确是中高级工人干的活。拿的工资还是低级别工人的工资。 所以侯明君还是很看好蔡映红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班底来培养。结果没想到这么没规矩。 自己白天已经明确的拒绝他了，这晚上下班了还跑去问厂长，这是什么行为？你觉得你和厂长的关系很好？ 如果真的很好，刚刚陈长安就不会喊出那句侯主任了。 侯明君忍着一肚子的气，走到陈长安身边，低声说道“厂长，我的工作没做好，您先回去休息吧。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陈长安也懒得管这事，刚刚从农村出来的小年轻，才来就被车间主任看上了，当了车间主任的班底。 就连侯明君换了车间都还要带着他。这让一路顺风顺水的蔡映红觉得自己很行了。还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啊。 听了侯明君的话，陈长安点点头，转身就回了家。剩下蔡映红独自面对侯明君。 见陈长安走了，侯明君拉着蔡映红先是进了自己屋子。毕竟有些话不能让院子里其他人听到。 进了屋，关好门。侯明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 抬手就是一巴掌，接着说道“你踏马是不是傻？白天我没有跟你说嘛？不行就是不行。你这转头就找厂长告状是吧？ 你觉得你和陈厂长关系好？你觉得这事只要一和陈厂长说，立刻就行了？ 你才来厂里几天啊？我跟着陈厂长多少年？我告诉，今天这事别人都有可能帮你办，唯独陈厂长他不会。 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倒是学会越级告状了是吧？” 蔡映红有些委屈，捂着脸小声反驳道“我没有找厂长告状，只是觉得有空房子了，想先占下来。以后姐姐们结婚要是没有房子，也能先住着嘛。 你不同意我就问问厂长，要是厂长也不答应就算了。” 侯明君听了蔡映红的话，又是一脚踢在了蔡映红的屁股上。又是骂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才参加工作几天啊，能分到房子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还想多吃多占？你当摩托车厂是你家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分你一间房，你让这院子里的人怎么想？ 贾家看你有两间房，他们会不会去街道办闹事，你让人家街道办怎么说？不去街道办闹或者直接举报厂里。你让厂长怎么办？ 就为你多分一间房，让厂长被上级领导骂？ 你是我的人，我是陈厂长的人。做为下属要为上级分忧的啊，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蔡映红这会知道自己错了，他就是想着多占一间房，哪里想过真要是再给他分一件的后果是什么。 只是觉得侯主任对自己好，和陈厂长关系也好。房管科怎么都会卖侯主任面子的。 见蔡映红不说话，侯明君对着蔡映红的屁股又是一脚，说道“刚刚不是还反驳我吗？现在呢？还反驳不反驳了？” 侯明君家门口，蔡映红的三个姐姐此刻都站在这里。 刚刚蔡映红被侯明君拉进房间的时候，三个姐姐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情况，毕竟自家弟弟和侯主任平时关系非常好。的三个姐姐原本没打算偷听的。 可以进屋蔡映红就挨了一巴掌，声音不小，三个姐姐都听到了。 还行，至少她们没有因为弟弟被打了，直接就急匆匆的进去找侯明君。 然后就不自觉的听了两个人后面的对话。自家弟弟为了他们跑去找厂长要房子，最后被侯主任骂了。 她们是又感动又生气，感动就是觉得自家弟弟还想着要照顾她们。 生气的是为了这么一间倒座房，把厂长和侯主任两个人都得罪了，划不来啊。 她们连对象都还没有，现在在摩托车厂过的也挺好的。房子的事以后再说都行。 而在屋子里的侯明君，又是打又是骂的，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才对着蔡映红说道“那间倒座房是我专门招人腾出来的。你来的晚不知道这院子里具体是怎么回事。 之前也只是给你讲了讲这院子里一些人的好坏问题，内里的情况负责着呢。 以后别随便打听院子里的事，好好干你的活，有好事我会想着你的。去吧。” 听到没事了，三个姐姐立刻装模作样的开始往回走。 刚刚进屋，蔡映红也从侯明君家里出来了。还好，虽然侯明君生气打了他一巴掌，但是没有打脸上，而是打在了脑袋上。 不然这会回家脸上有个巴掌印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几个姐姐解释了，至于屁股上挨了两脚？那都不叫事。 等蔡映红走了，侯明君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四合院前院都是摩托车厂的天下了，中院和后院也不远了，看看我这招釜底抽薪，先让后院闹腾起来。” 第二天一早，刚刚上班。蒲老直接就走进了陈长安的办公室。进了门就直接对着陈长安说道“今天药厂开工建设了，你身为厂长就连一眼都不去看嘛？” 已经把报纸拿出来，准备先了解一下国家大事之后就继续死磕管道线路的陈长安，抬头看到是蒲老，直接回答道“我只是兼职厂长而已，而且不负责建设。 等你们忙活完了，我帮你们确定一个方向，后面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 我最多只能算是一位名誉厂长，真正管理厂子的，还是你们中医自己。” 蒲老顿时急了，连忙说道“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要派遣一位副厂长，负责管理药厂的日常事务。” 陈长安笑着说道“是啊，我是说过。这副厂长不就是蒲老您本人嘛。” 第225章 刘光天回来了 听了陈长安的话，蒲老整个人都傻了。 在他的认知当中，如果陈长安不想当这个厂长是不会答应的，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干好。 可是陈长安完全没有按套路走，答应了厂长，还说要安排一位副厂长，结果这个副厂长坐在他自己头上了。 这不还是中医自己和自己玩？能有什么效果？完全就是换汤不换药嘛。 这陈长安完全就是没准备去药厂看一眼，纯纯的敷衍了事。 于是大声对着陈长安喊道“陈厂长，你怎么能够这样呢？我要去当什么副厂长，那不是还和以前没有区别？你怎么能这样呢？” 看着蒲老着急的样子，陈长安笑着说道“别急别急。逗您玩呢。后面我会安排人去的，蒲老您就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会管到底的。” 听了陈长安的话，蒲老才算放心，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今天只是破土。你对于药厂有什么规划嘛？”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没啥要求，就是厂子最好能尽量的大一些，反正很多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拿到手里。 你看摩托车厂，就是因为当初建的小了，几次扩建。 再就是因为是中成药，需要采购很多中药材。存放中药的仓库要根据药品的特性来存放。 并且防虫防潮的保护措施也要做好，别到时候半年不开仓库，一开仓库原材料全都不能要了。” 蒲老点点头，这种事有可能发生。毕竟他们这些老中医怎么可能会管这些事情。 肯定都是看仓库的人来管理这些问题。到时候他们不知道情况，知道情况的又不管，真出问题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些事情其实等陈长安安排了副厂长之后，在交代副厂长其实就可以，现在告诉蒲老，也就是希望药厂占地面积可以大一些。 没办法等以后不再是计划经济了，开放之后民企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国营厂子的倒闭潮，工人下岗潮来临的时候，厂子也能因为地皮多卖点钱。 不至于让跟着陈长安一起干活的人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好歹卖了地皮还能有点经济上面的补偿。 蒲老走了，陈长安也继续画着自己心中的蓝图。 等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陈长安有些意外。因为看到了四合院门口站着刘光天。这位后院二大爷刘海忠的二儿子。 当初因为被二大爷刘海忠打的太狠。和二大爷刘海忠断了父子关系之后。找陈长安给他安排工作。陈长安让他们去摩托车厂当了临时工。 之后陈长安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们了，也没有再见过了。没想到今天又回四合院了。 不管是想明白了，回来看望二大爷刘海忠也好。还是想和二大爷刘海忠恢复父子关系也好，这都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和陈长安无关。陈长安也懒得管。毕竟自己给他们兄弟两个安排了工作。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刘光天看到陈长安的时候，连忙跑过来。恭敬的喊道“陈厂长。” 陈长安点点头，随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回来了？准备和你爸道歉认错啦？” 一听到这个刘光天气愤的说道“前几天下班的时候，在咱们厂门口看到我。。。，看到刘海忠了。 他看到我，直接就一扭头，然后哼的一声就走了。 这样也好，我和光福现在不知道过的有多好。摩托车厂吃的好，工人们和师父也和善。 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我们，工资也够我们自己用了，我因为变现好，已经提前转正了。 光福表现也不错，估计也能很快转正了。这不厂里房管科和我说有一间四合院的倒座房空出来了，问我要不要住进来，我一看，好嘛。兜兜转转的又回来了。 有房子总比单身宿舍好，反正就是我一个人，我也无所谓。冬天冷一点潮一点，我一个大小伙子，多烧点蜂窝魔就是了。 不是不想要的这个儿子嘛？不是偏心大哥，喜欢拿我们出气嘛？有街道办的证明，我早就不是他刘海忠的儿子了。 这次我就是要搬回来住，看我气不气死他就完了。” 看着眼前年纪不太大的刘光天，说起以前在家挨打的事情，还是那么的气愤，陈长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了一句“好好过日子吧，什么报复不报复的，往后好好工作，找个对象，结婚生孩子。那才是你需要考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老婆孩子，刘光天变得没有刚刚那么暴躁了，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 对着陈长安感谢道“陈厂长，我还是要感谢你，当初我头都被打的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是你愿意管我，帮我安排的工作，我刘光天一辈子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 说完还恭恭敬敬的给陈长安鞠了一躬，陈长安也算是接了。还行至少比闫家那两个小子靠谱。 陈长安点点头，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就进了四合院。看了看倒座房，陈长安一脸的古怪。 如果没记错，这间倒座房在电视剧里应该是属于阎解成的。 现在阎解成进去了，这间倒座房归刘光天了。那于莉不会也要嫁给刘光天吧？ 不过看这手笔也知道，这刘光天有啥本事还能提前转正？刚刚转正就能分到一间房？ 别说什么四合院的倒座房不好，根本没有人要。 看看摩托车厂单身宿舍里的小伙子们，你去问问他们，要是给他们分一间四合院的倒座房，他们愿不愿意搬过来。 现在摩托车厂单身宿舍已经人满为患了，每次陈长安想多建几栋，结果就是不给批。 陈长安也能理解，国家刚刚度过了困难时期，百废待兴，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都是大小伙子，将就一下算了。 所以这四合院里，哪怕是倒座房那也是很抢手的。你刘光天要资历没资历，要人脉没人脉，要技术也没技术。 那么多人凭什么你能住进来？还刚刚好就是从这个院子里出去。这个院子刚刚好就有住户空出来了，还刚刚好就让你刘光天住进来了。 哪里来的这么多巧合？陈长安从来不相信巧合。不用想，绝对又是侯明君的手笔，这家伙，现在天天都在算计这些东西了吗？ 第226章 制药厂开工 倒座房不大，装不下多少东西。不过刘光天也只是一个人，一个单身男青年。也不会有多少东西。 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件衣服，一个炉子，这就完活了。 剩下的都是些小东西，缺什么自己就去买什么就是了。 刘光天入驻四合院，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陈长安不知道，这事中院和后院的老住户们知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不在乎。不过想来，后面一定能发生很多事情。 随着天气的渐渐变暖，陈长安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去药厂的工地看一看。 蒲老来陈长安这里催了很多次，作为一个厂长，不管是不是兼职，都要露个面把。 蒲老恨不得一天来三次，受不了的陈长安最终还是选择了来看一看。 陈长安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的蓝图已经基本完成了，但是为了不犯一些常识性错误，陈长安来到药厂工地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和这里的施工人员聊一聊。 陈长安自己并不是专业的设计人员，为了保证自己的图纸拿出来不会因为一些常识问题而被人笑话。甚至蓝图不被采纳，陈长安打算和施工队的人聊一聊。 既然要去，陈长安就不磨叽，骑上自己的摩托车，直接就出了厂大门。 来到了药厂的工地，陈长安大致的看了看，除了觉得面积不小之外，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都是地基，也就是看个大概，这是行政楼，这是仓库什么的。 不过陈长安来的主要目的还是问一问自己有没有犯什么低级错误。 和施工单位的领导聊了一会，问了一下建筑方面的基本问题之后，陈长安心里大概是有数了，看来设计几栋房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正想着是在聊几句回去吃饭，还是在这在陪施工单位的领导多聊一会。 从简易大门外开进来了好几辆车。陈长安还在想着就这破地方全是土。那位领导没事到这来的时候。 就看见冯姨从车上走了下来。陈长安顿时就无语了，怎么会这么巧？刚好碰到了冯姨。 在转头一看，自己刚刚也是和施工单位的领导聊嗨了，这会哪里还能看到蒲老啊。这是被他坑了啊。 冯姨刚刚下车，远远的对着陈长安就在招手。陈长安不太想和冯姨接触太多，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自己也不想离开摩托车厂。 陈长安不情不愿的走了没有几步，旁边施工单位的领导，屁颠屁颠的跑了起来。 几步就超过了陈长安。这个时候他欣喜若狂，放在平时，自己也只敢跟在这位领导的身后。 有什么需要询问的，自己赶紧站出来回答。就是为了能在领导面前露个脸。 旁边这位傻的可以，领导都招手了，还磨磨唧唧的。也不怕领导责备。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要靠近领导的时候，就被几个人给拦住了，自己根本就靠近不了领导。 反观陈长安，慢慢走了过来，领导不但不生气，还一脸笑容的等着陈长安。 在他的内心里实在是想不出来，刚刚问了自己那么多问题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怪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只顾着回答问题，彰显自己的学识了，忘记问他是什么人了。 等陈长安刚刚走过来，冯姨直接就说道“小陈啊，等你来一次药厂可是不容易。你看这地方够不够大？有意见赶紧提，现在要改还来得及。” 陈长安还能有啥意见，有那么点建议也都跟蒲老说了，自己业务不专业还能有啥好说的。 陈长安客气的回答道“冯姨，我一个门外汉还能有啥意见啊。我觉得不错，您这手底下还是有能人啊。” 冯姨闻言，白了陈长安一眼，问道“小陈，你觉得咱们这个药厂，以后有没有可能和摩托车厂一样，创汇啊？” 没办法，就看看摩托车厂的待遇吧。有几个单位能像摩托车厂这样的。工人们每天在食堂都能见到荤腥。 部里同样是因为创汇，得了不知道多少好处了。 但是这些外汇都是有用处的，她是一点都拿不到，只能干看着眼红。 西医看病那不光是手术的，术前检查也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仪器有的时候下刀全凭感觉。 所以冯姨这里也是对药厂寄予厚望，毕竟几千年的中医传承，怎么可能没有点好东西呢。 要是也能像摩托车厂那样，不用和摩托车厂一样，有摩托车厂一半的创汇能力，她做梦都要笑醒了。 就算是国家要拿走一部分，怎么也要给我留点吧？ 自己把各个医院急缺的各种仪器一买回来，这一下子国家的医疗水平可就要提高好几个级别了。 在招收点中专生，大学生。这以后中医也有了，西医也有了。 中医到医疗条件不好的地区，西医在城市的医院里，这么一搞全国的平均寿命都要提高好几年。 可是陈长安的一句话就把冯姨的梦想，打破了。 “难，冯姨啊，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步一步的做。 当初我还是蜂窝煤厂的厂长，那个时候就能知道摩托车能创造外汇？ 现在也是一样，这药厂的厂房和仓库都还没影子呢，这个时候就说创汇，还是太早了一点。” 冯姨点点头，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她对陈长安的期望还是很高的。 于是收起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对着陈长安说道“这个我是明白的，我只是看好你。我觉得药厂的前途比摩托车厂要好。 毕竟摩托车生产来生产去的，就那么几个样子，这外形，早晚要被人家模仿了去。 只能是和别人比价格。难道你还能生产汽车不成，真要是生产汽车，那我还真就不劝你到我这来了。 但是药厂不一样，你提出的中成药，经过中医们的研究，觉得这事大有可为。 很多药的效果，甚至在国际上都是一片空白。 这摩托车好仿制，这药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只要保住药方，这咱们就是赚独一份的钱。” 陈长安摇了摇头，冯姨把这事想的太过乐观了。这药品是那么容易就能出口的？ 药品的利润可是比摩托车的利润高出了不知道多少步，那是轻易就能让你卖的？ 第227章 摩托车厂的未来 想要出口药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你要先自己做实验，这个效果怎么样。 这个实验都是要先从动物身上做，之后才是人，这些就不说了。 想卖到国外，首先你的药品必须符合人家的要求。你一个中成药，让你列出药品化学结构式，就问你能不能列出来。 你一中成药，哪来的这些？就这一点就不符合要求。 这一下子向欧美国家出口，就会困难重重。 那剩下的目标，就只能是东亚或者东南亚这些被中华传统文化影响的地区了。 这些地区的人也比较容易接受中医和草药。先不说人家会不会买，就算是买，这也限制了出口的数量。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现在连厂房和工人都还没有呢，就开始提出口的事情了，先满足自家人的使用在谈出口吧。 不过对于药品，陈长安也算是门外汉，具体进出口药品需要什么要求，什么条件，不论是后世，还是这个时代，陈长安都不是很清楚。 于是对着冯姨说道“冯姨，您手下有能人，您找人问问，这药品如果要出口，都需要一些什么条件。 做什么药品我来选择，但是能不能出口，那还要看其它国家的要求。” 冯姨点点头，之前咱们国家基本上都是进口药品。这准备出口药品那是头一遭，确实需要研究一下出口的一些事宜。 陈长安的目的达到了，从施工单位领导那里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蓝图没啥问题。 也和冯姨简单的沟通了一下，虽然陈长安不知道，冯姨对于药品出口的自信源自于哪里。 但是陈长安的主要精力还是会放在摩托车厂，药厂以后能少去。看来这个药品的副厂长人选要尽快的敲定了。 冯姨也很高兴，今天她是专门为了陈长安才来的药厂工地。 推掉了不少工作来药厂工地专门找陈长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她真的看好陈长安，觉得陈长安一定可以带领药厂走向辉煌。 一切都是源于陈长安的自信。也许陈长安自己都没有发现，每当陈长安说起自己选择先研发哪种药品的时候，非常自信。 自信的来源，当然就是对于后世药品有着一些了解。 毕竟虽然不是天天吃药买药，但是有哪些出名的药品，陈长安还是有些清楚的。 比如后世一枚老的安宫牛黄丸，价格都是多少了？没有效果人家花大价钱买这药的人都是傻子？ 云南白药厉害不厉害，有没有听说过保险子的神奇。 速效救心丸的效果，就问你们好不好吧？算不算常备药？ 还有一大堆出名的药品，比如板蓝根，藿香正气水，当然还有六味地黄丸之类的药品。 当然还有一大批的中药注射剂。当然中药注射剂的问题，还需要陈长安用更加严谨合理的方式，来生产，也不是现在能够完成的事情。 再有一大帮子中医圣手来研究药方配比。陈长安想不到自己哪里有失败的可能。最多就是能不能出口的问题而已。 这些都是陈长安的底气和自信所在。这来自内心深处的，自然而然的自信，被冯姨看在了眼中。 而有了摩托车厂的珠玉在前，冯姨对于陈长安领导药厂的事情，也是非常的上心。 冯姨也知道，陈长安肯定会是把重心放在摩托车厂上面。但是有些消息不是陈长安这个级别能够知道的。 以那个人的性格，和做事方法。她相信，要不了多久。陈长安就会带领着药厂超过摩托车厂。 双方各怀心思，因为冯姨的事情太多，太忙，能为了陈长安，抽出时间专门跑一趟药厂工地，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也就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冯姨就离开了，陈长安也能够感受到冯姨对自己的热情，但是聂大爷那么信任他。陈长安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么改换门庭。 陈长安回到摩托车厂，吃过饭之后，就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考虑着未来。 首先一点就是摩托车厂的发展。蓝图画好了，等哪天没事的时候就可以拿着蓝图去部里找聂大爷，得到了部里的支持，自己的想法才能实现。 摩托车厂挣了这么多的外汇，现在自己想建立一个家属小区，陈长安觉得问题不大。 更好的待遇，也能提高工人们的生产积极性。毕竟房子就在那里，想住进去你不努力表现一下自己？ 现在陈长安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小区建好了，厂里需要拿出什么成绩，来证明，这个建小区的钱，拿出来不亏。 在设计摩托车？陈长安没那个本事了啊，三轮摩托在国外的销量不是很好。两轮摩托车也因为踏板摩托车的原因，销量一般。 三轮摩托车也就是国内需求量大，但是现在国家急需外汇，国内的需求目前就是有先满足出口，之后剩余的产量再造三轮摩托车。 再想在摩托车上创新，就有些不太容易了。三蹦子？老头乐？这些创意人家随时都可以仿制。 即便是现在摩托车厂销量最好的踏板摩托车也已经有人仿制了。 只不过造的出来的成本没有摩托车厂低， 成本能比摩托车厂还要低的又造不出来。 这才让摩托车厂夹在中间，两头通吃。 看来想要让摩托车厂更进一步只能向汽车方面发展了，但是汽车的难度可是比摩托车大多了。 也许用手工打造个一辆两辆的还可以，想要成批量的生产汽车，就连摩托车厂的很多设备都需要更换。 陈长安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初从一无所有的摩托车厂，竟然有一天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带着对于摩托车厂未来的思考，陈长安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正围着炉子做饭。 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刘光福也是不想住在单身宿舍了。 没办法啊，能够分配的房子太少。摩托车厂发展的太快了，符合分配房子的人也同样的太少了。 你不可能给临时工，实习生们就分配房子吧？ 但是住进单身宿舍的人太多了，屋子里又都是单身男青年。那个味道就别提了，就一句话没人愿意在宿舍里吃饭。 到了晚上睡觉，那就更不得了。磨牙的，说梦话的，打呼的，做噩梦大喊大叫的，甚至还有梦游的。 第228章 聂大爷调离 刘光福在得知了自己二哥分配了房子，那是立刻就准备搬回来和自己二哥住一起。 毕竟是难兄难弟，当初也是一起离开的四合院，一起和二大爷刘海忠断绝父子关系，又一起加入了摩托车厂。 现在自家二哥有房子了，自己先搬过来住一段时间总可以吧？ 陈长安笑了笑，和两兄弟笑了笑就往家里走。摩托车厂的单身宿舍楼，确实到了需要继续加盖的地步了。 陈长安也知道单身宿舍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但是经过刘光福的介绍，才知道差到了这种地步。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先是来到了摩托车厂，拿了蓝图之后，直接就去了部里。 聂大爷的秘书，看着陈长安抱着一大堆东西跑来了。连忙就去汇报了。 这一次陈长安等了很久，才见到了聂大爷。看着有些疲惫的聂大爷，陈长安关心的问道“聂大爷，您这是怎么了？有啥烦心事您跟我说说，我帮您出出主意？” 聂大爷瞥了陈长安一眼，没有回答陈长安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你这抱着这么多东西，这是准备找我办什么事？” 陈长安也不说话，直接就把图纸放到了聂大爷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图纸，直接就让聂大爷自己看。 原本有些疲惫，将眼睛放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聂大爷，看了看陈长安，无奈的又拿起眼镜，看起了陈长安的图纸。 陈长安还有些疑惑，聂大爷看起来很累，精神也不太好，这是处理了多少事情？还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还不和自己说，看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聂大爷看的很仔细。对于陈长安的这份设计，看起来很不错，如果能够成功，对于其他国营企业也是一种启发和样板。 但是还是有一些隐患的，于是对着陈长安问道“你搞这么大的一个家属院，所有配套设施一应俱全，你有考虑过要花多少钱吗？” 陈长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对聂大爷说道“所以这不是来找您了嘛，希望：部里能够支持我的这份计划。” 聂大爷没有理会陈长安，又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真的建起来这么一个庞大的家属院，让其他厂子怎么想？都来找部里要支持，部里也经不起几次这样折腾。” 陈长安没想到聂大爷会这样说，摩托车厂能和其他厂子一样嘛？厂子创造的价值不一样，待遇自然不可能一样的。 在工资上体现不出来，那就应该在福利上体现出来。 而聂大爷觉得，摩托车厂这样搞太过于高调了，这样让其他厂子的工人怎么想？这么多人都来这部里找他，给那个厂子批？给那个厂子不批？ 这样非常不有利于团结，搞不好还会发生上一次摩托车厂和轧钢厂两边工人因为攀比而打架的事情发生。 看着有些不高兴的陈长安，聂大爷说道“长安啊，跟你说点事。原本这些事是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考虑道知道的人不少，过段时间你也会知道，以你的级别，只要不外传，问题不大。” 陈长安能高兴的起来嘛！给摩托车厂盖小区，那是陈长安长久以来的愿望。就光是画的图纸都用了多长时间了。 原以为以摩托车厂的体量和贡献，应该是问题不大的，但是没想到聂大爷对于自己的这个计划确是这样的态度。 等听到聂大爷说的话，陈长安才打起精神，认真的听了起来。 陈长安也清楚，聂大爷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肯定是和自己的计划，息息相关的。 “由于工作需要，我即将要被调离四九城。前往西北主持一项关乎国家命运的计划。”聂大爷平静的说道。 而熟悉历史的陈长安，确实心中一紧。这个时候，又是西北。陈长安已经猜到了是什么计划了。 “我现在的工作，可能会由我现在的副手来接任。他这个人啊，做事不太会变通，喜欢一板一眼的做事情。 你的这个计划，在我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他的眼里，就是铺张浪费。 你要是把这个计划拿给他看，他会告诉你，国家还是困难的，很多人还处在温饱线之下，用盖房子的这些钱能办多少事了？所以你要有个心里准备。”聂大爷对陈长安告诫道。 陈长安听了聂大爷的话也有些惊讶。什么意思？新来的领导一上来竟然敢对摩托车厂动手？ 陈长安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领导。外汇对于现阶段的国家来说有多重要。领导们可是比陈长安知道的多。 不过陈长安也知道，自己这个厂长和其他厂子的厂长不一样。 人家基本上都有自己背后的人，要不就是老领导，要不就是岳父之类的。 唯独自己靠着和聂大爷，肖大爷他们钓鱼认识，自己给他们出的主意，靠着后世的见识，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没有靠山就是自己最大的弱点，当你的能力能够被人取代的时候，你没有靠山，你就只能靠边站了。 这也是陈长安之前觉得，摩托车厂必须要创新 才行的原因。 聂大爷去西北，那不用说了，这是关乎国运的大事，陈长安不能阻拦，也不会去阻拦。以后的事情恐怕需要陈长安来独自面对了。 陈长安从部里出来，和早上刚刚来到部里的心情，那是截然相反。 早上还信誓旦旦的觉得摩托车厂终于要大兴土木了，工人们也会更加努力，产量肯定会有一个不小的提升。 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陈长安对于即将成为领导的那位，不是很熟悉。现在再去和人家靠拢，显得有些太过于献媚了。 再说了聂大爷也只是去西北，要不了几年就能回来了，不过这几年没有了聂大爷的庇护，看来摩托车厂的烦心事也会变得多起来。 毕竟就算是聂大爷在的时候，都来了两位副厂长，这以后厂里的副厂长恐怕少不了。 既然知道了消息，陈长安也要做点准备。 不过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仍然没有想到，还能提拔谁当副厂长。 没办法摩托车厂还是太过于年轻，当初和陈长安一起来到厂里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是领导了。 侯燕和史和平都已经是副厂长了。能力方面也只有侯明君合适。 但是侯明君还是太过于年轻，且和侯燕是亲戚，直接提拔到副厂长恐怕影响不好。 不过陈长安确是给侯明君想了一个好去处，等晚上回家了，找侯明君谈一谈，看他愿不愿意。 第229章 临行前的谈话 晚上，吃完饭后。陈长安把侯明君喊来了家里。 对着侯明君说道“我知道你很想和史和平一样，当摩托车厂的副厂长。” 看着侯明君想解释什么，陈长安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以前也许还有机会，但是现在已经很难了。” 侯明君有些失落的问道“为什么？” 陈长安耐心的对侯明君解释道“部里 的领导要换人了，以后摩托车厂恐怕不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来摩托车厂镀金，以后这副厂长，我估计不在少数。 今天你来镀个金，明天他来镀个金，我恐怕是阻止不了了。 像你这样，资历比较浅的，恐怕也就是车间主任了，也许以后资历够了，在有人帮个忙，副厂长可能也有机会。 不过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侯明君闻言，一瞬间就沉默了。侯明君当初，也就是靠着侯燕才能进蜂窝煤厂，跟着史和平学习技术。 论资历，肯定是比摩托车厂的大部分人资历高。 但是你要是和部里派来的副厂长们比，那是差了人家十万八千里。 他的后台也就是陈长安和侯燕。说白了其实就是陈长安。侯燕那也是陈长安当初为了对抗林立恒提拔起来的。 陈长安都没办法的事情，他侯明君就更不用说了。侯明君能在摩托车厂里混的风生水起。和各个科室的科长，都能称兄道弟那也是仗着陈长安。 可以预见的，以后陈长安的权利很可能会被不断的分割出去。随着陈长安的权力逐渐变少，各个科室也会随之被瓜分。 他侯明君在想像现在这样，恐怕是不可能了，最多也就是在同派系的人里，有些面子了。 这让侯明君一下子明白了，无论何时，无论谁来当领导。在这些人的眼中，自己永远都会是陈长安船上的人了，根本改变不了。 陈长安的船大了，他的活动空间就大，船小了，他的活动空间就会变小。 就在侯明君有些失落，他觉得自己要技术不如陈长安和史和平，要论背景，根本没有。 在这件事情上，他侯明君是一点点都帮不了陈长安。自己这个属下当的是太不称职了。 靠着陈长安的庇护，有了今天的职位和地位，结果在陈长安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却无能无力。 看着侯明君黯淡的眼神，陈长安暗自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有这么一个情况。一些老中医们向上级提出了一个中成药的概念。 经过上级批准，正在组建四九城中成药药厂，由我兼任厂长。 现在还缺一个副厂长，你在摩托车厂想要升到副厂长恐怕是很难的。但是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侯明君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道“厂长，我的情况您也知道，您就是我的靠山。 我就是您手下的兵，您叫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绝对服从命令，听指挥。” 陈长安笑了笑，他就喜欢侯明君这股子聪明劲。虽然侯明君也有野心，有时候出的主意也比较毒。 比如想尽办法让四合院的原住户都搬走。比如把刘光天弄回四合院。也许以后侯明君同样也会这么对付自己。 但是至少现在，手底下的人就侯明君的办事能力还不错。其他人，不谈也罢。 既然侯明君愿意，陈长安对着侯明君说道“那你明天就去厂子里准备调岗的事情。药厂那边还是一片大工地，去了先当个监工。” 等侯明君走了之后，陈长安心里才稍稍有些安心。这是后手，哪天要是在摩托车厂干的不顺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没过几天，陈长安就得到了消息，聂大爷要走了。喊了陈长安想和陈长安聊几句。 当陈长安走进聂大爷办公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办公室里少了不少的东西，尤其是书籍。 以前聂大爷办公室里有一面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现在确是空空荡荡的一本都没有了。 聂大爷见陈长安来了，笑着打着招呼。看的出来聂大爷现在已经是无事一身轻的状态了。 “明天我就准备走了” 陈长安愣了一下，太快了。不过想到聂大爷要去做的事情，陈长安也就释然了。 开口问道“需要我去送您吗？” 聂大爷笑着说道“送什么送？你不怕刚刚把我送走，就被人调查吗？” 想起当初被调查的时候，陈长安赶紧摇了摇头。上次也就是一个敌特，虽说也很严重，但是和这次的事情比，恐怕调查的力度更加严格。 见陈长安害怕的样子，聂大爷笑的更加开心了。说道“不需要你送，随行的人员不少，为了安全考虑都是包的车厢。行李也都有人拿，没什么好送的。” 想想也是，聂大爷都是什么级别了。送行的人那会是什么级别。自己这小卡拉米恐怕都凑不上去。 于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聂大爷确是继续说道“临走之前喊你过来，就是想和你说一下。如果受了什么委屈，稍微的忍耐一下。 一切都要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去考虑，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别人可不会像我这样惯着你。” 什么叫耍小孩子脾气？这话陈长安不同意，开口反驳道“为什么要我忍耐？我为国家做的事情还少吗？如果真的是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考虑，就不应该为难我。 他们那些人不考虑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只让我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委曲求全？凭什么？” 聂大爷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陈长安一定会反驳。他是真的不希望陈长安和自己的继任者之间闹出什么矛盾。 对于摩托车厂，陈长安是开创者。他何尝不是呢？对于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摩托车厂，他也是有感情的。 自己这一次去西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人一旦离开，曾经在你身边恭维你的，讨好你的，尊重你的这些人，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以陈长安的脾气，不用想都能猜到，一定会闹出很多不和谐的事情。 不过陈长安这个性格，叫他改也不可能了，能改他就不叫陈长安了。 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摩托车厂发展壮大吧。 第230章 新书记 聂大爷走了，陈长安没有去车站送行，毕竟都是说好的，陈长安也怕聂大爷走了，有人拿这些事情找自己麻烦，恶心自己。 新领导姓齐，上任第二天就来到了摩托车厂视察。能看的出来，新领导对于摩托车厂的重视。 陈长安和刘炳辉二人全程陪同。对于刘炳辉这位新领导只是客气的聊了几句，而对于陈长安，态度可就和蔼太多了。 这也让陈长安有些诧异，从聂大爷的话语中能够感觉的出来，新领导怕是要难为自己。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确是完全没让陈长安感到任何的针对和不舒服。 经常是遇到什么不懂得情况，询问陈长安。陈长安也能够对答如流，新领导听了之后点点头。之后也会夸赞几句陈长安。 中午在摩托车厂食堂吃饭，由南易亲自下厨，饭后新领导这才带着一大帮子人满意的离开了摩托车厂。 还没高兴两天，果然。部里又安排了一位副厂长，主管安全生产的。 理由就是陈长安对于摩托车厂的生产安全问题看的很重。而摩托车厂对应的却没有一位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厂长。 接到通知的陈长安，叹了一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什么和蔼可亲，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这也不是第一次安排副厂长了，陈长安也不太在意。一位空降的副厂长而已，在摩托车厂甚至没什么人听他的，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可是没过多久，陈长安就得到了消息，刘炳辉退休了！ 陈长安很惊讶，毕竟按照年龄计算，刘炳辉至少还有一年半才到退休的年龄。陈长安一直以为刘炳辉会是到了年龄才退休。 这算什么？内退？陈长安不了解这个年代有没有内退这一说法。陈长安太年轻，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这个年代提前退休的制度。 而部里的速度也很快，立刻就安排了一位书记，来到了摩托车厂。 这下好了，按照制度，摩托车厂的一把手，应该书记，而不是厂长陈长安。 从新书记到来之后，陈长安只需要负责生产就可以了。有着部里的支持，工人们福利方面那是没得说，至少伙食比以前更好了。 “咚咚” 两声敲门声响起，还不等陈长安说话，新来的王书记已经开门走进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开口说道“陈厂长，按照咱们摩托车厂的传统，周六晚上会放两场电影。对于放映的影片，您有什么想法吗？” 看着这位新上任的书记，陈长安淡淡的开口道“王书记，进别人办公室只需要敲两下门，不管别人允许不允许就可以直接进来了？ 作为一个厂领导，还是书记。尊重别人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 王书记被陈长安说的当场就红了脸。说实话王书记没有把陈长安放在眼里，原因很简单，太年轻了。 也许是真的有些技术，但是对于怎么当好厂长，陈长安还差的远。 自己只需要一步一步的得寸进尺，先试探出陈长安对于自己行为的底线。 之后只需要靠着书记的身份，慢慢的打破这个底线。之后陈长安一步退，就会步步退，当成为习惯之后，他就是摩托车厂里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可惜第一次的试探就以失败而告终。自己也敲门了，进门后的态度也没有居高临下。 按照道理，陈长安就算是心里不舒服，对于第一次来到他办公室的厂书记，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啊。 在王书记的预料之中，陈长安应该也就是皱皱眉头，表示不满也就算了。不存在一上来就反驳自己。 让他没想到的是，陈长安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一下子连之前想好的说辞都给忘记了。而作为一个书记，第一来到厂长办公室。对于陈长安这么冷淡的态度，是令他没有想到的。 但是王书记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刻反击道“陈厂长，我现在是在和你认真的谈工作，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 陈长安立刻就笑了，直接说道“部里不是下发了文件嘛？厂长只管生产，其他问题交给书记。 这放映什么电影，不都是您王书记的事情吗？怎么还需要专门跑来问我了？” “我毕竟是刚刚来到摩托车厂，有些事情并不熟悉。刘书记退休也没有和我交代一下这些事情。我这不是想着把工作做的好一些，不要出什么纰漏，才想着向陈厂长请教一下嘛？” 人家刘炳辉眼看着就要退休了，估计就是被你们赶走了，还能和你交代事情？也就是刘炳辉走的时候陈长安没有见到，见到了陈长安也会不计前嫌，挺刘炳辉一把。 想着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和刘炳辉一个下场。陈长安冷淡的说道“这些事情以前都是刘书记在负责，我并不了解。您还是去宣传科，找放映员问一下吧。 王书记闻言，转身就离开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别看陈长安在办公室面对王书记还挺硬气的，其实陈长安心里清楚，没有了聂大爷在上面顶着，自己这小身板恐怕是扛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骚扰。 上级可以给你不断的空降人，来分散你的权力。今天是负责生产安全的，明天换个书记，后来再来个主管后勤的副厂长。 源源不断的安排人，这些人全都不听你的，就算是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无穷尽啊。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闹也没有意思。而且说实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陈长安实在是想不出来摩托车厂的前途在哪里。 当然国内对于摩托车的需求还是很大的。但是一旦没有了海外的市场，摩托车厂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厂子了。 没有技术更新，没有技术储备，只靠着两种摩托车。其中一款还是以设计出色的踏板摩托车。 陈长安心里清楚，目前也就是靠着人工便宜，价格便宜才能有不错的订单。 慢慢的，等人家的发动机，设计有了技术更新，当你还在原地踏步，人家技术更新的飞快。 那个时候就是摩托车厂在海外衰落的时候，陈长安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很远了。 第231章 举手表决 时间来到了十月。 经过了几个月的建设，药厂的建筑已经完工，一些基本的制药设备也已经安装到位了。 今天药厂要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这个陈长安没有办法推辞。 冯姨带着一大帮子人也来到了制药厂，毕竟部里为数不多的钱，都投入到了这座药厂。 冯姨非常看好药厂的前景。和对陈长安的信任。就连西医们的反对冯姨都没有理会。 说是要拿这个钱建设一座现代化的西药厂。冯姨对此嗤之以鼻，西药厂那是这些钱就能建好的吗？ 不知道那些西药的制药设备要多少钱一台嘛？你给人民币人家会要嘛？ 而中药就不一样了，首先一点。这原材料是不是自己就有的？不需要进口吧？ 这么多老中医在这里当着顾问，制药这方面也没啥问题吧？ 剩下的不就是疗效了嘛，这个也容易，就是实验呗。虽然说是药三分毒。但是中药比西药好多了吧。 也就是那一种配伍能够适应大多数人就是了，她相信，这些中医大师们，会把这个事情干好的。 简单的仪式结束之后，冯姨拉着陈长安说道“你那边摩托车厂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有了老聂，这些牛鬼蛇神的都蹦哒出来了。” 陈长安对着冯姨笑了一下，不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冯姨见状继续说道“我虽然不如老聂，但是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的建议是，不如摩托车厂那边你就别干了，直接来药厂当厂长。我给你绝对的权利。 听说你最近入党了？你可以当药厂的厂长，同时兼任书记。这样整个药厂你说了算，你只需要对我一个人负责就可以了。” 说实话冯姨开出来的条件，陈长安真的心动了。 聂大爷走了之后，陈长安在摩托车厂干的是没有以前有激情了。束手束脚的，很多事情也不再是陈长安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了。 很多事情还需要开会决定，什么厂领导会议，常委会议。一天天的除了开会就是开会。 有这忙着开会的时间，学习点专业知识不行吗？一说到行政和政策，那是头头是道。一说到专业知识和业务，直接就开始装聋作哑。 还有很多人来了摩托车厂当领导这么长时间了，摩托车厂有多少个车间，每天的产量是多少，都搞不清楚。 有这种厂领导，摩托车厂还能有什么发展和未来呢？ 但是就这么离开摩托车厂，陈长安还是有些不太甘心。 毕竟摩托车厂那是陈长安从无到有一手创办起来的。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吧？ 见陈长安还不说话，冯姨继续说道“其实现在的摩托车厂已经发展到了瓶颈，只要质量不出问题，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而制药厂刚刚兴起，很容易做出成绩。你可以先放下摩托车厂，到制药厂来工作一段时间。 想必老聂也是和你有过交代，他的任务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如你就先到药厂干着。 等老聂的任务完成，回来之后。你再去找那些人报仇都可以。” 陈长安想了想回答道“感谢冯姨这么看重我，您放心，这个药厂的厂长我肯定好好干。努力不让您失望。 您在给我一点时间，我把摩托车厂整顿一下，争取在我离开摩托车厂之前，让摩托车厂今后能活的时间长一点。”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大喜过望。自己几次的真诚邀请，终于还是把陈长安给请到了药厂。 至于摩托车厂和那些摩托车厂的领导们。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还是自己作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陈长安刚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被告知，今天早上郑副厂长提议召开厂领导会议。 对着通知自己消息的人点点头之后。陈长安放下了东西，转身去了会议室。 陈长安是最后一位到达会议室的。会议室里的人也不多。 王书记，郑副厂长，侯燕，史和平，陈长安。 见陈长安坐好之后，郑副厂长开口说道“作为咱们厂里负责分管生产安全的副厂长，我在这里对于生产安全当面的问题，提几点意见。 第一点，据我所知，工人们对于只能在吸烟室抽烟这一点，还是有很大意见的。 根据我了解的，咱们周边的的一些厂子，比如对面的轧钢厂，就没有这样的要求。 我觉得工人们在车间抽烟，基本不会对安全有什么影响。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这里除了侯副厂长，咱们几个人都是抽烟的，这抽烟当然是想抽就抽了。 即便是在会议室，也没有人规定不能抽烟。就是大领导在开会和作报告的时候也是走到哪里烟就在哪里点。 这一点大领导都是这样做的，我们不能说自己在办公室抽烟，而不让工人们在车间抽烟，这完全就是双标嘛。” 陈长安闻言气笑了，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这哪里是什么提意见，这是纯纯的想恶心我吧？ 这条规定可是陈长安指定的，如果在这个会议上认定这条规定以后可以不用执行，那陈长安的在厂里的威信肯定是会受损的。 陈长安心想，我还真是冤枉你们了，我之前说你们一点专业知识都不懂。现在看来还真的是错了，看来还是了解了一些的。 陈长安没说话，但是同为副厂长的史和平说话了。 “郑副厂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摩托车厂没说不让工人抽烟。 但是抽烟也是需要场合的。例如你在会议室抽烟，只会影响会议室里的人。没人有异议，那你就可以抽。 但是在车间，那就不一样了，总会有人不抽烟而反对你抽烟影响人家吧？ 在一个，你是在工作，尤其是机械加工，你边干活，边抽烟，真的是不影响安全吗？ 你在家两个手剁肉馅，在点个跟烟，我就不信没有冲突？就不怕烟灰掉到肉里？还是你用手拿烟，影响剁馅速度呢？” “那去吸烟区抽烟，还不是一样会影响到速度？” “那正好，干脆把吸烟区也取消。 车间里不能抽烟，这样速度就上去了。” “说的好听，那有烟瘾的工人同志，想抽烟了怎么办？” “你的烟瘾重要？还是自身安全重要？难道你的烟瘾不能克服？国家的利益还没有你一个烟瘾重要？” 眼看着两个人要在办公室里拍桌子打起来了。王书记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了摩托车厂，为了国家利益着想。 意见不合很正常，咱们会议室里刚好也是五个人，咱们举手表决。 同意工人们可以在车间抽烟的举手，不同意的不举手，怎么样？” 第232章 去留 王书记的提议，众人都没有说话。 侯燕和史和平当然是以陈长安马首是瞻，陈长安同意，他们就同意。 而郑副厂长，他根本就无所谓。因为在场有五个人投票，而陈长安他们有三个人，只要陈长安不同意，他的提议根本就不可能通过。 在车间抽烟的危害，和在吸烟室抽烟的好处，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之所以还要专门开会，当然是为了给陈长安添堵。 这摩托车厂经过陈长安这么长时间的管理，各项规定都制定好了。 基本上每个人各司其职，基本上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们想要占据摩托车厂，只能从陈长安下手，毕竟他们想要的是摩托车厂挣外汇的能力。 把干活的人弄掉。影响了摩托车厂的任务，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们的目标只能对准陈长安。 他们可是不想让陈长安每天无所事事。不干活就不会错，只有让陈长安忙起来，才能露出破绽。 就在王书记和郑副厂长举手之后，侯燕和史和平全都看向了陈长安。 其实他们不用看都知道，这规定是陈长安制定的。陈长安怎么可能自己反对自己呢。 结果令二人惊讶的是，陈长安也举起了手。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不过疑惑归疑惑，该举手还是要举手。于是两个人也跟随着陈长安也聚起了手。 这下好了五个人全票同意工人们可以在车间里随便抽烟了。 尽管五个人心中都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在表决的时候，五个人都举起了手。 王书记此时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这和他预想中的结果可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候郑副厂长也是有些惊讶，随即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如果有一天，因为烟头如果引发了什么事故。 不用说，他郑副厂长的责任，那是首当其冲，最大的责任人。 谁让当初是你郑副厂长提出来的，可以让工人们在车间抽烟的？ 郑副厂长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放下心。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在车间抽烟，能出什么安全事故。 最多不就是车间的地面不干净吗，这不就是打扫卫生的事情吗？ 自己多去几次车间，看到烟头了，直接喊来车间主任，让他亲自把烟头扫了。不需要几次工人们就会自觉的扫烟头了。 至于说机器？都是铁疙瘩，一个烟头能给机器搞烧了？真要是一个烟头毁了一台机器，那他就认了。 想着烟头对于厂子的破坏没有那么严重，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安稳的落了下来。 王书记见众人都是一直举着手，谁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既然大家是全票通过，那等一会就由侯副厂长安排宣传科的人，在食堂门口张贴通知吧。 大家还有什么提议或者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众人都不再说话，王书记宣布散会之后，转身就出了会议室。 今天这事，陈长安透着一丝古怪，王书记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毕竟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才来到摩托车厂书记这个位置上，不能因为一点小事不注意，就让自己前功尽弃。 而史和平和侯燕，一同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作为下属，上级的意图总需要了解一下的。 不等二人开口，陈长安直接说道“我打算离开摩托车厂了。” 史和平闻言脱口而出“不可能，摩托车厂缺少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没有您。” 陈长安笑了笑，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摩托车厂缺少了谁都可以，也包括我。” 史和平还想再说些什么，想了想刚刚王书记和郑副厂长的表现，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没有再继续争辩什么，但是史和平身上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没有了。 看着史和平不再说话，陈长安对着侯燕说道“侯明君应该和你讲了吧？他已经先一步，去了药厂当副厂长了，我也快要过去了。 我们都走了，你们两个作为我当初一手提拔的人。不用说，一定会被人孤立，尤其是侯姐，你还是管财务的。 怎么样？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药厂，从新开始呢？” 侯燕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说道“当然跟着你去药厂了，不然留在这里让人家欺负我啊？” 陈长安又看向了史和平。史和平有些犹豫，最后说道“陈厂长，是您带着我来到了摩托车厂，还提拔我当了副厂长。 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背叛您。但是我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在折腾了。 我只会机械，也喜欢机械。去了药厂，我又要开始重新学习。我觉得我真的学不会啊。” 说着说着史和平羞愧的已经说不下去了。他觉得陈长安就是他的贵人。 原本史和平只是维修厂的工人，技术也只能说很一般，靠着和陈长安一起研究发动机，这才让史和平的技术突飞猛进。 在来到了摩托车厂之后，陈长安还提拔他当了副厂长。 要是没有陈长安，他史和平这辈子，也就是一个机修工人。但是现在陈长安要去制药厂了。 史和平学历本就不高，天赋什么的更是普通，而且已经年龄将近四十了。 这个时候再去制药厂，从认识各种中草药学起来，太为难史和平了。 但是他今天的知识和地位，都是陈长安给的，不跟着陈长安走，又觉得背叛陈长安，史和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长安叹了一口气。史和平配的上摩托车厂的副厂长。 做事情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很多危机的前兆，都能被史和平敏锐的捕捉到。 虽然每次史和平来找陈长安，陈长安的心里都是慌得一批。 但是由史和平负责的生产，从来就没有让陈长安操过心。 不过史和平自己说的也对，毕竟年纪大了，搞了一辈子的机械，现在叫他去学中药。确实有些为难人了。 于是对着史和平说道“没事，大家又不是已经就没机会合作了。 说不定要不了几年，我就又会回到摩托车厂，继续当厂长，你还是继续给我当副厂长。 就当是你留在摩托车厂，为我看好摩托车厂的这些家底了。” 第233章 停职 陈长安确实是准备离开摩托车厂了，愿意跟他去制药厂最好。 不愿意去的陈长安也不会强求。毕竟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情况也不一样。 陈长安也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再次回到摩托车厂。 但是离开摩托车厂是陈长安自己的决定，但是什么时候走，怎么走，陈长安还没有想好。 第二天一早，在摩托车厂没有什么事情的陈长安，带着图纸，再一次来到了部里。 这次陈长安是带着自己的图纸来找新领导的。先试探一下新领导对于自己的计划是一个什么态度。 这次陈长安的待遇就没有聂大爷在的时候好了。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见到了齐领导。 当陈长安将图纸和自己的想法给齐领导讲了之后。 齐领导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考虑良久之后，才对陈长安说道“小陈啊，不是我不想答应你，也不是摩托车厂为国家做的贡献少。 但是你这个计划，要花不少钱啊。咱们国家刚刚经历了几年的自然灾害，这刚刚恢复没有多久，很多人还吃不饱穿不暖的。 在这个时候你们摩托车厂搞这样的一个福利工程，怕是影响不好吧？” 陈长安也没有指望这次来真的能成功，全是试探一下领导对于摩托车厂或者对于自己的态度是什么样的。至于说拒绝自己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陈长安平静的说道“领导，您也知道，摩托车厂的外汇，对于国家的帮助有多大。 这一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投入没有回报，但是这也算是一次千金买马骨。让周边的厂子也都能看到，我们工人阶级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我们工人阶级的。 这样既能让工人们努力工作，还能显示出咱们国家的优越不是吗？毕竟这楼上楼下，也是国家富强的一种提现。” 听了陈长安的话，齐领导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低着头看着陈长安拿出来的小区效果图。 过了足足十分钟，齐领导才开口道“计划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部里没钱啊。 你也知道，这部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有去处的，虽然会留下一部分应急的资金，但是也支撑不起你这么庞大的计划啊。” 陈长安撇了撇嘴，部里因为摩托车厂的外汇，都快要富的流油了。结果在我面前说没钱？ 你可以和任何厂子的领导说没钱，但是唯独不能和我说没钱。 你可以不支持我的这个计划，也可以找其它借口，但是没钱这个借口，确实不行。 陈长安开口说道“其实我们摩托车厂也可以生产和设计轿车。不需要把那么多的资金投入到东北去建厂的。” 齐领导听了陈长安的话，总算是找到陈长安的漏洞了，没办法。陈长安的话没啥漏洞，人家厂子每年给国家赚了那么多的外汇，也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 现在想建一个家属院，结果还不答应人家。享受了摩托车厂带来的好处，却不想反馈给摩托车厂，即便是齐领导也有些脸红。 但是陈长安没有犯错，他也不好说什么，既然陈长安给了他机会，他肯定是要说两句陈长安的。 于是齐领导一起严厉的说道“陈厂长，关于在东北地区建立汽车厂也好，还是在西北地区建立拖拉机厂也好。这些都关系到国家的战略发展。 这可是国家五年计划里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你一句话说不建就能不建的？ 难道你比大领导的眼光还好了？你摩托车厂就好好造你们的摩托车，那轿车是那么好造的？ 我承认，你们厂的摩托车造的不错。但是汽车和摩托车是一回事嘛？不要好高骛远，以为造了几辆摩托车，就能造的了汽车了？ 年轻人，不要有点成绩就骄傲自满，国家那么多人才，都造不出来汽车，就你可以？” 陈长安也不惯着这位领导了，反正也没打算在摩托车厂继续干了，有了药厂的退路，陈长安也不怕。 实在不行，到黄主任那进供销社卖东西去，或者去西郊农场搞大棚蔬菜去。 这些关系陈长安每年都在维持着。再不济，自己继续去河边钓鱼去。反正饿不死自己。 于是陈长安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国家那么多人才，在我之前怎么没见有谁把摩托车造出来并且卖到国外去呢？ 我在不被众人看好的情况下，完成了摩托车的生产，您又怎么知道我不能完成汽车的生产呢？” 齐领导见陈长安竟敢反驳自己，顿时生气了，大声说道“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功劳，就觉得自己行了？ 我们当年过草地爬雪山，不比你的功劳大？我们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呢？坐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就是功劳？ 屁，没有我们这些人，能有你今天站在这里和我说自己的功劳？ 组织上可以让你当厂长，也可以让你当不了这个厂长，你自己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吧。” 陈长安直接就开口说道“既然组织上不想再让我当厂长了，我可以不当。” “你。。。” 齐领导也就是吓唬一下陈长安，真让他把陈长安从厂长的位置撸下来，他也不太敢。 林立恒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去了摩托车厂和陈长安比设计比技术，差的那不是一点半点的。 真要是自己上任之后，摩托车厂出了什么问题，他承担不起。 但是陈长安的话说里出来，自己没有点表示，自己这上任的三把火还没烧起来，直接就被下属逼宫了，自己这威严何在？ “行，不想干了是吧？那从现在开始，你被停职了，回家反省去吧。什么时候反省好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再来找我。”齐领导不得不这么做。不过还是给双方都留了面子。 陈长安听了之后，收起图纸，出了办公室，直接就往家里走了。 正好，不管是继续在摩托车厂，还是去其他地方，自己休息几天总是好的。 第234章 起火了 陈长安走了，齐领导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了，陈长安今天来，就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小区的计划。 能成功固然是好，不能成功陈长安也没有什么损失。 今天来部里的目的，恐怕还是向部里向自己提出不满。 齐领导觉得是不是这一段时间给陈长安的压力有点大了？ 不知道摩托车厂的王书记和郑副厂长在摩托车厂对陈长安做了一些什么。 这两个人真的是一点事都不懂，摩托车厂不能没有陈长安。 你们两个可以争权，可以占据一些功劳。这对于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但是不能把陈长安赶走。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没有了陈长安，摩托车厂就没有灵魂。现阶段没有人能够有陈长安的设计能力。所以陈长安是无法替代的。 所以这也是齐领导上任之后，最多就是往摩托车厂派遣几个人，而不敢动陈长安的原因。 真因为他的原因，让摩托车厂的外汇损失了，他也是要倒霉的。 底下的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嘛？西北那边已经开始进入研发的关键阶段。 各种以前得不到，想都不敢想的仪器，一件件的往回运。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有钱。 这可是大大的提高了研发速度，所以摩托车厂的这些外汇，很多领导都在关注着。 你在地下搞点小动作，都是多少年的老关系了，没出事，大家也就当没看到了。 但是如果真出了事，还是你的责任。这个时候是肯定不会跟你讲人情的。 齐领导越想越不对劲。结合着陈长安的来意，以及这么果断的走了，齐领导心里也是有些发虚了。 中午吃了饭之后，就通知秘书，下午去摩托车厂视察工作，不要提前通知他们。 而在摩托车厂的食堂门口，中午吃饭的时间，工人们都围在了一起，谈论着厂里刚刚贴出来的通知。 车间可以抽烟了。这让一些刚刚建厂就在的老工人们唏嘘不已。 当初就因为这一条，被厂里的安全员逮到了多少次啊。 就因为在干活的时候，忍不住想抽根烟，还要去吸烟室，耽误了多少事啊。 这一个零件正在加工着呢，这个时候想抽根烟，要是在以前的厂子里，当场就点上了，边干边抽烟，美的很。 结果来到了摩托车厂之后，竟然不行了。抽烟要去吸烟室。这每天都是有任务的，这停了手上的活，跑到吸烟室。这一去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 大家都是工人，都是一个车间的，都是老烟枪。还都是男人。 这在吸烟室里怎么可能你抽你的我抽我的？怎么不得聊一些大家感兴趣的话题？ 然后聊的兴起了，烟抽完了？那不得在发根烟继续聊啊？这能不耽误时间吗？ 好不容易刚刚适应了这样的情况，结果厂里的规定又改了。 老工人们有些遗憾。以后怕是大家围在一起，边抽烟边侃大山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也好，至少以后可以安心干活了。省的边干活，脑子净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这一放开了规定，工人们也是无所顾忌了，还在排队打饭呢，这不少人烟已经开始抽上了。 吃完饭，不少住在单身宿舍的男青年们，回到宿舍休息了。 以前宿舍的规定也是不能在宿舍里抽烟，想抽烟去宿舍外面抽。 现在抽烟没人管了，也开始肆无忌惮的躺在床上抽烟。 下午摩托车厂，大喇叭已经开始播报时间，上班的时间也到了，很多还躺在宿舍的男青年们，一骨碌跳起来直接就往车间跑去了。 刚刚过去不到十分钟，齐领导的车队，就开进了摩托车厂的大门。 王书记和郑副厂长这才匆匆忙忙的跑下来迎接，同时心里还在窃喜。 领导这个时候来了，陈长安却不见人，刚好被领导抓个现行。 而齐领导阴沉着脸，见到王主任过来直接就开口问道“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得罪陈长安，你们到了摩托车厂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摩托车厂不断的挣外汇，会有你们的功劳的。摩托车厂不是你们的终点，只是你们进步的阶梯。 这一大早陈长安就跑到我哪里去，还和我吵了几句，你们是想把他逼走了，自己单干是吧？ 就你们那点本事，别再给我把摩托车厂给干垮了。” 原本还有些窃喜的王书记，被齐领导这么一骂，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哭丧着脸，说道“领导，我们也没怎么样啊。这摩托车厂从上到下根本没有理会我们啊。 这陈长安的威望太高了，我们说的话根本就没人听，很多工人们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们也只是想给工人们提供一些便利，顺便打压一下陈长安在摩托车厂的威望。 我们没有逼陈长安啊，就是开会提议工人们可以在车间抽烟，这点小事而已。” 齐领导闻言，立刻骂道“这摩托车厂都是陈长安一手创立的，人家威望高不才是正常的嘛？ 你有本事你也自己创立一个能挣外汇的厂子啊？ 天天屁本事没有，就会跟自己人斗来斗去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 这摩托车厂挣外汇的功劳，能没有你这书记一份？ 非要搞个你死我活？把陈长安逼走了，你能不能干？到时候挣不了外汇了，你可要负全部责任的。” 一听要负全部责任，王书记一时间冷汗都出来了。他懂个屁的技术啊。连车间里各种机器都不知道是干啥的。 所有懂技术的人全是陈长安的人，一旦撂挑子，他也只能傻眼。 王书记一时间反应过来了，这领导哪里是来视察啊，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在根据刚刚领导的话，陈长安早上去部里找了领导，这个时候领导来了摩托车厂，而自己却没有看到陈长安。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会陈长安真的不干了吧？真要是不干了，王书记慌了。这不是把他架到火上烤了嘛？ 真要是有本事让摩托车厂继续发展下去，他也不会到这来了。 于是王书记战战兢兢的问道“领导，那陈长安现在？” “回家反省了，在陈长安还没有回到摩托车厂之前，厂里的事情由你来负责。”齐领导没好气的瞪了王书记一眼。 王书记傻眼了，“什么？我负责？我不太懂啊，这基本上每隔几天都要从铁路发不少摩托车走。这里面的流程我还不太熟悉啊。” 齐领导闻言，顿时急了，开口就骂道“你都来了多长时间了，这些个流程还不会？你是干什么吃的？天天就光琢磨怎么挤走别人了是吧？ 一个堂堂四九城摩托车厂的书记，连发货的流程都不懂。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就在王书记满脸羞愧，齐领导还准备接着骂人的时候。 “着火了，快去喊人救火。二号宿舍楼着火啦。” 第235章 救火 王书记和齐领导两个人，就在摩托车厂行政楼下。听到了有人喊着火。下意识的向着传来声音的看去。 只见从二号宿舍楼，冒出了一些黑烟。 齐领导眉头皱了皱。 烟不算多，谁家还不点个炉子？这点烟还没有点炉子的时候，冒出来的烟多。但是有人喊着火了，这就不能不重视。 于是转过头对着王书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书记知道什么，他这会也是懵的。这刚刚被骂，这会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见王书记一脸懵逼的样子，齐领导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转头看向摩托车厂大门口，见门口的保卫处已经有人开始往二号宿舍楼跑去。齐领导也带着一众人，向着二号宿舍楼走去。 王书记越走心越凉，要不是齐领导在这里，他早就跑过去了当场指挥人去灭火了。 原来就在齐领导带着一众人往二号宿舍楼走去的时候，烟雾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大了。 这会不光是摩托车厂，恐怕是对面的轧钢厂都能看的很清楚了。再不控制一下，搞不好等一会整个四九城都能看到摩托车厂起火了。 齐领导的脸色是越走越黑，因为火势越来越大，从开始的不起眼，到现在来看怕是不好扑灭了。 齐领导思考着，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转过头对着王书记吼道“别在跟着我了，跟着我有什么用？赶紧去车间喊人过来灭火啊？ 这里是摩托车厂，你是摩托车厂的书记，是第一责任人。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你起带头作用的时候。 现在我命令你，赶紧组织人手。尽最大的努力，最短的时间给我把火灭掉。” 王书记早就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之前也就是顾忌齐领导在这里。现在得到了命令，立刻朝着最近的车间飞奔而去。 齐领导这会也是黑着脸，继续朝着火灾现场走去。刚好自己来视察，结果摩托车厂起火，闹出这样的事情，作为摩托车厂的直管领导，齐领导的脸上也无光。甚至还会被不少人笑话好一阵子。 当齐领导来到火灾现场的时候，看清楚了火灾的全貌，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是三层楼的宿舍楼，在二楼靠边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连带着三楼也已经开始烧了起来，不仅如此就连同层的隔壁房间也冒出了黑烟。 齐领导看向冲向天空中的滚滚黑烟。心中却想着，这事麻烦了。 不管这宿舍楼里有没有人，这宿舍楼算是被烧废了。最起码这宿舍楼是要重新盖了。 这原本就住宿紧张的摩托车厂怕是要雪上加霜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保卫处的人，带着一根管子，不要命的就往火里冲。 都是军人专业，这点胆量还是有的。不冲也不行啊，离火灾现场最近的水源，就是在最靠边的公共厕所里。 不过想要到达公共厕所，就必须穿过着火的宿舍。 只见几名保卫干事，面对熊熊大火，丝毫不犹豫，直接就冲了过去。 见几人这么勇敢，而且顺利冲了过去，齐领导身边的随从人员还有人鼓掌叫好。 齐领导脸色更加的黑了，回头看向叫好的几人。叫好声和鼓掌声顿时全无。 随着管子里冒出了水，在场众人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王书记也带着一众工人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王书记来到齐领导面前，连忙说道“领导，人都带来了，您看怎么安排？” 齐领导已经快要气炸了，你是摩托车厂的书记，还是我是书记？这么紧急的时刻还需要请示？有这个时间，火都被灭了。 齐领导压制这愤怒，对着王书记喊道“安排人手，隔离火源会不会？有多余的人手，找水桶水盆，接水灭火。” 王书记也不顾齐领导的愤怒，连忙去安排人去隔离火源了。 一部分人上了二楼，三楼，将着火寝室隔壁的房间物品全都搬了出来。 二楼有公共厕所，一楼同样有，排着队，众人传递着水盆水桶。还好这里是宿舍楼不缺少这些东西。 由于水压较小，水管里冒出来的水也不多。浓浓的黑烟，不仅没有变小反而更大了。 二楼三楼都有保卫处的人冲过去浇水，一楼有不少工人接力用水盆水桶抬水，一盆盆的水浇了上去。 不知道是单身宿舍里的东西烧完了，还是众人的努力有了效果。两个小时之后，火总算是灭了。 这期间，消防局，轧钢厂，街道办，附近的派出所，很多单位都派人过来了。通通都让齐领导赶走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单身宿舍楼的一个房间起火而已。已经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起火的时候，工人们都已经去上班了。既然不涉及到人员的伤亡，不需要那么多的部门过来。 摩托车厂自己就有能力完成灭火，虽然时间可能会久一点，没有消防局的专业，但不管怎么样，这火最终还是被摩托车厂的人浇灭了。 自己单位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就自己处理，不需要麻烦别人。 既然火也灭了，也没有人员伤亡，齐领导也就带着一众人来到了摩托车厂的大会议室。 火虽然灭了，但是这事可还没有结束。齐领导不在也就算了，最多也就是骂一顿王书记罢了。 当然，如果经过专业人员判断，宿舍楼不能再继续使用了，那王书记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由齐领导主持的会议，开始了。摩托车厂参会人员，王书记，郑副厂长，史和平，侯燕。 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由侯燕负责向齐领导汇报。毕竟这宿舍楼也是属于后勤管理。调查也在王书记的别有用心之下，由侯燕负责。 侯燕对着齐领导开口说道“领导，经过调查，火灾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一个烟头。” 齐领导皱了皱眉头，质疑的问道“烟头？我记得发生火灾的时候，工人们不是正在车间上班吗？那这个烟头是怎么来的？” 第236章 态度要端正 侯燕回答道“领导，虽然火灾发生的时候，工人们确实是在车间上班。 但是距离上班的时间并没有多久，经过我们的询问，已经确认。 车间工人姚磊，单身青年，住在二号宿舍楼208室。 由于今天早上经过摩托车厂的厂领导会议，决定取消车间工人禁止抽烟的规定之后。 姚磊以为在寝室里也可以抽烟，中午在寝室床上休息时，点了烟。 但因为不知道时间，当厂里广播响起之后，意识到上班的时间到了。 姚磊急急忙忙的就扔掉了烟头，前往车间干活去了。 但是他并没有注意，烟头扔到了旁边工人的床上，之后由烟头引发了大火。” 听了侯燕的汇报，会议室里的人全都沉默了。大部分人都是在盯着自己手中的烟头看着。 同时也在思考着侯燕所说的事情，是否合理。 过了一会，齐领导开口道“以前你们摩托车厂的车间工人在哪里抽烟？” 侯燕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以前由陈厂长规定的，各个车间都安排的有吸烟室。工人们不能再车间抽烟，想抽烟的就去吸烟室吸烟。 而单身宿舍里面是严禁抽烟的，要抽也要到厕所或者走廊，楼梯上抽烟。” 闻言齐领导点点头，陈长安的规定还是很不错的。 当了这么多年的部门副手了。对于各个厂子的火灾，工伤之类的事情，他还是听过不少的。 陈长安的其他规定目前还不清楚。但是对于抽烟方面的问题，只要工人们执行了，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为什么这项规定会在今天早上取消。结合陈长安早上去找自己，齐领导基本上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这王书记不能再留在摩托车厂了，一点正事不干，净在惹事。 陈长安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真要是换个厂长，还不知道怎么跟上面汇报呢，这又给自己搞个火灾。 刚好，赶走了王书记，也能让陈长安消消气，让陈长安重新回来。大不了今后少安排几个人来摩托车厂就是了，并且自己也会叮嘱他们，少管摩托车厂的事情，过来混混功劳就得了。 想好了之后，见众人都是默不作声，于是齐领导开口问道“是谁提出可以让工人们在车间随便抽烟的？” 齐领导的话一出口，郑副厂长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手脚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几次想张口否认，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否认毫无用处。 平时自认为聪明的脑子，这个时候好像却成了浆糊，很想找一个借口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是却什么借口都想不出来。 侯燕这个时候确是开心，毕竟齐领导这话一出，那就是要追究责任了，也许陈长安可以继续回来当厂长了。 那个什么制药厂能不去当然还是不去的好，前景再好又怎么样？能有摩托车厂的福利好？ 不等其他人反应，侯燕快速的回答道“是由郑副厂长提出来的。” 在场众人都看向了侯燕，这句话里很多人都听出了侯燕的惊喜和开心。 王书记很想保住郑副厂长，厂子里本来就是陈长安的人多一些，郑副厂长也算是自己唯一的盟友了。 但是王书记知道，在齐领导来视察的时候起火，还把周围单位的人都惹来了，齐领导不要面子的嘛？ 今天这件火灾，摩托车厂必须有人负责，不是郑副厂长，就只能是自己了。 甚至王书记觉得，齐领导就是想拿自己开刀，才这么问的。这个时候自己能不开口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齐领导听到是郑副厂长提出来的，心里想着也行，不管是陈长安还是火灾，都算是一个交代了。 于是问道“郑副厂长，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提出的这条建议？有没有调查过？你知道每年四九城有多少厂子，因为烟头问题而起火吗？知道每年因为火灾给我们国家造成多少损失吗？” 此时的郑副厂长知道，他这辈子的前途没有了。但是看着齐领导的样子，恐怕不止是自己的政治生涯结束，这么简单的。 求生欲满满的郑副厂长，此时想到了借口，就算是政治生涯结束，但是自己决不能连人身自由都保不住。 于是开口辩解道“是我先提出的，但我也是在会议上提出的，当时举手表决，不止是我，侯副厂长，史副厂长，陈厂长。。。” 此时他看向了王书记。原本以为自己怎么也算是和王书记是盟友，结果这关键时刻却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既然自己的政治生涯结束了，那也不需要什么盟友了，也不怕得罪人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还有王书记，我们五个人都是举手表决同意的。所以这个责任不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郑副厂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就算是今天能够全身而退，以后自己也在摩托车厂没有丝毫的立足之地了。 但是为了保命，自己不得不这么做了。不拉几个人下水，责任全压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这个小身板，会被压的粉身碎骨的。 齐领导不知道当时他们的会议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连陈长安也是举手表示同意了。 但是今天这个事，必须有人负责，不是郑副厂长就是王书记。 于是齐领导拍了桌子，对着郑副厂长喊道“你这是当领导的态度吗？出了事情连勇于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国家和人民让你来到摩托车厂来当领导，你就是这么当领导的？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一不调查，二不深入车间了解工人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直接就在会议上胡乱提出意见，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出了问题就推卸责任？你这种没有担当，没有作为的人，你觉得你还配当一个领导干部吗” 郑副厂长这个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自己这辈子废了。 齐领导不理会他的表情，环顾整个会议室，然后大声说道“现在在场的人都是咱们部门里的领导干部。这一次我就特事特办了，现在我提议。 取消郑居安的一切职务，等待纪律部门的调查之后，在另行处罚。现在同意的请举手。 现在包括王书记，侯燕，史和平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时间举起了手。 这个时候举的可不是手，而是态度。能力可以不行，但是态度一定要端正。 第237章 邀请 见在场所有人都举手表示支持自己的提议。齐领导满意的点点头。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齐领导也不再大声说话和拍桌子了，反而和颜悦色的对着郑副厂长说道“郑居安同志，经过组织上的讨论结果，认为你不在适合担任摩托车厂副厂长的职务了。 接下来你可能还要面对纪律部门的询问。当然我是相信你的人品和党性的。 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至于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你也不用担心。组织上会充分考虑的。” 郑副厂长死心了，也许这次的表决不规范。但是即便是再来几次表决，只要齐领导继续坚持自己的看法，结果也是一样的。 失魂落魄的郑副厂长，看着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在盯着他看。这一刻他就是会议室里的焦点。 可惜这样的焦点不是他想要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向着外面走去。 王书记也在行注目礼，同时心里也在后怕。还好啊，这次的事情是郑副厂长开的头。如果换成自己，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郑副厂长离开了会议室，齐领导对着王书记开口道“王书记，作为摩托车厂的书记，你同样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身为书记，郑居安这样的提议，你是怎么会举手表示同意的呢？ 我们做领导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尤其是要多听取一些有能力有经验的领导干部，他们的一些建议。 我觉得陈长安同志之前的规定就是比较好的，摩托车厂之前在陈长安同志的带领下，为国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你们刚刚调来摩托车厂，对于摩托车厂本身，并不是很了解。 不要一上来就觉得之前的规定，看起来好像是和你们以前了解到的其他厂子规定不同。 每一个规定的背后，都会有它的道理。谁会去故意为难工人们呢？ 所以我认为，摩托车厂还要想更好的发展下去，还是要以陈长安同志为代表的。原来的摩托车厂领导班子为核心。” 王书记苦笑了一下。这下好了，自己在摩托车厂的地位怕是更加惨淡了。 还没等王书记开口，齐领导继续说道“鉴于陈长安同志比较年轻，对于你们的行为也有着诸多的不满。我建议为了摩托车厂，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还需要王书记你去陈长安那里探望一下比较好。” 王书记这会心里都开始骂娘了，什么探望？说的这么委婉干什么？ 直接说我错了，我怂了，我认输。在摩托车厂，陈长安你是老大，我以后会老老实实的，不再和你对着干了。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但是这话是齐领导说出来的，他还能怎么弄？不去行吗？ 不去，人家陈长安搞不好就不回来了。自己还怎么和齐领导交代？难道自己也想步郑副厂长的后尘？ 无奈的王书记点点头回答道“好的，齐领导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会议结束了，齐领导带着一众人离开了摩托车厂。 侯燕开心了，陈长安又可以继续回到摩托车厂主持大局了，自己也不用去制药厂了。 自己这些手下也算是用着顺手，能不走侯燕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侯明君已经是制药厂的副厂长了，自己再去制药厂当副厂长总觉得别扭。 史和平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纠结了。当自己做出不想和陈长安一起去制药厂的那一刻。 史和平的内心一直都是饱受煎熬，他觉得自己能有今天，都是依靠着陈长安的帮助。陈长安去制药厂而自己不去，那就是背叛。 多少次史和平都想跟陈长安说，愿意和陈长安一起去制药厂。可是自己去了制药厂能干什么？ 最好的结果就是去了当个机修。但是史和平觉得，摩托车厂对于国家和人民更加的重要，摩托车厂更加需要自己。 现在好了，皆大欢喜，自己不用再饱受煎熬了。史和平美滋滋的回到车间去指导工人们了。 唯独王书记，站在摩托车厂的大门口，看着齐领导一行人远去，心里确是有苦说不出来。 转头对着身旁的刘红军问道“刘处长知道陈厂长家住在那里吗？” 见刘红军点头，继续说道“下班之后陪我一起去一趟陈厂长家吧。等周末没事了，我在单独请你出去吃顿饭。” 刘红军面无表情的说道“王书记，今天灭火的时候，我胳膊被烧伤了，实在是不太方便，下班了我打算去医务室在好好看看。 我们保卫处很多人都知道陈厂长家住在哪里，我安排人给你带路就行了。至于吃饭就算了。” 王书记知道，经过今天这件事，自己在摩托车厂的威望怕是要一落千丈。想着拉拢一下有实权的保卫处，人家都不愿意。 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于是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红军面无表情的看着王书记离去，今天这会议，他刘红军也是参加了的。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时候还能靠近王书记？ 陈厂长对刘红军还算是不错了，没有陈长安就凭刘红军工作上的失误，早就不知道被贬到哪里去了。 此时的陈长安，正在家里炖肉呢。正好休息了还不吃顿好的？ 妹妹们爱吃带鱼？整上。红烧肉？整上。尤其是秀英，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做饭，之后带着秀花和秀娟上学。 主要还是秀娟，刚刚开始上一年级，又贪玩，陈长安也没有时间送她们，全都要靠着秀英。 每天晚上回来还是秀英做饭，今天陈长安做顿好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陈长安打开门。 冯姨，您怎么来了？”陈长安惊讶的问道。 冯姨笑了笑，直接走进了陈长安家里，自觉的坐到椅子上，这才开口道“怎么？就许你和你们领导顶嘴，就不许我过来看看啦？” 陈长安也是无语了，至于吗？早上就是和齐领导多说了几句，这下午就传遍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嘴快，我要是齐领导非要好好整顿一下，什么事都能往外说的？ 第238章 假装不认识? 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嘴上可是不能承认和领导顶嘴了，不然容易给人留下自己不好管理，是个刺头的印象。 于是委屈的说道“冯姨，我可是没有顶嘴。我只是心中有一些想法，想跟齐领导汇报一下。 齐领导觉得部里目前有些困难，我的计划现在还不是时候，且影响不好，没有答应我而已。 怎么传到了您哪里就成了我顶撞领导了？” 冯姨笑了笑，也没有在意陈长安的辩解，开口道“行了，你也不用在我这里掩饰，你那边具体什么情况，我都关注着呢。 我也能理解你，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陈长安不在意的说道“能有什么打算，大不了回家钓鱼呗。” 冯姨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可能让你天天去钓鱼？我做主了，你就去制药厂当厂长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一个疲懒的性子，没人管你了，你就天天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 既然你聂大爷走了，那以后就是你冯姨管你了。 当了制药厂的厂长，以后制药厂有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或者需要什么支援的，你就向我汇报。 我跟你聂大爷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肯定是让你不用管什么摘桃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就给我一心一意的管理好制药厂，你觉得怎么样？” 陈长安原本就是打算去制药厂了，再有了冯姨的保证，陈长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出于谨慎，还是说了一句“冯姨，您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去我肯定是去了。 但是有几句话，我还是要说在前面。” 冯姨点点头，说道“你说，能答应我都答应。” “第一点就是这个制药厂，我不能保证制造出来的药品，一定可以出口。 毕竟当初我也跟您讲过，我不太懂药品，更加不懂出口药品都需要什么手续。不管是咱们国家的手续，还是出口国的手续。” 冯姨直接开口回答道“这些你以为我就没有考虑过吗？咱们国家的手续，根本就不用你操心，至于出口国的手续，也不需要你操心。 你的任务，就是协助中医们，研究出合格的，有效的中成药。就够了。 只要这中成药有效果，我们就可以运到香港，以香港生产的名义出口。 这里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中成药怎么做，做什么？ 我们需要的中成药，不是广而多的，是要少而精的。哪怕只有一种中成药。 但是他的疗效好，效果惊人，能够立竿见影，药到病除。这就够了。” 陈长安苦笑了一下，说道“冯姨，您这就有点为难人了，这药效的问题，您应该和中医们说。” 冯姨笑了，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总算是说动了陈长安。 这位的名气在低层次的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但是他们这些个高层，可是都清楚陈长安的厉害。 从红蓝演习对抗，到人工降雨，甚至西郊农场的大棚蔬菜，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 也就是齐领导，这种刚刚提拔上来的人，对于陈长安了解的不多。 不然凭什么值得冯姨这样的领导，几次三番的主动找到陈长安，希望陈长安来担任这个制药厂的厂长。 冯姨的目的达到了，于是起身，拍了拍陈长安的肩膀说道“那些个老中医太难缠了，药效的问题，还是你这个厂长去和他们沟通吧。” 陈长安目瞪口呆，这自己刚刚提出来的难题，转眼就被冯姨又抛回给了自己。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陈长安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记得明天去制药厂报到。” 还想说什么的陈长安，看着冯姨的背影消失在了四合院的大门外。摇了摇头，算了，都是制药厂厂长了，不可能不和那些老中医们打交道。 而此时的巷子口，一辆摩托车停了下来。王书记从摩托车后座上下来了。 没办法啊，陈长安带的头，摩托车厂的领导们都是不配车。 毕竟你自己厂子就是造摩托车的，不骑摩托车还开车？像话吗？ 而王书记只会坐车，不会开车，更不用说摩托车了。每天看着陈长安骑着摩托车上班下班的。再看看自己，骑着一辆自行车，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个时候正是孩子们放学后，在箱子里疯跑的时间。要不了多久所有上班的工人们也就要回来了。 王书记也是故意让保卫处干事把车停到远处的，等一会工人们都下班了，要是有摩托车厂的工人看到自己从陈长安家出来，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八卦传出来。 结果刚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冯领导从一间四合院大门里走了出来。 虽然王书记和冯姨不是一个部门的，但是作为机关干部。各个部门的领导还能不认识？这可是最基础的必修课。 王书记不明白冯领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不是一个部门的。由于接下来要办的事情有些丢人。王书记决定还是假装不认识，不打招呼为好。 真要打了招呼，人家领导问你一句。你怎么到这里来啦。你说你怎么回答？ 难道说我是要找我们陈厂长道歉的？那人家不是更加好奇了？你一个书记，跑到厂长家里来道歉？ 那怎么办回答？难道要骗人？骗人是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不被对方知道。 这可是后患无穷的事情。你今天图一个嘴快，随便编一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也许你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那天被对面知道了。你就等着倒霉吧。 至于说对方不知道？想查你还不是一查一个准。看看冯领导身后的人吧。看你不顺眼偷偷的调查你，找机会在给你打个小报告，进两句谗言。 或者等你哪天倒霉的时候，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这些可都是能把你打入万丈深渊的理由。 于是最好的结果就是装作不认识。继续往前走。 王书记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在冯姨面前，那就是丑陋的表演。 第239章 来迟一步 关注了这么长时间的陈长安，冯姨能不知道王书记嘛？ 而这个时间点，王书记跑到了陈长安家里来。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既然人家装作不认识自己，那就不认识吧。反正陈长安已经被他拿下了。 冯姨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就和王书记擦身而过。 王书记的此行的任务艰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冯领导来干什么的了。 为了不丢更多的面子，王书记已经打算好了，到了陈长安家里，态度要好一些。 几句话就把陈长安喊回来，自己也能趁着摩托车厂的工人们下班回来之前，赶紧离开。 跟陈长安低头道歉不丢人，但是这事说出去不好听啊。毕竟真要是较起真来，书记才是一把手。 保卫处干事带着王书记，刚刚走进四合院的前院，王书记就一眼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抽烟的陈长安。 陈长安做的菜基本上都已经好了，不过肉还需要多炖一会。这个时候正在抽着烟，想着刚刚和冯姨说的事情。 同时也考虑一下，明天去了制药厂怎么才能和老中医们相处的融洽。 这个时候有人走进前院，陈长安还以为是那个院里腿脚利索的人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王书记？ 不等陈长安说话，王书记一脸笑容的就来到了陈长安的面前。 抓起陈长安的手，就热情的说道“陈厂长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来到摩托车厂这么长时间了，这才是第一次知道你家里住在这里。” 然后假模假样的四处看了看继续说道“陈厂长真是高风亮节啊，都是咱们四九城摩托车厂的厂长了，怎么还能住在这里呢？ 明天我就去和上级领导反映，不说小洋楼了，一个独门独院的院子总是要有的啊。” 陈长安面色平静的回道“不用王书记费心了，我现在已经不是摩托车厂的厂长了，齐领导今天早上已经让我停职反省了。 住房问题也不用王书记您操心了，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这个人念旧，就喜欢住在四合院里。 这里有烟火气，还有不少摩托车厂的工人。还有很多“可爱”的邻居。 我家里人也不多，这样的住房条件已经算是不错了。不想给国家添麻烦。” 王书记听了陈长安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齐领导和陈长安说的可是不一样啊。齐领导让我给陈长安道歉，让陈长安回摩托车厂上班。 而陈长安说的是，齐领导让陈长安停职反省？这是一个事吗？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事，这气自己多管闲事不来上班，和被领导停职反省能是一个事？ 前者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应该来道歉。但是后者可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你齐领导让人家停职反省，之后让我来道歉？我今天就算是给陈长安跪下来道歉也没用啊。 因为这问题根本就不是出在我的身上啊。 于是王书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陈厂长，你有所不知啊。齐领导今天下午到咱们摩托车厂视察来了。 结果刚巧碰到了宿舍楼着火，我是组织了不少人手，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火扑灭。 原因就是因为有工人在宿舍里抽烟，烟头把床单点着了。 后面齐领导开会已经批评了我和郑副厂长。现在郑副厂长已经被停职了。 现在我才算是看出来了，没有陈厂长您啊，这摩托车厂就好不了。 这不我这刚刚开完会，就接到齐领导的指示，让您回摩托车厂继续主持大局。” 陈长安笑了笑，心里想着如果王书记早点来，或者冯姨晚点来，也许陈长安真有可能回去。 毕竟摩托车厂是在陈长安手里从无到有，一点点的长大的。对于摩托车厂肯定是有感情的。 如果齐领导不再乱往摩托车厂里面乱塞人，陈长安还是可以接受的。 听着王书记刚刚的话，这话里满是认怂的意思。 听话听音，王书记一番话里表达了很多层的意思，陈长安也都明白了。 可惜了，只能说王书记来迟了一步，或者说冯姨太会把握机会了。刚刚已经答应了冯姨明天就去制药厂报到了，这个时候无论齐领导那边做出的任何承诺都没用了。 陈长安只能选择冯姨这边了，不可能得罪了冯姨这边，再去讨好齐领导那边。 不然这不就是把两边的人都得罪了吗？那陈长安可就是自掘坟墓了。 陈长安也知道，这王书记肯定是带着任务来的。自己不答应回摩托车厂，王书记肯定会一直纠缠自己。 于是开口对着王书记说道“王书记，对不住了，刚刚冯领导已经来找过我了。 她邀请我去制药厂担任厂长，我已经答应了。 所以真的对不住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再也不是摩托车厂的厂长了，而是制药厂的厂长了。” 王书记又一次的懵了，心里却是只有一个声音。完了，自己完不成任务了，不知道自己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这个时候，王书记才想起来。自己在巷子口时遇到了冯领导，原来如此。难怪当时自己还有些疑惑，冯领导怎么会来这里。 看看陈长安的待遇，在看看自己是什么待遇？人比人要气死人。 明明是齐领导自己的错误，自己不承认或者说自己觉得面子重要。却要我来给陈长安道歉。 再看看人家冯领导，抓住机会亲自上门招揽陈长安。而且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给了陈长安不知道多少的好处和权利。 王书记相信，制药厂虽然是一个刚刚建成的厂子。但是不用说，有陈长安坐镇当厂长，再有冯领导的支持，今后的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书记现在是打心眼里羡慕陈长安，不知道制药厂还缺不缺书记？自己也想去制药厂啊。 可惜，陈长安怎么会要他呢？王书记心里也明白，于是带着些许的颤抖，做着垂死挣扎的对着陈长安问道“陈厂长，您能不能帮我一把？我这样子回去了没法向齐领导交代啊。” 陈长安面无表情的说道“王书记，您也是一位干部，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 我就问您一句话，我这已经答应了冯领导，换成是您，您会怎么做？” 第240章 顾家的男人 当然是选择制药厂，谁回摩托车厂谁是傻子。 可惜这样的答案，不是王书记想看到了。 看着王书记的背影消失在四合院大门，陈长安也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也许上午你还在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到了下午你的人生就跌入了低谷。 时间也差不多了，炉子上的肉应该快要好了。 王书记走在巷子里。这个时候工人们三三两两的已经回来了。 首先遇到的就是南易。食堂主任嘛，大锅饭早就不需要南易出手了。每天就是几个食堂之间来回逛逛。 手底下也有几个徒弟，虽然没有学到御厨的本事，但是炒个大锅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原本脚步匆匆的南易，一抬头却是看到了王书记从四合院里出来。这一下就叫南易为难了。 毫无疑问南易也算是陈长安的人。厂里领导层之间的交锋，以南易的级别是插不上手的。 但是插不上手不代表不了解情况。南易知道，所有来到摩托车厂的厂领导们都是要和陈长安争权的。 所以严格来说，王书记属于陈长安一派的政敌。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是摩托车厂的一员，在外面碰到了书记，没有不打招呼的理由。 还是那句话，政敌归政敌，面子上还是需要过得去。于是南易开口喊了一句“王书记。” 王书记这个时候哪有心思观察路上的人。直到听到有人喊自己，这才抬头看了一眼。 食堂南主任？陈长安的人？看了南易一眼，一句话不说，还加快了脚步，赶紧离开这里。 南易都出现了，不用说了，这摩托车厂的人后面就会源源不断的出现。 王书记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不好，为了面子，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南易有些不高兴了，什么玩意啊？给你面子喊你一声，要是没听见也就算了。 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转头就走了？这是脸都不要了？ 厂里可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下午的火灾，那么大的事情，南易怎么可能不知道。 会议室里又不是没有摩托车厂的人参与，那些喜欢八卦的人都是消息灵通的。 王书记和郑副厂长下午在会议中的事情，现在恐怕是大半个摩托车厂的人都知道了。 原本想着做人要厚道。自己这边占了上风，不要做那种贬低别人的事情。结果换来的却是爱搭不理？ 走进了四合院，南易直接就找到了陈长安，把下午厂里发生的事情，和刚刚遇到王书记的事情讲给了陈长安听。 陈长安笑了笑，看着南易有些气愤的样子，陈长安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可能也快要倒霉了。我已经调离摩托车厂了，明天就要去制药厂报到了。怎么样有没有换个地方工作的想法？” 南易也没想到，从各种小道消息来看，自己这边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怎么陈长安还是要离开摩托车厂。 这个消息对于南易来说还是太突然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梁拉娣现在也是摩托车厂的工人，两口子在一个厂子里当然是好的。 但是陈长安刚刚也说了，是制药厂。他还好说，一个厨子，去哪里都是给人做饭。 但是梁拉娣怎么办？她一个焊工，肯定是去不了制药厂的，自己去了制药厂，等于两个人的工作就分开了。 陈长安见南易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不生气，换成是谁都要权衡一下利弊，考虑一下得失的，而且南易也要跟梁拉娣商量一下才行。 陈长安继续说道“对于你来说，也可能是个机会，现在你在摩托车厂虽然也是一个食堂主任。 但是你没有行政级别啊，你现在只算是以工代干。 但是制药厂那边就不一样了，刚刚建成的厂子，那边一切都是我说了算。很多职位都是空缺的。 这个时候和上面的领导打个报告，基本上能满足的，肯定都会满足。 这样一来你就算是有了行政级别，对于你以后的发展也是有利的。 再往后，如果没有做出什么成绩，还和领导提要求，怕是就很难了。 不过也不是让你现在就给我答复，晚上你回去和梁拉娣好好商量一下。明早给我答复就行。” 南易之前一直都是个厨子，只会做饭。对于这些当干部的这些弯弯绕绕，也都是来了摩托车厂，当了食堂主任之后才有些了解的。 南易其实很想现在就答复陈长安，愿意去制药厂。但是出于对梁拉娣的“尊重”，南易决定还是晚上和梁拉娣好好商量一下在做决定。 南易走了，陈长安却想到了很多发展制药厂的事情。 南易是一位御厨传人，做饭没的说。中医也讲究食疗。 如何把二者结合起来？算了，你对着饭都吃不饱的一群人讲养生，这不是何不食肉糜嘛？ 这还不如让中医们，在制药厂医务室坐诊看病靠谱呢。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要去制药厂上任了。 陈长安估计冯姨今天也会去制药厂，给自己站台，所以还是要早一点。 以后就要在冯姨手下讨生活了，比领导早到一点这也是最基本的尊重吧。 还正在刷牙的陈长安，就看到梁拉娣拉着南易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梁拉娣也不管陈长安正在刷牙，直接开口道“陈厂长，我们家南易做菜做傻了，您给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都不知道珍惜，还跑回来问问我的意见。 这能当干部，肯定还是当干部的好。我相信以后制药厂在您的带领下，肯定是比摩托车厂更好。 也相信您不会亏待我们家南易的，只要您不嫌弃，今后您去哪里，我们家南易就跟着您去哪里。” 一口气说完，还瞥了一眼南易，南易连忙对着陈长安说道“是的，陈厂长，以后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陈长安见这两个人也不管自己在干什么，连忙漱口之后，这才说道“行了，以咱们的关系，不需要这样。 你看让院子里谁去给你请个假，等会你就和我一起走，调离的手续我去帮你办搞不好还有人卡你。 我直接让冯领导给你办，估计你今天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南易的傻乐和梁拉娣的感谢，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长安心中感叹着。果然啊，娶妻娶贤。二婚又怎么样？带着这么多孩子又怎么样？关键时刻那是真管事啊。 第241章 基调 吃过早饭，陈长安，侯明君，和南易三个人一起前往制药厂。 在路上侯明君还笑着说道“还想着把四合院里的住户，变成摩托车厂的人呢。 转眼自己都不是摩托车厂的人了。当初自己第一天去制药厂的时候，还想着能不能从制药厂挖掘一些人才，让自己当初的计划继续完成。 结果等自己到了制药厂，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光杆司令。” 陈长安笑了笑说道“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当初刚刚到摩托车厂，不也是这样。 你这还算是不错了，当初我刚刚当了摩托车厂的厂长，那个时候连厂房都没有建好，再看看这才过了多久？” 侯明君不服气的说道“我承认您厉害，但是当初您也有帮手不是，至少我和我师父都在您身边吧？还有候副厂长。 也没有多久，刘书记就带着一帮人来支援您了。 您再看看我？每天厂子里就我一个人，我这是副厂长吗？连个看大门的人都没有，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坐在门房里当保安！” 越说越委屈的侯明君继续说道“报纸也没有，连个打发时间的事都没有。 每天早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来了。看着倒是有食堂，可是食材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们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说完侯明君还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南易笑着说道“我大概能理解你了。也难怪你今天话这么多，这是被憋坏了吧？” 侯明君点点头，说道“总算是有人能和我说句话了。南大厨你也来了，今天中午咱们几个可是要好好的吃一顿。” 陈长安笑了笑，没有理会两个人。要说侯明君在制药厂一个人无聊寂寞，陈长安相信。 要说侯明君受委屈了，陈长安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这么精明的人，还不会想办法？ 不说别的，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副厂长了，买个收音机问题不大吧？ 在门房里，也没有人管，没有人打扰，抽着烟，听着收音机。啥事没有工资一分不少。 多少人想要这样的工作还找不到呢。别不知道，反正陈长安是实名羡慕。 三个人在制药厂大门口抽着烟，就看到侯燕也来了。 侯明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二姑。” 侯燕点点头，对着陈长安说道“什么情况啊？我昨天在厂里开完会了还挺高兴的。 看着郑副厂长和王书记的样子，心里还想着不用来制药厂了。结果还是要来制药厂。” 陈长安笑着回答道“没办法啊，这边给的太多了。” 侯燕白了陈长安一眼，她才不信陈长安的鬼话。不过从陈长安的话里也她还是听出来了。 到这边来，至少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样也好，反正她就是一个管钱的。 在哪都一样，至于说摩托车厂的福利好？那不是因为陈长安在所以才好的嘛？ 众人聊了没有多长时间，冯姨的车就来到了制药厂。 随行的还有包括蒲老在内的几位老人，看样子也应该是重量级的中医。 冯姨一下车，就看向了陈长安和他身边的几位。 然后笑着说道“好好好，小陈啊，你这是帮我把摩托车厂的精英都拉到制药厂来啦？” 陈长安心想，要不说人家能是领导呢，别的方面先不说，看看这一句话夸了多少人？ 陈长安谦虚的说道“和冯姨手下的精英比自然算不上什么，只是这制药厂毕竟是才刚刚建好，找几个人来给我帮帮忙。”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点点头，对着旁边的秘书说道“回头你去跑一下他们几个人的工作调动。 等众人都大致的介绍了之后，陈长安才知道，和冯姨一起来的这几位都是中医界的泰斗人物，其中还有一位是御医。 一行人来到了制药厂的会议室。落座之后，冯姨开口说道“咱们这个制药厂，主要还是以中成药为主。 我先在这里定下一个基调，医生们就只负责研发药品。方子，各种药材的配伍，制作方法，这些都是归医生们负责。 这方面由于其他几位平时都是大忙人，所以我建议，由蒲老来担任制药厂副厂长。主要负责带领医生们研发药品。” 随后转头对着陈长安说道“毕竟长安你不太了解中医，和中医们沟通起来可能有些问题。 我觉得你和蒲老关系不错，你们两个可以先沟通，之后再由蒲老去和其他中医们讲解。 我这么安排，你没什么意见吧？毕竟当初我是答应过你人事方面由你说了算。 但是我回去后想了想，副厂长还是需要安排一位中医比较好。” 陈长安没什么意见，至少冯姨在会议上这么讲出来，也算是给足了陈长安面子。 就算是冯姨不提这个，陈长安也准备把蒲老安排到副厂长的位置上。 毕竟中医陈长安不太懂啊，有一个蒲老在副厂长的位置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蒲老。 “冯姨，我没有意见，本来就应该如此，您继续。” 冯姨见陈长安没有意见，继续说道“所以说直白一点，就是中医们就是只负责研发。而研发什么药，这是陈长安需要做出的决定。 所以咱们制药厂的流程就是，由中医们拿出方子，由陈长安和蒲老来商议，研发哪一种药。 再由拿出方子的医生，选几个好友或者帮手，一起来研发这个药品。 研发成功之后，开始实验。如果有缺陷，那么继续修改，直到陈厂长和蒲老觉得合格之后。再由制药厂开始大规模生产。” 见众人没有说话，冯姨以继续看向陈长安，问道“长安，你觉得这个流程怎么样？需不需要有什么修改？” 陈长安想了想，对着冯姨说道“大体上就是这样了，还有一些细节上的小问题需要探讨一下。” 冯姨说道“那我就不管了，这些东西就都交给你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流程，你要是觉得不好，也可以修改，反正我把制药厂交给你了。” 陈长安点点头，想了想对着冯姨问道“冯领导，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想听听您的意见。” 第242章 反对 冯姨闻言，点点头示意陈长安直接说。 陈长安开口道“我的想法就是制药厂以后肯定是会大规模生产中成药，那么工人肯定是少不了。那制药厂肯定也是需要医务室的。 我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医务室的规模扩大一下，组成一个中医医院。 咱们这里有这么多的老中医，不可能天天都在研发药品，那么没有什么事情的老中医，也可以在医院里面坐诊。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愿意来咱们这个中医医院来看病的人，大部分还是觉得自己的病适合中医来看。 而有了这些病人，也可以实验一下咱们研发出来的中成药，药效怎么样？ 只有有了足够的病人，咱们才能知道药效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缺陷，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冯姨闻言点点头说道“嗯，长安的这个办法好。这个所谓的中医院既能为人民看病，解除痛苦。 还能为咱们的制药厂有足够的实验对象。这个办法好。” 然后又看向了几位中医代表，见几位中医代表都点头，冯姨开心的笑了，这陈长安真的是名不虚传啊，才刚刚上任就能提出这么好的建议。 陈长安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提议，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提出一点补充意见。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 哪怕中药没有西药来的那么强烈，但是 吃错了药也是有副作用的。 即便是咱们这么多中医一起研究出来的药品。那也是新药。 新药就会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在吃与不吃这种新药，应该要告知患者。以自愿为主。 其次，既然是实验新药，是为了咱们的药品能够完善，所以新药不能收费的。 最后如果因为患者吃了咱们的药，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更加严重了，应该给予一点的赔偿。” “嗯，长安说的在理，确实应该如此。作为国家和人民的药厂。我们既要对得起国家，也要对得起人民。 看来我把药厂交给你，现在看来是最好的选择。”冯姨开心的笑着说道。 陈长安见中医们一直不曾开口，于是对着中医代表们问道“各位老前辈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嘛？ 畅所欲言嘛，以后咱们也算是同事了。正好冯领导也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不然以后咱们心里有了疙瘩也不好共事不是。” 几位中医代表一直都没有说话，陈长安能够感觉的出来，他们对于冯姨的话有些不满，但是又碍于冯姨的身份，不敢开口。 陈长安觉得与其以后再工作中处处刁难自己，不如趁着冯姨在，让这些中医们心甘情愿的好。 几位中医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由身份和地位最高的御医先开口了。“冯领导，不是我们不愿意配合。 首先你选择的这位陈厂长，我们觉得不太合适。 第一，他不懂医术，尤其是对于中医基本上没有什么了解。由他来选择研发什么和不研发什么，是不是有些不妥。 第二，我们中医同意建立这座药厂，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制作出有疗效的中成药，证明给西医看。中药并不比西药差。让所有中医献方，这一点恐怕很难。 第三，中医院的建立，对于我们中医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中医讲究千人千方。 既然我们给病人看了病，当然是要用我们自己开的药方更好了。至于说用中成药，不是不行。而是万一出了问题，这不是把自己的招牌都咋了嘛？” 原本冯姨今天很开心，一个是制药厂请来了陈长安坐镇，制药厂马上就能成为四九城乃至整个国家的标杆企业了。 第二个原因就是，虽然是第一次开会，但是陈长安提出了很多好的意见。有了这些意见就能让制药厂在更短的时间内崛起。 原本以为这些老中医们也能提出什么中肯的意见。结果就是这个？ 冯姨脸上的笑容，随着老中医的讲话越来越少。 当老中医说完之后，冯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对着老中医就吼道“难怪你们中医被人家西医打压成这个样子，我看你们就是活该。 只讲究个人利益，不讲究集体利益和国家利益。一天天的只想着自己怎么占便宜，就会窝里斗。 你不是有三个问题吗？那我就来一个一个的回答你。 第一个你说陈长安不懂医术，他确实不懂医术，要是懂了医术还需要你们干什么？ 但是人家从无到有建立了四九城摩托车厂，一直都是四九城摩托车厂的厂长。对于管理厂子，人家的经验比你们高十万八千里。 你们就是懂点医术，懂怎么管理厂子吗？以后制药厂可不是几十人，上百人的小厂子，你懂怎么管理工人吗？ 每个人做好自己擅长的事情就可以了，你们擅长医术，就去研发药品。他擅长管理，所以就是厂长，有什么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们是即想证明自己比西医强，还不想贡献方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年在大领导身边都白呆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 第三个问题就更加可笑了，你们还有名声吗？在四九城你们的名声都快要臭大街了。 还不想用中成药。那你们想干嘛？你们自己研发出来的药，自己都没有信心？那做出来干什么？ 医生做出来的药，医生自己不想用？那你们还拿什么向西医证明呢？ 用一句话形容你们，见小利而忘义，干大事而惜身。” 几位中医代表，有人羞愧，有人气愤。一位老中医顿时就不干了。对着冯姨就说道“冯领导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方子都是各家的传家宝，传男不传女。师父传给我们的时候，也是让我们不可违背祖训。 您要是让我们看病，我们绝无二话，但是让我们交出方子，那就是要断了我们的生计啊，那是万万不行的。” 陈长安都看不下去了，不等冯姨开口，陈长安就说道“什么生计？都什么年代了，还保留着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说法？ 你以后都是制药厂的人了，厂子给你开工资，你拿出来方子，药品要是研发出来，效果好，还能给予你一些津贴。 你退休了，还能让你儿子继续来制药厂上班。你还能继续在中医院坐诊。这可是铁饭碗。” 第243章 保留意见 陈长安说完之后就看着对面的代表。对方有些阴晴不定，但就是不说话。 陈长安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想法。是想为中医们多争取点利益呢，还是想让中医们在制药厂里多一些话语权。还是说根本就不想参与研发。 制药厂就是和摩托车厂不一样，摩托车厂的技术，靠着陈长安自己，再加上几个帮手，就够了。 这制药厂陈长安就没办法了，只能靠着这帮子中医。但是现在这位代表，明显是不太想配合。 冯姨这会已经不耐烦了，制药厂可是她重点关注的项目。部里省吃俭用的挤出来的资金建立的。 现在厂房仓库什么的都建好了，为了拉陈长安来制药厂，人都得罪了。现在你们中医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这怎么能行呢？见中医代表迟迟不表态，冯姨开口道“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回去好好讨论一下吧。当初同意建厂制作中成药的是你们，现在又是扭扭捏捏的还是你们。 这样好了，你也不用代表中医了。愿意献方子的，直接就来制药厂。刚刚陈厂长说的我也同意。该有的待遇也不少你们。 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勉强。守着你们的规矩。抱着你们的那些方子。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既然你们不愿意为国家做贡献，不愿意为国家排忧解难，那国家也不会保护你们。 以后再受到西医的打压，不要再来找我给你们调解了，工作没有了也不要再来部里找我诉苦了。 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要。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连一个小年轻都不如。不知道你们的觉悟在哪里。” 冯姨的话已经说的很重了，中医被打压，只靠着中医自身抵抗，已经很勉强了。 要不是几位御医还能说的上几句话，上面几位领导也愿意保护中医，不然早就被打压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冯姨的这番话，如果今天被传出去，中医的生存空间会变的更小。 迫于压力，对面最终还是妥协了，开口说道“冯领导，我最终还是保留意见，只能说采取自愿的原则。愿意献方子就献，不愿意的还请不要为难他们。” 冯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再理会对方，直接宣布了散会。 除了蒲老，几位中医都走了，冯姨拉着陈长安问道“怎么样？看起来中医有些不愿意配合，对于制药厂有没有什么影响？” 陈长安想了想回答道“影响肯定还是有的，不过问题不大，只要有人愿意配合就行。” 冯姨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样，部里也有一些配方，包括安宫牛黄丸，紫雪丹云南白药等一些配方。我找人给你送过来。 不过也要注意保密，这些都是国家的绝密药方。一旦丢了可就不好交代了。” 陈长安想了想对着冯姨说道“太保密的方子就算了。我听说云南那边已经在生产云南白药了。同仁堂也还在出售安宫牛黄丸， 这都是人家的生计，我们制药厂就不要再去和他们抢了。有这么多中医帮助，我们制药厂自己也要有自己的招牌不是？” 冯姨狠狠地给陈长安竖一个大拇指。说道“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有这样的志气。再看看那群老家伙，让他们献个方子就和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行了，那就这样，厂里的资金已经打到你们厂的账户上了，有人会和侯副厂长交接。 明天你们再去摩托车厂把你们几个人的摩托车骑回来。我就不给你们配车了，主要还是因为没钱没车。 明天我在给你要点人，至少这保卫科需要先建起来，至于其他问题，都教给你了。” 冯姨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走了。 陈长安看了看留下来的人，侯明君，侯燕，南易，蒲老，再加上自己。 就这几个人南易也不用找帮手了。喊来南易，让他先去采购食材，先把这几个人的午饭解决。 等南易走了，陈长安看着制药厂里这么大的面积，犯难了。 自己也是嘴欠，为啥当初说要多占面积。现在好了，这么多的杂草，长的这么高，这可咋办。 再看看身边的几个人，陈长安实在是不想干这拔草的活了。看看明天保卫科来多少人吧。 陈长安看向蒲老问道“蒲老，今天这事是咋回事？当初中医对于建厂的事不是挺积极的嘛？怎么现在搞成了这样？” 蒲老闻言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人心不齐啊，有些人觉得既然是中成药制药厂，那就应该由一位中医来当厂长，并且这个厂长的位置还有很多人想要争取。 有些人虽然不想当这个厂长，但是想让他们无偿的捐献方子，有些不情愿。至于你说的什么工资，津贴，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人家有家底，想靠着自己的方子吃一辈子。虽然现在不允许私人开医馆了。但是在医院里或者厂办医务室里，还是可以的。” 陈长安能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觉悟。谁还能没有个私心呢。 不过中成药离不开这些人，于是陈长安继续问道“如果，不需要这些人献方子，我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子，也知道怎么服用，治疗什么病的。 这样的话，需要多久可以把具体的方子和配伍，研究出来呢？” 蒲老想了一下，“这个可不好说，具体的方子还要看具体的情况，这个可保证不了。” 陈长安点点头，“我从古籍里发现了一个残方，只知道大概的方子。这个方子是治疗心疾的。 您看看明天能不能请来几位愿意来制药厂工作的，对心疾有些研究的老中医，一起来研制这种新药。 当然这些老中医们有学生的话，也可以一起带来。” 蒲老想了想说道“这个没问题，我这眼下就有好几位，只要不是让他们献方子，只是研究新药，他们肯定是愿意来的。”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行，蒲老，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会一起吃完饭，您救先去联系人吧。 冯领导对咱们寄予厚望，咱们也要尽快的把药品研制出来。 不过这中医的人选，您也要把把关。可以不是最厉害的，但是不能滥竽充数。也不要那些人品不好的，毕竟真要是研究出来了新药，那可是不亚于云南白药的神药。 这些方子可都是属于国家的，别到时候再把方子给泄露了出去。” 第244章 打断你的腿 陈长安可算是体验了一把侯明君之前的感觉。这一天下来是真的无聊。几个人一起刚开始还能你聊几句我聊几句。等快要到下班时间的时候，都各自找了一个地方睡觉。 到点下班，回家吃饭。 由于几人都是没有骑车，步行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比其他人回来的晚一些了。 只见四合院门口围了很多附近的邻居，都在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一副想进去又不敢进的样子。 陈长安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这院子里怕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推开人群陈长安才看到原来是二大爷刘海忠正在和他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打架。 看了一眼身旁的侯明君一眼。果然这一家子还是让侯明君的奸计得逞了。 侯明君也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打起来。不过一大爷和贾东旭还有蔡映红，都在拦着。 兄弟俩虽然比当初强了一点，至少是敢动手了，不过被二大爷刘海忠打了这么多年，看起来还是吃亏了。 毕竟人家二大爷刘海忠再怎么说也是七级工，干了一辈子的活了，再加上这体型，两兄弟打不过也是正常的。 见陈长安一众人回来后，刘光天直接喊道“陈厂长回来了，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然后一路跑到陈长安的身边说道“陈厂长，今天下班回来之后，刘海忠。身为二大爷竟然说您的风凉话。 说您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还说他早就觉得你这个厂长干不长久。还说我们兄弟两个能搬回四合院都是你在背后捣鬼。 我们兄弟两个气不过和他理论了几句，竟然还想打我们。” 告完了状之后，还转过头对着二大爷刘海忠，不屑的说道“你还以为我们兄弟两个是当初的我们吗？ 我现在可是摩托车厂的工人，你敢打我，信不信 陈厂长叫我们厂保卫处的人抓你？” 一听说要抓人，二大爷刘海忠有些心虚了。他也是今天在厂里听说了陈长安的事情。 只是说八卦的人也不是特别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昨天摩托车厂宿舍楼起火了。陈长安已经不是摩托车厂的厂长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厂长了。之后要去哪里，他是一概不知。 而摩托车厂，这个时候王书记还在部里等待着齐领导的处罚呢，哪里还顾得上在摩托车厂宣布陈长安不再是厂长这个事情。 所以刘光天兄弟两个肯定是不相信二大爷刘海忠的话。毕竟陈长安在摩托车厂有多么的受工人拥护，他们是很清楚的。陈长安怎么可能会不是厂长了。 陈厂长对自己兄弟二人可是不错的，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说自己厂长的坏话？ 尽管这个人是他们父亲，那又怎么样？早就断绝关系了。再说当初他也没有把兄弟两个当儿子看待啊。 陈长安听了刘光天的话，对着刘光天说道“他要是打了你，你可以自己去摩托车厂保卫处，找保卫处的干事过来抓他。 至于我确实不再担任摩托车厂的厂长了，上级领导安排我去当制药厂的厂长了。” 刘光天听了陈长安的话，直接就惊呆了。这当初他们兄弟两个愿意接受房管科分配的倒座房。最大的原因就是有陈长安撑腰。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干部。他们也知道二大爷刘海忠对于干部的渴望，面对陈长安这样的干部，二大爷刘海忠会自觉的不敢顶撞和忤逆干部。 现在陈长安不再是摩托车厂的厂长了。虽然仍然是干部，但是和四九城摩托车厂这样，响当当的国营大厂厂长比还是 差的远。 而什么制药厂，连听都没听过，肯定不如已经深入人心的摩托车厂厉害。这一下子突然失去了靠山，刘光天也有些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二大爷刘海忠开心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厂里面那些传八卦的人，是有职业操守的。 你就看他们没有编造陈长安为什么了离开了摩托车厂，去了哪里。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要是没有职业道德的人，为了吸引眼球肯定会胡编乱造的。 这下好了，这两个小兔崽子没有了靠山，我看他们还能有什么说法。 想到这里二大爷刘海忠立刻喊道“这下你们没有靠山了，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 刘光福毕竟年龄有些小，听到了二大爷的话，吓得直接躲在了陈长安的身后。 陈长安也是皱了皱眉头，看向刘海忠说道“二大爷，作为管院大爷，你怎么能说出打死院里住户的话语呢？ 先不说你是不是真的要打死刘光天，就凭刘光天是摩托车厂的工人，你打一下他试试？ 摩托车厂保卫处，不会因为我不是厂长，而包庇你的。打了摩托车厂的工人就会被保卫处带走的。 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这点事情，被保卫处关几天。然后通报你们轧钢厂，你也想背上一个处分？” 二大爷刘海忠听了陈长安的话有些迟疑。什么关不关几天的，他不是太在意，吃药能把这两个小兔崽子打一顿出出气，关两天也能接受。 但是背上一个处分，确是二大爷刘海忠不能接受的。 立志于当干部的刘海忠，很怕因为背上处分，影响到自己当领导。 这个时候一大爷见状立刻上前劝说道“二大爷啊，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以前你打他们两个，我们不说什么。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那是你的家事，我们也管不着。 现在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两个已经和你脱离父子关系了。在街道办那里也是报备过的。 你这个时候再打他们，那就不再是老子打儿子了，而是殴打四合院住户。弄不好二大爷的这个位置都要丢了。” 当听到自己要是打了这两个小兔崽子之后，二大爷的位置都可能保不住。二大爷彻底不敢动手了。 还好一大爷也算是给了自己台阶，于是说道“算你们两个今天运气好，要不是一大爷劝说，今天我非要把你们两个腿打断不可。” 第245章 神药 看着转身走向中院的二大爷刘海忠。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气的牙痒痒。但是自己兄弟二人最大的后盾，陈长安已经不再是摩托车厂的厂长了。 让二人的气势没有那么高了。虽然很生气，要是在不知道陈长安的消息之前，二人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二大爷刘海忠。 但是现在，只能无奈的看着对方远去，二人只能无动于衷。 陈长安觉得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还算是不错了。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在自己不在院子里，有人说自己坏话的时候，还能挺身而出帮自己出头。 再看看同样是摩托车厂工人的蔡映红。也许是没有听到，但是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摩托车厂的工人。 为了安抚一下两兄弟，陈长安说道“没事，我只是不当摩托车厂的厂长而已，但还是厂长。 下次如果二大爷还是要打你们，光福你就直接去摩托车厂找保卫处抓他。” 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蔡映红，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继续说道“咱们摩托车厂的人，都是团结的，我和侯明君，南易虽然不在摩托车厂了，但是作为从摩托车厂走出来的人，以后遇到什么难处了，也可以来找我们。” 刘光天听了陈长安的话，感动坏了。本以为自己的靠山，不在摩托车厂了。 以后在这四合院里，又会回到从前那样。被打了也没人管，受尽了委屈。 现在看来，陈厂长即便不在摩托车厂了，也没有不管他们。 不管掉到了哪里，陈长安只要还是厂长，还是干部。那在这个四合院里，他的话就还是管用的。 自己兄弟两个就还是有靠山的，不会被欺负的。 摸了一下眼睛，刘光天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我们两兄弟的命就交给你了，以后不管是让我们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没有一句怨言。” 旁边的刘光福也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陈长安笑了笑，这些嘴上的话，听听就好了，谁要是当真了，谁就是棒槌。 四合院里小小的闹剧，就这么结束了，所有人都是各回各家。 第二天，由于不知道冯姨沟通的怎么样，所以陈长安一行人没有直接去摩托车厂取摩托车。 偶尔不骑摩托车，大家一起走走，聊聊天，说说笑笑的其实也挺好。 等几人来到制药厂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十几个人。和标枪一样的站成了一排。 得了，这都不用问，一看就是当兵的。肯定是冯姨找的保卫科的人到位了。 与带头的人简单的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些都是不久前刚刚退伍的士兵。 这位带队转业干部，在部队的时候是一位排长。那就不用说了，先在制药厂保卫科当个科长吧。 “李排长，既然安排你们到了我们制药厂，那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我的意思呢，就是你的职位最高，暂时就先担任制药厂保卫科的科长。 负责制药厂的安全保卫工作。你觉得怎么样？”陈长安对着李科长说道。 李科长闻言，一个立正加敬礼，大声回答道“是，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陈长安揉了揉耳朵，心里却想到。当初在摩托车厂的时候，李红军就没有这么大的嗓门。 希望这位李科长的能力，能和他的嗓门成正比，别和刘红军一样的拉胯。 安排了几个保卫人员，带着侯燕和南易一起，取钱买菜。今天多了这么多个大肚汉，不买菜怕是不成了。 剩下的保卫人员，再加上陈长安侯明君一起，开始简单的打扫一下各自的办公室。 不一会蒲老就带着几位老中医来到了制药厂。 众人一起先是来到了会议室，陈长安并没有提什么献方的事情，而是直接开口道“几位都是对心疾方面有些研究的老中医了，这次请几位过来。 原因很简单，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一个能够快速缓解心疾的方子，想请几位帮我看看这个方子有没有作用。 或者有没有什么缺陷，需不需要改进。如果可以，怎么才能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说着，陈长安就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方子拿出来让几位老中医查看。 几位老中医同时看向方子，上面写的丹参，川芎，红花，桃仁，牛膝，桂枝，甘草，冰片等药材。 几位中医嘀咕了一阵，一位中医谨慎的说道“ 很厂长拿出来的这个方子，我们几位研究了一下，确实可以治疗心疾。 不过就我我个人觉得，应该在加上一位三七，这样的效果应该更好。 不过即便是加上了三七，恐怕也是只能暂时的缓解病症，并不能真正的治愈。” 陈长安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位老中医的说法。 陈长安拿出来的方子，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速效救心丸。 陈长安对于速效救心丸，记忆非常深刻。毕竟当初自己的一位房客，就在自己去收房租的时候，突然就发病了。 颤抖的手，和说不出话来的场面，给当时的陈长安吓了一跳。 毕竟当时这位房客的样子非常吓人，不太像是装的。让陈长安一度以为这位房客是心梗。要死在出租屋里了。 陈长安当时就拨打了急救电话，挂了电话的陈长安不知所措。先不说这人死在出租屋里自己有没有责任，至少这房子以后很难租出去了。 结果就看到这位房客，手指着衣服口袋，艰难的喊了一声药。陈长安这才反应过来。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救护车来的时候，这位房客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大问题了。 虽然最后这位房客还是跟着救护车走了，没过几个小时，房主就给自己打过来了，并对自己表示了感谢。 这让陈长安大为吃惊，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神药。 出于好奇，陈长安当时还好好的查了一下速效救心丸的资料。 正好现在就用上了，不过这速效救心丸的配方，早就是国家的保密配方了。陈长安也不可能知道具体的配方。 只能把自己能查到的几味药材写出来，看看能不能让这些中医们有所启发，来补全这个方子。 第246章 摔跤 由于蒲老找的这几位老中医，都是愿意来到制药厂工作的。所以很简单，直接办了入职手续之后，直接就投入到了研发的工作当中。 陈长安也不着急，毕竟药品的研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就算再快，也要通过理论验证吧？完成之后要不要实验一下效果呢？ 在不确定药效的情况下敢给人用吗？出了事情怎么办？需要先给动物用吧？ 哪怕这个动物没有这个病，但是你要明白你的这款药，作用在哪里吧？ 扩张心血管？那还不简单，给动物吃了看看它的心血管有没有扩张就好了。然后还需要观察一下副作用之类的。 等在动物身上实验的差不多了，才敢在一些病人身上进行实验，然后不断扩大规模，直至完成上市。 这个期间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陈长安也想过，制药厂不可能只有一种药，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研究小组。 肯定是需要多个项目同步开始实验，不过这就涉及到了资金问题。 虽然冯姨没有跟陈长安提过资金问题，但是陈长安也清楚，别说这个时候了，就是再往后二十年，国家都是一直在缺钱。 所以陈长安不可能不顾一切的，安排太多的研究小组。药品这个东西在精而不在多。 再多又有什么用？效果一般，人家都不愿意用的药，还不如专精一种神药。 陈长安觉得既然不能靠着上级的钱，制药厂想要研究更多的药品，那就必须要有钱。 毕竟中药材需要钱，正在研究药品的中医需要钱，至少实验是需要钱的。 什么药赚钱最快呢？当然是壮阳药了。而在后世这类药当中哪一个最出名呢？ 当然是六味地黄丸了。 也许对于壮阳来说六味地黄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他名气大。 或许可以找蒲老问问，看看在他们中医眼中，什么药最适合壮阳。 这最初只是用来治疗小孩发育不良的六味地黄丸毕竟只是滋阴补阳的。 等中午吃过饭之后，陈长安又无所事事了，和摩托车厂不同。制药厂的技术问题基本和陈长安无关了。 下午陈长安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发呆，南易找了过来。说道“陈厂长，昨天咱们厂子里没多少人，也就算了。 今天来了十几个保卫科的人，还有好几位中医和他们的徒弟。 这一下子咱们厂里的人就有三十多号了，只食堂就我一个人。 早上还需要去采购食材，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虽然今天我喊了几位保卫处的人来帮忙，但是他们几个也不是炊事班出身的，干个帮厨实在是差点意思。” 陈长安想了想，确实如南易所说，食堂就南易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但是后面药品如果研究好了，制药厂肯定是要开始招人的。 但是现在药品都还没有研发出来，还有不少机器也没有到位。现在招人明显有些早了。 为了几个厨房帮厨，去招人不值当的，于是对着南易说道“这样吧，你去问问咱们厂里的人，谁家有没工作的，愿意来厨房帮厨的人。 愿意来的就明天把人领来，具体要几个你自己看着安排吧。不过编制肯定是没有的，就是临时工。” 南易听了高兴坏了，这可是好事。陈长安把人数让他自己确定。可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制药厂虽然是刚刚建成，还没有产品没有收入，福利待遇和一些大厂子比，肯定是比不了的。 但是至少也算是国营厂子，不说以后制药厂的发展怎么样，至少只要转正了也是铁饭碗。 这对于一些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来说，也是非常诱人的。 制药厂的临时工名额，肯定是不能和轧钢厂或者摩托车厂的临时工名额一样能卖钱。但是也至少是一个人情啊。 陈长安掌管着整个制药厂，对于临时工的名额不太在意，但是对于南易来说确是送人情的好东西。 即便是离开了陈长安的办公室，南易仍然在脑子里盘算着食堂到底需要多少个临时工。 多了肯定是不行的，厂子里连个收入都没有，全靠着部里拨款。还会给陈长安留下一个贪得无厌的印象。 少了事情忙不过来，随后受累的还会是自己。 正在思考着人员的南易，边想边下楼，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直到身体撞上了墙面，才算是停了下来。 身体上的疼痛再加上脑袋的眩晕。让南易在楼梯上躺了好一会，才算缓过劲来。 感觉身体虽然还是疼痛，但是比刚刚要好一些了，南易这才准备扶着墙站起来。 结果刚刚抬起来，摸到墙上的右胳膊，传来了一阵疼痛。 南易也不是很在意，换了一只手拉着楼梯扶手，勉强的站了起来。 南易感觉到不光是胳膊，脚踝，大腿，后背，全身各个地方都在疼痛。 这个年代的人，一般情况都是不舍得去医院看病的。尤其是像南易这样。 自己只是因为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全身上下也确实是很疼。但也只是因为自己摔得太狠了。 而且身上的疼痛已经随着时间在缓解了。南易想着应该问题不大，回家吃一颗止疼片，睡一觉起来估计就没事了。 等南易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之后，梁拉娣先是抱怨了一句“人家陈厂长和侯明君早就回来了，平时你们不都是一起回来的吗？怎么今天没有一起？” 南易说道“今天厂子里新来了不少人，我一个人在食堂忙不过来，陈长安让我自己去问问厂里同事的家属，有没有愿意去我们厂食堂当帮厨的。” 梁拉娣也是明白这里面的好处，连忙走过来，问道“你回来晚了就是去跑这事了？陈厂长对咱们真是不错，这可是美差。” 南易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去成，我刚从陈厂长办公室出来，想着厨房需要多少人的时候，直接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疼得我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第247章 骨折 “你摔跤了？摔到哪里了？”梁拉娣急急忙忙的问道。 南易还有些难受，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浑身到处都疼。” 梁拉娣有些着急，赶紧开始检查南易身上，看看有没有伤。结果刚刚摸了一下南易的胳膊，就见南易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吓的梁拉娣赶紧收手。 梁拉娣顿时更加着急了，小心翼翼的开始查看起南易身上的伤。 胳膊上，后背上，大腿上都是摔成了紫色。 梁拉娣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南易不在乎的说道“就是摔了一跤而已，那有那么娇气，给我拿片止疼药，吃完了药晚上在睡觉一觉就没事了。 南易艰难的吃完饭，吃了颗止疼药，就躺下睡着了。 夜里不放心的梁拉娣躺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爬起来继续查看南易身上的伤。 因为睡觉前，他发现南易身上的伤和腿上的伤好像没有难么严重。 但是在脱衣服的时候，胳膊确是很难抬起来，南易自己都没有在意，却被梁拉娣看在眼中。 当梁拉娣起身，掀开南易的被子一角，看到了南易的胳膊肿得和猪肘子一样粗。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妙。 都是工人，平时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即便是自己没有骨折过，也一定听说过。 摔到了胳膊或者腿，肿起来了，不用问了，肯定是骨折了。 梁拉娣知道南易是一个厨子，胳膊骨折了，如果不及时治疗。弄不好对于南易的厨艺会有一些影响的。 于是梁拉娣当机立断立刻拍醒了南易。 南易还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梁拉娣喊醒，刚刚睁开眼睛，看着屋里亮着的灯，和一脸焦急的梁拉娣。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问道“怎么了？出啥事了？” 梁拉娣现在也顾不上指责南易了，指了指南易的胳膊说道“看看你这胳膊，肿成这个样子了。肯定是骨折了。 赶紧的，我帮你穿衣服，咱们赶紧去医院给你看胳膊。” 南易看向自己胳膊，也是吓了一跳，实在是肿的太厉害了。 也是立刻慌张了起来，配合着梁拉娣开始穿起了衣服。 就当两个人准备出门的时候梁拉娣才反应过来，自己两个人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万一耽误到天亮了，自家的几个孩子怎么办？ 想着自家孩子和陈长安的几个妹妹在一个学校，每天也是一起上学，于是带着南易敲响了陈长安家的大门。 陈长安则是刚刚躺下，没办法啊，来到了制药厂陈长安懂的东西太少了。 很多方子也都是根据后世的一些常识才能想起来。陈长安想了一晚上实在是想不出后世还有什么疗效比较好的中成药了。谁让自己不是学医的呢。 这刚刚躺下准备睡觉，就听到了敲门声。陈长安也是赶紧起来了。 几次半夜被人敲门，都是有大事，陈长安不敢怠慢，连忙起床开门。 结果看着南易和梁拉娣两口子站在门外，陈长安疑惑的问道“这大半夜的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南易刚刚穿衣服，即便是有梁拉娣帮忙，也是要动胳膊的，这个时候，还疼的呲牙咧嘴的。 于是梁拉娣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我们家南易今天在厂子里摔了一跤。本以为没啥大事，吃了止痛片就好了。 结果这大晚上了，才发现胳膊肿得厉害，大概是骨折了。 我这晚上要带着南易去医院看看，就是不知道这去了医院早上能不能回来。 要是天亮了我们都还没回来，还要麻烦陈厂长帮我照顾一下我家几个孩子。 给他们弄点吃的，让他们自己去上学就行了。” 陈长安看了看南易，胳膊肿得已经穿不进袖子里了。 一只袖子就这个耷拉着，外面套着一件大衣，想到南易是白天在厂子里摔得。也应该算是在工伤的范围内。 于是对着南易说道“我这当了制药厂的厂长之后，别的不说，就是认识不少的老中医，要不我带着你们去找个老中医看看？” 在这个年代，对于国人来说，骨折那还是中医的正骨靠谱一些。 梁拉娣也很是心动，但是想到陈长安是厂长，白天的事情肯定也多，为了南易一个骨折，让陈长安既要忙前忙后，还要往里面搭人情，肯定是不划算的。 再加上，万一自己天亮了还回不来，陈长安在不在家，自己几个孩子怎么办？ 其实最适合将孩子交给蔡映红家。他家那三个姐姐干活那是真没的说。 可惜蔡映红人是挺聪明的，就是和他们这些同为摩托车厂的人不太亲近。 自从侯明君去了制药厂，这蔡映红也不怎么往侯明君家里跑了。 这几天几个人都是一起上下班，侯明君就说过这个事情。 还说自己当初真的是急于求成，觉得蔡映红的技术水平增长的快，就把他当自己人看了，结果就因为自己离开摩托车厂没有给他升个职位，现在人家都不愿意找我了。 这话南易回来就跟梁拉娣说了。梁拉娣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却记在了心里。 这关键时刻，还是要把孩子托付给关系好的，靠得住的人。 不然，人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真出了事，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到这里梁拉娣对着陈长安说道“算了，南易也就是胳膊骨折了，哪个医院看不成啊，就不麻烦陈厂长了。 这大晚上的，再去打扰老中医，也怪麻烦的。本来就还要拜托您帮忙照顾孩子。 在耽误了您的工作，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就是我们家南易，明天可能去不了厂子里上班了。 万一要是早上到了上班我们都还没有回来，我现在就先给南易请个假。”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南师傅是在厂里受伤的，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按照工伤算的。你们先去看吧。 等最后算一算用了多少钱，拿着单子去找侯姐去报销就是了。” 梁拉娣闻言一喜，能报销就行。主要是这南易当时在厂子里摔了也没有跟别人说。 哪怕是当时跟保卫科的人说一下，让他们见证一下，至少也算是有个证人。 你这都回家这么长时间了，大半夜的跑来找厂长，容易让人家误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厂子里摔得。 第248章 正骨 不过这个时候的人，虽然也有自私的，但是讹人的却比较少。 哪像后世，扶个老人都不敢。这个时候的人民都还有一些正义感和集体荣誉感。 你敢讹人，邻居和同事唾沫星子都能给你淹没。能让你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甚至是邻居能把你赶走，觉得你一个人影响了整个院子。 人家一提那个那个院子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整个院子就都给连带上了。年轻人找对象都因为你家住在这个院子里，觉得你家名声不好。不愿意嫁。 哪里像后世，讹人都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且还呈愈演愈烈的趋势。 所以，大部分人，或者说大部分工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梁拉娣也是怕自家和陈长安家关系这么好，万一让陈长安误会了影响了关系，可不是报销这点钱能够弥补的。 所以刚刚一直都没有提工伤这回事。谁让自家男人自己摔跤了呢。一点医药费不要算了。 没有想到陈长安主动提出来报销医药费的事情了。能省一点当然是好事了。 南易这胳膊还肿着呢，梁拉娣说完就赶紧带着南易去医院了。家里的事情也就托付给了陈长安。 这都是小事，梁拉娣家的几个男孩，起来的都晚，和自家大妹比早起，那就差远了。 这会敲门，陈长安还站在门口和梁拉娣说了话。自家大妹也已经醒了，刚刚陈长安已经听到声音。 等下和自家大妹说一声，早上起来之后盯着点南易家的几个孩子就行了。 就是这南易请假，中午吃饭有些麻烦了。摇了摇头，交代了自家大妹几句，陈长安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起床之后，就听到自家大妹说道，天还没亮的时候。南易两口子就回来了。 看陈长安还在睡觉就和大妹说了一声，不用麻烦陈长安家了。 大妹还和陈长安说，南易的胳膊回来之后用几块扳子夹着，挂在脖子上。 毕竟以前谁家有人骨折了，都是去看中医。毕竟中医正骨便宜，不用检查什么，老中医都是上手摸摸几下就好了。 剩下的就是回家养着呗，毕竟老话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要是去西医的医院去看，光检查费就需要不少。 南易两口子倒是不在乎这些。毕竟是双职工，再加上有陈长安承诺给他们报销。 再加上这大半夜的，能去哪里找老中医？就算是找到了，人家愿不愿意接诊还不知道呢。直接去医院，方便省事。 接下来的几天，陈长安可算是吃苦了。 原因就是南易胳膊骨折，帮厨还没来的及招人。侯明君不会做饭。 侯燕倒是会做饭，但是给这么多人做饭，又不是专业厨师，再加上每天还要出去采购食材。 最后给全厂做饭的任务，就落在了陈长安的身上了。 陈长安带着一众保卫科的人员，干了几天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炒几个大锅菜还行。最主要的是陈长安不会发面。这年代北方粮食还是以面食为主。 制药厂的粮食是部里划拨的，一部分白面和一部分棒子面。陈长安不会啊。 连续坚持了几天，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天下班之后，陈长安来到了南易家，准备向南易取取经，看看怎么搞能少受点累。 结果到了南易家，简单的客气了几句后，才知道原来南易的胳膊，都好几天了还没有消肿。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这一下，陈长安着急了，第二天一上班，就找到了蒲老。 当初自己可是听蒲老说过，自己什么方面的病都会一些的。 于是在陈长安讲了经过之后，带着蒲老来到了南易家，给南易看看胳膊。 刚刚走进南易家里，陈长安就对着南易说道“南师傅，我看你这胳膊一直不见好转，就带着咱们制药厂的蒲老过来给你看看。 到底是咋回事，按理说即便是骨折，就算是还不能动。这么多天了也该消肿了吧。” 南易点点头，这右手骨折，动也不动。吃饭用左手，让孩子们笑话好几天了。穿衣都是让梁拉娣伺候着。他自己也不舒服啊。 于是点点头对着陈长安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夹上几块扳子，想动都困难，我这几天衣服都不敢脱了。脱衣服穿衣服这是最难受的时候。” 说完站起身，拿出了在医院时拍的片子，递给蒲老，说道“麻烦蒲厂长了，这是我在医院的时候拍的片子，麻烦您给看看。” 蒲老摆了摆手，说道“片子我就不看了，那是西医的东西，我给你把夹板拆了，摸一摸你的骨头就行了。” 见南易点头，蒲老小心翼翼的拆掉了南易胳膊上的夹板。 蒲老先是仔细的看了看南易肿胀的部位，随即才开始在南易的胳膊上，上上下下的摸索了起来。 先是有些疑惑，又拿起了夹板看了看，然后就笑了起来。 开口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你跟南师傅讲一讲你今天做的什么饭？” 陈长安一阵尴尬，因为做不好馒头，陈长安今天做的是饼。可惜太硬了，费牙。把一位老中医的牙给硌掉了一颗。 那可是老中医嘴里，仅有的三颗牙之一了。害的老中医饭没吃几口，尽在陈长安耳边唠叨自己只剩下两颗牙了。 明天要是做不出软馒头，不行还是做点粥吧。 就在陈长安讲完，南易哈哈大笑的时候，蒲老拽这南易的胳膊，一阵扭动。 南易没有准备，突然大叫一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看向蒲老，这才反应过来蒲老在给他接骨头。刚刚那一瞬间南易真的是想把蒲老一脚踹出去。 下意识的，南易就把胳膊给抽了回来，但是下一秒就愣住了。胳膊能动了？ 南易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胳膊，虽然还是有些疼，但是和之前那动都不敢动一下，手指头活动一下都疼得要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南易连忙对着蒲老感谢道“蒲老，您是真厉害啊，就这么一下子，我这胳膊好多了。我感觉现在都能自己穿衣服了。 虽然还是疼，但是现在的疼是可以忍受的疼，不像之前那样了。钻心的疼啊。” 蒲老笑着说道“骨头没有给你接好，光靠夹板有什么用？这夹板其实是有作用的。 可惜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学艺不精。你是小臂骨折，竟然给你夹到大臂上，让你大臂动不了，这有什么用嘛。” 第249章 梁拉娣大闹医院 蒲老的话直接就把南易说的愣住了。 前段时间中西医之争，搞的很是声势浩大。很多报纸上都有报道。 上面就有西医说中医庸医多，很多中医学了一辈子，也只会看一种病，还经常误诊。 原本南易就是个厨子，看到报纸上这么说，也就是一笑了之，没想到自己遇到了。 不过蒲老毕竟还是个医生，当着医生的面大骂医生。何况还是来给自己看病的医生。 等陈长安送了蒲老回去，各个厂子也都到了下班的时间。 梁拉娣也是匆匆回到了家。没办法啊，家里还有一个病号。 这几天南易的胳膊病的越来越厉了。梁拉娣也是愁的很，原本打算今天在没有好转，就带着南易去找陈长安。 人家毕竟是厂长，认识的人多。而且现在也是制药厂的厂长了。认识的好医生肯定是比自己多。 结果刚刚回家就看到南易在家里扫地了。 梁拉娣惊讶了，早上自己出门的时候南易连筷子都拿不了。这一个白天不见，怎么都能扫地了？就算是有好转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梁拉娣连忙上前，扶住南易，关心的问道“你这个胳膊不疼了？怎么还扫上地了，好点了也不能乱动吧？ 不好好养着早点去上班，你乱动再把胳膊又弄疼了。” 南易连忙解释道“陈厂长和蒲副厂长才刚刚走了没一会。 原本我以为蒲副厂长最多也就是懂一些医术，靠着和一些老中医的关系好，才当上我们制药厂的副厂长的。 没有想到啊，片子都不看。摸了摸我的胳膊，然后转移了一下我的注意力。 然后就这么一扭，咔嚓一声。你猜怎么着？” 梁拉娣看着南易兴奋的样子，心里也知道这几天南易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现在胳膊好了，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笑着配合南易道“怎么着了？” 南易大声说道“那给我疼的啊，要不是因为蒲老是副厂长，我都想着一脚踢上去了。 不过你别说，这是真有用，当时我的胳膊就你那个动了。手指头动一动也不疼了。” 看着南易开心的样子，梁拉娣也是开心。 南易接着说道“不过就是这医院里面也有庸医啊，之前咱们那天晚上去给我看胳膊的那个医生，是个西医吧？ 之前在报纸上还天天说人家中医都是庸医，我今天算是知道了，谁也别笑话谁。 蒲老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医，几下子就把我这胳膊给看好了。而我去医院，西医给我误诊了。” “啊，骨折怎么还能误诊？哪里疼，哪里肿，不就是哪里骨折了吗？这还能误诊？”梁拉娣惊讶的问道。 南易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呢，今天蒲老给我看完了胳膊之后，和我说。 给我看病绑夹板的这个医生，学艺不精。我是小臂骨折，夹板应该在小臂上。结果给我夹在大臂上了。 根本就没有效果，而且我的骨头错位也没有给我接上。 这以后时间长了，在想接好可就不容易了。你想想看，时间长了骨头就是这么错位的长好了。 天天疼，要忍受一辈子。想治好就需要把长好的部位在打断一次，从新再接。这玩意想想就受老大的罪了。” 梁拉娣从南易的描述中，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着自家南易是个大厨，这要是胳膊没接好，以后还怎么炒菜。 颠个勺胳膊都疼得要命，这辈子不就毁了吗？难道到时候再把长好的骨头在打断一次。 越想越后怕的梁拉娣，越想越气愤。站起来拉着南易就说道“走，我们去医院找他去。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对待我们？” 南易一听这是要去医院闹事啊？顿时就慌了，连忙说道“我这胳膊不是好了嘛？好了还去干什么？人家不承认了你能拿人家有啥办法？” 梁拉娣不在乎的说道“不承认我也要闹一下，看看他是故意这么对我们的，还是真的是庸医？ 故意对我我们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要真的是庸医，闹一闹至少以后去他那里看病的人也少一些，不会像我们一样被这庸医给坑了。” 南易被梁拉娣拉着，无奈之下只能跟着梁拉娣来到了当天晚上的医院。 正好，那天晚上给南易看病的大夫正好就在看病。 梁拉娣推门就进来了，这个医生见不经过自己允许就有人直接进来。 板起脸，训斥道“你们还看不看病了？看病不知道排队吗？怎么还有这么没素质的人？还插队。” 看着对面医生不仅训斥他们，旁边的病人还在鄙视自己，梁拉娣更是气愤。 开口就说道“我们又不是看病，算什么插队？我今天就要揭露你这个庸医的真面目。” 旁边的病人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啊，顿时八卦之心就起来了，连忙往旁边靠了靠，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 医生听对方说自己是庸医，这才仔细打量起梁拉娣。 才几天的事情，又是夜里自己值班的时候来看病的，这个时候医生想起了南易这位病人。 在看对方的胳膊，已经拆掉了夹板，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立刻就意识到，这病人怕不是病好了就跑来捣乱的。 于是轻笑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骨折了，大晚上的就跑来了。 你看看这胳膊，才几天就快要好了。你这都要好了，然后跑到我这里来闹事？ 给你胳膊看好了还跑来说我是庸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的？ 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喊保卫科的人把你们带走了。” 梁拉娣大声说道“就你个庸医？还是我们的恩人？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然后梁拉娣看向旁边的吃瓜群众，继续说道“大伙都来评评理啊，我家男人下楼梯不小心把胳膊摔骨折了。 就跑来让这位医生来看病，我家男人就是小臂骨折了，那里说，哪里骨折看哪里就是了。 这片子也有了，病人也看了。结果这医生不给我们正骨，直接就上夹板。 这也就算了，结果我们小臂骨折了，夹板给我们上到大臂上了。 我家男人是个厨子，这骨头不接上，长不好，以后还怎么颠勺？ 干了一辈子厨子了，别的也不会，这胳臂废了，这辈子还怎么办？大伙说说，我是不是该来找他？ 我也没想着让医院给我赔钱，我也不差这点钱，我就是想让医院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家男人是怎么得罪这位医生了，要这么对待我家男人？” 第250章 梁拉娣大闹医院2 吃瓜群众们听了梁拉娣的话，立刻都看向医生，看他怎么说。是不是真如梁拉娣所说的，故意报复人家。不好好给人治病。 这叫没有医德啊，如果真的是这样，以后谁还会敢来找他看病。 不过这个时候，经过梁拉娣的描述，医生显然也是明白了，自己确实做错了。 主要当时他在睡觉，是被护士叫醒的，迷迷糊糊的就直接上了夹板。 当时还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现在梁拉娣一讲，已经明白，确实是自己的错误。 不过就算是自己错了，那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的错误。 最多私底下大家可以商量一下嘛，反正也看这个样子，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道个歉，医院在赔点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见医生迟迟没有反驳，梁拉娣和吃瓜群众们都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副院长和医院保卫科的人赶来了。 医院见状指着梁拉娣，立刻大声喊道“保卫科，快来抓人，这里有个人胡搅蛮缠。 明明是我治好了他的胳膊，结果现在确实倒打一耙，说我治错了，跑来闹事。 你们快点把她抓起来，审问一下，看看他们是被谁指使的。” 两名保卫科的人员当场就准备抓人。而副院长也来到了医生的身边，询问着情况。 南易胳膊才刚刚接好，不敢乱动，但还是用身体，把梁拉娣挡在身后。 梁拉娣见状，立刻喊道“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是四九城摩托车厂的工人。 大伙都帮忙做个见证，如果我被他们抓了，就去我们摩托车厂，告诉我们保卫处一下。 看看他们医院能不能挡的住我们厂保卫处的人。” 梁拉娣也是没有办法了，南易胳膊还伤着呢。就算没有伤，他们两个人，在医院可不可能是医院保卫科的对手。这样下去肯定会吃亏的，无奈搬出了摩托车厂的名头。 别说，这摩托车厂的名头就是好使。 两位医院保卫科的人当听到摩托车厂的时候，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并且等待着领导的下一步指示。 人的名，树的影。四九城摩托车厂这两年可谓是风头无量。 因为能够挣外汇，被上级领导多次点名表扬。这些陈长安都不在乎。 但是陈长安可以不在乎，但是其它单位的人可是很在乎的。尤其是很多单位的人经常会在私底下讨论摩托车厂的待遇。羡慕的流口水啊。 就连医生也是有些犹豫了，毕竟这摩托车厂的名头很唬人。主要还是厂子级别高，待遇好。 但是很快医生就反应了过来。这些和他也没啥关系，摩托车厂和医院也不是一个系统的。 互不同属，他也不相信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会闯进医院里把人带走。 不过现场还有医院的领导在这里，处理这一类的事情，还是领导比较拿手，他们还是以看病为主。 只见医院副院长不慌不忙的说道“摩托车厂怎么了？摩托车厂不是国家和人民的摩托车厂了吗？ 我们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你们摩托车厂持强凌弱的地方。 现在是新中国，我就不信还能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吧这两个闹事的人抓起来。 我们是国家和人民的医院，我们不能让这两个坏分子，影响到我们继续为人民服务。” 南易和梁拉娣傻眼了，尤其是梁拉娣，她没有想到对方这位领导会这样说。 她本来只是想讨一个公道，毕竟医院是过错方，怎么突然就变成自己的错误了。 梁拉娣这个时候也不敢反抗了，整个人都有些傻傻的。可是当两位医院保卫科的人伸手要抓她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了。 自己不能被抓！一旦被抓，肯定会通知自己厂子里。现在厂长已经不是陈长安了。 一旦通报了摩托车厂，让厂里领导来领人，自己一定会被处分的。严重一些很可能会被开除。 一旦被开除，她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这可是会写进档案的。以后再不会有厂子要她了。 不仅如此，家里住在那样的一个四合院里，想都不用想。那些邻居们一定会讽刺她，嘲笑她。甚至还会赶走她们一家。 想到这里，不知道梁拉娣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一把就推开了一位保卫科的人。 副院长见到梁拉娣还在反抗，于是喊道“竟然还敢反抗？” 随后转头对着两位保卫科的人员大喊道“连个女人都控制不住？你们没吃饭吗？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我扫厕所去。” 两个保卫科的人员听到副院长的话，眼睛都红了。 刚刚也是因为对方是个女人，他们两个也就没有用全力，想着抓一个女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梁拉娣会突然发疯。搞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会被副院长骂了，怎么可能还会留手。难道真的去扫厕所嘛？ 梁拉娣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心想着自己不能被抓，见两个保卫科的人员气势汹汹的来次对着自己冲来。 伸手拿起身旁边的椅子，对着朝自己冲来的人就抡了起来。 南易胳膊还没好，一直都是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胳膊。开始还以为只是一点小事。就算医院不承认治错了自己胳膊。 大不了自己认栽，直接回家就是了，哪里想得到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了。 见梁拉娣已经开始拿着板凳，抡来抡去。南易觉得在这么下去，自己二人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果不其然，见自家医院保卫科的人迟迟拿不下一个女人，于是这位副院长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枪呢？把枪拿出来，我看这个疯女人还敢不敢还手。 摩托车厂和我们又不是一个系统的，怕她一个摩托车厂的人干什么。 就算是摩托车厂的厂长，陈长安亲自来了，我也不怕他。” 南易闻言，立刻看向了这位副院长。毫无疑问，想要安稳的度过这个难关，怕是还要说服眼前这位副院长才行了。 第251章 偷听 南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服这位副院长，但是事已至此，也只是试一试了。 于是对着副院长开口道“这位领导，我是制药厂的员工，我也是认识冯领导的。 即便是你抓了我们，我们制药厂的领导也会找冯领导来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你们医院治错了我胳膊的事情，就算了，我们也不在你们医院继续闹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行不行？” 这位副院长听到冯领导，先是愣了一下。 医院的顶头上司确实是冯领导，这位副院长也是知道的。但是以他的级别，基本上也是说不上话的。 看着南易很是轻松的说出冯领导，明显就是经过见冯领导的。 于是副院长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制药厂？” 南易见对方的态度有些变化，心中一喜，觉得这事有戏。于是回答道“四九城中成药制药厂。” 话音一落，这位副院长的表情阴晴不定。随后对着两位保卫科的人员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掏枪？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南易直接就愣在了当场，他实在是不明白，明明这位副院长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脸了。 当保卫人员掏出枪之后，整个场面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吃瓜群众们都不敢说话了，下意识的朝着远处躲避，生怕开枪之后殃及池鱼。 而梁拉娣挥舞的椅子也停了下来。丢工作总好过丢命。只要还有点理智的人，都能分辨出来。 见梁拉娣老实了，保卫科的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梁拉娣，生怕这位疯女人在此发疯。 直到将南易和梁拉娣抓起来，这才安心。 而副院长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面对枪，在厉害的人也要束手就擒。制药厂？不提也就罢了，抓的就是制药厂的人。 随即看了看在场的吃瓜群众们，副院长皱了皱眉头，说道“没有热闹看了，该看病的继续看病，不看病的就不要再这里围观了，散了散了。” 见人群散开，副院长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一群吃瓜群众里，蔡映红的三姐也是其中一员。 原本今天蔡映红的三姐请假来医院看病了。主要是心口疼。 先是去了摩托车厂的医务室。自从蒲老跟着陈长安一起离开了摩托车厂。摩托车厂的医务室也就只能看一些小病。 像这种心口疼的病，没有检测仪器，西医也是无能为力。 于是今天蔡映红三姐在下班之后来到了医院，打算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刚刚给她开了检查单，一出医生办公室，就看到了梁拉娣挥舞椅子的画面。 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厂子的，也同为邻居，但是这种不清楚事情经过的事情。肯定是不能上去帮忙的。尤其还是和公家作对。 直到梁拉娣和南易被带走，蔡映红三姐不慌不忙的做了检查，才回到四合院。 家里人知道她去医院检查了，等她回来，一家人已经吃完了，不过却给她留了饭。 蔡映红三姐边吃边给家人说着在医院的见闻。听到南易和梁拉娣被医院保卫科抓起来了。众人也是一阵唏嘘。 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南易一家子。 说实话南易一家子人还不错，南大厨的厨艺，那是没的说，人也本分。 梁拉娣虽然有些彪悍，但是你不惹她，她也会对你笑脸相迎。 也不知道这一家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去医院闹事。 不过这几天南易的胳膊骨折了，可能是和南易的胳膊有关系吧。 而蔡映红一家子的谈话，却被在家门口苦等南易和梁拉娣的大毛听到了。 大毛他们几个兄妹放学回来就在家里写作业。 梁拉娣回来之后带着南易去医院他们也是知道的。 大毛带着弟弟妹妹们开始写作业。作业写完了见南易和梁拉娣还没有回来，于是就想着自己兄弟几个给妈妈做顿饭。 七手八脚的勉强做好了饭，天都黑了，还不见南易和梁拉娣回来，于是大毛就来到了院子里，等着南易和梁拉娣回来。 结果却看到了蔡映红三姐回来。两家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再加上南易去了制药厂，梁拉娣是焊工，也不和他们一个车间，平时也基本上见不到。 蔡映红三姐也没有和大毛说话，只是有些可怜的看了大毛一眼就回屋了。 大毛也是聪明，看出了蔡映红三姐的不对劲，想去问一在外面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父母。 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两家关系也没有那么的好。于是就想偷听。 可是年轻人，脸皮薄又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偷听。于是就来到了两间穿堂屋的中间过道上站着。 这样不远也不近，被人看到了，自己也有借口，说是站在这里等父母。 而蔡映红的三姐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用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大毛，就能跑来偷听自己家的说话。 当听完了蔡映红家的话，大毛顿时就着急了起来。 父母被抓了，这可怎么办呢？大毛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这前院里，大毛着急的左顾右盼，一下子就锁定了陈长安家。 两家关系不错，就连过年也是今年在你家，明年在我家的。南易在家做点好吃的也给陈长安家端一些，陈长安家也是如此。 现在父母被抓了，自己就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了，他不仅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还要想办法把父母救出来。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就走向陈长安家，敲响了陈长安家的大门。 陈长安家也是刚刚吃完饭没有多久，三妹秀娟见陈长安在发呆，于是又开始缠着陈长安教他画画。 陈长安完全是累的不想动了，天天做着大锅饭，对于不经常干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体力活啊。 就在陈长安想着用什么借口来拒绝自家三妹的时候，家里的门被人敲响了。 太好了，现成的借口来了。这个时候的陈长安，宁愿面对秦淮茹敲门借钱要东西，也不想面对自家妹妹，实在是太难缠了。 第252章 帮还是不帮 当 很长安打开门的一瞬间，才发现是大毛在敲门。 想着饭都吃完了，肯定不是南易做好吃的让大毛端过来，而且大毛手上也没拿东西啊。 那就是南易两口子不在家，这是到自己家里来蹭饭了？ 想着家里也没啥剩饭了，而且南易家里的孩子可是不止大毛一个。 于是连忙问道“大毛，怎么了？你爸妈没在家？” 见大毛点点头，陈长安继续说道“那你和弟弟妹妹们都还没吃饭吧？把你弟弟妹妹们喊过来，我给你们做点吃的。 你爸妈也真是的，不在家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多做点，你们几个一起在我家吃了不就算了嘛。” 陈长安话音刚落，就见大毛直接“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说道“陈叔，您救救我爸妈吧，他们被人抓起来了。” 原本以为是大毛饿了，刚准备转身去准备吃的，结果被大毛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这南易两口子是犯了什么事了，怎么还被抓起来了呢？ 于是陈长安蹲下来，对着大毛说道“大毛不要哭，我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能随便哭了对不对？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可能是陈长安的安慰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见到了陈长安，觉得陈长安可以救自己的父母，大毛的总算是不哭了。但是鼻子仍然在一抽一抽的。 陈长安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急躁，不能催促，不然事情说不清楚，自己也不知道南易两口子为啥被抓。 没一会大毛总算是平静了一些，这才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陈长安实在是没有想到，梁拉娣竟然这么彪悍。直接带着南易去医院闹事去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各个单位都已经下班了，想找人也不好找了。 这南易两口子要是在医院保卫科过一夜怕是不好过了。 当务之急不管是哪一边的错误，先把人带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想怎么把南易两口子带回来，陈长安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论是因为什么，南易两口子去医院闹事，是真实发生的，人家保卫科把人控制住也没啥毛病。 这个年代各个单位都有自己的保卫科，而且大部分保卫科还都有权利。 没有医院领导的点头，人家保卫科是不可能随便放人的。 总不能随便去个人，说两句话保卫科就放人？真要是这么容易就把人放了，这保卫科的工作也就算是干到头了。 所以陈长安直接就否定了自己直接出面，找医院保卫科的念头。 剩下的办法无非就是那么几种，第一个就是直接找医院领导，把事情讲清楚。最多道个歉，也许人家医院领导会卖自己一个面子。直接放人，也就不再追究什么了。 第二种就是去找冯姨，只要冯姨发个话，这事也就很容易就解决了。 但是陈长安不太想直接惊动冯姨。毕竟级别太高了，而且这也不算是制药厂的事情，这么点事麻烦大领导，总归还是不妥当的。 第三点就是带着制药厂保卫科的人，直接去医院保卫科抢人。 这第三点，听起来是最不靠谱的，但是陈长安却是最想用的。 原因就是南易和梁拉娣这两口子，陈长安自认还算是比较了解的。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跑到医院闹事，敲诈的主。 既然如此，他们两个人还回去闹事，在结合今天蒲老给南易接骨的事情，恐怕还是医院没有给南易治好胳膊的原因。 那么自己带着制药厂保卫科直接去抢人，也算是有个理由。 就是我们制药厂的人，犯了错，理应由我们制药厂来做出处罚。 你医院把人扣了，也不通知我们制药厂，这完全就是不给我们制药厂面子嘛。 当然这个理由还是有些牵强了。不过至少能给医院保卫科一个面子。毕竟人家保卫科的人带着枪过来抢人，自己不可能不放人吧？ 真要是因为这点事，枪响了，那可就真的是大事了。 但是这么做，有一个缺点，就是会得罪医院的领导。 要是以前陈长安还在摩托车厂当厂长，那也无所谓了，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互不同属，反正也没啥交情，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但是制药厂和医院，可是一个系统的。不仅如此，这以后制药厂生产出来的药，很可能还会放在医院里出售。 这两边的牵扯可就太多了。说不定哪天去部里开会，还可能在会议室里坐在一起。那多尴尬。 搞不好还会去冯姨那里告自己一状，挨顿批怕是跑不了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了南易，带人强闯医院保卫科，把人带走，得罪了医院领导，划算不划算。 得罪医院领导，再加上可能会被冯姨批评一顿。换来南易两口子回家。 还是不得罪医院领导，让南易两口子在医院保卫科待上几天，吃点苦头。 南易只是一个厨子，即便是制药厂没有了南易。制药厂开出正式工的条件，招个厨子，一点难度没有。 即便是南易的厨艺好，招个手艺好的厨子也不算特别难。 不过想想自己在制药厂的处境吧。现在全靠着一心跟着自己的这些手下。才能很好的在制药厂手握大权。 陈长安一路走来，从来就不会亏待一心跟着自己的手下。 比如刘红军，这都是什么人啊。换个领导早就不要他了，结果只是愿意支持陈长安，陈长安就一直的容忍他。 一个人无论你有多么的厉害，身边总是需要帮手的。 这些人愿意跟着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能够升官发财。还是因为在他们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愿意去捞他们一把。 所以当领导有的时候不一定需要你有多么大的本领，会用人和对待下属的态度，才是关键。 想到这里，陈长安决定还是帮一把南易。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两家关系不错，即便是不理会官场方面的事情，以朋友的身份，只要不是把自己都要搭进去，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的好。 第253章 救人 有了决定之后，陈长安看向了大毛，说道“大毛别着急，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好不好？” 见大毛点点头，陈长安问道“晚上你爸妈给你们做饭了没有？” 大毛回答道“我和弟弟妹妹们已经把饭做好了，就等着我爸妈回来吃饭呢。可是他们被抓走了。” 见大毛又要哭，陈长安连忙训斥道“说了你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了，能还要哭？ 我这就去把你爸妈带回来，你先回去，带着弟弟妹妹们先吃饭。 我保证，你们吃了饭，你爸妈就能回来了。好不好？” 点大毛点点头，乖乖的回去带着弟弟妹妹们吃饭，陈长安也是转身回屋，给大妹交代了几句，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陈长安先是来到了制药厂，先是找到了保卫科的人，让他们抽一个出来，去把他们李科长喊到厂里来。 如果还有知道住在哪里的保卫科人员，也一并喊来，有任务。 等保卫科人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陈长安在制药厂的门房里，抽着烟，反复思考着。 这带着保卫科的人去医院抢人，不算是一件小事，陈长安还需要好好思量一下。 怎么行动，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怎么应对？人带回来之后，明天人家医院领导一定会去上级部门告自己。后续怎么应对，这些都要考虑清楚了。 也就是几根烟的功夫，李科长急匆匆的赶来了。 和刘红军一样，一听到有任务，也是很兴奋，连忙就往制药厂赶来。 而听了陈长安的介绍后，李科长也是毫不犹豫，喊上人，拿着枪就跟着陈长安往医院走去。 李科长心里清楚，自己是制药厂的保卫科长，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制药厂里的每一个人。 别管南易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反正我们制药厂的人，只能是我们制药厂来决定怎么处罚他。你一个医院凭什么关押我们制药厂的人。 至于会不会犯错误，根本就不在李科长的考虑范围之内，自己听令行事，能有什么错误？ 医院保卫科的人，还是很负责任的。当陈长安带着一帮人，刚刚靠近医院大门的时候，门房里的两位保卫科人员就警惕的出门问话了。 这大晚上的，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就朝着医院大门而来，怎么看都不像是来看病的，更像是来打架的。 没错，陈长安今天就是带人来打架的。对方的问话，陈长安连理都不理，直接对着李科长说道“先把对方的人控制了。问一下他们知不知道人关在哪里。” 李科长闻言，直接就是一挥手。制药厂保卫科的人瞬间就是一拥而上，根本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就把人制服了。 医院保卫科的人，立刻大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医院，我们是医院保卫科的人，旁边就是派出所，你们这样平白无故的就抓人，不怕派出所的人把你们都抓起来吗？” 陈长安闻言，走到喊话这人的身边，平静的说道“我们是制药厂保卫科的人，说出你们下午关押的两个人在哪里，我不为难你们。” 这位医院保卫科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就说出来，毕竟身边还有自己的同事，即便是想说，也不能这么快就说了。 不然事后追责，那不就成了自己的责任了吗？ 随后说道“既然你们是制药厂的人，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你先把我放开，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 陈长安见对方不想说，还想拖延时间？真等对方领导出面了，再想直接抢人，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既然不想说，那就只能给点颜色看看了。随后陈长安对着李科长一个眼神，李科长秒懂。上去就是对着这位的肚子来了两拳。 陈长安也不再理会对方，而是换了一个人，继续问道“下午被抓的那两个人，你们把人关到哪里了？” 这位明显就没有之前那位硬气。见前面的人挨了两拳，这会已经趴在地上吐酸水了。这位明显就明显的在犹豫要不要说。 说，眼前的这关是过去了，但是事后领导肯定会找自己麻烦。不说，眼前的这关都过不去了。 就算自己不说，这人就关在门房后面的小屋子里，对方很容易就找到。 眼前这位明显就是一位领导，而且还是同一系统的领导。 搞不好上面领导一看都是自己人，几句话就不了了之了，自己这顿打恐怕是白挨了。 也就是陈长安的说的那一句制药厂，这些医院的保卫科人员，才没有死磕到底。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人，也不是敌特什么的。再加上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位也就准备说出来了，但是明显后面这位更加的聪明，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对着陈长安使了几下眼色，暗示了陈长安人关在哪里。 陈长安见状也是心领神会。自己只是想要把人带走，没想过为难谁。对面的人也还算是配合。那自己也配合对面就好了。 连忙对着还要继续打人的李科长说道“别打他了，你带着几个人去屋里找找，我估计也就是这几间屋子里能关人了。 李科长也是听话，立刻就放弃了继续打人的想法，心领神会的带着几个人进了屋子。 一分钟不到陈长安就听到了李科长在喊“厂长，人找到了，没受什么苦。” 陈长安点点头，人找到就行，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对着李科长说道“人找到了就行，收队，撤退。” 随后陈长安就带着南易梁拉娣两口子和保卫科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剩下两位医院保卫科的人面面相觑。这前前后后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人就被救走了？ 第一位更加憋屈，为什么两个人只有自己挨揍了？ 我也就是想着嘴硬几句，你在对问我几次，我就说了，为什么就问了一次就开始打人呢？ 看着对面自己的同事，心里更加不爽了，他也没说啊，你为啥不打他？ 越想越气，随后说道“别傻站着了，赶紧去医院里给值班领导汇报情况去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及时汇报，你就等着挨批吧？” “凭什么是我去？你不能去吗？” “凭什么？凭我挨揍了，你没有挨揍，这个理由够不够？” 没挨打的人听了之后，没有了反驳的话语。无奈的转身向医院里走去。 第254章 告状 其实也就是一个跑腿的事情，谁去都一样。但是今天晚上的值班领导，他不好说话啊。 被关押的两个人可是这位领导下的命令。这会也不知道领导有没有睡觉。 要是在把领导从睡梦中喊醒，告诉他你亲自吩咐需要关押的人，被人救走了。自己肯定是第一个承受怒火的人。 自己当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做的很隐秘，结果确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只能敲响了副院长的办公室大门。 “咚咚咚” “请进” 还好，至少领导还没有睡觉，这样也许自己需要承受的怒火要小一些。随即走进了副院长的办公室。 副院长看向保卫科的人员走了进来，问道“有什么事？” 保卫科人员回答道“刚刚，有一伙自称是制药厂保卫科的人，他们到了医院大门，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我们两个人控制住了。 追问我们下午被关押的两位制药厂的员工在哪里。 我们当然是不会说的，他们就开始殴打我们，并且在保卫科自己寻找了起来。 关押室也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被关押的两个人，之后带着人就走了。 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一刻都不敢耽误，连忙来找您汇报了。” 听到下午在医院闹事的两个人被制药厂保卫科的人抢走了，这位副院长气的拍了桌子。 大声问道“你们也太无能了吧？就这么简单的把人放走了？你们手里的枪呢？是玩具吗？你们这是渎职！” 来报告的这位保卫科人员，早就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了，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副院长对骂了好半天，总算是骂累了。心里却还是一阵烦躁。 医院的医生水平他是知道的，确实水平有限，治错几个人也是正常的。 没办法，现在国家的医疗水平就是这个样子。没有那么多的合格医生。 但是这不是患者来捣乱的理由。要是个个都这样，那这医院还怎么能经营的下去？ 所以面对捣乱闹事的患者，一概不能退让。你要是好好来看病，做错了我们重新给你治疗都可以，怎么能这么损害我们医院的名声呢？ 准备拿来杀鸡儆猴的人选就这么被人救走了，这位副院长能不憋屈嘛。 但是对面的人可以这么做，他却不能做。显然对方敢这么玩，一定是有所倚仗的。 这所谓的副院长也就是能在医院里耍耍官威。出了医院，在这四九城里，他的级别那是芝麻绿豆一样大。 又没什么靠谱一点的靠山，就是靠着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性格，这才勉强做到副院长的位置。 副院长此时很是气愤，心里想着你们这帮人，倚仗着靠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人物就只能在夹缝中生存吗？小人物就不能有自己的尊严吗？小人物也是有脾气，有怒火的。 这一次就让你感受一下来自小人物的怒火和反击！ 慢慢的副院长冷静了下来，谨小慎微的一辈子，好不容易决定反击一次，肯定不可能一上来就莽撞。 对着保卫科人员问道“知道对面带队的人是谁嘛？” “我好像听到他们喊带头的人厂长。” 副院长点点头，直接拿起了手边的电话，一阵忙活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是张领导吗？领导您好啊，我是xx医院的王志新啊。” “对对对，就是我就是我。” “是这样的，我有个事情想跟您汇报一下啊，今天下午有两个自称是中成药制药厂的人到我们医院闹事。 由于当时病人比较多，我担心影响不好，就让保卫科的人把他们抓起来了。 结果刚刚，制药厂的厂长，胆大包天，竟然带着人，把我们医院保卫科的人给打了。还把闹事的人给劫走了。” “是的，是的，不知道这位中成药制药厂的厂长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啊，这样啊？那行吧。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打扰领导您休息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副院长阴沉着脸，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向保卫科人员，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回去值班去吧。” 等办公室里就剩下自己的时候，拿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一把扔了出去。 刚刚走出办公室的保卫科人员，听到了搪瓷缸子落地的声音，摇了摇头，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心中感叹了一句“这制药厂厂长的来头怕是不小啊。” 陈长安一行人离开了医院之后，和李科长交代了几句，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就剩下陈长安三人之后，南易的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你就这样把我们带出来，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梁拉娣也是同样带着担忧的神色看着陈长安。毕竟这带人去别人单位抢人，真不是一件小事。 陈长安说道“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你也知道，医院和制药厂的上级都是一个部门，冯姨对我的态度你还不知道吗？不了挨顿骂呗。” 想着冯领导对陈长安的态度，南易也就释然了，随即说道“今天这事真的是感谢你了，我知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决不推辞。”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以后别这么冲动了，有啥事处理不了也可以来找我，别动不动就就跑去闹事。” 梁拉娣一瞬间就低下了头，今天这事主要是她非要去讨个说法。 而南易也没有解释什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陈长安也不想在路上耽误这么久，说道“赶紧回去吧，大毛他们兄妹几个，估计还在家里等着你们呢。 今天这事还要感谢大毛，要是不他偷听到蔡映红的姐姐在说你们的事，我还不知道呢。” 说起孩子，梁拉娣顿时也顾不上羞愧了，连忙就往家里跑。 南易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差点都把孩子忘了。梁拉娣担心了一晚上的孩子和工作的事情。 结果出来了却忘了孩子这事了。” 陈长安也是不以为意，等二人回到了四合院，听着南易家里的哭声，陈长安也不好打扰人家团聚，直接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255章 对质 陈长安是在家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上，而在医院里，副院长虽然是值班，但也是可以睡觉的。 就因为陈长安，副院长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因为气的。 给部里自己唯一认识的领导，打了电话，攀了关系。 结果对方一听是制药厂厂长，立刻就是一副跟自己不熟的样子。 领导的态度，让副院长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制药厂厂长不简单。 思考了一晚上，副院长实在是没有一点头绪。没办法自己认识的级别最高的领导，都不想因为自己而得罪对方。他是实在没啥办法了。 但是忍不下这口气啊，太欺负人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从谁单位里抢人的事。 有啥事你不能来找我吗？好好说说，你好我好大家好，人我肯定就给你放了，大家都有面子不是？结果你这不讲武德啊。 等天亮了，医生们都来到了医院。副院长只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院长。 不管怎么样，毕竟是领导，发生在医院里的事情，又是在他值班期间发生的，不可能隐瞒。 当副院长添油加醋的讲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院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闹事的那两个人，为什么闹事？” 副院长犹豫了一下，真相他知道，但是有一丝机会对付陈长安他也要想想办法。 结果就听到院长说道“说实话，万一和对方对峙的时候，人家拿出来证据。不是把我也搭进去了？” 副院长心中一喜，院长这话里有话啊，对峙？意思就是院长要去找制药厂的去对质？也是，院长这背景，确实不用怕谁。 而陈长安也来到了制药厂，陈长安心里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肯定会被告到部里。 也行，今天总算不是无聊的一天了，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报纸，等待着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报纸刚刚看完，电话果然响了。拿起电话，毫无疑问，冯姨来的。 “长安，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在家睡觉啊。” “别给我打马虎眼，人家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啦。说你带人强闯医院保卫科，把在他们医院闹事的人带走了不说，还把保卫科的人也给打了。 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打马虎眼可是糊弄不过去。这样吧，人家苦主已经在部里了，你也过来一下。 我给你们当个调解员，不管你们是谁的错误，都是一个系统的。低个头道个歉，我做主，这事就算了。” 陈长安答应之后挂掉了电话，心里感慨着，冯姨确实是向着自己的。 换个领导，管你什么理由，跑去其他单位强行把人带走。骂你个狗血淋头，就算是对你客气了。 而冯姨只是让自己去给对方道个歉，给对方个面子，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看来这制药厂还是要上点心，才能对得起冯姨的爱护啊。 等陈长安来到了部里之后，就看到不少人偷偷的瞄着自己，很明显，这次陈长安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了，不少人都在等着看陈长安的笑话。 不遭人妒忌是庸才，陈长安年纪轻轻的，就被冯领导委以重任。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想取而代之。 而陈长安也是不负众望，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之后，也开始变得嚣张跋扈了起来。 陈长安也不在意，他已经打算好了，这次事情一过，只要制药厂有成绩了。这些人的嘴脸立刻就会在变得好看。 当陈长安来到了冯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人对自己怒目而视。看来这二位就是冯姨所说的苦主了。 几分钟之后，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冯姨的办公室。 刚刚走进办公室，医院的院长就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说道“冯领导，我们医院也算是您领导的单位吧？ 您不能就看着我们这么被欺负吧？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可不能说什么对方年轻，不懂事之类的话来搪塞我们，不然。。。” 冯姨看着院长问道“不然怎样？你要去告我？” 院长张了张嘴，看着冯姨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面的话确是不敢再说了。 见他不说话，冯姨开口道“你既然知道，医院归部里领导，那你也应该知道，制药厂也是归部里领导。 你也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那我听了你的描述，那我要不要听一听对方的描述呢？ 就凭你一句话，我就要把对国家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优秀干部，一棍子打死？” 院长听了冯姨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领导们说话，都是有意图的。轻易不会和你说废话。 这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在自己嘴里说出来，和在冯姨口中说出来，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院长的意思就是说，虽然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但你冯领导不能偏心，要严惩陈长安。 而冯姨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已经算是明着再说，今天这陈长安我保定了。这院长的脸色他能不难看吗？ 院长听明白了冯姨的意思，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不吭声了。 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冯姨转头对着陈长安说道“说说吧，昨天到底怎么回事？还让你这厂长亲自带队抢人去了？” 陈长安这才开口说道“我们制药厂刚刚组建，整个食堂只有一个厨子。 而他前几天在厂子里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胳膊骨折了。 我想着怎么说这也是在厂子里出的问题，要算工伤的。 可是由于制药厂刚刚组建，还没有自己的医务室，而几位老中医，已经开始研制新药了。” 陈长安刚刚说到这里，就被冯姨打断了。 “制药厂已经开始研制新药了？治疗什么病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这话一出来，院长和副院长两个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都不需要有什么政治觉悟，或者政治嗅觉。这会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看出来，今天这事最后绝对会是不了了之了。 第256章 对质2 陈长安也是无奈，您这也偏向的太明显了吧？关于制药厂的事情，那等会咱们私下单独说不行吗。 这之前已经说过了，当领导的，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废话。 在陈长安说话的过程中，专门打断陈长安，让所有人都知道冯姨的态度。这肯定只有目的的。 陈长安此时大脑飞速运转，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封住对方的嘴。 想必这医院的领导，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小，不然冯姨都不会让自己专门来部里一趟。 不过陈长安不在意，就这事，陈长安估计最多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陈长安说道“只是有一个方向了，我想着总要有些成绩了，再来找您汇报，不然有个方子就找您汇报一次，这也太耽误您时间了。” 冯姨点点头，又不是研发出来了。她确实不需要这么关注这么点小事。 看对面貌似有些不服气，与其等下对方在开口，闹的大家都不愉快，提前我就让你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有些话不说，对大家都好。 “行，我知道了，等研发出结果了一定要跟我汇报。” 陈长安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因为之前我提议建中医院，所以制药厂的医务室，暂时就没有筹建。 只能让受伤的厨师，自己去医院看病，花费了多少，到时候再给他报销就行了。” 陈长安说到这里，冯姨也是点点头。陈长安说的也都是实话。 既然要在制药厂门口建立中医院，这个既是实验的场所，也是治病的场所。 等有了中医院，挂靠在制药厂名下，确实不需要这么医务室了。 “我们厂大厨去了医院，拍了片子。被确诊为桡骨骨折。然后上了夹板，就让回家养伤了。” 陈长安的话音刚刚落下，冯姨就看向了院长，院长又看向了副院长。 副院长第一见这么大的领导，心中有些紧张，同时也知道，从现在开始，就是院长所说的对峙了。 现在开始，他要听清楚陈长安描述的每一个细节，不论最后会不会惩罚陈长安，但是自己不能成为没理的那一方。 待副院长点点头，冯姨也是对着陈长安点点头，示意陈长安继续说。 “但是经过了医院的治疗之后，我们厂大厨在家休息了好几天，骨折的胳膊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肿胀和疼痛更加的剧烈了。” “一派胡言。据我所知，病人当天来医院闹事的时候，胳膊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年纪轻轻的，在领导面前也敢撒谎骗人嘛？想躲避责任，那怕你编一个好点的理由。”院长气急败坏的说道。 由不得他不生气，真要是医院的责任，也就算了。明明没有责任，偏偏污蔑医院，身为院长，怎么能忍？ 陈长安瞥了他一眼，领导打断我说话就算了，你还打断我说话？ 陈长安懒得反驳什么，继续说道“大厨不在厂里的这段时间，都是我来负责做饭。 毕竟不是专业的，而且我发面也不太好。年轻人还好，几位老中医年纪大了，吃的不好怨声载道的。 不仅如此，还有一位老中医仅剩的几颗牙，也掉了。” 冯姨点点头，表示理解。制药厂初创，陈长安带来的厨师骨折，陈长安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饭。 陈长安继续道“我是每天都累的不行，还做不好，就想着如果厨师的骨折不严重的话，就继续上班。哪怕是站在一旁指导我也是好的。 顺便也是代表厂里，去看看工伤的病人。也算是体现了厂子里对于病人的重视。” 冯姨继续点头，没毛病。厂领导去看望病人，这也是应该的。 陈长安继续说道“结果我就看到，他的胳膊已经肿到衣服袖子都套不进去的地步了。无奈之下我就只能喊开了蒲副厂长，给我们厨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冯姨是知道蒲老的医术的，当初要不是因为蒲老不擅长养生，也是御医的。 陈长安见厨师一直不好，肯定心里也是着急的，喊蒲老去看看，也符合常理。 院长听闻找什么副厂长去看病，这编的就越来越离谱了。 你要是说有些病医院看不好，或者是误诊，院长承认。 有些病确实看不好，年轻医生们确实存在医术参差不齐的情况。这还能理解。 你一个破厂子的副厂长会看病？你咋不上天呢？ 于是开口讥讽道“这年头，真的是什么人都能看病了。你要是说中医能看病，我也就认了，毕竟看了一辈子病人，总能运气好，碰到病人自愈的。 现在连副厂长都开始看病了，看来咱们国家的医生，确实需要规范一下了。” 这句话直接就惹恼了冯姨，“你的意思是我在这个位置，做的不称职。只有你来坐我的这个位置，才能做的更好？” 院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自己这不是嘴欠嘛。原本占着理的事，搞到最后把领导得罪了。 连忙说道“领导，您是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冯姨没理他，示意陈长安接着说。 “蒲老在检查完我们厂厨师胳膊之后，说是医院没有接骨头，而且夹板也上错了。 小臂骨折，结果把夹板装到了大臂上面，等于这夹板根本就没有效果。” 说到这里，副院长身体已经开始抖动了，没办法，他是知道实情的，但是在第一次和院长说的时候，并没有提误诊的事情。等后面就更加不敢说了。 带着侥幸的心理。一直觉得以院长的背景，又是对方有错在先，事情不会发展 到这个阶段。 院长不是傻子，自己在质疑副院长的时候，冯领导没有质疑，在联想到对方是什么中成药制药厂，已经基本上明白蒲老是谁了。 既然有蒲老背书，那就不太可能会出错，那出错的只有可能是自己，因为自己被骗了。 转头看向副院长，只见他此刻全身都在发抖。院长此刻也有些后悔。真的是偏听偏信啊。 正直了一辈子，结果却被副院长欺骗而翻车了，不过即便是事出有因，也不能强闯医院保卫科吧？ 想到这里，院长觉得自己还没有输。 第257章 对质3 陈长安可是不管两位院长心里想的是什么，继续说道“蒲老给厨师接好了骨头之后，手臂立刻就可以做简单的活动了。 等我和蒲老走了之后，厨师妻子就回来了，当得知医院治错了。就想着这么多天的担心害怕，原来都是因为医院的原因造成的。 一气之下，就拉着厨师一起去医院，准备要个说法。 他们夫妻两个是双职工。妻子梁拉娣，是摩托车厂五级焊工。丈夫南易，是御厨传人，之前在摩托车厂以工代干，是食堂主任。 这次调到了制药厂，我准备让他继续当食堂主任。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故意闹事，想要诈骗，讹人这一说。” 冯姨点点头，确实。双职工家庭，一位五级焊工，一位食堂主任。这一个月的收入也有一百块了。 而且一位女人，能成为五级焊工。能想象的到，是一位肯学习，动手能力强的女性。 陈长安说的越多，院长的脸色就越难看。陈长安几乎把他能找的借口全都堵死了。在这么说下去，怕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于是对着冯姨开口说道“冯领导，您的事情多，时间也宝贵，我也大概清楚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要不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您看行吗？” 陈长安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位，啥情况？就这么认怂了？我事情的经过都还没有讲完呢？ 刚才那么嚣张，陈长安还以为这位的后台有多硬呢。不过这里是冯姨的地盘，轮不到陈长安开口。 冯姨这会根据陈长安的讲述，也已经猜到了大致的情况了。 明显人家厨师去医院闹事，是事出有因的。陈长安的行为就算是有不妥之处。你们医院的事情也小不到哪里去。 于是开口说道“着什么急啊？你这一大早的匆匆忙忙就跑过来找我告状。 我现在这不是还在了解情况吗？我确实忙，但是事情进行到了一大半了，又不问了，我这之前耽误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 无论怎么说，事情总要搞清楚，不能偏听偏信，不然到时候传出去，还会有人说我故意打压人呢。” 院长也是苦笑了一下，至于嘛？不就是因为早上我哥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吗？ 不打电话能行吗？您的秘书知道我来找您告陈长安的状之后，半个小时没人理我，我不找人，我连您的面都见不着。 冯姨可是不管这些，示意陈长安继续。 “他们两个来到了医院之后，正在和当时给我们厨师治病的医生理论，没有别的意思，道个歉就行的事。 结果这位副院长看到之后，立刻喊来了保卫科的人。 甚至保卫科的人，为了这点事情，还掏枪对着人家夫妻两个，这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医院吗？ 原本就是一件小事，这位副院长喊来了保卫科。也行，他们也确实影响了医院，但是把他们轰出去就行了。非要把人抓起来。 人家两个人都有工作，也没犯多大的错，就是想讨个公道，要一个道歉。 哪怕你们抓起来了，教育一下，把人放了就算了。 但是抓起来通报单位，这不就是要让人家丢工作嘛？多大仇，多大怨啊？” 随着陈长安的讲述，冯姨觉得确实是医院这边做的有些过分了，你治疗错误在先，还不能让人家说了？ 二话不说，掏枪对着人家，把人家抓了，还要通报人家单位，想让人家丢工作。这个事，怎么说呢？只能说办这个事的人，是真的坏。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原本就已经非常害怕的副院长，更加慌张了。 但是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不然自己的前途可就全完了。 于是开口说道“领导，陈长安说的对，但是也不对。他描述的事情经过是对的，但是他避重就轻，把一些对他不利的细节不说，对他有利的细节过分的描述了。 比如，那个叫梁拉娣的女人，在医院里大喊大叫的，还故意起哄让看病的病人们觉得我们医院的医生，水平不行。 当时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医院医生的正常看病了。 我当时也提醒她了，让她不要闹事。而掏枪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听劝阻，在保卫科要把她赶走的时候，她拿着凳子胡乱抡。 我怕有病人被误伤，所以才让保卫科的人掏枪，快速控制住局面的。” “那你怎么不说梁拉娣为什么会大喊大叫？不就是因为你们医院的医生不承认自己治错了吗？ 要是当时就承认错误，哪里还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呢？ 年轻医生，误诊在所难免的。谁还不是从新手开始的呢？ 但是你要是技术不行，就去摇人找师父去啊。 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平，还挺自信？ 不太懂也敢乱上手？这是医生，不是厨子！医生这样干，这不就是草菅人命吗？”陈长安闻言，立刻反驳道。 副院长哑巴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陈长安。 难道说那位医生不是年轻医生，而是中年医生？那还不如是年轻医生呢。 难道说当时不论是当事医生，还是自己，都是为了医院的形象，故意不承认的？ 好像怎么说，都是对方占据道义制高点。 一时之间，副院长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陈长安的话了。 最后说了一句“就算是我们有责任，但是你也不能，强行在夜里带人把人带走吧？” 陈长安直接说道“那他们犯了什么大错？需要你们把他们关一夜？为什么不通报他们的单位？” 副院长犹豫许久，说道“大家都有责任，不能什么事情都怪我。” 陈长安笑了笑，懒得在和这位副院长说了。这一仗陈长安已经赢了。于是看向了院长，这位才是医院的话事人。 冯姨也是看向了院长，至于一个副院长，不值得冯姨开口训斥。还是那句话，级别差的有点多。见过军长，司令大骂一个班长的嘛？ 院长见冯姨看向他，无奈苦笑。这次算是被人坑惨了。职位倒是不怕，就是这面子，丢的太厉害了。 第258章 研发成功 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表态也不行啊，于是无奈的说道“冯领导，这次是我们医院做的不对。我一定会让副院长和当事医生去道歉。 同时回去之后，就会在医院里展开，对于医生医德和责任心，有关的会议。 最后也会对当事人做出惩罚。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嘛？” 对于冯姨来说，这其实就是个小事。只不过掏枪了，影响不太好，但是至少没有开枪。 原本这种事情都不需要她来出面处理。只不过这双方的当事人身体有些特殊而已。 既然这边愿意服软，看陈长安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说道“行吧，你们双方都有责任。你们医院的事情，你自己负责。 陈长安这边也是无法无天，我也会训斥他的。”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办公室里也就剩下冯姨和陈长安了。 冯姨这才开始说起陈长安“你说说你，至于吗？大晚上的带人去人家医院保卫科抢人。 也是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厂长的人了，就不能想点其他的办法了？ 你就是一个人去医院，亮出身份来还怕医院不给你这个面子？” 陈长安回答道“冯姨，我当时也想了，这不是因为医院里都是西医嘛？” 冯姨顿时把脸一板，说道“西医怎么了？西医就能不讲道理了？西医就能无法无天了？你也一样，厂长就能无法无天了？” 陈长安也是苦笑，为了南易的友谊，为了自己手下的忠心，这顿骂也只能挨着了。 在陈长安再三的保证下，冯姨终于还是放过了陈长安。 当陈长安回到制药厂的时候，保卫科李科长带着关心的目光看向陈长安。 陈长安心中一暖，这李科长是真不错，也许李科长的表现只是正常的。 但是和刘红军共事了几年，陈长安已经习惯了拉胯的保卫科。 突然来了一个能力和智商都在线的保卫科长，陈长安还真是觉得，当初刘炳辉安排刘红军当保卫科长，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亲戚哦。 给了李科长一个放心的眼神，陈长安连办公室都不去，直接就往厨房去了。 几天之后，南易就来上班了。没办法陈长安每天晚上回到四合院，都会去南易家看看他。 南易也知道，陈长安是在看他恢复的怎么样了。南易也不矫情，胳膊还不能完全伸直，就回到了制药厂开始上班了。 不过这一次他带来了两位帮厨。都是制药厂职工的家属，南易胳膊还不能吃劲，但是动动腿在动动嘴，还是没问题的。 陈长安也终于恢复了，天天喝茶看报的日子。 才几天时间，陈长安又坐不住了，总想着找点事情干。 以前在摩托车厂，还能画画自己心中的小区效果图。 现在？什么时候能回摩托车厂，或者还能不能回去都不好说呢，这图纸不画也罢。 就在陈长安考虑能给自己找点什么活的时候，蒲老敲了一下门之后，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不等陈长安说话，蒲老献宝似的拿着一个纸包，就冲到陈长安的面前。 问道“你是从那个古籍上看到这方药的？那古籍上还有什么方子嘛？” 看着蒲老激动的样子，陈长安连忙问道“药配出来了？” 蒲老激动的说道“配出来了，配出来了。不仅配出来了，还实验了一下。” 陈长安顿时一惊，怎么还实验上了。当初说好是配置出来之后，找动物实验。 由于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配置出来，所以陈长安根本就没有去买动物。 就算是给动物服用了，以中医的手段，哪里能看的出来这药有没有效果。 所以蒲老一句实验了，陈长安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们怎么实验的？” 好像知道陈长安心中所想，蒲老笑着说道“也是碰巧了。几位老中医当中，有一位自己就有心疾。 他原本算是温病学派的，但是自身有心疾，为了给自己治病，又开始研究心疾。 他也是这几位老中医里，对于心疾最有心得的。 虽说不能治好，也是也能勉强控制。这一次他看了你的方子之后，有些启发。 在增减了几味药材之后，非常有把握。当试制成功了几丸之后，心情激动，心疾复发了。 这位老中医也是够狠，他带着有自己的药，但是他更相信新药。 于是直接就把刚刚做出来的新药，试吃了。” 陈长安也是听的目瞪口呆，这位也是一个狠人啊，这可是拿命在试药。 蒲老继续说道“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心疾立刻就缓解了，而且面色红润。原本即便是不发病，这位老中医也是呼吸困难。 现在只需要含服几粒药，立刻就好了，这位老中医激动坏了，连呼神药，神药啊。” 看着蒲老这么大年纪了，仍然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一样，陈长安也笑了起来。 这制药厂，终于有了成果。陈长安面对冯姨，也算是有了交代。 随后陈长安跟随着蒲老，来到了老中医们研发药品的地方。 几位老中医此刻也很开心。中医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只能治疗慢性疾病。 对于心疾这种发病突然，致死率高的疾病，中医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毕竟不是所有中医都擅长针灸，要是喝药的话，还没有煎好药，人都没了。 而陈长安拿出来的方子，解决了这一难题。 这可是他们亲身实验出来的结果。看看这位老中医，现在面色红润，哪还有刚刚一副病秧子的样子。 他们做出来的这款药，绝对就是神药了，必会刘芳百世。他们几位很可能也会跟随着这款药流芳百世。 这一刻他们很是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开到制药厂，第一款药品就成功研制出来了，后面肯定还会有一款接着一款的好药研制出来。 到时候再让那帮子西医看看，中医不是巫医，不是庸医。 陈长安拿起来几粒小小的药丸看了起来。 和后世的药丸相比，药丸的表面还是有些粗糙，不过想来，效果应该是不差的。 蒲老看着陈长安的样子，问道“方子是陈厂长你拿出来的，这款药你就给他起个名字吧。” 陈长安诧异的看向蒲老，这蒲老当了几天厂长，也会拍马屁了？ 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如就叫速效救心丸吧。” 第259章 准备工作 新药研发出来了，且有研发人员亲身试药。陈长安觉得，即便是不如后世的药效，也差不了太多了。 鼓励了几句研发人员，陈长安要求他们继续配伍，争取实验出最好的药效。 之后陈长安就带着药，来到了部里，准备向冯姨汇报。 当得知制药厂研发出来一款新药，冯姨也是迫不及待的推掉所有工作，在办公室里接见了陈长安。 当陈长安走进冯姨办公室的时候，冯姨就立刻问道“药呢？拿来我看看。” 当冯姨拿起陈长安手中的小药丸的时候，点了点头，很明显的中药特征。 “这药是治什么病的？效果怎么样？” 陈长安笑着说道“这款药是治疗心疾的，也就是心脏病。不能根治，只是在发作的时候，立即拿几粒舌下含服，几分钟之内就能立刻缓解。” 冯姨虽然不算是医生，但是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了，天天都是在和医生们打交道，对于各种病的情况那也是了如指掌。 当听陈长安说，手中这款药，对于心脏病的急性发作，有着几分钟内就能缓解的疗效。冯姨的脸上乐开了花。 国家和外界的接触不算多，但是医药方面，在冯姨决定建立中成药制药厂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解了。 不得不说，外国的制药水平，确实高。但是还没有听说过有同类型的药上市。 这可是纯中药的，咱们国家乃至世界上，第一款这类型的药，也是心脏病患者的福音。 据冯姨了解的情况，不说全世界了，就只是咱们国内，每年因为心脏病的急性发作，得不到及时治疗的人数，多不胜数。 这款药可是能救命的神药啊。最重要的就是终于达成所愿了。部里也能有一款即将赚外汇的自研成品药了。 随即，冯姨想到了什么，问道“药效实验过了？你们是怎么实验的？” 当陈长安把实验人员心脏病发作，及时服用了速效救心丸的事情给冯姨讲了一遍。 冯姨这次是真的在没有任何疑问了，这种事情很快就能传遍，陈长安根本不需要拿这些事情来骗人。 于是问道“生产呢？什么时候可以大批量的生产上市？” 陈长安想了想说道“如果是手工做，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就是制药厂还缺少机器和工人。” 冯姨说道“机器好说，早就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都可以到位，工人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去招人去。还有什么问题？”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问道“还有几个问题，就是这原材料怎么解决。国内上市的手续和外销的手续怎么解决？” 这个问题也把冯姨难住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就这么几个人的制药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她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思考了许久说道“原材料不需要你操心，回头你把药方，使用说明，制作方法方法还有所需的材料。全都给我带一份过来。 我会根据药方和各种材料。直接给各地方药材收购站下达任务就行了。 国内的手续你就不需要管了，只要质量和药效没有问题，就行。 至于国外的，我还要和上面沟通一下，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保证药效。之后等机器和工人，原材料到位之后。要保证质量和数量。 等部里统计了原材料的数量之后，也会开始对你们制药厂下达任务。各个缓解统筹安排。 这药我还要拿去找一些专家评估药效，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个任务量，恐怕是不会小的。 你要有心理准备，一定要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等陈长安回到制药厂，第一时间召开了领导层的会议。 新药品研发出来了，也向上级汇报了。制药厂马上就要迎来大的发展了。 而厂子里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自从来到了制药厂之后，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 本以为就是一次例行会议，刚刚走进会议室的侯明君还和保卫科的李科长勾肩搭背的。 结果走进会议室之后，侯明君立刻看到陈长安一脸凝重的样子，顿时给李科长使了一个眼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见人都到齐了，陈长安作为目前制药厂的最高领导，当仁不让的开口道“先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 由我们制药厂研发的中成药，速效救心丸。已经完成了初期的研发工作。 经过实验人员的亲身测试，效果非常的好。 经过大致的了解。目前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上，都还没有同类型的药品存在。 也就是说，我们制药厂研制的这一款中成药，填补了国内和国际上。关于心脏病急性发作没有特效药的空白。” 陈长安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来热烈的欢呼和鼓掌声。 这里的不少人都是跟着陈长安从摩托车厂来到了制药厂的。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能力不错，或者责任心强的人。 自从来到了制药厂之后，不止是陈长安，包括侯明君都是无所事事的。 对于这些人来说，很是想在制药厂有所作为的。 可是现实就是刚刚成立的制药厂，连一款产品都没有。 别说产品了，机器和工人都没有。要说心里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适应了在摩托车厂的生活节奏。每天都是在忙碌中度过，感觉自己对厂里有作用，有贡献。每一天都很充实。 而来到了制药厂之后，每天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喝水看报。要说心中没有点想法，也不太可能。 但是现在不同了，制药厂有了产品，还是一种全世界都没有的新药。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肯定要开足马力准备大干特干了。 这个时候能不开心，鼓掌嘛？ 陈长安压了压手，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陈长安继续说道“我向上级汇报了咱们制药厂的成果，上级领导非常重视。 现在药品已经交给相关专家进行验证，但是我和领导都觉得，不能这么等下去。太耽误时间了。 从今天开始，制药厂上上下下都需要立刻行动起来，完成大批量生产上市前的准备工作。” 第260章 摩托车来了 见众人都没有任何异议，陈长安继续说道“首先第一点，机器上级部门会给我们准备好。这一点不需要我们操心。 但是工人，部里是不会给我们一个人的，这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侯明君，你现在是所有人当中，最轻松的了，玩了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就把招人的任务交给你。 第一期是先招满五百人，要求还是和摩托车厂的时候差不多，有学历的年轻人最好。 随后还要对这些新工人展开一些培训。 比如机修，电工，司机，这些都是咱们厂迫切需要的。 另外作为制药厂的工人，不能不熟悉药材，这方面蒲老可以找一些擅长这方面的老中医，给咱们厂子的新工人搞一个培训。” 见蒲老和侯明君都点头答应之后，陈长安又看向了侯燕。 说道“侯姐，你从摩托车厂就带了两个人过来，够不够用？” 不等侯燕回答，陈长安继续说道“反正目前制药厂的规模你也有所了解了。够不够你自己看着办。 不够也是你自己想办法，在制药厂你还是负责后勤方面的问题。 食堂那里，南易胳膊还是不太方便，他那里也只有两个帮厨，你和侯明君还有南易商量一下，看看还需要多少人，侯明君招人的时候，直接就招了。” 见侯燕点头，表示知道后。陈长安又看向了蒲老。 说道“蒲老，您以后就是负责中医那边的研发问题了。 目前咱们的速效救心丸算是研究出来了。但是不能放松，觉得新药研究出来了，药效也还不错就可以马放南山了。 这样的思想是要不得的。 我们需要不断的实验，不断的进步，不断的改良，勇攀高峰。 另外咱们中医有那么多的神奇药方，我们作为中成药制药厂，不能只有速效救心丸一种药品。 速效救心丸只是咱们制药厂的开始，而不是巅峰。我相信，在咱们老中医的不断研发探索，一定还会有更多，更神奇的中成药，被研发出来。” 蒲老也是被陈长安的发言，激起了雄心壮志。 他愿意来制药厂担任副厂长，愿意为制药厂介绍老中医来。都是因为中医被打压。 想要向西医证明，中医不是巫医，是有真才实学的，是有治病救人的本领的。 现在，速效救心丸被研制出来，已经证明了中医也是有着无限的可能。 蒲老也是觉得，中医的希望还是要看制药厂。当所有中医汇集在制药厂，研发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中成药。 全国人民都使用着制药厂生产的中成药，所有的病症都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一想到这些，蒲老就更加激动了。觉得自己一定要多活几年，争取能够看到这样的场景。 陈长安看着蒲老面色突然有些红润，生怕是蒲老也有心脏病。 陈长安连忙拿出了，之前准备在会议上给众人展示的速效救心丸。递给蒲老。 蒲老哭笑不得的说道“不用给我，我心脏没有问题，刚刚只是有些激动。” 陈长安这才放心，蒲老要是在会议上晕倒，身体上出点什么问题，这制药厂的发展可就麻烦了。 随后陈长安继续说道“毫无疑问，我们研发出来的速效救心丸，目前来说还是独一无二的药品。 现在速效救心丸，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药品了。我们所有人包括会议室里或者之后招进来的工人们，都应该知道。 速效救心丸不仅仅是我们制药厂生产的一种药品。它还有可能为国家挣得外汇。所以速效救心丸药方是需要保密的。 各个部门都需要警惕起来，目前知道药方的人员，只有我和蒲老，还有几位负责研发的老中医。 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药方，就能放松警惕了。厂里的所有环节都有可能获取配方。 比如，仓库管理员，每次入库的原材料有哪些，会不会有可能推测出所有药材？ 哪怕是一个工人，他只要了解了所有工序，也是有可能获得药方的。 所以保密工作，不仅仅是保卫科的事情，也是所有部门都需要万分注意的工作。 尤其是新工人在培训的时候，也是要培训保密条例的。药品和摩托车可不是一回事。希望大家都要认真对待。” 会议结束了，陈长安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了冯姨的电话。 冯姨将制药厂的事情向上汇报了，很明显上面的领导也明白了速效救心丸是一种什么样的中成药。 为了即将在全国上市，甚至外销开始造势了。明天会有报社的记者来到制药厂对陈长安进行采访。 毕竟再好的药，没人知道也是不行的。采访报道之后，也是既能推广药品，还能让陈长安成为一个标杆。 从无到有，研发出来了世界上都没有的新药。这是可以提高民族认同感的事情，当然需要大力宣传的。 陈长安也是无所谓，对于制药厂来说这是好事。只要不把功劳和政绩都揽在自己身上，问题就不大。 下班后，从今天开始陈长安又可以骑摩托车回家了。 经过了冯姨的协调，摩托车厂把陈长安的摩托车开到了制药厂。 不光是陈长安的老座驾，还有另外九辆新摩托车。 制药厂不同于摩托车厂。在摩托车厂出厂前总是需要试乘一下，以防万一。 这个活，肯定是很多人排队抢着来。所以在摩托车厂，很多人都会骑摩托车。 而制药厂就没有这个条件了，也只有陈长安和侯明君会骑。 剩下的摩托车厂只能放在行政楼门口，没事的时候自己练一练吧。 天气已经冷了，陈长安既想早点回家，又不想骑摩托车，于是拉着侯明君骑摩托车，自己则坐在后面。 原以为能让侯明君在前面挡挡风，自己也能舒服点。 侯明君哪里能想得到今天要骑摩托车啊，根本就没有准备，结果冻的手直打哆嗦。整个人就快要趴在摩托车车把上面了。 搞得陈长安还是吹了一路的风，才回到家。 第261章 感冒了 才刚刚进屋，陈长安直接就是连打三个喷嚏。 陈长安当场就后悔了。失策啊，就应该走回来。 这好久没有骑摩托车了，突然有了摩托车，还是自己以前的座驾，甚是想念。 这要是感冒可就麻烦了，家里还有几个妹妹。自己感冒难受就算了，传染给妹妹们，这肯定是要遭罪的。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刚刚起床，就感觉嗓子不舒服了。 结果只是刷个牙的功夫。喷嚏，眼泪，鼻涕全来了。还带鼻塞。 这感冒的症状全来了，身体是极度的不舒服。 陈长安真的是想在家休息一天，无奈这病的实在不是时候。 今天部里要往制药厂运送第一批制药机器。主要就是一些粉碎机和制丸机。还有一批中药材需要入库。 陈长安不在现场实在是不放心，必须要去。不过想到蒲老的医术，去厂里也好，这样可以让蒲老给自己把把脉，看看开个方子。 不是总说西医看不起他们，打压他们嘛？我现在是病人了，证明给我看看吧。 这一次陈长安学乖了，摩托车放在了家里，自己走路去上班。 不走路，身上冷冰冰的，鼻塞的难受啊。这大冷天的用嘴巴呼吸，牙都冻的快没有知觉了。 走走路身上有点热乎气，至少还能有一个鼻孔是通的。 还好，蒲老因为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那么爱睡觉了。再加上也没有娱乐活动的兴趣了。每天都是很早就到了厂里。 陈长安也知道蒲老每天来的比较早，到了厂里直接就来到了蒲老的办公室。 蒲老每天来到厂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这会水已经烧开，在办公室里正在沏茶。 办公室门也没有关，就看到陈长安走了进来，蒲老见陈长安今天这么早就来了。笑着说道“这有了摩托车是不一样啊，来的都早一些了。” 陈长安郁闷的说道“您老就别在调侃我了，这早上，我连摩托车都没有骑。之所以这么早来厂里，就是来找您来了。” 蒲老看了看陈长安，突然问道“昨晚着凉啦？” 陈长安点点头，昨天下班骑着摩托车回去，之前没有想到会骑摩托车啊，这穿的就不太多，吹了一路凉风，今天早上一起来。这感冒的症状全来了。” 蒲老笑着说道“你说说你一个中成药制药厂的厂长，一点中医知识都不懂。 找一位老中医看病，结果说了一大堆的西医名词，这也就是我，换成脾气不还得，还要多说你几句的。” 陈长安立刻反驳道“不说西医名词，难道还要说中医名词吗？ 说感冒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病，我说偶感风寒，估计也就是年纪大一点的知道什么意思。 要是再来一句风邪入体，那不是更加迷糊了，要是人家病人问你一句，风邪是啥？你怎么回答？” 只见蒲老文邹邹的，摇头晃脑说道“风为百病之长。。。。。。” 陈长安见状立刻打断道“您老这是要给我普及中医知识呢？您还是先给我把把脉，把病给我治好了，再说这些吧。” 蒲老被陈长安打断，也不生气。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还有几个能学的进去中医呢？ 原以为陈长安是一个可造之材，现在看来，陈长安对于中医，最多就是相信，加上支持。 和热爱扯不上关系，自己的衣钵，恐怕还是要另寻其人了。不过作为领导，相信和支持也已经足够了。 看着陈长安已经坐好，撸起了袖子。蒲老一副拿陈长安没有办法的样子，坐过去开始给陈长安把脉。 把了左手把右手，把了右手又换回左手。又看舌苔又问问题的。 这一套流程下来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陈长安已经有些快要坚持不住了。 主要还是因为想打喷嚏，但是却怎么也打不出来，还搞的眼泪汪汪的。 见蒲老还不打算开药，陈长安着急的说道“蒲老，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中医啊。 我这个难受的样子，你也见到了。人家西医治感冒，也就是验个血，然后就能开药了。 我就当你们中医，把脉就是验血了，现在就来看看你开的药，和西医的感冒药谁的效果好。 我可跟你先说清楚了，这几天厂子里忙，我这身体不舒服可是等不了十天半个月的。 我这也是相信你们中医，给您两天的时间。您开的药我吃了，两天有好转我就接着找您，要是没效果我肯定是不能一直扛着的。 我要去医院看西医，让西医给我看病开药了。 到时候要是被人传出去，中成药制药厂的厂长，守着一大帮子中医不看病。 一个小小的感冒还要往医院跑，那只能说明这些中医们没用啊，看不好病啊。要是吃了几天西药，感冒好了。你想想外面会怎么传八卦吧。 所以，一个中药制药厂的厂长都不相信中医，怎么能让老百姓们相信中医？相信制药厂的中成药呢？” 蒲老听了陈长安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就好比他自己，一个简单的感冒，跑去西医那里开药，确实不妥。 于是开口说道“行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中医的厉害。” 之前的检查已经完成了，蒲老直接起笔，开出了方子。 说起来也是可笑，一个偌大的中成药制药厂，连药材都没有。 陈长安不舒服也懒得跑腿。还好，保卫科的李科长在部队的时候骑过摩托车厂，虽然不熟练，但是勉强能骑。 陈长安就让李科长帮忙跑个腿，去帮忙买点蒲老方子里的药材。 由于制药厂今天比较忙，蒲老负责查看入库的药材，有没有问题，毕竟这个他是专业的。 陈长安负责查看机器的问题，必须要保证这批机器没有问题。 不然等人走了，来了新工人，上级的任务也下来了，要大批量生产的时候了。 机器坏了，这玩笑可就开大了。还好，对于机械这些陈长安也是专业。 而侯姐作为财务和分管后勤的副厂长不可能不在场。 于是，这帮陈长安煎药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在了南易的手里。 毕竟当初的传染病，那也是在摩托车厂的食堂弄的。这煎药，对于南易来说也不算是一个陌生的事了。 第262章 采访 刚刚喝了药，记者就到了。由保卫科的人带着，来到了食堂，找到了陈长安。 两位记者的装备很简单，不像后世那些长枪短炮的。一位女记者，只带着笔和记事本，男记者只有一台照相机。 没错就是照相机，而不是摄像机。 这个年代的传媒，还是以报纸为主，最多再加上广播。 陈长安先是把两位记者带到了制药厂的小会议室，又把侯明君喊来一起接受采访。 这可是能露脸的好机会，陈长安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边，总要给别人分润一下功劳。 陈长安同时也喊了侯燕，但是侯燕不愿意来。 要说不想露个脸，被拍个照，上个人民日报，那是假的。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一个女人，当多大的官才算大呢？ 会财务懂财务的人，一抓一大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制药厂有她没有她都一样。 她自己知道，自己就是靠着陈长安才能当上副厂长，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安安稳稳的当个不怎么管事的副厂长就挺好，并且自己和侯明君的关系，容易被人诟病。 人家记者可是大学生，而且工作单位也很敏感。等一介绍，人家一听你两个副厂长都是一个姓。 并且侯姓也不像其他大姓一样，几个副厂长都是同一个姓很正常，只要人家随口一口，基本上亲戚关系就会暴露。 也许没事，但是不能因为这一点点小问题，给陈长安惹来麻烦。 陈长安和侯明君一起，在会议室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陈厂长，听说您之前是摩托车厂的厂长，并且是让摩托车厂从无到有。成为了咱们国家的明星企业。帮助国家创造了很多外汇。那为什么您会来到制药厂当厂长呢？” 看着对面这位小姑娘，陈长安在心里想着，这位记者，不会是个刚刚毕业的新手吧？这样的问题也能问出来？ 是我想来制药厂吗？要不是聂大爷调走了，你来采访我的地方应该是在摩托车厂的会议室里。 不过陈长安在记者面前可是不敢乱说。和后世相比，这个年代的记者们，还是很有想象力的。 当然啦，即便是后世，人民日报的记者那也是很厉害的。 陈长安可是不敢乱说话，回答道“我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所有的任命和工作调动，我都会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随着陈长安的回答，女记者在笔记本上快速的书写着。 随后继续问道“听说现在的中成药制药厂的成立，也有您的功劳在里面？” 陈长安快速回答道“不能说有什么功劳吧。只是提出了一些建议。 制药厂的成立，也是组织上的安排，工人们的努力，至于我其实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 正在奋笔疾书的女记者，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陈长安。 没有想到，这位陈厂长年纪轻轻的，说话确是滴水不漏。 于是继续问道“关于这一次，制药厂生产的速效救心丸，你是怎么评价的呢？” 陈长安想了想回答道“速效救心丸，是一款由我们国家的中医们，精心研究的，缓解急性心脏病发作的良药。 即便是放在国际上这类型的药品当中，也是第一次出现。这表明了咱们国家的中医，也是同样有着突出表现的。” 女记者点点头，问道“那作为制药厂的厂长，您对于制药厂今后的发展，有没有什么展望呢？” 这个时候陈长安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就继续回答道“我觉得，咱们国家的医学，不能只靠一条腿走路。只有两条腿走路，才能更快更稳。 西医是一条腿，中医则是另一条腿。西医有西医的长处，中医也有中医的长处。 大家学习医术，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服务，不应该存在偏见。更应该取长补短，互相配合，甚至是结合。 今后中成药制药厂，会继续不断的研发新的药品，让全国的人民群众，都能吃上更好的药品。 同时制药厂会继续扩大规模，建立一座中医医院，一座医学院。 让偏远地区，医疗条件差的地区，都能有医生给人民看病。” 女记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把陈长安的话记录了下来。她确实没有想到，陈长安竟然有着这样的一个庞大计划。 双方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中，结束了这次采访。临走时也就是拍了几张陈长安的照片和制药厂大门和里面的照片。 就连陈长安邀请他们在制药厂的食堂吃顿饭，都拒绝了。 陈长安对着侯明君抱歉的笑了笑，原本，陈长安以为这记者来了，怎么也要采访一下副厂长之类的吧。 结果人家从头到尾写，都没有看侯明君一眼。 侯明君也不在意。你去外面看看，那个领导会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带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副厂长？哪怕这位副厂长是他的人。 陈长安能有这个心意，侯明君就知足了。 不过侯明君对于陈长安刚刚在接受采访时说的话很感兴趣。 于是对着陈长安问道“咱们这个制药厂，真的会建立中医院和学校？”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当然，这个就叫产学研一体。厂里面以后的老中医们会越来越多。 开启的研究项目也会越来越多，但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资源和资金给这些老中医们研究。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闲着吧？ 去医院做坐诊，看看病。再去学校里教教学生。这样才能物尽其用嘛。” 侯明君立刻就对着陈长安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厉害啊，还得是您，就这想法，我是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的。” 陈长安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想不出来？把四合院里的人都赶走，不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嘛？” 侯明君顿时反驳道“这两件事情能混为一谈嘛？不过也确实是，咱们这来了制药厂，那四合院的计划就不好进行了啊。” 陈长安笑了笑说道“时间还多着呢，你怎么知道不好进行了？” 说完陈长安就不再理会侯明君，准备去食堂吃饭了。 只留下了侯明君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着陈长安刚刚说的话。 第263章 温病 忙活了一上午，人家都要吃饭了，陈长安却是在喝药。 不过蒲老的水平确实不错，吃完饭喝了药。没过多长时间，陈长安就能够感觉到身体里有了一股热气。 感觉全身都很舒服，身上的毛孔全都打开了。就连鼻塞也一下子就好了。 鼻塞好了，陈长安整个人就舒服起来了。心里想着蒲老这技术不错啊，这治疗感冒的方子也厉害。 心情舒畅的陈长安再次来到了蒲老的办公室。 见陈长安走了进来，蒲老笑着问道“喝了药，有什么感觉？” 陈长安闻言说道“感觉好多了，蒲老您这手艺可以啊？有什么秘诀没有？” 蒲老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必先岁气，勿伐天和。” 陈长安愣了一下，有文化的人装逼都不一样，陈长安原本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而已。 结果却让蒲老装上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装，那陈长安可就不客气了。 于是陈长安开口道“蒲老，您这是温病派啊？” 蒲老仍然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什么派都会一些，只是给你看病用了温病派的方法而已。” 此时的蒲老，还沉浸在陈长安的恭维之中，并不知道陈长安的打算。 陈长安见时机成熟，立刻说道“您这方子不错啊，您看要不要您自己带个头。 把方子贡献出来，或者您自己带个小组，把这款感冒药研制成中成药。 这也算是您身为副厂长，以身作则的变现嘛。只有您献了方子，其它中医才好效仿嘛。” 蒲老顿时慌了，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方子不适合做成中成药，要根据天气和每个人的情况进行配伍的。” 陈长安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这也没问题啊，咱们可以把这个方子做成春夏秋冬四季药。 每个季节吃对应季节的药，甚至白天吃的和夜里吃的都不一样。再把药丸做成不同的颜色。 比如白天吃白色，夜里吃黑色。夏天吃绿色，秋天吃黄色？您觉得怎么样？” 蒲老被陈长安的想法惊呆了。这个年代谁见过这么吃药的？ 不过陈长安的想法，确实是符合中医的理念的。尤其是温病学派，那都是看天气治病的高手。 但是蒲老可不想让自己这么忙，今天早上，光是中药材入库，就把他累坏了。 不认真检查都不行，这里面要是有什么残次品或者假货，这么大的损失，可不是蒲老能够承担的。 于是蒲老继续摆手说道“其实温病学派的药不太适合做成中成药，因为温病学派的方子，药材实在是太多了，各种药品之间的配比非常重要。稍不注意就容易出现问题。 反而是伤寒派的方子，因为用到的药品非常少，一般也就是三五味药就能成方，这样的方子反而容易做成中成药。” 陈长安可是不管这些，到底适不适合做成中成药，陈长安也不懂。 反正今天就是无论蒲老说什么，都要让蒲老拿出来一个方子不可。 毕竟这么厉害的一个中医大高手，就在陈长安身边，不薅下来点羊毛那能行吗？ 于是陈长安说道“那您不是说，您什么派系的都懂一些嘛？那您就出一个伤寒派的方子吧。” 蒲老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是看出来陈长安的目的了，于是笑骂道“我这刚刚给你看了病，转过头来就想要从我这里敲下来点什么呀？ 你以为你吃了这一次药，病就能完全好了？不怕我让你多难受几天？” 陈长安根本不慌，立刻说道“您可是老中医了，这点医德还是要有的吧？ 中医就是这样，有什么好东西总喜欢藏着掖着，只有拿出来才能发扬光大啊。 你不出力，我不出力，拿什么和西医比？您作为制药厂的厂长，干部。 为了中医，为了制药厂，为了人民，难道就不应该发扬一下无私的精神？ 再说了，我也只是让您拿出一个治疗感冒的方子，我相信，行医这么多年的您，手中的好方子肯定是不少的。我也没让您都拿出来不是？” 蒲老点点头，陈长安说的也不算错。都想着对抗西医，但是你也不愿意出力，我也不想出力，拿什么和西医斗？ 而且蒲老手中的方子不少，原本是打算找陈长安当个弟子，好好的培养一下。最后再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传给陈长安。 可惜最后发现陈长安只想着靠药品赚外汇，蒲老也就没有再提这个事情了。 现在陈长安逼着蒲老先方子，也就是个感冒的方子而已。蒲老也就答应了。 陈长安走出蒲老办公室的时候，笑的很开心。蒲老答应了陈长安，会找几个老友，一起研发出一款用于风寒感冒的中成药。 今天的制药厂，所有人都忙疯了。不停的有机器和中药材运进来。 过了中午也就是南易没什么事情了，结果又被陈长安抓了壮丁，继续给陈长安煎药。 南易也没事，之前被陈长安救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报答陈长安，这点小事指挥着几位临时工干就是了。 陈长安就是觉得回家在煎药，太麻烦，味道也是不好闻。 干脆就在厂子里煎药，喝了药在回家算了。 等陈长安回到四合院，感觉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着药效，又走了一路，现在陈长安也不打喷嚏了，也不鼻塞了，身上还热乎乎的。 吃完了饭，陈长安坐在炉子旁边喝茶。天冷了，喝点热的，在美美的泡个脚，早点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又是精神满满的一天。 陈长安洗脚水都已经倒好了，却听到中院那边传来了一大爷易中海撕心裂肺的喊声“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事了出事了。” 以一大爷易中海的地位，这一嗓子喊出来，肯定是有不少人会去帮忙的。根本就不需要陈长安出面。 陈长安泡着脚，就听见中院那边传来不少人的脚步声。还有傻柱，贾东旭的惊呼声。 紧接着陈长安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听着急促的敲门声，陈长安擦了脚，这才开了门。 第264章 借车 开门之后，看到是一大爷易中海正焦急的站在门口。 见陈长安开了门，一大爷易中海连忙说道“长安啊，你一大娘心脏病犯了。这会已经晕倒了。 现在抬到医院去怕是来不及了，你看能不能用你的摩托车，带着你一大妈先去医院急救？” 陈长安闻言，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不是说陈长安不愿意送。 而是陈长安的病还没有好利索，这大晚上的，在骑着摩托车跑一个来回，搞不好今天的这药，算是白吃了。 不过即便是和一大爷有些不对付，但是面对人命关天的事情，陈长安还是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于是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我个子有点大，骑着摩托车占地方，如果只让一大妈一个人坐后面，这太危险了，容易出事。 这样，您去喊侯明君，让他骑着摩托车。他人瘦一些，您在安排同样瘦一些的贾东旭坐在最后扶着点一大妈。 您再和傻柱在后面往医院赶，您看行不？” 一大爷易中海点头答应，之后连忙转身，就去敲侯明君家的门。 院子里的众人们一同忙活，总算是把一大妈扶上了车。 看着一大爷和傻柱急匆匆的赶去医院，陈长安却想到了什么。 一大妈有心脏病，自己这药厂刚刚研发出来了速效救心丸，正缺少实验对象呢。 毕竟只靠着一位研发人员的案例，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一款药物的上市肯定是需要更多的治疗案例的。 一大妈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不过看这次病发还是挺严重的，希望她能平安回来。 大半夜的陈长安已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 陈长安披着大衣就出来了。不用说肯定是侯明君先回来了。 毕竟这有一大爷，贾东旭和傻柱在医院。对于帮忙的侯明君，肯定是会让他先回来了。不可能让人家帮忙的陪你熬夜。 看着侯明君冻的直搓手，陈长安一把就将侯明君拉进了自己家里。 先是让侯明君坐在炉子旁边，之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捂一下手。 这才开口问道“咋样？一大妈没啥事了吧？” 侯明君小口的喝了几口水，手上总算是没有那么麻木了，说道“反正我回来的时候，还没有醒，不过医生说送来的及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陈长安点点头，没大问题就好，不然少了这么一位就在身边实验对象，确实可惜了。 太晚了，陈长安也不多留侯明君了。陈长安觉得一大爷易中海肯定是不会让傻柱留着守夜的。 毕竟贾东旭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大爷养老人，这个时候，贾东旭留下来才是应该的。 第二天，陈长安下班之后。在制药厂后勤报备之后，拿了几盒速效救心丸回家。 现在的速效救心丸，由于刚刚开始试生产，不仅产量低下，连个像样的瓷瓶都没有。 看着用瓶子装着的药丸，陈长安觉得，这包装也要提上日程了。后世的小葫芦瓷瓶就不错。 等回到四合院，就听梁拉娣在说一大爷和一大妈今天回来了。 陈长安就去了中院，来到了一大爷易中海家门前。 敲了几下门，一大爷易中海开门看到是陈长安，有些诧异。 一大爷易中海和陈长安的不对付，院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清楚的。 昨天晚上，那是没办法了，一大爷不去求陈长安，一大妈很可能就完了。要不是为了一大妈，他怎么可能会去陈长安那？ 而陈长安今天却来了，这也是一大爷易中海没有想到的。不过人家陈长安昨天帮了自己家，无论怎么说也是要感谢一下的。 于是一大爷易中海开口道“长安下班啦？昨天晚上你一大妈那个样子，真的是吓到我了，原本应该去感谢你的。 你也知道，这家里就我们老两口。你一大妈这会，我还不太赶离开。也就没有去给你和侯明君家道谢。” 陈长安连忙说道“感谢什么的就算了，我今天来，只是看着昨天一大妈的样子，有些后怕。 我也是从小就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看着一大妈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受。 您也知道我现在没有在轧钢厂当厂长了，而是调去了制药厂。 而厂子里最近刚好研制了一款药，就是对一大妈那个急性心脏病的。 当发病的时候，拿出来七粒，舌下含服就可以了。大概几分钟就能起效。 当然啦，目前这款药还没有上市，至于效果什么的还不能完全保证，您要是觉得不好，就当我今天没来。” 其实陈长安今天的送药举动，是有些冒险的。速效救心丸这款药还没有经过多次实验，药效和副作用到底怎么样，并不能确定。 同时也没有得到国家批准生产。如果一大爷今天拿了陈长安的药，转头就去举报陈长安。多了不说挨顿骂是肯定的了。 但是陈长安不想等了，自从陈长安向冯姨汇报了速效救心丸研制成功，已经过去不少的时间了。 而陈长安却没有等来冯姨的回复。这几天随着中药材入库的数量越来越少，陈长安已经发现了不对了。 以冯姨的级别，基本上就是几句话的事情，速效救心丸这款药，很容易就能开始走流程了。 实验各种病例，有多少副作用，各个环节应该已经开始了。 可是到现在确实一点动静也没有，冯姨也没有和陈长安说什么。 这一切都让陈长安觉得不太对劲。陈长安觉得，不能指望部里了，自己现在就要开始在身边寻找一些心脏病患者了。 自己先以厂子的名义做一些实验，万一部里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这边的实验例子越多，才能更有说服力。 这也是陈长安会主动给一大妈送药的原因。 一大爷盯着陈长安看了老半天，实在是想不出陈长安主动送药是个什么意思？ 要说是药里有毒，想害一大妈？以陈长安的职位和本事，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那是主动想和我们缓和关系？一大爷觉得也不太可能。随着两边人的矛盾越来越多，基本上已经不再是一大爷和陈长安的一句话，双方就能和解的。 一大爷实在是不相信，陈长安会出于好意，来给自己送药。 不过药还是要拿的，万一要是真的有用呢？试一试总没错，真要是下毒了。 陈长安要拿自己的命换一大妈的命。一大爷觉得其实也不是不太行。 第265章 坏消息 最终，一大爷易中海还是收下了陈长安给的药。不管有用还是没用，至少比没有强。 几天后，陈长安得到了消息，冯姨要来制药厂视察了。 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算是有消息了。 陈长安相信，上面肯定也是有博弈的，不是看上了药厂，就是继续打压中医。 只是没想到，就连冯姨也是搞的这么艰难。 在通知了厂里，明天会有领导视察之后，侯明君带着百十号新来的临时工们，开始了大扫除。 虽然是新厂，很多地方都还没有用上，也没有开始大规模的生产。但是厂子里枯萎杂草，满地的树叶，还是要清理一下的吧？ 陈长安看着这百十号人，把侯明君喊到了身边之后，问道“这些人培训的怎么样了？” 侯明君听了陈长安的问话，立刻叫苦道“别的都还好说，甚至是秘密条例都能记住个大概，但是辨认中药材这方面太差了。已经气走了好几个老中医了。” 陈长安有些诧异，按照道理来讲，能够记住保密条例，至少这记忆力没问题，为啥辨认不了草药呢？ 侯明君回答了陈长安的问题。原来这百十号人，是侯明君优中选优才得到的。 这里面甚至还有几位高中毕业生，虽然这个年代的高中毕业生不如中专生，但是能招来制药厂，也算是侯明君的本事了。 而这些人当中，很多都是非常喜欢中医，热爱中医的人。 他们当中有的是家里长辈得了大病，被中医治好的，有的是自己本身就是被中医治好的。 他们相信中医，热爱中医，也愿意学习中医。结果就被培训的中医看上了。想要培养成徒弟。 原本就是打算认识一下仓库里有的中药材就够了，结果被这帮子老中医整上了本草纲目了。 陈长安也是哭笑不得，对着侯明君说道“这样，你跟这些个老中医说一下，不要教这么多，还是按照咱们之前的想法来。 然后根据学习成绩和平时的表现，在选徒弟。 陈长安不反对老中医们在制药厂里收徒。毕竟收徒的事情是好事，但是不能耽误了这些人的培训时间。 想收徒以后有的是机会，几百人当中，真要是想收徒，肯定是有好苗子的。时间也是大把的，根据表现随时都可以。 看着侯明君离去的背景，陈长安能够想象的到，以后制药厂可能就会成为中医的传承之地。 但是制药厂毕竟只是制药，这里教徒弟，带徒弟总归是不方便的。 陈长安觉得当制药厂发展起来了，能赚钱了。门口的中医院建好了，还可以建一所医学院。 医学院里招的学生素质肯定是会好很多。制药厂和中医院里面的老中医就是最好的老师了。 这些老中医们可以在中医院里尽情的教学，好好的挑选自己心仪的学生。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看明天冯姨来了之后怎么说吧。 第二天，陈长安来到了制药厂之后，就一直等着冯姨的到来。 九点冯姨的车终于是开进了制药厂的大门。 就在开门之后，陈长安看到冯姨的脸色，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每一次见到冯姨，她都是很开心，至少对面陈长安的时候，她的笑容不少。 而这一次，冯姨的脸上是一点笑容都没有。 陈长安上前和冯姨打了招呼，冯姨也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在陈长安的陪同下，冯姨简单的参观了生产车间和新人的培训之后，就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等办公室只剩下二人之后，冯姨这才笑了笑，说道“这几天等着急了吧？” 陈长安说道“还好吧，有事情做至少不会想太多的事情，比之前没事干，枯坐一整天要好得多了。” 冯姨点点头，说道“关于速效救心丸的上市问题，部里产生了一些分歧。 尤其是西医方面。他们觉得中医本身就不是很可靠，而速效救心丸的研制过程，更是有些儿戏。 几名中医，在一起研究了几天，就把新药研制出来了。没有经历过任何实验，只是研发人员当场吃过之后，确定有效，就能上市。 这对于西医来说，让这样的药品上市，简直就是在杀人，是不负责任的。” 陈长安点点头表示理解，关于速效救心丸的功效，陈长安在后世是知道的。 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是不知道的，有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陈长安说道“这种想法，我能够理解，毕竟一种新药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实验，他们确实有理由质疑。 那么他们觉得什么样的实验才能认可？或者说需要有多少病人服用过速效救心丸之后，才能上市？” “至少一千人。” 陈长安点点头，其实如果把陈长安换成西医，恐怕一千人都不一定行。 原本陈长安也怕出问题，即便是有了上市的许可，也肯定不会大面积铺开，只会在几个医院里实验一下，没有问题之后才会慢慢的向全国乃至于海外销售。 于是陈长安继续问道“那部里对于我们制药厂的速效救心丸的实验过程和方法，有什么指示么？” 冯姨闻言，没有回答陈长安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觉得这个实验该怎么开展比较好？” 陈长安想了想回答道“四九城里的大医院，基本上都是以西医为主。 我觉得还是应该开启咱们之前说的话题，在制药厂找一块地方，建立中医医院。 公开展示速效救心丸的用途和用法。这样有心脏病的病人，自然会去中医院看病。 经过中医们的确定，符合使用速效救心丸的病人，可以免费试药。 制药厂可以派人定期的跟踪，这样就能准确的了解病人的服药情况。以便了解药效和副作用。 直到用药人数和次数达到了西医们定的标准后，整理成册。统计一下后，就能清楚的知道，速效救心丸到底有没有。”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放到西医那里，冯姨也确实不放心。最后问道“如果在病人服药之后，出现严重的副作用或者更严重的情况怎么办？” 陈长安立刻回答道“当然是我们制药厂全权负责，然后立刻停止实验。” 第266章 峰回路转 冯姨走了，陈长安却叹了口气，太难了。 不仅仅是因为实验人数的问题。想要建一个医院，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 陈长安也是庆幸，当初制药厂刚刚建立的时候，陈长安提出过意见，就是多占一些土地。现在果然还是派上了作用。 可惜天气越来越冷，已经不再适合建房了，在想着等建房，就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随后几天陈长安又开始无所事事了，厂里面的任务，也变成了暂时培训新工人。这下可是有时间慢慢培训了。 再一次早早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点炉子烧水，泡茶一气呵成。 随后就开始看起今天的报纸。毕竟作为机关单位，报纸是不能少的。至少你要了解一些国家的政策和风向。 就在陈长安翻到第二版的时候，醒目的标题一下子就让陈长安清醒了。 “中成药制药厂，自主研发出新型心脏病药品，领先世界。” 看看这标题，最吸引人。下面的内容就很一般了。着重介绍了一下中成药制药厂，还有速效救心丸的作用。 陈长安其实对于报纸上还会报道制药厂，不抱多大的希望了。 毕竟这事就连陈长安自己都觉得不靠谱，部里也同样是争议颇多。 没想到最后还是报道了出来，看来这些中医们的力量不容小觑啊。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被动。 这要是没有上面的大领导发话，陈长安不相信报纸上会报道制药厂的速效救心丸。 果不其然，第三版，就来了。评论员文章。 国家需要大力发展医药行业，并且批评西医是领导干部们的医生。很多人民更是处于无医生，无药品的境地。 而中成药制药厂就做的非常好。利用中医传承几千年的优势，取其精华，为人民群众研制咱们自己特有的药品。 当陈长安看完了报纸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的压力，陈长安也不小。 制药厂生产药品简单，想让药品上市，陈长安知道很难，但是又觉得有冯姨在，困难会小很多。 没想到即便是冯姨出面还是这么的困难，不过有了报纸上的报道，更有评论员文章，不用说，制药厂要迎来大发展了。 放下报纸没有多久，陈长安就接到了冯姨的电话，就是一个意思。 事情迎来了转机，制药厂从现在开始全力生产速效救心丸，相关的药材也会陆续送达。 陈长安立刻喊来了侯明君，培训任务直接结束，同时招募新工人。所有经过培训的人员立刻上岗。 侯明君和侯燕他们都是看报纸的，不需要陈长安解释什么立刻就懂了。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陈长安也是笑了笑。 当陈长安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在前院就把陈长安拦住了。 “长安啊，听说你们厂研究出来一种新药，可以治疗心脏病？是不是你之前给我的那个药啊？”一大爷易中海开口道。 见陈长安点头之后，一大爷易中海又问道“能治断根？” 陈长安赶紧说道“一大爷您想什么呢？这心脏病是那么容易断根的嘛？ 我之前跟您说的时候，你没听清楚吗？这药就是在心脏病发作的时候，吃了能够缓解。 您别觉得这只是缓解就没啥用处。这心脏病一旦发作，那可是能要人命的。稍微送医院晚一点那可就危险了。” 一大爷想起一大妈当初的遭遇，也是赞同的点点头。 陈长安继续说道“所以说啊，那药您好好留着，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我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一大妈在有点啥事，一大爷您不在家了，一大妈自己也能拿上药赶紧吃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大爷易中海点点头，陈长安说的没毛病，这一大爷易中海每天还要上班。 上次那是一大妈运气好，一大爷在家，院子里的男人们也都在。 这要是哪天院子里的老爷们都上班去了。一大妈在出点什么事，没有陈长安的摩托车，那可能就要坏事了。 就在陈长安正和一大爷说话的时候，蔡映红也凑了过来。 陈长安看见他凑过来了了，但是没有理他。继续和一大爷易中海说着话。 当初在摩托车厂，看在侯明君的面子上，还能理会一下他。 自从侯明君调到了制药厂，双方基本上就没啥往来了，陈长安也看不上蔡映红，肯定也是不会主动和他说话的。 一大爷易中海就更不会理他了，这可是摩托车厂的人，跟他又不是一路的。就连和陈长安说话也是为了一大妈的病。 蔡映红也很尴尬，两边人都得罪了，但是不来又不行。 于是对着陈长安开口说道“陈厂长，我三姐最近心口也有点不舒服，去了医院医生也说是心脏有问题。 但是也只能是保守治疗，维持着不发作。听说你们制药厂现在造出来能治疗心脏病的药了，您能不能也给我拿几盒啊？ 就是不知道一盒要多少钱，要是太贵的话，那就算了。” 陈长安看了看蔡映红，心想这报纸真的是厉害。今天刚刚上了报纸，这四合院里大大小小的人都知道了。 都找自己拿算怎么回事呢？医院目前建不起来，但是可以先搞一个诊室，这些人也算是制药厂第一批的试药人员了。 于是陈长安说道“我们制药厂明天会在药厂门口开一个诊室，会有老中医坐诊的。 先看看是不是真的心脏病，在不在速效救心丸治疗范围之内。如果是就给你们药的。” 听了陈长安的消息，蔡映红开心了。至少不需要陈长安拿给他。 这样也算是不用欠陈长安的人情了，这一位厂长的人情，可是不好还。 可惜蔡映红还是不如侯明君，要是侯明君能欠厂长人情那还不赶紧欠上。 然后就会有数不尽的借口靠近厂长了，欠的越多越好，最好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而蔡映红确是觉得，欠了人情不好还。要是让侯明君知道了，肯定会骂一句。你什么身份，还怕不好还？这辈子能当个干部就顶天了。 第267章 坐诊 事情有了进展，陈长安上班也更加的有动力，早早的来到了制药厂之后，就坐在了蒲老办公室喝茶。 蒲老看陈长安来到自己办公室只喝茶不说话，没一会蒲老就等不下去。 开口问道“说吧，今天这么在又来我这里，又有什么事找我？感冒还没有好？” 见蒲老开口了，陈长安说道“这不是见您每天都在悠闲的喝茶，想给您找点事情嘛。” 蒲老顿时就不干了，立刻说道“谁悠闲？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得责任了。 我是白拿工资的人吗？你没看到昨天下午厂里进来了多少药材嘛？ 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跟一个学徒一样的，天天检查入库药材。我也没有白拿工资的好不好？” 说起来蒲老的水平真的能算得上国手的水平了，在制药厂每天就干着验证药材真假的活，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陈长安说道“我这今天来找您，不就是想让您去做一些更有技术含量的活嘛？ 至于辨认药材的活，就安排几个学的好的中医学徒们去干就行了。您没事了就去检查他们一下就可以了。” 蒲老有些疑惑，随即问道“刚刚还说我不干活，白拿工资，这会又不让我干活了，那我去干啥？” 陈长安笑着说道“这不是昨天报纸上介绍了咱们的速效救心丸了吗？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就我们那个院子，就有两个需要速效救心丸的。 我相信，随着报道之后，咱们的速效救心丸的名气肯定会越来越大。需要速效救心丸的人也会来咱们制药厂询问。 我的意思是，咱们本来是准备建立中医医院的，但是现在这天气也不适合建立医院。 那咱们就现在门房，安排两间房，当一个临时的医院。您现在哪里坐坐镇。 如有有人来询问速效救心丸的，您给病人把把脉，真需要的咱们就免费给两盒。 然后把姓名，住址的记下来，定期咱们安排人去寻访，这也算是做实验了。您说怎么样？” 蒲老沉吟了一下，说实话蒲老确实不想干这辨认药材好坏的活了，太麻烦了。 于是点头说道“行吧这就是你陈厂长来，换别人我可是不答应的。” 陈长安笑了笑，之后和侯明君打了招呼，安排几个机灵点的临时工，跟着蒲老去门房，打打下手。 至于能不能从蒲老那偷学个一招半式的，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冯姨既然交代了全力生产，陈长安也只能是按照要求，先生产着了，不过对于制药厂的机器来说，人还不太够，侯明君只能继续去招人了。人数不多还是一百人。 这制药厂和摩托车厂，纺织厂这样的单位不同，即便是生产总值一样，需要的工人也不可能和劳动密集型产业一样多。 有个几百上千人，对于现在的制药厂来说已经不算少了。当然，随着今后药品研发的增多，工人还会有更大的需求。 冯姨今天又来电话了，要求陈长安给部里送样品。速效救心丸的库存尽量都送去。 陈长安不明所以，由于前几天部里的情况，陈长安一直都只是在试生产，产量并不高，所以一个人抱着一个大箱子，就来到了部里。 当陈长安再次见到冯姨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上次去制药厂的神情，这时候的冯姨可谓是意气风发。 看到陈长安来了之后，冯姨笑着说道“我们的大英雄来啦。” 陈长安则是苦笑道“我这算什么大英雄？就是运气好，我开始以为这报纸上肯定不会报道我们了，那成想不光是报道了，还有评论员文章。” 冯姨说道“即便是运气，那也是靠你采访时说的话起了作用。不然咱们这个制药厂那可就被动了。 这次叫你送样品，也是上面领导的安排，先把样品送到港岛那边。看看情况怎么样，尤其是药效和接受程度，看看能不能像当初的摩托车一样，赚到外汇。” 陈长安点点头，将一大箱子的药拿了出来，随后说道“前段时间我们制药厂也就是试生产，原材料也不太充足，所有药品都在这里了。 另外我在提一点小小的建议，就是这个药品的包装。咱们的药品好，但是包装也不能差了。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就连佛像还要镀层金呢。 不然不了解咱们速效救心丸的病人，还以为咱们这药是啥残次品呢。您说对吧？” 冯姨闻言点点头，这话在理，自己人用就算了，这药是准备拿出去赚外汇的，包装确实不能太差了，于是对着陈长安问道“那个包装你有什么建议嘛？” 陈长安觉得速效救心丸后世的包装就不错，于是说道“咱们国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瓷器。咱们就用小瓷瓶装药丸。 至于瓷瓶的形状，最好是一个葫芦形状，在港岛还存在很多封建迷信的思想。 而在一些神话故事里，灵丹妙药都是装在葫芦里的，代表着咱们的速效救心丸也是灵丹妙药。 外面再用一个小礼盒装着，这样的包装我觉得就足够了。” 冯姨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虽然咱们这边不让在搞封建迷信了，但是总归要尊重别人的风俗。所谓入乡随俗不就是这样吗？ 冯姨的事情太多，和陈长安没有聊几句，就让陈长安回去了，还一再叮嘱，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生产药品。 原材料部里已经开始给各地区的药材收购点下达了任务，所以原材料的问题不需要陈长安操心。 如果一旦速效救心丸在香港得到了认可，这个药品的产量，可是直接关系到国家外汇的收入。 随着陈长安的离开，摩托车厂的质量问题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了。 虽然齐领导已经在摩托车厂开了几次会议了，仍然会有质量问题的出现。 几次的高层会议，齐领导已经被多次点名批评了。随着摩托车厂多次换了厂长，仍然达不到当初陈长安在的水平。 摩托车厂接到的海外订单正在逐月的减少，在海外的口碑也不如之前了。 差一点高层就要让陈长安继续回去当摩托车厂的厂长了。 也是冯姨的据理力争，并且随着陈长安在制药厂做出了成绩，也就暂时没动陈长安。 这一次速效救心丸的海外试水，冯姨非常有自信，到时候速效救心丸一定会大爆，趁着这个时候当然要大力生产了。 第268章 口碑下降 陈长安回到了制药厂，第一时间就是安排侯明君加快招人速度。 不快不行啊，就算是招到了人，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培训，没有那么快能上岗的。 而几位老中医，根据蒲老的方子，又开发出来了治疗感冒的中成药，感冒清热颗粒。 陈长安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说研究出来新的药品，那是好事情。 制药厂又会有新的产品了。可是不忙就闲的无聊，这一忙起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赶到一起来了。 但是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轻重缓急。当前制药厂的首要任务，还是要大力生产速效救心丸。至于感冒药，暂时只能小批量的试治，放到蒲老坐在的小诊所里，试试水了。 就在陈长安还在制药厂忙活的时候，速效救心丸的样品，已经被送往了港岛。 目前港岛对于药品的管理，相对混乱一些。药品市场上充斥着中药和西药甚至一些作用不太明了的大力丸。 尤其是对中药的管理，相对没有那么严格。很多人都还是靠着中药治病。 霍家在拿到速效救心丸的样品和使用说明书之后也是面面相觑。 最近一段时间，摩托车的质量下降了，虽然说这个质量也算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但是和之前比，那确实是差了很多。 以前霍家的售后服务，基本上就是换个机油，调整一下刹车。之类的。 现在已经出现了客户刚刚买车还没开回去就有故障出现。 虽说这些有问题的摩托车，全都发回了摩托车厂，但是这样下去影响的可是口碑。 口碑这个东西，说没有就没有了。摩托车厂原本口碑不错，加上价格实惠，又是最先推出的踏板摩托车。 在东南亚地区，还是很受欢迎的品牌。但是随着摩托车厂生产的摩托车口碑不断的下降，再加上其他摩托车厂商也开始模仿踏板摩托车的外观。摩托车厂的优势只剩下价格了。 而口碑的下降，摩托车厂生产的摩托车已经不再是当地人的首选品牌了。 毕竟花钱买一台摩托车，三天两头的坏，也是一件很让人心烦的事情。 所以霍家认为，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应该保证摩托车厂的质量问题。 看看现在每个月的销量吧，越来越少了。而摩托车厂的产量却没有降低多少。内部消化的摩托车也越来越多了。 这个时候霍家拿到了速效救心丸。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再开一家药店？就为了这一款药？ 而霍家也没有把这款药太当回事，重点还是要放在摩托车上。 于是将速效救心丸的样品，连带着说明书一起交给了一个开药店的朋友，放在他的店铺里售卖。 随着报纸上关于速效救心丸的推广，制药厂在四九城也算是小小的火了一把。 不少心脏病患者都来到了制药厂询问情况。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被蒲老把过脉的，只要符合条件，基本上都会赠送一盒新鲜出炉的速效救心丸。 当然如果有感冒的人，感冒清热颗粒也会给病人几包，试验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 就这样制药厂总算是走上了正轨，有了产品，有了员工。陈长安终于又可以闲下来了。又开始恢复到了每天在办公室里看报的样子了。 而研发完感冒药之后，一些老中医没有事情可做，也跟着蒲老开始在门房里坐诊了。 很多单位的家属，和周围的群众，渐渐的也开始把制药厂的门口当成了中医诊所。 梁拉娣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自从被陈长安从医院保卫科救回来之后，梁拉娣也算是担心了一阵子。 可随着制药厂越来越红火，甚至还上了报纸，梁拉娣也算是放心了。 可就在这段提心吊胆的日子中，梁拉娣发现一个问题，二毛夜里磨牙。 原本梁拉娣也不是很在意，夜里磨牙而已，那个时候梁拉娣担心夜里会有人冲进自己家里，把自己一家人都带走。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才能听到有人磨牙。而现在梁拉娣早就不担心了，所以每天晚上睡得也很好。睡着了自然就听不到二毛磨牙了。 可是这段时间二毛的食欲也是慢慢变差了。以前几个孩子吃饭，那就跟打架差不多。 尤其是三个男孩子，生怕自己少吃一点，一个个都是抢着吃的。 现在只有大毛一个人还能吃，二毛和三毛两个人吃的都可以变少了。 偶尔二毛和三毛还会说自己肚子疼，揉了揉又说不疼了。 梁拉娣彪悍，但是不粗心。如果是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小孩子哪有不得病的？ 可是经常这样，梁拉娣就放在心上了，就在给两个孩子洗澡的时候，发现二毛和三毛他们身上，不知道怎么搞的，出现了不少白色的斑点。 也许单独出现一种现象，梁拉娣不是很在意，但是几种情况都出现，梁拉娣觉得，很像以前在农村时听说过的肚子里长虫子。 但是梁拉娣不太懂，虽然说这个是年代，小孩子肚子里面有虫子是很常见的情况。 但是梁拉娣自己没有见过，也没有遇到过，只是听老人们说过。 梁拉娣自己不敢确认，就想着带着二毛和三毛一起去医院看一看。 不过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梁拉娣这辈子都不会在去那家医院了。 等南易回家之后，和南易商量了一下之后，南易说道“这样，明天你去学校给二毛，三毛他们请个假，我带着他们两个去我们厂子里。 蒲老，就是上次给我治好胳膊的老中医，他每天都在我们厂子里的门房坐诊。我让蒲老给两个小子把把脉。” 梁拉娣一听南易说的话，顿时就放心一大半，别人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蒲老，那确实厉害。 第二天一早。平时陈长安，南易，侯明君三个人一起往制药厂走。今天确实多了二毛和三毛。 看着今天南易要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上班，陈长安也不是很在意。 这个年代，很多双职工的家庭。他们的老一辈可能是在农村，可能是在老家。 没有老人带孩子，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带着孩子去上班。 当然啦，条件必须要允许，你一个在工厂车间里上班的，在带着孩子，太容易出事了。 第269章 拉出来 一大早，食堂里的事情也不需要南易出手，于是带着二毛和三毛来到了门房。 今天蒲老坐诊。自从不再关注厂里的事情，蒲老也不在自己办公室里坐着了，没事就到这里来坐坐诊。 时间长了，附近的人有些小病。也都喜欢到制药厂这里看病，毕竟蒲老医术好，还不要钱。 蒲老当然知道南易，厨艺那是没的说，见他带了两个孩子过来。蒲老也没多想。 于是开口说道“南大厨这是带着孩子来看病？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我先看看，不过等一下你是让我直接开方子呢？还是直接吃咱们厂刚刚生产的成药？”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孩子又喜欢疯跑。这一出汗把衣服打湿了，在一静下来，稍不注意很容易就感冒了。 而南易心情有些沉重，毕竟按照梁拉娣的说法，孩子肚子里有虫子，要是能碰到一个好大夫，还能治好。 南易觉得，蒲老想治好这肚子里的虫子，恐怕有些困难。 那些常年行走在农村的赤脚医生，见多了这种病人，时间长了，总会有些拿手的办法来治疗。 南易不是觉得蒲老医术不行，而是觉得蒲老常年生活在城市里，这样的病人会少一些，蒲老不一定治过，不一定能治好。 不过南易也知道，都是中医圈子里的。这个病也算常见，即便蒲老不会，只要给自己推荐一个会治虫子的老中医就行。 于是南易开口说道“蒲老，这是我两个孩子。我觉得这两个孩子可能是肚子里有虫子了，您帮我把把脉看一下。” 蒲老闻言也就严肃了几分。早年在西南坐诊的时候，倒是经常遇到，而在四九城的这些年见到的却不太多。 于是蒲老拉着两个有些瘦小的孩子坐下，随即挨个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蒲老这才对着南易说道“你怀疑的没错，两个孩子一样，都是肚子里有虫。” 和陈长安待的时间长了。蒲老渐渐的也开始改变了。 尤其是坐诊的时候，尽量会说一些普通人能够听懂的词语，哪怕这些词语是西医的名词。 毕竟就像陈长安说的，你说了半天，人家根本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始终是半信半疑。 要是你开的药在没啥效果，那肯定就是不信你了。你就是治好了一百个人，也是正常的，你是医生就应该治好病人。 但是有一个人你没有治好，那一定会传的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会说你医术不行。 所以蒲老也是在慢慢的改变着，看看这样说，到底有没有效果。 南易听蒲老确认了孩子的问题，有了心理准备的南易，心里还是有些沉重。 虽然这不是南易亲生的，但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不是亲生，更似亲生。 平时两个孩子也一样喊他爹，一样的乖巧听话。 于是紧张的问道“蒲老您有方子能治疗吗？要是没有，您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位。” 蒲老看着紧张的南易，笑着说道“这病很常见，早年间我也是经常治疗。也不难，我开个方子，你喂他们两个吃下。随后就能把虫子排出去了。” 蒲老写完方子就笑着递给了南易。南易拿过方子一看，怎么这么多都是厨房里用的东西？ 南易第一感觉就是蒲老在逗自己玩。但是随即想到了蒲老的医术和医德。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蒲老说。 蒲老见状也不生气，说道“先去试试吧，如果不见效，我给你推荐别的中医。你看怎么样？” 见蒲老这么说，南易也就没再说什么，回到厨房就开始给两个孩子制作药品了。 南易越做越觉得这不是药，更像是糖。越做越没有信心。 等做出来之后，看着手里的东西，这明明就是糖嘛，浪费了这么多工序，结果做了几块糖出来。 算了，糖就糖吧，吃完了没效果就让蒲老给自己推荐一个真正会治这病的医生。 这东西自己亲手做的，也没啥问题，随手就塞到了二毛和三毛的嘴里。 这个时候食堂后厨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南易嘱咐了几句，就去忙活了。 中午食堂，陈长安，侯燕，侯明君，蒲老几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饭。 陈长安主要还是询问原材料够不够用，新人的培训情况。就算是这些事不需要陈长安管，但是也要时刻询问。 既是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同时也能让他们这些人知道，陈长安一直都在盯着呢，不要随便敷衍了事。 等陈长安询问完，蒲老这才跟陈长安说道“陈厂长，今天南大厨带着两个孩子来找我了。” 陈长安听了蒲老色话，愣了一下。南易早上带着两个孩子来上班，这事他知道，原本没有怎么在意，现在陈长安才明白，这是带着孩子来看病了。 想着当初他们一家子在医院的经历，现在带着孩子来找蒲老看病，陈长安就能够理解了。 不过蒲老给员工家属看个病，还专门跟陈长安提起来，这里面肯定是有事。于是开口问道“这两个儿子病的很重？” 蒲老继续说道“病的不算严重，不过在咱们四九城不太常见，不过在卫生条件不好的农村，很常见。” 陈长安听到蒲老说不严重，立刻好奇的问道“什么病？” 蒲老吃完饭，放下碗，这才开口说道“肚子里有虫子。” 陈长安还觉得没啥，旁边的侯燕却是立刻就恶心了起来。 陈长安立刻看向侯燕，这肚子里有虫子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小孩子肚子里有虫子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不明白蒲老为什么单独拿出来说。 随即陈长安想到了什么，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您有治疗这病的方子？怎么治疗。” 蒲老说道“还能怎么治疗，直接拉出来呗。” 蒲老这么一说，侯燕二话不说，拿起碗，站起来就走，就连侯明君也是跟着走了。 陈长安看着他们二人，心里却想着。还是吃多了，听到点虫子什么的就受不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陈长安和蒲老商量着方子里需要什么材料。赶紧研究出来上市。 第270章 贾东旭下线 等到了下午，南易见两个孩子仍然没啥变化，精神也还是很一般。南易就有些着急了，带着二毛和三毛又一次的找到了蒲老。 在得知了南易来的目的，蒲老说道“你别着急，我这药你那里做起来也方便，晚上回去之后，在睡觉之前在给两个孩子吃上几颗。最多三天就能见效。” 南易下班就带着两个孩子和陈长安，侯明君一起往回走。 陈长安对着南易开口说道“还是多亏了咱们二毛和三毛了，让蒲老又为制药厂提供了一个给小孩子驱虫的药。” 南易说道“今天在厂子里已经给他们两个吃了药，没见到什么效果啊。” 陈长安笑着说道“你以为那是速效救心丸啊，几分钟就能见效？没听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小孩子身体的抵抗力肯定是不能和大人们比的，药力下猛了，那不是要把孩子的身体搞坏了？ 蒲老也和我说了，一般三到五天，肯定是能见到效果的。” 见陈长安都如此说了，南易暂时也就相信了。 几人刚刚走进四合院，陈长安就感觉不太对劲了，看着平时正在八卦的几位大妈们都不在了，院子里有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要知道这四合院里住的人可是不少，陈长安几个人回来的时间算是比较晚了。 这个时候，院子里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大多数家庭都是一个工人，家庭妇女还是占大多数的，这个时间点正是他们做饭的时候。 而四合院里的孩子们，那是满院子疯跑，嬉笑打闹的声音能传遍整个院子。 也有烧炉子的烟，更有做饭的香，人间烟火气非常的浓郁。 而今天，四合院里很安静。虽然也有做饭的香味。但是至少没有了孩子们的打闹声，这就让陈长安很是诧异。 等陈长安回老家才从自己妹妹口中知道，原来中院的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事故，死了。 下午还是上班时间，轧钢厂的人就来院子里通知家属了。秦淮茹当场就晕了过去。贾张氏也是哭喊着去了医院。 现在院子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没有回来，也难怪陈长安刚刚进院子之后感觉四合院里很冷清呢。 这是家里大人们知道了情况，故意不让孩子们出来疯了。 这贾家，原本就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的，尤其是贾张氏。 这次他儿子出事了，万一这要是啥时候回来了，看到你家孩子还在院里嬉笑打闹，那心情能好吗？ 搞不好就要吵架甚至是打一架。人死为大，看在贾东旭的面子上，就不和贾家计较了。 而在医院，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到已经不算完整的贾东旭，也是心情悲痛到了极点。 轧钢厂借鉴了陈长安当初在摩托车厂处理工伤的方法。 先是保卫科封锁现场以及当事工人，而作为贾东旭的师父，同时也是在场的工人之一。也一样被保卫科带去问话了。 贾东旭是整个人都被机器卷进去了，这样的事故，至少在轧钢厂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出事故常见，因为事故死人也不是没有，而像贾东旭这样，整个人都被机器卷进去的，可是不常见。 就地封锁了机器，由机修部检查机器问题，由保卫科询问当事人员。毕竟死人了，对于轧钢厂来说这不是小事。 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对上级部门和工人家属一个交代。 李怀德作为轧钢厂分管后勤的副厂长，此时也在医院。 贾张氏这个时候也哭累了，喊累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儿子的死。 看着跪在一旁的孙子，贾张氏也清醒了过来，儿子不在了，自己还有孙子。不管怎么样，都要给孙子一个前程。 当贾张氏的目光看到李怀德的时候，直接就冲了上去。当场就准备挠花李怀德的脸。 李怀德知道贾张氏是贾东旭的母亲，见她气势汹汹的冲向自己，李怀德一开始还是不怕的。 他能理解，一位母亲，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养到这么大，结果却死在了厂里。换成是谁都会气愤。 可当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李怀德才明白，对面这是个泼妇。 见贾张氏对着李怀德动手，旁边的人连忙就去拉着贾张氏，尤其是以傻柱和二大爷刘海忠。 他们是离得远，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贾张氏这个动作，他们以前在院子里那可是经常见。 跟着李怀德来的，还有不少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员，见贾张氏被拉住，他们同样虎视眈眈的看着贾张氏，在对厂领导动手，那可是他们表现的好机会了。 只要领导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直接把贾张氏控制住。贾张氏的心情他们能理解，但是打厂领导可是不行。 李怀德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贾张氏喊道“我念你今天儿子不在了，我作为厂领导，不和你计较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儿子的后世，可是由我负责。别忘了你儿子没了还有孙子。” 作为副厂长，李怀德脸都被抓伤了，不可能还会留在这里了。说完，一转身就走了。 听了李怀德的话，贾张氏和秦淮茹傻眼了，李怀德话里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关于贾东旭的赔偿问题，对于贾家来说，麻烦了。 这个时候贾张氏也后悔了，刚刚对李怀德动手，贾张氏可不是一时冲动。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能让李怀德觉得他们家好欺负。 贾东旭不在了，她们家的男丁只剩下棒梗了，但是棒梗还小，她和秦淮茹都是家庭妇女，能懂什么？ 贾张氏觉得，自己必须展现出泼辣的一面，让李怀德觉得他们贾家不好欺负，不能敷衍了事。 结果不成想，李怀德见自己冲上去了连躲都不知道躲。结果真的把厂领导给抓了。 这个时候轧钢厂厂领导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经说出了这种话，贾张氏也是豁出去了。 趁着二大爷刘海忠和傻柱的放松警惕，一下子挣脱了追到楼梯口。 对着李怀德的背影的喊道“轧钢厂要不管我儿子，不赔我们钱，我就去上级部门告你们去。” 第271章 四合院不宁 李怀德听到了贾张氏的话，也不理会，反而走的更快了。这样的泼妇李怀德觉得根本就不可理喻。 原本准备和家属商谈后事的李怀德走了，厂里来的人大部分也走了。只留下了四合院里的众人。 贾张氏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个时候贾张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把李怀德打跑了，没人和贾家谈了，她自己同样没了主意。 把儿子放在医院？她又不甘心。不放在医院，难道搬回家？ 贾张氏说到底还是一位农村妇女，就算是平时在泼辣，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同样也是没了主意。 还好，二大爷刘海忠还在，于是贾张氏对着二大爷刘海忠说道“他二大爷啊，我们贾家这个没有了顶梁柱了，我这心里实在是没了主意，您看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二大爷也是头大，现在知道事情麻烦了？刚刚你打李怀德的时候，那是多意气风发啊？ 二大爷刘海忠可是官迷，你打了领导，不教训你几句就不错了。也就是看在贾张氏的战斗力不低，不太敢教训贾张氏。 但是让二大爷出主意，他才不愿意呢。作为院子里的管事二大爷，贾东旭出事，他有义务来看看，帮帮忙。 但是贾东旭虽然没有了父亲，但是有师父在啊。这贾东旭也是他易中海选的养老人。 这个时候二大爷刘海忠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给贾家出什么主意啊。 出好了应该的，甚至还会得罪一大爷易中海。出的不好，看看刚刚贾张氏是怎么对待李厂长的吧。 于是二大爷刘海忠对着贾张氏说道“不行的话，咱们就先回去吧。旭东他还有个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我觉得东旭的后事还是交给一大爷易中海来办比较好。” 贾张氏拍了一下头，确实自己都被气糊涂了，这个时候不指望一大爷还能指望谁呢。 不过这傻柱和二大爷刘海忠都来了，一大爷这个时候还没出现，于是问道“这东旭他师父怎么没来看看东旭呢？” 这会连一大爷都不喊了，听的二大爷整个人都傻了。贾张氏还从来没有这么喊过一大爷。 于是说道“应该还在厂里的保卫科，主要还是当时周围的人，问一下东旭出事的具体原因。” 贾张氏点点头，自己这一家子不可能这一晚上都守在医院，于是贾张氏也只能先回家。 而傻柱今天则是要多低调有多低调。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都是关注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这会听到贾张氏说要回去，也是跟在人群后面往回走。 要说贾东旭不在了，整个四合院里最开心的当然就是傻柱了。 当一群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陈长安已经吃完饭了。看着回到四合院的众人，陈长安也是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接下来傻柱就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就在贾张氏一家人刚刚走进中院的时候，走在后面的二大爷刘海忠，看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两个，躲在角落里幸灾乐祸。 于是二大爷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训斥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贾家出了事，没说去帮帮忙也就算了，躲在一边傻笑是什么意思？ 你们小时候我没教过你们嘛？你们两个皮又痒了是吧？” 没错这兄弟两个就是躲在角落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声说着什么。边说边笑。 这两兄弟对于这四合院里的住户，可是没啥好感。也就是对陈长安和侯明君有些感激。 对陈长安那是真的打心眼里感激，在两兄弟当初最落魄的时候，是陈长安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是侯明君给他们安排了房子，当然现在这两兄弟也渐渐明白了，侯明君给他们安排的倒座房恐怕也是没安好心。 不管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至少为了两兄弟办个事，至少让他们有个地方住着。 至于说贾东旭和贾家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贾家出事还不让自己笑了？ 刘光天可是不怕他，于是开口道“你还以为是我们老子呢？张口闭口的就皮痒？ 我可是摩托车厂的正式工，你动我一下试试看？明天我要是上不了班，就看我们保卫处的刘处长抓不抓你就完了。” 看着刘光天说出自己是摩托车厂正式工的时候，那个骄傲，自豪的样子，陈长安摇了摇头。 现在的摩托车厂都成什么样子了？每个月的订单都在慢慢的减少。 上面的领导都快要急死了，厂长都换了好几个了。 之所以摩托车厂的工人没觉得任务少，是因为很多摩托车都已经开始在国内安排计划了。 看看现在四九城的马路上，摩托车厂生产的摩托车越来越常见了。 尤其是派出所，基本上每个派出所都能安排一辆了。这在陈长安当厂长的时候，可是看不到的。 上面领导着急上火，下面的工人们却觉得自己厂子仍然是四九城和国家的骄傲。厂子仍然是红红火火的。 刘光天的一句话，让二大爷刘海忠下不来台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曾经那个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儿子。这个面子他二大爷刘海忠可不想丢。 二大爷刘海忠气急败坏的左右寻找一些趁手的家伙。 打孩子二大爷刘海忠可是专业的，空手打他自己的手也疼，打的多了就有了经验，那就是不能用手打。 而刘光福年纪小，而且从小就被二大爷刘海忠打出了阴影。他和刘光天不一样，到现在还是一个临时工。 对于自己被打了，摩托车厂保卫处会不会管他他也不太确定，于是就赶紧躲在了刘光天的身后。 二大爷左看右看的找不到趁手的东西，于是伸手就拿起来侯明君家堆放在门外的蜂窝煤。朝着刘光天就扔了出去。 刘光天见二大爷刘海忠拿起蜂窝煤，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就被蜂窝煤砸过，警惕心大起。 原本刘光天以为自己喊出了摩托车厂保卫处，二大爷刘海忠会心有顾忌，不敢动手。 可是却没想到的是，二大爷为了面子，丝毫不顾及后果。 第272章 赔我蜂窝煤 刘光天早有准备，见蜂窝煤朝着自己飞来，连忙向一旁躲避。 但是他没有注意，刘光福正躲在他的身后。蜂窝煤不偏不倚的正中刘光福的鼻梁。 都知道这蜂窝煤刚刚做出来的时候，都是有些湿。不太适合直接放到炉子里烧，这样既不好点着，烟也大。一般都是堆放着晾干在使用。 而侯明君家的这一摞蜂窝煤，就是放了不少时间的，又干又硬。 蜂窝煤砸在了刘光福的鼻子上，直接就变得四分五裂，煤渣子四处飞溅。而刘光福的鼻血也随着飞溅的煤渣子流了出来。 刘光福懵了，自己明明躲在哥哥的身后，怎么还能被砸到。 刘光天见状，也有些害怕了，毕竟常年被二大爷刘海忠往死里打，都成童年的阴影了，哪里有这么容易摆脱？ 他唯一的依靠就是所谓的摩托车厂保卫处。刘光天怕二大爷刘海忠继续对他下毒手。 于是开口说道“刘海忠，你还敢动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摩托车厂保卫处的厉害？我和刘处长可是好哥们。” 见刘海忠拿起了侯明君家的火钳子。刘光天也是慌了。连忙对着还在流鼻血的刘光福喊道“光福，快去摩托车厂保卫处，叫他们派人来刘海忠。” 刘光福刚刚从脑袋嗡嗡声中恢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听话啊。 听到了刘光天的喊话，鼻子都不擦一下，直接就往四合院外面跑去。 刘光福刚刚跑到四合院大门，迎面就撞在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身上。 一大爷易中海这个时候刚刚结束了保卫科的谈话。 没办法，轧钢厂杨厂长对于贾东旭的事情异常的恼火。要求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由于摩托车厂外销数量的不断减少，部里领导们，尤其是齐领导，很是恼火，但是换了几次厂长了，都不见起色。 正没出发火呢，轧钢厂正好出了这么个事，这下可好了，杨厂长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在上面受了气，回来自然要拿下属出气。先是把车间主任和分管安全生产的副厂长喊来骂了一顿。 又安排保卫科和维修科彻底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机器原因，还是操作失误，或者是人为因素。 这可是苦了一大爷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傅，还是在贾东旭身边干活。这出了事情，不问你才奇怪了。 保卫科也是不敢怠慢，谁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对一大爷易中海有好脸色。 一大爷阴沉着脸，刚刚走进四合院大门，就迎面和刘光福撞在了一起。 刘光福跑的快，给一大爷易中海撞了一个踉跄。 一大爷这才看清是刘光福，一脸的煤灰，鼻血也流了出来。 能让刘光福在四合院里弄成这样的，不用说了，肯定只能是二大爷刘海忠了。 一大爷刚刚准备开口问刘光福怎么回事，就听到院子里刘光天喊道“我今天就是这么硬气，不管你傻柱也好，还是刘海忠也罢。 你们打吧，我也不还手，今天我就站在这里让你们打，有本事你们今天打死我。 打不死我，我就去摩托车厂保卫处告你们，让你丢了工作，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四合院里呆下去。 要是摩托车厂保卫处不管，你们夜里睡觉就都给我小心点。” 一大爷闻言，也顾不上和刘光福说什么了，连忙跑进了四合院。 一大爷不管不行啊。在厂里，他是八级工，在家里他是管院一大爷。这是他立足的根本。 要是因为二大爷没轻没重的打人，给把刘光天打出来的好歹。刘光天铤而走险。 不用说了，这个一大爷的头衔，肯定是没有了。 面对着陈长安和侯明君的步步紧逼，易中海已经是难以招架了，在丢了一大爷这个头衔，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想到这里，一大爷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生怕进去晚了。 就在二大爷刘海忠手拿火钳子，即将抡在刘光天脑袋上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出现了。 “住手” 随着一大爷易中海中气十足的大声。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二大爷手中的火钳子，也悬在了半空中。 一大爷易中海见自己震慑了全场，连忙走到二大爷身边，一把就夺过了火钳子，扔到一旁。 “你糊涂啊，这个时候，你身为二大爷，难道不应该控制一下院子里的局势吗？ 怎么还要动手打人？你还嫌院子里不够乱的吗？ 你没听到刘光天怎么说吗？你今天不打死他，你以后夜里就别想好好睡觉！ 你是想打死他，然后一命换一命吗？你身为二大爷就是这么做的？ 你连这旁边围观的小年轻都不如，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二大爷刘海忠刚刚也是被刘光天的话气的上头了。被一大爷易中海的几句话说清醒了。 真让刘海忠打死人，他肯定是不敢的，不过小年轻一时年轻气盛，真干出来什么事情也不稀奇。 在看着陈长安和侯明君，蔡映红，南易一帮围观，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刘海忠顿时觉得今天自己是失策了。 自觉对了面子的刘海忠，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这个时候侯明君开口了“二大爷，我家蜂窝煤被你拿着出气用了，是不是要赔我家啊？” 二大爷脚步一顿，说道“你到我家来拿吧。”说完就准备走。 侯明君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家蜂窝煤放在这里好好的，没碍着您吧。您要赔也要给我拿过来吧？凭什么要我去拿？对了我家这蜂窝煤可是晒干的，我可不要那湿煤，烟忒大了。 还有啊，我家的火钳子呢？我放在门口，刚刚看您可是拿走了，您是不是应该给我放回原处啊？” 一大爷易中海见侯明君还在这里挑拨二大爷，于是开口道“大家都是邻居，二大爷也不是故意的。” 转头又对着傻柱喊道“柱子，帮你二大爷把侯厂长家的火钳子捡回来。再去我家给侯厂长拿两块晾好的蜂窝煤。” 第273章 赔偿 傻柱在一大爷易中海的眼神下，无奈的还是忙活了起来。 侯明君还想着在找点事情，可惜没有什么借口了，无奈摇了摇头，直接转身就回屋了。 没好戏看了，陈长安也是回屋了。但是心里确实觉得一大爷易中海的行为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一大爷回来了，贾张氏连忙将一大爷请来了。开口说道“他一大爷啊，我们家旭东可是你的徒弟啊，你怎么就没看好他呢？”说着说着贾张氏就哭了起来。 一大爷一阵头大，白天亲眼的目睹了贾东旭的惨状，接着还要应付轧钢厂保卫科的询问，晚上回来了还要应付贾张氏。这一天也是把一大爷搞的身心疲惫。 不过作为贾东旭的师傅，徒弟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师父，被人家母亲埋怨两句，也无可厚非。 一大爷也只能说道“老嫂子啊，这干活都是各干各的。东旭这么大了，我也不可能不干活，一直等着他啊。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还是要想想怎么处理东旭的后事啊。 东旭不在了，还有棒梗呢。棒梗还这么小，怎么着也要为他以后打算一下啊。” 贾张氏也知道，自家儿子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了，早就是正式工了。一大爷肯定是不可能一直看着他干活。就是想让一大爷觉得心里有愧，帮贾家向厂里多要一些好处。 她一个农村妇女，也不知道怎么和领导干部们打交道，现在能帮贾家出面的也只能是一大爷了。 不过说到贾东旭的后事，今天刚刚把人轧钢厂的领导得罪了。 于是说道“我今天在医院把你们厂的那个李厂长打了，后面和厂里的谈判我就不方便出面了。 一大爷您作为东旭的师傅，您就代表我们贾家去和厂里谈一谈吧。” 一大爷点点头，贾家的情况就摆在这里，让贾张氏去谈，弄不好又要打起来。 这也算一大爷是为贾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随着贾东旭不在了。以前说的让贾家给自己养老的事情，当然也是不作数了。 今后，自己的养老目标就要转向傻柱了。 随着一大爷点头答应，贾张氏也是松了一口气，一大爷易中海真要是不管他们贾家，他们贾家就没人能去了。 随着一大爷易中海答应帮助贾家去和轧钢厂来谈条件，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贾张氏就等着明天一大爷回来告诉她结果了。 陈长安则是回家之后，一番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一大爷有些不正常，或者说太过于冷静了，感觉很像是提前知道了这些事情将要发生，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陈长安梳理了一下情况。贾东旭给一大爷养老，但是贾张氏的表现更像是吃绝户，一大爷想要摆脱贾家，选傻柱来养老。 那么唯一摆脱贾家的办法，似乎让一大爷易中海找到了。 想到这里陈长安觉得一大爷也算是个狠人了，为了摆脱贾家竟然连这样的事都敢做。 陈长安没有证据，也不会跑到轧钢厂去寻找证据，也不可能跟谁去说这个事情。 一大爷易中海敢这样做，肯定是经过思量权衡之后，做了万全的准备，才会去实施的。 想要找到一大爷易中海的漏洞，怕是不容易，不过这和陈长安也没关系，以后警惕着点一大爷易中海就行了，这老家伙有点阴。 第二天一早，一大爷就来到了轧钢厂李怀德的办公室。 李怀德在得知了易中海给他徒弟来和厂里谈后事，李怀德也是气的指了指易中海。 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上，说道“看到我脸上的抓痕了吗？搞不好就要破相了，她们自己不敢来了让你来？” 随后看着易中海，又想了想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 和杨厂长的几次对决，李怀德也算是损失惨重，他能说的上话的部门也是越来越少了。 而这一次杨厂长被上级领导发难，为了平摊责任，李怀德又得到了几个部门的话语权。 这一次负责贾东旭的后事问题，也是李怀德应该承担的责任之一。 负责赔偿的事情，就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虽说赔偿问题都有文件和先例。 但是工人家属可是不会看你什么文件和先例，狮子大开口的事情也是很常见。 赔偿的少了，家属不干，赔偿的多了，对上级也不好交代。弄不好就是里外不是人。 随后李怀德问道“那贾家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要是敢狮子大开口，就不要说了。” 易中海也是一阵犹豫，贾张氏没有和他谈底线，她也不懂什么叫底线。 易中海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对于厂子给的赔偿标准，也听说过一些。 想着最后一次给贾家帮忙，东旭当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徒弟，也出于愧疚，就想着能多要点十一点吧。 于是开口说道“东旭的工作名额，贾家肯定是要的，除此之外孩子的抚养费也是需要给的。” 李怀德不在意的说道“就这些？”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就是东旭的身后事，全部由厂里负责，在赔偿给贾家五百元钱。” 李怀德看了易中海一眼，说道“五百？按照标准，也就是二百。想多要钱也行，工作名额不要了，别说五百，一千都可以谈。” 谁傻啊？工作名额都不要了，这可是轧钢厂正式工的名额，能一代代的传下去的，为了几百块钱怎么可能放弃工作名额？ 易中海说道“李厂长，贾家的工作名额不可能放弃的，您也知道一个工作名额，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有多重要。” 李怀德也不在意，就是随口一说。看着贾家的人，万一他们真不要了呢。 于是对着易中海说道“工作名额，按照规定，只能由直系亲属继承。我看贾东旭他儿子还小。 不如先上着学，拿上几百块钱花着，等贾东旭的儿子长大了，再把工作名额还给他。” 易中海有些生气，说道“李厂长，我也是老工人，您就别在这里说这种话了，贾家不会放弃工作名额的。” 第274章 速效救心丸火了 李怀德笑了笑，没有接话。这就是贾张氏不来谈的麻烦之处。 要是贾张氏来了，对于一个农村大妈，李怀德仗着自己的身份，拍几下桌子，吓唬吓唬，威逼利诱一下，说不定这名额就能弄到手里。 到时候不管是转手卖掉也好，还是拿来收买手下也好，怎么都不会亏。 但是易中海这么多年的老工人了，没那么好忽悠了。 想明白了之后，见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李怀德说道“行吧，看在易师傅也是老工人了，还是八级工。给你个面子。 孩子的待遇不变，都是按照国家规定来的。一次性赔偿贾家二百块钱，工位也给贾家，但是需要直系亲属继承，不能买卖。” 易中海对比了他曾经听说过的赔偿方案，也是觉得差不多了。不过谈判嘛，总要讲一个讨价还价，于是开口说道“其他条件不变，一次性三百块钱。” 李怀德顿时不高兴了，三百块钱自己哪还有的赚？于是说道“我说易师傅，你这这么帮贾家，这贾东旭是你儿子？” 易中海哭诉道“李厂长，这贾家不容易啊，我也是贾东旭的师傅，我是真的把东旭当成了我儿子，给我养老的。 这出了意外，我心里也愧疚啊，东旭不在了，我身为他的师父，为他争取一下，让他老婆孩子以后能过的好一点。 您大人有大量，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找个人打声招呼，只要我易中海能办到的都能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李怀德不是真的在乎这点钱，随便一个工作名额轻轻松松进账个大几百。 他原本就是因为贾张氏让他没了面子，压一压贾家的赔偿，找回点面子回来。 不过看着易中海的哭诉，想着自己以后还在要轧钢厂和杨厂长斗，这易中海怎么说也是个八级工，今天少赚这一百块，也许哪天就能帮上自己的忙。 于是说道“算了，看在你易师傅的面子上，贾家又这么困难。 我个人出一百块钱，这样和厂子里赔偿的二百，加在一起三百块钱，这样行了吧？” 易中海大喜过望，原本只是想着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多要一点也好，这贾家有了这笔钱，以后就再也没有借口去自己家里要钱要吃的了。 于是在易中海一番感谢下，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美滋滋的易中海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心中也卸下了一块石头。 而在港岛，速效救心丸莫名其妙的火了。 原本已经忘记了这个药品，整天为了摩托车销量而烦恼的霍家，收到了药店的消息，需要大量的速效救心丸。 接到消息的霍家都是一脸懵逼，刚刚放到药店里销售的时候，明明没人买的，怎么没过多久样品就要销售一空了？ 经过霍家的一番调查才知道。原本在港岛一家大型报社的主编一直都是有心脏病。 最近一段时间心口一直都不舒服，医院去过很多回了，药物基本没什么办法，只能手术，由于心脏手术还不太成熟所以把握不大。 这位主编也是心情不好，对于要不要手术也是充满了矛盾。 就在回家的路上，心脏病突然就发作了，主编下意识的就想找人帮忙。结果刚刚走到药店的门口，就晕了过去。 这个时期的药店，不光是卖药，也会有一些老中医们坐诊。见到有人晕倒在自家店铺的门前，作为医生当然要去查看情况了。 经过简单的检查，老中医发现是心疾，顿时犯了难。 随后想起了前段时间霍家在自己这里寄卖的速效救心丸。这个时候不给这病人用点什么，传出去怕是自己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老中医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拿出速效救心丸给这位病人救治，死马当活马医了。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呼吸都困难，眼看着就要死掉的人，在几分钟之后竟然意识清醒的自己站起来了。 在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这位主编毫不犹豫的买光了药店里的速效救心丸。 不仅如此他回去之后还在报纸上大肆宣扬自己的亲身经历。 一下子整个港岛的医学界和心脏病患者，都开始关注起速效救心丸。 很多同样有心脏病的患者纷纷来到药店，希望能够购买速效救心丸。 能赚钱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呢？没有药就找有药的。所以药店的要求就来到了霍家手上。 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霍家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药丸，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竟然能在港岛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既然速效救心丸的效果这么好，当然是要进货啊。还要多进一点，这药的特性就是如此，发病的时候手上就必须有药。 所以这药肯定需要多囤积一些，不然需要的时候买不到，那不就是要命了吗？ 随着霍家需要大量的速效救心丸，冯姨也算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 这个时候的冯姨，那是真的开心，笑容满面。当初对于速效救心丸的质疑，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就好像当初根本就没有人为难过速效救心丸一样。 不管怎么样，反正外销出去的速效救心丸也是用外币结算。不管是美元还是英镑，都是一样的。 关于速效救心丸，上级领导还专门开了一个小会，会议结束之后冯姨意气风发的就给陈长安打了电话，询问速效救心丸的生产情况。 由于时间仓促，第二批临时工还没有能够培训完毕，以目前制药厂的水平，每天也就是一两百瓶的产量。 冯姨大手一挥，先将库存送出去，产量还需要尽快提升。 随着速效救心丸的名气大增，霍家不可能只会让速效救心丸在港岛销售。毕竟外面的世界还是足够大的。 这就需要制药厂加紧生产，不然很可能会有人为了政绩，再开一个制药二厂。 这个摩托车厂那样的重资产在开一个厂不容易，制药厂的投入肯定是比摩托车厂小的多。 别搞到最后，陈长安负责研发，二厂三厂负责生产，那不就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嘛。 第275章 谁来接班? 陈长安收到了消息后，立刻安排侯明君，第二批的工人们不能再培训了，立刻转入生产，第三批的工人先进行简单的培训之后也立刻开始正产。 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培训的事情了，会开机器就先上，边干边学习。 上岗之前只需要学习一下保密条例就行了。大家都是新手，谁也不比谁厉害，也不存在老师傅带新人的情况。 对机器稍微熟悉一些的陈长安和侯明君两个人就在车间里不停的巡查。 对于不太熟练的工人们及时的进行指导。 已经安排了两个车间进行速效救心丸的生产了，主要还是工人数量不够。 不过陈长安估计也就是这一波量的需求比较大。主要还是很多人需要囤货，真正的消耗量，不可能有这么大。 不过也没关系，后续的药品品种只会越来越多，车间和工人的需求一直都会很大的。 当陈长安忙活了一天，口干舌燥的喝了几口水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已经在贾家坐着和贾张氏讲述着今天的谈判结果。 贾张氏对于易中海谈的三百块钱有些不满，她觉得自己儿子的命只值三百实在是太少了，怎么也要有五百才对。 易中海无奈的说道“您就知足吧，首先一点就是厂里的调查结果对于东旭来说很不利。 经过检查，轧钢厂的机器没有问题。东旭他是边抽烟边干活。 由于上次摩托车厂的起火，我们轧钢厂也规定了车间内不能随便抽烟了，只是许多老工人已经这样干活习惯了。 厂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出了问题肯定是要拿出来说事的。 在一个就是厂里负责谈判的李厂长，你还给人家脸挠了一下。人家能不压价格吗？ 原本人家是只想赔偿二百的。我和李厂长讲了好久贾家有多不容易，这才勉强答应给三百的。” 贾张氏张了张嘴，想到这事都谈好了，她就算是在不满意还能怎么办？ 带着贾东旭去轧钢厂闹事？让她和院子里的邻居们骂几句，打几下那是没问题。 去轧钢厂大门口闹事？她贾张氏没有这个胆子。最大的原因就是保卫科有枪，她一看见枪，腿肚子就发抖。 好歹每个月还有孩子的补贴，有一个工作名额，还有三百块的一次性补偿。贾张氏想了想也算是能接受了。 不过这个名额的问题就有些麻烦了。名额肯定是留给棒梗的，这个毫无疑问。 但是目前棒梗还小，还在上学，不可能这个时候去厂子里上班。人家厂子里也不会要。 让贾张氏去上班，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在家里都不干活，你还能指望贾张氏去厂里干活？ 厂子里还偏偏规定了，只有直系亲属可以继承。贾张氏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也听明白了，毫无疑问，这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落在了她的头上。心里有些窃喜。 至少她有工作了，只要转正，就是城市户口了。她只要是城市户口，孩子们也都是城市户口了。 有了城市户口就有粮本，以后家里的吃饭问题，肯定是比以前要好很多。 一大爷易中海也明白了贾张氏的打算，随即开口道“那老嫂子您看谁来继承这个工作名额？我明天还去厂里人事科把人先报上去。” 见贾张氏不说话，一大爷易中海也明白，贾张氏这是不太甘心把工作名额给秦淮茹。 一大爷易中海也能理解贾张氏的担心，秦淮茹只是儿媳妇。现在儿子不在了，按照法律来说，秦淮茹随时都可以带着孩子改嫁。 秦淮茹虽然是有孩子的人了，但是长相不差，不然当初也不会做她贾张氏的儿媳妇。 工作名额给了秦淮茹，如果秦淮茹铁了心要改嫁，贾张氏毫无办法。最多也就是只能哭闹。 这可是自己儿子用命换来的工作名额，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但是易中海觉得不给秦淮茹还能给谁？再说贾东旭已经不在了，这也是自己帮助贾家的最后一次了，不想继续多待了。 于是继续说道“不如这个工作名额，老嫂子您来，先去轧钢厂工作几年，等棒梗长大了，在来接您的班。” 一大爷易中海也是有套路，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说让秦淮茹接班，怕是会激起贾张氏的逆反心理。 了解贾张氏的性格，直接说让贾张氏去，贾张氏不愿意去，自会提出让秦淮茹去的。 果然贾张氏听到一大爷易中海让自己悟去接班，到轧钢厂上班。想起了儿子一个大男人每天回来都累的跟一条死狗一样的。 自己去了，估计干不了几天，就会被活活累死。 即便是如此，贾张氏也是有些犹豫，因为自己是农村出身，直到现在都没有，城市户口，这也算是贾张氏的一块心病了。 很显然，去了轧钢厂，只要转正就能变成城市户口，这对于贾张氏来说，很有吸引力。 不过当贾张氏的目光看向棒梗的时候，贾张氏又犹豫了。自己变成城市户口有啥用？ 秦淮茹和棒梗还是农村户口，家里的两本，也就是从贾东旭的名字，换成了自己的名字，家里还是一点变化没有。 见贾张氏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一大爷易中海吓了一跳，这贾张氏在想什么呢？真有进轧钢厂的打算？ 于是说道“老嫂子，您要是去轧钢厂上班也不是不行。不过您可要想好了，你得罪了李厂长，进了厂肯定不会给您分配到轻松的岗位上。 可不会看着你年纪大了，给你安排个什么看仓库啊，食堂帮厨啊，这些岗位的。不用想了一定是在车间。 那可是重体力活，随便一个铁疙瘩那就是好几百斤，您可要想好了，但时候一旦进了厂，还没有转正，在想让棒梗继承，那可就难了。” 一大爷易中海的一番话，让贾张氏一下子就清醒了。还幻想着自己依靠着年龄大，能有个好岗位，去上几年班也不是不行的白日梦醒了。 第276章 招工 李怀德自己的的确确的是得罪过。 好歹是当了这么多年的轧钢厂工人家属。不论是放电影也好，还是贾东旭回来说的厂里趣事，还是在院子里的大妈们八卦中，都能知道，这个李怀德不是一个好东西。 自己得罪了李厂长，在去轧钢厂上班？那不是妥妥的自投罗网嘛？ 想着自己每天在肩上扛着一几百斤的铁疙瘩，在轧钢厂的车间里走来走去。想到这个画面，贾张氏就打了一个寒颤，太可怕了。 于是立刻转头看向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是贾梗的妈。你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也是我们贾家的鬼，你认可吗？” 秦淮茹也不傻，这个时候，说什么就答应什么。以后好好上班先把户口问题解决了再说。 贾张氏见秦淮茹点头，继续说道“你认可就好，我们贾家的工作名额，可以先给你用。但是你要发誓，不可以改嫁，这一辈子都是我们贾家的儿媳妇。” 秦淮茹这个时候，刚刚丧夫，至于改嫁的想法，那是真的没有。于是继续点头答应。 贾张氏见秦淮茹没有一点迟疑的就答应了自己，暂时也就相信了秦淮茹没有改嫁的心思。 继续说道，“那咱们也说好，你毕竟是继承了我们贾家的工作，这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要给我三块钱来养老。 不然哪天你翅膀硬了，不管我了，我也能有点养老钱防身。” 这一次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贾张氏这才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他一大爷啊，那就这样吧，我们贾家的工作名额，就给秦淮茹了。 明天您去了轧钢厂，就给厂里汇报一声，让秦淮茹尽快接班吧，免得夜长梦多。” 一大爷易中海点点头，就先回家吃饭了。等易中海走后，秦淮茹心情好，自己就快要能上班了。 而贾张氏对于把名额给了秦淮茹，心中确是一直不舒服。 就在秦淮茹刚刚做饭的时候，一阵恶心来袭。秦淮茹刚刚想跑出去吐，确是来不及了，直接吐在了院子里。 刚开始贾张氏毫不在意，后来一想，这不对啊，秦淮茹这马上就要上班了，自己每个月也能有三块钱了。 这要是秦淮茹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工作名额谁去？ 随后贾张氏走到秦淮茹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背，略带关心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咋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秦淮茹差点就哭了出来。 自打她嫁入贾家，贾张氏这个婆婆就没有一天对她正眼相看。一直都嫌弃自己是个农村的，没有供应粮，连带着孩子也同样是农村户口。 这眼看着要上班了，婆婆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不禁在心中感慨了一下，能挣钱，真好。 看着秦淮茹听的呕吐，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有经验，秦淮茹心中一沉，而贾张氏心中一喜。 秦淮茹是担心自己怀孕了，这上班的时间很可能肯定是要往后推迟了。 而贾张氏坚决的认为，秦淮茹这次怀孕，是自己儿子不放心自己这个当妈的，又回来继续陪在自己身边。这一胎必是男孩，她们贾家又会添一个男丁。 以后自己去找老贾，也能交代的过去了，不会被老贾埋怨。 贾张氏想了想，为了省钱，明天带着秦淮茹去制药厂的门房那里找蒲老给把把脉。 最近蒲老的名气也是越来越大了，慕名而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毕竟这年头能遇到一个靠谱的老中医，能够药到病除，还不要钱，这上哪找去啊。 陈长安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制药厂，趁着早上工人们还有开始干活，陈长安赶紧烧水，沏茶。 昨天实在是给陈长安搞怕了，工人们的学习能力参差不齐，有人学的快，有人手把手的教了好几遍都还没有学会。 侯明君还好，他毕竟还有招聘和培训的工作要做，也就是陈长安即不怎么忙，也会开这些机器。就这样在车间里待了整整一天。 今天陈长安想通了，今天自己不能再这么搞了，这么多工人直接问自己，自己有十张嘴也忙不过来。 先挑出来几个学习能力强，动手能力强的，直接先安排当个班长，让他们教，自己拿着水杯在旁边看着。 有什么他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自己在出手，没啥问题的话，自己可就轻松了。 昨天自己也是被侯明君带到沟里了。自己就听信了他一句工人们好多还不会开机器，自己就着急了。 跟着侯明君傻傻的来了车间就忙活起来了。这家伙倒是会偷懒，直接跑去招人了，把自己留在了车间里。当时应该让他留在车间，自己去招人。 侯明君要是知道陈长安的想法，肯定会选择和陈长安互换。 原因很简单，陈长安要求招工的时候，要公平公正。 厂里领导们有亲戚什么的，想要安排到制药厂上班，陈长安也是给了名额的，剩下的名额仍然还有很多。 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侯明君直接就把招牌告示，贴在了制药厂的大门上。 门房那里，蒲老每天都在坐诊，越来越多的人都来找蒲老看诊。这招聘告示，不可能没人看到。 这几年随着粮食的减产，国家也收紧了各个厂子的正式工名额。 没办法，厂里的正式工就是城市户口，就要发供应粮。 缺粮的时候，很多部队上都没有粮食吃了，哪还能让那么多的农村人来到城市里吃供应粮。 也就是陈长安还在摩托车厂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招聘一些人，也是以城市户口的待业青年为主。 陈长安离开了摩托车厂，整个四九城的厂子都没有在招过人了。 而在得知了制药厂招人，那在四九城没用多久就传遍了。家里有待业青年的，那都是摩拳擦掌的。甚至周边的农村都得到了消息。 毕竟谁家还能没有个农村亲戚呢？这往上三代，谁家还不是农民呢？当然遗老遗少们不算在内。 第277章 被踩了 周边的农村村民，因为消息的闭塞，没能赶上制药厂第一批和第二批的招工。这第三批肯定是不会错过了。 有些人也会看报纸的，当看到制药厂的速效救心丸上了报纸就已经猜到了制药厂后续肯定会招人。 天气冷了，农村也没有什么活了。距离制药厂也不算太远。 很多人都以找蒲老看病为借口，每天都在制药厂门口闲逛。保卫科也不好驱赶。 侯明君也清楚这些情况，专门赶在下班之后，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贴出了招工告示。 这一次根据陈长安的指示，只招收三百人。实际上对外的招工只有二百多个。 这二百多个名额，对比四九城里的待业青年和周边农村青年相比，差距太大了。 要是侯明君一早上贴告示，下午就能来几千人，这么多人，即便是择优录取也不可能服众，闹事的人必然是有的。 这也是侯明君下班之后，等厂门口没人了才贴出告示。 可等到第二天一早，陈长安，侯明君南易一起来到厂门口的时候，直接就傻眼了。 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直接就把制药厂的大门给堵住了。 还有一些神通广大的人，看到陈长安和侯明君出现之后立刻就凑了上来。 “陈厂长，侯厂长，南大厨。三位好。我叫王志新，就是咱们制药厂附近的村民。22岁。我是初中毕业，希望陈厂长和侯厂长招工可以优先考虑我。” 王志新的声音不小，这附近这么多人闹哄哄的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的自我介绍，两位厂长没有听到。 可是王志新的一句陈厂长，侯厂长。也让周围的人群激动了起来。 听到了王志新的自我介绍之后，众人立刻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陈长安顿时眉头一皱，你说这人没心机吧，还知道提前做好功课，厂领导还都认识。 你说他有心机吧，这人这样一搞，现场乱哄哄的，领带怎么可能喜欢他？ 见现场随着自己的自我介绍之后，乱成了一锅粥，陈长安的脸色也不好看。王志新一下子就后悔了刚才的做法。 刚刚实在是太激动了，看着制药厂门口这么多人，感觉希望渺茫的时候看到了陈长安。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想着趁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在两位厂长面前表现一下，留个好印象。 等会开始招聘的时候，自己的机会也能大一些。那成想弄巧成拙了。 现在两位厂长肯定是能记住他了，但是却不是什么好印象，还不如不认识。 而在不远处，准备今天早上来制药厂找蒲老把脉的贾张氏和秦淮茹，则是远远的看到了这个场面。 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制药厂在招人。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看着陈长安被人围在中间，旁边的人带着讨好和恭敬的神色，说着什么。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羡慕坏了。 能不羡慕吗？在众人的眼中，进了厂子就等于端上了铁饭碗，有了非农户口，吃供应粮。有了这些就可以找一个城市户口的媳妇。单位再分个房子，而且这个岗位也是可以传给自己的下一代。 对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这也算的上是一次阶级跃迁了。而自己的命运就在眼前这位年轻的厂长手里。 只需要陈长安的一句话，立刻就能完成阶级跃迁，他们怎么可能不恭敬，不讨好？ 贾张氏羡慕的流口水，真希望陈长安能是自己的儿子，幻想着自己的儿子也是厂长，每天家里不停的有人来送礼，送钱。自己家里有着吃不完的肉，花不完的钱。 远处的人群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动，纷纷向这边挤过来。由于贾张氏体型太大。 一个小青年不小心撞了贾张氏一下，立刻把她从白日梦中惊醒。 见小青年不理自己，一句道歉都没有，只想着向陈长安挤过去，立刻就不干了。 立刻就伸手抓住了小青年的衣服领子，一下子扯了过来，大声喊道“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心？撞了老人连句道歉都没有？信不信我立马躺在地上让你赔钱？” 贾张氏的美梦被人打破了，本来就生气，结果道歉也没有，霸道惯了的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 小青年原本着急着往陈长安那里挤去，本来人就多，也没有在意。道歉就道歉。 原本道歉的话都准备说出口了，贾张氏后面那句躺地上让他赔钱，也激起了小年轻的脾气。 先是看了看贾张氏的样子，随后说道“那你躺地上讹我一个试试？信不信要不了几分钟，到时候你想起来也不一定起得来了。” 贾张氏顿时就不干了，她就是混不吝的性子，二话不说先躺为敬。 摆好了姿势，然后才大声的喊道“哎呀，我的腿被人撞断啦，谁这么没有道德心啊？连老人都撞。” 小年轻也被贾张氏的动作吓了一跳，实在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讹人。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惜贾张氏在四合院这样子习惯了，完全没有想到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闹哄哄的场面，让贾张氏的喊声，也仅限她周围的几个人听到了。 刚刚躺下喊完话，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贾张氏突然大喊道“哎呀，我的脚，谁才踩到我脚了。” 这一次的喊声，明显比之前大了许多也真实了许多。 “哎呀，谁？那个天杀的踩到我手了？” 这一次的喊声，明显更大了。还没等小青年反应过来。 “啊，怎么还能踩到头发的，那个王八犊子踩我头发的？” 这一次贾张氏学乖了，连忙起身，朝着有可能踩到她头发的人看去。 可惜人挤人，贾张氏也不能确定是谁踩的。 贾张氏也无奈了，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挤了过来，在看着身边不知所措的秦淮茹。 立刻喝骂道“没用的东西，你妈我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要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小声的辩解道“我这肚子里怀了孩子，我也怕被人挤到撞到的，孩子为大。” 听了秦淮茹的话，贾张氏这才想起来，今天带着秦淮茹来制药厂是干什么的。 瞪了一眼秦淮茹，又瞪了一眼小年轻，放了一句狠话之后，拉着秦淮茹立刻离开了这人多的地方。 第278章 是男是女? 陈长安见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可控，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立刻大声喊道“我是制药厂厂长陈长安，现在只要我在听到谁说一句话，立刻取消应聘资格。” 在陈长安用尽力气，连喊三遍之后，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 陈长安立刻说道“我们制药厂的这次招聘。会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择优录取，所有人都有机会，所以不要挤，也不要扰乱我们制药厂的正常生产情况。 如果有人故意捣乱，不仅取消应聘资格，还会被保卫科抓起开审讯。 如果有人没有被录取也不要灰心丧气，随着我们制药厂的规模不断扩大，要不了多久还会继续招人。 即便是这次不成功，下次还有机会。所以不要因为这次没有被录取，就开始闹事。你要想一想，下次被录取的人很可能就是你。 你这次闹了事，制药厂就与你无缘了，甚至以后很难在进厂当工人了。这后果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见众人都被自己的一番话震慑住了，陈长安继续说道“现在很多制药厂的工人，都还没有进厂。想一想你们还没进厂就把老工人和领导得罪了，真要是进厂了，还怎么工作？ 现在，所有来制药厂应聘的人都有，全部靠右，有序的站成两列，等待应聘开始。” 随着陈长安的话音落下，松散的人群总算是是慢慢的蠕动了起来，看着渐渐有序的人群。 陈长安拍了拍侯明君的肩膀，说道“好了，我把这局面也算是控制下来了，剩下的招聘问题就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想赶紧回厂里，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昨天还想着不想在车间里指导工作，今天一大早，陈长安觉得还是在车间里更好一些。 看着直接走掉的陈长安，侯明君也是欲哭无泪，今天这场面怕是不好办啊。 于是侯明君先是喊来了保卫科李科长，先是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去找自己姑姑帮忙了。 不找不行啊，靠着侯明君自己，这一眼望去怕是要有上千人了，指望侯明君一个人，这不要弄到晚上下班去了。 侯燕好歹是他姑姑，财务的人也不少，赶紧把财务和保卫科的人拉过来帮忙，先把今天坚持过去再说吧。 而门房旁边的房子里，蒲老并没有被招聘的事情影响到。毕竟有陈长安的话在前，这些应聘的人确实不太敢不听话了，这个时候的表现，可都是被厂领导看在眼中的，表现的不好，这次招聘很可能和自己无缘了。 蒲老喝着茶等待着到了上班时间之后，立刻开门接诊。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靠着一张嘴和一副有力量的身体，硬生生的来到了蒲老门前。 众人看着贾张氏也没人和他计较，都是穷苦人家来看病的，出门就讲究一个不惹事，能忍则忍。 反正是看病不要钱，也不是什么急症，队就插队吧。 看着自己身后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贾张氏得意洋洋，还想开口嘲讽众人几句。 贾张氏的样子，就连秦淮茹都看不下去了，连忙说道“妈，算了，人家都让你排到第一个了，这蒲老就在屋里让他听到了不好，在不给咱们看了怎么办。” 贾张氏心里虽然也心虚了，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说道“他敢不给咱们看，不给咱们看回家找陈长安告状去。” 这会贾张氏仍然忘不了陈长安被众人围住的样子。贾张氏是打心眼里羡慕。 觉得陈长安这个制药厂厂长，在厂子里说一不二。 以他们家和陈长安家的关系，怎么也比陈长安和这位老中医的关系好吧？ 蒲老手下的几位学徒，打开了门，贾张氏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走了进去。 蒲老看了看贾张氏，问道“哪里不舒服？” 贾张氏闻言，立刻把秦淮茹拉了过来说道“您老给我儿媳妇看看，怀的是不是儿子？” 蒲老听到贾张氏的话，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有这么说话的嘛？不是都应该先问怀没怀孕吗？看着秦淮茹的样子，也就是怀孕初期，虽然靠着脉象，蒲老也有八分把握能诊出男女。 蒲老知道农村人的重男轻女，但作为一名医者，还是先搭上手，看看到底是不是喜脉再说吧。 良久之后，蒲老收手，对着贾张氏说道“你家儿媳妇确实是喜脉，恭喜啊。” 听到蒲老确认秦淮茹怀孕了，贾张氏更加开心了，连忙再次问道“是不是男孩？” 这个时候贾张氏的心里早就已经认定，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了，还是自己的儿子放不下自己，再次回来报恩来了。 蒲老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说道“至于是男是女，我看不出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话一出来，贾张氏不高兴了，不过毕竟是不花钱的。既然这蒲老水平不行，那就不找他看了。 走之前还开了一句“我儿媳妇这几天喜欢吃酸的，酸儿辣女都不知道，还不如我呢。 没啥本事还学人家开医馆坐诊，真的是不自量力。” 蒲老听到这句话也是气笑了，不过他能看的出来，这儿媳妇在家里肯定是个受气包。 这要是再说出来是个女儿，这儿媳妇在家里怕是更不好过，不如就让她在享受几天吧。 想到这里，蒲老也懒得和贾张氏继续说下去了。开口道“下一个。”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出了门，贾张氏仍然在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蒲老。 看着不远处已经开始排成两列的队伍，贾张氏眼睛转了转。 随后转身对着秦淮茹说道“淮茹啊，我觉得咱们家也可以到这个制药厂来应聘一下，万一被招进厂子里了呢？” “妈，你不是说让我接东旭的班嘛？怎么还要在制药厂这里排队应聘呢？”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说道“这还不简单？你先去制药厂应聘，聘不上再说，要是万一聘上了，你那个工作名额我觉得还是留给棒梗比较好。 第279章 卖爆了 贾张氏的话，秦淮茹也很心动。制药厂正在招人，自己刚好赶上了，要是能进制药厂，当然是好事。 毕竟再怎么样，在制药厂里干活总要比轧钢厂里干活轻松吧。 不过秦淮茹也知道，这制药厂当家做主的人就是陈长安，只要陈长安知道了自己来应聘，一定不会让自己通过的。 于是秦淮茹说道“妈，谁让你当初得罪了陈长安呢，这制药厂现在就是陈长安说了算的，就算你暂时能混进去又怎么样？ 让陈长安知道了，你连转正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贾张氏也是清楚秦淮茹说的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的是没想到，当初一个造蜂窝煤的，如今怎么变得又能造摩托车，又能造成药了。” 贾张氏带着秦淮茹回家了，这次来找蒲老把脉，对于贾张氏来说，事情圆满了。秦淮茹确实是怀孕了。 侯明君这会也是忙的很，因为人太多了，带进厂里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就搬了几张桌子和椅子，摆在厂门口。 由保卫科维持秩序，由侯姐帮忙。这招人的草台班子才算勉强的搭建起来。 陈长安则是在车间里不停的指导工人们。这些工人的任务其实都很简单，一般都是粉碎药材之类的活。机器也很简单，经过昨天陈长安的安排，今天明显没有那么忙了。 侯明君有了自家姑姑的帮忙，总算是轻松了一些。应聘的这些人经过早上陈长安的一番讲话也很老实。 上午的招聘都快要结束的时候，侯明君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见到他的时候，侯明君立刻指着他说道“我记得你。早上你还在自我介绍呢，对吧？你叫什么开着？” 王志新被侯明君说的很尴尬，这个时候早就后悔了早上的举动。 “侯厂长，早上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激动了，我现在给您道个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在给我一个机会。” 侯明君听了王志新的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问道“听你自我介绍说，你是初中学历？有没有什么相关的工作经验？” 侯明君问的基本上就是废话，这个年头招工能和后世一样嘛？还要求相关工作经验。 这进了厂子就是铁饭碗，能干一辈子的，怎么可能还会跑到制药厂来应聘？ 就算是要来，那也是工作调动。 其实在很多应聘的单位，负责招聘的人，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已经决定了你的去留。 至于后面的问话其实也只是一些不关痛痒的流程罢了。毕竟一句话不问，直接让你走人，你肯定是不愿意的。 多问几句，也只是想堵住你的嘴，让你淘汰之后无话可说。 也许在问话的时候，会有某一句话能够改变负责招聘人，比如这位王志新。 “我是初中学历，相关工作经验我没有，毕业之后一直在家务农，我不懂制药。 但是我会采药，我从小就是跟着我舅舅上山采药，各种中草药的好坏我都看出来。 直到现在，我每年农闲的时候还会偷偷上山采药。” 至于偷偷上山采药的事情，和侯明君没关系。侯明君关心的是王志新认中药的程度有多少。 随着蒲老去坐诊之后，制药厂确实缺少一位入库的检验员。虽然不少老中医和他们的学徒都能做这个工作。 不过这些老中医们都还在做着改进配方的事情，学徒们也在给他们打下手，为了这点事情，让他们来当检验员，确实大材小用了。 像王志新这样的其实就算是比较合适了，当然即便是不当检验员，能认识药材的人，去当工人也是可以的。 侯明君想到这里，原本不想要王志新的心思，也有了一些改变。 开口问道“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嘛？你出来当了工人，家里的工分谁来挣？” 侯明君这话一问出来，王志新开心了，自己这明显是有希望了啊。 然后认真回答道“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我是老二，上面一个大哥，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大哥比我能干，弟弟妹妹也大了，都是壮劳力。能当工人家人哪有不支持的。” 侯明君点点头，能来城里当工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愿意？随后写写画画了几下子，王志新也看不懂。 就到了下一个人，原本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的王志新立刻忐忑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损招，以前厂子招工，那都是先到先得。合适当场就进厂办手续了。哪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现在可好了，排了半天队，问了半天话，能不能进厂？不知道。这回家了面对家人的询问，王志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于摩托车厂的这一番操作，王志新嗤之以鼻，什么公平公正公开，还不如以前先到先得来的好。 我以后要是当了制药厂的领导，一定把这一条给他改了。 陈长安这个时候可不知道，在大门口应聘的人，有不少都在心里骂他了。 这个时候的陈长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内，正在和冯姨通话。 原因很简单速效救心丸在港岛卖爆了，不仅如此，在日本和新加坡各地，全都是销售火爆。 这是一款针对心脏病患者的福音药物。几乎没有副作用的保命神药。 和其他药物需要生病的时候才需要购买不同，速效救心丸他是需要常备的。随身携带的。 随着速效救心丸的火爆，使用速效救心丸的人也开始变多了。 从鬼门关上走一遭的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但是速效救心丸的作用，那也是没的说，只有无尽的夸赞。 很多心脏病患者，根本就不等发作，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立刻就开始服用速效救心丸。 还别说吃了之后立刻就不难受了，很多人在知道这个方法之后也开始尝试使用。 毕竟那好像经历鬼门关的那几分钟里，即便是手里有速效救心丸，也没人愿意经历这个。 随着亚洲人各国患者的推荐，速效救心丸也开始向着欧美开始流行。 第280章 考察?不怕被打死? 冯姨的要求，陈长安做不到。量太大了，霍家根本就不管你能不能生产的过来，先把摊子给铺开了。 陈长安直接说道“冯姨，你要求的这个量制药厂恐怕是完成不了。 您知道我在接电话之前在干什么嘛？我在车间里教工人开机器呢。 现在正在车间里干活的工人们开机器都不熟练，我和候副厂长两个人轮番在车间当老师。 很多工人都还没有怎么培训，连很多药材都还不认识，我现在只要求一个班组认识一种药材。”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也是一阵叹息，能挣钱了，还是外汇，结果产量却跟不上。 “那你觉得产量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当初你在摩托车厂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产量的问题？” 陈长安回答道“这和当初的摩托车厂可不一样，有了熟练工，有图纸什么零件生产不出来啊？ 可是咱们这可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第一家中成药制药厂，可没办法从别的地方调人过来帮忙。 现在想要提高产量只有一个办法。厂门口外来应聘的足有上千人，制药厂一次性全都都招进来。 进行简单的培训之后，分成三个班组，开始三班倒的工作。 一个班组八个小时，三个班组连轴转，机器不停的一直生产。 但是这里也有几个问题，第一个就是白天上班和夜里上班，肯定是有区别的，在工资方面能不能有一些补助？ 在一个就是万一哪天，市场上对于速效救心丸的需求量没有那么大了，不需要那么多的产量了，这些工人怎么安置？” 冯姨这会也明白了，这陈长安还是有办法的，但是心里有顾忌。 于是说道“这些问题都不算是什么问题。现在我就是要产量，至于工人的补助，你是厂长，你自己决定。 安置问题还不是现阶段需要考虑的问题。我也相信，随着制药厂的持续发展，自己内部就能消化掉。” 陈长安无奈的点点头，行吧，既然冯姨愿意放权，给自己兜底，那自己也陪冯姨玩一次大的。 挂掉了电话，陈长安来到了大门口，看着排起的长队。先是找到了侯明君。 然后拉着侯明君走到一旁说道“计划有变，速效救心丸的销量在海外爆炸了。部里要求我们全力生产，眼前的这些人，只要不是有缺陷的，全都招进来。” 侯明君吓了一跳，这厂门口外怕不是有上千人，全都招进来往哪里安排啊？ 侯明君以为陈长安不了解情况，提醒道“这咱们厂里安排不了这么多人啊，这得有上千人了。” 陈长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有多少人，于是说道“没办法，安排进来之后先简单的培训一下，直接安排三班倒。 咱们这里的机器和摩托车厂的不一样，还算是比较简单的，咱们两个到时候辛苦两天，等这一批人学会了，咱们制药厂以后再也不会为缺人头疼了。” 侯明君点点头，陈长安都这样说了，于是侯明君转身，按照陈长安说的办了。 陈长安刚走没有多久，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欢呼声。 陈长安心里却在想着，看来其他药品也可以开始提上日程了。 制药厂在一天之内招聘了上千人的消息，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四九城。 有人叹息，有人后悔，有人羡慕。就连贾张氏都听到了消息，说是上午只要是在制药厂门口排队的人，都被制药厂收了。 贾张氏的心里，那个气啊。 对着秦淮茹就说道“你说说你，当时我让你去排队，你说什么？ 现在当初排队的那些人都被招进去了，你说说你。啊，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就被你活活浪费了。” 秦淮茹自知理亏，站在墙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接受着贾张氏的责骂。 贾张氏实在是气啊，这秦淮茹进了制药厂。轧钢厂的那个工作名额就是棒梗的了，即便是因为棒梗年龄小，也能等棒梗长大了去，最不济也可以想办法卖掉。 现在一个轧钢厂正式工的名额，那可是能卖好几百块钱呢。 想到这里，贾张氏就一阵心疼，感觉自己丢了好几百块钱。 看向秦淮茹一副委屈的样子，那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因为秦淮茹有了身孕，贾张氏怎么也要狠狠地打几下出出气。 于是对着秦淮茹狠狠地说道“等一大爷回来之后，我去问问他和轧钢厂说好了没有，说好了明天你就给我去轧钢厂上班，以后每个月给我的养老钱变成五元。听明白了没有？” 见秦淮茹点头答应之后，贾张氏的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秦淮茹也知道，这会自家婆婆不待见自己，连忙端着脏衣服跑去水池子那里洗衣服去了。 陈长安和侯明君回来的比较晚，事情太多了，而干部却太少了。 制药厂初创，很多行政岗位上的人不够，陈长安又不想随便让一些人到制药厂来。 到时候弄的制药厂又是乌烟瘴气的，没办法，那有些活就需要陈长安自己干。不可能让侯明君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忙碌，时间也来到了1962年的元旦。 看着窗外的大雪，陈长安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难得的心情不错。 招收了这么多的工人，总会有几个学的快，上手快的人。 这些人陈长安大手一挥，直接转正。先干起班长的活。 指导一些动手能力不强，学习比较慢的工人。带着他们共同进步。 陈长安和侯明君也终于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了出来。 看着窗外的大雪，陈长安有些感慨，好几年了，终于在冬天看到大雪纷飞了。 这自然灾害也算是渡过了，从今年开始人民的生活水平也算是开始慢慢提高了。 就在陈长安还在感慨大雪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陈长安拿起电话，听到了冯姨说的第一句话，陈长安就惊呆了。 “什么？日本人要来我们制药厂考察？冯姨我没听错吧？小日本能来咱们国家？不怕在路上被人打死嘛？” 第281章 还真敢来? 冯姨猜到了陈长安的反应。 毕竟现在的大多数人都是经历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国家还会和日本人有来往。而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的日本靠着美国的帮助，已经开始了经济腾飞。 国家不可能一直不和日本人建交，双方的高层也开始了频频接触。 这一次日本人提出想要参观一下四九城中成药制药厂。 理由是他们的天皇也是一位心脏病患者，在服用了制药厂生产的速效救心丸之后，连连赞叹。 出于好奇，想要大概的了解一下这款神药是如何生产的。 这也就是陈长安，换成这个别的人肯定是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而且还会觉得这是一次宣传速效救心丸的好机会。 如果有外国报纸报道了速效救心丸，至少速效救心丸的销量还会继续提高，也能够给国家带来更多的外汇。 而陈长安却没有那么乐观，“冯姨，不是我心眼小，小日本那是这么安分守己的人吗？ 这次他们来参观肯定是打着参观的名头，来我们这里窃取速效救心丸的配方。 我看直接拒绝他们算了，别到时候厂子里有什么激进点的工人，在闹出点外交事件，那多不好？” 冯姨也是无奈。“这件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你要是觉得日本人动机不纯，那你就把速效救心丸的配方捂的严实点。” 陈长安还想要在争取一下。“我的冯姨啊，这事是能捂的住的嘛？日本人来了，我能要求车间停产嘛？要是能我就给工人们放一天假，我收拾干净点，让日本人什么都看不到。” “放假不行，这停产一天，产量可是要少不少的。现在部里太需要外汇了，这可一点马虎不得。”冯姨连忙说道。 陈长安都要被气笑了，“既然不能停产，那就别叫日本人来不就行了。既要他们来参观，还不能停产，还要我把配方捂的严实点。这活我可干不了。” 冯姨也是无奈，说道“这事已经这么定了，只是让你执行，不是和你商量。” 陈长安可不干，摩托车厂摘桃子什么的，说来说去也是自己人，虽说不爽，但是只要等聂大爷回来，自己随时都还能回去。 这要是让日本人偷走了配方，那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 一旦上了报纸或者被什么人拿住了把柄，这可不是小事。 于是说道“冯姨，别的什么命令我都可以执行，但是这个事真不行。 要是配方真的丢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即便是配方没丢。 日本人回去之后立刻生产出一款和咱们速效救心丸功效差不多的药品，这事我也是有口难辩。 要是落在咱们自己人手里也就罢了，这可是日本人，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戳我脊梁骨的，是要被人唾骂一辈子的事情。 如果要是非要让日本人来参观，那我也只能不干这个厂长了。 哪怕我没有了工作，每天继续去钓鱼，也比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被人唾骂甚至以后我的孩子们也被人骂要强多了。” 冯姨见陈长安态度强硬，只好说道“好吧，我会向上级反映这个情况的。” 挂断了电话，陈长安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这叫什么事啊。 十几年前还在侵略我们的人，转眼之间就能变成友好国家？就觉得能和平相处了？ 人家只是战败了，不是人变好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随后的两天，冯姨没有在给陈长安打电话，陈长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强硬应该算是有了一些效果。 可是好心情没过几天，就开始糟心了。 一大早，陈长安正在办公室里喝茶，保卫科李科长急匆匆的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陈厂长，外面来了好多车，要进咱们制药厂。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拦了下来，但是车队里有咱们的领导，非要叫我开门。 我以咱们制药厂属于保密单位，需要向上级汇报，确认他们的身份。才算是稳住了他们。跑来找您汇报。 带队的领导还说车队里有日本人，要参观咱们制药厂。 一般有这种重大的迎接任务，我们保卫科都会提前收到通知，我怕有领导来突击检查，你看看需不需要赶紧安排什么。” 陈长安也是一惊，冯姨会对自己搞什么突击检查？还有领导带队？ 陈长安疑惑的问道“那个咱们的领导？冯领导？” 李科长立刻说道“说是齐领导和咱们部门的张副领导。我也不认识，所以到您这里来确认一下。” 陈长安听到不是冯姨带队，而是齐领导带队，立刻就拿起电话，给冯姨打了过去。 这事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先和冯姨知会一声，陈长安觉得冯姨很可能都不知情，要是知道不可能不给自己打一个电话。 如果真要是知道，估计不接电话，或者不提前告知自己，那毫无疑问就是要放弃自己。 以冯姨之前的表现，再加上这次还有齐领导在车队里。陈长安觉得这恐怕是齐领导自作主张。 当电话打通之后，经过了陈长安的诉说，冯姨也是非常生气。 不光是对于自己的毫不知情，更是因为齐领导插手自己部门的事情，还有张副领导在不通知自己的情况下和其他部门的领导纠缠到了一起。 冯姨对陈长安说道“你先控制住局面，不要让他们进厂，我马上就到。” 有了冯姨的话，陈长安就放心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会会这些人，看看这些日本人给了齐领导什么好处。 齐领导也算是熟人了，看看他收了多少好处，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当陈长安和李科长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嚣道“什么保卫科，就是一群看大门的，给你们脸，你们不要，等会陈长安出来了，我看他还能不能保住你们。 车上这位可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张副领导，你们制药厂可是真行，顶头上司来了都不能进去？” 第282章 速战速决? 保卫科的人这个时候承受的压力极大，不过自家科长临走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他没回来不能放人进来。 这个时候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假装听不到对方的话。 当看到自家科长和陈厂长走来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自己也是听命形式，但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此时正在叫嚣的这一位，级别也高不到哪里去，不过人家是领导的秘书。 嘴巴在领导面前歪几句，或者和陈厂长提几嘴，也够自己喝一壶了。 对面这位秘书也同样看到了，陈长安和李科长一起走过来。顿时来了精神。 平时在部里，那都是自己的领导，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时间长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不得耍耍威风？ 见陈长安走了过来，直接开口道“您就是陈厂长吧？你们保卫科是怎么回事？咱们可是一个部门的，车上的张领导都等着急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位秘书也算是有点脑子，知道陈长安的地位不一般，说话的语气也算是客气了不少，但是依然还是责问的口吻。 陈长安根本就不搭理这位秘书，无论车上是哪位部里的领导，陈长安出现了，都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结果陈长安站在这里连个面都不露，就这样还想直接进厂？既然你不给面子，那也别怪我了。 陈长安直接对着车队说道“不知道是哪位领导带队，总要出来让我看一眼真假吧？ 就这么一位嚣张跋扈的，所谓的秘书出面，就想进制药厂？我要是把敌特放进制药厂，导致出现损失，我陈长安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陈长安说完话，秘书脸色难看，在部里没人给自己好脸色也就算了，这下面的一个破厂长也不给自己好脸色。 自己已经够给陈长安面子了，结果陈长安却对着自己啪啪打脸。 刚想对着陈长安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副领导终于是下车了。 看着油盐不进的陈长安，也是有些生气。 板着脸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能进你们制药厂进行检查吗？ 难道你们这个制药厂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什么秘密还不能让我知道？” 陈长安也是笑了，这上来就扣帽子？“我们这厂子里的秘密很多啊，比如这速效救心丸的配方，已经是国家保密配方了，张副领导想要知道，您可以单独进来，我直接拿给您看都行。” 陈长安已经猜到了他们几位这次来到制药厂的目的。 既然车队里有日本人，那就不言而喻了，肯定是打着参观的名头，来盗取速效救心丸的配方。 不论是配方还是制作工艺，肯定是都想要的，拿不到配方，也要尽量在车间参观的时候，得到大概的药材。等回去之后再复原出来。 陈长安可以肯定，日本人的队伍里，一定有很了解和擅长中医的人。 只是不知道日本人给了张副领导什么好处，让他这么积极的帮助日本人。 就连冯姨也瞒着，偷偷带着日本人跑到制药厂来了。 张副领导，听了陈长安的话，有些郁闷。他以前没有和陈长安打过交道，不知道陈长安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他算是领教了。 不过张副领导觉得，即便是把速效救心丸的配方给日本人也没有什么的。 对于速效救心丸，药效确实不错，也能给国家带来外汇。 但是这点外汇分到自己这个部门还能有多少？ 想要让四九城乃至所有大中型城市的医院里，都有放射科，指望这点外汇，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而日本人这一次为了速效救心丸的配方，承诺愿意支援部里三家大型医院的所有设备。 这就不一样了，有了这三家大型医院的全套设备，就能让这几家医院一下子成为标杆。 这叫什么？这叫政绩。付出的也仅仅只是速效救心丸的配方。事情过去之后，制药厂一样可以继续生产，继续赚取外汇，完全没有影响吗。 即便是日本人也能造速效救心丸了，那又怎么样？一个弹丸小国，连中药材都凑不齐，到时候想要生产速效救心丸还要看咱们的脸色。 甚至就连中药材都可以出口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但是出卖国家保密配方的这个名声，肯定是不能落在自己头上的，这个名声还是让陈长安戴上比较好。 你研发出来的药，再交给外国人，也算是功过相抵嘛。继续担任你的制药厂厂长也是可以的。 所以什么所谓的给自己单独看配方，自己怎么可能去看。于是说道“既然是国家保密配方，我就不看了。我现在以部里副领导的身份，要求你打开制药厂的大门，我现在要进去检查一下制药厂。” 陈长安点点头回答道“张副领导，您这次来制药厂视察，冯领导知道吗？” “你一个小小的制药厂厂长，谁给你的权利质问领导的？我就问你开不开门？不开门我直接现场就撤掉你的职务，你这保卫科才几个人，信不信我直接缴了他们的械。”张副领导气急败坏的说道。 陈长安笑着说道“张副领导，您别着急，等下冯领导来了，这话您可以跟她说，看看这部里，是不是您一个人说的算。你这是打算搞一言堂了？ 我这个厂长，可是国家和人民给我的权利，可不是您这个副领导给的。您一个人也不是说撤我的职，就能撤掉的。” 一听到冯领导马上就到，张副领导明显慌了，他们原本的打算，非常简单，就是先瞒着冯姨，直接把配方弄到手，造成既定事实。 即便是时候冯领导反对，还能扣押日本人不让他们回国？到时候自己拿到了设备，自己有了政绩傍身，也足以自保。 可是陈长安这家伙油盐不进，之前的计划恐怕是不能完成了。 于是就看向了车队后方，想着自己不行，只能换人出面了。 不过一定要快，要在冯领导没来之前，将陈长安搞定，速战速决。 第283章 李成林 张副领导的求助，齐领导看到了。说实话作为陈长安曾经的领导，他是真的不想出面。 原本打算如果不需要自己出面，自己就一直坐在车里，不和陈长安见面了。 摩托车厂现在的状况，搞的他焦头烂额。换了好几任厂长了，摩托车厂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了。 原本国家对于摩托车厂寄予厚望，年初就已经订好了全年的外汇用处。 陈长安在任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而陈长安离任之后，外汇是越来越少。 已经让好几个部门怨声载道了。这也就是今年粮食减产没那么严重了，要是这事放在前两年齐领导怕是要被撤职了。 这次齐领导来的原因也很简单，日本人给的太多了。 两条最先进的摩托车厂生产线，只换他走这一遭。原本以为自己面都不用露，就能稳稳的换来两条生产线。 有了这两条摩托车生产线，就可以再开一个摩托车二厂了。 为什么不直接放到摩托车厂，继续做大做强呢？齐领导认为，摩托车厂是陈长安一手打造的。 厂子里里面陈长安的嫡系太多了，从工人到班长，段长，车间主任。放眼望去全是陈长安的嫡系。 陈长安不在了这些人就不好好工作了，想着让摩托车厂的质量下降，好在重新迎回陈长安。 齐领导觉得除了这个情况，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原因让摩托车厂的质量下降的这么快了。 所以齐领导觉得，摩托车厂已经不可救药了，不过这么多的工人，不可能全都开除，那就只能另起炉灶了。 有了这两条摩托车生产线，就可以在建立一个摩托车二厂。有了更加先进的生产线，就能再次让摩托车的外销成为国家获取外汇的主力。 为了政绩，为了地位的稳固，齐领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门走下了汽车。 陈长安看到齐领导走下车，立刻就笑了，这可是老相识了。 于是开口说道“齐领导，您好，陈长安向您报告。” 说着陈长安还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立正敬礼。 齐领导看到陈长安的动作，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本想出言训斥陈长安一顿，又想到陈长安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了，又想接手两条摩托车厂生产线。 于是从训斥，变成了语重心长。“长安啊，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也不和你说一些虚的。 我想摩托车厂的情况你也应该有所了解，摩托车厂的状况是一个月比一个月差。 你也算是摩托车厂的创建者了，难道就不想看着摩托车厂变好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速效救心丸的配方没有那么的重要。但是却能换来三座医院的全部设备，和两条摩托车厂的生产线。 这可是好事啊，你为什么就要把配方捂的那么严实呢？ 是，这个配方你是带头研发出来的，还是在研发过程中出了大力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长安啊，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你把方子贡献出来，国家和人民得了实惠，是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说的真的冠冕堂皇，不能太自私？你为了自己的地位，出卖速效救心丸的配方，难道就不自私了？ 陈长安心中冷笑，这种话也就是能对付一下刚刚毕业的学生。政治讲究的是利益交换。即便是处于下风，不得已进行妥协，那也是一种利益交换。 拿自私两个字来搪塞陈长安？这个国家不会忘记你的，听听就算了。 陈长安说道“齐领导，我也跟您说句实话吧。我没有自私，把配方藏着掖着。 而是献给了国家，现在速效救心丸的配方不再是我个人的了，它是国家的。 我个人已经没有权利在给任何人了，配方就在冯领导那里，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去找冯领导。 您找我有什么用呢？这不是就是强人所难嘛？” 齐领导听了陈长安的话，脸色难看起来了。这要去找冯领导那自己的生产线很可能会变成一条。 来的人越多，要分的东西也越多，而日本人给出来的东西那是有限的。分到他手里的东西必然会减少。 再说冯领导最近因为速效救心丸在海外的火爆，意气风发，已经开始有点目中无人了。 手里有了外汇，就是不一样，说不定人家已经看不上这三瓜俩枣了。 见陈长安油盐不进，齐领导担心夜长梦多，直接对着身旁的张副领导说道“算了，我看这陈长安完全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死硬分子。 对付这样的人，就得让他吃点苦头，既然好言相劝他不听，那就上点强硬的吧。” 齐领导说完，转身就回到了车里。而听了齐领导的话，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张领导直接大声喊道“来人，包括警卫员，所有人都给我上，打开制药厂大门，所有胆敢反抗的，一律抓起来。必要时可以开枪。我到要看看你陈长安等一下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陈长安不理会冲上来的人。这个时候看向了身边的李科长。 李科长对着宸长安点点头说道“陈厂长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不是制药厂的人进来。” 说着就从腰上拿出手枪，对着天上就开了一枪。然后大声喊道“再有胆敢冲击制药厂大门的人，一律视为敌特，就地击毙。” 枪声刚刚落下，对面就有人喊道“李成林，你算哪根葱？当初在部队里，你综合实力连前十都进不去。” 李科长不知道对面是谁认识自己，也不在意。但能这么说的，肯定是老部队里的人。 随即笑着说道“你也说了，是综合实力，那你怎么不说除开内务，我的实力排第几？ 有种喊话就有种给我站出来，看老子能不能一枪崩了你。” 随着李科长的喊话，对面的人在没有动作，甚至还有几个人直接就躲在了汽车后面，头都不敢露出来。 这明显是是认识李科长的，知道厉害。 随着李科长的一声枪响，场面再次陷入的僵持。张副领导见状，直接喊道“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吗？让你们打开大门，有违抗者直接抓捕或者击毙，你们这是想抗命吗？” 第284章 秦淮茹上班了 几位警卫员也是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即便是再不想对付自己人，但是身为一名士兵，必须要执行命令。 几名警卫员立刻就开始不顾危险的往上冲。 李成林同样不想对自己人开枪，看着对面往上冲，李成林再次对着天上开了一枪，希望能够震慑对方。 可惜这一次的开枪，并没有起到作用。这一次对面显然是准备拼命了。 李成林举着枪，还在想着要不要只打对面的腿，自己要是开枪了对面会不会还击。 陈长安等一众厂领导都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这个时候对方要是真的还击，那可就太危险了。 就在这个时候冯姨的车终于是到了，也是因为冯姨在很远就听到了枪声，让司机连忙开快点。 还离制药厂很远的距离，就一直按着喇叭，生怕没人知道她已经到了似的。 这下子陈长安松了一口气，陈长安也没有想到，对面为了配方，会这么疯狂。这要是打死打伤了人，怕是拿到了配方拿到了日本人承诺的东西，怕是也不够功过相抵吧？ 陈长安不知道的是，他们自身，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不铤而走险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当他们来到制药厂门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了。 只要来了，就不可能没人知道，随便一调查，你是什么都瞒不住。 但是不搏一把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呢？ 面对陈长安，他们的级别毕竟更高一些，也更有底气一些，而面对冯领导，那是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虽说都是同级别，但是冯姨可不一样，人家从开国就是领导了，而他们就差的远了。 冯姨下车之后，没有管齐领导，毕竟是同级别，面子还是要给的，就算是处分也不是她来。 而面对自己的副手，那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大骂道“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干着好好的跑来闹这么一出？ 这配方也是你能惦记的？老老实实等我退休了接我的班不好吗？这么着急把我赶下台啊？” 张领导被冯姨打了几下，也有些委屈的说道“我这不是也想着做出一点成绩嘛，想着这速效救心丸的配方没有那么重要，能换回来几个医院，还是很划算的。” 冯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就没有想过，那日本人是傻子嘛？你一个配方就能换来三家医院，那日本人会做亏本的买卖？” 见张副领导不再说话，冯姨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一道不太标准的中国话传来。 “冯女士，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大日本帝国对于速效救心丸是很看重滴，只是怕你们制药厂生产出来的药品，因为制作工艺问题，导致药效不合格。 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天皇阁下，也是需要速效救心丸滴，我们得到了配方之后，也只是少量生产，供应给我们的天皇阁下。并没有和贵国抢占市场的意思。” 冯姨看向这位日本人，立刻说道“这里是我们国家我们部门内，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小日本说话。 你想要配方去找你该找的部门，私下联络其他部门的领导干部，你就等着被逮捕吧。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小林药业的董事，我应当拥有外交豁免权。” 冯姨嗤笑了一声，“都没有建交，哪里来的外交豁免权？” 随着冯姨的到来，各个部门也先后赶到。齐领导和张副领导都被带走了，小日子也被人带走了。 冯姨走到陈长安身边，说道“干的不错。” 陈长安立刻说道“这是应该的，保护国家的财产，应当义不容辞。” 冯姨点点头，又看了看陈长安，说道“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扯皮多长时间。 毕竟还牵扯到了外国人，我就放心的把制药厂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我回去还要处理这事情，就不在这里跟你多聊了。” 等冯姨走了，陈长安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身旁的李科长，竖起大拇指说道“厉害，比我以前那位保卫科的科长厉害。” 李科长也是笑了笑，说道“我是制药厂的保卫科科长，我的职责就是保卫制药厂，当然也包括厂领导。” 陈长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现场因为枪声吸引来了不少人，陈长安还需要出面和这些部门的人解释一下。 厂里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枪声，跑出来看热闹的。陈长安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等到公安部门的人走了，厂里也恢复了秩序，陈长安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揉了揉脑袋，硬刚这么大的领导，陈长安也是有压力的。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齐领导和张副领导两个人全都下台了，之后迎接他们恐怕还有更多的麻烦。 小日本也被遣返了，本来就有不少人对于和日本人建交有意见，甚至只是贸易都不愿意，这一次私下联系领导干部，准备窃取国家机密，让很多人都觉得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 不把这群人枪毙了，就算是对他们网开一面了。 制药厂也难得的平静了几天，随着新招的工人开始熟悉了工作流程，制药厂的三班倒终于开始了。 由于要三班倒，厂领导肯定是需要值班的，侯明君毫无疑问，肯定是要值夜班的。 就连蒲老也被陈长安从门房给拉了回来。制药厂里也有其他的老中医在坐诊，不差蒲老一个，就让蒲老早上到厂里值班好了。 陈长安今天是中班，中午在家吃了饭，在去厂里就可以了。 或者早点去厂里，中午在厂里吃饭也行，虽然早早的就起来了，但是突然一大早不用去厂里，还有些不太习惯。 很稀奇，这一大早的就看到了秦淮茹和一大爷易中海准备一起出门。傻柱也是跟着二人凑在了一起。 看着这架势，这是秦淮茹已经接了贾东旭的班了，准备去轧钢厂上班了啊。 就是不知道李怀德会给秦淮茹安排个什么岗位。 第285章 吃饭时不要看这章 陈长安今天是早早的来到了制药厂，在厂里食堂吃的饭。 和蒲老简单的交接了一下，陈长安就开始了自己的巡视之路。 先是在保卫科简单的问询了一下，李科长的能力，肯定是比刘红军强多了。 对于制药厂保卫科，陈长安并不担心。当然要是换成刘红军，那可就不好说了。 紧接着，陈长安来到了仓库。当初在招工现场，那个自我介绍，称自己懂中草药的王志新，现在就在仓库工作。 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对入库的中草药进行甄别，有没有质量不好的，残次品。 同时他也是初中文化，也能简单的记录一下出库入库的事。 陈长安可是忘不了当初蜂窝煤厂的时候，闫解成干的事情。 这药材可是比煤值钱多了，王志新也是新员工，忠诚问题还有待考量。 虽然仓库的入库，出库，保存等一系列问题，都是蒲老在负责。 但是作为厂长，考虑到蒲老也不是专业的管理人员，陈长安还是要过来大概的检查一下。 王志新刚刚入职，虽然工作很重要，但还只是一个临时工，工作态度肯定还是不错的。 见到陈长安来视察，也是热情的介绍着自己的工作情况。 陈长安对于王志新没有太多的好感，招工当天王志新主动的自我介绍，让陈长安觉得这个人比较有心机。 有心机，有野心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初中生，这就不一样了。 首先王志新从小在农村长大，认识药材，初中毕业。之后在农村挣工分。 按照这个时代的农村人性格，大部分都是老实憨厚的。 当然啦，什么时候都会有偷奸耍滑的人，但受限于眼界，大多也都是农民式的狡猾。 而王志新的表现，并不像一个农村出身的小人物。 不过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机遇，只要王志新安心工作，不搞什么幺蛾子，陈长安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等陈长安来到车间的时候，中班的工人已经接班完成了，看着工人们的时候动作，虽然还算不上熟练，但是至少没有出错。 陈长安觉得，照这样下去，感冒药和驱虫药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 陈长安就在各个车间里逛到了夜里十一点，侯明君就来接班了。 等陈长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前院闹腾的厉害。 梁拉娣和南易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屋里还有孩子的哭声。 梁拉娣的几个孩子，年纪不大，但是并不娇气。尤其是大毛，小小年纪还知道偷听人家蔡映红家说话。 出于好奇，陈长安就走进去看看什么情况，这大晚上的怎么学二大爷刘海忠打孩子。 结果陈长安刚刚走进南易家，就是一股子臭味。陈长安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孩子夜里睡觉拉床上了。怪不得南易家这大半夜的还这么闹腾。 南易家里其实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大冬天的，这味可不好散掉。 看到陈长安进了门，又捂着鼻子出去了。南易看着梁拉娣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出来和陈长安聊两句。 陈长安退出去好远，这才对着南易问道“你家这是咋回事？孩子拉屋里了？” 南易有些尴尬的说道“嗨，别提了，前几天孩子有点不舒服，就去找蒲老把了一个脉，结果说肚子里有虫子。 结果开了一个方子，还是我自己做出来的。连续吃了几天也没见效果。 本以为没啥用呢，谁知道这都睡下了，结果却突然喊着要上厕所。 这大晚上的，外面又下着雪，我怕他出点什么事情，就让他现在屋里的痰盂里拉了算了，等会我再去给他倒掉。 结果二毛还没拉呢，这三毛醒了也要拉。想着家里就一个痰盂，让梁拉娣看着二毛，我带着三毛去公共厕所。 结果三毛还在穿着衣服，直接就说我憋不住了，直接就拉到了刚刚穿好的棉裤里。 原本这也没啥，小孩子憋不住拉裤子也正常，结果裤子一拖，拉出来的那是什么粑粑啊，全是白色的虫子。 二毛和三毛当场就吓哭了，这一下子把秀儿也吵醒了。看着满床的虫子，也是大哭了起来。 二毛也慌了，站起来就往痰盂里看，这一看也是吓坏了，拉的同样也是虫子。 一看到自己拉的也是虫子，吓得裤子都没提，直接就往后退，一下子就把痰盂打翻了。搞的一腿的虫子。 这一下子连南易和梁拉娣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搞的满屋子味道，还有到处都是的虫子。 这下子连床单都不要了，南易忍着恶心，用床单包着虫子，直接扔去了公共厕所。 梁拉娣也在小心的边清理孩子身上的脏东西，边安抚还在大哭的孩子们。” 陈长安听了南易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想安慰南易几句，就听到屋子里的秀儿边哭啼边说道“妈妈，我也想拉粑粑。” 南易一听这话，把手中的烟一扔，直接就往屋子里冲去。 陈长安也是连忙往后退，之后就见梁拉娣抱着秀儿往公共厕所奔去。 陈长安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是啊，南易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可能带着女儿去上厕所吧。不管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都不合适。 陈长安连忙点了一支烟，既是去去味道，同样也是压压惊。 还好这是大晚上的，要是大早上，这一上午恐怕都不想吃饭了。 即便是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只是南易的讲解，陈长安就有些心虚，想着明天让南易也给自家几个妹妹做一些驱虫药。 不过千万不能让几个妹妹同时吃，到时候大半夜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三个妹妹同时来，自己怕是也会手忙脚乱。 就在陈长安站在前院，抽着烟，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大妹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陈长安的第一眼，就问道“大哥，你这下班回来，怎么不进屋啊？ 还有这南哥家里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怎么孩子都在哭啊？” 陈长安也不知道要不要和自己妹妹说这些事情，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说道“哦，没啥事，二毛和三毛尿床了，带着秀儿也尿床了，你梁姐带着秀儿去厕所了。” 大妹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自家小妹前几年同样会经常尿床。没啥大惊小怪的。 陈长安看着自家妹妹这大晚上的不回家，反而往外面走。还以为要去厕所给梁拉娣帮忙。于是问道“这大晚上的，你干啥去？” “我去上厕所。” 第286章 王志新 第二天陈长安接班的时候，就把南易家昨天晚上的事情，讲给了蒲老听。 这方子可是蒲老出的，秉承着有难同当的原则，蒲老怎么能不知道呢？ 陈长安可是比南易更会说，讲的那叫一个身临其境，看着蒲老的有些抽搐的嘴角，陈长安讲的更加起劲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蒲老，陈长安笑的很开心。 蒲老跑了，陈长安也就开始了他的巡视工作。 看着工人们越来越熟练的操作，陈长安觉得，再过几天选出来几位优秀工人，以工代干，侯明君也许就不用再上夜班了。 陈长安专门跑了一趟食堂，打算让南易下午没啥事的时候，在做点驱虫药。 陈长安准备也给自己三个妹妹也驱驱虫。 就在陈长安和南易交代完，准备先回办公室喝口茶。 在行政楼下，陈长安看到了王志新的背影。 由于制药厂刚刚才开始创建，很多东西都没有完善。 比如工作服，只有陈长安和几个厂领导，再加上第一批的五百人有制药厂的工作服。 新进厂的这一大批工人，由于陈长安一开始没有打算招这么多人。 冯姨的一个电话，陈长安决定制药厂开始三班倒，才招进厂里。 他们这些人的工作服到现在都还没有发放。 不是陈长安不发，而是自己这制药厂又不做衣服。这工作服需要定做，哪里有这么快？ 陈长安刚刚巡视了一圈下来，刚刚见过王志新。他穿的什么衣服，陈长安还是有些印象的。 像王志新这样的农村小伙子，能带着两套棉服来就算是不错了。 这天天穿同一套衣服，也许别人陈长安可能还能忘记。 王志新的袄子，在两个胳膊肘都是用绿色的布打的补丁。 当初陈长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像后世的一些西服，也是这个地方搞个补丁。 这也是陈长安能看一个背影就知道这个人是王志新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可是上班时间，按理说王志新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仓库上班才对。 陈长安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在意。也许是王志新有什么事情来行政楼。 也许人家并不是来行政楼，只是身体不舒服，要去门房那里找个老中医给自己看看病。 毕竟这个时间点，仓库也没有什么事情，大部分出库入库的时间都是在早上上班的时间。 稍稍有些离岗，陈长安也不会太在意。这个年代的工人和后世可不一样。 现在的工人，那虽然都有主人翁精神，但是和后世的工人相比，还是有些散漫了。 虽然散漫，但是不会影响工作效率。也就是休息的时候，会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聊天，吹吹牛，抽根烟什么的。 在后世你在厂子里敢这么干，不需要老板，随便一个小领导就能让你喝一壶。 陈长安回到办公室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己还能偷偷的休息一会。 随着越来越接近年关，还没有到晚饭时间，天色早早的就黑了。 由于陈长安的要求，厂里的供电问题不大，厂内的各个路上，都安装有路灯。 随着这几天开始的三班倒，厂里工人都比较了解陈长安的习惯了。 上班之后全场所有部门，都先逛一遍，然后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天黑之后，继续在厂里简单的逛一圈，就会在车间和一些工人在吸烟室里边抽烟边聊天。 也是为了了解一下生产线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慢慢改进。 而就在陈长安坐了一会，伸个懒腰，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 一眼就瞥见了自己办公室里的保险柜被人动过了。 之所以能发现有人动过保险柜，就是因为当初在摩托车厂的时候，被人偷走了图纸。 虽然当时的图纸并不在陈长安的办公室，但是自从那次事件过后，陈长安就把厂子里比较重要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毕竟身为厂长，一般人也不会到他的办公室里来。 就这样养成了习惯，在制药厂药方则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陈长安遵循着在摩托车厂的习惯，保险柜仍然放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和其他人不同，打开了保险柜之后，保险柜的密码都是胡乱拨动一下就算了。 而陈长安不同，喜欢调成自己后世记忆深刻的一段数字。 如果有人想要偷偷的打开保险柜，稍不注意就很难恢复到陈长安故意设置的那个位置。 而现在保险柜的数字并不是自己调好的那串数字了。 陈长安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去查看保险柜的情况。 当陈长安打开保险柜一番检查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东西，尤其是速效救心丸的配方并没有丢失。 也许真的有人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想要拿到配方，只不过没能打开保险柜。 也有可能打开了保险柜，为了掩饰他的行动，只是拍照或者靠脑子记住了。 陈长安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到了保卫科“我是陈长安，叫你们李科长接电话。” 等了不到一分钟，电话里就传来了李科长的声音。 陈长安立刻说道“有人偷偷潜入了我的办公室，动了我的保险柜。 虽然保险柜里什么都没有少，但是我不能确认保险柜是否有人打开过。 现在立刻让保卫科的人封锁制药厂，只能进不能出。 你立刻带人先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就在李科长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陈长安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在安排一个身手好一点的人，先去仓库，盯着王志新，好好的看着他。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直接抓捕。” 等挂断了电话，陈长安却在回想着自己回到行政楼下，远远的看见王志新的背影。 有没有什么更多的细节，是自己当时没有注意到的。 毫无疑问，在陈长安的心里。来到自己办公室，动了保险柜的人，很大概率就是王志新了。 想着当初第一次见到王志新的情形，陈长安总算是想明白了，当初自己为啥不喜欢王志新了。 这个王志新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并不像这个时代的人。 如果王志新和自己同样是穿越者，靠着后世的知识不可能混的这么差。 那么毫无疑问，不是被日本人收买了就是敌特。 第287章 询问 陈长安站在办公室外等待着，不一会李科长就带着两名保卫科干事来了。 经过李科长的仔细辨认，和陈长安的各种回忆，最终确认。办公室确实有其他人进来过。 毕竟陈长安作为厂长，且办公室里有着重要的东西，门锁不可能是普通的。 想要打开，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也许普通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专业人士，还是能够一眼看出来。 随后李科长将整个行政楼的所有人，全部要求他们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李科长将会对他们每个人单独问话。 毕竟就算是陈长安严重怀疑王志新，但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是王志新。 甚至有没有同伙，都不敢肯定，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做。 由于保卫科人员不足，毕竟大门还需要人看守，并且吸取了上次在摩托车厂的经验。 陈长安还让李科长安排了几个人，不仅暗中盯着王志新，还要保护好仓库里的中药材。 尤其是大门口，以往三个人看守，对于制药厂正常上下班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三个人明显太够用了。若是一不注意让人从大门口跑了，那就麻烦了。 还安排了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去通知蒲老和侯明君二人赶紧回厂。 作为两位副厂长，他们肯定是需要回来，协助陈长安参与了问讯工作的。 看着李科长带人从各个科室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陈长安一阵烦躁。 直觉告诉陈长安一定是王志新。看着已经忙活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的李科长，陈长安觉得不能在等了。 这个时候陈长安虽然还没有吃饭，但是干活的工人们早就吃完饭了。 食堂的人被陈长安留下来了，原本做夜宵的工人只需要两三个，但是包括南易都被留下来了。 时间也越来越晚了，在耽误下去，后面上夜班的工人就要来接班了。 陈长安尊重李科长，也相信李科长的专业水平。 李科长提出询问整个行政楼的意见，陈长安也已经充分的尊重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长安怕夜长梦多，决定让李科长继续询问，而自己需要单独问询王志新。 和李科长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陈长安带着两名保卫科干事，直接就前往了仓库。 当陈长安再次来到仓库，王志新仍然像平时一样，带着一点点谄媚，带着一点讨好的表情，主动过来和陈长安打招呼。 和平时有些爱搭不理，敷衍了事不同。陈长安仔细的观察的王志新的表情。 可能是王志新的演技比较好，或者受过专业的训练。 观察微表情，陈长安在这方面也不算是什么专业人士。反正陈长安仔细观察之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于是陈长安开口问道“王志新，刚刚有人跟我说你到行政楼去了？上班时间怎么能擅自离岗呢？” 王志新确实离岗去了行政楼，那个时候天也只是微微有些黑。 哪怕是再小心，行政楼里人数不少，被人看见也正常。 并且仓库也不是只有王志新一个人，他即使说不在，也没用。 于是王志新说道“陈厂长，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擅自离岗了。” 王志新的回答很聪明，他既没有不承认自己离岗了，但是也没有主动交代自己离岗干什么去了。 要是放在平时，陈长安见他认错了，也就不再追究了。 王志新想靠这样的回答来蒙混过关，要是陈长安没有注意到保险柜的问题，王志新就算是过关了。 见王志新如此小心翼翼的回答问题，和平时自己随口问一句话，王志新恨不得能跟陈长安扯上半天的表现，明显大相径庭。 陈长安继续问道“你离岗跑到行政楼干嘛去了？” 王志新见陈长安继续追问，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陈长安平时对他的态度，他也能感觉的出来。 心情好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和他说两句话。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能一句话都不会和他说。 看着陈长安身后的两名保卫科干事，这架势倒是很想专门来找他的。 王志新敢肯定，如果自己随便编造一个借口，陈长安一定会派人去查证的。 无论是去厂门口找医生看病也好，还是去行政楼找老乡也好，这些借口完全没用。 也许能拖延一些时间，但是肯定不能让自己脱身。 王志新先是看了看陈长安，又看了看陈长安后身的两名保卫科干事。 于是开口说道“我今天肚子不舒服，拉肚子。但我还是临时工，不想请假。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去了门房那里，找老中医给我看看。 回来路过了行政楼，肚子又开始不舒服，忍不住跑到行政楼里的厕所蹲了一会。” 陈长安点点头，说的理由倒是合情合理，没啥漏洞。 但是陈长安可不会轻易放过王志新，安排了身边的一位保卫科干事，去门房那里找老中医询问一下。 陈长安对着王志新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前后一共离岗了多长时间吗？” 王志新嘿嘿一笑，说道“厂长，您也知道，我农村出身，才刚刚来到制药厂，还是个临时工，我也买不起手表啊。 这具体离开了多久，我自己也没啥时间概念啊。” “怎么可能没有时间概念？厂子里可是有整点报时的，你别告诉我你把脉的时候，蹲厕所的时候没听见？” 王志新笑呵呵的表情，顿时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制药厂是新建的，很多配套设施都要比当初在摩托车厂的时候要好不少。 制药厂有一块大钟，白天整点报时，上下班也会有些不一样的动静。 王志新觉得时间问题不算什么难题，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不知道。 见陈长安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还专门带人来找他，很明显，陈长安至少是开始怀疑了他。 不过他也不笨，很简单的几句话，就调走了陈长安身边的一名保卫科干事。 陈长安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自己这个时候想要跑，只需要面对一名保卫科人员了。 于是王志新开口道“厂长，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您这么一直追问我，我害怕。 我其实离岗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我怕你知道了要开除我。我一个农村人，找一份厂里的工作不容易。 您看在我可怜的份上，不要追究我离岗的问题，好吗？” 第288章 抓捕 陈长安心中冷笑，王志新的话越来越离谱了，陈长安不想在和他纠缠了，先抓起来再说。 却不想陈长安还没开口，王志新转身就跑。 陈长安没想到王志新竟然直接就要跑。这里可是制药厂，能跑到哪里去？被抓肯定是迟早的事情。 身边剩下的这位保卫科干事，见王志新转身逃跑，二话不说直接就追了上去。 王志新很聪明，由于仓库建造的位置有些偏，距离制药厂的围墙不算特别远。 他没有往仓库跑，跑进了仓库那就是瓮中捉鳖。 制药厂的围墙不算特别高，也就是二米左右，对于一些训练有素的人来说，借着助跑的力量，还是可以翻越的。 王志新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既然暴露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有机会跑掉，肯定是要试一试的。 王志新很可能是接受过训练的，所谓的跟舅舅在山中采药，也许并不是采药，而是训练。 反正这位制药厂的保卫科干事，陈长安目测，暂时是追不上王志新了。 就在王志新距离围墙不远，已经开始准备冲刺爬墙的时候。 突然从两侧的仓库后面，冲出了两位保卫科的人。 这两个人就是之前陈长安让李科长安排的人，防止有人会趁机在仓库放火。 这个时候见到了陈长安带着人来抓人。人都快要跑了，自然是要现身了。 这两个人的出现，让王志新猝不及防。 原本以为，自己需要对付的人，就是陈长安加上和他一同前来的两位保卫科人员。 靠着自己的计谋，支走了一位，一对一，王志新觉得自己逃走的几率非常大。 哪里能想到陈长安太过狡猾了，明面上只带了两个人，暗处竟然还藏着两个人。 陈长安觉得，今天这王志新如果能跑掉，这保卫科的人全都要换掉。 因为不止这两个人，陈长安很清楚，应该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今天这王志新是插翅难逃。 两个人拦在了王志新的前方，导致王志新只能向左右两个方向逃走。 三个人的围追堵截，王志新已经很难在逃走了。 王志新是接受过训练，但是保卫科的人也不差。身体素质相差不多，人数占优，哪有抓不到的理由。 事实上，王志新连三分钟都没有坚持住。就因为体力下降，一个转身慢了一点点。 就被保卫科的人，一个飞扑，扑倒在了地上。 三人分工明确，按头的，压后背的，按脚的。让王志新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李科长安排的专门盯着王志新的人也出现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手指粗的麻绳，将王志新的双手反绑了起来。 其他三个人也没有闲着，恨不得将王志新的裤子扒下来检查。 先让保卫科的几人将王志新带走，陈长安在附近转了一圈，又和仓库里另外的几个人谈话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长安这才回到了行政楼。 李科长也对行政楼所有的人进行了一次简单的询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长安对于李科长的这种做法，其实是不太赞同的。 因为陈长安觉得，这样基本上没有什么作用。 敢于到制药厂里偷配方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小毛贼敢做的事情。 敢做这种事情的人，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不用说不是刚刚想要想到配方而受阻的小日本。就是对面的敌特。 能够让他们指使的人物，不用说，肯定是接受过训练的特殊人员。毕竟普通人他们也看不上，也很难完成他们的任务。 这样的人一定是心理素质强大，身手敏捷，伪装很好的人。 指望着你几句问话就能露馅？哪有那么容易。 陈长安这也是运气好，按照平时的巡视路线，恐怕也是发现不了王志新的举动。 如果没有发现王志新的举动，当陈长安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人进入，也不会联想到王志新这里。 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只能寄希望于来人没有能够打开保险柜。 虽然陈长安认定了进入自己办公室的人就是王志新。 李科长也进行了简单的问询，时间也很晚了，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但是厂里的人还是不能离开制药厂。 陈长安不知道王志新有没有同伙，这个时候要是放走了同伙。 陈长安后世可是没少看那些谍战剧。王志新如果真的是敌特，放跑了他的同伙，那可是一整条的线的敌特都要跑了。 让李科长安排了正常的巡视，陈长安就来到了关押王志新的屋子里。 陈长安坐下后，先是盯着王志新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是为谁偷的配方？” 王志新看向陈长安，顿时苦笑了一下。 原本王志新还以为陈长安只是不喜欢自己，想拿自己离岗的事情把自己赶出制药厂。 现在看来，自己在陈长安的眼中，早就暴露了。 甚至陈长安并不是不喜欢自己，而是在见自己第一眼的时候，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想起自己当初在陈长安面前说的那些谎话，确实有些可笑。 不过他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就这么招了，也太对不起这么多年，上级的信任了。 陈长安见王志新先是苦笑了一下，随后低头不语，陈长安继续说道“我相信，作为一个中国人，你大概率不会是为小日本做事情的。 也许你心向海对面，对于我们没有好感。也许你受过很专业的训练，自认为可以抗过严刑拷打。 甚至是因为家人被威胁，迫不得已为他们做事情。 这些都不重要，当你被抓的那一刻，注定了你一定会开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看着对面王志新的脸上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陈长安说道“看来是受过训练，觉得自己不怕死，就是到死也不会开口了？也许有这样的人，但一定不是你。” “为什么？” “大义，当民族对上民族，国家对上国家的时候，不怕死的人多了去了。 而自己人对付自己人的时候，没有一定的思想觉悟，很难能坚持到最后。 你也许只是想要报恩，这样的想法很难能让你坚持到最后。 你不会以为真正的严刑拷打，会和你训练时的强度一样大吧？” 第289章 功劳不能都是你一个人的吧? “只会比你想象中的强度，还要大上几千上万倍。甚至比传说中的一些酷刑，还要厉害很多。” 随着陈长安的话音落下，王志新咽了一下口水。 随着前些年舅舅的离开，王志新早就忘记了当初舅舅的告诫。 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在鸽子市和黑市做了好几次的无本买卖。 而好几次的零元购，也让王志新信心爆棚，甚至赤手空拳的抢了好几把手枪。 早就把当初受训时舅舅的告诫抛在了脑后。 这次接到去制药厂偷取配方的任务，王志新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然王志新不会这么早就开始行动，怎么也要在过年的时候在动手比较合适。 偷偷观察了几天陈长安的行踪，就觉得已经掌握了陈长安的行踪路线，没想到刚刚出手就被抓了。 而陈长安的几句话，却让王志新想起来当初舅舅的告诫。 “抗击打的训练只是磨练你的意志，而不是真的让你去接受严刑拷打。 在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在小心。谨慎在谨慎。 相信我，当你真被抓的时候，你脑子里的任何东西，都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当时对于舅舅的话还有些不以为然，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就算是给自己来上几刀也问题不大。 即便是让王志新自己砍掉自己的一根手指，王志新觉得，只要当时的情况需要，自己也能做到。 本以为能有这样的毅力，天下间少有人能做到了。 而随着陈长安的话语，让王志新想到了舅舅的告诫，想到了很多传说中的酷刑，王志新犹豫了。 陈长安见他动摇了，立刻接着说道“其实我们这边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觉得你应该还没有犯下大错。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得到配方，或者得到了配方还没有传递出去。 你交代出你的上下级，这样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也许你的后半辈子，可以去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做一个守法的普通民众。 有一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生活，这样难道不好吗？” 王志新犹豫了良久，不知道陈长安刚才的那段话里哪一句打动到了王志新。 “我说。” 陈长安没有猜错，王志新确实是对面的间谍。由他舅舅从小开始的培训。 舅舅去世之后，王志新一直处于静默状态。虽说住在农村，每天干活挣工分。 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吃饱。随着天灾的到来，王志新即便是干活也经常吃不饱了。 于是王志新在得知了黑市的位置之后，就打起了黑市色主意。 鸽子市都是穷人们的东西，王志新还是有些侠义心肠的。穷人们的东西他还不屑于要。 连续几次的的手，让王志新足够吃饱穿暖了，就连农活也开始偷奸耍滑起来了。 在接到命令之前，王志新过的不错，白天装成饿得弱不禁风的样子。 晚上在黑市里大打出手，吃喝不愁。日子过得也算是潇洒。 在来到了制药厂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白天在厂里食堂吃饭。晚上继续去黑市，找机会零元购。 这也是陈长安带着两个保卫科人员找到王志新的时候，王志新没有提前就跑的原因。 王志新喜欢上了在厂里的日子。 有地方吃饭，有正当工作，有工资。以后还会分房子，每天晚上还能继续零元购。 等挣够了钱，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这辈子也算是过的有滋有味了。 既然招了，想要争取宽大处理，那就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制药厂里，还有王志新的一个接头人。是刚刚进入生产车间的临时工。 这也算是双保险。如果王志新偷不到配方，车间工人也会根据每天王志新那里的出库记录，和自己的生产情况，推断出速效救心丸的配方。 如果王志新偷到了配方，为了保护王志新，配方也会由车间工人负责带出去交给上级。 至于为什么要保护王志新？很简单。能研发出来一种好药，就能研发出第二种，第三种。。。 而能偷到第一次，就能偷到第二次，第三次。。。 当然想法好的，可惜王志新第一次出手，就失手了。 至于王志新的上级，就连王志新自己都不清楚。 只知道有一天从黑市零元购回来之后，自己枕头上放了一封信。 信里的暗号于舅舅告诉他的一致，至于任务就是想办法进入制药厂，偷取速效救心丸的配方。 而这一次王志新出手，并没有偷到配方。因为陈长安的保险柜是最新型号的。 当初他舅舅教给他的几种方法，都打不开这个保险柜。 王志新知道，陈长安这个点应该已经到了食堂，在食堂吃完饭还会再去一次仓库，叮嘱夜晚注意事项，之后就会在车间里待到侯明君的到来。 王志新需要先回仓库，等到陈长安去了车间，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办法打开保险柜。 王志新收到的信里，那人对于王志新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还隐隐有用自己家里威胁自己的意思。 即便是王志新今天拿到了配方，也不可能交给别人，而是要好好的和那个所谓的上级，好好谈一谈。 如果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这个所谓的上级，王志新也有可能会这么做。毕竟王志新的家里也藏着好几把呢。 事情大致已经弄清楚了，陈长安离开了关押王志新的房间。 交代了李科长先去车间，把人抓回来。而自己回了办公室，准备把厂里的事情，上报领导。 经过了一晚上的忙活，已经九点多了，不敢耽误时间，陈长安直接就给冯姨打了电话。 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和冯姨讲了之后，冯姨先是夸奖了陈长安几句。 随后说道“你那里暂时不动了，也不要再进行审讯了。 真要是审讯出什么秘密，知道的多了，有关部门也会更加的关注你，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做事有些古板，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能给国家带来多少外汇。 这件事情你这里就到此为止了，我会去通知有关部门，到你那里去接手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毕竟功劳不能都是你一个人的吧？” 第290章 感冒灵 既然冯姨这么说了，陈长安也认可这个说法。 有些时候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剩下的事情也确实不适合制药厂保卫科来干。 有关部门也没有让陈长安等多久。几辆车就开到了制药厂大门。 虽然陈长安觉得自己只给冯姨打了电话，这些人不太可能是假的。 但还是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这些人的证件。 确认无误之后，陈长安直接就把王志新和他的下线，一起转交给了有关部门。 事情办完了，陈长安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上夜班的工人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来到了厂里。 和侯明君简单的交代了几句，陈长安和蒲老就下班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就来到了制药厂。因为冯姨来了。 陈长安的办公室，被冯姨带来的人，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最后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方法，最终确认了配方没有除了陈长安以外的人动过。 也算是间接的证明了，王志新没有说谎。 冯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随着速效救心丸的销售火爆，外汇也是越挣越多。冯姨的话语权也是越来越大了。 这个时候要是配方丢了，在别人制造出来，麻烦就大了。 虽然霍家提出了想要将速效救心丸的注册专利，这样即便是配方丢失了，别人也不能生产销售速效救心丸。 部里很多人都支持霍家的决定。但是冯姨却不愿意注册专利。 冯姨她们这一辈人，是了解很多国家的无耻的。 注册专利就意味着需要将配方公之于众，这也是老一辈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冯姨看着陈长安，说道“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这里有三位副厂长，应该让他们三班倒的值班，而你还是正常上班的比较好。” 陈长安点了点头，回答道“这都是次要的，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大张旗鼓的让您应该赶紧把这个配方拿走。 这玩意说实话我早就记在脑子里了，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东西，结果天天放在我办公室里，这玩意招贼啊。” 冯姨笑着点点头，说道“行，等下我就给它带走，行了吧？ 不过这次我专门到你这里来，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听蒲老说，你们厂子里研制出了一种专门给小孩子驱虫的药品？” 陈长安点点头回答道“是有这么回事，食堂南易大厨家里的几个孩子，就是被诊断出肚子里有种子。 然后蒲老给出来的方子，由于不少材料厨房都有，南易大厨就在厨房自己做了几个，给自己的孩子吃。 也就是三五天的时间，那天晚上我回到四合院里，冯姨您是没看到，那个场面啊。。。” “行了，你别说了，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能够猜到了。”冯姨连忙说道。 陈长安有些意犹未尽，但是面对冯姨和面对蒲老可是不一样。 既然冯姨不让说了，陈长安也只能乖乖的选择闭嘴。 冯姨说道“咱们国家由于前几年的粮食减产，各个地方都有上报，很多孩子肚子里都有虫子。 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既然你们厂子里研制出来了这方面的药物，可以先组织人手，生产一部分出来。 下发到各个地方，试一试药效怎么样。” 陈长安问道“冯姨，那速效救心丸？” 陈长安的意思很清楚，目前制药厂正在全力生产速效救心丸，这个时候抽调人手去试制驱虫药，最少也是需要几十个人的。 相应的，对于速效救心丸的产量，肯定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冯姨摆了摆手说道“外汇重要，但是人民的健康同样重要。我们是人民的国家，不能像资本家那样，只顾自己挣钱，不管人民的死活吧？ 实在不行就继续招人，反正你们制药厂也有了进项，害怕人多了发不出来工资吗？” 陈长安连忙摆手说道“冯姨啊，现在您一提到招人我就害怕，这次只是偷配方，要是有人要我命，那可怎么办啊？ 我可是不敢在这么招人了。”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啊？。任何一家厂子，想要发展壮大。怎么可能不招工呢？ 不能因为可能存在的危险，就不让厂子发展壮大吧？” 陈长安其实也就是小小的抱怨一下，既然当了制药厂的厂长，怎么可能不为制药厂的发展，尽力尽力呢。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我先安排人试制一下，看看制作工艺，然后需要多少原材料，需要多少人。 等试制的工作完成之后，根据需要的人数，在招工就是了。” 这一次陈长安学会了，如果人数要的不多，就搞的内部推荐制算了。 这样招来的人，也算是有迹可循，知根知底。 虽然不一定能完全杜绝敌特，但是至少能减少几率。 然后陈长安和冯姨为了驱虫药的命名有些不同的意见。 陈长安觉得，南易大厨做出来的药，和糖很像，不如就叫宝塔糖算了。 而冯姨有些不愿意。不是名字不好，而是没有给自己机会。 速效救心丸如此，宝塔糖也是如此。真正的属下，难道不是应该让上级领导来命名嘛？ 为什么制药厂的两种药品的命名权都不是自己呢？ 陈长安哭笑不得，没有想到冯姨竟然也有这样的虚荣心。 于是说道“厂里因为速效救心丸的任务量太大了，还有一种治疗感冒的药品没有来的及开始试制。 冯姨您要是想，这个感冒药的名字，就由您开命名了。” 冯姨在得知，这种药的试药人，就是陈长安他本人之后。也是来了兴趣。 不管有没有试制，以后肯定是会生产的，自己要是不提这事，肯定最后还是陈长安自己来命名了。 趁着还有这个机会，冯姨想了想说道“起的名字太过高大上的，也不行。需要广大人民群众一听这个药，就知道是治啥的最好。不如就叫感冒灵吧。” 陈长安惊奇的看向冯姨，内心有些疑惑，这冯姨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在这跟他玩的吧？ 第291章 想和好? 冯姨既然都交代了，那也没啥说的。挣外汇也好，试制宝塔糖也好都是为人民服务嘛，工人都是一样需要干活。 不过试制也算是一个好活了，不需要三班倒，不需要加班，而且做一做，停一停的，人也舒服一些。拿的工资也是一样的。 这样的活，工人们当然也是愿意抢着干的。 可惜对于试制的人员，陈长安要求比较高，水平不行的，就赶紧回到你原本的位置上好好练习去。 自己的本职工作都还没有搞熟练，就跑过来搞试制了。 宝塔糖的制作比较简单，甚至南易自己一个人就做了不少。 虽然那天晚上几个孩子把家里弄的实在太恶心了。但是效果那是真的没的说。 二毛，三毛和秀儿三个孩子自从那天晚上拉过之后。 第二天一早就喊着饿，那吃饭的劲头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吃完之后活蹦乱跳的，人也精神了很多。 虽然代价是家里的那个味道几天才消散，床单也扔了一条。 但是梁拉娣和南易看着在自己面前欢快蹦哒的孩子，心里感觉也值了。 既然南易已经有了制作的经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陈长安直接就把南易拉到了车间，指导工人们生产。 由于宝塔糖生产简单，原材料相对便宜且常见，没用几天，就试制完成了。 冯姨也是安排人，把宝塔糖送往了最需要它的地方。 当然制药厂每天都还在产出，陈长安直接就将宝塔糖放到了门房那里。 有需要的可以直接去门房购买。毕竟是中成药，副作用不太大，就当是去药店买药了。 小孩子肚子里有虫子，这个病主要还是和环境饮食有很大的关系。 四九城里和农村相比，条件当然是要好上许多。 但是一样有不少家庭的孩子需要宝塔糖。 而随着宝塔糖在四九城的热卖，四九城中成药制药厂一下子就出名了。 之前制药厂的速效救心丸虽然也很厉害。但是主要还是以外销为主。 毕竟心脏病人并不多，很多人即便是有心脏病他本身也不知道。 所以真正需要速效救心丸的人并不多。报纸上报道了也就是看个热闹，觉得这个厂子不错。 但是宝塔糖可是不一样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到的。 尤其是拉出来的东西，的确能够让人印象深刻。 就连报纸上也开始科普一些孩子肚子里有虫子的事情了。 怎么预防，得病之后的症状，吃宝塔糖需要的注意事项。 这也让很多人都觉得，得了这个病不算什么，各个都自比专家教授了。 院子里没有文化的人不少，易中海作为院子里的管事一大爷，也需要经常的给院子里的人讲解一下国家政策。 他也觉得这个病，需要在院子里科普一下。 可当他发现这个药是四九城制药厂生产的时候，他犹豫了。 就算是这个病他讲的再好，能有陈长安讲的好？ 一大爷易中海如今在四合院里想要一手遮天肯定是不行了。至少在前院他根本就说不上话了。 毕竟院子里有着陈长安侯明君两尊大神，换谁来当这个一大爷都是一样没有话语权。 他觉得，现在想要破局，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陈长安赶走。 都是厂长了，还住在四合院这种地方，这怎么能行呢？ 但是陈长安自己不愿意，他能怎么办？ 思来想去，易中海还是觉得，陈长安之所以还赖在四合院不走，肯定还是想要报复四合院里的人。 至于陈长安的目标到底是谁，他却是猜不出来。 一大爷易中海觉得，是时候要和陈长安把关系搞好一点了。 年关将近，最近一段时间四九城大雪纷飞，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了。 这样的天气，很多房屋都被压垮了，更多的是人着凉感冒，甚至是冻伤的人，越来越多。 已经连续好几年都是暖冬了，好些人已经习惯了暖冬。 这突如其来的大雪，断断续续的下了这么长的时间。让很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就连陈长安家里的几个妹妹，尽管陈长安已经足够注意让她们保暖了。可是几个妹妹的手上依然有了冻疮。 陈长安现在已经有了经验了，只要是生病了，去找蒲老就对了。 简单的和蒲老说明了一下情况，一款简简单单的中成药冻疮膏，就在陈长安的手中成型了。 这一次陈长安的妹妹们成了实验对象，三个妹妹拿着陈长安从厂里带回来的冻疮膏。 小妹妹开心的问道“大哥，是不是我手上抹了这个药膏，就不会再痒了？” 陈长安摸着小妹的头发说道“当然。” 看着小妹开心的蹦蹦跳跳的去找两个姐姐给她抹药膏，陈长安觉得恐怕这冻疮膏也能和宝塔糖一样的畅销。 正当陈长安看着几个妹妹互相抹药膏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敲响了陈长安的家门。 “陈厂长在吗 ？我想跟你商量一些院子里的事情。” 陈长安还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一大爷来找自己干什么。 陈长安打开门让一大爷进了屋，一大爷进来后就开口道“陈厂长，是这样的，我觉得咱们这个前中后院，都应该算是邻居，不过你们前院的领导干部比较多。 平时你们的工作也忙，你也知道。咱们这个院子里以前的老住户，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 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些邻居们互相之间的走动也是越来越少了。 前面几年，各家也都不富裕，要说再一次聚个餐，吃个饭怕是连粮食都拿不出来。 现在不一样了，供应粮已经恢复了，各家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我想着趁着快要过年了，咱们一起举办一次聚餐，你看怎么样？” 陈长安听了易中海的话，内里就开始嘀咕起来了。 这老家伙是啥意思？以前看到自己直接就是躲着走，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今天这又是憋着什么心思，竟然要和前院的人一起吃饭了。 陈长安有些犹豫，前面几年，过年都是陈长安和南易两家一起过。去年则是加上了侯明君。 蔡映红陈长安懒得和他一起吃。倒座房的刘光天兄弟陈长安都不想请。 想着到时候要和贾张氏坐在一起吃饭。那还能吃的到啥啊。 于是陈长安对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实在是不行啊，您也知道，最近我们制药厂有好几种药，销量都非常好。 这天一冷，感冒的人也多，手脚被冻伤的人也多了。 我们厂子最近新出了治疗感冒和冻疮的药。这些药厂子里没有什么库存，肯定是需要加班生产的。 作为厂长，我肯定是要以身作则的，到时候可能不一定有时间。 我看还是算了吧，到时候我们几个制药厂的凑个时间，自己吃自己的就行。” 第292章 找老朋友弄点福利 看着一大爷易中海带着失落离开了。 陈长安也不是很在意，不管对面有什么计划，反正我就是不接招。 即便是真心实意想要邀请陈长安，陈长安也不愿意去。 和养老团们走的太近，肯定就没有好事。 就贾张氏那样的，关系不好的时候还想着占点便宜呢。这要是关系好一些了，还能不占你便宜？ 随后，陈长安和侯明君南易商量了一下，今年继续是三家人一起过节。 蔡映红就算了想不到他玩了，主要是侯明君不想带他一起了。 只有刘光天那两兄弟，侯明君觉得也没必要带他们。 都不是一个厂子的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各干各的，并且身份地位也不一样。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制药厂里的事情也比较忙，比较多。 往年在摩托车厂，工人们的福利，都是刘炳辉去弄的。 这一次在制药厂，需要陈长安亲自出马了。 陈长安先是来到了南郊农场。虽说要买什么东西，肯定是供销社最好。 但是陈长安是为厂里的工人们采购福利，再去供销社就不太好了。 毕竟大过年的什么福利能让工人们开心和满意呢？当然是肉了。 虽然制药厂的工人还不算太多，也就是小几千人。但是哪怕是一人分个两斤那也是要大几千斤的猪肉。 这个数量的猪肉，除了肉联厂，就只有农场才有机会弄到了。 并且大冬天的能吃上一口新鲜蔬菜，那也是挺有面子的。 南郊农场的领导仍然是孟主任，这确实让陈长安没有想到。 毕竟这几年南郊农场的大棚菜的规模可是扩大了不少。 按照陈长安的想法，这怎么着也算是政绩了吧，孟主任更进一步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当陈长安见到了孟主任将心中的疑惑讲出来的之后。 孟主任笑了笑，“主要是别人来，我肯定会说，不管是在什么岗位上，都是为人民服务。 陈老弟你既然问了。我只能说这么小小的功劳，就算是更进一步又能比现在好多少？ 不如就在这里，不断的积攒着功劳，等到时机成熟了，迈出一大步不是更好？” 陈长安听懂了，点点头表示赞同。 之后陈长安就直接道出了来意。员工的福利问题，看看南郊农场能够给制药厂多少东西。 孟主任先是询问了一下制药厂的人数，思考了一下说道“今年我们这里的收成，稍好了一些。 这样吧，没人二斤猪肉这个事情我们农场就包了。 另外一人在给两斤新鲜蔬菜。老弟你也别嫌少，我这里大棚菜需要供应很多单位，这也是我目前能够拿出来最大的量了。 也就是你这个制药厂的人不多，要还是在摩托车厂，我可是什么都不干答应你。” 陈长安表示理解，这个季节，能弄到点新鲜菜那就不错了。不可能还会嫌少。 随后孟主任继续道“你们制药厂的冻伤膏不错，我们这边可是有不少人手脚上都有冻伤。 给我弄几百盒，我这里还能给你们制药厂工人每人二斤棒子面，你看干不干？” 陈长安都不带考虑的，当然是干了。那冻伤膏才值几个钱啊？ 去制药厂门房那里买，几分钱一瓶，当然一瓶也不大，也就是比火柴盒大一些的小瓷瓶。 就靠着生产速效救心丸的小瓷瓶和冻伤膏的瓷瓶，就够养活一个小瓷器厂了。 “看你这样子，你们制药厂的产量不小啊，那就在给我来点感冒药吧。 不过这次我可没东西跟你换了，我们这农场虽然看着面积大，但是这几年是真的没啥存货了。 工人们活是没少干，但是收成实在是太差了，还要硬着头皮供应很多单位。” 这几年农业上面的确实不好过，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过马上就62年了，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 陈长安说道“按照民间的说法，灾不过三年。按照时间算，今年怕是不会再像前几年那么困难了。 在看今年这大雪，我觉得你这农场，今年在种下粮食，怕是要大丰收了。” 孟主任也就是当陈长安是在安慰自己。孟主任心里感谢陈长安，不光是他刚刚说的话好听。 也是因为陈长安教了自己大棚的种植方法，当初也提醒过自己。 不过这几年之所以这么困难，不光是自然灾害，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不过大家在明面上闭口不提罢了。 不过看这今年这大雪，瑞雪兆丰年嘛，孟主任觉得，即便是不会丰收，至少欠收的可能几乎没有了。 陈长安来了一趟南郊农场，就把肉，菜，粮食，一并解决了。心情不错。 等陈长安来到了黄主任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黄主任如今已经是供销社的领导了，在水产公司和供销社之间，黄主任最终还是选择了供销社。 也是水产公司在四九城本地，确实没什么办法。至于养殖淡水鱼？还是算了吧。 至于带鱼，也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沿海的带鱼是多，尤其是渤海和周山。但是这么远的距离，想运进四九城，同样也是有难度的。 在人民群众缺少肉食的时候，上面的大领导，特事特办，还能协调到火车皮，运送进来。 随着肉类的减少供应，周边水域里的鱼也在这几年里，差不多被捕捞干净了。 人们也渐渐的开始接受了带鱼。 不过黄主任知道，这也就是个靠点子捞功劳的机会。 往后继续靠着带鱼，自己很难在进步了，不如回到供销社，这样自己还有机会再进一步。 在得知陈长安要准备工人福利，二话不说，直接每人带鱼两斤，罐头两瓶，什么花生瓜子之类的再来两斤。 陈长安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厂里的资金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的充裕，等开春了，制药厂还需要大兴土木的。 手里不留点钱，陈长安心中还是有些慌的。 制药厂不像是摩托车厂，本身就没有几辆车，还是年前最后一次送药材的车，临时被陈长安征用了。 带着侯姐和保卫科的人一起，拉了好久，才把东西拉到制药厂。 第293章 鞠躬 制药厂的工人大部分都是临时工。来制药厂之前不是农民就是待业青年。 哪里享受过什么过年发福利这样的好事？最多也就是家里的待业青年，他们父母过年的时候发过。 看着这一车车运来的东西，要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一些手脚麻利，脑子灵活的人，他们已经转正了，这些东西肯定是有他们一份的。 但是更多的还是临时工，他们看着这些物资，都是直流口水啊。 他们的心内既期待又忐忑，都是第一次经历厂子里发福利，很想要福利又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临时工，怕厂子里的福利，发不到自己头上。 一位来自农村的年轻人，终究还是经不起肉的诱惑。 鼓足勇气，远远的对着陈长安喊道“陈厂长，这些福利有我们这些临时工的嘛？” 陈长安还在清点物资的数量。闻言，转头看向身后的围观工人们。 笑着说道“咱们厂才几个正式工啊？不给临时工发，这么多东西，也吃不完啊。” 随着陈长安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临时工一片欢呼。 有些人都还没有明白陈长安说的什么意思，被旁边的人一提醒，也加入到欢呼的人群中。 听到了欢呼声，很多还不知道要发福利的人也跑出来看热闹。 当得知临时工也有福利的时候，更多的人都加入到了欢呼的队列中。 陈长安看着物资基本上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在看看工人们期待的眼神。 也快要到早班的下班时间了，工人们也都围在这里对着物资流口水。 估计也是没啥心思在干活了。陈长安直接对着工人们说道“多的话我也不说了。首先就是感谢各位工人们对于制药厂的贡献。 制药厂刚刚建立，也是在你们的手中，制药厂才能逐渐在咱们四九城打出了名气。 为了感谢大家的付出，这过年的福利，只要是咱们厂的工人。 不管你是领导干部，还是普通的临时工，人人有份。” 这一次人群中的欢呼声，更加的大了。 “陈厂长万岁。” 一声万岁，直接就给人群从欢呼，喊成了鸦雀无声。 都是农民和待业青年，陈长安对他们好，他们也是顺口就这么喊出来了。 这就是口号喊多了的后遗症，情不自禁的就说顺嘴了。 可是即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这万岁可不是随便乱喊的。这么喊很可能会害了陈长安。 陈长安看着面前这群面色尴尬的工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行了，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喊万岁就算了，达不到那种程度。 不过大家喊都喊了，也不能让大家失望。现在我就去喊侯副厂长，让她带人过来直接把过年的福利给大家发了。” 大家又是一阵欢呼。陈长安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些工人已经没有心思在干活了，干脆就把福利发了。 等侯燕带着人来了，陈长安就把事情交给了侯燕，然后就在一旁看着。 工人们也很有素质，不需要陈长安提醒，就自觉的排好了队。 当第一个工人将福利领到手里，转身就对着陈长安说道“感谢陈厂长，我这么大了，人生中第一次拿到福利。 我知道我们来到制药厂的时间很短，即便是厂里不给我们发福利，也没人会说什么。” 随后又举了举手上的东西，继续说道“即便是我第一次领到福利，我也知道，咱们厂里的福利，比其他厂子里的福利要好得多。 我知道，这几天陈厂长为了我们的福利，到处跑。这福利不知道是陈厂长跑了多少地方，求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换回来的。 我们这些人没啥本事，也不知道怎么感激您，我在这里就给您鞠一躬了，以后我肯定会认真工作。” 说完直接就给陈长安鞠了一躬。后面很多工人也跟着给陈长安鞠躬。 陈长安也是无奈，还是新工人好管理，发点东西都这么感动。 等这些工人在干个十年，怕是这些福利都看不上了，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陈长安说道“好了，大家不需要这样。我身为厂长，就是要对厂里负责。对工人负责。 而你们是工人，就是要努力工作，为厂子制造更多更好的药品。 大家各司其职，只要我陈长安还在制药厂当一天的厂长，在待遇方面，不需要你们操心，我能解决的，都会给你们解决。 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你们只需要安心工作就可以了。” 虽然陈长安已经这样说了，但是工人们确是不管，他们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陈长安的尊敬。 当一个人领到了福利之后，就会转过身，对着陈长安说一句“感谢陈厂长。” 或者什么话也不说，领到东西就对着陈长安鞠一躬，然后走开。 一个，十个。。。越来越多的工人，选择用这样的方法，来感谢陈长安。 一个两个这样的人还好，但全都是这样，陈长安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能选择离开这里。 等陈长安回到了办公室，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正在排队的工人们。 心里却想着，来到这个年代，当了厂长，虽然有很多的憋屈，不顺心，甚至是被摘桃子。 陈长安一度也想过爱谁谁，自己不干了，继续选择去当一条咸鱼算了。反正无论如何饿不死自己。甚至等到改革开放，自己还能活的更好。 但是看看眼前的这些工人吧。 他们知道陈长安回了办公室，即便是看不到陈长安的身影了。 依然是领了福利，就对着陈长安的办公室，恭恭敬敬的鞠躬。无一例外。 陈长安自从来到了这个年代，第一次感受到了震撼。 即使提出来那么多的意见，设计出了摩托车，搞出来速效救心丸这样的东西。陈长安都没觉得什么。 但是今天，看着这些工人，一个个的对着自己鞠躬，陈长安真的觉得，哪怕是为了这些工人，也应该给他们更好的待遇。 这些可敬可爱的人民，他们一直都是任劳任怨。你只需要给他们一点点的好处，他们就会感激你。 第294章 加强保卫科 陈长安今天下班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冯姨的话还是要听的，陈长安已经不参与三班倒了，他还是上着正常时间的班。 他的中班已经由侯姐接替了，这也让侯姐怨声载道。 说是什么下班回家都快要夜里十二点了，还是以为夜班是侯明君，接的是他姑姑的班。不然十二点可是到不了家。 这也是个问题，毕竟这就算是安全，一个女性夜里十二点走回家，安全问题还是要考虑的。 保卫科李科长站出来了。自从上次王志新被抓之后，冯姨给制药厂保卫科又添加了不少人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制药厂现在对于冯姨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不能出现一点点纰漏。 哪怕是敌特进来，烧个仓库，搞个破坏，都能让制药厂的产量减少。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摩托车厂衰弱，制药厂崛起的关键时刻。 摩托车厂掉了链子，制药厂可不能学习摩托车厂。 现在冯姨也是体会到了当初聂大爷的心情了。痛并快乐着。 痛是因为心痛，制药厂换回来的外汇，很大一部分都被国家拿走了，分给了各个部门，尤其是聂大爷西北的那个项目。 快乐是因为部里也有不少外汇的支配权。而这些使用外汇的权利，都在冯姨的手上。 现在不管是那个部门的人，谁敢忤逆冯姨？之前那些上蹿下跳的西医们，这个时候也开始默不作声了。 他们需要进口医疗器械，需要进口药品，甚至需要去国外学习最新的医疗技术。 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你给人家人民币你看看人家理你吗？ 部里有外汇了，按道理来说，这些西医应该是最积极的。 可是这个外汇是由中成药制药厂赚回来的，这就让他们有些难受了。 他们用着中成药赚回来的外汇，在喊着人家中成药没用？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但是很早他们就把中成药没用，阻挠制药厂的建立，阻挠生产速效救心丸。 现在速效救心丸赚外汇了。这可怎么办？ 他们也想不出来什么太好的办法了，只能先默不作声。 即便是你中成药成功了，赚钱了，那又怎么样？ 不过是暂时占据了上风而已，要不了多久，不需要我们西医开口，部里自然就会提出扩建，新建西医院的。 毕竟比起中医，西医的手术治疗，还是比中医的治疗更加靠谱一些。 由于粮食问题，部队上已经养不起那么多人了，负担实在是太重了。 很多人都需要复员回家。但是政府这边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多的位置安置呢？ 很多人不求什么岗位了，有个铁饭碗就行。 就这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去找找老领导，看看能不能给安置一下。 冯姨自然也是接到了不少电话，不过冯姨这边，对于专业人才的需求比较高，没点技术的，也只能去医院保卫科。 而人家保卫科也不怎么缺人啊，也接收不了太多的人。 随即冯姨就想到了制药厂。不是缺人吗？不是三班倒吗？不是有敌特打制药厂的主意吗？ 这还不简单。保卫科加人，二三十个人不够，加到一百个。 将近一千人三班倒，一个班你也就是三百人嘛？再给你加一千人，够不够？不够再加。 省的陈长安还要费尽心思的对外招工，在招几个敌特进来闹心。 这些可是素质过硬，对国家和人民都忠诚的战士，怎么也不可能在招进来敌特。 前期的五十人，已经到保卫科报到了。这一下可是把李科长乐坏了。 由于制药厂实行了三班倒之后，李科长的保卫科一直就处于人手短缺。 毕竟原本夜班有三五个人就可以，可这制药厂全天都有人在工作。 不管是保卫厂子，还是保卫工人，三五个人放在以前是够了。 可是出了王志新这事之后，大家都知道制药厂被敌特盯上了。 李科长每天睡觉都睡不安稳。生怕大半夜的有人来喊自己，说是厂里出事了。 尤其是在知道了制药厂的速效救心丸，挣了那么多的外汇。他的心理压力就更大了。 万一这出点什么事情，他的罪过可就大了，这可是很容易就成为，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现在好了，一次性增加了五十个各方面素质都过硬的好同志。 这一下子保卫科的人手就充裕了，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了。 既然侯副厂长是女同志，夜里回家不安排，这个好说啊。 保卫科直接出人，护送侯副厂长回家就是了。保卫厂领导，那也是保卫科工作的一部分嘛。 侯燕那是真的害怕安全问题吗？那是想着能不能逃避值班！ 结果李科长倒是嘴快，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至于护送，有了总比没有好。万一哪天真遇到歹徒了呢？ 值班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反正陈长安很愉快，其他人愉不愉快陈长安就不知道。 南易也算是认真负责了，工人们三班倒，领导干部们三班倒，你食堂也跑不了。 现在的食堂可不是当初只提供一顿午饭就完事了。 那可是一天四顿饭，全都要食堂做了。早上六点接班，可以早点来食堂，吃了饭再接班，下夜班的也可以吃了早饭在回家。 午饭，晚饭就不用说了，夜班的夜里十二点还有夜宵。 不过还好，每一次做的饭也不是全厂人吃，劳动强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不过食堂的人手同样短缺，南易也不得已的开始了加班之旅。 就等着冯姨下一批安排的人到位，食堂也要加人了。 并且南易从陈长安那里打听到，下一批分配到制药厂的人当中，可是有炊事兵的。 炊事兵啊，厨艺什么的南易就不需要学习了，主要还是听说炊事兵里都是牛人。 如果真能来他的食堂，那怎么也要见识一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样。 陈长安提着过年福利，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旁边没个说话的人，也只能闷头往家走。 这里已经靠近了轧钢厂。当初的摩托车厂选址，还能现在轧钢厂和纺织厂的附近。 制药厂那可就不行了，位置就偏了许多。不过步行个十几分钟，也能走到轧钢厂。 就在陈长安走到轧钢厂和摩托车厂门口的时候，曾经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 第295章 又打架了 两个厂的工人，全都穿着各自厂子的工作服。尤其是陈长安当初选择的摩托车厂蓝色工作服。 和轧钢厂灰色的工作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谓是泾渭分明。根本不需要去辨认那个人是那个厂的。 而此时两边的工人，在厂门口的马路中间，正在上演着一场全武行。 当初，陈长安在担任摩托车厂厂长的时候，就发生过。 这样的一幕他可是亲身经历过一次。再次看到还是有些熟悉的味道。 而这一次的全武行，可是比那一次的规模要大的多。 当初由于陈长安发现的早，制止的也早。并且果断让刘红军开枪，这才能震慑住已经打红了眼的工人们。 而现在的场面，可是比当初大的多了。这参与斗殴的人数，肉眼可见的比上一次大多了。 这个时间点，按照陈长安步行过来的时间计算这就是刚刚下班不到半个小时的样子。 因为陈长安虽然下班，但是制药厂并不下班，陈长安还是按照习惯，下班之后在各个车间看看。 对于不太熟悉情况的侯燕交代几句。真要是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安排保卫科的人骑摩托车去找他。 而且侯燕今天的事情确实多，还要给上中班和夜班的工人发放福利。 这也让陈长安下班的时间晚了一会，在走到轧钢厂这里。 算下来时间，差不多已经是轧钢厂和摩托车厂这边下班半个小时了。 这个时候还在打，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两边的厂领导早就走了，根本就不知道打架的这回事。 不然以李怀德的能力，不至于让局面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按理说即便是厂领导不在，保卫科总要出面制止吧？别人打架可以不管，这可是自己厂里的工人在打架。 那刘红军就算是再差，陈长安已经带着他来过一次了，照着做总会吧？ 看着这混乱的局面，陈长安觉得，想要制止眼前的局面，还是需要鸣枪。用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可惜陈长安既不是摩托车厂的厂长了，身上也没有枪，对于解决目前的局面，毫无办法。 这个时候可能是有人报警了，警察来了。也许是人手不足也可能是为了快。两个警察骑着摩托车到达了现场。 看着现场最少也有几百人甚至可能上千人的打斗，两名警察也是傻眼了。 这场面很多人一辈子也见不着一次，一时间警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长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虽然不知道两边具体打了多长时间了。 但是这里面的人，绝对是伤亡惨重。上一次自己及时制止了，还有好几个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这一次怕是要死上几个了。 陈长安很想上去帮忙，无论打架的原因是什么，这些优秀的工人，不能就这样损失了。 轧钢厂和摩托车厂一样，都是非常需要技术工人的，每一个高等级的技术工人，那都是厂子里的宝贝。损失一个都让人心疼。 但即便是陈长安有能力制止，但是以什么身份制止呢？ 也许你以为制止了这样的局面，人家两个厂的领导就会成你的情吗？ 怎么可能，人家只会觉得，你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就显出了你陈长安的能耐了？两个厂子里的领导，都是蠢货？ 并且由什么原因引起的打架陈长安都不知道，说不定第一个打起来的还是两边的厂领导呢，工人们也只是维护他们自己的厂领导。 想到这里，陈长安已经想走了。听说齐领导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被调离了，不知道新上任的领导是谁，反正和陈长安关系不大。 随着越来越多的警察赶来，已经开始驱赶周围的围观群众了。 毕竟国人的天性就是爱看热闹，并且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来凑凑热闹呢？可惜了就是没有花生瓜子和小板凳。 不等警察来驱赶，陈长安转身就选择了绕路回家。 陈长安毕竟是在摩托车厂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厂长了，这里认识陈长安的人可不在少数。 甚至这一片很多的警察也都认识陈长安，要是真的看见了陈长安，问一句陈厂长，你可是摩托车厂出身，这摩托车厂打架，您不说上去帮忙，劝个架都不愿意嘛？ 真要是有人在陈长安面前这样说，陈长安还真不好说什么。 难道和对方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还是说当初都想摘桃子，现在我还能去帮忙？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陈长安既然不想出手帮忙，那就赶紧走就是了。 真在这里看热闹，看到最后，抬出来几个陈长安曾经认识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没管这事。 等陈长安回到四合院，就发现两个厂子里本应该比他先回来的人，确是一个都没有回来。 院子里好几家饭都做好了，就是等不回来自家的男人。 别说男人了，蔡映红一家子都没有回来，秦淮茹，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包括倒座房的刘光天都没有回来。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有个别的人没回来还好说，可能是路上耽误了，可能是在厂子里临时有事加班了。 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像一大爷和二大爷这样的高级工。 但是连蔡映红一家子都没回来，整个院子里所有轧钢厂和摩托车厂的工人都没有回来，这事就不对了。 一大妈最是着急，毕竟一大爷的技术不错，每天的任务很早就能完成。每次回家也是最积极的一个。 今天到了现在都没有回来，平时一大妈也就是早中院里坐着等。 这一次却跑到了四合院大门口，对着一大爷回来的路上张望着。 见到陈长安回来了，连忙问道“陈厂长，您知道这轧钢厂和摩托车厂是怎么回事吗？ 这院子里两个厂的工人，没有一个回来的，都快要急死我了。天这么冷，做好的饭都要凉了。” 陈长安知道一大妈有心脏病，也不敢说的太吓人。 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今天路上有些事情要办，没有从轧钢厂那边走。 听人说好像是下班的时候，两边的工人打架了，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第296章 有消息了 陈长安提着不少过年福利回家，要是放在平时，这刚刚走进四合院，肯定是要引起四合院大妈的注意。 而今天，当家的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即便是在大大咧咧的人也知道，这肯定是厂子里出事了。 陈长安手里提的几斤肉也就没人在意了。 几位大妈都在四合院门口，东张西望的，希望能够看到相熟的人，问一下轧钢厂的情况。 摩托车厂住在这里的人还是太少了。而四合院里也只剩下蔡映红一家和刘光天兄弟两个人。 这个时候可是没有人关心他们，只是盼着自家男人能够赶紧回来。 当然关心归关心，其实心里也不算太过着急。 没看见陈长安提着福利回来的吗？说不定轧钢厂也是今天发福利呢。 他陈长安的制药厂才几个人啊？轧钢厂的工人可是多了去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家已经开起了灯，陈长安家里连饭都快要吃完了，自己男人还没有回来。 一大妈率先坐不住了，这院子里回来的只有陈长安。 一大妈想喊陈长安，帮忙去轧钢厂看看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又觉得自家和陈长安家关系不好，之前易中海还想着喊陈长安过年一起吃饭也被陈长安拒绝了。 正当一大妈狠狠心，想着自己去轧钢厂看看的时候，蔡映红一家子回来了。 蔡映红几乎是被三个姐姐给架回来的，原因就是蔡映红这小子，两边厂子打架的时候，不仅不往前冲，反而往后跑。 后面的人想往前冲，结果总是被这小子挡住去路。 你看热闹的时候，冲的这么靠前，等两边打起来的时候你就往后跑？ 不敢打架就算了，挡自己人确是有一手。你到底是摩托车厂的人，还是轧钢厂的人。随后蔡映红就被自己厂子里的人给推了几下。 蔡映红立刻就不干了，刚准备嚷嚷几句，就被旁边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的人，七手八脚的打了一顿。 蔡映红再也不敢吭声了。毕竟是自己厂子的，众人也没有下狠手。 蔡映红抱着头，弯着腰，就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就这有些脾气不好的工人，看到蔡映红的样子，都想上去踹几脚即便是踹不到，也会骂一声没卵子的玩意。 蔡映红的三个姐姐可不管这些。原本在人群外焦急等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看到自家弟弟抱着头弯着腰跑出来，身边还时不时有人打一下的时候。 三个姐姐顿时冲上去，护住自家弟弟。还想打蔡映红的工人们看到这架势，顿时也就懒得动手了。 不小心打到了女同志，肯定不是啥好事。 三个姐姐顿时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掩护着蔡映红跑出了人群中。 走出了人群后，蔡映红听着人群中的惨叫声，喊叫声。顿时就害怕了起来。 蔡映红只是想去看看热闹，可不想打架，更不想被打。 刚刚要不是他机灵，这会在人群中被打的很可能就是他了。 真要是被这么多人围殴，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心中一阵后怕的蔡映红，拉着三个姐姐就往家里跑。 刚来回到四合院门口，就碰到了正在等待的一大妈。 见蔡映红一家回来了，一大妈连忙问道“映红啊，你们两个厂子今天怎么下班的都这么晚啊？ 院子里你们这两个厂子的工人就只有你回来了，是不是两个厂子都在发福利啊？” 被一大妈这么一问，原本就对轧钢厂的工人心有怨气的蔡映红，看了看一大妈，随后说道“发什么福利？发了福利我还能不带回家？有厂子里发了福利，空着手回来的？” 对着一大妈发泄了一句，蔡映红就头也不回的往四合院里面进。 被蔡映红怼了几句，一大妈也不生气。确实是自己的错误，主要还是心里太担心一大爷了。 人家蔡映红一家子都是摩托车厂的工人，真要是发了福利，不可能是空着手回来。 见蔡映红走进了四合院，一大妈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那你看到轧钢厂的工人下班了吗？路上有没有看到你一大爷啊？” 蔡映红被一大妈问的不耐烦了，直接就说道“轧钢厂和摩托车厂，两边的工人正在马路上打架呢。一大爷？这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大爷蔡映红确实看到了。这一次打架，傻柱可是在轧钢厂的队伍中冲在最前面。 平时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真以为自己是战神了，几下子就被打的头破血流。一大爷易中海冲上去扶着傻柱，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傻柱救回来。 反正见场面一下子难以控制，蔡映红就只顾着往后面跑了，之后的事情蔡映红也没有看到。 以当时的场面，一大爷带着头破血流的傻柱，想要跑到人群之外怕是难度不小。 一大妈一听蔡映红的话，顿时就不淡定了，连忙上前就拉住了蔡映红。 连忙说道“映红啊，你给一大妈说说，你一大爷到底怎么回事啊？” 随着一大妈的声音，院子里不少大妈都围过来了。看着蔡映红回来了，也连忙问起来自家男人。 被一众大妈围着，蔡映红无奈，只好说道“因为今年摩托车厂接连换了好几个厂长，厂子外销的订单越来越少了。 工人们得知没有福利之后，顿时要去找工厂，谁知道新厂长又被撤职了。 现在的摩托车厂连个厂长都没有，谁还有心思给工人们弄福利啊。 这也就算了，那成想轧钢厂的工人知道了这个消息，立刻开始嘲讽起了摩托车厂工人。带头的就是傻柱。 原本也就是占点嘴上的便宜，毕竟工人福利这方面，摩托车厂从来都是比轧钢厂好。 摩托车厂一直以来，都是嘴上占便宜的那一方。 这次傻柱说话确是的过分了，他说什么摩托车厂一帮废物，没有了陈长安，摩托车厂什么也不是。 这一下子，让很多摩托车厂的工人不干了，直接就被人打的头破血流。 那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我就看到一大爷在傻柱被打之后，冲上去拉着傻柱往回退了。 但是当时那个场面，我说句不好听的，想要往回退，可是不容易。” 第297章 一大妈的请求 随着蔡映红的话音落下，一大妈瞬间就信了。 因为一大爷在贾东旭不在了之后，就准备把傻柱扶正，当成了自己的养老人选了。 整个院子里也就只有傻柱这一个人选了，傻柱被打了，那个时候一大爷肯定会冲进去救傻柱。 不救也不行啊，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傻柱被人打死不成？ 要真的是这样，还有谁能给他们两个养老呢。 一大妈这个时候心里是又气又急，当初一大爷选贾东旭当养老人选的时候，一大妈就有些不愿意的。 人家有妈，有老婆孩子，凭什么心甘情愿的给你养老呢？ 就因为你是人家的师父？那厂子里的师父徒弟多了去了，也没见谁给谁养老啊。 一大妈的意思是，前几年的天灾，光是周边逃难来四九城的人那么多。 以他们家的条件，随便去街道办，提出想要领养一个孩子，那街道办肯定是举双手欢迎的。 领回来当亲生的养着，怎么也比这种只想着贪图自家财产的徒弟强吧？ 结果一大爷却说，不是亲生的，怕养不熟。 这话说的，你那徒弟就能养熟了？贾东旭那事，一大妈其实心里也有猜测，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她一个家庭妇女，既不挣钱，也不当家，一大爷决定了的事情，她能怎么办呢？ 想着一大爷想让贾东旭养老，最后成了那个样子。 让傻柱养老，傻柱这性子，还把一大爷给连累了。 这来来回回，这个家怕是要被这些所谓的养老人选给弄的支离破碎。 因为这养老人选的事情，再加上关心一大爷的安危，一大妈这个时候一下子心脏病就犯了。 还在抓着蔡映红不放的一大妈，脸色黑紫，嘴唇哆哆嗦嗦的，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蔡映红吓坏了，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让一大妈发病了吧？ 这一大妈有心脏病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是全院都知道的事情了。 毕竟一大妈吃了速效救心丸之后，在院子里逢人就说这个药好，好些年身体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刚刚也只是图了一个嘴快，见一大妈晕倒了，这个时候蔡映红才反应过来，一大妈可是有心脏病的，急不得。 这个时候后悔也晚了，蔡映红情急之下，立刻想到了陈长安。 立刻跑到陈长安家门口，用力的拍着门，大声喊道“陈厂长，你快点出来看看，一大妈心脏病发作了。” 随着报纸上的几次报道，大家也都对心脏病有了不少了解。 急性心脏病的发作时，时间的宝贵，也已经深入人心。 由不得蔡映红着急，一大妈真的要是这么就去了，自己怕是也要有连带的责任。 想到这里，蔡映红更加用力的拍门了。 这个时候的陈长安都准备洗脚睡觉了。这大冬天的，又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灯泡的瓦数也小，黄色的光芒照的屋子里也不算明亮。不躺到炕上睡觉还能干啥？ 听着蔡映红在门外拍门，还喊着一大妈心脏病犯了，陈长安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披上袄子，从家里拿着一瓶速效救心丸就跑出来了。 陈长安其实很相信自己厂子里生产的这些中成药。 只要是研发成功的，都会放一点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家里虽然没有人有心脏病，但是陈长安还是在家里放了两瓶。 就是因为住在这四合院，人家知道你是制药厂的厂长。 万一哪天隔壁院子或者附近院子里有人心脏病犯了。 手上又没有药，想到你这里很可能会有，跑来求药的时候，你这里也没有。 看着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陈长安还是会觉得很愧疚。 也就是两瓶药的事情，陈长安也就放在家里常备了。 果然，这个时候，这速效救心丸就派上用场了。 陈长安几步就来到了已经躺在地上的一大妈身边，直接打开药就放到了一大妈舌头下面。 随后又拍打这一大妈的胳膊关节处。 其实，陈长安觉得一大妈这人还是不错的，这要是换成一大爷，陈长安可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最多也就是把药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吃药，陈长安自己可是不会上手的。 几分钟之后，一大妈总算是醒了，休息了一下后，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 一大妈就算是好点了，心里依然担心这一大爷，可惜她现在这个情况，也出不去了。 于是看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你和一大爷不对付。 但是不管在怎么说，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在看一大妈的面子上。 你帮我去轧钢厂看看，你一大爷到底怎么样了。行不？” 看着面前的一大妈苦苦哀求自己，陈长安还是有些感触的。 这个时候陈长安要是不答应，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等速效救心丸的药效过去了，一大妈的心脏病还要犯。 到时候恐怕就是在吃速效救心丸，用处也不大了。 陈长安其实早就可以睡下了，迟迟不睡的原因，其实心里也想知道两个厂子打架的后续情况。 摩托车厂那可是陈长安一手创建的，那里的很多人，陈长安都非常的熟悉。 刚刚蔡映红说的话，陈长安也听到了，现在摩托车厂连个厂长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王书记还在不在，就当是自己这个前厂长，关心一下以前的下属们吧。 随即陈长安点点头，对着一大妈说道“行了一大妈，您也别担心了，我这就走一遭，看看什么情况，要是一大爷没事，我就让他赶紧回来，您看这样行不行？” 一大妈感激的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了，长安，以后这院子里。一大爷在针对你，我就和你一起骂他。” 陈长安笑了笑，不以为意，现在这个时候这样说，真要是自己和一大爷对上了，你还能不帮一大爷？ 人家二位可是一家人，自己这可是外人，连徒弟都不如的。 养老人选兼徒弟，都能把人往死里整的，还能指望能是什么好人？ 第298章 李怀德的贱笑 陈长安先是回屋换了衣服和鞋，又和几个妹妹交代几句之后，拿着手电筒，就匆匆的出门了。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等陈长安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不知道是谁丢了的鞋子，破了的衣服，随处可见。 摩托车厂和轧钢厂的工作服，按说都是很结实耐用的，这会看着地上已经都快要变成烂布头了。 地上的血迹也比陈长安想象中的要多很多。陈长安的心情也是沉重了起来，这伤亡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 街道上到处都是警察在维持秩序，这会没有人打架了，但是附近居民还想来看看热闹。 渴望能获得这里的第一手资料，这样明天一早也能有跟人吹嘘的资本。 而警察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让这些人远离现场，毕竟后续需要警察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至少街道上满是狼藉的地面，还要在明天一早就要打扫干净。 陈长安毫无阻碍的进入了现场，好几名警察都认识陈长安这位曾经的摩托车厂领导。 这个时候得到了消息来现场查看，认识他的警察也不会说什么，怎么说陈长安也算是领导了。 远远的，陈长安就看到了李怀德和杨厂长两个人。 杨厂长脸色铁青的，站在轧钢厂门口，望着街道上的狼藉，抽着烟，一句话也没说。 而旁边的李怀德，正对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人破口大骂着。 而摩托车厂这边则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随即，陈长安朝着轧钢厂大门口走去了。 对于两边工人打架的事情，陈长安也只是从蔡映红那里听了几句。 而蔡映红的说法，还是有待确认的。陈长安准备去找李怀德或者杨厂长，询问一下事情的起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厂长和李怀德都看到了陈长安走了过来，杨厂长心情复杂。 杨厂长心里想的很多，今天这个事情，毫无疑问，他需要负主要责任。 谁让摩托车厂现在连个厂领导都没有呢。也是杨厂长倒霉，摩托车厂新任厂长刚刚被调走了。 新厂长部里一已经有了人选，明天即将上任，结果今天晚上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参与双方工人斗殴的人数恐怕要上千，一个个追究工人的责任，那是厂子里内部的事情。 而部里要追究责任，就只能拿双方的厂领导来承担。 而摩托车厂的厂领导刚好在空窗期，想也能想得到，原本双方的责任，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责任。 这个时候杨厂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赶紧想想怎么处理，才能让自己少点麻烦。 李怀德就不一样了，他一个副厂长，也算是厂领导，但是他是负责后勤的啊。 要是说工人们的福利没法，或者吃不饱饭，这是他的责任，这件事，要说一点责任没有，确实说不过去。但是真的和他关系不大。 见到了陈长安，李怀德立刻就凑了过来，毕竟制药厂现在也算是四九城的明星企业了。 都是在机关单位上班的，谁还不看报纸啊。制药厂上了这么多次报纸。 李怀德都知道制药厂生产了什么新药，这些药能治疗什么疾病。 甚至还有一些疾病的科普文章，李怀德是一篇都没有落下。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陈长安也算是有真本事的人。看看曾经的摩托车厂和现在的制药厂吧。 谁敢说陈长安没有能力？ “陈老弟啊，这事把你也惊动了？唉，你说这事闹的，两个厂子本来就是兄弟单位吗，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要是只听李怀德说的话，可能也会觉得李怀德此刻的痛心疾首。为两个兄弟单位的骨肉相残而气愤不已。 但是看着李怀德那张，几乎快要忍不住笑出声的表情，陈长安也是一阵无语。 事情都还没有定性呢，你这就开始幸灾乐祸了，最后这扳子还不知道会落在谁身上呢，这就准备开香槟，是不是也太早了一点？ 陈长安也不管他怎么想的，直接问道“我院子里好几个轧钢厂的工人到现在都没有回去。李副厂长，能给我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陈长安问自己事情的经过，李怀德又一次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看着他脸上的笑意，陈长安已经有了想先打他一巴掌的冲动了。 这个笑容，再带上一个悲天悯人的叹息声，实在是太贱了。 “这事其实也怪我，这不年底了嘛。我这几天也在到处跑，给工人们弄一点过年福利。 昨天和肉联厂谈好了，换了不少猪肉回来，今天就拉回厂子里几车猪肉。 工人们看到了，这不就有点高兴吗？下了班就对着摩托车厂的工人们炫耀起来了。” 陈长安点点头，这两个厂子工人互相攀比的事情，陈长安早就知道了，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打过一次了。 “这摩托车厂最近不是出了点问题嘛，厂领导们那里还有什么心思，给工人们弄福利啊。 现在的摩托车厂只有史和平一个厂领导了，但也仅仅只是管着生产，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即便是这样史和平也是被每一个新来的的厂长，各种责备。 毕竟新厂长不懂技术，都指望着史和平来加强质量的管控。 都觉得摩托车厂的海外销量一直减少，是产品质量的问题。 扯淡，都是一群什么都不懂得蠢货。他们还以为这是在国内呢？什么都缺，只要能生产出来，就不愁销量？ 你能生产出来，人家外国人就不会生产了？ 这摩托车厂能起来，还不是因为陈老弟你当初设计的这个摩托车样式新颖嘛。 但样式这个东西，随便改动几处，这拿出来一般人哪里看的出来？ 不能持续不断的有新产品，想靠着一款产品吃一辈子？我说句不好听的摩托车厂还没有这个本事。” 陈长安也是被李怀德的这一番话，差点惊掉了下巴。 陈长安是真的没有想到，李怀德竟然也有这样的眼光。 确实摩托车厂的问题，不光光是质量的问题，你设计新颖，销量高，自然就会有人来模仿你，抄袭你。 摩托车在国内可能还算是高档货，但是在国际上，能生产摩托车的厂子，不要太多了。 第299章 医院见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长安在摩托车厂的时期，知道比质量，比技术，肯定是比不过外国厂商的。 咱们的优势只有人工成本便宜这一点。再加上陈长安从后世带来的一点点东西。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陈长安还是选择离开摩托车厂的原因。 摩托车厂已经遇到了瓶颈，别说再想突破了，即便是维持现状也是难上加难。 如果不指望摩托车厂赚外汇，只在国内，那摩托车厂还是很厉害的。 即便是没有人摘桃子，整个摩托车厂还是让陈长安一个人说了算，陈长安也一样是无能为力。 毕竟摩托车这个东西，人家国外已经发展了几十年了。 从品牌到技术，真不是你一个刚刚成立几年的厂子就能超越的。 也就是靠着新颖的设计，刷了一波存在感而已，真想靠着这小聪明就能打倒巨人？ “我们厂子工人福利，以前是一直比不上摩托车厂。 这一次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于是就跟摩托车厂的工人显摆了起来。 尤其是傻柱和刘光天两个人，说了没有几句，当场就动手打起来了。 我当初就已经遇见了这种情况，已经让宣传科提前说了，下班后不要去显摆。 这傻柱就是不听，当场就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 后面的事情想必你也能猜到了，见到自己厂里人被打了，很多小年轻就冲上去了然后你的朋友，师兄弟，甚至是师父，一个个的都冲了上去。 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双方参与人数达到了七百人的斗殴。” 对于这个人数，陈长安也猜到了，当时陈长安就看到了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再加上在一旁围观看热闹的。几百人肯定是有了。 “那伤亡人数呢？”陈长安可不光是来了解情况的，一大爷和傻柱的情况，陈长安也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唉，具体人数现在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只是能够确定的是，当场死亡的人数是三个。 摩托车厂一个，我们厂是两个。重伤的人也不在少数。” 陈长安心中一惊，这伤亡的人员也太多了吧？这要出大事啊。 随即陈长安就明白了杨厂长的处境。以及李怀德幸灾乐祸的嘴脸了。 陈长安对于李怀德这样的人，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厂里工人都死了，一点都不关心，只是觉得杨厂长肯定要承担责任，大概率是要下台了。他有很大的机会要上位了，就连笑意都藏不住了。 “伤员都送到医院去了？那我去医院看看，毕竟摩托车厂还有不少熟人。 今天出都出来了，就去看看吧，明天我厂里还有工作也走不开。” 李怀德也不在意，今天这事和陈长安没关系。 “行吧，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明天早上我去医院看望一下伤员。陈厂长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陈长安头也不回的直接就走了。能想象得到，明天肯定会有记者去医院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 而李怀德在医院肯定会偶遇记者，然后面对着记者，又是一番悲天悯人，慷慨激昂的讲话。 就是不知道那个场面，李怀德能不能忍住他脸上的贱笑。 医院距离两个厂子也不算远。陈长安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医院。 李怀德没有单独说谁谁谁死了，陈长安觉得傻柱和一大爷大概率也就是被打伤了。 真要是出了事，以李怀德的性格，不可能不跟陈长安讲。 等陈长安来到医院，就看到不少挂着胳膊，包着脑袋的人，从医院里出来了。 不用想，这些肯定是伤势比较轻的，在医院包扎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虽然李怀德说的比较夸张，有好几百人参与了，但是肯定有不少聪明人，见到有机会上去给别人来几脚。 之后就跑开了，或者挨了几下，就直接跑了。 真正被打伤的人数，肯定不会特别的多。 没人是傻子被打了还不知道跑。有些人被打了，也会被亲戚朋友救出来，也不会伤的特别的重。 真正被打成重伤的人，要不就是冲在最前面，被人围了。 就是平时人缘不好，看到你被打了，也不想帮你，就等着你被打。 刚刚走进医院，陈长安一眼就看到了傻柱和一大爷。 傻柱看着问题不大，就是头上被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胳膊看着应该是骨折了，也被吊了起来。 一大爷还好，看着没啥问题，就是看着后脑勺怎么那么大呢？ 之所以觉得傻柱没啥问题，就是因为傻柱正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人。 经过了陈长安的仔细辨认，才勉强的看出来这人是刘光天。 主要还是因为刘光福在一旁守着，不然想要让陈长安认出刘光天，还需要多一点时间。 刘光天头上一样包着纱布，看着这纱布的厚度比傻柱还要厚上不少。 不光如此，身上摩托车厂的工作服已经认不出来了。 身上的血迹也是不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身边的刘光福就好了许多，也就是身上有些血迹。至少脸上除了脏了一点，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陈长安准备过去把这几位带回四合院，因为看着傻柱那个眼神，怕是还准备在医院继续打。 就在陈长安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身旁一个看起来没啥问题的人，突然一大口血，直接喷了出去。 还好陈长安反应快，及时躲开了，不然非要被喷一身血。 这一口血喷的，直接就把身边的几个人吓坏了，几名胆小点的女同志，直接就吓出了声。 这些女同志大概率都是伤者的亲属，毕竟都是万人大厂，双职工或者有亲戚在同一个厂子里工作也是正常的。 随即就有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了过来。 “让开。让开。” 可能是因为内出血吧，医生们赶紧就跑过来准备抢救。 这人喷了一口血之后，就开始弯着腰吐血，这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瞬间就流了一地。 随后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周围的人一瞬间全都离的远远的。 陈长安看着两名医生手忙脚乱的抢救着。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即便是不懂医学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人怕是完了。 陈长安觉得，这人明显是内出血了。要是手中有云南白药里的保险子，也许还有机会。 看来家里的常备药里，又要多准备一种了。 第300章 工人又变多了 陈长安不认识吐血的这个人，从工作服上也只能看出来是个轧钢厂的人。 心里默默的祝福了一下杨厂长，不知道后台够不够硬，能不能渡过这一关。 作为一个外行人，这个时候陈长安肯定不会跳出来对着正在急救的医生，指手画脚。 陈长安只能远离了人群，来到了刘光天两兄弟身边。 “你们两个咋样？能回去了吧？” 还在怒目而视的四人，顿时都看向了陈长安。 见到陈长安，刘光天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立刻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这次的事情都是傻柱引起的。 要不是他，那能有这么大的阵仗，我也不会受伤，也不会有人死了。”说着说着就刘光天就哭了起来。 傻柱顿时就不干了，他只是外号叫傻柱，不是真傻。 这么大规模的打架，这么多人受伤，甚至还死了人。 主要是让人把全是因为傻柱，才打起来的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他这辈子恐怕都是不得安宁。 连忙反驳道“刘光天你不要乱给我扣帽子，我就是说了一下我们轧钢厂要发肉了，你们摩托车厂没有。 就这么一句话，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信不信我现在接着给你打一顿？” 旁边一大爷顿时拉了一把傻柱，这个时候医院大厅里，这么多人。 甚至还有不少警察都在大厅里，这个时候还要动手，你傻柱怕是要被人杀鸡儆猴了。 “傻柱，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着打人？真以为没人能治你了是吧？” 一大爷也是真的痛心疾首，自己选的这些养老人，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的呢。 一大爷赶紧转移话题，对着陈长安问道“长安啊，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没啥事吧？” 陈长安笑着对一大爷说道“怎么可能没事呢？真要是没事，我这会就在家里睡觉了。 你们这些人都不回去，院子里的人都等疯了，蔡映红先回去的。 说是你们打架了，尤其是傻柱冲在前面被打了，你还上去救他。 一大妈听了之后直接就心脏病发作了，好在我家里常备着速效救心丸。 勉强算是把一大妈救回来了，你这里要是再出点什么事，那可就不好说了。” 一大爷一听一大妈心脏病都犯了，顿时就坐不住了。拉着傻柱就要往回走。 傻柱和一大爷都走了，刘光天两兄弟也坐不住了，伤的也不算特别重，回家养着去吧。 四个人都走了，陈长安又在大厅里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 看着医院里众多的病人和繁忙的医生，陈长安也没有什么心情留在这里。一转身就离开了医院。 等陈长安回到了四合院的时候，才知道二大爷刘海忠没有参加打架，在陈长安刚刚走了之后，他就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也是一大爷没啥事，只是陪着傻柱去了医院，这才让一大妈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一大爷家里，一大妈抱着一大爷也是抱头痛哭。 陈长安回到家里，直接就躺下睡觉。今天这事对于陈长安的冲击还是挺大的。不过自己管好自己的制药厂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上班的路上继续路过了摩托车厂。 今天两个厂都得到了上级的通知，两个厂子全都停产了。 这事闹的这么大，上面领导一定会派人来调查清楚的。 今天厂里也有点事情，就是冯姨安排的第二批退伍军人，来到了制药厂。 陈长安看着这一群在行政楼下，整整齐齐的退伍军人。陈长安直接就喊来了南易。 随着制药厂工人越来越多，吃饭的人多了南易他们食堂确实忙不过来了。 南易经常还要等到夜里忙完了夜宵才回家。 今天早上，梁拉娣看到了陈长安还抱怨着说道“谁家厂子的食堂主任，还每天忙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家？” 陈长安知道，这是梁拉娣对陈长安表达不满了，这夫妻生活不好了也能怪到陈长安的头上嘛？ 这人来了，就先紧着南易先挑了，省的再过几天，又来找他抱怨。 等南易调好了，剩下的全都交给了蒲老，这些基本上就是制药厂的工人了。 还是先让蒲老带着，进行培训吧，等培训出来，制药厂的生产，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其实制药厂不需要这么多人的，速效救心丸的销售，其实已经开始放缓了，毕竟前面的大量销售。 只是因为很多人需要囤药，并不是真的消耗完了，随着需要速效救心丸的人，囤积一些之后。 后面的销量也就不会再有这么大了。而其他几种中成药，目前部里也只是发放到一些地区，还在实验中。 等有了实验结果，效果好了，部里才会给制药厂下达任务。 等下达了任务，现在还在三班倒的制药厂工人，就会恢复正常的上班时间，人手也就够了。 不过接收退伍军人，这可是政治任务，不是你想不接收就不接收的。 陈长安心里清楚，由于制药厂的特殊性，以后恐怕是不会再对外招工了，很可能就是只招收退伍军人了。 刚刚安排好了这些人，陈长安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刚刚拿起电话，就听到了冯姨的声音。 “怎么样？对这一批人的素质还算满意吧？” “当然满意，您是没看到啊，我从办公室一出来，就看见他们整整齐齐的站在行政楼门口。 那个姿势，那个气势，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啊，恨不得马上就去参军，保家卫国去。”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直接就笑出了声，直接说道“行了，说的这么夸张，我还不知道你？ 我现在要是说直接送你去部队，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对吧？” 这话陈长安就不敢接了，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见陈长安不说话，冯姨也不逗他了。国家缺的是陈长安这一个士兵嘛？缺的可是外汇啊。 真要是让陈长安去当兵，她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 于是说道“你先到部里来吧，你应该也知道了，昨天晚上摩托车厂和轧钢厂的一些事情了。 今天几个部门的领导都会参加这个会议，不只是怎么处罚的问题，也是摩托车厂的现状让很多领导不满。 有领导点名让你参加。看看你对于摩托车厂的现状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第301章 有人要倒霉了 陈长安原本以为在就部里开会呢，谁知道刚刚到了部里，就被冯姨给拉进了车里。 “会议不在我们这边开，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去了以后，没人提你你就不要说话。 轧钢厂和摩托车厂都跟我们关系不大，今天要不是有领导点名让你参加会议，我都不需要过去。” 冯姨这话一说陈长安就懂了。轧钢厂和摩托车厂工人打架的这个事情。 说白了，就是人家系统的内部问题，和冯姨这边关系不大。 人家商讨怎么处罚，怎么善后，怎么改善，其实也和陈长安这边关系不大。 不过昨天的事情毕竟还是闹的太大了，上级领导在了解了大致情况之后，主动提出，要陈长安也参加会议。 冯姨这边就有想法了，这摩托车厂现在连个厂长都没有了，咋了？想调陈长安回摩托车厂？ 那陈长安要是回了摩托车厂，那制药厂怎么办？ 这样的事情，冯姨肯定是不想看到的。可是人家领导只是说参加会议，给摩托车厂提点意见。 冯姨可是不管什么摩托车厂和轧钢厂，她在乎的是制药厂，是陈长安当厂长的制药厂。 毕竟陈长安离开了摩托车厂之后，摩托车厂就从如日中天，快速的衰败了下来。 自己要是不陪着陈长安走一趟，领导一句话，让陈长安回到摩托车厂继续当厂长。 这制药厂还没有开始辉煌呢，就要把陈长安调走？ 才赚了几天的外汇啊？医院的设备还没有进口几台呢，陈长安是万万走不得的。 陈长安和冯姨各怀心事，一路无话的来到了会议地点。 走进了会议室，陈长安可不像冯姨，座位上都摆好了名字，不去不行。 陈长安在这个会议室里，只能算是一个小透明，选择了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就坐了下来。 会议室里人已经来了不少，陈长安就看到了好几位熟悉的人。 比如轧钢厂的杨厂长，李怀德，摩托车厂的史和平，这些人都来了。 几分钟之后，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座无虚席，会议也开始了。 坐在主位上，后世人都耳熟能详，很敬爱的领导，笑着开口道“今天来参加会议的人很多嘛，大家都很忙，其实我也是不想把这么多人都喊来的。 但是我不把你们喊来不行啊，我们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这个领导当的很不称职。” 虽然是笑着在说，可是在坐的各位，都是面带沉重。 今天这事，怕是严重了，毕竟连很多领导都不称职的话都说出来了，今天这事怕是有不少人都要受到惩罚。 “首先我们先来说一下，关于昨天晚上下班之后，摩托车厂和轧钢厂的问题。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起因很荒谬，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厂子发了过年福利，另一个厂子没发过年福利。 就这么点事情，最后导致五名工人死亡，在座的各位，你们作为领导，你们的心难道不会痛吗？ 这不仅仅是五名优秀工人，他们的身后是五个家庭的顶梁柱。 更可笑的事情是，事情在发生的时候，两个厂的厂领导，全都不在现场。我想问问你们，你们都在干什么？” 开始还带着笑意的领导，越说越生气，最后一句话音的落下，也是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此时的会议室鸦雀无声，陈长安和大多数人一样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 但是两只眼睛却偷偷看了看轧钢厂的方向。此时的李怀德还好，至少表现正常，而杨厂长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随后转身对着秘书问道“两个厂子的厂领导都来了吧？” “都到了。” “那好，那就请两个厂子的厂领导讲讲，你们昨天都在忙一些什么？” 陈长安心中也是吓了一跳。看来领导这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已经讲过，一位军长是不会因为一名士兵犯了错就去训斥士兵。 同样的道理，这位领导不会因为一位厂长犯了错就去为难厂长，只会去找这位厂长的上级。 但是这不是绝对的，军长不训斥你，只是为了体现出自己爱兵如子。 但是在战场上，军长看到你这个士兵当了逃兵，甚至要害死全军，军长会第一个毙了你。 而眼前这个情况就是，领导已经跳过了厂长的上级，直接就找厂长问话了。 领导的这一举动，也让不少人瞪大了眼睛，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少人在会议之前，都被人打过招呼了，在情况允许的时候，尽量保住轧钢厂的领导。 现在看来，这个时候在去保他们，恐怕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李怀德这个时候可是有恃无恐，只不过在这样的会议上，可不是能随便乱搞的。 杨厂长不论职务还是级别都比他高，这个时候杨厂长没有起身说话，李怀德是不能第一个起身答话的。 不然即便是你没有责任，也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目前已经胜券在握的李怀德，肯定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而杨厂长这个时候是真的不想起身说话，他还幻想着自己不说话，不行动，领导会放过自己一马。 见半天都没有人有动作，领导更加生气了。 “怎么？作为一个厂领导，自己厂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想这么敷衍了事，蒙混过关吗？ 你作为一个领导，这点担当都没有吗？是想让我一个个点名，才肯站出来？” 杨厂长的身体明显抖动的更加厉害了，几次想要起身却没能站起来。 这个时候史和平也算是救了他，直接起身说道“领导好，我是摩托车厂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我叫史和平。 目前摩托车厂的厂领导只有我一个，厂长和书记，都还没有到位。 由于摩托车厂现在的产品一直都有质量的问题，昨天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在车间里和几个高级工人加班。试图找出质量问题的原因。 在得到消息之后，厂门口的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制的程度了。 我当时已经组织保卫处和工人们对现场进行控制了，只是效果并不太好。” 第302章 被夸了 随着史和平的话音落下，陈长安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史和平的责任要比杨厂长少很多。 但是没办法，作为摩托车厂现在唯一的厂领导，尽管只是负责生产的副厂长，但是该有的责任还是跑不掉。 并且现在摩托车厂的质量问题也很有问题，以现在的情况史和平也是有责任的。 果然就听到领导说道“虽然负责生产是你的主要工作。但是作为摩托车厂的厂领导，不能只关注着你负责的那一块。 尤其是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到了现场，作为厂领导，竟然不能快速控制局面，你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史和平无话可说了。确实，作为当时在场的唯一厂领导，不能快速控制局面，就是失败。 这也是史和平平时在工人心中没有威望的原因，只关注技术，也只是和一些等级比较高的老工人们接触导致的。 见史和平不说话，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知道史和平属于技术性领导，对于管理肯定是不行的。 领导继续问道“那你们厂保卫处的处长呢？你控制不了局面，处长也控制不了吗？” “保卫处副处长刘红军，之前因为拒不执行新领导的命令，被调离了。目前只有一位科长在主持工作。” 史和平的话，让领导顿时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万人大厂。连个管事的都没了。 随即转头瞪了一眼，坐在冯姨身边的人。陈长安不认识这位领导。 但是也能猜的出来，这位肯定是顶替了齐领导的新任领导。刘红军估计就是被这位给调走了。 摩托车厂这边没啥好问的了，连个能承担责任的人都找不出来。 于是领导继续问道“轧钢厂的厂领导呢？是不是没来？” 这个时候，杨厂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领导好，我是轧钢厂厂长。” 看着他的样子，领导训斥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样子？站好了，一点领导的样子都没有。” 这话一说出来，陈长安就知道，杨厂长完了，李怀德这家伙，恐怕要扶正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杨厂长确实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看着杨厂长的样子，领导更加生气。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问道“告诉我，你当时在哪里？” “在，在，在家里。” “呵” 领导直接就被气笑了，直接说道“意思就是你当时已经下班回家了呗？ 是不是你们轧钢厂的领导，当时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见杨厂长默不作声，旁边几位明显是轧钢厂的领导，全都低头不语。 领导说道“好好好，你们轧钢厂的领导都是好领导啊。 人家摩托车厂的领导至少还知道在车间里加加班，你们轧钢厂的领导个个都急着回家抱孩子去了？” 在杨厂长旁边的李怀德，原本还低着头幸灾乐祸，可是听到了领导后面的话，他顿时乐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这是轧钢厂所有厂领导一棒子全要打死？ 我只是一个分管后勤的厂长啊，这事和我有啥关系？ 我提前走可是为了全厂工人谋福利啊，不然下班了再去，人家厂子也下班了，哪里还能换福利回来啊？ 不过这话李怀德也就是在心里嘀咕几句，他可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讲出来。 领导也是年纪大了，又是生气，又是骂了半天，这会也是懒得再说什么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杨厂长还想说些什么。 可能是看到杨厂长的样子，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了。 转头对着冯姨身边的领导说道“都是你部门的人，该撤的撤，该降的降。 以后这么重要的岗位，不要让没有能力的人来担任。不要因为资历老，有功劳，就可以委任这么重要的岗位。 我们需要的是年轻的，有能力的干部。比如之前的摩托车厂厂长，现在的制药厂厂长，陈长安同志。” 冯姨身旁的这位领导，当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长安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还在说轧钢厂吗？怎么一下子说到我了？ 原本陈长安打算躲到角落里，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就这么混到会议结束。没想到这么快就提到了陈长安。 “哪位是陈长安陈厂长啊？站起来让我看看。” 陈长安无奈，没办法，这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乖乖的站了起来。 “领导好，我是四九城中成药制药厂厂长，陈长安。” 陈长安一下子就成了整个会议室里的焦点，包括领导在内，所有人都看向了陈长安。 “大家都看看，这才是我们新时代的领导干部。 从无到有建立了一个万人规模的摩托车厂，还带领摩托车厂出口创汇。 之后又从无到有的建立了中成药制药厂，依然能够为国家创汇。 并且两个厂子的工人也不是第一次因为福利问题打架了。 上一次就是我们这位陈厂长，当机立断，鸣枪示警，当场就震慑了所有人。没有让事件继续发展下去。 这才是我们新时代，所需要的年轻干部。有能力，有魄力，能够克服困难，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重要贡献的干部。 我们现在就是需要像陈长安同志这样的干部，不看年龄，不看资历，能者上，佣者下，不能让一下重要的岗位，让毫无作为的人一直霸占着。” 听着领导夸赞自己的话，陈长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枪打出头鸟，被领导这么拎出来一通夸奖，对于陈长安来说可不是啥好事。 度量大的也就是一笑了之，被度量小的嫉妒上，弄不好就要给自己使绊子了。 比如还在站着的杨厂长，这会看向陈长安的眼神，就是恨不得吃了他。 都是厂长，自己被骂了半天，前途黯淡，而陈长安则是被夸奖了半天，前途一片光明。 可惜陈长安就连看都没看杨厂长，即便是知道了杨厂长的想法也不在意了。 等会议结束，杨厂长的仕途已经完了，能被调到一个养老的岗位，就算他后台硬。 第303章 重回摩托车厂? 说起了陈长安，领导的心情，明显是好多了。脸上也带着笑容了。 先是看了看坐在冯姨身边的领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这才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啊，想必你也知道了摩托车厂的现状了，今天单独喊你来参加会议。 主要还是想问问你，对于摩托车厂的现状，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面对领导的询问，陈长安想了想说道“摩托车对于咱们国家来说，属于高端产品。 毕竟对于咱们国家的人口来说，摩托车厂的缺口还是非常大的。 但是对于一些欧美国家来说，摩托车已经是一件非常常见的东西了。 他们很多企业，对于摩托车的生产和研发，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从技术上来说，我们占不到什么优势。” 陈长安的话，让很多参加会议的领导，都皱眉了。 新中国刚刚成立没有多久，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战争，落后于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而陈长安在这样的会议上，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合适的。不过有大领导在，也轮不到他们开口。 而大领导则是依然笑容满面，一点也没有受到陈长安的一影响。 “我们在技术上可能落后一些，但是还是可以从其他的方面下手。 例如我之前在摩托车厂的时候，设计的新款踏板摩托车厂。 要说技术，对于人家动辄就是上百年专做摩托车厂的企业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设计，所生产出来的摩托车，它就是能卖的很好。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它的设计，符合东南亚人体的设计，因为他新颖。 在技术上不占优势，那我们就需要在设计上，来弥补技术上的不足。” 陈长安的一番话，让参与会议的一众领导们，若有所以。 有些领导对于陈长安的话不屑一顾，很明显在他们的眼中，技术才是最重要的，设计上只要能用就行了，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根本就没用。 而且即便是你设计的再好，再出色，用不了多久人家一样也可以仿制，这完全就是为他人做嫁衣嘛。 而有些领导就很赞同陈长安的话。毕竟摩托车厂要面对的可不是国内的企业。 面对的那可是很多百年老品牌的企业。比技术，那摩托车厂真的是可以洗洗睡了。 就算是往少了说，没有个二三十年的积累和发展，想都不要想。 如果是只想让摩托车厂正常生产，部里下计划，分配给全国各个单位，那没的说。 摩托车厂依然是全国摩托车企业的领头羊。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让摩托车厂放弃外汇，很多领导都不甘心啊。 这里面既有国家急需要外汇，并且是越多越好。还有一些就是领导们的私心了。 毕竟再怎么说，摩托车厂赚取了外汇，国家拿大头，去办大事。 部里怎么说也会留下一部分，这一部分外汇是部里可以随意支配的，那说道可就多了。 并且，这摩托车厂赚到的外汇，作为摩托车厂的上级领导，就没有功劳了？ 这也是摩托车厂频繁换厂长的原因，赚不到外汇可不仅仅是没有了功劳，还有自身能不能进步的原因。 听了陈长安的一番话之后，大领导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看，还能不能为摩托车厂在设计出一款新颖的摩托车？帮助摩托车厂走出目前的困境啊？” 陈长安顿时为难了。如果能设计的出来，面对这位领导，陈长安当然是愿意的。 可惜陈长安哪里有原创的能力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机械系本科毕业生，所谓的踏板摩托车，那也是抄袭后世的而已。 现在肚子里那还有什么存货啊，也不是没有，而是什么比赛的或是越野的摩托车，以摩托车厂的技术，也生产不了啊。 大排量发动机，光是材料这一关都过不了，你设计出一台越野摩托车，用一个老破小的发动机，那叫怎么回事嘛。 于是陈长安只能说道“领导不是我不愿意啊，首先，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摩托车厂工作了。 并且关于设计的问题，有的时候是需要灵感的，可能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想就能让人迸发出灵感。 可惜我很久都没有接触关于摩托车的工作了，一心都在制药厂上，关于摩托车的灵感，目前还没有。” “也对，是我强人所难了，不如这样吧，你继续回到摩托车厂，继续全面主持摩托车厂的工作，你看怎么样啊？” 陈长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早有准备的冯姨，立刻就开口了。 “领导，您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就这么挖人呢？摩托车厂需要陈长安，那我们制药厂就不需要陈长安了？ 我们制药厂比摩托车厂差在哪里了？他们出口创汇了，我们制药厂也一样出口创汇了。 摩托厂没有了陈长安，变得不行了，我们制药厂同样是不能缺少陈长安啊。 大家都是创汇单位，不能为了摩托车厂而不顾我们制药厂吧？不能这么明显的厚此薄彼吧？” 冯姨这是早有准备，他就是怕陈长安见到了这位领导，心情激动。 领导一开口，陈长安就不顾一切的答应了，这样的事情，冯姨可是不能答应。 当初为了让陈长安来到制药厂，冯姨那可是好几次亲自出面劝说，甚至亲自到陈长安家里。 好不容易才把陈长安拉了过来，怎么可能就让人家几句话就拐跑了。 陈长安要是走了，制药厂后续的一系列计划，恐怕都没办法实施了。 什么中医医院，什么中医学院，即便是搞出来了，效果恐怕也是大打折扣。 见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陈长安都还没有说话呢，冯姨就急着跳脚了，立刻笑着说道“人家陈长安本人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着什么急？ 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尊重一下陈长安同志，本人的意见吗。” 这个时候，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又一次的看向了陈长安。 毕竟这么多年了，没见到有哪位年轻人，会被两三个部门的领导争抢。 而陈长安此时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第304章 破格救心汤 其实陈长安的心里，早就有了决定。至少目前陈长安肯定是不会回摩托车厂的。 这个时候，回摩托车厂，陈长安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都成这个样子了，即便是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领导让你回摩托车厂，是让你做出成绩的，不能恢复摩托车厂的创汇任务，对于陈长安来说，就是失败。 之所以没有那么快的答应，也是陈长安要让会议室里领导们知道，他陈长安是念旧的，对摩托车厂还是有感情的。 面上纠结了一番，陈长安这才开口说道“领导，不是我不想回摩托车厂，而是干每一件事情，总要有始有终。 我当初答应了冯领导，要发展壮大中成药制药厂，还要建立中医医院，中医学校。 中医院和中医学校都还没有建立，即便是制药厂也才属于刚刚起步阶段。 这个时候让我离开制药厂，我觉得很对不起冯姨当初对我的看重。 其实咱们国家有那么多的优秀干部，比我厉害的人太多了，我相信摩托车厂在新厂长的带领下，能够再创辉煌的。”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 至少自己对陈长安的看重，没有白费。以这位大领导的个人魅力来说，几乎不会有人能拒绝他。 而陈长安能开口拒绝大领导的提议，冯姨真的是很开心。 大领导听了陈长安的话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也觉得陈长安说的很对。 只要找一个有能力的领导，也是可以带领摩托车厂再创辉煌的。 陈长安对于摩托车厂来说，可能是最优的选择，但是不代表没有了陈长安，摩托车厂就不行了。 “好吧，我尊重陈长安同志的选择。在制药厂同样是在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会议结束之后，冯姨笑容满面的喊陈长安坐车，并且交代了先去制药厂送陈长安。 陈长安则是心里感慨着，这要是自己回了摩托车厂，这怕是再也坐不进冯姨的车了。 “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能够拒绝大领导的提议的？” 车子启动之后，冯姨仍然不太敢相信，陈长安竟然会选择制药厂。 和摩托车厂这样的万人大厂相比，制药厂实在是不算什么。 而且别看现在摩托车厂落魄了，即便是这样也比制药厂的创汇能力强。 就算是冯姨身处陈长安这个位置，她觉得自己也会选择摩托车厂而不是制药厂。 由于陈长安的战绩，实在是太过于辉煌。搞什么成什么。 从大领导到冯姨，都觉得只要陈长安愿意回到摩托车厂，要不了多久摩托车厂的创汇能力，就能再创新高。 而陈长安则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承认，自己对于摩托车厂已经江郎才尽了吧？ 对于更加新颖的摩托车，陈长安也是没有头绪。 不是设计不出来，而是以摩托车厂的水平，造不出来。 面对冯姨的问话，陈长安只要说道“冯姨您对于我的看重，我都是记在心里的。 制药厂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我还想让制药厂研发出更多的中成药。还要建立中医医院。 这些都是咱们之前说好的事情，我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 就算是我要走，那也是要把一个完完整整的制药厂交给您，我才能走。”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也是欣慰的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好，你愿意帮我，我也会全力的支持你。 过几天咱们部里也会召开一次会议，主要的内容就是要建立咱们国家的医药规范。 由几名老教授牵头，准备编撰和更新药典，对于你们中成药制药厂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大事。 毕竟你们制药厂的新药，肯定是会进入讨论要不要被编入新药典里。 你还要做好心里准备，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中西医之间的交锋。 不过你放心，冯姨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陈长安听了冯姨的话，又是心中一沉，这次看来真的是要和西医们面对面的交锋了。 中医们的药方，其实是千变万化的，循规蹈矩的中医，很难成为名医。 比如山西有一位老中医，非常擅长急重症患者的抢救。 甚至首创了中医icu。这对于百姓的印象中，中医只适合治疗慢性病的观念，有着非常大的冲突。 他最擅长的方子，叫做破格救心汤，主药就是带有剧毒的附子。并且起手剂量就是150克。 这个剂量对于普通人来说些可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你要知道，药典上规定，一副药方中附子的剂量不可以超过15克。 也就是说，超过了药典上规定用药的十倍，而且150克只是一个开始。 甚至根据病人的情况，还会加到200克甚至更多，就知道这个剂量有多么的恐怖了。 而这位老中医，依靠着破格救心汤，治好了很多西医宣布抢救无效的病人。甚至成功率能够达到50%。 这是什么概念？用中医的方法，和阎王抢人，还能五五开。 附子有毒吗？有毒并且是剧毒。能治病救人吗？当然也能。 尤其是中医火神派，经常就是用大剂量的附子来开方子。 而药典，是西医来进行规定的，他们只会用剂量来检测。15克以内，是安全剂量，所以必须遵守。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中医传承了这么多年，对于每一种药，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无论是炮制方法，还是服用方法，很多中医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手法。 比如用了特有的炮制手法之后，可以减轻毒素。也可以让病人边煎药，边服用。 有危险吗？有。一些技术不过关的医生使用，很容易出现问题。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病症，你又想稳妥，又想有治疗效果？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办法。 就是因为破格救心汤这个方子太过于凶险，而且不能保证百分百把人救回来。 有一些病人家属，对于使用超过药典十倍的附子剂量，很是质疑。 以至于这位老中医去世之后，再也没有哪位中医敢使用这个方子了。 毕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抢救回来是你的职责，抢救不回来就是你不按照药典的规定用药，出了问题。 这样一弄，谁还敢用？ 第305章 偷药? 所以陈长安明白，中医想要得到发展，就不能限制死中医的用药。 中医归根结底，和西医不是一个体系。西药可以按照规定剂量给药。 但是中医，需要有中医自己的药典。至少不能让中医们在治疗时，缩手缩脚。 所以陈长安能够想象得到，参加这样的会议，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会遭到多少质疑。 但是没有办法，对于中医来说，束缚了手脚，中医就只能学习前辈们的方法，而没有创新了。 没有了创新，中医只能停滞不前。而西医则是在不断的进步。迟早有一天，中医将会走向没落。 带着重重的心事，陈长安回到了摩托车厂。 刚刚回到办公室喝了一口水，陈长安就看到保卫科李科长站在门口。正在向办公室里张望着。 “看什么呢？想看进来看。” 李科长听到了陈长安的话之后，这才走了进来。 “我这不是听手下人说您回来了嘛，刚刚去带队巡逻了一回来就听说您开会回来了。 我这里本来早上有事情需要向您汇报一下，看您要着急去开会，我也不敢打扰。” 陈长安看着李科长的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喝了几口水，让李科长坐下来之后。 才开口问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事情其实不太复杂，就是今天早班，下班的时候，有一个临时工身上带了很多咱们厂生产的药品。” 听了这话，陈长安愣住了。听说过偷厂里零部件的。偷电线的，偷铁的。甚至还有偷偷带饭回去的。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偷药的。这偷药有啥用？都是制药厂的员工，生病了，去门房那里找个老中医把把脉。 这药直接就给你了，又不找你要钱，这拿着药带回家是个什么意思？ 为了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陈长安问道“偷药？” 李科长点点头说道“就是偷药，而且不少，袄子里面带了不少。 刚刚您没有回来，我们保卫科简单的审讯了一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您要是说让我冲锋陷阵，我绝无二话，但是审讯，我还真不行。 所以听说您回来了，我就来跟您汇报一下，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陈长安想了想，虽然这药出厂价，不值几个钱。因为原材料比较便宜，人工也便宜。 但是这种风气不能助长，今天看到有人带着厂里的药出去，没人管，明天我也带。这样下去，还卖什么药？ 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转正的临时工。按照 陈长安的要求。 脑子灵活，手脚勤快的临时工们，基本上都已经提前转正了。 这目前还没有转正的，除了还正在培训的复员军人之外，就是工作能力不是那么好的工人了。 陈长安想着，既然还是临时工，没收所有从厂里拿走的药品，直接就让人事科把人开除得了。 不过陈长安还是有些好奇，真的是自己孤陋寡闻嘛？还有偷药的？哪怕你说去食堂偷拿几个馒头，陈长安都能理解。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这偷药是个什么意思。有病你去找老中医打个招呼，陈长安相信，只要是制药厂的员工，一定会给你的。 干嘛要偷呢？带着这个疑问，陈长安决定还是亲自去保卫科看看。看看这位偷药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毕竟招人的时候自己可是亲自交代过侯明君，选人的时候一定要靠谱一些。 这可是制药厂，弄错了药品，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陈长安相信，侯明君对于自己的命令不会敷衍了事，那么这个偷药的临时工肯定不是脑子有问题。 陈长安和李科长一起来到了保卫科的关押室。 刚刚来到关押室门口，陈长安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哭声。 陈长安点点头，看来脑子是真的没有问题，也知道自己身为临时工，偷厂里的东西被抓到了，最少也是一个开除。 而且被开除之后，这辈子恐怕很难在进厂子里了。 无论是哪个厂子，都不可能让一个小偷到自己厂子里工作。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进不了工厂当工人，那真的可以说是天塌了。 李科长打开了关押室的大门，陈长安直接就走了进去。 由于偷了东西被发现，这位直接就被拷在了窗户的防盗网上。 由于是关押室，窗户很小，开的位置也很高，为了防止逃跑，还用几根钢筋焊接上了。 偷了厂里的东西，保卫科的人对他的态度肯定不会多好。 胳膊被拉的直直的，拷在钢筋上。由于窗口太高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胳膊被手铐硌的太过于难受，需要双脚踮的很高，手腕才能不那么疼。 但是一般人踮着脚尖能坚持多久呢？脚累了就只能放松一下。 而手还被铐着呢，脚是放松了，但是手又开始疼了。 而且手铐是越拉扯，拷的越紧。感觉到了手疼得受不了，脚还没有休息好。 陈长安听到的哭声，很可能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前途担忧，而是因为难受的。 还不等陈长安说话，已经受不了的工人，看到陈长安走了进来，立刻用另一手抹了一把鼻涕。 然后快速说道“陈厂长，我知道错了，您能放我下来了吗？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临时工，以后肯定是不能留在制药厂了。 但是我这里还有秘密，我愿意全说出来，只求您把我的手铐解开。” 陈长安很想知道对方所说的秘密是什么，但是陈长安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因为当陈长安走进这间关押室的时候，谈判就已经开始了。 也许陈长安最初只是因为好奇，才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葩，才会偷厂里的药。 但是当对方说出秘密两个字的时候，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拿捏了。对方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还没有到崩溃的地步。 现在自己刚刚进来，对方一开口，自己就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个时候，对方一定会有小心思冒出来，肯定不会老实回答自己的问题。 第306章 傻柱有点慌 而且对方所谓的秘密，到底存不存在。还不好说，也许只是为了脱困随口编造个谎言。 即便是真的有所谓的秘密，在不同层次的人眼中，也是有区别的。 有时候在你眼中所谓的秘密，惊天大瓜。可能在别人的眼中，基本上都快成为公开的秘密了。 所以即便是陈长安想听听对方所谓的秘密，也不是现在。 听着对方求饶的话语，李科长准备上前，去给他松开。毕竟在领导面前，保卫科整人的手段，还是尽量要少用。 可是就在李科长准备抬起腿的时候，看见陈长安站在原地，一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 靠着在部队锻炼出来的控制力，李科长生生的将自己的腿，停了下来。 这一番的动作，也许对于李科长来说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但是外人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李科长的动作。 见陈长安和李科长两个人，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根本不为所动。 偷药人的一颗心，沉了下去。本以为靠着自己所说的小秘密，陈长安会立刻给自己解开手铐。现在看来陈长安和李科长，都不是好忽悠的主。 于是再次装出一股可怜兮兮的样子，继续抹了一下眼泪，再次说道“陈厂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你看看我这个手，已经在流血了。 我认错，认罚还不行吗？求您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受不了。” 边说边将踮着的脚放下，任由手铐将已经有些破皮的手腕，弄的破皮更大一些。 对方这一切的动作，陈长安都看在了眼中，心中清楚，这偷药的事情，怕是小不了。 而对方所说的秘密，看来也确实是有秘密，只是陈长安想不出来，为什么要偷药。 不过既然人抓到了，总是能弄清楚的。于是开口说道“你只是知道我是制药厂的厂长，应该也听说过我之前还是摩托车厂的厂长吧？ 如果你对我有些了解，就应该知道，我很擅长审问的。 我不仅仅在摩托车厂抓过敌特，就连咱们制药厂，我依然抓到过敌特。这些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觉得你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聪明，有用吗？能骗得过我这双眼睛嘛？” 听了陈长安的话，对方再也装不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陈长安都已经把话说明了，在装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陈厂长，我说，我全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而陈长安则是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出了关押室，只留下一句“今天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在听你说。” 李科长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连忙关上关押室的门之后，向着陈长安追去。 “今天暂时就先关押着他，你们保卫科，现在也不缺人了，晚上多安排几个人看着他，别让人跑了。 从现在开始，工人们下班的时候，保卫科需要严加检查，看看还有没有工人，私下携带药品出厂的。 早中晚班下班，都需要检查，不管是说谁，什么身份。发现一个关押一个。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现在就是看你们保卫科的本事了，要是再能多抓几个，给你们保卫科记上一功。” 李科长不傻，他可不是刘红军。即便是没有陈长安的提醒，他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 保卫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再不行，直接去把正在培训的复员军人喊来，一下子好几百号人。 “保证完成任务，保卫科不会放走任何一个蛀虫。” 陈长安笑了笑，李科长他还是很放心的，比摩托车厂的刘红军靠谱多了。可惜上次听说刘红军被领导调走了。 不然陈长安真的很想让刘红军来看看，人家李成林是怎么当保卫科长的。 下午，到了陈长安下班的时间了，看着中班工人们到了食堂排队吃饭。 陈长安决定，等夜里十二点，中班工人下班的时候，自己也可以来到制药厂的大门口。 陈长安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老六，专门在大半夜，躲在暗处偷窥工人下班。 也不会承认，顺便还能暗中监督一下保卫科对于自己的命令执行的到不到位。 如果一切平安无事，自己也同样会消失在夜色中。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面的时候，那就是自己神机妙算，运筹帷幄。 陈长安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出了厂门。 四合院里，今天真的是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毕竟喜欢闹事，惹事的几家顶梁柱，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尤其以喜欢在四合院里嚷嚷的傻柱。伤的最严重，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其实不是身体不能动，而是心里不想动。 今天下午，轧钢厂保卫科和后勤的人，来到了四合院。 先是对于几位轧钢厂伤手的工人进行了慰问。 毕竟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受的伤，只要你是轧钢厂的职工，厂里就需要慰问一下。 和后勤去一大爷家还拎着点东西不同，在傻柱家慰问的，不是后勤，而是保卫科的人。 经过多人指认，傻柱就是引起两个厂子工人大乱斗的罪魁祸首。 在没有动手之前，是傻柱叫嚣的最大声。也是傻柱率先动的手。 这件事情，毫无疑问，轧钢厂的厂领导们需要背锅。 所说参与的工人太多，不可能全都追究责任。 并且有些工人只是被动的挨打了，然后跑开了或者还手了。 这样的人，你不可能说人家能有什么责任吧？ 涉及的人员太多了，有些工人动手打了人，但是没有看到。甚至就连很多被打的人，他也说不出来是谁打的他。 那怎么办？那肯定是谁先动的手，或者在动手之前，谁引发的双方工人对手。这样的人肯定是要严肃处理的。 而经过保卫科的走访调查，根据双方涉事工人的回忆，有多人一口咬定，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傻柱。 而轧钢厂保卫科，秉承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 来询问傻柱，他是不是像其他工人说的那样，在动手之前叫嚣，还是最先动的手。 尤其是最先动手这一条。 第307章 准备抓人 傻柱当时的确是叫嚣最凶的那一个人。但不是唯一的。 不过他叫嚣的最凶，所以很容易就被人记住了。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都有哪些人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傻柱却被很多人记住了。 尽管傻柱在保卫科人员面前极力的否认是自己先动的手。 是有人打了他，他才还手的。并且他虽然是叫嚣了，但他不是唯一的那一个。 尽管如此，几名保卫科的人员仍然将不相信写在了脸上。 不过这些人也只是前来问话，最终相不相信傻柱的话，或者说如何处罚傻柱，不是他们几个保卫科的人员能够决定的。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是普通工人也知道，厂长肯定是要倒大霉了。 这厂长肯定是要先想办法保住位置再说，还顾不顾得上傻柱都两说。 保卫科的人走了，傻柱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说辞，就连保卫科的人都不大相信，更不要说是厂领导了。 并且现场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自己动手打人。 这一次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估计受罚肯定是跑不掉了。 就是不知道会怎么罚自己，如果只是少扣一点工资，还是可以接受的。 傻柱还在床上躺着，一大爷见保卫科的人走了，连忙来到了傻柱家里。 毕竟现在傻柱可是自己选定的养老人选，而且也是唯一的人选了。可不能再让傻柱出什么问题了。 看见傻柱还躺在床上，一大爷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傻柱被打，还是自己给他救出来的。 这会身子不舒服，躺一会也是正常的。于是开口问道“柱子，保卫科的人都问了；你什么问题？” 傻柱心情不好，但是一大爷毕竟也算是救了他，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于是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指名道姓的说两个厂工人打架是我先动的手。引起打架的原因也是因为我。 这保卫科的人也是傻子，还信了这些人的话，跑来直接找我问话。 我参与了打架，我认，但你要说怎么多人打架因我而起，这也太抬举我了吧？ 我要有这本事，我早就不当这个厨子了。” 一大爷听了傻柱的话，点点头，算是相信了傻柱的话。 一大爷当时刚刚出来厂门，就看到了傻柱在被人围殴，至于事情的起因，一大爷确实是不知道。 只是见到傻柱被打，立刻就冲上去了。这会傻柱说什么他也就信什么了。毕竟傻柱没有对他说过谎话，也没必要说谎。 一大爷接着问道“你那和保卫科的人说了吗？他们怎么说。” “我说了啊，他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那不相信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 一大爷听了之后，眉头紧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要是让厂领导们认定了这事是傻柱引起的，那这事可就麻烦了。 很可能会给傻柱调岗，搞不好就是去扫马路，扫厕所。 如果真是这样，以傻柱这个性子，怕是又要去厂领导那里去闹事。 一大爷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院子里的年轻人，全都靠不住。没有一个是争气的。 自己只是想要找一个养老的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这人是自己选的，也还没到贾东旭的那个程度，就算是太差，也只能是这样了。 于是对着傻柱说道“这也没啥事，干什么总要讲个证据吧？ 我想厂领导们真的要处罚你，也是要讲究证据吧？ 不能因为随便的几个人说是你先动手，就是你先动的手吧？这样搞肯定是不能服众的。” 听了一大爷的话，傻柱来了兴趣。确实几个人指证他，能说明什么问题？ 就不能是这几个人事先串通好了，就是想要陷害自己。 或者这几个人平时就看自己不顺眼，想要伺机报复自己呢？ 所以这些人说的话，完全就是不能相信的。 一大爷的话，让傻柱重拾了信心。这心情好了，傻柱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一大爷，还是您明事理。您说的对啊。我觉得厂领导们也不是傻子，这么容易就被人忽悠了。” 一大爷心累了，自己明显就是说的违心之言，只是想着安慰一下这傻小子，他还真往上爬。 这就是自己选的养老人选，就算是再差，也已经是最合适的那个了。 一大爷也只能无奈的说道“行吧，柱子，你这几天就先在家里养着，等我明天去上了班，找车间主任问问，看你这种情况，会不会被厂子里处罚。 如果真的要处罚你，我也会去找厂领导，看看能不能尽量不处罚你。” 傻柱闻言可是高兴了，连忙说道“哎呦，一大爷还是您对我好啊。我先谢谢您嘞。” 连续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但是俗话说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 这大半夜的，陈长安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不出门也不行啊。陈长安被刘红军搞得已经很难在相信保卫科了。 即便是李科长的表现，至今都让陈长安无可挑剔。 但是陈长安觉得，制药厂里偷药的人一定不少，今天晚上保卫科的严查，一定还能在找到几个偷带药品的人。 自己不去亲眼看着，实在是不放心啊，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今天中班的所有人，都没有问题。 晚上，距离制药厂中班的下班时间，还很早。 李科长早早就来到了制药厂保卫科办公室。 提前就安排好了不少人。都是保卫科里，身手好的，眼力好的。 毕竟今天晚上很可能还会抓到偷拿厂里药品的人。 李科长也是非常重视，务必不能放走任何一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害虫。 随着时间的临近，李科长站在门房内的窗户旁，向外面看着。 上夜班的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进厂了，他们接了班，中班的工人们就会陆陆续续的下班。 毕竟有些人家里条件好一些，晚上下班回去之后懒得自己动手在做点吃的。 不如就到食堂里，将就的吃上几口，回家洗洗就睡了。既方便还能早点睡觉。 第308章 想浑水摸鱼? 下班的时间就快要到了，陈长安也来到了制药厂的大门外不远处。 站到了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视线良好的地方。这样便于陈长安观察。 陈长安的目的不是为了监督保卫科。而是因为有些人偷东西比较高明。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早年间，很多人都是靠着手艺为生。这些人五花八门的，会的很多旁门左道的东西。 现在国家不提倡这些东西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还是身怀绝技的。 不过这些人虽然有些异于常人的本领，但是毕竟还是没有经受过专业的训练，上不了台面。 但是从厂里偷个东西，然后瞒过保卫科的检查还是很有机会的。 但是当一个人高度紧张，然后自认为瞒过了检查之后，一定会放松警惕的。 也许会露出得意的笑容，也可能行色匆匆，或者是心有余悸的表情。 陈长安的目的就是为了观察这些被保卫科检查过的人，表情或者是行动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 陈长安不敢抽烟，这夜里，烟头的光芒在有心人的眼中，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看了看表，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陈长安站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身上穿着军大衣，不算很冷，但是脚确是已经感觉有些僵硬了。 这个时候，总算是有工人从厂子里走了出来。 李科长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毕竟这关押室里可还有一个人呢，谁能保证这工人当中还会不会有他的同伙。 李科长事先已经叮嘱了几位手下，而他本人就站在一旁，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 保卫科的人尽管得到了李科长的授意，但是也不可能把每一个下班的工人，都进行细致的搜身。 但是带着包的，带着兜子的，都需要让保卫科的人看一眼里面装的什么，才能走。 还有衣服兜里鼓鼓的，也要掏出来让保卫科的人看一看。 而其他人负责搜查和询问，李科长就紧紧的盯着这些被搜查人的表情。 首先就是抓到了几个带饭回家的。但是人家却说是自己带的晚饭。 中班是下午来到厂里干一会活，到了饭点去食堂吃饭。 而他自称晚饭没有吃，打算夜里带回去在吃。 这话说的也没啥毛病，毕竟晚饭和夜宵的菜还是不一样的。李科长上前查看了一下就放他离开了。 就在李科长检查饭盒的时候，有一名工人，快速走了几步，准备出厂门。 一名负责搜查的保卫科人员拦住了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随后问道“脚是怎么回事？走路怎么有点一瘸一拐的？” 都是新工人，以制药厂如今在四九城的地位，想要招工。 侯明君怎么也不可能招收残疾人的，毕竟制药厂可不是街道办的那些小厂子。这可是创汇单位。 “我今天上班的路上，摔了一跤。原本不觉得有多疼，可是这上了一晚上的班之后，感觉腿有些不舒服了。 我还打算回去睡觉一觉，明天早上要还是不见好，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就早点过来，让咱们厂的老中医给我看看。” 保卫科的人，见他一款平静，说的也算是有理有据。也就放松了警惕。 但是看到他裤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口道“裤兜里装的什么？拿出来看看。” 当看到是一包烟还有一盒火柴之后，保卫科的人员也就没有在为难他的意思了。摆摆手就让他走了。 大半夜的下班，工人们没有怨言。他们保卫科的人也不会太过为难。 毕竟后面排队等着下班回家的人也是不少的。真要是每个人都较起真来，全身上下仔细搜查，那检查完都几点了。 而且都是一个厂的同事，以后恐怕大概率的这辈子都是同事了。 没线索，没证据的就全身上下的给人家摸个遍，这不是纯纯的得罪人吗？ 李科长检查完了饭盒，确认带回家的饭菜是晚饭而不是夜宵。李科长也就让人下班了。 人家在家里吃过，到了饭店不饿，打了饭带回家在吃，李科长也不能说人家什么。 就在李科长转身，回到了自己原来站的地方。还警惕性的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才放心。 而就在李科长回头的那一瞬间，一名有些瘸腿的工人，从他身边快速的走了过去。 等走出厂门口，见李科长没有关注到自己，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而这个胜利的笑容，却被站在不远处的陈长安看了一个正着。 看着还没有被搜查的人不多了，怕这人走远了，再生出什么变故。 陈长安直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快步来到这个人面前，大声喊道“站住。” 夜里的厂门口，还是很安静的，即便是有人说话，也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陈长安的一声大喊，直接就吸引了厂门口李科长的注意。 当他转过头，看到陈长安拦住了一名自己基本上没啥印象的人。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李科长虽然和陈长安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是他还是非常认可陈长安的。 有头脑，有能力，也能体恤属下。可以说陈长安是一位非常好的领导了。 这个时候陈长安在大门外人，李科长无条件相信陈长安。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人拦下来。 再加上自己一直都是仔细的观察这下班的工人。 李科长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力和记忆力。毕竟在部队里，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侦察兵的。 而陈长安拦住的这个人，距离厂门口并没有多远，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不可能忘记这个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刚好赶在自己去检查饭盒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趁着自己查看饭盒溜走了，又被陈长安在厂门外拦下来。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所以李科长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这些念头在李科长的脑海中转身即逝。李科长立刻起步追了出去。 而在厂门外，好几名工人都被陈长安的一声大喊给吓了一跳。这其中也包括了被陈长安拦下来的这位工人。 第309章 束手就擒 这名工人他实在是没想到，都已经走出厂门了，自己应该是安全的了，怎么还会有人跳出来拦住他。 看着自己面前拦住自己的陈长安，听到身后也有人在快速的靠近自己。 心知自己要是现在就跑，不用说绝对不可能跑的掉。 别的不说，只要自己一跑，厂里面的保卫科人员可不是吃干饭的。 摩托车一发动，就直接的追出来了。人怎么可能跑的过摩托车厂呢？ 于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企图靠着自己的假装镇定，能够蒙混过关。 几秒钟，李科长就来到了陈长安的身边。毕竟这被拦住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要是个敌特，在要被抓住的时刻，和陈长安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可是知道，陈长安当初在摩托车厂，可是被敌特拿枪指着过。 真要是陈长安出点什么问题，他这个科长可是当到头了。 见对方没有想要反抗或者逃跑的迹象，自己将人控制住之后，这才算是安心了。 同时心中也有些埋怨陈长安。就算是想在最后在布置一张网，也要提前和自己说一声啊。 给你安排两个好手在身边，你发现谁有问题就让身边的人上去抓人就好了，这么搞，万一出点事，自己可真的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人控制住了，李科长却看向了陈长安。意思很明显，你陈长安拦下来的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赶紧说出来吧！ 陈长安哪里有什么线索，他只是看到了对方的笑容。 仅仅凭借一个笑容，肯定是不能算是线索的。 但是当你被自己厂子保安为难了一阵子，还影响你下班的时间了。 当你走出厂门的那一刻，不用说，一定是在心里暗骂这些保安。而不是笑。 不过陈长安也懒得和别人讲这些，直接对着李科长说道“直接搜身，看看他身上都藏了什么。” “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在厂门口已经被检查过一次了，出了厂门还要检查我一次，凭什么？” 这人的喊声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反正这个时候回去，家里人肯定都已经睡了。 不少人都已经走了，这看一会热闹，明天上班又有谈资了，说不定还能顺上几根烟抽。 见自家科长都亲自出马了，保卫科留了几个人继续检查，剩下的人也都是跟了过来。 原本陈长安的把握不是很大，毕竟人家出了厂门之后笑了一下，你就怀疑人家心里有鬼。这个理由确实太过牵强。 但是这人面对陈长安，即便是搜身，却是这样大喊大叫的，陈长安立刻就知道，自己没有拦错人。 制药厂三班倒的这一批人，基本上不会有人不认识陈长安。 毕竟自家厂长，之前还经常在车间里到处晃悠。而且陈长安还抽空，给这些人培训过。 自家厂长下班的时候拦住了你的去路，让保卫科科长搜你的身。 如果你没有做错什么，那么你的反应会是什么？ 一般人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行，让你们搜，你们好好的搜。 等你们什么都搜不出来的时候，你陈长安就算是厂长又能怎么样？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而这个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大喊大叫？这又不是大妈们骂街。毫无疑问，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李科长可不管他说什么，在制药厂门口，他不相信会有人能拦着自己。何况保卫科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当膝盖窝被重击，自己一下子跪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之后，一颗心彻底凉了。他知道自己完了。 李科长制服了眼前之人后，直接就开始搜身。先是一把抹在了裤腿上。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李科长也不磨叽，直接就把对方的裤腰带给解了。 科长都动手了，身边的保卫科人员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有了帮手，李科长直接就把对方的裤子，一扒到底。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惊呼一声。 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毕竟天这么愣了，不可能只穿一条裤子。而是从裤子里掉落出来的东西。 最不起眼的防冻疮膏就站了半条裤腿。另一条裤腿里面都是一盒盒的感冒药。 而当初拦住他的保卫科人员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知道了当时这人为啥走路是一瘸一拐的了。 想着自己竟然被这人骗了，恼羞成怒的对着屁股就是一脚。 而这一脚下去，立刻就感觉出来不对了。这屁股怎么硬邦邦的？ 而李科长也发现不对劲了，他怎么没有感觉到，但是听到了声音。 李科长立刻上前一步，抓起毛裤，又是一脱到底。 这人也是奇葩，竟然用毛裤兜了半屁股的速效救心丸。 难怪当时被踢了一脚，让李科长听出了声音不对。 周围的围观工人又是一阵惊呼声传了出来。 陈长安听到了声音，不满的看了看围观工人。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陈长安没有对围观工人说什么。 而是对着李科长说道“人多眼杂，先把人带回去关押起来。” 关押人就不需要陈长安去管了，既然已经露面了，不可能在回到刚才藏身的阴暗角落里了。 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原来李科长的位置，直到所有工人都下班回家之后，陈长安才来到了李科长的办公室。 见陈长安来了，李科长立刻汇报道“经过保卫科的仔细搜查，他的大衣里同样藏了不少药品，基本上涉及到了厂子里生产的所有药品。” 陈长安点点头，也不需要再问什么具体数量了，药品本身的价格不是很高，但是这种行为已经不是金钱的问题了。 这可是偷盗国家财产，哪怕是一分钱，你也一样要倒霉。 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搜出来的，洗都没得洗。 于是说道“先让这两个人尝尝苦头，我明天早上分别审问他们两个。 不要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以防他们两个串供。” 李科长点点头。说道“放心，关押室还有不少，今天晚上这两个人都别想好过。” 第310章 开始审讯 回到家之后，陈长安连忙用炉子上的热水，给自己泡了泡脚。 等忙会完了，时间都已经过了十二点。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毕竟上夜班的工人们，早上六点就下班了，这个时候在查工人们。 陈长安觉得基本上没啥希望了。即便是还有偷药的人，这个时候也应该得到消息了，今天肯定是不会偷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长安还是需要尽人事听天命的。 万一有些人真的没有得到消息，或者觉得厂里不会再查了，又或者对于自己藏 东西非常自信呢。 还没睡几个小时，陈长安就起床了。除了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人私带厂里的药品之外，陈长安也是想去厂里的食堂混一顿早饭。 昨天晚上在外面冻了那么久。当时还没有特别在意。 等陈长安回到家之后，肚子就开始饿得咕咕叫了。 可惜家里弄点吃的太麻烦了。要不就是去厨房用大锅，但是这玩意要点火。 蜂窝煤炉子，倒是方便点。但是也要打开风门等几分钟。 可惜家里没啥现成的东西，陈长安嫌太过麻烦。 本来第二天早上还要早起，自己这大晚上的还要点炉子，还不如不吃。 反正只要睡着了，也感觉不到饿了。 但是早上再不去食堂吃一顿，确实是对不住自己胃了。 陈长安来的不算早，这会已经有不少上早班的工人们到厂里了。 陈长安来到厂里食堂，打了一份棒子面就喝了起来。 等喝了一大碗之后，胃里有东西了，身上也暖和了，陈长安这才看着食堂。 食堂里的人并不多，经过了前几年缺粮的时期，大多数人都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 能在厂里食堂吃早饭的人，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人。 或者说是家里没人给做饭，还不差钱的人。 随着几个菜包子下肚，陈长安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陈长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低血糖，饿得狠了，总会有些头晕，心慌，出汗等一系列的症状。 想着自己吃的也不差啊，经常吃肉。而且自己和这个年代的人比也不算瘦。 看来等自己不忙的时候，还是需要去找蒲老，让他给自己把把脉。 陈长安今天早上能这么早来厂里，继续抓人其实就是走个过场，顺便能早一点审问一下两个偷药的人。 如果真的有什么所谓的秘密，早点得到消息之后，也能早点的向冯姨汇报。 至于说还像昨天晚上一样在外面站着，陈长安可不干这傻事了。 哪怕自己刚刚喝了两碗粥，好几个菜包子，身上已经暖和了，陈长安也不愿意。 陈长安吃完饭，先是来到门房，和李科长聊了几句，直接就躲进了门房里。 这里面可是比外面暖和多了。毕竟这大冷天的，蜂窝煤炉子烧的很旺。 厂里的煤，不烧白不烧。反正给厂里省了煤也没有奖励，冷的还是自己。 不只是门房这样，就连整个制药厂乃至四九城所有的厂子和机关单位都是这样。 陈长安站在门房的窗户后面，边抽烟，边看向外面。 夜班的工人们下班了，由于冯姨说过，制药厂的事情陈长安说了算。 虽然三个班工人的工资都是一样的，但是夜班的工人会有夜班补助。而且陈长安定的还不低。 所以有不少工人们都抢着上夜班，有人甚至愿意不上早班和中班，只上夜班。 可惜陈长安早就规定好了，一个月一换。都去上夜班了，白班哪有人干活？ 直到上夜班的工人们都走完了，陈长安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长安直接带着李科长就来到了关押室，准备先审问一下偷药的两个人。 依旧是昨天的那间关押室，依然是昨天看到的那个人，这个时候他已经被换了一只胳膊拷着了。 看来李科长还是一个好人呢，知道这样一直吊着一只胳膊，会把这个人的胳膊吊废了。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到是陈长安之后，这一次他不装了。 连忙说道“陈厂长，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别让他们这么拷着我了。 太难受了，求求你了。我只是想拿药换点钱而已。我把换来的钱全都给您还不行吗？” 陈长安看着对方脸上，黑眼圈加上干裂的嘴唇，一脸诚恳的表情。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对着李科长点点头。 李科长这才走上前，将对方给放了下来。 当胳膊上再也没有了牵挂，他终于可以躺下来休息一下了。 谁能理解他这一天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胳膊被吊着，想要胳膊不难受就只能踮着脚。 踮着脚又不能坚持很长时间，脚尖酸了，就只能放松一下。但是脚放松了胳膊又开始疼。 还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至于说睡觉？你要是不怕胳膊疼，那你就睡吧。 这才一天，实在是太难熬了。陈长安的一些传闻，他也大概的听说过。 想要在陈长安面前，说些假话，企图蒙混过关实在是太难了，昨天他就已经领教过。 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判断出自己说假话，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让自己白白受了这一晚上的罪。我又没有打算不说，不过是想讨价还价一下。 但是现在他可是不敢在有什么欺瞒了，这陈长安实在是不讲武德，说不定觉得自己在说假话，再给自己吊起来。他可是不想再来一次了。 陈长安知道这样子掉了一天一夜肯定是不好受，也懒得在让人给他弄到审讯室里。 直接就这么开口问道“姓名？” “杨海东” “为什么要偷厂里的药品？” “因为能拿出去卖钱” 听到这个答案，陈长安还是有些诧异的。这药品生病了直接就能来制药厂免费拿。 只不过陈长安觉得如果一点条件都不限制，那人人都来拿，制药厂生产多少都不够拿的。 于是就像后世处方药一个意思，老中医们把个脉，确实有需要，都是免费给的。 一来这并不是什么名贵中药。不像安宫牛黄丸或者紫雪丹一样，光药材成本就不少。 二来也是为了增加一下药品的实验数据，至于以后收不收费的问题，还要等中医医院建好之后再说。 第311章 黑市卖药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长安实在想不出来，这药能卖给谁。 “偷的药，都卖给谁了？都是以什么样的价格卖出去的？” “卖到黑市，黑市上专门有人收购制药厂生产的各种药品。每一种药品的价格，都不一样。 比如感冒药两毛钱一盒，宝塔糖两毛钱一包。最贵的是速效救心丸，五毛钱一瓶。 速效救心丸一次能带去十瓶，就是五元钱。每天带一次，赚的钱比工资高多了。” 听了他的话，陈长安和李科长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钱多了没地方花了？你有钱你早说啊，别跑到黑市了，直接来制药厂和陈长安谈吧。 在这个年代，就这个价格，陈长安非要给对方卖破产不可。 还是那句话，这收购价格你制药厂的出厂价格都高了。 你要是说买一点药品，拿回去自己研究一下，还原出配方，然后自己生产，陈长安都能理解。 既然理解不了，陈长安也就只能专注于眼前这人了。 “一共从厂里带了几次药品？各种药品的数量是多少？总共卖了多少钱？” “带了多少药品我也不记得了。” “嗯？” 听到杨海东说不记得多少药品了，陈长安顿时就发出了声音。 杨海东吓了一跳，都这个时候了，事情他也交代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开除是肯定的，这一点是肯定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临时工。 杨海东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把卖药的钱还给厂里，厂子最多也就是把自己开除罢了。 丢了工作，大不了回家继续种地去。杨海东宁愿回家种一辈子地，也不愿意再继续被关一天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杨海东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放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让陈长安误会自己还有所隐瞒。 连忙说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每次在厂里拿药，都是有机会了能装多少就装多少。 到了晚上直接就去黑市卖掉。每次都是在黑市掏药的时候数。也只是算一共该给我多少钱。至于从厂里拿走了多少，我真的不记得了。” 陈长安也是服气了，厂里面偷药的时候你不数数量。到了黑市你掏一盒算一次钱，这个时候多少盒不记得了，就记得别人该给你多少钱？ “那你在黑市卖药，一共卖了多少钱？” 这一次杨海东没有犹豫，张口就说道“一共卖了285块3毛。” 陈长安点点头，就凭这个速度，大概率不算是骗人。 不过280多块钱啊，制药厂开始生产药品才多长时间？这可是比工资多的多。 陈长安后续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有点问题隔一会还会再问一遍。 甚至是钱数陈长安都问了三遍，杨海东答案回答的都是一致的。陈长安这才放心。 杨海东就先这样吧，放是不可能放掉的，涉及到这么大的钱财，即便是把钱退回来了，恐怕还是逃不过一颗枪子。 让李科长给杨海东准备点水和吃的。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机会吃到点好的。反正食堂有啥就吃啥吧。 人家古代封建社会都给断头饭，陈长安这里不可能不给。 随即陈长安就来到了第二间关押室，这里关押着昨天中班下班，陈长安在厂门外拦下来的人。 可能是身体素质好，或者是意志力强。和杨海东同样的姿势，这也有一晚上了。 但是他就硬气的很，不管陈长安问什么，他都不说。 陈长安也不在意，既然知道了黑市有人高价收购制药厂生产的药品，那偷药的目的肯定就是去黑市换钱。 “黄伟星是吧？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线索，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 “反正你偷了厂里的东西，人赃俱获。当时现场那么多人看到了。” “凭着黑市里的价格，你偷的这些药品，足够赏你一颗枪子了。” 听到要吃枪子，黄伟星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向陈长安，讥讽的说道“我是偷东西了，我承认。 厂里最多就是把我开除了，大不了我不干了，我回家种田去就是了。 还吃枪子？吓唬谁呢？” 陈长安笑着说道“无知真可怕，你这个行为，说好听点叫做偷。 其实正确的说法叫做侵占国家财物罪。你以为你偷的东西是谁的？ 整个制药厂，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国家的，偷厂里的东西，那就是等于在偷国家的东西。 你以为跟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偷了他的钱是一样的行为？ 我以前是在蜂窝煤厂当过厂长，有个人偷偷的把蜂窝煤拉出去卖了。 仅仅只是卖了二十块钱，知道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黄伟星还是被陈长安的话吓住了，毕竟陈长安说的确实有理有据。 虽然黄伟星没有在大街上偷过东西，不过陈长安说的确实有道理。 偷私人的东西和偷国家的东西，确实不是一回事。 见陈长安拿二十块钱的事情举例，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但还是忍不住，哆哆嗖嗖的问道“什，什么结局？” 看到黄伟星的表情，陈长安笑得更加开心了。开口说道“无期徒刑，要在农场里干一辈子活。” 陈长安心里清楚，即便是所谓的无期徒刑。表现好的话，过个十几二十年年之后，也还有出来的机会。 但是这个时候，黄伟星明显表现出来了害怕的表情。陈长安当然是要往严重了说。 毕竟有不少人都以为无期徒刑就是在里面待一辈子。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少。 听到偷了二十块钱就是无期，自己这偷药卖的钱，可不止这二十。自己怕不是要被执行死刑？ 这个时候，黄伟星在没有了之前的硬气。自己不能死啊！ 自己死了，家里生病的老母亲怎么办？自己都是快要三十岁了，就是因为家里穷才娶不上媳妇的。 偷偷卖药赚钱，不就是想着给老母亲看病，然后再娶媳妇让老母亲高兴一下吗？ 原本黄伟星以为只是偷点药，即便是被抓住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自己硬气一点，厂子里能拿自己怎么样？ 开除？开除就开除，反正钱自己赚到了，带着钱回家娶媳妇更好。 他可没想到，只是因为偷了点药品，竟然会枪毙？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当初被陈长安拦下来，自己当场就跑了。 哪怕是有摩托车，自己也可以往小巷子里跑，虽然能够跑掉的机会依然不大。但是比现在要枪毙好得多吧？ 第312章 想要立功 陈长安见黄伟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一脸硬气。转而变成了一脸的颓废。 陈长安继续说道“但是咱们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讲究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要不是对社会构成了巨大的危害，其实也是能够立功的。 虽然我们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但是我们知道，和你不说，这个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然后在你的供述中，恰巧有我们不知道或者不太了解的情况。 那么你就算是立功了，功劳越大，你受到的惩罚就越小。” 黄伟星看着陈长安那张笑起来很像恶魔的脸，本能的就是不相信。 毕竟你抓到我了，我这次只是偷了一百块钱。我不说你也只能按照这一百块钱来惩罚我。 但是我全说了，这个时候我变成了偷一万块钱了。 这偷一百块和偷一万块钱，能是一个事？能比偷一百钱的惩罚还要小？ 反正黄伟星是不相信的。 但是眼下的情况确是不同。和杨海东那个糊涂蛋不同，黄伟星每一次偷的药品，还没有出厂门，他就已经算出来这一次能卖多少钱了。 而被抓的这一次也是他偷的药品最多的一次。 光是速效救心丸就有二十瓶。再加上其他药品，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早就超过了二十块钱。 按照陈长安之前的说法，自己这最少也是一个无期。 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尽孝了。自己这孝顺了一辈子，结果到最后因为偷东西最终却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 只怪自己当初培训的时候，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这辈子在学校里都没有好好学习，到了厂子里也不好好学习。 导致自己没有转正。你一个临时工，制药厂能给你治疗免费就不错了，家属肯定是不管的。 当然如果你是正式工，家属也是可以到厂里坐诊的老中医那里看病的。 这个时候，黄伟星终于还是后悔了，不过事到如今。不交代也是死，交代了也许还有一点点机会。 于是黄伟星对着陈长安小心翼翼的问道“厂长，我全都交代了，真的算立功吗？能不能别让我去劳改？” 陈长安笑得更开心了“能不能立功不是我说的算，而是你说的算。 你首先就是要把你该交代的问题，全都交代清楚了。 然后再想一想在你平时卖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发现。 交代的越多，你就能够立越多的功。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不用去劳改。” 陈长安的话音刚刚落下，黄伟星就急不可耐的说道“我家里老母亲生病了，为了给老母亲看病，我先是从生产队里偷了几斤粮食。 跟人打听到了城里的黑市位置，然后去黑市把粮食卖了。 就在卖粮食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收购咱们厂的药品，而且价格非常高。 于是为了给老母亲治病，我就决定从厂里偷偷的带点药品去黑市上贩卖。 我一共从厂里带了五次药出去。第五次就是被您抓到的这一次。 第一次我也是害怕被人发现。也只是带 两瓶速效救心丸。 毕竟速效救心丸的瓷瓶很小，这大冬天的身上装两瓶这个，没人能看出来。 黑市上的收购价格是五毛钱一瓶，我直接就拿到了一元钱。 顺利的完成了第一的交易，我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于是第二次我就带了八瓶速效救心丸。 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干活的时候，故意不小心打碎了两个空瓷瓶。 然后谎称不小心碰掉了十个瓷瓶。然后带着八瓶速效救心丸，出了厂子。到了黑市我换开了四元钱。 有了这四元钱，足够给我母亲买上几副药了。也能让我的压力小了很多。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本想着靠着我的工资，应该够了。 可是母亲的病好了一些，立刻就催我赶紧找个对象结婚。 可是我只是一个临时工，原本打算等转正之后才结婚的，可是又怕母亲看不到我结婚的这一天。 于是拖媒人在隔壁村子找了一个姑娘，我和母亲都挺满意的，但是他们家说结婚必须要买一辆自行车。 还说我都在城里的厂子里上班了，吃的是供应粮，一辆自行车是必须要有的。 我才来了一个月，当时也就只发过一次工资。哪里有钱买自行车啊。 为了不让母亲失望，我又开始从厂里偷药，去黑市卖了。 为了能早点凑够自行车钱，第三次我什么药品都偷，只要有机会接触到的药品，我全都带。 第三次我一次性就卖了五十块钱的药品，仍然没有被发现。 第四次还是五十块钱的药品。原本这一次我已经转算好了。 除了买自行车的钱，还多了一部分。因为我没有自行车票。 我在黑市打听好了，哪里有自行车票卖。我准备这一次买了自行车之后，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了。 毕竟虽说我偷东西是事出有因，但是我也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 但是我觉得，咱们厂子那么大，那么多人，也就是一二百块钱，也没人在乎这个。 即便是被查出来了，到时候我钱都花了，自行车也买了，婚也结了。 就算是被开除了，大不了我回家继续种田，至少我完成了老母亲的心愿。” 黄伟星一口气说了很多，陈长安听了之后也是沉默了。 黄伟星偷厂里的药品拿出去卖掉，固然是有错，但是很明显，厂里制度的不健全，也是给了他能偷到药品的机会。 如果厂里的制度健全一些，让黄伟星没有机会偷拿药品，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偷了。 不过偷了就是偷了。不管你因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给老母亲治病，陈长安还能接受。 但是为了结婚买自行车，以黄伟星的工资，怕是一年不吃不喝都困难。 就这样，还想着去买自行车，黄伟星即便是说的在冠冕堂皇，也是不能原谅的。 如果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理由，每个月都又怕偷窃国家财产，那国家还要不要运行下去了。 于是陈长安开口道“如果只有这些的话，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没有立功。” 第313章 还是要汇报工作啊 随着陈长安的话音落下，黄伟星死心了。 原本他以为陈长安会和他们生产队队长一样好说话。 自己将偷东西的原因说出来，会得到陈长安的同情。 毕竟为了孝顺老母亲，事出有因，陈长安能够看在自己孝顺的份上，对自己从轻发落。 他只是一个偷药拿到黑市上换钱的选手，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内幕呢？ 都不需要跟踪他，能拿这么多药去黑市换钱，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制药厂的工人。 次次都拿这么多药来卖，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贪心，早晚都会出事的。 你一个注定要出事的人了，还能指望别人能跟你分享这么秘密？ 而且就凭陈长安的表情就知道，厂里知道的事情，很可能比他多得多。想要立功实在是太难了。 看着还在苦思冥想的黄伟星，陈长安摇了摇头，这两个人都一样基本上没啥价值。 至于黄伟星偷药的原因？那有什么用？就算陈长安同情你，也改变不了国法啊。 总不能说你因为孝顺，就让陈长安放你一马？ 真有这种想法，只能说你太天真了。你又不是陈长安的儿子，为啥要让陈长安冒着风险帮你？ 所以说偷药的这两个人，在偷药的那一瞬间，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陈长安有些遗憾，连续问了两个人，也就仅仅知道了黑市有人高价收购制药厂的药品。 其他的一概不知道，看来想要知道准确的消息，恐怕还要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就在陈长安带着失望，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黄伟星大喊道“我想起来了，收购我药品的那个人，在眉心的地方，有一颗很浅很小的痣。 他只是拿着一张纸放在地上，从来不和我说话。我把药给他，他就给我钱。 我觉得，从身形和不说话这两点开看，很可能是一个女人。 想着一个女人敢一个人来黑市收购药品，还是有多少就收多少。这背后肯定是有势力的。 出于好奇我就想着仔细观察一下对方，看看有没有可能会认出对方。 虽然对方带着面罩，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但我还是发现了对方眉心位置有一颗颜色很浅的痣。” 黄伟星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之后一脸迫切的看着陈长安问道“我这算不算立功？” 陈长安想了想，觉得至少有些线索，知道了对方大概率是女人，而且也有一些特征。 于是陈长安先是点了点头，见到黄伟星大喜过望，又开口说道“只能说你的话，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还不能说是立功。 之后如果我们能够根据你的线索抓到了人，才能说算你立功。” 黄伟星可不管其他的，只要算立功就行。自己这几天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继续回想当初的一些细节，争取在继续立功，说不定最后连工作都能保住了。 陈长安可不管黄伟星什么想法，只要他说的东西，对自己有用就行。 留下了一句继续好好想想，看看还能不能更得更多有用的细节。 陈长安就离开了黄伟星的关押室后，给李科长交代了一声。 不管这两个人以后会是个什么下场，至少在制药厂关押的这段时间里，不用再为难他们了。 工人们吃什么就给他们吃点什么，也不要再折磨他们了。 说起来其实也是一群无知的可怜人，只是想多挣点钱，可惜用错了方法。 他们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穷凶极恶的坏人，也不是敌特。该交代的也差不多交代完了，没必要在折磨他们了。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陈长安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冯姨这会也不知道在不在自己的办公室。 陈长安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上报冯姨。 很明显这件事情不可能是个人所为。陈长安也有理由相信，整个制药厂不可能只有这两个人偷偷卖药。 而经过陈长安的审讯，两个人卖药的时间跨度已经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了。 可以说对方收购药品的总额，至少也是上千了，这还只是一个保守估计。 陈长安其实很想自己带着几个保卫科的人，夜里偷偷去黑市，把人抓到。 陈长安觉得，只需要稍加安排，有很大的成功率可以把人抓到。 但是问题就难在，能不能将人一网打尽。 不知道对面有多少人，不知道幕后主使的人是谁，这样做实在是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陈长安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上报比较好。这样经过冯姨的安排，就可以和警察联合行动。 虽然说这样一弄，动静会有点大，功劳也会被分出去一部分。但是总比打草惊蛇，让大鱼跑了的好。 而且当领导的，肯定是不喜欢属下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尤其是这样的大事。 多找领导诉诉苦，谈谈心。多跟领导汇报一下工作。 也许领导表面上会嫌弃你烦，但是心里肯定会觉得你这个下属当的不错。至少在态度上是尊重他的。 你尊重了领导，领导也会在某些方面尊重你。当然一些不当人的领导除外。 看着手表上时间已经到了八点，陈长安拿起电话，拨通了冯姨办公室的电话。 “我说你小子这是掐着点给我打电话啊？我这才到办公室，水都还没喝上一口，你的电话就来了。 你小子主动打电话过来，就没有一回是好事。真要是有好事，早就屁颠屁颠的跑来跟我报喜了。 你这人都不敢来，肯定是坏事。说吧，当我接到了你电话色那一刻，我就有心里准备了。” 冯姨的一番话，说的陈长安很是不好意思。他陈长安真的是这样的人？ 有好消息了就亲自往部里跑，坏消息就直接打电话通知？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这样的吗？ 随后陈长安回想了一下，貌似好像是这样的。 陈长安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冯姨真不是我不愿意去部里亲自向您汇报啊。 而是有些事情肯定是比较紧急的，我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啊。 我们制药厂的好消息，那肯定就是研发出新药了，这个肯定是不着急的事情。 肯定是拿着实物，当面向您汇报这样才能让您更清楚直观的了解这个药品。” 第314章 走私? “行了，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了，既然你说打电话的事情，都是比较紧急的。 你还有时间给我解释这个，赶紧说吧，什么事情？” 于是陈长安就将厂里有工人偷拿药品，黑市里有人高价收购药品的事情给冯姨讲了。 随后又将自己没有去黑市直接抓人的想法也讲了，顺便还把自己的推论和猜想也讲了一遍。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又陷入了沉思中。 陈长安的级别，还是不够高，有些事情不是陈长安能知道的。 不是级别不够，还是陈长安的职位只是厂长，有些事情不需要陈长安知道。 不过想来两件事情很可能是有联系的，还是讲给陈长安听一下，毕竟他的主意也多。 “最近虽然制药厂的产量在不断的提升，但是霍家却在囤货。并没有把所有的药品全都一股脑的投放到市场上。 这就导致咱们厂生产的很多药品，价格都开始提升了。 不是霍家不想赚钱，而是他们有着更大的目标。 由于咱们的药品效果都非常好，只要按照说明书对症吃药，效果非常明显。 而且东亚，东南亚国家也很容易接受中药，所以药品的需求量非常大。 而霍家也因此有了底气，打算进军欧美市场。一旦获得了欧美国家的药品准入资格，这囤积的药品应该能卖到更高的价格。 不过由于配方的保密原则，咱们的药品并没有申请专利。 而想要获得了欧美国家的准入资格，前提条件就是需要公布配方。 这件事情咱们这边还有霍家还在商量。最后能不能成还要商讨。 但是由于霍家囤货，这就导致了市场上咱们生产的药品，开始出现了价格上涨的情况。 而最新的情况就是在不少东南亚国家和赌城，都出现了小批量的和咱们药效差不多的药品。 原本我们以为可能是霍家那边出了问题，或者是那个海外的中医高手。 买了咱们的药品，推导出了咱们药品的配方，没想到这根源还是出在了制药厂。 所以这不是一件小事，也不仅仅是偷药或者高价买药这么简单的事情。 而是在咱们这里通过加高价格，诱惑制药厂员工偷偷从厂里把药带出来。 然后通过一些手段，非法走私，将药品销售到国外的恶劣行径。 而且这也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一定是一伙人的高度配合，甚至他们的背后还有保护伞。 这件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你先在制药厂不要走，等我电话。 我这也需要向上级汇报一下这个情况，看看上面的大领导是个什么态度。 挂断了电话，陈长安也是很惊讶。陈长安一直以为高价收购药品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总算是弄清楚了，在国内，即便是所谓的高价，和国外的售价比，还是差的多。 他们收购的速效救心丸才几毛钱，到了外面很可能就能直接卖到几美元，甚至更多。 这还不算，把药品换成了美元，再买点国内没有的东西去，带回来又是几倍的利润。 这药品拿出去，换成手表或者其他国内缺乏的东西。这一进一出的赚的肯定是不少。 可惜他们想从制药厂拿到药品，确是不容易，只能在黑市等着制药厂的工人自投罗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个时期，国家确实没啥能拿出去就能换成钱的东西。 也许摩托车厂的摩托车也可以，但是这摩托车太大了，没点本事真的是弄不出去。 而药品就不一样了，毕竟体积小携带方便，一个人提个箱子就能拿不少了。 这要不是从制药厂能拿到的药品有限，恐怕确实能赚不少钱。 不过能把药品带出国，这个团伙的背后，能量确实不小。 还好陈长安足够谨慎，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直接汇报给了冯姨。 由于今天早上陈长安来的早，通过昨天的审问，也发现了厂里制度存在着一定的问题。 别的事情陈长安管不了，但是制药厂内部的问题还是能管。 值夜班的侯明君，被陈长安留了下来，蒲老也在。李科长也被喊来了 陈长安把三人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简单的聊几句。 陈长安先是给侯明君和蒲老，通报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以及冯姨给自己通报的事情。 两个人同样是没有想到，自己制药厂的药品在国外竟然这么受欢迎。 竟然会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把制药厂的药品带出去卖掉。 冒这么大的风险，能赚几个钱啊？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干啥不能赚钱啊？ 毕竟这只要靠着几个工人每天带出去的这点药品，这个数量对于个人来说可能很多。 但是对于制药厂来说，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对于能拥有这么大能量的人来说，也不会看上这么点钱。或者说得到与付出不成正比。 不过这些都不是陈长安几个人需要讨论的问题。 几个人作为制药厂的厂领导，从这件事情里面来看，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阻止工人们偷偷携带药品出厂。 这个肯定是需要制度来完善的，不可能每天下班的时候，让保卫科把每个人都搜一遍吧？ 人家造币厂都不靠搜身，你一个制药厂靠搜身才能防止工人偷东西，传出去实在是说不过去。 首先就是速效救心丸的瓷瓶，这是采购的，多少个瓶子出多少瓶药，这个是死的。 每个班领了多少瓷瓶，下班交接的时候，有没有损耗，做了多少成品，都要交代清楚。 其他药品也是一样，都是需要包装盒的。每天上班之前领了多少包装盒，就要生产出多少药品。 多了少了，交班的时候也都需要交代清楚。那个班出的问题，那个班负责。 随后参与会议的几个人也开始集思广益，各抒己见，尽量将制药厂的制度完善。 并且也要和各个车间和班组讲清楚，工作中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及时提出，经过厂领导的商讨之后还会继续增减 第315章 傻柱被开除了 都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该说的事情说完了，就直接散会。 没等多长时间，陈长安就接到了冯姨的电话。 “我这边已经和上级领导汇报过了，上面的指示就是不管背后的保护伞是谁。 坚决打击这种行为，抓到一个严惩一个。 今天晚上会有人去你家里接你，你下班的时候可以先带上几瓶速效救心丸。 晚上你先进黑市找到那个高价收药的人，等部队的人部署抓人的时候，你直接指认就可以了。” 挂断了电话，陈长安陷入了沉思。这是让自己先进去探探风？ 就不怕我在黑市里面暴露了？到时候有生命危险吗？ 不过听冯姨这口气，很可能是上级领导的命令，冯姨也是传达命令的人。 这一天陈长安基本上没有管厂里的事情，都在想着怎么应对晚上的事情。 下班的路上，陈长安最终还是决定不带枪了，这玩意虽然说关键时刻能够震慑敌人。但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 自己虽然摸过枪，但是距离用的好，还有段距离。 因为一直都在城市里，也没有机会开枪，毕竟这城市里枪声一响，那动静可就大了。 这年头，稍微上点年纪的人，谁还没听到过枪声啊。 而且身上带着枪，如果出现了意外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毕竟是黑市，肯定会有组织者。这些人的手下成天在街道上混迹着。多多少少都懂一些特殊的本领。 比如见陈长安是个生面孔，想要试探一下。走路的时候稍稍碰一下陈长安，立刻就能发现陈长安身上带着枪。 开黑市的，不可能没有警惕心，不然早就被拉去打靶了。 知道你身上带枪了，会不会觉得你可能就是警察？进来探探路，后续就准备抓人了。 真要遇到个心狠手辣的，一不做二不休在把他给了，那就麻烦了。 毕竟人家黑市，是想着高价吸引制药厂的工人。普通工人去黑市会带枪吗？ 所以思索良久，枪是不能带的。就在陈长安思索枪不能，那带个人保护自己行不行呢？ 这个时候陈长安已经走进了四合院，刚走到四合院的门口，就听到了傻柱的大嗓门。 “刘光天，你给老子滚出来。是不是你说的打架是我先动的手？ 他妈的就是因为你，老子被轧钢厂开除了。有本事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陈长安刚刚走进四合院，就看到傻柱正在刘光天的房门外大喊着。 身旁一大爷易中海正拽着傻柱那条好胳膊，不断的说道“傻柱，你伤还没好呢？怎么还要打架。你先把伤养好，工作的事情，明天我去厂里，找李副厂长问问情况。” 被拉的有些不耐烦的傻柱，红着眼珠子愤恨的说道“一大爷，这还有啥好说的？人家保卫科的人到我家里都说的够清楚了。 说是有多人指证我是最先动手，这才导致两个厂的工人开始混战。 还说什么我在轧钢厂的表现不好，之前就处分过我一次了，而且每次打架都有我，经过厂领导和上级领导批准，决定开除我。 这叫什么话，还每次打架都有我？别的我不敢说，至少上次两个厂工人打架我没有参与吧？ 您说说，这是李怀德能够决定的事情吗？ 这轧钢厂成立以来，我是第一个被开除的正式工。 你说我这以后以后还怎么出门？还怎么找媳妇？ 说出去我何雨柱的脸往哪搁？都是这刘光天逢人就说是我先动的手。 搞的所有人真的都认为是我先动手了，现在我这是百口莫辩了。” 一大爷易中海也是一阵尴尬，这想开除一个正式工，绝对不是李怀德一个人能做出的决定。 同样的，想让傻柱在回到轧钢厂，也不是李怀德一个人可以决定的。 他易中海也知道，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李怀德不管不顾的保傻柱。 正当一大爷易中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刘光天直接开门就出来了。 刚才不敢出来，主要是怕该打。他打不过傻柱，尤其是暴怒中的傻柱。 刚刚在窗户后面偷看，傻柱的胳膊还在吊着，明显是还没好。头上的纱布也还没有拆下来。 在听到傻柱也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他也不怕傻柱去喊轧钢厂保卫科了。 这个时候刘光天终于敢从屋里出来了。理直气壮的对着傻柱说道“就是我说你先动手的，怎么了？ 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傻柱最先动的手，而且被你打的那个人最后可是我们摩托车厂唯一被打死的那个人。 只是开除还便宜你了呢，要我说你这可是杀人犯，应该直接枪毙你。” 听了刘光天的话，傻柱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两个眼珠子直接就红了。直接就要冲上去把刘光天暴揍一顿。 身旁的一大爷易中海都被傻柱的动作，带了一个趔趄。 刘光天见傻柱冲过来要打自己，心中还是有些心虚。连忙对着屋里喊道“光福，快去摩托车厂找保卫处的人，就说我在家里被人打了，让他们赶紧过来抓人。” 刘光福也不回答，直接就从屋子里窜了出去，还没等一大爷和傻柱回过神来，刘光福已经跑出了四合院。 甚至在门口，还差点和陈长安撞了一个满怀。 还好陈长安反应快，直接就让开了位置。刘光福的脑门刚好在陈长安下巴的地方。这要是装上了，搞不好牙都要撞掉两颗。 一大爷易中海见刘光福都跑没影了，不用说要不了多久，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就要来了。 而傻柱这个时候已经处于暴怒状态了，不管不顾的就要先打刘光天一顿再说。 身旁的一大爷易中海，连忙从傻柱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连忙说道“傻柱你冷静点，这个时候你要是在被摩托车厂保卫处的抓起来，没有了单位的你，很可能就要去劳改了。 你这辈子恐怕就完了，就为了出口气，难道你也想像阎解成那样吗？” 暴怒中的傻柱，听到阎解成这三个字，立刻就顿住了。 毕竟这阎解成这三个字在这个四合院里，可是所有人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第316章 憋屈的傻柱 毕竟阎解成可以说是四合院里第一偷公家东西的。第一个被劳改的，而且还是无期徒刑。 现在四合院里还敢偷东西的小孩都没有了，包括四合院盗圣棒梗。 只要棒梗一到傻柱家里拿东西，傻柱就是调侃他一句。 难道你以后长大了，也想像阎解成那样，被抓去劳改吗？ 让你妈，你奶奶，你妹妹天天被人喊着小偷家属吗？ 棒梗听多了，吓的连傻柱家都不怎么去了。 所以阎解成这三个字，在四合院里甚至是街道，都已经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 傻柱只是冲动，不是傻。以前打架有单位在，看在兄弟单位的面子上，最多也就是教育一下，最多也就是关你两天，给被打的工人出口气，是个意思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傻柱被开除了，他没有单位了。 你一个没有单位，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竟然敢动手殴打工人阶级？ 有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你整治你整治谁？ 傻柱不敢动手了，但是刘光天却不一样了。 人与人之间，尤其是敌对关系之间，都是你凶狠一些，对方就会退让一些。 刚刚傻柱暴怒，刘光天就会害怕怯懦一些。 现在傻柱心中有了顾忌，不敢动手了，刘光天的气势却上来了。 “傻柱，你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你敢殴打工人阶级？” 说了一句刘光天还觉得不够过瘾，毕竟在这四合院里，一直被傻柱压制着，今天总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了。 刘光天挑衅的朝着傻柱走了几步。犹豫之后没敢再走了。 然后挺了挺胸，对着傻柱继续说道“有本事你今天打我一下试试。 你是不是觉得没了工作之后丢人？想去陪阎解成了？ 也是，你俩差不多大。也互相认识，互相熟悉，还知根知底。 到了农场，刚好也能一起做个伴，一起干活。刚好还都没结婚。没孩子。 在一起生老病死，相亲相爱一辈子，这也挺好的。” 说完这一段话，刘光天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在这个院子里，从来没有这么对人说过话。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就连一旁的陈长安也是被刘光天的这一段话吓了一跳。 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刘光天，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得不说陈长安都开始对刘光天刮目相看了。 而傻柱刚刚因为阎解成这三个字，满眼的血红色已经开始消退了，听了刘光天的话，再次变得通红。 而一大爷易中海再次死死的抱住傻柱，生怕他再次因为冲动而上去打人。 毕竟刘光天话说的虽然难听，但都是实话啊。 没工作，没单位，没背景，没后台。这要被抓起来，真有可能会被送去劳改。 而且没有结婚，没有孩子，这要是被送去劳改，这辈子也别想找媳妇了，这可是要和他一样绝后啊。 而且傻柱真的被送去劳改了，自己还能在找谁养老呢？ 刘光天？你看看刘光天现在这个样子？人家连亲生父亲二大爷刘海忠都断绝父子关系了，还能给你养老？ 陈长安？人家什么级别？给你一个工人老杨？ 蔡映红？算了吧，连一手提拔他色侯明君都不怎么跟他家来往了，还能指望人家给你养老？ 也就是傻柱，虽然嘴巴毒一点，冲动，喜欢动手打架之外，没有啥其他毛病了。 最主要的是，平时是真听他的话啊。只要改掉了冲动，喜欢动手打架的毛病，还是一个很好的养老人选的。 至于没有了工作，也没事，至少傻柱还有一手做菜的本事。 去饭店也好，出去给人家做席面也罢，反正也都是不少挣。 傻柱这个时候眼睛通红，拳头握的紧紧的，手腕上和脖子上的青筋，异常的明显。 刘光天被傻柱的气势震慑到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立刻觉得自己太怂了。 怕什么？傻柱也就是装装样子，真的敢打自己？就算是打了自己，厂里保卫处的人马上就到了。 大不了被打一顿，等保卫处的人到了，把他抓起来送去劳改，这一顿打挨得也值了。 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哪里能抗大额，哪里不抗打，自己可是门清。 再说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跑，最后能不能打到自己还是两说呢。 刘光天在内心中给自己鼓鼓劲，然后继续朝着傻柱靠近了两步。 再次开口说道“你是不是想打我？来啊，我就站你面前，看你敢不敢打我。 想清楚了，真想后半辈子去和阎解成做伴？ 那我成全你，不就是挨一顿打吗？我刘光天什么都不行，就是打挨得多。 挨一顿打换你傻柱去劳改，值了。” 傻柱已经气的直打哆嗦了，但是还是离职，只是死死的盯着刘光天，却不动手。 看着刘光天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陈长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刘光天在这院子里也就是和二大爷刘海忠不对付。 当初在院子里人家傻柱可是没有怎么欺负你们。 二大爷当初把你们兄弟两个打的那么狠，最早的时候也有不少邻居去劝架的。 现在你这个样子，很败好感的。看着你现在这副样子，以后谁还敢和你深交呢？ 同时陈长安也不想让刘光天再继续刺激傻柱了。 毕竟傻柱这人好面子，丢了工作也是因为以后在外面会没有面子。 你这样羞辱傻柱，他真要是回屋拿把刀，给你刘光天来个大卸八块，这四合院可是没法住了。 看着刘光天还准备对傻柱说些什么，陈长安连忙开口道“光天啊，差不多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看看傻柱都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怕他恼羞成怒，真的跟你同归于尽了，你划得来吗？” 刘光天如今有着摩托车厂的正式工身份，全靠着陈长安的帮助。 他对于陈长安还是很尊重的，也知道陈长安在摩托车厂的威望。 如今摩托车厂大不如前，很多工人都在大骂当初的王书记。觉得是他们这些人挤走了陈长安。 如果陈长安还在摩托车厂当厂长，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只要陈长安一句话，他刘光天在摩托车厂，在没有立足之地了。 第317章 出发 听了陈长安的话，刘光天看了一眼傻柱，顿时心中一惊。 越看越觉得傻柱像是要找自己拼命的样子，于是连忙后退几步，靠着自家的大门，准备随时跑进屋里。 然后对着傻柱说道“今天也就是陈厂长在这里，我给陈厂长一个面子，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 随后对着陈长安抱了抱拳以示感谢。然后住转身开门一个闪身就进屋了。 陈长安看着傻柱，摇了摇头，平时四合院里就属傻柱最爱损人。 但是一旦被人说到了痛处，立刻就会化身奥特曼，打起小怪兽了。 今天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刘光天说了一通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就连化身奥特曼的本领也没有了。 自己晚上还要去黑市，哪有时间再四合院里一直看热闹。正好这刘光天也跑了，陈长安也继续往家里走。 一大爷易中海见刘光天和陈长安都走了。傻柱仍然站在那里，拳头紧握。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 一大爷易中海连忙继续劝道“柱子啊，别想不开，这有些事情啊不能蛮干，要讲究方法。 这刘光天算什么？你别着急，一大爷帮你，到时候把刘光天的工作也给他弄没了，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揍他，就怎么揍他。” 听到一大爷愿意帮自己想办法对付刘光天，傻柱这才算是回过神来。 想起来以前一大爷在这院子里呼风唤雨，他也深知一大爷的能力。 于是看向一大爷问道“有啥办法能让刘光天丢了工作？” 傻柱这么直白的问，一大爷也是有些语塞。这不过是暂时稳住傻柱的话。 现在直接被傻柱这么一问，一大爷这么短的时间，哪里能想的出来主意？ 于是说到“事情呢我只是有些头绪了，但是这摩托车厂的工作，哪有那么容易丢掉，他刘光天也不是傻子。 所以有些细节我还需要琢磨一下，你也别着急，先容我想想。这报仇不能着急，需要好好谋划。” 傻柱想了想也算是赞同的点点头，毕竟之前他在厂子里打了那么多次架，也没有被开除。 这次要不是事情闹大了，听说都惊动了上面的大领导。不然他也不至于被开除。 心情平缓了一些，傻柱这个时候才知道后悔。 那天打架，的确是他先动的手。但是最后事情闹的那么大，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只是想炫耀一下轧钢厂的福利罢了。毕竟这连续几年，厂里的福利都是不如摩托车厂的。 每年摩托车厂总有那么几个人，发福利的时候就提着摩托车厂的福利，在轧钢厂门口晃悠。 傻柱这性格，每次都要上去和对方吵上几句。奈何福利确实不如人家。 今年轧钢厂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次，傻柱怎么可能不去找回来。 结果对面说话不好听，傻柱忍了这么多次，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住打了对面一拳。 就这么一拳，最后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傻柱觉得自己虽然有错，但是对面的人同样有错。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自己也不至于被开除吧？毕竟他可是为了挽救轧钢厂的名誉。这才动手打人的。 傻柱最后还是被一大爷易中海拉回家了，在这傻站着有什么用？ 万一等下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来了，再把傻柱抓起来，折腾两天。这事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四合院里各家基本上都已经关灯睡觉了。而陈长安则是穿戴整齐，将几瓶速效救心丸带上，就这么抽着烟坐在客厅等着。 这次参与的也算是军事行动了，肯定是不可能让陈长安带队指挥。即便是陈长安有抓捕敌特的经验。 等参加了行动，那可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了。让你干啥你就必须干啥。 刚刚十点多，陈长安就听到了院子外面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这个时候还有车开到这里，不用说，那肯定是在接自己的。 陈长安掐灭了烟头，起身出门，直接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看着眼前的吉普车，从窗户里飘来一声“陈厂长？” 陈长安点点头。 “上车” 陈长安坐车，如果不是自己开车，一般都是坐后排。 不是因为不想坐前排，而是因为后世在网上看到的，说是副驾驶是一辆车上最危险的地方。 当即将要撞车的时候，不管你是司机的什么人，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自己。而最安全的地方则是司机的后面。 陈长安不知道这种说法正不正确，不过从逻辑上来讲，是讲的通的。 而陈长安上车也是下意识的坐到了后排。当坐进车里，陈长安也是庆幸。 前排两个位置都坐了人，这要是自己直接去坐副驾驶，怕是又要尴尬了。 不过根据陈长安的观察，这个年代的领导，都喜欢坐在副驾上。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年代车还是比较少的，所以发生车祸的几率也要小很多。 陈长安刚刚关上车门，还没来得及坐稳，司机直接就一脚油门。 黑暗中的大街上，只有汽车的照明灯光，陈长安也不认识车上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副驾的人转过头说道“陈厂长，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我叫许国栋。 咱们长话短说，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要将这一个黑市一锅端掉。 不仅要把黑市的负责人抓到，高价收购药品的这伙人也要抓到。 但是我们的时间有限，来不及弄清楚高价收购药品的人是谁。 是黑市的组织者，还是另有一伙人接住黑市，来完成收购。 这个事情不弄清楚很麻烦，如果和黑市的组织者不是一伙人，等所有人都抓到一个个甄别，那样太费时间还容易打草惊蛇。 根据上级领导的命令，需要陈厂长你，亲自进入黑市，找到高价收购药品的人。 您可以和对方进行接触，交易。这些都可以，您只需要记得对方，到时候可以在人群中找到他。 这样比较安全，我可以等您从黑市中出来之后再开始行动。 当然，我知道黑市里的人基本上都会蒙面。如果您做不到那么就需要您在黑市里盯着对方。 时间一到，不管您出来还是没出来，我们都将开始行动。” 第318章 陈长安的任务 毕竟关乎自己的安危，陈长安听的很认真。 流程陈长安也懂了，先是找到高价收购药品的人，然后通过交易，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的特征。 如果能保证事后把人认出来，那就可以出来，等待黑市被一网打尽之后，在站出来找人。 如果不能保证事后把人认出来，那就需要陈长安一直混迹在黑市里，盯着对方。 等到了时间，抓捕行动直接开始。在抓捕过程中，也要一直盯着对方。 说实话前面的任务还好说，可是陈长安觉得对方常年混迹在黑市没有事情。 显然是在伪装上下过一番功夫的，自己想找出对方的漏洞，事后还能认出来的概率不大。 所以陈长安还是需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大概率是要一直盯着对方了。 而一旦抓捕行动开始，黑市中的人一定会四散而逃。 这个时候在让陈长安盯着对方，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有人抓捕，对方朝着小巷子里跑，你也跟着向小巷子里跑？ 人家七拐八拐的又进一个巷子里，你还跟着？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你是在跟踪。为了自己的安全，肯定是要先把你解决掉。 常年混迹在黑市中的人，那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被抓到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跟踪的人干掉，这样逃走的机会才会更大。 “为什么是我去和高价收购药品的人接触？”陈长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了陈长安的话许国栋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陈长安话里的意思，陈长安和他第一见面，这话其实说的已经很委婉了。 第一次见面，我凭什么要去执行这么危险的行动，有那么多人可以选择。这个问题不能回答的让陈长安满意，陈长安很可能不会同意这次行动。 而且许国栋知道陈长安的作用，陈长安的部分资料他看了很多遍了。 来之前也有多位领导和他打过招呼了，一定要确保陈长安的安危。 许国栋沉默了许久，随后才说道“关于这件事情，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手下的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执行什么任务。 你们制药厂昨天晚上在厂门外抓的人，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大概率黑市那边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 而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敢去黑市卖药，这事肯定是不符合常理的。 一般的制药厂工人，在知道了昨天晚上因为有人偷盗制药厂的药品被抓了。 今天保卫科的人一定会加强搜查力度。而这个时候，普通工人们一定是不敢在偷了，最起码也要安分几天。 当然不排除有胆大心细，想钱想疯了的人，这个人目前综合来看只能是陈厂长你来担任了。 第一点，知道这件事的人当中，你是唯一没有接触过军事训练的人。且一眼看上去，年轻的不像是一个领导。而更像是工人的。” 陈长安闻言苦笑一下，不用说了，陈长安秒懂。 意思很明显，就是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里，自己级别最低。他不去谁去？ “第二点，如果对方得知了昨天晚上在制药厂门口发生的事情，今天还有制药厂工人来卖药，对方虽然大概率还会收购药品，但一定会更加的警惕。 制药厂的工人，多多少少的也懂一些药品的知识。 那么对方大概率会旁敲侧击的询问你一些制药厂内部的事情，或者药品知识。 您身为制药厂的厂长，这些问题肯定是比我们知道的多。” 陈长安点点头，这话说的确实在理。陈长安都能想要，换成是自己，自己只需要压一下价格，卖药的人肯定是要理论几句的。 到时候只需要说出你们制药厂刚刚谁谁谁都来了，也是这个价格。什么？谁谁谁在制药厂那么出名，你都不认识？那另一个谁谁谁呢？ 你谁都不认识？你是制药厂的人吗？这样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第三点，我知道您当初在摩托车厂的时候，抓到过敌特。经过我们几位专业人士的分析，觉得您在面对危机时刻的表现，非常的好。 不是说您在面对危机时刻的身体反应多么的好，而是您的头脑，在分析判断，抉择上非常的好。 我并不是说非要让您在关键时刻紧盯对方，当您觉得事情不可为的时刻，可以放弃任务。” 说完，许国栋紧紧的盯着陈长安，等待着他的答复。 徐国栋心里很紧张，他知道这个任务对于陈长安来说确实有些冒险。 但是以陈长安平时表现出来的能力，再加上没有给陈长安下达死命令。 而且综合来看，陈长安确实是最佳人选。如果陈长安不答应，今天的任务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点点头。 这位许国栋的计划，陈长安相信一定是上报过的。不可能是见到了陈长安之后的临时起意。 毕竟这可不是过家家，也不是工厂里的内部矛盾。上面的大领导都在关注着呢。不容有失。 既然计划已经上报过了，如果风险和收益不成比例，领导们肯定不会答应。至少冯姨和大领导肯定不会答应。 他们没有反对，肯定也是在权衡了利弊之后，选择了陈长安。 陈长安能不接受嘛？换了人最后任务顺利完成，当然是大家皆大欢喜，甚至这样还会有人怪自己。 可万一要是因为换了人选露出马脚，让对方提前发现了危险而逃走了。呵呵你就看吧。搞不好今后陈长安都要被穿小鞋的。 陈长安自己也想了一下，危险确实不大。最多自己在混乱中不跟踪对方就是了，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而且这个年代的黑市，陈长安也没见过，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吧。 见陈长安答应了，许国栋心中很是激动，在他看来，陈长安是最好的人选，只要陈长安同意参加这次行动，这一次行动就一定会成功。 “感谢陈厂长，您虽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也没有上过战场。但您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领导。” 第319章 第一次 距离黑市还有不少距离，车停下来了。去黑市肯定是不能开车的。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陈长安也不犹豫，推门就下了车。 摸了摸身上带着的五瓶速效救心丸，陈长安就朝着黑市的位置走去。 四九城一直都有两种黑市。一种就是陈长安今天要去的黑市。 只要是现阶段市面上有的东西，在这里你都能找到。 这里的东西也都是来路不太明了的东西。同时这里也混迹着各种各样的人群。同时这里也是政府主要打击的目标。 另一种就是俗称的鸽子市。鸽子市其实算不上是黑市。四九城内外的百姓们都会经常去的地方。 这里主要还是以百姓们自发聚集为主。后期也会有管理人员。也是百姓们经常换粮的地方。 城市供应粮都是按照粗粮和细粮的比例来给的，不可能全部都是细粮。 但是很多家庭的粮食都不够吃。那怎么办？只能拿着家里的细粮去鸽子市换粗粮。 这样一来粮食变多了，就差不多够吃了。这也是不少家庭的生存之道。 陈长安今天要去的可不是鸽子市，而是真正的黑市。 作为四九城曾经的摩托车厂厂长，和现任的制药厂厂长。认识陈长安的人很多。 摩托车厂也是万人大厂，陈长安能认识的人可能也就是一两千人。而全体员工都认识陈长安。 所以在四九城陈长安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名人了。 陈长安不能保证在这鱼龙混杂的黑市里，会不会有人认识自己。 不管有没有，陈长安都是要做一些伪装的。考虑到自己这辈子很可能不会再来黑市了。 或者说这个黑市里面的人，这辈子很可能再也见不到陈长安了。 他只需要稍稍做点伪装，不让有可能认识他的人，当场把他认出来就可以了。 早有准备的陈长安，拿出来一个狗皮帽子。而陈长安也在两边的耳朵罩上做了点手脚，可以遮住脸上的大部分位置。 只有眼睛周边露了出来，这样一来，即便是身边的近亲之人，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出陈长安。 做好了伪装，陈长安继续向着黑市走去，就在马上进入黑市的区域时。 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拦下来陈长安。 既然是开黑市的，肯定会有所准备。毕竟这可是政府重点打击的目标。 他们所选择的位置，肯定是既偏僻，又四通八达的地方，这样不容易被围堵也容易逃跑。 来人带着一张面具，先是打量了一下陈长安，随即开口说道“第一次来？” 陈长安也是第一次来黑市，也不懂什么规矩，秉承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道理，只是点了点头。 对方见陈长安点头，于是继续说道“既然是新人，想进黑市，我就给你讲讲规矩。 首先想要进黑市，需要先交钱，才能进去。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你先交一毛钱。 等你交了钱，我在给你讲讲后面的规矩。” 陈长安也没意见，心中也知道，这一毛钱即是门票，也是防止什么都不打算买，只想着到黑市里闲逛的人。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门槛，陈长安也没什么意义。来做任务，在人家的地盘上，肯定是要按照人家的规矩来。 收了一毛钱之后对方明显是高兴了不少。随即说道“你是打算在黑市摆摊，还是打算卖东西？” “卖东西。” 对方点点头说道“卖东西就算了，不收你的摊位钱，但是进去了也只能卖东西。想要摆摊，那就另外收了，知道吗？” 见陈长安点头表示知道，摆了摆手就让陈长安进去了。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去了，陈长安还以为自己需要经历搜身什么的。 走了没有多久，陈长安就来到了真正的黑市区域。 这黑市陈长安心中想象的差距太大了。原本陈长安觉得，这黑市人肯定不少。 地痞流氓，无业流民，前朝遗老遗少什么的，那不得每天都混迹在黑市里？ 而眼前的场面和陈长安心中想的，大相径庭。这里非常的安静，如果不是陈长安看到路边上很多戴着面具正在摆摊的人，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即便是地痞流氓，也不可能天天往黑市里跑。 肯定是手里有了能在黑市中出手的东西，才会来一趟。 而遗老遗少们也是一样，就算是到黑市里来买吃的，那也不可能像去菜市场一样，天天都来吧。 要知道这可是黑市，一旦露了财，很可能会被黑吃黑的。 陈长安第一次来这里，好奇的走进了一个摊位，想看看这摊位上写的什么。 凑近一看，地上写着，粮食，肉。确实够简洁。不过人家这是摊位，只需要写上自己要什么就可以了。 一个个摊位走过去，大部分都是收购粮食和肉的。偶尔也有几个人收购黄金的。 看来尽管国家已经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可是民间还是缺粮。 也就是陈长安一直生活在四九城里，每天接触到的人，不是领导就是各个厂子的工人，虽然粮食同样不富裕，但是已经渡过了吃不饱的时期了。 逛了一大圈，陈长安终于找到了高价收购药品的摊位。 陈长安站在这个摊位前，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先看向了这个摊位后的人。 按照黄伟星的说法，对方大概率是一个女人，且眉心位置有一颗浅浅的痣。 陈长安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如果能自己能找出这个人身上的一些特征。再次认出他。 陈长安甚至连交易都不需要，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了。 可惜对方也算是经验老道，陈长安没有看出来什么特征。 对方蹲在地上，看不出身高是多少，大概也就是在一米七左右，而这个左右的误差也很大。 从露出来的粗糙手指，看起来也不像是黄伟星所说的女人。 不过这个年代，仅凭手指的粗糙程度判断男女恐怕还是草率了一些。 至于所谓的眉心浅痣，呵呵，对方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而且拉的很低，下面用围巾挡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 而且身上的衣服，明显也是早有准备，里面很臃肿，明显是棉衣。外面就是一件很常见的褂子。 第320章 交易 陈长安很无奈，这个装扮陈长安真的是难受。虽然来之前有想到过对方大概率不给留下什么特征。 可是真的看到后，心情还是非常的不好，就不能让自己简简单单的完成任务吗？ 地上写着中成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陈长安感觉对方像是在嘲讽自己。不过没有关系，也就是在让你蹦哒最后一会了。 陈长安看了看手表，距离和许国栋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会。陈长安打算先试探一下对方。 “中成药我有，怎么收的？” 陈长安在他的摊位前站了有一会了，这个样子很容易就能想到陈长安手中肯定是有中成药。 听到了陈长安的话，直接从屁股后面拿出来一张纸。 上面写着速效救心丸四毛，其他一毛。只要四九城制药厂生产的。 看着上面写的内容陈长安心中一阵冷笑。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至少制药厂昨天晚上抓到偷药的人，对方肯定是得到了消息。 经过陈长安的审讯，杨海东和黄伟星同样都说，对方收购速效救心丸的价格是五毛钱一瓶。 昨天刚刚抓到了人，今天不说价格涨一些，至少也不会降下来才对。 毕竟制药厂保卫科抓到了偷药的人，之后的一段时间肯定会严加检查。 对于来卖药的人来说，应该是风声更紧了，能弄到药品的人少了。 对方想要得到药品，那就应该提高价格。让一些想要换钱的人为了钱铤而走险才对。 这明显的降价行为，除了试探陈长安没有别的可能了。 对于一位想拿药换钱的普通人来说，看到价格降了，一定会追问，价格为什么降了？ 毕竟药品更难拿到了，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我弄来了药品，却比以前还要低了，肯定会质问对方。 而如果是警察派来探底的人，大概率不会追问价格的问题。 毕竟只是为了执行任务，而不是为了换钱，不管是四毛还是五毛，最后也不会落到他私人手里。 一旦来卖药的人没有质问或者讨价还价的举动，立刻就会被对方警惕。甚至会成为对方的目标。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陈长安立刻道“怎么回事？不是说速效救心丸是五毛一瓶的嘛？ 早知道是四毛，我还费这么大劲干嘛？冒着丢工作的风险，才赚这么点钱，实在是不划算。 我原本以为今天你们会涨价的，没想到还便宜了。你们会不会做生意啊？” 陈长安说的声音不大，也就是他自己和对面收药品的人能听到。 陈长安可不是傻柱，说什么事情都是大嗓门，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听了陈长安的话，对方这才仔细打量了陈长安一番，伸手又从屁股后面拿出一张纸。 这一次，上面写着速效救心丸是五毛一瓶了。 陈长安点点头，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原本就应该第一次就拿出这张纸，为了试探今天来卖药的任务，专门又准备了一张。 陈长安知道自己必须装作斤斤计较的样子，也许这一次还是试探。 于是说道“你也别什么四毛五毛的了。我跟你说，昨天有人从厂子里带药出来，直接就被保卫科的在厂门口抓到了。 你们往后在想收药品，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这药留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这里有五瓶速效救心丸，也不找你们多要了，给我三元钱算了。 我有亲戚在保卫科里，往后我还能把药带出来，之后继续卖给你，你看行吧？” 对方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陈长安会这么说。可能考虑到今后收药的难度会变大，涨价也是势在必行，于是点头答应了。 陈长安一阵郁闷，大意了。三元钱说少了。陈长安原本是想说五元钱的，但是又怕叫价太高了，吓到对方。 于是说了一个三元钱。目的就是想和对方讨价还价，耽误一点时间。 最好是拖延到许国栋带人来到黑市，这样自己就有借口第一次来黑市，不知道往哪里跑，而跟着对方了。 甚至有可能会让对方认为自己后续还能继续给他们带药品，而带着自己回他们的据点之类的。 毕竟保护了陈长安，就是保护了一个能源源不断给他们供应药品的人。 可惜三元钱说少了，毕竟这速效救心丸的成本并没有多少。 这下陈长安尴尬了，对方答应了自己的开价。现在的情况是，拿也不好，不拿也不好。 真要是自己把药拿出来了，完成了交易，自己那还有什么借口留在这里？ 不留在这里，等会许国栋带人来了，自己拿什么去指认收购药品的人？ 于是陈长安嬉皮笑脸的小声问道“那个。。你们还能不能在加点？我下次可以带来更多的速效救心丸。” 听了陈长安的话，对方终于是开口了，可能也是被陈长安的无赖样子给恶心到了。 “不行” 对方的嗓音，给陈长安的第一感觉就是沙哑。很明显这是一个烟嗓。 可惜，陈长安从对方的话语中，仍然不能准确的判断出是男是女。 因为在这个年代，女性抽烟的比例同样是很高的。 比如街道办的王主任，烟瘾比陈长安还要大。由于抽的多了，王主任同样也有烟瘾。 由于大部分的烟都是没有过滤嘴，或者直接就抽烟袋。 劲大，味道冲，对于嗓子的伤害也会更大。再加上对方很可能也是故意压着嗓子说话。没有使用原本的声音。 这也彻底让陈长安死心了，所有的外在特征，都不足以作为指认的特征。 陈长安心里都快要骂娘了，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长安一只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这才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说道“这里是黑市，我信不过你们。我给你一瓶，你给我一瓶的钱，你看咋样？” 见对方点头同意，陈长安这才把这瓶药递给了对方。 趁着对方正在检查药的时候，快速的看了一眼手表。随后心中叹息道“完了，还有十分钟，这可咋办啊。” 第321章 一起逃跑 一瓶速效救心丸的交易结束了。陈长安却迟迟不愿意拿出第二瓶。 不能拿太快啊啊，不然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任务怕是不好完成啊。 但是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陈长安知道，再不继续拿药，对方很可能就要开始怀疑自己了。 第二瓶速效救心丸递给了对方，之后，陈长安无奈了。 完不成任务就完不成吧，总比被对方怀疑的好。 这样的人，在黑市里大概率还有同伙，万一真的被对方控制了。等许国栋来了是抓对方还是救自己呢？ 找不到人还能都带回去一个个审问，总归还有机会。 自己被抓，成了人质。就怕徐国栋那种人不把人质的安全放在心上。那自己多亏啊。 陈长安也不纠结了，只要对方给了自己上一瓶的钱。他就会在拿出来一瓶。 陈长安刚刚从身上掏出第五瓶，还没交给对方的时候。黑市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随后就听到有人大声喊道“警察来了。” 陈长安心中先是一喜，不过总算是坚持到许国栋带人来了。这个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大半。 随即心中恼怒，刚刚自己才看了时间，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这又交给对方三瓶药，许国栋就带人冲进来了。这明显就是许国栋提前行动了。 既然要提前行动你不早和我说，害得我之前担心了半天。之前商量事情的时候也不说清楚。这明显就是想坑人嘛。 虽说提前行动，确实帮了陈长安大忙，但是陈长安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既然相信我的应变能力。任务开始前就不应该把事情全都说清楚？ 陈长安不怕所谓的警察，但是对面的人不可能不怕。 摊位上摆着的几样东西，用破布直接一裹。背到肩上，转身就准备跑路。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却看向了陈长安。有些时候陈长安的表现并不像第一次来黑市。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出来陈长安有害怕的样子。 正常的普通百姓，第一次来黑市，都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好一些的也会有些紧张。 所以从看到陈长安的第一眼，他就觉得陈长安不是警察，就是常年混迹在黑市中的人。 经过了试探，其实已经判断出陈长安不是警察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时刻都会处于危险之中，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 那些没有眼力的，没有点本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被淘汰了。 他很自信，首先只要经受过军事化的训练，形成了肌肉记忆。在怎么刻意有些东西也已经刻在骨子里了。改变不了。 所以只要是受过训练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在陈长安身上，他没有看到。 而现在，听到警察来了，看着陈长安直接愣在了当场，这时候他才能确信，陈长安确实是第一次来黑市。 这个时候陈长安不仅仅是愣住了，手中还拿着一瓶速效救心丸，手还有些许发抖。 这一切都能证明，陈长安就是第一次来黑市。之前表现的那么自信，恐怕完全就是演出来，不想让自己看出来他的紧张。 想着陈长安很可能是制药厂的员工，还很可能是正式工，以后能源源不断的把药品带出来。 再加上现在得这个表现，被警察抓到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被警察抓到，他的制药厂正式工的身份很可能就要丢掉了。 又看了看对方手中的一瓶速效救心丸，随即来到陈长安身旁。 一把抓住陈长安手中的药，随即说道“兄弟，你手里这瓶药给我，我帮你摆脱警察，咋样？” 原本陈长安以为，对面这人准备要趁乱抢走自己手中的药。 陈长安反应很快，抢走了好啊，抢走了以自己卖药的人设，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对方了。 虽说对方可能会有同伙，自己追击对方很可能会有危险，但是许国栋带人早就把这里包围了。 对方也不可能为了陈长安长时间逗留在这里。到时候陈长安距离远一点，边追边喊，问题应该不大。 却没想到对方想拿了这药，带着陈长安一起跑。那这样就更好了。 于是陈长安果断把这最后一瓶速效救心丸塞给对方，连忙说道“大哥，这药给你，我可不能被警察抓到，不然我的工作就丢了，以后我就再也带不出药了。” 陈长安的表现完全的符合了对方的预想，将陈长安递过来的速效救心丸装进自己兜里。 “跟我来。” 对方跟陈长安说了一句，转身就朝着身后的小巷子里钻了进去。 这个时候陈长安犹豫了一秒钟。最后还是选择跟着对方进了巷子。 犹豫的那一秒钟，是陈长安想的太多了。在黑市里常年混迹的人，都不能小瞧。 如果陈长安在对方的眼中暴露了，这在跟着对方进小巷子，毫无疑问，陈长安肯定是危险了。 不过陈长安觉得，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很小。许国栋这会应该已经带人冲进来了，这个时候对方不赶紧跑，还有时间算计自己？ 有这个可能，但是很小。所以陈长安愿意赌一把。 毕竟制药厂的临时工很多，如果这次真的没有抓到高价收购药品的幕后之人。 这以后的黑市里还会源源不断的有人高价收购药品。 这些临时工们，大多没什么文化，觉悟地，眼界小，目光短浅。 很容易就会被这高价给吸引了。而只靠着制定的几条所谓的制度，绝对不可能完全禁止偷药。 如果对方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走私，那利润绝对是高的可怕。现在收购药品的价格，很可能只是骨折价。 别的不说，就只说速效救心丸，一瓶可以在黑市里卖到一元一瓶，并且是有多少就能要多少，还是当场给钱。 恐怕有人宁愿不要正式工的名额都愿意。 毕竟来个大几百瓶，都够去别的国营厂子里再买一个正式工的名额了。换谁不心动？ 所以陈长安现在已经不止是在完成任务了，而是需要找出幕后之人。挽救制药厂。 第322章 汇合 陈长安跟着冲进了巷子，看着对方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这一看就是老手，对于逃避警察的抓捕，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看到陈长安跟着自己进了巷子，连忙喊道“快点，你这么慢拖累了我们，我们可不会再带着你了。” 不等陈长安回话，对方半跪在一个路口，侧着耳朵贴着地面仔细聆听着。 陈长安刚刚追上他，他也不管陈长安随即选择了一个方向，又跑了出去。 陈长安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见对方跑了，只能继续追赶。 陈长安跟着对方左拐右拐的，对于这一片并不熟悉的陈长安，已经被带着走迷路了。 就在陈长安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掉的的时候，对方终于停了下来。 这同样是一个三叉路口，对方再次半跪在地，继续将耳朵贴着地面聆听着。 这一次的对方聆听的时间很长，陈长安追上了对方，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 身体虽然跑不动了，但是陈长安的脑子还能运转。 很明显，对方的老巢或者是据点，就在附近不远处了。 这一次对方听了好几分钟，可能是确定没有人追来，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看向了气都快要喘匀的陈长安。 这个时候，对方可能也是有些犹豫了。现在暂时也算是安全了，直接让陈长安自己走，还是带他去据点。这是一个两难的决定。 陈长安是一个新手，基本上不会有躲避警察的方法。 虽然目前是安全了，但是他不能确定放陈长安走了，会不会因为陈长安乱走，而再次被警察抓到。 而带去据点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陈长安对于他来说，有些作用。但是和自己的安全相比，那就是不值一提了。 带着陈长安去据点，也许能够躲避警察的抓捕，但是据点的位置一定会暴露。 后续陈长安还会继续从制药厂里带药出来卖。陈长安也就是个普通人，这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即便是换成他，他也不能保证每天都能带药出来。 陈长安一旦被制药厂保卫科抓到，肯定会暴露自己的据点。 想要打造一个安全，隐蔽的据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许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陈长安害怕后，再也不会从制药厂里带药出来了。这是很有可能的。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带着陈长安跑出来了。 当时时间紧迫，他光想着陈长安可以给他带来持续的收益。 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了，仔细想来，这件事情，做的还是太欠缺考量了。 盯着陈长安思量了一下，这里距离据点已经不远了，自己也算是安全了。 没必要在闹出什么事端，对方毕竟是制药厂的正式员工，人要是不见了，必然会有人寻找。 只要是做过了的事情，必然会留下痕迹。只要家属不肯罢休，单位必然是要找人的。 只要是真的想找，陈长安还是一个新手，必然会有痕迹留下，万一真的顺藤摸瓜找到自己这里，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所以说这个年代，自己不占理，就不要去招惹有单位的人。 像他们这种混迹在黑市中的人，死上几个。没人催促没人管，警察都不会上心查。 看着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陈长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危险了啊。 肯定是快要到对方据点了，而对方既不想让自己被警察抓住，又不想暴露自己的据点，这是陷入两难之中，想要灭口了。 陈长安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大哥，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至少我的工作算是保住了。 您放心，我家里还有不少速效救心丸。明天，不。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再去黑市找您。” 听了陈长安的话，对方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如果可以，谁愿意每天混迹在黑市中？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呢？ 还不是因为穷，手里没钱，没票。肯定不能躺着等死吧？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只要能赚到钱，担上一些危险，也不是不可以。 “行吧，不过这一次警察来的比较多，这黑市还能不能继续开下去都不知道。 你要是想把手里的速效救心丸变现，可以等晚上十二点，直接就到这里找我。 十二点准时到这里，点上一根烟，我自然就会来找你。” 对方犹豫了良久，还是决定放陈长安离开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做他们这一行的，想不承担风险，还想赚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陈长安见对方愿意让自己离开，这还不赶紧离开？真等着对方杀人灭口吗？ 可惜走了没多久，陈长安就彻底迷路了。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了，总算是找到了许国栋派出来寻找陈长安的人员。 当徐国栋来到陈长安身边的时候，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陈长安在行动中消失不见了。他的责任最大。 因为他擅自提前行动了，在没有找到陈长安之前，这次的行动无论多么成功，对于他本人来说，都是失败。 而且找不到陈长安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收购药品的人也跑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陈长安。 即便是陈长安任务失败了，遇害了，也不会有人在逃跑的时候，扛着一个人跑，只会将陈长安遗弃在路边。 所以由此可见，他不光是把陈长安弄丢了，任务也算是失败了。 见到许国栋的第一时间，陈长安直接质问道“谁让你提前行动的？” 见徐国栋只是黑着脸不说话，陈长安继续问道“我问你话呢？为什么提前行动？ 在车上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还踏马说相信我的应变能力？ 你就是这么相信我的应变能力的？我几分钟之前，差点被人灭口了，你知不知道？” 徐国栋开口道“人呢？我去抓回来，可以先让你出出气。” “我，这踏马是出气的问题吗？就算是我要出气，难道不应该是先拿你出气吗？难道不是因为你才造成了我现在的局面吗？” “你想怎么拿我出气都可以，只要让我抓到了人，随你怎么出气都行。” 第323章 一箱茅台 “既然你这么说，那行吧，你继续抓你的人，我就不参与了。 反正你也没有把我当成战友，而是棋子。我也不和你争论什么了，我回家睡觉去了。” 说完陈长安抬脚就走，刚走了两步，就被许国栋拉住了胳膊。 “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提前行动我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毕竟提前行动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少在黑市里待一分钟，就会减少你的一分危险。 我这一次接到的命令，是在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在去完成任务。 当你走进黑市的那一刻起，其实我就已经后悔了。 没有接受训练的人很多，其实并不需要你去冒险。 而收购药品的人，他本身也不一定就懂药品，很可能会用其他方法在试探。 我接到任务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第一想法就是你去。 但是后来当你走进黑市，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后悔了，这才决定提前行动。并没有把你当棋子的意思。” 对面着不断的给自己解释的许国栋。陈长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按照许国栋的说法，其实许国栋做的没错，陈长安自己其实也没有遇到危险。 跟着对方走，也是陈长安自己的选择，他完全可以自己留在黑市，让对方自己跑。 陈长安和许国栋都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努力着，大家都没有错误。 像徐国栋这样纯粹的军人，能让他主动给陈长安道歉，已经不错了，还能指望他怎么样呢？ 但是陈长安是什么人，既然对方觉得亏欠了自己，不要点好处怎么能行？ “既然你觉得自己错了，光口头道歉怎么能行？你自己说，能赔偿我什么？”陈长安觉得总得让对方付出点什么，觉得肉疼了才行。 听了陈长安的话，许国栋愣住了，都道歉了还不行？还要东西？ 不过许国栋的内心还是很佩服陈长安的。虽然在身体素质上，他徐国栋完爆陈长安。 但是陈长安可是亲手建立了摩托车厂和制药厂，这两个明星企业。 摩托车厂现在虽然是有些没落了，那也是和陈长安当厂长的时期比。 即便是不能再继续出口创汇了，但是摩托车厂在全国来说，还是第一的。生产的摩托车厂那是所有单位都想要的好东西。 制药厂就更不用说了。看看现在他们在干什么？高价收购药品，走私到外面去卖。 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是徐国栋在内心还是非常佩服陈长安的。 陈长安这个朋友他也是愿意结交的，不然你以为凭借着许国栋的身世，会亲口给别人道歉？ 就凭借他父亲的影响力，年轻一辈中，有几个人配得上他许国栋的道歉？ 终于说陈长安所说的赔偿，许国栋想了想，说道“茅台行吧？我去找我那个老子，要一箱过来，到时候给你送去，咋样？” 陈长安其实也没指望能从对方身上要点什么，毕竟对方年龄也不算大，工资未必有陈长安多。 就只是想为难一下他。结果对方直接给自己搞一箱子茅台？ 意外之喜啊，陈长安也是见好就收，立刻就答应了。 既然事情都说好了，陈长安也是直接带着许国栋一行人，直接就来到了当初和对方离开的地方了。 随后陈长安对着许国栋说道“当时他带着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趴在地上听了好久，我觉得他们的据点应该就在这附近，怕有人跟踪他，特意在准备回到据点的时候，仔细辨别。 看他当时的样子，很可能是后悔带我来这里了，说明如果让咱们的人知道了这里，很有可能会找到他们的据点。 要不是我当时灵机一动，说家里还有速效救心丸，下次给他带来，搞不好就真的对我动手了。” 许国栋点点头，按照陈长安的说法，对方的据点很可能就在附近了。 不过对方有听地上就能判断有没有人靠近的本领，自己这么多人过来，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提前逃走。 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哪怕人逃走，只要找到据点，根据周边邻居或者街道办事员，也能获得不少信息。 于是许国栋大手一挥，既然是三叉路口，兵分三路，先搜查一下看看。 而陈长安和徐国栋，直接就走进了当时对方离开的那个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比较窄，但同样，住户也非常少。前面的两间都是一进的小院子，里面住着五六户人家。 身形，体型和陈长安见到的人完全不符。 陈长安也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去了第二家。 这一件更没有什么看头了，就住了一户人家，听对方说，这是他们家祖传的房子。 陈长安没打算搬离四合院，所以对于房子的问题了解不多。 不过四九城的住房一直都很紧张，就算是有房契的私人房子，只要还有空房间，街道办的人也会上门做工作。希望能将多余的房子出租出去。 这个年代，街道办的作用非常巨大，权力同样不小。所以一般人是不敢得罪街道办的。 即便是不想出租，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随着四九城的不断发展，工厂越来越多，工人也越来越多，房子紧张不够住，那是肯定的。 这一家人住到现在，这个小院子还能只有这一家人住，确是不同寻常。 而出来开门的只是一个妇女，徐国栋听了之后，也没打算为难她，就准备走了。 而陈长安却是开口问道“不知道你们一家有几口人啊？” 听了陈长安的话，妇女好像都快要哭出来了，说道“我对不起我爱人，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 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挺遗憾的，现在他得了重病，就快要下不来床了。 他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这辈子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妇女已经哭了出来。许国栋甚至拉了一下陈长安，觉得差不多就得了。 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拥有特殊本领的人，时间紧迫，还要抓紧时间去下一家。 第324章 破绽 而陈长安则不这么认为。要说后世的人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 这话说出来肯定是没有一个人会这么认为。别说这个年代了，再往前一千年，也不一定比当时的人聪明。 但是作为后世的人，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对于历史的走向，眼界，甚至是一些后世大部分都懂的知识，这个时代的人确是远远不如的。 看过谍战剧，谍战小说的人都知道。那种一家子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没有孩子没有老人的家庭，最是可疑。 而根据陈长安的观察，这名妇女的手指可不太像是干活的手。至少比秦淮茹的手光滑的多。 并不是因为陈长安偷瞄过秦淮茹，而是因为四合院的自来水在中院。 而陈长安每天早上刷牙，基本上都能遇到秦淮茹洗衣服。 陈长安有时候就会在心里感慨两句，这贾家的就是有钱，衣服都能天天洗。 这个年代的人要不就是没几件衣服，天天都不换衣服，哪来的衣服洗。 要不就是不愿意天天洗，毕竟不论是用手使劲搓，还是用搓衣板，洗多了衣服很容易洗坏的。 衣服上本来就都是补丁了，洗坏了再补？就是家里的破布头都没有多少，拿什么补？ 所以陈长安也就会好奇的看一眼而已。而按照眼前这位妇女所说，他家就他和他爱人两个人，那家务肯定是这位妇女来做。 而她的手指和他所说的话，有些不太符合。这让陈长安有些怀疑。 于是继续问道“能问一下，你和你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纺织厂工作，我爱人因为身体原因，目前只是在家里养病。” 哈，纺织厂工作。要不是当初刘炳辉给摩托车厂搞过联谊会，陈长安还不知道。 纺织女工的手，更不可能是她这个样子的了。 “在纺织厂工作啊？几厂的。我还认识纺织厂的书记呢。当初你们纺织厂还和摩托车厂搞过联谊会的。” 陈长安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和她聊着天。而一旁的许国栋也有些反应过来了。 陈长安是什么样的人，他虽然没有那么了解，但是陈长安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那么在时间这么紧迫的时刻，陈长安却和对方聊了起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随后不动声色的，慢慢移动到了陈长安的身边。还给几个老下属，使了眼色。 对面妇女听说陈长安认识纺织厂书记之后，有些坐蜡了，她天天混迹在黑市中，哪里认识纺织厂的书记。 下一句陈长安要是问出，你们纺织厂的书记叫什么来着？只需要这一句话她就会立刻暴露。 于是她立刻补救道“这个联谊会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我之前为了照顾我爱人，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全靠着我爱人在南方当兵时攒下来的积蓄。 如今积蓄也快要花完了，他又不能工作，我在不出去工作，就要没饭吃了。 拜托了一位好姐妹，这才介绍我去了纺织厂，才上班没几天，还是个临时工。 到现在也没有认识几个人，对于联谊会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陈长安听了对方的解释，这也算是合理，才上班没有多久，不知道书记是谁，联谊会的事情，甚至手指的情况都能解释的通了。 陈长安心中的疑虑也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刚准备开口问，你这样的情况，街道办不帮助一下嘛？ 结果还没问出口，身旁的许国栋却先一步开口了。 “在南方当兵？那个部队的？我在南方也有不少战友，我帮你问问，你爱人这种情况，我想办法帮你们要一些补助。” 而听到许国栋问是哪个部队的时候，妇女明显有些慌乱，让陈长安一下子捕捉到了。 毕竟刚才陈长安说认识书记，就算陈长安真的去问书记，知不知道一个刚进厂没有几天的临时工。 书记的回答也肯定是不认识，这事肯定也就不了了之了。 总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让人家书记一查到底吧？所以她并不慌乱。 但是当兵可就不一样了，你哪怕只是当了一天的兵，就会有你的底子。 作为夫妻，竟然说不出自己爱人曾经所在的部队？有徐国栋这样的人在，真的不了解部队的人，只要说错了，怕是徐国栋立刻就能知道。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陈长安决定还是进去看看他所谓的爱人吧，搞不好里面那个她所谓的爱人在不在都还不知道呢。 于是陈长安向前走了两步，刚准备开口说自己要进去看看。 就发现，这位妇女的眉心处，有一颗淡淡的痣。 当陈长安看到这颗痣的时候，一瞬间身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毫无疑问，眼前这位默默流泪，让人同情的妇女，刚刚所说的话全是骗人的。 这位就是在黑市中收购黄伟星手上药品的那位。 黄伟星没有错，收购他药品的人就是一个女人。 而自己今天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他口中所谓的爱人。 而陈长安也为自己的行为吓到了。别看对方是一个女人，还是那句话常年混迹在黑市中人，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 真要是觉得自己识破了对方，恼羞成怒，和自己鱼死网破怎么办？ 自己原本离得她，还有些距离。身边这么多人，这么多枪，根本不惧。 但是自己傻乎乎的非要凑上来，这不是给人家抓自己当人质的机会吗？ 这个时候，陈长安立刻转身回头，对着许国栋说道“算了，这么晚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你就算知道了对方的部队，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要等到了天亮才能打电话？等我们完成了任务，再来帮忙也不迟。” 边说边对着许国栋疯狂的眨眼睛。许国栋也因为陈长安的举动，早有怀疑，不然也不会问出部队的问题。 见陈长安疯狂暗示，也是心领神会。顺着陈长安的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陈长安这才放心。 随后又对着妇女，做出了一个陈长安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然后说道“你也别着急，街道上我也有认识的人，等我们完成了任务，在过来找你。你们家的事情，肯定能够妥善解决的。” 第325章 抓到了 说完，陈长安连忙走到许国栋的身边，然后说道“我也没当过兵，不算是你们的战友。你们都是当过兵的战友，也不说过去帮人家把门关上。” 同时继续给许国栋暗示。 徐国栋心领神会，立刻准备上前帮助对方关门。 妇女闻言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你们还有任务，去忙你们的吧。关个门而已，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关就行。” 徐国栋却是不理会她的话，直接上前就扶住了门，就在妇女上前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许国栋动手了，直接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妇女的身后，一把捂住了妇女的嘴。 在自己被捂住嘴的同时，妇女立刻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右手的肘关节就对着身后许国栋的太阳穴而去。 徐国栋哪里会怕这个，脚下一用力对方直接就双脚腾空了。没了跟，这一肘自己就没了力量。直接就被许国栋按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直接就将她制服了。陈长安连忙走到许国栋身边，低声说道“动作快点，屋里最少还有一个男的是她同伙。” 而许国栋，起身就朝着屋里跑去。而陈长安也怕许国栋动作太快，别在被人阴了。 这女人也不需要这么多人，留下几个就行，其他人赶紧进去帮忙。 “砰” 听到了枪声响了，陈长安也是连忙跟着大部队一起冲进了院子里。 陈长安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蜷缩在墙角下，双手还在死死的捂住大腿。 枪陈长安经常见，但是中枪后是个什么样子的，陈长安确是没有见过。 于是陈长安还是跟着大部分的人走过去，然后好奇的观察着大腿中枪的位置。 毕竟后世经常有人说中枪的第一时间，人是没有什么反应的。也感觉不到疼。 尤其是大腿中枪，甚至还能走几步。 随后才开始流血，感到疼痛。不过陈长安也没中过，也没见过。 许国栋带着人在小院里的几个房间搜索了半天，没有发现其他人。 先安排手下在几个屋子里翻找，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随后想到陈长安的脑子活，而且这家人是陈长安发现的，大概就是和陈长安交易的人了。 打算找陈长安问问。很明显那个女人是被陈长安发现了马脚，而这个被自己打伤的男人才有可能是和陈长安交易的人。 现在局面算是稳定住了，许国栋很想问问陈长安到底是怎么发现那个女人的马脚的。 要不是陈长安，如果只是自己带队的话，今天这家人很可能就会被自己放过了。 随后许国栋就看到了陈长安蹲在地上，一直盯着人家大腿上的伤口看。 很明显这一枪没有打在大动脉上，没有打在骨头上，是个贯穿伤。血也是一直在流。 旁边一名战士，手中拿着几件工具，纱布和云南白药。站在一旁犹豫不前。 他也知道陈长安也是这次行动的带队领导之一，而且还是制药厂的厂长。 这个时候观察伤口，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说不定能研究出比自己手中这云南白药更好的药品。 但是对方这血流了不少了，在流下去，弄不好就要出人命了。 他可是医疗兵，敌人大腿中枪，最后竟然死了，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徐国栋看到陈长安的举动，也是走过来问道“陈厂长，您这是又要研发新药了？还是外伤药？” 陈长安看了一会，也觉得没啥意思，毕竟不是自己中枪，什么感觉也体会不到，只是看着伤口流血一点意思都没有。 刚准备起身就听到了许国栋的话，陈长安顺势起身随后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研发外伤药了？有云南白药还不够吗？” 徐国栋指了指地上早就晕过去的人，却还在流血的大腿，说道“那你这是？” 陈长安顺着许国栋的手指，又看了看一旁不知所措的医务兵，这才反应过来。 先是连忙对着医务兵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耽误你的工作了，你先给他止血，后面还要需要审讯，别让他死了。” 听了陈长安的话，医务兵不敢再继续耽误了，连忙上前进行清创上药。 转过头，陈长安对着徐国栋说道“和药没啥关系，纯粹就是好奇，不知道中了枪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许国栋一阵无语，没想到陈长安还有这样的癖好。不过这是人家陈长安的自由，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随后问道“和你交易的就是这个人？” 陈长安自己都不确定，哪能回答他？于是说道“可能是吧。” “可能？你别吓我，我开枪了的，要是弄错了，我可是要被处分的！” 看着许国栋脸都吓白了，陈长安笑着安慰他道“放心放心，我只是说他可能是和我交易的人。即便不是和我交易的那个人，他也是有问题的，你没有打错人。” 听了陈长安的话，许国栋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说道“你是不是故意吓我的？ 都答应给你一箱茅台了，还要吓我？这么小肚鸡肠？不行，只能给你半箱茅台了。” 陈长安听了立刻就不干了，直接喊道“许国栋，你这不是明显的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吗？ 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找他们的影子呢。 现在抓到人了，功劳到手了，就想反悔？ 你就不想想你怎么跟上级汇报？那女人怎么露出的马脚？ 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完成了任务？就不怕领导臭骂你一顿，搞不好你连功劳都捞不到。” 许国栋的脸色，不断的变换。在部队里待久了，他其实不太会服软。 之前也是因为认同了陈长安，把陈长安当朋友，这才开玩笑的。 他是缺茅台的人？只不过是几瓶茅台而已。结果被陈长安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不过陈长安说的对，那个女人要不是陈长安的连续追问，自己刚好无意中问到部队，她回答不上来，自己才反应过来。 可是陈长安很可能只用了两句话就发现了疑点，这种本事，需要学。 第326章 厨房和地窖 陈长安听到许国栋又把茅台加回到一箱，但是却想要知道陈长安怎么判断的。 陈长安笑着说道“今天我就教你一招，娶媳妇了吗？” 被问到媳妇，许国栋这位军人也有些脸红了，被陈长安看的恼羞成怒了，问道“你不也没结婚吗？这和你怎么判断的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回去之后，找个经常干活的女人，和她对比一下手，你就会发现问题了。 按照她所说，她爱人可是一直生病的，那生火做饭，洗衣烧水，那就都是她的活了。 那么手上绝不会这么白嫩，之后她又说自己在纺织厂工作，呵呵，你去看看纺织女工的手是什么样子。 当然啦，参加工作时间段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不知道，我们厂偷药出来卖掉的人，给我透露了一个细节。 说是和他交易的人，大概率是一个女人，且眉心有一颗淡淡的痣。” 听了陈长安的话，许国栋也就释然了，陈长安也是靠着知道比自己更多的线索，才能真正的确认对方。 不过陈长安的观察也确实仔细。自己常年在部队，也就是只有受伤的时候才有机会见到姑娘。 这方面的经验确实差陈长安太多了。至于纺织厂女工的手，他就更没有见过了。 在确认了对方只有两个人之后，许国栋安排人，对院子进行了全面的搜索。 陈长安则是轻松了很多，至少他的任务完成了，之后的审讯收尾这些事也不需要陈长安操心了。 这会陈长安叼着烟，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的仔细欣赏起了院子。 这院子说不上精致，也就是普通的一进小院子。陈长安主要是想看看常年混迹在黑市中的人他们每天都在吃些什么。 如果他们这两个人吃的还不如普通工人，那还不如进厂打螺丝去呢。 结果让陈长安诧异的是，厨房并不是很干净，明显是有使用过的痕迹。 但是厨房里除了一点棒子面和一些调料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吧？两个整天混迹在黑市里的人，天天就吃点棒子面？ 虽然说这年头，棒子面也是好东西，但是也不太符合这两个人的身份吧？ 陈长安大失所望，还以为这里能有啥山珍海味呢。 刚走出厨房的陈长安顿时感觉不对劲，又退回去继续观察起厨房。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锅碗瓢盆都凑不齐，这里不像是个厨房啊。 连一个盘子都没看到，不吃菜只喝粥？要是别的人家也就算了，陈长安不相信这两个人会天天喝粥。 看看那个男的吧，临走了还想着顺便要一瓶速效救心丸。而且天天混迹在黑市里，高价收购药品。 这样的人你和我说没钱？反正陈长安不信。也许是不敢吃好吃的？怕被邻居举报？ 但是谁家还没个盘子啊，就算是天天喝粥，陈长安也能理解。 但是吃个咸菜，腌制个大白菜这总是正常的吧？ 这些玩意也没有？反正陈长安不信，真要是都过成这样了，还去什么黑市？还高价收购药品？ 于是陈长安转身就来到了厨房旁边的地窖入口，打算进去看看。 别是两个人把这个厨房故意弄成这样，专门给外人看的，两个人吃好的，是躲在地窖里吃？ 陈长安走进了地窖，这里刚刚陈长安在厨房的时候，已经有许国栋的手下进去看过来。 这里果然有一张桌子，各种锅碗瓢盆样样俱全。看来这里才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 用来称重的木梁上，还挂着好几条腊肉，陈长安点点头，这才对嘛。要不过的连普通工人都不如，怎么可能会天天混迹黑市而不去找工作上班呢。 虽然说这个年代，工作同样不太好找，但是只要想找，多等一段时间还是有机会的。 地窖的一角，整齐的码放着很多的大白菜。这就是这一家的冬储菜了。 这个年代，吃的东西没有人会浪费的， 这地窖里很多地方都已经被翻找的乱七八糟了。唯独这冬储菜没人动过。 陈长安家的地窖里也有冬储菜，不过陈长安自己都没有自己动手。 都是侯明君和刘光天兄弟两在陈长安不在家的时候就搬好了。 家里人口虽然多，但是三个妹妹也吃不太多，陈长安自己经常在厂里食堂吃，家里也没有买的太多。 而这家里只有两个人，买的冬储菜确是陈长安家里的两倍还多，搞不好三倍有余。 这也太多了吧，要知道陈长安家里的冬储菜也就是三四百斤，还吃不完。 毕竟不光是存着，还需要腌菜。最重要的是家里不光只是吃菜，时不时的还会吃肉。 陈长安又看了看梁上挂着的腊肉。对于两个人来说，这肉不少，足足十几条。 而眼前这菜却有上千斤了。这里面怕是有些问题。 陈长安不动声色的先是出了地窖。找到了许国栋，问道“怎么样。搜出来什么了吗？” 许国栋愁容满面，闻言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会许国栋有些烦躁，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从头到尾的思考了一遍之后，想到了女人对自己的攻击，男人的敏捷身手，以及中枪后一声不吭的死死盯着自己。 许国栋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人肯定是没抓错。可能这里真的是没什么东西。他们只是把东西藏到了别的地方。 随后许国栋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陈长安说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有点猜测，但是不能肯定。” 那地窖里的一大堆白菜，陈长安可不傻，这要是自己一个人，非要累死自己不可。 外面这么多人，都是身强力壮的。陈长安怎么可能自己动手搬。 于是许国栋带着一大帮子人和陈长安一起来到了地窖。 陈长安指着一大堆白菜说道“这冬储菜看着没啥问题，你们常年在部队，可能不知道。 我家四口人，买的冬储菜只有他们家的三分之一。 这么多菜他们吃的完吗？而且要不了多久就要开春了，这个时候还能剩下这么多。这说明了什么？” 第327章 白菜堆 许国栋听了陈长安的话陷入了沉思，思考了良久之后问道“因为他们有钱？故意买这么多菜，其实这菜里面有玄机？” 陈长安点点头，“反正也没有搜出来什么，有这么多人，把菜搬开看看再说。” 随后许国栋带头，一帮人就开始搬起来菜。 还没有几分钟，就有人喊道“许队，又发现！” 徐国栋连忙跑了过去，查看情况。陈长安闻言也凑了过去。 虽然陈长安猜测这一堆冬储菜里大概率有问题，但是陈长安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 随后就看到，几棵白菜的上面，就像是搭积木一样，用一块木板当梁，下面用白菜搭出来一个空间。里面放着不少药品和钱。 一大沓子大黑十，放在了最上面，徐国栋一把没能把钱全部拿出来。 先是将钱递给了身后的人，随即再次去拿。直到拿了三次才将放在最上面的钱全部拿了出来。 陈长安看了看大黑十，这钱估计要有几万块了。不知道这钱是有人提供给他们的，还是他们自己在黑市里赚的。 白菜垒起来的空间还不小，大黑十下面放着的全是制药厂生产的中成药。 陈长安凑过去看了一眼，光是陈长安看到的速效救心丸就不下上百瓶。 等许国栋将这个空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他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有这些东西，就足够证明这两个人就是在黑市中高价收购药品的人。 许国栋大手一挥，直接说道“搬，给我把这些冬储菜全都搬开。” 陈长安见东西已经找到了，这就够了。这地窖即便是空间不算太小。 但是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空气也是差的很。于是陈长安就出来点了支烟。透透气。 一支烟还没抽完，许国栋也出来了。对着陈长安说道“今天这事，还是要好好感谢你一下。要是没有你，我估计人抓不到，东西也会找不到。这任务就算是失败了。 我为之前提前行动的事情，给你道歉。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选择了你提前进入黑市。 等事情结束了，我从我爸那里顺两箱茅台给你。” 陈长安点点头，其实茅台不茅台的，又能怎么样？陈长安其实就是抽烟，平时也不怎么喝酒。 毕竟陈长安是穿越过来的人，喝多了再说点什么离经叛道的话。万一在传出去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既然这酒不能喝了，这烟总要抽的吧？总要有点嗜好吧？ 随着这几年的困难时期，这鱼也都快要被捞干净了，现在陈长安也没有太多时间去钓鱼了。 不过听许国栋的口气，他爸的级别应该够高，不然也不会和茅台都是成箱成箱的拿。 于是陈长安问道“茅台有一箱就够了，我也不喝，真要是想感谢我的话。 我好久没有抽特供烟了，再送我两条特供烟就行。” 许国栋闻言，一脸的为难。要说酒，那可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 他老爹每个月几百块的工资，都是直接扔给酒厂的，家里面的酒，他老爹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数量。 他原本准备等过了年，弟弟从南方过来的时候，直接让他去老爹那里顺两箱茅台带过来，这都不叫事。 但是特供烟，这就为难他了。别说是陈长安了，他也想要啊。 他的级别不够，自己老爹的级别倒是够了，但是也多不了。 陈长安见许国栋一脸为难的样子，陈长安叹了一口气。 这肖大爷和聂大爷不在，自己真的是连好烟都抽不到了。 陈长安刚想说什么，一名士兵从地窖里急忙跑出来说道“许队，白菜搬空了，但是在白菜底下，我们发现了第二层的地窖，里面发现了电台和密码本。” “握草” “握草” 陈长安和许国栋异口同声，震惊的说道。 陈长安真的是没有想到，收购药品的人，竟然会是特务。 毕竟有电台，就证明这两个人是敌特，不然你家里藏着电台干啥？ 之前陈长安还觉得，很可能是某一个二代，家里管的严，手里没啥钱。 于是就想到了找人在黑市里收购制药厂的药品，然后拿出去卖。 陈长安一直觉得这个想法不太靠谱，真要是有这样的能量，干点啥不能赚钱呢，非要这样累死累活的赚钱。 不仅赚的少，而且风险也大。摩托车厂靠不住了，全靠着制药厂挣外汇呢。国家的注意力也全在这上面，你这么搞，肯定会被人关注到。 即便是制药厂这边没发现什么，国家也会在其他渠道了解到这个事情。 要说利润，那陈长安不否认，走私确实是利润高。但是指望着黑市的这点收购量，能收购多少？ 不过对于一些没见过啥世面的二代，这些钱恐怕也是能亮瞎的他们的眼。 而且这也不是一个长久的买卖，出了问题，随便灭个口，之后就可以收手了。然后到手几万几十万的，也够潇洒了。 这也是陈长安一直不愿意太过参与这次任务的原因。 实在是得罪人啊。就算是有大领导支持，最后也只能查到二代那里去。 就算是枪毙了，又能怎么样？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人家可不是一个人，甚至不是一个家族，而是一个派系。 你得罪了一个人，就等于得罪了一个派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结果心里准备挣扎了这么久，思考了这么多的问题。 现在你告诉我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而是敌特弄的？这可是白送功劳的事情。 陈长安顿时来了兴趣，也不在意什么地窖里的空气不好了，甚至比许国栋的速度还要快，直接就冲进了地窖。 许国栋都懵了，他一直以为，陈长安其实并不想参加这个任务。因为陈长安虽然没有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参加任务。 但是看的出来，陈长安的兴致并不高。原本许国栋以为陈长安只是因为制药厂工人偷药的事情，让陈长安不得不参与任务。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一说发现了电台和密码本，兴奋的比自己都快。 不过许国栋不缺功劳，他只是本能的想要完成任务而已。 至于功劳什么的，他早就想好了。是你的功劳他就跑不了。 能在执行任务中，学到好东西，认识新朋友，那才是最重要的。 第328章 又来? 陈长安之前虽然也抓过敌特，但是还没见过所谓的电台和密码本。 看了几眼之后，陈长安也就出来了，实在是没啥意思。 陈长安看不懂密码本，也不会发报，除了能看个稀奇，也就没啥意思了。 不过既然是敌特，陈长安也就不愿意参与其中了。牵扯到这些敌特，就没啥好事。 和许国栋打了一声招呼，陈长安就准备回去了。 许国栋他们这些人就不用说了，今天晚上肯定是不会睡觉了。 但是陈长安明天还要上班的，他的任务完成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了。 自从制药厂开始了三班倒，到了饭点，食堂里就有吃的。 这早上陈长安就不在家里吃了，毕竟食堂有厂里补贴，伙食比家里还是好一些的。 陈长安又不缺钱，不缺票的，没必要为难工人和自己。补贴多少那还不是陈长安自己说的算。 虽然早餐没有油条，但是有素馅包子，棒子面粥。 吃完饭，陈长安继续按照以前的习惯，开始在各个车间逛了起来。 中午吃过饭没有多久，陈长安为了体现出对于工人偷带药品的重视。 陈长安早早的就来到了保卫科。看到陈长安来到保卫科，李科长还有些诧异。 毕竟陈长安一直都对李科长比较放心，所以关注的都是研发和生产车间，对于保卫科的关注，一直都不高。 而这才吃完饭没有多久，就到保卫科来了。李科长觉得陈长安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了。 连忙问道“陈厂长，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就行了，保卫科绝不掉链子。” 陈长安笑着说道“还不掉链子？昨天晚上我参与了黑市抓捕行动。 光在黑市搜出来的速效救心丸就有上百瓶了，你说说这些速效救心丸都是从哪来的？” 李科长顿时不说话了，还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被工人们带出去。这可是他的工作没有做好。 “您放心，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当初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偷拿药品。 我们这隔壁药品多的是，都是白送的。那成想这在我们眼里不值钱的药品。黑市里竟然还有人高价收购。 咱们这也不去黑市，哪能知道这个啊。现在知道了，你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吧，绝不会再让一粒药离开制药厂。” 看着李科长在自己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着，陈长安笑着说道“行，我相信你一次，不过光靠说可是没用，最后还是要看表现。” 早班工人们开始陆续下班了。李科长为了在陈长安面前表现自己的决心。 可是把下班的工人们为难死了，搜身已经是基本操作了。那是一言不合就带进门房开始脱衣服了。 看着这架势，陈长安觉得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看来还需要让工人们互相监督才行。 陈长安望着远处排起的长队，这早班的也就是算了，夜班下班工人们都累的不行了，在被人搜身。谁能高兴的起来呢？ 就在陈长安心中想着，怎么制定个规则玩，让工人们互相监督。要不要搞个连带责任。 远处排队等待下班的工人之中，有一个人，提着兜子，直接离了队伍，准备返回车间。 这一幕陈长安看着很眼熟啊，这不就像后世，交警查酒驾。 有司机看到了之后，立刻开车掉头的场景吗？ 想到这里，陈长安立刻指着离开队伍的工人，大声喊道“那个提兜子的同志，你等一下。” 陈长安的喊声很大，就连这人旁边排队的工人都好奇的望向陈长安。 而这个人脚步不停，像是没有听到陈长安说话似的。 陈长安觉得对方一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过这是在厂里，不可能跑的掉。 于是再次喊道“在不停下来就直接抓你了，人家都在排队，就你一个人反方向走，以为假装听不到就行了？” 这一次，就连李科长都走了过来，好奇的看向了陈长安。 而对方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向着附近的车间跑去。 不等陈长安说话，李科长立刻就追了上去。这个时候你厂长喊你，你不停下来反而跑的更快，这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 结合厂门口的搜身的情况，不用说，这又是一个偷药的人。 这个时候正在排队等待下班的工人，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刚刚也就是陈长安站在这厂门口，出于对陈长安的尊重，和陈长安对于他们这些临时工的震慑。 抱怨的话不敢明着说出来，但是在心里可是把保卫科骂了一个遍。 就连他们比较尊重的陈长安都埋怨了两句。有些距离陈长安和保卫科比较远的人。 还小声的抱怨，这要是以后天天这么搜身，这都要等到几点下班了？ 而这个时候看到有人逃跑，顿时就明白了。心里惊讶的想到，还真有人从厂里偷药啊。 随着李科长的离开，之后保卫科又跟去两个人。而厂门口这里就连搜身都不搜了。 等了不到几分钟，保卫科的人把逃跑的人押回来了。 李科长走在他们身后，还提着兜子，此时正在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还带血的工人，陈长安知道了内情，对于这样的人陈长安也懒得审问了。 具体情况等下问李科长就好了，直接就让保卫科的人把他关起来。 等到许国栋那边忙完了，把他和杨海东和黄伟星一起带走就是了。 李科长回来了，直接就把兜子提给陈长安，然后说道“这小子还挺能跑，进了车间，直接就把兜子扔了。 还准备从车间另一个门跑掉，我一嗓子车间里的工人，就七手八脚的给他抓起来了。 工人们想着以后每天下班都要搜身，都是被他们这样的人害的，下手就没有轻重了。” 陈长安点点头，这种事情，只要不被打死，就一点问题都没有。问他都懒得问了。 “杨海东和黄伟星的家里去了没？” “去了，啥都没搜到。黄伟星家里我没有说原因，不过想来保卫科去家里搜，猜大概也能猜的到出什么事了。” 第329章 带走 陈长安想起了审讯黄伟星时的情形。他自己说还没有结婚，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亲。 这才不顾可能被开除，可能在黑市出事的风险。偷了厂里的药去卖。 要说黄伟星的话有没有起到作用呢？算不算立功呢？ 对于陈长安来说起到一些作用，至少让陈长安在关键时刻认出了那个女人。 但是要说立功，可以说几乎没有。 可以预见的不论是杨海东，还是黄伟星。不仅仅是被厂里开除的问题了，而是命要没了。 说心里话，陈长安是感激黄伟星的，如果自己没有认出那个女人，自己带头冲进那个小院子里。后果真的就不好说了。 但是这件事上，不管是厂里，还是部里，肯定是要杀鸡儆猴的。 即便是陈长安想要保黄伟星，恐怕也会费一番功夫。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事闹的挺大，甚至影响了国家的外汇问题。 而立功太小，实在是不值得提。这也让陈长安想帮他一把，却没有什么借口。 晚上陈长安快要下班的时候，许国栋带人来了。 开着三辆车，许国栋坐在第一辆车里，脑袋从窗户里探出来，喊了一声“陈厂长。” 陈长安见到徐国栋来了，知道这个时候来是要把杨海东他们几个带走了。陈长安挥了挥手，大门打开了。 看着徐国栋脸上冻的通红，陈长安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他的车。 好嘛，这车门上压根就没有玻璃。这玩意和他的那个摩托车有啥区别？ 看着陈长安一脸的嫌弃，许国栋确是骄傲的说道“你别看这车破，车门关不严实了，上面的玻璃也没了。 但是至少还是一辆车不是？开出去人家一看就说明我级别高啊，对不？” “坐个车就是级别高？你这破玩意和我的摩托车差不了多少。” 许国栋也不以为意，直接凑到陈长安耳边说道“我那里茅台不多，只给你搬了一箱，刚刚直接给你送家里去了。 等过段时间，我弟弟从南方回来，在让他带一箱回来。” 陈长安点点头，要茅台也就是一个小玩笑，真要是送，陈长安就接着。 现在觉得许国栋人还不错，就当是朋友，先交这吧。 随即许国栋又说道“你这里是不是还抓到了两个偷药带去黑市卖钱的工人？ 这次过来就是准备把他们带走，将几件事和合成一件事情来办。” 果然是来带人走的，陈长安也不以为意。早点走也好，省的看到了人心烦。 不过陈长安的心里还是觉得，对方的身份怕不止是敌特，于是随口问了一句“那两个人身份确认了吗？真的是敌特？” 许国栋笑了笑，说道“我是谁啊？到了我手里还有不交代的？ 不止是敌特，他们还买通了一个二代。那个二代也是傻，被他们两个人骗了，还以为这两个人只是常年混迹在黑市的无业游民。 想着赚一笔块钱，等你们厂子发现有人偷药。查到他们两个头上之后。直接来个杀人灭口。 可惜你的速度太快。这两个人觉得夜里出门太不安全了，很可能会和我们的人撞上。 打算等天亮路上的人一多，立刻就准备去找这个二代，把他们两个送走。 两边就是狗咬狗，互相利用。” 陈长安心中想到，果然，自己猜的没错，还是背后有人伸手帮忙了，不然这一套流程下来，没点实力，怎么可能坚持的下来。 满足了陈长安的好奇心，陈长安这才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关押室，人都在那里关押着。 不过你的消息落后了，不是两个人，而是是三个人。” 许国栋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 “又抓到一个？这些工人们疯了吧？有正经工作不干，天天搞偷药卖。” 陈长安也是很感慨的说道“谁让人家给的价格高呢，你一个月辛辛苦苦，每天累的要死，还经常上夜班。 要是换换成你，带上几瓶速效救心丸，到了黑市转手一卖，就是好几块钱。 刚好你家里又缺钱，比如你妈病重，或者你对象他们家要你买辆自行车，才同意你们结婚。 你觉得你会怎么做？” 许国栋想了想，要是换成他，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还真有可能干出来。 毕竟这速效救心丸这么小一瓶，现在还是冬天，穿的这么多。 带着侥幸的心理，偷偷的带上几瓶真的是有可能的事情。 许国栋一时间无言，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么多工人一个个的搜身，哪里搜的过来。 只有打掉了黑市收购药品的根源，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随即许国栋反应过来，对着陈长安问道“那也不能光指望着黑市没人收购吧？ 今天是把人抓了，谁能保证过几天还会不会有人继续收药品？你们厂子里就不能注意一下？” 陈长安和几个厂领导定下来的规矩，从今天早上开始实施，今天早班的这个工人还提着兜子，不用说绝对是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却还没有带出厂的。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赶紧去把人带走吧。自从我知道对方是敌特之后。 我就操心死了，生怕敌特在到我们厂子里搞破坏。 这人要是死在我这里，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别看陈长安就只是厂长，但是由于他所在厂子的特殊性，和敌特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尤其是外汇这个东西，他其实比一般人想象的更有用。 众所周知，自然灾害只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需要还账。 你拿外汇还账，和拿农产品那能是一回事吗？ 农产品的价格，那是人家说了算。而且只要好的不要差的。 现在有了外汇，农产品就可以留在自家了，所以这差距可是太大了。 这也是敌特们不断的，对能挣外汇厂子不停搞小动作的原因。 你看看现在的摩托车厂，人家敌特都懒得管他了。 等陈长安带着许国栋来到了关押室，带着三个人走出来的时候。 黄伟星立刻喊道“陈厂长，是不是抓到人了？我立功了没有？我提供的消息有没有用？” 两个押着他的人也是参与了地窖搬白菜的事情，当然认识陈长安。 见他对着陈长安大喊，也是有些犹豫，结果回头看着陈长安沉默不语。立刻就继续把他压进车里。 而黄伟星没有得到陈长安的回应，一颗心也是沉到了谷底。 第330章 我还是不会骗人啊 看着黄伟星被压进车里，陈长安心里知道他的结局会是什么。 一旁的许国栋好奇道“什么情况？那女人眉心的痣，这条线索就是他提供的？” 陈长安点点头，开口说道“虽然这条线索对于破案，用处不大。 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让我确认了对方，也让我躲过了一劫。 不知道能不能留他一条命？毕竟我还是承了他的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许国栋听了陈长安的话，有些为难。开口说道“要我是主审，就算是担着风险，这事我也能给你办了。 问题咋两个现在都是干活的，最终的决定权并不是咱们两个说了算的。 我只能说在给领导汇报情况的时候，把这个事情说一下，不过考虑到涉案金额，以及和你的交情上，我觉得希望不大。” 陈长安点点头，说到底自己也就是和聂大爷冯姨这两位关系好一些。 其他部门的领导接触不多。为了你一个不熟悉的人，指望着人家冒着风险徇私舞弊？ 陈长安也知道不可能，能做的也就是让领导知道自己的想法。至于其它的，陈长安也是无能为力。 这案子很可能是要被树立成典型，距离许国栋把人带走也就只有两天。 陈长安就得到了消息，三个制药厂偷药的临时工，全都被枪毙了。 陈长安也只能叹息一声。下班之后陈长安在李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黄伟星的家里。 黄伟星他们家里是农村的，由于黄伟星在制药厂工作的时间不长，还只是一个临时工。 平时上夜班也都是在厂里的宿舍住，只有上早班的时候，由于下午下班的时间比较早，还能回家照顾一下母亲。 黄伟星家里其实就是两间土坯茅草房，这样的条件也是现在农村中大多数家庭的写照。 还没有进屋，陈长安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说实话，就冲中药这个味道，陈长安就觉得，想要推广中药难上加难。 虽然大家都知道良药苦口，可惜还有很多人闻到这个味道之后，还是会打退堂鼓。 尤其是自己捏着鼻子喝了，还没有效果的时候。十个人中恐怕有八个，都会选择去看西医。 即便是陈长安的制药厂，生产的中成药，为了节约成本。大部分的药进嘴之后都是苦的。 李科长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也认识黄伟星的母亲。 于是站在门口直接就喊道“伟星妈在家吗？” 随后陈长安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谁啊？” “我们制药厂的领导，来看望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行动不便，还是听到厂领导来了。 随着李科长声音的落下，陈长安听到了屋里传来，碗打碎的声音。 知道屋里的碗碎了，陈长安耐心的等了几分钟，才终于看到了黄伟星母亲。 门打开了，一位佝偻着腰，满头白发的大妈出现在了陈长安的面前。 脸上带着谦卑且讨好的笑容。一眼就看向了陈长安。 随即说道“您就是厂领导吧？我们家伟星是个有福气的。能遇到您这样年轻有为的厂领导。 以后还希望您能多多关照一下我们家伟星。他要是做了什么犯错的事情，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回来我会说他的，他打小就孝顺，最是听我的话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陈长安面对着这位可能还没有五十，面相却看起来有七八十的人，一时间无话可说。 怎么开口呢？说你儿子已经被枪毙了，我无能为力？ 还是说就是因为你儿子太过孝顺，偷了厂里的东西？ 还是说其实我要是想死保你儿子也能保的住，但是我不想这么做？ 看着陈长安一时间无言，这个老妇人显得更加谦卑了。 从手上取下来一只银镯子，说道“我也知道，我儿子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肯定是在厂里犯错误了。 上次厂里就有人来过了，虽然没说什么事情，既然搜家了，肯定是在厂里偷东西了。 我儿子从小就孝顺，从小到大就没有让我操心过，更别说偷东西了。 既然这还会在厂里偷东西，那肯定是因为我这个老婆子。 我这家里因为我的病，要什么没什么。家里还能值点钱的，也就是我这支镯子了。 我把这支镯子给您，希望能抵的上他偷的东西。 如果还不够，您就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在给他一次机会。 以后我们不要工资，让他在厂里干活还钱就是了。 如果，如果实在不行，希望您也能绕他一命，我们一定想办法，会把钱还给厂里的。” 黄伟星的母亲，一边说，一边强行的把银镯子放在了陈长安的手中。 看着手中，已经带出了包浆的银镯子，陈长安这一次，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面对着一脸讨好中，还带着几分希望的老妇人。 陈长安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满意的笑容。 说道“您别担心，之前是我们工作失误。黄伟星没有什么事情了，只不过需要一直上夜班。 最近一段时间怕是没啥时间回来了，我这代表厂领导来给您道歉。 上次不该到您家里搜东西。作为厂领导因为我的工作失误，让您受委屈了。” 随后从李科长手里拿过来几盒礼品，连同银镯子一起递给她。 接着说道“这是厂里面的一点心意，黄伟星在厂里干的不错。您也不需要担心。” 随后想了想，又从身上掏出来五十块钱，接着递给对方，再次说道“作为厂领导，也不能白白让您担惊受怕的。这是我个人补偿您的。 您好好收着，自己买点好吃的。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去制药厂门房那里，找厂里的老中医给您把把脉。 医药费什么的也不需要您操心，我们厂里全都包了。” 陈长安看着对方泪如雨下。不知道是真的觉得自己儿子没事了，高兴的哭了。 还是因为自己的拙劣表演，看出来了什么。 陈长安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简单的安慰了几句，然后落荒而逃。 第331章 傻柱要拿刀砍人 事情结束了，制药厂的新规定工人们也熟悉了。随后的几天里，保卫科的人每天守在大门口，根本就再也抓不到什么人了。 事情闹的不小，外面各种各样的传闻都有。无一例外，全都是痛骂敌特的。 由蒲老带领的老中医们，又研究出来几种新药。 比如最新产品保和丸。这是经典古方，蒲老和几位老中医只能算是靠着古方，将药品做出来了。 保和丸就是治疗消食和胃胀的。这个对于有胃病的人和小儿积食有效果。 可是国内这个情况，治疗积食恐怕有些难度，也就是只能少量生产，看看港岛那边需不需要了。 陈长安今天照常下班，回到了四合院就看到了许大茂的声音从中院传了出来。 “傻柱，我这出去了一个多月，怎么一回来就听说你被厂里开除了？ 我现在可是厂里宣传科副科长了，要不你求求我，我去厂里给你问问。 看看还能不能让你回厂里上班。不过回食堂估计够呛，你要是不在意的话，扫地的活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扫地还要连带着扫厕所，这活比较适合你。” 许大茂这家伙，陈长安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自从听了被陈长安坑了一次之后，陈长安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那就是让宣传科长招人，他来带。这没有放电影了，和宣传科长的关系好了。又主动的向李怀德靠拢。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算是当了副科长。 可惜工人就是工人，级别没有变化还是工人，只不过李怀德给他搞了一个以工代干的名额。 理论上还是工人，但是名义上却是副科长了。尽管是这样，许大茂还是很高兴。 这不从外地刚刚回来，就跑到傻柱家门口得瑟去了。 “许大茂，就你这德性，还能当副科长？李怀德真的是瞎了狗眼，蛇鼠一窝的玩意。” 傻柱胳膊还没有好，又被开了，心情本来就不好，最主要还是丢了面子。 这被厂里开除了，这辈子基本上就和进厂当工人这事绝缘了。 傻柱也在犯愁，到哪去找个工作。这年头啥单位都是公家的，人家一听你因为打架被轧钢厂开除的。绝对不会要你，甭管你手艺有多好。 现在即便是去饭店，那也是国营的。人家也不会要傻柱这样被开除的人。 正在家里犯愁呢，以后不会就只能去抗大包了吧。 就听到许大茂这小子，在门口叽叽歪歪的。傻柱即便是没有了工作也不怵许大茂。 直接就拉开了门，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喷，就连李怀德也给连带着骂了。 “傻柱，听说你在刘光天这样的货色面前都吃瘪了？我这才出去一段时间，这院子里是咋回事？ 四合院战神，变成四合院最怂的怂包啦？” 许大茂边说还边对着傻柱比了一个小拇指。 傻柱作出一副要打许大茂的动作，许大茂立刻就吓的跑开了。 这么多年了，许大茂也就只能在嘴上占点便宜。谁让许大茂是放映员呢。 这年代电影一般都是没有声音的，都是需要放映员在一旁解读。甚至是一人同时给几个角色配音。 这就让许大茂练就了嘴皮子利索的本事，比嘴皮子，傻柱就没有赢过一次。 同时这也是为什么放映员能这么吃香的原因。 每一次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总是能带点土特产回来，因为他们不敢得罪放映员。 许大茂被傻柱的武力镇压了这么多年了。看到傻柱要打他，下意识的要跑。可是随即许大茂反应过来了。 傻柱这么一个喜欢动手的人，被刘光天逼成那个样子了，最终都没敢动手。 自己可是领导了，难道傻柱他还敢打自己？ 于是立刻喊道“傻柱，你现在身为一个被轧钢厂开除的人，竟然还想着打轧钢厂领导？ 看来轧钢厂做出将你开除的决定，是正确的，你就是一个喜欢动手的莽夫。” 傻柱不服气的说道“我就是莽夫，我今天就是要打你，怎么着。” 许大茂今天能来找傻柱的茬，那是早就打听清楚了。 毕竟傻柱和刘光天那一天是在倒座房门口，那些喜欢听八卦的人，早就在门口听了个真切。 即便是过了好多天了，但是在许大茂一根烟的诱惑下，还是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讲清楚了。 许大茂见傻柱还真的敢过来打自己，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大声喊道“傻柱，我警告你，我现在可是轧钢厂的领导干部了。 你敢动手打我？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殴打干部，那可是要和阎解成做伴去的。” 一提到阎解成，傻柱顿时就愣住了。这阎解成已经成了傻柱的噩梦了。 当初刘光天是这样的，现在阎解成也是这样的。 傻柱心里清楚，自己要是不能打破这个心魔，自己以后恐怕没有办法继续在四合院里住下去了。 谁都可以来调侃他两句，贬低他两句。甚至是自己欺负了几十年的许大茂都能骑在他头上拉屎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于是傻柱直接回屋去厨房拿出来了菜刀。举着菜刀就冲着许大茂冲了过去。 原本许大茂看到傻柱回屋里了，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赢傻柱一次了。 这么多年了，傻柱靠着武力值，一直就是欺负许大茂。这一次他许大茂也翻身做主了。 这当了领导就是好，即便是傻柱这么倔的人，在听到自己是领导之后也只能暂避锋芒。 心里美滋滋的许大茂，还在幻想着以后自己在这院子里的地位，和今后需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傻柱的时候。 就见傻柱举着一把菜刀，就冲着自己而来。 许大茂顿时就吓坏了，自己不过就是警告傻柱几句，怎么还动起刀来了。 许大茂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傻柱疯了，傻柱要杀人了。救命啊，杀人啦。” 傻柱这会已经再次失去理智了，只想着给许大茂点教训，让他们这些人知道自己即便是开除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第332章 二大爷嫉妒了 许大茂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一边连忙往院子外跑去。 而傻柱则是举着菜刀，一声不吭的追着许大茂。 刚刚来到前院，就看到了陈长安走进来。许大茂眼睛一亮，连忙跑到陈长安的身后躲了起来。 有了陈长安在，许大茂可算是有了底气。大声喊道“傻柱，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要杀害国家干部吗？ 陈厂长可是院里最大的领导干部，有陈厂长给我作证，这次我看你死不死。” 当傻柱看到陈长安的时候，他又一次的犹豫了。 傻柱不是真的不知道后果，如果真的不知道后果，上一次面对刘光天就不会是那样的结果了。他也有自己的算计。 面对着许大茂，即便是真的砍他一刀。只要不是砍到要害。 傻柱觉得一大爷肯定会从中调解。大不了闹到最后还是道歉赔钱就是了。 但是面对陈长安可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真正的领导干部，别说砍一刀了，就是打一拳，就够自己受的了。 一大爷不愧是傻柱的救星，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大爷和秦淮茹也是下班回到了院子里。 看着傻柱拿着刀对上了陈长安。 连忙喊道“傻柱，你这个干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拿刀？这伤到人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说着就走上前一把将傻柱手中的刀，夺了过来。 傻柱刀被夺走了，台阶也有了，顿时说道“他许大茂就不是个东西，这才回来就跑到我家门口，在那里笑话我。 我要是在不有点什么表示，那以后这些这么阿猫阿狗的不都要骑在我头上拉屎了？” 一大爷对于陈长安那肯定是发怵的，但是面对许大茂，那就不一样了。 原本以为傻柱是和陈长安对上了。听了傻柱的抱怨，这个时候一大爷才看到陈长安身后，还在探头探脑的许大茂。 一大爷顿时大喊道“许大茂，怎么那都有你？这才回到院子里就惹事？ 这段时间你不在，四合院里不知道有多么的和谐友爱。 你这一回来倒好，竟是在闹矛盾了。看来你是不想在这个院子里住了是吧？” 陈长安也是不想让许大茂拿自己当挡箭牌。 于是对着许大茂说道“你这刚回来就惹事啊？都当了副科长了，人也要稳重点要有点领导的样子了。 不然小心人家举报你，让你这个当了还没几天的副科长在打回原形。” 陈长安的话，让一大爷和傻柱的眼睛，同时一亮。全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见陈长安这样说，许大茂顿时有点害怕了，毕竟在这院子里，能帮他抵挡一下傻柱的，也就只有陈长安了。 见陈长安一点想帮他的意思都没有，顿时哭丧着脸，说道“陈厂长，这事也不能怪我吧？ 按理说我当了副科长，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还不准我高兴高兴了？ 这院子里我也没啥亲朋好友的，当时你还没有下班回来。这院里也就剩下傻柱了。 再怎么说也是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说出来一起高兴一下总没什么错吧？ 结果这傻柱一言不合直接就要拿刀砍我。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傻柱这种毒瘤，清除出四合院。 只要没有了傻柱，咱们院里才真的不会有那么多的破事。” 陈长安撇了撇嘴，既然你这么能说，这么会狡辩，那你就靠着自己这张嘴去对付傻柱去吧。 这傻柱有点愣，有点倔就算了。结果还能遇到许大茂这样的。 懒得再继续理会许大茂，陈长安该说的也说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直接一个转身，就回家去了。 见陈长安走了，傻柱这会底气也足了。陈长安只要不管许大茂，在这四合院里，能整许大茂的手段，那就多了去了。 “许大茂，这回你没有挡箭牌，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傻柱最近遇到的事情，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不管是在厂里的工作，还是因为打架受伤。 就连四合院里曾经看不起的刘光天也敢挑衅自己，偏偏还不敢动手打他。 现在更是连许大茂都能当副科长了。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跑到自己家门口炫耀一番。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许大茂这样的人都能当领导？ 不管是不是真的当了领导，反正这憋屈的日子，他是过不下去了。管他什么后果，那是一大爷需要考虑的。 他傻柱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先把许大茂捶一顿再说。 许大茂这个时候是真的慌了，陈长安不管他，傻柱想要揍他，一大爷在一旁冷眼旁观。二大爷此时就站在四合院的门口，隐隐还有挡住他去路的意思。 许大茂一眼望去，整个四合院的住户都是他的敌人。眼看着这顿打是跑不掉了。 这个时候许大茂想起来了陈长安刚刚的那句话，领导就要有一个领导的样子。 是的，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同了。虽然领导该是个什么样子，许大茂不知道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于是立刻学着李怀德的样子。一脸无所畏惧，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可要考虑好后果。 我已经是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了，而你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了。 我也不拿阎解成的事情来吓唬你，只要你敢打我，咱们就公事公办。” 傻柱还没什么反应，一大爷先是吓了一跳。刚刚他和傻柱在中院的对话他没有听到。 这会才知道原来许大茂这货竟然当了副科长，这下可就麻烦了。 许大茂被傻柱打了，即使告到外面，一大爷也不怕。毕竟打打闹闹这么多年了，有全院住户作证，许大茂就算是说出个花来，那也是发小在打闹。 但是许大茂一旦成为了领导干部，那话语权可就不一样了。 就连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二大爷也是先愣了一下，随后也恨不得加入揍许大茂的队伍中。 实在是可恨，自己心心念念了大半辈子的领导干部，竟然让许大茂先当了领导。 凭什么？ 第333章 二大爷也想进步 一大爷见傻柱真的准备过去揍许大茂，连忙一把拉住了傻柱，然后说道“柱子，你胳膊都还没好的，怎么能总想着靠武力来解决问题呢？” 傻柱听了一大爷的话，当场就愣住了。这么多年了，比嘴上功夫。 他哪能是许大茂色对手呢？哪一次不都是先嘴上骂着，骂不赢了就直接上手，打的许大茂抱头鼠窜呢？ 不用武力对付许大茂还能用什么方法呢？ 一大爷先是给了傻柱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对着许大茂开口道“大茂啊，你和柱子也算是在这院子里一起长大了。 柱子什么性格想来你也是知道的。结果你这一回来就跑去撩拨柱子。 我作为一大爷不得不给你们两个人好好说道说道，等会吃完饭了就去中院开全员大会。” 不等许大茂回话，一大爷就拉着傻柱回了中院。只留下了许大茂一个人站在前院。 而许大茂则是越想越不对劲。这听一大爷的口气，怎么好像我才是那个反派呢？ 明明我是被傻柱追杀的啊。你们竟然不去处理拿着刀追杀我的傻柱。反而责怪我这个被追杀的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二大爷刘海忠此时对于全员大会也是颇为期待。 和一大爷想要靠着全院住户的力量来对抗许大茂领导干部的身份不同。 二大爷刘海忠想的是，许大茂干了放映员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只是一个工人。 这眨眼之间就成了领导干部。 要说这里面没有点猫腻，他是不相信的。许大茂要是自己就有这本事，那早就是领导干部了，还能在放映员这个岗位上干了这么多年？ 这肯定是身后有高人指点啊。于是走到了许大茂身边，小声道“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的竟然当上了领导了。 你二大爷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了，带出来了这么多徒弟，都没能混上个一官半职的。 和二大爷说一说，是怎么当上领导的？让你二大爷也跟着进步一下。” 许大茂看着二大爷的这张圆脸，就是一阵反胃。 刚刚是谁在院门口，用那个大肚子堵了大半个门？这位明显就是打算看热闹，顺便挡住大门，不让自己跑。 这会听说自己当了副科长了，装的跟一个老好人似的，跑来找自己套话来了。 他许大茂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这四合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瞥了二大爷一眼，推开了二大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蛇鼠一窝，知道也不告诉你。” “哎，你怎么和二大爷说话呢？等会可就要开全院大会了，易中海少不了又要批斗你一顿。 没有我护着你，你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要被数落成啥样。 搞不好是要吃大亏的，你现在和我说了，至少这大会上，我还能给你帮衬两句。”二大爷见许大茂这么说自己，顿时就不乐意了，立刻开口威胁道。 听了二大爷的话，许大茂更加的不屑了，“说得好像开全院大会，您老还能有话语权似的。 您也就是只配在开始说一句话，后面还不是要让一大爷说？ 您这年纪也不小了，想想以后怎么养老的问题吧，别跟着他们瞎掺和。” 说完，许大茂头也不回的就往后院走去。 二大爷刘海忠气的指着许大茂，嘴里不停的说着“你，你，你。 最后奈何学历限制了他的词汇量，叹息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就是不知道这声叹息是为了自己没有得到成为干部的方法叹息。 还是因为可怜许大茂，一点也不识时务，晚上开会必会倒霉而叹息。 院子里的大爷是越开越没有排面了。当初院子里需要开全院大会，那都是二大爷刘海忠安排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通知全院。 现在两兄弟虽然还继续住在院子里，可却不是二大爷刘海忠能指挥的动了。 只能是二大爷刘海忠亲自挨家挨户的通知了。 而二大爷来到了陈长安家第一句话就是“陈厂长啊，您可是我们院子里的大领导啊。 关于国家政策这类，我们当工人的，在觉悟和认知上，还有许多的不足。 毕竟现在许大茂也算是一个领导了，我怕老易他把握不住啊。 所以今天的这个全院大会，还是需要您来主持啊。” 陈长安立刻笑着拒绝道“二大爷，这在厂里我是领导，这回来家，您和二大爷才是领导。 我还是太年轻了，能把厂子里的事情管好，就已经够吃力了。就这样，厂子里还经常出问题呢。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院子里的事情啊，还是需要您和一大爷这样老成持重的人物来处理。” 一大爷被许大茂嘲讽了一顿之后，回到家喝着酒，吃着炒鸡蛋。 思前想后，觉得能给许大茂出主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陈长安。 他记得有一段时间，许大茂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往陈长安家里跑。 很有可能就是许大茂拿着大资本家娄半城的钱财，贿赂了陈长安。 陈长安这才给许大茂出了主意 ，让许大茂当上了领导。 这不，二大爷也是趁着这个机会，亲自来到陈长安家，想着讨好一下陈长安，看看能不能让陈长安也给自己出个主意。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水平不行，学历也低，也没指望当个副科长什么的。 能混上个班长什么的小官当当就可以。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结果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长安的几句话说的飘飘然了。 “这话你倒是没说错。毕竟你还年轻，都还没有结婚呢，这家长里短的，你处理起来确实没有经验。 尤其是这夫妻关系啊，婆媳关系啊，教育孩子啊。你都还没有经历过。 那行吧，等会你记得来开会，我还要再去通知一下其他家。” 说完转身就出了陈长安家，连自己来陈长安家干啥的都忘了。 看着二大爷的表现，陈长安也是摇了摇头，就这还想当官呢？ 即便是真当了官，怕也是个被人糊弄，给人当枪使的棒槌。 第334章 未来的路 二大爷刘海忠从陈长安家喜滋滋的出来了。 刚准备去下一家通知开会，被这大冷天的一激，顿时想起来自己刚刚要去陈长安家干什么了。 想着陈长安刚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些羞愧。 果然能领导的人就没有一个好对付的。自己被陈长安的几句话，就被忽悠的找不着北了。 原本打算说的话，那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还被恭维的喜滋滋的出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陈长安家亮着的窗户，有意在折返回去。可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继续通知下一家去了。 经过了刚才的那一番表现，别说是陈长安了，就连反应过来的二大爷自己，都有些难为情。 再加上自己家原本就和陈长安家关系不好，不下点血本，光靠着嘴巴说几句，人家陈长安愿意指点才有鬼了。 还是等过两天，自己弄点好东西了，在去探探陈长安的口风吧。 这大冷天的还要开会，陈长安不知道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受不受得了。 反正陈长安是觉得受不了，在家里看着几个妹妹画画，不是更好吗？ 说起来几个妹妹，那是真的喜欢画画而且天赋都还不错。 只是在陈长安有限的指导之下，现在几个妹妹画画都是有模有样了。 大妹秀英，还需要忙家务，所以她画画的时间是最短的。 可能是年龄比较大，对于陈长安说的一些明暗，线条，阴影之类的东西理解的比较深。 所以画出来的东西也最好。至少陈长安觉得很不错，至少比后世那些在网上直播画画的那些人画的好。 尤其是在陈长安给他们几个买了连环画之后，大妹秀英也开始临摹起来了。 因为陈长安也不确定这几个妹妹以后会不会去下乡。 毕竟陈长安对于当时的下乡政策不是特别的了解，不知道给几个妹妹安排了工作之后，还会不会下乡。 不过陈长安在后世听说很多领导家的孩子都去下乡了。他们难道不能给自己的孩子想想办法？ 还是说真的是觉悟高，单纯的就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 这年代的学校，教的东西，陈长安也是一言难尽。都快要小学毕业了，结果认识的字都没有几个，天天在学校里就是玩。 再过几年恐怕是连学都不上了，天天不是去劳动，就是带着红袖股巡街去了。 陈长安想着不管怎么说也要让几个妹妹真的学点知识。或者学点手艺。 现在都说是当工人好，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等到了九十年代，下岗潮来临，多少人都傻眼了。当了一辈子的工人，不是说铁饭碗吗？ 怎么说下岗就下岗了？最尴尬的就是四五十岁，想退休不够年龄，想干点啥年纪大了又学不会。 手上又没有啥存款，家里孩子又多。需要钱的地方也开始变多了。 看着几个正在画画的妹妹，陈长安也是犹豫不决。 是让自己的几个妹妹到了年龄直接去厂里上班呢？还是多给她们辅导一下上个中专或者大学呢？ 大妹秀娟已经十五了，过了年就要初中毕业了。最近对于妹妹们的关心，确实有些少了。 主要还是厂子里面事情太多了，而妹妹们又太听话了。 导致陈长安对他们的关心比较少，其实大妹的成绩还是不错的。 这年头也不流行上高中考大学，而是流行直接初中毕业上中专。 毕竟中专包分配，而且还能早几年参加工作，也有行政等级。也就是转正了，工资不如大学生毕业的。 毕竟是多上了几年班，家里条件不好的，多数还是会选择考中专。 不过这全院大会就要开始了，对于大妹秀英的未来规划，看来需要换个时间好好和她聊一聊了。 和大妹秀英交代了几句，陈长安披着军大衣，手上提着小马扎，嘴里叼着烟，就往中院去了。 陈长安来的算是比较晚了，毕竟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这天越晚越冷，早点开会早点结束。 还是相同的套路，二大爷先发言，起了一个头，过足了领导的瘾，这才是一大爷易中海发言。 “咱们院子里，今天发生了一起恶劣的事件，起因就是许大茂刚刚出差回来，就去柱子家嘲笑柱子。 我觉得，关于柱子被轧钢厂开除的这件事情，还要有待商榷。 这件事情我也和轧钢厂的李厂长商讨过，李厂长觉得柱子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所以这件事还要等后续再看看，等待轧钢厂最后的调查结果出来，才能感盖棺定论。 而许大茂不问青红皂白，一回来就让咱们院子里鸡犬不宁，这样的人只会让咱们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优秀四合院，再次拱手让人。 大家应该都还记得阎解成吧？就因为他偷东西，被送去了劳改。 害的咱们院子里三年没拿到优秀四合院了。前几天街道办的王主任和我说，今年的优秀四合院可以给咱们院子了。 三年的优秀四合院啊，一年一家就是二两香油，咱们这院子里可是因为阎解成，少了多少东西啊。” 看着一大爷易中海痛心疾首的表情，陈长安差点没笑出来。 这一大爷胆子是真大。他这话也就是在院子里说说，大家都相信他。 这话要是传到轧钢厂，怕不是要被人笑死。就傻柱这样子的，已经由厂领导决定开除了，甚至都有上面大领导的意思了。 就李怀德还能给傻柱翻案？做梦去吧。要是事情没有闹那么大，上面的领导没有直接插手，你给李怀德点好处，还真有可能。 但是现在都这样了，你叫李怀德翻案？你就是给他再多的钱，他也没有这胆子。 信不信今天李怀德要是让傻柱重新回到轧钢厂入职，明天李怀德就要倒霉？ 杨厂长是倒了，李怀德是上位了，可不代表轧钢厂就是李怀德说了算的。 那些个副厂长，那个还没点背景了。杨厂长下台了，李怀德上去了。你李怀德下去了不就轮到他们了吗？ 现在这些人就站在一旁拿着放大镜找你李怀德的麻烦呢，这会还能白给他们这样的一个借口？ 第335章 赶走许大茂? 随着一大爷的话音落下，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对于傻柱被开除的事情丝毫不关心。 毕竟傻柱没有工作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多给自己一分钱。而且傻柱也就是和一大爷家和贾家关系好。 但是对于优秀四合院，每年每家都能分到二两香油这个感兴趣。 毕竟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能装进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于是参加会议的各家代表，也和自己身边相熟的人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随后就有人说道“许大茂，按道理来说，你和傻柱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轮不到我们说道。 可如今，傻柱没了工作，心情肯定是不好的。而你却还要撩拨他。要不是你说话太难听他能打你？ 我看啊，你就是咱们院子里的老鼠屎。有你在我们院子里就平静不了。 反正你也娶了资本家的女儿，也不怕没地方住。我看不如你就搬出我们院子里算了。 只要你不在了，我们四合院里肯定好得很，今年一定可以拿到优秀四合院的。” 随着周围不少的附和，陈长安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人。 对于说话的这人住在中院，还是一大爷的铁杆粉丝。 陈长安怀疑，就凭借这一番话，恐怕就不是这个人的真实水平。 真要是有这样的水平，在院子里早就冒头了，还能一直籍籍无名到现在？ 随后陈长安又看向了一大爷，仍然是一副大公无私，大义凛然的样子。 陈长安笑了笑也没有开口附和，直接点了根烟，然后开始看热闹起来了。要是在有点瓜子那就更好了。 许大茂听了这话，顿时不急了。原本自己在轧钢厂当了领导了，想着回到院子里之后还能装一波大的。 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先是差一点被傻柱拿着菜刀满院子的追，之后开全院大会，这些人竟然想把自己赶走？ 立刻开口辩解道“不管我说了什么，傻柱要拿刀砍我，就是不对。 真要是把我砍伤了，轧钢厂保卫科不可能不管，傻柱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要去劳改的。 难道你们愿意看到咱们院子里再出一个劳改犯？ 当初就是因为阎解成，咱们院子里三年没有得到优秀四合院了。 再出一个劳改犯，你们还想得到那二两香油？想的美。” 这许大茂当上了副科长之后，果然是比以前厉害了。 既然一大爷想靠着这二两香油，鼓动四合院的住户，想要赶走他。他也会用这二两香油，为自己开脱。 一众住户们听了许大茂的话，顿时不说话了。他们这些人对于所谓的能不能赶走许大茂并不在意。 当然能把许大茂赶走，真的能得到优秀四合院，能把香油拿到手，当然是最好的。 但是如果真的和许大茂说的那样，傻柱在被送去劳改，这对于院子里的住户，影响可就大了。 没看到这三年里，院子里就再也没有年轻人结婚吗？不是不想结婚，而是不好结婚了。 这个年代，都是讲究名声的，讲究集体荣誉感的。 你这个院子里出了劳改犯，人家不会说是谁家怎么怎么样。 而是会说九十五号院里，出了一个劳改犯。 而你要结婚，人家一定会问你住哪里的，甚至人家会专门来到你家附近这里来打听一下你们家的风评。 一听你们这院子里还出过劳改犯，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 只要还有其他选择，谁会愿意让自家姑娘，嫁到这个院子里来？ 众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面对着一大爷，他们又说不出来把傻柱赶走的话。气氛一下子就僵在了这里。 一大爷见状，直接就说道“许大茂，你这就是在狡辩。 你不去撩拨柱子，他会拿菜刀追你？他为什么不拿刀追我，或者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你这一回来就去撩拨柱子，明天还不知道你会去撩拨谁家。 你说说你这种行为，是不是个搅屎棍？傻柱被赶走，你还会在院子里继续撩拨其他人。 但是你要是搬走了，那你自己说，这个院子是不是就安宁了？” 周围的人听了一大爷的话，顿时就是一片赞同。 傻柱走了，的确不能保证院子里好不好，但是许大茂走了，那院子里一定就会好了。 就连许大茂自己听了一大爷的话都愣在了原地。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难道我真的是院子里的搅屎棍？ 但是许大茂随即反应了过来，自己要是被赶走了自己住哪里？ 娄小娥因为许大茂不在家的缘故，回娘家住了。 自己要是被赶走，难不成也去娄家住？这去老丈人家住也不是不行。 但是不能住一辈子吧？那不成倒插门了吗？那这住上几年不真的成倒插门了。 最主要的就是老丈人不待见自己啊，虽然说自己当了副科长。 但是自己老丈人可是娄半城啊，这个副科长在娄半城面前，怕是还不够看。 而且到时候这街坊里，还不知道这八卦传成什么样子呢。这不是给自己许家抹黑吗？ 既然不能搬走，又说不过对方，于是许大茂说道“我现在可是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了，你们就是这么跟领导说话的？ 说我是搅屎棍？刚刚是谁说的？站出来，你们竟然敢污蔑领导干部？ 二大爷，这会议可是我们全院的代表大会，您作为管事二大爷是不是也需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呢？ 我这副科长，真的就是搅屎棍？领导干部就这么让你们凭空污蔑？ 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污蔑领导干部这条罪状，你们可是跑不掉的。” 这一次整个院子里真的是鸦雀无声了。院子里不是没有领导干部。 陈长安人家还是厂长呢，比许大茂的这个副科长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级别了。 但是中院和后院，还是以轧钢厂工人为主。陈长安这个摩托车厂或者制药厂的厂长，可是管不到轧钢厂。 但是许大茂这个副科长，可是轧钢厂的副科长。这哪怕只是一个副科长，那也和工人不是一个级别了。 第336章 还是要道歉 陈长安在一旁看着许大茂，这许大茂当了领导之后，就连说话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 这一番话下来，参加会议的四合院住户们，再也没有反对声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又都把目光落在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身上。 一大爷也有些为难，要是一般住户，用这么个子虚乌有的借口，还有可能把人赶走。 但是如今许大茂已经是副科长了，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恐怕很难把他赶走。 而且许大茂的变化，也是让一大爷有些措手不及。心里也在想着难道这当了领导之后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大？ 看着周围的人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在看着许大茂那自信的目光。 一大爷犹豫再三之后说道“许大茂，就算是你现在当了领导了，也不能不注重民意吧？毕竟即便是领导，那也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你有没有资格当领导，我们管不着，但是你在院子里的表现，那实在是差劲。 你信不信？只要我们这些人，一起去轧钢厂举报你，我到要看看，李厂长要怎么保你。” 许大茂毕竟是才开始当领导，对于被全院住户一起去厂里举报，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他是不太清楚。 没有经历过，也没有听说过。但是能想象的到，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听了一大爷的话之后，许大茂也没有那么自信了，反而有点慌。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才当上领导没有几天，到时候再被撸下来，这面子可是要丢大了。 随即说道“那我为什么不去挑拨别人呢？专找傻柱。还不是因为以前他打我打的多了。 就许傻柱打我？难道还不能让我反击了？” “你那是挑拨吗？你那叫落井下石，柱子工作都丢了，心情能好吗？你非要这个时候去气他？” “他工作丢了，那是因为他犯了错误之后，应有的惩罚。 为啥惩罚他？还不是因为傻柱喜欢打架？这下好了，把工作打没了。 回来不好好反思，改正错误，还要变本加厉，这次变成拿刀砍人了。 就这样的一颗毒瘤，不把他赶走，他还会打人。弄不好那一天就会被送去劳改。 依我看，傻柱这样的人才是需要被赶走的对象。” 许大茂从开始的有些害怕，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也是越说越自信。 甚至许大茂都在想，要不要给街道办写一封匿名信举报傻柱被开除之后，仍然死性不改。 这样也许真的可以把傻柱赶走。这四合院里，只要没有了傻柱在武力上对自己的压制，没有人能在是他的对手了。 一大爷根本就不理会许大茂说的话“我不管有没有道理，但是我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让谁搬走，这哪一个人说了算的，而是需要全院住户的一致表决才行。 如果你坚持认为你没有错误，那就只能让全院住户举手表决了。” 许大茂立刻怂了，这举手表决说到哪里，那都是比较公平的方法了。 而这次一大爷易中海想要让全院举手表决让不让他搬出去。 看着一大爷的样子，恐怕不像是闹着玩的。心里虽然恨，但是目前来看也只能是能屈能伸了。 于是开口说道“表决就算了，但是这房子我也不可能搬出去的。真想让我搬，你找我爸去。” 见到许大茂服软了，一大爷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真闹起来，他虽然身为一大爷，但是也没有权利让谁家搬走。 最多就是排挤对方，让对方自己搬走，而不是赶走。 陈长安则是笑了笑，许大茂还是年轻了，被一个举手表决就吓到了。 一大爷姜还是老的辣，知道许大茂当了领导，马上就要准备在院子里翻身了。 一大爷趁着现在许大茂刚刚起势，还没有成气候，靠着傻柱和一大爷以前积攒起来的威望，最终还是让许大茂屈服了。 经过了这一次的忍让和退缩，许大茂在这院子里肯定是要老实一段时间了。 这样一来一大爷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至少一大爷在院子里的威望还能继续持续一阵子。 一大爷见许大茂认怂了，立刻说道“既然你还想再院子里住下去，那咱们就要先说好了。 你要先给傻柱道歉，保证以后不能再去柱子哪里奚落他。大家都是邻居，邻居有困难，咱们需要做的是帮助和鼓励，而不是落井下石。” 听到要给傻柱道歉，许大茂有些不乐意，毕竟这事自己可没有做错，凭啥道歉？ 不过看了看周围的一大群邻居们，许大茂为了自己刚刚得来的副科长职位。最终还是选择了道歉。 许大茂看着眉开眼笑的傻柱，嘴上道着歉，心里却想着。 你们都给我等着，尤其是傻柱和一大爷，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见许大茂道歉太过敷衍，傻柱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刚准备开口，却被一大爷打断了。 “行了，既然你也道歉了，也保证了，那以后就看你在院子里的表现了。 如果下次再因为你让院子里陷入了鸡飞狗跳的，那我们可还是要举手表决的。”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最终还是被一大爷给拿捏了。 自己刚刚道歉的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 瞪了一眼还在笑的傻柱，不屑的呸了一声，转身就往家里走去。 见许大茂走了，一大爷立刻说道“好了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 这天也晚了，天气凉，都赶紧回家去吧。” 见没热闹看了，陈长安也是提着自己的小马扎就往家里走。 同时心里也在感叹，一大爷明显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所谓的举手表决也只是一大爷最后的手段了。 如果许大茂在强硬一点，和一大爷硬刚到底，不知道最后会是一个什么局面。 最后一大爷可能真的带着四合院的民意，去轧钢厂找李怀德。 到时候就要看他们两个在李怀德那里谁的面子大了。不过那到时候两家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第337章 中医院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四合院里终于是平静了一段时间。 而这一个冬天，和前面几年的冬天完全不同。 在陈长安的感觉中，这一个冬天，就是一直不停的在下雪。 雪下的太多太大了。可能是前面三年都没有怎么下雪，全都集中到这一个冬天来了。 这四合院里很平静，制药厂里同样也是平静。 就这样来到了三月份，陈长安预想中的中医医院开始建造了。 “冯姨，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有我在这里看着，您还能不放心我吗？” 在制药厂门房旁边的一片围墙，此时已经被推倒了陈长安选择的中医医院就准备在这里建设。 其实说起来是一个医院，而且还是什么中医医院。听起来好像很是高大上。 其实就是一排二层的小楼，走进去就是一个小小的大厅，然后左右两边很多房间，正面是一个楼梯，可以上二楼。 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房子而已，在安排几位老中医坐诊。 几名接待人员，后勤人员，煎药配药的人员，这就差不多了。 其实就是一个制药厂的厂属小卫生所。也有几名外科医生，主要就是看一些外科小伤口。 最多就是因为制药厂的特殊情况，增加了几名老中医。 这么简单的建筑，不到两个月，就交付给了制药厂。 今天就是中医医院对外营业的日子，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厂属小诊所，也没打算邀请谁来。 结果出乎陈长安意料的是，冯姨亲自来了。 冯姨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当然是心情好了，这几个月不知道日本人发了什么疯，大批量的采购了速效救心丸。 这让陈长安都是惊讶不已，毕竟在后世陈长安听说日本人因为饮食习惯问题，患有心脏病的人数非常少。 陈长安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日本人会大量采购速效救心丸。 不过即便是比例少，那也要看跟谁比和基数打大不大的问题。 管他呢，只要是能卖钱换来外汇，国家肯定是持欢迎的态度。 手里外汇多了，当然就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而且国家的账也还完了。 冯姨手中能够得到的外汇比例也是越来越多了。 四九城里已经有好几家医院，都引进了新的设备。 “我就是放心你，才这个时候来看看，不然我早就跑过来看看你干的怎么样了。”冯姨笑眯眯的说道。 冯姨说完话也不管陈长安，而是自顾自的在整个医院里逛了起来。而陈长安也只能跟在冯姨身后，简单的介绍着。 简单的参观了一下，冯姨感慨的说道“你这医院还是有些小了，没想着把医院扩大一些吗？” 陈长安笑着回答道“这中医看病，和西医还是有些区别的。 真要是得了什么需要手术才能解决的病人。他们肯定也不会跑到这里来看病。毕竟我这里也没有手术的能力。 能来这里看病的，要么就是一些伤风感冒这一类的小病。 要么就是一些顽固性疾病，要么就是一些慢性疾病。 这些病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需要要住院，把了脉，拿了药就可以直接回家煎药喝了。 没有住院部，只有门诊，这一下子就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了。 再说了，这就是我们制药厂的一个医务室而已。就是多了几个看病的大夫，最多就是为了实验一下制药厂的新药，才弄的这么一个所谓的医院。真指望着医院能做多大啊。” 冯姨点点头，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我觉得既然是医院就不能敷衍了事了。 部里最近也有点钱，我看还是给你支援一个手术室算了。” 陈长安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心里有点怀疑冯姨这话的真实性。当然不是陈长安不想要这个手术室。 陈长安真的是只想搞中医医院不想要西医吗？当然不是了而是因为西医他要钱啊。 这手术室可不是说只弄出来一个手术室就完了。那配套的东西也少不了。 最简单的，有了手术室。手术前检查的仪器需要不需要？麻醉需不需要？ 这还是简单的，甚至是检验，后续康复，等等一系列的配套，肯定都要上的。这一下子可就成了真正的医院了。 于是陈长安连忙问道“冯姨这光弄一个手术室，没有配套设施可是没用啊，不能光搞一个手术室，放在这里好看吧？” 冯姨没好气的看了陈长安一眼，说道“我还能不知道这些？都说了最近部里有点钱。主要还是你们制药厂给力。 从始至终你们制药厂也没有找我提过什么条件，也没有开口要过什么东西。 现在这医院建成了，就给你们这个医院建一个手术室算了。” 陈长安立刻点点头，然后说道“那这有了手术室，也就算是有了西医，那需要的地方可就多了。 您看这住院部要有吧，还要分科室。然后输液大厅也要有吧？那我们这地方不够用了啊？” 看着陈长安夸张的表情，冯姨笑着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陈长安就等着冯姨这句话呢，既然这部里有钱，这钱还是制药厂挣回来的，不用白不用。 连忙说道“加高就算了。我们制药厂别的没有，就是地盘大。在医院后面，在盖上一栋楼，您说怎么样？”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笑着骂了一句“小滑头”。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陈长安的要求。 冯姨走了，但是陈长安就考虑的更多了。原本打算这个中医院，让蒲老担任院长就行了。 不过现在医院的规模扩大了，而且还有了西医。 这一帮子老中医，对于西医那可是怨念深重，如何平衡医院里的中医和西医，这个也是需要考虑的。 这个时候再让一位老中医担任院长，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看来这个医院的院长，非陈长安莫属了。 趁着施工队还在清场，陈长安立刻找到了施工队的负责人，告诉他计划有变，赶紧去医院后面，赶紧准备后续的建设。 第338章 中医推拿 虽然计划有变，但是后面在盖房子也不会影响前面看病。 不过暂时没有西医，只有几名老中医坐诊，目前也只能这样了，陈长安也不认识什么西医，最后还是需要冯姨给陈长安安排医生。 一楼很简单，右边就是中药房加上坐诊的医生。 看看左边空荡荡的房间，陈长安直接就给安排了康复科。 毕竟推拿按摩也能让人放松一下，并且制药厂的工人来按摩也是免费的。 陈长安的这个决定，可是把制药厂的工人乐开了花。 由于医疗水平和人们的认知，很多人身上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尤其是身上的疼痛。 但是很多人都不把这种疼痛当回事，全是硬扛着。 实在是扛不住了，那就吃一颗止疼片，忍一忍就过去了。 甚至很多人都觉得这就是干活累的，根本就不是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由于很多人干活都是下死力气，身上各种不严重的疼痛，时间长了已经习以为常了。 中医康复科的出现，在制药厂宣传科的科普之下。不少工人觉得反正是免费的，试试就试试。 这试试之后立刻就感觉到了按摩的好处，让康复科的地方立刻就不够了。 会按摩的人其实不少。不少老中医们带的徒弟，时间长了都能来上几手。 很多老中医的徒弟，甚至和这些工人都是一起进的厂子。 工人们只要去康复科按过之后，没有一个不说舒服的。 下了班身上酸疼的，在食堂吃个饭，再去康复科排队按个摩。这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这大冷天的，再去澡堂子泡个澡。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好几斤。 这么好的事情，回家了还能不跟家人，邻居们炫耀一下？ 这一下子可是让中医医院在四九城出了名了，想要来体验一下按摩的人从康复科能排队到制药厂大门口。 毕竟是中医医院，也是对外开放的，只不过是对制药厂工人们免费而已。对外那当然是收费的了。 对于收费的标准，陈长安也是想了很久，既不能太便宜，整天都在排长队。 也不能太贵了，这样哪还有人愿意来呢？陈长安还指望着中医院能够自给自足呢。 由于来按摩的人非常多，几名学徒实在是忙不过来，开始给自己的师父们诉苦。不想却换来了一顿臭骂。 “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学，净想着偷懒了。你们这也算是遇到了好时候了。 这吃的好穿的好，还还给你们发工资。也没有限制你们的自由。 放到以前，你们这些个学艺的学徒们，那师父家可是只管你吃饭，饿不死就行。 但是要给师父家白干多少年呢。就这你还不一定能学到真手艺，也就是够你能勉强温饱。 在看看你们现在，厂里给你们发工资，还是铁饭碗，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只要愿意学，我们也愿意交。 就这你们还不知足？年轻轻轻的让你们干点活就在喊累？ 这医术，尤其是按摩，想要让手艺精进，没有其他捷径，唯手熟尔。 陈院长办这个中医院是为了啥？不就是能让咱们中医，有更多的病人，更多的实验对象吗？ 这些来按摩的人，都是你练手的对象，让你手艺更加精进的恩人。 我要是年轻的时候，有你们这条件，我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这位老中医，面对着几名找他们抱怨的学徒，尤其是其中还有他的学徒。顿时就痛心疾首的大声训斥道。 几个学徒顿时就被骂的站在原地，脸色通红。低着头一句嘴都不敢还了。 蒲老作为中医院的副院长，对于中医院那可是上心的不得了。 毕竟这可是第一个中医院，蒲老甚至已经不在制药厂行政楼待着了。每天就是直接到中医院这边。 这会听到了老中医训斥的话，蒲老心中也是赞成的，年轻人不努力，以后怎么能继承他们的衣钵呢？ 不过蒲老是副院长，学徒和师父之间的关系，也需要他来调解。 于是开口说道“不至于不至于。年轻人嘛，身上虽然有劲，都不是常劲。又不会声力借力。 按摩的时候肯定是按不了几下，就感觉手臂上酸痛了。 你们这当师傅的不教他们怎么省力借力，反而骂起他们来了。” 听到蒲老的话，几个学徒立刻就点头表示蒲老说的对。 他们不是不愿意干活，而是很多工人在按摩的时候，总会喊着劲太小了，大点劲。 他们能怎么办？只能靠着手臂上的力量去按，但还是满足不了对方。 这一个人还没有按下来呢，自己的两个胳膊感觉就要废了。这一天下来怎么坚持的住，而且这可是医院，厂里工人到点可是下班了，他们可不行。 正巧陈长安也逛过来了，听到两个学徒工一脸委屈的样子，陈长安也能理解。 想到了后世在医院里遇到的摇人实习生。明明是一个年轻医生，结果几个电话下来能把院长，教授，甚至是院士给喊来看病。 陈长安立刻说道“你们也是笨，这可是你们的师父。一个徒弟半个儿，师父教你们手艺，你们不应该平时多孝敬一下你们师父吗？ 等你们在工作中遇到了问题，这离你们师父这么近的距离，不喊师父去给你们撑个门面？ 到时候你们在这医生办公室里喊一嗓子，我就不信你们师父不会出马。 毕竟这里可都是名震一方的名医，结果教出来个徒弟，确是蠢笨如猪。 你让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搁？为了你们这个徒弟，让他们的一世英名都毁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几个学徒工听了陈长安的话，还有些懵，不知道陈长安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以蒲老为代表的几个老中医，顿时就变了脸色。 蒲老先是变了脸色，之后想起自己还没有带徒弟，顿时松了一口气，之后就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这个时候终于有一个学徒反应过来了，立刻走到自己师父面前，大声说道“师父，您昨天教我的用肘关节按压脊椎。 但是我今天试过了啊，根本就使不上劲啊，还把自己的肘关节搞的生疼，是不是您没有把压箱底的绝活教我啊？” 第339章 妹妹想学画画 “胡说八道。” 这位学徒的老师傅，自己的学徒说没有用心教，顿时不不干了。 他们这些人入职制药厂的时候就和陈长安说好了。 先是负责研发，等中医院建成之后愿意来中医院坐诊的，也可以坐诊。 只对制药感兴趣的也可以不过来坐诊，这个都是看个人意愿的。 不过来了制药厂，那就是铁饭碗了。那是一定要带徒弟的。 至于人选当然是这些老中医们自己在制药厂内选择，如果本身就有徒弟的，也可能招进来。 但是中医之所以经常断传承，就是因为中医们的敝帚自珍。 总是把一些独门绝技当成传家宝，而且是传男不传女生怕这些手艺丢了之后，一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二也是怕外传了自己不是独门秘诀之后，会没饭吃。 但是现在不同了，国家鼓励中医们献方献技。也不搞什么封建迷信。 只要是为国家做出了贡献，那你就是光荣的。 进了国营厂子，也不存在什么吃不饱饭的问题了，毕竟这可是铁饭碗。 所以陈长安的要求也很简单，不管你带了几个徒弟，反正你的手艺要流传下来。 这些愿意到制药厂来上班的老中医们，他们基本上都是没有门户之见的，也愿意在制药厂终老。 在制药厂的年轻人里找一个徒弟，只要不是太笨的，过个几年也是能继承自己的衣钵的。 结果今天倒好，在陈长安和蒲老以及一众老中医的面前，被自己亲手选的徒弟质疑了。这怎么能行？ “我有没有给你讲过，要借力？只靠手臂的力量怎么能行？如果是按压腰椎是不是要借用身体的力量？你告诉我讲没讲过？” 见小徒弟不说话，老中医再次问道“你质疑我的时候怎么敢说，现在问你话呢？教没教你？” 小徒弟看着周围一众老中医，都在一旁幸灾乐祸，顿时明白自己师父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了。 小徒弟其实很尊重自己的师父，两个人的脾气也很相投。 所以小徒弟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口吻说话。平时这样说话师父也不生气。 没想到这一次会发这么大的火，在看到周围人的表情，顿时明白了。 “师父，我错了。您说过这话，是我忘记了。” 老中医满意的点点头，只是证明不是自己没教就行，徒弟不会那是徒弟学艺不精。 随后说道“走，我带你去找一个病人按压一下，今天师父高兴，再多教你两手。” 小徒弟高兴的差点没有蹦起来，还以为今天惹师父生气了，不被挨骂就算是好的了。结果还能多学两手。 “谢谢师父。” 老中医摸着自己的胡子，装成一副高冷的样子。可惜他的嘴角上扬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陈长安点点头，这些老中医还是很有用的，等部里把中医学校建立起来，自己再和这些老中医们编写一本中医方面的书籍。 将所有望闻问切中，会遇到的各种组合全部对应的那些病症，都写出来。 形成教科书，以后等学生们从中医学校里毕业出来了，也能立刻上手。 遇到病人对应着书里面的例子来。如果没有就去喊你师父来吧。 只有将各种病例都编写进教材里，而且是越来越多的病例，慢慢的中医也能形成自己的药典，和自己的方法。 制药厂和中医院都已经走向了正轨，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陈长安操心。每天仍然是准点就下班。 四合院在上次的全员大会中，以许大茂给傻柱道歉结束。 而今天，陈长安刚刚走进院子里，就发现院子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这都围在刘光天的倒座房门口。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出啥大事了。 看着刘光福这小子，也站在门口。陈长安直接给他拉到身边问道“这是咋了？这么多人围在门口？” 刘光福这会激动都满脸通红了，看到是陈长安，连忙说道“一大爷给我哥介绍了一个对象。” 听到刘光福这话，陈长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大爷会这么好心n了？给刘光天介绍对象？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傻柱才是你选择的养老人选。 这是觉得傻柱没有了工作，准备换人选了？ 见陈长安愣着没有说话，刘光福确是等不及了，连忙说道“陈厂长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看我嫂子了。” 陈长安顿时就无语了，还嫂子呢？别是跟一大爷合伙来整你们的就不错了。 挥了挥手让刘光福走了，心里却想着。即便是一大爷真心给刘光天介绍对象，这结了婚这院子里也没有你刘光福的地方住了，也不知道你小子到时候住进摩托车厂的单身宿舍时，还会不会是这个表情。 陈长安肯定是不会在这里围观，等回到家之后，看着正在忙着做饭的大妹秀英。 已经四月份了，自己这段时间也没有问题，看看大妹秀英，对于以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要是不想上学的话，也要提前给他准备一下工作的事情了。 吃完饭，陈长安喊住了准备收拾碗筷的大妹秀英。让二妹秀花去收拾碗筷。 二人到了陈长安的房间，看着大妹疑惑的表情，陈长安开口说道“秀英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秀英想了想，说道“大哥，我喜欢画画，我想学画画。” “想学画画可以，大哥支持你。那你准备考什么学校呢？” 秀英低着头抿了抿嘴，小声说道“大哥，我想考中央美术学院。” 见陈长安没有反应，秀英生怕陈长安不答应，连忙说道“大哥，我知道我应该选择一个中专，这样能早点毕业上班。 一个女孩子早点成家生孩子。可是我不想这样。我想成为一名画家。我喜欢画连环画。希望大哥你能成全我。” 说完两个手捏着衣角，就是一脸的忐忑，看着陈长安，等待着陈长安的决定。 陈长安不是不支持自己妹妹的决定，既然是要上大学，肯定是避不开一些东西的。 陈长安在计算，自己妹妹如果要上大学，能不能在那之前毕业。 第340章 刘光天的幸福生活? 其实根本不需要计算。现在已经是一九六三年四月份了。 也就是说还有三年，运动就要来了。秀英只是初中毕业。后面还有高中，等高中毕业，按照正常途径，根本就上不了大学。 即便是上了大学，也没用。那也是天天不上课，到处跑出去闹事。 如果要是上中专，也许毕业之后，自己还能给他安排一个工作。 安排工作肯定是容易的，如果要是怕人说闲话，也可以互相安排。 毕竟三代烟草人，三代电力人，三代石油人。这样的事情，还是太过于扎眼了。 这样的事情总会被人说成是世袭，或者是垄断，难听点的那就是血脉。 后世怎么操作的呢？我烟草的下一代就去你们电力。你们电力的去石油。至于石油的当然是来我们烟草。这样子大家都不觉得扎眼了。 现在也是一样，自己在制药厂，不可能让自己的几个妹妹都来制药厂吧？ 制药厂是你陈长安家开的不成？我们想进去，难如登天。而你们家人想进去确是易如反掌？ 你陈长安是不是滥用自己的权利了？徇私枉法？即便是这样的举报不能撼动陈长安的地位。 但是这样的举报多了，毕竟在上级领导的眼中，不好看。 怎么操作呢？简单，供销社黄主任哪里打个招呼，轧钢厂李怀德打个招呼，甚至是摩托车厂史和平哪里打个招呼。 这样一来，这路子不就铺开了吗？至于女孩子？学个会计，再让冯姐这样的人带一带，那还不容易？ 黄主任家或者黄主任指定的人，这几个厂子随便选，反正陈长安接收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当得知自家妹妹想学画画，而且是到大学学画画的时候，陈长安也是一时无言。 要说愿不愿意支持，陈长安肯定是支持的，可惜时间不多。 不说说了，哪怕是十年之后，陈长安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支持自己妹妹的决定。 看着妹妹略带紧张的表情，陈长安无奈，也只能说道“秀英啊，不是大哥不支持你，真要是不支持你，当初大哥也不会叫你们几个画画了。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你要相信，你大哥，肯定是不会害你的，对吧？” 秀英不懂陈长安话里的意思，但是他的确相信大哥不会害她。在她的心目中大哥是干大事的人，万人大厂的厂长，那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陈长安犹豫了很久，这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大哥经常和一些大领导在一起。最近得到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的具体情况就不和你说了，等过些年你就会知道了。 但是在这个消息的影响下，我只能跟你说，这一段时间不适合上大学。 最好就是赶紧找个工作上班，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不然很可能会安排你去下乡。” 下乡的事情，前几年就有了，只不过规模不大，也是自愿的。可是再过几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几个妹妹当中，秀英年纪最大，也是最懂事，最听话的那一个。 听到了自家大哥的话，秀英犹豫了。大哥的话，他是相信的。 她也不是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知道农村的生活有多苦。 在家里干的这点活，和到农村种地相比，那差的不知道有多少了。 再加上是个女孩子，对于远离家庭，远离自己熟悉的地方，本能的有着惧怕。 最后秀英也只能压制住自己想学画画的念头，说道“大哥，我相信你，我也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长安看着懂事的妹妹，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但这就是大势，陈长安也是无力改变什么。 “那就上个中专吧。女孩子学个会计吧，坐在办公室算算账也挺好。 等你放寒暑假的时候，就去我那里，我让冯姐带带你。” 见秀英点了点头，陈长安继续说道“有些时候，爱好和工作是两回事。 就拿我来说吧，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的爱好是钓鱼，可是钓鱼是钓鱼，工作是工作。我不可能不工作而每天去钓鱼。 你也是一样，会计是一个好工作，你要是喜欢画画，也可以在业余时间继续画画。 甚至等过些年，我说的那些事情过去了，我给你出内容，你来画画。咱们也可以画连环画，你觉得怎么样？” 秀英想了很久，对着陈长安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听你的。” 看着离开的秀英，陈长安也是叹了一口气。自家妹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少有自己帮忙规划，还有选择的权利。而更多的人，就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刚刚推着摩托车出来，就看到了满面红光的刘光天。 想着昨天晚上听说的对象。看来是谈成了。 不过刘光天作为摩托车厂的正式工，这条件确实不错。 说起来也就是分的房子不行，不过他转正也是因为侯明君的原因。能分到一间倒座房也算是不错了。 就是一大爷给刘光天介绍对象，这个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考虑到前段时间傻柱丢了工作的原因，回来和刘光天吵架的事情。陈长安有理由相信，这介绍对象恐怕还真的是有问题。 而且这种事情恐怕还不是傻柱能操作的，大概率还是出自一大爷之手。 陈长安心里为刘光天祈祷了两句，就以贾东旭的事情来看，一大爷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 就是不知道刘光天能不能渡过这一次难关。 还有许大茂，刘光天这样的，一大爷都要报复，就更不要说是许大茂了。 恐怕对于许大茂的手段已经开始了。陈长安觉得今天早上要和侯明君说一声了。 侯明君一直对于院子里的事情颇为上心。像蔡映红，还有刘光天能住进这四合院里，都是侯明君的手笔。 只不过随着他和陈长安一起去了制药厂，对于制药厂还不太熟悉。 刚刚熟悉了没有多久，制药厂就开始了三班倒。几个厂领导里就属他地位最低。也只能乖乖的去上夜班了。 不光如此，制药厂出了几次事情。搞的侯明君夜里都不敢睡觉，一熬就是一整夜，白天都是在补觉，就更加没有精力关注四合院里的事情了。 要是侯明君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持续跟进，看看一大爷能用什么手段。 第341章 没安好心? 侯明君是夜班的值班领导，蒲老是早班的值班领导。 早上六点，侯明君只要和蒲老交接之后，他就可以下班了。 只要不是特别累，侯明君一般都是七点多，等陈长安到了厂里，和陈长安简单的聊几句之后才会回家。 尽管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工作也在同一个厂子里。 但是陈长安上的是正常班，他上夜班。白天陈长安的活动时间他都在家里睡觉。而他上班的时候陈长安在睡觉。 长此以往，长时间不见面，关系恐怕都疏远了。 侯明君想的很多，作为陈长安的嫡系，从蜂窝煤厂就跟着陈长安，不可能跟陈长安分开了。 每天也就是晚回家个把小时而已，反正也都已经习惯了。 可惜，整个制药厂就没有几个有资历的工人，想选出来一个提拔成副厂长，代替自己值夜班的人都选不出来。 站在厂门口，远远的看到陈长安的骑着摩托车来了。 等陈长安停好了摩托车，侯明君追到陈长安的办公室后，这才问道“陈厂长今天咋来的这么早？” 毕竟自己在陈长安面前的举动，还是不要让厂里的工人看到为好。不然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在工人当中建立的人设崩塌。 并且两个人有时候的几句谈话，会影响到制药厂里的很多决策，肯定是不能让别人随意的听了去。 看着侯明君在自己面前一副狗腿子的样子，陈长安也是好笑。 别看侯明君在自己面前那是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可是在制药厂的工人口中。这侯明君可是铁面无私，不少工人听到侯副厂长来了。 全都不敢怠慢，哪怕是装，也要装成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工人们都知道一旦让侯明君看到不认真工作，或者违反了厂里的规定，最少是要被臭骂一顿的。 这个年代的工人们还不懂什么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意思。 但是他们就是觉得陈长安和蔼可亲，是一个好领导。而侯明君那就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这要是让他们看到侯明君在陈长安面前的样子，一定会颠覆他们的三观。不过更大的可能就是把侯明君身上活阎王的标签换成狗腿子。 陈长安心里明白，侯明君没有靠山，自己就是他唯一的靠山了，侯明君是在用这种方法表达自己的忠心。 不去管侯明君的耍宝，直接说道“昨天院子里，一大爷给刘光天介绍了一个对象的事情，你知道吗？” 听了陈长安的话，侯明君说道“昨天我起来的晚，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但是后来听说了。 没想到一大爷会给刘光天介绍对象？这不明摆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陈长安说道“一大爷最近的动作有点大，可能也是因为傻柱丢了工作的原因。 自从傻柱丢了工作，也就是和刘光天还有许大茂发生了冲突。 刘光天这里一大爷已经开始出手了，那许大茂那里，恐怕已经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出手了。 你在院子里也小心点，最近别和傻柱起冲突，先看看一大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在做决定。 傻柱毕竟是一大爷选的第二个养老人选，很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养老人选，这会恐怕也是想把经常跟傻柱作对的人赶出四合院。” 侯明君听了陈长安话里的意思，瞬间就懂了。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刘光天蔡映红他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们前院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一大爷来插手。 许大茂我和他不熟，他和傻柱一大爷之间的关系，我不理会。但是刘光天那可是我亲自安排的。 要对付刘光天，难道都可以不跟我打声招呼的吗？ 一大爷说到底就还是一个工人身份，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陈长安见侯明君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之后，也就不管了。直接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行了，看你眼睛红的，赶紧回去睡觉吧。” 听到了陈长安关心自己的话，侯明君嘿嘿一笑，转身就出门回家睡觉去了。 就在侯明君离开厂子的同时，中医院里走进来一位个子不高，却贼眉鼠眼的男人。 走进医院之后，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即就把目光看向了正在准备排队按摩的人群中。 随即他拉着身旁一位准备去找老中医把脉的病人，问道“同志，请问一下，这是哪位医生这么厉害，这么多人排队找他看病啊？” 看着这位贼眉鼠眼的人，衣服上也是脏兮兮的，还带着早上的露水。一看就是走了不远的路才来到这里的，随口说道“您不是本地人吧？这您不知道也正常。 这边不是那一个医生，这边是这中医院的特色科室，叫做康复科。 排队的人都是准备去康复科按摩的，这按摩之后，全身都能舒服。 价格也不贵，所以排队的人特别的多，再晚一会，今天上午，怕是排不到了。” 看着对方一脸享受的样子，男子点了点头，放开了对方，连忙走到队伍的最后，站好排队。 等他站好队，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立刻喊道，“好了好了，还没有排队的人不要再排了。 今天上午只能安排这么多人了，再多也是白排。想按摩的下午再来排队吧。” 听到工作人员这么一说，刚刚来到医院准备排队的人，露出一脸的无奈之色。 只是想按摩放松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非要让自己大早上就起来到医院排队？这一站就是大半天的，还不如不按呢。 经过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总算是轮到了这位男子。 刚刚按照对方的要求，脱掉了脏兮兮的外衣，脱掉鞋子躺在按摩床上。 旁边一个人顿时就不干了，鄙视者看着他，却对着给自己按摩的人说道“你们医院这按摩，能不能别什么人都能进来？ 衣服脏点就算了，毕竟床单是你们医院自己洗。但是能不能要求一下来按摩的人，来之前把脚好好洗洗。 这脚臭可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自己脚臭自己不知道吗？ 来这里按摩是为了享受的，旁边给你安排这么一个臭气熏天的人，这是享受吗？” 第342章 扭脖子 听到有人说自己臭气熏天，男子也不以为意，依然安稳的躺在床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这个样子，让身旁的人更加生气了。随即大声对着正给自己按摩的学徒说道“别按了，这按的还有啥意思，你没有鼻子吗？闻不到臭味吗？” 这年头，由于没有条件，经常不洗澡的人大有人在。 学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身上有臭味的人了，他们自己身上多少都有点。 毕竟每天按完之后，身上也是一身汗。虽说厂里有澡堂子，但是架不住太累了。 有些懒一点的人，回到宿舍连饭都不想吃，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 讲究点的人，在上班之前还会去洗一个，不讲究的想着等今天下班之后再去洗。 只不过就算是在懒的人，也不会想今天这个人这么臭，毕竟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嫌弃，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再让认识的人遇见了，这八卦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而大声抱怨的这个人肯定是来的次数不多，运气也好，这肯定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于是学徒连忙安抚到“同志，我们这里是医院，无论是谁，我们都会接待的，不能因为人家身上臭，就不给人家看病了，您说是这个道理吧？ 他身上臭，我们也只能是劝一下他，尽量多洗澡，不然容易生病。 至于他愿不愿意洗，都是他的个人问题，这个事情我们不好指责人家的。” 听了这话，满身臭气的男人还对着他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不按了，什么破医院，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以后也不来了，我是花钱放松来的，不是受气来的。” 说完就起身穿上衣服，转身就走了出去。 周围不少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这钱都给了，就这么不按了？ 而臭气熏天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不管不顾继续躺在床上。 好催促的说道“同志，还按不按了，我还等着按完了回去吃饭呢。” “来了，来了。” 这些按摩的中医学徒们，在厂里的身份都还没有转正，所以工作的时候也是特别的卖力。 对待病人色态度也很好，就是怕表现的太差，厂里不给自己转正。 也许以后转正了，可能就不会有这个态度了。 “重一点，在重一点，我这后背就是这里不舒服，在重一点啊，你这看着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早上没吃饭啊？” “轻点，轻点玩，这是脖子，你用这么大力气，你是想把我脖子扭断吗？” 虽然这位客人说话的声音不太大，但是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要说是因为学徒的手法不对，是学徒的错误，那也就忍了。 可问题是，这人他说的不对啊。就拿刚刚按脖子来说，自己的手刚刚碰上去，还没有开始按呢，对方就在喊着疼。 被这样说，学徒肯定是不干的，于是说道“您的脖子是不是落枕了？我的手只是刚刚挨到，您就喊疼。要是不想按，您可以不按。” 毕竟每天那么多人来排队，自己每天累的要死。态度好也就是因为还没有转正，但是不代表自己没有脾气。 “你这是什么话？我花了钱，你按的不好，我还不能说了？” 随着男子的话音变大，学徒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质疑了自己的技术，顿时涨红了脸。 立刻问道“你是来捣乱的吧？那个单位的？” 看着对方的穿着，就知道对方大概率不是四九城的人。跑到四九城的医院里闹事？学徒想着很简单，一句那个单位的，对于一般人来说，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就会知难而退了。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食堂。对方根本不在乎。 “咋了？没有单位的人你就不给服务了？你们这所谓的中医医院不给给老百姓看病的？只给有单位的人看病？” 这话一出，小学徒就知道事情麻烦了，对方真的是有备而来，肯定是来找茬的人。 就在小学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由于刚才两个人说话声音比较大，惊动了不远处在医生办公室里的蒲老。 见两人在吵架，蒲老连忙走了过去，对着学徒问道“小陈，怎么回事？怎么和病人吵起来了？” 见到蒲老小陈总算是有了主心骨。立刻委屈的说道“蒲老，这个人估计来找茬，我没嫌弃他一身臭气。结果按摩的时候，我刚刚碰到他的脖子，他就说我按的力量大，给他按疼了。” 蒲老听了之后，对着小陈摆摆手，转身对着对方说道“您是哪里不舒服？我来给您按怎么样？” 对方也是不以为意，还挑衅的对着小学徒说道“看看，你还年轻，多学着点吧。” 随后看向蒲老，笑眯眯的说道，“我这脖子难受的很，您老给我按按？”说完立刻又躺回了床上。 蒲老可是不惯着他，一只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发力，就听到对方脖子咔嚓一声。 紧接着就是一声高亢的喊叫声。 “啊。。。。。” 这喊叫声，听着旁边的人，都是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有些同情对方。 这个年代哪怕是饭店，那也是国营的。饭店或者供销社的人，感觉你是在刁难对方，别说骂你一顿了。打你一顿也是正常的。 至于说服务态度不好不来了？不来更好，拿着都是死工资，你来了我还累呢，最好都别来。 所以这医院也是一样。你爱治不治，不治你就忍着。 当然这些都是针对那些来找茬的人。这个年代大部分医生还是很有医德的。 对方这回可是生气了，脸色狰狞，刚准备开口说什么。 蒲老根本就没有理会对方一手按着对方的脑袋，一手对着脖子一用力，又是咔嚓一声。 紧跟着咔嚓声之后的，又是一次惨叫声。 这一次，好像惨叫声更大了一些。对方没有再次着急起身了。 可惜蒲老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两只手同时对着脖子，用力一掰。再次响起了咔嚓声。 “啊。。。。。。。。” 第343章 把你们领导喊来 看他的穿着就知道，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次来也是专门受人所托。 但是经常混迹于各种地方，他深知这脖子被扭断了人就废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医院里的人竟然这么狠，一言不合就要扭断人的脖子。 蒲老这一下捏完之后，就收了手，站在一旁看着他。 短暂的疼痛过去之后，确实很舒服。但是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随即连忙起身，发现自己还能活动。内心还有些疑惑，这和他了解的扭脖子有些不同。 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指着蒲老喊道“你，你，你想干嘛？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们几句，你竟然要杀我？” 周围很多等待着按摩的人也是被蒲老刚刚的动作吓坏了。 毕竟按摩的时候一般都会问你力道怎么样。觉得重了就让轻点按，而这位刚刚发出来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吓人。 蒲老淡定的说道“我杀人？杀谁了？我是在给你治病啊。你脖子有些错位了，我刚刚给你复原了，你难道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听到蒲老这样说，臭气熏天男顿时傻眼了。“我脖子错位？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医生吗？你懂医术吗？你要是懂医术你还来这里？ 而且我告诉你啊，你这个脖子错位，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需要多次治疗。 我这一次只是勉强复位了，过不了几天它还会变成你原来的样子。 所以不光是后天还要来，并且平时在生活中也要注意。后天来的时候喊我，还是我来给你按。” 听到蒲老还要给他按，头摇的顿时和拨浪鼓一样，连忙说道“你就是故意的，想吓唬我？你们这什么破医院？ 没病非要说人有病？你是不是看我刚刚说了你们医院的人，故意这样给我掰的？ 还想让我再来？再给我按这么疼？我又不傻，想让我花钱找罪受？想的美。 你等着，你以为我没有地方告你们是吧？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能没有说理的地方。” 不等蒲老说话，对方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了。 见对方走了，看这个态度估计以后也不会来了。蒲老叹了一口气。转头就回了医生办公室。 刚刚走进医生办公室，蒲老就对着几位老中医说道“简单的说一声啊，别光顾得在这边坐诊。 按摩那边也要去看看，还要跟你们的那群小徒弟交代一下。 刚刚我就看到一个颈椎错位的，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学徒们要是看不出来，在用大力气按，很可能会出事的。 你们没事了也多盯着点，也跟学徒们交代一下，遇到特殊情况的，尤其是还没有怎么使劲，病人就在喊疼的。 都要小心点。别以为按摩那边不会出啥事。真出了事情，那就是大事。 他们还是学徒工，真正要担责任的还是你们自己。”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蒲老并没有把今天的这个病人放在心上。 蒲老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病人的颈椎是有问题的。 但是这是旧伤不是新伤，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其实不治疗也是没啥问题的。治疗了其实还有一些风险。 不过蒲老觉得这人也是故意穿成这样来找茬的。 蒲老也是想出手给他一点教训。省的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中医院闹事。 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变相的给他看了病，又能教训他一顿。 并且还在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陈长安。 看着蒲老一脸得意的样子，陈长安实在是不好打击他，于是说道“您就不怕，扭的那一下子，真把人家脖子扭断了怎么办？” 蒲老看了陈长安一眼，说道“这脖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扭断？掌握了技巧，想扭断都难。” 陈长安自嘲的笑了笑，心想也是，蒲老这个级别的老中医了。正骨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这对于他来说估计也就是个小问题。 两天后，这位臭气熏天的男人又一次来到了中医院。 这一次他穿的衣服焕然一新，趾高气昂的走进了中医院。身后还跟着两位年轻人。 刚刚走进中医院，他立刻大声喊道“都别按摩了，这里的按摩是骗人的。 我前天在这里按摩，他们这里的人把我脖子还错位了。 你们这些人的胆子还真的是大，不怕自己的好脖子被他们按错位吗？” 正在中医院里排队按摩的人，顿时都被他的话吸引了。 不过来这里按摩的人，大部分都是工人，甚至是制药厂本厂的工人。 指望着他这么一句话，别人是肯定不信的。而且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按过的。这一次来都是第二次第三次来按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把脖子按错位了。 他的话音不小，同样是引来了原本站在中医院大厅门口的制药厂保卫科人员。 听了他的话，立刻就知道，这人八成是来闹事的了。 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医院领导，站在大厅鼓动其他来按摩的人是什么意思？ 于是两位保卫科的人立刻走了进来，准备把他抓起来。 两位保卫科的人员，动作很是迅速，立刻就走到他身边，把他控制了起来。 “你们想干嘛？你们凭什么抓我？”见到有人要抓自己，他也不管抓他的人是谁。第一反应就是先大喊大叫，极力反抗。 面对两位刚刚复员回来没有多久的战士，他哪里是对手。顿时就被往外拖着走。 “住手，你们怎么能这么暴力的对待来看病的病人？”站在他身后的一位年轻人开口说道。 两位保卫科的人先是看了他一眼。不认识，但是衣服是四个兜，大概率是个领导。 不过即便是领导，只要不是制药厂的领导，也管不到他们头上。 于是说道“我们是制药厂保卫科的，我们只抓前来闹事的人。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去找我们厂领导去，我们厂领导说放人，我可能就放人。” 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拖着人就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把你们厂长陈长安喊来，我看看到时候，你们还是不是这个态度。” 第344章 于博士 几名保卫科的干事，也就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抓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毕竟他们可是制药厂的人，中医院也是制药厂的下属单位。 维持中医院的秩序是他们的职责，听命令也是听他们科长或者是厂领导的。 将人带走的时候，带头的保卫科干事想着，对方看样子像是一个领导。 别管人家是哪里的领导，既然敢张口喊出陈长安的名字，多少也要给一些面子。 于是说道“职责所在，有什么问题，你去找我们领导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中医院的大厅。 于金伟这会感觉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作为最年轻海归博士，他的手术水平，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被各级领导礼遇的，唯独今天在这所谓的制药厂，被人小看了。 奈何面对着几名制药厂保卫科的人员，他是秀才遇到兵。 说了人家根本不理你，打肯定是不能打的，也不可能打的过。 就在于金伟想着打电话给冯领导告状的时候，听到大厅动静的蒲老走了出来。 都是一个系统的，蒲老虽然算不上中医当中最顶级的那几个。也只是因为擅长的东西不同而已。 所以开会的时候两个人也是见过的，虽然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是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于是蒲老看到了于金伟，连忙说道“于博士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于金伟闻言看了蒲老一眼，认识，但是不熟悉。不过有人认识自己就行，至少能有个对话的人了。 于是说道“今天我带朋友来看病，你们保卫科的人把我朋友抓了，赶紧叫你们保卫科放人。别再把我朋友的病搞严重了。” 蒲老听了他的话之后，就看向了已经带人走到大厅外的保卫科干事。 见蒲老出面了，带头的保卫科干事，连忙走到蒲老身边先然小声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于金伟见蒲老听了自己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放人，而是听起事情的经过，顿时就露出了更加不满的神色。 蒲老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发现被抓的就是前天自己给他按摩的那个人。 顿时就明白了什么，这是来者不善啊。眼前被抓的这个人，前天来的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一身。 这会看起来是人模狗样了，当时那是看起来都不如要饭的。 这样的人能和海归博士牵扯到一起去？于是走到于金伟的面前说道“于博士，您和他是什么亲戚关系？ 据我所知，这个人已经在我们中医院里闹了两次事了。 上一次我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没有把他怎么样，这一次又来捣乱。 这次不抓起来惩戒一番，那以后不是要天天来我们这里捣乱？ 毕竟大小也是一个医院，也是要开门接待病人的，不能顺便让人家乱来。你说对吧？” 于金伟听了蒲老的话，顿时嗤笑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大厅内的情况，开口说道“你们这里也算是医院？充其量也就是个卫生院。就这也敢自称是医院？你们配吗？” 这话一说出来，中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全都对着于金伟怒目而视。 现阶段的医疗条件不好，能有个老中医坐诊，就算是不错了，好多地方能有个赤脚医生就算是可以了。 大部分地区不光没有医生，就连个药品都没有。 中医院可是有着多名老中医。这些老中医都是全国各地的名医。并且还是经过蒲老的精心挑选。 这样的医疗条件，别说是四九城里了，就是全国，也找不出来像中医院这样的了。 结果到了这个人的嘴里，却连叫一声医院都不配。 蒲老也顿时不高兴了，对着于金伟说道“于博士，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这里哪里不配叫医院了？” 于金伟继续嗤笑了一下，说道“看看你们这所谓的医院。几间两层房子，就是医院了？ 有没有输液大厅？有没有手术室？有没有做无菌处理？这些我都不问了，我就问问，有没有病房啊？ 连手术室和病房都没有，这就是医院啦？最起码要分一个内外科吧？科室也没有，就搞个按摩的，这就是医院了？ 这是指望你们，这全国人民的健康怎么保证？” 于金伟的一番话，说的整个中医院工作人员全都哑口无言。就连蒲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说到底，这些老中医们，都没有在医院里待过，也不知道医院里该有些什么。 他们以前要不就是在药房里坐诊，要不就是在诊所里坐诊。 这样性质的医院，确实不了解，全靠着陈长安说啥是啥。 面对着于金伟这位国内最顶级，最权威的西医质疑，他们不知道怎么反驳。 蒲老还算是有些见识的，作为目前在场的中医院最高领导。不可能就这样默认中医院不是医院了。 于是据理力争道“我们中医和你们西医不一样，我们中医是全科。不需要把科室分的那么细。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大家都是为了人民服务。这样的话不应该从您这样的人口中说出。” “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医务工作者。我说的话都是实话。 还全科？这话你们也敢说出口？你们是会做阑尾手术呢？还是会急救？ 你们要是真行，那我做主，以后的急性阑尾炎患者，和病危患者都拉到你们中医院好了。 你们敢接手吗？接手了你们能付得起责任吗？”于金伟嚣张的在大厅中，叫嚣着。 早就听到动静，来到大厅的老中医们，这个时候也只能像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没有人敢接自己的话，于金伟不由的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继续说道“我听说冯领导还要给你们医院安排一个手术室以及配套设施？ 你们会拿手术刀吗？知道手术刀什么样的嘛？会用呼吸机和检测设备吗？有麻醉师吗？ 屁都没有，还要想要手术室？知道我们西医有多少医生，就因为没有手术室。手术水平都下降了吗？ 知道因为没有手术室，每年耽误了多少病人的治疗吗？ 手术室放到你们这个所谓的医院，那就是浪费，是暴殄天物。” 第345章 你就是陈长安? 随着于金伟的话音落下，整个中医院大厅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就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 不过大厅中没有人动，大厅外面却有一个机灵的保卫科干事。连忙往制药厂行政楼跑去。 “另外你们这所谓的中医院里，你们这群所谓的全科医生。 我朋友到你们这里按摩，你们好好的简单按一下就算了。 不知道这脖子不能乱来吗？叫你们轻一点，非要估计整人，按的那么狠。 这下好了，我朋友的脖子被你们按错位了。结果还被你们保卫科的人抓了。 我在这里先说明一下，你们要抓人，我不拦着。但是我朋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我一定会追究到底，陈长安就算是在得宠，我还不信就没有地方说理去了。” 这按摩的事情是蒲老的事情，听到这里他也是忍不了了。开口说道“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他的脖子就是我按的。 以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你那个朋友在来按摩之前，脖子早就有问题了。 我前天给他按的时候，也已经说清楚了，他的脖子错位了。 我用了中医手法，暂时给他复位了。听他临走的时候我也跟他说了。 想要治好，至少需要多次按摩，才能有效。手法上就是这样的。并不存在什么整不整人的？” 听了蒲老的话，于金伟立刻看向了蒲老，说道“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别说你什么多年的行医经验了，你们这中医看病全是靠蒙。 那有什么经验，治疗同一个病用同一种药都治不好，还能有用？说出去有人信吗？ 现在我就问你，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吧？你怎么证明我朋友不是因为你按过之后，脖子错位的。” 让蒲老自证，这没有拍片子，还真是证明不了。有人证也没用。 当时虽然在场的人多，但是懂医术的人少。所有的话都是蒲老说的。 让这些人作证有什么用？难道就不能是你按过之后，发现给病人按错位了，说出来补救的话吗？ 毕竟人家当时被你按的喊了那么大的声音。 见蒲老不说话了，于金伟立刻说道“不说话我就当你自己证明不了。 既然是证明不了，那就干脆承认自己的错误。爷们点，直接认了是你失误的就行了。这样我朋友心情好，还能让你少赔点。 我大概的算了一下。我朋友这个脖子错位，需要去我们医院做手术。 这手术的费用，加上后期恢复的费用，还有营养费，误工费。 这杂七杂八色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就给个五百吧，后续在有什么问题，在找你。” 蒲老闻言立刻大喊道“多少？五百？你们这是想钱想疯了？你知道五百是多少钱吗？ 有多少人一年都挣不到五百。你要给他做什么手术？需要这么多钱？ 给他换一个黄金脖子都用不到这么多钱。” 于金伟心中暗骂了一句，这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道理都不懂。 于是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不止是手术费用，还有后续的康复，营养，误工之类的费用。 而且谁能保证一次手术就能恢复？万一需要二次手术呢？” 蒲老心中清楚，这就是来讹钱的。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这只要给了钱，就是承认自己治错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自己的一辈子英名都将化为乌有。 而且，不仅于此。蒲老身为制药厂副厂长，中医院副院长。 他的名声一旦臭了，这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中医院，恐怕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方的身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就是一个中医黑。 这哪里是带着朋友来讨公道？即使这讹钱也不是真正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就是冲着中医院，冲着中医来的。 毕竟随着制药厂和中医院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有越来越多的老中医想要加入进来。 蒲老这段时间已经接待了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了。 今后不论是在中医院里坐诊，还是去制药厂研发中成药。都会对制药厂和中医院带来不小的帮助。 这于金伟一定是看到了中医要崛起，开始打压中医了。 想到这里，蒲老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就是绝不能让对方得逞。 自己的名声都是小事。毕竟年纪大了，不坐诊，不当官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不能让自己连累了中医。 之前就被打压的够狠了，这好不容易靠着陈长安，才看到了一点中医崛起的曙光。 不能因为自己，让中医再次进入至暗时刻。 于是蒲老说道“中医的治疗方法和你们西医不同。我从始至终都认为我的治疗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中医看个骨科，根本不需要拍什么片子，摸两下就足以判断了。 你要是觉得不相信，可以请那几位老中医来看看。他们几位甚至能看出你哪位朋友脖子错位是不是老伤。 这样就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了。是在不行你也可以去冯领导哪里告我。我都接着。” 于金伟自然是不同意蒲老的说法。 “你们中医，从上到下都是神神叨叨的巫医。我能信得过你们？ 真要是招人来检查，肯定是要安排西医来了。这样才更有说服力。”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蒲老被他气的满脸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毕竟对方不讲理，蒲老可是要讲理的。无奈中医确实弱势，再加上对方是博士，这么高的学问，竟然这么不讲理。 这个时候得到保卫科通报的陈长安，走进了中医院大厅。 看着被气的满脸通红的蒲老，陈长安立刻笑着说道“蒲老，这是怎么了？那个不长眼的，给您气成这样了。 我来帮您出气，在我们的地盘上，我看看谁敢给我扎刺。” 蒲老看到陈长安来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说比治病，蒲老不怕谁。除了几个绝症和特别急的病，他都有信心治好。 但是要轮到吵架和不讲道理的诡辩，这事还是需要陈长安来出面。 不等蒲老说什么，于金伟开口道“你就是陈长安？” 第346章 身败名裂的又不是我 陈长安根本就不搭理于金伟。继续对着蒲老说道“怎么回事？您先跟我讲讲，这样我也好知道等一下怎么开骂。 不然等会骂了半天我，发现骂错人了，这多尴尬不是。”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趾高气昂的于金伟顿时不高兴了。 这来到了中医院，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无视了。 要说第一次被人无视，都是些不入流的人，不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也就算了。 而陈长安可不一样，至少他是这里级别最高的人，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却还能这样无视自己，于金伟确实不能忍受，即便是很多大领导，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你陈长安一个小小的厂长，也敢这样对自己。 见陈长安要从蒲老那里了解事情的经过，于金伟也就耐着性子的等陈长安一会。等会非要好好的嘲讽陈长安一番。 几句话的工夫，蒲老就把事情的经过和陈长安说了。 有些事情之前他都当笑话讲给陈长安听了。而且蒲老只需要讲事情的经过就可以了。 蒲老相信，陈长安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一定是知道对方的目的的。 而且很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多，这方面蒲老就不需要在陈长安面前献丑了。 听蒲老讲完，陈长安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之后，这才转身对着于金伟说道“原来是于博士啊，听说你对于冯领导给我们医院搞了一个手术室，很不满意？” “当然，给你们弄手术室就是浪费。” 陈长安说道“这个决定是冯领导做出的，我也不想要啊，可是她非要给我，你说这可咋办？ 要不你去跟冯领导说一下，我们中医院需要学手术室。” 于金伟顿时不说话了，他的面子也就是只够领导们见到他给个笑脸而已。 真以为他有那么大的面子吗？真要是有还能跑到中医院干这种事情？ 陈长安对待于金伟这样的人就是要这样，你讲道理，我就和你讲道理。 你要是耍无赖，我也只能和你耍无赖了。你不是觉得中医院不应该有手术室吗？ 这事你跟我说不着啊，你找领导说去，看看领导们理不理你就完了。 见于金伟不说话，陈长安继续说道“听说你要为你朋友讨个公道？据说是脖子错位了？ 那好说啊，不就是脖子错位嘛。西医不好治疗，我们中医可是对这个病拿手的很。 你们不好治我们中医院来治。治不好我们中医院承担，不是要求赔偿五百元吗？可以。 只要我们中医院治不好，这五百我们赔了。” 陈长安话音刚落，蒲老顿时就着急了。这治病的事情，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你没有治好，你能拿人家怎么样？ 这不是要落人把柄吗？这要是真的赔了五百块，都不需要第二天，当天就能传遍四九城。 这中医院的名声那可就完了。不过想提醒陈长安的话刚到嘴边，蒲老就停下来了。 他相信陈长安不可能白白赔人家五百块钱连带着把中医院的名声搞臭。这可不是陈长安的风格。 于金伟见陈长安这样说，也有有点傻眼。别看他表面上好像很看不起陈长安。 可是能来这里闹事的人，怎么可能对陈长安没有一点了解呢？ 看似陈长安一路走来，都是有投机取巧的嫌疑。 但是真的换个人来，恐怕没人能比陈长安做的好了。 真的是干什么就能成什么。这样的人一定有着一些别人不了解的东西。 还没等于金伟反应过来。陈长安看向还在被保卫处控制的人。 开口说道“就是你脖子错位了是吧？我跟你讲啊，你要相信中医的手法。 大部分中医对于接骨，都是很有一手的。比西医那些只会往身体里钉钉子的人可是厉害多了。 去西医哪里治疗，还要给你开刀，还不保证好。到我们中医院来治疗吧，我保证三个月，最多三个月，一定可以把你脖子错位的毛病治好。” 这个时候看着陈长安比出的三根手指，还在被人架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上一次在中医院被蒲老按的那三下，尤其是最后一下，那可是令他印象深刻，终身难忘。 毕竟那可是脖子。留在中医院被人这样按三个月？想一想都让人恐惧。 万一这中医院的人真的失手把自己脖子弄坏了。自己咋办？ 他自从听蒲老说自己脖子错位，已经在于金伟那里了解过了。 真的要是一下子把颈椎弄断了。那就叫高位截瘫。说白了就是脖子以下和没有了差不多。 不对还不如都没有了，至少只剩下一个脑袋，连吃饭都省了。这高位截瘫还需要人照顾。吃喝拉撒。 想着自己还是个光棍，让谁来照顾自己。拿着中医院赔偿的五百块钱找人照顾自己？ 对于自家那些亲戚是什么秉性他还能不知道？这五百块钱怕是要不了一个月就能没了。 越往下想越害怕。弄不好一个月不到自己就能臭死在床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名保卫科的人已经押着他往中医院二楼走了。 想着自己今后悲惨的结局，以及于金伟只是一个厉害点的西医。 立刻大声喊道“我没病，我没有病，我不需要治疗，放开我，我不需要治疗。” 听到他的喊话，两名保卫科的人，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等待陈长安的命令。 毕竟这人都求饶了，陈长安肯定会放过他的。 陈长安则是对于求饶声充耳不闻，这种地痞流氓小混混。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这个时候的求饶，根本就没有半分诚意。再说只是几句求饶就能放过他？这也太容易了吧？ 他和于金伟绝对是有交易的，不把于金伟交代出来，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个时候于金伟也算是知道了陈长安的目的了。 看着自己人被边拖走边喊求饶的样子。于金伟心中一沉。 今天来到这中医院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计划，现在他发现这个计划有纰漏。 要是把自己供出来，这身败名裂的人就不是蒲老了，而是他自己。 于是于金伟脸色难看的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以后还会打交道的，不要弄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吧？” 陈长安听了这话顿时就笑了，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 “不是大家脸上不好看，而是只有你脸上不好看，毕竟即将身败名裂的人又不是我。” 第347章 治疗 听到了陈长安的话之后，于金伟立刻就想通了。当自己来到中医院，面对着蒲老说的那些话之后，自己就已经和陈长安以及中医院当中的所有人，都撕破脸了。 可笑自己还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即便是自己说上几句这样的话。 凭借着中医如今没落的地位，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陈长安竟然如此厉害。 几句话就让自己落了下风。想到自己被供出来之后的下场。于金伟连忙转身就走。 棋子被陈长安控制了，于金伟心知自己不可能从陈长安手中要来。 为今之计只能是找跟自己相熟的几位领导，赶紧疏通一下关系。 同时也希望这位棋子的能够多坚持一些时间。多给自己一点时间。 看着狠话都不说一句，狼狈而逃的于金伟。陈长安笑了笑。就这？还敢来中医院找事？ 蒲老看着与金伟的背影，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中感叹万千，只要有陈长安在，中医就还有救。 看着蒲老脸上的笑容，陈长安说道“蒲老，您别高兴的太早。事情还没完呢。 这楼上还有一位需要您去“治疗”的病人呢。 陈长安特意在治疗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蒲老顿时秒懂，脸上的笑容更盛。对着陈长安点点头，连忙往二楼走去。 这个时候当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病人“治疗”好。 看着大厅的人群，陈长安喊道“好了好了，热闹看看完了。 想继续按摩的继续按摩。工作人员该干啥就继续干啥。” 随即陈长安又喊来两名保卫科的干事，继续维持中医院大厅的秩序。 而陈长安也是往二楼走，他也想看看蒲老是怎么治疗病人的。 陈长安才刚刚到了二楼，就听到不远处的治疗室里传来了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于是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蒲老尽心尽力的给病人按着脖子。 而杀猪般的叫声却是越来越弱。等陈长安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按的不疼了，而是疼的已经喊不出来了。 一张脸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了。后背和腿还被两名保卫科的人死死的按住。 他的双手青筋暴起，死死的抓着按摩床。而杀猪般的叫声也慢慢的变成了呜咽声。 最后疼的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呜咽声中夹杂着“我说，别按了。我说，别按了”的声音。 蒲老毕竟是年纪大了，没按多久就停了下来，看了看身边只有陈长安和两名保卫科人员。 都是不懂中医的人，原本还想说一些什么。想了想和他们聊中医那就是对牛弹琴。 看着手底下还在哀嚎的人，又觉得没有过瘾，想让人再继续给他按摩。可是陈长安他也不会啊。 毕竟这人是真的有病，不会的人上去使劲按，可是真的会出问题。 虽然脖子仍然还在隐隐作疼，但是还在对方停手了。 不敢怠慢，连忙就开口说道“我说，我说。别在按了行吗？” 陈长安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声，而是看向了蒲老。 既然是让蒲老“治疗”。那在蒲老没说“治疗”好之后，陈长安肯定不会擅自开口的。 蒲老左看看右看看，最终从旁边的小药箱里，取出来一包银针。 随即蒲老对着病人说道“你这个脖子啊，我想了想光靠着按摩估计效果不会太好。还是需要配合针灸治疗，这样的效果才能最好。 毕竟我还需要在三个月的时间内治好你，没有针灸的配合，怕是还有点困难。” 随着蒲老话音的落下。他也从针灸包里拿出来了第一颗银针。一根足足有二十厘米的细长银针。 这玩意不了解的人，想着这东西一会就要扎进自己的身体里。想想都觉得害怕。 蒲老拿着这根银针看了看，又比划了一下病人的脖子，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道“这可是脖子，银针太短了不行啊。” 随即将这根银针放了回去，又从针灸包里取出来更长的一根。 这一根银针，足足有将近三十公分，就连陈长安看着都有些害怕。 还趴在按摩床上的人，看到蒲老拿出来的银针，也是吓坏了。就连求饶的话都忘记了。 蒲老对着银针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毫不客气的从陈长安的口袋里拿出来了一盒火柴。 随即点着一根，对着银针简单的消了消毒。 陈长安看着蒲老这简单的消毒，又看了看蒲老的手，也不知道这样子到底怎么不能消毒。 随即蒲老手一闪，等慢下来之后，手上的银针已经消失不见了。 随即陈长安就发现银针已经扎在了病人的脖子上。 陈长安不得不承认，这手法是真的快。不像后世的中医，扎个针还需要对着穴位研究半天，才敢动针。 这一下去，之后蒲老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一针一针的就扎了上去。 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他的脖子上就被扎的满满当当。 这些银针有高有矮，由于针太细了，有些还在不断颤抖着。 随后蒲老对着其中几根针，用手指弹了起来。 随后不等颤抖结束，又捻起了一些银针。 随着蒲老的动作开始，病人也终于有了反应。 大声哭喊着“我错了我错了，别扎我了，我脖子下面已经已经没有知觉了，我求求你们了，别折磨我了。 我说，前天那次，是于大夫给了我五元钱，让我来闹事的。 由于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说是这次带我过来，会给我买一身衣副。 到了中医院只需要一口咬定，自己的脖子是在中医院被按错位的，等事情完成之后，再给我十元钱。 并且还会给我在医院里找一份工作。我这才答应他的。 我承认我鬼迷心窍了，不该答应他，收他的钱。领导们，念在我这是第一次犯错误，能不能原谅我啊？” 陈长安想了想。这种人惩治一番，送到派出所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过这个于金伟是不能放过了。有了证人，陈长安准备等一下就去部里找冯姨告状。 而蒲老听了这话，没有任何表示，毕竟分工不同，陈长安需要做他该做的事情。 而他自己也需要继续治病。于是开口说道“你这是真的有脖子错位啊，我在帮你治疗呢，别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好。” 第348章 向领导汇报一下 听了蒲老的话，他的心里更加慌张了。脖子上感觉有风在灌进来。 下面的身体感觉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蒲老的话他又不敢不听。 一时间虽然是趴在床上，可是却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时候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不管自己有没有病，自己都算是被人抛弃了。 而这中医院里，不管是真的给自己治病，还是假的给自己治病。 反正自己是讨不到好，虽然嘴上说着是给自己治病，恐怕也是找借口故意整自己。 自己还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的借口充足，给自己看病。又不是虐待自己。 这就是行虐待之实，却又让人说出来什么。 既然已经被抛弃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最后结局怎么样，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各位领导，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你们别这么对我了。 你们问什么我都会老实回答的，我就是个没有工作没有家人的地痞。 我也只是收钱办事。没有收入我会饿死的。也没有给领导们造成什么损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陈长安也知道，这人的脖子是真的有病。蒲老也是真的在给他治病。 只不过手段稍稍有些用力，或者说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有病，觉得是蒲老在故意整他。 根本都不需要陈长安问什么，问题都交代的差不多了。 陈长安不可能在这里陪蒲老一直玩下去。于是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听到终于到了问话环节，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有时候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张仁明” “家住在哪里？” “门头沟” “怎么认识的于金伟？” “原来我认识一个人，每次他们医院里有人走了，就喊我去帮忙抬。 医院虽然不给钱，但是我帮忙抬，家属们一般都会多少给点钱。” “这人是谁？” “就是西医院里的那位副院长” 说起这位副院长，陈长安立刻就想起来了，当初自己可是和他打过交道的。 为了救出南易和梁拉娣，自己大晚上就带着保卫科的人直接硬闯医院，把人带出来了。 自己还和他们在冯姨的面前对质过。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副院长？ 看到当初的那位院长，还是有些能耐的。 陈长安能这么肯定，就是因为这一片就只有那一家医院。 四九城里虽说没工作的人多，但是有工作的人更多。 大部分的单位，都有自己的医务室，小磕小碰之类的，肯定还是去医务室划算，毕竟不要钱啊。 所以只有得了大病的人，或者医务室说治不了的病，才会去医院。 “你第一次从中医院离开之后，回去怎么和于金伟说的？ 第二次你们一起来中医院的时候，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第一次就是副院长介绍我认识的，说是给我介绍一个活。 我开始还以为依旧和往常一样，就是搬搬抬抬的活。 结果见到于金伟之后，他就是给我五元钱，让我来中医院里捣乱。 我离开之后找到于金伟，和他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他还在我脖子上摸了摸，然后笑着跟我说让我后天再去找他，他跟我一起来中医院。 今天来中医院之前，他扔给我一件衣服才我和他一起来中医院，并嘱咐我不能乱说话，有人问我，就让我一口咬定是上次你们医院把我脖子按错位了。 至于证明什么的他会解决的。” 陈长安听了之后已经基本确定了。这是搞不好还有那位副院长的事情的。 不过陈长安不相信对方能这么不给冯姨面子，诬陷了陈长安竟然还能当副院长。 很可能是职位没有了，但是那位有背景的院长保了他，还能继续在医院里上班。 而这种丢人的事情，肯定是不会满世界宣传，这才让张仁明误以为对方还是副院长。 不过不管对方还是不是副院长，这一次一定会让他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蒲老把对方当成玩具一样，这会已经不止是脖子上扎了针。 脑袋上，后背上也同样扎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知道蒲老心中有数，这大概率是真的要给张仁明好好治疗。陈长安就不想打扰蒲老的兴致了。 转身就离开了中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就给冯姨打了过去。 “你小子，听到是你打来的电话，我都不想接。 上次我就说过，但凡是你打电话过来，就没啥好事，有好事那都是会跑来找我。” 陈长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立刻就变的满不在乎道“要不说还是我冯姨了解我呢？ 有那个领导会记得下属的习惯啊？当然是只有我们冯姨了。” “好吧，能这么说话说明这事不是你有理，就是事不大。 说吧。趁我现在有时间，还能帮你出出主意，或者给你做主。 在晚一会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得知冯姨时间有限，陈长安立刻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冯姨了。 当然是在冯姨这里告状，那必须丁是丁卯是卯，不能歪曲事实，不能带有自己的主观判断。 毕竟能坐到冯姨这个位置的人，那个是好忽悠的？本身自己就有道理，不需要歪曲事实。 冯姨听完了陈长安的描述，沉默了一下。 陈长安装作小心翼翼的说道“冯姨，这于金伟要是看不上中医。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要是觉得我们中医院占用了原本属于西医的手术室，也可以找上级领导说。 他自己花钱雇人到我们中医院来故意捣乱，这事是不是有些做的太过了？ 要是中医院里的老中医们有些想法。照着他的做法也去西医哪里闹事。 两边互相较劲，互相捣乱。这样下去，这事情还有个完吗？而且就算是老中医们识大体，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他们还有不少徒弟啊。这些学徒们那可正是年轻气盛的。 为了能从他们师父手中，学点压箱底的技术，肯定是想百般讨好他们的师父。那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啊。” 第349章 中医药典 “他们敢，几个小学徒还能反了天不成？” 听了陈长安的话，冯姨顿时就大声喊了起来。 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你这小子，在这故意危言耸听是吧？这于金伟是心脏方面的海归博士，在心血管方面，那可是咱们国家的权威。 人家不远万里，放弃了国外的优越条件，选择回家报效国家。 即便是你那里证据确凿，但是我估计，这次的事情我估计会有很多人跳出来保他。 等我一会开完会了，我去找他，看他是什么态度。 不过你也要有个心里准备，那位副院长好说，肯定是一撸到底，但是于金伟想要从重处罚，怕是还有些困难。 毕竟人家也是有真水平的专家，很多人都还在指望着他做手术呢。” 冯姨着急去开会，这次色会议是向上级汇报外汇的问题。 不可能让上面的领导等着自己，所以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陈长安的心情却沉入了谷底。不过这才是最真实的情况。 有些事情，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你死我活。 大家都在不断的妥协。今天你做了错事，被人抓到了把柄。却不能置你于死地。 那怎么办？当然是先占点便宜。真要是撕破脸，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谁还没有个朋友或者敌人。不可能让别人坐收渔利的。 这是说到底，确实是于金伟不对，但是他身为西医，对付中医，这事牵扯到的人那可就多了去了。 有不少领导都是看好西医，当然也有不少领导也认为中医并不是没用。 毕竟没有分出胜负，很多人都是不会轻易表态的。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陈长安就知道从官面上很可能不能把于金伟怎么样。 不过官面上的无奈不代表私底下也是无奈。 就像陈长安说的，今天你跑来闹事，明天我就不能招人去闹事吗？ 你有用？难道我就没用了？这一次不处罚你，下一次凭什么处罚我？ 惹急了陈长安，找人把你手打断，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拿手术刀。 当然啦，这都是这肯定是下下策。私底下动手，那可就是大忌了。 毕竟你这算是不讲武德了，以后谁还敢跟你共事？ 陈长安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很久。这中医院里来闹事，确实需要西医来证明有没有错误。 这样搞，中医肯定是处于被动的状态。想要改变这个现状，那就只能有一个办办法。 那就是西医用西医的标准，中医用中医的标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中医没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陈长安却是觉得，现在就是中医们制定自己行医标准的最好时机。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现在国家缺钱，西医即便是占据上风，但是却没有绝对优势。毕竟中医传承了几千年，早已深入人心了。 咱们国家在前些年的艰苦战斗中，也是缺医少药，那不是全靠着中医的土方子维持下来的嘛？ 西医想要得到大力的发展，毫无疑问，需要各种各样的设备，进口各种各样的药品。 但是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呢？现在进口用的外汇，大头可都是中成药制药厂挣回来的。 有道是拿人的嘴短，用人的手短。你们西医用制药厂挣来的钱。买设备买药品。 一边用，一边还在骂中医，还在给中医捣乱？很明显说不过去嘛。 这个时候提出中医不可能按照西医的那一套来，中医也要有自己的药典。这一下子想要阻止，也要考虑一下以后进口设备和药品的事情吧？ 四九城中可是有不少名医的。有四九城本地的，也有之前各地安排的当地名医进京支援的。比如蒲老就是来自四川的名医。 将这些德高望重的，医术高超的老中医，出一本中医药典，陈长安相信他们肯定也是很乐意的。 毕竟这件事情要是能够成功，这编写药典的人，那可是要青史留名的啊。 这对于这帮子年纪大的，没有多少追求的老中医们，吸引力可是太大了。 而且陈长安觉得，只要中医们团结起来，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会成功。 要是在往后，国家的外汇储备充足了，能够毫无顾忌的进口，肯定就不会在给中医机会了。 或者国外有人研制出与速效救心丸同样的药品，导致制药厂的外汇收入变少。 再提出这样的要求，怕是通过的机会就会非常的渺茫了。 陈长安连忙离开办公室，准备找蒲老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先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能完成。 等陈长安来到了中医院的二楼，看到蒲老竟然还在给张仁明扎针。 连忙说道“蒲老，差不多得了，您这怎么还玩上瘾了呢？” 看到陈长安走了进来，蒲老放下了手中的银针。这还准备在扎几针的。 “这不是到制药厂上班之后。已经好久都没有用过针灸了嘛，一时手痒，就多扎了几针，不碍事的。就是想着验证一下我自己的猜想。” 陈长安也懒得在揭穿蒲老内心的想法了。十个人就会有脾气，蒲老这明显就是在变相的报复。只不过张仁明成了蒲老的出气筒。 “蒲老，别玩了，我这里有些想法，想要听一下你的意见，这可是关乎中医生死的大事。” 蒲老听到关乎中医生气的大事，也是抬起头看向陈长安。 见陈长安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对着两名保卫科的人说道“看着他，别让他乱动。等我回来再给他拔针。” 于是蒲老跟着陈长安来到了中医院的院长办公室。 作为中医院名义上的院长，陈长安在中医院也有着属于他的一间院长办公室。 尽管陈长安因为蒲老会一直在中医院坐镇，所以陈长安出于对蒲老的信任。平时里也不怎么来中医院。 看着蒲老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陈长安终于忍耐不住了，直接说道“蒲老，您说有咱们制药厂牵头，联系所有四九城比较出名的老中医们，共同编写一套中医药典，您觉得怎么样？” 第350章 未来是你们自己的 蒲老听了陈长安的话立刻就惊呆了。对于蒲老他们这一辈的老中医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因为在他们的思想中，他们是医生，只管看病治病。 对于药典这样的事情，那是国家领导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而目前领导们更加相信从海外归来的西医们。所以这编写的药典和中医们基本上没啥关系。 而陈长安却提出让中医自己编写自己的药典。 一时间蒲老在内心感慨到，到底还是年轻人更有魄力。这种事情蒲老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些年随着西医的地位越来越高，中医们被打压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 即便是如此，中医们也只是想要不被歧视，能够被公平对待。至于编写药典的事情，确实是没想过。 蒲老心里清楚，陈长安这个人，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基本上都是比较靠谱的事情。 但是这可是编写药典啊，先不说先不写的出来。上面同不同意才是重点啊。 只要上面允许，编写那就不是个事。心里想着这事太难了。 于是开口问道“这事你有把握吗？这事肯定是要先和其他老中医们沟通的。可别搞的轰轰烈烈的，最后还是一场空。 这样会让你在中医群体中的威望降低的。而且领导对你也会有看法的。” 陈长安直接说道“和其他人沟通什么？都是些老古董。有些人怕事，稍微有点风险，那是躲的比谁都快。 窝里斗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那是比谁都大，桌子那是拍的比谁都响。 结果真有事的时候，那是一个比一个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药典这个事情，不需要和其他人沟通，我一个人去和上级领导们谈。 谈下来了，在通知他们来一起编写药典就是了，谈不下来就当没有这回事。” 蒲老闻言也是觉得陈长安这样做还是最稳妥的，有些人确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蒲老觉得陈长安自己一个人去沟通，成功率反而更高一些，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不过这样一来，要是事情办成了，我们这些中医们可是占了你不少便宜了。你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陈长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之后，也是感觉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怎么没有得到什么？中医院可是制药厂的下属单位，这以后要是天天被人来找茬，我烦都要被烦死了。 而且部里马上就要开始建设医学院了，还会大力培养中医学生。 我可不想以后被这些学生天天都在背后议论我。 毕竟这办学校，大力招收中医学生的计划，也是我提出来的。到时候天天被西医打压，治个病还要束手束脚的，你就说这憋屈不憋屈吧？ 这学校的校长，大概率也是我。我身为校长，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学生以后还是像你们一样憋屈吧。” 蒲老点点头，随后上前紧紧的握住了陈长安的手。 “陈厂长，中医的未来，就全靠你了。我代表全国所有的中医们，感谢你。” 陈长安连忙把手抽了出来，“这话我可是担不起，中医的未来还是要靠你们中医自己。求人不如求己。 你们自己甘愿当一条咸鱼，谁也救不了你们。想要让别人尊重你们，还需要你们自己团结起开，自力更生的好。” 说完陈长安就离开了办公室，不想在和蒲老聊这个话题了。 自己不争取，有人出来为他们争取的时候，竟然还要担心自己人闹幺蛾子。 这也就是自己上了这条船，需要中医院实验中成药。不能让人把中医院的名声搞臭了，不然陈长安才懒得管他们这些事情。 而关于药典的问题，陈长安还需要面对面的和冯姨沟通一下，看看她的态度是什么。 这事陈长安不想耽误，想到就去做。即便是知道这个时候冯姨大概率还在开会。 当陈长安来到部里的时候，冯姨果然还没有开会回来，陈长安就打算在部里等一会。 因为是去大领导那里开会，具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谁也不知道。 这要是部里由冯姨主持的会议，那都好说。甚至如果会议的内容不算保密，冯姨还会邀请陈长安去会议室旁听。 陈长安就在冯姨办公室旁边的待客室里坐着喝茶抽烟。 结果冯姨没有等到，却看到了与金伟和当初的那位院长走在了一起。 那位院长，陈长安也同样是印象深刻。当初冯姨多少都算是给他面子了。 不过这人的背景肯定也是不小。这于金伟倒是厉害，跟谁都能攀上点关系。 这院长倒是不见外，看到了陈长安立刻就跑到陈长安这边。 开口说道“长安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我要感谢你啊，你们中成药制药厂生产的几种新药品，真的是很好用啊。 即便宜，而且效果还好。之前很多药品咱们国家都生产不了。 要不就是能生产，但是副作用太大了。不吃吧总不能得了病硬扛着。 吃吧，副作用这么大，吃多了很可能还对身体有着不可逆的伤害。 现在好了，有了你们厂生产的中成药，可算是解决了我们医院不少的难题啊。” 看着陈长安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还在为我们那位副院长做的事情生气？ 你也是当领导的，应该也能了解，这手底下不能没有一个用的顺手的人吧？ 我们那位副院长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我就把他的职位撸了。 这不是还没有物色好人选嘛，就先让他将就干着。 这一次就是他在背后捣鬼，想报复你，给你找点麻烦。 这些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这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这不就马上来部里找冯领导道歉来了吗？ 你放心，这以后咱们整个系统，都不会再有他的位置了。你看这样处理行不行？” 不管这位说的话有几分水分，反正在陈长安的面前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说的是不是真话。至少人家愿意为了安抚你，专门编了谎话。 陈长安的脸色算是好了一些。 第351章 治病还能挑人? 见陈长安神色稍缓，这位院长继续说道“就是部里给我们医院分配的数量有点少尤其是感冒药。 这一换季，白天热，早晚凉。很容易就感冒了。西药效果倒是还可以，但是容易打瞌睡。 这白天吃了药，不可能吃完药就睡觉吧？总还要工作学习的吧？ 尤其是工人，不吃药干活，这打喷嚏流眼泪，鼻塞的难受啊。 吃了西药这太容易犯困，更加的危险，很容易就出事。 我们医院最近已经接收了好几位因为吃了感冒药干活，然后犯困出了事故的工人了。 没办法啊，还是药品的数量太少了，所以，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医院多分一些药品。” 这个时候陈长安才算是明白了，原本陈长安还在想，这位院长，和自己也算是有些过节的人了。 怎么这次看到了自己，就这么亲切了，感情是想多要点药品。 不过陈长安和这位院长，可是算不上朋友，说是敌人倒也谈不上。但是有过节倒是真的。 陈长安可以帮朋友，可是可不想资敌。而且想这么几句话就能空手套白狼？ 陈长安没有把给他的计划放到最后，已经是够不错了。 于是说道“我们制药厂毕竟只是一个小厂子，主要还是以制作出口的速效救心丸为主。 其他药品目前是处于一个实验阶段，等有了足够多的实验数据，才能确定能不能大规模生产。 这是以你身后那位为代表的西医，提出来的要求。 而且我们只是按照部里安排的计划在生产，至于分配给那个医院，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毕竟上级下达多少任务，就给制药厂多少原材料。这原材料就这么多，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听了陈长安的话，这位院长的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脸上。 而在他的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于金伟开口了“唐少，我就说过了，这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您这么给他面子了，他还不识好歹的。您何必跟他说话呢？ 咱们还是聊一聊关于我在您医院里任职的事情怎么样？” 而唐少顿时就发火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到现在了还嘴硬？ 是不是因为你得罪了陈长安，原单位不想要你了？给你一点体面，让你自己找单位？ 你这不就是得罪了陈长安，然后想到我这来寻求庇护吗？ 你以为陈长安和那些老中医是一样的？任由你欺负？ 你知道陈长安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要倒霉了。 真以为你帮忙做过手术的几位领导，会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帮你？ 天真。” 唐少的一番话，直接就让于金伟涨红了脸。想当初刚刚回国的时候，自己也是被大领导接见过的。 现在竟然沦落到被这帮二代说骂就骂的地步了。 可惜要不是因为冯领导给的压力太大了，原单位不想要他了，他怎么可能会跑来求人？ 不是他医术不好，只是没有碰到一个好领导而已。 他现在的院长，不是是被冯领导打了一个电话，叫他管好手下。多关注一下自己的病人，别有事没事的就去找别人麻烦。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并且直言不讳的说，部里的外汇那都是制药厂赚回来的，给你们各大医院购买的各种仪器设备，进口药品，那都是人家赚来的钱。 你们医院吃着人家的饭，却想要砸人家的锅？ 这全国一共多少家医院，排队等着要仪器呢，你们医院如果不想要就说一声，我把你们医院的东西，拉到别处。 结果就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警告，吓得他们院长直接就让于金伟自己去换个单位吧。 他们单位小，容不下于金伟这座大神。其实这位院长也是有私心的。 要说于金伟的手术水平，在全国那确实是首屈一指。可惜他只做心脏手术。 这年头能有多少个心脏手术给你呢？没有心脏手术的时候，别的简单手术也可以做一下的嘛。 比如阑尾手术。这样的手术量很大，而且不少医生即便是阑尾手术，做的都不太好。 而于金伟确是对于这样的小手术根本就不感兴趣。 还有一次有一位孕妇难产，想着于金伟毕竟是海归博士，想请于金伟来主刀。 结果于金伟好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大喊大叫的。 这也就算了，即便是心脏手术，于金伟对于给普通人动手术，那也是不情不愿的。经常到处打听哪位领导需要做心脏手术。 这人心术根本就不正，所以这才导致了原单位不想要他了。 毕竟活干的不多，工资拿的还挺高。这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去得罪人。 你说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惹陈长安的麻烦。 毕竟现在整个系统里，谁还不知道陈长安的大名呢？ 即便是没有见过陈长安，那也是听说过的。 最近一段时间 部里财大气粗，给四九城里不少的医院都购买了新设备。 这些设备不说多么的好吧，至少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至少也算是填补了各个医院在很多地方的空白。 原本坚决不认同中成药制药厂的很多西医们，这个时候也不反对中成药制药厂了。 毕竟一台新设备的到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就多了。 新设备总要有人开吧？这是不是意味着又要增加至少一个编制吧？弄不好两三个也是正常的。 随着新设备的到来，新手术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了？ 这有了设备有了新手术，这竞争力是不是会更大了？ 以后的新设备，新药品，新的医生，是不是也要有所倾斜？ 医院做大做强了，这级别是不是也能适当的提升一下了？ 原本以为会对自己有用，结果现在发现原来是个绊脚石。这人想阻挡自己进步？ 没有一脚踢开，已经是够给面子了好不好。 唐少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吗？当然知道。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谁还能不知道谁的底细呢？ 原本唐少还觉得，这人也就是没有情商。毕竟是在国外那么多年，接触的也都是外国人。 对于国内的人情世故还是不太行。等到了自己医院之后，在慢慢的教就是了。 可现在唐少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哪里是情商不高啊，这就是个棒槌啊。 第352章 谁更加重要? 于金伟被骂之后，一张脸顿时就红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刚刚还在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唐少。 怎么一下子就跟自己翻脸了。陈长安没给你好脸色，你把气撒到我头上？ 就我这一手医术，还非要去你那医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既然不打算去唐少的医院了，也就不需要在给他面子，也需要在忍气吞声了。 于是大声说道“唐少，我可没有惹你吧？不给你面子的那也是陈长安啊，你心里有气，找陈长安出气啊，找我出气干啥？ 我之前是准备去你们医院，但是去你们医院那也是为了工作。 可不是卖身给你，成为你的家奴。让你随意打骂的。” 这一番话说的，于金伟是越说越委屈。原本心里想着说话硬气一点，可惜到了嘴边却不敢。 国内不比国外，老外那都是资本家，只要你能帮他挣钱，很多事情甚至不需要你自己出面，都能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至于说你得罪了其他同行？那老板高兴还来不及的，至少你没机会跳槽了不是。 而在国内就不一样了，所有的医院都是国家的，一家单位不要你了，在想去别的医院上班，那是难如登天。 想了想得罪唐少的后果，最终于金伟还是没敢说出最硬气的话。 尽管于金伟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很软了，但是唐少觉得这人果然还是死性不改。无可救药了。 于是淡淡的说道“医院是人民的医院，什么家奴不家奴的，你想做家奴也没有人敢要。 新中国都成立十几年了，竟然还能有这样思想的人。要不说你觉悟不够呢。 我们医院既然是人民的医院，那就是要为人民服务，所以，你能不能来我们医院，也是人民说了算。” 这话已经就是在明确的告诉于金伟，我们医院不要你了，你自己再去想办法吧。 四九城一共才有几家医院啊。没有手术室的就不说了，毕竟自己的一身医术都在手术上。 于金伟觉得，自己的医术只有四九城里最顶尖的那几家医院，配得上自己的医术。 既然拒绝了自己，那也不用给唐少留面子了。随后他用手指着陈长安，看着唐少说道“就因为他，你居然拒绝我的加入？ 你们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他不就是一个中医院的院长吗？你可是西医的院长啊。 你难道不应该鄙视他，打压他的嘛？那什么中医，根本就是骗子。 连西方中世纪的放血疗法，都比中医科学的啊，这样的治疗方法，怎么能开医院的？ 结果你放着我这样一个外科医生不要，却选择讨好他？为什么？” 唐少看着于金伟，说道“为什么拒绝你的加入？很简单因为你只会浪费外汇。 而他可以挣外汇，还能挣很多很多的外汇。” 于金伟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不是因为技术问题，而是挣钱。 随即说道“我也可以挣钱啊，我会做手术，甚至是可以试一下心脏搭桥手术。 这还不能挣钱？” 唐少轻蔑的笑了一下“你给谁做手术？你挣谁的钱？做一台手术能换一个手术室回来吗？” 于金伟这才明白过来，目前国家最需要的还是外汇。 有了手术室以及配套设施，才能做手术。只有手术室多了，才能培养更多的年轻医生。 至于所谓的新术式，那不是咱们现阶段需要考虑的问题。 全国能做阑尾手术的熟手都不多，你去考虑开颅手术和微创？ 有些人员众多的地区，可能只有一家大型医院，只有一间手术室。 里面有病人，这个时候你想做手术？等着吧，谁的命不是命呢？ 有了一间手术室，就想要第二间。这玩意难道不是多多益善吗？ 所以，以现阶段来说，陈长安的作用那肯定是远远要超过于金伟的。 想通了这个问题之后 于金伟顿时惨笑了起来。 他生于国外，长于国外。父母也是因为战争原因，远走海外。 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自己是中国人，要热爱自己的祖国。 他的技术即便是在国外也算是不错的水平。原本想着凭借自己的技术，回到国内，想赚钱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结果回来之后才发现，两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也无所谓，就因为有差距，所以自己这技术，才能在这里发挥作用。 哪曾想这里是一个只讲究奉献，不讲究回报的国度。 来的时候于金伟虽然对于这边的政策有所耳闻，但是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 吃喝虽然不愁，但是水准太低了，只能说是吃饱，和吃好根本不沾边。 工资也有，但是这点工资还不如自己在国外一场手术挣得多。 挣不到钱也就算了，能当官也行啊，结果当官的机会也很少。 社会地位是高，谁见了都会给几分面子，可那有什么用？一点点权利都没有。 于金伟已经后悔回来了，虽然在国外会受人歧视。但是只要你有本事，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至少在钱和权之间，总要能占据一样吧？ 于金伟想到这里，终于是做出了决定，他要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当初学医的地方。 即便是那边社会治安不好，还会因为人种问题，受人歧视。但是那里毕竟是自由的。 于金伟看了看唐少和陈长安。不由的嘲笑道“你们以为你们很厉害？速效救心丸是一款很厉害的药，这一点我承认。 但是你们以为你们能靠着这一款药吃一辈子？ 据我所知，西医已经有人在往这方面研发了，而且很快就要成功了。 到时候你们挣不到外汇了，我看看到时候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陈长安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话，直接说道“于博士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中医啊。中医有很多神奇的地方。 可不仅仅只是速效救心丸一款药。即使市场上有了和速效救心丸同样药效的西药。 这并不代表速效救心丸卖不出去了，你知道的，还要比比谁的副作用更小。 再说了，西医可以研发新药，但是中医就不能研发新药了吗？” 第353章 一巴掌 于金伟被陈长安说的哑口无言。想要回怼几句，可惜他不懂中医，说多了只会更让对方嗤笑。 既然选择了离开，于金伟也不想在和他们说的了，一个转身，直接就走了。 心中却想着，等我去外面混出个人样，到时候回来，必定让你们排着队的给我道歉。 见人走了唐少对着陈长安说道“看这样子，怕是要走啊。 说实话于金伟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当然和制药厂比肯定比不了。 就是不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国外真的有和速效救心丸同类型的药了？” 陈长安其实有些了解，这个时候硝酸甘油肯定是有了，只不过在医学上的运用，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 但是这个事情不可能出自陈长安的口中。不是不能说，而是面对唐少不能说。 于是陈长安笑了笑说道“这个谁知道呢，即便是于金伟本人恐怕都不是特别清楚。 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真的要有，以资本家的性格，肯定是会上市销售的。 他们不可能手里有同类型的药，却眼睁睁的看着咱们赚钱吧？” 唐少觉得经过了刚才的事情，自己拉近了和陈长安的关系。 毕竟刚刚面对着于金伟，自己是和陈长安站在了同一战线。 于是对着陈长安说道“其实我只是一个医院的院长。我这个和你一样，都是属于行政岗。 咱们也不是专业的医生，和技术岗根本不沾边。 只不过你是中医院的院长，我是西医院的院长。 这中西医之争。说实话，那是他们技术岗之间的争斗，和咱们关系不大。 咱们之间其实是没有矛盾的，你也不需要对我有敌意。 咱们没有冲突，甚至是可以合作的，你说对吧？” 陈长安看着唐少说道“为了一点药品名额，不至于让你这样。真的需要其实你可以和冯领导提。 对于部里来说，只是一些原材料而已，这个东西又不缺，直接下达任务就是了。 只要有原材料，我们制药厂可以随时加大生产力度。” 见陈长安对自己的态度真的是好了很多。唐少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附近没有什么人。 这才凑到陈长安耳边说道“其实这事你应该也知道。 我的意思是希望不通过部里，单独的给我私人一些药品。 最好是速效救心丸，钱我可以单独给你一个人，不走账。” 听了唐少的话，陈长安虽然面无表情，依然是坐在原地。可是心里却升起了滔天巨浪。 这一下陈长安算是明白，为什么对方会不厌其烦的跟自己说药品不够用了。 看来当初黑市收购药品的幕后之人就是眼前这位。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有可能之前并没有参与，而是知道了速效救心丸在外面好卖，这才选择了这条路。 也明白了当初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误的。黑市高价收药这件事，陈长安始终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操作的。 可是许国栋却和自己说，只是有一个二代被收买了。主犯就是这几个敌特。 现在看来，背后还有更高的人在操作，只是想让你查到这里，之后就不会再让你查到了。 想想也对，懂药品，有渠道。大概率就是一个系统的人。 而唐少所谓的药品数量不够，还不想跟部里提这个事情。 很可能不是药品数量不够，而是都被他拿出去卖掉了。 看着仍然带着希望的唐少，陈长安冷冷的看着对方。 随即一巴掌都打在了唐少的脸上。看着唐少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 陈长安这才说道“你们到底想干嘛？这么高的级别了，吃喝不愁，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哪怕你是全国最富有的人，哪怕你比整个国家都有钱，有什么用？ 你能去国外吗？你想叛国吗？你手里的钱能花的出去吗？ 挣一大堆钱，只能看着。花不出去用不出去，整天还要提心吊胆的，何苦呢？ 你把这些药品，用在需要的病人身上，看着这些病人对你感恩戴德的时候，难道你就不会心情愉悦？ 将这些药品，出口到国外，帮助国家渡过困难，更好的发展，你自己就没有一点成就感？ 非要满足自己的私欲吗？” 毕竟不是后世，这个年代，钱多了真的是没啥用。 物资和后世相比，真的很匮乏。私人能买的东西真的不多。 你就是手里有几百亿，又能怎么样？吃的东西就那么几样。 天天吃肉就算是有钱人了，一斤肉才几个钱？ 车也只能买到自行车，汽车你想买也没地方买去。 有渠道是可以从外面带些东西回来，但是这事他不扎眼吗？ 一样两样的是可以，也没什么人说你，但是你要是把满屋子，满办公室里都搞成这样。 你就是再大的官职，一样有人会查你。毕竟这个时候有海外关系，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唐少被陈长安这一巴掌直接打懵了，他没有想到，陈长安竟然会这么冲动。 他原本以为陈长安应该和他是一类人，原因很简单，陈长安给不少人都提出过意见。 这些意见，唐少觉得不太像是陈长安这样的人能够想出来的。 毕竟陈长安从小到大的人生轨迹，都是有迹可循的。 没有点见识，真的能提出这么多好的意见吗？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天才，有人未卜先知。那么一定是背后有人，或者他本人见过。 毫无疑问，陈长安这些年甚至没有出过四九城，怎么可能本人见过？那肯定是背后有人。 这也是刚刚他面对陈长安，隐晦的问国外有没有这类药品的目的。 陈长安当时的回答，是模棱两可的。让唐少觉得陈长安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 只是觉得和自己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所以不想回答自己。 这也让唐少误以为，陈长安和自己是一路人。 基于这样的判断，唐少这才觉得自己再进一步，率先说出自己的秘密。 这样就能和陈长安达成统一战线。再也不用每天抠抠搜搜的算着能从计划里划拉出多少药品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巴掌。 第354章 冯姨回来了 陈长安的这一巴掌，可谓是打的响亮。让附近的不少人都朝着陈长安这边看了过来。 陈长安也算得上的部里的名人了。毕竟自从速效救心丸在海外的火爆销售。 部里的福利也开始越来越好了。对于这样的变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陈长安带来的。 而且陈长安每次来部里找冯领导，从来都是不需要排队，不需要等待的。 不像别的单位领导，都是需要冯领导完成手上的工作之后才会接见。 当然啦，如果这些领导都能像陈长安一样给部里，给国家带来外汇。 那肯定也会是和陈长安一样的待遇。可惜他们来部里，只会是要设备需要人要钱。 唐少也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错误。 只能说他今天的行为还是太过于草率了，也对于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不过他相信，陈长安不会把他的事情乱说的。 毕竟自己刚刚只是在陈长安的耳边，小声的说，也只有陈长安自己能够听到。 陈长安没有证据总不可能平白的污人清白吧？说出来总要有人相信才行。 不过医院里的药品亏空，确实需要填补一下了。最近也要小心注意一些，不能再胡乱伸手了。 不过唐少也知道，以后想要通过陈长安来弄到药品，那是不太可能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让唐少没有了面子。不过这里是部里，不是他的地盘。想在这里教训一下陈长安也是不可能的，无奈的唐少也只能选择转身就走。 好巧不巧的，刚刚转身走了没有几步，正好碰到了开会回来的冯姨一行人。 冯姨还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到部里来。结果还没等冯姨跟他说话，唐少看到冯姨，立刻转向，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楼走了。 冯姨也没有在意，当路过会议室的时候，看到了陈长安，这才露出了笑容。 陈长安也看到了冯姨，立刻起身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和刚刚面对唐少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冯姨，您可算是回来了，您不知道我在这等您的时候，那可是。。。” 还没等陈长安说完，冯姨立刻打断了陈长安的话“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这次会议，上面的领导对于制药厂的成绩很满意。 关于你和于金伟的事情，上面还是更加的倾向你。 你这也算是让冯姨在一众领导面前露了脸，你放心，关于于金伟。 他还是有些作用的，等过几天让他给你道个歉，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觉得怎么样？” 陈长安说道“冯姨，您这话说晚了，刚刚我已经和于金伟打过照面了。 这会恐怕他已经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去国外了。” 听了陈长安的话，冯姨顿时就变了脸色。 要是在国内，什么事情都好说好商量。这跑到国外算是怎么个事？ 这不就是不满意人民政府，想要叛国吗？这种行为是最不能让领导们接受的。 这一出去，肯定会接受外国媒体的采访。本来就在黑国内，这采访之后还不知道会被歪曲到什么程度呢。 在冯姨的追问下，陈长安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冯姨。 包括后面唐少和陈长安说的话，也全部都说了。 冯姨思考了片刻，立刻回到办公室打电话了。几分钟之后，冯姨就让陈长安进来了。 冯姨的脸上带着几分轻松的我说道“他们几个人的事情，不需要咱们操心。 自作孽不可活，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国家的蛀虫。” 随即看向陈长安问道“你今天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按照规律，是不是制药厂又研究出什么新药了？” 陈长安顿时就说道“冯姨，您是不是觉得研制出一款新药，就跟喝水一样的简单？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往后制药厂研制新药的速度，只会越来越慢。 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并不是我们制药厂的研发科不作为。” 毕竟不是小作坊，随着研制出来的药，越来越多，可研发的新药数量，肯定是越来越少了。 毕竟有一些中药并不适合做成中成药，有些药的效果也并不是很明显。 冯姨点点头说道“道理我都懂，只是你陈长安不是擅长创造奇迹吗？ 所以对于你，我肯定是抱着比别人更多的期待，不是吗？” 好吧，冯姨这话，陈长安很受用。不过陈长安这次来的目的，肯定是要和冯姨讲的。 “冯姨，这次我来，其实也和于金伟到中医院闹事，也是有些关系的。 我们之前没有中医院也就算了。现在有了中医院，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咱们需要先把很多事情都需要做到前面。” 看着陈长安的表情，冯姨也认真了起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觉得，西医有着自己的用药准则，而中医也需要有着自己的用药准则。 而且不止如此，毕竟不论是西医还是中医，都不是神仙。 在治病的过程中，肯定是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 有些问题，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有些问题，就是医生本身的问题。 而西医的药典，那是对西医有用作，但是对于中医来说，确是束缚了手脚。 毕竟当一名医生，不能放开手脚让他治病，怎么能把病人治好呢？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中医自己给中医制定一套该有的药典。 中医可以以此为行医准则，这样即是对病人负责，也是对医生的一种保护。 毕竟不可能每一次中医出点错误，就会被西医揪着不放。 我的意思就是，不要拿西医那一套，来束缚中医。 如果有错误，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放手一搏，这名医生就不应该受到惩罚。 而且药典的成型，其实也有助于很多缺少医生的地区，让更多的人能接触到中医，了解中医， 成为中医。 毕竟您也知道，西医的局限性，就是仪器。咱们需要赚多少外汇，才能让全国每一个地区都要好几家设备齐全的医院呢？” 第355章 把医疗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陈长安说的是慷慨激昂，而冯姨在听了陈长安的话之后，却陷入了沉默。 这事牵扯太多了，就连冯姨，如果不是陈长安提出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作为一个部门的老大，冯姨也有着自己的考虑。 的确中医确实是受到了不太公平的对待。但是对于中西医来说，现在的样子，其实还能勉强保持平衡的。 现在是没有人敢于打破在这个平衡的。一旦中西医之间闹了起来，最受伤的肯定还是病人。 这肯定是国家不愿意看到的。毕竟维稳那是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 即使确实有一部分人收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是为了稳定，能不动，肯定还是不动的好。 看着冯姨一直都在沉默，陈长安也知道冯姨的难处。 于是说道“制药厂的外汇，制药厂基本上是不需要的。 而随着制药厂赚的外汇越来越多，西医其实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可能让西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还要中医花钱供着吧？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中医不是不能治病救人啊，速效救心丸就是最好的例子吧？ 西医和中医各有各的优势，但是西医和国外比，肯定是不如的。毕竟那是人家先发展的。 同样的，咱们的优势确是在中医，中医才是咱们的优势。”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一番话后，才开口说道“这不是一件小事情。这不是你说几句话，或者是我说几句话就能决定的事情。 这样吧，我会把你的想法，向上面的领导汇报一下。先探探口风吧，看看上面领导是什么意思。” 看着陈长安有些不甘的神色，冯姨开口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你想做就能做的，包括我也是一样。有时候同样也有无力感。” 冯姨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因为她知道，陈长安抛出来的这个问题，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否则陈长安肯定会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制药厂的事情可能都不再关心了。 更不要说中医院了，甚至陈长安可以放弃当中医院的院长，让中医院自生自灭。 陈长安现在可是上面很多领导的心头肉，不能让陈长安受半点委屈。 根据可靠消息，由于外汇的增多，从港岛那边秘密购入了很多原来我们得不得的仪器。 这使得任务进度加快了很多，甚至已经到了即将实验的阶段了。 如果能够成功，那将让国家不再惧怕任何对手。 既然能用钱来加快研究进度，后续还会有更多的任务需要完成。 毕竟只是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之后还要解决打不打的出去的问题。 不用说，这种国之重器，那都是需要海量的资金。 所以冯姨很清楚，想让马儿跑，不可能不给马儿吃草吧？ 所以冯姨觉得，陈长安提出的这个问题，肯定会得到上面的重视。 而且很有可能上面会同意陈长安提出的这个问题。 毕竟制药厂的成绩摆在这里。既然能赚外汇，为什么不大力发展呢？ 陈长安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制药厂。这一天就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冯姨和大领导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来到了制药厂，刚刚一进厂门，就被蒲老拉住了。 蒲老整个人都在亢奋之中，面脸通红的对着陈长安说道“长安，真有你的啊，看来你在大领导面前还是很有面子的嘛。” 陈长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不过却看到了蒲老手中的报纸。 在头版头条上的几个大字，进入了陈长安的眼中。 “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一下子就让陈长安精神了起来，一把将蒲老手中的报纸抢了过来。陈长安连忙看了起来。 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医疗工作人员，都集中在城市，而占据一半多的广大农村人口，却只拥有百分之十的医疗人员。 这是不正确的，今后我们需要把医疗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我们需要培养一批农村也能养的起的医生。经过短期的培训，完全就可以直接上岗。 陈长安还没有感慨，大领导就是有魄力，这样一搞，不知道要多出来多少医生。 陈长安还在感慨呢，就听到保卫处李科长喊道“陈厂长，冯领导的电话，找您的，都打到我这里问您上班了没有。” 陈长安到了保卫科接听了冯姨的电话。冯姨直接说道“紧急任务，赶紧到部里来一趟。” 陈长安心知，这恐怕就是报纸上所说的事情了。 当陈长安看到冯姨顶着一双黑眼圈，陈长安还准备劝冯姨多休息的时候。 冯姨率先开口了“你的问题，大领导觉得问题不大，中医药典的事情，你现在就可以组织中医们开始编写了。” 陈长安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只过了一天，上面就能做出决定。 还没等陈长安高兴，冯姨又说道“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只要你答应了，药典的事情，那都是小事。” 陈长安心中顿时一沉，连中医药典都是小事了，这条件怕是不简单。 “昨天夜里，我和大领导谈了一整夜。大领导先是批评了我。 说我们不是为人民服务，而是为官老爷服务的。 我们需要培养一批在农村可以给人看病的医生。 当然，这些人的学历肯定是不会太高了，也就是高小毕业。 目前部里还有一些钱，大领导的意思就是让农村人选出自己的医生。 各个地区，甚至是各个公社，都要选出人选，然后来到四九城，在中医院里接受至少四个月的培训。 然后返回原籍，拿着他们的药箱。去农村开始行医。” 听了冯姨的话，陈长安直接就傻了。培训几个月不算什么，就相当于给中医院里多招了一个实习生而已。 但是这一个两个的还好说，这全国的就太可怕了。还要准备一个公社一个？那要多少人呢？ 这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中医院能干的事情想一想吧，整个中医院里全是实习生，比病人还多，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给病人看病，那场景。 陈长安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说道“不行不行，我那个中医院场地太小了，搞不过来啊。” 第356章 院长 看着陈长安受到了惊吓的样子，冯姨笑着说道“别担心，我不是准备把你们中医院扩建一下嘛？ 这样一来场地就变大了，反正你们制药厂的地方足够大，再不行就多建。” 陈长安顿时急了，连忙说道“这不是扩建不扩建的问题啊。 按照所有公社都要选出一个医生来我这培训。冯姨你有没有考虑这是多少人啊？ 具体数据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几千上万人那是要有的吧？ 别的不说，光是这些人的吃饭问题，就够我们制药厂忙活了。 住呢？住哪里？我一想到这么多人，一股脑的都扔给我们制药厂，我感觉的头都快要炸了。” 冯姨顿时脸上就笑开了花，毕竟陈长安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是在求自己办事的时候会拍两句马屁。 很少能看到陈长安有这么窘迫的时候。看着陈长安的脸色越来越差，冯姨这才开口说道“你别忘了，还有中医学校呢。 为了培训这些人，大领导也觉得中医的发展，势在必行。决定提前开始修建中医学院。 而且中医的人选那也不是这么快能选出来的。 中央下达的命令，那肯定是周边地区最先有反馈。 也不可能让全国所有的人选一次性都来，也是分地区，分批次的来。 等这个时候，中医学校也算是建好了。你在安排你们那里的老中医，出一本简单方便的教材。当然，由于学历问题，这本教材最好是通俗易懂。 然后经过几个月的培训之后，让他们返回原籍，平时下地干活，有事直接拿起药箱就能看病。” 听到还要修建中医学校，而且是分地区分批次的来培训。陈长安一颗悬着的心呢，总算是放了下来。 刚刚陈长安也是有些着急了，主要还是因为被脑海中那一副，医生排队给病人看病，医生比病人多的场景，吓到了。 这个时候陈长安立刻想到了什么，随即开口问道“那这个中医学校，领导班子怎么安排？吃饭问题怎么解决？那些来培训的人员，来回路费，平时在学校的花销怎么解决？” 毕竟这一旦开始了培训，那可就是源源不断的来人了。 吃饭问题可是大事，这要是让制药厂持续提供伙食费，制药厂也是承受不起的，毕竟利润的大头，那也不在制药厂里。 而且来回的路费也不是小数目，在四九城周边的也就算了，哪怕是几十公里，以现在这个年代的农民脚力，也就是一两天都就来了。 实在不行还能坐个牛车什么的，问题都不大。 那几千公里远的那可怎么办哦，坐个火车都要好几天才能到。再加上这个数量，想想就可怕。 尽管这些钱大概率是国家出的，但是在接手这件事情之前，还是都需要询问清楚。 冯姨说道“你只需要出人出力就行了，看你那小气的样子，还怕我惦记着你们制药厂那点钱啊？” 陈长安当然要问清楚，这可是国家大事。不问清楚，到时候真要是出了问题，有了分歧，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冯姨继续说道“来回路费全部报销，不仅如此入学之后，每个月还有生活补助，一直发放到毕业。 原本打算食堂不免费的，主要是怕免费了，会有人浪费粮食，多少象征性的收一些。 但是大领导有魄力，说他对不起广大农民兄弟，让农村的医疗水平搞的那么落后。 而且他也相信，咱们的农民兄弟，不会浪费粮食的。 所以吃饭问题国家包了，你们制药厂只需要出人出力。 住宿问题也不需要担心，中医学校的宿舍楼，直接开建。” 看着冯姨这意气风发的样子，陈陈长安也是感慨万千。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手笔。也只有大领导才能有这样的决心和魄力。 这个时候冯姨继续说道“不过这个中医学校的选择，我觉得还是在你们制药厂旁边建设比较好。 尤其是你们制药厂的那些老中医们，可以兼职中医学校的老师，距离近的话，平时上课也会比较方便。” 这个时候冯姨也在感叹，陈长安的远见。当初制药厂刚刚开建，冯姨就让蒲老来问陈长安，对于制药厂的建设有什么要求。 结果当时还是摩托车厂厂长的陈长安，就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场地要足够大。 当时冯姨还觉得场地又不值钱，所以就尽量的往大了弄。结果现在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这制药厂，中医院，中医学校，都建设在了这一块场地上，还有富余。 现在可好，便宜了那帮老中医们了。不论是做科研，还是坐诊，或者是上课。距离都不算是很远。 “部里基于对你的信任，决定任命你为中医学院的院长，负责学院的所有事宜。蒲老为副院长，主管教学。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陈长安听到命令，直接就起身敬礼。大声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陈长安回到了制药厂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制药厂所有厂领导，开启了会议。 先是当众宣布了上级领导的命令。当众人听到制药厂将要负责全国各地前来培训的医生时，也是一个个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都是当领导的，也管理过厂子。这么大一批人来到制药厂进行培训。 这可是比制药厂的人多出来不知道多少，想要管理好制药厂这几千人都不容易，更别说这些来培训的人。 毕竟制药厂的工人很多都是四九城里或者四九城周边的。 可以说至少在住这一方面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关注。 而这些前来培训的人。他们远离家乡，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制药厂来操心。 陈长安在会议上说道“毫无疑问，这次的任务，对于我们制药厂来说，也是第一挑战。 但是我已经在上级领导面前表态了，一定会坚决完成任务。 现在中医院的扩建正在进行着，中医学院也马上就要开始建设了。 为了不影响第一批学员到来后的培训任务。 蒲老，你的任务非常的重，也就是刚刚我说的培训教材的任务。” 第357章 叛逃 “现在你们老中医的任务很重要，一个就是药典的编写，一个就是教材的编写。 尤其是教材的问题。这不是一个小事。这是关系到全国千千万万的人民。所以需要考虑周全。 各种常见病，尽量选择多个，简单有效，甚至是便宜的方子。 至于药典，当然也很重要，不过没有教材急迫，可以放在教材的后面。 总之，一句话，全厂在不影响产量的前提下，全力为了即将到来的培训做准备。” 会议结束之后，蒲老直接就去拜访了多位中医名家。 一听说是蒲老邀请他们参与教材的编写和中医药典的编写。那一个个的老中医们，笑得都是合不拢嘴了。 现在的这些老中医们，那都是从就这会走过来的。 不论医术如何，医德还是有的。只要有吃有喝的，他们可以不为利。因为他们手里不缺钱。他们更加看重的是名。 古时候乡绅们捐钱，修桥立碑。这个立碑就是歌颂乡绅的好，这就是名声。 就连绿林好汉们打家劫舍前，还要去乡间打听一下这一家人的名声好不好，再动手。 这些老中医们都是这样的思想。为了名，甚至可以不收病人的钱。 现在蒲老邀请他们参加教材的编写，甚至编写完成之后还能成为老师。这不就是来给他们送名声的嘛？ 想一想吧，成千上万的人，要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老师。 这些人分布在祖国的大江南北。你甚至去任何地方，那里大概率就会有你的学生。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拿着你写的书。这本书绝对会成为全国最畅销的书籍之一。 只要作者的署名上有自己名字，老中医们甚至觉得这辈子就没有白活。 蒲老的邀请之旅非常顺利，基本上只要是去了，不等蒲老说完，对方都会点头答应。 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招揽来了一大批技术高超的老中医。 结果下午蒲老还没有动身，很多还没有受到邀请的老中医们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老蒲，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这样的中医盛会，竟然不邀请我？ 你是觉得我的医术不行呢？还是说我的资历不够教学生的呢？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不走了。” 这种人让蒲老实在是哭笑不得。面前的这名老中医，其实水平还是不错的。 不过考虑到他的脾气不好，不太适合教学生。 毕竟也不过是高小毕业的学历，还是学中医，且时间有限一批人来培训也就是四个月左右的时间。 怕他教不好，所以准备把他放到最后，由蒲老亲自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改一改他的臭脾气。 结果没想到人家这么着急，见蒲老一上午的时间走访了很多人，甚至水平不如他的都有。 但就是不去找他，这也让他顿时就坐不住了。中午饭也没吃几口，就匆匆来到了制药厂。 蒲老还能怎么办？也算是让自己下午少跑一家了。 第二天一早，蒲老找好的老中医们一个不差，全都早早的来到制药厂。 陈长安在会议室里不过是讲了几句话，都被老中医们轰走了。 理由也很简单，他们时间有限。先要编写教材，之后还有中医药典，哪有时间听陈长安废话。 要是真的等到了中医学院盖起来了，学员都来了，他们还没能将教材编写出来，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再加上陈长安不懂医学，就算是人家讨论，陈长安在一旁也听不懂啊。无奈只能退出了会议室。 不过陈长安也没打算在会议室里久留，因为今天建设学院的工程队也进场了。 由于时间仓促，工程队根本就没有图纸而是拿着一份不知道哪个学校的建设图纸。 打算拿着稍微改一改就当成中医学院的图纸了。 陈长安还需要去看看这张图纸到底适不适合中医学院。 中医学院和其他的学院还是有些区别的。主要的区别还是在于陈长安不知道这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员们，一次性会来多少。 毕竟现在谁都没有一个准信，很可能就是看中医学院能建成一个什么样的规模，在决定一个批次来多少人。 这就让陈长安有些犯难了。要是把宿舍楼建的少了，那批次可就多了，整个中医培训下来时间跨度可就太长了。 但是如果建设的太多了，培训完之后中医学院正常招收学生，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宿舍楼，空在那里确实是浪费了。 毕竟现在国家也只是手里有两个钱了，但是需要钱的地方也多，能省还是要省一点的。 最终陈长安觉得，宿舍楼有个三五千人的规模其实就够了。 毕竟满打满算也就是培训个三四个月就结束了。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住宿的条件，要求不高，一间屋子摆上七八张高低双人床，那就可以挤进去十好几个人了。 独立卫浴什么的就不说了，一层楼有一个公共厕所就是不错的条件了。 毕竟是来培训学习的，不是在享受的。到时候看情况，如果真的不够住，临时再建也来得及。 毕竟培训的人数不少，批次也多，这一个过程的持续时间，恐怕是按年来计算的。 工程队拿出来的图纸看上去还不错，陈长安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修改，就算是完成了。 工程队毕竟也是专业的，只需要理解了陈长安的意思，当场就准备开始施工了。 毕竟时间紧任务重，人家公社里选人的速度，那还是很快的，就算是加上来的时间，怎么也比你建设的速度快。 所以，只有学院建设完毕，才会开始按批次通知。 就在制药厂建设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陈长安从冯姨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于金伟准备叛逃到国外。结果在轮船上即将离开的时候，失足掉入海中，不幸遇难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长安觉得这个借口不知道能不能瞒住小孩子。 就不能换一个更好一些的借口吗？不过不管借口是什么，于金伟在打算叛逃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第358章 第一个名字为啥是你陈长安 另一条消息就是关于唐少的。 他暗中在黑市高价收购制药厂的药品，暗中克扣部里计划下发到医院的药品。然后通过特殊渠道，走私到了境外，赚取差价。 走私数量巨大，涉案金额巨大，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 不知道他的家族花费了什么样的代价，唐少的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还是被安排到了西北去劳改，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回来。 陈长安原本觉得，唐少的事情很可能会不了了之，没想到这一次查处的速度这么快。 虽说最后对于唐少的处罚，还是轻了。不过陈长安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也许人家的家族将唐少赚的钱如数返还给了国家，然后又付出了不知道什么的代价，也有可能。 不过这些和陈长安没有关系。陈长安现在一门心思的就是准备着培训的事情。 每天一大早来到制药厂，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中医们关于编写教材的进度。 之后就是去工地监督一下工程进度和质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医们和工程队，都在努力的工作着。不过还是中医们老道一些。他们率先完成了任务。 当陈长安一大早，来到了制药厂的时候，蒲老带着一副黑眼圈，一脸疲惫的等着陈长安。 看到了陈长安之后，立刻说道“陈厂长，不辱使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奋战，我们终于把培训学员的教材，给编写出来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陈长安并没有多少惊讶。他每天都会去查看中医们的进度。 对于教材的编写情况非常清楚。 中医们对于所谓的教材其实写的还是非常通俗易懂的。因为他们所要教授的对象，学历只有高小。 每一名中医，都有着自己所擅长的东西。先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 不讲原理，只讲症状的表现情况都有哪些。尤其是典型和不典型的区别。之后就是各种用药和方子。 只要是识字的普通人，就能看得懂这个本书，至于培训三个月的时间，到底需要讲什么。 除了要给培训人员讲解这本书里的内容，还需要他们学习和认识各种药材。以及最重要的东西，把脉。 毕竟这两样才是中医的重要之处，真的要是只看书上的内容就去给人抓药。这样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那还需要什么培训啊，直接把教材发下去自学算了。 对于一些优秀的甚至有些天赋的培训人员，老中医们也会适当的安排一些针灸的使用。 三个月内必须在学院完成这些，之后的一个月，就是需要到中医院里去实习。 如果到时候因为医生太多病人太少，陈长安也想到了一个方法。 那就是由几位老中医带队，带着几百名学徒们，到四九城的周边地区，去义诊。 到医疗条件不好的农村去，让老中医们监督，学员们动手。 通过老中医们的检验，直接就算是合格了，这样就可以返回原籍，开始他的医生生涯了。 不合格的陈长安觉得还可以再给一次机会，继续实习一个月之后再考核。 这一次要是还不过同样是返回原籍，但是却不能行医，只能让公社在重新挑选一个人过来。 而这一次路费可就是没人管了。这一次再来的人还不行？下一次再来的人，那可就是连伙食都要自理了。 毕竟陈长安相信，现在农村人，对于能有一门手艺，那是有多么的看重。 尤其是医生这个职业，毫无疑问，这有了医生的身份，那是在十里八乡的地位都是非常高的。 而这个不花钱就能去四九城学医的机会，肯定不会是公平竞争的。 甚至是为了这一个名额都能抢破头。尤其是公社书记这一块。 大公无私的还好说一些，至少派来的人还是靠谱的。 就怕是那些有些私心的，派来的人大字都不认一个，这样的人来了，三个月都不一定能把字认全，怎么可能学的好医呢？ 对于这一点陈长安也是防患于未然。既要让各个公社的书记们在选人的时候，要有些顾忌，不能派来太差的人。 另一个也是要督促一下学员们努力学习。一旦被中医学院遣送回原籍。不用说一定是会被家里长辈打个半死。 陈长安在得到了教材的样本之后，翻看了起来。 内容确实简单易懂，涉及到的病例也非常的多。用药也尽量是选择了常用药和价格便宜的药。 尤其是自家制药厂生产的中成药，介绍的也是最多的。 毕竟这些学员毕业回去的时候，部里都会为他们准备一个药箱，里面都会有一些医药用品。 说起来是中医，其实一些西医外科常见的缝合这些人同样是需要掌握的。 毕竟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治病就认为，就是好的。 甚至陈长安将心肺复苏，和海姆立克急救法，都给加了上去。 管他是谁发明的，反正只要是有用，能治病救人，直接就拿来用。 经过了陈长安的审核之后，新的教材算是完成了。陈长安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部里，将这本教材拿给了冯姨看。 就在冯姨的办公室，冯姨此时正拿着陈长安整理后的教材。 冯姨看到这本教材的第一眼就笑了“陈长安，你真的是有点脸皮厚。 为什么这里的编写人员上面，第一个名字是你自己？ 你一个不懂医术的人，把一本中医教材的编写人员写上了你的名字？ 你要是把你自己的名字写在最后，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毕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写上你的名字也就写了。 但是第一个名字就是你，你这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就不怕寒了那些老中医们的心？ 毕竟他们多喜欢名这个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听了冯姨的话，陈长安顿时就委屈了“冯姨，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承认我不太懂医术。 但是如果真的一点贡献都没有，我自己也不敢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第一位啊。 您看看这本教材的开篇，心肺复苏法，和小儿异物堵塞急救法。那可是我贡献出来的方法。 尤其是心肺复苏，这可是古代中医就研究出来的好东西。 经过多位中医大国手的验证，效果非常的好。” 第359章 中医西医都要学 冯姨看着陈长安的自吹自擂，笑着说道“行吧，只要那些老中医们觉得把你的名字放在第一位合适，那我这里也没有问题。” 说完就不再理会陈长安，开始认真的翻看起了教材。 见冯姨看的差不多了，陈长安这才开口道“这些教材没有什么金木水火土之类的东西。 不会让人看了云里雾里的，不明就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浅显易懂的东西。 也都是生活中的一些常见疾病。只需要对照着症状。 在结合舌苔，问诊，脉诊。等等一些基本情况，就能大概的判断出生的是什么病。 学员们毕业的时候，部里也可以赠送一些中成药。 剩下的就只有回到原籍之后，当地政府和公社的情况了。 考虑到这些医生们以后还是需要边下地干活，遇到病人随时医治的情况。 我个人还是建议不光是要学习中医，西医的一些简单治疗同样需要学习。 这就需要冯姨您来协调了。也不需要什么名医，只要能学会缝合，药水消毒，这些也就够了。” 冯姨点点头，她对于陈长安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开口夸赞道“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还能不计前嫌，让这些学员去学西医。思想觉悟上还是合格的嘛。” “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一个厂长。我本人对于中医和西医没有任何偏见。 我觉得不管是哪一种医术，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差的一面。 都说西医治标，中医治本。很多人都觉得说得对。 但是在我看来，真正厉害的既不是西医，也不是中医。 而是疫苗，不论是西医的疫苗还是中医的种豆。 只需要一次终身都不会再得这个病，这才叫做治本。 我们培养医生，不论中医西医。都是以人民的身体健康为目的。” 冯姨拿着陈长安准备的教材走了。这毕竟是一件大事。 即便是陈长安和冯姨都觉得没有问题，但还是需要上级领导过目的。 陈长安也没有在部里傻等着，而是回到了制药厂。 陈长安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 中医学院的建设进度，必须抓紧了。 随着教材的编写完成，学员的选拔和培训马上就要提上日程了。 再有就是老中医们休息一天之后，又开始紧张的投入到了编写药典的工作中。 这些老中医们，现在的精神头可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足。 老中医这边陈长安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毕竟什么药能用，用多少这些确实不是陈长安所擅长的。 但是监工这活，陈长安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了。 从当初的摩托车厂到制药厂，再到中医院，这些项目的建设中，都有陈长安的身影。 陈长安在工地上正在和工程队的负责人讲解着什么。 陈长安对于教室的要求很多，尤其是阶梯教室。 普通的教室，一个屋子里也就是坐的下几十个人。 真要是一次性来个几千人同时上课，那要分出来上百个班。 陈长安哪里有那么多的老中医给他们同时上课呢？ 他们一共才培训多长时间啊。这些学员在中医学院里的每一分钟，都要利用起来。 这个时代近视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也就是一些大文学家或者教授这些人，才会戴个眼镜。 所以陈长安觉得只有阶梯教室，才能应对这么多学员同时上课。 而工程队的负责人毕竟是第一次接触到阶梯教室这个概念。 负责人不断的询问，陈则是在不断的解答。 慢慢的，在了解了阶梯教室的作用之后，负责人双眼放光。 看着陈长安的样子，好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 他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工程人员。学校他也是没有少见。 但是鉴于这个年代的师资力量，每个学校的招生人数，都是和师资力量挂钩的。 你有多少老师，你就招多少学生，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如果将教室放大了，一个老师就可以同时教三个班的学生。 那是不是意味着，学校的招生规模，就可以扩大了？ 这样的阶梯教室，那可是能在大学里大放异彩的。 而作为第一次参与建设阶梯教室的负责人，他的资历毫无疑问的是最高的。 就在负责人还想从陈长安口中在想学到点什么的时候。 远处传来了保卫科李科长的喊声。 这个时候来找陈长安，肯定是有急事。 陈长安立刻不再理会工程队责任人，朝着李科长的方向走去。 李科长很急，主要还是因为制药厂的面积有些大即便是身体素质很好的李科长，在来到陈长安身边的时候，也是气喘吁吁的。 几口深呼吸，李科长总算是好一些了。连忙说道“陈厂长 刚刚你不在办公室，冯领导把电话打到了侯副厂长那里。 冯领导说让我们赶紧准备一下，上面的大领导，在听了冯领导的汇报之后。决定今天下午来咱们制药厂进行视察。” 听了李科长的话，陈长安立刻就惊呆了。 陈长安非常清楚，这个所谓的大领导是谁。 能够有这么大魄力，提出把医疗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还能是谁？ 也就是愣了几秒钟，陈长安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对着李科长说道。 “快，赶紧回你的保卫科，安排人骑上摩托车。 去通知所有制药厂领导来开会。用你们的摩托车带着他们来行政楼。 包括食堂，车间，科研，中医院，所有没有在上班的厂领导。 还有我身后那位工程队的负责人，全都给我拉到会议室去。要快！” 看着陈长安焦急的神色，李科长虽然不知道会是哪位领导要来。 但是能想象的到，冯领导的级别已经够高了。 她口中的大领导，再加上陈长安的反应，那一定是通天的人物了。 这一次李科长也不敢怠慢，连保证完成任务都不敢说了。直接转身就跑。 当陈长安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车间主任坐在了会议室里。 他们对于陈长安这么急的召集他们来开会，还是有些不解。 不过陈长安实在是不想说两遍。点了支烟，按捺着自己的急躁情绪。 心里安慰着自己，现在还早，还没有到午饭时间。 就算是要视察，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最快也要等到下午两点之后了。 第360章 准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长安连续抽了两支烟之后，所有人都到齐了。 陈长安知道时间紧迫，而且不能乱说。 “先通知一件事情，今天下午会有大领导来咱们制药厂视察。时间紧迫，我先提几点要求。 第一卫生为题。不论是车间内外，还是所有机器，以及吸烟室。包括会议室，办公室内外都要搞干净。 中医院也是一样，甚至中医学院的工地上也要搞干净。哪怕是停工半天都要把卫生搞好。 第二都是有工作服的，在着装上，都要整齐划一。精神面貌也要搞好一点。 平时对于这方面的要求不高，毕竟是个人的事情。 但是这次不一样，都给我精神点，机灵点。 第三这一次领导来视察，我肯定是会全程陪同的。如果真的有领导找你们或者工人们问什么问题，如实回答就行。 至少要体现出咱们工人的技术水平和培训成果。关键时刻，别给我掉链子。 另外我在提醒一下。中成药研发部，中医院，生产车间，中医学院工地。 这几个地方领导必去，都给我打起精神。另外这一次的领导比较特殊。 在这里我不干方便多说什么。但是到时候领导来了，该有的工作纪律一定要有。 不要一激动什么都忘了，全都一窝蜂的围上去。 可以激动，但是不能有过分的举动，一切就按照正常的工作流程就可以了。” 随后陈长安环视一圈后问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任务该说的我也说完了。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了。 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冯领导也算是比较大的领导了。来制药厂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长安从来都没有这么安排过。 而这一次的领导视察，让陈长安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确实有些夸张了。 但是刚刚陈长安已经提前说了，这个时候不说是哪位领导所以众人想问，却又怕陈长安开口骂人。 别看平时，只要你工作做到位了，偶尔和陈长安开个玩笑的，陈长安也不生气。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可是没有人犯傻。 见众人没有问题，陈长安直接说道“那就这样，赶紧回去。 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给工人们通知到位。” 等众人都走了，这会还有些迷糊的侯明君，这才凑到陈长安的旁边，小声的问道“厂长，今天这要来视察的到底是哪一位领导啊？搞这么大阵仗。 我这回去才睡下没多久，就被保卫科的人薅起来了。 如果还是冯领导之类的，我先回去在睡一会，等快到时间了再来，你看行吧？” 陈长安没好气的瞥了侯明君一眼，说道“你确定你要回去睡觉？ 那事后你可不要后悔。至于说什么先回去睡觉，下午再来的话就不要说了。 你要是想回去睡觉，你就直接睡吧，直接晚上来正常接班就行了。 下午？等到了下午，你想进厂怕是都进不来了。” 侯明君顿时就惊呆了，什么情况？我一个制药厂的副厂长，还是昨天上了夜班的。 下午想进厂子陈长安竟然会说进不来了？ 愣了几秒钟之后，想到了最近几天关于制药厂的事情。侯明君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 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不会是？” 见侯明君反应过来了，陈长安点点头，然后用一根指头指了指天上。 从陈长安那里，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侯明君顿时就激动了。 连连惊呼道“真的，竟然是真的。我侯明君何德何能，竟然会有这一天。” 随后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长安。 然后猛的一把抱住陈长安，激动的说道“厂长，你是我爹。不你比我爹对我好。 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忘记我，我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这要是因为上夜班，在家睡觉错过了这次机会，我能后悔一辈子。” 看着激动的侯明君，陈长安说道“感谢我是吧？简单啊，喊上你姑，带上所有行政的人，给行政楼来个大扫除。” 侯明君立刻说道“没问题，这事我包了，您就瞧好吧。” 说完还处在激动中的侯明君转身就跑出去找他姑去了。 陈长安笑了笑，不止是侯明君，当那位领导到来之后，怕是全厂的人都要疯狂。 将侯明君安排去了打扫卫生，陈长安也有事情要做。 会议上陈长安只安排了食堂打扫卫生，却没有安排别的。 主要原因还是不清楚领导来视察的具体时间。 陈长安心里也清楚。大领导的行踪，怎么可能会给你一个具体时间？ 能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的时间，就算是不错了。 陈长安来到了食堂，就看到南易带着一众帮厨，努力的打扫着卫生。 其实作为食堂，南易对于后厨的卫生其实还是很看重的。 毕竟这一旦吃坏了肚子，或者是食物中毒。那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情了。 一旦发生大面积食物中毒，那影响的可是整个制药厂的产量。 陈长安平时也是对于卫生这一块非常关注。 所以，南易这个时候，主要还是对于餐厅的卫生，更加的关注。 陈长安站在食堂门口，喊了一声南易。 将手中的拖把，交给身边的人之后。南易来到了陈长安的身边。 “你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打扫卫生的事情，暂时先交给别人吧。 主要是我不能确定领导具体到来的时间。所以还需要早做准备。 万一领导四点多才来，到时候视察结束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是五六点钟了。 这个时间点，我肯定会开口留大领导吃饭的。 这个时候留不留下来吃饭晚，那不是咱们能够揣摩的。 不管留不留下来，咱们都要提前准备好，万一真的对咱们制药厂比较满意，留下来了。 结果咱们没有准备饭菜。就算是领导不在意，就想吃点和工人们一样的饭菜。 但是咱们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你说是吧？” 南易点点头，这个时候他也有些懵，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领导，让陈长安如此在意。 第361章 赤脚医生行医手册 “不管领导今天晚上在不在咱们厂里吃饭。 今天晚上的菜，全厂都吃红烧肉。就算是领导不留下来吃饭，就算是给工人们改善一下伙食了。 另外我听说领导喜欢吃辣椒，后厨要是没有的话，赶紧骑着摩托车去市场上看看还能不能买到。 如果买不到，就去西郊农场黄主任那边看看，他那里应该有。” 听了陈长安的话，南易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毕竟火烧肉和辣椒，在不知道要来的领导是谁。 他南易也可以不用做厨师了。 看着南易也同样是激动的全身发抖，陈长安理解他，拍了拍南易的肩膀，转身就走了，毕竟需要陈长安交代的事情可不止食堂这一块。 而南易则是想到。终于能有一次露脸的机会了。 说实话，南易的手艺那是没的说。毕竟他的师父那可是御厨。 但是做了大半辈子的菜了，也是御厨传人，号称擅长宫廷菜和御菜。 结果确是沦落到每天都是在炒大锅菜。 陈长安根本不像轧钢厂的杨厂长，李怀德那样的，吃小灶。 也不搞什么厨子外交，对于南易来说，根本就没有施展手艺的机会。 在食堂做大锅饭，回家了都是梁拉娣在做饭。 偶尔陈长安弄来点好东西，就算是让南易动手，南易也是尽量做的家常一些。 说实话，有些菜，因为经常不做，南易都有些生疏了。 而这一次南易准备好好的大显身手一番。就是不知道做的太奢侈了，大领导会不会骂自己。 南易就这么站在食堂门口，内心陷入了纠结之中。 陈长安多少也算是能猜出来南易的心思。 不过陈长安可不管这些，搞的太花里胡哨的菜，南易必被批评。 所以不管南易做的什么，陈长安最多也就只会让南易上一道小炒，剩下的工人们吃的什么，就给领导上什么。 剩下的，那肯定是会便宜陈长安他们几位厂领导的。 陈长安来到了工地，这个时候工地已经停工了，作为工程队的负责人。 他已经从陈长安的话语中，听出来不少内容。 对于他们来说，陈长安就已经算是领导了而能让陈长安都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他们更加需要小心翼翼的对待。 不需要陈长安提醒，工程队负责人已经开始要求工人们按照种类，开始码放各种材料。 陈长安看到之后也是点了点头，就没在吩咐什么。 看得出来，这位负责人对于视察这样的事情，遇到过不少。 陈长安在厂里转了一圈下来，总算是放心不少。 吃过午饭之后，陈长安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了冯姨的电话。 就一句话“准备好。” 随后不等陈长安回话，冯姨就挂断了电话。 陈长安看了一眼时间，还好，还有十分钟午休就结束了，这个时间点，也不需要陈长安再让宣传科用大喇叭喊工人们提前上班了。 随后陈长安直接就来到了厂门口的门房里。和李科长一起抽烟。 别看李科长平时一副很是成熟的样子。今天明显也是很亢奋。 说起来保卫科的任务很重，可惜这一次保卫科也沦为了看大门的。 毕竟大领导的安全问题，不可能会让李科长他们保卫科来负责。 果不其然，一根烟还没抽完。厂门口外面直接就来了好几辆军车。 带队的首长下车来到了门房，先是拿出证件给陈长安看了一下。 随后就在陈长安和李科长的同意下，接管了整个制药厂。 这些人检查的很仔细，保卫科的所有无武器，全部都被收缴了。 半个小时之后，就在陈长安的焦急等待中，一大串的车队，终于是开进了制药厂。 冯姨率先下车，笑着和陈长安打了一声招呼，随后，领导就下车了。 “小鬼，你这制药厂看起来不错，你干的很好嘛。” 这一句夸奖，陈长安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 冯姨在旁边说道“您还是别夸他了，他这个人不经夸。一夸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做得好，当然要夸。但是做的不好，肯定是是要骂的。奖惩要分明嘛。 你这个厂长，是不是要带我们逛一逛啊？” 陈长安连忙说道“这中医院离咱们最近要不咱们就去中医院看一下？ 不过这医院现在还在营业，而且病人很多。会不会。。。” 领导立刻就能理解陈长安的意思，直接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嘛，枪林弹雨我们都闯过来了。 自己的人民生病了，有什么好怕的嘛。” 既然领导不在意，陈长安也就果断的走到领导身边带路。 同时一边走，一边给领导介绍这中医院的作用，由来，以及今后需要发展的方向。 看着一众排队等待按摩的人，领导也是来了兴趣。 陈长安顺势就提议让蒲老给领导按一次。 蒲老认识陈长安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觉得陈长安真的是一个好人。 可惜领导也只是好奇看一看，怎么可能没有按过呢。 之后就是中医院工地，制药厂车间，中成药研发部。走马观花的逛了一下。 一行人就来到了制药厂会议室里。 由冯姨代表部里，给领导做了汇报，讲述了一下关于农村的医疗保障问题。以及进度。 听了冯姨的汇报，领导点点头，对着陈长安说道“你们制药厂编写的教材很好嘛。 为了人民的健康问题，摒弃了中西医之间的偏见。 即愿意教授中医知识，也愿意教授西医知识，你这个小鬼，觉悟很高嘛。” 这么一会功夫，陈长安就被夸奖了两次。就连冯姨也是眉开眼笑。 “我对于你说的，没有病人可以下地干活。 有了病人直接提着药箱就去看病。这个说法非常的赞同。 不仅能光着脚种地，同样也能光着脚治病。 我看这个教材，不如就叫“赤脚医生行医手册”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激动，陈长安都还没有说话，会议室里的一众老中医们，直接就开始拍手鼓掌了。 不过即便是没有这些老中医们，陈长安也不会傻乎乎的拒绝。 第362章 赵建红 开完会议，一众领导们直接就回去了，对于陈长安所说的留下来吃饭，也是笑着拒绝了。 陈长安倒是无所谓，可惜南易却很失落，准备了不少食材。 领导们也来了，可惜没能尝一尝他的手艺。 陈长安却笑的很开心，这些食材大部分都会进了陈长安的肚子里。 领导们是走了，但是制药厂里的工作还不能停，甚至还需要加快速度。 没过多久，中医学院的建设也进入到了收尾阶段。 而在四九城附近的第一批学员们，也已经完成了公社的推荐，就等待着上级领导确认时间了。 赵书庆，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他的成份是中农。 早年间，赵书庆的爷爷辈，家里只有几亩薄田。 有一天在田里干活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一个雏鸟。 按理说，还不会飞的鸟，身边都应该有大鸟保护。 赵书庆的爷爷等到天黑要回家了，看着卧在地上嘎嘎叫的鸟，最终还是把他带回家了。 在付出了几两酒和两袋烟叶子，才从村里的老人那里知道。 这不是普通的鸟，而是鹰。 而鹰都是桀骜不驯的，想要驯服鹰，必须从小养。 有些鹰即便是从小养了，也不一定就会听你的话。还需要熬鹰。 熬鹰很简单，就是在一个房间里。不给鹰吃的，你也不吃。 然后你和鹰对视着。直到鹰再不敢和你对视。才算是驯服。 赵书庆的爷爷和鹰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持续了三天。 熬的双眼通红，总算是成功了。 之后的日子，赵书庆爷爷就带着这只鹰，两只狗，专门从事抓兔子的工作。 仅仅只用了五年的时间，靠着每天抓兔子，卖肉。家里就有了二十亩的土地。 赵书庆的爷爷去世了，他的父亲继承了这只鹰，继续从事这抓兔子。 可惜赵书庆的父亲，在外出抓兔子的时候，被小日本杀害了。 只有养了几十年的鹰，独自飞回了家。而此时赵书庆家里，在当地已经有了上百亩的土地。 按道理，在华北地区，家里有上百亩的土地，不说给你一个地主的成份，一个富农怕是跑不掉的。 好就好在赵书庆的父亲是被日本人杀的，他在心里痛恨日本人。 只要是愿意打鬼子的队伍，他只要能帮的，都会帮。 不仅仅是救了很多八路军，还借过八路军几千斤粮食，好几千块大洋。 解放后更是积极分子。再加上整个村子都是姓赵。 赵书庆的成份不仅是中农，而且还是村长。 赵书庆看着自家刚刚成年的儿子，想着土地没有了也不怕，毕竟他们家的鹰，还有好多年的寿命。 到时候让儿子继续带着鹰去抓兔子，实在不行就在去找一只鹰。 可惜三年自然灾害，人都没吃的，更不要说鹰了。 村里人都得过赵书庆家的恩惠，也都是沾亲带故的，家里有一只鸡死了。 就送到了赵书庆家里，觉得鹰必须要保住。 可惜鹰吃完鸡肉之后第二天就死了。 这一下子，赵书庆慌了。家里唯一能翻身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这经历过了三年自然灾害，在想找鹰，继续抓兔子，怕是很难了。 毕竟树皮都能给你扒光了，哪还能有兔子呢。 就在赵书庆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得到了上级的消息。 每个公社都要选出来一个至少高小毕业的年轻人，去四九城培训几个月，然后回来就是公社的医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赵书庆，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自己的小儿子。 早年间，毕竟是拥有过百亩土地的家庭。又没有被抄过家。怎么可能没点家底呢。 赵书庆听听名字就知道了，他可是有文化的。 不仅如此，他的几个儿子，都是有文化的。 小儿子虽然淘气一些，但也是初中毕业。 本想着以后靠着传了三代人的鹰，继续传承给小儿子。 可惜了那只鹰了，就是不知道送鸡的那家人是不是故意的。 既然没有了鹰，那就需要给小儿子在去谋一个前程。 在赵书庆看来，这个公社医生，就很不错。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而全公社的病人都会去找公社医生看病。 干不干活的先不说，就这地位，怕不是比公社书记还要高了。 谁家孩子不是个宝贝？生了病治不好那是你家孩子命不好。 治好了，那就是医生的水平高。 所以在得到消息的当天，身为村长的赵书庆直接就去了公社。 在赵书庆的软磨硬泡之下，公社书记终于决定，将名额给了赵书庆的小儿子，赵建红。 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消息。 四九城那边一切准备就绪，而赵建红也是第一批进京的学员。 临行前，赵书庆不仅偷偷的给了自己小儿子十元钱。 还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去了四九城，要好好学啊。 你们这是赶上好时候了，当初你爸我年轻那会，兵荒马乱的，你爷爷也是死在小日本的手里。 那个时候，想要学一门手艺，可不比现在。 那个时候三年学徒，能让你吃饱，就是好师父了。 现在国家不仅教你们手艺，还能给你们安排工作。 这学手艺啊，全在你个人。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你学了多少，以后就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本事大你就能吃饱，本事小你就饿肚子。 所以去了四九城，别贪玩。学成了你想怎么玩，我都不说你。 你不是想娶隔壁村的翠花吗？爹之前不想答应你。觉得他们家太穷了。 我这点家底，还有你几个哥哥的。毕竟你大哥给我养老，就算是分家也要给你哥哥们分一些。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能从四九城学成归来，这婚事我答应了。” 赵书庆前面说了那么多，赵建红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说同意婚事的时候，赵建红这才开始激动了起来。 “真的？爹你不会骗我吧？你放心，不就是学医吗？你儿子我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厉害。 你看我上树套鸟，下河抓鱼，泥塘里抓泥鳅，那一样不是一学就会？”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学不会就算了，只要守在自己身边，也不会少他一口吃的。 赵建红先是独自一个人坐着远房二舅驾驶的驴车，来到了公社，又坐着公社的牛车一路来到了县里。 集合了一起去四九城培训的学员，就浩浩荡荡的一起坐上了火车，朝着四九城而去。 第363章 宣誓 陈长安今天的任务很重。整个中医学院，他是院长。蒲老是副院长。 剩下的什么人都没有了，妥妥的两个光杆司令。 保卫还好说，从制药厂保卫科调人来就是了，反正保卫科的人多。 剩下的事情全都要靠陈长安来办了。 老中医们现在好沉迷在编写中医药典中，对于教学，目前还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些都还好说，但是今天第一批学员都要来了，陈长安这个时候才开始考虑学员的问题。 陈长安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直接去财务，喊来了侯姐。 毕竟女学员肯定会有，有了侯姐帮忙，肯定会轻松很多。 于是，去接学员的任务就交给了保卫科李科长。 而陈长安带着一帮子保卫科干事，侯姐带着一帮子财务。直接就来到了中医学院。 陈长安和侯姐在中医学院忙活了整整一天。 浩浩荡荡的三千学员，总算是安顿好了。 而南易也来到了中医学院这边的食堂，先帮助这边的新食堂走上正轨。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站在三千学员面前，给学员们搞了一个简单的开学典礼。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中医学院的院长，我叫陈长安。 你们应该都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干啥的。 你们都是各个公社推荐的。到了这里，你们就是来学习的。 不论你是聪明也好，笨也罢。我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在这里都将一视同仁。 我先给你们讲一讲学院的规矩。 首先第一点，就是不能再宿舍里抽烟。 毕竟是你要居住的地方，目前一个寝室里还是需要住不少人的。 有些人抽烟，有些人不抽烟。你不可能不顾别人。 在一个，全是被子褥子的，一旦烧了，损失的可是你们自己。 你也不希望，才开始培训，结果人回不去了吧？ 第二点，就是你们的来回路费，吃饭，教材，各种生活用品。都是国家出的钱。 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给你们透露一下。你们一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 前三个月，是你们学习各种理论知识的时间。 最后一个月，就是你们实习，验证你们所学的时间。 不要以为到了这里，学不学的无所谓了。 最后这一个月你们每个人必须要通过老师们的考核，才算你们毕业。 没有毕业的人，将会被退回原籍。 不要觉得我们学院绝情，你们要知道，医生这个职业，有神医，同时也有庸医。 你从学院里毕业了，出去之后就代表学院的脸面。 以后你所治疗的每一个病人，他们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所以今天我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作为一名医生，要有医德。” 蒲老在一旁看着陈长安。对于陈长安面对着这么多的学员，第一堂课讲了规矩就讲医德。在心中又多了几分赞同。 这些学员们只是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搞出来的速成班。 其实蒲老对于这些学员，并不看好。 也许对于一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直接给病人吃药就行了。 真要是有什么大病，也指望不上这些人。 很多老中医都是学了一辈子了，也只能说是才刚刚入门。 你能指望这些学了三四个月的学员能学到什么本事呢？ 也只能说是，有个懂点医学的总比没有强，至少比那些只知道和符水的要强一些。 蒲老有些走神了，突然就被全场的声音给惊醒了。 “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奋斗终生。” 看着全场三千名的学员，高声宣誓。有些学员的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却仍然在奋力的大喊着。蒲老顿时就改变了刚刚的想法。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些学院当中，真的有可能会出现不少自学成才的神医。 毕竟时间紧任务重，陈长安当年上学的时候也是很反感台上的领导长篇大论。 台下的很多学生站了几个小时了，都不知道你说了什么。有那么大的官瘾吗？ 陈长安只是把该讲的问题讲清楚就可以了。 随后看了一眼蒲老。蒲老随即摇了摇头。 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在学院里当个老师罢了。 他可学不来陈长安的发言。这个时候的蒲老，心里还在重复着刚刚学员们的宣誓词。 随着陈长安的医生散会，学员们按照寝室分的班。来到了属于自己班级的教室。 蒲老带着一众一脸不情愿的老中医们，走进了教室。 陈长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当时摩托车厂也是万人大厂。 但是同时被几千人注视着，心中还是会有些压力的。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学校领导们，面对学生们开会时，可以说的那么长时间。 学院的事情，和陈长安有关系的就不多了。 毕竟保卫有保卫科，教学有老中医们。交代了保卫科加强管理，尤其是夜间的巡逻问题。陈长安就不再关注医学院了。 因为制药厂接到了部里的最新计划，各类中成药的计划全都暴涨。 原因也很简单，这些学员们四个月后即将毕业了。 你部里招来的人，不可能让人家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吧？ 之前陈长安听说了，每一名毕业的学员，部里都会给发一个药箱。 但是这个药箱不能是一个空壳子吧？比较贵的进口药买不起。 便宜又好用的中成药，总要配备一些吧？ 这药从哪里来？当然只有陈长安的制药厂生产出来啊。 不仅仅是这一批学员，还有下一批，下下批。 对于目前的三千名学员，仅仅只是赤脚医生计划的一小部分。 也是让陈长安和制药厂熟悉一下情况。真的要是每年只能培训三批学员，才一万多人。 看着每年一万多人好像很多，分散到全国各处，根本就不够分。 所以这是一次实验，等陈长安和制药厂熟悉了流程，那学员们可就是源源不断的来了。 所以留给制药厂生产各类药品的时间也不多了。 冯姨甚至又给陈长安的制药厂，安排了几百退伍军人。 第364章 四合院被围了 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这几千学员，学成之后空手而回吧？ 反正原材料也有，人手也有了，直接开干吧。 终于制药厂，中医院，学院。开始慢慢的走向了正轨。陈长安也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陈厂长，我想在学员里挑选一个徒弟，你看这事好办吗？” 就在陈长安中午和蒲老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蒲老开口对陈长安说道。 陈长安也很诧异。遥想当初陈长安刚刚来到制药厂的时候。 蒲老还准备把陈长安当成衣钵传人的，可惜陈长安志不在此。蒲老也就在没有收徒的打算了。 没想到蒲老竟然在这一批学员中看上了一个。 陈长安连忙八卦的问道“看中谁了？不会是个小姑娘吧？” 看着陈长安一脸猥琐的样子，蒲老气的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 没好气的说道“我都多大岁数，还跟你们小年轻一样啊？” 看着陈长安明显不太相信的眼神，蒲老再次解释道“是个男的。” 听到是个男的，陈长安这才说道“男的啊？有什么闪光点，能让眼光挑剔的您看上呢？” 陈老想了想说道“闪光点倒是没有，不仅没有闪光点，反而还有些调皮。不过聪明也是真的聪明。 这样的苗子，放到学院里培训几个月就放他们回去，他这辈子也就是个赤脚医生了。 我年纪也大了，总是要找个徒弟吧。不说能教多少东西，至少不能浪费了他的这股子聪明劲吧。” 陈长安看了蒲老半天，想着蒲老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家庭。 于是开口说道“蒲老，您这可不是找徒弟啊，您这是找儿子吧？” 蒲老被陈长安说中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道“儿子怎么啦？一个徒弟半个儿。我教他手艺，他给我养老。我死之后所有的东西都给他，有什么不对吗？” 陈长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还是问道“人家本人同意吗？别到时候费了那么大的劲，人家在看不上你。 在有人家家里什么情况你了解吗？万一要是好几代的单传，或者不太开明的父母，还不一定会同意呢。” 蒲老顿时就生气了“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只是让他给我养老，没打算让他给我传宗接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他家里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下，中农家里还有父母和两个哥哥。也愿意拜我为师。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要是留在四九城，他们公社可就没有医生能回去了。” 陈长安见蒲老这些问题都打听清楚了，也明白，蒲老这是真的准备收徒了。 于是说道“这都是小事，我去跟冯姨说，这点面子冯姨还是要给我的。 大不了让他们公社在安排一个人过来呗。” 蒲老闻言点点头，这事还就真的需要陈长安出马。 他和冯领导说这事，恐怕冯领导都不拿这当回事。 但是如果是由蒲老去说，虽然最后可能还是会同意他的请求。 但是被上面的领导骂一顿，那是跑不了的。 陈长安回到办公室之后，一个几分钟的电话。 蒲老的徒弟就算是有了。至于通知他们公社，这些事就和陈长安没有关系了。 随后的日子里，赵建红就成了蒲老的小跟班，天天都跟在蒲老的身后。 编写中医药典他不够资格。站在门口拿着黄帝内经就开始看了起来。 蒲老去中医院坐诊，他则是在一旁拿着笔记不断的记录着。 赵建红也不傻，也知道自己运气好，能够被蒲老看中，这是他的机会。 生产计划的增多，对于制药厂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压力了。 现在的生产工人们都已经是熟练工了，对于各种药材的认识也很熟练了。 不至于说将药材搞错了。等新来的几百退伍军人培训完成，制药厂的生产就彻底没有问题了。 陈长安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发现四合院大门口直接就被警察围住了。 不仅仅有警察，还有很多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 毕竟在摩托车厂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厂长了。 即便是刘红军不在了， 陈长安仍然认识保卫处的不少人。 这些人还有不少都是当初跟着刘炳辉一起来到摩托车厂的。 看着这场面，不用说了，这院子里怕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过傻柱没了工作，面对着一众国营工厂的工人们，怕是不太敢轻举妄动。 而看着出现了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院子里还在摩托车厂工作的人，也就是刘光天，刘光副两兄弟，再加上蔡映红一家了。 陈长安也是想不出来，这两家能闹出什么大事出来。 当陈长安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不少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都认出了陈长安。 “陈厂长” “陈厂长好。” 尽管陈长安已经离开摩托车厂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摩托车厂已经没落了。 摩托车厂现在生产的摩托车基本已经不再外销了，主要供应国内的需求了。 但是摩托车厂在四九城里依然算是超大型国营厂。 穿着摩托车厂的工作服走在大街上，依然会让人羡慕。 这些摩托车厂的老人们，没事闲聊的时候，无不痛骂摩托车厂的各个厂领导。 即便是史和平也是被骂的对象。而唯独没有人会去骂陈长安。 毕竟陈长安在位的时候，那是摩托车厂工人们最开心的时候。 尽管工作辛苦一些，还经常加班。但是陈长安对于他们这些工人们可是一点都不小气。 食堂里的伙食，那是全四九城所有工厂中最好的。 过年过节的福利，也是最好的。尽管现在摩托车厂的人走出去，也是让人羡慕的对象。 但是当初，那可是只要让人知道你是摩托车厂的正式工，还是单身，媒婆都能踏破你家门槛。 旁边一众警察中，认识陈长安的人就比较少了。 看着一众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纷纷和陈长安打招呼，还以为陈长安是摩托车厂的领导的。 陈长安毕竟也算是附近的名人了，有不少老警察还和陈长安一起参加过任务。 于是就开始给新人们科普了一下陈长安的传说。 没错就是传说。毕竟陈长安徒手抓敌特的事情，以及带领摩托车厂和制药厂成为全国明星企业，早就在警察系统那边传开了。 第365章 一大爷的谋划 陈长安不清楚怎么回事，于是拉着一位看着眼熟的摩托车厂保卫科干事就询问了起来。 原来是刘光天出事了。 起因也很简单，一大爷给刘光天介绍的对象，今天来刘光天家里了。 刘光天为了人家姑娘，今天特意请了一天假，出去玩了一天。 这段时间，刘光天慢慢的也开始会做饭了。 不会做也不行啊，就他们两兄弟一起过，自己不做没饭吃。 好在院子里除了傻柱，还有南易这位大厨在。 刘光天没事的时候，也会找南易请教一下厨艺。 还别说，至少学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实践了一段时间。 不说和大厨们比吧，至少家常的小菜没啥问题了。 刘光天想着都到家里了就给对象露一手。 这些都没啥问题，而且得到消息的刘光福为了二哥考虑，今天都是在厂里吃完饭，在外面溜达一圈才准备回去。 结果刘光天和他对象，吃过饭就在屋子里你侬我侬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却带着一众警察闯了进来。 刘光福这小子的名字没有叫错。确实有福气。 虽然在摩托车厂已经工作有一段时间了，可惜一直没能提前转正。 但是就在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易中海带着一众警察往四合院走。 心中就有了不好的猜想。 要说未来嫂子漂亮不漂亮，那肯定是漂亮的。 可惜嫂子对他确是有些爱搭不理的。 这个刘光福也能理解，毕竟自己和二哥现在虽然还是一家人。 但是自己也是早晚会结婚，有自己的小家，嫂子不爱搭理自己也正常。 但是这位嫂子是一大爷介绍的，一大爷是啥人啊。 真要有好姑娘，他还能不紧着傻柱吗？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二哥介绍。 可惜这些话他也在夜里睡觉的时候和二哥说过。 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句“你懂啥。” 好吧，刘光福确实不太懂。但是他知道一大爷肯定没安好心。 不过二哥自从有了对象，在没有以前对自己那么好了，这也是事实。 所以当刘光福看到一大爷带着一众警察往四合院赶去。 今天又是自己二哥和未来嫂子在家里。顿时就觉得不太对劲。 当看到警察一脚踹开大门，一大爷带头冲进去的时候。 刘光福转身就往摩托车厂跑去。 这么多警察来家里，不管什么原因，自家二哥肯定是要吃亏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来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 只要保卫处的人来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二哥是摩托车厂的正式工，有什么问题，那也是摩托车厂负责处理。 但是如果二哥被带到了派出所，那就看摩托车厂的领导们愿不愿意帮忙了。 刘光福的速度足够快，刘光天在摩托车厂的人缘也还不错。 至少和一位保卫处的科长关系挺好。 对方听了刘光福讲完之后，带着人就直奔四合院来了。 还好，刘光天虽然有些毛手毛脚的，但是却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也有可能是一大爷太过于心急，早早的就把警察喊来了。 反正一大爷对于时间的把握，不够精确。 至少一大爷和一众警察没有抓到刘光天的什么把柄。 当一大爷带着一众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刘光天也被吓坏了。 等反应过来之后，确是无比的愤怒。 对着一大爷大声质问道“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这么多警察冲进我家里干什么？” 随后看着一大爷望着自己对象，还有些失望的眼神，刘光天这才反应过来。 “你这是带人跑来捉奸来了是吧？我艹你吗的。一大爷，这可是你给我介绍的对象。 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是管院大爷，你就是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是吧？” 一大爷被刘光天当众说出来，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 不过仍然说道“对象是我介绍的，但是我也没让你做这么不耻的事情。” 刘光天都气疯了，“我做什么不耻的事情了？我带着我对象回家吃顿饭怎么了？ 倒是你大爷你，怪不得没有后。就你干的这事，就算是有孩子，也是生的孩子没屁眼。” 带队的警察也是对一大爷充满了鄙视，不过看着眼前这姑娘还是有些衣冠不整的样子。 决定带着刘光天，还有他对象，以及一大爷。 一起带回派出所，好好询问一番。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他们还要对一大爷进行批评教育。 警察刚刚带着三个人走出四合院，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也是骑着摩托车，到了。 现在摩托车已经不外销了，摩托车厂保卫处现在摩托车多的根本就骑不过来。 新出厂的摩托，那都是保卫处骑一段时间，在交给计划单位。 至于说不是新的？有摩托车厂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的？ 保卫处的人看到刘光天要被警察带走，顿时就不干了。 刘光天毕竟是摩托车厂正式工。虽说摩托车厂没有之前那么风光了。 即便是落魄了，那也比轧钢厂强，在这四九城的一众厂子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我们保卫处还在呢，厂里的正式工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派出所管了。这面子上的事情可是不能丢。 于是一方不想放手，一方不想丢了面子，双方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陈长安来的正是时候，只需要陈长安开口，双方肯定是都会给个面子的。 毕竟这事说到底，就是一大爷去派出所举报。 虽然内容有些不实，但是派出所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进来的时候，虽然刘光天收手速度很快。 但是姑娘脸上红红的样子，他们还是能看出来的。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来的太快了。 这种事情，人家姑娘没有什么诉求，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这姑娘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虽说开始易中海给她介绍对象，两个人确实有些协议的。 可是这个年代也是要讲名声的，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只要她敢说刘光天对她耍流氓了。 刘光天完不完蛋她不知道，但是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好过。 这个时候她心里也明白了，这易中海也不是啥好人，这是想连她一起坑啊。 第366章 秦淮茹要生了 自己和刘光天拼的你死我活。刘光天一个流氓罪跑不掉了，自己的名声也完了。 再想嫁出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真想让自己一家子人背井离乡？ 凭什么？ 而且说实话，刘光天这人其实对自己还不错。 言听计从有些夸张了，但是至少都会尊重自己的意见。 条件就更不用说了摩托车厂的正式工。单位不错，工资也还行。 和他的亲生父母也断绝了关系。这些她也都挺满意的。 至于以后的孩子？她带着孩子在家也可以，要是刘光天再能给她找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也可以。 大不了孩子让她爹妈带一带，也不是不行的。 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呢。听说刘光天他们这个院子里可是住了两位厂长呢。 而且刘光天和这两位厂长的关系还不错。刘光天能够这么快的转正，那也是有其中一位厂长的看重和支持。 虽然制药厂的规模不能和摩托车厂比，但至少也是能出口的厂子啊。 最近制药厂也很火爆，大领导视察制药厂的事情，也上了报纸。 赤脚医生行医手册的事情，四九城里谁不知道啊。 要是自家弟弟进了制药厂，再能和那些个老中医们学习两手医术。 这以后至少看病什么的，也不需要去医院了不是。 这么好的事情，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个时候该怎么选择，还需要考虑嘛？ 这会看着陈长安走过来，一众摩托车厂的人都在喊着陈厂长。 她就知道，这位肯定是院子里那两位厂长之一的。 她心中也是突然感叹了一句。被人尊重的感觉真好，要是自家弟弟以后也能被人这样尊敬，那该多好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等自己和刘光天结婚了，让刘光天和这位厂长说一下。 弟弟进了制药厂，还好表现，总有一天也会出人头地的。 陈长安听完了介绍，看着灰头土脸的刘光天说道“这事我还真不好插手。 一方面我是制药厂的厂长，你是摩托车厂的工人，咱们都不是一个系统的。 这事我插手影响不好，现在摩托车厂的领导是谁我都不知道。 在一个具体的事情，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下，派出所的同志也在这里，我也不可能指挥派出所的同志吧。 所以啊，这事你也别犹豫了，直接去喊你们摩托车厂的领导去。 你们领导来了，啥都好说，派出所的同志也能有个交代。” 刘光天也在摩托车厂工作很长时间了，和很多领导干部们相处的也不错。 对于陈长安说的话他也能理解，于是点点头，就跑去和保卫处的带队科长说了几句。 就有人骑着摩托车走了。这明显就是去喊摩托车厂的领导来了。 陈长安看了看旁边刘光天的对象，又看了看一大爷。 这个时候陈长安才知道，为啥一大爷会好心的给刘光天介绍对象。 看着一大爷一脸愤恨的盯着刘光天的对象。想来这里面还有不少事情。 这种事情，能不碰还是不要碰为好。陈长安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厂领导只要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那是一定会保自家工人的。 这不仅仅是护犊子，还是因为面子的问题。 自家保卫处有执法权，自家工人有什么问题，那当然是自家说了算。 被别的单位，尤其不是系统的单位抓走，那自己这当领导的哪里还有面子？ 以后去部里开会，兄弟单位的领导们都能拿这事笑话他。 最终刘光天还是被赶来的摩托车厂领导，保下来了。 毕竟没有证据，人家两个人谈对象，去对方家里吃个饭，确实也让人说不出来什么。 而女方的诉求也很简单，就是和刘光天结婚。 厂领导也懒得管他们了，结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这又是一大爷易中海谋划的一场闹剧，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事情虽然是结束了，但是一大爷在院子里的口碑，确是一落千丈。 毕竟一大爷易中海一直以来，在院子里都扮演着道德制高点。 而这一次，一大爷为了给傻柱报仇，最终还是有些草率了。 如果能够忍住，等找到一个好机会，也许真的能一下子让刘光天身败名裂。 可惜一大爷这一次给人家介绍对象，结果确是要举报对方，还亲自下场了。 你这么搞，谁还害怕啊？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你，让你在这么搞一次。 不过一大爷这么着急，也是有原因的。 自从傻柱被轧钢厂开除之后，没了工作也就没有了收入。 至于说出去找工作，这事就算了，太不靠谱了。 毕竟是被轧钢厂开除的，那个单位敢要？ 即便是真缺人，也是真看重傻柱的手艺，想要他。也要考虑一下轧钢厂领导吧。 自己又不是傻柱他爹，为了傻柱平白得罪人，何苦呢。 另外就是出去给人家做席面。这事就更不可能呢。 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这会人们都还没有缓过来呢。 也就是刚刚能够不饿肚子了，粮食也就是刚够自家吃。 摆席？想多了吧，谁敢摆？谁有能力摆？ 真有能力摆席的人，那也看不上傻柱的手艺。 所以傻柱现在手中还有一些家底，暂时还能过的下去。 过的下去那也是暂时的，傻柱自己还要吃喝，还想着资助贾家，还有供妹妹何雨水上学。 这个花销可不算小。 工作可以先缓缓，但是需要先把院子里这些可能和傻柱起冲突的人先赶走。 不然这些人对于傻柱来说，都是定时炸弹。 毕竟傻柱脾气不好，起了争执，说不过就会动手。 以前有工作还好，自己不论是在院子里，还是厂里都能看着他。 这自己上班了，傻柱却还在院子里，这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下班回来之后，傻柱就已经被抓走了。 不得不说，一大爷易中海，为了自己的养老人选也是操碎了心，从贾东旭到傻柱，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傻柱即便是没有了工作，也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帮助着秦淮茹。 这大晚上的，棒梗一把就推开了傻柱家的大门，直接喊道“傻柱，我妈要生了，你赶紧给我妈去找个车，赶紧送医院去。 第367章 又来活了? 听到秦淮茹要生了，傻柱也没有在意棒梗喊自己傻柱。 连忙穿上衣服就往贾家跑。这个速度要是让一大爷看到了，一定会吃醋的。 毕竟之前一大妈不舒服，一大爷想让傻柱帮忙，帮着一大爷一起带着一大妈去医院。 傻柱虽然答应了，也帮忙了，可惜那个速度和态度，还是让一大爷不是很满意。 不过一大爷觉得，毕竟不是亲生的。自己一喊傻柱就愿意来，就很不错了。至少比当初的贾东旭要强的多。 这大晚上的有傻柱这么个大嗓子，整个院子的住户想被惊动了。 陈长安听到了动静，但是不想起来。毕竟今天自己可是骑着摩托车回来的。 这要是有人生病了，带着病人去医院陈长安还能接受。 但是这可是孕妇，随时都可以出生，这个时候最怕颠簸了。 只要人家开口了，你说你借还是不借？这院子里就只有自己和侯明君会骑摩托车。 侯明君上夜班去了，这就剩下自己了，万一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情这贾张氏估计能唠叨一辈子。 这个时候其实最合适的还是板车。然后傻柱拉着，贾张氏跟着，这样最好。 陈长安没动，大妹秀英确是起来了。先是走到陈长安的房间，然后轻声问道“大哥，你醒了吗？” “醒了，你想出去帮忙？” 大妹秀英犹豫了一下。她知道陈长安和贾家关系不好。 尤其是贾张氏，当初自己大哥没当厂长的时候，怎么对待自己家的。 大妹秀英，如今考上了中专，按照陈长安的要求，学的是财务。 秦淮茹大着肚子，每天也要在院子里洗衣服。 这让秀英觉得，秦淮茹很可怜。贾家没有把秦淮茹当人看。 觉得秦淮茹人还是很好的，任劳任怨。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个婆婆过日子，很不容易 而贾张氏是一个恶婆婆，好吃懒做，只会压迫秦淮茹。很有旧社会的作风。 她刚刚听到了，秦淮茹要生了想着她们家里除了贾张氏，就剩下两个孩子了。贾张氏肯定是要跟着去医院的。大人们走了，孩子还需要人照顾呢。 她想去看看要不要帮个忙，哪怕是帮忙照顾一下孩子，也行。 毕竟都是女人，秦淮茹的遭遇，让人看了心疼。 见自家妹妹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陈长安心中感叹，这秦淮茹的人设，在这四合院里表现的是真的好。 今天陈长安必须给自家妹妹上一课，不然她根本不了解人与人之间的险恶。 于是陈长安说道“秦淮茹要生了，傻柱才是最积极的那一个。你去了能帮什么忙？” “我帮忙看着孩子总可以吧？” “看孩子倒是可以。但是你了解棒梗吗？他跟你说饿了，要吃肉，你怎么办？” “饿了就要吃肉？我给他做碗粥还不行吗？” 陈长安顿时就笑了“你知道贾家每天吃的什么吗？上来就给人家做粥。 人家每天基本上都是二和面馒头，你还准备跑去给人家做粥？ 人家不骂你就是好的了。去帮忙挨顿骂，你觉得划算吗？” “啊” 陈长安家每天就是秀英在做饭。毕竟是饿过肚子的。 陈长安每个月没少给秀英钱，可是秀英总是很节省。 陈长安经常是搞点好的回来自己做。或者是让南易做。 要是按照秀英的想法，那是能吃饱就不错了，吃什么肉啊。 陈长安看着秀英惊讶的表情，说道“你也长大了，中专毕业也会参加工作了。 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去看一个人到底好还是不好。 首先当你面对一个人，怎么判断他是好还是不好呢？ 你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比如一大爷。他每次开全院大会，总是会把尊老爱幼挂在嘴边。 如果只听他说，你是不是就觉得他肯定是一个好人了？ 可是他做了什么呢？帮贾家占便宜，让大家给贾家捐钱。 嘴上说着贾家困难，但是他们却吃着二和面馒头。 贾东旭不在了，他也就不怎么管贾家了，转而去帮助傻柱了。 刘光天和傻柱起了冲突，一大爷立刻就给刘光天介绍对象。 之后呢？带着派出所的警察直接冲进刘光天家里，准备去捉奸。 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情之后还觉得一大爷是好人吗？” 陈长安见妹妹若有所思，于是点了根烟，给自家妹妹一点时间。 抽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秦淮茹也是一样。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而且她的表现也很不错。 每天一早上起来就开始洗衣服。挺着大肚子每天去上班。 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要伺候贾张氏。看起来好像确实挺可怜的。 但是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不仅没有拒绝傻柱的帮助，还和傻柱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有没有钱先不管，看看同样是寡妇带着孩子的梁拉娣。 人家就是自强自立的典型。靠着自己的努力，五级焊工。 就这一点就不是秦淮茹能比的了的。 同样都是寡妇，都是带着孩子，一个选择了靠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来得到救济。 一个选择靠着自己的努力。这样一看，两个人直接高下立判。” 而屋外，傻柱知道自己从陈长安那里借不来摩托车，直接从隔壁院子里借来了板车，准备拉着秦淮茹去医院。 一大爷还算是仁义，和一大妈一起跟着去医院。两个孩子暂时就先让雨水看着。 而一旁的贾张氏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跟在板车的后面。小声的嘀咕着。 如果凑近了，就能听到。 “老天保佑，给我们贾家一个男孩吧。” “一定是男孩，一定是男孩。。。。” 傻柱拉着板车刚刚走出巷子口，刚刚转弯，迎面就对上了车灯。 眼睛被晃了的傻柱，刚准备开骂。但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年代，能坐汽车的，那肯定都是大领导。这个时候开骂，平白无故的得罪一位领导。 忍着没有开口，等和汽车交错而过之后，傻柱直接“呸”了一口，就继续拉板车了。 而一旁的一大爷看着汽车直接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心中若有所思。 第368章 聂大爷回来了 随着傻柱秦淮茹一行人的离开，院子里安静了。 秀英也回去睡觉了。不过经过了陈长安的一番话，不知道她今天晚上还能不能睡得着。 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十二点，陈长安就准备接着睡觉了。 随后陈长安就听到了敲门声。 陈长安还有些疑惑，这院子里能来敲门的，也就只能是那么几个人。 这贾家一家人都已经走了，侯明君上的夜班，这会也不在院子里。还能是谁敲门呢。 秀英明显没有睡着，听到敲门声，她也不害怕，走到门口直接问道“谁啊？” “陈厂长在家吗？我找他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陈长安听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没有想起来是谁。 只能无奈起床，示意秀英快去睡觉之后。就打开了大门。 陈长安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小刘？” “陈长安还记得我哪？您跟我来，聂领导在外面的车上等您呢。” 陈长安顿时一惊，说道“聂大爷回来啦？” 见小刘点点头，陈长安连忙穿好鞋，跟着小刘就往外面走。 刚出来四合院的大门，就看到聂大爷坐在车上，伸着手跟自己打招呼呢。 陈长安快跑了几步，来到车后排，直接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聂大爷还是喜欢坐副驾驶，陈长安还是喜欢坐后排，一切好像和以前一样。 陈长安看着一脸笑意的确变得消瘦的聂老，激动的说道“聂大爷，您怎么回来啦？” 别人不知道聂大爷去干什么了，陈长安作为一个后来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看着一脸激动的陈长安，聂大爷笑着说道“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了，当然是回来看看你啦。” “任务完成了？” 陈长安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现在才63年十月份。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历史上聂大爷的任务，还需要整整一年才能完成。 于是陈长安试探的说道“这么快？虽然我不知道您的具体任务。 但是大概什么情况，我还是有些猜测的。这任务这么快就完成啦？” 也许是任务完成的很好，比预计的快了很多，也可能是今天看到了陈长安。 反正聂大爷的心情很好，对于陈长安的试探也没有在意。 笑着说道“我在西北，能这么快完成任务，还是多亏了你啊。 原本我想着，让你守着摩托车厂，能给国家带来源源不断的外汇。 却没有想到，我们的领导队伍中，贪图名利的人还是太多了。 当我在西北，听到了离开了摩托车厂。当时我的心情啊，别提有多难受了。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摩托车厂离不开你。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摩托车厂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在西北，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为了完成任务，那是什么苦都吃了。 这研究任务，干起来才知道，什么都缺。 有些东西还能自立更生，但是有些东西，那是真的难啊。没有了外汇，那更是难上加难。 还好你小子够厉害，到了制药厂又是开出来一番事业。 拖了你的福，我们这任务也提前完成了。我这立刻就回来报道了。” 虽然聂大爷对于他们的困难，没有多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带过了。 但是陈长安清楚，哪有聂大爷说的那么容易呢。 不过一切的结果都是好的，祖国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陈长安问道“您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不走啦，有人接替了我的工作。 经过了这一次的研究任务，让很多人都明白了经济上的问题。 一句话，那就是有钱好办事。那是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而且不仅仅是科研仪器，就连你搞出来的赤脚医生计划。 要是放到以前，国家那即便是有这样的魄力，那也没有这样的条件。 现在有这么大的魄力，那也是因为口袋里有钱，有底气。 还有能源源不断带回来外汇的中成药，这都是本钱啊。” 聂大爷感慨的说道。 以前大家都觉得，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在关键时刻，那是既不能吃，又不能花。 讲究的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现在，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外汇，那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突然发现，不是钱没用。而是以前咱们兜里装的钱不对。 这有了钱，不论是教育，科研，生产。甚至是粮食都有了。 那粮食不远万里的运过来，这价格还能比自己种出来的便宜。 这些都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啊。而且买的越多，越便宜。 好像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即便是全国人民都不种粮食，都去生产摩托车，中成药，换来的粮食都够吃了。 当然，没人那么傻，粮食该种还是要种的。粮食可不能让人卡脖子。 陈长安也是感慨了一下，计划经济之下，真正有经济意识的领导，的确不多。 全国上下，大都是小农思想，只想着能够自给自足就可以了。 不过对于这样的思想，陈长安也没啥办法，只能说是通过不断的赚取外汇，来改变国人的看法吧。 于是陈长安问道“您不走啦？那您不走了，怎么还这么晚跑来找我？” 聂大爷笑着说道“这不是尝到甜头了嘛。我又回到了原单位，这还没有上任呢。 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没有你，我这位置坐的不舒服啊。” “啊，弄了半天，您这大晚上的来找我。就是想背着冯姨来挖人啊？ 我说您白天不找我，这大半夜的往我这跑。原来是这个原因。” 陈长安也是被聂大爷逗笑了，这怕被人说，搞得大半夜的跑来见陈长安。 最初看到聂大爷色时候，陈长安还以为聂大爷急着走呢，这才大半夜的来看看陈长安。 聂大爷被陈长安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也不生气。 他可不是怕了谁，只是不清楚陈长安的想法，先来试探一下。 毕竟摩托车厂变成这样，确实是可惜了，但是陈长安人家在制药厂干的很好。 万一自己白天去了制药厂找陈长安，陈长安却不愿意离开制药厂。 最后这人没得到，还要让你埋怨，得不偿失啊。 所以才有了这大晚上的跑来找陈长安问问情况。 第369章 摩托车厂没救了 玩笑归玩笑，但是这个点来，聂大爷肯定还是有所求的。 直接就开口说道“怎么样，还愿不愿意回摩托车厂？ 这一次你放心，西北那边大部分的工作，我都已经做完了，后面也不会再去那边了。 现在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要为国家发展经济，现在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别的我可能保证不了 但是在摩托车厂，再不会有人打扰到你。 和你在制药厂一样，所有人事全部都是你说了算，只要能做出成绩。 除了违法犯罪，其他的事情咱们都可以商量。” 看着满怀期待的聂大爷，陈长安确是久久不语。 摩托车厂现在这个样子，在国内的地位基本上没有那个厂子能够撼动。 可是想要出口创汇？这个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毕竟摩托车厂与国外的那些摩托车厂相比，技术上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摩托车厂的优势其实就是设计新颖，再加上便宜。 现在摩托车厂把自己的口碑搞没了。一下子就让摩托车厂的品牌变成了水货的代名词。 真图便宜，你也没比便宜多少。毕竟这从上到下，都要赚钱不是。 随着口碑下降，销量自然就会下降。摩托车厂这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港岛那边也没有做出什么补救的措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摩托车的销量一天比一天低。 这个时候即便是让陈长安回到摩托车厂，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陈长安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是神，面对这样的情况，陈长安也是无能为力了。 毕竟技术不如人，设计上陈长安也拿不出什么太好的方案了。 没有新的爆款设计，没有技术，没有口碑，这样的情况，换谁来也没用。 随着陈长安的默不作声，聂大爷带着笑意的脸，也慢慢的垮下来了。 聂大爷心里已经明白了陈长安的意思，默不作声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聂大爷仍然不甘心，继续问道“难道摩托车厂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你给我说说，摩托车厂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做才能让摩托车厂回到原来的水平。” 陈长安的确是不想回到摩托车厂，但是又觉得有些对不起聂大爷。 毕竟当初不管是蜂窝煤厂，还是摩托车厂，如果没有聂大爷，自己还在轧钢厂当采购呢。 都是有了聂大爷的扶持和帮助，才能有今天的自己。 但是在聂大爷回来，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自己却选择了不回来。 陈长安心里感觉有些对不住聂大爷，觉得聂大爷可能会埋怨自己。 还好，至少聂大爷的心胸，比自己大很多。 想了想摩托车厂的问题，这才开口给聂大爷解释道。 “咱们摩托车厂，你要说和外国人比技术，那肯定是不如的。 但是咱们的摩托产还是有很多优势的，不然也不可能曾经在国外卖的那么火爆。 比如咱们的摩托车卖的便宜。 在便宜的基础上，质量也不错。这个叫做性价比不错。 还有一点就是踏板摩托车的设计新颖，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 您想想，当你准备买一辆摩托车的时候。 看到了一辆价格便宜，做工质量好，而且外形也是新颖漂亮的。 你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您会不会买一辆？” 聂大爷低着头，听着陈长安的分析，若有所思。 陈长安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呢。咱们的优势没有了。 首先一点，就是质量问题，引起的口碑问题。 口碑这个问题，其实是非常严重的。你的质量不行，即便是你的东西便宜。也不行。 因为这个不仅仅是质量本身的问题，还包含着性价比的问题。 你的摩托车是便宜，但是买回来之后，经常坏，这耽误的时间，还有修车费用。 这要不了两年，你便宜的那点价格，根本就弥补不了。 其次产生的连锁反应，就是口碑的下降。 口碑这个东西，从好到坏，那是容易得很。要不了多长时间。 但是你想把口碑从怀变好，那可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在一个就是新颖的外观问题。摩托车的核心技术，还可以用专利来卡一下同行。 但是外观方面，即便是你申请了专利，也有很多方法可以绕过专利的。 也就是说，就算是还能设计出爆款的外形，也同样是要不了多久，就能被人仿制出来。 但是一个火爆的新款外形，那有那么容易设计出来？反正我是做不到了。 您转过头在看看，咱们的摩托车在国外还能有什么优势？ 技术？口碑？质量？性价比？外形？恐怕也就只有价格了。 这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除了一些摩托车发烧友，真有钱能买汽车的肯定是买汽车了。 买摩托车的人，谁会去选择咱们的摩托车。换成您你买吗？ 最后就是，出了问题，不论是咱们还是港岛那边，都不够重视。 在口碑刚刚出现问题的时候，如果足够重视，赶紧想办法挽救，也许还来得及。 可惜都觉得这么好的销量，这么多的摩托车有几台出点问题很正常。最终导致了口碑的无法挽回。” 聂大爷他们虽然常年管着工业方面的东西。 但是也仅限于国内的计划经济，对于外面的市场经济并不是很懂。 如果不是陈长安今天的一番话，他都还不清楚，为什么当初销售火爆的摩托车，现在却卖不出去了。 陈长安的一番话，让聂大爷明白了什么叫市场经济。 那可不是像国内一样，按照产量，直接给原材料厂子下计划，之后生产出来就分配出去。 这玩意根本就不论好坏，只要你有，就算是厉害了，至于好用不好用那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吗？ 最先解决的难道不应该是有没有的问题吗？ 想到这里，聂大爷在心里，首先就是恨透了那些抄袭自己摩托车外形的资本家们。 其次就是在陈长安走后，对于质量不严格把关的厂领导们。 还有接任自己的部里领导们，也是外行指导内行。 除了知道开会，骂人，提要求，换人。就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也怪他们没有市场的敏感嗅觉，任由口碑的下降，而不作为。 这个时候，聂大爷才明白，陈长安可能在不同的厂子，都能有所作为。 真的不只是运气，是有真才实学的。 第370章 要搞就要搞汽车 明白了陈长安的重要性，聂大爷再次说道“不去摩托车厂也行，你看着四九城里的厂子，你随便选。 看上哪个厂子你就和我说，只要能挣到外汇就行。” 听了聂大爷的话，陈长安又陷入了沉默。 陈长安心中清楚，西北那边也仅仅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 后面依然还有着很多艰巨的任务。毕竟手里有了武器，打不出去也不行啊。 所以后续肯定还是需要更多的外汇。这是觉得聂大爷对这方面也算是非常熟悉的人了。 这是尝到了甜头之后。把聂大爷安排回来，给西北那边挣钱来了。 陈长安想了想，实在是不知道四九城里，能有什么厂子，还能拥有出口创汇的能力。 纺织？算了吧，都不够自家人用的。就算是出口那也是丝绸之类的。 本来就是产量小，而且这个东西也不需要陈长安来弄。 钢铁？没有特种钢，只是普通的钢铁，这玩意也同样没有啥人要。 酿酒？粮食都不够吃，还酿酒？怎么可能呢？ 思来想去除了军火，怕是也没有啥好东西能够出口的。 但是军火这东西，零卖才能卖几个钱？而大宗军火交易，可不是说你的装备好，价格便宜，我就会买你的东西。 这里面可是有政治原因的。而且咱们目前在军火上也没啥特别好的东西。 至少能让狗大户看的上的东西，的确没有，除了刚刚在西北完成的那个。那个东西，可是不会对外出售的。 实在是想不出来的陈长安，只能无奈的对着聂大爷摇了摇头。 聂大爷顿时就叹了一口气。 还是国家穷啊，要啥没啥。接手的这一片破碎的山河，想要恢复往日的容光，怕是需要很多年的奋斗了。 聂大爷无奈的走了，陈长安站在原地，目送着聂大爷的车远去。 陈长安真的是很想帮助聂大爷，可惜陈长安真的是无能为力。 躺在床上一个晚上，陈长安也没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想想后世，中国制造遍布全球。在这个时代却仅仅只有几种产品能够赚外汇。 天亮了，陈长安直接起床就往制药厂而去。 陈长安还在食堂里吃着早饭，蒲老又拿着报纸冲了过来。 “长安，成功了，成功啦。” 陈长安看着蒲老的样子，心中一惊。看蒲老这样子，怕不是研发出来了什么绝世神药了。 结果就看到了蒲老手中的报纸，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了一张图片。 还真快啊，这么快就报道出来了。不过想想也是应该的。 至少能够震慑外敌，也能提高民族信心。 不过陈长安没有蒲老这么开心。 一是从后世而来，本来就知道这是一定能够成功的。 二就是昨晚见了聂大爷，早早的就提前知道了。 不过看着蒲老和食堂里的工人们一个个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在那里蹦蹦跳跳的。 陈长安也很配合的笑了起来。 对着蒲老说道“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呢，赶紧去找侯副厂长，让宣传科赶紧用喇叭广播一下，让全厂都高兴一下。” 见蒲老激动的握着陈长安的的手，不住的点头。 陈长安转头大声喊道“南易，南主任。今天食堂加餐，多搞点红烧肉和带鱼。 今天大家高兴，给厂里的人加个餐，不想在食堂吃的可以带回去。 咱们别的忙帮不上，但是让大家吃点好的，一起高兴一下还是可以的。” 南易从后厨露了一个脑袋出来，答应了一声。 还好陈长安说的早还来得及准备，不然非要手忙脚乱不可。 听到了陈长安和南易的对话，食堂里的工人们顿时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 陈长安笑了笑，看来红烧肉更加受工人们欢迎。 随着广播员在播报了报纸上的内容，和今天厂长决定加餐后。厂里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夜班下班的工人们还有些失望，毕竟刚刚做出的决定，这会食堂都还没有把肉准备好呢。 想要吃到红烧肉，都要等到晚上了，要是带回家，那就要等到明天了。 不少为了夜班补贴的工人，第一次觉得上夜班也是有坏处的。 就在夜班工人走的差不多，陈长安准备巡视一圈领地的时候。聂大爷来到了制药厂。 这昨天晚上在聂大爷的车上聊了那么长时间，结果今天一早，聂大爷直接来制药厂找陈长安了。 这里毕竟是制药厂，聂大爷还是不方便直接进来视察。 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有些事情，还是做要给其他领导看的。 陈长安出了厂门，再一次的坐进了聂大爷的车内。 “你这小同志，昨天晚上被你的悲观论调唬住了。 这一回去我就反应过来了，你陈长安不是最擅长出主意吗？ 那就给摩托车厂再出个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个情况。” 陈长安见聂大爷仍然对摩托车厂不放弃，陈长安无奈的说道。 “聂大爷啊，我是人。有些事情真的是没有办法的。 不是我悲观啊，所有的条件都不具备，这仗根本就打不了啊。” 聂大爷仍然不死心，说道“没条件就要创造条件啊，难道只能等死吗？ 我们的摩托车，狠抓质量，换个外形，换个品牌，你觉得这样还有机会吗？” 陈长安听了聂大爷的话，顿时疑惑的看向了聂大爷。 昨天晚上聂大爷对于所谓的市场经济，还是一窍不通。 连摩托车厂为什么赚不到外汇了都不清楚。 结果陈长安给他解释了一下，今天这一早就能有这样的想法。 确实是让陈长安有些刮目相看了。 虽然想法很稚嫩，也有些不靠谱，但是至少这个思维，不再是计划经济的思维了。 陈长安说道“聂大爷啊，不是说摩托车不好，而且摩托车毕竟还是有局限性的。 摩托车最好的销售地点，其实就是人口大国，经济不能太差的地方。 符合人口大国的就那么几个国家，摩托车也就是在咱们国内，还觉得挺稀奇的。 但是在国外，也就是一种平常的交通工具。 您要是真的想赚外汇，那就不要去搞摩托车了，直接搞汽车，这才有搞头。” 第371章 愿意一试 听到陈长安说汽车，聂大爷顿时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要说摩托车，全国并不是只有摩托车厂能生产。 当然民用的确实只有摩托车厂，但是军用的，那还是有几家的。 但是汽车，那就不用说了，只能靠着进口才行。 这要是能生产汽车，别管是小汽车，还是卡车。 反正只要是车，就算是不能出口创汇，那也是能为国家节省不知道多少外汇。 而按照陈长安的能力，这汽车说不定也能和摩托车一样，造出来一朵花呢？ 想到这里，聂大爷立刻双眼放光，果然，这一次自己没有白来。 直接对着陈长安问道“咱们真的能造汽车？” 陈长安有些犹豫，造肯定是可以的，但是这个难度和产量，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过看着聂大爷的眼神，最终陈长安说道“难度肯定是有的，不过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聂大爷立刻说道“需要什么你直接说，有什么条件你直接提。 你要你能来当这个厂长，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弄来。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上级领导，求爷爷告奶奶的也要弄来。” 说实话，陈长安听了聂大爷的话，心里很是感动的。 人家聂大爷是什么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陈长安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其实制药厂的上升空间也是有限的。中成药的潜力不错，但是想要靠着中成药全方位的战胜西药，那就有些不切实际了。 随着制药厂的科研开始走向正轨，中医院的不断发展壮大，中医学院的成立。 以及赤脚医生计划的实施，中医药典的建立，陈长安为中医，做了不少的事情了。 如果这个时候陈长安离开，中医还会继续落寞下去，陈长安就真的是无语了。 陈长安本身就是学机械出身的，当然还是更加喜欢机械一些。 当初来到制药厂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帮助中医也是因为知道后世的中医是一个什么情况。 如果想要赚外汇，其实医药是一个好选择，可惜陈长安不懂医药。 而且医药的研发同样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而现在国家最缺的就是资金。 但是造车就不一样了，一辆汽车需要的零部件太多了。 需要的配套厂子也很多，造就的工作岗位也很多。 不管能不能出口，国家对于车辆的需求也很巨大。 总之一句话，唯有工业才能兴国。 想到这里，陈长安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于是说道“聂大爷，我原则上是可以离开制药厂的。 但是您也知道，您走了知道，冯姨对我一直都很不错。 这干的好好的突然就走了，实在是说不过去。” 聂大爷都已经做好了三顾茅庐的准备了，没想到陈长安这么快就松口了。 直接大喜过望，直接说道“这些事情都好说，只要你本人同意，她那边我去和她谈。” 陈长安继续说道“汽车是一个复杂的产品，需要的零部件很多，这可不是摩托车能比的。 所以想要造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很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聂大爷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我明白，咱们什么基础都没有，想要造车，这个时间长了我也能理解。” 陈长安能够看的出聂大爷的激动，不过陈长安自己都没把握，可不能让聂大爷对于自己的期待太高。 于是说道“我先给您泼一盆凉水。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对于造车这个事情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也只是愿意试一试，难度很大。如果不成功，您也不要怪我。” “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怪你。能成功固然是好，不能成功也没人会怪你。” 聂大爷这个时候明显非常激动了，陈长安连忙说道“您现在这个状态，不能随便什么事情都直接答应。 要不这样吧，您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觉得这件事情可行。 您就先去找冯姨谈一下我的工作调动问题。 到时候我在考虑一下，以后怎么建设汽车厂。您看怎么样？” 经过了陈长安的提醒，聂大爷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没办法，他是带着任务，从西北回来的。 在西北，艰苦是艰苦。但是有那么多的人才在，至少研究的方向不需要他来决定。 做的最多的是事情，其实就是建设，和协调物资。 有了外汇，这些东西虽然繁琐，但也没人难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现在虽然离开了西北，条件也没有那么艰苦了。 但是需要完成的任务，却比他在西北的任务更加艰难了。 这赚外汇是那么容易的？真要是容易，当初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去摩托车厂摘桃子？ 自己建一个厂子，自己去赚外汇，那岂不是更好？ 聂大爷也一样，接到了赚外汇的任务之后，也是头疼。 第一想法就是只能依靠陈长安，这小子点子多，没准还能有什么方法。 经过自己的努力，总算是说服了陈长安。 哪怕最后不能赚到外汇，只要生产出来能用的汽车，也算是为国家做出了贡献。 聂大爷坐着车离开了，陈长安不知道聂大爷是去回去思考，还是去找冯姨了。 不过陈长安心里清楚，大概率自己要和制药厂说再见了。 看着这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变化的制药厂。 陈长安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久久不语。 不远处的中医院还有中医学院。这些都是在陈长安的注视下建立的。 正直学院下课，不少学员们也是行色匆匆的赶往下一间教室。 希望自己在制药厂所做的一切，能够为中医，留下一些火种吧。 中午才吃过饭没有多久，聂老再次来到了制药厂。 同行的人还有冯姨。 这次比陈长安预想的还要早很多。 原本陈长安以为，明天一早能来就算是比较快了。 没想到聂大爷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着急。 冯姨刚刚从车上下来，就开始对着陈长安一通批评。 “陈长安，我没有对不起你吧？这老聂一回来，你就要背叛我啊？” 陈长安顿时就露出了一副苦瓜脸。 转头就看向了聂大爷。 可惜聂大爷估计也是被冯姨骂惨了。 对着陈长安做出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第372章 冯姨放人 陈长安有些无奈，他知道如果自己要离开制药厂，冯姨一定会不愿意的。 所以准备拿聂大爷当挡箭牌，谁知道到了最后还是需要自己独立面对。 陈长安对着冯姨留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随后开口道“冯姨，说句实话。这制药厂已经走上了正轨，有我没我都没啥区别的。 哪怕是换个厂长，继续按部就班的这样继续下去，也是可以的。” 冯姨立刻说道“那别人当厂长，和你当厂长，哪能一样嘛？ 说是按部就班，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论是谁，当了厂长，什么决定都不做，只能按照你陈长安的方法来？ 那不就是个傀儡吗？那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就算是当傀儡，时间长了心里多少都会有点想法。 最后总会弄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要是他有你陈长安的本事，那也就罢了。 就怕是没啥本事，还喜欢瞎折腾，那这制药厂也就完了。 眼前的例子不就有吗？” 说完还瞪了聂大爷一眼。 聂大爷顿时就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聂大爷知道他挖走陈长安，冯姨肯定会发脾气，只是没有想到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聂大爷这个时候才明白，陈长安在冯姨心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的还要高。 冯姨看着陈长安不说话，继续说道“你要是走了，侯明君带不带走？侯燕带不带走？ 你们这制药厂，我充分的尊重了你的想法和意见，从来没有给你安排什么副厂长吧？ 一共就四个厂领导，你这一走在带走两个，就剩下一个蒲老了。 这我到哪一次性找来三个懂制药的厂领导？” 听了冯姨的话，陈长安小声的回答道“蒲老一个人就行，制药，研发，中医院，学院他都懂。来个人让蒲老带几天就行了。” 冯姨听了陈长安的话，立刻大声说道“蒲老都多大了，你还指望着蒲老干活呢？ 等你走了，新来一个厂长，蒲老还愿不愿意干下去都不知道。” 陈长安没办法了，只能说道“冯姨，您也知道，我其实不懂制药。 我还是对于机械感兴趣，制药厂的发展其实已经很好了。 只要多给老中医们一些时间，然后将秘方保管好，制药厂是可以源源不断的创造外汇的。真的是有我没我区别不太大。” 冯姨只是有些气聂大爷，一回来就跑去挖角陈长安。 她对于陈长安在制药厂的工作，还是非常满意的。 陈长安的意思她懂，制药厂想要快速的在研制出来一款能够创汇的新药，有些困难。 并不是所有的中药，都适合制成中成药。 另外就是对于中成药，西方国家的接受程度还是有些差。 并且想要在西方国家上市，必须公布配方。这让冯姨也是一直犹豫不决。 所以，中成药目前也就是在东亚，和东南亚这些地区，销售比较火爆。 所以冯姨也明白，制药厂现阶段也只能是慢慢发展了。 而陈长安本人的意愿，她也是要考虑到的。 其实在聂大爷回来的那一刻，陈长安的去留问题，其实已经不在冯姨的掌控之中了。 聂大爷带着目的回来的。正是需要陈长安的时候。 即便是冯姨不答应，最后聂大爷也会向上级领导汇报的。 最后只要上级领导一干预，陈长安一样还是会走。 只不过聂大爷自知理亏，这个时候还愿意给自己面子，让自己骂几句。 既然终归是要走的，自己何必强人所难呢。 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还不知道能干几年呢。 与其到时候让陈长安成为当初在摩托车厂的样子。不如早早的放手。 想到这里，冯姨也是不再那么生气了。 虽然冯姨不在那么生气了，但是她依然不想理聂大爷。 直接对着陈长安说“算了，我还不知道能干几年。 当初你答应我，要让制药厂挣外汇，要有中医院，要有中医学院。你都做到了。 不仅如此，你还帮助中医做成了中医药典，也做成了赤脚医生计划。 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让我失望。 既然你喜欢机械，不想在制药厂干了。老聂也回来了，我也没啥理由一直不让你走。 我也只能说一句，希望你以后能够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 随后冯姨转过身，对着聂大爷说道“当初你已经坑过陈长安一次了。 这一次将他保护的好一点，别让他受委屈，他的才能是所有人都比不了的。” 聂大爷点点头说道“当初我们都不太懂，现在我明白了，陈长安有大才。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受到一点点影响的。” 冯姨点点头，随后说道“另外就是你们要是赚了外汇，记得支援我们一点。 说到底，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问题，同样重要。” 听到要支援外汇，聂大爷犹豫了一下。 不是不愿意支援，而是聂大爷现在自己心里都没底。 真要是陈长安的汽车厂没有赚到外汇，制药厂在和摩托车厂的下场一样。 那自己哪还有脸见冯姨呢？ 不过毕竟是久经考验的领导了，意志力坚定。 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要充分的相信陈长安。 对于对着冯姨坚定的点了点头。 既有对冯姨的承诺，也有相信陈长安能够继续创造奇迹的肯定。 冯姨最终还是走了，她怕留下来，对会继续挽留陈长安。 现在走是最好的选择了。早点走，眼不见为净。 另外他还要好好物色一下制药厂的新领导。 既然蒲老什么都懂，什么都会。那就直接扶正就好了。 再带着几个靠谱一点年轻人，坚持一段时间。 等年轻人成长起来，蒲老也到了年龄，可以退居二线，帮自己看着制药厂了。 冯姨走了，陈长安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面对着冯姨，陈长安一直都有一种自己当了逃兵的感觉。不敢去面对冯姨。 聂大爷能够理解陈长安，毕竟当初在自己走了之后，在摩托车厂受到排挤。 是冯姨充分信任陈长安。让陈长安全权负责制药厂的。 于是走到陈长安的身边，拍了拍陈长安的肩膀，说道“你也不要自责，咱们国家不光是缺物资，就连人才也缺。 如果真的有合适的人选，我也不会来找你的。 为了祖国的富强，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第373章 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长安坐着聂大爷的车，来到了部里。 这里曾经的陈长安很熟悉，现在又回到了这间办公室。 聂大爷的秘书给两个人倒了茶，聂大爷扔给陈长安一支烟。 这才开口说道“关于这个汽车厂，你有什么打算吗？” 陈长安考虑了一下说道“汽车是一个很庞大的工业产品。 相比于摩托车厂，需要的熟练工那是要成倍的提升的。 而且汽车也分汽油发动机和柴油发动机。 小汽车，越野车，卡车。甚至拖拉机，工程车。有太多太多的种类了。 而且您给我的时间也太短了，对于汽车厂我也没有规划好。 也不知道国家对于什么车型更加的迫切需要。” 聂大爷听了陈长安的话，立刻说道“什么车都缺。 小轿车要，吉普车要，卡车也要，拖拉机，工程车，都要。” 陈长安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这说了和没说有啥区别。 于是陈长安对着聂大爷说道“您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的？ 这汽车厂和摩托车厂不一样的。摩托车基本上有一台发动机。 什么两轮摩托，偏三轮，正三轮都能做出来。但是这汽车可就不行了。 这轿车和卡车，那能是一回事吗？这可不是摩托车。有一个发动机，什么车型随便来。 未来的汽车厂，总要有一个侧重点。尤其是这种重工业，想要什么都造，只能是什么都不精，什么都造不好。” 聂大爷其实是懂一些的，只是他觉得如果陈长安能搞出来一个所有车型都能生产的厂子，那就太好了。 可惜还是有些太想当然了，最后还是要选一个侧重点。 聂大爷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吉普车吧。 咱们对于吉普车的需求比轿车高。而且吉普车咱们既有苏联的。也有美国的。 对于仿制来说，这个至少上手简单一些。 其实说起来，卡车才是国家最需要的，毕竟很多地方都存在着运力不够的情况。 不过我也知道，生产卡车有多困难。 刚刚起步，还是先从简单的地方开始。 而且都是用的柴油发动机，等汽车厂做大做强之后，也许卡车也有机会，不是吗？” 陈长安听了点点头，既然领导都发话了，想要从吉普车开始，那就开始吧。 聂大爷这会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这个汽车厂可不是个小厂子。 不论是厂房，机器，人员。这等着能够正式投入生产，那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于是继续说道“那这个汽车厂，你准备放到哪里？ 有什么具体要求没有？熟练工大概需要多少？” 听了聂大爷不断的询问，陈长安说道“我想要一万名技术工人，需要足够大的土地，需要足够多的厂房，还需要足够的设备。这些您怎么提供给我？” 聂大爷顿时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还是心急了。 不急不行啊，一个新厂从建设到投产，需要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西北那边等不了那么久啊。 陈长安明白聂大爷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不知道聂大爷愿不愿意了。” 有方法，还是陈长安提出来的，不管怎么样，听肯定是要听一下的。 于是陈长安开口道“其实从工人数量，场地，机械设备上面来说。摩托车厂就足够了。 现在摩托车厂已经没有了外汇任务了，只剩下一些国内的计划任务。 咱们可以适当的减少这一部分任务。抽调技术工人进行汽车的试制。 同样是机械类产品，摩托车厂的工人也很容易上手。 同时即便是将摩托车厂改成汽车厂，摩托车厂也可以继续生产摩托车。 今后如果觉得汽车厂的体量太大了，也可以另找地方，将摩托车厂搬迁出去。 您觉得怎么样？” 聂大爷听了陈长安的话，顿时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有现成的厂房，有现成的熟练工人。而且大部分工人或者基层领导，陈长安全都认识。 这主意真的是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自从陈长安离开之后，工人们的生产热情在不断的降低。生产质量也不如从前了。 聂大爷心里觉得，这些工人在陈长安手底下干的好。在其他人的领导下就干不好了。 毫无疑问，就是那些人不懂管理。 聂大爷相信，以陈长安的本事，要不了多久，陈长安就能让这些工人们恢复工作热情。 质量肯定也能恢复到当初的水准。甚至摩托车都有继续出口的可能。 至于说可能会减少计划内摩托车的产量。这都不是事。 最多不就是晚一点时间拿到摩托车罢了。 思来想去，将摩托车厂改成汽车厂，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 聂大爷解决了心头大事，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对着陈长安说道“要不说还得是你陈长安呢。 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是想着建新厂。一想着到这。我头都是大的。” 毕竟这一上任，就接到了这么艰巨的任务。 什么成绩都还没有做出来，一上来就先搞这么大的投入，聂大爷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的。 毕竟一个汽车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投入生产，这么大的投入没有产出。 即便是没有人说闲话，聂大爷花了国家这么多钱，自己心里也会有些愧疚。 现在好了，不用过多的投入，这样再好不过了。 不过聂大爷也知道，陈长安提出这样的建议，肯定心里还是有一些自己的小九九的。 陈长安当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当初从摩托车厂走的，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如今自己重回摩托车厂，当初那些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就算是把我挤走了，又能怎么样？ 换个地方我陈长安照样能干出成绩。不论是去哪里，我都不怕。 而你们呢？看看把摩托车厂搞成什么样子了？ 想要摘桃子抢功劳？抢的到吗？ 从自己离开摩托车厂，听说已经换了七八个厂长了。 如今，摩托车厂的领导位置，那都成了烫手的山芋了。没人敢接手了。 等着，看我怎么让摩托车厂起死回生，看看你们这一次还敢不敢摘桃子。 第374章 诉求 陈长安知道，上任之前不把事情谈好，上任之后再想要求什么，怕是就难了。 于是说道“聂大爷，现在厂子里的事情谈好了。我再说一下我本人诉求。” 聂大爷听了陈长安的话，也不太在意。个人诉求无非就是待遇问题。 陈长安的级别已经很高了，想再往上走，没有个几年的沉淀，怕是很难了。 相信陈长安自己也知道。那剩下的待遇还能有什么呢？ 工资？那是跟着级别走的。想来想去也就是只有配车了。 车没有，摩托车多的是，随便骑。 真要是能造出来车，这车也可以随便开。 于是聂大爷说道“长安啊，这级别和工资的事情，都是国家的规定。 不光是你，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样，改变不了。 至于配车的问题，你也知道，就是我那车也是战场上缴获回来的。 开了这么多年也是四处漏风，比你的摩托车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是还有什么别的诉求，你说出来听听，能解决的，我一定给你解决。” 陈长安说道“这些个人待遇的问题，我无所谓，工资够我用了，我也攒了不少钱。 有没有车都行，即便是没有摩托车，自行车我也能接受。 唯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那些将我挤走，让摩托车厂变成这个样子的人，他们就没有责任吗？ 他们将国家的财产糟蹋成这个样子，就没有一点惩罚吗？” 听了陈长安的话，聂大爷沉默了。 陈长安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为了国家的富强，不断的努力着。 刚刚搞的像个样子了，就来摘桃子？那些之前努力奋斗的人，心里会怎么想？ 摘桃子也就算了，你有真本事，能带领 厂子继续前进那也就罢了。 费了几年时间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厂子，被那些人几个月就搞废了。 现在这摩托车厂的厂子都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结果就这么算了？那对于那些辛苦建设的人来说公平吗？ 那我接手了摩托车厂，我是不是也可以瞎搞？反正没有责任，我就乱来呗。 什么钱财，什么工人，什么国家外汇，我就造呗。 这样下去，谁能好好干？都好处了一窝蜂的往上凑，没好处了全都离的远远的？ 这样的风气要不得啊。” 聂大爷知道心中有气，也知道那些摘桃子的可恶。 可惜这个年代，领导们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不多。甚至很多将军都大字不识几个。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老子打仗都是一把好手，给我多少人我都能指挥。 一个厂子才多少人，那还不是轻松拿捏吗？ 可惜他们还是不懂，也许你打仗是一把好手，甚至是天生的将领。 但是叫他们去开一台车床，学多长时间都不会加工零件。 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都说术业有专攻，管理工厂和管理工人是不一样的。 你可以让工人们守纪律，但是不能让工人变成八级工。 你可以让工厂二十四小时运转，但是生产出来的东西，也可能会没人要。 不懂经济，不懂技术，只想着靠国家的计划过日子。早晚会凉。 这些聂大爷都知道，可是真正懂技术的人又有多少呢？ 这也是聂大爷一回来，第一个就找上陈长安的原因。 就是懂技术的人少，有眼光的人少。 不过陈长安的诉求，聂大爷懂了。他知道这一次必须要给陈长安一个保证了，不然汽车厂这个计划，很难成功。 陈长安的顾忌也是对的。总有些什么都不懂的人想来摘桃子。 你让那些有技术，有眼光的人，如何能踏踏实实的干活呢？ 于是聂大爷对着陈长安保证道“你放心，这一次绝不会有人再来摘桃子了。 汽车厂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至于当初的齐领导，王书记。他们同样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国家绝不会放过那些人。” 陈长安对于聂大爷的保证，也只能选择相信。 反正到了汽车厂也不是马上就能开始干活，他不要保证，只要看到结果。 从部里出来，陈长安先是回了一趟制药厂，将自己的私人物品带走。 同时也算是和蒲老告别。 “一晃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当初我们这些老中医们被打压的不成样子。 我心灰意冷之下，躲在摩托车厂医务室。 没想到最后咱们一起能干成这么多的大事。” 陈长安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大事？中医自己不努力，以后中医还会继续落寞下去。” 蒲老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这些了。 怎么能团结呢？伤寒派，温病派，这些就不说了。 还有各个地方的派系，研究不同医书的派系。 细算下来，大大小小的几十个派系。谁都不服谁。 有些派系擅长攻下，有些擅长用凉药，有些擅长发汗。 所以这么长时间了，中医药典都还没有全部编写完成。让蒲老也是头疼不已。 有些老中医，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想在中医药典上掺一脚。 蒲老已经对他们不抱什么希望了。而是把希望都放在了中医学院上。 赤脚医生计划的学员中，有不少好苗子，蒲老准备多收几个底子。 趁着老中医们还在教学，多学一学各家各派系的方法。 中医学院也准备招收正常的学生了，希望在这些学员们成长之后，能成为中医的大旗。 看着蒲老兴致不高，陈长安也是果断的离开了。 既然选择要离开制药厂了，怎么也要和侯姐说一声。看他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 毕竟是和自己一起开到制药厂的。不管愿不愿意一起走，至少招呼是要打的。 侯燕和侯明君两个人，毫无疑问的会跟着陈长安的。 他们是真的没有靠山，最大的靠山就是陈长安。 陈长安都有被人排挤走的时候，更别说他们了。 谁都不傻，作为前厂长的嫡系成员。就算新厂长的三把火找不到他们头上。 往后也是要靠边站的，甚至还很可能挡了人家进步的空间，早晚会被人挤兑走。 跟着陈长安，不说能大富大贵吧，至少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别的屁事都是陈长安扛着，和他们没关系。 第375章 贾张氏的怒火 听闻陈长安要重回摩托车厂，侯姐笑着说道“这辈子我我们两个算是跟定你了。” 陈长安点点头，还不清楚摩托车厂是个什么情况，反正手底下有人用，心中不慌。 等陈长安回到四合院，刘光天正在前院对着中院叫骂着。 “你有什么资格当一大爷？就凭你给我介绍对象，然后举报我？ 我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还要跑去举报我。 我没有举报你就算是好的了，当初贾东旭怎么死的，你最清楚。 你才是院子里心最黑的那一个。” 陈长安看着刘光天还有些疑惑，这事情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骂起来了。 随后就听到傻柱在中院隔空喊道“刘光天，你被摩托车厂处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没做错，厂里怎么可能处分你？” 听到傻柱的反驳，刘光天喊道“你傻柱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初两个厂子打架，你敢说不是你先动的手？ 厂里开除你？你没动手怎么会开除你？” 这个时候贾张氏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刘光天身边。 一把抓住刘光天的胳膊，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儿子的死是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干的？” 刘光天被贾张氏的眼神吓坏了。 他哪里知道是不是一大爷干的，反正就是这么一说呗。 恶心一下一大爷也是好的，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大爷本人知道。 看到贾张氏的样子，刘光天才反应过来，这贾张氏还在院子里呢。 反正一大爷陷害自己，让自己在厂子挨了处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着贾张氏说道“贾东旭又不是傻子，就算是等级在不高，机器也是开了不少年了。 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一下子人都没了。最多也就是伤到胳膊腿的。 再说了易中海那可是贾东旭的师父，出事的时候他离的最近。 贾东旭干了这么多年没出事，就在最困难大家都要撑不住的时候出了事。 而且同样是养老人选，你看看一大爷对傻柱多上心。 比当初对待贾东旭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还不明白吗？一大爷对贾东旭这个养老人选不满意。 老就想换人了，可惜甩不掉啊。 于是就让贾东旭去死，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换一个养老人选了。” 随后不管贾张氏，直接对着中院大亨喊道“傻柱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就易中海这么心狠的人。 你这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的。拿什么给易中海养老？ 你还这么爱惹事，早晚有一天你也一样会步贾东旭的后尘。” 随着刘光天的话音落下，整个院子安静无比。 而此刻贾张氏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随着刘光天的话，她自己也是想了很久。 越想越觉得刘光天说的对。 当初大家都不够吃，自家天天去易中海家找吃的。 真的是觉得有自家儿子在，就不好摆脱了。 于是贾张氏大吼一声“易中海”。转身就冲着易中海家而去。 陈长安摇了摇头，这院子里一天到晚的全是这些破事。 还没进屋呢，就听到了一大爷的喊声。 “贾张氏你疯了？东旭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他可是我的徒弟，是要给我养老的人啊，我怎么会害他呢？ 哎呦。” 这个时候就连陈长安都有些好奇，贾张氏怎么对付一大爷的。 于是和同样好奇的刘光天，站在月亮门往中院看去。 好家伙，不知道贾张氏怎么弄的，已经骑在了一大爷的身上，对着一大爷的脸就挠。 不知道一大爷到底是真的心虚，还是其他原因，反正就是只用手捂着脸。 一大妈这个时候也从屋里出来了，大声喊着“柱子，柱子赶紧出来帮你一大爷。” 这个时候，傻柱作为一大爷的养老人选，作用就凸现出来了。 一大妈知道，喊陈长安和刘光天肯定是没用的。傻柱才是最有可能帮他们的人选。 随着一大妈的喊声，傻柱这才出来。看着贾张氏骑在一大爷的身上。 立刻走过来，直接就拉着贾张氏的后衣领子，把贾张氏拉开了。 贾张氏的力气肯定是不如傻柱的，见挣脱不了傻柱。 贾张氏仍然对着一大爷大喊道“易中海你还我儿子命来。” 易中海起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我理解你的心情。 所以我没有还手，任你打我。毕竟东旭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徒弟。 这么多年没能让他工人等级升高一点。他出事，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但是今天这挨你一顿打，咱们两家之间的恩怨，就算是扯平了。 你要是在对我动手，别怪我送你回乡下种地去。” 毫无疑问，贾张氏的软肋，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不想回乡下去。 没办法，贾张氏农村户口，可以在城里赖着不走。 没有人追究也就算了，有人追究，那肯定是要被送回农村去的。 别人说这话，贾张氏不一定怕。但是一大爷说这话，贾张氏确实有些心虚。 贾东旭毕竟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真的只有易中海知道了。 贾张氏刚刚也就是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怒火中烧，这才找易中海的麻烦。 这会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拿易中海没有办法。 对着易中海说道“易中海，你别得意，我是治不了你，但是有人能治你。 这人在做，天在看。这做的坏事多了，没后也正常。” 随即看了傻柱一眼，继续说道“自己没后，光想着让人给你养老，你以后的结果也还不到哪里去。” 随即一个转身就回屋了，看着秦淮茹站在门口。 大声骂道“看什么看，你男人是被人害死的，你都不去帮忙，你对得起东旭对你的好嘛？” 随即一屁股坐在自家门口，嚎啕大哭道“东旭啊，你死的好惨啊，被自己的师父给害死了。 你走了你这害人的师父，还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老贾啊，你怎么不帮帮你儿子呢？他被人害死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嘛？” 第376章 在路上 见事情闹不起来了，陈长安转身就走，直接就来到了侯明君家。 这个时候侯明君才刚刚起来，准备吃点饭，休息一下就要去接班了。 看到陈长安过来，侯明君问道“咋啦，厂里有啥事情，需要我去办的？” 陈长安笑着说道“别着急，你先吃饭。等会我好好跟你说。” 见陈长安不走啦，侯明君以为陈长安这是准备在他家吃饭。 连忙对着媳妇喊道“再做点饭，我和陈厂长一起吃点。” 以侯明君的性格，不用说，他媳妇也已经在制药厂上班了。 和他一起，都是夜班，两个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陈长安连说不用。自从制药厂开始了三班倒之后，陈长安基本就在食堂里吃饭了。 想着赶紧说完赶紧走，陈长安也不想磨叽了。 于是说道“聂大爷回来了，已经找过我几次了，让我重新回到摩托车厂。” 侯明君顿时一惊，连忙说道“你没答应吧？ 这摩托车厂算是被那帮人搞废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你回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咱们就在制药厂待着，多好。” “我答应了” “什么？陈厂长，你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聂大爷虽然以前对你不错，可是这自从他走了之后，可是没在管过你。 现在回来之后，需要你了。就算是要去也要提点条件啊。” 虽然陈长安知道侯明君是在为自己着急，但是有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你觉得当你面对聂大爷的时候，你能提什么条件？ 升级别？涨工资？提高待遇？你觉得可能吗？ 让聂大爷给你保证？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给你什么保证？ 就算是给你保证了，你觉得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们那种级别的人，都自身难保。” 侯明君顿时就不再说话了，确实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嘴里的带鱼，顿时就不香了。 见侯明君情绪也是低落，陈长安继续说道“行了，至少聂大爷跟我保证了，当初的那些人都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能有这样的保证，就不错了。就当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咱们还年轻，在等个十几年之后，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就能一飞冲天了。” 侯明君不明白为什么十几年后就能一飞冲天。 但是他见识过陈长安的本事，知道自己只要跟着陈长安，就没错。 于是说道“行，您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反正我这辈子算是跟定你了。 咱们回摩托车厂还是继续生产摩托车？您别说，天天在制药厂上班，感觉身上都是一股子药味。 还是在摩托车厂干着舒服，机油味总比药味闻着香。” “摩托车算什么，这一次咱们直接上汽车。” 听到汽车两个字，侯明君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我滴乖乖，咱们能直接造汽车了？这个好，当初咱们造摩托车的时候。 我就在想着什么时候能造汽车。这大冬天的摩托车太冷了，还是开汽车舒服。 还得是您啊，这想造什么就造什么，一点都不含糊。” 说起造车，侯明君明显兴奋的多了。毕竟侯明君刚刚进厂的时候，就是跟着史和平学机械。 在制药厂，他和陈长安一样，都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不懂医术，全靠着别人研发，心里总是没有底。 不像是机械，只要出了图纸，凭借着自己手中的本事，总能制造出来。 行了你赶紧吃饭吧，我走了之后，蒲老暂时是制药厂的厂长，你明天早上找蒲老直接办手续。 然后休息一天，和你姑一起到摩托车厂报到。 对了从明天开始，摩托车厂改名字了。 “不叫摩托车厂了？那叫什么？”侯明君好奇的问道。 “四九城汽车制造厂” 第二天一早，聂大爷的车，就开到了四合院门口。 接上了陈长安，直接就向着摩托车厂而去。 在车上聂大爷问道“关于汽车厂的人事，你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有想法赶紧和我说，一次性把人事弄好，也省的你往后还要考虑人事的问题。”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摩托车厂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 现在都还有那些人在，我这也不大清楚。 不过几位厂领导，还是原来那些人都行。 我，侯燕，侯明君，史和平。” 随后犹豫了一下问道“摩托车厂的保卫处，还是刘红军在负责吗？” 陈长安对于刘红军那实在是印象深刻。他已经决定了不管刘红军还在不在，都不能让他负责保卫处了。 至少制药厂的保卫科科长，李成林要比刘红军强的多。 保卫处的时候，聂大爷明显并不清楚。于是看向了身边的秘书。 秘书连忙回答道“刘红军已经被调离摩托车厂保卫处了，现在摩托车厂暂时没有保卫处处长。副处长也没有。” 听了这话，陈长安直接就说道“那我准备把制药厂保卫科的里成林，调到摩托车厂保卫处，担任副处长，负责保卫处的日常工作。” 聂大爷点点头，一旁的秘书，拿出小本本不断的记录着。 见陈长安不再说话，聂大爷继续问道“还有要求吗？有要求你就直接说，趁着我刚刚上任，还能和上面讲点条件，能提的要求赶紧提。 等再过一段时间，你想要我也给你弄不开了。” 陈长安有些无语。这要放在后世。陈长安高低都要提几个要求。 要钱要人，要生产线，要能要的一切。 但是现在，说句不好听的，这造车都是靠着手搓。 哪里有生产线给你用？想多了。先手搓出来一台发动机再说吧。 随后看着聂大爷说道“摩托车厂不缺设备，不缺场地，我就是还想多要点技术工人。 至于生产线，希望等造出来一台合格的吉普车之后，需要什么东西，部里还能支持一下。 毕竟不能总靠着手搓造车吧？” 蒲老点点头，说道“工人的事情不需要上报，我给你想想办法吧。 咱们国家工业基础薄弱，有文化的工人也少。 想培养一个技术工人的时间也很长，技术工人都是各个厂子的宝贝。 少要几个，倒是愿意放人，但是人数少了，对于摩托车厂这样的万人大厂，也是杯水车薪。” 陈长安点点头，说道“行吧，大不了我就招新人，把生产摩托车的工人替换出来。” 第377章 重回摩托车厂 车直接就开进了厂子里，厂领导们昨天就接到了通知。 组织上对于他们另有安排。 对于这些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陈长安，也不算是当初挤走陈长安的那些人。 他们可能是真的会另有任用，但是当初那些人怕是会被追责，甚至是严惩。 一行人直接就来到了摩托车厂大会议室。保卫处的人喊来了史和平。 在陈长安离开的这段时间，史和平艰难的维持着摩托车厂。 作为负责生产的副厂长，史和平也是没少挨骂。 毕竟产品质量有问题，他这个负责生产的副厂长同样责任不小。 可惜厂长在上面胡乱发号施令，他一个没有权力的副厂长又能怎么办？ 有些领导觉得，工人们必须像军人一样实施军事化管理。 不论是工作时间，还是吃饭时间，都必须按照军队的方法来。 这让大部分工人非常的不适应。 不仅仅是坐姿问题，竟然还要规定吃饭时间。 至于抽烟？下班了随便你抽。 上厕所？必须要请示报告。或者你坚持到休息时间。 这点事情都坚持不了，你怎么能为国家做贡献？ 你们已经身在福中了，想当年我们打仗的时候，在阵地上尿裤子都不能动一下。 你指望这样的规定，能让工人们好好干活？ 史和平自己都差点没坚持住。 也就是质量掉的快，这厂长没干多长时间就走了，不然他都想去找陈长安调走了。 还有些领导觉得，质量问题，那就要狠抓质量。 这本身没错，但是和加班有什么关系？ 每天不让工人们加上两三个小时的班就别想下班。 后世这么搞也就算了，这个年代，你这么搞，工人们没意见才怪了。 本来就是下午五六点了，还要让工人们饿着肚子在干几个小时。 让人无话可说的是，他本人也能饿着肚子在车间里等着。 你说他不负责任吧？人家同样是饿着肚子跟你一起熬着。 你说他负责任吧，人家厂子工人加班都要给点福利。 这什么都没有，还要每天干到八九点钟，才回去吃饭。 工人们能没有怨言才奇怪呢。心里带着怨气干活，能干的好？ 那些质量不好的零件，全是加班的时候干出来的。 史和平实在是不理解，这些厂长，都是从哪里来的。 人家厂子不管怎样，至少厂长都还是正常人。 怎么一到摩托车厂，来的都是些奇葩厂长。 今天上级领导的车来了，另外几个厂领导今天根本就没来。 这样的事情史和平都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了。 这一段时间，不仅仅是厂里，就连部里的领导，那也是走马观花般的不断变换着。 看这架势，不用说又是部里领导换人了。 上来先烧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把厂里的几位领导给赶走了。 这叫自己去会议室开会，肯定是又有新厂长上任了。 史和平都有些麻木了，希望这一次能来一个正常一点的厂长。 史和平早就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留守摩托车厂就应该和侯明君他们一样，跟着陈长安去制药厂。 什么有着一颗热爱机械的心，这颗心早就随着不断来去的厂长们给杀死了。 当史和平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看清里面坐着的人时。整个人都傻了。 “陈厂长，你回来啦？” 看着坐在那里的陈长安，史和平感觉上天终于还是怜悯了自己和摩托车厂一次。 陈厂长终于回来了。 于是快步走到陈长安，一把就抱住陈长安。 “你终于愿意回来了，这段时间摩托车厂都成什么样了啊。” 史和平眼中根本就没有聂大爷，聂大爷也不在意，就住这么带着笑意的看着。 陈长安笑着说道“当初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不愿意。 现在倒是想起我了，怎么样后悔了吧？” 见到陈长安，史和平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个时候他生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陈长安不愿意回来。 连忙说道“后悔，后悔死了。看着报纸上报道制药厂，我是真的羡慕侯明君他们。 早知道摩托车厂会是这个样子，打死我我当初也不会留下来。 您是不知道啊，看着在咱们手中一点点建立，一点点走向辉煌的摩托车厂。 在这些人不知所谓的规定下，又一点点走向衰落，我的这颗心都死了。” 陈长安能够理解史和平，别说史和平了。 每当听到摩托车厂不好的消息，陈长安心里也同样不是滋味。 这还只是听说，还算是眼不见为净。而史和平还要每天都来摩托车厂上班，还亲眼见证了那些奇葩的规定。 这对于一个热爱机械，热爱摩托车厂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 “现在我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我感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干劲。 全身的血都是热的，心脏已经开始砰砰的恢复跳动了。” 即便是被陈长安推开，不能再抱着陈长安了，但是握着陈长安的手，却一直不愿意放开。 看得出来，史和平真的是有些激动了。 这个时候，陈长安才说道“部里的新领导，聂大爷你也认识。 现在聂大爷回来了，我也回来了，怎么样？咱们在像从前那样，大干一场？” “我就是您手下的兵，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看着激动的史和平，聂大爷则是在心里感叹着。 一个厂子，拥有一个好领导是多么的重要。 陈长安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往这里一站，立刻就能让工人们心情激动，觉得摩托车厂的好日子要来了。 我们的有些干部啊，思想还停留在过去。 会打仗不代表你能管理好一个企业，同样的不懂技术，只凭借自己的喜好，一样不可能管理好。 史和平的心情渐渐恢复了，摩托车厂各个车间主任们，各个科室的负责人也陆续来到了会议室。 参加会议的大部分人都是认识陈长安的，有些人和陈长安的关系还不错。 在会议室看到陈长安的那一刻，不少人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有些人激动，有些人惊讶。不过总来说，激动的人多。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陈长安的能力。 相信陈长安能够带领摩托车厂重新走向巅峰。 而只有厂子好了，他们的待遇才能更好。 至少在加班，食堂的肉菜是少不了的。 第378章 啥叫流线型? 等人都到齐了，会议室里不少相熟的人还在窃窃私语。 聂大爷用手敲了敲桌子。会议室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大部分人都应该认识，但是我还是要介绍一下。 陈长安同志，原摩托车厂厂长。 现在我以部里的名义，任命陈长安为四九城汽车厂厂长。” 会议室里的众人，虽然没有在说话，却都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欣喜。 这些中下层领导，大部分都是当初第一批来到摩托车厂的人。 对于摩托车厂厂长的位置，他们自知还差的远。 既然对于厂长的位置没有想法，当然是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厂长。 来带领摩托车厂走出目前的困境。而根据前几位厂长来看。 毫无疑问，陈长安就是厂长的最佳人选。 而且刚刚从聂领导的口中听了汽车厂，这厂子怕是又要有新项目了。 “现在请陈厂长，给大家讲两句。”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一分多钟后，随着陈长安的示意，掌声才渐渐消失。 “看来大家还是很欢迎我的嘛？这掌声也算是认可了我当初的成绩。 先宣布一件事情，经过上级领导的同意。 从今天起四九城摩托车制造厂，正式更名为四九城汽车制造厂。 以后咱们厂里会有摩托车厂生产车间，也有汽车生产车间。 厂子的规模，肯定会扩大。工人们的待遇也一样会变好。 在坐的各位，大部分都应该认识我，多的我就不说了。 只要大家好好干，厂子肯定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震耳欲聋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 有些对于摩托车厂有感情的人，面色激动，已经拍红了巴掌。 一场简短的会议结束，聂大爷离开了汽车厂。 他对陈长安很放心，现在陈长安正式入职汽车厂。 聂大爷就不用再关心汽车厂的问题了。 但是整个部门，不能就指望着陈长安和他的汽车厂，肯定还要有其他厂子。 毕竟双只脚走路，才能更稳。 陈长安对于厂子里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 他才不会像其他领导一样，上来就烧上三把火。 先了解了情况，找到不足和漏洞，这规定才能更好的执行下去。 而且，自己的几个心腹，今天都还在制药厂那边办理调动手续。 这些人谁知道是不是心向自己？在别人做个手脚。 自己被阴了都不一定。 所以今天一天，陈长安就是在厂子里到处转一转，看一看。 由于现在摩托车已经不在出口了，工人们也不用加班。 陈长安第一天肯定是不可能加班的，骑着摩托车直接就回家了。 冯姨同意了陈长安的调动，就不可能为难侯明君几个人。 所以侯明君今天早早的就回到了四合院，这会正在门口等着陈长安呢。 看到陈长安回来，侯明君连忙凑上去，说道“陈厂长，手续我和我姑还有南大厨都办完了。 明天我们就去摩托车厂报到？” “什么摩托车厂。现在是汽车厂了。 你一个副厂长，说话不严谨啊。” 看着陈长安笑眯眯的调侃自己，侯明君连忙说道“是是是。我这也算是跟着您走运了。 要是一直留在摩托车厂，最多也就是一个车间主任，距离副厂长还远的很。 这先去制药厂当了副厂长，在回来虽然还是副厂长，可是这级别确是天差地别。” 陈长安先是将摩托车停好，接过侯明君递过来的烟，随后说道。 “其实摩托车厂的名字虽然改成汽车厂了。 但是毕竟摩托车还是在厂子里继续生产。 你和史和平都是懂技术的。 我打算让史和平继续负责摩托车厂，而你负责汽车。 毕竟这汽车还是一个没影的事情，所以前期，你的工作任务不重。 不过厂里工艺科和技术科都是有不少大学生的。 我准备先整顿一下厂里的风气，从新制定一下规章制度。 之后才能着手设计汽车发动机。 到时候你要带着工艺科，技术科的人，设计一下汽车的外形。 当初我还在摩托车厂的时候，就准备锻炼一下他们的设计能力。 以后生产的汽车，对于外形上的设计，肯定是要比摩托车多。 总不能什么都是我一个人搞吧？累死我我也弄不完。” 侯明君闻言，“不就是个外形嘛？这个简单，轿车也好，吉普车也罢，都有现成的。 不说照抄吧，稍微改变一下外形，还不容易？” 陈长安听了侯明君的话，上手就是对着侯明君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你是不是傻？照抄我还需要你带着那么多人搞？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甲壳虫？知不道什么叫剪刀门，飞翼门嘛？ 懂什么是越野车，什么是皮卡嘛？知道尾翼的作用吗？ 知道流线型，空气动力学，人体工程学吗？” 看着侯明君，一脸的迷茫，陈长安一下子就泄气了。 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纯纯的对牛弹琴。 随后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以后慢慢的你会懂的。明天去汽车厂报到就行了。” 陈长安刚刚那一大堆的新名词，听起来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哪有男人不爱车的？就算这汽车厂生产的汽车没有他侯明君的份。 但是新车出厂，总需要试车的吧？ 身为汽车厂副厂长，还是负责汽车生产的，不会开车说不过去吧？ 这试车加开车的活，落在自己这个副厂长的身上，不过分吧？ 但是听陈长安刚刚的意思，这汽车的外形还有不少说道？ 刚把瘾勾起来，陈长安就想跑？怎么可能！ 于是一把就抓住了刚刚准备转身的陈长安。 “陈厂长，您别走啊。我以后要负责汽车的外形设计。 您刚刚说的那什么流线型性，空气动力学。听起来像是在造飞机啊。 咱们只是想造个汽车，怎么还整上飞机的东西了？ 要不您给我讲讲呗？流线型是啥意思？” 看着侯明君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陈长安没好气说道“什么意思？你也说了，那是造飞机的东西。 你会造飞机吗？想知道什么是流线型？等你先设计一幅我满意的图纸来再说吧。” 第379章 这是闻着味了? 刚刚吃完饭，看着在学习的大妹秀英。忙着洗碗擦桌子的二妹秀花，画画的三妹秀娟。 陈长安却在想着，到底汽车厂的第一款产品，到底是造什么比较好。 卡车就算了，厂子里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 而且现在这个阶段，甚至是连什么车型都不需要考虑。 而是考虑先造柴油发动机还是汽油发动机。 从舒适性来说，当然还是汽油最好。 而从载重上来说，还是柴油好。 从国家的发展上来说，载重和工程车是少不了的。 不论是重卡也好，还是各种挖机之类的工程车也好。 都是目前国家急需的。 重工业的基础，就是钢铁。没有钢铁，什么车也别想造出来。 矿山，修路，这些都是少不了工程车辆的。 而轿车能干啥？普通百姓买不起，出口竞争力也不太大。 专门给那些领导干部们生产座驾？ 算了吧还是研究柴油发动机比较好。 打定了主意，陈长安就准备和秀娟一起画画来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也算是打断了陈长安的思路。 陈长安心里非常烦躁。 你说这个年代邻里之间很友好，互相帮助吧？ 这个四合院里却全是勾心斗角。有邻里不如没有的好。 后世很多人都在吐槽，说住了三年，邻居没见过，说没有当年邻里之间的那种人情味。 不过既然回到了摩托车厂，当初的社区计划，就能开始重新实施了。 到时候一定要给自己留一套好点的房子。 蓝图里看来需要加几栋小洋楼，这样自己才能住的舒服。 小洋楼现在是没有了，又响起了敲门声，还在催促着陈长安。 打开门却看到了蔡映红，带着三个姐姐站在门口。 见到蔡映红一家人，陈长安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们来干嘛？” 蔡映红三个姐姐局促不安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蔡映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陈长安见四个人敲了自家门，自己来开了门，却一个个都不说话。 直接就准备关门。这发动机一笔没画呢，怎么可能在这一家人身上浪费时间。 见陈长安有关门动作。深知自己和陈长安关系不好。 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就已经遇见了陈长安会关门。 一把就抓住了大门，连忙开口道“陈厂长，我们一家人是来恭喜你回到摩托车厂。” 陈长安也懒得纠正他所谓的摩托车厂还是汽车厂了。 “好的，我收到了你的恭喜。现在可以放开我家大门了吗？” 见陈长安语气不好蔡映红犹豫了一下。 磕磕巴巴的说道。 “还，还，还有一点事。” 陈长安不耐烦的说道。 “有事说事，你没事我事还多着呢，有多少时间陪你在这耗着？” “就，就是我三个姐姐，在摩托车厂工作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您看能不能给她们转正呢？” 陈长安顿时就冷笑一声。 这蔡映红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自己当初怎么转正的，怎么搬进四合院的心里没数？ 现在倒好，实习期没到，还想让三个姐姐直接转正？ 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当初蔡映红可是侯明君打算当嫡系培养的。 按照正常情况，侯明君升任副厂长，这蔡映红不说是车间主任，最起码一个小领导是跑不掉的。 背靠着侯明君这棵大树，他三个姐姐转正的事情，那也就是侯明君一句话的事情。 搞笑就搞笑在这蔡映红有点鼠目寸光。 侯明君和陈长安一起离开了摩托车厂，去了制药厂。 蔡映红一家对于侯明君一家的态度，立刻就发生了改变。 按照道理来说，即便不是你的直属领导了，但怎么说人家侯明君是从车间主任，变成了副厂长。 不说巴结他吧，至少关系还保持着以前的关系，总可以吧？ 毕竟侯明君也算是他的老领导吧？ 现在见陈长安回到了摩托车厂，这二话不说，直接就上门想要转正？ 这是喝多了吧？ 陈长安心里清楚的很。别看蔡映红一家四口人都是工人。 但是只有蔡映红一个人是正式工，也就是说，一家人中只有蔡映红一个人有粮本。 这也是蔡映红三个姐姐，年纪都不小了，却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 三个姐姐还是临时工，都是农村户口，说句不好听的。 陈长安现在一句话，他三个姐姐就要回农村干活挣工分去。 深知陈长安和侯明君关系好，今天下班两个人还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半天。 蔡映红生怕侯明君跟陈长安说一些对他们家不利的话。 三个姐姐回了农村，谁给他做饭？谁给他洗衣服？谁给他攒钱娶媳妇？ 于是这吃完饭赶紧带着三个姐姐上门，先试探一下陈长安是个什么态度。 要是真的可以转正，还是早点转正的好，陈长安回来了。 以蔡映红对侯明君的了解，怕是要不了多久，侯明君也要回到摩托车厂。 要是回来还是他们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那就麻烦了。 穿小鞋怕是少不了的。不过至少他是正式工，只要不出错，想开除他确实没那么容易。 他才不会像傻柱那样，国营大厂的正式工都能丢了。 “转正的事情，你和我说没用。我是不会滥用私权的。 国家有规定，厂子里也有规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切都是按照规定来，能转正就转正，不能转正就从哪来的回哪去。” 说完，不等蔡映红回话，直接一把就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的蔡映红，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陈长安的这个态度，明摆着就是侯明君肯定和他说什么了。 毕竟陈长安在院子里，一直都是挺和善，很好说话的样子。 就连贾家的人，陈长安也只是见面不打招呼而已。 自己家也就是得罪了侯明君，却没有得罪过陈长安。 蔡映红三个姐姐，这会也有些慌了，她们也看出来陈长安对他们一家的态度了。 这转正的事情，怕是危险了。 今天这一趟，可是关系到她们今后能找一个什么样的婆家。 毕竟这有城市户口和没有城市户口，对于找到什么样的婆家，关系实在是太大了。 第380章 一波接一波 蔡映红一家见陈长安对他们的态度，也知道提前转正无望。 也就不再纠缠了。至于后续再想什么办法，反正和陈长安没有关系。 陈长安也只是不喜欢他们这家人的做法，但是并没有得罪陈长安。 这一家人就留给侯明君好了。毕竟当初看好蔡映红的人，是侯明君。 给蔡映红提前转正也是侯明君，安排房子还是侯明君。 回到家之后，几个妹妹已经开始洗脚了。 这也是陈长安的规定。毕竟这个年代的灯光亮度，还是太差了。 晚上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画画，画还没学会呢，眼睛就先近视了。 随着二妹秀花的年纪大了，大妹秀英有意的将家里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了秀花。 不论陈长安对她们再好，以后也是要嫁人的。 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工作都在其次。 嫁人之后不会洗衣做饭，不会做家务。在婆家是要受气的。 甚至很多婆家知道你一个姑娘，不会洗衣做饭，都不敢娶。 不会做家务，那不是娶回来一个富家小姐？ 老辈人还是很讲门当户对的。你富家大小姐，当然是要嫁给富家公子。 不会做饭可以请人做饭。保姆，奶妈都要配上。 但是现在大家都是普通百姓，谁家姑娘还能不会做点家务呢？ 当然娄小娥确实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但是人家确实是富家大小姐。 之所以会嫁给许大茂，那也是逼不得已。 所以秀花年龄大了，也该开始学着做饭，做家务了。 这种事情，陈长安就算是不习惯，但是也不会说什么。 不让妹妹干，这是害她们。毕竟不可能跟着自己过一辈子。 早晚会嫁人，这些东西现在不学，去了婆家在学，怕是要受不少委屈。 等几个妹妹收拾好，陈长安拿着笔，在纸上发了一会呆。 要说柴油发动机，陈长安上大学的时候，也只是学过。 但是没有深入研究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总要好好的回忆一下。 很多数据还要重新验证才行了。 “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陈长安一阵烦躁，这今天晚上怕是没办法画图了。 起身开门，就看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站在门口。 对这两个兄弟，陈长安倒是比蔡映红一家的态度好一些。 最初帮他们两兄弟，陈长安纯粹就是可怜他们两个。 大多数老百姓的传统观念中，都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但是在棍棒也没见过二大爷刘海忠这样的棍棒。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可是刘海忠这一名普通工人，没有皇帝命，却有着皇帝的爱好。 每个父亲，多多少少都有更加偏爱的孩子。 就连陈长安都是这样的，他也同样更喜欢小妹秀娟。 但是即便是更喜欢小妹，但是对大妹和二妹也同样是当成自己的妹妹。 也从来没有当成外人过。 但是二大爷刘海忠就不一样了，他对大儿子刘光齐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所有能给的好东西，全都给了大儿子。 不论大儿子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是做错了，那也是二儿子和三儿子做错的。 这也就算了，偏心而已，陈长安能理解。 毕竟想当领导想疯了的二大爷，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希望了。 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大儿子色身上。 刘光齐也确实是最有希望当领导的。 但是对另外两个儿子动不动就往死里打，陈长安却有些看不过去。 这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经常是打的下不来床，打的头破血流。 谁能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毒手呢？ 要说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闯下来什么大祸。 打一顿正常，打断腿也能接受。 可是就因为在餐桌上，吃了一口二大爷的炒鸡蛋，被打到头破血流。 这样的事情，陈长安真的是没见过。 所以那一天晚上，两兄弟跪在自己面前，陈长安就想着帮一把这两个可怜孩子算了。 可是事实证明，四合院出品，必属“精品”。 和蔡映红差不多，在陈长安和侯明君调离摩托车厂之后，同样不怎么在和陈长安说话了。 当得知陈长安回来之后，却跑来敲门。陈长安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有脸来敲门的。 换成陈长安自己，怕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翻脸的时候，那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绝情。 曾经对你的好，帮助过你的事情，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等需要的时候，全都跟狗一样的凑上来。 “大晚上了，到我这干啥？” 刘光天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他觉得自己和陈长安关系还不错。 不像蔡映红一样，知道自家的做法不地道。 “我这不是和我对象就快要领证了嘛？可是我的住房只有一间倒座房。 这眼看着天就快要冷了，这倒座房潮湿，我一个大小伙子，火力壮。 一个人睡也没啥事，但是等我对象住进来，我怕她熬不住。 您看能不能和房管科打声招呼，给我在院子里或者别的地方，从新安排一间房啊？” 陈长安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是怎么开的了口的，于是说道。 “这种事情我不管，分房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分，不然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人住在厂里的宿舍楼？ 如果你有需要，又符合规定，你自己向房管科申请一下就好了。” 刘光天一听让他自己去房管科申请，顿时就着急了。 像他这样的，在摩托车厂没分到房子的多的是。 人家房管科凭啥给他安排房子？ 他还是单身一人，能分到一间倒座房，那都是房管科看在侯明君以及陈长安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要是没有陈长安打招呼，他想让厂里给他重新安排一间正房？怎么可能。 于是刘光天说道“当初不是侯主任给房产科。。。” 听到刘光天这么说。陈长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管当初是谁给你安排的，在我这里，就是不行。 当初谁给你安排的，你就去找谁好了。” 陈长安直接就关上了门，看来对于搬出四合院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这自己还准备画图呢，天天被这么打扰，那还画个屁的图。 第381章 万元户?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在陈长安这里没讨到好处。 见陈长安关了门，刘光天对着弟弟说道“光福啊，不是哥哥不想帮你。 我原本打算让陈厂长在给我安排一间房子，这倒座房就顺势让你住了。 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这房子怕是要不到了。 我和你嫂子结婚后，恐怕要住在这倒座房了。 这倒座房就这么大点，不行你以后还是去厂里的单身宿舍住吧。” 刘光福心中有些不太愿意。哪怕是住在倒座房里也比单身宿舍好。 那单身宿舍，和大通铺似的。一个屋子里那是能摆多少张床，就摆多少。 一到夜里睡觉，一群大老爷们，都是不洗脚的。 那脱了鞋的臭味，就让他受不了。有些人明知道自己脚臭。 还要把自己的袜子乱扔，甚至觉得自己鞋臭，专门往别的地方放。 这些都不说了，毕竟他自己的脚同样也臭，大家谁也别说谁。 这只要睡着了，就感觉不到臭味了。 但是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夜里单身宿舍里的奇怪声音。 你说打呼就打呼吧，可是你能不能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憋了半天，突然出了一口气的，也就不说了，毕竟那么多人，他也听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谁。 但是打呼能发出和猪叫一样的声音，这让刘光福感觉自己睡在了猪圈里。 还有打呼声是吹口哨的，声音清脆嘹亮，总感觉像是在进行民兵训练。 还有的人打呼感觉嗓子里卡了痰一样。跟水烧开了似的。 更有甚者，打呼和电钻声一样。尖锐刺耳。 另外还有些虽然不打呼，但是突然大吼大叫的。 还有磨牙的，说梦话的。等等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这大半夜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外面鬼听到了都不敢进来。 刘光福在单身宿舍里，要是不能比这些人先睡着，那这一夜恐怕想睡着就难了。 即便先睡，半夜也有可能被各种一惊一乍的声音给吵醒。 曾经自己用棉球堵住了耳朵，大半夜感觉耳边有风。 睁眼一看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吓的刘光天直接就跑到倒座房和他二哥一起睡了。 虽然不想去宿舍住。但是他们兄弟两个和二大爷刘海忠断绝了关系之后。他的亲人就只剩下自家二哥了。 结婚那可是二哥一辈子的事情，而且自己和嫂子住在一个屋子里。 嫂子也肯定是不同意的。无奈的刘光福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两兄弟准备回到倒座房，路过侯明君家门口的时候。 侯明君打开了自家大门。两兄弟顿时停住了脚步。 要说这倒座房还是侯明君给他们两兄弟安排的，就连刘光天转正的事情同样是侯明君给他们安排的。 一开始两兄弟还挺感谢侯明君的。就算是倒座房，放到外面，同样有人想住还住不到。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兄弟也算是明白了侯明君为啥对他们好了。 就是想让两兄弟回来对付二大爷刘海忠，想让这个院子里乱上加乱。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即便是知道了侯明君的打算，他们也毫无办法。 毕竟他们不想放弃这间倒座房，不想放弃，就只能住在这个院子里。 只要是在院子里，就肯定会有和二大爷刘海忠碰面的时候。 以二大爷不待见他们两个的情况，早晚会爆发冲突。 这就是妥妥的阳谋。 从此两兄弟就不想和侯明君有太多的接触了。 之前侯明君在制药厂上夜班，白天睡觉晚上去上班，很少碰面。 没想到今天确实碰到了一起。让刘光天兄弟两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都知道，侯明君是陈长安嫡系中的嫡系。 陈长安回摩托车厂了，要不了多久侯明君大概率也会回来。 这个时候想要给侯明君甩脸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穿小鞋。 要是笑脸相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刘光天又做不到。 侯明君却不在乎，直接对着两兄弟说道。 “光天和光福啊，你们这是去找陈厂长啦？ 找陈厂长什么事情啊？办成了没有？ 我明天也回到摩托车厂了，职务是副厂长。 大家都是邻居，陈厂长平时比较忙。你们要是有啥事，不用去麻烦陈厂长。 过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能办我都给你们办好，我要是办不到，你们在找陈厂长也不迟嘛。” 刘光天毕竟年纪大一些，接触的人和事情也多一些。 一听到侯明君的话，看着侯明君笑眯眯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知道自己不论是脑子，还是级别，都不如侯明君。 既然算计不过，我躲还不行吗？我离你远远的。 刘光天想走，可是弟弟刘光福却不想走。 刘光福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想和哥哥一样，转正加分一间房子。 哪怕是被算计，他也愿意。不就是在院子里闹事吗？ 二哥不愿意，我愿意啊。 这院子里闹事，不就是找养老团的麻烦吗？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算是看明白了。 养老团的打手，傻柱，那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因为傻柱没了工作，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打人了。 只要他刘光福转正了，就是摩托车厂的正式工人了。 院子里有陈长安和侯明君两位厂长在，傻柱敢打自己，就让他去劳改。 真要是能把傻柱送去劳改，说不定侯明君一高兴，能把傻柱的几间房子分给自己。 然后再代替傻柱，成为一大爷的养老人选。 反正自己和刘海忠断绝了关系，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给一大爷养老，不丢人。 想想吧，一大爷可是八级工，一个月一百的收入。 这都多少年了？他们两口子一个月才能花多少钱？ 只要自己真心实意的给一大爷养老，一大爷要是再给自己也介绍一个对象。 工作上，自己正式工，一大爷八级工。到时候再求一下侯明君，自己媳妇也能有个好工作。 经济上，看在自己真心实意养老的份上，有困难一大爷不可能不帮自己吧？ 等以后有了孩子一大妈还能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等过些年，一大爷他们不在了，不论是房子还是存款，都是自己的。 到时候一大爷的存款都不知道有多少了，那可全都是自己的了。 思来想去，怕不是要有上万元了吧？万元户？想想美的很。 第382章 汽车厂未来的厂长人选 自家二哥有房子有对象的，可以不理侯副厂长一走了之。 刘光福却不想走。见侯副厂长笑着说话，刘光福说道。 “侯厂长，这不是我二哥要结婚了吗，想让陈厂长给批一间房子。 他觉得住在倒座房里结婚，我嫂子不高兴。” 不等侯明君有所表示，刘光天先不高兴了。 他觉得弟弟和自己应该是一伙的。毕竟是亲兄弟。 侯明君算计的可是他们兄弟两个人。 自家弟弟天天住在自己房子里，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和他保持一致吗？ 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刘光天顿时转身，怒视自己的弟弟。 你要是想讨好侯明君，你可以自己私下去找。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说给我讨厌的人？ 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以后还想不想住我这里了？ 刘光福可不管刘光天的想法。二哥就要结婚了，以后肯定是不可能住到一起了。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趁着侯副厂长心情好的时候，尽量的给自己争取一点好处吗？ 侯明君闻言，看了刘光天一眼。随后对着刘光福说道“在制药厂，上了太长时间的夜班了。 院子里的好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原来刘光天要结婚了啊。 也是你哥结婚了，你确实是没地方住了。 单身宿舍那边是什么情况，以前在摩托厂的时候，我也见识过。住起来确实不舒服。 这样吧，等我明天去摩托车厂办好手续之后，你到我办公室来找我。 摩托车厂改名汽车厂了，我之后会负责汽车方面的生产。 到时候肯定是要新开生产汽车零件的车间，到时候我把你调到新车间。 这样一分工人肯定是短缺的，到时候先转正。 我到时候再去房管科看看，要还是以前那帮人，我就尽量让他们给你安排一间房子。” 刘光福闻言大喜。你看看对领导尊重一些，总能换来回报吧？ 当初刘光福就觉得自家二哥的做法不妥。 你一个破临时工，还不愿意让人家利用你？ 你有用才会利用你，没用你看看人家领导理你吗？ 不就是对付院子里的人吗？有两位领导在身后默默的支持你，怕啥。 反正刘光福觉得院子里除了两位厂领导，剩下的就没好人。 对付他们，也没啥心理负担。再说了说是对付，其实也就是吵吵架。 撑死了动手之后，也就是被打几下子。和刘海忠打他们的那个强度比，这都不叫事。 被刘海忠打什么都得不到。你要是为厂领导挨打了，领导给你点好处，那就不得了了。 这不，自己只是表现的亲近一些，立刻就能获得转正的机会。 这正式工和临时工，那可不是一回事。 以后傻柱只要敢对自己呲牙，他刘光福绝对让傻柱吃不了兜着走。 刘光福不敢怠慢，毕竟这只是侯明君嘴上说的，只要没有转正，就不能放松。 于是连忙说道“侯厂长，您放心。以后在摩托车厂，我一定对您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刘光福这会已经激动坏了，也不管成语用的对不对了，只要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就行了。 侯明君拍了拍刘光福的肩膀，笑着说道“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晚一些，记得去办公室找我。” 随后就转身回屋去了。 侯明君就住在陈长安家的对面，随便一个敲门声，他都能听见。 他不仅知道刘光天刘光福今天晚上去找了陈长安。 还知道蔡映红一家也去找了陈长安。就连陈长安不耐烦的关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没出来找蔡映红一家子说话，就是因为蔡映红一家子已经让侯明君惦记上了。 等回到摩托车厂，有他们一家子好看的。 至于他三个姐姐，还想转正？想的美。 至于刘光天？他也同样放弃了。这不随便几句话，就把这两兄弟搞的不齐心了。 想在倒座房里结婚？想的美，刘光福这么听话，怎么能没有房子呢？倒座房让出来先给你弟弟住吧。 侯明君也想学陈长安，毕竟如今他可不是车间主任了。而是副厂长。 也需要开始培养一下自己的亲信了。要为以后做准备了。 侯明君觉得，陈长安为了国家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 不可能让陈长安一直在这些厂子里调来调去的。 随着西北计划的成功。上级领导们已经明白了经济的重要性。 放眼望去有谁能比陈长安更了解经济？只要汽车厂在陈长安的带领下再次成功。 必然会走向更高的岗位，去做更加重要的工作。 再看看陈长安走后，汽车厂的厂领导们。 自己姑姑就不说了，搞财务的。不懂管理，不懂技术，副厂长算是走到头了。 史和平也同样不行。他是典型的只懂技术，不懂管理，不懂政治的人。 看看陈长安离开，他在摩托车厂的表现吧。 那些来摘桃子的人都是知道史和平懂技术。 他们敢来摘桃子也是知道史和平没有和陈长安一起走。而选择留下来。 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有史和平这个懂技术的副厂长，他们只需要负责管理。 然后就能坐等功劳砸在他们头上了。 这也是为啥摩托车厂的厂长，换了一个又一个。唯独史和平这个副厂长一直不变的原因。 史和平的这个表现，基本上也是证明了史和平只能搞技术。 厂长之位，同样没有希望了。 放眼望去，等陈长安高升之后，整个汽车厂能当厂长的也只有他侯明君了。 要技术有技术，要手段有手段。懂管理，懂政治。 又是摩托车厂当初的元老之一，除了他还能有谁？ 至于说上面空降一个摘桃子的人来当厂长？ 不是侯明君自夸，陈长安高升了，新的厂长人选能不听从陈长安的建议？ 就算不听陈长安的建议，那摩托车厂的教训，总会记住吧？ 记不住？那行，有他侯明君在，他姑，史和平，再加上他以后培养的嫡系手下。 他侯明君相信，来多少个厂长，就能给他整走多少个厂长。 第383章 还是缺人才啊 当第二天，侯燕，侯明君，南易来到汽车厂报到之后。 陈长安直接就把所有前任的奇葩规定都取消了，全部恢复到以前摩托车厂的规定。 同时让侯明君带领工艺部和技术部，开始准备设计汽车外形。 没办法，即便是大学毕业生，算是这个年代最有文化的一批人了。 可惜落后的教材，让他们的水平还是不能入陈长安的眼。 指望着这些人来设计汽车，陈长安实在是没有信心。 任务都交代完了，这回没人打扰陈长安了，总算是可以开始设计柴油发动机了。 对于柴油发动机，陈长安自己都没有太大的把握。 思来想去，厂里对于汽车的技术储备，还是太差了。 即便是把发动机做出来了，其他零部件的难度，怕是也不比发动机少多少。 但是厂里对于摩托车的技术储备，还是不错的。 陈长安最终还是觉得一步步来，先生产小排量的柴油发动机。 饭要一口口的吃，技术也是需要一步步的提升。 现在国家最缺的其实是运力。不论是长距离的还是短距离的。 所以陈长安想到了后世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三蹦子。 这玩意也算是皮实耐造的代表。不论是拉货还是载人，都是现阶段不错的选择。 就在陈长安开始画图的时候，侯明君看着工艺科，技术科的人，头大不已。 原本以为只是设计一个汽车外形而已。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吗？ 结果这一接触才发现，这些那是什么技术人员啊？ 全是滥竽充数的。 他侯明君也算是半路出家，从蜂窝煤厂才开始学习机械的。 但是架不住史和平教的好，他自己又好学。 当初在蜂窝煤厂的时候史和平的事情也不多，所以对于侯明君的教导就多，而且侯明君起步高。 一开始就是学习的发动机的设计与制造。 眼前的这些人，还有不少大学生，让他们设计一个大致的汽车外形一个个都成了鹌鹑。 随后侯明君觉得，大学生嘛，知道的肯定多。 随后就问出了，什么是甲壳虫？什么是流线型？ 随后会议室里直接就变的鸦雀无声了。甚至不少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侯明君了。 那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分明就是傻子的神色。 侯明君真的很无奈，即便是在制药厂，给那些新手培训如何操作机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无力。 可是那些人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啊。 眼前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中专，大学毕业生。 侯明君突然觉得，汽车厂是不是也应该和制药厂一样，开所学校。 培养自己的人才，不论是技术工人，还是技术员。 不然指望着这些人，设计汽车，那就别想了。 随后，和老师教学生一样。让这些人画出一幅自认为是汽车的外观图。 随即就离开了会议室，直奔陈长安的办公室而来。 陈长安在办公室里，刚刚确定了发动机型号，勉强回忆起了几个重要的数据。 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陈长安头也不抬的说道“请进。” 侯明君原本怒气冲冲的来找陈长安，看到陈长安正在画图。 立刻就不敢吭声了，站在一旁准备学习一下。 这样的场景，侯明君可是经历过。 当初他们一起来到摩托车厂，陈长安就是这样画图，最终才有了摩托车厂的辉煌。 自己现在负责的汽车制造，说白了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陈长安现在画的图一看就是发动机。 侯明君心里美滋滋的，看来需要去找史和平，找他要技术工人，准备开始试制发动机了。 侯明君进来的时候，陈长安看到了。这个时候开肯定是有事。 但是陈长安准备先把手上的活，先完成。 随着陈长安开始画图之后，回忆起的数据，比自己想象的多。 这个时候不画出来转头在忘记了，后面试验的时候，差一个数据就要耽误很久的时间。 等画面告一段落的时候，陈长安这才抬起头，看向侯明君。 “你到我这里就是来看我画图的？不是让你带人去设计汽车外形的嘛？” 听到陈长安的话，原本还有些美滋滋的心情顿时就没了。 对着陈长安抱怨道“陈厂长，这以前还不知道现在才发现，这技术部就是个吃干饭的部门。 还中专生，大学生呢。水平连我这种半吊子都不如。 让他们设计一款汽车外形，一个个的都变成鹌鹑了。 问他们什么是甲壳虫，什么是流线型，只会露出傻子一样的眼神。 我觉得，咱们汽车厂论规模，在全国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厂子了。 该有的配套设施总要有吧？比如学校？ 搞个子弟小学，初中，中专。 专门给自己厂子提供技术工人。要是有条件搞个大学也不是不行。 至少能培养出一些真有本事的技术员。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配套设施我自有打算。学校的事情就别想了。 过几年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就算是建了学校，能让厂子立刻就有变化？ 等学生们上了几年学，毕业来到厂里的时候，怕是咱们厂里都已经汽车满地跑了。 至于你问他们什么是甲壳虫，什么是流线型。 你自己都不懂，还好意思问别人？” 侯明君立刻反驳道“我是不懂，但我也只是行政人员啊，不属于技术人员。 不懂不是正常的吗？就是因为不懂才要不耻下问。 结果他们一个个的技术人员也不懂，那还不能抱怨两句拉？” 陈长安懒得听他狡辩。 “行了回去继续设计你的汽车外观吧，别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其实设计外观并不难，先按照见过的汽车，复原设计图。 之后再根据各个部分的不同用途，优劣性进行小幅度的改动。 至于什么是甲壳虫，什么是流线型，这些东西等你们设计出一款合格的汽车外形之后，我会专门给你们讲一讲的。” 侯明君只能无奈的走了，其实他也知道学校的事情，远水解不了近渴。 但是作为下属，有困难可以不找领导。不然领导会觉得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又不能完全不找领导，有的时候找领导百抱怨一下。 同样也是有好处的。 第384章 刘光天看病 刘光福此时已经开心的快要蹦起来了。 原因很简单，他转正了。 一路畅通无阻，简简单单的就完成了转正。 而且是汽车部门的第一位员工。 以后他也算是汽车厂汽车制造车间的元老了。 这一切在昨天没见到侯厂长之前，他根本都不敢想象。 之前的转正之路，到底有多难，他是深有体会的。 不仅是要熬年限，还要看表现。时刻都要担心自己会被开除。 毕竟摩托车厂虽然还是很红火，但是已经明显在走下坡路了。 这失去了国外的订单。只靠着上级下达的任务。 现有工人足够完成任务了，那就不可能再多出来很多转正的名额了。 一家工厂，肯定是根据任务在确定大致人数的。 足够完成任务了，甚至还有很多富余的人数，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这些临时工们转正？ 刘光福几乎就是迈着八字步，昂首挺胸的来到了房管科。 手续的办理，同样是顺利无比，没有任何阻碍。 这个时候，刘光福才明白了什么叫大树底下好乘凉。 明白了为啥侯明君也比自家二哥大不了几岁，却能当上副厂长了。 拿到房管科的房子批条之后，刘光福这一上午的经历。让刘光福明白了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自己同样需要找一个靠山，才能让自己混的更好。 他自认没有能让陈长安看上眼的本事。 但是却不妨碍他成为陈长安这边的人。 至少侯明君是陈长安的铁杆嫡系，只要自己成为了侯明君的铁杆嫡系。 那自己也就算是约等于陈长安的铁杆嫡系了。 不说别的，只要能成为侯明君的嫡系，在这汽车厂，自己也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 再加上自己汽车制造车间的元老。大胆一点，车间主任的位置还是可以幻想一下的。 等中午在食堂吃过饭后，找了一个地方休息。 刘光福才看起来批条上房子的具体位置是哪里。 等到了下班之后，自己可以先去看看房子的情况。 最好是不用修缮，直接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住。 虽然这几年自己也攒了一些钱。但是临时工，又需要和二哥一起做饭。 能让他攒下来的钱，着实不算太多。 等刘光福看到批条之后，整个人直接就愣住了。 批条上写的地址，就是自己每天住的那间倒座房。 刘光福一时之间有些傻眼，这房子不是分给自己二哥了吗？ 房管科是不是把自己和二哥的名字搞错了？ 不可能，那间倒座房，都分给二哥那么长时间了。 房管科那里肯定是有记录的，房管科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弄错？ 那这一间房子分给两个人住？这也明显不对啊。 办理手续的过程这么顺利，一定是侯副厂长打了招呼的。 这个时候，刘光福想到了昨天晚上，二哥对侯副厂长的态度。 以及侯副厂长把倒座房分给自己二哥的原因。 这一下子，刘光福总算是明白了，这间倒座房为什么会分到自己手里了。 一边是自家二哥，一边是正式工，分房子，日后还有可能的车间主任。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刘光福考虑的时间，连一分钟都没有用到，就下定了决心。 和刘光福的心情激动，高兴了一上午不同，刘光天这一上午，都是没精打采的。 原因也很简单，从今天开始，自己的弟弟就要搬走了。 眼看着自己和小丽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两个人谈对象，也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年代的谈对象，那都是行就结婚，不行就算了。 可不会像后世一样，一谈就是十年八年的爱情长跑。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这话的威慑力，还是很重的。 刘光天一晚上都在幻想着小丽那白白净净的手。 两个人虽然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剩下的也都是该做的都做了。 夜里睡觉之后刘光天做了一场美好的梦。 可惜在梦里梦到了倒座房的大门被一大爷给一脚踹开了。随后涌入很多警察。 一下子就把刘光天吓醒了。 毕竟这个时候刘光天干的事情，可是和上一次不同。 听着身边弟弟的呼噜声，刘光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梦醒之后，刘光天总感觉自己想尿尿。但是去了厕所又尿不出来。 刘光天有些担心，不会是吓“坏”了吧？ 上午工作的时候，刘光天还在操心这事。 毕竟每天早上的一柱擎天和早上的第一泡尿，都没有了。 在经受了一上午的煎熬之后，刘光天决定还是去厂子里的医务室去看看。 不是让医生看，而是先看看都有哪些医生再说。 刘光天也明白，这病在医务室里肯定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要设备没设备，几个年轻西医也不擅长这方面。 以前的医务室的蒲老，可能会擅长这方面，可惜和陈厂长一起去了制药厂。听说现在也是制药厂的厂领导了。 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医务室，这个时候只有一位外科男医生值班。 还在吃着饭的男医生见刘光天走进来，连忙开口问道。 “同志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对于医生们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刘光天汗毛倒竖。 帮我看看？ “我不看，我不看了。” 刘光天现在已经后悔了，这种病怎么能在自家厂里的医务室看呢。 大家都是一个厂子里的工人，每天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自己真的还是有病，要是传到了小丽耳中，这自己还怎么结婚呢？ 刚准备转身就走，医务室里的内科女医生，走进了医务室。 之前刘光天和男医生的对话，她也同样听到了。 “有病就要看，不能忌讳就医。他还在吃饭，我吃完了。我帮你看看吧。” 这，这怎么可能行？我不能对不起小丽啊。 不敢对待的刘光天一个转身就跑出了医务室。 女医生看着刘光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看这个跑步速度大概也是没啥问题。 不过也可能是脑子有问题。” 第385章 倒座房争夺战 刘光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渡过了一天，就在临下班的时候，房管科的人找到了刘光天。 “刘光天同志，有人举报你，不符合厂里关于分房的条件。 经过房管科的调查，发现你的确不符合条件。 所以现在我们房管科正式通知你，你在南铜锣巷95号院的房子。 从今天开始，将被房管科收回。” 这个时候的刘光天，哪里还管的上是不是生病了。 房子没了，他以后和小丽住哪里？单身宿舍？ 刘光天双眼通红的对着房管科的干事怒吼道。 “凭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收回我的房子？” 房管科的人可是不管他。这又不是他的决定。 他一个小小的干事，那有这样的权利？这种事对我吼有啥用？ 不去想想自己得罪了谁，只会在这里对着我无能狂怒？ 房管科干事面无表情的说道“刘光天同志，房子并不是属于你的。 只能说是租住给你，但是经过调查你不符合租住条件，现在房管科要收回。 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在通知你。” “既然我之前不符合租住条件，那为什么你们房管科还要租房给我？ 我要去举报你们房管科。陈厂长和我可是住在一个院里。 侯副厂长是我邻居，你们要是这样做事，我只能去举报你们了。” 看眼着房子要没了，刘光天搬出了厂领导，企图挽救即将失去的房子。 房管科干事，可能不懂技术，但是行政上的事情，可是门清。 这种已经分了房子，却无缘无故收回的情况，可是不多见。 可见这位刘光天，不知道是得罪了那位厂领导。 不然这种事情，即便是他们科长，也干不出来。 “刘光天同志，希望你明白，收回你租住的房子。 不是我的决定，我也没有这样的权利。这是厂领导的决定。 如果你有异议，可以找厂领导询问情况，我只是负责通知你。” 刘光天听到是厂领导的决定，立刻就想到了侯明君。 直接骂到“侯明君你个王八蛋。” 也不管到没到下班时间，直接就向着侯明君的办公室走去。 刘光天来到侯明君办公室前，看着锁起来大门。 直接就踹了一脚，嘴里骂着“侯明君你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 你把我的房子弄没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躲？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你回不回家。” 急急忙忙的跑回四合院，还是没有找到侯明君。 又是踹了几脚侯明君家的大门，然后一屁股坐在四合院大门口，等着侯明君回来。 而这个时候的侯明君，刚刚从会议室里出来。 和这帮人画了一天的图，侯明君也是头晕脑胀的。 他决定明白不画了，和刘光福两个人，再加上几个保卫处的人，先收拾出一个车间再说。 毕竟这要劳逸结合。他刚刚已经给这帮子人留了作业，明天让他们自己画。 刚刚回到摩托车厂，虽然是副厂长了，可以骑厂里的摩托车，但是侯明君还是忍住了。 还要要低调一点比较好，陈长安都只是骑摩托车，他还是走路算了。 至于自行车？先看看自己能忍着多久不骑摩托车再说吧。 刘光天在四合院大门口，首先看到的人是刘光福。 见到自家二哥，一个人坐在四合院大门口抽烟。 刘光福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就更加坚定的走了过去。 房子被收走了，心情不好，又看到自己弟弟回来了。 “你回来干啥？不是和你说了吗？从今天开始去厂里宿舍住。 咋滴？你还真想和你嫂子睡一个屋里？信不信我打死你？” 刘光福见二哥是这么个态度，再也没有了顾忌。 先是将手里的批条，在刘光天眼前晃了一下。 “从今天开始要住厂里宿舍的人是你。厂里房管科已经将房子租住给我了。 现在，把你的铺盖直接卷走，这房子，以后是我的了。” 听了刘光福的话，刘光天蹭的一下就站了起开。 “她妈的原来是你个小兔崽子把我的房子抢走了。 我是你哥，当初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后院被刘海中毒打呢。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敢抢你哥的房子了？” 刘光福撇撇嘴，说道“我在给你一个面子，叫你一声二哥。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厂里房管科分给我的，我这可不是抢。 就你这不识时务的样子，房子被厂里收回也是迟早的事情。 与其以后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我。等我以后当了领导，我在想办法给你找个房子。” “我她吗打死你。” 刘光天说着就要去踹刘光福。 两兄弟中，被打的最多，最惨的就是刘光天。 一个是他年纪比较大，比较抗揍。另一个原因就是，刘光福虽然不抗揍，但是他灵活，跑得快。 刘光天刚有所动作，刘光福凭借着丰富的逃跑经验，立刻就躲开了。 “刘光天，你敢打我？如今我也是汽车厂的正式工了，信不信我让你今天晚上连单身宿舍都睡不了。 去保卫科的关押室里睡觉去吧。” 听到刘光福转正了，刘光天愣了一下。 是了，房管科能给刘光福分房子，那肯定是刘光福转正了。 不然在好的厂子也不可能给一个临时工分房子。 想到之前刘光福的转正之路，那么的艰难。 而昨天只是捧了侯明君的臭脚，今天就轻松转正，还把自己的房子给了他。 心里对于侯明君的恨意，更加的强烈了。 陈长安骑着摩托车看到了侯明君，见他在走路回家，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直接一个油门，就走了。 既然人家想低调那就成全他。 刘光天和刘光福还在四合院大门口对峙呢，陈长安骑着摩托车回来了。 刘光天直接对着陈长安大喊“陈厂长，我要举报，我举报侯明君和刘光福两个人合伙，把厂里分我的房子给弄走了。” 听了刘光天的话，陈长安顿时就是眉头一皱。 房子的事情，他不知道。 但是在喜欢在四合院里搞风搞雨，的确是侯明君的爱好。 但是前提是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弄。不然事情弄大了，对于汽车厂的名声，肯定是有损的。 于是陈长安停下车，对着刘光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第386章 刘光天，你竟然敢殴打干部 刘光福自认已经是陈长安的人了，见陈长安问话，也是没有顾忌了，装作委屈的说道。 “陈厂长，是这样的。由于我在厂里的表现良好，今天我转正了。 然后有人举报我二哥，说他不符合厂里的分房租住条件。 侯副厂长为了照顾我们兄弟两个，把这间倒座房换到了我的名下。 我们兄弟两个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结果换成了我的名字，我二哥突然就不愿意了。 还说我不顾兄弟情义。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嘛？ 当初二哥有了房子，让我住了。如今我有了房子，怎么可能不让二哥住嘛？” 刘光天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你表现良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你在厂里干活，还不如我呢。我自己都不敢说我表现良好。 不就是捧了臭脚侯明君的臭脚吗？得意什么？” 又转过头对着陈长安说道“陈厂长，我要举报刘光福和侯明君两个人。 侯明君公报私仇，他凭什么剥夺我的房子？ 还有刘光天，他在厂里的表现，有目共睹，凭什么可以提前转正？ 就算是转正了，那有今天转正，今天就分配房子的道理？ 我举报侯明君假公济私，让房产科违规分房。” 一口气说话，刘光天就等着陈长安给他的答复。 他心中已经想好了，只要陈长安不能秉公办理，他还要去举报陈长安。 陈长安一开始看着这两兄弟在这里对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两兄弟的关系挺好的，怎么今天变成这样了。 听了两兄弟的话，陈长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大概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对着刘光天说道“现在是下班时间，明天周末休息。 要不这样，周一你到厂里去找我，我带着你去房管科问问什么情况，可以吧？ 反正这倒座房不是你的就是你弟弟的，也没有外人住，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明天周末，我还要和小丽去领结婚证，这个时候，房子必须是我的。 刘光福从今天开始，以后绝不能再住进来了。” 听了刘光天的话，陈长安还没说话，刘光福顿时不干了。 “这房子现在是厂里分给我了，还不想让我住？ 我告诉你刘光天，从今天开始，从我家里给我搬出去。以后你才是绝对不能住进来呢。”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陈长安板着脸，直接喊道“都给我停下来。 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要不你们两个就继续打继续闹。 我就不管了，看你们谁打赢了。房子也同样不给你们。” 陈长安的话，他们两个还是听的。于是齐齐看向陈长安。 见二人停了下来，陈长安对着刘光天说道“厂里的决定，都是有厂里的想法和道理的。 你作为厂里的正式工人，第一反应应该是支持和理解。而不是反对。 当然了，事情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你在得到消息之后，难道不应该去找方房管科问清楚情况吗？ 即便是在房管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不是应该去找分管后勤的侯燕侯副厂长吗？ 真的想要举报你也可以来找我。但是我不可能不询问调查，直接就把房子直接还给你。 这个询问和调查都是需要时间的，我一天天的那么多事情。 不可能为了你这点小事情，厂里的其他工作，都不做了，你说对不对？” 刘光天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头，说道“陈厂长，我没有质疑你。我只是觉得侯明君在针对我。 就因为我不愿意给他当枪使，他就这样对我。 我明天就要领结婚证了，这房子突然没了，这婚事我还怎么结啊？” 说完刘光天就抱头痛哭起来了。 这个时候，他知道，这房子怕是要不回来了。 他敢和侯明君，刘光福叫板。是因为知道他们底细，不怕他们。 但是陈长安不同，那关系可是通着天呢。 不说别的，区里的书记级别也就是和陈长安差不多。 想告陈长安，去哪里告都不知道，真知道地方了，恐怕大门都进不去。 毕竟门口拿枪站岗的哨兵那关，他都过不去。 这个时候，侯明君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四合院门口。 看到陈长安，刘光天兄弟两个站在一起，刘光天还在抱头痛哭。立刻凑了上去。 “哎呀，这不是刘光天同志吗？你这是找陈厂长诉苦来了？ 来来来，有什么困难和我说，陈厂长那么忙。 今天在厂里画了一天图纸，回家了还不能让陈厂长好好休息一下了？” 听到了侯明君那贱兮兮的话音，刘光天起身就对着侯明君踹了一脚。 侯明君一个不慎，被踹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摔倒在地。 作为侯明君的狗腿子，刘光福连忙跑过去扶住侯明君。 随后对着刘光福大骂道“刘光天，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厂领导？” 随后又对着侯明君关心的问道“侯副厂长，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见侯明君揉了揉被踹的地方，看起来没啥大问题，又继续说道。 “刘光天胆大包天，竟然殴打厂领导。您看要不要我去通知保卫处。 先将刘光天抓起来？我怕他后续还会对您进行偶殴打。” 刘光天这一脚，看着好像挺重，其实对于侯明君没有多少伤害。 不过原本没有借口整刘光天，现在确是给了侯明君借口。 听了刘光福的话，侯明君先是点点头，随即对着陈长安询问道。 “陈厂长，您也看到了，这刘光天殴打厂领导。 我觉得，这样的工人，必须要受到惩罚。 要不让保卫处的人，先将他关押起来？” 这个时候刘光天才知道后悔。殴打领导干部这个事情，刘光天之前在四合院里听陈长安说过的。 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人家不跟你计较，那就屁事没有。尤其是厂领导理亏的时候。 但是人家如果站了道理，想要找你麻烦的时候，一个处分，怕是跑不了的。 严重点，丢了工作，也不是没有可能。 房子没了，结了婚就够分房条件了。到时候再去房管科申请。 至少以后还有分房的机会，这也是刘光天宁愿先去侯明君的办公室门口踹门，也不敢去房管科闹事的原因。 但是如果摩托车厂正式工的工作丢了，这婚事怕是真的就要黄了。 第387章 三蹦子? 刘光天慌忙的说道“陈厂长，我不是有意的，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房子，房子我不要了，我不和刘光福争了。” 陈长安先是瞥了一眼侯明君，随后对着刘光天说道。 “事情一码是一码，你房子的事情你放心。星期一一早，我就找房管科的科长要一个说法。 该是你的房子，一定会让你继续住下去的。 但是你打了侯副厂长也是事实，我看你还是先去保卫处一趟。 放心，你也是汽车厂的工人，保卫处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 也就是对你进行一下批评教育，就会放你出来了。” 听到陈长安说只有批评教育，想着平时厂里保卫处的凶狠也的确只是对着外人。 刘光天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会房子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不给处分什么都好说。 院子里的傻柱那就是前车之鉴啊，看看因为两次处分，被厂里开除之后。 在没有一个单位要他了。也就是傻柱还有些家底，目前还能撑得住。 换成他刘光天，不去找点零工打，非要饿死不可。 刘光福自告奋勇的当起了证人，带着刘光天往厂里走。 就在侯明君转身跟去的时候，陈长安开口说道。 “差不多就得了，别把人惹急眼了。到时候人家要跟你拼命，我看你怎么办。 有些时候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就不要去拿棍子。” 侯明君听了陈长安的话，立刻就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啊。要不说还得是陈厂长您啊。” “刚刚那一脚踹的不疼是吧？还想来一脚。” 见陈长安做势要踢自己，侯明君连忙跑开了。 陈长安懒得管他们之间的事情。刘光天这次，以侯明君的性格，一个处分怕是跑不掉了。 不过有了刚刚陈长安的话，工作肯定是保住了。 刘光天在保卫处被关到了周日晚上才被放出来。 出了保卫处，刘光天低着头，耷拉着脑袋，直奔食堂。 饿了一天一夜，不吃饭是不行了。 由于单身宿舍的人太多了，食堂不做饭，这些人天天出去吃也吃不起。 南易接管了汽车厂食堂后，每天就安排几个人专门给这些人做饭。 吃过饭，刘光天直接就去宿舍管理员那里，要了一张床睡觉。 天都黑了，原本今天打算领证的刘光天，这会只想着赶紧吃饭睡觉了。 至于小丽，这个点也领不到证了，自己现在这邋遢样，也不适合去见小丽。 周末四合院里风平浪静。星期一一早，陈长安神清气爽的来到了汽车厂。又开始了他的画图大业。 陈长安今天的状态非常好，很多发动机的数据，都想了起来。 剩下的那些实在是想不起来的数据，就只能慢慢实验了。 陈长安喊来了史和平，将已经画好的发动机图纸拿给他看。 “这是一台柴油发动机图纸。我的想法是做成三轮摩托车。” 史和平听到摩托车顿时就愣住了。 “摩托车？ 不论是正三轮还是偏三轮，咱们厂里都能生产了。 这发动机有什么不同吗？准备出口用的？” 这史和平还想着出口摩托车厂呢。 “都改名汽车厂了，肯定是要向汽车方向发展了。 汽车车间那边连个工人都没有，而且设计这款发动机也是为了之后。设计更大的柴油发动机做准备。 还是和以前一样，先把零件做出来吧，这图纸上有几个数据，还需要你们去验证一下。 制作成功了也不浪费。毕竟柴油发动机的马力相对来说还是要大一些的。 装到正三轮摩托上，马力大，载重多，越野能力也会强一点。 在前面加装一个驾驶室，后面在装一个翻斗或者座舱，都是可以的。” 史和平闻言眼睛一亮，确实如此，这样一搞，用途就变得多种多样了。 能不能出口不知道，反正国内还是会有很大的需求的。 尤其是供销社，肉联厂这样的单位。这种车子，肯定会大受欢迎。 随后，陈长安想着，等史和平他们把发动机样品做出来，之后，就可以开始考虑马力更大的发动机了。 这个时候汽车的设计也要开始提上日程了，不论是吉普还是皮卡，都要开始准备了。 别到时候发动机做出来了，还要等着其他零件。 陈长安直接就来到了，侯明君带着工艺科和技术科人员画图的会议室里。 只见侯明君愁眉苦脸，一群所谓的技术人员抓耳挠腮。 陈长安摇了摇头，这要是不指导一下他们，怕是连个汽车外形都设计不出来。 于是陈长安直接推门而入，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向了陈长安。 “大家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设计成果啊？如果有了什么成果，可以拿出来我看看。 如果设计的不错，厂里可是会有奖励的。” 听到有奖励，不少人眼睛一亮，尤其是几个分配到汽车厂的大学生们。 随后想到了自己的设计成果，顿时就蔫了。 看着自己画出来的鬼画符，悄悄的用胳膊遮挡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了，连一点成果都没有吗？或者有什么好的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嘛。” 所有人全都默不作声。陈长安也不好在打击这些人的自信心。 毕竟以后陈长安还指望着这些人中能有人站出来，帮他画图呢。 随即陈长安走到会议室一侧，侯明君这几天听从陈长安的建议，准备的黑板。 毕竟是懂画图的。陈长安只是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寥寥几笔，就将嘎斯汽车的外形画了出来。 随后俯视图，前脸，车尾。侧面。一幅幅不同的图，都被陈长安画了出来。 随后陈长安想了想，又画出了打开车门后的图。 “这辆车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嘎斯汽车。 这算是一款吉普车，主要是给军队作为军车使用。也有一定的越野能力。” 环顾四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黑板，听着陈长安的讲解。 “我们想要设计一款汽车，首先就要是定位，这款车的用途，是什么。 是作为军车使用？还是作为领导座驾使用？还是货运？ 军车的特性是是什么？皮实，耐用，拥有越野能力。 领导的座驾，首先考虑的就是安全，舒适。 货运当然就是要有称重能力，装的越多越好。” 第388章 给厂里技术员们上一课 看着下面的技术人员听的格外认真，陈长安继续说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以嘎斯车的外形，进行一下改良。 如果我想设计一款越野车。那么需要哪些特性呢？ 第一点，一定是需要高底盘。底盘太低了，各种地面上的东西都会挂底盘。” 随后陈长安又是寥了几笔，先是画出了新的底盘，又用手将原来代表底盘的线条用手擦掉。 “在这里我们暂时不考虑减震，轮胎，马力等等各种问题。只考虑外形。 那么越野车的使用人群，大部分都是男同志。 那么男同志的喜好是什么呢？霸气，硬朗，空间大。这些你们认同吧？” 见众人点头。 陈长安接着又开始对着，之前画好嘎斯汽车的图画，继续改动着。 毫无疑问，嘎斯汽车也算是一代经典。在外形上能够改动的不多。 唯有发动机引擎盖这里，不太符合后世人的审美。 将嘎斯汽车的前脸改成了后世东风猛士的前脸，看上去就多了几分霸气。 这个前脸一画出来，会议室里一阵惊叹声。 对于两种设计来说，说不上谁好谁坏。有些喜欢嘎斯汽车，有人喜欢东风猛士。 陈长安只是让这些人知道，在不会设计的时候，照着经典修改，也是一条可行的路。 对于前脸的修改完成。陈长安再次说道。 “也许有人会觉得，我修改后的前脸很丑，没关系，你觉得哪一种好看，你就设计哪一种。 还是那句话，你们当中无论是谁。设计一单采纳，都会给予一定的奖励。” 前脸的样子改完，陈长安这会也来了兴致。 “再来说一下皮卡车。皮卡车的特点就是既能载人，也能拉货。” 随后陈长安又对着刚刚画好的侧面图，又是一阵涂改。 一幅皮卡车的侧面图，就完成啦。 “看到了吧？外形的设计，主要是取决于你对于这一款车的定位。 想要载人，又想要拉货，那么前面做人，后面拉货可不可行？当然是可行的。 但是我们的设计，不能异想天开。设计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 你们可不能像我一样，在黑板上随便画一下，就完事了。 对于轴距，载重，长度，宽度。等等各种尺寸，都需要精确的测算。 不仅如此，就连用料的多少，都要考虑进去。 毕竟咱们国家穷啊，如果是自用，哪怕是外貌丑一些，为了节省材料，丑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会议室里，众人再也没有了刚才愁眉不展的样子。 听到陈长安说丑一些也没有关系的时候，都露出了微笑。 陈长安见这些人恢复了自信，手中的粉笔一扔，就准备走了。 侯明君立刻就拉住陈长安。随即说道“陈厂长，我们都知道，当初踏板摩托车就是出自你手。 对于设计这一块，您是真的拿手。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 您在多给我们讲讲，哪怕我们现在可能理解不了，至少也能让我们开拓一下眼界嘛。” 听了侯明君的话，会议室里的技术人员，立刻附和道。 “是啊陈厂长，才这么一会，您别着急走啊，我们还想听你讲课。” “是啊，陈厂长。离吃饭时间还早的很，您在给我们讲讲。” 这个年代的人们，大部分学历不高，眼界也不行。 但是对于知识，确是极度的渴望。有机会能学到知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见众人都想多学一些。看了看时间，离吃饭确实还有点时间。 于是开口说道“行吧，那我就再多给你们讲一讲。想听一些什么？” 侯明君连忙说道“什么是流线型，什么是甲壳虫。” 陈长安顿时没好气的看了侯明君一眼。 “你是对这两个词念念不忘啊？” 侯明君也不回话，只是对着陈长安傻笑。 “行吧，这也是是外形方面的设计，我就大概的给你们讲一讲。” 组织了一下语言，陈长安再次开口说道。 “我们都知道，在空气中移动，会有阻力。 可能有人会说，空气的阻力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长安已经看到不少技术人员点头赞同了。 陈长安继续说道“和发动机的动力相比，阻力的确不大。 但是不论阻力在小，它也是真实存在的。 当你设计外形的阻力面积变大，速度变快的时候，阻力同样也会变大。” 见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陈长安怕他们理解不了，于是说道。 “假设一颗子弹，和一块砖同在水里。给他们一个同样的力量，谁前进的远？ 毫无疑问是子弹。因为他们的外形。” 随后陈长安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方向的车头，随后又画了一个带着流线型色车头。 “这两种车头，哪种阻力更小？ 是不是带有流线型的第二种阻力更小？ 那在行驶的过程中，拥有同样排量，同样质量的车。 是不是带有流线型的那一辆更省油？” 这一下，就连侯明君都听懂了，点了点头。 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叫流线型，确实比方方正正的盒子车要好看。” 了解了流线型，侯明君生怕陈长安又要跑，连忙问道。 “那什么是甲壳虫呢？” “我们在设计的时候，其实很多灵感，都来源于动物。” 随后陈长安又在黑板上画了一只虫子。开口说道“看到了吧？一只虫子。 当你看到它的时候，能不能和汽车联想到一起？” 见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摇头。于是陈长安不再和他们交流。 随即又开始简单的画出了甲壳虫的外形。 随着甲壳虫的出现，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也是汽车？竟然真的有些像一只虫子。 这个时候，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对于陈长安的设计能力，感到了恐怖。 按照陈长安对于甲壳虫的理解，毫无疑问，万物皆可变成汽车外形。 侯明君也同样被震惊到了。先看看陈长安，又看了看黑板上的甲壳虫外形。 侯明君明白，在设计上，这一屋子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陈长安。 想着当初陈长安对他说的话，好像并不止流线型和甲壳虫。 剩下的他忘记叫什么了。 很明显这些外形都是陈长安看不上的东西。他手里绝对还有压箱底的好设计。 第389章 规划委员会 吃过晚饭，陈长安去了正在试制新发动机的车间。 史和平找来了好几位六级，七级工。一起开始试制新发动机的零部件。 这种事情，史和平还是比较擅长的，毕竟当初即便是在蜂窝煤厂那么简陋的地方，都能试制出发动机。 现在他的身边有着一群高级工，还有着很多更好的机械设备。 看了一会，陈长安就离开了。 很明显，史和平这里，要比侯明君那里靠谱多了。 相比起技术方面，史和平明显要好很多。陈长安也更加放心史和平。 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偏向的方向也不同。 史和平是那种，一颗心都放在技术和生产上的。 侯明君则是那种，懂一点技术，但是更偏向行政方面的。 史和平这个副厂长，估计很难在往上走了。 最多也就是能调到部里，当个技术顾问。 侯明君明显前途更加广阔一些。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过几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连续几天的画图，陈长安准备休息几天，等发动机样品做出来，没有问题之后，在着手汽车发动机的问题。 结果却在办公室里接到了聂大爷的电话。 “长安啊，部里有些事情，需要听一听你的意见。 明天一早记得到部里来一下，时间可能会有些久。 厂里的事情，你今天安排好。” 陈长安也是无奈，这聂大爷是真的会挑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自己这刚想要休息一下，电话就打过来了。 看着下班时间快到了，陈长安直接就把自己明天要去部里开会的情况，告诉了侯明君和史和平。 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可以商量着来。如果出大事了，就直接往部里给自己打电话。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就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部里，在聂大爷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不少，都是部里的领导们。 见到聂大爷秘书带着陈长安走了进来，也只是看了看。 不论是聂大爷这里，还是冯姨那边，还是上面的大领导们。 基本上已经没有人不认识陈长安的了。 可能会有一些常年在外地的领导，不认识陈长安。但是肯定是听说过的。 毕竟他们每个月都要争夺一次的外汇使用额度，都是陈长安挣回来的。 对于财神爷，即便是没有见过，也应该听说过。 会议一开始聂大爷就说明了这一次会议的内容。 “上级领导需要我们各个部门，都要做出一个五年到十年的一个技术发展规划。 毕竟国家的经费有限，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有些事情可以晚一点做。所以我们部门的规划，也是同样如此。 什么事情是现在急迫需要解决的。就是咱们今天会议需要讨论的。 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今天会议室里，没有职务高低，没有错误言论。” 聂大爷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毕竟这是关乎部里往后五到十年的发展方向，肯定需要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开口。 陈长安坐在一个角落里，低着头，一副和自己无关，我只是打酱油的角色。 这会议室里，不用说都知道，肯定是部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你说发展军工，肯定是有人开心，有人不开心。 你要是说发展汽车，不发展拖拉机，毫无疑问同样会得罪人。 甚至是两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都可能会给你打上标签。 有些人，什么本事都没有，这种斗来斗去的本事很厉害。 陈长安打定主意，今天这会议，他就带着耳朵，没带嘴。 “我觉得，咱们往后的重点，还是要放在出口上面。 当年摩托车厂出口摩托车的时候，你看看咱们部里多风光。 挣来的外汇，帮助了国家多少个项目？就连西北的项目，也是因为外汇，提前好几年完成了。 甚至还帮助国家，提前完成了北方的欠款。 随着自然灾害的结束，我觉得减少工人数量的时期，应该结束了。 我们应该在全国，大力发展工业，让我们早日成为工业大国。” “我同意。今年咱们粮食大丰收，全国工人的总数，不能再减少了。 而出口农业的附加值太低了，远不如工业产品。 大力发展出口工业品，然后再反哺其他领域的项目，可以让我们国家全面发展。” 陈长安撇了撇嘴，想出口工业品？有那么容易？ 工业基础整体上最少落后二三十年，这还是保守的说法。 想靠着出口工业品赚外汇？想多了吧。 不过陈长安这个时候可不会傻乎乎的站起来反对。 陈长安心里明白，大家都不傻，有时候你觉得对方的话很傻。 其实在这样的会议上，每个人说出来的话都是有目的性的。 真照着这个想法走，最后受益人。绝对是他或者他手下的一些人。 “我不同意，今年粮食也只能说是恢复了自然灾害前的产量，所谓的大丰收，根本就算不上。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明年会不会有自然灾害？ 只有持续的粮食高产，才能稳定国家。所以未来的五到十年，我们应该大力发展能够提高粮食产量的工业品。 只有粮食产量不断的提高，工人的数量才能不断的提高。 盲目的提高工人数量，国家粮食持续吃紧，工业品在卖不出去。 咱们这工业体系，不就是空中楼阁吗？” “就是，粮食是根本，没有粮食，说什么都没用。 造出来再多的钢铁，也不能当饭吃。” “怎么就不能当饭吃了。前几年，粮食欠收，不是靠着人工降雨增产的？ 难道不是靠着摩托车厂用钢铁生产出来的摩托车，出口，换来的粮食？ 我们应该增加人工降雨的设备数量，精进设备的效率。 这样在有自然灾害，我们也有办法应对。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安排飞机进行人工降雨。 钢铁一样可以换来粮食，还能换来更多的粮食。 毕竟国外都是人口少，耕地多，粮食便宜。 算上运费，比我们自己种出来的还便宜一些。 这点账都不会算吗？怎么算都是我们赚了。 我看完全就可以减少农村人口数量，增加城市人口，和全国工人的总数。” 第390章 先发展农业还是先发展工业 “这话说的，一看你就是不懂人工降雨。 人工降雨不是说你想让他降雨，就能降雨的。 天上没云，没雨。一直都是大晴天，你那啥降雨？ 人工降雨只能是辅助，只能找机会。不能成为常态。 光指望人工降雨，地里种的粮食都要旱死。” 陈长安闻言，暗自点点头。还行至少这会议室里还有明白人。 真要是按之前那人的说法，陈长安说不定都要开口了。 这天灾之年指望人工降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弄不好真的要出大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要发展工业，就需要工人。 可是国家粮食不够，养不起那么多工人。没有工人怎么发展工业？ 说到底，还是要先让粮食增产才行。” “既然人工降雨靠不住，种粮食又要靠天吃饭。 我看不如还是从外面购买粮食划算。咱们不是没有工业品出口。 这陈长安也在会议室里。之前摩托车出口，他做的就很不错。 去了制药厂同样可以赚外汇。现在成立了汽车厂。 我看，要不了多久。咱们的汽车就能出口了。 这汽车赚的外汇肯定比摩托车多吧？到时候，咱们自己种一部分。 再从外面买一部分，这有了粮食，工人的数量不就提升了吗？” 陈长安看着说话这位，撇了撇嘴，这人要离他远点。 陈长安开口说道“汽车厂才刚刚成立，汽车图纸都没画出来。 这个时候想要指望汽车厂？造车哪有那么容易？没有个三年五年的，根本就没戏。” 会议室里不少人都看向了陈长安。陈长安也不在意，稳坐泰山。 一个个说的倒是好听，有本事自己去挣外汇去。 聂大爷看着会议里争论了许久，围绕的还是粮食问题。还外汇问题。 外汇问题会议室里没人比陈长安更懂了。于是开口说道。 “我看在坐的各位，还是围绕的粮食问题和外汇问题。 我想关于外汇的问题，怕是没有人比陈长安同志更加了解。 现在就请陈长安同志，给大家说一下他的看法和意见。” 陈长安这会听了半天，心里已经明白了，指望着这些人制定部里的五到十年的规划，怕是不行了。 于是陈长安听了聂大爷的话，开口说道“首先，作为国内最先提出人工降雨的人。 我要先说明一下，人工降雨确实有很多的局限性。 在旱季不能完全指望人工降雨。还需要想其他办法。 在一个就是出口创汇的问题。 说一句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咱们国家的工业水平，也就是相当于世界四十年代的平均水平。 没错，我的意思很明确，咱们国家的工业水平至少落后国际水平二十年。这还是保守估计。” “胡说八道，煤炭和钢铁产量，我们都已经赶超欧美了。 怎么到你口中，就是落后二三十年？照你这么说，我们现在还不如二战时期的很多国家？” “当然，你不会以为钢铁产量高了，就算是赶超欧美了吧？ 人家现在用的都是特种钢材，你那搞个铸铁，人家看不上，不屑生产。 这样的比法，不是自欺欺人吗？ 就好比我家种了红薯和水稻。 我不喜欢吃红薯，少种一点喂猪吃。然后你把你家全种上红薯。 然后你说你家红薯产量比我家高，代表着你家生活的比我家好？ 还比人家二战时期强？人家二战其实，汽车，坦克，飞机，潜艇，航母，都能生产。 咱们现在能生产几样？你是怎么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比人家四十年代强的？ 再就是你说的煤炭，你开的车烧煤吗？ 坦克烧煤？飞机烧煤？ 煤炭产量高有什么用？烧锅炉取暖？炼你刚刚所说的铸铁？ 世界上的主流能源，还是石油。要比也要比一比石油的产量吧？” 陈长安的一番话，让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毫无疑问，陈长安的一番话，直接就否定了大炼钢运动。 几年前那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结果却只是报纸上的一串数字。 刚刚反驳陈长安的那位，这个时候脸红脖子粗的，想要继续反驳，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陈长安则说道“想要出口创汇，你需要搞清楚自己的强项，在哪里。 你和人家生产了几十年汽车的企业比造车？ 醒醒吧，能早出来咱们自己的汽车，不用花钱去买人家的车就不错了。 你还能指望你一年的时间，比人家造了大几十年汽车的，造的还好？ 如果谁说能，那好，现在你去学一年医，去和六十多岁的制药厂厂长蒲老去比比医术。 你要能赢，我向你道歉，并且向你学习。” 会议室里很多人都不敢看陈长安了，他们都是坚定认为，陈长安可以很快赚到外汇的人。 反正意见随便提。我的意见没问题，之所以不能完成，完全是因为陈长安无能。 他没能赚来外汇啊，要是他能赚来足够的外汇，我的建议，肯定能成功。 陈长安心里清楚，这些人的想法，这个时候，就要狠狠地羞辱一下他们。 “另外就是那些提议去外面采购粮食的人。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卡脖子。 当咱们自己的粮食产量越来越少，对外面的粮食依赖越来越大的时候。 就是外国资本家们收割的时候了。 到时候，把现在的粮食翻个十倍的价格，我看你买还是不买。 想买？可以，翻一百倍的价格。你掏钱吧。 不买就等着全国人民饿死。 买了，让你一个国家一分钱都不剩。我就看你到时候会不会后悔。 买与不买，整个国家都要完蛋。这就是你们的眼光？你们不配当领导干部。” 陈长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主要还是被这些人气的。 而且陈长安也是在出气。成为汽车厂厂长之后，陈长安觉得，有些时候刻意的低调，没有半点好处。 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在适当的时候，强硬一些，也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第391章 规划委员会顾问 “陈长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刚刚聂领导已经说了。 让大家畅所欲言，每个人都可以提提建议。 我们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你觉得不对，可以说。 我们也没有说非要按照我们的意见来指定规划。 你说的话也未必就对。真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挣外汇？ 就以你之前的制药厂为例，云南白药一样在为国家挣外汇。 我承认，外汇难挣，我们国家很多地方都落后。 但是靠外汇买粮食，也是基于国家量产的底下决定的。 我认为，只有先大力发展重工业，才能促进国家的发展。 只有我们的工业基础不落后了，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 就像你刚刚说的农业税，出口创汇多了，国家不在需要农业税的时候。自然就会取消农业税。 如果将重心放到农业上，我们的重工业只会落后的越来越多。 到时候饭是吃饱了，不用买粮食了，但是又要进口更多的机械设备。 这不比进口粮食费钱吗？” 这一番话让不少人都频频点头，至少相比于购买粮食。 重工业的机械设备，当然是更费钱。毕竟重工业的设备，附加值更高。 同时机械设备上面更加的容易被卡脖子。 甚至是维修问题，也同样是个大麻烦。 “这位领导，您可能没弄懂我的意思。 发展重工业就只能发展重工业了。 可是发展农业，确可以带动重工业。 比如，生产化肥。既能提高粮食产量，生产化肥的机械难道就不造了？ 生产拖拉机，难道就不需要重工业了？ 拖拉机可以生产了，咱们的坦克，汽车是不是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重工业方面，有些东西都是想通的。比如柴油发动机。 拖拉机需要，坦克是不是同样需要？吉普车可不可以用到？ 平时生产拖拉机，战时直接就可以改成生产坦克。 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陈长安的话，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聂大爷也是点点头，陈长安的话确实发人深思。 于是开口说道“陈长安，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好好说说。” “我的意见很简单。农业是基础。吃不饱饭一切都是空谈。 重工业可以靠买，买来咱们自己仿制，总有一天咱们能自己生产出来。甚至比买的更好。 但是农业，真的不行。粮食还是要自己种出来的最好。 重工业可以被卡脖子，大不了咱们自己在想办法。至少不要命。 但是当咱们种的粮食不够吃，在被卡脖子，那是要命的啊。 我个人的建议，未来五到十年的发展方向。 第一，农药，化肥，种子。这是最重的。 第二，拖拉机，这个可以提高动汽车和坦克的技术储备。 第三，咱们国家幅员辽阔，各种矿藏自资源丰富。 在勘探方面也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 第四，就是着重培养人才。不论是医学，工业，教育，各个方面，没有人才是不行的。 我认为，科学技术必须是要为人民解决，吃、穿、用这些问题的。” 聂大爷被陈长安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异常激动。 是啊，建设国家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老百姓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嘛？ 发展科学的最终目的，同样是为了人民群众服务。 陈长安的发言之后，在没有人发言了。 哪怕就是在不认同陈长安的观点，这会儿也没有人敢出声反对了。 毕竟陈长安的意见，哪怕对于自己极为不利。 但是在这样的会议上，肯定不能为了反对而反对。 见没人在发言，聂大爷结束了会议。之后带着陈长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在会议上说的很好，科学技术的发展，是为了解决人民群众的吃穿用。 我非常的赞同。我觉得你更适合科学规划委员会。 怎么样要不要去去科学规划委员会试试？ “那汽车厂我不管了？也不需要造车了？外汇也不要了？” 聂大爷的笑容直接就僵在了脸上，随即说道。 “兼职嘛，可以兼职。我知道你有提建议的本事嘛。 有时间了去提提建议就行了，重心还是要放在汽车厂那边的。” 干着两份工作，只给一份钱。汽车厂的事情都忙不赢。 天天还要画图纸，哪有什么时间去开会给建议。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这一开会就是好多天，甚至更长的时间。 汽车厂还处于刚刚开始的阶段。陈长安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道。 “聂大爷，您也知道，我才回到汽车厂。无论如何，都要做出来点成绩吧？ 也许以后等汽车厂发展的一定程度了，可以考虑。 毕竟那种地方天天开会，天天吵架，我头都大了。 最多也就是一个顾问，有什么犹豫不决的问题，我可以出出主意。 其他的就算了吧。” 聂大爷点点头，推荐陈长安去科学规划委员会，只是珍惜陈长安的才能。 但是相比科学规划委员会那边，明显汽车厂才是自己人。 聂大爷当然不喜欢陈长安因为科学规划委员会的事情，而耽误了汽车厂。 “行吧，我先给你推荐一下，我也是委员会副主任。 推荐你当一个顾问，还是没问题的。” 等陈长安回到了汽车厂，已经是下午了。 饥肠辘辘的陈长安心里抱怨道“这帮了聂大爷这么大的忙。 还答应了去当顾问，结果中午连顿饭都不管。” 工人们已经都在上班了，陈长安来到食堂，找到南易问道“还有啥吃的没？这去部里开会，饭都不管一顿。 南易连忙说道“没菜了，要不你去二楼包厢，等我一会。 我给你现炒一个宫保鸡丁吧，这个炒的快。 你要是能坚持一会，猪肉炖粉条，或者红烧肉都可以。” 作为厂长，陈长安其实是有权利吃小灶的，最多就是影响不好。但是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陈长安从来没有在食堂吃过小灶，毕竟守着南易这么一个大厨，想吃啥回家吃就是了。 又不缺这点买食材的钱。 “就宫保鸡丁吧，能吃饱就行，红烧肉什么的，不行明天我去买点肉，咱们在家好好吃一顿。” “吃一顿可以，肉就不用你买了。梁拉娣怀孕了，我请客，庆祝一下。” 第392章 刘光天被抓 陈长安对于梁拉娣怀孕的事情，有些惊讶。但是能够理解。 梁拉娣家里的四个孩子，都不是南易的。 带着四个孩子和南易重新组成家庭之后，肯定是要为南易生一个的。 就凭这一点，就比秦淮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晚上下班之后，陈长安，侯明君，南易三家人一起吃的饭。 陈长安和侯明君肯定也不会空着手去，不然这一点饭，要吃掉南易家半个月的口粮。 女人孩子都在南易家吃饭。陈长安他们三个在侯明君家吃饭。 侯明君吃美了。在饭桌上和南易讲起了陈长安在会议室里，给厂里技术员们上课的事情。 “你是没看到啊，就在陈厂长甲壳虫汽车，画出来的那一瞬间。 整个会议室里的，平时拿鼻孔砍人的技术员们。 全都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想到。原来汽车还能这么设计。 完全颠覆了汽车对于我们平常的认知。 哪怕是陈厂长走了，一帮子技术员们饭都不吃。 围在黑板上不断的观摩，不断的记录着。” “那是，也不看看咱们厂长是谁，到哪去都能把厂子搞的红红火火。 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陈厂长这样的人。放到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放在几十年前，陈厂长最少也是张作霖那样的人物。” 陈长安见这两个人越说越离谱。 “你们两个喝多了吧？越说越离谱了。” 陈长安的话音刚落。侯明君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侯明君，我艹你姥姥。” 只见刘光天，拿着一把菜刀，就冲着侯明君来了。 侯明君和南易都喝了酒，这会侯明君的脑子还有些懵。 听到有人骂自己，当场就准备骂回去。 陈长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侯明君就往后躲。 随后抄起一把椅子，就抵住了刘光天。大声呵斥道。 “刘光天，你不要命了？你这一刀，只要砍到侯副厂长的身上。 一颗枪子，你是跑不掉的。” 刘光天红着眼睛，手上举着菜刀。听了陈长安的话，说道。 “我就是不想活了，没了房子，小丽家不同意让他和我结婚了。 都怪侯明君，收走了我的房子。我的媳妇，没有了。” 这个时候南易也反应过来了，和陈长安一样，拿着椅子抵住刘光天。 侯明君这会清醒了，听到刘光天的话后，说道。 “你没了对象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当初转正和分房子，你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嘛？ 不想帮我做事，就想着占便宜？你这转正名额和分房，是这么容易拿的？ 别的不说就你弟弟刘光福，正常三年能转正就不错了。 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什么情况吗？粮食不够吃，国家这几年每年就在减少全国工人的数量。 你想要转正，别的厂子就要少两名工人。 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摩托车厂的正式工名额，早就好几百一个了。 我收过你一分钱吗？就是让你帮我干点活，你还不愿意？ 你看看你自己，凭什么白拿转正名额和房子？你配拿吗？” 刘光天听了侯明君的话，顿时就不再叫嚣了。 便宜他肯定是占了，原本想着自己转正了。工人才是厂子里的主人。 厂里领导也没有权利随意开除工人。换句话说他刘光天也是厂里的主人。 哪曾想，报复来的如此措手不及。不仅丢了房子，还丢了对象。 想起了小丽，就想起来那双白白嫩嫩的手，于是刘光天大喊道“侯明君，我最后在问你一次，给不给我分房子？” “刘光天，作为汽车厂厂长，我奉劝你，收起菜刀，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的房子问题，我会召开厂领导会议商讨的。 有实际困难的工人，厂里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滚，就会打官腔。什么都是开会决定。 我还不知道？整个摩托车厂都是你陈长安一个人说了算。 .只要你一句话，什么房子问题，那那都不叫事。从上到下都是一路绿灯。 你这么说，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好我让你们拖延。” 说完话，就见刘光天对着侯明君，一把就将手中的菜刀扔了出去。 刘光天在扔刀之前，手臂向后的幅度有些大，几个人都猜出他要扔刀了。 都提前预判的躲开了。 见刀没有扔到侯明君身上。手中没有了威胁，自己肯定不是陈长安三人的对手。转身就准备跑。 陈长安肯定是不能再让刘光天这样下去了。 这一次他觉得是侯明君害了他没有了对象。针对的是侯明君。 这要是哪天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再来找自己怎么办？ 于是跟着刘光天就跑了出去。刚刚来到前院，陈长安一眼就看到了刘光福带着李成林走进前院。 “李科长，把他抓起来。” 陈长安的话音刚落，刘光天正好跑到了李成林的身边。 对于李成林来说，这都是随手的事。一把拉住刘光天的后衣领。 陈长安都没有看清楚什么情况，就见李成林一个过肩摔，将刘光天按倒在地上。 之后看向陈长安，询问接下来怎么处理。 “这刘光天拿着菜刀，企图行凶侯副厂长。先将他关在你们保卫处。” 听到企图行凶副厂长，这还得了。他李成林现在是保卫处副处长。 保卫汽车厂工人和财产的安全，是他的任务。 带着一丝狠辣，直接将刘光天手和脚都拷了起来。 随即才想到，这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的水平。自己面对的不是敌特。 在刘光天的喊叫声中，李成林又露出来怜悯的神色。 不用说，这家伙恐怕是要吃枪子了。 前院的动静闹的挺大，原本中院和后院的人都知道今天前院南易请客。也就没有凑过来。 在听到刘光天的一声大喊之后，也都是偷偷出来看热闹了。 毕竟侯明君整天一副唯陈长安马首是瞻的小人模样。 看到他倒霉，那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后院二大爷刘海忠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论是刘光天出事，还是侯明君出事。他都是乐见其成。 可是当看到刘光天被李成林以及一棒子摩托车厂保卫处的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带上手铐脚铐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像被扎了一根刺一样。 第393章 规划报告 犹豫了良久，二大爷刘海忠还是走上前，对着陈长安说道。 “陈厂长，孩子还小。房子没了，对象也吹了。 这会做出了一点过激行为，您大人大量，放他一马吧。” 听到大爷的话，不少人都看向了二大爷刘海忠。 毕竟自从两个儿子和他脱离父子关系之后，二大爷刘海忠逢人便说这两个儿子不要也罢。 就当是养了两只白眼狼，可惜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这是活生生将两个儿子打跑了。 原以为这父子两个应该反目成仇，看到刘光天被抓，应该高兴才是。 没想到，刚刚还看的津津有味的二大爷，这会却给刘光天求情来了。 “不用你假惺惺的求情。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大不了我不要工作了。 当初也是没工作，靠着求陈长安，才得到的工作。 现在我还给他。没啥大不了的。” 看着一脸倔强的刘光天，二大爷刘海忠叹了一口气。 二大爷刘海忠之所以愿意替刘光天求情，也是因为他学历低。 不知道拿着菜刀砍厂领导，是个什么罪名。 万一要是劳改或者枪毙的话，会不会连累他。 不过早就断绝了父子关系，说多了刘光天也不爱听。干脆也就没说了。 别看二大爷刘海忠平时对刘光天打的狠。 但也是亲儿子，当初也是花钱找陈长安让他给自己儿子安排工作的。 要真的是被枪毙或者劳改。说实话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不过想来陈长安这个人，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陈长安的确没有把事情做绝，毕竟说到底还是没有伤到人。 在这个年代，这种事情甚至不需要警察。 侯明君也没有受伤，一切决定也都是听陈长安的。 刘光天面对陈长安，还是有些尊重的。不想面对侯明君喊打喊杀。 毕竟当初自己被刘海忠打的受不了，是陈长安帮了他。 只不过自己没有侯明君重要，在侯明君和他之间，陈长安选择了侯明君。 要说严格一点，送刘光天劳改，也是可以的。 陈长安在问过了侯明君的意见之后，决定尊重侯明君的想法。只做了开除处理。 侯明君在关押室里和刘光天谈了好久，陈长安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按照侯明君的说法，他们两个已经谈好了。 毕竟这也算是侯明君自己的事情，他不怕刘光天在找他喊打喊杀的。 陈长安也不在意怎么惩罚刘光天。 释放刘光天的当天，他就坐上了去往西川的火车成为了第一批支援三线建设的工人。 对此陈长安也没说什么，不过陈长安心里知道，刘光天这辈子不可能在回到四九城了。 刘光福美滋滋的住进了倒座房。这以后就是他自己的房子了。 从今天开始他刘光福的日子一定会过的越来越好，职位越升越高。 要不怎么说侯明君才是这院子里的祸害呢。 刘光天走了，四合院里也是平静了许多。 傻柱没了工作，天天呆在家里，这时间长了也是顶不住的。 这每天也开始出门找工作，打零工。哪里还顾得上在院子里闹事。 在傻柱带不了盒饭之后，秦淮茹也是在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整个院子里，女工人只有秦淮茹和梁拉娣。 人家梁拉娣五级焊工，带着四个孩子，现在肚子里又多了一个。 每天下班之后，也是所有家务都包了。 院子里的家庭妇女们没少拿两个人来对比。 一大爷在经历了刘光天拿刀找侯明君的事情之后，好像也有些被吓到了。 哪天如果刘光天拿刀去找他，他怕是真的要出事。 陈长安每天一上班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画图纸。 不可能等着史和平那边做出来样品，在开始画图了。 上任有一段时间了，陈长安需要做出一点成绩稳定人心。 陈长安的新柴油发动机图纸，已经画了一半了，史和平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陈厂长，柴油发动机做好了。几个图纸上没有标注清楚的数据，我们也试制了一些零件，做了测试。 现在就等您去看看，咱们就要去试车车间给油试车了。” 一个简单的柴油发动机而已。陈长安不太在意。总要给手下人一些表现的机会不是。 “自己去测试吧，当初咱们也不是没干过这事。成功了在开通知我吧。” 史和平离开了，还幻想着新摩托车能够出口呢。 而陈长安则开始了继续做图的日子。 陈长安是想好好工作，好好画图的，可惜总有人不想让陈长安好好工作。 聂大爷的电话来了。 “陈长安，你是不是还忘记你的身份？” 陈长安疑惑道“我什么身份？有什么事情您直说，我这画图的时候打扰我。 我这要是图出错了，这责任可都要算到您头上。” “你这规划委员会的顾问，对于规划的事情那是一点都不上心啊。就没有见你过问一下。” “我一个顾问我上什么心？轮得到我上心吗？ 委员会有什么不了情，不清楚的可以来问我。 我知道的，我就如实回答。不知道的我就说不知道。 我一个不拿工资的顾问，还想让我怎么样？” 聂大爷也就是调侃一下陈长安，毕竟汽车厂那边，对于聂大爷来说更加重要。 “规划委员会内部，对于国家后续的发展方向，炒的不可开交。 上面的领导，让我们每人写一份报告。你这个顾问也是要写的。明天记得交给我。” 陈长安一听顿时不干了。 “不是，明天要交的东西，您今天才通知我？”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随即说道“下午四点了，您是想逼死我吗？ 我在画图啊，这还要写报告，这不是让我熬夜吗？” “你还年轻，辛苦一下吧。本来是昨天通知你的，可是我在会议上和他们吵的实在是太累了。 索性也不争了，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建议写成报告，让上面的领导们头疼去吧。” 陈长安听出了聂大爷的无奈和疲惫。这种事情真的是关系到每一个部门。 即便是你说的在有道理，人家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部门的发展。 反正就是份报告，简单的写出来个一二三条就行了。 第394章 造谣? 第一点，科学技术的发展，必须为广大人民解决吃穿用的问题。 目前各学科都应该优先为农业的发展而服务。 系统的解决农业增产上的各种问题。 第二点，建立一个完整的工业现代化体系。 提高现有科技水平，发展新兴产业。 第三点，国防尖端技术，必须初步拥有。 第四点 ，加强全国资源的考察，为国家建设，提供必要的矿产资源。 第五点，预防和保护人民的健康。 第六点，大力培养各学科人才。 回到家里，吃过饭的陈长安，没用多长时间就写出来了六点建议。 乍一看，这么简单的报告，确实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 可是只要看了内容，别的不好说，反正陈长安自己觉得这几点很重要。 毕竟自己只是委员会的顾问而已，自己也就是提提意见。 别看委员会里炒的凶，真正的决定权也不在他们身上。 就算你在会议上吵赢了，那又怎么样？上面不批准，一句话没钱。 照样让你没脾气。 甚至第二天一早，陈长安让侯明君帮自己将报告送到了部里。 自己直接到厂里开始了汽车发动机图纸的绘画工作。 刚过了几天，侯明君就拿着报纸，来到了陈长安的办公室。 “陈厂长还是你牛啊，看到没有。大领导在人大会议上的讲话。 要把中国建设成一个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的社会主义强国。 很明显，你的建议上面的领导看进去了。” 一份不怎么正式的报告，也不涉及到什么秘密，陈长安让侯明君跑腿，也就没打算瞒着侯明君。 听了侯明君的话，陈长安头都不抬。 “你以为人家领导都像你一样傻？你怎么知道领导看了我的报告之后。 才在会议上说了，说不定这个讲话，领导们早就准备好了。 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议，采不采纳，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好歹也是一个副厂长，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 报纸上有点啥消息就一惊一乍的。你这么空闲，就去干点活吧。 装在汽车上的柴油发动机图纸，我马上就要画好了。 你去和史和平打声招呼，让他给你找点人，准备开始试制新发动机。 他那边的柴油发动机刚刚完成，正在进行测试。 刚好你们两个一起，省的还要分两波，浪费人力。 你这么长时间没有接触发动机了，水平到底怎么样我心里也没底。还是让史和平来吧。” 侯明君答应的倒是挺痛快，能不自己动手，当然是好事了。 至于说功劳，别闹了，才提了级别多久？ 就连侯明君自己都知道，短时间内那是别想了。 自己师父的动手能力，肯定是更强。这样发动机做出来肯定是更快。 “要不说还得是陈厂长呢，这画图的速度，就是快。” “别贫嘴了，看在你之前在制药厂上了那么长时间的夜班。 到了汽车厂，我也没给你安排什么任务。 现在你的休息时间结束了，不能再这么吊儿郎当的了。 赶紧抓紧起来，看看史和平那边有没有工人，要是没有你这边事情更多。 我估计就算是有也不够你这边，招工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发动机试制，车间设备调试，招工，生产。侯明君，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侯明君这会表情也慢慢的开始凝重了。 当初在摩托车厂，他就是一个车间主任。 到了制药厂，虽然是副厂长了，但是具体的事情几乎用不到他。 这一次，陈长安将汽车厂里，汽车方面的生产让他负责。 这对于侯明君来说也是一次考验。毕竟这一下子，等于陈长安将半个汽车厂交给他管理了。 这也是对侯明君的一次考验。表现的好了，他就是当之无愧的汽车厂第一副厂长。 表现的拉胯了，不用说往后即便是想接陈长安的班都难了。 “厂长，您放心，您就瞧好吧。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图纸画完了，上一次史和平喊自己去看试车，陈长安没去。 现在正好把新图纸交给史和平，顺便去看看史和平他们发动机试车怎么样了。 试车车间比较偏僻，毕竟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运行发动机，噪音也是一个问题。 所以陈长安将最远，最偏僻的车间，安排试车了。 走在汽车厂的路上，陈长安下意识的就往各个车间里走。 这是在制药厂养成的习惯。毕竟三班倒，二十四小时，各个车间都有工人。 陈长安接班之后，都要巡视一番，没事的时候也会在车间里和工人们聊聊天，顺便还能学习一下医药知识。 刚走进车间，陈长安就准备去车间里的吸烟室看看。 毕竟想和工人们聊天，也只能在吸烟室里才行。 总不能人家工人正在操作机械，你跑到旁边打扰人家工作吧？ 刚刚靠近吸烟室的门口，里面传来的话语，让陈长安停下了脚步。 “我跟你们说啊，这摩托车厂要不了多久就要黄了。 你们别不信，看看你们当初是什么工作状态？ 一天算上加班恨不得往十六七个小时上干，大过年的不放假就算了，还要多加班。 你在看看现在，每天车间里安排的活都不饱满。 要不然怎么会有咱们在这聊天的时间？” “我还是相信陈厂长会带领摩托车厂走出困境的。” “你们啊，还是幼稚，太瞧得起他陈长安了。 这一次是把陈厂长请回来了，有用吗？ 这陈厂长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厂子里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原来啥样，现在还是啥样。 所以我总是跟你们说，不要过分神话陈厂长。 他也是人，也有不行的时候。 我在对面的轧钢厂有关系。那可是生产各种钢材的厂子。 只要国家需要建设，这钢厂他就黄不了。 大家都要早做打算，想调到轧钢厂的工友们。 我也不找你们多要，毕竟我找关系也要花钱不是，一个人一百。 保证一个星期，你的工作关系，就在轧钢厂了。” 第395章 我姐是刘岚 一百块钱在外面那可不是小数目了。 但是对于敢在吸烟室里坐着抽烟聊天的工人。 最起码也是正式工人了，工资起步也是二三十了。 高级工人一个月几十块的人也不少。 毕竟临时工和低级别工人，哪有这闲工夫坐着一直聊天的。 都是抽根烟，休息一下就走了，不抓紧学习，转正都难。 所以这一百块，对于在坐的各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正好卡在了他们犹豫不决的点位上。 要是只有二三十，怕是不少人当场就能决定。 要是二三百，他们怕是也拿不出来。 “还一百块钱？摩托车厂毕竟是万人大厂，还能少了我的工资不成？ 就算是摩托车厂真的黄了，部里还能不管我们？ 到哪里不是干活拿工资？去了轧钢厂能给我涨工资吗？” 一句话把吸烟室里所有人问的哑口无言。 见众人不说话。他继续说道。 “所以说啊，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懂，什么是工人当家做主。 不过也是，你们满打满算也就是当了年把的工人。 遇到的厂领导一个比一个差，当初咱们摩托车厂的福利，那是整个四九城工人，看了都会眼红。 那个时候咋没人说调到轧钢厂去？ 你们这帮人，真的以为想调去轧钢厂容易？” 说完将烟屁股扔进铁桶里，起身就准备离开吸烟室。 “我有什么关系你都不知道，就说我办不了？ 轧钢厂李怀德，李厂长知道不？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只要你愿意，去了轧钢厂只要亲近李厂长，当个领导都不在话下。 在摩托车厂你想当领导？难如登天。” 刚刚准备走出吸烟室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领导？你是当领导的那块料吗？你知道一共有多少个行政级别吗？ 还领导，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当了领导，才把摩托车厂搞成这个样子。” 听了这话，号称有关系的人，顿时破防了。顿时扯着脖子喊道。 “就你这样的人，这辈子就只配当工人。 还工人当家做主？你踏马就是一个牛马。 你家里你婆娘，儿子都听你的。在厂里谁听你的？ 你在家里你婆娘，儿子叫你干啥你就干啥，你在外面还好意思说自己在家做主？ 婆娘不让你上床，你跪在床边苦苦哀求。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当家做主？” 周围不少没啥文化的大老粗们，就喜欢听这样的荤段子。立刻哄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准备走出吸烟室的男子，顿时平静的看着说话的人。问道。 “你觉得工人不能当家做主？” 他还是有些太过刻意了，顿时对面的人，就不敢回话了。 开玩笑说着玩的，也就算了。没人举报没人追究，也没啥事。 可是这话真的有人追究的话，他怕是麻烦了。 随后带着一丝尴尬和紧张。开口说道“我可没说，你别乱栽赃。大伙给我作证啊，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别想诬陷我。” 陈长安听到这里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我听到你说了。” “那个王八羔子说的？看我不揍死你。” 等看清楚进来的人是陈长安之后，他明显慌了。勉强挤出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陈，陈厂长，我刚刚不是说你王八羔子。 我，我们只是在这里聊会天。烟抽完了，我这就回去干活去。” 说完就准备离开吸烟室。 “站住，事情还没说清楚，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听了陈长安的话，他有些慌，因为不知道陈长安听到了多少。 还是从头听到尾，那他就完了。 “说说吧，为什么工人是牛马？谁教你说的？” “没，没人教。” “没人教你能说出来工人是牛马这样的话？ 那你这思想有问题啊，看来你这个思想需要好好改造一下啊。” 对面的人顿时慌了，连忙说道。 “陈厂长，陈厂长，我错了，饶过我这一次吧，我都是瞎说的。” 边说边自己扇自己嘴巴子。打的啪啪作响。 陈长安根本就不理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周围看热闹的工人们。 “刚刚都是谁在笑？给我站出来。 人家都骂你们是牛马了，没人出来反驳也就算看了，还在一旁笑？ 真的觉得自己是牛马了？好啊，这么想当牛马，那就让你们当个够。” 随即陈长安走到吸烟室门口，将一名准备进来吸烟的工人喊住。让他将车间主任喊来。 陈长安将一屋子工人，堵在了吸烟室里。 自己站在门口抽烟，思考着这事怎么处理。 烟还没抽完，车间主任到了。 “陈厂长，您怎么来了？有什么指示您说。” 陈长安看着这位车间主任，开口问道。 “祁主任，您把车间里的工人当牛马了啊？” “啊？” 陈长安的话，让祁主任傻眼了。就算是真当牛马了，这话也不可能说出来啊。 陈厂长这话里有话啊。 “陈厂长，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把工人当牛马呢。” “里面有人说，工人就是牛马。所以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把狗工人当牛马在用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祁主任，你这个责任可就大了。 撤职都不够的，弄不好可是要去种几年地，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牛马。” 祁主任听了陈长安的话，也是慌了，连忙保证道。 “陈厂长，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能说出工人是牛马的人。 一定是藏在工人队伍中的阶级敌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陈长安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处理，看看你这个主任当的到底称不称职。” 祁主任抹了一把汗，抬脚就走进了吸烟室。 见陈长安走出吸烟室，巴掌停了下来。不是不想扇了，而是不知道扇给谁看。之后就在吸烟室里仔细的听着陈长安和祁主任的对话。 这个时候，他连忙冲出吸烟室，也不管被撞到一旁的祁主任。 对着陈长安哭诉道“陈厂长，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姐是刘岚啊，看在轧钢厂李厂长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吧。” 第396章 新柴油发动机试车 陈长安听到刘岚的名字，觉得耳熟。 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刘岚是谁。 轧钢厂食堂帮厨，李怀德的相好。 陈长安顿时有些无语了，不知道你是准备坑你姐，还是准备坑李怀德。 也有可能，这挖摩托车厂墙角，是李怀德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反正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工人们是牛马。 这要是不处理，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就在车间主任还在了解情况的时候。 李成林带着保卫处的人到了。直接就将这位刘岚的弟弟带走了。 事情闹的这么大，早就有人看到陈长安在这边了。 有人爱看八卦，就有人爱去打小报告。 陈长安对着之前和刘岚弟弟据理力争的人问道。 “叫啥名字？” 不等对方回话，站在一旁的祁主任立刻抢先开口了。 不开口不行啊，刚刚经过一番询问，祁主任吓出来一身冷汗。 毕竟能说出工人是牛马这句话，他作为车间主任，同样难辞其咎。 陈长安想要把他从车间主任上撸下来，他也无话可说。 于是连忙对着陈长安献殷勤的说道。 “这位是我们车间的三级车工，叫唐世毅。今年只有22岁。 小唐平时特别好学，由于当时厂里缺人，小唐的表现出色。就被提前转正了。 才到咱们厂不到两年，现在就已经是三级工了。” 陈长安很清楚这位祁主任的想法，淡淡的说道。 “我问你了吗？你这车间工人是怎么管的？你的事情晚点再跟你说。” 随后对着唐世毅说道。 “思想觉悟不错，愿不愿意去参加新发动机的试制工作啊？” 唐世毅闻言立刻惊讶的问道“陈厂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咱们厂子又有新发动机了？太好了，我愿意，我愿意。” 看上去确实是一位思想觉悟高，好学习的工人。 “明天一早，你去找侯副厂长，让他带你去实验车间吧。” 说完陈长安转身就走了，他手里的图纸还要送去交给史和平。 要不是因为在制药厂养成的习惯，今天还真发现不了这个事情。 就是不知道如果自己要是没有出现，会不会真的有人愿意花钱调到轧钢厂去。 反正如果是陈长安，陈长安才不会去呢。 刚刚走进车间，一股发动机的噪音，让陈长安皱了皱眉头。 等陈长安走到发动机身边，看着史和平等人围着发动机正在记录数据。 “赶紧停掉，听不出来发动机异响吗？赶紧拆掉检查，所有零件重新检测尺寸。” 陈长安就差指着鼻子骂史和平了。干了这么多年发动机了，这点问题都听不出来。 关掉发动机之久，见陈长安心情很是不好。 以为陈长安是因为自己没有听出发动机异响的原因。 于是开口说道。 “陈厂长，不能完全怪我们。 之前我去找您，让您开给我们指导一下，您没时间。 我这之前都是生产的汽油发动机，没有接触过柴油发动机。 我就只懂一些原理，我还以为柴油发动机就是这响声呢。 毕竟卡车，坦克什么的，噪音不都是很大嘛？” 陈长安看了史和平一眼，也没在怪史和平。 是自己想多了，史和平就是一个修理厂的工人出身。 学历也不高一些新东西，指望他，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史和平的水平了。 没办法学历不高，见识也不多。创新能力等于没有。 能有学习能力就算是不错了，至少人家史和平学了发动机之后。 对于发动机这一块问题不大了，现在自己继续带着他完成新发动机。 相信史和平在技术方面，会有一个巨大的进步。 啥也不说了，直接上手拆发动机吧。 经过了拆卸和测量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现场就有高级工，直接现场就开始生产新零件。 重新装上新零件，启动发动机之后，陈长安点了点头。 别的方面不好说，至少这发动机的声音，算是正常了。 见陈长安没有再说发动机声音不对，史和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再出问题，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长安了。 毕竟他可是负责技术和生产的副厂长，结果发动机有异响都听不出来，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经过了简单的几次实验之后，暂时没有在发现发动机的问题。 在之后就要进行长时间的测试了。 测试开始，这车间里就不需要史和平和陈长安一直盯着了。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车间办公室，陈长安这才将新发动机拿出来。 “这个是我新出的图纸。同样还是柴油发动机。 和你们刚刚测试的发动机不同。比你们那个发动机的排量要大不少。 你们测试的那个发动机是准备装到三轮摩托车上的。 这个是准备装到汽车上去的。不过侯敏君那边，要技术没技术 要人手没人手的。 所以这台发动机，还是交给你了。只是排量不同，有不少零件都是大差不差的。 你们做起来也不难。” 史和平倒是对于用在汽车上的发动机交给他做，有什么怨言。 他还巴不得所有发动机都交给他来做。毕竟说起来他是负责技术的副厂长，可是他自己有自知之明。 从蜂窝煤厂的那个车间开始，他所有的技术，都是跟着陈长安学的。 要不是因为他年龄比陈长安大得多，他早就拜陈长安为师了。 他是太喜欢机械了，不然和侯明君一样，早就跟着陈长安去制药厂了。 “咱们厂能造汽车了？” 即便是史和平没有造过汽车，但是不妨碍他了解汽车的构造。 这玩意可是比摩托车复杂多了。他对陈长安的技术很放心，但是对于厂里的制造能力很担心。 先把发动机造出来，其他的一点点的来吧。 最多就是材料上差一些，就算不如进口车，但是至少咱们自己能生产了。 现在需要解决的是有没有的问题。至于好不好用，等以后咱们慢慢进步好了。” 史和平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先解决有无问题，在谈好不好用的问题。 车还没造出来，考虑其它问题都没有任何意义。 第397章 没有数量，越多越好 第二天一早，唐世毅就在厂门口等着侯明君了。 等唐世毅表明身份之后，侯明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事昨天下班的时候，陈长安就给他打招呼了。 侯明君自从帮陈长安将规划报告交的部里之后，好似有了紧迫感。 原因也很简单，他太了解陈长安了。 不论是之前的摩托车厂，还是制药厂。只要陈长安愿意，很快就能做出成绩。 他相信，这一次也是一样，至少发动机方面图纸都已经画好了。 而且陈长安已经开始参与到国家五到十年的规划当中了。 一旦陈长安在汽车厂做出成绩，毫无疑问，陈长安肯定会被调到更高的部门去。 他侯明君现在还不赶紧加把劲，做出点成绩，到时候空降来一个厂长。 他这辈子怕是真的再也没有前进一步的可能了。 侯明君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摩托车厂物色各种对自己有用的人才。 行政方面，他自认不算差，差距就在技术上面。 当领导的，可以不懂太多的技术。毕竟有这么多工人和技术员在。 像陈长安这样，厂长是全场最懂技术的人，现阶段还真的不多。 但是侯明君想像陈长安一样，能够做出成绩。 他知道陈长安虽然会把他当成心腹。但是如果有一天陈长安真的要高升了。 上级领导要陈长安推荐新厂长人选，如果侯明君没能力当厂长。 陈长安绝不会因为和侯明君关系好，就推荐侯明君。 所以机会出现的时候，可不仅仅是抓住机会。 而是在你准备好之后，在去抓住机会。这样才能十拿九稳。 像眼前的唐世毅这样的，年轻好学，有潜力的人。 侯明君最近也收敛了不少。这些可都是他侯明君将来的后盾。 现在就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心腹来培养，将来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会是车间主任级别的。 就连刘光福这样的人，他都留下了，毕竟他也是需要刘光福这样的。 就好像陈长安需要他侯明君一样。 侯明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好几个年轻小伙子。 里面不仅仅有唐世毅，还有刘光福。 昨天陈长安都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侯明君虽然是负责汽车方面的。按道理，汽车发动机应该由侯明君这边负责。 无奈侯明君实力不够，只能让侯明君带着一些人到史和平这边来学习。 毕竟史和平那边还要继续生产靡托车，这一次也就是因为两边都有新发动机，才帮侯明君这边的。 以后的生产，还是要看侯明君自己。 两边的人马会合之后，侯明君面对史和平，那也是像个学生一样，听令行事。 陈长安则在车间办公室里，继续画图。 陈长安最终还是先选择了212吉普，毕竟简单，不复杂 ，厂里有生产能力。 第二选择就是皮卡。后世皮卡在咱们国家不算流行，一直被大众认为不够高端。 这就是国内外对于汽车的理解不同，造成的。 在国内，很多人认为，买车不仅仅是为了方便，更多的是脸面。 但是在国外脸面也重要，但是实用却更加重要。 所以，一款可以载人，可以拉货，皮实耐用的皮卡，被广泛欢迎。 陈长安打算用212吉普练练手，之后用皮卡敲开国际市场的大门。 之所以有信心，就是因为现在的汽车技术，还不算特别成熟。 很多后世人们常见的汽车功能都还没有出现，或者已经出现了，但是并没有得到重视。 陈长安可以花费很小的代价，就能将这些并不重视的专利买下来。 比如汽车安全带，刚刚发明出来的时候，并不能让大部分人接受。 当时很多人认为，这玩意既不能保证安全，还非常的麻烦。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陈长安虽然不记得具体的情况。 但是在制造皮卡的时候，可以请霍家帮忙，查看一下哪些功能已经有了，哪些功能还是一片空白。 陈长安正在车间办公室画图，这样史和平他们那边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找他。 却不想李成林突然闯了进来。 “陈厂长，快，聂领导打电话找你，说是有万分紧急的事情。” 当陈长安坐上李成林停在车间门口的摩托车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此时陈长安根本顾不上淋雨了，只想着赶紧接到聂大爷的电话。 陈长安认识聂大爷也有好多年了，从来没有听到聂大爷说万分紧急。 李成林直接将陈长安带到了门卫，这里是最近的电话。 陈长安立刻拿起电话，给聂大爷打了过去。 电话被聂大爷秒接。 “华北地区连降大雨，降雨量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值。 其中有三座城市，水位高达两米。导致很多人无家可归。 大暴雨导致海河多处决堤，目前已经有两万余村庄被淹，受灾人口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两百万人。 多处铁路被冲垮，桥梁，公路，通信，损失不计其数。” 陈长安对于这个时期的洪涝灾害并不很清楚。 只知道三年自然灾害，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在电话里听到了聂大爷的介绍，还是内心振动。 这一个个的数字，光听起来就非常的吓人。 “聂大爷，需要我们汽车厂做些什么？” “海河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的十几年时间里，三年大灾，五年中灾。 算起来有一半的时间，周围百姓都是在受灾。 这已经到了必须治理海河的时候了。上级领导已经下达了必须治理海河的命令。 现在最重要的抢险救灾工作，不需要你陈长安帮忙。 但是之后的治理海河，就需要你陈长安出手了。 陈长安沉声道“您下命令吧，无论什么任务，保证完成。” “既然要治理海河，人力物力都是不可缺少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力挖出来的土怎么运走。 说白了，还是运力的问题。从现在开始，你们汽车厂不需要去管今年部里交给你们的任务了。全力生产货运三轮摩托车。 马上就要进入九月了，我最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务必完成只想这项任务。” 陈长安连忙问道“数量是多少？” “没有数量，越多越好。” 第398章 多灾多难 这一句没有数量，越多位越好，说的陈长安头皮发麻。 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厂子全力生产，也就是几万辆摩托车。 对于即将开始的治理海河任务，恐怕依旧是杯水车薪。 摩托车就算是在能拉，一车也就是装上一两方，就算是魔改之后又能多多少呢？ 而陈长安不清楚，历史上所谓的治理海河，挖了多少方。 不过考虑到是水利工程，上亿方都只能算是小工程。 那是那又能怎么办？有摩托车总比让人肩挑手提的好多了吧？ 大小也算得上是工业产品不是？ 挂了电话，陈长安走出保卫室。看到了在屋外等待的李成林。 毕竟李成林级别不够，有些厂里的或者部里的机密，他听了不合适。 不过这种事情，李成林一直都做的很好，根本不需要陈长安交代。 李成林心里清楚，聂领导所谓的紧急任务，怕是不简单。 这会陈长安出来，他就等着陈长安下达命令。 “通知全厂所有中层以上领导，会议室开会，不得缺席。” 说完 陈长安面无表情的径直走向会议室里。 看着陈长安面色凝重，李成林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保卫处的干事，通知中层领导开会。 看着会议室里坐满了全厂中层领导。陈长安对着身旁的侯明君问道。 “还有谁没来？” 侯明君看着手中的签到本，回到“都到了。” 陈长安点点头，这个时候，陈长安还真的希望有人吊儿郎当的不在乎。 故意迟到什么的，自己也能耍耍官威，直接关门把他关在外面。 可惜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得到了保卫处的通知之后，都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会议室。 “刚刚得到的消息，整个华北，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洪水。” 当众人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洪水，都惊呆了。 他们在来到摩托车厂之前。除了刘炳辉带领的那一批复员军人之外。 对外招聘的工人，大部分都是附近省份的人。 这时候会议室里的；不少人，也开始为家乡担忧了希望自己的家里运气能好一些。 “冀北地区。根据现有统计。5座中型水库失事。330座水库垮坝。” “轰” 不少人甚至已经直接站了起来，准备第一时间回家了。 他们很多人家就是冀北的，老贾就在水库边上，这几百座水库都出了问题，毫无疑问，自己家恐怕一样是遭了灾。 见这些人的样子，陈长安大声呵斥道。 “都给我坐下！你们好歹也是车间主任级别的领导了。 这点城府都没有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回去有啥用？ 说句不好听的，该出事的怕是已经出事了。 没出事的，你去了照样是于事无补。你打算游泳游过去救人？” 听了陈长安的话，所有人都坐了回去，但是脸上的忧虑却是一点都没少。 陈长安不管他们，继续说道。 “冀中，冀南，农田大部分被淹。进水县城32座。被水包围33座。” 这一次由于有了之前的心理冲击，算是是没有再继续失态的人了。 “全省受灾两万余村庄，其中一万多村庄被淹。荡平村庄两千五百余。” 这个时候即便不是冀省人，也被这样触目惊心的数据，吓到了。 这是要死多少人啊。刚刚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 好不容易从缺粮的时期走出来，眼看着今后不会饿肚子了，结果又发这么大的洪水。 很多人甚至不敢再听陈长安说的话了。可惜陈长安仍然在继续。 “洪水冲毁大小桥梁一百余座，铁路八百余处。公路六千多公里，通信线路九百多公里。 尽管部队已经开始修复通信线路，但是仍有不少地区处于失联状态。” 陈长安一口气讲完了受灾情况，看着会议室里众人的表情。心中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多灾多难啊，虽然陈长安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灾难。 倒是历史上的很多大灾难，陈长安都听说过。 比如唐山，汶川，98洪水。这些都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大灾难。 没有身在其中，只能从一个个冷冰冰的数字上，了解一些端倪。 又或者在视频画面上，或者事后去事发地缅怀。 但是无论如何，没有经历当时的情况，无法了解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他们的绝望与无助。 “事情已经发生了，救援有部队。我们同样也有属于我们的任务。 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洪涝灾害，国家已经决定，要大力治理海河。 开挖河道，土方都是以亿为单位。指望着老百姓们挑，那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去。 所以上级领导，给咱们汽车厂下达了任务。” 听了陈长安的话，不少人已经决定，不论是多么困难的任务，都要完成。 尽管仍然有不少人心系受灾的家人。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回去一点忙也帮不上。 “从现在开始，原来的生产计划，全部取消。 新型柴油发动机已经研制出来，由于马力比之前的发动机大。 所有货运三轮摩托车，全部换装新型发动机。 不讲究什么合不合适，好不好看的问题了。 只要能装上，固定住，能用就行。自己人不在乎那个。 同样的，从今天开始，取消所有摩托车生产，只生产载重三轮摩托车。 从今天开始，所有工人开始三班倒，全力生产。 不管是遇到什么问题，都要努力克服。 史和平带队，针对需要调整的生产线，今天就要完成。 侯燕，对于食堂的安排，一定要让工人们吃饱吃好，不能饿着肚子生产。 另外不能因为忙，导致安全问题的出现。 各车间不仅要抓进度，还要注意生产安全。 两个月，上级给了两个月的时间，产量上不封顶。” 陈长安环视一圈后，继续说道“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不可能生产的摩托车和之前的一样多。 只要要翻三倍，甚至是五倍。只有这样才能让祖国和人民对我们汽车厂放心。 我们是有能力，有信心完成任务的。” 第399章 傻柱想去汽车厂上班 会议结束了，史和平带着人开始改生产线了，发动机重要车身同样重要。 毕竟现在的生产线，还是以生产两轮摩托车为主。 侯燕的任务也很重小，食堂的事情名义上是她在管理。 其实就是陈长安直属的。食堂问题直接交给南易就行。 侯燕只管批条子，给钱就是了。但是三班倒之后，陈长安同样要给夜班工人补助。 这个事情侯燕早就习惯了，毕竟在制药厂，早就开始了三班倒。 随着会议的结束，各个车间开完会之后，全厂立刻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真要说起来，汽车厂的工人，还是以周边农民居多。 本身就都是经历过灾年的，都能清楚知道家乡遭了灾，有多难过。 也许平时会有一些小心思，但是在面对灾难的时候。 不论是什么时代，只要是中国人都有一颗众志成城的心。 都相信人定胜天，多难兴邦，的道理。 国家下定决心要治理海河，需要他们加班加点的生产载重三轮摩托车。 那他们就会无条件的支持国家的决定。 在还不知道陈长安决定给夜班补助的时候。车间里会还没有开完。 各个车间主任只是说明了灾区的情况，上级领导的决心，陈厂长的决定之后。 当说出本着自愿的原则，谁愿意上夜班的时候，工人们的热情达到了顶点。 “我年纪大，我来上夜班。本来每天就睡不了几个小时。 这下好了，上夜班回去还能在家里带带小孙子。” “师父，我们这么多徒弟在这呢，能让你上夜班吗？ 你上个早班，下班一样可以回家带孙子。” “就是，我先说好啊，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上夜班的算我一个。” “我年轻，我身体好。不就才两个月吗？ 别说两个月，两年都行，我就上夜班了，不倒班。” “我老家就是冀中的，那边都还有亲戚在呢。 我也知道现在老家是个什么情况，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觉得陈厂长说的对，现在回去有啥用？什么忙都忙不了。 我也没啥钱，既然出不了钱，我就出一份力。 治理海河那是对老百姓好，对我家乡亲人好。 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多生产点零件，也算是为家乡出一份力。” 不论男女老少，都抢着要上夜班，不上都不行。 情况反映到了陈长安那里，陈长安一次次到各个车间，亲自劝说才管用。 由于想上夜班的工人太多，陈长安无奈说出夜班轮流上。 年纪大的身体不好的就算了，上个白班就行了。 剩下的人就是中班夜班一个月一轮换。 当得知夜班还要给补助，工人们又开始闹哄哄的表示不要这个补助。 陈长安好说歹说的，才勉强劝说，先干着，至于补助？ 陈长安就不信，发工资的时候给了他们还能不要。 这一天下来，他啥都没干，光在磨嘴皮子了。 下班了，陈长安才回到办公室，喝了口水准备下班了。 都不需要陈长安吩咐，侯燕，史和平，侯明君三个人就自动的接管了值班领导的工作。 面对自己的姑和师父，侯明君无奈的又是夜班值班领导。 侯明君还和陈长安抱怨道，自己资历低比不过史和平，毕竟当初他刚刚参加工作就是史和平带他的。 侯燕又是她姑，让她姑上夜班，回家怕不是要被他爸打死。 还在开玩笑的跟陈长安说，什么时候在提拔一个副厂长，这样他就不用去上夜班了。 不说争一争早班，至少中班能有点希望吧。 “要不我在安排一个人负责汽车，你当个办公室主任，咋样？” 侯明君明显心动了，不过考虑了许久，还是拒绝了。 办公室主任固然好，不需要管技术，算是一个纯正的行政人员，也能有一些话语权。 但同样的，做好了是你应该的，做不好就是你的责任。 这个位置更适合年纪大的人养老，而不是像侯明君这样，准备多捞一些成绩的人。 没有背景，不能继续上升，侯明君可是不甘心的。 到时候陈长安走了，再来一个厂长，他这个办公室主任，就真的是可有可无了。 为了日后能当上厂长，侯明君还是选择了更容易出成绩的工作。 当侯明君做出决定之后，陈长安也不意外。 骑着摩托车陈长安还没停好摩托车，就看到傻柱从中院走了出来。 “陈厂长，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您看能不能在你们摩托车厂食堂里，给我安排一个位置？” 陈长安看着傻柱，有些诧异，这傻柱可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低头求人真的是不像他了解的傻柱。看来这没有工作，确实容易让人没了志气。 “我们厂食堂不缺人啊，你也知道，有南大厨在，我们食堂完全够用了。” 傻柱犹豫了一下，说道。 “陈厂长，我听说你们厂子里接到了大任务。从今天开始就要三班倒了。 既然是要三班倒，那这一天三顿饭甚至是一天四顿饭，都要开始做了。 我要求也不高，能去摩托车厂当个帮厨就行。 晚上夜宵也不需要南大厨做了，我蒸点馒头，炒两个菜，还是没问题的。” 能让傻柱心平气和的说出这样的话，陈长安觉得，这背后搞不好有一大爷的影子。 食堂缺不缺人，那是南易的事情，只要把饭做好，陈长安就不想插手。 至于说厨艺，陈长安不是吹牛，真要放出话，汽车厂要厨师，绝对有厨子愿意来汽车厂。 就算是真缺人，陈长安也不会要傻柱的。 现在看着好像是老实多了，等进了摩托车厂，有了正式工的身份。立刻就变成原来那样。 陈长安停好摩托车，看着傻柱说道。 我们汽车厂可不敢要你。我要你干啥？去食堂给我们厂工人抖勺？ 或者带着工人去和对面轧钢厂的工人打架？ 你都已经害的人家轧钢厂杨厂长职位都丢了，你这不会打算来祸害我吧？ 再来几次打群架的事情，我怕是也要被你搞下台。” 当初那次打架的事件，到现在陈长安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这要是趁自己不注意，傻柱带头再来一次，自己那可就危险了。 第400章 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傻柱听了陈长安的话顿时就被噎住了。 抖勺的事情，他确实干过。打架的事情，傻柱更是干的多了。 陈长安这话说的，让他无法反驳。 但是眼看着家里的存款，越来越少，自己还有雨水两个人不能真的坐吃山空吧？ 雨水还在上学，不可能让雨水赚钱养家吧？ 那就只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承担起这个任务了。 可是这外出找工作的时间，也有一阵子了。 大部分单位，对傻柱的厨艺，还是比较满意的。 但是一听说傻柱是被轧钢厂开除的，立刻就变了脸，连连摇头。 这一天天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大爷也是跟着一起着急。 毕竟这养老的人选没有了收入，这往后是傻柱给他养老，还是他给傻柱养老呢？ 于是一大爷就给傻柱出了一个主意，让傻柱去找陈长安。 陈长安愿意可怜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 傻柱只要说话不要那么冲，低个头，说点自己怎么可怜的话。 也许陈长安会帮他的。至少以陈长安的级别，完全可以不在意李怀德和轧钢厂的看法。 傻柱听了一大爷的话，在家里犹豫了好久。 低头的事，傻柱不想干。事到如今他仍然认为他没有什么错误。 以他的本事，轧钢厂开除他，那是李怀德没有眼光。是轧钢厂的损失。 但是面对现实，傻柱又不得不低头，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厨子了。 还没有饿过肚子。真到了饿肚子的那一天，再想求人，怕是就更难了。 正好他今天出门干零工，听人说冀北遭了灾。 国家要大力治理海河。这摩托车厂不愧是明星单位。 直接就接了任务，加班加点的生产用来拉土方的三轮摩托车。 不少人还幻想着，等海河治理完了，国家要是用不上这些摩托车厂。 自己能不能掏一辆回来。这拉土是一把好手，拉粪一样是把好手。 顿时就被围观的人骂他异想天开。你一个拉粪工，还想着骑上摩托车？美不死你。 有这功夫，不如想一想怎么分一点河里的淤泥吧，那玩意不比粪差。 这话一出，当场就有不少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别的傻柱都不在意，但是摩托车厂即将迎来大干特干的时期。 这四九城，那个厂子只要加班，最少都要管一顿饭。 摩托车厂这接的可是政治任务，那还不得三班倒嘛？ 以陈长安对待工人的态度来看，这早中晚夜，这四顿饭不都要搞起来？ 这食堂从一天一顿饭，变成了一天四顿饭，怎么可能不缺人呢？ 于是就有了傻柱早早回来，坐在家里等着陈长安。 远远的就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不用问，这附近就只有陈长安一家有摩托车。 都已经打定主意来了，也开口了。傻柱自己不可能就被陈长安这么两句话打发走了。 “陈厂长您放心，经历了这么一次事情之后，我肯定不会再打人了。 至于颠勺的事情，那不主要就是看许大茂不顺眼嘛？ 许大茂这人坏心眼子多，我也就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其他人我也没怎么颠勺。” 这也就是许大茂不在院子里，不然高低都要和傻柱理论一下。 正是受灾的时候，越是人民群众绝望的时候，越是需要鼓舞人心。 放电影，再来点煽情的话语，一下子就能点燃人民群众的激情。 口号喊起来，人民就有了干劲，就能重建家园。 不光是许大茂，就连汽车厂的放映员，也去灾区放电影了。 “傻柱，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不是不想帮，而是不敢帮。 你是不知道，你的大名，那可是上面的领导都知道的。 那可是领导亲口说的，你们这些带头打架的要严惩的。 你这只是开除了，没有追究你的其他责任就算是走运啦。 我这要是收留了你，在被有心人打个小报告。 为了这事，我在被领导批评一顿，你还是要被开除。 你想想你还是没有工作，我白白挨一顿批。 所以啊，这事我办不了。” 听到自己大名都在上面领导挂了号，傻柱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至今都找不到工作了。 怪不得好多单位领导，一听他名字，立刻就变了脸色。 这么好的厨艺，结果到哪都没人要，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不过傻柱想到，陈长安和部里的领导关系不错。至于被骂一顿，那肯定对陈长安没啥影响。 于是继续开口说道“陈厂长，你不是和部里大领导关系好吗？ 您去帮我说一说，哪怕是挨顿骂，对您也没啥影响不是。 您放心，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等我进了摩托车厂食堂之后。 我什么事都听您的。南易一个人管着食堂，我可以帮您盯着他，看他有没有从中捣鬼。” 陈长安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四合院里的人，为啥一个个的脸皮都这么厚。 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傻柱要是陈长安的儿子，陈长安这么帮你，还说的过去。 这非亲非故的，关系还这么差，他是怎么有脸让陈长安被骂一顿，也要给他安排进厂的。 陈长安打量了一下傻柱，问道“你是我儿子吗？” “我” 刚准备想动手打人的傻柱，才想起来，这可是陈长安，只要他敢动陈长安一下。 这一次恐怕不是去种地了，还是要去海河挖土了。 于是冷静了一下说道“陈厂长，我这么尊重你，你为什么不尊重我？” “你尊重我？尊重我还想着让我去领导面前挨骂？ 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要为你担这么大的危险？ 你看看你刚才，问你一句话你都想打我。 这还是在你有求于我，你没工作，我是厂长的的情况下。 要是让你进了汽车厂，有了正式工色身份。 只要是说两句你不爱听的，这是不是又要打人？ 这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傻柱什么德性这院子里谁不知道啊？ 我今天敢给你介绍工作，明天你就能把我连累死。” 见事不可为，傻柱还是暴露了本性。 举着拳头对着陈长安喊道“陈长安，你别太过分了。工作不介绍就算了。老子也不稀罕。 但是你凭什么贬低我？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是厂长就能为所欲为了？ 你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第401章 发动机的声音更好听 傻柱的叫嚣声刚刚落下，就听到一大爷的喊声。 “傻柱，你怎么和陈厂长说话的？ 就算是不给你介绍工作你也不能这么和陈厂长说话。” 工人们都是一个时间下班，陈长安骑着摩托车，回来的速度要比其他人要快一些。 而轧钢厂比汽车厂要近一些，所以这个时候，是轧钢厂的工人先回来也就是一大爷，二大爷还有秦淮茹回来了。 一大爷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听到了傻柱的叫嚣声，立刻跑了进来。 一把就将傻柱往后拖，生怕他这一拳打到陈长安的身上。 陈长安可不怕这，还能被一个没有工作的傻柱吓到？ “这就是你刚刚跟我说的，保证以后不打架了？ 这还没说几句话，连厂长都要打，要是换成别人，怕不是这拳头已经打在别人脸上了？ 傻柱，不是我说你，这不是旧社会了，也不是一大爷一手遮天的四合院了。 你这脾气要是不改改，早晚有一天会因为打架进去。你信不信？” 傻柱一脸的不服气，死死的盯着陈长安。 一大爷听到陈长安这么说自己，脸也是有些阴晴不定。 脸色变换之后，还是对着陈长安说道“ 陈厂长，傻柱这也是着急啊，没了工作这一天天的坐吃山空，他心里着急啊。” 陈长安快要被一大爷的话逗笑了。 “他傻柱丢工作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他去打架的？还是我给他开除的？ 丢了工作不好好找自身等我原因，反而觉得是我们这些人不近人情？ 我一直觉得，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不想把事情闹大。 难道非要逼我出手，让你们丢工作的丢工作，去劳改的去劳改，你们就开心了？” 一大爷明显慌了，然后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赶紧给陈厂长道歉，不能说人家不给你介绍工作，你就要打人，怎么能这样呢？” 傻柱梗着脖子，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说。 “听到了没有，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懂事？真准备去海河挖土去啊？” 别看傻柱有把子力气，真叫他去挖土，怕是要不了几天人就废了。 在一大爷的注视下，对着陈长安不情不愿的说道“陈厂长，对不起。” “这会的声音，可是没有你刚才准备打我那会的声音洪亮。” 看着这会汽车厂的众人也回来了。 陈长安继续说道“这要是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人呢。” 南易和侯明君，包括刘光福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就围了上来。 不管是不是陈长安欺负人，反正不能让陈长安吃亏。 傻柱还不明白陈长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大爷听懂了。 这是觉得傻柱的道歉没有诚意啊。陈长安根本就没有接受傻柱的道歉。 一大爷心里是一阵无奈，这自己选的养老人，一个个的都是这么的不靠谱。 没办法，这是自己选的，不能不管啊。 再看看院子里的年轻人，都被陈长安霍霍的差不多了。 不选择傻柱，还能选择谁呢？ 于是对着傻柱继续说道“柱子，好好道歉，你这个不情不愿的样子。 谁能接受你的道歉？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也懒得管你了。 到时候去河海挖土的时候，你别抱怨说一大爷不管你就行了。” 听到一大爷不打算管自己了，傻柱这才有些慌了。 毕竟是没有工作了，傻柱还打算靠着一大爷的救济呢。 于是这才对着陈长安郑重的道歉。 陈长安摆了摆手。 “行了，回去吧，以后控制点你的脾气。别人和我可不一样。 真要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有你们倒霉的时候。” 陈长安话音一落，一大爷连拉起傻柱就往后院跑。 侯明君凑了上来，问道“啥情况？” “还能啥情况，傻柱没工作了，想让我给他安排到咱们厂里食堂。不同意还想打我。” “傻柱这是不想在这院子里住了啊，没了工作还敢这么嚣张？要不要？” 陈长安知道侯明君的意思，想了一下说道“傻柱就是个会动手的，弄他干啥。明天你去一趟轧钢厂，找李怀德，看看能不能把一大爷调到咱们汽车厂来。 别放到史和平那边，放到你手底下，折腾他一段时间，看看他还有没有经历帮傻柱。” 侯明君想了想说道“这怕是有点难啊，李怀德不一定给我面子。 人家现在可是厂长，又有靠山，真要是不给我面子，我也没办法啊。” “李怀德又不傻，你去了不就是代表我吗？ 他还不是要看我的面子。能调动最好，不同意你就直接回来。” “行，我今天晚上值夜班，等我明天早上下班的时候，我去轧钢厂走一趟。”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在办公室里刚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史和平就上门来了。 见到史和平上门，陈长安还是有些惊讶，因为三班倒之后，史和平是中班。 应该是下午来上班才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史厂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不是第一次三班倒，忘记时间了？” 史和平拿起陈长安桌子上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才开口说道“这厂里三班倒了，厂里一直都有工人在。 食堂里有饭吃，在车间办公室就能睡觉。我还回去干啥？ 回家让我爱人唠叨我吗？我找人带了个话回去，厂子里忙起来了，我这段时间就不回去了。 昨天晚上听了一晚上的发动机声音，谁的别提多香了。 早知道这样，咱们厂子就应该早早的搞三班倒。 吃饭，睡觉，干活。这多好？” 史和平的话让陈长安惊掉了下巴，真有这样的人？ 于是问道“嫂子这么能唠叨的吗？比发动机的噪声还吵人？” 史和平顿时就发起来牢骚。 “这发动机听声音，就是没问题啊。虽说听到的是噪音，但是在心里，咱就是舒心啊。 这在家里，你嫂子虽然说的话不算是噪音，但是听到心里，他让人烦躁啊。” 第402章 书记兼厂长 要不还是说老一辈人，更容易以厂为家呢，看看这史和平的觉悟。 家都不回了，直接吃住都在厂里了。 虽然嘴上说着是因为爱人爱唠叨，在厂里躲一下清净。 这样的话，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陈长安是不信的。 家里在唠叨能有发动机试车吵？不过是史和平的一个借口罢了。 史和平也算是汽车厂的元老之一了。 他喜欢机械，喜欢制造，喜欢汽车厂。 现在汽车厂接到了任务，他需要尽心尽力的来完成这些任务。 汽车厂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这可是政治任务。 部里的任务，要是没有完成，有陈长安和聂大爷的关系，差个一点半点的，反正也不是出口创汇的产品。 也就无所谓了，毕竟影响不大。 但是政治任务可就不一样了，这些产品是需要完成重大任务的。 一旦因为汽车厂没能完成计划，导致任务失败，这厂子里，陈长安是要承担责任的。 这个时候可就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贡献了。 弄不好就连聂大爷想保陈长安，都不一定能保住。 而陈长安定下的摩托车发动机型号，是这台最近的柴油发动机。 毕竟是耐造，马力大。出厂的载货箱可以小点。 但是到了工地上那可就不一样了。又没人查你超载的事情，随便你怎么改装。 之所以说这个任务不好完成，就是因为这个任务，他没有明显的任务要求。 这任务没有一个准确数字，到时候很容易被人诟病。 毕竟盯着陈长安的人不少，想看陈长安倒霉的人也不少。 原本摩托车厂的时候，一个月就能生产上万台摩托车了。 现在你三班倒了，一个月怎么也要生产三四万台吧？ 三班倒加班加点的生产出七八万台摩托车厂。 到时候人家阴阳怪气的给你来一句，这是你摩托车厂原本就应该有的的产量。 你摩托车厂并没有为治理海河的事情，尽多大的努力。 一句话就可能否定了你的劳动成果。 史和平并不是不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都经历过这么多个厂长了。 就算是之前不懂，现在那是看也看会了。 史和平心知，陈长安肯定比自己更懂这里面的门道。 但是这些事情，陈长安从来都不说。一心只为了汽车厂发展的更好。 既然陈长安都能为汽车厂做这些事情，他史和平同样可以做。 至少在史和平看来，汽车厂离不开陈长安。 陈长安以后还能做更多的事情。他技术不如陈长安，那就只能为了陈长安，为了摩托车厂，努力付出一些了。 陈长安拍了拍史和平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 史和平对着陈长安问道“新款发动机，已经稳定运行了快一个星期了。 昨天晚上我带人将发动机拆开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各个零部件基本没有磨损。 为了这次的任务，摩托车厂框架已经生产了不少。 在不大批量生产发动机，怕是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不如发动机实验继续进行，车间里也开始小批量的生产吧？” 陈长安想了想，对于自己设计的图纸还是比较自信的。 “不用小批量的生产了，直接全力生产。 治理海河，那可不是一条河，那是一整条河系。 遍布大半个华北地区。而且也不仅仅只是挖土那么简单的。 通信，桥梁，铁路，那都是包括在治理海河这几个字里的。 这里面的工作量，可不是几亿立方土石的问题。 哪怕在这两个月里，咱们生产十万辆三轮载重摩托车，那也远远不够。” 听了陈长安的话，史和平才知道，自己小看了治理海河这几个字。 这背后，竟然还有着这么多需要做的事情。 这要是按照陈长安的说法，怕是好几年都弄不完。 “那怎么办？完不成任务，岂不是？” “所以，上级才没有给我们一个具体的数字。 不是为难我们，而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多了，摩托车厂做不到，这明显就是为难人。 少了，那就是农民们多干。这就跟徭役是一个道理，上面领导们也心疼啊。 都是爹生娘养的，靠着出死力气，肩挑手提的，别说看了。 就是想一想几十万人围在河道里挖土，只为了挖出来一个水库。 推车独轮车，在把挖出来的土带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只为了治理好海河之后，以后不在有洪涝灾害。 我们是工人，不会被安排挖水库。能做的事情就是要尽量减轻施工人员的劳动强度。 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操心。只要咱们汽车厂努力了，上级领导会看在眼里的。 真要是有人阴阳怪气，你看我怼不怼他就完了。” 随着陈长安的一声令下，这一次摩托车厂才算是真正的全力以赴。 一到吃饭休息时间，车里宣传科负责的大喇叭就开始给工人们打气加油。 平时工人们在吸烟室里聊天打屁也没有人管。 现在都开始自觉的抽根烟，就赶紧回到工位上干活了。 陈长安下达命令，史和平制定任务计划。 之后再分配给每一个车间。车间拿到任务计划之后。 根据每个班组的人数，工人级别，直接就规定了每个工人每天的任务。 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的工作量，工人们也没有怨言。 都知道，这是为了治理海河紧急生产的摩托车。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工人们的觉悟了。 配合着食堂伙食的提升，厂里广播鼓动人心的语言。 汽车厂开足马力，每个人都在全力完成着任务。 十一月，洪涝灾害才算是彻底结束。军人也开始撤离。 大领导也开始视察整个海河，并在津门海河旁，亲手写下了，一定要治理好海河。 在目睹了受灾区的惨状之后。这一定两个字，也表示了大领导的决心。 随后陈长安就接到了聂大爷的电话。 “听说你们汽车厂，为了这一次的任务，直接就开始三班倒了？” 陈长安听出了聂大爷心情不错，至少还能跟自己开玩笑。 “这您说的，这都两个月了，您这个时候问我。 我就不信您不知道我们汽车厂已经三班倒两个月了。” 聂大爷也不以为意。 “就是知道你们汽车厂的表现，我才高兴啊。别的不说，至少在觉悟方面，你们汽车厂没有任何问题。 在书记这个位置上，我考虑了良久，最终还是选择让你自己兼任。” 第403章 让李怀德亲自给我解释一下 “别，就按您的意思来，直接给我安排书记就行了。 正好出了什么问题，还能让书记给我兜着。 省的我这一天到晚的，还操心那么多事情。” 电话里传来了聂大爷的笑声。 “陈长安啊陈长安，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您是领导，你想怎么说都行。我级别低，我是下属，还能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了呗。” “看你那委屈的那个样子，我就不逗你了，上级领导做出的决定。 任命你陈长安同志，为汽车厂书记，兼任厂长。 这段时间汽车厂的努力，我们都看在了眼里。 上级领导原本打算对你另有任命，但是被我拒绝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汽车厂不能没有你。我希望你能在做出一些成绩，在去任职。” 陈长安犹豫了一下。要说不想升职，那是假的。 但是那个时期就快要来了，这个时候升职，恐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越是显眼的位置，越容易出问题。在汽车厂里，只要能挣外汇。 以自己在汽车厂的威望，厂里肯定也是乱不起来的。 于是陈长安说道“聂大爷，对于升职，我没有一点兴趣，让我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我也坐不住。 我觉得汽车厂就挺好的，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继续做下去。” 聂大爷有些惊讶。 “这可是不像你陈长安的作风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这还能有假？我要真想升职，还能玩谦让这一套啊？” 聂大爷有些激动，连忙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拦着不想让你走。 你就不想知道一下上面准备让你去哪个部门？” “还能是哪里？大概就是看到了我的报告，觉得我更加适合计划委员会呗。” “陈长安你真的是。。。计划委员会也看不上？你真的想留在汽车厂？” 这玩意谁能说的准。计划委员会现在没啥权力。 就是一个指定国家五年计划的一个单位。 等2000年之后，这个单位改名之后，才变得厉害起来。 没错，就是那个宣布油价涨跌色那个单位。 可是等到改开的时候，陈长安估计早就辞职下海了。 现在没啥权利，等有权利了的时候，陈长安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这样的单位，不去也罢。 “当然不打算走了，不怕您笑话，我对摩托车厂还是很有感情的。 厂里的工人，都是我当初一手招进来的。 我当初的想法就是要让摩托车厂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知名厂子。 还准备建立属于摩托车厂自己的社区。这个社区包括但是不限于。 保育园，小学，初中，中专，医院，电影院，餐厅，供销社，菜市场，住宅小区。 整个社区全是摩托车厂的工人和家属。毕竟全国最好的厂子，肯定要有相匹配的福利待遇。 这样才能让更多的工人兄弟们，拥有更加热情的工作态度。和学习态度。” 聂大爷还是第一次听到陈长安关于社区的宏伟计划。 没错就是宏伟计划。至少现在，还没有达到后世基建狂魔的地步。 专业的施工队伍并不太多，大型建筑项目，很多都是部队来完成的。 聂大爷思考了良久，这才开口说道“你不要有后顾之忧。 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去找上级领导，看看这个计划能不能实施。 不过你们汽车厂接下来也要做出更大的贡献才行。 三轮载重摩托车，你们厂具体生产了多少辆了？” “十万辆，只多不少。” “多少？十万辆，我没听错吧？” “没错，就是十万辆。” 聂大爷是真的没有想到，摩托车厂，竟然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生产了十万辆摩托车。 原本摩托车厂的产量就是每月一万多，加上三班倒之后。 两个月应该在七万辆左右，没想到竟然能多出来这么多。 “好好好，还得是你陈长安啊，根本就不需要我操心。 什么事情都能办的让人放心，要不是国家缺外汇，我都准备把你调到我身边来了。 行吧，至少这个书记的职位，真的是你应得的。 那这样吧，原本还打算让你们多生产几个月的，毕竟治理海河的工程量的确太大了。 全靠着人力，既伤民力，效率还不高。 既然你们汽车厂生产了这么多，那就在继续生产一个月就行了。 到元旦的时候，直接停掉，继续完成之前部里的任务就行了。 至于汽车计划，你自己看着办吧，争取明年能制造出来，咱们国产的汽车。” 见聂老准备挂断电话，陈长安连忙说道“聂大爷，您看是不是先安排一些人过来，开走一部分三轮车。 这么多三轮车放在我这里，也放不下啊。 虽说汽车厂的地方够大，但我这生产好了不能直接摆在空地上吧？ 还不知道这治理海河什么时候能动工，真要是在我这里放到明年开春，怕是空地都放不下了。” 聂大爷想了想说道“那就明天早上吧，我安排人去开走一部分。 先去搞一下部分农村的重建工作也是好的。” 挂断了电话，陈长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政治任务，算是完成的差不多了。 不过厂里这三班倒怕是还不能停下来。两个月没有生产部里的任务了。后面还要继续赶工。 侯明君期盼的两个月之后，就能正常上下班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史和平就来到了办公室。 “陈厂长，轧钢厂最近提供的一些材料，我们质检科查抽查之后，发现存在质量问题。 由于质量有问题，质检科没有给轧钢厂开具证明。 轧钢厂运输科科长，找到我，说是质检科的人估计找茬。 和以前比，都是一模一样的材料，以前收，现在为啥不收？ 还说什么都是计划外的任务，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现在，这运输科长还在咱们仓库门口等着呢。” “等什么？既然连质检科的抽查都有不合格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根本不需要在纠缠什么了。让他们怎么拉来的，在怎么拉回去。 不听的，让保卫处李成林直接把人赶走。 敢反抗的直接抓起来，让李怀德亲自过来接人。 同时还要给我解释一下，这批材料的质量问题。” 第404章 两个厂子工人间的恩怨 质量问题可不是小事，尤其是这批摩托车还要去治理海河的工地上。 这也是打响汽车厂名气的好时机。虽说现在国内是能有就不错了。 但是这么大批量的使用机械化，涉及到的地区和人数这么庞大。 只要摩托车厂的产品结实耐用，必然会在这些人的脑海中留下印象。 一旦来到了市场经济时代，品牌的力量，就一定能深入这些人的心里。 改开之后，有钱了，能够买的起汽车厂的产品后。 当看到汽车厂的产品，他们就能想起当初在治理海河时的岁月。 想起当初那一批三轮摩托车结实耐用，一定还会选择摩托车厂的产品。 陈长安对于质量管理的非常严格。关键零部件都是质检部全尺寸检测。 其他零件也要按照比例进行抽查。摩托车厂对自己生产的摩托车负责。 所以对于其他配套厂提供的零部件一样需要检测。 这次对于轧钢厂提供的毛坯，进行例行检测时，发现了钢材不合格。 甚至有些地方有蜂窝状的中空。这些都是承重的部分。 这要是装到摩托车上，人家一装货，直接车散架了。 这挨骂的肯定是汽车厂。人家只会说汽车厂的生产质量太差。偷工减料。 而实际上车是汽车厂产的，但是零件却是轧钢厂提供的。 没一会李成林和史和平就来到了陈长安这里，开始汇报工作。 史和平先开口“具体的事情，我给您汇报一下。 根据规定，外厂送来的材料和零件，不能直接入库。 必须经过质检科的检验之后，才能入库。 而今天轧钢厂送来的零件，在质检科的裤抽查中，检验不合格。 没有质检科的检验合格，肯定是不能入库的。 于是轧钢厂运输科的人，就在仓库门口闹事。 刚好我从实验车间准备回办公室拿点东西，路过仓库。 您也知道，咱们厂和对面轧钢厂两边的工人不对付。” 陈长安点点头，能相处融洽才有鬼了，两边光群架就打了两次了。 在汽车厂没有三班倒的时候，陈长安甚至都安排了两边工人尽量不要一个时间点下班。 就是怕再出现两边工人打架的情况发生。 “随口轧钢厂这位运输科长说话就开始难听了。 我也懒得上去和他废话，直接就来找您了。 之后我就喊上来李处长，直接就去了仓库。” 史和平把事情说完后，李成林就开口了。 “这位轧钢厂运输科长我认识，叫韩大柱。 轧钢厂的零件，每次都是他负责运过来的。 这人脾气不太好，每次说话都跟吃了枪药一样。 我也听保卫处的人说过一些两个厂的恩怨，他好像有个亲戚。 死在了第二次群架中，所以对于咱们厂的人有点怨恨。 我带人赶去仓库门口的时候，这位韩大柱，已经带着几个轧钢厂的司机，把咱们仓库的人给打了。 咱们的人倒是没事，就是在我们保卫处人到了之后，还准备打我们保卫处的人。 目前一共七个人，全都被我关起来了。 现在这个事情，您看需要怎么处理？” 陈长安听了之后有些生气，轧钢厂人胆子都这么大了？ 敢跑到汽车厂里打人了？这事必须要轧钢厂给个说法。 不过陈长安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问道“被打的仓库管理员，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史和平回答道“仓库管理员叫做杜秋燕，也是老员工了，第一批招工就进来了。 主要是家里有五个哥哥，各个都长得五大三粗的。 还没来到咱们汽车厂的时候，在农村里，有这五个哥哥，也是个有些泼辣的住。” “女人？这轧钢厂敢来咱们厂打女人？反了天了？” “他几个哥哥也在咱们厂，当初第二次群架的时候。 好像就是她几个哥哥把这位运输科科长的亲戚打伤的。 之后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具体是不是这样，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说到这里，陈长安就懂了。尽管史和平说不是很确定，但是当事人一定是知道的。 说白了，这杜秋燕一家和韩大柱一家那也算得上是仇人了。 原本相安无事也就算了。可是轧钢厂的零件不合格。 让韩大柱以为是杜秋燕和质检员合伙故意为难他。 毕竟这运来了，又让他运回去。他要是真的运回去，肯定是要被批评的。 在这个只讲有没有，不讲质量的年代，轧钢厂领导也同样会觉得这是汽车厂在故意刁难人。 而运输科的科长，就这么让人撵回来，这不是丢了轧钢厂的人嘛？ 这丢面子的事，刚好又是仇人，不对骂一下都不可能。 杜秋燕在自家村里那是蛮横惯了，在汽车厂里同样也有几个哥哥照看，谁没事去惹她。 今天这突然有人不是自己厂里的人找骂，这还能不给对方一顿羞辱？ 这大老爷们，吵架的水平，怕是的确不如那些个妇女。 恼羞成怒之下，动手打了人，才是正常反应。 在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陈长安开口说道“史和平，你先去看看被打工人的伤势情况。 有问题就去医院，没问题就简单的安抚慰问一下。 在怎么说也是厂里的工人，咱们做领导的不能不管不顾。” 史和平点点头，陈长安又对着李成林说道“你们保卫处要把轧钢厂的我几个人看好。 不光是要防备轧钢厂过来抢人，同时也要注意一下那个杜秋燕的几个哥哥。 要是换成你妹妹被外人打了。得知就关在保卫处，你会不会去保卫处找对方麻烦？ 即便是对方打人在先，那也是有厂里和保卫处决定如何处罚。 或者是他们轧钢厂处罚他们，个人是不能乱来的，真把人打坏了，他们一样会被送去劳改。 在一个，等会你就去对面轧钢厂保卫科，通报一下事情的原委和经过。 让对方领导过来领人，不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放人。 这跑到厂里打女工人，无论什么原因，这事都说不过去。 我到要看看，李怀德怎么和我解释这个事情。” 第405章 陈长安竟然不接我电话? 史和平和李成林都走了，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务。 陈长安同样出了办公室。没事，但陈长安就是不想在办公室里待着。 在办公室要不要接电话？李怀德在得到了自己运输科长被自己扣了。 会不会直接一个电话就打到自己办公室来了？ 在电话里随便说几句话，自己就要把人放了？ 打了自己的人，就凭李怀德几句话，就想把人放了？ 想的美，李怀德不亲自来道歉，并且解释清楚产品质量问题，就别想自己能放人。 而这个时候，李成林才懒得和轧钢厂保卫科多说什么。 直接走到轧钢厂门口。看到轧钢厂保卫科的人，直接开口说道。 “跟你们厂领导说一声，你们厂运输科科长，在我们厂里打人。 被我们扣了，让你们厂领导，去赔礼道歉。不然人就只能扣着不放了。” 说完李成林不顾身后传来的话音，直接回了汽车厂。 自己一个保卫处副处长，亲自过来跑腿就不错了，你说等等就等等？ 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同样认识李成林，毕竟来了几个月了。 两个厂子隔着马路，门对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就连李成林的底细，他们都问出来了。 毕竟这李成林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还是挺出名的。 都是部队出身，随便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不管去追李成林的保卫科干事，转身就去找自己的保卫科科长。 不一会李怀德就得到了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那运输科科长又不是傻子。在人家厂里打人？ 这要是有人敢在轧钢厂里打人，怕不是要不了几分钟就要被人打死。 随后，李怀德拿起电话，准备给陈长安打个电话，看看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连续几个电话，竟然打不通。 这个时候李怀德才开始重视起来。 说实话，两个厂子工人打架，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明面上，只有两次打架。实际上光李怀德了解到的，就有不下十次了。 大部分都是因为一些私人恩怨，下班路上在没人的小胡同里，套上麻袋，打一顿。 人没事，又不知道谁打的，一般这样的事情，都不用上报。 思来想去，考虑着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不然这又扣人，又不接电话。这本书身就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陈长安给自己打电话通报这件事情的嘛？ 看来这恐怕是陈长安对自己不满了啊。 毫无疑问，最近一段时间，陈长安可谓是如日中天。 整个四九城，都需要给汽车厂全力供应各种配件和物资。 最近两个月，轧钢厂同样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工人们也是各种加班。 李怀德心里也是有些憋屈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轧钢厂快要变成汽车厂的配套厂了。 要多少就要供应多少，说多少就是多少，这让轧钢厂上下都有些憋屈。 很简单工人们都不想加班，因为人家汽车厂加班，有好菜，自己这边加班，毛都没有。 待遇这么差，还要多少，就要生产多少。 工人们不仅仅对汽车厂有怨言，对李怀德这个厂长，同样有怨言。 要是给别的厂子搞配套，那也就算了，这弄到最后，还要给汽车厂搞配套。 反正是给摩托车厂做配套，吃也吃不好，还要加班加点的干活。 摩托车厂那是什么？那是整个轧钢厂的敌人。 两边人打架，凭什么他们那边就只死了一个，我们这边却死了四个？ 上面警告了好几次，不能去找汽车厂的麻烦。 为了自己的工作，那就忍了。但是把供应汽车厂的零件偷工减料，让你们被上级骂几句，还是能做到的。 之前的效果非常好，看看，摩托车厂 差一点就被他们搞黄了。连续换了好几任厂长。 你想说摩托车厂质检？那玩意，不就是抽检吗？ 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全是偷工减料的零件。 全车间工人甚至是全厂工人，都有了共识。 那就是平时都好好干，让人挑不出开毛病。 加班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偷工减料的干。 干完了，把偷工减料的零件单独放置。 入库也同样是单独放置，而装车的时候，直接先把偷工减料的放到下面，合格的零件放到上面。 他们就还不信了，质检会故意让人把压在最下面的零件拿出来检测。 这种事情，不少轧钢厂中层领导都知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件事情，就连李怀德都不知道。 李怀德几个电话打不通，直接打到了汽车厂保卫处。 “李处长吗？你好啊，我是轧钢厂李怀德啊。 我刚刚给你们陈厂长打电话，打不通啊，你们厂长这是在忙什么呢？” “我们厂长可不会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只有需要出图纸的时候，才会一直呆在办公室里。 这会大概是在哪个车间里，指导工人吧。” 李成林这话，让李怀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但是毕竟自己厂子里的人被对方扣了，想让人家放人，尤其是面对陈长安。 李怀德只能说道“李处长啊，咱们两个人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 您给我讲讲，我们厂运输科科长，到底是为啥被你们扣押了。 要是事不大，您看能不能直接给他们放了，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 您看怎么样？” 李成林有些不屑的说道“怎么样？不怎么样。 你们那运输科科长，跑到我们厂里，殴打女工人。 这要不是我们保卫处去的及时，怕是你们厂的人都要保不住了。” 听了李成林的话，李怀德心中咯噔一下。 这殴打女工人，这怕不是要引起众怒啊，怪不得这李成林的话里，夹枪带棒的。 换位思考一下，真有人敢在轧钢厂殴打女工人，被人打死李怀德都要在旁边摆手叫好。 于是李怀德试探的问道“李处长，您也知道，我在当轧钢厂之前，是负责后勤的副厂长。 这运输科科长，也算是我的老部下了，老韩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隐情啊。 您给我讲讲，今后有什么用的上我李怀德的，您就直接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多个朋友多条路，是吧？总不能我去了你们厂，和你们陈长安谈的时候，连到底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你说多尴尬是吧？” 第406 加班检验 李成林想了想，李怀德说的没错，想让人家来道歉，来承认错误，至少要让人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李成林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李怀德讲了一遍。 在李怀德千恩万谢之下，李成林挂掉了电话。 刚刚放下电话，李怀德立刻就变了脸色。 “废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这不管是因为什么，动手打了女工人，在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这他们要不是我的手下，老子都懒得管你，关在汽车厂吃几天苦头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别的厂子里嚣张跋扈了。” 坐在办公室里思考了良久之后，想着陈长安不接电话，怕是故意的。 这是准备为难自己，或者让自己大出血啊。 不行，还是要找上级领导协调一下的比较好。 不等下班时间了，李怀德连忙走出办公室，直接就往部里而去。 陈长安先是去仓库，看了一下被打的女工人，杜秋燕。 这会她还在坚持上班，陈长安看了一下，也就是头发有点乱，脸上有点红印子。 估计也就是被打了两巴掌。陈长安先是安慰了她几句。 然后保证这事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随后就看向了还在仓库门口停放的轧钢厂运输车队的车辆。 和后世相比，这些车确实没啥好看的，差距太大了。 就是在这个时代，还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随即陈长安又打量起来车里的零件。 干过机械加工的人，眼睛都是比较好使的。 毕竟加工的零件那都是几丝，几十丝的差距。 突然出现一个差的很多的零件，很容易就能被看出来。尤其是和一些合格零件摆放在一起的时候。 陈长安只看了几眼，就发现了问题。车底下有几个零件明显不太对劲。 不过考虑到这一车都是毛坯，拉到汽车厂之后还需要加工。 这样的零件公差一般都是很大的，有时候多上几个毫米，也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少了你加工不了，多了也就是费点刀片的事情。 陈长安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又走到另一台车上。 随后连续几辆车里，都是面上没啥问题，下面的零件有问题。 随后陈长安叫人喊来了李成林。 “叫人把车上面的零件卸下来，但是每辆车的底部，那些零件都不动。” 趁着李成林带人卸货的功夫，陈长安去质检科喊来了质检科长。 质检科长带着图纸，和各种测量工具，赶了过来。 等李成林将零件搬的差不多了，陈长安大手一挥，质检科长带着几名质检员上车直接测量了起来。 陈长拿着图纸，听着质检员报出来的测量数据。 陈长安气的都想骂娘了。这个时候，陈长安也算是明白了，这前几任的厂长，怕都是被李怀德给坑了。 陈长安连忙让质检科长，把全厂质检员全都喊来。 让杜秋燕打开仓库，所有轧钢厂运输来的零件，全部都要全尺寸检验一遍。 由于零部件过多，陈长安不得不安排保卫处的一些人，过来帮忙检测一些比较容易检测的数据。 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检测，得到数据之后，陈长安脸都黑了。 轧钢厂提供的零件，大概有将近百分之三十都不合格。 考虑到明天早上，聂大爷要带人来提一部分的三轮车走。 这一下子，质检科和保卫处，还有一部分工人，全都留下来加班检测。 毕竟这仓库还有那么多已经生产好的摩托车。 这些不检测一遍，陈长安肯定是不能让这些摩托车出厂的。 史和平得到消息，也带着一帮工人过来帮忙。 就连侯明君也被陈长安喊来检测。 还好，汽车厂怎么说也是万人大厂，卡尺千分尺这些东西，还有不少。 当侯明君带着刘光福，唐世毅到来的时候，看着仓库里的人，直接就傻了。 对着陈长安问道“这是咋回事？找什么东西呢？我都还没睡好，就把我喊起来了。” “别睡了，赶紧干活，踏马的被李怀德坑了。 这轧钢厂提供的零件，有三分之一都是残次品。 还专门把残次品给我放到车箱里的最底下。 明天聂大爷要安排人先提走一万辆摩托车，啥也别说了，先把这一万辆摩托车检测出来。 这次我要让李怀德吃不了兜着走。” 侯明君听完，顿时就怒了。“踏马的李怀德这个不是人的玩意。 给我们玩这一套。要不要先去部里告他，让他轧钢厂来人检测。咱们检测算是怎么回事？” “说的轻巧，你说他零件有残次品，他肯定不会承认。 这一扯皮，时间全都耽误完了。明天提车，怕是好多单位现在都已经接到了通知。 你指望轧钢厂来人检测？他们检测的结果，你敢相信？ 这事不扯皮几天，恐怕这责任定不下来。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怕是有好几万残次品，这事大了去了。 怕是李怀德的靠山，都不敢轻易抗这个事情。 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干活。明天等聂大爷提完车，这事我在和聂大爷还好说道说道。” 侯明君也知道时间紧迫，先是拿起图纸，记住几个部位的尺寸。 随后嘴里骂骂咧咧的，但是手上却拿着工具开始干活。 刘光福和唐世毅也跟着侯明君，三个人一组，开始干活了。 人多力量大，夜里十点，上百号人，总算是测完了一万辆合格摩托车。 这个时候陈长安不慌了，至少明天的提车不耽误了。 后面的事情，等明天见了聂大爷再说其他的吧。 这么多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毕竟陈长安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检测完成。 不过这么多人都辛苦了，陈长安早就通知了南易，做好饭等着他们。 检测完，陈长安带上上百号人，直接去食堂吃饭。 陈长安肯定我不会亏待自己人，大白馒头，红烧肉，就这么吃上了。 “陈厂长，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还要喊我们啊。 只要还能吃到这大白馒头配红烧肉。别说这加班几个小时了。 就是陪您在干几天，我们都愿意。” “吃你们的饭吧，红烧肉配大馒头，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你们是吃美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和轧钢厂战斗一番呢，今天不吃饱了，明天耍嘴皮子，都没力气。” 第407章 上眼药 陈长安带着一众加班工人们吃红烧肉。李怀德这会也在老丈人家里。同样吃着红烧肉。 “你说那个陈长安故意不接你电话，只是想落你的面子？难道就没有其他原因了？” “爸，真的没有人了。当初他也算是从我手下走出去的。 您也知道，我一直都对自己的手下非常好的。 我虽然没有给他多大的支持，但是也没有为难他。 我觉得吧，还是因为两个厂子的工人太过于敌对。 陈长安重回摩托车厂，想要一时之间做出点成绩，怕是有些难度。 所以想要用我来收买人心。估计让我去摩托车厂，然后当众羞辱我。 这样他就能得到摩托车厂工人们的爱戴。” “陈长安还需要靠你来收买人心？你这话说的我是一点都不信。 这陈长安的大名，基本上在上层领导中，已经传开了。 他的一些事情和为人，也被大家所熟知，以后这样破坏团结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李怀德老丈人夹了一口菜之后，继续说道。 如果你确定你自身没有问题，或者没有让陈长安抓到什么把柄的话。 我建议你明天一早还是亲自去摩托车厂一趟。 也许就是你自己想多了，陈长安可能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下，怎么让两个厂子的工人们，能够和平相处。 另外，我得到的消息是老聂明天一早也会去摩托车厂。 应该是为了治理海河的工程，去摩托车厂提车。 到时候你也过去，在聂领导面前露个脸。陈长安要是真的想对你做什么，有老聂在，他也不敢怎么样。” 李怀德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有聂领导在，陈长安扣押了他们厂的运输科长的事情，都可以好好说道一下了。 要是理由不够充分，自己也能在聂领导面前告他陈长安一状。 就算最后聂领导有些偏心，陈长安没事，以后至少也会收敛一些。 看着自己老丈人放下碗，拿起了茶杯，李怀德识趣的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陈长安早早的就骑车来到了摩托车厂。 毕竟是上万辆摩托车，陈长安也不知道聂大爷会不会来。 不管来不来，反正自己都是要来的，不如来早点。 “陈厂长，这不行啊，我这天天上夜班。每次领导来检查我都是夜班。 说起来我还是汽车厂的副厂长，可是领导们都没见过我。 要不这次我上午就不回去了，专心等领导来，也让我在领导面前露露脸，咋样？” 见陈长安来了，侯明君连忙抱怨道。 侯明君知道今天部里会安排人来提车，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等在了大门口。 就是希望提车的人和聂领导能早早的来。 “谁不让你露脸了？你不觉得困，你就在厂里等着呗。 到时候让你露脸，让你握手，行了吧？” 侯明君一听陈长安同意了，立刻嬉皮笑脸道“还是陈厂长对我最关照了。” 陈长安和侯明君闲聊了几句，聂大爷的车队终于到了。 没错就是车队，大车小车的一起来了不少。 上万辆摩托车想要开走，那就需要上万个司机。 别说治理海河工程部了，就是汽车厂也没有这么多司机。 聂大爷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了很多军车，从车上陆陆续续的跳下来不少穿着军装的军人。 很明显，大车拉着人来，走的时候车上装摩托车，下来的人在骑一部分，看着这人数，恐怕这一万辆摩托车今天是拉不走的。 见聂大爷下车，陈长安连忙就迎了上去，而侯明君也一直跟在陈长安的身后。 “长安啊，你们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这还是第一批队伍啊。 治理海河分了很多段，有些地区他们离四九城还是有些远的，可能会晚一些到。 部里还有不是事，我这也是临时抽出来的时间过来看看。 后续的事情，就全都交给你了。” 陈长安连忙保证道“您放心，我这一天别的事情都不干了，就只等着这批摩托车厂都送走。” 聂大爷点点头，随后就看到了陈长安身后的侯明君。 聂大爷非常了解陈长安，也知道陈长安手底下的几位得力干将。 平时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必要这些人都不会出来。 这个时候还能死皮赖脸的跟着陈长安，凑到自己身边的人，只能是侯明君了。 于是聂大爷开口说道“这位就是侯明君侯副厂长吧？ 听说你自愿值夜班？那确实是辛苦你了。” 侯明君的确没见过啥世面，被领导这么一夸，话都不会说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这人要技术没技术，要能力没能力，也就是只能干点脏活累活的。” 陈长安立刻笑骂道“不辛苦也是你能说的？你应该说为人民服务。” “对对对，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说完还对陈长安送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聂大爷看着这两个活宝，也是笑了笑，没有在意侯明君的话。 接着说道“怎么样？对于这次的任务，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陈长安连忙说道“要说困难，我们汽车厂没有什么困难。 听说要为了治理海河贡献一份力量，工人们都很积极，抢着要上夜班。 现在的产量也是一天比一天高。不过，别的厂子可就不好说了。” 聂大爷前面听的还挺高兴，听到这后半段。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还有人敢阻挠治理海河？这可是政治任务。谁敢阻挠，就打断谁的手。” “人家不敢明面上阻挠，但是暗处谁能防的住呢？” 聂大爷顿时瞪大了眼睛，直接问道“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就是对面的轧钢厂呗。 我们厂子质检科的人数有限，毕竟发动机是精密零件，对各个尺寸要求的比较严格。 质检科的注意力也都是放在我们自己厂子里。 对于外来零件，也就是拿抽查几个零件，没有什么问题，就入库了。 结果昨天轧钢厂运输科送过来的零件，抽检没有通过。 让他们运回去，结果他们运输科长把我们一位女仓库管理员打了。 被我们厂保卫处抓起来之后，我才看了看他们的零件。 结果发现车底下的零件全是残次品，甚至是废品。 回到仓库，在查看之前轧钢厂提供的零部件，至少有百分之三十，都是不合格的。 为了今天早上给您准备这一万辆摩托车，我昨天晚上，带着百十号人，忙活了大半天。 明天怕是还要继续去仓库，检查轧钢厂提供的零件。” 第408章 给你半天时间 “他李怀德敢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这些摩托车都是要用在治理海河工程上的嘛？ 简直是胆大包天，这样的事情都敢做。 他李怀德是严重的不作为。不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李怀德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样，你叫人去轧钢厂一趟，叫李怀德过来，我当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长安刚准备转身，吩咐身后的侯明君跑个腿。 就看到了李怀德的身影，出现在汽车厂门口。 “您看，都不需要去喊，他这会都已经来了。 看来这是知道您来了，专门过来给您解释一下情况呢。 我们这种小人物，配不上人家李厂长的解释。” 陈长安给李怀德上眼药太多了，直接就被聂大爷听了出来。 不过换成是谁，被轧钢厂这样坑，都会心里有气。 聂大爷也能理解，不过还是对着陈长安说道“行了，你也少说他两句。 你还小人物呢，你级别可是比他高，你要是小人物，这里除了我没人比你大了。 给他喊过来，我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想不想干了。” 于是陈长安招招手，保卫处的人直接就放行，让李怀德进去了。 此时的李怀德心情激动。他早年也是当过兵的，眼神好的不得了。 刚刚他看到了，明显是陈长安先看到了自己，但是没有理会自己。 随后陈长安和聂领导说了些什么，明显是提到自己了。 之后聂领导发话，陈长安让自己进来了。 这么看来，陈长安搞不好是说了自己的坏话，不过没关系。 只要自己可以直面聂领导，就不怕他陈长安。 想通了的李怀德，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就往聂大爷身边走去。 还没等李怀德靠近，聂大爷直接就骂道“不会走快点？没看到我们两个人在等你，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们是领导？” 这一句话直接就给李怀德说懵了，我这不是在走嘛？ 难道还要我跑步前进？ 不过聂大爷级别太高了，比他李怀德的老丈人，级别还要高。 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于是只能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聂大爷的身边。 还没等李怀德开口，聂大爷便质问道“李怀德，你们轧钢厂怎么搞的？这可是治理海河的政治任务。 这样的事情你们轧钢厂也敢偷工减料吗？” 李怀德这一下，被聂大爷给问傻了，我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偷工减料了？ 随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长安，不用问，肯定是陈长安这家伙摸黑我。 于是李怀德连忙说道“聂领导，我怎么敢在这件事情上偷工减料呢？ 只是因为两个厂子的工人，有过节，最多也就是因为之前有矛盾。 这次做事情有些过激了，等我回去就把运输科长撤职。” “谁问你打人的事情了？既然的打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该处罚就处罚，一个男同志，打女同志，这样的人，怎么到领导岗位上的？” 这下好了，这位运输科科长，在聂大爷的一句话之下。 这不被开除就算是不错了，至于领导岗位，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怀德不愧是久经考验的领导干部，立刻就从聂大爷的话中，听出来不对劲了。 “不是打人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事情？” 聂大爷看着李怀德一脸的疑惑，不像是在说谎。 毕竟这个时候了，李怀德还敢在他面前装傻，怕是真的不想在轧钢厂干了。 “你们厂送过来的配件，怎么搞的？百分之三十的残次品，这是干活吗？这他娘的是犯罪。 你让摩托车厂这边怎么办？也学你们，搞出来百分之三十的不合格摩托车厂？ 那让参与治理海河的人民群众怎么办？这摩托车开到一半坏了，还不如不开。坏到半路上更是麻烦。” 听到有百分之三十的残次品，李怀德一下子就慌了。 这百分之三十的残次品，在配上十万的基数，李怀德一想到有三四万的残次品。 而这些残次品要是没有报废还好，要是不能使用，需要报废，那这事可就大了。 虽说都是铁，可以放到炉子里回炉重造。至少材料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可是这工人的工资还要给啊，另外机器的折旧费，再加上这名声。 自己这屁股底下的位置，怕是要坐不稳了啊。 于是连忙说道“聂领导，这事情我不知道啊，我不可能会下达这样的命令的。 我们是轧钢厂啊，零件不合格，我直接就安排人回炉了，不可能还会把残次品发到汽车厂的。 真要是出了事，我们轧钢厂也是有责任的，我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听到李怀德在辩解，聂大爷更加不高兴了。 “你不知道？你们轧钢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你不知道？ 你这个厂长，是怎么当的？厂里生产了这么多残次品你不清楚？ 你这个厂长，是干什么吃的？天天就会坐在办公室里？ 没事吃着小灶，还没到点就提前回家？你这厂长做的比我要舒服多了。” 李怀德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冒汗了。 “聂领导，您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回去调查一下，不用多长时间。 一天，不半天，半天就足够了。真要是我们轧钢厂的问题，我一定承担责任。” “怎么？这事还能是我瞎编的？人家陈长安昨天晚上带着上百人，忙到大半夜。 你这在家美美的睡着觉，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 明明是你们轧钢厂的问题，却害的人家陈长安给你们擦屁股。 结果和你说了这事，你还不相信？ 行，你不是要回去调查吗？我给你半天时间，我看你调查完之后，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聂领导，我不是不相信您说的，我是。。。” 李怀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聂大爷打断了。 “不需要你再继续解释什么了。等你回去调查完了，在跟我解释吧。” 李怀德无奈，这个时候聂大爷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已经相信这事是真的了。 不过他不怪聂大爷对他的态度。 他只怪陈长安明明知道这事，却不提前跟自己打声招呼。 毕竟当初陈长安进轧钢厂采购科的工作还是自己给办的。 当初自己也没有为难和亏待陈长安。现在陈长安却给自己玩这一手。 同时也在暗骂自己的那些手下。 很明显这么大比例的残次品，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却瞒着自己。 回去之后一定让他们没有好果子吃，既然你们不想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第409章 排除异己 李怀德狼狈的离开了汽车厂。 聂大爷对李怀德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等李怀德走了，聂大爷才问道“剩下还没有检测的摩托车怎么办？ 要不让李怀德派人过来检测，谁出的问题谁负责嘛。” 陈长安连连摆手。 “我敢用轧钢厂的工人给我检测？怕不是要被他们坑死。 干活偷工减料的，谁知道他们检验会不会随便糊弄人。” 聂大爷点点头，说道。 “确实，就算是我听到检测的是轧钢厂的人，我都不放心。 算了还是你们开吧，这治理海河可不是咱们一个地区，一个部门的事情。 真要是出了事，丢的还是部里的脸皮。” “聂大爷，丑话我要说在前面，我们昨天一百多个人。 搞了一个下午，家半个晚上，这才检验出十分之一的。 这还不算仓库里没有装到摩托车上的。这么多零件，一个个全尺寸检测，这个工作量可是不小。 为了检测，还要耽误他们的本职工作，不仅如此，加班就算是不给加班费，总是要管顿饭吧？ 还不能太小气了，不然背后还要被人骂小气。 这样算下来，我们汽车厂可是亏大了。轧钢厂必须补偿我们。” 聂大爷笑着指了指陈长安，说道“果然啊，我刚刚还在心里想着，你这是转性了？ 这么爱占便宜的陈长安，今天一点好处都不想要了，原来是在这等着轧钢厂呢。” “看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爱占便宜。 轧钢厂要是做的没问题，我就是想占他们便宜，我也占不到啊。 小孩子做错了事情心都要挨打，这领导这么大个厂子色李怀德，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吧？” 聂大爷赞同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行吧，这事你自己和李怀德谈就是了。 这一次我这里就算是放过他了，给他老丈人一个面子。 赔偿问题，你自己去找李怀德谈，最好是多敲他一笔。” 聂大爷的事情太多了，在汽车厂和陈长安聊了一会就坐车离开了。 聂大爷离开了，陈长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提货这事，陈长安自己肯定是不出面的。 不用说侯燕在仓库盯着就够了。自己昨天出去，也只是为了躲避李怀德的电话。 现在的陈长安，巴不得李怀德赶紧给自己打电话，看看能从李怀德那里敲点什么东西回来。 相比起汽车厂的井然有序，轧钢厂就有些乱套的意思。 李怀德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敢在治理海河工程上搞鬼？ 你们那是害汽车厂，害陈长安吗？那是害我啊。 亏我今天早上还跑到聂领导哪里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们这是想方设法的把我赶走，自己好上位是吗？” 几位李怀德的嫡系站在办公室里，不知所措。 他们做错了，可以被骂，但是不能承认自己想上位。 不管他们有没有这个心思，都不能在李怀德面前承认。 “李厂长，我们也不想这样啊，但是工人们待遇太差了。 自从治理海河工程刚刚开始的时候，工人们的工作热情还是不错的。 而随着工人们不断的加班，相应的福利待遇却没有跟上。 这一天两天的段时间还好说，时间长了工人们也有了厌烦的情绪。” 李怀德听到这里更不高兴了。 “你们就不知道做一下工人们的思想工作吗？ 都是怎么当领导的？没有福利待遇就不好好干活了？ 没发工资吗？加班了不给福利就不好好干活？ 那要是任务不多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不给工资呢？” “主要还是因为咱们厂需要给摩托车厂做配件，工人们心里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加班之后，工人们吃的饭连点油水都没有。 不少工人在加班的时候，就不好好干活。 我们开始也没有在意，毕竟是轧钢厂，随时都可以回炉。 后来不知道是谁带头，把这些残次品往车上装，最后就成了现在是个样子。” 此时李怀德也不再骂人了，都是嫡系手下，是他能在轧钢厂站稳脚跟的基础。 骂他们也就只能出出气，对于事情的处理，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用说陈长安办公室的电话，这会一定能打通。 怕是陈长安这会正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盯着电话呢。 “现在事情闹大了，摩托车厂说咱们提供的残次品，已经占到了任务总数的百分之三十。 聂领导要我在半天之内给出事情的处理意见，你们说说吧，我怎么处理你们。” 提供残次品的时候，一个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到了需要负责的时候了，整个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几名手下都觉得不是自己的责任，该干的事情，他们都干了。 至于说工人们的思想工作，那又不是他们这些人的责任。 “这会又都哑巴了？怎么处理？ 是不是觉得事情闹大了，我这厂长位置要保不住了。 你们可以坚持到我走，你们还能顶了我的位置？ 你们还是太小看我李怀德了。就算是我要走，那也不会是直接撤职，而是调走。 在我调走之前，我把你们全都一撸到底，我看看你们到时候还有什么想法。” 这个时候，生产科长开口了。 “李厂长，当初杨厂长手下还有几个人至今不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起。 这几个车间主任一直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 这次可是好时机，对于残次品的事情，他们身为车间主任，能不知道？ 就算是不知道，车间里生产出这么多残次品，他们也有责任。 趁这次机会，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几个车间主任拿下。 另外一些平时不尊重咱们的刺头工人。随便一查就能知道他们有没有生产残次品。 只要有生产，那车间主任的责任就跑不掉。 连带着生产残次品工人们，全都处理了。 反正也不是咱们的人，处理起来也不心疼。 陈长安那人我了解，只要给足了好处，他那一关还是比较好过的。 当然不是给他本人好处，而是给汽车厂好处。 他要是愿意，咱们这些有问题的工人和车间主任都可以扔给他。 至于聂领导哪里，只要安抚好了陈长安，聂领导那里，你找找关系，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第410章 泼脏水 这位生产科长的话，算是说到李怀德的心坎里去了。 虽说他和陈长安都是厂长，按理说地位应该差不多。 可是同是万人大厂的厂长，他却比陈长安低一个级别。 这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摩托车厂也是出口创汇的大户。 自己厂子里好几件新设备，都是靠着出口摩托车换回来的。 人家陈长安是个有本事的，这让李怀德不眼红。 但是唯一让李怀德嫉妒的，则是陈长安不论走到哪里，厂里基本上没有勾心斗角色。 这让李怀德这种跟身边人斗了一辈子的厂长，心里特别嫉妒。 当初他来到轧钢厂，担任负责主管后勤的副厂长，上面的杨厂长就总是压他一头。 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杨厂长滚蛋了之后，李怀德如愿以偿的成为了轧钢厂的厂长。 结果没想到，这走了杨厂长，又来了一个副厂长，和自己不对付。 偏偏李怀德还在拿对方没办法。就像陈长安一样。 新来的副厂长是又年轻，又懂技术。做事情滴水不漏，这让李怀德遇见这样的副厂长，很是没有办法。 偏偏还有很多不满李怀德的人，投靠了这位副厂长。 在看看陈长安身边，史和平侯明君，这样的人，自己身边怎么没有呢。 想到这里李怀德看了看这位生产科长，不得不说，这位的想法很好。 既能排除异己，又能给陈长安和部里一个交代。 于是李怀德说道“去把郭副厂长喊来，就说我有事询问他。” 办公室里自己的自己属下都离开了，李怀德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厂长，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才知道。 想要当好厂长，要不就是自己懂技术，要不就要有个懂技术的好属下。 在自己属下这些人看来，生产一些残次品，这都是正常操作。 别说是给汽车厂的零件了，之前他们的任务，也同样有残次品。 只不过这一次，给汽车厂提供的零件有些多罢了。 这种小事都不需要让李怀德知道。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厂长，这种事情谁会去理会。 而偏偏就是因为这一次的零件残次品问题，让李怀德吃了大亏。 眼看着距离半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李怀德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如果这位小郭，不能成为他的人，那就让他离开轧钢厂。 如果能为他所用，那就不必多说了，为了以后多出一个好手下。 大不了回去给媳妇吹吹枕边风，让她去老丈人那里，出出力。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李怀德立刻开口道“请进。” 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小伙走了进来。看着李怀德的样子。 小伙扶了扶眼镜，说道“李厂长，您找我？” 李怀德立刻板着脸，质问道“郭副厂长，你身为主管生产的副厂长。 而且是因为海河治理工程专门调来负责生产的副厂长。 你知道咱们厂生产的零件，有三分之一都不合格吗？” 郭副厂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三分之一不合格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咱们厂的一些零件确实废品率高了一些，但是咱们可以回炉重造。 这样即便是有损失，也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咱们毕竟是轧钢厂，要我说就不应该给咱们厂安排一些其他工作。 咱们就安安心心生产自己的老本行就行了。” 李怀德听到郭副厂长和自己一样，都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想起了自己早上，在聂大爷那里受的气，于是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什么回炉重造？你那废品，都发到人家汽车厂了。 还不是一次两次的，被人家汽车厂质检科发现了。 今天一早陈长安直接就告到了聂领导那里。 你说现在我怎么给部里解释这个事情。” 郭副厂长顿时就明白李怀德喊自己来的目的。 这是想要让自己把这个责任承担起来啊。 主要是真的是自己做的，承担下来也没什么，谁让这是自己干的事呢。 但是自己没干，凭什么让自己承担责任。 于是开口说道“李厂长，我可以保证，所有工人制作废品，全都回炉了。 根本不存在会把废品发到汽车厂的情况。” “不存在？那你的意思是聂领导会没有调查清楚就找我？ 刚刚我已经找了不少车间主任问过了，他们都说是你出的主意。 说是废品太多了。你身为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还是以技术见长的副厂长。 不能让废品率这么高。所以你做主，将废品连同合格品，一起发给了汽车厂。” 这话一出，郭副厂长直接就变了脸色。 之前有些争执，他还能理解，毕竟身为主管生产的副厂长。 零件出了问题，不管怎么说，他都有责任。 但是说是他做主将废品发到汽车厂，这话就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了。 “李怀德，你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事随便一调查就能弄清楚的事情。我不信你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我不支持的对轧钢厂的改革吗？你以为你是陈长安吗？ 你懂技术吗？就在那瞎指挥。难道你忘记了摩托车厂在陈长安之前的几任厂长，他们都是什么下场吗？ 我看着这往汽车厂发废品的主意，就是你出的吧？ 想让我把责任全抗下来？你做梦。” 李怀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让郭副厂长成为自己人的想法了。 之前李怀德的确有这个想法。只要郭副厂长向自己低头，李怀德也不会让郭副厂长一个人扛下所有责任的。 大家把责任分摊一下，最多也就是挨个骂，毕竟并没有给国家造成太大的损失。 李怀德相信凭借着自己老丈人的地位，自己还是可以保得住现在的职位的。 可是看到郭副厂长一点没有妥协的意思，甚至还要和自己据理力争，随即心里面就不打算在收服他了。 真要是收服了郭副厂长，谁来承担责任呢？ 让车间主任来？职位太低了，看起来很像是出来扛事的人。 眼前这位副厂长，又是主管生产和技术的，这样的人出来扛下责任，刚刚好。 第411章 带鱼我都吃吐了 李怀德看着郭副厂长说道“行了，你不用再狡辩了，我已经查明了事情的原因。 很多工人，都把废品藏起来了。等到加班的时候，就将合格品和废品一起入库。 工人，班长，质检，仓库，这些人都知道。 而唯独是你这位副厂长不知道，天天还沉浸在百分之三十的废品率而沾沾自喜。 其实真正的废品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身为副厂长，这个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你怎么当的副厂长？ 你现在还觉得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我。。”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这里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显示是你这里出了问题。 事情到底怎么样，我这里不做评价，你就等着上级部门，对你做出的惩罚吧。” 郭副厂长气的脸都红了，大声喊道“李怀德，轧钢厂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拿你没办法了？我这就去部里告你去。” 说完，郭副厂长直接就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砰” 大门被郭副厂长用力关上了。就连窗户上的灰尘，都散落了一地。 李怀德脸色一黑。随后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抽完之后，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陈长安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无聊的看着报纸。 最近的大事，只有海河泛滥。以及上级部门治理海河的决心。 看来看去都是这些内容，正在陈长安看表，准备去吃饭的时候。 电话响了。 陈长安知道，这大概就是李怀德打来的电话。 按在电话上的手，停顿了一下。犹豫了几秒之后，陈长安才拿起电话。 接下来就是和李怀德的谈判时间了，从自己拿起电话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所以这个接电话的时间，不能太早了，也不能太晚了。 接的太早了，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很急躁。 急躁是谈判中的大忌，当对方一旦感觉到你很急躁，这个时候对方就会不断的拖延。 也不能太晚了，太晚会让对方觉得你对这件事情不够重视。 这个时候，对方很可能不会再把好东西拿出来了。 “陈厂长吗？我是李怀德啊。 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们这边有一位新的副厂长。主要是负责生产和技术方面的。 您也知道，我们轧钢厂，对于机械加工方面的工人，还是有些不足的。 所以这个废品率就一直居高不下。 这肯定是他的责任，所以为了隐瞒废品率的问题，就叫工人们偷偷的把一部分废品，发到了你们厂里。 这件事情，我是完全不知情的。我也是被他蒙蔽了。 说起来，还是陈厂长你厉害啊，年纪轻轻的就懂技术，在汽车厂这样的大厂里。 关于记住方面的问题，谁也蒙蔽不了你 。 你看这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我们轧钢厂这边的问题。 也给你们汽车厂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好在陈长安你的技术好，及时的发现了问题。没有酿成大错。 我们轧钢厂，为了表示歉意。准备了十头大肥猪，作为补偿。 这事就这么算了，您看行不行？” 对于李怀德说的所谓调查结果，陈长安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这个理由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要是李怀德说，轧钢厂工人就是故意想找茬。 瞒着厂领导，故意把废品送过来，都比所谓的什么副厂长出的主意好多的很。 这明显就是准备借着这件事情，排除异己。 看是看破不说破，恐怕就连李怀德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借口，骗不到陈长安。 但是那又怎么样？陈长安要的又不是轧钢厂能受到什么处罚。 他要的是能从轧钢厂那边要到什么好东西。 “李厂长，明人不说暗话。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管。 那是你们轧钢厂自己的内部问题，怎么处罚那也是上级领导部门决定的。 不过我们好几百号人，差不多需要一个多月才能检查结束。 之后工人们还要重新拆卸组装。这浪费的时间，怕是十头猪，不够吧。” 李怀德听了陈长安话，心里暗骂了一声，贪婪。 这是啥时候，这肉可不好弄，尤其是大量的肉。这十头大肥猪还不行？ 不过李怀德也和陈长安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打电话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准备，这么蹩脚的理由，肯定是瞒不过陈长安的。 这次怕是要被陈长安宰一刀了。 于是李怀德装作可怜的说道“长安啊，哥哥我也不容易啊，这十头猪还是从工人们的口粮里省出来的。 我这轧钢厂，说起来也算是万人大厂。可是这福利待遇，和你们汽车厂那是天壤之别啊。 你不能拿你们那边的待遇和轧钢厂比吧，要是轧钢厂真有你们那个待遇，工人们怎么还会打架呢。对吧？ 你就可怜可怜老哥。十头猪不少了，我也是一个厂长，不能一个月不让工人们沾点荤腥吧？ 真要是这么做，怕是要被工人们戳我的脊梁骨啊。” 陈长安闻言，不屑的笑了笑。 “李厂长，十头猪对于一个万人大厂，算什么啊。 这一分下来，一个人才能分几两肉啊，我都拿不出手。 您要不再加点，不然这工人们不愿意加班，耽误了海河治理工程。 这要是上面怪罪下来。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别啊老弟，算哥哥求你了，你在汽车厂这个号召力。 别说不管饭加班了。老哥相信，只要你一句话，整个汽车厂的工人，都会通宵加班的。 这样，我最近刚刚从水产公司那边，定了五千斤带鱼。 等我拿到货，分你两千斤带鱼，这样总可以了吧？” 陈长安噗嗤一笑，说道“我的李大厂长啊，我要你带鱼干啥。 你也知道我和黄主任的关系，带鱼这玩意，我都要吃吐了。 能不能换点新鲜玩意。我提醒一下你，最好准备点这个季节没有的东西。 或者我提醒一下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过年福利了。” 李怀德被陈长安说的有些恼火了。 “长安啊，我们轧钢厂是真的穷啊，这才十一月，准备什么过年福利啊。 这也太早了，要不你说说看，到底你想要一些什么东西。 我要是能弄到，我就给你，行吧？我这还要赶紧给聂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呢。” 第412章 凭什么让我去扫厕所? 这种事情怎么能自己开口呢，搞的好像自己在敲诈李怀德一样。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是李怀德自己说，和陈长安说还是不一样的。 郭副厂长这会估计都快要到部里了，不知道聂领导会不会直接就见他。 李怀德不仅仅只是陈长安这边需要解释。聂大爷那里同样需要解释。 只不过李怀德知道，陈长安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聂大爷的态度。 毕竟对于聂大爷来说，轧钢厂和汽车厂，都是部里直属的企业。 这就好像是两个后辈在吵架是一样的。虽说汽车厂可能更争气一些。会更加的偏向汽车厂。 但是受了委屈的后辈，只要原谅了对方，大概率也就是小惩大诫一番了。 李怀德需要赶在郭副厂长之前，给聂大爷汇报一下，陈长安已经原谅他们轧钢厂了。 等郭副厂长去了，聂大爷很可能连见都不见他了。 毕竟你一个副厂长，想要汇报的事情，聂大爷已经知道了。 还会再接见你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副厂长吗？ 你以为你是陈长安吗？每次去了都不用等待。 知道多少厂长，在羡慕陈长安在部里的待遇吗？ 于是李怀德一咬牙，说道“五千斤苹果，五千斤大白梨。再加上之前的十头大肥猪。 这样可以了吧？这梨可是好东西。京白梨，听说过吧？没点关系这个时间怕是吃不到。” 你看看，这李怀德手里，还是有好东西的嘛。 只要逼一下，还是能拿出来不少好东西的。 “那之前说好的带鱼？” 李怀德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和黄主任关系好。 这带鱼吃的都要吃吐了吗？怎么这会又要带鱼了？” “我确实是吃吐了，但我这不是为自己谋福利啊，这是给我们汽车厂的全体工人们谋福利啊。 我吃吐了，工人们还有好多人想吃呢。” 李怀德这会紧咬牙关，他发誓，以后绝不再和陈长安打交道。尤其是有把柄的时候。 这会李怀德很想一气之下，和陈长安说东西不给了。 不过考虑到轧钢厂工人们做的事情，和陈长安在聂大爷心中的份量。 犹豫良久说道“好，那就在加上带鱼。” 这话一说出口，李怀德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被陈长安逼到这个份上，苹果和梨他才不会拿出来呢。 这可是好东西，今年李怀德如愿的当上了轧钢厂厂长。 怎么也该表示一下，收买一下工人的心。 这下好了，不用说，肯定会被陈长安拿去收买人心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便宜陈长安了，至少付出这些东西，能让自己渡过这一次的难关。 挂断了电话，陈长安有些不是很情愿，他觉得从李怀德那里弄来的物资还是有些少了。 李怀德这家伙，搞后勤这么多年，认识的人不在少数。 所谓的五千斤梨和五千斤苹果，怕是减半给自己的。 不过陈长安也不贪心，一次就把他薅完了，以后怎么办？ 后面日子还长着呢，要是往后每年都能薅一次，不知道李怀德还愿不愿意继续当厂长。 他这边算是和李怀德谈好了，可惜被扣押的几个人还是不能走。 陈长安和李怀德只能算是口头协定好了，李怀德还需要过聂大爷的那一关呢。 等聂大爷做出了处罚决定，陈长安才会根据决定，在考虑要不要放人。 打完了电话，也到了吃饭时间。自从陈长安上次遇到了刘岚他弟弟。陈长安很喜欢在厂子里瞎晃悠。 可惜刘岚弟弟被开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厂子里乱说话了。 刚吃完饭，陈长安就被南易叫到了后厨。 “早上我看你在忙，就没和你提。 昨天晚上院里的秦淮茹去了我家。昨晚我在食堂值班做夜宵。 回去了梁拉娣才和我说，说是秦淮茹快要过不下去了。 想让梁拉娣找你说一下，看能不能把工作关系，调到咱们厂子里。” 这秦淮茹是真行，不敢找自己了，去找梁拉娣。 “这贾家还能过不下去？不说这贾东旭的抚恤金。 这秦淮茹有了正式工，户口现在也是 城市户口了吧？ 孩子户口跟母亲，这一下子，也就是贾张氏还是农村户口。 这可比贾东旭在的时候过的还好了，怎么还在说过不下去呢？” 南易也是一脸的认同，贾家要是说过不下去，这四九城至少有一小半人都要过不下去了。 “听梁拉娣说，好像是秦淮茹又生了一个闺女。贾张氏不高兴。 这刚坐完月子，就被贾张氏赶去上班了。 由于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秦淮茹进了轧钢厂，依然是一大爷的徒弟。 虽然有工作名额，也算是正式工，但也仅仅是个学徒工。 她又是个女人，干不来重活。可能也有一些不想干，偷懒吧。 反正一大爷也不太愿意教她，她的工资都是最低档的。 贾张氏不给钱，她那点工资，又要买菜做饭，每个月还要给几块贾张氏的养老钱。 秦淮茹的意思是，她到了汽车厂会好好干的。 就是想找个适合女人干的活，最好能升级别的工作。” 陈长安心中一笑，这秦淮茹想的还挺好。 说白了就是想让陈长安给他安排一个工资高，活少的工作呗。 这样的工作谁不想干？问题是秦淮茹干的了吗？ 就算能干的了，陈长安安排谁不是安排啊。非要给她秦淮茹安排？ “告诉你家梁拉娣，以后少和秦淮茹接触。 这人看上去好像是个好人。这家务包了，带孩子包了，做饭洗衣服都是她。 这些都是表象，不要被表象迷惑了。心里想的事情可多了。 说不定哪一天，连你家梁拉娣也给算计了。” 南易点点头，对于这些事情，他还是愿意相信陈长安。 毕竟陈长安不会坑他，而秦淮茹确是未必。 由于要安排人继续检验仓库里剩下的零件，今天是史和平带队，陈长安安排好食堂加餐之后，就回家了。 刚刚走进四合院，陈长安就看到了蔡映红的身影。 “陈厂长，厂里凭什么让我去扫一个月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