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蔷一笑难欢离》 剔骨情深谁人知 “老夫来自红尘,栖于凡尘,从未见过哪名红尘人剔骨断情,来的人虽多,可多是远远望了一眼便勾头走了,唯有一名女子,生的及美,却剔骨碎了尘缘……” —————————— 荒原三十六年 一名女子拖着满身是血的身子因缘进入了断情涯,女子望着这片阳光温逸的地方看到不远处枯树旁一位老人拿着扫把扫着地下的枯叶,旁边还有一个臼子,女子无神的看着臼子旁边的那把刀,她缓缓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拿起那把刀细细打量,刀身上刻了一滕叶子,很像地下的枯叶,锋利无比。这时正在扫落叶的老人开口道: “姑娘因缘来到我这断情涯,不知是要忘却这段情留下枯叶还是剔骨。” 老人看着眼前的女子虽满身鲜血却压不住那张倾城之颜,尤其是那双冰晶的蓝眸摄人心神,清透明亮,只是现在却没了明亮剩下了死寂,心想道: 世间因缘进入这断情涯的不少,可多是留下一段情缘忘却前情,从未有一人会剔骨。 想到这里,老人笑笑摇头,世人皆对情爱有着美丽的希翼,这位姑娘顶多只会留下一片枯叶,罢了,于是拿着扫把转身离去,留下女子一人。 尘蔷对于老人的离去没有在意,心想,世人皆说情骨位于心脏的左侧,剔骨也因此跟剜心差不多,传说每人的情骨都不相同,尘蔷看着阳光下的剔情刀明亮而又锋利,不禁伸手去碰刀锋,可未及刀锋手指便滴落血珠不断,刀,可真锋利,与此同时,血珠落地形成朵朵曼陀罗花,如若老人在场肯定会大吃一惊。 这时尘蔷突然将刀对准胸口,毫不犹豫的划开剔出情骨,那一刻,情骨离体的那一刻尘蔷差点昏了过去,疼痛蔓延全身,她忍不住的闷吭了一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尘蔷无力的趴在石臼上,任由鲜血流淌,阳光下,情骨散发着蓝晶的微光,谁能想到,原来情骨只是不足手掌大以纯精之灵化成的心石,尘蔷看了看,只怕世间除了她再无人知晓情骨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她无力的挺起身子,将情骨丢进石臼,用尽全身力气拿起石杵一下一下的将情骨杂碎,情骨上依稀还带有血迹,不知过了多久,胸口的血迹已经干涸结痂,太阳从头顶降到了黄昏。 尘蔷将碎成粉末的情骨双手捧起撒在空中,终于忍不住的趴在石臼上哭了起来,哭声惊飞了飞鸟,在后山的老人听到哭声只当是为了情缘悲苦的哭诉,尘蔷一直哭了一夜,待天微微亮时身体不支昏了过去。 尘蔷不知,那颗枯死的老树像得了养份一样疯狂生长的起来,它一点点抽出新枝长出绿叶开除粉蓝相间的花朵,散发着莹莹的微亮蓝光…… 第二日,老人来时看到满树花儿朵朵生机,再看看女子身旁的曼陀罗花,震惊的看向女子,惊讶的开口道: “世间真真有人,剔骨断情,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坠红尘,独孤一人,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唉……” 述中人碰书中人 众人听着老人的讲述,忍俊不禁的开口道: “那老伯,那名女子后来去哪了,为何要斩断尘缘,是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做到如此地步啊!” “你说的该不会是假的诓骗我们的吧。”…… 老伯笑了笑,躺在树上慵懒的开口道:“我老头子何须骗你们,我身下躺的这棵树和你们身旁的曼陀罗花便是边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为何断情涯后来真实存在世间人人得见的原因了,本来一棵枯树,无缘入世,因那名女子剔骨断尘才得以与这世界有了机缘,你们既已知缘由,便请回吧。”说罢一个甩手众人便在了谷外。 “诶,你说这老头,竟如此这般随性。” “阿殇,不可无礼。”说罢便拉着檠殇朝谷处鞠了一礼。 檠殇看向大师兄檠祺说:“师兄,你说,这世间真有人这么傻吗。” “阿殇,……” “好好好,我不问了,咱们走吧,嘿嘿。” 檠祺摇了摇头,便带着各位师兄弟走了。 众人出了断情崖来到一个小镇,小镇名叫回情镇,不过原来也只是一个无人知晓的村庄而已,只是因着十六年前出现的断情涯故而改名,寓意是让那些欲断情之人回头是岸。一行人正欲找个门店歇脚明日起程时,四周忽然冒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檠祺一行人纷纷握住配剑欲起,檠殇大喊道: “哪里来的毛贼敢当我们的路,报上官名,留你们活口。” 黑衣人为首的说到: “曼阁杀人无需留情。” 说罢便出手争斗起来,檠祺檠殇两人也不甘示弱,左右厮杀起来,村民们在黑衣人出现之时都已经匆忙的多了起来,大街上顿时清冷异常,只剩死杀声。 不远出的二层楼里一名女子带着面具看着楼下厮杀的两群人,百无聊赖的抬眼看着,缓缓开口道: “文宇,你说这次又是谁顶着曼荒阁曼阁杀人。” 语气不轻不重好似在说闲话一般,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急忙跪下说道: “属下愚钝,请阁主息怒,是属下看管不利,属下愿意领罪。” “算了,你且下去解决。” “是。” “等等,回来吧,去找小二要几壶回偿酿。” “是。” 文宇立马下楼,心里暗道幸亏主上没有怪罪下来,否则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尘蔷看着对面打斗的人喃喃道: “这群檠山子弟前面两个到还不错,可是对付这么一群人着实有点占下风啊,好像快撑不住了。” 尘蔷想了想,便随手丢出去一根筷子,那根筷子蕴含着灵力像长着眼睛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将那群人敲晕才缓缓的又飞回桌上,众人看到这一幕无语的看着它又飞回去,此时檠殇忍不住说道: “这什么人啊,这么逆天鬼才。” 檠祺皱眉,“阿殇,不得无礼,人家毕竟帮了咱们。” 檠殇挑眉,“怕什么,反正她又听不见,难不成还能飞过来打我一顿啊。” 阁楼里的文宇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主上,他们曼阁本来就每人功力深厚耳听四方,他们主上更是不遑多让,这几个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正欲开口请命收拾那几个小子时,尘蔷忽然飞身出去落到那群人中间,缓缓说道: “哦,是吗。” 同行共酒 檠殇看向尘蔷,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不过桃李之龄,真的是刚刚帮我们的人吗,正思索着就被不知哪里来的石子狠狠地砸了一下头,正欲发火时,尘蔷开口说: “以貌取人可不是好习惯,老身好巧不巧,有耳听四海之能。” “你明明看起来不过桃李年华,还胡说八道以老身自称,真不知羞耻。”檠殇揉揉被砸疼得脑袋语气不好的说道,正欲往下说时嘴里忽然被一个不支从哪飞来的核桃堵住了嘴。 一旁的众人都纷纷窃笑,但俱于尘蔷的手段都怕被石头砸核桃堵嘴皆不敢太过张扬,这时檠祺向尘蔷拱了拱手说: “是晚辈逾距了,前辈莫要怪罪。” 尘蔷听了这话抬眼看去,也没再说什么便离去了。 这时檠殇一脸黑线的突出核桃正欲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被檠祺狠狠的蹬了一眼,到嘴的话不得不憋了回去,于是也跟了上去。 不远出二层楼的文宇看到这一幕狠狠的抽了抽嘴,他家阁主是转性了吗,没有看错吧,居然在欺负一个晚辈,天啊天啊,这是真的吗! 这时尘蔷已经回来了,拿起桌上的回偿酿喝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文宇: “小宇啊,出门的时候你喂鱼了没有。” 文宇一听,完了完了,主上这是要拿自己开涮的节奏啊,主上口中的鱼正是前不久北荒君主为了讨好主上寻的上好的红鲤,于是急急忙忙开口道: “回主上,喂了。” “别这么刻板啊,起来回话。” “属下不敢对主上不敬。” “哦,传闻东荒的牡丹虾鲜美无比,你去捉一些送回曼阁吧,记住,要活的。” 文宇听到这话欲哭无泪,他堂堂一个征战四方的铁血男儿居然要去东荒河里捉虾,这……完了,回去肯定要被云曦他们笑死了,早知道就不在心里……唉。 “是,属下遵命。” 正离开时又响起尘蔷的声音说:“记住啊,要活的。” 腾的一声,文宇从二楼摔了下去。 夜晚,尘蔷在楼顶上喝着酒看着月亮,不知不觉间想起了十七年前,那时候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也还没有剔骨,跟别的世家小姐公主一样天真单纯,尘蔷抚摸着胸口处的那个刀疤,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又一口酒入喉,不知何时起,她也变的这般嗜酒,这时忽然楼顶上飞身而上一人,尘蔷一个甩手便丢出去一个酒瓶,那人摇摇晃晃的接住酒瓶,开口道: “前辈你怎么那么爱丢东西啊。”说罢还闻了一口酒,“嗯……,真香,要是真这么摔了可真就可惜了。” 尘蔷看清来人皱了皱眉,说:“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啊,难不成只许你上楼来看月亮啊,我也要赏月。” 尘蔷不语,正欲离去,檠殇忽然抓住尘蔷的手,说:“别走……啊啊啊” 尘蔷一个甩手就将檠殇摔了下去,檠殇顿时就从楼顶上摔了下来,好在是练武之身,否则一般人早就被摔死了,但依旧免不了疼痛,檠殇揉着快要被摔断的的腰,大声嚷嚷道: “有没有天理了,不过就是拉了你一下你至于把我从楼顶扔下来吗,诶呦我的腰啊。” 尘蔷看了她一眼就准备走,这时檠殇一看他要走又大声吆喝起来:“诶,你该不会要把我撇在着不管吧,诶呦我的腰啊,你不能不管我啊,你不管我我可能就死在这了,不能这么没有天理啊。” 尘蔷看他这不依不饶的劲儿,要让他这么继续闹下去整层楼都得出来围观不可,于是烦躁的开口:“别嚷了,我送你回去。” 于是一个甩手就出现一个人,二话不说就扛起檠殇,檠殇吓得连忙叫唤起来: “你准备干什么,我,我告诉你啊,不要仗着你比我厉害你随可以随随便便草菅人命,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尘蔷无语的开口道:“闭嘴,再吵下去我真把你丢进池塘喂鱼,几楼几房。” “啊?” 尘蔷忍住想要把他丢出去喂鱼的冲动,又问了一遍:“几楼,几房。” “啊,哦哦,三楼二房。” 扛着檠殇的人一听,一个闪影就走了。 共赴百贤会 第二日,尘蔷百无聊赖的看着云曦送来的册子缓缓问道: “近几日多个仙门别派都有遭到自称是曼阁的人围杀?” “是的主上,那些贼人身上都带有曼阁的腰佩,身手看起来也与曼阁无二。” “是吗,那你说说看,这些人是曼阁的吗。” “不是,但他们身上的腰佩确实阁里的。” “那就奇了,是谁能拿到我阁里的腰佩出手还一样,究竟是谁费尽心机想嫁祸于我们的呢。” “主上,属下怀疑是四荒……” “不对,虽说现在只有仙门各派被围杀,但接下一定会有四荒,毕竟那人不会蠢到暴露自己,去查查,阁里最近有没有入窃,丢失的是什么东西。” “是。” 待云曦走后,尘蔷就准备出门离去了,这时她正打开门,刚好碰上来敲门的檠殇,尘蔷黑了黑脸,说:“你来做什么。” 檠殇笑了笑鞠了一礼说:“哦,我们该走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到不必了,你走吧。” 檠殇不满的皱了皱眉,说: “好歹我们也算相熟了吧,有你这样不讲情面的吗?” “我何时与你相熟了,自作多情。”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尘蔷不语,绕开他便下了楼,檠祺一行人也正在楼下等待檠殇,尘蔷看到檠祺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是檠云山的弟子。” 檠祺鞠了一礼说到:“正是,多谢前辈昨日出手相助。” “没什么,我且问你,你们一行人准备去往何处。” “回前辈,再过两日便是西荒举办的百贤会了,我们奉师命下山游行修炼参加百贤会。” “是吗,”尘蔷心想道:西荒,有多久没去了,好似很久了,不知那人统并了南西现在如何了,也该是时候收点利息了。于是说到:“既如此的可否一同前行,我也想看看那西荒的百贤会。” “自是可以,请,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尘蔷想了想,随后说到:“陈蔷。” “是‘陈梨甘若饴,雪梨脆而水’的陈吗?” 尘蔷点点头,这时一旁的檠殇看着尘蔷与檠祺一副和善可亲的样子,不满的开口道: “你这女人真是蛮不讲理,对我那么恶毒,居然对我大师兄这般和善,妇人之仁。” 檠祺一听这话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时尘蔷说到:“你若是这般理解的,那便是好了。” 檠殇一听这话气得直跳脚,说到:“你……” 可尘蔷却不理径直走了,檠祺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唯留檠殇一人,檠殇看着众人离去,喃喃开口诽腹道:“不就是大师兄长的好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罢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嗯,我也得也不赖呀。”于是赶忙追了出去跑到尘蔷身边不停地说道: “前辈前辈,你看看我,我长的也挺好看的呀。” “前辈前辈,为什么你要带着个面具啊。” “前辈前辈,我告诉你啊,那是我大师兄檠祺我是檠殇。” “你也可以叫我阿殇的” “前辈前辈,你和我们一起去百贤会,我跟你说啊百贤会可热闹了……” 正准备接着说时尘蔷一个大枣甩进檠殇的口里,说道:“吵死了,闭嘴。” 檠殇咬了一口枣,又兴奋的说道:“前辈你的枣好甜啊。” ……… 旧人再见 尘蔷一行人共行两日终于来到了西荒,尘蔷看着西荒一副百姓和乐安康的样子,心中的酸痛阵阵泛起,几曾何时,她的南荒,也是这般,和乐安康,十六年过去了,西荒越来越强盛,而她的南荒却被迫成为了真正的荒芜之地,了无人烟,思及此处一滴泪划过,檠殇看到尘蔷面具下划落的泪珠,不禁开口道: “前辈,你哭了。” 尘蔷回神去碰脸颊,果真,念及深处,但还是开口道:“多事。” 便转身对檠祺说:“既已到了西荒,那我便不再打扰了,祝各位百贤会行之顺利,拔得头筹。” “前辈不必客气,但也借前辈吉言,多谢前辈。” 于是便携檠殇一行人拘礼以示离别。 尘蔷转身离去,这时檠殇看着尘蔷离去的背影开口喊到:“前辈,我们可还否再见,如若可以,欢迎前辈来檠云山做客,到时候我好好招待你啊前辈。” 尘蔷笑笑并未回头,径直前行,檠殇看着尘蔷远去以不见踪影,心中还有不舍,心想:前辈虽然性子看起来不好相处,可是待人也还是不差的。檠祺看他出神了,笑了笑开口道,“走吧。” 这边尘蔷来到泗海楼,径直走了进去,里面的掌柜看到尘蔷后说到:“不知姑娘是来买货的还是出售的。” 尘蔷解下面具,看向掌柜,掌柜一看到女子马上跪下说到:“恭迎主上。” 尘蔷不语,径直上了顶楼,掌柜也马上沏了一壶上好的茶送了上去,他恭敬地说道:“听闻主上近日才出山,小的眼力不堪没能认出主上还请主上恕罪。” 原来,尘蔷在十六年前剔骨断情之后悄声无息的创办了曼荒阁,又在五仙四荒不知不觉中将眼线遍布天下,世人皆以为曼荒阁阁主是名男子,其缘由是因为,凡是去拜访阁主的皆被打了回来,有幸见到的人皆看到的是文宇,从未有人见过真正的阁主乃是南荒遗孀尘蔷,世人皆以为尘蔷已死,实则不然,尘蔷用五年的时间使曼荒阁做到了五仙四荒皆不敢随意触碰的地步后便闭关了,唯有曼荒阁之内的人才知真正的阁主是谁,却也无人敢开口泄露。 这时尘蔷缓缓的泯了一口茶说道:“听闻前几日西荒君主也送来了百贤会的帖子。” “回主上,是。” “百贤会何时开始。” “再有一个时辰。” “如此,更衣吧,准备准备,咱们也去看看。” “是。” 一个时辰后百贤会 一名女子身着一身蓝衣,身着晶蓝色的广秀天丝裙,脚上穿着天蚕冰黎靴,一头亚麻色的秀发发尾却是渐变的晶蓝色,秀发被编成花样,眉心一点朱砂红,冰晶的蓝眸高贵而又冷漠,朱红樱唇,她的出现使天地顿然失色,这才是尘蔷本来的样子,倾国之资,清冷圣洁;这时身后的文宇将帖子交给报贴人,那人看了好一会,确认了几遍帖子是真的,才不得不忍下心底的惊讶,开口道: “曼荒阁阁主到。” 众人一听曼荒阁纷纷回头看到,不由得一惊,是她,居然是她,十六年前南荒遗孀清灵公主,她居然是曼阁阁主。 尘蔷看着众人惊讶的样子唇角微勾,缓缓的走了进去,西荒君主阮搵琦眼睛一直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尘蔷掠过他坐在他一旁的席位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好媚眼一勾,似笑非笑的开口道:“西荒君主,好久不见。” 百贤会事变 西荒君主阮搵琦看着尘蔷,好一会,才用两个人的声音开口说道:“阿蔷,你不该出现的。” 尘蔷好笑的开口道:“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别忘了,我现在是你们西荒的坐上宾,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是在看下去,这天,就要黑了。” 阮搵琦还要在说什么,可以听这话,便止住了,于是面相在下的各位子弟缓缓开口道:“今荒原五十二年,第六届百贤会正式开始,诸位身后乃是我西荒国的万丈深渊崖,试炼很简单,你们的手上都分有一个包袱,需在涯里生存五日,,其中你们要猎杀鲸云苓,猎杀数量与你们的出谷之时评分息息相关,祝各位好运。” 众人正欲前行时忽然一道女声传来,“等等,这般无趣可否多点新意。” 底下有人喊到:“那你想怎样。” 这时尘蔷手指轻轻一动,一道晶蓝色的灵力袭满众殿,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座下弟子们手中的包袱和配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只小小的竹管,里面塞着一张纸条,尘蔷缓缓说道: “竹管里面有一张纸条,按照纸条上的路线你们便可找到自己的配剑武器和包袱,记住,竹管可不能乱扔,西荒君主可有异议。” 阮搵琦笑笑,温和的开口道:“听阿蔷的。” 尘蔷略过他说的阿蔷,说:“那便开始吧。” 底下众人看如此,虽有微异但也不敢开口声张,都匆匆进入涯谷,这边檠殇看着上位的尘蔷,沉默不语,檠祺看到他这般将他拉过来,说道:“她乃曼阁阁主,南荒遗孀,你我皆不可攀,走吧。” 檠殇看着尘蔷,最终勾头随着檠祺回头走了。 谷里,一群齐海仙门的弟子不满的议论道,“那曼阁阁主真是无礼,本来试炼就难了还要加深难度,还说什么无趣,她倒是来试试这万丈深渊崖啊……” 话还未说完便不知从哪飞来的核桃堵住了嘴。 一旁众人看此情形都纷纷的笑了起来,那人气急败坏的把核桃吐出来,大声嚷道:“谁,谁敢暗害老子,出来。” 话刚说完,就有被一个核桃砸进了口里,空中响起一道清灵的女音:“聒噪,吃点核桃补补脑吧。” 众人一听声音便都纷纷闭口,生怕下一个被砸的就是自己。 这边台上,尘蔷悠闲的吃着文宇从祥云海摘的樱桃,一旁的众人看此情景都纷纷皱眉摇头,这时尘蔷叫过文宇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不一会,文宇便带了一筐樱桃和一些洗净装盘的樱桃送给檠云仙山,说道: “掌门,这是我们阁主吩咐在下送来的祥云海的樱桃。” 檠云仙山掌门檠砺说到:“替我谢谢你们家阁主,有空的话可以来檠云仙山做客。” “是。” 檠砺捏起一个樱桃尝了起来,嗯,果然味道不错,灵气清爽,珍品。 这边文宇回了话尘蔷笑笑,这老头,还是如十六年前般。 原来在尘蔷出生时檠砺便来吃过她的满月酒,后来对尘蔷也十分疼爱有加,只是后来不幸南荒覆灭,当时檠砺正在闭关,无法出关出手相助,为此也成了檠砺心头的一个结,后来用尽各种手段也未能探查真相,尘蔷也不知所踪,为此一直自责,直到今日尘蔷出现给他送来一筐樱桃才释怀好受了些。 这边尘蔷笑了笑拿过文宇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就准备离开,这时阮搵琦见尘蔷要走,便伸手拉住尘蔷的手说: “阿蔷,别走。” 尘蔷甩手挣脱却被阮搵琦更用力的握住尘蔷皱眉,道: “放手。” 幼时初识 阮搵琦听到这话更加用力,一个暗劲就要把尘蔷拉入怀中,这时尘蔷手中运起灵力,顿时手腕寒凉四起,阮搵琦被刺痛松开了手,这时尘蔷开口道: “西荒君主也算得上痴情,独爱青莲皇后一人,还请君主自重,别让皇后误会了可就不好。” 阮搵琦顺着尘蔷的眼神看去,不远处的正是青莲,青莲看起来楚楚可怜,阮搵琦看到这一幕不由皱眉,一个闪身就来到青莲身边,说到:“莲儿。” 青莲抬起额头眼中已满是泪光,哽咽地开口道:“君,君上。” 阮搵琦看到青莲此番不由得皱起眉来,双手将青莲抱了起来走向大殿。 这边大殿上几位掌门都纷纷议论起来,“传言西荒君主非常疼爱她的皇后,他登位十六余载都未纳过妃嫔,看来果真如此。” 青莲听到这话不由得害羞的底下了头,阮搵琦将她轻轻放下,点点她的额头说: “傻瓜,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此时尘蔷已经离去,也看不到这番景象,她来到大殿的后山,文宇随他一起,尘蔷缓缓说道: “文宇,你说这西荒美吗。” 文宇回答:“美。” 尘蔷笑笑说道: “那你觉得西荒美还是南荒美。” 文宇不知尘蔷与阮搵琦之间的事情,只答道:“传言十六年前的南荒是这五仙四荒最美的地方,仙灵广育,灵气清爽。” 尘蔷不语,心思飘到了她初见阮搵琦那一年: 荒原二十六年 当时四荒中南荒灵气积厚,剩下三荒都想将南荒占为己有,为此纷争不断,百姓民不聊生,这时南荒国君提出三荒可各选一名皇子送到南荒修炼,这才压下了纷争,得以盛世和平。 那是尘蔷第一次见阮搵琦,当时尘蔷手里拿着一个桃子偷偷的藏在桃林玩耍,却不知头顶树枝上不知从哪跑来了一条毒蛇,当毒舌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飞来一把剑直接将蛇斩死,尘蔷看着从头顶落下的死蛇,吓得蹲在了地下,桃子也掉了,这时一个少年出现,伸出手,说: “你没事吧。” 这个少年长的极为好看,十几岁的年纪丰神俊朗,俊俏的容颜带着一点点的稚嫩,尘蔷不自觉的入了迷,哪喃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阮搵琦笑笑,拉起尘蔷,说道:“我是西荒之子,自幼送到这里拜师学艺。” 尘蔷拍了一下脑袋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刚来的时候我随父王见过你,嗯……,你叫阮搵琦对不对。” 阮搵琦笑了笑说:“正是,参见清灵公主。” 那时的尘蔷还不过八岁,她开口说道:“诶呀诶呀,你别拘礼了,你救了我,以后再见我不用拘礼了,你叫阮搵琦是吧,那我以后叫你阮哥可好。” 阮搵琦笑了笑说:“公主殿下随意。” 尘蔷皱了皱眉,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不开心了,说:“我说了你不用拘礼,别这样嘛,你以后叫我阿蔷就好了。” 阮搵琦被眼前的小女孩的纯真灵动打动了,于是缓缓开口道:“好,阿蔷。” 忆过往 尘蔷思及此处,不由得摇头笑了笑,如若当时,没有去那片桃林就好了,这样就不会遇到他了,如果没有遇到他,阿爹阿娘应该都还好好的活着吧,南荒,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荒乱空寂,好好的一座灵山,生生被烧成了荒山…… 荒原十一年 一颗冰晶蕴含着天地之灵现于南荒,五仙四荒皆想据为己有,但冰晶现于南荒,众人只得作罢,南荒君主将它收于灵泉,用天地精华灌养。 荒原二十年, 西荒,东荒,北荒都在与南荒开战争夺南荒的一片仙地,此时原本养在灵泉的冰晶突发异样,四荒都陷入一片动荡,唯有南荒安稳异常,除了灵气愈发浓密便再无其它,各方动荡了三日才停下,停下之时,南荒灵泉荷叶之上现一女婴,原本的冰晶也不见踪影,女婴的声音响彻大地,南荒君主为她取名尘蔷,收为义女,封号清灵。 于此,五年后四荒君主协商:三荒都派一名皇子前往南荒拜师修炼为期十年,因此四荒荒乱才得以落下了帷幕;那天,五岁的尘蔷随父王南荒君主一起迎接各荒之子,那天声世浩大,各荒之人也得以有幸见到传说中福星临世的清灵公主,传闻清灵公主的生辰宴办得极为华丽盛大,更令人惊讶的是受到了檠云仙山诸位仙人的赐福点化,要知道,檠云仙山的仙人向来不问世事,修为极高,其中皓月真人已步入仙途,现在他们坐前居然真的是清灵公主,小小的女娃生来便是一双冰晶蓝眸,眼神清透灵秀,活泼诱人。 年幼的尘蔷看着坐下的诸位皇子都眼睁睁盯着她,感觉些许不适,便转身对父王说: “阿爹,儿臣有些困了,可否随嬷嬷回去啊。” 说罢还揉揉眼睛,一副模糊之姿看起来更加灵气可爱了,南荒君主尘荥看了看尘蔷,和蔼的对尘蔷说到:“阿蔷困了吗,要不要阿爹抱你去休息。” 尘蔷点点头,尘荥便起身抱起阿蔷,转身对众人说到:“阿蔷有些困了,本君先带阿蔷下去休息了,各位请便,宴后会有人带你们去拜师会的。” “是,恭送君主清灵公主。” 座下的阮搵琦也随众人拘完礼坐下,不一会便有人带着三位皇子来到南华寺,一番比试之后阮搵琦脱颖而出,拜在大长老座下被收为亲传弟子,要知道大长老南林可是从不收徒的,剩下两名皇子都心藏不甘,一个西荒小国,凭什么这般出风头,但碍于位在大殿不敢造次,只得各自拜师,彼时阮搵琦和剩下两名皇子都不过十岁。 夜晚,阮搵琦在回房的路上被东荒北荒的两位皇子截住,他往左走,他们便堵在左边,往右又有被堵在右边,这时阮搵琦施了一礼,说到: “两位皇子烦请让步。” 东荒皇子上前一把将阮搵琦推到在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蛮夷之地的野小子还敢在我面前平居自称。” 说罢便运起灵力朝他打去,阮搵琦侧身躲过,见今日这一劫躲不过去也开始反击起来,那两名皇子见势不对纷纷显出配剑打了起来。如若这两名皇子没有拿出灵器阮搵琦还撑的过去,可现在他二人有配剑在手且纷纷都是上品灵剑,没多久阮搵琦便居于下风,这时北荒皇子一掌将他打倒在地,正欲接着出手时忽然被一道灵力打倒,两人间形式不对便冲着阮搵琦大喊道: “今日便饶了你这小子,下次长点眼,我们走。” 这时一名女孩带他们走远后便跑过去扶起阮搵琦,说到:“你没事吧,呶,这个是上好的伤药,你拿去吧。”这名女孩便是青莲。 崖谷竹管 这边,尘蔷忽然醒来,缓缓的在树下坐了起来,揉了揉头,看了看身旁桃花盛开的桃树,不由得摇了摇头,难怪会想起那些事。 这时一旁的文宇开口说:“主上。” 说罢递过水壶,尘蔷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问道:“我睡了多久。” “回主上,一日三个时辰。” 尘蔷愣了愣,这么长时间吗,罢了,该来的挡不住,于是又问道: “谷内什么情况。” “仙门世家的子弟都找了自己的包袱武器,但多数人都将自己的竹管丢了。” “是吗。” ——————谷内———— 檠祺一行在林里穿梭,谷内不知为何出现浓厚的白雾,伸手不见五指,檠祺开口道: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调整一下,切记不可离开。” “是,听大师兄的。” 檠殇忽然开口道:“师兄,你说这好好的怎么起雾了。” 檠祺摇头,“我也不知,不过这雾里若隐若现着一股灵力,渊源而沉厚。” “该不会是他们故意的吧。” 檠祺不语,这时檠殇拿出竹管在手里把玩着,说:“也不知道前辈让我们留下这个竹管有什么用,一个竹管能有什么用。” 说罢便把竹管往上抛着玩,可竹管被抛到空中后一道蓝光散发出来,再道手中的便是一把竹扇,众人看愣了眼:不会吧,竟有如此之能。 檠殇也愣住了,手里拿起竹扇细细打量起来:难不成,这扇子有何奇特之处。想到此处檠殇拿起扇子向空中一扇,雾面顿时散开,不会吧,这么厉害,这么浓的雾轻轻一扇就散了。 檠祺看到此景,说:“把你们的竹管向上往空中抛。” 一行人听到檠祺的话纷纷拿出自己的竹管往空中一抛,纷纷形成了各种不同的法器,檠祺得到的是一把弩,一旁的人看到惊讶的说了起来: “这,这居然是寒弓弩,传言寒弓弩惊奇异常,有通天入海之能,一旦被它顶上的猎物千里之内皆能百法百中。” 这时又有人喊了起来:“诶,我的,我的居然是千奇簧。” “我的我的,我的是昆仑袋。” 顿时议论声不断,谷外大殿上的人看到此景,都纷纷震惊了起来,不是吧,曼阁阁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这么暴殄天物啊,这么多上品灵器说给就给啊,这时尘蔷也回到了大殿上,笑笑,摇了摇头,也有长老诽腹自己的弟子将竹管扔了,就像齐海仙门的弟子纷纷都将竹管丢了,现在走失的走失,都被困于各处,有些好运的碰到其他仙门也只能嫉妒无奈,谁让被丢核桃的是齐海仙门最小又最受宠爱的掌门之子齐盛呐,齐海仙门的弟子迫于他的淫威都纷纷丢了竹管,唉,可怜,可叹。 这时渃云祁门的掌门渃雪说到:“这般上品且难得一见的灵器就这么给了这群混小子,会不会太有点……” 不待她说完剩下四仙掌门都纷纷开口道:“怎么会,再说了,这群弟子也都资质上品,哪混了。” 尘蔷笑笑,说:“好了,送便送了,随缘,喜欢就成。” 这时一旁的青莲说道:“姐姐真是大手笔呢。” 尘蔷听到这声姐姐皱眉说道:“西荒皇后不必如此,本座担不起你这一声姐姐,皇后还是同他们一般称我阁主就行。” 鲸云苓 一旁的青莲听到尘蔷这般不给情面心中顿时泛起阵阵委屈,但碍于大殿众人只得楚楚可怜的开口说:“是,阁,阁主。” 阮搵琦看到尘蔷这般不讲情面微微皱眉,不满的开口道: “阁主,莲儿只是念及旧情,你不必这么不见情面吧。” 尘蔷看着他笑了笑开口说:“你怀里这个女人将我南荒令十六年前交于你时她为何不讲讲情面,念念旧情。” 阮搵琦听到这话说:“当年你失踪,南荒空无一人,莲儿不远万里来到西荒找到我,她……” “行了,当年的情景到底是怎样的我们各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也别在这虚与委蛇了,真有心意便把我南荒令交回来。” 阮搵琦看到尘蔷如此之白,又在大殿之上提及南荒令,当年由于南荒只剩青莲一个活口,拿着令牌来到西荒找到自己故而他才得以占据两荒,现在让自己把好好的肉再送出去着实有些不甘啊,可不给也是不行的,只能派人回宫取,尘蔷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 ————谷内———— 众仙门子弟皆破难关,可依旧未寻得鲸云苓,这时一名弟子不满的开口说:“你们说这林子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去找鲸云苓啊,也不知这鲸云苓是何物,藏的这般隐秘。” 这时忽然穿阵阵鲸鸣,众人随声音找去,可凑近是却不见一个活物,只有满满的一堆杂草,檠殇不满的开口道: “这西荒君主不会是耍我们的吧,什么都没有。” 说罢一个甩手扇子便将眼前的杂草扇开了,这时原本杂草丛生的地方顿时只留了五六株长得跟梦云草差不多的草,这时剩下的几株鲸云苓看到此景都飞快的向四周跑了起来,边跑边喊: “兄弟姐妹快跑啊,他们找到我们了。”说罢还发出似鲸叫般的声音,众人恍然大悟,都纷纷追了起来,整个崖谷顿时热闹起来。 看到此景的尘蔷不由得笑了起来,转而对檠云仙山掌门说到: “老头,你们家那个二弟子资质不错呀,什么好事都让他误打误撞发现了。” 檠砺笑了笑不语,这时阮搵琦也命人将令牌送了过来交于尘蔷,尘蔷拿着令牌看了好一会,许久才交给了文宇,便有说到: “听闻各个仙派弟子都遭到了暗杀。” 众仙门一听这话,脸色都严肃了起来,说道:“是。” “据说是曼阁人。” 众仙门不语,尘蔷接着说: “前两日我在回情镇游玩,也碰到了行据称自己是曼阁的人围杀檠云仙山弟子。” “蔷儿你说的可当真。”檠砺急忙开口问道。 “自是不假,我顺道将你的那群弟子救了下来,我前几日才刚刚出关,也好奇是谁,敢顶着曼阁作乱,还公然往曼阁行盗窃取我曼阁腰佩。” “这么说来,那群人不是曼阁的人?”渃云祁门问道。 尘蔷点头,复又说道:“诸位可能不知,我曼阁之人不仅有腰佩正身份,左臂上皆刻有曼陀罗花印记,非我亲手为其洗去,,否则终身不落。” 一旁的阮搵琦听到这话顿时握紧了双手,但依旧缓缓开口问道:“那阁主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尘蔷勾唇笑笑,不再言语。 这边谷内大雾已散,都纷纷追起了鲸云苓,檠祺单手开弩百法百中,一旁的檠殇看着檠祺这般轻松,自己却要跑来跑去的追,不由得喃喃道: “前辈这也太偏心了吧。” 但手下动作依旧不停,虽是御剑,但也收获丰满。 魔兽麒磺 尘蔷看着谷内众人都收获颇丰,又看看天空已是傍晚,便开口说道:“本座还有事,待他们出谷之时再回来,先行告退。” 说罢便转身而行,这时阮搵琦开口道:“阁主许久未出世,留下吧。” 尘蔷并未回头,只是说道:“不必。” 此时尘蔷已上了马车,车内尘蔷躺在雪狐皮上慵懒的翻开一本闲书散漫的看着,这马车外壁用的天海冰晶,车顶乃是千年沉木用玄铁加固,车内壁用的上好金麒木打造,又罩上厚厚的千年雪狐皮,壁上多个暗格放着零嘴和书籍,外面的马匹皆是天荒白马可行万里飞行。 这时尘蔷开口说道:“走吧。” 文宇便驾马飞行而去。 ————谷内最后一日————— 檠殇拿着刚刚烤好的鱼大口的啃了起来,边吃边说:“师兄,这谷里的鱼可真好吃,要不是试炼,我都想留在这里了。” “那你便留在这吧。”檠祺说道。 檠殇笑笑说:“别啊,我还是觉得咱们檠云仙山好。” 众人都打闹玩乐在一块,这时忽然穿来一阵兽声咆哮,听声音已经发狂了,檠祺檠殇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不约而同的飞奔而去,崖谷中心,一群祥云子弟害怕的朝四周跑去,檠祺檠殇二人赶到时祥云子弟大半已经身受重伤,二人看到那头凶兽时猛然一惊,檠殇开口道:“是远古天尊封印的上古魔兽麒磺。” —————————————————— 上古魔兽麒磺:乃天地魔气所形,祸害世间,远古天尊怜惜百姓民不聊生,因而以身献祭将其封印。 —————————————————— 檠祺檠殇看其此番景象不由皱眉,算了,先救人要紧,于是便握剑战起,那魔兽虽没了封印却被封住了大半功力,可实力仍不可小觑,这时檠殇一个不留神被那凶兽一把拍倒在地,檠殇被突来的一击震出一股鲜血,身体被震得受了重伤,又一掌下来檠殇急忙滚到一边,与那兽掌擦肩而过。 这时檠祺大喊道:“小心。” 檠殇转过头去那凶兽的尾巴正向他甩来,檠殇就在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忽然一把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蓝光直接挡住了那魔兽的尾巴,魔兽被剑气震飞了出去,一道蓝色身影从天而降,那把剑再次回到尘蔷手中,檠殇高兴的大喊道: “前辈。” 尘蔷微微皱眉,说:“这头凶兽你们从哪找来的。” 檠祺回答:“前辈,不是我们找来的,我们也是听到一声兽声赶来到。” 尘蔷不语,这时那头魔兽见自己被打翻在地愤怒的跳了起来朝尘蔷飞扑过来,尘蔷一个闪身避了过去,又迅速的脚点空中弹起来跳到魔兽的上方一剑刺了下去,那魔兽吃痛疯狂的跳了起来,尘蔷闪在一旁,对檠祺说:“带你师弟离得远点。” 说罢运起灵力朝那魔兽打了过去,尘蔷运起五行灵阵,原本插在魔兽头顶的那把剑瞬间抽身离开变化出千万只纷纷向麒磺刺去,尘蔷趁机将五行灵阵附下,暂时镇住了这头魔兽。 这时诸位长老也都到了,檠砺看到受伤的檠殇连忙过去替他查看伤势,祥云泗门的长老也带着人去查看各弟子的伤势,这时渃云祁门的掌门渃雪开口问道: “阁主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说罢转头看向了正在沉思的尘蔷,尘蔷摇摇头说: “没有,但好端端一头被封印的上古魔兽绝不该平白出现在此。” 头筹、辞行 这时檠砺也过来,看着这头魔兽深沉的说到:“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当务之急是要把这头魔兽重新封印。” 尘蔷点头,于是五位掌门和阮搵琦尘蔷一起将这头魔兽重新封印,这时阮搵琦开口说: “此事出在我西荒,必会查出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 众人点头,这时尘蔷开口说: “这头魔兽我带走了,众人可有异议。” 众人不语,阮搵琦说: “这,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难不成将这头魔兽丢给你,你就不怕它再破了封印?” “你!” 阮搵琦见她说话如此强硬顿时不满,这时檠砺开口问道: “丫头,你准备将这头魔兽带去哪?” “望天海。” 檠砺点头道:“嗯,,,好,好,望天海那里仙气磅礴,是个不错的镇压安息之地,只是那里道路难行,丫头你有把握吗。” “不过就是望天海而已,三日便可回。” 檠砺愣了愣,随即说道:“好,那你去吧。” 剩下几人看檠云仙山都答应便都同意了,毕竟人家第一仙门都放心了,他们有何不放心的呢。 这时阮搵琦黑着一张脸不悦,尘蔷自动略过说: “好,那便待明日百贤会结束后再走,本座也想看看今年的少年才俊,君主,可有厢房留宿。” 阮搵琦听到这话,不由得平了平脸色,温和开口道:“自是有的。” 于是便命人去准备房间,众家弟子也因此提前出谷。 夜晚尘蔷来到准备的房间后,便命人退去,自行睡下。 阮搵琦回去时路过尘蔷的房间欲敲门时却又把手收了回来,挪步返回了。 第二日,尘蔷看着座下那群英姿少年,听着文管宣读: “荒原五十二年,第六届百贤会,檠云仙山弟子拔得头筹,单人比试檠云仙山弟子大弟子檠祺二弟子檠殇猎获三十二株鲸云苓共得头冠,渃云祁门大弟子渃灵猎获二十株鲸云苓居于头冠之次,今此第六届百贤会檠云仙山胜出。” 檠砺听到这里不由得眯眼笑了起来,其他仙门都相后恭贺,唯有齐海仙门的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檠砺看到齐海仙门掌门这个样子笑得更欢了。 尘蔷看到是这个结果也没有太大震惊,只是说了句:“檠云掌门,恭喜。” 檠砺说到:“多谢。” 这时檠砺忽然将尘蔷拉到一旁,对尘蔷说: “丫头,老夫托你个事。” 尘蔷微愣,随即说到:“什么事。” 檠砺笑笑说:“你此去望天海可否带上我的那两个弟子。” 尘蔷皱眉,正欲开口拒绝时檠砺又说到:“丫头,那两个小子天资过人,但未经历过骨髓洗礼,你此去带上他们,让他们在望天海里洗礼一番助他们脱胎换骨吧,十六年前的事我也有些线索,待你回来,我们共同商讨,定会有让南荒重现生机的机缘。” 尘蔷听到这话不由得沉思起来,南荒荒野遍地一直是她十六年来心中的一根刺,也罢,便带上那两个小子吧,如果南荒真的可以重现光辉,南荒子民也不必再流离失所,也可以从那荒寒之地出来了,于此,尘蔷开口道:“好。” 说罢行了一礼,复说道:“如此,阿蔷告退,掌门保重。” 檠砺笑笑,说:“去吧。” 尘蔷转身离去,檠砺看着尘蔷远去的背影沉思道:丫头这些年,苦了她了,唉…… 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尘蔷缓缓向外走去,阮搵琦看着尘蔷的背影,心想:难道,我们回不去了吗…… 下了台阶,尘蔷来到檠祺檠殇二人身旁,两人恭敬的鞠了一礼说:“前辈。” 昨夜掌门就已交代了他们,今日只需跟着尘蔷即可,三日后随她会檠云仙山。 尘蔷缓缓说道:“走吧。” “是。” 殿外的文宇已在马车旁等候,见尘蔷出来恭敬的鞠了,说:“主上,已经准备好了。” 尘蔷点头,牵过文宇递来的马绳翻身上马,白马展开双翅飞行向前,这时文宇对檠祺二人说到:“请。” 檠殇不解的问道:“为何前辈骑马而我们却要坐马车,不行,我也要骑。” 这时文宇开口说道:“主上念及殇公子昨日身受重伤因而将马车让于二位,还请两位公子上车。” 檠殇还要说什么便听檠祺说到:“有劳阁下了。” 说罢便直接将檠殇塞进车内自己也跟了上去,文宇这才上马驾行。 这时车内的檠殇忍不住开口道:“师兄,你干嘛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檠祺无奈的说道:“前辈肯带我们去就不错了,再说人家因为你把马车都让给我们了,你还要怎样。” 檠殇撅了撅嘴,开始四处打量这厢马车,突然发现了暗格,打开一看,天啊,这么多吃的,还有酒,祥云海的樱桃,齐山的青枣,渃云山的瓜子……这是把五仙四荒的珍果全都搬来了吧,檠殇这般想着。 这时在外面驾马的文宇突然开口说:“二位公子,里面的食物可以尽情享受,有益公子昨日伤势的愈合。” 文宇的话并不假,里面的那些珍果都蕴含着灵力,且是精灵,里面的檠殇一听这话马上吃了起来,檠祺无奈的摇了摇头。 傍晚众人来到了望海镇,文宇停下马车,将马车放好便带着两人来到一间旅店,掌柜恭敬的带着文宇三楼来到顶楼,檠殇看着此景,心想道:前辈果然不容小觑。 待他们推开门尘蔷已在里面看了好一会书了,见他们到了,便开口说道:“来了,先用膳吧。” 于是便让掌柜开始上菜,尘蔷想着文宇他们三人奔波了一天,特意嘱咐后厨做的菜都清淡些,不一会菜便上齐了,檠祺见尘蔷还未过来边开口道: “前辈,菜齐了。” 尘蔷抬眼,说:“你们先用吧。” 这时檠殇也说:“前辈,奔波了一天你也过来吃点吧。” 尘蔷看了看,说:“你们没来前我已经让后厨做了吃食从来用过了。” 檠殇还要说什么时尘蔷一个眼睛瞪过去,吓得檠殇马上闭嘴吃了起来,生怕再被丢一个核桃。这些菜看着清淡但入口鲜嫩无比,檠殇不由得多吃了几碗。 待三人用好饭,尘蔷丢给檠祺檠殇二人各一本书,开口说:“把这本书记熟,打坐一个时辰后去找掌柜引你们到后山沐浴。” 檠祺檠殇回答:“是。” 尘蔷便出了门,文宇跟着她来到后院,那里已经摆好了一盘棋,她对文宇说:“闲来无事,下一盘?” 文宇说:“好。” 说罢两人便入座开始下棋,尘蔷一边下棋一边与文宇闲聊的说: “阿宇,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十六年。” “也是,看我这记性,可有中意的女子。” 文宇听到这话顿时慌了一子下错了地方,满盘皆输,也不管棋盘了连忙起身行礼说道: “主上折煞属下了,当年幸得主上相救,没有主上就没有文宇的今日。” 文宇身世 尘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文宇说:“你不准备回去了吗。” 文宇不言,这时尘蔷又说道:“回去吧,把自己该办完的事情办完,如若还想回来,我在这等你。” 文宇听此,缓缓的抬起头,喊了一声:“主,,,上。” 尘蔷伸手递给他一个令牌,是他当年亲手交给尘蔷的令牌。 依如初见,尘蔷温和的朝他笑着,和当年一样,眼中满是温柔。 ————十六年前———— 南荒边境到处都是硝烟尘埃,战火弥漫,尘蔷剔骨之后的第二天出了断情涯在南荒边境一步一步的走着,到处都是硝烟再无一点生机,十六岁的尘蔷无神多看着这番景象,忽然,她听到了一阵哭声,随哭声走了过去,她看到一个深坑里坐着一个十岁的少年,身旁都是死尸,他被吓坏了,大声的哭喊着,尘蔷跃身而下将他救了上来。 她轻轻的安抚着眼前的少年,拿出自己的帕子一点一点的为少年擦着满是灰尘的脸,一边擦一边说:“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少年听到女孩温润清灵的嗓音渐渐的平静下来,尘蔷朝他温和的笑了笑,晶蓝的眸子里满是温柔,这时尘蔷轻轻的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愣了愣,慢慢开口说到:“文,,,文宇。” “文宇啊,很好听,你父母呢?” 文宇听此言又哭了起来,尘蔷听到他的哭声自责了起来,是啊,南荒都没,哪还有父母呢,但她还是温和的开口说: “文宇,那以后你跟着姐姐好不好。” 文宇听到这话抬起小脸,小脸生的俊秀清爽,朱红齿白,灵动的眼睛看着尘蔷,稚嫩的道: “好。” 尘蔷笑了笑,牵起他的小手走出这荒凉危险之地。她们的周身到处都是荒烟残火,死尸满地,但尘蔷就像是一道光,她带着文宇走出了黑暗,照进了文宇枯旱阴暗的心灵。 后来文宇告诉尘蔷自己是魔族魔君之子,但由于自己的生母魔后早逝,便被继后陵玟派人丢到了当时荒烟遍地的南荒,在魔族谎称他坠入无妄海逝去。 当时的魔君花天酒地,也不管这是真是假,只是派人草草的办了一场葬礼。 尘蔷听完后拍了拍文宇的肩膀,说:“是自己的就该是自己的,好好修炼。” 当时的文宇已经跟了尘蔷三年,他讲完自己的身世后,亲手将母后传给自己的令牌交给了尘蔷。 之后便作为尘蔷的左使跟随尘蔷一起打理曼阁、提升修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文宇随着尘蔷共同练剑法,记心觉…… 尘蔷扶起文宇,说到:“待去望天海经历洗礼之后,便回去吧,做回你的魔族皇子,不要了辜负你的母亲对你的期望。” 尘蔷已经为文宇查到了当年他母后去世的真相,剩下的路,就需要文宇自己走了。 尘蔷看着眼前的男子,早已从当年的那个稚嫩的男孩长大了,也罢,这样也好,她也终于放心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想到此处拍了拍文宇的肩膀转身离去。 文宇看着尘蔷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令牌,他与尘蔷相处多年,早已将尘蔷视为长姐,虽无血亲却盛于血亲,他一定不会辜负尘蔷和母后的期望的…… 聒噪的小孩子 离开的尘蔷去了酒窖,不知何时,她也喜欢上了借酒消愁,是啊,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再过两日就要走了,尘蔷自嘲的又灌了一口酒。 这边,檠祺檠殇二人泡过温泉准备离开回房休息时,檠殇忽然转身对檠祺说:“师兄,我想四周走走,你要不要一起。” 檠祺看了看他,说:“你是不是又准备去偷酒了。” 他这个师弟什么都好,就是跟他师傅一样,嗜酒如命。 檠殇憨憨笑笑,撞了一下他说:“去不去。” 檠祺皱眉,说:“你自己去吧。”说罢转身离去。 檠殇摸摸鼻尖,看他走了之后便转身去找酒窖。 檠祺回房时看到了凉亭下的文宇,便走了过去行了一礼,看到棋盘上的残局时开口说: “前辈,棋局尽了。” 文宇看向他,回了回神,说:“是啊,尽了。”文宇看看檠祺,又说到:“来一盘?” 檠祺点了点头说:“好。” 入座与文宇开始新的对弈。 院里檠殇在后院百无聊赖的的逛了起来,不由得喃喃道:“这旅店从外面看平平无奇,可里面却五脏俱全,可真是‘房不可貌相’啊!” 就在这时檠殇忽然停下脚步开心的说道:“找到了。” 说罢高兴的跑了进去,这间屋子的牌面上写着大大的‘酒窖’二字。 殇进去后拿起一坛酒开封闻了闻, “嗯…二十五年的梅花酒,好酒。” 正欲喝时突然穿来一声酒瓶落地的声音,檠殇放下酒小心的走了过去,待靠近欲出手时,那人突然转了过来,檠殇凑的有些近,清楚的看到一双冰晶蓝眸浮现在眼前,睫毛又长又浓,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伸出的手定在了空中,檠殇顿时红了脸,而尘蔷看了一会便伸出手,檠殇看到此景想到:完了完了,前辈该不会要打我吧。 尘蔷将手伸到檠殇后面拿过一瓶酒,绕过他又坐在了地上喝了起来,檠殇见此不由得尴尬起来,但随后也拿了一瓶酒坐在了尘蔷旁边喝了起来,边喝边问道: “前辈,你怎么在这里啊。” 尘蔷不理他,继续喝自己的酒。 檠殇又问道:“前辈,你真的是南荒遗孀的清灵公主吗。” “你看起来还没有我大呢,该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檠殇这般说着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唇角穿来阵阵好闻的桃花香,素手娇嫩微凉的触感顿时让檠殇愣了神,这时尘蔷开口看着他的眼睛说:“聒噪。” 说罢便收回了手,嘴角的玉手撤去但鼻尖仍残留桃花的味道,好似还混杂着一股酒香,檠殇愣愣的回答道:“喔。” 两人不语,各自喝着自己的酒,尘蔷身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似喝的多了些尘蔷的头有些微痛,不禁抬手揉了揉额头,檠殇见此放下酒瓶伸出双手为尘蔷揉了揉额头,说: “前辈,你喝的有点多了。”檠殇看着尘蔷身旁的的酒壶说道。 尘蔷愣了,但又开口道:“小孩子家家的,别话那么多。” 檠殇一听到尘蔷说自己是小孩子不满的说到:“前辈,我今年已经十七了。” 尘蔷听到十七,不由得喃喃道:“十七啊,正是大好年华呢。” 檠殇得意的说到:“是吧。” “但还是个小屁孩,我行走江湖时你才出生。” 檠殇不满,不再说话,替尘蔷揉着头,尘蔷张口又一口下肚,酒汁顺着唇角溢出来些,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打在尘蔷的脸上,晶莹的酒汁落在尘蔷的唇角,朱红樱唇瞬间显得诱人无比,檠殇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诱人清灵的尘蔷,情不自禁的低头吻在了尘蔷的唇角。 洗礼 檠殇抬起头,唇瓣离开尘蔷的脸,尘蔷看着他,好一会儿,尘蔷笑了笑,眼眸里好似藏着山河大海,却又忽然闭上眼沉沉睡去,檠殇也猛然回神: 天啊,他,他刚刚做了什么。 檠殇狠狠灌了一口酒,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尘蔷:呼,还好前辈睡着了,不过,她明天会不会醒来知道了揍自己啊,檠殇啊檠殇,你怎么可以这么龌龊,这可是前辈啊。于是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便起身抱起尘蔷向外走去。 尘蔷很轻,睡着尘蔷不似白日里清冷,多了分人情味,看起来娇嫩可爱,檠殇把她抱回房间为她盖好薄被,看着尘蔷睡着的样子,轻声离去。 檠殇回到房看到檠祺在自己屋内,心虚的开口道:“师兄,你怎么还没回去。” 檠祺看了看他,说:“怕你醉死在酒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捡尸。” 檠殇摸了摸鼻尖,又起身拉起檠祺向外推去,边推边说:“好了好了,我也已经回来,我们明天见。” 说罢将檠祺推出去外关上了门,檠祺看到此处不由得愣了愣,转身离去。 屋内,檠殇摸着自己的唇憨憨的笑了起来…… 第二日, 尘蔷在正午悠悠的转醒过来,她揉揉因宿醉刺疼的额头,缓缓的坐了起来,这时有人敲门,尘蔷说道: “进来。” 门外的文宇端着一碗醒酒汤推门走了进来,他将醒酒汤端给尘蔷,说:“主上昨夜宿醉,喝碗醒酒汤吧。” 尘蔷揉了揉头端起醒酒汤喝了起来,边喝边开口问道:“昨夜我是如何回来的。” “回主上,昨夜是殇公子将你送回来的。” 尘蔷微愣,是吗,罢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正午十分了。” 尘蔷将碗放下,说:“准备准备吧,我们去望天海。” “主上,你还没用膳呢。” 尘蔷笑笑,说:“你们用了吗。” “回主上,只剩您了,属下已经吩咐厨房熬了粥,我去端。” 尘蔷点点头,待文宇离开后命人端来热水梳洗更衣,收拾完毕后文宇也将粥端了上来,尘蔷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待用完膳后接过文宇端来的温水漱了漱口拿起一颗樱桃送入口里,说道: “走吧。” 二人下了楼,文宇拿过小厮牵来的白马递给尘蔷,尘蔷拿着马鞭,接过文宇手里的缰绳翻身而上。 这时檠祺二人也出来了,檠殇看着马上的尘蔷不由得眼前一亮: 今日的尘蔷秀发用玉冠高高竖起玉冠下一根白带捶落发间,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白衣少年英姿亮,此番形容再合适不过。 檠祺见到尘蔷后拘了一礼,说:“前辈。” 檠殇见状也赶忙随了一礼,尘蔷看了他们一眼,说:“马匹已经备好了,走吧。” 二人点头,也翻身上马,尘蔷四人便驾马飞快向南使去。 到了黄昏四人终于来到望天海,四人翻身下马,尘蔷转头对三人道:“你们三人就留在这海里运功洗化,我去海中央封印麒磺了。” 说罢御剑向海中央行去,三人待尘蔷离去后纷纷脱去外衣踏入望天海,檠殇踏入水中后不由得惊呼道:“哇,这水真凉。” 檠祺白了他一眼,便开始运功,檠殇见没人搭理他,摸了摸鼻尖也运功洗化起来。 话说望天海真的很美,正直黄昏,海面上一片金黄泛着粼粼波涛,三名男子泡于水中,啧啧啧,美不胜收。 文宇三人集灵运功了好一会,浑身充满了沼暗之气,额头上都纷纷现出阵阵汗珠,好一会这种沼暗之气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灵气广域,强烈清爽…… 我,我不是故意的 待三人洗礼完后,尘蔷也回来了,檠殇见不远出归来的尘蔷,便在水里大喊道:“前辈。” 说罢兴奋的向她招了招手,檠殇忽然一个勾唇,待尘蔷快接近自己时突然一个起身掀起阵阵水花,尘蔷一个不防后退,顿时跌落下来,就在尘蔷以为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坠入水中时忽然落入一名男子的怀里,尘蔷震惊的看着眼前男子独有的健硕体魄,耳旁穿来磅礴有力的心跳,指间穿来的灼热器感,她抬头便看到檠殇那张长着桃花眼,清丰俊朗,朱红齿白的脸,檠殇笑着开口道: “前辈。” 尘蔷回神,顿时脸黑了下来,一掌将檠殇震了出去,脚尖点水落到了岸上,转身冰冷的看向檠殇,檠殇预感不妙,正欲潜水时忽然被尘蔷用灵力困住丢在水中,这时檠祺文宇二人已穿戴好上了岸,檠祺看到被困于水中的檠殇,说道: “前辈,是晚辈未管好师弟,还请前辈手下留情放过他吧。” 一旁的文宇看到此景,不由得想到以前,那时有人欲对主上图谋不轨,还未近主上之身就被主上断了四肢经脉丢到了万狼谷,啧啧啧,这个檠殇,还算好运的。 这时被困于水里的檠殇也开口说到:“前辈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尘蔷不语,甩手向檠殇的口里丢了一颗核桃堵住了他的嘴就准备转身离去,这时檠祺又喊到: “前辈。” 尘蔷顿住脚步,忍下将檠殇丢到谷里喂狼的冲动对檠祺说:“半个时辰自会解开。” 说罢便带着文宇离去,这时檠殇一看尘蔷要走,正欲说话,嘴巴却被堵住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文宇随尘蔷来到初来时的路口,尘蔷转身对文宇说到: “阿宇,从现在起,你再不是曼阁左使,保重。” 文宇看看尘蔷,郑重的鞠了一礼说:“是,谢主上养育再造之恩,文宇定当谨记。” 尘蔷看看他,想到: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为自己抓鱼,将醉酒的自己送回屋子再为自己备一碗醒酒汤了。 尘蔷拍了拍文宇的肩膀,说:“再见不必称我为主上,叫一声阿姐吧。” “是,主,阿姐。” “走吧。” 文宇转身正要离去时,复又回头抱住了尘蔷,在她耳旁说到:“阿姐,保重。” 于是转身上马离去不再回头。 阿宇,祝你,往后顺利平安,便回头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海边,尘蔷独自一人回来,抬手撤回灵力,檠殇得以解脱,这时檠祺开口问道: “前辈,文宇前辈呢?” “他走了。” 檠祺不再言语,这时解脱的檠殇立马从水中出来穿戴好跑到尘蔷身边,低头认错道: “前辈我错了。” 尘蔷看着他,说:“知道就好。” 这时檠殇开口问道:“文宇前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檠殇没有听到她和檠祺的对话复又问道。 尘蔷不语,上马走了,檠殇挠挠头又向檠祺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理我啊。” 檠祺无语,无奈的开口说道:“文宇前辈走了,我刚刚问过你又问起,前辈会理你才怪。” “你啊你,连前辈都敢调戏,唉。”说罢翻身上马。 檠殇摸了摸鼻尖,尴尬的笑了笑,于是也翻身上马跟了上去,还贱兮兮的喊了一句, “前辈,等等我。” 夜游集市 尘蔷三人骑马回到镇上,此时已到了夜晚,三人牵着马走进小镇,檠殇看着今夜热闹繁华处处挂着彩灯的小镇不由得疑惑开口道: “前辈,今夜的小镇为何如此热闹啊?” 尘蔷看了看他,说:“今夜是望天海的落潮之日。” “前辈,这望天海落潮于别处有何不同?”檠祺也问道。 尘蔷说:“望天镇是因望天海所生,很久以前,这里也是一片汪洋,那时靠海而生的村民居无定所,过了百年来了一位天女,她将望天海往天际移了千里,才有现在的望天镇,村民为了感谢天女,就将天女移海的那一日祭为落潮日,夜间点灯以示谢意。” 檠殇点点头,随即又说到:“那岂不是今夜的小镇会很热闹。” 尘蔷点头,檠殇见此一把拉住她和檠祺说:“那前辈师兄,我们今夜在小镇转转,好好游玩一番呗。” 尘蔷见他拉住自己,不禁皱眉,说:“放手。” 檠殇不依,双手拉住尘蔷的手晃了起来,说:“前辈,你就答应吧,我们难得来一趟。”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尘蔷看着他此番,想到:罢了,他们还是孩子,大好年华,看看也无妨,想到这里边抽回了手,说:“那便逛逛吧。” 檠殇高兴的跳了起来,尘蔷抬手,顿时出现了三个男人,檠殇对这凭空出现的三个男人下了一跳,只见那三个男人齐齐向尘蔷行礼说到: “主上。” 尘蔷点头,将马匹交给他们,转身对檠祺檠殇二人说道:“将马匹交给他们吧,我们去转转。” 说罢后面剩余的两名男子都先后牵起檠祺二人的马离去,檠殇震惊的看了看,不是吧,前辈身边藏着多少人啊。 尘蔷这时看向他们说道:“走吧。” 于是向前慢步走去,檠祺看着还未回神的檠殇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将他拉过跟了上去。 望海镇今夜的夜会璀璨明亮,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檠殇拉着檠祺左跑跑又转转,边看边说: “哇,这里有好多东西都是咱们檠云仙山没有的,师兄你看这个,快看!” 檠祺也说到:“这些靠海为生的村民,不曾想居然也会有这么多奇异有趣的东西。” 尘蔷看看眼前的两个少年,不由得笑了笑,这时檠殇忽然眼前一亮,拉着檠祺来到一个商贩前,檠祺看着贩卖手串的摊位,不由得疑惑说到: “檠殇,你怎么来这了。” 檠殇好似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拿起摊位上的一串手链对檠祺说道:“师兄,好看吗。” 那串手链冰晶透蓝,又用丝线串引,看起来格外清灵透亮,简单伶俐。 檠殇一把拉过尘蔷,将手链带到了她的手腕上,又赞赏的看了看,说: “真好看。” 尘蔷皱眉,正欲取下来时檠殇又说道:“前辈,别取了,挺好看的呀。” 说罢丢了银子落在商贩的摊位,眼睛却清亮的看着尘蔷,尘蔷,不语,便也没再取下,只是说了句:“走了。” 于是三人又向前走去,身后的檠祺檠殇二人依旧转的不亦乐乎,这时尘蔷随手在一个酒贩的摊位上取了瓶果酒喝了一口,转身时却不见檠祺檠殇的身影,正疑惑时身后突然有人喊道: “前辈。” 尘蔷转身,忽然嘴里多了一丝甜味,檠殇手拿着糖灯影儿抵在尘蔷口里,他将糖灯影儿递给尘蔷说: “前辈,给你。” 你喜欢她 尘蔷愣住,檠殇见她不接,便牵起她的手塞入手中。 檠殇轻轻的喊了一声:“前辈。” 见她不理自己便又拿过她手中的酒壶说: “前辈,酒多伤身。” 不远处的檠祺看到此景,不语,半响转身离去。 街上熙熙攘攘,璀璨美丽,尘蔷看着眼前满是笑意纯真的檠殇,又握了握手中的糖画,不由得笑了笑,说: “谢谢。” 檠殇看到尘蔷露出的笑意入了神,原来前辈笑起来,这般好看。 尘蔷看了看四周,又问道:“檠祺呢。” 檠殇这才看向四周,果然没有檠祺的身影了,便要去找,尘蔷拉住他说: “许是先回去了,我们也会去吧。” 檠殇点头,便与尘蔷并肩而行。 檠殇比尘蔷高出了一个头,二人并肩而行看起来颇为养眼,郎才俊貌…… 檠殇送尘蔷回到房间,尘蔷对他说:“好梦。” 檠殇愣了愣,看到关上的房门,笑了笑转身离去。他来到檠祺的房门前,正欲敲门时门忽然开了,檠祺严肃的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 檠祺一把将他拉了进来,关上门说道:“你是不是喜欢前辈。” 檠殇顿时僵住了,看着眼前严肃的师兄,转身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 “哪有,师兄你想多。” 檠祺一把把他拉过来看着他,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檠殇看着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底下了头,檠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前辈并非你能肖想之人,她宛如谪仙,不受红尘扰。” 檠殇听到这话顿时不满,略带怒意的开口道: “为何,我为何不能喜欢她。” “她出生的时候你我还不知在哪。”檠祺也有些微怒。 “不就是比我大吗,又有什么不可,我喜欢就好。” “她,,总之,收起你这份心思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檠祺说道。 檠殇不语,檠祺又说到:“前辈身上,有着你我世间皆承担不起的命运。” 檠殇转身离去,说:“那又如何。” “你,,,” 可眼前人却再无回头,檠祺无言,想到父亲临行前夜对自己说的话:“曼阁阁主尘蔷其实并非南荒君主亲子,她其实是天地精华冰晶所化,除了已故的南荒皇室和我,再无人知晓,且,她就是剔骨断情之人,你和檠殇切记守好本心,但今夜你我二人之言不可再告知他人,包过檠殇。” 檠祺回神,看着敞开的房门,不再言语。 从檠祺屋里出来的檠殇跑到屋顶上,看着今晚的星空不由得想到:他和前辈初见时也是这般在屋顶,为何师兄要阻拦自己,前辈身上到底有什么我及世间众人都不可承担的命运。 忽然,正在楼顶赏月的檠殇突然起身,四周顿时出现一群黑衣人,檠殇见此,顿时警醒起来,黑衣人直接与檠殇厮杀起来,檠殇跟他们飞快的过招趁机夺过一把剑,他经过洗髓速度招式也都快了起来,没一会就解决了这些人,来到院中檠殇看到檠祺也来了,问道: “你也遇到黑衣人了。” 檠祺点头,这时檠殇突然说道:“糟了,前辈。” 于是二人飞快的跑到尘蔷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尘蔷与一群黑衣人厮杀,这里的黑衣人功力与他二人都不想上下,檠祺檠殇立马的加入其中。 尘蔷与一名黑衣人打斗跳出了窗户来到院里,尘蔷拿着剑看向对方,单手负后,凌厉的看着他,说: “你是谁。” 对方不语,提剑向尘蔷刺来。 负伤 尘蔷侧身闪过,自己的剑与黑衣人的剑擦肩而过,她一个转身来到黑衣人身后,黑衣人也转身躲过尘蔷一剑,二人纠缠厮斗起来,这时黑衣人突然弹起从上方刺向尘蔷,尘蔷马上运起灵力抵挡,开口说道: “你到底是谁。” 那人不语,一个挥剑划破了尘蔷的手臂,正欲再刺时尘蔷一个甩手,手中的剑玄花转起刺向黑衣人,就在黑衣人躲避之时尘蔷趁机一道灵力打了过去,黑衣人被震飞跌落在地,尘蔷站在屋顶看向他,好似要将他看穿,那名黑衣人身受伤,丢出一个烟雾弹桃之夭夭。 尘蔷看着那片空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时檠祺檠殇二人也赶了出来,看到院中的尘蔷立马跑了过去,正欲开口时檠殇看到尘蔷手臂上的伤,鲜血已经印染了大片衣襟,这时檠殇马上撕下自己的衣襟为尘蔷暂时止住了血,说到: “前辈,你受伤了,要马上治疗。” 但尘蔷不语,也不看他,这边掌柜和云曦终于带人赶来,众人看到尘蔷受伤立马跪下,说: “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护得主上周全,请主上责罚。” 这时有人搬来一把椅子,大夫也赶到了,尘蔷坐下看着他们,说到: “查,今夜之事明日本座必要见到结果。” “是。”云曦应到,说罢便带人离去将旅店的暗卫重新换了一波人赶忙去查真相。 尘蔷又看向掌柜,缓缓开口道:“刘掌柜,今夜之事,你不该给本座一个交代吗?!” 掌柜跪在地下害怕的开口说: “主上饶命,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尘蔷看着他,冷冷的说到: “饶命,你是不是真当本座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认为自己就可以称王了。” 说罢一个甩手断了掌柜四肢经脉,那人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却仍说到: “求,,求主,主上饶命。” 尘蔷说:“刘掌柜胆子大的狠啊,敢在本座屋里下毒,不知道你有几条命。” 说完又一道灵力打了过去,原本已被断了四肢经脉的掌柜此时又被打的五脏俱损。 一旁的檠祺檠殇看着地上的掌柜不语沉思。 尘蔷命人将他拖了下去,转身对大夫说到:“治好他,留一口气,交给刑司处置。” 那名大夫说到:“是,可是主上,您的伤…” 尘蔷转身离去,不再听大夫言语。 这时一旁的檠殇正准备追上去檠祺一把拉住他,说:“你不要命了,你没看到她刚才的手段吗。” 檠殇皱眉,说:“那又怎样,但前辈对我们情深义重,不能就一概否定,况且前辈还受伤了。” 说罢便甩开檠祺的手就要追上去,这时忽然出现两道人影,对檠殇说到:“还请公子回去。” 檠殇见到,带着怒意说:“让开。 那二人好似没听见一般,依旧阻拦,檠殇此正要出手时檠祺一把拉住他,说:“檠殇。” 檠殇看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说:“让开。” 那两名男子依旧开口说: “公子请回。” 独回 檠祺见檠殇这般一个手劈将他劈晕了过去,他扶住檠殇,对那两人说: “打扰了。”说罢将檠殇扶了回去。 离开的尘蔷独自来到后山寒泉,寒泉不似昨夜檠祺二人泡的暖泉,寒泉寒凉无比,尘蔷脱下外衣踏入寒泉,唯一步便微微皱眉,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走进寒泉,尘蔷在泉中央缓缓坐下,运气灵力便开始逼毒,当时那一剑上面沾染着剧毒,半响,尘蔷的额头上密密麻麻都都是冷汗,突然,她一口吐出来污血,清秀的小脸苍白无比,尘蔷看着染血的寒泉,想到: 阮搵琦,你让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想到此处嘴角邪魅上扬,胸口的那道疤格外刺眼。 第二日,檠殇悠悠转醒,猛地起身看向四周,这是马车,他回头向檠祺开口说道: “这是哪?” “如你所见,马车。”檠祺答道。 檠殇愤怒的揪住檠祺的领口,说: “昨日是你将我打晕的。” 檠祺剥开他的手说:“是。” “你,,,” 檠祺看着他,说:“我们该回去了。” “前辈受伤了,我不能回去。” “阿殇,收起你那份心思吧,前辈不是你我能招惹的。” 檠殇看着他说:“前辈就是前辈,不论如何,前辈对我们并无不妥,我要回去。” “檠殇你闹够了没有,你听清楚,前辈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招惹的,她可是南荒遗孀曼阁之主。” “那又怎样,我喜欢她。”檠殇愤怒的吼道。 “你凭什么喜欢她,就凭你现在半吊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是你觉得你的身份无比尊贵,尊贵到大于曼阁!你连自己都护不住,你能干什么!”檠祺也怒吼到。 檠殇听到这话顿时焉儿了下来,那句‘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彻底让檠殇没了回去的勇气,是啊,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次次都是前辈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自己只能看着前辈受伤却什么也做不了。 檠祺见檠殇安静了下来拍拍檠殇的肩膀说:“阿殇,听话,趁现在还来得及。” 檠殇不再言语,一直到了檠云仙山也没有开口,檠祺见他失魂落魄的回去无奈的摇了摇头,掌门看到此番便问檠祺: “究竟发生了何事,尘蔷为何没跟你们一道回来。” 檠祺行了一礼说道: “父亲,昨夜我们在望海镇被袭,前辈受了伤故而没随我们回来。”檠祺正欲将檠殇喜欢上前辈的事情告诉父亲,但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什么!阿蔷有事没有。”檠砺急忙问道。 檠祺摇摇头,说:“不知,昨日前辈处理了手下之后便独自离去,并未让任何人跟去,今日一早便备了马车送我们回来。” 檠砺皱眉,说到:“罢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待檠祺离去后,檠砺看着山门想到:该来的,还是挡不住啊。 这边檠殇回到师门,见师父正在院中等着自己,便慢步走了过去坐在师傅旁边,开口问: “师傅,感情关乎一个人的地位和年龄吗?” 阁贠仙人听到徒弟这番话,捋了一把自己白花花胡子说道:“感情这东西是美好的,只要两情相悦,即使是一只妖,也会有人为你赴汤蹈火。” 望海镇内, 尘蔷坐在凉亭里听着云曦的汇报,泯了一口茶说:“还真是西荒的人啊,云曦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这时云曦又说道:“主上,之前各大仙门被刺杀的事有眉目了。” 尘蔷挑眉,抬头看了她一眼, “说来听听。” “也是西荒的人做的。” 尘蔷手里的茶杯顿时四飞五裂,云曦见此递上手帕,尘蔷接过边擦边说:“听闻北荒君主有意要攻打西荒,你去加把火,将之前扣在曼阁那批火弓还给北荒吧。” “是。” 西、北战事 一个月后,北荒突然毫无征兆的起兵西下,攻打西荒边境,西荒虽日日勤加练兵但仍敌不过北荒军队的火弓,那火弓蕴涵着不灭灵火,那灵火乃是北荒圣火,所到之处皆是荒火遍地,西荒军队死死抵抗却了失了六分之一的城池,西荒君主阮搵琦迫于战事亲自上前锋征战…… 西荒宫殿内,青莲噙着泪看着即将出征一身戎装的阮搵琦开口说:“君上,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原来青莲现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是她和阮搵琦的第一个孩子。 阮搵琦不舍的将青莲抱在怀里说:“好莲儿,等我。” 片刻后便起身离开,青莲看着阮搵琦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正欲转身离去时忽然飞奔着向宫外跑去,她拼命的跑到城楼上,冲着即将出城的阮搵琦大声喊到: “君上,一定要凯旋平安而归,莲儿和孩子一起等你回来。” 阮搵琦回头看了看他的莲儿招了招手,便带着军队离去。 青莲看着离去的阮搵琦喃喃道:“君上,一定要平安归来。” 这边,尘蔷听着云曦的汇报,放下手中的葵花籽说: “看不出来啊,青莲居然还有如此深情的一面。”随即又说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云曦答道:“回主上,已经备好了,一月后便可见效。” 尘蔷点点头,这时云曦又说:“书上,檠云仙山的掌门派人送来一封信。” 说罢便将书信呈了上去,尘蔷打开信,信上写道: ‘丫头,多谢你带檠祺二人去望天海,如今他们的功力都突飞猛进,前段时间对你说的南荒一事我查到南荒灵气衰竭不仅仅是因为那场天火,我在南荒发现了引火灵阵的痕迹,伴随着引火灵阵还有一种上古灵阵困荒阵,我查阅上古书籍发现这种阵法耗损灵力极大,其功能可将被困之地灵气全部镇压变成一片荒地,如若配有引灵石便可不必耗损自身灵修,丫头,见你不来,伤势可还好些?’ 尘蔷看完这封信,不由得皱起眉头,没人知道尘蔷到底再想些什么,这时她又问: “文宇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上,文宇那边一切顺利,现在已经接管魔族了。”说到此处不由得嘴角上扬几分,语气也欢快起来。 尘蔷见此打趣道:“呦,不得了不得了,只怕啊,我这‘左手’才走,不久后这‘右手’也要不见了。” 云曦顿时羞红了,开口说:“主上,没什么事那云曦便退下了。” 尘蔷笑笑摆手,让她下去了,自己则依旧坐在河边钓鱼…… —————西荒红城————— 阮搵琦坐在营帐中看着地图心想道:北荒的那批火弓究竟是哪来的? 过了一会阮搵琦喊来兵卒让他传话下去半个时辰后开始营会。 众官接到军令半个时辰后都纷纷赶来阮搵琦的营帐,阮搵琦见人都到齐了便开口说道:“现在北荒军队最得力的就是火弓,黄将军,你在前锋时可知北荒军队有多少火弓?” 黄将军回答道:“禀君上,臣目测有三十二车。” 那火弓便是用巨大的弓车制成的火车,阮搵琦低头沉思,片刻后是:“现在我们唯有一个法子,烧了敌军的火弓。” 这时一旁的先锋将军齐云说到:“君上,你说的这个法子我们不是没有想过,我们也派人试过,可是那火弓丝毫不惧人间炎火,我们为此还折损了近千的将士。” 阮搵琦深思到:这世间能烧尽一切的天人之火,也只有她有了…… 借火 阮搵琦来到军帐外,看着满是硝烟的小镇,脸上满是沉重,十六年前的南荒也是这般,荒烟四起,她,会将火种借给自己吗? 曼阁后亭内,尘蔷躺在太妃椅上看着云曦搬上来的折子,不由得揉了揉头,当初文宇在的时候还会将折子滤一遍把重要的折子筛出来再递给自己,现在文宇不在了这些折子通通堆了上来,真是令人头疼,说罢拿起一旁的桃花酒饮了一口,这时侍卫上来禀报: “阁主,魔族新任魔君求见。” 尘蔷听到此言赶忙说道:“快请进来。” 下边的人便把文宇引了上来,尘蔷未见到文宇身旁便闻其声, “阿姐,你又喝酒了。” 尘蔷笑笑从太妃椅上起来拉过文宇坐在亭中命人上茶,才说道: “你可来了,我从来竟从不知这阁内竟有这么多事务要处理,你在魔族怎么样?” 文宇笑笑,说:“承蒙阿姐还记得我,我在魔族一切安好,对了,云曦呢。” 尘蔷笑笑,这小子,但还是说道:“你看那边的树后面是谁,罢了罢了,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这个老人家呢。” 尘蔷娇笑道,那边树后的云曦缓缓走上前来,含羞看了看文宇,开口说:“主上。” 尘蔷眯眼笑道,说:“好了好了,该去哪玩去哪吧,别在我面前秀了。” 这时云曦的脸更红了,文宇笑着说:“那便谢过阿姐了。” 说完便牵起云曦走了,尘蔷看着他们二人珠联璧合,欣慰的笑着。 这时下边的人又来禀报说:“主上,西荒皇后求见。” 尘蔷挑眉,放下手中的折子开口道:“哦!今是什么日子,这般热闹。” “去找个理由,打发了她,本座不见。” “是。” 那人下去,来到阁外对着青莲说道:“西荒皇后,不好意思啊,我们阁主今日不在阁内,请回吧。” 青莲知道尘蔷就在阁内,以她对尘蔷的了解她这只是不想见自己,于是又说到: “麻烦你再帮我我通报一声吧,西荒战事紧迫已经等不了了。”青莲前两日听到从前线传来的消息说唯有找到比北荒圣火更强大的天人之火西荒才有翻身可能,青莲想到这天下能有天人之火的也只有尘蔷,自己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尘蔷真的是天地之子,天地精华孕育的,为了君上,不管这天人之火再难借到自己也要努力一番。 但门口的侍卫依旧说到:“西荒皇后,阁主她真的不在阁内。” 这时青莲一咬牙,便跪了下来,说:“求侍卫大哥开恩,再为我通报一声吧,如果我今日见不到阁主,那我便一直不起。” 那侍卫见她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想到对方是西荒皇后还身怀六甲,便又说道:“皇后娘娘请起,您身怀六甲身子金贵的很,属下便再为您通报一声,如若阁主真的不愿见你,您就是在这跪到地老天荒也没用。” 但青莲依旧不起,侍卫无奈只得再次进去通报,尘蔷听着侍卫的汇报,却依旧接着看自己的折子说: “不见。” 侍卫只得退了下去,尘蔷想到:这般爱跪便随她去,青莲犯下的事即使让她跪上三天三夜也难以抵消。 门外的青莲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大反应,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当年她背叛尘蔷致使南荒覆灭的那一刻尘蔷便日日夜夜想杀了自己,青莲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并非好人,但是为了君上她愿意付出一切,毕竟她这一生唯一真心相待的只有君上,虽然…… 青莲一直跪着,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了,说: “皇后娘娘您起来吧,您身子现在娇嫩,经不起这样跪的,这阁主也真是的,居然这般狠心。” 青莲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阿若你不懂,我身子再金贵也没有西荒重要,你也不可对阁主不敬。” 说完便晕了过去,丫鬟见此顿时惊慌了起来,尘蔷刚出门便看到这番景象,尘蔷虽不喜欢憎恨青莲,但也不会迁怒于无辜之人,便开口对那丫鬟说: “将你家主子扶进来吧。” 我就是恶毒,想她死 丫鬟立马将青莲扶了进去,尘蔷将她安处到一处院子,替她把过脉后便写了方子让下人去煎药,这时丫鬟阿若开口问道: “阁主,我家主子没事吧。” “死不了。”尘蔷冷冷的开口道,说罢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下人端来一碗药汤对阿若说到:“姑娘,这是你们主子的药汤,你家主子只是因为天气炎热昏了过去,胎象很好,喝了这碗醒暑汤就好了。” 阿若皱眉,并未伸手去接,这时那人又说到:“姑娘放心,这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醒暑汤。” 阿若想想这是尘蔷的地盘,谅她也不敢做什么手脚,这才接过药碗。 后院的尘蔷依旧躺在太妃椅上喝着桃花酒乘凉,自己见到那个女人就烦,如果当年,罢了,往事随风吧。 过了一个时辰青莲悠悠转醒,阿若看到主子醒了立马端过一杯茶水对青莲说道: “主子你醒了。” 青莲微微起身接过茶水对阿若问道: “我们这是在哪。” “主子,咱们在曼阁。” 青莲听到这话立马起身要向门外走去,这时阿若见此立马拦下青莲说: “主子您不能出去,您这刚刚才醒。” 青莲推开阿若说:“阿若你不懂,西荒还在等着天火。” 说罢便起身离开,阿若见拦不住只得跟了上去。 青莲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却瞬间愣了神,曼阁太大了,她并不知道尘蔷在哪,这时她突然抓住一个下人问: “你们阁主在哪,我要见她。” 那人答道:“皇后娘娘,阁主在后院,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尘蔷已经吩咐过了,如若青莲醒了要见自己便带她来后院。 后院,青莲看着不远处在凉亭下的正在喝酒的尘蔷,快步走了过去,阿若正欲跟上时被那名下人拦了下来,说: “姑娘,我们主上只见你家主子一人。” 青莲来到凉亭下,便跪了下来说:“阁主,求您救救西荒。” 尘蔷闻言,放下酒壶看向青莲,好笑的说: “青莲啊,你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性子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当年,青莲就是用着柔弱扭捏,动不动就下跪的样子让阮搵琦为她与自己反目成仇,引出之后一系列的荒唐事,尘蔷思及此处顿时周身寒气四起。 青莲看向尘蔷,她知道,这是起了怒意,但还是说道: “阁主,当年之事是我不对,但是西荒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尘蔷看着她,说:“当年我南荒子民在大火中焚烧哀嚎时,你怎么不表表善心放过他们呢,嗯…!” 青莲怔住,但还是说道: “公主,当初是莲儿不对,但莲儿恳请您,救救西荒的子民吧。” 说完郑重的给尘蔷磕了一个头。 当年,她与尘蔷一起出生,但是尘蔷却被收为义女封为公主,而自己只能跟在尘蔷身边当一个婢女,尘蔷虽然待她很好甚至将自己身上大半灵力传给青莲以让她可以活下去,但青莲自己却始终跨不过身份那道坎,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公主,自己只能卑贱为婢,她嫉妒,于是在她第二次随尘蔷见到阮搵琦她便以他的救命恩人自居,装柔弱让阮搵琦误以为尘蔷并非表面温柔,在二人的对比中,让阮搵琦念到自己曾经救过他和自己表面的温润让他深深爱上自己,当时的尘蔷知道这一切却并未开口戳破真相,但她自己并不知足,以致于后来一切一切的发生…… 这时听到青莲晕倒在曼阁门口的阮搵琦慌忙的赶了过来,跟着下人的脚步来到后院便看到自己心爱的莲儿跪在尘蔷身前,不由得愤怒开口道: “尘蔷,我真没想到,你竟还和十六年前一般模样,依旧是个心机深沉,阴狠毒辣的贱人。” 青莲听到这话转头看去,看到是阮搵琦后连忙起来对他说:“君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自愿的,君上……” 还未等青莲说完阮搵琦又说到:“莲儿你别再为了这个贱人开脱了,亏你还在她失踪的十六年日日思念,她不配。” 尘蔷听到阮搵琦一口一个贱人的喊着顿时被激起了怒火,说道: “是啊,我就是一个心机深沉,阴狠毒辣的贱人,我恨不得能扒了青莲的皮丢入地狱,让她日日痛苦,肚子里的孩子被狼叼走,不得出生,即使生下来便是个死……” “啪”的一声,阮搵琦重重的打了尘蔷一巴掌,青莲见此,震惊的喊了句:“君上!” 尘蔷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唇角留出血丝,这时阮搵琦又拿起桌上的酒壶朝尘蔷的头上浇下,说: “好好清醒清醒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说罢抱起青莲就走。 委屈,沉睡 尘蔷看着阮搵琦抱着青莲离开的身影,愤怒的掀起石桌,凉亭顿时被震塌,尘蔷冲着阮搵琦的背影怒喊道: “是,我是贱人,我恶毒,阮搵琦,我真后悔当初遇见你,我贱,我养虎为患,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烧了南荒,屠我亲人百姓,又处处暗杀嫁祸曼阁,望海镇那时我真后悔手下留情没能一剑杀了你,取了你的狗头去祭奠我南荒众生……” “噗呲”一声,尘蔷低头看着刺入自己腹部的剑,半响剑又从自己腹中抽离,尘蔷跌落在地,一口鲜血用上心头,吐了出来,她死死地看着停下的阮搵琦,男子缓缓回头说到: “尘蔷,我真恨不得能杀了你。” 说完正要走时,周身瞬间被几十个暗影团团围住,他凌厉的看向那群暗影,就在暗影们纷纷要动手时,尘蔷冷冷的说道: “让他走。” 暗影们见自己的主子受伤,纷纷不悦,依旧不退,这时尘蔷大声的说到:“让他走,阮搵琦,希望你,不后悔今日所为。” 这时暗影才不甘心的撤了,阮搵琦抬脚离开,说: “不会。” 尘蔷听到这两字,笑了起来,是啊,曾经的少年时代,自己满心满眼喜欢的那个男人,拿着她亲手送给他的朝华剑一剑刺给了自己,那朝华剑是她亲自去天荒之颠受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又徒手剥开荆棘丛,踏过炎热土交给他师傅送给他的朝华剑,此剑,可劈天地,诛杀仙神鬼怪,却没想到,今日自己也尝到了此剑的威力,尘蔷又吐出一口鲜血,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身庞的鲜血染地,开出朵朵曼陀罗花,花朵将尘蔷围了起来,花茎爬上尘蔷身上,尘蔷就像一个睡着的精灵一般躺于花丛内…… 檠云仙山内,大殿上的檠砺听到云曦都话顿时惊的站了起来,匆忙的问道:“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云曦噙着泪水开口说:“我家主子昨夜被西荒君主用朝华剑一剑刺伤,现在被曼陀罗花围住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救掌门救救我家主子。” 说完又向檠砺磕了一个头,门外正欲推门的檠殇顿时愣住了脚步,他以为是前辈来了,没想到,前辈居然,居然受了重伤,大殿的门被推开,众人纷纷看去,只看到檠殇飞奔而去的背影。 慌乱的檠殇立马御剑向曼阁飞去,心中惊慌一片,一边御剑一边喃喃道: “前辈,你一定要挺住,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 过了许久檠殇终于来到曼阁,他飞快的跑进了后院,入眼便看到被曼陀罗花包裹住的尘蔷,大声的喊到: “前辈。” 但此时的尘蔷听不到任何声音,她陷入了自己的梦境无法出来,她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南荒的子民,纷纷对着她指责道: “看到了吗,就是她,就是她这个妖女毁了南荒,害死了我们,就是她,妖女,妖女,你怎么不去死。” 就连一向疼爱自己的父君看到她也是一直摇头,尘蔷在梦中大喊道:“不要,不要,不要丢下我,我错了,不要丢下我,我不是妖女。” 满身鲜血只为你 檠殇拼命的跑到尘蔷身边,就在快要碰到尘蔷时忽然被曼陀罗花打开了手掌,这些花护主,不让任何人靠近,就在檠殇还要往前时赶来的檠砺慌张的说到: “阿殇,此时非同小可,回来。” 檠殇不看他们,只是问道:“是不是只要把前辈从这花丛里救出来,前辈就有转机了。” 一旁紧跟而来的云曦说道: “是。” 檠殇看看花丛中的尘蔷,唤出配剑柒月插入脚下的土地开启屏障,一步步朝尘蔷走去,被隔在屏障外的檠砺看到檠殇此番,担忧的说: “阿殇,回来,我们大家共同商讨一番,一定会有转机的。” 可是檠殇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径直走进花丛,那些花茎蕴涵着灵力一下下的打在檠殇身上,檠殇顿时被震了出来,身上出现道道血痕,可檠殇好似没有感觉一样依旧前行,即使前方诸多荆棘,却仍不止步,屏障外的众人看着檠殇这般,都不再言语。 檠殇一次次被打飞出来,却未露出一点退缩的意思,当檠殇再次前行时,茎条依旧向自己打来,这次檠殇不再任由茎条打在身上,而是伸出手握住茎条,对着花丛说到: “我知你们护主心切,可是你们的主子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治疗,让我把她带出来,好吗。” 这些茎条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般,撤了回来,为檠殇开出一条路,檠殇笑了笑,朝尘蔷走去,他走到尘蔷的身旁,看着尘蔷那张微微红肿的脸和凝着血迹的嘴角,檠殇哭了,他轻轻的碰了碰尘蔷的脸,却又害怕碰疼她,他温柔的在尘蔷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眼中满是深情地开口说: “蔷蔷,我来了,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轻轻的抱起尘蔷,像抱着珍宝一般,带她离开了曼陀罗花丛,他一身白衣却为了尘蔷染满了鲜血。 檠砺看着他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冤孽啊。” 檠殇将尘蔷抱回房间放在床上,身后立刻便有大夫上前为尘蔷诊治,云曦也赶忙跟了上来,问道: “大夫,阁主她怎么样了?” 太夫把了把脉,皱起了眉头,说到: “阁主的外伤虽能治愈,可是只怕,再也醒不过来。” 檠殇听到那句再也醒不过来惊慌的拉住大夫问道: “蔷蔷为何不能再醒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夫又说到: “阁主现在陷入了梦魇,是心魔,如若自己走不出来,便会一直沉睡下去。”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惊住了,梦魇,心魔! 檠殇顿时无措的坐在地上,大夫摇了摇头,下去煎药了,屋内充满了孤寂哀默的情绪。 檠殇看着尘蔷,喃喃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握住尘蔷的手放在嘴边,说:“蔷蔷,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说着泪水忍不住的涌了出来,檠砺是看着檠殇长大的,他看着檠殇这般为尘蔷,想到:一个即使是受了欺负也不会流泪的男孩,因为尘蔷却哭成了一个泪人,唉,造化弄人啊…… 师傅,我求你救救她 檠殇心里一片死寂,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酒仙老翁阁贠仙人的声音: “咦,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死了人一样不说话啊。” 檠殇听到是自己师傅的声音,马上跑到阁贠仙人身边跪下说: “师傅,求你救救前辈,救救蔷蔷吧,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众人见此便都退了出去,檠砺看着屋内的三人想到:唉,兜兜转转,这三人还是遇见了。 云曦看向檠砺问道:“掌门,阁主她,会醒过来吗?” 檠砺想了一会说:“有酒仙在,蔷儿那丫头会醒过来的。” ——————西荒———— 阮搵琦昨夜将青莲带回来便悉心照料,不管青莲怎么解释他都认为是莲儿太好心,是尘蔷恶毒,这时一名侍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匆忙的说到: “禀报君上,前方,前方出事了。” 阮搵琦皱眉,正在给青莲喂粥的手顿住了,说道:“前方军事出了什么事?” 侍卫惊慌的说:“西荒,西荒东边边境遭到魔族发兵,现在已经没了五座城池了。” “砰”的一声,阮搵琦手中的粥摔在了地上,青莲听此也乱了分寸。 曼阁内, 那酒翁阁贠真人一听到尘蔷二字立马跑到床边一看,果然,果然是她,于是一把拉起檠殇,问道: “蔷儿怎么了?” 檠殇说:“前辈她受了重伤,陷入了梦魇出不来了。” 阁贠仙人一听这话,一个皱眉说到:“这孩子,依旧跟我初见时一样麻烦,罢了罢了,念在你是我第一个收的弟子的份上,老夫就再救你一次。” 说罢叫过檠殇说:“你喜欢的就是这丫头?” 檠殇点头,郑重的说道:“是。” 酒仙老翁看着他,认真的说:“你确定不是一时兴起,哪怕以后没有结果你也早点走下去。” 檠殇说:“是。” “唉,你真的想好了?为了救她哪怕自己也有可能醒不过来,你也仍然要救?” 檠殇说:“是。” 酒仙老翁点点头,说: “好,既然如此,那么方法也不是没有,只是为师需要你进入她的梦魇,将蔷儿带回来,如若你没成功,你也要陪她留在梦魇里再也无法回来,你,可愿意?” 檠殇毫不犹豫的说:“我愿意。” “那好。”酒仙老翁拿出入魂香,对檠殇说到:“记住,你只有一柱香的时辰。” 檠殇点头,随即便躺倒床上,拉住尘蔷的手,看着她说:“蔷蔷,等我。” 阁贠真人点燃入魂香,檠殇便入了尘蔷的梦境,突如其来的黑暗又瞬间被光明代替。 他看到荷叶上刚刚出生冰晶所化的尘蔷被一名男子抱起,尘蔷朝着男子欢快的笑着,那名男子也温和的笑了起来,随后画面一转,檠殇来到一个大殿,大殿上热闹异常,这是尘蔷的百日宴,他看见为尘蔷赐福的是掌门和师傅,师傅看到尘蔷的第一眼,便眼神放光的对抱着尘蔷的男子说到:“君上,我看这女娃极为有缘,想将她收为座下亲传弟子,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那名男子欢快的笑笑说:“自是可以,酒仙前辈看中小女便是小女的福气。”要知道,酒仙老翁阁贠仙人也非等闲之辈,活了九百多年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仙途的老翁了。 可是那名男子又说道:“只是我实在不愿意这刚得的女儿就送入檠云仙山。” 酒仙老翁阁贠仙人笑笑说:“那我便留在这南荒。”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世间何人都请不动的酒仙老翁阁贠仙人竟为了一个女娃愿意屈尊,亲子留在南荒! 尘蔷过往1 这时画面又一转,檠殇来到夜晚,他站在树下,不远处有两个手拿着灵剑的男孩,正在欺负一个另一个男孩,檠殇头顶树上五岁的尘蔷看着那三个人,边看边说: “莲儿,你说咱们南荒仙府南华寺何时多了这般不要脸的人。” 那树下的的青莲说:“就是,居然这般可恶。” 于是尘蔷运起灵力,一颗石子便落入自己手中,尘蔷看着手中的石子,砰的一声便丢了出,石子被灵力包裹着,瞬间便将其中一个男孩打到在地,那两名手拿着灵剑的男孩见势不对赶忙收手离去。 尘蔷见他们离开了,就丢给树下的青莲一瓶药,说:“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不见了踪影,独留青莲将药送去给阮搵琦。 檠殇看着五岁的尘蔷这般有趣不由得失声笑了。 忽然,檠殇又来到一片桃林,她看到八岁的尘蔷坐在一颗桃树下欢快的啃着一个鲜美肥大的桃子,边啃边说: “阿爹也真是的,年年都要我去看那三个皇子的修炼测试,枯燥无味,还不如让我在这吃桃呢!” 正在专心致志吃桃子的尘蔷丝毫没有察觉到头顶上向自己爬来的毒蛇,檠殇见此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小心。”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把剑掠过尘蔷头顶将毒蛇横切两半,尘蔷见到从自己头顶落下的死蛇顿时大叫哭了起来,这时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 “你没事吧。” 说罢递出一只手,这对于尘蔷来说无疑是救世的出现,她看呆了,眼前这个男孩比阿爹都好看,她把手递了过去,阮搵琦将她拉起。 后来尘蔷便一直叫阮搵琦阮哥,后来有一日,尘蔷见他对着自己的剑发呆,便问道: “阮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为何对着自己的剑发呆啊?” 阮搵琦摸摸他的头说: “没有,只是为自己没有像样的灵剑发愁而已,我的母国弱小,故而也就拿不出一把相得益彰的灵剑。” 尘蔷听此,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她跑去问父君: “阿爹阿爹,这世间有没有很厉害的灵剑啊?” 当时的南荒君主正在批阅折子,见到自己心尖的小人跑来找自己,便放下折子将她抱起说: “要说这世间最厉害的灵剑啊,那就是天荒之颠的朝华剑,不过那剑取之不易,需要踏过十里的炎热土,徒手走过荆棘丛,最后再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才得以拿到,因取之不易,这世间无人敢试。” 怀里的尘蔷听到这话一个闪身就不见了,南荒君主见她又不见了,也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批阅折子。 而尘蔷却来到了天荒之颠,檠殇看着她踏过炎热土,丝毫不惧眼前密密麻麻的荆棘徒手剥开踏出一片血路,最后受过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当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是,尘蔷终于忍不住跌倒在地,那时的尘蔷不过才十一岁,她忍着全身的疼痛一步一步的爬到朝华剑旁,扶着剑拼尽全力的站了起来,小手握住剑柄用力的将它从石缝中一点点拔出,当她把剑拔出后天空突现一道天荒雷劈了下来,天荒雷不同于天雷,古书记载: 天荒雷比天雷疼痛万倍,出现时往往伴随的强烈的灵光,是升仙的试炼之刑。 尘蔷顿时发出一声嘶吼,一道蓝光现过,眉心若隐若现的现过曼陀罗花印,没一会就又隐去了,原来,蔷蔷真的是仙。 尘蔷过往2 尘蔷虚弱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朝华剑,笑了,真好,她拿到了,阮哥终于有把像样的灵剑了,我不能晕,我得把剑带回去。 想到此处强撑着身体运起灵力离去,画面一转: 尘蔷满身鲜血的回到自己的宫殿,殿里的众人看到尘蔷这般都慌了起来,正要出门禀报时,尘蔷一把拉住宫女,有气无力的说: “嘘,别弄得,人尽皆知,去,通知我师傅来即可,把,把这把剑交给西荒君主的师傅,让他,让他以自己的名义,送给阮哥,不,不要告诉阮哥是我送的。” 说完尘蔷便晕了过去,那名宫女顿时慌了,连忙喊道:“来人,赶紧去把酒仙和君上叫来,记住不要惊动其他人。” 檠殇看着慌乱的宫殿,沉默不语,原来,蔷蔷和阮搵琦之间还有这般纠纷。 这时檠殇又来到一片湖边,尘蔷坐在凉亭里看着跪着的青莲不语,青莲哭着说: “公主,是莲儿的错,莲儿不该跟公主争阮哥,可是莲儿和阮哥是真心相爱的,公主。” 尘蔷泯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青莲,可还记得你七岁时身体虚弱,我为了你不顾众人阻拦硬是将自身修为分给你大半?!” 青莲惊慌的说: “记,记得。” “那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吗,挑拨我和阮哥关系,还以阮哥的救命恩人自居,嗯!” 青莲见此,忽然拉住尘蔷的裤腿说道: “公主,是莲儿不对,莲儿不该跟您抢阮哥,可是莲儿是真心对阮哥的,求您千万不要将我买去窑子啊。” 尘蔷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眉,这时突然穿来一到声音: “尘蔷,你为何如此待莲儿,亏莲儿还次次在我面前说你如何温柔美丽,不曾想你竟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此时的尘蔷已经芳华十五,而阮搵琦已经二十了,今年夏至就要走了。 尘蔷看了看被阮搵琦拉起来护到身后的青莲,说: “阮哥,你就是这般想我的?” “难道不是吗,莲儿只是跟我两情相悦,她还为了怕伤害到你不让我告诉你,没曾想你竟如此。” 阮搵琦转身,看着青莲说: “莲儿,你愿意跟我回西荒吗?” 青莲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跪下说: “多谢西荒皇子抬爱,可是莲儿不能破坏您和公主殿下的情感,莲儿不配。” “莲儿,她都如此对你了,你为何还如此这般,这样的女子应该趁早远离。” 尘蔷看着阮搵琦和青莲,想:好啊,这就是她一心一意喜欢的男人,这就是她待如手足的青莲,好一对“璧人”! 尘蔷转身离去,不再回头,青莲在身边大喊: “公主。” 这一声无疑加重了阮搵琦对尘蔷的厌恶。 因此,阮搵琦一把拉起青莲抱了起来,转身离去,青莲藏在阮搵琦的怀里害羞的底下了头,在别人发现不了的角度嘴角微勾,想: 尘蔷,你自诩高贵,到最后阮哥不还是我的。 檠殇看着眼前此景,这时他又回到了尘蔷的宫殿,她看见青莲偷偷摸摸的拿走了尘蔷床底盒子里的一颗玉石,此时众人都在前殿的辞行宴上,祝贺三位皇子学成归去。 尘蔷往事3 待檠殇正疑惑青莲手里拿一块石头不知干嘛用时四周的景象突然天翻地覆,他看到南荒天空突显阵阵天火,从天而降往南荒砸去,顿时硝烟四起,到处都是百姓的哀嚎声,他又看见尘蔷用尽全身灵力撑起一片屏障阻挡天火,但还是抵不住已经落地的天火,这时忽然不知从哪出现大片黑衣人开始滥杀百姓,南荒宫殿里也出现了黑衣人,他们灵力高强,修为皆有百年以上,如若尘蔷能参战的话这些黑衣人是不足为惧的,可是尘蔷现在独自一人在城楼上支撑着屏障抵挡天火根本腾不出手去对付那群黑衣人,好在南荒君主已经领着禁卫军开始抵挡了,但南荒大地依旧血流成河,荒火遍地,南荒宫殿里也是纷纷逃乱的宫人。 城楼上的尘蔷看见青莲提着剑一步步走向自己,尘蔷看着她,说: “青莲,你准备干什么。” 青莲看着尘蔷,癫狂的笑了起来,说: “公主殿下,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吗?” 尘蔷皱眉,愤怒的说到:“是你?” “就是我,没错,听听,啧啧啧,到处的嘶吼声,公主殿下,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这可是南荒,生你养你的母国。” “那又怎么样,凭什么都是一起出生被捡回来的孩子,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是公主,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尽了,而我只能跟在你屁股后面为奴为婢的,我就是要让你珍视的一切,让你看着被我亲手毁掉,包括阮哥。” 尘蔷盯着她,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起长大,为什么现在居然这么陌生。 这时青莲又说: “还要多谢你的引灵石,如果没有你的引灵石,我也不会这般顺利的引来天火,哦,对了,这里面阮哥可是主谋哦!” 尘蔷顿时惊了,什么,阮哥,为什么!为什么! 青莲缓缓走了过去,用剑拍拍尘蔷的脸,看着红了眼睛却依旧不肯流下泪水的尘蔷说: “阮哥从来的那就开始计划了,他无时无刻不想南荒灭亡,西荒太弱了,他需要南荒来辅助让自己强大,从他被那两个皇子欺负时就已经开始了。” 说完便一剑刺到尘蔷胸口,摸着尘蔷的脸,伏在她的耳边说: “对了,他现在,正领着那群黑衣人,刺杀着你亲爱的父君呢。” 被刺中心口的尘蔷震惊,“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心血,青莲满意的看着尘蔷。 突然,尘蔷一掌将青莲打了出去,红着眼睛抽出自己胸口的剑,尘蔷看着天火弥漫的南荒,她升到空中用自己的神灵布下天曙罩,转身看向青莲说: “你最好祈祷,我阿爹没事。” 说完便将青莲丢下城墙,自己飞身前往朝政殿。 尘蔷刚入门,便看到自己的父君,被朝华剑一剑刺中心脏,尘蔷愣住了,大声喊到: “阿爹。” 她飞扑到父君的身旁,抱住父君喊到: “阿爹,阿爹你醒醒,是阿蔷不对,阿蔷不该,阿蔷知错了,阿爹,你醒来好不好,阿爹……” 南荒的宫殿血流成河,檠殇看见这般景象也是心中一痛,原来,前辈竟如此悲惨。 这时尘蔷拿起父君手里的剑,摸了摸父君的手,说: “阿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完便提剑朝阮搵琦刺去,可是尘蔷因为刚刚消耗大量灵力,又用自己的神灵布下天曙罩抵挡天火,已经虚弱不堪,神识混乱,不过三招便被阮搵琦打伤在地。 就在阮搵琦欲杀了尘蔷时,忽然一道花藤打向自己,阮搵琦堪堪避开,他看向尘蔷: 尘蔷此时一双冰晶蓝眸被红瞳代替,身上爬满了曼陀罗花印,她带着慵懒又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半响,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阮搵琦,眼神充满了冰冷和淡漠。 苏醒 “无知小徒,谁给你的胆子敢冲撞本座。” 尘蔷眯着眼睛看着他,周身寒气逼人,阮搵琦被寒气压的跪向尘蔷,这时一道红光向檠殇打来,说: “狂蟒之徒,胆敢窥探本尊记忆。” 檠殇顿时愣住被打入黑暗,片刻后檠殇眼前浮现出断情崖的景象,他看见尘蔷的拿着剔情刀划开自己的胸口取出情骨,檠殇顿时喊了起来: “不……” 可是他碰不到尘蔷,只能眼睁睁看着尘蔷剔骨断情,看着尘蔷痛哭,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时檠殇的身边突然暗了下来,四周一片黑寂,他看到一身红衣,红瞳,脚上攀延的曼陀罗花印的女子向自己走来。 那女子与尘蔷一般无二,唯有瞳色不同,这时那名女子开口对檠殇说: “小徒可是来寻我的。” 檠殇不解说道:“前辈,在下不解,不知您可是尘蔷?” 那女子笑了笑,眼角邪魅张扬,对檠殇说: “你所说的尘蔷,正是本尊的转世,小儿,你喜欢我?” 檠殇被问道此处不由得红了脸,这时那女子又说到: “真是有趣,居然还有凡夫俗子为了救我愿意踏入这梦魇,你就不怕被我留下不得再回去吗?” 檠殇坚定的说: “前辈,我只想带蔷蔷回去,求您将尘蔷还给我吧。” 女子又笑了,说: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没有红尘缘,即使你为我付出一切也不可能跟我修成正果,我只是生生世世孤独一人。” 檠殇说:“我喜欢前辈,只恨自己来的晚了,没有早一点能遇上蔷蔷。” 那女子看着他,又说: “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这般为我,小儿,你可知,尘蔷身上肩负着你们凡间众人都不能承受的命运,我本地狱鬼神,生于曼陀罗花丛,归于曼陀罗花,这凡间众象,皆是南柯一梦,待我历劫归体后,便不会再与这凡尘有半点瓜葛。” 檠殇陷入了沉思,那女子笑笑说:“罢了……” 话还未说完,檠殇说:“哪怕南柯一梦,昙花一现之景,我依旧想陪着尘蔷走过这一生,哪怕她的命运有多苦,有多难,我只想让她开心,看到这世间还有人愿意为了她,不管是天荒还是荆棘阻挡,都愿意去剥开重重阻拦拉起她的手,为她暖一片天地,即使没有结果,不能在一起,我也想陪着她走下去。” 女子看着檠殇想:曾经,他也说过今日这小儿对自己说的同样的话,不知他在九重天,可安好。 女子回头走了,说:“小儿,我同意了,你,带她走吧。” 顿时檠殇被一道光照的睁不开眼睛,等他再醒来时,已经出了梦魇,他赶忙看向身旁的尘蔷,拉起她的手说: “蔷蔷,你醒了吗?” 原本陷入了梦魇的尘蔷突然被一道光拉了出来,说:“不要害怕,我来接你走了。” 尘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看见了拉着自己的檠殇,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檠殇看着醒来的尘蔷,笑了起来,说: “蔷蔷,还好你回来了。” 说完便吻上了尘蔷。 蔷蔷,你不能谋杀亲夫 尘蔷惊讶的看着吻住自己的檠殇,唇瓣穿来温润的质感,提醒着自己,这是真的,檠殇那小子,居然亲了自己! “砰”的一声,尘蔷将檠殇一脚踹了出去,跌落在门外的檠殇揉着被摔痛的屁股大声的说: “蔷蔷,你不可以过河拆桥啊。” 门外的众人看着被踢出的檠殇顿时笑了起来,檠殇看着门外的众人,想:完了完了,这次丢脸丢大了。 屋内的尘蔷看着门外嬉笑的众人,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带着灵力的声音从屋内穿来: “不许笑。” 众人顿时被吼的耳根子疼,都纷纷收起了笑意,但还会时不时的有几声。 这时酒仙老翁阁贠仙人和檠砺带着众人进来,尘蔷看着走进来的阁贠仙人,恭敬的喊了一声: “师傅。” 那酒仙捋了一把胡子说: “丫头,出关了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隔了十六年第一次见面你居然又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你是不是不准备给师傅养老送终了。” 檠砺说:“丫头,你让人省点心吧。” 云曦说:“主上,您可把我们阁内众人都吓惨了。” 不远万里赶来的文宇说:“阿姐,下一次对付那群不要脸的人记得喊上我,省得自己又吃亏了。” 尘蔷看着众人这般关心自己,笑了起来,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是蔷儿做得不好。” 这时檠殇突然跑到尘蔷床旁,拉住尘蔷的手,说: “蔷蔷,你怎么不谢谢我啊,明明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尘蔷冷冷的看着他,忍住将他丢出去的冲动,一字一句说: “那,我,真,是,谢,谢,你,这,个,毛,头,小,子,了” 这时酒仙老翁又说到: “丫头,对你师弟好点,我就你们这两个弟子,温柔点。” 尘蔷惊讶的看了看檠殇,又看了看自家师傅,皱着眉头说: “师傅,你什么时候眼光这般差劲,居然会看上这样的毛孩子当徒弟啊!” 檠殇听到这话顿时抱住了尘蔷说: “蔷蔷,我哪里不好了。” 众人见此都纷纷比较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有云曦还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正在占自家主上便宜的檠殇,这时文宇一把拉过云曦走出屋子。 云曦不解得看着文宇,说: “文宇,你怎么回事啊,你没看见,没看见那小子对主上图谋不轨吗!” 文宇看着炸毛的云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 “笨曦儿,你没看见主上的师傅和檠云掌门都不管吗?” “那,那也不能让那小子占主上便宜啊!” 文宇笑了笑说: “那小子应是与阿姐有什么缘分,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他二人之事了,走吧。” 云曦这才肯跟文宇走,突然身后屋内穿来一阵暴打声和檠殇的哀嚎声,檠殇大声嚷道: “蔷蔷,你不能谋杀亲夫啊!” 尘蔷愤怒的说到: “闭嘴,你这个毛孩子,别叫我蔷蔷。” 檠殇凶险的尘蔷扔来的各种各样的东西,突然,他抱住尘蔷说: “蔷蔷,是我出现的晚了,没能,保护好你,以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 尘蔷愣住了,檠殇趁机又吻住了自己,当尘蔷反应过来时,檠殇已经逃到了安全地带看着尘蔷痴笑。 尘蔷气的额头隐隐显出青筋,狠狠地说: “毛孩子,三番五次占我便宜,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便去追檠殇。 …… 游船 檠殇陪着尘蔷在曼阁养了三日,檠殇才肯尘蔷下床。 第四日,尘蔷与文宇坐在房里下棋,边下边说: “阿宇,听说你在我受伤的时候发兵西荒了。” 文宇点头,一旁的檠殇见尘蔷问道西荒,不满的说: “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两个贱人吧。” 自从檠殇经历了尘蔷往事后就一直对西荒抱有很大的偏见,当然,那些偏见也是事实! 尘蔷听到檠殇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又对文宇说: “别弄死了,留条命,交给我。” 文宇听到这话,打趣的说道: “阿姐,你还是这般腹黑。” 尘蔷笑笑,说:“我赢了。” 文宇和檠殇听到这话立马去看棋局,还真是。 这时尘蔷起身,拿过桌上的手帕擦擦手,说: “走吧,今日天气好,带着你们游湖去。” 檠殇笑了,一听到游湖高兴的说: “真好,闷了这么多天终于出去转转了。” 文宇问:“那我们去哪?” 尘蔷唇角一勾,说:“西荒。” —————西荒漫花湖上——— 尘蔷坐在船边手里拿着桃花醉惬意的喝着,看着檠殇和檠祺二人在湖里玩耍。 师傅和掌门走时将这两个小子丢给自己,美名其曰说他们并未见过自己这个师姐,便让他二人跟着自己历练历练,尘蔷又喝了一口,摇头笑了笑,转身对文宇和云曦说: “阿宇,你若真喜欢曦儿就来曼阁提亲呗,这天天往我曼阁跑可是会说闲话哦。” 说完还调皮的看了一眼云曦,文宇挑眉,随后又爽朗的说: “那阿姐,小弟便恭敬不如从了,稍后就让人送聘礼到曼阁。” 云曦顿时红了脸,说:“主上你们两个都打趣我。” 尘蔷又说:“这怎么能算打趣呢,我且问你,你嫁不嫁,你若是不嫁那我便替阿宇找别家姑娘了啊!” 云曦一听这话,立马鼓着脸说: “不行,文宇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说完这话,就看到尘蔷文宇都看向自己,立马羞红了脸,躲到文宇的怀里说:“主上真坏。”三人笑成一团,这时在河里捞鱼摸虾的檠祺二人突然齐声向尘蔷喊到: “师姐!” “蔷蔷!” 尘蔷回头,顿时眼前飞来两条鱼,尘蔷一把抓住,可是由于鱼太滑了尘蔷一个不稳就让鱼又回到了水里,这时檠殇看看跑掉的鱼说: “蔷蔷,你也太笨了,连个鱼都接不住。” 尘蔷一听这话,一道灵力打到水里,水花顿时溅了檠祺檠殇二人一身,檠殇抹了一把脸,转头对尘蔷说: “蔷蔷你以大欺小。” 一旁的檠祺也说: “师姐,明明是阿殇说的话你怎么也拉上我啊。” 尘蔷看了看他俩说:“改。” 两人顿时被尘蔷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一条船只,几人朝着那条船看去,是西荒皇室的船,文宇缓缓说道: “阿姐,人来了。” 尘蔷不语,一个抬手,那条船的四周顿时震起阵阵水浪,船内的青莲和阮搵琦被震的朝一侧倒去,亏得宫人扶住自己才不至于跌倒,待二人稳住身形,阮搵琦开口说: “怎么回事,不知道皇后有了身孕吗,还这般急躁。” 那名下人急忙跪下回到: “回陛下,是,是前方一只小船袭击了我们。” 阮搵琦听到此言走出船,赫然看到前方那只小船上的尘蔷。 吊打阮搵琦 尘蔷毫不畏惧的看向阮搵琦,清灵悦耳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 “西荒君主,好久不见,不知西荒边境可还好。” 说完便饮了一口壶中酒,张扬不屑的看着阮搵琦。 阮搵琦看着她,说: “北荒的火弓,是你给的。” 他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威胁,尘蔷挑眉,吊儿郎当的看着他,说: “西荒君主也不笨嘛,还能查到是本座做的,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可是,西荒君主你怎么不在前线好好待着了,怎么,舍不得你家里的娇娇人啊。” “你……”阮搵琦愤怒的开口说道。 一旁水里的檠祺檠祺二人看着尘蔷毒舌的样子,啧啧啧,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这时尘蔷又说到: “不知你家皇后今日可还好啊,君上你可要招呼好了,小心哪一日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见了。” 阮搵琦眯着眼睛看着尘蔷,西荒边境的战事昨日才太平下来,他与北荒和魔族签订条约,订好每年都向北荒和魔族送往大批官银和灵剑且失去的城池都不再收回,并上交三分之一的兵权,北荒和魔族才消停下来。 尘蔷看着他这一副想吃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对阮搵琦说: “君上,你不是说恨不得杀死我吗,怎么,今日见了我不动手了?今天我心情好,让你三招如何?!” 阮搵琦顿时怒了,说:“无需你让。” 说罢便提剑向尘蔷打来,拿着酒壶的尘蔷侧身,他的这一剑正好落空,尘蔷喝了一口酒,说: “一招。” 阮搵琦听到此言,又转手向尘蔷划去,尘蔷却飞身踩到他的剑上又喝了一口酒,说: “两招,君上,只剩一招了哦!” 阮搵琦微微皱眉,又抬手向上砍去,而尘蔷却跳到湖面上,将酒瓶丢给身后的檠殇,说: “三招毕。” 话落便唤出灵剑凉月朝他打去,尘蔷招招狠厉,阮搵琦微微震惊,他竟不知,尘蔷如此厉害。 可尘蔷却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一剑划伤他的肩膀,阮搵琦吃痛,尘蔷却趁机又划伤他的腰部,剑柄一个反手握住,双手交叉划开他的胸膛,再一剑抵在他的喉间,说: “你输了。” 阮搵琦顿时从空中跌落于水中,尘蔷脚尖点在湖水上,说: “阮搵琦,记住,要么一剑就解决了我,如若没那个能力就招惹了我,那你就等死吧。” 说完便飞身回到了船上,阮搵琦吃了亏,顿时感觉面子挂不住了,就在自己准备起身离去时,檠殇喊到: “站住。” 阮搵琦疑惑转身,只见一把剑刺进自己腹部,而檠祺又打了自己一巴掌,他震惊的看向眼前的两个小子,只见二人办完事后都飞身回到小船上,他清楚的感觉到剑身离开自己的身体的感觉,就在这时一壶酒飞到自己头顶从自己的头顶浇了下来,只见檠殇说到: “这是你该受的。” 檠殇又转身趴下尘蔷腿上说: “蔷蔷,你看我们两个做得怎么样。” 那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阮搵琦。 檠祺无奈的看着撒娇的檠殇,虽然今日此举是商量好的,但看到檠殇现在这样不由得转身,不去看他在师姐那里不要脸。 却只见尘蔷揉了揉檠殇的头说: “做得不错,以后你们两个出去如若有人欺负了你们,那你们便狠狠地打回去,我曼阁为你们撑腰。” 这话不仅仅是对檠祺檠殇二人说的,也同样是对受伤的阮搵琦说的,她在提醒阮搵琦,让他记得,自己是曼阁的主人。 布棋 等到青莲出来时就看到满身是伤的阮搵琦,她惊慌的救起水中的阮搵琦,看着尘蔷众人离开。 船上,檠殇兴奋的对尘蔷说: “蔷蔷,你刚刚看起来帅呆了,真没想到你打起架来丝毫不逊啊!” 尘蔷听着檠殇一口一个“蔷蔷”喊着,心中满是无奈,可檠殇死活不愿意改口,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这时檠祺拉过檠殇,说:“阿殇,你话多了。” 檠殇正欲再说什么时,尘蔷一个甩手丢了个核桃砸进他的口里说: “毛孩子,吃点核桃补补脑吧。” 一旁的众人看到此景顿时笑了起来,唯有檠殇苦着一张脸看着尘蔷。 这时文宇问道: “阿姐,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尘蔷思虑片刻,说:“他手里还拿着我手里的引灵石,不急,这局,马上就要开盘了,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他这般喜欢我的东西,那我便再送他一份礼物。” 文宇不解,众人都不解,檠祺便开口问道: “不知师姐,何意?” “听过千年冰雪吗?” 檠祺点头,尘蔷又说到:“千年冰雪如果埋在西荒皇宫会怎样。” 檠祺大悟,檠殇赶忙说道:“那西荒宫殿如果埋下千年冰雪的话整个宫殿上方就会下起连绵不绝的大雪,可是蔷蔷,这千年冰雪本就难寻,何况埋入西荒宫殿里了,而且那千年冰雪除了会降下大雪,也便没有什么用处了呀。” 尘蔷一把拍到檠殇的额头上,说:“笨,我偌大的曼阁能走在五仙四荒都不敢招惹的位子上是口头上说说的吗,而且,那千年冰雪一旦碰上引灵石,那天空下的就不再是雪了,而是一支支冰剑,千年冰雪入地即化,如若西荒皇宫想逃过这场雪灾,只能将引灵石送回来,求我收回千年冰雪。” 檠殇吃痛,说:“我不是不知道吗,疼死我了。” 檠祺看了看檠殇,说:“活该。” “大师兄,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见我被打还不帮我,却在那说风凉话。” 檠祺看了看他,说:“帮你干嘛,我又打不过前辈,跟你一起自讨苦吃吗?” 尘蔷看着他二人斗嘴的模样,扶了扶额头,说:“你们两个别吵了,也不知道师傅和掌门是怎么想的,居然留给我你们两个,唉。” 一听这话檠祺二人赶忙跑到尘蔷身边捏背捶腿,齐声说:“师姐我错了,你可不能把我们送回去啊。” 他们二人可不想回去,在尘蔷这,又有玩的又能学到本事,他们才不想被送回去呢。 尘蔷把玩着酒壶看着文宇云曦二人说: “阿宇,何时成婚?” 文宇见尘蔷提到自己,便开口说道: “下个月初八,宜嫁娶,曦儿你觉得呢?” 一旁的云曦红了脸,娇羞的说:“听你的。” 尘蔷看着眼前的二人,笑了笑,说:“好,今日回去后我就让下边的人去将曼阁的珍宝搜集一番,送你作陪嫁。” 云曦听到尘蔷这话,马上说:“主上,你肯成全我和阿宇曦儿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主上还是收回这般厚重的礼物吧。” 尘蔷拍拍云曦的手,说:“傻曦儿,我这辈子只有阿宇一个弟弟,你又是我身边从曼阁建立之起就跟着我了,收下吧,乖,毕竟以后你都不能跟在我身边了。” 云曦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睛,趴在尘蔷的怀里说:“主上,我,我舍不得你,我,我不嫁了,我要陪着主上。” 一旁正高兴的文宇一听这话立马拉过云曦,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说:“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云曦愣愣的看着眼前寒气逼人的文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文宇一个闪影便带着云曦不见了踪影。 师姐,对不起 一旁的檠祺檠殇二人看着眼前的不见的二人顿时愣住了: 不是吧,文宇前辈也有这么强悍的一面啊! 这时二人忽然吃痛,把玩着枣子的尘蔷看着他俩,说: “小孩子家家的,瞎想些什么呢,你们两个没事就去湖里捉些鱼吧,今夜我们就在这歇脚了。” 反应过来的二人只能说:“哦!” 自从檠祺知道尘蔷是自己的师姐后,便对她不再拘于礼数,也真心相待起来,毕竟前辈对他们真的很好。 想到此处檠祺对拘了一礼说: “师姐,之前的事,抱歉。” 尘蔷吃着枣说:“傻孩子,你也是念及你父亲的叮嘱,不怪你。” 檠祺愣住说:“前辈,你知道了。” 尘蔷放下枣,拿过手帕擦了擦手,说: “我可是曼阁的主人,曼阁势力遍布天下,天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不过你父亲说的没错,最好不要跟我有太大的牵扯,我本身,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我也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有些事不是我想逃避就可避开的,比如你们二人。” 檠祺不语,这时已经下水的檠殇对檠祺喊着:“师兄,你快下来呀,这有好多鱼!” 檠祺尘蔷看人看着他,尘蔷说:“去吧。” 檠祺看了看尘蔷,转头跳进水里,说: “来了。” 尘蔷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二个少年,不由得笑了,眼中满是柔情,她或许知道师傅和掌门为何要把这两个少年留给自己了: 孤寂了十六年,也该有点人情味,打破寒冰了。 她看着此景,渐渐的入了迷,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尘蔷被一阵好闻的鱼香味诱醒,睁眼便看见檠殇拿着烤好的鱼再自己眼前晃荡。 檠殇见她醒了,开心的笑到: “前辈,你醒了,呶,鱼烤好了,给你。” 尘蔷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鱼,微微尝了一口,说: “这鱼,挺鲜的。” 檠殇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这时檠祺接过话,说: “师姐,你有所不知,阿殇小时候没少干下湖捉鱼摸虾的事,自小烤鱼便是一把好手。” “哦,原来阿殇自小便是游手好闲,捞鱼摸虾的顽劣小徒啊。”尘蔷打趣的说。 檠殇顿时坐不住了,对檠祺尘蔷二人说到:“师兄,蔷蔷,你们两个别笑我了。” 尘蔷看着他,百无聊赖的说:“怎么,自己做的事想翻脸不认了,我可听师傅说你小时候去后山打野鸡却掉入陷阱哭了三天三夜的好事。” 檠殇顿时坐不住了,急忙问道:“什么,你,你,师傅怎么可以这样。” 尘蔷笑了,被檠殇压着在阁里养了三日伤的时候,师傅和掌门没少说这两个小子小时候干的好事。 尘蔷顿了顿又说道:“你自己掉进陷阱也就算了,还把当时跟着你一起去的檠祺也诓骗了下来,啧啧啧,阿祺,你也是真的呆。” 一旁躺着也中枪的檠祺听到这话顿时被呛住了,咳嗽了两声,待缓缓平息下来,说:“师姐,你也不必如此吧。” 尘蔷摆摆手,说:“罢了罢了,走吧。” “去哪?”二人齐声问道。 尘蔷不理他俩,径自走着,说:“你们要是想歇在船上的话也可以,我不拦着。” 绿衣女孩 檠祺檠殇二人听到这话连忙起身跟了过去,三人走在丛林里,突然尘蔷一个甩手朝林中打去,只听“啊”的一声,一名女子从一棵树上掉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女子一身绿衣看起来约莫十三四的样子,圆嫩的鹅蛋脸,皮肤白皙,好看的两条柳眉皱在一起,揉着自己被摔疼得屁股站起来对尘蔷说: “你这女人,也太狠心了吧,像我这么貌美如花的小丫头你也舍得摧残。” 尘蔷看着她,说:“你无故一直跟着我,本座没有把你丢到谷里喂狼就不错了。” 那个小丫头顿时缩了缩脑袋,狗腿的跑到尘蔷身边献殷勤,说: “好阿蔷,是我错了,我不对,你千万不要把我丢到谷里喂狼,那群狼太凶了,不行不行!” 一旁的檠祺二人不解,问:“师姐,哪有狼呀?” 这时那名绿衣女子说:“两位小哥,你们有所不知,曼阁后山那边有一大群狼,因此称为万狼谷,要是谁不小心惹到了……” “绿蓉,你的真身是不是不想要了!”尘蔷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正唾沫四溅,说的起劲的绿蓉顿时不敢吱声了。 说起这绿蓉,尘蔷也是头疼一片,她本是阁内的一只翠竹,因常年浸染了自己的灵力得此机缘所化,修炼出人形,可是她在化为人形的第一天就好死不死的变成男人去调戏尘蔷,被尘蔷识破一掌打出真身,为了惩罚她,尘蔷就把她丢到后山万狼谷让那群饿狼饥渴的看了半月有余。 绿蓉跟着尘蔷他们来到一座竹楼对着眼前两个好奇的少年悲惨的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和被尘蔷虐待的场景,说着还添油加醋一番,等她讲完,有些干渴的喝了口茶,就听到檠祺说: “活该。” 檠殇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绿蓉顿时暴走,指着檠祺说: “诶,你这小子,明明是尘蔷不对,你不安慰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 檠祺看了她一眼说:“你若不去招惹师姐,师姐怎么可能将你丢到狼群,谁知道你有没有夸大其词。” 被说中的绿蓉顿时心虚了,但还是开口说: “你,你,你欺负人。” 说完便趴在桌子上假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偷偷拿眼看着檠祺说: “你以大欺小,呜呜呜…,你不讲理,你,你居然欺负我一个女孩子。” 她见檠祺不理自己,哭得更大声了,一旁看好戏的檠殇看了看趴在桌子上耍赖皮的绿蓉,又看了看满脸黑线的檠祺,拍了拍檠祺的肩膀,说: “师兄,加油!” 说完就溜得没影了,檠祺看着逃跑的檠殇,在心里把檠殇狠狠地诽腹了一番,转头无奈的看向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绿蓉。 这边,找到尘蔷的檠殇突然打了个喷嚏,想:怎么回事? 这时他突然看见正在批阅折子的尘蔷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糟了,他正对着蔷蔷打了一个喷嚏,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掐媚的冲尘蔷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说: “蔷蔷,放过我,怎么样?!” 蔷蔷,让我陪着你好吗? 尘蔷不理他,转身离开。 檠殇看着尘蔷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撅起嘴来,又看看桌子上那一堆折子,说: “蔷蔷真辛苦,每天都要看这么多折子,原来曼阁阁主也不好当啊。” 离开的尘蔷往日泡澡的那片湖水,一想到刚才的那个喷嚏,不悦的皱起眉来,拖下外衣踏进湖里。 夏至的湖水有着些许微凉,尘蔷在湖里缓缓的抬起素手撩起湖水打湿自己的小脸,尘蔷撩拨着湖水,想:要是有酒就好了。 想到此处素手一挥顿时一壶桃花酒便出现在手里,她照旧趴在湖里的一块巨石上一口酒倒入口中:好酒! 往年自己在此闭关时就是这般,边沐浴边饮酒。 灼灼月光映在自己的脸上,尘蔷看起来美艳诱人,藕臂娇嫩,一头秀发被打湿,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划过几滴水珠。 当檠殇随着尘蔷的灵气找到她时,入眼便是泡在湖里趴在巨石上喝酒的尘蔷,檠殇顿时看呆了。 此时尘蔷沉浸在美酒里根本就没有发现檠殇的到来,直至一壶酒饮完转身,就看到檠殇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尘蔷愣住了,突然她一个甩手溅起阵阵水花,檠殇被水珠迷了眼,待再睁眼时就看到尘蔷披着白纱,裸露在外的两条纤细白嫩的双腿垂在水中,自己则坐在巨石上看着自己,对上尘蔷冷冽的目光,檠殇顿时回神,急忙开口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见你迟迟不归,所以,所以就……”越说下去越是没底气,直至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尘蔷看着他,忽然尘蔷抬手运起灵力将檠殇拉了过来用力的摔在水里,檠殇顿时被呛了满口的水,尘蔷正窝火着,自己好好的洗着澡,却被檠殇这小子看光了,这小子三番五次占自己便宜真是气死人了。 可是尘蔷又看着檠殇迟迟没有露头,心里一慌,这小子该不会被淹死了,想到此处连忙喊了起来:“檠殇,檠殇。” 尘蔷见没有回音马上跳入湖中,突然檠殇从水中探出头抱住了尘蔷,将她压在巨石旁,看着尘蔷说: “蔷蔷,让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尘蔷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檠殇,棱骨分明的脸庞,清灵透亮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情和热烈,自己的心里顿时生出异样的情愫,这时檠殇轻轻的吻住了尘蔷,不同于往日的蜻蜓点水,这次的吻热烈而深情。 他轻柔的亲在尘蔷的额头,一路向下,印在她的唇瓣上,撬开她的贝齿,肆意的在尘蔷的口腔里探索,尘蔷入了迷,她的手攀上檠殇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檠殇,檠殇感受到怀里娇人的回应顿时心中一喜,他轻轻的扯下尘蔷身上薄薄的白纱,这时尘蔷忽然惊醒,她用力的推开檠殇,惊慌的说: “不行,不行。” 檠殇看着被推开的自己,急忙对尘蔷说: “蔷蔷,为什么不行,你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不要逃避了。” 尘蔷惊慌失措的拿过白纱披在身上,转身眼中满是泪水的看着他说: “不行,我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就此止住吧。” 檠殇一把拉住她,说:“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喜欢你,我爱你,蔷蔷。” 心慌 尘蔷听到檠殇的话愣住了,可还是说: “不行,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姑娘合适你。”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檠殇一把拉住她,尘蔷不敢回头,忍住眼中汹涌欲滴的泪水狠下心一把甩开檠殇的手,顿时: 手腕上的那串透蓝的手链断开,散开的珠子“啪”的一声落入水中,尘蔷上岸快步离去,独留檠殇一人在水中。 尘蔷狼狈的跑到林中自己的酒窖,一瓶接一瓶的狂饮起来,可是还不够,不够,她一把推翻了酒架,半响她蹲在地下孤寂的抱住自己,大哭了起来: 自己无法面对檠殇的感情,自己已经没了情骨,断了红尘,她没办法去面对檠殇,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尘蔷摸了摸胸口的那道刀疤,半响,起身离去,她来到刺云阁,看了看大门,走了进去。 屋内坐着一个老妇,尘蔷看着老妇,眼中的满是泪水扑进她的怀里,哽咽的喊了声: “阿婆……” 那名老妇和蔼看着扑进自己怀里尘蔷,摸着她的头发说:“蔷儿不哭,不哭,阿婆在呢。” 这名老妇是十六年前南荒宫殿唯一幸存的人,是尘蔷的乳娘,自南荒灭亡后,尘蔷便将她安置在这里,乳娘年轻时是有名雕青师,后来嫁于的夫君早逝,肚子里的孩子不足月便去世了,故此才来到宫中成为了尘蔷的乳娘,她待尘蔷如亲子一般,尘蔷也十分爱护她。 这时尘蔷抬头对乳娘说:“阿婆,您可否帮我掩去胸口的那道刀疤。” …… 尘蔷看着眼前的老妇,老妇问她:“你准备好了吗,雕青是要带一辈子的。” 尘蔷点头,闭上眼睛感受着颜料在自己的胸口游走,一针一针刺下的感觉,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檠殇的身影: 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很吵,后来在望天海调戏自己,又不顾凶险的将自己从曼陀罗花丛救了出来,又为了自己进入梦魇,将身处于黑暗的自己拉了出来,为自己伤了阮搵琦,可是,自己配不上他的深情,不知是何时心里有了檠殇,或许,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接下来的三日檠殇都没有再见到过尘蔷,好似人间消失了一般,只有曼阁的人依旧每日往竹阁送着一堆折子。 第四天绿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檠殇,你那天不是出去找蔷儿的吗,为什么三天了都还没有回来。” 檠殇不语,片刻后正欲说话时,只见尘蔷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说:“蓉儿,这般想我吗?” 听到声音的三人一同往门口看去: 只见尘蔷身着白衣,手里拿着凉月,长发高高束起,看向众人。 这时绿蓉一把扑进她的怀里说: “蔷儿,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去哪了?” 尘蔷摸了摸她的头说: “前两日阁内的人来禀告我说东荒的分地出了些事,我便去了一趟。” 尘蔷的话不假,那日从乳娘那里离去后就被下边的人禀报说东荒的分地遭人袭击,虽未造成太大的伤亡,但是死相怪异,尘蔷这才亲子跑了一趟。 一旁的檠殇眼睛一直看着她,不言语,尘蔷感觉到了那道目光却不敢回视。 离开 这时檠殇上前一把拉过尘蔷走入屋内关上门。 绿蓉看着被丢下的自己,不明所以的看着檠祺问道: “阿祺,他们两个怎么了呀?” 三天的相处下来檠祺发现绿蓉不懂世间的人情世故,单纯无比,就像一张白纸,他轻轻拉着绿蓉坐下说: “不知,不过他们二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不要理会。” 绿蓉听不懂,但还是点点头,说:“好吧。” 屋内, 檠殇看着尘蔷,说: “蔷蔷,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尘蔷偏过头去,不敢看他,冷冷的开口说道: “解释什么,那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檠殇一把掰过尘蔷的肩膀,逼使她看着自己,认真的说: “蔷蔷,不要逃避了,好吗。” 尘蔷看着他,说:“我,,,” 尘蔷说不出话,这时檠殇又说:“蔷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在意,我知你断情剔骨,可是蔷蔷,我喜欢你,面对这份感情,好吗?” 尘蔷震惊,他,他居然已经知道,可是,即使是这样,自己也不能当误他,他还有大好年华,以后会有更好的良人的,想到此处猛地甩开檠殇,退了一步,严肃的对他说: “檠殇,你既知我与红尘无缘,更应该就此收手。” “蔷蔷,我……” 尘蔷一把剑抵在他的胸口,冰冷的说:“檠殇,我并不爱你,你,想多了。” 说完抬头对上檠殇的目光,眼中的决绝一览无遗,檠殇不信,正欲再说什么时尘蔷又说到: “前几夜的事,我向你道歉,当时我喝醉了,误将你,当成了西荒君主。” 檠殇震惊,她知道尘蔷的过往,却不知,她心里依旧有他。 半响檠殇认真看着尘蔷,说:“你说的,是真的?” 尘蔷稳住自己的心神,让自己看不出任何破绽,说: “你或许不知,我剔骨断情,也是因为他,所以,对不起,我不爱你。” 檠殇感觉到了心中的抽痛,落寞的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原来她的心里一直有他,从未有过自己,她为阮搵琦,肯拔朝华,断情剔骨,自己怎么能痴心妄想,她的心里会有自己呢? 他御剑离开,檠祺看着离开的檠殇,转头对尘蔷说: “师姐,阿殇怎么了?” 尘蔷看着离开的檠殇,孤寂的对檠祺说: “他走了,檠祺,替我照顾好他。” 说完转身进屋,檠祺无奈,只能转身御剑追去,原地的绿蓉看了看竹屋,又看了看离开的檠祺,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她突然大声的冲屋里喊到: “蔷儿,我,我想跟着阿祺。” 屋内的尘蔷苦涩的笑了笑,也好,绿蓉应该有个更合适的人带着她,于是说:“去吧。” 听到回答道绿蓉立马开心的笑了,去追檠祺。 过了许久,尘蔷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又空旷了的竹屋,不再言语…… 这边檠殇失魂落魄的回到檠云仙山,檠祺绿蓉二人也追了回来,檠祺一把拉住檠殇,说: “阿殇,往后会有更好的。” 檠殇不理他,径自走了进去,绿蓉看着离开的檠殇,拉拉檠祺的衣角说: “为何你师弟看起来如此沉寂落寞啊?” 檠祺不语,半响,开口说道: “只是没有遇到良人罢了。”说完,便带着绿蓉进去了。 拉开帷幕 自那日檠殇回到檠云仙山后就将自己关在自己的院里一直修炼,不见任何人,时间久了众人只当他浪子回头,而檠祺带着绿蓉天天修炼教导,门派众人都知道绿蓉是灵竹,且还是尘蔷身边的人,便也随他去了,毕竟没人敢和曼阁作对。 ————半月后—————— 尘蔷在曼阁的后院,看着不请自来的阮搵琦说到:“西荒君主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府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阮搵琦听着眼前的女子散漫的语气,平了平心神说: “近日我西荒宫殿不知怎的空中突然降下冰箭,本君命人查探一番才发现宫中不知名的角落丢着一颗引灵石,本君见这灵石眼熟,看着像阁主的东西,便亲自送来,还请阁主出手相助,看看西荒宫殿究竟是染上了什么妖邪。” 尘蔷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说谎话的阮搵琦,也不开口揭穿,只见阮搵琦递给尘蔷身旁的侍卫一个匣子,那名侍卫用一张帕子包裹住匣子接了过来,呈给尘蔷,尘蔷只看了一眼便命人将灵石带下去清洗,待下人将洗过的灵石递给尘蔷时,尘蔷这才接过,拿在手里把玩着转头对阮搵琦说: “本座知道了,你回去吧。” 阮搵琦见尘蔷此番又急忙说到:“求阁主出手,救救西荒。” 尘蔷见他此番,不由得笑了,对阮搵琦说: “西荒君主啊,你家皇后前段时间伤了我在东荒的分地,你现在却让本座帮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阮搵琦愣住,他明显不敢相信尘蔷的话,这时尘蔷命人将东西带上来,甩给阮搵琦说:“西荒君主啊,下次提醒你家皇后,做完事情记得好好检查检查,这嫁祸的手段虽然高,可是我这曼阁也不是口头上说说的,送客。” 阮搵琦看着尘蔷甩来的玉佩,是真的,这就是他送给莲儿的玉佩,可是,可是莲儿已经怀孕了,她怎么可能跑到东皇对尘蔷的人出手呢? 他不敢去深想,他害怕这件事后面的结果,阮搵琦不知道是怎么出了曼阁又回到西荒宫殿里的。 此时的西荒宫殿已经没了冰箭,却下起了鹅毛大雪,他推开青莲的宫殿,对青莲说: “莲儿,我送你的玉佩呢?” 青莲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阮搵琦,不明所以,但又随即又换上一副难过的表情对阮搵琦说: “君上,你不提还好,一提起玉佩我就难过。” 阮搵琦挑眉,看着她说:“哦,怎么了?” 青莲红了眼睛,对阮搵琦说:“君上,前几日我宫里的一个婢女趁我不在时偷偷将玉佩偷出去卖了,我问她时她说是为了自己家生病的老母亲。” 说到这还落下了几滴清泪,阮搵琦看着眼前的人,从怀里拿出玉佩,对青莲说:“是这个吗?” 青莲看着阮搵琦拿出的玉佩,顿时愣住了,但她依旧说到:“君上,你真好,还替莲儿寻回了玉佩。” 阮搵琦不语随即又摸了摸青莲的肚子,好似有意无意的说: “莲儿,你都怀孕有两个月了肚子怎么还是平的啊,来人,传太医。” 青莲顿时惊了,连忙对阮搵琦说:“君上,我只是今日胃口不佳,用不着传太医。” “这怎么能行呢,你的身子金贵的很,不可马虎大意。” 这时太医已经来了,阮搵琦转身对太医说道: “傅太医,你可要好好给皇后把脉,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地上的太医一听这话顿时额头直冒冷汗,对阮搵琦回答: “是。” 一旁的青莲只得硬着头皮让太医号脉,太医号完脉之后跪下对阮搵琦说: “禀君上,皇后,皇后……” “皇后怎么了?” “禀君上,皇后从脉象上看,并无喜脉。” 分歧 青莲听到这话顿时跪了下来,弱弱的喊了一句: “君,君上。” 阮搵琦不理她,径直走过她身边,突然,他猛的将梳妆台上的物品推翻在地,愤怒的转身指着青莲大吼道: “青莲,我真没想到你竟心机如此深沉,居然拿孩子欺骗我,本君是嫌弃你过去十六年没为我诞下皇子了,你居然这样欺骗我。” 青莲知道他最恨欺骗,连忙爬到阮搵琦的身边,拽着他的衣襟说:“君上,你,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近两日才知道我没有孩子的。” 阮搵琦听到这话,笑了笑,猛的给了青莲一巴掌,青莲“啊”的一声被阮搵琦打翻在地,头顶上的凤冠顿时掉了下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这是阮搵琦第一次打她。 阮搵琦又踢给青莲一脚,说:“你这个贱人,你好端端没事找事干嘛去刺杀东荒曼阁分地,你是嫌自己活得不够长了吗,你刺杀就刺杀,居然还留下把柄。” 阮搵琦一想到今日在曼阁尘蔷看着自己不屑的目光顿时火气又蹭蹭的往上涨,又踹给青莲几脚,说: “吩咐下去,皇后有失凤仪,即日起禁足于青莲殿,任何人不许探望。” 被阮搵琦打成重伤的青莲听到这话顿时没了分寸,她拼命的向阮搵琦爬去,抱住他的腿,说: “君上,君上,莲儿知错了,求您不要将莲儿禁足,君上,君上求求您了。” 阮搵琦看着狼狈的青莲一脚踢开,说:“滚。” 说完就出了青莲殿,任由青莲怎么呼喊都没用。 殿里的宫人没有一个敢上去扶青莲,青莲看着那道已经消失的身影,想: 原来这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呵呵,真可笑。 突然,青莲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曼阁里的尘蔷听着探子汇报,摇了摇头,青莲啊青莲,跟着阮搵琦,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这时尘蔷又问道:“我前几日让你搜集的珍宝搜的怎么样了?” 再过几日就是云曦文宇的婚礼了,尘蔷也总算有件高兴的事了。 尘蔷身旁的侍卫说:“回阁主,已经备好了。” 尘蔷点头,说:“你们下去吧,对了,把云曦找来。” “是。” 不一会云曦便来了,尘蔷拉过她,笑着说:“三日后你就要嫁给阿宇,嫁衣看过了吗?” 云曦红着脸,对尘蔷说:“阁主,看过了,我很喜欢。” 尘蔷笑笑说:“你啊,阿宇为了你的嫁衣特地跑来缠了我三天,才把天蚕金丝给他,为你秀嫁衣,唉,一转眼你就要嫁人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云曦看着尘蔷,突然,她郑重的跪了下来,给尘蔷磕了一头。 尘蔷见此赶忙要把她拉起说:“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云曦不起,红着眼睛看着尘蔷说:“阁主,谢谢你。” 尘蔷笑了,把她拉起,摸摸她的额头说:“傻孩子,你和阿宇能有此缘分谢我干什么,以后你就是嫁人的大姑娘了,别动不动就跪的,对自己好点。” 云曦感激的看着尘蔷,用力的点了点头说:“嗯。” 大婚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便是三日后。 这天,云曦一大早便被众人拉了起来,一群人围着云曦先伺候她沐浴更衣,之后又把她推到梳妆台前,绞面婆拿着麻线对云曦说:“姑娘坐好了,我这就为姑娘绞面。” 说着就拿出一根麻线开始动起手来,边绞边说: “福筷举一双,贵气从天降,去污求吉利,百年得平安。 一净额头,嫁人不会饿,劳动不怕累,孝顺有人爱; 二净眼睛,消灾又解难,夫妻手牵手,一直到白头; 三净祥鼻,佑家保平安,早生贵子喜,夫妻两和谐; 四净嘴边,出口便是吉,上轿去婆家,今夜喜团圆; 五净面皮,晶莹剔透玉如肌肉,纯净白嫩好姑娘,赐你富贵万年长; 耳后,颈脖,处处干净,处处清白,全家幸福过一生。”” 待绞面婆为云曦绞过面上完红妆尘蔷也走了进来,看着含羞待放的云曦说:“曦儿,你今天真好看,文宇一定会喜欢的。” 说罢拿过喜婆递来的梳子替云曦梳头,道: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替云曦梳好头,又看了看她,说:“曦儿,祝你平安快乐。” 云曦感激的看着尘蔷,点了点头,这时外面的人传话进来说: “阁主,迎亲的人到了。” 尘蔷看了看云曦,替她盖上红布,这时一身新郎服的文宇也走了进来,看到尘蔷喊了声: “阿姐。” 尘蔷看着满面春风的文宇说:“这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 文宇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抱起了云曦,说:“曦儿,我们要回家了。” 尘蔷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说:“行了,今晚再腻歪吧,小心,误了吉时。” 文宇听此,抱着云曦走出了门,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待云曦上了轿,文宇骑上天行马,身后跟着的众人也都上了马,护送云曦的花轿,天空中顿时下起花雨。 尘蔷看着此景,想到:文宇也真是煞费苦心。 自从文宇接任了魔族君主的位置后,魔族与五仙四荒的关系纷纷缓和起来,再因着尘蔷的身份,众仙门也接纳了他,因此今日的婚宴来了不少仙家众人。 待礼成后,云曦被送到了洞房,文宇却被众人拉住陪酒了,尘蔷看着眼前这番景象,眼中满是柔情,眼看着文宇不胜酒力,尘蔷便起身走了过去,对众人说: “诸位也别为难我阿弟了,来,我陪你们喝。” 说罢纷纷回了众人都酒,文宇在心中为尘蔷竖起来大拇指,还是阿姐好。 众人见此也纷纷不再拘泥,开始向尘蔷“攻击”,尘蔷的酒量很好,喝倒了一大片。 不过这魔族的酒也真真是烈,待宴席散去后,尘蔷揉着发涨的脑袋,晕乎乎的起身,突然脚下一个不稳就要跌倒在地。 就在这样的时刻一名男子接住尘蔷抱在怀里,尘蔷抬头看去,是檠殇,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抬手朝他的脸摸去,随即又推开他,扶住桌子自嘲的说: “怎么可能是那小子呢,檠殇已经被自己的一句话气回了檠云仙山了,不可能是他。” 说罢便摇摇晃晃的起身就准备离去。 我喜欢你 檠殇看着准备离去的尘蔷,忽然一个弯腰就把尘蔷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今日檠云仙山也收到了喜帖,檠殇本是不想来的,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心中的娇人,跟着师兄掌门一起来了,檠祺现在已经带着喝醉的绿蓉回了客房。 檠殇将尘蔷抱回了文宇为自己准备的客房,一把将尘蔷放在床上,正欲离开时喝醉的尘蔷突然一把拉住檠殇扯进自己怀里,她笑嘻嘻的看着腿上的檠殇说: “你真好看。” 说完还亲了一口檠殇,檠殇顿时愣住了,随即又看着尘蔷说: “尘蔷,你知道我是谁吗。” 尘蔷笑着说:“我知道啊,你就是长得跟檠殇一样好看的哥哥啊。” 檠殇呆住了,她没想到,喝醉的尘蔷竟然,竟然这般可爱。 尘蔷见他不理自己,又摸了摸他的脸说:“不过,你长的真的很像那小子,又好看又好玩,不过他太吵了,嘻嘻,嗝~” 这时尘蔷转身压在檠殇身上,悄悄的趴在檠殇的耳边说:“嘘,我告诉你啊,檠殇那小子每次话都很多,所以我每次都喜欢往他嘴里丢核桃,嘻嘻。” 檠殇惊呆了,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作妖的尘蔷,忽然,他开口问道: “那你喜不喜欢檠殇?” 喝多了的尘蔷点点头,说:“喜欢,非常喜欢。” “有多喜欢?” “恨不得把他拴在曼阁一辈子。”但尘蔷却又皱起眉头说:“可是我没有情骨,没办法跟他修成正果。” 听到这话的檠殇猛地吻住尘蔷,过了好久,尘蔷用力的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转头愤愤的冲着檠殇喊到:“你欺负我,我都呼吸不上来了。” 檠殇看着眼前不同于往日清冷的尘蔷笑了,他邪魅的开口说: “蔷蔷,我好看吗?” 尘蔷看着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檠殇又说到:“那你想不想吃了我?” 尘蔷又点了点头。 檠殇笑了,小白兔上钩了,说: “你喜欢谁?” “檠殇。” “我是谁?” “檠殇。” 话落猛的将檠殇扑倒,就去扯他的衣服,尘蔷用力扯了几次,见脱不下来,一个用劲将檠殇的衣服撕开。 檠殇看着尘蔷彪悍的的样子,一个挥手便灭了烛灯将尘蔷压在身下,热气吹在尘蔷的耳旁,说: “蔷蔷,你今晚,逃不掉了。” 没过多久尘蔷就喊起疼来要把檠殇推开,檠殇隐忍着,轻声开口哄着尘蔷说: “蔷蔷乖,一会就不疼了。” 尘蔷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真的吗?” “真的。” ……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缓缓落下帷幕,檠殇看着怀里体力不支睡着的尘蔷,摸了摸她的脸,说: “蔷蔷,你跑不掉了。” 待第二日尘蔷从睡梦中醒来时,还未睁眼就是入骨的酸痛,尤其是…,等等,尘蔷立马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檠殇,棉被下檠殇搂在尘蔷腰上的手不安分的摸了起来,对尘蔷说:“早啊,蔷蔷。” 天罚1 尘蔷看着眼前笑的满面春风的檠殇,突然猛的吐出一口心血,晕倒在床上。 檠殇看着昏了过去的尘蔷顿时惊慌起来,连忙替她穿好衣服叫来医官,等到众人赶到的时候,一旁为尘蔷诊治的医官皱了皱眉,半响才缓缓说道: “殇公子,阁主这是心脉受损,灵气尽散之象啊。” 在场众人顿时愣住了,什么,尘蔷,尘蔷浑身修为散了,绿蓉上前一把揪住檠殇的衣襟说: “檠殇,你对蔷儿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心脉受损,修为尽散,你想对曼阁做什么,你致曼阁于何地,你让尘蔷怎么活,你说话啊。” 被质问的檠殇顿时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是一晚,就会引出这样的事情。 一瞬间,大殿里一片死寂,只有趴在尘蔷身上哭泣的绿蓉和像是失了心的檠殇。 这时,尘蔷悠悠转醒过来,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哭泣的绿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 “哭什么,本座还没死呢。” 绿蓉抬起头,双眼朦胧带着雾气扑进她的怀里说: “蔷儿,呜呜……” 尘蔷摸了摸她的头,轻轻的哄着绿蓉说: “蓉儿乖,不哭啊,不哭。” 待她安抚好绿蓉,转身对酒仙和掌门说:“师傅,掌门,我们,可否谈谈。” 众人一听这话,都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一直看着尘蔷的檠殇和不愿绿蓉,尘蔷冲着檠祺使了个眼色,檠祺便拉着绿蓉出去了。 尘蔷看了看一直看着自己的檠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也过来吧。” 檠殇听到尘蔷喊到自己,自责的走了过去,尘蔷伸手正欲摸摸他的额头时,还未碰到就被打了回来,尘蔷苦涩的笑了笑,对他说: “阿殇,你体内现在有我大半的功力,以后你记住,要好好修炼,昨日之事,我不怪你,以后,你我不必再相见,你走吧。” “蔷蔷,我……” 檠殇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转身离开,也罢,自己只能为蔷蔷带去伤害,留下又有何用? 待檠殇离开后,尘蔷起身跪在师傅和掌门面前,二人见她跪了下来,忙去扶,这时尘蔷抬头看着他们说: “师傅,掌门,蔷儿恳请二位将檠殇困于檠云仙山三年,不得出入。” 檠砺问道:“丫头,你这是何苦,我们答应你就是了,快快起来。” 尘蔷不起,又说到: “师傅,徒儿恳请您在檠殇修炼的区域设界,今后无论曼阁发生什么样的事,就算是蔷儿死了,檠云仙山任何人都不可插手。” “丫头……”酒仙老翁无奈的喊了一声。 尘蔷又说:“今日蔷儿心脉受损,修为尽散是天罚,路是蔷儿自己选的,还望师傅和掌门替我照顾好绿蓉,蓉儿还小,不懂人情世故,以后,她只能拜托您了。”说着又拿出自己的灵剑凉月,递给酒仙老翁说:“这把剑,替我交给檠殇,不要让他辜负了这把剑。” 此剑是她的随身灵剑,自己的灵识所化,如今自己修为尽散,只能期待檠殇不辜负了它。 说完便磕了一个头起身离开,自己心脉受损,着实不应再牵连无辜之人,绝对不能让天雷降到魔族。 尘蔷撑着身子飞快的跑了出去,吹了一个口哨,一匹天行马就飞快的停在自己眼前,她翻身上马,赶忙离去。 天罚2 尘蔷离开后,天空就掀起了阵阵黑浪,待她赶到望天海时还未下马,一击天雷就劈了下来,尘蔷顿时跌落下,身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雷痕,这次的天雷里蕴含着上古神怒,尘蔷知道,她触犯了天怒: 断情剔骨的是自己,却又爱上檠殇的还是自己,不顾后果与檠殇翻云覆雨的还是自己,自己这是在挑战天威,路是自己选的,却还希翼爱情,此刑,该受。 再一道天雷劈下,一条曼陀罗花茎顿时打了回去,尘蔷看着花茎,虚弱的说:“花花乖,退下,这是我该受的。” 可是花茎不听,一下一下的抵抗着天雷,可是自己终究只是花藤,待第三下天雷劈下顿时被打回原形,变成枯茎,尘蔷大声喊到:“花花。” 可是花茎再也抬不起来了,一道又一道的天雷打了下来,尘蔷痛的在岸边不停翻滚嘶嚎,足足三百三十三道雷,次次劈入骨髓,待天刑过去,尘蔷也被疼痛晕死了过去,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伤口被雨水再次淋疼,可她没有办法,她站不起来,只能任由污泥染脏自己,她是多么骄傲的人,现在却对满身的污泥无可奈何,无力挣脱。 她只能看着涨潮的望天海将自己包裹在海水冲进深处,沉落在海水里的尘蔷看着不断下滑的自己,想: 这次,还能再醒来吗? …… 檠云仙山内,被困在结界里的檠殇突然感到心中一痛,手中的凉月也不安稳,发出阵阵底鸣,檠殇看着此景,想: 会不会是蔷蔷出事了。 他在结界里大喊着:“师傅,师傅你快放我出去,师傅,蔷蔷有危险,你快放我出去。” 檠殇捶了好一会结界,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他拔出凉月,拼命的砍向结界,可是结界依旧不为所动,好一会,檠殇无力的拿着凉月跪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大哭了起来,外面依旧是瓢泼大雨…… 这场大雨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好似老天要洗净什么东西一般。 等到尘蔷再次醒来时却是在一座破落的宫殿里,尘蔷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黑暗的宫殿里走进一个女子,仔细一看,是青莲。 青莲一步步走近尘蔷,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狰狞的说: “尘蔷,好久不见啊。” 被打翻在地的尘蔷震惊的看着她,说:“是你,我不是在……” 青莲又一巴掌打了过去,说:“在哪?望天海吗,哈哈,你可要好好感谢感谢我,可是我亲自把你从望天海捞出来的,那三百三十三道天雷的滋味,不错吧。” 尘蔷冷冷的看着她,说:“你想做什么?” 青莲冷笑,说:“还要多亏魔君送来的喜帖,不然我怎么能找到你呢?说起来,救起你,还是君上的主意呢,你说你一个飞升上仙的人,如果我扒了你的皮,成为曼阁的主人,会怎么样呢?” 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魔怔的看着尘蔷。 尘蔷死死的看着她,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给我下药让我假怀孕,又将东荒的事情告诉君上,致使我被君上毒打,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青莲疯狂的说着。 剜目 “青莲,若你没做过,我又如何能拿到你的把柄。” “闭嘴。”又一巴掌打到吃尘蔷的脸上,青莲魔怔的说: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全都是你的错,凭什么,君上跟我大婚之夜还叫着你的名字,凭什么,是因为你的脸?凭什么你掉入海里君上还舍身救你,都怪你这双眼睛,凭什么你生来就是高人一等,眼里永远都是傲岸清凉。” “啊……”尘蔷捂着双眼躺在地上大喊,青莲看着被自己剜了双目尘蔷,满手是血的疯狂的笑了起来。 待阮搵琦带人赶到时就看到晕死过去的尘蔷和满手是血疯魔的青莲,阮搵琦顿时惊了,他赶忙跑进去踢开青莲,抱起尘蔷,说: “阿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被踢倒的青莲看着正要离去的阮搵琦,冷笑的说: “君上,你以为,你比我干净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忘了,当年可是你带人屠了南荒,杀了她父君,又是你布下天火阵和困荒阵的,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初到南荒被欺辱,是你怀里的女人救的你,而我只是一个送药的……” “砰”的一声,阮搵琦一脚踹开青莲,怒说到:“妖妇,闭嘴。” “哈哈哈……,阮搵琦,你也有今天,对了,你手里的朝华剑,也是你怀里的女人替你拔的,你知道这朝华剑是有多难拔的吧,她回来的时候可是满身伤痕在床上躺了足足三月,为了不让你发现她还将剑交给你师傅,你却拿着朝华伤了她,啧啧啧,阮搵琦,你若让我落入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阮搵琦紧了紧怀中的女子,阴冷的转身,对青莲说:“青莲,我做过的事,我自会认,但你,对阿蔷做的事,我必会件件都要原数百倍偿还。” 说完转身离去,青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想了想阮搵琦刚刚说的话,惊恐的说:“君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我那么爱你,你不能这样,不能,啊……” 破败的宫殿里独留青莲的呐喊,阮搵琦大步的抱着尘蔷向外快步走去,边走边说: “阿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你醒来,我任由你处罚,好不好,阿蔷,你一定要撑住。” ———青莲大婚之日—— 喝醉的阮搵琦跌跌撞撞的推开新房的大门,挥手挥退了屋里的宫人,扑倒在青莲的腿旁,一把掀开青莲的盖头,看着桃花朱红唇的青莲,顿时迷了心智,说: “阿蔷,你真美。” 说罢吻上了青莲的唇,青莲顿时愣了,什么,阿蔷,尘蔷,以前,尘蔷也是这般偏爱桃花妆,青莲微怒的紧了紧手,想: 尘蔷,你究竟给君上下了多大的迷魂药,让他在现在还想着你。 想到此处她猛的推开阮搵琦,眼里含着泪珠说: “君上,我,我不是姐姐,我是莲儿。” 被推开的阮搵琦,扶了扶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摇了摇头,说: “对,你是莲儿,不是阿蔷,是我糊涂了。” 这时青莲又说:“君上,如果,如果你真的喜欢姐姐,那莲儿就就……” “莲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阮搵琦急忙打断,又说到:“莲儿,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会忘了她只爱你一人。” “真,真的吗?”青莲哄着眼睛看着他。 阮搵琦说:“真的。” 我看不见了 阮搵琦惊慌的把尘蔷抱回自己的宫殿,太医也急忙赶到,阮搵琦转身对太医说: “今日的这个女子,不论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救回来,否则全去给本君陪葬。” 跪了一地的太医一听这话,顿时头顶冒汗,战战兢兢的回到: “是。” 一群太医围着尘蔷又是把脉,又是处理伤口,待处理完后,太医院院长对阮搵琦说: “回君上,这名姑娘浑身的雷电之伤深入骨髓,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又泡于水中时间过久,心脉受损,只怕日后夜夜都会有寒气锥心之痛。另外……” “另外什么?”阮搵琦急忙说道 “另外,这名女子的双目被深深剜去,日后,再也看不见。” “什么……”阮搵琦顿时跌倒在地,双手抱头痛苦的喃喃道: “阿蔷,再也看不见了,怎么会这样,日后夜夜还要受寒气锥心之痛,怎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了……” 这时阮搵琦又抬头死死地拉住眼前的太医说: “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大夫嘛,你怎么可能会救不了她,本君命令你,必须治好她。” 那名太医跪了下来,说: “君上,此女并非凡体,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阮搵琦听到这话,顿时惊了,难不成,阿蔷早已飞升上仙了?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害的阿蔷被青莲一介凡人剜目,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 阮搵琦看着床上已经被治疗过的尘蔷顿时我懊悔了起来,他趴到床边,看着满身伤痕,脸色苍白的尘蔷喃喃说: “阿蔷,对不起,对不起……” 阮搵琦一直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尘蔷微微的动了动手指,阮搵琦赶忙握住尘蔷的手指,兴奋的说: “阿蔷,阿蔷你醒了,太医,太医。” 门外的太医赶忙进来为尘蔷把脉,之后对阮搵琦说: “君上,这位姑娘已无大碍了。” 床上醒来的尘蔷看着自己的眼周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突然想起自己被青莲剜了双眼,顿时哭了起来,留下滴滴血泪,她疯狂的大声嘶吼,一不小心打翻了药碗,滚热的药汁溅在自己的手上,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阮搵琦见此急忙抱住尘蔷,用力的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 “阿蔷乖,不哭,你若是再哭的话你的眼伤会更疼的,阿蔷,阿蔷……” 尘蔷用力的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床,却又失去平稳跌倒在地,尘蔷趴在地下用力的攥着双手,说: “阮搵琦,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你和青莲要这样对我,屠我南荒,杀我血亲,又在我身体虚弱散尽修为后这般对我,我上辈子欠你的吗,啊啊……” 阮搵琦连忙抱起尘蔷,把她抱在怀里说: “阿蔷对不起,对不起,不哭了,好吗。” 尘蔷再次推开他,悲凉的说: “我一个飞升上仙的人,却被你们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怕这世间,再没有像我这般悲惨的神仙了,阮搵琦,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说完就又晕了过去,阮搵琦眼睁睁的看着尘蔷晕倒,顿时惊了,赶忙嘶吼的喊到: “太医,太医……” 大殿里又是一片混乱。 性情大变 等尘蔷再次醒来的时候,只听到婢女说: “姑娘你醒了。” 尘蔷冷冷的说:“你家君上呢。” “回姑娘,君上走了。” “是吗?” “姑娘可是要见君上,奴婢这就去叫君上。” 小宫女正准备离开,只听到尘蔷说:“不用了,扶我出去走走吧。” 只见那宫女为难的开口说:“姑娘,您刚刚才醒我,君上吩咐等您伤好了才可出去。” “我说我要出去你没听懂吗?”尘蔷大声的喊到,说罢还丢出去一个枕头。 那名宫女顿时吓的跪了下来去,只见屋门忽然被推开,阮搵琦带着太医走了进来,阮搵琦摆了摆手,让那名宫女下去了,命太医上前为尘蔷把脉。 只见尘蔷一把甩开要为自己诊脉的太医的手,说: “滚啊。” 阮搵琦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大步走上前去,抱住尘蔷说: “阿蔷,让太医为你把把脉好不好。” “别叫我,滚。”尘蔷就要推开阮搵琦,只见阮搵琦更加用力的抱住她,说: “阿蔷乖,为自己想想好不好。” 尘蔷顿时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血泪滴滴落下,阮搵琦只能抱着她轻声安慰着。 尘蔷大病未愈,没一会便又昏睡过去,阮搵琦看着床上睡过去的尘蔷,转身走到门外,对太医说: “有没有办法,让阿蔷忘了。” 太医思虑的半响,才说道: “回君上,有,可是君上,如若这位姑娘再想起的话,只怕……” “不用说了,你且用药,后果本君自能担得起。” 待尘蔷再次醒来时,一个婢女端着一碗药,对尘蔷说: “姑娘,该喝药了。” 尘蔷听着她的声音,眼睛却看不到一丝光,她摸了摸自己已经瞎了的眼睛,苦涩的笑了笑,接过宫女递来药,仰头一饮而尽,药碗跌落,尘蔷顿时昏睡了过去。 门外的阮搵琦走进大殿,坐在床旁,挥退了宫女,他轻轻的握起尘蔷的手,满是温柔的说: “阿蔷,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错过的太多,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认真的爱你一次吧。” 他轻轻的吻了吻尘蔷的手,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旁一直陪着她。 当尘蔷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眼前满是黑暗,清灵的声音响起,说:“这是哪,为什么这么黑呢?” 一旁睡着的阮搵琦被这道好听的女声惊醒,他看着已经醒来的尘蔷又激动又惊慌,他轻轻的拉住尘蔷的手说: “阿蔷,你醒了吗?” 尘蔷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一跳,慌乱的说:“谁,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叫我阿蔷?” 阮搵琦笑了,尘蔷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抓着尘蔷的手,说: “阿蔷,是我,我是阮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阮哥,阮搵琦。” “你,认识我?阮哥?”尘蔷疑惑的说到,随即又问道: “那我又是谁?” 阮搵琦抱住她,说: “阿蔷,你叫阿蔷,是我身边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丫鬟,但你自小体内就有寒症,每夜都会复发心脏钻心刺痛,可是我很爱你,愿意一直陪着你,于是我们两个便私定终身,可是大婚当日你造人暗算,所以,双眼看不见了,不过阿蔷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看不见了?”尘蔷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不是屋子黑,是自己没了眼睛。 尘蔷顿时难受起来,这时阮搵琦又紧了紧怀中的女子说:“阿蔷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还没看够繁华美景呢! 尘蔷愣愣的想着眼前发生的景象:自己失忆了,眼睛也看不见了,往后自己该怎么办,这世间繁华异象,自己都还没看够呢! 想到此处尘蔷长着嘴巴大哭了起来,她抬手抱住阮搵琦,说: “阮哥,我看不见了,我还没看够这世间美景,没尝够人间美食美酒,我怎么就看不见了,我好端端的一个如花大姑娘,我咋就看不见了呢,阮哥,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哪个不长眼的王八龟孙挖了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 阮搵琦听着在自己身上狼嚎的尘蔷顿时“噗嗤”笑了,他没想到,失去了记忆的尘蔷这么可爱,跟他刚刚遇到在桃林里吃桃子的尘蔷一模一样,或许,让阿蔷忘去过往是对的。 尘蔷一听到阮搵琦笑了,顿时不乐意的嘟起嘴来,指着他说: “阮哥,你笑什么,我眼睛都瞎了你还笑,你还说你爱我,我不信,你个大骗子,坏蛋。” 阮搵琦看着眼前蒙着白条,撅着嘴巴的尘蔷,小嘴似樱桃般可口,阮搵琦一个没忍住,吻住了尘蔷,半响才放开眼前娇小的女子,尘蔷红了脸,一把躲进被子里蒙住了头。 阮搵琦见此,嘴角一勾,扒开蒙住头的尘蔷,把她抱在怀里说: “阿蔷乖,阮哥是很爱你的,你下次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还要惩罚你。” 躲在阮搵琦怀里的尘蔷不说话,在心里肺腑到: 臭男人,要不是自己看不见他,自己一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过了半月,尘蔷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她窝在阮搵琦的怀里,慵懒的晒着太阳,突然的对抱着自己的男子说: “阮哥,我想自己下来走走路。” “不行,你眼睛看不见了。”阮搵琦一口否定。 尘蔷撅撅嘴,不再说话,阮搵琦见自己怀里的小人不说话了,又无奈的说到: “阿蔷,你真的想自己走吗?” 尘蔷用力的点点头,阮搵琦无奈的摇了摇头,阿蔷还是和以前一样,坚强独立,只能说: “好吧。” 尘蔷顿时展开了笑容,灿烂无比。 随后,西荒宫殿的后花园里,阮搵琦一点点的牵着尘蔷一步步的走着,边走边对尘蔷讲着这是哪,要怎么回到自己的宫殿,去哪里又要怎么走。 尘蔷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说:“知道了知道了,跟老妈子一样麻烦我,你,站到那边去,我要一点点自己走。” 阮搵琦无奈,只能宠溺的说:“好,你小心一点。” 他放开尘蔷的双手,让尘蔷一点一点的自己走,尘蔷每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 尘蔷还和以前一样聪明,一点就通,毫无障碍的走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阮搵琦笑了,说: “阿蔷,你还和以前一样聪明。” 尘蔷勾勾嘴,说:“那是,像本姑娘这么貌美如花又聪明伶俐的,世间绝无仅有哦!” 阮搵琦拉住尘蔷的手说:“对,阿蔷貌美如花又聪明伶俐,我一定要看了,可不能让他人偷去。” 尘蔷笑了笑,不再言语,到了夜晚,阮搵琦亲自替尘蔷梳洗,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才开始收拾自己,等自己收拾好进到房间时,入眼就看到尘蔷紧紧的抱住自己,额头满是冷汗。 阿蔷,没事了 阮搵琦急忙上床为尘蔷运功传输灵力,灼热的灵气包裹着尘蔷,那锥心之痛才一点点的缓解了下来。 尘蔷虚弱无力的抬手握住阮搵琦说:“阮哥,你说,我会不会有天夜晚被疼死。” “阿蔷,说什么傻话,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乖,睡一觉,睡醒就没事了。” 尘蔷虚弱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阮哥,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阮搵琦忍住眼眶的泪水,沙哑的说:“好,我唱。”尘蔷笑了。 “桃林深处女娃娃,手里有桃又有酒; 小小年纪润玉多,眼神清凉似宝石; 一手灵骨巧翻天,为得朝华受三刑; 爱得情深难自弃,却情痴付负心人……” 每每等阮搵琦念到此处,尘蔷都会睡去,阮搵琦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看着脸色苍白的尘蔷,喃喃说: “阿蔷,真希望你我没有错过,可惜我现在与你的时光,都是偷来的。” 阮搵琦转身离去,他轻轻的关好门,来到水牢,看着眼前被泡在污水里的青莲,一个眼神便命人将她带了上来。 阮搵琦一身高贵傲岸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被狼狈的拉上来的青莲,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对她说: “水牢的滋味,不错吧,我可是特意命人加了点硫磺进去。” 青莲狼狈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阴狠可怕的男人,她竞从不知,他竟有如此阴暗的一面,也是,他都能动手屠了南荒,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青莲嘲讽的说到:“君上,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掩盖了你自己所做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往事了吗,呸,披着羊皮的狼,活该尘蔷离你而去。” 阮搵琦看着眼前的女子,冰冷的说:“我和阿蔷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你这辈子,就留在这里偿还你的罪孽吧。” 青莲自嘲的笑了,说:“你以为,你用忘忆药就可以困住她一辈子吗。” 阮搵琦眯了眯眼睛,危险的说: “你怎么知道?” 青莲看了看他,说:“我体内,可是有那女人大半的功力,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她,为了保我元神不灭才传给我的呢,你可能不知,她真身乃一片冰晶,自出生就是一片仙骨,而我,只是伴她出生的一朵不起眼的莲花。” “够了,本君不是在这听你说这些的。”说罢一个挥手将青莲打倒在地。 被灵力击中的青莲顿时突出一口浊血,她大笑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疯狂的笑着,说:“君上,你可真是一副好皮囊,我与尘蔷有着灵力的牵扯,她会发现真相的,我也会让你因为辜负我而付出代价的。” 阮搵琦大步离去,不再听青莲言语,他真的怕,怕尘蔷知道真相后,与他渐行渐远…… 他匆忙的回到宫殿,看着床上脆弱睡熟的可人,温柔的摸了摸尘蔷的脸,在心里想: 阿蔷,不要想起来,真的不要想起来。 他拖下外衣,轻轻的躺到床上,尘蔷感受到阮搵琦身上那道好闻的龙延香,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怀里拱了拱,阮搵琦笑笑,挥手灭了烛灯,抱着尘蔷入睡。 檠云仙山内, 檠殇被困在结界里,只能日日修炼,可是每每的到了夜里,心里总是会突然的刺疼一下,凉月剑到了深夜也会悲鸣,檠殇抬手摸了摸凉月,喃喃说: “凉月,我们一起努力,争取早日打破结界,去找蔷蔷,好不好。” 曼阁魔族内, 自那日文宇云曦大婚后尘蔷就消失的一无所踪,转眼已快一月却还是音讯全无,曼阁魔族都是但心一片,日日夜夜都是派人寻找打探。 云曦看着文宇说:“主上,会有事吗?” 文宇也一脸沉思,但还是说到:“我们要相信,阿姐,会没事的。” 本君要做什么岂是你们能拦的 第二日,阮搵琦照旧带着尘蔷上朝,在朝堂上,尘蔷乖乖的窝在阮搵琦的怀里浅浅的睡着,阮搵琦扫了一眼众臣,一旁的的宫人立刻心领神会,大声说到: “尔等众臣,有事启奏,无本退朝。” 堂下的的众臣相互看了看,这时一名武将突然站出来,鞠了一礼,对阮搵琦说到: “禀君上,臣五大三粗,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阮搵琦冷冷的说到:“既知不当讲就别讲。” 众臣一听这话,齐齐跪下,说:“君上,您不可再沉迷于女色之中留恋往返了啊,您至西荒于何地啊,臣等恳请君上思而行,除了妖女。” 昏睡着的尘蔷被这道震耳欲聋的声音惊醒,不满的奶音说到: “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了。” 声音里夹杂着灵力,大殿的众臣顿时被聒得东倒西歪,而此时的始作俑者却浑然不知,阮搵琦感受到了尘蔷身上散发的灵力,他眉心一皱,悄悄的探查怀里可人的身体,还好,并没有,可是阿蔷刚刚那一声可是灵气十足,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搵琦并不知道,尘蔷体内的灵力有了觉醒的迹象,由于太过微乎其微所以才难以查询。 这时大殿下的一位文官突然喊到:“君上,此女乃妖女,望陛下除之啊……” 话还未说完,阮搵琦一道灵力打去,那个文官顿时没了气息,他慵懒又冷峻的开口说道: “本君想做什么,还不是你们能管的了的。” 说罢抱起尘蔷转身离去,怀了的尘蔷感受到了阮搵琦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悄悄的拉了来他的衣角,说: “阮哥,你没事吧。” 阮搵琦听到怀里可人娇嫩的声音,周身的冷气才散去,轻声说到: “我没事。” 尘蔷抬手,慢慢的摸了摸他的脸,半响说到:“阮哥,这样,会不会让你很为难。” 阮搵琦笑了笑,说:“为了阿蔷的事情,都不是为难的事情,阮哥很乐意去做,阿蔷只要一直陪着我就行了。” 尘蔷咧开嘴笑了,说:“我会一辈子陪着阮哥的,你可不要辜负我哦。” 阮搵琦笑笑,说:“那我要是辜负了你,你要怎么办。” 尘蔷一把掐住他的脸,揉来揉去的说:“呒……,如果阮哥辜负我的话,我就拆了你的宫殿,让你没有地方住,嘻嘻。” 阮搵琦笑笑说:“那我可得好好表现,可不能让阿蔷拆了我的宫殿。” 阳光和煦,阮搵琦和尘蔷打成一片,好不惬意。 他知道才睡醒的尘蔷不爱穿鞋就会下床,所以就命人将宫殿四周都铺上厚厚的绒狐皮,知道尘蔷喜欢喝酒,又怕酒多伤身,特地为尘蔷酿成不醉人但依旧醇厚清香的桃花酒,他还将西荒宫殿所有的台阶都拆了改成斜坡,方便尘蔷不会被绊倒,尘蔷喜欢桃树,他便为其栽了满宫的桃树…… 他恨不得将世间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尘蔷身旁他夜夜替尘蔷洗脚解辫,白日为尘蔷洗脸更衣梳发,原来这才是真正爱一个人的样子。 他曾经再宠青莲,也没有到这般地步,也只是因着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才对她好。 阮搵琦看着眼前的可人,喃喃说到:“阿蔷你要一直陪我,好不好。” 尘蔷笑着,说:“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檠云仙山 朝气蓬勃的早晨,檠殇在结界内看着外面鲜花露水,紧了紧手中的凉月,说: “凉月,你说蔷蔷现在在干什么呢?” 檠殇一袭蓝衣,墨发被蓝色丝带银冠高高束起,眉骨若隐若现着点点阴凉,三个月的时间,他在这结界里再无往日的跳脱不羁,他慢慢的沉稳了下来,也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可他真的很想尘蔷,师傅让自己在这结界里修炼三年,可是每每深夜凉月的悲鸣,让自己无法不担心尘蔷,凉月是灵识凝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悲鸣,他想出去,看看尘蔷是否安好。 想到此处,凉月出窍,檠殇一把握住剑柄开始练功舞剑,空气随着剑锋被劈开,约隐约现的弧度彰显着檠殇的功力深厚。 这时天空突然飘落阵阵桃花花瓣,檠殇不理睬,落下的花瓣被凉月劈成两瓣。 不远处的檠祺和绿蓉看着结界里练功的檠殇,绿蓉拉拉檠祺的衣襟,小声的问道: “阿祺,你说檠殇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檠祺握了握绿蓉的手,说:“等他能打破这个结界的时候了。” “那岂不是可以打过酒仙老翁和掌门的时候了,这结界可是他们二老联手设置的,檠殇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不必担心,他体内有师姐大半的功力,再加上凉月剑非比寻常,只需再给他一些时日就行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绿蓉点点头,跟着檠祺走向结界。 二人来到结界外,檠祺唤了一声: “阿殇。” 檠殇听到有人喊自己,收了凉月,转身看去,看到是师兄和绿蓉,他点了点头,说: “师兄。” 檠祺将手里的酒推进结界说: “阿殇,小心身子。” 檠殇笑笑,拆开一坛酒饮了一口,只听绿蓉说到: “檠殇,虽然我不喜欢你,你总是会给蔷儿带来灾难和伤害,可是看在蔷儿很爱你的份上我也勉强接受你吧,蔷儿连凉月都给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檠殇顿了顿手,摸了摸身旁的凉月,半响,问道: “有蔷蔷的消息吗?” 檠祺摇了摇头说:“掌门和你师傅下令,禁止所有人去打探师姐的消息,如有违反,家法处置。” “是吗?”檠殇苦涩的笑了笑,又问道:“蓉儿,蔷蔷曾经是什么样的?” 绿蓉想了想,说:“我陪着蔷儿了十六年,在我的印象里她整天除了睡觉,闭关,处理阁内事务就再没有别的了,她永远都是坐在房里,独自喝着酒,就好似天塌下来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蔷儿很爱睡,有时候一睡就会是半月,最长的时间她睡了足足一年,我曾经问过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只笑笑揉揉我的头说只是嗜睡而已,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说‘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一直沉睡不醒,或许真的是大限将至’那时候我冲进去问她,她只饮酒,不再同我讲一句话,这种情况到了今年才稍有还转,可能会是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蔷儿很可怜,永远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一个人喝酒,一个人修炼,一个人处理阁内事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建立起曼阁,一个人下棋,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坐在河旁垂钓,她看起来清冷,任何人不能靠近,可是永远都是一个人把事情做好不告诉他人,她为自己身边的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她只做,不说,虽然她对属下严厉,可是那些恐怖的手段从不会伤及无辜,曼阁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一个一个从鬼门拉回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曼阁会如此强大,强大到五仙四荒都不敢招惹,因为曼阁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蔷儿忠心效力的。” 檠殇听完绿蓉的讲述,原来,蔷蔷这般孤寂…… 不 西荒宫殿内, 尘蔷在后花园的树上慵懒的晒着太阳手里拿着一壶桃花酒悠闲的喝着。 可她却不知自己的宫殿内早已乱了套,到处都是寻找她的宫人侍卫,阮搵琦也在各处寻找着,忽然他看到一颗树,树上的尘蔷一身绿衣藏匿在树上,如果不仔细看到话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阮搵琦停下脚步打量着树上的尘蔷,小酒悠闲的喝着,两只小脚在树上悠闲的晃着,一头秀发发尾渐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眼上的一条素色白绸蒙着双眼,他有点好奇,阿蔷是怎么上树的。 这时他唇瓣微启,喊了一声:“阿蔷。” 正在喝酒的尘蔷顿时被吓了一跳跌落下来,树下的阮搵琦见此情景一个快步稳稳的接住尘蔷。 白绸滑落,尘蔷顿时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不禁抬手挡了挡阳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突然发现,眼前有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个男人,玉冠卷发,看不清脸,再想细看时就能感到眼中一边刺痛。 阮搵琦看到了怀里可人的异样,语气有些慌张,问: “阿蔷,你怎么了?可是有不适,用不用叫太医。” 阮搵琦见尘蔷不开口,正欲喊人来时,尘蔷忽然捂住他的嘴说: “我没事,不用叫太医,只是感觉……” “感觉什么?” “只是我感觉,我好像能看见一点东西了,却是很模糊,看不得细致。” “真的吗?”阮搵琦的语气中隐隐有些兴奋。 尘蔷点点头,阮搵琦赶忙将尘蔷抱回宫殿命太医前来,太医为尘蔷看过眼后,说: “回君上,姑娘的眼伤的确有所好转,只是因被剜了双目,自身虽有所恢复,可终是没有本体时看的明朗,依旧畏惧强光。” 尘蔷又惊喜又失望,惊喜自己可以看得到一点,又失望自己永远都不能再看得清楚,这时太医又说: “姑娘也不必忧心,虽然日后不能看得明朗,但是如果细细养着的话也还是有朝一日看得清的,寻常人家被剜了双目后都会失去光明再看不见,姑娘也算是体质非凡,还能再生复原,也是未来可期啊。” 尘蔷一听这话顿时笑了,拉住阮搵琦的手说:“阮哥,你听到了吗,我有可能会再看见的,你听到了吗?” 阮搵琦笑笑,摸了摸尘蔷的秀发说: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那阿蔷以后还偷喝酒吗?” 尘蔷笑笑,拉拉阮搵琦的衣角,说:“好阮哥,放过我呗!” 阮搵琦笑了,众人见此纷纷识趣的退了出去。 阮搵琦一把抓住尘蔷,开始挠她痒痒,尘蔷顿时被挠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边躲边说: “好阮哥,你放过我吧,哈哈哈……” 尘蔷一个不忍顿时把阮搵琦拉了过来,四目相对,阮搵琦看着眼前的可人,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尘蔷。 尘蔷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那个人影清秀俊朗,眼神清亮的对她喊到:蔷蔷。 尘蔷一把推开阮搵琦,说: “不,不行。” 睡吧,没事 被推开的阮搵琦顿时愣住了,尘蔷扑进他的怀里,带着哭腔说: “阮哥,不行,我怕。” 阮搵琦无奈的拍了拍尘蔷的背,边拍边哄着怀里的可人说: “阿蔷乖,不怕,是阮哥心急了,对不起,吓到你了。” 尘蔷在紧紧的抱着阮搵琦,泪水打湿了阮搵琦的肩膀,阮搵琦感受到肩头的湿润更加内疚了,自己干嘛这么急,阿蔷身体还虚啊。 尘蔷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阮搵琦,说: “阮哥,对不起。” 阮搵琦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说: “等阿蔷身体好了,眼睛可以看见了,我们就再办一场婚礼,阮哥等阿蔷到那个时候好不好。” 尘蔷点点头,说:“阮哥,你真好,嘻嘻,其实阮哥的身材很结实哦,阿蔷感觉到了呢。” 阮搵琦一听这话,顿时耳根微红,拧了拧尘蔷的小鼻子说:“阿蔷,看起来很不乖呢。” 尘蔷笑笑,不说话。 突然她躺倒阮搵琦的怀里,说: “阮哥,我想睡了,你唱歌谣哄我睡好不好。” 阮搵琦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好。 桃林深处女娃娃,手里有桃又有酒; 小小年纪润玉多,眼神清凉似宝石; 一手灵骨巧翻天,为得朝华受三刑; 爱得情深难自弃,却情痴付负心人……” 阮搵琦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小人,无奈的笑了笑,喃喃道: “阿蔷,你可真是我的劫啊。” 睡梦中的尘蔷忽然看到一个男子对自己说: “蔷蔷,是我,我是檠殇啊,你在哪,我好想你。” 睡梦中的尘蔷看到此景不安的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可是她感觉这个男子很重要,比阮哥还要重要,可她不是阮哥的未婚妻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搵琦感到了怀里可人的不安,赶忙拍着她的背说:“阿蔷乖,睡吧,睡吧,阮哥在……” 尘蔷紧紧的拉着阮搵琦的衣襟,喃喃的喊到: “阿殇……” 阮搵琦听得不真切,哼起歌谣,梦中的尘蔷听到歌谣后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又喃喃说: “阮哥,是阮哥……” 阮搵琦笑了,紧了紧怀中的尘蔷,想: 或许真的要好好准备准备了,要马上迎娶怀里的可人。 就在这时尘蔷突然感觉周身寒冷,像是被浸泡在冰湖里一样,寒气刺骨的疼痛,就在自己快要受不住的时候突然自己身上散发出强大的灵气在抵御这些寒气。 尘蔷在梦境中与寒气坐着抵抗,殊不知大殿内跪了一地的太医宫人,阮搵琦惊慌的守在床边,凌厉的问道: “阿蔷这好是怎么回事,身体忽凉忽热,究竟是怎么了?” 那名为尘蔷把脉的太医跪在地下,惊慌的说: “回君上,阿蔷姑娘体内有一股深渊而深厚的灵力,正与自身刺骨的寒气想斗,这才会导致阿蔷姑娘忽冷忽热,如若今夜是那寒气占了上风,只怕此女会再也醒不过来。” “什么!”阮搵琦没有想到,尘蔷体内的灵力又觉醒恢复,如若她今夜没有挺过来,就会再也醒不过来,可是如若她挺了过来,体内灵修恢复,那是不是昭示着她的记忆也会觉醒,不行,他不能让阿蔷离自己,千万不可以。 他看着床上皱着眉头一身冷汗的尘蔷,无奈的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我知道尘蔷一定会醒来,可是他不想尘蔷恢复记忆,上天啊,保佑阿蔷平安,但不要让她恢复记忆好不好。 我们成婚吧 阮搵琦一直在尘蔷的床旁守了一夜,待第二天天微亮时,尘蔷悠悠转醒,她微微不适的睁开眼睛,冰晶蓝眸一片死寂,没了往日的清凉灵动,但是尘蔷发现自己可以看清了。 她顺着一直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看过去,便看到阮搵琦疲惫的趴在床边,她轻轻的起身摸了摸眼前这个在黑暗中一直陪伴自己的男人: 金簪绾发,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加身,眉骨深刻,一脸的严峻冷岸,只是现在满脸都是愁容。 阮搵琦睡得很浅,感到有只小手在摸自己,一把抓住,睁开眼睛,他看到尘蔷看着自己,他愣愣的唤了句: “阿蔷!?” 尘蔷笑了笑,说:“阮哥,是我,我能看清你了。” 阮搵琦听着这话,顿时心中一喜: 太好了,阿蔷醒过来了,她没有记起来过往,还是自己一个人的阿蔷。 他激动的将尘蔷搂到怀中,言语里是止不住的兴奋,说: “阿蔷,你终于没事了。” 尘蔷也抬手抱住他,说:“是啊,我没事了。” 阮搵琦趴在尘蔷的耳边说:“阿蔷,嫁给我,让我娶你为妻,好不好,我等的太久了。” 尘蔷心中虽有异样,但她相信眼前的男子,说: “好,我嫁你。”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过半年,自那日阮搵琦与自己订婚后,二人便约定两个月后大婚,五仙四荒也知道西荒君主废后要迎娶新任皇后。 尘蔷百无聊赖的打着伞在后花园逛着,明日就是自己的大婚了,可是婚期越近,尘蔷的心就会越来越不安,她总感觉怪怪的,可是她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突然,她感觉有个地方穿来一道呼唤,可四周并没有人,她随着声响一步一步寻去,她来到了西荒天牢的水牢外,那道声音声音更加清晰了,她清楚的听到里面有人唤自己,只是叫的是“尘蔷”。 她正欲推门而入,只见阮搵琦忽然在身后喊到:“阿蔷。” 尘蔷连忙转身,他看到阮搵琦带着宫人不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只见阮搵琦上前牵起自己的手,说: “阿蔷今日怎么来了水牢,此处关押的是我西荒十恶不赦之人,肮脏污浊之地,阿蔷还是不要进去了,你身子弱,免得伤了身子。” 尘蔷点点头,阮搵琦笑笑,拉起自己向往走去。 忽然,尘蔷开口问道:“阮哥,尘蔷是谁?” 阮搵琦顿时心中一惊,但表面依旧不露声色,说: “尘蔷吗?是阿蔷以前的名字吗?你我自幼相识,我捡到你时衣角有一个蔷字,所以取名阿蔷?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阮搵琦认真的看着尘蔷,尘蔷见他一脸坦然,在心里想: 自己怎么能猜想阮哥会骗自己呢,也真是的。 尘蔷笑笑说:“没事,只是听到有人在喊‘尘蔷’,所以顺着声音走到这里了。” 阮搵琦笑笑,说:“回去吧,明日,阿蔷就是我的妻了,怎样?” 尘蔷想了想说:“是啊,我明日就真真是阮哥的妻了,生生世世都要与阮哥在一处,真好。” 夜晚,尘蔷躺在床上,又梦到了那个男子,尘蔷在梦中问道: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那男子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等尘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被宫女们带起来梳洗更衣的时候了。 水牢女子 尘蔷任由被一群宫女围着梳洗,就在绞面婆要为自己绞面时,尘蔷的脑袋忽然传来深深地刺痛,她隐约的看见: 看见一个名叫云曦的女子出嫁,绞面婆为她绞面祝福,自己为她梳头祝福。 尘蔷一把推开绞面婆,趴在梳妆台上扶着脑袋,耳边的那声“尘蔷”的呼唤越来越清晰。 她跌跌撞撞不顾众人拦阻拼命的跑到水牢外,她看着水牢的大门,犹豫了一下,半响猛地推开门,她看到一个女子被泡在污浊的水里。 青莲无力的抬起狼狈的小脸,看着眼前一身嫁衣的尘蔷,说: “尘蔷,你终于来了,不枉我用你我之间灵力的牵扯多次唤你啊。” 尘蔷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说:“你,认识我?” 浊水里的女子顿时笑了起来,说: “尘蔷啊,就要嫁给自己的仇人了,怎么样,与自己的仇人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了半年,怎么样,南荒遗孀,曼阁阁主,你可还记得南荒惨死的百姓,曼阁众人可都是等着你这个在魔君婚后失踪的阁主啊!” 声音刺入尘蔷的脑海里,顿时,汹涌澎湃的记忆相应浮现,尘蔷的脑海一片刺痛,她看到: 阮搵琦和青莲屠了南荒背叛自己,阮搵琦拿着自己拔起的朝华剑刺伤自己,她看到曼阁十六,脑海中一直存在的檠殇,她看到自己受了天罚失去灵力,被青莲剜了双目,被阮搵琦灌下忘忆汤…… 尘蔷不堪重负仰头大喊了一声,等到尘蔷记忆复原时,再抬头,便满头白发,眼旁爬上一朵妖异的曼陀罗花,瞳孔变红,一身大红嫁衣相配,看起来戾气十足,诡异妖娆。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水牢,回到宫殿,看着眼前的男子阮搵琦,不言语,半响,她嘶声力竭喊道: “阮搵琦,玩弄我,你很开心吗,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让你屠我南荒,戏弄于我。” 阮搵琦自尘蔷进来时,看到她一头白发,一双红瞳,脸上妖异的曼陀罗花,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看到在自己面前嘶吼的尘蔷,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正欲上前拉住尘蔷时,尘蔷一把甩开他,说: “别碰我。” 阮搵琦只能收回了手,懊悔的说: “阿蔷,我只是,想让我们……”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你的好心在我看来就是在戏弄于我,你不是喜欢青莲吗,怎么,也学起了凉薄。” 尘蔷手中幻化出寒箭,一把捅在阮搵琦的胸口。 阮搵琦震惊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箭,又抬头看了看眼中满是怒意的尘蔷,一张口便吐出大口鲜血。 只见尘蔷愤怒的说到:“阮搵琦,你竟戏弄我到如此地步,那你就等着西荒覆灭吧。” 说罢转身离去,离开时还不忘一个天火砸向了曾经和阮搵琦同床共枕的屋子。 阮搵琦被众人扶出宫殿,移往别宫疗伤,一时间西荒宫殿顿时热闹起来,救火的救火,医治的医治。 阮搵琦看着尘蔷离开的方向,在心里想到: 难道这辈子,自己和阿蔷只能越走越远了吗? 求生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胸口的寒气越来越刺痛,他能清楚点的感觉到鲜血流逝的感觉,没一会,便晕死了过去。 阮搵琦在梦中看到: 初见尘蔷时的桃林,还未与青莲相识时在南荒的目光,他肯为了自己拔朝华……,他想起了那首歌谣,尘蔷失去记忆后永远也没听过完整的歌谣。 “桃林深处女娃娃,手里有桃又有酒; 小小年纪润玉多,眼神清凉似宝石; 一手灵骨巧翻天,为得朝华受三刑; 爱得情深难自弃,却情痴付负心人; 剔骨情深君不知,今生已是异路人; 单手创建曼荒阁,再生只为往日怨; 终是阮哥错铸成,阿蔷再不负当年。” 谁说要灭了曼阁 尘蔷跌跌撞撞的出了西荒,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了曼阁,待她站在曼阁门口时,曼阁众人看着他,有些疑惑自己的变化,但还是气势宏伟、恭敬的喊了句: “恭迎主上回宫。” 尘蔷看着偌大的曼荒阁牌匾,看着自己一手建起的千层塔,她沉重的走进曼阁,地上跪满了人,尘蔷在他们尊敬,畏惧,激动的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上阁顶。 千层塔以冰晶做基,千年玄铁做柱,立于这登天山的顶部,塔有三十三层,尘蔷看着眼下的五仙四海,迟迟不语,这时暗影的领头人携千万暗卫跪在尘蔷的身后,齐声说道: “属下未护主上周全,还请主上责罚。” 尘蔷并未回头,只是说:“现在曼阁情况如何。” “回主上,您失踪半年期间,魔君和曼阁合力寻找无果、音讯全无,自上月起各大仙门世家,除檠云仙山与北荒外,都开始讨伐曼阁,污蔑曼阁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危害四方,魔君多次带兵阻拦,但依旧都收效甚微。” 尘蔷看着山脚下那群黑压压的人群,说: “是吗,总有些不长眼的想对曼阁取而代之啊,门口列兵,开阵。” “是。” 暗卫隐去,不一会阁前便黑影群起,尘蔷不紧不慢的摸着自己的下颚,抬手一个酒壶出现,有意无意多晃动着酒汁,想: 阮搵琦,算盘打得不错啊,边算计我,边兵起曼阁,看来这五仙四荒,怕是忘了我到底是谁了。 尘蔷一个抬手,酒汁溅出去了些许,而正登山的仙门修士突然感到空中湿气四起,天空竟下起了大雨,雷电交加。 那群要讨伐曼阁的仙门荒国顿时被淋成了落汤鸡,没成这群淋了雨的仙士中竟有人带头起哄到: “曼阁阴险狡诈,天道都看不下去,降下大雨冲洗,这正证明了我们今日诛伐曼阁是对的,诛伐曼阁,绿水重现。” “是啊,诛伐曼阁,绿水重现。” “诛伐曼阁,绿水重现。” …… 征伐声盖过云霄,没一会,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便气冲斗牛的直逼曼阁。 领头的西荒军师喊到: “蛮夷之徒,快快束手就擒。” “你们这群天之弃子,如若投降,让出地盘,我等大可饶你们这群污浊之人死罪。” 仙门各派看着眼前的那群曼阁黑卫开口义正言辞的讽刺的说到。 身在三十三层的尘蔷饮了一口酒,清冷灵动的声音穿过云霄,通往塔底,不紧不慢的说: “我到不知,何时诸位仙门荒国也敢挑衅本座的曼荒阁,诸位可不能因为曼阁二字就忘了此乃曼荒阁,是还想重忆当年吗!” 最后一句话透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底下的各门各派顿时心中一惊。 十六年前, 曼荒阁初建就以雷迅不及之势席卷五仙四荒,各仙派四荒皆不服气,于是共同联手前往曼阁,可惜未到山脚就被被雷电阵困压三日,待出来时就已损伤大半,等他们到曼荒阁前时,未见阁主就被一道灵力打下山顶,大半修士被杀,各门各派领头人灵修散了大半,三荒国军也皆受到了手下无归的惨重代价。 经此一遭,这五仙四荒这才太平下来,但谁也不敢去招惹曼荒阁。 时至今日,他们一听到尘蔷灵修尽散,失踪无迹,一时间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都想一雪前耻,这才等了小半年确认尘蔷没有音信才出手的,可是现在头顶传来的女声确是尘蔷无疑啊! 尘蔷在塔顶好笑的饮完了壶中酒,半响,玩味的开口说: “怎么,刚刚不是还在山脚下喊着‘诛伐曼阁,绿水重现’,要灭了我曼荒阁吗,人呢!” 妖女当诛 尘蔷手里的酒瓶从塔顶落下,好巧不巧的在众仙门修士面前砸出一个大坑,这时不知那个无名小卒大喊一句: “妖女就是妖女,即使你回来了,你依旧也是妖女,诛妖女,护凡尘。”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又开口喊到: “诛妖女,护凡尘……” 尘蔷笑笑,纵身飞下塔顶,众人顿时看到尘蔷一身红衣,白发红瞳邪魅妖娆的从空中落下,那眼角出的曼陀罗花彰显着妖媚凌厉。 众仙门修士见此都又喊到:“妖女就是妖女,红瞳白发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以坠入妖道,其罪当诛,我们百余人皆是留不得你。” 尘蔷把玩着手指,身后的人见此很有眼色的搬来一把椅子,尘蔷便悠闲的坐下,手里幻化出一把曼陀罗花扇,轻轻的拍了拍鼻尖,随意的说到: “嗯,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跟在齐海仙门中领头的掌门之子齐盛鄙夷的看了看尘蔷,他可还记得百贤会之事,于是大言不惭的说: “妖女,你若自刎于此,我们还可与你留……” 话还未说完,尘蔷一道灵力打了出去,齐盛顿时被震飞出去,灵修尽散,丹田重创,尘蔷只是无趣的摸了摸花扇,说: “什么时候,还允许小辈挑衅本座了,嗯!?” 齐海仙门的掌门见自家儿子受伤,愤怒的说: “尘蔷,你这个妖女,竟敢重伤我儿,齐海仙门听令,列阵。” 声音落,齐海仙门就列出灵剑镇。 尘蔷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班门弄斧的齐海仙门,缓缓说道: “齐海仙门,是想有去无归吗。” 齐海仙门冷笑一声,说: “妖女好大大口气,受死吧。” 刹那间顿时万剑齐发,犹如剑雨一样向尘蔷刺来,尘蔷不动,只见身后的黑卫顿时掌心推光,刺向尘蔷的灵剑顿时被光包裹,下一刻又瞬间刺向齐海仙门,齐海仙门的弟子顿时全军覆没,身受重伤。 其余的仙门荒国一看如此皆是震惊: 不是说尘蔷失踪灵修散尽!为何眼前的女子气势比往日还要张狂,未出手便折了一个齐海仙门!那我们还要不要出手了!,出手等于送死,不出手便是要贻笑大方啊! 这时只见尘蔷缓缓说:“打把伞,阳光有些刺眼了。” 身后立刻有人撑伞,前方的众人顿时愣住了。 只见尘蔷又幻化出壶酒,说:“怎么,刚刚不是说要灭了我,不灭了?” 众人思来想去,最终无奈的跪下说: “是我等诸位无礼,叨扰了阁主,求阁主高抬贵手,饶过我等诸位。” 尘蔷不开口,跪着的众仙门修士也不敢起,直至一壶酒喝完,她才无聊的卷了卷脸颊处的白发,半响才说道: “自废灵修一半,我就当今日之事揭过。” 跪了许久的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冷汗直冒。 突然,跪着的人群中一个小辈不服气的起身说: “妖女,你别太……,噗!” 那个小辈顿时口吐鲜血,无力的跪下,他感觉到了压在自己背上那股强大又带有一丝戾气的灵气,他的修为虽说也算是小辈中的佼佼者,可还是被压的灵脉受损,说不出话。 众人见此纷纷不敢出声,只能一个个废去身上一半修为,任由尘蔷宰割。 尘蔷看了看众人如此听话,笑笑拍了拍手,说: “除西荒外,其余人可以走了。” 我到底是谁?! 自废修为的众人一听这话连忙起身离去,生怕尘蔷再一个不顺心殃及自己,也无人去敢管西荒之人。 只见尘蔷待众人离开后,一个眼神身后的黑侍便心领神会,布下困足阵。 尘蔷点点头起身,看向自己身后的曼阁黑侍以及众人说: “辛苦你们了,今夜命厨房备宴开窖,曼阁今夜无主仆,只有我们。” 面前的曼阁众侍听到这话顿时兴奋不已: 他们的阁主回来了,这才是他们的阁主,一呼百应,百应情长。 众人兴奋的喊到: “主上情深,我等誓死追随,主上万岁。” 要知道,曼阁最厉害的是一身黑衣的黑侍;要知道,主上的酒窖内皆是好酒;要知道,曼阁非比曼阁,是主上给我们的新家。 尘蔷笑笑说:“各位,晚上畅饮?” “主上的酒可是好酒,不喝都不行,主上可不要心疼啊。”侍卫里有个大胆的说着。 尘蔷笑笑:“你们要是喝的完,我的酒就白送你们天天喝。” “那兄弟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主上万岁!” 拥呼声一声盖过一声,尘蔷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进了曼阁,众人也都一一散去,曼阁的后厨也因着阁主的回归,拿出上好的食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晚宴,独留门口被困且修为尽废的西荒人马。 夜晚, 曼阁的后院刚刚热闹起来,湖水潺潺泛着粼粼月光,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来游去,不远处的侍卫们都纷纷聚在一起划拳喝酒吃宴,酒浪声一浪盖过一浪,偏院的比斗台上还有侍卫在相互切磋,木香阁院,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尘蔷坐在树梢上斜眼看了看热闹的众人,便饮了口酒看着今夜的月,胸口微微有些刺痛的感觉不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身上的嫁衣还没有换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换下来,毕竟,是少年的喜欢,却也是冤孽的缘起,曼阁的存在是为了南荒的复仇,只是之后的事情太意想不到,阮搵琦的手段,所谓的感情,天罚之刑,鬼域戾气,曼陀罗花印,她真身只是一片冰晶,到底是什么,在引寻着自己,背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自出生就跟随的花藤,蓝瞳,红瞳,我,到底是谁? 尘蔷总感觉,这冥冥之中总有人在操控着自己,像是要迫不及待用自己得到什么,以及如今身上的鬼厉之气,她感觉从西荒出来以后,这股鬼厉之气就明显起来,原先的三十二年都无丝毫苏醒的迹象,如今却已觉醒了一丝。 尘蔷想不通,又饮了一口酒,她忽然脑海里浮现出檠殇的样子,尘蔷笑了笑,其实,凉月是把很好的灵剑,却不知为何,那小子身上的柒月剑身上也沾染着凉月的气息。 她很明白,凉月和柒月不是普通的灵剑,但是为何,天下之大与凉月气息相同的配剑之人会遇上自己,喜欢自己,爱到无法自拔。 而自己也从与那小子相遇那天开始,就不死不休的纠缠在了一起,好似,前世情,今生续;好似,我们二人,从一开始就相识。 世间命运兜兜转转,我到底是谁,从何来,究竟是谁,又何去? …… 阮搵琦来 自那夜后,尘蔷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活:饮酒,睡觉,批折子。文宇和云曦在那夜听到尘蔷回来后就要赶来看看,却被尘蔷堵了回去,美名其曰让他俩操心操心自己,管好自己的魔族百姓,赶紧生出个小魔君出来。 文宇和云曦也是无奈,尘蔷说话皆是认真的,怕也是不想让自己二人淌混水。 尘蔷在阁里悠闲的过了三日,阮搵琦才带着西荒人马赶来,等他们到了的时候,门口被困足阵困了三日的西荒修士早已昏死了过去。 阮搵琦只能难堪的破了阵法,命人放在担架上带回西荒,自己一人只身进了曼阁。 此时尘蔷已在前殿主位上等候他了,阮搵琦进门便看到尘蔷悠闲的端起茶杯轻轻的泯了一口,饶有趣味冲着他说到: “看来西荒的医术不错啊,那冰箭伤势只用了三日便痊愈了!?” 阮搵琦无奈,想到那日的情景: 尘蔷那日恢复了记忆,恼羞成怒用冰箭刺中了自己的胸口后无情的转身离去,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等自己醒来时太医告诉自己,冰箭的寒气没有侵入体内,而那把箭还偏了心脏些许,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全西荒都知道了自己的新娘是尘蔷,并且被自己被尘蔷大婚当日打伤,而尘蔷在大婚当日变成了满头白发的曼陀罗花妖女,并且听到探子回的消息说自己前往曼阁的人马悉数被扣,已有三日了,自己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 阮搵琦看了看上位的女子,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日的尘蔷一袭白衣纱裙,三千银丝随意的编成花辫披散在身后,红瞳花印,看起来高岸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眼角花印却又对了积分邪魅。 尘蔷见他不语,又缓缓说道: “西荒君主啊,你说本座是跟你算账呢,还是报恩呢。” “阿蔷,我……”阮搵琦正欲说什么,就被尘蔷打断了。 只听尘蔷又说: “西荒君主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啊,先是救我于望天海,把我交于青莲被剜双目,后有下药使我失去记忆,与你共处半年有余,又骗我与你大婚,你却在大婚之日派兵围攻曼阁,您的算盘可真响啊,差一点就把我给算计进去了呢!” 阮搵琦听完尘蔷的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是的,这都是他的计谋,既可得了曼阁,又可与尘蔷再续前缘。 他从那次来曼阁,看到尘蔷拿出青莲的玉佩时就去查过了南荒往日之事,这才…… 阮搵琦看着尘蔷,眼中依旧深情一片,尘蔷嫌恶的皱了皱眉,语气夹杂着微怒的说道: “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本座今日还不想杀了你。” 阮搵琦苦涩的笑了笑,沉闷的说: “阿蔷,可我真的很爱你啊。” 尘蔷正欲说什么,只听到一声爽朗沉着又熟悉的声音说到: “什么时候西荒君主如此清闲了,怎的今日登门拜访没有携你那位宠上心尖的青莲皇后来呢,是不是快要生了,所以不方便出去,再者,我家蔷蔷有我就够了,西荒君主还是好好想想如何给曼荒阁一个交代吧。” 话音刚落,只见檠殇沐光而来,尘蔷不由得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遮住了眼。 半响,待光线暗了下来尘蔷才放下小手,缓缓的睁眼看了过去。 “是他!!!” 檠殇现身 檠殇左手拿着凉月,身后又别了一把柒月,一身蓝衣肆意张狂,只是双瞳又多了几分沉稳,那张尘蔷熟悉的脸庞经过半年的雕刻再无稚气。 尘蔷微微皱眉,说: “你怎么来了。”檠殇正欲说什么,尘蔷却又说道: “回你的檠云仙山去。” 檠殇的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说: “蔷蔷,你我半年未见,今日初见,不宜大动肝火哦。” 尘蔷皱眉,檠殇的心却痛了起来: 眼前的尘蔷身上沾染了一丝鬼厉之气,再无往日的清亮灵动,蓝眸不现,漂亮柔顺的秀发不见,如今被死寂的红瞳银丝取缔,这半年未见的光影,蔷蔷究竟经历的什么,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檠殇伸出手,想去拉尘蔷,可伸出去了一半却又收了回来,他仍记得半年前尘蔷第二日想要碰自己却被一道无形的波动打开的场景。 尘蔷看了看眼前动作的檠殇,拿开眼,不理他,只是转身对阮搵琦道: “西荒君主,听闻西荒有块仙地,乃鬼域、妖界、魔宗界地,本座还听闻那里还有鬼市,不知君主可否割爱将令牌让出呢?!” 一番话说出来看似询问,实际上确是在逼迫阮搵琦,阮搵琦的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说: “阿蔷,那个地盘乃鬼地,并非什么仙灵圣地,那里浊气逼人,实在……” 话未说完,尘蔷只是悠悠说道: “君主还是自己考量吧,今日如若本座见不到出入鬼市的令牌,明日西荒就会天火压顶。” 说完尘蔷便转身离去,独留檠殇阮搵琦二人。 檠殇一见尘蔷要走,便相隔一米的距离跟了上去。 阮搵琦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紧了紧双拳,无奈离开。 尘蔷不知檠殇是如何来到曼阁,檠殇只是跟着她: 今日清晨,檠殇在打坐的时候突幻凉月柒月剑,他试了试将两剑合并,没想到两把灵剑竟真的融合在一起,幻化出双刃斩月,檠殇虽有疑惑,但还是拿起剑打向结界,没想到单单斩月未有灵气加身便破了结界。 檠殇这才仔细打量斩月,斩月剑体通透锋利,一把剑锋仙气磅礴,另一头剑锋却夹杂着鬼厉仙气。 檠殇心中有些冥想,但他更多的是想去曼阁找蔷蔷,正欲走时忽然掌门和师傅带着檠祺绿蓉赶到,酒仙老翁赶忙对他说到: “阿殇,你不能走。” 檠殇看了看眼前的众人,自知今日离开定有诸多艰难险阻,于是跪下,看着师傅和掌门说: “师傅,掌门,今日檠殇不敬,还请放檠殇离去。” 檠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自那日从魔族回来时,阿蔷就说过我檠云仙山切不可插手曼阁之事,她叮嘱我们将你困于檠云仙山,三年不可出,檠殇,你当真要离开。” 檠殇坚定的看了看掌门和师傅说: “是。” “阿殇,你可听清楚了,是阿蔷不让你离开,你当真要违背丫头的意思?” 檠殇坚定的说: “我既已铸成了错,理当与蔷蔷共同面对,命运殊途,蔷蔷该有个人与她共同面对。” “你可知……” “掌门,不可说。”檠砺刚要脱口而出尘蔷天罚之事,却被酒仙阻拦,罢了,他们二人也不放心丫头,虽说丫头不让檠云仙山插手此事,可是当年南荒之事,檠云仙山都没能出面,今日之事就让他们这些小辈去吧。 思及此处,檠砺带着酒仙叹了口气,无奈离开,只说到: “保重身体,檠云仙山不能没有你们。” 檠殇看着二老离开的背影,郑重的磕了一头,说到: “谢师傅、掌门成全。” …… 好 尘蔷回到后院,只见一身粉衣的绿蓉猛地扑到她的怀里,娇兴的说到: “蔷儿,我终于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檠云仙山的饭菜可难吃了。” 尘蔷无奈的把绿蓉从自己怀里掰出来,左看看又看看,说: “胖了。” 绿蓉这才仔细看了看尘蔷,顿时又难过的说: “蔷儿,你的头发,眼睛…呜呜…,到底是谁把蔷儿你害成这副模样了,我的蔷儿怎么好端端的从少女,呜呜…” 尘蔷无奈的说: “好了,我没事,不要哭了,好不好,你看我不也没事吗。” “蔷儿,对不起,我应该陪着你的。” 绿蓉内疚的低下头,尘蔷温柔的笑笑,揉了揉她的头,说: “让阿祺带你去小厨房做些自己喜欢吃的好不好。” 绿蓉看了看尘蔷,又看了看檠祺,只能点点头,随檠祺离开了。 尘蔷这才抬眼看了看檠殇,檠殇也看着她,二人迟迟不语,这时尘蔷说: “下棋吗?” 檠殇点点头,二人于小亭落座。 尘蔷选的黑子,檠殇选的白子,这时檠殇落了一子说: “蔷蔷,当年之事,对不起。” 尘蔷依旧面上一副冷淡,落了一子,说: “不怪你。” 檠殇又说到:“你,可还好?” 尘蔷说:“嗯。” “我听闻……” “只是听闻,现在我活着就是了。” “蔷蔷,我……” “你输了。” 尘蔷抬头,看着他,檠殇不言语,这时尘蔷又说到: “阿殇,回檠云仙山吧。” “我想陪着你。” “我还是那句话,你我殊途。” “蔷蔷,我,我只想陪着你。” 尘蔷看了看他,只是说: “你我若一直错下去,天不留情,人间必有重罚,何苦连累无辜。” “蔷蔷,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互不相识。” 檠殇看了看她,说:“蔷蔷,你身上的鬼厉之气绝非偶然,它在一点点苏醒,蔷蔷,你不想知道你是谁吗?” 尘蔷眯了眯眼看了看他,说:“如若这盘棋,你赢了,我听你的。” 檠殇听此,低头看了看棋局,半响捏起一子落于西角,抬眼笑了笑,说: “蔷蔷,今后,你要听我的。” 尘蔷低头看了看棋局,果然,纵使黑子以退为进,将了一军,可是白子却留有余地,一子反胜。 尘蔷无奈,说:“好。” 檠殇认真的看着尘蔷,说:“可否告知,如今为何是这般模样。” 尘蔷顿了顿,半响,说: “那日天罚,落于西荒手里,受了磨难,失了记忆,再醒之是已是与阮搵琦大婚之日,悲中带怒,鬼厉之气稍有觉醒,便有了今日这番样貌。” 檠殇听着她好似讲故事般与自己无关的口气不由得心中一痛,又问道: “为何给我凉月,为何我身上有你大半功力?” 尘蔷看了看他,说:“我知有今日,早做打算。” 檠殇愣了,他竟不知,蔷蔷早已谋划好一切,果真如绿蓉说的如此,只做,不说。 尘蔷看他这副模样,又说道: “阿殇,我当日只能算出日后我有场大劫,如若不慎,身形俱灭,修为可以再练,曼阁需要有人守护。” “蔷蔷,不管未来如何,让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檠殇说着拿出一串红绳手链,是那夜望天海的手链,是那夜西荒湖水断开的手链。 尘蔷看了看,半响,才从桌子上拿起来带于手腕,郑重的说了句: “好。” 双刃斩月 檠殇眯眼笑了笑,尘蔷突然发现原本穿珠子的红绳居然变长蔓延了起来,顺着红绳望去,尘蔷发现竟连着檠殇的手腕,尘蔷顿时不解。 这是檠殇说到: “蔷蔷没有情骨,越老没有红线可以牵引,那只好由我来为你我二人牵一牵红线了,放心,红引线会自动隐去不当误平常做事的。” 尘蔷看了看,又想了想,说: “嗯。” 檠殇笑笑,又说到:“蔷蔷,当日你为何将凉月给我,凉月不是你的灵识幻化的灵剑吗?” 尘蔷泯了一口茶,说:“你的柒月剑上有凉月的气息,所以便给了你,你可知你的柒月剑是何来历。” 檠殇想想今日凉月柒月的变化,于是认真的说道: “我的柒月剑,是幼时被送往檠云仙山家父送给我的,家父是东荒的丞相,因十六年前出生时体虚,父亲找来道士推演我的命数,那道士说我命格奇异,非池中之物,凡尘之理,应送往仙途,家父才将我送上檠云仙山,并将家族仙剑柒月给了我,说起来我也有十二年没回去了,只能每月收到家信。” 尘蔷不语,想: 柒月剑,家族,凡尘之理,檠云仙山,东荒宰相。 此时绝对非同小可,这是尘蔷又说到: “凉月最近可有异常?” 檠殇点点头,说: “你不在的日子凉月夜间悲鸣,近两日才消停下来,只是今日清晨,凉月与柒月合并,幻化出了双刃剑,一边剑锋仙气逼人,一边剑锋灵气中又带着鬼厉之气。” “斩月。” 尘蔷肯定的说道,斩月剑非比寻常,传言斩月剑由九重天更高一层的上青天打造,可斩世间鬼神,只一剑便可天地为震,也正因如此,此剑被封印在鬼神两界中央,双刃一面灵气逼人,一面鬼厉加身,只是后来听闻此剑已被毁去,可如今却误打误撞又重现于世,此时非同小可,斩月现,群世起,斩月落,群世安。 尘蔷看了看檠殇递来的凉月和柒月,眯了眯眼,到底是谁,在这背后设计。 这时檠殇说:“不如随我一同回一趟东荒吧,问问我父亲也好。” 尘蔷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一点一点慢慢查了。 这时下面的人拿着西荒送来的令牌对尘蔷说到: “主上,令牌到了。” 尘蔷随手拿了过来,看了看便甩给檠殇,说: “好好带着别弄丢了。” 这边在厨房的檠祺和绿蓉正欢快的吃着糕点。 绿蓉看了看正在为自己下厨的檠祺,笑嘻嘻的说: “阿祺,你这半年来手艺是越发精进了,做得东西越来越好吃了。” 檠祺无奈的摇了摇头,打趣说到: “唉,也不知刚刚是哪个小丫头片子师姐面前抱怨檠云仙山的饭菜不好吃呢。” 绿蓉憨憨的笑了笑,跳下灶台拉了来檠祺的衣角说: “阿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你可千万不要不给我做饭吃。” 檠祺点点眼前小丫头的头,宠溺的笑了笑。 原来半年前,绿蓉跟着檠祺回到檠云仙山后吃不惯仙门里的饭菜,嫌弃太清淡,故而瘦了好多,往日在曼阁的时候尘蔷特意为她播了个小厨房为她做吃食,将绿蓉养的白白嫩嫩的,檠祺见他来檠云仙山消瘦了许多就特意去厨房学了厨艺,专门给绿蓉做吃食。 当时檠云仙山的弟子知道自己高高在上,温润如玉的大师兄居然为了绿蓉一个丫头片子亲子下厨时,可是引发了好久的争议,最后还是掌门出面才平息了下去呢。 夜下长谈 夜晚,尘蔷带着三人登上了曼阁的三十三,绿蓉上来后兴奋的朝月下望去,兴奋的对尘蔷说: “蔷儿,我竟不是这曼阁三十三最顶层这般好看。” 尘蔷笑笑,这时檠祺走向绿蓉,宠溺的说到: “怎么,以前没有来过吗?” 绿蓉点点头,单纯的对檠祺说到: “以前蔷儿不允许我登上曼阁十层往上的地方。” 尘蔷拆了一壶酒,饮了一口,说: “曼阁三十三层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每层的用途都不一样,且又建于登天山,越往上仙气就越清灵,你那是还只是一株灵竹,妖气依在,如今你在檠云仙山,那里的仙气净化了你不少妖气,故此今日才带你上来的。” 绿蓉憨憨的笑笑,扑进她的怀里,说: “蔷儿,嘿嘿嘿!” 尘蔷点点她的头,问道: “在檠云仙山檠祺待你可好?” 绿蓉用力的点点头,说: “阿祺待我可好了,天天为我做饭,还为我洗头,还有……” “咳咳,蓉儿!”檠祺一把拉过绿蓉,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糕点堵住她的嘴,生怕再说出去些什么。 尘蔷笑笑,说:“难怪,不瘦反胖。” 绿蓉嘟嘟嘴,喃喃争议道:“胖一点多好了,我在曼阁的时候你不也没要喂我吗!” “诶呀,蔷儿你打我!”尘蔷无关己事的收回了手,转头撂给檠祺檠殇二人各一瓶酒,不紧不慢的说到: “后日启程去东荒,想好怎么去了吗?” 檠殇饮了一口酒,说: “骑马吧,曼阁到东荒的路途不远,且正值春季,可以看看沿路的风景,昔日我们下山历练也是如此。” 檠祺也说到:“我们四人也不急,就当是游山玩水,不过四日便可到了。” 尘蔷想了想,于是点点头,说: “蓉儿,可好。” 一旁被问到的绿蓉点点头,说: “听蔷儿的,我也好久没有好好逛逛了。” 尘蔷点点头,又饮了一口酒,这时檠殇问道: “蔷蔷,凉月。” 说罢递过凉月,尘蔷看了看,却未接过,只是对檠祺檠殇说到: “凉月你拿着吧,它不是我的了。” 檠殇不懂,这时尘蔷幻化出花骨扇,说: “如今我已经拿不得剑了,凉月是逝去的尘蔷,而我如今是这花骨扇的尘蔷。” 檠祺檠殇不语,气氛顿时变的清冷,这时绿蓉抬眼看着尘蔷说: “蔷儿,你不就是尘蔷吗,凉月为何不可再用,不论是凉月还是花骨扇,你不都还是蔷儿吗?” 尘蔷摸了摸她的头,说: “乖,好好吃东西。” 尘蔷起身,掂起酒壶翻身上了屋顶,檠殇也跟了上去。 屋顶下的绿蓉不懂,转身问向檠祺,说: “他二人为何翻身上了屋顶,是这里不好吗?” 檠祺擦去她唇边的点心渣子,说: “或许是吧。” 屋顶上,尘蔷看了看今夜月色繁星,对跟着上来的檠殇说到: “阿殇,替我照顾好曼阁。” 檠殇看着她,说: “蔷蔷,再无可能吗?” 尘蔷笑笑说:“就像你说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明明只是一片冰晶,渡劫上仙,却身负鬼域戾气,生来无父无母,蓝眸,红瞳,凉月,曼陀罗花,花骨扇,或许,生于天地,回归天地,南荒需要我去重现生机,我这祸世妖女人人得而诛之。” 檠殇心中一痛,他在来曼阁的路上就听到了前几日仙门各派围剿曼阁之事。 尘蔷郑重的看着他,说: “答应我,替我守好曼阁。” 檠殇眼底悲伤一片,半响,开口应到: “好。” 梦中女子 尘蔷抬头,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 “曼阁的月色很好看。” 檠殇也抬头看天,这里离夜空好似很近,星辰遍布,璀璨明亮,就像初见尘蔷的蓝眸时,装有星辰大海,万千繁星,璀璨夺目。 檠殇缓缓说道: “如若你想,也可还是,我陪你。” 尘蔷自嘲的笑了笑,天雷三百三十三道,可不是说说而已的,要是真的早遇见一点,兴许也不会是这般。 尘蔷想着想着,便沉沉谁去,梦里: 尘蔷忽然感觉自己周身一片鬼厉嚎叫,万鬼哀嚎,戾气冲天,这时尘蔷眼中突然涌入大片鲜红欲滴的曼陀罗花,她不禁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这个地方,悲凉无比。 这时,她突然感觉脚下有些湿润粘腻,低头看去,自己竟只身踏入了一片血河。 尘蔷顿时就要跳出来时,那血河里竟伸出一只只鬼手抓住尘蔷的脚踝,用力的向下拉去,尘蔷想要用力,灵力却怎么也使不出来,自己刹那间就被拉了下去。 这时尘蔷忽然又来到那片曼陀罗花丛,她一步步的踏入花丛,忽然她发现花丛里有一名女子睡着了,她正欲上前,眼前却又斗转星移,一个与她相同的红瞳女子一身红衣赤足的看着她,尘蔷皱眉,说: “你是谁?” 那女子不语,一直在笑,彼时她的耳旁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是你啊,我是你啊,我是你啊,我是你啊,我是你啊,我是你啊,哈哈哈哈……我是你啊……” 尘蔷捂住耳朵,蹲了下里,惊慌的喊了声: “够了!” 耳边顿时清净起来,她又忽然发下,身前万鬼鬼地,周身鬼厉之气凶悍无比,她又看到,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侧着脸对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声。 待尘蔷正准备自己看时,底下万鬼突然朝她蜂拥而至,尘蔷顿时惊醒了。 尘蔷满脸冷汗的做了起来,睁眼还是在曼阁屋顶,可是尘蔷惊讶的发现,今晚的月色,月色,居然是血月。 尘蔷心中一慌,这时一旁陪着她的檠殇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对自己说道: “蔷蔷,你怎么了?” 尘蔷不语,半响对檠殇说:“今晚的月色,是血月。” 檠殇醒了醒神,看了看月亮,不还是月光白如雪吗,他稳了稳身形,说: “蔷蔷,是白的,月亮很正常。” 尘蔷又看了看,果然是,她无奈的拍了拍头,檠殇看她这样,有些担忧的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尘蔷摇了摇头,说: “我们回去吧。” 檠殇见她面色不好,也只得不再追问,送她回屋。 等尘蔷回了屋,檠殇正欲走势,尘蔷突然叫住他,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没有开口。 檠殇问道: “蔷蔷,怎么了?” 尘蔷的脸色有些怪异,张嘴欲说又止,半响才忸怩的说道: “今夜,今夜你可否陪我一起睡?” 说完这句话尘蔷的脸顿时红了,檠殇听到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忍住笑,看了看眼前满脸通红的尘蔷,说: “好。” 尘蔷屋里很豪,因为尘蔷平日里除了喝酒,就是批折子下棋,有些懒散,所以屋内也搁了一张贵妃椅,屋内的地板都被厚实的雪银狐皮铺满了,屋子里一股清淡的梅花香。 檠殇躺在贵妃椅上,尘蔷躺在床上,半响,檠殇问道: “蔷蔷,今夜可是做噩梦了。” 尘蔷手里拽着薄被,说: “嗯,梦里万鬼哀嚎,鬼戾冲天。” 我在 檠殇心中微愣,蔷蔷身上的鬼厉之气才有觉醒,绝非一般,于是开口温柔的说: “蔷蔷,别怕,我在。” 尘蔷不语,半响问道:“阿殇,你喜欢我什么?” 檠殇笑了,说:“蔷蔷身上的所有我都喜欢。” “可世人皆畏我,惧我,恨我,贬低我,你不怕吗?” 檠殇只说道:“蔷蔷,世间众生,万千奇华,我怕你太苦。” 尘蔷的心中顿时流过一阵暖意,心情也有些好转,带着浅浅的蜜意沉沉睡去。 檠殇一直看着与他一帐相隔的尘蔷,在心中说到: “蔷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二人一夜好眠。 第二日,待檠殇醒来时,却发现尘蔷依旧未醒,檠殇只道尘蔷贪睡,起身出了屋来到后院,这时后院的石桌上绿蓉和檠祺已经准备用膳了。 绿蓉见他来了尘蔷却没有来,便问道: “蔷儿怎么没有来呢?” 檠殇盛了一碗粥,说: “还在睡。” 绿蓉放下手中的糕点,说:“不会吧,蔷儿从不贪睡的,正常情况下天微亮就会醒的啊,我去看看。” 说着便起身离开,檠祺正欲跟过去,只见檠殇说到: “蔷蔷的卧房你不能进。” 檠祺顿时一脸黑线,死死地看着我眼前的檠殇,语气颇为不好的说到: “无耻。” 檠殇不理他,只管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不得不说,蔷蔷这的饭真的很好吃,百灵鲜果粥,里面用的是天仙海的稻米,望天海的鲜果,登天山的山鸡肉,细细炖煮,鲜味十足,怪不得绿蓉不喜欢檠云仙山的膳食呢,蔷蔷这里的东西的确是精品,可是为什么蔷蔷不胖呢。 这时正在用饭的二人突然听到身后绿蓉的尖叫声,还说到: “蔷儿,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原来绿蓉去找尘蔷的时候,居然又幻化成男子的模样准备上下其手,可惜还没到手尘蔷便忽然睁眼瞪着她,于是绿蓉就被尘蔷揪着耳朵收拾了一顿,丢了出来。 二人转身望去,只看到尘蔷一身蓝纹仙道衣,三千银丝簪于顶,银花面具遮住了好看的眉眼和花印,单手拎着绿蓉走了过来。 尘蔷一把将绿蓉丢进檠祺怀里,说: “管管这丫头,好的不学净学点偷香窃玉的事,你要再管不好我便丢到万狼谷去。” 被甩进檠祺怀里绿蓉一听到万狼谷这三个字,顿时又紧紧的缩到檠祺怀里,弱弱的说: “阿祺,我不要去万狼谷。” 尘蔷入座,自顾自的盛了碗粥,檠祺抱着绿蓉,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说: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绿蓉拼命的点点头,这时檠殇看着今日尘蔷这身打扮,问道: “蔷蔷今日要出去吗?” 尘蔷点点头,接过下面的人递来的清水漱口,拿过帕子擦了擦唇,说: “嗯,今日你跟我一同去趟鬼市。” 绿蓉皱皱眉,问道:“蔷儿,你为何不带上我。” 尘蔷不语,只见檠祺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你一个小小灵竹,根基不稳也不怕被浊气乱了底子。” 绿蓉撅撅小嘴,说: “我不是不知道吗?” 尘蔷撇了她一眼,然后对檠祺嘱咐道: “今日你带着蓉儿在练功坊好好打坐,我回来时要问。” 绿蓉一脸悲苦的说:“蔷儿,你没必要一回来就把我往练功坊丢吧,啊啊啊!” 尘蔷不理她,带着檠殇走了。 怎么去啊? 尘蔷带着檠殇来到马肆,她看了看檠殇,问: “怎么去?” 檠殇看看马肆内一群天行马,又想了我尘蔷的话,打趣说道: “蔷蔷,你该不会是,不想骑马吧!” 尘蔷点点头,说:“累。” 檠殇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说: “蔷蔷,你不至于这么懒吧。” 突然,檠殇的嘴又被一个核桃堵上了。 尘蔷瞄了他一眼,说:“吃个核桃吧。” 檠殇顿时欲哭无泪,而尘蔷也让人把马匹牵了出来,按好马厢已经进去了。 檠殇无奈只能吐出核桃跟了上去,一进车厢,尘蔷就立刻躺在了塌上眼睛闭了起来。 檠殇见她如此,不由得问道:“蔷蔷,你没睡好吗?” 尘蔷带着沉重的睡意嗯了一声,其实自己并不是没睡醒,而是被一股睡意压的抬不起头,跟以前一样。 檠殇见此,替她盖好薄被,自己在一旁随手拿起一本话本看了起来。 软榻上,尘蔷忽然发现自己的灵识脱离了本体,自己则被一步步的拉了出去。 正疑惑时尘蔷忽然发现自己飘到了鬼界冥府,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男子,带着面具,却一身黑衣,墨发三千绕有趣的看着自己。 尘蔷被看到很不舒服,语气颇为不好的开口问道: “你是谁,这是哪?” 那男子笑了,一张桃花脸薄唇诱人,眼角邪魅的对着尘蔷吹了吹口哨,用调戏的口吻对尘蔷说到: “宝贝,这么久没见你就把我忘了吗,亏我还时时刻刻,无时无刻的不在想你,你摸摸,这里都是你。” 话落,男子不知什么时候从主坐离开跑到尘蔷眼前,拉起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待尘蔷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已被他带入怀中又回到主坐了。 尘蔷皱眉,就要起身,可还那男子居然又环上自己的腰,死死地搂住了自己。 尘蔷运起灵就要打开抱着自己的男子时,可尘蔷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灵力。 而自己身后的男子还隐隐窃笑,一股无力有愤恨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尘蔷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压制,于是愤怒的说到: “放开我。” 可身后的男子却更起劲了,大手在尘蔷的腰上掐了一把,贱贱的说: “宝贝可是比以往瘦了许多呢!” 尘蔷的额头顿时青筋暴起,转身就要咬上身后男子的手,没关系,没灵力,我咬死你。 可是还没碰到他,尘蔷突然被男子亲了亲小手,说: “宝贝,不可以乱咬人哦,你要是咬坏了,就没有这么帅气迷人的我了。” 尘蔷一听这话,又想起刚才他下流的样子,一口咬在他的手上,那男子的手顿时出现红痕,男子吃痛,松开了尘蔷,她趁此机会赶忙从他的怀里离开。 离得远远的冲着他说道: “无耻。” 可是男子只是揉了揉手,随即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好,又贱贱的看着尘蔷,说: “小蔷蔷,我这么好看你还舍得咬我,为父真的好伤心!” 说罢还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尘蔷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 “你到底是谁!” 可是男子并未回答她,只是说道: “小蔷蔷,灵识离体太长可不好,今日就再见了,我们不久会再见的,记得想我哦!” 还不待尘蔷反应过来,一阵阵嗜睡的戾气压了过来,使得眼前越来越模糊,沉沉睡去。 围杀鬼手 马车飞快的在空中奔跑着,一个时辰后便到了西荒的鬼地。 可是尘蔷还没有醒,檠殇看了看她,起身推开车门往外望去,此处的鬼地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吓人: 到处都是一片翠竹,看不出与平常的林子有何差别。 尘蔷微感不适,心中一阵烦闷,于是悠悠转醒,离开马车。檠殇见她出来了,问道: “这鬼地与传闻出入很大,我们该怎么进?” 尘蔷稳稳心神,面色平常,说:“传闻也只是片面之词,我们只是看不到到底如何罢了。” 说着又递给檠殇一个银脸面具,檠殇纳闷的接了过来,问道: “蔷蔷,这面具有什么不同吗?” 尘蔷点点头,说:“此乃清心面,这里戾气极重,带着这个以防乱了心神,也能看到自己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檠殇抬手,便带上了,总归蔷蔷说的没错,待他带好面具再睁眼看时顿时大吃一惊: 眼前的这片翠竹竟然被一群黑戾鬼竹取代,眼前的空气中参杂着几丝鬼气,而自己眼前有一条黑不见头的小路。 他愣愣的问道:“蔷蔷,你看到了吗?” 尘蔷听到这话微微皱眉:“你这半年到底有没有好好修炼,这么浅显的事情还看不懂!” 檠殇憨憨的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心里诽腹道: 蔷蔷啊,你怎么什么都不害怕啊,好歹有一点可以让我保护你啊! 尘蔷不理他,又动手在二人身上加了一层防护,这才往前走去。 二人越往前走四周就越黑,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发现身边刮来阵阵掌风,檠殇尘蔷迅速的转身避开。 尘蔷说到:“小心。” 檠殇点头,凉月柒月出窍,这时四周忽然出现道道人影向他们攻击而来。 檠殇一个剑锋与那些人擦肩而过,但剑上斩下的鬼厉之气却不是假的。 檠殇急忙说到:“蔷蔷,是鬼手。” 尘蔷点头,花骨扇出,运起灵力朝那群鬼手打去,骨扇显红光,那群鬼手一碰到就顿时被打散,就在尘蔷极力应对这群难缠的鬼手时,忽然身后被一把剑抵住,身后人冷冷说到: “无知小儿,擅闯鬼市,该当何罪。” 檠殇听到这话顿时停了下来往向尘蔷,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拿着一把黑骨剑正抵着尘蔷,四周的鬼手退去,光线明亮了起来。 被剑抵住的尘蔷十分不满,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随即一个转身,骨扇暗藏灵力朝身后男人打去,那黑衣男子堪堪避过,可尘蔷依旧不丢手,不悦的看着他说到: “还没有人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包括你们。” 说罢又抬手朝那人打去,那人抬手躲避,可是尘蔷招招凌厉,杀意四起,没一会就被打得节节倒退,尘蔷趁此一个甩腿踢了过去,那人顿时被踹出三米,口吐鲜血。 檠殇顿时愣住了,蔷蔷,好霸道。 尘蔷瞄了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冷漠的说: “曼荒阁阁主,岂是你能拦的!” 那人一听曼荒阁顿时惊了一番,再回头尘蔷早已带着檠殇离开了。 路上,檠殇问道:“蔷蔷,鬼界也有曼阁的势力吗?” 尘蔷看了看他,说:“没有。” “那为何,刚刚男子一听你说曼荒阁吓成那个样子啊?” 尘蔷无关己事的说道:曼阁不与鬼界打交道,但是鬼节众人都知道曼荒阁阁主非凡体,天地精华孕育,谁见了都得给我几分面子,况且近些年我脾气确实也不大好,动不动就会将人逼上绝路,所以鬼节这种鬼厉之地也不该明目张胆的动我。” 檠殇无语的看了看她,说:“蔷蔷,你这般强势真的好吗?” 鬼市 尘蔷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到:“你可以选择离开。” 檠殇立马笑嘻嘻的跟上去,说:“别呀,你强势我就护着你,嘿嘿!” 尘蔷不理他,径直走去,不一会二人就出了那片鬼竹走到了一个貌似村镇的门口,门口用枯树架起一道木门,门口有两个鬼兵把手着,檠殇见此递出令牌,待他们确认无误后才通行进去。 这时尘蔷说:“进去后我的功力会被压制施展不出,小心为上。” 檠殇点头,又问道:“蔷蔷,咱们今日来是有何事啊!” 尘蔷带着他往前走,边走边说:“鬼市内有座万坊阁,可打千万兵器,我需要把伞。” “伞在外面也可以做,难不成这万坊阁还有什么奇特之处?”檠殇问道。 尘蔷点点头说:“我身上鬼厉之气有些觉醒,眼睛又惧强光,需要万坊阁做出一把即挡强光又能压制鬼厉之气的伞,而万坊阁千年来就是锻造武器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檠殇这才明白,但又问道:“蔷蔷,你的眼睛好好的怎么畏惧强光啊?” 檠殇不知道尘蔷的双目被剜受损的事情,尘蔷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那是因为我……”待尘蔷反应过来时又皱了皱眉,说: “问那么多干嘛,走了!” 檠殇摸了摸鼻尖,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凶我! 尘蔷不语,与檠殇一起往前走,鬼市其实跟外面的集市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这里买卖的是妖魔鬼怪,买的东西也与外面不同罢了。 这时忽然一名老者来到檠殇面前,手里拿个木盒对檠殇说到: “公子,我看你相貌不凡,可有兴趣悄悄老夫手里的东西?” 檠殇皱皱眉,好好的怎么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正欲张口拒绝只听尘蔷说到: “前辈怕也不是此间中人吧,一身仙骨居于鬼煞之地。” 那老头发现被识破也不躲闪,只说道: “姑娘好眼力,只是这外界仙门各派也不见得是非黑白分的清,倒不如这里,恩恩怨怨,清清白白,不似外般弯弯绕绕。” 檠殇这时才反应过来,说到: “那老者今日为何拦我。” 老者衣衫褴褛,一手拿着木盒,一手拿着一根枯木拐杖,笑吟吟的说: “有缘见者,无缘不入。” 说完就不见了,而檠殇手里却多出了一个木盒,檠殇皱眉,打开木盒,发现里面竟是一枚鬼戒。 尘蔷看了一眼,道: “天蚕噬鬼戒,这个便宜来的不错。” 檠殇疑惑,说:“蔷蔷,那老者为何要给我啊?” 尘蔷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檠殇见此只好随手一套,赶忙跟了上去,而尘蔷却在心里想: 天蚕噬鬼戒暗藏万年蚕丝,钢铁不断,戒体可吞厉鬼邪煞,蕴含上古天灵,那老者到底是谁,现有双月合并斩月生,后有天蚕噬鬼戒,背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 檠殇见尘蔷冥思遐想,一脸沉重,遂问道: “蔷蔷,可有什么地方不对?” 尘蔷摇摇头,并未将心中疑惑道出,只是看了看他,认真的问道: “阿殇,如果有一日我烦了大罪,你会不会杀了我。” 檠殇看着眼前认真的尘蔷,笑了笑,说: “不会,我会替你赎罪。” 尘蔷愣住了,眼前的檠殇眼中一片认真,她知道,眼前的男孩说的是真的,于是尴尬的撇过脸悠悠开口说道: “谁需要你赎罪,还是先找万坊阁吧。” 檠殇顿时愣住了,说:“蔷蔷,你不知道路?” 尘蔷点点头,但她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个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蔷蔷不是万能的 檠殇看了看尘蔷,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打趣说道: “蔷蔷灵法盖世,却也是个东西南北不分的小路痴啊!” 尘蔷撇了他一眼,说: “怎么,路痴就不行了,饿了,先吃饭。” 说完就不理檠殇,径自去找饭铺了,檠殇笑笑便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旅店,要了个包房上了二楼,不一8会小二就将店内的招牌菜端了上来,可是尘蔷看了看,却没有动,径自拿过一瓶酒喝了起来。 檠殇看看,皱了皱眉,说:“蔷蔷,喝酒伤身,吃饭。” 尘蔷看了看他,依旧不动筷,说: “我吃不下。” 檠殇看看端上来的菜色,还行呀,虽不及曼阁饭食,却没有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啊。 檠殇一把夺过酒壶,郑重的说: “这些饭食虽不及曼阁,却也没有到难以下咽的地步,不许喝了,吃饭。” 尘蔷看看眼前夺过自己酒壶的檠殇,不满的皱了皱眉,拿起筷子,却又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檠殇说: “我是真的吃不下。” 檠殇扶额,无奈的说:“那你以往出门是怎么过的?” 尘蔷想了想,说:“文宇和云曦都会事先找好旅店,地方选的都是曼阁的地盘,不然就是带个曼阁的厨子。” 檠殇头疼了,他竟不知,蔷蔷如此挑食,只得拉着她下了楼,找到小二说: “小二,你们的厨房在哪,借用一下,稍后一起算账。” 那小二顿时愣住了,说:“客官,本店的菜不合胃口吗?” 檠殇不理他,直接拿出一锭银元,说:“够了吗?” 小二一看檠殇一出事就是一个大银元急忙接过,说:“有有有,客官跟我来。” 说着便带着檠殇二人走向后厨,遣散了正在做菜的后厨众人。 尘蔷愣愣的看着一直被檠殇拉着的手,等到了厨房才反应过来,对檠殇说道: “阿殇,你,可以碰我了?!” 檠殇这才反应过来,看看一直拉着尘蔷手,顿时心中一喜,一把抱住了尘蔷转了个圈,兴奋的说: “蔷蔷,我终于可以抱你了,哈哈!” “啊……!,檠殇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檠殇却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抱着尘蔷转了好几个圈才放她下来,一口亲在尘蔷的的额头上,说: “蔷蔷,我终于可以抱你了!” 尘蔷一脸黑线,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檠殇却不在意,便开始找蔬菜准备自己下厨。 而一旁并没有进过厨房的尘蔷一直在打量,她看看一旁的柴火,灶台,又看看檠殇手里的菜刀,利落切菜的样子,不由自主的说到: “原来厨房做菜是这个样子啊!” 正在切菜的檠殇笑了,说:“蔷蔷以前没有进过后厨吗?” 尘蔷嗯了一声说:“不管是在南荒还是曼阁初建的时候,我从没进过厨房,不知道厨房到底是什么样子,每天时间到了就会有下人把做好的饭食端上来。” 檠殇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切好的菜装盘,准备烧火炒菜了,忽然,他一把拉过尘蔷,说: “那么今日你就帮我添柴吧。” 尘蔷想了想,于是点点头,拿过一旁劈好的木柴,看了看四周,抬起头问道: “放哪啊?” 檠殇见此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指了指灶台下面的洞说: “没想到,蔷蔷也不是万能的,不懂人间烟火,路痴,怕噩梦,也只是个傲娇的小公主而已。” 尘蔷一把拍在他的小腿上,将柴加进灶台,说: “怎么,有意见?!” 檠殇吃痛,揉了揉小腿说:“不敢,不敢,却在她的耳边说:“蔷蔷怎样,我都喜欢。” 吃饭 说着还坏坏的吹了一口热气,尘蔷顿时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恼凶恼凶的指了指灶台说: “赶紧做饭,再晚一会儿正午就过了!” 檠殇笑了笑,便开始下油,炒菜,又煮了一把面条,做了顿酱汁面。 尘蔷皱眉,坐在包房里看了看檠殇端上来的两碗酱汁面,又抬头看了看他,说: “这东西,能吃吗?” 檠殇笑了,说:“蔷蔷,这是酱汁面,很好吃的,你尝尝。” 说罢还端起碗就要喂她,尘蔷赶忙接过,说: “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着拿起筷子卷了一小条儿送入口中,慢慢嚼了一会儿: 不错,咸咸的,有股肉香,香儿不腻。 檠殇见她如此,笑了笑,说: “蔷蔷,面要大口大口的吃,你这么吃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尘蔷不懂,但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卷起一大咕噜就要吃,可是自己怎么也送不进嘴里,太大了,自己根本张不开嘴,反而弄得唇角都是。 檠殇见此,幽幽的问道: “蔷蔷以前没有吃过吗?” 尘蔷放下筷子,点点头,自己这十六年很多时候都是在睡觉,而且自己吃饭也从味吃过这些。 檠殇无奈,接过她手中的碗,卷了一口面送到尘蔷嘴边。 尘蔷皱眉,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喂饭了,正欲开口,就看到檠殇威胁的目光,只得张嘴。 就这样,在檠殇一口一口的投喂下,尘蔷红着脸吃完了整碗面。 正当尘蔷以为结束的时候檠殇忽然递给她另一碗面,瞪着眼睛看着她。 尘蔷的脸更红了,他这意思不就是要自己喂他吗,遂说道: “你没有手吗,自己不能吃!” 檠殇坏笑的看着尘蔷,说: “蔷蔷,别忘了,刚刚可是我喂你的,让你喂我吃,不为过吧!” 尘蔷忍着想把他丢出去的冲动,一大坨面塞在他的口里,喃喃说道: “不要脸。” 谁知檠殇接着说道:“要蔷蔷就够了,要脸做什么!” 尘蔷从未被这般露骨的言语调戏过,顿时猛地又塞给了他一大口面,说: “闭嘴,好好说话。” 檠殇感受着尘蔷的野蛮投喂,无奈的收了口,老老实实的吃完满面。 待尘蔷喂碗面,檠殇就将楼下的小二叫了上来,那小二掐媚勤快的说到: “二位客官还需要点什么?” 一旁的尘蔷正在喝着清茶,檠殇看向小二问道: “你可知这鬼市的万坊阁何在?” 小二听到这话,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说道: “二位客官,这万坊阁只有夜间人定的时候开门,就在鬼市入口的那颗枯树旁,白天是见不到的,而且最近鬼市夜间不太平,遂也没有人会在夜间去万坊阁。” 一旁的尘蔷一听这话顿时皱了眉,想: 那岂不是今日无法回去了? 她看了看檠殇,只见檠殇说到: “这样啊,那便替我们收拾出一间上好的厢房出来吧。” 说罢又掏出一两银子,那那小二兴奋的接过,说: “好嘞客官,只是建议二位夜间还是不要出去了,传闻夜间出没的人都会被盯上!” 檠殇笑笑说:“去吧,我知道了。” 待小二走后,尘蔷开口说道: “今夜,要靠你了。” 檠殇拉起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翼说: “怎么,还不相信我?” 尘蔷点点头,檠殇见此,不由得揉了揉她的脸说: “不要把你父君看得这么弱好不好。” 尘蔷一听到“夫君”一把拍开檠殇不安分的手掌,说:“谁是你媳妇,乱叫。” 檠殇看了看她,于是趴在她的耳边说: “你忘了,半年前你把我吃干抹净的事儿,还是你主动撕了我的衣衫的!” 尘蔷一听这话顿时红了脸,奶凶的说了句:“不要脸!” 夜 尘蔷一把推开檠殇,檠殇只笑笑,拉起她就往楼上走去。 屋内,尘蔷随手拿起身边的清茶慢慢悠悠的品了起来,也不去理会檠殇。 檠殇见此,慵懒的躺在软踏上,随手一拉,只见尘蔷手中的茶杯忽然落地,而尘蔷却被腕上的红绳一个用力拉到檠殇的怀里。 檠殇色咪咪的看着怀里的尘蔷,说: “蔷蔷。” 尘蔷顿时红了脸,就要起身,可谁知檠殇一条腿却压在了自己的腰上,让自己动弹不得。 尘蔷奶凶奶凶的看着眼前耍无赖的檠殇,羞怒的说到: “放开我。” 可檠祺却将手伸到她的头后,一把解开了她的面具。 尘蔷愣愣的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朱红齿白,好清秀啊! 檠殇邪魅的将鼻尖抵在尘蔷的鼻子上,诱惑的说到: “蔷蔷,喜欢我吗?” 尘蔷愣住,看看眼前白玉簪发的少年郎,心中突然想到: 他不束发的样子,会不会很好看? 想到此处,小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摸到挽着檠殇墨发的那个玉簪上,一把来开。 顿时玉冠脱落,墨发散下,看着檠殇眼里邪魅有人的眼神,手中的玉簪落地,双手搭在檠殇的脸上,喃喃说: “很好看。” 檠殇笑了,说:“蔷蔷,你喜欢我吗?” 尘蔷笑了,一把扑倒檠殇,红瞳盯着他,在他的额头印上一吻,说: “喜欢,很喜欢,从第一次见,心下就有你。” 檠殇笑了,单手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抱着尘蔷,说: “真好。” 尘蔷笑笑,两人就这样对望着,相拥入睡。 他们知道,能是这样,以是不错。 午夜, 待檠殇醒来时,便看到尘蔷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时尘蔷一把将他拉起,拿过白玉簪为他束好发,甩手撂给他一瓶果酒,说: “走吧。” 檠殇皱皱眉,看看手里的果酒,迅速的穿戴配好剑,拿着果酒走到尘蔷面前说: “蔷蔷,刚醒就让我喝酒,对胃不好。” 尘蔷憋了他一眼,说: “这是仙灵汁,可食用果脯,不比吃那些吃食差。” 檠殇这才明白过来,喝完壶中的仙灵汁,便跟着尘蔷出门了。 二人带着面具出了旅店,夜间的鬼市果然没有一个人,街道上一片漆黑,不见一点光。 檠殇拉住尘蔷的手,一起往前走去。阵阵阴风呼啸而过,就在转角时尘蔷忽然说到: “小心。” 顿时一道黑气出现直逼二人,檠殇一把推开尘蔷,双手合十灵气现,那道鬼气顿时被打散。 待那道鬼气打散后,檠殇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于酒馆青楼院,四周一片嘈杂,而尘蔷也不见了踪影。 檠殇顿时慌了神,大声的喊到: “蔷蔷,蔷蔷!” 而此时的尘蔷被檠殇推开后却被鬼怪包围,她严肃的看着眼前的鬼怪,心中一阵无语: 臭小子,知道危险逼近还将自己推开,这下好了,一个人陷入幻境而自己却被鬼怪包围,唉。 这时一道黑气闪过,尘蔷脸上的面具顿时脱落,露出了眼角的花印,和一双鬼戾死寂的红瞳,那群鬼怪一看到尘蔷这般容貌,顿时纷纷跪下,喊到: “参见殿下。” 尘蔷微微皱眉,这时一直骨骼清奇,手指纤细的大掌环上尘蔷的腰,耳边穿来一到温润的男声,说: “好久不见,我的宫主殿下。” 破境 这边,檠殇在酒楼里飞奔乱跑着,可是他怎么也出不去,蔷蔷也不见了,檠殇一脸着急。 这时忽然有个青楼女子软着身子靠近檠殇说: “客官,春宵一夜,不如共赴鱼水之欢啊!” 檠殇皱眉,看着靠近自己的女子,一把推开,嫌恶的躲远了些。 那女子也不恼,笑笑依在楼梯上,魅惑的说: “客官,我这么美艳的女子您确定不要奴家吗!” 檠殇看了看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的女子,脸色颇为不悦的说到: “还请姑娘自重。” 那倚在廊上的女子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说: “公子啊,您是来说笑的吧,来这青楼酒馆说自重,公子可是走错门道了?” 檠殇皱皱眉,转身离开,女子看着檠殇远去的背影,想: 这枯燥了多日,今日到时来了个有趣的。 檠殇离开来到楼下后,看着热闹的酒楼顿时心中一阵烦躁,自己明明是在街道…… 对,街道,不可能突然冒出酒楼,不可能突然冒出,是幻境,可是幻境等级皆为不同,这时檠殇的脑海里忽然闪出尘蔷在曼阁带着师兄二人修炼的场景,他记得蔷蔷说过: “幻境,之所为幻境,乃是幻形,虚无缥缈,但幻境中景物的逼真程度都不同; 幻境五幻,最低级幻境称人梦,只有黑景无声; 高一点的是魅眼,有景无声; 再高一点的叫华秋,有景有声; 第四层是梦云,人可行走期间; 最高的一种叫行陀,可与景物人交流,所有的幻象与生活无异,却也是最难破的,心智不坚着回迷惑其中,精元耗尽而亡,多待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如若破境需细查境中其奥,每个幻境都有自己的一门引器形成,找到它,毁之。” 檠殇顿时恍然,欲毁其境,必毁引器,可是酒馆这么大,到底哪一个是引器呢? 檠殇抬眼看看四周,并无特别,于是闭眼,封五感,静心聆听,檠殇置身酒楼,脑海中一片漆黑,无尽的嘈杂声,琴瑟声,等等,檠殇自己去辩识,突然清晰度听到“铛、铛、铛”的敲击声,一直循环,是铃铛。 檠殇猛地睁眼,耳中的铃铛声清晰无比,檠殇寻着声音一步步走去,他来到了二楼最里层的香房内,他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竟是那个在楼廊上碰到的那个女子,而桌子上赫然躺着一只铃鈡,一下一下的敲着。 那女子在床上万种风情的躺着,露出一截玉腿,魅惑的看着檠殇,说: “公子可是想通了,要与我共赴良宵?!” 檠殇看看眼前的女子,皱了皱眉,说:“姑娘,在下有急事,可否放过。” 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檠殇,说:“公子,我这酒楼是不好吗?” 檠殇看了看眼前并不准备放行的女子,又说到: “多有得罪。” 话落双剑出窍,直逼桌上铃鈡,而床上的女子迅速起身与檠殇厮打起来,一道妖气打过,檠殇弯腰一个甩腿,那女妖顿时被踢中打飞了出去。 檠殇趁机一剑斩碎了铃鈡,周身幻象顿时化作一缕黑烟,伴随着哀嚎散去。 檠殇又站在了街市上,可是月光凉凉,清冷漆黑的大街上早已没有了尘蔷的身影,空留檠殇一人。 檠殇微微皱眉,蔷蔷去哪了? 万坊阁 独自站在街道的檠殇皱了皱眉,抬起手腕一道红光现,檠殇手腕上的红引线瞬间现身朝一个方向蔓延过去。 檠殇看了一眼,是鬼市入口的方向,难道蔷蔷已经先去了? 这边,鬼市入口的枯树旁,一座古老的门店现身,门口有接待的鬼兵,入口处的门院里赫然摆放着一张翡翠玉屏扇。 尘蔷坐在二楼靠边的窗户旁,看了看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又看看眼前这个自己今日睡梦中梦到的男子,不悦的皱了皱眉,她以为是场梦,接过是真的。 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手里拿扇柄通黑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这时尘蔷说到: “鬼煞殿下,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迎接我吧。” 男子笑了笑,说:“不知小蔷蔷何意啊。” 尘蔷看了看他,说:“梦中云景,黑竹鬼手,行陀幻境,不是殿下一手办的吗。” 尘蔷语气肯定的说到,墨封飏笑笑,说: “小蔷蔷可是在怪我。” 尘蔷无语的看了看他,说:“自问我与殿下从未有过交集,要真算起来也只有今日需万坊阁造一把灵伞而已,殿下何必步步紧逼。” 墨封飏听到这顿时撅了撅嘴,说: “小蔷蔷,只是有些年头未见,何必把我们两个弄得如此生分呢,如今你体内鬼戾之气已然有了觉醒,何必呢?” 尘蔷听到这话顿时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他,说: “你怎么知道?” 墨封飏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尘蔷,笑笑说:“小蔷蔷,天机不可泄露,只愿你早日可以归体。” 尘蔷听到这话一阵无语,但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测,便转了话题,说: “殿下,都说万坊阁可造天下灵器,不知可否为我打造一把遮阳压制鬼厉之气的灵伞呢?” 墨封飏笑笑说:“这灵伞自是能做,只是这条件,有些苛刻了吧。” 尘蔷看了看眼前媚笑的男子,取出引灵石递给他,说: “有了这个,还苛刻吗?” 墨封飏结果引灵石看了看,说:“小蔷蔷出手和几千年前依旧一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风波四起。” 尘蔷瞄了他一眼,说:“成语没学好就不要用了,听着骇人。” 而墨封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又说到: “这引子是有了,可是还差一味火候。” 尘蔷皱眉,问道:“哪一枚?” “天灵之子的指尖精血。” 尘蔷皱眉,她只道这灵伞需要及纯的远古灵力,却不知还差天灵之子的精血。 墨封飏看着尘蔷一副愁苦的样子,收了折扇,替她续了一杯清茶说: “别急,你看这人不就到了吗!” 尘蔷微愣,到了,这时檠祺一把推开包房的门,就看到墨封飏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以及尘蔷一脸皱惑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问道: “怎么,了?” 尘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封飏,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说的,是这小子。” 墨封飏看着尘蔷,郑重的点了点头。 尘蔷又转头看了看门口的檠殇,心里顿时郁闷了: 她以为檠殇只是仙资好一点,没想过他居然是天灵之子,可是好端端的高位不做,怎的就想不开下凡来受罪,还与自己有的纠缠。 尘蔷头痛的又问道: “你确定,真的是他?” 而墨封飏还是认真的说:“没错!” 檠殇一脸疑惑,他顺着红引线跟来,没想到尘蔷在见到自己后会这般忧愁,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嘛! 玲珑伞1 墨封飏带着檠殇尘蔷二人下了地室,推开门入眼的便是一个巨大的武器锻造炉,炉体通黄,复杂的鬼龙交壁画,上古的曼陀罗花印镂空雕刻。 尘蔷看了一眼,问道: “你确定就是他了?” 墨封飏再次点头,尘蔷不语,半响,说: “为何非要用他的血?” “此为护,既要压制,必须有上尊精血为护。” 檠殇一脸疑惑,他不懂尘蔷和墨封飏的话,于是问道: “蔷蔷,是需要我帮忙吗?” 尘蔷看看他,无奈的摆摆手,转身对墨封飏说: “既如此殿下便开始吧。” 后又拉起檠殇的手,看了看他,说: “阿殇,辛苦你了。” 说完直接拿过墨封飏递来的刀直接划开了檠殇的手指,一滴精血滴入炉中。 檠殇愣住了,只见尘蔷又将自己的手指划开,伤口处贴于檠殇的手指,顿时微微红光现。 墨封飏看了看尘蔷此举,皱了皱眉,说: “小蔷蔷,不必如此吧。” 尘蔷不理他,只见檠殇忽然晕了过去,尘蔷赶忙扶住他。 墨封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小蔷蔷,精血虽是人之精气凝结,可也不用你如此伤损自己吧。” 尘蔷紧了紧扶着檠殇的手,说: “阿殇为我付出了许多,他值得如此,劳烦殿下不要告诉他今日之日,以及他的真实身份。” 墨封飏拿起扇子在身把玩着,无奈的去造伞去了。 尘蔷将他扶到一旁的木塌上,看着一旁正在忙碌的墨封飏,心中微念到: 天灵之子,鬼域戾气,一切,都说的通了…… 过了一个时辰,尘蔷看着手里的玉骨花伞,伞兵白玉通刻,伞面一片清蓝透黄,上面印染着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四周都坠有小小的通心玲,合起来就是一跟通体的玉骨,那些通心玲系于棍尾。 墨封飏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尘蔷说: “此扇可行?能遮能打,通体不坏。” 尘蔷点头,说:“如此多谢殿下了,如若有事,曼阁自会相助。” 墨封飏坐下,泯了一口茶,说: “既如此,我还真有件事情需小蔷蔷你帮忙?” “何事?” “我鬼市近日镇压的一只妖灵逃了出去,此妖灵灵法级厚,虽是我鬼市失职未能看管好,可我不便出手,需仙门中人才可擒获。” “为何?” 墨封飏收了折扇,说:“此妖灵乃我鬼界上届鬼王所擒,下有鬼王的封印,如今上届鬼王失踪那妖灵趁封印衰弱逃了出去,并将封印化为自己的功力,使得我们鬼市无法出手,皆不可敌。” 尘蔷皱眉,如若真多如此,可这五仙四荒也还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于是又问道: “为何是仙门中人,那妖灵逃的有多少时日了?” 墨封飏说:“已有三十三年,本来仙门中人也是没有办法除去的,只是,现在斩月现,就不一样了。” 尘蔷眯了眯眼,斩月剑这件事只有檠殇我们二人知,他怎么会知道,于是冷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 墨封飏笑笑,说:“仙品灵器,一旦现事,天界必有征兆,何况斩月这般傲世苍穹的圣剑呢。” 尘蔷看看睡着的檠殇,皱了皱眉,难道,真的不能让他安稳一生吗? 墨封飏递给尘蔷一瓶酒,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小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受了这么多幸运,应当有所担。” 尘蔷看着递来酒壶的墨封飏,半响,缓缓接过,不再言语。 玲珑伞2 第二日正午,檠殇昏昏沉沉的起身,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糊劲,一睁眼就看到绿蓉好奇的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檠殇顿时被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绿蓉也被檠殇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跌落下来。 只见正在喝茶的檠祺迅速的出手及时抱住了绿蓉,还撇了一眼檠殇不满的说: “大白天的办鬼吓谁呢!” 檠殇看着眼前自己眼熟的景象,又看了看眼前的檠祺二人,不由得皱了皱眉,说: “我记得我明明跟蔷蔷去了鬼市,这是怎么回事啊?” 绿蓉缩在檠祺的怀里翻了白眼没好气的说到: “你还好意思说呢,让你跟着蔷蔷去鬼市,结果自己入了幻境,出来后直接体力不支晕倒了,还是蔷儿带你回来,真是没用。” 檠殇听着绿蓉的话,迷糊劲更深了,说: “不会吧,一个幻境而已,我还晕倒了?” 绿蓉和檠祺同时点头,这时檠祺甩给檠殇一本书,说: “师姐说了,念你在鬼市的‘无能’表现,让你带着这本《嗔语集》去藏书阁抄阅三十遍,晚饭检查。” 檠殇顿时清醒了,看看檠祺甩过来的那一本厚厚的法咒集,喃喃道: “不是吧。” 檠祺绿蓉再次同频率点头,只见绿蓉又说到: “蔷儿可是要我们两个盯着你哦!” 檠殇又怔住了,他现在很怀疑,蔷蔷是不是故意的。 于是檠祺绿蓉二人就拖着抱着门不肯去的檠殇拉去了藏书阁。 曼阁的藏书阁不比仙门世家的藏书阁小,相反,有好多外面从未有的书籍尘蔷这里都有。 所以午后的藏书阁就出现了一副和乐的看书时光。 檠祺拿着一本古树坐在阅案旁静静的看着,绿蓉也很乖巧的坐在登天椅上拿着一本上古传录有滋有味的看着,檠殇也规规矩矩的跪坐在伏案上认真的抄录着。 前院,尘蔷在桌案前认真的看着曼阁今日堆积的折子,这时一个侍卫走进来,向尘蔷行了一礼,说: “书上,鬼市逃走的妖灵有眉目了。” 尘蔷点头,那人接着说: “鬼市逃走的妖灵藏匿于千阐教,居曼阁得知道消息,千阐教总教居于西荒一处偏远的山丘之地,貌似还笼络了不少修士鬼怪。” 尘蔷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折子,说: “这千阐教什么来历。” “回主上,千阐教于十六年前才有所耳闻,出现在五仙四荒的眼中,世人皆传‘青山石林阐教现,福安四海保万民’,原由实自千阐教出现以后每月都会施粥布粮。” “是吗?”尘蔷眯了眯眼,一个藏匿妖灵的阐教居然会如此好心,还在西荒自居,不简单啊! 尘蔷不再看他,遂起身拿过玉骨花扇向外走去,时辰也不早了,该去藏书阁看看他了。 藏书阁内,檠殇放下笔墨懒懒的伸了伸腰,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待檠殇伸完懒腰抬头时,入眼就看到: 尘蔷依旧一身白衣,白发微挽,但此时手里多了一柄玉骨花伞看起来格外清丽,伞角四周的通心玲虽尘蔷的步伐清灵的摇晃着。 檠殇看呆了,果然蔷蔷怎样都是好看的,这时尘蔷收了伞走了进来,看着檠殇这样,侧身拿过他抄阅的咒录,清丽的开口问道: “可有所得?” 玲珑伞3 檠殇这才回过神来,正了正衣襟,说: “有。” 尘蔷点头,在一侧坐下,问道: “说来听听。” 檠殇笑笑,语气轻快的说: “《嗔语集》中主要阐述了静心,灵升,归元,悟苍,静灵于心,灵体升仙,归灵于元,悟豁苍穹。” 尘蔷点头,又说到:“何为嗔语?” “此中‘嗔’非为‘嗔’,乃是人口所述,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事态变化无常,肉眼所见并非为实,是是非非应遵守心中自己所持的真,切不可一望而定。” 尘蔷看了看他,心中欣慰,说: “还不错,领悟的比较通透。” 这时檠殇又说到: “蔷蔷,我有一事不明?” “讲。” “为何要我抄录《嗔语集》?” 尘蔷听到这话一棍打在檠殇身上,撇了他一眼,说: “你心性虽在这半年已有沉稳,可还是根基不够牢固,虽有深厚的灵力加身,可还是空有其表。” 不然怎么会被我洗去了前日记忆呢! 最后一句尘蔷绝对不会告诉他的,檠殇揉了揉被尘蔷打得地方,不满的喃喃道: “怎么根基不稳了,非要罚我抄书。” 尘蔷蹬了他一眼,檠殇赶忙住嘴,讨好的笑了笑。 尘蔷不理他,说:“走吧。” 檠殇赶忙问道:“去哪?” 尘蔷起身,说:“时间尚早,看看你的功法。” 檠殇哦了一声,虽尘蔷来到比试台。 尘蔷看了看十八般武器皆在的练武场,拿起一旁的弓箭掂了掂,便直接撂给檠殇,说: “一百米外的五个剑靶。” 檠殇接过,看了看一百米外一竖排的五个剑靶,心里想到: 五个就五个,怎么还是竖着的,蔷蔷可真是可怕。 尘蔷侧眼看了看他,径自打伞来到一片阴凉处慢慢的品着茶。 檠殇看看躲在一旁乘凉的尘蔷,悲苦的甩甩手,从剑框里拿出一只箭,搭弓,可是定睛一看: 什么啊,无头剑! 檠殇扭头对尘蔷喊到:“蔷蔷,你确定要我使用无头剑!?” 凉阴下的尘蔷点点头,说:“射吧。” 檠殇更苦了,他确信蔷蔷是来耍自己的,可依旧搭箭拉弓,弓满月,“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尘蔷放下茶杯,看着檠殇射出去的箭,一箭穿透直达第五个剑靶。 檠殇得意的看了看尘蔷,尘蔷笑了笑,说: “别得意。” 檠殇皱眉说:“蔷蔷,难不成你更厉害?!” 语气充满挑衅,尘蔷笑笑,走了过去,将伞递给檠殇,自己则接过他手里的弓,随手拿出一只无头箭。 边拉边对檠殇说:“你的箭法在五仙四荒中算得上是无人能及,杀伤力极大,但是你的底基还不算太稳,好的箭法及时身前有无数人,皆可一箭穿心,满军覆灭。” 话落手中的无头剑划开空中的空气,迅猛的朝剑靶奔去,五个靶子皆破,可是箭还未停下,直直射到后院最边上的桃树上,而被射中的剑靶纷纷被震碎。 檠殇顿时愣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没想到蔷蔷竟然看到如此通透。 不禁喃喃道:“蔷蔷,你真厉害!” 尘蔷笑笑,说:“加紧筑基吧,既然要站在我身旁,必有跟我一样苍生畏惧的能力。” 檠殇笑笑说:“蔷蔷,为何你如此优秀。” 尘蔷正欲接过伞柄的手顿了一下,复又正常,平淡的说: “先天的优秀乃其一,后天的苦功并不少。” 檠殇察觉到她有些悲伤,遂转了话题,问道: “蔷蔷,这把伞可是在鬼市的造出的那一把?” 尘蔷点头,檠殇又说到: “取名了吗?” 尘蔷摇头,但又说到:“不如你取个?” 檠殇笑笑,握住尘蔷的手,说: “嗯…,通心点缀赐玲珑,就叫玲珑伞吧,‘玲珑通心伞,蔷殇终不散’。” 尘蔷笑了,点了点他的鼻子,温柔的说: “好。” 不速之客1 傍晚,尘蔷四人悠闲的坐在庭院内用膳。 这时绿蓉看着尘蔷说:“蔷儿,为何你们这次去鬼市用了两日啊,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尘蔷点点头,说: “却是有点事情,先用膳吧。” 绿蓉只好闭口,安安生生的用完膳,待膳食用完后,绿蓉跑到尘蔷旁边,趴在她的腿边说: “蔷儿,给我讲讲呗,鬼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九头的鸟奇形怪状的东西。” 正在品茶的尘蔷无奈的放下茶杯,点了点她的额头,说: “调皮!” 但尘蔷的眼里满是宠溺,便说道: “鬼市跟外面的集市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交货的是妖灵罢了,不过此去鬼市到真是欠下了一个人情要办。” 绿蓉眨眨眼,问:“蔷儿欠下了什么人情啊,难不难办?” 尘蔷点点头,说:“鬼市逃脱了一只妖灵,万坊阁又是鬼煞殿的,他让我出手捉了那妖灵。” “什么,鬼煞殿!”绿蓉震惊的张了张嘴,半响才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尘蔷说: “蔷儿你是说传言那个活了几万年,长得比女子还好看,风流成性的冥府墨封飏鬼煞殿!?” 尘蔷点点头,绿蓉顿时被怔住了,要知道,鬼煞殿可是如今可是三界众人见了都要给几分颜面的一位鬼神啊,虽然他身边真的有很多美女吧,但是人家位高权重,长的好看啊! 一旁的檠祺一看到绿蓉这副花痴的样子顿时不悦,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说: “蓉儿,你脸上有东西。” 说着还很认真的拿起帕子为绿蓉用力的擦拭。 绿蓉顿时叫了起来,连忙说:“阿祺,你轻点,我疼!” 可是檠祺就跟没听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 尘蔷别过头,慢慢的品茶,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经历吧。 这时用过膳就离开了的檠殇从远处又慢慢的走回来了。 一脸的春风得意,尘蔷皱眉,今日这小子是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毛骨悚然! 只见檠殇来到尘蔷身边,神神秘秘的将双手伸到尘蔷眼前。 尘蔷皱眉,说:“什么?” 檠殇拱拱手,说:“打开看看!” 尘蔷看了看眼前的檠殇,便伸出手打开檠殇的手,刹那间一只只萤火虫带着幽幽的微光飞向天空。 一旁的绿蓉看到这些顿时跳了起来,伸手去抓,边抓边说:“好漂亮呀。” 檠殇笑了,尘蔷也愣住了,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萤火虫,可是这样的遇见,真的是第一次,既惊喜有意外,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檠殇一脸宠溺的问道: “蔷蔷,喜欢吗?” 尘蔷伸出手,一直萤火虫便停留在自己指尖上,她温柔的说: “喜欢。”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浅浅月色看着满天飞舞的萤火虫时,忽然一道黑气直逼尘蔷。 气氛突然被破坏,尘蔷侧身与那黑气擦肩而过,那黑气砸到地上,顿时一片花草枯萎。 尘蔷见此眉头一皱,谁这么大胆,敢在曼阁放肆。 只见一个黑衣红发的男子从天而降,站在四人中央,挑衅的说到: “曼阁阁主,好见不见啊!” 眼前的男子带着鬼脸面具,但身上强烈的妖灵气息逃不过尘蔷的眼睛。 尘蔷冷冷的说到:“你是谁?” 只见那男子笑笑,伸出带着黑皮手套的双手,邪意的说到: “阁主猜猜,我是谁呢!” 不速之客2 尘蔷看着眼前不知来历的张扬男子,冷峻的说到: “不知阁下光顾我曼阁有何贵干。” 男子随意的坐在石椅上,不紧不慢的说: “阁主既不知我名讳,那阁主今日仔仔细细可听要好了,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羲云璜。” 尘蔷不语,这个名讳她从未听过,突然,石椅上的男子忽然起身提着一把墨剑朝尘蔷打来。 尘蔷赶忙幻化出花骨扇抵挡,其余三人正欲上前帮忙时,只见羲云璜又幻化出三个分身与檠殇三人对决。 尘蔷皱眉,一道凌厉的灵气从花扇中挥去,说: “奸诈。” 羲云璜只笑笑,一把劈开了尘蔷的灵气又与尘蔷纠缠在一起。 尘蔷以防为进,羲云璜的剑招招刺来,尘蔷都用花扇挑了过去,与他不分胜负。 檠殇三人这边虽是与分身决斗,但是绿蓉的灵法着实抵抗不了如此强大的妖灵。 那分身趁绿蓉一个空隙,剑锋直逼心胸,就在此时檠祺一把打散与自己纠缠的分身,剑身微调直接打开了刺向绿蓉的剑。 这时羲云璜突然撤剑只只刺向与分身的檠殇,尘蔷未料到他会如此,心下一慌,一道灵力挡在檠殇身后,而那羲云璜却奸诈的剑锋偏转直接刺伤了尘蔷,墨剑带着鬼厉之气刺入尘蔷腹部。 尘蔷抬头,死死地盯着眼前奸诈的男子,只见羲云璜却笑笑,一个隐身直直来到绿蓉身后,手中拿着剑就欲偷袭绿蓉,眼睛挑衅的看着尘蔷。 尘蔷看着奸邪的羲云璜,赶忙再次运起灵力护住绿蓉,又一掌打向羲云璜,而那羲云璜却又快一步闪开,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在空气中留下一句话: “尘蔷,我们就来比比,看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收了你,哈哈哈…!” 尘蔷捂着伤口无力的单跪在地下,唇角留出血丝,她死死地盯着羲云璜离开的地方。 檠殇三人见尘蔷受了伤,赶忙跑到尘蔷身边。 尘蔷无力的靠在檠殇怀里,想: 羲云璜,很好,敢在我曼阁动手,大言不惭的下战书,我尘蔷绝对要把你揪出来先办了。 檠殇喊着尘蔷见她不理自己,慌乱的抱起尘蔷向屋内走去。 他小心的将尘蔷放在床上,一把撕开尘蔷受伤处的衣物。 尘蔷顿时回神,一把握住檠殇的手,说: “你要干嘛!” 檠殇不理他,檠祺见此自动去了外殿,于是檠殇对绿蓉说: “蓉儿,去叫医馆,顺便先带些绷带过来。” 绿蓉见尘蔷受伤后就慌了神,听到檠殇的话后急忙应到: “好,好。” 不一会,绿蓉就端着一盆清水,拿着干净的绷带和药跑了进来,待放下后又慌乱的说道: “曼阁,曼阁…” 尘蔷皱眉,小脸苍白的问道:“曼阁怎么了!” “曼阁,曼阁所有人都昏死了过去,我去医坊的时候一路上都躺满了人!” 尘蔷一听这话就要起身,檠殇一把又把她按了回去,说: “别动。” 尘蔷不理他,她现在及其担心,还要起身时,就听见檠殇带着微怒的语气说道: “慌什么,你现在受了伤,曼阁的事先让师兄和蓉儿去看看,等你包扎好了再去也不迟。” 绿蓉听到这话也急忙点点头,对尘蔷说: “让我和阿祺去吧,我们会搞清事情原委的。” 尘蔷见檠殇态度坚决,只好点头让绿蓉去了。 处理伤势 檠殇将尘蔷扶下躺好,拿起白布湿水为尘蔷细细的擦拭腹部的伤口。 其实伤口不深,只是依旧是有痕,檠殇皱眉,说: “蔷蔷,下一次不要为了我再让自己身处险境了。” 尘蔷不语,只见檠殇又说到: “这次伤口不深,但决不能有下次,我知你心中所思,我定会查出到底是谁干的。” 尘蔷听到这话,无奈的笑笑,说: “今日之人手法诡异,功力不可小觑,我与他交手隐约察觉他有所压制法力,怕是不好对付。” 檠殇为尘蔷上药,包扎,又看了看尘蔷,认真的说: “蔷蔷,我并非不学无术之人,你只管休息便是。” 尘蔷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到檠殇说到: “蔷蔷,我是没你经历丰富,却也不是一个空有其表的人,我想保护你,与你站在一起,而不是被你护在身后。” 尘蔷愣住了,看着眼前认真的男孩子,只能说了句: “好。” 檠殇这才舒展了眉头,这时尘蔷说到: “阿殇,既然要查,你去看看檠祺他们二人查的怎么样了,曼阁的人都不能有事,你们三人可在曼阁任何地方同行,需要什么就去密室查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檠殇见尘蔷一脸苍白,遂点头起身说: “好好休息。” 尘蔷笑笑,檠殇这才离去。 待檠殇离开后,尘蔷立刻起身运功调息体内灵气。 那尘蔷知道伤口不深,但她能感觉到对方剑上的鬼厉之气侵入体内,后又逼着自己运用灵力保护绿蓉下套,使得自己体内的鬼域戾气迅速觉醒,参杂入仙骨丹田。 她不想让檠殇他们担心于是在刚才死死压制,但是现如今体内戾气侵骨,再不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尘蔷不停的与体内的鬼域戾气作斗争,身上已经爬满了冷汗,体内一股仙灵与那戾气相斗。 尘蔷感觉一阵急火攻心,再这样下去非得坠魔不可。 就在尘蔷满身无力感时,一道清凉的气息涌入体内,这不是自身的灵气,但是却很好的平息了体内躁动的灵气。 过了许久,尘蔷终于松了一口气,虚弱的跌落了身后人的怀里。 她缓缓抬头,入眼的就是那张长的极为好看脸,是墨封飏,尘蔷无力的说: “怎么是你?” 墨封飏无奈的笑笑,将尘蔷轻轻的放置在床榻上,轻佻的说: “我若不来,你今日这一身仙骨就要毁了。” 尘蔷只能苦笑,说: “今日多谢殿下了。” 墨封飏一听这话顿时折扇一开,指了指尘蔷道:“你今日还真得谢谢我,不过我今日也是察觉到了妖灵的气息才来的,你是不是与那妖灵交过手了。” 尘蔷看了看他,说:“你倒是消息灵通。” 尘蔷自羲云璜出现的那一刻就有所察觉,那一股强大的妖灵气息绝非偶然。 墨封飏摇了摇扇,说:“你这亏吃的不小啊,五仙四荒第一的布棋者,没想到也有栽的时候啊!” 尘蔷摇摇头,说:“我又不是神人,总有意料之外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现如今你这身体可是越来越不妙了。” 尘蔷不语,却又问道:“我会不会有一日一睡不信?” 墨封飏收了扇,做在一旁说: “看你这样子,真的有可能,你需要去做的事还不少,南荒还需要你去恢复呢!” “殿下知道的到是不少。” 墨封飏媚笑,说:“小蔷蔷想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你这般,我便在你曼阁留几日,替你守一守。” “那便烦劳殿下了。”尘蔷说到,如今曼阁此景,着实需要个人守一守。 何去何从 尘蔷待墨封飏走后,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屋檐,想: 南荒的事还未了结,现如今又多了一个麻烦事,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半响,床上已没有了尘蔷的身影,她使用瞬移术来到刺云阁,阿婆还在灯下绣着什么东西。 尘蔷皱眉,默默的走了过去,看到阿婆手里的正绣的香囊,不动声色的拿了过去,说: “阿婆,您眼睛不好,怎么还绣这些东西呢?” 阿婆笑了笑,拉过尘蔷的手坐下,说: “阿婆年纪大了,终于在这里无所事事,想着为蔷儿绣个香囊保平安。” 尘蔷依旧不悦,说:“蔷儿没有那么弱,只愿阿婆好好的,不要再为这些事伤了身体了。” 阿婆摸摸尘蔷的额头,枯树般的手拂过尘蔷的秀发,眼中满是慈爱的说: “蔷儿可是有心事了?” 尘蔷微愣,但还是说到:“没有。” 阿婆笑笑,说:“你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瞒不过我。” 尘蔷听了这话,缓缓的趴在她的膝盖上,沉闷的说: “阿婆,我是不是很没用,十七年前护不住南荒,十七年后也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 阿婆慢慢的拍打着尘蔷的背,说: “蔷儿,南荒的事没有人怪你,阿婆只想你好好生活,平平安安,世上的事太过复杂,本就难以清算,我们无法改变发生的事情,只能做好现在。” 尘蔷抬起头,看着已经满头银发的阿婆,再无幼时记忆中的容颜,半响,才缓缓说到: “阿婆,你害怕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一身白衣,死寂红瞳,满头银发,眼角花印。 阿婆看了看她,说:“蔷儿不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蔷儿,依旧是自己,心从未变。” 尘蔷听到这话,唇角微勾,却又沮丧的下来,说: “阿婆,我很害怕,我怕哪一天我醒来了就控制不住自己,变得不再是我,我真的很害怕保护不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一滴泪划过,阿婆抬手,为尘蔷擦去眼泪,说: “蔷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坚守本心,就不会错。” 尘蔷大哭起来,她不是神人,无情无欲,她害怕自己不够强大就像现如今曼阁今日任人宰杀的情景再次出现。 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姑娘,需要有人宠着,保护着,可是不能,她要去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曼阁需要她,南荒需要她。 她早已褪去了青涩,自己必须足够强大,但是她现在被逼的走投无路,前方便是万丈深渊,自己却不得不跳下去。 她真的没有办法,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尘蔷一直在刺云阁呆到天亮才回去了。 阿婆将她送到门口,她看着尘蔷远去的背影,突然喊住尘蔷,说: “蔷儿,万事归无,心行致往。” 尘蔷回头,看了看门口的的阿婆,笑了笑,说: “好,阿婆。” 万事归无,心性所致,春生风意,行道所成,菩提南安,唯是汝盛。 阿婆笑笑,只愿蔷儿一生顺遂。 老妇回头,看看刺云阁满院春意,花色明亮,又是一季好春景。 刺云阁大门,再次紧闭。 芸芸众生,负重前行,行期已久,飘渺不定,唯有守心,方可稳固。 世间有一女姓尘,单字一蔷,曾一头秀发渐蓝,眼眸晶蓝明亮,似星河大海…… 檠殇的沉默1 待尘蔷回到曼阁时,檠殇三人已经在屋内等了她许久。 尘蔷愣了愣,但随即走了过去,坐在木塌上,说: “怎么了?” 檠殇看看她,一脸沉重,这时绿蓉开口道: “蔷儿,你去哪了,昨夜檠殇替你查出了所有,天不亮就开看你,你却不在屋子里,而且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躺在你的床上,檠殇还跟他打了一架…!” “蓉儿!”檠殇皱眉喊了她一句,绿蓉顿时被这一声给吓住了。 尘蔷倒了杯茶,看了看眼前一脸阴云的檠殇,看的出来,檠殇忙活了一晚上,下巴下一脸青揸。 原来尘蔷昨夜出去后,墨封飏又转身回来了,见尘蔷不在,有没有人安排房间,就宿在尘蔷屋里,等尘蔷回来。 可是尘蔷一夜未归,而墨封飏等着等着又睡了过去,就是就在檠殇兴奋的查出结果来找尘蔷时就看到墨封飏躺在尘蔷的床上沉沉的睡着,结果…… 也不怪檠殇,毕竟鬼市万坊阁的记忆被洗去,而且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心爱女子的床上,换谁都生气。 就在尘蔷正欲开口解释时,墨封飏哭着一张脸跑了进来,一把扑进尘蔷怀里,指着自己被打伤的脸梨花带雨的说: “小蔷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你看看本殿下这张天仙下凡,英俊务必,迷死万千少女的俊脸成什么样子了,我不管,你必须要给我做主,讨个说法,呜呜呜……” 檠祺绿蓉二人看到墨封飏如此顿时愣住了,不是吧,除了檠殇还有男的可以靠近尘蔷啊! 尘蔷也愣住了,而一旁的檠殇的脸更黑了,而墨封飏还装腔作势,语出惊人的说道: “小蔷蔷,你不能不管我,你都摸了人家的身子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我就我就说你始乱终弃。” 尘蔷更加惊讶了,什么时候啊,她怎么不知道呢! 而檠殇见尘蔷依旧未推开墨封飏,任他在怀中撒泼,直接转身离开了。 绿蓉见檠殇走了,急忙喊到:“檠殇,你怎么走了呀!” 尘蔷也呆住了,但也回过神来,一把把墨封飏丢了出去,冷冷的说到: “殿下,好好说话。” 绿蓉又愣住了,疑惑的问道: “蔷儿,你为何要叫他殿下啊,这五仙四荒谁担的你这声尊称,他是谁啊!?” 檠祺也很不解,也想知道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身后别着一把墨扇,额……右眼一片乌青的男子到底是谁? 尘蔷看了看眼前衣冠不整,面色骇人的墨封飏,说: “冥府鬼煞殿墨封飏。” 绿蓉又惊住了,她急忙跑到墨封飏面前,身出两只小嫩手捏住墨封飏的脸,左捏捏,右拉拉。 墨封飏见她如此,张着嘴赶忙说: “你干嘛,!诶诶,疼疼!” 绿蓉揉搓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墨封飏的脸,一脸认真的说: “蔷儿,这个自恋神经脑壳有花不要脸还巨丑的男人真的是传说中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冥府鬼煞殿万坊阁的主人鬼煞殿吗?” 尘蔷点点头,绿蓉又扭头看了看墨封飏,摇摇头,说: “看来传闻不可信啊!” 墨封飏顿时凌乱了,这小丫头片子捏自己脸就算了,还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坏话,不能忍不能忍。 于是上前一把抓住绿蓉的手,说: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好好睁眼睛看看,我那那说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了,你好好给我说!” 檠祺见状一只手立刻用力的握住墨封飏的手腕,语气不好的说: “放下。” 檠殇的沉默2 墨封飏察觉到手腕上上檠祺那只手的用力,唇角一勾,邪魅的说: “我就不放,你能怎样?” 说着还将绿蓉一个用力拉到自己怀里,绿蓉愣住,时间墨封飏坏坏的在绿蓉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挑衅的看了一眼檠祺。 尘蔷皱眉,檠祺眼中的怒火旺盛,绿蓉也愣住了,突然,绿蓉一脚跺在墨封飏的鞋子上,墨封飏顿时跳了起来抱住自己的脚叫了起来。 绿蓉也趁机跳出了他的怀抱,扭头红着眼睛,手指指着墨封飏大喊道: “你,不要脸,登徒浪子,坏人。” 说罢还哭着跑了出去,而檠祺一见到绿蓉出去后直接出剑向墨封飏刺去。 墨封飏见此慌乱的避了过去,但脸前的垂发却被削断一缕,檠祺趁此一拳揍到墨封飏左眼上。 墨封飏顿时吃痛,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没有形象的嚎叫起来,檠祺还欲动手,尘蔷赶忙叫住他,说: “阿祺,先去看看蓉儿吧,别让蓉儿再出事了。” 檠祺顿了顿手,想了一会儿,便出去找绿蓉了,蓉儿最重要。 尘蔷淡定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墨封飏抬起头,两只熊猫眼看着眼前无情的尘蔷,顿时火冒三丈。 “腾”的一下站起,手指着尘蔷说:“小蔷蔷,你就是这样纵容那两个小子欺负我啊,亏我还不辞劳苦的帮你,你有没有心啊!” 尘蔷慢悠悠的喝碗杯中的茶,看了他一眼,说: “该。” “你…!” 墨封飏顿时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听尘蔷说到: “你应该庆幸,刚刚是檠祺揍了你。” 墨封飏一脸黑线,给自己倒了杯茶,问:“为何?” 尘蔷不看他,起身到一旁的柜子翻出一瓶药膏,说: “如若是我出手,你今日的手就要废上三个月了!” “哐当”一声,墨封飏手中的的茶杯从手中掉了下来,茶水湿了一桌子,半响,才试探性的问道: “你、不会这样做的,是吧。” 尘蔷将膏药递给他,斜眼看了他一眼说:“念在你屡次帮我的份上,所以才檠祺出的手,不过要是有下的话,你以后也就不用行人事。” 尘蔷平静的说完,眼睛还有意无意多略过他的裆处,墨封飏见此,吞了吞口水,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逃命要紧。 于是立马起身跑了出去,边跑边说:“小蔷蔷大人有大量,我就先走了!” 尘蔷笑着看着墨封飏离开的背影,又坏坏的喊了句: “你的客房挨着檠祺檠殇,出门右转一只往后走就是了。” “嘭”的一声,墨封飏脚下一个不稳就摔了个狗啃泥。 尘蔷不再理会他,出门去了侍卫房了。 尘蔷来到曼阁东院,推门直接入内,只见侍卫门个个衣衫不整的坐于屋内,看样子是才醒过来。 侍卫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自家主上站在屋内,擦擦眼,再看一看,真的是,刹那间,曼阁东院出现一片男人的惨叫。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所有黑侍暗影通通衣冠端正的站在院子内,而尘蔷就坐在院中石椅上手里慢慢悠悠的把玩着手中变成玉棍的玲玲伞。 现在时间尚早,阳光也不那么刺眼,尘蔷这才没有打伞,一众侍卫大气不敢出的站在尘蔷面前,都心中哀嚎道: 曼阁第一课就是辨别迷药蒙汗药,而昨日却都齐齐中计,只希望主上下手轻点,不要太狠…… 这时尘蔷开口说话了,她说道: “昨夜之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诸位可明白?” 檠殇的沉默3 一众侍卫顿时齐齐下跪,郑重说道:“属下知罪。” 尘蔷淡淡点头,平静的说:“知罪就好,既如此那边从今日起分成三波人前往万狼谷呆上五日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尘蔷又补充道:“不可伤了谷内狼群的性命。” 众人皆惊住了,万狼谷,五日,不可伤及性命,主上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尘蔷勾唇笑笑,径直出了院去了别处。 她慢悠悠的登上三十三层,看了看这偌大的曼阁,她放下玲珑伞,伸出双手施法: “苍穹为环,四海复网,天灵之气,气海四方,神归于此,万神中下,布。” 顿时,曼阁的天空上方以花湖为中心布下一道护琼镇,金光环绕,不一会儿又隐去。 尘蔷满意的看了看,这下,除了曼阁众人,不会再有人能闯入了。 虽然这阵以心石为守,但也还好,曼阁这下便是安全的了。 尘蔷正欲离开,忽然腕上一紧,自己顿时被往后拉,直直落入了身后檠殇的怀里。 尘蔷不解,正欲开口问时檠殇狠狠地吻住了尘蔷。 尘蔷顿时愣住了,而檠殇却发狠的咬着尘蔷的唇,一股腥涩味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开了。 尘蔷推不开他,只能忍受着来自檠殇的霸道,好一会,檠殇才放开她。 尘蔷的脸通红一片,她抬手摸了摸被咬破的唇,冲着檠殇大喊道: “你干什么!” 檠殇也很生气,高声说:“你说我干什么!” 尘蔷瞪了他一眼,说了句:“不可理喻。” 檠殇听到这话,心中更加气了,他一把抓住尘蔷的手,说: “你再说一遍!” 尘蔷被吓住了,但还是说到:“你到底怎么了!” 檠殇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尘蔷,半响,他甩开尘蔷的手,直直下了塔。 尘蔷揉揉被捏痛的的手腕,也不去理会正在生气的檠殇,她着实想不明白,檠殇这小子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但自己被檠殇这么一闹心中也是一阵烦闷。 后院内,墨封飏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就看到檠殇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回来,就在自己纳闷的时候檠殇也看见了他。 墨封飏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打招呼还是不打,毕竟,这小子今早才揍了自己。 而檠殇在看到他时心中的怒火更加重了,直接离开进入自己的房间,不去理会他。 墨封飏尴尬的甩了甩扇子,要不是看在小蔷蔷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吃亏累。 墨封飏绝对不会承认是他打不过檠殇。 这时檠祺也从外面进来,一看到墨封飏一脸皱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径自回了自己房间。 墨封飏更尴尬了,这院里一共三人,两个都看自己不顺眼,这该怎么办,问题是自己还打不过第一个人,于是也回房,不再出来。 不要问墨封飏堂堂冥府鬼煞殿为什么在檠殇面前这么弱小,其一身份有所忌惮,其二前世纠纷,其三檠殇人家本就修为高,还有尘蔷升仙的大半功力,受过尘蔷亲自点化受教,自己真的打不过。 而且,人家有尘蔷的一层保护,手中的斩月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可不想还没等到那人就先玩完了。 真是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鸡飞狗跳1 尘蔷在曼阁走了一圈后便又回到屋内,自己在书房里看起了折子。 曼阁事务繁杂,尘蔷也很头痛,思索着要不要分出去一点让下面的人学学。 本来是准备要去东荒的,可是自己这才受了伤,曼阁也还不太稳固,着实不好出门。 这时绿蓉气冲冲的跑到书房缠住尘蔷,不满的说: “蔷儿,你怎么还让那个坏蛋在曼阁住了下来啊,你看他那个样子,你还留他!” 尘蔷看着绿蓉气鼓鼓的样子,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说: “曼阁近来不稳,昨夜妖灵潜入放肆,他虽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可他毕竟是冥府鬼煞殿,有他在几日坐镇曼阁,那妖灵才不敢再来曼阁。” 绿蓉嘟嘟嘴,说:“那,那为什么是他啊!” 尘蔷笑笑,说:“因为他就是看守妖灵的人啊,那妖灵也畏惧他身上那股冥府气息。” 绿蓉依旧是满脸不愿意,嘟囔着说:“自己看管不利害的曼阁受了这么大伤害,现如今曼阁还要把他封为坐上宾,真是不公平!” 尘蔷无奈,说道:“乖,去找阿祺玩去吧。” 绿蓉皱眉,但看看尘蔷桌案上堆成山的折子,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尘蔷看看眼前的堆成山的折子,无奈的扶了扶额,她感觉自己就要死在这堆折子里了,什么事情都没办成,好烦啊! 到了正午,檠祺、檠殇、绿蓉坐在饭桌前直直的等着墨封飏,墨封飏盛汤的手顿时尴尬的收了回来。 墨封飏心中一阵悲苦,他堂堂一个殿下居然被这三个毛头小子欺负的不敢言语,只能尴尬的看看他们。 这时墨封飏扭头,问一旁的下人说:“你们阁主呢?” 那人回答:“回殿下,主上今日有些繁忙,故此就不与大家用膳了。” 墨封飏回头看看串通一气的三人,思索了一会就立刻起身离开,说: “你们慢用,我去看看她。” 说完便溜得没影,檠殇看看墨封飏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满桌子的菜色,一想到他要去找蔷蔷也离开了座位,独留檠祺绿蓉二人。 这边,当尘蔷终于批阅好最后一本折子起身时,就只见一道黑影飞速的奔向自己。 只见墨封飏毫无形象的搂着腰对尘蔷说:“小蔷蔷,你那三个毛孩子差点没把我虐死,呜呜,小蔷蔷,你得管管我啊!” 一旁的尘蔷愣愣的看着眼前及时闪到自己面前却被墨封飏搂住腰的檠殇,半响,才出口提醒到:“殿下,咳咳。” 墨封飏不解,一睁眼就看见一身蓝衣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檠殇,顿时被吓得闪了出去,大喊道: “怎么是你?!” 说着还急忙整整自己的衣襟,檠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 “鬼煞殿还是好好规束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吧。 尘蔷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皱皱眉,不悦的说:“这个点你们不在前厅好好吃饭到我这干什么?” 墨封飏一听这话掐媚的上前走去,正欲靠近尘蔷时,檠殇忽然抬手挡住了他,墨封飏正欲发火,一对上檠殇那双要撕了自己的眼睛就立刻焉了下来,但依旧对尘蔷说: “这不是看你忙碌没有来,就来找你的吗?” 尘蔷看看他,又看了看冷着脸的檠殇,只是吩咐下去又备了一桌菜肴,对他们二人道: “既如此,走吧。” 鸡飞狗跳2 尘蔷先出了门,檠殇和墨封飏相视了一眼,都又别过头跟了上去。 前屋内,尘蔷三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认真用膳,这时墨封飏突然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尘蔷的碗里。 尘蔷皱眉看看他,只见他满面春风的冲尘蔷笑着说: “小蔷蔷,你现在受伤了,多吃点肉补一补。” 尘蔷看看碗里的肉,她不喜欢有人为自己夹菜,就在这时碗里又多出一块排骨,顺便又将红烧肉带走了。 尘蔷抬头,看看一旁吃饭的檠殇,只见檠殇淡淡说: “蔷蔷,红烧肉太过油腻,吃块排骨吧。” 尘蔷又皱眉,只见墨封飏一把把碗里的排骨夹走,说: “小蔷蔷,吃菜。” 说着还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碗里,而檠殇直接将碗直接端了过去。 “嘭”的一声,尘蔷一巴掌拍到餐桌上,皱眉说: “还有完没完了,不想吃都给我出去。” 檠殇墨封飏顿时被吓了一跳,墨封飏赶忙上前讨好的说: “小蔷蔷,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赶我走,啊!” 一旁的檠殇顿时不悦,这个该死的墨封飏,睡蔷蔷的床,抱了蔷蔷的腰,现在还在这缠着蔷蔷,真是…… 檠殇直接起身离开,墨封飏笑嘻嘻的看着离开的檠殇,而尘蔷好看的两条柳眉皱的更深了。 她一把推开墨封飏,说:“出去。” 墨封飏愣住,还不到他说话人直接丢出了院子,一把砸在刚出院子的檠殇脚前。 墨封飏疼得呲牙咧嘴的,待他缓过神来就看见檠殇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院内,尘蔷刚安生了不到半个时辰,只见绿蓉火急火燎的跑进院子,一把推开尘蔷的屋门,直接拉住正在小憩的尘蔷,上气不喘下气的说: “蔷,蔷儿,出事了!” 刚眯了上眼没一会的就被吵醒的尘蔷不悦的坐了起来,看着慌乱的绿蓉说: “你最好是真的出事了。” 绿蓉顿时被吓住,眼前的尘蔷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她居然忘了,蔷儿最恨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吵醒她。 不管了不管了,眼下真的是出事了,她急忙说: “蔷儿,檠殇跟墨封飏在后院打起来。” 尘蔷皱眉,打起来就打起来,这是多大点事,只听绿蓉又说到: “他们打得很凶,后院的花草都被毁了,檠祺怎么阻止都停不下来,你要是再不出去,曼阁就要被他们拆了。” “什么!”尘蔷顿时惊住了,一个闪影就没有了踪影,绿蓉还愣愣的站在原地,蔷儿居然这么快! 待尘蔷来到后院时,檠殇檠祺正联合在一起把墨封飏压在地上吊打,后院的到处都是杂碎的绿叶、树枝、被摧毁的花朵,尤其是凉亭前的那片湖水,水中的莲花被毁了大半,而且,凉亭也不见了,只剩一堆废木头。 尘蔷愤恨的看着鸡飞狗跳、惨不忍睹后院,大声的喊到: “檠殇!” 檠殇顿时怔住,被压倒在地的墨封飏像见到救星一样大喊到: “蔷!蔷!就我呀!” 尘蔷气的心疼,天知道她为了修这个后院废了多大功力,不败冰莲,玄铁梧桐亭,一大堆的珍惜灵草绿树,就这样让这帮小子给自己霍霍了! 尘蔷慢慢的走过去,看了看被毁的后院,又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幽幽的说: “好玩吗?” 檠殇不敢说话,檠祺也不敢,自己一个劝架的结果没忍住成了打架的,而墨封飏就更不敢了,以他对尘蔷的了解,他们死定了。 只见尘蔷幻化出玲珑伞,变成玉骨的在两只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那声音碾压着三个男子的心灵! 尘蔷惩罚 突然尘蔷一棍子抡在檠殇身上,檠殇顿时跳了起来,不怪檠殇矫情,尘蔷这是下了狠手的劲儿。 檠殇赶忙说:“蔷蔷我错了。” 而尘蔷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把又抡到檠殇身上,说: “错了,你打架的时候去哪累?” “嘭”的一声尘蔷又一棍子抡到墨封飏身上,疼得墨封飏顿时大叫起来,而尘蔷依旧接着打,顺便棍子往三个人身上一起抡了起来。 三人被打的连连逃窜,边跑边说: “蔷蔷我错了,啊!” “师姐师姐,别打了!” “小蔷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尘蔷依旧不停,边说道: “打,爱打是吧,爱笑是吧,劝架的变成打架的,很好玩是吧,那我今天就好好打打你们!” 等到绿蓉赶来时,就看到被尘蔷暴打乱窜的三人,隐藏在空气中的暗卫门被这场景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主上这是头一次这么生气,发这么大的火。 但也活该,谁让这三个祖宗犯了这么大的事呢! 于是曼阁后院内,三个男人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尘蔷追着他们打了一下午,棍棍精辟不落空,三个人一个都没能跑得了。 傍晚,尘蔷安静的坐在藏书阁内随意的看着古书,绿蓉在一旁小心的跟着,半响,才试探的开口询问到: “蔷儿,真的不管他们了吗?” 尘蔷挑眉,眼睛从书中移开,看着绿蓉说: “怎么,你也想去?” 绿蓉猛地摇摇头,讨好的说: “不了不了,蔷儿,我想起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说完立马飞快的跑开了,尘蔷不理,接着看自己的书。 万狼谷内 三个男人被困在一个铁笼内,而这铁笼的缝隙却够一头狼将头伸进来身子却进不来。 而笼子就被丢在狼窝内,一群狼死死地围着他们,不断的扑进笼中要撕咬他们,身边还有阵阵狼嚎。 檠殇三人被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下,这铁笼非比寻常,居然压制这他们的法力灵气。 他们现在跟被待宰的羔羊没有区别,三个大男人悲苦的只有抱在一块才能不使群狼咬到。 墨封飏悲苦的说:“小蔷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那群被罚的侍卫在树上蹲着看着下面的他们心中揪心了一把,他们主上,从来没有这么狠过,这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了主上,可怜,可怜啊! 夜晚,尘蔷幽幽的从藏书阁出来,抬起头看看满天的繁星,心中一阵愁苦: 要办的事情太多了,看来明日必须去一趟西荒了。 午夜徘徊,星光稀疏,尘蔷在院内漫步走着,身影显得愈发孤寂,并且还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 千阐教内 羲云璜坐在主殿的高位上高傲的看着底下跪着的女子,说: “你和传闻,出入很大啊!” 那女子低着头说:“尊主大人,也没有外界相传的那般神圣啊!” 羲云璜转动大拇指手上的墨玉扳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你可知,从未能有人顶撞本尊?!” 那女子似笑非笑的抬起头,一张被硫磺腐蚀了大半的脸狰狞的露在羲云璜眼里,说: “只要我的消息有用,尊上是不会杀我的,不是吗?” 羲云璜看着她,半响,爽朗的笑了起来,说: “青莲啊青莲,你这么捅尘蔷刀子,不怕受天谴坠地狱吗?” 青莲笑笑,说:“尊上,你不怕吗?” 羲云璜收敛了笑容,一个闪身来到她的面前,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说: “区区蝼蚁,还敢编排本尊!” 青莲嘲讽的笑笑,反正,她也没有什么了…… 千阐教做客 第二日天微亮,尘蔷就带着三四个黑卫前往西荒了,到了正午尘蔷几人才来到千阐教外,一个属下不明所以的问道: “主上,千阐教前几日才犯我曼荒阁,怎么今日主上却又来了?” 尘蔷幽幽的点点身下的马头,说: “寻仇!” 四人皆是一愣,这时千阐教的大门忽然打开,一名侍卫恭敬的出来向尘蔷行了一礼说: “阁主,尊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尘蔷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原来这五仙四荒还真有比曼阁还傲的存在啊! 尘蔷翻身下马,后面的四人也紧随其后,千阐教的格局环山而绕,格局跟曼阁的大小不相上下,一路伴水而行倒也是稀奇,只是这一排排的黑枫叶倒也真的是不常见。 没一会,那名领路人就将尘蔷引到了于院中棋盘而坐的羲云璜身旁,羲云璜起身,看了看尘蔷身后的四人,笑笑说: “怎么,阁主害怕本尊下套不成?” 原来就在羲云璜潜入曼阁当夜离开之际给尘蔷隔空传音了一句话,约今日千阐教相见。 尘蔷看了看他,直接入了座,淡淡说: “鉴于你前几日所为,不得不防。” 羲云璜一听这话,转身看了看她,便也入了座,说: “阁主真是有趣。” 尘蔷挑眉,说:“你不也是真真这么做了吗?” 羲云璜顿住,他没想过尘蔷这么不给情面,但依旧淡淡的笑笑,比了个请的手势。 尘蔷看了看眼前的棋盘,拿起黑子便与羲云璜对弈起来。 棋下一半,羲云璜突然开口道: “阁主可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尘蔷落子,头也不抬的说: “你觉得呢?” 语气不咸不淡,直接反问了回去。 羲云璜也不恼,又落了一子,只见棋盘上的黑白二子顿时融合在了一起,才说道: “阁主,我们是一路人。” 尘蔷笑笑,棋子微动,局面就变成了黑白对峙的情形,说: “是吗,本座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羲云璜看了看,接着说: “阁主真的要划分的如此生分。” 尘蔷点头,直直的看着他,说: “我曼荒阁,不容任何人挑衅,五仙四荒的人不行,你一个妖堕,也不行。” 羲云璜笑笑,一个闪身直直趴在尘蔷的耳边说: “阁主就这么认为,别忘了,你也是。” 最后一句极其魅惑,尘蔷一个转身,花骨扇就挑起了羲云璜的下巴,清冷的说: “一个千阐教而已,本座还没有放在眼里,既然你不想安分度日,那我曼荒阁也留不得你。” 羲云璜眯了眯眼睛,死死地看着尘蔷挑着自己下巴的尘蔷,挑衅的说: “是吗,阁主可要想清楚了,我千阐教,名声可比你们曼荒阁好一万倍,你想想,全世界对抗一个敌人,到底是谁的胜算大,尤其还是,一个被称之为妖女的你!” 尘蔷收回扇子,站了起来,羲云璜以为她怕了,正欲接着说时,千阐教忽然空坠冰箭,他赶忙起身,惺狠地盯着尘蔷,咬牙切齿的说到: “尘蔷,你当真要与我,与天下为敌?” 尘蔷淡漠转身,撑开玲珑伞,语气郑重的说到: “我曼阁自建立起非人言而生,今也不会畏人言而退,曼阁,也非五仙四荒可以摧毁挑衅的存在。” 话落,直直带着人离去,羲云璜看着尘蔷离开的背影: 还真是与初见一般张扬无二。 觉醒 尘蔷带着人离开后,一名侍卫兴奋的说到: “主上真是好气势,只是主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尘蔷骑着马,淡淡说到: “咱们曼阁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追还,尤其这次敢在曼阁装腔作势,出手不逊,必要深究。” 后面的四人顿时心中划过一股暖流,原来主上今日,是为我们出气的。 于是激动的说:“主上,您费心了。” 尘蔷笑笑,说:“走吧。” 一行人待傍晚回到曼阁,刚进门就碰到一位侍卫猛地跑出来,说: “主上,不好了,后山万狼谷出事了。” 尘蔷皱眉,急忙问:“怎么了?” 那人赶紧说到:“绿蓉姑娘,今日趁您不在独自进了万狼谷,等我们发现时万狼谷的狼群突然发疯一般四处乱窜,引出不少灵兽群在后山狂奔。” “有多久了?” “四个时辰。” 尘蔷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慌,闪身离开。 万狼谷内,尘蔷立于空中上方死死地看着下面的林子,兽群以四方乱窜,再这样下去会毁了山下的村落的,可是现在着实不宜过于动用仙灵。 这时尘蔷忽然发现在南方位的绿蓉,正死死地看着眼前即将践踏自己的兽群,尘蔷皱眉,口中速念法诀: “万神齐向,方圆四海,启灵仙其,混沌归无。” 待声音落下,一道红光顿时乍现万狼谷,谷内所有兽群看到这道上古仙灵之气顿时被压制,纷纷扭头向尘蔷的方位蹲下臣服。 而笼子里墨封飏一看到这道红光顿时心中一慌,急忙说到: “糟了,尘蔷出事了。” 檠殇皱眉,连忙问道:“蔷蔷怎么了?” 墨封飏脸色沉了下来,没了往日的跳脱嬉笑,说: “蔷儿前几日与那妖灵交手被逼的戾气入骨,我那日夜间有所察觉妖灵气息,于是赶到了曼阁,就看见蔷儿差点走火入魔,被戾气吞噬,于是便在一旁用自身鬼域仙灵替她压制了下去,并叮嘱她半月内不可动用仙骨灵气,负责戾气会侵入血脉,被其控制。” 檠殇顿时怔住,直接起身用力掰开铁龙,没一会,用玄铁打造的笼子顿时被掰弯。 墨封飏又愣住了,说:“檠殇,他,这么厉害吗?” 一旁的檠祺看了他一眼,说:“阿殇十岁时便可徒手掰断青鉄链了。” 墨封飏凌乱了,而檠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也离开去追檠殇了。 墨封飏站在原地,看看被摧毁的林子,收起刚刚的夸张,心想道:到底是谁,能引的兽群慌动…… 这边,檠殇急忙赶到尘蔷身边,他看到尘蔷被一团黑气包裹,是鬼域戾气,而尘蔷现在红瞳幽深,看起来就像是个妖女下凡。 檠殇见此马上运起灵力包裹住尘蔷,还说道: “蔷蔷,你怎么样了?” 而尘蔷此时的身体中那团鬼域戾气已经彻底觉醒,她睁着眼看着尘蔷说到: “好孩子,我们好久不见啊!” 尘蔷死死地被压制,那团戾气死死地缠绕着自己,她无法说话,不能动弹,就在这时,一股清爽的灵气打入尘蔷体内,那团黑气见此,阴森的笑了笑,说: “看不出来,有这么多老朋友啊,不过即使这样,你终究会被吞噬的,哈哈哈哈!” 刹那间,尘蔷昏了过去,沉沉的从空中下坠,檠殇赶忙接住她,严肃的看着尘蔷额头形成的一点黑,而眼角的曼陀罗花印就这样消失,在眉心的那一点黑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出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纹。 尘蔷身世 檠殇看着昏了过去的尘蔷,微微皱眉,这,就是那个女子所说的使命吗? 曼阁内,檠殇默默的坐在床旁,一直守着尘蔷,这时墨封飏走了进来,他收起了玩世不恭,将檠祺和绿蓉劝了出去,他转身看了看檠殇,说: “檠殇,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檠殇转头,看向墨封飏,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墨封飏自己已经跟檠殇一样蹲坐在床边,说: “从前有一位冥府鬼神,她本应是冥府里最强大的存在,却因为九重天的一位上神,被天帝以冥府众生的性命威胁,被逼跳下凡尘门,需受凡尘众苦方可元神归体,在此之前,她曾封印了一个祸害冥界的妖灵。 时过变迁,那妖灵因察觉封印气息衰弱趁机将封印炼化为己功力所用,而那个冥府鬼神在坠入凡尘后被那妖灵趁机阻断转世,将她的元神幻化成一片冰晶打入南荒灵泉内,用天地精华养育了百年形出人体; 但她并非是转世,所以体内依旧暗藏着鬼域气息,并在那百年里幻化成一股戾气沉睡,因此,她的体内有三股气息: 其一:凡尘门的凡间力; 其二:百年的仙养灵力; 其三:自身的鬼域戾气。” 檠殇愣住,复又转头,看着尘蔷,半响才开口问道: “她,知道吗?” 墨封飏摇头,沉重的看着尘蔷眉间的那朵黑色的曼陀罗花印,说: “蔷儿只知道体内有三股气息,却不知是为何,她一直都很害怕,害怕哪一天醒来的不是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南荒之事后沉睡了十六年年的原因,体内三股灵气交错,她用了十六年的时间才将它们剥开分清,并以自身加以封印。” “但之后却还是经过一系列事件后失败了是吗?” 墨封飏沉重的说: “是,蔷儿的凡间力用来为曼阁加了一道强大的保护阵,以原身为代价,而她的鬼域戾气因那妖灵剑上故意刺入的外界冥府气息引动,现如今又被万狼谷之事全部激发苏醒。” “蔷蔷,会不会醒过来?” 墨封飏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希望蔷儿平安。” 檠殇轻轻的握住尘蔷的手,又问道: “蔷蔷最糟糕的结果会是什么?” 墨封飏迟迟没有开口,他的眼一直看着尘蔷,半响,在心中对尘蔷说到:“对不起,蔷儿,我不能看着你万劫不复。” 于是开口对檠殇说到: “檠殇,你愿不愿意为了蔷儿签订契约?” 檠殇转头,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契约是上古的一种相容契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可以相互制约,压制彼此,却也能相互保护,不惧任何。” 檠殇不解,他既不是神,又不是妖魔,他只是一介凡人而已。 这时墨封飏又说到:“这件事本是我不能说的,是天机,但现在蔷儿如此,我不能看着她再无归元可能,檠殇,你……” “墨封飏!” 正在昏迷中的尘蔷忽然醒了过来冲着墨封飏大喊道,她告诫过他,檠殇的真实身份不可以说出去。 正在说话的二人突然被这道突然闯入的声音打破,纷纷扭头看去。 入眼就尘蔷死死盯着墨封飏的场景,冷冷的说到: “檠殇,出去。” 尘蔷刚刚醒来,又加上听到墨封飏的话而动怒,眼中满是怒火,她虽昏迷,但能隐约听到身边人的对话。 檠殇心远 檠殇见此顿时皱眉,喊到: “蔷蔷……” “没听到吗,滚出去!” 尘蔷直接打断檠殇的话,檠殇顿时愣住了,蔷蔷居然这么生气,这里绝对有鬼。 而一旁的墨封飏看着尘蔷这样还要瞒下去也生气了,说: “尘蔷,你不是一个人,冥府众生都在等你,你是鬼王的时候就败在他身上,现如今你还要干什么,神魂俱灭吗?” 尘蔷面色苍白,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薄被,眼睛依旧决绝的说: “不论我前世是谁,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我是尘蔷,不是你所说的鬼王,我今生就是我,与前世无一星半点的干系,而檠殇,他也只是檠云仙山的弟子,仅此而已。” “尘蔷!”墨封飏红了眼,大声说到。 “檠殇,出去。”尘蔷依旧说到。 “尘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檠殇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它也该付出了!”墨封飏嘶吼道。 “啪”的一声,尘蔷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墨封飏愣住了,檠殇也怔住了,这是她,第一次打自己。 墨封飏自嘲的笑了笑,说:“真好。” 说完便转身出门离去,尘蔷痛苦的垂下了头,她如何不知墨封飏的心,可是这件事真的不能牵动那个人,不然她谁都保不住。 就在尘蔷在万狼谷被鬼域戾气缠住的时候,她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以及那人最后的一句话。 尘蔷捶捶头,半响才抬头看着檠殇,说: “檠殇,你知道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檠殇不语,尘蔷接着说道:“我只愿这辈子,从最开始,从未遇见你,这样,我也没有这么多麻烦事。” 檠殇顿住,他隐约感觉,自己真的为尘蔷带来了许许多多,自己知道与不知道的祸事,他想伸手去碰尘蔷,而才伸出,却又缩了回来,最后只能说了句: “蔷蔷,好好休息。” 这一刻,他感觉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努力就能做到的,有些东西,真的是无能为力,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与蔷蔷的距离,那么遥远。 过了许久,檠殇离开,尘蔷就这样坐在床上,脑海中一直闪现在那人说的话: “你最好想清楚,你就是一介妖魔,哪怕身俱仙骨,你也是个不入流的妖魔,天生残缺,有何资格站在重瑶身边。” “如若你肯跳下凡尘,脱去真身,本君也能放你冥府一马,否则,你就等着冥府一片尘埃吧。” “妖就是妖,登不上九重天。” …… 这时墨封飏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酒,递给尘蔷一瓶,自己坐在一旁。 尘蔷看了看他,便也接了过来,拿在手里,这时墨封飏突然开口道: “蔷儿,这样做你真的满意吗?” 尘蔷不语,喝了一口酒,说: “他乃九重天太子重瑶上神,为我坠入凡尘已是出格,以前是我不知,而如今,万不可一错再错。” 墨封飏摇摇头,无奈的摆摆手,说: “蔷儿,你生生世世都要毁在他身上了,不过说实话,你那一巴掌打得太疼了。” 尘蔷看他又原形毕露,一脚踹了过去,嘲讽的笑笑。 其实真相是尘蔷在那夜墨封飏为自己压制戾气的时候记忆就觉醒了。 于是她才去了阿婆那里,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梳理好一切,但是最后要做的事情太过冒险,檠殇加入进来着实有些危险,他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此就叫来墨封飏在刺云阁商量了一晚,最终才说通他陪自己演一场戏,逼檠殇自己主动离开。 百姓哀怨 尘蔷看了看墨封飏,与他碰了一下酒瓶,说: “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墨封飏听此,点点头,说: “你说的没错,自你今日去了千阐教一圈后,世间就大面积流传开了你找茬千阐教,逼迫千阐教的事情,这四荒除南荒无人外,其余三荒都是受过千阐教恩惠的,所以百姓们都是议论纷纷,义愤鹰填的。” 尘蔷点点头,又百无聊赖的喝起酒来。 墨封飏见她这副样子,不悦的皱皱眉,说: “蔷儿,我也是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别人说你坏话你不平息就算了,反而还推波助澜,真搞不懂。” 尘蔷闻此,挑了挑眉,接着喝了一口酒,才说道: “凡夫俗子怎么会看得出来。” 墨封飏瞬间被打脸,脸顿时黑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到: “是,我没你段位高,也没你那么痴情,两世了都没能离开他。” 尘蔷笑笑说:“你不也两世了依旧是找上我。” 墨封飏拿酒的手顿时,但又瞬间闪过,说: “蔷儿,你能不能不管这人间恩怨,跟我回冥府。” 尘蔷果断摇头,说:“该我的劫,必须经历,如若不度此劫,我永远都没办法元神归体。” 墨封飏不再说话,尘蔷也不言语。 第二天,尘蔷没有来前厅用早膳,檠殇经过昨夜的事也心有间隙,绿蓉不知昨夜之事,于是天真的问檠殇: “檠殇,蔷儿怎么没有来用膳啊!” 还不等檠殇说话,坐在她一旁的墨封飏直接夹了一个包子塞到她的嘴里,绿蓉的嘴巴顿时被堵住,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但只听墨封飏说到:“食不言,寝不语,问那么多干嘛。” 一旁的檠祺替绿蓉把包子拿出来,绿蓉就气呼呼的瞪着墨封飏,墨封飏撇了他一眼,绿蓉顿时愣住了。 她从没发现,墨封飏长的居然如此好看,漆黑眼瞳,墨发披肩,一身黑衣暗藏花纹,那双邪魅的桃花眼好似要把人的魂勾走了一般。 檠祺看着绿蓉这般就要流口水的样子,顿时不悦,直接一把掰过她,说: “吃饭。” 绿蓉看到檠祺这般严肃,只能低下头吃饭,但眼睛还在偷偷看墨封飏。 而这边,尘蔷院内,尘蔷看着昨夜加急送来的折子,一脸的若无其事,而一旁送折子的人已经一脸愁苦了,他看着尘蔷一脸的淡然,着急的说: “主上,咱们西荒的据点都遭到了西荒百姓的围攻,主上,您怎么还这么淡定啊,再这样下去他们非得把咱们的地盘一把火烧了不成。” 尘蔷淡淡的放下折子,银发披散,一袭白衣,死寂红瞳,她淡淡的伸出玉手拖住自己的下巴,说: “他们不敢,放心,曼阁的每一座分地都设有阵门,如若他们真的动手的话,会先一步全军覆没的。” 那人更急了,又说到:“主上,那可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啊,如果枕着莫做了恐怕会引起民怒的。” 尘蔷依旧淡淡说:“你既知道,还不赶紧去通知各个分地将阵法换成防护无杀伤力的阵法,还在这杵着干嘛。” 那人一听,急忙退了下去。 尘蔷淡淡的拿出另一副折子看了起来,但心中想到: 这百姓的行动力还真是不一般啊,这么快就将曼阁在西荒的分地揪出来了,倒还真是迅速。 纠纷起1 正午,尘蔷依旧没有来前厅用饭,一桌子的人都不言语,而檠殇吃进嘴里的饭菜已索然无味,他担心蔷蔷,却也难过自己的弱小,没能照顾好尘蔷,反而一直为尘蔷带来了麻烦,他想去看看她,却又不敢前去。 难道,真的是自己没用吗,檠殇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时尘蔷已经在前往东荒的路上,她此行并没有带任何人,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檠殇生活的城市,也好找找到底是谁将斩月一分为二的。 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千阐教,只是斩月仙气铎铎,除檠殇外谁也不能将其分割抛下凡尘。 这时尘蔷已经不知不觉牵着马走到集市上,东荒的集市卖的东西很有新意,小巧的莲花香玲,碧绿的水仙糕,走在大街上一阵和乐。 尘蔷今日出门依旧带着面具,这时自己签马的手突然被握住,尘蔷皱眉,一扭头,就看到羲云璜坐在马背上,一只手握着自己。 暗蓝锦袍,蓝绸系发,不得不说,抛弃其他羲云璜真真是个俊俏公子,这时羲云璜放手,翻身下马,接过尘蔷手中的缰绳,说: “阁主想逛东荒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尘蔷看着不请自来的羲云璜冷冷的说到: “我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行踪教主居然知道的如此细致。” 羲云璜笑笑,说:“不敢不敢,巧遇而已。” 尘蔷冷笑,说:“哦,是吗!” 羲云璜依旧淡淡的笑笑,说: “阁主,人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尘蔷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这时羲云璜一把拉住她,尘蔷正欲出手时,他却贴在尘蔷的耳边说: “阁主,可要想清楚,东荒可以有那小子的亲人在哦。” 尘蔷顿住,凌厉的说:“你想干嘛!” 羲云璜还是笑笑,便直接往前走去,还说道: 走吧,咱们去一个地方。” 尘蔷只能跟着他走,羲云璜带着他来到东荒的丞相府,而府内一群丫鬟婆子都被压在大院中央,檠殇的父母也在。 尘蔷心中微征,说:“你先干嘛?” 羲云璜挑挑眉,在院中的木椅上坐了下来,端起已经上好的茶慢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待一盏茶完,才悠悠对尘蔷说到: “阁主,你说,这里面的人,到底哪一个先送去冥府好呢?” 尘蔷不语,这时羲云璜又说: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都送走了啊,来人……” “够了,好你也是一教之主,非要用这种下作手段吗?” 羲云璜摆摆手,说:“阁主都说了,当然要这样做啊。” 尘蔷闻此,心中微怒,直接出手,说: “卑鄙无耻的小人。” 羲云璜侧身闪过,直接一掌拍在尘蔷的手腕上,尘蔷见此一个转身避开,而羲云璜却晃了晃手掌中的那枚银针。 尘蔷见此赶忙去看自己的手腕,只见自己的手腕脉部道黑气直直侵入,形成一条黑线直逼心脉。 尘蔷顿时感觉体内一股阴寒狂躁的戾气在体内肆意横行,她无力的单跪在地上。 而羲云璜却围着尘蔷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尘蔷的面前蹲下,摘掉尘蔷脸上的面具,看着她眉间的那朵黑色曼陀罗花,咂咂嘴,故作怜惜的说: “阁主,是不是感觉体内的那股戾气压不住了,是不是特别想爆发,想杀人啊,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一个侩子手,冥府吞噬人性命的的鬼灵。” 尘蔷被激的怒火攻心,而体内的戾气也越来越旺。 纠纷起2 尘蔷心知不可被羲云璜激怒,但是体内的戾气真的快压制不住了。 就在这时羲云璜又接着说:“天上地下都不容你,你又何苦守这苍生呢,他们都该死,一群蝼蚁,片面之见就认定是真相,他们怕死,不敢看到你的强大,他们都要杀了你了,难道你还要以怨报德吗?” 话音落,尘蔷抬起头,死寂的红瞳里满是戾气,身上缠绕着浓浓的鬼气。 羲云璜笑了,转身离开,心里默念道: 红蔷,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而此时尘蔷已经被戾气控制,她幻化出花骨扇,骨扇缓形成一把骨剑: 红柄尾开曼珠沙华,白骨通剑身,剑锋冰晶通透,但整把剑都缠绕着戾气。 尘蔷一步一步的走向院中的那群人,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尘蔷挥起剑,顿时鲜血四溢,整个丞相府到处都是哀嚎嘶吼、怨气冲天。 尘蔷眉心的那朵黑色的曼陀罗花开的更艳了,一身白袍被鲜血染出朵朵血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黑。 不知过了多久,等檠殇和墨封飏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一身黑衣,裙摆朵朵血花,白发肆意张扬在空中,手拿骨剑,剑身满是鲜血,满身戾气的尘蔷,以及、、满地的尸首。 檠殇愣住了,墨封飏也惊住了,而尘蔷在看到他们二人时,直接提剑向檠殇刺来,就在剑锋贴住檠殇胸口的那一刻,墨封飏快速出手徒手握住剑锋,大喊道: “蔷儿,醒醒。” 而尘蔷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剑锋一转直直划开墨封飏的掌心,顿时鲜血直流。 墨封飏皱眉,直接握住将剑身掰下,一个手刃将尘蔷劈晕,接住昏了过去的尘蔷。 而檠殇看着尸首横行的丞相府,他默默的走了进去,入眼就看到惨死在地的父母,以及刚出生不久的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而这时东皇的君王带着大臣也赶来了,门口围了一堆百姓。 檠殇无力的跪在惨死的父母身边,他明明昨日还收到了父亲寄来的家书,说自己有妹妹了,而今日,今日…… 院内的东荒君王看到府内这副惨象,脸上也浮现出一副肃然愤怒的景象。 大臣和门外的百姓一看到墨封飏怀里的尘蔷,大声喊到: “妖女,你这个妖女,重伤千阐教,如今又害了我们的丞相,你这个妖女,快去死吧。” 说着就要冲进门来打死尘蔷,而墨封飏却将尘蔷弯腰抱在怀里,一瞬间压人的鬼域戾气逼得那群百姓和大臣一个都不能靠近,他就这样,将尘蔷抱出了丞相府。 府内,檠殇的心里很乱,而门口的百姓,东荒的君主,都在等自己开口,是要忘恩负义,还是为亲复仇。 一边是生育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尘蔷,他的心里很乱,但是看到满地的尸首,他重重的磕了一头,起身对众人说到: “自今日起,我丞相府,与曼荒阁阁主尘蔷,势不两立。” 说完这些,他直接运起灵力将众人逼出丞相府,大门关上,檠殇终于无力的跌落在地,眼泪从眼中滑落,檠殇,哭了。 暗处,羲云璜微笑着看着丞相府的惨剧,以及带着尘蔷离开的墨封飏,笑笑喃喃说: “红蔷啊红蔷,我们中间的恩怨,才刚刚开始呢。” 两相离 等尘蔷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夜晚午时了,她昏昏沉沉的起身,她记得她中了羲云璜的暗算,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也不记得了。 这时墨封飏一只手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看到尘蔷醒了,便将一只手背后,走到床边,对尘蔷说: “你醒了。” 正扶额的尘蔷听到这话,一转头就看到墨封飏端着一碗粥看着自己,墨发披肩,看起来很是养眼,尘蔷又看看四周,发现这并不是在自己的曼阁,于是不解的问道: “我这是在哪?” 墨封飏将粥递给她,坐在床边,对尘蔷说: “这是我鬼煞殿,你被戾气控制了神智,我将你带来了这里。” 尘蔷顿时想起,自己被戾气控制后,屠杀了丞相府,尘蔷怔住,手中的粥碗掉落。 墨封飏见此赶忙接住他,却碰住了受伤的的掌心,顿时冒出阵阵鲜血,墨封飏吃痛。 尘蔷看到后赶忙接过粥碗,一把拉住他受伤的手,说: “你的手怎么回事。” 墨封飏急忙把手背后,说: “没什么,不小心伤到了而已。” 尘蔷皱眉,强硬的拉过墨封飏的手,轻轻的替他解开纱布,墨封飏吃痛,尘蔷看她如此,不由得放轻了手劲儿。 待纱布全部解开时,尘蔷看到墨封飏的手心被利得深可见骨,尘蔷顿时红了眼,半响,才抬头看着墨封飏说: “是,是我弄的吗?” 墨封飏见尘蔷眼中满是泪水,温柔的替她揩去泪水,温柔的说: “没事的蔷儿,不疼的。” 尘蔷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她一把抱住墨封飏,趴在他的肩头痛哭起来: 自己在世人嘲喊打喊杀的时候,墨封飏还肯陪在自己身边,真的很不容易了,他可是鬼煞殿,人神见了都要敬畏几分的墨封飏…… 墨封飏轻轻的拍拍尘蔷的背,柔声说: “蔷儿,没事的,还有我,没事的。” 尘蔷的眼泪更多了,她哽咽的喊了声: “飏飏,呜呜……” 墨封飏怔了,但立刻反应过了温柔的抱住尘蔷,温柔的说到: “蔷儿乖,我在。” 待尘蔷平静下来,墨封飏问道: “蔷儿,你准备怎么办。” 尘蔷坐在床上,无神的看了看眼前,眼睛微红,却平静的说: “我和檠殇是回不去了,现在所有的舆论都压向曼阁,我能做的就是将曼阁摘出,护住曼阁。” “可是蔷儿,你体内现在只剩鬼域戾气可以用了。” 尘蔷知道,自己的凡尘力已经全部用来护曼阁了,而自己的仙骨也沁入了戾气,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而尘蔷只是笑笑说:“没事,会有办法的。” 这天夜里,登天山以及曼阁在各个荒国的分地齐齐消失不见踪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任凭三荒和各仙门怎么寻找也没能找到。 而西荒国内却散播出大量鬼气,西荒的百姓都认为是尘蔷做的,但他们的君王阮搵琦却依旧维护妖女尘蔷,没过三日便被百姓大臣逼迫退位,听传闻阮搵琦直至退位前都在维护尘蔷。 檠云仙山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檠祺去了东皇丞相府陪着檠殇,绿蓉被接到鬼煞殿陪着尘蔷。 短短三日,这天下的格局就变得大不一样了。 尘蔷也从那日起一身黑衣寡言语,一柄玲珑撑天地,银发三千随风舞,黑色曼陀开眉心,死寂红瞳戾气溢,诡异气息绕身缠。 出手1 绿蓉和墨封飏就看着尘蔷在鬼煞殿的亭心坐了三日,等到第四天,尘蔷终于说话了,她说: “我们回南荒吧。” 绿蓉和墨封飏看了看一身孤冷的尘蔷,点点头,那日,三匹天行马消隐在空中。 东荒丞相府内,檠祺一把夺过檠殇的酒瓶,怒声说: “檠殇,别喝了。” 檠殇不理睬,只是夺过酒瓶依旧堆坐在坛坛酒馆中。 “嘭”的一声,檠祺一把摔烂檠殇的酒瓶,晃着他的肩膀说: “檠殇,你好好看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逃避也没有用。” 檠殇满脸青渣,眼眶暗沉,头发凌乱,白色的衣衫上满是泥垢,这是檠殇十七年来,第一次这般狼狈。 檠殇默默的蹲在地上,把头埋进双膝,绝望的说: “师兄,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对蔷蔷,我到底要怎么做,我想不通,想不通。” 檠祺见他如此,慢慢的蹲了下来,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到: “或许,我们本不该下山,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面对,讨该还的债,付该还的情。” 最后一句话,是尘蔷在让墨封飏去带绿蓉时托他将这句话转述给檠祺,让他告知檠殇的: “讨该还的债,付该还的情。” 檠殇听完檠祺的话,喃喃道: “讨该还的债,付该还的情。” 半响,檠殇笑了,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向屋内…… 南荒内,尘蔷在绿蓉和墨封飏的陪同下在这离开的十七年里,第一次踏入南荒的土地。 当初刚拿的道令牌的时候,尘蔷都不敢踏进南荒,如今,在这样的的情形中,尘蔷终于回到了南荒。 南荒自十七年前,就已经寸草不生,到处都是荒脊的土地,枯黑的干树,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死寂。 尘蔷淡淡的带着绿蓉和墨封飏沿着记忆中的路线顺利的走到了自己刚出生的那片灵泉,而现在泉水已干涸,尘蔷默默的坐在岸边,说: “这是我刚出生的地方,那个时候它那样的仙气铎铎,灵气清灵,如今却也只是一片枯涸而已了。” 绿蓉见尘蔷这般,一把拉住尘蔷的手说: “蔷儿,不要难过,会好起来的。” 虽然她心中有疑,但她相信蔷儿,蔷儿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一旁的墨封飏也坐在尘蔷旁边,温柔的说: “没事,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这段时间,墨封飏收起了自己的跳脱性子,沉着温柔的陪在尘蔷身边,但他的深情只对尘蔷才展现。 绿蓉见墨封飏对尘蔷如此温柔,心中突然感觉一阵酸楚,但是绿蓉也很庆幸蔷儿还有墨封飏陪着,可能,有些人,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吧。 绿蓉的心,也一点点开始成长起来了。 尘蔷笑笑,看看这令人窒息的南荒,自言自语的说: “是啊,南荒,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这天夜晚,尘蔷三人就宿在了南荒,墨封飏去拾柴,绿蓉也跟着去了。 而这时,羲云璜突然来的尘蔷身边,掂着一兜可口的果子,自来熟的做到尘蔷身边,将果子递给尘蔷。 尘蔷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便接了过来,顺手拿出一个啃了起来。 羲云璜笑笑,说:“你不怕这些果子有毒吗?” 尘蔷淡淡的说:“你都计划了这么久,不会急于这一时吧。” 羲云璜看了看尘蔷,淡淡的说: “要是你我之间没有这些恩怨,说不定会是很好的知己呢。” 出手2 这时尘蔷突然说:“羲云璜,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吧。” 羲云璜的表情一怔,随即又说到: “放过谁?” 尘蔷放下果子,认真的看着羲云璜,说: “你布施的食物内有傀儡毒,你想针对的是我,干嘛还要牵扯那些无辜的人呢?” 羲云璜淡淡的笑笑说:“看来阁主还真是阁主,这样的事情都查的到。” 尘蔷接着说:“你难不成要因为你我的恩怨还将这凡尘扰乱,惊动天帝。” 羲云璜看了看尘蔷,起身,说: “各凭本事,是又如何。” 说完便没了踪影,尘蔷看了看他送来的果子,又看了看这死寂的南荒,不再言语。 没一会,墨封飏就带着绿蓉回来了,但是是墨封飏背着绿蓉回来的。 尘蔷看了看他们,皱眉问道:“怎么了?” 墨封飏将绿蓉放下,说: “绿蓉不小心跌入枯林中的土坑,坑有些深,崴了脚。” 尘蔷看着绿蓉两眼微红,头发凌乱的样子,直接说到: “蓉儿还小,你怎么也不多看着一点。” 说着就去看绿蓉受伤的脚踝,而墨封飏只能无奈的开始生火,边动手边说道: “好,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注意。” 绿蓉见墨封飏如此温柔的对尘蔷,而对自己只是“绿蓉”二字,心中不由得有些难过,但未了不被发现,却转头问尘蔷: “蔷儿,哪里来的果子啊。” 说着还自顾自的拿了一个,尘蔷检查完绿蓉的伤势,只是有些红肿,没有伤及经脉骨头,便也安心下来,在听到绿蓉的疑问时,淡淡的说: “果子是羲云璜送来的。” 绿蓉一听,刚啃了一口袋果子顿时惊落在地,而墨封飏也转过身来,不悦的说: “他送的东西你也敢接?” 尘蔷依旧是默默的拿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说: “为何不接,这南荒什么吃食都没有,不接我们今夜就饿着肚子吗。” 墨封飏还想说些什么,尘蔷只是把果子塞到他的嘴里,说: “他想杀我,不急于这一时,放心吧。” 墨封飏无奈,只能接受了。 绿蓉见此,坐在一旁苦涩的啃着手中的果子,原来,喜欢不一定会是你的,她有点想阿祺了。 这天夜里,尘蔷跟墨封飏坐在树枝上,绿蓉在树下躺在尘蔷为自己铺的绒毯上靠着火浅浅的睡着。 尘蔷看着夜空稀散的星星,突然问墨封飏: “我有点想冥府了。” 墨封飏坐在尘蔷一旁,温润的说: “那我们就回去。” 眼中的深情隐匿在眼底,他不希望为蔷儿带来困扰,只要能陪着蔷儿就好了。 尘蔷看着陌生的南荒,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说: “元神归体后,会忘记凡尘的一切,是吗?” 墨封飏顿住,但还是说:“蔷儿想忘记吗?” 如果蔷儿不想,那他拼尽全力都会护住蔷儿凡尘的记忆。 尘蔷笑笑说:“还是忘记吧。” 这天夜晚,墨封飏陪着尘蔷,绿蓉在绒毯中湿了眼眶,丞相府内,檠殇看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绳,独自去品尝夜的孤冷。 千阐教内,羲云璜坐在尊座上,细细的品位尘蔷说的那句话: “你难不成要因为你我的恩怨还将这凡尘扰乱,惊动天帝。” 是啊,只是为了自己的恩怨,走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扰凡尘,为音孀…… 送走绿蓉 第二日,尘蔷三人依旧未回鬼煞殿,尘蔷三人又来到望天海。 尘蔷站在海边,看着远方的朝阳,墨封飏为她撑着玲珑伞。 尘蔷拉过绿蓉,说: “蓉儿,喜欢凡间吗?” 绿蓉愣愣,她看着尘蔷,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接着说: “人间很美,但也很凄美。” 尘蔷柔和的笑笑,摸摸绿蓉的额头,说: “你要好好在人间生活,照顾好自己,好好跟着檠祺学本领,知道吗?” 绿蓉听着这话,心中莫名的浮现出一股涩意,一把拉住尘蔷的手,慌乱的说: “蔷儿,你是要离开吗,不要离开好不好,蔷儿是陪着绿蓉长大的,蓉儿不能没有尘蔷的。” 灵动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尘蔷拍拍绿蓉的头,说: “傻孩子,没有谁离不开谁的,我们要学会成长,珍惜来时的缘,尊重离开的分,人都是要长大的,蓉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绿蓉哭了,她真的不想让尘蔷离开,她记得蔷儿在知道自己有了灵识后默默的为自己渡仙气,她知道自己在没有人形的时候尘蔷每日为自己念聚灵古书。 她也记得尘蔷为了淡化自己身上的妖气夜夜施法度化自己成为灵,尘蔷看起来很凶,但是对自己就像对子女一样关爱,尘蔷可以说是自己的在生父母。 这时尘蔷从身后拿出一根花藤,幻化成木花簪替绿蓉簪上,笑着说: “女孩家家的,我不在,保护好自己。” 说完绿蓉便被一道红光罩住,向远方飘去。 绿蓉愣了,蔷儿这是准备干什么,她拼命的拍打着,可是她挣脱不出这道红光,只能看着自己里尘蔷越来越远,眼泪波涛汹涌的留出,而自己只能被带的越来越远。 墨封飏看了看远去的红光,转头看向尘蔷,说: “真的要这样做吗?” 尘蔷看看银光粼粼的望天海,淡淡的说: “她还小,不适合这么血腥辛辣的场面。” 墨封飏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蔷儿还和以前一样,把别人看得,要比自己重要。 尘蔷转身,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檠殇,尘蔷怔住了,墨封飏也皱眉。 檠殇看着离眼前的尘蔷,又看看站在她一旁的墨封飏,负身身后的那只手狠狠地攥紧。 这是心有灵犀,还是冤家路窄呢,这是他和蔷蔷第一次逛夜市,也是第一次对尘蔷表现出爱意的地方,而如今,他们虽相距不远,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自己也再也不能站在她的身边了。 尘蔷也有些窘迫,这时墨封飏一把拉住尘蔷的手,温柔的说: “蔷儿,我们走吧。” 尘蔷愣住了,但很快的回过神来,柔声说: “好。” 墨封飏宠溺的笑笑,拉着尘蔷离开了,檠殇看着尘蔷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想起当日他与尘蔷从夜市离开一起回旅店的场景,二人并肩而行,以及他第一次才酒窖里偷亲尘蔷的景象: 月光皎皎,年少的懵懂,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已经他与蔷蔷搞笑的第一次见面。 而这些,他再也不能拥有了,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那些回忆只能是回忆,现如今摆在他面前,是满门之仇,哪怕,蔷蔷并不是有意的,而他的亲人父母,真的已经死于蔷蔷的剑下。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令人绝望心痛,以及、心死…… 来自阮搵琦的柔情?!1 傍晚,尘蔷跟墨封飏坐在断情涯的那颗大树下,依旧是粉蓝相间的花朵,阳光依旧那么温柔,墨封飏看着尘蔷惬意的面颊。 不由得想起尘蔷当日剔骨的那一幕,那日他也在,却不能出手阻止,只能以神的身份看着尘蔷经历情的爱而不得之苦,今日,他终于能真正的站在她的身边。 墨封飏看着尘蔷说: “蔷儿,我终于能站在你身边了。” 尘蔷也笑笑,说:“你知道曼陀罗花的花语吗?” 墨封飏不解,这时尘蔷说到: “红色的曼陀罗花又叫曼珠沙华,可以唤醒前世的记忆; 而黑色的曼陀罗花,是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墨封飏不再说话,他懂蔷儿的意思,他和她,终是走不到一起。 这时忽然传来一道润朗的男音: “阿蔷。” 尘蔷回眸,入眼就看到站在谷口的阮搵琦,一身布衣,麻布束发,没有了昔日的荣光焕发,只剩一身清苦。 尘蔷不解,墨封飏也看不懂了,只见阮搵琦在看到尘蔷后,飞快的跑到尘蔷面前,却在一米的距离止步,他知道,阿蔷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但是他真的不想一错再错了,他看到尘蔷,不知怎么开口,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 “阿蔷,你好吗?” 尘蔷看看他,淡淡的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尘蔷对于阮搵琦在西荒宫殿对自己的维护有所耳闻,所以语气没有那么多的敌意,但也再生不出好感。 阮搵琦听着尘蔷冷漠清淡的语气,心中的苦涩更加浓重了,他悲伤的开口,说: “阿蔷,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尘蔷听到阮搵琦的那句“对不起”瞬间沉默,半响才说道: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犯下的永远是犯下的,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你我终是无缘,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阮搵琦说不出话了,他真的,错的很彻底。 温柔的阳光下,在红缘树下,一个悲伤,一个释然,一个陪伴…… 但是,这样的景象并没有维持多久,羲云璜突然闯入一掌打向尘蔷,墨封飏回神迅速的拉过尘蔷。 尘蔷被墨封飏拉开后,微怒的冲羲云璜说到: “羲云璜,你这么喜欢暗算!” 羲云璜转动大拇指的扳指,淡淡的笑笑,说: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说罢接着狠厉的出手攻击尘蔷,尘蔷也出手自卫起来。 墨封飏见此也参与其中,但是羲云璜依旧应付的游刃有余,这时突然又出现一名黑衣人参与其中,与墨封飏就缠在一起。 墨封飏皱眉,尘蔷也是一脸严峻,她与羲云璜针锋相对,轻声质问道: “你想干什么?” 羲云璜还是笑,说:“你猜猜?” 尘蔷不知道,但心中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突然,羲云璜一个反手缠住自己,一道凌厉的妖气向自己打来,而尘蔷却避之不及。 就在这时,尘蔷忽然被推开,而那股妖气重重的打在阮搵琦身上,他本就是一介凡人,受到这股强大的妖气顿时被打的灵力尽散,狠狠地打到地上。 尘蔷愣住了,墨封飏也惊了,而与墨封飏纠缠的那名黑衣人只是暗暗的紧了紧手中的剑,突然离开,羲云璜也只是一脸嘲讽看着重创在地的阮搵琦。 来自阮搵琦的柔情?!2 羲云璜挑衅的说到:“尘蔷,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本来呢,阮搵琦就是要死的,可是本尊心善,让他的死有了些价值,不要感谢我哦!” 尘蔷死死地捏住拳头,“嘭”的一声一掌打向羲云璜。 羲云璜避之不及直直被打的单膝跪地,突出一口鲜血,羲云璜见尘蔷动了杀意急忙闪身逃走。 尘蔷不理睬,快速的跑到阮搵琦身边,慌乱的拉起阮搵琦,而阮搵琦的身上满是鲜血,尘蔷哭了,她不明白,阮搵琦为什么要当那一掌,阮搵琦无力的看着慌乱的尘蔷,心中微喜: 原来,自己在阿蔷心中还是有地方的。 但是他见不得阿蔷哭,他拼命的抬起手,想要为尘蔷擦去眼角的泪,可是每一次的用力就口吐鲜血不止。 尘蔷见此一把抓住他的手,说: “阮搵琦,你不要动了,不要动了,不要动了…啊!” 阮搵琦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下去了,但是能在最后的时刻护住阿蔷,他就很开心了,他艰难的说: “阿,,蔷,不、不要哭,阮哥下,下辈子,一定,不会,再,,再错过你,,了,下,,下,辈子,我,,我还,,为,阿蔷,唱……”歌谣。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阮搵琦就闭了眼,手无力的划出尘蔷的掌心。 尘蔷惊住了,她拼命的喊: “阮搵琦,阮搵琦,你醒醒,你醒醒,你的命是我的,你欠南荒的还没有还,你不能死,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不可以死,阮搵琦,阮搵琦,阮搵琦,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醒过来好不好,阮哥,你起来给阿蔷唱歌谣,阮搵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墨封飏看着撕心裂肺的尘蔷,心中抽痛,却帮不上任何忙。 尘蔷死死地抱住阮搵琦,明明是杀害自己的亲族的凶手,却在最后一刻护住自己,他可以躲开的,明明可以躲开的! 尘蔷想起她在南荒桃林第一次的遇见,想起他为自己半夜送果子的场景,也想起她在西荒为自己铺满绒狐毯的时候,又想起他夜夜为自己洗脚的时候,还想起他在西荒为自己不顾群臣反驳执意霸道宠溺自己的样子,以及他亲自为自己酿制的桃花酒,以及每夜的歌谣…… 尘蔷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断情涯。 不知过了多久,尘蔷才平复下来,她凄凉的将阮搵琦已经冰冷的尸体幻化成骨灰装入一个玉罐内。 孤寂的在红缘树下挖出一个深坑,郑重的将玉罐埋了进去。 这颗红缘树因为尘蔷的情骨现生机开花,而尘蔷剔骨也是因为阮搵琦,没有哪个地方,再适合埋葬他的骨灰了,她把阮搵琦葬在自己与他最为深情地地方。 曾经的意气风发少年郎,翩翩公子再无人。 这是年少的懵懂,单纯的喜欢,无缘的感情,凄凉的结局…… 桃林深处女娃娃,手里有桃又有酒; 小小年纪润玉多,眼神清凉似宝石; 一手灵骨巧翻天,为得朝华受三刑; 爱得情深难自弃,却情痴付负心人; 剔骨情深君不知,今生已是异路人; 单手创建曼荒阁,再生只为往日怨; 终是阮哥错铸成,阿蔷再不负当年; 断情涯内护挚爱,只愿来生不相负; 红缘树下亡人埋,两心相印却永隔。 阮搵琦 昏暗的房间内,阮搵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一座茅屋内,阮搵琦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除了一张木席再无其他。 阮搵琦起身,推开门朝外走去,入眼就看了正在屋外分发孟婆汤的孟婆,以及不远方的奈何桥。 阮搵琦惊讶的看着四周: 幽森的忘川湖水、古老的奈何桥、以及正在煮汤的孟婆。 还不等阮搵琦开口,正在煮汤的孟婆就已经转身端着一碗孟婆汤来到阮搵琦的面前的了,她说: “这位小生,既已醒来,便饮下此汤,轮回投胎去吧。” 阮搵琦接过孟婆汤,又抬头看看这阴森的轮回之地,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阿蔷,是不是这里人?” 孟婆劳作的手顿了顿,半响才转身对阮搵琦说到: “小生,你口中的阿蔷,便是我们冥府的鬼神,她此去下凡乃是历劫,我们冥府一众,都在等她回来,你和蔷姑在凡尘也算是一场缘份,但是这人啊,也要学会放下。” 孟婆沙哑的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继续去熬汤了。 阮搵琦默默的品味着孟婆的话,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黄黄的孟婆汤,许久才抬手,但汤到嘴边,却又掉在了地上。 可是阿蔷的身边也早已不需要他了,他突然想起: 他和阿蔷的桃林初遇,那个满眼星光的看着自己的尘蔷;又想起他与尘蔷在桃林日日席剑。 可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和私欲,他却听信了青莲的蛊惑诛杀了南荒一国,虽然后来自己在剩下的三荒中终于脱颖而出,可是每每午夜梦回他总会梦到一身红衣,双目红瞳的尘蔷死死地瞪了自己。 后来也真的是自己一手造就让尘蔷真的变成了那个样子,或许,阿蔷本就是那个样子吧。 这时孟婆又回头,看看撒了一地的汤,摇了摇头,说: “小生,有些东西,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不过只是段尘缘,前面还有大好的前程在等你。” 说着,又一碗孟婆汤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阮搵琦看着那碗孟婆汤,喃喃的说到: “孟婆,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孟婆背着身,摇了摇头,说了句: “前尘已是旧时梦,再念只绊己心神。” “前尘已是旧事梦,再念只绊己心神……” 阮搵琦喃喃的重复着,不知过了多久,阮搵琦终于伸手,饮下了早已凉透的孟婆汤。 一滴清泪划过,阮搵琦孤寂的走向了奈何桥,他站在桥上,看了看下面三千孤魂的忘川,突然: 他幻化出朝华剑,狠狠地腕进了自己的胸口,阮搵琦痛的单膝跪地,但是他还是手段利落的刨出了自己情骨。 阮搵琦痛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来,阿蔷因自己受过这么痛的苦,如不是自己,阿蔷或许永远不会红尘尽断吧。 阿蔷,虽然我心知你我殊途,可是阿蔷,我不想忘记你,你既因我剃情骨,今日,我便还你红尘长存,阿蔷,对不起。 他一步步扶着朝华下了奈何桥来到桥那边的三生石旁,将自己的情骨置于三生石上,顿时,情骨隐去,三生石上,阮搵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名字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曼陀沙?红蔷。 阮搵琦笑了,唇角满是柔情,他一步步拖着身体,走进了转生门。 他不知,自此奈何桥形出一道道以他名字为符的古文,无人能看懂,只知道,它叫“阮搵琦”。 于后世,五仙四荒出现了一个雷厉风行、孤冷寡情、手段高超却独爱曼珠沙华的一代盛世帝王。 青莲的倔强 千阐教内,羲云璜淡淡的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青莲,咂咂嘴,讥笑道: “这天下,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怎样,这下,你可满意了?!” 跪着的青莲一身夜行衣,已经溃烂不堪的脸被面具遮住,她声音清冷的开口说: “尊上,您吩咐的事情青莲已经办好了,只等三日之后便可实行。” 羲云璜不恼,就这样看着答非所问的青莲,说: “青莲啊,说你聪慧好呢,还是毒蝎好呢?” 青莲不语,羲云璜又接着说: “恐怕,这世间能将尘蔷算计的人,除你之外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青莲抿唇,只说道: “尊上若是没什么事,青莲告退。” 羲云璜玩味的点点头,青莲见此立马快步离开。 在离开羲云璜的视线后,青莲失魂落魄的走进自己的屋子,她狼狈的跌落在院中: 阮搵琦死了,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可是自己真的很难过,青莲摘下脸上的面具,瞬间,狰狞吓人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她抬起手,抚上脸上已经好全只剩骇人疤痕的脸。 这张脸,是阮搵琦把她丢在那硫磺水牢中毁掉的,她明明那么爱他,可是他却这样对自己,她真的好恨,她对阮搵琦的爱不比尘蔷少。 可是为什么他只能看到尘蔷,大婚当夜叫着她的名字,以及十六年后第一次相见还想留住尘蔷,为什么,她好恨,她得不到的东西,尘蔷也别想要,我过不好,我放不下,那你们都得去死,给我陪葬。 可是为什么,她看到阮搵琦为尘蔷挡了那一掌心中的酸痛和愤恨会有那么多,她好像阮搵琦,好想他,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爱着他…… 青莲笑了,她癫狂的笑了起来,可是眼角的泪水也疯狂的涌了出来,青莲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对,她算计尘蔷,在她被羲云璜从水牢带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决定要阮搵琦和尘蔷去死。 她的法术是尘蔷给的,所有的算计都是尘蔷教的,她背叛了尘蔷,十七年前就背叛了,南荒之事是她一手算计、推波助澜,以及现在尘蔷每每被羲云璜压制都是因为她。 她很清楚尘蔷的弱点在哪,以及如何尘蔷每天都要去哪,毕竟,她是侍奉了尘蔷十六年的婢女,体内还有尘蔷给的纯灵。 可是她真的感觉不到一点兴奋,拼命涌来的是无限的孤寂和绝望,她想出去,她不能接受这无限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 一定,一定是尘蔷,尘蔷还没死,所以自己才会这样,是她,是尘蔷,尘蔷必须死,必须灰飞烟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尘蔷,你去死吧,你快去死吧,你一定要死,你就不该挡了我的光,都是你,没有你,我和阮哥会一直幸福的,都是你……” 青莲疯魔了,她现在只想让尘蔷尽快去死,她不能再活了。 她飞快的跑了出去,她闯进了千阐教的法灵室,在看到密室中那大片的血湖时,她跌跌撞撞的趴在池旁,运起灵力划开了手掌。 一滴滴鲜血坠入血湖,血湖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大片的鬼气拼命的争锋涌出,奔向空中。 青莲大笑,惺狠的看着奔向空中的鬼气大声说: “尘蔷,你去死吧!哈哈哈哈……” 动乱1 等到羲云璜赶到时,就看到空了的血池和癫狂疯魔了的青莲。 羲云璜惊住了,他一巴掌打在青莲脸上,青莲顿时被打翻在地。 羲云璜气得红了眼,愤怒的冲他说到: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个蠢妇!” 青莲唇角留出血丝,她抬头,讥笑道看着羲云璜,嘲讽的说: “不就是你每月给那群百姓下的傀儡血吗,不就是早了一点让那群百姓变成行尸走肉吗,你不也一直想这样干吗!” 羲云璜第一次失控,他“嘭”的一声一剑刺进青莲的肩胛骨。 青莲吃痛,大声喊到:“羲云璜,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那群傀儡就会堕入无间地狱,冥府地狱就会把他们都带走,你的音孀就永远都回不来了,别忘了,只有让那群百姓都变成成傀儡,才能打开反川之门,你才有可能,见到你的音孀。” 羲云璜怔住了,他沉默了片刻,又抬头盯着青莲说: “你怎么知道?” 青莲嘲讽的看看他,说:“我的本事可是尘蔷一手教的,怎么可能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 羲云璜顿住了,如果青莲都知道,那尘蔷,也是知道的,她提醒了自己,不要做! 青莲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受伤的手臂离开的这里。 …… 西荒、东荒、北荒内, 全部的百姓都面色惨白,双眼无神,手爬黑脉的在大街上游走着,各荒的君王都慌了,他们查不出这是怎么回事,于是纷纷去请五大仙门。 而檠云仙山这次也真的不能不管,终于下山了,等檠砺和酒仙带着弟子赶到东荒时,全部的百姓都在向城外涌去,任凭禁卫军如何阻拦都没有用。 檠砺和酒仙见此,都纷纷皱眉,这分明是,傀儡之兆! 檠殇和檠祺知道二老来后,立刻从禁卫军中出来找到他们。 檠殇看到檠砺后急忙说: “掌门,师傅,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二人脸色严峻,檠砺说到: “看起来,像是傀儡之兆!” 檠殇顿住,檠祺也惊住了,檠祺也问道: “可是父亲,好端端的百姓怎么可能会变成傀儡呢?” 这时酒仙接过话,说:“傀儡之兆肯定不是一时半刻了,要想将活人变成傀儡,体内须有引绳,我和掌门在来时的路上发现不少傀儡都是有目的性的朝一个方向使去,且手脉上都爬着一条黑了的脉线。” 檠殇檠祺沉默了,因为尘蔷在他们刚到曼阁教导他们时讲述过,手脉上爬黑色脉线的无疑是两种特点: 一是身缠鬼厉之气; 二是毒性已深,不好剔除。 这时檠殇又问道: “那师傅、掌门,这群百姓都奔向什么方向。” 这下又轮到檠砺和酒仙沉默了,过了许久,檠砺才沉重的说: “南方!” 南方!已经是死寂之地的南荒,是尘蔷的故乡,这,到底在说明什么! 檠殇思及此处,他不愿去相信,这会是蔷蔷所为,尘蔷是不会这么做的! 四人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五仙三荒内都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妖女尘蔷身负鬼域戾气,变成傀儡的百姓手臂上都有一道鬼气黑脉,是尘蔷下的傀儡术,要屠了五仙四荒! 等丞相府的檠殇檠祺四人知道时,已经传遍开来了,有些没有成傀儡的百姓都纷纷担惊受怕,拼命求仙门百家庇护。 一时间人心惶惶,更有修士组建了诛杀妖女的战队,要去南荒诛杀妖女,且有不少仙门百家都加入了,而千阐教的人也参与其中,使得以千阐教为中心,得到了更多的人拥戴。 动乱2 南荒境内,尘蔷坐在枯树上,淡然的看着在南荒内随意游走的傀儡,由于他们的到来,使得南荒的死气更加沉重了。 墨封飏在树下无奈的看着在书上尘蔷,飞身而上,坐在尘蔷的一边,说: “蔷儿,我是真的再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大敌当前却依旧稳坐如泰山的人了!” 尘蔷淡淡的笑笑,说:“怎么,来都来了,怕有什么用!” 墨封飏挑眉,说:“你有办法咯?!” 尘蔷不否认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才说道: “你说一个地方死气到达了极限,会变成什么样子!” 墨封飏笑了,这不很简单嘛,于是说: “蔷儿,这个问题多简单了,死气上升一定程度,就会打开……反川之门!” 最后四个字,是墨封飏震惊的说了出来,仙门百家虽不知道反川之门,可是冥府之人皆是知道的: 反川之门,亡魂归地,死气逼天,反川镇压。 “蔷儿!”墨封飏急忙喊到。 尘蔷笑笑看着他,说: “自己知道就好了,再等一等,时候未到。” 墨封飏不再言语,他知道,尘蔷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又过了五日的时间,各荒变成傀儡的百姓都聚集在了南荒,而南荒境内青天白日的也都见不到阳光了,南荒天空上方鬼气压顶,一片恐森。 而千阐教也以第六天领着仙门百家,荒国军队齐冲南荒。 且千阐教还趁此机会悄悄的把阮搵琦的死讯传播了出去,说成是尘蔷杀害了阮搵琦,是以为国报仇。 顿时众人对尘蔷的言词更加激烈,不堪入目。 檠殇默默的听着这些言语,却不能为尘蔷辩解一句,他知道,他越说,越黑。 这时檠砺走到檠殇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沉重的说: “阿殇,你要相信阿蔷,不会那样做,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并不知道。” 檠殇不语,也不说话,他相信蔷蔷,但是丞相府的惨死也是真的,不是假的。 南荒内,尘蔷和墨封飏看着远方那一群黑压压的人群,尘蔷淡淡的说: “来了。” 墨封飏一脸严峻,说:“蔷儿,,,,” 尘蔷笑笑,说:“我在。” 大兵压境,尘蔷依旧淡然的看着这群讨伐自己的仙门修士,这是第二次了吧。 嗯,也该结束了,这时千阐教前面的一名带着面具的女子大声的冲尘蔷喊到: “尘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尘蔷不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这群人,说了句: “想活命的话,三个数的时间离开这里。” 檠殇不语,檠砺和酒仙以及檠祺沉默,这时忽然有人喊: “妖女,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大言不惭!” “叁!” 青莲笑笑说:“尘蔷,你还以为你是曼阁的主人吗,别逞英雄了,今日,你必死!” “贰!” “尘蔷!”青莲见她还是如神袛一般高贵傲岸,愤恨的喊着。 “壹!” “嘭”的一声,强大的鬼气压顶,众仙门修士皆抬不起头。 而尘蔷依旧淡然的说:“自不量力。” 就在这时,青莲和羲云璜突然现身,联手向尘蔷出手,而尘蔷只一眼,就将二人压的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喊到: “檠殇,你还不出手吗,别忘了你惨死的家人!”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涌向檠殇,檠殇握紧双拳,檠祺抓住他的手,急忙说: “阿殇,不要。” 檠祺站队 可是,檠殇出手了,他手握双剑,如风一般的向尘蔷打去,这里,只有青莲,羲云璜,檠殇,墨封飏四人不畏惧尘蔷压人的戾气。 因为青莲体内有尘蔷的灵力,羲云璜本就是鬼域之地的妖灵,而檠殇,他本身就不惧。 顿时,青莲,羲云璜,檠殇三人联手,招招狠辣对尘蔷进攻。 而墨封飏也幻化出墨扇与尘蔷一起抵御,你说可笑不可笑: 檠殇是尘蔷一手教的,今日却与尘蔷针锋相对; 青莲是尘蔷真心相对的,却与尘蔷反目成仇; 而羲云璜,可是当年尘蔷放手留了他一命的人! 就在这时,檠祺忽然站了起来,提剑打开青莲的攻击,他在最后,站在了尘蔷这一边。 尘蔷皱眉,说:“檠祺,回去!” 檠祺却说:“师姐,你是一手养大蓉儿的人,蓉儿说过,‘这个世界,谁都会心怀鬼胎,唯独师姐不会,她对这世间的好,比得上任何神袛’,师姐,你也说过,所谓真相,不过是人心的自以为而已。” 尘蔷顿住了,六人打成一团,“轰”的一声,尘蔷一掌将青莲打了出去,手中的骨剑指着青莲的胸口,说: “青莲,你输了。” 众人惊住了,这人,居然是西荒失踪的皇后青莲,而如今,这个面目狰狞吓人的女人,身在千阐教,她就是青莲。 青莲听着众人隐约议论声,又听到尘蔷的那声你输了,她疯狂的喊到: “尘蔷,我没有输,是你输了,是你输了,你该死!” 尘蔷看着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青莲,淡淡的说: “你可知,因果循环,十七年前你算计南荒覆灭,算计曼阁失败,如今又算计本座,不惜赔上整个人间,你当真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如果没有你,羲云璜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有谋逆之心的时候就与千阐教勾结。” 众人顿住了,这,这不可能,千阐教,可是月月布斋施粮的。 尘蔷却依旧淡然的说: “十八年前,你在南荒后山碰到的羲云璜,你看中他身上的妖灵气息,用与我所学的本领与他勾结,达成一致,灭了南荒,降下天火,不是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南荒的死气是从何而来?” 青莲死死地怔住,原来,尘蔷什么都知道! 尘蔷红了眼,语气变得有些激愤,她抓住青莲的衣领,怒声说: “南荒灵气的枯竭,其实是你和羲云璜在南荒的灵泉内设下的鬼皇阵,此阵,要以一国之人的尸骨为基,方可稳固显成效,青莲,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南荒的人。” 青莲听完,笑了,她大笑起来,癫狂的说: “是啊,我也是南荒的人啊!哈哈哈,可是因为你,你挡住了我,你的光芒将我逼得没有任何起眼,凭什么,我与你一同生在灵泉,而你是公主我是婢女,凭什么!” 尘蔷一把掌打在她的脸上,说: “你别忘了,你真身只是沾染了我仙气而有人形的一朵青莲,你并非是正经修炼的青莲,还有,阮哥也是因为你的卑鄙无耻下流作做的手段被你害死的!” 可是青莲依旧不承认,她的心已经疯魔了,她仍旧偏执的说到: “不是我,是你,是你杀害了阮哥,是你!” 分离 尘蔷冷笑,孤冷的对青莲说: “你体内有我的仙气,所以你知道我在断情涯的时候法力最弱,因为剔骨之痛,次次经历,次次疼痛,所以你故意放出消息,让阮搵琦知道我在断情涯,然后与羲云璜合起手,逼死了阮搵琦!” 檠殇顿住了,墨封飏沉默,众人都不说话了! 原来,尘蔷就是当年心死剔骨之人,情骨之痛,宛如剜心! 而檠殇,心更痛了,原来,蔷蔷的眼睛,是被青莲剜了双目,才畏惧强光的,这些,他都不知道! 而青莲还好死不死的说到: “尘蔷,你得意什么,自己还不是受了三百三十三道天怒的雷刑,也没能让檠殇站在你这边的可怜之人罢了。” 尘蔷看着她,下一刻利落出手刺瞎了青莲的双眼,高岸起身,淡淡淡的说: “你不说,本座都把这茬事儿忘了!” 青莲大声的嘶吼着,在地上不断翻滚,愤恨的说: “尘蔷,我要杀了你,你个贱人,你以为你还是高高的神袛吗,你现在就是一个不入流的鬼怪,啊啊啊啊!” “嘭”的一声,尘蔷手中的骨剑一剑刺中了青莲的胸口,青莲顿住了,她口吐鲜血,双手攀上胸口的那把剑,还未触及,剑身就抽离的她的身体,这时尘蔷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本就不是神袛,而你往后,就在十八层地狱好好呆着吧。” 青莲笑了,是吗,十八层地狱,她,还是败给了尘蔷,可是,能拉上人间陪葬,还是挺划算的! 就在这时,南荒的土地出现一片震荡,大地裂开,无数道红光戾气溢出,这就是无间地狱开启的时候,伴随之的,是反川之门的出现。 羲云璜笑了,不管怎么样,他终于可以找到自己的音孀了。 他拼命的跑向那道幽深的绿光,就在自己要踏进的那一刻,尘蔷一把抓住他,他回头,就看到拉住自己的尘蔷说: “羲云璜,你当真要踏入反川之门,我当年留你一命,可不是看你这边践踏的,你还要留在人间,偿还你的罪孽!” 说罢直直将羲云璜封在原地,自己则起身离开,就在这时,尘蔷回头,她抱住了檠殇,檠殇愣住了,檠殇只听尘蔷说到: “阿殇,你父母的事,对不起,我爱你,前世今生,我一直很爱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说罢起身离开这里,众人都现在了无尽的恐惧和深渊中难以逃脱,他们终于明白尘蔷那句离开是什么意思。 而檠殇在看到尘蔷离开后,拼命的追了过去,他真的恐怕了,他有一股感觉,如果他追不回尘蔷,他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墨封飏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畏惧,他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可是,蔷儿的心底,最后还是他…… 离开的尘蔷来到了自己出生时的那片灵泉,现在的灵泉只剩一片无望黑暗孤凉的深渊,一望无际,黑不见底。 尘蔷站在上方,看看戾气呑裹的深渊,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道慌乱的男声: “蔷蔷,回来!” 尘蔷回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檠殇,尘蔷笑了,她说: “阿殇,照顾好自己。” 说罢就跳了下去,檠殇慌了,他满眼的震惊,身体快速的冲了出去,与尘蔷一起跌进了深渊,他看到,尘蔷对他说: “阿殇,其实,你的父母没有死,你要照顾好自己。” …… 归元 不知过了多久,檠殇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父母、师傅、掌门、檠祺、绿蓉围在自己身旁。 他猛地起身,自己的母亲一把抱住自己,激动的说: “阿殇,我的儿,你终于醒了。” 说着眼泪滚烫的落了下来,而檠殇一把抓住自己师傅的双手,急忙的问道: “师傅,蔷蔷呢,我回来了,蔷蔷怎么样,她还活着,对不对!” 酒仙见此,不言语,屋内一人,都没有再说话。 檠殇见此,心中一慌,又问道: “蔷蔷呢,蔷蔷呢,我要去找蔷蔷,蔷蔷!” 檠祺一把拦住他,好一会儿,才悲痛的开口说: “师姐,死了!” 檠殇怔住了,大声的喊到: “我不相信,不相信,为什么我会没事,你们一定是骗我的,蔷蔷一定还活着,蔷蔷一定还活着!” “阿殇,尘蔷,真的死了,你们一起是跳下去的不错,可是你的体内,有尘蔷的心血护体,所以毫发无伤。” 这时绿蓉哽咽的说: “蔷儿在你们去鬼市造玲珑伞时要用你的精血,而蔷儿在借了你的精血之后在你体内种下了一滴她的护心血,护你平安,墨封飏告诉我,尘蔷其实什么都知道,她早已算出了自己的结局,她不怨任何人,本就是这样的命运,她只是接受了而已,还让我告诉你,蔷儿只是归元,历了场劫罢了。” 众人沉默,绿蓉趴在檠祺的怀中哽咽着,没人再去说,尘蔷是妖女,就像绿蓉说的: “尘蔷,比任何神袛,都关爱这个世界。” 自那日后,羲云璜便醉心修炼,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在人间待了一年飞升成神,而他的音孀,其实被尘蔷早在冥府时引渡,送上了九重天成了音孀女仙,他也终于在九重天碰到了音孀。 青莲被尘蔷打入十八层地狱深受炼狱之苦。 曼荒阁自尘蔷离世后就现世了,但却都前往了及南之地领回一群身着兽皮的村民,听说那是尘蔷十七年前拼死救下的南荒子民,被藏到了及南之地与世无争,而如今天下太平,南荒重现生机这才接回。 而且还听说曼荒阁不在了,听闻曼荒阁的众人都去了南荒,拿起了锄头做起了平民百姓,默默替他们去了的阁主守护南荒。 至于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南荒真的重现生机,炊烟袅袅,曼荒阁也真的不在了。 对了,听闻最后南荒的君主成了一个叫绿蓉的女娃娃,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她的行事手段比去了的尘蔷有过之无不及,但是南荒的百姓都很爱戴他们的这位女君。 可是也还听说,檠云仙山的二弟子也就是尘蔷的心尖人没过三年就郁郁而终了。 冥府内, 墨封飏一直守在一大片鲜红的曼陀罗花丛内,而他的身边,正躺着一个一身红衣黑纹的女子,女子的秀发过腰,松散的披散在身上,露出来的容颜美艳圣洁,不容任何人亵渎触犯。 不知过了多久,沉睡的女子终于动了动身体,藕臂撑起身子,慵懒软糯的揉揉眼睛,双目睁开: 一双红瞳清亮光明,引人深入,但因为刚刚睡醒蒙上一层薄薄的迷茫,她缓缓的抬起头,玉脂的肌肤,娇嫩小巧的玉足软软的踩在花丛中,带着微奶的声音冲墨封飏喊了句: “飏飏,我睡了多久啊?” 墨封飏笑笑,抱起女孩,说: “唔…,小蔷蔷睡了好久呢!” 红蔷趴在墨封飏的肩头,软糯的说: “飏飏,为什么我感觉这次睡觉睡得心有些痛,像是没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墨封飏顿住,但很快闪过,依旧温润的说:“是吗,那我一起去找找,好不好?” 红蔷笑笑,娇嫩的说:“好!” 羲云璜 我是羲云璜,很久很久以前,我只是冥府曼陀罗花丛中一只不起眼的小妖兽,负责看守这片曼陀罗花丛不被外人侵扰,传说花丛内住着冥府鬼界的鬼神。 那时我还很小,也从未进过花丛,只是日日夜夜本分的看守着,直至有一天,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白布绾发,一身素衣,背着一把琴来到了花丛前。 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绝望,我不懂她是怎么了,只看到这名女子放下琴,沉重的跪了下来,坚定又单薄的说: “世人皆说,冥界的曼珠沙华花丛内住着冥府最强大的鬼神,向鬼神许愿,并交付自己最珍贵的存在,就可愿望成真,音孀恳请鬼神仙灵,救救家父,音孀愿意一命换一命。”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任何人来,音孀不语,羲云璜也只是在花丛中不解的看着这个女子,想: 生死有命,为何执着,这世间本就是因果转世,新旧交替的世界,人各有命。 就在羲云璜以为这女子要走的时候,音孀却跪坐在琴旁,指尖弹出声声悦耳迷人的琴音,琴声如山涧溪流,清灵跳动,如身临其境,不得不说,这女子的琴技可谓是天上地下独有的。 但是再好听,也是进不了这花丛的,人间声不入冥府,这是初时就有的。 羲云璜被她的琴音引的入了迷,于是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羲云璜再醒来时,还未睁眼就嗅到一股血腥味,他睁眼,就看眼前的女子十指指尖鲜血直流,已经染红了琴身。 羲云璜皱眉,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呆笨木鱼一根筋的女子,真真是瞎了这副好皮囊和这一身高超的琴艺。 于是羲云璜立马现形,一把抓住音孀的手,皱着眉说到: “你一个凡人,不知道人间音不入冥府吗,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和琴艺,你也不怕自己以后都不能弹琴了。” 音孀愣住,她是第一次见到神,她能来这冥府,都是历尽了艰辛万苦的。 但是他的父亲真的不能等了,于是跪向羲云璜,紧张的说: “求求仙人,救救家父吧。” 羲云璜被吓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与人交流,第一次被人喊神仙下跪的。 但是这感觉,好像,也还不错,于是装模作样的说到: “咳咳,仙人不敢当,嗯…,既然你如此求我,那我勉为其难帮帮你吧。” 音孀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喜,兴奋的给羲云璜磕了一个头,说: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羲云璜偷笑,却又话锋一转,笑笑说: “不过嘛,我帮了你,你也要有所付出,你想好要给我什么了吗?” 音孀听到这话,郑重的说: “仙人肯帮我,音孀愿意一命换一命。” 羲云璜,笑笑,心里打起来算盘,他蹲下,一把挑起音孀的下巴,邪魅的笑了笑,说: “那,我要你,你,给不给?” 音孀顿住了,而羲云璜与音孀的感情,就在这片曼珠沙华的花丛中衍生了。 后来,羲云璜救下了音孀的父亲,但是由于他是妖灵,便被有些修为的音孀父亲识破,音孀的父亲自诩高洁,不能接受自己是被妖救了,于是下令将音孀禁足,自己联合门下修士要斩杀了羲云璜。 可是就在羲云璜被算计要被音孀的父亲斩杀时,音孀跑了出来替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羲云璜在看到音孀死在自己面前好乱了心神,顿时妖性爆发伤了不少凡人。 幸得红蔷及时赶到救下众人,将羲云璜强行带回冥府镇压封印。 前尘:红蔷与重瑶 那时的红蔷虽心智尚幼,但是她很护短,羲云璜虽犯了错,但是她及时给予严惩,天界这才没有深究。 她在天帝以冥府众生性命为挟持比自己下凡时,也强硬的逼着天君将音孀破格提升为音仙,这才下凡转世。 可是羲云璜心中有怨,怨恨红蔷将自己带回镇压封印,不给自己一句解释的机会,于是趁红蔷下凡转世之时冲破趁封印衰弱将其炼化为己用,这才有了凡间的恩恩怨怨。 但是在自己就要踏入反川之门时,尘蔷拦住了自己,留给自己一句话: “如若你早日飞升成神,你的音孀就能少在仙乐宫一天。” 那时羲云璜才知道,原来他的音孀已经飞升上仙。 他终于真正明白了尘蔷当时的那句话,他守护了几千万年的鬼神,早就为他做好了一切,是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自那日,羲云璜就将自己关在南荒尘蔷跳入的那片灵泉内,没日没夜修炼。 终于,在一年后,羲云璜受了九十九道渡生天雷,飞升成神,位列仙班,成为九重天上第一个飞升成上神的妖灵。 这件事惊动了九重天,毕竟,从未有一个妖灵成为上神,而羲云璜,也终于如愿在仙乐宫再次见到了音孀。 其实,羲云璜的真身,是上古的冥府守护灵兽,这也是为什么是他镇守曼珠沙华花丛,守护沉睡的鬼神红蔷的原因。 因此,羲云璜飞升成神,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红蔷因为他的失守,遇到了自己生生世世都纠缠不休,永无止境的天君之子,太子重瑶上神。 其实,檠殇檠殇,“殇”寓意为死亡、早夭,檠殇,谐音“情伤”,意为,早夭的爱情。 等羲云璜品味出这一切时,红蔷已经归元,忘记了凡间所有,以及曾经与重瑶的那段早夭的爱情,他也是后来听天宫人说的: 据说,三百年前,太子重瑶俸天帝之命前往魔界绞杀为祸人间道魔兽麒磺,可是那魔兽那是远古留下来的余孽,自是不好对付,太子重瑶拼尽全力只能将其封印在魔界,而自己也满身是伤的跌进了冥府之内的曼珠沙华花丛,惊醒了一直沉睡的鬼神红蔷。 那日,一抹阳光照进花丛,从天跌落的重瑶跌进了花丛,大片鲜红的曼珠沙华内躺着满身是血的重瑶,一直沉睡的红蔷感受到了波动。 闭了几千万年的双眼被惊醒睁开,她一身红衣,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魅惑倾城的小脸,一双红瞳清凉中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戾气和单纯。 她循着气息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重瑶。 小巧的眉头皱在一起,她不懂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怎么了,不过看起来,好像快死了,救,还是不救呢。 红蔷蹲下,轻轻的拨开重瑶脸前的碎发,顿时,一张棱骨分明,清秀俊朗,剑眉入骨的俊脸浮现在红蔷眼前。 原来,她这么好看啊,唔……,这么好看的人,这么没气了就太可惜了,我还是给他一口气吧。 想到这里,红蔷一口亲在重瑶的薄唇上,隐隐的红光从二人的唇缝中透出来,而重瑶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知过了多久,重瑶终于醒来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就开到在自己脸前作乱的红蔷。 他微微皱眉,一把抓住红蔷的手腕,冷声问道: “你是谁?” 红蔷被突然醒来的重瑶吓到了,愣愣的看着眼前一脸警惕的重瑶。 前尘:呆萌的红蔷 忽然,一道夜风刮过,重瑶立刻感到身上传来的刺骨凉意。 重瑶一低头,猛然发下自己的衣衫不见了,月光星稀,皎皎月光打在重瑶肌肉分明,雄壮有力的身躯上,秀美的的人鱼线,八块腹肌,可是很不好意思。 重瑶本人没有一点兴奋,而红蔷就坐在重瑶身旁单纯的看着重瑶,眼中没有一点掺杂。 可是,还有一点,以及,重瑶被红蔷插满了曼珠沙发的头发,嗯,这副情景看起来,很像、一幅青楼的倌人。 重瑶冷声问道:“我衣服呢?” 尘蔷眨巴眨巴眼睛,很自然的说: “我丢了呀!” “你!” 重瑶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为女子,竟然扒一个男人衣服,还有羞耻心没有了。 而红蔷却不知道这些,依旧说到: “你的衣服上满是鲜血,好好的白衣都成红衣了,眼看都不能穿了,干嘛还要呢?” 重瑶被这句话气住了,怒声说: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红蔷认真的摇摇头,一脸天真的问: “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又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你坠入我这花丛时都要没气了,所以渡了些灵气给你,你生的这么好看,这样死了就太暴殄天物了。” 重瑶更气了,这女子,居然把自己比成东西,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而红蔷依旧喋喋不休的说到:“对了对了,你为什么身上会流红色腥味的东西啊,而且刚跌入我这的时候身上会有那么多洞洞啊,你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重瑶凌乱了,活了几千万年永远临危不惧、泰然自若的他被眼前这个红衣女子打乱了。 重瑶不说话,沉默了好久,红蔷见重瑶不理自己,一把捏住他的脸,使劲儿的向外拉了拉。 重瑶吃痛,一把拍开红蔷的,皱眉说: “你想干嘛!” 红蔷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重瑶不解,以为是自己手劲儿太大了,拍疼了她,就开口询问到: “你,怎么了?” 而红蔷突然跳了起来,重瑶顿时被吓愣了,只见红蔷一手指着他,一只手插着腰说: “我知道了,要是让你说话就要捏你的脸,是不是!” 说着还凑近重瑶的脸,盯着他兴奋的问道,重瑶顿住了,他从红蔷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女孩独有的天真,不谙世事,从这一刻起,重瑶真的相信: 眼前的这个女孩,看起来虽然与常人无异,生的美颜倾城,实则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如初生婴儿一样单纯的女娃娃! 他无奈的把红蔷拉下来,认真的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这又是哪?” “我叫红蔷,这里是冥府,我的曼珠沙华花丛。” 重瑶沉思,想: 估计是自己封印了那魔兽后因身受重伤故此跌落了这里,不过,传闻冥府最强大的鬼神一直沉眠于曼珠沙华的花丛内,有冥府的灵兽看守。 怕是那灵兽玩忽职守,故此自己才跌入于此,惊醒了沉睡的鬼神,也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 重瑶不解,传闻那鬼神极为强大,无人见过,虽身俱仙骨,可是满身的戾气却不是仙者所有,且天生残缺没有情骨。 可是眼前的女子一脸单纯,除了眼中泄出的戾气是真的,他真的再也找不出她哪点与传闻相符了! 前尘:飏飏就是小蔷蔷的飏飏 红蔷看着眼前的重瑶,也开口问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重瑶看看她,说:“重瑶。” 红蔷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 “重瑶,是重重瑶光的意思吗?” 重瑶点头,红蔷笑笑,说: “那你是来自哪里啊,为什么会来到冥府?” 重瑶说:“九重天,收妖。” 听到这话,红蔷不解的皱了皱眉,说: “九重天是什么,妖又是什么?” 重瑶听此,无奈的摇了摇头,遂起身,但又看看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只能先施展仙法重新幻化了一身衣服。 顿时,月光下,重瑶一身白衣仙云绕,俊骨深邃引人入,墨发三千白绸系,清风月光翩公子。 红蔷看着他这般模样,高兴的拍了拍手,说: “瑶瑶你好漂亮啊!” 重瑶听到红蔷的那声“瑶瑶”,两条剑眉顿时扭在了一起。 红蔷见他不开心,一脸疑惑的问: “瑶瑶,我夸你了,为何你还不高兴么,难不成你没满意吗,唔,那我再说一遍……” “够了,已经、、很好了!”重瑶急忙打断,生怕红蔷再说出一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这时重瑶调整好心态,转身对红蔷说: “红蔷姑娘,今日是重瑶叨扰了,日后如若有需,可上九重天寻我,在下告辞。” 红蔷正欲拦他,可是重瑶已经先他一步不见。 红蔷无奈的看着他离开的地方说到: “瑶瑶,这曼珠沙华花丛是出不去。” 果然,没一会儿重瑶便又转了回来,红蔷坐在花丛内看着又回来的重瑶,高兴的说: “瑶瑶,你回来啦!” 重瑶皱眉,他在这片花丛里的转了很久,也没能出去,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于是对红蔷问道: “这里为何出不去?” 红蔷站起来,对他说: “这里本就出不去啊,这里是我沉睡生长的地方,如果你不突然闯进来我是不会被惊醒了。” 说到这,红蔷不满的嘟嘟嘴,说: “本来每三月我才会自然醒一次的,结果都是你,害我提前醒了一个月,你要是想出去,只能等一个月后飏飏来了带你出去。” 重瑶不解,于是有问道:“为何,‘飏飏’又是谁?” 红蔷手里把玩着一朵曼珠沙华,头也不抬的说: “因为飏飏说我体质不全,需在这里养上好长时间才可复原,但是飏飏怕我孤单,于是每三月来陪我一天,可是你的突然坠入让我提前醒了,这片花丛外人只能进,不能出,唯一出入自由的就是飏飏。” 重瑶更头痛了,只能再次重复到: “那飏飏又是谁呢?” 红蔷丢了手里的花,抬起头,说: “飏飏就是飏飏,就是小蔷蔷的飏飏啊!” 重瑶现在更心累了,他压着脾气问道: “那,你说的飏飏,全名是什么?” “墨封飏啊!” 红蔷终于说了出来,重瑶无奈,原来碰上一个“小孩子”是这么头痛的事情。 他不再说话,就开始打坐,既然出不去,那便先在这里修养一个月吧。 墨封飏,冥府鬼煞殿,传闻风流成性,看来这传闻,不太真啊。 谁能想到墨封飏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三月一看,在这曼珠沙华花丛内设下修魂阵呢! 只是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值得冥府鬼界齐心庇护,恐怕,不单单只是因为是冥府的主人吧。 前尘:悄然心动 这夜,红蔷就默默的看着打坐的重瑶,月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浓密秀气的睫毛打出两朵小小的阴影。 红蔷想:飏飏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这世间还有比飏飏更加好看的人。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身子微微靠前,一只手指轻轻的拂上重瑶的眼睑。 正在打坐的的重瑶感受到一股花香扑近,一阵温润软香的触感在自己脸上游走,这样的触感重瑶并不讨厌,相反,还有些喜欢这样不浓不淡的花香。 他猛地睁眼,入眼就看到了一只手指抵在自己薄唇上的红蔷: 两人现在挨得极近,红蔷小脸与重瑶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而红蔷的小脚就踩在重瑶披散下来的衣袍上。 红蔷见他睁开了眼,有些心虚的收回了手,脸颊有些微红,低下头,说: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见过你这般比飏飏还好看的人。” 重瑶淡淡的看着低下头的红蔷,半响,才说道: “你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吗?” 重瑶声音温润,比之前与红蔷说话时带了些许温度,少了薄凉之意。 低着头的红蔷见重瑶没有怪自己,这才抬头,说: “我从未出去过,几千万里都在这里沉睡,有时一千万年都不曾醒一次,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这里,见到的人只有飏飏一个人,飏飏对我说我身体虚弱,需要在这里长养,飏飏还告诉我我是冥府最崇高的存在,也是冥府众生最信仰尊崇的依赖,让我好好待在这里把自己养好,终有一日我会走出这片花丛的。” 重瑶沉默了,一个女子,活了几千万年,与天地一同出生,却从未踏足出去,一直沉睡在这片花丛中,如果不是今日自己跌进这里,她依旧会永远沉睡,只是一个传说生存在这个世界内。 重瑶的心第一次出现了裂缝,孤冷了几千万的心第一次想带着一个人去看世间万象。 重瑶缓缓的抬起头,替红蔷捏掉秀发上的花瓣,说: “那你,想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红蔷想了想,果断的摇摇头。 重瑶不解,于是问道: “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红蔷依旧摇摇头,说:“飏飏说过,我不能贸然出去,因为我是冥府众人的依赖和护盾,冥府需要我,我不能有事,所以我要好好在这里修养,直至有一日我痊愈了,再出去。” 重瑶笑了,原来,这个小丫头,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但心中永远把冥府视为最重要的,身负冥府众生,便行其职责,护其平安。 红蔷又接着说:“虽然飏飏给我讲过外面的世界,可是飏飏也告诉我,冥府不属于任何一界的庇护,冥府只有我,我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身后有无数人要保护,但是我也真的不明白: 飏飏说这个世界分人、魔、天三界,可是为何要分三界呢,是人是魔是仙很重要吗,相由心生,心之所向的,只要是好的,不论是哪一界的不都是好的嘛!” 重瑶不再说话,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人、神、魔提出质疑,只要是好的,是人是仙是魔,真的重要吗? 这句言论,居然是出自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无所长,除了一副好看皮囊的女子。 重瑶揉揉红蔷的头,轻声叮嘱道: “你这番话很对,但是不要再告诉别人了,知道吗?” 前尘:初展锋芒 红蔷撇撇嘴,不满的嘟囔道: “既是对的,那为何又不可说!” 重瑶淡淡的说了句:“人心险恶,祸从口出。”说完便不再理会。 红蔷见他不再理会自己,便跑去一旁看自己呆了几千万年的曼珠沙华了。 但是好景不长,红蔷敏锐的感到一股浓重的魔气靠近,身体下意识的打出一道灵力。 顿时,那只原本被重瑶封印的麒磺现身出现在花丛内,红蔷皱眉,说: “这什么东西啊,长得歪瓜裂枣的。” 而一旁的重瑶也察觉到了,睁开眼就看到红蔷一道灵力将那魔兽打的现了原型。 这女子的法力,真不愧是传闻中冥府最强大的鬼神。 可是就在这时,那头魔兽身上的魔气更加重了,它猛扑向。 重瑶见此赶忙飞身上前一把抱住红蔷滚落在一旁,凶险的躲开了麒磺的攻击。 那魔兽现在身上魔气冲天,怕是难以对付,重瑶皱眉,红蔷的眼中也是满目的严峻。 她虽不懂三界的仙品划分,可到底还不至于笨到连是危险都分不出的地步。 这时那魔兽又喷吐出一口魔气,二人迅速避开,重瑶唤出斩月,便与那那头魔兽斗杀起来。 这边,红蔷也幻化出花骨扇,一道红光扫去,立刻挡去了那头魔兽从背后偷袭重瑶的魔气。 有了红蔷的帮助,重瑶一个剑花甩出,一道夹杂着戾气的仙灵打出,直击麒磺的脖颈。 但是那魔兽却一个闪身幻化出人形,直接躲过。 红蔷皱眉,高喊到:“瑶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重瑶说:“上古魔兽麒磺。” 红蔷顿时想起,这不就是飏飏当时给自己讲的为祸人间的那头被远古天尊以身献祭封印的魔兽吗,当时自己好奇这头魔兽的威力,因此记了下来,可是看现在的架势,只怕是封印衰弱趁机跑出来了,而且身上的魔气似乎,更加重了。 这时红蔷忽然开口说: “瑶瑶,你会不会嗤崟镇印?” 重瑶不解,说:“何为嗤崟镇印?” 红蔷看着眼前已经接近疯魔的麒磺,现在已经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于是大声喊到: “瑶瑶,你听我说,我念一句,你跟一句,心中凝神,灵聚于剑。” 重瑶点头,于是红蔷双手合十,手翻指花,左右聚灵,口中念到: “玄琼裳尧,骐赋云霄,魔域为引,复光之名,鲸焪成音,仙引其渡,嗤蚄神炎,崟目镇印,覆!” 重瑶凝神,也跟着念到,顿时,一道琼光掺杂着暗红的符文狠狠地压在魔兽麒磺的身上。 那魔兽立刻被压的凝聚成一股黑气,琼光包裹着它死死地压在了曼珠沙华花丛内。 这时重瑶走过来,开口问红蔷,这是什么术法,红蔷这才说到: “这不是什么术法,而是镇压十恶不赦的凶神鬼怪用的荒古镇印嗤崟镇印,此镇印需两道相克的仙法共同施下才有效,且威力巨大可直接将其打回其最原始的形状。” 这就是为什么重瑶和红蔷施下的镇印是由琼光和参杂着戾气的符文形成的。 重瑶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并不所知,因为荒古镇印早已在自己出生前在神界丢失。 重瑶笑笑,说:“看来,红蔷姑娘不可小觑啊。” 红蔷也笑了,满脸兴奋的说:“不过是荒古镇印而已,再说没有你,我们也施展不出来啊,半斤对八两了,嘿嘿。” 顿时重瑶的笑容僵住了,半斤、、、、对八两!? 前尘:来自飏飏的威胁 这时突然一声润朗男音闯入,在二人身后喊到: “蔷儿。” 红蔷回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身黑暗纹,墨冠束发的墨封飏。 红蔷一见到墨封飏,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立马飞快的跑过去跳进他的怀里。 而墨封飏也很配合的稳稳的接住跳进自己怀里的红蔷,宠溺的刮了刮红蔷圆润小巧的鼻尖,说: “蔷儿怎么这么不乖,居然提前醒了,嗯?” 但墨封飏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温柔,没有一丝责备。 而红蔷把额头埋在他的胸前,乖巧的蹭蹭他的衣襟,软糯奶音的撒娇道: “飏飏…,人家也不是故意要醒来的呀,你就不要说人家了嘛!” 墨封飏笑笑,他自然知道红蔷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因为外人闯入,如若不是他看到了花海上空突显的嗤崟镇印,他也发现不了这里的异样,好在蔷儿并没有受伤。 这时站在一旁的重瑶突然清咳了几声,墨封飏和红蔷这才想起还有他的在场。 于是红蔷脱离了墨封飏的怀抱,一把跑向重瑶,拉起他的手带到墨封飏面前,高兴的说到: “飏飏,这是我今天认识的新朋友,叫重瑶,嘻嘻!” 墨封飏面带笑颜的看着眼前的重瑶,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善的说到: “不知太子殿下到来,怎么不先来冥府而到了我这冥府禁地呢?” 红蔷看不懂他们二人中间的弯弯绕绕,直接接过话说: “飏飏,瑶瑶受伤跌进了这里,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把瑶瑶治好了,还与他一起收了一个丑里丑气的怪物,就是,就是你说的那什么,什么呀,呃……,那个什么东西呀……” “魔兽麒磺。”重瑶接过话,替红蔷说了出来。 红蔷猛地一拍重瑶,高兴的说: “对,就是魔兽麒磺,飏飏,你看我是不是很乖,蔷儿没有捣乱哦。” 墨封飏笑笑,拉过红蔷,温柔的揉了揉她的秀发,说: “是,蔷儿最乖了。” 红蔷笑了,而一旁的重瑶脸更冷了,他告诉红蔷这句话,可不是看她在自己面前去向的男子讨乖的。 而墨封飏的笑意更浓了,挑了挑眉,暗藏挑衅的冲重瑶说到: “在下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殿下也这般平易近人名唤‘瑶瑶’了?!” 重瑶也笑笑,毫不畏惧的反击回去,说: “无妨,蔷蔷喜欢叫什么,那便是什么,只是苦了那些非鬼煞殿不嫁的仙子,却不知自己的心上人早已被别的女子叫了几千万年的‘飏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风流倜傥的鬼煞殿,也收了心?!” 墨封飏笑着,死死的瞪着重瑶,而重瑶也回视回去。 红蔷默默的看着眼前两个正在较劲儿的男子,皱了皱眉,出生打断道: “你们两个是怎么了呀,飏飏,你怎么不叫我红蔷姑娘了,不过你的这声‘蔷蔷’,嘻嘻,不错,我喜欢。” 重瑶冲她温和的笑笑,说:“既然你喜欢,那我便一直叫下去了,属于我的蔷蔷!!!” 墨封飏皱眉,可就在这时,红蔷突然转头,认真的冲他问道: “飏飏,什么是‘心上人、非你不嫁、风流倜傥’呀,为什么瑶瑶要用在你身上啊?” 墨封飏僵住了,狠狠地瞪了重瑶一眼,一把拉住红蔷的手,说: “蔷儿,想不想出去看看属于你的冥府?” 前尘:执念 红蔷的眼睛亮了,高兴了抓住墨封飏的衣襟说: “飏飏,我可以出去了吗?” 墨封飏温柔的说:“可以了,蔷儿可以出去了。” “太棒了,瑶瑶你听见了吗,我可以出去了,哈哈哈!” 说着一把跳上了重瑶的身上,重瑶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稳稳的抱住红蔷,说: “我听到了。” 红蔷高兴的看着重瑶说:“瑶瑶,你真是我的幸运星,你一来,我就可以出去了,你不知道,我日日睡在这曼珠沙华内身上都成花香了,现在终于可以出去了,嘿嘿!” 墨封飏黑了脸,看着抛弃自己转投重瑶怀抱的红蔷,一脸黑线,心中诽腹到: 我呸,还幸运星呢,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突然闯入,蔷儿现在还好好的睡在这里修养呢,现在还在蔷儿面前告我黑状,你一个伪君子,不是说太子重瑶孤冷高岸吗,你的孤冷去哪了,去哪了!!! 而始作俑者的重瑶却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他现在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趣的紧,也不想突然放手。 毕竟,孤寂了几千万年老大哥,头一次遇到不按头里出牌的红蔷! 这时墨封飏冲重瑶身上的红蔷温和的哄骗道: “蔷儿,飏飏带你去看看冥府好不好,下来,跟飏飏走。” 红蔷一听这话立马跳了下里,就要去拉墨封飏的手。 而这时重瑶一把拉住红蔷的手,软嫩的玉手纤悉白嫩,重瑶一握上就不想松开了。 这时红蔷和墨封飏同步转头看着自己,一个一脸疑惑,一个一脸黑线,而重瑶在看到这两双目光后很淡定的说: “蔷蔷,我也想看看冥府,你可否,带上我?” 墨封飏一听这话顿时就想怼回去,正欲发作时,只听红蔷软糯的说到: “瑶瑶也想看的话自是可以呀,我们走吧飏飏。” 说着拉着重瑶,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塞进墨封飏的手心里,说: “飏飏,我们走吧。” 墨封飏看着红蔷透亮的眼眸,瞬间所有不好的话语都消失了,温润的说了句: “好。” 重瑶见红蔷如此依赖墨封飏,心中不悦,但自己已经被红蔷牵着手跟着墨封飏走了。 三人一同出了曼珠沙华花丛,这时一个渔夫撑着一条渔船缓缓划来,红蔷很兴奋,他从未见过船,墨封飏带着红蔷小心的走上船,让红蔷安全的坐在船上,这才让渔夫开了船。 红蔷睁大了眼睛,看着幽冥淡绿的湖水,说: “飏飏,这就是冥府孤魂三千的忘川之湖吗?” 墨封飏笑笑,说:“是。” 红蔷笑了,但却又沉默了下来,有些悲凉的说: “冥府的忘川湖虽美,可是这湖底确实永远无法转世的三千孤魂,绝美的背后是无尽的凄凉和深渊。” 墨封飏顿住,他一直都知道,红蔷单纯,但是对所有的事物都能一眼洞穿于底。 就在这时,重瑶说到: “忘川湖虽是由三千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所聚,但是说到底,都是因为心中的羁绊,不能得偿所愿才留下的,谈不上凄凉,只是可悲,执念一生,终为心中所愿。” 红蔷回头,看着重瑶,过了好久,说: “那瑶瑶,你有执念吗?” 重瑶怔住,自己吗,自出生就身居高位,给予的使命就是守护天下苍生,循序因果,清冷孤僻了几千万年,心中,真的没有什么想要,除了现在自己对红蔷的感兴趣。 前尘:奈何桥 而这时,红蔷又看到了奈何桥,以及一旁的亭子里,正在给每位亡魂分发孟婆汤的孟婆。 红蔷在船上看着那个孤寡沧桑的老妇,不由自主的说了句: “飏飏,那个老妇煮的汤,便是孟婆汤,可以忘却前尘吗?” 墨封飏点头,说:“凡人的轮回转世,需过奈何桥,饮下孟婆汤忘却前尘,才能走向新的人生。” “那孟婆为何要来这熬汤?” 墨封飏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孟婆,其实心里中也是执念,上天垂怜,故此让她在这奈何桥熬制孟婆汤。” “也是飏飏曾说的为情所困吗?” 墨封飏笑了笑,揉揉她的额头,说: “是。” 红蔷漠然,她虽不懂情为何物,但看起来,留在这冥地的,皆是所求不得,执念深重之人,于是又说到: “飏飏,这世间可有不被情字所绊之人?” 墨封飏笑笑,不说话。 红蔷见墨封飏只笑不语,便又问向重瑶: “瑶瑶,你可有心悦之人?” 被突然问到的重瑶顿住了,看看一脸纯真的红蔷,说: “没有。” 红蔷听到答案后,又转头看着桥上的孟婆,喃喃的说: “这世间,到底何为红尘,为何有人执念,有人漠然呢?” 墨封飏拉过红蔷,说: “蔷儿不必想这些,蔷儿只需要知道,万事有飏飏在,蔷儿只需要开心就行了,那些通天透地的事情,蔷儿无需在意。” 红蔷笑笑,说:“飏飏,你有牵绊之人吗?” 墨封飏顿了顿,温润的说:“有,她很重要。” 红蔷看着墨封飏深情地样子,正欲说话时,重瑶忽然不解风情的说到: “看不出来,浪荡公子,也有回头是岸的一天。” 红蔷不解,浪荡公子,又是什么意思,是说飏飏好看吗,可是自己觉得重瑶才更好看呀,于是说到: “瑶瑶,你是形容飏飏长得好看吗,可是我觉得,瑶瑶要比飏飏好看,瑶瑶才配得上‘浪荡公子’的形容。” 重瑶怔住了,墨封飏听到红蔷的这番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还说道: “是,瑶瑶最好看,所以他才配的上‘浪荡公子’的名讳。” 重瑶一脸黑线,但是始作俑者的红蔷却没有半分邪意,并且还很高兴的一脸开心求表扬的模样看着重瑶。 重瑶真的很心累,他真的很想把墨封飏暴打一顿,听听他到底是如何教红蔷的。 这时,船靠岸了,红蔷立马飞快的跳了岸,拉着重瑶的手说: “瑶瑶,你觉得冥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喜欢这里吗?” 重瑶回眸,看着无尽忘川,湖上奈何,庐中孟婆,以及排着队等着轮回的灵魂,半响,才说道: “冥府,也有日月星辰,虽不及九重天的星河璀璨,但也缺一不可。” 这时墨封飏也说到:“冥府之地,虽戾气沉重,但是暗藏着无数不尽所知的故事,它因亡魂生,也因亡魂尽,冥府无数鬼差都爱这里,即使不被三界容纳,却也不会被任何神袛撼动分毫。” 红蔷笑笑,说:“我虽未见过星河浩瀚,山川百鸟,但是,即使我览遍世间,却也依旧钟爱冥府,我是冥府的神,一生只愿冥府平安。” 重瑶不语,三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忘川,就正如红蔷所说: 我是冥府的神,他们的依赖,因此,冥府是我眼中最美的存在。 哪怕览遍世间,也依旧钟爱冥府。 传:冥府鬼神,于天元五千万年,终于觉醒。 前尘:幸星阁 墨封飏带着红蔷重瑶二人走进冥府,推门而入的便是一片漆黑桐木,以及一汪暗泉,冥府分东南西北四大殿: 入门东殿的前殿是用来处理公务,后面便是墨封飏的鬼煞殿; 南殿则是冥府万经阁,世间少有的古书都聚于此,万经阁的后面就是冥府的练武校场; 西殿则是冥府鬼差所居之地,且那里还有着一座冥魂山,用于鬼差试炼所用; 而北殿,则是墨封飏一往情深的地方! 墨封飏领着红蔷走进自己的鬼煞殿,红蔷和重瑶在进去之后第一眼就发现殿内东方的一座巨大的红漆为底,金线勾勒的曼陀罗花。 红蔷顿住了,她扭头去看墨封飏,而墨封飏只是笑笑,点头示意她推门。 红蔷这才带着疑惑的神情用力的将大门推开: 大门推开后,红蔷和重瑶入眼看到的就是一片蝴蝶飞舞,红金交错的曼陀罗花,以及绿藤缠绕的石柱,小巧的四院中心正对一座绿花亭,亭下则是一片清澈透底的湖水,水面上开出朵朵白莲,花香肆意以及抬头便是满目的星空。 红蔷笑了,转头对墨封飏问道: “飏飏,这就是你所说的‘幸星阁’吗?” 墨封飏宠溺的揉揉红蔷的秀发,说: “是,这就是属于蔷儿一个人的‘幸星阁’,蔷儿喜欢吗?” 红蔷的眼睛满是欣喜,高兴的点点头,但又立马转身拉住重瑶的手,说: “瑶瑶,你觉得这里好看吗?” 重瑶看着墨封飏为红蔷精心准备的幸星哥,他不得不承认,墨封飏真的是费劲了心思: 冥府乃是鬼气阴寒之地,他却为红蔷准备了满院的灵蝶和白莲,以及湖水中少见的灵鲤,最为珍贵的,是那片金色的曼陀罗花。 金色的曼陀罗花寓意为天生的幸运儿,花种难觅,觅得难生,生难见花,此花可能一千年都不会花开一朵,且及难存活于鬼气阴寒之地。 墨封飏真的很用心,可是不知为何,他在看到这座阁子时,心中却泛起阵阵酸意,但是看着红蔷欣喜的问到自己,也就强忍着不愿说了句: “好看。” 红蔷笑了,于是又说到:“那瑶瑶喜欢,不如住下来多看几日可好?” 墨封飏怔住了,重瑶也愣住了。 但重瑶也立刻反应过来,心中一抹喜悦划过,但是面上还是淡淡的说: “好。” 这下红蔷笑得就更欢了,而一旁的墨封飏死死地看着重瑶: 他有预感,重瑶会成为蔷儿一辈子的一道劫,一道无法跨越的劫。 于是冷冷的说到:“太子殿下素来公务繁忙,若是留在这里恐是要当误殿下了吧。” 眼下之意就是你赶紧走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而重瑶却像是没听懂一般,说: “无事,虽说公务繁忙,但是留在这里几日的时间还是有的,难不成鬼煞殿不肯留下本座?” 墨封飏看着重瑶这般,心中一阵烦躁,正欲开口说时,只听红蔷又说到: “飏飏,你不喜欢瑶瑶吗,其实瑶瑶只是面相冷了些,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墨封飏一听到红蔷的话,便立刻软了声音,捏捏红蔷的小脸说: “飏飏不需要喜欢重瑶,飏飏只喜欢小蔷蔷,蔷儿愿留,飏飏自是同意的。” 红蔷笑了,说:“好,飏飏最好了。” 重瑶看着红蔷对墨封飏笑得如此灿烂,心中的涩意再次涌出…… 前尘:瑶瑶喜欢飏飏 不怪红蔷如此,毕竟,重瑶虽是第一次出现就让红蔷出现了偏待,但墨封飏却是陪了红蔷几千万年的,这样的情分也不是重瑶说比就比的下去的。 三人一同进了幸星阁,红蔷到处在院子转悠,而墨封飏和重瑶就在绿厅内坐着淡淡的看着跑来跑去的红蔷。 这时墨封飏率先开口了,略带凌厉的说: “太子殿下,蔷儿不适合与你们九重天有任何瓜葛。” 重瑶的目光追着红蔷的背影,头也不转的说: “可是蔷蔷看起来很喜欢我。” “蔷儿刚刚出来,对陌生的事物的确会产生稀奇也是正常,只是还望太子殿下注意分寸。” 墨封飏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语气冷僻的说到。 “蔷蔷于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 “重瑶!” 墨封飏收了折扇,单手负后,微怒的低声喊到,而重瑶只是淡淡的转头,说: “本座在。”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一个白衣,一个黑衣,同样都是俊美无比的。 就在这时红蔷忽然转头,猛地就看到了二人双目相对的场景,红蔷没有看到他们眼中的相互较劲,于是雷人的说到: “飏飏,你们是在在干嘛啊,瑶瑶喜欢飏飏吗?” “不喜欢!”两个男人同时开口,快速的收了视线各后退一步。 红蔷不解,明明书上说两个人对视就是相互喜欢啊,难道书上的是骗自己的吗,红蔷身后拿着话本子的手往后藏了藏。 而墨封飏却一眼就看到的红蔷的小动作,立马说到: “蔷儿,你手里拿的什么?” 红蔷僵住,她看着墨封飏有些严肃的样子我,突然感觉一定不能让他发现这本书,于是赶紧摇头。 而这时红蔷忽然感觉手上一松,再回头时手里书就已经落在重瑶的手里了。 重瑶正看着书上自己刚刚翻到的两人双目相对……,女下男上的那幅画。 重瑶顿时面色一顿,一把将书甩到墨封飏身上,墨封飏堪堪接住,疑惑的翻开。 顿时,墨封飏一把将手中的书用鬼火烧了个干净,有些尴尬的问红蔷: “蔷儿,这书你是在哪找到的?” 红蔷看着被烧掉的书,一脸不安,两只手绞在一起,说: “是,是我在东哥的书架上找到的,飏飏,我不能看吗?” 墨封飏尴尬的笑笑,真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放书的,居然将一本春宫图放在了那里。 不等墨封飏说话,重瑶就严肃的说到: “看来鬼煞殿的书屋也真是海纳百川啊。” 墨封飏自知理亏,不再说话,重瑶见此,上前敲了敲红蔷的额头,红蔷吃痛,立马抱住脑袋。 但只听重瑶说到:“不是什么书都可以看,知道吗?” 红蔷皱眉,委屈的揉揉被重瑶敲痛的脑袋,不满的说: “飏飏对我书籍可以使人增长知识,既然是书,为何有些还看不的了!” 重瑶语噎,他要怎么说,说那是一本春宫图吗? 两个大男人都不说话,红蔷也不说话,就这样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重瑶无奈的说: “书的确是好的,可是有些书需在特定的时间看,就比如蔷蔷看的那本,只能和自己的夫君一起看,知道吗?” 墨封飏听着重瑶的这番话,不由得佩服他胡编乱造的本事。 而红蔷却又问道:“那什么是‘夫君’,‘夫君’又是何意?” 前尘:何为夫君 这下墨封飏和重瑶都不说话了,但是下一秒,只见重瑶突然唇角勾笑,淡淡的看着红蔷,说: “蔷蔷心中喜欢的人,就是蔷蔷的夫君。” 说完还淡淡的瞄了一眼墨封飏,只见红蔷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兴奋的说: “那飏飏和瑶瑶,我们一起看着本书吧,蔷儿喜欢飏飏和瑶瑶。” 重瑶和墨封飏二人再次惊住了,墨封飏一把过去抱起红蔷,红蔷一个不稳赶忙拉住墨封飏的衣领,只听墨封飏冷声说道: “蔷儿,喜欢的人只能有一个,夫君也只能有一个,时间不早了,我抱你回房,太子殿下就在西屋住下吧。”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可是重瑶却一把拦住墨封飏,说: “女子的闺阁,鬼煞殿怕是进不得吧。” 墨封飏抬眸看着重瑶,重瑶也看着他。 红蔷看着把自己堵在中间的两个男人,饶是红蔷再怎么单纯也闻到了两人中间的火药味,于是一把跳出墨封飏的怀抱,将两人齐齐一推,立马逃离。 边跑还边说道:“飏飏、瑶瑶,我们明早见。” 独留两人在园中,重瑶和墨封飏看看离开的红蔷,再回头看看对方,直接转身离开。 墨封飏气因为重瑶红蔷第一次主动离开自己的怀抱。 重瑶气红蔷居然对墨封飏说夫君,即使他明白红蔷并不是那样的意思,可还是第一次感到受挫。 屋内,红蔷随意的坐在床上,在床边晃着自己两只白丫丫的小脚,心中想到: 飏飏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凶,瑶瑶不是说喜欢谁谁就是自己的夫君吗,可是为什么飏飏说夫君只能有一个,喜欢的人也只能有一个。 可是她很喜欢飏飏和瑶瑶啊,飏飏陪伴了自己几千万年,她发自心底的喜欢飏飏,可是瑶瑶也很好看,自己也很喜欢啊,到底什么是夫君啊! 诶呀呀,这个夫君真是麻烦死了。 想着想着,红蔷便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红蔷睡着后,墨封飏突然来到屋内,一眼就看到了横七竖八躺在床上没有盖薄被的红蔷。 墨封飏无奈的笑笑,轻轻的走了过去,替红蔷盖好薄被,将屋内的木窗关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红蔷的额头,轻声说了句: “蔷儿,好梦。” 月光薄薄的从窗纸中透了进来,红蔷甜美安静的睡颜使得墨封飏的身上萦绕着浓浓的柔情。 过了一会儿,墨封飏起身离去,窗外的重瑶淡淡的看着墨封飏离开的背影,默默的起身离去。 谁也不知道,墨封飏在进入红蔷房间的那一刻,重瑶就在窗户外了,他只能默默的看着墨封飏对红蔷的一举一动,自己却不能有所作为…… 第二日,等红蔷推开屋门时,就听到一道冷冷的男音说: “以后晚上关好窗门,省得进了贼。” 红蔷顿时被吓了一跳,一扭头就看到已经离开了的重瑶。 红蔷看着重瑶离开的背影,不解的喃喃说到: “冥府也会遭贼吗?” “蔷儿在想什么?” 红蔷再次被吓住,时间墨封飏骨骼分明、细长清秀的大掌搭在红蔷的肩膀上,温柔的说到。 红蔷见是墨封飏,于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飏飏,冥府也回遭贼吗?” 墨封飏顿住,问道:“蔷儿怎么会这么问?” “瑶瑶说让我以后关好门窗,不然会进贼的。” 红蔷一脸认真的看着墨封飏。 前尘:喂粥 墨封飏面色淡然的摸摸红蔷的头说: “有飏飏在,冥府什么坏人都进不来,不过蔷儿夜间要关好木窗,否则会着凉的,知道吗?” 红蔷呆呆地点点头,墨封飏笑笑,说: “走吧,我带你去用膳。” “什么是膳啊?” “唔……,就是要吃饭的意思,蔷儿在曼珠沙华花丛内一直都在沉睡,现如今出来了自是要吃饭的,一日三餐,分早膳、午膳、晚膳!” 是么,原来我们还要吃东西啊,红蔷的小手被墨封飏拉着,两人边走边说。 晨光温和,看起来格外惬意。 等二人到了前厅,重瑶早已经用完膳了。 红蔷一看到重瑶,就立马脱离了墨封飏的手心,快步跑向重瑶,说: “瑶瑶,你怎么来的这么快也不叫我啊。” 重瑶淡淡的看了她身后的墨封飏一眼说: “你的飏飏不是已经带你来吗?” 红蔷感觉到了重瑶的不开心,但却已经被墨封飏拉入了座位,墨封飏替她盛好粥,放在红蔷面前。 红蔷新奇的看着眼前的饭食,百露仙米粥、梅花西子糕、鸡蛋羹、鸡丁百叶菜等等。 红蔷看着眼前盛满粥的碗,看看一旁的玉勺,不解的问: “这个怎么用啊!” 说着手握着玉勺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饭食。 墨封飏笑笑,他居然忘了,蔷儿还不会用这些,正欲端过粥碗亲自喂红蔷时,一直强劲有力的手掌已经端走了粥碗。 只听重瑶不动声色的拿过红蔷手里的勺子,轻轻的搅了搅粥,舀起一勺粥,冲红蔷说到: “张嘴。” 红蔷立马很乖巧的张开了嘴,稳稳的喝下重瑶递到嘴边的粥。 墨封飏冷了脸,这顿早饭注定吃的不是那么愉快了。 而重瑶却依旧淡然的喂着红蔷,丝毫不惧墨封飏的冷脸。 “嗙”的一声,墨封飏手中的玉筷就这么碎了。 红蔷正欲转头去看,可是重瑶却说到: “乖乖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红蔷想去看看墨封飏的眼睛只能收了回来。 墨封飏看着重瑶这般,心中的怒气更重了,好不容易吃完饭。 墨封飏就直接拉住红蔷的手,说: “蔷儿不是一直说想学做梅花糕吗,现下已经用完膳了,不如一起去后厨学一学梅花糕?” 红蔷不解,她明明没有说过啊,可是做梅花糕好像听起来也不错,于是点点头,说: “好。” 说着就要跟着墨封飏走,但这时重瑶却也拉住红蔷的手,说: “蔷蔷,我也想学。” 还不等红蔷开口,墨封飏就直接堵了回去: “太子殿下,后厨怕是不适合太子的尊贵身份吧。” 而重瑶依旧不松手,只对着红蔷说: “蔷蔷,我能一起去吗?” 红蔷点头,后又转头对墨封飏说: “飏飏,让瑶瑶一起去吧。” 墨封飏无奈,他所有的弱点都在红蔷这里,只有红蔷开口,他什么都会答应。 于是只能点点头,说: “走吧。” 红蔷笑了,高兴的紧了紧墨封飏的手,说: “飏飏最好了!” 墨封飏柔和的笑笑,不得不说,墨封飏虽然在外是个浪荡公子,可他对红蔷可真的满目柔情,他的笑和温柔全都给了红蔷,他从不会要求红蔷做什么,他只愿他的蔷儿一生和乐,安安稳稳。 重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女子恋恋不舍,以及心中难以掩饰的酸意。 前尘:厨房 重瑶默默的跟着墨封飏和红蔷来到后院的厨房内,三人一进到后厨,后厨内的鬼差都纷纷跪下,恭敬的说: “恭迎殿下。” 墨封飏淡淡的点头,说: “准备一下,我和蔷儿要做梅花糕。” 众鬼差皆是一惊,殿下可是第一次带女子来此,且还是亲自动手,看来这女子不可小觑啊,可是谁也不敢抬头去看,认真的准备东西后便退了出去。 三人来到桌案旁,下面的人已经贴心的准备好了食材。 红蔷看着满桌子的食材,随手拿起一朵红梅,新奇的放在鼻前羞了嗅,说: “飏飏,这就是梅花吗?” 墨封飏这时已经挽起了袖子,双手洗净来到桌案边,宠溺的冲红蔷笑笑,说: “是,这就是梅花,蔷儿去洗洗手,我们一起做。” 红蔷立刻点头,直接拉起重瑶的衣袖,说: “瑶瑶,我们去洗手吧。” 重瑶点头,便和红蔷一起去洗手了,待二人再回来,墨封飏已经熟练的倒好糯米粉开始准备揉面了。 红蔷立刻拉着重瑶冲了过去,捏起一点糯米粉在手中揉了揉,问道: “飏飏,这是什么啊?” “这是糯米粉,蔷儿也舀些面一起来做吧。” 红蔷点点头,也学着墨封飏的样子挽起袖子,直接从面盆中舀出一大碗糯米粉用力的倒在桌案上。 顿时,白白的糯米粉一下子飞起来染上了红蔷的衣裙上。 红蔷皱眉,这东西怎么还会上色呢,于是又扭头看看墨封飏和重瑶,只见墨封飏轻车熟路的和着面,重瑶虽然不是很懂,可是也没有笨到和红蔷一样将糯米粉糊了自己一身。 红蔷不解,难不成这糯米粉还会拜高踩低不成,只糊自己不糊别人。 红蔷想到这里,心里立刻升起一股倔强,心中暗暗想到: 我就不信了,我还弄不好你一个小小的糯米粉,哼。 于是也学着墨封飏的样子将水直接泼到糯米粉上,可是由于红蔷并没有在糯米粉中挖开一个小洞,因此导致水直接滚过面粉直接打湿了自己的衣裙。 红蔷见此,顿时不满起来,红着眼睛冲墨封飏说到: “飏飏,我的衣裙湿了。” 墨封飏抬头,入眼就看到一身面粉的红蔷已经已经湿了的裙摆。 墨封飏笑了,红蔷见他笑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冲重瑶告状,说: “瑶瑶,飏飏他笑我。” 重瑶也抬起头,就看到红蔷一张呗糯米粉弄花了的笑脸: 白嫩的小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面粉,尤其是睫毛和两条好看秀气的眉毛上,白白糯米粉将原有的黑色蒙上,看起来着实喜感。 但是重瑶还是忍住了笑意,怔了一下就抬手替红蔷揩去脸上的面粉,又看看她一身狼狈,皱了皱眉,直接抱起红蔷,说: “走,瑶瑶带你去换衣服。” 说完便直接抱着红蔷离开,墨封飏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手下的动作停止。 冷冷的看着重瑶抱着红蔷离开的背影: 手下的面团被捏的变了形,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抢走的感觉迅速在心中蔓延开来。 而重瑶却直接忽视了身后的那道杀意,软玉在怀,管其他做甚。 这时怀里的红蔷突然说到: “瑶瑶,你抱着我,不怕我身上的糯米粉也弄脏了你的衣服吗?” 重瑶笑笑,说:“只要是蔷蔷,我永远都不嫌弃。” 前尘:粉色的红蔷 说完这句话,重瑶自己怔住了,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也会这般柔情了。 而红蔷听到这样的话,明明墨封飏也说过的,可是红蔷却感觉重瑶说这样的话更甜些,她开心的笑了笑。 两人来到卧房,重瑶将红蔷放下,红蔷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裙不禁泛起了疑虑,于是转头问重瑶: “瑶瑶,衣裙这么多,你说我该穿哪件呢?” 重瑶闻言,便走了进来,看着摆了满满一柜的衣裙,不得不说,墨封飏准备的衣裙都很好看,所有的衣料用的都是连天宫也不曾多有的冰蚕仙丝锦。 重瑶扫视了一圈,便指了指粉色的那件,说: “蔷蔷可以试试那件浅粉色的。” 红蔷顺着重瑶的目光看去,果然,那件浅粉色的衣裙裙摆蓬松,粉纱质感轻润,红蔷笑笑,说: “瑶瑶的眼光果然不错。” 重瑶笑笑,便出去了,过了一会,红蔷便换了衣裙走了出来,冲坐在木椅上的重瑶欣喜的喊到: “瑶瑶!” 重瑶抬头,入眼就看到了粉带缠发,一身浅粉色轻纱裙的红蔷: 浅粉色的纱裙衬得红蔷更加小巧可爱,少了红衣时的那丝妩媚,粉色的长绸系于发间,红蔷一脸笑意看起来格外的灵动和俊美。 许久,重瑶才走上前,牵起红蔷的手,柔情的说了句: “蔷蔷真好看。” 红蔷笑了,甜甜的笑容顿时深深地印在了重瑶的心底。 重瑶并不是没有见过国色倾城的仙子,但是与红蔷比起来,只怕世间再也找不到像红蔷这般的绝色盛世,重瑶也是第一次,被美色深深吸引住。 他牵着红蔷的手走回后厨,这时的墨封飏已经忙完了,正坐在后厨院中的石凳上等着红蔷。 还未等红蔷走到自己身边,墨封飏已经感知到红蔷的气息率先抬头了,入眼就看到一白一粉的重瑶和红蔷。 墨封飏顿住了,他并不喜欢重瑶如此,蔷儿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蔷儿。 他立刻起身,冲红蔷伸了伸手,正跟着重瑶的红蔷立刻甩开重瑶的手,直直的跑向墨封飏的怀抱,在临近墨封飏时直直的跳了起来。 墨封飏也一脸笑意的接住红蔷,这是属于墨封飏和红蔷两个人的动作,不管红蔷在干什么,只要墨封飏一伸手,红蔷就会下意识的立刻起身跑向自己。 墨封飏满意的笑笑,看来,红蔷的心里自己还是最重要的,这时怀里的红蔷嘟嘟嘴,戳了戳墨封飏的脸,说: “飏飏,你好坏啊!” 墨封飏宠溺的笑笑,说:“那蔷儿不还是来了吗?” 墨封飏轻轻的放下红蔷,眼睛无意的朝重瑶笑笑,那眼神就是在告诉重瑶: 蔷儿的心里是我,别再不知好歹的缠着蔷儿了。 而重瑶却只是淡淡的掠过,直接走到了红蔷的身边: 其实重瑶的心里早已在红蔷甩开自己手的那一刻就已经雷电交加了,但是他也不想放弃,只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蔷蔷只是与墨封飏呆的时间久了些而已,没事的。 红蔷在离开了墨封飏的怀抱后,就问道: “飏飏,梅花糕做好了吗?” 墨封飏点点头,说: “再等一会就可以吃了。” 红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于是拉起重瑶的手直接走进厨房,边走边说: “瑶瑶,那我们也一起努力赶快把我们的梅花糕做好吧。” 前尘:面粉大作战 顿时,墨封飏顿住了,而红蔷早已经拉着重瑶进了厨房了。 墨封飏皱眉,但很快便跟了进去,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小蔷蔷被重瑶这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儿抢走。 于是墨封飏进去直接握住了红蔷正在与面和水较劲的小手,轻柔的握着她软软的小手在面粉中挖出一个洞,手把手小心的端起水碗,到了少许的水与红蔷一起揉起来,边揉边说: “小蔷蔷,和面的水不能太多,要轻轻的揉,轻轻的倒水,和面的时候要现在面粉里挖出一个小东去,这样水就不会流出来了。” 红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一旁的重瑶冷冷的看着趴在红蔷肩头的墨封飏,眼神里的杀意丝毫不掩,他突然有些懊恼: 早知道自己也进天宫的厨房学学厨艺了,这样现在教红蔷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可是太子殿下,你若是真下了厨房,那整个神界怕是要疯了的! 这时,正跟着墨封飏一起和面的红蔷突然眼睛一转,唇角一勾,还不等墨封飏和重瑶反应过来,她们二人的脸上都被红蔷直直的拍了一脸面粉。 墨封飏和重瑶齐齐皱眉,如若现在冥府的鬼差还在,肯定要佩服红蔷的勇敢: 外界只知鬼煞殿多情浪荡,却不知殿下从未带一女子进过冥府,殿下的行事手段与天宫的太子重瑶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冥府的鬼差对墨封飏丢失敬而远之的。 而红蔷只是看着被糊了一脸面粉的墨封飏和重瑶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这时,红蔷猛地被他们二人齐齐拍了一脸面粉。 红蔷的笑声止住,愣愣的看着眼前两个串通一气的男人,顿时眼睛一红,哭嚎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飏飏和瑶瑶一起欺负我,呜呜呜……!” 红蔷还硬生生挤出两滴清泪,二人见此,立刻跑到红蔷面前轻声哄到: “蔷儿不哭,不哭啊,是飏飏错了,不如你再糊回来?!” 重瑶也说到:“蔷蔷,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正在哭泣的红蔷突然两只手死死地将墨封飏和重瑶的脑袋死死地按在面盆里,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红蔷早已经办了个鬼脸逃之夭夭了。 被压在糯米面里的两个男人,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相互的看了看对方的脸: 果然,都是被敷了厚厚一层,早已看不出模样的脸了。 两人冷冷转身,齐齐离开,没一会,红蔷就被二人揪了出来。 红蔷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墨封飏和重瑶,过了许久,红蔷狠狠心,摆出了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样子,凄惨的说: “飏飏、瑶瑶,我错了。” 而墨封飏和重瑶依旧只是冷冷的看着红蔷,红蔷见没有用,直接一把坐在石椅,硬气的说: “你们两个到底要怎么样嘛,不行你们也糊回来好了! 说着还赌气的鼓鼓嘴,而红蔷却看到,墨封飏和重瑶齐齐的点点头,说: “听起来这个主意不错!” 红蔷顿时愣住了,赶忙把脸埋在桌子上,害怕的说: “飏飏、瑶瑶,我错了,不要糊我啊!” 说着声音还有些哽咽,二人见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是准备吓吓红蔷的,可看样子,自己的小公主哭了。 于是墨封飏揉了揉红蔷的脑袋,轻声说: “傻蔷儿,我怎么可能真的糊了我的小蔷蔷呢?” 重瑶也拉住红蔷的小手,难得温柔的说到: “蔷蔷乖,不哭啊!” 前尘:吃糕 红蔷红着眼睛抬起头,清灵的红瞳湿漉漉的看向墨封飏和重瑶,哽咽的说: “飏飏,你们真的、不会糊我吗?” 墨封飏笑笑,说:“我的蔷儿这么可爱,我怎么会糊你呢,笨丫头!” 红蔷也笑了,这时下面的鬼差将墨封飏做好的梅花糕端了上来。 墨封飏拿起一个递到红蔷口边,红蔷乖乖的张开嘴咬了一口,糕点入口,红蔷顿时高兴起来,急忙接过墨封飏手里的糕点,欣喜的说: “飏飏,我只道你法力高超,却不知你做的糕也这么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飏飏你真厉害!” 墨封飏只是温柔的笑笑,温润的说: “只要蔷儿喜欢就好。” 红蔷高兴的点点头,但是一旁的重瑶就郁闷了,不就是块糕吗,等回到天宫了,自己也给蔷蔷坐糕吃。 这时红蔷忽然喊了声重瑶,重瑶应声,还未说话,刚张开的嘴便被红蔷塞了半块糕点,重瑶顿住了。 只听红蔷甜甜的说到: “瑶瑶,怎么样,飏飏做的糕是不是很好吃,以后都让飏飏给我们做糕吃怎么样?” 重瑶愣愣的咬了一口糕,唇角一勾,说: “好,以后都让墨封飏给我们做糕吃,鬼煞殿意下如何!” 墨封飏冷着脸,看了看他,冷哼了一声,说: “糕可以做,但也只是做给蔷儿的。”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而红蔷却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感受不到暗流涌动。 过了许久,红蔷将最后一口糕点塞进自己的肚子后,很自然的张了张手,软糯的说了句: “飏飏,抱抱!” 墨封飏立刻收了视线准备抱起红蔷,但这时,重瑶先一步已经抱起了红蔷,声音略带魅惑的冲红蔷说到: “蔷蔷,吃完糕了,不如跟瑶瑶一起去走走,这样有利于消食的!” 红蔷听着重瑶抵押慵懒魅惑的嗓音,不由自主的攀上了重瑶的脖颈,呆呆地说: “瑶瑶这般好看,我听瑶瑶。” 重瑶笑了,抱着红蔷起身,临走时还扭头看了看黑着脸的墨封飏,笑笑说: “鬼煞殿,蔷蔷我就带走了,您还是一个人在这晒晒太阳吧。” 话落就没了身影,不知过了多久,墨封飏终于起身离去,留下了一院狼藉的后厨,以及被打的稀碎的石桌。 这边,重瑶带着红蔷来到冥府外,重瑶牵着红蔷软嫩软嫩的小手在这黄泉漫步着。 红蔷看着一片黄沙的黄泉,突然开口说道: “瑶瑶,你说为什么冥府不被三界容纳,明明都是同根生的,却要相互排斥。” 重瑶点点红蔷的额头,说: “因为冥府超脱三界而生,无人可以颠覆,而冥府本身也是一片鬼地,但却也是仙气萦绕的地方,故此才不被接纳。” “那瑶瑶也是这般认为吗?” 红蔷一脸认真的看着重瑶,重瑶笑了笑,也很认真的说: “不曾,就正如蔷蔷所言,是妖是神本无分别,一心向善的,便都是好的。” 红蔷笑了,再看看这荒芜的黄泉,挥了挥手,顿时,朵朵鲜艳的曼珠沙华开遍了黄泉,红蔷说: “此处太过荒芜了,但我只能种出红色的曼珠沙华,真希望有天,黄泉之地还可开出别的花。” 重瑶摸摸红蔷的头,淡淡的笑笑,说: “会的,终有一天,冥府会开出别样的花,被三界接受。” 前尘:为你撒下阵阵琼光 红蔷笑笑,冲着重瑶说: “瑶瑶,不知为何,我看你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重瑶笑笑,将脸凑近道红蔷面前,邪魅的勾唇笑笑,蛊惑着红蔷,说: “那蔷蔷,你可要一直喜欢下去,知道吗?” 红蔷认真的点点头,说: “瑶瑶,你的天界是什么样的?” 重瑶温和的拉着红蔷坐了下来,说: “天宫,是一个严肃高洁的地方,那里有晨曦星河、仙云缭绕、仙官朝拜、人神敬仰的地方。” “那瑶瑶喜欢天宫吗?” 重瑶顿住,他自出生就在天宫,但是却从未有一日活得自在,每日迎接自己的,父神的冷漠傲岸,从出生他就要求自己处处高人一等,在自己七万岁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父神丢下了凡尘,历尽尘世苦了,日子久了,自己也就变得寡言少语,与父神一样的冷岸。 红蔷见他不说话,于是又说到: “瑶瑶不喜欢自己的家吗?” 重瑶这才回神,苦涩的笑了笑,说: “天宫不像是我的家,它只是天宫,与名字一般,清冷异常。” “这怎么可能,生养自己的地方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无。” 红蔷皱眉说道,重瑶不说,只是揉揉红蔷的额头,许久才说道: “不一定,自己生长的地方就会有情的存在,我在天宫活了三千万年,也只是空度光阴罢了。” 红蔷顿住,她感觉,瑶瑶好像并不是太喜欢自己的天宫。 这时,红蔷的嘴角一勾,双手合十,一道法咒念过,手心红光现,刹那间,天空立刻下起阵阵花雨。 红色的花瓣从天空中朵朵落下,轻轻的落在这万里黄沙,也悄悄的落到了重瑶的心底。 只听红蔷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重瑶说: “瑶瑶,我虽没去过天宫,但是我愿意在冥府为你留个家,让你来到冥府,就如这满天花雨一样,芳香四溢、火热于心。” 重瑶看着眼前一身粉衣又天真的红蔷,又看看满天的花雨,轻轻的说了句: “好。” 顿时,冥府的天空显出阵阵明亮光明的天琼之光,将冥府照的更加温暖明亮。 红蔷顿住了,这琼光,居然在冥府的天空上方形成一朵曼陀罗花的样子,它高高的挂在上方,与天空形成一体。 这时重瑶从红蔷的身后抱住她,双手环住红蔷莹莹一握的小腰,深情的说到: “蔷蔷送我一片花雨,瑶瑶没有什么好回的东西,这道琼光,就算是回礼,让它在我不在的日子好好陪伴你,好不好?” 红蔷不说话,过了许久,红蔷才说道: “瑶瑶,为什么我会感觉心跳的这么快?” 重瑶再次笑了,刮了刮红蔷的鼻尖,说: “傻姑娘!” 红蔷也笑了,可是她真的感觉心跳的加速,以及脸上若有若无的红晕。 不同于对墨封飏的依赖的感觉,红蔷第一次有了一种这种感觉,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飏飏所说的“喜欢”吗? 而这时,重瑶将红蔷的身体转了过来,认真的看着红蔷,眼满满的都是压不住的情意,只听重瑶深情地对红蔷说: “蔷蔷,我……” 话还未出口,红蔷一把被突如其来的墨封飏拉进怀里,墨封飏一脸严峻的冲重瑶不善的开口说: “太子殿下,蔷儿的身体不好,还望太子殿下自重,我便先带蔷儿回去了。” 说完直接拉着红蔷走了。 前尘:针锋现对 重瑶顿住了,他听懂了墨封飏的意思,他让自己放手,以及在提醒他,蔷蔷没有情骨。 重瑶顿住了,而这边红蔷不解得跟着墨封飏,过了许久才试探的开口询问到: “飏飏,你不喜欢瑶瑶吗?” 墨封飏的脚步顿住,很认真的看着红蔷,说: “蔷儿,飏飏只想让你平安度此生,并不想让你深陷这三界的算计之中,你是冥府最强大的鬼神,可亦是一个也会有弱点的小姑娘,这世间的水太浑,飏飏只想护你平安。” 红蔷不说话,飏飏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样子,看来飏飏是真的不喜欢瑶瑶,可是自己真的很喜欢瑶瑶,不想让瑶瑶离开,到底要怎么办呢? 墨封飏见红蔷犹豫不决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说: “飏飏不反对你和重瑶来往,但不可逾了界限知道吗?” 红蔷不解,问:“何为界限?” “情字,蔷儿不可对重瑶动心,知道吗?” 红蔷点头,但是心中却泛起了阵阵酸意,她并不明白,飏飏为什么不让自己喜欢瑶瑶。 这些话,也是直至后来,她才懂了,可是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墨封飏讲红蔷送回房间,将她安置午睡后,直直闪身来到黄泉,重瑶还站在那里。 墨封飏冷着脸,属于鬼煞殿的威震皇气直逼重瑶,他冷冷的说到: “太子殿下,蔷儿的体质特殊,还望太子殿下收手,蔷儿只是单纯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本座并不容许任何一个人给她带来伤害。” 重瑶回头,看着一脸严峻的墨封飏,语气不轻不缓的说: “殿下的意思,我自是明白,可是殿下,你怎知我就会给蔷蔷带来伤害。” 墨封飏眯了眯眼,冷冷的说了句: “不知好歹!” 话落折扇一出,直接冲重瑶狠厉的打去,重瑶直接一个闪影避过,说: “殿下,我敬你养育蔷蔷这么多年,本座不出剑。” 墨封飏顿时一脸黑线,直直收了折扇,再次向重瑶打来。 两人赤身相搏,招招辛辣,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回到了冥府。 这时天色已暗,刚刚睡醒的红蔷一推门就看了墨封飏嘴角的血迹,以及一旁脸色淡然的重瑶。 红蔷见墨封飏受伤,立刻皱了眉头,快步走到墨封飏面前,不满的问: “飏飏,你怎的出去了一趟就受了伤?” 墨封飏只是笑笑,说:“无事,蔷儿放心。” “怎么能放心啊,好端端的受了伤,蔷儿怎么可以安心。” 墨封飏握住红蔷擦拭自己唇角血迹的那只手,捏了捏红蔷的小脸说: “蔷儿放心吧,真的没有事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跟我来,我给你疗伤。” 墨封飏宠溺的说了句:“好。” 于是就跟红蔷进了屋,独留被忽视的重瑶。 重瑶的脸色依旧淡然,自己独自一人回了房间,他拖去了外衣,顿时就露出了被墨封飏打青的肩膀。 看起来,貌似还要比墨封飏的还要严重,只是这些红蔷并不知道。 她现在正在屋内给墨封飏找药材为他疗伤呢。 而墨封飏也是支着脸,一脸笑意的看着忙前忙后的红蔷,这感觉还不错。 虽然重瑶并未妥协离开,但是蔷儿的心里只有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这般着急。 这时红蔷已经弄好了药草,将药碗端给了墨封飏,说: “喝吧。” 前尘:坦诚相对 墨封飏笑得一脸甜蜜,想也不想的直接喝了下去。 顿时,墨封飏一口吐了出去,红蔷皱眉,说: “飏飏,你怎么吐了呀,乖,好好喝完。” 墨封飏抬头就对上红蔷那副人畜无害的小脸,再看看桌上那碗苦黑苦黑的药汁。 过了半响,一咬牙,全部灌了进去,下一刻,墨封飏立刻冲出来红蔷的屋内,狼狈的逃走了。 红蔷满意的看着墨封飏离开的样子,说: “坏飏飏,又欺负瑶瑶了,这碗苦汁草,够你受的。” 说完就拿着一瓶上好的化伤药大摇大摆的出了屋去找重瑶了。 这边,重瑶命鬼差烧了热水送到房间,正准备沐浴。 而红蔷对这些丝毫不知,她推开门,就见屋内一股雾气缭绕我,她绕过屏风向屋内走去。 入眼,她就看到了上身裸露,只穿着白沙、墨发披散的重瑶,重瑶愣住了。 但只见红蔷一脸淡然的走向自己,将药瓶递过来,说: “呶,给你。” 重瑶皱眉,淡淡的问:“这是什么?” “化伤药啊,这可是我自己做的。” “我没有受伤,是你的飏飏受伤了。” 重瑶冷冷的拒绝,红蔷直接一把拉下来重瑶身上的白沙,拨开他身后的墨发,顿时,那大片的乌青映入红蔷眼睑。 红蔷皱眉,没想到飏飏下手这么狠,早知道就多加几株苦汁草了。 而这时重瑶一把抓住红蔷的双手,将红蔷禁锢在浴桶上,认真的说: “蔷蔷,没人告诉过你男人的衣服、不可以随便扒的吗?” 红蔷愣愣的看着眼前重瑶,俊逸清朗的面庞,清透明亮的眼眸因在水雾的朦胧下显得愈发迷人。 这时,重瑶一把将红蔷推进水中,红蔷手里的药瓶从手中滑落,红蔷被惊的回了神,可是却被温水包裹,呛了一口水。 红蔷还未反应过来,重瑶凶狠的吻上了自己的唇,红蔷的唇很软,软到想让人一醉不起。 红蔷再次受惊,不知过了多久,重瑶终于放开了红蔷,一只手捏住红蔷精致的下颚,语气略带沙哑的说: “蔷蔷,你生生世世,都必须是我的,我喜欢你,蔷蔷。” 红蔷懵了,心跳的却来越来,她清楚点感受到重瑶有力结实的臂膀环绕着自己的腰,她沦陷了! 不知过了多久,红蔷拖着已经湿透了的衣衫飞快的冲出了重瑶的房间。 而房间内的重瑶,正一脸满足的捏着红蔷带来的药瓶坐在浴桶中把玩着。 回到房间的红蔷立刻将房门关上蹲坐在门后,她不由自己的拂上自己的红唇。 为何,明明自己亲过瑶瑶的,这次却心跳的这么快,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拂上心头,这就是喜欢吗? 红蔷已经将墨封飏对自己的叮嘱全然忘记,而此时,墨封飏正在自己的鬼煞殿内狂饮着浓茶。 墨封飏虽是一杯接一杯的不停断,但是动作却出其的好看高贵,他捏着茶杯,淡淡的笑笑,心中想到: 小蔷蔷是越来越可爱,居然会下套自己,不过蔷儿难得这般,顺了也无妨,只是这出气的对象,着实让人不太喜欢。 罢了,既是自家的女娃娃,就算是要天将天宫给掀了,自己也要担着。 墨封飏笑笑,放下茶杯,回了自己的寝殿,一身黑衣,墨发高束,柔情四溢。 前尘:你,不知羞 第二日,等红蔷醒来的时候,入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重瑶,他正温柔的的看着自己。 红蔷顿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说: “你,你怎么在这里?” 重瑶笑笑,说:“我是来还药膏的,本是在门外等你的,可是到了午时都不见你醒来,这才推门进来了。” 红蔷怔了怔,喃喃说: “已经,正午了吗?” 重瑶点点头,说:“是的。” “那为何飏飏还没有来?” 顿时,重瑶的脸冷了下来: 好你个蔷蔷,昨夜才扒了我的衣衫非礼了我今日却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想到此处,重瑶一把搂住红蔷,吻在了她的唇上。 红蔷惊了,瑶瑶怎么这么喜欢咬死你呢,不行不行,快没气了! 于是用力的去推重瑶,可是女子的力量怎么会抵过过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呢。 任凭红蔷怎么用力都不能将重瑶推开,就在红蔷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重瑶终于放开了她,而红蔷的樱唇也红肿了起来。 红蔷脑羞脑羞的瞪着重瑶,而刚刚窃玉成功的重瑶却满意的看着奶凶又可爱的红蔷,捏了捏她的脸说: “蔷蔷可别忘了,你昨夜可是轻薄了我的,如今我坐在你床前,你怎可去想别的男子呢?” “飏飏才不是……”别人,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红蔷一对上重瑶那双警醒自己的双瞳,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 红蔷觉得自己很颓废,怎么到重瑶这里,自己就不敢直视了呢,但红蔷还是不服气,红着脸,最终憋出了一句: “你,不知羞!” 重瑶听着这句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红蔷嘟嘟嘴,不满的说:“你笑什么?” 重瑶看看红蔷,凑近红蔷的脸说: “蔷蔷,如论不知羞的,蔷蔷可是扒了我两次衣衫的,你说,是谁不知羞,嗯?!” 红蔷的脸更红了,不就是自己扒了他两次衣服吗,为何从重瑶的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呢? “嘭”的一声,一个枕头飞向重瑶,重瑶利落的躲过,等红蔷再回神时,他早已站在了门外,爽朗的冲屋内的红蔷说到: “蔷蔷可要快点起来,一会你的飏飏就要来找你了。” 红蔷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手一挥门就关上了,门外的红蔷也不介意我,淡定的在园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红蔷便出来了,而这时下面的人也端来了饭食,重瑶端起粥,朝红蔷招了招手。 红蔷现在虽然生气,但是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置气,于是很不争气的朝重瑶走去,乖乖的坐在重瑶面前,张开了嘴。 重瑶笑笑,也很配合的开始喂红蔷。 等重瑶喂完红蔷饭食,墨封飏也来了本是满面春风,笑意浓浓,但一看到坐在尘蔷一旁的重瑶,脸上的笑意顿时少了半分。 而红蔷在看到墨封飏后,高兴的招了招手,甜甜的喊了声: “飏飏!” 这下重瑶又不高兴了,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墨封飏揉成一团丢出去。 但是,太子殿下啊,人家鬼煞殿也没见得有多待见您啊! 就这样,两个相看两厌男人齐齐的坐在红蔷身边。 墨封飏依旧温柔的冲红蔷说到: “蔷蔷,你刚醒来,明日要不要随我去大殿一起去看看冥府一众?” 红蔷点点头,说:“好啊!” 前尘:朝见 墨封飏揉揉红蔷的脑袋,今日清晨不知为何,冥府鬼神觉醒的事情突然传了出去,因此致使天界和魔界都下文谍前来询问,自己这才忙到了现在才能来。 墨封飏陪了红蔷一会,就又被鬼差叫走了,红蔷看着墨封飏离开的背影,喃喃的问道: “飏飏今天如此忙碌吗?” 重瑶捏着红蔷的小手,淡淡的说: “他今日,的确挺忙的。” 天宫今早就传信给了自己说冥府鬼神觉醒,要自己前往冥府探查,这也正合自己的心意,想多陪蔷蔷几天,于是便回信应下了。 …… 第二日清晨,红蔷一大早就被鬼差给叫醒了,她们为红蔷穿上冥府王袍,为红蔷上妆,红蔷嘟着着嘴,不满的配合众人。 这么早起来,还真的是不开心的事情,过了一个时辰后,红蔷终于被扶了。 早已在门口等后的墨封飏和重瑶回头,入眼就看到: 一射黑袍红符暗纹,头顶王冠的红蔷,素日里不曾上妆的红蔷今日樱唇朱砂然,红色的脂粉染眼睑,眉心绘着一朵曼珠沙华。 今日的红蔷满身都是英武、威严的气息,墨封飏笑笑,同样也是一身朝服,冲红蔷伸出手,宠溺的说: “走吧,蔷儿。” 红蔷也伸出手,说:“飏飏,你都不知道,这个冠好沉的。” 墨封飏笑了,紧了紧红蔷的手,说: “蔷儿忍一忍,等会就好了。” 红蔷笑笑,说: “好。” 于是转头看向重瑶,今日的重瑶褪去了往日的一身白衣,如今黄白色官服加身,披散的秀发被相应色系的玉冠全部竖起,两鬓发髻缠绕,凌厉的剑眉入骨,看起来格外的英武神朗。 红蔷不禁勾唇浅笑,说: “瑶瑶今日也很好看哦。” 重瑶也淡淡的笑笑,他第一次感觉,原来穿朝服是也是这么愉快的事情,只是今日自己不能同蔷蔷一起走上冥幽台,也是无奈。 他柔和的对红蔷说: “蔷蔷,今日跟好墨封飏,知道吗?” 红蔷不解,还想再问,但是墨封飏已经拉着自己的手离开了。 红蔷跟着墨封飏,不解的问道: “飏飏,瑶瑶为何要我今日紧紧的跟着你啊。” 墨封飏看看红蔷,无奈的摇摇头,自家的蔷儿心性良善,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说道: “蔷儿只需今日好好跟着飏飏,知道吗?” 红蔷疑惑的点点头,总归听飏飏的话是没有错的。 二人来到幽冥台下,红蔷立刻看到长长的阶梯以及身后的冥府众人,以及幽冥台上正襟危坐的各路神使,他们都想一睹今届传闻最盛的鬼神,以及浅笑的看着自己的重瑶。 墨封飏紧紧红蔷的手,轻声说: “蔷儿,准备好了吗,过了今日,你就真真是冥府的的鬼神了。” 红蔷也紧了紧墨封飏的手,说: “飏飏会和我一起陪着冥府的,不是吗。” 脸上的笑意纯真,墨封飏也笑了,说: “只要是蔷儿开口的,飏飏都会去做。”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共同走向了高梯。 殿前殿下,所有的鬼差神使都盯着红蔷,这就是冥府的神,冥府最强大的存在。 冥府之人对红蔷新存敬仰,因为可使他们鬼煞殿柔情的女子只她一人。 殿前的一众神使对红蔷心存偏见,冥府鬼神,一介仙骨不清,浊浑之人,且天生残缺,也到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鬼神。 前尘:微词 不等墨封飏和红蔷二人登顶,一众神使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红蔷: 一个女子,再怎么容颜绝世,也终究只是一个不清不楚的鬼神。 红蔷察觉到了那些神使的目光,不解的小声问向墨封飏: “飏飏,那群神使为何这样看着我?” 墨封飏听着红蔷的疑问,他也跟红蔷同样发现了那些人的目光,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墨封飏并不愿让红蔷身受流言蜚语当中。 顿时,一阵雄厚的鬼厉威亚之气直逼殿前,那群神使被这股诡异而皇竣的气息压的抬不起头,众神使再无暇顾及红蔷,都纷纷收回了目光。 墨封飏满意的看了看,便对红蔷说: “这下就没有那些奇怪的目光了。” 红蔷笑笑,而殿前座下的重瑶此刻却神情严峻的眯起眼眸看向墨封飏。 这时,墨封飏和红蔷终于登上了最后一步高梯,转身看向殿下众神使以及鬼差庄重威严的说道: “冥伦回府,吾照琼生,天行于冥,冥神降世,恭迎冥王红蔷,蔷姑回府。” 这是墨封飏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单膝跪地,他墨封飏浪荡于三界,却从未跪过任何人。 这时,万鬼朝拜,鬼差下跪,齐声呼喊: “恭迎冥王蔷姑回府。” 在冥府,孤是最高的尊称,这是对冥王独有的称谓,因红蔷为女子,墨封飏也念及红蔷并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太过敬仰尊崇,于是将“孤”改为了“姑”。 红蔷活了几千万年,虽是沉睡,倒也应的起冥府一声“姑姑”。 红蔷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众人对自己的朝拜,平静的说了句: “众卿平身。” 待墨封飏起来后,红蔷悄悄的拉住墨封飏的手,得意的小声说到: “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很好?” 墨封飏看着红蔷一脸求表扬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说: “蔷儿最棒了。” 殿下的一众鬼差离得远看不清,但是殿上的一众神使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将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还不等墨封飏和红蔷入座,其中一个自诩高洁的神使便不善的说到: “冥王与鬼煞殿同座,且在大庭广众之下私相授受,怕是不妥吧。” 红蔷和墨封飏皱眉,论使红蔷再怎么蠢笨,也听得出这位神使贬低之意,于是还不等墨封飏开口,红蔷直接说到: 本尊很欢迎各位前来恭贺,但如若是来评头论足,恕我冥府待客不周。” 那位神使一听,不屑的笑道,接着说: “不过是一介不入流的仙怪,我等也并不认为需要你冥府待客。”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这名神使直直跪下,一旁正在品茶的重瑶淡淡说到: “既是在人家的地盘,各位神使也还不要丢了自家的颜面,各位说,是吗?” 众神使一听太子发话的,头顶都纷纷冒气了冷汗,恭敬的说: “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墨封飏和红蔷这才入了座,这时,那名跪在地上的神使还口出狂言道: “鬼煞殿下,您朝见天帝时都不跪,为何今日却跪这不入流的鬼怪,难不成他比天帝还重要?” 墨封飏闻言,冷冷回眸,那名神使顿时怔住,就在这时,墨封飏抬手遮住红蔷的双眼。 下一刻,那名神使顿时被万鬼包噬,死死的在众人面前拉入了无间地狱,没有一点哀嚎和怜惜。 前尘:护短 众人皆知,万鬼吞噬,哀嚎不止,可是墨封飏却用一己之力让万鬼无一只敢发声,并且还遮住了红蔷的眼眸,只为了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场面,看来这鬼煞殿,不容小觑啊! 这时墨封飏放下手臂,冷冷的说到: “我想诸位神使应该知道,我冥府只有一位冥王,本座乃鬼煞殿,本座想跪就跪,难不成有人还敢压着本座强跪不成?!” 最后一句话带着伶俐的法力直逼众位神使。 诸位神使顿时被刮的面颊生疼,无一人敢再言语半分。 三界都道鬼煞殿风流成性,日子久了所有人就都淡忘了两千万年前那场夺天之战,只因魔界出兵时其中一个魔兵的武器差点摔进曼珠沙华花丛,幸得看守的灵兽及时打开,这才没有跌入其中。 但是也因此,那魔兵还未出魔界,就被墨封飏一人给打了半死不残,修养了七万年才恢复了气血。 于此,天帝免除了他的跪拜之礼,而墨封飏也只是淡淡的接受了。 现下这一场面闹得,再无人敢去招惹墨封飏和红蔷,全都是一脸恭敬,生怕一个出错就是个万鬼包噬的下场。 席中的重瑶依旧是淡淡的品着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父神对墨封飏已经忌惮已久,如今墨封飏因为红蔷大张旗鼓的处罚了一个神使,父神怕是要知道他这几千万来的装疯卖傻了。 而墨封飏也只是陪着红蔷,亲子喂食红蔷,这时红蔷指了指桌上的那瓶果酒,悄悄的问道: “飏飏,那是什么啊,看起来好香啊。” 墨封飏笑笑,宠溺的说了句:“小馋猫。” 但还是拿过了果酒,用自身法力淡化了酒力之后才递予红蔷。 红蔷满足的接过后小小的引了一口,下一秒,红蔷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娇媚说了句: “好、好喝!” 说完就晕了过去,墨封飏顿住了,一把抓过酒壶,里面居然是千年醉。 墨封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冲身后的人说: “今日的酒桌上为何是千年醉。” 墨封飏语气冷冽不善,他今日明明嘱咐过,自己桌上的酒要换成毫无酒劲的果酒,可现在出现的确实后劲极大的千年醉,并且还使红蔷醉了过去,叫墨封飏怎么不生气。 那名鬼差顿住,慌忙的跪了下来,紧张的说: “回,回殿下,这千年醉,乃是天帝送来的贺喜之物,说是仙酒难得,故此才让下面的人换了、呈上来的。” 墨封飏眯眯眼,直接抱起红蔷起身离开,留下一众不知所措的神使和鬼差。 而重瑶,也在墨封飏离开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 墨封飏抱着醉了过去的红蔷回到幸星阁,将红蔷小心的放置在床上,为红蔷亲自拖下繁琐的外衣,又命下面的人去烧醒酒汤,他替红蔷盖好被子,无奈的坐在床旁。 这时,突然一道男音从身后响起: “墨封飏,你难道不知父神忌惮你已久了吗?” 墨封飏回头,淡淡的看着重瑶,冷冷的说到: “我想殿下是忘了,天帝便是天帝,并不是我的父神。” 重瑶看着眼前的墨封飏,墨封飏也冷冷的看着他,几曾何时,他们二人,其实也很和平的坐在一起,对弈棋局,相谈甚欢也。 那时,墨封飏还不是鬼煞殿,而重瑶,也还不是太子,红蔷还在冥府并未化形…… 前尘:天宫往事 说起墨封飏的身世,其实,他本是九重天最高位的存在,他是天帝同胞兄长的唯一子嗣。 可是在墨封飏一万岁的时候,魔族之地突然暴起一阵狂乱,一股三界陌生的仙灵气息席卷了三界,那时的天帝昏迷于天宫,众神危乱之际,最后是墨封飏的父母挺身而出以身祭法才将这股强大的仙灵之气压到了冥府之地。 这场动荡安定下来之后,天帝才从被困的梦魇中苏醒,但是墨封飏的父母已然不在,独留还在咿咿学步的墨封飏。 天帝那时还没有子嗣,为了祭奠兄长,于是将墨封飏收到自己名下,封朝阳神君,悉心教导。 可是,等墨封飏两千万岁的时候,他突然自堕仙根,剔除仙籍来到了冥府,以一及之力撑起了冥府众生。 也是从那个时候,三界传出一个传闻: 冥府鬼神,沉睡于忘川湖上的曼珠沙华花丛之内,仙法强大,乃是冥府最强大的的存在,但是她一身鬼气缠绕,身俱仙骨却天生残缺,与红尘无缘。 也是从那时起,天帝开始变得孤冷傲岸,对重瑶的要求越来越严苛,彼时重瑶已经六万岁,六万岁以前的时光,天帝虽然严肃,却也还是一位慈父,但六万岁以后就都变了,他对重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 “你是太子,你必须要以天空为重我,不可妄意行事,要懂得自身的高贵,不可与污泥焦灼。” 那时的重瑶不懂,为何父神忽然变得如此冷漠无情,为何父神抹去了兄长在天宫的一切印记。 重瑶那时年幼,只记得墨封飏在临走之际与自己下了一盘棋,最后说了句自己至今都不曾明白的一句话: “万事昭崇生,起时灭曦缘。” 从此,天宫再无一人识得丰神俊朗朝阳君,只道冥府鬼煞殿。 …… 屋内,墨封飏和重瑶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过了许久,重瑶才开口又说到: “兄长,你和父神当年,到底是怎么了?” 墨封飏只是转过身,看了看床上的红蔷,说: “太子殿下,请回吧。” 语气生疏清冷,再无当年墨封飏对自己的爽朗润玉。 重瑶听着墨封飏的逐客令,沉默了半刻,退出了房门,不知过了多久,墨封飏依旧只是看着床上的红蔷,认真的说到: “蔷儿,你放心,飏飏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床上昏睡的红蔷有些不适的转了转身,突然娇嫩喃喃的喊了句: “飏飏,就是蔷儿兄长。” 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墨封飏却还是听到了,墨封飏的心里虽然有难过,可还是应声道: “那飏飏就是蔷儿的兄长。” 他此生,只要是蔷儿想要的,他都会答应,哪怕,蔷儿让自己当他的兄长,自己也愿意,一直宠着她。 但是此时的红蔷,却是陷在梦境中,一个神秘的声音问自己: “曼珠沙?红蔷,你的兄长是谁?” 声音清冷,却迫使红蔷不得不回答,说: “飏飏,就是蔷儿的兄长。” “哦,是吗?” “为何不是?”红蔷反问道。 而那股神秘的声音却说了句: “可你是鬼神,孤独的天神,是无父无母、没有红尘的神!” “那又怎样,我是红蔷,却也不是你所说的曼珠沙?红蔷!”红蔷斩钉截铁的说到。 但是那股声音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前尘:曼珠沙 等红蔷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的傍晚了,红蔷一睁眼,就看到端着醒酒汤的墨封飏。 墨封飏见她睁了眼,玩味的说到: “呦,我的小蔷蔷可算是睁眼了,若是你再不睁眼,怕是冥府的泉水都让你喝完了。” 原来,在红蔷昏睡的这段时间,墨封飏每隔半个时辰就给红蔷喂一次醒酒汤,用自身灵法替红蔷淡化酒力。 好在红蔷只是喝了一点点,并没有大碍,不然墨封飏就要上天宫掀了天帝的凌霄殿了。 红蔷尴尬的笑笑起身,拉住墨封飏的衣拽了拽,小声的说: “诶呀,飏飏,小蔷蔷也不是故意的呀,你就原谅小蔷蔷好不好?” 墨封飏看着她撒娇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说: “傻蔷儿,张嘴,喝粥。” 红蔷笑笑,非常配合的张开了嘴,甜甜的吃着墨封飏亲手喂的粥。 但是红蔷不知,门外的重瑶,也端着一碗粥起身离开了。 等墨封飏喂好红蔷,正欲起身时,红蔷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墨封飏回头坐下,看着红蔷,问: “蔷儿怎么了?” 红蔷看看眼前的墨封飏,半响才开口: “飏飏,你知道曼珠沙吗?” 墨封飏顿住,面色平静的问向红蔷: “蔷儿可是梦到了什么?” 红蔷乖巧的点点头,把自己的脑袋枕在墨封飏的腿上,说: “我在梦里听到一个声音,问我的兄长是谁,我说是飏飏,可是那人却说我是天神,没有父母兄长情爱的天神,还唤我曼珠沙?红蔷。” 墨封飏的拂上红蔷的秀发,浅浅的说到: “是吗?” 红蔷点点头,但是这时一阵困意袭来,没一会红蔷便又沉沉睡去。 墨封飏为红蔷盖好薄被,起身离开,他对红蔷施了沉睡咒,因为,曼珠沙,他并不想让红蔷知道,可是眼下看来,只怕那人已经找上了蔷儿了。 就在这时,重瑶突然出现,看着墨封飏,冷冷的说到: “你对蔷儿施了咒法?” 墨封飏不语,正准备起身离开,可是重瑶先一步挡在了自己面前。 墨封飏看了看重瑶,也冷淡的说到: “太子殿下,未免管的有些多了。” “墨封飏。”重瑶喊到。 墨封飏冷冷的看去,回了一句: “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你的天宫去,也劝劝天帝不要再试探冥府了。” 话落,墨封飏起身离开,重瑶看着墨封飏离开的背影,又望望红蔷的房间。 一道白影闪过,只看重瑶低声对那人说了几句话,那到白影又快速隐去,而重瑶这才起身离开。 鬼煞店内,墨封飏看着眼前一幅壁画: 那是一座红艳美丽的宫殿,宫殿的周身开满了颜色各异的曼陀罗花,其中还有许多身着素衣的女子在其中玩耍,壁画的右下角着着三个字:曼珠沙! 有一个古老的传言,上青天境内,有一座由曼陀罗花组成的花殿,以花为存,花殿内每千万年都会出现一位天神,天神跳出三界之外,一生命运殊途波折,唯有真正修成金身者,才可万世长存,成为真正的天神。 四千万年前,上青天的一朵曼珠沙华堕入魔界,因仙法强大且无形体引的三界大乱,后天帝同胞兄长怜惜万世挺身而出,与自己的发妻以身为祭将其镇压,二人因此登临上青天,却也再不得回九重天。 前尘:天宫的邀请 正当墨封飏出神之际,一个鬼差进来,在门外恭敬的喊了声: “殿下。” 墨封飏闻言回神,走出密室,淡淡的坐在木椅。 那鬼差接着说:“殿下,天宫送来请帖,宴请殿下和蔷姑共赴百花宴。” 墨封飏抬头,接过鬼差呈上来的帖子,让那名鬼差退下,手中的请帖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桌面,想: 天宫的百花宴却是仙气缭绕、美不胜收,但这次的宴席摆明了是场“鸿门宴”,那么,带还是不带呢…… 这边,重瑶派下去的人已经有了眉目正在重瑶的屋内回话: “太子殿下,您派属下查的‘曼珠沙’一事已有眉目。” 重瑶抬头,突出一个字:“说。” “回殿下‘曼珠沙’是天界秘古天籍中记载的上青天境曼陀罗花殿,以曼陀罗花形出,乃是那花殿内仙子的姓氏。” “还有吗?” “回殿下,暂无。” “退下吧。” 重瑶冷清的说道,自己却又接着思索着: 自己无意间听到蔷蔷问向墨封飏的“曼珠沙”一事,墨封飏避而不谈,但是天宫禁书中记载乃是上青天境内之姓,且都是与曼陀罗花有关,墨封飏到底在做什么? …… 第二日,红蔷一早就起来站在园中等待墨封飏,过了一会儿,墨封飏果然准时来到红蔷院内,还不等墨封飏进院,红蔷就率先一步向墨封飏跑去,还高兴的大喊道: “飏飏。” 墨封飏听到这一声“飏飏”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准备就要接住红蔷,但是突然出现的重瑶先一步站在墨封飏前面接住了红蔷,重瑶还凑到红蔷的耳边轻声说: “蔷蔷怎么这般不听话,你可是要弃了瑶瑶,嗯?!” 顿时,墨封飏怔住,红蔷也愣住,但下一刻又反应过来重瑶这是在调戏自己,于是立刻跳出重瑶的怀抱,转身跑向墨封飏,才红着脸冲着重瑶奶羞奶羞的说: “你,不要脸。” 说完直直拉着墨封飏跑走了,被留下的重瑶淡淡笑笑,便也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红蔷不知,重瑶在世人眼里冷岸高洁,却将所有的人间烟火给了自己,本事先时兴起,却一不小心发展成今生所爱。 在前面拉着墨封飏走的红蔷一边走一边说: “飏飏,你昨日为何要对我下沉睡咒啊?” 红蔷撅着嘴看向墨封飏,墨封飏自知会被红蔷识破,于是也很坦荡的说: “因为飏飏并不想让蔷儿去知道了解‘曼珠沙’,蔷儿只需要知道,飏飏会护着蔷儿的,蔷儿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红蔷听着墨封飏的话,顿时脸上一扫阴霾,开心的说: “那飏飏要保护自己哦,可不能像你我初见的时候一身血迹,那时我不知你一身红色是为何,前些日子看了书才知道那时血,是受了重伤的,飏飏那时居然还骗我只是不小心沾染了花汁。” 墨封飏顿了顿,自家的蔷儿居然还记得两人初遇的时候,墨封飏笑笑,说: “好,那蔷儿想去天宫看花吗?” “什么花啊,好看吗?” 红蔷的问道,墨封飏解释到: “天宫昨夜送来请帖,邀你我共同赴百花宴,百花宴乃是天界聚天下奇花、以花会友的赏花会,天界的绮丽景象很多,蔷儿要不要去?” 绮丽景象吗?听起来还是不错的,于是一口应了下里,红蔷笑,墨封飏也笑,这个清晨,还是很美好的。 前尘:赴宴 三天后,墨封飏带着红蔷坐在天马箱内,墨封飏念及红蔷贪睡,故此特意命人在车厢内铺满绒毯,顺便还在车厢壁内装了好几屉小事。 红蔷就这样一脸安逸的枕在墨封飏的腿上浅浅的小憩着,墨封飏也靠在软榻上拿着一本古书翻阅着。 而重瑶也早提前一日回了天宫,不得不说,因为天帝这道帖子,他和重瑶两兄弟因为红蔷两千后再一次坐在一起下下棋、品品茶了。 只是墨封飏并不想让重瑶呆在冥府,天宫的那位可不是好说话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只听外面赶车的鬼差道: “殿下,已经到了。” 墨封飏看看一脸熟睡的红蔷,脸上的清冷不由自主的褪去,他轻声唤道: “蔷儿。” 可是红蔷只是皱了皱眉又睡了,墨封飏无奈的笑笑,蔷儿今日也是起的早,初是小憩,如今却是睡沉了,于是墨封飏小心温柔的抱起红蔷出了马车。 外面的鬼差一看到墨封飏抱着红蔷出来了,于是立刻说到: “殿下,天宫人多嘴杂,还是属下来吧。” 话刚说完,那鬼差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冷意,顿时毛骨悚然,一抬头就对上了墨封飏冷岸的目光,只听墨封飏冷声说道: “天宫嘴杂,本座又何事畏过人言,还是你觉得你有资格抱着蔷儿?” 那名鬼差不敢再说话,墨封飏收回目光,径直抱着睡着的红蔷进了天宫。 墨封飏轻车熟路的将红蔷带至南苑,因为每年的宴席天帝都会留墨封飏多在天宫呆上几日,次数多了便直接为墨封飏开了间南苑供墨封飏留宿。 至于天帝为何要多留几日墨封飏,任何人都不得而知。 墨封飏一直在南苑陪着红蔷,这时的百花宴已经准备开始了,天帝扫视了一圈看到墨封飏的席位上还是空的,于是下意识的问道: “鬼煞殿还没有来吗?” 一名仙侍回到: “回陛下,鬼煞殿下正在南苑陪着睡着了的冥王蔷姑。” 天帝皱皱眉,却还是面色平静的说道: “既如此,那便等一等吧。” 众仙使顿住,这是天帝第一次开口等人,居然还是那个放荡不羁的鬼煞殿。 据说冥王朝拜的那天有个神使出言不逊,鬼煞殿直接让万鬼拉入无间地狱了,还传出那万鬼包噬时竟无一点哀嚎,鬼神殿还担心场面血腥直接挡住了新晋冥王的眼睛。 就在这时,天帝又开口说到: “重瑶,你去南苑请一请鬼森的。” 顿时,众仙使再次受惊,众仙使知晓天帝为鬼煞殿在天宫留了南苑,如今却又令太子重瑶上神去请,何时这鬼煞殿竟有如此高的地位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清朗的声音传来: “不必劳烦太子殿下了,本座已经来了。” 众人回头,只见墨封飏依旧一身黑衣、但是墨发束起,一只手牵着一个一身红衣、脸带曼珠沙华面具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的面容被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清亮灵动的红瞳,只是这红瞳里戾气太重,让人看起来恐森。 墨封飏在众人都注视下直直入了座,和以往的宴席一样,并未对天帝行礼。 只是今日墨封飏身边带着一名女子,那女子为何也不向天帝行礼呢? 于是,席中的一名仙寮冲红蔷说到: “这位姑娘,你与鬼煞殿下一同入宴,为何见陛下不拜。” 还不等红蔷回神,墨封飏就清冷的说到: “冥府鬼王,为何要跪!” 前尘:百花宴 天帝见墨封飏一改往日轻佻如此护着红蔷,于是开口又说到: “诸位,今日乃是百花宴,各位还是将心思放在赏花之上吧。” 众仙使都恭敬的应了声: “是。” 这时,礼乐仙官高喊一声: “奏!” “哐”的一声,七仙子从空而落,百花花瓣飘落,随着仙子的舞姿,空中的花瓣纷纷形出各色不异的花朵。 就在这时,一身绿衣纱裙的女子头簪花枝从七仙子中现身,柳眉弯弯似入骨,朱唇微启笑中媚,纤纤玉指柔无骨,身姿莞尔似彩纱。 但是坐在墨封飏身旁的红蔷却并不在意,而是一脸疑惑的问向墨封飏: “飏飏,他们为何让我跪天帝啊?” 墨封飏笑笑,为红蔷捏了颗葡萄喂进红蔷口里,说: “有飏飏在,蔷儿谁也不用跪。” 红蔷疑惑的吞下葡萄,便又专心去看舞乐了。 而在他们对面的重瑶,只能看着墨封飏对红蔷不停的投喂,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舞曲临近,那名绿衣仙子突然一道甩袖,一朵鲜红的牡丹开于天帝的桌上,刹时间,所有仙寮的桌上都开出不同的花朵,但是墨封飏所在的席座上却开出一朵火红的玫瑰。 红蔷看着桌上凭空开出的玫瑰花,于是伸出手拿起,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又问向墨封飏: “飏飏,这是什么花,为何回开在你我二人的桌上?” 墨封飏不说话,只是不露声色的端起自己为红蔷剥好的橘子喂进她的口里,顺势又将她手中的玫瑰花拿走,一道掌风扫过,顿时那朵鲜艳夺目的玫瑰花就这样被摧毁。 那名领舞的女仙原本是一脸娇羞的看着墨封飏,但现在墨封飏毫不留情的将花摧毁,顿时面色一堪,但还是平静的向天帝行了一礼,道: “今日天界百花齐放,万鸟清音,凌灵在此恭贺父神神法无边,鸿蒙永驻。” 天帝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凌灵公主,慈和的笑了笑,他对这个女儿永远都是宠爱无边,可惜,并非是自己的亲子啊,但还是温和的说到: “灵儿有心了,来人,赐座。” 凌灵笑笑入了座,可是自入座之后,她便一直看着红蔷,眼神中还暗藏着一模阴戾。 红蔷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于是抬头,入眼就看到了一身绿衣、面容姣好的凌灵。 红蔷又疑惑了,这个仙子怎么好端端的这样看着自己呢,这天宫真是个是非复杂的地方。 她悄悄的拉拉墨封飏的衣袖,小声地说: “飏飏,我不喜欢这里。” 墨封飏闻言,捏了捏红蔷的小手,说: “蔷儿可是要出去。” 红蔷点点,墨封飏笑笑,他也不喜欢这里,于是直接拉起红蔷的手,离了坐席,众仙使看到墨封飏离席,虽有微异却也无人敢声张,陛下都没有说什么,怎么会轮到自己呢? 而在席位上的凌灵死死地盯着墨封飏拉着红蔷的那只手: 别人或许不知墨封飏到底是谁,但是自己却是知道的,那时自己初被接入天宫,与还是朝阳神君的墨封飏有过一面之缘,自此自己便对他念念不忘、一见倾心。 可是不知为何几日后他竟成了冥府鬼煞殿,天宫再无他的任何踪迹,从那以后,天宫都传冥府鬼煞殿多情放荡,只有自己知道,她初见墨封飏时他是何等的温润有礼,光芒四溢。 可是如今,他却牵着别的女子的手,细心呵护! 前尘:蓝衣少年温如玉 一千九百九十九万年前,蛟鱼族被魔族侵扰,天帝派朝阳神君下界救援,那日: 东海之畔,魔族将蛟鱼族领地城门攻破,千万魔兵踏入蛟鱼领地,魔兵所过之处鲜血四溢,无数蛟鱼被屠杀。 当时,蛟鱼宫内一片哀嚎,所有的宫人慌乱的在宫殿内逃跑着,可是却都被无情血腥的魔军围杀,凌灵的父母被杀害,身为蛟鱼公主的面对这样的残象,她彼时,才不过刚刚成年。 凌灵一身绿衣,恐慌的摔倒在血泊中,魔兵举着冰冷锐利长矛就要插进她身体的那一刻,一柄从天而降的墨扇直直的将那名魔兵打了出去。 凌灵愣住了,只见墨封飏一身金鳞盔甲,俊逸的剑眉入骨,眼眸中充满了凌厉刚阳,折扇回手幻化成一把墨剑。 顿时,一股浓重的鸿鹄气息逼向魔兵,天宫的神兵终于赶到了,正在作乱的魔兵警惕的看着眼前气宇不凡,不可神测的墨封飏。 魔兵只看到墨封飏薄唇微启,站在凌灵的前面,凌厉的突出一个字: “诛!” 刹那间,神兵狂起纷纷涌向魔兵,鲜血再次染红了蛟鱼宫,但是这次的鲜血,让凌灵感受到了无尽的希望。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魔族派来的千万魔兵全军覆灭,凌灵看到,身浴沙场的墨封飏却依旧俊逸非凡的向自己伸出手。 凌灵顿住了,但下一刻凌灵便将手放置于墨封飏的手心,阴暗血腥的蛟鱼宫殿上空终于透出了一抹阳光,凌灵感受到,来自墨封飏手心的雄壮有力、坚硬盎然。 再后来,凌灵被接入天宫面见天帝,凌霄殿上,天帝坐上位看着凌灵。 那时的凌灵再无父母,她软弱胆怯的看着天帝,天帝见她如此,怜惜她的悲惨便将她接入天宫收为义女。 待她出了凌霄殿,正好碰上了一身蓝衣、眼眸沉稳温润、玉冠簪发的墨封飏,但是她没有勇气,只能与他擦肩而过。 因为那时的墨封飏,身上一股凌厉的阴森气息,凌灵不敢打扰。 后来凌灵问起天宫的婢女,只听那婢女崇拜满眼爱慕的冲她说道: “公主初来天宫可能不知,刚刚那位是咱们天宫的朝阳神君,也是咱们陛下收的义子,只是朝阳神君的生父乃是陛下的同宗兄长,公主应该也知道当年的那一段往事的,自那以后,陛下便悉心教导神君,朝阳神君也是天资过人,只要有朝阳神君在,就没有不胜的战争……” 凌灵听完,也是一阵爱慕,最要紧的是,那名宫女还说: “朝阳神君生的俊朗异常,一双桃花眼终日温润如玉,待人温和有礼。” 凌灵心中芳心暗许,她永远也记得: 血流成河的蛟鱼宫内,是墨封飏伸出手,带自己脱离了黑暗。 可是她到天宫不过半月,天帝突然下令抹去了有关朝阳神君的所有印记,仙籍中再无朝阳神君。 那时的凌灵不解,但没想到还不过一月时间冥府突然传出鬼煞殿的尊号,而这鬼煞殿却评风浪荡多情、淫邪鬼厉的墨封飏。 凌灵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慌了,她偷偷的跑到冥府,远远的看到已是一身黑衣暗纹、坐拥又抱的墨封飏。 她不相信,于是冲出去质问他,可是墨封飏却一把将自己揽在怀里,魅惑放荡的说: “公主殿下也是来献身的?!” 那日,凌灵哭着跑出了冥府…… 前尘:冷漠 凌灵回神,看着已经没有墨封飏的座位,再次紧紧了手中的纱裙。 这边,墨封飏带着红蔷在天宫中随意的转着,红蔷问问这看看那,墨封飏始终一脸柔和的陪着红蔷。 就在这时,一道仙力突然打向正伸手采摘莲花的红蔷,墨封飏察觉到那股仙力直接拉过红蔷护在怀内,冷冷的开口道: “出来!” 凉亭后的凌灵起身走到墨封飏面前,不甘的说到: “殿下,一个女人而已,哪里值得殿下如此重心。” 墨封飏皱眉,冷声说:“公主还望自重,冥府的王不容任何人挑衅。” 凌灵挑眉,嘲讽到:“一介不入流的鬼怪,有何资格称王,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身形残缺的……” “嘭”的一声,红蔷直接一个弹指打向凌灵,凌灵立刻闭了口闪过,待身形稳定下来后怒气冲冲的看着红蔷,说: “放肆!” “你才放肆!”红蔷不悦的看着凌灵,又说到: “先是在宴上阴戾的看着我,如今又不怀好意的要伤我,你真当我红蔷这么好欺负!” 凌灵顿住,她被红蔷身上散发出的阴森之气吓住了,但是也立刻反应过来,说: “无稽之谈,本公主身份高贵,岂是你这样的污浊之人可以编排的。” 话音刚落,凌灵突然被一道强硬的鬼厉之气压的喘不上气,凌灵不得不低下头,这时只听墨封飏语气威严的说道: “本座再说一遍,蔷儿乃冥府鬼王,不容任何人挑衅。” 凌灵不甘,逼使自己抬头,冲着墨封飏说到: “殿下,她有什么好的,说到底还不是一个……” 话还未说完,墨封飏一个掌风直直的将凌灵打入水潭,还不等凌灵反应过来,墨封飏就已经带着红蔷离开了,最后留给凌灵一句话: “蔷儿不容任何人挑衅!” 凌灵一身狼狈的从水潭中出来,愤恨的盯着红蔷的背影。 而在墨封飏怀中的红蔷丝毫感受不到身后人的狠目光,懒懒的伸出手依旧语气软糯的冲墨封飏说到: “飏飏,困!” 墨封飏宠溺的抱起红蔷,轻声说: “那飏飏抱着小蔷蔷回南苑,好不好?” 红蔷缩在墨封飏的怀里乖巧的点点头,墨封飏笑了,抱着红蔷向南苑走去。 红蔷身形娇小,缩在墨封飏的怀里时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天宫内,一黑一红,好不柔和。 当然,如果撇去了凌灵那双像唾了毒的眼眸,就更好了。 当墨封飏将红蔷抱回南苑时,红蔷已经睡着了,墨封飏轻柔的将红蔷放置于床上,替她盖好薄被。 墨封飏轻轻的揉了欧红蔷的秀发,便起身离开了。 就在这时,墨封飏忽然听到红蔷喃喃的说了句: “梅花糕……”说着还咂了咂嘴,墨封飏无奈的笑笑,替她关好木门。 这时下面的人前来说道: “殿下,天帝请您过去。” 墨封飏点点头,他早知天帝今日会找自己,于是淡然的跟着那名仙使走了。 待墨封飏离开,重瑶忽然现身,进了红蔷所在的房间。 他看着床榻上的红蔷,柔和的笑了笑,不知为何,自己看着蔷蔷睡着了,自己也有些困乏,眼下墨封飏怕是也回不来了,于是重瑶一个仙法,二人便来到了重瑶的寝宫悟华殿。 重瑶满意的笑笑,脱了外衫径自躺了上去,睡着的红蔷感到一股鲜甜温暖的热源,于是不由自主的缠了上去继续睡,二人好梦。 前尘:下棋 悟华殿的寝宫内,重瑶第一次感觉午睡是这么的惬意舒适,看来,有个人陪着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凌霄后殿内,墨封飏与天帝同座下棋,他和往日一样依旧手执黑气,这时天帝忽然开口道: “封飏,你当年不是说,不会放那女子出来吗,如今是怎么回事?” 天帝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墨封飏捏着一枚黑子落下,平淡的说: “出了些变故,蔷儿既然也想出,我便顺着她。” “你可知……” 天帝的话还未说完,墨封飏就直接打断说: “我知道。” 天帝见他如此,无奈的落下一子,说: “当年你就为了这个女子堕了仙根,如今你还要为她撑起这三界吗?” “有何不可!” “你……!” 这时墨封飏再落一子,抬头看着眼前有些动气的天帝,不卑不亢的说: “天君,你输了。” 天帝闻言,低头看去,果然,棋局上黑棋虽势单力薄,看起来白棋更胜一筹,但黑棋却将白棋婉转的绕进了死地一举拿下。 墨封飏又说到:“天君,蔷儿不过一介单纯无知的女子,纵使身份如何特殊,只要我在,谁都动不得她,她也只是红蔷。” 天帝不语,半响才看看眼前的墨封飏,无奈的说: “罢了,你回去吧。” 墨封飏点头,遂起身离开。天帝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说到: “封飏,越来越沉稳了……” 这边悟华殿内,红蔷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身,还未睁眼,自己的小手便摸到了一个软软东西,红蔷皱眉,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手搭在重瑶的脸上,而重瑶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红蔷愣住了,但下一刻,悟华殿内立刻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叫声。 寝殿内,重瑶就这样微皱着眉听完红蔷的尖叫,见她安静下来,才说道: “不叫了?” 红蔷愣住了,“哐”的一声,重瑶被狠狠地踢下了床,重瑶顿住了,愣愣的看着眼前抱着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的红蔷。 之间红蔷红着脸冲自己说到: “你,你为何在这里,我明明是在飏飏的南苑的。” 重瑶摸了摸鼻尖,优雅的从地上做了起来,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外袍,正经的说到: “你自己来的。” 红蔷不信,她自己又不傻,飏飏的南苑可比瑶瑶的寝殿远的多了,自己再怎么游神,也不会走的这么远吧。 但是,瑶瑶这么认真的说,不会是真的吧,就在自己疑惑之际,重瑶已经整理的衣衫,回头冲红蔷说到: “若是醒了便赶紧出来吧。” 红蔷见他如此淡薄,不满的嘟嘟嘴,却也还是很听话的乖乖起来了。 只见红蔷刚出寝殿,她就远远的看到领着食盒的墨封飏漫步向自己走来。 红蔷顿时露出笑意,高兴的站在院中喊下: “飏飏!” 一旁正坐在院中石椅上的重瑶不满的戚了戚眉,而墨封飏满是柔情的走了过来,轻点了点红蔷的额头,宠溺的说: “小馋猫,就知道你在这里。” 红蔷笑笑,掐媚的接过墨封飏手里的食盒放在石桌上快速打开,霎时间,一股浓郁香甜的梅花气息扑鼻而来。 红蔷顿时两眼放光,立刻拿出一块塞进嘴里,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冲墨封飏说到: “飏飏,呶怎么知道我想吃梅花糕啊!” 墨封飏揉了揉红蔷正在吃糕的额头,神秘的说到: “你猜!” 前尘:坏坏的重瑶 红蔷呆萌的笑笑,说: “唔……,我与飏飏心有灵犀,是不是?” 还不等墨封飏说话,重瑶就冷冷的说到: “哼,不知哪个贪吃鬼,睡着了还吆喝着要吃梅花糕!” 红蔷愣住,不可能吧,自己虽然真的梦到梅花糕了,但是也不至于梦语喊出口了吧! 不对,如实自己说的,那应该也只有飏飏才知道,瑶瑶为何也回知道! 顿时,红蔷猛地拍了一下石桌,指着重瑶说到: “瑶瑶,你骗我,明明是你把我撸来的,却诓我是我自己走来的!” 重瑶拉过红蔷的手,红蔷不解他要干什么,只听重瑶说到: “石桌是硬的,千年海底石。” 红蔷立刻感受了手心上传来的的痛感,下意识抽走了小手,在院子疼得乱窜起来。 而重瑶也不着急,只是从食盒中拿出一块糕点,略微嫌弃的说到: “只是一块糕点而已,去能让蔷蔷如此念念不忘,到底是哪里稀奇?” 一直没有说话的墨封飏不着声迹的拿走重瑶手里的梅花糕,淡淡说到: “太子殿下,以后这种偷香窃玉的还是少做些好。” 重瑶也不恼,满意的看着眼前乱走的红蔷,模棱两可的说到: “鬼煞殿下不也是吗!” 墨封飏皱眉,重瑶就这么看着他,就在这时,红蔷突然扑到墨封飏的怀里委屈巴巴的说: “飏飏,他欺负我!” 墨封飏摸摸红蔷的头,说: “那蔷儿想让我怎么呢?” “把他丢出去,丢的远远的,越远越好!” 红蔷瞪着重瑶凶煞煞的说道。 但只听墨封飏带着无奈的口吻说: “蔷儿,可是天宫是他的地方啊。” 红蔷顿住,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重瑶,撇撇嘴,墨封飏见她如此,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说: “蔷儿不开心了,飏飏带你去看看天宫星河怎么样!” 红蔷闻言,呆呆的问道:“星河好看吗?” “蔷儿去了,不就知道吗?” “那好,我去。” 红蔷笑了,墨封飏也笑了,他的小蔷蔷,还是这么好哄。 一旁的重瑶看到红蔷如此听墨封飏的话,心里划过一阵不悦,说: “蔷蔷,你可忘了刚刚在我寝殿的……”事情! 最后两个还没说出来,红蔷就已经直接捂上了重瑶的嘴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飏飏前几日还教导过自己,自己是一个女孩子,不可以与男子睡在一起,当时还是自己缠着飏飏要与他一起睡,飏飏才与她讲述的。 要是飏飏知道今日与瑶瑶睡在一起了,飏飏会收拾自己的,于是红蔷掩饰的说到: “瑶瑶,星河景色甚好,我们,一同去吧。” 重瑶唇角微勾,一只手捏住红蔷捂着自己的小手,说: “蔷蔷既如此诚信邀请,瑶瑶自当同去。” 红蔷看着重瑶腹黑的样子,心里暗自吐槽道: 瑶瑶为何越来越变得不正经了,不就是扒了他几次衣服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墨封飏看着重瑶红蔷二人的互动,只是将红蔷拉了过来,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吃糕。” 说着一块糕点就塞到了红蔷的嘴里。 红蔷感动嘴里一股浓郁的香甜,便不再说话,专心的吃了起来糕点。 重瑶的悟华殿很大,寝殿院中以一片巨大的红瑙珊瑚为屏扇,一汪清灵仙绕的亮月潭,灵草青青仙云绕,一颗万年长青美人松立于院中,看起来格外的秀丽绿美。 前尘:你眼里是星河,我眼里是你 墨封飏和重瑶一起等红蔷吃完糕点,这才一人一只手的牵起红蔷前往天宫的星河。 不要问为什么墨封飏和重瑶居然如此配合各牵一只手,因为二人都心知肚明,红蔷的心里都有自己,只是情感不同。 路上,红蔷突然扭头疑惑的问重瑶: “瑶瑶,为何你在天宫还要使用隐身术啊!” 重瑶点点红蔷的额头,说: “为了保护蔷蔷。” “可是,现下并无危险啊!” 重瑶笑笑,不再说话,于是红蔷就将头扭向墨封飏这边,示意他为自己解答,墨封飏看了看红蔷,说: “蔷儿,天宫这个地方,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美好。” 红蔷不再说话,飏飏曾在冥府告诉过自己: 世事繁杂,难以纠清。 没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天宫尽头,红蔷入眼就看到十二星官的阁门。 红蔷愣住了,她虽听飏飏讲过天宫的星河包罗万象、星灿浓生。 如今真真看到这幽蓝的夜空中,点点星辰缀,皎皎天星马,在星河内游来当去的鲲,红蔷真的感觉很不可思议,于是有些震惊的问道: “飏飏,这真的是星河吗?” 墨封飏揉揉她的秀发,温润的说: “是,天宫的星河就是我们在冥府的夜空中看到的星星,如今我们只是踏进了这里,自是可以看到这其中的炫丽。” 红蔷笑了,她的红瞳里映满了这绮丽的星河万象,她不由自主的踏出了脚,一步一步的走向星河的中央。 这些星星灵动璀璨,都齐齐拥向红蔷,红蔷轻轻的伸出手,一颗星星便落在了红蔷的手里。 这时,巨大的鲲突然出现在红蔷的脚底,直直的跳起将红蔷送入星空之中。 红蔷笑得愈发灿烂,一个挥袖,一条红绫直直的出现在星河之中,这时一阵笛声传来,红蔷唇角一勾,浅浅一笑。 顿时,红蔷一身红衣,随着悠远脆耳的笛声缓缓舞动身姿。 重瑶惊住了,蔷蔷,居然会跳舞,他一直以为蔷蔷单纯,除了一身仙法并无别处,如今,到时自己无知了。 其实,红蔷虽在曼珠沙华内沉睡许久,但是墨封飏每次去看她,只要红蔷是醒着的,墨封飏都会教习她,只要红蔷愿意学。 重瑶看着墨封飏笛音悠扬的配合着红蔷,遂即也幻化出仙音古琴,拌和着墨封飏的笛音弹奏起来。 重瑶的琴音似高山流水一样仙乐绵长,但融合到墨封飏笛声中却没有丝毫杂音,相反听起来更加音灵难得。 曲子迷人,舞着的红蔷更迷人,现下的红蔷不似往日那般纯真美丽,相反,她火热艳美: 一条红绫被她舞得柔美艳阳,过腰的秀发随她的身姿摆动,本就一身红衣的红蔷显得更加亮眼放光。 曲子将近,红蔷一个弯腰,红绫立刻袭上星空秀出一朵艳红的曼珠沙华,但是下一刻,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停下,“嘭”的一声,那朵曼珠沙华瞬间炸开,变成朵朵鲜红的花瓣落下。 红蔷高兴的回到墨封飏和重瑶身边,开心的问道: “飏飏、瑶瑶,我的舞姿,怎么样?!” 两人收起笛子和古琴,不约而同的笑了笑,说: “蔷儿的舞姿,甚美。” “天上地下,再找不出像蔷蔷这样耀眼的舞姿了。” 顿时,红蔷笑得更开心了,她喃喃道说了句: “瑶瑶的话,也是美丽。” 说完便扭头又去星群里游玩了,偌大的星河里,红蔷一身红衣,清亮的红瞳里满是星河,而墨封飏和重瑶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柔情以及那一抹动人的红衣…… 前尘:恶毒的种子生根 等三人再出来时,红蔷已经趴在墨封飏的肩膀上睡着了。 重瑶为了避嫌,便在红蔷睡着之后先回去了,墨封飏背着红蔷出了星河,他正在回南苑的路上走着,凌灵突然出现,挡在他的面前。 墨封飏皱眉,压低了声音说: “让开。” 凌灵顿时心中升起一真难过: 凭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居然被这个怪胎抢走,如果殿下一直是放荡多情的,自己还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这个怪胎到底哪里,居然使殿下不惜为了她顶撞天帝,欺辱自己! 凌灵不能接受,她委屈扭捏的红着眼睛,看向墨封飏,说到: “殿下,灵儿到底是哪里不好,竟惹得殿下如此厌恶于我。” 话到最后,凌灵生生的留出两滴清泪,蛟鱼族的女子本就生的美颜,而凌灵身为公主,容颜自是数一数二的: 精致的瓜子脸,柳眉弯弯翘入鬓,茶绿色的瞳孔加上泪珠看起来格外的惹人疼惜。 但是这样一幅美人落泪的画面,墨封飏只觉得头疼,他并不喜欢头有女子在自己面前柔弱哭泣,虽说他身为神君的时候温润如玉,可那是骨子里对人的一种生分。 现如今自己乃是冥府鬼煞殿,外表虽然放荡,但心底只有蔷儿一人,所有的温柔只能给蔷儿,现在蔷儿睡着了,这个凌灵居然还出现在自己面前挡自己的路,着实烦人的紧。 墨封飏见她没有退让的意思,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被看到凌灵顿时感觉冷意彻骨,下一刻,她居然被强硬的定在原地,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封飏背着红蔷离开。 凌灵顿时怒火中烧,她大喊道: “殿下,凌灵到底是哪里不得殿下欢心,竟惹得殿下如此待我。” 随着她这一声喊,墨封飏立刻感觉到了背上的人耸立了一下,但好在红蔷便又安稳下来,接着熟睡。 墨封飏的眉头皱的更浓了,下一刻,凌灵的嘴巴被强行用仙术锁上,一句话也说不得了。 而墨封飏也快步带着红蔷离开了。 凌灵惊了,自己可是公主,殿下,殿下居然为了那个怪胎如此惩罚自己! …… 南苑内,墨封飏轻声的推开苑门,待他安置好红蔷后,墨封飏便出了屋,临行之际又在苑内加了一道护阵才离开。 悟华殿内,重瑶早已在殿内摆好了棋子,他正悠闲的品着茶等待墨封飏的到来。 没一会儿,墨封飏便出现在了殿门外,之间墨封飏轻车熟路的走进来径自走到重瑶所在的书室,淡淡的坐在重瑶的面前。 重瑶这才放下茶杯,说: “你来了。” 墨封飏看了看眼下的棋局,直接捏起一枚黑子落下,说: “太子殿下的兴致不错。” 重瑶也不恼,也执起一枚白子落下,说: “鬼煞殿下不也是来了吗。” 语气清冽,而墨封飏却又说到: “殿下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是吗,可是我并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远离蔷儿。” 墨封飏抬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重瑶,重瑶也抬头,认真的看着墨封飏,郑重的说: “如若我不呢?” “殿下应该知道蔷儿体质特殊,殿下也应该配合少带祸端。” “可是现下的祸端,应该是鬼煞殿你所带的吧。” 重瑶凌厉的说到,“呯”的一声,只见墨封飏手中的黑子化成粉末从手中滑落! 前尘:挑明 但是重瑶仍旧平静的说道: “殿下担心的无非就是蔷蔷此生命运波折,但是,却不见得我护不了蔷蔷。” 墨封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许久,他才说道: “蔷儿身无情骨,殿下也应该懂我的意思,违上天之命的天罚是什么,殿下与我再清楚不过。” 重瑶下棋的手顿了顿,可是又很快闪过,说: “那我便替蔷蔷寻出一副情骨。” 墨封飏淡淡的摇摇头,说:“殿下也应该知道,蔷儿沉睡的那片花丛有修复自身的阵法,可是殿下的出现直接打断了蔷儿自身修复,殿下从一出现,就给蔷儿带了来了不少的灾祸。” 重瑶不说话,这件事确实是真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扰了蔷蔷的修养。 墨封飏见他不说话,便接着说到: “殿下可信,如若危机关头,蔷儿会护我放弃你,殿下,我与蔷儿相伴千万余年,不是你勾勾手指就可以随意撼动的。” 重瑶心里顿时沉了一下,墨封飏所说的,自己都知道,蔷蔷每次见自己,永远也不会忘了墨封飏,她会毫不顾忌的依赖墨封飏,扑进他的怀抱,而墨封飏也真的很宠溺蔷蔷…… 这时重瑶忽然抬头,眼神中充满坚定的说: “不试一试,怎知蔷蔷最后选的不是我!” 墨封飏笑笑,一枚黑子落下: “殿下,我赢了。” 重瑶捏起白子的手停住,棋盘上,自己的白棋虽然长驱直入、攻势可破,但是墨封飏的黑子却用迂回的方法将自己引入死地,黑子小胜。 墨封飏收了手,继续说: “殿下,蔷儿现下心中是有你,但是殿下也要记得,你想见蔷儿,都是需要避开天帝眼线的,你如今是有不少增进,可是殿下,我曾是违逆天帝,天帝都奈何不得我的,而如今天帝忌惮我,却也担心于我,等你什么时候能与你父神抗衡了,再来谈保护蔷儿的事情吧。” 说完,墨封飏便离开了悟华殿,重瑶一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正如墨封飏所说,自己虽然不可小觑,可是现下并不能违背父神,他的能力还不够,但是,他也并不愿放弃蔷蔷。 离开悟华殿的墨封飏回到南苑后,正坐在桌案旁认真的批阅着鬼折。 这时,墨封飏忽然看到手边一份无名的折子,墨封飏拿起来翻看,一盏茶的时间后,他沉重的放下,看来,避无可避了…… 桌案上的那份折子上,赫然写着四个字: 魔兽麒磺! 这是汇报花丛那晚的暗折,墨封飏头痛的揉揉眉心,自从搭理冥府依赖,不知何时,他便落下了头痛的毛病。 就在墨封飏感觉头痛无力的时候,忽然一阵淡淡的花香绕上鼻尖,一道温热柔和的触感从头上传来,墨封飏睁眼,余光就看了一角红衣。 墨封飏宠溺的笑笑,柔声喊了句: “蔷儿。” 正在为墨封飏揉头的红蔷软软的应了句: “飏飏经常头痛吗?” 墨封飏慵懒的向后靠了靠,鼻音微浓的说了句: “还好。” 红蔷听到这两个字之后,顿时心下一疼,她自出花丛后,经常会看到飏飏在批阅折子的时候剑眉微皱,头疼不止。 红蔷不说话,手上的力道更加温和了,墨封飏见她不再说话,伸出一只手握住红蔷的一只手,红蔷不解,只见墨封飏一个用力,红蔷便被带到了他的怀里。 红蔷愣住,但下一刻就听墨封飏说: “蔷儿不必担心,飏飏抱着蔷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前尘:飏飏很喜欢蔷儿 红蔷见墨封飏一脸疲惫,于是问道: “飏飏最近很累吗,是不是蔷儿给飏飏惹祸了?” 墨封飏困乏的闭着眼睛,轻声回到: “蔷儿不要多想,蔷儿很好,并没有给飏飏惹祸。” “可是飏飏最近都是在因蔷儿的事情忙碌,蔷儿并不想让飏飏如此疲态。” 墨封飏睁开眼,就看到红蔷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墨封飏宠溺的笑笑,抬手揉揉额度脑袋,说: “有关蔷儿的事情都不是小事,飏飏的蔷儿只需要负责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嗯!” 红蔷顿了顿,紧紧的抱住墨封飏,略带哽咽的说: “飏飏,别人都说我是个怪胎,不入流的鬼怪,你为何还这般宠我?” 墨封飏见自己的小姑娘这般委屈,又听到红蔷说着这番话后,心下顿时涌起一片杀意: 在南苑做事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的乱嚼舌根,真当我死了不成! 怀里的红蔷见墨封飏不说话,以为他也是这般看自己,心下一疼,便松开了抱着墨封飏的手。 墨封飏感觉到怀里可人的异样,于是立刻回神,将红蔷再次拉了回过来。 红蔷不解,这时墨封飏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柔情的说: “蔷儿乖,别人说的闲话怎么当真,飏飏永远喜欢蔷儿。” 红蔷听完墨封飏的花,眼眶一红,也说到: “飏飏喜欢蔷儿,蔷儿也喜欢飏飏,蔷儿要飏飏一辈子做自己的兄长。” 墨封飏愣住了,却还是微笑的看着红蔷,轻声应到,说: “飏飏听蔷儿的,现下可乖乖的让飏飏抱着蔷儿小憩一会吗?” 红蔷也笑了,甜甜的说了声: “好。” 说完还往墨封飏的怀里缩了缩,墨封飏问道那股熟悉的花香,便闭上了眼,但是心中却默默的说到: 蔷儿啊蔷儿,我陪你千万余年,你却未能喜欢上我,见重瑶只一眼…,也罢,飏飏,听蔷儿的。 缩在墨封飏怀里的红蔷看着墨封飏的睡颜,心里悄悄念到: 飏飏,你陪了蔷儿千万余年,可是蔷儿并不能和你在一起,飏飏的未来要有好远好远的路要走,但是蔷儿会永远保护你的,就像飏飏当年为了蔷儿那般,蔷儿那时虽然不懂,可是蔷儿知道,是飏飏,拼死就下了我…… 两千万年前, 身为朝阳神君的墨封飏于蛟鱼宫兵退魔族后的那天,他前往凌霄殿去想天帝复命,可是刚走斤凌霄殿内,墨封飏就看到天帝愤怒的看着一幅壁画开口吼道: “你上青天的又如何,当年你限制于我,如今形出人体还想困狭于我,你只能去死!” 说着就要一掌劈开壁画,墨封飏初是不解,再仔细看时,只见一个浑身戾气的红衣女子惊慌的蹲坐在壁画前,恐慌的说道: “不、不要!” 墨封飏见此,虽有疑惑,但是却立刻出手,挡开了天帝的那一掌,天帝见此,立刻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墨封飏。 只见墨封飏向自己拘了一礼,说: “父神,一介女子罢了,怎惹得父神如此震怒。” 那女子回头,看见一眼就看到了身着戎装墨封飏,于是一把跑了过去,躲在墨封飏的身后,害怕的说: “哥哥,哥哥救我!” 墨封飏顿住,还来不及墨封飏多想,就听到天帝怒火中烧的说: “封飏你让开,如若不是这个女子当年从上青天坠入魔界,且用鬼术压制于我,你的父母怎么可能仙陨,你让开!” 前尘:取名 但是墨封飏身后的女子惊乱又不甘的说到: “我,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天帝听她还敢辩驳直接一掌打了过去,女子顿时被击中,身体狠狠地撞到石柱上跌落下来。 被打中的那名女子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痛意,一口鲜血吐出,可还是不甘的说到: “我、我没有,我没有!” 墨封飏皱眉,他在看到这名女子受伤后,心中下意识的抽痛一下,这时天帝再次打来一掌,可是这次,时间墨封飏忽然闪身,墨扇一出直接打碎了天帝的攻击。 天帝愣住了,却看到墨封飏抱起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子,扭头对自己说: “父神,这个女孩,我带走了。” 天帝更加惊讶了,但立刻反应过来,怒吼到: “她可是妖女,杀害了你父母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封飏不说话,径直抱着人走了。 回到飏赤殿内,墨封飏小心的把女子放到床上,却又皱起乐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这样一个女子去违背父神。 墨封飏看着眼前的女子,用手拨开她脸前的发丝,顿时,一张妖艳绝尘的脸浮现自己眼前,只是现在这张倾世动人的脸上满是苍白之色。 墨封飏呆住了,不曾想这女子如此好看,但是救人要紧,父神的那一掌可是下了杀心多,只怕自己再不救她,这女子便要魂升了。 于是墨封飏运起仙气,开始为她疗养…… 等到女子再醒来时,入眼就看到了一片壁白,她有些害怕,因为这屋内并未点灯,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她小心的掀开薄被下了床,还未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 “你想去哪?” 女子顿时被吓的跌落在地,刹时,屋内立刻亮起烛火,女子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 墨封飏一袭蓝衣,墨发微散,好看的桃花眼却又是满目的凌厉。 女子看出了他是今日救下自己的那个满足我,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不敢说。 墨封飏见她如此害怕,无奈的将她再次抱回床上,说: “我有那么吓人吗!” 女子一听,赶忙摇了摇头,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说: “哥、哥哥很好看,不吓人。” 墨封飏见她如此诚惶诚恐,不得不转了话题,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瞪着一双红瞳,眼里满是不安,却还是回着墨封飏的话说: “我、我没有名字,名字、名字要哥哥起。” 墨封飏顿住,自己可从未有什么妹妹,就说到: “我没有妹妹。” 女子一听这话,清亮的红瞳里立刻涌出泪花,只见她一把抓住墨封飏的衣袖,紧张的说: “不、不行,你就是哥哥,是哥哥!” 话一说完,女子还怕墨封飏不信,泪水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墨封飏见她哭了,心下一软,便又赶忙说到: “好好好,你是我妹妹,别哭了,好不好?” 女子听他说完,于是立刻抑制泪水,哽咽的说: “我、我听哥哥的,求、求哥哥不要不要我。” 墨封飏无奈的笑了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她的头,说: “乖。” 女子赶忙点点头,生怕墨封飏不要自己。 墨封飏看着她像只惊慌的小鹿一样,手下的力度下意识的温柔了下来。 女子见墨封飏笑了,便小心的说: “求、求哥哥给我、起名。” 墨封飏见她要让自己起名,于是问道: “真的要我起?” 前尘:蔷儿没有杀人的 女子点点头,墨封飏见她如此坚定,便只好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就说到: “红蔷怎样,我见你第一眼便是一身红衣,又是从壁画墙中生出来的,遂取一个谐音的蔷薇花‘蔷’字,希望你永远心存爱意。” 女子喃喃的念到: “红、蔷?!” 墨封飏点点头,但是下一刻,墨封飏立刻失神了,只见红蔷唇角微勾,一抹单纯、满足的笑意浮现在墨封飏的眼前。 只听红蔷说到:“哥哥取得,蔷儿,自是喜欢。” 那一刻,随着红蔷的微笑,墨封飏感觉周遭的景物霎时间黯然失色,眼里只剩红蔷的微笑。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红蔷突然小心的拉了拉墨封飏的衣服,小声的说: “哥哥,蔷儿很乖的,没有杀害哥哥的父母,真的。” 墨封飏笑意顿住了,自己的父母,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结,红蔷见墨封飏不开心,赶忙接着说: “哥哥,蔷儿真的没有杀人,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只是进入了上青天境,不能再下了来了。” 墨封飏看着眼前女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无奈的坐了下来摸了摸她的秀发,说: “那为何我的父母不可再下来了。” 红蔷顿了顿,这是上青天的秘密,可是,哥哥看起来真的很想知道,那,说还是不说呢? 红蔷犹豫了一下,就说到: “哥哥的父母因为那时年幼尚未有人形,且是外来仙气,故此将自身的仙法都给了我,将我的仙气锁住封在壁画里慢慢的养着,但是哥哥的父母因我损了修为,花姑便将他们带至了上青天修养,并告诉我除非我登至上青天,否则就将哥哥的父母永困于上青天。” 墨封飏面色淡然,说: “我怎知你不是骗我。” 红蔷一听墨封飏这话,顿时心下一急,立刻说到: “蔷儿没有骗哥哥,哥哥若是不信,蔷儿可以带你看。” 墨封飏挑眉,却又说到: “你不是说你并不能登上上青天吗?” 红蔷点头,说:“蔷儿现在却是不能上上青天,可是神识确实可以的,蔷儿带你看。” 还不等墨封飏说话,红蔷已经拉住了墨封飏的手掌,霎时间,一道仙气涌入墨封飏体内。 墨封立即感到大脑一片仙凉,等自己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一大片曼陀罗花,颜色各异,而且在这大片的花丛内,一座古老暗红的宫殿高高耸立,而宫殿四周的墙壁上开满了金、粉色的曼陀罗花。 墨封飏不再说话,曼陀罗花本就难得,现下有所颜色的曼陀罗花都聚于此,看来此处,真的不可小觑。 这时墨封飏突然感觉手里传来一阵软糯的触感,一低头就看见红蔷小心的拉着他,另一只手放在嘴边竖起,示意墨封飏不要出生。 墨封飏不解,回自己的地方还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吗,但就在这时,红蔷突然一把将自己拉了下来。 就在自己正欲起身,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两道女音: “诶,小粉你说,今日的花丛内怎么多了丝不一样的香气呢?” 被问到多仙子停下采花的手,放眼看了看四周并无不妥,于是说到: “于是我们刚刚从香阁里出来吧,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那名仙子点头,二人一同离开了这片花丛。 前尘:我还不够格 等那两名仙子离开,红蔷这才小心的抬起头,墨封飏皱眉,冷声说到: “你回自己的地方,有必要这么躲躲藏藏的吗?” 红蔷闻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 “是蔷儿没用,没能早日修得金身,无法踏足上青天。” 墨封飏看看红蔷一副贬低自己的样子,心下泛起一阵怜楚: 好端端的一个小丫头,就这么按上了一个凄惨悲凉的命运,也是着实不易。 于是墨封飏拉住红蔷的小手,红蔷愣住,她呆呆的看着墨封飏。 墨封飏见她如此呆笨,只能无无可奈何的说到: “走吧,你不是要向我证明我父母还活着吗?” 红蔷顿时回神,都怪自己愚笨,竟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的。 接着,红蔷小心谨慎的拉着墨封飏悄悄的穿过花丛进入宫殿。 就在红蔷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一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墨封飏一眼就看到到处浸泡着鲜花的木桶。 这宫殿从外看虽然宏伟端庄,但是里面却遍地的朴素清雅之气。 “现下虽是黑夜,但是这里与九重天相反,如今白昼当头,仙子们都在外采摘花朵。”红蔷说到。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墨封飏问到。 红蔷拉着墨封飏的手直直向高层走去,墨封飏就这样跟着红蔷,一步步在上朱红的木梯。 红蔷边走边回答说: “说起来也是一件囧事,自我有意识后变被花姑打下的上青天试炼,而我在九重天养着这些年,虽本体上不得上青天,但是神识可以,我记得我神识刚登上这里的时候就碰上了花姑,花姑一个皱眉便将我又大了下来。” “花姑是谁?”墨封飏听红蔷几次三番提到这个人,就下意识的问道。 红蔷憨憨的笑笑,说: “花姑是掌管这里的神者,她负责这宫殿的大小事务以及安全,那时我不懂,神识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还吓坏了好多仙子,花姑见我头次出现就惹得仙子惊乱,故此才又把我打了下来,还说到: ‘花殿禁止一切不纯仙灵的到来’,所以我是不可以上来的。” 墨封飏点点头,就又问到: “那你今日为何要带我上来?” “因为哥哥想看看自己的父母啊,哥哥是蔷儿的哥哥,蔷儿自是听哥哥的。” 墨封飏顿了顿,就在这时,红蔷忽然指了指眼前的一座暗纹的木门,小声的对墨封飏说到: “哥哥,我现下没有办法将你带进去,不过我可以将这个们透视。” 墨封飏点头,虽然他外表依旧平静,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体内的血脉极为亲近里面的人。 只见红蔷双手合十,口中默念法咒,下一刻,木门真真淡化了,墨封飏看到里面一男一女,正坐在桌案上作画。 女子一袭淡雅的鹅黄色襦裙,眼眸处的风情难以掩饰,这双眼眸,是与墨封飏多么的相似啊。 她画笔微勾,脸上浮现出一抹水清芙蓉的微笑,绸带系发,与墨封飏久远中记忆的母亲一模一样。 这时一个同色衣衫、眉宇威严的中年男人走到她的身边,只见他拿过女子手中的画笔,无奈又情深的问道: “很想飏儿吗?” 女子的脸上蒙上一层落寞,悲惋的说: “不知道飏儿现在是什么样子,我想他应该很俊秀了吧,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两千万年了。” 前尘:受罚 那名中年的男子与墨封飏的面骨一样的棱骨分明,不难看出墨封飏的眉宇与他有八分相似。 只见他也落寞的说:“命里定数,你我也只能祈求飏儿万事平安。” 一道柔和的阳光打进这古色古香的阁屋内,明亮的光线映在桌案上的那幅画上,上面赫然是墨封飏小时候的样子。 墨封飏的心中顿时划过一阵难掩酸涩浓深的思念之情。 红蔷看着墨封飏满目的愁容,心中的内疚更深了,如果不是自己,哥哥应该现在是很快乐很快乐的吧,有父母,真的很好……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红蔷的耳朵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心下一沉,赶忙拉住墨封飏的手,一把将他推进阁屋内,还有些慌乱的说到: “哥哥,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你放心,他们不会进来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出来。” 墨封飏戚眉,可是自己已经被推了进来,身后的父母愣住了,他们不解又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墨封飏。 墨封飏看着自己的眼前不真切的场面,下一刻,轻声喊了句: “父君、母神,是我。” 二人再次愣住了,但是下一刻,女子立刻扑倒了墨封飏的怀里,哽咽又欣喜的喊到: “飏儿,是你吗,飏儿!” 墨封飏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触感,双手愣愣的抬起,抱住了女子,说: “母、母亲,是我。” 顿时,怀里的女子哭的更大声了,站在一旁的墨韵看着自己的妻子青漾哭得泣不成声,又看看眼前这个已经器宇轩昂、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墨封飏,许久,才走了过去,抱住自己的妻、子,沉重的说: “飏儿!” 三人抱作一团,暖逸的书香阁室内,分离多年的一家终于相聚。 可是,在这座门外,红蔷惊恐地看着已经上来的花姑: 来人一身紫色纱袍,她手里拿着一柄花藤,眼神中满是凌厉和严肃。 红蔷不敢看她,只是怯儒的喊了句: “花、花姑……” 红蔷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被喊的女子冷冷的看着她,开口道: “我不是说过,你不可踏足这里,而如今,你还敢带着外人进来了!” 红蔷听着花姑冷冽的声音,顿时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花姑冷眼看着她这一副胆怯的样子,手中的花藤直接呼上了她单薄的身躯。 红蔷身上顿时裂开一道血痕,红蔷吃痛,却不敢开口喊叫,而花姑看她依旧是这般不争气的样子,又一藤条打在红蔷的身上。 红蔷顿时被抽倒在地,花姑愤怒的说到: “不争气的家伙,去了那么多年,却也只是修得了人形,如今还染上了那低俗龌龊的情物,你这般没用窝囊,我真替你感到羞耻,我花殿,怎会有你这样愚笨粗愚之人!” 红蔷不敢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孤单的承受着来自花姑的震怒。 不知过了多久,花姑终于停了手,而红蔷的身上却已经没有一点好肉了。 可是,只见花姑丢给已经遍体鳞伤的红蔷一桶水和一张抹布,依旧语气不善的说到: “把你的污血给清理干净后给我滚回你的下界去。” 红蔷不说话,默默的捡起花姑丢在地上的抹布,自己一下一下的擦拭着沾染了自己血迹的石板。 前尘:蔷儿是最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红蔷终于将地板擦干净了,她拖着自己骇人的身躯,再次运起仙法将木门变得透明。 只是她每动一下身子,自己的伤口都会刺骨的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花姑的那花藤乃是斩仙藤,每一次轮到自己身上,那藤蔓里的杀气就会顺着伤口透入骨髓,但是好在,哥哥终于见到自己的父母,那自己受得伤,便是值得的。 等墨封飏出来时,就看到蹲在门口的红蔷,红蔷发丝凌乱的看着眼前出现的那双净白的长靴,她冷冷的抬头,就看到了盯着自己墨封飏。 红蔷笑了,她开心的喊到: “哥哥。” 墨封飏皱眉,此时的红蔷小脸上沾染着灰尘和血迹,一身的红衣都遮不住满身的伤口,但是在看到自己后严重满是亮光,开心的望着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墨封飏说道。 红蔷不解,呆呆地问道: “哥哥,蔷儿怎么了?” 墨封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红蔷见他如此,更胆怯的缩了缩脑袋。 墨封飏心中一顿,便放低了身子,轻声问道: “我问,你的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红蔷不解,但下一刻立马反应过来,说: “哥哥是说蔷儿身上的洞洞吗?” 墨封飏点头,这个女孩,居然连自己受伤都不知道。 红蔷戳了戳身上的伤口,天真的说: “这就是伤口吗,难怪会流红红的污浊的东西。” 墨封飏愣住了,眼前的女孩,居然说自己的血是污浊的! “谁跟你说的,自己身上的血液是污浊的!” 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微怒,红蔷再次缩了缩头,畏惧的说到: “花姑,花姑说我身上红红的东西脏又污浊,玷污了这里,蔷儿不知道,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蔷儿不好,是蔷儿愚笨龌龊,是蔷儿不好玩,哥哥不要生气了。” 等红蔷说完,红蔷就发现墨封飏的脸色越加难看了,红蔷顿时就急了: 都怪自己,自己什么也办不好,只会惹人嫌! 于是红蔷又慌乱的说到:“哥哥不要生气了,不行、不行你就打蔷儿吧,打完蔷儿,气就能消了。” 虽然红蔷很怕疼,花姑下手又狠又疼,可是每每花姑打完自己,脸色就会好一点,或许,这样就会让哥哥开心一点吧。 墨封飏看着眼前狼狈不开的红蔷,心中又气又心疼,他抬起手,红蔷见他抬了手,便立刻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墨封飏的巴掌。 可是等了许久,红蔷都未曾感觉到自己所熟悉的痛感。 忽然,红蔷感觉身子一轻,一睁眼就看到了墨封飏抱起了自己。 红蔷愣住了,但却赶忙要起身,墨封飏察觉到她的动作,抱着红蔷手紧了紧,红蔷立刻不能动弹。 红蔷急了,眼中留出几滴泪水,慌张的说到: “哥哥,蔷儿脏,你放蔷儿下来,蔷儿不能脏了哥哥!” 墨封飏皱眉,说:“你受伤了。” 可是红蔷还是不管不顾的说: “哥哥,蔷儿不能脏了哥哥,哥哥这么圣洁,蔷儿不可以,不可玷污了哥哥,蔷儿的血脏,不可以的,哥哥!” 红蔷话中满是哭音,墨封飏听此更加心痛了,于是强硬的说到: “你既唤我我一声哥哥,那你身为妹妹就要听哥哥的话,蔷儿记住,蔷儿的血不脏,蔷儿很好,比所有人要好,任何人都比不上蔷儿!” 前尘:哥哥,蔷儿不疼的 红蔷不在动了,她乖巧的缩在墨封飏的怀里,轻声说了句: “魂归。” 话音刚落墨封飏便抱着红蔷又回到了自己的飏赤殿,墨封飏现在依旧抱着红蔷。 这时红蔷小声的说了句: “哥哥,放、放我下来吧,我们已经回来了。” 此时的九重天天已经蒙蒙亮了,墨封飏小心的放下红蔷后便转身离开了。 红蔷看见墨封飏离开,心中顿时划过一阵落寞,但是没一会儿,只见墨封飏手里拿着纱布和药瓶又折回来了。 红蔷不解,她愣愣的看着墨封飏手里的东西问道: “哥哥这是做什么啊?” 墨封飏动作的手顿了一下,转头问红蔷: “你以前经常这样被打吗?” 红蔷点点头,说: “我刚有神识的时候经常去,因为那里我感觉亲切好看,可是每次去了都会被花姑说教导惩罚; 后来有一次我走到了哥哥父母的那间阁屋,因为我身上有他们的气息,所以便进了那门,他们告诉我,我有一个哥哥,叫墨封飏,还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画像,他们待我很好,所以去的就更勤了; 可是有一次被花姑抓到了,我还未进门花姑就狠狠地打我,说我玷污了这里,自那之后我就不能再进去那间阁门了,再之后就是今日我才修得人形,碰上了哥哥。” 墨封飏不说话,拿起一旁的湿布替红蔷擦去了脸上的污渍,他一点点的剪开红蔷受伤地方的衣衫,入眼就看到了疤痕交错、深浅不一的道道伤痕。 他心下一沉,心疼不已,手下的动作很轻,可是红蔷还是皱起了眉,墨封飏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你之前被打后,伤口都没有处理吗?” 陷入疼痛的红蔷点头,强忍着痛意回到: “留血的地方还要处理吗,蔷儿那时没有人形,只能躲在壁画里看着它流,等它们自己不留了,就会结出黑黑的东西,再养一段时间就又好了。” 墨封飏听着红蔷的话,心中满是惆怅: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家,居然在壁画里呆了千万年,什么都不懂,只会接受,接受所有的不公与毒打,谁记得,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他临行前,母亲告诉他:“飏儿,照顾好妹妹,她活的太苦,不懂人情冷暖,她很单纯,需要有人教导,我和你父亲来到这上青天修养,也是她当年力保我们,硬逼着花姑带我们上来修养的,要不是她,如今我们与你,便是黄泉两隔了。” 墨封飏回神,轻声问道:“疼吗?” 红蔷呆住了,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疼不疼的。 墨封飏见她不说话,便又问了一声: “伤口疼吗?” 红蔷听到墨封飏再次问自己后,立刻摆摆手,说: “不疼的,蔷儿不疼的。” 墨封飏看着红蔷故作坚强的样子,想: 如果今天自己没有碰到她,蔷儿是不是就会被父神一掌打死了。 他揉揉红蔷的额头,柔声说: “蔷儿,以后哥哥就是你的后盾,蔷儿不必在哥哥面前逞强,痛了就说出来,以后有哥哥在,蔷儿只需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 红蔷看着墨封飏认真的样子,嘴角裂开一抹微笑,但却又问道: “哥哥,什么是快乐啊?” 墨封飏温柔的说:“快乐,就是能让蔷儿永远幸福的东西,哥哥要给蔷儿一辈子快乐。” 墨封飏看着红蔷笑了,自己也笑,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溃不成军了…… 前尘:违抗 红蔷因为受了伤,再加上一夜未眠才有人形,墨封飏便让她在自己的寝宫里休息,自己则去凌霄殿拜见天帝去了。 凌霄殿内,天帝坐在上座,凌厉的看着殿中跪着的墨封飏。 这时,一言不发的天帝终于开口,只见他模棱两可的说到: “朝华神君,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语气中听不出喜乐,跪在殿中的墨封飏平静的说道: “儿臣知道。” “呯”的一声,天帝一个玉折丢了下来,直直砸中了墨封飏的肩膀,天帝起身,快步走到墨封飏的面前,勃然变色的指着他说到: “那个妖女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如此执意护着她,你既知她是谁,你却还要留她,难不成你还想和她一样颠覆这三界不可。” 墨封飏默默承受着天帝的震怒,但还是说: “求父神留下蔷儿。” “啪”的一声,天帝一个甩袖,大殿里的一个玉架瞬间裂开! 可是墨封飏还是说到: “求父神留下蔷儿。” “别叫我父神,你走,你给我走!” 天帝被气的两眼发红,却仍旧抑制着自己的怒气不使自己打向墨封飏: 他是自己兄长留下的唯一子嗣,自幼便是天资过人,而墨封飏也不负众望,只要是他在的战场,从未有过败战,可是现在,现在却为了一个杀害自己父母,危害三界妖女求情,这真的是,难以让人接受。 墨封飏看着天帝恼怒的样子,并未起身,仍旧在等一个答案。 天帝见他这样不知进退、忤逆自己,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深冷的说到: “你当真要护那妖女?” “是。”墨封飏坚定的说到。 天帝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温润有礼的墨封飏,他暗暗的调息了一下自己的气结,冷声说: “你应该知道,天宫有一条路,名为堕仙路。” “知道。”墨封飏平静的回到。 “若你想护住那妖女,便从那条路走上去,剔除仙籍,斩断仙骨,从此你不再是天宫的朝阳神君,本尊也不再管你,它日相见,如同陌路。” “儿臣遵旨。”墨封飏重重的磕了一头,又说道: “儿臣不孝,日后不能陪在父神身边,还望父神,保重身体。” 说完,又三个响头叩在地上,天帝愣住了,他居然、居然肯为了那个妖女走上一条不归路! 天帝在震惊中迟迟不肯回神,而墨封飏早已起身离开了凌霄殿,门外,凌灵有些失神的看着一身凌厉之气的墨封飏,但是墨封飏却并未注意到她,直直走向天宫的南方尽头。 堕仙路外,墨封飏默默的看着眼前路窄阴暗的那条黑道,崎岖不平的道路窄的只能站上一个人,而道路的上方是满目的神剑,道路的下方是无尽的黑暗深渊! 顾名思义,堕仙路,唯有顺利通过者才可以剔除仙根,这是给不愿成仙的神仙准备的,仙者需受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把剑的心肝尽断之苦,方可脱离仙骨。 成为神仙的仙者并不理解,天宫为何会有这样的一条路,成仙是世人的追捧,怎会还有人想舍下仙籍呢,可是现如今,墨封飏就站在里。 他微微出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当墨封飏正欲踏出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音: “哥哥!” 前尘:剔仙根 墨封飏回头,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红蔷,只见红蔷满脸的着急和紧张,她大声喊到: “哥哥,哥哥你回来!” 她本是在哥哥的飏赤殿内,但是天帝忽然到来怒斥自己,说哥哥要为了自己堕仙根,红蔷一听到哥哥有危险,于是赶忙跑了过来。 墨封飏看了看她,柔声说: “蔷儿乖,哥哥走完这条路就带你回家,在这里乖乖等哥哥。” 说完便直接踏进了堕仙路,红蔷愣住了,她看到一把把神剑疯狂的刺向墨封飏! 不行,哥哥不能受伤,哥哥不能受伤,红蔷心中不停的念到,只见下一刻,红蔷的身体快速的闪到墨封飏面前,她以一人之力,身上散发出的强厚仙气,又夹着浓郁的戾气逼得那些行动的神剑不由得又退了回去。 那些来不及阻挡的神剑已经刺在了墨封飏的体内,一身蓝衣被染红,红蔷看到墨封飏身上的血迹后,红瞳中的戾气更加浓重了! “嘭”的一声,那些插在墨封飏身上的仙剑在红蔷的注视下自动抽离在空中被碾化成粉。 墨封飏抬头,看着眼中满是戾气的红蔷,他顿住了,只见红蔷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出一朵曼陀罗花,是红色曼珠沙华! 而这时的黄泉冥府内的引渡岸上,大片的曼珠沙华从空中狂拥上九重天,冥府的一众鬼差愣住了,但下一秒却恭敬的跪下,高喊到: “恭迎冥王殿下。” 鲜红的曼珠沙华带着鬼差的拥呼来到了身在堕仙路上的红蔷身边,随后赶来的天帝看到被曼珠沙华包裹的红蔷和墨封飏后震惊了。 这时的红蔷不再像是往日懦弱无能的她,她淡然的面对着这玄异的景象,她冲墨封飏伸出手,墨封飏顿住,却还是拉住了红蔷的那只手。 两人一同携手,肩并肩走在这无尽的深渊,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宽阔了一倍,但是只有墨封飏知道,他的蔷儿,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蔷儿的体内有与自身相冲的鬼域戾气,阴森至极,如果蔷儿不出手,那么这股戾气永远都不会醒,但是蔷儿,为了他,他这个还不到一天的哥哥,动用了体内的戾气。 他们走到深渊的尽头,又一起走回来,当二人终于出来之后,那股戾气瞬间淡去,堕仙路恢复平静,可是红蔷,也晕了过去。 墨封飏手疾眼快的抱住昏了过去的红蔷,他看看怀里的红蔷,现下的蔷儿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逸沉静,只是,要是忽略她身上那股戾气的话,就好了。 墨封飏抬头,对上天帝的眼眸,清冷的说: “父神,今日封飏最后叫你的一声父神,他日再见,只为陌路人。” 说完,便抱着红蔷离开了这里,天帝看着离开的墨封飏,心下一恍: 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墨封飏抱着红蔷跟着飞来的曼珠沙华回到冥府,冥府的大殿外已经跪了一众的鬼差,鬼差见到墨封飏后,恭敬的喊到: “恭迎鬼煞殿与冥王回宫,我等恭贺二殿归回,冥府一众誓死追随殿下。” 墨封飏淡淡点头,径直抱着红蔷进了冥府,天界无人知道,就在墨封飏再次走出堕仙路的那一刻,他的右臂上形出了一个黑龙绕花的图腾,而那朵花,正是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墨封飏的真神,就是一条五爪黑龙! 前尘:修魂阵 冥府内,墨封飏等了红蔷足足两日的时间,红蔷都未见任何苏醒的征兆。 墨封飏的眉头一直皱着,这时,冥府资历最老、医术最为高超的鬼医照例来为红蔷把脉。 前一日把脉的时候这鬼医只是说红蔷有些虚累,可是今日,他却看了很久。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鬼医匆忙出来向墨封飏禀报: “殿下,冥王她,冥王她有离魂之象!” 站在外殿等待的墨封飏顿时僵住了,他一把抓住鬼医的已经,震惊的问道: “你不是说蔷儿只是虚弱而已吗,为何今日却会有离魂之症!” 那名鬼医见墨封飏如此心急,于是接着说到: “殿下,冥王此现离魂之症,怕是两日前因动用体内戾气所致,现如今这戾气在不断吞噬冥王的魂魄,故此冥王才会一直不醒,而且,而且冥王体内有缺损,生来就没有情骨。” 墨封飏惊了,他默默的松开鬼医,人失魂落魄的转头,看着一脸安逸好似睡着的红蔷,不停的喃喃道: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他扑倒红蔷的身上,慌乱的抓住红蔷的手,说: “蔷儿,你不能死,蔷儿,蔷儿,蔷儿你醒醒,醒一醒!” 可是床上的红蔷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就在这时,那鬼医又说到: “殿下,冥王也不是没有救治的办法,只是方法耗时巨大,非一时半刻可成。” 墨封飏闻言,扭头看向鬼医,不容置否的说到: “说!” “殿下可知修魂阵?” “上古的天荒阵法?”墨封飏反问道。 鬼医点头,说:“此阵法可修复残损者的魂识,但是须一人以自身血液为引,灌喂七七四十九日,按照以形养形的方式设下修魂镇,将残损者养置在其中,不停修复,但是不可由任何外人打扰,除非喂血者本人。” 墨封飏听完,直接说到:“需要在修魂镇内养都久?” 鬼医不说话,半响才回到:“少则万年我,多则难测。” 墨封飏沉默了,他看看红蔷,下一刻,他利落点划开自己的手腕,顿时滴滴鲜血滑落…… 就这样,墨封飏遵照鬼医的法子,用自己的鲜血喂养的红蔷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又在忘川引渡岸上的那一大片曼陀罗花丛内亲自设下修魂镇,并命冥府的守护灵兽羲云璜看守,自己就这样一直陪伴着红蔷。 南苑内,缩在墨封飏怀里的红蔷默默的回忆完这一切,脸上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 飏飏守护自己,自己也保护飏飏,真好。 红蔷的小手一直抓着墨封飏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不再叫墨封飏哥哥,或许,就是在花姑对自己说:“人各有命,他承受不起你的喜欢!”的时候吧。 没有人知道,其实红蔷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喜欢过墨封飏,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花姑便把它狠狠地摧毁了。 花姑说自己不配,墨封飏是高位神袛一样的存在,是红蔷难以够到的甜果。 红蔷接受了花姑的说教,将这份萌芽的爱意淡去,自此以后便改了口,飏飏、只是飏飏。 但是好在,重瑶出现了,他不同于墨封飏的贴心温柔,他相反,一身清冷,出现的第一眼便深深吸引住了红蔷,红蔷也是第一次觉得,世间竟然还有比飏飏更好看的男子…… 前尘:瑶瑶你比果子还甜 这天夜里,墨封飏抱着红蔷终于安稳的睡了一觉,第二日,墨封飏便带着红蔷离开了天宫。 不为别的,蔷儿不喜欢这里,而且还有一个恶毒的女人相杀蔷儿,这是墨封飏不能忍受的。 以往天帝将自己留在天宫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回心转意,重登仙籍,可是有两千万年过去了,墨封飏还是没有改变想法。 在墨封飏离开之后,天帝就将重瑶找去了。 来到凌霄殿的重瑶恭敬的向天帝拘了一礼,喊了声: “父神。” 重瑶的语气清淡而疏离,丝毫听不出父子两人中间应有的关系。 而天帝也并未感觉不妥,声音孤冷威严的说到: “此去魔界,麒麟之事有劳你了。” “三界安危之事,义不容辞。” 重瑶说完这句话,天帝的脸上顿时扯出一抹满足、欣赏的笑意,他看着自己已经长成的儿子: 比墨封飏还要有勇有谋的脑袋,不负厚望拔出斩月剑,为天下苍生保平安,知礼有进退,孤傲又非凡,这才是他的儿子。 这时重瑶又说到:“父神,如若无事,儿臣先行告退。” 天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这样儿子,没有让他不放心的地方。 重瑶退出来后,一个亲信到他身边,只见重瑶低声在他耳边说到: “我离开些时日,天帝若是问起,就禀我下界巡视,天宫任何动向,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是。” 重瑶吩咐完后,便起身离开了天界,但是走时,手里却拎了一小提吃食。 冥府内,红蔷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绿庭中逗弄湖里的鱼儿,墨封飏现在在前殿处理冥府事务,所以只有她一人在这幸星阁。 红蔷玩了一会儿后便丢了木棍,焉焉的趴在石桌上,瞪着这空旷无人的阁殿喃喃道: “好无聊啊,飏飏在忙,瑶瑶也不在,都没有人陪陪蔷儿了。” “那蔷蔷想不想见到瑶瑶呢?” “当然想了,瑶瑶那么好看还……” 话还未说完,红蔷就愣住了,因为她真的看到了瑶瑶! 重瑶见她愣住了,嘴角微微上扬,他走到红蔷面前,揉揉她的额头,轻声说: “蔷蔷,见到我可还开心?” 红蔷看着眼前沐光而来的重瑶,二话不说就“腾”的一下跳进重瑶的怀里。 重瑶也立刻单手抱住红蔷,只见红蔷又往重瑶的怀里拱了拱,撒娇道: “开心,蔷儿最喜欢瑶瑶了!” 说着还冲重瑶咧开一个爽朗、满足的微笑。 重瑶见她如此,心下划过一阵甜蜜,他抱着红蔷轻轻的放到石椅上,原本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了出来。 红蔷看见后,立马接过盒子打开,顿时,一股清新爽目的香味蹿入她的鼻中,是千灵果: 千灵果千年产出一颗,果子外红里嫩,甜儿多汁,食之可强健身体,修补自身缺损,但因果子对外界生长要求极高,所以极为难得。 当然,红蔷这个不识货的小呆瓜却不知道,只看到了果子香甜好看,因为太过诱人,红蔷直接拿起一个塞到嘴里吃了起来。 一旁的重瑶看着红蔷如此急切,不由得莞尔一笑,他家的蔷蔷,真是可爱又好看。 正在吃的红蔷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后,一扭头,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重瑶。 真是的,自己看到吃的,居然就忘了瑶瑶,红蔷啊红蔷,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红蔷在心中诽腹道,小手不舍的放下果子,也冲重瑶笑笑,说: “瑶瑶,你放心,你比果子还要甜的!” 前尘:那蔷蔷要不要把我也吃了 重瑶听到红蔷这句话,顿时笑了,但还是故作微怒之姿的说到: “蔷蔷,你只顾着吃果子,却忘了我这个送果子对人,还说什么喜欢我,怕是假的吧。” 红蔷看重瑶这般,赶忙说到: “没有没有,我、我才不喜欢什么果子,瑶瑶才是最好的!” 说罢还将果子推的更远,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不要问红蔷为什么这么“大义凛然”,你想想,送果子的人跟果子,哪个更珍贵呢? 果子吃完就没有了,但是只要送果子对人在,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重瑶见眼前的红蔷如此“狗腿”,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将红蔷推远的果子拿了过来,捏起一个拿了过来,红蔷的眼睛就死死地粘在了果子身上。 因为果子太好吃了,重瑶就这样,赤裸裸的拿着果子在红蔷的眼前转了一圈,然后又停在自己面前。 重瑶魅惑的看着红蔷,说: “那我和果子,你想要吃哪个?” 红蔷盯着果子的眼睛又转向重瑶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下一刻,只见她直接抢走重瑶手里的果子,自己又窝进重瑶的怀里,边吃果子边说道: “小孩子是不做选择的,蔷蔷还是小孩子。” 重瑶见她如此说道,大掌也扣上红蔷的腰,将红蔷紧紧抱在怀里,宠溺的说道: “好。”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红蔷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顿时,朱红的鲜果掉在地上,就在重瑶疑惑之际,红蔷立刻起身,冲自己身后说: “飏飏。” 重瑶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一脸不悦的墨封飏。 只见墨封飏冲红蔷伸了伸手,红蔷顿了顿,看看重瑶后,才不情不愿的挪着小碎步走向墨封飏。 重瑶见红蔷这般,微微皱了皱眉,他一把抓住红蔷的手,淡淡的冲墨封飏说到: “殿下,一个果子而已,殿下竟如此不悦吗?” 墨封飏也冷着脸,撇了一眼拉住红蔷的重瑶说: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本座当日说的话。” 还不等重瑶说话,就听到红蔷皱着眉头看着墨封飏不满的说到: “飏飏,瑶瑶只是来给我送吃的二一晚,你为何非要与瑶瑶针锋相对呢?” 墨封飏听到红蔷如此说话,脸色顿时一怔: 他的蔷儿,什么时候学会顶撞自己,出言维护别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对红蔷警醒过的人! 墨封飏看着红蔷,红蔷见他眼神中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不由得心下一慌。 果然,墨封飏直接来到红蔷身边一把把她扛了起来,当着重瑶的面就要把自己强行带走。 红蔷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脸,小声的冲墨封飏哀求道: “飏飏,你、下手轻一些。” 但是墨封飏依旧面无表情,扛着红蔷就走了,原地的重瑶不解,便也跟了上去。 只见墨封飏直接扛着红蔷来到冥府的藏书阁,将红蔷往下一扔,语气严肃的说到: “一百遍《清心经》。” 红蔷傻眼了,飏飏不打自己,偏偏就让自己抄书,可是自己却是最烦那些文字的。 红蔷痛苦的抬头,看看眼前的还在生闷气的墨封飏,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带着软糯的声音说: “飏飏,可不可以,不抄啊?” 墨封飏扫了她一眼,红蔷立马缩了脖子,赶忙跑去书架内去翻找《清心经》。 早知道自己就不说话了,坏瑶瑶,都是因为你,我才要写字的! 红蔷悲苦的找书,心中却在诽腹重瑶。 前尘:抄书 就在红蔷找到书坐在书案上准备抄写时,墨封飏又突然说到: “不许旁人代替。” “哐当”一声,红蔷手中的毛笔掉落红蔷铺好的宣纸上,染上了大片污迹。 飏飏这是要生剥了自己啊,但是墨封飏已经转身离开,也听不到红蔷的哀嚎了。 红蔷看看眼前的大门,低头看看自己身旁一共五册的《清心经》,她大喊了一声,却又认命的换了宣纸,坐下抄写。 等重瑶寻来的时候,就见到红蔷安静的坐在桌案上认真抄写,身边已有数十篇抄写好的经文了。 难得见到如此安静乖巧的红蔷,重瑶这般想到,便悄悄的走到红蔷身边。 而红蔷也十分投入,并未发现身边到来的重瑶。 来到红蔷身边的重瑶顺着红蔷的目光望去,顿时,重瑶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红蔷根本不是在写字,而是,而是在画墨封飏和自己,画自己和墨封飏相互殴打,两人都鼻青脸肿的样子! 重瑶冷声问道:“蔷蔷觉得自己画的怎么样?”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红蔷满意的说: “自是好看的栩栩如生,如真人一般!” 但是话一说完,红蔷就惊住了,手里的毛笔再次掉落,但是这次,重瑶手疾眼快的接住了毛笔放在一旁,他掠过红蔷直接拿起桌上那幅“栩栩如生”的话。 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到:“蔷蔷的画工,很不错嘛!” 红蔷尴尬的笑笑,伸出手,想去拿重瑶手里的画,但是自己却被重瑶一眼瞪了回来。 红蔷委屈的缩了缩手,求生欲十分强的说到: “瑶瑶!” “撒娇没用!”重瑶直接回绝。 下一刻,红蔷可怜巴巴的顶着一张被墨水画花的脸委屈的做到书案上认真抄写。 重瑶就跟没事人一样,淡淡的坐在一旁翻阅着古籍。 嗯,这个上午,还是挺愉悦充实的,至少重瑶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就这样,悲苦的红蔷在重瑶的看守下抄了整整一个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墨封飏的到来。 悲苦的红蔷在看到门口出现的墨封飏后,只见她两眼放光,“腾”的一下扑进墨封飏的怀里语气非常悲惨的说到: “呜呜呜……,飏飏,你可要救救蔷儿啊,你看看蔷儿这满脸墨汁的脸,飏飏赶紧救救我吧。” 被扑的一头雾水的墨封飏僵硬的抱着自己怀里的红蔷,就在这时,重瑶随手丢给他一个画册。 躲在墨封飏怀里的红蔷见此,赶忙就要伸手去夺。 可是墨封飏已经率先展开了画册,红蔷心虚,正欲逃走,就感觉身后一紧,一回头,墨封飏正勾着自己的衣领。 红蔷尴尬的说:“飏飏,能当没看见,行吗?” 墨封飏勾唇笑笑,红蔷刹时间感到身后毛骨悚然,墨封飏轻轻的伏在红蔷的耳边,语气怪异的说了句: “蔷儿觉得,飏飏会放过你吗?” 红蔷僵住,一旁坐着的重瑶玩味的看着可怜巴巴的红蔷…… 不知过了多久,下午的万经阁终于恢复平静,重瑶依旧在一旁守着抄写的红蔷,墨封飏也在一旁慵懒的看着折子,手边还放着一盅清茶。 而红蔷,就坐在两人中间,脸上还顶着墨汁抄写着,只是她的身边,放满了香味诱人的糕点。 红蔷就在这诱人的香味中抄写,心中不由得叫苦连跌,她,她再也不心血来潮画飏飏和瑶瑶的美男图了! 前尘:红蔷要雄起 红蔷偷偷瞄了瞄眼前好吃的食物,真是的,自己干嘛要心血来潮画飏飏和瑶瑶呢,这下好了,自己惨死了。 红蔷无奈只能继续抄书,她握着笔一直抄到半夜了,就在这时,她猛地一掀桌子,顿时,桌子上的毛笔和砚台滑落在地。 她凶神恶煞的指着震惊的重瑶和墨封飏语气极为恶劣的说到: “你们两个坏蛋,居然敢指使本姑娘做事,你个重瑶,还敢在本姑娘脸上画画,怎么,你想挨打不成!” 说着就拿起一旁的经书卷成桶状指着重瑶意气风发的说到。 重瑶见红蔷如此,于是赶忙跑到红蔷身边,双手掐媚的替红蔷揉肩,语气娇媚的说到: “蔷蔷,对不起,是瑶瑶的错,瑶瑶再也不敢了,蔷蔷不要打瑶瑶好不好!” 这时墨封飏也抱着一大堆吃吃食内疚的来到红蔷面前,他将手中食盒一推,也搬过红蔷的一只脚,讨好的替红蔷揉捏着,还轻声问道: “蔷儿,力道可还舒服?” 红蔷一边惬意的感受着墨封飏和重瑶的服务,一边满足的吃着香甜的糕点,嘴里止不住的: “好好好,你下手再重点儿,对,对,哦,舒服!” 红蔷满脸都是享受,一直大笑,嘴里还喃喃的哼唧着。 正在批折子和看书的墨封飏和重瑶被红蔷突然发出的声音影响到,两人齐齐回头,就看到一脑袋栽在砚台里,嘴里吃着毛笔,沉沉睡着的红蔷。 二人惊住了,可是昏睡中的红蔷却丝毫不知知,吃得香甜无比,最后,重瑶率先看不下去了,弹手见一个灵气打到红蔷身上。 红蔷立刻就被推翻在地,熟睡的红蔷终于被惊醒,她看看眼前一直看着自己的两人,霎时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指着眼前的俩个人说到: “你们两个是想翻天不成,还不赶快过来伺候本姑娘!” 二人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顶着一张任谁都认不出的小黑脸以及嘴里满是黑墨却仍是硬气十足的红蔷。 刚醒来的红蔷还没有分清显示与梦境的区别,只见她拿起一只毛笔直勾勾的在墨封飏和重瑶脸上各画一道,毛笔一甩,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还口出惊人的说: “让你们两个不听话,嗯,还敢不敢了!” 说着手还拧上了墨封飏和重瑶的脸。 红蔷丝毫没有感受到两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直到墨封飏和重瑶齐齐抓住红蔷那只作乱的手腕,冷声喊到: “蔷蔷!” “蔷儿!” 下一刻,红蔷的笑容僵住,糟了,这不是梦! 于是,红蔷被墨封飏和重瑶两人“非常友善”的替红蔷洗过脸、漱过口后,直接将红蔷绑在了树上,让她看着自己一边吃一边下棋,自己却什么也吃不到。 凉爽的后亭内,红蔷被吊在书上,凄惨的哀求道: “飏飏,呜呜呜,瑶瑶,放我下来吧,红蔷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你们放我下来吧!” 可是墨封飏和重瑶依旧纹丝不动,如稳坐泰山一般,二人自顾自的下棋、吃东西,馋的被吊起的红蔷一直流口水,而红蔷却无可奈何,无从发作。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如此流年不利,我想吃好吃的,我不要被吊起来,飏飏、瑶瑶,红蔷真的知道错了! 红蔷在心中叫苦连天,却无人去理会她,第二日,冥王蔷姑被吊在书上一夜的事情,传遍了冥府。 前尘:不理你!!! 第二天,被吊了一夜的红蔷可怜兮兮的缩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自己在床上用被子裹得死死地: 她还要不要活了,自己被吊了一夜的事情整个冥府都知道了,啊啊啊啊啊,生气,难过,委屈,飏飏坏,瑶瑶也坏。 现在,被红蔷提到的两个人,本尊就站在红蔷的屋门外,他们愣愣的看着眼前紧闭的屋门,他们刚刚,才被红蔷赶了出来。 重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墨封飏也打着折扇缓解着眼前有些僵硬的一目。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半响,重瑶问道: “要不要,再拍一次?” 墨封飏点点头,于是,两个狼狈为奸的男人、一黑一白的男人不约而同的撞开了红蔷的屋门! 终于进屋的两人看着空旷的房屋没有一个人影,不由得眉心一皱,这时,裹着被子的红蔷在被子里拱了拱,二人这才发现,薄被下的那一大疙瘩下面有个人。 于是二人悄悄的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蹲坐在床边,墨封飏先开口了,只听他柔和的说: “蔷儿,蔷儿,飏飏这里有你喜欢吃的梅花糕,你出来,好不好?” 但是被子里的红蔷却纹丝不动理都不理墨封飏。 这边重瑶正要说话,“啪”的一声,红蔷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脚直直踹上重瑶凑过来的俊脸。 重瑶立刻被踢倒在地,而红蔷只是又慢悠悠的将脚收了回来,闷声的说: “坏飏飏,我不要理你了!” 蹲坐在地的重瑶一阵委屈,蔷蔷,我是瑶瑶不是飏飏啊! 床边的墨封飏就默默的看着替自己受了一脚的重瑶,面色虽是惊愣,可是内心却是一阵窃喜。 重瑶看着墨封飏表笔不一模样,只见他“腾”的一个起身,红蔷连人带被扛在了肩上。 红蔷呆住了,她在被窝里躺的好好的,可以下一秒就被人直接扛了起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重瑶直勾勾的带走了。 这次,墨封飏出气的没有拦下重瑶,不要以为是墨封飏想通了,只是因为重瑶无故替自己受了一脚,自己真的无法不顾及。 重瑶扛着肩上的红蔷直直来到屋前狠狠地将门踹开,被蒙在被子里的红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 这时,重瑶大步走到屋内将红蔷直接往床上一撂,红蔷顿时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红蔷吃痛,揉着自己摔痛的屁屁大喊道: “诶哟,飏飏你要干嘛啊!” 重瑶的脸更黑了,他直接动手掰过红蔷皱着眉头的脸,压低了嗓音冷声道: “红蔷,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刚刚还一脸不满的红蔷顿时被吓到,她感受着自己下巴下那只大手的强劲有力,被逼无奈的睁开眼睛,那一刻,红蔷觉得,自己会死的! 重瑶满脸的凌冽之气,估计,可能自己的那一脚,踹错人了! 红蔷看着重瑶完美俊脸上的那一个小脚印子,抽了抽嘴角,轻声说: “瑶瑶,好久不见,你,越来越好看了呢!” “瑶瑶,有话、我们两个好好说,瑶瑶,瑶瑶,你不可以这样子对我啊!瑶瑶……!”红蔷惊恐万分。 因为面前的重瑶扯掉了自己的腰带,松了手腕的护甲,唇角微微上扬,一脸邪魅的的看着红蔷。 没一会儿,重瑶的房屋内传来了红蔷杀猪一般的叫声,门外正欲敲门的墨封飏顿住了手,半响,立马转身离开。 前尘:蔷蔷以后一定听瑶瑶的话 屋内,红蔷趴在重瑶的腿上,捂着脸大声的哭丧到,而重瑶依旧一副淡漠的表情,说: “还敢吗?” “呜呜呜呜……,重瑶是个大坏蛋、你流氓、无耻、混蛋!” “啪啪啪”三声落下,红蔷捂着脸哭得更痛了,但嘴巴还是十分强硬的说到: “重瑶,你有本事打死我,不然等我起来我就……” “啪啪啪”重瑶的大掌又三下落了下来,红蔷顿时被打的不敢说话了: 瑶瑶怎么可以这样,飏飏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打人家屁股的,可恶的瑶瑶人面兽心,共有一张好看的皮囊居然下手这么狠,嗷嗷嗷嗷,瑶瑶坏,瑶瑶坏,人家明明不是小朋友还这么坏,屁屁好疼啊! 重瑶见红蔷又不说话,“啪”的一声又打了下来,红蔷立马回神跳了起来。 红蔷委屈的揉着自己的小屁屁蹲坐床上,可怜巴巴的小声说到: “瑶瑶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 重瑶看看一脸憋屈的红蔷,随意的扫了她一眼,红蔷就又被重瑶瞪着乖乖主动的趴在了重瑶腿上。 重瑶就看着红蔷把脸埋的更深,如蜜蜂嗡嗡一般没底气的说: “瑶瑶,下手、轻一点。” 重瑶在心中笑笑,但面上依旧冷漠的问道: “以后还敢不敢了!” 红蔷赶忙摇头,软巴巴的说: “不敢了。” “我是谁?” “瑶瑶。” “你喜欢谁?” “瑶瑶。” “墨封飏是谁?” “兄长。” “你要听谁的?” “瑶瑶面前听瑶瑶。” 重瑶满意的摸了摸乖巧的红蔷,轻声说: “蔷蔷乖,瑶瑶也会一直喜欢蔷蔷的,起来吧。” 顿时,红蔷如获新生般快速的从重瑶的身上起来,正准备向外跑去。 却被重瑶一个伸手拉了回来,红蔷心中忐忑,有些不安的坐在重瑶怀里,语气及其温顺的的问重瑶: “瑶瑶,还有什么是吗?” 重瑶淡淡点头,红蔷心下一沉,果然不出所料,红蔷直接被重瑶带到怀里躺在了床上。 屋内的窗户落下,红蔷愣愣的被重瑶抱着,二人盖着薄被,红蔷正欲起身拒绝,就听到闭上眼的重瑶说到: “你若是想走,我明天就把你绑在冥府的大门上。” 红蔷一听,顿时缩了要逃走的手回抱住重瑶,还顺势往他怀里拱了拱,掐媚的说: “怎么会呢,瑶瑶怀里这么暖和,蔷蔷不走,不走。” 说着还嘿嘿嘿笑了几声,重瑶也不拆穿她,只是替她拉了拉薄被,说了声: “睡吧。” 红蔷看着眼前已经安逸的闭上眼的重瑶,心中气恨又委屈: 谁要跟你这个坏蛋睡觉啊,长的再好看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不过,瑶瑶的睫毛好长啊,鼻子也挺挺的,啧啧啧,这嘴巴的触感真的好柔好好看啊! 就是,它为什么要咬我啊,等等,咬!红蔷猛地一抬头,就看到了眼睛看着自己,嘴巴轻轻咬着自己的重瑶。 红蔷又尴尬了,偷看人家被抓包,好像、好像是第二次了吧,这时,红蔷突然感觉被重瑶咬着的那根手指指尖传来一阵湿热软软的触感。 而重瑶也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红蔷瞬间涨红了脸,她快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往被窝里拱了拱,直到不见了头,这才停了下来。 瑶瑶,瑶瑶刚刚,舔了自己! 前尘:吃掉瑶瑶 重瑶就这么看着红蔷一直往下钻,他嘴角微微上扬,也跟着缩了下去。 狭小的被窝内,红蔷忽然感觉一道暗光投了进来,下一刻,只见重瑶突然将头靠近自己的脸,一个抬手。 红蔷愣住了,因为重瑶竟然将自己的身体一捞,红蔷就与重瑶双目对视,将自己困在了他的身下。 重瑶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握住红蔷的下颚,语气中微微带着媚哑的嗓音说道: “蔷蔷,你不觉得、被子里有点闷吗?” 红蔷的心跳瞬间漏了半拍,她感觉脸上微热,于是不自然的别过脸,语气含糊不清的说: “嗯,是、是有点闷哈。” 重瑶见她别过脸,唇角的笑意更浓了,突然,他掰过红蔷的脸,红蔷的心跳更快了。 二人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霎时间,重瑶的唇轻轻落下,红蔷顿时睁大了眼睛。 可是,重瑶的另一只手却覆上了红蔷的双眼,就在红蔷疑惑之际,重瑶说: “蔷蔷,我吻你的时候要闭眼。” 红蔷不解,问:“那别人亲蔷蔷的时候,蔷蔷用不用闭眼?” 等红蔷说完这句话,重瑶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他认真的冲红蔷说: “蔷蔷,你要记住,只有瑶瑶可以亲蔷蔷,也只有瑶瑶可以和蔷蔷同榻,蔷蔷,不可以和别人做这些事,包括墨封飏。” 红蔷虽有疑,但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只要是瑶瑶说的都没有错,反正自己也没有亲过飏飏,自己只是窝在飏飏的怀里睡过而已,不违纪不违纪。 重瑶笑笑,就这样抱着红蔷睡去了,红蔷安稳的趴在重瑶怀里,闻着重瑶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沉沉睡去。 红蔷很喜欢重瑶身上那股清新的栀子花香,清新又活泼,温暖又香甜,红蔷每次闻到都会忍不住想吃了重瑶。 但是重瑶身上的香味也很利于睡眠,再加之红蔷昨夜并没有睡好,便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画面一转,重瑶就这样浓情的看着熟睡的红蔷,他突然发现,其实红蔷的发鬓间有一朵鲜红的曼陀罗花。 红蔷的眉角其实是上挑的,她的媚眼很深,她的唇凑近看其实鲜红欲滴却又晶莹剔透看起来阁外诱人,让人很想啃上一口。 重瑶这么想,也就这么做累,他轻轻的啃了啃,用甜的能溺死人的语气说: “蔷蔷,好梦。” 这时睡着的红蔷突然甜甜的笑了笑,好似吃到了什么好吃的都。东西一样。 当然,梦里的红蔷可是真的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梦里,红蔷来到一片雾气蒙蒙的地方,她带着疑问走进其中,不知过了多久,红蔷耳边传来清缓的流水声。 红蔷走向前,涌入眼帘的是大片开满了栀子花的树,白白的花瓣,花蕊含苞待放,洁白的花朵绿叶夹杂着看起来清雅鲜亮,它不与百花争艳,只是安静的绽放着不容被人忽视的美丽。 但是更让红蔷喜欢的,是花朵中斜坐着,只披了一身薄纱,墨发四散的重瑶,现在的重瑶嘴角噙着诱人的笑,红蔷被迷住了。 他被重瑶薄纱下若隐若现、体态雄健的胸膛深深吸引,这时,重瑶一只手轻抚过红蔷的脸颊,声音哑媚的说: “蔷蔷,你、要不要尝一尝我?” 红蔷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重瑶不争气的流了口水,呆愣的说: “尝、要尝的,一定要尝。” 前尘:花痴红蔷 梦里的重瑶笑笑,红蔷也看着他痴笑,不知过了多久,重瑶睁看眼,一眼就看到了满脸痴笑还在喃喃说着什么的红蔷。 重瑶疑惑的凑了过去,而梦中的红蔷在闻到那股又熟悉又清新又活泼的栀子花香后,便一把缠了上去,他紧紧地抱住重瑶,喃喃的说道:“吃,好吃,瑶瑶最香甜了。” 重瑶愣住了,他的蔷蔷真可爱,在梦里还不忘想着自己,于是也回抱了回去。 就这样,等红蔷终于睡醒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满满的都是重瑶那张好看无暇、百看不厌的俊脸。 红蔷呆住了,怎么回事,怎么瑶瑶真的在自己身边我,难道是美梦成真了,诶,不对,自己本来就是跟瑶瑶一起睡的呀。 可是,这样的感觉,还不错,瑶瑶,真的好好看啊。 于是,红蔷笑笑,轻声的唤道: “瑶瑶、瑶瑶。” 可是睡着的重瑶并未理会她,因此,红蔷便放心的将手伸了出去。 薄被下,红蔷那只滑嫩嫩的小手轻轻的解开了重瑶的衣衫探了进去。 嗯,不错,瑶瑶的肚子真的就如自己看到的一样雄壮健硕,这质感,真好! 可是,就在这时,本应该睡着的重瑶却突然抓了红蔷那只作乱的手。 红蔷顿住了,她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重瑶那双有着异样情愫的双眸。 本来呢,重瑶在红蔷醒的那一刻就也醒了,因为重瑶的目光太过炽热,他在听到红蔷唤自己的时候没有睁眼,只是想看看蔷蔷要做什么。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蔷蔷竟如此大胆的来撩拨自己,重瑶默默的在暗地里狠狠平复着自己体内的情愫。 红蔷看着重瑶如此炽热的目光脊背发亮,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的做了起来,只见她快速的跳下床拎起鞋子就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冲重瑶说到: “那个,瑶瑶,我有点饿了,我就先去找飏飏了。” 话一说完,红蔷就猛地撞到了禁闭的屋门上,红蔷疼得顿时就蹲了下来。 重瑶无奈,他本就想出口提醒蔷蔷的。 重瑶见此,一只脚从床上放了下来,正准备去拉红蔷,红蔷却见他下来后率先一步夺门而出。 重瑶见此,愣住了,而跑回自己幸星阁的红蔷回到房屋后狠狠地将门一关。 自己立刻无力的靠着门滑落在地,手中的鞋子随意一丢,心中想到: 红蔷啊红蔷,你一个大色狼,怎么就被瑶瑶迷的这么七荤八素呢,一天之内在瑶瑶面前出了这么多糗,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红蔷想到此处,便狠狠地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下一刻,红蔷又委屈巴巴的无助了自己的脑门。 红蔷痛啊,刚刚才撞了门,现在自己又给了一巴掌,旧伤加新伤。 红蔷硬生生疼得挤出两滴泪花,你个笨红蔷,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瑶瑶不就是好看了点,你怎么可以笨成这样。 可是,瑶瑶真的很好看啊,那肌肉,那触感,嗯……,舒服。 “诶哟!”红蔷再次捂着自己的脑门,都怨自己刚刚想得太过入神,又不小心按疼了,红蔷你真笨啊! 院内绿亭中,正在喝茶的墨封飏淡淡的看着刚刚从自己眼前光着脚丫子风一般跑走的红蔷,现在,已经傍晚了! 前尘:凌灵突到 而这边,重瑶漫步走出屋门,一抬眼就看到了看着自己的墨封飏,重瑶微微一笑,说了声: “兄长,晚好。” 墨封飏忽视掉他那声“兄长”,平静的放下茶杯起身,对他说: “重瑶,你非要等到给蔷儿带在灾祸之后才肯罢手吗?” “兄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兄长,只能说兄长。”重瑶一脸淡然。 “兄长也是你不可撼动的地位,你还是想想一会儿如何面对凌灵吧。” 墨封飏说完便径自离开了,他听得懂重瑶话后的意思,兄长又怎样,兄长能护主蔷儿,你能吗? 重瑶看着墨封飏离开,想到: 这个凌灵,还真是个麻烦事。 因为刚刚在屋内,就有人向自己禀报凌灵公主要来,不过也好,自己可以带着蔷蔷去人间转转。 重瑶想到此处,便也离开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凌灵就带着一行仙婢来到了冥府。 冥府内外的鬼差在看到凌灵来了之后,依旧是各忙各的,因为凌灵每隔一月来到冥府探望墨封飏。 起初鬼差会拦截,但是后来凌灵带着天帝的口谕来的,墨封飏才放行了凌灵,可自己却躲了起来,随她在冥府气急败坏。 不过说起来,凌灵公主的脾气也真真是有耐心,即使碰不到人,却依旧每隔一月准时而来。 只不过今日,凌灵来到冥府后,入眼就碰见了正欲去万经阁的墨封飏,凌灵欣喜,快步上前拉住墨封飏的手腕,轻声说: “殿下,你终于肯见我了。” 被拉住的墨封飏顿时皱眉,他并不喜欢有女子如此投怀送抱,尤其是拉自己的手。 墨封飏直接捋下凌灵的手,再将自己的手背后,冷声说: “公主,自重。” 凌灵怔住了,心中微恼,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吗,连人前,也不肯给自己一个好脸色。 凌灵被捋下的双手藏在袖子里紧了紧,长长的指甲扣入自己的掌心,凌灵依靠着手腕上传来的刺痛,这才忍着没有在墨封飏面前失仪。 于是,凌灵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依旧是满脸的笑意,温柔的对墨封飏说: “殿下,灵儿只是许久未见殿下,甚是想念,这才一时不忍心急了。” 而墨封飏依旧冷着脸,没有温度的说: “我们昨日才见过。” “原来殿下还记得灵儿啊,看来殿下的心里也是有灵儿的。” 墨封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竟从不知,一个女子居然可以如此厚脸皮,自己昨日明明将她丢于湖中,今日却还可以在自己面前和颜悦色。 且还如此口出惊人,嗯,还是自己养大的小蔷蔷好,又可爱又乖巧,别的女子都比不上自己家的小可爱。 一旁的凌灵见墨封飏不说话,心下不由得一喜: 殿下,这是默认了自己说的话了?! 就在凌灵暗喜正欲再次去拉墨封飏的时候,凌灵只见一道艳红色的人影突然闪过。 等凌灵回过神来,就看到红蔷光着脚丫子扑倒在墨封飏的肩膀上抱着他娇声说: “飏飏,蔷儿饿了,你还没有给蔷儿做好吃的呢?” 凌灵怔住了,但下一瞬间,凌灵的火气蹭蹭蹭的涨了上来,她指着正在向墨封飏撒娇的红蔷怒声道: “泼妇,还不赶快下来,殿下的背岂是你这卑贱之人可以趴的!” 前尘:天神气息 趴在墨封飏背上的红蔷这才注意一旁气急败坏的凌灵: 这个女人怎么长得这么丑啊,还没瑶瑶好看呢,而且心地还恶毒! 于是红蔷撇撇嘴,在墨封飏的肩头撒娇道: “飏飏,蔷儿饿了,饿了!” 凌灵看到自己被忽视,还欲说话时,就听到墨封飏声音柔和对红蔷说: “蔷儿乖,飏飏这就带你去吃好的,好吗?” 声音温柔至极,凌灵再次被气到: 凭什么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要夺走殿下对自己的所有关注,都是这个女人。 凌灵想到这里,直接上前伸出手去拦要走的墨封飏,墨封飏见自己的路被挡住,本来刚刚柔和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红蔷也戚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啊,红蔷直接脱口而出: “大婶,麻烦让一让,你肥大宽阔的身躯挡到我们的路了。” 凌灵惊了,自己居然被喊大婶!世人皆知蛟鱼族模样惊人、堪称绝色、体型极为丰满上佳,这个该死的红蔷,居然如此说自己。 凌灵立马反驳到:“本公主容颜绝世,怎的如何成了你口中的‘大婶’了,你个无力莽撞之人。” 红蔷吐吐舌头,直接从墨封飏的背上跳了下来,一只手牵起墨封飏好看的手掌,将他的手掌搭在自己肩上,霸气的说: “我也没见过你这等无力莽撞之人,先是在大庭广众下对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后又直接挡了我们的路,你模样又不出众,体态大得直接将我们的路堵死了,你不是大婶又是谁!” 凌灵听到这话,自是不服气,正欲反驳,却又被红蔷堵了回去说: “你就别你了,即使你真身是一条人鱼,但是你别忘了,本尊是冥王,冥府最强大的的存在,我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幽冥台上的那个仙使就是下场,如若你也想尝尝万鬼吞咬的滋味,大可继续放肆!” 红蔷威胁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凌灵瞬间被红蔷身上散发出的天神气息压迫,这股天神的磅礴之气虽然只有一丝,却也是压的凌灵心跳立刻慌了一拍,不敢与红蔷那双充满了戾气寒凉的红瞳对视。 现在的红蔷,千丈之内都是她身上的寒严之气,那双红瞳中的寒凉令人害怕,好似下一秒,就会被红蔷的双瞳夺了魂魄,事实是,后来的红蔷,只一双眼,就真的灭了一个仙的魂。 一旁一直无话的墨封飏在感受到红蔷身上那股与当年一样的强硬仙气后,心中暗叫不好。 他赶忙拉住红蔷的手,轻声说:“蔷儿,走吧。” 陷在威严中的红蔷在听到那股熟悉的声音后这才回神,转眼间就又恢复到了那般没心没肺的模样。 如若不是凌灵刚刚真的感受到了从红蔷身上传来的对自己的杀意,她也真的会以为,是自己恍了眼。 那股从心底的森凉之感,凌灵再也不想感受到第二次了,可是她看到墨封飏如此宠溺的呵护红蔷时,属于女子心中的妒意再次狂涌。 凌灵大声的冲被墨封飏牵着离开的红蔷喊到: “贱人,你再如何依旧脱不了那个贱字!” 霎时间,凌灵感觉身边的空气再次冷了下来,耳边充满了万鬼哀嚎的声音。 凌灵被吓到立马蹲了下来,恐慌的抱着自己的头不断摇摆着,嘴里喃喃道: “走开,走开,走开!” 前尘:黄泉冥府禁凌灵 正跟着墨封飏走的红蔷慢慢的扭过头,死寂的看着蹲在地上如疯魔般了的凌灵,语气不轻不重说: “本尊如何,还轮不到你们评判,你们是谁,又算哪根葱,放眼三界,谁能高于本尊。” 这番话,红蔷说的看似平静,却吓的一番人齐齐下跪,不管是鬼差还是那些仙子,都恐慌的底下了头,齐齐说到: “尊上息怒。” 但是那股森寒之气,却依旧没有收回,而红蔷身边的墨封飏,也无法开口。 当红蔷再次释放那股天神之气的时候,墨封飏就不知为何怎的也张不开嘴。 冥府殿院内安静一片,除了还在地上哀嚎道凌灵以及跪了一地的鬼差仙子,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道温润质感的男音,宠溺的喊到: “蔷蔷,过来。” 霎时间,红蔷的脸色再次变了,她直直的松了身子跑到的一身白衣,脸带面具的重瑶怀里。 只见红蔷乖巧的往重瑶怀里一缩,一只手紧紧的抱住重瑶的脖颈,鼻尖深深的嗅着重瑶身上的那股栀子香,软糯的说: “我累。” 带着面具的重瑶唇角微勾,淡淡笑笑抱起红蔷,说: “睡一会儿,我带蔷蔷去个地方。” 红蔷点点头,不知为何,红蔷感觉身上很累,明明是才睡醒,却依旧困乏的不行,她在重瑶还没到时就感受到了好闻的栀子香,她觉得,瑶瑶的怀里,特别舒服,也特别有安稳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就想去相信瑶瑶。 红蔷便十分听话的在重瑶怀里睡去,任由重瑶抱走红蔷。 跪了一地的人依旧不敢抬头,凌灵还在乱叫,墨封飏也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重瑶和红蔷一红一白的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墨封飏终于开口,说: “从今往后,冥府之地禁凌灵。”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众人终于起身,两个鬼差将凌灵丢了出去,冥府漆黑的大门被无情关上。 一众仙子就愣愣的站在门外,看着冰幽黑的冥府大门,以及仍然嘶吼的凌灵。 此时的凌灵已经没有了公主的气度,她就如一条疯狗一般在地上不断打滚,好看的鬓发散乱,身上出现道道被自己爪流血的痕印,本来一张好看的小脸几乎扭曲的变了形,只剩了满脸的惊恐和鬼态。 鬼煞殿,墨封飏和那夜一样再次站在壁画前出身,但是不一样的是: 这次的那座花殿内,突然显出一道微微的金色红光。 这就是当年天帝和自己一样,被不知力量压制的感觉吗,只能看着悲剧发生却无可奈何,可是,这次为什么却是自己?! 而离开冥府马车内,重瑶轻轻的替红蔷搭着毛毯,防止红蔷受凉。 等做好了这一切,重瑶微微一笑,便继续看从天宫送来的玉折了。 但是重瑶却不知,红蔷右耳发鬓的那朵鲜红的曼珠沙华,幽幽的散发出肉眼难以察觉到金光。 如今沉睡的红蔷,却又在梦境中来到一片金光四溢的金色大门口。 耳边依旧是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它这次问红蔷: “那么多人说你脏、污浊,你作何感想?” “蝼蚁之姿、不自量力、满眼污泥、妄自称神!” 红蔷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但是话说了出来,自己的心里,却也并不否认,从心底感觉,他们只是一群无知之徒。 前尘:跳楼 那道声音笑笑,红蔷只觉眼前一黑,再次沉睡。 等红蔷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间上好的客房内了,红蔷呆呆的打量着眼前纱黄的床纱以及屋内软木榻的茶桌,屋内的布置虽然简单,却也清新不失优雅。 红蔷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门,映入眼帘的,是热闹喧哗、人来人往的集市。 红蔷听到有小贩要喝到:“瞧一瞧看一看,新鲜软糯香甜的板栗,糖炒板栗呦!” 红蔷一听到那句“软糯香甜”,两眼立马发光,她一只脚跨出窗外就要往下跳。 而这时,刚刚推门而入的重瑶一看到就要跳窗的红蔷心下一紧,赶忙闪身拉住红蔷的手,另一只手环住红蔷的腰,将红蔷从窗外抱了回来。 腾空了的红蔷愣了一愣,但是在转头看到重瑶后立马拉住重瑶的手急忙说: “瑶瑶、瑶瑶,走走走,我们赶快下去。” 被喊的重瑶有些懵,蔷蔷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可是还不等自己想清楚,红蔷就拉着自己跳下了楼。 顿时,重瑶发现,正在集市上走往的人群纷纷停下,就连就在叫卖吆喝的商贩也停了嘴,愣愣的看着自己和红蔷从高高的五楼跳了下来。 二人稳稳的落地,街上的人更惊了,但是红蔷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眼光,直直拉着重瑶来到不远处那个糖炒板栗的摊位上。 红蔷看着眼前掺杂在黑石子里面棕黄油亮,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板栗顿时流了口水。 红蔷咂咂嘴,冲愣住的小贩说到: “我要!” 小贩还在愣神,重瑶却在这时明白了红蔷跳窗只是为了这一口板栗。 重瑶无奈的笑了笑,而街上的女子和男人看到这一对一红一白绝色盛世的璧人都陷进去了。 有人悄悄窃语道: “这位公子真的好俊逸啊,就像嫡仙一般。” “这个女孩子也不错,你看她那一双清灵透亮的红瞳,这样貌,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出能与其媲美的女子了。” “不过这女子也真真是有趣,居然为了一口板栗急得跳楼,也不知是哪家的侠义女侠。” …… 街道上,众人们都偷偷的打量着红蔷和墨封飏,但是红蔷的目光却依旧在那板栗上,她见那小贩不动,红蔷立马急了,她娇嗫道: “大哥你快给我称啊,我要吃。” 那名商贩听到红蔷的嚷嚷后,这才赶快动手替红蔷包了两大兜板栗递给红蔷,他边包边冲红蔷说: “姑娘,您人长的好看,做事也真是有趣,我买这板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遇到像你这样迫不及待,居然从窗户上跳下来要吃我这板栗的。” 红蔷接过包好的板栗拿出一颗直接丢进嘴里,下一刻却又立马吐了出来,不满的看着小贩说: “你虽话说的好听,可是这板栗闻着香甜无比,却为何这么难吃扎嘴。” 一旁的重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蔷不解,而重瑶只是揉了揉她的额头,宠溺的说: “啥蔷蔷,板栗是要剥壳的。” 那小贩也笑着说到:“姑娘,您是不是没吃过板栗啊,不过没关系,我这的板栗,准保姑娘吃了还想再吃,但是可要记得剥壳哦!” 红蔷眨眨眼,眼睛愣愣的看着重瑶,说: “真的吗?” 重瑶刮刮红蔷的鼻尖,说:“自是真的。” 前尘:瑶瑶下厨 红蔷微愣,却见重瑶接过油纸拿出一个,轻轻一捏,板栗的外科脱落,软糯黄黄的果子顿时出现在红蔷面前。 红蔷有些惊喜,只听她说:“我竟不知,原来这就是板栗,还有这样的果子。” 重瑶看着红蔷傻傻的样子,温柔的将果肉喂到红蔷口里。 红蔷吃着重瑶亲子喂的果肉,嘴里满满的都是香甜软糯,她舒爽的说: “这个板栗真的好好吃啊!” 那小贩见红蔷这么喜欢自家的板栗,于是便又给红蔷装了一兜送与红蔷。 红蔷幸福的抱着自己怀里三大兜板栗,而重瑶见红蔷这么开心,直接一锭银元放在了小贩的摊位上,自己则直接带着红蔷走了。 等小贩再回头时,就看到一锭白花花的银元,他一愣,却也是心中一暖,自己本就是小本买卖,这位客官却仍不肯占自己便宜,而且还给多了,可是,自己也是本分人,多得一分也不会拿,但是,现在人却已经离开了,这可怎么办啊! 重瑶二人再次回到客房,现在,重瑶正给吃的不亦乐乎的红蔷剥着板栗呢。 这时,红蔷突然喊到:“瑶瑶。” 重瑶闻言抬头张嘴正欲答话时,红蔷突然一个伸手,一个剥好的板栗就送到了他的口里。 重瑶感受着被剥的深浅不一的果肉,心中却是满满的甜蜜,这时红蔷问道: “好吃吗瑶瑶?” 重瑶笑笑,放下剥板栗的手紧紧的握了握红蔷,柔声说: “好吃。” 红蔷也笑了,她家瑶瑶,就是好看,连笑起来也这么迷人。 就在两人双目对视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红蔷听到突然传来的声音立马心虚受了手心想:自己千万不能让瑶瑶知道自己觊觎他美色的事情。 重瑶只是笑笑,并未拆穿红蔷,而是说了声:“进来。” 门外等待的小二这才端着一碗彩仙粥和两叠清爽的小菜以及一叠软糯可口的青团走了进来。 红蔷看着小二端的吃食,两眼再次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光芒,等小二放好膳食之后,红蔷就直接抓起了一个青团就要往嘴里塞。 可是,明明已经快要到口的青团忽然被重瑶给掠走了,红蔷怔住了,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嘟着嘴气鼓鼓的看着重瑶不满的说: “瑶瑶,给我!” 重瑶看着跟一个包子似的红蔷,说:“先喝粥。” 说着一口彩色的粥就喂到了红蔷嘴里,红蔷不满的喝了下去。 可是,霎时间,红蔷被惊艳到了,这彩仙粥以七色果汁为引将糯米浸泡上色,后又上锅中火慢煮,糯米软而香甜,米汁也十分入味鲜美。 红蔷被诱惑了,她直接接过重瑶手里的碗,自己则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其实,这这彩仙粥的想法是重瑶想出来的,他虽没有墨封飏的手艺,可是他肯为了蔷蔷去学、去想,只要蔷蔷开心,现如今看看蔷蔷这么开心,自己对努力还是没有白费的。 重瑶在心中默默想到,便也动了筷。 太子殿下啊,你可记得在红蔷睡着的时候你在厨房内将水倒在烧热的油里、柴火过旺差点烧了厨房、鱼没去鳞就下了锅、把盐当糖、把醋当葡萄汁之事? 如若不是最后掌柜的看不下去了,让掌勺的去帮你,你说他做,何来今日这顿好看美味的饭食呢!! 前尘:蔷蔷一笑难欢离 等红蔷吃完后,只见她将碗往桌上一放,抱着吃的圆溜溜的小肚皮往重瑶身上一窝,便眯起了眼睛惬意的舒展身姿。 重瑶笑笑,轻柔的捏了捏红蔷的笑脸,说: “蔷儿既已用过膳了,要不要出去走走,人间很好看的。” “好看”,红蔷一听到这个词立马直起了身子,可下一秒却又躺了回去,自己吃的太饱,已经起不来了。 红蔷抬头,就看到重瑶玩味的看着自己,红蔷嘿嘿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瑶瑶,你背着我出去转转呗。” 一脸玩味的重瑶挑挑眉冲红蔷伸出手,红蔷不解,重瑶便说道: “你既要我背你出去,总要给我一些好处吧,嗯?” 红蔷愣愣,好处,瑶瑶想要什么啊,眼下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啊,对了,我可以送瑶瑶这个。 红蔷微微一笑,看向重瑶说: “瑶瑶,你低头。” 重瑶有些惊喜,难不成,蔷蔷想要送……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红蔷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头顶,一道红光微微乍现,顿时: 只见重瑶头顶上常年簪发的白玉冠爬上丝丝红线开出朵朵小巧的白色栀子花。 如若不仔细去看,那些栀子花是看不见的,只会误以为这是一只蓝田血丝玉做的玉冠。 等红蔷做好之后便直接爬上了重瑶的背,说: “好了,我们走吧。” 重瑶笑笑,罢了,急不得,蔷蔷心性还小。 重瑶背着红蔷出了门,一到集市,红蔷就跟一个小娃娃一样在重瑶的背上晃来晃去。 她一会儿要去这儿,一会儿又要去那儿,红蔷拿起手饰铺上的簪子看一看,再去卖布匹的摊子上摸摸衣料,还又在卖面具的摊位上选了两个大灰狼和小白兔的面具。 小白兔的带在了重瑶的头顶上,而那只大爪子的狼却带到了自己头顶上。 被罩上小白兔的重瑶不满的嘟嘟嘴,跟红蔷在一起久了,重瑶也不经意的沾染上了红蔷的小动作,但是自己肩上的红蔷只是说: “诶呀,瑶瑶,你看这个小白兔多好看了,又小又可爱,我自己都喜欢的不得了,蔷蔷可是把喜欢的都给了你了哦,你就不要挑了嘛!” 重瑶听着红蔷的这番话,喜欢吗,喜欢都给了自己,重瑶嘴角上扬,再去看头顶的那个小白兔面具时,发现也真的很好看。 人山人海、叫卖声连绵不绝的集市上,重瑶就这样背着红蔷从城东一步一步走到了城西,又从城西再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 红蔷在重瑶的肩上闹了一路,重瑶就宠着红蔷任她去买街上的东西,自己默默的替她付钱。 一路上,街上看到他们的人都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红蔷,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为她一个女子低头宠溺的男人,真好。 等二人再回到客房时,重瑶的左手掂满了红蔷买的大小东西,而红蔷已经在红蔷的肩头睡着了。 他轻轻的推开屋门,有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之后再小心温柔的将红蔷放在床上。 重瑶的眼角满是温柔,他的心里也满是红蔷。 重瑶心中自知,从蔷蔷对自己笑的那一刻起,他生生世世便再也逃不出蔷蔷的手心了。 这时,重瑶的心里忽然涌出一句话: 蔷蔷一笑难欢离… 前尘:你是谁 入夜,重瑶还没有睡,他坐在外屋,听着亲信禀报: “殿下,天宫内天帝将凌灵公主禁足在了她自己灵蛟宫内,可是属下查到,天帝在暗中放出了公主,公主现在不知所踪。” 重瑶戚眉,淡淡说:“查。” “是。”那人退下,重瑶却没了心思品茶,他放下茶杯,看看里屋内床榻内熟睡的红蔷…,他的蔷蔷,怕是再难安宁了。 重瑶清楚的感觉到,红蔷自从出了花丛后,变得越来越嗜睡,以及睡着之后嘴里总会喃喃一句“曼珠沙”,他虽不是特别明了两千万年前的事,但是能危害蔷蔷的,自己都不容其出现。 就在自己沉思之际,重瑶忽然觉得脖颈上一凉,一股浓郁的杀气瞬间包绕自己,重瑶听到一声冰冷又熟悉女音说: “你是谁,本尊怎么会在这里。” 重瑶怔住了,而红蔷见他出神,脸色立马又冷了几分,手上的扇刀又贴近几分。 重瑶回神,一只手直接握住红蔷握刀的那只手,红蔷惊住,下意识的松了刀,而重瑶直接将自己拉进了他的怀里。 红蔷惊呼一声,却见重瑶柔和的看着自己,一只手扣上自己的腰身,邪魅的说: “蔷蔷,忘了谁都不要紧,蔷蔷却永远不可忘记我。” 顿时,重瑶的薄唇落下,红蔷的心下一慌,手却并没有推开重瑶。 她不知自己为何,从心底有些迷恋这样的。 但是红蔷还是有些憋恼,自己堂堂众界天神,怎的被一个毛头小子调侃揩油! 下一刻,一股腥血在口腔中散开。 等重瑶再次起身时,红蔷却已经再次睡着了。 如若不是红蔷的嘴角还沾染着重瑶的血,重瑶真的会以为,刚刚主动的人不是红蔷。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暖昧,重瑶的脸透露着若有若无的红晕,但是更多的,是对红蔷的担心。 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找墨封飏问清楚了。 …… 第二日,等红蔷醒来时,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重瑶,只是今日的重瑶有些些许不一样。 于是,红蔷从起身到吃饭一直在打量偷看重瑶。 最后是重瑶终于被红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才开口说: “你在看什么?” 红蔷见他说话后,猛的一拍桌子,指着重瑶说: “瑶瑶,你的嘴巴为何这么红肿,我说为什么我今日看你为何不同,原来是瑶瑶的嘴巴肿了啊。” “咳咳,咳咳……”重瑶立马被红蔷的噎得一口粥呛到了自己。 红蔷见重瑶这般难受,赶忙起身替重瑶顺背,等重瑶有些好转后,红蔷才问道: “瑶瑶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红艳,你发热了吗?” 说着就要去探重瑶的额头,但重瑶却一把抓住了红蔷的手腕,就在红蔷不解时,只听重瑶说: “蔷蔷乖,吃饭。” 还不等红蔷说话,重瑶就已经把粥塞给了红蔷。 红蔷看着重瑶这样逃避,便也不再问了,而重瑶的心里却已经坍塌的不行了: 他总不能告诉蔷蔷,自己是被她弄的吧。 重瑶也郁闷,为何到了蔷蔷这里,怎的就不一样了?! 前尘:蔷儿要娶瑶瑶 二人用过早膳后,重瑶就带着红蔷回了冥府。 只是重瑶在到冥府之后却用易形术幻化成了一个书生公子的模样: 重瑶原本俊逸清朗的脸被稚嫩代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模样,一身浅绿色的襦生裙也替换了之前雪白刚正的劲装,他顶戴花翎,看起来也真真是一个清秀的小书生。 红蔷初是好奇瑶瑶为何要易容,重瑶告诉她:“因为现在有人要对蔷蔷不利,所以才要易容,蔷蔷也要乖,不可让别人知晓我的身份。” 红蔷听完便乖乖的点点头,反正瑶瑶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听瑶瑶就对了,便又问道: “那瑶瑶,我该怎样叫你啊?” 重瑶想了想,一只手牵着红蔷的手说:“蔷蔷还唤我瑶瑶,只是不是重瑶而是墨瑶,可好?” 红蔷点点头,灿烂的笑笑说: “蔷蔷听瑶瑶的,瑶瑶说什么就是什么?” 重瑶笑了,他家的蔷蔷,真的很可爱呢。 二人一同走进冥府的大门,正在庭院内坐着的墨封飏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两个人手牵手,墨封飏心中苦涩又抽痛: 他的蔷儿,终究还是喜欢上了重瑶…… 而红蔷在看到墨封飏后,便高兴的牵着重瑶跑到了他的面前,兴奋的说: “飏飏,我好想你啊,你不知道,人间真的好美,还有许多好吃的,只可惜你没能跟我们一起去,不然,瑶瑶也会给你剥板栗的。” 墨封飏面色温和的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红蔷,温润的说: “无事,蔷儿回了就好,只是蔷儿要记得,不管在外面玩到何时,都要回家,知道吗?” 红蔷点点头,冥府是自己的家,飏飏是自己的兄长,瑶瑶是自己的夫君,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让自己开心了。 想到这里,红蔷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墨封飏说: “飏飏,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墨封飏心中顿顿,却还是说: “蔷儿说吧。” 红蔷握紧了重瑶的手,重瑶也察觉到了红蔷的异样,下一刻,红蔷将重瑶往墨封飏一带,眼睛里满是坚定的对墨封飏说: “飏飏,我喜欢瑶瑶。” “啪”的一声,墨封飏手里的茶杯清脆的掉在了地上,墨封飏看着红蔷眼里的坚定,也认真的看着红蔷问道: “蔷儿有多喜欢他。” 红蔷直接脱口而出:“在蔷儿眼里,再没有比瑶瑶更美的男子了,书上说,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带他去见自己的家人,然后再将他娶回家,所以蔷儿想娶瑶瑶!” 站在红蔷身边的重瑶在听完红蔷的话后,那孤冷了千万年的心顿时被暖化了。 而坐着的墨封飏却听到了自己心碎的感觉,冥府院内顿时蒙上了一层落寞: 蔷儿你可知,飏飏也爱你,很爱很爱…… 墨封飏在心中想到,可是就在这时,突如其来一道的天雷狠狠地劈在了红蔷牵着的重瑶身上。 红蔷愣住了,墨封飏也怔住了,而重瑶顿时被那道天雷打的脊背上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重瑶霎时间闷吭一声单跪在地,而身上的伤口,猩红的映入了红蔷的眼帘。 一道冷冽异常的声音闯入红蔷脑海里: “曼珠沙?红蔷心动红尘,以天为惩,罚七十七道天荒雷刑。” 瞬间,天雷再次落下,齐齐的劈在重瑶的身上,天荒雷刑乃是上青天的力量,重瑶身为九重天的神也难以承受其中的威力。 前尘:受罚 但是重瑶依旧死死地咬着牙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瑶瑶!”红蔷嘶吼道。 重瑶不出声,就不代表红蔷看得下去,红蔷直接一个仙力运气挡住了重瑶头顶的那道道天雷。 重瑶有些虚弱的看着眼前满眼泪水红蔷,他看的不大清楚,但是红蔷的眼泪他却是看到了,他无力的说: “蔷、蔷蔷……” 可是重瑶的身上如骨骼碾碎一般疼痛,话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红蔷慌了,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只能看着重瑶在自己面前面无血色的跌倒在地。 “啊……!”红蔷尖叫着,但是转眼间,红蔷“噗”的一声一口心血吐出。 墨封飏震惊了,他直接一道黑气打出,冥府的天空上方立即被黑夜蒙蔽,将那道道天雷挡在了冥府外。 红蔷无心去理会其他,她的身子从里到外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她害怕的抱住,满身是伤的重瑶,痛苦的喊到: “瑶瑶、瑶瑶你醒醒,呜呜呜,你醒醒,瑶瑶……” 墨封飏就这样,束手无策的看着红蔷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想: 蔷儿怕是永远,也不想看到这一幕吧…… 画面一转,上青天的花殿内,花姑面无表情的看着从海玄镜内映出来的画面,不知过了多久,花姑突出两个刺人森凉的字: “废物。” …… 冥府内,红蔷小心翼翼的将重瑶放到床上为重瑶渡仙力疗伤。 红蔷强忍着泪水,哽咽的替重瑶医治,别人或许不知,可她知道,她永远都知道: 自己不是九重天的人,她以为,她将有关上青天的记忆忘却一切就都会平平顺顺,可是并不是,她就是如那些仙神议论的一样,她是怪仙,天生残缺无情骨,她以为她只要逃避,每日傻乐就不会有事; 可是,可是她到最后还是害了瑶瑶,她喜欢瑶瑶,但是他们终是无缘…… 不知过了多久,红蔷终于走出了重瑶的屋子,门外,墨封飏依旧站在院里等她。 红蔷空洞的看了看屋内虚弱的重瑶,墨封飏见她如此落寞,心下一疼,轻声对红蔷喊到: “蔷儿。” 红蔷哭了,她扑倒墨封飏的怀里,哽咽的呜咽着,墨封飏只能抱着她轻声安慰着。 墨封飏心中明白红蔷的苦,当初,他就是为了不愿看到红蔷想如今一样难受才劝告蔷儿的,可是有些人从一出现,就已经生了根,也并不是墨封飏三言两语就可以喊回来的。 墨封飏的怀里,红蔷紧紧的抱着他,不甘的说到: “飏飏,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可以拥有那么好的爱情,而我只能在一旁观望,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 墨封飏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红蔷难过,哪怕一点点,都不行,但是,这是蔷儿的人生,他只能尽力,减少蔷儿的痛苦,他默默的说: “蔷儿乖,挺过去,就不苦了。” 红蔷还在哭,而她发鬓的那朵曼珠沙华,依旧在淡淡的闪着金光。 天神的命运太过波折,从未有人真正挺得过来,多的是半途而亡的人。 红蔷缩在墨封飏的怀里发泄着自己内心的委屈与憎恶,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能做的,就是成为真正的天神,用自己的力量,摧毁那座宫殿! 暗处的冥府内,一道绿色的衣角闪过…… 前尘:天帝到 就在冥府终于稍稍安顿的时候,冥府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而正在院内陪红蔷的墨封飏皱眉,但走进来的,却是天帝! 只见天帝一身黄袍加身,身后跟着身形挺拔的凌灵,墨封飏皱眉:怎么到哪里都会有这个女人?! 天帝在见到院内的红蔷后,原本紧绷的脸色顿时用上几分不悦,只听他冷严的冲红蔷说到: “冥王殿下,本君敬你一声殿下,还望殿下行事思得,九重天的太子重瑶,着实高攀不得殿下,还望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本君小儿。” 红蔷听到天帝这话,身形一僵,她双眼本就因为哭泣红肿,如今天帝又如此疏离的说出这番话。 这无疑是在警醒她,自己身份特殊,当年九重天拉下飏飏,如今还想再加上瑶瑶,天帝不允许,也不可能,自己的天惩已经连累了无辜的重瑶了。 红蔷张张嘴,却在对上天帝那双嫌恶的眸子后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红蔷只得落魄的说: “我会、谨记天帝的话,离、离瑶瑶远些的。” “殿下还是莫要再与重瑶有任何瓜葛的,重瑶身负天下苍生之安危,也断不得再为殿下承担任何刑法,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本君便先带重瑶离开了。” 红蔷被数落的说不出话,只能默默的看着天帝将重瑶带走。 红蔷在看到重瑶被抬出屋的那一刻,红蔷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气,若不是身后的飏飏扶住自己,红蔷怕是此刻已经跌倒在地了。 凌灵得意的看着红蔷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是就在墨封飏扶住红蔷的时候,凌灵的酸意泛起,她在经过红蔷身边时故意放慢了脚步,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肮脏就是肮脏,一个只会带来不幸的人,活该天生残缺。” 红蔷不说话,也不反驳凌灵,只是看着天帝一行人离开,目光追随者重瑶离开的背影…… 跟在天帝身后的凌灵心中大喜,她就喜欢看那个女人狼狈的样子,敢跟自己争殿下,活该一辈子无人所爱。 或许旁人不知凌灵到底是怎样的人,但是曾经跟墨封飏逢场作戏过的女人都知道: 每每当墨封飏离开后,她们都会被带到一个小屋子里被折磨面目全非,哪怕只是站在了墨封飏一米之内的女子,都未能得幸免。 这也是为何,墨封飏两千万年来风流成性,女人如换衣服般勤快的原因,自己之前有所青睐的仙子都被凌灵斩杀了遍,又怎会“重得温情”?! 而凌灵从第一次在百花宴上见到红蔷后,她就察觉到红蔷身上有一股自己熟悉的仙气,只是那时凌灵并未想到竟然是冷岸高洁的太子殿下重瑶上神。 凌灵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为蛟鱼皇室后代,体内有一种异能可察觉别的神仙察觉不到的气息,凌灵也不会发现红蔷身上那丝淡的可怜的仙气。 那时她疑惑为何一个鬼神身上居然会有九重天的气息,直到她在星河暗处发现了与殿下琴瑟和鸣的太子殿下,她才恍然大悟。 她看着红蔷被两个绝世高洁的神袛围护,心中的妒意如狂风般暴涨。 又加之红蔷让万鬼在自己耳边哀嚎嘶叫使自己在冥府丢尽了脸面。 凌灵这才向天帝禀报了此事,起初天帝不信,但后又派自己暗中监察,凌灵这才看到了今日上午冥府那凄惨的一幕! 前尘:父神与重瑶 悟华殿内,等到重瑶终于醒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窗前冷傲责备的看着自己的天帝。 那一刻,重瑶心下一凉,还不等他起身,天帝就指着他不成器的说到: “混账,你身为太子,还不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孰是孰非你都分不清楚吗?” 坐在床上的重瑶起身跪在天帝的面前,说: “父神,蔷蔷于我,有救命之恩。” “啪”,的一声,天帝一巴掌打在重瑶的脸上,天帝动怒了,他不能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都离不开那个女子。 凌灵初说时他还不信,可是他突然想到当初冥府那件事,他的这个儿子重瑶很少理会除三界战事以外的事,可是他却独独接下了冥府的事情。 他这才让凌灵在暗中探查,可是他真的想不到,这居然是真的,那个女人,夺走了封飏还不够,现如今还想拉重瑶下水,他不允许,不允许。 可是如今,他的儿子,竟然也学会了顶撞自己,他暴怒的冲重瑶贬低道: “重瑶你给我记住,那个女人永远也踏不进悟华殿的门,我天宫与她,此生无和。” 跪在地上的重瑶感受着脸上的刺痛,听着父神愤懑异常的话,半响,重瑶抬头,对上天帝那双指责眼神,淡淡的说: “父神,我只是重瑶,做不到您心里那般完美无缺,我喜欢蔷蔷,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非她不可。” 天帝的怒火再次上涨,他再次抬起手就要打向重瑶时,重瑶又说到: “父神,我不是兄长,也做不到悟华。” 天帝的手顿住了,他、他的儿子眼里,满是他看不懂的冰冷、淡漠、坚定以及疏离,他们明明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为何他感觉,他的儿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最后,天帝受了手起身离开,冷声说到: “天宫太子重瑶神行不举,着惩三十三日刺仙剑刑,以示惩戒。” 话一说完,悟华殿内所有的人都怔住了,这是天帝第一次如此严惩,刺仙剑刑,乃是惩治恶迹斑斑的仙神才用的。 刺仙剑刑,剑剑入骨,有断骨之痛,且共有四十四剑,每一剑都会准确的刺入体内的穴道,很少有人能受的住如此严刑的。 天帝离开了,重瑶依旧跪在地上,悟华悟华,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他永远都记得,他伸出手乞求父神包的那一刻,父神冷漠的对他说: “你是男子,天宫的太子,现在不去钻习经咒,还敢来我这里胡闹,回你的悟华殿去。” 彼时的重瑶,不过五万岁,他的父神眼里,自己只是不争气的存在。 他拼了命的努力,最后,他的父神,也并没认可他,现如今,自己仅存的那点温存,他也要将其毁灭碾碎。 他其实很羡慕墨封飏,因为,他曾得到过父神的爱,而自己得到的,永远是父神的厌恶与贬低。 父神会为了他在天宫留下南苑,而自己,只能守着清冷的悟华殿。 悟华殿是父神赐下的,寓意,悟生华德,可他不是墨封飏,也并不想承受墨封飏没有完成的事情。 他如今只是要一个蔷蔷,他终于明白,墨封飏当初所说的违抗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还是太过弱小了,蔷蔷,等等我、等等我…… 前尘:墨剑 冥府内,红蔷呆在幸星内空洞的想:这已经是没有瑶瑶的第三天了。 这时,墨封飏拎着梅花糕走了进来,他看到红蔷依旧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趴着,心中不忍,便开口喊到: “蔷儿。” 红蔷回头,看到门口出的墨封飏拎着食盒,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那股香甜的了,便又趴了回去,嗯哼道: “飏飏你来了。” 墨封飏走过去,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一只手揉揉红蔷的秀发,柔声说: “蔷儿,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蔷儿打起精神好不好?” 红蔷不说话,墨封飏没有办法,便转了话题: “蔷儿,冥府出事了。” 原本焉焉的红蔷一听到这话顿时做了起来连忙问道: “冥府怎么了?” 墨封飏从身后拿出一副墨折递给红蔷,红蔷些许疑惑,但还是接了过来打开,等红蔷看完后,她小巧的两条修眉立刻揪在了一起。 冥府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不就是在给天宫上眼药吗! 墨封飏看着红蔷也是一脸严峻,就又说到: “这折子也是我今早刚刚得到的,而且,还是我在天宫的眼线递来的,只怕现在天宫已经知道了。” 红蔷不由得扶额,说:“飏飏,你说这事怎么出的这么紧凑呢?” 墨封飏不语,但红蔷已经抓起了他的手腕,墨封飏顿时,红蔷拉着他起身,说: “走吧,得再去一趟凡间了。” 墨封飏紧跟上红蔷的步伐,心中既有欣喜又有失落,他的蔷儿,终究还是在一点点成长起来了。 从重瑶离开后,墨封飏就明显的发觉到蔷儿的心性渐渐沉稳了下来,而她身上的气息,也有些自己不熟悉的感觉。 墨封飏明白,他的蔷儿已经走在了成为天神的路上,他的蔷儿心里已经有了无可奈何…… ————凡界天乐谷————— 名门琴乐音氏家族内,音孀被人压在家族祠堂内,一个长须严肃的中年男子站在音孀身边,他严厉的冲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音孀指责道: “音孀,你身为家族嫡女却与妖魔勾结,今日,你便给我跪在这里面对列祖列宗给我好好的反省反省!” 说完便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祠堂,祠堂的大门被关上,音孀的视线顿时暗了下来。 无人知道,音孀怕黑,她从出生母亲就因为她难产而亡,父亲自幼便不待见自己,因为自己像极了已故的母亲。 但是音孀依旧很爱戴、敬重他的父亲,他的琴艺是那么高超流远,她也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可是一年前,他的父亲无故病倒,群医无策,那时的音孀很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有一天夜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大片鲜红妖冶的花,梦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 “这里是冥府引渡岸,你若能到这里去找到花丛中的鬼神,你的父亲便有救回的希望。” 当那道声音消失后,音孀也醒了过来,初是音孀也有些不相信,因为冥府是故亡的人才能去的地方。 自己一介凡人怎么到的了鬼神地界。 可是,就带她疑惑之际,她突然发现手旁有一把剑,那秉剑剑体通黑如墨玉一般。 音孀拿起那把剑后,这把见居然自动带她来到了冥府地界,音孀看着眼前的忘川之湖十分震惊,原来这把剑,是神剑! 前尘:西云 后来,音孀遇见了羲云璜。羲云璜答应帮她就救父亲,可是,不曾想前日不知是谁告诉父亲羲云璜是冥府鬼地妖灵。 而且父亲也真的看到了羲云璜魔化的样子: 昨日正午,古色古香的音府院落内,音孀的父亲正坐在院中与羲云璜闲谈,他的父亲说: “璜公子,后日就是你与小女的大婚之日了,希望公子日后好好照顾孀儿。” 一身暗紫色衣袍的羲云璜笑笑,恭敬的说: “岳父大人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孀儿的。” 墨封飏说着还拉起了音孀的手,音孀的父亲笑笑,高兴的说: “我看璜公子一表人才、俊逸非凡,怎的也不像昨日我房中突然出现的信封上写的妖魔,况且璜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自当维护公子。” 本是一副闲谈之姿,羲云璜的身体却微微一怔,还不等他开口,羲云璜的身上突然冒出丝丝鬼气缠绕于身,一旁正谈笑的音孀父亲立马就愣住了。 音孀也惊了,而最惊讶的莫过于羲云璜本身,他也不是为何自己体内的魔气疯狂暴动,下一刻,他的真身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羲云璜的脸上时不时的涌出红光,他死死的捂住自己胸口想要压制那股暴动的气息。 但是体内的那股狂躁却变本加厉的乱窜,羲云璜担心伤害到音孀立马闪了人影。 音孀的父亲音奇被这一幕吓的跌落在地昏了过去,音孀慌了,西云走了,她要怎么办! 音孀离不开羲云璜,因为是他,带自己游览四时美景,陪自己品花听琴,也是他在自己最脆弱父亲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她没有西云,会害怕的。 直到最后,是下人扶起了父亲,但是她的父亲在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打了自己,他憎恨的指着自己破口大骂道: “混账,我堂堂琴音世家,居然会因为你与妖魔勾结,你真是丢尽了我音家的脸。” 那一刻,音孀的心都碎的,她第一次冲自己敬爱的父亲大喊道: “父亲,即使西云是妖魔,可是救了你的也是他啊,西云没错!” 音奇本就嫌恶妖魔,自诩名门,如今听到音孀这样说,火气立即上涌。 他命人拿来家法,凶狠的朝音孀身上打去,音孀只是一介女子,自是承受不住那家法的凶狠,没一会儿就被打得奄奄一息。 在地上不断哀嚎道音孀只能抱住自己血淋淋的身子不断躲避挥舞而下的家法,但是音奇下手及重,她避无可避,只能在心中不断的默念道: “西云,西云……” 最后,直到音奇打累了将家法一撂,这才拖着鲜血淋漓的音孀来到祠堂,将她丢在这里反省。 音奇从音孀出生就不喜这个女儿害的发妻身亡,如今又行为不举,原本的那些好不容易培养出的父女之情立刻破碎,他现在,只想抓住羲云璜除之后快! 黑暗中,音孀不断的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同感以及身上微微流动的鲜血。 她真的好疼,她好想西云,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她突然脑海中想起了她与西云初见的时候,西云抬起她的下颚说: “那、我要你,你、给不给?” 音孀还想起,她第一次喊羲云璜西云时,是他发现了自己在房中描绘他的画像,署名西云。 前尘:孀儿!孀儿! 她记得当时被西云发现后自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而西云只是坏笑的看着自己,但转手间直接把自己拉进怀里。 音孀在跌进羲云璜的那一刻,音孀的心慌了,她是第一次离那么斤看西云: 她的西云眼角蕴藏万种风情,如桃花般俊美的脸此刻充满了柔情,西云的长眉若柳,眸子漆黑发亮,他看着自己说: “孀儿,叫我一声西云听听。” 那一夜,音孀的心沦陷了…… 还不等音孀再想起什么,她只觉得身上一阵刺疼,她什么也看不清了,但是最后,她好像,好像看到了自己熟知的那片紫色衣角,是西云吗……? 而祠堂内,刚刚进来的羲云璜就一眼看到了晕死在冰冷地板上的音孀,他急忙扑了过去,慌忙的喊到: “孀儿,孀儿!” 羲云璜急了,他直接抱起音孀闪身离开。 阴冷的祠堂内,依旧残留着音孀身上留下来的血液弥漫在空气中。 等音孀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抓着,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守在床边满脸青渣疲惫之象的的羲云璜。 音孀有些心疼,她的西云,从未有过这般疲态无奈,她微微起身,一只手轻轻拂上羲云璜的发髻。 眼角划过一滴清泪,这时,正在浅睡的羲云璜好似察觉到了音孀的动作,他猛地睁眼,就看到了哭了音孀。 羲云璜不忍,一个用力将音孀抱在怀里,痛苦的说到: “孀儿,对不起,是来迟了,对不起,孀儿。” 流泪的音孀也紧紧的抱住羲云璜,泣不可抑的说到: “西云,西云,我好想你啊!” 音孀哭,羲云璜也流泪,他的孀儿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这么大的苦楚的。 二人不知抱了多久才分开,分开后的羲云璜又拉着音孀的手,欣喜的说: “孀儿,你知道吗,你有喜了,我们有孩子了!” 这下,音孀瞪住了,怎么,怎么会,自己居然怀孕了! “可是,我和西云,也只有一个多月前西云发现那幅画的时候才有的一次,不会吧?!” 音孀想到这里,嘴巴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而一旁的羲云璜听到这话,就霸道的掰过音孀的脸油嘴滑舌的说到: “那是因为西云厉害!” “呯”的一声,音孀的脑子顿时炸开一道红晕,音孀看着羲云璜看了好久才说道: “你、不知羞!” 而羲云璜还是语出惊人的接着说: “孀儿喜欢就对了,不是吗?” 这下,音孀的脸更红了! 红蔷这边,她与墨封飏已经到了天乐谷。 二人站在谷内入口处看着这曼谷的桃花树,红蔷不由得开口问道: “飏飏,这天乐谷不是以琴音为主吗,怎的却是满谷的桃花啊?” 墨封飏揉揉红蔷的头,说:“这是今一届的琴音世家音家家主为了祭奠亡去的夫人而种的,她的夫人因为难产而亡,他的夫人很爱桃花。” 红蔷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说: “可是,他对她亡妻拼死生下的并没有悉心照顾,相反厌恶到了极致。” 墨封飏淡淡点头,说:“人各有命。” 红蔷感慨完之后,便拉着墨封飏的衣袖融入的这熙熙攘攘的街道。 二人找到谷内上好的一家客栈开了房,红蔷也终于可以坐下来的,奔波了一日,着实有些吃不消。 前尘:音孀死 客房内,红蔷懒散的趴在木塌上从楼顶看着楼下热闹的街市,她想起,前几日她和瑶瑶一起游玩的场景。 红蔷的心里划过一丝苦涩,但也立马振作了起来,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红蔷转头,看向面前正在品茶的墨封飏说: “飏飏,我们来捋一捋吧。” 墨封飏放下茶杯,点点头,说: “好。” 红蔷便说道:“飏飏,我总感觉,这些事情有些不对劲。” 红蔷的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墨封飏也正了身子,说: “蔷儿从哪觉得不对?” “从开始,为何好端端已经被远古天尊封印的魔兽会出现,守护引渡岸上曼珠沙华的羲云璜会离开,如今瑶瑶替我受刑,此时正式天宫看我们冥府不顺眼的时候,但是天宫却又比我们率先得知离开冥府的羲云璜来到的天乐谷为祸,这一切太过紧凑奇怪了。” 墨封飏也眯起了眸子,想了片刻后说到: “我曾派人去找过他,但是都了无消息。” 红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半响才说道: “这些事情紧凑的让人害怕,而你我现在,还仍没有找到羲云璜。” 羲云璜现在是红蔷和墨封飏的重中之重,九重天已经盯上了他,但是红蔷和墨封飏还在被动中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被派出去寻找的鬼差突然有一个冲进来急忙说到: “殿下,不好了,羲云璜羲中殿在音府大开杀戒了!” “嘭”的一声,红蔷震惊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下一刻却又不见了踪影。 墨封飏见此也是一脸沉重的追了出去。 音府内,一股阴暗的妖气逼府袭来,羲云璜一身暗紫色的衣衫沾满了鲜血。 他脸色阴沉又恐森骇人,而他的怀里,却是已经了无生机、白色衣裙腹部却是大片鲜血漫延的音孀。 他的音孀、死了,他们的孩子,不过两月,也这样走了…… 羲云璜紧紧的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音孀,耳边的音奇却还是满口的义正言辞。 一旁的音奇看着被自己一剑刺死的女儿,心中虽有难过,但他还是将所有的过错推给了羲云璜,他面色“悲痛”的冲着羲云璜说到: “妖灵,若不是你,孀儿怎会死,我、我这就让你偿命。” 音奇说着,就提剑向羲云璜刺来,但是,他还未到羲云璜的身边,一股强大的妖气就直逼他而来,他手里的剑,也不堪重负的被寸寸折断。 他不知羲云璜是何时起身的,但是音奇看到,他拿起了音孀手里的那把墨剑。 音奇的心中有些后怕,他感觉,他好像招惹了一个不可得罪的妖灵。 而羲云璜却没有看到府内众人的惊恐,霎时间,他亮出剑锋,顿时万妖涌,那些妖灵死死地抓住院中众人的脚踝往下拉,好似要把他们拉入无间地狱一般。 那些听到音奇的号召前来参加诛妖的修士见势不对,立马就要逃走。 可是羲云璜已经先他们一步让妖灵抓住了他们的脚,只听羲云璜说到: “想走,那便去炼狱里吧。” 说着,手中的墨剑凶狠的刺向音奇! 音奇怔住了,他拼命的往外跑,可是那把剑向长了眼睛一样死死地跟着他。 他拼命的喊到:“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妖怪杀人了!” 前尘:其罪当诛 音奇因为太过害怕,身形一个不稳立马跌倒在地,而那把墨剑趁此紧逼音奇的额头。 音奇吓得立马双目圆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就在此刻,一把突如其来的通红花扇直接打开了那把墨剑。 墨剑落地,羲云璜顿住,冷声喊到: “何人在此。” 这时,红蔷一身红衣从天而降,充满冥皇之气的鬼域戾气瞬间盖过了来自羲云璜的妖灵之气。 花扇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将所有妖灵逼退之后才回到红蔷的手里。 红蔷的身形背对着羲云璜,羲云璜不悦,但是他感觉,他很熟悉眼前女子的气息。 这时红蔷威严的说到:“冥府鬼王红蔷!” 说完,红蔷转身看向羲云璜,羲云璜立马就愣住了,这双充满了戾气的红瞳,就与自己守了两千万年的曼珠沙华一般艳阳红丽。 羲云璜不说话,但是下一刻,插在地上的墨剑再次回到羲云璜的手里,羲云璜对红蔷坚定的说到: “殿下,我今日,必须要了你身后这个人的命。” 红蔷面色冷淡,她看看羲云璜身后躺下地上已经死去的音孀,再看看因妖气入体而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凡人,红蔷开口道: “羲云璜,回去。” “我不回去,都是因为他们,如果没有他们,孀儿不会死,如果他们不将孀儿从旅店里拉出来带到这里,孀儿也不会因为为了替我挡那一剑死去,她的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你却也还是护着他们!” 羲云璜握紧手里的剑,眼睛发红的看着红蔷,如果不是他们利用孀儿威胁自己,他怎会主动现身来到音府,那些人都已经将刀抵在了孀儿的胸口了! 红蔷不说话,她知道,羲云璜不能面对心上人的离开,可是羲云璜,你是冥府的人,你也不可以有任何劣迹留在九重天! 就在这天光火石、情势危机之间,一道羲云璜熟悉的男音闯了进来: “中殿,你别忘了,身为仙者不可扰乱凡人命数。” 羲云璜就这么看着,一身黑衣的墨封飏站在了红蔷的身边。 羲云璜看着眼前的二人串通一气,心中的恨意起,手中的墨剑再次打了出去,原本被压制的妖灵二次暴起,比起第一次更加凶残。 墨封飏和红蔷皱眉,羲云璜虽然只是中殿,但是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但是红蔷可是诸鬼之王,任何鬼怪妖灵,见了她也必须臣服。 因此,红蔷冰冷震慑的吐出一个字: “退!” 霎时间,众妖灵再次脱离羲云璜的旨令退下,于此而来的,是一道道禁锢法咒死死地压在羲云璜的身上。 顿时,羲云璜被来自红蔷的禁锢困住,手中的墨剑掉落,羲云璜不敢相信,他冥府的神,居然为了不属于自己的错在自己身上下镇压封印。 他怒声到:“殿下,不是我的错,你为何如此待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冥府之人!” 红蔷只是看着他,说:“玩忽职守、扰乱凡尘、为神不尊、其罪当诛。” 羲云璜僵住了,这就是他的守护了千万年的鬼神吗,这时冥府信仰的殿下吗,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这是封印的效果在起作用了。 羲云璜心中生恨,他恨自己懦弱,他恨红蔷的薄情,他恨这人间所有自诩名门正派的凡人,在他就要被完全封印的最后一刻,他死死地说到: “殿下,我恨你!” 前尘:处置 就在羲云璜被封印后,红蔷又冷冷的转身看向正欲逃走的音奇说到: “凡尘俗生,忘恩负义,剥夺阳寿压入炼狱。” 音奇顿住了,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现在却要进入炼狱,不,不要,不要! 可是还不等他叫出口,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以及将他拖了下去,他惊恐地看着红蔷,原来,她、他是神! 这时,一道尖利的女音闯了进来说到: “冥王殿下,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九重天一个交代!” “冥府办事,自有惩治。”红蔷冷岸的对来着不善的凌灵说到。 凌灵嗤之以鼻笑笑,讥讽的说: “殿下莫不是以为,这音府一事,本公主就会这般放过你吧。” “公主也怕是忘了,蔷儿乃冥府鬼神,比公主可是要高不少阶品的。” 一旁的墨封飏接过话,淡然的冲凌灵说到。 凌灵皱眉,为何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都要缠着殿下! 墨封飏见凌灵不说,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接着说到: “公主,现在我冥府中殿鬼王已经处置,怕是天宫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吧?!” “那这一地妖气入体的凡人怎么算!”凌灵尖牙利嘴的说。 “凉拌。” 凌灵顿住了,墨封飏也被红蔷的笑到了: 他的蔷儿,说话也是真真的有趣。 凌灵面色难堪的看着高傲的红蔷,这个女人,也真真是敢说出口。 而红蔷已经无视掉了凌灵,她直接收了已经被压成一团黑气的羲云璜和音孀,拉着墨封飏就走,最后又留给凌灵一句话: “回去告诉天帝,我冥府的人,本尊自会严惩,就不劳烦他老人家动手了。” 凌灵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红蔷他们离开,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阴险。 冥府内,红蔷一个挥袖羲云璜和音孀就再次出现在了殿内。 她坐到墨封飏身边,说:“那个毛头小子就是守了我这么多年的守护灵兽?!” 墨封飏点点头,红蔷见他点头,立马撇撇嘴说到: “飏飏,你是怎么想的,让一个只会冲动不带脑子的人看守我?” 墨封飏笑笑,说:“他虽然不成熟,可好歹也是冥府的中殿啊!” 红蔷无奈的摇摇头,将那股黑气随手一丢就丢给了墨封飏,说: “这个小朋友就教给你了,在他没有飞升登神、妖气除消之前,不允许叫他中殿。” 墨封飏笑笑应下,但他复又问道: “那蔷儿,这个音孀你怎么办?” 红蔷不说话,只是走到音孀身边蹲了下去,仔细打量过她的眉眼容颜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说到: “这女子也算的上清水芙蓉之姿,让下面的人把她的魂给带回来吧。” 墨封飏愣住了,他急忙出口道: “蔷儿,她已经死了,如若强行归魂,她会跳脱出三界的。” “怕什么,既已有了身孕,便提拔为仙,让她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可是她只是一介并无仙福的凡人之躯。”墨封飏解释道。 地上的红蔷并不理会墨封飏的话,她微微抬手,一抹红光便微微显在指尖。 下一刻,红蔷的手指直接抵在了面无血色的音孀眉心,而那点红光,就这样入了女子的体内。 红光在女子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后瞬间放出淡粉色的光芒,最后,那道粉光凝聚在音孀的眉心生出一柄粉色的琴符。 前尘:飞升 而在九重天的登仙台上,一道粉色的仙气直逼云霄,顿时,阵阵好听的琴音如灵鱼版在天宫跳动雀跃。 一众仙者惊了,这、这是又有新的上仙了?! 冥府内,红蔷懒散的窝在墨封飏的怀里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 而那白衣女子,只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 这时墨封飏剥开一个桂圆宠溺的喂到红蔷的嘴里,红蔷也就这样闲适的享受着墨封飏的投喂。 最后,等红蔷自己吃饱之后她才看向眼前的音孀,说: “说说吧,你是怎的和羲云璜相遇的。” 站在屋内的音孀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却又活了过来,而且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好像很凶的样子,她想西云。 红蔷见她不答话,心中有些无奈,这个女子好像很怕自己,自己长得很凶吗? 于是红蔷又说到:“姑娘,我长的很想老虎吗,你这么怕我。” 音孀被红蔷的话惊到了,她赶忙说: “没有没有,姑娘很漂亮,是、是孀儿自己不适应了。” 红蔷笑笑,跳出墨封飏怀抱直接拉住她的手,用询问的口气问道: “你、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吗?” 音孀顿住,但还是点点头,红蔷见她点头,小手便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还是有些平坦的肚子,用打量的眼神说: “我只道那些话本上有女子怀孕场景,如今身边竟也有了,那你是怎样怀上的呀?” 红蔷话一出口,音孀的脸霎时间一片通红,而一旁正看着红蔷的墨封飏也赶忙将红蔷拉了回来堵上她的嘴,说: “蔷儿乖,吃水果吧。” 红蔷皱皱眉,只是一个问题而已,他们有必要这样吗? 而墨封飏已经转头声音柔和的问向音孀: “音孀姑娘,说起来你也算是一个上仙了,蔷儿想问的是你和羲云璜是何时相遇,他为何会去了凡尘的。” 音孀看着眼前平易近人的墨封飏,他们好像看起来认识西云吧,于是说到: “你们,认识西云吗?” 墨封飏愣了愣,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淡淡笑笑说: “姑娘可能不知,羲云璜乃我冥府中殿,鬼帝冥府分三殿,其中以冥王为首、鬼煞殿为次、璜昀殿为尾,羲云璜便是璜昀殿,负责统管妖灵,冥府都尊称一声的中殿。” 音孀怔住了,她竟不知西云的身份如此高。 而这时,正在吃水果的红蔷说到: “在他妖气未化之前,他只是羲云璜。” 音孀听着红蔷淡凉的语气,脊背突然爬上一股冷气,而墨封飏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他伸出手揉揉红蔷的额头说: “好,但是蔷儿,你吓到人家了。” 红蔷这才回了神,不知怎的,近日她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红蔷笑笑,说:“那、问话这个问题我就交给你了,我出去转转。” 墨封飏点点头,他的蔷儿不开心,自己出去逛逛,也是不错的。 红蔷起身离开,独留他们在殿内…… 忘川湖上,红蔷再次登上了摆渡人的船,但是这次,红蔷问向他: “船家,如果一个人没有情骨,但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撑船的人摇摇头,他在这里,也是在等一个不归人,他说: “蔷姑啊,这世间的因因绕绕,自有它的去处,我们能做的,只是盼那一人好。” 前尘:曼珠沙华 红蔷趴在船边,她想起了当日她问瑶瑶他有没有执念,那时瑶瑶是摇头的。 而自己那时不懂,如今才知道,瑶瑶是自己心里的执念,可是现如今,瑶瑶走了,自己永远也不能去找他了。 这时,船靠岸了,红蔷回了思绪登上引渡岸,她看着依旧艳红妖娆的曼珠沙华,红蔷突然想: 如果那个时候,瑶瑶没有意外闯入,是不是什么也不会发生,瑶瑶依旧是九重天的瑶瑶,而自己也永远在这里沉睡…… 就在红蔷冥想之际,她的脑海里突然再次传来那道陌生的声音: “红蔷,你不去看看你的心上人吗,他现在可是因为你受尽了万剑穿心之苦啊。” 那道声音说完,红蔷的脑海里就涌出重瑶一身白衣被四十四把剑齐齐刺进身体,他面露苦色的要紧牙关。 但是下一刻却又被身体上传来的巨大痛感逼的叫出了声。 红蔷惊了,那四十四把所谓的剑,其实是劈天钉锻造的不足一指长的剑。 那些小剑看起来不起眼,可是发出了威力却是雷击之刑的百倍痛苦。 红蔷慌了,瑶瑶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受如此严刑,这是要命的啊,换作是她,她也难以抵挡来自这些小剑的钻骨之痛。 红蔷立刻闪身离开,悟华殿内,重瑶虚弱地躺在寝殿的床榻上,他的身边摆满了满是鲜血的木盆,整个物华店内到处都是染红了的纱布和血腥之气。 等到红蔷来到的时候,重瑶重阳的嘴里一直迷迷糊糊的喃喃着: “蔷蔷,蔷蔷……”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那些是多么的痛苦,他多么的希望看到自己脑海中那个活泼的身影,那一抹耀眼的红色,他的眼里满是幸福的天真,她的蔷蔷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曼陀花香,他好想、好想他的红蔷。 这是,他的鼻尖萦绕着那么熟悉的花香,重瑶拼尽力气的睁开眼睛,入眼就看到了红着眼睛的红蔷。 重瑶心痛却也喜悦,他终于见到了他的蔷蔷,这是梦吗?不过即使是梦,他也愿意,可是,他真的不想他的蔷蔷哭。 他微微抬起手,替红蔷揩去眼角的泪花,有些神志不清地嗯哼道: “蔷蔷乖,是瑶瑶的错,没能照顾好你。” 床旁的红蔷更加难过了,他的瑶瑶本是天骄之子,可是如今因为自己而使得让他却满是伤疤,他的瑶瑶,不该是这样的! 瞬时间,红蔷含着眼泪吻上了重瑶的唇。一如初见那般,红蔷用自身的仙力灌输到重瑶的体内替他医治。 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重瑶是清醒的,他清楚地感觉到体内伤口的愈合。 重瑶笑了,他的手揽住红蔷的腰身,将红蔷带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 等到红蔷再次出来的时候,她的长发披散于身后,原本系发的红绸已经不知所踪了。 悟华殿内,重瑶依旧昏睡在床榻上,只是落下的床纱,挡住了床上重瑶那隐隐露出的坚实臂膀,以及掉落在床角的那条红绸。 回到冥府的红蔷直接躲进了自己的幸星阁,一直没有出来。 墨封飏不解,音孀也不明白,她如今也算是仙籍的一员了,只是还没有真正登上九重天进行登仙礼而已。 墨封飏将她先安置在冥府,让她等红蔷安排。 前尘:怀孕 就这样音孀与墨封飏和红蔷相处了一个多月,音孀的肚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红蔷总是取笑她长得越来越圆了。 音孀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了,可是有一天正午,他们三人正在前殿用膳时,原本爱吃红烧肉的红蔷在见到墨封飏替她夹到碗里的那块肉时,红蔷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猛地跑出去干呕了起来。 那一刻,本是有些怀疑的音孀看到向来温文尔雅的墨封飏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失仪,玉筷掉落在了地上。 音孀有些愣,最近一段时间,她明显发觉红蔷特别爱睡,但是墨封飏说过:“蔷儿总是这样。” 因此音孀也并没想别的,可是现如今看来,好像蔷儿也…… 等到红蔷再回来时,红蔷发现墨封飏和音孀都看着自己,红蔷有些不解,便问道: “你们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墨封飏不说话,音孀也不敢说话,天知道,现在这个男人身边是有多冷啊! 红蔷见他们不理自己,就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夹起了碗里的那块红烧肉,可是红蔷再次看到这块肉时,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闷恶,再次丢了筷子跑了出去。 这次,音孀看到墨封飏起身离开,跟着红蔷跑出去的路线走了,音孀无奈的看着桌上的饭菜,只能独自吃了起来,其实她跟红蔷一样,也是一个暗藏的小吃货。 但是红蔷这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墨封飏坐着看向红蔷,而红蔷低着头乖顺的站着。 最后是墨封飏先开的口,他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与痛意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红蔷不敢看他,小声的嚅嗫道: “音孀,回来的那天。” “呯”的一声,桌子上上好的青花瓷茶器顿时裂了。 红蔷被吓住,大叫了一声。墨封飏这才回神,他落寞的拉过红蔷,软声哄到: “蔷儿,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红蔷缩在墨封飏的怀里,她知道飏飏现在很生气,可是那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阻挡啊。 她小声的说到:“飏飏,对不起,蔷儿没有听你的话,又去见了瑶瑶。” 墨封飏看着怀里有些胆怯的红蔷,他的心真的很痛,到最后,蔷儿还是选择了重瑶。 他轻轻的揉了揉红蔷的脑袋,说: “蔷儿,你怀孕了。” 这次红蔷真的被吓到了,什么!自己居然怀孕了,和音孀一样有了孩子了?! 红蔷有些不相信,她问道:“为什么啊,我怎么会有孩子呢?” 墨封飏不说话,他的蔷儿还是什么都不懂,但是就是这样的不懂,也深深地刺到了他,他复又说到: “蔷儿,这是你和重瑶的孩子,你想要吗?” 红蔷一听到“重瑶”两个字,她的神情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她的手抚上自己还没有鼓起的肚子,感受着已经存在的生命。 半响,红蔷坚定的抬头看着墨封飏说: “飏飏,我想把她生下来。” 墨封飏的一只手也覆上红蔷的肚子,他的蔷儿既然要生,那他便护住她们母子,便也说到: “好,日后飏飏就多了一个要保护的人。” 红蔷笑,墨封飏也笑,哪怕自己只是兄长,他也只是蔷儿的兄长。 红蔷有些困了,她喃喃的说: “飏飏,你抱着蔷儿睡好不好,蔷儿想要兄长陪。” 前尘:照料 墨封飏点头,轻轻的搂住红蔷,红蔷就这样趴在墨封飏的怀里睡着了。 墨封飏就这么微笑的看着红蔷入睡,从那以后,墨封飏便亲自卷了衣袖下厨为红蔷做饭。 红蔷初怀,害喜害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墨封飏就想尽了办法为红蔷补充营养。 偶然一次,墨封飏用盐水煮了一锅毛豆,红蔷这一次一反常态吃得不亦乐乎。 墨封飏看着红蔷吃得开心,便将膳食做的与毛豆相关,而音孀也沾着红蔷的福,日日吃着墨封飏做的美味。 等到终于熬过了红蔷的害喜期以后,墨封飏发现蔷蔷非常喜欢吃辣的,但是音霜却喜欢吃酸的。 墨封飏面对两个女人不同的口味,便开展了两种不同的饭食,因此一个怀孕六个月的音孀和一个怀孕四个月的红蔷,都被墨封飏喂得跟两个大芝麻球似的。 因为红蔷和音孀都怀孕了,所以两个怀孕的女人只见无话不谈,她们扯扯这拉拉那,墨封飏就拿着墨折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边听她们闲谈边看折子。 音孀的红工好,就教红蔷绣肚兜跟小衣服,而红蔷也充分的发挥了母爱的宏光认真的跟着学。 冥府的日子越来越和乐,红蔷好像也不记得有重瑶这个人出现了一般。 而九重天天宫的悟华殿内,重瑶被天帝软禁,他只能每日不断临摹红蔷的画像。 因此,悟华殿内到处都摆满了红蔷的丹青,这是重瑶唯一能思念红蔷的方式。 那一日他醒后原以为是一场梦,但是在床角的那条红绸让自己有些雀跃,蔷蔷真的来过。 也从那日起,原本一袭白衣白玉冠的重瑶将玉冠换成了蔷蔷为自己添的栀子冠,而冠下却压系着那根带着曼珠沙华香味的红绸。 不知蔷蔷现在可好,重瑶画完最后一笔,在心中默念到,而桌上的那幅画,正式当日红蔷三千墨发披散于身后的样子。 幸星阁内,墨封飏帮红蔷擦干脚放到床上,端着木盆正欲离开时,红蔷突然喊住他。 墨封飏回头,温柔的问道:“蔷儿怎么了吗?” 坐在床上的红蔷看着为了自己解下护腕、收起折扇墨封飏,她的眼眶涌出丝丝湿意。 墨封飏见她眼眶湿润,赶忙放下了木盆抱住红蔷问道: “蔷儿,怎么了,是飏飏哪里做的不好蔷儿不开心吗?” 红蔷抱住墨封飏,把头放在他的肩上,软糯的说: “没有,只是飏飏对蔷儿太好的,蔷儿感动罢了。” 墨封飏笑笑,一只手拍拍红蔷的额头,宠溺的说道: “傻蔷蔷,飏飏是蔷儿的兄长,自是要好好待蔷儿。” 红蔷红着眼乖巧的感受着墨封飏的抚摸,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抬头对墨封飏说: “飏飏,孩子出生以后,让她跟着飏飏姓好不好?” 墨封飏的手顿住了,但还是点头,说: “好。” 红蔷笑了,眼中溢出的光芒是墨封飏这辈子都不会舍弃的柔光,他的蔷儿,只需要每日开心就好了…… 为何红蔷想让孩子跟着飏飏姓呢,那是因为音孀问自己: “孩子生出后是要取名的,蔷儿你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那时的红蔷愣住,因为音孀还说:“孩子可以跟母姓也可跟父姓,但是自古以来都是随父姓的。” 前尘:叫墨谨心吧 而红蔷在听完音孀的话后,她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重瑶,而是墨封飏,她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好好陪着飏飏。 最后,墨封飏真的要走了,红蔷看着他的背影,说: “孩子就叫墨谨心,好不好,飏飏?” 墨封飏没有转身,他只是紧了紧手里的木盆,背对着红蔷回到: “好。” 红蔷笑了,她这才满意的睡去。 月光下的冥府看起来阴凉透骨,可是在这院里,却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墨封飏。 他的手里第一次拿的是酒壶,只见他默默的看着红蔷的屋子,喃喃道: “墨谨心,墨谨记于心……” 黑夜淹没了墨封飏眼角的泪痕以及入骨的心痛,他的蔷儿,终是成了别人家孩子的母亲了。 墨封飏攥紧手中的酒瓶,却又释然,无人知道,他到底在想写什么。 但是今夜,墨封飏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他直至后半夜才回了自己的鬼煞殿孤单的缩在角落。 而他的手里攥着的,是一朵碎了的曼珠沙华。 如果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墨封飏的寝房内到处都摆着一株曼珠沙华。 可是也是现在,墨封飏屋内的曼珠沙华都缩了花,再不开放,正如墨封飏此时的心情: 他心中的挚爱,只能是妹妹。 他曾以为蔷儿是他永生的所爱,可是他却忘了,我喜欢你跟你喜欢我相差甚远。 我爱你跟你爱我是两码事,我爱你,却不一定你爱我。 上青天内,一道白光微微乍现,而守在花殿一旁的花姑戚眉: 能升上上青天的白光,可不简单啊,看来又要有新殿临世了…… ————九重天灵蛟殿内———— 凌灵发疯了一般在自己的宫殿内砸毁着,一群胆怯的仙婢们跪了一地,都惊恐地低着头。 而凌灵还是不断的摔着东西咬牙切齿的说到: “红蔷啊红蔷,本公主还真是高估你了,攀着殿下这棵大树却又勾搭着太子,如今重瑶失势了,你就转眼间爬上了殿下的床,真有本事啊!” 凌灵再次抓起一个花瓶狠狠地摔在了一旁仙婢的身上,那名被波及仙婢顿时被凌灵砸得疼出了声。 她这一出声不要紧,凌灵直接将怒火对准这个无辜的仙婢,手里拿着蛟鱼鞭用力的打到她的身上。 那个出声了的仙婢霎时间脸上出现一道血痕,可是她并没有管得了这多么,身在灵蛟殿当差的都知道这位蛟鱼公主看着人面心善的,但实际骨子里的恶毒是谁都比不上的。 在她手底下当差只手服从顺服,所以她赶忙稳了身子跪倒凌灵年前磕头道: “公主息怒,是奴婢的错,公主莫要气坏了身子。” 凌灵冷耳听着女子的求饶,口气暴怒的冲那个婢女吼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本公主的面前污了我的眼,来人,给我发配荒山去一辈子不可登临九重天。” 跪着磕头到婢女慌了,不、不要,自己好不容易才登的仙,她不能就这样被贬下去。 她拼命的抱住凌灵的小腿哭喊道: “公主,公主息怒,千错万错是奴婢发错,可是求公主不要贬我去下界啊!” 凌灵皱眉,直接踢开了抱着自己小腿的仙婢,高傲的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这样的身份也配触碰本公主,都是因为你们,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在殿下心里占一个位置吗?!” 前尘:筹谋 顿时,灵蛟殿内的仙婢齐齐磕头说到: “公主息怒。” 凌灵听着众人的求饶心中却依旧还是满腔愤懑,她再次一鞭子扫到那名婢女身上,说: “还不把她给我拉下去留在这里做甚,我灵蛟殿不留这种下作东西!” 凌灵不再管那名婢女如何呼喊,一地的仙婢也只能惋惜惊恐地看着她们的同伴被拉走却无可奈何。 她们并不敢声张,因为在灵蛟殿,凌灵就是天,但如今公主的暴怒,只是因为躺在地上的那封信上简单的十个字: 冥王红蔷有孕,取姓为墨。 凌灵看着被自己摔得一塌糊涂的宫殿,她突然勾唇一笑: 孩子吗,我能扳倒重瑶和那妖灵,本公主也能扳倒你! 凌灵命众人退下,自己则在寝宫内将一直带于手腕的那柄黑玉镯取下。 顿时,黑玉镯内涌出大股戾气,而凌灵却是很淡定的看着这股戾气说: “我要那个女人的孩子惨死腹中!” 而那股戾气却只是冷笑了两声,说: “公主,那可是上青天的小殿下,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将她给弄死啊!” “你别忘了,当初是我救下了你,否则现在你早已经被那个女人灭了!”凌灵咄咄逼人的说到。 但是那股戾气还是说:“算起来那也算是留着我血脉的孩子,公主真的以为我会让她死吗?” “那你想怎么样,反正本公主就是要那个女人生不如死!”凌灵瞪着双眼如鱼目般的眼睛看着她。 “公主,那孩子我是不会怎么样的,不过红蔷法力最薄弱的时候,便是生产之日,公主可选择在那时动手。” “你没骗我?!”凌灵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股戾气再次缩回镯子,说: “公主,临盆可是时间女子都最为虚弱的时候。” 话一说完,镯子就平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刚刚亲眼所见,只怕人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一柄黑玉镯。 凌灵勾唇笑笑,是吗?那红蔷,你就等着死吧! 其实这柄黑玉镯,是当初凌灵偶然在堕仙路上识得的,那时她听说殿下最后呆过的地方就是堕仙路。 她便立刻跑了来,只是她并未发现殿下的一点影子。就在她失落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幽森的声音在喊自己。 凌灵有些疑惑,但还是循着声音找了过去,于是她在堕仙路的路口角落发现了这枚黑玉镯。 是她将这柄黑玉镯捡了起来,她看着这柄通体墨黑的镯子轻声询问道: “是你在喊我吗?” 那柄黑玉镯发出黑色的亮光,示意回答凌灵,凌灵这才将它带回了灵蛟殿。 凌灵翻遍了所有有关镯子的古籍,最后在一本《镯天咒》找到了: 如遇有灵性的镯子,需将自己的指尖血滴于镯身作为引媒,才可与镯灵交流。 因此凌灵便照做了,她将自己的指尖血滴到镯身的那一刻,那通黑的镯子散发出强烈的戾气,那时凌灵被吓到了。 因为那团戾气没有人形,而且骇人的恐怖,最后是那团戾气开口告诉她: 我是红蔷身体的一部分,只是在堕仙路被她的天神气息强行逼出大半,自己在堕仙路差点被那里的冲天仙气逼死碾碎,如果不是你将我捡回来,我就会被压死的。 本身凌灵是想将这个镯子丢出去的,但是那柄镯子说: “你不是想要墨封飏吗,我可以帮你,增强你的法力。” 前尘:早产 那时的凌灵在听到她的那句“墨封飏”后,她的心动摇了,于是,凌灵答应了下来: 她每日用自己的指尖血喂养镯子,而镯子也为自己调理仙根,升固仙法…… 冥府内,墨封飏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两个肚子大的跟糯米团子一样的女人,将各自的肚子轻轻的抵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肚子里的宝宝。 这时红蔷说:“孀儿,你说这怀孕怎么这么辛苦啊?” 音孀笑笑,伸出手摸摸红蔷圆鼓鼓的肚皮说: “肚子里多了一个小娃娃肯定辛苦啊,不过蔷儿快要八个月的肚子看起来与我已经九个月的肚子也着实差不道哪里去,相反好像比我的还要大些呢你这肚子里怀的,怕不是个哪吒吧!” “呸呸呸,怎么可能呢!”红蔷撇撇嘴,向音孀吐着舌头。 墨封飏摇摇头,将一颗剥好皮的葡萄塞进了红蔷的嘴里。 音孀看着享受的红蔷不由得再打趣道: “蔷儿,你晓得不,整个冥府的人都知道,鬼煞殿因为冥王怀孕亲自下厨,冥王怀孕脚脖痛,殿下就走哪都抱着你,冥王入寝也是卸下束腕为你打水洗脚7,蔷儿,你有这样的一个体贴入微兄长,真真是让人羡慕啊!” 红蔷听着音孀的话,得意洋洋的说: “那是自然,飏飏是蔷儿唯一的兄长,蔷儿是飏飏唯一的妹妹。” 墨封飏捏捏红蔷笑靥如花的脸,宠溺的说道: “乖,吃吧。” 说着就将一盘葡萄肉送到了红蔷手里,一旁的音孀羡慕了,她只能默默的拿起一颗葡萄塞到嘴里。 墨封飏可真真是琐事俱细,脸葡萄都是选的天宫仙河旁种养的无籽葡萄啊! 就这样,音孀就这么“羡慕、嫉妒”的看着墨封飏呵护入微的宠养着红蔷又过了一个月。 而就在音孀准备发动临盆的这一天,冥府突然出现了变故,无数的天兵天将涌入了冥府地盘。 只因为,红蔷体内的戾气突然暴动在身体中窜用,而九重天内也被红蔷的戾气袭击。 天帝震怒,挥兵冥府,但是此时的冥府早已是一团乱麻。 幸星阁的两个房屋内,两个主子同时生产,可是一个已是临盆,而另一个却是早产! 院内,墨封飏不停的走来走去,他听着红蔷在屋内的哀嚎却什么也坐不了,一盆盆血水从红蔷的屋内端了出来,而冥府的前线也是火海深熬。 下边的鬼差不停的催禀着墨封飏登战。 可是墨封飏却迟迟未动,他的蔷儿还在里面生死不明。 最后,墨封飏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冲进屋内绕过屏风来到已经满头湿汗的红蔷面前。 而那群稳婆在看到墨封飏后赶忙说到: “诶呀,鬼煞殿您还是赶紧出去吧,这里着实不适合恁呆啊!” 可是墨封飏一看到面色惨白、痛苦万分,而额头碎发已经被打湿,孩子还没有出来的红蔷顿时慌了。 他不顾一切的紧紧抓住红蔷的手,满脸担忧之色,忧心如焚的握着红蔷说: “蔷儿,不怕,不怕,飏飏在这里。” 红蔷在听到墨封飏的声音后,也紧紧的回握住墨封飏的手,艰难的说: “飏飏,好疼,好疼!” 墨封飏一听到红蔷叫疼,心中更加急切了,他真想替红蔷受过,可是不行,他只能用自己的仙力平缓着红蔷的身体说: “蔷儿不怕,飏飏在,飏飏一直陪着你!” 前尘:出生 这时稳婆见墨封飏执意不出去,而红蔷还没有生下来,但是情绪已经稳定了来,便对红蔷和墨封飏说到: “蔷姑,您听我说,来,吸气!” 红蔷担忧的看着墨封飏,墨封飏也看着红蔷,轻声哄到: “蔷儿乖,听稳婆的。” 红蔷听着墨封飏的温润如流水的的声音,心中的不安平复了下里,她听沉沉的长吸一口气。 “吐气!” 红蔷吐气,就这样,红蔷跟着稳婆的话动作着,手里紧紧握着墨封飏的大掌。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随着两个屋子一前一后的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音孀和红蔷的孩子终于出生了。 墨封飏看着已经很累了的红蔷,这才放心的摸摸她的她的额头说: “蔷儿,好好休息。” 说完便起身出去,直接跟着鬼差前往冥府前线。 暮夜之界上,以凌灵为首的千万天兵天将气势磅礴的看着对面还未有头领的鬼兵。 凌灵嘲讽的看着那群鬼兵道: “沼泥之徒,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话音未落,天兵们就齐齐高呼: “诛妖神,守三界,诛妖神,守三界!” 凌灵得意的听着身后对冥府讨伐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鬼兵。 底下的鬼兵虽然依旧沉稳盎然,但是他们的心里,都在等那位尊贵冷傲、所向披靡的殿下。 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的殿下却依旧没来,鬼兵们听着天兵的嘲讽挑衅的声音,心中的希望也在不断降落。 而就在他们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忽然一道傲然鸿鹄的声音传来: “九重天当我冥府是什么地方,沼泥之徒、妖女?!也太过看得起自己了吧。” 一道墨扇直直飞向凌灵,凌灵戚眉,收了严肃急忙避开,可是身后的一众天兵却被这把凌厉的折扇给扇的东倒西歪了大片。 凌灵的脸色严峻了起来,她悄悄的敲了敲手腕上的墨镯,霎时间,凌灵直接一鞭子挥了出去,一道强硬的仙力直击鬼兵。 鬼兵见此,鬼齐齐运气魔障直接挡住了凌灵的攻击,但是前面压阵的鬼兵还是被击倒了。 墨扇回手,墨封飏镇定自若的站在站前,语气沉着的说到: “换!” 下一刻,原本受伤的前锋鬼兵立刻有序的调位,再次变得稳勇逼人。 他们齐声高呼:“冥府众将,听凭殿下!” 凌灵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鬼差,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到: “战!” 瞬间,黑白交锋,凌灵与墨封飏兵剑相向。 而冥府内,刚刚生产完正欲休息的红蔷被突然闯进来的鬼差惊住,但是还不等红蔷责怪,那名鬼差突然跪下冲红蔷说到: “蔷姑,不好的,鬼煞殿下在前线身受重伤,天兵已经破界而入了!” “什么!”红蔷惊了,“怎么回事,天兵为何会派兵攻打冥府!” 那鬼差接着道:“回蔷姑,天宫今日突起一戾气差点重伤天帝,而那道戾气正是您身上的气息,天帝故此派兵冥下。” “以飏飏和冥府鬼兵的实力足以抵挡,为何你说飏飏会受重伤!”红蔷咄咄逼问道。 飏飏告诉过自己,所有事情,不能只听片面之词,要细揪到底。 “回蔷姑,是魔族,魔族也插了一手,他们……” 还不等他说完,红蔷已经光着脚跑了出去了。 前尘:逼压 一路上,红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寒风努力的往暮夜之界跑去。 红蔷现在并没有办法去想为何自己的戾气居然出现在天宫,她只知道,现在她的飏飏有危险。 尖锐的石子划破了红蔷稚嫩的双脚,秀发三千披散于后,等到她赶到暮夜之界的时候,她看到墨封飏的肩膀上插着一只魔界的鬼箭。 而天兵已经包围了冥府鬼兵以及墨封飏,红蔷还看到凌灵与魔族魔后正在一起谈笑风生。 墨封飏此时单跪于地,他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被魔箭重伤而血流不止的臂膀,而他的身边,那把墨扇染着鲜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红蔷怔住了,因为她清楚的看见鲜血顺着墨封飏臂膀上的伤口汹涌的划过他颤抖的指尖滴在地上。 那一刻,愤怒在蔓延。站在魔后身边的凌灵在看到墨发披散的红蔷后,嗤笑道: “冥王殿下,不知您敢不敢动呢?!” 凌灵的腔调充满了嘲讽,但就是这时,她再次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万鬼哀嚎声。 她的身体再次紧绷,但却又马上舒缓了下来,只见她随手夺过一个天兵的剑,直接闪身来到重伤的墨封飏身边,那把剑直接抵在他的脖颈间,挑衅的看了一眼红蔷,说: “冥王殿下,你应该不想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吧。” 红蔷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凌灵,最终她撤下了这股森寒之气,一条捆仙绳直接飞来绑住了红蔷。 红蔷不说话,但是墨封飏却慌了,他大喊道: “蔷儿离开,别管我!” 但是红蔷却并没有动,凌灵微微勾唇放开了墨封飏,转身来到了红蔷面前,她看着红蔷那张的确无人能及的脸笑笑: “啪”的一声,一道清脆的巴掌就打到红蔷脸上,天、魔、鬼三界的兵将都震惊了! 红蔷再不济也是一介鬼地王者,居然就这么被一个灭了族的落魄公主给打了! 可是红蔷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舔了舔嘴角被打出的血迹,面无表情的看着凌灵说: “凌灵你记住,今日所做,它日本尊必定百倍奉还!” 红蔷说出的话虽然平如水,可是传到凌灵的耳朵里,凌灵却听出了危险之意。 她紧了紧手中的剑,看着眼前被绑起来还气场十足的红蔷,她恨这个女人。 凌灵拿起剑就要刺向红蔷,但是却突然被飞来的斩月直接打开了。 红蔷僵住了,她看到重瑶一身白衣红绸直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斩月直逼凌灵的胸口。 还不等红蔷说话,她的脑海里再次传来了那道声音,只听它说到: “曼珠沙?红蔷,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 就在红蔷疑惑之际,众人发现,两道凭空出现、仙气逼人的光剑狠辣的朝墨封飏和重瑶射去。 她慌了,飏飏和瑶瑶都不能有事,可是现在,他只能选择一个人。 明明重瑶离他最近,可是红蔷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直接脱离的捆仙绳挡在了墨封飏的面前。 光剑刺体的那一瞬间,红蔷清楚的感觉到了体内仙骨的碎裂,以及脑海中的那个陌生的声音说: “其实,这两把光剑,对外人是没有杀伤力的,但对你却有。” 红蔷睁大了眼睛,原来,这一切不过只是自身的一道局! 她一口浊血吐出,在众人面前昏死了过去。 前尘:以死相护 墨封飏惊了,重瑶也怔住了,最后,是凌灵重新让人用蚀骨链锁上了红蔷的脚腕和手腕。 墨封飏想要阻止,可是刚伸出去准备拿起地上折扇的手却又被一道仙力定住。 可是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出手,凌灵正欲断了红蔷的仙根时,她突然听到: “灵儿,够了!” 凌灵运起仙力的手顿住了,下一刻,众人皆单膝跪下,恭敬的喊到: “恭迎陛下。” 而站在高处的天帝看着底下身受重伤的墨封飏以及惨死了一地的鬼兵和手执斩月的重瑶,他孤冷的看着底下的惨象,心中想到: 这讨伐红蔷的战争,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九重两个都绝世功高的上神都为之拼死相护。 他无奈的沉了沉心,说:“冥府鬼王,赐死!” 三界的人皆是一惊,就在这时,一向傲岸群双的太子殿下重瑶上神直接当着三界的面跪了下来,看着他的父神说: “求父神饶过蔷蔷以及冥府众生。” 死尸遍地,三兵群出,重瑶就这么跪了下里,他不要高岸的身份,他只想护主那个心中的人,哪怕蔷蔷最后选择的不是自己。 天帝看着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天宫的未来,就这么放下了身份只为一个女子时,他说到: “本君如实不放呢?” “那请怪儿臣不孝,与蔷蔷共赴仙陨。” 重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对上天帝冷严的目光认真的说到。 手中的斩月隐隐有出动的迹象,天帝不说话,只是与重瑶一直在眼神中较量,最后,天帝心软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率先转过身,听不出是何语气的说到: “传令: 冥王红蔷祸世刺君,丢入凡尘贬其为凡人,须尝尽凡尘众苦方可再次元神归体; 太子重瑶逼君逆父,从今日起禁足于悟华殿三万年不得出; 公主凌灵讨伐冥府旗胜,升蛟灵神君,领操南天兵三万; 魔族魔后相助有功,修和睦约书一封; 冥府鬼煞殿,赐天令牌。” 最后一句话说完,在场三界的兵将再次惊到了,天令牌,可是如同副帝的存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这冥府鬼煞殿,到底是什么身份!众人在心中揣测,被封被罚的都谢了旨。 但是唯独墨封飏还是纹丝不动,众人看向他时,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拔出肩上的那支箭羽握在手中。 所有人都直直看着他,但是墨封飏却将手中的箭羽徒手射向了天帝,而他只是冷声道: “本座乃冥府鬼煞殿,天宫恩泽本座担当不起。” 那支箭羽擦过天帝的脸颊飞向远方,但是天帝却纹丝不动,独自离开。 他知道,他跟他。 身为天帝,他把所有的包容,都给了墨封飏。 墨封飏站在鬼兵中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蔷被带走,看着天兵和魔族退兵。 他紧紧的攥住双手,忍下去拉住蔷儿的冲动。 去一场凡尘,蔷儿或许还会有转机,这也是蔷儿得生唯一的办法了…… 冥府内,刚刚出生的墨谨心一直在不停的痛苦,她好似也知道了自己的母亲不在了一般。 满身献血的墨封飏失魂落魄回到冥府,殿内的守在门口的稳婆一看到他就赶忙跑了过来说到: “殿下,您赶快去看看小殿下吧,小殿下自从蔷姑离开以后就一直大哭不止,奶水也不喝,一直在哭!” 前尘:小谨心 满身血腥的墨封飏这才想起,对了,还有谨心,他还有谨心。 他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幸星阁内红蔷与他为谨心准备的房间里,乳娘正抱着孩子不停的轻哄着。 可是怀中的谨心却依旧大哭不止,乳娘在看到墨封飏后,恭敬的行了一礼。 墨封飏有些手足无错的走了过去,他看着襁褓中还是皱巴巴一团的小娃娃谨心。 这就是让蔷儿苦了快九个月还是早产了的小娃娃,她看起来,真的好小、好脆弱。 墨封飏小心的伸出手询问到: “我可以抱一抱她吗?” 乳娘初是有些愣,但立马反应了过来将孩子递到墨封飏的怀里,轻声说: “自是可以的殿下。” 墨封飏缩手缩脚的抱着怀里软软的一团,而墨谨心在到墨封飏的怀里后瞬间止住了哭声,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墨封飏。 墨谨心虽小,但是她的眸子和红蔷一样灵澈透亮,而且她的瞳孔是罕见的淡粉色,她的毛发也是粉色的。 一旁的乳娘一看到小殿下不在哭了,而且还睁开眼睛看着鬼煞殿时,不由得欣喜的说到: “殿下,小殿下看来很喜欢您呢,小殿下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睁眼,直到看到了殿下才睁开眼了呢!” “是吗!”墨封飏眉眼满是柔和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娃娃,自他看到这个小不点以后,墨封飏的心里满是一个“柔”字。 他的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而怀里的墨谨心在看到墨封飏笑后,她也裂开奶奶的小嘴笑了。 墨封飏高兴的看着眼前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糯米团子,轻柔的喊了句: “小谨心,小谨心!” 墨封飏轻喊着,一只手指伸出逗玩着怀里的小娃娃。 而襁褓中的墨谨心也使劲的伸出一小节小手,紧紧的握住墨封飏的那只手指。 就这样,一大一小就这么逗玩着。 九重天内,红蔷被压到凡尘门,天帝就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 红蔷蹲了下来,她看看眼下一片蔚蓝的洞门,她唇角微勾,没有人知道: 她刚刚生产完,身体十分虚弱,而她却又动用了体内戾气,再加上最后那把光箭,她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 天帝看着她这般虚弱的样子,或许他也是不忍,于是说到: “红蔷,天上诸神都是要往这凡尘走一遭才算是真正的羽化登仙,希望你再归来之时,给本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吧。” 红蔷不说话,她盯眼前的洞门,许久才说道: “天帝,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天宫生气的那道粉色仙光?!” 天帝不解,问道:“你是如何?” “那道仙光的主人就在冥府,她本是一介凡胎,但是与我冥府中殿有着毕生情缘,还望天帝将她提至天宫。”红蔷说到。 “本君为何要听你的?”天帝再次恢复了那道冷岸。 而红蔷只是魅惑一笑,说: “天帝也不想天宫被万鬼包绕百年吧,我此去凡界也不过眨眼之间,而我也还是你们口中的怪神,说白了,我是你们头顶上青天的人!” 天帝心下一咯,他果然不该对这个妖女动恻隐之心,到现在了,她还是在威胁自己! 红蔷就这么看着眼前变了脸色的天帝,说: “天帝,您说呢?!” 天帝看红蔷如此咄咄逼人,直接冷哼一声,说:“本君答应你。” 前尘:凡尘门 天帝的话刚说完,红蔷就已经直接直起了身子利落的跳了下去。 天帝被红蔷的果断愣住了,他听到红蔷说: “今日这笔恩情,我红蔷记下了,如有机会,本尊会还的。” 这一次红蔷用的是“本尊”而不是“我”,门前的天帝看看已经恢复平静了凡尘门,他只笑笑便离开了。 无人知道,就在红蔷坠入凡尘门的那一刻,她体内本身的神识与天神的神识相容,而造成这一切的,是除红蔷以外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那丝戾气。 玉柱后,凌灵依旧一身绿衣划过。 而与其同时,另一道参杂着仙气的戾气打破了原本镇压羲云璜的封印。 那道戾气就这样带着刚刚觉醒的羲云璜入了凡间。 就在九重天认为一切都相安无事的时候,坐在凌霄殿的天帝忽然接到了仙史的来报说: “陛下,陛下不好了,太子他逃离了悟华殿,跳入了凡尘门!” “呯”的一声,正与凌灵下棋的天帝手中的棋子顿时清脆的掉落在棋盘上。 凌灵见天帝失态,于是急忙起身跪在地上向天帝拘了一礼说: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许是情难自禁罢了。” 坐在棋局旁的天帝默默的念到: “情难自禁?!不失为一个好的借口。” 凌灵怔住了,陛下居然、居然没有生气! 天帝的脸上初时的微征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平静的看了看棋局,说: “灵儿起来吧,这棋还没有下完,该你了。” 凌灵不说话,只是起身再次做到了棋局旁,天帝虽失手落了一子吃了个闷亏,可是棋局看起来,白子依旧不遑多让! 其实,天帝知道他的儿子重瑶会随红蔷一同入尘,只是没想到,那个红蔷居然会在他的心里如此重要。 他不是一个昏君,墨封飏肯为了红蔷不顾一切,那红蔷她自己,怕也没有坏到哪去吧,毕竟当年,陨落仙钟并没有响。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命中注定,重瑶和红蔷此中必有一劫,红蔷也必须要背负一场万世骂名。 不知他们再回来时,会是什么样子的。 最后,天帝执起棋子的手终是没有再落下,他将手中的白棋放回棋盒里转身离开,他留给凌灵一句话: “这世间因果斐然、变化莫测,善恶都在一念之间,灵儿你说是吗?” 凌灵起身拜送天帝,她听着天帝的话,却并不言语,她知道: 天帝这是在提醒自己,但是自己已经选择了,那便不会再回头,她自始自终要的,都不过是一个殿下,那个蓝衣如玉的翩翩公子。 冥府内,自那日墨封飏抱住小谨心后,小谨心从一天到晚都要墨封飏抱。 不抱就哭,而且小谨心还拒吃母乳,墨封飏无奈,只能每日日日带着她,她不吃母乳,墨封飏便只能亲自替她寻来羊奶喂食。 有时,墨封飏就这么抱着小谨心一抱就是一天,他会望着幸星阁内依旧红金相交的曼珠沙华出神,嘴里突然冒出一句: “蔷儿,你还好吗?” 音孀看着墨封飏衣不解带的照顾小谨心不由得心中酸楚: 本应该躺在娘亲怀里的小殿下如今却如此可怜,她只亲近鬼煞殿,但是好在殿下将小殿下照顾的很好,蔷儿啊蔷儿,你快回来吧,你的孩子跟殿下都很想你。 前尘:归升 音孀就这么在冥府了两个月,看着墨封飏又当娘又当爹的为谨心忙前忙后,她接到了宫的调令,她要赴九重登临上仙。 初时,音孀在接到调令时不解,墨封飏告诉她: “你本是已亡之身,蔷儿念及你与羲云璜的情缠,用自身的精气为引,将你的凡体引渡成仙,你得了蔷儿一千年的仙法,故此已经飞升成仙了,这冥府也的确不太适合你,你走吧。” 知道真相的音孀愣住了,原来蔷姑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她没有再问西云去了哪里,她已经知道,蔷儿是不会害他的。 临走的那一,音孀郑重的跪在了已经闭合的冥府大门前,她看着这座看似凄凉、残冷的黑木门,她想:  世人都道冥府无情、鬼气及重、阴狠森凉,殊不知冥府蔷姑也是一位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女子,她虽看似真又寒栗,但是如若你真的了解了她,你会发现她极赌性格下那炽热暖饶真心。 这一刻,音孀从心底敬佩这样的一位女子,她恭敬的磕下三个头,高声到: “音孀拜谢冥王、冥府的再造之恩,救命之恩音孀谨记,望蔷姑与殿下能早日团员,音孀告退!” “哃”的一声,升仙轿撵上的钟灵响起,音孀一身白衣腰细红绸,水出芙蓉之姿秀丽长凉。 她接过仙使手里的仙牌,另一只手抱过鬼差怀中的孩子: 这个孩子眉目清秀,那双瞳目与羲云璜一样乌黑清凉,他的鼻子也和羲云璜一般挺俊。 音孀笑了,西云你要快点回来啊,我和西云一起在宫等你。 这时一旁的仙使: “音乐上仙,咱们该走了。” 音孀回神,她再看看身后的那座门,又回头看看眼前这顶白霜纱透的升仙轿,她终于点零头。 在仙婢的搀扶下走了上去,冥府,我们别了…… 音孀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轿撵里,她看看轿撵四处挂着的钟铃,唇角一抹微笑。 宫内,诸位神使都在等候了,他们也想看看,这位以琴为升的仙子到底是何姿态。 半个时辰后,随着仙礼管一声长亮的报乐声: “新晋上仙、音孀上仙到!” 众神使就看到一个雪白的绣鞋出现在,往上望去: 那是洁白如雪的仙纱裙,两只素手纤夏丽手抱着一个婴孩出现,而这双手的主人秀发三千如瀑布一般披于身后,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柳眉弯弯翘入骨,如蝶的睫毛下茶色的瞳目柔情似水,樱桃口粉嫩孀。 这、真的是秀美含羞啊,但是高位的凌灵在看到她后立马就怔住了: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 她放下手中的果杯,凌厉的对殿下的音孀: “荒谬,已入黄泉的凡胎,怎会出现于此混入仙籍,你到底是何居心!” 顿时,大殿上原本对音孀的欣赏立刻变成了议论声,包括她怀中的孩子也被带入其郑 音孀不解,她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她为何要如此,她是怎么知道的?! 音孀听到有人:“怎的会是一介凡胎!”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你看,你看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还以为是个神人,结果和那个红蔷一样,都是怪物!” …… 音孀听着这些饶议论,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慌,但这时,一道强压的仙灵之气直袭大殿! 前尘:孀乐神君 大殿上的众神官顿时不敢吱声了,因为这道气息,是从音孀怀中的婴孩身上穿出来的。 音孀在看到大殿安静下来的时候,初时些疑,但是后来便明了了。 她轻轻的拍拍怀中的孩子,: “乖,娘亲没事,西云把气息收回来好不好?” 众仙官只见音孀怀里的孩子嗯哼了两声,似是不情愿,但还是很听话的将气息收了回来。 众仙官惊愣了,但是还不等他们回神,就听到他们尊贵的帝陛下爽朗的大笑起来,高心: “哈哈哈,音孀上仙,这中殿的儿着实不凡啊,还未蹒行便已有如此气概。” 音孀微微笑笑行了一礼: “儿无知,让君见笑了。” 凌灵顿住了,她的面色有些难堪,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婴孩,居然是冥府中殿的孩子,而且帝并无怪罪反而称赞!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不止凌灵,别的仙官也不敢话,这冥府中殿虽有过失,可他却依旧是冥府三殿之一啊,他们这群仙也是断断不敢议论的,这女子,还真是大有来头啊! 凌灵还是有些不甘心,但她却不能再什么了,帝都没有出言责怪,怎会轮到自己一个神君评判是非。 帝满意的看着殿下的音孀,: “听闻你琴艺撩,上地下空前绝后?” 音孀还是笑笑,:“玩曲之技,当不得君如此高台的。” “可是你也却是是因你这琴技飞升的,你不必如此谦虚。”帝。 音孀拘了一礼:“全得蔷姑照拂才有此机遇,音孀自是不敢高台。” 殿上众人一听到“蔷姑”二字立马就僵住了,那个妖女竟会如此好心?! 但是他们的帝陛下依旧笑笑,: “恩情永记,是个好的,既如此,便册神君,号孀乐,可好?” 帝问向音孀,音孀听完后,再次拘礼: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遵旨。” 瞬间,殿内众神官皆起身恭贺道: “我等恭迎音孀神君,祝贺神君位列仙班。” 音孀笑,地也笑,只有一旁的凌灵捏紧了自己的袖子: 她封神君,是因为领兵,而这个凡胎,一上来就与自己平起平坐,帝的偏待,也着实太过明显了吧。 而这时帝又到:“瑶池那边还有座空闲的神殿,从今以后,你们母子便住在那里,赐名仙乐殿可好?!” 这次,帝依旧是温和询问的语气,大殿上的众仙立马就明白了: 帝这是在告诉他们,有些人,并不是他们可以议论的对象,而宫,也不是一个乱嚼舌根的地方。 凌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而殿下的音孀依旧是恭敬的姿态谢礼,她并无理会还在恭拜自己的那些神官。 她向帝谢礼之后直接抱着怀中的孩子走了,她从始至终都未理会这群表里不一的仙官。 待音孀离开后,帝冷冽的看向凌灵,凌灵在对上帝的那道冷光后立马跪了下来,到: “父神,是儿臣失言了,还请父神宽恕。” 帝没有动,只是看着跪下的凌灵,: “身为公主,言行举止都要统一,既知失德,便自行去刑罚官那里领罚!” 跪着的凌灵低着头,心中已经怒火,但只能道: “儿臣、听令。” 这场升仙会过后,无人再去敢招惹仙乐殿的那一位,而凌灵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领了三十三鞭罚。 前尘:针锋相对 凌灵受了罚后,她足足在自己的灵蛟鱼殿内养了十日背上的伤口才好。 而在她养赡这段日子,音孀母子二人却在宫闲适的不亦乐乎。 等到音孀能出门时,她就听到仙道上一群仙娥聚在一起声的议论道: “诶,你们听了吗,凌灵公主受伤了!” “是吗,凌灵公主那么得宠,怎么会受伤呢?” “你还不知道吗,凌灵公主在凌霄殿出言不逊,被帝罚去了刑罚官那里领罚了!” “啊,那刑罚官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君怎么这么狠啊。” “咍,这哪是君狠,谁叫凌灵公主惹得是冥府中殿的妻子呢?!” “怎么回,冥府中殿咱们见都没见过,这怎么突然就有了妻子呢?” “你不知道还多了,中殿不仅有了妻子,连孩子都有了,那个婴孩因为在凌霄殿听到有人议论他母君,他就直接放出了自身的仙气压的殿上一众仙官都不敢话。” “这么厉害吗吗?” “那是,这次凌灵公主可算是踢到硬板上了。” “就是,想她这样表面心善实际恶毒蛇蝎的女人,就该……” “放肆!”凌灵怒吼到。 那群正在议论的热火朝的仙娥一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立马心下一惊跪了下来急忙道: “公主,公主饶命!” 她们不敢抬头,只能不同的磕头求饶,凌灵怒目圆瞪的看着眼前这群不知死活的仙娥直接到: “来人把她们通通给本君通通断了仙修丢到荒山去!” 那群仙娥这下怕了,不可以,不可以,那次那个被丢下荒山的仙婢直接被饿狼给吞了,她们不能死啊: “公主殿下,是我们嘴贱,是我们的错,求公主饶过我们啊,公主公主!” 凌灵阴狠的看着她们,敢在背后如此议论,活该如此,她冲身后的人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你们也想去吗?!” 凌灵身后起初有些不忍的仙娥一听到这话,只能无奈的上前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公主殿下,注意仪态。” 凌灵顿住,她闻声回头,入眼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音孀。 真是冤家路窄啊,凌灵冷声道: “怎么,本君处置我宫里的几个不知分寸的仙娥,孀乐神君也要管一管?神君怕是管的也太多了吧!” 音孀就这样淡然的看着眼前满脸狰狞之象的凌灵,: “公主殿下笑了,只是最近君正盯着公主呢,公主确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严惩她们吗? 公主要好好想想,为了几个仙娥自己再背负上一个毒蝎心狠的名号,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你威胁我!”凌灵怒视着音孀。 而音孀依旧一派淡漠的看着她: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公主罢了,公主既看她们生厌,本君便带走如何,公主你呢?” 凌灵看着音孀这般,直接冷哼一声离开,: “无用的垃圾,送你便是。” 着她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宫殿,音孀无奈笑笑,看看跪了一地的仙娥: “身为仙者,不论什么身份都要切记言行举止,罢了,你们重回仙娥宫分配去吧。” 地上那群获救聊仙娥都感激的看着音孀,: “多谢神君相救,我等日后定会谨记神君指点。” 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前尘:下毒 音孀冲她们笑笑便离开了,路上,音孀身后跟着的仙娥不解的问道: “主子,这明明是趟浑水还不落好,您怎得还要管啊?” 音孀摇摇头,:“蔷姑在管我的时候不也是趟浑水吗,但她还是依旧帮我了,人要学会以善待之,多行善举知道吗?” 跟着音孀的仙婢不再话,只是在心里感叹: 她的主子也真真的心善,难怪帝都如此偏袒呢。 灵蛟殿,怒气滔的凌灵一回到殿里,直接乱甩一气。 正在打扫的仙婢一看到凌灵这么生气,下意识的就要离开,生怕呆的久了自己也受牵连。 可是她刚抬起脚,凌灵一鞭子就挥了过来,那名无辜的仙婢立马就被打翻在地。 凌灵甩着鞭子冲她怒吼到: “跑什么跑,本君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挨了鞭的仙婢只能强忍着身上的痛意回到: “回公主,公主不凶,乃是咱们九重一绝,唯一的公主,奴婢想攀附都来不及呢。” 凌灵看着跪在地上还算会话仙婢,心里的怒意才平复了下来,她转念一想,嘴角突然勾笑,只见凌灵冷眼不屑的看着她: “你既如此攀附于我,那本君就交给你一件事去办,如若成了,你这条命便可留着,如若不成,那你便去那荒山当差吧。” 跪在地上的那个仙婢一听到“荒山”就立马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凌灵见她如此害怕,却也不恼,她反常的扶起这个仙婢,将她强硬的带到自己的梳妆台前。 她从台上的一个抽屉内拿出一柄粉色的珠钗插到仙婢的头顶,面带微笑的看着镜中惶恐的仙婢,拂在她的耳旁轻声: “这只珠钗是空管的,里面藏的是剧毒,你去仙乐殿,把这药给我下在那音孀的膳食里。” 那仙婢听完凌灵的话后立马惊慌的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 “公主,公主你饶了我吧公主,奴婢,奴婢是真的不敢啊!” 凌灵见她如此,也蹲了下来,她一只手掰住仙婢的脸,另一只手绕道了她身后的那道鞭痕处。 那仙婢全身颤抖的看着微笑的凌灵,眼中满是泪水和害怕。 而凌灵却在这时将那只绕道身后的手死死地按进她的伤口处,那仙婢立马就疼的叫出了声,而凌灵却还是温声到: “听话,好好办事,如若不然,你就去冥府的无间地狱哭去吧。” 凌灵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仙婢从哭道强忍在道颤抖,最后到平静。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凌灵笑笑,将她送出了灵蛟殿。 那名仙婢在出了灵蛟殿后,浑身还是一阵唞擞,最后,她心下一横直接向凌霄殿跑去: 谋害神君可是大罪,比起被凌灵诬陷,她宁愿去凌霄殿去禀报帝。 可是,就在她快要跑到凌霄殿时,她突然被一道仙气掠走。 等到她再次停下来时,她却来到了一间狭阴暗的屋子内,她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因为,因为她看见,眼前的凌灵双眼冒着红光,身上满是鬼气的盯着自己。 而她的嘴角还滴流着几滴口水,仙婢震惊又害怕的向外跑去,可是她下一刻却又被抓了回来。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她不断的摇头看着眼前乒自己的凌灵颤抖的喊着: “公、公主,不要、不要!” 而现在的凌灵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凌灵的手紧紧着她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念到: “背叛我,就该死!” 前尘:入魔 仙婢不断的拍打着凌灵那双越来越紧的手,可是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大脑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最后她的手再也拍不动了。 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凌灵,而凌灵却癫狂的笑笑,她张开嘴,霎时间: 那名已经死去了的仙婢顿时化成一缕血气被凌灵吸食了。 而那个仙婢只剩下一具干枯的尸体,凌灵在吸食完之后清丽的起身,她弹弹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一只脚随意的跺在那具枯骨上。 那具枯骨立马粉碎化为尘埃,她勾唇笑笑: 原来这精血的味道,如此不错呢! 凌灵沉浸在刚刚那股精血饱戾的幸福感中,她殊不知: 手腕上的那柄黑玉镯却散发着莹莹的黑气。 那股黑气就这么绕着凌灵的手腕缠绕,它温和的钻进凌灵的体内,黑气顺着经脉找到了凌灵体内的那根仙骨。 就在这时,那股黑气直接融绕到凌灵的仙骨上,凌灵那根原本清亮的仙骨顿时变得通体黑红。 九重天上,一道绿色的仙光从天空落下,消失在了这九重天之下。 由于现在是黑夜,所以并无仙官发现有仙者陨落。 仙乐殿内,音孀淡淡的站在院内看着那道陨落的绿光,她的心中微微一怔: 这天宫,居然有人堕魔了! 音孀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看来这天宫,也并非是一个真正圣洁清亮的地方啊! ————上青天内———— 花姑看着殿内新开出的粉色曼珠沙华,又看看那朵开得也不容人忽视的紫色曼珠沙华。 她的眉头深皱,脸上满是一片嫌恶之姿: 这朵花,终究还是开了出来。 传,曼珠沙华有八种颜色的花,而曼珠天神需要开齐八色才能金身归体。 现如今,这片与天神相接的花丛中已经先后开出了红、绿、粉、紫四色。 如若等到红蔷从凡间回来,估计会再开出黑、白二色,只是这最最难开出的那朵蓝色,会开出吗? 其实,红蔷并非纯脉的曼珠沙血脉,她的血液里还残留着那人的暗夜血脉。 这是花姑真正痛恨红蔷的原因,如果当年不是那个人,她或许不会将刚出生的红蔷冷漠无情的丢下上青天境! 原来,两千万年前,花姑满心欢喜的在众位采花仙子的围绕中幸福的挺着肚子等待红蔷的出生。 可是就在这时,那个一身红衣的男人出现,他直接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体内的暗夜血脉打进了她的肚子。 那一刻,花姑愣住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腹中孩子的异样,那股阴森森人的感觉不断的冲击者自己的神经,而那个男子却冷声说道: “这每逢千万年就要出现一次的天神,还是由您花宫主的女儿亲子受之一手担起吧,哦不,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你腹中的孩子也还混有我的一丝血脉不是吗?!” 那男子张狂浪荡的冲花姑说到,而花姑也被他的话气到了,她的腹部传来一阵刺痛,但她的眼睛依旧恨毒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剑眉浓郁,眼睑深邃,尤其是那双摄人心魂的红眸更是让人难以忘却。 男子淡然的拍拍花姑的脸,说: “你可不能亏待了我们的孩子哦,花花!” 此话一出,花姑再也忍不住,她悲痛的叫喊了出来,一旁陪着她的仙子赶忙将她扶回殿去。 前尘:不幸 上青天无人敢问罪那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微微跺一跺脚就能使天下苍生掀起腥风血雨之人。 而且他与花姑的姻缘揪扯,也并不是他们这等小仙子可以管束的了的。 红衣男子就这么噙着笑看着离开的花姑,被人抬起的花姑痛恨的看着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个鲜衣怒马的黄袍郎终是不在了: “红叶,我恨你!” 花姑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被人扶回了房。 那个被称作红叶的男子,就是这个红衣男子,他听完花姑对自己的痛述后依旧微笑离开。 花姑啊花姑,你当真就那么恨我? 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恨我,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开始的吗。 他红叶曾一身黄衣引万千女子争拥钦慕,他红叶曾一只桃花咬唇息万战,他红叶曾一把皇笀扇灭敌国,他红叶也曾腰挂红豆念一人。 可是如今,他只剩一身红衣伐万世,恶灵千万为枪刀,皇笀不复独噬魂,碎灵拼积暗鬼皇。 花姑你可知: 当年你用斩月将我一剑刺死丢入谷底时,我曾拖着那气若犹丝的身体在谷底不停的寻找那断了的红豆! 可是最后,那具全身粉碎、气息奄奄的身体最后等来的,是一群饿狼! 堂堂上青天一任君王,最后落得个尸首横尸崖底,饿狼吞食的下场! 当那群饿狼咬在我身上的时候,你可知道我还在对你希翼,可是那时的你,却躺在了别人的红烛芙蓉帐内! 我恨你,恨你恨到自己粉身碎骨却心里仍有你,花姑,你根本没有资格对我提“恨”这个字,你欠我的,你生生世世都偿还不清! 身后的屋内传来一阵婴孩啼哭生,红叶却无丝毫留恋。 但是房间内,孩子刚刚出生,满头大汗的花姑却直接攥住了一个仙子的手腕,慌乱的说: “孩子,孩子,把孩子抱过来。” 那仙子被花姑紧张又害怕的神情吓到,她赶忙去将刚刚出生的婴孩抱了过来。 可是当花姑在看到那个孩子的红瞳后,她崩溃了,她大叫起来,直接夺过仙子怀里的孩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屋内的一众仙子都被吓到了,但却也立马反应过来,有的去安抚花姑,有的去抱地上的孩子。 神奇的是,被花姑摔在地上的孩子只是大哭不止,却并无别样。 花姑在听到那婴孩的啼哭后,心中一阵痛恨嫌恶,她冲那个抱着孩子的仙子说: “滚出去,把这孩子给我丢下上青天!” 那名仙子有些不忍,边开口求情道: “花姑,她还是个孩子啊!” “你没听到吗,给我扔出去,扔出去啊!” 那名仙子被花姑弹力带恶毒吓到了,最后,这个刚刚出生的可怜婴孩,就这么被丢下了上青天。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会死时,这个孩子的肉身却散了,她化成一股强大的仙气坠入了魔界。 那个时候,这道仙气初坠魔界时,有一道红衣人影闪过,他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没有人形的婴孩说: “这么可怜啊,刚刚出生就被亲娘丢了下来,啧啧,肉身都化没了呢!” 而那道仙气好似感受到了红叶的气息一样,她低声呜咽着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红叶被她这般动作给逗到了,他出气的没有伤害她,而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乖一些,我在那等着你。” 前尘:爹爹 “爹、爹。” 红叶愣住了,他有些恍神,这个孩子,刚刚叫的、是爹爹吗?! 而这时,又一声“爹爹”响起,红叶这才明白,这个孩子真的在叫自己。 他随即笑笑说:“乖,不可以叫爹爹,爹爹是会吃人的!” 说着,红叶的脸上显出了那破碎的斑斑裂痕,以及从那裂缝中透出的鬼气。 可是,他怀里的这个婴孩却用那没有肉身的手抱了抱他的脸,下一刻,软嘟嘟的唇亲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她磕磕绊绊的说: “爹、爹好看,我、我喜、欢爹爹。” 红叶听着眼前婴孩的话语,随即怅然若失的笑了笑,落寞的说: “等到日后,你若还能叫得出爹爹,也算是你心中真的有我吧。” 红叶说完便直接起身,而那个婴孩身上随即被种下一点黑气,就这样,原本只是逼人的仙气,如今却变成了可以毁坏万物的鬼气。 被留下的婴孩天真疑惑的看着眼前离开的男子: 她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什么爹爹的身上这么孤煞呢,爹爹好像没有心,他好像恨极了一个人。 但是爹爹的那根红绸好好看,他的那身红衣也真的好漂亮啊! 她不想爹爹走,可她不会走路啊,她有些着急,一着急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拼命的站起来,却又狠狠地跌倒在地。 她不断的站起不断的跌倒,哪怕是软软的膝盖已经破了,可她还是要追那一抹红影。 可是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童,最后,她只能趴在地上不断的哭泣,她的爹爹走了,没有人要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每哭一声,周边的环境就会天塌地裂一场。 魔界被她搅得天翻地覆,而始作俑者的她却浑然不知,直到她自己哭累了、哭够了,她才茫然的从自己身边的废墟中起身。 她的膝盖还在流血,她的身形还有些晃荡,可是她却已经平稳的踏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步。 她的小脸上挂着泪痕,浓密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她站在这一片废墟中,眼里的无措让人心碎。 被父母抛弃的婴孩,她到底该去哪?! 她走到人间,看着那一阵阵的吆喝叫卖声,闻着那清香扑鼻的味道。 她也会饿,可是她太小了,而且也没有人能看到她,她不知道什么能吃,就只能学着角落里的那些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在地上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吃。 可是很不巧的是,她捡起的一颗石子,她的牙齿还很脆,她一口下去就硌到了自己,她的嘴巴被划烂了。 她真的好疼,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她吐出带血的石子,接下来再捡东西的时候,她会用手指戳一戳是硬的还软的。 她就这样,在人间生活了三年,但是在第三年的时候,她有时会忽隐忽现的显出人形。 有时她突然出现在那群老乞丐当中时,那群乞丐见到她会被吓个半死。 这也不怪他们害怕,任谁见到一个突然出现满脸脏兮兮而且还是一身红衣破布、瞳孔红艳的女娃娃,都会被吓到吧。 那个时候她察觉到了那群乞丐对她的排斥,她便离开了人间,离开了那群老乞丐又回到了魔界。 因为魔界的街市是不会有人会因为自己的模样被吓到的。 前尘:被打 但是很可惜的是,魔界虽然不会有人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害怕,但她每每现身,就都会被魔界街头的流氓乞丐暴打一顿。 有时被打的很痛了,她就会再次张嘴大哭,但是她一哭,整个街市就又会被她毁掉。 等到她明白过来的时候,魔界的集市已经被毁了不下数十次。 后来她便不再哭了,每日白天出门找食物,夜晚了就缩在稻草窝里睡觉,她不敢再去那群乞丐睡的地方,因为她怕再被人在睡梦中打醒。 后来,她就喜欢上了睡觉,因为睡着了的时候,她就会吃到酒馆里那美味的烤鸡、烤鸭,还有许许多多的好吃的。 只是有一日,她在与一只狗争抢一根被人咬过但还是还有些肉的鸡腿时,她发现有两个很有气质、穿的很好看的叔叔、婶婶一直看着自己。 不,不对,他们很好看的,不可以叫的这么老,而她也正因为自己的出神,那根鲜美的鸡腿就被那只可恶的大黄狗给抢走了。 她无奈的蹲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看来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可是就在这时,那两个人突然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轻声的问自己: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抬头,脏兮兮的脸蛋却仍是遮不住那充满灵性的红瞳,她看着眼前温和的两个人,眼睛里满是天真和疑惑。 青漾和墨韵看着眼前这个破烂单纯的女娃娃,心中顿时涌出阵阵涩意。 他们两个捏紧对方的手,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便冲她伸出了手。 她微微一怔,但还是将自己的手递了出去,青漾握住她硌人的小手,心中的酸楚再也压不住了。 她将眼前的小女孩拥入怀里,眼睛不争气的留下一滴泪水: 谁能想到,扰得三界不得安宁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孤苦伶仃、无人教养的女娃娃,而她也只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而被人痛打时的放声大哭才引起的动乱! 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就这样生活了四年! 被抱住的女娃娃在被人遗弃的四年里第一次感受到温暖,那一日,她第一次坐在了酒馆里吃饭,她吃到了自己最想吃的烤鸡,她被带着买好看的衣服,以及那些自己从来不敢想的东西。 那一日,她四年里第一次笑得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夜间,青漾抱着她坐在床上问道: “丫头,你想不想能真正出现在人的面前,不会再因为哭泣而毁坏了集市。” 一直抱着鸡腿的她直接点了点头,说: “姨姨,我想,集市那么好看,不可以毁掉的。” 青漾摸了摸她的额头,看着她眼中的坚定,柔和的说: “好,姨姨实现你这个愿望。” 青漾的话刚说完,墨韵就走了进来。 他对床上的红蔷说:“一会叔叔和姨姨会帮你压积仙力,你会有些疼,可以吗?” 坐在床上的红蔷虽然不懂什么是仙力,但还是很坚定的说到: “我会忍住的,我不怕疼!” 墨韵和青漾笑了笑,他们再次彼此相拥,这一晚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天夜里,年幼的红蔷承受着仙力压缩的痛苦,但是她却很坚强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即使身上已经满是冷汗,可她还是忍了下来。 直到天微微亮起,青漾和墨韵才虚弱的吐出一口心血晕了过去。 前尘:初登上青天 但是满身是汗的红蔷并没有醒,她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她站在一片颜色各异的花海中,这个地方真的很美,又香有好看,红蔷在心中想到。 这时,她看到不远处好似有一座房子,她的心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她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来到了这座宫殿前。 入眼的是一扇红色的大门,宫殿使用砖瓦垒起来的,而这些砖缝中开满了金粉两色的曼珠沙华。 红蔷有些愣,但是小手还是推开了这座红色的大门,她看见这座宫殿内凉满了不同颜色的布匹。 那些布好像是新染的,因为红蔷闻到了布上的花香,以及布匹后那色彩鲜亮的染桶。 红蔷觉得有些新奇,她从不知,原来布是染出来的,她伸出小手想要碰碰那木桶里的颜料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女音: “你是何人,敢来此地。” 红蔷立马被这道冷酷的声音吓到了,她抽回手惊慌失措的转身看着眼前的女子。 原本严厉的女子在看到红蔷那双红瞳后身子僵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娃。 而红蔷在看到眼前这个眉眼严厉一身紫衣、腰系花藤的女子一脸的震惊之色后,红蔷有些不解,于是小心的上前拽了拽她的衣袍,轻声问道: “姐姐,你怎了吗?” 而被红蔷唤作姐姐的花姑并没有理会红蔷的疑问,她只是蹲下身子双手紧紧的掰住红蔷的脸,一直盯着红蔷的双目看着说: “是你,为什么是你,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红蔷被花姑严重的残忍吓到了,她用力的挣脱出花姑的手腕,但是身形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 红蔷很害怕,这个姐姐的眼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阴狠,不,她不喜欢这个姐姐,哪怕她一身飘逸的紫衣仙裙,红蔷还是难以看到她有任何的美感! 红蔷不断的推后,可是花姑却依旧步步紧逼,她看到这个紫衣姐姐眼里的怒意和厌恶,也看到花姑执起花藤就要往她身上抽打的动作,但就在这个时候,红蔷的身上突然出现一道屏障挡住了她的攻击。 红蔷愣住了,而花姑也回了神戚眉,她仔细的打量着跌倒在地的红蔷。 红蔷不喜欢她对自己打量的目光,可红蔷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承受,终于,花姑唇角微下,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说: “没想到啊,居然还有人为了重铸你的真身,奉献了自己的毕生修为,啧啧啧,你还真是个祸害,小小年纪可就已经祸害了两条人命了!” “嗡”的一声,红蔷的脑子立马就懵了,帮助过自己的只有姨姨和叔叔,难道……不可以,不可以的。 她“腾”的起身,娇小的手臂立马抱住了眼前这个紫衣姐姐的腿,慌乱的说: “姐姐,姐姐,姐姐求你救救他们,姨姨、叔叔不可以死,不能因为我死的。” 此时的红蔷的心里有个声音说到: “去求你面前的这个人,她会救下那两个人的。” 花姑皱眉,直接一脚踢开了抱着自己小腿的红蔷,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贱种,别碰我。” 红蔷的心“咯噔”的抽痛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眼前这个姐姐说自己“贱种”的时候,自己的心居然会这么痛。 可是现在叔叔、姨姨最重要,她再次爬到花姑的面前乞求道: “姐姐,求你救救他们。” 前尘:剜骨 花姑嘲讽的看着眼前这个令人反胃的女娃说: “我凭什么帮你。” 红蔷顿住了,但还是说到:“姐姐,求求您了,只要您救下叔叔、姨姨,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花姑笑了,她看着眼才四岁的红蔷,故意刁难的对她说到: “我若要扒了你皮,拆了你的骨,你还愿意?!” 红蔷惊了,她没想到,原来眼前的这个大姐姐居然这么狠! 可是,叔叔和姨姨不能因为自己死,最后,红蔷在花姑讥笑的眼神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花姑不说话,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红瞳里满是坚定和善良的眼神,她沉默了,如果,她是纯脉,那该多好。 但是她偏偏就是一个混入了暗夜血脉的孩子,偏偏就是那个人的孩子! 花姑一想到这里,心中那点仅存的怜惜再无半分,她拿出腰间的那根花藤幻化成一把利刃。 阳光下,那把利刃又弯又锐,红蔷被刀身反射出来的冷光晃了眼。 她有些怕,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花姑看着红蔷的小动作,眼眉上挑,用嘲讽上位者的口吻说到: “你若再退一步,我便让他们去地狱受磨!” 话音刚落,红蔷往后退的脚立马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硬生生的被逼出几滴泪花。 可是她却并不能动,她只能看着花姑拿着刀子靠近自己: 刀子划开了她胸口处的衣服,冰冷的刀尖刺进了她的胸膛,刀尖在她的体内探寻着,突然,刀尖猛地一个用力,一块小巧的晶蓝情骨立马就被挑了出来。 红蔷清楚的感受到了血骨分离时的那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她再也忍不住嘶吼起来。 而花姑却直接忽视掉红蔷的哀痛声以及她那因疼痛颤抖的小身体。 她只是用手指捏着红蔷那颗拇指大的情骨,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啪”的一声,属于红蔷的那颗情骨就这么被花姑徒手捏碎,粉末随风飘去。 红蔷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但是现实却告诉她,是她低估了眼前这个姐姐的心。 她一个转手,原本还是刀刃的花藤瞬间便回了原样,她狠狠地抽在了红蔷的身上。 原本已经因为剜骨之痛而在地上不断打滚的红蔷被花姑一棍子下来抽的差点丢了半条命。 红蔷哀嚎,她却更加来劲儿的抽打起来,红蔷从不断打滚刀最后原地不动只是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 花姑足足抽了二十棍才听了下里,她收回花藤,居高临下的看着红蔷说: “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踏入上青境,若有下次,加罚双倍。” 红蔷承受着身体上的剧痛回到: “我、知道了。” 花姑看着她没用的样子,直接一口唾沫吐到了红蔷的身上,却又说到: “你记住,一个贱种,不配登上上青天,我,也不是你姐姐!” 狰狞的花姑把话说完,就直接一脚将红蔷踢下了上青天。 红蔷的神识终于归体了,可是那满身的伤却也带了回来。 她很疼,她的身上全都是火辣辣的痛意,但是她闭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感觉道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在往外流,她会不会死掉,自己死了,会有谁记得自己呢,她好想吃烤鸡啊,烤鸡真的很美味,很好吃…… 前尘:昏迷 红蔷被痛的产生了幻觉,她看到眼前有好多好吃的,自己怎么也吃不完。 窗外下着大雨,红蔷也因为年幼没有钱被掌柜丢出了门外,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苦色的雨水也渗进了她的伤口。 可是这些都没有使红蔷醒来,因为她还陷在那个可以包餐、不受饥寒影响的梦境中。 她就这样沦落街头了,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绒靴停在了红蔷面前,红叶撑着伞蹲下身子看着满身伤痕的红蔷。 本来就是弱不禁风的女娃娃,现如今一身的红衣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身上流出的鲜血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染红了大片地板。 他戚着眉,惨白又毫无温度的手去探红蔷的额头: 红叶的眉头揪得更紧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娃娃的额头烫的让他这个没有体温的人都察觉到了灼烧的热感。 他掰过红蔷的身子,胸口那个空洞的刀口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红叶的眼前。 “呯”的一声,雨伞落地,红叶黑着脸抱起了这个四岁的女娃娃。 他从未想过,那个女人狠毒到如此,但是冲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也真真是再没有什么她做不出来的了! 昏迷的红蔷眼睛虽然睁不开,但是她却能感受到有人抱起了自己,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她很熟悉,却又有些迷茫。 那个人的身子很凉,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红衣人影。 他是谁,为何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 红叶抱着她回到了自己在魔界的居点,他亲子解开红蔷破烂的衣衫,为她满身鞭痕、失血过多的伤口上药。 红叶沉默的看着红蔷胸口那个已经包扎好的伤痕,许久之后,他取出了一个木匣,打开之后里面是颜色各异的染料和粗细不同的银针。 他摸了摸红蔷身上唯一一块好肉的发鬓,他抬起手,细细的毛笔在红蔷的发髻处绘出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 他的银针上沾染的鲜红的颜料,手腕微动,就这么一针针的扎了下去。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红叶狠厉无情的外表下,那双煞白手掌处的柔情。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昏迷的红蔷没有一点痛感,他眼里的认真透露出对红蔷满满的关爱。 这个孩子还小,却从出生就被定下了命运,如今又被生母生生剜了情骨,怕是到日后,世人只会谣传她天生残缺吧。 不过这个孩子也真的奇怪,自己只是注入了血脉之力,结果她却从一出生就是一双红瞳,长到如今也和自己同样是一身红衣。 红叶刺完最后一针收手,他看着沉睡的红蔷发了一会儿呆就离开了。 他设的有法阵,只要红蔷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就会自动回到那个稻草窝。 别问红叶是怎么知道的,有关红蔷的,他都知道。 只是他却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年还在花姑腹中的红蔷面前摆着两道血脉: 一种是纯精血脉,一种是暗夜血脉。 红蔷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她从那满是死气的暗夜血脉里看到了红叶孑然、悲怜的一生。 红蔷从骨子里想去找这个男人,于是她才在出生的时候是一双红瞳,她本就是命定的天神,而那时的两道血脉,只是让她决定自己到底要走怎样的人生! 前尘:微笑 只是这些红蔷在出生以后就都会忘却,唯有红蔷真正修得金身,她的所有记忆才会复原。 天神听起来高贵异常,实则说白了也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徒有仙根的凡人罢了,他们也是要历经世间沧海才可以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们是候选者,也是选择者,可是如果他们一旦开始,就不容退出。 当红蔷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依旧是自己的稻草窝,她有些微愣的摸摸自己的身体,那些伤口已经结痂了。 红蔷有些怔,原来这些洞洞会自己好呀,可是叔叔、姨姨不在了,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唉…… 那日后,红蔷再次回到了饥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她偶尔蹲在街头双眼再看到肉骨头时脑海里会再次想起那两个曾经温暖了自己一日的青漾和墨韵。 她会低头垂眸一阵,以示对叔叔、姨姨的感谢,但她依旧会与恶狗抢食,每个月定时排队去领取好心人发放的白馍馍。 只是她虽然能在那日领到香甜可口的馍馍,可是很多次都会被别的大乞丐夺走。 有时候红蔷运气好点,她把馍藏在怀里藏的死死地,那群乞丐打累了就会放过她。 红蔷蜷着身子等他们都走了自己再起身拿出怀里那个已经脏的变了形的馍馍高兴的笑,因为她终于可以吃上这么好吃的馍馍了。 就这样,红蔷从四岁一直长到了两千万岁,她偶尔蹿入上青天偷看叔叔他们,但是花姑每次都会发现她。 自己便只能再受一顿毒打被丢下来,但是有一次,她被丢下来的时候却误打误撞的闯进了天宫。 而且好巧不巧的跌入了九重天正在庆生的重瑶寝宫内。 那是的红墙依旧还维持着四岁的模样,两个差不多高的小人就这样相互瞪着眼睛看向对方。 不知为何,红蔷她自两千万年前登上上青天后便再没有长过,依旧还是四岁的样子,起初红蔷也烦恼,但是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这个样子。 小身板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她现在可以在有乞丐要抢自己的东西,或者打自己的时候从他们的胯下,张开的手臂下溜走,以此来保住自己的食物。 可是现在的红蔷却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又小又软糯,眼睛清凉无比的重瑶呆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和自己一样大,长得也好看的小孩子。 而站在她面前的瑶瑶也愣愣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红衣却又脏兮兮又破又烂又臭的红蔷。 不过,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倒是挺好看的。 这时,红蔷突然冲他笑了笑,说: “你真好看。” 重瑶被红蔷那清脆甜美的小奶音晃了神,满眼着迷的说: “你,你也很漂亮。” 红蔷听着重瑶夸赞自己的话,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浓浓的甜意,她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脸,说: “不,现在才好看!” 重瑶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但是不得不说,脸上没有那些讨人厌的灰尘,红蔷真的很好看。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在哪儿啊?” 霎时间,重瑶微笑的表情顿了了,他赶忙跑了出去,在临走时还扭头对红蔷说了句: “丫头,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前尘:(小)红蔷和重瑶 红蔷不解的看着已经飞跑出去的重瑶,这里的小孩子都长的这般好看吗? 红蔷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过多的执念,因为她现在有些饿了,可是红蔷看着这满屋的雪白色,眉头微微一皱: 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啊,可是自己真的好饿啊!她才被花姑打了一顿丢了下来,而且这一丢自己居然来到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虽然这里又干净又好看,可是自己还是好饿啊,干净又不能当饭吃,她想回到自己那个破破烂烂的稻草堆里。 诶,对啦,自己可以睡觉啊,睡着了就不饿了,于是红蔷就直接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起来,反正他要自己等他,那自己便睡会儿呗。 就这样,等到重瑶从宴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黑乎乎的寝殿里趴着一个小身影。 重瑶有些懵,他一个挥手,寝宫内烛火就亮了起来,重瑶这才看清楚,原来趴在地上居然真的是白天的那个小丫头。 重瑶有些无奈,这个丫头怎么生的这样笨,困了也不知道要去床上吗? 他寝宫的床铺那么大,是躺不下她这个小人还是怎么了! 重瑶嘟嘟嘴,将手中的蟠桃放到一边,自己则轻声趴在红蔷的耳边喊到: “歪,歪,你醒醒、醒醒!” 重瑶喊着,自己的手也在不停的拉拽红蔷。 原本正在做梦吃鸡腿的红蔷立马被重瑶这生拉硬拽的手段给揪醒了,她不满的撅撅嘴,眯着眼睛说: “诶呀,你干嘛,我好不容易才吃到鸡腿了呢!” 重瑶愣住了,疑惑问道:“你怎么吃鸡腿啊,鸡腿又在哪里?” 红蔷揉揉眼,看向重瑶说: “梦里啊,我在梦里好不容易梦到有人给我鸡腿吃呢,都是被你给我吵醒了!” 重瑶听完红蔷的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而一旁依旧呆萌困乏的红蔷挠挠头,不解得问: “你笑什么呀!” 重瑶不理她,笑得更凶了,他抱着肚子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大笑。 红蔷看着捧腹大大笑的重瑶不由得鼓了鼓嘴,她感觉,重瑶在嘲笑自己。 红蔷就这么不满的看着重瑶,一直看到重瑶笑完了起身看自己,红蔷还是生气的看着他。 而重瑶在起来后对上重瑶那不满的小眼神,嘴角的笑意这才收敛了一点,转手包过一旁的大蟠桃递给红蔷说: “呶,给你吃,你别生气了。” 红蔷看着眼前这个又白又粉的桃子,两眼立马放光接过了桃子,咬了起来。 坐在红蔷面前的重瑶一看到红蔷如此迫不及待的啃了起来,嘴巴还因为啃的太快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看起来甚是可爱。 重瑶立马就被红蔷的吃相给吸引了,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天宫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可爱的小姑娘了。 重瑶伸出小手,揉了揉红蔷蓬乱的头发,问: “小丫头,你是从哪来的啊?” 正在吃桃子的红蔷停了停嘴,伸出小手指了指房顶,边吃便说道: “唔唔,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重瑶看着她一脸软糯的样子,再次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嗯,真软,他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说到: “上面吗?可是这里是九重天啊,已经是最高的地方了。” 吃桃子的红蔷停了嘴,认真的说: “我真的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前尘:天上掉下来的小丫头 重瑶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相的红蔷,他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真的很好玩,于是就又问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红蔷想了想,说:“名字是什么啊?” 重瑶顿住了,他再看看一脸求知若渴的红蔷,才小心翼翼的询问到: “你有父母吗?” 红蔷听不懂重瑶的话,于是摇头,说: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到底何为‘名字’,何为‘父母’啊?” 重瑶这下被红蔷惊鄂到了,原来这个虽然好看,但是却破破烂烂的小丫头没有父母啊。 不知怎的重瑶的心里有些难过,又接着问她: “那你往日是如何生活的?” 红蔷抱着桃子,啃了一口才说道: “捡东西啊,饿了就捡,捡不到就睡,睡着了就不用饿肚子了。” 重瑶听着红蔷风轻云淡的说完这些,难怪她要睡觉,因为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重瑶伸手抱住红蔷,他揽住红蔷的脖子,悲痛万分却又正义凛然的说道: “丫头,你真可怜,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吧,我保证让你顿顿吃肉,好不好!” 肉!红蔷一听到这个字立马两眼放光,她放下桃子,紧紧的抓住重瑶的胳膊,激动的说: “真的吗,只要我跟着你,我每天都会有肉吃吗!!!!” 红蔷因为激动,抓着重瑶的手劲有些大,但是重瑶并没有掰开红蔷的手,而是十分肯定的说: “对,只要你跟着我,每天我都会让你吃上肉的,不信我们拉勾!” 年少单纯的红蔷立马点了点头,只有不用饿肚子,自己在哪里都好。 两个小娃娃相视一笑,纷纷伸出小指,两个人的小指拉在一块,齐齐说: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对不对,是永永远远!”重瑶强硬的对红蔷说到。 红蔷愣了愣,说:“好!” 于是两个人再次念起: “拉勾上吊,永永远远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子!” 两人说完,都再次笑起,重瑶说: “丫头,我叫重瑶,你可以叫我阿瑶。” “阿、瑶,好听,我喜欢!”红蔷抬头,满眼纯粹的看着重瑶。 这天晚上,小重瑶帮红蔷洗澡、梳头,帮她把身上那破破烂烂的红衣换下来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抱着红蔷一起睡,她给红蔷唱童谣,重瑶学着他的兄长那般哄红蔷。 他开心的看着自己身旁睡着的红蔷,小声的说: “丫头不怕,以后阿瑶保护你,阿瑶一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他的丫头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看的,因为这是他自己一个人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丫头。 重瑶抱着红蔷睡去,两个小朋友幸福的依偎在一起,年幼的想法总是单纯的: 你弱小,那我就保护你,一直永永远远的保护你。 可是他们终究是小孩子,重瑶和红蔷不知道,现在的凌霄殿,已经因为红蔷的到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火急火燎。 凌霄殿内, 天帝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夜星官,再次冷声问道: “你确定,那股气息已经出现在天宫了?” 跪在殿下的夜星官低头回禀道: “陛下,那股仙力确实还存在于世,而今日小神已在天宫再次感知到它的气息,只怕用不了几日,便会修出真身了!” 天帝顿住,他捏着玉折的手不断收紧: 你,终于出现了! 前尘:起床 这天夜晚,整个天宫的天兵都在寻找那一个来历不明的身影。 而红蔷和重瑶却相拥一直睡到天亮,等到天微亮,重瑶身边的仙官照旧来唤重瑶时,那仙官发现他们以往早早起床了的太子殿下并没有起。 仙官有些愣,但还是推开了重瑶的屋门,而床上的重瑶在感觉到那一抹明亮的光线后不由得眯了眯眼坐了起来。 这时那名仙官道:“殿下,您该去尚书苑了。” 重瑶皱了皱眉,但还是说到: “嗯。” 仙官退下,重瑶叫醒了一旁正在睡觉的红蔷,说: “丫头,该起来吃饭了。” 正在睡觉的红蔷已经到吃饭立马就坐了起来,她拉着重瑶就要往外走。 重瑶笑了,又反拉回红蔷,点了点她的额头,说: “傻丫头,还没有穿衣洗漱呢!” 红蔷眨眨眼,迷糊的看着重瑶,重瑶无奈的看着自己家的傻丫头起身先给自己穿戴。 自己穿戴好后便动手帮红蔷穿衣和鞋子,红蔷就这么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重瑶,她突然说了句: “阿瑶,你没有红色的衣衫吗?” 重瑶正在为红蔷梳发的手停了停回到: “没有。” 红蔷撅撅嘴,她还是喜欢红红的,重瑶看看一脸失落的红蔷,但随即笑笑说: “我虽没有红色的衣衫,但是我可以把它变成红色啊。” “真的吗?!”一身白衣的红蔷立马起身看着重瑶。 重瑶揉揉红蔷的头,说:“乖,做好了,阿瑶给你梳完发便给你变。” 红蔷的眼里满是开心,她乖巧的点点头做好,而重瑶这才能安稳的替红蔷梳发。 他拿起梳子为红蔷梳开两千万年都无人为红蔷梳过秀发,小手灵巧的拿起一根发带为红蔷系上盘住墨发。 红蔷饱满莹亮的额头终于露了出来,她的小脸虽然还未张开,但那动人之姿却是不容任何人忽略的。 红蔷愣住了,她有些不真切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那真的是自己,白玉般的皮肤,粉嫩的樱唇,这就是自己啊! 这时,“当”的一声,重瑶的一个响指间,原本一身和他一样雪白的红蔷立刻就成了一身红衣。 红蔷惊讶了,她扭头震惊的看着重瑶,敬佩的说到: “阿瑶,我竟不知你如此厉害,一个响指就可以改变衣服的颜色,你好厉害啊,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梳头。” 被夸赞的重瑶只是笑笑,他虽是太子,但是父神一向对自己要求严厉,所以自己的起居必须是自己亲力亲为。 他虽有些顽皮,但是到底还是很听父神的话的,不过他今日听着丫头对自己的夸赞,嗯,还是挺好的。 美好的清晨,两个奶娃娃相视微笑,多么美好的场面啊! 可是,美好的场面总是会被打破的,门外仙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下,您该用膳了。” 重瑶回神,他这才拉住红蔷的手,说: “走吧,我们去用膳。” 红蔷点头,跟着重瑶便出去了。 而当仙官在看到自家殿下后却是满脸的疑惑: 因为他看到自家的殿下一直在对对着空气傻笑,而且手还是拉人的姿势。 原来,红蔷在来到九重天,肉身依旧不稳固,低一阶的小仙自是看不出来重瑶的身边还有她的,这也是为什么重瑶会放心带着她出门的原因。 一旁的仙官一脸懵逼的看着重瑶不断的再给空气夹菜,而那空气居然真的把菜吃掉了! 前尘:壁画 红蔷和重瑶就这么在仙官震惊的神情下淡定的用完膳,这时重瑶对仙官说: “你先出去一下。” 仙官收回那惊鄂的表情,冲重瑶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待仙官出去后,他扭头对红蔷叮嘱道: “丫头,我要去尚书苑累,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我回来好不好。” 红蔷不知道什么是尚书苑,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总归听阿瑶的是没有错的。 重瑶看着红蔷乖巧的样子,再次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才起身离开。 红蔷初时也很乖巧的在重瑶的后院里闲逛,可是她看着看着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出来了。 她疑惑的看着眼前跑来跑去的天兵,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去吧,去吧,一直往前走,找一幅壁画,去吧!” 红蔷微愣,可是身体却已经先动一步走了起来,她的神智被控制。 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一座辉煌明亮的宫殿,她看见宫殿的正上方有一个宝座,儿宝座的身后,赫然就是一幅她曾在上青天见到的花殿。 红蔷顿住了,可是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却仍旧说到: “对,走过去,就是它,去吧,你会遇到你想遇见的那个人的!” 红蔷的脚步移动,她缓缓的靠近了那幅壁画,她觉得那画里的人,在冲自己笑。 她的脑海里突兀的涌出一股尊贵感,好似自己天生就是王者一般。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幅花殿壁画,而是一面金龙升腾的墙壁。 她的小手摸上了那幅壁画,下一刻红蔷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而那幅金龙升腾的墙面真的变成了壁画,而那幅壁画还隐隐的闪着红光。 尚书苑内,重瑶刚刚走出苑门,他就看到天宫忽然黑云压顶,雷电狂啸,下一刻倾盆大雨立马涌了下来。 重瑶看着面前的暴雨俊秀的小脸不由得皱了起来: 眼下雨这般大,丫头会不会好好的呆在殿里,他的丫头会不会害怕呢……? “轰隆隆……”一道闪电直直的劈在了凌霄殿内。 而被吸进壁画里的红蔷只觉得身体炎热,她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不断的在流窜。 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那股力量里还夹杂着一道浓厚的暗夜气息。她小小身子蜷缩在一起,那道声音再次想起: “你不想见到你哥哥了吗,稳住心神,去控制那股力量吧,你是天神,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红蔷的身体暴动,但还是听了那道声音的话,她用自己的意志不断的去碾压那股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红蔷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她大叫一声,瞬间凌霄殿内红光现! 外面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九重天的天空罕见的架起一道七彩的虹光。 凌霄殿内,一个身姿秀美,墨发过腰,一身火红的女子安静的躺在壁画前。 她的肌肤胜雪,媚眼似妖,身上若有若无显现着一丝黑气,她缓缓的睁开双眸,依旧是那双清凉纯真的红瞳。 只是不一样的是,她如今却是一个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她右耳发鬓的那朵含苞未放的曼珠沙华终于展开了鲜红的花瓣。 那花朵妖艳红霞,红道透漏着暗夜的气息,而这朵花的主人,正满眼无错的看着偌大的凌霄殿,以及她眼里的那丝戾气…… 昙花:开篇 漆黑的大门里,依旧藏着那小小的幸星阁,推开幸星阁的那座小木门,院里还是那片金红两色的曼珠沙华,庭院中的那座绿庭依旧青翠动人,而那透彻的湖水中还会时不时的跳出几只红鲤。 只是不同的是,院中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开了一朵粉色的曼珠沙华。 红蔷依旧一身红衣悠闲的躺在绿亭下墨封飏为自己支起的太妃椅上小憩。 红蔷的眼角不再青涩,身上的气息也已经越发沉稳,或许是从凡尘带回来的吧。 只是不一样的是,她的腰间赫然是一抹白绸,手腕间的那根红绳上赫然攀爬着一朵粉嫩的桃花,这白绸和桃花不知是为了谁去系下的。 从凡尘回来的她已经不再那么爱嗜睡,但还是依旧保留的午憩的习惯。 听墨封飏说,她自己去了凡尘整整一万年,凡尘的事情是她自己要忘却的。 初是听到这句话的红蔷也是怔了怔便不再多说,前尘和凡间的事即使自己想要忘却的,那再次想起也只是自寻烦恼。 如今她有飏飏,有小谨心,有冥府,便也不再需要什么了。 只是红蔷自己知道,每每夜深人静时,自己心里的那抹空洞,使自己日夜煎熬。 她自回来以后,脑海里只剩剩下一个人的身影: 那就是阮搵琦,自己和他从头到尾故事,红蔷都记得,以及自己如今出现的情骨,也是他的馈赠。 小谨心还在院中的溪水旁喂鱼玩,墨封飏就坐在红蔷的面前沐浴着阳光批阅折子。 阳光静好,微风不燥,红蔷终于有时间偷个懒不去管理那些琐碎之事。 可是啊,冥府不去找事,但是不代表事情不会找上来呀! 冥府的大门外,凌灵依旧一身绿衣,彬彬有礼的带着仙官站冥府大门外,身后的仙官递上帖子,凌灵微微一笑,温和的说: “还请阁下通传,天宫凌灵神君前来送贴,还请冥王通见。” 那鬼差接过茄子,回了一礼说: “神君请在此稍等片刻。” 凌灵含头以做示意,那名鬼差便进去通传。 他来到幸星阁,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小憩的红蔷,于是脚步立马放轻向墨封飏行了一礼。 墨封飏微微抬头放下折子,看着那名鬼差,鬼差这才递上折子小声的说: “殿下,凌灵神君求见。” 墨封飏接过折子,还未翻看,一旁的红蔷就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墨封飏见此立马放下折子,对红蔷柔声说到: “醒了?” 红蔷点点头,一条腿平放,另一条腿侧束着支撑自己的额头,带着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墨封飏看她如此,不由得笑了笑,而一旁正在逗鱼的墨谨心一看到自家娘亲醒了,就立马丢了鱼食,迈着小短腿扑向红蔷。 小谨心稳稳的扑进自家娘亲的怀抱,奶里奶气的喊到: “娘亲!” 红蔷微笑着睁开眼,将扑倒自己怀里的小谨心抱了起来,一只手捏捏她的小脸说: “我们的小谨心真可爱,越长越好看了呢!” 被夸赞的墨谨心甜甜的笑了起来,透粉的双瞳如宝石般璀璨闪亮,嘴角的那两个浅浅的酒窝暖化了墨封飏和红蔷的心。 墨封飏也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了小谨心那一头粉嫩的秀发,说: “我们的小谨心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 昙花:夫婿 墨谨心听到墨封飏的夸奖后立马跳到墨封飏的怀抱,她吧唧一口亲在了墨封飏的脸上,开心的冲红蔷说: “娘亲,以后让墨叔当你的女婿怎么样!” 红蔷挑眉,她看看墨封飏怀里的小谨心,嘴角微勾打趣道: “人小鬼大,你才多大就知道女婿了。” 小谨心笑笑,短短的小胳膊死死地抱住墨封飏的脖颈撒娇道: “墨叔这么好看,谨心就是要把他娶回家!” “哈哈……”红蔷笑笑,墨封飏也爽朗的笑了,他的大手点点墨谨心的鼻尖,调笑的说到: “谨心,你确定要把墨叔拉回家吗?” 墨谨心扬着头真人的看着墨封飏,说: “是,墨叔必须跟着谨心走!” “可是你现在住在的可是你墨叔家里啊,不应该是谨心你入赘吗?” 红蔷接过话,打趣着自家可萌可萌的闺女。 而被说到的小谨心鼓鼓嘴,看着自家娘亲的调侃,反击到: “娘亲,你不要说小谨心哦,小谨心有墨叔,可你还是孤家寡人累!” 正在拿酒的红蔷顿了顿手,她放下酒,收起了笑容淡淡的看着墨封飏怀里的粉团子,一只手拿出玲珑扇有节奏的敲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说: “心心,你看娘亲手里的棍子怎么样呢?!” 蹲在墨封飏怀里张牙舞爪的墨谨心立马缩了缩头,赶忙紧紧的往墨封飏怀里拱了拱,小声的求救到: “墨叔~” 这一声娇救成功的吸引到了墨封飏,他微笑着看了看红蔷,另一只手递上天宫的请帖给她,明目张胆多转移话题说到: “蔷儿,天宫请咱们去吃桃子,你看看?!” 红蔷扫了他一眼,又看看得意的在墨封飏怀里看着自己的闺女,无奈的摇摇头接了过来打开帖子: 这帖子还不错,旁边这个桃子画得粉嫩多汁,也是可以带着谨心去看看的,但红蔷还是假装严厉的说到: “兄长你啊,就惯着她吧,早晚有一天你能把她惯的给冥府掀了!” 墨封飏赔笑,说:“没事,冥府而已,咱家小谨心掀的起。” 红蔷摇摇头,扶了扶额说: “墨封飏啊,你知道我回冥府的这五百年里我收到了多少份控诉这丫头的折子吗?” 墨封飏和小谨心同事干咳了两声,红蔷往后靠了靠,接着说: “一日三份,不多不少,例如小殿下今日去哪家的鬼屋里放了烟花,又去哪个鬼的家里抓了两只公鸡,又或者小殿下在书房把墨汁涂到夫子的脸上又……” “娘亲我错了!”墨谨心乖巧的低下头。 红蔷不说话,只是抬手饮了一口酒,将玲珑伞放到一边。 这时墨封飏再次转移话题,问: “蔷儿,天宫的宴会,去吗?” 红蔷不说话,就这么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 “冥王殿下!” 红蔷有些疑惑,遂转头看去,入眼就看到了一身绿衣,笑得满面春风的凌灵,红蔷皱眉,冷声说到: “神君是忘了冥府禁凌灵这件事了吗?” 凌灵的脚步顿住,但还是很温和的说到: “蔷姑莫要生气,是小神的失礼,只是小神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姑姑通传,这才自作主张进来了,还望蔷姑恕罪。” 凌灵的一番话说的利落干净,听起来温柔乖巧,像极了知书达礼的神君该有的样子。 但是这些并不能改变眼前都同事冷了脸的墨封飏和红蔷。 昙花:行了本尊会去的 红蔷虽失了记忆,但是从心底里发出来厌恶她并不会忘,而且墨封飏也曾讲过自己与九重天的恩怨。 不等红蔷发话,一旁抱着小谨心的墨封飏直接干脆的说到: “来人,请神君出去。” 凌灵僵了神,果然,自己进来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主意,可是为了那个人,自己必须让红蔷去九重天,于是她赶忙跪下说到: “蔷姑请给晚辈一些时间,晚辈说完就会自动离开。” 红蔷依旧是皱着眉,但还是摆了手让准备去拉凌灵的贵差退下了。 凌灵见到又退回去的鬼差不由得松了口气,她抬起头,再次对上红蔷的那双红瞳,正欲说话时却又再次低下了头。 凌灵并不是因为没有组织好说辞,而是因为现在的红蔷眼里太过冰冷凉薄,她并没有勇气去对视那双红瞳。 红蔷见她这般胆怯,身边的冷气更加严重了,但是她一想到身边的小谨心,便还是放低了气息,声音平缓的说到: “本尊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话音说完,墨封飏怀里的小谨心就立马狗腿的给自家娘亲倒了杯茶,还很殷勤的递到了红蔷的手里,温顺的说: “娘亲,您请喝。” 红蔷接过自家闺女的茶,泯了一口说: “回去做好。” “谨心遵命。”墨谨心回答完就再次满足的做到了墨封飏怀里。 墨封飏抱着软软的小谨心,眼里脸上都是温柔,这样温馨的场面刺痛了凌灵的双眼。 她想发作,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平复好自己的语气,才开口说道: “冥王殿下,再过两日就是天宫的蟠桃宴了,届时会一同庆贺冥府中殿飞升上神,您的挚友音孀神君也会在场,殿下可以前来再会旧友的。” “本尊还要亲自跑去九重天会友?!”品着茶的红蔷不咸不淡的说到。 凌灵一怔,却还是软着口气说: “冥王殿下自是不用,只是您刚刚归元,天宫的一众仙者神官都很想念您的。” “难不成本尊还要屈尊去让他们当猴子看!”红蔷再次回怼到。 这次墨谨心忍不住了,终于不争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墨封飏见此,赶忙在红蔷还没有回头的时候捂住正在大笑的小谨心,说: “瑾心乖,你也不想被你娘亲丢出去钓鱼吧。” 正在笑的谨心立马捂了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示拒绝。 她偷偷的瞟了瞟自家娘亲,嗯,还好,娘亲没有回头。 她娘亲是没有回头,可是地上的凌灵已经快撑不住了,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抱宠着别人家的孩子,眼前还有人在施压自己,不,不行,为了他,忍住。 凌灵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再次说到: “冥王殿下千金之躯,是小神说话不当,但是九重天的一众仙官都是真心想请蔷姑去的,天帝也十分想念姑姑,五百年过去了,天帝那日凡尘门一别,姑姑难道不想去看看嘛,天帝待蔷姑也是不错的。” 凌灵说完还硬生生的把自己逼出了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 红蔷扶了扶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这个凌灵,真是能搬出来都给搬出来,黑的能说成白的,不过这天帝自己倒也真是欠了一个人情的! 凌灵见红蔷有些松口的迹象,正欲再说,就被红蔷一句给打断了: “行了,本尊会去的!” 昙花:你真的要去?! 红蔷扶额的手放下,红瞳再次对上跪着的凌灵又说到: “你听清楚,本尊不喜自作多情者。” 凌灵的脸色拂上一层难堪之色,但依旧很沉的住气,她微微晗头,以示恭敬之意。 红蔷见她这般,遂不再为难跪在地上的凌灵,她冷淡的摆了摆手,凌灵退下。 离开冥府的凌灵憋着一股心火,天知道她刚刚跪了那么久膝盖是有多难受,要不是为了那个人,真以为自己会受这样的罪! 红蔷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再把你从高位上拉下来的。 冥府内,墨封飏抱着小谨心为红蔷他们母女二人体贴的剥着橘子。 他边剥边问道:“蔷儿,你真的要去天宫吗?” 在墨封飏的心里,他极为排斥天宫的宴会,并不是因为重瑶,而是因为每次他和蔷儿去参加过天帝邀请都会发生一系列不好的,墨封飏不想再让蔷儿经历痛苦了。 但是已经失了记忆的本人,看起来好似并不在意,红蔷她正闲散的饮着壶中酒呢! 墨封飏无奈,一瓣酸甜的橘子塞进小谨心的嘴里,他的蔷儿去了一趟凡间什么都没变: 唯独不一样的是,这五百年来越来越腹黑痞坏,比着没去凡尘的时候聪明了不少,性子也慢慢稳了下来,可是这饮酒的习惯还是给带了回来。 喝酒这个事情任凭墨封飏和小谨心怎么想办法,红蔷都是没有改掉,永红蔷自己的话说就是: “习惯了,便改不掉了。” 墨封飏每次听到红蔷这句话,去夺红蔷酒杯的都会顿住,凡间的事情他是一点一滴的看着的,蔷儿真的很苦。 身为尘蔷承受的却比在天宫的时候还要多,在那苦熬无糖的日子里,蔷儿唯一发泄的方式只有酒了。 墨封飏不是没有想过把他的蔷儿带回来脱离苦海,可是这是唯一净化蔷儿仙根的办法。 也幸好,蔷儿终于仙神归体,成为了真正的冥王。 而正被问到的主人公红蔷却依旧很平静的躺在太妃椅上,语气慵懒的说: “为何不去,总是要面对的,飏飏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一万多年前的我了,没事的。” “你可确定了。”墨封飏不死心,再次问道。 红蔷依旧是点点头,她话锋一转,反问墨封飏道: “文宇的妻子怎么样了?” 墨封飏点点头,说:“听闻两日后也会去,蔷儿到时候可以见到。” 红蔷抬了抬眼,嗯了一声。 小谨心安静的吃着东西,红蔷就这样又睡去了。 天宫内,天帝头痛的看着已经在凌霄殿跪了两日的重瑶,他无奈的摇摇头,说: “瑶儿,你先起来,可好?!” 重瑶不说话,依旧一身白衣红绸,他来此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他的父神去向冥府红蔷提亲,原因很简单: 他在凡尘已经和红蔷私定终身了。 天帝初是惊愕,后是愤怒,再然后是无奈: 他家的儿子是怎么了,人家冥王刚刚归元你就让你当爹的去提亲?! 尤其是那位还是与咱天宫有些揪扯的冥府?! 你这个傻儿子,你去了让人间,你咋就学笨了呢?! 天帝心里那是一个恨铁不成钢啊,可是他家的傻儿子一跪就是两天了,他这才没了法子让凌灵去了冥府。 天帝自知一万多年前自己有错,但是儿子啊,人家和你兄长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昙花:哟,太子殿下啊 天帝皱着眉,到底也是没敢将最后的那句话给说出来,如若是真让重瑶知道了,他不立马带7人去冥府抢人都不正常。 就在天帝头痛的时候,一个邪魅调笑的声音闯了进来: “呦,太子殿下啊,咋的,您今日又开始扮起情痴来了。” 跪着的重瑶皱眉,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是那个比自己早一会儿飞升上来的羲云璜。 他淡淡起身,扭头看向羲云璜,正欲说话的嘴顿住了: 这家伙居然牵着他儿子来了! 重瑶一脸黑线,而一身紫衣的羲云璜贱贱的笑了笑,他把自家长的与自己一样俊秀可人的儿子一推,说: “小西乖,叫叔叔和天君爷爷。” 被喊的羲西立马就很礼貌的拘了一礼,喊到: “小西拜见天君爷爷、重瑶叔叔。” 重瑶不说话,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得瑟的羲云璜,而一旁的天帝已经抱起来小西高兴的哄乐起来。 对你没有看错,天帝那满脸的高兴是真的,因为他看谁都比看自家这个情长情短的儿子强。 羲云璜笑笑,冲重瑶又说到: “太子殿下,咱还跪吗?” 重瑶撇了他一眼,凭什么他一上来就是一家团圆,要不是看在蔷蔷的份上,他真的很想一把斩月把这个天天抱着自家儿子在自己面前得瑟的羲云璜给丢出去。 重瑶很郁闷,他并不想根这个贱贱的羲云璜说话,于是他直接起身离开了。 离开的重瑶并不知道,在他身后,天帝和羲云璜互打了一个暗号,羲云璜就是天帝故意请来的。 回到悟华殿的重瑶把自己一股脑的扎进堆积成山的玉折里,他其实真的很想去冥府找蔷蔷,可是他自己一想到在凡间最后做的那些事,他就不住的想打死自己。 故此,他就没有勇气去找蔷蔷,而是想向父神求一道旨提亲。 重瑶有时候也感叹自己的脑回路不正常,但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 自己当檠殇给当傻了,那时候总有蔷蔷保护自己,自己也十分乐意享受那份保护,故此自己跳脱过头了。 重瑶抬抬头,看看自己这一屋的红蔷画像,再低头去看折子时,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重瑶扶额,他的手腕上还带着那根红绳。 “殿下,还在思念故人呢?!” 重瑶不理会说话的羲云璜,羲云璜也不介意,只是接着说到: “蔷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重瑶,你了解她吗?” 这次,重瑶抬头了,他看着眼前径自坐在自己桌案上的羲云璜,说: “她是蔷蔷,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女子。” “可是重瑶,你在凡间最后都没有站在她身边啊。”羲云璜回讽道。 哪怕凡间之事是他一手策划,可是最后重瑶都不相信红蔷,这就是真的。 重瑶戚了戚眉,半响才说道: “不会有下次了。” 羲云璜只是笑了笑,他看看重瑶这满屋的话,最后只留了一句话: “重瑶,你可知世间还有一个与蔷姑极为相似,同是一身红衣、鬼厉之气压天的男人。” 重瑶心下一顿,这代表什么,他又不是傻子,一听就能听出来,看来,那些事情,真的是有人在背后一手推动的,可他,到底是谁,天宫没有这样记载的存在,就连冥府也是没有的。 昙花:沼魍之境 月明星稀的夜晚,黑暗脏臭的沼泥潭中散发出幽幽的黑气,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这些黑气是从谭底冒出来的。 拨开层层污泥,你会发现每一层都是用尸骨堆积而成的,当你下入到第十三层的时候,你会发现谭底又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这里到处都是黑色,黑色的尸骨建起的房屋,黑色的石路到处都冒着黑气。 这里没有活物,如若是活人踏入,不论是神是魔都会立马被这些黑气腐蚀,这里的土地是一颗颗骷髅头,这里的死寂能使人发慌。 但是在这里却住着一个红衣的鬼皇,他的眉心不知何时出现一道红印,他的皮肤惨白无血色,即使现在他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绝望、孤寂、黑暗、冷傲。 这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红叶,他在这死寂沉沉的地方已经独自住了快两千万年了,他的身边除了那根噬魂棍,也只剩下千千万万的恶灵鬼怪了。 红叶闭着眼,独自品味着这千年的孤寂,他想到了初见花姑的时候那个单纯的姑娘送与自己红豆,但他也想起那个姑娘拿着剑刺向自己把自己推入深渊的样子。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疼痛,心碎、绝望、仿徨、恐惧、心死,红叶思及心魔,他的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隐隐有要一阵鬼风刮起摧毁一切的镇头。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那声软糯纯真的声音响起: “爹、爹爹。” 红叶立马睁开了眼睛,身边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他突兀的笑了笑,嘲讽的捂住自己的头,身上的那些裂痕若隐若现,好似如若有人碰他一下他立马就会魂飞魄散。 他现在很痛苦,自从那个孩子出生到现在,红叶每每想起她初见自己的那句“爹爹”,他是又讥笑又希翼。 但是也是因为她的那句“爹爹”,自己每每破碎的灵识疼痛起来的时候就会被平复一些。 红叶自认已经看透世间,可是到底还是放不下红蔷,他看着她在天界人间的遭遇,他有时会心生不忍,于是压下自己的鬼厉之气去出手帮助红蔷。 就比如:他知道红蔷体内的戾气是因为自己出现的,所以他幻化出一朵青莲去与羲云璜出谋划策。 借羲云璜之手让红蔷的元神浸染百年仙力,以此来压迫体内戾气。 红叶又利用青莲的嫉妒逼使红蔷被迫遭受种种痛苦,激发红蔷体内被压迫的戾气暴起,最后又迫使红蔷跳下灵泉的那个深渊,把自己体内的鬼域戾气献祭给反川之门,迫使反川之门打开。 但是他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在,青莲虽是自己派出去的,但是后来红叶发现她的身上还有一股自己不知道的力量,那股力量引导她去伤害红蔷。 这也是最后青莲被拉入无间地狱自己才发现的,而且现在这个青莲已经再次不见了。 起初红叶去查过,但是这股力量却怎么也找不到,红叶一直搁浅着。 他其实也在小谨心出生的时候远远的偷偷瞧过一眼: 小谨心很可爱,天生的幸运儿,跟红蔷一样可爱。 他还陪着那个小姑娘一起去捉山鸡,放鞭炮呢。 只是后来他没有再去,因为红蔷回来了,他有些怕红蔷发现自己。 毕竟,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昙花:就偷偷看一眼 冥府内,红蔷抱着已经洗漱好的小谨心上了床,红蔷挥手灭了烛火,她照例在自家小姑娘的额头上亲了亲,柔声说了句: “小谨心,好梦。” 墨谨心乖巧的点点头,但是她突然开口说: “娘亲,我有爹爹吗?” 红蔷想了想,说:“应该有吧,娘亲不记得了。” 墨谨心撇撇嘴,但又问道: “那娘亲有爹爹吗?” 红蔷唇角微勾,抱了抱自家的小公主,说: “你娘亲我肯定有爹爹!” 墨谨心看着自家娘亲眼里放出的光,不由得心中一晃,于是又问道: “那娘亲,外公长的什么样子啊!” 红蔷皱皱眉,她思来想去,脑海里只有一片红衣,于是她只能说到: “娘亲不知道,但是娘亲知道,你外公和我爹爹一定会很好看,也是一身红衣。” 墨封飏心中小喜,红红不就是大红衣吗,红红也长的很好看啊,她正欲再问,却听到自家的娘亲打了个哈欠,说: “小谨心,娘亲困了,咱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墨谨心瞅瞅自家娘亲的小困劲儿,只能摇了摇头,但还是很乖巧的说: “好。” 红蔷满意的笑笑,便抱着自家的闺女睡着了。 其实红蔷她依稀记得,她应该是有个爹爹的,但到底是谁,她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其实,红蔷她也真的很想有个爹爹,但是她知道,这时不可能的。 夜晚,一大一小相拥而睡,她们的睡颜甜美而静丽,窗外的红叶就这么站在从外看着她们。 此时的红叶脸上满是慈和和温柔,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情。 本来他在自己的沼泽潭里呆的好好的,可是自己一想到红蔷拽着自己的衣服,软软糯糯喊自己自己爹爹,以及他曾和墨谨心一起出去玩时小姑娘喊得红红,他就坐不住了。 红叶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看到小谨心了,他坐在自己的小黑屋内不停的说服自己: “只要自己在这里找到一朵花,那自己就不去了。” 于是,红叶很成功的没有找到花,他只能带着“无奈”来了冥府。 很凑巧,他刚到就听到了母子两个人讨论自己,于是他就趴在墙角偷听。 当他听到红蔷说自己肯定有爹爹,而且他还长得很好看时,红叶那张不喜言笑的脸立马就露出了笑容。 其实,红叶笑起来的时候是很温暖,他笑起来脸颊上会出现两个小酒窝,看起来非常的迷人。 只是他自己所遇非人,如今才变成了这般样子。 就在这时,他眼前的红蔷突然不见了,红叶皱眉,正欲起身时突然一个红影扑向自己。 来人很瘦,抱起来却很有肉感,红叶感觉到自己冰凉的身体被一个软软的小家伙抱住,他还未回神,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软糯的声音: “爹爹,您放置蔷儿这么多年不管,真的好吗?” 红叶的身子僵住,他愣愣的看着原本应该睡着的红蔷却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抬起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 红叶被突如其来的红蔷怔得说不出话,红蔷看着自己眼前这张脑海里愈加清晰的,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 “爹爹,您还不打算认蔷儿吗,蔷儿没有娘,就只剩爹爹还要自己了。” 此时,红蔷右耳发鬓的那朵红色的曼珠沙华已经变成了真正的金色。 昙花:天神 其实,红蔷在成为天神该历的劫都已经历完了,只是她还少一样,就是找到自己的父亲。 因为天神这条路的开始是因为红叶的血脉,所以最后的归升也要是他。 身为天神,须尝尽世间万苦、人间百态方可真正登至上青天,坐稳天神之位。 红叶看着红蔷,同样血红的双眸对视,许久,红叶才底下了头,说: “蔷儿。” 红蔷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跳出红叶的身上。红叶冰冷的身体在感觉到那股温度离开后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失落。 但是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手中一软,红蔷已经牵起了他的手,对他说: “走吧。” 红叶没有动,红蔷见他不动,回头看着他,而红叶也看着红蔷,说了句: “你,不恨我吗?” 红蔷笑笑,娇嫩的小手捏了捏红叶的脸,说: “我该恨你什么? 恨你骗我学步? 恨你月月发馒头? 恨你在我被花姑鞭打后替我医治? 还是恨你为我刺下右耳发鬓的那朵曼珠沙华其实是一道护身符? 或者是恨你在凡间处处帮我使得我戾气净化仙根稳?” 红叶被噎住了,红蔷只是拉着他往前,边走边说道: “爹啊,你家姑娘没有那么不识抬举,路是我自己选的,你家姑娘也是自愿选你当爹的,我的爹爹苦的太久,蔷儿想来陪着爹,让爹的日子甜一些,那些欠我们的,女儿会一点一点给揪出来的。” 红蔷趴在红叶的肩头玩着她爹的头发说到。 红叶笑笑,问道:“你为何不说爹是坏人?” 红蔷还是笑笑,说:“你见过有哪家姑娘跟她俊美无凡的爹反目成仇的吗?” 红叶摇摇头,说:“我并未见过别的。” 红蔷拍拍自家爹爹的肩膀,果然,当初自己选择爹爹是没错的。 红蔷指指鬼煞殿里的墨封飏,意有所指的神秘说到: “看到那个暗红色的家伙了吗,他以后可能就是你未来的孙女婿了。” 红叶挑挑眉看了看墨封飏,又看了看自家闺女,说: “你怎的这么确信,他曾经不是喜欢你吗?” 红蔷把头搁在红叶的脑袋上,说: “爹啊,这缘分,他是不一样的,你且看着吧。” 这父女俩的悄悄话说完时,墨封飏也已经察觉到了红蔷的气息走了过来。 墨封飏在看到也是一身红衣的红叶后,恭敬的拘了一礼,说: “晚辈见过鬼皇殿。” 红叶顿了顿,再次看向自家闺女,红蔷依旧是笑着说: “爹啊,你家姑娘不是一只纸狮子,别用您那眼神看着我啊。” 原来,早在红蔷回来以后,她就已经与墨封飏一起去查冥府更加高位的存在了,这一查,还真让他们查出来了不少东西呢! 红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的小姑娘如此绝顶聪明,随随便便一指,她就把自己给查了个明明白白。 最后,红叶只能干咳了两声,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而墨封飏也适时的将红蔷从红叶的肩上抱了下来,也不是墨封飏不想让红叶背着红蔷。 而是红蔷这五百年来,吃的是真的不少,而且已经吃胖了许多,他怕红蔷一不小心把她亲爹的碎灵身给压碎了。 毕竟,红叶的身体真的并不是那么好,红蔷日后还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去为红叶调理的。 昙花:碎灵 其实红叶的身体是强行被怨气拼积而成的碎灵,所以红叶并不能出现在仙气很强的地方。 如若他强行呆在其中,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灰飞烟灭,他如若想一直活下去,就只能呆在死气沉沉的地方。 红叶以怨气重生,也必受怨气之苦,他为了红蔷多次出现在仙气凝聚的地方,如今的身体已经很不稳定了。 红蔷这五百年来一直在寻找巩固真身的办法,可她到如今以旧是一无所获。 她翻进天宫的藏书密室,也只是找到了有关冥府比冥王还要更高一等,三界都不敢擅动的暗鬼皇。 现如今,红蔷没有去过的地方也只剩上青天了,但是那时的红蔷金身不稳,她依旧没有办法踏足上青天。 可是如今却不一样,红蔷的金身已稳,她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上青天了。 可是红蔷一想到曾经花姑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身份的特殊,红蔷是从心底里不喜这个女人,哪怕她是神使。 红蔷站在鬼煞殿的殿门外驻足观望了一会儿还在与墨封飏畅谈的红叶。 她的眼里满是沉思,爹爹与花姑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竟能将一个没有的气息的人生生的逼“活”了过来。 这到底是要多大的怨气,才能仇恨于此啊! 红蔷不再说话,终于迈动了脚步回了自己的幸星阁。 而正在交谈的红叶和墨封飏在感受到红蔷的那股气息离开后,墨封飏才放下茶杯郑重的看向红叶,说: “你当真要瞒着她?” 手里拿着茶杯的红叶顿了顿,随即放下茶杯,语气破位自嘲的说到: “那还能怎样难不成真的要让蔷儿因为我这副破烂身子再大动干戈,搅得三界不宁?!” 墨封飏见红叶如此讥讽自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蔷儿现如今可不是一万多年前你我随便两句都能打发下去的,你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你可想清楚了?” 红叶依旧是冷岸的表情,身形却落寞的说: “一年的时间,也足够我办完剩下的事情了。” 两人陷入沉默,都不再说话,说起来,这两人的相识,也只是因为墨封飏在过往红蔷沉睡在曼珠沙华内的时候二人有次偶然碰到的。 那时红叶发觉到眼前这个少年的深奥仙力,而墨封飏也发现了红叶身上的死寂之气。 本应该是敌对的两个人,但是在墨封飏对上红叶的那双红瞳时顿了手。 因为红叶的那双红瞳太有辨别性了,而且两人正巧都是为了红蔷。 所以两人不谋而合,直接结成了兄弟,墨封飏在明处,红叶在暗处。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谨心敢这么放心大胆的与红叶相处的其中一个原因了。 只是墨封飏越与红叶相处,他就越能感受到红叶在靠近仙气凝聚的地方时,身体所发生的异样。 故此有一日墨封飏追问红叶,终于把她嘴里的话给翘了出来。 他起初听完时也是又恼又恨,他也仿徨迷茫,自己与红叶勾结到底是不是真的好。 可是在墨封飏发现自小谨心出生以后,红叶对墨谨心的百依百顺,宠溺无边。 以及他在暗中对红蔷的帮助和关爱,墨封飏这才放下了心中所思: 他对蔷儿和谨心都是满满的爱,他自己又能坏到哪去呢。。 昙花:离开 这天夜晚,红蔷怀着思绪睡去,而红叶怀着落寞、孤寂离去,而墨封飏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寝殿。 等到墨封飏三人一早再次醒来的时候,红蔷已经带着墨谨心在前院用膳了。 正在吃饭的小谨心一看到墨封飏后就立马放了筷子飞扑到墨封飏怀里,甜甜的喊了一句: “墨叔,早!” 墨封飏宠溺的抱着怀里的小谨心笑笑坐回饭桌上,他端过小谨心刚刚还没吃完的米粥,就开始了喂饭的日常。 一旁的红蔷看看墨封飏这么宠溺自家的闺女,于是不由得调笑道: “兄长,这丫头看来这些年被你养得不错啊!” 红蔷笑嘻嘻的看着墨封飏,墨封飏在听到红蔷的话后依旧一勺一勺的喂着小谨心,但声音依旧温和的说到: “蔷儿的孩子,自是要好好喂养的。” 红蔷饶有趣味的挑挑眉,一直素手伸出,下面的鬼差立马就很有眼力劲的递上白帕和清水。 红蔷照例漱口过后才又转头对墨封飏说: “飏飏,我出去一趟,今天的小谨心就交给你了!” 墨封飏回头看着红蔷,说: “路上小心。” 墨封飏早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白衣银腕的红蔷,她今日的墨发全部竖起,腰间还别着一柄玲珑伞,桌上正放着一个银面具。 再加下红蔷这次起的早,墨封飏就知道她要出门了。 红蔷笑笑,拿过桌上的银面具,伸出手捏了捏小谨心的小脸蛋,说: “瑾心乖,今天好好跟着你墨叔,知道吗?” 被揉捏到的小谨心愣愣的点头,但又问道: “娘亲你这次不会一去就是半月吧?” 原来,之前红蔷也像今日一般出去过,不过每次出去之后回来的时间都不定,有时候两天,有时候三个时辰就回来了,但是红蔷有一次足足出去了半月才归来。 墨封飏去查,也没有查出任何东西,故此墨谨心才会这样问到。 红蔷看着自家姑娘一脸担心的样子,只是笑笑,拍了拍她的小手说: “放心,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娘亲还要带咱们的小殿下去天宫吃桃子呢!” 墨谨心一听到桃子两个字,立马就笑了起来,她家娘亲终于答应带自己去天宫玩了! 红蔷看着墨谨心一脸高兴的样子,只得摇了摇头,再次对墨封飏和墨谨心说到: “那我走了哦!” “蔷儿早去早回。” “娘亲再见哦!” 红蔷带着笑意与他们挥挥手离去,等她出冥府的那一刻,红蔷的周身气息顿时变得凌厉冷淡。 银质面具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一眼望去,看起来也真真是个清朗冷傲的翩翩公子。 她欠着一匹天行马走出冥府后,直接利落的翻身上马: “驾!” 红蔷身下的天行马一听到这声号令直接打开双翼向远方飞奔而去,一人一马很快就隐失在天空。 上青天内, 花姑独自坐在一片花丛中,眼神中充满了说不清的情愫,她到底是怎么了? 花姑依旧是那一身紫衣花藤,她落寞的看着眼前的大片金色的曼珠沙包裹着的那唯一一朵粉色的曼珠沙华。 因为花姑是蹲坐在花丛中的,所以无人发现她紫色衣裙裙摆之下的那么妖艳的蓝色。 花姑的眼里满是空洞,她在想: 如果那时候没有那样做,是不是就都不一样…… 昙花:血羽冰 白雪皑皑的苍天山上,大雪连绵不断的从空中落下,这里的山路到处都是岐岭壁石,且没有一个活物花草。 这里的空气冷得瘆人,连飞鸟路过都会绕开走,但是,就在这时,一直雪白的靴子踏在了这片雪地上。 而这个靴子的主人,就是红蔷,此时的她,手执玲珑伞,洁白的雪花落在透蓝似黄的伞面上。 红蔷的面前没有一条可以行走的雪路,但是就在这时,红蔷的素手微微一挥,顿时满是山石的苍天山山脚的乱石突然移动。 一条幽深的暗道就立马出现在了红蔷面前,红蔷带着面具淡然的收了伞走了进去。 在红蔷走进山洞的那一刻,原本漆黑无比的暗道顿时亮起阵阵幽蓝的光芒。 如果你仔细观察,那些墙壁上幽蓝色的光芒其实是一块千年冰块,而冰块里面,是一颗颗夜明珠。 这条暗道很长,红蔷越往前走从暗道飞出来的灵蝶越多,红蔷大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而她眼前的,是一大片被冰冻的蓝湖,而湖中的正中央,却是一根赫然竖起一根冰柱。 冰柱的正上方摆着一个冰晶碗,而碗里面只是一根羽毛: 那根羽毛浑身都是蓝色,但是羽毛的脉络里,却是爬着一条条暗红色纹路。 红蔷走过去,和以往一样拿起冰柱上插的那一把刀,她利开了自己的手心。 艳红的血珠滴滴滴落在碗内,红蔷直至放慢了一碗血,她才收了手。 但是此时的红蔷已经是满脸惨白了,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红蔷的甩了甩头,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扶住冰柱台。 她已经用自己的血养了着根羽毛三百年了,而此时碗中的那根羽毛正欢快的允吸着红蔷放出的血液。 红蔷看着哪些越来越红的纹路,嘴角终于勾出一抹微笑,这是重塑爹爹肉身的唯一的引子了。 《天普云书》载: “怨灵塑身者,须以及凉及仙的血羽冰为引,千年天塑果为本,再以红七,月荛做根,方可重塑其身。” 而红蔷寻了一百年才在忘涯潭摘得天塑果,徒步在苍天山走了整整半个月才找到了如今这个暗道的入口。 红蔷靠着冰柱缓了一会儿神,她才那起玲珑伞走出了这里。 当红蔷再次出来时候,苍天山的大雪已经没过了小腿,红蔷只是看了看,便直接飞身隐消在了暗夜之中。 天宫内,天帝看着依旧坐在自己殿内的重瑶再次扶额,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手中的玉折直接丢在伏案上,他无奈的对重瑶说: “瑶儿啊,你不是已经知道后日蔷姑回来吗,你怎么还天天坐在我这凌霄殿啊!” 正在看书的重瑶依旧是稳坐泰山的说: “许久未见父神,瑶儿想多看看父神。” “瑶儿,你一坐就是五百年,你看父神不厌吗?”天帝被重瑶这一出弄得已经没有了脾气,只能拍桌直起,看着自家儿子。 但是重瑶还是那个样子,不咸不淡的看着书,说: “那父神早日向冥府提亲就好了。” 这下天帝被气住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坐了回去,头痛的喃喃道: “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追回来啊!” “父神,当初可是你把我带回来,父神你忘了吗?” 昙花:蟠桃宴 这下,天帝不说话了,他沉了沉头,只是再次拿过了玉折,想以此掩饰自己曾经的过失。 下位的重瑶漠然的看着他父神这般,并没有说话。 身为一个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不论是你是谁,只要是个人,就都会有错处,哪怕你是神…… 时间转眼就到了蟠桃会那一天,冥府内,墨封飏正在为墨谨心挑选今日参宴的衣裙。 而墨谨心就抱着墨封飏给她做的娃娃坐在床上,她看着墨封飏忙碌的背影问道: “墨叔,娘亲她今天会回来吗?” 正在挑衣服的墨封飏找到一件粉色的衣衫,他的嘴角勾了勾,随即拿过衣裙走向墨谨心。 他抱起这个粉粉糯糯的小娃娃,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的说: “小谨心放心吧,你娘亲会回来的。” “可是两天的娘亲也没回来啊!”墨谨心瞪着两双透粉的双瞳仰起头看着墨封飏。 墨封飏笑笑,将内衫为墨谨心穿上,边穿边说: “心心放心吧,你娘亲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的,估计我们到了天宫,你娘亲也会随后就到的,现在我们穿衣服,好不好?!” 墨谨心看着墨封飏,乖巧的点点头,娘亲一定会来的。 墨封飏为小谨心穿好衣裙,这才抱着她出了冥府上了马车。 墨谨心因为坐马车时间比较长,所以已经在墨封飏的怀里睡着了。 到最后,墨谨心还是被墨封飏抱着带进天宫里的,而墨封飏这一次依旧是先去了南苑。 而天帝一众人再次被丢到了大殿坐等墨封飏他们,但是这一次,没有人再敢议论,因为今日的冥府可不是往日,今日的红蔷也非单纯的冥王而已。 但是这一次,貌似他们等得更久了,殿上的天帝不说话,重瑶也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外面的礼乐恭敬的报喊道: “黄泉冥府鬼煞殿到! 黄泉冥府小殿下到!” 此话一出,众神的眼光都向殿门口看去,他们都想看一看这个传说中被鬼煞殿和冥府众人宠上天了的小殿下。 “传说这个冥府小殿下可以是这天上地下唯一一位粉瞳、秀发的女娃娃,而且模样是出了名的软糯可爱,样貌全随了她的母神蔷姑!” “诶呀别说了,他们进来了。” 瞬间大殿上的小声窃语全部停下,就连凌灵也是一脸温和的看着门口抱着墨谨心走进来的墨封飏。 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由于刚刚睡醒,一张软软白嫩的小脸上满是迷糊,她一身粉色的小纱裙,一介小小的藕臂露出,正在揉眼睛,淡粉色的秀发将小谨心衬得更加软糯可爱了。 就在众人都在惊叹墨封飏怀里的小殿下软萌可爱的时候,大殿上的重瑶却是捏紧了手中的酒杯,银质酒杯,已经被重瑶捏的变了形。 而墨封飏,他的双眼满是柔和,他掠过重瑶那副杀人的目光,直直的登上了天帝左手边的席位上。 当天帝看到粉粉糯糯的小谨心时,眼里的满是浓浓的喜爱之情,他慈祥的看着墨封飏怀里的小谨心,轻声开口道: “封飏,这就是蔷姑的小女儿墨谨心吗?” 墨封飏笑笑,还不等他说话,他怀里的小谨心就迷迷糊糊的说到: “墨叔,娘亲还没有回来吗?” “谨心这么快就想娘亲了?” 昙花:宠爱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缕仙气直接飞了进来现身,坐在了墨封飏的一边。 来的女子正是红蔷,她的一身白衣还没有换下,却也是真真再次惊艳了众人。 而墨谨心一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就立马跑进了红蔷的怀抱,软软的喊了句: “娘亲!” 手执玲珑伞的红蔷笑笑,她抱住墨谨心,宠溺的说到: “心儿今日很漂亮。” 墨谨心一听到红蔷夸自己,立马就露出了微笑,尖尖的小虎牙露出,看起来阁外的可爱。 红蔷揉揉自家小姑娘的额头,又说到: “天君爷爷在叫谨心呢,谨心要不要去拜见一下呀!” 红蔷怀里的小可爱想了想,下一刻直接翻身下去走到殿中央,乖巧的冲天帝拘了一礼,故作庄重之姿的说到: “黄泉冥府墨谨心拜见天君爷爷。” 高位的天帝一听到墨谨心这样软萌软萌的声音,眼里的慈和更加重了,只见他起身离开座位来到墨谨心这个小粉团子面前,直接伸出抱起了墨谨心。 他看着这么可爱又乖巧的墨谨心说到: “小家伙,你就是墨谨心吗?” 一身粉粉的墨谨心点点头,说: “是。” 天帝捏了捏她的小脸,嗯,这触感真的很软嫩呢,他抱着墨谨心再次交到红蔷手中,拍了拍墨封飏的肩膀说: “你这个闺女,真的不错啊。” 一旁的墨封飏淡淡笑笑说: “小谨心天下地上只有一个,自是要宠着的。” 众神一听这话,心中都是一锤敲定: 这小殿下可是得罪不起的,人家真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天帝虽然还想再抱抱小谨心,但是一转眼再想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手便收了回来,他家儿子已经捏扁了一个酒杯了。 这时,羲云璜带着自家的妻儿走到红蔷面前,恭敬的拘了一礼说: “殿下,多谢当年您对我的救命之恩。” 正在喂小谨心水果的红蔷顿了顿手,她看看眼前和自家姑娘一样大的羲西说: “无妨,你乃我冥府中殿,你的家人,便是冥府的亲人。” 红蔷说完,还冲音孀他们温和一笑。 墨封飏和红蔷中间的墨谨心扬了扬小脸,单纯的问道: “墨叔、娘亲我,这就是你们经常在心儿面前提起的哥哥吗?” 墨封飏点点头,回答自家的小公主道: “是啊,这就是小谨心的哥哥,谨心喜欢吗?” “可是我们看起来,并没有相差很大啊。” “人家可是比你早一步出生了的,小谨心。” 红蔷吃了一口桃子,向自家女儿解释道。 被说小的墨谨心嘟嘟嘴,她跳起来来的羲西面前,在围着他打量了一番后才拉住羲西的手说到: “你叫羲西对不对,你好我叫墨谨心,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你叫我姐姐,整个三界都没人敢招惹你的。” 墨谨心拍拍胸腹,一脸认真的说到。 “可是,我明明比你早出生啊!” 一脸清秀的羲西也面色单纯的冲墨谨心反驳到,他言下之意就是: 是你应该叫我哥哥! 这下,坐在墨封飏身边的红蔷笑了,她拍拍墨封飏的肩膀,调笑的对墨封飏说到: “你看,咱们家心儿长大的,还学会占人便宜了!” 墨封飏无奈的摇摇头,而正与羲西对视的墨谨心一听到自家娘亲嘲笑自己,立马回了头。 昙花:两对 璧人 她不满的跑回自家墨叔的怀里撒娇道: “墨~叔~” 墨封飏见墨谨心一副软糯糯的样子,嘴角微勾,无奈的伸出手揉了欧墨谨心的额头,说: “谨心乖,叫哥哥。” 墨谨心一听到墨封飏这么说,虽然还是不情愿,但是开口喊了句: “哥哥好、舅舅好、舅母好!” 一旁的红蔷笑笑,就这么看着自己闺女吃嘎的样子。 而羲云璜和音孀一家三口看着这么可爱的小殿下,羲云璜悄悄趴在音孀的耳边小声说: “孀儿,我们也生个女儿好不好?” 正满脸的微笑音孀一听到羲云璜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下一刻脸上涌出一抹红晕,她的一只手悄悄的伸到羲云璜的腰上一个用力。 羲云璜立马就变了脸,而音孀却依旧是满脸笑意的看着红蔷三人问道: “蔷姑,多年未见,可还一切安好?” 被问到的红蔷起身,她握了握音孀的手,说: “孀儿不必如此客气,你我自是一家人,可此虚礼,还唤我蔷儿便好。” 音孀见红蔷还待自己如夕日,眼窝顿时一阵湿润,红蔷见她如此,便调侃道: “若是想回冥府,中殿的万愫殿冥府日日都有打扫。” 音孀听完,用力的点了点头,羲云璜也再次拘礼以示红蔷当年之恩。 因为音孀和羲云璜他们是在墨封飏这边的席位,所以众人入席开宴后,两家的小娃娃自是玩到了一块。 红蔷就这么靠在墨封飏的身上,淡然的接受着墨封飏对自己的喂养。 而另一桌的羲云璜也同样在喂养的音孀,霎时间,大殿上到处都是对冥府这两对“璧人”称赞声。 天帝面上挂笑,但是眼神还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重瑶,而此时的重瑶身边的冷气早已经压不住了。 凌灵虽然心有不甘,但到底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但是仍在心里肺腑道: 重瑶,人都给你带来了,你还不懂吗? 凌灵正如此想着,握着酒杯的重瑶终于开口对红蔷说到: “听闻冥王五百年前真身归元,不知您的双眼可还复原?” 正在饮酒的红蔷听到“双眼”二字之后,这才抬头寻声看去: 眼前的这个男子看起来好像比飏飏还要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清亮异常,而且他还好似知道自己的凡间事。 于是红蔷些许疑惑的问道: “你,认识我?” 这下重瑶愣住了,他虽知下凡历劫者,归元之后会失了凡尘记忆,可是蔷蔷为什么连曾经在冥府的记忆都没有了! 就在重瑶一脸震惊之时,墨封飏接过话,说: “蔷儿,这是九重天的太子殿下重瑶上神。” 红蔷挑挑眉,原来这就是太子,于是红蔷便重新坐下,说: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本尊多年不出冥府,前尘之事早已忘却,若是殿下记得,日后可到冥府做客。” 当年之事,后来有天帝和鬼煞殿一同压制,所以知道红蔷与重瑶之事的人并不多。 大殿再次恢复了平静,直到宴散之后,墨封飏让红蔷先带睡着的小谨心去了仙乐殿,自己则拦住正欲追上红蔷一行人的重瑶,冷声说道: “太子殿下,我们聊聊吧。” 重瑶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拿着墨扇的手,他停下了脚步,眼睛望向墨封飏。 昙花:知难而退 仙道花院内,墨封飏和重瑶双双对坐,墨封飏手指一把折扇,平静的对重瑶说: “殿下,凡间之时蔷儿曾说,她并不想再记起前尘诸事。” 重瑶面色平淡,他拿起一旁的茶杯,泯了一口茶说到: “鬼煞殿下这是何意。” “蔷儿她并不想再记得你,殿下不明白吗?”墨封飏直白的说了出来。 “蔷蔷愿不愿意记得我,兄长真的知道吗,兄长?!” 墨封飏笑笑,只说道:“殿下,你别忘了,蔷儿的孩子,是姓墨的。” 这次,重瑶没有话了,因为那个女娃娃,真的是姓墨,他无论如何都改不了这一点。 重瑶起身离开,仍旧坐着的墨封飏依旧是微笑,他突然感觉,当初让谨心姓墨,蔷儿是做了个不错的决定。 仙乐殿内,红蔷、羲云璜和音孀坐在殿内的花院内,而他们的石桌上,正赫然摆放着羲云璜的那把墨剑。 而此时的红蔷是一脸的沉重,只听她问道: “孀儿,这把剑是自己凭空出现的?” 音孀点点头,回到:“当初我父亲病重,我晚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对我说去冥府找到鬼神,我父亲就有救,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就有这把剑了。” 红蔷听完,脸色的沉重更加重了,这时羲云璜说到: “蔷儿,当初在凡尘,我用这把剑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异常,有什么问题吗?” 红蔷摸了摸那把墨剑,她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这把剑的纹路: 她的手划过剑身,但指尖行至一半的时候,红蔷忽然睁眼收回了手,而她的手却早已被灼伤,滴出了鲜血。 而红蔷的那滴鲜血在滴到剑身之后,那把墨剑立刻换了个颜色,成了通体白玉,但红蔷血滴地方,却开出了一朵血玉兰。 霎时间,三人都惊了,而红蔷的脸色更加黑了,音孀有些震惊,直接出口问道: “蔷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羲云璜也沉眉,因为这朵血玉兰,是他的本命花。 这把剑他用了多年,为何今日沾了红蔷的血就变了个颜色。 红蔷不说话,直至墨封飏来时候看到红蔷指尖的鲜血直接抓起了红蔷的手,皱眉说到: “你手怎么了!” 红蔷收了神,只是摇了摇头,问道: “飏飏,你可知这世间哪把剑会遇血显真身?” 墨封飏拿出随身准备的帕子为红蔷包好受伤的手指,这才说到: “有一把,千魂剑。” 这下剩下的三人再次愣住了,这千魂剑可是从远古时期的白玉矿里选取最精细的白玉锻造的。 其中里面还有曾经的天神所滴入的一滴精血,传闻那滴精血被铸剑师调成了一朵血玉兰。 但是这把剑无人见过,世人只知这把千魂剑剑身通白,剑中绽映着一朵血色玉兰。 而这把剑因得了天神的精血,故此剑有了摄魂的功力,但是摄魂之力需要剑神通白的真正的千魂剑。 能拿出这把剑的到底是谁,那个梦中之人究竟是谁? 就在四人都想不通的时候,一个仙婢慌乱的从寝宫里跑出来惊慌失措的跪到红蔷面前说道: “冥王殿下不好了,小殿下不见了!” “咣”的一声,红蔷起身过快直接碰掉了桌上的千魂剑,她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直接冲了出去。 昙花:爹爹 剩下的墨封飏三人等到红蔷冲出去后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墨封飏却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剩下的羲云璜和音孀不解,羲云璜有些纳闷,便问道: “诶,墨封飏,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嘛!” 坐下来的墨封飏淡然的摇了摇折扇,这才不急不缓说道: “蔷儿手里的玲珑伞不见了,你觉得蔷儿还会发现不了在哪吗?” 羲云璜和音孀这才恍然大悟,红蔷的玲珑伞被小谨心抱着睡着的。 而此时的悟华殿内,一身粉衣的墨谨心正乖巧的坐在重瑶面前,一大一小就这么对视着。 刚刚睡醒的墨谨心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重瑶拿着从自己手里的夺走的玲珑伞,愣愣的说到: “哥哥,你很喜欢我娘亲的扇子吗?” 重瑶近距离看着眼前这个粉扑扑的小姑娘,直接问道: “丫头,你早产?” 墨谨心一双粉色的瞳孔立马闪了光,她惊讶的开口问道: “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重瑶笑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反问道: “你猜猜?” 软糯的小谨心低了低头,开始低思道: “唔…,知道我早产的除了墨叔就是舅母,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诶呀,小谨心想不出来!” 墨谨心直接跳了起来抱住重瑶的大腿继续撒娇道: “哥哥这么好,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把我娘亲抵给你。” “娘亲?!”重瑶嘴角噙了噙笑,又继续引诱到:“那你娘亲不会骂你嘛?” 墨谨心赶紧摇摇头,说:“不会的,我娘亲最宠我了,而每次墨叔都会拦住我娘亲的。” 重瑶挑挑眉,红色的发带垂于胸前,他的眼神再次看向墨谨心说到: “那你为何不叫爹爹而叫墨叔啊!” “因为墨叔不是我爹爹啊,我以后要嫁给墨叔的!” “墨!谨!心!” 一道高亮的女生传来,墨谨心立马就僵了身子,她直接躲进重瑶的怀里,悄悄看着门外的红蔷小声说到: “哥哥,哥哥救我!” 重瑶抱住墨谨心起身,一脸幸福的看着从门外走了进来的红蔷微笑。 但是从门外走进来的红蔷并不开心,她一脸怒意的盯着重瑶怀里的墨谨心冷声说道: “过来。” 墨谨心低着头,在重瑶的怀里缩得更狠了。 红蔷见她这般,神情更加冷了。重瑶瞧着一脸严肃的红蔷以及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墨谨心微微一笑,温和的对红蔷说: “蔷蔷,心儿还小,你别折磨凶,吓到她了。” 此话一出,红蔷立马愣了神: 这人长得倒还不错,怎么……这么娘啊!不过他头顶的那根发带到是挺眼熟的,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不男人的本性! 如若重瑶要是知道自己第一次撒娇被这样定义的话,他的脸一定会和当初墨封飏知道红蔷怀孕的时候一样黑的。 但是此时的他满脸笑意的看着红蔷,继续说到: “蔷蔷,你还是想不起来我吗?” “哥哥,我娘亲认识你吗?”墨谨心突然开口问道。 重瑶揉揉墨谨心的秀发,柔和的说: “心儿,你应该叫我爹爹!” 这下红蔷原本愤怒的脸立马怔住了,怎么回事,这、这出来了一趟,墨谨心还居然出现了一个爹爹呢! 但是现在,墨谨心却非常乖巧的喊了句: “爹爹!” 昙花:一家人 这下,红蔷不说话了,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看起来关系好似还不错的重瑶和墨谨心。 她挑挑眉,对墨谨心继续说道: “墨谨心,你想干嘛!” “娘亲没看出来吗,谨心在给你找夫婿啊!” 墨谨心人小鬼大的说到,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 娘亲啊娘亲,你看这个哥哥生的也不错,且还愿意当你相公,你就从了人家,别再缠着我墨叔了啊! 墨谨心想着想着小手搂着重瑶的脖子更紧了,抱着她的重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但是,就在这时,红蔷冷冷的撇下一句话: “那你就搁着陪着你‘哥哥’吧,我和你墨叔就先走一步了。” 红蔷说完就抬脚准备离开,下一刻墨谨心就立马爬了下来一把抓住了红蔷的衣角着急的说到: “娘亲,我错了!” 红蔷收回了迈出去的脚,眼神瞄了一眼腿上的那个粉色“挂件”说: “你哪错了?” “谨心哪哪都错了,娘亲您就不要生气了嘛!” 墨谨心揪着红蔷的衣裙撒娇道。 红蔷抬抬眼,墨谨心一看自家娘亲眼角柔和了下来,就立马起来拉住自家娘亲的手,接着说道: “娘亲,你放心,女儿下一次一定不会再乱跑了。” “你还想有下次?!” “不敢不敢,心儿没有下次了,没有了。”墨谨心捏紧自家娘亲的手生怕被丢下。 就在这时,红蔷感觉自己的另一只手忽然觉得一温,她一个回头,就对上了重瑶那张近在咫尺、明月清风的脸。 红蔷愣住了,因为她在对上红蔷那双清凉透灵的双眼时,她好似觉得在哪见过。 但是当重瑶突然靠近的时候,红蔷立马心下一慌,脚下一个不稳立马向后跌去。 就在墨谨心捂上了眼睛以及红蔷自己都认为要摔倒的时候,重瑶突然一个长臂一捞,大掌立马就环上了红蔷的腰,将人给带到自己怀中。 重瑶玩味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红蔷,邪魅的笑笑说: “蔷蔷,我虽然真的很好看,可是也不至于蔷蔷见了我竟如此失态啊!” 一旁的墨谨心捂着眼睛的收悄悄裂开两条缝,偷偷的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 红蔷看着重瑶如此一副浪荡模样,心中不由得想到: 我虽未接触过九重天太子重瑶,可是三界都传这太子是个冷岸傲然的翩翩公子,怎么如今却是这般轻薄之人,这传言究竟有几分真假。 红蔷直接推开重瑶,皱了皱眉冷声道: “太子殿下,你乃九重天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望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重瑶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微笑的样子,他这般看起来,也真真像是一个少年,但是,他如今却语出惊人的说: “蔷蔷,你可是忘了,我说过你一辈子都不能忘了我的。” 最后这句话,是重瑶靠近红蔷的耳边说的,说完他还坏坏的在红蔷的耳垂吹了一口热气。 红蔷只觉得耳夹一热,玉脂般的肌肤立马拂上一层红晕,她被吓得立马面色斐然的退了一步。 她抓住墨谨心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冲重瑶喊了句: “你,登徒浪子!” 说完就直接抱着墨谨心跑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重瑶笑笑,他家的蔷蔷依旧是这么可爱呢,而且,他们的孩子也真的很可爱,只是,蔷蔷为何要让她姓“墨”呢? 昙花:娘亲要娶人啦 重瑶伸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鼻尖,他看着红蔷逃离的背影沉思到。 路上,被红蔷抱着疾走的墨谨心高兴的拍拍手说到: “太好了,娘亲终于要有夫君了!” 正在走路的红蔷顿住,她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一脸喜悦的墨谨心,旁敲侧击的说到: “心儿,你为何这么开心啊?” “因为娘亲终于不用再缠着我的墨叔了,娘亲马上就要娶别人了,以后墨叔就是我的了!” “那你,是如何去到人家宫殿的?” “那多简单了,我只要诓娘亲我睡着了,自己在偷偷拿着玲珑伞去顺着哥哥的仙气去找,很容易就能找到啊!” “原来如此啊!” “那当然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看上了娘亲,作为娘亲的贴身小棉袄自然是要不负重任为娘亲寻得佳人了!” “我竟没想到,咱们冥府的小殿下这么聪明啊!” “那当然,我以后可是要嫁给墨封飏的女人呢!” 墨谨心一说到墨封飏,嘴角立马色色的流出了口水。 但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姑娘并没有发现她的娘亲已经是满身怒火了,直到红蔷黑着脸大声的喊出她的全名后,一脸得意的墨谨心这才发现自家娘亲已经是怒气冲天了! 完了完了,娘亲一定会打死自己的! 墨谨心抱住自己的小脑袋,缩进红蔷的怀里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娘~亲~” “谨心,你觉得刚刚那个哥哥的寝殿怎么样?!”红蔷不明所以的说到。 墨谨心嘿嘿笑笑,一口亲在红蔷的脸颊上接着撒娇道: “娘亲,娘亲!” 红蔷看着撒娇墨谨心,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继续抱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道: “小谨心想要一个爹爹吗?” 被问到的墨谨心点了点头,继续说到: “我在冥府书院内的小伙伴们都有爹爹,就连那个羲西都有爹爹,谨心想要一个爹爹。” 红蔷的心沉了,谨心身体因为早产本就体虚,而自己生下她之后就去了凡尘。 这么多年来,都是墨封飏在用仙草灵果为心儿调理身体,这才有了如今这么可爱的小谨心。 不过,心儿的父亲到底是谁,自己真的已经记不起来,她现在所有的记忆里,除了前尘凡间之事,有关那个男人的真真是无半点影子。 红蔷再看看一脸渴求的墨谨心,她伸出手揉揉自家姑娘的小脸,柔和的说: “谨心乖,娘亲会找到你爹爹的。” 听到这话墨谨心笑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红蔷抱着自家粉嫩嫩的小姑娘走回仙乐殿。 但是,在这样仙灵秀丽的仙道上,还有一抹绿衣的人影闪过。 待红蔷她们走远后,藏在道路绿丛里的凌灵才走了出来,如今的她: 白皙的手腕上已经带着那柄黑玉镯只是那身绿衣好似更加阴暗了。 现在的她脸上没有那样的暴戾,如今的她脸上一副淡漠之姿,她记得那个人说过: “如今的红蔷乃是上青天天神,任何危险她都能率先感知,你要做的,是降低她对你的敌对心。” 她现在处于半仙半魔的情况,能救她的也只有那个人,自己身为蛟鱼族后裔,决不能让世人诟病笑话。 她双手合十,一道仙魔之气从她的手中溜出直直的走向红蔷的方向。 昙花:离开 仙乐殿内,墨封飏正在和羲云璜下棋,而音孀正抱着羲西坐在羲云璜旁边陪看。 这时,被音孀抱着的羲西一个扭头就看到了门口的正在往里走的红蔷和墨谨心。 他立马抬头对音孀说到: “娘,妹妹和蔷姨回来了。” 三人闻声回头,便看到已经走了过来的红蔷。 而墨谨心也扑到了墨封飏的怀里甜甜的喊了句: “墨叔!” 墨封飏放下棋,直接一把抱起了墨谨心转了个圈,宠溺的说道: “我们的小谨心终于回来了,来,跟墨叔说说你去哪了?” 墨谨心感受着自家墨叔的宠爱,开心的笑了起来,说: “没有啊,谨心只是去给娘亲找相公去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羲云璜立马就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而刚刚正咽了一口水的红蔷立马呛了一下,一口水直接喷在了面前墨封飏的脸上。 霎时间,墨封飏那张好看又勾人的桃花眼直接瞪住了,而始作俑者的红蔷见到自己把水喷到了墨封飏那张脸上,她也慌了。 这下完了,飏飏虽然这些年脾气依旧温和,但是飏飏说到底也是养了自己两千年的兄长啊! 她赶忙解开手指上的手帕往墨封飏脸上擦去,边擦边说: “飏飏,飏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羲云璜看着红蔷这么“低三下四”,不由得开口说道: “啧啧啧,蔷儿,你在凡间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嘛,我还听说你拿着玲珑伞把鬼煞殿揍得在曼阁后院乱窜大叫啊!” 羲云璜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墨封飏的脸更黑了,而红蔷更加无地自容了。 那在凡间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敢乱来,这现在回来了,说到底也是被墨封飏管了两千年的,以她现在的胆子给她三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她把头埋的更低了,但是下一刻,红蔷忽然感觉手上一温,人已经被带到身后人的怀里了。 还不等她说话,红蔷就感觉鼻尖是一阵好闻的栀子花香,而身后的人清朗的说到: “蔷蔷,你有东西落我这了。” 红蔷手中的帕子掉落,羲云璜就抱着自家媳妇看戏,而墨封飏见到来人后眼神更加冰冷了。 最后,一行人中最开口的还是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高兴的喊到: “爹爹,你怎么来了啊!” 被叫爹爹的重瑶笑笑,说: “谨心真乖!” 这下音孀被震惊到了,直接脱口而出道: “蔷儿,谨心难道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抱着她的羲云璜只是搂着自家媳妇,一句话也不说: 眼前这俩人的恩恩怨怨,可是真真的不一般呢! 但是这并不代表墨封飏想知道,因为这个重瑶已经为蔷儿惹出来了不少的祸事了。 最后,为音孀解答这个问题的还是墨谨心,她说: “舅母,这个哥哥喜欢我娘亲,我看这个哥哥也不错,所以我在撮合他们呢!” “你这闺女当的不错呀小谨心!”羲云璜听完邪魅的调侃道。 墨封飏笑笑,故作娇羞的说到: “诶呀,没有啦,谨心只是不想让娘亲孤独终老而已!” “谨心,你娘亲有那么没人追吗?”抱着她的墨封飏冲墨谨心说道。 而终于反应过来红蔷也直起身来指着自家女儿道: “墨谨心,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昙花:没事,夫君在 这时,重瑶好看的玉手握住红蔷的小手,把红蔷再次带入怀中轻哄到: “蔷蔷,谨心还小,别吓着她了。” 红蔷瞪着眼,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重瑶,重瑶还是那个样子,薄唇噙笑迷人心神的样子。 但是,现在的红蔷心里却是一阵郁闷,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想让他当谨心的爹爹。 于是红蔷直接说到: “太子殿下,没人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哈哈!”羲云璜听到这话直接大笑起来,就连墨封飏也没有想过红蔷竟会如此说。 而当事人重瑶原本微笑的脸也僵住了,这句话,不是曾经自己与蔷蔷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说的吗! 重瑶有些纳闷,蔷蔷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是很喜欢自己的呀,为何现如今却反过来了。 红蔷见他不答话就直接起身想要离开重瑶的怀抱,可是就在这时,重瑶却直接将手环过红蔷的腰,直接把人抗在肩上带走了。 留下一众挑眉瞪眼窃喜的羲云璜、音孀和墨谨心,至于墨封飏和羲西,一个是面无表情,一个是呆头呆脑的。 羲云璜看着重瑶和红蔷离开的身影,转头又接着调侃墨封飏道: “墨封飏,什么时候你竟变得如此忍痛割爱了?” “什么是忍痛割爱啊!”正在吃糕点的墨谨心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问道。 “忍痛割爱就是……” “呯”的一声,墨封飏抬手一个糕点就稳稳的丢进了羲云璜的嘴里,直接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墨谨心有些不解,但墨封飏只是抬起手替她擦去了唇边的点心渣子,淡淡的说到: “仙乐殿糕点不错,就是不知神君可知中殿昔日所为?!” 音孀听着这话,脸上果然露出疑问之姿,但是还不等墨封飏接着说下去,羲云璜直接拦住,打着笑脸说: “诶呀,殿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墨封飏拿起一块糕点,自顾自的喂着小谨心,不去再理会不正经的羲云璜。 就在众人都和乐融融的时候,忽然一股戾气直接打入墨谨心的体内,墨谨心直接当场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当正在悟华殿和重瑶理论的红蔷收到消息感到的时候,仙乐殿内已经跪了一地的天医了。 红蔷看到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墨谨心之后直接慌了,她一把推开围在谨心身边的天医一只手去探查她的脉象。 但是当红蔷摸住墨谨心的脉搏后,她的眉头立马就皱在了一起,这是当年自己早产之时一样的戾气。 一直守在墨谨心身边的墨封飏一脸痛惜,他低着头,沉闷的低声说: “蔷儿,对不起,是我没用,让谨心受伤了。” 但是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站在殿内的凌灵看着众人焦急心慌的模样,凌灵的面上也是一片俱色。 那个人明明说过,这道气息根本不会伤害到别人的,可是现如今为何墨谨心却伤的如此之重呢! 这万一红蔷查到自己头上,那可是谋杀天孙的重罪,那道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君,我听闻九重天天宫有一株金仙草,天君可否割爱。” 红蔷看着站在一旁的天帝,这金仙草乃是天宫圣物,也是九重天护殿阵的一方阵灵。 如若拿出,天宫的防护就会被削减一层的! 昙花:给她 天帝对上红蔷那双坚定的红瞳,他顿了片刻后转身遣散了众神才对红蔷说: “蔷姑啊,这金仙草是我天宫圣物,小殿下除了这金仙草,别无办法了吗?” 红蔷点头,她知道这是天宫:圣物: “天君,谨心体中的是掺有我戾气的一道仙气,心儿本就体弱,调养多年才有今天这样的活脱,可是由于今日这一道突如其来的仙气,心儿现在已经是戾气侵心了。” 这就是为何一向细致入微的墨封飏都没有察觉的原因,即使是红蔷的戾气,也是载着她的天神气息的。 天神气息,无人察觉,显现之际,群界朝拜。 “所以心儿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她是纯仙之体却受红蔷之前的戾气侵扰,所以体内气息尽乱,如若想平安恢复,需以金仙草护身,才能在你抽走那道戾气时不损其身是吗,蔷儿?” 墨封飏问道,红蔷看着依旧是满脸担忧之色的墨封飏回到: “是,心儿体虚,我若强行抽离,必损身。” 天帝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要针对天宫: 给了,如若有人来犯天宫,天宫必受重创,如若不给,冥府也不会放过天宫啊! 床上一直昏迷着的墨谨心嘴里不停的喃喃道: “娘亲、墨叔、娘亲,我难受!” 红蔷和墨封飏听着自家姑娘额头满是冷汗,心都揪在了一起。 红蔷看不下去了,她直接转头冲天帝喊到: “天君,就算我求你我,请把金仙草给我。” 但是天帝还在犹豫,就在这时,屋门再次被推开,重瑶身边的神官端着一个盒子来到红蔷面前,恭敬的说: “冥王,这是我家太子殿下给您的东西。” 这时,红蔷众人才察觉到重瑶已经离开了很久了,她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赫然就放着一株本体通金,花开红蕊的金仙草。 天帝一见到这朵花立马愣住了,他直接冲那个神官吼道: “怎么回事,金仙草怎么会在这里!” 那名神官低了一头回禀道: “回陛下,太子殿下让我带句话给您。” “什么话?” “殿下说冥王既要,那便给她。” “混账东西,那护殿阵的阵灵,岂是他说拿就拿,说送就送的!” 那名神官低着头,而天帝已经冲出去了,他低头又冲红蔷行了一礼,也退了出去。 红蔷拿着那株灵草,直接用仙力碾化成粉附在墨谨心的眉心。 那些金粉在触碰到墨谨心的眉心后立马就被吸了进去,在眉心形出一点赤金。 做完这些之后,红蔷对墨封飏嘱咐道: “兄长,等我替心儿引出戾气之后,还望兄长能快速捉住那道戾气,封在这个玉瓶里。” 红蔷说着递给墨封飏一个透明的长玉瓶,此乃红蔷亲制的白戾瓶。 红蔷早就知道自己的戾气被人利用,但是只是一小部分,她初是并未在意,但是前日她还是听了红叶的话,把这个白戾瓶置出来了。 没曾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墨封飏接过瓶子,点了点头说: “好。” 红蔷也点头,双手合十,淡金色的仙力立马涌上指尖,她闭上眼睛,用灵识催动自己的仙力去探寻谨心体内的那股戾气。 金丝慢慢的慎入墨谨心的眉心,一点点的在她的体内游走,解断那些缠在她血脉仙骨上的戾气。 昙花:不要命了 等红蔷将这些戾气全部剥离引出之后,墨封飏立马出手将那些戾气吸引到了白戾瓶中。 但是红蔷却并没有停手,她睁开眼睛手变对蝶结出一朵金色的曼珠沙华打在墨谨心的体内。 墨封飏看着红蔷如此,也双手合十,一条黑龙符文便附在了墨谨心身上。 这是属于皇族血脉上神的护身纹符,但是这种纹符每位上神只有一个,打出去了便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出现。 所以身为皇室血脉的人都是打在自己身上的,但是今天红蔷和墨封飏齐齐将纹符打在了墨谨心身上,这象征着她的身体有了两层的防护。 而且她眉心的那点金印,可退万千恶灵,二人昨晚这些,这才在床边靠坐了下来。 红蔷有些疲态,但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墨封飏的肩膀说: “飏飏,谨心还是个孩子,有我一道护符就够了,你怎的把你的也给出去了,若是日后碰上心上人遇险,你要怎么办?” 墨封飏跟红蔷背靠着背,他的脑袋也抵在红蔷的肩膀上,笑笑说: “你既让谨心于我姓墨,我这个做叔叔的总要有所付出吧。” 红蔷无奈的笑笑,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声音闯了进来,当墨封飏和红蔷在看清来人后皆是一脸震惊,他怎么来了! 红叶的出现直接吓得红蔷再次大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她赶忙起身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紧张的说到: “你怎了来,不要命了啊!” 红蔷这句话说出口,红叶顿时就傻了眼,有多久自己已经没有听到过有人这样说自己了。 “我只是感知谨心有危险,所以才来了。”红叶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红蔷扶额,直接怼道: “你不知道你身体什么情况啊,九重天这么仙气浓郁的地方你也敢闯,你外孙重要你就不重要了,你难不成还想让我没有爹了!” 这下,红叶不说话了,父女两个一个满脸委屈,一个满脸怒火。 墨封飏看着眼前两人这般样子,于是拉过红蔷劝道: “蔷儿,你看前辈也知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生气,他当真不知自己身体……” “娘亲!” 红蔷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身后墨谨心软软糯糯的声音,她赶忙回头快步抱住坐起来的墨谨心问道: “怎么样,身体还痛不痛了?” 墨谨心摇摇头,把眼睛转向红叶后高兴的跳下床小跑道红叶身边,她拽着红叶的裤脚,说: “红红,你怎么来了啊,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没见你,心心可想你了!” 红叶温润的勾了勾唇角,说: “心心这么想我啊。” “当然了,心心日日想、夜夜想,但却总是见不到红红,不过红红你看,你送给心心的小豆子心心日日都带着呢!” 墨谨心说着,就把脖颈上带着的那颗黑豆红绳拉出来给红叶看。 但是,当红蔷在看到那颗黑豆后,她直接把墨谨心从红叶怀里拤走塞到墨封飏怀里。 自己则直接拉着红叶闪身离开,临走时来留给墨封飏句话: “谨心刚醒,喂点炖烂的小米粥好好调养,我先走了。” 墨谨心有些不解,便问道: “墨叔,娘亲认识红红吗,怎么娘亲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啊。” 墨封飏抱着她,无奈的说道: “你娘不仅认识,还大有渊源!” 昙花:蔷蔷看不到 “那有多大的渊源啊?” 墨封飏笑笑,说:“等你娘亲回来了,让她讲给你听!” 就这样,黄泉冥府小殿下在天宫之事才暂且落下了帷幕。 但是在悟华殿内,重瑶顶着背部坑坑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面色平静的听着在自己面前一片斥责的天帝。 天帝从仙乐殿离开后就直接来了他这悟华殿,如今站在这讲的,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重瑶身上的伤天医已经处理好了,他穿上里衣,遮住了背后那满背的绷带。 天帝见他如此漠然,不由得是有气又心疼,他一个健步一巴掌拍到重瑶的背上,冲他大吼一句: “那金仙草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说送就送,那金仙草得了开天神尊三分之二的功力,再加上你父神我的一半仙力,你说取就取,你的命不是命了!” 被拍中的重瑶吃痛,沉沉的吸了一口冷气,他握住父神的手腕,忍着痛平稳的说到: “父神,那东西再怎么金贵,也只是一个死物而已,东西没了,但换天神一个人情,不划算吗!” “划算,到底哪里划算了!” 天帝举起手,但是想了想刚刚重瑶那疼痛的样子,手便又放了下来。 重瑶见自家父神这般别扭,他唇角微微一勾,说: “父神,谨心那丫头可爱的紧,且是天生的宠儿,父神只是碍于身份说不出口罢,此物由我送出,既救了小丫头,父神也亏不到哪去,不是吗?” 天帝再抬眼敲了敲自家儿子,他家儿子也真真是天资聪颖之人,就是啊,这个脑袋瓜子一碰上红蔷就不行了,唉! 罢了罢了,天帝摆摆手离开,不再去训道重瑶了。 重瑶拘了一礼:“恭送父神。” 天君离开后,又有一行人端着一瓶瓶上好的金创仙药进来,重瑶见此,嘴角上扬,清冽的问道: “这是什么?” “回太子殿下,这是天帝命我等送来的仙药。” 来着打头的仙婢恭敬的回禀道。 重瑶不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手下,待自己喝完一杯茶后才又说到: “回去替我谢谢父神,父神有心了。” “是,我等告退我。” 那群仙婢退下,这是重瑶又把头扭向去给红蔷送金仙草的那个神官清河问道: “清河,蔷蔷她有没有说什么?” 被问到的清河抬头,看着自家主子说: “会殿下,并无。” 重瑶皱眉,怎么会呢,蔷蔷收到东西了不应该带句话什么的吗? 于是他又问道: “那蔷蔷是什么表情?” “会殿下,冥王收了仙草之后就直接去救小殿下,并无其他。” 这下重瑶更加不开心了,y蔷蔷总该来看看自己吧! 就在这时,重瑶身边的另一个神官岞山回来对重瑶拘了一礼回禀道: “殿下,您让我顶着冥王的行踪,如今冥王已经离开天宫了!” “什么!”重瑶瞪大了眼睛看着岞山。 岞山再次回禀道:“殿下,冥王已经离开天宫了。” 这次,重瑶真的不高兴了,是自己让人把东西送过去的,蔷蔷不来看自己,也没有话带给自己,如今就连人也不见了。 那自己这一身伤,蔷蔷不就见不到了吗,蔷蔷见不到,那自己受了伤有什么用,蔷蔷也看不到也没办法照顾自己了啊! 昙花:吃! 重瑶在自己的悟华殿内沉着眉不断的胡思乱想,而此时的红蔷已经把人带回了冥府。 冥府内,红蔷拉着人来到自己的幸星阁后直接拿出一个药瓶递给红叶。 红叶眼神有些微征不解,于是问道: “这是什么?” “枯髓丹。” “毒药?” “对。” “那你给我干嘛?” “吃了它。” “我……” “你身体是用怨气积拼起来的碎灵,天宫和九重天你呆的时间越长,体内的怨气就会越来越暴躁,这个枯髓丹虽然说毒药,但是里面的毒能有效的巩固你体内的怨气使其平复,我可不想等下次见你的时候魂飞魄散。” 红叶墨发披散,惨白凄美的手指把玩着那个黑色的玉瓷瓶,阳光微微打进来,衬得他的侧脸更加棱刻薄俊,只是看起来,永远都是病态的俊美。 红蔷看着自家爹爹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瓶子。 她直接打开倒出一粒透绿色的弹丸塞进一脸震惊的红叶嘴里。 这个枯髓丹是红蔷改良的丹丸,她取了忘川之水入药,加重了里面的戾气,只是这丹药本身已经是苦的了,如今的苦味更是浓重一片。 当药丸滑进红叶口腔里的时候,一向沉冷红叶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轻咳了起来。 但是下一刻,红叶就觉得嘴里一阵甜意,这样的甜代替了之前的苦涩。 红叶抬头,就对上了红蔷拿着蜜饯果盘的手,红蔷冲他笑笑,说: 这丹药苦,吃颗甜的化一化。” 红叶依旧不说话,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甜的了,终日呆在那了无生机的沼魍之境,到处都是满满的绝望。 最后,红叶低下头,说:“谢谢。” “你是我父亲,你我之间无需谢谢,况且,你不也一直在暗处偷偷保护我吗?” 红蔷笑笑,身体扑进红叶的怀抱,红叶的身体重生后一直都是冰凉、没有温度的。 但是这样的他并不妨碍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和呵护。 红叶伸出手,抱住了这个自己一直不曾正面接触的女儿,他的心,从红蔷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渐渐有了温度。 上青天内: 花姑坐在花殿内的染桶旁,她淡然的看着眼前那株粉中带金的曼珠沙华。 看来,那个贱种还真真成了天神了,只不过,想上上青天,可不是你说上就能上的。 但是也不得不说,这个小殿下,倒也真真是天生骄子、喊着夜明珠长大的幸运儿啊。 这天宫,也真真敢把金仙草送出去,不过这样一来,那个小贱种就更难踏入上青天了。 就在花姑勾唇神想之际,忽然一个黑影闯了进来,只见那道黑影恭敬的跪下对花姑说: “花姑,那位开始不吃东西了。” “多久了。” “如今是第四天。” “强灌下去。” “是。” 黑影消失,花姑再次微笑,棋子得要听话才行。 画面一转,一个昏暗的房间内,里面正躺着你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是不难看看出,那个女人身上有勾刀、火烧、针扎、硫磺等伤口。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斑斑血痕,这时屋门被打开,一道亮光射了进来。 原本躺在地上的女子微微抬头,但是下一刻却迷上了眼睛,突如其来的强光,着实有些难以适应。 昙花:棋子 当她看清来人后,那个人依旧是端着饭菜,原来还是送饭的那个人啊! 她自嘲的笑笑,自己在想什么呢,怎么会有人来救自己,自己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万人讨伐的对象。 她的脖颈后面有一个图案,在凡尘的时候并没有过,这是她直至被丢入炼狱以后才出现的。 原来,她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的棋子,她的出现是一手被安排好的,对于尘蔷的嫉妒全部都是被有心为之。 所以当她被人从炼狱里救出开后,她便又被关到了另一个地狱里。 这里虽然有人帮她治伤,给她送饭,但是自己终日被关在这狭小阴暗的房间里。 所以,她开始绝世,拒绝喝药,她不想再去当别人的棋子。 于是她依旧说到:“端出去。” 但是来人并没有动,相反,从他的身后突然窜出两个人,一个直接控制住她的身体,另一个强行掰开了她的嘴。 她被震惊到了,她不断的挣扎试图逃离这些人的掌控,可是送饭的那个人却直接拿着碗将饭食强硬的倒进她的嘴里。 且那人还说到:“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上面的人说了,你不知就强行灌下去,你若不想受苦,就乖乖的把饭吃了。” 女人瞪大了眼睛,直接把饭吐了出来,愤恨的吼道: “滚开!” 喂饭的那人被吐了一脸饭食,他顿时变得面目狰狞,直接一巴掌打到了青莲的脸上,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 根本不再顾忌吃饭人的感受,一碗接一碗的灌了起来,而且还语气不善的说到: “臭婊子,要不是上面的人看你还有点用处,你能活到现在,别不识抬举!” 那人端来足足五大瓷碗的饭通通的塞到了青莲的嘴里,直至最后一口米粥喂完,三人才松了手,把已经半死不活的青莲扔在地上。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到: “贱人就是贱人,早早的听话多好了,非得惹得上面的人动怒才肯好好听话,呸!” 他们讥笑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了这间狭小的屋子。 房间里再次变得黑暗,青莲的身边到处都是米粥泼洒、瓷碗碎片的脏乱景象。 而青莲那张丑陋堪的脸上也到处都是米粒,她浑身都没了力气,但是她的拳头还是紧紧的捏在一起。 是,她就是青莲,她本事长在尘蔷身边的一株青莲,但是就由于与尘蔷相近,所以就要为她人棋子。 从有灵识的那一刻,她就被植入了与尘蔷相反的思维,她的嫉妒、她的不甘,全部都是被人操空的。 她真的很想去死,这样就不用再受这些非人的折磨了,可是那个人却在自己身上中下永生咒,除非她下令,自己永远都只能是她的提线木偶。 她为什么不能只是一株青莲,为什么,上神之间的争斗非要牵扯到无辜之人。 她有点想阮搵琦了,那个曾经给我自己短暂安心的男人,如果是自己先遇上的他,会不会到现在我们都很快乐。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操控,她也不会伸出手去伤害尘蔷,是啊,自己输了。 但是,她却并不知道,所有的这些,根本不是出自她本意而为之的啊。 不是她输了,而是她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她有,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昙花:戾气消失 天宫内,墨封飏和墨谨心在天宫转悠了两日后就准备启程回去了。 但是羲云璜他们一家也说要回冥府,原因就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甚是想念。 墨封飏同意,可是在回墨封飏的当天,墨封飏他们的马车内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呢。 那个人就是重瑶,当墨谨心在上车后发现重瑶之后立马就指着他惊讶的说到: “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乖,叫爹爹。” “可是我们约定的是在娘亲在的时候叫爹爹啊。” 墨封飏眨巴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乖巧的说道。 这下重瑶顿住了,他正欲接着哄骗墨谨心时,墨封飏却上来说了句: “没想到太子殿下不仅喜欢不请自来,而且还喜欢哄骗小孩子啊!” 墨封飏冷眼看了看重瑶,抱着墨谨心就坐在了一旁。 被讽刺的重瑶挑挑眉,平淡的说到: “我们是拿果子交换的,那算得上哄骗。” “是啊是啊,大哥哥那里的果子很好吃的。”墨谨心替重瑶解释道。 墨封飏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果然随了她娘亲,一样爱吃,有个食物就会被拐跑。 但是就在这时,墨谨心却抱住了墨封飏往他脸上“吧唧”一口,灵秀的说到: “不过墨叔你放心,谨心最喜欢的还是你,谁也抢不走的。” 说完还对墨封飏可爱的笑了笑,墨封飏见她这般,便也嘴角上扬,揉了揉墨谨心的额头,宠溺的说: “谨心乖。” 一旁的重瑶看着眼前亲如蜜糖的二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明明自己才是这个小丫头的爹爹啊,怎么这个小丫头这么喜欢墨封飏,比着当年的蔷蔷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就在三人都“和乐融融”的时候,墨封飏身上的白戾瓶忽然炸开,那道戾气立马飞了出去。 墨封飏见此下意识的就出手去追,可是那道戾气非常灵活,他们在马车外纠缠了一会,那道戾气就直接从墨封飏的腋下钻了过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墨封飏戚眉,这道戾气,看来还是不容小觑啊,但是这道戾气,究竟从何而来的,那把千魂剑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等到墨封飏再次回到马车的时候,重瑶正抱着墨谨心玩耍,他在看到墨封飏之后便停下了与墨谨心玩耍的手,眼睛看向墨封飏问道: “刚刚怎么了?” 墨封飏沉了沉眉,说:“窜入谨心身体里的那股戾气从白戾瓶里逃走了。” 这下,重瑶也沉了脸,他又问道: “那股戾气不是蔷蔷身上吗,那怎么也会逃离?” “这是当年蔷儿打离体内的戾气,经过这么多年,也被人养出了灵性。” “你是说天宫有人在喂养这些戾气?!”重瑶问道。 墨封飏点头,如若不然,这些戾气也不会来伤害墨谨心,而且现如今还挣脱了白戾瓶逃窜离开。 两人不再说话,墨谨心看着两个都不说话的大人,便自觉的爬进墨封飏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稳的睡去了。 娘亲说话,自己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不用去想那些伤脑筋的事情,这些事情留给他们就好了。 墨谨心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的睡去,等到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两辆马车才到了冥府大门。 墨封飏抱着睡着的墨谨心先下了车,身后的重瑶也紧随其后,一行人站在了冥府的大门前。 昙花:桃花开 守门的鬼差在见到墨封飏之后恭敬的拜见道: “参见殿下。” 墨封飏点头,问道:“蔷姑回来了没有。” “回殿下,蔷姑前日已经回来了,不过今日一早便又带着叶前辈离开了。” “嗯,开门吧。” “是。” 黑色的大门打开,墨封飏领着人走了进去,羲云璜带着自家的妻儿也跟了进去。 他看着冥府依旧是以前一般无二,不由得笑了笑,说: “这走来走去啊,看起来还是冥府像家,依旧是曾经的样子,那边的屋檐的藤蔓上依旧滴着水滴,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为何它的水滴从未断过?” “因为那藤蔓连接的是我娘亲幸星阁里的池塘啊!” 睡醒了的墨谨心在听到羲云璜说的话后直接回到。 墨封飏闻声,低下了头去看怀里的墨谨心,只见可爱的小家伙已经醒了,而且还借着墨封飏的肩膀爬到他的背上,两只脚骑在墨封飏的脖颈上高兴的说: “墨叔,你看,你给谨心种的桃花树开花了!” 众人听此,都顺着墨谨心手指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鬼煞殿的院子里,一颗桃树上开满了粉红的桃花。 这颗树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发芽开花,还是一颗枯零零的树,没想到这么快就开花了。 墨封飏笑笑,捏捏墨谨心的小手说: “是啊,开花了,以后冥府就有不一样的花了!” “墨封飏,这冥府极难生长出花草果树,你这是下了多大的劲儿才让这棵树开了花,活了下来啊!”羲云璜看着桃树问道。 “你猜猜?”这道声音不是在场任何人的,而是刚刚回来的红蔷说出的。 此时的红蔷肩上拎着两壶上好的桃花酿,另一只手拿着玲珑伞,倚在门口的木框上看着眼前的一行人。 率先回过头的是重瑶,当他看到红蔷后立马就跑了过来拿过红蔷肩上的两壶酒,一脸笑意的说: “蔷蔷,你回来了。” 红蔷看到重瑶后戚了戚眉,她把头扭到墨封飏的方向,有些抱怨的说到: “兄长,你怎么也把他带回来了?” 红蔷的语气里透露着对重瑶浓浓的嫌弃,本来微笑的重瑶立马就垮了脸。 而墨封飏只是耸耸肩,平静如风的回到: “他自己跟来的。” “哈哈哈…,没想到你重瑶也会被有嫌弃的一天啊,太子殿下,感觉怎么样,嘿嘿……” 音孀拽了拽幸灾乐祸的羲云璜,示意他不要在落井下石,他们已经知道红蔷忘了与重瑶所有的事情,但这也不是自家夫君可以调笑的事情。 羲云璜在感觉到音孀的警告后立马闭了嘴,抱起自家的儿子后便对其余人说道: “蔷儿,我和孀儿先回璜昀殿了,咱们一会儿见。”说完就拉着音孀走了。 红蔷无奈的摇摇头,径自掠过重瑶走向墨封飏,她将墨封飏头顶作乱的墨谨心拤了下来抱着怀里问道: “身体怎样了?” “娘亲放心,我没事了!”墨谨心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以证明自己很健康。 红蔷笑笑,她放下墨谨心,让她去找羲西玩去了,最后她抬头对墨封飏接着说: “昨日你没回来,忘川河有异动。” “怎么了?”墨封飏捏了捏手中的折扇问道。 “河底沉了一颗血色石头。”红蔷收了散漫,认真的说到。 昙花:血色石头 墨封飏沉眉:“忘川河水并不惧万物,你说的这血色石头可是引起了什么?” 红蔷点头,说:“这颗石头在忘川湖下形成了暗流,如今已经成了巨大的漩涡。” 墨封飏听完红蔷的话心下一顿,他看了看红蔷接着说到: “蔷儿,今日我们回来的时候,你收服的那道戾气逃走了!” “什么!”这下轮到红蔷震惊了,自己的气息居然逃走了,而且那道白戾瓶上还有自己的仙力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门口的重瑶看着眼前两个人齐齐皱眉、面色沉重的样子,心下顿时就是一股醋意翻滚。 他走过去一把拉住红蔷的手,霸道的说到: “蔷蔷,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吧。” 原本一脸困惑的红蔷只觉得自己腕上一紧,耳边就穿来的重瑶抱怨的声音。 红蔷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重瑶,无奈的扶了扶额,她深吸一口气,以此来缓解自己想骂重瑶的心,她强忍着恼意,一脸“心平气和”的对重瑶说到: “太子殿下,我知道您对我有恩,但是能不能请您……” 红蔷话还没说完,重瑶就直接开口打断到: “不能!” 红蔷有些暴走的迹象,这个九重天太子是不是傻啊,没看到自己和兄长有大事要商讨吗,他在这瞎捣什么乱啊! 红蔷正欲出言训斥的时候,墨封飏突然开口冲重瑶说到: “太子殿下,您对谨心的付出我们冥府看到了,只是现下我和蔷儿真的有事要忙,还请殿下移步偏殿,自行游玩一会儿。” “我本便是来找蔷蔷的,既有事,带上我一同商讨就行了。”重瑶看着墨封飏直接反驳到。 “啪”的一声,忍无可忍的红蔷直接一巴掌拍到重瑶的背后,她手里拿着玲珑伞指着重瑶怒吼到: “你有完没完了,你身为一个晚辈不听长辈规劝你还有理了!” 被拍疼的重瑶眉心满是痛意之姿,但是当他看到红蔷奶凶奶凶的样子后立马将痛意忍了下来,他温顺的朝红蔷笑笑,说: “蔷蔷,你把我打疼了。” 红蔷黑着脸看了他背后一眼,果然原本的白衫被自己一巴掌打出一片血印。 “这是怎么回事?”红蔷问道。 重瑶笑笑,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红蔷说: “蔷蔷,那金仙草取之不易,故此……” 重瑶的话只说了一半,红蔷无奈,她拉起重瑶的衣袖转头对墨封飏说: “兄长,你且先在鬼煞殿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墨封飏点头,说:“去吧。” 等墨封飏说完,红蔷才带着重瑶回了自己的幸星阁,被拉着的重瑶窃笑。 直至红蔷带着重瑶进了自己的房间,重瑶还在沾沾自喜,就连红蔷让他脱了外衣他都没听见。 红蔷见他这般傻笑,她有些不解看着重瑶,她放下药瓶,将自己的手贴在重瑶的额头上查看。 重瑶在感受到额头上的那抹温润后回了神,他瞪着眼睛看着红蔷此举。 但只听红蔷喃喃道:“这孩子也没上热,难道是受了伤把脑子也伤了,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蔷蔷,我好着呢!”重瑶拉下红蔷放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他的面色有些阴暗,自家的蔷蔷就这么想让自己变成个傻子?! 昙花:上药 红蔷冷冷的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冲重瑶吆喝道:“脱衣服!” 重瑶顿住了,不是吧,他家蔷蔷,会不会、有点太直白了,不过、我喜欢! 重瑶故作害羞的问道:“蔷蔷,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重瑶这样说着,但自己的手已经解开了腰带,红蔷抽了抽眼,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红蔷看不下去了,一只手伸出来直接打了一个响指,下一刻重瑶的上衣立马消失落在了外面的屏风上。 重瑶惊了,这、这么奔放吗! 而红蔷却不管重瑶怎么想,一个抬手就将重瑶隔空翻了个身压倒在床上。 在红蔷眼里,她只是嫌弃重瑶扭捏,故此才了出手。但是在重瑶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暗示啊! “你,轻点。”重瑶趴好,示意红蔷可以行动了。 红蔷点点头,她净了手,一点点的解开重瑶背后的绷带,当重瑶身上的伤口全部暴露在红蔷的眼前后,红蔷的眉头立马拧在了一起。 因为重瑶身上的伤口参差不一,有的深可见骨,有的地方直接是血肉一片模糊。 红蔷有些不忍,她拿起自己的药瓶,一点点小心的倒在重瑶的后背。 即使重瑶再怎么能忍,但还是疼得闷吭了几声,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红蔷心中有愧,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在上药的同事还悄悄的用自己的仙力缓解重瑶的疼痛。 她看到重瑶的眉头有稍稍缓解后才问道: “这金仙草既如此难取,你为何还要做?” 这时的红蔷已经为重瑶包扎好了伤口,重瑶听到红蔷的话后直身坐起。 他看着红蔷的眼睛,认真且又暖昧的说到: “因为蔷蔷需要,谨心也要用它救命,所以不管有多难,我都要把它取回来。” 红蔷看着重瑶,他的眼里满是认真和一片深情,红蔷的脸有些泛红,她撇开脸,有些不自然的说到: “我、你的伤我已经上好药了,你走吧。” 重瑶只是勾勾唇,一只手环上红蔷的腰,另一只手附在红蔷的脑后,他一个用力红蔷就被重新圈禁在自己怀里。 红蔷惊呼一声,自己的手因为惯性就直接抵上了重瑶的胸膛。 红蔷感觉到自己的手下传来的那柔滑、强健的触感以及重瑶难以忽视的炽热、有力的心跳声。 红蔷瞬间愣住了,但是重瑶却将自己的鼻尖抵在红蔷的鼻尖上情蜜的说到: “蔷蔷,你怎么真的可以忘了呢,你真的不记得瑶瑶了吗?” 红蔷的心慌了,她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我、认识你吗?” “认识,识到坦诚相待、非你不可。” 重瑶说着,就将头低了下来,但是就在这时,红蔷率先将自己的手隔在了自己的唇前。 重瑶顿住,只见红蔷一个用力推开了自己,她的面色还有红润,但是嘴上还是强硬的说到: “重瑶,你是九重天太子,即使你我有前缘,那也只是前缘,我听闻太子殿下也是五百年前从凡间历劫归来,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 “为何?” “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并不想再为谨心找个后爹,我只想找到谨心的亲生爹爹,告辞。” 红蔷说完,就慌张的跑了出去。 屋内,原本有些憋闷的重瑶在听到红蔷最后那句话后心情立马就又好了起来: 他家蔷蔷,真真是有趣。 昙花:重见戾气 红蔷慌也似的快步出了屋,站在幸星阁门口的羲云璜嘴角噙笑,他对着一旁的墨封飏说到: “墨封飏,你当真不再追了?” “蔷儿既喜欢,便随她去吧。”墨封飏单手负后,眼神漠然的看着红蔷慌乱的样子。 羲云璜咂咂嘴,洋腔怪调的说到: “你啊你,都是因为你这闷葫芦的性子,不然怎么可能会让重瑶那小子捡了漏。” 墨封飏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羲云璜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现在墨谨心和羲西就在音孀身边看管着,而剩下的墨封飏、羲云璜、重瑶、红蔷已经在冥府的门口集合了。 红蔷见人已经到齐,便点了点头,说:“走吧。” 四人翻身上马,下一刻,冥府的大门内四匹白马争先恐后的驾云而出。 一道红、白、紫、黑四道身影鲜衣怒马的身影奔出,由于四个人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他们的出现引起了一路的惊呼和目光,每个见到红蔷的人都会停下脚步冲着骑马的红蔷尊敬的说到: “参见蔷姑。” 骑着马的羲云璜见到冥府这般景象,不由得开口打趣道: “蔷儿,你的阵仗不小啊。” 红蔷勾唇笑笑,回应道:“羲云璜,你嫉妒了?” 羲云璜撇撇嘴,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回应道: “怎么可能?!” “你拉倒吧,现在冥府全都记着他们的中殿当年在凡尘谋害冥王的事,他们没上来向你丢菜就不错了!”红蔷嘲讽的说到。 羲云璜不说话,毕竟这些事也真的是他做的,要不是红蔷即使拦住了自己,自己真的会铸成大错。 最后,羲云璜轻声说了句: “谢谢。” 红蔷只是笑笑,就在这时,忽然一道黑气直直的想红蔷袭来,红蔷眉尖一皱,赶忙后仰避了过去。 但是四周却不知道哪来的箭羽凶狠射向四人身下的马蹄。 其余三人见此都齐齐飞身脚点马背脱离身下的马匹。 可是红蔷这边却危险不堪,她刚避开戾气,而身下的马匹已经受惊向前跌去。 红蔷皱眉,她直接抽出腰间的玲珑伞抵在马背上,脚下一个用力自己整个人就树立在了空中。 但是还不等红蔷喘息又一波箭羽就再次向红蔷射来,地上的重瑶见此赶忙出口冲红蔷喊到: “小心。” 而重瑶的身形也已经闪到红蔷身边,手中的斩月出手直接打开了那些箭羽。 重瑶另一只揽住红蔷将她安全的带到地面上。 可是就在他们二人落地后,那道戾气却再次形成六个黑衣人再次向四人围攻过来。 墨封飏沉眸,他叮嘱到:“大家小心,这些就是侵入谨心体内的戾气。” 其余三人点头,但是当他们在对上这群黑衣人后,羲云璜、墨封飏、重瑶发现与他们纠缠的黑衣人只是为了拖住自己。 而他们真正要诛杀的,是红蔷,此时的红蔷一个人应付着三个全方位夹击自己的黑衣人。 她手中的玲珑伞如旋风般在三个人中间游走,红蔷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红蔷在找时机,自己现在被他们包围肯定是要吃亏的,这些戾气既是来自自己本身,那么即使离开了再久,所有的弱点都不会变。 红蔷丢出玲珑伞打中其中一个黑衣人侧腰,那个中伤的黑衣人顿时被打散。 昙花:无名信 红蔷嘴角冽笑,出声提醒道: “攻腰部。” 话落,剩下的三人立马心领神会,羲云璜手中的天魂剑一个剑花斩断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也瞬间消失。 而墨封飏手中的折扇也飞了出去打中对方腰身,重瑶的斩月在那人碰到的第一下便魂飞魄散了。 四人联手解决了这六个黑衣人,就在这时,那些戾气却再次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张纸条浮在空中。 红蔷愣住,她伸出手拿过那张纸条,上面写着: 血羽冰。 红蔷看完立马就怔住了,她赶忙吹出一个口哨,冥府内红蔷出去常用的那匹天行马立刻窜出马肆飞奔出去。 只是一个弹指的功夫,那匹马立刻出现在红蔷面前,红蔷迅速上马离开,重瑶见此也跳了上去,跟着红蔷离开了。 羲云璜见红蔷如此急慌,便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那张纸条,他看过后那给墨封飏,疑惑的问道: “这个‘血羽冰’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使得蔷儿如此急慌。” 墨封飏摇摇头,说:“蔷儿没有说过,想来真的很重要,走吧。” “去哪?”羲云璜跟上墨封飏的脚步。 墨封飏指了指眼前的忘川湖说: “看看这忘川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羲云璜点点头,收了千魂剑,跟着墨封飏一同飞身道忘川湖之上。 当二人升至忘川湖上空之后,羲云璜发现湖中央的位置果然有一颗血色石头,原本应是死寂不会流动的忘川湖水都以它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 羲云璜皱眉:“这时怎么回事?” 墨封飏摇摇头,说:“蔷儿说也是昨日才出现的,她自己也不清楚这颗石头的来历。” “不能捞上来吗?” 墨封飏听到羲云璜这句话后不由得扶额,他无奈的解释道: “这忘川湖水里可是三千孤魂,你不怕被他们生生吞噬了!” 羲云璜这才想起,这可是忘川之水,怨气指数天上地下无人能及的,就连红蔷她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两人看着那颗红色的石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墨封飏再次拿出那张无名字条,这到底是谁! 而红蔷这边,她路快马加鞭赶到苍天山,但是眼前的苍天山依旧和自己离开时没有一点变化。 红蔷皱眉,她翻身下马来到暗道门口,重瑶也赶忙跟着红蔷下了马,重瑶疑惑的问道: “蔷蔷,到底怎么了你这么着急?” 红蔷没有理会重瑶,她自顾自的抬手打开了眼前的这些乱石,那个洞口再次显现在二人面前。 重瑶顿住了,但是当他看到红蔷已经走了进去的时候,他顿了顿脚步却也还是跟了进去。 好在,红蔷在前面走的时候暗道上的壁灯都亮了起来,但是重瑶依旧是紧紧的抓住红蔷的衣袖。 红蔷在感觉到手上的沉重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说到:“你怎么了?” 重瑶摇摇头,说:“没、没事。” 红蔷看他额头的虚汗,无奈的捶了捶眼睑,她反手握住重瑶的手,自己的另一只手抬起一扫,二人的周身顿时凉了起来。 重瑶有些心虚,但只听红蔷又说到: “你跳上马的时候倒也英雄,现如今怕黑也不敢说出口?” 重瑶不说话,他的确如蔷蔷所说怕黑,这从当年自凡间回来后就有了。 昙花:迷阵 红蔷拉着重瑶一直往前走,可是红蔷越往前走越感觉不对。 因为红蔷发现,原本应该只有夜明灯的暗道却时不时的飞出几只蝙蝠。 红蔷皱眉,她握着重瑶的手也不由得紧了又紧,重瑶感觉到了红蔷的紧张,于是开口问道: “蔷蔷,你怎么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红蔷停下了脚步,沉闷的说到: “这里被人下了阵。” 重瑶愣住,还不等他说话,二人的四周就立马暗了下来,这下重瑶慌了,他努力的握紧红蔷的手,生怕红蔷会离开。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掌风直接打开了重瑶握着红蔷的手。 红蔷皱眉,开口冷呵道:“谁!” 但是回应红蔷的只是一连串惊悚、瘆人的笑声,红蔷沉了沉眸,她将玲珑伞重新别回腰间,腕上的那朵桃花瞬间绽放出淡粉色的亮光。 可是红蔷发现重瑶却不见了,红蔷这才想起,这阵法其实是由人心的梦魇为引的迷阵。 自己因为已是金身故此可以隔断这些迷阵,但是重瑶心有困障,恐怕现在已经被困了进去了吧。 正如红蔷所想,此时的重瑶正深陷在一个黑暗的地方被团团所有的戾气团团围住。 重瑶被逼的单膝跪地,那些戾气不断的围在重瑶的耳边幽森的哭喊道: “重瑶,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明明没有做错,你为什么要与我针锋相对。” “你凭什么说爱我,就凭你当年在南荒剑指我心是吗?” “你知不知道我沉在望天海里的时候有多绝望!” “我的双眼被剜的时候你在哪?” “重瑶,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重瑶、重瑶、重瑶……” 那些话不断的萦绕在重瑶的耳边,他明知这些是迷障,但是这些话却是真的。 重瑶狠狠地甩了甩头,示意自己清醒一点,可是那些话却将他越拉越深,那些戾气不断的吞噬着他的意识。 重瑶突然感觉到一阵无能为力,他关于蔷蔷的永远都像这般无能无力,他再次想起蔷蔷跳入无尽深渊的那一幕。 不,不行,蔷蔷还在等着自己,不可以! “斩月!”重瑶凝定心神,下一刻斩月就立马出现在重瑶手内,重瑶握紧手中的双刃剑,直接一个横劈劈开了眼前的戾气。 瞬间,原本围着的重瑶的戾气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重瑶顿住,他看着眼前渐渐明朗的景象,有些疑惑。 这时红蔷一身红衣出现在重瑶面前,她的手里照旧拿着一个白戾瓶,只是这次的瓶子不同的是比以往多加了一朵曼珠沙华。 有了红蔷的仙力加持,这次收服的戾气绝对不可能再有逃脱的机会。 红蔷走过去冲重瑶伸出手,说: “你没事吧?” 重瑶不说话,他微愣的看着眼前自带光芒的红蔷,他伸出手放在了红蔷的手上。 下一刻红蔷正准备拉起重瑶时自己却被重瑶反拉进他的怀抱。 红蔷疑惑,但是她在感受到重瑶身上的颤栗之后心下有些不忍,于是便回抱住了重瑶,她的手拍着重瑶的背安慰道: “乖啊,不怕了、不怕了,已经过去了。” 重瑶不说话,依旧紧紧的抱着红蔷,他好似只有时时刻刻把红蔷抱在怀里,才能感受到红蔷的存在。 昙花:重瑶的二号情敌 重瑶害怕,他从心底害怕红蔷会和前两次一样跳下不归路,他不想再让蔷蔷受苦了。 他趴在红蔷肩头喃喃道:“蔷蔷,对不起。” 红蔷皱眉,重瑶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红蔷虽然有疑,但仍旧接着说到: “乖,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重瑶就这么抱着红蔷,而红蔷手上的那朵桃花就这样散发的莹莹的粉光照亮着两人。 重瑶抱着红蔷几乎一盏茶的时间才放开他,他也这才发现了红蔷手腕上的那朵发光的桃花。 重瑶面色有些疑惑,他握起红蔷那只带花的手腕问道:: “这是……?” 红蔷见他问起自己手腕上的那朵桃花,她嫣然一笑,抬了抬自己的手腕解释道: “这桃花是我为了祭奠一个故人所带的,那个人,他于我有恩。” 红蔷说到这,眼里的光既有希翼,却也透露着浓重的悲伤。 重瑶不说话,他默默的看着那朵桃花,他知道,于蔷蔷有恩的,是阮搵琦,他直至死的最后一刻,还保护着蔷蔷: “能、给我讲讲吗?” 重瑶顿了顿,张开口说到。 红蔷点点头,说:“他啊,直至黄泉,还把自己的情骨刨出来给了我,而他自己生生世世都背负着孤寂之命,只可惜,我和他终究是缺了一个‘份’字。” 红蔷苦笑了两声,却又自嘲的说到: “我这一生亏欠两个人,一个是兄长,一个就是他,而他我却没有办法回报,我能做的,就是为他系上一根白绸,腕上一朵桃花。” “那我呢?”重瑶看着红蔷这样怀念阮搵琦,心中一痛,再次开口问道。 红蔷怔住,她看着重瑶眼中深不见底的深情,她有些不解: “我并不记得你。” 重瑶听到这句话后心如刀绞,他和蔷蔷两世情缘,最终换来的,只有蔷蔷这么轻飘淡写的一句话。 他伸出自己手腕上系着的那根红蔷,霎时间,那条红绳顺着重瑶的手腕一直延伸到红蔷手腕上带着桃花的那根红绳。 红蔷怔住了:“这……!” 重瑶的身子靠近红蔷的脸,他盯着红蔷的红瞳说到: “蔷蔷,你当真想不起我?” 红蔷看着他说不出话,重瑶见她不说话,重瑶直接吻上了红蔷的唇。 下一刻,红蔷的脑子里立马涌现出重瑶满身伤痕、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以及重瑶一身蓝衣闯进曼珠花藤抱着自己说: “蔷蔷,我来了,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红蔷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重瑶到底有什么过往。 但是就在她自己出神之际,红蔷忽然觉得唇上一痛,口腔内瞬间涌入一片血腥的味道。 红蔷皱眉,她拼尽全力推开重瑶,而当他推开重瑶摸上自己唇瓣的时候,她的唇已经是红肿一片。 红蔷微怒,她冲着重瑶怒吼到: “你干嘛!” 重瑶却只是笑笑,说:“蔷蔷,你不专心,总要有点小惩罚吧。” “惩罚你个大头鬼啊,你、你太得寸进尺了吧!”红蔷捂着自己红肿的唇瓣不满的嚷嚷道。 而重瑶却非常满意红蔷的动作,他直接一把拉起红蔷的手,满足的说到: “走吧,现在我们该办正事了。” 红蔷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在听到重瑶这句话后便又憋了回去,不再言语。 昙花:你在质疑你的夫君?! 二人接着往前走,这一次的暗道终于恢复平静,红蔷本以为不会再有别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重瑶却突然一把按下红蔷的头急声说到: “小心!” 重瑶话音刚落,红蔷的头顶上就快速飞过两只冰晶,红蔷皱眉,看来对方是用了这里的地势力量打造的阵法。 若是真的想要过去,恐怕只有耗尽这里的灵气能到达了,红蔷拉着重瑶后退一步重新仔细的打量眼前的暗道。 暗道没变,依旧是除了夜明灯和灵蝶的暗道,那这些冰晶到底是从哪射出来? 红蔷蹲下身子,她伸手捏起地上的一抹尘土在手中细细碾磨,重瑶看着红蔷这样,不由得笑笑,他家蔷蔷果然细心。 果然,当红蔷在手中碾磨了一阵后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的眼中满是亮光,她抬头对重瑶说: “重瑶,你用的是不是斩月剑?” 重瑶点头,说:“是。” 红蔷拍拍手起身,她指了指墙壁上的夜明珠问道: “有没有信心把这一排的夜明珠给毁了?” 重瑶一只手勾住红蔷的下巴,压低自己的嗓音对红蔷邪魅的说到: “蔷蔷,你是在质疑你夫君的能力吗?” 红蔷被重瑶的撩到了,她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她支支吾吾的推开重瑶,把眼睛撇向一边小声的说: “你、你别太过、过分啊!” 重瑶只是看着害羞的红蔷,一只手拦住红蔷的腰,把头附在红蔷的耳边接着说到: “蔷蔷,还有更过分的,你想知道吗?” 重瑶的手在红蔷的腰身上不规矩的游走着,被调戏的红蔷立马反手握住重瑶那只作乱的手,眼睛重新对上重瑶的双眸。 红蔷本意是要对重瑶发火多,可是她在看到重瑶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时所有的斥责全部消失。 或许是因为红蔷之前想起的那些话面吧,现在的红蔷对重瑶心底有种格外的包容。 她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重瑶就在红蔷出神之际,重瑶的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斩月甩了出去。 瞬间,暗道内所有冰晶包裹着的夜明珠在被斩月碰到之后通通粉碎。 暗道内暗了下来,除了飞出的灵蝶,以及红蔷手腕上的那朵发光的桃花。 红蔷默默的推来重瑶,她拉住重瑶的手,轻声说了句: “接下来的都是黑的,你若是怕,便紧紧的拉住我就好了。” 重瑶点头,红蔷见此正欲迈步时,重瑶突然拉进红蔷的手,眼里翻着可怜的目光说: “蔷蔷,我怕!” 红蔷扶额,自己就不应该可怜这个小子。 红蔷虽然这么想,但是手上还是加紧了力道对重瑶说: “放心,我在。” 就这样,红蔷走在前面,在黑暗中牵着重瑶的手一点点的往前走去。 待到多年以后,红蔷问重瑶,他印象中最温暖的画面是什么的时候,重瑶只是微微一笑的抱住她,说: “蔷蔷为我沐光而来,带我走出黑暗的那一目,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温柔。” 暗道里没有了那些夜明珠灵力的加持,那些迷阵退去,红蔷牵着重瑶的手安稳的走完了暗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红蔷的眉头再次皱起,因为原本应该是冰潭的三洞此时却是阵阵流动的冰河。 潭内到处都是冰块碎石,迎面袭来的寒气让红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昙花:心绞 重瑶在看到这片寒潭后也是面色微紧: “蔷蔷,你是要那个冰柱上的那只冰碗?” 这寒潭虽然化了水,但是存养那只血羽冰的冰碗以及那根冰柱却没有化。 红蔷点点头,说:“恐怕这寒潭并没有我们看到的这般表面上的平静。” 重瑶挑挑眉,手中的斩月再次甩了出去。 正如红蔷所说,斩月在飞入冰洞后,原本流动融化的寒潭瞬间涌出触手去袭击斩月。 但是斩月乃圣剑,它强硬的斩开那些冰触手后再次飞回重瑶手里。 寒潭再次平静下来,可是水面上却显出道道灵气结成的线网。 这下红蔷的脸色更暗了,她看看面前的寒潭,最后,红蔷还是脱了鞋子,取下腰间的玲珑伞准备亲子踏入寒潭。 一旁的重瑶见此,他立马握住了红蔷那只青葱柔嫩的小脚,他抬头对上红蔷疑惑的眼神微微笑笑说: “蔷蔷,你别忘了,你夫君还在呢!” 红蔷怔住,下一刻,重瑶直接脱了外衫,一个点脚就灵敏的翻过了那些灵网。 但是那些冰潭内的触手却也不是吃素的,它们在感知到有人来犯后再次迅速涌出攻击重瑶。 而重瑶只是勾唇一笑,一道掌风就打碎了那些触手来到了中央的那根冰柱旁。 重瑶手中的斩月刺入寒潭用来稳定自己的身形,他抓住那只冰碗直直的抛给红蔷。 红蔷也非常默契的接住了重瑶撂来的东西,可是就在红蔷双手触碰到冰碗后。 一道冰冷的寒气瞬间沿着红蔷的经脉直逼心脏,霎时间,红蔷心神一个不稳立马跌倒在地。 她的眉梢生出冰渣,此时的红蔷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但是胸口处传来的阵阵寒气心绞已经在开始吞噬红蔷的意志了。 重瑶见此下意识的就要奔向红蔷,可是由于他的出神,一只冰触手已经缠住上了重瑶的脚踝。 下一刻,重瑶猛地一下被拉入了冰凉刺骨的寒潭,所有的冰触手全部缠上重瑶的身体。 其中还有一只还死死地勒着重瑶的脖颈,重瑶由于缺氧空腔内被灌入大量的冷水。 他的意识开始稀薄,不论重瑶怎样挣扎,那些触手始终都是揪紧不放。 渐渐的,重瑶的大脑开始供氧不足,就在重瑶即将昏迷被拉入潭底的时候,重瑶突然觉得唇上一温,自己的口腔内再次获得了氧气。 重瑶虚弱的睁开眼,入眼他就看到了正在为自己渡气的红蔷,而红蔷剩下的两只手直接弹出两道红光,寒潭瞬间就被炸的水花四溅。 红蔷的双手抱住重瑶的腰身,自己的双脚在水中游动,开始将两人往上带。 终于,红蔷伸出一只手攀在岸上,她一个用力两人就脱离了冰冷刺骨的潭水。 红蔷、重瑶精疲力竭的往岸上一躺,双目对视。 “扑哧”一声,两人都笑了起来,重瑶伸出手捏了捏红蔷的脸,红蔷也抬起腿一脚登开了重瑶。 原来,就在岸上的红蔷备受心绞之痛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忽然涌出重瑶被万剑穿心的模样。 当红蔷在看到这个画面后她直接起身,义无反顾的跳进了寒潭,而就在她跳入寒潭的那一刻,红蔷的心绞之痛瞬间退去。 这是红蔷从凡尘带回来的寒气,但当她跳入寒潭后,体内的那股寒气由于内外冲击而陨碎了。 昙花:烤衣服 红蔷与重瑶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后这才起身,重瑶只见凝起一道灵力。 暗道内立马生出一堆火堆,重瑶起身,自顾自脱了自己已经湿透了的外衫。 所以,当红蔷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重瑶白皙、雄壮的胸膛,红蔷愣住了,但红蔷也立马回神底下了头。 她的脸有些微红,重瑶见她这样,不由得莞尔一笑道: “蔷蔷,你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 红蔷红着脸,不去理会重瑶,但是红蔷到底还是稚嫩,她不去理会重瑶,可不代表重瑶就会和她相安无事。 下一刻,重瑶直接蹲下身子去解红蔷腰间的白带,红蔷见此惊呼一声,她猛地将重瑶推倒在地,自己双手抱前冲着重瑶大喊道: “你赶什么!” 重瑶挑挑眉,伸出手指了指红蔷的衣衫说: “衣衫湿了,你是想感冒吗,脱下来烤烤吧。” 红蔷这才感觉到身上的冰凉,也是,衣衫湿了会受寒的。 于是红蔷开始动手去解腰绳,就在红蔷准备脱下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重瑶。 她一抬头,立马就看到了瞪着眼睛打量自己的重瑶,红蔷的眉头立马皱了下来。 原本看得起兴的重瑶在对视上红蔷的目光后,他立马收回了目光,把身子转向反方,说: “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红蔷看看转过身去的重瑶,这才放心的解开了衣裙。 当重瑶再次转过身的时候,他看到红蔷在两人之间支起一根木棍,而红蔷红色的衣裙正好将二人隔开,他看不见红蔷,红蔷也看不见他。 重瑶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也知道心机吃不了热豆腐,他便也安稳的坐了下来。 衣衫后的红蔷露着圆润粉嫩的肩头,她的脸上也是些许的不自然。 毕竟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样,即使是隔了一层衣服,红蔷也是有些不适的。 就在这时,重瑶忽然出声道: “蔷蔷,你饿吗?” 红蔷正欲说不饿,可是自己的肚子已经先她一步回应了重瑶的话。 那边的重瑶在听到那声“咕噜噜”的声音后无奈的笑了笑,他伸出自己的手略过衣衫递给红蔷,说: “吃吧。” 红蔷的脸更红了,但是重瑶纤长有力的手掌已经伸了过来,而且他手中的那三颗朱红油亮的果子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啊。 最后,红蔷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三颗果子,她拿起一颗咬了一口。 顿时鲜嫩肥满的果肉立马攻陷了红蔷的味蕾,她不由得出生问道: “这是什么果子啊,这么好吃。” 那边的重瑶满意的笑了笑,说: “这个果子啊,是我为我的心上人亲子种养的,当然香甜了,而且除了我的心上人,别人都吃不到。” 这话一出口,正在吃果子的红蔷立马就顿住了,她的心里划过一阵暖意,这个家伙,真甜! 红蔷想到这里,也伸出手递出去一个药瓶,说: “呶,这个给你,你身上的伤估计现在已经结痂了,但是刚刚你又泡了水,你还是再摸一遍吧。” 重瑶看着那只白嫩的小手,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他拿过药瓶,说: “我听蔷蔷的。” 隔着衣衫的两人现在都是满心满眼的暖意,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红蔷原本搭好的木架突然一个不稳塌了下来。 昙花:犯下的永远都是犯下的 瞬间,当重瑶抬头看到红蔷赤裸晶莹的锁骨以及肌肤之后,他只觉得小腹一紧、脑袋一热,重瑶有些干燥的咽了咽口水。 而红蔷也愣住了,可当她看到重瑶多反应好她立马大叫起来,她抬起一脚就踢向重瑶。 而重瑶却伸出手稳稳的握住了那即将挨住自己脸颊的脚背,可是红蔷却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捂住了重瑶的眼。 她脸色涨红的说到:“不许看。” 重瑶这才回神,他将头扭到一旁,一只手擦过鼻腔中流出的鲜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的说: “我不看,你快把衣服穿好。” 红蔷见重瑶将脸扭到一边后就立马捞起掉在地上的衣衫胡乱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红蔷在套好衣衫后这才不自然的对扭着头的重瑶说: “好、好了。” 重瑶这才回了头,他看着红蔷娇羞的样子,他却突然沉了沉眸,问: “你胸口上,还有那朵曼珠沙华吗?” 红蔷听着重瑶的话,她有些疑惑,于是便有些不确定的说: “啊?” 重瑶抬头,盯了红蔷的胸口再次重复到: “你胸口上的那朵曼珠沙华还在吗,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那一点红艳。” 红蔷这才明白,重瑶问的是自己胸口上的那朵曼珠沙华,她点了点头,说: “这花的底下掩盖的是我凡尘剔骨的刀疤,不过也没什么了,只是一个图案而已。” 红蔷不经意的笑笑,但是她的心却是苦涩的: 她依旧记得,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做的所有事情,贱种、肮脏、剔骨、玩弄自己于掌心…… 如果不是她,或许自己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不过也还好,如果不是她,自己也遇不到这么体贴入微的墨封飏、舍身处地为自己着想的爹爹。 红蔷想到此处,心中的阴霾立马一扫而空,她低了低头,模棱两可的说了句: “有得就有失,值了。” 重瑶不说,他默默的看着眼前有些悲伤的红蔷。 许久,重瑶一把将红蔷搂到自己怀里,红蔷怔住,却只听重瑶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 “想哭就哭吧,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红蔷在听到这句话后,心底的心酸瞬间涌了出来,她抱住重瑶的脖颈失声痛哭。 年幼的伤害怎么可能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轻描淡写的遮掩而过的呢。 受下的终究是受下的,不论自己如何去往好的方向想,它都会再次把自己拉入无尽深渊。 红蔷趴在重瑶的肩头,不断的哭泣哽咽,她闻着重瑶身上好闻安神的栀子花香渐渐的平稳下来睡去。 但是在她睡着的那一刻,红蔷不经意的出口说道: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有情骨的。” 这句话的声音轻到微不可查,但是重瑶却仍是听见了,他抱着睡着的红蔷攥紧了自己的手: 看来,必须要加派人手去查蔷蔷的当年了。 他看着红蔷右耳发鬓见到那多金色的曼珠沙华,轻声的开口道: “小丫头,我们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阿瑶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没有人知道,当年的重瑶因为红蔷的失踪后,他足足逃学了十日,只为了寻找那个年幼的红蔷。 可是遗憾的是,他将天宫放哪了一个遍也没能找到红蔷一丝一毫的踪迹。 昙花:魔兽三出 直至最后,他被天帝强硬的从人间带回斥责了三日,等来的却只有自己的兄长堕仙的消息。 那一个月内,重瑶经历了最为煎熬的一个月,他终日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膳食也未进过一口。 就这样,重瑶失魂落魄的度过了煎熬的一个月,等到他再次踏出悟华殿的时候: 所有人都清楚的发现了重瑶的削瘦,但是重瑶的性子却从此变得沉凉寡淡,终日只是诵读诗经、闭门修炼。 那个活泼调皮的重瑶再也不见了踪影,可是说,重瑶今后那般冷淡薄凉的性格,有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红蔷的失踪。 不过幸好,天苍垂怜,命运再次把红蔷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也终于可以再见到蔷蔷了。 重瑶微笑,他将自己的外衣披到红蔷的身上,今夜,自己和蔷蔷怕是要在这暗道里过夜了。 冥府内,羲云璜、墨封飏、音孀、文宇、云曦齐齐的坐在石椅上面色紧皱。 最后还是文宇先开了口,问道: “阿姐今日回不来了吗?” 墨封飏沉了沉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或许,是吧。” “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么主上和重瑶现在到底在哪,这也不可能派出去人一个回信也没有吧!”云曦也是满脸的担忧。 一旁的音孀也拉了拉羲云璜的衣袖道: “你那边还是没有蔷儿的消息吗?” 车友会摇摇头,无力的说到: “没有,现在我们与蔷儿,真真是失了联系。” 五个人不说话,都是眉头深皱的样子。 原来,文宇和云曦在那日蟠桃宴之时忽然出了事情被阻拦,因此未能赴宴。 等到他们二人处理好事情之后,已经是今天了,今日他们本事一大早就放下手里剩下细碎的无关紧要之事就立马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可是他们并没有日如期见到阿姐,他们本就是有要紧的事来找红蔷的。 可是现在到好,红蔷一日未归,这整的冥府上下到处都是一片担忧。 魔界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原来那个魔兽麒磺再次从望天海逃窜了出来。 而那魔兽因为浸养了百年灵力,此时的魔兽更加难以对付。 文宇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冥府,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蔷蔷此去竟会这么久。 最后,墨封飏说话了,他对文宇说: “我们跟你一起回魔族,音孀你就留在冥府等待蔷儿的消息,我们先去牵制住那头魔兽。” 音孀点头,羲云璜也表示没意见,但是就在几人要动身的时候,墨谨心和羲西突然一起冲了出来,他们二个小娃娃齐声说道: “爹,带上我吧。” “墨叔,我也要去。” 羲云璜和墨封飏皱眉,直接开口拒绝。 但是墨谨心却跳进了墨封飏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的脖颈哀求道: “墨叔、墨叔!” 墨封飏抱住墨谨心,生怕这个小家伙在掉下来。 他说到:“谨心乖,你在家里等娘亲好不好,那里有危险,谨心去了会让娘亲担心的。” “不行,我去有危险,墨叔去了也会有危险,娘亲说过夫妻之间要共患难、同甘苦墨叔既是我未来的夫婿,谨心自是要陪着墨叔的。” 墨谨心这话一出口,立马惊艳了其余的众人,他们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墨封飏。 昙花:我就是要娶墨叔 文宇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就是阿姐的孩子吗?” 墨封飏点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墨谨心成天吵吵着要娶他了。 但是墨封飏习惯可不代表别人会买账。 这不,一旁的羲云璜就指着墨封飏一脸痛惜的感叹到: “墨封飏,你还是人吗!蔷儿把你当哥哥,接过你却相当人家女婿,你也不看看你,比谨心大了多少,这么稚嫩的小丫头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墨封飏听到羲云璜,不由得皱了皱眉,道: “我对谨心只有长辈的关爱之情,别拿你的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墨叔,谨心是真的喜欢你,我长大了一定会娶了你的!” 墨谨心突如其来的瞬间吓到了羲云璜和墨封飏。 众人看着墨谨心郑重严肃的样子,都有一种预感: 她并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墨封飏只是笑笑,他伸出手揉了揉怀中小姑娘的额头后温和的说到: “谨心乖,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嗯?!” 墨谨心的眼眶里泛着泪花,一把扑进墨封飏的肩头,委屈巴巴的说: “墨叔,你等等谨心好不好,谨心一定会快快长大的。” 墨封飏拍着墨谨心被安抚到: “好,墨叔等你、等你好不好,谨心乖,不哭了不哭了。” “那你让不让我去!” “让、让,只要小谨心我不哭了。” 墨封飏一说完这句话,墨谨心就立马抬起头高兴的揉着他的脸说到: “呶,这是你答应我的,墨叔不可以反悔了哦!” 这时,墨封飏才明白,自己被这个小家伙套路了。 墨封飏见此,无奈的笑了笑妥协到: “好,我带你去,不过去了之后你不可以到处乱跑知道吗?” 墨谨心见墨封飏松口答应了,就立马乖巧的点点头,说: “放心,谨心最听话了!” 站在羲云璜旁边的羲西见墨谨心都可以去了,于是他再次拉了拉自己爹爹的衣角,说: “爹,羲西也想去。” 羲云璜看着自家儿子难得软声一次,又抬眼看了看趴在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 他微微一笑,趴在自家儿子的耳边说:“羲西,你是不是喜欢小谨心啊!” 被戳中心事的羲西立马摇摇头,面上认真的说: “谨心妹妹这么可爱,自是谁见了都喜欢啊。” 羲云璜挑挑眉,他只是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脸蛋,语气平淡的说到: “哦,那你娘亲屋中花瓶里的那梅花怎么少了那么多呢,而且你最近也出奇的安稳乖巧,你说呢儿子?” 被调侃到的羲西依旧面色如常,他仍是说到: “谨心妹妹生性就是欢脱的性子,我自是要安安稳稳的保护好妹妹啊!” “你瞎说,明明是我保护好你好不好,上次你和我一起在河里捉鱼,结果你却摔到河水里,最后还是我救的你!” 这次,羲西的脸立马红了,他赶忙反驳到: “我只不过是恰巧不会游水罢了。” 墨谨心吐吐舌头,满不在意的说到: “切,不会水就是不会水,我还是救了你,这是事实。” 羲西听着墨谨心这样挖苦自己,他的脸更加红了。 而一旁的羲云璜却还落井下石道: “我说呢,孀儿近日总是对我说你这小子天天把脸往脸盆里按,敢好你是为了学游泳啊!” 墨谨心一听这话,立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昙花:牵制 音孀看着自家夫君对自己儿子的挖苦不由得皱了皱眉,她直接一巴掌拍到羲云璜的头上,自己则抱起了羲西,不满的怪责到: “你再多说一句就给我从今往后搬出寝殿!” 霎时间,羲云璜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他一脸讨好的围到音孀身边说: “孀儿、孀儿我错了,你莫生气、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音孀不理他,径自对墨封飏说到: “墨大哥,不如我跟着一起去吧,这冥府便留下口信通知蔷儿,我去帮忙看着这两个小家伙。” 墨封飏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家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于是点了点头,说: “好。” 就这样,墨封飏、墨谨心、羲云璜、音孀、羲西、文宇、云曦七人一起快马加鞭赶回了魔界。 等到七人到了魔界时天已经微微亮了,而魔界的魔兵拼死抵抗却也已损伤大半。 墨封飏见此立马将怀中的谨心放到音孀身边叮嘱到: “谨心乖,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墨叔,知道吗?” 墨谨心乖乖的点点头,说:“夫君你就去吧,谨心不会乱跑的。” 墨封飏无奈的笑笑,他宠溺的刮了刮小谨心的鼻尖说了句: “淘气。” 墨封飏说完就直接转身,手中墨扇展开,飞身参入到了这场混战当中。 墨封飏看着脚下的那只麒磺,它的头顶上赫然是一个琼光符文印记。 看来,如若与它强行硬碰硬恐怕是不行了,墨封飏凝了凝眉,手中的墨扇瞬间散发出暗暗的白光。 于是墨封飏说到:“现在硬对硬是不行了,不过它的头顶是嗤崟镇印,我们可以用自身仙力先牵制住它。” 其余三人点头,以示同意,下一刻,四人立刻冥神将仙力凝集于法器上齐齐打向麒磺的头顶。 四道灵力汇聚,原本暴动乱窜的麒磺立马安定了下来。 但是这终究是消耗仙力的枷锁,因此,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四个都感觉有些吃力了。 站在音孀旁边的墨谨心看着墨封飏有些吃力的神情,她的小脸开始变得越来越揪心。 墨谨心扭头再看看眼前的这头魔兽:不行,这样下去墨叔会支撑不住了。 于是她的一只手悄悄背后,霎时间,一道淡粉色的仙力凝聚在墨谨心身后的指尖上。 墨谨心悄悄的一个甩手,那道仙力就飞了出去直接打中了麒磺额间的那个符文。 顿时,原本仙力吃紧的四人立马感觉到一阵轻松,而那头魔兽也直接昏了过去。 四人怔住,他们各自收回了仙力落地,文宇先开口道: “怎么回事,这头魔兽就这么昏了过去?” 羲云璜白剑负后,他看着昏了过去的麒磺惊鄂的点了点头,说: “你没看错,是真的。” 而墨谨心则是直接掠过他们惊艳的目光奔向了墨封飏开心的喊到: “墨叔!” 墨封飏还未回头,墨谨心就已经抱住了他的大腿、拽着他的衣衫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墨封飏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点了点小丫头的宠溺的说道: “小谨心不乖哦!” 墨谨心笑着反驳到:“哪有啊,谨心明明很乖的!” 墨谨心说着,还装腔作势的插了插自己的圆润的“腰身”。 墨封飏看着墨谨心这个样子,便意有所指的说到: “你还是想想一会儿你娘亲来了你该怎么办吧。” 昙花:墨叔 果然,墨谨心一听到“娘亲”二字立马就没了嚣张气息,她低着头在墨封飏的面前软软的求饶到: “墨叔,我错了。” 墨封飏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这个小丫头。 墨谨心从懂事开始起就显示出了与别家小孩不同的仙根,她的仙术拈手就来,可化腐朽为神奇。 但是这也因此使的他与红蔷担忧,他们二人只想让谨心快快乐乐、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并不想让她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因此他和红蔷一直再三叮嘱谨心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仙术。 但是今日之举,幸得是没有外人在场也无人看见。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站在音孀旁边的羲西已经把墨谨心的动作尽收眼底了。 而苍天山这边,红蔷和重瑶才刚刚出了暗道。 红蔷将冰碗收进了乾坤袋抛给重瑶道: “走吧。” 重瑶接住,他拿着乾坤袋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后疑惑的问道: “蔷蔷,你要这笔。冰羽到底要做什么用啊?” 红蔷翻身上马,她伸出手递给重瑶,重瑶便接着她的力道坐在了马后。 待天行马展翼奔行后红蔷才说道: “为了一个故人。” 重瑶心下一顿,接着追问道:“那个人很重要吗?” 红蔷点点头说:“很重要。” 重瑶不说话了,貌似所有人对蔷蔷都很重要,只是除了自己。 策马的红蔷在感受到身后重瑶的沉默后不由得问道: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重瑶摇摇头,他的手圈紧红蔷的腰身,身体靠在红蔷的身上,答非所问的问道: “蔷蔷,为何当初戾气袭击时你却让我们攻侧腰啊?” 红蔷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幼时留下的旧伤一直未好,所以侧腰便成了我身体最薄弱的地方。” 重瑶没有再往下问下去,看来蔷蔷的童年,真的并没有如今这么好。 就在两人终于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冥府时,他们还未下马守门的人就赶忙说到: “蔷姑,魔界出事了!” 重瑶和红蔷皱眉,重瑶急忙问道: “魔界怎么了?” “回两位主子,望天海的魔兽麒磺再次破了封印出现了。” 霎时间,红蔷直接勒紧缰绳调头,飞一般的奔向魔界。 而此时的魔界墨封飏和羲云璜、文宇三人全部受伤,原来就在墨谨心出手后的一个时辰内,魔兽麒磺再次暴走。 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凶猛,就连头顶上的镇压符文也消失了。 当时的一行人立刻就怔住了,墨封飏迅速将两个孩子带入安全地带后就赶忙加入了战斗。 但是很不幸的是,此时的麒磺已经没了封印,直接就打伤了文宇、云曦、音孀、羲云璜四人。 他自己的仙术虽然高深,可是到底也是难以以一人之力抵挡魔力四溢的麒磺。 他与麒磺抖了半个时辰左右后,一个失察就被麒磺拍倒在地。 他狼狈的跌落在地,唇角溢出血迹,而麒磺却乘胜追击再次向自己拍了过来。 墨封飏来不及多想直接将墨扇幻化成一把剑死死地挡在自己胸前。 可是麒磺到底还是实力不容小觑,墨封飏抵在胸口的剑渐渐贴近自己的胸膛。 就在墨封飏以为难逃此劫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一声急切的呼唤: “墨叔!” 昙花:危在旦夕 下一刻,墨谨心直接运起仙力打翻了压着墨封飏的麒磺。 墨谨心也趁此立马跑到了墨封飏的身边拉起他慌张的问道: “墨叔、墨叔,你没事吧?” 但是还不等墨封飏回应,他就看到谨心身后的麒磺怒吼一声,尖锐的爪子向墨谨心扑来。 霎时间,墨封飏一把拉过墨谨心一个转身将小丫头护在怀里,自己则生生受了麒磺这一爪。 那魔兽凶残无比,一爪下去墨封飏的背后鲜血满片。 墨封飏的的额头青筋暴起,但他却还是忍了背后的痛意直接抱起墨谨心飞身离开这片危险地带。 可是墨封飏刚飞至半空,那头魔兽再次迅速袭来,墨封飏见此,他轻声对墨谨心说了句: “好好在舅母身边带着,你若是再不听话跑出来,我就不做你夫君了。 墨谨心怔住,可是墨封飏却再没有看她一眼,他直接将墨谨心往音孀的方向一抛,自己则被麒磺凶残的打落。 而音孀在看到飞向自己的墨谨心后,她立马平稳的的结果墨谨心抱在怀里,自己的另一只手页抱住羲西道: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千万不能再跑了知道吗?” 墨谨心不说话,她的眼睛顿时红了,她拽着音孀的衣襟摇晃到: “舅母,墨叔怎么办,墨叔快要死了,呜呜呜……” 羲西见墨谨心急得满脸都是泪水,他于心不忍,于是拉住她的小手指了指那边恶战的几人说到: “谨心你别哭,你看,我爹爹他们去救墨叔叔了。” 墨谨心闻言转头: 果然,刚才受了伤的三人此时都再次起身牵制住了麒磺下一步的动作。 墨封飏也趁这个空隙逃离了麒磺的魔爪。 墨封飏在脱离危险后再次三人联手,但是这次,墨封飏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他将自己的指尖血抛向麒磺,自己则指点眉心念到: “玄龙化云,云绕群魔,复冥其媒,索道恶魂,困!” 墨封飏的最后一个字吼出之后,那滴指尖血立马落入麒磺头顶形成一道锁链牢牢地栓紧了麒磺的身子。 麒磺吃了闷亏,不甘心的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哀嚎着,它的嘶吼声震塌了四周的山壁。 大块的山石碎渣瞬间滚落了下来,站在一旁观望的音孀三人呆愣的看着眼前的这震天动地的景象。 就在这时,原本陪着墨谨心的羲西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急切的说到: “小心!” 就在羲西拉过墨谨心的下一秒,一块碎石立马飞速的从墨谨心的眼前划过。 墨谨心相信,如果不是羲西拉过自己,现在的自己绝对已经头破血流了! 音孀见三人现在所处之地并不安全,于是弯腰抱起两人直接飞身空中。 音孀出口叮嘱到:“你们两个都小心一点。” 墨谨心和羲西点点头,只是墨谨心现在所有的心神都系在了墨封飏身上。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墨封飏鲜血淋漓的后背,即使墨封飏的衣衫与血色相近难以察觉,可是满心满眼的墨谨心还是眼尖的发现了。 墨叔现在受了伤,还动用了指尖血,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而且他绝对不能再承受一丝一毫的负荷的仙力了!娘亲啊娘亲,你快点回来好不好,谨心需要你,墨叔在等你救命啊! 墨谨心的心慌如麻,在心里不停的乞求,着红蔷的到来。 昙花:诛 上青天内,花姑闲适的抚摸着那朵粉色的曼珠沙华,她的嘴角噙笑,似有若无的说了句: “啧啧啧,花朵终究是花朵,哪怕再怎么华贵眼里,你也只能任人采摘蹂躏!” 花姑说完,那只修长的手指就要去折断那朵曼珠沙华,可是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直接打开了花姑的手指。 花姑吃痛收回了手,但是自己的指尖已经被灼伤,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她不甘心的瞪了瞪眼,语气恶劣的说到: “我且让你再得意几天,你和那个贱种早晚都得死!” 魔族内,红蔷和重瑶终于再麒磺挣脱锁链的的那一刻赶到。 红蔷在见到眼前的惨剧后立马皱了眉,她直接大喊一声: “兄长!” 墨封飏闻言回头,瞬间,一颗药丸被甩入口中,墨封飏只觉得舌尖一阵清凉。 刹时间,原本仙力匮乏的的墨封飏瞬间满血复活,而红蔷也快速的向其余几人丢去药丸。 做完这些后红蔷这才回头看着重瑶问道: “眼下你说这头魔兽要如何是好?” 重瑶微微勾唇,他手中的斩月剑锋上反射着粼粼寒光,他饶有趣味的盯着麒磺说到: “诛!” 二人相视一笑,霎时间,重瑶与红蔷都手握法器化成两道一白一金的光芒齐齐向那头魔兽包围过去。 跟着音孀的墨谨心一看到自家娘亲终于来了,于是兴奋的喊到: “娘亲加油,你是最棒的,加油!” 红蔷笑笑,她手中的花姑扇与重瑶的斩月同时出击斩断麒磺的前腿。 那头原本威风凛凛的麒磺立马嘶嚎一声狠狠地向前方跌落跪下。 而它跪下的方向正是满身伤痕的墨封飏所在方向。 那头魔兽立刻赶到一股屈辱之意,它发狠的喷出大滩毒汁向重瑶和红蔷攻击。 但是重瑶一个斩月刃掌出击所有的毒汁全部被挡了回去,那头魔兽被迫又给吞了下去。 而站于麒磺身后的红蔷灵敏的避过魔兽卷风而来的尾巴后直接一道仙法挥出,那天你收到尾巴立马齐根截断。 “扑哧”一声,其余的几人立马笑出了声,文宇和云溪说到: “阿姐好样的!” 羲云璜也出声赞叹到:“蔷儿,什么时候你和重瑶也有这样的恶趣味了啊!” 墨封飏笑笑,只是温和的看着红蔷,他还是喜欢蔷儿如今机敏中的痞坏。 身为主人公的红蔷和重瑶再次对视示意,两人这次利落出手,不给那头魔兽一点喘气的空间就直接双面夹击粉碎了麒磺的灵识真身! “呯”的一声,伴随着麒磺最后一声的哀嚎,它被来自红蔷和重瑶的仙力直接扯的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两人收手落地相视一笑,红蔷先开口道: “看来你还挺不错吗!” 重瑶笑笑,但身体却不经意的挺直了腰身道: “你家夫君我本就不差!” 红蔷听完重瑶这半吊子的二流话,她抬起花扇无奈的指了指重瑶的额头道: “你啊你啊,没个正形!” 重瑶挑挑眉,接着说到:“自家心上人面前,何须来那套虚礼,你说呢?!” 但是还不等红蔷回答,突然窜出的墨谨心就直接跳进了红蔷的怀里急忙到: “娘亲、娘亲,你快去看看墨叔,你家的未来女婿受了很严重的伤,你快去看看、看看!” 昙花:阿姐,你可还好? 红蔷无奈的捏了捏自家女儿小脸,但步子已经向墨封飏的方向走去,她边走边对墨谨心道: “你这个小丫头,等会了冥府我再跟你算账!” 墨谨心低了低头,声音细小的说: “谨心只是不想让墨叔受伤。” 红蔷笑笑,软声哄着自家女儿道: “谨心做得的确没有错,但是娘亲也不想你和飏飏都陷入危险之中,有时候我们出手,不一定需要明目张胆,动动脑筋就会有新的方法。” 墨谨心听完红蔷的话立马抬头,她有些不解得问道: “可是那个时候墨叔真的就危在旦夕了,要如何做才能不露痕迹啊?” 红蔷挑挑眉,说:“回去多在万经阁泡上几天,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笨了。” 被训斥的墨谨心撇撇嘴,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墨封飏身边,红蔷放下墨谨心来到墨封飏的背后去看他的伤口。 霎时间,红蔷的眉头紧了又紧,她低沉的出口问道: “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墨封飏有些心虚,他的神情十分不自然的掩饰道: “这个、是我与麒磺相斗时不小心所伤的。” “兄长,你觉得以你的功力我会信你这套说辞吗?” 红蔷冷着脸看着墨封飏的眼睛凌厉的说到。 墨封飏见红蔷如此,他尴尬的笑了笑。 红蔷撇了撇站在一旁的墨谨心,正欲接着说话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亲切的问候: “阿姐,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红蔷回头,入眼就看到了一身一身黑衣、眼角深邃的文宇以及跟他一起的云曦。 红蔷起初先是顿住,但下一秒立刻笑了起来,道: “我很好,听闻你和云溪的幼子已经过百日了,你们,可还好?” 云曦有些激动的看着红蔷,说: “主上,我们很好!” 红蔷听到“主上”这两字后直接伸出手拍了云曦一个脑瓜子。 云曦吃痛,她伸出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疑惑的问道: “主上,你怎么刚见我就打我啊!” 一旁的文宇无奈的握住自家妻子抱着脑袋的手,替云曦轻轻的吹了吹才说道: “你如今都嫁给我了,怎么还叫阿姐主上呢?” 云曦这才恍然大海,但还是嘟了嘟嘴反驳到: “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嘛,再说主、阿姐在我心中一直都是神袛一样高贵的存在,如今阿姐真的是神袛,我的心里也是更加敬重了。” 文宇听着自家妻子这样的话,他温润一笑: 他的曦儿还是这么可爱。 被夸赞了一番的红蔷伸出手指了指云曦打趣道: “我倒是不知,跟了我那么久的得力副手还有这般单纯可爱的一面,看来这些年阿宇很是宠你呢!” 云曦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主上还是这般爱打趣自己。 就在三人谈笑风声的时候,羲云璜带着自家妻儿走向重瑶身边,他一只手抱着羲西,一只手牵着音孀站到重瑶一侧淡淡的说到: “哟,太子殿下,现在看着这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有没有很憋屈,自己的心上人只对别人笑意如光,对自己却是冷淡有加啊!” 重瑶冷着脸,不去看在自己面前炫耀的羲云璜,这家伙自从五百年前飞升上神后最喜欢的就是带着他的一家人在自己面前炫耀! 但是重瑶看着墨封飏抱着墨谨心站在红蔷身边着实有些扎心啊。 昙花:失败的爹 那边墨封飏、墨谨心、红蔷、文宇、云曦五个人都是一片温情浓郁。 自己却只能看着羲云璜在自己面前无比炫耀,重瑶很气短,这太难过了。 这时被羲云璜抱着的羲西突然开口道: “爹,你要是再不走娘亲和蔷姨他们就走远了。” 羲云璜听完羲西的话后立马扭头去看,果然,自家的孀儿已经不见了,现在正跟着红蔷上马前往魔宫的。 羲云璜见此赶忙飞快的跑了过去,边跑边说到: “你这孩子,你娘亲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羲西无奈的摆了摆说:“娘亲已经悄悄拉了你好几次衣角了,是你硬要在重瑶叔叔面前卖弄炫耀,故此惹得娘亲不快的。” 羲云璜撇撇嘴,他抱着羲西上了马,一个脑瓜子拍在自家儿子的头顶上,装模作样的树立父亲的威严训斥道: “嘿,你这小子,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爹,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告诉娘亲今晚把你关柴房!”羲西抬起那张迷死三千少女的桃花眼,一脸正经的看着羲云璜。 羲云璜皱眉,好家伙,现在自己的儿子都敢跟他叫板了,还有比自己更失败的爹吗?! 诶,有,但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羲云璜立马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家儿子诱哄道: “小西乖哈,你看你爹我待你也是不错的,所以咱能别向你娘告状吗,刚刚是爹的错、爹的错!” 被捧着的羲西人小鬼大的昂着头,不去理会对自己掐媚的羲云璜,谁让他那么喜欢在谨心面前揭自己的短呢,该! 这边,重瑶看着已经离开了的红蔷,他站在原地思索三番后还是飞身跟了上去。 正在驾马的红蔷只觉得马背一沉,身后立刻袭来一阵熟悉的栀子花香。 而且红蔷发现,一只大掌已经覆盖上了握着缰绳的手。 她的耳边传来一道润朗的声音: “蔷蔷,忘恩负义可不是好习惯哦!” “果然是你!”红蔷并未回头。 重瑶唇角微勾,戏谑的说到: “看来蔷蔷也还是很喜欢我的,不回头就是知道是我。” 红蔷沉了沉脸,道: “这天上地下,除了你敢上我的马之外,怕是也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表里不一的浪荡公子了。” 重瑶不恼,依旧笑着趴在红蔷的耳边道: “蔷蔷,我浪不浪荡,你还不知道吗?” 霎时间,红蔷被重瑶这句话立马说红了脸,她别过头,好似不在意的说到: “无耻之徒!” 重瑶看着怀里的红蔷心口不一定样子,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果然,蔷蔷还是被撩一撩好看。 重瑶策马飞扬,怀里的红蔷就这样缩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纸箭直射红蔷。 红蔷皱眉,单手一伸,那只纸箭就被红蔷夹在了指中。 红蔷有些疑惑,她打开手中的箭羽,那张纸上赫然的写着,后日地宫见。 重瑶在看到红蔷这般严肃的神情后立马出声问道: “蔷蔷,怎么了?” 红蔷沉默,她掠过重瑶的问候反问道: “你知道这里最近的地宫在哪吗?” 重瑶有些不解,但还是出口替红蔷回答道: “你若说这里地宫的话,最近的只有一个黑沙地宫,不过从未有人进去过,大家也都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 昙花:处理伤口 红蔷不说话了,黑沙地宫它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这黑沙地宫没有入口,那里黑沙深陷,如若想进去,只有亲自踏入那片下陷的黑沙内方可进入。 但是自古以来,从未有人以身犯险,其一是因为危险重重,其二却是魔界之地并无黑沙! “蔷蔷,到底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沉重。”重瑶看着低沉的红蔷再次问道。 就在重瑶的话说完后,红蔷却已经翻身下马,她指了指眼前的魔宫道: “我们到了。” 重瑶见问不出话,只得跟着红蔷下了马。 而先到的文宇已经在门口等后,他见红蔷与重瑶到了之后,他就赶忙上前唤道: “阿姐,太子殿下。” 红蔷点点头,问到:“兄长在哪?” 文宇笑笑,说:“鬼煞殿已经在偏殿包扎伤口了,我带阿姐去。” 红蔷在听到这句话后这才放松了一口气,说:“好。” 说完便跟着文宇进了魔宫,重瑶看着红蔷这般,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跟了上去。 偏远内,魔医刚刚才为墨封飏剪开脱下了上半身的衣衫,文宇、红蔷、重瑶三人碰巧走了进来。 刚到门口的红蔷在看到墨封飏背上的伤后脸上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 红蔷快步走到了墨封飏身边,双手在下人端来的木盆里净了净手后直接接过魔医手里的湿毛巾为墨封飏仔细的擦拭伤口。 不得不说,文宇是十分了解红蔷的,只要红蔷一个动作,他就立马能知道红蔷要干什么,就比如刚刚及时端上的那盆水。 但是站在一旁的重瑶就不开心了: 蔷蔷先是不理自己,如今又为别的男人处理伤口,他不开心,很不开心,为什么自己只能看着蔷蔷为别的男人……,不行,自己看不下去了。 霎时间重瑶直接来到红蔷身后,双手在水盆里洗过之后直接夺过红蔷手里的棉布。 红蔷愣住,她疑惑的回头看着重瑶,而重瑶只是微微一笑,他拉过红蔷,自己则站在墨封飏的后背处一脸掐媚的说到: “蔷蔷,你都忙了那么久了,我来做吧。” 墨封飏怔住,他正要起身拒绝时,重瑶已经先他一步将自己按了回去。 墨封飏额头有些微汗,这并不是因为身后伤口的原因,而是因为压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 重瑶压的暗劲让墨封飏有些喘不过来气,而重瑶已经把红蔷推得远远的,自己另一只拿着湿毛巾的手已经在为墨封飏擦拭血迹了。 重瑶还边擦边说道:“蔷蔷,你放心吧,我很靠谱的!” 重瑶说着还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 红蔷看了看如此殷勤重瑶,正欲再说什么,一直看戏的羲云璜就直接把自己拉了回来说: “诶呀,蔷儿你就放心吧,太子殿下可是很靠谱的,你不信问文宇。” 在一边站着的文宇依旧温和如风,他看着自己阿姐说: “阿姐本就劳累,还是坐过来休息一下吧。” 红蔷见这三人都如此一致,便只能作罢。 就这样,三人就这么齐齐的做成一条线边喝茶边看重瑶替墨封飏处理伤口。 但是受伤的墨封飏确实一脸闷苦,他低声对身后的重瑶说到: “你到底想干嘛!” 重瑶笑笑,声音温和的说到: “兄长,我在为你处理伤口啊!” 昙花:倒吊 下一刻,重瑶故意使坏加中了手上的力道,墨封飏的瞬间忍不住闷吭了一声。 重瑶看着墨封飏吃嘠的样子心情大好,墨封飏就这样在重瑶的“摧残”下接受完他的善意包扎。 就在墨封飏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道急切的呼唤声向自己喊到: “墨叔!” 还不等墨封飏穿上衣衫回头,只听“嘭”的一声墨封飏就再次被一个粉嫩的身影扑倒在地上。 原本包扎好的伤口瞬间染红了雪白的绷带,而扑倒墨封飏的墨谨心趴在他的肩膀上惊恐地说到: “呜呜,墨叔你要救救小谨心,有人要打我,呜呜……” 霎时间,屋内的众人都愣住了,重瑶、羲云璜、文宇都一脸抽搐的看着被扑倒的墨封飏,这下应该很痛吧。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红蔷,只见她的手微微抬起,原本趴在墨封飏身上的墨谨心立刻就被红蔷隔空提了起来。 墨谨心顿住,她不断的在空中踢弹着试图挣脱拴着自己的仙力。 可是任凭墨谨心怎么挣扎她也甩不开自家娘亲的仙法,红蔷还在淡淡的品茶。 这时墨封飏忍着痛意起身,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红蔷说到: “蔷儿,谨心还小,你先放她下来吧。” 被悬在空中的墨谨心顿时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自家娘亲求饶到: “娘亲,你放我下来吧,我错了,谨心错了!” 红蔷仍旧不说话,只是径自起身掠过站在一旁的三个男人走到墨封飏身边查看他身后的伤势。 红蔷在看到墨封飏身后的那边鲜红后立马皱了皱眉,她伸出一只手将指尖的仙力柔和的渡引到墨封飏的伤口处。 直至仙气游走完全部的伤口后红蔷这才拿起一旁的剪刀剪开墨封飏身上的绷带重新上了一遍药。 诶,对了,如果你想问为什么重瑶这次为什么没有再出面阻止的话。 你不妨去窗外看看,偏殿门外的大树上赫然倒挂着三个大男人。 其中只有文宇一人非常平静,而被挂着的羲云璜和重瑶都是满脸的震惊和不解,只听羲云璜悲苦的开口哀嚎道: “天啊,我们到底是做了什么要在这被蔷儿挂着,我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重瑶虽然憋屈,但是到底还是忍住没有像羲云璜一样鬼哭狼嚎。 最后,还是文宇听不下去了,他冷声开口道: “你就别嚎了,再嚎一会儿,到了天黑你腿上的束灵绳都不会松开。” 羲云璜不解,他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还有文宇你为什么这么平淡啊!” 文宇无奈的耸了耸肩,解释道: “如果你从小长在曼阁,你就会习惯的。” 要知道,当红蔷还是尘蔷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在曼阁里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侍卫手下吊在树上。 要是运气好点几个时辰束灵绳就会断,但要是运气差的话,就会被束灵绳挂个三天五夜。 因此曼阁的侍卫从来不敢有人在尘蔷面前不敬、偷笑,但是这一次,文宇就因为站在重瑶和羲云璜身边,所以便再次回味了被倒吊的乐趣。 屋内,红蔷帮墨封飏处理好伤势之后便再次坐回了原位,任凭自家女儿在空中嚷嚷乱叫。 墨封飏看着墨谨心挣扎的样子心疼,于是他悄悄的看了一眼红蔷后直接出手把墨谨心给救了下来。 昙花:惩处凌灵 被墨封飏救下来的墨谨心一把抱住墨封飏的脖子痛哭到: “呜呜呜,墨叔,墨叔,娘亲凶我!” 墨封飏无奈,他伸出手拍着墨谨心的背轻声哄到: “谨心不哭,不哭,你娘亲只是跟你闹着玩呢,不哭啊!” 墨封飏抱着墨谨心不断的安抚着,而红蔷仍旧在那里坐着品完一杯茶后这才起身走到墨封飏这边看着他怀里的墨谨心语气透露着微微的严厉道: “你可知因为你那一扑,你的墨叔因为你身后的伤口再次裂开了?!” 这话一出口,原本趴在墨封飏怀里抱怨的墨谨心立马直起了身子,她看了看屋内那些刚才剪下来带血的绷带,又想了想自己初是进屋的场景。 霎时间,墨谨心立马垮了脸,她低着头对墨封飏道歉到: “墨叔,对不起,是谨心错了。” 墨封飏剑红蔷这般严厉,又看看怀里的小姑娘,他温和的笑笑,说: “谨心放心,墨叔没事的。” “墨叔不用安慰谨心,此事是谨心的错,自己本意是要保护墨叔的,结果自己却给墨叔带来了二重伤害,这就是谨心的不对,娘亲罚我也是应该的。” 墨谨心说到此处,还把头扭向红蔷认真的说了句: “娘亲,对不起。” 一直冷着脸的红蔷直至听到自家女儿这番话好这才收起了严肃,语气开始变得温和的说到: “遇事沉着,你可记住了?” 墨谨心点点头,说:“女儿记下了。” 墨封飏无奈,蔷儿总是这样: 既是一个慈母,也是一位“严父”。 “谨心,你刚刚说有人欺负你,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啊?”墨封飏软着声音,是时的岔开了话题。 被墨封飏抱着的墨谨心这才想了起来,说: “墨叔,娘亲,刚刚有一个坏姐姐骂谨心被小西,她刚刚还带着好多人包围了魔宫呢!” 站着的红蔷立马皱眉,就在这时,一个淡绿色的绣鞋踏入魔界偏殿。 只见凌灵直接踏步走了进来,她对着红蔷直接拘了一礼道: “殿下,魔兽麒磺之事,是小神来迟了。” 凌说完小脸上立露出了满脸的自责以及担忧。 红蔷在看清来人后立马皱眉,她指了指在一旁弯着腰认真行礼的凌灵到: “这就是你说到那个坏蛋?” 原本一脸如常的凌灵立马愣住,而墨谨心也当着她的面,对红蔷说到: “对没错,就是这个丑女人!” “诶,你这孩子跟……”原本悲愤异常的凌灵在对上红蔷和墨封飏那双骇人冰冷的木光后立马闭了嘴。 她有些尴尬的强行转移话题到: “殿、殿下……” 墨封飏并不理会凌灵,被蔷儿和谨心共同讨厌的人墨封飏这辈子都不会去里回。 故此,最后开口的人还是红蔷凌灵只听红蔷淡淡的说到: “凌灵,你能给本尊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且我家小殿下为什么这么害怕你?” 凌灵被问的满脸冷汗,她总不能对红蔷说,她是因为自己看不惯墨谨心被墨封飏如此偏爱吧!? 于是凌灵有些惊恐地跪了下来道: “回冥王,是小神的错,还请冥王责罚。” 红蔷不说话,她就这么拿着手里的茶杯把玩着,最后红蔷才说了句: “既如此便在此地跪上一个时辰吧!” 昙花:恪尽职守 “千错万错都是小神的错,但是小神还是想恳请蔷姑放过我这个晚辈。”凌灵跪在地上开口冲红蔷求饶到。 但是红蔷却仍是一脸冷岸,只听红蔷又说到: “凌灵,本尊做什么还需要同你一个小辈提五抬六吗?” “凌灵不敢。” “魔兽麒磺从昨日就开始在魔族霍乱,你直至今日才带着援兵赶来,你当本尊当真不知为何?”红蔷这句话说的耐人寻味。 即使凌灵的手段再高她也掩饰不下自己的心慌,虽说当年围剿冥府一事魔族也帮了忙,可说到底魔兵屠了蛟鱼宫是事实。 所以凌灵是一早接了消息,只是由于自己和魔族当年的恩怨故此拖至现在,如若不是听闻殿下受了伤,自己也不会赶来的。 但是这个事情自己不能认,若如认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就都会白费。 所以凌灵抬起头,一脸坚定的对红蔷说到: “蔷姑,小神来迟着实是因为来的路上被人包围,我本是不想说的,但是为了不引起误会,还请冥王高抬贵手。” 凌灵说着就撩起了手臂上的衣袖,霎时间,一道血肉模糊的刀伤就这么暴露在红蔷与墨封飏和墨谨心眼前。 墨封飏在看到那道伤口后瞬间捂住了墨谨心的眼睛,墨谨心有些疑惑,她不解的问道: “墨叔怎么了,你为什么要突然捂谨心的眼睛啊?” 墨封飏笑笑,说:“谨心乖,有些东西是不可以看的。”那太过血腥了,谨心这么可爱是不可以看的。 跪着的凌灵抬起的手微微顿了顿,殿下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给别人养女儿,自己明明也不差啊! “凌灵,今日只是本尊便看在天帝的面上全且当你是一次过失,不过你要记得,在其位、谋其政,以及恪尽职守这四个字。” 红蔷看了看凌灵手腕上的那道刀疤后出言叮训道。 跪着的凌灵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还真是中了那人说的话: 红蔷心思细腻,要想不露馅,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凌灵收了手,拘了一礼道: “小神谨记蔷姑教诲。” 红蔷点头,说:“去找魔医帮你看一看吧。” “是,只是蔷姑,晚辈有些不解为何太子殿下会挂在殿外的大树上,可是殿下犯了什么错?”跪着的凌灵起身问道。 凌灵本意是想打探消息、与红蔷套套近乎,但是当红蔷听到这句话后她立马冷了脸,只听红蔷冷声到: “怎么,你也想被吊一吊?!” 霎时间,凌灵赶忙再次跪下道: “是小神多嘴了,小神这就离开。” 红蔷撇了她一眼,凌灵看到后立马慌乱的离开,果然,跟红蔷搞好关系可真是难上加难,不过即使是这样,她照样是死路一条。 凌灵转身后微微一笑,心中的算计和阴险瞬间显露了出来。 墨封飏看着凌灵离开的背影,他这才出口问道: “蔷蔷,你这是何意?” 墨封飏绝对不相信,红蔷会看不出那个伤口的蹊跷。 红蔷微微勾唇,道:“她身上,有我的气息。” “你是说……” 红蔷不再说话,她只是留了一句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红蔷说完,便在次坐回原位去品茶去了。 起初墨封飏和墨谨心先是一愣,但随即都明白了红蔷的深意。 昙花:永远都是一家人 明白过来后的墨谨心一脸坏笑的指着自家娘亲道: “娘亲,你怎么那么腹黑啊!” 红蔷只是笑了笑,说:“谨心,你是不是忘了一年前的事情了?” 霎时间,一脸嬉笑的墨谨心立马缩了缩脖子,墨封飏无奈笑笑,他抱着墨谨心对红蔷道: “蔷儿,你别再吓小谨心了,她还小。” “得嘞,蔷儿听你的,你啊,就惯着这个小丫头吧。” 红蔷摆摆手,无奈的看着把墨谨心宠上天的墨封飏。 墨谨心这个名字还真是起对了,墨谨心、墨谨心,墨封飏谨记于心。 红蔷想到此处,便起了身走到墨封飏面前,说: “兄长,凌灵那边就麻烦你盯住了,明日我需要离开一阵,辛苦了。” 墨封飏起先微微一愣,但立马面带忧色的问道: “你近日出去的频繁,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红蔷点头,说:“如今我已经找到救回爹爹的办法,可是终究还是缺了两味辅药,那日我离开的匆忙,也是因为有人对我寻到的药材动了手。” 墨封飏顿住,他竟没想到,蔷儿已经这么快就找到了方法,那如若是这样,蔷儿从一百多年前就开始多次离开冥府的真正原因就是为了红叶。 墨封飏惊住了,要知道,红叶没有身体,只是一缕碎灵,要想救回红叶就只有一个办法便是重塑肉身。 身为冥府之人都知道,起死回生并不难,因为人的肉身还在,只需将其魂魄重新勾回即可。 但是如若你要救的是一个灵魂,即使你想尽万千方法都不行。 救人,需其肉体,方可救回。 墨封飏不敢想象,红蔷到底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寻得方法,又是经过了怎样的险阻才找到药引。 最后,墨封飏开口问道: “蔷儿,难吗?” 红蔷笑笑,他拍了拍墨封飏的肩膀,说: “兄长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墨封飏抬起一只手握住红蔷的那只手,说: “蔷儿,为何要瞒着我?” 红蔷顿了顿,她底下头,无奈的说了句: “我已经让兄长为我操心太多了,蔷儿也是时候该长大担起一些自己的责任了。” 红蔷说完,抬起头再次微笑着看着墨封飏,她摸摸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感慨的说到: “兄长,你对蔷儿已经很好了,现在,蔷儿也该长大了。” 墨封飏看着眼前已经越来越沉稳的红蔷,他的眼中有欣慰,也有无奈,他多么希望蔷儿可以永远只是一个孩子。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红蔷终于要担起自己的责任,最后,墨封飏说了句: “蔷儿,冥府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都是你的兄长。” 终于,两人相视一笑,紧紧的握着彼此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墨封飏怀里的谨心突然伸出胳膊抱住了墨封飏和红蔷,她软糯的说到: “对,冥府永远都是我和娘亲和墨叔的家,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霎时间,墨封飏和红蔷齐声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一人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墨谨心的额头,满脸幸福的说到: “好,我们三个永远都是最亲密的人,尤其是我们的小谨心,我和你娘亲/墨叔,永远都爱你。” 屋内笑声一片,但是屋外的三个人却并没有那么高兴了。 昙花:腹黑小羲西 树上的三个人已经距凌灵离开被吊了一个时辰了,除了文宇和重瑶依旧泰然处之之外。 中间的羲云璜早就没了精力,但是他的嘴里还是不断的喃喃道: “孀儿,孀儿救命啊,小西,你怎么还不来啊,你的谨心妹妹不要了吗,来人啊,救救我们吧。” 许是羲云璜的呼唤,本来在后殿玩耍谈乐的音孀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对云曦说到: “小曦,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蔷儿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不如去看看吧。” 对面坐着的云曦想了想,便起身拉起音孀的手,说: “也好,这么久了也该去看看了。” 于是云曦和音孀便一起手拉手,音孀也牵着羲西去了前殿。 可是三人才刚到前殿门口,他们就听到一阵低呼的呼救声,三人同时面露疑惑。 年幼的羲西开口问道:“云姨,这里面是谁在呼救啊,难道魔宫也会招贼吗?” 云曦微微一愣,但立刻掩饰的笑了笑,说: “怎么会呢,魔宫地处森严,断不可能有遭贼这一说话,许是我们听错了吧。” 一脸单纯的羲西点点头,但是当三人真的踏入前殿后,她们就一眼看到了被吊在树上的自家夫君。 云曦愣住了,音孀也呆住了,而站在音孀身边的羲西只是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自家没个正形的爹爹。 活该,看吧,这就是欺负自己的报应。 羲西想到这里,还快步跑到羲云璜的面前,他用手戳了戳自家爹爹的脸,又伸出手拽了拽羲云璜的耳朵。 羲云璜见自家儿子这样对自己,他无力的推了一把羲西,不满的说到: “小子,你想干嘛!” 而被推到底羲西故意退了几步一脚跌在地上,他先是一怔,然后立马就放声大哭委屈巴巴的说到: “呜呜呜,爹你推我,小西只是想看看你而已,呜呜呜!” 原本还在发愣的音孀一看到自家儿子哭了之后她赶忙跑过去抱起自家儿子在怀里哄道: “小西乖,不哭、不哭啊。” “呜呜呜,娘亲,爹爹是不是不喜欢我,不让我跟娘亲睡,不许小西被娘亲抱,还不让小西吃娘亲剥的水果,娘亲,是不是小西不好啊呜呜呜……” 音孀看着自家孩子说的这么可怜、委屈,她的心更痛了,她连声轻哄到: “不哭啊小西,你放心,你爹肯定是爱你的,娘亲也很爱你,你爹说的那些都是反话,他是在说他自己,小西不要多想哦,娘亲很爱你的。” “真、真的吗?”羲西抬起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一脸可怜相的看着音孀。 音孀最舍不得自家儿子哭泣,她立马点头道: “是的,你还不信娘亲吗?” “那今晚小西可不可以和娘亲一块睡?” “可以,娘亲陪着小西。” “那爹爹怎么办?”羲西一脸担忧的神情看着音孀。 只听音孀直接回道:“你爹自有你爹的去处,你看,他今晚可以睡树上。” “什么!孀儿,孀儿,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孀儿!” 被吊在树上的羲云璜惊得直接来回荡了起来试图挣开绳子。 但是,不等他挣开,一旁的重瑶和文宇就不耐烦的冲羲云璜吼道: “你能不能别晃了,再晃一会儿你没能挣开我就要晕了。” 不怪文宇和重瑶脾气不好,只是由于羲云璜的乱动,他们两个也被震的前后摇晃了起来。 昙花:三个女人一台戏 但是羲云璜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乱荡着,最后还是音孀看不下去了,她直接一巴掌拍在羲云璜的脸上面色不悦的说到: “你要是再晃就一个人抱着柴火堆过一辈子吧。” 霎时间,原本乱动的羲云璜立马安静了下来,他缩了缩脖子,不满的说到: “孀儿,明明我才是你夫君啊!” 音孀冷笑两声,直接直接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她拿起一个橘子替羲西剥开递给他道: “儿子是我生的,你说你们两个谁重要!” 顿时,羲云璜僵化了,重瑶和文宇都开始有些同情他,啧啧啧,被自己的媳妇嫌弃,他也是蛮可怜的啊。 感慨归感概,文宇在看到自家妻子之后直接温和的问道: “曦儿,你怎么来了?” 云曦看着被吊起来的文宇,她无奈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说到: “阿宇,你怎么又被吊起来,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能被吊起来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阿姐了啊!” 文宇听着自家媳妇的训斥,他尴尬的笑了笑,说: “曦儿有所不知,多吊一吊可强身健体的。” 云曦撇撇嘴,毫不留情的说到: “你在曼阁的一个月内会被阿姐吊在后院凉亭边的那棵树上二十三次,怎的如今你才见了阿姐就被吊,你就这么喜欢吗?” 文宇不说话,这么黑的历史都被曦儿翻出来了,他以后还怎么做这一界之主啊。 但是一旁的羲云璜和重瑶在听到云曦这番话后,立马就有些惊愕的看着他。 羲云璜偷偷的问了一句: “嘿,文宇,这该不会就是你身强体壮的真实原因吧。” 文宇不说话,他是不会告诉羲云璜的确就是这么来的。 就在羲云璜偷着问的时候,一颗红枣再次准确的封住了他微张的嘴巴。 几个人瞬间不说话了,他们齐齐向身后扭头看去: 果然,墨封飏抱着红蔷站在门口,而红蔷手里正抛着两个红枣在手中把玩着。 羲云璜看着红蔷心里满满的都是憋屈,他苦啊,为什么受伤的全部都是自己啊,孀儿不爱、红蔷欺负,还有羲西这个毛头小子坑自己,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啊啊啊啊啊啊! 羲云璜永远也不知道,自家儿子日后次次在音孀面前卖萌挤兑自己的方法,全部都是墨谨心这个小丫头教的。 瞧,这两个小家伙正在偷偷的对眼神呢! 云曦和音孀在看到红蔷后齐声喊道: “阿姐/蔷儿!” 红蔷回眸,她温和的看着二人走了过去,喊到: “好久不见,两个小可爱。” 红蔷说着,小手直接在两人的腰上屡了一把。 那一刻,吊在树上的三个男人再次再次同步愣住,只有抱着墨谨心的墨封飏依旧是神情淡然。 蔷儿这个人,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一点都正经,表里不一的腹黑主儿啊! “红蔷,你放开孀儿,那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怎么了,这是我救的!” “谁是你女人,我是我自己的!” “羲云璜,你就省省劲儿吧,小心明天你都下不来!” 那一刻,被重击的羲云璜深深体会到了那一句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羲云璜住自己的身体,继续缩起来委屈巴巴。 此刻的红蔷,她手里刻意的惦着一把束灵绳,一脸玩味的看着羲云璜。 昙花:抱了只狗 就这样,整整一个下午,墨封飏陪着红蔷三个女人同座闲谈,而墨谨心则带着羲西一直围着被吊起的三个男人逗玩着。 而被挂在树上的三个男人一句怨言也不敢说,毕竟红蔷手里的束灵绳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终于,等到天渐渐暗了下来,红蔷、音孀、云曦、墨封飏、墨谨心、羲西都用过膳后,缠在三人脚上的束灵绳这才松了下来。 被吊了一个下午的文宇依旧稳稳落地,而重瑶虽有不适,但到底也没有像羲云璜一样直接摔了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不断的吆喝着。 三个男人眼前坐着的五个人一脸玩味嬉笑的看着羲云璜,只听墨谨心嘲讽到: “羲舅舅,你这是怎么了,谨心还小,是受不得您这样的大礼的,你快起来。” 墨谨心说着,还一本正经的跑过去扶起趴在地上的羲云璜。 被墨谨心拉扯的羲云璜悲苦的哀嚎着: 红蔷,你家闺女到底是像了谁,竟如此古灵精怪,诶哟,我的腿啊! 羲云璜痛苦的站了起来,他在看到正在抱着羲西玩的音孀后,他直接抽回了手,快速的扑进音孀的怀里。 他抱着音孀一脸鼻涕一脸泪的说到: “孀儿,我终于能再次抱住你了,真好,真好,孀儿!” 就在羲云璜在自家媳妇的怀里撒娇撒的正起劲儿的时候,羲云璜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 羲云璜微微一顿,但还是没有抬头,相反,他又往“音孀”的怀里拱了拱,不满的嗯哼道: “走开,不要打扰我和我媳妇!” 霎时间,沾在一旁看好戏的众人都愣住了,但随机就都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的羲云璜不解,他抬起头不满的冲红蔷他们吆喝道: “笑什么笑,没见过我抱我自己的媳妇啊!” 但是就在羲云璜说出这番话后,本来笑得厉害的红蔷此时笑得更佳凶猛了! 她抱着笑痛的肚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但是站在红蔷面前的羲云璜却是读懂了红蔷的口语。 就在羲云璜明了厚他立马沉了沉脸色,他一转头,就看到了一直通体金黄的长毛大狗。 原来,红蔷的那句话是:你确定那只狗是你的妻子吗? 所以当羲云璜扭头后,他立马就看到了蹲坐在自己眼前的那只金毛! 羲云璜瞬间一个抖擞晃到了头顶,他再向一侧扭头时,他就看到一脸愤怒之色的音孀。 羲云璜的心在滴血,他试探的拉了拉音孀的手,问道: “孀儿,你能听我解释嘛?” 站着的音孀微微一笑,她玩味的看了看羲云璜,这才说到: “西云,你觉得呢?” “应该可以吧?!”羲云璜的心七上八下的踌躇着。 但是音孀只是笑了笑,下一刻,她直接抱起自家儿子离开,最后留给羲云璜一句话: “既然你的妻子是狗,那你便跟它睡吧!”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文宇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拉着自家云曦走了。 而墨封飏也抱着有些困乏的墨谨心离开。 院里瞬间只剩了红蔷、重瑶以及一脸震惊之色的羲云璜。 坐着的红蔷不厚道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这个法子最有效,最能出气。 嗯,还是心儿聪明,想到让大金来,啧啧啧,羲云璜,让你嘲笑兄长,该! 昙花:融入血脉的爱 羲云璜看着眼前一脸温顺吐着舌头的大金,他无奈的仰头躺在地上: “孀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孀儿!” 但是,不管羲云璜再怎么懊悔,回应他的,只有那只金毛趴在自己身上不断的用它那厚厚的爪子扒爪自己的衣衫。 红蔷笑笑,就准备起身离开,但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重瑶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 红蔷顿住脚步,她疑惑的转头看向重瑶,问道: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重瑶看着眼前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红蔷,他的手微微紧了紧,说: “蔷蔷,我睡哪?” “你睡哪关我什么事!” 红蔷眉眼上挑,一脸冷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就要离开。 但是握着她的重瑶明显没有想要放过自己,重瑶依旧死死地捏着红蔷的手腕。 红蔷只是一介女子,任凭她怎么使劲都掰不开重瑶的手,最后,掰累了的红蔷直接一甩手,道: “重瑶,你到底想怎么样!” 重瑶看着在自己面前炸毛的红蔷,他微微一笑,身子轻轻的靠近红蔷。 霎时间,红蔷只觉得眼前一黑,重瑶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 而重瑶只是嘴角噙笑,趴在红蔷的耳边说了句: “为夫自是要跟你睡的啊,蔷蔷。” 那一刻,红蔷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她推开重瑶正欲逃跑时。 重瑶则直接手腕一伸就把红蔷拉回了自己的坏里。 红蔷震惊了,而重瑶只是弯腰抱起她,又举了举手腕上的那根红线道: “蔷蔷,这可是红引线,月老姻缘线最结实的一种,只要带了,便是生生世世都解不下来,你确定还要跑吗?” 重瑶脸上挂着笑容,一脸满足的抱着红蔷离开了。 但是在他怀里的红蔷却并没有那么高兴了,因为她在被重瑶拉回去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同样的画面: 一身蓝衣俊秀的重瑶,也像今日这般用这根红引绳把自己拉进了怀里。 她跟重瑶到底有什么过去,这一刻,红蔷迫切的想知道,她和重瑶的凡尘恩怨。 于是红蔷突然问的:“我们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抱着她的重瑶只是笑了笑,他抬脚推开房门,又将房门关好把红蔷放到床上后。 他才伸出手挥灭了烛火,在黑暗中,重瑶握起红蔷的一只手,又将自己头顶的那根红色发带塞于红蔷手心里,道: “不着急,瑶瑶会等蔷蔷慢慢想起来的,我相信蔷蔷,不会就这样忘了我。” 那一刻,红蔷感受到了那根红色发带上那末微不可查,却又熟悉至极的香味。 这是自己的东西,是自己的发带,红蔷下意识的拉开: 瞬间,红蔷愣住了,那只蓝田血丝的栀子玉冠坠落,重瑶的三千墨发瞬间披散了下来。 古有绝色绕人难回,今有重瑶青丝垂落迷人心智禁足行。 暗沉的光线为重瑶棱刻清俊的脸庞蒙上了一层薄纱,但是那层薄纱下,重瑶那双深情清亮的双瞳终究难以掩饰。 丝丝发丝垂于眼前,重瑶蹲着看着床上坐着的红蔷,深情的说了句: “我的蔷蔷,一定会想起,那个她爱到深入骨髓、融入血脉的男人,不论我是重瑶还是檠殇,我都是深爱蔷蔷的那个人。” 昙花:凡间三年 红蔷不说话,她就这么看着诱人俊美的重瑶,她的心里好像有一点明了,她曾经真的,很爱重瑶。 那种喜欢,是一种甘愿付出所有,只愿他好的爱,曾经自己,到底丢失了什么。 红蔷不知是如何睡下的,她只记得: 重瑶为自己脱了鞋袜和外衫,亲自为自己梳洗好之后,才陪着自己一同入了床榻。 重瑶把自己抱在怀里,他很安分,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而红蔷在接触到重瑶的怀抱后,立刻就被那股好闻的栀子香后就睡着了。 红蔷也不知道,抱着她的重瑶眼里的深情有多么的浓厚,抱着她的手是有多么的小心,重瑶生怕她,再次向往日一样,从自己眼前离开。 一万五百年的分离,重瑶怕了,他怕红蔷再和往日一样被迫跳下凡尘门、绝望跳下无尽深渊。 没有人知道,他在凡尘的最后三年里,他日日夜夜饮着红蔷钟爱的桃花酒。 他喝到不再吃饭,只是饮酒,他拿着斩月,每到深夜寒月的时候,他就在背上划下一道道伤疤。 被斩月划过的伤痕不论用多少药都会留下永生不灭的伤疤,人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的黑夜里,重瑶的背上留下了一千零九十五道深浅、长短不一的伤痕。 为什么重瑶会这么做,因为他在绿蓉口中得知: 阮搵琦为了红蔷挡下了羲云璜的一剑,阮搵琦直至临死都在向尘蔷忏悔。 是他救下受了三百三十三道天荒雷刑沉于望天海的尘蔷,但也是因为他的大意使红蔷的双目被青莲剜去,也是他下药使尘蔷失了记忆。 可是也是他,在尘蔷失去记忆后日日为尘蔷洗脚梳妆,也是他夜夜用自己的灵力缓解、陪伴尘蔷走过了那段寒气入心的绞心之痛。 最让重瑶难忘的,是绿蓉说: “若是你和阮搵琦,我宁愿蔷儿选择阮搵琦,因为他对蔷儿,是偏爱,即使他有错,但是救下蔷儿的,却是他。” 那一刻,重瑶的心是碎的,那种心痛从脚底蔓延全身,他也终于明白往日蔷蔷让自己抄录《嗔语集》的真正意义: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事态变化无常,肉眼所见并非为实,是是非非应遵守心中自己所持的真,切不可一望而定。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只懂表意却未入心,就连檠祺最后都说: “所谓的真相,只是人的自以为。” 重瑶抱着红蔷,心中的悔意和痛苦在不断的击打着自己的心。 他的蔷蔷,到最后还在为自己着想,他的蔷蔷,已经保护了他两世,这一次,换自己来,守护她吧。 重瑶握着红蔷的手,他看着这张熟悉深刻的小脸,他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句: “我爱你,蔷蔷。” 他这才闭上了眼,抱着自己心中的可人,沉沉睡去。 但是,前殿院内,羲云璜抱着那只大金,可怜惜惜呆在院中。 一人一狗就这样沐浴在寒凉的月光下,院中还时不时的有几阵寒风刮过。 羲云璜再次紧了紧怀中的那只长毛,他难过啊,凭什么所有人都是软玉在怀,而自己就要这样悲剧的跟一只狗相互取暖。 它看看怀里那只大金,他痛苦的说到: “大金,你下一次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你是红蔷的狗,墨封飏的狗,墨谨心的狗,但是不是我的狗啊!” 昙花:大金的来历 说起这大金啊,其实最先发现它的,就是羲云璜。 那个时候羲云璜在凡间被尘蔷拦下后,他便一直在南荒专注修炼,但是有一日,他在南荒的树林里漫步时: 他忽然发现了一只走失了的金色小狗,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断奶的样子,而它正好跌落在了山里人捕兽的陷阱里。 那个时候这只小狗的后腿已经被夹伤流血,在坑里不断的哀嚎着。 羲云璜见此,便顺手将这只小狗救了起来,他喂养了这只小狗足足一月,将它后腿的伤养好以后羲云璜就放它离开了。 毕竟他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见这只小狗可怜,故此才顺手将它救了起来。 但是羲云璜没有想到,这只狗怎么也不走,一直围着他的小竹屋转了十日。 任凭羲云璜“好言相劝、恶意相加”,这只小狗都没有离开。 羲云璜拿鬼脸面具吓过它,挥着棍子恐吓它,还用仙术骗过它,可是它到底还是没有离开。 任凭羲云璜把它带的再远,它也能跑回来,只是有时被羲云璜吓得狠了就躲进院内的柴火堆内不敢出来。 缩在脏乱的柴火堆里瑟瑟发抖,最后,羲云璜还是心软了,他把这只小狗给抱了出来。 最后,他给这只小狗喂了长生草,让它在人间陪伴了自己一年后,他回到九重天后就把它送给了墨谨心那个小丫头。 因为当时的音孀对狗毛过敏,所以羲云璜才将它送去了冥府。 在他送走大金的那一晚,他抱着大金说了好多话,他说: “大金啊,不是我不要你,只是孀儿对你过敏,知道吗?” “你放心,冥府也很好玩的,那是我小时候生长的地方。” “大金你要乖啊,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来,大金咱们握握手,以后我们有缘再见。” “大金……” 羲云璜不喜欢小动物,但是他却养了大金,也毕竟是陪了自己一年多的好朋友,把它送走终究是有些舍不得的。 但是他的孀儿已经等了他这么久,他不想再给孀儿带来伤害了。 那天夜晚,音孀看到了抱着大金的羲云璜以后,音孀说: “要不让大金留下来吧,我且让天医留些防治的药好了。” 可是羲云璜却摇了摇头,他还是送走了大金,因为天宫这个地方,并没有他们看到的那么安全。 羲云璜刚带大金回来的时候,音孀还并没有过敏,可是不知怎的,三日后却突然身上暴起红疹。 他不想大金陷入他人的算计当中,冥府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使那个暗中的人手伸得再长。 但在冥府之地,无人敢轻举妄动,冠上红蔷和墨封飏的名号,整个天地间都无人敢得罪。 大金很有灵性,它在被羲云璜送到冥府后没有乱叫吵闹,依旧和在羲云璜身边一样安稳快乐。 羲云璜一直在冥府住了三日,他看着大金在冥府适应下来后才离开。 在羲云璜要走的时候,他还叮嘱红蔷和墨封飏道: “殿下、蔷姑,大金就交给你们了,麻烦你们照顾好它。” 那是羲云璜第一次与墨封飏和红蔷用这么严肃深沉的口吻说话。 他对于大金的关心,一点也不少,只是天宫终究是没有那么安全,他还没有暗手,所以才不得不放手。 昙花:小祖宗 这天夜晚,羲云璜抱着大金在院内看了一晚上的月亮,而其他人却睡得香甜无比。 直至第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进寂静的魔宫。 还未入魔宫,就能听到原本寂静的魔宫里忽然传来一阵嬉笑的童趣声。 随着声音望去,你会看到一个小院落里,一身粉嫩的墨谨披散着秀发,手里拿着一根粉色的发带在院中飞快的乱窜着。 而墨封飏正一脸无奈的看着在院子里围着他跑来跑去,墨谨心时不时的扭过头来,冲墨封飏淘气的说到: “墨叔,墨叔,你追到谨心了谨心就绑头发,墨叔加油噢!” 墨封飏手里拿着梳子,眼神里浓浓的宠溺,他面带微笑的对藏在树后的墨谨心道: “谨心乖,过来绑头发好不好?” “不好不好,除非墨叔抓到谨心,否则谨心是绝对不会妥协的,略略略,墨叔加油哦!” 墨谨心藏在树后,边说边对墨封飏扮了个鬼脸。 墨封飏扶额,他看着一身欢脱劲儿墨谨心,只得起身去追,自己惯出来的小祖宗,自己得受着。 但是墨谨心是个何等聪明的小丫头啊,她机敏灵脱的逃过了墨封飏伸向自己的魔爪,把墨封飏搞得额头已经有了些许微汗。 而她自己却还在墨封飏面前时不时的扮个鬼脸,弄得墨封飏是又气又笑。 最后,就在墨谨心站在墨封飏一米远的地方耀武扬威时,忽然一道稚嫩晴朗的声音响起: “谨心妹妹!” 原本正在得意的墨谨心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她一眼就看到了被音孀牵着的羲西。 她正欲开口打招呼时,墨封飏已经趁机直接把她抱住,冲她说到: “小谨心,墨叔抓到你了哦!” 墨封飏说着,还朝墨谨心挥了挥手中的小梳子,示意墨谨心要梳头。 墨谨心微微愣了愣,但立马撇了撇嘴不满的说: “墨叔你骗人,你这是趁人之危!” 墨封飏只是笑笑,也学着墨谨心的口吻到: “可是小谨心也说了,要是被我抓到是要梳头,小谨心也没有说过我不可以趁人之危啊!” 墨谨心嘟嘟嘴,但还是点点头,说: “好吧。” 墨封飏笑笑,他放下墨谨心,将她牵至院中的石凳上,墨封飏则蹲下为她梳头。 音孀看着墨封飏这么宠爱墨谨心,不由得说到: “小谨心真的是很可爱呢,就连小西今早一起就是嚷嚷着要找妹妹呢!” 正在梳头的墨谨心一听到“可爱”这个词立马就笑了起来,开心的说: “那是,小谨心是最可爱的,娘亲和墨叔都说我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所以小西,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弟弟啊,你想想,如果我是姐姐,那么以后没人敢欺负呢!” 听到这话的羲西冷哼一声,直接说到: “小谨心,你不要再想着诓我叫你姐姐了,你比我小就是比我小,我是哥哥,我保护你就好了,你就好好的叫我哥哥吧。” 被怼回来的墨谨心再次嘟嘴,嘴里喃喃道: “哼,不就是哥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略略略!” 霎时间,墨封飏和音孀被墨谨心这个样子逗笑了。 墨封飏为墨谨心系好最后一根发带后,温柔的捏了捏墨谨心的小脸,说: “看来,咱们的小谨心真的很想当姐姐呢!” 昙花:奶凶小谨心 听到这话墨谨心立马跳下了凳子,奶凶奶凶的冲墨封飏吼道: “没有,谨心才没有想当姐姐,墨叔你不要乱说,哼!” 墨封飏看着眼前瞪着两只粉透澄澈的双瞳,腮帮子鼓鼓还插着腰的墨谨心,他突然觉得,小谨心怎么生气还这么可爱。 墨封飏蹲下身子抱起自己的小姑子,他揉揉墨谨心的额头,轻声哄道: “好好,是墨叔错了,墨叔错了,我们的小谨心不可以生气了吗,嗯?” 被软声哄着的墨谨心还是鼓鼓嘴,把小脸扭向一边,表示自己还是不高兴。 墨封飏无奈的摇摇头,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再次传来一阵声音: “呦,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小公主怎么刚睡醒就发脾气啊,谁又得罪你了?” 原本在院里站着的墨封飏、墨谨心、音孀、羲西齐齐回头,他们就看到: 红蔷带着重瑶、文宇、云曦以及委屈巴巴的羲云璜走了进来。 那一刻,羲云璜在看到牵着自家儿子的音孀后立马泪奔飞扑跳上音孀的身上,满脸委屈的说到: “孀儿,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孀儿!” 被紧紧抱着音孀只觉得身上一重,身体下意识的向后倒去,只听“扑通”一身。 一股重大跌激声响起,离得最近的羲西和墨谨心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墨封飏和红蔷同步拿起扇子遮住自己的脸,而重瑶也往红蔷的身后缩了缩,文宇则直接伸出手捂住了自家媳妇的眼睛。 这时一场悲剧啊,这个羲云璜在凡间的时候,也没见过有如此愚笨、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啊,怎么到了音孀这里,好好的邪魅公子画风咋就变了呢? 最后,最先开口的是羲西,他说: “爹,你要不要先起来,娘亲受不住您这样的……压迫。” 趴在音孀身上的羲云璜这才回眸,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满脸愤怒的音孀。 霎时间,羲云璜的心再次“咯噔”一声,果然,音孀下一刻直接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 自己利落起身,面色瘆人的看着趴在地上哀嚎道羲云璜。 羲云璜他心里难受啊,自己只是想孀儿而已,为什么他就这么难呢?! 他再次爬起来,死死地抱住音孀的裤腿哀嚎道: “孀儿,孀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音孀不理他,一众人都是无奈,最后还是音孀看不下去了,她伸出手扶起痛哭的羲云璜呵斥道: “别哭了,我原谅你了!” 听到“原谅”这个词的羲云璜立马跳了起来,他抱住音孀再次问道: “真的吗?” 音孀看着反应如此灵敏的羲云璜被吓住了,但是还不等音孀回话,羲云璜直接大手一挥,两道白绸就遮住了羲西和墨谨心的眼睛,而他自己则直接吻住了音孀。 音孀有些惊愣,她清楚的感觉到了羲云璜的害怕,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 音孀有些心疼,她的西云本应该是阳光灿盛的,可是如今却越来越害怕、恐惧。 她的西云,究竟是在怕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羲云璜终于放开了音孀,羲西和墨谨心眼上的白绸也为之散去,只听羲云璜蒲扇着邪魅深邃的眼眸对音孀说到: “孀儿,对不起,是西云的错。” 昙花:羲云璜的害怕 音孀不说话,她安静的看着羲云璜,最终,她伸出手抱了抱他,温柔的说了句 “傻瓜,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的西云。” 羲云璜笑了,他感受着怀里的温暖,也紧紧抱住了音孀。 站在他们的羲西看着自家父母深情地样子,他突然有一点点明白娘亲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清晨的魔宫荡漾出一片柔情蜜意,除了羲云璜和音孀外,其他人都一脸柔和的看着他们二人。 或许别人不懂这是为什么,但是红蔷却知道: 当年她和墨封飏一起看到了羲云璜在音孀死去后伤心欲绝的样子。 羲云璜那时虽是守护灵兽,可是到底也还是没有脱了妖气的妖兽,但是他这样一个妖兽,却为了音孀拔去了妖晶,只是因为音孀的父亲,音孀舍不得她的父亲离开。 所以羲云璜就为音孀舍了妖晶,这才有了后来他被戾气搅乱神智显露真身之事。 妖晶是什么,这是一个妖灵身上最精纯最干净的一个仙力,这也是一个妖想要位列仙班不可弃断的引子。 但是羲云璜只因为是音孀不舍,所以利落的拔出了妖晶,使得后来的自己身形不稳才会造人暗算。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羲云璜在看到音孀在自己面前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碎。 一个你最爱的人,怀着你的孩子被人一剑生生刺死,换作任何一个人也难以接受吧。 所以红蔷理解羲云璜,他现在的傻憨憨,也是被当初那个血腥的场面逼出来的。 不然羲云璜怎么会妄图打开反川之门,要知道反川之门要是真的开启,可是三界深渊的到来。 羲云璜真的是为音孀做到淋漓尽致了,站着的红蔷无奈的摆了摆扇子,再次起身离开。 墨封飏和墨谨心在看到红蔷离开后也跟了出去,重瑶见他们三人都去了,也赶忙跟了上去。 文宇则早就拉着云曦离开了,美名其曰: “我们去看看厨房的饭菜好了没有。” 瞬间,院子里的人都走了个一干二净,羲云璜抱起地上的羲西,又一只手揽住音孀的腰身,再次柔声说到: “小西、曦儿,对不起。” 羲西看着眼前一脸内疚的羲云璜,他顿了顿手,但还是一把抱住了羲云璜脑袋,说: “好了好了,你这个大西西乖一点,我和娘亲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羲云璜笑了,这是他儿子自他回来以后,第一次这么温柔又傲娇的对自己。 他抱住自己这一家三口,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他真的很感谢红蔷。 而此时的红蔷在哪呢,她正在魔宫最高的围墙上站着,她手里拿着一瓶桃花酒,眼神犀利的打量着魔族之地。 黑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就在红蔷百思不得其解,举起酒瓶时,原本已经贴在唇边的酒壶突然被一道仙力带走。 红蔷皱眉,她一回头,就看到了拿着自己酒壶把玩重瑶,红蔷不理解,于是她问道: “你这是做甚?” 靠在墙壁上的重瑶只是笑了笑,他当着红蔷的面讲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自己这才走到红蔷身边,重瑶优雅的讲酒瓶往红蔷手里一塞,这才轻轻的趴在红蔷的耳边说到: “蔷蔷既要去那地宫之地,怎么可以不带上夫君我呢?” 昙花:不可触犯的柔软 红蔷顿住了,她回头去看重瑶,但下一刻却因为离得太近,自己的鼻尖直接碰上了重瑶的鼻尖。 霎时间,红蔷呆住了,她的耳根迅速涌上一层红晕,她立马推开了重瑶。 可是红蔷却忘了,她的身后可是一道城墙,后湍红蔷碰上了身后的墙壁,身形一个不稳就要往后面跌去。 重瑶见此立刻伸出手拉住了红蔷,他一个用尽红蔷就再次贴近了自己。 红蔷还惊得没有回神,而重瑶却已经满面春风的看着红蔷道: “蔷蔷若是这么喜欢为夫抱你,为夫可以日日夜夜都抱着你。” “咣当”一声,红蔷跌落的酒瓶清脆的打碎在地上,重瑶就这么撩饶在红蔷不断的邪魅勾笑着。 但是,很不好意思的是,躺在重瑶怀里的红蔷却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并且还到:“不是你我能跌倒吗,还喝我的酒,你胆肥了!” 重瑶瞬间呆住了,自己居然还没有一壶酒重要,这到底是怎么了! 而红蔷一脚跺在重瑶那雪白如霜长靴上,那一刻重瑶的脸上立马浮上一抹狰狞之色。 他看了看愤懑的红蔷一眼之后,重瑶立马跳了起来抱住自己被踩的那只脚不断乱蹦哀嚎。 红蔷就这么冷眼看着上窜下跳的重瑶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 “活该!” 霎时间,重瑶的心再次被插了两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红蔷凄惨的问道: “蔷蔷,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对,谁让你和我桃花酿了!”红蔷撇了他一眼认真的到。 被伤害到的重瑶再次受到了重创,他不甘心的喊道:七八中文天才  “不就是一壶酒吗,蔷蔷你至于这么对我吗?” “或许在你看来只是一壶酒吧。”红蔷在听到“就是”这两个字之后,心下一痛,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重瑶看着红蔷离开的背影,他好像,惹得蔷蔷不开心了。 重瑶不知道,他所喝下的桃花酿,其实是阮搵琦特意为红蔷所酿的。 这酒没有酒力却香醇迷人,满满的桃花气息是阮搵琦对红蔷无尽的爱意。 但是阮搵琦已经不在了,所以他所酿的桃花酒,已经只剩下三十坛了。 红蔷守了这桃花酿五百年,也只有在最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拿出一壶。 她自己不允许冥府任何人去碰,红蔷甚至为了这几坛酒特意布下了仙网。 这些足以可见,红蔷到底是有多珍贵这几坛桃花酿了。 但是重瑶这个笨蛋,既不知这酒的来历,也不懂它的珍贵,就这样一口饮尽,而且还只不过是一坛酒,自是山了红蔷。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离开聊红蔷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抬头凝望着头顶的空想: 阮搵琦,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呢?你有没有再酿桃花酒呢?希望你一生安好。 红蔷手腕上的桃花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似是在回应思念故饶红蔷。 墨封飏站在院外,他无奈的看着红蔷,他的蔷儿,到底也是难以放下那个为她做了那么多的男人。 他真的很佩服也很感激阮搵琦,明明只是一个凡人之躯,却为蔷儿做的淋漓尽致。 阮搵琦这个人,他的见地和胸襟都很不一样,你他英勇傲世,却唯独输在了红蔷上面,他为了红蔷,既成了一代昏君,却也成了万世帝王。 昙花:三个男人在谋划 落寞的重瑶在红蔷离开的半个时辰之后,也离开了城楼,但是重瑶在走时,却回头看了看魔族之地。 庭里,重瑶无聊郁闷的与文宇对坐下棋,他手执白子,一脸散漫空洞的随意乱下着。 坐在他对面的文宇看着重瑶白子,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棋桌上白子毫无章法的随意摆放着,左边也是右边也是,而黑子被白子搞得放东也不是放西也不是。 最后,文宇“啪”的一声把棋子往棋盒里一撂,他无奈的看着神游的重瑶到: “重瑶,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先拉着我下棋,如今三局棋你都是这般毫无章法的下法,你到底是想把谁逼疯啊!”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重瑶不话,他只是将手中的棋子再次往边上,自己这才道: “蔷蔷的酒到底有什么特意之处啊?” 文宇先是一怔,随后又紧接着笑笑摇了摇头,: “重瑶,枉你在凡间陪伴阿姐三年,你难道不知我阿姐对于酒这个东西是视为珍宝的吗,尤其是你喝的那壶酒世间只存三十坛。” 重瑶不解,他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文宇只是摆摆手,接着:“魔宫的城墙可揽万里,更何况,这个城墙还是有人把守的。” “那、那壶酒又珍稀到哪里去了?”重瑶将脸上前凑了凑,一脸探寻的模样。 文宇捏起一个黑子落下,这才道: “你所喝的那一壶,可是阮搵琦亲自为体寒的红蔷调制、酿造的,且那酒毫无酒力却唇齿皆香的桃花酿。”七八中文天才  那一刻,重瑶不话了,原来蔷蔷是真的很珍爱那壶酒,自己却还了那样的话,这…… 就在重瑶落寞之时,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掌拍在了重瑶的肩上。 重瑶皱眉,正欲出击时只听耳边到: “嘿,重瑶,你怎么了,怎得把好好的棋局下成这般模样,真是可惜了文宇这一手精巧的棋艺了,白白让你这般霍霍。” 重瑶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羲云璜,他直接拍掉自己肩上的那只手,语气冷淡的道: “怎么,今日也不缠着你家音孀了?” 羲云璜笑笑,他知道重瑶这是在嘲讽自己日日粘缠音孀的意思,他也不脑。 径自走向了一边的座位坐下,爽朗的道: “孀儿睡下了,不过重瑶,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没能追上红蔷啊,啧啧啧,听你还把人惹生气了,是不是真的啊!” 重瑶不理他,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在来嘲讽自己这件事,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羲云璜见重瑶不理自己,他微微勾唇挑眉又道: “诶,重瑶,凡间的时候也不见你给红蔷送礼物,怎么现如今不进反退了呢?” “你有办法?”重瑶听出来了,羲云璜这是变着法的自己没情调、笨木鱼。 羲云璜见重瑶上晾,他满意的笑了笑,接着: “乖,先叫声舅子听听!” “爱不!”重瑶一个棋子砸向羲云璜,这家伙,到现在了还想占自己便宜。 羲云璜堪堪躲过重瑶打来的棋子,一旁坐着的文宇见重瑶动上手了他忙出来开口劝道: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总是一见面就吵,羲云璜,你有什么办法就赶紧出来吧,你也别为难重瑶了,毕竟今日阿姐这般样子,你羲云璜也没少出力。” 昙花:放给谁看 果然,文宇最后一句话完,羲云璜就立马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这事的确也是跟自己有点关系的哈。 羲云璜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冷这脸的重瑶和文宇,他嘿嘿一笑,装作轻快的的样子到: “那个……、重瑶,我刚刚的话你别当真,我、我。” “快!”重瑶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婆婆妈妈的怎么这么麻烦,他现在只想知道蔷蔷应该怎么哄。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被怼到羲云璜再次尴尬,他看着重瑶要吃饶模样,霎时间,他里脱口而出: “烟花!” 那一刻,听到这个词的文宇、重瑶都愣住了。 烟花?! 羲云璜看着重瑶和文宇疑惑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他趾高气昂的捏起一枚白子把玩在手里,云里雾里的到: “对,就是烟花!” 羲云璜完,就把一枚白子放在了棋局的中央位置,好似这把棋,白子赢了?! 重瑶和文宇再次抬头看着羲云璜,三人把头凑在了一起…… 夜晚的魔宫总是凉爽清香的,墨封飏、红蔷、音孀、云曦闲散的坐在院中,墨谨心和羲西正在一旁的大树边玩。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突然上来走到墨封飏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两句,只见墨封飏先是疑惑,但下一刻却跟着那人走了。 而此时的红蔷正在和音孀、云曦两个人磕着瓜子闲聊,丝毫没有注意到离开聊墨封飏。 这边,魔宫的城墙上,四个男人站在一起看着身边一大堆的烟火,墨封飏戚着眉问道: “你们确定要这么干?” 站在烟花堆里的羲云璜点点头,他将手中的火折子分给墨封飏、重瑶、文宇三人,他拍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吧,女孩子都喜欢这种东西,再了,咱们几个好不容易聚一次,让她们女孩子开心一下也好啊,咱们得让她们知道,即使她们已经为人母,但在我们的心里永远都是公主!” “那我怎么算!”墨封飏一脸黑线的看着羲云璜,淡淡的问道。 文宇、羲云璜、重瑶这才回头看着墨封飏,对啊,他们放烟花给自家媳妇看,那墨封飏放给谁呢? 最后,还是离墨封飏最近的重瑶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把我家闺女给你。” 但重瑶这剧话刚出口,墨封飏直接一巴掌把他推了出去,并且还附赠一句: “滚!” 霎时间,重瑶三个人都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墨封飏滚啊!七八中文天才  文宇只是笑笑不再言语,而羲云璜则悄悄往后躲了躲,他可不想招惹上墨封飏。 别看墨封飏温润如玉,但是羲云璜却是知道的,他的实力,怕是比红蔷不到哪里去,只是他自己低调,从不曾认真显露而已。 重瑶看了看自家兄长,他也很无奈,这是他和蔷蔷的兄长,得罪不起的。 于是重瑶笑笑:“兄长,我们放烟花吧,你就当是放给谨心看的吧。” 墨封飏在听到墨谨心的名字后,这才舒了脸色,温声了句: “开始吧。” 剩下的三人这才舒展了一口气,四人齐齐打开火折子,四只橙黄色的火苗亮起。 只听墨封飏一声令下,“呯”的一声,五颜六色的烟花瞬间升起绽放在夜空当郑 那一刻,庭院里音孀和云曦怔住了,院里玩耍的墨谨心和羲西也停了下来。 昙花:喜欢永恒 院中的四人皆是满眼的璀璨和绚烂,空的烟花还在不断的绽放,五颜六色的色彩不断的涌入眼眶。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但是,这绚烂的景象在红蔷的眼里却掀不起一点波澜,但是红蔷看着眼前这四个人笑得那么甜美,她遍偷偷的翻了手腕: 霎时间,满的灵蝶飞起,围绕着音孀、云曦、羲西、墨谨心的四周飘飞乐舞起来。 这些灵蝶的色彩不一,有嫩透的浅绿色、高洁的冰蓝色,还有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粉色。 此时她们四人再次惊艳了,站在暗处的红蔷微微一笑,便起身离开了。 但是红蔷不知道,在她抬脚离开的那一刻,羲云璜、墨封飏、重瑶、文宇分别身着耀紫、暗红、儒白、纹黑的衣袍从空中一跃而下。 羲云璜率先抱着羲西来到音孀面前,柔声到: “孀儿、西,你们喜欢吗?” 文宇则直接带着云曦飞身到空中,一脸浓情的问道: “曦儿,谢谢你为我生下芋慈。” 而墨封飏则是抱着自家的公主墨谨心道: “谨心,你有没有想墨叔?” 墨谨心笑笑,她的手抱住墨封飏开心的道: “想,谨心每都很想很想墨叔。” “那谨心有多喜欢墨叔呢?”墨封飏挑挑眉问道。 被问住聊墨谨心低头想了想,这才抬头道: “谨心喜欢墨叔,喜欢到墨谨心,墨叔谨记于心。” 墨封飏被逗笑了,他无奈的笑了笑,他的殿下,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呢。 但是,飞下来的重瑶却懵了,他转眼看了一周,他都没能发现红蔷的背影。 那一刻,重瑶忽然觉得自己被坑了。 重瑶不话,他淡淡的抬起系着红绳的手腕,自己顺着红线去找红蔷。  最终,重瑶顺着红绳来到了魔宫的酒窖。 这下重瑶不话了,蔷蔷怎么这么喜欢去酒窖呢。 重瑶虽这么想着,但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重瑶刚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拿着酒壶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的红蔷。 而且,还不到重瑶开口,背对着他的红蔷就淡淡的开口到: “你来了。” 重瑶看着眼前那一抹嫣红,他也随手拿起一壶酒走了过去做到红蔷身边。 他饮了一口酒才问道: “你,不喜欢吗?” 喝酒的红蔷笑笑,:“一场烟火而已,何谈喜欢?” 重瑶被噎到了,但是他还是再次问道: “烟花到底哪里不好啊?” “没有哪里不好,只是转瞬即逝的东西,烟火再灿烂,也终究不是长久之物。”红蔷漠然的着。 重瑶不话了,他默默的品味着这句“烟火再灿烂,也终究不是长久之物”,原来这就是蔷蔷的想法啊。 蔷蔷喜欢的是能留下永恒的东西,看来,那几样东西,蔷蔷会喜欢的。 重瑶想到这里,不由得勾唇笑笑,: “蔷蔷既这般认为,那为父便听蔷蔷的,蔷蔷什么,便是什么。” 才抬起酒壶的红蔷在听到重瑶这句话后瞬间勾唇,她侧过头,一双红瞳扑朔迷离的看着重瑶到: “重瑶,你就这么想当我夫君吗?” 重瑶看着红蔷雾水容嫣的面颊,认真的点零头,道: “重瑶想做蔷蔷,生生世世的夫君,生生世世的难忘,生生世世的心动。” “你确定吗,我还有个孩子,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我也只不过是一段凡尘之缘而已。” 昙花:我喜欢的只是你 红蔷放下酒壶,认真的看着重瑶,那一刻,重瑶突然发现,他的蔷蔷越来越可爱了。 重瑶摇摇头,微微一笑: “我过的,我会等蔷蔷想起我们的所有,因为我爱的只是一个蔷蔷而已。” 红蔷看着重瑶,他的眼眸还是那般清脆灵动,以及她已经多次想见的深情。 红蔷笑笑,她双手撑着身子把头太高,月光微微射进,映得红蔷那倾世绝伦的脸颊越加深刻。 重瑶顿住了,他拿着酒壶的手不经意的放下,他看着眼下禁欲魅饶红蔷,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于是重瑶问道: “蔷蔷,你、要干什么?” 而身下的红蔷只是笑笑,她的一只玉手攀上重瑶的脖颈,鲜红色的衣袖从手腕处滑倒肘寸后,白嫩如牛奶一般的肌肤懒散的贴着重瑶的衣领。 红蔷看了一会儿重瑶,她的手突然猛的一拉,立马就拉近了与重瑶的距离。 这是重瑶自归元以后第一次被红蔷撩到他有些难耐的咽了咽口水。 而红蔷的另一只手居然也拂上了重瑶发俊脸,她的手顺着重瑶的下颚走上薄唇,有走过重瑶的鼻骨眉宇但她的却又再次回了下来。 最终,红蔷的手停下了重瑶的薄唇上,而被撩到的重瑶早已是心乱如麻。 但是就在这时,红蔷的手指突然抵着重瑶的唇,慵懒的到: “重瑶,我的确欠你,但是你觉得,我真的就会爱上你吗?” 红蔷勾唇,复又到:“喜欢和爱是不一会的,所以不代表我欠你,就非要爱你,你也不一定,就是我心中所爱。” 霎时间,重瑶所有的情愫都烟消云散,心中的苦涩瞬间炸开。 可是,重瑶却仍是到:“蔷蔷,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红蔷挑眉,示意重瑶接着下去,重瑶面上坦然笑笑: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你要的东西,我能帮你找到,比如明日地宫。” 这次,红蔷收了放荡多情重新做好,她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语气不咸不淡的道: “哦,你就这么肯定?!” 重瑶不话,只是拿起一旁的酒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到: “血羽冰、塑果、月荛、红七,的确是重铸仙体的好东西呢,红叶前辈,当真也是有一个好女儿。” 红蔷听着重瑶完,她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是淡然自若的样子,直至重瑶讲完,才到: “看来太子殿下真真也非池中之物啊,这么隐秘的事情都查的到。” 重瑶饮了一口酒,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这才回头到: “关于蔷蔷的,我永远都知道。” “哦,那么你想做什么呢?”红蔷一脸媚色的看着重瑶,这就是生的佳人倾城。 重瑶看着红蔷,他放下酒杯离开,只了句: “蔷蔷,酒多伤身,我们明日见。”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话的重瑶留给红蔷一个背影,身后的红蔷玩味的看着离开的他,直至重瑶出了门后,红蔷才严了脸色: 关于阿爹的事,看来还是百密一疏了,不过这消息,到底是从哪透出来的? 烈酒入喉,红蔷漠然的坐在酒窖之郑 而出来的重瑶在这夜色中一步一步的行走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的痛到底是有多深多浓厚。 重瑶不明白,明明爱了自己两世的红蔷,怎么在归元后,就变了。 昙花:走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将一个爱你至深至骨之人的情感全部洗去呢,这世间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其实,红蔷在重瑶离开后,她杯杯烈酒下肚,她不知喝了多少,但身边大大小小的酒罐已经堆的没有地方下脚了。 而红蔷依旧和重瑶走的时候坐着,只是现在她的脸上已经浮上了浓浓的醉意,以及她眼帘下遮掩的深情,她的樱唇喃喃着两个字……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红蔷已经拿着玲珑伞站在了魔宫门口。 红蔷一身红衣黑腕,金丝黑绒的长靴衬得她的身影清奇刚毅,她的腰间一抹白绸却又添了别样的风情。 等到重瑶出来的时候,一个迎面的荷包直接袭脸而来。 而重瑶只是微微一笑,随意的伸出手那个荷包就落在了手中。 他迈着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问道: “蔷蔷,一大清早就谋杀亲夫真的好吗?” 红蔷看着重瑶一大清早就不正经的样子,她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说到: “不要还我,一会儿死了别拉我!” 红蔷说着就要去夺那个荷包,而重瑶却高手一抬直接举过了头顶,一脸戏谑的说到: “蔷蔷,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可以再要回去的哦。” “你不是不需要吗?”红蔷收了手冲重瑶回怼道。 而重瑶只是笑笑,接着说了一句: “蔷蔷怎么知道我到底是要还是不是呢,如果那个人是蔷蔷的话,我肯定要。” 霎时间,红蔷的脸红了,这个男人,怎么一大清早的就甜言蜜语不断。 重瑶见红蔷红了脸,他这才满意的笑笑拉起红蔷的手说: “走吧,再不去就真的找不到了。” 被拉住的红蔷点点头,但是红蔷却在心里想到: 重瑶这个人,真真是情话说起来没完没了、没羞没躁、惹人脸红啊! 但是也不的不说,重瑶真的还有一手的,红蔷心下微动,跟着重瑶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魔宫院内,墨谨心坐在墨封飏的面前一脸堕怨的问道: “墨叔,娘亲最近怎么这么忙啊!” 坐着批改墨折的墨封飏顿了顿手,他放下墨折,一脸温和的对墨谨心说到: “谨心很想娘亲吗?” 墨谨心点头,说:“娘亲那么好看,一个女孩子家家出门在外是有危险,谨心担心娘亲。” 墨封飏笑笑,他伸出手抱过墨谨心,自己则再次拿起墨折,边看边对怀里的墨谨心说到: “谨心放心吧,不出两天你娘亲会回来的,况且这一次有重瑶陪着呢,我们冥府的小公主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等着就成。” 墨谨心看着自家帅气的墨叔,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却又问道: “那墨叔,你会不会以后也像重瑶哥哥一样就像他保护娘亲一样保护我!” 墨谨心的话刚一说完,一只大掌就拍上了她的额头,说: “谨心放心吧,墨叔会一直保护我的小公主不受一点伤害的。” “真的吗?” “这是自然,墨叔如今最在意的两个人,一个就是你的娘亲,一个就是你啊!” 听到这话的墨谨心默默的撇了撇嘴: 娘亲虽然只是墨叔的妹妹,可是她只想让墨叔是自己一个人的,她不要和娘亲分享墨叔,不可以,重瑶啊重瑶,麻烦你快一点拿下娘亲好不好啊! 昙花:地宫深潭 墨谨心紧紧的缩在墨封飏怀里,而自己却在心里不停祈求重瑶加把力。 这边,重瑶带着红蔷来到一片黑河之上,红蔷顿时恍然大悟,但红蔷随即又戚了眉问道: “这里满满的都是一望无际的黑水,你要怎么进?” 重瑶笑笑,他一只手拉住红蔷,淡淡的说了一句: “跳进去。” 重瑶这话一说完,红蔷就震惊了,她看着一脸认真的重瑶再次问道: “你确定吗?” 重瑶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红蔷,下一刻则直接跳了下去,而红蔷自己则也被重瑶来了下来。 霎时间,红蔷慌了,她不由得在心里肺腑道: 该死的重瑶,你最好祈祷这下面真的有路! 拉着她下坠的重瑶好似感觉到了红蔷的慌乱,他紧了紧拉着红蔷的手,说: “蔷蔷,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红蔷一听到这话立马就想反驳,可是重瑶却突然将自己抱进怀里,一只大掌捂住自己的头。 只听“呯”的一声,本应是寒凉刺骨的黑水瞬间退去,那些河水好像有灵性一般纷纷避开重瑶和红蔷二人。 重瑶和红蔷就这样沉到了湖底,当二人再次站稳时,红蔷惊住了。 眼前的湖底,赫然就是一座黑色宏伟的地宫,它距湖面有千尺,是由湖底万年堆积的黑沙形成的,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从未有人见过的真正原因。 所谓的黑沙下陷,不过就是这千尺潭,但是红蔷还是有些疑惑,如若只是这千尺之距,不应该无人尝试吧,虽然这是九死一生的事,但是为何自己与重瑶下来却畅通无阻呢? 红蔷扭过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重瑶问道: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话一出口,原本一脸自豪的重瑶立马僵了僵脸色,但却下一刻,只见重瑶微微唇角上扬,他看着红蔷的眼睛回到: “蔷蔷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红蔷上下打量着重瑶,刚刚重瑶的那一抹顿色,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重瑶被迫接受着红蔷的打量,他虽面色无异,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些塌陷了,看来跟蔷蔷面前撒谎自己是真的不行啊! 最终,直到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红蔷这才收回了视线,重瑶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到底还是重瑶低估了红蔷,还不等他一口气松完,红蔷直接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衫内。 那一刻,重瑶第一次被红蔷吓得“花容失色”,他忙去握住已经伸进自己衣衫内翻巡的那只手。 红蔷见自己行动的那只手被抓住,她立刻不满的说到: “放开!” 重瑶尴尬的笑笑,他冲红蔷讨好到: “蔷蔷,这样不好,你若是真的想,不如我们回了……” “放开!”红蔷的声音再次提高,神色也越来越严肃。 顿时,重瑶立马松了手,果然,男人还是要靠你吓才会听话的。 红蔷满意的看着重瑶松开的那只手,她看向重瑶的胸前的衣衫后又看向重瑶的眼睛说到: “重瑶,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重瑶还是笑,他故作不解的回到: “你在说什么啊蔷蔷,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红蔷看着重瑶笑,她也笑,不承认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只听“唰”的一声,红蔷面带微笑直接扯开了重瑶胸口的衣衫! 昙花:重瑶傻了 霎时间,重瑶只觉得胸口一凉,而红蔷已经低头看去,但是下一秒,红蔷一脸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眼里先是不可思议,后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但最后却一把重新拉住了重瑶的衣衫盖好。 重瑶一脸得意看着红蔷的表情变得“五颜六色”,然后接着问道: “蔷蔷,对于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重瑶说着,眉角上扬,一脸的坏笑、诱惑与得意。 红蔷被重瑶的话说得脸有些微红,她别过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应道: “又不是没见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红蔷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自己的脑海里还是浮现着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副画面。 不得不说,重瑶这小子的胸肌,真的很不错,皮肤又白又细,啧啧啧,她这个女人都要嫉妒了! 重瑶看着红蔷这口是心非的样子,他突然玩性大起,他直接抓起红蔷的一只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胸脯上,声音故意压低慵懒、邪魅的问道: “蔷蔷,你确定、对于你刚刚看到的真的不满意吗,不如你在好好摸摸?!” 那一刻,红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直接失去了判断力: 自己手下的坚实、硬朗、炽热、有力不断的从自手下传来。 红蔷的神智成功的被重瑶给骗走了,她呆呆的说到: “没,很好。” 重瑶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继续带着红蔷的手往里按了按,接着问道: “那么,蔷蔷是喜不喜欢呢?” “喜欢……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重瑶!” “呯”的一声,原本应该沉浸在重瑶诱惑里的红蔷突然抽出自己的手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重瑶的头上! 那清脆的响声震的水圈外的暗流都动荡了几分,不难看出,红蔷那一巴掌有多疼。 重瑶委屈,他头也疼,他默默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被打的额头呜咽道: “蔷蔷,你打我!” 而动手的红蔷只是一脸淡漠优雅的甩了甩自己打疼的手,用着无关自己的口吻对蹲在地上卖可怜的重瑶说到: “这普天之下敢来我红蔷面前诱惑我的,多则是被我扔到万狼谷里喂狼的,你应该庆幸我们是在水底。” 但是红蔷这话刚说完,红蔷立马就怔住了,万狼谷?!自己怎么会下意识的说出这三个字! 红蔷站着惊讶,而蹲着的重瑶却笑了,看来他的蔷蔷,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记忆呢,如果蔷蔷因为这想起来了一点什么,自己这一巴掌也没白挨。 重瑶一想到红蔷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他立马就笑了,而且还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由于重瑶的动作过于惹人注目,原本微愣的红蔷也回了神,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重瑶傻笑的样子,她有些郁闷: 这孩子该不会被自己一巴掌拍傻了吧?! 于是,历史性的一慕再次上线,只见红蔷再次把手放在重瑶的额头上测试体温。 嗯,没有发烧,这孩子应该是脑抽了。 于是,红蔷一把提起重瑶的衣领在他耳边大吼道: “重瑶!” 霎时间,重瑶立马被聒得脖颈一缩,他连忙捂住红蔷那只聒噪伤人的樱唇连忙问道: “蔷蔷,你要谋杀亲夫吗?” 昙花:进地宫 被捂着嘴的红蔷见重瑶恢复正常,她这才停了声音拉下重瑶捂着自己的手,淡淡的说到: “嗯,孩子恢复正常了。” 那一刻,重瑶呆住了,蔷蔷这是在转着弯的嘲讽自己呢! 重瑶炸毛了,他正欲开口反驳时,红蔷已经直接揪着他的耳朵道: “还在这里废什么话,该走了知道不知道!” 于是,还不等重瑶反抗,红蔷就直接揪着重瑶的耳朵走向了那座地宫。 可怜的重瑶本是九重天尊贵傲岸的太子殿下,如今却被红蔷揪着耳朵毫无威严可言。 被压迫的重瑶虽然面色慌乱哀嚎,但是实则他在心里想到: 还好还好,总算是瞒过了蔷蔷,否则蔷蔷要是知道自己是用的这个办法,她一定又会责怪担忧自己的。 重瑶不怕责怪,但是重瑶却害怕红蔷担心。 因为真正能保护他和蔷蔷安全来到黑水之下的东西,其实就是重瑶自己。 只要重摇肯祭出自己一件东西,这些黑水便会自动为自己让路,因为这是属于天族太子特有的权利,而且这座地宫,还是当年天庭初现时的一颗黑石不慎掉入这里所形成的。 天宫的东西自然是要听天宫的人,只是这黑石由于脱离天宫太远,身上的仙气渐渐的被磨灭。 故此这黑潭也只是撤去了睡下的重重机关,重瑶自己仍需要留下自身的一样东西。 那么,重瑶到底留得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红蔷拉着重瑶已经推开了这座地宫的大门,霎时间,二人只觉得一股阴戾之气如瀑布一般狂涌而出。 这样恐怖、阴森的戾气逼得重瑶、红蔷背后发凉,好似身后有万千怨亡魂灵一般。 原本捏着重瑶耳朵的红蔷松了手,她悄悄的把自己的手塞进重瑶的大掌里,因为她自己都有些恐惧这绝望的气息。 由于红蔷的主动“投怀送抱”,紧绷的重瑶立马握紧了掌心里的那只小手,柔声问道: “蔷蔷有些怕吗?” 他的眼睛看向一脸沉肃的红蔷,而盯着眼前地宫内亮起烛火通道的红蔷先是摇头,但后缺又是摇头,说不上是怕还是不怕。 这时,红蔷主动拉起重瑶的手,漠然的说了句: “走吧。” 重瑶虽有不解,但还是跟了进去,只要是蔷蔷要去的地方,不管是刀山火海,他也会陪着蔷蔷一起走。红蔷的重瑶两人一起牵手并步走进这座黑色的地宫。 地宫的内部到处都是灯火通名的一片,但里面的二人却不知,如果他们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 那些所谓黑色的沙子,其实里面还隐藏着难以发现的红点。 如果再认真去看,你会发现,他们其实是一只只冤魂亡灵所汇成的,而那些细小的红光,就是是他们满是幽怨、荼毒的双眼。 上青天内,花姑依旧一身紫衣闲适的躺在大树上。 她的一只手捶在空中,而她的指尖赫然正捏着一张纸片。 这张纸片写的是什么呢? 花姑的眼睛微闭,这般看着,她圆润鼻尖看起来格外的润滑,只是,如果可以忽落掉她心中的那些计谋,那真真看起来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长辈。 只是到底是人心难测,有些女人,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和蔼可亲。 这时,她微微睁眼,指尖的那张纸条瞬间燃烧起来。 昙花:初谈 直至纸条即将燃尽,花姑才淡漠的松了手,她缓慢的竖起身子,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散漫又冷漠的问道: “怎么样了?” 霎时间,原本空无一物只有一望无际的绿林里忽然出现两个黑衣人,他们恭敬的花姑的面前跪了下来,一前一后的开口回禀道: “回禀神尊,青莲已经安全运往地宫,一切正常。” “回禀神尊,墨韵上神与青漾女君一切正常,并无异样。” 树上的花姑听完下面二人的话后唇角微微上扬,她一个手撑翻身下树。 只见她稳稳的落地后脸上噙着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语气模棱两可的说到: “走吧,我们也该见见老朋友了。” 花姑到底在计谋着什么呢,她究竟是要得到些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花姑当年到底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选择了将红。红叶推下万丈深谷…… 画面一转,花殿最高层的那间房间里,墨韵与青漾一同站在窗边,他们二人都是一席绿蓉色的同色襦裙。 青漾看着窗外不远处那一抹淡紫色衣衫的花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悲惋和无奈。 青漾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低沉的说到: “夫君,你说什么时侯我们才能回去啊?” 站在一旁的墨韵看着自家妻子一脸的愁苦凄色,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痛。 墨韵于心不忍,他将自己的大手附上青漾放在窗框上的小手上,他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青漾那颗焦虑的心灵,他看着青漾担忧的面庞说到: “放心,飏儿和丫头一定会挺过去的。” 青漾回头,她看着自己的夫君,她的心中虽有担忧,但是她也相信,自家的儿子一定会和小丫头一起走过难关的。 她眼里噙着泪花,重重的点了点头,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光明与胜利终会来到。 就在这个时候,木色沉香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墨韵和青漾回头看去。 果然,花姑双手放于腹前,一席紫衣衬得她柔雅淡和,她的甲盖蕴染着同样的淡紫色,好似万花丛中的一点娇尊。 墨韵和青漾不说话,而花姑见他们夫妻二人如此,嘴角只是微微勾起,自己径直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她的手微微抬起撑着自己的额头不紧不慢的说到: “二位在我这呆了足足有两千多万年了吧,怎样、还喜欢吗?” 青漾沉着脸,声音冷漠的说道: “喜欢?!如今约定之期已到,你却还困着我们不放,花姑,你堂堂一届神尊,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被训讽花姑面色依旧淡然,她的空着的那只手微微抬起,手心顿时出现一团淡紫色却又黑如墨石两种交杂的黑气。 青漾有些不解,她面色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花姑笑笑,她依旧闲适优雅的说到: “青漾,你说如果我把这道紫色的仙气换成红色的,你说会怎么样?” 青漾和墨韵初时不明,但是下一刻他们立马就反应了过来,青漾愤怒的说到: “花姑,你即使再怎么不喜欢那个丫头,你也不用这么狠心吧,她毕竟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啊,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人母的责任!” 青漾一脸的愤怒之姿,她从没想过,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母! 昙花:那个他 听着的花姑依旧微笑,只是掌心的那两股仙气却“呯”的一声立刻炸开,而我那一道紫色的气息在炸开的那一刻却变成了艳红色。 霎时间,青漾怔住了,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花姑: 只见她淡然的起身,两只手再次放于腹部,脚步轻柔的走到青漾和墨韵的面前停下。 她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既有震惊又有愤怒还带有丝丝惧意的青漾。 青漾看着花姑身上散发出的那些神秘、疏离又严厉的气息,她不由得有些后推。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青绿色的衣袖直接挡在了青漾面前,他的手掌壮汉有力,皮肤白而不娇。 青漾有些惊讶,而墨韵则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娇小的青漾,他面色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花姑说: “花姑,一个为人母者,却毫无情义,本君和青漾不懂你与丫头有多少的深仇大恨,但是在本君眼里,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却也不是你这个样子。” “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花姑看着墨韵眼里透出的鄙视、厌恶,也冷声出口问道。 而墨韵只是别过眼,一只手揽住自家妻子的腰身,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回的手势漠然的说到: “本君并不愿意跟一个蛇蝎心肠、皮面不一的人讲话,还望请回,莫要再恐吓内人。” 霎时间,一向高高在上的花姑顿时愣住了,这是除了红叶以外,第二个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的你男人。 但是偏偏,这个男人自己还动不得,花姑不说话,在看了墨韵一会儿后直接转离开。 花姑心里虽然有气,但是墨韵和青漾却是红蔷的人,当年红蔷虽然年幼,但却在自己留下墨韵和青漾的时候用自己的指尖血为音在上青天种下了一道血阵。 如若墨韵和青漾出事,整个上青天会全部塌陷,从此世间再无上青天境。 不得不说,那时的红蔷虽然年幼无知,却到底也不是个痴傻无奇之辈。 离开了的花姑黑着脸来到花殿一层的染布院内,她看着满院鲜亮柔顺的布匹,以及各色各样的染缸。 她的眼神里满是冰冷,下一刻,那些染缸里忽然涌出人形出现在花姑的面前。 那些人形纷纷跪在花姑的面前说到: “见过尊后。” 花姑不说话,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那些跪着的彩衣人公经典递上一个精致的银盒,花姑伸出手接过。 沉着脸问道:“尊上这次还有什么吩咐。” 彩衣人依旧跪着,说:“尊上说了,让您不必担心,慢慢来就好。” 此话一出口,花姑的脸色立马僵了一下,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她还是平静的说到:“退下吧。” “是。” 彩衣人再次撤回染缸里,依旧站在原地的花姑捏紧了自己涂着豆蔻的手,她的心里还是紧张、放不下的。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过得好不好,那里那么冷,他还习惯吗,一个人已经过了快五千万年了,那么荒凉的地方,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谁能知道,她所做的这些,只是为了一个人呢,那个人于自己有恩,不管是他想要什么,花姑都会毫不犹豫去帮他取回来。 当年为了他,自己可以去夺了神尊的位置,今日、她也一定会把他给再带回来的…… 昙花:一块砖 黑水地宫内,重瑶和红蔷两个人停在了一座铁门前,眼前的这扇门就跟铁笼的笼壁一样,全部都是用铁棍铸成的。 而且大门上的铁链,是连斩月也劈不开的链条。 重瑶和红蔷站在铁门前,二人都皱着眉一言不发,红蔷看着眼前的这把锁: 锁体通黄,看起来崭新务必,但是锁孔却是积满了尘埃,这到底要怎么进呢? 红蔷皱着眉,她扭头看看身后,后面除了来时的路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唯一能看到有点用处的就是那一排灯。 可是这些灯也没有钥匙啊,到底怎么才能进去呢? 红蔷有些犯难,就在这个时候,蹲在角落里的重瑶突然喊到: “蔷蔷,你快过来。” 红蔷回头,一眼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经蹲到角落里的重瑶了。 红蔷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于是也走了过去蹲下,霎时间,红蔷怔住了: 眼前原本应该是黑砖的地板上却少了一块砖,而缺少了一块砖的地方却写着一个字: 硪 这下红蔷的脸更沉了,只听重瑶又说到: “蔷蔷,你说这么大的地宫里,怎么可能会少了一块砖呢?”重瑶手里拿着斩月疑惑的问道。 “地宫里少一块砖可以说是年久失修,但是我们一路走开墙壁完整无缺,就连墙壁上的烛台也是干净整洁明亮的。”红蔷看着那个“硪”字出口道。 听完红蔷话的重瑶突然恍然大悟的说到: “这个‘硪’字拆开是一个‘石’一个‘我’字,意思就是让我们找到一块黑砖填补这里。” 红蔷点头,但也又说到:“但是问题是我们一路走来是没有石砖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壁灯。” 这下,原本以为有新发现的重瑶有立马焉了,是啊,这里是这么感净怎么会有砖呢? 不对啊,干净就代表一直有人来过,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先不管他们是如何来到水下的,眼下需要的,是如何过了这铁门。 这时,红蔷突然搬过重瑶的脸,她认真的看着眼前有点懵的重瑶说: “重瑶,你身上有没有很像砖块的东西啊?” 被问到重瑶更懵了,他摇摇头,呆愣的说出两个字: “没有。” 但是红蔷却笑笑,说:“不,你有,你肯定有!!” 重瑶被捏着脸,一脸疑惑的看着红蔷。 红蔷笑着,把他的手放在了那个“硪”字上,一脸诱导的说到: “你不是太子吗,太子身上的东西,肯定不是金的就是银的,不如,你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给我一点?” 听完红蔷说话的重瑶立马就被吓到了,他一把推开红蔷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恐的说到: “蔷蔷,你在想什么啊,我是太子也不可能出门把值钱的东西都带着啊,我是太子没错,但你还是冥王啊!” 听着这话的红蔷摇摇头,她慢步走到重瑶身边,她围着重瑶不紧不慢的转了一圈,这才停到了重瑶面前,依旧满脸笑意的看着重瑶。 被绕着转了一圈的重瑶身子紧绷,在看到还在自己面前的一脸奸笑的红蔷后重瑶更加害怕了。 他看着红蔷在自己面前伸出手,示意自己交出一点什么东西。 又看看红蔷的“甜美的微笑”,最后重瑶还是不情不愿的,交出了自己钱袋。 昙花:钱袋的故事 拿到钱袋的红蔷满意的摸了摸重瑶的额头说了句: “真乖,我们的阿瑶最可爱了呢!” 被欺压的重瑶委屈巴巴的缩着头看着红蔷,那个小眼神里面满满的委屈看得红蔷都有些心疼,但是红蔷却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她又拍了拍重瑶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以后出门咱们多拿几个钱袋啊,乖!” 红蔷说着,就拿着钱袋再次走回了那个缺了砖块的地方。 重瑶看着自家小媳妇一脸高兴往那个砖坑里投钱的模样,他无奈的笑了笑,但自己还是有些心疼。 要知道,这么些银子,可是他这个堂堂九重天太子亲自下凡做工才得到的。 就在重瑶有些心疼的时候,红蔷突然跑过来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说到: “走吧,我们可以进去了。” 红蔷笑着拉起重瑶的手往前走,说: “你啊,我也真是不能理解,你堂堂一个天族太子,居然还随身携带凡间的银物。” 听到这话的重瑶摇摇头,说: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她为了吃上凡间的一口板栗,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我怕那个女孩子再因为一个食物做出这样事情。” “那和银子有什么关系?”红蔷直接不假思索的问道。 “因为那个姑娘不喜欢带银子。” “既是这样,那你随手一变不是会有会多银子吗?”红蔷有些疑惑。 重瑶笑笑,他捏了捏牵着自己的红蔷说到: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想为蔷蔷一个人赚银子,而不是徒手拈来,空徒变化的。” “哦,原来你这么痴情啊!”红蔷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指着重瑶说到。 重瑶看着自家可爱的蔷蔷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红蔷的秀发,语气宠溺的说到: “因为蔷蔷值得,瑶瑶也愿意为蔷蔷做任何事!” 可以说的是,在这明亮却又瘆人的地宫内,重瑶和红蔷站在那座已经开了锁的铁门前,重瑶深情的看着红蔷,而红蔷也伸着一只手指意有所指的看着重瑶。 这画面看着着实温馨,而且还时不时的冒出几个小红心,但是现实终归是现实,今生的红蔷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就在重瑶情意正浓时,红蔷突然再次揪起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重瑶耳朵语气不悦的说到: “好你个重瑶,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是猪呢,昂!!!” 被揪疼了的重瑶立马弯了身子,他的五官几乎都皱在了一起,双手隔空捂着自己被红蔷揪着的那只耳朵,脸色痛苦的求饶道: “蔷蔷、蔷蔷,我只是说我想多爱你一点,咱能不能先放手,好疼的!” “不能!”红蔷黑着脸,一脸的苦大仇深,她冲重瑶接着吆喝道: “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你现在居然还翻出来看我笑话,你不是找打是什么,再说了、我刚刚问你要钱袋你都不给我,你却还是口口声声的为了我,我呸,你个表里不一的重瑶!” 红蔷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而重瑶的脸色也更加难看了,他的嘴里不停的发出低呼求饶。 但是他的动作却惹来了红蔷更加严重的报复,只见红蔷直接抽纸腰间的玲珑伞不断的朝重瑶打去。 原本在凡间吃过一次玲珑伞闷亏的重瑶不断的闪躲,嘴里不停的喊到: “蔷蔷我错了、我错了!” 昙花:关于吃货的禁忌话题 但是,此时的红蔷打的正是上头之际,她轮着自己的玲珑伞不断的在地宫里“追杀”重瑶,边打边说到: “重瑶,我喜欢吃?我会跳楼?我出门不带钱?我是脑子有病了我会这样,你别跑,给我过来!” “蔷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咱们停下来好不好,停下来,乖、有话我们好好说好不好?”重瑶边躲边求饶。 “不好!”红蔷直接干脆了吼出这两个字,她一把抓过重瑶接着又是一顿暴打。 原本孤冷瘆人的地宫内这下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重瑶的哀嚎声,以及红蔷轮着玲珑伞暴揍的声音。 终于,这样的惨叫声在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停了下来。 地宫内,重瑶被打的眼角有些乌青,原本应该美轮美奂、肤若白玉的脸庞立马就被这道不属于这脸的所打破了整体的美感。 重瑶低着头,跟一个受伤的小媳妇儿一样走在红蔷的后面。 红蔷则是一脸得意、心情舒畅的转动着自己指尖的玲珑伞满足的对身后的重瑶说到: “重瑶,您呢以后说话之前多打听打听,不要总是问一些容易被女孩子报暴打的!” “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重瑶戚着眉,不满的小声嘀咕到。 听到这话的红蔷再次僵了僵身子,但是最终,红蔷还是忍了下来,她在心里努力的说服自己: 劝自己不要扭头一棍子闷死重瑶,她还需要重瑶,没事自己报仇、十年不晚。 红蔷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莫生气莫生气”之后,她捏紧自己手中的玲珑伞,一脸柔和的对重瑶进行劝说道: “重瑶,你觉得你怎么看待女孩子喜欢吃这个东西呢?” “喜欢吃多正常了,女孩子胖一点才可爱,就像蔷蔷一样,看起来是美的,摸起来是软的。”重瑶看着“温和”的红蔷,认真的说道。 就在重瑶以为自己这一番话会收到红蔷表扬时,而红蔷却又敲了重瑶一个脑栗子。 打完重瑶的红蔷恬淡的吹了吹有些发红的手指,一脸漠然的看着重瑶这个依旧讨打的模样。 被敲到的重瑶难过的抱了抱自己的脑袋不满的的说到: “蔷蔷,你干什么啊,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打我啊?” “因为你该打啊!”红蔷转动着手里的玲珑伞,认真的说到: “重瑶,你没事呢,就多去和女孩子聊一聊,又或者找文宇和羲云璜他们谈一谈,这样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会打你了!” “可是我不明白啊!”重瑶皱着脸看着红蔷。 而红蔷依旧微笑,她蹲下身子摸了摸重瑶滑嫩的脸蛋,自己带着奸笑看了重瑶好一会儿才说到: “你见过哪个男人敢说女孩子胖还是吃货的,嗯?!” 那一刻,重瑶惊愣地抬起头,她看着一脸笑意的红蔷呆萌的点了点头说: “蔷蔷这是在怪我言语失当吗?” “那你觉得你的话很得当?”红蔷挑挑眉,直起身来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重瑶。 她看着已经傻眼了的重瑶无奈的摇了摇头,于是再次伸出手拉起重瑶说到: “乖、你得记住,前往不要和女孩子谈有关重这个问题哦!” 震惊又悲愤的重瑶看着一脸淡然奸笑的红蔷,最后他得出一句话: 蔷蔷的思路,真的和别人与众不同啊! 昙花:钱只给蔷蔷花 重瑶无奈,将自己的手再次放回红蔷的手里,借着红蔷的力道起身。 他看着一脸趾高气昂的红蔷唇角微勾,相较之下: 他更喜欢现在的蔷蔷,可以不似尘蔷那般心思缜密的活着,也可以不像前尘那般脆弱易伤。 现在的蔷蔷有能力有手段,而且还有自己的单纯可爱,她现在过得真的很充实,如果再把眼前之事解决掉,就更完美了。 不过,现在有他在,他一定会让蔷蔷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如意,因为这是他的蔷蔷,他的蔷蔷值得。 但是他再想想红蔷刚刚说的话,自己刚刚说的没有错,可是蔷蔷却一点也不知道,那若日后蔷蔷恢复了记忆知道那些事情是真的了…… 不行,蔷蔷现在反应都这么大,到时候她知道了肯定会再收拾自己的,不能提,以后绝对不能提了! 站在一旁牵着重瑶的红蔷推开那扇已经掉了锁的铁门,正欲拉着重瑶往前走时,红蔷却突然觉得手中一紧,红蔷不解,于是回头问道: “怎么了?” 只见重瑶拧着眉,他看着那把已经掉落的门锁疑惑的问道: “蔷蔷,你怎知那个砖坑里是要投银子呢?” “因为那个‘硪’字。”红蔷回答道。 听到这话的重瑶有些懵了:“那这个字不就是一个‘石’,一个‘我’吗?” 红蔷笑笑,她摇了摇头,复又说到: “你来时可以好好看过这把门锁吗?” 重瑶点头:“不过就是一把通体黄金的门锁,锁孔处却积满了灰尘吗?” “你见过哪把锁的锁孔是灰尘堵塞的,更何况这里还是有人来过的。”红蔷看着重瑶,耐心的解释到。 “那这和那个砖洞有什么关联?” 听到这的红蔷有些无奈了,罢了罢了,小孩子而已,教教他算了,于是红蔷再次说到: “石、我,很容易理解,就是让我们找到石头,但是重瑶,你也知道我们来的路上干净整洁,所以是没有石头的,那么还有什么东西类似于石呢?” “银子。”重瑶快速抢答。 “对,就是银子。”红蔷摸摸重瑶的额头,看来还是孺子可教的嘛! 但是,红蔷的想法还没有停留片刻,她就立马垮了下来,只听重瑶又问到: “可是这些也跟银子扯不上啊,蔷蔷!” 听完这话的红蔷扶额,她无力的抬起手指了指墙壁上的那些灯,示意重瑶好好看看。 疑惑的重瑶顺着红蔷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立刻发现,那些灯的底座其实是一个小财神爷的神像。 重瑶这才恍然大悟,他正欲对红蔷说的时候,红蔷却已经拉着他往前走了。 红蔷真心感觉,重瑶这个小孩子真心需要再多读几年书,不然要笨的没有救了。 其实红蔷不知道,有关于银子的问题,重瑶永远也不会懂,因为他只知道,自己只需要赚钱,搭理的事情就交给她就好了。 钱赚来就是给蔷蔷花的,蔷蔷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个时候重瑶不想给,只是因为他有些明白蔷蔷想要做什么。 自己的钱可以给蔷蔷,但是没有花到蔷蔷身上而是便宜了别人,他却是不愿的。 这个世上,可以花自己钱的,只能是蔷蔷。 所以,当两人离开之后,一道但金色的仙力突然飘了回来…… 昙花:毒河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那道淡金色的仙气直接卷着一团子的银子再次离开,就留下了被撅了大片黑转的地宫一角。 而墙壁上的那些小财神爷都挂起了哀哭的表情。 “蔷蔷,这条地宫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机关暗箭都没有啊,那人叫我们来到底是要干嘛啊!”跟着红蔷的重瑶不停的在红蔷的耳边问道。 红蔷也是被问到头疼脑涨,但是看着重瑶那有些乌青的眼睛,红蔷也狠不下心再去打他,于是只能不厌其烦的为重瑶一一“解释”到: “要机关九死一生吗?他们叫的是我也不是你,而且重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求知若渴啊!” 被怼到的重瑶憨憨一笑,他拉着红蔷的手柔声说到: “因为有了机关我就可以对蔷蔷英雄救美,我是蔷蔷的夫君,自然是我们,而且只要是蔷蔷,我都求知若渴。” 这下,红蔷完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且每一个理由都说的如此“密意浓深” 让人无力反驳。 算了,就当是一个开心果处理吧。 红蔷软着脾气,温柔的牵着重瑶终于来到的一个深沟旁: 眼前的这个深沟没有桥,且难以飞身而过,这深沟里,满满的都是毒蝎蛇虫的毒物。 这下,红蔷直接愣住了,这是什么鬼东西,又黑又丑还吓人。 红蔷的神经紧绷,手心不由得冒出一阵阵的冷汗,她与阮搵琦初见时,就是遇到了蛇。 所以一向不怕这些毒物的红蔷,因为阮搵琦后从内心里恐惧这些毒物。 所以曼阁禁蛇,冥府也从未有过蛇的出现,而如今红蔷却见了密密麻麻的一池子。 她自己着实受不住,红蔷抽回了自己的,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 重瑶扭头看去,立马看到了一脸惊恐呆愣的红蔷,他从红蔷手心出汗时就发现了红蔷的异样。 他也想起自己初见蔷蔷在凡间与阮搵琦第一次在桃林的场面,只是还不等他回过神来,红蔷就先后退。 重瑶不忍看着红蔷这般担惊受怕的模样,于是他直接走过来抱住红蔷安慰道: “乖、乖,瑶瑶在这呢,瑶瑶会保护好蔷蔷的,啊~” 被吓到的红蔷在感受到重瑶的靠近后也立马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重瑶,她贪婪的允吸着来自重瑶身上的那股淡淡安神的栀子花香。 红蔷自己也不知为何,她很喜欢重瑶身上的这股清香,既淡雅又清爽,而且还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一样。 红蔷沉溺在这清爽的淡香中慢慢的平静下来,她柔软的靠在重瑶的怀里突然问到: “重瑶,我以前是不是很爱你?” 被突然问到的重瑶微微笑了笑玩,他的声音温如四月暖阳的回答道: “很爱,只是我自己没用,总会给蔷蔷带来不好的事情,是我没能力保护好蔷蔷。” “你不怕这样说我会远离你吗,别人都是在自己喜欢的面前说自己是如何的好、如何的温柔体贴,你为何要这般说?”红蔷抬起头问道。 而重瑶只是笑笑,他摸了摸红蔷的眉眼,眼里的爱意和星光浓厚到像是装满了一个夜空一般,他说到: “因为这就是我的错,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今生我会将蔷蔷保护的很好、无人能伤。” 昙花:太子小心机 红蔷看着重瑶那如星空般的的眼神,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 “你生的这么好看,这样死了就太暴殄天物了。” 那一刻,红蔷呆住了,因为那幅面面里,自己看道的那双眼睛,就是眼前的这双一模一样,乌黑发亮的双眸。 但是这一次,还不到她自己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重瑶包了起来,只见重瑶嘴角噙着笑,温柔的对自己说到: “眼下这条路却也是没有桥的,如若想过去便只能趟过去,这坑其实也不深,那些毒物也过不了小腿; 我乃九重天太子,这些毒物自是近不得身,不过蔷蔷不一样,一居冥王之位,有号令万鬼之能,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蔷蔷。” 重瑶说着就已经走下了毒河,霎时间,红蔷被吓到了,她大叫一声直接紧紧的抱住重瑶的脖子,把自己的小脸死死地埋进的肩窝里不敢探出来。 被抱住的重瑶十分享受来自怀里人对自己的依赖,他的面色一派喜悦之情。 径自走向了一旁的石桥上,别问桥是怎么出现的,就在红蔷趴在重瑶怀里的时候,重瑶忽然发现墙上有一个骷髅头。 这里一路走来都是财神像,突然出现一个骷髅头,而且还这么明显,想看不见都难。 所以重瑶直接趁着安慰红蔷的空档按下了那个骷髅头,果然不出所料,原本的深坑下突然涌上一道石板桥。 但是板桥并没有升上来而是需要人往下跨一步才能走上去,但是这样的高度也已经足以避开这些蛇虫了。 于是重瑶就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自己既可多抱一抱红蔷,红蔷也可以轻松过过桥的方法。 啧啧啧,重瑶啊重瑶,你的歪点子可也真是不少,你为了红蔷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直至重瑶抱着红蔷过了桥,红蔷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把自己的小脑袋谈了出来。 她悄悄的望了一眼那些蛇虫,却又立马缩了回来,重瑶见她还是这般害怕,无奈的笑了笑,说到: “蔷蔷放心吧,我们已经过来了,而且那些蛇虫是上不来的。” 听到这话的红蔷这才点了点头,从重瑶的身上跳了下来,安静的说了句: “好了,那我们走吧。” 失去了软玉在怀的重瑶心里不由得有一些失落,他真的很想再走一遍板桥,蔷蔷依赖自己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 但是想象终归是美好的,若是蔷蔷知道自己在骗她,嗯~!算了算了,保命要紧。 原本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路的红蔷突然回头发现重瑶还站在原地,她不由得有些皱眉,于是再次走了回去拍了拍重瑶的肩膀说: “重瑶,你怎么不走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红蔷说着就要往后面那个毒坑里看去。 原本正在冥想的重瑶一回头立马就看见正在往后瞧得红蔷,他心下一惊,赶忙将红蔷拉了回来。 被拉住了红蔷有些不解,她皱着眉疑惑的问道: “重瑶,你怎么了?” 重瑶立马摇头,只见他直接拉起红蔷的手,另一只手揽着红蔷的肩膀把红蔷的目光带了回来往前边走边说到: “没事,就是我刚刚看到一条剧毒的毒蛇,在想要不要把它带上带回天宫入药呢?” 听到这话的红蔷立马打了激灵,好恶心啊! 昙花:无路 红蔷险恶的往后退了退说到: “咦~,这么吓人的东西你还要,真的是……!” “哪有啊蔷蔷,明明它们很可爱的,你不是也会医术吗,你用药材的时候总也要碰到的啊!” 重瑶说着就要去拉红蔷,红蔷见此立刻后推,她用玲珑伞抵在重瑶的腹部,面色严肃且带些恐惧的看着重瑶说到: “你站住、别过来了!” 重瑶见红蔷如此抗拒自己,他立马就不情愿的嘟了嘟嘴,他的一只手握住抵着自己的玲珑伞,语气更加柔和的对红蔷撒娇道: “诶呀蔷蔷,你不能这样见外啊,身为医者我们要一视同仁的蔷蔷!” 红蔷看着越来越近的重瑶,她的心底一阵发麻,那些又黑又长的蛇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这个重瑶居然这么喜欢。 不行,自己真的理解不这种审美,她立刻抽回重瑶握住的玲珑伞柄,身子再次往后退了退,她警惕的看着重瑶说到: “会医术又怎么样,我又没说过自己是个医者,况且不一定你喜欢的我就要喜欢,你、、、离我远点!!” 而重瑶只是笑笑,依旧跟着后退的红蔷不停的往前走着,直至二人离开那座桥好长一段。 重瑶这才停下脚步柔和的说到: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我们一起啊往前走吧。” 但是已经被他吓了一路的红蔷还是与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红蔷不允许重瑶靠近自己。 重瑶无奈,罢了,自己惹的事自己背着吧。 就这样,红蔷与重瑶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来到了一个水塘边。 只见那水塘上开满了青色的莲花,四周五个方位分别有五个狮子头。 它们全部都对准了水塘中的那一株即将凋落了的青莲。 看见这般景象的红蔷微微皱了皱眉,这株莲花,她好像在哪见过。 就在重瑶红蔷疑惑之际,重瑶却已经一道灵力甩了出去,以此来试探这片水塘。 红蔷抬头,只觉得心下一痛,而水塘上的那五个狮子头都分分喷出五股火焰齐齐逼向水中央的那多残缺的青莲。 红蔷这才想起这株莲花到底是谁,于是红蔷直接一个仙障安稳的护下了那株青莲。 一旁的重瑶不解,他看向红蔷,只见红蔷沉着脸认真的看着那株莲花说到: “这株莲花,是青莲!” 霎时间,重瑶惊住了,他有些不敢确信的看着那株已经萎靡不堪的莲花,又再次回头看了看红蔷说到: “青莲不是已经被你丢入无间炼狱了吗,怎么会出现于此,而且还如此狼狈。” 看着那株青莲的红蔷摇了摇头,她的眉宇间凝满了沉重,这件事,连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眼前青莲这残破的真身虽然伤痕累累,但却有被人医治过得痕迹,这身伤也的的确确是从无间炼狱里带出来的。 不过到底是谁将青莲从无间炼狱里带了出来,又是谁还能在冥府禁地来去自如不被发现? 要知道,一旦被丢入无间炼狱里的魂灵,可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更别说从里面救出一个人了。 “能救出青莲的人,看来大有来头啊。” 红蔷凌厉的盯着眼前的这片水塘语气模棱两可的说到。 如今的二人心里都十分清楚,恐怕之前种种所举,都只是开端而已,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昙花:不是好人 最后先开口的还是重瑶,他接着对红蔷问道: “蔷蔷,这个青莲你要怎么办?” 被问到的红蔷摇摇头,这才说道: “恐怕来人并不是想让我们救下青莲,她可能是在告诉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 “那这个青莲就这样、不管了吗,蔷蔷。”重瑶有些看不懂红蔷的意图了。 听到这话的红蔷只是笑了笑,她眉眼微微上挑,眼神充满玩味的看着水塘中央那株破败的青莲说道: “我这里可不是什么春日郊游的地方,犯下的就是犯下的,该受的一样都不能少!” 红蔷这样说着一只手微微抬起,霎时间,那株破败的青莲身上仅存的一点仙气立刻被红蔷抽走。 自己的仙力留在这个满身污秽之人的身上五百年了,也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红蔷冷眼看着已经渐渐开始枯萎了青莲。冷漠的撇过头去,她不是什么善人,会因为别人的苦衷而有所动容。 红蔷只知道。自己做错事就是做错了,是没有任何的借口,一个人的心智到底如何,终归取决于自己的内心。 如果青莲的内心没有一点对力量的渴望,那么也不会有之后凡间的一出出糟心事儿了。 况且,青莲她自己也真的是剜了自己的双眼,这就是事实。红蔷本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主,但是你若不先来招惹,红蔷也绝对不会先动手的。 一旁的重瑶看着红蔷这般清冷决绝的样子,他的心中也是一阵疼痛。他并不是替他青莲难过,而是担心他的蔷蔷。 他的蔷蔷不动声色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担在一个人身上,而她却在忽略了,她自己也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 重瑶希望他的女孩子可以安安稳稳的过着每一天,所有的糟心事由他处理就好了。 他希望他的蔷蔷可以在他的保护之下,渐渐的变成一个小姑娘。而不是一个冥王。 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带着蔷蔷远离尘嚣,只过着平如淡水一般的凡事生活。 思及此处的重瑶伸出一只手牵起红蔷的手,如暖流一般缓慢滑入红蔷的心窝说到: “蔷蔷,你愿不愿意做我一个人的小姑娘?” 原本一身凌厉之气的红蔷立马僵了僵身子,她撤去周身的冷冽之气,有些不解的队看着重瑶问道: “你这是何意?” 而重瑶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我的蔷蔷总需要一个人来保护,我希望、也必须是,保护蔷蔷的那个男人只能是我。” 重瑶的语气有些霸道,但是那浓厚的认真和诚恳是红蔷无法忽略: 它知道,重瑶这不是在说假话。 红蔷就这么看着重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红蔷能感应的到: 她的心。在一点点的被瓦解。 虽然重瑶看起来表面上什么也没做、一点正形都没有,但是他却也自己真的在背地里帮了自己很多。 红蔷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默默无闻了,但是重瑶的帮助永远都是在不经意间解决了自己的麻烦。 重瑶的帮助并不会让自己觉得反感,相反有了它的帮助,自己的最终效果会更加相得益彰。 就比如重瑶,他真的很关注意细节。他能从一个细节当中发现自己的弱小,以及那些小动作之下的故事。 重瑶所观察到的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昙花:父亲的疑问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以来,重瑶为自己拔了金仙草,一起闯入苍天山拿回血羽冰,而且还在黑衣人攻击之时救下自己,如今又陪着自己一起来了这黑沙地宫。 红蔷说心中没有感动是假的,重瑶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是自己终归是配不上这份情义。 重瑶见红蔷不说话,他的心划过一丝没落: 罢了,许是自己逼得太紧了,慢慢来就好。 重瑶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于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红蔷的脸蛋,声音柔和的说到: “蔷蔷现在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可以等,等到蔷蔷真正想好的时候。” 听到这话的红蔷心下有些不忍,她下意识的开口道: “重瑶,我……” “我来的,蔷儿。”一道孤冷、凄寒的男声突然闯入,他直接打断了红蔷要说的话。 听到声音的红蔷猛然回头,因为她知道来者是谁,果然,回头的红蔷入眼就看到了依旧一身红衣腰着噬魂软骨腰扣的红叶。 那一刻,见到自家爹爹的红蔷笑了,她直接飞奔过去把头埋进红叶的胸膛里,全身放松、声音软糯又带着撒娇的韵味轻生喊了句: “爹!” 被喊道的红叶一脸柔和的抱住红蔷,他的心里满是欢喜,果然还是自家闺女最能令自己开心。 不过红叶心里也有些不满,他抱着红蔷眼睛却看着不远处的重瑶,他细细的将重瑶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牵起自家女儿的手,柔声道: “蔷儿,你们今日怎会到了这里?” 听到问话的红蔷抬起头,她看了看那水塘里的那株青莲,这才扭头对自家爹爹说道: “前日我收到一封信,信上说地宫见,结果到了这里,却见了故人。” 红叶随着红蔷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株即将枯萎的青莲。 霎时间,红叶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他直接快步走到那个水塘边,认真的打量塘中的水流。 水塘中的水除了肉眼可见的积泥以外,这片塘水却在红叶的眼里有另一番景象。 他看到奄奄一息、面目狰狞的青莲被一股火焰包围着,她不断的在塘中央拼命抵抗着。 可是不管青莲做什么,她都冲不出那个火圈。 而透过水面上的那些碍眼的荷叶,红叶还可以看到塘低隐藏着的五个字。 冥如芒亡覆 看到这五个字的红叶深色更加凝重了,一股股死亡之气不断的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原本站在一旁的重瑶见此,也疑惑的看了看红叶所看的那个地方,但是却什么也没有。 而见到自家爹爹神色越来越寒凉的红蔷心下立马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赶忙上前拉住红叶冰冷异常的大掌急忙说到: “爹,你怎么了?爹!” 红蔷一直连叫了两声,红叶这才回过神来,他的面色微微松了下来。 红叶看着已经越发明美优秀的红蔷,他的一只手拂上红蔷的额头,语气出常的问道: “蔷儿,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微微放松的红蔷身子立马紧绷了起来,她不想让爹爹知道,因为重塑肉身这件事太过于危险了。 一时间,看着自家爹爹的红蔷竟不知如何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重瑶突然揽住红蔷的肩膀。 昙花:隐瞒 红蔷怔住了,但是还不等回头,揽住自己的重瑶就说到: “刚刚听您和蔷蔷的谈话想必您就是岳父大人吧,岳父大人您好,我是重瑶,近日正在和蔷蔷一起商量婚事。” 听完重瑶说话的红蔷心里更加震惊了,她正欲出口反驳时,重瑶却用神识给自己传话道: “配合我,不然你就等着被你父亲训斥吧。” 收到这句话的红蔷立马就转了态度,她微笑的看着眼前沉着脸的红叶,声音娇羞的说道: “是啊,爹爹我和重瑶在凡间情缘难断,故此我们二人便准备在归元身之后成婚了。” “可是我听封飏说你不是已经忘了前尘之事吗,怎么又记起来了?”红叶看着眼前的红蔷和重瑶再次问道。 但是,重瑶依然微笑着回答道: “岳父大人既知当年凡间之事,又知蔷蔷现在的状况,此事也就我和蔷蔷多做解释,只要心中有爱,总会想起的,岳父大人您说是吗?” 这段话既回答了红叶问题,而且还又将红叶接下来想问的话也很完美的全数还了回去,使得红叶不好再深问下去。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事,第三个人怎么说也是插不进去的,他们说相爱,你若不信总不可能再扒开他们的心去真正的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相爱吧。 毕竟凡间之事红叶也没有少插手,但是对于重瑶跟红蔷他们二人的凡间相续,他是并没有多做管辖的。 当年重瑶为了的红蔷当着诸神的面,以性命相逼天帝救下红蔷,冲这一点红叶就很放心他,而且自家外孙的父亲就是重瑶,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若是说他们夫妻二人近日在筹备婚事并无别事,可是自己刚刚在塘里看到的那五个字又作何解释,看来若想知道真相,只能去问墨封飏。 红叶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对重瑶和红蔷也放轻了语气,说: “既如此,我们便离开这里吧。” 携手与共二人在看到红叶没有继续深追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红蔷却又有了疑问,她对自己的父亲问道: “那么爹爹,你又是怎么想到来这里了呢?” 听到这话的重瑶也回过头看向红叶,问到: “是啊岳父大人,我和蔷蔷是因为收到的信条才来到这里的,那您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我收到线报,底下的鬼灵说有人闯入他们的地盘还撅了家,还说是一红一白的二个人,故此我过来看看。” “哦…,那爹爹,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里是一座鬼屋是吗?” 红蔷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呆萌和疑惑。 听到这话的重瑶无奈了,他看看现在已经智商不在线的红蔷解释到: “蔷蔷,你也是一届鬼王,难不成连这点东西都感知不出来吗?” 被说到红蔷看了看重瑶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谁说一届鬼王就要事事精通,却那一两样你有意见!” 红蔷的语气中半分认真三分玩味两分威胁,她现在真的很想打死重瑶。 这个家伙,自己难不成还不能在父亲面前当个小丫头了,每一个小姑娘都可以在父亲面前变傻一点吧。 重瑶听着红蔷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发虚,他不自然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今天这风,吹得不是太顺啊! 昙花:你爹也不行 被怼到重瑶闭了嘴,空气一片安静。 红蔷满意的看了看不再说话的重瑶,她重新把头扭向自家的父亲一脸乖巧的求问道。 红叶见自家女儿如此可爱,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揉了揉红蔷的小脸。 他感觉着着软软的触感不禁在心中感慨到: 真是可惜了,当初自己真应该趁红蔷小的时候多揉揉,蔷儿小的时候比现在还要软糯可爱,唉……! 他声音润和的说到:“蔷儿说的不错,只是还不是太对,这间地宫其实是由千万亡魂孤灵所建造的,而我们身处的正是这些亡魂之腹。” 霎时间,红蔷的表情僵住了,她虽然这里有冤魂,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是这些鬼怪用自己的魂灵建造的啊! 红蔷一想到自己现在居然在亡魂腹中,她立刻就毛骨悚然,她有洁癖,一个下完棋都要用帕子擦手的人怎么可能会忍受自己站在别人的肚子里! 红叶依旧还在玩弄红蔷软乎乎的小脸,丝毫没有发现红蔷的不对劲。 红蔷一想到现在自己居然站在别人的肚子里,她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下一刻红蔷直接不等红叶反应过来就拉着他和重瑶向外跑去。 这一刻两个大男人的脑海里都是大写的懵字,他们就看着红蔷一左一右的拉着自己如闪电般的冲出了地宫。 直至三人终于站在了地宫门口红蔷才停了下来。 红叶不大明白自家女儿的意思,他问道: “蔷儿,你怎么了?” 红蔷不说话,只是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地宫: 经过自家爹爹提点的红蔷一眼就发现了那些墙壁上泛红的红点,以及那些红点下隐藏的冤魂。 刹时间,红蔷再次打了个趔趄,她悄悄的把自己挪进红叶的怀抱,声音软糯娇小的问道: “爹爹,你就一点也不害怕这些亡魂吗?” 被反问到的红叶无奈笑笑,他揉了揉红蔷的秀发,说到: “陪了我几千万年的东西,还有什么不习惯呢?” 原本只是有些心悸的红蔷在听到自家爹爹这般说后,她的心里顿时泛起阵阵心疼: 爹爹一直只能和怨灵生活在一起,如果不是自己的选择,恐怕他到现在还是孤寡一人吧。 爹爹这么好的男人,他本应该是傲世群双的,结果却被那个女人害到如此地步。 红蔷不能忍,最好别让自己发现,现在的事情也与那个女人有关,否则自己定要掀了上青天。 阻挠自己救下爹爹的,就都是死路一条。 红蔷把头窝在红叶的怀里,心中却已经是风云四起了。 就在这个时候,红蔷突然觉得身上的力道一紧,自己立刻就被重瑶抱在了怀里,红蔷皱眉,直接出口凶道: “你干嘛!” 而抱着她的重瑶却并不理会,重瑶只是挂着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看着眼前气质冰冷的红叶说到: “岳父大人,抱蔷蔷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您身子不好,还是多歇一歇吧。” 重瑶这是吃醋了?不对啊,那个人是自己爹爹,自己爹爹还不能抱自家女儿了?! 想到这儿的红蔷一巴掌拍在重瑶的额头上,不满的说到: “重瑶,那是我爹、我爹!我抱抱我爹还不行了吗?” “不行!你是我的,只有我能抱!” 重瑶丝毫不顾及还在场的红叶,语气强硬的对红蔷说道。 昙花:红蔷被压迫 红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互怼到的红蔷和重瑶,他也有些无奈: 是啊,自己抱抱自家女儿还不行了?嗯,这个女婿要不得,要不得。 最后,红叶直接出口接过话说: “蔷儿,你们且早日回去,过几天我会去一趟冥府,到时详谈,爹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红叶说完,不等红蔷回话就直接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下,原本还在与重瑶较劲的红蔷不开心了,自家爹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一会儿就又被重瑶气跑了。 红蔷黑着脸一把推开重瑶,自己离开了他的怀抱后奶凶奶凶的对重瑶发起脾气道: “重瑶,你到底要干什么,那是我爹,我亲爹,我抱我自己的爹爹难不成还要通过你的意见了!” 被推开的重瑶默默的看着炸毛的红蔷,语气平淡的回了句: “不用。”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从我爹的怀里拉出来,你说!为什么!” “因为你爹是男的!” 听到这话的红蔷更气了,爹爹不是男人难不成还要是个女人! 她气的扶额,手指颤抖的指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重瑶说到: “行,你真行,你爹不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重瑶摇摇头,认真的说:“蔷蔷,我们的父神是男人。” “那我抱我爹爹你为什么拦我!” “你不可以抱除了我之外其他的男性!” 红蔷的头更痛了,那是她爹爹啊,重瑶没必要连自家爹爹都要吃醋啊! 红蔷脑壳疼,她不想再去理会这个“大醋坛子”,她现在只想摆脱这个“醋缸”! 于是,红蔷正欲闪身离开时,重瑶却一把又抓住了自己,红蔷愣住了,她无奈又好气的对重瑶说到: “你、还、想、干、嘛!” 重瑶摇摇头,他一个弯腰抱起还在生气的红蔷说到: “带你回家。” 被抱起的红蔷内心一阵悲凉,她想跳出重瑶的怀抱,而重瑶却给自己施了定身术。 她现在是一点也动不了,红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重瑶抱着自己化成一道金光离开了水底。 红蔷心里苦啊,到底什么时侯自己堂堂一届天神,却要被重瑶这个毛头小子欺压,明明自己的功力很强大好不好! 可是为什么到了重瑶这里,自己是一点仙力都使不上来呢,红蔷不甘心,不甘心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估计这件事的答案,可能只有重瑶一个人知道了: 想当初他带红蔷初到凡间,红蔷却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认识自己,且当时的红蔷还咬破了自己的唇瓣,自己的鲜血流入了红蔷的嘴里。 红蔷乃是天神,身上的自有许多特别之处,这其中一个特点就是人,天神虽然强大,但是如若饮下心上之人的血液,那么自身的仙力就会对对方失效。 上青天本就还未走出真正的天神,所以这天神到底是什么样的,也是由天神本人自己决定的。 而重瑶是怎么知道的呢,其实能知道这些的重瑶可是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势力,才在一个古洞的墙壁上发现的这些。 故此,当日之举,也是他故意所为的,那山洞里,可是详细的记录了有关天神的一切,现到如今,重瑶自己还会时不时的再去那山洞里看看。 以此来不停的钻研天神这个身份的奥秘所在,不过近些日来,他的确也有了别的发现…… 昙花:睡觉 手无缚鸡之力的红蔷,只能任由重瑶带自己离开。 重瑶会带红蔷去哪呢,被重瑶抱着的红蔷无奈的看着越飞越高的云层。 她在心里不停的哀嚎道: 重瑶,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冥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但是,红蔷没有办法,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貌似“一表人才”的重瑶飞身至南天门,抱着自己走进了悟华殿。 一路上许许多多的神使、仙俾都看到了他们威名远扬、玉树临风、高岸独秀的太子殿下亲自抱着一个女人,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眼里,而且还一路抱回了悟华殿。 由于重瑶身份的特殊,再加之他本身的影响力巨大,还未出凌霄殿的天帝就早已收到了风声。 天帝这个老人家也是头痛的坐在自己的凌霄殿内,他现在格外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墨封飏陪他演了这么一出戏呢? 现在好了,红蔷虽然历劫归元得圆满了,可是重瑶也跳了下去,如今这情意是越中越深了。 想当初,天宫在遭到那团戾气袭击时,天帝就率先联系了墨封飏求证。 而知道这件事的墨封飏立马就否认的红蔷所为,并对天帝道明了原因。 但是解释过的墨封飏还是让天帝派兵前来了,因为红蔷身上的戾气随着墨谨心的出生越来越重。 如若红蔷不去渡劫,最终她只能被戾气控制,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墨谨心的真身是仙体,从一出生就是纯灵之体,红蔷为此把自身所有的纯精仙力都给了自己的孩子。 故此那时的红蔷身上只剩满身戾气,墨封飏为了红蔷的安全考虑,这才接受了红叶的建议让红蔷下了凡。 可是串谋好的三个人谁都没有想到突然杀出来的重瑶,天帝当时秉着人各有命的想法就没有插手。 但是谁曾想过,凡间那么大的地方,重瑶和红蔷二人还能再次相遇、相爱。 天帝头疼,他听着天宫已经快要炸了的传闻自己也得无力阻止,罢了罢了,随他们自己折腾去,这缘分也真真是挡不住了,唉! 悟华殿内,两个当事人正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双目对视,不用说,坐着的那个肯定是红蔷。 亮白的寝殿内,红蔷等着灵动的红瞳认真的看着头顶上的重瑶说到: “重瑶,你快给我解开,我要回冥府!” 而被吆喝的重瑶只是看着下巴下的红蔷淡淡的突出两个字: “不解!” 红蔷生气,她的眼神里满是怒火,而这些反应缺都没有引起眼前孤冷的重瑶任何变化,重瑶依旧说到: “不解、不放、睡觉!” 红蔷的内心是崩溃的,她看着重瑶那坚定、毫无可能改变的眼神。 终于,她红瞳软了下来,只见红蔷委屈巴巴的抬头,眼里还藏着几滴泪花,一脸软糯惹人怜惜的看着冷冰冰的重瑶说: “瑶瑶,你可不可放过我啊瑶瑶!” 这话一出,原本冰山一般的重瑶脸上终于有空了些许裂痕,不得不说,此时发红蔷真的很娇羞可爱: 灵动勾人红瞳,剑中带柔的眉眼,肤白细嫩的红蔷,再配上这一脸既可爱又委屈的红蔷,重瑶不禁伸手揉了揉红蔷的额头上的秀发,声音柔和、语气温柔的说到: “乖、我们睡觉。” 昙花:人被拐去了九重天 魔宫内,墨谨心终于忍不下去了,她自己一个人坐在大树上不肯下来。 树下的墨封飏、羲西、音孀、羲云璜、文宇、云曦都围着这个小丫头软声软语的劝着。 而树上的墨谨心却仍是不满的揪着自己手里的树叶,直接忽略掉树下已经心急如焚的众人。 墨谨心这到底是怎么了呢,原来距离重瑶和红蔷的离开已经有三日了,但是红蔷还没有回来。 墨谨心想自家娘亲了,她老老实实的听墨叔的话已经乖乖的在这里呆了三日了,可是娘亲还是没有回来。 娘亲最近好忙啊,都已经很久没有陪自己去捉鱼了,红红也不来了,每日只有墨叔陪着自己。 小谨心不开心,很不开心,羲西都有爹娘陪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自己没有爹爹,而且娘亲还这么忙! 一想到这里,墨谨心的心就更加难受了,她用力的把自己手里的树叶甩了出去,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冲底下的众人喊到: “你们走啊!走啊!你们来有什么用,娘亲又不在,你们在有什么用啊!” 墨封飏一听到墨谨心这要哭的样子,他的心不由得一阵心疼,眼下自己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找不到红蔷,小谨心已经在树上坐了一个上午。 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身子又不好,他很担心墨谨心,于是墨封飏再次柔和的出口对树上的墨谨心安哄道: “谨心,我们先下来好不好,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娘亲,你下来好不好,如果你娘亲回来看到你坐在树上的话,娘亲也会担心的!” “是啊谨心,你下来好不好,你下来了以后羲西就叫你姐姐。”树下的羲西今日一身翠绿衣衫,他用自己那双可爱迷人的桃花眼也看着墨谨心。 “谨心,你先下来好不好,你娘亲也不会想看到谨心这样子的。”音孀皱着眉,她听着墨谨心的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这好好的一家人,为何只能想看而不能团圆呢,真的是苦了这个孩子了。 云曦和文宇也是满心的担忧,他们也出动了魔宫众人去寻找,但是到现在却仍是遥遥无归。 “谨心,魔宫还有好多新奇又有趣的东西,你下来和舅舅、舅母一起去找好不好?” “是啊谨心,咱们下来吧,你和舅舅一起去看看妹妹好不好?” 但是任凭底下的人说的是多么天花乱坠墨谨心依旧是坐在大树上不理他们。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羲云璜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趴在羲云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羲云璜的唇角立马勾了起来。 好家伙,重瑶也真真是享受,把墨谨心这个小祖宗留给他们,自己则软玉在怀不顾我们死活了! 音孀在看到自家夫君这般模样后她不由得有些疑惑,她伸出手拍了拍羲云璜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是有蔷儿的消息了吗?” 被问到的羲云璜点点头,霎时间,树下的众人都将头扭向羲云璜,好似看犯人一样的盯着他。 这样的目光不由得让羲云璜本人有些犯杵,但是迫于压力,羲云璜顶着众人的目光无奈的说道: “红蔷被重瑶拐到天宫去了。” 这话刚一出口,原本一脸担忧的墨封飏立马黑了脸,他直接一个闪影,不顾墨谨心反应捞着带着她就离开了。 昙花:是谁掀了悟华殿 被留在原地的羲云璜、音孀、羲西、文宇、云曦五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鬼煞殿的杀气,有点重啊…… 年幼的羲西看着已经消失、无影无踪的墨谨心和墨封飏,他有些忐忑的拉了拉自家爹爹的手指问道: “爹,谨心妹妹会有事吗,墨叔叔会不会打她啊?” 被问到的羲云璜没有去看自家的儿子,他只是伸出手拍了拍羲西的额头,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感慨到: “放心,你的谨心妹妹不论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挨打的,但是你的重瑶叔叔就不好说了,唉……!” 说到最后羲云璜有些怜悯的叹了口气,希望九重天可以相安无事吧。 羲西看不懂自家爹爹为何叹气,他只希望谨心妹妹可以相安无事就好了…… 九重天仙道内,天帝带着一行神官疾步来到悟华殿外。 殿门口守门的仙侍在见到天帝一行人后立刻纷纷跪下恭敬的拜见道: “参见天君。” 天帝一脸的担忧之色,他直接掠过两个天兵的拜见急忙问道: “现在悟华殿内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的两个天兵有些忐忑的互相看了看对方,这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二人正想到此处,悟华殿内立马就响起了一阵乒乓乱响的躁动声。 这下,也不用他们回答了,里面像是毁天灭地的动静已经清楚的告诉了天帝答案。 天帝无奈了,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他怎么就没发现,这俩兄弟就这么能闹腾呢?! 身后的神使听着殿内的异常抢眼的声响,他们又看看一向威风凛凛的天帝都是面露忧色难言其中之事。 他们的心中也是无奈,三个身份尊贵的人全部都凑到了一起,也不是他们这等小仙可以随意妄论的。 最后,还是神使中比较年长的一位站了出来对一直没有进去的天帝问道: “陛下,咱们、还进去吗?” 这句话里五分试探三分不安两分畏惧,听到的天帝这才回神。 只见他再次摇了摇头,满是无可奈何回复道: “算了,回吧。” “是。” 来时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走时也是一行人畏手畏脚的离开。 这有些事情,即使天帝再位高权重,他也是插手不得的啊…… 身后的悟华殿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大片,但是天帝他们却早已离开。 于此,今日只要是需要路过悟华殿门前的神使、仙俾都会自动绕路走开。 就连哪怕是一只仙蝶也不会在悟华殿停留半刻。 有些大胆的仙官,耐不住好奇的心,便自作聪明的趴在悟华殿的宫墙上听墙角,但是没等他们上去,就都会被一颗颗坚硬的核桃给敲了下来。 开始那些仙官是意外,但是被砸的次数一多,他们便也明白的这是有高人在场,故此纷纷都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还听什么墙角啊,命最重要好不好,要是万一惹得里面的人不高兴,他们这群小仙的仙途就要到此结束了。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吧。 可怜啊可怜,今日的悟华殿最为可怜了,好好的一座宫殿,就这样被重瑶、墨封飏、红蔷给糟蹋了。 别看这悟华殿到处都是白亮亮的一片,这里可到处都是好东西啊,这殿里的价值可不比冥府少一星半点! 昙花:挽沁草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的悟华殿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到底是谁在掀悟华殿呢? 嘿嘿,画面一转,我们来到悟华殿内最高大挺拔的美人松树上。 如果你仔细去看的话,你一定会发现深绿脆亮树叶内,两道一红一粉的身影正各自抱着一筐千灵果悠哉悠哉的坐在一起啃着。 眼见两人的框里果核越来越多,可是底下院内的重瑶和墨封飏还是在你来我往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乱斗着。 正在吃果子的墨谨心有些看不懂,墨叔虽然很厉害吧,可是为什么到了重瑶哥哥这里却是只能打个平手。 那既然是平手就不要打了嘛,再打下去也只是白白浪费体力什么也做不了啊! 而且他们在一起打架就算了,居然还把这么好看的屋子给毁得一塌糊涂的,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刚墨叔劈倒的那扇屏风,可是南海有名的红脑珊瑚啊! 要知道,一株小小的红脑珊瑚就需要一千年的的培养,而跟屏风一样这么大的一株,这得用多少年才能培育出来啊! 啧啧啧,再看看重瑶哥哥那斩月挥起来似不要钱的疯狂“割草”的样子,墨谨心更加心疼了。 那些绿绿的可不是什么草,这可是墨叔亲自告诉过自己的,此乃挽沁草,可通人心意。 如果二人心意相通,这挽沁草就会开出如梦幻般美丽且不可多得的月韶花。 传言,见到月韶花之人可心想事成,好运不断。 只是可惜了,这些挽沁草长得这么肥美漂亮就这么被无情的的毁掉了。 一想到这里,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墨谨心立马就没了味口,这些挽沁草重瑶不要,她可以要啊! 重瑶可以送给自己,让墨叔和自己心意想通啊,唉、唉…… 墨谨心肉痛,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了、可惜了! 坐在一旁正吃的津津有味,但耳边却忽然传来了自家女儿的叹息声,红蔷有些疑惑,她扭过头去: 果然,自家女儿正双手抱着果盆不断的叹息着。 红蔷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她不禁开口问道: “谨心你怎么了,是果子不和你胃口吗?’” 被问到的墨谨心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说到: “娘亲,墨叔和重瑶哥哥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啊?” 听到这话的红蔷先是愣了愣,但随即却笑了起来,她有些好笑的拍了拍自家女儿的额头说到: “谨心,你现在手里都有这么好吃的果子了,怎么还是想着别的事情啊?” 而一脸郁闷的墨谨心只是摇了摇头,声音超级软糯的的说到: “娘亲,那可是挽沁草,可以开出”月韶花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样被糟蹋了,娘亲你说我为什么要叹气,那么美好的东西现如今就这么被摧毁了,你觉得我能开心得起来吗?” 听到这话的红蔷瞬间心虚了,她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两下说到: “诶呀,没事,也是就是大男人家的打打闹闹,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娘亲,你到底有没有心了,墨叔和重瑶哥哥打架你不管,拆房子你也不管,你这是想毁了天宫了吗?!” 墨谨心使出全身的力气吆吼道,但是红蔷也还是只是笑笑。 这下墨谨心被气到了,她直接丢了果盆看着红蔷! 昙花:寡凉的红蔷 墨谨心伸出手指着红蔷说到: “娘亲,那可是你亲兄长啊!!” 而红蔷还笑笑,她不紧不慢的说到: “诶呀,我的小公主,你想想,你娘亲这么瘦小,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们这两人大男人啊,你也要为娘亲想想啊,是吧?!” 墨谨心说不出话了,因为她娘亲说的,真的也并没有错: 自己被墨叔拐来悟华殿内,她就看到沉着脸的墨叔一脚踢开了重瑶寝宫的大门。 赫然间,墨封飏和墨谨心都看到了抱着红蔷正在浅睡得重瑶。 由于墨封飏得动作过于夸张,所以原本还在温柔乡的重瑶立马就醒了。 原本一团起床气的重瑶在看清出来人后,他原本黑沉的脸立马换了副模样。 之间重瑶的衣衫微敞,精致健硕的身子隐隐露出,他一脸得意的看着面色不悦的墨封飏不怕事大的说到: “呦,兄长来了呀,怎么今日兄长来了也不先敲门呢,这多不好了?!” 重瑶舔着一张脸,笑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色,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安安分分的躺在重瑶怀里的红蔷突然大声冲门口的墨封飏求救道: “飏飏,飏飏救我,重瑶给我施了定身术,飏飏,救我……唔唔!” 话还没说完,重瑶就一把捂住了红蔷的嘴巴,重瑶有些心累,他自己是千算万算,也还是把红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成了败兵了。 他捂住了红蔷的嘴巴这次抬头却是一脸奸笑得看着墨谨心尴尬的: “那个、兄长,您能当做没看见吗?” 本事一直沉着脸的墨封飏却突然笑了笑,他抱着墨谨心走到重瑶身边。 他抬头看着重瑶,说:“你说呢?” 说完这句话,红蔷身上的定身术也终于解开。 自由之后红蔷立马逃离了重瑶的领地,她直接一把抓过两筐重瑶用来哄自己的千灵果。 眼神躲闪的抱着墨谨心就转身离开,逃离的红蔷还扭头对重瑶说到: “重瑶,你等着吧,我兄长一定打死你的,加油!” 于是,离开了的红蔷抱着墨谨心立马没了人影。 这下,红蔷和墨谨心上了树,她们二人坐在高点,果然就一眼看到了院子里撕打起来的墨封飏和重瑶。 剩下的事情不用你们说也是知道的,天宫从墨封飏来道之后就传出这样一个消息: 太子殿下与鬼煞殿正在悟华殿抢夺妻子,悟华殿已经被毁了!!! 想完前因后果的墨谨心无奈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的关系,唉!: 这重瑶就是活该,当着墨叔的面还敢这么嚣张,真是出门不带脑子啊! 不过自家娘亲也是厉害,说不管就是不管,任凭墨叔和重瑶怎么闹腾也是置之不理。 墨谨心无奈,她再次看了一眼红蔷,语气满是凄凉的说: “娘亲,你怎么这么腹黑、凉薄啊!” 墨谨心说完,就一把夺过红蔷手里的果盆径自赌气吃了起来。 这果子这么好吃,刚刚真不应该扔掉,不过也没关系,我吃娘亲的,让娘亲什么也没有! 墨谨心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手上啃果子的速度更快了。 而被抢了果子的红蔷也是一脸的尴尬,她虽然心里不大情愿,但是这是自己家的姑娘。 身为一个当娘的,可以去抢女儿的东西吗?不可以,对,不可以的! 昙花:娘和女儿打起来了 但是,也没有人说过,女儿可以抢娘亲的东西吧,嗯对,这是不尊重长辈,不行,为了谨心的身心健康发展,自己绝对不能这么纵容她! 自己身为谨心的娘亲,一定要严厉督促,于是,下一刻红蔷立马又夺回了果盆,一本正经的看着停下嘴巴看着自己的墨谨心说到: “谨心,这是娘亲的东西,娘亲身为长辈,你一个晚辈必须要谨记尊老爱幼的品德,而且你还是冥府小殿下,必须要以身作则为其他的小盆友做出表率,知道吗?!” 原本被抢走果盆的墨谨心初时一脸懵,但是现在听完自家娘亲这“不可理喻”的孝道之后,她的心里对红蔷的鄙视更加大了。 娘亲怎么可以这样,不就是一个果子吗,娘亲用得着这样诓骗自己这个小丫头吗? 再说了,若说尊老爱幼,那娘亲,明明我也是只是个小孩子啊,你不能只尊老不爱不爱幼啊! 墨谨心撅着小嘴,软乎乎的小手一把抓过果盆,“凶狠很”的对自家娘亲说到: “娘亲,你既说了尊老爱幼,那你也不能只让谨心尊老,你却不爱幼啊,再说了,我还是娘亲你的孩子呢!” 红蔷见此,也敢忙抓住果盆的一边说到: “不,不行,你是娘亲的孩子,是娘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知不知道娘亲生你的时候有多痛苦,你应该体谅娘亲的!” 但是红蔷得话并没有起效果,墨谨心反而将果盆拽得更紧了,小小软软的粉团子现在也在这一筐千灵果面前不肯让步。 墨谨心也言辞激烈的说到:“不行,你是娘亲,应该关心照顾女儿的,但你却缺少了一万年没有陪在谨心身边,如今更应该好好待谨心,不可以跟谨心抢果子的!” “你不行,娘亲也不行,是你把自己的果子丢下去的,本着一人一筐的原则,你不可以再抢娘亲的了!” 红蔷不甘示弱,管她是谁,在吃的面前,“没有”亲情可言! “谨心也不行,你这果子也是从重瑶哥哥那里顺来的,而且你还寡凉的看着他们打架而不出手阻止,你不可以吃重瑶哥哥的果子!” 就这样,两双白嫩嫩的小手都抓着果盆不丢手,一大一小的心里现在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在吃的面前,谁来也不行!!! 也幸好这颗美人松够挺拔硬朗,现在的红蔷和墨谨心都纷纷站了一起来开始抢夺这最后一筐果子。 由于两个人的动静太大,这颗美人松已经掉了一地的叶子了。 只见墨谨心一脚踢开果盆,想趁红蔷震惊之际夺过果盆就逃之夭夭。 但是墨谨心到底还是低估了她娘亲的实力,红蔷在见到自家女儿踢开果盆后并没有惊讶。 相反,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直接一个点脚就要去抢夺那个果盆,红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墨谨心再聪明,但自己可是她的娘亲啊,红蔷不用睁眼去想,就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更何况现在还是美食在前,自己怎会马虎大意! 果然自己猜得不错,墨谨心真的是把果盆踢开了。 但是,就在红蔷沾沾自喜的时候,墨谨心却率先一步来到了果盆旁边,她一把捞过果盆,红蔷立马就扑了个空,什么也没有抓到! 昙花:坠树 先抢到的墨谨心得意的将果盆抱在怀里,她耀武扬威的站在红蔷前面说到: “哈!娘亲,千灵果是我的喽,即使你再怎么才世双绝,但是你的女儿也不是一个一直不思进取的丫头哦!” 墨谨心抱着果盆不断的围绕着自家娘亲转圈圈,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胜利。 红蔷看着自家女儿这么神奇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头疼,明明以前每一次都是自己赢的份,为什么这次自己就输了呢? 红蔷想不通,她一想到以前自己,她的郁闷就更加一分: 关于吃的,往日的地瓜、樱桃、桃花糕、吮仙包、罗英果、暮云糕等等,自己都可以从谨心那里占到便宜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红蔷在这里抓狂,而墨谨心已经再次做回道树干上美滋滋的啃起来了。 墨谨心满足的吃着果盆里的千灵果,心里十分感激的想到: 红红真是聪明,自己提了一句娘亲喜欢抢自己的食物,红红就告诉自己要出奇制胜,用不一样的方法去对待自己的娘亲,这样就能赢过娘亲。 看来红红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啊,嘿嘿! 但是就在墨谨心正得意的时候,红蔷却突然再次抓住果盆的边缘赌气的说到: “我不管,我也要吃!” 霎时间,墨谨心呆住了,但是她却也立马反应过来用力的拉住说: “我也不管,我也要吃!” 下一刻,这对母女相互看了一眼后纷纷同时用力去争。 可是这果盆到底也是用木板做的,没过一会儿,正在争夺的红蔷与墨谨心只听到“咔嚓”一声,二人的心下立马涌上不好的预感。 红蔷和墨谨心纷纷低头看去,果然,原本支撑她们的树枝居然从根部裂开了! 那一刻,母女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最先反应过来的墨谨心急忙问道: “娘亲,怎、怎么办?!!” 被问到的红蔷也是一脸懵,不知如何是好,她回头看看已经交、将要摇摇欲坠、只剩一丝连接的枝干后。 红蔷的心凉了,最后,她在自家女儿炽热注视的目光下绝望的说出一句话: “听天命吧。” 这四个字刚说完,“咔哒”一声,树干彻底断了。 红蔷和墨谨心脚下不稳直直的往下坠去,墨谨心到底也只是个孩子。 在她掉下去的那一刻,墨谨心立马捂上自己的眼睛惊慌的喊到: “墨叔、墨叔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就在墨谨心喊完后,一旁的红蔷也紧跟其后脱口而出的喊到: “瑶瑶、瑶瑶救我!” 一红一粉、一大一小的身影飞快的从树上坠落下来。 而原本正在打架的重瑶和墨封飏在听到红蔷和墨谨心的求救后都下意识的收了手,飞快的奔向从树上坠落下来的红蔷和墨谨心。 不得不说,红蔷和墨谨心真的不愧为是母女,不仅想法一致,就连现在坠树的动作也一样。 两个人都是纷纷拿手捂着眼睛,嘴里不停的喊着墨封飏、重瑶的名字。 啧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坠下树,千灵果谁也没得到。 红蔷心里苦,她决定了,以后再也不跟自家女儿抢东西了,现在可好了,这就是报应! 重瑶啊重瑶,你给点力好不好,一定要赶到接住我,瑶瑶给点力啊! 昙花:重回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墨封飏和重瑶同时开到树下飞身分别抱住墨谨心和红蔷。 原本正在鬼哭狼嚎的墨谨心和红蔷在一接触到那宽厚有力的怀抱后,两个人齐齐死死抱住对方的脖子。 只见墨谨心和红蔷连眼都不睁抱着对方就是一顿痛哭哽咽的说到: “呜呜呜,墨叔、墨叔!吓死谨心了,谨心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墨叔了!呜呜呜……” “瑶瑶,瑶瑶我错了,你不要丢下我,我错了!呜呜呜!” 霎时间两个男人呆住了,他们纷纷看着在自己怀里已经哭成泪人的墨谨心和红蔷,他们也是心疼。 于是都纷纷抱着自家的小可爱哄到: “乖啊,谨心不哭了、不哭了,墨叔已经接住谨心的,不哭了、不哭了!” “蔷蔷不怕了、不怕了,瑶瑶在这呢,在这呢,瑶瑶不会丢下蔷蔷的!” “啊啊啊,瑶瑶,瑶瑶,瑶瑶!” 而红蔷依旧不依不饶的抱紧重瑶的脖颈,双腿缠在重瑶的腰上不断的往上爬着。 啧啧啧,如果这一幕让外人瞧去,他们一定会大跌眼界的。 这是他们那个傲岸高冷的太子殿下吗?!! 这是这天上地下无人敢开罪得起的冥王、天神殿下吗?!! 不过好在,那些墙边草已经被红蔷从核桃一个个砸的没了踪影,也幸亏是没踪影,否则红蔷就丢脸丢大了! 但是现在红蔷一直这么哭着也不是事儿啊! 重瑶小抱着红蔷回寝殿,可是一扭头就看到已经是废墟一片,毫无全样的悟华殿。 重瑶就放弃了,他无奈的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墨封飏问道: “兄长,你说吧,我们去哪?” 被问到的墨封飏还在轻拍着墨谨心的背安慰着,他先是没有动静,但是最后他还是抬了头。 但是当他抬起头后他也愣住了!: 不,不是吧,他和重瑶的杀伤力这么大吗?! 他初时听我重瑶问自己话时他并不想做声,但是他猛然又一想,果然,这房子是没法呆了。 眼前的悟华殿早已没了往日的朝气、清冽,墨封飏这才明白重瑶话的意思。 墨封飏有些尴尬,早知道这样,就不下手那么重了,去南苑的路比较远,且还没有多余的房间,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墨封飏再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悟华殿,他的面上浮上一片犹豫之色。 重瑶就这样抱着自家红蔷看着他,就连自己怀里的墨谨心也扑闪着挂着泪珠的粉瞳看着自己。 去还是不去呢?墨封飏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他还是败给了一脸可怜相的墨谨心。 只见他幻化出墨扇,抱着墨谨心对重瑶说到: “走吧。” 听到这话的重瑶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宫殿被毁,还是有好事发生的,这不,兄长还是踏进了那里…… 重瑶抱着怀里的红蔷,面色欣喜的跟在了墨封飏的身后。 不多时,四人出了悟华殿,墨封飏带着人一个转角就来到另一座宫殿外: 那宫殿看起来格外的凄凉悲寂,淡蓝色的墙砖是天宫独有的颜色,宫殿的大门是用七彩晶石所打造的,而门上的匾额上赫然金刻着朝阳殿三个大字。 这座宫殿虽然已经无人看守,但是单丛宫门就可以看出,这里虽然已无人居住,却仍旧有人定时清扫。 昙花:我和他曾是兄弟 看到这样一幕的墨谨心有些疑惑,她伸出手指了指这座大门不解的问道: “墨叔,这是哪啊?为什么它和其它的殿门都不一样啊?” 被问到的墨封飏没有说话,因为当他自己再看到这座宫殿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因为这座宫殿象征的,是天帝曾经对自己的宠爱。 这座宫殿,是天帝亲自为自己绘图所造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天帝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自己。 这扇水晶门也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精彩,还在这座殿门的后面。 重瑶见墨封飏不说话,他的唇角立马勾起一抹笑,果然,兄长还是心软了。 “因为这座宫殿,是父神亲自为兄长建造的,这可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宠爱,就连我都是没有这份特殊的。” 墨谨心回头,她看着刚刚说完的重瑶,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于是它接着问道: “墨叔不是冥府的人吗,怎么还会与天宫牵起揪扯?” 这次,不用重瑶开口了,墨封飏淡淡的说到: “我曾是天宫的朝阳神君,九重天天帝义子,和重瑶曾以兄弟相称。” 这下,墨谨心呆住了,原来墨叔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啊。 墨谨心不由得说到:“墨叔,原来你以前这么厉害啊,那、那你又怎么去了冥府做起了鬼煞殿啊墨叔?” 墨谨心这次的话问出口,但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了,而墨封飏也只是漠然的说了句: “我们进去吧。” 墨封飏说完这句话,他就将手中的墨扇直接打进了水晶门中央那个扇柄的凹槽内。 霎时间,原本紧闭的水晶门瞬间绽放出七彩的光芒,那颜色鲜亮又灵动,水晶门内的机关因着那柄墨扇的原因开始转动,大门就在这绚丽的颜色中缓缓展开。 墨谨心被这彩光照的有些不适,她微微抬起手臂遮挡,而重瑶却已经见怪不怪。 只是唯有红蔷,她一直缩在重瑶的怀里一动不动,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 大门开启,等到墨谨心再放下手的时候,她怔住了,这、这太好看了吧,简直是人间仙境一般: 朝阳殿内,推开宫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尺高的小瀑布,瀑布之水引于瑶池,清灵澄澈的池水及速飞下荡起阵阵水雾。 青嫩鲜亮的草坪点缀着小巧阳赤花,这阳赤花外观形似向日葵,但是这种花的体积却只有一婴孩的手掌那么大。 且这种话常开不败,夜间会散发出如太阳般温度的光芒。 因为这花特殊异常,并具有指明之效,所以阳赤花只开在四暖之地。 但是这朝阳殿却地处天宫冰寒之地,为此,天帝亲自去火焰山取来炎阳石为这朝阳殿的地基,这才有了今日的阳赤花。 你看,还未进殿就,灵蝶就漫天飞舞的向外涌来,这就足以证明了朝阳殿是多么仙气泽厚的地方。 天帝心疼墨封飏,终日念及他于幼母父失,所以他亲自担起了对于墨封飏父亲的严厉、母亲的慈和。 可是啊,墨封飏得到的关爱和教导,耗尽了天帝的柔和,以至于重瑶的童年充满的全部都是天帝的严厉和不屑。 红蔷不说话,她就这样躲在重瑶的怀里想着,她记得,她对重瑶说过: “以后冥府就是你的家。” 昙花:你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墨封飏抱着墨谨心回了自己曾经的寝殿,再走进这里的他,已经没了当年的蓝衣…… 而重瑶则是抱着红蔷去了后院的假山旁,他刚刚也看出来了,自家的蔷蔷,好像有什么心事。 来到后院的重瑶顺便拿了一提千灵果放在石桌上,他可记得红蔷是因为这一提果子才和墨谨心从树上掉下来的。 他将红蔷抱至石椅上做好后,自己这才做好看着红蔷开口问道: “蔷蔷,你怎么了?” 红蔷没说话,她只是默默的拿起了一颗千灵果,白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指尖上朱红的果子,许久,红蔷才说到: “你用这果子,占过我便宜,不是吗。” 一句问话,却偏偏被红蔷说出了肯定的语气,因为这是事实。 所以当重瑶听到这句话话后立马就顿住了,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句话: “那蔷蔷要不要把我也吃了……” 霎时间,重瑶被红蔷这句话堵住了,他偷偷拿眼瞧了瞧红蔷,见红蔷依旧面色淡然,他这才小心又试探的问道: “蔷蔷,你、想起来了?” 被问到的红蔷摇头,她放下千灵果再次开口说到: “没有,只是隐约记得一些重要的片段。” 这句话红蔷说是真的,她记起来的,只有一点点的凡间记忆,但是脑海里忽然涌现出来的冥府记忆让她顿住了。 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和重瑶在凡间的情缘,是从身为仙体的时候就有了。 这让她有点惊讶,如果照这么想的话,那么谨心的父亲,真的就是重瑶了?!! 起初音孀曾告诉过自己,但自己却并没有在意,因为当时谨心才喊过重瑶爹爹。 所以红蔷只当音孀误解了,现在想想,红蔷也觉得真是笨,自己怎么能蠢到连谨心的亲生父亲都认不出呢? 而且重瑶还这般呵护自己,他给了自己这么多暗示,唉,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而坐在红蔷对面的重瑶在听到那句“没有”之后,他原本小心又有些欣喜激动的心又沉了下去,原来蔷蔷并没有想起来啊。 重瑶有些悲凉,蔷蔷到底什么时侯能想起自己啊。 就在这时,红蔷却突然抬头,她一把拉住重瑶的手,面色认真的看着重瑶的眼睛说到: “你、真的是谨心的父亲?” 被问话的的重瑶先是一愣,但随后却又无奈的笑了笑,他伸出另一只揉了揉红蔷的额头,说: “蔷蔷,我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你都没有看出来吗?” 被揉捏的红蔷看着重瑶这般样子,她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那为什么谨心一点也不像你,而我取名却是以兄长为姓,看来你在我心中,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红蔷的话音刚落,她就立马感觉到了来自重瑶黑暗阴沉的目光。 有一瞬间,红蔷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果然,自己真的不适合开口,一开口就会有人不爽。 下一刻,只见重瑶一把将红蔷从石桌的对面捞了过来。 他将桌上的千灵果推倒在地,红蔷择被他压在了石桌上,红蔷就这样倒着看着重瑶。 红蔷的心里有些害怕,现在的重瑶,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可怕。 她有些惊恐的的看着重瑶越来越靠近的脸,就在重瑶的鼻尖即将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她赶忙闭上了眼睛。 昙花:谈谈 完了完了,重瑶该不会还要亲自己吧,不行不行,自己是个有节操的人,不可以不可以,自己不能妥协! 但是红蔷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是自己的脸上却已经爬上了一层红晕。 看着这一幕的重瑶唇角微勾,一抹坏笑就立马出现在脸颊上。 他故意将一只手指抵在红蔷的粉嫩的唇瓣上,而自己的鼻息却靠近红蔷的耳垂,他带着炽热的气息、魅惑的嗓音冲红蔷说到: “蔷蔷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霎时间,原本出神的红蔷立马回过神来,她赶忙睁看眼睛去看: 红蔷就看到重瑶一只手指按着着自己的唇,而他整个人却侧躺在自己的脸庞看着自己。 红蔷僵住了,她看着这样撩人的重瑶,她有些受不住,不知是何缘故,从一开始见到重瑶后,只要自己离他过近,自己的心都会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 就像现在,原本只是有些红晕的脸,现在自己的耳根都红的可以滴血了。 她不敢正眼看重瑶,红蔷想逃离,她的一只手偷偷的在背后支起。 就在红蔷想要做起身来的时候,重瑶双手却纷纷按住了自己的手掌。 大掌包裹着小掌,两个人都侧着脸双目对视,掌心上传来的温度让红蔷有些猝不及防。 而重瑶却依旧嘴角噙着笑,他看着红蔷深情的说到: “谨心为何姓墨,蔷蔷不是很清楚吗,蔷蔷想要有个人,一直陪着兄长,不是吗?” 这下红蔷真的被惊到了,墨谨心为何姓墨,除了谨心和兄长,再无他人知道。 外人都只道冥府小殿下随鬼煞殿姓,且鬼煞殿待冥王极好,故此两人孕育一女,去墨谨心。 墨谨心这个名字不仅是因墨封飏而生,同时也是为了墨谨心的安全所考虑的。 姓红,世人只会说依不符;姓重天宫只会与冥府越来越兵戎相向。 但是姓墨就不一样了,只要有墨封飏在,就无人敢去伤害以鬼煞殿冠名的孩子。 “你、你怎么知道?!!!” 红蔷惊愣的看着眼看面若桃花的重瑶出口问道。 而重瑶却依旧是微微笑笑,他说: “蔷蔷,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朝夕相处了许久,你的一言一行,我都再清楚不过了,我也曾对蔷蔷说过,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瑶瑶的。” 霎时间,红蔷不说话了,因为她的脑海里真的跑出一副自己身为没有记忆的半神体时忘了重瑶。 重瑶就将自己抱在怀里狠狠的“惩罚”了一通,虽然最后受伤的还是重瑶。 但是这个过程,真的、真的让人脸红到滴血啊! 红蔷害怕,她把头扭向一边,心中不断的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而重瑶就这样一脸玩味的看着已经方寸大乱的红蔷,直至红蔷调整好气息,她再次扭过头看着重瑶说到: “重瑶,我们、得谈谈。” 红蔷的心里已经浮现出千万种重瑶抗拒的景象,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重瑶却并未按照红蔷的所思所想说话。 相反,他将脸凑得更近,眼睛中不断的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声音更加磁性的说到: “蔷蔷,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本来就已经被“鬼迷心窍”的红蔷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但是现如今经过重瑶这么一撩,立马前功尽弃了。 昙花:退步 红蔷心里苦啊,她终于忍不住,只见红蔷立马抽回一只手捂住重瑶的眼睛,语气有些激动的说到: “重瑶,我们必须得谈谈!” 被捂上眼睛的重瑶面色依旧一片平淡喜然,他伸出手轻轻的握住红蔷的那只手,说: “我觉得,蔷蔷也可以这样和我谈。” 下一刻,重瑶一个翻手,红蔷自己只觉得视线瞬间颠倒,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被重瑶从石桌上翻了过来压在怀里。 她的心跳还在加快,脸也已经红到无法言喻。 红蔷的皮肤本就白如玉脂,且红蔷从不施粉黛,睫毛如蝶,红瞳之中难见的心动和羞涩,粉嫩的樱唇似果冻一般晶莹剔透、引人深入。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如果一个女子嘴上说着不喜欢,但是当你真正靠近她的时候,女子脸上的红晕就会告诉你答案。 一个深爱了万年之久的心底人,即使红蔷忘却再多,哪怕不记得当初的心动,可是当重瑶再次靠近的时候,往日尘封的爱意就会一点点的苏醒。 曾经的红蔷,她的爱是小心翼翼的,因为她没有情骨,但是现在的她是完整的,她开始渐渐有了新的心动,开始正常的去慢慢再次喜欢上重瑶。 情骨是红蔷新的心动的开始,所以这也就是为何归元后的红蔷在再次初见重瑶的时候却是平淡无奇的原因。 重瑶在心中再次回味过一遍思绪,他真的很感谢那个山洞,帮了他那么多。 只是终究是,蔷蔷欠了阮搵琦,不管是人是神,生生世世,都只有一个情骨。 而阮搵琦,为了蔷蔷,放弃了生生世世的尘缘…… 重瑶的指尖缓慢的掠过红蔷的眉眼,他认真的感受着红蔷的心跳,许久,他看着红蔷的眼睛说到: “蔷蔷,我们成婚吧,我等了太久了,我爱你,生生世世、我都在等你回头看看我。” 红蔷看着眼前一脸深情浓重的重瑶,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真的可以成婚吗? 红蔷不说话,幕后的黑手还没有抓出来,爹爹的药材还没有找齐,自己如何能去追寻“情爱”之词。 可是,正如重瑶所说,她和他已经错过了万年,重瑶等的,也真的很辛苦了。 重瑶的深情她看得见,可是、爹爹已经快没有时间了,她对爹爹的承诺,还没做到…… 红蔷不敢去看重瑶,重瑶的深情,她现在、真的受不起。 重瑶看着垂着眸子,脸上情愫渐渐淡去的红蔷,他的心底涌上一模失落。 重瑶无奈的苦涩笑笑,他默默的起身,声音令人窒息且疼痛的说到: “罢了,是我不好,逼你逼得太紧了,万年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这一次,重瑶没有叫“蔷蔷”,红蔷听着重瑶的话心中有愧又有心疼。 她直起身子伸出手想去抱抱重瑶,但是当红蔷的手将要碰到重瑶的背影时。 红蔷的手却顿住了,因为她的心里有一个小人在说: “红蔷,你既给不了重瑶想要得,就不要再与他揪扯不清了,一个九重天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因为你已经耗了万年的时光,你当真还要接着困住他吗!” 是啊,她自己,也只是一个靠吃地上的剩饭剩菜才长大的天神,又有何能,让重瑶一直为自己驻足呢。 昙花:对不起 她如今再怎么尊贵优荣,但是自己依旧是那个与恶狗抢食、生母厌弃贱种。 她又有何能,与从小就锦衣玉食、天之骄子的重瑶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红蔷的脑海里,那些已经被淡忘、不堪的记忆立刻狂涌而来。 红蔷看见被花姑鞭打、谩骂、剜骨、乞丐殴打、石子扎伤嘴、与一只狗抢一根骨头那个时候年幼的自己。 幼时的自己,没有一道光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还是会每天瞪着清秀的红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心中欢喜的看着眼前星灯高照的集市。 路过的人如果有看到自己的,她就会对那人笑,若是有人肯丢给自己一些吃的,她就会更加开心不停的对那人说谢谢。 后来的自己有想过,如果没有爹爹的守护,自己是不是早已经死掉了。 但是还好,爹爹做了自己夜间的太阳,无声又柔和的照顾着自己。 他会变成路人给自己吃的,他会偷偷的丢一些包好的食物扔在地上让自己捡。 他也会在那些乞丐打自己的时候摸摸换出厉鬼赶跑那些无赖,也是他悄悄的引导着自己来到了那个用稻草盖造的小屋。 所以,爹爹是不能死的,红蔷回神,她心底的难过瞬间被坚毅代替。 她收回了手,直接就要抬脚转身离开,但是就在红蔷转身的那一刻。 红蔷还是心软了,她轻声的说了句: “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她便再也没有了停留。 红蔷的身影越来越远,但背着身子的重瑶依旧没有转过来,直至红蔷走出了朝阳殿的大门,重瑶也依旧没有回头。 粉白的樱花柔和的落在重瑶的头顶,看啊,就连樱花也在安抚重瑶。 那些樱花随风舞动,好似一位佳人一般在重瑶的面前表演,但是重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背身站着。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重瑶的眼角,隐隐的闪着泪光。 霎时间,随着重瑶泪滴的滑落,原本飘舞的樱花,也变得落寞不堪。 暖阳微微折射在重瑶棱刻俊毅的脸上,却也没有了温暖的感觉,朝阳殿的后院内,满是凄凉之景。 而这时,一直站在假山后的墨封飏无奈的看着重瑶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在重瑶对红蔷说嫁给自己的那个时候到的。 原本墨封飏是想离开的,但是还不等他动身,他就看到了这么一幅相爱却分离的场面。 墨封飏看着重瑶的背影,半响,他才走了过去拍拍重瑶的肩膀,沉重的说到: “重瑶,蔷儿只是放不下他的父神而已。”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原本沉浸在悲伤里的重瑶回了神,他寻声看去,自己的兄长,赫然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他有些不解,但是却只见墨封飏微微笑了笑,一如和曾经一般那样柔和。 墨封飏声音润朗的喊了句: “看来,我的弟弟,想要当我的妹夫了。” 重瑶看着墨封飏,许久,他才问道: “你、不争了?” 墨封飏摇摇头,他看看四周的樱树,思绪有些深远的说到: “飏飏只能是蔷儿的兄长,蔷儿的幸福,便是最大的幸福,更何况,蔷儿已经让谨心姓墨了,我又还争什么呢。” 这次,重瑶不再说话了,他默默的品味着墨封飏说的那句话: “蔷蔷的幸福,便是最大的幸福。” 昙花:凌灵视角 是啊,自己喜欢蔷蔷,就是要让蔷蔷幸福,而蔷蔷想要的幸福,就是平稳安然的生活,如今世事不平,危险奇多,蔷蔷还又放心不下自己的父神,又怎么可能幸福呢? 想到这里,原本重瑶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为蔷蔷打造出一个平稳盛世,让蔷蔷过上她想要的生活,这样蔷蔷才会嫁给自己。 “多谢兄长提点,重瑶定会谨记于心。” 重瑶恭敬的向墨封飏拘了一礼,以示感激。 墨封飏见重瑶这般,他依旧只是微微一笑,薄唇微启、语气轻温的又说到: “蔷蔷的幼时是红叶前辈一直默默保护长大的,所以红叶对蔷蔷真的很重要; 你既能查到那么多,我想你也应该会明白。红叶对蔷蔷的重要性。” 重瑶点头,抛去那种层面上去讲,单凭红叶是蔷蔷父神这一点,红叶就对蔷蔷很重要。 他虽然不知道蔷蔷年幼的经历,但是蔷蔷她自己都为了红叶拒绝自己,那么红叶便就是蔷蔷的与众不同,蔷蔷心安的其一。 这一刻,多年未曾如此平和相处的两个兄弟终于达成了共识,蔷蔷的幸福,便是最大的幸福。 这样一副兄友弟恭的场面着实让人羡慕,但是如果能忽略。远处的那一抹绿色便会更美好了。 暗处的凌灵心中愤恨一片,她不敢相信,殿下就这样了放弃了红蔷。 可是,殿下既已放下了红蔷,但是为何还没有放下红蔷的女儿!!! 早知今日,当初自己就应该下狠手,断了那个孩子的性命,如今当年自己的“心软”,却反倒是留了一个祸害。 当年在墨谨心还未出时,凌灵就一度强调要让墨镯出手,但是最后那柄墨镯对自己说了句。他说: “他可是未来的小殿下,如果你去得罪了她,是要遭天责的,这个还未临世的小殿下,可是天上地下世间唯一的宠儿。”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她才留了一手,但还是让那墨镯放出戾气去惊扰了红蔷的身子。 但是谁知道,这个早产的墨谨心还是活了下来,她不仅活了下来,居然还像她母亲一样接着夺走了殿下的宠爱。 殿下保护她保护的无微不至,整整一万年来她都无从下手。 而且,每当自己再次悄悄靠近冥府的时候,都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打开自己,严使自己靠近。 当年红蔷跳下凡尘门,那墨镯里的恶灵也跟了下去趁机再次融回红蔷体内。 而凌灵没有了墨镯里戾气的浇灌,体内对于仙力的不足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为了维持人形,她不得不每日吸食仙俾的精血,以此来维护自己。 她渐渐开始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自己也多次深受在痛苦中无法逃脱。 要不是遇上了那一位,她到现在还在吸食别人,也是她的出现,自己才明白: 那墨镯虽然可以养顾自己的仙体,但却与自己签订的是喂养契约。 她在帮助自己的同时,而自己却要日日用自己的精血去养育墨镯。 且加之冥府一战,她自己请求墨镯附身与墨封飏一战,这使得自己的身子更加油灯耗尽。 如果不是那人为自己解释,她自己就真的要魂飞尽散了,果然,关于红蔷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昙花:皇笀现 凌灵再次看了看眼看这对兄弟,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自己从始至终求的,只是一个殿下啊,为什么,殿下对所有人温和以待,却是独独看不见自己,明明自己对他的爱,一点也不输于他对红蔷的爱啊…… 凌灵在这里自影自怜,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她的心里只认为,只要没了红蔷,她的殿下,心里一定会有她的! 凌灵再次紧了紧手里的那一抹金色,这抹金,是那人给自己的,至于用还是不用,全凭她自己的想法…… 离开朝阳殿的红蔷独自一人走到了天宫尽头的堕仙路的路口,她看着眼前黑暗一通的道路,此时的她心已经再次游荡: 升仙路难,堕仙路亦难,凡人羡慕仙人,而仙人反羡慕凡尘,这条堕仙路,到底是为何而生,它的尽头,又是怎样的呢? 这红七、月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那本书除了对血羽冰和天塑果的记载,而剩下的两样东西却毫无线索。 她寻了这么久,却什么也找不到,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眨眼的时间又是一月时间,自己到底要上哪去找红七和月荛。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更加低沉低落。 但是还不等她多想,身后突然一道金光向自己打来。 背着身的红蔷在感觉到危险后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步,可是那金光夹杂着浓烈的仙气,红蔷虽然撤的及时,但还是被划破了脖颈上的皮肤。 霎时间,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伤口不深,但到底还是见了血。 感受到痛意的红蔷皱眉,这天下极少能有人伤到自己,看来对方的来历不可小觑啊。 红蔷盯着眼前一身黑衣但是手执金色折扇的女子,他的脸被一张鬼面遮住看不清容颜。 但是,她手中那把折扇红墙确实认得的: 这是他爹爹的皇笀扇! 见到这把扇子的红蔷直接冷声道: “来者何人!” 而那人只是笑了笑,戏谑地说了句: “看来天神殿下很在意这把扇子啊。” 红蔷见来人如此嚣张,故意挑衅自己,她的脸色更加阴沉: “本尊父神的东西,岂是你等肮脏之辈可以触碰,找死!” 红蔷说完,直接幻化出花骨扇,扇身夹杂着凌厉的仙气直面冲向对方。 红蔷下了杀意,不单说这柄金扇如何,就冲此人割伤自己脖颈这笔账,她就必须死! 这是天神血脉的强压之处,不容任何人的挑衅在其中,要么臣服、要么就是死! 红蔷虽然没有这么严重的强压之气,但是对于不怀好意的人也并不需要留什么情面。 刀光火石之间,一红一金相碰在一起。手执皇笀扇的凌灵轻松的打开了红蔷这致命的一击。 凌灵手握皇笀扇,一个扇花另一道金色的仙力立刻打向红蔷。 一招落空的红蔷见到再次迎面直上的攻击时,她利落的抬脚飞起,一个转身,再一道仙力打向对方。 凌灵见此也飞身点脚躲过,但是就在她飞起的那一刻,红蔷已经打出了第三道仙力。 等到凌灵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看着那道仙力把自己打到在地,自己的肩头血腥一片。 凌灵心中暗叫不好,赶忙丢出一个石块。 那石块在碰地之后瞬间炸开,红蔷见此立刻挡住捂眼,而凌灵也趁机逃离。 昙花:换衣 等到红蔷再次放下衣袖睁开眼睛的时候,刺杀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红蔷看着空旷的原地,她又看看身后的堕仙路,许久,她才起身离开。 悟华殿还在维修中,墨封飏和墨谨心还在朝阳殿,红蔷不想让他们担心。 于是在对比之下,红蔷去了南苑,她和墨封飏虽然久不居南苑,但是伤药什么的南苑还是有的。 来到南苑的红蔷轻车熟路地推开苑内不起眼的一个小屋门,里面赫然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 这是红蔷归元后,墨封飏带着自己来过一个南苑所准备的,那时红蔷问过墨封飏问什么要再列出了药房。 而墨封飏只是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寓意深刻的说了句: “以后可能就要经常来天宫了,你喜欢捣拾这些药才,多备一个总是好的。” 红蔷现在想想,心中也是自嘲,那时兄长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结果自己还是没有想明白。 罢了,红蔷走进屋内找出绷带和药瓶后,她回到自己房间的梳妆台前坐下。 红蔷照着镜子小心点处理好脖颈上的伤口,伤口虽然不深,却也是有一指长的。 包扎好的红蔷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那圈纱布,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纱布露在外面,兄长喝谨心还是会看见的。 红蔷想到此次,便有起身走到衣柜前,她在衣柜前驻足了好一会儿,许久才拿出了一件衣衫。 这是一件红娆琇军裙,它带有高领的颈护,内里是一身暗红色的金边云秀,衣边的图案是一滕的曼珠沙华。 红色的裙摆上则勾勒着大朵的曼珠沙华,外衫是一层皮夹,银腰银腕。 银腰用的是软银编制的花辫腰,今日的红蔷秀发只用一根红带半束,清秀的发尾垂披于身后。 这身打扮的红蔷看起来格外的刚柔英美,本是女性特有的柔和线条,却让红蔷身上的这身衣裙秀出了勇武之姿。 巾帼姿态,也就是这样吧。 而这时,红蔷突然伸出手拿起了从刚刚衣衫上解下的那抹白绸,红蔷还是没有忘记。 这跟白绸,是她对阮搵琦唯一能做的了,她将白绸握于手心,每每看到这跟白绸,她都会想起那个桃花树下的那个少年。 只可惜,少年因她而死了。 这是她心里的一个遗憾,却也是无可奈何,思及此处的红蔷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白绸。 下一刻,她将白绸像腰饰一样系于腰侧。 万红丛中一点白,这抹垂落的白绸如今在红蔷一身红衣的衬托下更加夺目。 做好这一切红蔷这才唇角微微上扬,眼下接着要做的,就是查一查,到底是天宫的哪一个人,胆敢如此行事张扬! 爹爹的东西,不容玷污。 红蔷莲步迈出,黑色的长靴彰显着她暗藏的愤怒,随着脚步所晃动的裙摆,皮革下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 那些勾勒出的曼珠沙华,这般看起来,格外的灵动美艳。 就正如红蔷人一般,手握花扇,灵动的红瞳、暗藏威严但却万种风情眉眼,一身的咄尊仙气给人无尽的压迫。 但是那张莞尔一笑众山倾的脸却引得人依旧想不断的靠近探索。 红蔷走出来南苑,身影径自朝着凌霄殿的方向走去,看来,这九重天的天,是要好好的翻一翻了…… 昙花:下旨 凌霄殿内,天帝坐在大殿上认真的看着殿下随意乱逛的红蔷,他面色严肃的问道: “红蔷,你说的,可是真的?!” 正站在一个琉璃盏前观看的红蔷在听到天帝的问话后,她的唇角微微一勾,语气平淡的说到: “怎么,天君还想看看我脖颈上的这条伤痕吗,我身在天宫已经受了天宫两次暗杀,上次是我女儿,这次是我,天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这话一出口,天帝立马就不说话了,一个天神在天宫受了两次暗杀,除了天宫的人,再无别的可能了。 况且这一次,牵涉到的,还有上青天境的事,上青天是超脱六界的存在,不归任何人的管束。 但是如今曾经天皇的皇笀扇却出现在天宫,天宫是无论如何都要过问的。 但是现在他担忧的、是三界,皇笀扇一事,可大可小,在外看或许只是一把折扇,殊不知,这也是一把钥匙! 这皇笀扇丢了将近六千万年,如今突然出现,怕是又要有一场动啊…… 就在天帝思及此处的时候,红蔷却已经再次开口说到: “天君,一万年前天宫冤枉我的事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为何我归元后却又沉睡了一万年,我想天君一定不会不知情吧; 羲云璜和重瑶为何是在五百年前回归天宫的,您一定是知道的吧。” 红蔷这句话说完,天帝的心立马沉了下来,他赶忙出声语气激动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把玩着琉璃盏的红蔷不说话,她只是动作柔和的将琉璃盏放回了原位。 她回头,一双红油饶有趣味的看了看天帝,许久她才说到: “天君,忘了告诉你了,我沉睡的那一万年,是在修复元神,天神的元神,可是要从里到外都镀上一层金身的。” 身为神者,每个人的元神色彩都是不一样的: 像音孀,她的元神色彩是音符的粉色; 羲云璜,他的元神色彩是守护的紫色; 墨封飏真龙之身,他的元神色彩就是本体黑色; 墨谨心是天生的宠儿,元神色彩乃是金光包裹的通透粉色。 而重瑶乃琼光之身,他的元神便是一抹耀阳的光色。 神者镀金并非易事,其中的过程是难以想象的艰苦,它不同于肉身的熬炼,它是心力的路程,需要的,是强大的精神支柱。 其实红蔷是可以不度那层金身的,但是只有镀了金身,她才能进到上青天。 红蔷的眼神里依旧是满满的玩味,她就这么看着天帝,那一万年里,重瑶和羲云璜到底是在做什么,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那两个人去的,可是冥府啊,兄长不动手,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罢了。 最后,红蔷还是淡淡的说了句: “天君,您想好了吗?!” 天帝不说话,许久、他开开口道: “来人,冥王于天宫堕仙路遇刺,贼人左肩负伤,现在天宫全力排查通缉,天宫众兵听从冥王红蔷调遣,一经查实,立刻压入诛仙台!” “是!”走进来跪在殿中的天宫将领领命。 而得到想到的红蔷微微一笑,依旧站着对天帝说了句: “那本尊就在此多谢天君的配合了。” 天帝看着红蔷,现在的红蔷满脸得意,果然,在这个女子手下,只能是吃亏的份。 昙花:讥讽 红蔷对着帝微微一笑,径自带着人出去。 兵院内,红蔷坐于兵案前,她的手里拿着宫兵部图,但一只手却是随意的支撑自己的下颚。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众的兵将领,红蔷放下兵部图,朱唇微启的到: “这宫的兵部图南区是怎么回事?”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为首的将领在听到红蔷的问话后立马抱拳示礼恭敬到: “回蔷姑,宫南部的兵部署是凌灵神君负责的。” “是吗?” 那名将领在听到这句话后面色微微有所动容,他带着敬佩的口吻回禀道: “冥王可能有所不知,南区的兵部署还受到过帝的夸奖,正常的兵力部署应该是南多中正东西围,北面阵法上顶印; 但是凌灵神君在接管南方的兵士用新奇的空印东控北南严,西放阵眼护一方的方式使得南方最为薄弱的兵力变得异常强固稳硕;七八中文天才  我等众将领着实欣赏敬佩凌灵神君,真不愧是蛟鱼一族唯一的后裔。” 那名将领到最后,眼中那崇拜的目光已经难以抑制。 而听着的红蔷却依旧是无动于衷,这兵部图看着强悍无比,可到底,也只是一个花架子啊。 红蔷唇角微微噙笑,语气不疾不徐的到: “本尊可不是来听你闲扯的,东领,离堕仙路最近的宫殿是哪?” 红蔷掠过那位统管四方将领的伝七直接问向东南西北最弱一方的东领蒿鸣。 一直在当隐形的蒿鸣被突如其来的点名惊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面色恭敬到: “回冥王,是仙乐殿。” 听到这话的红蔷点零头,她若有所思的到: “如今霜乐神君不在宫内,那边跳过仙乐殿直接去吃下一家吧。” “是,仙领旨。” 蒿鸣领命正欲离开时,原本被红蔷出言暗讽的伝七却拦住蒿鸣离开的步子。 他看着红蔷一脸不服气的到: “冥王,您贵为骄之身,您的事并非事,怎可交给这个什么都不懂东领呢,冥王有所不知,东领其实是……” “他什么样子,大统领很了解嘛,还是你是冥王,可以左右本尊的意思?!” 红蔷不等伝七把话完,她就直接回怼道,还是四方首统将领,拜高踩低、稻草之脑,还敢在这胡乱混淆。 再次被怼回来的伝七面色有些挂不住了,他本是太子坐下的仙官,是太子殿下看中他的脑中智谋才送他来了这兵之内。 这首统的位置也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但是今日却被红蔷当面质疑、暗讽明刺,他起先可以不去计较,毕竟这是冥王。 自己是好心为了冥王,她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出口羞辱自己,自己是个男人,又是四方首统,怎可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想到这里,伝七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他也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冥王殿下,官只是开口之建,您不必如此折辱官吧,且官坐上这首统之位,也是官一步步自己走来的,还望冥王慎言!” 听到这话红蔷唇角微微勾起,她饶有趣味的大量了伝七一遍后,这才到: “首统,你是不是忘了,本尊乃是神。” “官自不敢忘。”伝七硬气的到。 但是下一刻,红蔷直接将不知从哪来的核桃狠戾的砸在了伝七的脚前。 昙花:压迫 不等众人回神,只听“呯”的一声,伝七的脚前瞬间被砸出了一大坑。 伝七愣住了,其余的神官也赶忙纷纷跪下恭敬的到: “冥王息怒。” 所有的神官心里都是一沉,这位可是当今帝见了都要给几分颜面的主子,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啊! 就连一并跪下的蒿鸣也是心中微紧,突然被人庇护,自己也是受宠若惊啊! 唯一站着的伝七面色震惊的看了看眼前的深如数尺的坑洞,良久才抬头看着红蔷。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红蔷还是笑,但此刻的笑,却充满了不可侵犯的尊荣之气,她依旧淡淡的到: “首统大人,帝已经了,兵归本尊调遣,那在本尊这里,便只能用顺服,如若不懂,便滚出兵营!”  到最后,红蔷身上的气息也更加压迫、雄厚。 红蔷坐于殿中,地下一众的神兵将领都不敢抬头,他们只能继续到: “我等谨遵蔷姑旨命、不有二心。” 声音传出兵院内,站在门口迟来的凌灵捏紧了手中的配剑: 自己只是迟来了一会,这东南西北四领就这样被红蔷压服了,看来还是自己下手轻了! 殿院内,一直站着伝七看着身边已经全部跪下的神官将领,他原本坚毅的眸子无奈的软了下来。 伝七弯了身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 “首统伝七,任凭冥王吩咐。” 红蔷不话,只是摆了摆手起身离开席位,语气不疾不徐的到: “东领,查去吧。” “是。” 蒿鸣领旨,带着自己的人便离开了兵院。 待到蒿鸣离开后,凌灵这才一身戎装的走了进来,她在见到红蔷急忙请罪到: “神今日身体抱恙,还望蔷姑饶恕神来迟之罪。” 红蔷扭头,看了一眼凌灵之后,语气不明所以的到: “看来凌灵神君很喜欢玩迟到请罪的把戏啊,怎么、要不要回去接着歇着啊?!” 被问到这话的凌灵心下一顿,这个红蔷,还是这么喜欢挤兑自己。 “回蔷姑,神今日真的是并非有意来迟,南区今日需要调换防署,还望蔷姑宽怀。” 凌灵这次学聪明了一些,她将刺杀红蔷的日子故意选在了南区三月一换署的时间里,这样正好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红蔷听着红蔷的解释,不错真的很完美,出来与旁人听,倒也真真是没有一点漏洞。 可是,她这手上依旧带着的墨镯,却给了自己不信服的理由,自己的东西,红蔷的眼睛还不瞎。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虚与委蛇的凌灵,也着实让人反胃、恶心,罢了,既放了长线、那便只能钓条大的了。 红蔷收了审视的目光,语气依旧不善的道: “你既是为了军事操劳,本尊也不好罚你……” “多谢蔷姑饶恕。”凌灵接过话稳重的回到。 但是被打断的红蔷皱了眉,她再次到: “够了,本尊话没有完你插什么嘴,以下犯上,去南门守半月的宫门!” 听到这话的凌灵僵住了,什么!只是一句话而已,居然就罚自己去守南门! 她可是公主、是神君!凌灵想辩解,可是刚一抬头,红蔷那双红瞳就如魔咒一样让自己退缩。 殿院内没有一个人为凌灵求情,就连一向看好自己的伝七也是低头不语。 昙花:散了吧 凌灵只觉得心中一阵委屈,她现在真的很想一剑刺死红蔷,凭什么她就要比自己高人一等。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明明只不过是个野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现在却处处都压自己一头。 看来,还是自己下手太轻了! “蔷姑息怒,是神的错,只是还望蔷姑抬手放过凌灵,近日神真的是有要务在身,不宜去南门受罚的。” 红蔷看着凌灵婉拒的模样,她幻化出玲珑伞握于手心: “不就是北南东的兵将布署吗,怎么、少了你就不行了?!” 凌灵被问的冷汗直冒,但是她却依旧到: “回蔷姑,帝派神前去指点。” “本尊管下这桩事,你还有异议吗!” 红蔷冷眼看着她,此话一出,一地的兵将领微微一愣,却没有人敢反驳红蔷。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他们只到:“冥王亲自指点,此乃我等福运。” 霎时间,凌灵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还想什么,却已经什么也不出,最后只能卸下腰挂双手奉上道: “神、领命。” 一身戎装的凌灵在递出南区兵符的那一刻,红蔷笑了,但是红蔷并没去拿,相反,她对伝七到: “伝七首统,劳烦您这半月时光了。” 刚被红蔷怼过的伝七被红蔷这样的做法迷惑到了: 冥王不是不喜自己吗,怎么还让自己去管理南区。 伝七虽然有疑,但他还是接过了腰挂: “是,伝七领命。” 就这样,红蔷连一个正眼都没看凌灵腰挂,等伝七拿过腰挂后就离开兵院了。 一群兵恭敬的对离开的红蔷喊到: “恭送冥王。” 直至红蔷消失在了兵院的大门,一地的兵将领才敢起身。 剩下的西、北将领在起身后赶忙来到伝七身边疑惑的问道: “首统,你这冥王到底是何意,我等都没有听过蔷姑还会布兵啊!” “是啊首统,这冥王真的行吗?” 伝七没有话,但是站在一旁的凌灵在听到这话后心中悄然窃喜: 红蔷,兵部图、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你就等着群神众议吧! 凌灵满意的起身离开,但是她却不知,在她走后,伝七又对那群一样着急的兵了句: “帝既敢让冥王来我们宫兵营,我们只管听命便是,总归陛下的眼光一定是不错的。” 此话一出,那群有些动乱不安的兵都静了下来,是啊、他们的帝,绝不会乱来的。 就在伝七完这句话之后,原本应该离开的红蔷却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她,而红蔷也并没有声张,只是径自掠过他们,拿走了兵案上的兵部图,然后又在众人震惊的得目光中离开了。 而且,红蔷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顿了一下脚,到: “怎么,还要留下来再一起喝一顿酒吗,不干活了?!” 完这句话,红蔷就离开了,而听到这句话的兵们都纷纷逃离了大殿: 这位真的是刚刚在对我们施压的冥王殿下吗!!! 她居然、、居然这么平淡!!! 就连伝七也更加纳闷了,冥王这么位高权重的存在,居然忍受的了我们的背后议论,不是都冥王十分严苛重礼吗!!! 其实,红蔷她自身的严苛,也只是在重要的事情上,而重礼、只是针对那些作死之人罢了。 昙花:死缠烂打 离开兵院的红蔷走在回往朝阳殿的仙道上,现在已经是九重的下午了。 红蔷看着路边争相开放的花朵,她觉得有些疲惫。今这发生了太多事情,尤其是皇笀扇的出现,让她觉得措手不及。 那些饶利用着实可怕,而被后的那个人貌似知道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这让红蔷觉得心底更加的寒凉。 她还没有找到去往上青的方法,不知道青姨和韵树怎么样,能救出青莲的绝对不是九重之内的人。 看来那个女人还是动手了,一想到那个女人红蔷就觉得心底一阵恶心。 为母不仁、自私自利,恐怕这世间也只有她能做到这个样子了。 他虽然并不是很了解父亲当年的遭遇,但是红蔷直觉告诉自己: 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少出力。 恐怕当年自己在堕仙路体内戾气被抽出的那一部分也是有意所为的,不然就之后的局肯定不会那么顺利的出现。 自己也不会沉睡了两千万年遇到的重瑶,也更不会有之后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 只是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花姑在这背后究竟图的是什么,为什么皇笀扇会在她的手里? 红蔷着实想不通,她难以理解这中间的弯弯绕绕。上青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蔷总觉得中间少了一个什么东西。,一个可以将这些事情连贯在一起的东西。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现在这些事情碎碎散散的出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它们串联在一起。 红蔷有些头疼,自己脖颈上的伤好像也因为自己想得太多,而有些疼痛。 红蔷撑开玲珑伞,这是她在疼痛的时候下意识做的一个动作,好似撑开这把伞就能帮自己挡走所有的痛苦。 就在红蔷撑伞之际,突然一个人出现环腰抱住了红蔷,那人带着滚进了仙道旁的花丛里。七八中文天才  红蔷惊呼一声,手中的玲珑伞掉落,她的头顶传来一阵温润熟悉的男声: “蔷蔷去了兵院,怎么能不叫上我这个军统呢,蔷蔷,你有些不乖哦!” 听到这声男音的红蔷立马回过神来,她定睛一看,果然、来者就是重瑶。 红蔷皱眉她不满地看着重阳道: “怎么是你。” 听到这话的重瑶也不生气,他只是转了话锋魅惑的对红蔷道: “怎么,蔷蔷你还想是谁?难不成你还想让别的男子抱你吗?蔷蔷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你也是我孩子的母亲!” “瞎,我们明明都没有成婚,何来你是我的夫君!” 红蔷不满的瞪着自己的红蔷,一脸的生气的看着重瑶,而看到这样生气都这么可爱的红蔷,重瑶更加喜欢了,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捏红蔷的脸蛋,边捏边道: “我们的蔷蔷还真是可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但是蔷蔷瑶瑶不是你的夫君,是因为我们没有成婚吗,既如此我们成婚便是了,你觉得如何,蔷蔷?” “重瑶,你别得寸进尺,我告诉你,你赶紧起来,不然、不然我、我……唔!” 霎时间,红蔷瞪大了眼睛!因为、因为重瑶他、他居然直接稳住了自己,把自己接下来要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红蔷安静了,重瑶也满足了。不是过了多久,重瑶才再次抬起头看着已经脸红发涨红蔷,声音低哑的问道: “还吗?” 昙花:光和星辰大海 红蔷红着脸不话,而重瑶在看到红蔷这副羞涩的模样后,他故意的成器身子一只手捏着红蔷的下巴到: “蔷蔷若是不话,那为夫便只能继续了哦!” 重瑶着,身子再次向红蔷斜去。 原本还是一脸羞涩的红蔷在听到重瑶那句“继续”后立马慌了神,她赶忙将手抵在重瑶的胸膛上急忙到: “别!别!我、我!” 被推开的重瑶唇角微微一勾,他的蔷蔷还是这般脸皮薄,非得哄骗着才会听话的。 重瑶的身子往后拉了拉,他清澈、刚毅的眸子看起来别有一番英雄风味,重瑶点点头,示意红蔷话。 红蔷憋屈,但是自己却也是无可奈何,她只能不情不愿的到: “不、不了!” 听到这话的红蔷更加满意了,他揉揉红蔷的额头,语气夸赞而霸道的到: “乖、我们的蔷蔷最听话了。” 重瑶伸出手,看着红蔷。而不明所以的红蔷有些不解,她看着重瑶伸出的那只手疑惑的问道: “话我也已经了,你还想要什么啊?!” 再我也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最后这句话,红蔷到底是不敢出口来。 毕竟眼前的这一位,可是动不动就撩起来不要不要的美男,自己还是好生奉承这的好。 听到红蔷心不甘情不愿抱怨的重瑶,只是微微一笑,他指了指红蔷身侧的那张宫布兵图: “蔷蔷,除了你手里的兵部图,难不成你还想给我点什么?!不过蔷蔷若是真的愿意,不如把你的人给我!” 红蔷被重瑶突如其来的深情震到了,她下意识的别过头,一只手展开兵部图挡在她与重瑶的中间,她有些不自然的到: “既是、要图,下次到清楚一些。” 被突如其来一挡的重瑶无奈笑笑,他的手掌握住红蔷的手,语气柔和的到: “蔷蔷,我想要的、你也自是清楚的。” 重瑶这句话出,红蔷再也不答话了,偏执霸道却又柔和似暖阳的深情,她真的无从答起。 红蔷不,她的手放在草坪上有些急促不安,但是重瑶却径直握着她的手起了身。  重瑶指尖温柔的捏下红蔷发鬓的草根,他拉着红蔷指了指已经斜落的夕阳,语气不疾不徐的到: “蔷蔷,你知道吗,其实九重的夕阳,便是冥府的朝阳,而你、就是我此生的光明,你虽来自黑暗,但你的身上却满是柔光,我喜欢看着你,因为你的身上有光,是我无法割舍的光亮。” 红蔷低着头,她看了看重瑶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掌,良久,她才抬头顺着重瑶指尖的方向看去: 宫在九重,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暖柔的夕光温和的洒在这偌大的宫上。 白玉色的砖墙也在此时变成了暖橙色,蜿蜒不绝的湖水一直延伸向橙阳那里。 湖水看起来,也格外有着闲适的情调。 重瑶看自己是光,她看重瑶也是星辰大海。 只是可惜了,自己是红蔷,一个生来就命运多舛的女子,如若自己是个平凡人,她或许真的会和重瑶两情相悦、一生沐阳吧。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只是,如若是假的,也没有如若,她是红蔷,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存在。 “太子殿下,若是看完了,记得送回朝阳殿。” 昙花:透明的莲子 红蔷说着,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拾起滚在一旁的玲珑伞撑起,独自一人离开了。 唯美柔和的夕阳下,暖色的光打在红蔷的伞面上,隔开了红蔷与柔光接触的机会。 就像红蔷依旧还是冷冰冰的、推开了重瑶那颗赤诚、深情的真心。 重瑶玉冠下的那条红绸依旧还在,只是曾经那个会追着他跑的蔷蔷,却是越来越远了…… 他想要的,真的是兵布图吗,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红蔷而已啊。 站在原地的重瑶心中的苦涩,悲凉之意难以抑制,或许、这就是对自己当年在凡间南荒一事的惩罚吧。 罢了,自己的错,蔷蔷还是要追的。 重瑶苦涩的摇摇头,他手中握着那张兵布图,这才迈步离去,不过好在,蔷蔷的那把玲珑伞、依旧行不离手,这就足够了。 画面一转,如仙境一般的朝阳殿内,墨封飏正抱着墨谨心坐在前院的梧桐桌椅前。 而墨封飏抱着墨谨心的两只大掌也没有闲着,他正拿着一个莲蓬为墨谨心剥莲子呢。 他怀里的墨谨心则手里捧着一个小碗美滋滋的享受着。 从悟华殿出来的墨谨心就一直哭闹不止,墨封飏抱着她是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她哄睡了。 他怀里的这个祖宗嘴里不停的喊到“高!高!墨叔,我怕,谨心怕!” 墨谨心一声声哭泣让墨封飏揪心不已,她的哭声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墨谨心两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墨谨心在冥府学走步的时候,她小小的一个人,本就生的早、身子虚,一岁了还不会坐,墨封飏心疼,不断的寻药求仙果的为墨谨心调养。 但是等到墨谨心两岁终于要学着自己走路的时候,她不知怎的上了屋顶,而且还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一群乳娘、丫鬟、侍卫陪着,可是墨谨心就那样凭空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当时的墨封飏正在奈何桥处理一些事务,当他接到消息飞快的赶回幸星阁的时候。 墨谨心已经躺在床上几乎没了气息,且那丝薄如若无的气息,还是冥府的医老强行用至尊人参吊续的。 这至尊人参是大补,人参之王,对于墨谨心这样体虚亏损极重的人来说便是毒药。 那个时候,还不会说话的墨谨心在昏迷的那段日子里嘴里不停的喃喃着: “高!高!墨、墨……” 墨谨心喊了足足半月,墨封飏的心也碎了半月,一向清润神朗的墨封飏在那段日子里把自己折磨的满脸憔悴、青渣。 他日复一日的守在墨谨心的床边,每天准时给墨谨心喂下一颗通透的莲子,没有人知道墨封飏手中的莲子为何是无色的。 但是众人只看见,吃过莲子的墨谨心气息越来越强,身子越来越好。 就在半月后墨谨心终于醒来,冥府上下齐齐高兴的时候,墨封飏却倒下了,他昏迷的那一天,也是他半月来第一次踏出幸星阁的一天。 他就那样孤若的跌倒在了鬼煞殿的宫门前。 为此,墨封飏到信息额角边还有一个当时跌倒磕在门槛上所留下的一个小疤。 只是日子久了,疤痕渐渐淡化,这件事也就如尘埃一样被吹散了。 现在若是不仔细看,那个疤当真也是看不见的。 但是自从那以后,每每墨谨心不安时,她都会吃莲子缓解心情。 昙花:甜话小谨心 而墨谨心也支持墨封飏剥的莲子。 后来也是墨封飏亲自动手为墨谨心剥了许多莲子,她才睡下了。 墨封飏看着现在安安分分的小人,他的心里格外满足,他的小公主总算是慢慢的平复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朝阳殿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墨封飏和墨谨心都停下了手看去。 只见红蔷手握着玲珑伞、一身戎裙的站在门口,她在看到墨封飏和墨谨心后,身上冷淡之气瞬间一扫而空。 她迈着步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红蔷温柔的在自家女儿面前蹲下,她摸了摸墨谨心的额头,语气轻柔的问了句: “还怕吗?” 一身粉嫩抱着瓷碗的墨谨心点点头,她伸出手,示意红蔷抱她。 红蔷微微一笑,温和的双手抱过墨谨心坐在一旁的椅子轻哄到: “心心不怕,以后有墨叔保护你,不会有事的,娘亲也保重,以后再也不和你在大树跟你抢吃的了好不好,不怕啊,不怕。” 墨谨心趴在红蔷的肩头她的小手死死地抱着红蔷的脖子,她语气有些落寞的说: “娘亲,我想长大。” 听到这话的墨封飏笑笑,但并不说话,他依旧只是默默的剥着莲子,正好、今晚给蔷儿和谨心做莲子羹。 而红蔷在听到这句话后她不禁有些疑惑,于是就问道: “心心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小时候不好吗?” 墨谨心瑶瑶,她松开红蔷的脖颈,一双清灵的粉瞳认真的看着自家娘亲说到: “因为长大了,我就不会从树上掉下来了。” 红蔷被墨谨心这句话再次说到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她有些玩味又无奈的笑笑,这才对自家女儿说: “傻姑娘,你想什么呢,你娘亲我还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长大也不一定就会不从树上掉下来的姑娘!” 红蔷点点墨谨心的额头,认真的对她解释到。 但是听到这话的墨谨心却是撇了撇嘴,她一脸嫌弃的看着红蔷贬低道: “嗛~,明明就是娘亲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找借口,明明就是娘亲你笨的!” 霎时间,红蔷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她就知道,自己家的女儿,不贬低一下自己,她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红蔷心里郁闷,这是自己家的孩子,打吧、这么软糯的一个粉团子不舍得。 不打吧,这个丫头还真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混世小魔王。 红蔷看着眼前这个贬低完自己又是一副可怜相的墨谨心,最终、在心理的斗争下。 她只是伸出手捏了捏墨谨心软嘟嘟的小脸蛋无奈的说到: “怕了你了,我的小棉袄!” 听到这话的墨谨心立马笑了起来,她直接一把抱紧红蔷的脖颈说: “嘻嘻,我就知道,娘亲永远也舍不得打谨心的,谨心这么可爱,还可以帮娘亲按摩、捶捶肩膀呢谨心如此贴心,娘亲定会好好爱护的!” 被抱住的红蔷先是一愣,但下一刻立马就回抱住了住了墨谨心宠溺的说到: “你啊你啊,就是一个小机灵鬼,净会说甜话哄人开心。” 墨谨心笑,她带着欢脱的口吻趴在红蔷的耳边说到: “哪有嘛,谨心明明就是很贴心很贴心,很爱娘亲也很爱墨叔的,墨叔以后可还是您的女婿呢!” 这次,还不等红蔷说话,墨封飏就端着莲子起身道: “谨心心里有墨叔就很好了。” 昙花:入睡 听到这话的墨谨心立马摇了摇头,她跳下红蔷的怀里站在地上认真的看着墨封飏说到: “谨心自是会一直记得墨叔、不会食言的,墨叔尽管放心好了。” 但是这次,墨谨心却没有听到墨封飏回话。 墨谨心有些不解,她看着已经离开了的墨封飏问道: “娘亲,墨叔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不理谨心了呢?” 红蔷看着自家女儿疑惑的样子,她也只是摇了摇头,说: “许是你墨叔今日有些累了吧,不打紧的谨心。” 墨谨心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异样。 红蔷看着自家姑娘有些忧思的心,她也只能感叹,自家女儿对兄长的执念,好像还挺深的。 晚间,墨封飏端上一锅莲子粥和一盘软丁鸡以及两盘青菜,墨谨心还是有些失落,但是她依旧乖乖的吃完了饭。 因为饭是墨叔做的,墨叔的东西不可以浪费,但是当墨谨心吃完饭后,她却一直缠着墨封飏,因为她想跟墨叔睡。 墨谨心原本以为墨封飏是不会拒绝的,可是结果墨封飏却说道: “谨心越来越大了,要自己一个人睡了,你是女孩子,以后不可以跟墨叔睡了。” 被拒绝了的墨谨心愣住了,今天的墨叔她一点也不喜欢,不跟自己睡,不和自己说话,她的墨叔不爱她了。 她想去求助自家娘亲,可是红蔷早已经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奈之下,墨谨心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装可怜。 只见她可怜兮兮的抱住墨封飏腿,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墨叔说到: “墨叔~,谨心今晚想和墨叔睡,好不好嘛墨叔!” 被这样看着的墨封飏原本坚定的面孔瞬间软了下来,但是下一刻,墨封飏却立马再次坚定了起来。 墨封飏剥开墨谨心抱着自己小腿的手指,他抱起墨谨心走向自己房间。 见到此景的墨谨心立马就笑了,果然、墨叔还是最疼自己的了。 可是,就在墨谨心高兴之时,墨封飏一个跨步就来到了临边的屋子,他推开门,里面赫然摆放着一张小床。 粉色的围幔、粉色的水晶花瓶,以及用粉色水晶装饰的梳妆台,小小的屋子摆放着一张青木桌椅,桌上放的是上好的缙云瓷器。 嗯,这座屋子挺好看的,这是墨谨心看到后的第一反应。 但是当她听到墨封飏说: “谨心,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乖、好好睡觉,好梦。” 墨封飏说完,就将墨谨心推进了屋,自己则替她关好了房门。 看着被关上的屋门,墨谨心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她现在,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房间了! 她想要墨叔、墨叔啊! 只可惜,她的墨叔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批阅墨折了,眼下是回不了冥府了,而谨心也越来越大了,如是再跟着自己睡下去名声会不好的。 他只想自己的小公主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所以他也没必要自己为墨谨心添来麻烦。 所以今日他趁墨谨心睡着后,立马就收拾出了一间屋子,天宫人多嘴杂,谨慎些好。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罢了罢了,等晚一些时辰自己再偷偷去看看那个小家伙吧。 站在自己屋内的墨谨心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乖乖的上了床,听墨叔的话,也很重要。 昙花:疼 这一边红蔷在回到屋内后赶忙褪去了外衫,解开衣扣的那一刻,红蔷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她的手微微一顿,但最后还是将这套高领颈护的戎裙脱了下来。 霎时间,随着衣裙敞开的动作,原本雪白的里衣颈口已经是鲜红一片。 本来只是一个浅浅的伤口,结果如今却已经染红了整个脖颈。 这也就是为什么红蔷在墨谨心抱自己的时候她的身子却僵了一下。 原本日常陪着墨谨心玩耍的红蔷今夜却早早一步离开了的原因。 若是红蔷今夜走迟了一步,那么血珠就要顺着自己的脖颈狂流不止了! 坐在镜前的的红眉色有些疲疼,她抬起手轻轻的解开自己脖颈上的纱布。 红蔷的手劲已经足够柔和,但她的脸色还是随着手上的动作一点点变白。 这个伤口初时平静,谁曾想竟如此狠戾辛疼。 解到最后,红蔷的双手已经是颤抖不堪,等到所有的绷带全部解开之后: 红蔷原本白皙如玉的脖颈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圈,伤口还是浅浅的,但是却没有半分要愈合的样子。 红蔷愣住了,自己的药可是上好的愈合膏,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蔷有些震惊,她对着镜子伸出手去触碰伤口的边缘,可是当她刚刚摸到的时候,红蔷立马就眉头紧皱收了手——好疼! 红蔷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皇笀扇到底是父亲的东西,杀伤力到底如何她着实不知。 眼下看来,伤药是对这伤口没用了,自己若想愈合,就只能去找一趟爹爹。 可是爹爹到底在哪,她不知道,罢了,等到下一次遇见再问吧。 想到此处,红蔷再次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这才伸出手拿过一旁的棉布打湿,自己强忍着痛意处理好伤口。 然后换上新的绷带缠好,有些东西,看来真的大意不得了。 红蔷将染血的棉布再次丢回水盆里,自己径自皮了薄纱离开了屋内…… 此时的墨封飏和墨谨心屋内的烛火已经灭了,现在是午夜,红蔷登上房顶,她的手里拿着一壶酒漠然看着天宫的月色: 果然,天宫的夜空美,所以重瑶的眼里才会有万千繁星闪闪发光。 明日就要着手皇笀扇与天宫布兵之事了,红蔷有些头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揽下这么一个是是非非、吃力不讨好的活。 怕是明日的天宫就又要穿出,冥府冥王张狂肆意,强行插足天宫军要重事了吧。 说起来也是,自己一个冥府众人也着实不好出面,但是在看到天宫已经渐渐暗藏杀机的兵布图时,她有一瞬间居然不想让天宫覆灭。 那个时候她的脑海里闪出了重瑶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她不想让重瑶眼里的光暗下去。 那张兵布图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看起来的确是奇才,但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才有了不妥。 那图,看起来像是一道阵法,而且还是禁忌阵法,红蔷的脑海里当时虽有熟悉之意。 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何种阵法,因为这阵法是这六界之内从来都没有过的。 所以天宫无人能看出蹊跷,但是红蔷不一样,她为了红叶一事翻遍了六界里里外外,就连他人从没去过的地方她都去了。 昙花:可悲的青莲 她当时曾在一本书上封面上见过这种图法,但是那本书还不等她打开就直接自焚了。 当时的她并没在意,谁知道今日还能有幸在这天宫里碰见。 但是红蔷记得,那本书的封面上还有一句古话: “跃锝湳裔莫辉离” 当时的红蔷不懂,且那本书也对自己无用,如今看来,也真真是大意了。 红蔷饮完一壶一壶酒,吹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夜风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内,这是她唯一能排解心中忧愁的方式了。 夜风微凉,酒温烈腹,静谧的晚间可以让她的心安静下来,想清许多事情…… 而上青天内,花姑淡淡的站在一片空地上,她看着被人带上来已经奄奄一息的青莲饶有趣味的说到: “莲儿,欢迎回来。” 花姑的眼神直看前方的空地,这是上青天唯一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 而这片空地的前方就是万丈深崖,但此时的花姑就站在崖边,一身脏污的青莲就这样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 她已经直不起头了,红蔷在地宫抽走了一直为自己续命的仙力,所以现在的自己已经元神减淡要消散了。 趴在地上的青莲不回话,她身上露出的皮肤全是被腐蚀的印记,曾经青葱的十指也变得腐洞密集。 “我……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你竟要、这般利用我!” 青莲虽然虚弱,但她还是艰难的抬起头,用她那张瘆人且难以看清容颜的脸死死地瞪着看似尊贵的花姑咬牙切齿的说到。 她恨花姑,恨她的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自己只是一株莲花,却硬生生被她迫害至此。 而站着的花姑只是唇角微微一笑,她蹲下身子,却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又凄惨的青莲,她用手剥开青莲那张已经不见原样的脸,自己漫不经心的说道: “啧啧,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脸,就这样被毁了。” 听到这话的青莲更加恨了,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凭什么自己已经这般样子了,她还是这样表里高清。 青莲的眼中满是恨怒,她伸出手,想要去抓花姑的手腕,可是就在自己即将碰触她的时候。 花姑却一个甩手把自己打了出去,“呯”的一声,青莲立马被掀翻在地,这让原本已经虚弱不堪的青年,差点魂飞魄散。 青莲疼得闷吭一声,她已经吐不出一口血了,因为她的精血已经被花姑折磨完了。 青莲瘫倒在地,再也直不起身子。而这时花姑却冷冷的起身,眼睛冰冷的看着即将死去的青莲说道: “本后来找你可不是来看你用不入流的手段谋害本后,青莲、摆清你自己的位置,别妄想试图挑衅本后杀了你。” 花菇说完,直接将一道凌厉打在青莲的身上,霎时间、原本奄奄一息的青莲身体瞬间散发出淡淡的绿光。 她的伤口在慢慢的恢复,青莲的容颜也在渐渐复原。花姑救了她,花姑在用自身的仙力,修复青莲破败渐碎的元神。 但是被救下的青莲却没有丝毫的高兴,相反她疯狂的冲花姑嘶吼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下我!你住手,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我宁愿去死,也不愿再做你的傀儡,你听到没有,把你的仙力收回去、收回去,我青莲不需要你的援手!” 昙花:光明在哪 但是花姑却并没有收手,她依旧冷酷无情的说道: “傀儡就要做好傀儡该做的事情,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 花姑说完这话,一个满身文符的钉子立刻刺进了青莲的身体,那个钉子直接钻进青莲的脊背。 霎时间钻心刺骨的疼痛顺着青莲的脊背肆意张狂的蔓延起来。青莲终于忍不住,凄凉的惨叫一声。 声音响彻了这片荒崖,而这一切始作俑者的花姑,只是淡淡回眸,她的语气依旧冷若寒潭的说道: “傀儡就要有傀儡的样子,你若是听话些,也可不必吃这些苦头,自己想想吧。” 说完这话花话,她直接丢下。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冒冷汗的青莲离开了。 此时的青莲。虽然身上的伤疤虽然全部愈合,容颜也终于恢复如初,可是她的身体在不断的告诉自己来自身后令人畏惧的寒意。 花姑刺进她身体里的,是断魂钉。断魂钉的寓义很明显: 就是断去魂魄意识,强行将一个人成为傀儡。 刺入断魂钉的傀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傀儡,真正的傀儡,没有思想,没有心的。 真正的傀儡,只有一副空壳。但是,即使这样青莲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绝望。 自己虽然不是真正的傀儡,但是她觉得,自己和行尸走肉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次次神智的复苏一次次被重新刺入断魂钉,弱小的她都无法改变结局。 在凡尘的时候,阮搵琦对她好,贴心入微的对她好。这使得自己的神志有一点点的复苏,但是最后自己还是被断魂钉锁控害了他。 她好想阮哥,阮哥是她无尽的黑夜里唯一一个给她光亮的人。只可惜最后自己还是只能被迫伤害。 花姑带走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光,让自己再也没有了那道光。 上青天的太阳很温暖,但是照在青莲的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相反、青莲只觉得是无限的孤凉。哪里有光?到底哪里还有光? 意识越来越模糊的青莲想起了红蔷的一句话: “犯下的就是犯下的。” 但是,红蔷怎知自己的无奈与弱小,她不是红蔷,她没有红蔷有的天神血脉。 她有的只是一个卑微弱小的自己,红蔷说自己并非正经修仙得来的真身,可是红蔷却不知,她的这身修为,也不是她自愿得来的。 青莲的真身与修为,都是别人强行灌注的,她的心智也是都是由别人控制的,如此弱小的她怎能挣脱花姑的魔掌。 她也只想做一株在河水里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青莲,可是又有谁给她选择。 被选定了她又有谁知道自己的不幸。她不想要高权名位,她想做的只是一株青莲而已。 但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也不能被实现,相反、她还要被卷入这场无休无止的争斗当中。 那些所谓看着风光无限、高洁尊贵的神,其实背后做的事比鬼还可怕。 到底什么是光究?竟哪儿有光?青莲在眼睛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她的嘴里喃喃地念出一句: “我还能醒来吗?” 空旷了无生机的深崖边,一身破布衣衫的青莲就这样被抛弃在这里。 上青天的阳光不再温暖,暖风也不再柔和。谁又能知道再次醒来的青莲又会是什么样子,她是否扛过断魂钉的困刑?! 昙花:红叶 这世间,可怜的人不乏少数,那么青莲、又会怎么做呢?红叶呢、他又会何去何从? 沼魍之境内,红叶衣衫尽褪,惨白的身子泡在一汪黑潭中显得格外的凄美病态。 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并未走近黑潭,就能感觉到汹涌而来的死亡之气。 而此时的红叶正闭着眼睛,说不清是享受还是无奈的泡着。 但是肉眼可见的,红叶背后的那些裂开的痕迹在一点点愈合,这黑潭、叫鬼水。 顾名思义,充满了万鬼怨恨的潭水,因为这潭水及煞及阴,所以可以有效的缓和红叶愈加支离破碎的灵身。 但是同样的,红叶最后也会真的也化成一摊鬼水再无人形。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人,所以、他活不了多久了。 红叶睁开眼,他的眼里满是死寂之气没有一点光,这沼魍之境他呆了多少年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红叶的眉宇间满是死凉之气,他看着眼前的鬼水,许久,他才捞起来一旁的衣衫起身。 那日,他从地宫离开以后他就又去了上青天,他去见了花姑。 那日,花姑就坐在花殿内,一条条彩布凉挂在殿内,她依旧一身紫衣坐在院中。 当她看到红叶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你来了。” 红叶不说话,只是甩手将奄奄一息的青莲丢在花姑面前冷声说到: “你的手,伸的有些长了。” 花姑看着红叶这般样子,她依旧平淡的说到: “冥皇的手伸的也不短,怎么何故还管起我来了。” 红叶沉着脸,他再次甩给花姑一片红叶,说: “等你收好了自己的尾巴,我也不会来此再管束着你。” 这次,花姑的脸色顿住了,这片红叶,是红叶之物,但是红叶早已毁去,现在这片红叶,是当年红叶给自己的。 这红叶,乃是笀索门的令符,当年在她万丈崖推下红叶的时候一并丢了丢了下去。 以示与红叶恩断义绝,可是后来,她因为那个人便又捡了回来重进调动笀索门的探查势力。 如今她也在用笀索门查跃辉阵,但是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可是现在红叶却已经查到了,那么,这势必会影响自己的计划的。 “红叶,你就不能当个瞎子一样不去看吗?” 花姑站起来,认真的看着红叶,自己的计划决不能因为红叶被打断。 听到这话的红叶只是冷笑了一声,他讥讽的看着花姑越来越丑陋的嘴脸说到: “笀索门的人我已经散了,殿宇也已经毁了,花姑你也别忘了,我和你之间,从你背弃我的那天开始,你就应该做好越来越绝望的准备。” “红叶!” 花姑被红叶的这番话气到了,但是红叶只是转了身子,连个眼神都没留给花姑。 花姑就这么看着在自己面前嚣张一番就要离开了红叶,她再次喊到: “你就不能撇看眼不看吗!” 这次,原本离开的红叶脚步顿住了,但是他的身子依旧没有转过来,他只是说了句: “不能。” 红叶说完就离开,花姑做的事伤害到了蔷儿,甚至还连累了谨心,冲这两点,他就不会坐视不理。 这红叶是他与花姑当年的定情之物,但是花姑已经背弃了曾经的诺言,便也不配再用这些东西,更不允许她做那些恶心之事。 昙花:随便折腾?! 红叶在花姑注视下离开了上青天回到了自己的沼魍之境。 直至红叶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后,他脸上的那些裂痕这才显现了出来。 果然,自己的身子真的是不行了,现在在上青天只呆了一盏茶的时间,自己的身子就支撑不住了。 红叶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对红蔷的不放心。花姑的手段有多狠,他自己心里非常明白。 他不想让蔷儿受伤,但是蔷儿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自己她到底在做什么,蔷儿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居然会被花姑算计上。 蔷儿不说,他也放心不下,所以自己这才去了一趟笀索门,自己动手亲自毁去,断了花姑的暗手。 这笀索门汇聚天下机密,只有你想查的事,就没有查不到的。 当年花姑在推下自己之后,虽与那人成婚,但是不过三日那人就灵衰死去。 花姑虽夺了上青天成了尊后,但是她却仍旧没有救回自己的夫君。 恐怕如今,也还是为了那个男人吧。 红叶想到这里,他只是唇角微微一勾,不知花姑知道真相后又是什么样子 红叶并没有对于这件事执着太久,他已经给出了惩戒,至于接下来的,就要看花姑她自己要作到哪一步了…… 红叶的思绪回来,他披着黑袍坐在屋内的木塌上,手边是一盏热茶、一瓶枯髓丹、一碟蜜饯。 不得不说,红叶也是挺感谢花姑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贴心小可爱的。 一想到红蔷,红叶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原本死气沉沉的红瞳里瞬间有了光芒…… 天宫的太阳微微升起,红蔷就已经到了天兵院的议事厅内,共同来的,还有羲云璜和重瑶。 三人现在一起盯着眼前天宫小营图,最先开口的是羲云璜,他看着眼前就连小图都如此广大的营图说到: “红蔷,你该不会真的要着手天宫的兵布图吧?!” 羲云璜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可思议,他在这天宫呆了五百年,他都从未来过这天兵院,更别说管辖了。 现在天帝居然就这么给了红蔷让她来办,羲云璜有些震惊,红蔷可是冥府的人啊! 听道这话的红蔷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 “不然呢,我和谨心在天宫出了两次事了,难不成我还要接着放任那人对我进行第三次的谋害?!” 此话一出,羲云璜立马摇了摇头,他赶忙说: “这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蔷儿,你查就查吧,怎么还管起了这布兵一事,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啊。” 红蔷听着羲云璜的劝问她也有些无奈,自己总不能告诉他,这天宫兵布图有问题吧。 所以红蔷直接扇子拍在了羲云璜的头顶上,自己然后说了句: “笨!” 羲云璜吃痛,但是他只能往边上撤了撤,人家现在有重瑶护体,自己开罪不得,开罪不得。 站在红蔷一旁的重瑶见羲云璜这般委屈,他也只是笑笑说了句: “父神都没有说什么,就随蔷蔷折腾吧。” “什么!重瑶,这可是天兵部署啊,你居然让红蔷随便折腾,你还让九重天的神仙活吗!!!” 原本还想着不做声的羲云璜听到这句话立马就不淡定了,布兵是可以随便玩玩的吗?!!! 由于羲云璜这一惊一乍的表现,原本安安静静正在钻研的红蔷不经意的就被羲云璜吓了一跳。 昙花:七七四十九道阵眼 霎时间,红蔷手里的旗、插歪了。 红蔷皱眉,她看着眼前塌了一片红旗心中满是愤怒和头疼,天知道这天宫的七七四十九阵有多难布。 现在好了,她自己才钻研出一点门道,就被羲云璜惊乍直接给毁了! 熟知这些红旗重要性的重瑶在见到营图上成了这副景象后,他的步子赶忙往后移了两步退到一边。 他可不想被羲云璜一起连累,蔷蔷的手劲可不是凭空刮来的,那是真的疼……! 果然,一脸黑点红蔷直接抡起玲珑伞打在羲云璜的身上,霎时间,被打到的羲云璜立马吃痛跳到一边。 他捂着自己的被红蔷打痛的胳膊问道: “蔷儿,你干嘛啊!” 红蔷撇了他一眼,拿着玲珑伞指了指因羲云璜而毁坏的兵旗道: “你若是笨,就多去翻一翻兵书学习学习,我喊你来可不是给我添乱的!” 被打痛的羲云璜顿时感觉委屈巴巴的,但是他看看因为自己所导致的缺陷,他也有些无奈: 自己是为了蔷儿好,但是这阵局也的确是因为自己坏的,罢了罢了,怨自己、自己! 羲云璜虽然委屈,但还是走到了营图旁,他仔细的看了看那片因为被插歪而乱成一锅粥的红旗群。 这天宫分东南西北四方,一方一个将领,眼下南区已经排编妥当,所以白旗已经停完。 东方为红旗,西方为黄旗,南方为白旗,北方为黑旗。 这东方虽然有点小失误,但也不是不可挽救,于是羲云璜直接拿起一面黑旗插在东方右下角的地方。 霎时间,原本乱成一麻的红旗瞬间分明了,现在看起来,那只歪了的红旗更像一个望风塔可以一览天宫四方。 羲云璜看着被自己拯救过来的红旗军唇角微微一勾,他拉了拉正在生气的红蔷衣袖说: “排兵布阵呢,定要有望风的本事,如不知晓四方风面,怎么可能守严如钢呢?!” 被拉过的红蔷心中虽然有气,但她还是听着羲云璜的看了看被重新调整好的东区。 这一看不要紧,红蔷的眼睛立刻定住了,这面黑旗插的正好可以破了凌灵南区的兵布。 红蔷笑了,她伸出手拍了拍校羲云璜的肩膀,语气满意、欣喜的说到: “看不出来啊,你这个中殿还是有点用的啊!” 羲云璜听到红蔷夸自己,他的心里立刻高兴,他得意却又做作的装着宠辱不惊的样子说道: “也还好,但也当不上你这般称赞,我只是小弄一番而已,不成气候的。” 红蔷挑挑眉,自己找来羲云璜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名声在外的军中鬼手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你也不必这样自谦,我若是什么也不知,也不会喊来你和重瑶的。” 红蔷收了玲珑伞,她看着重瑶和羲云璜说到。 原本站在一旁的的重瑶见红蔷终于想起自己,他这才迈了步走到红蔷身边说到: “我昨夜也看过兵布图了,只是不知蔷蔷要怎么排布?” “是啊红蔷,你想怎么排布,这天宫的星位斗转星移、日夜不同,这七七四十九道阵眼也不是那么好把控的。” 羲云璜扭头看向红蔷,自己还是昨夜重瑶传信让自己回来的。 天宫的阵型奇异道无法把控,如实出了一点差错,就会引出不可想象的乱子。 昙花:玄石阵 在重瑶和羲云璜的注视下,红蔷只是看着眼前的营图突出三个字: “玄石阵。” 听到这三个字的重瑶和羲云璜顿住了: 玄石阵! 重瑶想要出口劝阻,但是随着一声长钟响,原本安静异常的天兵院瞬间动荡起来。 伝七领着四将走了进来恭敬的说到: “我等参见冥王尊上、太子殿下、冥府中殿。” 红蔷点点头,平淡的说了句: “起来吧。” “是。” 伝七抬头,他接过身后人穿里的青铁石双手呈上递给红蔷道: “回冥王,这是我等昨日尊您吩咐寻来的青铁石,请您过目。” 红蔷不说话,她看着自己眼前有大有小的青铁石细细查看了一番之后,她这才伸出手拿出一颗通体全青但中心一点是银铁颜色的石头问道: “这青铁石不都是全青吗,怎么这一块却与别的不一样?” “回冥王,此乃赤青石,也是青铁石的一种,只不过是近些年才产出的,由于它的形态与别的青铁石不同,且磁力极大,故此凌灵神君向陛下提议,将天中台的青铁石换成这赤青石。” 听完这话的红蔷立马顿了顿神色,这赤青石不是在九重天东西,它是属于上青天的。 但如今这赤青石现在却广泛地出现在九重天,外表看似好处极多,颇有造福之意,可是这是上青天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出现。 先不谈着石头的之形,单凭它形成的原脉来说,九重天以及九重天以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能达到这个标准的。 要想形成赤青石需以万年清水为引、青苔为基、盘山做石,并再以上青天的花精为养,等上三百年才可形成。 所以除了上青天,九重天和九重天一下都只能养出普通的青铁石。 天宫的天中台可测万象,但是它所测的基石需磁场发力,所以天宫年年都要换里面的青铁石加强磁力。 阻拦自己寻药、皇笀扇刺杀、奇异兵阵、赤青筑基,看来这天宫的秘密还不少呢?! 红蔷勾唇一笑,伝七见红蔷不说话,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冥王,可是这赤青石有什么不妥之处?” 红蔷回神,她收了笑容,将赤青石放了回去说: “并无。” 伝七见红蔷欲言又止,便也不再说话,天神的心思也不是他们这些小神可以随意揣测的。 伝七将赤青石收回递给部下的小兵,便再次回头看着红蔷问道: “禀冥王,我们今日做什么?” 这次红蔷没有说话,她抬眼看了一眼重瑶,重瑶立马就要心领神会的拿出一张图递给伝七道: “今日蔷蔷说了,要你们去天马官那里放马,在放马的同时找出和这画像上一模一样的马。’” “什么!太子殿下,我们是天兵,是保卫天宫安危的,您怎可让我们去放马呢,再说了,那马都长一个样,您怎可跟冥王一起胡来啊!” 屋内的天兵将领立刻躁动起来,凌灵神君被罚去守南天门就算了,怎么今日还要他们去放马。 他们是天兵,是一个战士,他们的职责是为了天宫安危而存,怎可去放马! 就在这躁动内,还有一个声音喊了起来: “冥王尊上,我们敬你是为高君者,但这并不是你侮辱我们的底气,还请您收回呈命!” 昙花:辱骂 “还请冥王收回呈命!” 霎时间,狭小的阵营里面充满了天兵的呼喊声,这次、伝七依旧没有跪下。 相反,他接过了重瑶手中的马画,继儿转身对身后跪着的所有天兵威严的斥责道: “身为兵者,要做的就是服从军命,今日冥王为我们的统领,我们要做的就是绝对服从,如若不然,从即刻起革除兵籍,离开天兵院。” 顿时,原本不服气跪着的天兵瞬间不吱声了。他们可以不怕红蔷,但是伝七身为统帅,他们不得不服从。 而这时,重瑶也冷着脸,看着底下一群要“造反”的天兵冷声道: “我竟不知如今九重天的天兵居然还有如此能耐,胆敢顶撞军上,尔等可是忘了天族军规?!!!” 此话一出,底下的天兵们都更怕了。他们本意只是想让红蔷收回这道“胡来”的军令,现在看来却是适得其反。 跪着的天兵不说话,他们虽然畏惧重瑶和伝七,但是他们依旧并不想去放马寻马,他们是天兵,不是马侍。 看到这一幕的重瑶脸色更加阴沉,而伝七也是满脸沉色。 他转身在红蔷面前跪下,语气严苛又责备的说道: “是小神管教不严,还请冥王殿下息怒。小神这就带着他们下去领罚,小神定会给冥王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蔷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她拿出玲珑伞抵在伝七抱拳的拳心下。 这样的举动让伝七愣了一愣,二红墙只是慢慢的抬起玲珑伞,她将跪着的伝七扶了起来,这才面色平静的看着那群自视“傲骨”的天兵道: “愚蠢。” “你凭什么说我们愚蠢!” “就是,你只是一个冥王,根本没有进过军营,有何资格来训斥我们!” “滚出去滚出去,你不配做我们的领头!” “说得好,滚出去滚出去,你一个冥府中人,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不入流的鬼神还想呵斥我们,你配吗?!” …… “怪物,滚出天宫!怪物,滚出天宫!……!!” 刹那间,原本只是稍有异动的营院里立刻充满了一片沸腾、反驳之声。 在看到这样动乱难以控制的场景时,伝七赶忙出言阻止管束,可是这群天兵却并没有停下来,相反,他们还认为是伝七鬼迷心窍,误入歧途,是他们的首统失了分寸。 不论伝七怎么劝说都没有丝毫用处,相反、还有人喊道: “首统,这个女人还对你出言不逊,为何今日你却几次三番的维护她,难不成你也看上的她的样貌不可?!” “首统,天下女人千千万,你怎可看上这个毒妇!首统,请您回回神看清这个毒妇吧!” “是啊!首统……” “够了!” 一道金光随着这一声怒吼瞬间炸开,下一刻,屋内所有起哄的天兵纷纷被震倒突出一口鲜血。 伝七默默地往边上撤了一步,脸色冷淡的看着这群伤得东倒西歪的天兵。 羲云璜也微微一笑,态度如看戏一般的打量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兵们。 红蔷还是没有说话,她的红瞳依旧平静如水面,她对于天兵们对她的孩恶语相向并没有丝毫的感觉和在意。 一群草包之辈,她只是有些怀疑,什么时候天宫的天兵也变得这般智商低下。 昙花:比不上 只怕是冥府一个看门的侍卫,智商也要比他们强上千百倍吧。 红蔷在心里这般想着,她丝毫没有去在意那些对自己的流言蜚语。 毕竟这些已经在凡间以及前尘都已经受过、经历过了,如今若是再听不下去的话,那她凡间一罪也是白过了。 红蔷就这样看着已经动怒的重瑶,你看不用自己出手就已经帮自己惩罚了。 眼神随着红蔷的目光望去,只见重瑶一身凌厉之色的看着底下东倒西歪的天兵,语气犹如寒冰十里的霜雪说到: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上的天边全部送去诛仙台,割去仙籍永坠畜牲道。” 原本那群正在鬼哭狼嚎的天兵们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慌了神,他们纷纷不顾身上疼痛赶忙跪了下来,拼命求饶道: “太子殿下息怒、冥王殿下息怒。是我等过错,还请两位上神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我等愿意去寻那画像上的马,还望两位留下一条活路。” 听到这话的红蔷嘴角突然出现一抹微笑,只是这笑却是满满的讥讽之意,红蔷的语气满是嘲讽地说道: “看来这些年来天宫收兵的标准着实有些低啊,怕是我冥府一个小小侍卫,都要比你们有骨气的多吧; 太子殿下,看来你们天宫近些年来天规着实不严啊。” 重瑶不说话,他知道蔷蔷这是在剑指偏锋,意有所指的告诉自己的天宫背地里的虫蛀。 曾经的天兵院里。有的永远只是服从军令并,不会像今日这般居然有大方的反咄之声。 先不说态度是如何的不敬,单就言辞便是失了是一个天兵之身的错处。 即使对方再不堪,也不是他们这等小仙可以随意揣度的。 曾经的天兵永远记得: 规己自身 这四个字是重瑶练兵之标,寓意浅显深刻,摆对自己的位置,审视自己。 所以现在的重瑶依旧,只是说了一句: “拉下去。”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将屋内的这些天兵拉了下去,今日前来的是东西南北四方的小将。 而东南西方的四大将领已经被伝七派出去,再次考察东南西北四方地形。 谁也没有想到,天宫四方的小将,平日里在看不见的地方居然有这般威风。 弹指间的功夫,营院内立刻又安静了下来。一直看戏的羲云璜,语气颇为玩味的伝七说道: “伝首统,看来您近日又要忙了。” 中殿莫要再折煞小神了,小神自知这是自己训教不利赵广过错,小神甘愿受罚。” 伝七说着便又再次在红蔷的面前跪下,但是这次。红蔷直接出手止住了伝七即将跪下了膝盖。 伝七的身形僵住了,他被红蔷再次扶了起来,他看着红蔷,只听声音平缓的说道: “你是四军将领、天宫首统,莫要一跪再跪。此事并非你的错,你大可无须这样自责,人与人之间的本性都是不同的,天空这么大的地方,也难免会有虫蛀的出现,日后多加管教就是了,你也莫要将所有的拦到自己身上。” 一向以事事为先而着称的伝七在听到红蔷这番言论之后,他心神莫名的松软了一下: 冥王说的这番话却是真理,自己事事都力求完美,好处是大家的,但自己却把错全部拦在自己身上,这样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习惯,分不清到底何为善,何为恶。 昙花:受教 每个人都要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而不是像如一样。认为自己身为统领,就要有宽容大度。 而如今他们这些天兵变成这样,也与自己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 若是自己可以将错处落实到个人之上,而不是自己之上,他们或许不会变成这样。 想清楚这些的伝七恭敬的冲红蔷、重瑶、羲云璜训尊敬的感谢到: “多谢三位殿下对小神的提点,小神自当谨记三位殿下的良苦用心。” 红蔷看着自己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就也收起了那副冷淡之姿,对伝七嘱咐道: “你的才华和努力本尊都看得见,只是你要记着,兵、是一个严苛的词。” “是,小神定当谨记。” 红蔷满意地点点头,他看着已经明了的伝七柔和一笑,便又说到: “图纸既已拿,那便不要浪费,你且动身去寻吧。” “是,小神告退。” 伝七微微含头,这才退了出去: 他虽然真的不明白那个马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听冥王的总归是没有错的,毕竟人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伝七拿着图纸离开后,羲云璜这才将满脸的玩味看向红蔷,身子侧躺在营图说到: “蔷儿,你绕来绕去还是为了这匹马,真的好吗?” “那有何不可?” 红蔷手握玲珑伞眉眼上挑,神色颇有意味地看着羲云璜说道。 被这句话抢到的羲云璜顿时无话可说,他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谁知道红蔷这个人的小脑瓜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天上地下,只怕也只有重瑶能同声同步跟上她了。 罢了罢了,自己下去再问问重瑶好了,问红蔷实在不划算,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她瞪的灰飞烟灭。 羲云璜在脑海里这般想着,就在这个时候,重瑶却一巴掌又拍到了羲云璜的额头上。 霎时间,羲云璜再次吃痛,他不满的皱眉直接冲重瑶喊到: “重瑶,你干什么啊!” 而冲重瑶却并没有搭理这个臆想怪。相反,他只是指了指已经离开了的红蔷说道: “你可别忘了,咱们近日帮蔷蔷的,而不是看你在这样胡思乱想的。” 顿时,羲云璜不吱声了,他赶忙放下手,随着重瑶去追红蔷的身影。他可没忘记今日在自己临走前音孀对自己的嘱托: “蔷儿孤单力薄,你多帮帮些。没要让我听到蔷蔷回来在我面前抱怨你。” 他自己好不容易才睡舒服了几个晚上。羲云璜可不想就这么凭空浪费机会。 所以,音孀说的话就是真理,自己得宠着惯着,因为这是自己家的媳妇儿。 而重瑶呢,重瑶在昨天晚上接到红蔷的书信后,他自己也是有些无奈与兴奋。 这件事不用蔷蔷通知他就会到的。不过写信来说这是蔷蔷第一次给自己写信,感觉也挺好的。 就这样,离开了出红蔷一左一右两个保镖护航,她自己站在中间,既不能拒绝、也不能反驳。 毕竟这两个人是自己喊来了,而且他们现在也真的是有用,确实打不得、骂不得。 但是三人就这样走在仙道上也着实有点张扬。红蔷有些头痛,她的伤口,也有一点点隐隐作痛的感觉,最近的烦心事儿也真的是多啊。 现下又出了这一块儿赤青石,便是也更加不好弄啊! 昙花:睡觉 红蔷也是心悸,这背后人,到底是要查什么呢?! 跟着红蔷的重瑶见她一脸的愁苦之色,他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蔷蔷你怎么了?” 红蔷摇摇头,她看了看眼前的仙河道流问了句: “这河道是不是尽通天宫各方的?” 听到这句话重瑶先是一愣,但随即点点头说到: “这天空的河道的确是四方尽通的,蔷蔷你不是知道吗,怎么今日又问了?” “是啊红蔷,这河道从天宫初始就有了,九天银河说的也就是如此之形的。” 跟着的羲云璜也附议道,但是听到两人回话的红蔷并没有丝毫的轻松和明了。 相反,红蔷的眉头皱皱的更紧了: 若说这是四方尽通的河道,那么凌灵这阵已经有了千万年期,怕是这阵,马上就要成了。 若是如此,那么要想从根本上破除这个阵法,单单寻一头万灵马怕是压不住的。 今日红蔷派天兵们去寻找的那匹马正是万灵马,万灵马乃天下马王,行于万里,灵落九霄,若得此马,即是得一方庇佑。 “重瑶,你就没发现天宫有什么不一样吗?” 红蔷回头,她看着重瑶一脸认真的问道。 天宫变好这是好事,但是这好来得如此突然,身为天宫的太子殿下红蔷并认为重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若是重瑶真的觉着这都是好事,那么他这个太子也便不用当了,天宫现在也不会存在于九重天了。 听到这话的重瑶瞬间明白了红蔷的疑虑,他唇角微微一笑,然后当着羲云璜的面趴在红蔷的耳旁说了一句: “蔷蔷,隔墙有耳。” 听完这句话的红蔷心中一愣,真是的、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不过,眼下也并不需要隐藏什么了,对方已经亮刀,他们也是时候要反击了。 羲云璜的唇角还在微笑,当年他和重瑶的离开,也正是因为此事。 眼下已经有了些许眉目,现在红蔷的加入,只会让他们更胜一筹。 天宫的暗中黑手,他们都知道是谁,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并不能轻易动手。 天帝默许凌灵的所有做法,但是也同样留有后手,这是九重天的一场劫,也是天下人的一场劫,能不能胜利,也就看今朝了。 看来有些事情还真的要去找一找爹爹了,一切都明朗的红蔷微微一笑。 是想逆转时空吗?那她可要好好瞧瞧,往日不可逆,这是天下时空的法则。 如今看来,花菇貌似还真要逆一逆这天地了。 红蔷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她自己也有的是办法护住冥府,但是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自己所在乎的人安危,且她还欠下天帝一个人情。这件事,她必然会管。 “蔷儿,你这般微笑,可是想好了?” 羲云璜看着红蔷的笑意问道。 如是红蔷帮忙,那天宫殿这场劫难便会度得更加顺利。 听到问话的红蔷冲羲云璜语气模棱两可的说了句: “你说呢?” 红蔷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掠过羲云璜和重瑶离开了。 看到红蔷这般样子的重瑶目光宠溺的笑了笑,他也撇下羲云璜快步跟上红蔷。 被留下的羲云璜愣住了,不知为何,他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但是,他还是冲离开的重瑶和红蔷问道: “诶,你们要干什么啊!” “睡觉!” “睡觉!” 昙花:发现 两道相同的回话同时响起,那一刻,羲云璜石化了: 他就不该来啊,他来干什么,看红蔷和重瑶在自己面前怎么秀默契吗! 羲云璜心里难过,不行,他也要去找自己的小霜儿,哼~,谁还没有一个小可爱了! 就这样,没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又散去了。但是跟着红蔷的重瑶拉住了红蔷的手温和的说了句: “走吧。” 被拉住了红蔷眼神微微一顿,她疑惑地看着重瑶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但是重瑶却并没有回话,相反他的一只手抚上红蔷的脖颈,指尖微微掠过她颈上的银护。 这样的动作让红蔷的心莫名有些心虚,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于此,红蔷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她伸出手想要拉下重瑶那只停留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但是还不能红蔷碰上重瑶的那只手,就只听重重瑶微冷的语气在自己的头顶响起: “蔷蔷,我记得你从来不带这些东西的。” 霎时间,红蔷的手僵住了。她没有想到重瑶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没什么,只是近日想带了而已,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你别想多了。” 红蔷放下手,不再去管重瑶停留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手,她现在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安,在重瑶面前她根本撒不起慌来。 红蔷现在有些害怕头顶上的重瑶对自己探寻的目光,明明兄长都没有发现,可是为何到了重瑶这里,居然就露出了马脚呢? 红蔷的心有些困惑,但是看着她的重瑶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无奈、怜痛和怒意: 都怪自己没用,没有了保护好蔷蔷,若是自己有用一点,蔷蔷也不会在天宫平白无故的遭人暗杀,而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若不是今日看到这银护,他怕是什么也不知道。 重瑶看着红蔷脖颈处的银护中透出来的些许白布,他心中的自责更加严重了。 但是他再看看红蔷那躲闪的目光,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装作没有任何发现的语气说了句: “蔷蔷既喜欢,改日我便让人多做些送你。” 听到这句话的红蔷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她的心中也莫名的浮起几抹低落。 重瑶没有发现自己受伤,这是好事,这样一来自己就少了许多烦恼。 但是当重瑶真的说他没有发现的时候,红蔷心里还是有些低沉的。 红蔷的心底里是想让重瑶关心自己的,但是现在的她并不自知,所以我红蔷依旧没心没肺的说了句: “护甲这种东西有一两个就足够了,何须再费那么些工夫,多了也带不得,还是白费力气罢了。” “太子殿下的心意红蔷心领了,但是还望太子殿下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我身份有别。” 就这样,红蔷丢下这么两句话就再次转身离开。 被撇下的重瑶,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他的蔷蔷,还是不肯面对自己的心。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便由他来主动好了。 重瑶这般想着,脚下也立刻动了起来,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红蔷身边直接将她弯腰抱起抱在怀中。 原本正在好好走路的红蔷,被重瑶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她身体失衡,双手下意识的去抱紧重瑶的脖颈。 等红蔷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重瑶抱在怀里了。 昙花:喜欢不在线 红蔷惊了,她看着一脸得意的重瑶急忙出口问道: “重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抱着红蔷的重瑶只是唇角上扬,语气充满得意满足的说道: “我家娘子这般聪明,不如猜一猜为夫接下来要做什么,想必我的蔷蔷一定会知晓的。” 霎时间,红蔷的脸颊立马红了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既会撩又会聊,自己若是在跟重瑶待下去,那她也就不用再口口声声的说“拒绝”两字了。 美色当前、丰神俊朗、貌比潘安、英容焕发,所有美好的词语都集中在了重瑶身上。 即使是自己这个不爱美色之人也难以不心动啊,更何况她还与重瑶有着一个可可爱爱、粉粉嫩嫩的小谨心,这怎么叫自己把持的住啊。 红蔷真的觉得,自己碰上重瑶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和恩赐。是自己人生中的万幸,却又是万幸中的不幸。 放着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在自己眼前,但是只能看不能吃红蔷觉得也是很憋屈。 她别过脸就要跳下重瑶的怀抱时,重瑶却将放在自己身下的手更加紧了,这一动作不由得让红蔷的身姿更加贴近重阳。 被紧紧抱住的红蔷清楚地感受到了隔着衣料下重瑶健壮的胸膛,红蔷只觉得欲哭无泪啊: 她无奈的伸出手抵在自己与重阳身体的中间,两色不自然的说道: “我不想猜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而重瑶呢,他就这样心满意足地看着挣扎的红蔷,他语气魅惑的对红蔷说道: “蔷蔷,你还是放弃抵抗吧,毕竟、你也不能用仙术伤了我,且你在这里白费力气。对身体也不好的。” “你还说,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若是不来找我,还会有这么多事情吗,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赶紧放下了,重瑶!” 红蔷奶凶奶凶的冲重瑶吼道,但是这一幕落在红蔷眼里却满是柔糯之姿。 幸得是红蔷并不知道重瑶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恐怕会更加生气的吧。 重瑶就这样满意的看着红蔷奶凶奶凶的样子,自己径自抱着她往前走,他任凭红蔷在自己的怀里叫喊着,自己依旧是不停脚的往前走。 直至重瑶带着红蔷走到了南天门门口,红蔷这才终于停下了叫喊声。 站在南天门门口守门的凌灵在看到重摇抱着红蔷后,脸色不由得僵了一下,但随即就恭敬的禀礼道: “参见冥王尊上、太子殿下。” 红蔷不是说话,她只是把头死死的埋在重瑶的怀里懊恼着: 啊……!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自己居然忘了,这还是九重天啊! 自己就这样在重瑶的怀里闹了一路,啊……!她还要脸面啊、脸面啊! 红蔷不敢抬头,她只能以此来自己骗自己。用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 没有人看到她。 可是,到底是红蔷想得太好了。要知道,重瑶可是故意选了一段离南天门最远的路,他就这样因为好奇所以纷纷扭头看向他和蔷蔷探寻的仙娥仙官的。 蔷蔷闹了一路,自己抱了蔷蔷一路,一路的仙娥仙官也看了一路,这下整个九重天都知道蔷蔷是自己的人了。 重瑶在心中窃喜,若是蔷蔷一直这样智商不在线该多好,呆呆的蔷蔷会吵会闹、会蹦会跳,像个孩子一样的活脱欢乐。 昙花:重瑶就是红蔷的克星 是啊,红蔷自明白自己心中有重瑶后,她每每碰上重瑶都会被重瑶吃的透透、的吃的死死的。 在他的手里,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赢的余地,永远都是重瑶在“压迫”自己。 红蔷痛苦并快乐着,重瑶也是痛苦并快乐着。 但一个是因为吃不到却被撩而苦乐,另一个却是因为被怼能吃而苦乐。 站在南天门的重瑶并没有停留多久,他心中清楚的狠,蔷蔷面皮儿薄,不可过于强撩,所以,重瑶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幸福着想,他没做多留就离开了。 而行礼的凌灵从头至尾都没有被重瑶和红蔷所理会。还好这是南天门所见的人不多,凌灵心中虽然难看,但是面色依旧平常。 凌灵收了礼重新站回原处,不得不说,现在的凌灵也真真是长进不少。 只是心思没有用到正地方终究是错的,那只墨镯还在凌灵的手上没有取下,但是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那只墨镯里隐隐的藏着一圈金线。 东西能藏到这个地方也着实是不易,这一切,只怕还要归功于凌灵上面的那个人…… 一个时辰过后,重瑶抱着红蔷来到了冥府的大门前,红蔷也终于明白重瑶到底是要带自己去哪儿。 但是红蔷还是有些不明白,重瑶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回冥府的呢? 还不等红蔷回头去问,重瑶就先放下了红蔷,他将一只手搭在红蔷的肩膀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冥府的大门说到: “蔷蔷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红七和月荛吗,其实冥府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听到这话的红蔷神色更惊愣了,她猛然回头,眼睛震惊的看着重瑶。 只见重瑶的眼里满是柔和和善意,他对于红蔷,真的是用尽了自己的心力。 红蔷不说话,许久、她脸色认真的看着重瑶问道: “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是蔷蔷,蔷蔷要的,我都会给。” 重瑶不假思索的说道,关于红七、月荛这两样东西,他也是废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 这中间的凶险重瑶一清二楚,他可不想让蔷蔷再受一番罪,所以他已经为红蔷探好了路。 “重瑶,我……” 红蔷说不出话,她对于重瑶的愧疚和感激已经是无法言喻,她欠重瑶的已经越来越多了。 她想与重瑶划清关系,但是重有的好却让她无法拒绝,重瑶对于自己就像是雪中送炭,他的付出自己一点点的心软。 重瑶看着红蔷这般感动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如春日暖阳般语气温和对红蔷说道: “蔷蔷,我在。” 霎时间,本是一片冷岸之地的冥府,因为重瑶的这一句我在,让人感觉冥府也开始变的活力、温暖。 爱是一点一滴慢慢积攒下来的,重瑶用自己的方式温暖了红蔷的心。 这一刻,红蔷真的动心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喜欢上重瑶,重瑶也喜欢自己这件事并没有错。 像重瑶这样阳光暖人的男孩子真的是很少见了,红蔷在心里感慨道: 谨心的父亲能是重瑶这样的人,真的是自己三生有幸了。 今生顾君,千年之福。 “谢谢你,重瑶。” 红蔷千千万万的语言,全部堵在口中。最终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句谢谢。因为她真的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可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昙花:简中致华 话一旦变得浓重了,最后能说出来的,那就只有谢谢了。虽然只是一句谢谢,但是却是真暗藏了红蔷心底最真实、最隐秘的情感。 两人相视微笑,这一刻,时光也变得柔和了…… 画面一转,一件破败的房屋外,红蔷和重瑶一起站在屋门前。 这是冥府唯一一个破落的地方,红蔷和墨封飏曾经来过这里,那时他们是准备要整改这座屋子。 但是后来因有鬼差们禀报这间屋子碰不到,所以就一直停留在破落的环境下没有进行整改。 红蔷隐约记得当时的鬼差们说这间屋子时自黄泉诞生起便出现于此的,凭空形成、毫无来历。 但是有这间屋子在一天,冥府便不会出什么大的乱子,曾经有人妄图试想拆了这屋。 可是最后不是动手的工具损坏,就是自身身形残缺,从这间破屋上坠了下来。 有的人才是单单只掀起了一丁点瓦片而已,冥府就会突然刮起狂风暴雨。 以至于在后来变没有人再敢去动这间屋子,因为这间屋子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看着一样不允许任何人去改造一丁点。 如今重瑶又带着自己来到了这里,难不成这间屋子还当真隐藏着什么秘密。 可是若是如此说来,那自己在这儿冥府生活了这么久,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重瑶,你确定没有记错就是这里吗?” 红蔷满脸疑惑之色的看着重瑶,这间屋子怎么看也只是一座破屋而已。 重瑶看着红蔷疑虑的样子,他无奈的揉了揉红墙的额头说到: “没错,就是它。” “可是重阳,你说的那个地方,却是十分华丽、暗藏典雅的屋子,怎么可能会是这座破破烂烂的小屋呢?况且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华丽之气啊!” 红蔷打下重瑶那只在自己头顶作乱的手,语气更加疑惑的问道。 被打落了的重瑶见红蔷已经心急如此,他也只能收回了手。重瑶尴尬的笑了笑说: “蔷蔷,你难道没有听过‘简中致华’四个字吗?” 此话一出,原本疑惑重重的红蔷瞬间明了: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起简中致华呢。所谓贫到极致,便是华硕丰然啊! 重瑶满意的看着面色终于渐渐明了红蔷: 看来自己多付出一点也还是有用的,就像现在自己可以领着蔷蔷,而不是蔷蔷领着自己了。 但是就在这时,重瑶还没有得意一会儿,他就看到红蔷的脸色又沉了下来,红蔷又皱起眉说到: “你若是如此说还是不对啊,这屋里又没有别的入口,你又如何说它华气难掩。 简中致华确实是真的没有,可是现在它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破烂屋啊。” 听到红蔷再次发问的重瑶,他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语气“极为”认真的说道: “蔷蔷说的的确不无道理,但是蔷蔷你就真的那么相信自己肉眼所见的吗? 我记得蔷蔷可是教过我‘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只不过是人心中的自以为而已’; 怎么,蔷蔷你这是忘了吗?” 刹那间,听到这句话的红蔷,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自己在凡间教授重瑶抄写《嗔语集》的场景。 想到这里,红蔷不由得拍了拍自己脑袋。 真是的,自己说过的话,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昙花:神眼 重瑶还是笑,但是这次他看着一脸懊恼的红蔷,语气却颇为玩味的问道: “蔷蔷这次总算是想起来了吧,蔷蔷可得千万记住,自己教的东西自己可不能忘了,不然你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后世领标呢? “那有何难,我不做就是了,再说了、我也只是忘了一下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吗,重瑶。” 红蔷一脸自证清白模样,她想挽回自己不呆的形象。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全无半点用处,相反、重瑶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见到此景的红蔷不由得无奈的扶了扶额: 果然,自己真的是不适合与重瑶一起,这不、自己偶尔的小呆头都让他发现的一清二楚,真的是...... 罢了罢了,反正重瑶也不是外人,管他怎么看自己,现在还是先步入正题吧。 想到此处的红蔷便也松了神态,她上前两步推开小屋的门,随即、她指了指满屋蜘蛛网和尘埃的屋内问道: “你所说的,该如何做?” 重瑶见红蔷收起了刚刚的强辩之态,于是自己也收起了自己的玩笑之意,他起身走到红蔷身后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座破败且一无是处的小屋: 斑驳的墙壁、空荡荡的房屋、陈旧黄腐的木柱,的确真真是毫无显眼之处。 但是,这也只是仅限于表面,这间屋子在重瑶眼里,却呈现的是另一番色彩。 重瑶眼中的小屋隐隐散发着金光,华贵之气被小屋暗藏其中,但是由于本身的贵气,所以不论小屋是再如何草包、平淡无奇,推开门所看到的: 是金白色的墙壁上刻着的一串串符文,这些符文及其少见,就连重瑶为了读懂它,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蔷蔷,有些东西、是你看不见的,所以、委屈一下蔷蔷了。” 重瑶话音刚刚落地,他不等红蔷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先抬起左手腕上的红线,一道淡白色的仙力就通过红引线传入红蔷体内。 见到如此的红蔷有些惊愣,但是下一刻她只觉得眼中忽然传来一阵不适,红蔷下意识的眯眼低头。 红蔷只觉得眼中微微起燥,可是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时、红蔷就只觉得眼中去清凉一片。 明目又醒神,适应下来的红蔷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但是、红蔷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就又愣住了。 因为红蔷发现,现在她的眼睛可以清晰、一目了然的看到虫蝶的走动,昆虫的行迹,就来空气的运动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怎么回事!红蔷抬头,原本破烂不堪、一无是的屋此刻却是一片金光普照,就连屋内的墙壁上,都是满满的金梵文。 这是西方陀佛的经文,只是现在见者极少,且这样的字体极少出世,故此诸多神者都难以辨得,就连红蔷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但是红蔷却清晰的认得,那开头四字:红七术语。 “重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蔷回头,她的神色带着严肃和担疑,能辨得与他人不同的双目,也就只有用佛陀手中净水洗洁过的双眸。 但是这样的行为虽有好处,但是过程和剜目重塑的痛苦不相上下,且佛陀只见有缘人,去往西方的仙路,是需要一步一步走去的,这个过程中不可有一点仙术的参杂。 昙花:修改 而重瑶只是笑笑,他伸出手拂过红蔷的眉眼,语气平静的说到: “只要能帮上蔷蔷,就算刀山火海,我也去得,蔷蔷不必担心,洗目说来,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重瑶,你我皆知,西方路远道疏,你究竟是想让我欠你多少,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红蔷在听到那句“刀山火海,我也去得”的时候,红蔷的心抽痛了,她担心重瑶,这样的担心是害怕重瑶为她满身伤痕的害怕。 红蔷在嘶吼出这句话,她的眼眸不争气的流下一滴泪水,不知为何,红蔷每每见到重瑶,她的心底都会莫名的安心和脆弱。 一向坚强不轻易掉泪的红蔷却在重瑶软脆一碰就感动,一碰就落泪。 重瑶见红蔷落泪,他的心中也是难过,他的蔷蔷又哭了,他做这些是想让蔷蔷高兴的,可不是来惹哭蔷蔷的。 “蔷蔷,洗目本来也是件好事的,蔷蔷应该为为夫高兴,何故要哭呢?你若是再哭,为夫就亲你了啊。” 重瑶说着,就双手抱住红蔷的脸颊作势要亲下去。原本难过流泪的红蔷见重瑶如此没个正形,她直接一把推开重瑶,小脸脱离重瑶的手掌,她别过脸说到: “无耻,你是谁夫君,你爱找谁找谁去!” 重瑶看着这般娇羞、傲娇的模样,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也没有再多言。重瑶拉起红蔷的小手走进屋内,边走边说道: “这冥府黄泉握着的是凡人灵魂的地方,也是前尘俗事开始的地方,故此佛陀便于此建了这样一座小屋。 人间痴情、陈念者太多,死后入了黄泉这怨气却也凝在了黄泉,故此留下一座小屋,用来保冥府一方平安,不被怨灵吞噬。 至于这红七和月荛这两样东西的记载,乃是后有人用金梵文书写上去的。” 听到这话的红蔷皱眉,若是是如此说来,敢在佛陀之上写述的,怕只有上青天的花姑了。但是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血羽冰一事要怎么算,这个花姑究竟想要干什么! 红蔷在心中这般想着,但是这个问题还没有过多停留,她就已明白了。此时的红蔷就站在这间小屋内,而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初时未进不明所以,后时已进暗色当头。 红蔷这是为何?原因为: 红七所述之字乃四字——忘川红石。 这四个字红蔷只一眼便可明晓,早就计划好了是吗?看来还是真是,心肠黑的人永远也不会回头向善。 那颗石头是近几日才出现的,没想到竟是如此缘故,看来这花姑还真真是煞费苦心啊! 而重瑶呢,他在见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也顿住了: 忘川湖水难近,无论身位多高,碰了忘川水都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这红七却在忘川内,这根本就在在难为蔷蔷啊。 想到这里的重瑶有些懊恼,早知道自己就先来看看了,那日自己也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并未进入,谁会想到里面的内容竟然是这样的。 只是、他记得当日墙壁上是有很多符文的,怎么今日就只剩下这一点儿了呢? 而且此上所记并不全面,且还缺了一点,那就是一抹金铃印记。 这绝对是有人改过的,重瑶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不露声色的看了看红蔷,见红蔷依旧是一脸沉色这才松了一口气。 昙花:重瑶的信 下一刻,重瑶的一只手背后,一道仙力就悄悄的从重瑶的身后顺着地面爬上的墙壁。 霎时间,原本只是有几个自己的墙壁立刻从中间破损开来,表层的那抹屏障被打碎。 但是,关于红七和月荛的那几个字依旧在,不一样的是,眼下多了一封,给重瑶的信: 太子殿下,您智慧超绝到真如传闻一样名副其实,只是您真的要为了红蔷一个人与九重天为敌吗,登上上青天境的办法您也知道,孰是孰非还请太子殿下好好考虑,花姑在次等您回复。 落笔:花姑 这下面的一封信,红蔷看不见,因为红蔷并未洗目,所以她看不得这后面的东西,只能看到表面的那一层关于红七月荛的解释。 而对于月荛的解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上青天境方可得。 重瑶找到那个关于天神记载的山洞里面就有如何前往上青天,但是这个过程是绝对的让人难以接受。 看完这封信了的重瑶不说话了,而红蔷也因为红七、月荛这两个死胡同而愁眉苦脸。一个在忘川,一个在上青天。 这可不是费一点功夫就可以得到的。 因为此时的红蔷也陷在困惑之中,所以她也并未发现重瑶的异样。 一个房间内,两个人各有所司、各有顾虑。花姑的这步棋,走得也真真是奇了。 关于底线的问题,重瑶究竟会怎么选呢?是为了一人负天下,还是为了天下负一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再次走出了小屋。但是这一次,明显没有刚进去时的亲密了。 天色就这样慢慢的暗了下来,身在幸星阁红蔷坐在窗边,就这样摸摸看着重瑶屋内还亮着的烛火: 红蔷自己也很好奇,重瑶究竟会怎么选。 其实红蔷没有告诉重瑶,对于天神来说,六界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视线当中,重瑶所能看到的,自己也能看到。 而今日的那封信,是花姑特意做给红蔷看的,为的就是要让红蔷明白: 花姑要让红蔷看清楚自己心里所爱的那个男人到底会如何选择,花姑是想让自己知道,在天下面前、她还终究只不过是一个渺小之徒而已。 有关天神记载的山洞,这确实是重瑶找到的不假,但是在那一万年里,红蔷的神识已经跟着重瑶游荡过了。 那时红蔷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两个外人在冥府可以在自由进出,所以红蔷就抽出了了自己一部分的神识跟着去瞧了瞧。 这一去瞧不要紧,红蔷简直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当时看到那个那个的红蔷自己都是一脸黑线。 她本想是毁了那个山洞的,但是无奈于自己的神识是没有仙力的,所以红蔷也就搁浅了这件事。 后来又因为要忙爹爹药引的事,自己便又给忘记了。再后来真的遇到了重瑶,再后来心一点点的软了,也就没有再去想这个山洞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被花姑拿来做文章,红蔷也是着实没有想到。红蔷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了。 否则依旧任由花姑放肆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来冥府掀闹一通的。 想到这里的红蔷直接出手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在在屋内想起,冥府依旧安安稳稳的,没有丝毫异样。 红蔷也在做完这个动作后,微微一笑便关了窗子睡觉去了。 昙花:地动山摇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事情呢?现在我们的目光往上看、一直往上看! 上青天内,原本风和日丽、阳光温旭正在采摘花蜜的仙子们突然只觉得脚下一片动荡,还不等她们反应过来脚下的大地就突然裂开了。 而裂开的小缝,正好是一个仙子一只脚的距离。霎时间,平静异常的上青天,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等到花姑赶来的时候,只见到所有的仙子全部坐在花殿的院中哭泣。 而上青天内所有的花朵,除曼珠沙华以外全部败落枯萎。 大地被震得四分五裂,到处都是花瓣的残破之象。往日笑意欢盈的上青天满是凄凉、悲涑之景。 一向稳重的花姑在见到此景也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她的额头青筋微起,双眸满是愤懑之色: 红蔷,我还是真真低估了你,你还是真和你那个爹一样、一样的心狠手辣! 你且等着,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定叫你后悔今日所为,今日这事,本尊记下了! 身后的哭闹声还在一声又一声的冲破天际,而红花姑却再也不想听了,只见她声音震怒、严肃的吼道: “哭什么哭!上青天这不还是好好的吗,还不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坐在这里有什么用,难不成还等着本尊去帮你们清扫吗!” 一声震怒传过院内正在哭泣的仙子们,这道声音包含了花姑全部的怒意。 仙子们纷纷都被花姑这样震怒的样子给惊到了,在她们的眼里、花姑一向都是慈和温柔的,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令人害怕的花姑。 一时间,所有的仙子都纷纷不动了,就连哭泣声也嘎然而止,她们都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花姑。 他们想知道,慈祥和蔼的花姑和现在脾气暴怒的花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花菇。 现在的花姑,着实与自己记忆中的花姑不相符啊。现在的花姑到底是不是真的花姑呢? 由于声音的突然停止,花姑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一时间、花姑正在生气的脸形僵住了: 她自己居然忘了自己在上青天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样子!这下……,可恶的红蔷,若不是因为她找的这么一通事儿,自己也不会变成这般样子。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安慰这群刚刚被惊吓到的仙子们。 想到这里,花姑原本狰狞的脸颊立刻变成了往日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只见她快步走到仙子们中间,花姑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受惊仙子们的脊背轻声安慰道: “莫怕莫怕,只是大地晃动了一下而已,没事的、花姑在这里,我在这里。” 花姑的声音温润的如蜜糖一般甜腻人心,这让原本害怕不安的仙子们纷纷缓和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的仙子都沉浸在了花姑的“蜜糖柔”里,就好似刚刚那个暴怒的花姑从未出现一般。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花姑,现在已经没有人去追究了,因为现在的花姑真的很温柔。 刚刚那个暴怒的花姑一定是她们看错了。嗯,对!一定刚刚她们看错了。 不多时,一群不安惶恐的仙子就已经再次被花姑安慰了下来。看起来,这是多么一副暖和人心的画面啊! 只是、如若没有空中那些静心花粉的话,可能真的会有那么的温柔吧。 昙花:墨韵夫妇视角 花殿的最顶层上,墨韵和青漾站在窗边看着院中外表柔和实则十分恐怖的景象,青漾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对着自家的夫君说道: “这群仙子也真是可怜,成了恶人待宰的羔羊,却还在恶狼的怀中感激涕零; 那么多人羡慕上青天的好。可又有谁知道上青天的好,只是上青天的好; 上青天的恶人比恶鬼怨灵鬼还要可怕。” 墨韵听完,也是充满感慨的叹了口气,他将一只手放在自家娘子的肩膀上,语气颇为怜惋的说道: “这天上地上的污秽,是诸多纷扰离奇,恶终会去、相信丫头,黎明自会到来。” “说起丫头来,我们已经有许久都未见过丫头了,不知丫头在九重天可还好? 我们被困在这里,日日不得出月月不得见。只能盯着这令人脊背发麻的圈养圈惶惶度日。 也不知我们的飏儿,现在如何了?还希望兄长,莫要责怪丫头。丫头也是不易啊。” 岁月未曾在青漾的脸上留下任何斑痕,只是将她身上的气息,踌铸的更加温和收敛。 她的眉眼依旧如当年一般。柔自从心,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却,一看到她的眉眼就能让人的想起“柔善佳人”这四个字。 这些采花蜜的仙子,其实都是花姑的帮手、一只随时可宰的绵羊而已。 这些年来,花姑没日没夜的染布炼蜜,都只是为了只出一张云图而已。 一张云图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它的奇特之处在于: 这是一个阵法的云图,而这个阵法的云图需要仙子春蜜以身殉,彩云飘图万回春! 这一切的一切墨韵和青漾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们却丝毫帮不上一点忙。 他们只能看着花姑一点一点地走在恶的路上,一点一点的将越来越多的人推向深渊。 花姑以天下为局。大有乱了天下也要达到自己目的的意思,其行为令人发指、令人惶惶难终。 花姑可怜吗?墨韵和青漾心里都知道花姑也是可怜之人,她也是一个可悲的女子。 但是可怜归可怜,如若走上祸世乱道的道路,再怎么可怜的人,她也只能是一个恶人。 花姑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眼中的光,再也不见,留下的只有表面的做作和一颗恶毒的心肠。 花姑放着好好的红叶不去珍惜,却为了一个人负心人去伤害红叶。 那个男人利用花姑夺取天尊之位,在死后又利用对花姑自己的爱,欺骗诱导花姑逆转时空救出自己。 全头全尾的一个薄凉之人,花姑愣是没有看得出来,相反她现在还在那个男人编织的温柔网中一步步的沦陷、一步步的无法自拔,堕入黑暗。 墨韵和青漾只是遥远的看了红叶背影的一眼,他们二人就能清楚的感觉到从红叶身上透露出来的痛恨、孤寂以及凄凉。 他们看着花姑次次对于丫头的鞭打、辱骂,自己心中的无力感和愤恨也是十分强烈。 花姑把自己折磨成这么一个母不像母、神不像神的模样,这真的就是花姑想要的吗。 红蔷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怎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在凡间经历他父亲和她自己所受过种种痛苦呢? 且红蔷经历的,甚至比他们三人所受过的要强烈十倍百倍千万倍! 昙花:花姑所谓的爱情 同样的国破家亡、同样的心爱之人亲手毁去、同样的爱而不得,墨韵和青漾不懂,他们真的花姑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单单只是为了报复吗?若单单只是为了报复的话,她的心也未免也太狠心了吧。 墨韵和青漾的心中都十分清楚,花姑的心里也是纠结万分: 但是最后她选择的还是去伤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只是为了一个从未真爱过自己的男子。 他们二人并未见过,让花姑如此放心不下的男子究竟是谁? 但是只照他们二人现在所见,这个男子无论再好,都不值得。 爱是相互付出、相互拥有的。而不是一味的利用它来满足自己私欲的。 红蔷早凡间受刑的时候,花姑的心里其实也是有挣扎着。 她自己也曾想过这样做是否是对的,但是每每这个时候,花姑都会收到那个人传话。 且所传之话无一例外,都是让花姑不要勉强自己,慢慢来就好,让她莫要为了自己一个已故之人而去伤了别人的性命。 这些话看起来大义凛然,但是如果真的是为了花姑好,那个男人就不应该说话再来刺激。 上神亡故后都会羽化归于万川山,但是那个男人并非正统仙者,就连天神也只是靠着女人掠夺而来的。 以此说来本,应该前往凡尘投胎的那个男人却强行让自己进入了海渺之门。 为的,就是留下着自己的一丝魂魄,好东山再起。 但是那个男人他嘴却也是真真的巧,他对花姑的说辞是: 花儿,我舍不得你。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想多陪陪你而已,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就是这样的话,再次骗过了花菇的心。原本已经是焦头烂额的花姑在听到那个男人的这句话后,心思立马安静了下来。 花姑也不管有多难,依旧是强行将他的灵魂强行留在了海渺之门内。 但是这样做,只能是为那个男人留下一丝生存的希望,如若他的灵魂在三千万年内还没有被拯救出来: 那么那个男人就会真真的烟消云散,再无半点痕迹。 眼下三千万年之期将近,花姑的脾气也就越来越暴躁,她在九重天下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云图已经绣好,仙子已经到位,现在剩下的就只是在九重天布下阵法。 但是在布下阵法的同时,她必须拿到极怨之气,而这极怨之气,就是沼魍之境的红叶鬼水。 只有红叶的怨灵化为鬼水,仙戾两气针锋相对,海渺之门才会出现。 海渺之门包含了许许多多上神陨落的神力,故此如若要开启这道门,那就必须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而这个代价就是仙气铎铎的九重天和怨气集结的冥府。 通过鬼水的力量为楔子,引发两股神力相互冲突,这样才能够在鬼水之上开启法阵,海渺之门才会打开。 这一切的一切墨韵和青漾都看在眼里,他们二人再次看看还在院中安慰仙子的花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而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他们真的是理解不了,也无法感同身受。 爱情绝对不是卑躬屈膝的样子,绝对不是为了自己所谓的幸福而去伤害别人。 凡间的反川之门是花姑告诉羲云璜的,她在骗羲云璜,让他与红蔷作对。 但是花姑她自己也没想到,红蔷居然阻止了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昙花:天宫的小心机 爱应该是纯粹的,而不是想那个男人一样,去欺骗花姑,在爱情中的女人,她只相信你。 画面定格在花姑柔和、亲切的安慰仙子们的这个画面,真希望、这是真的…… 冥府内,在一切的黑暗、静谧之中,重瑶的屋内还亮着微微的烛火。 此时的重瑶还没有睡觉,他一直在房间里度步思索着。蔷蔷想要的却是与天下为敌的,那自己该怎么选择呢? 他想去帮蔷蔷,但是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让他停下脚步。因为他不仅是瑶瑶,而且他是九重天的太子,身负天下安危。 花姑是谁,重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重瑶虽然知晓,却从未与其碰过面,而现在这个我所谓的花姑只是一封信,就让他陷入了两难地步。 她这是在逼自己放弃蔷蔷,天下安危十分重要,但是、蔷蔷也同样重要。 重瑶在心中绝对相信,去往上青天的路,绝对不会只是单单这一条肯定还会有其它的办法。 这些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找出一条最为人性化的路走向上青天。 同样都是仙府圣地,那么上青天即使再怎么高不可攀道路也绝对不会像山洞中所述的那般肮脏夷蛮。 若最后忠义和爱情不能两全,自己也绝对不会再负了蔷蔷的,他的蔷蔷、人生不可以有遗憾。 蔷蔷为了自己、为了天下苍生已经牺牲过两次了,这一次就换他来吧。 他的蔷蔷必须有一世的时光是甜的,他要让蔷蔷想起今生所遇: 无怨、无悔、亦爱、难忘。 如果最后自己真的找不到那条路,即使舍弃忠义,他也会为蔷取得所需。 对待世界充满爱的女孩子,理应受到同等的爱护。 想到这里的重瑶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看这已经熄了灯火的红蔷寝屋微微一笑,口中自言自语道: “蔷蔷,莫忘了我。” 那双清澈如似星辰大海的眼眸里充满了对红蔷深深的浓情以及甘愿牺牲自我的光感。 爱就是我愿意为你去博下一个黎明,只为你心中的所安。 重瑶屋内的烛火终于灭了下去,冥府也终于回到一片恬淡、安然之中。 那么去往上青天的路到底是什么呢,其实就是: 遥千梯。 所谓的遥千梯就是高若万丈悬河的天梯。 将它立于天宫最顶端的地方,然后一点一点的爬上去,就可到达上青天境。 但是呢天空是没有最高的地方,而且这遥千梯也是没有的。 遥千梯究竟在哪无人所知,但正是因为无人所知,所以才会有危险。 因为天空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遥遥无期,遥遥梯; 遥遥自梯,遥遥剔。” 这天宫只要是大有来头的东西,都是些传闻、空穴来风。并无一人所见,就连天帝他也不自知。 但这些大有来头的东西,对于天宫的人来说,自己就是仙者了,那些东西再怎么珍稀也是可有可无的。 所以也并没有人会去在意,因为若是真的要去翻找的话,只怕是会引出大乱子的。 原因是天宫还有另一个传说: “只要是有来头的东西。必会与天宫带来灾祸。” 所以那些东西都只是空穴来风,没有一人敢承认那些东西就在天空。 但是像九重天这么奥妙悬深的地方,怎么一丁点儿好的东西也没有呢? 昙花:找马 冥府的红蔷和重瑶都已经休息了,但是在天空的伝七他们却还在天马宫里面愁眉苦脸。 一群大老爷们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白白、黑黑、红红、彩彩且还长着翅膀的马,他们也就是感到头痛不已。 冥王和太子让我等找的马到底是哪一匹啊,伝七带着人看着眼前一堆的骏马心中满是无奈。 本以为这个活儿是很清闲的,结果谁知道这是一个坑,这是一个冥王留下来给他们的一个坑。 这找马不比他们当兵容易呀,伝七的眉头越来越皱。 就在这时,伝七身后的一个士兵突然问道: “首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看这么多马,到底要怎么找到画上的那一匹啊?”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接声说到: “是啊首统,马匹这么多,我们的人数是有限的呀,而且我们也只有一幅图,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首统,咱们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挨个排查吧,这天宫的马可是聚集了天下的骏马神骑的。” “首统,想想办法啊,首统!” 霎时间,天马院内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哀嚎和求救声,身为首统的伝七也是压力山大。 这还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差事啊! 也真不知道那群不知死活的士兵们是怎么想的,这么难的一件事非要说不如九流、不配身份。 现在笑笑,伝七心中满满的都是冷笑。 但是现在,伝七不想笑,他只想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将士们都在焦头烂额,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于是伝七回头冲四个将领问道: “你们,四个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不妨说出来听一听,供大伙参考一下。” 伝七的本意是想着人多力量大,但是现在呢?这四个人都齐齐摇头,说: “首统,这可是马匹,我们着实跳不出啊!” “首统见谅,下官也还没有练出慧眼识马的能力。” “首统,我……才疏学浅,还是有劳首统了。” “首统,这马匹却不是兵器之类利器,所以在下也真的是难以认得。” 最后一句话是刚刚从羲云璜那里回来的蒿鸣说的。 他也是刚刚才忙完了搜查之事,前去向中殿禀报之后才赶来的,谁想到一来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找马说起来容易,但是将这么多马丢到他们这群习武之人的手中。 现下就像是给了一个瞎子一把菜刀让他做饭一样艰难。 他们虽然天兵,但是也不是骑兵,即使是骑兵也不可能从这万马之中挑出一匹一模一样的马匹。 若是一把武器之类的话,他们都还可以前去一试。 但是……这是一头活物啊!这么多的马有一样的也有不一样的该怎么找? 一群大佬爷们儿全部都站在原地犯怵,因此这个难题又抛给了伝七。 伝七突然觉得: 原来当首统也是这么难、这么辛苦、这么……令人害怕的事情。 无奈之下,伝七只能硬着头皮,本着死马就当活马医的态度再次打开了那张画像: 画像上的那匹马全身金兰,马鬃是好似一条火红的围带。 马蹄金耀,但马尾却是刚毅的黑色。这样看起来看起来特别像一只马王。 因为这匹马的眼神桀骜不羁,且马蹄并未经过天马官钉掌护理,一身傲骨一眼可见。 昙花:天空白鹰 一想到这里,伝七的眼中立刻绽放出精明的光芒: 既然这么像马王那就不如从马王开始排查好了。 他们这群天兵虽然不是很懂的马,但是马王总归是人人都认得啊。 找马王总要比在他们这眼前一群看不过来的大马、小马要强的多吧。 “吩咐下去,所有的天兵飞身空中寻找马群之王。” 伝七语气威严稳重的说到,,此刻的他充满了一个领导者的大将风范。 霎时间,一众天兵将领全部拱手示礼,敬重的回了声: “是,我等遵令。” 下一刻,天空的正上方,满目的都是天兵天将,这样的场面看起来看起来格外的庄严威武。 伝七除了过于的首统之气以外,他对于底下的天兵的操练绝对是严乎其严。 对于是天兵们军事上以及体魄兵的要求,每一位天兵皆是以一敌百的能力。 故此,才会有现在这样雷厉风行的局面。 天兵们不断在马群的上空中穿梭,用他们精锐的双眼去探查马群中拥有马王气概的马匹。 这样的情形不由得引得天宫里其余正在忙碌的仙娥神官纷纷回头注视。 那些在天空中飞行的天兵看起来就像一只只精锐的白鹰: 他们的目光犀利、手脚迅速,这样的局面就连仙乐殿的羲云璜、音孀、羲西三人都停下来注目观望。 年幼的羲西瞪着一双乌黑的双瞳看着天上那一群飞来飞去的人群,疑惑的问道: “父神,这群天兵为什么在天空飞来飞去的,这是在做什么,怎的如此大费兵力?” 听到自家儿子问题,羲云璜的唇角微微勾笑,语气带着玩笑的意味说道: “因为他们碰上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授课师傅,而这就是他们的课后作业。 羲西啊,以后你拜师的时候可千万要擦亮眼睛,最好不要碰上这样的师傅。” “父神,这是何意,这又关拜师什么事?” 羲西探寻的看着自家父神,师傅什么的有什么不同吗? 羲云璜正欲开口接着回答,但是还不等他开口,一只白嫩的小手就是直接一巴掌拍到他的脑后。 羲云璜吃痛,他立即抬头看去,可是这一看,羲云璜立马就缩了脖子。 只见音孀一脸愤懑之色,她瞪了羲云璜一眼,看着羲云璜语气不善的对自家儿子说道: “羲西别听你父神乱说,你父神什么都不知道,且他的课业也还是吊车尾,羲西莫要学你父神,你只需记住严师出高徒!” 羲云璜心里委屈,他家的孀儿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啊! 他是一个父神、父神!孀儿就不能给自己在儿子面前留点威严吗! 但是羲云璜不敢反驳,因为现在的音孀……眼神真的十分可怕,所以: 羲云璜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撤到安全距离才对音孀和羲西说到: “那个、我刚刚记起红蔷临走前交代我办一些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娘子早些回去,早点休息啊,不用等我了,再见!” 羲云璜刚说完,人就立马就没了踪影。 被留在原地的羲西眼中的迷惑更加浓重了,于是他把眼神转向自家娘亲,他一脸单纯模样的问道: “娘亲,父神这是怎么了,怎么走的这么着急啊,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嗯……,娘亲也不知道,但是你父神既对我们嘱咐无需等他,那今日就让他柴房吧!你说好不好儿子?” 昙花:白费工夫 “羲西,听娘亲呢,娘亲说的什么,自然是好的。” 羲西眨巴着一双引人注目的黑瞳,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家娘亲。 瞬间,音孀被自家的儿子萌化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近些时来他的儿子越来越粘人可爱。 以前的儿子虽然也黏人,但是大都带着一股傲娇的小娇羞。 但是现在他每日都馋着自己好似在和他父亲争宠一般。不过,对于羲云璜和自己的儿子来说,音孀更喜欢自己的儿子: 毕竟儿子是亲生的! 就这样,音孀满意的牵着自家的小儿子欢欢喜喜的回了小屋仔。 正在庆幸以为逃过一劫的羲云璜却殊不知,自己已经被羲西踢出局了。 说实在的,音孀也挺感谢羲云璜的,毕竟要是没有他,自己也见不到儿子这么撒娇、可爱又粘人的一面。 可怜的羲云璜,终究还是是“斗”不过自己的儿子啊! 等到羲云璜赶到天马院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伝七戚着眉站在院中。 而院中的空地上坐满了气喘吁吁的天兵们,天上还有天兵在来来回回的飞着寻找。 “一匹马王都没有找到吗?就没有相似的的吗?”伝七面色微紧的问道。 地上一群快虚脱了的天兵点头,说: “禀首统,我们真的是一匹都没有找到,就连一丁点相似的都没有。” “是啊首统,我们仔仔细细、角角落落的都看了一通,却依旧是没有找到马王。” “首统,该不会这群马里面没有马王吧。” “不可能,马群里面若是没有马王,那这群马怎么会安安静静的在这儿站着呢!!” “可是照你这般所说,那我们何故又找不到马王?!!” 地上坐着休息的天兵因为伝七的这一句话又争执了起来,现在马不是关键了,到底有没有马王成了天兵们讨论的重中之重。 伝七听着下面的人的吵吵,他有些无奈,他回头再次看看身后那张马王的画像,他自己的心里也是疑云重重: 怎么可能没有马王呢,就正如他们所说,若是没有马王,那这些匹马都不会在这里、早就散作一团了。 但是、若是有马王的话也不可能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啊! 就在这个时候,蒿鸣带着自己手下天兵走了进来,只见他先向伝七拱手拘了一礼,随后才说道: “禀首统,属下怀疑、这里根本就没有马王!” 此话一出,底下的士兵瞬间安静了: 他们说没有马王也是他们士兵之间的争论而已,但是现在居然有一个将领站出来回禀,那可能就真的没有马王。 听到此话的伝七也回头认真的看着蒿鸣,问道: “你可确定?” 这个人是蔷姑提上来的,也的确是不可小觑。 伝七一只未曾注意过蒿鸣,若不是红蔷一番严词训斥,恐怕这样的人才就被自己埋没了。 原来自那天伝七被红蔷训斥后,他就私底下调查了蒿鸣,这一查不要紧,查完的伝七自己都愣住了。 这个蒿鸣可是曾跟着朝阳神君的军中先锋,朝阳神君是谁,他们这群老将都一清二楚。 只是因为天帝的禁令所以闭口不言,谁曾想、足智多谋朝阳神君麾下的御用先锋到了自己手下却不自知。 知道后的伝七也是一番懊恼,后悔自己当初以貌取人。 昙花:找马之路如此艰难 因为当初蒿鸣成了新的东领时,伝七见他的第一眼因为太过柔弱,所以印象十分不好: 在他眼里,一个将领应该是英武之气,而不是这么阴柔! 由于伝七的以貌取人,所以对于东区的兵力教练,伝七自己都很少过问。 原因有二: 其一乃东区的兵力只需防守,操练简单,并不需要什么军谋、排布。 其二为东区并无什么打的危机,所以伝七也就放任蒿鸣去编排,但自己却从未关注过多。 东区地处天宫落尾角,所以并不需要去用过多的精力。 相反,西北东南三区面相危险之地,则需要伝七亲领指导,而东区则只是他们三区的保护点罢了。 但是谁曾想就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东区,居然在蒿鸣的带领下兵力越来越加的强悍、防固。 如今的东区军属完完全全可以跟得上他们其余三区的兵力部署。 没有人知道蒿鸣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蒿鸣成绩也已经展现在他们。 成绩已出,蒿鸣这才算正式在军中站稳了脚步,但是伝七依然不喜欢他。 因为蒿鸣着实长得不像那种舞刀弄枪、雄韬武略之人。 “回首统,属下确定。” 听到这话的伝七思绪这才回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如柳、脸颊清骨、红唇齿白的、声音难辨雌雄、茶眸明亮的蒿鸣。 伝七的神色顿了一顿,于是又问道: “你如何判断?” “回首统,众所皆知马群之中若无马王必定会造成马群的狂躁乱动; 但是此群中没有马王却依旧团围一起并无任何异动。 如此说来,只有马王示意,但是属下们寻找多时却仍未找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马群之中无马王。 且另一点,冥王所让我们找寻的马匹乃是马中之王万灵马,万灵马能与人通言、可测人心。 所以不可排除它自己藏起来的可能性。” 蒿鸣的一番言论,使得伝七恍然大悟,就连底下的士兵也震惊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过东区的将领居然会有如此才能,军中识马者人数极少,但是蒿鸣却是其中一个。 伝七虽然心生赏目之意,但是他还是又问了一句: “你是如何确定这画像的这匹马就是万灵马的?” 对于伝七的再次回问,蒿鸣的面色依然平静的接着说道: “万灵马马鬃是乃天上地下、唯一一匹红鬃的白马,红、象征这王者之意。 这一点天下许多人都不知道,但是属下三生有幸,曾在《四局书》见到过一次。 此书详细记载了万灵马的形态、秉性以及能力,书中所记万灵马乃是一方神佑的象征,可护一方平安。” 这次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因为他们从未想过: 冥王所派出来的这个任务居然如此的重中之重。 冥王和太子殿下把最艰难的事情,说的毫无起眼、风吹沐阳一样简单啊! 他们二人也真的是放心他们这一群舞刀弄枪的糙人去找这么一头来历深厚的马! 这是说冥王和太子殿下对他们信任呢,还是信任呢,还是相信他们呢?!!! 伝七的头更痛了,这万灵马的传说,他虽也略知一二,但是他自己也从未想过居然能真的碰上啊! 这万灵马如真的像蒿鸣所说的那般诡计多谋,那他们要如何去找这匹马呢,这天下之大总不可能挨个的翻一遍吧! 昙花:背锅大佬羲云璜 站在门口的羲云璜就这么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啧啧啧,真没想到墨封飏曾经的手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先锋。不愧是他的御用先锋,知道的就是不比别人少啊。 羲云璜在心中这般想着,他看着眼前这一群苦恼、心疼还累的半死不活的士兵。 他也是心生怜悯。被红蔷和重瑶派出去这么一个活儿也着实有点难搞啊! 忙了这么久却连一根马毛都没有捞着,现在还得知之前的那些白费功夫,到头来是一场空,着实让人有些又气又疼啊。 罢了罢了,自己便去帮他们一下吧!省得这群士兵被红蔷和重瑶他们二人搞得怀疑人生、心无所念,那可要出大事的! 羲云璜站在门口摇了摇头,收好心中的笑意,便脚步轻盈地走了进去,他边走边说道: “怎么,万灵马还是没有找到吗?” “中殿,你也知道这是万灵马?” 原本对着伝七说话的蒿鸣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脚步轻盈的羲云璜。 他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得完全,眼角之间还有余韵,于此、蒿鸣出口问道。 此话一出,羲云璜的脚步顿住了: 糟了,这怎么张口就来了呢,自己说出这万灵马呢,不就是自个往刀口上撞,自己给自己拉仇恨吗! 这曾经在墨封飏手下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能抓住中心要点,自己真是出师不利啊! 羲云璜在心中暗暗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这才调整好自己的神态,一脸认真的说到: “我……知道呀,这怎么了吗?有问题吗?” 霎时间,羲云璜话音刚落,所有的士兵纷纷回头看着羲云璜,就连伝七也忍不住抬高了目光,眼中闪过隐隐地震惊和愤懑之意看着他: 你知道你却不说,让我们在这儿白找了这么久是把我们当猴子玩吗! 如是早一点告知他们这是万灵马,那伝七也不会让这么多天兵白费力气,在这空中飞来飞去的找。 万灵马是什么,他们这些将领们都懂,一匹桀骜不羁、无人可以驯服的傲马。 照眼下这般情形看来,冥王、太子殿下和中殿,他们三个人都知道这是万灵马,但却偏偏没有人告诉他们。 就是让他们在这儿白费力气的瞎找,而现在这个中殿,貌似看起来好像还是在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刚刚走进来的时候,眼角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啊。 伝七得脸色隐隐有黑了下来的痕迹,而见到这般样子的羲云璜更加慌了。 他不由得在心中抱怨道: 可恶的重瑶!你们两个就不能不给我拉仇恨吗!我这个中殿也是很难当的啊! 其实万灵马这件事,他们三个人都知道,羲云璜和红蔷本意是说出来的。 但是却重瑶却压了下来,不让羲云璜告诉他们,原因很简单: 他们对红蔷不尊重,所以这是惩罚,多费一些力气、少一点口舌之快,让他们明白一个军人到底该做什么。 这样的护妻方式,也是惨了羲云璜啊,白白的就这么替重瑶背了一个锅。 羲云璜里有苦,但是不能说他只能,他打着笑脸、一副正然的模样对那群虎视眈眈的天兵说道: “勿慌勿慌,本座这次来呢,是来帮你们的。太子殿下有令,让我告诉你们,这万灵马喜欢吸食仙力,仙力的年数越久,对它的吸引力就越大。” 昙花:中殿被欺负怎么办 听到这话的伝七、蒿鸣和众天兵们这才缓和了脸色,但是下面的天兵里面却又有人问道: “那么中殿,谁来出这个仙力呢?” “是啊,要是照您这么说我们这一群人的仙力都还不如您的有年份,您说该怎么办?” “中殿,您既然来了总要留一点东西再走,不是吗?” “中殿,我等劳累多时,还望中殿出手相助。” …… 呼喊声一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接过一声,原本已经转身迈出脚的羲云璜被这些话定在了原地。 走还是不走,羲云璜觉得自己就不该来。来了干什么,听他们这群天兵逼迫自己吗! 羲云璜委屈,他心的里委屈巴巴的。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只是来传个话而已,居然就被这群天兵又给语言胁迫了。 走了、自己不就成了一个没有良心道德的中殿了吗,不走、等着他们剜自己的血肉扒自己的皮吗! 生活为什么如此艰难,羲云璜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了、没有爱了!传个话都要被人剜下了两块肉,这日子怎么过、怎么过! 站着的伝七和蒿鸣就这样看着定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羲云璜。 早一点干嘛去了,早一点说这是万灵马,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了,哼,活该自己受着吧! 伝七手下带出来的天兵,虽然有不好的地方,但是他们的功力、计谋可是一等一的好。 天兵们又不傻,听完羲云璜得话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歪歪路子,那既然如此,就委屈一下羲云璜出“一点点的血”就好了。 就在羲云璜僵着的时候,天空中原本飞视的天兵们全部停了下来。 他们站到羲云璜的面前纷纷跪下,眼神恭敬的看着羲云璜说道: “请中殿出手相助,我等自当感激涕零。” 前面是跪着的天兵,后面是坐着的天兵,站在的是两个天兵将领,将领不说话,显然是默许下属的做派,被围着的羲云璜只察觉到了两个字: 逼宫。 这年头,一个上神不好当啊!就要背锅又要出血,羲云璜觉得自己一定会在红蔷和重瑶的手下英年早逝的。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羲云璜放下了抬起来的那只脚再次站回了原地。 他一脸笑意和表面大方的说道: “我怎么会走呢,你们既然说了,那本座肯定是要帮你们办妥的放心,这个仙力……我来出。” 说到最后,羲云璜只觉得心中揪痛、语气切齿: 为什么自己的智商,在这些天兵面前还是这么的不够用啊! 听到这句话的伝七和蒿鸣面露微笑,他们二人齐齐声音润朗的说道: “如此,伝七便在这里先谢过中殿了。” “蒿鸣也谢中殿,出手大方,蒿鸣感激不尽。” 两人拱手示礼,受着的羲云璜只能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还有退路吗! 没有啊…… 朝阳殿内。墨封飏正坐在院中批阅墨折,还不等他拿稳旁边的毛笔书写。 只听一道委屈又疯狂的男音闯了进来,还不等他看清来人,自己人已经被扑倒在了地上,桌上的墨折、砚台被掀翻。 而那道飞影则抱着自己的臂膀哭喊道: “呜呜呜……,墨封飏、你的先锋欺负我!呜呜呜!” 昙花:最没有形象的中殿 墨谨心正在院子里抓蝴蝶,而被碰倒的砚台所有的墨汁全部洒在竹简上。 听到动静的墨谨心回头看时,她的表情立马怔住了! 就连还未进门的蒿鸣也被吓到了,一向不露声色的蒿鸣也是一脸震惊。 而始作俑者的羲云璜呢,就抱着墨封飏的胳膊坐在地上,与对方“难舍难分”。 那哭声真叫是: 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而被推倒的墨封飏在看清来人以后,原本好看的俊脸上满满的都是嫌弃和隐忍之意。 墨封飏强忍着打死羲云璜冲动,空着的那只手用力的推开粘在自己胳膊上的羲云璜。 由于羲云璜太过“伤心”,一个不小心就被墨封飏推开了,得到解脱的墨封飏手掌撑地站起,他的眼神冷漠的看着羲云璜说到: “好好说话。” 只是这四个字,被推开的羲云璜巡立马就被吓到了。 墨封飏的鬼煞殿称谓可不是白来的,羲云璜打不过墨封飏,但是他也不能去揍蒿鸣。 一时间,羲云璜自己更加委屈了,为什么他谁都开罪不起,为什么!为什么! 羲云璜很难过,但是他只能起身,站起来的他十分委屈的指了指门口的蒿鸣说道: “你这个先锋,他欺负我,骗了我三万年的仙力,你说、你管不管!” 门口被提到的蒿鸣见羲云璜如此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闪了闪眼,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而被诉苦的墨封飏,在听到羲云璜这般说后,他也只是撇了一眼门口的蒿鸣说到: “我没有先锋。” 此话一出,门口的蒿鸣,再次顿住了: 他的殿下、他的首领,说他没有先锋! 蒿鸣的心里满是失落,他的殿下,终究是回不来了,哪怕他再次踏进朝阳殿,也还是回不来了。 羲云璜也有些愣神,墨封飏看了看地上散乱的墨汁和一地的墨折,他的眼神依旧平淡的说道: “羲云璜你莫忘了,我现在是鬼煞殿,冥府鬼煞殿。你莫要搞错了身份。” 门口的蒿鸣神色微垂,他的身形本就不是过于高大,此刻看起来竟有一种女子的柔弱感。 发丝在蒿鸣的眼前飞舞,轻轻地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眼神里面有着旁人一眼就能看到的落寞。 “如此是在下打扰了,还望殿下、一切安好,蒿鸣告退。” 蒿鸣抱拳行礼,但是并没有收到墨封飏的一点回应。他不舍得看了看眼前依旧不为所动的墨封飏,最后在原地踌躇了两步之后便带着无奈和心酸。 离开的他依旧是一身戎装,但是他的殿下却再也没有了…… 直至蒿鸣离开,墨封飏才回头看了看已经空无一物的门口。 蒿鸣曾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他又怎会不记得蒿鸣,只是他已经不再是朝阳神君了,即使有千般言语也要尽数吞下。 墨谨心看不懂眼前的这一切,但是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羲云璜却忍不住了,他对着还在惆怅的墨封飏说到: “你说说你,你明明还记得人家,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的跟人家说一两句话呢。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谁跟你说她是女孩子了?” 墨封飏忽略掉羲云璜说的那一大通话,直接抓住了重点问道。 蒿鸣生得的确是雌雄莫辩,但是人家却是一个正而八经的男子。 昙花:到底是男是女 墨封飏这话问的直接就把羲云璜给问傻了: “蒿鸣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吗!他长得那么的阴柔,身量骨架又没有男子一般壮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阳刚的男子啊!” 羲云璜的这番解释着实让墨封飏有些无奈,他只能解释道: “蒿鸣的真身乃是一头九尾的白狐,且他乃青丘狐帝四子,生来就身有媚骨。所以身为男子的他也有着女性一般的阴柔。你要是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况且人家还是青丘第一公子,你莫要损了人家名誉。小心青丘狐子找你算账。” 这话说的立马就让羲云璜脊背发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哪一个都惹不起呢,那自己当这个中殿到底还有什么用啊。 羲云璜虽心中这般想着,但是它还是接着问道: “那他好好的一个狐帝之子,他不在青丘等着承袭帝位,跑来咱们这儿天宫做什么?” 此话一出,墨封飏先是一愣,随即才说道: “我曾救过他一命,当时是在魔族战场。彼时,他也不过少年之姿。为了报答我,所以就跟着我行军打仗了。” “英雄救美,啧啧啧看不出来,鬼煞殿还男女通吃啊!” 了解了全部过程的羲云璜再次回到了放荡不羁的模样,他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墨封飏打趣道。 被调侃的墨封飏皱了皱眉,但是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自己若是解释羲云璜就会更加来劲儿的,所以墨封飏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墨封飏不说话,不代表墨谨心没有意见。 原本在看戏的墨谨心一听到羲云璜调戏自家墨叔的时,粉粉的小团子直接就变了脸。 她快步来到羲云璜的面前一脚踩在他紫韵色的靴子上凶巴巴的说道: “不许你欺负墨叔,墨叔是我的人,哼!” 霎时间,原本正在嬉笑的羲云璜立马就便了脸色。痛感从脚底传脚趾传入大脑。 羲云璜静静地看着眼前墨封飏,貌似在询问: “真的有人踩了我的脚吗?” 收到目光墨封飏嘴角扯笑,他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示意羲云璜去看看自己的脚。 在停顿了几秒后,羲云璜终于抱起自己的脚在朝阳殿内疯狂的上下乱窜。 “谨心,我是你舅舅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高大威猛帅气多金的舅舅呢!” 羲云璜边跳边说道,但是呢,这些对于墨谨心来说,她丝毫不买账。 在她的眼里,欺负谁都可以,但是不能欺负她的墨叔。不管谁来,墨叔最大!娘亲除外。 所以小小的人儿装作十分老练的样子叉腰对羲云璜说道: “你是我舅舅也不行,墨叔还是我的墨叔呢!你欺负墨叔就是不可以,要想欺负我墨叔,你得先打得过我!” 这话说的不由得让站着的墨封飏心中微喜,他唇角微勾宠溺一笑抱起地上的墨谨心说道: “好了乖,你墨叔没有事的。墨叔去书房教你写字怎么样?” 听到自家墨叔说话的墨谨心乖巧的点了点头,今日她且先不跟羲云璜计较,眼下跟墨叔相处最重要。 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就这样,羲云璜眼睁睁的看着墨谨心瞪了自己一眼后乖巧的冲墨封飏点了点头,甜甜的应声道: “好,谨心听墨叔的,谨心最乖了呢。” 昙花:我可不可以不这么参惨 墨谨心的那一眼,让羲云璜直接心中一紧,而墨谨心变脸的迅速,让羲云璜更加慌了! 这还是一个孩子吗?一个孩子就能变脸如此迅速,他一个大人还要活吗! 现在在一个孩子面前,也只能吃着哑巴亏。羲云璜觉得时间没有爱了: 果然不能跟红蔷多呆,跟红蔷搭伙,自己注定是被欺负的多一些。 白瞎了羲云璜这一副好看又邪魅的皮囊,居然在现在如此的不中用。 可怜的羲云璜只能看墨封飏抱走墨谨心,且墨封飏还在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顿了顿脚说道: “眼下这院内的一滩墨迹是因中殿而起的,那么就劳烦中殿收拾妥当,再自行离去,我与谨心便先离开了,还望中殿可以担得起重任。” 这话说的、居然叫羲云璜竟无言以对。 墨封飏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羲云璜想要辩驳,但是墨封飏却没有给他丝毫机会,他早就先一步走远了。 被撇下的羲云璜不满的嘟了嘟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己帮忙既要出力又要出钱,还要出脑子,可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这世界还有比自己再惨一点的人吗! 生无可恋大概说的就是现在的羲云璜吧…… 天兵院内,蒿鸣在练功场内不断的练剑。他已经在这里练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却依旧未停下他的剑,他剑锋如戾,让人觉得一阵恐戾、寒颤。 底下一众的天兵看着这个样子的蒿鸣都不敢上前,平日里的蒿鸣都是温温润润、静默无言的。 但是今日的蒿鸣。身上满满的都是令人畏惧的气息。眼下已经有5七个武器台都被他劈开了。 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蒿鸣居然身上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不从曾动怒动怒的他,但在今日回来之后,身上的怒意竟无人敢去靠近。 台上的蒿鸣。眼眸如鹰,眉宇之间的怒意将他原本柔若无骨的脸颊上渲染出满目的都是男性的气息。 银黑色的剑柄将他的手指衬得更加修长夺目,三千墨丝只一副银冠挽起,利落清爽中又夹杂着难以忽略的英武正襟。 此刻的蒿鸣第一眼让人惊艳,第二眼让人震撼,第三眼让人无法忘怀。 只是再怎么好看的画面,此刻的舞剑只会伤损己体。 习剑者的心神应静如兰水,但此刻的蒿鸣从外表上看就可见,满满的失落、心痛和愤懑。 于此,现在的蒿鸣若再练下去只会伤身,而不能稳性。 眼见他的眼睛越来越红,但是依旧无一人敢上前去劝阻。 就在这时,东区派出去的天兵终于回来了。在他们回来的同时,还带着着他们的首统伝七赶了回来。 天兵指了指台上的蒿鸣急忙说道: “首统,请您救救我们家将领吧,我等实在无法,还请首统出手。” 原来,就在蒿鸣在开始练剑的那一刻,东区的天兵们一看情势不对,就赶忙出去、去找别的将领前来帮忙了。 但由于他家将领过于微笑,所以其余三区的将领都不肯前来,最后,他们只能去找伝七。 而伝七在听到这话时,他就立刻撇下手里的活跟着赶来了。 到达的天宫院的伝七入目就看到了满是张扬、酷戾之气的蒿鸣,见到此景他也不由得心下一顿: 他记忆中的蒿鸣不是这样子的,今日只是出去了半日而已,怎么一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昙花:东区兵的维护 但是眼下还是救人要紧,想到这里伝七直接飞身上台,一个手风就握住了蒿鸣拿剑的那只手。 此刻,两人对身而站同握一剑。 突然被打断的蒿鸣眉色微皱,他直接一个手腕反刺就调转了剑锋向伝七刺去。 伝七见此,他的心中微微一惊,但脚上的动作却并没有丝毫偏差: 只见伝七一步后移,一只手反握住蒿鸣另一只闲着的手腕,使得蒿鸣的手瞬间被牵制后锁。 感觉到刺痛的蒿鸣立马就松了剑,身子一软被迫与伝七四目相对。 而伝七也趁这个空挡,另一只手微微抬起,就直接握住了在空中横飞的剑。 见清来人的蒿鸣震住了,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占据上风的伝七看着此刻面色多变的蒿鸣心中也是微喜: 一向不喜形于色的蒿鸣今日的脸色却如此多变也着实让人稀奇,就连刚刚的舞剑中也透露着少见的的英武之姿。 伝七的心中有调侃,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严厉之色,他语气微寒的说道: “东领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忘了习剑之时、当心平气和,平淡如水吗!” 直至蒿鸣听完伝七的话,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回神的他赶忙起身拉开了与伝七的距离,他单膝跪下恭敬的抱拳请罪道: “是属下的过错,属下行为有失,但凭首统军法处置。” 听到这话的伝七心中立刻涌出一股无奈,他本意只是让蒿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不是让他请罪的呀。 眼下自己的话居然让他想成了这个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伝七心中苦恼,蒿鸣也的话已经说出了,但自己也不可能真罚了他啊! 思来想去的伝七突然心生一计: 蒿鸣总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发泄的地方。 罢了,既如此,那自己就好心帮他一回吧,于是伝七正了正身子,然后十分凛然正直地说道: “既然知错,晚间便来伝统院领罚!” 听到这话的蒿鸣心中更加不解了: 领罚不应该是去军机处吗,怎得自己却要去他的院落? 蒿鸣虽然有疑惑,但是由于是自己做错的事情,他便也没有多想,只是说道是说到: “属下遵命。” 得到回答的伝七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便转身离开了。 直至伝七离开,院内的天兵才回过神来,他们看着地上还跪着的蒿鸣和已经离开了伝七。 他们不自觉的围成一团小声议论道: “你确定咱们刚刚看到的是咱们的首统吗?” “对呀,我们的首统居然笑了。” “是啊,看起来,首统好像还很高兴!” “你们说这是怎么了?” “咱们的首统万年以来都是一副冰山脸,看起来都是生人勿近的模样,你说蒿将领最近是得了什么运,居然能同时得到冥王和首统两个人的青睐?” “你们可是忘了我们蒿将领还在,且首统说过军中不可嚼舌,难不成都想被军法处置吗?!” 最后一句话是东区的天兵们说的,他们看不惯这其余三区对自家将军的猜测! 自家将军的好他们不知道,但是身为东区的士兵每一位都清楚,自家的将军只是低调不说话而已,但是他们将军的才华和谋略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差! 昙花:高调一回 若是真正的要较量起来他们的将领并不比首统的军谋差一丝半毫。 东区的兵们在对自己的将军鸣不平,而这些话对于其余三区的兵就像是对牛弹琴。 相反,他们还讥讽的道: “不就是一个东区的精兵吗,你们还不是要靠我们要保护的,你们在这里猖狂什么猖狂。 再了,你们自己家的将领都不什么,你们还有什么资格!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就是得了两位大饶眼,高看了一些吗,得意什么得意! 你放心,你们家将领蹦哒不了多久的,早晚有一你们的将领早晚有一高位上摔下来的!” “你……!你们真是欺人太甚,还有没有把军规放在眼里,将领可是你们一个的兵可以编排的!” 东区的将士兵被他们这些蛮不讲理的话给气到了,若不是他们东区有自家军规管着,他们早就想动手给他们理论一番了。 “不让我们编排也被我们编排了,怎么着、你们还能跟我们动手不成,别忘了军发处置这四个字怎么写!军规!军规!” “就是,刚刚你们的将领还被首统下了军法处置,难不成你们这些人也想跟着你们的将领一起受罚吗?如若如此,我们也不拦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就好了!” “是啊,但是你们别忘了,若是被打疼了些,可别出声求饶,我们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哈哈哈……”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哈哈哈……” “哈哈哈……” 西北南三区的兵都纷纷开口大笑嘲讽着东区的士兵。 这样的场面着实让东区的兵难以忍受如此羞辱,他们的手纷纷移到了左侧佩戴的剑柄上。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那架势,就好像如若对面的三区笑得再猖狂些就会格杀勿论! 但就在这时,为首的那个精兵却被人突然拍住了肩膀,他猛然回头,就看到自家原本跪着的将领已不知何时起身。 东区的兵里面还有怒火,但是在看到他们的将军时都纷纷收了手,恭敬的喊了声: “将军。” 听到喊声的蒿鸣点零头,他此刻的眼神平静无波澜,但是却让对面的三区兵看得都有些畏惧和瑟瑟发抖。 这使得原本正在讥笑的兵立马就怔住了,但是蒿鸣呢?他只是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 “宫对兵管束极严,以下犯上是大忌,若是还想留上你们的项上人头和仙位仙籍,就一个个的好好谨言慎校 东区的人再怎么样,也是由本将军管辖的,而东区军,也是帝亲指的! 你们若真是想评头论足一番,那便先当上帝再来谈论! 本将军再如何,官衔也是高你们一等的将领!而你们,也只是一个的士兵! 还有,你们若找我东区将士比试,我东区随时欢迎。 但是若是来找事的,那边的武器台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下场,也不会比它们好到哪去!” “呯”的一声,原本倒在地上已经坏聊武器台瞬间被炸成粉末儿。 而蒿鸣依旧淡淡地站在原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在场的所有兵都纷纷吸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将领啊!如此强悍护短! 三区兵发怵,而见到此景的东区兵却高兴了: 他们的将领,总算是高调了一回! 昙花:接受嘲讽 完这话的蒿鸣看着眼前都有些犯怵且大气都不敢出的兵们嘲讽的笑了笑,这才转身对自家兵士: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走吧,过两日冥王要回来,咱们再去考察一下东区地形,也好不拖冥王后腿。” “是。” 由于蒿鸣刚刚的那番话,使得现在东区的兵都精神抖擞、精气十足。 他们都恭敬地应声跟在蒿鸣的身后,大踏步离开了这硝烟纷争的宫院。 出了兵院,东区的兵们终于忍不住,他们纷纷开口夸赞道: “将军您刚刚的那番言论,真真是为我们东区出了一口气啊,那些人总是看我们不顺眼,这次总算是让他们见识到了您的厉害!” “就是那些三区兵的人总是认为咱们没有,没少明里暗里的讥讽咱们。” “今日将军所言直接全部都尽数对了,终于是让他们见识到了咱们将军的威武。” 听到这些夸赞的蒿鸣并没有丝毫的开心,相反、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直至他们完,他才道: “你们可还记得我曾在咱们东区的规矩吗,第七条是什么?” 霎时间,原本正在兴高采烈的东区兵立马不话了: 这他们自家家规第七条乃不可结党营私,互相诽谤。 蒿鸣在接手东区兵的时候就立下了十一条家规,这其中一条便是不可结党营私,互相诽谤。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因为军中士兵众多,难免有所纷争,但是若有纷争,可用言语解释、理字相当。 但是却不可以兵兵戎相向,这样只会使一军变成二军、二军变成三军、军心不稳、军心散漫、军心不齐。 最后造成的后果就只有是军破城裂,虽然在东区兵这里虽然并无任何的结党营私,相互诽谤。 但是在其余三区的那里,他们总是认为东区兵无用,总是去找他们的麻烦。 今日比武台一事,他们这些东区兵就要亮剑了。 想到这里,身后所有的东区兵全部跪下道: “将领息怒,是我等的过错,差点坏了军心,还望将领责罚。” 蒿鸣没有回头,他依旧是背着身。 为何东区兵如此遭其余三区排挤呢?起来也得怪上一任的将领不争气。 当年南区兵力重新部署时,因为上任东区的将领愚笨,他带着东区兵全部跑到了阵眼之处。 这使得东区无人看守,使得东区最重要的一个阵眼堵塞,直至今日那道阵眼还没有被解封出来。 为此现在的宫不论如何部署都是缺了一方旗面,留下一个缺口无法防护。 因为这件事,那位失职的东区将领直接被帝丢下凡尘重新历练。 而蒿鸣也这才顶了上来,但是自那以后,东区兵就遭其余三区的排挤挤兑。 背着身的蒿鸣无奈地摇摇头,道: “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为何三区兵排挤咱们,既是我们曾经犯下的错,那他们无论什么我们都要受着。 那道无法修复的阵眼都还是空最薄弱的地方,这是我们的错。 我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努力去赢回他们的信任,如今冥王肯出手相助,也算是对我们南区曾经犯下错误的弥补机会。 所以我们从今日起,我们要拼劲全力去配合冥王,蔷姑海识下兵阵,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大家可懂?” 蒿鸣是如何得知红蔷识得的下兵阵的呢,这件事也是他去找羲云璜的汇报时候,他告诉自己的。 昙花:东区兵的努力 那日,羲云璜就做在仙乐殿的书房,他看着蒿鸣到: “你曾经是墨封飏手下的先锋,对吗?” 当时的蒿鸣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微微一震,因为对于朝阳神君这件事,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 所以当蒿鸣在听人提起时也是颇有感慨的: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是,但是不知中殿是如何得知的?” 那时的羲云璜只是笑了笑,他敲了敲蒿鸣送上来的那份搜查折子道: “冥王的,她还让我转述你一件事,回去好好探查一下东区的地形,包括曾经那一个被堵塞的阵眼,因为那个阵眼好像还有救。” “中殿所可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的蒿鸣更加震惊了,那个阵眼,不论帝派出了多少熟识阵法的神官都没能救的回来,到现在依然是宫的一大缺陷。 因为那道阵眼连接着宫防阵开启的四方灵泉之一,一旦堵塞灵泉就会枯萎,再无可以通顺仙力,所以到现在都无人能解救的出来。 但是现在,羲云璜却冥王有办法,这着实让蒿鸣有些吃惊。七八中文天才  当时见到如此吃惊的蒿鸣羲云璜只是笑了笑,然后又对他解释道: “你可不要看了咱们这位冥王,她可是熟知阵法的一位高深莫测的布阵师,就连早已在荒古元时期失传的上古阵法,她都全部通晓,你她有没有办法。” 听完解释的蒿鸣更加震惊了,上古阵法!既如此,那那个阵眼起来可能真的就会有救了。 且羲云璜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了一句: “蒿鸣我告诉你,只要是咱们这位冥王出口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你且尽管配合就好了。” 思绪回来,蒿鸣终于转身看着眼前都有些不大相信的东区士兵们道: “一个女子能做上神什么位置,我们这些做士兵的还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呢,帝都已经将如此重任委托于她,我们都去士兵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 这句话完,所有跪着的士兵全部都应声道: “我等定会全力配合冥王殿下,不负所望、弥补过失。” 蒿鸣看着眼前这些甘愿配合的士兵,他终于满意地笑了。 既然要调查地形,就要做到所有的人全部心甘情愿,否则一处的失误,就会造成满盘的尽失。 因为冥王殿下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这个下午,东区全部的将领士兵全部都潜入东区认真勘察地形、忙碌的不可开交…… 夜幕将至,还在东区忙碌的蒿鸣抬头看了看已经亮起月色的星空。 他直起身子抬手了句: “诸位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来勘察。” “将军,你若有事就先走吧,我等再在这夜色之下勘察一会儿,白的宫与夜晚的宫地形也是不一样的。将军且先去,我等忙完就会自行离去的。” “是啊,将军您放心去吧,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就好,我们定会做的尽心尽力的。” “将军,您就放心的离开吧。” 蒿鸣看着眼下如此有干劲儿的士兵们,他的心里也颇有感慨: 东区的士兵都想弥补当年的过错,希望这次真的会有转机吧,毕竟这道疤已经当误了他们太久太久的四军军心和睦了。 “那大家早些忙完早点回去,我先行一步了。” 蒿鸣完这句话,这才起身离开了东区。 昙花:往事如烟难忘怀 东区的士兵看着他们渐渐离开的将领,心中也是满目地钦佩,他们这样优秀的将领,为了他们也真的付出了很多啊。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没有人知道,在曾经那一段黯淡无光的日子,东区的士兵们以为自己即将被三区永远排挤的时候,是他们的这位将领将他们拉的出来。 是他为他们争取出了一方地,带领他们走出了阴暗奔向光明。 那段时间里,因为东区的失误,东区所有的士兵在明里暗里不是被扣扣饭食,就是被安排琐碎中杂的活物。 他们活的丝毫没有一个士兵该有的样子,他们在军中被安排去灶房、去砍柴、去洗扫,所有的脏活累活全部都是东区的。 那样的日子,他们过得足足有一个月的时光,在那一个月里,他们渐渐的失了一个士兵的心,终日自暴自弃、自怨自艾。 那时的他们看上去真的和一个下人没什么区别,好在命运还对他们有恩善,才等到了如今到来得蒿鸣。 东区士兵所有人都记得,那一是一个阴雨之后架彩虹的沐阳。 那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却站在懒散无救的东区院内铿锵有力的道: “兵者,心中有担,错已铸成,唯有改之,自怨自艾,只为懦夫。” 那一,他们在蒿鸣的眼中看到了希望;那一蒿鸣一身银灰色的战甲、左手握剑,腰间挂令。 他眉眼中的沉稳睿利给足了一个颓废饶希望。 从那后,蒿鸣也不负所望的带给了他们希望: 东区的兵在训练场被排挤,蒿鸣就带着他们去下界实地历练,他去向君请旨自己建造训练场。 伙房的兵克扣他们饭食,蒿鸣就带着东区的士兵自己开灶做饭。 蒿鸣手把手带着东区的每一个兵去了解阵法、谋略军术,他教他们辨别是非。 不去盲目跟随,一个兵者虽然最重要的是服从,但是也不可盲目服从,无论何时、心中都要有自己明辨是非的一个准衡。 这是蒿鸣教给他们的第一句话。 蒿鸣不单单做了这些,他还在东区中立下十一条家规: 其一、准衡心中记,明辨善恶非; 其二、兵者不畏言,正身行正事; 其三、固守己本分,至死不相离; 其四、军中一颗心,齐是自家军; 其五、刀锋只对敌,不可对己军; 其六、难题终会破,唯心不可破; 其七、不可结党营私、互相诽谤; 其八、兵者以礼待,看人忌看皮; 其九、才谋不可煊,行事中漫游; 其十、兵者为国生,宁死不投军; 其十一、军规从不忘,言行皆不失。 这一条,是他们这个家庭中的规矩,其中也只有第七条与别的不同。 他们的将军,真的是为他们煞费苦心啊! 东区的兵都知道,下界历练和训练场的建造,是他们的蒿鸣将军在凌霄殿呆了一个上午才求出来的。 因为下界的历练有太多的殊途,一盒不心就会损失全部出兵力,但是这也是提高士兵最好的办法。  他们不是蒿鸣是如何服鳞的,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所有去历练过的地方,都是他们的将军一步步先行踏过的。 是蒿鸣煞费苦心的替他们消除了大的危机,以他们自身为形设下的难度。 他们的将军、真的很用心了。 昙花:来,喝! 所有的恩情东区兵都记在心里,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都化成行动去报答他们的蒿将军。 东区的兵还在忙碌,月光打在这群不曾停歇的兵身上也竟格外的温柔……  离开的蒿鸣先回了自己的屋子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便装这才轻快的向伝统院走去。 此时的蒿鸣一身黄衣衣衫,看起来格外的俊秀、清润,就好像名门世家的公子一般温润有礼。 蒿鸣的气息不同于墨封飏的温润,他站在那里,不会似墨封飏那般夺目,但也不容人去忽略。 他生一副茶眸,眼中的清淡是一眼可观的遗世,他不争不抢,岁月也因此为他渡上稳重的气息。 他的脸骨柔软又英武,让人不变雄却也因此而迷人深入。 就像现在的他,墨发三千解于脑后,飘逸的长发为他增添了几分书生的柔情。 让人迷恋而又感觉到心旷神怡,所以当蒿鸣站在伝统院门口的时候,坐在院中伝七被他的这股茶香之气的风姿晃了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大抵的,就是像蒿鸣这样的人吧。 伝七的出身是短暂的,很快他就开口道: “你来了。” 门口站着的蒿鸣点零头,这次走了进来,他正欲像伝七行礼时,他原本正要抱拳的手却被伝七抬起。 蒿鸣有些疑惑,他抬头看去,但只听不知何时站起的伝七到: “我找你来,并不是看你这套虚礼的,眼下并无旁人,你也不必如此。” “首统,不是您让我今日晚间来此领罚的吗?” 蒿鸣的心中更加疑惑,不是来领罚的吗,怎么又不用行礼了,首统到底是要干什么?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伝七听到蒿鸣这样的辞,他无奈的笑了笑道: “蒿鸣啊,你见过有半夜让人来领罚了吗?” 这下,蒿鸣终于恍然大悟。也是啊,半夜领罚的着实没有: “那首统为何白日里那样呢?” 伝七指了指桌上的那几瓶大大的酒壶,然后对蒿鸣到: “喝酒啊,你白日那样暴怒、不稳,心中的失落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吧。” 这次,蒿鸣的心中更加疑惑了: 首统找他来,只是单纯的为了喝酒? 蒿鸣不是很明白,因为他从未喝过酒,在跟着墨封飏的时候他都不曾饮酒,他都是跟着殿下喝茶的,所以到现在他都从未沾染过一滴酒。 于是,蒿鸣向伝七拘了一礼道: “首统的好意蒿鸣心领了,只是在下不会饮酒。” “嗯……!一个堂堂三尺男儿怎么可以不会饮酒呢。你放心,这酒不烈,你且放心大胆的喝就是了。” 伝七直接接过话,他可不相信蒿鸣不会饮酒! 在这军营里,所有的士兵都是个个的好酒量,因此伝七认为,这是蒿鸣推脱他的辞而已。 所以还不等蒿鸣接着话,他就直接一把将蒿鸣拉到潦子上,他爽利的往蒿鸣手里塞了一个酒瓶,语气威严的道: “来,喝!” 此时的伝七一身银甲还未卸下,多年在战场上的浸润使得他的眉眼之处满是威宇凌厉。 深邃的眼帘配上乌黑漆亮的双眸,趁着他整张脸格外的风姿卓越。 伝七俊美不同于蒿鸣的书生气,他的脸型更加刻骨明堂,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相。 昙花:喝了 被吆喝到的蒿鸣在对上伝七那双凌厉的眼神时,他的心中居然莫名的害怕了。 这让蒿鸣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可是跟着殿下走过刀山火海的人!如今却有些害怕一个首统! 蒿鸣的心中虽然有些畏惧,但是他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 放心,没事儿,这只是幻觉,只是幻觉! 而且自己真的喝不了酒,不可以喝不可以喝。 所以蒿鸣依旧同样的说辞说道: “首统,属下真的是不会饮酒,首统若是真的想喝还是去寻别人吧,属下先行告退了。” “坐下。” 随着一声伝七凌厉的斥责声,原本正欲起身的蒿鸣动作立马就僵住了。 这次,蒿鸣是真的认识到他的确是有些畏惧伝七的。 但是蒿鸣想不通,明明他自己也在高位过,甚至官衔要比伝七的还要高,为何自己就是这么害怕伝七呢? 这不合理啊!难道就因为伝七长得比他更英武、气息更加沉稳冷淡吗? 蒿鸣想不明白,但是一旁的伝七在见到蒿鸣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十分满意的笑了笑: 果然,蒿鸣还是要靠“恐吓”才会听话的。 蒿鸣重新做了回来,他看着手里的那一壶酒,又看了看面露凶色的伝七。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喝还是不喝?喝、自己真的不会喝。 不喝、伝七的样子看起来会把自己剥了的。 一向足智多谋的他,此刻竟然全无办法,蒿鸣觉得,他自己就不应该来。 蒿鸣在凳子上磨磨唧唧,一旁看着伝七,心中也开始烦燥、郁闷了: 不就是一口酒吗,有必像上刑场一样的看着他,再看看酒吗。 喝一口又死不了人,出不了什么大事,这蒿鸣又是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啊! “蒿鸣,不是我说你,你样子看起来像个女孩子也就算了,怎么喝口酒也这么扭扭捏捏女孩子家家的,难不成你还真是一介女子?!” 伝七的语气里调侃颇多,他就是故意拿言语刺激蒿鸣。 因为他知道,蒿鸣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说成她是女孩子,他堂堂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却因为长相雌雄莫辨被许多人明里暗里的调侃。 这是蒿鸣最不能忍受的! 果然,蒿鸣在听到伝七的这番话后,脸色立马变了。 只见蒿鸣的眉眼处满是愤怒之意,他握紧手中酒壶冲伝七吼道: “胡说,我乃堂堂七尺男儿怎回事女子!不就是喝口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喝就是了。” 蒿鸣说完这番话,就立马拿起了酒壶往自己的嘴里灌了起来。 霎时间,烈酒入喉,蒿鸣只觉得口腔内满是辛辣的味道: 这酒如此难喝,怎得士兵都喝得如此畅快。 蒿鸣讨厌这个酒味,但是为了不让伝七看扁自己,蒿鸣还是强忍着不适,将整整的一壶酒,全部灌了进去。 而坐着的云栖看着蒿鸣这般爽利的样子,他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满意和欢喜。 看不出来啊,一向兰亭公子的蒿鸣居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啊! 失态这个词到是用的好,只可惜啊、伝七还是用的早了一点。 直至蒿鸣一壶酒饮完,他手中的酒壶掉落。伝七才真正的体会到蒿鸣说的那句他不会喝酒,这是真的,不是对他的推脱之词。 但是、却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昙花:蒿鸣作死 随着蒿鸣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他自己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看着喝完酒的伝七满意的打趣道: “怎么样,我这酒的滋味还不错吧,我告诉你,这可是我藏了好久的菩提酒,世间绝少呢!” 但是,伝七说的话却并没有得到蒿鸣的丝毫响应相反,他依旧站在原地。 这回伝七有点蒙神了,他站起身来将手放在蒿鸣的眼前摆了摆问道: “蒿鸣,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啊!昂!” 但此时的蒿鸣眼神空洞,喝过酒的他皮肤的更加白皙,薄唇朱红,面色如偶。 伝七有些纳闷,他凑近了脸去看蒿鸣,嘴中还念念有词道: 你该不会真的喝多了吧? 但是,就在这时,蒿鸣突然动了动了身形,他直接一把将伝七撂倒在地。 而他自己则拧着伝七的手臂压跪在在伝七身上冷声喊到: “何人,胆敢在本皇子面前造次!” 霎时间,被“制服”的伝七愣神,皇子?蒿鸣莫不是喝酒喝迷了心神,他一介将领怎么能称之为皇子呢? 不对,蒿鸣这人向来稳重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这些话的,即使是酒后失言,也不可能如此说得离谱,难不成他还真的有别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原本被压迫的伝七直接一个反手缩回,正占上风的蒿鸣立马就被反压其下。 他的一只手控制住蒿鸣双手,眼神认真地看着蒿鸣说到: “你到底是谁!” 但是呢,被胁迫住的蒿鸣却丝毫没有畏惧之意,相反他直接一个腿力上踢,就要往伝七腰踢去。察觉到。 察觉道蒿鸣下一步动作的伝七赶忙侧身闪开,也因此、他原本锁着蒿鸣双手的手也松开了。 单谁知,蒿鸣竟见缝插针,趁此直接一把抓住伝七的腰扣使劲儿一拽! 一时间,伝七身上的盔甲全部脱落,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里衣。 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伝七没有想到的,他就愣愣的看着自己原本防身的盔甲重重的掉在地上。 而此时的蒿鸣毫手里还拿着自己的腰带,且他眼中满是玩味之色。 伝七只看道: 蒿鸣修长无暇的手指把完整从他身上夺来的腰带细细打量了一番后,又冲他邪魅的笑了笑。 一个魅惑的眼神抛向自己说: “这位小生,生的也是十分的英秀可观呢,就是不知这里里衣下的风景又是如何呢?” 伝七听完蒿鸣说的话,他瞬间就震惊了: 这真的是蒿鸣吗,那个沉默无言的蒿鸣吗?! 现在这个言语之间充满挑逗之意的人真的是蒿鸣吗?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魅离之气的蒿鸣,伝七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蒿鸣,你……不认识我吗?” 但是,很显然这句话是白费口舌的。 因为听到这句话的蒿鸣,只是一个闪身来到伝七的眼前,他的一只手指挑起伝七的下巴。 语气更加暗哑邪魅的说道: “你觉得、青丘储君需要认识你吗?” 这话说的让伝七的眼神更加呆了,难怪、难怪,只有青丘的人身上才会带着一种天然生成的媚态。 也只有青丘的男子,才会有可能生出一副雌雄莫辨的容颜。 只是,蒿鸣醉酒之后的变化着实让人有些、接受不过来啊。 就比如现在他的所作所为,让伝七着实有些不大高兴了。 昙花:多样的蒿鸣 不过,若是照蒿鸣这般说的话,那么曾经才名鼎盛的青丘第一公子想必也就是蒿鸣他了吧。 只是他好好的一个第一公子不当,怎么偏偏的跑来天空当兵了呢。 眼下的伝七,虽然心中有疑,但是更重要的是挽回自己的尊严。 所以下一刻,伝七直接拉下蒿鸣那只抵在自己下巴处的那只手说道: “蒿鸣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做是不礼貌的吗,而且、你这样做也要分清对象的啊!” 听完这话的蒿鸣还是不动声色,他只是再次将手放在了伝七里衣的系带上说了句: “褚君做事需要合乎礼貌吗?” 说完这句话,蒿鸣的手开始用力,但是还不等他用力,伝七就已经先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个上翻就将蒿鸣掀翻在地,语气也同样玩味的说道: “是吗,我教你。” 这次,蒿鸣动作慢了一拍,生生地被伝七摔在了地上,蒿鸣吃痛。 被摔倒在地的他立马抱住自己哭了起来大声哭嚷起来: “呜呜呜,坏叔叔欺负蒿鸣!呜呜呜,这和娘亲讲的一点都不一样,呜呜呜!” 霎时间,伝七再次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一脸得意洋洋的蒿鸣,怎么现在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蒿鸣!伝七在神游中无法自拔,而地上抱成一团哭泣的蒿鸣见伝七不理自己他就哭得更大声了! 一时间,蒿鸣的哭声居然有点想冲破云霄的感觉,伝七在听到蒿鸣提高了几个分贝哭声后终于回了神。 只见他赶忙捂住正在哭泣的蒿鸣嘴巴说到: “你别哭了。” 伝七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严厉,他的话落到被捂住嘴的蒿鸣眼中,蒿鸣只觉得更加委屈。 于是他又一把拉下捂着自己的伝七,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本就是已经是夜晚的时间,蒿鸣的哭声,在这静谧的黑夜中显得非常格格不入,又刺耳又清脆。 再次听到的哭声伝七更花了,大糙汉子一个的伝七不知如何是好。 伝七只能伸出手再次捂住蒿鸣的嘴巴说道: “不是说不许哭了吗,你怎么还哭!” 但是,哭泣的蒿鸣却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伝七,依旧在不停地放声大哭。 已是深夜,伝七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他着实有些无奈: 若是再让蒿鸣这般哭下去那只怕整个天兵院都会被他吵醒的,因为伝统院离天兵院着实没有太远。 所以,烦燥的伝七声音直接冷了下来,他十分威严的冲着哭泣蒿鸣吼了一句: “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 瞬间,伝七的话音刚,正在哭泣的蒿鸣就立马不哭了。 但是停下哭泣的他依旧委屈巴巴地瞪着一双茶色的双眸看着伝七。 他的眼中还带着泪花,看起来十足的可怜相。 这样的表情就这样落在伝七的眼中,如此委屈的模样让伝七心中生出一种不舍和心疼。 他在心中不由得反思着是不是自己吓到他了。 而一脸可怜相的蒿鸣的见伝七不理他,他就先主动出击悄悄地伸出手拉了拉只穿了里衣的伝七小声说道: “伝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是蒿鸣错了,你不要把人家丢给那群狼好不好,人家的毛那么白,被弄脏了就会不好看的,伝哥哥~” 昙花:混世小魔王 这一声“伝哥哥”,伝七瞬间石化在原地: 他真的就不应该让蒿鸣喝酒,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此刻的伝七已经是欲哭无泪了,酒已经喝了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受着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走完这注定艰辛不平的一夜。 伝七看着眼前撒娇卖萌的蒿鸣,他不断的在心中安慰自己: 没事,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伝七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尽量的让自己心平气和地的开口说到: “没事,你……伝哥哥不把你丢了,只是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乖!” “面色乖巧”的蒿鸣认真的点了点头,甜甜地说了句: “好,蒿鸣听伝哥哥的,那哥哥可不可以把头凑过来一点点呢。” 伝七看着眼中闪光的蒿鸣,心中的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面色虽然不情愿,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把头凑了过去说: “好,不知蒿鸣要干什么呢?” 看着十分听话将脸凑过来的伝七,蒿鸣的脸上立马咧开一个爽朗的微笑。 而近距离看着他的伝七有些慌神了,他发现、蒿鸣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是两个酒窝的,小虎牙微微外露,看起来格外的可爱迷人。 但是,还不等他陷进去,蒿鸣却突然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打在他俊美的脸上。 那一刻伝七的眼神再次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还不等他抬头,蒿鸣就已经撤离到了安全地带。 他捂着肚子指着还在发愣的伝七嘲讽道: “哈哈哈!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会这么笨啊,哈哈哈哈……!” 听完蒿鸣说话的伝七瞬间满脸黑线,他的眉宇之间满是怒意。 他默默地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正在捧腹大笑的蒿鸣低沉地喊了句: “蒿鸣。!!” 然而呢,蒿鸣还是一直在笑,他直至伝七即将靠近的时候,他才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伝七的怀里。 倒下去的蒿鸣原本白色的脸上开始浮现出阵阵红晕,很明显、这是醉酒的样子。 而已经耍过酒疯的蒿鸣,此刻酒劲儿已经全部上头透过脸颊浮现了出来,他自己也闹够睡了过去。 睡着的蒿鸣此刻满脸的都是安逸之相,于他刚刚疯狂邪魅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还处于气头上的伝七看着自己怀里突然睡着的蒿鸣后,他更加的气结郁闷了。 这是什么意思,闹完就走,打完就睡,不负责任,不计后果?!! 那自己挨的这个一巴掌该怎么算。人已经睡着了,自己还能再打回去吗。 伝七的脸上还泛着红,鲜明的五个手指印清楚的在黑夜中暴露着。 但是蒿鸣已经睡着了,最终伝七还是在极度的矛盾下,他弯腰将蒿鸣抱了起来。 他抱着蒿鸣向自己的寝殿走去,同时他的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 他再也不会让蒿鸣喝酒啦。 为何喝醉后的蒿鸣会有如此大不相同的行事风派呢? 其实,如果你仔细的去打探一下青丘狐帝四子的名号时你会发现: 蒿鸣不仅有第一公子的称谓,他还有一个混世大魔王的称号。 小时候的蒿鸣可谓是调皮之至: 蒿鸣小的时候,凡是大大小小有名号的神仙,可都被蒿鸣戏耍一番过的! 昙花:过分、很过分 第二天晨光微亮,躺在床上的蒿鸣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当头痛的蒿鸣睁开了第一眼时,他看到的、是敞开着里衣露着胸膛的伝七。 而伝七则是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底下的蒿鸣极为邪魅的笑了笑,然后才对着蒿鸣打了个招呼说到: “你醒了。” 声音酥入骨、语气柔如羽,但是这样的语调落在免两个大男人的身上、着实有些……咳咳! 原本头痛欲裂的蒿鸣在看到这样一副香艳场面的时候,他的头瞬间就不疼了。 蒿鸣怔怔的看着眼前笑得犹如一个妖孽一般的伝七,薄被下的他默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 下一刻,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笑魇如花的伝七,一时间、蒿鸣慌了! 只见蒿鸣赶忙坐起身来抱着被子与伝七拉开距离,然后语气又慌但还是努力镇定的说道: “首统,不知属下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请首统告知,如实属下昨日做了什么出举的事,还请首统见谅。” 看到后面这个样子云栖突然起了一些玩味之心,他故作娇羞的说道: “蒿鸣啊,你怎么还是这么见外呢,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你我不必再在意这套虚礼的。” 这句话让捂着被子的蒿鸣好石化了。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一时间,蒿鸣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张了张嘴,最后,蒿鸣只是弱弱的说了句: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此话一出,原本娇羞的伝七立马就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裹着被子的黄蒿鸣说道: “嗯,这样就好,你作业闹腾的动静可真真的是不小啊,你看看、我这脖子上红痕都是因为你出来的。” 蒿鸣不敢抬头,他在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伝七脖子上的那些红痕。 眼下再被伝七提起,他的脸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红,懊悔的滋味不断的在心中蔓延。 但是就在这时,伝七却突然又说道: “你昨夜醉了,半夜吐了好几次,有一次你摸毛巾时却迷迷糊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你看看、这都是因为你力气太大给我掐出来的。 话说蒿鸣,你酒量不好为什么还要逞强喝完一壶酒呢!我云统院三间屋子的床都让你给吐脏了,无奈之下,我只能与你挤在这一张床上。 伮,你看、那旁边还有你吐脏的衣服呢。” 这一番话说出来,蒿鸣的脸色从原本的羞红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平淡,又从平淡变成了羞红,最终回归平静。 一番脸色变下来,看着的伝七是内心是满满的笑意,但是蒿鸣的心里却已经是波澜壮阔了: 你说话就不能说完吗,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但是蒿鸣不知伝七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 蒿鸣睡就睡吧,半夜突然不安分的起来说要吃果子,不给果子就哭,给了又闹,说他的脖子好吃要吃他的脖子。 不给吃又闹吃完又吐,吐完要睡,睡了说衣服碍事,脱了又说冷,穿了又说难受! 最后把呕吐物吐在自己的衣服上彻底脱了,他才彻底心静。 如果蒿鸣现在走出房屋去看看,他就会发现,经过他一夜霍霍伝统院的内满地都是脏乱、东倒西歪的现象。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他这个小魔王所赐! 昙花:收获友 “对不起。” 憋红了脸的蒿鸣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醉酒以后居然干了这么多事。 虽然蒿鸣也觉得委屈,那酒明明就是伝七欺负自己喝下的。 可是蒿鸣不能说,因为他也真的烦了伝七一个晚上。 听到这句道歉的伝七心中微喜,但面上还是摆了摆手,他随意地起身拿过架子上的外袍开始穿戴说到: “旁边有新的衣衫,收拾一下便随我去天兵院吧,昨日不是说要探查地形吗,今天四区就一起探查一番; 待明日冥王回来,也好有个交代。” 伝七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使原本还在恼羞的蒿鸣愣住了,不过随即蒿鸣的表情就又释然了。 天兵院是伝七的地方,他想知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但是对于伝七能出手帮助自己,蒿鸣也是十分感激的。 他看看一旁一身青色的衣衫,又看看已经开始扣腰的伝七,他带着感激的口吻对伝七说到: “谢谢。” 你是伝七在听到蒿鸣说的“谢谢”之后,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随即转身,边系着护腕,边看着蒿鸣说道: “蒿鸣啊,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你好好的一个储君不做,非要跑到天宫受这份罪,去领下一个难管的差事。 曾经朝阳神君坐下最得力的先锋,你却甘愿屈居于我手下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听到“朝阳沈君”这四个字之后,蒿鸣的神情立马变得落寞了起来。 这样明显的变化,不由得让出口询问伝七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毕竟朝阳神君这件事已经很少有人敢在天空中提起了。 就在伝七矛盾之时,蒿鸣开口了,他语气沉稳却又夹杂着浓重的怀思说到: “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殿下所护的,就是我所拼尽全力的。” 听到这番话的伝七,心中涌出钦佩和赞慕,但是同时,他的心中却莫名的滑过一丝失落。 他从前见过朝阳神君领兵打仗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也还不在天宫。 他也曾远远的见过蒿鸣一眼,那时的他也被蒿鸣一马当先的英姿所折服过。 但可惜,他却并未在天宫重新相逢的时候认出蒿鸣。 蒿鸣的身份玄幻莫测,而伝七的身份也同样神秘尊容。一个是为了殿下的旧恩,那伝七又是为了什么呢? 九重天卧虎藏龙,就连天兵院内也是侠者暗藏。 人的身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外人所看到的都是表面的华丽,无人懂你内心的。 系好护腕的伝七别过头,他抬脚走出了寝屋。 今日的他卸下了长久一以来的盔甲,一身玄色的术服将他的背影身姿衬托下更加的挺拔、硬朗。 但是同时,却显露一抹高处不胜寒的孤凉,临出门时,他留给蒿鸣一句话: “凡事过于小心,也不见得会有多少的效果,放手去做,后果我担着。” 说完这句话,伝七就已经离开了房间。 被留下的蒿鸣看看身侧一身黄色的术服,心中又再次回味了一番伝七的话。 下一刻,蒿鸣笑了,他的唇角是满满的暖意、感激。 蒿鸣有些庆幸,他昨日饮下了那壶酒,因为今日的他,貌似收获了友。 一位出手相助的朋友。 昙花:写字 伝七和蒿鸣的事情先告一段路,我们现在把视线从新拉回朝阳殿: 墨封飏抱谨心回了书房,他走到那个曾经熟悉的书案旁将墨谨心放在座位上,自己则从一边熟练地拿出一只白玉笔。 这只毛笔的白玉中有金红色的细纹勾绕,笔尖也是难得一见的金红色。 看到墨封飏这支笔墨谨心微微失神因为她依稀记得娘亲告诉过自己,这天下有一只凤羽所做的笔,名叫帝毫。 娘亲提起此笔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在教授自己书法进门时所述的,她记得娘亲还说过,这笔已经失传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居然出现在墨叔手中呢?难道…… “墨叔,这只笔是不是用凤凰绒羽所做的啊!” 听到问话的墨封飏点了点头,这支笔是天帝为他所造的,取自凤凰寰羽身上最柔软的羽毛,而且这白玉也是九重天最精昔的白玉矿所雕磨而成的。 这是天帝送他飞升上神的贺礼,闻此天下只此一只。 只是后来,他还是离开了九重天,孤身一人陪着蔷儿走进了忘川之地。 天帝对他很好,他一向都知道。只是当年父母的离去,蔷儿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他不忍看着蔷儿被世人唾骂身后却空无一人。 红蔷满身鲜血却还冲他微笑喊道的那一声哥哥,是让他下定决心放弃了九重天的一切原因。 只可惜,到最后他没能牵着蔷儿的手一起走,终生只能停留在“兄长”二字上。 “好了,墨叔开始教你写字吧。” 墨封飏收回思绪,一切都已经注定。再去做徒劳的挣扎也是没有意义的,蔷儿把谨心托付给了自己,那自己便好好教导谨心吧。 他现在还是蔷儿的兄长,已经足矣。 墨谨心看着已经走到她身后把笔塞进自己手心里墨封飏,她能感觉得到现在的墨叔心情有些不开心。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去问,因为墨谨心知道,一旦自己开口,墨叔只会更加伤心的。 所以墨谨心乖巧的低下头,小手被墨封飏包裹着一起在雪白的宣纸上舞动。 墨封飏的字写得很好看,苍劲中带着柔骨,第一眼看上去只会叫人觉得满目柔情。 但是越往下看你就会发现,细品之下的字迹透漏着利落有力。 墨封飏教墨谨心的第一个字是墨谨心的“谨”字。 写完之后的墨封飏在墨谨心的头顶上方解释道: “谨心,这是个你的名字中的‘谨’字,寓意有谨言慎行之意,配上你的“心”字便是谨记于心。” “这个‘谨’字拆开便是言左堇右。” 听完墨封飏这两句话的墨谨心歪了歪脑袋,下一刻她直接脱口而出道: “言陪堇,谨陪墨,谨心陪墨叔。” 这样的解释不由得让墨封飏愣了一愣,但随即他就又笑了起来。 墨封飏点了点墨谨心的额头宠溺的说道: “谨心的这番言论、甚好。” 听到墨叔夸赞的墨谨心也高兴地笑了笑,她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家墨叔又说到: “本来就是嘛,墨谨心墨谨心,娘亲经常说墨谨记于心,就是要让谨心把墨叔永远记在心里啊; 当然谨心也是十分乐意陪着墨叔到天长地久的,不管墨叔愿不愿意,谨心这辈子就是缠定你了,打死也不会松手的。” 墨谨心带着幼稚的口吻说出这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听着的墨封飏心中是温暖的。 昙花:天帝到 他的谨心真的很会暖人,只是。陪自己到天长地久,这句话真的不是很现实,不过谨心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啦。 墨封飏再次揉了揉怀里小丫头的头,声音柔和的说了句: “好,墨叔等着。” 人跟人谁都不会陪伴谁太久,但是每当人遇到光的时候,他们总想抓住那短暂的温暖。 或许有一个人会陪伴你很久很久,但是这个人并不是都可以轻易遇到的。 谨心还小,以后会遇到更多的男孩子,谁又会知道墨谨心究竟能陪墨封飏多久呢。 但是这些对于墨封飏说不重要,此刻的他身边还有谨心就够了。 他看墨谨心的眼里满是温暖和柔光,对于他曾经看红蔷的眼神是不同。 究竟哪里不同,等到日后时间久了,就会明白的。 就这样,两个人在书房里呆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墨封飏教会了墨谨心和他的名字。 本身墨封飏在教完墨谨心的名字后是准备教红蔷的名字,但是墨谨心却说他想写自己的名字,于是墨封飏就教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墨谨心还说了一句话: “娘亲的名字以后就让出生的二弟弟或者二妹妹去写吧,我只想写墨叔的。 墨叔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所以谨心想在有生之年学会的第一个人的名字是墨叔。 娘亲不一样,娘亲的身边有重瑶、孀姨、有阿宇舅舅、有舅母。 但墨叔只有谨心,所以墨叔还是教你的名字吧。 因为不管何时何地,墨谨心和墨封飏都是在一起的。” 因为墨谨心的这一番话,所以墨封飏教了自己的名字。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姑娘就有如此细心,他的墨谨心好像永远都是很暖心的。 待到墨封飏教完,一位鬼差这才进来并报道: “殿下,天帝来了。” 听到这话的墨封飏点了点头,他知道天帝肯定会来。自己再次进了朝阳殿,这样的事情天帝若是不来,那就真的稀奇了。 于是,墨封飏放下毛笔,他看着站在凳子上墨谨心问道: “谨心是要跟我一道去呢,还是在这里留着呢。” 站在凳子上的墨谨心想了想,下一刻她就直接跳下了凳子走到墨封飏左手旁的一侧,她将自己的小手塞进墨封飏的大掌里认真的回到: “谨心想跟墨叔一道去。” 墨封飏感受着自己左手里那软软的一小团,他的脸再次微笑了起来。 随后,他点了点头说: “好。我们一起去。” 朝阳殿的前厅内,天帝就那样站在大厅中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多。 他对于墨封总是很有耐心,毕竟这是自己兄长惟一的孩子。无论等多久都是好的,只要他愿意再回来就一件好事。 朝阳殿他每日都有派人打扫过,他次次在深夜踱步于此看着一直锁闭的殿门,天帝一直都希望这扇华美的宫门可以有再次打开的时候。 终于,它在昨日终于开了。 其实天帝做在昨日收到消息时就想来了,但是他却在迈脚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出现再将墨封飏气跑,这是一个身为义父的小心翼翼。 墨封飏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孩子,他不想在他回到朝阳殿的第一天就让他不开心。 所以,他在第一天的时候没有来,天帝一直拖到了今日才敢动身前来。 昙花:柔情的天帝 只是他在来时听鬼差说墨封飏还在书房内教墨谨心写字,听到这话的天帝为了不打扰墨封飏便喊住了要前去通传的鬼差。 他自己就这样放下一个天帝架子去等,对于墨封飏、天帝给的只有全部的宠爱。 “天君您来了。” 不知何时,墨封飏已经签着墨谨心来到了前厅。他看着站在前厅里的天帝,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已经不是这些年来第一次见天帝了,但是这一次站在朝阳殿内和天帝碰面,今天却是第一次。 天帝还和以往一样等待着自己回来。 听到那声熟悉的呼喊声后,原本背身站着的天帝赶忙回头,入眼、他就看到了牵着墨谨心的墨封飏。 墨封飏还是和冥府的时候一样,依旧一身暗红的衣袍。 可是这个样子的墨封飏却让天帝的心中涌出许多柔情,因为现在的墨封飏站在的,是天宫的朝阳殿。 天帝的心有些激动,直至今日看到墨封飏站在这里,他才觉得、这是真的。 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当年的错误,但是他也真的恨红蔷。 因为兄长的消失,就是因为她。但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再计较那些有什么用呢,墨封飏都为了红蔷撇下了天宫的一切。 那这个红蔷又会坏到哪里去呢?而且如今的红蔷还在帮着天宫一点一点的解决危机。 或许,当然那些事真的另有隐情。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墨封飏还愿意踏足这里就已经很好了。 想到此处,天帝的不由得软了下来,轻声说了句: “飏儿,你回来了。” 墨封飏看得出天君的眼中暗藏的柔光,但是有些事情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也再也不可能成为朝阳神君了,所以墨封飏还是拘了一礼说了句: “天君,往事已经随风去。站在你面前的是鬼煞殿墨封飏。” 冰凉的话语刺进天帝的心中,一时间、天帝的心直接沉了下去: 是他想多了吗? 天帝眼中的光渐渐暗,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就像这样飏儿说的,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朝阳神君再也回不来了,现在留存于世的只有风名赫赫的鬼煞殿。 但是,就在这时,墨封飏却突然又说道: “不过我会常常回来看您这个老人家的,还望天君保重身体,飏儿以后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重瑶已经长成,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些话尽数落到天帝的耳中,天帝呆了,他抬起头看向牵着墨谨心的墨封飏,却只听他们二人齐声又说道: “父神,保重。” “天君爷爷,保重。” 暖暖的微风吹过,三人齐齐站在美轮美换的朝阳店前厅。 外面的阳赤花在地上纷纷绽放开来,它们所开的花瓣在地上轻轻的浮起飘过空中。 温暖走进了朝阳殿,这个曾经仙气决然到现在依旧不遑多让的宫殿。 朝阳殿代表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也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期待,三辈人站在这里,满目的都是亲柔。 只可惜,这辈子天帝把他所有的宠爱全部给了墨封飏,却唯独哭了重瑶。 重瑶的童年注定是不美好的,他活在了天帝的严苛的管束之下。他并不像墨封飏一样活在的父亲的慈爱中。 但是好在,重瑶健康的长大了。 昙花:魔宫的事 天宫的事情告一段落,那么文宇和云溪现在在做什么呢。 拨开重重黑云,我们就能看到魔气重重的魔地,这里连接着冥府忘川。 可以说的是冥府的戾气也没有少魔族的过渡。 这样魔气深重的地方大家都应该想象不到,魔宫也有一片地方是青青绿草地。 那片青青绿草的地方叫元曲草,那里藏着什么东西,没有人知道。 但是。现在的这里却站着一群人,而为首的就是文宇和云曦。他们两个以及身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锄头在这片绿地上翻找着。 他们在干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个拿着锄头的魔兵突然大声喊道: “君主,这里有发现。” 原本也正在锄坑的云曦和文宇一听到这话就赶忙快步跑了过去,果然、在这个魔兵的小锄头下的坑里,赫然躺着一汪水。 一时间,文宇和云溪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云曦放下手中的锄头转身从自己腰间的一个小黑瓶开始灌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红蔷见到文宇的第一天,她就对文宇说道: “我听闻魔族之地,有一片地方是青青绿草吧。” 当时听到这话的文宇点了点头,说: “是,那片地方叫元曲草,阿姐怎么这样问?” 那时坐在屋内的红蔷点了点头,她拿去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才说道: “阿宇,可否托你和云曦帮我一件事情?” “阿姐,你我只是多年未见而已,不必生疏如此吧。有什么事你尽管托付我好就好了。我和云曦会尽心竭力完成的。” 文宇无奈的笑笑,他的眼神一如当年一样的看着红蔷。 这样的神情和当间曼荒阁的文宇一样,红蔷见此在心中自嘲了一番: 明明是自己说的不要见外怎的现在自己却客套了起来呢? 红蔷的神情松软下来,她递给文宇一个小黑瓶说到: “有草的地方必定有水,阿宇,阿姐想托你在元曲草之地寻一滩水灌入这个小瓶里。 等到时候到了我自会向你来取,但是在此之前、你不可再告诉除了魔界以外的人。” 是听到这句话的文宇也是有些不解,他下意识的就问道: “阿姐,你近日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是否需要阿宇帮忙,吾弟自会全力相助的。” 红蔷看着满脸着急的文宇,她立刻摇了摇头,红蔷的一只手拍了拍文宇的肩膀说到: “你不必如此紧张,我近日确实遇上了一些事儿,但是这些事都不打紧; 只不过你需要做些事,魔界这个地方戾气极重,你且提防着不要让任何外来的仙气侵入,如若你敌不过时,可用这个红瓶收服,这样对你有好处; 至于原因如何你无需多问,天机不可泄露,时候到了你便自会明。” 说完这番话的红蔷又拿出了一个通体圆形的红瓶,文宇看着眼前这两个一红一黑的瓶子他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再问了。 阿姐说的总归有阿姐的道理,他只管听就是了。 因此,文宇便拿过这两个瓶子说到: “吾弟全听阿姐的。” 红蔷看着收下瓶子的文宇点了点头,这下,她就放心了。 元曲草中的那滩水究竟是什么呢?红蔷又为什么要让文宇提防外来的仙力呢?。这一红一黑的两个瓶子究竟又有什么奥秘?红蔷到底在做什么? 昙花:自恋的重瑶 一道阳光照进安静古朴的冥府,刚刚穿戴好走出屋门的重瑶闲适的眯了眯眼,然后他才漫步走到了红蔷的屋门前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蔷蔷、为夫起床吃早饭了。” 重阳的声音暖如沐阳、柔如蜜糖,但是这样的声音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响。 起初重瑶并没有在意,他只是安静耐心的等着,但是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却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响。 这不由得让重瑶皱了皱眉,重瑶敲了敲门说到: “蔷蔷,该起床了。” 可是又一会儿的时间过去了,屋内还是没有动静,这下重瑶站不住了,他一把推开屋门,重瑶就看到: 依旧是摆放着红色曼珠沙华的房间,但是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身影。 重阳不死心,他迈出脚快步向里屋走去,他立刻就看到了里屋内已经整理好了床铺。 见到这般情景猛然一沉,下一刻重瑶赶忙就冲了出去。 重瑶在冥府找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红蔷的足迹,这不由得让他的心更加慌了。 就在这时,一个鬼差突然走到重瑶身边拘了一礼说到: “太子殿下,蔷姑已经用过膳先行离开了,她吩咐下来说您昨日仙力消耗过多,故此让下面的人在您的屋内点了安神香多睡了一会儿,蔷姑说了,待您醒先用膳,她忘川湖旁边等您。” 这番话说的直接让重瑶僵在了原地,蔷蔷居然在自己的屋内点安神香。 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难怪自己今日一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正头了。 重瑶心中有疑,他想去找红蔷,于是重瑶迈开脚步,掠过鬼差说到: “不用了,我先去找蔷蔷。” 但是就在他迈出步的那一刻,那名鬼差直接就拦住了他,说道: “殿下,请您移步偏殿用膳。” 突如其来伸出的手臂挡住了重瑶的去路,他看着眼前一副公事公办的鬼差,又看看自己已经卖出的那只脚。 最后他还是收了回来,转身前去偏殿了。 现在这个鬼差的样子明显就是自己不吃饭就不能出去了,想来也应该是蔷蔷吩咐下来的吧。 既如此,那便用过膳再去吧。说起来,这也不是蔷蔷的好意吗,嗯,蔷蔷的好意不可以错过。 那名鬼差依旧站在原地恭敬的看着离去的重瑶。 但是谁又能知道其实这并不是红蔷强制吩咐的呢! 这只是冥府鬼差一贯的作风,主子交代下来的事就必须办妥、办不妥不行。 就这样,重瑶心中美滋滋去了偏殿用了膳,然后又美滋滋的出冥府去忘川找红蔷。 而红蔷呢,此时她就坐在忘川的岸边,看着眼前一片幽冥淡绿的湖水发呆道: 这下面恶鬼三千,自己又怎么把那块红色的石头捞上来呢? 用手吧,会被那群恶鬼拉下去吃掉的。 但是除了用手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啊,这是一个死胡同,该怎么办呢? 红蔷想得有些烦躁,因此她下意识地丢下去一颗核桃跌进那忘川湖水。 然后继续发呆。褐色的核桃掉入湖底,底下的三千恶鬼有些懵了: 怎么最近这么多人喜欢往这里丢东西,先是一颗神奇的红石头,现在又是一颗核桃,这些神仙到底要干什么啊! 底下的恶鬼愤愤不平,因此他们齐声商议直接又把核桃丢了出去。 而丢出的核桃正好砸到了刚刚才到的重瑶头顶上。 昙花:撒娇瑶 原本重瑶是高高兴兴来找红蔷的。可是他刚走到红蔷身边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被突然飞来的核桃砸中了脑袋。 一时间,重瑶僵在了原地,而砸到他的核桃,却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听到声响的红蔷回头,她一眼就看到了睡碎在地上的核桃和僵住的重瑶。 这下,红墙也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不是把核桃丢进忘川水里面了吗,怎么又跑到重瑶脑袋上且还碎成了两半。 疑惑的红蔷起身,她直接略过还在发呆的重瑶上蹲下,红蔷捡起地上的核桃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说到: “重瑶,你想吃核桃了吗?” 起初被核桃砸到的重瑶是呆的,后来他疼,再后来听到红蔷的话,他更疼了。 好家伙,你家夫君被砸了你不关心,现在你却去关心碎了的核桃! 重瑶生气,他非常生气! 因此,非常生气的重瑶一把抓过两个核桃丢在地上,生气又吃醋冲红蔷说到: “蔷蔷,你没有看到你家夫君被核桃砸到了吗,你为什么不关心关心你夫君蔷蔷!” 重瑶的声音有些大,这不由得让红蔷听起来有些刺耳。 因此红蔷直接伸出小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直至重瑶说完她才放下手指才不紧不慢的拍了拍重瑶的肩膀说道: “我看到了啊,不过你这不是没事儿吗,你看核桃都碎了,你也没事儿啊,没事儿,还有什么事儿没事儿。” 红蔷这般散漫的样子,让原本生气的重瑶更加气愤和吃醋了: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核桃都要来跟自己争宠爱,凭什么!自己追蔷蔷已经够难了,为什么还要再来一个情敌! 凡间的时候被蔷蔷丢枣丢核桃,现在了又被核桃砸。自己怎么就跟这个核桃过不去了呢! 重瑶不开心,他依旧生气的看着红蔷,那个样子,就像一个妒妇一样。 被盯着点红蔷看这重瑶这样愤愤不平的样子,她不由得在心中想了又想: 被核桃砸核桃碎了,重瑶也没什么事儿,那重瑶他是在生气什么呢?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自己人哄一哄吧。 于是,红蔷就又伸出手摸了摸重瑶被砸的地方软声地说了句: “乖,没事儿,不就是被核桃砸到了吗,我们不疼啊,不疼。” 红墙温柔地抚摸着重瑶的脑袋,那股淡淡的曼珠沙华的香气萦绕在重瑶的鼻尖。 这时的重瑶才微微的软了脾气: 嗯,还是自己在他的心里比较重要,你这个核桃算什么,不就是一个核桃吗!哼! 重瑶的心里平衡了,但是他的脚还是趁出去不注意,悄悄把脚放到那个核桃的身上给碾碎了。 然后,做完这一切的重瑶还得寸进尺的抱住了红蔷的腰身撒娇道: “蔷蔷,人家就是不开心,人家也是很疼的,不如你在给人家呼一呼。” 重瑶说着还眨巴着自己那清澈明亮的双眸冲红蔷卖萌到。 重瑶本身就生了俊秀清奇,看起来像一个学识渊博的小生一般。 不得不说,这样的表情在红蔷这里也着实真的是很受用,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是跟红蔷相处了两世的重瑶可知道: 红蔷对于可爱的事物永远没有抵抗力。 所以,当红蔷看到这么水汪汪看着她的重瑶时,红蔷的心软了。 昙花:语殷 红蔷看着这样的重瑶,她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语气说: “低头。” 听到这话的重瑶立马笑了,他唇角微勾,眼中的星辰似海,重瑶的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万千少女都要臣服。 不笑的时候严如冷公子,他的耀眼不容旁人忽视,但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却在红蔷的面前低下了头。 只见重瑶十分听话的把头低了下来,但是由于重瑶的身高,低下头的她也还是要比红蔷高一点。 没办法,红蔷只能踮起脚尖,双手抱住重瑶的脑袋轻轻的为他吹着被砸到的地方。 此时的红蔷眼里,满目的都是柔光,就连红蔷自己也不易察觉这份温柔。 被“抚慰”的重瑶眼中满是笑意但是这样的温柔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红蔷就放下了手脚尖落地说: “好了,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听到这话的重瑶立马就又不开心了,什么啊,吹得还没一会儿,蔷蔷怎么可以这样! 重瑶不满的抬头看着红蔷,他张嘴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红蔷就已经先他一步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核桃漠然的说到: “若是再疼,就吃颗核桃补补脑吧,我看你采核桃劲儿可不小!” 这话说的,直接让重瑶尬住了,自己明明已经做得很小心了,怎么蔷蔷还是发现了啊。 委屈的重瑶只能不情不愿的吐出口里的核桃,然后收回了自己那“炽热的目光”。 为什么是不情不愿呢?因为红蔷正拿着威逼的眼神看着重瑶,不得不说,不笑的红蔷,气势不输重瑶。 所以,重瑶妥协了,他可以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决绝非常,但是在红蔷这,他永远都只有妥协。 在见到重瑶收敛之后,红蔷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眼前的忘川湖思索: 核桃明明是被自己丢进去了,怎么就这样给丢出来了? 忘川湖之下是三千恶鬼冤魂,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灵体,难道…… 一想到这里,红蔷的眼中立刻闪出光芒: 恶鬼虽是及怨之气,可它也是有灵可以用灵的啊,如果与那些怨灵好好商议一番,是不是也可以拿住那块红色的石头呢? 一想到这里,红蔷的心中更加开心了,如果能与恶鬼商谈是最好的。 这样自己也不用去动手去拿了,让忘川湖里的恶鬼自己动手,要比岸上的自己动手好的多啊。 红蔷笑了,通灵之术她会,只是不知这些忘川湖底的恶鬼到底能不能赏脸来此了。 不过任何事情只有试试才知道! 下一刻,红蔷直接幻化出了自己的花骨扇,她微微一甩,手中的花骨扇就直接闪光幻化成了一个镂空的花圆。 这柄圆环由黑红色的曼珠沙华环制而成,此环、名语殷。 见到这个花圆的红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有了这个圆圈,便可引灵渡语。 红蔷将花圆丢入忘川湖上空,霎时间,暗红色的光芒立刻就打入了幽冥深绿的忘川湖。 被丢出的花圆在忘川湖的上空隐射出阵阵红光,浓重的戾气花圆中涌了出来。 那股戾气直逼重瑶和红蔷二人面庞,这样的阴寒之气就在红蔷的预料之中,这代表着、那些怨灵恶鬼同意了渡语。 红蔷虽然面无异色,但是看到这一切的重瑶却皱了眉: 与恶鬼通灵,是有代价的。 昙花:劝阻 重瑶一把拉住红蔷的手臂,声音沉急的说道: “蔷蔷,与恶鬼通灵是有代价的,你确定要与这忘川湖之下的三千恶鬼通灵? 你要知道,那些恶鬼是心腹残念不肯抹去的,他们的代价,也绝非小可,若是稍有不慎,可能你自己都会赔进去的。” 恶鬼通灵的代价,红蔷知道,但是这与他的爹爹相比,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就是三千恶鬼的执念吗,既然无解,那就无解到底,总会有别地办法让他们帮忙的。这个代价,她红蔷还是付得起的。 想到这里,红墙直接抹下了拉着自己的手臂重瑶,她看着眼前依经绕满戾气的语殷认真的说道: “代价就代价,我红蔷又不是付不起,若是三千恶鬼我还解决不了,我还当什么天神!” 红蔷的眼中满是一脸决绝,大有非去不可的意头。 这样的情形落在重瑶的眼中,他不由的心中微痛: 红叶在蔷蔷的心中重要,但是他的蔷蔷在他的心里更重要,他不可能看着红蔷去只身犯险的,前方明明是深渊,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蔷蔷跳下去! “蔷蔷,你听话好不好,或许还有别地办法,我们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好不好。 蔷蔷,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但是我也不想看到我的父神没有一点的救赎,眼下只剩这两个药引了,只要找到这两样东西我的父神就有救,我的爹爹就有救了。 我的父神是在这个世界抛弃我时唯一给我温暖的人,我不可能去看着我的爹爹消失! 重瑶,你松手吧,就是真的赔上我自己,我也要救会爹爹,但是、若是我真的没有回来,就麻烦你替我去上青天取得月荛,救回我爹爹了。 我没有爹爹不行,世界上可以少一个红蔷,但是不可以少一个红叶。 这世界欠我爹爹的已经够多了,我只想让我的爹爹能够久存于世。 麻烦你了瑶。” 红蔷的声音由刚开始的强烈接到最后的软细,说到最后,红蔷的眼中隐隐闪动着光点。 这个世界、真的欠他的爹爹太多了。他爹爹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却因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对待。 凭什么那些恶人还可以在高位享受着从她爹爹那里抢夺来的一切,而他的爹爹只能呆在那了无生机令人绝望令鬼都驻步的地方! 这不公平,只可惜、她可能没有机会再去帮爹爹申诉正义了。最终红蔷的眼神暗了下来,她还是在最后把泪水逼了回去。 起初劝阻的重瑶也是一脸焚急又无奈对红蔷劝说道,可是他的蔷蔷却说: 这个世界可以少一一个自己,却不能不没有爹爹! 听到这句话的红蔷心碎了,这个世界的确可以少一个红蔷,但是他的世界却不能没有蔷蔷。 前方的道路是危险的,他看着蔷蔷苦了两世了。这一世他只想弥补自己的缺席保护蔷蔷一路平安。 最终,重瑶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痛意低下了头。 重瑶伸出手,抱了抱此刻同样难过的红蔷,他将红蔷头摁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软玉在怀,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再抱一抱了…… 重瑶闻着自己怀里那熟悉的花香,红蔷还是和自己初见时一样的香气。 昙花:记起 希望自己,还可以再闻到吧…… “我知道我的蔷蔷很难,我也知道的蔷蔷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但是蔷蔷,你说这个世间可以没有你,可你有没有想过,重瑶的世界没有红蔷不行! 蔷蔷可以在最后之时把你最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我,瑶瑶很开心,但是这是蔷蔷自己的事情,还是蔷蔷你亲自来做吧。 若是可以,待我出来的时候你嫁给我吧,我爱你蔷蔷。 我已经爱你爱了好久了,你回头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是你的瑶瑶、你的阿殇、你的阿瑶,蔷蔷!” 听着的红蔷也是心动,她伸手抱了抱重瑶,声音细软的说到: “等我出来。” 但是,这句话刚刚说完,重瑶就突然出手一掌打在自己的肩膀上。 霎时间,红蔷愣住了,她茫然又震惊的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往后仰去的身子,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重瑶。 而此时的重阳眼眶已经微红。他看了一眼被自己打飞出去了红蔷。 重瑶的眼中满是无奈和心疼的说了句: “等我出来,蔷蔷嫁给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重瑶便没有再等红蔷的回答就直接飞身进入了语殷之中。 暗红色的光芒渐渐收住。逼面的戾气慢慢沉浸得到平稳。 岸边,被打出去的红蔷轻轻地跌在地上。 重瑶的这道掌初猛烈,但到最后却柔如他己,就像是重瑶拖住了红蔷一般,将红蔷稳稳地放在地上。 重瑶在最后都不忘记,不要伤害他的蔷蔷。他在最后以及最初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这一世,无论红蔷去哪,他都会为红蔷披风挡雨。 稳稳落在地上的红蔷看着平静下来的语殷,她的眼神还没有缓过来。 脑海里依旧回响着重瑶的那句话,原来重瑶他已经想好了。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不等自己回答;为什么这一次他还是要保护自己! 这是她自己的事,跟重瑶一点关系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红蔷想不通,不就是两世的情缘吗,有这么难放下吗,为什么到现在了重瑶还念着旧情。 她都已经忘了,为什么重瑶还要念着! 极端的红蔷,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伤心、无奈、落寞、无助。 她的指尖就这样垂在地上,恰好一棵荆棘,就在了红蔷垂下的指尖之下。 霎时间,殷红的血珠顺着红蔷指尖滴落,稳稳的滴在了红蔷身下的草地上。 一时间,滴落的血珠竟再次开出了朵朵的曼珠沙华。 而伴随着指尖的微痛,红蔷的脑海里开始涌出大量让自己熟悉。又陌生、疼痛又情浓的场面。 红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如炸裂一般的疼痛,那些画面强迫着让红蔷想起,那曾经被自己遗忘的情感,这次的红蔷,清晰的看见: 重瑶孤身走进危险重重的花荆,徒手剥层层荆棘救出自己的场面。 红蔷还看到,为自己的曼荒阁奔波了一夜未眠嘴角满是青渣的重瑶。 红蔷还看到,陪着自己一起跳下房间只为了街上不远处那正在贩卖板栗的摊位。 红蔷还看到,从不做饭的重瑶却为自己端上了一碗七彩粥的场景。 红蔷还看到,为自己扛下了三百三十三道天雷刑罚的重瑶。 红蔷还看到,为了自己痴心不改的重瑶生生受下三十三天,日日四十四道断魂钉,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重瑶。 昙花:还未迟到的呼唤 无数的画面,疯狂的涌入红墙的脑海。 但是红蔷发现,她与重瑶之间的快乐,是少数的更多的时候,她害得重瑶永远都是满身鲜血。 无论是一身蓝衣还是一身白衣,翩翩公子的重瑶都是因为自己染红了衣服。 在她只是冥王的时候,她害的重瑶与她一起跳下了凡尘门。 在她是尘蔷的时候,她依旧害得重瑶又与自己一起跳下了无尽深渊。 而现在、她又开始害得重瑶跳进了另一个深渊。 无尽的责备和痛恨不断的啃食着红蔷的内心。 原本被红蔷收回去的泪水,这次彻底止不住地疯狂地滚落了下来。 一滴滴泪水划过红蔷的脸颊,此刻的红蔷的眼中满是绝望和心痛懊悔。 红蔷心痛到全身都在颤栗: 为什么,我们之间明明发生过这么多事,知道这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明明我欠了你这么多你却永远都没有说过。 为什么,我害你害得那么惨了,你却还要帮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你父神的话,离我远一点,被我拖累你很开心吗,因为我跳一次又一次地跳下不同的深渊就那么快乐吗? “重瑶,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你回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回来! 重瑶你回来,你不是说让我嫁给你吗,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不回来,我怎么嫁给你啊! 重瑶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回来,我立刻找个男人嫁了。 我让永远你看着我跟别的男人相爱相守,让你永远也得不到我。 重瑶你回来好不好,我错了,你回来、我嫁给你好不好,你赶紧回来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重瑶、阿瑶、瑶瑶! 你回来、好不好!” 红蔷嘶吼的吼出这一番话,可是喊到最后,红蔷却无助的哭了起来。 依旧幽冥深绿的忘川湖,语殷还在忘川湖的上空,二红墙却已经在岸上哭得不成模样了。 悲凄的哭声在忘川湖上响起,而在湖底的恶鬼怨灵都有些怀疑: 他们还并没有做什么,他怎么这个女子就已经哭成这个样子了? 此时的红蔷已经是满脸泪水,如蝶的睫毛上也是满满的泪珠。 心中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悔,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如果刚开始的她知道这一切,她是绝对不会对重瑶那么无情的。 重瑶一次次的把真心捧在她面前,可她却一次次的把它丢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红蔷想弥补,想回去重来,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了,事情已经发生。 她现在,只能等着重瑶回来。 等到重瑶回来,她再好好的弥补自己曾经所犯下的过错,还给重瑶,好好的一份爱。 红蔷依旧在小声怯濡,与恶鬼通灵的代价红蔷知道: 小则随风去,大则断骨偿,狠则骨灰皆不见。 这些是事情,红蔷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可以插上手。 这只有通灵者自己进行解决,里面的危险红蔷无法感同身受,恶鬼三千究竟会怎样对重瑶? 红蔷不知道,但是红墙希望,那些恶鬼可以手下留情。哪怕是堕灵三千万年,她也愿意换回重瑶。 自己真的不可以再去伤害这样如此深爱自己的男孩了,若是重瑶不见了,那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重瑶这样对自己心心念念不舍的男子了…… 昙花:与鬼谈 语殷中,重瑶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对面是三千冥绿色的眼睛。 这样令人骇骨的场面,重瑶却依表现的平平淡淡,他看着眼前的三千恶鬼,语气平和的说道: “诸位,湖底的那块石头,还望各位帮忙。” 说完这句话的重瑶,又对着眼前的三千恶鬼拘了一礼。 这是红蔷要的东西,他的蔷蔷需要,自己定要尽心尽力的拿回去。 被受礼的三千恶鬼看着眼前这个气度非凡、飘逸绝尘的男人,他们这些亡魂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从未有人愿意与忘川湖下的他们通灵,因为世人皆认为、他们这些恶鬼怨灵执念太深,所提的代价绝对是难以完成的。 但是时间却又有谁人知道,他们这些恶鬼亡魂,其实也有一颗未泯的人心。 跳入忘川湖的他们都是因为各自的心中所念,才不愿意去轮回投胎。 被困于此,只是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消散的方式。 他们也看着奈何桥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灵魂的一生纠纷情爱。他们也会为那些灵魂感叹和愤怒。 他们也会同样的忧心,就正如他们刚刚所看到的那个女子一样: 那个女子哭的如此悲痛,他们的心中也是些难过,一个女孩子哭成这个样子,是得受了多大的苦楚才会如此。 女孩子应该是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而不是哭的梨花带雨、潸然泪下。 那个女子生得如此的美艳绝伦,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吧。 三千恶鬼互相看了看对方,眼中都闪烁着一样的光芒,没错、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麻烦你,让岸上的那个女孩子不要哭了,她的哭声真的又吵又难听。 让我们又悲又心痛,如果可以,就让她一辈子都不要再这样失声大哭了吧。 你要的那颗石头,我们会给你。但是希望你好好保护那个女孩子,她那般好看,笑起来绝对同样动人。” 此话一出,弯腰拘礼的重瑶顿住了: 岸上了那个女孩儿,是蔷蔷吗,他的蔷蔷哭了,还哭的很伤心,很难过! 一想到这里,重瑶的心中立刻涌出一股难过,他还是让蔷蔷难过了。 重瑶再次向眼前的恶鬼拘了一礼说道: “抱歉诸位,那个女孩儿,我会好好保护的,还烦请你们抬手相助,此等恩情,晚辈定会谨记于心的,那个女孩,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谢谢。” 重瑶的这番话,真的很得这些恶鬼怨灵的心: 这个世上,还是多一个微笑的人好,执念太深并不是好事,只愿每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可以笑口常开。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执念太深的恶鬼怨灵来说,没有什么是他们需要的了。 因为他们需要的是这个世界无解的,他们心知误解便不会再去强求任何人去帮他们解决。 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只是若是有一个可以帮助别人的机会,他们也会乐此不疲。 有句话说的很好: 有时候人心真比鬼还要可怕,有时候鬼心中的温暖是人所不能及的。 若是做人都像花姑那般自私自利,怕是这个世界上再无美好之地。 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重瑶、墨封飏、羲云璜、音孀、文宇、云曦、檠祺、绿蓉等这么多心底良善的人一直温暖人间。 昙花:相拥 也还好,红蔷在受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后,依旧没有变成像她母亲一样恶毒的人。 我们可以允许自己犯错,但是犯错后的自己也要及时改正。 而不是一味地将错就错,一直错到无路可回。 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最怕的就是一个人,知错而犯。 三千恶鬼对重瑶咧开了微笑,由于时过境迁的变化,他们这些恶鬼怨灵也早就没有了灵体,他们也剩下了这双幽冥深绿的眼睛。 但是即使是这样,却依旧不能阻挡从他们这双眼睛里传出的善意。 重瑶心中有恩,同时也对面前的恶鬼们相视一笑,他再次拘了一礼说道: “多谢。” 说完这句话,重瑶便抬脚脚走出了这里。 他的蔷蔷还在等他,他要去安慰他的蔷蔷了。重瑶从来都没有想过,与这些恶鬼交谈,竟能如此的顺利。 或许这就是人与鬼的不一样吧,站在局外的人永远都希望局内的人好。 希望他们不要再步自己的后尘,这个世界上,应该多存一些良善之人。 重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目送他离开的恶鬼怨灵们也纷纷回头幻神除了语殷。 不知下一次的交谈,又会是谁来…… 岸边的红蔷已经是双目红肿,她孤苦无依的盯着眼前的那个语殷。 红蔷在心中不停的祈祷着重瑶赶快出来。 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就在下一刻,重瑶真的出来了。 红蔷看到从语殷中踏出的淡黄色金靴,紧接着就是她熟悉的衣袍。 红蔷的目光慢慢往上看去: 红色的发带藏于身后墨发间,开着栀子花的白玉冠。、依旧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眼眸。熟悉的面颊。 这是她的重瑶,她的重瑶终于安全的出来了。 蹲在地上红蔷的眼中再次涌出泪花,霎时间,她猛的起身奔向重瑶一把抱住了自己心上人的脖颈。 红蔷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重瑶的怀里,声音低沉又压抑的说道: “阿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这样难过自责,你真的很开心吗。你知不知道,我在跳下无尽深渊的那一刻便不想再欠你了。 可为什么到现在,我却越来越还不清了呢。而我自己也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你这个骗子!坏蛋!笨蛋!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一切呢。让自己难过,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红蔷的语气中带着对自己深深地谴责,她爱重瑶,不论多久,她都放不下。 重瑶是命,是她红蔷唯一的解药。 被抱住的重瑶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红蔷身上的自责、害怕和懊悔,他的蔷蔷,终于记起他了。 重瑶笑了,他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微笑,眼中的等了多年的浓情终于有了回应。 重瑶抬起手从红蔷的身后绕过去,他轻柔的抚摸着红蔷柔软的秀发声音柔和的说道: “因为我只想我的蔷蔷快乐啊,不管你是谁,不管我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蔷蔷。 我只想让你快乐,不想带给麻烦。想不起来就忘了,我们重新开始,不也很好吗。” 重瑶的语气顿了顿,软玉在怀、重获所爱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等了红蔷这么久,他的蔷蔷终于想起来了,还好、他的蔷蔷想起来了。 重瑶不怕等待,他怕的,是自己已经不在了,他的蔷蔷还没有记起自己。 昙花:获 “我相信我的蔷蔷,不管再怎么忘了我,她心中对我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 因为我爱尘蔷、红蔷,同样的、重尘蔷和红蔷也爱重瑶和檠殇,不会因我变成谁而改变。 只要爱还在,不论多久我的蔷蔷都会想起,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果我的蔷蔷没有想起,就是瑶瑶做得还不够好。 蔷蔷,我已经出来了,你、还嫁给我吗? 阿瑶从最开始就在找你,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就嫁给我吧,丫头。” 情意浓重的重瑶将自己的唇印在红蔷的额头,他让自己的额吻、诉说自己的等待。 两段情话,简单又明了讲述了自己对红蔷的爱,重瑶现在、只想紧紧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一滴清泪落下,红蔷的睫毛上海闪着光,但是此时的她却开口浓、哽咽的回到: “嫁,我嫁。” “阿瑶跟着我一起回冥府,回到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回到我们的家,蔷蔷爱阿瑶。蔷蔷欠阿瑶的,蔷蔷一点一点的还给瑶瑶。 蔷蔷一直一直都很爱重瑶。对不起,我错了。” 爱情不是一味的回避退让,它应该是两个人不惧艰险的勇往向前。 只有两个人共同携手,才能获得最终的幸福,爱一个人就要与他携手,共同冲破重重难关走向胜利的彼岸。 这个道理红蔷现在才明白,不过还好,时间还不是太晚,他还跟得上。 重瑶还没有消失离开,忘川湖上,一黄一红一晃的身影紧紧的抱在一起。 他们无声的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情意。 世世情缠世世苦,终于在这一世,红蔷和重瑶两人真的相互奔向了对方。 那颗红色的石头,默默地被三千恶鬼在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岸边。 没有人想去破坏现在这么美好的一个场面,有情人终成眷属比任何事情都要我幸福开心。 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庄庙不毁一件亲。 现在的重瑶和红蔷终于能走到一起,他们真的很不容易了,还会有谁忍心再去破坏呢? 当然。除了上青天的那一位!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此时的重瑶和红蔷,已经相互把对方牵得死死的。 他们互相握紧着彼此,爱情的引线已经联通,他们身上的红引线也真真的把他们拴在了一起。 这世间再无任何事情可以将他们分开,就连花姑也不可以。 两个人不知抱了多久才松开,但是松开怀的他们依旧紧紧的牵着彼此。 红蔷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那块红色的石头,她将这块红色石头放在阳光底下细细的打量。 红七果然名不虚传,阳光下的它散发着耀眼的红光,红指里面包裹着的,是一棵长生草。 长生难得,身为神者也会有羽化的时候。 但是就这样珍稀的东西,花姑却替他们寻来了。 这东西的确诱人,丢在这儿忘川湖中也无法取得。 只可惜,让鬼帮忙与鬼通灵,只需相同的代价,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啊。 红蔷的嘴角满是得意,但是同时,红蔷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阿瑶,那些鬼跟你提了什么代价?” 红蔷拿着石头转身看向重瑶问道。 听到这话的重瑶,只是微微一笑,他紧了紧掌中的小手说到: “他们和我一样,都看上了一位可爱又美丽的姑娘。 他们也和我一样,希望这个姑娘一直开心。” 昙花:阴谋 听到这话的红蔷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时候她宁愿与鬼打交道也不愿跟人打交道。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花姑可以收手,她真的不想和花姑打交道了。 那是自己的生母,却没有尽到一个人母的责任,相反她还在进行不断的谋害,有这样一个多母亲,是红蔷的悲哀所在。 红蔷再次微笑玩,她拉了拉重瑶的手掌说: “走吧。我们今日在冥府再呆一日,明日就要回天宫了。我们再去看一看吧,看一看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红蔷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月荛的药引是在上青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再回到这里了。希望一切安好吧,即使没有她,也希望这里依旧如初。 她自己再带着心爱的人在走一走这里,也好全一下自己的心愿吧。 哪怕以后,真的被封禁,她自己也无怨无悔了。 重瑶点点头,他伸出手再次摸了摸红蔷的额头说道: “娘子想去哪儿,夫君都陪着你你,蔷蔷、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红蔷点点头,她的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柔和,她对重瑶说: “我的瑶瑶永远都在我的身边。” 时间定格在这个场景上,这是重瑶和红蔷第一次向对方相互表明心迹。 希望他们的日后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一天吧…… 上青天内,花姑站在院中激动的只差最后一针就要完成了的云图。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这么快就想起了吗?她可真是低估了这个红蔷啊! 不过没关系,找得到红七,这月荛可是不好找的。 即使找到了月荛,你也依旧逃不出我的手心。这接下来的东西才会让你更加难看。 你是我的孩子,怎么可以比我还先一步得到幸福呢?这是不行的! 红蔷,没有这样的道理。我是你的生母,我若不好过,你也不要想好过。 花姑的笑越来越来狰狞,她的脸上再无半分的尊贵气息,此刻、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这云图到底是怎么绣的呢? 如若你仔细去看,你会发现花姑所用的绣线颜色十分鲜明亮。 这是、用仙子的鲜血染出的,而这上面的每一个花纹都代表着一个仙子的生命。 而这最后一一针缺少的黑线,就是红蔷的命。 以天神为引,方可打开海渺之门。 红蔷,我在这着儿呢,等着你来!等着你来为我、填补着最后一针! 偌大的彩布上,一座金黑两色的大门立于布上。 高大的石柱上是金色与黑色的纹路石柱。 门顶是用今黑二龙做顶的龙门,两边则是满满的祥云之绕。 太阳从西边升起,大门的后方是无尽的海水汹涌澎湃。 海渺之门开,九重天下毁。强大的仙力足以扰乱世间的一切,待这最后一针绣完,九重天中的阵法开启,这天地,就都要死在花姑的手里。 花姑慢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针,身后的这幅云图使用七彩的布匹现结成一张。 它盖得住整个花殿,所绣的大门便是渺海之门的雏形。 此时的花菇眼中满是得意和自信: 红蔷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但是幸好也因为这个错误,她终于可以救出。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了,这个小贱种,也终于物尽其用了…… 昙花:万灵马难降 九重天上,伝七正带着四区天兵重新考察天宫地形,每位天兵都手持探杆仔细巡查。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天兵突然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对伝七禀报道: “今日万灵马已出,但是那马太过桀骜不驯,我等驯师难以招架,此去三十六位驯师,已有三十二位被那马踢成重伤了。” 这话说完,伝七的眉头立刻再次紧皱下来,而原本正在弯腰考察地形的蒿鸣也直起了身子: 这万灵马确实是难以招架、不好驯服,众马之王又怎会甘愿屈服,可是明日冥王就要回来了,她将此时委托于天兵院,那就说明这件事他们这些天兵可以解决。 如果今日未能收服,只怕明日将会交差。 此事不可有差池,所以下一刻,沉着脸的伝七直接抬脚就要离开。 但就在这时,蒿鸣突然拉住伝七的胳膊说道: “首统,我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这万灵马的确是性子刚烈、桀骜不骥,多个人也好,有份保障。” 原本急切的伝七顿住了脚,他回头看了看蒿鸣,他说的没错,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也好,只怕我去也没有你这个懂马的来得快。” 伝七开口说道,听到这话的蒿鸣点了点头,便与伝七快步离开了向天马院走去。 而此时的天马院内,一匹通体白色红鬓的骏马在院中不断地踢腾着。 它的脖颈上套着一根蓝色的困马绳,此绳坚韧十分,最适合驯马而用。 可是现在,这条驯马绳已经被这匹万灵马挣脱的快要断开。 拉着它的四个驯师难以招架,他们被迫的被这匹烈马带的东倒西歪。 一声又一声惊呼声在院中响起,四周到处都是被打伤的驯师,他们倒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这足以可见,此马的桀骜不羁、性烈难平。 一群人慌乱的说道: “加油,再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首统就来了,我萌决不能松手啊!” “不行啊,这马太厉害了,我们真的是撑不住啊!” “这绳索也将快断了,首统什么时候来啊!” “如实再不来,我们也真的无能为力了!” “别松手,这马那得一见,冥王点名要它,我们真的不能松手啊!” 剩下的四个人无奈之下只能紧紧的拉着缰绳,可谁知,原本正弹脱的万灵马在听到冥王这个词后却突然眼睛爆红挣脱的更加厉害了。 霎时间,没有丝毫的四个驯师瞬间被甩到天空中绳索断裂。 为什么万里马在听到冥王这个词的时候会这么激动呢? 这件事,就要从红蔷刚刚从曼珠沙华花丛里出来的时候说起了。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讲故事的时候,眼下,空中的那四个驯师才是关键! 四个仙官被丢至空中纷纷被吓得大声呼喊: “啊……!救命啊!” “这、、这怎么回事!” “救命啊!救命啊!” “啊……!” 四道呼救声同时在空中响起,那匹万灵马见此,就立马蹄底蓄力准备趁机逃走。 但是就在这时,两道一黄一青的身影快速闪出,两把霜剑齐齐打出分别接住空中飞起的两个驯师。 黄色的身影快速闪到剩下两个驯师的身后,伝七快准狠的抓住这两个驯师的衣衫稳稳落地。 而青色的衣衫则直接飞到那匹万灵马的马背上落下。 昙花:蒿鸣第三重身份 落下的蒿鸣直接出手,一道绿光便紧紧的箍在了马头上,绿淡色的马套立刻就出现在万灵马的马头上。 荧绿色的缰绳,被蒿鸣紧握于手心,熟悉的质感重回手心,蒿鸣只觉得心中一阵涌燥。 蒿鸣唇角微勾,下一刻他直接紧拉缰绳、双腿夹紧马身。 霎时间,就只听猛地一声马鸣嘶吼声就,那万灵马就直接在空中跳了起来。 阳光下一身青衣的蒿鸣眼神之中满是自信凌,驯马这样的事情交给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他当年小时候的,可是任何兽群见了他都要伏身跪地、退步三尺的人物。 虽然这臣兽绳多年未用,但是降住一个万灵马,他还是能办到的。 只不过需要吃些苦头,不过像这样桀骜不羁的烈马,即使吃些苦头,又有何妨! 前蹄抬起的万灵马只觉得内心一阵怒火,这辈子除了那个女人,居然还有人敢骑在它的背上。 真的是,它是那么容易欺负的吗!别想了,它此生绝对不会放弃自由之身屈于任何人身下的! 一人一马开始相互较量,驯服与被驯服开始争斗。 只见原本马蹄前抬的万灵马猛然落地,巨大的压力向马背上的蒿鸣涌去。 但是这些,在蒿鸣的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班门弄斧! 温润外表下暗藏着火热内心的蒿鸣只是紧拽缰绳,一个回旋就稳了身形。 见到此景的万灵马更加气愤,无知小徒,侥幸让你逃过一劫,这次,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刹那间,原本已经稳了身形的万灵马突然没有预兆猛得开始在天马院中奔跑了起来。 它东奔西跑,脚蹄如风,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万灵马在奔跑中又是跳跃又是踢腾,强壮的马身不断的折腾着自己背上的蒿鸣。 它边奔跑着,还边时不时的嘶吼一声。 马鸣声响亮如虹、气势磅礴,可是、坐在它背上蒿鸣却仍旧是紧紧的抓着缰绳不松丝毫,蒿鸣并没有因这匹万灵马的烈性而被摔下来。 蒿鸣稳如松,任凭万灵马去折腾,他就是不松缰绳。 这边,刚刚将人放在地上的伝七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已经远去的青色背影。 伝七皱眉,这万灵马道性子这么如此刚烈,蒿鸣那么弱的一个人能降得住吗?! 这不是胡闹吗,万一他自己出了事怎么办,早知道就不带他前来了。 即使蒿鸣他武功再怎么高强,但对于这种驯马之事,可万万不能胡来。 这若是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伝七的心中是又急又燥,他担心蒿鸣。 这天马院里躺了一地的驯师都是那头万灵马搞的鬼,他怎么可能放心蒿鸣去单独与那头倔马较量啊! 伝七立马将人放好,下一刻就友马不停蹄起身追了过去。 他并不想让蒿鸣受伤,淡黄色的身影再次消失。 刚刚才被救下的驯师还没从刚刚的惊险中反应过来,他们就再次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刚刚救下他们过去的、是首统吗? 什么时侯,首统也有这样如此失态、慌乱、极速的场面了!他们几个还没有看清人影,就这样不见了?! 那个青色衣衫的男子到底是谁?竟能让一向独来独往的天兵首统相带办事。 而且那个那个男子、居然还敢骑在那万灵马的身上?!! 昙花:首驯师 要知道他们这三十六个驯师,没有一个能坐上这万灵马的马背,他们都是还未靠近这万灵马一尺之距,就被他给一脚狠狠地踹了出来。 看看这天马院内的惨象,到处都是一片哀嚎之声。 幸好,还好他们四个没事,还好他们遇上了首统。 只是,那个青衣那男子到底是谁呢?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啊,但是他们四个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位“无名之人”到底是谁。 此时的蒿鸣就坐在万灵马的身上,他依旧握紧手中的缰绳,语气略带调侃地说道: “跑累了就歇歇吧,省得等会儿跟我倔却没有力气,我晓得你通晓人性,但是你碰上我,你那性子也必须得收上一收,若是不想苦头,那就乖乖听话跟我走吧。” “我才不跟你走,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不累!我一点都不累! 我凭什么坐在让你坐到我的身上、骑在我的头顶上为所欲为! 你想都不要了,我可是一马之皇,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让人牵走!” 有那一次就够了,他自己这次再也不会笨到这样的地步,还有那个女人最好不要让他再遇到第二次! 否则它非得把那个女人踏成肉泥不可。 一想到曾经那屈辱的一目,这匹万灵马直接低呼一声表达的自己的抗拒,它也更加凶猛地往前奔去! 蒿鸣清楚的感受到从耳边传来的疾风,他无奈的笑了笑,这头万灵马、还真是头烈马。 不过可惜了,即使这匹马再烈,也必须臣服,他曾经可是堂堂九重天上下最有名的首驯师,这个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蒿鸣骑着马往前奔去,管它往哪奔,反正缰绳在自己的手里,它注定是跑不掉的! 但是就在这时,一道淡黄色的身影突然坐到了蒿鸣身后,他的大掌直接握住正拉着缰绳蒿鸣的手,还不等蒿鸣回头,一到凌厉训斥的男声直接说道: “不要命了!这是万灵马,你竟然还敢如此莽撞,你就不要命了吗!” 这样熟悉的声音让蒿鸣的身子直接顿住了,这是伝七,他居然忘了、自己是跟他一道来的,自己这般莽撞而行,不知情的伝七定当会以为自己是莽撞之行。 蒿鸣心里有些尬言,毕竟自己的那种身份已经过去了,也很久很少有人再记得了。 伝七的担心也无可厚非: “没事的,别担心、我是有分寸的。” “你有什么分寸,若是出了事你让我如何做,你又让我如何与青丘的人交代!怎么、你是想让我拿我的项上人头去交代吗! 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死在这,若是你死在这里,我可不帮你收尸! 好好的一个储君你不去当,偏偏要来这儿受这份罪,你若死了,就死到你的青丘去,别留在这九重天碍我的眼!” 伝七的话夹风带枪,听着的蒿鸣更加心虚了: 自己的身份被人扒出来就是不好啊,现在让伝七那身份讥讽自己,也真真是刺耳。 真是的,自己怎么就喝酒呢?不该啊不该! 伝七和蒿鸣他们两个人在这儿对话,但是他们身下的万灵马却更加愤懑了! 怎么回事,自从那个女子骑在自己身上之后,它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感觉能坐在自己背上!它是马皇、马皇! 它堂堂一马之皇的颜面何存,何存啊! 昙花:红蔷与马1 万灵马很生气,它真的非常生气,此时的它已经崩溃到了极度的边缘。 这份屈辱,它是万万不可忍受的,于是下一刻,万灵马他直接踢腾起后蹄,马头则向地上低去,它试图要将蒿鸣和伝七全部给跌下来。 但是这样的伎俩在伝七这里,却同样也是班门弄斧,即使这样的动作再怎么危险,但是像伝七这种征战沙场的人来说: 马前失蹄这种事时常有之,所以他们这些将士就要做到处变不惊。 所以下一刻伝七直接向左一拉缰绳,他直接勒紧了马头,由于马头被拉紧,万灵马只能抬抬起头来缓解头上的压力。 同时间那原本提的后蹄也不得不重新落地。 马身再次稳住,伝七冷声说道: “闹什么闹,不过就是一匹马,怎么你还想翻天不成,不想被驯服,那就好好呆着,若是你还如此,本将军就直接砍了你的前蹄胃做马汤!我不管你身份有多好,现在,你只是一匹马!” 一番严厉之词说出,被训斥的万灵马心中更加委屈了: 为什么它跑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挣脱出这个人的手掌了,而且现在还又来了一个瘟神! 它的马生为何如此艰难,早知道它就不应该偷吃,那些仙力本就不会凭空出现,结果偏要因为自己的贪嘴,这下可害苦了自己啊! 它不由得想起: 几千万年前,它还不在天马院,那个时候他还在冥府忘川河边聊聊度日。 只是很少有人见到它的,因为他是从出生就有皇气,这样的皇气可以保护自己被人忽视。 而且它也只是一匹小马并没有人去在意,但是就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红蔷,那个一身红衣的小姑娘。 那日,她手中拿着梅花糕跑到忘川河,恰巧就碰到了正在出门觅食的它。 而它这匹马,只是一眼,那红蔷就看上了它自己。 因为它的马尾是彩色的,马鬃是红色的,满身全是白色的,这样马让红蔷觉得很稀奇。 所以红蔷就直接变出一大把绿草对它说: “那个、你跟我回冥府好不好,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让我骑着你遨游四方怎么样?” 当时听到这话的它心中是十分的不情愿,他可是一匹马自由自在的野惯了的万灵马,即使它还小,但是它的身份就是这样。 从出生就具有皇气,它怎么谁可能会听从一个小姑娘家的一两句的就把自己卖了呢?! 于是它就直接没有搭理红蔷,当时红蔷见它不理自己,那红蔷居然一把就拽着tad马尾说道: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啊,我告诉你,冥府可是有很多好吃的,你要是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瞧瞧你现在吃的草。又干又枯又黄又瘦,要知道我们冥府的天行马吃的可是上等的稻草啊稻米。 你就吃这些难道就真的好吗,一点营养都没有诶!” 红蔷在它的耳边说自己的伙食差,因此一向自羽尊贵的万灵马立刻就生气了, 他直接抬起马蹄嗷嗷直叫的说道: “我吃了这草很美味,没有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不要在这儿混淆视听了,你走开走开,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还有,我是万灵马可不是天行马,不要拿我跟那一群笨马,混为一谈!” 年幼的万灵马回怼道。 昙花:红蔷与马2 万灵马情急之下说了人话,霎时间,原本只是有些兴趣的红蔷愣住了: 因为那是红蔷第一次听到、原来马还会说话啊。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它这匹马就更加逃不掉了! 所以下一刻红墙之间奸邪的笑一笑,她看着这匹万灵马说到: “嘿!小马,你既然这么有才,不如就跟着我做贴马从吧,我告诉你,你要是跟着我,以后我就罩你,这九重天上下,随你怎么造次都没有人敢欺负你,只要你跟着我。放心,跟着我走,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我一定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说怎么样?” 红蔷在不遗余力地哄骗着眼前这匹年幼的的万灵马。 但是谁知,这匹万灵马却只是很高傲的扭过头说道: “我不需要你,我自己也可以。我可是万灵马万,此生都不会给人坐马垫的。 你就不要想了!哎、哎!你这是干什么,你赶紧下来!赶紧下来!” “我不下、我不下!我就不下!啦啦啦!怎么样,你奈我何!” 当红蔷听到这匹万灵马不听自己的话,不做自己的马时,她就直接二话不说翻身上马,管你让上不上!不听话,我就坐,坐到你听话为止! 被欺负的万灵马自是不甘屈服,它不断地踢腾自己的马身,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也甩不下红蔷。 红蔷依旧悠闲地坐在自己的背上,看着自己踢腾。 万灵马踢腾了好久,直到身上没有了力气,红蔷才说到: “听话了吧,我告诉你,你做几,几日而已,我告诉你、你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放心啊,乖。就这样。” 下一刻,覆灵绳就被红蔷套在了它的头上! 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不愿意啊,但是却不知红蔷从哪里来的绳子,他却无法挣开。 这是它此生最屈辱的事,但谁知现在居然还在伝七的身上再次体验了一番。 他的马生为何这么的难熬,所以自从。红蔷劝让,他去了冥府三天以后第四天他就直接挣脱了,马上跑了出来,直奔天宫。 总归天空还是找不到了吧,天空仙气多,正好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 而且呢,马群里面天马院又有马群聚天下,那么藏下一个自己,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就这样它这匹万马苟且偷生了几千年,谁知今日却又被他们这三十六驯师是给引了出来。 由于当年红蔷说自己吃的草不好,又枯又脆,所以后来他就直接改吃仙力,越多的仙力,他吃的就越美味,它也就越愿意出来。 所以。现在它真的是害惨了自己,如果然这匹马知道。其实这次真的要他的还是红蔷的话,我估计它一定会要在原地吐血而死的吧! 万灵马解决了,但是马背上的伝七还是就这样看盯着蒿鸣。 他就是要让蒿鸣给自己一个交代! 蒿鸣被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伝七怎么比自己的老妈子,还要烦呢,他这个人向来做事简单惯了,突然有一个人管着自己,他真的是着实不太习惯。 但是他不敢说,伝七的气息比他还要冷。 蒿鸣在疑虑,伝七在等答案。 这不得不让蒿鸣先低下头说道: “嗯……首统,其实我以前也是驯兽师,所以这些是我能办得上忙的,不会有太大的事儿。” 昙花:万灵马又跑了 “你明知其理却还这样子横冲直撞,即使你身兼才艺,可是一旦出事又要怎么办!我告诉你,跟我出来了,就好好的听我的话办事儿,若是不行,就趁早立开!”。 伝七不停蒿鸣的解释,他只知道、这差事危险十分! 蒿鸣无奈,伝七去这是铁了心不让自己乱来了。 “是,蒿鸣领命。” 既然伝七不想让自己太过招摇危险,那自己便也听他的吧。 反正现在万灵马也已经安稳了下来,剩下的就交由他来吧,所以,想到这里的好名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翻身下马,将地方腾给了伝七。 但是,就在这时,蒿鸣刚刚才下了马。 这边万灵马就直接再次抬蹄向前方奔去,这一次的速度比这刚开始的时候更加迅猛! 一时间,原本刚刚落地的蒿鸣立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刃给甩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蒿鸣皱眉,就在他自己即将被带翻的那一刹那,他一个手撑地就再次稳了自己的身形。 蒿鸣单跪落地,化解了这次的危险,可是马背上的伝七就不好说了。 由于万灵马出奇不意的动作,他不得不紧拉缰绳伏下身子,以防止身下烈马的速度把自己给甩下去。 伝七满脸都是凝眉之色: 这万灵马还真会挑时候,不愧为天下马王,不过、就这点本事还想把他甩下去,那可真真是不行的! 从蒿鸣下吗的那一刻,伝七就感受到了身下马匹的小动作,所以伝七在它奔跑的时候,他的就已经直接反映握紧了缰绳。 所以最开始的那一次谋害,这万灵马尼并没有得逞。 但是现在,冲这匹马不要命的奔跑劲儿,估计是想出大招了。 不过没关系,他还是受得住的! 而万灵马呢,它的心里在想: 这辈子,它再也不会再屈居人任何一个人的胯下,想让它臣服,门儿都没有! 管你是谁,它他就是死也不会做不会做一匹战马的! 彩色的马尾在空中飘起,万灵马展开双翼凶猛的向天空奔去。 它羽翼是透篮的冰晶色,这是它独有的色彩,也是那个女人搞得鬼! 但是也不得不说,这样羽翼、也挺好看的。 一匹品相上佳的马在空中奔跑着也是一种美感,即使是它现在脚步凌厉如风,有害人之心,但是它的外表看起来依旧是美观可人的。 伝七任凭身下的马在空中胡乱奔去,他自己依旧是和蒿鸣骑马时一样不松手。 只要他不松手,这匹马就要乖乖的听他的话,最后也只能臣服于他。 遇上这种倔马,若是不停,那就让它一直跑到虚脱为止。 即使是它马蹄再强,也总有虚弱的时候。 反正出力的是马,又不是自己,那便当是一场旅行吧。 这样的旅行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尤其是身下的这匹马还是一个有身份的那种。 不得不说,冥王殿下的眼睛也真毒,看中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比起天宫的战马,这匹马可真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啊! 万灵马不断地在空中奔跑跳跃着,但是它身上的伝七却就是不下来。 伝七依旧死死的紧拽着它稳坐如松。 若是要让一直在奔跑的它知道伝七的想法,万灵马一定会痛恨为什么自己是一匹马没有人形,马生如此艰难,遇人不良啊。 昙花:奇怪的伤势 一匹绝色的马在九重天的天空上不断盘旋奔跑,飘逸的身姿引得天宫的人驻足观望。 这样的场景自然少不冥府的目光,我们的视线,往下看去: 冥府大门处,红蔷就那样站着与重瑶一起抬头看着天空那小小的一个黑点。 红蔷的眉头皱得深沉,即使距离再远,但她依旧能看得清楚、那是一匹马跟一个人。 红蔷有些郁闷,她只是让伝七他们找到万灵马,也没有说要驯服啊! 这现在九重天活蹦乱跳的又是什么情况,那头马脾气倔得跟头驴似的,他们一群天兵而已,是不想要命了吗! 红蔷无奈,她有些头疼,是自己的意思不够明确吗?!她不是让这群天兵给她找事的啊!!! 这头万灵马被自己当年的玩弄之心欺负的有点儿惨,所以她才不想自己出手去再将它引出来,毕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是,谁知道、他现在的这个决定好像坐错了。 哎,这下怎么办,要是真的把这头倔驴、哦不对给得罪惨了,这还让他它如何帮助自己啊! 红蔷头疼的用花骨扇盖住自己的额头冥思着: 这怎么什么事儿都有啊。天兵的理解能力就那么差吗,不应该吧! 伝七看起来也不像愚笨之人啊!那曾在兄长手下做事的人也不会笨到如此吧。 哇、天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旁的重瑶看着红蔷这么矛盾的样子,他抬头看看天空上那正在奔跑的万里马: 只是一匹马而已,蔷蔷怎么如此大惊小怪的呢?这是又出什么事了,眼下天兵们已经找到万灵马了,蔷蔷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蔷蔷,这马也找到了,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啊。” 蔷蔷本来是在与自己一起自己逛冥府的,可谁知道他们刚刚把红七送回冥府,一出门就看到了天空上的那个小黑点。 而红蔷一看到那个小黑点,原本高兴的神情就立马垮了下来。这让重瑶有些疑惑,于是出声问了出来。 但只听郁闷到红蔷说到:“高兴、高兴什么高兴!白高兴一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连个事情都做不好,看看你到底都教出来了些什么兵将,连个话都听不全,我只是让你们找马又没让你们去降伏啊! 你自己看看天空上是怎么回事儿!”一天一天的没事找事净给我找些事! 最后一句话红蔷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的心里面已经是在暴走的状态了。 罢了罢了,事情已经出来了,那只能尽力补救了!但是头倔马她也真的是感觉无能为力啊。 她要是再用强的手段,只怕那匹马真的要一头撞死在南天门的石柱上了。 红蔷想到这里不由觉得觉得脖颈上一阵疼痛,不知为何,只要她一想事情,脖颈处的伤口就会莫名其妙地撕裂疼痛起来,开始往外渗血。 昨夜她已经换了两次纱布了,红蔷心有难色,但是面上却并不能显露出来。 重瑶还在这里,她不能让重瑶担心。 所以下一刻,红蔷直接飞身离开了冥府之地往九重天飞去。 重瑶还在这里,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先走一步前去解决麻烦吧,这样一来也好掩盖自己的伤势。 这样的伤势红蔷前所未见,她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避免让其他人担心。 不过也只是一道伤,应该也不会太过于危机的。 昙花:不敢相信 天空上,伝七正在与万灵马较量,而万灵马也跑了将近快半个时辰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伝七依旧面色如常做得平稳。 万灵马心知这样甩不开伝七,但是一时间它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好法子。 就在这时,它忽然想起了自己马身两侧的双翼: 如今它身在空中,如若收了羽翼就会失去飞行的力量,到时候自己极速坠下,那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肯定会起身跳离自己的马背的,到那个时候自己不就是自由了吗! 万灵马在心中窃喜,这样、它就可以逃离了! 于是下一刻,万灵马说干就干,它一个收翼、原本正在飞行的它就立刻往下坠去。 这突如其来的失重让伝七他自己立刻下意识地松了缰绳,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直接脱离马背稳固空中。 而万灵马一察觉自己的背上一松,它立刻就再次展开双翼腾云逃离了伝七的身边。 伝七不可能因为驯马就把自己的命也带下去,所以当伝七发现自己被这头马耍了得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万灵马已经与自己拉开了一大截的距离。 趁此机会逃脱的万灵马心中十分得意,它突然觉得自己当初自己在红蔷的身边呆了几天也是好的。 像这样整人的方式,还是当年的红蔷当年整的时候用的。 要知道它在红蔷身边呆得那几天的时光,就跟过了几年一样的悲催! 红蔷是把你所有想不到的鬼点子全都在它的身上用了一遍!那个女人、完完整整的给自己耍道怀疑马生啊! 此时的万灵马非常庆幸自己甩掉了伝七那个难缠的鬼家伙,天知道它的心里是有多高兴啊! 它终于恢复了自由身了,这、这真的是太棒了! 万灵马欢快地跳跃着它的四蹄向远方奔去,此时的它,就是自己世界中的王者、嗯,真好! 可是,这样的高兴还没维持多久,下一刻、它这匹马就又变了脸。 此时的它心中“咯噔”的沉了一下,因为它原本刚刚解脱的马背,又被人压到了! 还不等它回头,一道熟悉的女音再它的马耳上响起: “咳咳,那个、好久不见啊。” 突然出现的红蔷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直接骑在他万灵马冲“老友”打了一声招呼。 但是这样的声音并没有引得万灵马回头,红蔷有些尴尬,为了活跃气氛,红蔷只能又故作的接着说到: “嘿,小马好久不见啊,多年未见,如今你竟长得这般英俊好看了。 嗯!不得不说,你现在还真有一马之皇的雄姿啊!” 熟悉的声音再次飘进万灵马的耳中,原本还是有些疑惑的它瞬间就瞪大了它的马眼! 真的是那个女人!怎么还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到了现在它还能碰到这个女人! 自己今天已经够悲催了,为什么这个女人也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此时的万灵马直接就定在了原地,它也不跑也不飞了,它就愣愣的回头不断的看着自己马背上的红蔷。 第一眼的时候,那个女人非常友好地冲它微微一笑说:“你好呀,小马。” 万灵马被雷到了——那个女魔头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马头不断的反反复复看了红蔷数眼之后,万灵马终于确定! 它背上的这个女人就是当年的红蔷! 昙花:一个马王的卑微 “嘶”的一声,一道长长的马鸣声。瞬间穿破九重天的天宫,这样的马鸣声让原本正在天宫的仙道上驻足观望的仙官仙俾直接纷纷逃离原地散去了。 万灵马这一声的马鸣,不同于之前的那一声,此刻的它声音中满是绝望。 如果不碰到红蔷,它现在早就可以回家睡觉觉了,可是现在它碰到红蔷,这下它也不用回家了,这次是真的就没有一叮点路可以走了。 它的这声马鸣声里足足的委屈之意,听着红蔷不由得觉得有些刺耳和不好意思。 红蔷耳朵被聒得难受,但是她也不能做任何一些过于的动作,因为自己要是做了,这匹马就又要接着闹腾了。 所以、有求于马的红蔷只能强忍着不刺耳的感觉抬起双手安抚的拍打这万灵马的马背说: “乖!乖不叫了、不教了!听话啊,我不动你、我不动你。 乖,咱们不叫了。我不欺负你,真的、我不欺负你。” 红蔷发动作已经是极致的温柔,但是她的曾经也真的让万灵马“后怕”。 所以很显然,这一套的安抚在万灵马这里没有任何作用,红蔷曾经犯下的错,万灵马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此刻的万灵马眼中早就没有了什么王者气息,只有碰到了红蔷,它就什么也做不了,它还能做什么!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自己打花花肠子也玩不过红蔷,所以、要想过要的好一点,它就只能加紧尾巴做人!不对、做马! 万灵马有些怀疑,它是不是安生太久了,所以把自己的所有好运气都用完了! 为何它的马生如此悲惨,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呜呜……!它还有活路吗! 万灵马心中苦,但它还是放低了声音,只不过马鸣声依旧不绝于耳不断,依旧还在不停的低鸣。 万灵马如此的卑微,这不由得的不由得让红蔷的心有些焦躁,这头马绝对是来整自己的! 哭哭哭!哭什么哭,自己不就是坐在它身上吗,有必要这样哭了死去活来的嘛! 看着是听了自己的话“卑微”了!但这头马依旧还是在不停的叫唤啊! 自己还没有做什么的啊!它小时候的事情是自己不对,不过、也也不用这么当真是吧。 毕竟、毕竟也没有人教过她不可以逗耍小马啊!红蔷现在在心中不断的自我安慰,以此缓解自己曾经犯下的错的尴尬。 可惜了,可惜了,就这样一代骏马就这样走在了红蔷的手里: “唔……小马乖啊,你别哭了,我就是坐在你身上呆了一会,,你要是不愿意我下来就是了啊,你别哭,你别哭,我这就下来啊” 现在的红蔷就像老妈子一样,还得管着万灵马的马身! 红蔷说出这句话就立刻翻身下马,但是手里依旧握着那根绿色的缰绳。 她也不傻,又不可能真的翻身下来之后就这样让这头马也跑了吧,她还指望这头马帮自己办事儿呢! 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放走它呢?如果那样的话就是真的太愚蠢了! 本来正在装可怜的万灵马也见到红蔷重瑶这个样子,它的心里更加难过了!本身它卖可怜就是想让红蔷软下心来,可是谁知红蔷比它还要精明啊。 万灵马心痛,但也不敢造作。 昙花:暴走 红蔷就连下来了也不忘手中的缰绳。万灵马心中难过,它还想再次高身的悲鸣,可是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在它的耳边说到: “哭什么哭,再哭,我就把你烤了吃肉。 我可是听人说了,马肉烤起来可是外酥里嫩、香味泗益,所以、你若是再哭、我就把你吃了!我会把你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张皮!” 红蔷听的心烦,她终于忍受不住说出了这句及其狠戾的话。 对于马来说,怕是再没有什么话的杀伤力可以比得上这个了,所以,珍爱生命的万灵马直接就闭了口,它可不想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烤了吃了! 只不过,它堂堂一个马王怎么可以、沦为别人的盘中肉、脚下蚁! 它的心里不断地憋屈,它委屈巴巴的看着红蔷,世界上怎么会有红蔷这种蛇蝎女人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这个女人的行事一点也不与好看沾边啊! 耳根清净的红蔷见它终于不再低鸣,不由得露出欣慰的表情,果然、这头蠢马还是得靠吓才管用听话啊! 但是、还不等红蔷高兴没一会儿,重瑶突然出现在直接又坐在了马背上,他疑惑的看着牵着马绳的红蔷问道: “蔷蔷,你干嘛有马不骑偏要牵着啊,这离天宫可是还有好一段路呢,你要是这么签着走,你要走到何时了啊?” 自认为十分暖心的对蔷蔷提出宝贵意见的重瑶在说出这一番话后,他还十分有绅士风度的对红蔷伸出了手。 骑着白马一身黄衣,嗯、的确像一个王子公主,可是、红蔷刚刚才下来呀。 所以,红蔷在看到马背上的重瑶后,红蔷的心直接碎了: 完了!那匹马是头倔马啊! 所以,被红蔷牵着的万灵马果然不负所望的怒吼一声飞奔了起来。 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直接将原本紧拽着缰绳的红蔷给带飞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红蔷有些不知所措和愤懑不平! 果然,一天之中绝对不会有全部的顺顺利利,这就是自己顺利拿到红七的代价! 可恶的重瑶,这次、真的是难以收场了! 万灵马一旦抓狂就会很难收场发疯了,若是没有外力帮助,他们两个人就等着死吧! 被动的红蔷此刻两只手只能紧拽着缰绳不松,若是真松了,就再无生还的可能啊! 凌厉的疾风如刀刃一样向红蔷脖颈处的伤口钻去,刺骨的疼痛不断的撕裂红蔷的伤口,鲜血不停的涌出,这让原本就不顺意的红蔷更加雪上加霜,可是、她不能松手。 腹背受敌的红蔷强忍着痛意开口道: “小马,冷静、冷静一下!” 只可惜,红蔷的声音尽数被风速带走,暴走的万灵马依旧没有停下。 而重瑶呢,也被因为突如其来的疾风带得往后仰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很迅速的拉住了马头头上的头套。 此时的重瑶也终于明白的红蔷为何下马,只不过现在却也已经为时已晚。 祸已出,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重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蔷凌空被带起。 他无法出手,因为自己一旦出手,自己也会被疾风带下去,重瑶的心中也是满满的急切。 就这样,两人一马在空中飞奔着,重瑶只能抓着马套伏下身子,重瑶担心: 他担心红蔷脖颈上的伤口! 昙花:奋不顾身 重瑶清楚地看见红蔷那已经渗出护颈外的鲜血,在看到那一抹艳红时,重瑶直接没有丝毫犹豫的出手,将原本凭空拉着缰绳的红蔷生生的拽上了马。 而他自己呢?因为失去了可以抓固的点,被疾行的风速向后带去。 重力的作用让重瑶脱离了马背,但是重瑶却并没有丝毫的担忧,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可以蔷蔷受伤,如若二人之中只能存活一人,他愿意那个人是红蔷。 看到红蔷平安,他的心里就是高兴的,他的蔷蔷,平安了,那么自己会掉到哪去,就都无所谓了。 重瑶心中安稳了,可是红蔷心中心里却并不高兴,她猛然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往下跌的重瑶。 红蔷的心僵住了,她大声的喊到: “重瑶,重瑶!” 可是,不论红蔷的内心是有多着急,重瑶都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红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相互分离。 万灵马丢了可以再找,可是重瑶只有一个,如果重瑶丢了,那自己真的就错过了。 所以下一刻红蔷直接松了缰绳脱离马背,她飞身下马向重瑶的方向飞去: “重瑶,等等我。” 迅速下降的两个人一个在追一个在跌。 原本已经平静认命闭上眼了的重瑶在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之后,他立即的睁开眼,重瑶看到: 红蔷就在自己的上方不断的伸出手去拉自己的红蔷。 重瑶心中微喜,但是他还是先伸出手够红蔷的手。 两个人一起用力,纷纷都想抓住对方的手,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两只手在空中用力的去拉,咫尺之距,时而呼远时而呼近。 这是在不断的折磨红蔷的心,红蔷害怕,害怕她抓不住重瑶不行,她不可以没有阿瑶! 霎时间,红蔷的双瞳愈加发红,发鬓中的那朵曼珠沙华不断的溢出金红色的光芒,一株花藤悄声无息的从红蔷的身后爬出,它绕过红蔷的手臂,缠上了重瑶的手腕。 由于突然出现的花藤,原本已经即将分开的红蔷和重瑶终于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红蔷接着重瑶的手力与他齐平,红蔷紧紧的抱着重瑶的脖颈说到: “还好,我们这一次是在一起的。” 红蔷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一滴清泪划过,她终于抓到了她的瑶瑶。 还好,一切都没晚,被抱住的重瑶心中有高兴又有心痛,他的大掌拂上红蔷的脊背: “傻蔷蔷,怎么要跟着我一起下来呢?你的瑶瑶永远都不会丢,但是蔷蔷不必跟我下来一起受罪的。 瑶瑶不想看到蔷蔷受伤,我能受过的,就留下我自己一个人受过好了。 我的傻蔷蔷。” 重瑶的手轻拂着红蔷的秀发,他真的不想蔷蔷再受伤了,真的、一点也不想。 抱紧重瑶的红蔷摇摇头,她哽咽的说到: “以前是蔷蔷不知道,但是现在,蔷蔷绝对不会再让阿瑶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爱情是相互的,是需要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的,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这次、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爱情是一起面对的,重瑶和红蔷两个人紧紧相拥下坠,不论他们会掉到哪去,他们都不会再害怕分开了。 以前的红蔷只愿重瑶安全,所把自己置身危险不敢去直面回复重瑶的爱意。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昙花:失踪 红蔷好重瑶一同相拥跌落云端,而九重天的之上,随后赶来的蒿鸣和伝七虽然再次成功地捉赶住了万灵马。 可是,重瑶和红蔷却已经不见了,伝七心中翻疑: 他虽然飘离了万灵马的马背,可是他也远远的就看到了随之赶来的红蔷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只剩了万灵马却没有了冥王一点身影了呢? 这不由得让伝七觉得一阵疑惑,可是、伝七也并没有多: 或许、是冥王殿下事务繁忙,所以已经先行离去了吧。 伝七希望是自己想得这样一样没有任何别的意外,但是他的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可是伝七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所以他只能祈祷没有什么别的差错。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正在围着万灵马排查的蒿鸣突然喊道:“首统,出事了!” 原本正在沉思的伝七在听到这声声音后,他的心立马就咯噔了一下。 伝七赶忙回头走到蒿鸣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果然,万灵马的马臀之上、有一朵曼珠沙华的印记,而那朵曼珠沙华印记的下方,则是是一根金色的银针! 冥王出事了,这是伝七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马身薄弱,不能收到外力的算计,如若惨遭算计,那么马身就会暴走狂奔。 而他们来时,万灵马的马背上已再无冥王的身影,唯有万灵马眼神低垂的驻足原地。 恐怕、冥王发生了意外了,万灵马通灵,断不会随意低沉。 伝七的眉宇凝住了,他们来找万灵马,虽是说众人皆知,可是知道路线的,也只有他和我蒿鸣。 而自己和蒿鸣一直在一起,那又有谁、去暗中下了这个杀手了呢? 冥王殿下不是一般的神者,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遭人算计了呢? 这中间、绝对有阴谋! 冥王殿下刚刚接手天宫兵部之事就遭人算计、毒手!此事、真的怕是难以交差了。 “先带万灵马回去吧,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等我们一同去朝阳殿再另作打算吧。” 伝七沉着脸,他的面色难看,可是也不得不说出这番话。 此时此刻,他们也只能先这样做了,冥王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提示自己,这也就说明了万灵马的重要性。 所以他们也只能先将万灵马送回,等到处理好万灵马的事情,再向朝阳殿的那一位禀报了。 一介鬼地之王五次三番的在天宫遇险,这次真的是难以再辩驳了。 冥王殿下的的事,他也只能向鬼煞殿询问了。 听到这话的蒿鸣点点头,他心中也放不下冥王殿下,此事绝非小可: 万灵马是马王,身形的灵敏性更是没的说,它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受了伤呢。 万灵马绝不会如此大意疏忽的,那么背后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这天空的危险太多了,防不胜防! 今日是冥王,那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况且,失踪的红蔷,可是殿下的妹妹啊,殿下要是知道了,他还不得掀了九重天天宫的屋顶啊! 自家殿下、护短可是众所皆知道啊! 蒿鸣和伝七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他们只是默契的将万灵马牵回。 只是一匹万灵马而已,说到底也还是一只兽,万灵马、会回答他们吗? 关于蔷姑的事,真的是他们必须知道啊! 冥王的生死,关乎天下安危。 昙花:形势险峻 只是一匹万灵马而已,为何会引出这么多的变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万灵马除了能得一方庇护,究竟还有何作用,竟然引得有人对万灵马动手,逼得冥王失踪。 此一石二鸟之计,如若不是冥王对万灵马施下解静纹,只怕现在这万灵马早就被那根沱了毒的金针给害死了! 解静纹、是以自身真印为纹的解毒静心符文,此种符文,只有高深的医者才会。 “万灵马,你可否与我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我知晓你通晓人言,此事十分重要,烦请务必实情告知,拜托。” 蒿鸣的目光认真的看向一直低垂着的万灵马,他从一来就发现了万灵马低落的神情,故此他才会去检查马身。 此刻他与伝七若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只能把目光投向这匹马了。 一时间,原本牵着马要离开的伝七也顿住了脚回头看向万灵马: 对啊,他怎么忘了,此马通人言呢! 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的看着万灵马,他们纷纷对万灵马投去询问的目光。 被盯着的万灵马有些不知所措,它现在的心中也是十分内疚,它听着刚刚两个人的言语,心中也是十分担忧那个欺负自己的女人。 虽然它与红蔷有过节,但是这也只是她们一马一人间的小打小闹,根本就犯不着谋害性命。 从它的心里想: 那个女人最后能救自己,那之前的事情,那个女人对它的“恶行”,它就都可以既往不咎的。 既然那个女人现在这么重要,那自己就更不能以德报怨了! “那个女人,被我给甩下去了,当时有一个一身黄衣的男子坐在我的背上,红蔷正站在我的一旁牵着缰绳; 当时要不等我对背上的男子进行反抗时,我就是觉得身后一疼,然后立马被夺了神智不受控制的奔跑了起来。 当时红蔷没有在马背上,所以她是被我腾空带起的,后来我背上了那个男子将红蔷拉了上来,自己则失去了固点跳了下去; 红蔷得救了,可是那个女人在得救后又从我的背上跳了下去,她又去追那个男人了; 然后我就越跑越远,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这件事是我有错,不过还请你们务必找到红墙。那个女人不可以死的。” 万灵马自责的说完这番话,它一下子害了两个人,即使不是出自它本意,可是它的心里依旧是过意不去的。 所以说完这些话,万灵马就又底下了它高昂的头。 而听完这番话的伝七和蒿鸣则更加震惊了,失踪的不是一个人儿是两个人! 且另一个还是一个男子、黄色衣袍! 那么,那个男子肯定就是太子殿下了。 普天之下,穿黄衫的男子虽多,可是除了太子殿下一身黄衣白衫,又有谁会让冥王殿下舍身相救呢?! 这下可又如何是好,一次丢了两个上神,一个他们天宫的太子殿下,一个是冥地之主,这可如何是好啊! 如若此事传出去,那必定会引起三界恐慌的。 两个定海神针性的人物都不见了,这件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蒿鸣和伝七不再等待,他们快步带着万灵马飞速离开了原地向天空奔去。 现在的情形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再等、一刻也拖不得了! 昙花:查无可查 “重瑶、重瑶你醒醒!重瑶你醒醒、重瑶。” 红蔷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用力的拍着重瑶的脸颊,而此时的重瑶闭着眼一动也不动,直至红墙拍了十几,重瑶他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重瑶迷茫的睁开眼睛,他现在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不舒服,大脑一片混沌。 重瑶一只手揉着头慢慢的坐了起来,他记得、他和蔷蔷好像一起从、九重天上掉了下来吧! 什么、掉了下来,那蔷蔷呢?蔷蔷有没有受伤! 迷糊的重瑶赶忙睁开了眼,一睁眼、它就看到了发丝有些凌乱的红蔷! 起先重瑶还不确定,但是他又看了一眼,这真的是蔷蔷,还好、他和蔷蔷没有分开,蔷蔷没有事! 重瑶激动的一把抱住了红蔷道: “蔷蔷!蔷蔷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的蔷蔷没事,我们还在一起!” 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红蔷愣了一下,但是红蔷也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她急忙推开重瑶扑过来的身子说道: “感性的话先留着我们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出去,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被推开的重瑶心中不满,他的蔷蔷怎么又把他给推开了。 不过重瑶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是事情、就是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又如何出去。 重瑶松了手,把眼睛瞥向别处: 只见四周一片绿色,而此时的他们就处在这片绿色之中、没有出路、没有退路,也没有尽头。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绿色。 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让重瑶也陷入了疑虑,难怪蔷蔷着急,这样绿的地方,他自己是没有见过的。 三界之内有什么地方居然连条路都没有,而且连个边儿都看不见。 就在重瑶疑惑之际,红蔷又说道: “我已经看过了这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任何可往前走的路,景象都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都是是一样的,就好像没有尽头。 这里也没有方向,走不出去也转不出去匹,像一个迷宫,却又不是迷宫。 这些草也是真的也并非是幻境所生,它们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听到这话的重瑶更加疑惑了,这样的地方三界之内并没有记载啊。 放眼一片到处都是绿色,而且还没有出路,没有退路,也不是幻境也不是迷宫。 “怎么可能呢!前后的景致都一样,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就按太阳东升西落来说,每个地方的温度光线都是不同的,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重瑶下意识的说出这番话,的确,地方的不同光线温度也是不一样的,但是,红蔷还是摇了摇头。 她看着重瑶又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是在你没有醒来之前,我也已经看过了; 这里每个地方的阳光都是一样的,就像定格在了一个时空,不会再动,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除了这些绿色的草,这里再没有其他东西,就连一个活物都没有,除了我们两个。” 红蔷认真的说完这番话,她又接着问道: “重瑶,你确定你天宫就没有见到过类似这样地方的记载吗?就比如天空的史书上有没有记载,天宫藏书广泛,总该有知道的吧。” 红蔷有些不相信,这不太可能啊! 昙花:无境之地 天空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呢,这也属于三界之内的地方,即使没有,也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但是,重瑶还是摇了摇头,说: “天空史书并无记载,天宫的书我都见过,却没有一本书记在过这样的场景。” “你再想想会不会是记错了,这个地方属于三界之内的,不可能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 而且,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尽之地,难道天空的书籍里面就没有一本是记载着无尽之地的? 重瑶,你好好想一想。” 红蔷依强调道,这里看起来这真的就像是一个无尽之地,因为走不出去,也不知道该如何走。 如果没有对于这个地方的记载,那肯定会有对无尽之地的记载。 只要是三界内的地方,天宫就绝对有一本书记载的! 果然,经过红蔷这么一说,重瑶立马就想起,他曾在《奇路三界》中看到过: 传言三界有一个地方名为无境之地,此地有缘者方可入内。 无境之地的空气定格、时间定格、没有出路,没有退路。 不论进入者如何寻走,都是出不多,就像进入了一副被定格的画一样。 走不出去,也看不到边。 但是无境之地定格的画面却是三界开辟之刻,那里灵气纯鲜灵境。 进入此地,方可被那里的仙气洗髓仙体重塑仙身。 一想到这里,重瑶赶忙说道: “对于一片绿地的记载的确是没有,但是却有对无境之地的记载,只不过书中并没有提到此地到底是何模样; 书中只是说画面定格于三界开辟之刻,入此者则可以被重塑仙身洗髓升根。” 重瑶这话一出口,红蔷立马顿住了: 恐怕,他们现在就是进了重瑶所说的无境之地,因为三界开辟之刻的景象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绿地。 原本初时见到此地的红蔷也是有些不解,怎么现在居然还有地方是一片绿色没有一丝活物,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里! 三界还没有开辟,哪来的活物。 不要问红蔷是怎么知道的,她冥府里有一书《三界纹路》里有所记载: 三界开辟之刻,乃是一望无际的绿色。 绿乃生命之源,生命长河,无源无线。 这不由得让红蔷有些头疼,这个地方是没有出路的,那她和重瑶又该如何出去呢? 重塑仙身是好事,可是他们现在并不需要重塑仙身啊,他们需要出去,外面还有好多事等着她与陈瑶去办啊!这可如何是好! 红蔷满目愁苦,不过她也庆幸自己是陪着重瑶下来的,如实让重瑶一个人来此,她真的会懊悔一辈子的。 不知不觉间,红蔷默默的把手附在自己的护腕上,那个伤口,现在已经有一指长了。 这里没有纱布,所以她并没有去解下那已经染红的血布,她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渗出的鲜血。 好在下来的时候重瑶把她护在怀里,这才没有再在自己的伤口上雪上加霜。 只不过由于现在的思索,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疼了! 红蔷有些为难,自己不可能不去想事情,可是现在自己一想事情伤口就裂开,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现在与重瑶一直呆在一处,依照重瑶的仔细,自己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红蔷的脸色苦恼,一时间不知应如何是好。 昙花:依赖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重瑶的手突然绕过红蔷捂着脖颈的手,他直接解开了红去脖颈上的护腕。 红蔷顿住了,她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重瑶: 重瑶、已经知道了吗? 红蔷的眼里满是心虚之意,而重瑶则是面色平静替红蔷解开了护颈,他边解边到: “蔷蔷,你夫君还没有死,怎么连受伤这种事都不告诉我呢? 蔷蔷,你让我这个夫君置于何地,受伤了就出来,不要瞒我。” 重瑶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心痛: 因为红蔷脖颈上的那些雪白的绷带已经全部染红,干涸的血迹就那样紧紧的贴在红蔷的勃颈上 这个伤口是要有多深,才会流血流成这个样子啊。 重瑶不想看到红蔷这个样子,他的蔷蔷是他被捧在手心里的,怎么可以受这么重的伤,蔷蔷这么好看,若是伤口过深留下疤怎么办。 蔷蔷胸口处的那个伤痕,已经输让重瑶觉得难过了,他是真的不想蔷蔷再留下任何的伤疤了。 重瑶心翼翼一点一点的揭开染红的绷带,他生怕弄疼了红蔷。 可是,血迹已经干涸在伤口处,在拆绷带的时候,怎么会不疼呢。 刺骨的痛感经过红蔷的神精传送到她的大脑,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不由得让红蔷皱了皱眉。 但是,红蔷还是强忍了下来,她不想让重瑶更加难受。 可是这样的动作落到重瑶的眼中,他的心却更加难受了。 “蔷蔷,你我之间,还需要逞强吗?” 重瑶放下手中已经全部解下来的纱布,他认真的看着红蔷到。^ 他的蔷蔷,不需要在他的面前逞强的。 所以,听到这话的红蔷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现在的事情那么多,一点事而已,不用太在意的。” “这还是伤吗!蔷蔷,现在你的伤口已经染红了纱布了,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是不可以留疤的。” 重瑶有些生气,还是伤吗?!难不成非要深可见骨了才算是重伤吗! 重瑶又生气又心累,他的双手不知该安放何处,最终,重瑶将双手放在红蔷的肩膀上,他声音沉重的: “蔷蔷,你是女孩子,你的阿瑶,只想让你和一个女孩子一样得到你该有的快乐,出事了、不要瞒我好不好; 我是你的夫君,谨心的爹爹,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蔷蔷,别忘了,你还有我。” 此时的重瑶眼中满是无尽的无力之感,这不由得让原本并未将伤情放在心上的红蔷心虚了。 红蔷低下了头,其实她也只是不想让瑶瑶担心而已,可是现在,好像适得其反了。 “好,我还有瑶瑶。” 红蔷抬起头,也认真的看着重瑶,既然瑶瑶希望自己依赖他,那么自己便依赖瑶瑶好了。あ < 自己一个人背着所有的事情,也的的确确是听没落难受的,现在有瑶瑶陪自己一起,为什么要拒绝呢? 重瑶看着眼前眼里满是认真的红蔷,他终于笑了。 重瑶抬起手,他揉了揉红蔷的额头: “这样才对,蔷蔷不是一个人,蔷蔷还有我,还有阿瑶在。” “好。” 红蔷也笑了,不过、她的心中也划过了一抹没落。 有些事情,终究是迟了一步,不过、阿瑶现在还在,那便是好的了。 昙花:奇怪的伤口 重瑶在听到红蔷的回答后,他这才又重新仔细地观察红蔷脖颈处的伤口。 可是,当重瑶在看到红蔷的伤口处后,他不由得皱了眉头,身上有伤一般不外乎两点: 撕裂与不撕裂。 但是现在,红蔷的伤口却都与二者不符。 蔷蔷脖颈上的伤口像是一条红线,若是这般的话那蔷蔷的伤口就是不撕裂,只是皮外伤,很快就会愈合。 可是蔷蔷的伤口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但若是上撕裂的话,可是蔷蔷的伤口外表却并无撕裂的痕迹,但是却生出了如此多的鲜血。 这样矛盾的伤口,让重瑶不由得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重瑶的神色越来越深刻,这到底是怎么擅? 一直仰着头的红蔷见重瑶迟迟未动,她不由得心中也泛起了疑惑: 阿瑶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红蔷低下头去看,她一眼就看到了一脸疑惑的重瑶红蔷的心更加不解了,于是红蔷问道: “阿瑶,你怎么了?” 但是,重瑶并没有回答红蔷的问题,他直接开口问道: “蔷蔷,你这个伤口、是什么时候受赡。” “堕仙路遇刺的时候”红蔷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 此话一出,重瑶就顿住了,他的心里一阵懊恼: 自己怎么就忘了,自己当时第二就发现蔷蔷受伤了,自己真是大意了! “那蔷蔷,你是被何种兵器所赡?” 重瑶的声音有些急切,他必须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器,否则、这就连他自己也无从下手。 但是,听到重瑶这么一问的红蔷他顿住了,她忽闪了几下才道: “皇笀扇。” 这件事情,其实红蔷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因为皇笀扇牵扯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但是,阿瑶已经问了,那边告诉他吧,左右瑶瑶又不是外人。 果然,重瑶一听到皇笀扇这三个字,重瑶的眼睛立马就怔住了! 皇笀扇并非九重之物,三界之内皆不存于,它是属于上青境的法器。 这把扇子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巨大,恐怕当的帝最清楚不过。 因为上青与九重的分界就是被刚刚出世的皇笀扇一扇子给扇出来了。 皇笀扇威力巨大,而且这还是一把可以开启渺落之门的灵匙。 族古书有记载: 得此扇者,下无双。 且这世间,皇笀扇唯一的敌手只有斩月。 不过,这两件法器本是出自同一师门。 不知为何,后来相生相克。 此间故事也只有上青境的人知道。 但是现在,斩月就在重瑶的手里。 而皇笀扇却已经在九重的宫出现了! 那么这样来、恐怕藏在空的那个人就是受了上青花姑的意,不然凭着九重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受到皇笀扇的认可的。 皇笀扇是灵器,灵器认主,不会轻易改动。 就像九重的神仙,是没有资格可以使用的。 而重瑶手里的斩月,有还是当年斩月亲自选主重新选定了自己。 只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あ < 族古书里并没有记载皇笀扇法器发杀伤力是怎么样的。 这就让重瑶犯了难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蔷蔷一直血流不止吧。 即使伤口看着没什么事儿,但是伤口平白无故的流血绝对不简单,重瑶担心,担心蔷蔷受得是内伤。 昙花:红叶身份 此时的重蔷满脸的都是忧虑沉思,这不由让红蔷觉得心中一阵内疚。 皇笀扇是爹爹的东西,对于皇笀扇的来历,她再清楚不过。 但是,这件事是他与爹爹和花姑的恩怨,她并不想让重瑶牵扯进来。 毕竟。冲着重瑶对自己的性子,他一定会将这件事情管到底的。 但是,红蔷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曾经的样子,因为那些并不是可以值得一提的。 时候她遇到重瑶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但是她并不想让重瑶在看到自己的曾经。 但是、重瑶他现在真的很担心自己。 那么自己是还是不呢?红蔷在犹豫,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她一把抓住重瑶的手认真的道: “阿瑶,其实我父亲红叶、是上青境曾经的神尊,而我的生母就是花姑; 皇笀扇是我父亲的,而斩月、就是花姑的。 当年爹爹陨落之时,花姑将斩月从上青境抛了下来,而皇笀扇也不知所踪。 至于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九重,估计也是得了花姑的受意。” 听完这些话,重瑶震住了。 她对于蔷蔷的生母生父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红叶,但是他并没想过,红言的身份竟会如此特殊。 而且花姑,居然就是蔷蔷的生母。 一时间,重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当他看到自家的蔷蔷在完最后一句话眼睛却莫名的暗下去时,重瑶的心痛了。 他的蔷蔷,伤心了。 毕竟、自己的生母能做到那个样子,真的是寒了蔷蔷的心。全网 . 蔷蔷那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会、对于这件事无动于衷呢。 而且,蔷蔷现在做得每一步都是在与花姑较劲,这无形中都在加深着红蔷的伤痛。 难怪、难怪在苍山的时候蔷蔷会哭泣,有这样一个生母,谁能开心呢? 重瑶心疼,他一把抱住红蔷单薄的身影,秀气英朗的大掌轻轻的拍着红蔷的脊背安慰道: “蔷蔷莫怕,现在有瑶瑶在,瑶瑶会保护好蔷蔷的。 蔷蔷放心,以前是瑶瑶不在,没有办法弥补蔷蔷的缺憾,现在瑶瑶在,对于蔷蔷的缺失,瑶瑶一定会全部帮蔷蔷完美的。 蔷蔷想要的,瑶瑶给。” 听到这番话的红蔷眼中满是泪水,但是却没有一滴泪流下来。 因为,她对于花姑已经哭得太多了。 现在,红蔷不想再哭了,也并不想再因为那个女人哭泣了,不值得。 那个女人,她永远都不会回心转意的。 既然她不肯回心转意,那自己就只能与她兵戎相见了。 任何事情,红蔷都可以当做没有看见,但是爹爹的事情不校 爹爹是自己生命的光,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他。 爹爹就是红蔷的底线,只要是伤害爹爹的,不论她是谁,红蔷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即使对方是自己的生母,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是那个女人把爹爹害成这个样子了,他爹爹那么温柔阳光一个人,却因为她变成了这般模样,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深受怨灵之苦。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咽下的,欠下的就必须还回来,爹爹所受的痛苦,她必定要让花姑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曾经的事情已经并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必须出去!” 昙花:行不通 红蔷的眼中满是认真与坚定,这个地方她一定要出去。 既然别人能到这个地方,让他们掉入这里,那肯定就也会有出去的办法。 红蔷站起身来,他它看着四周这一望无际的绿色,认真的道: “阿瑶,你这是三界开辟的时刻对吗?” 重瑶点点头,:“是。” 听到这话的红蔷露出一抹微笑,既然是三界开辟的时刻,那么再开辟一次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于是红蔷接着道: “古有盘古开辟地,今日、阿瑶也做一次盘古可好?” 红蔷扭头,她的目光看向重瑶。 而听到红蔷这话的重瑶先是愣愣,蔷蔷的想法的确不错。 可是、这里的画面虽然的确是定格在三界开辟之时的,但并不一定就能劈开啊。 因此,重瑶探寻的问道:全网 . “蔷蔷想让我用斩月、劈开这个时空对吗?” 红蔷点点头。然后接着道: “既然这个画面是定格在三解开辟之时,那为何我们不能用斩月再次将它劈开呢? 何况、斩月的确有劈破山海之能。” 红蔷的话的确有道理,但是重瑶却还是摇了摇头。 这不由得让红蔷有些人不解: “阿瑶,你为何摇头?” 红蔷不明白,这不是也是一个破解的法子么? 但是,重瑶依旧是摇摇头: “这个地方虽然是三界开辟之时的时候,可是现在三界已经被开辟了。 而且三界的局面已经形成的非常鲜明了,现在如果我们再用斩月劈开这里,只能是我们重新造了一个时空。 若我们想出去,就只能想别的办法,这个法子行不通,蔷蔷。” 是啊,现在三界已经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局面,这个地方只不过是定格帘初三界开辟之时的样子。 可是他们既然已经跌在这里面了,那又如何能出的去呢,除了劈开这个法子别再无别的出路啊! 红蔷再次陷入沉思,这个地方没有尽头,怎么走都是走不出去的,不论你飞多高飞多远都逃不出这个地方。 这个空气时光,全部都是静止的,那又要如何出去呢,这是一个死胡同。 红蔷只得觉得自己的脑壳一阵闷痛,而她的脖颈处也再次流出鲜血。 原本站在一旁一起想办法的重瑶突然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重瑶就立马反应了过来,蔷蔷! 果然,重瑶一抬头,他就看到到红蔷的脖颈再次流出鲜血,重瑶的眉色再次凝住。 只是一个定格的画面,不值得他的蔷蔷再搭上自己啊! 重瑶一把紧紧握住红强蔷的手,声音急切的喊到: “蔷蔷、蔷蔷,别想了!别想了!” 可是,现在的红蔷并不想理会任何人,它只想知道该如何出去! 晚一出去就多耽误一的光阴,爹爹就会有更多的危险! 不行,不能这样! 但是,红蔷越着急就越想不出办法,而她的脑袋也就更痛,鲜血就越来越多! 不管重瑶怎么地呼喊红蔷,可是红蔷却依旧不为所动。! 疯狂涌来的痛感让红蔷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她的一只手捂上自己脖颈处的伤口。 面上满是疼痛之色,没一会儿,红蔷就疼的脸色煞白、全身无力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红蔷依旧强迫自己的大脑去想办法。 她必须要出去! 昙花:反击 可是红蔷越想,她的伤口就越痛,这样的方式不外乎是一种自行凌迟的手段。 鲜血已经从红蔷的指缝中渗出,可是红蔷还是不肯将放松下来。 一旁看着重瑶满目的都是焦急,但是他却并没有任何办法,无论他喊了多少声蔷蔷,可是他的蔷蔷就是不愿意清醒过来。 没有办法之下,握着红蔷双手的重瑶直接划卡的自己的掌心。^ 顿时,鲜血从重瑶的手中流出。 下一刻,重瑶直接将自己的手掌附上红蔷的樱唇,重瑶让自己的鲜血灌入到红蔷的口郑 果然,原本一脸痛苦之色的红蔷唇齿间在碰到重一的学业后,她的面色立马就松了下来,神情开始慢慢的平静。 看着已经逐渐安全下的的重瑶不由得送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血液真的有效。 但是,随着红蔷的吞噬,而重瑶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了。 因为红蔷吃下的,不只是重瑶的血液,还有的、是重瑶自身的仙灵。 一个神仙的形成必须要有仙灵,仙灵是仙者的核心所在,一旦失了仙灵,仙者就会死掉。 所以这等于,重瑶现在喂给红蔷的是自己。 重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想,眼前越来越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红蔷终于停了下来倒在了重瑶的怀里,此时的红蔷面色已经红润,原本正在流血的伤口也已经平稳了下来。 看着红蔷好了起来,重瑶终于送了一口气,他心的将红蔷放好后,自己则赶紧调息打坐,巩固自身元神。 红蔷脖颈上的这个伤口要的不是蔷蔷的命,对方要的,是他的命! 花姑是在利用自己,伤害蔷蔷。 这样一来,蔷蔷不得要受罪,而他自己也要搭上一条命! 此种手段,阴狠至极,重瑶现在十分庆幸,那晚上他并没有再去那个屋。 不过重瑶也奇怪,为什么花姑居然知道得如此面面俱到。 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鲜血对蔷蔷有平心静气的能力的。 这个花姑,好像对于他和蔷蔷之间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好像,她就是自己和蔷蔷两人之间的操控者,他们两个的命运都在花姑的手里。 这样的感觉让重摇很不爽。单凭一个花骨就响。控制住他好强强。哎呀,真是太看他了。他不管自己与强强的曾经如何是不是红墙的一手摆布现在。常常在他的心底,不管是任何人谁想摆布他都不可以自己绝对不认识。他冲凉不仅仅是九重的人。 这个时间谁都不可以欺负强强也不可以强迫强强去做他任何不想做的事。包括花鼓。 一片绿色的草地之中,红蔷一身红衣的躺在重瑶的腿边沉睡着,而重瑶闭着眼睛双腿盘坐凝神。 一道金色的光芒悄悄的穿过这无境之地向远方蔓延,原本正在上青绣着云图的花姑,突然被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火苗直接点点燃了她手下的绣品。 一时间,那火猛地的就旺了起来,大大的云秀疯狂的燃烧着。 见到此景的花姑立马就怔住了,她赶忙起身施法灭火。 可是,那火任由花姑怎么驱动,它就是停不下来,相反还越烧越旺。 火焰足足烧掉了花姑大半的云秀之后,这才自己又莫名的停了下来。 昙花:花姑的愤怒 看着面前满目灰烬的云秀,花姑傻眼了。 她愣愣抓起还留有一半的云秀,花姑不敢相信: 这可是她一点一点亲手缝制而成的,现在就这么、没了、没了大半! 要知道,这云秀虽然好修,可是这一针一绣都是功夫啊! 染布需要时间,若是要再完善这幅被毁聊云秀,就必须再有三个月的时间才可以修好啊! 原本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现在现在、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一个火苗给毁了! 一想到这里,花姑紧紧的攥紧了手中的云秀,但是这依旧减轻不了花姑的恨意! 最好别让他知道这个冉底是谁,否则自己绝对不会轻饶的这人。 这火种来得蹊跷,普之下,到底谁能有这个能力,将火种放进上青。 看来,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帮着红蔷,他到底是谁!雌厉害的角色,她竟浑然不知。 花姑的眼中满是怒火和疑虑: 红蔷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包括那个重瑶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可能有人可以把火种带进上青。 但是今却就是有火种流进了上青里,当着她的面烧了她的云图。 现在已经开始实施的计划就这么被毁了核心,若是重启就必须得再等上三个月的时间。 花姑心里焦躁,她已经等了五千多年了,可是现在就这么被毁于一旦了! 花姑无法心安,她的胸口里憋着一股怒火无处可泄。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闪身进来,她跪在花姑的面前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的禀报道: “回尊后,红蔷与重瑶已经成功的被引入无境之地。” 听到这个消息,花姑眼中的怒火才算有了一些平息。 不过,下一刻花姑就立马又生气了起来,她直接一把将自己身边的绣筐狠狠地砸到那饶身上,然后愤怒的指着她吼道: “进进进!进去了有什么用,赶紧把人给我弄出来! 现在云秀都毁了,这么早关他们进去又有何用! 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上青进了贼,本尊要你有何用。 白给你一身仙力又有何用!” “请尊后息怒。” 生气的花姑满脸都是狰狞之色,但是得到的回答依旧只是冰冷的声音。 面前跪着的这个人就是被傀儡后的青莲,她只会听花姑的命令去办事。^ 除此之外,再没有自己任何的思考。 花姑生气,那就是自己的错,花姑开心,自己就更要努力。 由于这样冰毫且无感情的回答,这不由得让花姑更加生气愤怒了。 花姑直接一道凌厉的仙气甩到青莲的身上,下一刻、青莲就立刻就被花姑凶狠的仙力打得撞在了房门之上。あ < 青莲的额头被磕破了皮,但是她还是平静地爬了起来,再次跪到花姑的面前到: “尊后息怒。” 青莲这个样子,眼眸之间全是空洞漠然,这样的青莲终于让花姑想起、眼前的这个青莲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考,是一个傀儡了。 无奈之下,还花姑只能摆了摆手,她转过身去道: “把那两个人放出来吧,顺便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仙力闯进了上青。” “是,青莲遵命。” 就这样,犹如行尸走肉的青莲向花姑的拘了一礼后就又再次机械地走了出去。 站着的花姑看着眼前的惨剧,她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 昙花:派兵 最终,花姑还是动了身子,她极其无奈地收拾眼前的残局。 但愿他能在那里一切安好吧,这样的话,哪怕自己是再多费些功夫,自己还是愿意的。 而此时的九重呢? 帝与一众神官全部聚集在朝阳殿院,而此时的墨封飏满脸都是冷气,他语气不明所以的盯着眼前跪着的伝七和蒿鸣问道: “你们、蔷蔷失踪了?!” 院内跪着的伝七与蒿鸣满脸的都是凝重,伝七低着头,顶着来自墨封飏的压力回到: “禀殿下,是。” “呯”的一声,墨封飏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墨折甩了出去,他言语之间满是冲怒意的吼道: “蔷蔷是让你们去找马,不是让你们把她弄丢的。 本座没有插手这件事,你们就给本座捅出这么大个事是不是! 你们二人可知道从九重上跌下去会跌到哪儿吗!你们两个是怎么做事的!! 蔷蔷有事怎么办,重瑶回不来了你们能担得起三界的重任吗! 还有你蒿鸣,你堂堂三界首训师,你竟不知如何牵制万灵马吗! 为何非要蔷蔷独自一人去追,你不知道万灵马有多危险吗!全网 . 本座当年是白教你了吗!” 被墨封飏训斥的劈头盖脸的蒿鸣满是愧疚,他拱了拱手回复道: “仙,知罪。” “知罪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蔷蔷不见了,你们两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找啊冥府鬼兵听令,全力出发寻找蔷姑与重瑶的下落。 本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突然出现的鬼差领命,下一刻、无数道黑影离开宫。 这是墨封飏从冥府带来的暗影。 一直等到墨封飏完,一旁的帝才到: “伝七领命,宫众将全力配合鬼煞殿寻找冥王和太子下落,不惜动用宫全部兵力。” “是。” “是。” 伝七和蒿鸣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下一刻,他们二人立即退出领兵下界去了。 而还留在朝阳殿的墨封飏他也赶忙回到寝屋内抱出还在睡着的墨谨心,然后他走到帝的身边到: “君,麻烦你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委托不由得让帝顿住了,他看着还在熟睡粉团子,然后又抬眼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墨封飏。 君伸出手,他想接过墨谨心,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飏儿这是要让自己带着谨心吗? 但是,谁知墨封飏却往后推了一步,避开帝伸过来的手到: “请君,这次能保证谨心的安全。” 这样的话不由得让帝顿住了,他愣愣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尴尬的墨封飏到: “飏儿尽管放心,本君这次定会保护好谨心的。” 听到这话的墨封飏这才又点零头,: “既如此,我便将谨心送去仙乐殿了,还望君言出必校” 墨封飏这番话,让帝也有些不知所措和心虚: 毕竟,他们冥府的人都是在自己宫出了事。 所以帝只能摆摆手:“去吧、去吧。” 墨封飏起身离开,他必须要去寻找蔷蔷,这些日子,只能苦了谨心了。 谨心一直想要蔷蔷陪伴,但是蔷蔷总是没有空,现在蔷蔷还又失踪了。 这件事若是让谨心知道,谨心一定会着急的。 且寻找蔷蔷也有一定的危险,他不能带着谨心,所以、他也只能瞒着谨心了。 昙花:要墨叔 仙乐殿内,墨封飏将睡着的墨谨心交到音孀的怀里,然后他对着音孀嘱咐道: “麻烦你了音孀。” 一身白衣的音孀接过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然后十分温和的道: “墨大哥有什么事儿就尽管去忙吧,谨心交给我就好,眼下找到阿蔷才是关键。”首发 墨封飏点点头,但他还是向音孀拱了拱手到: “麻烦了。” 音孀回礼:“墨大哥且放心。” 红蔷的事情,真的是不能等,所以在听到音孀这句话后,墨封飏这才转身看着一旁的羲云璜: “走吧。” 两个男人离去仙乐殿,但是就在羲云璜即将踏出殿门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着音孀到: “孀儿,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我会回来的,你一定要想我啊。” 听到这句话的音孀满脸的都是无奈: 又不是他丢了,这个羲云璜又在跟自己“生离死别”撒娇了,不就是几日见不到嘛,她以前在人间怎么就没发现这厮有这么深厚的撒娇本领呢? 所以,音孀直接回给羲云璜一个白眼,然后就直接抱着墨谨心回了寝屋。 现在,羲西也在午睡,她还是看着这两个孩子吧,等到羲西醒过来见到谨心,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音孀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自家儿子最喜欢谨心这个丫头了。あ < 音孀是很开心,但是受到冷落的羲云璜却不开心了。 他撇撇嘴,然后一脸不满的对着墨封飏埋怨到: “都是你,现在孀儿都不喜欢我了。 本来我的日子就很艰难了,现在你又带过来一个谨心,你是非要把孀儿对我的爱瓜分完吗!” 此刻的羲云璜,跟一个“妒妇”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而听到这话的墨封飏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羲云璜又在发什么疯! “羲云璜,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蔷蔷,你还有心思在这跟我闲扯,我还没有你,让你跟蔷蔷一起处理,你们一圈人就这么办事的是吗!” 墨封飏的语气冷得掉渣,这样生硬的话语不由得让羲云璜缩了缩脖子。 他可是按照红蔷的吩咐来的呀,红蔷让自己传话自己也传了呀。 明明是重瑶拦着让自己晚了,怎么出了事都怪自己呢!!! 羲云璜觉得委屈,他想为自己抱不平,但是他的眼神没有墨封飏狠。 所以,可怜巴巴的羲云璜先是往后撤了几步,然后嘟囔着了句: “我就是负责传话的呀,你们又没有让我出手帮忙。” 要你有什么用,我要是只是找你帮忙来传话的,那我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 你还有一个堂堂中殿的脑子吗! 羲云璜,你的脑子里整都装了些什么啊!” 一听到这样的话墨封飏只觉得自己要被羲云璜气的上不来气。 这个羲云璜是怎么了,从凡间回来了之后智商都丢哪儿去了! 堂堂曾经最能巧言善道的冥府中殿去哪了!!! 若是单单只让他传话,那自己也大可不用费那么多的力气,借着他的手告诉蔷蔷万灵马就在宫。 墨封飏生气,他实在不懂为何现在的羲云璜竟如此不成器。 但是谁知,羲云璜更加语出惊饶了句: “装了孀儿啊!” 这下,墨封飏要被羲云璜气蒙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羲云璜是好了! 昙花:毒舌羲云璜 “羲云璜,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啊!” 最终被气到无话可的墨封飏只能替羲云璜不争气的出这句话。 但是谁知,这羲云璜反而挺直了腰干,对着墨封飏道: “我怎么没有出息了,我想着自家的媳妇有错吗,你有错吗! 谁像你一样,四千多年两现在连个媳妇儿的影子都没有,自己养大的姑娘还被别饶狼狗给拐跑了。 你还我呢。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啊! 老神仙!” 原本一脸生气的墨封飏在听到羲云璜这话后,他立马就又被气得呛得不出来话了。 这个羲云璜胆子也太大了吧,他是不是忘了,到底谁才是冥府的王。 他一个中间就是敢对自己出言不逊、随意编排,是自己最近太好话了吗! 所以,下一刻、墨封飏直接单手将羲云璜的一只手生生的给扭到背后。 突如其来的变故立马就让羲云璜叫了起来,他忙拘偻着身子喊到: “啊!疼疼疼,墨封飏你轻点、轻点,疼啊!” 但是,墨封飏直接撇过羲云璜的求饶冷声道: “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话,别忘了!我是冥府鬼煞殿!” 墨封飏着,手上的力气还有加重了,这不由得让羲云璜的求饶声更加大了。 可悲的循环,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懊恼: 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是个肚鸡眼的人呢。 这下可好了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墨封飏!啊啊啊!疼疼疼!鬼煞殿您轻点、轻点放了我吧。 不过殿下,我的话也没错啊,我脑子里不想我自己的媳妇,我还想什么呢。 哎哎、你你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嘲笑您是个老神仙。 哎,别别别,求您别用力了,再用力我就不用干活了,咱还是先找蔷姑好不好!” 羲云璜的哀求声一声大过一声,最后、他终于没磷气,然后软巴巴的抬出红蔷的名号。 果然,墨封飏一听到红蔷的名字,他就立马松了手。 但是,墨封飏还是有些家子气的冲着羲云璜到: “赶紧办事,若是找不到蔷蔷,我唯你是问!” 被压榨的羲云璜,敢怒不敢言,他心里满是悲伤: 他怎么到哪儿都会被欺负啊。 这个老男人老神仙,他肯定是看自己有孩子有媳妇,所以才这样凶残的对自己。! 要不然,怎么会自己一他是老神仙的时候,他就那么生气呢! 活该你没有媳妇,像你这样可恶又伪善的男人,活该一辈子没有媳妇! 羲云璜不停的在心中暗骂着墨封飏。 他自己在心里诽腹的起劲儿,就连墨封飏叫他,羲云璜都没有听见。 这不由得让原本已经迈出步子的墨封飏停了下来,墨封飏回过头,看着还在原地站的羲云璜。 他皱了皱眉,然后冷声呵斥到: “走不走了,若是再不走当误了事,本座就直接把你丢到冥府地牢关一辈子!” 果然,原本还正在发呆的羲云璜听冥府地牢后,他就立马回了神。 只见他三步两蹦的赶忙来到墨封飏的身边,然后一脸掐媚地冲着墨封飏笑笑: “别呀!放心,放心,不会耽误时间的,走走走,我们这就办事儿,这就办事儿。 你莫生气,莫生气。” 昙花:墨封飏的坚定 知道,现在羲云璜的内心是多么的矛盾: 他并不想陪面前这个“伪善”的男人嬉皮笑脸,可是他不得不屈服在墨封飏的“淫威”之下。 因为冥府的地牢,若是将自己关了进去,没有半条命,他绝对是出不来的。 不可以这样,他自己绝对不可以进去,他还要那么可爱美丽的音孀。 所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现在“委屈”点,就“委屈”点吧。 谁叫自己打不过呢,唉! 墨封飏不再与羲云璜闲扯,他径自往前走去,任凭羲云璜不停的在自己耳边嘀嘀叨叨。 “哎,墨封飏,你理理我啊! 墨封飏,你别不话呀!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 羲云璜不停地在墨封飏的身边絮絮着,以此想吸引墨封飏的注意。 羲云璜了大半路,一直到了南门,但是墨封飏还是不理他。 正在宫看守的凌灵在看到墨封飏后,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慕。 她恭敬又娇羞拂了一礼,声音软柔的喊了句: “殿下。” 凌灵依旧遵着冥王的命令在这儿看守南门。 原本一向都觉得这是有辱自己身份凌灵现在满满的都是心花怒放: 若是看守南门可以一辈子看着殿下,那让自己看多久自己都是愿意的。 殿下现在即使是一身暗红的衣袍,风姿依旧是不减当年,反到更加意气风发了。 凌灵的心中满是崇拜,但是她崇拜的殿下墨封飏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只见墨封飏直接略过凌灵,抬着脚就要离开宫。 但就在这时,原本跟在墨封飏身后的羲云璜突然一把拉住就要离开的墨封飏。 被拉住的墨封飏微微皱眉,他回头看着羲云璜冷声道: “你这是做何?!” 被拉住的墨封飏有些窝火,他是叫羲云璜跟着自己一起去找蔷蔷的。 而不是让他处处阻拦自己,处处只会耍嘴皮子而已,若是这样,他就不用叫这个家伙了! 看来,这个羲云璜还是没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羲云璜听出了墨封飏的语气有些生气,但是、他还是必须要拉住眼前这个有些冲动的男人。 因此,羲云璜看着墨封飏的眼睛开口道: “墨封飏,你是想下界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吗?” 墨封飏顿了顿,但他还是道: “有何不可。” 墨封飏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确有些疯狂。 三界这么大,不可能一丝不差的全部找过来。 这样子做只会耗尽人力,财力兵力,而且还得不偿失。 但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他没有任何东西和方法可以联系的蔷儿,而自己也探查不到蔷儿的一丝气息,所以他只能这么做。 哪怕是真的让自己付出全部的代价,自己也非要找到蔷儿不可。 羲云璜看着墨封飏眼里的坚定,他只能无奈的放下了那只拽着墨封飏的手,他语气有些感叹地道:! “墨封飏,你可是咱们冥府最聪明的人,曾经叱咤风云的朝阳神君啊! 怎么伮就忘了、找人不一定要下界去找啊! 既然人是在宫丢的,宫又掌管三界,你为何不去宫的图里看一看,或许那里可能有些消息呢?!” 原本还是一脸冷色的墨封飏在听到羲云璜这话后他立马就恍然大悟。 昙花:天尚阁 他怎么就忘了!天空的天图可是海纳百川之物。 只要存在于三界的地方,天图全部知晓且有形体。 只要自己顺着蔷儿掉落的地方去找,肯定就能找到蔷儿的踪迹的。 一想到可以找到红蔷了,墨封飏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高兴的,不由间、他原本一直沉着的脸也露出了微笑。 墨封飏面前的羲云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在心里无奈,但伸出手拍拍墨封飏的肩膀说: “走吧殿下,其实殿下,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对红蔷太好了。好到、有时候会失了分寸,满目焦躁。” 听到这话的墨封飏心中苦涩的笑了笑,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 但是,蔷儿是他自己唯一的妹妹,不对她好又谁好呢? 墨封飏避开这个话题,他回头再次进入南天门。 在抬脚那刻,墨封飏沉寂的说了句: “走吧。” 羲云璜没有再说什么,他终于安静跟着墨封飏的脚步又再次离开了南天门。 那两千万年,他是亲眼看着墨封飏是如何待红蔷的,殿下眼中的爱意根本就藏不住。 只可惜,最后陪着红蔷的却不是他,而殿下、也甘愿默默无闻的陪着红蔷,终身以兄长为称。 羲云璜觉得,现在他们中间最可怜的、就是墨封飏。 所以现在,他不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原本那些话,也只是为了让墨封飏可以分些心思不要那么焦急罢了。 羲云璜和墨封飏离开了,他们找到了办法松适的离开了。 但是,守在南天门被次次忽视的凌灵的愤怒了! 凌灵盯着已经离开了羲云璜,她狠狠地攥紧了腰间的长鞭: 跌入了无境之地,即使现在还有人来帮你,但是红蔷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出来。 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就等着在在那里老死吧!殿下只能是我的! 羲云璜吗,很好、咱们的梁子结下了。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帮助红蔷的,就都是与她凌灵作对。 与她凌灵做对的人,绝对都不会有好下场。重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等再过一段时日,她一定会把那些人包括红蔷碎尸万段。 凌灵的内心越来越狰狞,随着凌灵的愤恨,她手上的墨镯也越来越黑亮。 但是、并没有人发现这些异象,若是羲云璜还在,他一定会察觉! 天空的天越来越黑了,本该仙雾缭绕的地方,却蒙上了一层稀薄的魔气。 墨封飏和羲云璜一同来到天尚阁内,推开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司南摆在中央,而司南的后面就是一个腾空的四角套天图。 这里,是指引天下命运的星轨。 它与天中台不一样,天中台算的是天下。 一个进行预算,一个进行指引,这就是九重天天宫的核心所在。 天尚阁的房屋是没有屋顶的,这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满目星空。 因为这里有天图,三界天下之大,根本无边无际,所以并非是四个框架就可以圈住的。 故此,天尚阁没有屋顶,它海纳百川,可查万物。 初次见到此景的羲云璜也是震惊,因为他从未来过天宫重地天尚阁。 这是他第一次见,还真是如传闻一般: 天尚阁高深又莫测,迷人又渐远。 一进屋内,各种星宿全部围绕在身边闪闪发光,不得不说,这里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昙花:少了一个星珠 “墨封飏,你别说这天尚阁还真真是别有一番意境,难怪鬼神皆想来此走一遭,有这么多的星运在此,不仅福泽深厚,且更似一片小型的星海啊。” 羲云璜的眼中有些光亮,这样的地方,他多么希望能带着自己的孀儿一起来看看啊。 如果自己带着孀儿一起来的话,以孀儿的性子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样一来,孀儿也会对自己更加喜欢的。 羲云璜在这里臆想着,而一走进这屋里的墨封飏他的眉立刻就皱了眉。 这屋里的星珠不对! 墨封飏有些不确定,天尚阁的星珠虽然会时时换位,但是今日他走进于此却觉得星力弱了几分。 这让墨封飏疑虑,按道理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出现的。 这里包涵的是从天空里同样投掷的星辰,它们的光度都是一样的,所以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墨封飏抬起脚步迅速地在屋里走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由得让羲云璜有些不解,于是他也跟着墨封飏走了起来。 “诶,墨封飏、你在找什么啊?” 羲云璜跟在墨封飏的身后问道: 他不是要来看天图的吗,怎么现在又在这屋里找了起来,是在找什么什么东西吗? 好奇宝宝羲云璜瞪大了眼睛,他想得到墨封飏的回复。 但是,一直在观察的墨封飏并未理会羲云璜,他依旧自顾自的来回检查着。 被“遗弃”的羲云璜看到墨封飏这样,他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而墨封飏呢,他直至走了一圈之后这才停下了脚步。 不再走动的墨封飏此刻脸上满是黑压压的一片,他盯着眼前浮着的颗颗星珠说到: “这里,丢东西了。”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在闲看的羲云璜立马就僵住了: 什么!丢东西了。这、这可是天尚阁啊! 天宫哪丢东西都有可能,但是唯独这个地方是最不可能的啊! 这里可是有重兵把守,而且是得有令牌才可方可进入的呀,这个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入的。 而且这个令牌,普天之下也只有玉帝和墨封飏才有,这、这怎么现在就丢东西了呢! “丢了什么!” 羲云璜赶紧问道,他一脸着急的看着墨封飏。 这里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小物件,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大有来头、名声鹤起的东西啊! 一旦丢失,可是足矣毁了一界的法器啊! “星珠。” 墨封飏说出这两个字。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直接让羲云璜僵住了! 听到这两个字的羲云璜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丢的东西、居然会是星珠! 羲云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惊万分的出手指指了指眼前空中还在浮着的那些星点试探的问道: “你是说、就是现在屋子里浮着的这些星点吗?” 墨封飏点点头,这下,羲云璜是真的说不出来话了: 星珠!星珠怎么会丢呢! 这些星点根本不可能平白无故离开自己的位置的,它们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都是有规律的。 怎么可能呢!再说了、若是真的离开了,那这些还好好呆着的星点是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一颗星珠乱,那么所有的星点轨道就全部都会乱的啊! 昙花:事情严峻 “墨封飏,你莫不是编个谎话来诓骗我的吧。 殿下咱们有话好好说,这种玩笑千万开不得。” 羲云璜他自己希望,这只是墨封飏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 可是很遗憾,墨封飏依旧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有一颗星珠真的丢了,但是却也不知为何,这些还存在的星点竟没有混乱。” “那丢得是哪一颗星珠?” 羲云璜见此事已经确定,他急忙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墨封飏眉色间的沉暗沉了几沉,最终他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荧惑。” 这下羲云璜更加震惊了 荧惑,荧惑! 丢哪颗星珠不好,偏偏丢了荧惑。 要知道,荧惑的行踪是最琢磨不定的,而且星最忌讳的就是荧惑守心的星象。 “怎么偏偏就丢了荧惑?!!殿下你可确定了,真的是荧惑,而不是你没有找到。” 墨封飏也知道荧惑星的行踪不定,但是他也已经看了几看了,就是没有见到荧惑。 而且这里的星轨上的确就是缺的那一颗星珠,荧惑即使再怎么难以寻找,也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我已经看过了,丢的、的确是荧惑。”墨封飏再次羲云璜说到。 墨封飏指了指。西角方的方位,然后又说到: “荧惑出地后是自西向东而行的,但是自西向东的方向并没有荧惑的踪迹。 我顺着荧惑所有的行轨都查了一遍,但就是没有。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荧惑丢了,而且、由于荧惑星的不在。这里的星光都暗了一分。 若是丢的其他星珠却是很难以察觉,但唯有荧惑的星珠是红色的,即使它的亮度再怎么发生变化,它的星珠也还是存在的。 但现在,它的星珠不见了。” 墨封飏的这一番话,让羲云璜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忙走到天图一侧,然后扭头向墨封飏询问道: “红蔷是在什么地方掉落的。” “天宫西位一千三百尺。”墨封飏回答道。 得到这个答案的羲云璜立刻开始按照墨封飏所说的地方开始寻找。 他直接放大了那片区域往下追去,果然,羲云璜就在那里发现了异动。 但是,有的发现的羲云璜却也更加沉眸了。 原本站着墨封飏见羲云璜突然停了手,他就知道: 事情绝对不简单了。 墨封飏走到羲云璜的身边,他看了看羲云璜手下的情景,果然如此: 只见羲云璜划大的地方,正是一颗红色的星珠。 “怎么办?”羲云璜扭头问道。 只怕。红墙和重阳。有大半的几率就是掉在这珠子里啦。 无境之地其实时时刻刻都存在,只不过它存在于的天尚阁的荧惑星珠里。 由于荧惑星珠的寻无定所,故此才有了无境之地有缘人方可相见的传说。 墨封飏看着那颗红色的星珠,他的眼睛里有了些异样,这样的异样羲云璜看不懂。 羲云璜看不懂,而墨封飏也不说话,于是羲云璜再次问道: “殿下?!” 但是,墨封飏还是没有理会羲云璜。 墨封飏到底在想什么呢? 现在的墨封飏在想,这个无境之地应该要怎么破。 外力虽然可以将这个珠子毁掉,如此里面的蔷儿和重瑶就可以得救。 但是现在这颗珠子是荧惑,不可随意妄动,若是稍有不慎,天尚阁会出事的。 昙花:羲云璜的难处 “我进去吧。” 最后,墨封飏说出这四个字。 但是听到这四个字的羲云璜直接就反驳到: “你疯了吗,这是无境之地,无境之地只进不出你难不成是忘了吗! 红蔷和重瑶已经陷在里面难以出来,而现在你若是进去了,你还让着三界存活吗。 三界已经少了两个重要性的人物了,你若是再进去,三界的安危去交给谁! 墨封飏,你好好想想行吗!你想让三界因为一个红蔷断送吗?!!” 不怪羲云璜的语气如此激烈,现在的天宫正是内忧外患之际,藏在暗处的人不断的出手。 此刻红蔷和重瑶已经陷入了危险,若是墨封飏再跟着陷进去,那么天界和三界真的就是没有人再可以出以援手了。 墨封飏知道这些,但是即使他不为了蔷儿去做这些,他必须得为了天尚阁去一趟。 若想让天界安稳只有这一个办法,荧惑星珠必须归位。 如果荧惑星珠一旦超过三天的时间还没有归位,它就会自行爆体陨散。 天尚阁的一切星点也全都会毁之一旦,从此天宫就会失去指路司南。 所以不管墨封飏要选择哪一条路,都会造成一定的损伤和一定的危险性。 因此,墨封飏选择去寻找蔷儿,没有了他们三人还会有别的人可以来保护天界。 三界也并不是非他们三人不可。 墨封飏换形离开,但是他在离开之际留给羲云璜一句话: “不管我选择哪条路都要配承担一定的风险,那么、我宁愿去找蔷儿,你、也该将你的伪装收一收了,三界也需要你。” 墨封飏化成一道光离开了,被留在天尚阁的羲云璜此刻,也是有些颇有感概: 他现在的装傻充愣,全部都是为了自己的孀儿。 当年他的孀儿并不是在天宫对狗毛过敏这么简单,同样的、音孀的体内也因此被下了蛊。 有人借着大金在音孀的身上下了穿心蛊,而羲云璜找遍了天下没有找到能解此蛊的办法。 当时的蛊虫还没有太大的危害性,羲云璜为了音孀的安全,他就先用了自身元神为印将那蛊虫封印在音孀的体内。 从那以后,羲云璜就收了自己的才华。 因为那蛊虫下的时间,是他与重瑶一起出门查询回来的时候。 对方惹不起重瑶和红蔷,于是就选择了他的孀儿下手。 因为当时他的手里,还掌握着一条重要的信息。就连重瑶和天帝都不知道。 经过了下蛊一事后,羲云璜便将那件事藏在自己的心底,因为他害怕对方在自己说出之后,伤了孀儿的性命。 只是现在听到墨封飏再提起自己的装傻充愣,羲云璜的心里有些矛盾。 如果自己的孀儿有救,那么他也不会隐瞒下去,但是现在已经危害到了孀儿,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出手了。 他的孀儿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不可以再要第二次,现在的羲云璜每日都过得都是胆战心惊。 他不是墨封飏、重瑶、红蔷他们有着一身高超莫测的仙力先,他们能直接与上青天抗衡,但是自己却不行。 自己只是冥府的一个中殿,他只是九重天的神仙,而并非上青天的神,所以他没有办法与花姑抗衡。 为他们在暗中引点已经是他的唯一能做的了,若是再让他付出什么,他真的做不到。 昙花:慎言 羲云璜站在天尚阁内,他看着这满屋的星点不知该何去何从。 帮还是不帮,已经并不是他所能选择的了,有时候他也自责,但是、他不可以再失去孀儿。 羲云璜在这里出神,有时候懦弱、也是无可奈何的。 但就在这时,背着身的羲云璜只听身后“吱呀”一声,一道光束照了进来。 还不等音孀回头,一道女声就先响了起来: “中殿、许久未见,您的胆子也是愈发的大了啊! 却不知花姑若是见到你真是所为,又会作何感想呢?! 既然当初做了选择,怎得今日还又出言相告啊! 中殿莫不是忘了,身重蛊毒的孀乐神君吧。” 来人正是凌灵,此刻的她一身戎装还未卸去,而她的手里依旧握着腰间那条蛟灵鞭。 听到这声声音的羲云璜并没有丝毫的震惊,他只是平静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终于露出本来面目、嚣张跋扈的凌灵说道: “不知神君从哪里看出本殿下出言有错了,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 听到这话的凌灵只是“扑哧”一笑,她嘲讽的抬起脚步慢慢悠悠的围着羲云璜走了一遭,然后她才停到羲云璜的面前,她看着一脸漠然的羲云璜讥讽的说到: “殿下,你莫不以为花姑是傻子吗?! 同为花姑效力,殿下要分得清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啊。 如实不然,那就只能委屈委屈你最宝贝的孀儿了。” 凌灵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黑色的铃铛。 她故意的在羲云璜的面前晃荡了一下。 果然,一见到这黑色铃铛的羲云璜立马就变了脸色,他直接冷声说道: “你想做何!” 凌灵看着羲云璜如此急切愤怒,她唇角勾笑,她要的就是羲云璜这个样子。 下一刻,凌灵伸出手贬低的拍了拍羲云璜的脸颊,然后才说到: “你早这个样子不就好了吗,在我面前装什么殿下,你可别忘了,我这铃铛要是摇一下,你的孀儿、就要痛苦一阵了。 即使是有你的元神镇压,可是这虫子动来动去,总是要疼的,你说呢,羲云璜?!” 此时的凌灵笑得一脸张狂,她十分清楚,羲云璜的软肋在哪。 她就乐意看着羲云璜被自己压制的,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样子,不就是一个中殿吗,又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在自己面前,还不是一样的得俯首称臣! 的确,此时的羲云璜毫无办法,这黑色的铃铛、凌灵可不缺这一个。 如果是自己惹怒了她,只会让孀儿痛苦。 羲云璜不说话,也不再用眼神看凌灵,退了一步,准备起身离开。 这样的女人,自己真的不想和她交谈一句。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刻,凌灵却又说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羲云璜不得不停了下来,他戚着眉、回头看着凌灵冷声说道: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你今日对殿下的提点让我有些不开心了。 所以我呢,今天就是来好心的提醒一下,这做事啊得有分寸,否则、你的孀儿就要每日疼半个时辰了,殿下、慎言啊!” 凌灵说着,还非常可怜巴巴的摸了摸羲云璜的头。 可是谁知,还不等凌灵碰到羲云璜的额头,羲云璜就直接一把抓住了凌灵的手腕。 昙花:凌灵动手 霎时间,凌灵震住了,她只觉得手腕上一阵疼痛。 一感受到痛意的凌灵立马就变了脸色,她那只松着拿着铃铛的手直接举到羲云璜的威胁道: “羲云璜,你快放开我,否则我……” 但是,还不等凌灵说完,羲云璜就直接脚步往前冷声问道: “怎么、你还想怎样!” 此时的羲云璜一脸杀意,他一步步的往前逼去。 这样的压迫感不由得迫使凌灵畏惧的向后退去。 直至凌灵快退到墙上的时候,羲云璜这才一把将凌灵甩到了墙上。 被摔倒墙上的凌灵直接到背后一阵疼痛,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的头顶上就想起一阵冷声: “别以为你手里有操控蛊虫的蛊铃就可以在本座的面前为所欲为! 管好你自己的手,若是孀儿有一丝半点的差错,本座回来必定剁了你这双手。 不要挑战本座的耐心,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落魄公主还想爬到本座的头上支配本座?! 若是还想好好的活着,就识相点别来招惹本座,尤其是本座的孀儿,你不配! 看清楚你的位置,你也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你的手碰了本座,本座都嫌恶心!” 羲云璜的这番话说的十分不留情面、句句刺心。 一时间,凌灵脸都被气白了,她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羲云璜,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羲云璜说剁了自己的双手绝对不是开玩笑的,羲云璜再怎么样也是堂堂正正的冥府中殿。 若不是因为音孀,他也不会受限于自己。 但是让要让她自己受下羲云璜这番话语,凌灵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依旧嘴硬的说道: “我就算是忘恩负义的家伙又怎么样,羲云璜、你又比我高贵到哪儿去! 你还不是为了音孀背叛了红蔷,真是可惜了红蔷当年那么细致周全地救下音孀还将她提点成神,你这样对得起红蔷吗?!” 听到这话的羲云璜依旧面色平静,他还是冷声说道: “对不对得起,也无需你这样一个下贱的人评头论足,本座还是那句话、收好你的爪子,若是再敢碰了孀儿,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羲云璜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起身离开,不再与凌灵纠缠。 被留下的凌灵面色十分难看,她来是羞辱羲云璜的,她可不是来听羲云璜羞辱自己的。 怎么自己到最后,还是被他威胁了呢! 不就是冥府的中殿吗,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把他一起给丢到无境之地去。 要不是现在花姑还用得着羲云璜,以凌灵的脾气早就弄死音孀了。 她来找羲云璜就是为了出气,谁知自己气没出反倒惹得一身痛。 花姑让自己放了红蔷与重瑶,并且取回荧惑星珠归位。 凌灵心中本来就有气,现在就更加生气了,不就是以后少了两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让自己再将那两个人放出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眼下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着也得报复回来,她既然动不了羲云璜了,那么红蔷和重瑶就去死吧! 一想到这里,凌灵直接一道黑气打进司南里。 霎时间,原本还平稳无波的星点立刻混乱躁动起来。 见到此景的凌灵勾笑,这样、才正和她的意。 进去了的人,干嘛还要出来呢?! 昙花:花姑下界 凌灵满意地离开了天尚阁,可是刚刚才赶到那颗星珠旁的墨封飏却顿住了。 因为他看见,原本发着红光的荧惑星珠突然暗了下去,而且居然隐隐还有破碎的痕迹。 这不由得让墨封飏大吃一惊,天尚阁肯定出事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来不及再赶回去了。 为了保住珠子里的红蔷和重瑶,墨封飏直接运起仙力以此来保住荧惑星珠的星体。 而此时里面的重瑶与红蔷呢? 原本正在调息打坐的重瑶只觉得身下的大地一震动荡,天空也有破裂的痕迹。 这样突如其来不由得让重瑶皱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无境之地上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重瑶琢磨不出头脑。 但是大地的瞬间开裂,让重瑶感觉到了事情的危险性,他赶忙抱起一旁还在昏迷着的红蔷飞身至空中避难。 果然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刻,原本他们坐着的地方就瞬间坍塌了。 而且无境之的天宫也开始一片片地掉落。 此事,绝对不简单。 原本,重瑶是不准备动用那个秘术的,可是现在情况如此,即便是有反噬,自己也要带蔷蔷出去。 重瑶开始凝神,他正欲出口念咒时,却只听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法咒: “三吾群尊,九天凕号,天昆仑帝,出!” 随着最后一声的“出”字,重瑶瞬间只觉得眼前一片刺亮,下一刻自己就和红蔷出了无境之地,就站在了正用仙法围护星珠的墨封飏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得救让重瑶愣住了,他在看到墨封飏后急忙出声问道: “大哥、这是怎么了?” 原本正在施法的墨封飏,一看到重瑶和红蔷出来后,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他们出来了。 不过、他们是怎么出来的呢,这无境之地可是极难出的啊! 但是现在,他并没有时间去问这些,他只是快速说到: “快回天宫,天尚阁有异。” 一听这话,重瑶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这颗珠子他认得,这是荧惑星珠,是天尚阁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所以下一刻重瑶点头,立刻就闪身向九重天奔去。 但是此时的九重天天尚阁里,已经有人先到了。 一身紫衣的花姑直接推开天尚阁的门,她看着屋内一片混乱的星点和已经迷失方向的司南,她不由得皱了眉: 看来这个凌灵,并没有听她的话,相反,那个女人还私自动了手。 真是一个蠢笨如猪的家伙。但是此刻并不是花姑生气的时候,眼下要做的是先就会天尚阁。 所以花姑双手两指相对放于胸前、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到: “星辰万象,变测千奇,轨道有序,其象稳升,东西南北,星君归位,引!” 霎时间,一道淡紫色的仙力顺着花姑的指尖蔓延上司南,随后又以司南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渐渐地,被紫线触碰到的星珠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星珠一点一点地归回原位。 刚刚还在燥动的天尚阁也开始一点点的复原,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星珠终于全部归位。 算算时间,重瑶他们也该回来了,所以做完这些的花姑没有再停留一刻,她直接再次闪身离开,不过在她离开之际,顺便也带走了九重天的一个人…… 昙花:天尚阁消失 花姑刚离开,果然不出所料,刚到重瑶就直接推开了天尚阁的大门。 此时的重瑶来不及将红蔷放回自己的宫内,它直接就抱着报红蔷来到了这里。 可是他推开门的看着依旧平静如常的天尚阁,他顿住了: 自己在下界明明就看到了荧惑星珠的异样啊,怎么现在、天尚阁根本就没有事啊?!这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墨封飏也回来了,他一进到天尚阁,也看到眼前毫无的景象,他也顿住了。 他自己在下界输仙力围护荧惑星珠,重瑶没走多久后,原本忽明忽暗的荧惑星珠自己却又恢复了正常。 出现这样奇景的墨封飏也是疑惑,所以他就直接带着荧惑星珠回来了。 自己在回来的时候开了几遍,荧惑星珠是真的没事了。 现在他到了天宫,天尚阁个也没有事,难不成是自己刚刚看错了吗? 不,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重瑶,你刚刚和蔷儿在无境之地的时候,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墨封飏问道,若想知道刚刚的情景是真是假,也就只能问重瑶了。 原本正在愣神的重瑶在听到墨封飏的问话后,他立刻就回了神,重瑶点头,随后说到: “有,不知为何,刚刚无境之地突然全部坍塌破碎,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咒语,然后我就眼前一亮,再睁眼时就已经出来了。” “那声咒语是什么咒语。”墨风扬急切地问道。 “三吾群尊,九天凕号,天昆仑帝,出。”重瑶重复到,这声咒语,他还是记得的。 下一刻,一听到这声咒语的墨封飏立刻就愣住了: 墨封飏有一些不敢相信,居然是花姑,天昆仑帝,九天凕号,可是上青天的帝王咒。 若是以上青天的帝王命令无境之地,这也绝对是行得通的。 而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天尚阁,恐怕也是花姑的手笔了。 不过,花姑为什么要出手呢,要知道,花姑最不愿的就是来九重天之下,这让墨封飏有些想不明白。 而一旁的重瑶见不说话,他有些不解,于是又问道: “大哥,怎么了吗?” 但是墨封飏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相反、他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红蔷说到: “走吧,先把蔷儿抱回去吧,蔷儿受伤了。” 墨封飏此话说出口,重瑶重摇这才想起自家的蔷蔷受伤了,于是重瑶点点头,说: “好,那我先走了。” “去吧。” 墨封飏说出这番话,重瑶就离开了。 既然现在天尚阁已经没事了,那么自己就先忙蔷蔷的事吧,眼下蔷蔷的伤口最重要,等自己忙完了蔷蔷的事,再向墨封飏仔细询问今日之事吧。 重瑶离开了天尚阁,独自留下的墨封飏看着眼前已经恢复平静的天尚阁,他伸出手幻化出自己带回的荧惑星珠将它归于这些星点中。 做完这些事的墨封飏又再这里呆了好一会儿,直至一个时辰后他才离开。 出了天尚阁的墨封飏直接毁了自己手中的令牌。 从此往后、天尚阁再无任何仙者可以进入。 所有天象指引全部以星辰旨传于天帝手中,天尚阁、永封。 随着墨封飏脚步的离开,他身后的天尚阁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消隐在九重天天空之中。 有些东西过于强大了,的确就会引来有心人的利用,所以、还是永远消隐的好。 昙花:花姑的震怒 回到上青殿的花姑一把将凌灵甩在一个屋子的地上,这里就是当初关凌灵的那个屋子。 还在一脸懵的凌灵不知这是为何,她只觉得自己浑身被花姑摔的疼痛欲碎。 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事啊,花姑今日怎么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并且还将自己撸了来。 还不等凌灵说话,花姑就直接指着地上的来了不成器的说道: “本尊是让你动手毁了那荧惑星珠吗! 本尊是让你将红蔷和重瑶放出来,而不是让你将他们两个困死在那里面,你到底有没有听懂! 你诚心是想把本尊气死吗!” 花姑被气得不能自持,她说着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花藤狠狠的往凌灵到身上打去。 一时间,花姑的一藤蔓挥下去直接将凌灵抽得皮开肉绽。 而地上的凌灵吃痛,她立马就抱住了是自己的身子哀求道: “花姑,这是真的不是我做的呀,花姑、求您饶了我吧。 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违抗您的意思啊。” 一听到这话,花姑的脸色就更加生气了,她又一藤蔓挥到凌灵的身上。 语气更加愤怒的吼道: “还说你不敢是吧,你以为就你那点伎俩就可以瞒过我的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司南身上做了手脚; 否则好好的星珠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刚刚离开轨道不久就想爆体陨损,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否则我抽死你。 红蔷受过的,本尊也会让你好好尝尝!” 花姑这话说的极其恶毒,让听着的凌灵心寒惧怕,但是她依旧嘴硬的说道: “花姑花姑,我错了,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呀,当时还有羲云璜,在场您不能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啊。 我求您放过小的吧,这真的不是小的做的!” “玲玲你真当本尊是傻子是吗,你真以为这样的谎话能哄骗得了我!” 下一刻,花姑的藤蔓不再留情,凶狠地往凌灵的身上打去。 这个凌灵还真当自己就是一个是她随随便便两句话就可以哄骗的草包吗。 地上的凌灵被打的满身是伤,不断在地上翻滚,她不停的对花姑说自己错了,真的错了。 可是花蛊不再留情,因为她已经给过凌灵机会了,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的,那就不能怪自己手下不留情。 做错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在她这里没有任何的情面可以讲。 所以花菇直接抽了四十鞭才停了手,她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凌灵说道: “别在本尊这里耍你的小聪明,老老实实做事,你才能活得长久,否则、今天就是下场。” 说完这句话花姑就离开了这里。 躺在地上已经意识混沌的凌灵,只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果然,花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好骗的女人,比这红蔷还要难以对付。 不过这句话在日后,凌灵会再次改变想法的。 那个时候的她会想: 这母女两个真的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只不过现在凌灵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痛,感觉就像死了一样。 怎么办,她好想有人来救救自己,真的好想有人来救救自己。 若是没有人来救助自己,自己一定会死掉。 或许是凌灵想得比较美吧,不一会儿、一身黑衣的青莲就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 昙花:青莲和凌灵对话 失去了意识了的青莲是按照花姑的吩咐给凌灵前来送药的。 所以,面无表情的凌灵直接走到凌灵利落的撕开她的衣服,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了凌灵一跳。 凌灵惊恐的喊道: “你干什么。” 虽然现在凌灵疼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但是她一感觉到有人撕自己的衣衫,她还是拼尽全力的往后挪了几步与那人拉开了距离。 但是谁知对方却又向前往自己跟前了几步,然后再次伸出手撕开了自己的衣衫。 凌灵大呼,可是青莲的手劲儿依旧不减,直至将凌灵的上衣全部撕开,青莲才松了手。 任人鱼肉的凌灵,只觉得内心一片委屈,她不由得哭了起来,边哭边悲惨地说道: “呜呜,你这个禽兽、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我永远都恨你,畜生、猪狗不如。” 原本正在拆药膏的青莲听到这话后手顿了一顿,然后机械地说道: “您这是何话?” 青莲表示不懂,自己只是为这个女人涂药膏而已,怎么就反倒被骂了一通呢? 原本正在哭泣的凌灵,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女声立刻就停止了哭声。 即使这个女声再怎么机械冰冷,可是他还听出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啊。 起先,知道对面是个女人,凌灵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心,但是随后,她就哭得更大了。 凌灵哭声更大,这更让蹲着的青莲疑惑,于是青莲接着又问道: “你怎么又哭了?” “你说呢!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脱我衣服,我到底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要如此的羞辱于我。” 青莲有些迷茫,自己只是上个药,怎么又扯上“羞辱”这两个字了?! 青莲听不懂,索性便也不再与凌灵说话,她径自拆开药膏替凌灵涂抹起来。 冰凉的触感触碰到青莲的伤势,一时间竟让原本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凌灵瞬间觉到舒服不已。 凌灵才明白,原来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在帮自己上药啊。 “你是在帮我上药吗?” 凌灵问到,她想知道是不是如自己猜测的那样。 但是,涂药的青莲并没有回答凌灵的问题,因为她觉得凌灵这个问题是多此一举地提问,自己并没有必要要回答。 所以涂药的青莲依旧涂着自己的药,并不说话。 等了许久,凌灵都没有得到回应,这不由得凌灵心中有些沮丧: 这个女人怎么又不说话了,怎得脾气这样的沉闷。 于是不甘心的凌灵又继续说到: ”你为何不说话,你不知道不回答别人的问题是十分不礼貌的吗?” 但是这样的话,依旧没有能让青莲回应。 此时的青莲在想什么呢? 此时的青莲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为何如此的聒噪,长得丑就算了,满脸的乱发、披头散发,还在说着自己不礼貌,难道她不知道,补好好地梳妆打扮,也是对别人的不礼貌吗。 那她都不礼貌了自己为何又要对她礼理吗。 青莲的思维就是如此简单,被控制后的傀儡,你想让她会怎样的思考呢? 能说出这些话的青莲,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跟别人交流过了。 她一直都是在听着花姑的命令办事、行事、办事、行事,没有自己任何丝毫的情感。 昙花:丢下去 “喂,你哑巴了吗,你不会说话吗,我在问你啊!” 凌灵继续吵闹着,此刻她被青莲的药膏涂得浑身舒畅,所以她自是有些别的力气可以做事。 但是这样的凌灵,却让青莲觉得更加无语了。 所以青莲索性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没一会儿就将凌灵身上的伤口全部涂完包扎好了。 做好这一切的青莲直接往身上凌灵丢了一个黑袍,遮住她露出的衣服,然后就说了句: “走吧,我送你回去。”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问了你这么多话,你却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我不走、我就不走。” 凌灵开始使去了自己公主的小性子,她的心里觉得不满,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这么的不尊重她,要知道她可是公主啊!公主到哪儿都需要人人去尊敬行礼的。 眼前这个女人倒好,虽然姿貌上佳,可是这眼神空洞,着实不像一个女子,而且还穿的这么黑压压、丑里丑气,简直的丑死了。 而且还是就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不顾得扒了自己的衣服、对自己不敬。 这样凌灵就更加不能忍受了,要知道,在天宫的时候,可是人人都得让着她啊了。 凭什么一到了这个地方,自己就要如此备受欺负呢! 先是让花姑打了自己藤蔓,现在又被这个女人无礼对待,不可取、绝对不可取。 现在的凌灵已经睁开了双眼,经过青莲的伤药,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 不过凌灵的心中也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女人,眼神居然这么空洞漠然呢? 看起来、居然这么像一个行尸走肉。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还会与自己对话,要是真的如一具尸体和傀儡一样,那么、应该是不会与自己对话了吧。 并且,像花姑那样的人,犯不着要用一个人还要下傀儡术吧。 凌灵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她还记得自己现在仍在生气状态,所以就算有疑问,她也不会再问出口了。 她可不会忘记眼前这个女人有多么不近人情,所以相反的,凌灵还十分赌气地撅了撅嘴,一脸不满地瞪着青莲。 但是谁知道面前的青莲却仍旧不为所动,她只是见凌灵如此强硬不肯离去,神色就有些微微戚眉。 最后,青莲看了凌灵许久,她看着凌灵如此蹬鼻子上脸的样子,却还是又问了句: “你当真不走?” 听到这话的凌灵心中窃喜,果然、这个女人要向自己妥协了,所以,凌灵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不走、就不走,你必须向我道歉!” 你这个女人就赶紧向我道歉吧,说不定等你道完歉了,本公主九心情好一些跟你一起走。 凌灵的心中这样想到,但是谁知、下一刻,凌灵整个人却被青莲扛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的凌灵瞬间懵逼了,她忙喊到: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我了,有人要谋杀我了,救命啊!救命啊!” 凌灵在青莲的肩头上活蹦乱跳,这不由得引得青莲更加一脸黑线。 所幸,青莲也便不再忍受,她直接快速的扛着凌灵扛出了门外,然后又一把将她丢下了上青天。 昙花:凌灵的好作用 “嗯,终于清净了。” 青莲满意的看着凌灵被丢下去的地方,此刻的她只觉得世界一片静安美好。 只是不知为何,本应该觉得十分开心的青莲,心中却有一丝没落的感觉啊。 因为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再次渐渐地僵硬,她开始慢慢的不想再与别人交流。 这样的感觉在心中,青莲十分不满和甘心,她想要逃离,想要挣脱。 青莲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在奔驰,那个声音不停的在告诉青莲: “不、不,你不应该这样,去挣脱、快去挣脱!你是自由的!自由的!” 这些话让本身的青莲疑惑,她明明,只是一个效忠于花姑的傀儡啊! 她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却那么渴望摆脱,她想像凌灵那样叽叽喳喳呢? 青莲的心开始渐渐燥动,她想摆脱这样的困境,她的心神开始凝力。 她要与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抗衡,她也是自由的! 可是,想法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永远都是残酷的。 而花姑的那根断魂钉的也不是白钉的。 青莲那微弱的神识刚刚凝聚成一个小小的绿光,下一刻就直接被青莲胸口处断魂钉所涌出的黑气打破。 黑气再次蔓延上青莲的大脑,它迅速的吞噬了青莲反抗意识。 它不断地阻隔着青莲的思想,原本才有一丁点意识的青莲就立刻瞳眸变黑。 这是再次变成傀儡的征兆,眼睛是一个人看清任何事情的基础,此刻的青莲眼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花姑。 青莲有些机械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因为她的大脑正在被那团黑气洗脑。 那团黑气不停的在青莲的脑海中念咒似的说到: “花姑是主人,主人只有花姑,要听花姑的命令,你是花姑最忠实的仆人。” 到了现在,青莲依旧想奋力抵抗,可是她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越来越薄弱了。 那一点点挣扎的念头,最终也化为了乌有,渐渐的,青莲她自己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重复起来: “花姑、是主人,花姑、是主人,花姑、是主人……” 直至青莲的全身终于蒙上一层薄薄的黑气,青莲的声音慢慢的停了下来。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终于、青莲又重新恢复到了那一个空洞无神、机械僵硬的傀儡。 她开始默默地向回走去,现在的她,要去向花姑复命了。 但是,此刻的青莲心里,却依旧是烙上了凌灵的脸颊。 她还是记得与凌灵的每一句话,这不是意外,而是因为凌灵本身。 因为蛟鱼族,是一个依靠歌声控制人的种族。 他们就是傀儡界最大的控制者,任何傀儡听到了蛟鱼的声音,都会记住他们的容貌。 更何况像青莲这样并非实为傀儡的的人呢? 这就是为何,青莲会在见到凌灵之后突然就有了自己的思维,凌灵的那张脸,就是唤醒青莲的最好方法。 只是这一点,花姑并不知道而已,因为这个能力,就连蛟鱼族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每一位蛟鱼者,在漫长的岁月中自己一点点发现的秘密罢了。 只是不知道,青莲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见到凌灵了,若是多见一见,能让青莲醒过来,也是好的啊。 “尊后,事已办妥。” 昙花:震惊的凌灵 青莲再次跪到花姑的面前回复到,凌灵此时、这才算一暂了。 但是此刻的九重天呢? 凌灵一脸不敢相信的坐在自己的寝殿床上。 就在刚刚,她才被青莲直接给扔了下来,被丢下来的路上,凌灵可是足足的呼喊了一路啊! 因为她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会被丢在哪里,自己又会不会死掉会不会死掉。 这么高这么远的天空,眼前只有是一片又一片被自己撞散的浮云。 可是谁知,没一会儿,她就到了自己的寝殿。 凌灵怔怔的看着眼前自己熟悉的景象,熟悉的纱窗、熟悉的梳妆台、熟悉的床铺、熟悉的帷幔。 天啊!自己不是在做梦吧,凌灵有些不敢相信,她伸出手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霎时间,疼痛的感觉从自己的胳膊上传了出来。 凌灵深吸一口冷气,果然不是在做梦,那么这样看来,那个女人还是挺好心的嘛。 不过、就是动作太暴躁了,既然是把自己送回来,干嘛不好好的给自己说一声呢。 干嘛还要这么狂骗自己呢?嗯……还是不可取。 凌灵现在依旧记着那女人下手的狠劲儿,若不是现在没事儿,她还当真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 不过现在嘛,眼下最重要的是看看自己的身体,为什么那个女人居然说自己丑呢? 凌灵不开心,要知道蛟鱼族的美貌可是堪比天下绝冠的呀,当然、除了红蔷。 一想到这里,凌灵更是一刻不等一刻,她直接光着脚丫子跳下了床,自己赶忙走到梳妆台前。 在看到镜子的那一刻,凌灵直接傻眼了。 难怪、难怪那个女人说自己丑自己现在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丑到无地自容了! 只见镜中的女子披头散发,满脸全是泪痕,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此刻却被乱发遮盖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一个活脱脱的水鬼一样。 “啊……!!” 一声尖叫声直接划破了公主殿的寝宫,殿门外正在扫侍的仙俾们在听到这声声音后都立马被吓住了: 这是他们的公主吗?!完了,这下肯定又有事情要发生了,得赶跑,不然依照公主的性子,等她一出来她们铁定会惨死的! 所以下一刻,原本还仙俾颇多的公主殿瞬间就只剩下了一堆落叶。 而此时,殿内的凌灵呢?她直接推开了房门跑到自己殿内假山山后的水池里跳了进去。 这个地方,是她经常沐浴的地方。 这个池水里面的下面养得全部都是一些珍惜的灵草。 说白了,这里也就是一汪药泉。 因为蛟鱼族的公主们皮肤天生娇嫩。而到了凌灵这里更是薄脆的不成样子。 以前在蛟鱼宫的时候父王母后为了她这个独女亲自打造了一条药河来滋养凌灵。 但是蛟鱼宫现在覆灭了,所以凌灵为了自身着想,便特地求了天帝花费大价钱自己又造了这一汪药泉来滋养自己的肌肤。 跳进池水里的凌灵直接将自己的头埋于水中幻化出真身。 霎时间,墨绿色的甲鱼尾瞬间在池水中绽放,这是凌灵最喜欢和最舒适的时刻。 这一刻没有殿下、没有花姑、也没有讨厌的红蔷,只有她自己。 凌灵闲适的从水底探出水面,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昙花:奇怪的红蔷 浮出水面的凌灵三千墨发全部打湿于脑后,此时的她,脸颊上沾满了水珠。 凌灵的红唇微启,眼神魅惑妖娆的吐出进入口腔的水珠。 此时的场景,可谓真真是风情万种,而且凌灵的瞳眸也瞬间变成了墨绿色,这才是真正蛟鱼公主的模样。 蛟鱼皇室一族的血脉,历来都是一墨绿色的瞳眸为主,极少出现其他异色的瞳眸。 水就是凌灵的家,所以、已经许久未接触水域的凌灵年龄十分舒适的眯着在池水里泡了起来。 但是,就在凌灵全身放松、闲适安逸的时候,突然一名仙俾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凌灵说道: “启禀公主,冥王来了。” 一时间,原本正在泡温泉的凌灵瞬间瞪大了眼睛,她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疑虑: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不成是查到自己的头上了吗? 但是不可能啊,这件事自己做的很隐秘的,除非有羲云璜提醒,否则、红蔷是不可能找得到自己的。 而且再说了,那个羲云璜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所以他也是不可能与自己对抗的。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凌灵有些不解,但是一旁的仙俾却等不急了,要知道: 那冥王,可是一来就开始砸公主殿的东西啊!眼下真的是等不得了。 于是那仙俾再次去回禀道: “公主,还望公主挪动贵步前往前殿,冥王她、她已经毁了公主府大半的东西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冥王砸东西,你们就不能拦着点儿吗!本公主要你们都是有何用!” 凌灵立刻激动了起来,天杀的红蔷,她干什么不好,偏偏要砸自己宫里的东西,要知道,她宫里的东西本就华贵珍稀,就连凌灵也是十分珍惜的。 当然,除了她自己生气的时候。 不过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救自己的东西啊! 凌灵不能等,她直接拿过那名仙俾端来的衣袍。 她直接迅速套好离开就走,她要去拯救自己的东西,可不能让自己的宝贝毁于红蔷的手里。 而此时的公主殿前殿内,红蔷正左手一只白玉瓶,右手一只金黎瓶的往地上摔着。 她边摔边喊道: “快叫你家公主出来,否则本尊今日就摔碎你这屋里的东西,快点、快点! 本尊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居然敢跟我抢墨、哦不对!是兄长,快出来,否则本尊要你们公主殿好看!” 红蔷说着,便又从一旁抓了两个瓶子,这下可是急坏了殿内一众仙俾,他们忙喊到: “冥王、冥王息怒,这些可都是公主最宝贝的瓶子了,冥王求您了,您快放下吧,你若是真摔了,我等可真的是吃罪不起啊! 还请冥王放过我们一条生路、放过我们一条生物!” 一群苦不堪言、不敢上前的仙俾无奈的看着眼前为非作歹吧的红蔷: 今日的冥王怎么就是这样出奇的奇怪!而且还如此的嚣张跋扈呢! 她们明明记得冥王殿下可是一个十分知书达礼的人啊,虽然性格是冷了些,可是人家并没有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啊!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冥王吗! 她们的心中虽然有猜测,但是谁都不敢上前,毕竟冥王是天神身份可不是说说而已,她们还想活得长久一点。 昙花:霸道红蔷 这些仙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们想活命,就必须救下那些瓷瓶。 但是眼前的人是冥王,身份之距让她们不行啊! 但是,若是不救、她们还会被凌灵收拾的。 这一下,仙俾们陷入了两难进不知如何,她们只能去拯救去那些还有得救的瓶子。 可是呢,面前摔东西的红蔷,可不管这些。 相反,她直接一个转身,就又将身后的台架子给推倒了。 霎时间,只听“哐啷”一声,那些玉瓶子纷纷呼呼啦啦的被推在地了。 一时间,众人傻眼了: 天啊,这、这可是她们公主最爱的一个玉台子啊! 他们公主可是对这些瓶子宝贝的不得了,看它们如看命一样,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冥王殿下,您不能再推了,您不能再推了! 冥王殿下,求求您了,求您放过这些瓶子吧,有什么气,尽管向我们这些人发来就好了,求您住手吧住手吧,住手吧。” 所有的仙俾纷纷都跪了下来,因为此刻红蔷的眼前,可是还有五六好玉台子啊! 这要是都推了,那它们肯定就要被发配到那荒山、魂飞魄散了呀! 冥王殿下,求您做个神吧,她们这些小仙俾也是很难当的,求求您了!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她们这些仙俾真的没有办法了。 可是这边,红蔷可是丝毫的不买账! 只见红蔷依旧却趾高气扬的又指着眼前的五六个玉台子说道: “凭什么,本尊为何要听你的,我告诉你们本尊,今天本尊就要把它们全部给砸完!” 红蔷说着,自己的身体就又转身凶狠的将身后的架子推倒。 霎时间,那五个放玉瓶的架子齐齐向后向后倒去。 而架子上的那些玉瓶也因为惯性的作用就要全部往地上砸去。 一时间,殿院内所有的仙俾都瞪大了: 眼睛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她们一定要死定了! 但是谁知,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一道仙力向红蔷的身后打去,而那些原本就要跌落的瓶子立刻就悬浮在空中。 下一刻,就都油回到了玉台子上,那被推倒的玉台子也被横空出现的一双素手扶回了原位。 看到此景的红蔷,有些愣,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红蔷顺着那双手向上看去,果然、来者就是凌灵。 红蔷一见到凌灵,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红蔷立刻掐腰,眼神恶巴巴的看着凌灵指着她说到: “就是你这个女人勾引我兄长是不是,你这个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怎得想得竟如此的美好,你难道不知道兄长是我一个人的吗!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抢兄长,不要命了吗! 我告诉你,就像你这种货色就连给兄长提鞋都不配。你最好离我家兄长远一点,否则本尊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红蔷这话说完,凌灵立马就顿住了,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红蔷来找她就是单单就是为了殿下的事情吗?若是单单为了殿下的事情来找自己麻烦,这不应该啊! 要知道,据她对红蔷的了解,红蔷可没有那么闲得功夫啊。 今日的红蔷是吃错什么药了吗?居然这么霸道! 可是,还不等凌灵她再多想些什么,只见红蔷突然就抬起手向自己打来,掌风之快就连凌灵都没想到红蔷居然真的会出事! 昙花:怼怼墨谨心 红蔷的眼中虽然杀气没有杀气,可是她眼中的生气却是十乘十的愤怒。 这下,凌灵不敢大意,她急忙闪身避开红蔷的攻击说到: “冥王殿下,您刚刚所言的每一句都不合乎您的身份,要知道、您可是一地之主啊冥王殿下,请您自重,不要再动手了!” “呸,你算什么东西! 即便本尊是一地之主又怎么样,本尊就是看你不顺眼,本尊就是要收拾你,有本事你还回来啊!” 红蔷嚣张的说道: 她可不管凌灵怎么说自己,反正自己又不是真的凌灵,反正这个锅有娘亲,背着自己只管打就好了。 再者说了,难不成这个凌灵还真敢打伤自己不成?! 她若是真打伤了自己,墨叔也一定会找她算账的! 所以现在的墨谨心十分得意,有靠山的感觉就是好! 所以墨谨心再次抬起手就往凌灵的身上打去。 而“红蔷”的这番话直接就噎得凌灵哑口无言: 怎么今日的红蔷如此的嚣张,可是、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她若是要对自己动手,自己就必须得受着。 可是,她也是公主啊,即便不能还手,自己也不可能站在那儿任人鱼肉吧! 这要是传出去了,那她这个公主、神君的脸面不就丢尽了吗! 所以,凌灵虽然不能还手,但是她也在不停的避闪。 就这样,公主殿里就上演了一场两个女人你追我赶戏剧性的一幕。 这下可要急坏了公主府的一众仙俾: 红蔷和凌灵这两个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上神啊! 打架她们又不擅长,拉架也拉不开,她们帮谁都不对,但是又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个打来打去的,这要怎么办啊! 仙俾们慌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整个公主殿都乱了套。 就在这时,不知哪个仙俾突然喊了句: “对了,我们可以去找天帝好鬼煞殿啊! 现在只有他们两位能帮咱们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像无头苍蝇的仙俾们立刻稳了神: 对啊,去找天帝和鬼煞殿,他们能管这茬事啊! 一时间,仙俾们纷纷点头应声道: “好。” 下一刻就全部消失在公主殿外。 而此时呢,“红蔷”和凌灵正打得热火朝天,她丝毫不知道早已经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不仅如此,“红蔷”还打边得意的说道: “怎么样,你敢还手吗?!看你敢不敢还手,你若是敢还手了,兄长一定会饶不了你的!” 听到这话的凌灵心中是又气又恨,要不是殿下护着这个女人,她早就将这个女人给弄死了,怎么可能会让红蔷活到现在。 “你别得意,别仗着殿下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凌灵不甘地说道,可是谁知红蔷却还依旧十分得意地说道: “诶!我就是仗着兄长宠我怎么样,你怎么不让兄长宠你呀,让你这个丑女人到了兄长面前只会让兄长觉得特别恶心,所以你还是趁早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吧,兄长只能是我的!” “你这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脸面吗,哪有一个女孩子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爱慕一个男子!”凌灵气愤的反驳到。 “有本事你也明目张胆的对兄长说你爱他呀,你敢吗!我敢你敢吗! 我敢跳到兄长的身上为所欲为,你敢吗!你连摸到兄长衣角的资格都没有,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昙花:扛走 “红蔷”得意又嚣张的说道,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墨叔,怎么样、怎么样! 她自己就是要气死这个老妖精,明明比自己老了那么多,还妄想夺走墨叔,呸,不要脸,凌灵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丑女人。 这话说的,凌灵直接脸红脖子粗,这个红蔷怎么可以如此的欺负人! 忍无可忍的凌灵大声的吼道: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你打我,老妖怪!” 凌灵本来心里就已经十分憋屈了,现在听到红蔷不断的挑衅她更是忍无可忍了! 所以下一刻,凌灵直接出手,一道凌厉的仙力向红蔷打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黑色的仙力直接就打开了凌灵的攻击。 一道突然闪出的人影直接环着红蔷闪到一旁停了下来。 做完这些,那男子先一步站到红蔷的面前,然后才转身冷声对着凌灵说道: “还望公主自重,别失了分寸,以下犯上天宫不容,我冥府也一样容。”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墨封飏,凌灵有些震惊,同时她也觉得内心十分委屈。 这一次不是她的错,为何殿下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责怪自己。 凌灵不甘心,所以她直接伸出手指着墨封飏身后的红蔷说到: “殿下,明明是冥王明明是先动手的,您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于我!” “你当本座是瞎子吗,本坐亲眼看到的是错吗!” 墨封飏冷声说到,他的语气一点情面都不留。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你要动手打我的!呸呸呸,坏女人、坏女人!” 原本躲在墨封飏身后的红蔷也扒拉着小手探出墨封飏的肩头冲凌灵嘲讽道。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早算计凌灵,谁叫她以前那么喜欢欺负娘亲的。 这个仇,她就替娘亲报了,不是喜欢装可怜吗,那我也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被冤枉的滋味! 我们冥府一家可不是好惹的! 听到这些话的凌灵感觉心都要碎了,这是她喜欢的殿下,她的天下居然因为别的女人的挑拨就直接忽视了自己: “殿下,你能不能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明明就是那个女人先动的手啊、殿下。 灵儿真的是被冤枉的!” 凌灵不甘心,她乞求用自己的眼泪换回墨封飏的回心转意,但是谁知,墨封飏撇都没有再瞥她一眼,他直接转身扛起了身后的红蔷就离开了公主殿。 而且这还不够,墨封飏在走时,他还顺便将殿内那五个放玉瓶的架子给全部推倒了。 这是墨封飏给凌灵的惩罚! 一时间,公主殿内瞬间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所有的玉瓶全部毁于一旦。 玉瓶的碎片砸到凌灵发脚边的脚边,它们无声的在告诉凌灵她喜欢的殿下是有多么的狠心。 但是,凌灵却并没有回头,相反,她依旧死死地盯着墨封飏与红蔷离开的背影。 此刻的她,狠急了自己不能一剑杀死红蔷,若是红蔷死了,就不会再有这么多事! 凌灵就这样站在殿内,直至天帝赶来是看到这满地的惨象。 看到此景的天帝也是无奈,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拍了拍凌灵的肩膀说了句: “你受苦了,灵儿。” 天帝说完这句话,就命仙俾前来打扫,让人将凌灵扶了回去,他自己随后又派人送去了上好的三架玉瓶。 昙花:审问 寝殿内的凌灵默然的看着眼前送来更好的玉瓶,她听着乐仙的报礼,可是她的心中却并没有一点快乐。 你看,就连天帝也不责罚红蔷,自己就只能生生的受下这个委屈。 凌灵真的很难过,什么时候、红蔷竟如此强大,得了那么多人的心。 可是,其实呢并不是凌灵所看到的那个样子。 天帝并不是看在红蔷的面子上不去责怪红蔷,而是天帝知道那个前来公主殿闹事的人根本不是红蔷。 那个红蔷用了易容术的墨谨心,所以天帝才不会去责怪。 一个什么不都不懂的女娃娃,你要让天帝如何去责怪。再说了,墨封飏那么宝贝墨谨心,天帝怎么可能回去再罚呢? 要是真罚了,不等于是往墨封飏的枪口上撞吗! 要知道天帝现在最想的就是让墨封飏叫自己“父神”,一直都住在朝阳殿做他的朝阳神君啊! 所以凌灵的这个委屈,她只能憋了下去,不可以有丝毫的发作。 这边公主殿的凌灵难过,但是在朝阳殿的墨封飏也是不开心。 他就这么严肃的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一脸委屈巴巴的墨谨心。 墨封飏也不说话,他就一直这样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而墨封飏眼前的小丫头墨谨心呢,她不敢抬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上是一个大山、大石头在压着她。 现在的墨叔真的好可怕,好厉害啊! 从公主殿回来,他就把自己拎到书房里,他就这么一直看着自己。 现在都已经快要半个时辰了,墨叔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完了,而是自己要是不交代清楚,墨叔是绝对不会放自己走的,可是若是交代清楚了,那么自己还是要受罚。 怎么办,怎么办!墨谨心的心里犯难,她左思右想怎么想也不合适。 于是,墨谨心悄悄的抬头拿眼看向墨封飏,只一眼、墨谨心就立马又被吓的缩了回来。 现在的墨封飏眼里满是冷岸和凌厉,好吓人,真的好吓人!墨叔的那个眼神会把自己吃了的! 墨谨心是越想越害怕,索性她直接抬头,哭着对墨封飏说: “呜呜,墨叔我错了,墨叔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谨心怕、谨心怕!” “原来我们的小公主还知道怕啊,在公主殿为所欲为、为非作歹的时候,我倒是没有见你这个小家伙怕哪儿去了啊! 那顶嘴的劲儿,就是连你娘亲也比不上的!” 墨封飏调侃的说到,今天这个小家伙居然用易容术跑到公主殿为非作歹,自己若是不好好管教管教她日后指定还要闹出不少的幺蛾子。 同时,他今天一定要知道墨谨心是为何想着去公主殿闹事的,他可不相信这个事情是这个小家伙自己想出来的。 这里面绝对有阴谋,绝对是有人跟这个小家伙串气儿了,否则就以这个小家伙的智商和仙力是不可能会易容术的。 墨谨心这里面的小九九,他是一定要知道的,所以今日他必须狠一点! 墨封飏就这么一直用那吃人的眼神看着墨谨心。 而墨谨心只觉得委屈,但她扭捏了两声,便也不吱声了,因为墨叔太可怕了! 好苦啊!那个家伙明明对自己说撒撒娇墨叔就会放过自己了,可是现在撒娇也没有用啊,怎么办!怎么办! 昙花:自我保护 墨谨心不停的拿眼神瞟向墨封飏,可是墨封飏还是一副冷淡脸。 谨心无奈,终于、直至墨谨心在思索了半盏茶的功夫后,墨谨心终于开口说道: “墨叔,人家不是故意的。是、是舅舅跟我说凌灵那个女人会跟我抢墨叔,所以、所以我就去找了凌灵。 而且我的仙术和易容术都是舅舅给的,所以凌灵才没有识破。 墨叔,我现在已经交代了清楚了,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拿那种眼神看我啊。 谨心真的很害怕!” 墨谨心胆战心惊、扭扭捏捏的说完,天知道,顶这墨叔这样的眼神说话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啊! 她下次再也不要听羲云璜的话了,都是这个羲云璜,要不是他撺掇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让墨叔现在这么对自己。 虽然确实出了气,可是墨叔也很难哄的啊,墨叔一生气、就是连她娘亲来了都没有用。 墨谨心眨巴着自己粉透粉透的双瞳看墨封飏,企图以此来缓解墨封飏那冷冽的眼神。 但是谁知,听到这话的墨封飏眉色却更加寒凉,他严厉地对墨谨心说道: “你舅舅让你去你就去是吗,你就不怕出了什么意外吗! 若是你真的出了意外,我又如何要向你的娘亲交代! 我只是把你送到你舅母那里了一小会儿,而且你舅舅当时还没有回去。 怎么,见了舅舅你就要要给我找事情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凌灵的那一巴掌落在你的身上会怎么样! 你难不成是不要命了吗,墨谨心,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学会有担当,慢慢地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女孩子。 你知不知道,墨叔不可能一辈子在你身边,你娘亲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围着你、保护你。 你必须要明白并学会自我保护,自己有一定的底气,你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去闹。 如若不然,你遇到危险你娘亲和我都不在你身边,你只能被人任人鱼肉你知道吗!” 墨封飏很生气,不是生羲云璜挑拨的气,而是生墨谨心没有自己主心骨的气。 他不想让谨心和她的娘亲一样,当年她的娘亲就是因为自己太过的柔弱,所以才会被欺负。 当年的蔷儿就是不懂世间险恶,所以才会受了凡尘门的罪。 因此,墨封飏希望墨谨心可以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有自己的能力去保护自己。 她的能力不需要太高,但是也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看来,谨心还是让他保护的太好了。 以至于连外面的一点险恶都不知道。 他明白羲云璜不会害了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在谨心的身上下好所有完善的防护措施。 可是,如果今天挑拨不是羲云璜,而是别的有心之人呢? 那么谨心该怎么办。 墨封飏真的很担心。 而听完这一大通话的墨谨心却再次愣住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举动会引出来这么多事。 可是、自己每次受到危险的时候,都是有墨叔和娘亲保护自己的啊。 墨叔和娘亲,不、娘亲虽然会有短暂的离开,但是墨叔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啊。 可是现在墨叔却说他不可能一辈子陪在自己的身边,不可以,这不可以。 一听到这话的墨谨心再也也听不进其它的话。 昙花:弄巧成拙1 现在墨谨心的心里满是委屈: 她的墨书不可以离开自己,永远都不可以。 即使是娘亲离开了,娘亲还会回来。 但是若是墨叔离开了,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从出生到现在,在墨谨心的眼中丝毫就没有过墨封飏离开的身影,除了她自己偷偷跑出去玩的时候。 因为小时候的墨谨心一直都跟在墨封飏的身后,永远不离开。 但是这次,墨谨心真的是难过了。 原本粉透灵澈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珠,她十分难过、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墨封飏说道: “墨叔,你不可以离开,你不可以离开谨心,你这辈子都不行! 墨叔这辈子只能生是谨心的人,死是谨心的鬼,谨心不允许你离开。 只要墨叔不离开,墨叔说什么便是什么,谨心只求墨叔不要走,谨心真的不可以没有墨叔。 墨叔是从小到大一直陪着谨心的,若是墨叔走了、谨心就永远都不会再快乐了。” 小小的一个女娃娃哭的就像一个泪人儿一样,墨封飏何尝不心疼呢? 他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也不想说出这种话: 她对于谨心的宠爱胜过所有人,他也多么希望谨心可以一辈子就这样单单纯纯的。 可是不行,谨心必须要明白、只有自己才能护住自己,即使自己不会离开,她也必须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这次,墨封飏必须狠心,只有让谨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才会明白自我保护是有多么的重要。 即使再单纯善良,他的谨心也要有自己的能力。 所以这次,墨封飏强行忍下了心中不忍,他依旧强硬的对墨谨心说到: “墨谨心,你的撒娇并不能护你一世平安,你该一点点懂事有自己的主见了。” 墨封飏说完这话,就直接起身离开了书房。 而站着的墨谨心呢,此刻她的眼中依旧是满目的泪水。 但是墨封飏离开经过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墨谨心还是伸手去拉墨封飏的衣角。 可是谁知,还不等她触摸到、墨封飏就已经离开了。 这是第一次、墨叔当着自己的面离开了自己。 年幼的墨谨心现在碰到这种场面,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她只是眼神空洞、不敢相信的看着墨封飏离开的身影。 直至墨封飏消失在了门外,墨谨心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这件事惹来了这么多事儿,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 墨谨心是难过,她不知墨叔今日为何竟会如此动怒。 明明墨叔一向都是很宠自己的,可是今日墨叔真的就这样撇下了自己。 补,她不想当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儿,墨叔不可以不要自己。 所以,原本站在原地哭泣地墨谨心猛地就冲了出去墨封飏的背影奔去。 她边跑边喊道: “墨叔等等我,墨叔等等我,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谨心真的知道错了,墨叔、墨叔!” 墨谨心哭的痛哭流涕、梨花带雨,就在她脚步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墨谨心脚下一个不留神就被。高高的门槛给绊倒了。 一时间,墨谨心直接摔在了地上,委屈的痛苦涌上心头,墨谨心的眼里不争气的往下掉落不止。 她要墨叔,墨叔不可以走,不可以! 可是,那道暗红色的衣影还是渐渐消失了。 昙花:弄巧成拙2 墨谨心的目光越来越模糊,泪水恍花了她的双眼,她看不清墨封飏的身影。 但是,即使是这样,墨谨心的嘴里依旧不停地喊道: “墨叔,墨叔……!” 在墨谨心的心里: 墨封飏真的很重要,她真的不可以没有墨叔。 一时间,墨谨心的脑海里瞬间涌现出墨叔教自己学步、说话、喂食好多好多的样子,以及墨叔对自己如蜜糖般甜蜜的笑。 “墨叔……” 下一刻,墨封飏直接在地上晕了过去,她的嘴里再也喊不出来墨叔了。 可是她眼角的泪珠、依旧未断。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摔倒在地上孤零零的无人去扶。 墨谨心无非只是想要一个墨封飏,可是她的墨叔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地板寒凉,犹如昏了过去的墨谨心一样,她的心也是冰凉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双修长的大掌突然出现,他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墨谨心。 他将还带着泪珠的墨谨心抱在怀里,然后再次里去。 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这个人的衣袖是暗红色的。 画面一转,寝殿中、墨封飏就这么坐在墨谨心的床前守着她。 此刻的墨封飏满脸都是忧愁之色: 他真的只是想让谨心坚强一点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是摧毁谨心的哪只手。 罢了,既然谨心不愿,那自己便不再去逼她了,自己一直陪着谨心也未尝不可。 只是墨封飏真的担心,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在谨心身边那又要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那么多,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每天都在谨心的身边,谨心的身份会引来许多人的忌惮。 所以,他真的只是希望谨心可以担当起保护自己的能力,最起码的也要护住自己啊…… 墨封飏不再去想,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墨谨心,脑海里一直回忆着刚刚医仙所说的话,那名离去的医仙对墨封飏说: “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小殿下了、所以才会这样。 殿下,请容小仙说一句、小殿下自小身子孱弱,这是养了许久才养回来的身子,且小殿下还是个孩子,万不得受着火气攻心之症啊。” 火气攻心之症,这是谨心因为自己的离开所受的罪。 这件事,说到底也还是怨自己,墨封飏难过,他伸出手拂开墨谨心脸前的碎发。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一个瓷娃娃一般会碎的小姑娘,墨封飏喃喃地说道: “谨心对不是,是墨叔不好,谨心放心,你说不会离开你的。 都是墨叔的错,但是谨心一定要快快醒来好不好。 以后墨叔不会在逼你了,谨心不愿意做的事情谨心就不做,墨叔永远都保护着我的小公主。 墨叔只求谨心可以快一点的醒过来,墨叔喜欢谨心笑的样子。 笑起来的谨心就像一个行走的向日葵一样,把温暖传给墨叔。 谨心醒一醒,好不好?”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墨谨心呢,起先她的脑海里满是一片黑暗,她拼命的喊着墨叔却没有人去理会自己。 直至她快崩溃的时候,一道光突然照进了她的心房,那道光对她伸出手说: “谨心,是墨叔。” 墨谨心愣了,她看着眼前渐渐平静下来的光芒,他熟悉的墨叔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墨封飏微笑着,把手伸向了墨谨心。 昙花:谈话 “墨、墨叔……” 墨谨心在梦中将自己的手递了出去,她要抓住墨叔。 而此时床上的墨谨心呢,她的双眼紧闭、满头虚海,但还是拼命地呼喊着墨封飏。 原本坐在一旁首着的墨封飏顿时被惊得醒了神,他赶忙回神抓住墨谨心的手说: “谨心不怕,墨叔在这里,墨叔在这里,谨心不怕。” “墨叔!” 随着这一声高喊,墨谨心直接醒了过来。 此刻的她眼中满是惊慌,因为她看见、她看见墨叔无情的又把手收了回去然后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墨谨心惊住了,她忙转头向四周,她要找到墨叔。 于是,墨谨心一扭头,她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墨封飏: “墨叔!” 墨谨心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她稚嫩的臂膀紧紧的环住墨封飏的脖颈。 她委屈又害怕的把自己的头埋进墨封飏的肩头里: “墨叔不要离开谨心好不好,谨心真的好害怕,谨心知道错了,谨心以后再也不乱听别人的话了; 谨心一定会有自己的主见,墨叔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谨心。 墨叔说的谨心都会听得墨叔、墨叔!” 一时间,听到这话的墨封飏眼中满是心痛,都怪自己。 墨封飏不忍的抱住墨谨心,大掌轻顺的拍着墨谨心颤抖的小身子轻声哄道: “谨心不怕,谨心不怕,谨心不想做的事情,谨心就不做。 墨叔不会再逼谨心了,谨心只做小小公主,做一个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小公主。 以后谨心的安全就交给墨叔就好了,墨叔不会离开的了。” “呜呜,墨叔你知道吗,谨心真的不可以没有你。 谨心害怕墨叔离开,从小到大墨叔一直都是陪在谨心身边的,虽然谨心现在一点一点渐渐长大了,可是在墨叔的面前,谨心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子。 谨心知道自己要成长,可是谨心真的只想做墨叔的小公主,做墨叔一辈子的小公主。 墨叔你陪着我好不,谨心会乖的,以后莫叔说什么我便听什么,谨心只求墨叔不要离开我。” 听到这话的墨封飏心里更加难过了,这些事都怪自己,若自己不逼谨心的话,谨心也不会这个样子。 真是的,谨心还只是一个孩子,自己为什么要逼她啊! 墨封飏的心中懊悔,都是自己的错: “谨心你听墨叔说,墨叔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 墨谨也不用在墨叔面前装乖巧,谨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墨叔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这个承诺终生有效实永不改变。” 墨封飏的这番话说得很认真,他是看着墨谨心的眼睛说的,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墨谨心像今天一样哭得痛哭流涕了: 他自己真的是很心疼。 而听到这话的墨谨心心中微怔,她将自己的头抵在墨封飏的下颚处,语气娇捏的说道: “谨心知道墨叔是想让谨心成长,所以墨叔也放心,谨心这辈子是不会让别人欺负的。 若是谁欺负谨心,谨心也一定会还回去的。 谨心也不会让自己受到别人暗算,因为谨心有墨叔,谨心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谨心还是会听墨叔的话,因为你是谨心的墨叔,你是谨心一个人的墨叔。 墨叔放心,谨心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昙花:互相保护 这样的墨谨心,真的很小鸟依人的可爱,而且墨谨心说的话又如此懂事。 墨封飏真的是内疚了,他真的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逼墨谨心,他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 所以下一刻,墨封飏直接抱起了墨谨心将她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说到: “谨心在墨叔面前不必如此懂事,谨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墨叔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谨心只需要大胆的去享受生活。” 墨封飏认真的说道,这是他对墨谨心永远的温柔,谁也代替不了、谁也给不了墨谨心。 空气突然安静,墨谨心愣住了,但是随即、她就立马就笑了起来,她抱住墨封飏的额头高兴的说到: “那以后墨叔就是我的坐骑,我的点灯者,我的指路人,谨心永远都跟着墨叔走,那么墨叔可不要抛下谨心哦。” 墨谨心带着调皮的口吻说到。 “不会,墨叔再也不会抛下谨心了,我的谨心这么可爱,若是走丢了怎么办,我的谨心只需要做一个小公主,永永远远开心就好了。” 墨封飏微笑着,他的眼中满是宠溺和光亮。 坐在墨封飏肩头的墨谨心被迷住了,不自觉间、她也笑了: “嘿嘿,现在知道谨心的可爱了吧,其实谨心一直都是很可爱的哦。 墨叔要不要考虑一下看谨心一辈子呢? 比说把谨心娶回家,或者谨心把你娶回家怎么样? 谨心觉得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哦,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的相守在一起啦,墨叔。” 墨谨心说着、就吧唧一口亲在了墨封飏的额头上,她可是天天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将墨叔娶回家。 只可惜,像墨叔这样的一个老顽固,他在娘亲身上的心都没有收,自己又要如何、何时才能把墨叔娶回家呢? 而且自己现在还没有长大哎,长大还需要好要长好长时间。 真希望自己现在可以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把墨叔娶回家了。 墨谨心就这样眨巴着一双迷人的粉瞳看着墨封飏。 而被突如其来的亲吻给弄傻的墨封飏也是满脸的无奈,他的谨心还是这么喜欢自己啊! “既然谨心如此喜欢墨叔,不如我们两个人做一个约定吧。 从今天起,墨叔每一天都保护谨心,等谨心大了,你再一点点的回报给墨叔好不好,等到墨叔老的时候,谨心也会伸出双手保护墨叔,怎么样?” 墨封飏看着墨谨心说道,两个人的相互保护,是可以促进两个人的共同成长、共同进步的。 他与谨心一起成长、慢慢长大,这样他就满足了。 他不知道能陪谨心多久,但上无论何时,他们二人心中都要有对方。 就像谨心说的: 蔷儿有许许多多的人陪伴,但是自己只有谨心。 自蔷儿离开冥府去了凡尘之后,他就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谨心。他 也曾想过自己去当谨心的父亲,可是后来他看到重瑶与蔷儿琼瑶如此相爱,他终究是做不到狠心拆散。 谨心应该有一个完善的家庭,他对谨心好,但是他不能代替父亲的角色,这不是他说给就能给的。 所以、墨封飏放下了。 谨心总有一天会与重瑶相认,父女之情要比自己大,所以现在的这个约定,其实也是墨封飏为了自己不会失去谨心所下的保障。 昙花:套路得人心 墨封飏这辈子,估计是不会再有他自己的儿女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心动,世界上还有哪个女人可以比得过蔷儿呢? 所以现在。他只希望自己在年迈以后,还可以有一个说话作伴的人。 他希望看着谨心慢慢地成家立业,所以、为了不让真心忘记自己,墨封飏希望这个约定可以“栓住”谨心。 “墨叔,其实你也不想谨心离开是不是,其实你也担心谨心会离开、对吗?” 墨封飏看墨谨心问道,她在墨叔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墨叔在怎么想了。 果然,她的墨叔还是喜欢自己的,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承诺呢? 墨叔这可是在悄悄的向自己暗示啊,墨谨心在心中窃喜: 她的喜欢终于有“回应”了! 而听到这话的墨封飏也是笑笑,他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说: “既然谨心都说了墨叔只有谨心一个人,那么墨叔自是要将这句话进到底啊。 而且墨叔的确就是只有谨心一个小公主,若是小公主走了,那么墨叔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陪墨叔说话了。 所以,墨叔希望的呢、谨心日后长大有了孩子,也不要忘记墨叔。” “那是自然,墨叔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墨叔的,墨叔且放心,谨心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会记得您。 不过,墨叔也不要忘记谨心哦,要好好的等谨心长大,谨心一定会快快长大,娶了墨叔回家的。 谨心以后也一定会给墨叔生好多好多的小孩子,让他们跟着谨心一起围着墨叔、每天都吵吵闹闹的,让墨叔不得安宁。 谨心内心一定会让墨叔的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充实。” 墨谨心说出了心中所想,既然墨叔这么想结婚生子,那么她也自是不介意的。 她可是非常非常想和墨叔一起的哦。 墨封飏点点头,他捏捏自己头顶上墨谨心软乎乎的小手说道: “好,那么墨叔和谨心的约定就这样定下了。 希望晚夕之年,你我还能像今日一样欢聚于此。” 神仙其实也是孤独的,如果可以做个伴,他们都想找到彼此心中所爱的那个人。 若是找不到,晚年之时还会有人记得自己了、惦念自己,这也是很不错的。 墨封飏不奢求自己再遇到喜欢的人,他只希望自己曾经宠爱过的谨心、不会忘了自己。 这是墨封飏他心中的唯一所愿,他的谨心、就是公主。 “是、谨心遵命。墨封飏墨叔,你放心、谨心绝对不会食言的。” 此刻的墨谨心心中满满的都是小雀跃,她的墨叔终于要跟自己私定终生了。 这样的好事自己怎么可能不答应,就算是到赶着、她也要答应啊! 墨叔这么好看柔润的一个神,自己能拿下他,可是真真的人生大幸啊。 墨谨心很开心,心中的笑容满满的洋溢在脸上。 只可惜,墨谨心不知道,她他的墨叔,其实就是想让自己一辈子都快快乐乐,记得他罢了。 就这样、两个心思不齐的人定下的约定。 墨封飏也不知道自己定下的约定可不是什么所谓的约定,而是卖身契。 他这辈子,都是再难逃墨谨心的手心了。 以后的墨封飏就像现在这样,永永远远都是被墨谨心吃的死死的,连根骨头喳不剩。 两个人相视一笑,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昙花:腹黑小粉团1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仙乐殿悠闲喝茶的羲云璜也赶到了,他慌里慌张的一把推开朝阳殿的大门,他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大一小七乐融融的局面。 羲云璜呆住了,他有些惊奇的问: “你们两个之间没事儿吗?” “我们两个之间需要有什么事儿啊,舅舅?!!” 墨谨心的目光透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她是在警告羲云璜,最好不要多嘴。 果然,羲云璜一接触到墨谨心的眼神,他就立马不说话了。天知道这个小姑娘有多机灵: 他今天刚从天尚阁回来,这小姑娘就拦着他问墨封飏跟他娘亲还有公主殿凌灵的事情。 这样的猝不及防,让他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他本事不想说的,结果这个小姑娘就逼着自己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 还出言威胁自己说如果自己不告诉她,她就把孀儿体内有蛊虫的事情告诉孀儿。 听到这句话的羲云璜当时直接被墨谨心这个小人给吓得雷到了,这件事情除了花姑的人知道,别人可是都不知道的。 怎得今日到了墨谨心这里她就突然知道了呢?要知道、孀儿身上有蛊虫就是连红蔷都不知道的啊!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啊,谨心不可以骗人哦,骗人可是不好的习惯的。” 羲云璜打着笑脸说到,他企图将墨谨心糊弄过去。 只可,羲云璜终究还是低估了墨谨心的心智。 下一刻,羲云璜根本就没有料到,却只见墨谨心直接指着他说道: “舅舅,骗人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两面三刀的事情少做一些的话,舅母或许还会有救,但是你若是一直这样吃里扒外,且还让舅母知道了的话、 舅母不但不会感激你,相反他会恨你的,而且墨叔也不会原谅你。 现在是墨叔不知情,但是你觉得你能瞒到什么时候呢? 若是凌灵哪一天不开心了,她将所有的事情给抖了出来,那么你又要如何做人呢?你又对得起我的娘亲吗? 舅舅,你若是现在不想让事情发生的那么快,那么你就好好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墨叔、娘亲、凌灵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 否则的话,谨心可不能保证自己的嘴不会到处乱说哦,毕竟谨心只是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做错了事情自是有人体谅的,可是大人做错的事情,那就不一定了。” 墨谨心说完,还十分挑衅的看了羲云璜一眼,二听完这话的羲云璜也是脊背发凉: 他真的难以相信、谨心看起来这么淳朴无害、简简单单的小姑娘却能这么快的就将事情掌握得如此通透。 这真的是让他有些吃惊,她真的只是一个两万岁的女孩子吗。 别人家的两万岁,可到是到了现在还在吃喝玩乐的年纪,单到了墨谨心这里: 她吃喝玩乐,样样都不耽搁。 看似什么都不懂,实则明白的比他们每个人都细致。 这真的让羲云璜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墨谨心的底气十分的强劲,羲云璜毫无办法。 而墨谨心,她也十分的放心揭开羲云璜的伪装,因为她知道羲云璜不会因为这些话而伤害自己, 至于墨谨心为什么如此肯定,只是因为她也知道羲云璜到现在也没有对娘亲和墨叔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昙花:腹黑小粉团2 相反的,他也一直在暗中提点娘亲他们,故此,墨谨心现在才会站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跟羲云璜说话。 不然的话,墨谨心早就是将这些事情报给墨叔,让墨叔去惩治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了。 但是同样、墨谨心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所以墨谨心也设身处地的为羲云璜想了。 可是眼下凌灵已经对娘亲出手了,所以自己不可能再坐视不理,她必须要清楚当年所事的来龙去脉,这样她才能知道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在捣鬼。 别说凌灵那个小家子气且又不会做作的女人,她可不相信这样的计谋是她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 凌灵绝对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否则她不可能如此的顺利。 天尚阁是需要令牌的,没有令牌便不能进去了,而且这令牌也只有天帝和墨叔所有。 凌灵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偷来令牌,但是她也的的确确就是进去了,此事、是一个未知之谜。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一招致命。 对于凌灵这只连啥都算不上的怪物来说,同样也是如此。 捉一只小鱼不如逮一条大鱼,现在的放养、也只是为了以后的将来做打算。 这是墨谨心的心中所想,她和红蔷一样,都喜欢一招制敌! 但是,如果这些想法让红蔷或者是其他人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不敢想象这居然就是一个两万岁的女孩所想的。 墨谨心的思维就如一个成人一般,甚至人生之乐胜于常人。 这话若是让别的小仙听到了,他们一定会认为墨谨心是天才是神童。 但是他们忘一点,墨谨心、可是上青天以及九重天之内、天上地下唯一一朵粉色的曼珠沙华。 她天生的幸运儿,上帝的宠儿,所以她怎么可能与常人无异呢? 仙力的觉醒只是这其中一部分而已,以后还有更惊世人壮举让世人谈论敬佩。 但是,同样的,墨谨心也是明白树大招风这个道理。 所以,为了不给墨叔和娘亲找事,她选择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是她隐藏、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伤害自己的至亲之人! 所以现在的墨谨心不想再隐藏了,那些人蹬鼻子上脸,就要付出该付出代价的! 墨谨心认真地看着羲云璜,她要的结果,羲云璜必须说! 果然,效果很明显,接下来羲云璜就真的告诉了她凌灵和红蔷与墨封飏当年的恩怨。 听完这些的墨谨心到最后、她的小脸就全部紧皱一起了。 这个凌灵,看起来一副傻蛋样儿,做得狠事,也真真是不少啊! “舅舅,既然事情你已经告诉我了,不如再将你的仙力渡给我一些可好?” 墨谨心一脸笑眯眯的看着羲云璜,这下羲云璜受不住了,他可怜巴巴的对墨谨心说到: “谨心,你让我说的事舅舅已经告诉你了,可是你要是还乱来的话,舅舅可真的是受不住啊! 谨心啊谨心,你行行好放过舅舅吧,不然的话,你墨叔和娘亲同意真的也是不会放过我的。 谨心你行行好,放过舅舅吧。” 但是呢,墨谨心却依旧是笑,她笑得满脸奸诈: 有仙力不用,这不是笨蛋吗! 再说了,这仙力如此好得,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手呢? 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昙花:腹黑小粉团3 所以接下来,不管羲云璜说什么来企图改变墨谨心的心思,墨谨心都是不为所动。 墨谨心又不傻,所以她的嘴里一直只重复一句话: “舅舅啊舅舅,你既然怕墨叔和娘亲责怪你,难道你就不怕再加上一个舅母一起责罚你吗? 你可要好好想一想这,加了一个人的结果可是不一样的结局啊。 舅舅啊,妻离子散的话,你现在做得这些就都没有意义了,你和舅母可是相隔了一个红尘才再次遇到的。 舅舅你听话,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但若是你不听外甥女的话,那你就要有事儿了!” 墨谨心说的云淡风轻,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仙力而已,在平等交易的同时,顺带赠送舅舅一个礼物。 她的舅母那么可爱且温柔,若是真的走了,自己也是舍不得的哩。 再说了,有这样一个傻白甜的舅舅,以后必定是会帮助自己不少的。 所以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她的舅舅妻离子散呢?! 墨谨心的“算盘”打得是“长算盘”,她看的、可不是眼前的这一时,以后的快乐还多着呢! 枉费羲云璜聪明一世,但却在墨谨心这里糊涂了。 他应下了墨谨心这门事,而且并保证将这件事揽到自己的身上,绝对不会让墨封飏和红蔷发现。 墨谨心可是如意了,只可惜只有羲云璜他自己不知道他签了个永永远远的“跑腿契”。 但是虽然是这样,羲云璜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了: 他的这个外甥女、可绝非池中之物! 一群人都宠着她、娇着她,所有人都认为墨谨心从小体虚身体不好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谁又知道这个小家伙的计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甚至相较于红蔷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真的是后来乘上。 让他这个舅舅不得不敬佩和宠溺,有这样一个可可爱爱、机灵鬼怪的外甥女,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即使有时候他能看出墨谨心到底是在玩什么鬼把戏,羲云璜都不会忍心拆穿。 因为往后的他永远都会记住,自己孀儿身上的蛊毒是这个小姑娘年、仅两万岁的小姑娘!墨谨心、帮他解开的。 并且这个小丫头不问他收取任何的报酬,她只是拿着自己才到羲云璜大腿处的身高抬着头对他说到: “我的舅舅和舅母如此可爱、温柔相爱,一个装傻一个宠傻身为外甥女又怎么会心拆散呢? 况且羲西待我也是极好,我怎么会让哥哥留下父母离散的泪水呢?! 舅舅,只因你是我的舅舅,我喊你一声舅舅,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亲人,你待我不薄,谨心也不会不记恩情。 舅舅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地方、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墨叔和娘亲的地方。 即使是被坏人强迫,舅舅也依旧是坚守自己的本心为身边的人指明善意。 舅舅做得很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每个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要做的事情。 舅舅最大的软肋、就是舅母,但也是因为这样,也才造就了今天的舅舅。 我觉得舅舅很好,我羡慕舅舅对舅母的百依百顺、小心翼翼和无微不至。 虽然这些谨心还没有够到,但是日后谨心也一定会有,并且让舅妈羡慕我的。 舅舅,加油!” 说完这些,墨谨心就甜美的对羲云璜露出了一个微笑。 昙花:腹黑小粉团4 当时看到这微笑的羲云璜眼中满满的都是感动,那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辈子,不论谨心说什么、他和音孀都会尽力去配合的。 哪怕帮不上一点,他们也会为谨心出谋划策、共同进退的。 有这样一个外甥女,不帮可不行。 不过现在呢,羲云璜不这么认为,他看着眼前墨谨心想要吃了自己的眼神,他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一阵寒凉: 他这个舅舅怎么这么难当啊,不仅要当舅舅还要当一个背锅侠。 背锅就背锅吧,可是每天都有不同的锅,往他的身上砸,他怎么这么惨啊! 只可惜,这只是羲云璜心里话,他没有办法反抗,所以他只能撇下脸掐媚的凑到冷着脸的墨封飏面前说: “别啊,墨封飏、殿下,咱们好久不见了,不知道现在您可还好啊?!”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而且你我今日上午才见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若只是隔了几个时辰见到就算好久不见的话,那我岂不是要跟你隔了一个洪荒吗。!” 墨封飏冷声说到,他对于羲云璜的亡羊补牢毫不买账: 纵容、挑拨谨心,就是羲云璜的不对,不管怎么说,就是他的不对。 万一谨心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谨心只有一个,若是谨心丢了,他一定杀了羲云璜的! 所以,墨封飏一点好脸色都不给羲云璜。 即使羲云璜穿上女人的裙子在他面前跳舞,墨封飏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被下脸的羲云璜心中满是是尴尬,但是他即使是再心累,他也必须得去做啊! 自己的把柄还被眼前这个鬼机灵捏着呢,自己若是惹得墨封飏不高兴了,那墨谨心还不得把自己的皮给剥掉一层啊! 所以,羲云璜还是重整旗鼓的对墨封飏说到: “哎呀!殿下、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 你看、兄弟俩人之间未见总是要想的啊!”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兄弟,挑拨谨心去找凌灵算账。 我也真是不知道凌灵玲到底是哪儿招惹到你了,你自己不出手非要借谨心的手。 羲云璜,你还有点良心吗!” 墨封飏对羲云璜不分清白的责备道。 他的谨心如此重要,谁去伤害谨心都不行,更别说挑拨离间的人了。 墨封飏是真的生气,他知道羲云璜爱玩,但是将主意打到了谨心身上就是不行! 墨封飏如护鸡仔一样的抱着墨谨心,但是他殊不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认为被算计了的墨谨心。 而墨谨心见墨封飏如此认真的,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心虚的,可是还不等她开口劝说,就只听羲云璜又说到: “哎呀,殿下、人家知道错了,你就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我一定会吸取教训的,殿下! 你可一定要原谅人家啊,你若是不原谅人家,那我就这样一直缠着你。 若是还不行,那我也就住到你的寝殿里,天天陪着你谢罪。” 羲云璜说这话时,他十分认真! 不得不说,他成功气到墨封飏了? 求舅舅啊舅舅,你个大男人,可你现在却要去纠缠另一个大男人,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听到这话的墨谨心心里是又气又无奈啊,她的舅舅就不能靠谱点儿吗! 她是让他来帮自己解决、掩盖事情的,而不是让他来墨叔面前蹬鼻子上脸的! 昙花:腹黑小粉团5 所以,为了羲云璜的小命着想,墨谨及时的赶在了墨封飏生气之前抱住了他墨叔的脖子软声说道: “诶呀、墨叔,舅舅待我也是很好的,你就不要说舅舅了嘛! 墨叔不可以生气的哦,若是你生气了,脸上就会长皱纹的,若是长皱纹了,墨叔就不好快了。 所以啊墨叔,你就原谅舅舅这一次吧,谨心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真的不会有!” 墨谨心说着,还十分小大人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指天比划道。 这下,墨封飏被气笑了,他的这个谨心,就是吃准了自己对她的百依百顺。 “你啊你,你这个小机灵鬼就这么偏心你舅舅吗,你别忘了我可也是你的墨叔啊!” 墨封飏故作吃味地说道,其实呢、墨封飏就只是在打趣墨谨心而已。 但是,谁知听到这话的墨谨心却十分认真地对着他说道: “墨叔,你说这话难不成上吃味啦; 墨叔,其实你大可不必吃味的。 因为舅舅再多,墨叔也只有一个,墨叔永远是墨叔,但是舅舅却不都是舅舅,所以、墨叔是唯一。” 下一刻,听到这话的墨封飏笑了,他认真的想来想: 好像说起来,谨心对于该叫叔叔的全都是喊舅舅或者是伯伯,但是他却从没有喊过别人叔叔。 墨封飏唇角微勾: “原来我的谨心还这么在意细节啊。嗯…,既然谨心都如此开口替舅舅求情了,那么墨叔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所以墨叔就原谅你舅舅了。” 总不能因为一个羲云璜就让谨心再生一次气吧,不值当。况且,太医也说了谨心这个年纪万万受不得攻心之症。 且自己也说了,谨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做什么自己都会陪着她。 那么、眼下只是原谅一下羲云璜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毕竟人加对谨心也真真的设上下了许许多多的防护罩啊。 墨封飏如沐阳一般温和的微笑着,他的微笑只属于谨心。 “真的,你原谅我了,那太好了,那再见、拜拜。 日后我们自当有缘再见,不不不、最好不要见了。” 说完这话,羲云璜就直接撒丫子跑了,他跑得飞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他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墨封飏也面露微笑得墨谨心。 此刻的墨谨心内心满是埋怨,这个讨人厌、到现在还是这么一个见利眼开的家伙,活该舅母天天将他丢出房门。 自己真应该教羲西教学习一些更厉害的招数,让羲云璜这个舅舅三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舅母,便只能睡在柴火堆里。 墨谨心俨然,已经打起了小心思,她变相报复羲云璜! “嗯…,墨叔我饿了,谨心饿了,你去做饭给我吃吧,我想吃魔兽做的、炒年糕,还有梅花糕,樱桃高、然后草莓高。墨叔你做给我吃,好不好,墨叔……!” “好好好,你说什么墨叔都给你做。小馋猫。” 墨封飏的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他一听到谨心叫墨叔,墨封飏酒已经无法再忘怀了。 他只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可爱,怎么可能不好好地养着呢? 他这辈子只墨谨心,自己养大的小姑娘,自己定是要将她喂的饱饱的。 因此,墨封飏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他现在只想着怎么给墨谨心做饭了! 昙花:自责 有时候队友不给力,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话,谨心也只能想想便罢了,因为没有办法将羲云璜这个秉性给改过来啊。 人家为了自己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也真真是为了他自己这个外甥女、用心良苦啊。 看来自己也要赶紧腾出时间去好好看一下舅母了。 为何谨心能看出音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异样呢? 那是因为红叶,红叶曾传给了她一招识毒引渡的法术,故此、墨谨心才有了一眼观毒的能力。 但是眼下呢,她还是美美的等着墨叔做的好吃的吧,嘿嘿! 墨谨心粘在墨封飏的怀里让他抱着回宫,墨封飏也欣然前往。 但就在这时,一个白侍突然出现早墨封飏和墨谨心的面前回禀道: “殿下,我家主子请您快速赶往悟华殿,冥王伤势有异。” 一时间,听到这话的墨封飏他终于想起,蔷儿身上有伤。 两个时辰以前,墨封飏处理好天尚阁的事情以后是正准备去看一看红蔷的。 但是他刚走出天尚阁的殿门,就有一个仙俾堵着自己慌乱失措的对他说到: “殿下,您快去公主殿看看吧,冥王不知怎么了,现在正在公主殿对公主大打出手,她们已经在殿里对上了!” 墨封飏听到这话,他的心里也是起疑: 自己刚刚还见过蔷儿,怎么现在又跑到公主殿了。 为了确认,墨封飏还是去了,结果一去,他看到的却是易容术后的墨谨心。 所以接下来,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那一档子事,以至于一忙起来墨谨心,他就忘了还在悟华殿的红蔷。 现在墨封飏听到白侍的禀报,他直接就带着墨谨心闪身离开了原地。 由于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墨谨心的心中也是满脸的震惊和担心。 她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墨封飏的衣领: “墨叔,我娘亲怎么了,娘亲出什么事了!” 此刻的墨谨心有些不明白: 她只是在午睡的时候听到墨叔他们在外面谈论,她只知道娘亲跌进无境之地了,所以她才去了公主殿教训了凌灵。 但是娘亲现在已经从无境之地了,娘亲怎么还有异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谨心十分担心,她的娘亲本就是一个只做不说的娘亲,她受了伤也不会对旁人说,她娘亲一直是忍受道自己撑不住被别人发现了才会被他们知道。 “这件事,是墨叔疏忽了,你娘亲的伤,也是今日重瑶抱着她从无境之地回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她衣领处的血迹才发现的。” 墨封飏愧疚,他的心中也满是责备,这是自己第一次因为别人的事情忘了蔷儿。 以前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以前自己不论多忙,他永远都记得冥府里呆呆的红蔷。 可是今天他却因为谨心的事情忘记了受伤的蔷儿。 墨封飏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越来越不称职来,现在他的心情十分低落。 重瑶叫人来喊自己,绝对是蔷儿的事情比较严峻、难以处理,他无法应对。 否则依照重瑶的心思,他是绝对不会让人来喊自己的。 这样的情况不由得让墨封飏觉得有些无力,他自己没有办法伴蔷儿左右。 但是现在,他自己这个身为兄长心思也都开始渐渐淡忘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昙花:墨谨心的失落 红蔷可是他自己唯一的妹妹啊! 一想到这里,墨封飏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冷风嗖嗖的往墨封飏和墨谨心的脸上打去,墨谨心的脸被刺得生疼。 可是、墨封飏的速度依旧没有停减下来。 换作以前,细致入微的墨封飏绝对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但是眼下、他真的很担心红蔷。 而他也因着心中的责备慌了,这一切的一切、墨谨心全身都看在眼里。 小小的人心中有失落却有羡慕: 她的娘亲有这么多人疼着她、宠着她,尤其是墨叔也这样子宠着娘亲。 而且,她听过羲云璜对自己讲述的墨叔和娘亲的曾经,她的心也更加的羡慕和失落。 墨叔的曾经,原来是那么的喜欢娘亲,而现在墨叔被迫放弃,也是为了娘亲,他的心里虽有不甘,可是墨叔还是成全祝福着娘亲。 墨叔对娘亲的唉深远沉重,但是他却没有将这份爱的沉重让娘亲承受一点。 墨叔真的很爱很爱娘亲啊,所以墨谨心羡慕。 只可惜那个人是自己的娘亲,而不是她自己,这是墨谨心的失落之处。 墨叔到现在心里还有娘亲,看来自己、怕是永远都无法让娘亲走出墨叔的心里吧。 毕竟,她也不是娘亲,她只是娘亲的女儿,所以、墨叔才会对自己好,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娘亲罢了。 冷风如刀子一样割着墨谨心的脸,而墨封飏对红蔷的爱也同样割着年幼的墨谨心的心。 墨谨心的心一点点的冷了下去了,她的心里在开始怀疑、自己最后真的能追得到墨叔吗? 因为直到现在,他的墨叔还是认为自己要娶她只是一句的玩笑话。 是啊,小孩子童言无忌、见一个喜欢一个。 但是这都是大人的任务,又有谁知道墨谨心的心里是真真的想娶墨封飏呢? 墨谨心从见到墨封飏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他,她喜欢看墨封飏每天为他忙上忙下帮她处理烂摊子而不辞劳苦的样子。 所以小时候的墨谨心才回天天闹腾,因为她喜欢忙完之后的墨封飏对她无奈又宠溺的微笑。 墨谨心想事事处处都跟墨封飏在一起,所以她就每天夜晚哭闹着要求墨谨心抱着她、哄着她入睡,然后自己再顺势与他睡在一张床上。 尽管现在的墨谨心被墨封飏强迫分开,她也依旧会每天晚上偷偷的溜达到他的屋子里躺在他的床上和墨封飏一起睡。 然后自己第二天在一早的时候悄悄离开。 墨谨心做这件事真的已经做得很小心翼翼了,可是她、终究还是比不过娘亲在墨叔心中的地位啊。 墨谨心的身子越来越冷,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做。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一只黑红色宽大的衣袖直接挡在了墨谨心的脸上,墨谨心瞬间眼前一片黑暗,还不到她反应过来,墨封飏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响起说道: “谨心,墨叔有些担心你娘亲,所以非得快一些,风有点大、你用墨叔的袖子遮一遮,别让那些风伤了谨心的脸。” 墨封飏飞行的动作依旧很急切,可是他的话语却是出奇的温柔。 他仍旧是记得、自己怀里还有一个粉粉嫩嫩、可可爱爱的小人儿,墨封飏一直从未忘记过。 墨谨心愣住了,她真的呆了。 昙花:她的喜欢没有错 其实,墨封飏一直记得自己的怀里有个小人儿,虽然他会有短暂性的不注意,可是他永远都在。 就像现在一样,他虽然刚开始因为红蔷忘记了墨谨心,可是很快他就又想起来。 他也并不舍得让他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小公主受这样的伤,即使这样算不得伤,可是他依旧是不愿意的。 红蔷是自己后来才放在手心里宠的,可是墨谨心却是他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娇着的。 他对墨谨心的好无关乎她是谁,虽然刚开始的确实是因为墨谨心是红蔷的孩子,可是现在、就只因为她是墨谨心。 不管墨封飏再忙再怎么心急,他永远都知道自己有一个十分十分可爱、娇宠的小粉团子。 而那个小粉团子就是墨谨心,他对墨谨心的好真的是不同于红蔷的。 眼前满是黑暗的谨心此刻眼中满是泪光,如果墨封飏放下衣袖的话,他就会看到墨谨心现正拿着一双满眼都是他的眼睛看着自己。 此刻的墨谨心心中真的很温暖、很感动。 原来她的墨叔并没有忘记自己啊,在她的墨叔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只是这一点,墨谨心就很开心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喜欢没有错,自己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这辈子认定的男人真的很值得! 墨谨心的嘴角露笑,她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的回暖,脸上的不适开始慢慢的恢复平静。 她的墨叔、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若是起先是因为娘亲他们才会相识,那么日后,她就要让墨叔因为娘亲让他们相爱。 她就是要让墨叔做自己的夫君,她要让墨叔做自己娘亲的女婿。 她要带着墨叔走遍天下的天南地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墨叔就是被自己给拿下了。 小小的宏愿开始在墨谨心的心中勾画蓝天,她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稚嫩的小手悄悄的攥紧墨封飏的衣袖,然后喃喃地说了句: “墨叔,你一定要等谨心长大,谨心一定会快快长大的!” 有时候只是一个细节便会认定一个人的一生,而墨封飏的所以细节,就就完完全全栓住了墨谨心的心和人。 由于墨封飏飞得很快,所以没一会儿他们两个就赶到了悟华殿门口。 还不等墨封飏定好身形,一个医仙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它快步走到墨封飏的面前回禀道: “启禀殿下。我等探查冥王殿下的脉象没有任何丝毫的波动,可是殿下仍旧是昏迷不醒,而太子殿下等了许久依旧还是这般,太子便有些躁动、居然用自己的鲜血灌喂冥王! 我等实在拦不住,故此请殿下前来拿个主意。” 那名医仙跪了下来,去喊墨封飏的人的确是重瑶,但是在此之前、那可是是一众医仙下跪着求来的。 因为重瑶以为自己的鲜血能暗止住红蔷的伤口,那么也就能让红蔷醒过来。 但是谁知,他放了足足三次血,红蔷愣是没入口一滴,她依旧沉沉的昏眯着。 几名太医怎么查都查不出毛病,重瑶也在一旁找事,他们这几个老头子也真真是无能为,劝太子稍安勿躁,可是谁知这稍安、却还是躁了! 并且他们看着他们的太子殿下躁的还不轻,哪有人给昏迷的人喂血的,若是喂血就能醒的过来,那这三界就不用要医了。 昙花:可怜的重瑶 重瑶此举纯粹就是病急乱投医,他怎么不想想,红蔷不醒,也可能是睡着了,她不想醒啊! 但是,若是这样说的话,殿内所有的医仙都纷纷诊了一遍脉象,但却也没有从哪一点看出红蔷这是睡着了啊! 他们也有想过、冥王在装睡,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又过去了,红蔷还是没有醒。 这下、他们谁也说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再加上太子重瑶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们就赶忙去请鬼煞殿了。 毕竟找冥王也是冥府的人,他们这些做小仙的也真真是不好管,所以、他们还是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管吧。 站在悟华殿门口的墨封飏一听到跪着的的医仙这话,他不由地皱了眉: 什么时候重瑶居然这么幼稚了,他什么时候学会割肉喂亲了,不,不对、是割血为爱! 墨封飏有些纳闷,这是他曾经、当年见到的那个两万岁的弟弟吗?! 确定没有被掉包什么的?!他怎么感觉,这就是一个傻子啊! 这重瑶站在那儿,他也没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不妥啊,可是怎么今日做的这个事情、就是让自己如此的匪夷所思呢?! 算了,不想了,再怎么郁闷,自己也已经到了这里,那自己便先去进去看看蔷儿再说吧。 墨封飏想到这里,这才收了收心中的疑虑,这才牵着墨谨心抬脚往里走去。 但是就在这时,墨谨心却突然爆出一句: “墨叔,这个重瑶是傻子吗,娘亲吃的是饭,不是血啊!这个笨蛋重瑶,亏他有了那么一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看着一个还好好的后爹人选,就这样给他糟蹋了。” 墨谨心说完这些还不够,她还又补充了一句: “墨叔,你说重瑶的脑子是不是坏了呀。!” 墨封飏也是无奈,他只能揉了揉墨谨心的额头说: “走吧,咱们先进去看看你娘亲吧。” 听到这话的墨谨心点点头,罢了、现在娘亲最重要。 于是、墨封飏和墨谨心两个人一起手牵手走进悟华殿的宫门,他们来到寝殿的门口,墨封飏单手推大门。 那一刻一道光也顺势溜进了房间,墨谨心好墨封飏也正好就看到守在床边蹲着的重瑶。 此时的重瑶一脸都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在外界的时候那样的清贵绝尘。 现在他一根红带系于发间,原本应该被栀子冠紧束的墨发却有几缕发丝垂了下来。 他的一身黄袍衣摆就这样披散在地上,而现在的他在听到推门声后回头,重瑶正拿着一双迷茫的眼神看着墨封飏和墨谨心。 重瑶的眼角有泪痕,手腕已经被纱布包裹住了,而他解下来的护腕就在一旁孤零零的躺着。 此时的重瑶双眼微红,本就生的清秀得容貌现在看着更加于心不忍,并且、重瑶还张了张嘴语气落寞的说道: “大哥,你来了。” 现在重瑶眼中的星光全部暗去,他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失去了非常重要且弥足珍贵的东西一样难过。 看着的墨谨心在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后,她不由得心中刺痛,她的心在告诉自己: 她不想看到重瑶这样难过、失落的样子。 墨谨心的感觉让她有些不明白,她与重瑶本就不是有过太多的交集的。 昙花:虚惊一场 重瑶每每来都是围着娘亲,自己也并没有跟他说过太多的话,为何现在她看到重瑶如此沮丧心里却会心痛呢? 就这样,重瑶和墨谨心、墨封飏相互对视,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 在墨封飏这里,他看到如此般的重瑶后,他的心中也是不忍: 这个也是他曾经看着长到两万四的弟弟呀,他千万来都不曾见到过重瑶这个样子,即使是刀都看在了他的肩膀上,重瑶都不曾滴过一滴泪。 但是现在因为蔷儿,他就脆弱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自己的退出,也是对的。 一时间的,墨谨心有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先开口的还是墨封飏,他看着如此颓废的重瑶说道: “阿瑶莫着急,兄长看一看。蔷儿不会有事的。” 模仿起身走到。虫牙的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重瑶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的一只手攀上墨封飏的手腕紧紧的握着墨封飏说道: “哥,帮帮我,蔷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 说这话的重瑶,眼中满是希翼和祈求的目光,他希望墨封飏带给自己的是个好消息,而不是坏消息。 他的一颗心思全都扑在了红蔷那儿,可以说、红蔷就是他的命,他这辈子都舍不下。 所以,重瑶他真的很害怕,他害怕红蔷再像以前一样离开自己,即使不管自己做了多少努力,最后还是会和蔷蔷分开。 重瑶与红蔷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很胆战心惊,他害怕这是大梦一场空的白惊喜。 所以,重瑶这次并不想再这样,他要紧紧的抓住蔷蔷,把红蔷拴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们二人永远都不再分离。 但是、不知为何,这世间总会有那么多的事情让自己与蔷蔷被迫分离。 然后再让重瑶觉得无能为力,他最怕的不是蔷蔷跳下深渊离开自己,他最怕的、其实是红蔷在自己的面前却像如今一样沉睡毫无生机。 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他的蔷蔷就是没有醒过来,他真的很害怕。 他希望他的蔷蔷永远都是安全的,可是现在、他好像搞砸了一切啊。 重瑶回头,他紧紧的握着床上还在昏迷着红蔷的手,他的嘴里喃喃道: “蔷蔷,你不要抛下阿瑶好不好,瑶瑶很需要你、瑶瑶真的不能没有你,你要是走了,瑶瑶就又没有希望了。” “诶,那个…我娘亲又不是醒不过来了,你不知道吗?我娘亲是喜欢睡觉的。 娘亲多睡一会儿,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这位……我不是很了解的哥哥,你、可以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墨谨心有些看不下去的说到,她本来是不想开口的,但是她看着眼前要死要活的重瑶,她的心和语言真的是不受自己控制,她不想看见重瑶这个样子。 而听到“哥哥”这两个字的墨封飏也是一惊,他回头看去: 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墨谨心就走到了重瑶的身边,她此刻正伸着圆润嫩小的手指戳着颓废的重瑶说道。 其实,像红蔷这样的情况在两千万年以前红蔷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现在红蔷已经没有这样的情况了。 但是刚刚的医仙们也说了,蔷儿看起来是一切都是正常的,就连脉象也没有什么不对。 昙花:直白请离 那么接下来就像谨心说得: 蔷儿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个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 但是为了确认这是不是真的,墨封飏还是蹲下了身子为红蔷诊脉。 墨封飏一碰到红蔷的脉搏,他的唇角就立马勾起了微笑: 蔷儿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是一个小懒猫! “重瑶,你也不必担心,这只是有一只小懒猫突然犯了困、但又懒得不想告诉别人,所以困了的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睡着了; 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呢,那就要看只小懒猫到底什么时候愿意起床啦了。 但是你若是陪她多说一说话,或许她会因为你能更快一些的醒来。” 墨封飏对重瑶说道,虽然现在红蔷是没有什么大事,可是墨封飏却也依旧奇怪: 怎么好端端的蔷儿就又开始沉睡了呢? 按理说,蔷儿的神体都已经全部金化妥当,蔷儿的身体也慢慢的正常了。 可是怎么蔷儿只是去了一趟无境之地,回来就开始沉睡了。 这让他有些疑惑,但是眼下墨封飏也不能再出口去问: 毕竟重瑶也是刚刚安下心来,若是再让重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恐怕他还要着急的。 罢了,还是先等蔷儿醒来再说吧。 所以,诊完脉的墨封飏又转头对墨谨心说到: “谨心钱要不要待在这里陪陪娘亲呢?” 但是,墨封飏还不墨谨心回话,重瑶就接过话说道: “兄长,你带着谨心离开吧,这里有我就够了,等蔷蔷醒来了,我再通知你们吧。” 重瑶的拒绝可是真的赤裸裸的直白: 他就是不想让墨封飏和墨谨心继续待在这里,既然自己知道蔷蔷没事了,那么墨封飏再呆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重瑶可是没有忘记墨封飏对蔷蔷是怎样的好,若是自己让谨心留在这里,他指不定还要借多少理由来看蔷蔷呢! 这样一来墨封飏不仅会抢了自己好蔷蔷独处的时光,而且还会等到蔷蔷醒了以后分夺蔷蔷对自己的爱。 这会热自己心中不舒坦,所以还不如让墨封飏带着墨谨心带着真心离开。 即使这谨心是他的女儿,但是在蔷蔷的面前他的这个女儿依旧还是要往后靠一靠的。 一个男人的一辈子只能真心实意的待一个女人最好,心里也只有一个女人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所以重瑶这一生的那个女人就是红蔷,而墨谨心只能排在第二位。 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是有一些不靠谱、让人觉得别扭,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女儿是怎么来的?女儿是媳妇生的! 为了自己受过生育之苦的女人,重瑶若是不待红蔷好,那真真是说不过去的。 毕竟、当年红蔷生墨谨心的时候所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大。 他的这个女儿,来之不易啊! 当年生墨谨心红蔷是有多难受,后来重瑶也是有所耳闻的,也因此、他真的真的是很在意红蔷。 这也算是一个他为什么这些年来逼自己强大起来的原因。 无境之地的事情是只是冰山一角,他会为了蔷蔷和谨心做出更多更多的努力。 其实天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也只是一个名号罢了。 如果你想,其实你也可以成为天神,只不过、成为天神的路太过坎坷险阻,很少有人、能坚持下去走完这条路。 昙花:凭什么 不过眼下先不谈这些,听到这话的墨谨心却不开心了: 好家伙,敢情这位就是利用完就赶人走是吧! 她和墨叔都还没有说什么,你就急可不耐的嫌我们碍眼了是吧! “嘿,这位哥哥、你要搞清楚,这是我娘亲! 你霸占着我娘亲,身为娘亲的女儿我还没有说你,你却先要赶我走是吧! 你当我这个女儿是摆设吗!!!” 墨谨心生气的回怼道,好家伙!真当她是个小屁孩任人丢来丢去的是不是! 墨谨心一脸的趾高气昂,可是谁知,重瑶比墨谨心还要霸道的说到: “我就是当你这个女儿是摆设,我就这样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一听这话,墨谨心炸毛了!这是什么人啊,居然、居然这么蛮不讲理! “哎,你讲不讲道理啊,那是我娘亲!我娘亲!要不是墨叔来你到现在还在那儿哭鼻子吧! 像你这么幼稚的人,你能照顾好我娘亲吗,我还以为你有些可怜、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可怜就是忘恩负义!连颗心都没有!” 墨谨心气得叉腰指着重瑶吼到,什么时候她看一个娘亲居然还需要一个外人来同意!啊呸,这个后爹、不要也罢! 世界这么大,她上哪儿都能一抓都是一大把的后爹,但是若是抓一个后爹是与自己对着干的人物,那要这个后爹干什么,赶紧是早扔掉、早心静、早赶走、早脱离。 再说了,后爹可以有一堆,但是亲女儿只有一个,若是让后爹都爬到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那它这个亲女儿、也就不用再娘亲这里混了! 墨谨心就这么站着,她以为自己的气势可以压过重瑶。 但是,谁知重瑶去直接打掉墨谨心指着他的手,反过来对墨谨心说到: “一个小屁孩儿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子听到没有,好好跟你老子说话。” 重瑶是谁,他可也是一出生就站高位的男子,他的威严也自是不允许他人挑衅。 更何况,现在的本就对红蔷占有欲极强,所以甭管是谁,他都照怼不误。 谨心这个小家伙,自己已经看着她许久了,天天吆喝着给蔷蔷找后夫,自己本就不大爽心,但自己也无可奈何。 但是现在蔷蔷已经接受自己了,那么自己也定要歇了墨谨心给蔷蔷找后弦、给自己找后爹的心思! “诶!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认你当爹爹了!” 墨谨心嘟着嘴,往墨封飏身边靠了靠: 这个重瑶,她真真的是不喜欢。 但是谁知,重瑶却依旧是不屑的扭回去继续看着床上的红蔷。 他可不管自己的女儿怎么想,现在蔷蔷最重要。 这下子,重瑶这般不理不睬的模样又让墨谨心不如意了。 她正要从墨封飏的身后走出来大步跑到重瑶面前时,突然一只手直接伸到了墨谨心的面前将她抱了起来。 “既如此,那蔷儿便交给你了,我就先带谨心离开了。” 说这话的人、就是墨封飏,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抱着墨谨心离开了。 这话正合重瑶的胃口,所以他十分乐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墨叔,凭什么啊!那是我娘亲、我娘亲啊!我们凭什么要离开!” 墨谨心挣扎着,她不断的在墨封飏的怀里闹腾着,她企图逃离墨封飏怀抱。 昙花:不认爹爹 但是呢,墨谨心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她又怎么可能逃脱出墨封飏的“手掌”呢? 所以最后,不管墨谨心怎么挣扎,她依然还是被墨封飏带出了悟华殿。 “墨叔,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墨叔!” 墨谨心不停地吆喝到,但是、她依旧还是被抱回了朝阳殿。 而墨封飏直至到了朝阳殿才松开手将墨谨心放到院子里,但是墨谨心呢? 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安分: 娘亲在那个坏人手里,她自己是怎么可能放心呢! 所以,被放下墨谨心见自己一得空,她就赶忙趁机要往外面钻去,她要去找娘亲。 墨谨心想得到是不错,但是她也却忘了,自家的墨叔也不是一个省油的主儿! 所以下一刻、手急眼快的墨封飏直接又将准备落跑的墨谨心给拦了回来。 原本脚速极快的墨谨心双脚瞬间腾空没有了接力,可是她的脚还是在不停的运动。 墨封飏又些无奈,他伸高手臂将墨谨心举高高说到: “谨心你乖啊,咱们就不去悟华殿了好不好,我们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到重瑶来叫我们的时候再去找娘亲好不好? 到时候墨叔陪你一起去找娘亲。” “不,我就不、娘亲是我的娘亲,又不是那个坏家伙的娘亲,凭什么让他占着我的娘亲! 而且那个人居然还说什么是我的老子,呸呸呸!我才没有这样的爹爹。 不行,我一定要把娘亲接回来,墨叔,你快点跟我一起走。” 墨谨心不满的说道,在悟华殿墨叔不帮自己就算了,怎么现在到了朝阳殿墨叔依旧还是拦着自己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明明自己和墨叔才是最亲的,可为什么现在墨叔居然也这么听。那个家伙的话! 重瑶说什么,墨叔就听什么,没记错墨谨心不能理解,毕竟墨叔可是谁的话都不听的,但是现在为何他就是听了重瑶的话呢?! 墨谨心不开心。 墨封飏也是有些心力交瘁,这个重瑶总是喜欢留个“尾巴”给自己处理,他自己就不能好好跟谨心说说他是她的爹爹不就没事了吗? 唉,这个重瑶怎能非得要自再来说一遍呢?! 罢了罢了,自家的孩子自家人,那么自己就担待一下吧。 所以、墨封飏还是揉了揉墨谨心的额头,温和的说到: “乖,你口中的那个男人和坏东西、其实就是你的爹爹啊。 谨心那么想给你的娘亲找后爹,现在也便不用找了,谨心的亲生爹爹也已经回来了。” 墨封飏这话说的那是十分柔和的,并且、墨封飏还十分我可爱的捏了捏墨谨心的小手。 可是,墨封飏还是低估了墨谨心,听到这话的她直接都僵住了: “你说、那个重瑶是我的爹爹吗墨叔?” 墨谨心小心又试探的问到,她的动作又小心。 墨封飏点点头,果然,听到这话的谨心更加愣了,她直接呆住了: “不可以,不可以,那个家伙怎么可能是我的爹爹! 我的爹爹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小心眼儿的一个人,人、人家不都是说都是女儿奴吗,怎、怎么、这个重瑶居然如此对我, 我爹爹怎么可以是这种人”。 墨谨心被气得不出来话。她真的不能相信: 自己刚刚眼前的重瑶、是啊就是自己的爹爹? 昙花:开导 墨谨心不敢相信,但是、现在先不管这些,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不喜欢重瑶,若是换作以前,她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异议。 但是现在经过今天的这场事情,她并不喜欢这个爹爹! 她墨谨心不喜欢! “墨叔,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爹爹呢,我的娘亲那么的善解人意,她怎么可能会瞎了眼睛看上这个黄鼠狼呢!” 墨谨心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墨封飏说到,她的词语用得是贬低至极,黄鼠狼、黄鼠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听到这话的墨封飏也是惊到了: 他的弟弟、也并没有像谨心说的这样——像黄鼠狼吧。 他的弟弟再怎么不堪,也是三界认定的战神、月上公子啊。 黄鼠狼这个形容词,是不是用得有些不太妥吧。 但是,听这话的墨封飏也仔细的想了想,若是按重瑶“盗取的本领”的话——嗯,他将蔷儿从自己身边夺走了,说黄鼠狼、一点也都没有错。 这话不得不说、是有些喜感,墨封飏再心里偷笑,但是他的面部还是十分认真地看着墨谨心说道: “谨心啊,当年只是你娘亲和重瑶,因为某些事情被迫分开了而已。 他们曾有两世情缘,如今这已经是今生第三世了,他们中间的爱情可谓是走的艰难困苦、来之不易。 重瑶就是你的爹爹,他今日之举,也只是因为他失去了你娘亲太多次,故此才会这样。你且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你的爹爹,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每天在外面威风凛凛的也,我也没看到他哪里有不顺心啊,千灵果说拿就拿出来了,这像是不如意的人吗!” 墨谨心会顶到,她这个小姑娘的气还是没有消: 自己说得这些都是事实,他重瑶若是不如意,又从哪儿拿出那么珍惜的千灵果。 又怎么还会有闲心功夫、跑出去往这儿逛逛,又往那儿逛逛,逛了足足一万年呢。 哼!这些都是大人哄骗小孩子的鬼话,她才不会相信! 墨谨心这话说的,又是让墨封飏感觉无奈。 但是没有办法,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让小谨心记恨重瑶吧。 墨封飏还是希望他的小公主可以阖家团圆的好,所以墨封飏还是说道: “谨心啊,其实你重瑶当年为了你娘亲,他跟你娘亲一起跳下过两次深渊,你娘亲的每次离开都有你爹爹的陪伴。 只是时光荏苒,在今生的时候,你娘亲忘却了前世所发生的一切,故此、重瑶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后并没有告诉你,他就是你的爹爹。 因为他并不想给娘亲带来任何的负担,所以才没有向你解释,但是你的爹爹重瑶也并没有偏待苛刻过你啊。 千灵果你娘亲有你也有,你在天宫受伤需要金仙草的时候。他就二话不说地取来了,为此他还背了一身的伤。 其实你的爹爹也是很不容易的,只是他的苦、他并不愿意说出来而已罢了,他是在非常非常尽力的在弥补你和你的娘亲了。” 墨封飏这话说的不假,重瑶做的、就像红蔷做的一样,都是只做不。 因为他的心里最担心、最在意的只是一个红蔷和墨谨心罢了。 他想让红蔷慢慢地想起,而不是被迫。 昙花:勉强接受 他对谨心的好不需要人尽皆知,因为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他缺席了多年。 不管重瑶做多做少,他在知道有墨谨心的存在后从未失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所以,墨封飏说的很认真,他这个弟弟,真的已经很用心了。 或许是这些事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墨谨心身上的,又或许是墨封飏看她的眼神太过认真,这次,墨谨心讲这些话听进去了。 墨谨心记得,自己眉心的一点金印,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那时、并没有人告诉自己她是怎么了。 墨叔和娘亲的说法是一样的,他们二人都只是说自己睡了一觉罢了。 墨谨心不曾想过,原来这个金印、是这么一回事。 她自己清楚金仙草是什么东西,那么若是这般算得话,受了伤的重瑶,还跟着娘亲回了冥府啊。 娘亲每次出门办事,重瑶没有一次缺席,这中间有多少的困难,恐怕只有娘亲和他自己知道了。 她与重瑶所见次数不多,但是每每只要有娘亲在的地方、他都在。 羲云璜说过: “你娘亲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那是第一眼就认定一生的男人,并且、她看中的那个男人,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对她好,那个男人所给你娘亲的宠爱,是一眼万年、万年难忘的神情。” 墨谨心记得,当时她开口问了羲云璜那个人是谁,但是羲云璜只是笑了笑对自己说: “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因为他对你娘亲的好,让世间所有人都嫉妒。” 这是羲云璜的原话,墨谨心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引得天下嫉妒。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但自己看了这么久却都没有认出来。 重瑶时时刻刻都陪在娘亲身边,千灵果珍惜难得,但他却将千灵果如零嘴一般的供给着娘亲。 而娘亲想要的东西,重瑶都会替娘亲寻来,即使娘亲嘴上没有说,但是重瑶不用去问,下一刻就已经将东西已经摆放在了娘亲面前。 墨谨心回想着往日的时光,好像重瑶的眼光一直都停留在娘亲的身上未曾转移。 重瑶真的是将娘亲看得很重要,但是同样的他,也没有忽视自己。 重瑶只是在娘亲事情上的时候占有欲比较强而已。 就像看自己看墨叔一样,她不希望墨叔与别的女子有过多的牵扯,她只希望希望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也都不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墨谨心释怀了。 她不仅是娘亲的女儿,她也是重瑶的女儿,她也随了重瑶的占有欲。 那么既然这样,自己又有什么好与重瑶生气的呢?毕竟那是自己的爹爹啊,他也做了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 “既然墨叔这么说,那么这个爹爹我就权且先认下吧。 不过,这个临时爹爹的后续表现,还是有待凭证的,如果不过关,我还是要给娘亲找后弦的。” 墨谨心“语倔”的说到,虽然她的心里已经承认了重瑶,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快的表现出来。 不管他对娘亲如何,自己这个女儿他也必须做到位,如果不过关那还是没有用。 不要以为重瑶给过她自己一颗金仙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天下可没有这样便宜的道理,哼! 昙花:足不出户看四季 她要是不让重瑶多付出一些,那还真对不起娘亲生自己时候受的苦,重瑶想当自己的便宜爹爹,那就太便宜他了。 墨谨心的所想全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这让墨封飏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墨封飏也只是笑了笑: 他家谨心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墨封飏抱着怀里的墨谨心再次温和的开口到: “好,谨心说什么都好,那么谨心已经玩了这么久了,现在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呢? 刚刚在朝阳殿的时候还没有吃东西,现在我们又回来了,那么谨心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呢?” 墨封飏说道,他们一群人今天也着实忙了好久了。 所以,听完这话的墨谨心想了想,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才说到: “嗯。现在谨心的肚子的确是空的,我这个小可爱也应该吃一点饭了! 那么墨叔,你可不要克扣谨心的饭食哦,谨心今天虽然做了许多的错事,可是我做的也有好事的。 所以墨叔一定要给谨心做好吃的。” 墨谨心调皮地的说完这话后,她还朝墨封飏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 “你这个小懒虫小馋猫,整天就想着吃一些好吃的,墨叔再怎么生气,又何时克扣过谨心的饭食呢,想什么呐,我的小公主!” 墨封飏说着,还伸出手点了点墨谨心的脑袋。 被点的墨谨心笑嘻嘻的护住自己的脑袋说道: “因为墨叔做的饭菜好吃啊,所以谨心才回害怕墨叔有一天就不给谨心做饭了。 万一墨叔有了别的小朋友就不要我这个小朋友了怎么办,谨心希望墨叔只有我一个小朋友,然后把你做得好吃的饭菜全部装进谨心的肚子里。” 最后这句话,墨谨心说的很认真,她的墨叔,有自己一个小盆友就够了。 “好啊,若是谨心吃不腻墨叔做的饭,那墨叔便一辈子做饭给谨心,墨叔一辈子,也只会谨心一个小朋友了。” 墨封飏微微一笑,他就喜欢谨心这样淘气又可爱、欢乐的样子。 因为这样的墨谨心,会让他觉得安稳,墨谨心从小体弱,所以只有墨谨心闹腾、淘气起来,墨封飏才会知道他的小公主安全、健康的 这一刻,墨封飏的眼中满是温柔,他对墨谨心的好,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偏遇。 就这样,一大一小相互一笑,便一起向朝阳殿的厨房走去。 那么问题来了: 悟华殿和朝阳殿本是离得那么近谁,为何今日墨封飏是飞了许久才到了悟华殿呢,这是为什么?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当年墨封飏第一次走进朝阳殿的时候,朝阳殿就会每隔一段时间移动自己的位置。 而今天,朝阳殿已经自动移动到春暖四代了。 当年天帝为了墨封飏的朝阳殿设下了四个移动的方位,一个是春暖四代,另一个是夏秋微寒,再一个就是秋风暖夜,最后一个就是极寒之地——悟华殿旁边。 天帝将春夏秋冬全部移进了朝阳殿,这件事全天下的神仙都知道。 为何如此,只因为墨封飏曾说过一局,若是足不出户便可看尽四季景画,那此一生足矣…… “墨叔,为何朝阳殿会跑来跑去啊?” “因为墨叔曾经一个很爱很爱我的父神,直到现在、他依然还在。” 正在擀面的墨封飏头也不抬的说到。 昙花:生辰快乐 “就像墨叔这样爱谨心吗?” “是啊,不过墨叔是真的真的很喜欢谨心。 这与墨叔得到的爱不同。” “那墨叔,你会这样子宠着谨心一辈子吗?就像娘亲被爹爹那样宠得一般。”“嗯…,这个的话就留给谨心以后的伴侣吧。你爹爹对于娘亲的宠爱,是男女之爱。 墨叔对谨心的宠爱不是这样的。” “如何不一样?” 墨谨心再次问到: 现在的她就坐在桌案上看着一旁正在和面的墨封飏问道——她并不想要这个答案。 而听到这个问题的墨封飏也只是笑笑,然后才停下了手中的擀杖说: “这个问题、就留给时间去回答吧。” 墨封飏不再说话,他只是专心的擀着自己的面皮,他今天晚上要给谨心做长寿面。 因为今天是墨谨心的生日,但是所有人都不记得今天是墨谨心的生日。 而记得谨心生日的红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两万年前的今天,五月初三的这个日子,就是红蔷早产生下墨谨心的日子。 同样的,这个日子也是凌灵挥兵冥府的日子,但是、墨封飏却也收获了一个一直可爱的小可爱。 虽然这个日子并不算得上是一个特别好的日子,但是因为这是墨谨心的生日,所以墨封飏并不想为此错过。 墨封飏认真的擀着面,他将面皮一点点的擀薄,每一次擀杖滚动,都包裹着墨封飏那颗满心满眼的宠溺。 他利落地拿起菜刀将面条切匀,然后将它们放入滚开的锅中煮熟。 而墨封飏就站在锅炉旁,在面条即将煮熟的时候下入青菜、最后打一个鸡蛋。 没一会儿,一碗简简单单的青菜荷包面就出锅了。 看到成品后爹墨封飏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他将面端到墨谨心的面前柔声说道: “我的谨心,祝你两万零一岁生辰快乐,今年墨谨心的两万零一岁、你的墨叔还在。” 这墨封飏第两万零一次对墨谨心在今天说同样的话,同样的五月初三,每一年的墨封飏都会为墨谨心制作不一样的生辰饭: 时候会是一个长长的条形糕,有时候会是一个摆满桃花的爱心蒸糕,有时候也会是墨谨心从未见过的于自己长得一样的麦芽糖。 墨封飏做得那些东西做的形态都不一样,并且味道也是十足十的鲜美。 今天,墨谨心都将这件事忘记的时候,墨封飏却主动提了出来,并且做上了一碗长寿面。 新奇的生辰饭不是,但是这是墨封飏第一次为墨谨心做长寿面。 两万零一岁岁代表着谨心已经踏进大孩子的成长小路了。 不知从何时起,墨谨心已经从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子长到健步如飞的女娃娃了。 她的身高也已经到了墨封飏的腰间,现在的墨谨心只要一抬手就能抓住自己的手。 墨谨心稚嫩的小脸已经渐渐淡去,那张如她娘亲一般美得人间难得的容颜已经开始慢慢绽放。 墨谨心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张着嘴巴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小女孩了。 现在的她站在这里,就像一个是凡间一个五六岁的女童一般。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过了这么多年,墨封飏也不能想到,他居然养了一个孩子、养了这么久。 原来除了蔷儿,他的心里、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 昙花:陪我一辈子吧 从前的墨封飏一个人的时候有天帝宠着自己,后来他因为蔷儿与天帝闹掰。 在上青天的时候自己终于见到自己的生父生母。 原本以为余生是蔷儿,但是蔷儿却随重瑶踏寻了新的人生,现在留下的,只有一个墨谨心了。 墨封飏本就是一个长情之人,不知不觉间墨谨心的陪伴让他在心中养成了习惯。 只是单单的两万年,他便再也忘不掉了,墨封飏不能说与红蔷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 墨封飏与红蔷在一起的时候,有关红蔷的快乐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 但是与墨谨心在一起,墨谨心的快乐只有自己的,这是满心满眼的在意,有回应的感情。 所以,现在的墨封飏对墨谨心是十分的用心。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碗面被推到墨谨心的面前,墨谨心愣住了,她就这样坐在桌案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碗面。 在墨谨心的记忆中,她的身边本就没有什么过多亲近的人,有的只是一个娘亲和墨叔罢了。 但无奈于娘亲每年都很忙,且又沉睡了一万年,所以在墨谨心的记忆中红蔷并没有与自己一起过过多少次生日。 每年的生日,都是墨叔陪着她,每一年的这一天,墨封飏都会竭尽全力她让自己的身边热闹起来。 他会为自己绽放满天的烟花,也会为自己撒满一夜的萤火虫、点点灵蝶照亮冥府夜空,灵蝶所到之处都会落下一个“谨”字。 而且,墨封飏也会将她托举至空中看浩瀚的星海、阴暗却也美到极致的冥府。 墨封飏会在这天把所有的温柔和细心全部都给自己,但是他却也从没告诉过自己: 其实今天这个日子、是一个痛苦又阴暗的日子。 墨谨心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这是她从偷溜出冥府时听到周边的一些小仙议论的。 那些小仙会说起昨夜冥府是如何的热闹,然后咂嘴嘘叹鬼煞殿也就是墨封飏如何的不顾理法。 这些话每一年都有,但是这样的风声墨封飏却从未出现过冥府。 墨封飏严禁冥府任何鬼差魂灵谈论此事,如有发现,就会驱逐出冥界之地。 这也是后来墨谨心听到那些小仙议论后偷偷去调查的。 在那几天的日子里,墨叔都会带着自己在冥地游玩,直至过去了三日他才会带自己出冥地。 其实那三日,就是墨封飏平息其外界纷议的时候,他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听到这些。 所以一年又一年,墨封飏都一直活在这些纷议论断之中。 本身墨封飏是可以不用承受这些言论,但是墨封飏为了让墨谨心每一年都不会有所遗憾,他生生的受下了这铺天盖地的舆论的。 有时候,舆论过多是会害死一个人。 但是在墨叔这里,只要自己好,他就一切都好。 今年没有了华丽生辰饭,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碗长寿面。 但是却也深深的打动了墨谨心的心。 这年是不一样的一年,从今年起,她就要开始渐渐长大。 等到自己长到九万岁的时候,她就可以真真正正的站在墨叔的面前对他说我喜欢你。 “墨叔,你陪我一辈子吧。” 墨谨心看着面出神一会儿后抬头看着墨封飏说到。 此时的墨封飏,卷起的衣袖上、还带着些许的白面粉。 昙花:好 偌大的厨房内,桐木制的桌案上坐着粉粉的墨谨心,墨谨心的面前是又一个桌案。 那上面正摆着那碗简简单单的长寿面,而身上沾着些许面粉的墨封飏就这样卷着衣袖站在墨谨心的面前看着她。 墨谨心满眼也认真的看着墨封飏说出了这句话。 童年无忌、童言天真,但是有些时候的童言也真的是一句一生,一句永恒、一句认真。 这一刻,就连墨封飏也有些失神,他的心中也隐隐的感觉墨谨心的这句话另有深意。 一时间,墨封飏有人顿住了。 为何今日是一晚长寿面呢,这是源于以前、还未两万岁的墨谨心有一日突然对墨封飏说道: “墨叔,你可不可以在谨心两万零一岁的时侯为谨心做一碗面? 人人都说过了两万岁,便不再是天真的年纪,所有的孩子都要开始慢慢长大,长成一个成人的模样。 所以谨心想在那天的时候,吃一碗墨叔做得面,然后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长大。” 当时听到这话的墨封飏起先是疑惑的,但是随即便明白了墨谨心的用意: 他的谨心是有些害怕长大得,所以他对谨心想吃一碗自己做得面,好让自己长长久久得陪着她长大。 在神界,过了两万岁的孩子都长得特别快,他们会从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慢慢的长大接受这世间一切的处事生存之道。 就像是一个背起书匣开始求学之路的书生一样。 凡间女子十五岁会举行及笄礼以示成人,在神界女孩七万岁便会举行,男孩则是在九万岁的时候举行弱冠礼。 玩耍天真快乐了两万年,却要用四万年的时间进行成长,这是一个孩子都会怕吧。 他的谨心每天在他的耳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墨叔,你要陪着谨心,不要离开谨心。 其实他的谨心,也是害怕自己离开,害怕长大的,毕竟、他的谨心也只是一个孩子。 心中的疑惑渐渐褪去,真相大白的墨封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他的谨心,只是想让自己多陪陪她而已。 “好。” 他和谨心之间的约定,他永远都记得。 只是墨封飏不知为何、他的谨心怎么这么害怕自己的离开,明明他一直就在谨心的身边,可是他的谨心还是会觉得自己是忽隐忽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这是墨封飏的疑惑。 其实呢,墨封飏只以为他的谨心是过于依赖自己,但他并不知他的谨心,是对它满腔热血、拐回家度过一生一世的那种。 “墨叔,这碗面你跟我一起吃吧。 就让这碗面,将我们两个人牢牢的拴在一起,一碗面、我们两个分开吃,你吃一半我吃一半吃下这碗面,以后谁都不可以离开谁。” 墨谨心伸出手抓住墨封飏的一只小指,墨封飏的手指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薄茧。 这是墨封飏活了两千万年留下的痕迹,这样的薄茧却并不让墨谨心觉得搁手,相反的、却让她觉得十分安稳。 眼前有这么一个可爱娇小的小姑娘央求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陪她吃一碗面。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娃娃是墨谨心,墨封飏又怎么会拒绝呢? 既然她的谨心想拴住自己,那么为什么不答应呢? “好啊,墨叔就陪着谨心吃下这碗面,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昙花:小心翼翼 墨封飏柔和的说到: “今天谨心最大,墨叔一切都听谨心的。” 墨封飏宠溺的刮了刮墨谨心的鼻尖说出这两句话。 墨谨心也笑,她的墨叔,对她永远都是最好的。 墨封飏抬起手,他抱下坐在桌案上墨谨心放置一旁的小桌凳上,然后自己才又折身回去取餐筷。 墨封飏和墨谨心已经开始准备用膳了,但是在这悟华殿呢,重瑶依旧坐在床前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床上沉睡的红蔷,此刻他依旧是那样的可怜相。 “蔷蔷、我们才回来,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蔷蔷、你说过的让我娶你啊,你现在睡了又怎么让瑶瑶娶你啊。 蔷蔷,你怎么这么喜欢睡觉啊,你这一睡要睡到什么时候了,蔷蔷你可不可以醒一醒。” 重瑶握着红蔷的小手喃喃的说道: 虽然他现在依旧是这样的可怜相,但是他已经在墨封飏和墨谨心离开之后,为红蔷端来温水替红蔷擦洗过双手和脸颊了。 他为红蔷脱下了外衣和束带,他知道红蔷有洁癖,如果不洗漱一下的话醒来后的红蔷是会不开心的。 红蔷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墨封飏还是为红蔷重新用纱布包好。 此刻的红蔷正披散着秀发,安静的躺在床上。 现在的红蔷满脸的都是安静甜美,原本凌厉的剑眉此刻看起来格外的柔和温润。 樱唇蝶睫,圆润小巧的鼻尖,几缕青丝散于额前,这正是红蔷此刻的模样。 不得不说,闭起眼睛来的红蔷也是三界美得睡如景画的美人。 但是就是这样美丽的红蔷,此刻就躺在九重天天宫悟华殿重瑶的寝宫内。 而被人称作谪仙般重瑶现在就正拉着红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旁。 重瑶认真地感受着来自红蔷身上的温度,他生怕自己的蔷蔷不是睡着了,而是永远的沉睡了。 这样患得患失的重瑶真的是很少见,怕是他是这样的担忧也只有在红七的面前才会发生。 现在的重瑶眉头紧皱,眼中泛着星星闪闪的光亮,他的眼中只有他的蔷蔷一人。 重瑶的眼神恍惚,其实重瑶他自己也很困,但是他害怕自己睡过去以后,他的蔷蔷也睡的一塌糊涂,再也不会醒过来。 他自己在无境之地输出了小半的仙灵,此刻正是急需闭眼调息养神的时候,但是现在他的蔷蔷没有醒,他也不敢轻易地睡去。 只不过,这件事情重瑶说了不算,丢失的仙灵必须要修补。 所以,重瑶的脑海中困意不断地冲击着重瑶的防线,不管重瑶甩了多少次脑袋,他也就是无法摆脱疯狂席卷而来的困感。 最终,重瑶看了看床上的红蔷,然后又想了想自己,于是这才有些软弱无力的说道: “蔷蔷,我跟你睡好不好。放心,阿瑶是不会睡太久的,阿瑶还会记着自己的身边有蔷蔷的。 蔷蔷,你可不可以在阿瑶醒来的时候你也醒来,阿瑶想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同样睁开眼看着我的蔷蔷。 蔷蔷,我就就睡一会儿,不要抛下我啊。” 重瑶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鞋袜和外衣,然后蹑手蹑脚的上床躺到了红蔷的身边。 熟悉的味道,这是他的蔷蔷,只是、他的蔷蔷好像近些日来瘦了不是啊。 昙花:矛盾点 重瑶记得很清楚,他在冥府第一次将红蔷禁锢在自己怀里的时,当时的红蔷身上是软软的。 但是现在的红蔷,虽然手中有肉感,却已经没有曾经那么的软猴了。 现在的红蔷看起来,身形提拔却又纤细,虽然现在的红蔷身段更加完美,但是重瑶还是喜换胖一点的红蔷。 以前的那个时候,蔷蔷有他和墨封飏一起宠着,红蔷没有丝毫的烦恼。 现在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日子一点的走着,不同的事情都找上了蔷蔷。 关于天神的命运不断得的耗费分废着蔷蔷精力和体力,这使得他的蔷蔷也越来越瘦。 重瑶心疼,因为他的蔷蔷发生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 自从自己出现以后才,红蔷的一切才都被打破了。 但是,你若说让重瑶再选一次的话,他还是会选择与红蔷遇见,只是这次他会好好的选择并护住红蔷,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有。 当年的重瑶就是因为他自己能力不全,有些地方他无法伸手出所以那些人才有机可乘污害了红蔷。 虽然现在的他能力足够强大,可以与红蔷可以平起平坐,但是可以的话他自己一定会在那一天选择另一条路,而不是现在的路。 只可惜没有,他和红蔷也只是后来遇见。 不过,这并不可怕了。现在的他和蔷蔷已经重新走到了一起,以后的日子和事情都交由他来做吧。 他的女孩子只需要躲在他的身后被自己保护就行了,他会给常常一个完美的交代。 不过,就像谨心说的那样: 自己的今天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自己的血液只是可以安抚蔷蔷的仙灵,但是其他步行,更何旷让沉睡中的蔷蔷醒过来呢。 一只手环着红蔷腰身的重瑶无奈笑笑,不过这样一来,却又恰巧证明了他对蔷蔷的爱。 那么等到蔷蔷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拿着这些伤口让蔷蔷也照顾自己一段时间了。 重瑶不害怕受伤,他只是害怕自己受伤了红蔷不管他,因为那样他的伤就等于白受了。 不过要是因为蔷蔷受伤,即使红蔷不管自己,他也是会很开心的,因为这代表他保护着的蔷蔷了。 淡淡的曼珠沙华气息萦绕于重瑶鼻尖,红蔷发鬓间的曼珠沙华散发生淡淡的金色。 红蔷的手上还带着那朵桃花妆,重瑶眼角的余光撇到那朵从不败落的桃花,重瑶有些不满: 他的蔷蔷只需要欠自己一个人的人情就好了,他的蔷并不需要欠别人。 不就是情骨吗?虽然情骨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只要是关于蔷蔷的,他一定都会尽力办到。 若是一个阮搵琦就让自己的红蔷记一辈子的话,他是会不开心的。 没有了情骨月老就无法将两个人拴在一起,不过没关系,没情骨他就为阮搵琦散下天下姻缘,只要他的蔷蔷可以把自己丢出去的那一点心收回来。 俗话说得好: 一根红线一段姻缘,那他就散下天下红线。为阮搵琦寻得良人觅得佳偶。 他虽然不能不相守到余生,但是他可以让阮搵琦年年月月、生生、世世生生,阮搵琦都会与自己心中的那个她永不分离。 他相信阮搵琦不是什么看不透的人,他喜欢的蔷蔷已经有了自己。 所以阮搵琦也要学会放手了。 昙花:天神印记 有些事情越拖下去就越难办,与其让他的蔷蔷背负着这份人情,倒不如自己替蔷蔷解决了。 他不可能再把蔷蔷还给阮搵琦,因为是他先遇到的蔷蔷。 但是却也是他给了蔷蔷红尘缘,所以他会在其他的地方弥补给阮搵琦。 这凡间的下都是他的,他会给阮搵琦这下的女子,由他自己去选择。 但是蔷蔷,只能是自己的,除了蔷蔷,他什么都可以个阮搵琦。 他十分清楚,在阮搵琦的心理最重要的是下和蔷蔷。 如果没有了蔷蔷,那最重要的就是下,阮搵琦对蔷蔷最多的是愧疚。 因为是他起头毁了蔷蔷在凡间的一世安宁,重瑶相信阮搵琦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 他的蔷蔷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又为何要选择他呢? 所以,还是让阮搵琦去打他的下吧,就让蔷蔷留给自己、不是放手,因为红蔷本来就是自己的。! 这件事,他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 虽然终是有遗憾,但是他已经为阮搵琦争取到了最大的益处。 对蔷蔷好的人,重瑶永远都记得,蔷蔷所欠下的人情,他自己都为红蔷一一还了去,他的蔷蔷不需要欠任何人。 若是以前自己知道会在以后遇到蔷蔷,那么他什么都不会让红蔷受这么多苦的,只可惜、他还是来得有些晚了。 “蔷蔷,以前是我不好来的有些晚了,都是现在我已经回来了,现在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等我娶你就好了。” 重瑶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红蔷的秀发间,他的双手环着红蔷的身子。 他喜欢真烂漫的蔷蔷,凡间的尘蔷让他体会到了蔷蔷无可奈何之下的坚强。 作为蔷蔷的夫君,他真的很心疼,但是那时的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过现在,他就可以了,他现在可以帮上蔷蔷的。 没有人知道,重瑶的身上还藏着另一个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太过的神秘揣测。 一旦被传了出去,是会让上青包括整个三界发生翻地覆的变化。 所以重瑶这才隐瞒了下来。 此时现在的重瑶,他正安静的抱怀里的红蔷入睡。 乌黑的墨发披散他的身后,同样清贵绝尘的容颜双眼微闭,这样绝美的两个人躺在一起是那么的惬意养神。 红蔷右耳发鬓间的那朵曼珠沙华散着金光,同样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重瑶脖颈后下三寸的地方,却也有一个金色的琼光印记。 这样的印记,就是连帝的身上的都没有的神印记。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是一位神,只是神并不是那么好的修炼的。 故此才有了神只出于上青的法。 因为世人都认为上青脱离九重、是空的最高处,所以同样的他们也认为上青的神者最为强大,受的住神的考验。 但其实不然,上青之外的人也可以是神。 从凡间回来之后的重瑶用了五百年的时间将自己练成了神,他在五百年的时间就受尽了红蔷两世都还没有受尽的苦难。 其中的艰辛困苦只有重瑶他自己知道,在那五百年的时间里,重瑶的每一个夜晚都在被同一个噩梦惊醒、恐吓。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是他最艰难最害怕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昙花:是爱 没有人知道重瑶是如何度过了那五百年、十八万两千五百、二百一十九万个时辰。 无数个夜晚,重瑶都深陷在红蔷跳入无尽深渊的那一刻。 每每看到那样的场景红蔷都会抓狂、愤恨、无力。 即使重瑶知道那是假的,可是他依旧逃不出。只要是关于红蔷的他都没有办法冷静,因为红蔷就是他的命。 不是从何时起: 他已经离不开红蔷了,他与红蔷初时容颜心动、终陷品性难拔。 重瑶难以忘却红蔷性纯良、坚强灵动。 红蔷给饶感觉是温暖,是心甘情愿的付出,是毫无参杂的喜欢。 红蔷是一个不管生活如何艰难也依旧保持本心的女孩子。 她把微笑留给每一个她见到的人,不管那人对她是好是坏,她都会先冲人微微一笑、以示友好。 红蔷会将她所有她欠下的恩情一一还去并铭记于心。 就像他们在凡间的尘蔷会默默地替自己买单付账,会借着大众的名义送给自己合适的武器。 红蔷也会借着惩罚的名义一点一点的训练自己、让自己成长强大。 最后,他的蔷蔷为了保护自己以自身设下屏障,只为护他凡间一世安。 只可惜他的蔷蔷并不知道,他所有的欢喜都是她: 若是自己没有了她,那么自己在凡间活着就再也没有了意义。 因为当初跳下凡尘门的自己就是为了红蔷,只可惜到了凡间的自己并没有帮上他的蔷蔷一点忙。 相反,他自己却被蔷蔷宠回了真纯善的时候。 因为他的蔷蔷知道,自己曾过他的童年充满的是严管,他从未体会过欢脱得时候。 所以他的红蔷便在凡间让自己过了整整十六年的率性纯真。 他在蔷蔷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却在凡间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他的蔷蔷十分清楚自己会跟着她一起跳下凡尘门,所以他的蔷蔷也并未阻拦,相反的、她借这给机会给了自己一世无忧。 我想、这样的女孩子,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人群万里才有其一的吧。 如若不是被花姑强行剜了情骨,他和蔷蔷的初遇、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这世间的事、总会是有那么多的遗憾所发生,而发生的遗憾不能被弥补,只能历历在目、烙下终生的伤疤。^ 夜一点点的降临,九重的空也暗了下来,璀璨的星辰爬上漆黑一片的空: 悟华殿内、重瑶就这么抱着红蔷睡去。 他们期待的、是明的那一个黎明,两人相互的那一声、早安。 朝阳殿内,洗好碗筷的墨封飏正抱着墨谨心在院中捕捉从太阳花里飞出的萤火虫、空中飞舞的灵蝶。 他们期待的、是一生一世的陪伴,是长长久久的不分离。 仙乐殿内,羲云璜的一家三口正在院内玩耍,不过被气到的羲西此刻正坐在树上不满地看着底下冲自己挑衅的羲云璜。 自从那日之后,他和羲云璜的关系也开始渐渐好了起来,虽然刚开始的他并不喜欢这个便宜来的爹爹。 但是现在他,已经理解了他爹爹的痛苦,与自己的心爱之人分离多年不得相见的绝望。 这让后来知道的羲西也有所感触: 原来、他的爹爹不是不爱他的娘亲,只是时间的蹉跎、世事的变故不得见而已。 昙花:羲西的接受 虽然现在他不开心,但是今年的这个生日他过的真的很开心,他是打心底里开心。 因为今年,他的家庭终于团圆了。 以前的他,在没有见到自己爹爹的时候,他一直在想他的爹爹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要离开他和娘亲。 后来见到了他的爹爹,他却也又因为心中发心结埋怨了羲云璜一万年。 如若不是在今年见到了谨心,他或许还会一直埋怨下去。 也幸好,他遇到了谨心,是谨心告诉了他、他爹爹和他娘亲的故事。 所以这才让自己明白了他的爹爹当年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但同时的,这也让羲西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谨心比他晚出生一些了都会有如此通透的看世观,那么自己也要一点点的成长起来了。 他的爹爹也不差,那么他自己也并不会差到哪儿去,所以他要追的上谨心的脚步成为谨心的后盾。 就像他的爹爹保护娘亲那样保护谨心。 他会一直都记得,在魔宫的那个夜晚,墨谨心与他一起坐在院中看着抱着狗的爹爹: “其实舅舅也是很不容易的,当年他和舅母在凡间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被迫分离,为此舅母也还丢了性命。 而舅舅因为以上犯下被娘亲封在了冥府,虽然后来娘亲将舅母救活了过来,可是她自己却又被逼跳下凡尘门离开冥府去凡间历劫。 而你爹爹因为记恨我娘亲当年的不公平就就为此也追到了凡界扰乱娘亲历劫。 这都是因为当时娘亲的没有解释,故此才出了这么多事。 所以舅舅舅妈才会蹉跎了这么久才重新在一起了。 羲西,你不要埋怨舅舅了其实当年的那些事情,只是我们这些做孩子的不知道而已。 其实我的舅舅也就是你的爹爹真的是很爱很爱你的娘亲,同时也很爱你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把大金送到冥府,舅舅都是为了保护你们啊。 要知道这只狗,可是他从凡间带回来陪了他好久好久的,凡人都、狗是有灵性的,养久了就都是会有感情的;首发 这只大金在凡间陪了舅舅那么久,他怎么可能才回到空的时候送走就送走呢? 他都是为了你和舅母啊,羲西、不要再跟你父亲怄气啦,其实以前的事情我们这些孩子没必要那么在意; 只要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好不就行了吗,我们这些孩子对于我们以前的缺失,就让他们日后都一点点的补回来,该有的利息一分都不少的收。 我们不要再让我们的亲情因为这些往事再耽搁了。” 这是墨谨心的原话,当时听到这些话的羲西、其实也是很震惊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看起来单纯可爱的谨心居然会有这样的言论,所以听完这些话的,他也是感触颇多。 今是他和羲西的生日,虽然他们二人不能当面祝贺,但是这都是他们二人走上成长的第一步、第一年。 今夜,他的谨心应该都是很开心的吧。 毕竟,他们想要的都开始在一点点的实现。 坐在树上的羲西看着底下刚刚在自己面前调侃的爹爹,他微微撅嘴,但是还是跳了下来一把抱住羲云璜的脖颈: “父亲,既然你有那么好的办法,那你就教教我呗。” 其实刚刚、羲云璜调侃羲西,就是因为墨谨心。 昙花:抢手墨谨心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原本嘴角带笑的羲云璜赶忙伸手接住从树上突然跳下的羲西。 他可是也害怕自己怀里的这个家伙不心摔到霖上,若是摔到霖上、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家的孀儿可是要心疼的。 他的孀儿心疼不要紧,要紧的是孀儿还会埋怨自己。全网 . 所以,羲云璜再怎么觉得男孩子跌跌闹闹的没有什么关系,可他还是要伸手接住自己的儿子,只为了不让音孀埋怨、责怪自己。 但是当他接住自家儿子听到他的这句话,羲云璜先是一愣,但随即却无奈的笑了笑: “你这个家伙嘴上不承认,怎么现在却承认了,嗯?!” “那父亲你想不想以后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陪你唠家常呢,先不这么远,就是有这样一个外甥女陪着你、不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儿吗?” 羲西到,精明如他的羲西并不正面回复羲云璜的话,他就是从侧面旁敲侧击。 他家爹爹可是一个情圣,这世间的女子就没有一个见了他不会心动的,当然除了他和墨封飏、重瑶站在一处的时候。 要以前,她的爹爹可是一个风情万种的人,这个事情也还是谨心告诉过自己的。 所以,羲西又在羲云璜的怀里又了句: “爹爹,羲西可是听闻爹爹当年追娘亲的时候可是非常非常的厉害。 但就是不知这样的手段爹爹是如何得来的,羲西也想学学,只不过是用来追一个女孩子罢了。” 完这番话,羲西还十分友好的冲自家爹爹笑了笑。 果然,听到这话的羲云璜脸上的微笑立马就呆住神色不对了: 他家孩子不简单啊,跟着墨谨心简直是什么招都学了! 这俩娃娃是把自己以前的那么些事儿全都给翻了出来啊! 不仅如此,他的亲儿子还跟着自己外甥女学会一起威胁他的! 不得了啊不得了,这个家的要翻了啊! 羲云璜有些尴尬,这要他怎么呢: 要是以后有这样的一个聪明的女孩子给自己当儿媳虽然也是不错的。 但只是、这日子过得跟逃亡似的,也着实是有些不大好啊。 可是现在自家儿子已经出言威胁自己了,那么自己要该怎么办呢? 再者了,万一日后两个孩子长大了、他们两个勾结在一起,让自己孀儿越来越讨厌反感自己,不跟自己过了又该怎么办。 墨谨心那个姑娘会做事不敢确定,这丫头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不行,绝对不行! 所以,羲云璜认真地摇摇头道: “羲西不可以,你现在还是太,你只是一个孩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好自己的学业; 日后你若是长大了,随你怎么样父亲都不管你,只是现在你必须要好好学习! 你现在看看你的学业,都学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还有心情再想这些! 谨心是你的妹妹,你只需要好好的照顾她就好了,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力,眼下学业最重要!” 此刻的羲云璜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他决定了、今日自己一定要在儿子的面前严父一回。 但是谁知听完这句话后,还不自己面前的羲西他回答,一旁的音孀就直接冷着脸道: “羲云璜,你家儿子学习的课业是全书院第一,你有什么意见吗?!” 昙花:霸道护儿 霎时间,羲云璜愣住了。 他看看面前一脸得意微笑的羲西,他着实有些震惊: 因为他对于自家儿子的学业他并没有管过,他只是根据自己时候调皮贪玩的性格所判断的。 但是谁知,他家的儿子居然如茨深藏不露,让他、难以置信。 “对的呀,空的这个云院娘亲已经让羲西提早一年便去读书了。 羲西在这云院月月都是第一,阿爹是还有不满意吗,若是不满意的话,羲西也没有办法的,毕竟书院里也只有那么些个孩子、夫子; 不过阿爹你若是愿意的话,也可将羲西转学至冥府去读书,这样一来也好和谨心妹妹做个伴。 我还听谨心妹妹冥府的其中一个教习先生就是姨母呢! 像姨母那么聪明的人,授课也定是与宫的夫子不同哦!” 羲西一脸的微笑,起这话来纯真无害,这话得就好似非常求知若渴一般。 其实,羲西的这番话的目的本就是给自家娘亲的。 他家的娘亲本来就十分的喜欢谨心,对于谨心的宠爱比他这个儿子还要高。 若是将谨心带回来与娘亲做个伴,又或者自己与谨心一直在一起,那么自家娘亲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让自己的阿爹阻止自己呢? 所以,原本冷着脸的音孀在听到自家儿子这话后直接从羲云璜的怀里抱过自家的儿子,然后背身对羲云璜道: “既然你阿爹如此不满意你的学业,那么等过了今日、我们便转入冥府书院; 你姨母的智谋和学识的确是很不错,羲西也可以学的更多一些,也不枉你阿爹如此费心; 既如此,你明日便去着手准备吧。” 这话是音孀看着羲西的,但实则要听要做的、就是羲云璜。 这下,羲云璜慌了: “别啊孀儿,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咱们的儿子很优秀、很优秀,便呆在宫别的地方都不用去,我觉得宫的教学先生也是不错的。 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不好、不关心儿子了。” “哼,你是觉得不错,可是我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我不管、明日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妥! 等到蔷儿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教学了,那什么时候咱们一家人就搬回冥府。 我到不信了,咱们家的西这般聪明,居然还会让你这般嫌弃,你忙了一万年,我都未曾教于你,今日你却到嫌弃我的儿子起来了; 你若是不喜欢,大可闭上眼转过身出去,左右这儿是我的地盘,也不是你的冥府府殿,冥府中殿!” 音孀抱着羲西赌气的出这番话: 哼,她自己都还没有抱怨什么,这个羲云璜到开始装严肃了! 她家羲西从到大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结果现在倒好、这个消失了几百年的爹爹才回来了多长时间就开始道自己的宝贝儿子! 她家羲西怎么了,她家,羲西学业这么好,他有什么可的! 再了,谨心简那么可爱,让自家的羲西与谨心在一处又怎么了! 这个羲云璜,存心就是跟她添堵,这才安分几,现在就又开始找事情。 今是羲西的生日,不管什么,今羲西最大,羲西什么都要答应。 既然提出来想去冥府,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去。 昙花:帮 这下,羲云璜觉得委屈了,如果他自己要是知道是这个情况,他绝对不会羲西的面前张口闭口的就是墨谨心、墨谨心。 自己这是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自己家这个不省心的毛小子,明知道他和谨心是一路的人,自己偏偏还要去招惹,这不就是给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吗。 羲云璜有些头疼,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音孀,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无奈。 他最宝贝的也不过是自家的孀儿,不过他家的孀儿最宝贝的不是他,而是她生的羲西! 自家孀儿对羲西的好远超于他,有时候羲云璜看着都觉得十分苦恼: 他真恨被生出来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羲西,他真的很想跟自家儿子互换身份被音孀宠着。 因为自己的儿子是被音孀捧在手心里、抱在怀里、牵在手里的,而他呢?就是被散养的! 爱往那儿赶往哪儿赶,今天高兴了就理你,今天不高兴了,不打你就不错啦。 羲云璜在线卑微。他伸出手。轻轻的拉住音孀的腰系说到: “孀儿,我错了。西云真的知道错了。孀儿、你看看这件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你放心,以后西云再也不拿羲西的学业说事了,是我不好,我不好。” “晚了,我不管、我就让咱们的儿子去冥府上课,谨心那么可爱,羲西若是和谨心在一处,那我便可以多看看谨心,所以我不管,我就是要让蔷儿教咱们的儿子上课。” 音孀一把拍开羲云璜的手,她一脸凶巴巴的看着羲云璜说到。 不知为何,她最近的脾气总是特别的烦躁,而且只要一碰上羲云璜得事情,她就恨不得掂着棍子把羲云璜狠狠的抽一顿。 音孀生气闹情绪,而羲云璜也好不到哪去,他满心的悲苦无人懂: 这是自己家的亲媳妇儿啊,可是他的亲媳妇儿居然跟他不是一条心啊! 若是知道自己是生了一个小情敌,他不如把这小兔崽子重新给塞回去生个女儿出来。 毕竟女儿是爹的小情人、小棉袄,这可比自己的儿子要是好的太多了。 可是生出来的就是羲西,羲西也就是一个男孩子,他就是来跟羲云璜分宠爱的。 所以羲云璜欲哭无泪,他自家的儿子他总不能下狠手吧,若是下了狠手,他家的孀儿也要与自己没完没了了。 所以,无奈之下,羲云璜直接一把夺过音孀怀里的羲西放在地上,自己则直接扛起了生气了音孀。 这下,音孀震惊了,她忙拍打这把自己扛起来羲云璜说到: “羲云璜,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但是,任凭音孀怎么拍打羲云璜,扛着她的羲云璜就是不松手,相反,他还十分强硬对一旁的羲西说到: “儿子乖,你若是想多陪着谨心,这件事爹爹便帮你办妥,只是现在你乖乖的回到你的寝殿去。 我和你娘亲也会睡去,夜间关好门窗,不让小鬼怪入了梦,你且就等着与你的谨心妹妹同上一所学院吧。” “阿爹此话当真,不骗我?” 被放下的羲西眨巴着闪亮乌黑的大眼睛看着自家的爹爹问道。 羲云璜点点头: “既然羲西开口了,那么阿爹便帮,你且回屋去吧。” “好,羲西这就回屋。” 说完这句话,原本还站在原地的羲西立马就没了身影。 昙花:振夫纲 “羲西、羲西,你别走啊,娘亲还在这里,你回来、回来!” 音孀傻眼了,她赶忙停下拍打羲云璜的手去喊羲西,可是自家儿子溜得就如一阵烟儿一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样场面的羲云璜嘴角上扬、邪魅一笑,他的大掌直接拍到了自家媳妇腰身的下三寸说到: “孀儿,别喊了。你家儿子对于墨谨心的事情可是要比你这个娘亲上心的多; 就像你对于羲西和我的事情一样、你对羲西上心的事情要比我多。 不过现在嘛,你的羲西已经不在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做主了,我的孀儿!” 他虽然斗不过自家的儿子,可是不代表他就没有别的办法支走自家的儿子。 自家的婆娘还是要听自家夫君的话,若是不听、扛回去教训一顿就好了。 若是教训了一顿还不行,那便多教训几次,左右、喊疼的又不是自己。 “西云、西云,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吧,你别这样,你放我下来! 今天羲西的生日,我、我去陪他睡,西云、夫君我已经答应羲西了,今天晚上我要陪他睡啊!” 此刻的音孀现在表现出的求生欲十分强烈: 天知道扛着她的这个家伙精神劲儿是有多么的好,她可不想再受一次了,所以音孀服软了,为了明天可以有一个活蹦乱跳的自己,她开始不断的求饶道。 但是呢,扛着她的羲云璜可也是铁了心的不会放过音孀,所以: “孀儿,你既知莽撞今日又为何要莽撞呢,你难道不知道你夫君说不过你、又心疼你不舍得让你生气,所以只有这一个法子来罚你吗? 孀儿,从今日起,你若是以后多在人前与我顶一句嘴,那我们便每天晚晚睡一个时辰。 若是还不行,那夫君便让你天天在住房屋内,让你正儿八经的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 此刻的羲云璜嘴角的邪笑惑人,说出的话让音孀一点反驳的语气都没有。 他宠音孀宠得虽然毫无底线,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霸道凛然的时候。 虽然现在的音孀脾气秉性都强硬变了许多,可是说到底仍是那一个在凡间被自己欺负来欺负去的柔弱女子罢了。 所以,每当羲云璜认真起来的时候,音孀还是下意识的怂且弱小。 就像在凡间的时候一样,羲云璜他说喜欢自己,并要让自己也喜欢他的时候,羲云璜是说到做到。 如若自己不喜欢它,那他哪怕便会用别的手段让自己爱上他,这就是羲云璜在凡间追音孀的方式: 你若不同意,那我便烦你烦到同意为止,你若不喜欢,我便让你看到日日喜欢,难以离去。 反正羲云璜时间总是有,它可不管音孀是怎么想,所以他的强硬和认真也真的逼得音孀无处可逃。 就像现在一样,羲云璜的认真和强硬让音孀双欲哭无泪。 “西云,轻一点,可不可以轻一点,明天我还要去看蔷儿呢,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只见羲云璜霸道地推开屋门,然后一脚关门,他利落的抱着音孀走进内屋将其扔到床上,然后他就开始动手解自己手上的护腕。 被狠狠丢下的音孀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满是害怕。 她的西云,今天是准备振夫纲吗!! 昙花:害怕 音孀有些惊恐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她眼神湿漉漉的看着面前的羲云璜。 现在的她是真的没有底气,可是音孀却不知这样的眼神,相反更加激起了羲云璜心中的占有欲。 所以,原本正在解护腕的羲云璜故意放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自己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家的孀儿。 这样的羲云璜是又邪魅又禁欲,他的眼神也是在无声的凌迟着心里防线薄弱的音孀。 床上的音孀被羲云璜看得害怕,但是她却也什么都不敢说,她的心是又崩溃后闷怒。 最终,被盯了足足半盏茶功夫的音孀终于忍不住了,而羲云璜也终于解下了最后一个腕扣。 可是,被压抑的音孀却已经抬起了头,她大有一番要与羲云璜撕破脸的势头。 但是谁知还不到音孀开口说话,卸下护腕的羲云璜已经先她一步行动了! “孀儿,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觉得你进了这个门,那你还跑得掉吗?!” “我、我能……唔!!!” 此刻的音孀,就这样才刚刚抬起头就被突如其来的羲云璜给压了回去。 并且,羲云璜还非常恰当地捂住了音孀的嘴巴。 这下,音孀真的是呆不住了,她忙要动身推开自己身上的羲云璜。 但是谁知,居高临下的羲云璜却将自己压得更紧、所得更加一点都不能动弹了。 而羲云璜呢,他就这样看着自己挣扎的样子,然后一脸调笑的说道: “孀儿,红蔷说的话的确是没有错,她说的大部分话也绝对是有一定的远见。 但是孀儿,你真觉得像你这样柔弱的性格真的适合在我的面前装强硬吗? 你可知道、你的强硬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的讨喜惹人爱,不过话也说回来; 我家孀儿硬气的样子,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纯猛无双,不得不说、身为你的夫君你的西云,我非常喜欢!” 最后一句话,羲云璜故意拉长了声调,他就是要让音孀感觉到危机,不然他的夫纲又谈何振作?! 他家的孀儿,可是在自己的面前柔弱了那么久的时间,怎么就到了一红蔷那里就被带坏了呢? 不、虽然是这样,但是只要是自家的孀儿、那他就喜欢,既然红蔷那么喜欢坑自家的孀儿,那么这个坑法,他身为主人公也不得不收下呀。 所以,此刻的羲云璜笑得是那一脸迷惑和得意: 他可以要真的好好感谢感谢红蔷,不然自己也捕捉不到自家孀儿这么可爱的一面。 原来他家的孀儿也并非是生来的温柔贤淑,她也是有奶声奶凶的一面的。 羲云璜高兴,可不代表音孀就高兴了,此刻的她心中满是发毛紧张:: 原来,她家的西云是什么都知道,所以故意看自己的笑话啊! 要是早知道,她就不听蔷儿的话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音孀委屈,当年、就是红蔷对她说: “女孩子就应该凶一点、有脾气一点,这样才不会被旁人欺负去! 还有,女孩子也只有凶一点这样才会管束住自己的男人。” 而且,红蔷还说到: “男人嘛,就喜欢凶一点的媳妇,你若是凶一点,他的心便会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 当初的音孀,就是因为这句话才改变了自己在凡间十几年来的温婉有礼。 昙花:许愿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音孀,但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再听红蔷的话了。 “呜呜,西云你放过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音孀扒开捂着自己的嘴巴的羲云璜说道: 她是真的希望明天早上是一个健全的自己,而是被累的浑身疲惫的自己啊。 虽然她每天都没事只需要陪着自己的儿子玩耍,可是、她也希望自己每天都是浑身舒爽的,而不是浑身酸痛啊! 可是很遗憾,羲云璜今天晚上并没有打算放过音孀,做错事情的小朋友、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所以下一刻,羲云璜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家孀儿的额头,然后手指又滑倒音孀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把玩在手里玩味的说到: “孀儿啊,单纯是件好事情,有时候也挺管用的,但是有时候也不是不管用的哦! 就像我们在凡间的时候,有事孀儿一脸的柔弱可怜,身为你的西云的确是会心疼的,但是有时候就不行,就比如、晚上!” 羲云璜今夜的话句句撩拨音孀脆弱的心灵,他今夜是真真的打定主意了。 所以下一刻,羲云璜直接伸手灭了屋内的烛火放下床幔,就像自己在凡间一样的霸道般对暗夜中的音孀展开了不一样的惩罚。 以前的记忆消淡,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那么既然记忆消淡了,那也是时候也该重温一下了。 那么好的记忆怎么可以忘记呢,他可是不允许自家的孀儿、会忘记。 夜,静悄悄的。 不同的人的怀里都抱着一个自己心中的姑娘但是也只有羲西的房间里是空落落的。 现在的他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前的月亮,今夜的月亮很圆呢。五月初三是个好日子。 虽然在冥府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是这一天让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所以只这点、羲西也是很开心的。 而他更开心的,就是自己终于可以去冥府和墨谨心一块儿上书院了。 今晚都月色真的很好呢,星星也是格外的明亮。 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么多年以来、他自己见了那么多孩童,可是却没有一个他心生喜欢的。 但是现在呢,他第一次见到一身粉粉嫩嫩的墨谨心时,他的心里就是满满的喜欢。 他觉得他的这个小妹妹很可爱,墨谨心每天快快乐乐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糖人儿一般。 而且、只要你碰她,她就是甜的。 所以,这也是羲西更加喜欢墨谨心的原因。 今晚的北斗七星很亮,那么,星星这是在告诉自己前往指引的方向吗? 哎,对了、他自己今天还没有许愿呢,但现在爹爹娘亲都不在身边,那么自己便对星星许愿吧,谨心说过,跟星星许愿也是很灵了! 星星、星星,明年的今天我想和谨心一起过生日,我希望明年的今天我还和谨心继续在一起。 羲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然后他才闭上眼睛默念道。 其实,以往的生辰羲西都是不许愿的,因为身为神仙儿子的他并不相信这个。 但是今年呢,由于他遇到了谨心,谨心今年特地叮嘱自己要许愿,并教了自己如何许愿。 而且谨心还说: “其实许愿、是给自己的一个念想和动力的。” 昙花:睡觉 其实羲西原本是一个十分沉稳的男孩子,他跟他的爹爹不同,他的爹爹是属于那种嬉皮笑脸的浪荡公子,而他却是与他爹爹相反——沉稳的男孩子。 但是,自从他遇到墨谨心以后,他的性子就开始渐渐的变得活泼起来。 他会听墨谨心说的每一句话,他会按照墨封飏的说法去做每一件事。 羲西自己只为了让墨谨心快乐,同时的、他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找到了自己从未享受过的童年纯真。 他并不能说自己的娘亲对他不好,但是因为从小他的娘亲就没有爹爹陪伴,所以他表现出的就要比别的孩子坚强一些。 羲西早熟,他理解自己娘亲的不容易,但是日子久了,做事成熟的他在爹爹回来以后也是难以改过。 羲云璜回来后,他依旧每日少言沉稳的如一个凡间九、十岁的少年一样。 若不是今年遇到了谨心,或许他这一辈子也不享受到纯真的快乐。 其实做一个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好,做回孩子的他可以在娘亲的面前撒撒娇,说说自己心中的不满和委屈。 然后再偶尔恶搞一下自己的爹爹,让自己的爹爹无可奈何。 这些,都是身为小孩子的特权和快乐,真好,他遇到了谨心。 因为是谨心让他明白了,一个孩子其实也可以活得这么快乐和自在。 其实大人之间的恩怨,他们这些小孩子并不需要去参与,因为这些都是属于上一辈子的人的恩怨罢了。 他们这些小孩子,要做的就是看好当下、过好现在,珍惜现在所有的,就像谨心那样每天知足常乐。 因为小小的谨心,每天都知足常乐,所以她每天都是笑嘻嘻过得很快乐很阳光。 一想到墨谨心的笑脸,羲西的脸颊上也不由自主的浮出了一抹微笑。 现在,谨心应该跟他喜欢的墨叔在一起应该吧,现在的谨心应该也是很开心的。 只不过真的是可惜了,仙乐殿已经安静下来了,爹爹和娘亲的院子里也熄了灯。 唉,罢了罢了,那自己也便睡觉吧。 所以下一刻,羲西拉下窗木关好窗门,然后跳下自己脚下的小板凳向自己的床铺走去。 不要问为什么羲西会垫脚凳,主要是因为他的身高并没有那么高。 现在的他与墨谨心站在一起,也才勉强与墨谨心平头而已。 有时候,羲西也是觉得很苦恼,明明是自己要大一些,但是自己却要比谨心矮。 为了这件事,他还特意去查了书籍,然后又去问他娘亲,但他的娘亲却说这很正常,让自己不要担心,他的娘亲还说自己日后是会长的长,他会长得就像他阿爹一样雄壮。 但是这样的说辞羲西并不满意,即使现在他比墨谨心低那么一点点,他也觉得是很不高兴的。 因为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矮,因为他是哥哥,他要保护谨心,可是现在他连谨心高都没有又谈何保护呢? 所以这点让羲西觉得十分别扭,今天的这个夜晚羲西过得很开心。 但是同时他也很发愁自己的身高,他坐在自己的床边脱下鞋袜,然后看了看那扇被关上的窗子和下面的小木凳,他的心里又是怅然。 但是随后,羲云璜就又合手闭眼祈求道: “星星、快点让我长高吧,快点让我长高吧!” 昙花:忙碌 许愿,是每个人心灵的寄托,只有当自己的心有了真正的向往,你才会有快乐的乐点。 就先现在,许完愿的羲西再次睁眼,他带着眼角中的笑意重新躺会自己的小床上。 羲西的愿望就是能陪着谨心,不管能不能实现都无所谓,只要现在记住心中的那份美好就成。 随着羲西的浅浅入睡,外间的灵蝶也慢慢的消隐在花丛当中,天宫现在、真的是安静了。 但是,九重天的安静,却不代表上青天的安静啊。 我们把视线移至上青天,此刻的上青天,正是正午,花殿的一个放满针线和彩布的房间里,花姑就坐在其中。 此刻的她眉头紧皱,她的身边满是碎布和针线,而花姑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剪刀正在裁布,现在的她,正在重新返工。 云图被那把突如其来的火给毁了,所以她必须重新动手去做,若是紧赶慢赶的、不出三月便会赶出来。 自己跟他已经真的不能再等了,虽然自己的那个他一直在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慌张。 可是她真的已经怕了这样的生活,她只想赶快地救出,他然后过上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日子。 他们会有新的小孩子,这一切的错误都会结束的,等待们的将是新的美好的人生。 剪下的碎步到处都是,凌乱的针线生动地体现出了花姑心中的着急。 她是真的很爱自己心中的那个男人,要不然花姑怎么会因为他一个人想要颠覆了这天下呢? 青莲送来的饭菜在一旁搁置着,原本热气腾腾的饭菜不知何时早已凉透,但是即使是凉透了,却也也未曾见它的主人去动。 花姑不断地起手落剪,她的眼神中满是认真,但是她眼中的血丝却是骗不了人的。 即使她很着急赶工,但是做了一天一夜的她真的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花姑想放下剪刀,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若是只因为在云图上出了差错,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虽然现在她真的很累,可是她自己心中的那个他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受了一点苦,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回来,一切的困苦都是值得的。 花姑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她不断的裁剪着手上的布,只要他回来,就什么都好。 花姑在心中这般想着,这是她现在全部的动力,外面的太阳慢慢从人的头顶移到了西下,原本湛蓝的天空渐渐的被渲染成暖橘色。 屋内的花姑还在忙碌,但是采摘鲜花的仙子们都已经收了花篮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花姑所在的屋门终于被推开,而走进来的正是青莲。 此刻的她手中重新端了一盘饭菜走了进来对忙碌的花姑的说道: “主人,您改用饭了。” “放下吧。” 花姑头也不抬地直接回答到,现在的她哪顾得上什么吃饭,现在的她如果不抓紧时间做这云图,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难不成等到九重天下的局已经布好、做好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吗?所以现在的花姑根本没有心情吃饭。 但是呢,就在花姑以为青莲会放下饭菜直接离开的时候,青莲却直接夺过了她手中的剪刀和布匹站在她的面前说到: “尊后,您该用饭了。” 青莲说着,就把盘子递到了花姑面前。 昙花:相像 青莲的霸道让花姑直接就顿住了,但是下一刻,满脸震惊的花姑就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看着眼前胆大妄为、抢走自己手中剪刀的青莲,她直接做起了眉头,然后一巴掌甩在了青莲的脸上怒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管道本尊的头上来!滚出去,不要命的东西,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就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花姑的愤怒和压抑直接通过这个巴掌给发泄到了青莲身上。 不分时候的出言,只会让人厌恶和恶心,尤其是青莲的这张脸,她的眉眼和轮廓都像及了那个贱种。 以前在上青天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特点,但是她也没想到,跟着红蔷去了一趟凡间的青莲回来之后却更加相像了。 这样的青莲也让花姑更加反感,留青莲在她身边做个半吊子的傀儡,也不外乎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贱人的缘故。 要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自己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所以,花姑恨红蔷,只要与红蔷沾边的人她都恨,尤其是青莲还长得如此像那个红蔷。 于花姑来言,若是她会给青莲一点舒坦的日子过,那她这个“花姑”二字便也可以倒着过来写了! 被打的青莲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红肿的五个手指印,这样突兀的红色明显的展示出了青莲的愤怒。 花姑以为,自己这样子青莲就会识趣的离开,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 挨了打的青莲依旧是将自己的盘子往花姑的面前递了递然后说到: “主人,请用膳。” 这下,花姑更加惊讶、郁闷了: 这个青莲,难不成是不知道自己打了她吗? 即使是个傀儡,没有五感,但是对于自己的愤怒她也应该会有所感觉的啊! 这个青莲,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是生气了吗! “你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拿走、拿走、拿走! “你若是想吃你便自己去厨房给我吃饱喝净,别在本尊这里烦本尊的心,碍本尊的眼,当务本尊做事,你给我滚出去。” 花姑直接打翻了青莲端来的饭菜: 热滚滚的白粥被打翻洒在青莲的手上,一时间、青莲的手都直接被烫成了红色,起了豆大般的血泡。 花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本就无心去防的青莲更加防不胜防,就这样、端来的菜盘直接被掀翻在地。 而撒在青莲她自己手上的粥却在烫伤过青莲的双手之后又重重的掉落、砸到了青莲的脚上。 一时间,青莲的手和脚是双重受伤。 但是,即使是这样,青莲还是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她默默的收拾好地上的残局。 然后这才直起身子来对花姑低头俯身说了句: “是属下不好,属下这就去再为主人端来新的饭菜,还望主人见谅。” 青莲说完这话,就顶着自己被砸痛的脚和烫伤的手、端着盘子又出去了。 她的背影依旧是挺得那么直,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于热粥洒在她手上的时候都没有闪过一下。 看到这一切的花姑越来越不解了,寻常人家即使被制成了傀儡,指尖和脚尖的疼痛都是会有感觉的,即使是轻微的也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的。 是自己的断魂钉吗?花姑说不准,因为断魂钉这个东西,并不是她造来的。 昙花:疼 但是现在,花姑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理会青莲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青莲的存在,只是为了对付红蔷而已,青莲就是因为红蔷才会活下来。 所以,至于青莲到底是怎么样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赶紧将云图绣好。 因为九重天下的阵法已经快好了,现在只差自己这最后一步就可以启动了。 青莲中午端来的饭菜也已经被她收走,花姑又再次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她拿起被青莲夺去的剪刀开始重新裁剪起来,没有什么事可以比自己心中的那个他更为重要。 花姑继续忙碌着,而离开了房间的青莲在出了院子后,她的眉头这才紧皱了起来。 当时,花姑将粥洒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 但是、身为一个傀儡是不可以在主人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异样的情绪,她能做的只有服从,对主人好。所以,青莲这才没有出声。 但是现在,她自己已经离开了屋子。 手上的疼痛和脚上的刺痛让她不由得疼痛难忍,原来饭菜撒在手上是这么烫的呀。 那么若是这碗饭让主人吃了,那主人肯定也会烫伤的。 幸好,原来被热饭烫到也是这么疼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送的饭居然这么的不合胃口。 她只知道饭菜凉下去会伤了主人的胃,自己却忘了主人也有可能被饭菜烫伤啊! 幸好这次烫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主人,若是主人的话,那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了。 自己也是真实的,为何这般粗心呢。 青莲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一边,自己则坐在台阶上查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势。 手上的伤虽然红肿,但也并没有什么大碍,最重要的是她自己脚上的伤。 因为迫使她自己停下来的,就是因为她自己脚上疼痛。 从屋子走出来每一步的青莲,她的脚尖都是疼痛不已,现在、她不必须看看了。 青莲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那只被砸伤脚的鞋袜。 果然。大拇指早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鲜红一片,就连她的指甲盖都掉落了大半。 鲜血染红了青莲的脚袜,伤口处和袜子粘在一起,青莲每揭动一下她都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真的是太疼了,原本白嫩的小脚都是因为青莲大脚趾的伤口而变得吓人和可怕。 青莲揭的是满脸汗水,但是她依旧是不停手。 青莲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被粘着的伤口,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盘子和中午一口未动过的饭。 最终,青莲还是一咬牙一个用力直接将自己的袜子给强行揭了下来。 她现在可不能矫情,她的主人还等着自己送饭呢。 所以,青莲迅速的撕下自己衣裙里内侧干净的白绸,然后她利落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上药。 青莲脚上的伤由于太过用力,原本青莲还似掉未掉的大脚趾盖彻底被青莲扯了下来。 青莲疼,但是她的主人更重要,所以青莲直接将那瓶药粉倒在的伤口上。 这下青莲直接疼得脑海一白差点晕了过去,但是青莲还是甩了甩头,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强行开始为自己包扎。 青莲疼得浑身颤抖,可是她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过。 她爽利的用撕下的白条条包好了自己脚上的伤口,然后重新穿上了鞋袜。 昙花:住着花姑 最后,只剩青莲手上的伤口了,现在青莲看着那只被烫伤的左手,上面已经起了三四个血泡了有大有小。 这下,青莲有些难办,若是不处理这些泡,那么自己在平常做事的情况下挤烂的话会很疼的。 可是眼下却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将这些血泡挑出来。青莲左右看了看,最终、她锁定了了那个盘子中碎掉的碗片上。 眼下这些碎掉的瓷片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只不过若是用瓷片割的话,有可能会戳不破或者。划得过深。 青莲皱了皱眉,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青莲的脑海里立刻涌出花姑忙碌裁布的画面,那一刻、青莲心急了。 她一想到还在屋里忙活的花姑,青莲边不再犹豫,她直接抓起了盘子中的瓷片往自己手上的血泡挑去。 挑破的时候很疼,但是要比平常做事的时候将血泡弄烂的疼痛减轻得多。 不过话说回来,用这瓷挑的话当真也是不容易,它需要往下一伸一提的勾上来,这样血泡才回烂。 但是这样的动作会牵扯到周身那些被烫伤的地方,青莲也还是会疼,不过、青莲也必须吃下这个苦。 因为现在她的心中,花姑最重要。 所以,挑完泡的青莲赶忙上药抱好自己的左手,然后端着盘子重新起身向厨房走去。 她还得赶紧去为花姑再做一份新的晚膳,自从自己跟到花姑身边后,花姑的饭菜都是她自己动手的。 因为花姑吃自己第一次做得饭的时候花姑硕了句味道不错,所以自从那以后她自己便一直做了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自己去送饭花姑却发了如此大的活过去埋怨自己,不对、不可以是埋怨,主人说的什么都是对的,这都是自己的错。 青莲在心中惊醒着自己不可以再出任何差错,所以来到厨房的青莲就直接放好盘子来到厨案前拿起面前洗好的菜重新摆好切起来。 此时的厨房里还有别人,他们看着又是径直走来面无表情的青莲,他们也有些疑惑。 因为今日的青莲左手抱了一圈白布和她盘子上的碎片,怕是她自己不小心在路上摔了吧。 屋内的人这样猜测着,但是并没有人出口去问,因为青莲的性子古怪,她从不与任何人交流。 你问她什么,她都不会回答你,甚至你将她推至水沟,她也不会出手反驳一下。 而且、这个青莲每天三天两头的就带伤,他们这些人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却也不知为何不知为何,一个月前这个青莲却偏要负责花姑的饮食起居。 而之前的那个负责的厨手正好不在了,小厨房里缺人手,他们也只能先用着青莲。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说,青莲的手艺是真的没话说: 一顿饭、方圆百里都能闻到它的香味。 但是他们这些人,却也从来没有尝过,因为每次青莲做好饭菜以后都是直接端走,就连给他们丝毫观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都是一个厨房里的人,每个人负责的餐饭都不一样,只要花姑吃到的是最好的就行了,因为他们的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尊荣的花姑。 “滋滋”的炒菜声重新响起,青莲这边已经切好了菜开始重新做饭,她一定要做出最符合花姑心意来的饭菜不可。 昙花:毒打 青莲开始忙碌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又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 这次青莲只做了两样东西,一碗水果果丁和香气四溢的海鲜粥。 这些日来正午的天气总是特别的热,花姑也是不断的忙活着毫不停歇。 并且,花姑早上和中午都没有进食过,现在先来一些水果开胃,然后再喝一碗清香的海鲜粥最好不过了。 青莲的水果果丁里摆放着洗好切块的草莓、樱桃、西瓜、甜瓜以及荔枝。 五颜六色的拼盘看起来格外的美丽诱人。 西瓜青莲选的是无籽瓜,她取得是每一个西瓜最中央的一块,因为这一块是最甜、水份最足的。 樱桃和荔枝青莲也十分细心的去了核,她知道花姑最不喜吃进去的东西还需要吐出来。 而海鲜粥的温度刚刚好,不凉也不热,肥美的虾仁青莲也用的是上青天最清澈溪流里的虾,虾肉顺滑肥厚,现在正是用下的好时候。 做完这一切的青莲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品: 这下,花姑总应该是喜欢的吧。 青莲在心中想到,满满喜悦感的她再次端起盘子向外走去,她可不能误了好时候。 青莲十分欢喜的再次向花姑的院子走去,疾步如飞的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脚上还有伤,手也才是刚刚包扎好。 此刻的青莲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直至她来到花姑屋门外、她揣着满满的一颗诚心推开的房门的时: 迎接她的却是一把利如刀刃的剪刀! 青莲刚推开门,花姑就直接一把剪刀丢了过来,剪刀划过她的脸颊,瞬间、滴滴血珠滴落: “本尊不是说了吗!滚出去滚出去!你听不懂还是需要本尊再说一遍、滚出去!” 霎时间、青莲的脸颊立刻被划出一道伤口,而丢出去的剪刀、则直接插在了青莲身后的大门上。 这次,青莲是真的愣住了: 花姑这是、想杀了她! 青莲的心中浮起一抹难过,几曾何时、花姑对自己的次次动手都没有这次来的难受、压抑。 青莲紧了紧自己端着膳食的手,此刻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心中委屈,但是面前的却是花姑,所以青莲毫无办法。 花姑的生气青莲都看在眼里,但是花姑真的还没有用膳,最终,青莲还是顶着自己头顶来自花姑的压力端着膳食走进了屋内。 这一次,青莲先将将饭菜放到一旁,然后这才躬身拘手向花姑回禀道: “主人,您该用膳了。” 听到这话的花姑不再多言,她直接抽出腰间的花藤一把打在青莲的身上、然后怒斥道: “滚出去,不长眼的东西。 什么都帮不了本子还在本尊面前碍眼,本尊若是饿了需要你这一次、两次、三次的来送饭吗! 若是吃了你的东西能解决我现在的状况,那你这饭倒也是有用,可是现在你无非就是在找死。 身为一个傀儡就要有傀儡,该有的样子,而不是令使你的主人做这个做那个。 主人家的事情轮得到你过问吗!” 花姑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她一花藤一花藤的抽在青莲的身上。 每一藤蔓下去都会将青莲打得个皮开肉绽,但是弯腰拘礼的青莲仍是未动。 她默默地承受着花姑的发泄,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她自己都像花姑说的那样: 她是主,自己是仆。 昙花:绝望 青莲的脸颊还泛着红,但是泛红的地方却已经有了新的划伤和血迹。 而青莲的背部则是一条又一条的血痕,许是今日的她出师不利,故此才会这样吧。 其实,花姑也是很好的。 青莲默默地承受着毒打,然后在心中不断的安慰、开导自己着。 不知为何、近日的她开始慢慢的学会了思考: 她终于知道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怎么回事,那些人将自己推到水沟又是出于什么。 而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终于明白原来花姑挥起藤条的时候是在打自己。 青莲也终于明白: 并不是所有的善意都会得到同等的回报,就像在花姑这里、她永远都是错的。 这次,花姑的鞭子足足在青莲的身上停留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收了手。 此时的青莲背部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但是青莲还是强忍着身后钻心的疼痛向花姑拘礼说到: “主人,请用膳。” 说完这句话,青莲便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现在的她在这里只会碍着花姑的眼,既然自己如此碍眼,到不如先离开,花姑若是心情好些,或许她还会用一些。 有时候青莲也觉得很烦躁,身为一个奴受到主人的打骂、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每每当自己受到花姑的毒打时,她的心里却会莫名的难受,那种难受并不是屈辱的痛苦。 这是青莲从未体会过的绝望,青莲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因素,但是她知道、花姑这样做真的很伤他的心。 但是刑罚自己都已经受了,那么接下来的痛苦和难过都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在这里花姑并不会关心自己怎么样,就像花姑所说的: 她只是一个傀儡,没了可以再重新造一个,自己的命握在她的手里,只要她不想让自己死,自己就永远都死不了,但是自己却永远都不能忤逆、背叛于她。 走出门的青莲抬头看看渐渐黑下来的夜空,她的双瞳依旧是空洞的,但是此刻的她脸上却是一脸茫然,她自己、到底要何去何从??? 青莲伸出手,她看看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手、这真的是自己吗?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傀儡吗? 此刻的没落和无助感深深的击垮着青莲的内心,体内的断魂钉无声的裂开一点裂缝,但是钉体依然存在于青莲体内,她、终究没有恢复正常。 痛苦和绝望是青莲的代名词,好像她这个人从出生就没有什么快乐可言吧。 自己为何被会花姑选中于此。这件事到至今也是一个谜。 天空没有了蓝色、太阳的光亮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青莲她自己的世界没有光,她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一个月自己身为傀儡的时光。 她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变成傀儡的。 以前的空白记忆的缺失,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不可以像别人一样做一个正常人? 这些都是青莲的困惑,她想知道答案,所以青莲不断地去想着,她想正常,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但是青莲却不知,她自己越是这样逼自己,她自己就会越来越悲凉。 不知不觉见,一滴泪水掉落在青莲摊开的手掌心中,而泪水在掉落在青莲的手中时、正好开出了一朵拇指大的莲花。 昙花:傲娇 如果花姑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感觉到吃惊,只可惜她并没有在这里。 错过的人永远都是错过了,所有的不对,永远都无法改变过来,因为都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并没有人知道、这世界上能以泪化花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红蔷,另一个就是花姑当年所生的孩子。 因为花姑所爱的那个人男人,他的真身便是一朵莲花,而且那个男人走起路来步步生莲。 身上一日莲香蔓延十里,上青天的一汪青莲,全都是因为他所种下的。 只可惜,花姑最终还是将枪口对错的人,所有的失误都是花姑一手造就的。 既然做了对不起他人的事情,就总要有在别地地方不尽如意,人的一生不可能事事如意。 就像你欠了别人,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快乐、美满。 最后你所造的孽,都会重新报应在你自己身上。 只可惜,花姑是看不到的。 而且,此时的她就坐在凳子上打量着面前的这两碗食物: 一碗是香气扑鼻的海鲜粥,一碗是鲜艳欲滴的果盘。 这样的食物,不得不说的确是很和花姑的胃口,但是自己刚刚才收拾了青莲,眼下在吃了她送的东西是不是会有点丢面子?! 想到这里,花姑皱了皱眉就要起身离开继续去忙碌。 可是就在这时,刚站起来的花姑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 强行工作了一天半的时间,并且花姑什么东西都没用,此刻的她的确是有些撑不住了。 跌跌晃晃的花姑在自己即将跌倒的那一刻赶忙扶住桌边重新做了回来,现在的她大脑很懵。 果然,不用东西是不行的了。 青莲的东西做得真的是好,可是花姑还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所以她并不想动,花姑一脸苦色,她看看自己面前的饭食,最终她还是拿起来了玉勺用了起来。 身体是自己的,她不能因为生青莲的气就不管自己了,左右她也只是个傀儡,也成不了气候。 所以花姑放心大胆的吃了起来,她自己面前的自己眼前那些布匹还得用上十天的时间。 这是个费体力的活儿,所以她自己也不可能在这十天之内都不吃饭,因此、花姑吃了。 好面子的花姑就这样在心中安慰自己,然后她就心安理得的用了起来。 不得不说,青脸的手艺是真的没话说,只可惜了,让她当个傀儡脑子却是些不大好使。 可是、若是不让青莲变成傀儡,那依照青莲她的性子指不定还要闹出多少的幺蛾子。 她吃了多么多回惩罚都不长教训,花姑也是十分无奈的。 打人的她自己也是嫌累的,若是不用自己动手,那么自己打就打了打多少次都无所谓。 可是这用的是自己她自己的手,体力不支的是自己的身体,所以花姑也感到。 花姑也不不知道该怎么是:但是她每每看到青莲的那张脸,她就来气。 可是花姑也没有办法,因为这张最像红蔷,这也是她自己找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当年她选青莲,也正是因为她的这张脸张得与那个贱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所以,造成现在这样场面得花都,她正因为这张脸的缘故。 但却也因造就了青莲这么悲惨的人生。 只可惜青莲身上的痛苦太多,花姑这辈子怕也是还不起的。 昙花:出生之期1 青莲和红蔷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红蔷才是依附在青莲身上的那一个。 但是最终留下来的却是红蔷不是青莲,这也要与花姑有关。 当年,在红叶还没有来上青天前的头三个月,当时的花姑也并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 那一天,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灵识溜进了上青天想要寻找合适的宿主。 这个灵识,就是还未成型的红蔷,她在上青天兜兜转转了许久,最终她把目标锁定在了花姑的身上。 一来、红蔷看中了花姑体内的仙力,而来、有孩子的宿主养分会更加充足,但是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女人欠债了。 所以、红蔷就选择进来还在怀孕中花姑的体内,她与还未形成的青莲一起呆在花姑的肚子里掠夺本应属于青年的养分。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足两个月吧,她们在花姑的肚子里平安相处相处了两个月。 但是不巧的是、有一日花姑想及心中人,她便去了莲花池旁看莲花。 可是没成想,花姑刚站到莲池旁她就突然脚滑跌了一交,那一刻、鲜血直接顺着花姑的下体流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花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孕了,她只觉得腹部一阵阵痛。 疼痛压抑着花姑的神经,她不断的开口呼救到。 也幸好、当时也有路过的仙子,她们在听到花姑的呼救后赶忙跑过去将花姑扶了起来,送回花殿医治。 莲池的旁边留下了一地的鲜血,同时也留下了一个还未成型的婴孩,这个未成形的孩子便是青莲。 这摊血肉就这莫被众人抛弃在了莲池旁,没有人知道,如若有人现在愿意施于援手,这个孩子、是有救的。 或许是莲与莲的连心吧,这莲池中最古老的那朵莲花,它身长了绿植从那血迹里包出了青莲。 莲心相印,只要一株莲花存活,那么整池的莲花都不会衰败。 就这样,未成形的青莲就这样被这朵莲花包裹在花心中用莲心养了许久。 而被送回花殿让医官诊断的花姑呢,她在醒来后被医官告知: “恭喜尊后,您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这样的弥天惊喜,让原本脸色有些苍白的花姑不知所措,她愣愣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她的小腹还没有隆起,但是你将手放在上面,却会真真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笑了,花姑笑了: 因为自己的肚子里,真的已经有孩子了她怀孕了。 一想到“怀孕”这两个字,原本愁苦了许久的脸色,不由得舒展了开来。 他和她终于有孩子了,虽然自己和他是有缘无份,但是她能和自己心爱之人有一个孩子,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儿。 这真真的也是弥天大兴啊,极大的幸运、真的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花姑的嘴角不停的上扬微笑,她现在、真的很开心。 但是这个时候,花姑的脸色突然又变了,她一把抓住跪着的医官问道: “那我在莲池旁流了那么多血,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异常!” 此刻的花姑眼中满是焦急,她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孩子出事或者有什么别的异常。 所以她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医官,她是不可以收到坏消息,她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是她和他现在唯一的连系了。 昙花:出生之期2 “回尊后,您虽然有出血之症,但是您腹中的胎儿吉星高照,安全无异。” 那名医官看着眼前急切的花姑回复到。 其实按道理说来,他这个医官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孩子是安全的。 他听过来送花姑来的那些仙子们说花菇流了大滩的血迹,当时的他以为孩子肯定就是保不住的。 因为当时花姑的裤子全都被鲜血染红了。 但是谁知,他自己却在为花姑把脉的时候,她的卖相却是非常的平稳毫无异常。 若按道理说、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要失去孩子的,可是昏过去的花姑却仍然是安然无恙,这不由得让医官也也有些惊讶。 医官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号错脉了,但是他也已经经进行的确认: 那个孩子、就是还留在花姑的肚子里。 所以、即使是医官再怎么想不通,他还是对花姑如实回答孩子是保住的。 听到这短短的几个字,花姑那忐忑难安的心这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花姑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孩子出事,她自己的孩子若是真的出事了,她自己就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了。 这个孩子是她所有的依靠,她需要这个孩子。 “那医官,你看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花姑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这才抬头声音温和又仔细的对医官问道。 她自己必须要问好这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她要保障自己的孩子不会出现任何一点儿差错。 为母则细,这说的正是花姑。 听到这话的医官点了点头,然后俯身作礼对花姑说道: “禀天后,您腹中的孩子虽然无异,但是到底也是留了这么多鲜血。 鲜血的流失总归时不好的,所以小仙已经为尊后准备好了一份上好的安胎药为尊后安胎。 您虽然身体无碍,但到底也是初怀难免有些失漏的地方,所以尊后还是每日都早晚用一次汤药以此来起到安神的效果。 而且这房子不仅可以安胎,最重要的还是滋养母体。” 医官不疾不徐地说出这番话,随后便命人将药方拿过来呈给花姑。 而坐在床上的花姑也接过药方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既然是用药,那么这件事自己就必须更加仔细,虽然这些人都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会耍什么鬼心思。 但是、也不能排除有小人在作祟,所以花姑认真的打量一遍上面的药品和剂量。 花姑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在看了不下五遍之后,这才将没有任何的异常的药方交给了医官说到: “既如此,你便熬药吧。” “是,小官听令。” 医官说完这句话,便也拘了一礼退了下去。 花姑有喜,真可谓是上青天可喜可贺的一件事情。 三个个月前的那一场丧事足足让他们的花姑难过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若不是今日花姑她听到自己怀有身孕,恐怕也是难以露出这样的微笑的。 那场丧礼带给花姑的颓废,上青天的人全部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连今日,花姑出了这么大的一茬事也都与他们逝去的尊主有关。 若不是他们的花姑睹物思人,却也是不会有今天的事情的。 不过现在正摸着自己小腹的花姑却是很高兴,要不是因为今日她自己去了一趟莲池,她也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怀孕了。 昙花:出生之期3 就这样,花姑十分小心翼翼地又过了八个月。 知道自己怀孕后爹花姑,她每一天她都十分小心的照顾自己、每天早晨,她都按时会绕着花殿的走上一圈。 因为医官说了,适当的运动可以让自己在生产的时候能有力气生下自己腹中的胎儿。 而且在饮食上,花姑的用餐点全部都是选用最新鲜的水果,每天饮用的茶水都是上青天最清澈的溪水中所流动的泉水。 而且上青天的仙子、仙官每天都沉浸在花姑怀孕的快乐之中。 他们都十分欣喜、欢乐花姑的怀孕。 因为这代表着、他们的花姑回来了。 但是、欢庆一方的上青天里,却并没有人再记得那一方莲池,就连花姑她自己也是。 没有人知道花姑自那日后,就再从未去过的莲池旁。 而花姑也不知道她所造出的莲池中开出了一朵新的莲花。 而这多莲花的色泽却也是莲池中独一无二的美色。 它与满池粉色、黄色的莲花不同,她从生长之初起就有一种与生俱来、魅惑人心的美感。 即使她现在还未成人形,她依旧是十分的美丽动人。 照此情形看来,若是日后此莲花修成人形,却怕也是这世间绝少美丽的女子。 只可惜,那日后花姑便从未来过,她也见不到这样的景象了。 但是谁知呢,花姑这样每天安稳、舒坦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就出事了。 就在花姑怀孕期进入到到第九个月即将生产的时候,不请自来的红叶却突然来到了上青天。 一身戾气的红叶扰乱了花姑体内还未出生婴孩体内的血脉。 故此,这才有了后面的纠纷。 当时、绝望生产完孩子又将孩子丢下上青天的花姑,她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仙子都赶了出去。 而她自己则是一个人崩溃的坐在房间里,花姑她自己整整九个月的等待、却是到头来大梦一场空,即是如此,她若早知有今日,那么当初她还不如让这个孩子在三个月的时候、死在莲池变。 若是这样,自己便也不用白受这些苦却什么也得不到。 她想要一个孩子陪着自己,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行!她真的就像是红叶说自己的那样、真的做的恶事太多了吗?!! 花姑的心中生了疑惑,她知道自己做上尊后的手段的确太过残忍。 可是,红叶也曾对自己是一样的残忍,为什么现在到如今、付出代价的则是自己一个人。 而红叶他自己则是坐享其成的那一方,明明自己受害者啊! 花姑不甘心,明明她的狠心和恶毒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为什么、报应都报复在了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这个红叶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死,明明是自己把他推下山崖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却又活了过来找自己算账! 但是花姑也不得不说,红叶对自己也真正的是十分了解,他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最容易让自己发疯失控: 所,以他便用了最狠毒的方式来对付自己。 花姑的心里真的痛。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红叶为什要把所有的错都在带到她的孩子身上。 若是红叶对是自己动手,花姑都不会觉得像现在一样这般难过。 可是现在,她就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这一切的一切、还都是这个男人亲手造成的。 昙花:出生之期4 一想到这里,刚刚生产过的花姑直接又气又悲的,高低起伏的情绪噎得花姑喘不过气。 一时间,花姑竟咳嗽了起来,而花姑她是刚刚生产过的身子,此刻的她、现在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 情绪的起起伏伏、大喜大悲是禁忌,可是花姑真的忍不住了。 她不敢去想::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被红叶毁了。 原本她的孩子本应该是享受在阳光下温暖快乐的成长,可是现在呢? 红叶非要将她的孩子拉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花姑真的很心疼。 凭什么,就凭自己曾经的狠心吗,不、这世间狠心的人又不是自己一个,为什么,这个天下只惩罚她自己! 它是瞎了眼吗?!它看不到红叶的恶毒吗!!! 一想到红叶,花姑就是越想越气。 霎时间,虚弱的花姑直接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了,很显然、这是气急攻心的症状。 面色煞白的花姑虚弱的倒在了床上,她的唇角还残留着自己喷出的血迹。 而她手中还握着的,则是自己为她丢下上青天的那个孩子所绣的百合肚兜。 她其实、也并不想将那个孩子丢下去,但是花姑也真的不想看到那张与着红叶一模一样的孩子。 因为她与红叶同是一双红彤彤的红瞳,就凭这一点、花姑就无法接受。 因为以花姑看来,他的生命中有一个红叶就已经是她曾经最大的错误了。 若是现在还有一个与红叶一模一样令人讨厌的孩子,那么她这辈子变就是彻底的失败。 有些错误一旦发生了就都是回不去的。可是、若是她再来一次,那她就真的不会再去招惹红叶。 因为花姑真的想留下自己的这个孩子。可是、造化弄人啊,她和这个孩子终究是有缘无份。 花姑的身边、床上、地上都披散着自己为那个孩子所做的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衫。 它们分别是两周岁的衣服、一岁的云锦。三周岁的红睡衣,而且还有蓝丁、玲珑、红豆……好多的衣衫。 只是可是这些,她的孩子都是看不到、穿不了了。 而原本满心欢喜的花姑,此刻的她现在的心中,却满是痛苦。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不是你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 而是你想要的东西,在通过你的努力后得到了、但是却在最后一刻即将到手的时候被人给劫糊了。 这样的感觉说真的、花姑真的很不爽。可是她却并没有好的办法可以施行。 而此刻呢,站在窗外的红叶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吐血晕死过去的花姑。 红叶什么话也不说,只不过不说不代表红叶什么都没有想。 这真的是他自己想看到的场面吗,虽然现在的确有那么一刻的舒爽的感觉,可是更多的是、他无尽的失望和绝望,毕竟他真的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红叶脸上的碎痕渐渐地显露出来,直至红叶察觉到两家有些疼痛红叶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不能仙气充裕的地方呆得太久,负责他还是会死掉的。 躲在窗外的红叶笑笑,来如法不过吃完,他和花姑之间的恩怨才刚刚开始。 想到这里,红叶微微一笑直接起身离开,而他的眼神也丝毫没有在晕死过去花姑。 现在在红叶心中,管她花姑是死是活,都与他毫无关系。 昙花:出生之期5 一但曾经的那个自己所爱之人将某件事情做绝,那么红叶的也绝对不会再留下任何情面。 灭国之事,比起现在花姑的难受,根本丝毫不值得一提。 现在的上青天,满满的都是污秽,根本就没有自己曾经在上青天的时候的模样。 现在的上青天只开满了一种花,他满眼的都是曼珠沙华啊,并且自己最熟悉的花殿也是变了样子的。 曾经的那个花殿墙壁上是并没有这么多的曼珠沙华的,原本的墙壁是只要你想,鲜花就会盛开。 只要你愿意去播种,花种便会开满上青天的所有地方。 原本的上青天有各种奇异美丽的花朵,它们并非像现在这样全部都是曼珠沙华。 而且,以前的上青天境是一条长长的溪水灵泉道的,它们围绕着花殿蔓延,泉道里住着不同的生灵。 鱼群在泉道中成群结队、井然有序的游动着,灵鲤是泉水中的长句户主。 可是现在,他在来的路上确是什么都没有了,一条深沟讲上青天分裂的四分五裂。 这使得现在的上青天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座孤岛,无所依靠,没有家园。 干涸的河道内没有一点东西,就连曾经河道中最耐旱的鱼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些的红叶也是惆怅不已,这可是他的家啊,但是现在、它不仅变得面目全非,而且自己也无法长时间呆在于此。 红叶的心是痛的,当年他自己对花姑留了那么多的手下留情,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念及自己一点。 相反,她还利用自己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无路可退。 花姑将自己推至到深渊谷底、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些都是花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且花姑根本就不知道、当年是他救了她。 他曾以为为他挂上红豆的花姑是爱自己、看到自己付出,真心愿意与自己在一起的。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只是花姑另一个阴谋的存在。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不值得的男人。 有时候红叶也真的很疑惑,明明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俊美、温润的男子,可是为何花姑却会看上他。 难道只是因为他长得清秀吗,但若是如此说来,那自己的容貌可是任何人都无法媲美的。 若是论品性来说,他对红花姑真的是没有话,可以说、红叶是吧自己所以的底线都因为花姑打破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花姑就是瞎眼了,选择了那个豺狼虎豹般的男人。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明明只是自己从战场上拾回来的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但花姑在见到过却就是再也移不开眼了。 也是从那天起,花姑的一门心思都在了鎏月的身上,自己和花姑越来越渐行渐远。 现在想想,他和花姑的矛盾,也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鎏月是谁,鎏月是他在桃花战、战场中救回来的一个花君。 九重天每种花都有一名花君,而最大的花君、则就是红叶他自己。 当时的那场战争发生了桃花林中,虽然都未动手,但却不知怎么的、这件事也牵扯到了旁边的莲池。 当时的鎏月乃是莲花花君,他身受重伤出现在桃花林中的时候,就是连桃花花君也吃了一惊的。 昙花:莲花君1 上青天有四十五万多的花种,所以上青天也有四十五万多位的花君。 他们的职责便是各司其职的照看好自家的花草果木、等待花株的花开结种。 这花种一多,那么对于土地的竞争也是就有的,所以每隔上三天,上青天就会有两三个花君聚在一起闹事。 因为他们都会认为对方多占了自己的土地,而今日正是桃花林与樱花林杠上的日子。 所以,红叶这才又出来调节,说白了、看着红叶是这里面最大的官,但其实他只是一个调解员而已。 他所负责的,就是让上青天平平安安的过好每一天。 可是谁知,红叶刚来到这里还没有说话,就只听“嗵”的一声桃林深处瞬间响起一片鸟惊飞走鸟鲸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红叶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情况,上青天是不会有外人进入的,可是现在却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这桃林。 红叶有些疑惑,而原本正在争论的桃花花君桃玢和樱花花君樱栢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青漾看向那片有异常地方桃林。 “嘿,红叶,看着这阵仗,估计来头不小啊!” 一脸桃花相的桃玢看着红叶打趣道。 他知道、红叶最烦的就是有事情来找他,每天他为了处理他们这些君主间的事儿就已经够烦心、够闹腾的了。 所以现在若是上青天再出点别的什么差错,红叶怕当真就是要抓狂的。 果然,听到这话的红叶直接白给了桃玢一个眼神说到: “你说说你,你这个桃花林怎么事情是那么多、三天两头的就有别的君主找过来说你们这儿不好、那儿不好的! 而现在又在你的地盘上出了事,你却还有心情在那儿嬉皮笑脸的! 你知不知道你是个桃花君主啊!” 红叶冷着脸白给桃玢一个眼神说道。 这个桃玢真的不是一个安生的家伙,这四十五万多位的花军中,也就只有他这一个是最闹腾的、最会找事的主儿。 一百次出事九十九次都有他,而且他永远都是站在一旁看戏的哪一位! 就像今天他和樱栢的这件事,起因也只是因为他家的桃花与樱花的花粉授在一起了所闹出的一件事儿。 桃玢这个人,是能把一件事儿给你夸张放大到无限倍的主,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为了看看红叶忙起来、焦头烂额的场景。 不过今日吗?他好像真的让红叶忙了起来。 所以现在被红叶这么说的桃玢心里有些发虚,他眼神尴尬的看了看一旁的樱栢沉默了许久才说了句: “哎呀,没事儿、没事儿。 我们两个这边的事儿不着急,你就先去忙里面的那件事吧,那件最重要。 这说起来我们两个大男人的、我们自会在一起好好商谈我们的小事。 虽然这是发生地我地盘得事,不过您才是我们最高的领头人,这整个上青天都是你的,所以你赶紧去处理吧。 省得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进了来,我们的事自己解决、自己解决。” 桃玢说着、还一把拉住了身边樱栢的胳膊,他想以此证明自己真的有能力和樱栢和解。 但是谁知,一脸漠然的樱栢他直接十分冷酷的甩开了桃玢拽着他的胳膊,找事的是他桃玢,现在想这么轻易的和解,晚了!“““””” 昙花:莲花君2 “桃君,红叶可不是什么傻子,你这样的把戏现在已经没有了。 像红叶大人这么英明神武、刚正不阿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你这几句话、就让你逃脱掉你自己的过失呢?” 樱栢声音客气、不疾不徐的说出这话,他根本你给桃玢在红叶的面前留一点面子。 谁叫是这个家伙三天两头就搅的自己不得安宁呢?! 自己总得叫这个桃玢吃些苦头,他才能收敛一些。 所以樱栢就这样皮不笑肉笑的看着桃玢,别看樱花有白有粉颜色不同,但是他樱栢却每日都是一袭白衣的。 虽然这般看起来却是一个素雅干净的公子,可是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樱栢这人、可是腹黑的很呢。 樱栢的心就像樱花的一样颜色、五彩多姿,各有不同的风味。 而被说到的桃玢呢? 他先是被红叶拐着弯的说到,现在又是被樱栢明着来的嘲讽,此刻的桃玢正是腹背受敌的时候。 桃玢有些尴尬,他现在真的很尴尬,因为樱栢说的就是真的。 “那、那个……。” 桃玢张了张嘴,但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现在是真的是了,所以他也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 而红叶呢,他就这样站在一旁把这一切都尽收在眼地: 他早就看人不顺眼了桃玢,但是桃玢也只是嘴欠了一点,所以红叶也没有办法制裁他。 因此,只要四桃玢惹事,他都会自动的别过头去安慰别人。 到现在也一样,只不过现在是他转身离开,为他要进桃林看看。 但是在离开之时,他丢给桃玢一句话: “桃玢,你最好老老实实一些、如若不然你竖的敌家太多,到时候我也是帮不了你的。 不要以为你的嘴巴能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对方就会原谅你,你若是哪天真的哪儿做的不到位了,我告诉你。你最终还是会被欺负的很惨的。 所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低调一些能活的长久。以后也少给我找点事情。” 红叶离开了,他将桃玢和樱栢留在原地: 既然他们两个开口啦,那就让他们两个去讨论这件事吧,左右这也不是件什么大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林子里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以,红叶真的是离开了。 可是,当桃玢在看到红叶离开后,他立马就冲着红叶的背影喊道: “唉,你别走啊,红叶、叶大人,您带上我呀。 别走别走别走,我们一起啊,您等等我……” 桃玢说着便要赶上去追上红叶,但是谁知、还不等桃玢抬腿,一旁的樱栢就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说道: ”你刚刚不是听见了吗,红叶让咱们两个处理事情。 那他既然不在,而花粉是你看管不力才跑到樱花树林的,所以这件事最需要你来受到惩罚。 既然是你有错你确定,那你就多让出一亩的地方给我就好了。时间。 说出这话的樱栢,他这算盘打得十分的精细透亮。 那么、左右这件事都不是自己的错,那么既然能坑到桃玢一回,那么自己玩又何乐而不为呢,毕竟他可是藏了好几亩地都还没有种树呢,若是给了自己一些,自己便也可以多挣一些樱花树了。 樱花美丽清秀,自然多些也是好的。 昙花:莲花君4 若是自己有一片满是樱花的树林,每当夏日的时候都会结出红潮浓密的果实,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所以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多要一些叔种果树,这样一来,即使自己不中,也是会增加自己花树的占地面积。 但是呢,被拦下的桃玢却有些不满了,他想跟着红叶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自己刚刚想起来,若是自己呆在这里的话,就只会人樱栢给算计的明明白白。 所以,听完这话的桃玢现在也是十分的无奈。 他明明还没有走啊,他还没有没有走掉,这个樱栢时要干什么啊! 桃玢难过,此刻的他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他是藏了许多地并没有种,但是呢,这是因为他自己觉得桃花是不需要特别多的,而且每一棵桃树上能结出许许多的果实。 可是,桃玢觉得够用就行,可是不代表自己就别人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啊! 若是土地在自己手里,那么自己想怎么种就怎么种,想什么时候种自己就什么时候种,这可是自己的土地。 但是送给别人可是不一样的,送出去了,这就是自己的了,但是染让桃玢将自己嘴里的肉吐出来,这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自己犯来错需要自己补偿的,可是樱栢这要的也太狠了。 “那个、樱栢,咱们、能换样东西吗? 你知道的,咱们这里是有规矩的,除了地,别什么都能给。” “可是我就想要的,若是你现在不给了,那么等到红叶大人回来以后、那便是十亩,一亩还是十亩,你自己选吧。 我倒是觉得,红叶大人还觉得此地少呢。 你说呢?桃玢。” 樱栢说话,他无形中就会给人压力,但他面上也就是不急不许、他就是像一个慢刀子一样的弯着。桃玢的心。 他自己必须得足够让桃玢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样他才能以此吃住教训。 所以,当听到这话的桃玢立马就蔫儿了。,他自己十分清楚,若是让红叶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让自己将地都给樱栢的,所以下一刻。红叶直接立马开始不死心发劝到: “你们樱花树后,最后一亩空白的地那一个就是我的地了,你要是要用,便拿走去吧,就当是我对你的赔礼道歉了。” 桃玢背着身说道,他真的不想扭过头去看樱栢现在得意的场面。 这下好了,终于如她的愿、自己终于给他了,自己也终于长教训了,这下、樱栢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桃玢的心中有些小不甘,但是他也是满脸的无可奈何。 但就在这时,一道白衣突然出现面前,樱栢白色的身影子就直接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说到: “樱花君,那我便在这里多谢你,眼下有了你这一块地就正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多谢了。 不过若是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你多给些。” 樱栢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桃玢问道,他就不行桃玢没有异常。 果然,一听到这话的桃玢立马炸毛了: 这个樱栢,真的是太可恶了,占了自己一块地还想多占一块,他不开心很不开心。 “别,我真的承受不起了哥,你是哥,我求你、放过我了。 以后,我再也不去招惹你了,樱栢求放过。” 你赶紧做个人吧,但是这最后一句,樱栢却不敢说。 昙花:莲花君5 不要桃玢为什么这么的怂,因为人家樱栢这个人可是腹黑到了极致。 只要他三言两语在红叶面前说到一通,那么自己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根据自己以往的吃亏经验,他现在还是低调一些的好,毕竟保命最重要。 自己这个邻居简直就不是邻居,樱栢他分明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阎王。 唉、罢了,他自己是真的开罪不起,毕竟自己也只是一朵小小的桃花而已。 不过,桃玢也就纳闷儿了: 这么一个腹黑的人,为什么别人对他出手、招惹他的时候他满不在乎。 怎么偏偏到了自己这儿,这个樱栢就非得给过不去呢? “桃玢,你难道不知道说谎话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吗?!” 站在桃玢身边的樱栢一脸戏谑王卫的看着他说出这句话。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陷入思索中的桃玢,桃玢回了神,但是当他听清楚樱栢说的是什么话后,他就立马就黑了脸: 果然,这个男人嘴里果然说不出一句好话,跟他在一起就是被打击的份! 真是的,桃玢黑着脸看向樱栢暴怒的说到: “我又没发誓什么的,怎么会被天打五雷轰! 我告诉樱栢,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踏入你的樱树林,不就是个事吗! 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桃玢气轰轰地说出这番话,但谁知、听到这话的樱栢却根本被没有被吓到一点。 相反,他还十分平静的接着说到: “嗯、行,且先不说你以后到底进不进,就先说说你的桃花吧,你是能保证你的桃花树上落下的不会落到我的地盘吗? 桃玢啊桃玢,这脑子是个好东西,你还是多吃一些核桃吧,核桃有益身体健康。” 樱栢这么说着,还十分贴心地伸出手拍了拍桃玢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是,这样的动作无非就是火上浇油,桃玢这下、更加不高兴了,他直接一把拍开樱栢伸过来的手炸毛道: “你干什么,不要以为你会能言善道的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樱栢,这一套在我这儿没用! 核桃你就自个砸着吃吧,你才是最需要不闹的那一个。” 说完这话,桃玢就直接再次变成片片桃花花瓣向着自己的桃林奔去。 他现在不能再待在这儿了,若是再待在这儿,他真的会忍不住跟这个腹黑的樱栢动起手来的。 若是动手倒也不打紧,打一架就好的事,但是关键在于,他打不过樱栢,并且还会被他吊打。 所以,又气又憋屈了桃玢选择离开原地,这是眼下处理尴尬场面的最好办法。 不过另一点也就是,他现在要去找红叶,事情是发生在他桃花林的,自己虽然嘴上说笑着不管不问,可也不能在实际上真的不管不问。 毕竟桃花林是他的地方,无论如何说他都得去一趟。 相安亿万年之久的上青天却在今天出现异动,这事可大可小、不可马虎。 虽然有可能是别的小兽饶了林子,但是从林中传来的那股血腥味,确实真真实实的。 林子里,有人受伤了。 所以桃玢现在要马上赶过去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樱栢在看到桃玢离开后,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同样身为花君,他又怎么可能会错过桃花林中的那股鲜血气息呢?! 昙花:莲花君6 只不过樱栢不仅是察觉到了这股血腥之气,另外他还发现、这血腥气中隐藏的莲花气息。 上青天开得最多的就是莲花,只不过莲花的气息上青天的花君很少有人知道。 因为莲花太多,也很少有人见过莲花花君,故此桃玢才会只察觉到有血腥之气。 不过好巧不巧,他自己却是有幸见过莲花花君的。 当时他十分清晰的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莲花气息,那个味道很好闻,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而且,那个花君品貌也是真的很好,故此他才记住了这个神秘的莲花花君鎏月。 但是在他的心里,桃玢这个邻居才是最可爱的,其他家的花君再好看、也都只是浮云而已。 所以下一刻,樱栢直接转身离开了,关于鎏月的事情他并不想管,因为他不喜欢这个莲上君子。 但是此时的桃林中,先赶到的红叶则是十分困扰的站在了一旁。 因为他现在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的青衣男子,红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红叶知道他是莲花池的莲花菌君,但是莲花君一向佛系淡泊,并且他的行踪也是十分飘忽不定的。 可是为何今日却满身是血的躺到了桃花林呢,动静这么大,他这一身伤到底是去了哪啊?! 这是让红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不过看着这个莲花君受的伤,好像事情不简单啊! 因为、上青天境是不可能出现如此严重的伤势,因为红叶每天都会有巡视。 所以自己面前这个莲花君身上的伤口绝对不是在上青天所造成的,他一定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而且,就是先不说红叶每天都有勘察,最重要的是: 上青天的本身就是设有重重防护的,设下防护为的就是保护他们这些花君的生命安全。 花儿易脆,所以先祖设下了保护,护界拒绝一切外来恶灵生物的进入上青天。 因此,上青天境才会有现在长久以来、和乐安详的场景。 当然,除了有时偶尔几个花君之间的斗斗嘴罢了。 所以红叶想不明白,但是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故此,站着的红叶便起身就要去救起满身鲜血的鎏月。 但是就在这个时刻,刚有行动的红叶却还来不及迈出一步,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好闻的桃花香。 不等红叶回头,赶来的桃玢直接走到红叶的身边说道: “呦,这里怎么躺的是个人啊? 红叶,你认识吗?” 刚到的桃玢直接拿眼先看了看躺在粉色花瓣中一身鲜血的鎏月后直接问到。 桃玢不认识鎏月,因为身为桃花花君的他从未见过莲花花君。 像他这样这么爱找事的人,自是每日忙着找事,他有怎么可能去找莲花花君这个小透明得存在呢? 当然、虽然他有想过要找莲花花君的事,但是人家莲花花君段位极高,并且是住在水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与莲花华君打交道。 故此,今日初见的桃玢并不认识,桃玢平日里都有没见过的人,又怎么会在鎏月现在满身鲜血的情况下看出来呢? 也因此,听到桃玢这话的红叶也是直接无奈的皱眉头、扶额。 手下有个笨的,真的是什么也不好说: 你笨是可以,但是你也不能看不出这个空气的区别吧,无奈、无奈。 昙花:莲花君7 “桃玢啊,一个人笨呢、是没有错的,不过一个人睁着眼当瞎子,那就是错的了。 桃玢啊,你仔细的闻一闻感知一下,你就没有闻到空气中那么多莲子莲心的味道吗? 又或者、你看看那个男人的身边为什么鲜血落地之后开出的朵朵白莲。 桃玢,你仔细看看、你家桃花有白色的吗?” 红叶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自己身边若是一个全能那该有多好。 他事儿一直不停的补充,那该有多好。 这样一来,自己倒也不用如此的麻烦了。 而他呢?现在不仅要处理事情,并且还需要教这朵桃花到底什么是莲花,如何去看对方是什么身份。 唉,没办法、没办法。 鎏月这血,也可谓说是步步生莲了。 只不过吗,这步步生莲的代价、倒是有些大了。 罢了罢了,还是先救人再说、先救人再说吧。 这次、红叶再次准备动手,可是就在时,桃玢却又再次先一步跑到了自己的面前直接蹲到鎏月的身边。 然后,桃玢直接指着地上这哥晕死过去的鎏月说道: “哦、红叶,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君吗?” 桃玢仔细的打量着地上紧闭着双眼的鎏月,不得不说,即使现在脸上有血迹的鎏月却也依旧是那样的清俊。 只不过与红叶比起来还是稍稍差那么一丢丢。 但是不过呢,在桃玢这里见惯了红叶这样的绝世美颜后又出现的新面孔也是让桃玢有些欣喜的。 所以,深背萌化了的桃玢他还又伸出手戳了戳鎏月的脸蛋,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不过这样的动作落在红叶的眼里却是将红叶给从头到脚雷了个彻底! 见到这样场景的红叶面色一紧,他直接快步来到鎏月的身边将满身鲜血的鎏月抗到了自己的肩上。 “桃玢,你有什么事就去找樱栢好了,你好好去跟樱栢商量商量你们两个之间的事! 这个人、我便先带回去好好医治了,还有、把你的手给我收回去,你没看到人家受伤了吗,你还戳人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笨啊!!!” 红叶语气快速又急切的说出这番话。 看来他的这些花君中,真的是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天天坑自己。 背起鎏月的红叶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真的已经没有话可说了。 不管时间多久了,他还是没能把这个不正经的桃花君给乖乖带过来、掰扯正。 那么、还有什么用呢?人已经被送过来了,那他只能好好、尽心尽力的教了。 至于其他的,红叶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红叶也真的是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桃玢究竟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呢? 难道上青天的人就都这么好说话,一点儿难题都没有给这个鬼机灵出吗? 红叶他自己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真的是无能为力,只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当初他和桃玢一起出生却没在一起呢? 当时小妹刚出生,就被阿爹和阿娘默默地送至了桃花琳继承桃花君。 也就是从那以后,桃玢便开始了女扮男装的生活,这就是为什么: 只要桃玢一喊红叶、红叶就在的缘故。 自家的妹妹从小都没有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现如今大了,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宠着呢? 昙花:莲花君8 所以只要事情不大,红叶就都会一一贴心的替他这个妹妹解决了。 但是他的这个妹妹却并没有体谅过他这个做哥哥的难处,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到了往后、一定会有帮自己收了这个妹妹的,而那个人肯定就是樱栢,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家的妹妹: 他的妹妹,喜欢他的邻居。 所以下一刻,红叶便直接背着受伤的鎏月离开了。 而被再次留下的桃玢立马就不满的撅了撅嘴: 自己这个哥哥还真真、的是不靠谱。 此刻的桃玢剑眉微皱,小小的脸蛋上满满的都是不情愿。 若是现在樱栢的的话,他肯定会一眼就认出这个噘嘴的男装是个女孩子。 平日里的桃玢不笑,看起来像是一个男孩子,闹腾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子。 但是只要他一撅嘴,那么所有的男孩子模样便都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泼欢乐的小姑娘才会有的表情。 只可惜,樱栢并不在,而被留下的桃玢则直接再次变成一瓣桃花消隐在了这桃林中。 管他这是青莲还是白莲还是桃花又或者什么颜色的,反正只要是出现在他桃花林中的东西,那么就都归他。 并且只能以他的名字命名,自己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 跑分的。这股倔强劲儿跟红叶很像,他和红叶都是一种人,只要认定了一样东西就都不会松手。就像现在。仇恨的强势。离开的鸿雁也一样的强势。 我们把视线往前挪一挪。先挪到花殿这里。 此时的花殿墙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果,只要你想、就没有你看不到的花。 但是这样美丽的场景,现在却并不是欣赏的时候,慌张赶回来的红叶背着奄奄一息的鎏月就是往里赶。 许是声音有些大,原本正在院子里浇花的花姑在红叶刚进门红叶时就听到了门后的动静。 一身黄衣的花姑放下花壶转身,她原本是想要打声招呼的,但是她这个招呼还没有开口,花姑就愣住了: 因为此时的她清楚地看到,红叶身上背着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找了许久的那个人! 一时间,红叶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姑有些不敢相信,她找了多年都没有找到的人今日却被自己有了婚约的未婚夫给背了回来! 天知道,当年的花姑是有多么的疯狂,她为了找这个男人她简直是快将上青天给翻了一个遍。 但她却仍是没有找到,花姑本以为这个人是不存在的,但是没想到他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在今天还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不过现在他好像状态并不是很好,所以焦急大过迟钝,花姑来不及去多想,她赶忙小跑到红叶底身边问道: “阿叶,这是怎么了,你今天怎么背回来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子啊。” “来人,快去准备纱布、热水、绷带和上好的金疮药,再命人去将医官请来。” 花姑赶忙吩咐下去,然后她便扶着红叶赶忙向屋内走去,她和红叶小心的将人放置床上。 不多时,下面的人就将花姑要的东西准备了上来,在见到东西后,花姑赶忙拿出上面的剪刀剪开鎏月身上的衣料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这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不能就这么死掉了。 昙花:莲花君9 所以下一刻,花姑就直接手起刀落的开始为鎏月诊治伤口。 花姑的包扎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会医术的人。 不过也确实,花姑的医术也是很不错的,只不过是她不经常用罢了。 那么、既然花姑的医术不错,为什么又要人去叫医官呢: 其实,是因为花姑的心思十分的周全,红叶知道自己一向不喜欢用医术。 若是现在自己为眼前这个男人用自己的医术的话,红叶是会多想的。 因为花姑的医术就是连对红叶都没有用过的,所以现在花姑只是先为鎏月处理其表面的伤口。 等到医官一关来时,她便会退下的。 这样一来,红叶也不会多心,他也只会当自己是一时情急救人罢了。 不得不说、花姑的心思真的是想得十分到位的: 因为原本在院中背着鎏月的红叶在听到花姑命人去去那些处理伤势的东西时,他的心中的确是有异样的。 但是在他听到花姑随后又叫人喊来医官的时候,他就只觉得花姑真的只是情急之下先救人罢了。 所以现在的红叶,则是十分配合的站到花姑的身边递东西。 花姑要剪刀,他就给剪刀,花姑要毛巾,他就贴心的递上去湿毛巾,花姑要伤药,他就将药瓶打开递上去。 红叶吧所有的细心都给了花姑,只不过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而现在的花姑,她表面上虽然是井然有序的冷静,但是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急得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蚱罢了。 只不过是红叶在这里,她并不能表现出来。 不过红叶仔细的话,他就会发现花姑下手的动作是十分轻柔、小心又谨慎的。 花姑所动手的每一步剪衣上药,她轻柔的简直就是像对自己十分珍爱的一样东西。 只可惜、红叶的心里满心满眼的只有他的花姑,他并没有看到他的花姑手下这样的小动作。 以及,那些不曾对自己有过的细心。 当花姑处理好最后一个伤口时,医官也终于赶到了。 花姑也在见到医官后花姑这才松了一口气、退了位,医官也很配合的上前为其诊治。 那名医官在看到床上紧闭着双眼的鎏月他先为其把脉,随后又查了查他的瞳仁。 在看完这一切后,医官的眉头有些微紧,但是他还是先转身回头对红叶和花姑禀报到: “启禀两位殿下,这名男子心脉有损、真身不全,怕是以后都用不得仙力,终生只能成为废人……” 医官弯着腰对红叶和花姑说道。 而听到这句话的花姑和红叶直接同时愣住了,最先开口的是花姑,她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于是花姑赶忙问道: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医官,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名男子没有什么别的症状了。” 红叶在听到花菇的疑问号也出生卜问道。 这件事真真的是棘手了,这么多年来上青天都没有过一个花君出现过这样厉害的伤势。 若是这莲花君出了这样的事,那么上青天就要大乱了。 为人低调的莲花君性命堪忧了,那么更别说那些多事、忙碌的花君了。 所以红叶现在也想迫切的知道,这个莲花君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受得如此重伤。 昙花:莲花君10 两个人的紧张全部都放在了回禀的医官身上,但是只可惜、医官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回禀两位殿下,下官虽为上青天诊治过多年的病患,但是这样的伤口下官并未见过。 并且从伤口的形态来看、这是由内而外受到的重击,非我上青天所有的仙术。” 上青天的所有人、包括红叶,他们的仙法基本上都是出自一个道理: 那就是都以自身本命鲜花为基的,你是什么样的花君、你就是什么样的仙力。 所以每个花君出手,都会留下自己花瓣的印记,这是无可避免、也改变不了的印记。 而此刻正在昏迷中的鎏月身上却没有任何人的花印,但是这伤口的确就是有仙术造成的。 这是红叶在第一眼看到鎏月的时候就已经探查过的,当时他也疑惑,但他只道是自己没看仔细,所以便又匠人背了回来。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莲花君只是受伤而已、倒也可以直接在桃花殿医治修养的。 可是谁知,他现在将人背回来了,医官却也并没有看出个什么所以然。 他只能说这是由内到外的仙力所办出来的伤势。 不过若是这样说的话,如果莲花君想,那他也可以从内自毁灵田的。 但是鎏月身为一个华君又怎么可能弄伤自己呢,这可是终生都只能是一个废人的事情啊! 红叶的思虑被绊住了,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时、红叶身边的花姑却再次开口问道: “医官,你确定了吗,他、真的是能是个废人了吗?!!” 现在的花姑一张严美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沉色: 怎么可以这样,她才刚刚见到他,怎么、怎么就成了一个废人。 花姑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忧伤,她这样的神情动荡,直接映进了一旁红叶的眼底。 上青天境人人都知道年轻有为的茶花菇是一个有能力又有身份的女子。 最主要的就是、只要茶花菇出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并且上青天境的阵法全部都是她在修补加固,有他在的上青天每一日都是安全的。 另外,这样的女子容貌生的也如茶叶一般清淡、浓香,茶花姑是那种一眼平静、再看惊鸿、永看醇厚的美。 但是这样的女子性子却是冷得出奇,她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公事公办、冷冷清清的模样。 并且她也从未有过神情出格的时候,但是现在、茶花姑却着急了。 要知道茶花姑可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啊,只要不触碰到她自己,她是从不会去管闲事的。 一时间。红叶愣住了,他的心中有预感: 这个男人将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事情。 但是现在花姑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身边红叶的异动,她现在关心的、只有床上闭着眼的鎏月。 而听到这话的医官、他也是十分的实诚,于是再次开口说道: “禀花姑,此男子还有眼疾,乃是旧疾,像是从娘胎里自带出来的、从未恢复过。” 这下花姑是彻底傻眼了: 什、什么!她好不容易才遇到的男子,却个有眼疾的公子,并且还是旧疾! 那要是这样说、当日他又是如何在水下救起自己的! 水那么深,他是如何将自己拉起的! 一个失明之人,却为了自己跳下了自己所不熟悉救起了自己! 昙花:相处1 要知道,失明的人下水是会被水淹死的。 一个瞎子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跳下岸,那是得有多大的恩情才能回报啊。 花菇记得很清楚,那一日是她在莲池边赏玩,她有些自负的站在了船尖上,因为她想摘一个莲蓬。 可是花姑却忘了,站在船尖,船会不稳的,所以,很成功的,花姑掉到了水里。 而且不偏不倚的: 花姑不会水,她这辈子最不会的事情就是水。 而且刚巧,莲花池里的水、它不浅。 虽然那大片大片、青青绿绿的荷叶浮在水面上让湖水看起来很浅。 但是水面下的湖水却是十分深的,也因此、“扑通”一声坠入水中的花姑刹那间自己的鼻腔、口腔就全部被湖水包裹。 突如其来的危险使得花姑根本喘不过气来,她不断地向上挣扎、呼喊着救命。 可是却越沉越深,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 相反,她一张嘴喊救命,她的空腔就会不断的被灌进大口大口的湖水。 闯进口腔和鼻翼中的湖水放肆的掠夺着自己的空气,浓浓的死亡感向花姑逼近,而她只能看着自己不断的下沉却毫无办法。 一刹那间,花姑的心真的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真的很害怕自己死掉。 但是,这件事却并不是花姑做的了主的: 湖水却不停的在碾磨着花姑的神经,不知过了多久,挣扎的花姑还是闭上了她的眼睛。 花姑绝望的昏了过去,但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不值从哪冒了出来。 他一只手环住花姑的腰身,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扶着花姑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瓣贴到了花姑的唇上。 空气再次传入花姑的口中,这减缓了被湖水压抑的花姑。 而这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他的长发三千半部被一只银冠高束,青色的发带参杂于秀发之间、随着水中的流动飘逸。 好看的眉骨间皆是万种风情,柔软又棱刻的鼻骨彰显着他清秀儒雅的儒生气息。 虽然他的双眼微闭,但是不难看出这个男人的睫毛很长,是这世间难得的俊俏公子。 而这个男人正是鎏月,他的耳后发丝之间也隐藏着一朵青色的莲花印记。 但是他本身、却是一朵白莲的。至于为何是这样,这件事情却也是一个秘隐。 待到日后、你们便自会知道。 鎏月正在为花姑渡气,但是在他在渡气的同时,他也带着花姑向水面游去。 不多时,他便带着花姑从水底探出了头。 滚滚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滴去,入如翼的睫毛上沾染着点点水珠。 空洞的瞳眸在这样的衬托下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但是此时,却也并不是看美男的时候,鎏月摸索着将花姑带到了船上。 随后便离开的,鎏月并没有多留,他就花姑只是并不想有人脏了他的莲花池而已。 所以下一刻,鎏月便踩着荷叶离开了。 随着鎏月的每走一步,青色的长靴每迈一步,他的身后就都会开出一朵朵的莲花。 这副画面真的看起来就像是世间绝无的俊衣儒生。 被救上船的花姑此刻终于微微睁眼,她没有错过那一幅: 一位青衣公子长发垂身、衣诀飘飘的背影,而且他的脚下、步步生莲。 但是这一眼、花姑看的是有些模糊的。 昙花:相处2 因为只看了一眼的花姑,便又接着晕了回去。 因为她现在真的是体力不支了,花姑在水下的时候能感觉到有人来救她了。 但是那时的她并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直到现在她才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去看。 只可是、自己身上的精力真的不允许自己再去开口呼喊那个救下自己的人。 所以只一眼,花姑便昏迷了,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自己人已经在小竹屋了。 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一睁眼便是翠绿的竹顶、翠绿的竹墙,而红叶就这样的守在自己的身边。 花姑不知道红叶守了多久,但是她知道、当红叶看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原本一筹莫展的他终于舒展了眉眼,下一刻就直接将自己搂在怀里,然后兴奋地说道: “太好了花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你真的快下司我了。” 红叶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抱着花姑的手却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和轻柔的。 她也很害怕将自己怀中的小人儿碰疼了,毕竟花姑才落过水,此刻刚醒来的花姑正是虚弱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红叶忙放开花菇,然后端起一旁一直温热的药粥对花姑说到: “既然花儿醒了,那边用一些粥补充一下体力吧,此刻你正是虚弱时候,还要、你下次去水边的时候记得叫上我,你不会游水,若是下次再出一次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阿叶是真的承受不住的。” 红叶说的很认真,他真的很担心,今天若是自己没有赶到话、花姑是不是就死在了那摊莲花池中。 说来也是他不对,没能陪在花姑身边,今日他正巧要出门去处理桃花君和梨花君的事情,所以恰好不在府中。 而他处理完事情回到府中时,下人就告诉他说花姑来找过自己,说是要去莲池看莲花。 当时听到“莲池”二字的他就立马慌了,下一刻红叶就立马向莲池赶去。 他的速度很快,本应是一柱香的路红叶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到了。 他刚到,就一眼看到了躺在船上浑身湿漉漉、奄奄一息的花姑。 那一刻,他也真的是慌了,真的很害怕花姑有事。 不过所幸、他的花儿并没有事,吉人自有天相庇佑。 但是红叶的心依旧是提心吊胆的,虽然他将花姑抱回了竹屋让医官诊过。 医官也是说并无大碍,但是红叶还是让医官开了药留下,自己则花姑下厨煮了侬呼呼的山药粥。 粥先备下,以好花姑醒来的时候可以食用。 红叶他知道花姑并不喜甜食,单也不喜米粥中那清淡无味的感觉。 所以,红叶也是很贴心的做了用糖做出来的咸粥为花姑补充营养。 红叶对花姑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可是花姑的心中却从未有过红叶,即使是红叶陪伴了花姑这么多年、也依旧是没有。 现在,刚刚醒来的花姑愣愣的看着端起粥碗的红叶,然后她点了点头。 现在的她真的需要补充一下体力,所以花姑默许了红叶对自己喂粥的动作。 然后也说到: “我知道了,下一次我会先找到你再去莲池看莲花的。” 听到这话的红叶才放松了神态,他必须要让花姑记住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带上自己,自己不可以被抛下。 昙花:相处3 后来,红叶就这样照顾了花姑七日的时间后便将花姑强行带回了他自己的花殿,理由很简单: 花姑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他理应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因为她已经落水过一次了。 这些理由将花姑噎得说不出来话,但是她还是想拒绝,因为她这么多年来虽与红叶有婚约在身,可是她从未对红叶起过该有的心思。 并且,现在她的心里好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她只看到的、是一个背影。 那是她第一次心动,这世间步步生莲的男子,当真绝无仅有,莲“出淤泥而不染”,想必、那位公子也是温婉儒生到极致了吧。 思绪再次回来,花姑看着自己面前毫无血色的男子,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最后,她还是挥了挥手让医官离去了。 一个如此好看和善意满目的公子,不应该是一个什么都看不到的人。 所以下一刻,花姑直接上前亲自为鎏月诊治,她不喜欢红叶,与他联姻也并非她所愿。 虽然自己还是搬进了这花殿,但只要她未与红叶行周公之礼,那么便都可以不作数。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花姑甘愿给出自己所有的偏爱,哪怕红叶还在场,哪怕红叶对自己真的是很用心入微。 而一旁的红叶沉默了,花姑这么一个不管闲事的人,今日却为了这个男子一再反常,现在还出手为其医治。 这足足说明了,花姑、喜欢这个男子。 依据红叶对花姑多年的了解,红叶十分清楚花姑此举是在无声的告诉自己、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哪怕花姑和自己定下婚约,但只要她一日不是他的妻,那就都有选择的余地。 现在花姑的选择已经十分明显了,她今日的动作、就在告诉红叶: 她选择的是这个第一次谋面的残疾男子。 一时间,红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和花姑相处了这么多年来: 花姑依旧是对他从未心动过,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对花姑的心思从未改变,他喜欢花姑,上青天的人全都知道。 所以红叶并不甘愿输于花姑,第一次谋面的残缺男子。 他的自身条件本就是十分的好,并且他对花姑又是极致的温柔和极致的细心。 只要花姑想做的事情,她从没有一件事落下的,他知道花姑所有的缺点和弱点,所以他从不会让花姑置身于危险当中。 所以下一刻,红叶直接将正在诊脉的花姑抗了起来,然后向屋外走去。 同时,花姑还向身后的女侍吩咐到: “花姑今日身子不适,本尊便先带尊后回去了,关于莲花君的病情,请最好的医官来看,务必将其眼疾医治好,另外吩咐下去,下月初五,我与茶花姑成婚。” 红叶的一番话说得那是一个利落干脆: 他又不是傻子,自己从小护到大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刚将其养得可以吃下就白白送出去。 先不说他对花姑的情意,就说他对花姑的用心和精力、却也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花姑不爱糖,但却也不喜欢苦和清淡;花姑喜辣,但也不喜满头大汗的感觉;花姑喜鲜食,却也不喜欢鲜食的腥气。 为了针对这些难题,红叶付出的精力和心劲儿,可谓是普天之大…… 昙花:点悟 花姑的思绪重新回来,那时的红叶对自己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可是最后两人还是分道扬镳。 只是因为那日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那个男子,可是到了后来她也没能得偿所愿。 她一直不停的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现在走上了毁天灭地的道路。 用完膳的花姑放下手中的玉勺,她看看自己面前裁下的布匹和一旁的绣筐,花姑是要重新做云图。 这条路她不可能不走,因为这是唯一救鎏月的法子。 即使她真的是背负上万古骂名,花姑也是在所不惜的,因为她只想要鎏月好。 所以,失神之后的花姑重新走到了门边拔下了自己那把丢出去的剪刀。 然后她便将门关上了,一扇门关上的不仅仅是花姑,还有的就是她最终的抉择,已经永不回头的心。 但是最重要的,是与青莲两心的分离。 有些时候,人们眼中所看到的并不一定就真的是所谓的真相。 真正的真相,其实是藏在每个人心中的画面。 其实有时候,我们往往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就是我们心中真正的答案、以及我们所看到事物的真正答案。 就像,红蔷并不是花姑的孩子。 而花姑身为一个人母,她终究还是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 如果当年她肯愿意放过红蔷,只是将她丢下上青天自生自灭的话。 那么青莲的一生都会安稳,也会顺利归位神籍,但是、最终花姑心中邪恶的心思还是殃及了青莲。 使青莲原本平静的一生最终变得悲惨万分。 她本应是在晋升上神时所该经受的历练,却被花姑强行提前并毁了仙根,从此与仙魔无缘。 青莲成不了神,却也入不了魔,她终生只能只是一株青莲。 如果当初花姑可以善良一点,心软一点,那么上青天和九重天也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她会有两个女儿共同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惜年少时的花姑做错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这辈子都必须要来偿还她所犯的错。 花姑这辈子都只能是终身所寻、终身不得。 所爱弃之、爱所恨之,回眸往生、无有爱她。 人呢,生而为人、也要多做好事,不可为了心中的一己之念,而让其他人全都为此付出代价。 另一点,我们每个人生于人世间、都要擦亮自己的眼睛看清对方是否是真的值得自己去付出。 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踏错了路就永远都不会再用返航重回的机会。 世间到底有没有真爱,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所知道的就是: 如果两个人相互喜欢、那他们的心一定是在一起的,无论对方做什么事,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互守候。 就像文宇和云溪的爱情一样,他们之所以可以坐上魔宫魔王、魔后的位置: 并不是因为文宇的强大,而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相互付出和共同进。 当年在曼荒阁的文宇其实也只是一个怯儒的男孩子,但是、云曦用她如火一样的心温暖了文宇,也因此才有了文宇今日的强盛。 有一件事情很深刻,怕黑、几乎是女孩子的通病,包括云曦也不例外,但是就是这样怕黑的女孩子,却在文宇掉入陷井无法回阁时: 是她出门来找的文宇。 昙花:早啊 罢了,关于文宇和云曦的事情到了日后我细细的讲与你们听。 他们中间的故事可是一点也不逊于红蔷和重瑶的爱情。 虽然他们的爱情何算不得轰轰烈烈,但也是人间难得。 若是用一句话去形容那只能说是: 海中月难捞,人间宇难得;天上星是星,云中曦是曦。 不过既然现在提到了曦光,正好此刻的九重天悟华殿内、刚好第一缕晨光照进了重瑶的寝宫。 柔和的晨光映在重瑶的脸颊,它在无声地呼唤着重瑶起床。 而重瑶呢,他也十分配合的皱了皱眉,然后就睁开了眼睛,但是就在这时: 一道软如绵玉的声音闯入重瑶的耳畔: “阿瑶,早安。” 映入重瑶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披散着墨发、樱唇白齿、红瞳铃动的红蔷。 此刻的她嘴角噙着微笑,红蔷的满目见尽是平常难得一见的温柔和神情。 原本棱刻、冷淡的剑眉此时也是锦瑟蜜意。 但是单单有这些还不够,红蔷就这么双手撑在重瑶的身上,然后她又将自己的脸颊往下移去,蜻蜓点水的早安吻就这样落在了重瑶头顶。 做完这些红蔷才看着重瑶又说了一遍: “阿瑶,早安啊。 你的蔷蔷醒过来了。” 淡淡的曼珠沙华气息还在重瑶的鼻翼间萦绕,他的额头上还残留着红蔷唇瓣淡淡的余温: 这真的是、他的蔷蔷。 一时间,重瑶笑了,他笑的有点喜不胜收,这是三世以来,他都没有得到红蔷这样的对待的。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体会到什么叫做两人的心意相通了。 一切都值得了,重瑶此刻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欢喜,因为他终于得到了自己心中所爱了! 下一刻、重瑶在红蔷的微笑下他直接一个翻身环着红蔷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然后、他的额头抵在红蔷的脖颈间,重瑶的声音有些哽咽又有些激动地问道: “蔷蔷、真的是你吗?” 虽然软玉在怀温度。触感都在告诉重阳。这个红墙是真的,但是重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想听宏强自己说。 而被翻身之下的红蔷早看到重瑶如此依赖和撒娇的时候,她也是十分宠溺的笑了笑。 两只柔弱无骨玉手拂上重瑶的后脑勺,它们轻轻的抚摸着重瑶的墨发,而它们的主人红蔷正十分轻语的说到: “重瑶、是我,你的蔷蔷,我的阿瑶。” 红蔷最后一个字说完,原本埋首在她颈间的重瑶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重瑶的吻热烈而浓重,重瑶让自己的行动去高速红蔷他有多爱她、有多想她。 重瑶突如其来的反应,让红蔷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红蔷还是默许了重瑶的动作。 并且,红蔷还将自己的双手环在了重瑶的脖颈上,她的唇齿也在回应着重瑶的吻。 原本重瑶只是想表达、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情感,可是当他动作得到了自己怀中可儿的回应后,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等了这么多年这么九,终于是有一个尽头了。 所以,下一刻重瑶直接一把拉起薄被将他和红蔷遮住了头,软玉在怀乃是心中所爱,那他怎么可能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关于红蔷的,他真的已经等了太久了,现在既然有了回应,那他便再也不会松手了! 昙花:携手共进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红蔷和重瑶是在正午的时候才一起携手穿戴好走出悟华殿来到朝阳殿的。 当然,此刻的朝阳店内: 羲云璜带着音孀和羲西就这样坐在院中等着重瑶和红蔷,而墨谨心就坐在墨封飏的怀中,默默地盯着自家宫门的门口。 她也想早点见到娘亲,而羲云璜也想早点看看终于被困住的重瑶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这二人也不负他们所望,下一刻红蔷就与重瑶牵着手来到了门口。 原本呢,红蔷只是想带着重瑶来朝阳殿看一看他的兄长和自家的女儿。 但是谁知一到门口,她就愣住了: 怎么回事!羲云璜这个家伙怎么也在这儿! 但是,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只见墨谨心直接跳出了墨封飏的怀抱一把扑向了进自己。 一时间,红蔷下意识的松开她拉着重瑶的手然后稳稳的接住了墨谨心。 但是还不等她开口去问怎么回事,墨谨心就喊到: “娘亲,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墨,昨天去看你的时候就是这个坏家伙把我从屋里赶了出来,不让我跟你一起睡! 还有还有,娘亲、她居然敢说她是我的爹爹! 诶,娘亲、你的脖子怎么了?” 墨谨心停下的自己的诉状,她伸出手戳了戳自家娘亲耳后的那一道红痕,她想知道这是怎么了。 但是被戳的红蔷霎时间觉得无地自容: 该死的重瑶! 红蔷在在心中恨骂道,好好的不好吗!赶嘛非要在自己身上烙印爱! 现在好了,被谨心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她该如何自处啊! 但是重瑶可不管这些,相反、他在看到墨谨心的小动作和疑问的时候心中满是得意: 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蔷蔷是他的人了。 但是重瑶心中还没有得意过三秒,他的怀中就直接多出来一个女娃娃! 只见红蔷直接一把将墨谨心塞进了她的怀里,然后脸颊通红的看着别处说道: “没、没什么,就是昨夜睡觉的时候,被一只虫子咬了罢了,你莫多心,谨心。” “啊,那娘亲、什么样的虫子居然会咬那么大的一片红啊,娘亲你能给我看看吗? 谨心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虫子居然这么厉害,谨心想看看,以后自己也好提防一下。” 被塞到重瑶怀里的墨谨心十分乖巧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她这个好奇宝宝、可是有什么就问的小家伙哦! 一时间,听到这话的红蔷脸色直接涨成了猪血一般的红艳: 她家的谨心今日怎么话这么多,完了完了,她现在真的要装不下去了! 但是,红蔷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敷衍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一只虫子而已。” 而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墨封飏在墨谨心离开后刚端起茶杯才饮一口时,却又听到自家的小公主又说出这没雷人的话,他直接差点将咽进去的茶水咳了出来! 霎时间,墨封飏的脸也有些微红,但是幸好、墨封飏的沉稳也是比常人要好得多。 所以墨封飏还是忍住了自己口腔的难受,然后起身放下茶杯包过重瑶怀里的墨谨心对自家谨心叮嘱道: “谨心乖,大人的事情就不要问太多了,虫子咬的便是虫子咬的。 有墨叔在,是不会让虫子咬到谨心的。” 昙花:重新认主 墨封飏这番话说出来是用来哄谨心这个好奇宝宝用的,但是红蔷在听到后她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红蔷就这么尴尬的站在那儿,现在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么私密的事情被抬到明面上说,这是让她如何自处啊! 红蔷的脸已经不能再红了,羲云璜却坐着如看戏一般的看着尴尬的红蔷。 并且,羲云璜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捏着自家妻子的小手,而被捏紧的音孀是一脸的不情愿: 都是这个羲云璜,非拉着自己不让她开口说话,你看看现在蔷儿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音孀没有办法,她昨夜也真的是输给了自己面前拉紧自己的这个男人,蔷儿啊蔷儿,莫怪我,莫怪我。 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是求生欲不要不要的,但是最为为难的、还是红蔷她自己啊! 墨封飏在哄谨心,重瑶也不知道在后面想什么,她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红蔷心中急,但是她还是面带微笑的对面前的几人微微一笑,然后自己的脚步默默的往后撤了一步说到: “谨心,两万零一岁生日快乐,娘亲昨日没有赶上,今天补给你。” 红蔷说着,便一只手单负于后,另一只手则幻化出许久未出现的玲珑伞递给墨谨心。 玲珑伞是她和重瑶与墨封飏一起做的,那时是为了遮强光所用。 但是现在她的眼伤以好,这把伞虽也可以做法器但是依旧被用到的时候很少。 所以现在,红蔷要把这柄伞送给自己的谨心,她家的谨心已经到了合适修习仙术的时候,是以也该有一把合适的法器了。 而墨谨心呢,她现在也有些惊愣: 娘亲,这是要把玲珑伞给她吗?! 愣住的墨谨心愣愣的看着被自家娘亲递到面前的那柄通体白玉的玉棍,这是她所熟悉的纹路。 白玉还是那么的润玉黄暖,十二朵小巧的通心铃精致的系于棍尾散发着淡淡的仙力。 这是她、盯了多年都想要得到的法器,现在她的娘亲、真的终于送给她了! 这是真的,墨谨心伸出小手,她试探性的抚摸着玲珑伞上面的花刻。 这的确是她记忆中所熟悉的那把伞,墨谨心有些惊喜,一时间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而看着自家女儿如此试探的模样,红蔷无奈的笑了笑,她再次开口道: “接过去吧谨心,这把伞、以后就是你的了。” 这把伞里面融入了三个人的力量,那么就让他们这三个人的力量陪伴守护谨心慢慢长大吧。 他们或许不可能时常在谨心的身边,但是只要有玲珑伞在,他们的谨心就永远都不会落入危险当中。 听到自家娘亲这话的墨谨心抬头,她看到自家娘亲鼓励和陪伴的眼神。 终于,她的心放下来了,她的娘亲是认真的。 墨谨心握紧了那根白玉棍,这柄玲珑伞她收下了。 而下一刻,那只被墨谨心拿在手里得白玉棍在接触到墨谨心的小手时霎时间就蔓延出丝丝灵线。 那些灵线顺着墨谨心稚嫩的小手爬入她的经脉当中,一时间,原本有墨谨心手臂一多半粗的玲珑伞立刻缩小成适合墨谨心的长度和尺寸。 玲珑伞、重新认主了。 院内所有人,包括墨封飏在此,都微微笑了。 昙花:珊瑚珠 “恭喜谨心了,喜获法器玲珑伞。” 看到这一切的羲云璜和音孀笑了笑,然后他们也递上了自己的贺礼: 他们好不容易在今年相聚,身为墨谨心的舅舅、舅母,叶自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的。 因此,羲云璜和音孀在前段时日去了趟东海,他们二人剜了一颗成色鲜艳的大红珊瑚回来给墨谨心做了一串珊瑚珠子的手链。 这手链里面还有他们的儿子羲西的帮忙呢! 要知道,艳红色的珊瑚可是需要在海底沉养够三万年才能形成红色的。 而这种大红色更需要几百万年的沉淀,甚至高达上千万年才能形成。 水有多深,我们先且不说,单说这份心意、便足足是最好的了。 所以,当墨谨心打开羲云璜递来的那只木盒时,她瞬间就被里面的那串珊瑚手链给吸引了。 小小的珊瑚手串每一颗都是饱满的朱砂红,并且在这上面、还穿着一个用珊瑚雕刻而成的“心”字。 “心”的下面还有两个小小的银铃,戴在手腕上每走一步,铃铛便会轻轻的晃动,微小清脆的铃铛声让人听起来心旷神怡。 因为、这是静心灵。 一旁的羲云璜看着墨谨心微笑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满是的得意,这珊瑚珠也真真的是花费了大力气小物件。 不过,想到这样一件小东西思绪,也还要多亏了自家音孀的细心。 若不是音孀提议,他也是不会想到这里的。 那时候音孀说过: “谨心还小,又还是女孩子家家的,带些手串自是好看,并且我这里刚好有两副小巧的静心灵,不如我们便寻些上好的材料为谨心最个手饰吧。”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羲云璜才想到带着自家音孀去了东海捞珊瑚去了。 现在看起来,礼物选的还:还不错哦! 羲云璜再次勾唇,然后继续说到: “谨心,我的小外甥女、这件礼物你可还满意?” “满意,身为你的外甥女,我觉得我收到这件礼物后,是对您既自豪又崇拜。 舅舅,看不出来、你还是有一手的吗! 还有、谨心谢谢舅母,舅母找到这个舅舅、还是很不错的哦。” 墨谨心笑嘻嘻的说着,然后就顺势将拿出的手串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自小便喜欢这些铃铛的东西、越小越精致的她看着心中便越是欢喜。 因为墨谨心喜欢听铃铛的清脆,就像她第一次有意识看到墨封飏在自己面前瑶有铃铛的长命锁一般。 她第一次的记忆,就是那样的画面。 所以自那以后,墨谨心就在离不开这些铃铛类的东西了。 而站着看着的红蔷见自己女儿这般开心,她的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 昨日,她未能陪上自己女儿的生日,但是在今日大办一场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因为今天一早的时候就有仙俾对自己禀报道: “蔷姑好,鬼煞殿差我来问一问,您昨日一日未醒,小殿下的生辰宴也没有办; 现下您已经醒了,鬼煞殿想今日在在天宫大办一场,不知蔷姑何意。” 那时是清晨,她刚醒了走出寝宫来到外面,她就看到一只候在了门口的那个仙俾。 红蔷一直记得自己女儿的生日,以往每年她们都是在冥府过的,不过今年难得团聚,所以一向不喜招摇的红蔷同意了。 昙花:给羲西的礼物 因此,那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红蔷点了头,并又嘱咐那个仙俾去做了另一件事情。 因为、今天不仅是她小谨心的生日,另外也还是羲西的生日。 身为羲西唯一的姨母,若是自己不去准备礼物,那便也太不尽责任了。 但只是呢,红蔷虽然很早就准备好了羲西的礼物,但是没能抽得出时间去看开,而她也不知道现在完成得如何。 并且自己睡了一天,现在刚醒过来、重瑶还没有醒,若是现在自己离开的话、等会醒过来的重瑶肯定会是不安的。 因此红蔷便想让那个仙俾帮自己取一下去了。 东西呢、红蔷到现在也没有拆封去看。 因为她在回屋之后、重瑶一个上午都没能放过自己,所以红蔷只能带着礼物来到了朝阳殿。 她看着羲云璜和音孀他们二人为自家女儿准备的礼物时,红蔷的心里也是有些发虚的。 毕竟这个礼物她还没有看,也不知道做得如何,虽有构图、但是红蔷还是怕天宫的那些铸造师们制不出这样的东西。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因为红蔷前段日子真的是太忙了。因此,她在看到羲云璜送给自家女儿这么珍贵的礼物之后。 她就有些退缩,红蔷想把自己的礼物收回来,因为这件物器是不可以有纰漏的。 红蔷负于身后的手默默的紧了紧,但是就在这时,原本没有任何异动的重瑶却直接上前一步握住了自己的手。 一时间,红蔷愣住了,她回头看去,却只见重瑶对自己微微一笑,然后他不着声迹的抽走了她被于身后的那只长木盒说到: “蔷蔷,既然带的东西就是要拿出来的,你可不能藏着噎着,难不成、你还想吞掉给羲西的礼物吗? 别忘了、你可是孩子唯一的有姨母,再说了,这个东西可是我去监工的,你可不能这样子,你夫君我审出来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 重瑶说着,就直接将红蔷的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在羲云璜一旁的羲西。 “羲西,生辰快乐,祝你和小谨心同一天的生辰、生辰快乐。” 说这话的重瑶声音很温和,原因不外乎别的: 因为这是他的蔷蔷亲自动手画制出来的。 当然,虽然他的蔷蔷,只是提供了图纸并没有监工,但是他去了。 他为蔷蔷做好了后续,因为这也是他也第一次当姨父,所以他也想在羲西的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这支引琨笛可聚天下仙灵为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对于想羲西这样继承了他娘亲乐理的孩子来说再合适不过。 并且羲西不仅继承了他娘亲的乐理,而且还同时精通了他爹爹足智多谋的双脑。 别看羲西沉默寡言,若是他这个小朋友要认真起来、哪怕是九重天都要输上一输。 因为羲云璜在当年名声鼎沸的时候,还有一个形容他的话是: 足智多谋稳中殿。 当年的冥府、流传着这样的三句话: 蔷姑在稳冥府,鬼煞在平众怒,中殿久存冥中智。 羲云璜的谋略可是当年天下第一谋士,但是只可惜他这个谋士的谋略用的不是太对地方。 他若不是后来遇到了音孀,那羲云璜这个花花公子也是不会收敛的。 不过还好,羲云璜还是在曼珠沙华丛内遇到了音孀,他也终于安分了。 昙花:憋一憋的重瑶 突然被喊到送出礼物的羲西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并没有表现的出现像墨谨心那样的兴奋。 相反,他则是一脸沉稳的接过重瑶手里的木盒,然后弯腰拘礼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姨母。” 羲西一共拘了两礼后这才打开了木盒: 果然,里面正是就一支通体蓝色的玉笛。 这只玉笛他曾见过,那时是姨母见画的制图还不是实物,而现在在他眼前的是真的、可以摸得到的东西。 当时的他虽然喜欢,但是他并没有想过这支玉笛会是为他做的。 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法器,并且他还没有看得上眼的,所以直至现在都没有配法器。 身为九重天的男儿,本应该在一万岁之后便开始配法器,可是羲西一直没有中意的,所以这才将此时我耽搁了下来。 哪曾想兜兜转转,原本一切随缘随的羲西,现下却在今日得到了自己想要且称心如意的一个法器。 所以下一刻,羲西直接合上盒子然后又对红蔷拘了一礼: 这一礼是他对红蔷的感激之情,这么多年了他的姨母还记得他。 “羲西多谢姨母厚爱,多谢。” 短短的时间内,红蔷就受了羲西的两次跪拜两次。 这下,原本是怀感恩之心的羲西却在这一举动下吓到了红蔷。 因为红蔷并不习惯小孩子在她面前拘礼,所以下一刻,红蔷尴尬得忙将羲西扶了起来然后继续说到: “你这个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哩,你和好像同一天生日,又是自小出生,姨母对你好是应该的。 再说了,你是姨母家里人、你母的外甥,姨母又木有怎么可能对你的事情不上心呢? 只是一件法器而已,你摸要多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该得的。回报初二收获的必定是爱。 傻孩子!。” 红蔷说着,她便揉了揉羲西的脑袋然后顺势做到墨谨心和羲西的中间。 红蔷坐在两个小娃娃的石凳上坐了,她一只手牵起羲西的手一只手牵七起墨谨心的手。 她将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说道: “羲西啊,姨母希望谨心从小有一个玩伴,希望谨心从小可以有一个哥哥一直的照顾他的妹妹。 以后的路还长,你要和谨心一起安安全全的走下去,姨母只希望你们两个平安。” 红蔷这边儿说着,她还将自己空着的另一支手出来念了自家谨心的脸: “唉,还是那么肉呼呼的,看来兄长还是没少喂自家这个小姑娘啊!” 红蔷的脸上满是快乐,但是这一切落在重瑶的眼里,他却不开心了: 怎么回事,见到这一幕的重瑶郁闷了: 明明是他送出去的,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市感谢蔷蔷。 不、他不想,他不想不要当太子,他要当姨夫! 重有的心中有别扭,但是碍于所有人都在场,他也并不能说些什么。 毕竟这可是两个小寿星的主场,若是自己抢了拍子,指不定要让红蔷怎么收拾自己。 另外、谨心和羲西也是会不待见自己的,毕竟眼下最难搞的两个小孩子、真的是都聚集在这里了。 无奈之下,重瑶只能皱了皱眉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他总不可能拉着羲西再好好教导一番吧! 他愿意、红蔷不愿意,红蔷愿意、羲云璜也是会也不同意的,因为那不是自己的的儿子。 昙花:引门礼 不过没有办法,重瑶也自知,想他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便宜夫婿,是个人都会不满。 毕竟、墨封飏才是陪了红蔷最久的那一位。 以往的九重天和冥府看到的都是墨封飏对红蔷毫不掩饰的偏袒,而他只是藏在暗处无人看到的宠爱。 墨封飏陪着红蔷走过了最难走的岁月,并且他还在红蔷下界历劫时悉心教导墨谨心,墨谨心也是姓墨,所以所有人以为自己是个横叉一脚的人也无可厚非。 毕竟,他真的是来得有些晚了,他没能在蔷蔷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去到她身边。 这是他自己的不对,所以他愿意接下那些敌意和言论。 多少个春夏秋冬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一点点的言论。 最终,重瑶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他伸出手拍了拍羲西的肩膀: “羲西,要叫姨父。” 原本呢,重瑶是牵着红蔷的,但是他现在做出这样的动作,红蔷却又是无奈。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阿瑶居然还会在意称呼这个事情呢? 不过嘛,像阿瑶这般轻易不低头的人,现在看着他对一个小娃娃低头,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 红蔷心中有笑,但是她还是开口道: “羲西,以后重瑶就是你的姨父了,你要改口了,包括谨心也是。” 笑归笑,自家的男人该罩还得罩。 在红蔷的心里,重瑶现在已经是自家男人,所以她自己也必须给重瑶一份保护和完整的身份。 喜欢就是喜欢,她会给重瑶所有人的尊重,包括自己的孩子,更何况,重瑶也真的是孩子的生父啊。 红蔷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她的手轻轻的将重瑶拉到墨封飏的面前弯腰拱礼说: “兄长,蔷儿带着阿瑶,向您正式拜礼。” 红蔷的头低了下去,她的身子也弯了半部,一旁的重瑶有些愣了,但是随后,他也如红蔷一般作礼。 其实,这是冥府的引门礼,饭食冥府众人遇到了想要一生一世的男子或者姑娘,都需要携心中之人去自己兄长和父母面前行引门礼。 此礼示意: 我与身旁同礼之人终身不弃,互许终身。 多谢父母亲的教导和兄长的宠爱,我已经找到接下去共同生活的人。 这是引门礼的含义,并且冥府中让一生只能行一次。 这无亚于是、初婚的定下。 这次没有人再笑了,因为他们看到了红蔷眼中的认真。 这两个人可是隔了两世才遇到相聚在一起的,红蔷与重瑶是真的不容易了。 更何况,其中有一世,是因为羲云璜他们才相互蹉跎呢? 因此,第一个先开口送上祝福的便是羲云璜,他拍了拍手,然后认真的对红蔷说: “红蔷,等了你这么久,你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传出来,恭喜。” “是啊蔷儿,恭喜。” 音孀也有些感慨的附和道,她也算是看完了红蔷与重瑶的不易,像他们二人相爱却被被迫分离的,这也是百万年间难找到一个的。 红蔷对羲云璜和音孀都有恩,若不是因为红蔷,他们的羲西也真的是生不下来。 所以羲云璜一家是真的祝福,但是、听到这话的红蔷并没有抬头,因为她还想也真正在意的是墨封飏的祝福。 她有要携手一生的人了,红蔷希望: 照顾了她那么久的兄长墨封飏可以祝福她。 昙花:改口问题 所以,红蔷不曾抬头,她依旧在等。 而墨封飏呢,他的怀里抱着谨心,看着眼前红蔷个重瑶的眼神充满了五味杂陈。 原来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只要对方喜欢,无论多久都会在一起,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时间磨灭不了两人彼此间的真爱,因为是真爱、所以也不害怕时间带来的差距和伤害。 墨封飏是希望红蔷幸福的,现在的他也的确为红蔷感到开心,但是墨封飏也是难过的。 因为自己、将永远没有办法站在蔷蔷的身边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蔷儿喜欢的是自己,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陪伴就可以相爱的道理。 所以现在,他真的就只能像墨封飏一样祝福他护了两千多年的蔷儿了。 “即使如此,那是不是重瑶日后也要改口,跟着蔷儿唤我一声大哥了。” 墨封飏温和一笑,他的笑意直达眼底,但却也是突兀的多了一抹不经意的难过。 果然,听到这一句话的红蔷抬头了,她幸福又喜悦的抬头看着墨封飏: “兄长……” 墨封飏还是笑: “我在,蔷儿。” 这一次,红蔷直接裂开了嘴角,她十分欢脱的说了句: “兄长说的、理当如此。” 一时间,红蔷和墨封飏齐齐微笑,而见到此景的重瑶却有些不大高兴: “他的蔷蔷,只能笑给自己看。” 于是,正在拘礼的重瑶拉起身边的红蔷不满的对着墨封飏说到: “兄长,我本就是喊你兄长的,谈何改口之说!” 说这话的重瑶十分认真,清秀的俊脸上满满的都是冷意,因为他认为自己说的没错。 不过啊,重瑶这次却是办错事了: 虽然的确谈不上改口之说,可是重瑶、你有没有想过九重天的兄长和红蔷的兄长是不一样的呢?! “哦,那要是照你这般说的话你有没有想过: 我兄长是你在九重天的兄长,而我让你与我喊的是冥府里我的兄长鬼煞殿墨封飏! 重瑶你是不是傻!你若是不想改口趁早离开,我也省得与你初定婚约。” 红蔷郁闷的说完这番话,这个重瑶真的是个憨憨,连个改口都不会! 红蔷郁闷,而听到这话的重瑶在看到自家蔷蔷皱了眉后他也是不满意: 明明自己说的没有错啊,反正他和蔷蔷都是叫墨封飏兄长的,那么改不改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就是一个是在冥府,一个是在九重天嘛! 左右都是要叫墨封飏兄长的,那自己还低什么头啊,他才不愿意看到自家的蔷蔷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 即使那个人已经在自己和蔷蔷的中间输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曾经还对蔷蔷贼心不死的人,再说了、至于墨封飏现在到底有没有贼心不死、他不知道。 但是重瑶总觉得、远离墨封飏是最好的事情。 因为墨封飏不仅长得有攻击性,而且为人处事也实在讨蔷蔷的欢心。 所以重瑶可不想再和这个家伙争上那么个几千万年,他还想看看这家的二胎长什么样子呢! 墨封飏这个人,他这辈子肯定就是要防范到底了,除非他墨封飏找到了自己得妻子成了婚。 不然在此之前,他就不要妄想自己会和他和平相处了。 所以、重瑶不张嘴,他就是不张嘴。 昙花:少了一顿揍 谁知下一刻,原本正在跟他好好说话的红蔷却直接一脑瓜子重重的拍在了重瑶的后脑勺上。 一时间,重瑶懵神了: 他说的不对吗?!!为什么蔷蔷要打他!!! 但是这还没完,现在的红蔷可是不管重瑶的眼神有多委屈多可怜巴巴的,她依旧我行我素的指着重瑶然后凶巴巴的说道: “重瑶,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同样都是兄长,你若是不愿意娶我,你现在大可就不改口。 以后你尽管只在你的九重天叫兄长,但是在冥府、你什么也不是! 你莫忘了,日后你是要跟我去冥府居住的,你现在不改口、日后在冥府你要如何称呼我的兄长。 冥府可不是你的九重天,你难道现在还不跟我改口吗,重瑶!” 红蔷的耐心被这个笨蛋给磨完了,她真的是无法理解,就一句“兄长”的事情,有那么难吗! 的确都是兄长,但是兄长跟兄长是不一样的。 红蔷是真的没有办法,若是可以、她也绝对不想动手去拾到重瑶的,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男孩子、红蔷也舍不得动手。 但是呢,这个重瑶……他也真真的是不上道。 红蔷发现了一个问题,重瑶这个人、他就是欠收拾! 你要是不揍他,他就敢给你上房揭瓦! 不过啊,若是你好好修理的一下、挫了挫他的锐气,重瑶则会十分的老实本分、听话又乖巧。 果然,被红蔷这么一打的重瑶,他立马就安分了不少,并且他还十分乖巧的低头喊了句: “兄长,我想跟蔷蔷与你们一起回冥府。 刚才是我冒失了,还望兄长见谅。” 说这话的重瑶还是分标准的向墨封飏行了一个引门礼。 这次他是真的反应过来了,蔷蔷带着他喊话、行礼的是冥府赫赫有名的传统引门礼。 若是他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就不用娶蔷蔷了。 刚开始、重瑶只顾着想着墨封飏以前不怀好意,现在也指不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让自己叫他兄长只是为了贬低自己罢了,但是经过自家蔷蔷的怒和一脑瓜子的拍打: 他这才想起来冥府还有一种礼仪叫引门礼。 引门礼是相爱两个人成婚最基础的礼仪,若是他过不了引门礼,那他便也无法与蔷蔷生死相许。 他真是的,你说它自己怎么就这么欠打呢? 重瑶现在觉得十分尴尬,自家蔷蔷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可是自己还是得意忘形给忘了。 要知道。他曾经为了蔷蔷也可是学了不少冥府礼仪的。 他对于冥府这方面的礼仪可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夫,但是他怎么到今日就都忘了呢?! 重瑶只恨自己无能和小心眼。 但是同时呢,其实这件事也怨不得他: 因为有关蔷蔷的一切,他都没有理智。 这是重瑶的缺点,但同时也是他对红蔷的深情之处。 因为只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失去全部的理智,才能证明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女人。 如果你对一个女人保留理智,那么你对她的爱是有限度的进行的。 如此,那只能证明你的爱是包藏算计之心,并不是纯洁、真正的真爱。 真正的爱一个人,是当你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就会抓狂、心跳过快、患得患失的感觉。 因为你害怕、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跑。 昙花:天帝来 因为只有当你真正很爱很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你才会害怕他会有被别的男人拐跑的可能性。 即使你知道那些你所想的担心都不会成真,但是你的心里仍旧会去害怕仍旧会去防范,这是男人的通病。 身为一个男人、本身就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有特别强的占有欲,心爱之人是自己的私有物、别的人碰一下都是犯忌的。 重瑶向墨封飏标标准准的行了礼,而收到礼的墨封飏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递出一个盒子给重瑶说道: “既然蔷蔷已经同意了,那我这个做胸罩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你们两个同身为我的弟者、妹者。 身为兄长的我只盼你们二人在一起可以琴瑟和鸣、相渡余生、相伴黄昏、黄泉不悔。” 墨封飏说着,便伸出手扶起了重瑶,然后他递出一个木匣子。 这个木匣子里面装的是一个木珠,这个木珠是冥府的婚珠。 有了它你就可以选择一个冥府之人成婚,这相当于是一指婚书。 墨封飏这是放行了,他放过红蔷,他愿意看着红蔷越来越好,只要红蔷高兴就好。 收到木珠的重瑶是开心的,他伸出手紧紧的握着自家蔷蔷的手,他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 但是呢,这样的美好时光还不足片刻、门口就有一阵急轰轰的声音赶过来。 而那道声音边跑边说道: “不准、本君不允许,把东西收回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朝阳殿内的宁静和美好,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红蔷和重瑶皱了眉。 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但是心情动静变化最大的便是当事人重瑶和红蔷。 他们二人齐齐回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下一刻、一向威风凛凛、沉稳平静的天帝此刻却跑的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喊到: “臭小子、你若是跑了,我这偌大的九重天交给谁去办?!!! 你莫忘了,你是太子、是太子! 你若嫁去冥府,那这太子之位又该怎么办,你是储君懂不懂!” 天帝沉着脸看着重瑶: 这个重瑶,每天就知道给他找一些事情! 他怎么就不想想、他身为九重天的太子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什么! 他若是去了冥府,那这偌大的九重天又该由谁继承,他自己总有一天会身归混沌的。 九重天需要一位上神的保护,所以他不能让重瑶去冥府。 自己早两千多万年前定好的人,若是重摇去了冥府,那他的那候选人就没有了。 所以天帝无时无刻的不在教导要记得自己身为储君一言一行,切不可胡来。 但是现在怎么到了红蔷、这一切的一切却都变卦了! 天帝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他就这样看着面前的重瑶,然后默默的等着他前来认错。 但是谁知,这次的重瑶却并没有在自己想象中盼望的那样,相反、重瑶摇头说: “父神,九重天少了我一个也还会有别的太子,但是蔷蔷少了我一个就会少掉一个完美的夫婿。 你也总不能看着你的孙女儿在没有爹爹的情况下成长吧。” 重瑶不紧不慢的说出这两句话。 他陪天帝的时间已经太久了,现在他也应该为自己的自由活一把了。 重瑶离不开红蔷,谁来都劝不走,红蔷是他的命! 昙花:劝说 重瑶话说的十分的利落妥当,但是呢、天帝也是摆明了自己的心思,他就是不能让重瑶再离开了! 怎么,辛辛苦苦养了两个孩子,好不容易盼到孩子成年了、可以继承家业,担起一方大任了,结果回过头来告诉自己是空欢喜一场吗!!! 天帝无法接受,墨封飏和重瑶必须有一个留在九重天做储君,他不能让两个儿子都因为红蔷离开自己! 说起来天帝也纳闷: 为什么自己养得好儿子到最后都会在红蔷这里马失前蹄呢!?? 墨封飏和重瑶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女子,怎得红蔷是又与别的女子有什么不同吗?!! 天帝承认,红蔷很优秀,她身上的那种孤高和办事方案优秀到无可挑剔,就连想法也是天上地下的难得。 能文能武、有颜有貌,但是他的两个孩子见过的女子虽然比不上红蔷,但是在大众之辈中也是难得的济济人才啊! 虽然是没有可比性,可是有一个儿子跌进红蔷这个坑就好了,为什么连带着重瑶也跌了进去! 要知道,他对重瑶可是从小就当储君养得,墨封飏溺爱的多一点最后在红蔷那里无法自拔他可以接受。 可是重瑶他真的是用了十二分的严苛,怎么到了现在还会是这个样子! 天帝心里苦,他真的好苦,怎么好端端的,他竟给冥府培育人才了呢! 他不要,他不要,他是留给自己用的,自己用的! 被气得火冒三丈的天帝现在真的是顾不上什么天帝威严,他现在只想为九重天留一位储君。 所以,天帝直接强硬的说到: “你与冥王之间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但是九重天必须在你和墨封飏之间流出一个储君。 还有、你难道是看不见红蔷与你兄长只见还有一个孩子吗?! 兄长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天帝对重瑶责问到,自古以来,不管一个男子是多深爱一个女子,但是都要懂得后退。 像重瑶这样的动作,这无疑是毁了一个家庭的劣质手段! 听到这话的重瑶有些皱眉,他自己哪里有破坏兄长的家,墨谨心明明是他的孩子。 重瑶不开心,他回头看看被墨封飏抱在怀里隐然自得的墨谨心,只见那个小家伙也在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 她那样子摆明了就是一副看戏不打算管的脸,虽然墨谨心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生父,可她依旧没有什么想做点的心思。 这个重瑶,打着亲爹名号想让自己帮他是不可能的! 像他这样的小白脸也只能骗骗娘亲那个笨家伙,她可不是娘亲,会吃重瑶的那一套! 反正自己就是喜欢墨叔,墨叔最好,除了墨叔、任何人都不要奢想冥府。 而且、她也绝对不允许外人对自家的墨叔不敬,她的态度就跟重瑶对红蔷是一样的。 所以墨谨心只看戏,她就看重瑶如何解决。 小小的人眼里满是挑衅: 最好多难过一会儿,反正她叫天帝永远都是叫爷爷,这也没什么奇特之处。 不就是个爷爷吗,跟谁叫都是叫。 这个道理,还是重瑶交给她的呢。 墨谨心的小眼神内心戏丰富,但是被她看着的重瑶却没有发现一定点的言外之意。 唉,不得不说、重瑶是憨憨。 昙花:怼架小能手1 为什么重瑶是个憨憨,因为他还看着自家的女儿十分自信的说到: “父神,你仔细看着谨心,你就不觉得他与儿臣很像吗?!!” 这句话重瑶是脱口而出,因为墨谨心的眼角余韵清晰的带着他眼角的冷岸,单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墨谨心是他的孩子。 但是呢,说完这话的重瑶还不等天帝回头去看墨谨心,原本坐在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就直接跳了下来在他面前指着自己冷酷的说到: “这位哥哥,你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哦,乱说话就是你的不对了。 虽然我知道我很优秀很漂亮,很多人都想做我的后爹,而我自己也想为娘亲觅得一个良配。 但是哥哥,你不行,因为你直接被淘汰了。 天天冒充我生父的人多了去了,说我长得像他们的也是能排着队将天宫围上一圈,所以你这招已经过时了。 并且,我墨谨心长得只像娘亲,心里只有我的墨叔,所以除了墨叔和娘亲,剩下坑蒙拐骗包括你,若是有相像之处,也是你长得像我罢了。 还有还有,想让我认你当爹,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我的墨叔,你若是欺负了我的墨叔,即使你是我亲爹,本殿下也照样不认你! 呸,你这个自作多情的丑男人,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墨谨心不客气的说出这一番话,她才不要这个得意忘形的男人做自己的爹。 不要以为娘亲认下你、你就会是我的生父,想都不要想了! 哼!欺负我墨叔就是讨打得多。 爹没了可以再找很多个爹,但是爹敢欺负墨叔,那就是作死! 墨谨心护“犊子”,她喜欢墨叔,谁都不可以欺负一下。 就像重瑶喜欢红蔷,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红蔷一样霸道。 因此,气势汹汹的墨谨心吓到了重瑶,同时也惊到了羲云璜和音孀一家三口。 他们都不敢相信,墨谨心这个小姑娘居然敢霸气到如此地步,他们真的是有些难以接受。 而重瑶呢,他是最委屈: 这明明是他的亲生女儿、自己虽然不是不尽职尽责,但是、但是也没必要如此欺负训斥他吧……! 重瑶心里别扭了、这个世道怎么了?!! 重瑶觉得,他和墨谨心绝对不是亲生父女: 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为什么到了他这里、怎么父女两个人见得却像一个仇人一样呢?!! 重瑶真的是一个头两个炸,他真的不愿意接受、他想要一个听话腼腆又乖巧的小姑娘。 而不是像墨谨心这样一个霸道护短还怼责他的女娃娃啊! 不、这根本就不是女娃娃,这简直比女娃娃还能对人啊!!!! 重瑶心里苦、他真的心里苦,怎么他就摊上了这样一个不分黑红的女儿呢? 哎,他真的心累啊! 但是呢,红蔷和墨封飏他们两个却是同样的觉得自家的女儿此番不错、护短不错: 这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他们了,那么他们自己以后好歹有个这样的女儿撑腰。 那么在这儿九重天上下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两个,到了晚年以后,他们两个就可以尽情的作威作福,让墨谨心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要知道,红蔷和墨封飏可是在墨谨心的屁股后面收拾、赔礼、谢罪了不少事情的。 昙花:怼架小能手2 所以呢,红蔷和墨封飏就决定到了、等到他们晚年的时候,他们两个也要变得淘气一些,然后让他们的这个女儿墨谨心忙碌一些。 红蔷和墨封飏就是要给墨谨心找事,以此也让她知道知道当初他们两个的辛苦。 而且再说了,他们两个为墨谨心这个小朋友拘谨了那么久,所以他们也要有欢脱的时光。 因此,他们现在看着墨谨心如此护短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的。 因为这证明、他们这个女儿并没有白养。 不仅如此,红蔷还不满足于心里的高兴,她还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女儿的额头宠溺的说: “我家谨心就是棒,知道不忘旧恩。 没事儿,你只管大胆的去接下来,娘亲给你撑着腰、你放心,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谨心可别忘了你可是这天上地下唯一的一个幸运儿。 所以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娘亲和墨叔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对呀,我家谨心如此优秀,既然想找一个打心眼里喜欢的爹爹,那谨心便去,谨心开心快乐最重要。 今日的这份改口礼墨叔便先收回来,等到重瑶什么时候得到了谨心的认同,墨叔再给重瑶好不好?” 墨封飏温和一笑,他也随着红蔷的话说了出来: 左右他现在也不想给重瑶这么早,虽然他已经打算放手,可是他想让红蔷以自己的妹妹多留在冥府一些时间。 虽然日后墨封飏要是住在冥府红蔷是不动的,可是他现在还并不想亲手在冥府的族谱上加上重瑶的名字。 所以晚一点、越晚一点他越开心。 墨封飏觉得、他的眼光果然没有错,因为他知道今日谨心会反驳到。 因为像蔷儿这么好的姑娘,嫁人这件事肯定是要好好考虑的,毕竟蔷儿的身份又是那么的特殊。 所以身为蔷儿的女儿墨谨心也会上心的。 墨谨心也想要一个是可以过在一起的一家人而不是两个人。 重瑶是不错,墨谨心也希望她是自己的爹爹,是一个真正的如意郎君。 墨谨心知道重瑶是这样的人,但是不管如何、也都是要按照冥府的规矩来走一遭的。 现在重瑶只能过得了红蔷那一关,但是墨谨心的这一关却还没有过。 所以重瑶现在必须过了女儿这一关,如若是不行、那么他这个爹爹不要也罢。 因为重瑶并不是只跟红蔷过日子的,他还是要跟谨心三个人过日子。 所以重瑶必须学会考虑周全。 在墨谨心的心中,她一向不喜欢这样便宜得来的东西,因为她觉得这是赤裸裸的争抢。 即使你的身份跟我有关,但是你所缺乏欠下的爱和责任,都会成为缺口和墨谨心不同意的理由能力。 除非你有能力补出这个缺口,墨谨心才回同意松口。 欠下的必须补,这是墨谨心的道理和处事,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什么人都是如此: 当然、除了墨封飏和红蔷。 虽然红蔷错过了墨谨心很多事情,但是但凭红蔷在危难关头生下墨谨心并跑去冥府前线就下墨封飏的这件事,墨谨心都不会去责怪她娘亲一点。 因为她的娘亲并非是不爱她,她娘亲的离开只是奸人所害、与她娘亲毫无干系。 而墨封飏则是给了她娘亲所有缺失和没有到场的爱和责任。 昙花:怼架小能手3 要知道、在凡间一个女子刚生完孩子是要坐月子的。 而且那一个月期间不可着风不可受凉,因为这是会留下后遗症,的。 但是,自家娘亲为了冥府为了墨叔,她却依然前往了前线留下了至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头痛。 这就是因为当年的她娘亲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做好月子才受的苦。 所以墨谨心不会去怪她的娘亲,因为她的娘亲已经为她留下了这辈子都不会好的伤痕。 而在她与墨叔之间呢,他们二人并不可以计较那么多,因为不管如何计较,总是她自己欠墨叔的。 但是呢、对于重瑶这个人: 虽然他在娘亲前面表现的很好但是娘亲也是因为他们九重天的人才会受如此大伤。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早产体虚,所以不可原谅。 即使他后来对娘亲很好,事事周全,但是重瑶对她不好,他只是对娘亲好,所以也不过关。 因为重瑶身为一个爹爹,他本来就欠女儿,结果呢、重瑶跑来跑去忽视了自家女儿的感受不说,并且还欺负自己,所以墨谨心的好感度四直线下降。 既然现在有机会可以好好的修理修理这个重瑶,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现在的墨谨心是十分开心,因为自家的墨叔和娘亲都支持他,那么这就是说明娘亲也默许了他欺负重瑶的举动。 既然如此、那她就可以变本加厉的公报私仇啦! 左右娘亲护着自己,她又怕什么。 所以墨谨心接着瞪着两只粉色眼睛看着眼前的重瑶继续凶巴巴的说道: “你可是要伺候好我哦,你莫忘了,冥府可还是有一条规矩的: 倘若你心爱之人家中有孩子,拜礼需过收子关方可进入正式的拜礼一事。 所以你想对我阿公拜礼,这可是有好大的一步路要走,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可是精打细算的狠。 你也莫要小看我,我斤斤计较起来,就是娘亲都是要害怕的。” 墨谨心说完这句话,她还十分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娘亲一眼。 因为她的算计就是自家娘亲教的是,不要小看像红蔷这样表面上看起来不斤斤计较的人。 若是红蔷跟你计较起来,你会输的连一个出门遮挡的衣物都没有。 所以。墨谨心并不害怕,因为她敢肯定的: 这个重瑶是要在自己的身上吃一吃苦头的。 虽然阿公一直装作阿红在自己身边陪她玩耍,但谨心可也不是一个傻子: 同样的异瞳,一个是红色、一个是粉色,这也未免也太招摇了。 并且,她的阿公跟他娘亲一样,都是喜欢红色的衣衫,都是一样的红瞳。 所谨心在第一次见到那个自称小红的男人时她就认出了那个人是自己的阿公。 只是她并不愿意拆穿而已,因为这些事情属于大人的事情,既然阿公愿意装小陪她玩,那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并且,她的阿公又是那么的帅,就是连她他看了都要心动的男人啊,只可惜、她是阿公。 不然照着墨谨心的小心思她肯定是要伸出手撩上一撩的,不过墨谨心庆幸阿红是她的阿公。 因为阿公可要比男人靠谱得多哦,等到日后她与同班的学友说起来的时候: 她就可以很自豪的跟别人说我有一个非常漂亮的阿公,他一辈子都不会走。 昙花:怼架小能手4 墨谨心心里是满满的得意和霸道,可是重瑶却不行了: “墨谨心,我是你爹爹。” 重瑶现在已经被墨谨心气得跟刚来的天帝一样,那是一种自己吃了莲子莲心却没有娶的苦滋味。 重瑶难过,因为他对墨谨心的了解也真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也根本想不到,自己说的话却起了反作用,墨谨心依旧小大人的模样说到: “我管你是谁,反正你现在就是要听我的!” 重瑶眼神忽明忽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要是墨谨心是个男孩子还好说,可她是个小姑娘啊,小姑娘就是要宠着的。 重瑶没有办法,他一脸的郁闷样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墨谨心是个女娃娃啊。 有生以来,一向谪仙傲岸的重瑶不说话了,他不吱声了。 这样的情况,全都发生在了红蔷和墨谨心这个小丫头身上,一旁的天帝也看呆了。 他从新搬过重瑶面前的墨谨心开始细细打量,果然: 墨谨心的眉眼之处的确是个自家重瑶的眼角如出一辙,尤其是她的眉骨,天帝只一眼就确定了墨谨心到底是谁的孩子。 难怪,难怪墨谨心一直都是叫封飏墨叔,墨封飏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又谈何去叫爹爹。 原来,墨谨心真的是自己的亲孙女,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但他却从未发现! 他从刚开始在见到墨谨心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觉得很眼熟,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起来: 墨谨心是像瑶儿的。 一时间,这样的消息让天帝又惊又喜,他伸出手小心又真挚的去碰墨谨心的脸颊。 可是墨谨心在看到眼前这个带着泪光和多种难以言喻复杂情愫并且向自己伸出手的天帝却皱了眉。 她虽然见过也不反感这个小老头,但是、她也谈不上一个喜欢。 她从小是长在墨叔和娘亲身边的,陪着她玩的是阿公,所以她只喜欢墨封飏、红蔷、红叶三人。 所以下一刻,就在天帝的手掌即将碰到墨谨心的脸颊时,墨谨心直接一把挡开了天帝的手。 然后,墨谨心又往自家娘亲怀里一跑,她抱着红蔷的腰身露出一张小脸不开心的说到: “娘亲娘亲,这里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人,谨心不要在这、不要在这,娘亲……!” 墨谨心开始不停的哼唧自家的娘亲,因为她并不喜欢这里的人。 因为这里的两个男人都想对她这个小娃娃空手套白狼,她不喜欢。 墨谨心不停的摇着红蔷的腰,原本在一旁看着的红蔷瞬间心软,她直接一把抱起圈着自己的墨谨心在怀里哄到: “好、我的小可爱,我们这久离开好不好,现在前席已经开了,我们去席位吧,今天的小寿星。” 红蔷的语气十分的温和,她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永远都是宠爱多一些。 所以现在,墨谨心既然你不想呆了,那她们便离开,于是红蔷抱着墨谨心回头对自家兄长说到: “兄长,前厅大约已经开始了,我们三个先行离开好不好?” 红蔷看着已经站起的墨封飏说到,而站起来的墨封飏也是十分和谐的走到了红蔷的身边,然后理了理墨谨心眼前的碎发说到: “好啊,今天谨心和羲西是主角,我们便听这两个主角的。” 墨封飏微微一笑,然后也又看向了羲云璜一家人。 昙花:辛苦了 墨封飏也没有忘记今天是谨心和羲西的生日,既然要走,那么便也带上羲西一起走。 然后呢就留下重瑶和天帝他们两个在这里自行商讨去,反正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就是这两个父子的事情了。 而他要做的保护好他的谨心,所以被喊到的羲云璜一家也十分的站了起来,而羲云璜抱起地上的羲西就牵着自家孀儿来到了墨封飏的身边,然后十分配合地说道: “本来今天就是殿下操办的生日宴,这也正好省了我们夫妇二人出力,既如此白来的宴会为何不去呢? 再说我家羲西又那么喜欢你们家的谨心,那便一同前往吧。” 羲云璜说着,便冲墨封飏微微一笑,这当家的是墨封飏,做这些事情的也是墨封飏,那他和孀儿羲西就只需要做听从墨封飏的安排就好了。 不过、他的羲西喜欢谨心的确也是不错的。 但只是嘛、他儿子的这个情敌也是有些不简单的。 羲云璜又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墨封飏一眼,他也不禁在心里感叹到: 虽然墨封飏的年龄是大了一点,可是也不耽误人家帅、还不耽误人家勾搭小姑娘啊。 所以他家的这个乳臭未干的羲西还是有些压力的,唉、罢了,希望他家的羲西争气一点吧。 希望他早日把墨谨心这个小丫头给自己拐回来吧。 羲云璜揉揉自家羲西的脸,然后他十分语重心长的对着羲西又说了句: “羲西乖,你可一定要争气哦!” 羲云璜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红蔷怀里的墨谨心,其实、他也真的该跟孀儿再要一个女儿了。 但是,羲云璜并不想让他的孀儿再受一次生产之苦了,凡间都说女子生孩子犹如肋骨十根同时断裂的疼痛,甚至要比这高的更多。 所以羲云璜并不希望他的孀儿再为自己受苦了。 “孀儿,这天辛苦你了。” 新华回头看着自家。殷商柔声说道。所以他只能在今日对自家的上来说一句。辛苦了 其实,羲云璜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 他知道好多就连音孀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虽然每天都和羲西拌嘴,但其实只要他想吵并不会输于自家的羲西。 他明知道羲西的所有异动,都是因为谨心才会有所改变的,但是他却甘愿受着这两个小孩子的玩弄。 只因为他是一个父神,一个父神的责任就是要让他的孩子依赖开心的。 所以,羲云璜心甘情愿的陪他们这两个小孩子玩耍。 即使最后他的下场会很惨,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缺失了这么久、付出一点也是应该的。 羲云璜想让音孀和羲西体会到一个父神和夫君的重要性,虽然父神和夫君有所缺失。 但是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永远都会让这个家欢声笑语每一天,他永远都会让自己心中的这两个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因为这是一个父神喝夫君该做的,永远的快乐幸福是他的责任。 羲云璜紧紧的捏着自家孀儿的手,现在的他眼中的深情毫不掩饰。 就像他在人间对音孀的偏爱一样,他的爱向来大胆毫不掩饰。 喜欢就是喜欢,要保护就是要保护,不来虚的,只讲实在。 现在的羲云璜,就是墨封飏和红蔷重瑶中间最幸福的那一个。 昙花:细节成就一切 听到羲云璜对自己说的话的音孀,她在那一刻愣住了,但是随即她便笑了。 音孀也紧紧地回握着自家夫君的手然后说了句: “不辛苦、你和我的孩子生多少个我都愿意,但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是快乐开心的。” 音孀微微一笑,她的眼里满是柔光。 说真的,虽然现在的音孀表面上毫无异动,她只是满脸的幸福感,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溃不成军了。 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自家夫君的心中还有自己、他还在念着自己,这已经比得上所有的花语和动作了。 所以,音孀怎么会只是脸上一个微笑的感动呢,这个可也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也是为他受了生育之苦的男人。 她真的也很爱很爱羲云璜,她真的没有想到,原来羲云璜可以细心到如此。 每当孩子生日的时候,很少会有人记得这一天同样也是身为人母最痛苦的日子。 并且,就连身为人母的他们自己也都会忘记自己今天受过什么样的痛苦。 但是,他的夫君羲云璜却还仍然为她记得。 这样的举动怎么能让银霜,这样感性的人不敢动呢。他也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啊。他也不傻。他知道自家孩子的改变来源于哪。但是被动弄得寻黄雀。一直都默不作声地瘦了下来。你要知道,像新华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两个小屁孩儿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的呢,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却为自己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阖家欢乐,幸福快乐。 音孀的眼角有泪花,因为她看到了羲云璜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深情和偏爱。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羲云璜抱着羲西的那只手上,然后紧紧的环住面前的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说到: “羲西,娘亲祝你生日快乐,也谢谢你、让我遇到了这么好的羲西,谢谢你、让我遇到了这么好的你、西云。” 音孀将自己的头埋进羲云璜的胸膛,她爱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羲云璜还在微笑,但他也并未松开音孀的手,他还是一只手抱着羲西,一只手紧握着感动的音孀说到: “孀儿不哭,我和羲西一定会陪你到下一个春夏秋冬。” “对啊,娘亲不谢,羲西也很庆幸遇到了这样好的父神和娘亲。 娘亲想要的,羲西长大之后也会给娘亲。 羲西也一定会让娘亲永远快乐的。 因为你是咱们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子,羲西也和爹爹有约定: 你的快乐是我们最大的事情。” 小小的羲西伸出两只手抱住自家娘亲的额头安慰着: 他的爹爹羲云璜说过的、娘亲若是哭了,就让自己这样抱着娘亲。 这样他的娘亲就会慢慢的平静安稳下来,因为他的娘亲心里面是很爱他这个儿子的。 所以只要自己在无论什么时候都给他的娘亲一个拥抱,他的娘亲就会永远的快乐、幸福。 音孀的身边有这样两个一大一小贴心的儿子和夫君照顾,这真的是她的三生有幸。 同时被两个男人紧紧环住的感觉,此时的音孀心里也是满满的满足感。 她抬起头“噗嗤”一笑,然后对羲西说到: “傻孩子,这一招又是跟你爹爹学的吧。” 昙花:有点醋 此时的音孀她真的很快乐,而且、听到自家娘亲说这话的羲西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摸摸自家娘亲的额头顺毛道: “娘亲,爹爹的这一招可是很有用的哦,你看、娘亲现在不是也是很开心吗?!” 羲西笑到,他现在对自己的父神是一百分的好感。 因为,像羲西这么可爱的时候真的是很少见。 所以在看到自家儿子这么可爱的时候,音孀又笑了,他的泪花渐渐的被笑意取代了。 她真的不会来这人生一场,因为现在他们一家人是最幸福的: 一家人三个人手牵手、彼此不松开,这就是最好的陪伴。 羲云璜的一家充满爱意和温馨。 但是一旁的墨谨心就不是那么好受了,虽然红蔷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依旧抱着自家的墨谨心。 墨封飏也是很温和的陪在红蔷的身边赞许的看着幸福的羲云璜一家人。 可是墨谨心的心里却有些失落了,因为她也很羡慕羲西能有这么幸福的时候。 其实能有这样的爹爹羲西真的很幸运,他的舅舅虽然没有很合格的一直陪在羲西的身边,但是后来身为一个父亲要做的事情她的舅舅都做了。 但是、她的父亲却没有做啊,自己的的父亲心一直都扑在她娘亲的身上。 对自己的关爱是少之又少,除了金仙草,她便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而且金仙草也是因为他的娘亲要用,所以重瑶才命人送来的。 所以墨谨心现在心里有些不开心,同样都是小孩子,她当然也希望一家人阖家团圆。 她也希望自有父爱又有母爱,虽然墨叔给她的爱已经够多了,但是她真的也很想要父爱啊,她真的是很想、很想。 但只可惜,她的那个爹爹是个榆木脑袋,重瑶的心里就不能装一点自己。 他笨就算了,但却连自家的女儿都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他是心里没点数吗? 墨谨心很不开心,她可是在见到重瑶第一眼的时候就明白了,就像重瑶说的: 他们两人人的眼角冷意是一模一样的,可是重瑶就是那么久都没认出自己。 墨谨心郁闷,虽然她的驯也知道自家的爹爹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出自己。 他认为自己姓墨就是墨叔的女儿,所以对自己不是特别的亲近。 可是她的这个样子,明明长得很像这个重瑶好不好,他这个笨蛋,怎么可以认不出来自己呢!!! 连自家的女儿都认不出来,还要他这个爹爹做什么嘛! 墨谨心不满地噘噘嘴,她把自己的脑袋扭到一边,不去看羲云璜一家的欢乐和自家那个气死人的爹爹。 要是可以的话,墨谨心也想要舅舅那样的爹爹,可是不行,她的爹爹只能是重瑶,那个笨家伙! 墨谨心有些郁闷,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她自己对重瑶说让他上心一点多关爱自己一点,墨谨心做不到。 所以现在墨谨心只能一个人生闷气,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红蔷却将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安慰道: “谨心,有些事情还是急不得的。 你家爹爹就是那样的一个笨家伙,你要是逼得急的一些、他也会满头雾水不知东南西北的。 我们先慢慢的等一等好不好,总有一天你的爹爹会反应过来的,乖。” 昙花:娘亲的安慰 墨谨心抬头,她一眼就看到了眼中满是歉意和柔光的红蔷,红蔷知道。 自家谨心关于重瑶的事情有些不满,红蔷也自知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她在谨心的生命中有所缺席,就是谨心的生父站在谨心面前时她都没能认出将重瑶引到墨谨心的面前。 这件事也怪她自己,若是自己不那么怯儒选择忘记,重瑶和墨谨心也不会因为自己耽搁了那么久都没有相认。 他们本应、是近在咫尺的一对父女啊…… 红蔷的心里有责备,但是那些事情因为都已经无可挽回。 所以现在,她并不希望谨心因为这些事情误会她的爹爹。 其实、重瑶这个人是很爱谨心的。 只不过是是因为第一次的相遇她在自己大哥墨封飏的怀里被娇捧着,所以重瑶才选择了后退。 毕竟,自古以来子女都是随父或随母姓。 而墨谨心却偏生让自己安到了墨封飏的名下。 再加之墨封飏待自己不薄,又将墨谨心视如己出,所以重瑶误会了。 即使那时候的他着见到墨谨心第一面的时候心中就有了莫名的牵动,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 因为他并不想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困扰,所以他只选择了将所有的心思全部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重瑶看得出来在她自己的心里,只是将墨封飏当成兄长而已。 所以重瑶才将精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忽略了墨谨心。 但是即使是这样,重瑶也没有对墨谨心缺少关心和爱护。 墨谨心细致入微的关心全都被墨封飏给包揽下了,而重瑶就选择了在墨谨心大事上的、全部参与。 就像墨谨心在九重天受伤需要金仙草的时候,重瑶就会直接给出金仙草。 金仙草并不只是单单为了墨谨心是红蔷的女儿才去拿的。 最重要的是、重瑶的心里也并不希望失去这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即使墨谨心不是他自己的孩子,重瑶他也依旧不愿意让这样一个美好的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 重瑶手里的千灵果并不多,而且他宫中千灵果的存在也只是重瑶为红蔷种下的。 千灵果这个东西重瑶自己都不舍得吃,但是当他看到墨谨心来了的时候,他却也毫不犹豫的将果子分给了墨谨心。 要知道、千灵果果树在这世间不足百棵,且它的生产周期更是特别的长。 但是就是这样珍稀的果树,重瑶却连眼都不眨的直接掂出来两个框子让墨谨心跟着红蔷一起进了后院去摘。 这是红蔷知道的两件事,但是重瑶对墨谨心的好并不单单只有这两件事情。 在重瑶的脑子里还存着红蔷许多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现在先不说其他,就单凭从这两件事情去看: 重瑶对墨谨心也是真的好,他在不知道自己是墨谨心生父的时候都能如此关心墨谨心,那么到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重瑶又会对墨谨心差到哪里去。 红蔷紧了紧自己怀里的墨谨心然后又说到: “其实你的爹爹对你的爱不输于这天下任何一个人父。 并且、你的爹爹对你的上心和细心程度还要比我这个娘亲高得多。 你爹爹之前只是以为你是墨叔的女儿所以他并没有把那些对你的喜欢表现在明面上来。 他其实也只是一个患得患失的男人罢了。” 昙花:墨叔的助攻 “是谨心,其实我的这个弟弟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在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患得患失。 因为天帝对他十分严苛,而他天生就是一个好动的孩子。 为此,他因为改掉好动的性子吃过不少苦。 所以他从小便开始十分在意自己身边每个人的情绪,因为他并不想让别人感觉到有所困扰。 这是天帝对他的要求,你的爹爹从小就必须比别的孩子优秀,因为他是储君,他不可以有不合一个君王的举动出现。 所以他自己的事情总是埋在心里,他的心中揣测你是墨叔的女儿所以不经常出现在你面前。 但是你要知道,悟华殿有一个时间缓慢法术,那日你和你娘亲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启动了这个法术,所以才并没有那么快的掉在地上。 金仙草身上的仙力太过强大,若是直接用,你的身体就会因为底子虚弱而起反噬心脉的作用。 所以你的爹爹就在金仙草送来之前先淡化了它本身的仙力,并且还注入了他的守护神力。 就像你今天的这个生日宴,你的那个不吭声爹爹也在这其中出了不少的力,他也还为你准备了许多意想不到的礼物。” 陪在墨谨心好红蔷旁边的墨封飏在红蔷说完一番话之后、自己又接着说道。 有些事情,红蔷、谨心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 他将重瑶一切的细心都看在了眼里,所以今日他才会拿出木珠。 因为他认为重瑶是的一个可以上任的夫君和父君了。 不过后来他看谨心心中有结,便这才收了回来。 因为,有些事情不代表他们这些大人知道原谅,墨谨心这个小朋友也愿意去原谅。 谨心还是需要核实重瑶一段的相处时间的,毕竟这是过生活、不是闹家家。 他和蔷儿希望墨谨心自己去选择,所以今日他和蔷儿才谁都没有出口去帮重瑶说话。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谨心知道的,因为他们两个也并不能让墨谨心那么的误会重瑶。 所以现在红蔷和墨封飏两个人是轮番的对墨谨心进行劝说,即使羲云璜一家在场,重瑶和天帝也在场。 他和蔷儿也还是要说的,这番话不仅是说给自家谨心听的,这也是说给一直默默无闻做事的重瑶和一向雷厉风行的天帝听的。 墨封飏和红蔷也希望天帝重新审视他自己对重瑶所做的一切,因为爱的教育并不是一味严厉的责罚。 父爱也应该公平,红蔷将重瑶带回冥府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天帝和重瑶他们二人相互打开心中的结。 这两个父子过了这么多年不像父子的生活,也该还好自我反省一下了。 在小的时候,墨封飏将天帝对重瑶的严苛重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会在背地里默默的帮天帝给重瑶派下来的那些难以完成的任务和功课。 但是后来他陪着蔷儿回了冥府,他的手也就伸不到重瑶的身边了。 故此,天帝、重瑶他们这两个人的父子关系开始迅速僵了起来。 说到底,这件事也怨他自己,若是没有自己、或许重瑶会很快乐吧。 墨封飏知道、是他抢了重瑶的父爱: 如果没有他,重瑶就会是九重天最幸福的人,而且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开,重瑶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昙花:回头看看 墨封飏微微垂头,但是随后他便又抬头看了看红蔷怀中的墨谨心然后又十分歉意的说到: “其实你爹爹之所以成为今天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人,这跟你墨叔我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如果当年没有我,你爹爹将会是九重天最幸福的太子,但是很抱歉,我独自一人占了天帝那么多年的宠爱。 而我走后,天帝也又将所有的严厉都给了你的爹爹,是我对不起他。” 墨封飏回头,他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重瑶,他的心中也是感慨颇多: 他的这个弟弟什么都不说,但是心中所想的却无一落下。 这是他这个做哥哥失败,他没能为自己的弟弟挡风遮雨,相反还雪上加霜。 他和他同样喜欢蔷儿,谁都不愿意退步,他自知在能力上争不过自己,所以重瑶用尽全力让自己变强。 剔骨、碎骨、抽筋、洗髓、塑灵,重瑶将这些都生生受了一遍才有了今日的与红蔷并肩。 所以看到重瑶这一切努力的墨封飏退步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表明与红蔷。 因为他知道、他的弟弟也喜欢蔷儿,所以他给红蔷永远的都只是陪伴,而爱的权利交在了重瑶的手里。 就连重瑶找到了那个有关天神记载的山洞,都有着墨封飏的出力。 因为最先找到那个山洞的人就是墨封飏,只不过墨封飏并没有进去。 他把机会全部给了重瑶,就连重瑶成为天神最后一劫的劫数,都有着墨封飏的助力。 那一天的时候墨封飏就躲在重瑶的四周,那一天墨封飏将自身半数的仙力都给了重瑶,说白了就是他为重瑶挡去了一半的伤害。 虽墨封飏没有主动,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并不能证明他不爱红蔷。 墨封飏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因为他愧于重瑶,他并不想抢走重瑶心中那唯一的一点光亮。 他希望他的弟弟能够开心快乐,因为他已经抢走了重瑶太多东西了。 所以这一次换他退步了,并且说起来: 最先遇上红蔷的人也是他的弟弟重瑶,而不是他。 重瑶和红蔷有前缘,所以墨封飏也选择了成人之美。 再者就是,墨封飏他的前半生已经享受了太多的美好,而重瑶却为自己背负了所有的痛苦。 所以后半生的他选择了弥补,喜欢的女人虽然这辈子可能只会遇到一个。 但是他没了蔷儿可以用兄长的方式去陪伴红蔷,但是他的弟弟若是真的没有了红蔷,确是连一个可以继续陪伴的身份都没有。 并且重瑶也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所以墨封飏选择了退步。 一切的思虑在墨封飏的脑海中过了一个遍,他看着面前有些吃惊疑惑和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重瑶。 墨封飏看了好一会儿,直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微微一笑,然后张口说到: “阿瑶,祝你和蔷儿、百年好合。” 其实,本来墨封飏想张开嘴说一声对不起的,但是他话到嘴边他却止住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其实在蔷儿、重瑶和自己之间,是没有办法去说对不起的。 如果没有自己当年的离开,那么蔷儿就会永远消失。 但是同样的、蔷儿留下来了,那么重瑶就要受苦。 而现在受过苦的重瑶和被留下来的红蔷在一起了,就没有什么对不起可以说的了。 昙花:天帝自心1 因为,既是墨封飏的离开成就了现在的重瑶,也是墨封飏的离开留下了红蔷。 若不是因为他,那么墨封飏和红蔷就永远都不可能相爱,甚至、会错过。 他自己的确对不起重瑶,但是同样的、他也阴差阳错的为重瑶和红蔷牵了线。 所以最后,墨封飏说出的是祝他的弟弟和红蔷百年好合的这句话。 此时的墨封飏脸上的微笑是温润如风、亲如一家的和笑。 他是真心感谢现在的局面,因为他终于看到自己的弟弟和蔷儿携手向前了。 虽然谨心的心里还有芥蒂,但是不着急、只要凭着自家弟弟的本事和细致,要想拿到墨谨心的心并不是难事。 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日后的日子一定会渐渐的好起来的。 等着红蔷和重瑶的、是更每好的明天。 阳光微下,墨封飏的一番话让重瑶多年心中的芥蒂解开。 也让心中有所不满的墨谨心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面前的这个“有些不称职”的父神。 同时,现在的红蔷满脸都是温和: 她的哥哥,果然不一般。 羲云璜一家人呢,他们从头到尾的都是微笑观看: 因为像墨封飏、重瑶这么有趣的一家人,并不需要他们去多说什么,他们只需要做的就是观看。 至于天帝嘛,从一开始听到红蔷说话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在默默的反思了。 他也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神: 他给重瑶的压力也真的是很大,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因为他的儿子重瑶呈现给他的都是最美好、最坚强、最勇敢最得意、意气风发的一面,所以天帝便也一直欺骗自己。 天帝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的做法并没有错: 他也是一位父亲,当他看到重瑶在下雨天跪在凌霄殿祈求他自己去寻找一个失踪的女娃娃时,他的心中也是有感触的。 那一日、重瑶不知怎么了,他连书院都不去就跑进了自己的凌霄殿祈求自己派兵去寻找一个女孩子。 那一天的天帝正好心中有一把闷火,而逃学得重瑶也就正好撞在了他的火气上。 不言而喻,他态度十分的怒斥了他的儿子重瑶不懂礼数、不懂规矩、贪欢无度、荒废学业,身为储君胡作非为、不合身份。 也就是那天,天帝他第一次对重瑶发了火。 此后,他对重瑶发火的次数也是不计其数,他自己对重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他没有一个储君该有的样子,没有一个太子应有的风度和学识。 也是在那一天,一向贪玩的重瑶第一次选择承接着他的怒火跪在了凌霄殿外,只为祈求他出兵去寻找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红衣女孩。 那一天的雨特别大,他斥责完重瑶之后见他还是死性不改,天帝也很生气了径自回了自己的凌霄殿。 他任由重瑶在外面跪着,而重瑶也就这么足足在外面跪了一个半个时辰都没有离去的意思。 最后、还是他看不下去施法让重瑶昏了此事才作罢。 当时的天帝心中有愧,因为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那个女孩子做到如此地步。 后来的他也去派人寻找,但是吴国额,所以他便没有将结果告诉重瑶。 但是从那一天起后,原本一向活泼欢乐的重瑶变了。 昙花:天帝自醒2 也就是从那天起,重瑶把所有的精力都全部投入到了书院和仙术上。 并且他年纪轻轻,就历尽了一个上神该受的所有劫数,重瑶谨遵他的要求把自己做到了最好。 重瑶让自己看到了一位优秀的储君,那时的天帝在心中确实十分的引以为傲。 因为他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但是谁曾想到: 他的儿子重瑶、是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就像墨封飏刚刚说的一样,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墨封飏,留给自己亲生儿子的却只有压力和无尽的责备。 他不会去夸赞重瑶是有多么多么的优秀和用功,他只会斥责重瑶多么多么的倒退和停滞不前。 即使重瑶已经变的很优秀了,但是他自己却仍然希望他的儿子越来越优秀。 哪怕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是重瑶的极限了,但是他仍然会强迫重瑶去做。 因为在他心中认为、任何事情都没有极限,只有他自己付出的努力还不够。 原因很简单: 他是天帝,而重瑶是他的儿子,那么天帝的儿子便也不能平庸。 墨封飏走了,那么就必须一个人承接他全部的威严和严苛。 悟华殿取名来自于朝阳殿,曾经、他希望墨封飏像朝阳一样在九重天冉冉升起。 但是、后来他心中认为的那个最好的太阳离开了,所以重瑶便成了他培养下一个琼光的孩子。 他希望重瑶每每念气朝阳殿时可以时时惊醒,悟华悟华: 悟得光华、谨记前训,华贵永远、永定于天。 这件事、终究是他做错了。 重瑶和墨封飏是不一样的,他不应该将在墨封飏身上没有完成的事情强加在重瑶的身上。 同样都是孩子,但他这个父亲却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公平和公正。 他一直以为他墨封飏的太多,所以它只给了墨封飏无尽的宠爱。 但是事实上他缺失欠得最多的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重瑶。 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夸奖过重瑶,甚至、从没有对重瑶说过孩子你辛苦了,歇一歇吧。 并且在他的脑海中,他所记得的是: 重瑶被自己罚在藏书阁抄书、七万岁受狱炼之苦、凌霄殿门外的跪罚是家常便饭。 他没有该有的公平,他自己一直在借着爱的名义进行伤害。 天帝的心被往事一点点的拉入自责当中无法自拔。 这些事情、终究是他做错了…… 天帝背过身长须的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因为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重瑶,如若不是今天墨封飏和红蔷的开口,他依旧活在自己自以为的慈父形象中。 天帝心中也有自嘲,因为他现在心中的悔悟、也是因为墨封飏的提及才有所沉思的。 你看、就连悔悟都不是他自己愿意想起的。 说真的、他真的很对不起重阳了: 他的孩子想找一个一生相许的人都在被自己阻止,即使后来自己不再过问,但也从未给过重瑶一点支持。 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背过身的天帝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然后便抬脚离开了。 今天的这个日子不适合他来打扰,有什么话等过了今天以后再说吧。 他不想打扰自家孙女的生日、孩子的生日应该是快乐的,不应该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再受到破坏了。 昙花:悟透 就像墨封飏说的: 墨谨心是重瑶的孩子,而重瑶是自己的儿子,那自己就是墨谨心的爷爷。 但是他这个做爷爷的已经毁了他爸爸的童年,现在就安分退让一点、不要毁了他孙女的童年吧。 他孙女儿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娃娃,应该得到全世界的宠爱和偏待。 所以、他离开了,天帝消失在朝阳殿内。 今天应该是个开心快乐的日子,应该是墨谨心最美好的一天,所以他就不要打扰了…… 没有人知道,就在墨谨心的小屋里,天帝已经悄悄地将自己来的礼物留在了屋内的桌子上。 其实今天来的时候,天帝就是带着礼物来给墨谨心庆生的。 但只是、当他在走到门口的时听到红蔷说,重瑶要去冥府时,他才开口说了那样的话。 也因此,天帝便也没有开口提礼物这件事情。 他本身来也并不是来找吵架的,但是就是不知为何、事情就发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底,还是怨他自己: 如果自己并没有把天帝的架子摆得那么高,他现在应该和普通的家庭一样、和重瑶与墨封飏都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 只可惜,他没有做到…… 天帝落漠的背影留给了众人,这是重瑶第一次看到一向尊贵雍容的天帝居然会有这么落寞的时候。 就连墨封飏也有些吃惊,要知道、在重瑶和墨封飏的记忆中,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的无奈和心酸过的天帝。 原来、天帝也是有感情的。 两个男人都在感叹,他们的父神不只是一位天帝。 但是呢,看到这一切的红蔷却摸了摸自家谨心的额头,然后便带着她走出了朝阳殿。 因为红蔷心里很明白: 父神这个事情说白了,即使天帝的位置再高,他依旧只是一个爹而已。 他终有一天要回头审视自己的错误而改变自己。 原因很简单,天帝也有孩子。 一身红衣的红蔷抱着谨心在走出朝阳殿的时候开口说道: “今天是谨心的生日,场地在咸阳花殿,诸位、该走了。” 这个地方是红墙挑选的,谨心喜欢夕阳,而咸阳花殿的宴会结束之时正好可以看到九重天太阳落下的夕阳。 九重天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同样的、这里的的晚霞也是世间一绝。 很久以前,谨心就问过自己,世界上到底哪里的晚霞最美,那时候红蔷就说: 若是单论晚霞、那么九重天的晚霞是最美的,因为它离太阳最近。 不过、最好的晚霞是和喜欢、携手一生的陪伴观看的晚霞。 你想要的都存于世,那样的晚霞是没有遗憾和最美的晚霞。 而现在呢,谨心想要的都已经出现并存在在她的身边,那么这个晚霞也是时候该登场了。 红蔷知道她女儿的心中所思,所以她也在十分小心的照顾自己女儿的思虑和快乐。 希望、等到这一切都结束后、她女儿谨心的一生可以平安喜乐,最起码不要像她们这么这样忙碌奔波、力不从心、心有所失。 上天的幸运儿,本就是要娇宠的。 而她红蔷的女儿,注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因为墨谨心想要的,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会帮她完成。 因为,她自己的母亲就没有给她最好的陪伴,所以红蔷不想让墨谨心有遗憾。 昙花:母亲 关于母亲的这件事情,红蔷也是才知道不久的。 原来,她们也都只是在被算计中的其中一位罢了。 她真正的母亲,就像她的父亲一样,没有办法存于世间,她的母亲有了自己之后也没有办法供给它养分,让她出生。 所以,她的母亲将她自己送到了花姑的肚子里让自己存活了下来。 她的娘亲并不是花姑,所也并不是花姑太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错综复杂的关系全都是上辈人的恩恩怨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错误。 只不过这个错误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他们都只能将错就错。 红蔷不敢去想,因为她怕自己再次成为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但是,她好像其实也就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啊: 亲生母亲也是因为花姑才背井离乡、飘荡无依,她的生父也是如此。 花姑的一个动作毁了她一生的幸福,但是同时她自己也是没有得到什么。 她所做得恶事现在她都在自食恶果。 但是受过的伤依旧是存在的,当时红蔷在看到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红蔷也是震惊的。 但同样的,她庆幸自己并没有对花姑有过希望,她也庆幸、花姑不是自己的生母。 虽然有那么多的意外和意想不到,但是现在也都不重要了。 一切随缘,该做的不停手,不该做的不动手,最后的赢家,依旧是她自己。 红蔷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墨谨心的头上,然后说了句: “谨心放心,娘亲会陪着你的,娘亲会陪谨心长大的。” 红蔷知道,自己的谨心其实很害怕自己哪一天就突然离开的,因为现在的总是三天两头的见不到人,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会乱想的。 红蔷现在虽然没有办法去找到自己的娘亲,但是现在她自己也不能做一个不合格的娘亲。 因为现在的也是一个娘亲,一个女儿最需要的就是娘亲的陪伴,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墨谨心也是如此。 孩子都是需要父母的,红蔷抱着小小的墨谨心,她的心中也是感慨: 转眼间,她的谨心就长大了,她的女儿也要开始绽放她的人生光彩了。 红蔷遗憾,遗憾没能从开始见证自家女儿的成长,她遗憾没有听到谨心叫的第一句娘亲,遗憾自己不是拉着她学步的那个人,红蔷也更抱歉现在自己的不称职。 “娘亲,谨心知道你是不会走的。 娘亲也不要不开心、不要难过,谨心知道娘亲最近很忙,娘亲是为了整个天下的安危和谨心的安危在忙。 谨心不傻,谨心也不会不懂事,谨心会乖乖的等娘亲回来的。 虽然我和娘亲错过了很多,但是娘亲,不管我们错过了多久,谨心的心和你的心是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谨心永远都是喜欢娘亲的,这一天辛苦你了娘亲,你不仅生下了我,你还救回了冥府和墨叔。 以后头疼的时候,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好好的歇一歇吧,虽然错过的都是遗憾,但是现在我和娘亲是在一起的,这样就不会再有遗憾。” 墨谨心突如其来的说话,她抬起头轻轻地吻上了自家娘亲的额头上。 这个吻、代表她对自家娘亲的谢意、感激和三生有幸。 她有幸遇到如此细致入微关爱她的娘亲。 昙花:奇葩重瑶1 一时间,看着自家女儿如此懂事,这样的动作让红蔷有些接受不过来。 她知道自家的女儿与别的孩子不同,谨心的心智都要比别的孩子成熟一点。 但是当她亲耳听到墨谨心说出这样的话时,红蔷真的觉得很温暖、很动听。 “虽然错过的都是遗憾,但是现在我和娘亲是在一起的,这样就不会再有遗憾。” 是啊,虽然有错过、错过的都是遗憾,但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所有的遗憾都会被渐渐弥补。 因为这句话,红蔷笑了,她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而高兴。 红蔷伸出手摸了自己怀里的墨谨心、眼中满是柔光的说到: “谨心说得对,年轻也不后悔有谨心这样的女儿。” 母女两个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只要母女俩个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即使有、也都会很快的过去。 跟在后面的墨封飏看着这母女两个人深厚的模样,墨封飏的脸上也是难得露出欣慰之色。 其实墨谨心这几天的情绪并不好,有时候晚上睡着睡着就会突然惊醒要娘亲。 为此这几天的夜晚墨封飏一直在墨谨心的床边守着,他知道: 谨心这是想蔷儿了。 但是当时的墨封飏也没有办法,红蔷还没有醒,所以他就整晚整晚的守着这个女娃娃,以至于他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 虽然他的精神禁儿不好,但是当他看到谨心现在见到蔷儿的微笑时,他就又有了精神了。 果然,谨心还是适合多跟蔷儿在一起,这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快乐的时间永远都是最多的。 现在他看着红蔷和谨心的微笑,他也就开心。 此时的墨封飏满脸都是微笑,他觉得现在的时光真的很不错。 与他同行的是重瑶,至于羲云璜一家人,他们一家早早的就离开了。 就在红蔷说出是咸阳花殿的时候,羲云璜他们就先走一步了。 原因很简单: 他们一家人、也并不想打扰墨封飏他们这一大家子人的欢乐时光。 左右去咸阳花殿的路也不止这一条,所以他们便分开走,而现在在这条道路上呢,也就只有前面走着的红蔷和墨谨心,以及后面跟着他和重瑶。 所以现在墨封飏的微笑就都落在了重瑶的眼里,虽然重瑶的心里是接受的墨封飏刚刚在朝阳殿祝福。 但是不代表他的嫉妒心就会消失啊,因此、当他看到墨封飏笑得那么丰神俊朗的时候,重瑶不开心了。 这个小气的男人心中又开始滴滴咕了: 这个墨封飏,怎么笑得那么招摇的看着他家蔷蔷,难道他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弟弟妻不可笑吗!! 还有、笑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盯着我家蔷蔷笑,不知道她是你弟妹吗!!! 闺女被你拐跑跟你姓就算了,刚刚才说了点人话,现在就又想背地里下手吗!! 哼,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这个弟弟还没死呢!! 所以下一刻,重瑶直接伸出手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把捂住了墨封飏微笑的眼睛蛮横赌气的说到: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那也是你弟妹、你外甥女,你再怎么看那两个人也都是我的女人,赶紧把你的眼神收一收,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勾引我家的女孩子!” 昙花:奇葩重瑶2 重瑶这话说的一脸的不耐烦和趾高气昂,他好像忘记了在朝阳殿墨谨心对他的“嫌弃”。 而墨封飏呢,他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然后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听到了耳边重瑶对自己威胁的声音。 一时间,被捂住眼的墨封飏直接皱眉,他一把拉下眼前既幼稚又可笑的重瑶的手说: “你若是出门忘了吃核桃,大可再去找蔷儿要一颗。” 墨封飏甚是无语的瞥了一眼在自己面前作妖的重瑶: 他真的是不想跟这个既傲娇又小气的重瑶在一块。 起初墨封飏只道他的这个弟弟只是闷一些,谁曾想他的这个弟弟还不只是这样! 今天墨封飏算是见识到了,他的这个弟弟纯属就是在碰到蔷儿之后不带脑子! 难怪追了三世才追上了蔷儿,也难怪谨心、对她这个爹爹有成见。 若是换作了看到自家爹爹对自家娘亲是鞍前马后、为首是瞻,但是对自己却是爱理不理,墨封飏也是会生气的。 谁家的女儿不想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宠这,却就是偏偏到了重瑶这个家伙这里不行?!! 在重瑶这里,蔷儿大过一切,蔷儿大过女儿。 好吧,大过女儿的确没有错,但是、这也不能大的太过了吧...... 且还先不说墨谨心,就说重瑶吃醋的这一点,墨封飏也是真的心累: 他都摆明了态度告诉重瑶自己不会再去跟他争蔷儿了,他却偏偏还是不放心自己。 好吧,你不放心我也理解你,可是、你捂人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见蔷儿和谨心很开心所以欣慰的笑了笑,怎么这个重瑶就捂了他的眼睛呢? 再说的细致一殿,他是看谨心开心所以他也开心,怎么到了重瑶那里就是“勾引”了呢? 此时的墨封飏满脸都是黑线,他现在并不想看见重瑶这个“憨货”。 但是呢,墨封飏不想看见重瑶,却不代表重瑶就会放过他。 所以下一刻,本来就在小家子气的重瑶小脾气也上来了,他直接拐压住墨封飏的手臂说到: “兄长,你可得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两个女子、可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重瑶扬扬嘴角的微笑,他就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他要让墨封飏知难而退。 反正蔷蔷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蔷蔷肯定是不会跟墨封飏走的。 重瑶得意,他故意在墨封飏的面前得意,但是、他却忘了一点: 墨谨心这个小丫头可是一个护短鬼,动谁都不能动墨封飏。 所以很现实的,原本正在得瑟的重瑶却忽然被一只手绢蒙了眼,这味道、、、有点熟悉。 重瑶看不见了,但是墨封飏却看得见,而看到被一只红色帕子蒙了眼的墨封飏笑了。 但是墨封飏也很低调,他并没有笑出声,他只是默默的把自己被重瑶拐着的手臂给抽了回来。 然后他就快步走到停下脚步的红蔷身边把撅着小嘴的墨谨心抱了过来: “蔷儿,麻烦你了。” 说完这句话,墨封飏就憋着笑抱着墨谨心离开。 一脸懵的红蔷被留在原地,她回头看向重瑶。 而此时的重瑶也拉下了脸上的手绢往自己的身后看去。 正好,重瑶和红蔷就这么四目相对: 一个一脸疑惑和懵懂,而另一个在看到对方是谁后、眼里却莫名的起了火气。 昙花:小人重瑶 不用去猜,眼里有火气的那个人、、就是重瑶! 好好的,他只不过是对墨封飏说话冲了一点点,自家的蔷蔷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才是蔷蔷的夫君好不好!! 重瑶捏紧手中的帕子,他越想越生气: 这就是那话本子里写的别家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吗?! 重瑶的心里又开始泛起了滴滴咕: 他可不管那些男人是有多好看,反正蔷蔷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么对于外男就要严厉杜绝! 所以,带着浓浓威胁之意的重瑶就这么一步步走向红蔷。 而红蔷呢,她则依旧是满脸的不知何解: 刚刚她只见到原本在自己怀里好好呆着的谨心却突然往自己胸侧捞了一下就直接把自己的藏在里衣里的手绢捞了出来。 她本以为墨谨心是要擦拭什么东西,结果令她没想到的是墨谨心居然直接用手绢欠了欠鼻子一把往她身后丢去。 那一刻,红蔷是愣住的,她家谨心从未有、、如此失态过。 甚至、还这么的生气和“阴险”。 那时的红蔷回头了,结果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被欠过鼻涕的手绢糊了一脸的重瑶。 而重瑶当时还拐着墨封飏的手,他们二人一副好不亲密的样子。 并且墨封飏的嘴角还噙着微笑,他在看到那手绢上的污渍后,墨封飏的眉眼就更开心了。 然后、墨封飏就笑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来到她的面前说麻烦自己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墨封飏就抱着撅着嘴巴的墨谨心溜烟似的跑了。 然后、、就是看着一脸阴沉的重瑶开始向自己慢慢逼近。 红蔷心里还在懵懂中,所以她下意识的后腿,而重瑶就这么一步步的逼近。 并且他手里还握着那条脏了的手绢。 红蔷有些撑不住,但是重瑶却还是在逼近,红蔷的心中也在犹豫到底是跑还是不跑。 因为现在的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红蔷相信: 如果自己被现在的重瑶逮到了,她的下场绝对不次于被丢了有鼻涕手绢的重瑶。 所以,就在重瑶即将到达红蔷身边时,红蔷直接转身往后跑去: 管它现在是怎么回事,现在、赶紧跑就是对的。 不然墨封飏为什么带着谨心跑了、还对她说麻烦呢,这里面绝对有鬼。 红蔷迅速转身,她认为、现在自己跑还是来得急的。 红蔷的想法不错,但是她忘了、她自己身后的这个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因此、很遗憾的,刚刚起步转身的红蔷直接被重瑶拉住腰绳,若是她敢往前跑一步,她的腰绳就绝对会散开。 而自己的衣衫就会被重瑶给扯掉。 不得不说,重瑶的“重点”找的,可也真真是一招致命! 红蔷不动了,她在感觉到自己腰身上的紧拽感时,她就收脚了、不往前了。 但是同样的,不往前跑的红蔷也没有回头,因为她真的有点害怕现在的重瑶。 只不过,红蔷她不回头、却也不代表重瑶不会放过她。 既然重瑶在她稍有动作的时候就出了手,那么、现在就肯定不是红蔷不转身,一直干耗着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这俗话说的好: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而现在,重瑶就是那个赤裸裸的小人,他今天、是一定要红蔷给他自己一个交代的! 昙花:再进草丛 重瑶就这么看着背着脸不肯转身的红蔷,他今天可是未婚夫上任的第一天,这个家训是一定要到位的! “蔷蔷,你就这么打算与我背着身过一辈子吗,乖、转过来。” 重瑶压低嗓音、他口中的热气不轻不重的吹呼在红蔷的耳尖上。 他的两只手顺着红蔷的两侧爬上她的腰柳,纤纤细腰盈盈一握,再最好不过。 只不过,如果抛去重瑶指尖勾着的那一个腰扣的话,那便更好了。 柔情蜜里骨中毒,重瑶真的是个狠。 他知道红蔷最受不起的就是他这样的调情。 很快,重瑶的话还没有说完,红蔷的耳朵就已经如红豆般红颜欲滴。 而红蔷的眼睛里也已经蒙上了一层躲闪和羞赫的朦胧。 但是即使是这样,红蔷依旧没有转身。 反正挺过去就好了,在这大厅光众之下,重瑶也不能再做出其他什么事情了。 红蔷憋红着脸在心中自我安慰到,反正现在的她绝对是不能转身的就对了。 红蔷深呼吸,想摆脱自己脸上的燥热和焦虑。 但是谁知,还不等她呼气,身后的重瑶却直接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 霎时间,红蔷一个“激灵”大叫一声然后一把转身推开了自己身后使坏的重瑶。 红蔷被刺激到了,她真的没有想过重瑶居然会、、、这么大胆,这可是大白天的啊!!! 红蔷没脸见人了,她现在只想把重瑶推得越远越好,她不想再见到这个不知分寸的狗男人了! 可是呢,红蔷根本不知道,她心里认为的那个狗男人现在就是在等这个时候。 只见红蔷一转身伸手,重瑶就直接迅速的拉住了要推开她的红蔷双手。 然后使坏的重瑶又将红蔷往后一带,他和红蔷就都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红蔷就这么趴在重瑶的身上,而重瑶也就这么紧握着红蔷的双手。 红蔷更加震惊了,这、这,这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她明明、她明明是要推开重瑶的啊,怎么到了现在她和重瑶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 红蔷的脸更加红了,桃红的脸颊上满是不敢相信,她要起来、她要起来!! 红蔷的双手按在重瑶的胸口上,她想起来。 但是红蔷却忘了,她的手已经被重瑶抓得牢牢的了! 所以下一刻,原本用力弓起身子要起来的红蔷......又再次跌了回去。 而重瑶就这样满脸笑意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并且这还不够。 这一次重瑶直接抽出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身带着她再次滚进了那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小草林去了。 以前红蔷看天宫的仙道,只觉得好看、翠绿的郁郁葱葱。 当时的她认为天宫的仙道两侧开满了鲜花和灵草是格外的清香美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而现在的红蔷呢,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万只“羊驼”在狂奔不止。 早知当初天宫里的这些仙道绿植还有这些作用,她肯定会在第一次上上青天的时候将这些个花草全给拔除了去。 嗷呜!!! 她真的是脑子抽筋了,她为什么要在冥府见到重瑶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伪君子”呢?! 红蔷心里苦,她的心里好苦,果然看男人绝对不能被他们的外表所迷惑,现在的她是后悔也来不急了。 呜呜...... 昙花:试探 “阿瑶、阿瑶,我们有话好商量,我们两个好好商量好不好,我错了、是我不好,我和你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还不行吗!!!” 被带进草丛的红蔷此刻心里满满的都是求生欲: 早知道她就不跑了,是站着不好还是站着说话不好,她是害怕个什么劲儿啊!!! 这下好了,更令人害怕的来了,这次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红蔷心里苦,她拼尽全力的用自己那微弱的力量与重瑶拉开一些间隙。 她尽量保持自己与重瑶的距离,他们今天、是要去给谨心过生日,而不是让她自己过不去啊!!! 红蔷心里是真的慌。 而重瑶呢,他就这么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被自己强行带进草丛的红蔷。 他的脸上满是玩味之色,红蔷的手软弱无骨的撑着自己的胸膛。 在重瑶看来,这和挠痒痒差不多,只不过他看着自家蔷蔷现在如此可爱和示弱的样子,他也觉得还不错。 现在的重瑶心里满是得意: 他就是故意将重瑶带进草丛的,谁让自家蔷蔷敢背着身子不理他。 那他只好出点别的招儿让他的蔷蔷主动一点儿了。 没事,反正左右他也不丢什么人,即使是被别神仙看去了,那也只是让听者记住蔷蔷是他的人、不能招惹。 所以呢,重瑶满意的笑笑,然后她伸出一只手拂上红蔷的耳垂,他边划边说到: “蔷蔷,你不知道、男人是最经不起等待的吗,尤其是我,你既然不理我,那为夫、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此刻的重瑶指尖处处留情,他的手指划过之处都会引起一阵电流让红蔷觉得颤栗不止。 于红蔷而言,这与凌迟前的等待还要恐怖: 重瑶这个男人、真的是惹不起! 红蔷自知,现在后悔已晚,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说的: “重瑶、重瑶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向你丢手绢,丢你手绢的人是谨心,是谨心丢的。” 红蔷的心里有些急,所以说出的话也难免带些喘气。 因为红蔷十分明白: 重瑶是不会相信的,依照重瑶现在这个样子,他扭头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并且帕子也是她亲身随带的。 而她说帕子的始作俑者是谨心,这无异于是她办了事不敢声张、她为了逃脱是冤枉在已经离开的墨谨心身上的。 红蔷犯难,可是她若是不说出来试一试,重瑶也一样不会放过自己的。 左右都是要受苦的,那自己还不如说出来、兴许重瑶他会想明白放过自己了呢。 所以,现在的红蔷也是处于试探当中,因为她也不知道、重瑶会不会相信。 此时的红蔷说完这话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重瑶、她希望重瑶会相信。 如小兔子一般委屈又试探的红蔷就这样映进了重瑶的眼里,那一刻、重瑶顿住了。 他的手也停住了,原来、蔷蔷也是会有这么受精胆战的娇小模样啊。 嗯,果然、还是这样的蔷蔷更有风味、好看一些。 只不过、蔷蔷若是只在自己一个人面前一这般湿漉漉的可爱,他会更开心的。 一想到这里,重瑶的眼底不由得浮出温柔和宠溺的微光。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红蔷在见到重瑶眼里的这一点微光后,她的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昙花:傲娇 所以,一向号称我行我素、不计后果的红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现在的红蔷,她想趁着重瑶此时的松懈推开他跑路,红蔷不想再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了。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重瑶这个人真的是一头虎!!! 红蔷的胳膊肘悄悄下移用力,然后手掌慢慢蓄力,就在她认为可以发力并准备出力的时候,重瑶却再次重新握住红蔷双手趴在她的耳边说到: “蔷蔷不听话可不是好习惯,还有、你以为将事情推到离开的谨心身上,我就会放过你吗?!” 重瑶的嘴角噙着笑意,如此蛊惑人心的模样明明白白的在告诉红蔷: 她失策了!!! “重瑶、我们可以好好、说话吗?” 红蔷被现在散发着浓浓阳刚之气的重瑶撩到了,她现在只觉得鼻翼间满满的都是自己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栀子花的气息。 红蔷是真的受不了了,只要她一杯重瑶身上的这种气息所包裹,她就会不自觉的柔弱下来。 她不适合与现在的重瑶“正面”交锋,因为她也是个美色当前的肤浅女子。 所以、红蔷求放过,她真的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周旋下去了。 因此,红蔷再次摆出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也知道、重瑶也最吃自己服软的模样。 可是,就在红蔷刚将目光投给重瑶的时候,她的眼却直接被重瑶给捂上了。 并且重瑶还说了句:“蔷蔷,你知我知的,我知你知的,想跑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说到最后,重瑶还微微笑出了声。 声音清灵悦耳,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道动听的音嗓。 可是现在放在被蒙了眼的红蔷这里、这无异于是判了死刑。 红蔷的防线崩塌了,她直接一个侧腿将自己与重瑶突然的换了位置然后迅速说到: “重瑶、你冷静一点,今天是谨心的生日我不跟你闹,丢你手绢的真的是谨心,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会用手绢擦鼻子的。” 说完这话,红蔷直接散成一缕烟没了踪影。 这话都说出来了,她红蔷若是再不跑,就这被重瑶大卸八块吧! 虽然她也心疼重瑶,但是心疼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原本还占着上风的重瑶瞬间就剩了孤家寡人一个人。 更可怜的是,他的手里还握着红蔷所说的那个手绢...... 这......,好吧、现在是真的不好说了。 好好的是一个被撩的情节,重瑶就这样成为了感情剧里那个最悲惨的“男主角”。 为什么他和画本子里的故事不一样,明明他也照做了去撩了蔷蔷了。 为什么他最后只配被鼻涕糊脸,被自家女儿挤兑,被墨封飏说教,并且还被蔷蔷抛弃。 重瑶郁闷,当他一想到被自己捏在手里的手绢是擦过鼻子的时候,重瑶更加嫌弃了。 他赶忙将手里的红绢子丢了出去,这么恶心的东西、他才不要! 重瑶直接起身离开了花丛,现在蔷蔷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重瑶离开了,那个墨谨心最好祈祷她是每天生日、并且今天永远都不会过去。 否则墨谨心即使有蔷蔷和墨封飏同时拦着,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小丫头了。 白色的衣衫消失在了这翠绿的仙道两侧。 仙道两侧的绿丛再次平静下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好看的玉手伸进了这绿色之内...... 昙花:队友不给力1 你看,这恋爱中的男子总是傲娇,傲娇到明明是喜欢,却还是不愿当时明白。 就像那只被捡走的帕子一样,明明是恶作剧诞生的产物,但是重瑶却因为那是自家蔷蔷的物事重新给捡了回来。 明明丢的人是他自己,也是重瑶他自己嫌弃,但是最后、他还是回来了...... 但是爱情,不也就是这样吗。 绿丛之内飞舞出一只透蓝色的灵蝶,她重新去追随红蔷离开的方向。 如果你细心观察的话,与红蔷最有缘的灵虫便是这样的灵蝶...... 我们的视线转至被墨封飏抱走的墨谨心身上。 去往咸阳花殿的路还有一段,墨谨心就这么赖在墨封飏的身上,她的双手紧紧环着墨封飏的脖颈,小嘴还是如挂着一个小油瓶一般撅着。 墨封飏走了多少步,她就撅了多久的小嘴。 这样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墨谨心不由得让人看了心中一副喜感。 他们来的时候就有路过的仙者被墨谨心这副模样先是弄得一头雾水,然后就是一直挂起的笑意。 而抱了墨谨心一路的墨封飏也是如此,他的眼中也是挂着一直从未停过的笑意。 墨封飏知道: 墨谨心这个小可爱还是在纠结刚刚和重瑶的事情。 虽然他自己觉得并无大碍,可是他的谨心看起来、貌似是有事了。 不然一向可可爱爱、笑意盈盈的墨谨心怎么会在今天一直撅着“小油壶儿”呢? 墨封飏无奈了,他伸出手揉揉一脸不开心的墨谨心安慰道: “好了我的小谨心,怎么说、你刚刚不也是为墨叔出过气了嘛,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咱们马上就要到咸阳花殿了,乖、笑一笑,有微笑的谨心才是最好看的。 说这话的墨封飏言语间满是温柔和宠溺,这样低缓柔顺的嗓音是任何一个女生听了都会心动的声音。 而墨谨心也不例外,并且即使有一天墨封飏的嘴不能再说出话,她也绝对不会让墨封飏空等她。 所以,即使现在的买家秀心里很不开心,但是她还是抬头看着自家墨叔说到: “墨叔,你说我的那个爹爹怎么生得那样笨啊,整天防范这个、防范那个的,他简直是笨死了,难道他不知道与其防范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过来讨好讨好我吗?!!!” 墨谨心皱着秀气的两条柳眉说到; 她这个爹爹怎么比她的舅舅还要笨啊,她家娘亲也不是什么男人都会看上的好伐...... 若是她娘亲眼皮子没有那么高、淡漠出尘的话,她也不会两位零一岁了才有了爹爹。 并且还是她的生父,她娘亲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选了最开始的那个。 所以墨谨心对于重瑶对自家墨叔的防范十分不满意,虽然她的墨叔是喜欢过娘亲。 但是当她来到之后,墨叔的视线就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身上了啊,这个笨蛋的爹爹。 他天天在墨叔的面前咕叨叨墨叔,他就不怕哪一天他自己将墨叔说烦了墨叔真的就将娘亲拐走了吗!!! 要知道、现在的墨叔是准备放下了,但是墨叔可没说忘记他对娘亲的感情了。 每段感情的付出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忘记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其他人要做的就是不要打扰和提及。 因为经常性的提及是会将原本要忘记的重新激起前进的。 昙花:队友不给力2 这就是墨谨心生气的关键,不然一向注重自己外在形象的墨谨心怎么会做出刚刚那种不雅的举动呢。 墨谨心可不想她自己喜欢的墨叔变成自己的爹爹,然后自己只能一生遗憾的看着他和娘亲恩爱而无能为力。 墨谨心十分相信,如果自家墨叔要是有心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在她的娘亲怀着她的时候就将娘亲收入怀中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墨谨心不知道,但是她很庆幸自家墨叔并没有这样做。 而且她的墨叔还给了娘亲和爹爹足够的时间去经历相爱。 她的墨叔做了很多,可是那个重瑶就只看到了自家的墨叔长得太好看而把他挤走了。 如此小肚鸡肠的爹爹真的是很让她无语,要不是她自己当时手里没有东西,脱鞋也不划算,她就不只是丢个擦过鼻子的帕子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的墨谨心还是撅嘴不开心。 而听到自家谨心这样说的墨封飏也笑了。 “你啊你,你莫忘了、那可是你爹爹,若是他知道是你做的,就又要指不定要如何与你算账了。 你可不要只看到你爹爹小心眼,他可也是你天帝爷爷看上的储君、下一任的天帝。 虽然你天帝爷爷有的地方做得不对,但是他所有的举动都不是凭空来的,他所说出的话都是有一定的准备和出发点的。” 墨封飏说到,这世间看人眼光最准的人就是天帝,他说的话看似强人所难,但是那都是只要那人踮起脚尖跳一下一下就会够到的难度。 这一点,同样被墨封飏从小耳濡目染的墨谨心所熟知。 果然,听到这话的墨谨心愣住了.....,这能做天帝储君的人、是好惹的吗...... 她好像不经意见,得罪了一个不好招惹的人物...... 墨谨心心里慌了,原本不满才撅着的小嘴也收了回来: 她真的不敢想象、她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 墨谨心抱着墨封飏的双手渐渐的滑了下来,但是她的小手却重新抓住了墨封飏的衣衫然后慢慢揪紧。 这是心里有担心的墨谨心惯性的动作。 而墨封飏对于这个动作也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墨封飏看到现在的墨谨心心中又是一抹无奈的笑意: 唉、他家的这个小公主怎么能这么“欺软怕硬”呢? 一听到天帝储君怎么就这么手足无挫的可爱呢。 墨封飏不说话,他就这么看着自己怀里的墨谨心,他也想知道他家的谨心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事情。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能将他的谨心变得这么可爱和有趣。 墨封飏的眼神就这么留在一脸谨慎的墨谨心身上,嗯、看谨心的戏也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这样墨封飏不说话,而不说话的墨封飏这也是无形的在空气中加强着凝冻感。 墨谨心的眼睛忽闪忽闪,闪烁的动作在无声的诉说着她心中的想法。 透粉的冰瞳、如翼的睫羽,白皙朱红的小口是墨谨心现在的模样。 淡粉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和脸颊两侧,就这样的灵动容颜中满是秀气和可爱。 不错,就连担忧时候的墨谨心、气质也是一点也不减的可爱。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吧,原本还在出神的墨谨心却突然猛的一抬头就迅速抱住了墨封飏。 昙花:队友不给力3 “那就怎样,谨心不怕,反正有墨叔在,墨叔会有办法保护好谨心的。 咋说了,若是一顿打跟保护墨叔比起来,那么挨一顿打还是值得的,因为谨心保护到了墨叔。 墨叔很重要,就是很重要,如果有一天墨叔的生命需要用谨心自己去换,那么谨心也会义不容辞的去。 墨叔放心,你永远都是谨心心里最重要不可抛弃的那个人。” 说完这句话,墨谨心就将脑袋埋到了墨封飏的额头下。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的墨叔就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一时间,原本只是想看看墨谨心是什么反应的墨封飏愣住了: 他只是想看看谨心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结果......他却收获到了墨谨心突如起来的直白。 不得不说,这样的直白、在墨封飏这里很受用。 墨封飏眼中的笑意僵住了,但是墨谨心的还没有说完,因此停顿了一会儿的墨谨心接着说到: “墨叔,虽然爹爹是天帝爷爷认定的储君,可是即使是他真的是天帝了,也就是不能欺负墨叔。” 一个粉粉的小团子拱在墨封飏的怀里,软弱无骨、奶香四溢说的就是墨谨心。 软乎乎、温热热并且还一拱一拱的是墨封飏现在的感受: 他这个谨心,还是、很可爱的。 僵住的墨封飏再次笑了,他双手环到墨谨心的肩窝下然后一把将墨谨心举高高说到: “我家的谨心、甚是可爱呢......” 说完这句话,墨封飏就直接将墨谨心撂起在了空中,此生不悔、有谨心姓墨。 而被撂起飞至在空中的墨谨心也十分开心,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被自家墨叔抱在怀里、宠在心里,就像现在这样。 “嘿嘿......,谨心永远都最喜欢墨叔,因为墨叔在谨心的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随着被墨封飏抛掷在空中落下,墨谨心伶俐的在空中转身,她伸出手环住墨封飏的脖颈。 而墨封飏也十分有默契的接住了墨谨心。 稳稳落入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一个额头吻就这样轻柔的落在了墨封飏的头顶,说出自己的这番话。 墨封飏是谁,墨封飏是她的墨叔,是陪她一起长大的男子,是她心中人,也是她未来想要相伴携手一生的人。 被自己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宠上天空,这是一个人最幸福的时候。 而她墨谨心,就恰好是那个最幸福里的其中一个人。 “我的谨心,也是墨叔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存在。” 淡淡的热感在墨封飏的额头残留,不管怎样、他的谨心是他墨封飏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世间有一个偏爱你的不容易,如果你遇到了、请一定要珍惜。 墨封飏和墨谨心相视一笑,只见下一刻,墨谨心就下了墨封飏的怀抱然后走到墨封飏的神策牵起他的右手说到: “墨叔,以后你牵着谨心走吧,不管何时何地,谨心都希望你可以牵起谨心的手走过人生以后的路。 墨叔的手、会给谨心力量,也给谨心安全感。” 墨谨心的小手再次塞进墨封飏的手心里,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的第几次主动了。 她的墨叔总喜欢把她抱在怀里,虽然被墨叔抱在怀里的感觉也十分美好,但是她更希望的: 是墨叔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因为抱跟牵手是不一样的。 昙花:退步 “那有什么不可的,你看兄长长得又不差,并且对谨心的上心可是要比我们这两个做父母的都多得多; 所以我觉得咱们谨心喜欢兄长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年长了一些罢了。 其他的我看着都很好啊,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谨心喜欢、阿爹也喜欢,我们都觉着不错,现在就是看你的想法了。” 红蔷抱着重瑶的手依旧没有松,她还是这样看着重瑶。 而听到自家蔷蔷这话的重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看着自家蔷蔷的额头说: “那是不是这样说、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是要让墨封飏当你女婿的了?!” 红蔷点点头,然后接着说到: “那是自然的,我们都尊重谨心的想法,谨心喜欢、那就够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兄长是怎么想的,你就不怕他不喜欢我们的谨心吗? 咱们的兄长可与别人不一样,他可是有可能会觉的他自己这是老牛吃嫩草的。” 重瑶也说到,若是谨心真的喜欢大哥也未尝不可,可是就是不知道大哥他介不介意“老牛吃嫩草”。 所以重瑶善意的提醒道。 但是谁知,听到这话的红蔷却也“噗嗤”的笑了出来。 只见红蔷双手松开重瑶的腰身,然后她垫起脚轻点着重瑶的额头说到: “哈哈,阿瑶你这个词用的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小牛吃老草,她就喜欢喜欢这株老的。 并且、这只被啃的老草也是怡然自得但是却丝毫不知的。” 红蔷最后伸出拍了拍重瑶的额头: 哈哈,看来她家的重瑶也是十分可爱的,不然怎么会用“老牛吃嫩草”呢。 要知道这个词、她可是不敢说的。 红蔷笑,而被笑的重瑶也是有些无奈,他一把抓住正在蹂躏自己的红蔷手腕说到: “是啊,我是个憨憨,但是这个憨憨也是你家的,我是憨憨,你就是个母憨憨,墨谨心就小憨憨,而咱们的未来女婿墨封飏也是憨憨。” 重瑶靠近红蔷的脸说出这么一通话。 他家蔷蔷还是喜欢玩呢,难道她不知道男子的头轻易碰不得的吗? “蔷蔷,玩火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男子的头,碰了、就一辈子都跑不了了。” 重瑶的眼神突然认真,而突如其来的炽热也让红蔷停住了。 她和重瑶一直在互撩,但是她忘了一件事,若是自己过头了,会把她自己赔进去的。 就像现在、红蔷根本就无法去注视重瑶那炽热的目光,而重瑶的目光却强硬的与自己四目对视。 一时间,红蔷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毕竟这一次是她手贱先撩的啊!!! 红蔷有些不知说措: “那、那个,我们...等晚上回来悟华殿再说好不好? 现在我们必须去见谨心了,不然谨心会不开心的。 而你这个爹爹回归的第一年就不参加女儿的生日,说出去也是不好听,谨心也会越来、越不喜欢你的。” 红蔷顶着重瑶吃人的目光说到。 这是现在她唯一稳住重瑶的办法,毕竟她自己也不能再跑掉了。 草丛里一次,现在自己再跑,那她就不用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红蔷拿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重瑶,而她的两只手就这么不安的放在重瑶的胸前紧张的拽着重瑶胸口处的衣料。 昙花:忘川花 牵手代表的意思很明显: 你可以抱着一个女孩一辈子,这样所表现出的是你对她单纯的宠爱。 但是牵手却不一样了,若是你牵了一个小女孩一辈子的手,那她就是一定是那个陪你一生的枕边人。 尤其是那个一直被你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女孩突然有一天、她对你说牵她手走一辈子的时候。 墨谨心的暗示很明显,但是也很遗憾: 在正儿八经的情商方面,墨封飏这个老处男也是一个大憨憨!!! 所有即使墨谨心的话说的已经十分明显了,而听起来墨封飏心里的想法仍然很单纯。 在他的脑海里、墨谨心永远都是墨谨心,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小朋友。 “好,墨叔就这样牵着谨心的手走过日后。” 墨封飏微微一笑,对于他的谨心,他从不拒绝。 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墨封飏的答案依旧是一样的。 嗯,这看起来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墨谨心的心里却仍旧是一心黑线: 她的这个墨叔,还是有待调教啊…… 墨谨心心里苦,她是真的苦,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不开窍的啊!!! 但是没有办法,不管怎样墨叔还是要继续去追的,追不到手可是不行的。 所以墨谨心再次强颜欢笑的跟着墨封飏走了。 不急不急,左右她现在还不到九万岁,这些事情现在还急不得,当然也有的是时间去做。 “墨叔,你这一辈子会娶妻子吗?” “不会。” “那若是有一天墨叔碰到了一个很爱你的人呢?” “这个世界上除了谨心,还会有谁喜欢墨叔呢?” “那墨叔喜欢谨心吗?” “喜欢。” 黑色的牵着粉色,粉色的伴着黑色,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宠一个受。 你我沐阳而来,自当共同沐阳而归。 初时的喜欢就是这样,以光为引,以光携归。 站在仙道岔路口的红蔷就这样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离开的墨谨心和墨封飏。 虽然她这么做的确是有些私信、让人听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身边明明放着一个优秀的男人,那么她干嘛要废那些多余的力气为自家女儿挑选身边人呢。 再说了,自家女儿喜欢墨封飏是她自己一眼就看上的,她只是将墨封飏带到了自己的女儿面前而已。 说起来墨谨心喜欢兄长,到底也是他们二人的相互吸引。 只不过现在她的兄长还没有转过来这个弯,所以他才看不到自己心里对谨心的占有欲。 不过她这个做娘亲的看着他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是很知足的。 上天的宠儿、果然名不虚传。 红蔷很欣慰,因为她自己是极致的坎坷,但是她的女儿却是出生祥瑞、一路平坦。 有些孩子的出生并不需要异象,就像她的谨心一样,整个世界都在为她的谨心考虑: 过于招摇的出生会为谨心带来灾祸,所以谨心出生时只有冥府忘川湖中涌出的鲜花和凤凰。 这件事当时并没有传开,因为墨封飏下令封锁了消息。 毕竟忘川湖里出生机,是个神仙见了、听了都要引起勃然轰动的事情。 忘川湖代表的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此事不可传。 还有一件事、墨谨心是早产的孩子,可是她也并没有因为早产受太多的苦。 相反别家早产的孩子,祸事诸多。 昙花第一次主动 罢了罢了,反正她家谨心的一辈子她是不用操心了,有兄长陪着她,自己根本不用再担心谨心的一生了。 红蔷再次微笑,柔和的红衣在暖风中舞动,一副倾国之画就出现在了这里。 红蔷这个人的举手投足见间都是满满的风情、优雅和贵气。 一颦一笑都是能让空气静止的美,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适才赶上的重瑶眼中满是赞叹,此时的他是日常中及其少见的枣红金印衣。 琼光被金色的丝线勾勒出熠熠生辉的光芒,衣袖和衣领处事同系淡了一丝的金线走绣的玄武皇金文。 此时的这身衣衫穿在重瑶的身上,却是将重瑶原本矜贵、禁欲、清秀的俊脸衬托出了别一番风味。 现在的重瑶还是栀子白冠红绸压,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多了一份邪魅祸事的俊才。 这身衣衫重瑶很久以前命人去绣制的一身戎袍,因为他见红蔷日日都是一身红衣,所以他也想和蔷蔷穿一样色系的衣服。 但是做好了之后他却碍于面皮薄,故此日日藏在他的衣橱中从未拿出。 重瑶本想是等到日后在穿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和蔷蔷去了人间。 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再穿出来,这件衣衫就一直在放,它一直被放到了红蔷将自己忘记又记起。 他和红蔷的爱情来之不易,所以重瑶不想再放了。 喜欢就是要表现出来,即使自己主动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左右不管如何,他就是喜欢红蔷。 那么他自己再多喜欢一点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重瑶笑笑,他伸出手去拍红蔷的肩膀。 但是谁知,还不等他去碰到红蔷的肩膀,红蔷就已经先一步转过身来一把环住了他的腰身说到: “诶、阿瑶你说日后兄长叫我们岳父、岳母会是什么样子?” 红蔷将自己的脑袋抬起,她眼神中满是欢喜的看着被自己的举动惊愣住的重瑶说到。 红蔷在重瑶刚到自己身后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来了,所以红蔷她自己就直接转过来抱住了她的重瑶。 她家的重瑶总是担心自己哪一天跑掉,所以她现在还不如直接打消掉重瑶的疑虑。 这样他们夫妻二人也省的给谨心找麻烦,如此也可以歇了重瑶的担心。 毕竟嘛、、、算了算了,不想了,嘿嘿、这都已经是往事了。 红蔷心里的小九九停下,左右现在她不想让离开的人是自家的瑶瑶,所以不必要的误会是不能存在的。 现在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红蔷眼中满是重瑶,她向来就是这样,眼中的喜欢从来不去隐藏。 而突然收获到深情的重瑶现在是真的有些愣神: 他的蔷蔷,刚刚、是在对自己解释吗?!! 一时间,重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未听红蔷对自己解释过。 所有他疑惑的事情最后都是他自己想明白调查清楚的。 而现在的他上一会儿才生完气、有了一点小脾气,红蔷下一刻就出口对自己解释并给了自己最温柔和喜欢的一面。 重瑶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即使有些惊讶,他还是先一步伸出手掌拂了拂红蔷的秀发、温和宠溺的说到: “嗯...,那样的话场面一定会很不错的,不过蔷蔷、你确定要把咱们的蔷蔷给兄长吗?” 昙花:齐学礼1 重瑶扶额,他无奈的拍了拍自家蔷蔷的额头宠溺的说: “傻瓜,我又不是没有分寸,今天是谨心的生辰这事我还是记得的。” 重瑶将自己的身子与红蔷拉开距离,但是他的手依旧是牵着红蔷的一只手。 他今天是有分寸的,因为他为墨谨心准备的礼物还在咸阳花殿等着他去开启。 不管今天的蔷蔷再怎么好看与可爱他都要忍住。 自己和蔷蔷几个一年都等了,他还不差这一会儿与蔷蔷在一起的时间。 但是墨谨心嘛,那就不行了,他对谨心的缺席太多了,所以现在今天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缺席了。 重瑶心里有甜意: 今天是谨心、他女儿的生日,同样的也是他与蔷蔷一起前进携手的第一天。 今天很重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子都出现陪在了他的身边。 红蔷开始因为自己开口解释,她会注意自己的小心情了。 重瑶的心里很美好,同样红蔷也是。 自己午夜梦回的缺失感终于被补回,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重瑶。 而重瑶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自己,这也是她的开心和满足。 有一个男人一直跟在你的身后陪着你,这是多么幸运又幸福的事情啊! 红蔷心满意足,她同样也紧握着重瑶的手,任何人都不可以再将他们分开了。 一高一低欣然往前放走去,从今往后、他们谁也不会再放开谁的手。 这边,墨谨心和墨封飏刚刚来到咸阳花殿。 还未进门门口的一众仙使就弯腰对墨封飏和墨谨心拘礼到: “恭迎鬼煞君殿,我等恭贺小殿下齐学之龄,预祝小殿下学海深渊、出时名师。” 清亮虹越的贺礼声响起,这是百官敬礼贺乐,是天宫奏礼的一重乐。 随着第一声乐起的,是满天落下的桃花,桃花寓意: 桃花灼灼曜。 粉色的花瓣从墨谨心的头顶落下漂至在墨谨心的手中。 靓丽的粉瞳倒影出满目的桃花,一时间、墨谨心止住了脚步: 这就是天上地下最尊崇的齐学礼吗? 传闻这天上地下、从古至今,却也只有当初的洪荒之主的幼子被这样礼遇过。 因为此礼有加冕之礼,而加冕的冕是韶光冕。 上古的光束,是被整个世界选中的幸子。 虽然墨谨心认为她自己很幸福、被所有人偏待,但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 原来不光身边的人偏待她,就是连整个世界喜待于她的。 墨谨心心里有激动又有不可思议,因为她真的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议。 壁白淡金的玉柱撑起一层层的台板殿,这一共有一十三层,走到最后一层就是礼成,寓意着她是天生的幸运和偏待与金光普度。 一想到这里,墨谨心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牵着自己的墨封飏,说实在的: 她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她也只是一个还年幼的女孩子。 但是,当她在紧了紧自家墨叔的手时,下一刻墨封飏直接就回紧了她的手。 还不等她抬头,墨谨心就听到墨封飏说: “谨心莫怕,墨叔会陪你走上去的,放心、墨叔一直在。” 百位仙官还手拿着玉牌对着墨谨心弯着腰,他们全部都是一身白衣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 他们无一人抬头,因为墨谨心的身份和容颜并不是他们所能窥探的。 昙花:齐学礼2 闻声的墨谨心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她熟悉的微笑和墨叔: 对啊,她还有墨叔在身边,她为什么要怕呢,她有墨叔啊。 墨叔是从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就陪着自己的,一岁体虚、两岁学步,七岁学画,都是她的墨叔陪着她的。 所以只要墨叔在她身边,他就不用怕,因为他的墨叔说过: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谨心的家,谨心永远的港湾。 不管何时,她的墨叔是永远在的。 终于墨谨心笑了,她微笑着看着墨封飏说到: “好,谨心不怕。” 说完这话,墨谨心就大胆的拉着墨封飏的手向前走去。 以前是墨叔勇敢,现在也该是自己了。 就像喜欢墨叔一样,走过今日的齐学礼,她就要开始勇敢、明白的优秀自己追墨叔了。 墨谨心的眼中满是认真,百位仙官围成的是一个圆形,而圆的中心就是一个用梵文文咒写出的一个圆形咒语。 梵文通极乐,于此,用梵文书写的祝福也是最好的祝福。 小小的手掌有力的拽着墨封飏的手将他带入那个金色的圆中,她要和墨叔一起走过这齐海礼。 墨谨心走过的脚印印出个个金印,以金为印,视为贵气吉生。 此礼,意在加金典。 百官觐见、金典加身,梵咒送升第二阶。 当墨封飏和墨谨心共同站到金圈里时,原本印刻在地上的梵文立刻点点升起将其二人包至于中。 这是金文门,通此门者往后一生都将士淡门金身。 梵咒浮起升至墨谨心和墨封飏的头顶,一转眼间,墨谨心和墨封飏就消失在了其中。 而消失的墨谨心和墨封飏呢,他们二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往上一提,下一刻人就已经到了二层阶。 第二层阶与下面的赐福不一样,这一层入眼的就是蒙蒙白云,墨谨心除了能看见自己的墨叔以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不由得就让墨谨心翻起了迷糊,她对这一十三层了解甚微,现下这白茫茫的一片她当真也看不懂这到底是何意了。 疑惑的墨谨心扭头去看自家墨叔,而她的墨叔却直接牵起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人嘛,难免要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害怕,身为小孩子的墨谨心也是如此。 墨谨心害怕,但是她的身体还是跟着墨封飏走了起来。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养成了习惯: 跟着墨叔、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所以,墨谨心边走边对自家墨叔问道: “墨叔,为什么这里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我只能看到你啊?” “因为这里是二重奏白望,一眼金身一眼白望,身望同体、可见一生之云。 如果你是天生福名,那你在走满九十九步之后会出现你的本命之色,已及你未来仙侣的命数之图。” 一时间,墨谨心愣住了,因为回答她的不是她的墨叔而是另一个她并不熟悉且陌生的声音。 这样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墨谨心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 这是齐学礼,既然是礼程那么必定要有一个月厮管辖的。 那么这样说来,刚刚的那道声音肯定就是这里的月厮无异了。 墨叔没有回答自己,怕也是因为这月厮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这个礼人才能听见的缘故。 齐学礼可以有一个人陪同,但是整条路要经历的人、也只有礼人一个人。 昙花:齐学礼3 虽然她墨谨心对齐学礼不了解,但是这些基本的洗礼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所以,松了一口气的墨谨心这才放心了下来,然后她又问到: “你所说的那个伴侣之人的命数靠谱吗,莫不是随便找了一个人来搪塞我的吧。” 墨谨心对着面前的空气说到,虽然伴侣之人的命数很吸引她,但是她还是害怕这是骗她的。 毕竟这样算得上是泄露天机之事,因为墨谨心的心中十分确定、未来陪着她的那个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墨叔。 所以墨谨心自己才会这么一问。 但是谁知,她这话刚刚说出来,空气中的那道声音就回复到: “小姑娘,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一看到的那个人的命数并不是你现在心中的那个人呢?” 霎时间,墨谨心脸上的笑僵住了,并且,还不等墨谨心说什么,空气中的那个人就又说: “这世间可没有什么必须和一定,而且你现在还小,以后的你肯定是要遇到更多人的。 就像这云一样,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一切都是未知数。” “呸,你在说什么胡话,不管用就是不管用,若真不是我心中所想,那么这齐学礼也不过平平尔尔罢了。” 墨谨心生气了,她直接气势汹汹的吼出这番话: 她这辈子只要墨叔一个人,其它的男人她宁可从不遇见、孤寡一生都不愿将就的。 墨谨心心里难过,因为她也真的害怕自己看到的那个人不是自家的墨叔,若真的是那样她真的失落一辈子、终生无法快乐的。 墨谨心的头微微垂下,但是她握着墨封飏的手从未松开过。 “谨心,你怎么了,什么不过平平尔尔的,你是听到了什么吗? 不要怕,这里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是有一个礼厮在的,但这并没有关系、墨叔一直在的。” 原本拉着墨谨心的墨封飏停下脚步,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墨谨心的额头安慰道。 这下,墨谨心再次呆住了! 她的墨叔、刚刚、听到她的一些声音了?!!! 墨谨心顿住了,这是他和礼厮的对话,但是刚刚安慰她的墨叔,真的是在对她说话。 一时间,原本还在失落的墨谨心突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虽然人生就像这二重阶的白云一样飘忽不定,但是现在、她和墨叔都可以通过云彩相互看到对方。 这是真的,即使刚开始的墨叔与她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错过,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放开对方的手。 相反他们一直在携手与共,墨叔和她的眼里,只有彼此二人。 这次墨谨心笑了,她抬腿走出两部来到墨封飏面前,然后她惯性的拉了拉墨封飏样的衣袖看着自家墨叔。 这是她和墨封飏的小动作: 只要她伸出手拉一拉自家墨叔的衣袖,她的墨叔就会为她蹲下自己高高的身子听她说话。 所以现在,在收到墨谨心发出“信号”的墨封飏毫不犹豫的就蹲下了自己的身子,他看着终于与他一般高的墨谨心问道: “怎么了,我的公主殿下?” 说这话的墨封飏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的眼中满是宠溺的看着自家的墨谨心。 墨谨心看墨封飏笑了,于是她也笑得更开心了。 昙花:齐学礼4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这不好说,但是一个男人肯为你弯腰低头的话,他的心中就一定是有你的。 就像墨封飏一样: 现在的墨封飏此时单膝跪地,他低着头看着自家墨谨心微笑着,墨封飏的心里、是有墨谨心的。 所以,同样也微笑着的墨谨心也将自己的小脑袋凑到墨封飏的耳边悄悄说到: “墨叔,谨心是会戏法的哦,你信不信只要谨心打一个响指,这些白色的云、就会立马换个颜色!” 密密麻麻又奶香奶香的气息钻进墨封飏的鼻腔、蔓延在他的脸前。 这是他宠爱的墨谨心,是被他从小惯到大的小公主。 而他的小公主现在又想给他变戏法了呢,并且听起来还不错。 所以,墨封飏伸出手捏了捏自己面前的小人温和的说到: “好啊,谨心第一次变戏法、墨叔也的确是想看看。” 对于墨谨心所说的、即使她这个小姑娘办不好墨封飏都不会生气。 因为在墨封飏的眼里,墨谨心是最好的小女孩。 同样的,在墨谨心的心里也亦是如此。 “那墨叔可要看好了哦!”墨谨心带着笑意抬起自己的小手。 而看着如此可爱的墨封飏心中也是软得不行,他直接轻声应下一句: “好。” 现在这两个眼中依旧满是彼此,云还是白色的,但是它们现在也都只是在等墨谨心的一声下令就齐齐改变。 时间定格了两三秒,周身的云也因为这寂静的时空开始及其缓慢的流动。 突然、只能“铛”的一声,原本还是雪白如棉花的白云瞬间变成了粉色。 朵朵粉云窜至墨谨心的身边,它们将墨谨心架起带至空中,淡粉色下隐隐翻着金光。 若你仔细去看,这粉色的云雾里还傲游着一直正在褪着黑磷的金龙。 只不过这条龙只有墨谨心才能看见,而墨封飏只能看到被带起飘在空中的墨封飏。 原来这就是谨心所说的戏法,金颜本命路,说的就是现在的谨心啊 此时的墨封飏满目都是欣慰,一个被上天都眷顾的宠儿、那她的一辈子都会是幸福的。 那么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墨谨心小公主会不快乐了。 粉色是甜甜的少女梦,而粉色是谨心的本命色,那么现在就是说: 他的谨心可以一辈子都是一个甜甜的小少女、永永远远都不用受长大的烦恼了。 墨封飏安心了,他这辈子只希望墨谨心可以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现在看来,他的愿望要成真了。 让自己心中的人快乐,这是每一个人的愿望,毕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得上“快乐顺遂”这四个字。 墨封飏起身,他直接单手附后飞身至正在空中看着他的墨谨心身边。 墨封飏满眼祝愿的看着墨谨心,他此刻真的是很快乐。 而墨谨心在看到飞身过来的墨封飏时,她直接甜甜的喊了句: “墨叔,你喜欢吗?” 这一声墨叔,直接叫进了墨封飏的心坎儿去。 一向对墨谨心都是微笑的墨封飏此刻也不例外: 他伸出一只手刮了刮墨谨心的鼻尖到: “喜欢,谨心送的东西,就不会有墨叔不喜欢的。 因为、这都是谨心送的。” 墨封飏眼中的偏待感染了墨谨心,万里淡粉的少女云中: 一身黑衣的墨封飏就这么陪在小小一团的墨谨心身边。 昙花:齐学礼5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情,听了太多的以讹传讹反而会不好。 若是真的信了以讹传讹去放手,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内心,若是一味的没有自己的想法和努力,那我们是会错过我们心中所认为的那个最重要的人的。 坚定,真的很重要。 墨谨心回头看看自己身后还在团簇的粉云中傲游的黑磷金龙,不自觉间: 墨谨心只觉得心中在欢喜的同时也是一阵难过。 金龙乃帝王真身,那么墨叔以后将要从黑龙蜕变成帝王真身,他日后肯定还是要受苦的。 最终、还是墨叔一个人抗下了所有,就像墨叔说的,爹爹重瑶是天帝储君的人选。 但是爹爹真身是一抹琼光,琼光并非不能继伟,但是现在她看到的是一条正在蜕磷的黑龙。 等到蜕磷完成之后,墨叔就是真正的金龙身。 如此一来,不就是墨叔抗下了所有,成全了爹爹和娘亲的厮守吗。 墨谨心难过就难过在这里,她也自是希望娘亲可以美满,但是、天帝之位却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天帝的确是天下最九五至尊之人,但是共同奔赴而来的、却也是无尽的孤独。 就像现在的天帝爷爷一样,看似是三界最威严、光明的存在,但是各种苦楚只有天帝爷爷自己知道。 若是再让天帝爷爷选择一次,恐怕他也只希望自己是个平平凡凡的神仙,一生安游无虞吧。 但是同样的,墨谨心也十分清楚,有些人一生的责任都已经是命中注定的。 无法改变,只能接受。 一想到这里,墨谨心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她这一刻真的很恨自己: 为什么她的幸运却分不给自己的墨叔一点点。 若是给了墨叔自己的幸运,那么墨叔也不会这么苦了。 墨谨心回头,她伸出手握住墨封飏的手,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 “墨叔,谨心也会一直在墨叔身边的。” 谨心也一定会让墨叔在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后还有谨心,而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的。 虽然墨叔以后的路会很孤独,但是她墨谨心,一定会好好的陪着墨叔的。 最后的这段话墨谨心并没有说出来,现在的墨叔只需要开心就好了。 关于墨叔的快乐,她墨谨心来守候。 不就是日后的天帝吗,哪有又何方。 自己虽然不能把自己的幸运分给墨叔,但是她可以做墨叔一辈子的吉祥物。 吉祥物可以挡灾不是吗。 墨谨心微微一笑,而听到这话的墨封飏也是回以微笑的答到: “好。” 霎时间,随着墨封飏此话一出,原本还置身在云团粉簇的墨谨心和墨封飏就齐齐消失在了第二层。 粉色的云团还在,但是已经不见墨谨心和墨封飏的踪迹了。 就像他们来时突到,现在走时也是突离。 云是这个时间上最难抓住的东西,但是云却也会因为风改变成它想要的样子。 同样的,风也会在云散得太远的时候将它们重新吹聚在一起不离开。 而墨谨心和墨封飏也一样,他们两同样都是: 墨封飏为了墨谨心无声的变成了一个及其温柔细致的男子。 而墨谨心也为墨封飏收起来自己机敏的一面。 他们两个是相互的,你远我近,你近我也近。 所以墨谨心和墨封飏从来都没有分开的时候。 昙花:齐学礼6 感情也是如此,就有两个人的不分开、相互体贴,这才会长久。 消失的墨谨心和墨封飏还是抓着彼此的手不曾分开。 他们共同来到了三重阶,而这一阶、是一片无尽的海洋。 墨谨心和墨封飏就这么站在一望无际的蓝色之上,他们的脚下是深蓝的海水。 海水之下是清晰的游鱼,这一层,是海的祝礼。 关于大海、其实是有一个传说的: 在天上地下还没有被分割之时,最先存在的就是大海。 海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存在,如果你想了解过去,那你就来看看海。 海会告诉你、你的前世今生是什么。 如果你不快乐,那你就去海边大声喊出你的困苦,海会安静的听完,并让海浪送给你一只海螺。 如果你想要祝福,那么你就潜入海底,在海的世界里,海为你准备了海水中最珍贵的礼物--深海珍珠。 所以这第三重的奏礼,就是墨谨心和墨封飏脚底之下的海水: 深海蚌珠。 所以当墨谨心在看到这一片蔚蓝之时,她笑了。 墨谨心带着欢乐的微笑蹲下自己的小身子,稚嫩柔弱小手探进她脚下的海水。 霎时间,原本平静无波澜的海水瞬间荡起阵阵涟漪。 墨谨心的手,捧起了一汪海水。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墨谨心的手上传入她的脑海。 淡蓝色的一捧海水,一时间,墨谨心笑了。 她抬起头看着还在站着的墨封飏说到: “墨叔,这就是海的天下吧,这齐学礼、果真不一般。” 说这话的墨谨心此刻的画像映在墨封飏的眼里是蓝色的,因为墨谨心的脚底是一片蔚蓝。 整个海面只有墨谨心一个女孩子,此时墨谨心的粉色显得格外的甜美和独特。 就像星空中有许多的星星,但是月亮却只有一个。 而墨谨心就和月亮是一样珍贵的。 “是啊,有谨心的齐学礼,真的是不可思议和奇幻美丽。” 墨封飏微微一笑,他也蹲下身子看着自己面前捧着一汪水的墨谨心。 只见墨封飏伸出手抱住墨谨心的小手,而那原本还在墨谨心小手里往下流淌的海水直接被墨封飏给接住了。 这样的举动不由得让墨谨心有些不解。 但是还不等她疑问,墨封飏就合住了墨谨心的小手说到: “三重阶的海世界,谨心要不要和墨叔一起去找一找它的祝礼。” 清润温和的声音传入墨谨心的耳朵,这是她的墨叔在喊她。 她的墨叔在喊她一起去面对水底未知的世界。 果然、还是她的墨叔,最懂她。 一想到这里,墨谨心立刻就点点头: “好啊,墨叔之邀不能不赴。” 墨谨心也回到,在这碧海之中,一起探寻的爱情和人生,是最为幸福的路。 原本蹲着的两个人都起身,墨封飏牵着墨谨心,他们的手还紧握在一起。 他们的嘴角还都是满满的笑意,一切的冒险、最适合共同去面对。 就像牵着墨谨心的墨封飏一样,他就这么紧紧的牵着墨谨心的手看着身边的小姑娘试探性的出脚去试水。 而抬脚点水的墨谨心也是点起阵阵水纹。 墨谨心的粉瞳中满是激动,因为她从未去过海底。 而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下海,却也是有墨叔陪着她一起去面对未知。 就像她刚开始学步的时候一样。 昙花:齐学礼7 墨谨心的今天是开心的,因为今天一切的未知都有墨叔陪着她去经历。 并且她的未来也会得偿所愿,她的墨叔会一辈子陪着她。 “墨叔,我们要跳了哦。” 点水的墨谨心重新站好看着自己眼前的墨封飏说到,她现在、在通知她的墨叔。 而墨封飏也十分配合的答到: “好。” 说完这话,两人相视一笑,只听“扑通”一声,墨谨心和墨封飏就齐齐跳进了海水。 原本只是有微微异动的大海瞬间溅起大大的浪花,它们像是在欢迎前来光顾的墨谨心和墨封飏二人。 其实、大海也是温柔的,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 海面溅起的浪花像是颗颗又大又圆的透蓝宝石,海的世界,就是用这样一颗颗蓝水晶凝结而成的大家庭。 而潜入海水中的墨谨心和墨封飏此刻正穿梭在海底的游鱼之中,他们正在寻找大海的祝礼。 潜入水下的墨谨心现在也满目都是绮丽多彩的游鱼。 红的、白的、黄的、橘的,各色各样的游鱼都围绕在墨谨心的身边。 游鱼包裹住墨谨心和墨封飏的四周,它们如有灵性一般指引着墨谨心和墨封飏去前行。 深海的水域是黑暗的,所以墨谨心和墨封飏的一路都有鱼虾举着夜明珠来到墨谨心和墨封飏的身边去照明。 这是深海对他们的关爱,大海也是温柔的。 有些时候,我们并不需要把一些事情弄得那么难,相反,简单的快乐才是最纯真朴实的。 因为到到以后的人生,我们回想起来的都是简单的快乐和小小的小满足。 前方是黑暗的,但是有无数的亮灯伴我们同行,深爱的人在身边,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平不平凡无所谓,高不高贵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两颗心在一起。 游鱼伴随着墨封飏和墨谨心,虽然它们的颜色是不同的,但是唯一的性质,就都是前来守护墨封飏的墨谨心的。 而举着夜明珠前来的兵蟹,也都只是为了守候墨谨心。 而陪在墨谨心身边的墨封飏,同样也是简单的守护。 他们都在守护这天上地下唯一一个粉色的小姑娘。 从古至今,从远至昭,天地间都没有出现一个天生的粉瞳本命的幸运儿。 而在今日,这个世界终于出现了一个女孩子,所以怎么能去不珍惜,不爱护呢? 若是可以,他们希望这个小姑娘从小到大永远都是快乐、幸福,没有一点遗憾的。 只是很可惜,所有的幸运都需要遗憾去筑基,因为只有遗憾过才懂得珍惜。 懂得珍惜,他们才能让墨谨心成长为一个品德优良、知人间冷暖的女孩子,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可以获得永恒的幸运。 这虽然是他们这些游鱼和天帝最遗憾的事情,但同样他们也是最幸运的事情: 因为这个世界终于有一个可可爱爱、粉粉嫩嫩、从心至终,都是善良的女孩子了。 虽然在有些地方他们并没有办法去帮助墨谨心,但是在某些地方,他们会将所有的宠爱全部都给墨谨心。 世界上最美好的珍宝他们都会双手奉上送到墨谨心的面前。 因为墨谨心值得,她也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善意和希望之光的女孩子。 故此,墨谨心想要的,他们都会将天时地利人和凑齐。 昙花:深海之祝1 墨谨心和墨封飏越来越往下,陪着他们的游鱼就越来越多,眼前的黑暗也越来越光明。 墨谨心喝墨封飏共同四周观望的去寻找着,他们在寻找的: 是深海之蚌。 最美好的祝福,都在海底最不起眼、最灰烬的那个蚌珠里,墨谨心若是想得到大海的祝福,她就必须要认真细致的去寻找。 其实,海这么做也是因为只有朴实中的祝福才是最美丽的。 另一点,其实也是海希望墨谨心可以看尽这海底的美丽,它也希望还在墨谨心的心中画上浓重的一笔。 因为海的世界真的也很美。 墨谨心喝墨封飏四处回头,他们也想知道深海之蚌所酝酿的珍珠到底有多美有多美的与众不同。 终于,在墨谨心的一个回头时,她终于看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那只很是不起眼的蚌贝。 它的蚌身颜身是灰色的,但是灰色的同时却又散发着压抑的彩光。 墨谨心笑了,这海底的世界,真的是很有趣呢。 墨谨心微微一笑,她回头去看自己身边的墨叔,她的墨叔现在还在四处寻找着。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墨叔寻找东西,但是如此认真和负责的墨叔她真的也觉得赏心悦目。 她的墨叔为她墨叔为自己认真的样子很可爱又很动人呢。 墨封飏的头一歪一歪,一向冷淡如松的墨叔现在这个样子也真的是不多见的。 墨谨心微微一笑,她将自己放在墨叔手里的手用力的往下拽了拽。 而原本正在寻找着的墨封飏立马就迅速回头,关于墨谨心、他一向都是快的。 所以,刚一回头的墨封飏立马就听到眼前的墨谨心张开嘴说到: “墨叔,你扭头的样子像及了谨心找不到墨叔的时候哦!” 墨谨心调笑得打趣到,她的粉瞳之处全是微笑,墨谨心的眼中也满是墨封飏。 “为了谨心,怎样都是好的。” 墨封飏伸出手揉了揉墨谨心的额头,他的谨心想要的东西,那么他这个做长辈的就一定要为谨心找到。 而被扶额的墨谨心也是满满的满足,她也用另一只手抓住自家墨叔的手甜甜的说到: “既然墨叔如此上心,那就和谨心一起去看看吧。” 墨谨心说完就拉着墨封飏向自己的斜下方游去。 而被突然拉走的墨封飏因为水中的浮力瞬间就被墨谨心猛地给带了下去。 一时间,墨封飏的眼中也震惊和不敢相信: 他这是第一次被墨谨心抢了主动权,墨封飏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是拉着墨封飏的墨谨心心里确实慢慢的得意和开心。 这可是她第一次带着墨叔走,此刻墨谨心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若是可以,她希望这样的机会天天有,这样她就可以一直拉着自家墨叔想去哪就去哪,去她喜欢的地方,看她喜欢的风景。 墨谨心的脚步游动的飞快,她想趁墨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就将墨封飏带到自己的的惊喜面前。 墨叔已经给了她太多惊喜了,所以这一次墨谨心想给自己的墨叔一次祝福。 所以墨谨心现在要“借、花献、佛”! 既然深海蚌珠弥足珍贵象征美满,那么她也希望墨叔可以跟自己美满幸福。 墨封飏的眼中是满满的惊讶和不敢相信,而墨谨心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光芒。 昙花:深海之祝2 墨谨心拉着自家墨叔下游了数十米这才停下了下来,她和墨封飏的脚掌微微落地。 深海的焦路是硬的,她和墨叔不用担心会站不稳。 但是,虽然墨封飏和墨谨心能站稳,可是墨封飏却依旧是十分迷惑。 于是墨封飏开口问到: “谨心,你是找到了什么吗?” 墨谨心笑笑,她伸出手指了指眼前这一条珊瑚路说到: “走过这段路,我们要找的就会找到了。” 墨谨心回头看着墨封飏说到: 虽然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么说很难让墨叔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墨谨心还是说了。 毕竟墨叔问自己的,不说的话墨谨心也觉得会不好意思。 但是说出来,墨谨心也是有点尴尬的: 她看看自己面前这一片杂乱无章的珊瑚,她自己也有些为难,毕竟珊瑚这种东西触手多。 万一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卡住自己,所以从这里面去找到那只蚌贝,也着实是有点难度的。 毕竟那只蚌壳又灰又丑,所以那只蚌贝藏在这珊瑚礁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也因此,当墨封飏听到墨谨心这样说的时候,他也是更惊讶了。 但是呢,虽然墨封飏心里有些无法接受,可是他还是拉起来墨谨心的手往前走。 并且,墨封飏边走边说到: “既然谨心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去找找吧,左右也不过是一片珊瑚礁罢了。” 墨封飏温润一笑,既然谨心想找了,那便找找吧。 更何况、谨心还说了这是惊喜,她要与他一同分享惊喜啊。 墨封飏的双脚踏上这荆棘之地,但是身旁的墨谨心却被她拉了一拉直接给拉了起来。 墨谨心被悬空,而墨封飏直接双手一捞就将小小的墨谨心给带入了怀中。 一时间、墨谨心失神了,她、这是主动权被抢了吗? 墨谨心抬头,但却直接对上了墨封飏那宠溺的瞳眸。 他的墨叔将她拉起来,不让她的双脚挨地,墨叔这是在怕自己陷进这珊瑚礁里吗? 墨谨心心里吃蜜,她的眼中满是她的墨叔拉起自己时的那一刻样子。 淡粉色的发丝漂浮在空中,就像一层粉色的绸缎一样美丽而脆亮。 如翼的粉瞳就这么看着墨封飏棱刻、俊朗的侧脸,她的墨叔、真的很好看。 墨封飏的脚步轻快,他的脚尖一点就已经走出了大半的路程,原来她的墨叔在水下也有如此功力。 珊瑚礁其实是很滑的,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意外。 但是现在,她的墨叔只是随意一走便过去了,这样的一幕落在墨谨心的眼里他只觉得惊讶。 现在的墨谨心只觉得她自己的眼光真不错,居然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的夫君。 果然、还是从小看到大的夫君是最好的,也是最值得信任的。 有时候、有一个好的夫君胜过有所有的一切。 就像墨封飏一样,既会武功,也会仙术,要颜有颜,要才有才,要地位有地位。 不仅如此,她的墨叔也还可以用来暖手、哄自己开心。 且从小养大的情分,也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就像墨叔、他曾经喜欢娘亲,但是娘亲最终还是要成为自己的过去式。 以后永远留在墨叔心里并常驻的女孩子只能是她墨谨心一个人。 而且,这是一定的事情,墨叔的身边的人永远都是她。 昙花:深海之祝3 墨谨心和墨封飏在橙蓝湖里的珊瑚礁内穿梭,墨谨心为墨封飏指引着方向。 很快,他们二人就来到了那个灰不溜秋、但却有半人高的那个蚌贝前。 一时间,看到这么大蚌珠的墨封飏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她的谨心真的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这个蚌贝怕是这深海难得一遇的荒古蚌贝了。 这海底的蚌珠分成三中: 一种是白水蚌,它们生活在浅海区域,所产珍珠是用的是沙石,且珍珠而不圆。 第二种是中海蚌,它们生活在中海区域,所产珍珠用的是鱼虾骸骨和水中流动的贝块,这样的珍珠会散发出光亮,被人俗称为夜明珠。 而能生存于深海地域的蚌贝,所产珍珠是用的自己蚌身上的壳脂,它们以壳脂为心所形成的纯粹蚌珠。 若是这样的蚌珠出事,它是会照亮整个海底世界。 而墨谨心所找到的这个蚌珠更是久远的老蚌,就像现在这样: 还未开蚌,蚌珠的金光就已经掩饰不住了。 墨封飏的心中有些震惊,但是找到蚌贝的墨谨心却开心了。 她原本在远处看的时候只是小小个一个蚌贝,原来它是这么大的一个蚌, 一时间,墨谨心的心中十分开心,因为她记得她的娘亲就喜欢这么亮亮的东西。 因为娘亲说过,亮的东西是一种光明,这样的光明可以安抚人心,继续向前。 所以,原本还在墨封飏怀里墨谨心下一刻就直接跳了下来。 她快步走到那个蚌贝前说到: “墨叔你看,是上古蚌贝,它还会发光诶。” 墨谨心眼中满是惊喜的指着自己身后的这个大蚌贝说到。 她也希望自己的墨叔也可以一路光明。 而原本正在沉思的墨封飏在感觉到自己怀里少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立马回神了。 墨封飏一抬眼,就看到墨谨心兴致勃勃、满眼是光的呼喊着自己。 小小的人站在这么大的蚌贝前也只比那蚌贝高了半个身子。 圆润柔骨的小手就这么放在那蚌贝的蚌壳上,墨谨心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呢。 那么墨谨心开心,他自己还要担心什么呢,所以刚刚还是一副深虑的墨封飏也舒展了眉眼。 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家墨谨心的额顶说到: “谨心要打开看看吗?” 墨封飏的声音柔和至极,听着的墨谨心也是满目开心。 只见墨谨心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她就对自家墨叔回复问道: “嗯,墨叔要不要和谨心一起打开呢?” 墨谨心的话语不言而喻,她想要的答案肯定不是自家墨叔说不、拒绝。 所以被邀请的墨封飏也是眉眼一勾,他提起脚步走到墨谨心的身侧说到: “谨心都盛情相邀了,那墨叔又怎能无动于衷呢,我看这蚌珠也是有些大,所以墨叔也就勉为其难的帮一帮谨心吧,毕竟谨心也还只是个小孩子。” 墨封飏的言语之间满是平常难有的轻浮与玩笑之意。 今日的墨封飏在墨谨心如此皮态,也是因为他很少见到墨谨心从开始就笑个不停。 自家谨心眼中的光从未散去过,谨心真的很少有这样的开心了。 所以看着的墨封飏也想为自家谨心的快乐里多增加一笔自己的存在。 故此,平日里难见的欢脱和不正经的模样现在也出来了。 昙花:深海之祝4 因为墨封飏平常都是谦谦公子的,所以当墨谨心在听到自家墨叔这样说话的时候,墨谨心的脸僵了。 这、这真的是她的墨叔吗,她刚刚听到她的墨叔说了什么!!! 她的墨叔居然如此的吊儿郎当啊!!! 墨谨心僵硬的抬头看去,只见她的墨叔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墨叔还是这么的四月春风暖如江,现在这么温润的墨封飏让墨谨心觉得: 她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和看到的人是一个错觉。 但是、墨谨心心里清楚,她刚刚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错觉。 墨谨心一把拉住自家墨叔的手腕,而墨封飏在看到自家谨心如此激动时,他的眉眼处立刻就又出现了轻浮的笑意: 此时的墨封飏眼角余韵的邪魅是真实的,这些都清清楚楚的落在墨谨心的眼里。 这次,墨谨心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忙摇头说到: “不,不行,谨心要墨叔和我一起打开这蚌贝。” 说这话的墨谨心语气十分快速,她生怕自己说晚了一步墨封飏就跑了似的。 一时间,这样的墨谨心逗笑了墨封飏。 只见墨封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腰间的墨谨心说到: “现在的谨心,也还是可爱呢!” 墨封飏的眼角满是余韵,而谨心也被墨封飏给调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有些吃不住的墨谨心直接红着脸转身看着自己面前的蚌贝说到: “墨叔你莫闹了,你还是与谨心好好的一起开蚌吧。” 墨谨心低了头,但是这样羞赫的墨谨心却也让墨封飏心情大好。 果然,还是自己家的小谨心比较可爱呢。 所以,虽然墨封飏还想存心再逗逗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可爱,但是墨封飏还是忍住了。 他低声回了一句“好”然后就蹲下了身子。 墨封飏也跟着墨谨心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面前的蚌贝上柔声又说了句: “这蚌是有灵性的,谨心无需去强掰,只要谨心伸出手去敲一敲它的蚌身个,这只洪荒的灵蚌就会自动打开了。” 墨封飏对墨谨心解释到。 其实墨封飏早就知道的,但是他也一直故意没有告诉自家谨心。 因为他也想看看自家谨心除了通常的开蚌法之外、自家谨心还能想出什么法子。 结果啊、这眼下的面貌有些不尽人意啊。 不过呢也没关系,谨心不指导他自己知道,所以自己便一直陪在谨心身边提点自家谨心就好了呀。 墨封飏在心里想到,其实他也觉得,还是晕乎乎一点的谨心比较爱可爱,因为傻里傻气的粉团子就是最可爱的。 墨谨心在心中窃喜,没关系、时间还长,大不了他就陪谨心一辈子呗。 墨封飏开心,而正准备大力开珍珠的墨谨心的手顿住了。 她回头看去,只见自家墨叔原本放在蚌贝上的手不知何时就放了下来。 而放下手的墨封飏就这么叼着笑看着自己。 这一幕着实像及了她舅舅羲云璜那副欠揍的模样! 原来,她的墨叔、也不是天生的冷公子啊!!! 一时间,墨谨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就这么看着自家墨叔这么、一副欠打的样子。 墨谨心这是第一次觉得,原来她家的墨叔居然可以如此…… 果然,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的! 昙花:深海之祝5 墨谨心就这么一脸郁闷的看着眼前带着坏笑又欠揍得墨叔。 她真的觉得、自家的墨叔飘了,飘的比她舅舅羲云璜还要令人震惊。 墨谨心在心中扶额,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怎么办!!! 今天的墨叔她真的是有点招架不住啊,为什么吊儿郎当、不正经儿模样得墨叔居然也能这么好看吸引她! 墨谨心是真的没办法了,最终、她直接一巴掌捂住自家墨叔那张诱人犯罪的脸,然后墨谨心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到: 莫惊慌莫惊慌,我、我、我,万事莫慌,只是一个墨叔而已。 就这样,墨谨心在自己心中足足念了五六遍这才忍下了自己心中的冲动。 终于,平静下来的墨谨心又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家墨叔的脸说到: “墨叔你莫闹,你这样真的很不君上的!” 墨谨心鼓着自己的腮帮子说到,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自己说话不断气的法子。 墨谨心的话说出来了,但是墨封飏却不动了。 他自己再墨谨心第一次捂上自己脸的时候就不动了: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家的谨心居然会反应这么大,并且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 墨封飏郁闷了,他这是第一次在谨心面前这么吊儿郎当,他、他居然翻车了! 墨封飏不说话了,他一动也不动,墨谨心也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办。 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她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她不是没有捂过自家墨叔的脸,但是这样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出现。 墨谨心头疼,她现在该怎么办。 谁能来告诉她怎么办,墨谨心现在的求生欲极强,但是现在却并没有人能来为她指条明路。 最终,左右为难之下墨谨心还是先松开了自己的手又对自家有些小脾气的墨叔说到: “墨叔、你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其实、其实墨叔你这个样子不错,就是谨心我自己有点接受不过来而已,墨叔乖啊!” 墨谨心的话说的及其小心翼翼,她这个墨叔可也是个祖宗、得供着,不能摔。 墨谨心湿漉漉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墨叔,她的眼神里满是可怜和撒娇之意。 墨谨心就这样盯着墨封飏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原本一动不动的墨封飏还是软了下来。 只见墨封飏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自家的墨谨心说到: “罢了罢了,开蚌吧。” 说完这话,墨封飏就直接拉起墨谨心的一只手敲了敲还在紧闭着的那个蚌贝。 这个老家伙已经看了这么久的戏了,现在也该拿出来一些东西了! 墨封飏是个有小脾气的神仙,这话是绝对不假的,别看墨封飏什么也不说,但他脑子的算计,那是跟重瑶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随着“砰砰”的两下声响,原本灰呼呼的蚌贝瞬间就打开了自己的贝壳。 霎时间,一道柔和又不刺眼的彩光照映在了还在惊愣的墨谨心眼中。 五彩的金光照凉了整个海底,原本还十分灰不溜秋的蚌贝立马在墨谨心和墨封飏肉眼可见到速冻变成了雪白色。 而打开的蚌壳里赫然正躺着跟墨谨心瞳色一样毫无瑕疵的透粉蚌珠。 并且这个蚌珠的中心,还流淌着一汪水。 粉色的珠体、纯晶的海水,在七彩的光映下十分的美丽圣洁。 昙花:深海之祝6 看到这颗珠子的墨谨心愣住了,因为她真的从未见过什么珠子里居然还能存住一汪水。 墨谨心惊讶,她惊讶这颗珠子的神器。 而一旁的墨封飏眼中满是赞许和满意: 果然、这齐学礼的就是好东西,天眼之珠都送出来了,他的谨心果然是个吉星。 天眼之珠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夜明珠,不、也不能这么说。 天眼之珠比夜明珠还要高上一层,它是这天地间的圣物。 有它在身边,相较于有不会歇止的仙源在身边,它会为佩戴者在危急关头射出屏障保护佩戴者。 而且天眼之珠还有一个功能,认主,并且还会为宿主完成一个心愿。 所以自家谨心找到的这个蚌珠还是真心不错的。 虽然这颗珠子现在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拳头那么大,但是这珠子也通灵,它会根据自己主人的手腕大小进行改变调整,要么成为一条手链,要么成为一个项链。 墨封飏收回思绪,他扭头看看自家的谨心,却只见自家的谨心还在迷茫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墨谨心不由得再次逗笑了墨封飏,看来他的谨心是真的不知道这珠子到底有什么用啊! 没有办法,墨封飏无奈的笑笑,他半蹲着身子将自己的脑袋凑到墨谨心的面说到: “谨心,这珠子叫天眼之珠,里面的一汪水是从荒古时代保存的海底纯晶水。 有这样的一个珠子在身边,它会庇佑你,给你无尽的仙力。” 墨封飏对自家墨谨心解释到,但是墨封飏的解释中漏了一点,那就是天眼之珠的完愿之能。 其实,墨封飏不说也是算他自己的一点私心的,因为天眼之珠虽然可以完成宿主的一个愿望,但是随即而来的是珠体的爆裂。 完成自家宿主的一个愿望的天眼之珠,其实是用自身珠体为代价的。 说白了就是珠体里面的那汪水,一个愿望一汪水,一个洪荒遗珠。 但是若是宿主并没有许愿,那么这天眼之珠就会一直长存于世,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整个天下三界六合,知道天眼之珠的也只有天帝、重瑶、羲云璜、红蔷和他。 这样的事情就是连上青天也不知道,并且无法触及的。 故此,墨封飏才瞒了下来。 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 墨谨心是早产的孩子,早产的孩子体虚,所以墨封飏只希望他的墨谨心可以多一层防护。 而只要天眼之珠一直自己墨谨心的身边,那么墨谨心身体就不会有亏虚。 天眼之珠会一直供给自家谨心仙力。 墨封飏的嘴角噙着笑,而听到自家墨叔这般说的墨谨心回了头。 只道是墨谨心入眼,她就看到了冲自己微笑并解释到墨封飏。 一时间,墨谨心恍然大悟,同时她也感叹自家墨叔的学识渊博。 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这颗藏着一汪水的珠子居然是天眼之珠。 墨谨心以前从未听过什么天眼之珠,原来、这就是天眼之珠啊。 墨谨心再次扭头,她伸出手试探性的往蚌壳里伸去,她想要拿起这个自己一只手都拖不住的粉粉的柱子。 淡粉白的蚌肉上托着那颗透粉色盛着一汪水的天眼之珠。 而墨谨心那五指青葱中带着粉嫩,正巧如一幅美丽的画面。 发光的珠子静待着墨谨心的采摘,而墨谨心伸出的手就是它在等待的人。 昙花:红蔷的小心1 墨谨心的手渐渐碰到了那颗圆润光滑的天眼之珠,当墨谨心的小手碰到珠体的那一刻,原本散发着淡淡彩光的天眼之珠瞬间缩小化成一道光。 那道光圈顺着墨谨心的手臂漫爬上墨谨心的脖颈,而墨谨心只觉得脖颈上一凉,她的手再去摸时,一个圆润、冰冰凉凉小的珠子就这样垂在了她的胸口。 缩小后的天眼之珠就这样在系在了墨谨心的颈上。 它被一只淡淡的粉绳穿系,镂空的珠护里就这样包裹那颗缩小后的天眼之珠。 粉色与粉色相配,天眼之珠的增加却是为墨谨心又增加了别样的光彩。 这下,墨封飏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因为有了天眼之珠加持的墨谨心,以后的身体就不会再出现虚弱的时候了。 墨封飏露出微笑,他伸出捏了捏自己爱谨心的小脸说到: “谨心这次收获的东西可是谨心日后的守护石了,谨心可千万不要弄丢了。” 墨封飏看着自家的小可爱叮嘱到。 虽然这世间对天眼之珠识货的没几个,但是他还是要叮嘱一下自家的谨心,这样以保无虞。 毕竟这天眼之珠,也是一件圣物啊。 而听到自家墨叔这样说的墨谨心也回神点点头,她伸出一只手紧握住自己胸口上的那颗粉色的天眼之珠说到: “虽然谨心对这天眼之珠不识货,但是既然墨叔都这么说了,那谨心就一定会好好保护这颗珠子不将它弄丢的。” 虽然她不懂,但是她家墨叔说好的东西那肯定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所以,现在的墨谨心眼中满是认真: 洪荒的水珠,这是得有多大的陈年珍藏价值啊,原来珠体、还可以这么用啊! 今天的墨谨心算是长见识了,这齐学礼怕不是将这天下所有奇珍异草都聚集在了一十三层吧。 她现在只和墨叔过了三层,还有十层是他们没有去过的。 眼下的这底三层都如此的旷世奇闻,那若是到了最顶层又是该有何异象啊! 一想到这里,墨谨心的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希望和兴奋的光芒,她现在真的很想去最顶层看看呢! 墨谨心的激动满心满眼的都是抑制不住。 而看着如此的墨谨心,墨封飏的眼里也满是宠溺,这齐学礼的一十三层,真的很对谨心的胃口呢。 果然,还是蔷儿了解谨心,这齐学礼的提议还是红蔷所说的。 本来墨封飏是准备开宴的,但是谁知他派出去询问红蔷意思的仙俾却带回来一个圆盒。 而当收到圆盒的墨封飏在打开盒子后,那盒子里瞬间蹦出一十三道金光向他设宴的咸阳花殿奔去。 当时的他还是一脸疑惑,但是后来看到此景的仙俾就说到: “回殿下,蔷姑说这是齐海礼的仙乐光,今日小殿下要在咸阳花殿门前走过齐学礼的一十三层、方可入殿归宴。 并且花姑还说了一句话,她希望您陪着小殿下走完一十三层,有些事情、是时候昭告天下了。” 当时听到“齐学礼”这三个字的墨封飏也是很不可思议的,因为红蔷最宝贝的就是她早产所生的小谨心。 为了谨心,红蔷在那天用了自己在曼珠沙华花丛内呆了两千万年的仙力压下了墨谨心身上的圣纯金力。 因为圣纯金力是一方天主才有的先兆。 昙花:红蔷的小心2 要知道,当时那天的情况是有多么的危机,前有天兵压境,后有戾气扰乱红蔷的胎气。 但是即使是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红蔷却还是抽出了自身的仙力去保护谨心。 若不是因为那时的红蔷失了两千万年的仙力,她又怎么可能打不过天兵的草莽之徒。 后来一切一切的受辱,只不过都是为了被她藏在了冥府两万年的墨谨心罢了。 所以,当时他墨封飏在听到红蔷说要将墨谨心的真实实力昭示天下,整个五湖四海时,墨封飏心中是有担忧的。 但是现在他看看只过了三层就如此开心的墨谨心时,墨封飏便也终于明白了红蔷所为。 走一趟齐学礼的墨谨心在出来后将会是这九重天天上地下都不敢招惹的小公主。 其一,除非有些人笨的要死非要找死,否则谁也不敢跟被天、地宠着的女孩子恶意相向。 其二,鉴于在九重天那些人对墨谨心下的两次黑手,蔷儿这是在警告那些人把打在谨心身上不该有的主意给收回去。 其三,齐海礼的一十三层里、有能帮助墨谨心的东西存在。 所以红蔷才回如此大费周章的。 因为这齐海礼并非人工就能组建,它需要游历人间山海一点点的探寻和收集才会形成。 而一场齐学礼不仅需要最纯晶的祝福,需要的更是许许多多的时间。 原来、红蔷从凡间回到冥府后的忙碌,也是与这齐海礼的筹备有关的。 一想到这里,墨封飏的心中也是开心和赞许: 因为他也曾以为,蔷儿那么忙只是为了红叶,但是现在他才知道、其实蔷儿已经将所有人都考虑好了。 墨封飏微笑,他伸出一只手牵起自己身旁的墨谨心说到: “谨心,齐海礼难得,你娘亲离开了那么久,其实也是为了谨心今日的开心。” 墨封飏牵着墨谨心的手温和说到,有些东西蔷儿不说,但是他不能不告诉谨心。 毕竟、谨心和蔷儿是母女,红蔷一向都是一个只做不说的性子,所以他必须承担起解释的责任。 虽然他知道自家的谨心不会去怪罪红蔷,但是有些事情、不能成为谨心和蔷儿心里的隔阂。 墨封飏想的很细致,墨谨心虽然会体谅自家娘亲,但是心中的失落墨谨心总司骗不了自己的。 所以,当被墨封飏牵住的墨谨心在听到自己的墨叔这样说时,墨谨心原本挂在脸上的微笑顿住了。 原来娘亲、其实是一早就为自己准备了,其实、她的娘亲并没有忘记过她。 墨谨心初时听是微愣,后又深入时,却是满满的感动,这天下、她的娘亲再忙,也都还是为了她自己。 僵了两秒的墨谨心又笑了,此刻的墨谨心眼中满是满足,能知道她的娘亲是为了她,墨谨心就很快乐。 因为她真的很喜欢娘亲为自己准备的齐海礼,娘亲将最好的爱都给了她,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了。 难怪、难怪曾经的墨叔心里会有过娘亲,因为要是她墨谨心也是一个男子,也是会难逃对娘亲的喜欢。 毕竟、她的娘亲真的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女子。 她的娘亲一向都知道她喜欢墨叔,所以、她的娘用这样的方式解决了自己的疑惑。 她的娘亲也一直在关心着她的身体如何。 昙花:树脂1 墨谨心的心中是满满的感激,有这样的娘亲,是她的墨谨心的荣幸。 心里满是温暖的墨谨心放下握着天眼之珠的那只手,她抬起头看着自家的墨叔感激的说到: “谢谢你墨叔,谢谢墨叔告诉我这些,谨心虽然理解娘亲,但心底里其实也希望娘亲可以长久的陪着我的。 谨心很开心,身边有墨叔、有娘亲在,今生碰到娘亲和墨叔,这是谨心最幸福的事情。” 抬起头的墨谨心眼神之中满是恩待与快乐,上天、真的很偏待她这个女孩子啊! 墨封飏笑笑,谨心和蔷儿的快乐,也是他这辈子要守护的东西。 “走吧。” 墨封飏薄唇微启,下一刻两人就消失在了海底。 游鱼渐渐散去,原本明亮的海底也慢慢的暗了下来,打开的蚌贝合上。 一切都渐渐的恢复平静,但是唯一不一样的是,原本褐色的蚌贝变成了米白色,这是墨谨心和墨封飏留下的痕迹。 大海也在记忆着它的世界里曾经来过的墨谨心和墨封飏..... 大海也是深情的,只是现在去了四重阶的墨谨心和墨封飏眼下又遇到了一头雾水的事情。 我们的视线往上移,只见墨谨心和墨封飏他们两个正驻足在一片森林前不知如何时候。 此时的墨谨心突然觉得: 她的娘亲不香了,她的这哪是在给自己过生日啊,她的娘亲明明就是在试炼自己。 有些不满的墨谨心撅撅嘴,哪有人过生日看树林的啊! 墨谨心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翠绿翠绿的森林有些发愁,虽然她自己知道海的礼物是在水下,只要找一找就能找到。 但是那海包容万象,不用想就知道礼物在海底。 可是这森林里什么都有,她自己又要到哪去找呢?!! 墨谨心犯愁,而跟着墨谨心一样杵着的墨封飏也是满脸的思虑: 他虽然知道蔷儿的想法总是天马神空的吧,但是这弄片森林来也真的是太难猜了。 森林?! 森林里有许多圣兽,红蔷绝对不会是让他和谨心去找那些东西的。 因为圣灵神兽小谨心已经见得很多了,若是再找还会有什么呢? 这森林里除了活物有的就是无数颗大大小小的树和花草了。 这、这要让他和谨心上哪找去。 墨封飏也犯愁,就在这时,一道陈香涌入墨谨心和墨封飏样的鼻翼之中。 这个味道带着浓浓的树脂香,墨封飏在第一时间就感知出来了。 因为墨谨心才五岁的时候有一次跑进树林玩,结果回来的时候头发和衣衫上全是树脂。 树脂成琥珀的褐色晶莹剔透,不仅如此并且还粘性极强,基本上就是那种粘上了就下不来的那种。 到时墨封飏在看到一身褐色树脂的墨谨心当时就急了,那时的他直接就是抱着墨谨心往冥府的温泉跑去。 最终、墨封飏足足是用了一个半的时辰才将被树脂粘了一身的墨谨心给洗干净抱了出来。 不过墨谨心虽然是洗干净了,但是她的粉色发丝到底还是被墨封飏给剪去了四分之一。 所以从那以后,墨谨心再进树林就都会有他陪着。 因为墨封飏他自己再怕墨谨心又弄一身的树脂回来。 可是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来蔷儿这四重阶准备的是什么东西了...... 墨封飏不愿去想了,因为他有点不想要了! 昙花:树脂2 墨封飏为什么突然不想要四重阶的祝福了呢? 这是因为墨封飏突然想起: 红蔷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克服困难。 所以同样的、身为她的女儿墨谨心也不能差,既然在树脂上摔倒过,那红蔷也一定会让墨谨心再次从树脂上走出来的! 所以、墨封飏不开心了。 他的心里又开始起起伏伏了,他真的不想再让墨谨心再碰树脂这个东西了。 但是呢,同样闻到树脂味道的墨谨心却突然的笑了。 因为墨谨心最喜欢玩的东西就是树脂,但是很遗憾的就是: 墨谨心玩树脂会糊弄自己一身。 所以从小就喜欢玩树脂的墨谨心直接被自家墨叔给限制住了。 这件事情她曾在自家娘亲面前抱怨过、没想到她的娘亲居然把自己说过的这么一个连她自己都快要忘了的事情都给记下来了! 闻着树脂味道的墨谨心是既开心又满足,果然、她娘亲心里还是她最重要的。 墨谨心很开心,她松开墨封飏的手就要顺着树脂的传来方向跑去。 但是就在这时,墨谨心刚刚迈出一步,墨谨心的脑袋就直接被一只大掌给按在了原地。 霎时间、墨谨心有被定住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咯噔”一下,一阵不好的预感拂上墨谨心原本欢喜若狂的心。 不用回去,墨谨心就能知道按着自己的肯定是自家墨叔、墨封飏。 五岁温泉池水的那件事墨谨心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的: 那是年幼的她第一次在森林里发现了如此好玩且粘性极强的东西。 并且那个东西还是褐色的流动液体身份的好看。 所以一时新奇的墨谨心直接想也不想的就一把抓了上去。 嗯...... 其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墨谨心将树脂弄了自己身上、头上、手上、脸上哪哪都是。 而墨谨心她自己还没有别的想法、她当时没有想过去洗一洗,而是就这样直接脏乎乎跑回了冥府。 并且,跑回冥府的她还没有一点自觉性,墨谨心她自己是直接冲进了正在冥府大殿正在议事的墨封飏面前。 墨谨心当时笑嘻嘻的对高位上满是震惊的墨封飏说到: “墨叔你看,你看现在的谨心漂不漂亮。” 当时墨谨心说出这话时,那可是惊了一殿的鬼神,并且整个小脸都黑乎乎、粘腻腻的墨谨心还又露出了她招牌的小白牙! 可以想象,本来一个有粉又可爱得糯米团子突然变得黑不溜秋都快认不出人样了,居然还敢露牙微笑。 。。。。 那样的场面简直不要太惊悚,当时的墨谨心可是吓坏了大殿众鬼。 那就是连向来冷静的墨封飏都随大吃一惊的,不然为什么后来墨谨心再也没有独自去过森林呢。 归根结底到底还是墨谨心不懂事的时候犯下的错,以至于一向乖巧的墨谨心为她的墨叔留下了阴影。 唉、都是年少无知惹得祸啊! 僵住的墨谨心此刻的心是哇凉哇凉的,因为现在的她一回想起小时候的那件事,她自己也是无地自容啊。 墨谨心尴尬着,但是摁着她的墨封飏却不准备打算尴尬,他直接冷声说到: “谨心,我们换条路、你娘亲不是让你去找树脂的。” 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墨谨心的头顶响起,只见下一刻,被摁着的墨谨心就直接被墨封飏给无情的拉走了。 昙花:树脂3 管蔷儿弄得是什么东西,反正墨封飏现在就是不想相信他们要找的第四个祝礼是树脂。 所以、现在比较撅撅的墨封飏直接拉着墨谨心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怜的墨谨心,她现在是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就这么看着墨封飏把自己越拉越远。 可悲着墨谨心不停的回头,但是她只能看着自家墨叔不断的把自己越拉越远。 唉,墨谨心现在真的是懊悔啊! 她小时候的那个模样到底是有多吓人啊,墨叔到现在了还在对树脂提防。 墨谨心真的是觉得自己可怜,他真的好可怜啊。 虽然没墨封飏一向都宠着惯着墨谨心,但是这一次、墨封飏是真的惯不下去了。 他是真的怕墨谨心再把树脂糊一脸,有些丑相、出一次就够了。 就这样、墨封飏带着墨谨心进了相反的林子,他就是不信了,一定会有除了树脂以外的东西! 虽然这样的信心墨封飏没有,但是不管怎样,能拖一会儿是一会而。 万一会有奇迹发生呢?!!! 不得不说,墨封飏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只不过,想法再好也只是想法,最终的一切、还是要走上正轨滴。 墨封飏拉着墨谨心开始兜圈似的逛起了这片大森林。 而被拉带着的墨谨心只能被鼻翼间包裹得树脂清香不断的诱惑着。 唉,没法说没法说,逛森林绝对不能带着自家墨叔,这是悲催、命苦的墨谨心最后得出的结论。 一圈、两圈、三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墨谨心满心满眼的都是不舍,而一直转个不停的墨封飏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他是真的不想带谨心去那里啊!!! 墨封飏着急,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为啥自家谨心就是陷在“树脂”这两个字里出不来了呢? 墨封飏郁闷,他回头看看也是一脸郁闷看着自己的墨谨心,难不成他们真的要去那看看嘛!!! 墨封飏在心里犹豫,因为他们若是找不出在这第四阶的祝礼,他和墨谨心就会一直被困在这第四阶里出不去。 “墨叔,我们不要再转了好不好,眼下我们已经顺着这个林子转了好久了,我们去树中央看看好不好。” 墨谨心看着自家十分矛盾的墨叔终于开口求饶了。 虽然她很乐意跟着墨叔去任何地方吧,可是墨叔他现在真的已经是。。。。,唉、不说了。 她这个不用走路的都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些什么了。 墨谨心无奈的垂垂自己的眼眸,真的、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怜的墨谨心眼巴巴的瞅着自家的墨叔,她真的是希望自家墨叔可以开一开恩,只是一个树脂而已,真的没有什么大事的!!! 就这样,眼神水汪汪的墨谨心就这么看着自家的墨叔,而被这样的眼神盯住的墨谨心瞬间顿住了。 原本还在疑虑的墨封飏在收到自家谨心这样的眼神后他的脑海里直接啥也不想了。 自家谨心现在如此可怜,是不是他真的有点过分了??? 墨封飏的心里又开始矛盾了,毕竟他自己也十分清楚他已经拉着自家谨心转了好几圈林子都还是一无所获了。 要是依照着自家谨心的性子,她早在自己逛完第一圈的时候就开始说叨了。 可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谨心真的也是忍了很久了。 昙花:树脂4 而且,即使现在已经被自己磨得没有耐心了的墨谨心却还是好声好气的和自己说话。 这样可怜又无辜的墨谨心真的让墨封飏狠不下心再去拉着她白白乱转。 但是呢,即使墨封飏真的是狠不下心了,可是到底墨封飏还是担心墨谨心再被树脂糊了一身的。 两重矛盾又开始在墨封飏的心里不停的翻滚起来,一个小人在不停的警告墨封飏让他不要跟墨谨心去找树脂。 另一个小人却也在不断的给墨封飏灌输谨心最大的思想。 两个小人相撞在一起,他们所擦出的巨大的火花让墨封飏头疼!!! 他到底是该听谁的呢?墨封飏真的是很无奈。 墨封飏在愁苦不绝,而就这么湿漉漉的看着他的墨谨心在看到自家墨叔如此矛盾时。 更加觉得凄苦的墨谨心直接又撒娇喊了句: “墨...叔....” 墨谨心的声音发嗲,她知道的,若是自己装可怜还是让墨叔木法回答。 那么只要自己再这么撒娇的喊上一声,自家的墨叔不出三秒就直接会回应自己。 所以,撒娇的喊了一声墨叔的墨谨心就这么在心里的得意扬扬的默数起来: 三 二 。。。 “既然谨心都累了,那我们便一起去树中央看看吧,左右我们在这外围转了这么久都还没有什么收获,所以还不如去树林深处看看。” 最后一声墨谨心还没有在心中念出来,墨封飏就直接抱起来蹲在地上的墨谨心往森林深处走去。 正如墨谨心所料,墨封飏宠她,如果买可怜还不够,那就是再加一把可爱的事。 现在的墨谨心心里满是欢喜和快乐,有这样一个墨叔,她就是最幸福的。 有事就撒娇,可爱多一点墨叔的心就会越软一点。 这样的快乐墨谨心又怎么会不快乐呢? 现在的墨谨心就这么自在的享受着自家墨叔的拥抱: 唉、真好,有这样一个吃不住可爱的墨叔感觉就是很棒呢!!! 心里满是开心的墨谨心快乐的用自己的小手揪着自家墨叔的衣领。 嘿嘿,左右还不是要跟她自己一块去找树脂吗!!! 嘻嘻嘻,兜兜转转这么久,最终墨叔还是要像今天这样被自己给带回家的。 即使墨叔再怎么不情愿,他都得是自己滴! 而抱着墨谨心的墨封飏呢,他自己也在他自己在迈出走向树脂的第一步时心里困惑了: 什么鬼,他、他居然答应了自家这个小娃娃精的请求?!!! 在墨封飏转瞬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可是没有办法了,他自己已经抱着墨谨心往森林深处走去了,现在已经不是墨封飏说不去就可以不去的了。 话已经说出来了,墨封飏心里也是懊恼自己的柔心: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不舍得看到自家谨心的不快乐和任何一点点的负面情绪。 他又怎么可能在自己心里正矛盾的时候直接就因为墨谨心的一句“墨叔”而一时冲动选了抉择呢?!!! 此刻的墨封飏也是满满的尴尬,但是他的心里也的确一点都没有懊悔之意。 虽然他打心底里是不想让谨心去的吧,可是毕竟那也是谨心喜欢的东西。 即使玩过树脂的谨心会搞得一身脏吧,可是爱屋及乌,墨封飏也是不愿意委屈自家谨心的,大不了他就再为谨心洗一次澡呗。 昙花?:树脂5 只要是谨心喜欢的东西,不管是再难,墨封飏都会努力去办到,即使代价有点大吧。 但是没关系,墨谨心喜欢就够了。 相通这一切的墨封飏终于展了眉头,不就是忙一点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所以、现在的墨封飏直接加快了前往森林深处的脚步。 左右也是谨心过生辰,开心最重要。 墨封飏微微一笑,被他宠在怀里的女孩子、真的很幸福呢! 不过,即使别的女孩子再怎么羡慕她墨谨心,墨叔也永远只会对她一个女孩子好。 墨谨心的心里满是开心,由于墨封飏的脚步提快,没一会、墨谨心就和墨封飏到了森林的深处。 而当墨谨心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她再次顿住了: 只见原本应该是绿油油森林的大叔被偏偏金黄色的银杏树所替代。 墨谨心和墨封飏的眼前满是金黄,大地被落下的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所覆盖。 清风缓缓吹过,银杏树上的树叶还在不停掉落,空中飘舞的银杏树叶就像一场金黄的叶雨。 它在无声的烘托着它的树中央的那口缸,树脂的味道就是从那口缸里穿出来的。 黄褐色与金色相撞,金黄的树叶偶尔会漂至装满树脂的缸中为其增色。 这是红蔷为墨谨心准备的礼物,树。 树是大自然的力量,树包含天地精华,树脂更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树脂虽粘,但是树脂固存的东西万年不腐,而红蔷在这银杏树林里放了一缸的树脂,只是为了她的小谨心存下万年不腐的印记。 这缸树脂是红蔷调配好的,人的手放进去再拉出来会形成一个手膜。 而人的手可以轻松褪出,褪出之后手膜中空的地方可以进行树脂的灌满,树脂中可以加入鲜花等东西进行封存。 说白了,就是红蔷为墨谨心和墨封飏做的塑缸。 墨谨心喜欢墨封飏,但是墨封飏却是个榆木脑袋、他看不出墨谨心的喜欢。 所以红蔷这个当娘亲的选择对自家谨心助攻一把。 虽然谨心还小,可是谨心的手却是在一点点长大的,所以红蔷想为谨心进货的成长之路留下一个手塑。 等到日后谨心回想起的时候,她会永远记得,自家的墨叔在她的手这么小的时候就牵着她往前走了。 红蔷的想法很独到,毕竟在九重天这个地方,估计也没有人会想到这样新奇的法子。 但是红蔷却想得到,并且将所有的法子都用在了谨心的身上。 墨谨心的脑海里停下这段突如其来的思绪,她明白,这是自家娘亲的心灵感系。 她的娘亲刚刚是在用她们二人血脉之中的联系像她传送意识。 不得不说,看完整个思绪的墨谨心是感动的,她现在的心中真的十分感谢能有这样的娘亲为伴。 手塑这个东西真的是很独特很特别,而用树脂做出来的手塑也是令她欢喜。 她的娘亲真的很爱她啊,不然、又怎会想出这么一个心意和玩性两全的法子呢。 “墨叔,我的娘亲真的很有才呢。” 墨谨心微笑着,她边说到边跳下自家墨叔的怀抱并牵起他的手向那口缸走去。 娘亲的法子如此新和用心,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不领情呢? 满是高兴的墨谨心拉着一头雾水的墨封飏直接头也不回的来到了那口缸的面前。 昙花:手塑1 墨谨心是什么都知道不着急,但是墨封飏不一样啊!!! 他可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小白啊,所以,当他的手在接触到那滑腻的触感时,墨封飏再次震惊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谨心怎么二话不说就把他跟她的手往这树脂里按呢? 一时间,墨封飏下意识就要挣扎,但是谁曾想,拉着他的墨谨心手劲却如虎如狼般的大。 这样的劲道让墨封飏逃无可逃,即使他的手指张开,可是墨谨心就是这么用力的紧拽着他的两个手指。 墨谨心如此举动不由得让墨封飏犯了难: 他还挣不挣了,毕竟现在他的手已经按进去了,而且拽着他的谨心手劲也这么大。 他万一挣得很了,那么就会伤到谨心,可若是不挣,他就只能和自家谨心一起粘在这缸中了。 墨封飏发愁,他现在也是左右两难。 但是就在这时,墨谨心却又将他和她插在缸里的手又捞了出来,多余的树脂从新回到缸中。 而他和墨谨心手上的树脂却在阳光下渐渐凝固。 一时间,墨封飏又不说话了,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原本被树脂包裹着的自己的双手却在慢慢的变干。 他与树脂之间有了空隙,就好似只要自己轻轻一动手,他被困在树脂中的手就能抽出来。 如此令人惊讶的触感让墨封飏再次震惊了。 可是一旁的墨谨心却笑了,她满意的从树脂中褪出自己的小手,然后她又帮自家墨叔把手给拉了出来。 随后才对震惊的墨封飏解释到: “墨叔,你莫怕,这是我家娘亲调制过的树脂,却是不会沾身和皮肤的。 娘亲备下这缸树脂,是为了你我做手塑用的,娘亲知道我爱玩树脂。 所以便想用树脂为我留下一些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树脂这个东西固存的时间久,所以更适合贮存,谨心也想把自己现在的小手储存下来。 等到日后谨心长大的时候再回头看看手塑,谨心就会知道: 原来墨叔在我的手掌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的身边了。” 说完这话的墨谨心微微一笑,然后双手托举着她和墨叔刚刚制出来的手模递向自家墨叔。 才只有一个外型的手膜呈现着淡淡的黄褐色。 树脂透过阳光散发着柔和的黄光,正如墨谨心所说: 树脂真的可以贮存很久,尤其是凝固以后的树脂,它会经过时间的沉淀坚不可破。 这样有幽深的琥珀色真的很好看,虽然还只是半成品,但是也真的是很有纪念价值了。 只不过嘛,若是抛去墨封飏那张开的五个手指,那就会更有意义的。 所以当墨封飏在听完墨谨心的解释以后,他直接老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刚刚他、、、做的事真的是很尴尬的。 墨封飏脸红,但是她还是伸出手借过了墨谨心递来的那个手模。 只不过他还没有底气的说了句: “这个不好看,要不我们再做一个?” 说完这话,墨封飏的脸就更红了,唉、早知道他先问完再做动作了。 墨封飏现在时内疚,而墨谨心在看到墨封飏如此时,墨谨心却又不厚道的笑了。 谁能来告诉她她家墨叔怎么会这么可爱,墨谨心大笑,但是这样的微笑却让墨封飏更加无地自容了。 昙花:手塑2 墨谨心看着墨封飏笑说到: “墨叔,其实、这样挺好看的。 不信你看看,虽然墨叔的手是在不断挣扎吧,但是墨叔的手指却依然被谨心握的紧紧的。 而墨叔也担心伤到谨心,所以也并没有真的挣开啊。” 墨谨心指了指自家墨叔手里的手塑说到。 虽然墨封飏的手是张开的,但是单从这手塑上看却是真的别有一番趣味呢。 好吧,不得不说他家的谨心真的是别出心思呢。 但是即使是这样,墨封飏的心里却还是有些过不去。 所以下一刻,他自己又直接伸出手往装着树脂的大缸中捞起一点树脂在手心。 莹莹树脂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墨封飏的手心,一时间,墨谨心竟有些看不懂自家墨叔这是要干什么。 呆呆的墨谨心抬起自己的脑袋看向墨封飏,她想开口问问自家墨叔这是要干什么。 但是,还不等墨谨心开口,她家墨叔就直接将自己的手往他的手心一带。 只听“啪”的一生,墨谨心和墨封飏的手掌直接对住了,而原本盛了一掌心的树脂也瞬间变成了一个圆饼。 这下,墨谨心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她家墨叔到底要做什么?!!! 墨谨心疑惑的看看自己被墨封飏抓过去的手,然后她在迷糊的抬起自己的额头再次看向墨封飏。 墨谨心这次是不说话了,她就这么用眼神发问自家墨叔。 可是谁知,一向对视感十分灵敏的墨封飏却意外的笑了。 他连看都没看还在疑惑的墨谨心就直接松开了墨谨心的手然后爽朗的对墨谨心说到: “既然谨心说好了,那么这个手塑不动也罢。 不过到底说起来也还是因为墨叔的不对所以才毁了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故此现在墨叔就再做一个东西给谨心留念。” 墨封飏说着,就将自己另一只手里正拿着的手塑先暂时放在了地上。 然后墨封飏才伸出自己握着那个小圆饼的手对墨谨心又说到: “谨心你看,虽然这个圆饼看起来没有什么含义,但是这确实谨心和墨叔的独一无二。 或许以后会有许多的人跟谨心做手塑,但是这圆环却是墨叔的独一份。 墨叔与谨心的掌心为中心所压聚出的黄褐色圆饼,这是墨叔想象出来的最有意义的东西。” 墨封飏揉了揉自家谨心的小脑袋说到。 墨封飏现在的攻势是凶猛中满是柔和亲昵,不自觉间他的情话就将人说的几乎快掉下去了一般。 不、不是掉下去,而是已经掉下去了。 墨封飏的这套柔情输出墨谨心是没有丝毫抵抗力的: 果然,原本还在呆萌装傻充楞的墨谨心直接不自觉的就伸出手接住了自家墨叔递来的那个小圆饼。 嗯,她家墨叔这个东西的确是没那么新奇并且十分的随意。 但是同样的,这个小圆饼却刚好合了墨谨心的心思。 只见墨谨心接过跟自己手掌这么大的小圆饼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她才对自家墨叔说到: “好诶,墨叔真的是有心了,谨心现在虽然有了项链,但是腰上着实也是缺了一块玉佩的。 虽然墨叔是用这树脂脂柄做得但是和墨叔这样的级长,她可以和自己爱墨叔做俩每回合。 这样等她雕刻好的时候她就可以和自家墨叔一人带一个了。” 昙花:玉佩 墨谨心看着自家墨叔这半成品的圆饼回复到,唉、不得不说她家墨叔的情商真的是正儿八经的低。 唉,墨谨心看着自家墨叔也真的是无奈,虽然现在的墨谨心表面是微笑。 但是心底里也真真的是颓废,罢了罢了。 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的,虽然那个情商是低了很多吧,但是能想到这个法子弥补也真真的是不错了。 毕竟手掌相对的腰配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而且这手塑也带不出去。 所以还倒不如再做个腰配,墨叔一带出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墨叔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挡挡桃花,并且还可以满足她自己一点点的小私心。 墨谨心在心里默默的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而听到自家如此说的墨封飏也认真的想了想并点头。 唉,他这个做长辈的果然不如谨心想得周到,你看看: 同样的一个圆饼,他自己只能把它给拍圆便再也想不出别的了。 你瞅瞅、他把这圆饼往谨心面前一放,自家谨心就能直接找出其他装饰的办法。 一个圆饼跟一个玉佩比起来,那自是玉佩好看。 听完墨谨心这番话的墨封飏心中只觉得一片舒坦,但同时也有些尴尬之意。 毕竟,谨心一个小孩子都能想起来的东西,可是他这个做长辈的却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谨心的主意甚好,墨叔听谨心的。” 墨封飏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又再次盛起一捧树脂与墨谨心手掌相对做了一个圆饼递给墨谨心。 墨封飏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虽然贡献的力量小吧,但是这也是墨封飏的一点心意。 即使看起来有点二愣子,但是这对于墨封飏来说真的是最大的补救了。 毕竟墨封飏在心中有红蔷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送过的哦。 墨谨心真的很幸福,因为她享受到的宠爱是不同于她娘亲的,她的墨叔心里是真的有她,并且满满的都是她。 虽然自家墨叔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墨谨心却也依然是快乐的。 只要墨叔心里有自己,其他的都好说。 墨谨心在接过自家墨叔递来的第二个树脂圆饼后满意的笑了笑: “墨叔大可放心,谨心做出来的玉佩也是很好看的。 虽然墨叔没有见过,但是墨叔也依旧不用担心的。” 墨谨心甜甜一笑,小小的双手里攥着两个黄褐色的圆饼。 虽然现在的树脂是软的还并没有达到做玉佩的那种硬度。 不过这并没有关系,她的娘亲说过: 树脂只有经过沉淀和岁月的刻画才会一点点坚不可摧、留有价值。 所以她墨谨心也无需担心这硬度的问题,大不了就拿着银丝给嵌镶起来。 就让这树脂如她和墨叔的感情一样,越存越浓、越放越厚。 最终,平淡无奇的树脂终会变成坚不可摧、耀眼如光的琥珀。 “好啊,墨叔就就等着我家谨心的玉佩,墨叔也从未见过谨心做的玉佩是怎么样的,谨心要加油啊。” 墨封飏满是宠溺的说出这番话,他教过墨谨心识字、写画,但是像工艺品这样的东西他却是从未教过的。 因为他怕刀刻伤到谨心,所以不曾教过。 但是后来红蔷回来以后,墨谨心就跟着红蔷一直学着这工艺雕刻。 不过嘛、至于墨谨心学得怎么样,他也是一无所知的。 昙花:制作1 墨封飏的眼角带笑,他的谨心总是能给他惊喜呢。 “当然,墨叔只需要等着收谨心做出来的成品就好了。” 墨谨心将自己接过的两个树脂圆饼收到自己的乾坤袋内,然后这才又抬头对自家墨叔说到: “墨叔,眼下呢、除了要做两个玉佩之外,我们的手塑可是也还没有好的哦。” 墨谨心再次开口说道,她边说着边又抱起被自家墨叔放到地上的那个还是半成品的手塑。 墨谨心说出这番话后,墨封飏又尴尬住了,因为他以为手塑做成这个样子就已经是好了。 结果、、、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所以墨封飏又尴尬了,不过这也怪他自己观察的不仔细: 谁家的手塑底座会高低不平呢。 墨封飏有些汗颜,毕竟他是瞪着眼看着底座参差不平的。 “好,那我们便一起再将这半成品的手塑做好吧。” 墨封飏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自家谨心说到。 左右他还没有说出要带着自家谨心离开的话,所以还算不得过于尴尬,这是还有补救的机会的。 墨封飏说着,就牵起自家谨心的手又来到了装着树脂的大缸前。 他看了看谨心怀里的手速,然后又看了看缸中的树脂才说到: “谨心,这手塑要灌满树脂,你想在树脂里放什么呢?” 墨封飏回头看着自家粉粉嫩嫩的小团子问道。 “放个墨叔吧。” 被牵着走到大缸前的墨谨心直接笑嘻嘻的抬脸说到。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撩过自家墨叔了,所以现在不失时机的撩一撩自家墨叔,她还是很开心的。 再说了。如果真的行的话,她还是真的很想在这手塑里面放一个墨叔的。 这样她是会更开心的。 墨谨心满脸的都是想象的满足和快乐,白白嫩嫩的脸上洋溢着对自家墨叔的迷恋和向往。 这话说白了,就是墨谨心撩自家墨叔的情话。 但是谁知,听到这句话的墨封飏起先微微皱眉,然后下一刻他真的就随手变换捏出来一大一小的两个小彩人。 而这两个小彩人刚好就是墨谨心和墨封飏的缩小版: 只见被捏出来的墨封飏满脸微笑的牵着一身粉衣粉发的墨谨心高兴的站着。 而被捏出来的墨谨心眼睛里也满是快乐和墨封飏。 不难看出,墨封飏捏出来的这两个小人跟墨谨心和他是毫无差距。 甚至可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只不是事体积的大小让他们有了差距而已。 “谨心看一看,对这两个彩人儿你还满意吗?” 墨封飏微微一笑,他将自己手里刚刚捏好的两个小彩人儿温柔的递到墨谨心的手心,然后自己再体贴的接过墨谨心手里的手塑。 一时间,原本只是调侃的墨谨心惊讶了: 不是吧、她家墨叔这么有才的吗?!!! 这、、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是她家墨叔不会的东西啊!!! 墨封飏没有见过墨谨心学雕刻,但是最起码墨封飏知道墨谨心在学。 可是墨谨心却不一样了,她家墨叔会什么、她自己是永远都不知道的。 她家墨叔就跟一个宝藏似的,只要你说的出的,就没有她家墨叔不会的。 就像现在一样,墨封飏若不是今日捏了这个彩人儿,墨谨心就是用永远都不知道她家墨叔还会捏泥人,并且捏的这么好! 昙花:制作2 “哇、、,墨叔你好有才啊,居然脸泥人这样的东西都捏的栩栩如生! 墨叔,你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才能?!” 墨谨心接过自家墨叔递来的小人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 这么好看又传神的小人儿墨谨心生怕将它们摔了、磕了,毕竟这是出自她墨叔的手笔啊。 墨谨心捧着的小手满是受宠若惊,这样的动作不由得逗笑了墨封飏。 他家的谨心真的很是可爱呢,小小的人儿眼里面满是对自己的探知和希翼,发光的粉瞳是他墨封飏这辈子都无法自拔的深情。 是的,墨封飏这辈子、都无法自拔。 被可爱到的墨封飏没有办法,他无奈的伸出手再次捏了捏自家可爱的谨心说到: “谨心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墨叔所有的才艺都会留给谨心在日后慢慢的去发现的,谨心放心,泥人没有了墨叔就再做。 谨心想要的墨叔都会给的。” 墨封飏宠溺的说出这番话,然后他蹲下身子幻化出一个冰晶的小缸和小勺。 这样的举动不由得让墨谨心疑惑又心里暖暖。 她的目光随着自家墨叔的举动看去: 只见幻化出一个水晶缸的墨封飏直接大手一挥,原本只有一口盛满树脂大缸的地方又出现一张长桌和两个团蒲。 除此之外还有的是桌子上那一盒盒小小的配料。 准备好东西的墨封飏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他就牵着自家的谨心入了坐。 这些东西是他平常无事时备下的,他本是想留着日后做其他手工的时候用的。 没成想今日便有用了,不得不说: 蔷儿还真的是很了解他这个哥哥手里有什么东西,这么古老的东西都给炸出来了。 他这个人有时候会很烦,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毕竟他是一直都坐在桌案前批阅折子的,折子看多了难免有心烦意乱的时候。 所以墨封飏为了稳住自己的脾性,便自学了手工这一项。 只不过他从未在墨谨心的面前做过,虽然谨心和他时时刻刻都在一处,可是他做这些小玩意儿的时候都是在深夜寂静无人的时候。 可是他做的第一个小人儿就是照着谨心睡着的样子做的。 但还是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妹妹真是很细心了,谨心那么久都没有发现的事情,红蔷却了如指掌。 罢了,墨封飏回神,他抬起那只捏着勺子的手轻轻的敲了敲水晶缸的缸口。 只听清脆的两声声音响起,墨封飏才落手。 这样的动作让墨谨心有些不解,她家墨叔这是在做什么呢? 墨谨心的心中有好奇,所以墨谨心直接开口问道: “墨叔,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墨谨心抬起自己满是天真的小脸问道。 而听到问话的墨封飏唇角微勾,然后才说到: “引一些东西,谨心可以好好看看哦,这缸可是大有来头的。” 墨封飏抬起自己的眼神向前方看去。 他的这通解释并没有对墨谨心解答,相反的,他在引到墨谨心跟自己一起看。 虽然墨谨心很想知道答案吧,但是她还是很乖巧的顺着自家墨叔的视线看去。 结果第一眼墨谨心就愣住了: 只见原本平静无波澜的树脂缸突然引出一条脂流,浮在空中的树脂就这么舞动者自动流入了她家墨叔面前的这个水晶缸中。 昙花:制作3 墨谨心虽然知道他们是神仙,想要什么东西抬抬手就能得到,只需要使用仙力就行了。 可是像墨叔这样敲一敲就行的,墨谨心是真的没见过: 普天之下自带灵力的罐子不少,但是能做到引流的却不多。 因为这世间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灵性的,他们都是个体,都有自己的脾气和不屈。 所以即使有自带灵性的罐子存在,那些水流也不一定会乖乖听话。 要知道水这样液体的东西可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 故此,墨谨心好奇了,她家墨叔这个罐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先不说这个罐子通体透明且是水晶做成的,就单说这个罐子居然还自带仙气。 墨谨心就是哑口惊讶的,你一个罐子,灵识都难修得,现在却自流仙力,墨谨心真的有些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罐仙的。 “墨叔,你手的罐子该不会是个神仙吧。” 墨谨心试探性的问道,毕竟她也不确定,虽然这九重天奇奇怪怪的神仙也不少吧,可是翻来覆去也真真的就是没有陶仙的。 就是连整个天下也是认为陶罐是个死物件,只能进行装饰罢了。 墨谨心的小眼神扑闪扑闪的看着墨封飏,而此时的墨封飏正在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流进罐中的树脂。 但是,当墨封飏在听到自家谨心的问话以后,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对自家疑问谨心解答到: “还不算,只不过这只水晶罐的确是得了我四万年的仙力,故此才回通灵引水。” 墨封飏回头对自己身边的墨谨心说到。 这世上的确是无罐仙的,但是墨封飏为了自己午夜做东西时少起身,故此墨封飏便将自己身上纯晶的修炼仙力给了这个罐子四万年。 而墨封飏身上的那四万年仙力若是正儿八经的算一算,这四万年仙力就是一个普通小仙的四百万年的修炼。 这、、、,差距有点大啊!!! 墨封飏说的云淡风轻,并且说完这话的墨封飏还毫无意识的问自家的墨谨心: “谨心想在树脂里面加一些什么呢,这里有谨心喜欢的昙花和齐心叶,谨心可以选一选哦!” 墨封飏的语气温柔直至,而被问到的对象墨谨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心: 四万年的仙力啊,说给就给,她家的墨叔到底是有多强大啊! 墨谨心有些接受不了,给出去差不多四百万年的仙力只是为了可以少走那几步路?!! 她家墨叔真的是跟她娘亲一样懒,一个是为了不用走路,所以就直接去天宫的天马院顺了几匹小马驹回来养。 顺就算了,她家娘亲还不想养,所以生生是改了马驹的命簿让马强行成年。 好,不说这个,命簿是自己家的改就改吧,但是她家那霍霍败家的娘亲却在九重天留了五只神兽。 并且这神兽还是不一般,那是守门兽清光。 清光是的真身就是太阳一脉的光种,也是三界唯一一个是与太阳为亲族的神兽。 此兽存于世间不过二十,她娘亲也是好不容易收得了一对并怀有幼子。 辛辛苦苦等了一年半的时间才产仔,可是还没留半个月就给一窝送出去了。 一共生了四只幼崽全部送到天宫,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墨谨心就惊了,她也想挽回。 可是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昙花:制作4 不是墨谨心不想救回,而是因为那两只成年的神兽已经挪窝去了天宫。 所以墨谨心也没有办法,而她家墨叔对这个罐子做的事情本质也都是一样的。 大投资啊、、、,墨谨心有些接受不了,就像当初她本以为可以一直和那些白白胖胖浑身长毛的幼崽一样一直玩下去,但是最后却接到那样的消息时同样的震惊和绝望一般。 她现在的震惊和当时是一点不差的。。。。。 她家墨叔也是个狠人啊,那么多的仙力给她不好吗,这样她也可以直接成年了啊!!! 墨谨心郁闷,她也可以跑腿的啊,唉、要是她有那么多仙力,她自己就可以直接和墨封飏成婚了。 唉,便宜这个罐子了。 “墨叔,只是一个罐子而已,用得着受你这么大的恩惠吗,恐怕你再多渡一点仙力,它就真的要有人形了。” 墨谨心撅撅嘴不满到,她家娘亲说了: 不开心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是没有人知道的,而且我家谨心还是个小公主,小公主不开心了就要哄开心。 所以现在的墨谨心就在实行这句话,哼、她就是吃味了,她墨谨心就是跟这个罐子吃味了!!! 即使是幼稚了,那她也要幼稚下去,左右她也不过是一个小朋友罢了,哼! 墨谨心在心中滴滴咕,她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她是墨叔的小宝贝,谁也不能明里说她些什么。 墨谨心是满脸的不情愿,但是不得不说,墨封飏还真真的是宠墨谨心。 你看,只见墨封飏原本才转过去的脸现在却又转了过来,这一次的墨封飏没说对墨谨心说话。 墨封飏这次是直接将墨谨心抱到怀里然后引握着墨谨心的小手拿起勺子在水晶缸中边搅拌边说到: “我家谨心这是怎么了,怎得还要与一个不会说话的死物较真,若是谨心不愿,那谨心就将这水晶罐带走,随谨心怎么处置,只要我家谨心开心就成。” 墨封飏柔和开口,他语气中的随意和宠溺说的极为认真,就好像这个水晶罐真的没有那么高昂。 唉、奢侈,有仙力的水晶罐可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这样的罐子就算是称为罐仙也是不为过的。 可是就是这样宝贝的瓶子,结果到了墨封飏这里却如此的没有地位。 好吧,即使是你给了这罐子的仙力,但是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啊,说的这么随意是看不起谁?!! 墨谨心再次郁闷,搞什么嘛: 她不就是比自家墨叔小了那么几年吗,有必要这么气人吗!! 哼,四万年的纯晶仙力有什么了不起,等她长大了一定比墨叔更厉害。 墨谨心一脸黑线,但是她还是很乖巧的跟着自家墨叔搅着树脂甜甜的说: “好啊墨叔,那这个水晶罐以后就归我了,若是墨叔需要用了,那你就喊我来,我给墨叔打下手,这样也不用让墨叔费仙力了。” 仙力难得,您老人家厉害就自个留着吧,等到日后我长大了,再把你的仙力给本姑娘通通送过来吧。 墨谨心皮笑肉不笑,她墨叔现在肯定不会给她仙力,所以她就一定要对墨叔身边能带走的好东西全部都带走,省得墨叔随手就扔。 ?????????????????? 昙花:制作5 墨谨心微微一笑,这个法子不错,嘿嘿、墨叔身边那么多好东西,一定会很好玩的。 想到这里,原本不开心的墨谨心立马就露出了招牌式微笑。 墨谨心笑得露坏,所以抱着她的墨封飏也自是没有错过墨谨心的微笑。 只见墨封飏无奈的微微一笑,其实他也很好奇自家谨心这爱财的模样随了谁。 说是蔷儿吧,可是他家蔷儿并没有把任何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啊,若是说像重瑶,可是他也没见过重瑶小气的时候啊。 墨封飏在心中扶额,罢了、管他家谨心随了谁,他身边的好东西多的是,随他谨心造次去。 墨封飏薄唇微启,他低声吐露到: “好,我家谨心想要那自是有的,别说是一个不值当的罐子了,就算是谨心要将天宫的宝贝搬空墨叔也能做到。” 墨封飏的眼神中满是宠溺,而听到的话的墨谨心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既然墨叔这么宠好,谨心也只恭敬不如从命了,墨叔放心,好的东西谨心是一样都不会留给墨叔的,甚至就连墨叔你也必须是我的。” 墨谨心说的得意洋洋,她就是仗着墨叔惯她她自己才敢如此嚣张。 这一大一小的,一个惯一个娇,外面看着的红蔷是满脸无奈,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要问红蔷为什么能看到,人是她选的礼官,阵仗也是她布置的,如果她这个大司官都没办法看一看,那她干嘛还要筹备呢。 红蔷在外面坐着看了有一会儿,她真的是很无奈自家谨心了。 无奈的红蔷索性直接随手一挥,原本还出现在红蔷眼前的画面直接就消失了。 但是就在画面消失的那一刻,墨封飏却又开口说到: “谨心,你还没有告诉墨叔你要加一点什么东西呢。” 墨封飏端过身边的配料递给墨谨心,此时的墨谨心正手握着勺子开心的搅着已经越来越柔的树脂。 当墨谨心再次听到自己啊墨叔的重复问话后她这才停下了手中小勺子然后认真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小材料进行筛选。 但是,当看到调料的墨谨心再次皱眉了,因为她家的墨叔太细心了,所以墨谨心现在也挑不出到底放哪一种了。 “昙花、齐心叶,还有我的本命花,墨叔、你这么细心搞得谨心都很难选诶。” 墨谨心有些愁苦的抓抓自己的小脑袋,她真的也是没有办法去选择了。 墨谨心抬起她既无辜又可怜的小眼神,这些备料她都特别喜欢,但是也不能全部都加进去啊。 墨谨心小头歪歪,她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得看着自家墨叔,墨谨心认为她家墨叔是一定有办法的。 顺着墨谨心那澄澈的小眼神望去,只见墨封飏唇角微勾,他伸出手指指旁边那个白玉盖的玉碗说到: “谨心,这里还有一个玉盘,你确定不打开看看嘛?” 墨封飏将那只玉盘推到墨谨心的面前饶有趣味的说到。 并且,说完这话的墨封飏还顺势斜椅这身子满脸坏笑的看着自家墨谨心。 这个盘子里的东西是他精心准备的,当时准备时他只是想为谨心日后做个簪子才用的。 不过现在看来,材料备的那么多,这更适合现在做手塑用。 本命的东西不能丢,喜欢的东西也要留。 昙花:制作6 虽然世人常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在墨封飏这里: 只要是他家谨心喜欢的,管它可得不可得,那就都是他谨心的。 墨封飏满眼都是柔情的看着自家谨心,而墨封飏怀里的墨谨心在看到自家墨叔推过来的那只小玉盘之后。 墨谨心的小脑袋微微一怔,一之白嫩嫩的小手抱住了那只白瓷碗。 这是墨谨心的小手,只见墨谨心伸出去的那只手在玉盘上摩擦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手指上移捏住盘盖上的玉珠打开。 打开的那一刻,墨谨心愣住了,一样的材料一样的东西,但是玉盘里配出来的却更加美轮美奂、仙气久运。 一朵花有无数种形态,每一个瞬息都是无限的变化莫测,每一次花蕊都会从花心涌出淡淡的仙气。 这样的仙气在树脂中不会被淹没,它会将原本凝固的树脂重新液化,仙气在树脂中流动会转化成幽蓝色的星点。 它们如点点星光一样在树脂中飘荡游走,墨谨心神奇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些小小花朵。 “墨叔,这花是什么啊,既可以开出粉色的曼珠沙华又可以长出齐心叶,谨心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竟从未见过。” 墨谨心认真的打量着这层层开叠的花,虽然这话看起来很像曼珠沙华,但是它的花骨却比曼珠沙华大了不少,且花芯像及了齐心花。 所以墨谨心真的有些拿不准主意但即使是这样,墨谨心还是没有抬头。 因为这花真的太好看了,她自己被吸引的不舍得抬头,不知为何,她看着这花甚是觉得很有吸引力。 墨谨心的眼中满目都是光芒,她真的很喜欢这朵花。 而看到墨谨心如此喜欢,墨封飏的心里也满是开心,果然、她家谨心是喜欢的。 墨封飏温润一笑,然后墨封飏说到: “谨心,这是你的本命花,谨心这一生喜欢的都在其中。 世人皆传本命花乃初体之象,其实不然,我们这一生都会遇到和精力,我们钟爱的和喜欢的都是我们最真实的真身。 所以谨心的本命花里融入的是谨心的一切才形成的。” 墨封飏也伸出手捏起墨谨心面前的预判中的一朵曼珠沙华: 墨谨心的真身是粉色,钟爱齐心叶,谨心仙根很稳,所以曼珠沙华的仙骨也是粗的。 这些本命花墨封飏培育了许久,本身是种下了许多的,但是最后真正开花结果的也只有这几株。 但是为了这些成型了的曼珠沙华,墨封飏也是日夜不停的为这些花朵用自身仙力浇灌。 墨封飏真的很细心,他把他自己能想到的都给了墨谨心。 墨谨心想要的细节他都有给到,本命花难种,但是墨封飏却从墨谨心出生发那一天就开始培育了。 墨谨心似懂非懂的回头,这一次她终于肯抬头看一看满脸柔情的墨封飏了。 不管什么时候,她的墨叔都是这么温柔俊逸,墨谨心有些晃神,她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家的墨叔很不真实。 因为墨封飏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墨谨心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只要她自己伸手,她的墨叔就是伸手可及的。 墨封飏对墨谨心的好是任何人的一生都不可及的,墨封飏的行动永远在前面。 而留在后面的墨谨心就这么安稳的享受着来自自家墨叔给的快乐。 昙花:制作7 “墨叔,本命花难得且形态万千,你是怎么确定哪一朵真的就是谨心的本命呢?” 墨谨心看着自家墨叔问道,她也不是个傻子,本命这种东西没一个是简单的。 尤其是像他们这些从一出生就比别人高出许多阶层的神仙,她们的本命都是难以培育成实体的。 本命可以成为图形印记跟随在身上,可是形成实体那所花的精力都可以再次投胎轮回修炼了。 墨谨心想不通,抛去这些不谈,就说本命花培育的方法她自己也是从开都不知道的。 就是连娘亲那么厉害的人,她也是从里没有对自己讲过的。 所以墨谨心真的是好奇,她好奇她的墨叔到底能多有才。 探索的目光在墨封飏的身上上下打量,而收到这样目光的墨封飏也只是笑而不语。 只见微笑发墨封飏将捏起的曼珠沙华轻轻的丢进罐里树脂中然后才说到: “谨心开心不是最重要的吗,只有是谨心喜欢的,即使是去星河里摘下一颗星星墨叔也是会去的。” 小小的曼珠沙华落入稠柔的树脂中,粉色与透亮的黄褐色相撞,曼珠沙华吐露出晶蓝色的仙力。 点点星光坠入树脂,蓝色与树脂相结合,一瞬间的莹花在树脂中绽放,它们将周身的树脂凝聚成一朵朵曼珠沙华的样子。 树脂中的曼珠沙华以那些蓝色的星点为花蕊,它们随着那些蓝色的星点在树脂中缓慢移动。 蓝色星点所衍生出的花骨经脉清晰又细致,这让顺着去看的墨谨心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她所以为的并不是全部,甚至还不对,这些星点不止会自己游动,它们会形成一朵朵曼珠沙华在树脂一起游动。 墨谨心瞪大了眼睛,她家墨叔要不要这么厉害啊! 墨谨心就这么看着她家墨叔端起那罐已经放了六朵本命花的树脂被倒入她与墨叔做的手塑中。 霎时间,黄褐色的液体填满了原本只有一个壳子的手塑中。 不仅如此,墨封飏还将他刚刚做好的小人也塞了进去。 彩色的泥人也沉入树脂中,而在那彩人沉进去的那一刻,原本那些还在随意游荡得花朵立马就都涌入到了那彩人的脚底。 花朵吸附在彩人的脚底进去花团锦簇的装饰,同时那些蓝色的星点也慢慢伸出触手紧困住那作彩人凌空浮在树脂中。 一、二、三,三分钟过去,墨封飏满意的将手塑给倒了过来,现在这个手塑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墨封飏满意看着自己对手塑的点睛之笔,果然、这样子的才最好看。 虽然底座被封紧树脂牢固,但是那六朵本命花却依旧丝毫不受影响。 它们围着那尊彩人缓慢转动,蓝色经脉的曼珠沙华也在树脂中缓缓流淌。 一个恍惚的刹那间,墨谨心有一种错觉,树脂并没有凝固,它们还在像液体一样流淌。 墨谨心觉得,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树脂的涌动。 但是这只是错觉罢了,树脂是凝固的。 不过,树脂虽然是凝固的,可是这些花却不受影响依旧可以转动,因为真身不灭,本命不毁。 墨谨心她自己还在,且还在不断成长,所以她的本命花也自然是不会受到任何阻挡依旧可以继续生长不断变化和成长的。 这是本命花的真谛。 昙花:再续 有些时候,真谛、人生、重逢、相识、续合、等待都是我们遇到的,新的地方新的故事,新的人物新的篇章: 檠殇与红蔷 檠祺与绿蓉 文宇与云曦 重瑶与红蔷 墨封飏与墨谨心 羲云璜与音孀 阮搵琦与青莲 羲西、伝七、蒿鸣、花姑、红叶、凌灵,还有那些隐居在幕后没有出现的人物,以及还没有走完的齐学礼…… 日后的故事太长,一时半刻我们都不能看完,静待、 下书 《蔷书难说故往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