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叔小跟班》 第一章 实验体 黑暗逼仄的空间里充满化学药剂的浓烈气味。 铁床上，前田青羽如枯木一样安静地躺着，头顶一盏昏黄的灯似乎随时可能熄灭。他耳边每隔几秒传来“滴答”一声，不知名的液体滴落，紧接着他便打个寒颤。 肺部猛地扩张收缩，心脏狂跳，可是他脑袋昏昏沉沉，好像刚刚从地狱里挣扎着爬出来，丧失了思考能力。 宛若重生一般的记忆慢慢浮现，搅得大脑更加疼痛。 身体却一片麻木，动弹不得。 蓬！ 炽白的大灯对准了他照亮，刺眼炫目的光令前田青羽猛地闭上眼睛，眉头紧皱。而这时，沙哑中带一丝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紧不慢，淡定从容。 “呵呵，这具实验体竟然活了下来。” 实验体？指我吗？ 前田青羽愣了愣，缓缓适应着强烈的灯光，眼皮跳动几次，极慢地尝试睁开双眼。他小心翼翼地用目光观察，发觉自己被绑在了铁床上，禁锢得死死，而且浑身松软，使不上一点劲。正对着的桌子上有许多颜色迥异的试剂，铁架、玻璃试管、密封柜……白蛇！ 隔着玻璃，一条细长的白色小蛇浸没在绿油油的液体中，盘成一个圈，咕嘟咕嘟冒泡。 我是谁？这是哪儿？ 最根本的两个问题再度浮现脑海，这一刻记忆清晰起来，前田青羽愕然。 这里是忍者的世界。 时值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各国的经济国力逐渐恢复，迎来了良好发展的势头，一切都像阳光下的木叶，欣欣向荣。 可是暗地里，刺杀事件时有发生，偶尔还有神秘的人口失踪案，这些都被按在了桌子上密而不发。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需要一段时间来粉饰。 前田青羽就是失踪人口之一。 作为二战幸存下来的孤儿，青羽被火之国收养，不久便遭到绑架。至于后面的记忆，脑袋里空空荡荡，就像消磁的硬盘。 火影人均孤儿，这倒不是问题。 但忍者、失踪、实验，几个词串联到一起，让他心头莫名发寒。 “咕嘟。”青羽咽下口水，余光向旁边瞥去，“那么刚才说话的是……” 他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如此像实验室的地方，拥有者只可能是他——大蛇丸。 木叶三忍，著名生物学家、遗传与基因科学家、化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慈善家，同时对经济和政治有所钻研，兼通音乐和宗教。 在整个火影世界，这兴许是独一份吧。 青羽很是佩服大蛇丸，但多少有些“叶公好龙”，毕竟轮到自己作为实验体或者牺牲品的时候，不管谁的心态都会变吧。 “醒了么，孩子。”大蛇丸露出了他优雅而残忍的笑容，“你是唯一活下来的实验体，很幸运。” 这意思是自己侥幸活下来了？不对，可能仅仅是开始而已。 看到那瓶瓶罐罐的药水、实验器材，他心里一紧，看到大蛇丸伸着长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他菊花又是一紧。 “你……”大蛇丸认真地盯着他，“渴望力量吗？” “啊？” 突然问这么一出，差点把青羽的脖子给闪了。 说不渴望会被绞起来弄死吗？ 青羽看到那双绿瞳，打了个寒颤。看样子会，还是老老实实点个头算了。 不过按照大蛇丸拐卖小孩的套路，这是收手下的节奏啊。问题在于自己早被绑住了，生死不都是你的人了么，还何必问呢，讨厌。 他知道大蛇丸是一个科学疯子，也许现在还没有丧心病狂的研究，但是以后改良秽土转生，研究不尸转生等等秘术，还对克隆、移植有深入发掘，可谓桩桩件件都触及人体实验，非常残忍且漠视伦理。 为了维护忍界和平，为了让更多人不受迫害，首先要保护好自己，三十六计苟为上，该出手时先低头。 于是，青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虔诚道：“渴望，相当渴望。” “我对你很感兴趣，留在我的身边，你会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 “嗯，嗯。”青羽只顾着答应，心说你倒是给我解开捆绑啊，这么说话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大蛇丸偏偏就是盯着他看，玩味地笑，笑得人寒毛直竖。 “你貌似不怕我。呵呵，越来越有趣了。我叫大蛇丸，你呢？” “前、前田青羽。”末了，赶紧加上一句，“大蛇丸大人。” 这算是入伙了吗？太简单了吧，就这么唠几句，连工资都不谈，不愧是残酷的忍者世界。话说传销组织进去容易，出来难，这回可是栽了。 大蛇丸平静地看向青羽，瞳仁竖起，像是蛇的眸子。 “你今年多大了？” “十岁，也可能十一岁。” “没有学过忍术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青羽赶紧摇头，得让大蛇丸觉得自己人畜无害。 这句话一说，大蛇丸的眼神骤冷，刺骨的杀意如刀剑出鞘一般，青羽不由得在杀意中战栗僵直，腿脚打颤。 “我不需要没有用的人。” 娘咧，你倒底要我怎样？确认过眼神，抓不住你的心啊。 青羽内心苦叹，连忙大喊：“不不不，我能学，我能学！” 这下子，大蛇丸嘴角竟露出了恶作剧得逞般的弧度，轻声道：“我会亲自教你如何变得强大，我看人一向很准，你具有忍者的才能。”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尽管起步的年纪大了些。” 这又不是我愿意的，原本做个普通人挺好，硬生生被你绑来，还要被你吐槽年纪大。外面年纪轻的妖艳贱货多得是，你去绑他们呀。 前田青羽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这时，前番的恐惧、慌张积累在一起，终于在放松之后同时爆发，青羽不停地蠕动，在铁床上挣扎，面色剧变。 大蛇丸敏感地察觉了这怪异的举动，袖口放出一条小白蛇，咝溜钻到青羽的头边，吐着信子。相信只要一口下去，青羽就得一命呜呼。 “你在做什么？”大蛇丸问。 “大蛇丸大人，尿急啊！” 第二章 让我们创造一个科学的世界 地下室密不透风，昏黄的灯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 青羽解决了生理问题，舒服地抖了抖，长叹一声，整个人都觉得飘飘然。 他对于自己投入大蛇丸门下倒没什么在意的，毕竟活着比死了好。前世庸庸碌碌地意外嗝屁了，壮志未酬，连人生的意义都没整明白，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重来一次，怎么能不把握住机会。 再说，此时的大蛇丸还没叛变革命，怎么也是“三忍”之一，要排面有排面，不亏。 “好了么？跟我来。”大蛇丸走到墙边，推开铁门，丝丝寒气涌入。 青羽赶紧提上裤子，不敢迟疑，跟了出去。 乓！ 门在身后关上，青羽的心一起一伏，好像真正地活了过来。 大蛇丸带着青羽离开了这间实验室，在灰暗的甬道里继续前行，整个通道都异常安静，除了细微的水流声，只有两人的呼吸有序起伏。 狭长的通道不知去向何处，但两侧还有其他密室，被生锈的铁门分隔。 青羽偷偷地探头张望，光线极暗，只能依稀看到几个柱状的东西排列在一起，大大小小，错落不一，还有软绵绵的长条状物体相连，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管道。 之前他在实验室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主体是玻璃柱，半米多高，浸泡着墨绿色的液体，里面有各种蛇，还有人。 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也接受过这种研究，绿色的液体从头顶浇灌，顺着脸颊流淌，到了鼻子像小溪般分流两边，滑落下颚。之后…… 闪电般的寒栗划过脑海，打断了青羽放飞的思维。 “你在看什么？”大蛇丸的声音自带一种鬼魅效果，让青羽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没看什么，我、我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呵呵，具有好奇心，才能在探寻真理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青羽讪讪一笑。 这感觉好像夸奖自家闺女一样，不管干啥事都好。我可真就是随便看看，哪儿到什么探寻真理的层次。 你夸就夸吧，优秀的人不会因为几句夸奖就骄傲的。 青羽继续跟上大蛇丸的脚步，来到通道的尽头。 那里还有一个房间。 光从缝隙里缓缓透出，随着大蛇丸打开房门，如同新世界在青羽面前敞开。青羽第一次彻底清楚地看到了大蛇丸的样貌。 黑色长发，面庞瘦削，戴一副青蓝色的勾玉耳环，给人尖锐高冷的感觉。紫色的眼影蔓延到鼻翼，瞳孔纵立，像极了蛇。 他穿着木叶制式的忍者服，护额反射着灿亮的光。 少数强大的忍者不需要服装和闪亮的护额来彰显身份，但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它是忍者的象征，意志的传承。以至于叛忍常常在护额上面刻画一刀，表示一刀两断。 大蛇丸此刻还戴着木叶的护额。 “进来吧。”轻声招呼一声，大蛇丸率先走进房间。 青羽的视线在四周徘徊，惊讶不已。 这个房间和其他的密室完不同，明亮宽敞，排列着好几座书架和一些先进的设备，中间一张石桌很长，试管、药剂琳琅满目，但没有恶心的肢体和蛇，纯粹是化学研究的舞台。 宽阔的空间摆放着茶桌、石椅，用来开会或打牌都行。 书架上的书更是令人眼花缭乱，不知是不是打劫了图书馆。青羽扫过一眼，从高深学科到料理知识一应俱，哪怕找到《母猪的产后护理》他都不觉得惊讶。 “人们将经验写下来，把它叫做知识，当人死去，知识却保存下来。”大蛇丸笑说，“它比人更加长久，更有价值。” “这本《自来也的说话之道》价值在哪里？”青羽发现了一本风格迥异的小册子，它孤零零地戳出一个角，页面发黄。 一看就是某二手市场的盗版货。 大蛇丸愣了愣，伸手抓过那本书，半天没吭声。 “那这本《我与纲手的二三事》呢？”青羽眼睛一亮，又发现一本劲爆的。 刚要伸手去拿，大蛇丸抢先一步出手，抓的不是书，直接把青羽拎了起来。 “不要关注那些东西。”他冷眸一竖，立刻镇住了青羽。 《自来也的说话之道》从手上滑落，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几条小蛇，嗤嗤嗤将黄本子啃得稀碎。 合着这些书从书摊批发回来，你也没看嘛。 想来大蛇丸这么忙的人，又要顾着木叶的任务，又要不停地做研究，杂七杂八的书怎么可能入眼，看书也只挑各种研究文献或者是关于忍术的资料吧。 青羽被蛇眼一瞪不敢造次，乖乖坐着，听大蛇丸装……说下去。 “我说到哪儿了？”大蛇丸忽然断了思路。 “价、价值。” “嗯，任何东西存在这个世界上，都要有它的价值。如果是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可以轻易取代或者毁灭，你也一样。” 兜了半天总算要说到正题了，“我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弃子。” 弃子？ 青羽默然。他知道大蛇丸是个寡薄的人，手下说抛弃就抛弃，抛弃完了还能用来秽土，废物再利用。 想想就一身冷汗，他可不要变成那样。 “呵呵，不要担心，暂时你给我的乐趣还很多呢。”大蛇丸仿佛看穿了青羽的心思，轻笑起来。 “我要做些什么？” “替我收集足够多的资料。”大蛇丸说，“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现在嘛，你要学会做一名真正的忍者。” “真正的……忍者？” “我说过，你有成为忍者的才能，经过我的研究发现，你的身体细胞活性比普通人强，在生存率不足百分之一的实验中存活下来，证明了你非凡的生命力。这些可以弥补你的缺憾。” 青羽皱眉：“我哪里有缺憾？” “年纪。” 又特么嫌弃我大，人家木叶十二小强不都十二岁毕业么，我努努力两年毕业，差也差不多呀。 青羽不服气道：“我才十岁。” “卡卡西六岁就是中忍了，今年毕业的一批孩子都在九岁以内，你觉得呢？”大蛇丸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知为什么，青羽总觉得大蛇丸的笑自带嘲讽。 唉，可是和平年代的忍者学校和这时候确实不同，如今这年代，个个都年纪轻轻毕业，很早就晋升中忍、上忍，要是打仗，速度恐怕还会更快。 搞得我压力很大啊。 大蛇丸又道：“很可惜，在你的身上，也没有找到什么出色的血统。” 咔嚓。 又是一刀插在青羽心上。 认了，反正后面都是神仙打架，一个挂比一个大。 青羽正色道：“我不用依靠血统，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大蛇丸微微一怔，也正色道：“科技？” “没有的能力可以开发研究出来，未必比天生的血统弱。”青羽说，“再说大蛇丸大人您也没什么血脉，不照样厉害么。” 讲道理之前先吹一波总没错。 再说，这也不算吹嘘，大蛇丸的实力在前期也算boss级，后来晓的各种变态出现，才稍显逼格不足，到忍界战争开幕，各种眼花缭乱的招数掩盖了朴实无华的蛇的光彩。毕竟人家玩魔法，那视觉效果冲击大啊。 但战争结束，活着的不还是蛇叔吗？ 说不定哪天坟头蹦个迪，研究一下各位牛逼的忍术，再说声谢谢，把棺材盖上。 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黑锅还背得越多，瞎搞研究、瞎查别人的资料也有坏处，以后但凡出点什么岔子，人家第一个就想到你。 大蛇丸听了果然认真地审视起青羽，面色古怪，良久，感慨道：“你居然有这种想法，哈哈哈哈，我对你真是更感兴趣了。” 激动之下，他又舔了舔嘴唇。 从小长辈就说舌头能舔到鼻孔的都是有福运的人，看来大蛇丸福气再好不过了。青羽心想。 大蛇丸内心却是真的激动，他的想法和青羽暗合，只是一个孩子居然能和他想到一起，实在令他诧异。 “明天，跟我去木叶上学。”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身衣服，扔给青羽：“换上吧，你身上的衣服不能见人。” 青羽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确实，一身灰布衣跟囚犯似的，裤子也只有半截，同样灰不溜秋，大蛇丸倒是会省布料。 他却穿得衣冠楚楚，有时候蜕皮还自带一身衣服，只能说黑科技就是黑科技。 接过衣服，青羽准备换上，迟疑道： “那个……大蛇丸……大人，我换衣服……” “你以为我没看过你的身体么。” 大蛇丸轻笑，转身离开，“对了，下次叫我大蛇丸‘老师’。” 门吱呀一声半阖，随之响起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毫无疑问，在附近有蛇存在。 那令人不悦的声音有意无意地传递着一个信号，这是蛇的巢穴，你已经陷进来了。能不能逃跑呢，他跟大蛇丸只是口头约定，到时候谁能管得了？ 可大蛇丸没那么简单，一定有保险措施。青羽想来想去，不能冒险。 罢了，从美好的木叶学校生活开始吧！ 第四章 我会，我都会 课堂上，老师正在讲课，青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盯着窗户看了半天，不知不觉就过了好久。 这老师居然讲的是理科，各种简单的算题在青羽眼里小菜一碟，顿觉百无聊赖。 青羽趴在桌子上，东张西望，神思不知飞向何处。上学的时候觉得时间漫长无趣，毕业了又无比怀念课堂，好像是人之常态，不料在木叶的学校也是如此。 他身边的小姑娘倒非常认真地在听讲，不时配合老师点头，活脱脱一个乖孩子。瓷白的脸蛋，一头短发精神干练，衬出漂亮的五官，阳光下可爱动人。 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嗨，我是前田青羽，你叫什么名字啊？”青羽试探着问。 姑娘看向他，低声道：“御手洗红豆。” 青羽瞬间石化，半天没说出话来，这女孩居然是红豆！不过仔细打量，发型、外貌确有几分相似，长大了还真是个美女啊。 没想到随便挑个位置，就坐到了重要人物旁边，关键将来红豆也是大蛇丸的学生，两个人算得上同门师兄妹。 这不巧了么？！ 青羽一下子找到了课堂的乐趣，开始和红豆聊天。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能了解一些关于木叶的事情。 毕竟坐在后排，总要干点坐后排该干的事。 老师在上面讲，粉笔唰唰唰地写，青羽在下面说，嘿嘿嘿地笑。不止他一个，其他孩子也会在课堂上说话，窸窸窣窣声音不断。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有些耐不住性子，尤其在数理课上。 “来，谁来解一下这道题。”突然，空气安静，老师用力戳断了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一个重重的白点。每当这个时候，课堂最安静不过，气氛和谐无比。 说悄悄的同学一个也不讲话了，立刻正襟危坐，有的抓耳挠腮假装思考。 当然，也有真的学霸，不多时便想出了答案，举起手来示意。 “好难啊。”红豆似乎并不擅长做这种题，咬着笔头，眉头紧皱。 “这道题很简单的，你看，甲忍者扔出手里剑的射程是……”青羽看一眼就知道了答案，轻声细语地辅导起来，让红豆听得连连点头。 老师让举手的同学回答完，公布了答案，和青羽所说一模一样。 红豆立刻用崇拜的目光看向青羽：“你很厉害啊。” “哈哈，一般一般，差不多都会而已。”青羽谦虚道。 “那下一题呢？” “火影大人施展忍术的范围是一个半圆，我们找到半径，对，然后做条直线……” 老师出了好几道题目，越来越难，举手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的题目需要用到方程思想，甚至涉及自由落体和加速度，没人能够解答。 青羽干咳一声，心想轮到我上场表演了，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 于是，他高高举起手来，因为坐在最后，而且身高有优势，老师一眼就看到了他。 “青羽同学，你会？” “我会，刚才的都会。”青羽自信回答。 “嚯！”满堂惊讶，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青羽，包括那些名门世家的孩子。 老师半信半疑，道：“那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好。”青羽笑着走向讲台，就像走红毯一样把握着节奏，心道你们这些小屁孩服了吧。知识就是力量，忍者也要讲科学！ 学不好数理化，到时候连遁术相克都不懂怎么办？ 正当青羽心中畅想着，老师却发声催促：“你不能走快一点吗？” “哦，好的好的。” 青羽加速走到讲台，信心满满地握住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唰不停地演算分析，行云流水地写出了答案。 每一步计算都清晰而精密，找不出一丝漏洞。 两种解法，高端大气。 做完这一切，他谦虚地放下粉笔，“老师，您看我做的对不对。” 老师满脸惊讶，连连点头：“对对对，对。” 青羽脸色微红，等待着大家的惊呼和鼓掌。 但跟他预想的有些不同…… “这么大年纪了，肯定早就学过。” “就是，真不要脸，我本来打算举手的。” “哼，不过会做这种题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 这剧情怎么不一样啊，刚才那个日向家的孩子做出了答案，大家可是交口称赞的。不愧是残酷的忍者世界。 青羽顿时感到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更深了。 回到座位，青羽轻叹一声，继续趴在桌子上等下课。 红豆从桌肚里悄悄掏出一份甜食，像是糯米糕一类的东西，她看看青羽，眼珠子骨碌一转，小手伸了伸。 “喏，分你一份。嘘~不要跟老师说哦。” 其实青羽并不喜欢吃甜食，但突如其来的温暖，竟让他有些感动。看着红豆神秘又小心的样子，他不禁扯出了一缕微笑。 “嗯。”接过糕点，青羽头往下一埋，迅速将其塞进口中，味道意外的不错。“这东西挺好吃的啊。” 红豆嘻嘻笑了：“对吧？以后你教我做题，我请你吃东西，还有红豆沙哦。” 青羽伸出拳头，和她对碰一下，算是答应了。 孩子们都是这样，在课堂上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红豆原本就是爽朗外向的人，和青羽交流了几节课，两人便成了朋友。 后面是历史课，老师敲着黑板，讲述初代火影大人的故事，这一节课是最安静的，台下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整个课堂只有老师一个人的声音。 年少的孩子都喜欢听那些令人神往的故事，英雄人物、历代勇者、传奇史诗，尤其初代火影的强大近乎无敌，开创了木叶隐村，从小就是大家崇拜的对象。说是历史，其实更多属于传奇，因为许多事情只有初代自己知道，能讲出来的，无非是大家心中塑造出的那个英雄典型。 口头上说的不一定真实，却代表了人们喜欢的形象。 老师讲完一段，自己仿佛也沉浸其中。 “真憧憬那个时代，能够和初代火影大人一起并肩作战该多好。”有孩子两眼冒光。 “是啊……我以后也要当火影！” 这些故事倒挺励志的，引得孩子们纷纷树立了理想。但真的生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到底幸运还是不幸，谁都说不好。 铃声突然响起，这节课时间过得飞快，大家总觉得还不够，毕竟英雄事迹太多，几次课根本讲不完。 孩子们只希望能多讲一些，最好什么时候数理课的老师病了，改上历史课。 青羽正在发呆，红豆突然凑过来问：“你想当火影吗？” “啊？” “好多人都想呢。” “我……我不想。”青羽脑海浮现大蛇丸的模样，喃喃自语，“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他莫名打了个颤。 第五章 感觉被安排了 青羽最喜欢的便是温暖的晴天，因为每逢数理课，他就能美美地趴在桌子上睡一觉。 当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呼吸中是青春的味道，大脑有一瞬间放空，觉得世界这样就好。 几天来，青羽学会了很多忍者世界的规矩，也初步接触了查克拉。 课后有大蛇丸给他额外灌输大量的知识，增加特殊训练，似乎要一口气弥补落下的功课，追赶那些空前绝后的天才。 奈何青羽到现在也没学会一个忍术，还在琢磨分身术的阶段。 但噩耗传来，今天恰逢学校对战演习，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名单上。原本心想老师知道自己的情况，会安排个红豆这样的小女孩放放水，不料，对手竟然是宇智波…… 宇智波什么不重要，反正看到这个姓氏，青羽的血压已经有点高了。 大家聚集在草坪上，做着热身准备，马上就要开始比拼。 青羽环顾四周，想跑路都找不到空隙。突然，老师一把抓住了他，弯下腰来神神秘秘地说：“我特意安排了宇智波家的孩子跟你交手，毕竟你是大蛇丸大人亲自教导的，哈哈，要是有什么绝招尽管用，别伤到他。” “我&a;a;a;*#￥！” 就不怕伤着我吗？人家受伤那多半是被反作用力伤到…… 青羽赶紧解释自己才刚刚接触忍术，什么也没学会。中忍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轻笑着说不用太谦虚，正常发挥。 “不是，我……”青羽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欲哭无泪。 老师却已经走到众人面前，召集大家，拿着名单很认真地宣布起来： “大家听好了，这次对战演习是为了测试你们对学校知识的掌握程度，你们的表现会由我来打分，算作成绩哦。所以请大家认真对待。” “第一场，御手洗红豆以及山中赤野。” 没想到一开始就是红豆的比赛，平日里这个女孩表现得活泼开朗，对青羽说话总是很温柔，也不知打起架来会是什么样子。 只见红豆上场，小眼神贼凶狠，三招两式把对方打倒在地，引来一片喝彩。 青羽打了个颤，暗自庆幸没有分到红豆一组。 可是接下来每一场都拼得很凶猛，宇智波家族的小小年纪就会用火遁，还有一些人手里剑术非常出色，不乏亮眼的表现。 这些家伙平日里看着没那么强吧？而且居然没有一个吊车尾，不科学。青羽一阵发懵。 正在这时，老师叫到了他的名字：“前田青羽，宇智波明上场。” 青羽猛地一惊，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而宇智波明已经走到中间，满脸淡然地准备开战了。 宇智波一族还是帅的啊，这个孩子黑色短发干净爽朗，前面一缕呆毛，目光平静而不失骄傲，但又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怪不得遭人喜欢。 按上一个宇智波的表现来看，这回必定要被狠揍一顿。 罢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青羽吞下一口唾沫，尬笑着走上前，站到了宇智波明对面。 中忍老师看到青羽的样子，皱了皱眉，心想这可不怪我，是大蛇丸大人要我特殊“照顾”的。安起见，到时候自己适时地喊停就行了。 其他孩子非常兴奋地观战：“前田青羽第一次战斗诶！” “不知道他的忍术是不是和算术一样厉害。” “得了吧，比不上宇智波明的，宇智波明已经掌握了火遁，查克拉量也很多，上次我可是被打服气了。”有一人实实在在地分析道。 因为没有见过青羽出手，大家都在猜测，有的以为能赢，有的觉得他铁定要输。红豆小声说了句“加油啊”，伸出拳头对着青羽虚比了一下。 青羽很紧张，无暇回应红豆，做了几个深呼吸，尝试平复心情。 站在远处树上的大蛇丸眯着狭长的眼睛，露出微笑。 草地上，战斗一触即发，两人站定在两侧，互相行礼。 “开始！”老师一声令下。 几乎同时，宇智波明手中多出了两枚手里剑，“唰”地朝青羽掷出。与手里剑同步的还有他的步伐，轻巧的身姿仿佛一只猎狐。 宇智波一族的手里剑术十分精妙，就连老师都不禁赞叹。青羽打了个颤，立刻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向后退去。 提步的瞬间，速度骤然加快，溅起飘飞的嫩草。 好快。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危急时刻能够拥有这种速度，眼睛的物体都拉长了，随着自己的视线变成一幅画。 咄！咄！ 朝他飞去的两枚手里剑在面前一丈的位置插进土地，一角完扎了进去，这是对战的道具，不是真品，但即便如此，如果打中恐怕也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正当庆幸，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不要分心。” 那是宇智波明，他的身形已经突进到了青羽身侧！ 青羽没来得及反应，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那是铁一般的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几乎打飞出去。 腹部的抽搐传到面部，他的眼睛蓦地睁大，嘴中喷出一口口水。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爆出了惊呼！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 青羽凌空往后跌去，“扑通”摔在了地上，手按着腹部，吃痛地抽着凉气。 这一拳让他感到无比的疼痛，仿佛被锥子扎进了身体里，胃水都要泛出来了。这家伙攻击不留手啊，凭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他。 只是……就这么败了，岂不是很丢人？青羽咬咬牙，撑着地面重新站了起来。刚要宣布结果的老师抬了抬手，又落了回去。 “他这么快站起来了！”有人惊讶道。 身边一人也附和：“是啊，明明受了一记重击。” “喂喂，你站哪边的啊。” “切，都一样啦，再说青羽还借过我作业抄呢。” 孩子们小声地交流着。 宇智波明非常淡定地看着青羽起身，道：“我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看来和我的差距很大，我还没用火遁呢。” “火遁又烧不死人。”青羽似笑非笑的咧开了嘴。 他揉了揉肚子，再次深呼吸一口，忽然感觉自己的痛感消失了，好像没什么大碍。奇怪，不应该啊，莫非这是大蛇丸在自己身上动的手脚？ 还是自己的体质？ 宇智波明没给青羽思索的时间，又一次主动冲向青羽，这次手中又捏了两枚手里剑，以不同的角度射了出去！ 他在短时间内计算好了路线，以最佳的方式攻击青羽，甚至在预测青羽的下一步。 果然不出他所料，青羽再次后退，笔直地向后，一点战术也没有。 手里剑从来都不是宇智波明的主要手段，他真正的进攻在贴身的那一刻！ 两声手里剑的落地的声音传来，宇智波明已经快近身到青羽的左侧，他的腿已经准备好抬起，猛烈的一腿即将鞭在青羽的胸口。 正在这时，他看到了青羽的眼神。 自信，得意，甚至带着一丝必胜的傲慢。 敏感的宇智波明迟疑了，他没有踢出那一腿，身体有刹那的停顿。这一点似乎也在青羽的预料中，因为青羽突然出手，大吼： “潜影蛇手！” “什么！”中忍老师一怔。 孩子们纷纷惊呼，宇智波明额头冷汗直冒，脚掌踏着地疯狂刹车，转向疾退。 而树上的大蛇丸也惊讶了一瞬，继而呵呵轻笑。 场寂静。 大蛇丸的特有忍术潜影蛇手并没有出现，青羽只是伸出了手，袖口在风中微微飘摆，空空荡荡。 从惊恐中恢复的宇智波明顿觉遭到戏耍，一板面孔，就要再战。 青羽得逞一笑，抬手：“哈哈，我认输。” 第六章 大蛇丸很抠门 认输？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宇智波明刚提起来的脚步当即停住：“你在耍我么。” “不不不，我确实打不过你。”青羽实话实说，“我还没有学会潜影蛇手。” “那你连手里剑都不用，一招都没出又是什么意思？” 青羽挠挠头，一脸茫然：“我也有那种东西吗？” 对了，在身上绑着的小包包里好像有忍具的，可自己一时紧张兮兮的，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再看所有人的眼神，无一例外地好像在说：这别是个傻子吧。 中忍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来中止了比试。 青羽总算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没有受伤，只不过有些小小的丢人。看来回去以后要好好修行，下次来回真的。 “别伤心，放学后请你吃糯米团子。”红豆从人群中绕到青羽身边，努力踮起脚，手指拍拍青羽的肩，一副大人安慰孩子的语气。 “没伤心，我高兴着呢。” “好多人都会这样说的，我明白。”红豆灿烂一笑，“没关系，看在你教我题目的份上，我不会笑话你的。” 青羽无奈地笑笑，自己心中的快乐只能自己体会了。红豆这么热切地关心他，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应和下来。 不过青羽非常担心，照她这么吃下去，迟早要发胖的。当然，如果有咒印压着还好，等咒印消失，红豆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绝对就变成胖大妈了。 一个花季少女的沦陷就从这些甜食开始。 红豆却来了兴致，不断地给青羽推荐各种丸子，一直说到对战演戏结束。老师宣布结束之后，青羽的耳边还回荡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名称，就像听相声贯口一样。 等到放学，两人直奔小店，大吃特吃。 说好了红豆请客，但是谁料她身上没有带够钱。 于是，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青羽，食指对戳：“要不这一次我们各付各的，下一回我再请你？” “我……”青羽也为难道，“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你没有零用钱么？” “不存在的。” “积蓄？” 青羽这次话都没说，只回了一个善意而礼貌地微笑。 他也是第一次想起来零用钱这个东西，大蛇丸完没有说过呀，这个家伙太抠了吧？今天回家得问个清楚，至少弄点买零食的钱来。 无论哪个世界，没有钱都是不行的，就连晓这种恐怖组织都需要资金周转，六千亿张起爆符都是钱呐。 当前两人身处困境，想办法脱身要紧。 那老板已经盯上了他们，似乎看穿他们的窘迫：“你们两个到底谁付钱啊？” “这个……”两人都忸怩不答。 “我付吧。”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让青羽和红豆惊喜万分，顿觉木叶大家庭的温暖。 回头一看，青羽的脸色绿了。这不是宇智波明么？ 宇智波明走到前台付了账，来到青羽面前，淡淡道：“算我请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青羽皱眉。 跟红豆那是交情，跟宇智波明那要算人情，他不想白欠人情。 “我知道你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受了我那一拳起身之后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而且使出潜影蛇手之前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 宇智波明活在自己的想象中，侃侃而谈，“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还是有什么隐情，下一次，我希望和你真正地打一回。这样的胜利，我……” 说到这里，青羽已经带着红豆出门而去。 “神经病才和你再打。” 宇智波明奔出店门，立在道上高声呼喊：“喂，记住我的挑战！” 青羽的脚步越发得快，拉着红豆噔噔噔跑出三条街。 “你真的隐藏了绝招？”红豆也有些好奇。 “怎么可能，我还没学会什么忍术呢。” 红豆眼珠子一转：“那你可惨了，宇智波明是个要强的人，很喜欢挑战。” “他肯定死得很惨。”青羽嘟囔。想来也是如此，在后世并不出名的宇智波族人，要么在战场上殉国了，要么在灭族中被杀了。 还是苟着好，活到最后才是赢家。 这么一想，青羽越发地佩服大蛇丸，心中暗自琢磨要不要一直跟他混下去。怎么说科学研究都是很有前途的，只要不那么残忍血腥，多美好的事业啊。 边胡想边送红豆回了家，自己也拐回了大蛇丸的住所。 今天天色有些晚了，不知道大蛇丸有没有到家。青羽小心地开门，听得“咝咝”的吐信声，脊背一凉，同时也知道大蛇丸早就回来了。 蛇叔就在桌边，正襟危坐，嘴角上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神冷得让人发寒。 “今天学校有对战演习吧？”这语气就像询问考试成绩的家长。 “有。” “结果怎么样？” 青羽转了个圈：“打了平手吧，你看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大蛇丸微微一笑：“是么，我可都看到了，某人被打得很狼狈，还假模假式地想用我的潜影蛇手吧。” 被揭了真相的青羽脸颊一红：“我……” “想学？我教你啊。” “诶？”青羽没想到大蛇丸整这一出，惊讶地抬头。 “你初来乍到，刚接触忍术，打不过他很正常，而且随机应变的小聪明很有趣。不过，两年之后，你必须战胜他，我只给你两年时间，证明你的价值。” “两年？”青羽愣了愣。 “跟我来。” 大蛇丸带着青羽走到了院子里，院中栽着两棵树，周围是木板围起来的边墙，空间不是很大，但足够两人修行了。 平日里的修行，也大多在这里，少数时候才会外出。 站在大蛇丸的身后，青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自己似乎把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刚来这里的时候尚有几分热情，渐渐地，便生出得过且过的心思，对待训练只是流汗，不曾用心。 他忽略这个世界的本质，现在想想，几年后恐怕又会有战争爆发。就算是简简单单地活下来，能做到吗？ 今天输的只是演习，但下一次可能就是生死了。 青羽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脑子豁然开朗，如拨云见日。 “怎么了？站在那里发呆，有什么问题吗？”看他陷入深思，大蛇丸不禁发问。 青羽恍然回神，挠了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脑中唰地闪过一道电光：“每个月能不能给我一点零花钱？” 大蛇丸愕然，继而露出了亲妈般的笑容：“自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