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掠情》 跟上流行 梦云 好消息!好消息!梦云的第三本书终于出来了,请各位亲爱的读者看了之后,赶快帮梦云好好的宣传吧! 什么?是谁说不认识梦云的?嗯!(怒火高张,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可是这种逼人的气势,在梦云那种可笑又可耻的外表之下,可想而知,所得到的结果,也就大大的减半了。) 呜……既然用威胁的不行,那梦云用哀求的总可以了吧! 各位既亲爱、又可爱、又让人疼爱的读者们,梦云在此诚恳的要求你们在看了书之后,能够为梦云在你们周围的朋友、亲戚间广为宣传,可以吗?(这次梦云脸上的表情,就有如一个需要人疼惜的贝比,只希望你们能发挥呃……同胞爱,好好地为梦云宣传吧!) 呵呵……以上所说的话,全都是在「练消威」的,所以看看就算了吧!别笑梦云喔!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照着以往的惯例,好好地来谈一谈这本书的创作历程吧! 其实这本书跟梦云之前出的另外那两本,是一个系列性的故事。只因为梦云忽然很想……很想……写坏男人的故事,于是这一系列就这样诞生了。 「坏」可分成很多种的坏,有的是强势的坏,有的则是不择手段的坏,有的甚至是非常自私的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论是哪一种坏,梦云都想去尝试、尝试,就这样——这个系列,就被暂时订定成四本了。 四本?不对啊!可是到目前为止,你们只看到了三本不是吗? 呵呵……别紧张,别紧张,第四本很快的就要跟各位亲爱的读者群见面了,至于是什么时候,那就看出版社的「林姑娘」怎么去安排了! 在写这篇序的期间,很不幸的,梦云跟着人家在流行。 流行什么呢?就是流行感冒嘛!而且是那种很不容易根治的感冒喔!看了好几次的医生,吃了许多的药,也打了好多的针,可是就是不容易治好。 只要稍稍地有点起色,过了一夜,呵呵……又更严重了! 不知各位亲爱的读者们,是否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如果有的话,(梦云真坏!)呵呵——梦云就在这边,默默地祝福你们感冒能够赶快地好起来。 最后在此深深地鞠一个躬,祝福各位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然后还是老话一句,希望你们千万别忘了梦云喔!谢谢! 第一章 一大清早,晁广歌才刚到学校把书包放好。 「喂!晁广歌,你有没有听说今天会有个新同学要转到我们班上来的消息?而且还是别校转进来的哟!」 瞧他人都还没有坐下呢,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告知他这个讯息。可想而知,他在班上的势力实在是不容忽视。 特意顶着一脸桀骜不驯的神情,冷冷的看着站在他旁边这个被班上同学称之为「消息通」的人一眼后,才很跩的跟他说︰「拜托!这都已经是旧消息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哼!」 看他连说话的样子,都是从鼻孔里面哼出的,就可以知道这个孩子的个性,是多么的自负到极点! 「是吗?你早已经知道了啊!」「消息通」一脸泄气的低喃着。忽然小脑袋瓜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又振作起精神开口问道︰「那你知道今天这个转学生是男的?或是女的呢?」呵呵……这个他总该不知道了吧! 男的?女的?对啊!昨天怎么忘了问校长伯伯这个问题呢? 「管他是男是女,反正等一下上课老师来的时候,总会知道吧!」为了掩饰自己所得到的消息,略逊人家一筹,他故意装出不在意的神情,用着同样跩的口气回答着他。 「可是啊!我却不用等老师来,就已经知道今天的转学生是个女的。」他笃定的语气,彷佛自己很了不起。 「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反正她转到我们班上,就是她的不幸。照惯例,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她一番的。」 霸道调皮的个性,可不让他考虑到对方的性别,一样的招待方式,是他给每个同学的见面礼。 举凡跟他同班过的同学,几乎每个人都逃不过他恶意的作弄。也因此他晁广歌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坏」。 但由于晁家的家世雄厚,对学校来说,是每年资助最多的一户。因此他纵然犯了天大的过错,也没有任何一位老师敢出面纠正他的过错。 而今之所以会养成他这种霸道蛮横的个性,追根究柢之下,全都是他周围的大人们所惯坏的。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终于,上课的钟声响起,六年甲班的同学们,每个人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等着老师的来临。不过这其中当然还是有人例外的,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谁了。 只见此时的晁广歌,依然是维持着他一惯的「标准」坐姿,两脚横跨在桌面上,闭着眼睛、冷着脸孔,孤傲的不甩任何人。 对他这样的行径,六年甲班的班长还有风纪股长两个人,却聪明懂得视而不见,随他去了。只因大家都知道他的恶名,谁还会有那个胆子,敢去管他的闲事呢? 终于,他们等到了老师的出现,不过最令他们好奇的,还是跟在老师身后一起进教室的女孩子。 看她长得甜美可爱,而且一进教室,她还大方的回给一些正张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她的同学,一个大大甜甜的笑容。 就是她那甜甜的笑容,无形之中为她获得了许多的友谊。每个看着她的同学心中都对这样的她,大方地给了一个极高的评价。 「白痴!」 不过这些人之中可不包括晁广歌,那女孩的笑容,只会让他觉得碍眼、讨厌! 「各位同学,相信你们大家都已经见到老师身边的这位新同学了,现在我们就请这位同学,来跟大家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对晁广歌的坐姿,老师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无奈的假装看不见,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 在一旁的蔺思蓝听到老师的话后,马上表现得落落大方,走到讲台的中间对着全班的同学,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用着她天生的甜腻嗓音开口说︰「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姓蔺,名字是思蓝。蔺是蔺相如的蔺,思是思想的思,而蓝则是蓝天的蓝。因为我爸爸工作的关系,所以我跟着转到这个学校来就读,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能跟大家成为好朋友,谢谢!」 转学经验丰富的她,表现出来的态度是这么地落落大方,而当她这番介绍词说完之后,马上为她赢来了无数的欢迎掌声。 老师对这样的情形,也觉得非常的欣慰,至少不是每个同学都像晁广歌一样难以教导。 「好,这位蔺同学的介绍,相信大家都已经听到了,只希望在往后的日子,各位同学能发挥友爱的精神,照顾这位新来的同学,知道吗?」 「知道。」响亮的声音,是全班同学一起喊出来的。当然,这绝对不可能包括晁广歌那个人。 「很好!」老师满意的点着头,高兴同学们的合作,「蔺同学,我看你就坐在第三排第四个位子,周盛津周同学的隔壁好了。」 「是。」蔺思蓝乖巧的照着老师的安排,来到了自己新属的位置。 只是她在经过第三排第三个位子的时候,看到一只脚竟然横跨在路的中间,对这种情况,她机伶地假装没有看见,故意狠狠地加重自己的脚劲,大力的踩了下去。 「哦……」 她的这一脚,可踩痛了脚的主人。被踩痛的晁广歌并不敢声张,只因为这是他自己恶作剧所得来的结果。 不过不敢声张,可不代表他甘心就此作罢。他目光凶狠地瞪向那个转学生,怀恨的在自己心中暗暗起誓,日后有机会,他一定会狠狠地报复回来的。 对那个同学的作为,蔺思蓝聪明的回以颜色之后,就不记挂在心了,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她看着坐在她隔壁的男生一眼,对那个男孩脸上那份羞怯的神情,她还是秉持着大方的态度,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之后,就乖乖地坐下来听课了。 一堂课,就在老师的授课与同学们的专心听讲下,飞快的过去了。 下了课,等老师一走出教室的大门,班上很多的同学,马上好奇的围在蔺思蓝的身边,纷纷对她提出问题。 「蔺思蓝,你是从什么地方转过来的啊?」一个女同学首先提出了问题。 「宜兰乡下。」一样甜腻的声音,她好脾气的回答着她。 「那你们那边上的课,跟我们这边一不一样呢?」另一个同学马上接着问道。 「都是一样的。」还是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好脾气。 「那你们的老师好不好呢?」 「我们的老师很好啊!」 就在大家在做着最简单的交谊之时,忽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女肥猪,你的体重是多少啊?」这个无礼的称呼,以及没有礼貌的问题,让诸多的同学,纷纷的转头一看,等大家看清了是谁开口问的,众人皆又纷纷地走避。 当她的座位前面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她时,两个人的眼光,做了第一次的接触。一个是充满着敌意的神色,另一个则悬挂着讥笑的面孔,只因为她想起了自己刚刚的那一脚。 「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会比我还清楚才对。如果你的大脑不知道的话,那你可以问问你的脚啊!」 她的回答让一些侧耳顷听的同学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天啊!这个新来的女同学可惹火了班上的恶男了。这样的情况令在场的同学,都纷纷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而晁广歌在听到了她的回答后,他那张一向都是高傲地挂着桀骜不驯神情的小脸,霎时之间变成黑压压的一片。 两人之间,第一次的争斗,蔺思蓝先驰得分,略胜一筹。 同一天中午时分,吃完午餐后,大部分的同学都来到广大的操场上游玩。 而蔺思蓝也跟着一些新交的朋友一起出来。 正当大伙儿玩得正高兴时,忽然,眼前出现了四、五个同班的男同学,带头的则是刚刚她的手下败将,那个叫作晁广歌的男孩。 只见此时的他,装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神情,慢慢地接近她们。 「惨了啦!思蓝,班上的那个恶男来找你报复了啦!刚刚我就跟你说过他一定会报复的,你偏偏就不肯相信。」其中的一位女同学,一看到晁广歌出现,马上心急的靠近蔺思蓝的身边,低声着急的跟她窃窃私语。 「别怕!相信他不敢胡来的。」蔺思蓝用着沉着的态度,先安抚好自己的好朋友,然后才走近晁广歌的身边,开口问︰「你有事吗?」她丝毫没有把他身边的那些人看在眼底,只专心的应付着他。 哼!她也会害怕吧!晁广歌对她主动上前跟自己说话的态度,自以为是的认定她是怕了他。 不过,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作罢,踩脚之仇他是一定非报不可。等一下,就是等一下,他一定要她在这么多同学面前大大的丢脸。 跟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动作弯下身子,翻起了她身上的裙子,而一旁跟着来的同学则张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身下所穿的裤子到底是什么颜色。 谁知这一翻,可让很多的同学愣在那边,而一些比较害羞的女同学,则红着脸、掩着眼睛,不敢看下去。 让同学们愣住的原因,是因为蔺思蓝裙子底下穿的竟然是红色的运动裤。 对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况,不只一旁的同学愣住,连肇事者晁广歌也一时反应不过来地僵在那儿。 对他这种行径,蔺思蓝只是赏了他一个很轻视的眼神,然后哼了一声,跟着低声的斥责了他一句︰「你真的很幼稚。」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就拉着她新交的好朋友,大大方方的朝教室走去。 过没多久,操场上响起了多位同学的大笑声,这其中绝对不包括晁广歌在内,因为他此时的脸上,又重染了他刚刚的神色,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对于同学这明显的嘲笑声,他回了一个严厉的眼神之后,才咬牙切齿的骂着︰「蔺思蓝,我跟你之间的仇结定了,你等着吧!」撇下了一群只会看他笑话的朋友,他踏着生气的脚步,怀恨的继续在心中准备他下一波的整人计划。 而在这第二次的战役之中,一样由新同学蔺思蓝——光荣的再获一分。 从操场回到教室的蔺思蓝才刚坐下,耳边竟意外的听到了隔壁那男孩的声音。 「你要小心一点,你这样连续重挫晁广歌的傲气,以他那个人的个性,绝对不可能轻易的饶过你。」腼腆的脸色,不安的语气,不难听出他真心的关怀。 对这意外获得的友谊,蔺思蓝不由得更仔细的观察起她的新邻居,看他那张秀气的脸庞,她心中对他有了更多的好感。「谢谢!不过我并不怕他的。」回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只为了要他安心。 她那自信的笑容,充满着无限的热能,让周盛津不由得好奇的问着︰「你为什么不怕呢?」她这样的勇气,是他所羡慕的,只因为这是他所欠缺的一项。 「其实他所耍的这些招数,全都是老套了,我还曾经经历过更恶劣的手段呢!与他这些招数相比之下,他的招数就显得幼稚多了。」她因为常转学的缘故,所以自然而然就常会遭受到一些旧同学的排斥,他们总会想一些手段来欺负她。 刚开始时,她确实是觉得满委屈的,甚至还常被同学欺侮到哭着回家。 后来是大她六岁的哥哥慢慢的教导她说︰「哭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你要学会带着甜美的笑容,去回应大家,这样大家对你的排斥就会减低一点。」然后他又教了她很多对付这种恶作剧的方法,所以此时的她,才能够这么有勇气的对付他那些整人的招数。 周盛津听着她的那些过往经历,心中对她的敬佩,不由得更多了几分。一种心与心的交流,让他不禁开口对她诉说起自己的心事,连他心中最害怕的事,也能大胆的对她坦白。 就这样,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之间,开始了属于他们之间那份纯纯的友谊。 眼看着一个学期即将接近尾声,蔺思蓝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快乐。 她在这所新学校里,不只交了很多很好的同性同学;更跟她的新邻居——周盛津成为莫逆之交。 两人一起交换着学习的心得,更交换着彼此的生活点滴,无形之中,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这样的日子,看似平静安稳而且快乐。一切是这么的美好,而且又是这么的顺心如意,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晁广歌。 对他,她并无心与他作对。但他却彷如跟她前世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每件事情都要与她作对。 更过分的是,他常常会想尽一切的方法来恶整她,幸运的是,这些恶作剧都在蔺思蓝机智的反应下轻易化解。 这连续的挫折让晁广歌越挫越勇,恶作剧也跟着一次比一次更加的过分。 曾经,他抓了一只假的老鼠放到她的抽屉,然后兴奋地在一旁等着看她惊慌尖叫的模样。 但得到的却只是她冷冷地一瞥,然后反过来去辛勤的抓一只真正的老鼠回送给他。让他吓得呱呱叫,嚷得全班都听见,而且还让很多的同学嘲笑他。 当然,这样的结局换来的是,他更加变本加厉的行为。 假老鼠吓不了她,他换了一种能让每个人都吓得毛骨悚然的动物出现。他辛苦的找寻着,终于让他找着了一只几可乱真的假蛇。 谁知这只假蛇所换来的竟是满抽屉的蟑螂,这个结果让他们俩人同时受到了老师严厉的责罚。而这也是晁广歌历年来,第一次遭到老师的责骂。 这笔帐理所当然又是记在她的帐下了。 跟着,他用一张沾满强力胶的椅子,想让她的屁股黏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谁知最后那张椅子又换到他的座位上,让他尝到了自己恶作剧的苦果。 这个苦果,并不能打消他报复的心理,相反的,他对她的敌视是越积越深。 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让晁广歌开始懂得自省。他发觉到自己那些对付旁人的老方法,对她全部都不管用,于是乎他的小脑袋跟着一转,转而开始很仔细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她对班上每个同学都能笑脸以对,唯独对他,不是用着面无表情的神色,冷视着他;不然就是用一双充满挑衅的大眼,大胆的回视着他。 每当看到她跟她隔壁的周盛津,那副有说有笑的模样,很奇怪的他就会觉得碍眼,还会有一股气在他小小的心中积压着,这让他更加的讨厌她,就连同她隔壁的周盛津也一并被他讨厌下去。 这日,他又偷偷地观察着她。 看她来到学校之后,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放好了书包,跟着从书包里面拿出了第一节要上课的书本。 不对,等等…… 她书包的背袋上,好像绑了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玩偶。 玩偶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的态度。 看她对待那个玩偶的态度——很小心,而且很仔细的在呵护着它。 哈哈……他终于找到了她的弱点。哼!等第四节大家去上体育课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厉害了,到时看她还敢不敢用那轻视或者是挑衅的眼神看他?哼! 「晁广歌,你到底把我的娃娃拿到哪边去了?」蔺思蓝怒气腾腾的站在晁广歌的座位前面,神情冷峻的逼问着他。 体育课一下课,回到教室的她,习惯性的想摸摸自己书包上的玩偶,谁知它竟然不见了! 它的不见,让她心慌;它的不见,更让她心焦急。只因为那个玩偶,是死去的妈妈留给她的纪念品之一。 她总是随身携带着它,让它能时时陪伴在她的身边,就彷若母亲在身边一样。它是她的精神依靠,更是她最心爱的东西,如今它的不见,可急坏了她。 当冷静下来后,她仔细的回想着。上一节下课的时候,她的小手还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她又想起了在班上也唯有眼前这个霸道的坏男孩,可能对它产生不良的企图。所以她的心中有着十之八九的把握,可以肯定娃娃的失踪必定跟他有着极大的牵连。 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蔺思蓝,脸上已经去了她那平日甜美的笑容,现今存在于她脸上的是怒气,也是慌张,这让他更加得意不已。哼!凭他那颗聪明的脑袋,她想跟他斗,还差得远呢! 「不知道。」哼!以她现在的说话口气,别妄想他会乖乖地拿出那个玩偶还给她。 听到他否认的话,蔺思蓝心中不由得惊讶的想着,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他?可是再一细看,不难看出他眼中的刁难,以及那股蛮横的霸气。 也因此,更加深了她心中的肯定。对!一定是他。 「晁广歌,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敢做却不敢当的人,那个娃娃明明就是你拿的,你却不敢承认。怎么?你是不是怕我会报复于你啊?」以她这些日子来对他的了解,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唯有试着用激将法逼他坦承自己的恶行。 她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严重的侮辱,再看她脸上那极度轻视的神情,他更加愤怒的站起身来,顺手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那个已经被他破坏到几乎看不出原来样子的玩偶来,狠狠地将它丢在她的眼前,「还你!不过你可别以为我怕了你呦!」 不甘心的他,故意用更加鄙夷的语气接着说︰「哼!一个破旧娃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家被我随手丢弃的玩具,随便哪一个都比它来得有看头呢!」 喝!瞧瞧他说得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如果他真的不屑于它的话,那又何必偷她的玩偶,还破坏得惨不忍睹。 被他丢在地上的娃娃,小小的脸蛋上已经被他用签字笔画得不像样,那一头用毛线缝制而成的头发,也被他用锐利的剪刀剪得参差不齐,整个娃娃的外型,几乎被他毁得差不多了。 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的坏! 蔺思蓝难抑心情的激动,慢慢地伸出一双颤抖不停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娃娃捡了起来,看着娃娃这副凄惨的模样,她眼眶中不禁流出了泪水。 她的泪水,引发了在一旁观战同学们的惊呼,每个人都讶异着这个从来只带着微笑面对同学的她,竟然也会有哭的一天。 这让在场的很多同学,心中对晁广歌的所作所为更加的鄙视,也更加的不服却没人有那个勇气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当晁广歌看到了垂在她脸颊上的泪珠,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愧疚以及不舍之意。但随后他又尽速的把那股愧疚和不舍倔强的压了回去,继续用着桀骜不驯的眼神,对上她那一双愤怒的眼。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就算要哭的话,也不能在这恶人的面前哭给他看。蔺思蓝在心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更严厉的命令自己眨回眼中那即将决堤的泪水。 她倔强地用手臂擦干了脸上的泪滴。 「晁广歌,我要跟你决斗,地点就在学校后门的空地上,时间就在下课放学的时候,我会先到那边等你,你不来的话,从此你就会成为一个让大家鄙视的懦夫。」她说完了这些足以石破天惊的话语之后,便冷着脸上的表情,拿起了被他破坏得差不多的娃娃,安静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这段时间里,有许多的同学想开口劝慰她那颗受伤的心灵,却都被她微笑的拒绝了,连坐在她身旁的周盛津想安慰她,也被她拒绝。 现在她一心所想的就是要怎么去打赢他,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他该付的代价。 这场男对女的战斗,在班上同学的蓄意隐瞒之下,成功的进行了。 但出乎意料的结局,却也在班上那外号「消息通」的特意渲染之下,闹到了训导处,更闹到了晁家父母的面前。 晁家父母严厉的要求校方给予蔺思蓝最严重的处罚,让她遭到被退学的处分。 而事情的进展,晁广歌却毫不知情,只因为全身受了不少处伤的他,被大惊小怪的母亲送到了医院静养。 等他出了院,到了学校,他才知道所有事情的进展。 这让他难过,更让他羞愧,回到家之后的他,对父亲说明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更要求父亲出面,恢复蔺思蓝的学籍。 不过在蔺父那高傲的气势之下,这个提议被拒绝了。蔺家一口,也跟着迁离了台北的住所,不知去向。 整件事情的结果,影响最深的莫属于晁广歌本人。 经过了那件事之后,他变了!变得文静少说话,更变得乖巧、懂道理。不再胡来的他,也跟着获得同学的友谊,以及老师的赞扬。 但这些却全都不是他想要的。 私底下,他曾经到蔺家从前的住所,向他们家隔壁的邻居打听消息,才得知原来蔺思蓝是个从小就失去母亲疼爱的小孩,想当然耳,那个娃娃铁定是她母亲留给她作为纪念的物品。这更让他觉得对她有了歉疚。 他不懂,为什么一个失去母亲的女孩子,还能够这么坚强的过日子?整天看她呈现在班上同学面前的,就只有她那甜甜的笑容;他更不懂,为什么自己心中始终存留着一抹不可莫灭的影子。 这抹影子,在他往后的日子里深刻地影响着他。 这抹影子,更让他在往后所交的女友中,每个人的容颜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她的影子。 不是鼻子很像她,就是眼睛长得很类似,要不然的话,就是笑起来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着她那甜甜的味道。 虽然不懂自己心情的转折,但他还是坚持在这芸芸众生的世界里面,寻找她那抹倩影,孤寂的生活下去。 第二章 「董事长,这是我们公司最新晋升上来的主管名单,请您过目。」 人事室的主任,用着必恭必敬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中这份最新的人事资料,呈现给公司刚出炉的董事长。 头发已经花白的他,对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董事长,态度上丝毫不敢轻慢。 只因为自己待在这家公司已经过了二十个年头了,他深深的了解,眼前这个董事长,不只是老董事长唯一的儿子,他更深知他的能力,知道他确实有这个资格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所以对他,年老的他,心中存的是真心的景仰及推崇。 从繁杂的公文中抬起头来的晁广歌,看着眼前这位公司的资深员工,对他,他的心中同样也有着最诚心的敬佩。不是因为他一心站在他这边的态度,而是自小他对他的照顾。 「赵叔,放着就好,还有你的态度,不用这么的小心翼翼。严格算起来你也可以称得上是我的长辈,所以态度上不用这么的恭敬,这样可会折煞了我。」年轻俊挺的脸上,堆满着真心的笑容。 他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对自己的疼爱,所以在他的面前,他可以安心地放下心防,不必对他以董事长的嘴脸相向。 「这怎么可以?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我们公司股东们最新推举出来的董事长,于公方面对你最基本的礼貌,我还是要做到的。」 呵呵……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孩子,他也自信公司在他的带领之下,一定可以平安的渡过这次的金融危机。 唉!想想老董事长还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个能力超强的好儿子,难怪他能这么放心地将一家公司的生存大计,抛给眼前这个年轻人,夫妻两人闲散地出国四处去逍遥。 深知老年人固执的天性,他也不打算跟他为了这点小事情争执。 「你刚刚不是说有最新出炉的主管名单要让我看的吗?」挑着一边的眉毛,他看着赵叔微笑的说着。 「呃……对喔!」想到资料都还在自己的手上,董事长怎么可能会看得见呢?还真是糗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他赶紧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资料递上去。 顺手接过赵叔手上的资料大略一翻,简单的浏览着。看着资料上的照片,每个人那一贯严谨的神情,不由让他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想不懂,为什么他们照相时,都不会稍稍地露出一点笑容,这样至少还可让这严肃的大头照,添上几许的春意。 倏地他双眼一亮,讶异地看着手中刚翻阅到的一份人事资料,照片上那甜甜的笑容,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不是因为她那甜甜的笑容,而是那笑容上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不由得一颤。 顺着照片而下,他看到照片的下方,找到了这个女孩的名字——蔺思蓝。 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没想到她就在自己的旗下工作。这些年来,虽然他并没有特意去寻找她的芳踪,但总是会不经意的注意着,而今她意外的出现,倒也让他的心不由得一颤,更多添了分喜悦。 「赵叔,这个女孩,你可认识?」语气中的急切,是这么的明显,而且丝毫的不懂得隐藏,只因为现在他的心中着急地只想知道她的近况。 虽然疑惑董事长的态度,不过年老深沉的他,依然维持着不变的神色,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资料上的照片。 这个女孩?嗯!他是知道,而且她还是他一手提携上来的。「这个女孩,她叫作蔺思蓝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知道她的名字,我要知道的是她在我们公司做了几年,还有就是你知道她的近况吗?」名字还需要他来提吗?资料上都已经明白的记载了。 「呵呵……」他笑而不语,只在心中得意的想着,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大致上可以分成两种:第一种,他们存着的是欣赏,这是针对真正的美女而言;而单就照片上那个女孩的条件来说,她还称不上是个美女,唯一可取的就是她那甜甜的笑容。 另一种就是狂执,这种现象只会出现在恋爱的男女身上,看广歌现在的神色是这般的急迫,又是这般的狂热,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呵呵……想来这个孩子是离恋爱不远了! 看赵叔那只管笑却不说话的态度,可急煞他了。他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走到他老人家的跟前,紧拉着他的手臂更加急切的追问着︰「赵叔,你别光是笑啊!如果不知道的话,也请你开口说一声,好吗?」如果他真不知道的话,那他只能厚颜的亲自跑去问她了,只是不知她如果真的认出了他之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这真是一个足以令他颇感头痛的问题。 再者,他到底有没有那个脸去认她,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哈哈……别急、别急!这个女孩高职毕业后就一直在我们公司上班,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呢?倒是你得先跟赵叔我说一说,你是在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女孩的?要不然的话,我可是一句话也不会透露给你的哟!」老人家顽皮的天性,在这个时候表现得一览无遗。 可想而知,这时候眼前这个统治公司的董事长大人,在他的眼前瞬间矮了一截,成为他老人家心目中所疼爱的大男孩了。 不敢把小时候胡作非为的糗事说出来,他极为懊恼的喊了一声:「赵叔……」跟着眼神一变,想试着摆出董事长的架式,硬逼着他说出来。 谁知老人家根本就不甩他那一套,他无所谓的看了一眼他那故意摆出的架子,「既然董事长这边已经没事要交代了,那我就出去做我自己的事罗!想想,我的桌上还摆了一大堆的公文,等着我去处理呢!」说完,还故意有礼的鞠了个躬,然后就真的转身要出去了。 这时,身后却传来了—— 「我跟她早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当时她是我班上的同学,我……」咬牙切齿的意思,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妥协,他也只能红着脸,把当时的糗事说了出来。 当一老一少,说起了过往的种种,时间也在这个时候飞逝而过。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调皮,这样的不知轻重,看她那副模样,你也知道那个娃娃对她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坏,拿人家最重要的东西来开玩笑?难怪她要发飙找你决斗,更难怪她拼了命的只想教训你。如果这件事换在我身上发生,那你是铁定准惨的,而且还是凄惨无比呢!想想年轻时候的我,可是打架的能手,算起来当时败在我手下的,更是……」 已经够糗的晁广歌,可没有那个心思继续听他胡诌下去,他讨饶的叫了一声︰「赵叔,求求你,我要知道的是她的近况,不是属于你过去的丰功伟业,好吗?」 老人家看他脸上那不可错认的期待与着急,不由得勉强的收了收心,干咳了几声后,才慎重的开口说︰「你这个同学啊!真的是很可取。高职毕业后就在我们公司从小妹做起,举凡倒垃圾、擦桌椅、扫地,她是无一不做,而且还做得心甘情愿;更可取的是她旺盛的学习心,碰到有不懂的地方,她总是不怕别人取笑虚心地拿出来请教别人。最重要的是,她对谁都有礼貌,脸上更是整天都挂着那甜甜的笑容,客气的对待每个人。当时,我们公司可有很多的单身男子想要追求她呢!」 听到这儿的晁广歌,不由自主的捏紧双掌要自己冷静。 「不过可惜的是,都被她给拒绝了就是。」 听到这里,他又奇怪的放下了心,并同时放松自己紧握的手。 他故意停了下来,看了看晁广歌脸上那不可错认的嫉妒,他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才接着说道︰「当时,我就注意到这个女孩子的可取性。为了不想埋没这样一个人才,我找了一个适当的机会跟她做了一番详谈,才知道原来她为了能减轻家里的负担,隐瞒了当时她考上公立高中的事实,故意挑一个公立的职业学校就读。而毕业之后,她就出来工作了。」 听到这边的晁广歌,心中对她的那份牵系更深了!只因她那颗体贴家人的心,让他了解到她个性中的温柔。 「然后鸡婆的我,就试着鼓励她继续升学,但当时的她却拒绝了我的提议。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是不想再增加年老父亲的负担,而且她的大哥又已经成家,也有他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根本就无法兼顾到她。所以她自愿放弃升学的机会。赵叔我听到这边可急坏了!虽然她的能力已经足以晋升为公司的主管,但可惜的就是学历不够。当时的我实在不甘心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么毁了自己的前途,跟着脑筋一转,我想到了半工半读的主意。所以我就跟她说,每天她可以提早一个小时下班去进修,看是要读大学或者是专科都可以。就这样,她专科一毕业之后,我就提升她做会计室的组长,因为我相信这个职位对她来说,绝对不困难而且还能胜任愉快。」简单的将董事长所要的资料说出后,他安静的审视他那严肃的容貌。 知道此时自己并不适宜多开口说话,一切就让广歌自己去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听了赵叔所说的话,晁广歌体会到她的家境并不富裕,相对的她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舒适。这让自己的一颗心,莫名的对她起了一丝丝的怜悯,更对她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受,心中更有一股执着的强烈欲望,要自己尽一切力量去照顾她。 心中那股强烈的欲望,让他开始重新省视自己对她的那一颗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是愧疚吗?如果自己对她真的只存着愧疚之心,那……那件事都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了,也许她自己本身都已经忘了也说不定,这愧疚不是显得太过多余,也太迟了点吗? 如果不然的话,那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境,而对她产生那股恋恋不舍的情怀呢? 皱着眉,仔细的思考着。而在他一旁的赵主任,则疑惑着董事长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听到这里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采任何的行动,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想不通又捺不住性子的老人家,终于还是选择主动开口问道︰「董事长,需不需要我找她上来,让你们能够好好地叙一叙旧?」 「不!还不要找她!」只因为自己的心根本就还没有要见她的准备,如果真的把她给叫上来了,他跟她两人可能只会在这边大眼瞪小眼的,到时出的糗不是更大吗? 「那需不需要我帮你约好下班见面的时间,还有地点呢?」难道是因为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不适合做私人的事吗?过度热诚的赵叔,试着提出另外一个建议。 「赵叔,如果你有事的话,现在可以下去忙了。如果真有需要,我再找你帮忙好吗?」受不了老人家在一旁唠唠叨叨的,他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啊?你说什么?」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获得这样的答案,赵主任还真的以为自己的耳朵不灵光了。 「我说如果你忙的话就先下去吧!我的事,我自己会安排的。」讲到这边,他已经站起身,离开刚刚所坐的沙发椅,转而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看董事长的神色,知道谈私事的时间已经经过了,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跟着起身,走出董事长的办公室去做自己的事。 在他要出门前,晁广歌又出声了:「对了!赵叔,我希望我们现在所谈的事,不要传到第三者的耳朵里,当然连蔺思蓝也包括在内,可以吗?」 实在是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不过既然人家不要他多事,那他也乐得轻松。轻轻的点了下头后,他就无声的退了下去。 望着随赵叔出去而带上的办公室大门,晁广歌又兀自陷入刚刚被打断的思绪之中。 在还搞不清楚自己对她的那份心意之前,他觉得此时的自己还不适合见她。 只是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这才是他心中最大的隐忧啊! 这一天的天气真的很坏,一整天来细雨绵绵不断,惹得人心烦意乱的。 心情欠佳的晁广歌,一大清早就到了公司。谁知公司内部又出了一个大状况,惹得公司上上下下百来个员工没有人不被牵连,只为了平息这一场突发状况。 理所当然的,这天大家下班的时间也跟着被延后了,每个人都不情不愿的被迫临时加班,虽然是怨声四起,但公司里面最高层的董事长大人都亲自下海加班了,所以就算不情愿又能如何?每个人还是要鼻子一摸,认命的加班。 事情完全解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而晁广歌下班走到公司的大门口时,已经超过了十一点。 不耐烦的举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只高级的名表后,他坏脾气的低声一咒︰「妈的,这种状况如果每天都来上一次的话,早晚会把人给逼疯的。」嘴巴上喃喃低语咒骂着的他,脚步上却不见停歇,加快地迈开他那修长的双腿,往自己的目标前进。 走到公司的大门口,他跟前来跟他打招呼的警卫,简单地点了一下头之后,他就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抬头一望,在公司门口的阶梯处,竟意外地站着一个跟自己同样晚下班的人儿,这不由得让他好奇地更仔细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让他心中更加的讶异,只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不就是……前几天他才从人事资料上所看到的那个女人吗? 心中的那股喜悦,让他没有丝毫疑虑的就想上前搭讪。可是才跨出第一步,他就又紧急的煞住自己的脚步。 不行!在这连他都搞不懂自己心中想法的时候,见了她绝对是一个不智的举动。 想到自己的心里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好要跟她相见的事实,他几乎却步的想往回走。可是再一细想,放她一个单身的女子,在这么晚的时间去等公车或坐计程车,都是极度危险的事。「危险」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抛去了心中的犹豫,果决的上前。 怎么办?都已经那么晚了,坐公车就不必考虑了;坐计程车的话,那又太浪费,而且危险性更高。 天啊!如果刚刚她不坚持把手上的那份报表给做好的话,现在这种困境也不会发生了。 现在可好了,怎么办呢? 算了,还是乖乖地等计程车吧!反正只有一天而已,相信花费也不会太高的;安全上,只要她多加的留神一点,随时随地的提高警觉,那应该是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蔺思蓝心中的主意才刚一拿定,她马上举手,打算为自己招来一部计程车。 谁知她的手才刚要伸出,背后竟然出现一个人拦下她的那一只手。 对这样的意外,蔺思蓝的心中充满着不解与疑惑,奇怪,会是谁呢?她不由得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正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奇怪?这个人她认识吗?看他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蔺思蓝的心中不由得更加的疑惑。 「如果不嫌弃的话,那就坐我的车回家吧!」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样的开场白来跟她打招呼,索性一开口就是直截了当的邀请她坐自己的车。 啊?他这个邀请难道不觉得太过于突兀了吗?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不是吗? 「谢谢!但不需要。」不能随便搭陌生人的车子,这是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懂得的道理,没道理她这个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岁的女人还不懂吧! 「不需要?你不是正打算要坐计程车的吗?现在有免费的车子可以让你搭,你却不坐,这不是很矛盾吗?」难道坐他的车,会比坐计程车还要来得危险?这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有没有带出来! 喝!说她矛盾?难道随随便便的坐一个陌生人的车子,就不危险、不矛盾了吗? 不过不想随便跟陌生人搭讪的主意还是没变,所以她依然维持着良好的态度,看礼貌的拒绝。「真的是不需要,反正从这边搭计程车回到我家并花不了多少的钱,但还是谢谢你的好意。」简单的表明了自己心中的主意之后,她真的转过身去,再招一次手。 不过她的手都还来不及伸出,一只铁一般的手臂已经飞快的抓住了她的小手,「我叫你坐我的车,你是不是听不懂呢?」 铁一般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她细弱的手臂不放,语气上更用着习惯的霸道与命令,他以强硬的方式,想要逼她同意坐自己的车。 蔺思蓝的个性虽然温和,却也绝对固执;对人的态度,虽然和善,但总是保持着最基本的距离。 眼前的他那专制蛮横的态度,让她个性中固执的一面抬头,「放手!我要你放手你是不是听不懂啊?」不再用温和有礼的态度去对待眼前这个陌生无聊的男子,她改而严厉的命令着对方。 她那执意不肯妥协的态度,点燃了他一整天下来所积压的怒火,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边多跟她蘑菇,他干脆就这么拖着她的手臂,往自己车子停放的地方走去。 他这种几近于野蛮的作风,让她恐慌的想到了最近报纸上曾经出现的新闻,一个夜归的女子不幸惨遭强歼又被杀害的新闻。不!她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位啊!想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叫。 她这一叫,在这深夜时分并没有引起任何路人的注意,但因为距离公司还很近的关系,而引起了还在公司里面值勤的保全人员们的注意,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三个保全人员,全部从公司的大门口处冲了出来。 蔺思蓝一看到那些保全人员,彷若看到了救世主那般的高兴,她不由得叫得更大声了:「救救我啊!这个坏人他想抓我啊!」 她这一叫,不只让在场保全人员个个目瞪口呆,更让晁广歌停住了脚步。只见他脸色铁青的回过头来,对着那些认得他的保全人员赏了一个严厉的眼色。 他那种犀利的眼神,可惹得在场的保全人员纷纷吓得颤抖着身子,好在是其中的一位保全人员,看出了眼前的情况,他好心的向前开口对蔺思蓝解释着︰「蔺小姐,呃……你可能是误会了,这位抓住你手的先生,是我们公司最新上任的董事长大人。怎么你不认识他吗?」 他之所以会认识蔺思蓝,也是因为常常看她加班,而每次她回去的时间,也都比平常的一些员工还要来得晚,因此他对她有着深刻的印象。 天啊!原来这个被自己误会成坏人的野蛮男,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下可糗大了。她怎么会那么天才,把人家的一番好意误会成恶人的行径,更过分的是,她刚刚甚至还大声的高呼救命,这下该怎么去收拾才好? 此时的她只能用着极端尴尬的神色,转过头看着她面前的这个男子,腼腆的开口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开车送我回家呢?」 脸皮够厚了吧!不只误会了人家,还不要脸的主动开口要求人家为你服务。这种事,当今世上可能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了。 用力的甩开自己抓着她的手后,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这么一马当先的往前走去。 在他身后的蔺思蓝,则顶着一张苦哈哈的脸,求救似的转过头来看着刚刚好心提醒她的警卫,在得到他一个鼓励性的点头之后,才火速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去。 被留下来的警卫们,则对刚刚的乌龙事件扬起一抹微笑,纷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去继续他们值勤的任务。 一路上,车子里面始终是维持着最高品质——静悄悄。 这种安静,并不让人觉得愉快,相反的,它几乎令人觉得快要窒息了。 沿路行来,蔺思蓝就这么被迫看着董事长那暗沉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安的想着:天啊!明天她到公司之后,会不会意外接到一个人事室所发布的命令,要求她自动离职呢?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心中不由得哀号的喊着:不要啊!千万不要啊!自己现在实在是非常的需要这份薪水,如果没有了这份薪水,那她和老爹的生活,可是会陷入绝境的。 怎么办?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对了,她可以先开口道歉啊!虽然不觉得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但对方是自己公司的董事长,自己先开口道歉也不为过啊!主意一定的她,就这么嗫嚅的开口说︰「刚刚真的很抱歉。」 晁广歌虽然是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子,但沿途上他还是随时注意着她那张小脸的变化。看着她沿路来变幻莫测的神色,晁广歌几乎要忍俊不住笑出来。 不过为了要测验她忍耐的功夫有多高,他故意继续维持着严肃的表情,不主动开口跟她说话,看看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意外的,她竟然开口说抱歉,这倒是满新鲜的。还记得小时候的她,对他总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是一脸的鄙夷,要不然就是生气,再不然,就是一副不以为然的高傲模样。这道歉的话会从她的小嘴里说出口,倒是满新鲜的。 不过,他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猛然的踩了煞车,让她的头险些撞上前面的玻璃,等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他才故意用着冷峻的音调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为的是报复她刚刚那无礼的态度。 怎么可能没有听清楚?难道是刚刚自己说话的声量大小了? 「我说很抱歉,刚刚把你的好意给误解了。」这次他绝对不可能再说没有听见了吧!因为现在她是用吼的,把自己的话再重复了一次。 哇!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没想到她虽然长得娇小,声音倒是满洪亮的。清一清自己的耳朵,他终于满意的放过了她。「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宽宏大量的原谅她之后,他重新再启动车子,继续将车子行驶上路。 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的蔺思蓝,平抚了自己那颗忐忑的心之后,她用头脑冷静的思考着,才发觉到一件事情的不合理。 「对了!董事长,您怎么知道站在公司门口的我,是属于公司的员工呢?您又怎么会想到我是要回家的呢?」 她这个问题不问还好,一问之后,可再次引发了晁广歌心中的交战。 该开口跟她说自己是她国小的同学吗?还是那个曾经跟她作对到底的恶人吗? 真说出口的话,她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她这突兀的问题,让他矛盾得不知该如何去回答?更让他不由得皱紧着眉头,默默地深思着。 第三章 就在晁广歌深思着自己该如何去回答她这个问题的同时,蔺思蓝也正在仔细的观看着他的容貌。 奇怪?为什么董事长的容貌竟让她觉得有几分的熟悉呢? 好像在哪边曾经见过他? 咦!难道是曾经在公司里面错身而过,因而留下的印象吗?或者是在什么样的场所匆匆见过,而留下的一丁点印象? 「你在看什么?」心中才打定主意,试着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谁知他才回头,竟然发觉到她正张着一双疑惑的眼,专注的看着自己,难道她已经认出了他就是曾经欺侮过她的那个男孩吗? 「噢……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越看越觉得熟悉。」被人发觉到自己偷窥的行为,让她的脸霎时烧红,她赶紧低下头来,不敢再直视着对方,腼腆的对他说着自己刚刚的发现。 听了她的话,让他的心奇异的觉得满足,只因为她所说的「熟悉」二字。 「那如果再加上晁广歌这三个字,你会觉得如何呢?」既然她对他有着某种程度的熟悉感,那不妨就一次把所有的问题摊开在台面上。 晁广歌这三个字,这个令她难以忘怀的姓氏,还有名字,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被迫退学,她的父亲也不会在他父亲的施压之下,被迫自动离职。这三个字对她来说真是印象深刻兼难以忘怀,更是她恶梦的泉源啊! 虽然事后在与周盛津的来往书信中,得知他已经一改往日那霸道恶劣的行径,但已经铸成的大错,又岂是他的改变就能弥补得了的? 为什么董事长会忽然提起这个人呢?难道他就是…… 「停车!你立刻给我停车!」意会出眼前这个男人的真正身分,让她不顾一切的大叫停车。 吱——一声响亮刺耳的煞车声,彷若一把利剑,划破了寂静的夜色。如果不是夜晚的车辆稀少,否则惹出来的祸事可就无法预测。 「夜半时分,你在鬼吼鬼叫些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刚刚的情况有多危险吗?如果在这个时候,后方正好驶来了一辆车子,那种情况的结局,你能负担得起吗?你可以不要你自己的小命,但我相当珍惜我这有用的人生呢!」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车子,一把车子停妥,他马上对着身边的蔺思蓝大声的斥责着。 其实刚刚的情况,她并不是毫无所觉,相对的,她也被吓着了。但她刚强的个性却让她不肯轻易认错,只是刷地打开车门,跟着就打算下车。 「还没到你家,你下车要做什么?」看她一言不发就打算下车的行为,让他不顾一切地伸手紧抓住她的小手不肯放开,并且严厉的开口问着。 「放手!我不屑坐你的车,懂吗?」她的怒气丝毫不逊于他。面对他严厉的神色,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意,而且还故意用着比他更冷的语气,大声地回答他的问题。 「就因为我是晁广歌吗?女人,冷静下来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刻,而你要下车的地方又是哪里。要赌气,也不急于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吧!」 她的生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会这么激烈。不过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不打算妥协——让她在这种黑暗的巷道之中,自己单独一个人下车走路。 「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又如何?再怎么坏也比不上要我坐你的车还来得不堪吧!」咬牙切齿的声音,充分的表达出她对他的那份不齿以及不屑,她极力的挣扎,想让自己被紧紧箝住的手腕得以挣脱。无奈的是,她挣扎了老半天,力量几乎都快用光了,却丝毫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 「放手!我要你放手,你听不懂吗?」用尽了身上每一分的力气,依然是无法甩脱他的禁锢,让她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炙。 眼神中的恨意,是那么无法令人忽视,让一向懂得自制的他,也不禁发狂。 「你怎么那么小心眼?那件事都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你难道就不能把它给遗忘吗?」一把将她的身子,掳掠到他的眼前,他紧盯着她恨意深沉的双眼,怒声的狂吼着。 「忘了?哈……我倒是不知道你晁广歌的脸皮竟然是这么的厚。你可知道?当时的那件事影响了几个人往后的生活?因为你,我被学校给退学了,更让我在转往别的学校就读时,受到更严重的排挤,日子过得也更加的辛苦;也因为你,我老爸的工作没了,让他从此就只能靠打零工的方式来抚养我们兄妹二人,更让他的身体因为种种繁重的工作,而变得不堪。这所有的一切,又岂是『忘了』这两个字,足以弥补的呢?」只要一想起当时家中所面临的困境,就让她的心更加的痛苦与自责。虽然老爸和大哥都不忍责备她,但在她幼小的心灵之中,已经划上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口。 追根究柢的结果,最大的罪魁祸首绝对是非他莫属。所以,要蔺思蓝忘了过往的一切,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啊! 原来……原来那件事,对他们家的影响竟是如此巨大! 天啊!他真的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他以为情况只有她被退学了而已,更以为事后在他的坦白之下,自己的父亲已经做了适当的修正。殊不知,一切的错误既已造成便无法弥补;更不知,他造成的伤害竟是这么的沉重。 突如其来的事真相,让晁广歌一时哑口无言,更让他不知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她的愤怒。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当时的我,在父母的安排之下住了院。等我出了院到学校,才知道你已经遭到学校的退学。我曾经到父亲的面前,坦承自己所做的错事,更要求父亲让你继续回到学校就读。我绝对没有说谎!只是我不知道我父亲竟然还是一意孤行,让你们家承受了这么重大的打击,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诚恳的道歉、哀伤的表情,在在诉说着他心中那股无法形容的歉意。当时霸道蛮横的他,又怎么能体会出别人所受的苦呢!再加上父母亲一味的惯爱,更养成了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她的那件事,现今他的个性也许会更加霸道傲慢。 所以对她,他始终难以忘怀啊! 两人间极近的距离,让蔺思蓝看清楚他脸上那股深沉的忏悔与自责。再想起与周盛津来往书信中所获得的消息,知道晁广歌确实已经改变了许多,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 况且所有的错误既已造成,时间也已过了许久,如果再追究的话,又有何意义呢? 算了,还是原谅他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你我两人明天都还得上班,开车送我回家吧!」 听出她语气中的软化,虽然并没有从她的小嘴中听到她吐露出对他的原谅,但这样已经足够了。无言的放开紧紧箝住她的手臂,沉默地重新启动车子慢慢上路。 当车子到了蔺思蓝的家门口时,她没有任何的道谢,就这么大方的下了车,砰的一声,大力的合上车门,踩着沉重的脚步,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看着她那挺直僵硬的背影,他知道此时的她定然还是怀着满腔的怒火。她足下那双高跟鞋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更显得清晰。 怀着捉弄她的心态,晁广歌也跟着开门下车。 「喂!蔺小姐。」等前头的她僵直着身子、回过头来看着他时,他才慢条斯理的接着说︰「走路请小声一点,否则是会吵醒街坊邻居的,懂吗?」丢下这句话之后,他无视蔺思蓝阴暗的眼神,只是潇洒一笑又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就这么扬长而去。 留下来的蔺思蓝,被他最后丢下的那句话气得不轻啊! 可恶!那个不知悔改的恶徒,竟然还敢如此的桀骜不驯,哼!往后她蔺思蓝势必跟他耗上了!到时看是鹿死谁手? 一场男与女的战争,在分隔了十四年后,还是一样遵循着古老的轨道进行着。 下班的时间已到,蔺思蓝忙着收拾自己的桌面,打算在最快的时间里离开公司。 谁知她才走到办公室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墙,讶异的抬头一看—— 「有事吗?」对眼前这个恶人,蔺思兰始终就是摆不出对待别人的那种笑容,只是白眼一翻,摆出一副极为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晁广歌。 「我要你跟我一起出去用餐。」语气中丝毫没有邀请的意味,反倒是理所当然的命令。 「对不起,我很忙,没空陪董事长大人用餐,你找别人去吧!」 喝!他以为自己是谁,以为自己的一句话,别人就要绝对的服从吗? 「这是命令,也是公事。」从来不懂得徵询别人意见的他,只是一味的照他自己的意思,蛮横的命令别人。 就像现在,他再次用着狂霸的态度,直接拉着她往公司的大门口前进。 被拉着走的蔺思蓝,在顾及公司里还未下班的同事太多的情况下,让她不敢大声喊出的要他放手,只能用力旋转着自己的手,努力试着挣脱他的箝制。 但她那点挣扎的力道,他却毫不看在眼底,就这样她被他拉出公司,朝他停车的地点走去。 「我要你放手,立刻,马上,懂吗?」既然已经出了公司,那么所有的顾虑皆暂抛一旁,所以此时的她,正扯开喉咙大声的叫喊着。 她的叫喊虽然没有让他放开她的小手,却也成功地让他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晁广歌突然的站住,让紧跟在他身后的蔺思蓝,差点因煞车不及而撞上了他坚硬的背后。 「如果你再叫得那么大声,我不介意当场用自己的嘴巴,来堵住你的那张小嘴。」邪恶的表情,阴狠的语气,明白显示出他确实敢这么做,而且还是求之不得呢! 她一听到他这样的威胁,第一个反应就是用自己另一只自由的小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神情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恶徒,头还拼了命的摇晃着。 「怎么?一向尖牙利嘴的你,是什么时候变成哑巴的?你这摇头的定义,是希望我在这个地方吻你,然后我们再一起出去用餐?或是说,你已经同意要乖乖地跟我一起出去用餐呢?」看她那惊恐的神情,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意思。不过他刚刚想到的主意倒是满可行的,放弃了还真是有点浪费。 「我跟你出去用餐。」形势比人强,不屈服又能如何?面对这种恶徒,不稍稍地退一步,只会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局面。 「可惜……」此时的他,样子说有多邪门,就有多邪门;更过分的是,他还伸出手指,暧昧的往她优美的唇一划,这种近似挑逗的行为,更让她惊慌的往后一退,绕过他隽伟的身子落荒而逃。 望着她那奔逃的背影,他的反应是大笑出声。 而他那响亮的笑声,让走在前头的蔺思蓝恨恨地咬着牙,心中怒极的骂着:卑鄙小人!狂妄恶徒!可恶!真的是很可恶!此时蔺思蓝的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怒骂声,所有她懂得的骂人辞汇,全部针对他倾囊而出。 可是骂归骂,她还是得乖乖地坐上他的车,虽然连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有志气,但在他的要挟之下,也只能把志气暂且抛到脑后,无暇多顾了。 一顿饭下来,蔺思蓝是吃得食不知味,同时也吃得毛骨悚然,只因为对面那个恶人的眼光,始终明白地摆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受不了的她,用力的放下手上的餐具,正视着他的双眼,「你到底是出来吃饭的?或者是出来看我吃饭的?」又一次白眼一翻,她很生气的朝他问着。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的一双晶莹大眼,不知已经向上翻了几次。 「如果你没有看我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呢?」很老套的反问,可是看她在自己的逼视下,表现出局促不安的模样,他的心就邪恶的觉得满意。 喝,他还恶人先告状呢! 「如果不是你那双扰人的眼,我也不会频频的对你行注目礼。」因为身处公共场所,让她只能极力的压抑自己想尖叫的欲望,咬牙切齿的怒哼着。 「我看我的,你吃你的,两件事根本就毫无相关,如果不是你的心中有鬼,又怎么会在乎我的眼睛到底是在看哪里呢?」轻松的语气,懒散的态度,桌底下他的双脚甚至还故意伸长,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晁广歌的双脚就这么刚好的触及到她的脚踝。 这一触,让蔺思蓝整张小脸更加的嫣红,大脑霎时停摆的她,甚至忘了自己刚刚与他的争执;想开口骂他,又怕被他反将一军,所以她只能隐忍着,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拿起自己的餐具,拼了命的将桌上的食物往自己的小嘴中塞进。 也不管口中的食物,是否已经经过了牙齿的咀嚼,就这么狼吞虎咽的下了肚,打算来个以不变应万变的方式对付他。只是心中自怜的想着,这一餐下来,她是铁定得肠胃炎的。 不过她的不理不睬,并不能遏止住他脚底下的动作,窄小的桌面,让两人间的距离并不遥远。在桌底下他只要长脚一伸,便轻而易举的攻占她的小腿。 仍不知足的他,却还是不知收歛,眼看着他那只邪恶的长脚,已经触及她的警戒线,自己如果再不开口制止的话,她那一双可怜的小脚,可能就会被他的那只长脚给「强歼」了。 心中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灵机一动,蔺思蓝手上的叉子,就这么笔直的掉到桌下,更神奇的是,它就这么刚好隔着晁广歌身上的长裤布料,往他的脚上一插。 「啊……」一声吃痛的喊叫声,随之逸口而出,眼神中更满含着控诉的意味,笔直的望进了她那双促狭的双眼。 「对不起啊!我的手刚刚滑了一下,所以……它就这么掉了下去,你没关系吧?」看着他,蔺思蓝脸上却是毫无一点愧色,她的神色之中只充满了诡计得逞的得意笑容,跟着她弯下了身子,审查一下自己的战果。 看那支叉子到现在还笔直的插在他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裤上,她不禁为自己彪炳的战绩更加的自满着。拿回了那支叉子,她挺起身子,看一眼他那忿恨不平的表情,她可笑得更加的得意了。 「你很得意是吗?」该死!这个整人的小女巫,心肠之狠毒真是天底下少见的人种。 「岂敢!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还望请董事长大人您多多的见谅啊!」虚伪客套的语气,再搭配上如天使般纯洁的笑容,乍看之下确实很甜,但却假得可以。 「你吃饱了吧?吃饱了我们就走。」 她脸上那种刺眼的笑容,让他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殆尽。哼!如果现在他们不是身处在公共的场合里,那他一定会让她脸上那股自得迅速消失不见,跟着转为不安,而后再转为炙红后瘫痪在他的怀里。 只要一想到她那柔弱身躯瘫软在他怀中的景象,晁广歌全身就难抑的升起了阵阵的亢奋,为了掩饰这种亢奋,他努力摆出深沉严峻的表情,但却难掩眼神中的那丝诡谲。 被胜利滋味占满心头的蔺思蓝,正犹如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昆虫,浑然不知自己正踩入危险的蜘蛛网陷阱里,还在那边迳自得意着。 无法窥探出他此时脑中所充斥的邪恶思想,只是看着他摆出比平时还要来得严峻的表情,沉默地招来侍者算帐,再看了一眼他面前那盘根本就没有动过的食物。唉!找她出来吃饭的是他,结果——他却连动也不动,真不知他脑袋里到底摆了些什么? 从两人一起步出餐厅,到他开车送她回家的这一段时间里,晁广歌始终是连一口气也懒得哼上一声。对这样的情况,蔺思蓝倒是落得清闲,随着车里的音乐,她自在的轻哼着,心情的愉快,坐在她身边的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出。 匆匆地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她,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继续高兴吧!等一下他一定会让她知道得罪他的后果是什么,到时恐怕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当车子停妥在自己家门口时,蔺思蓝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说,直接车门一开,一只脚就跨了下来。 谁知正在她的另一只脚要跨下车子的同时,忽然有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整个人猛往后扯,收势不及的她就以着这么怪异的姿势,不雅地靠躺在车上那个男人的腿上。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瞠着充满怒气的双眼,由下往上的姿势,让她对准着在她上头晁广歌的双眼。 「你刚刚不是还笑得很得意吗?怎么不再笑了?」邪恶的笑容,还有双眼中蓄满着不知名的诡谲主意,让被迫躺在他大腿上的蔺思蓝,浑身不自禁地起了阵阵疙瘩。 「放手,我要起来。」掩饰住心中的惊慌,却掩盖不了语气中的颤抖,她不由得瑟缩了。可是不服输的她,依然用着冰冷严厉的语气命令他放人。 「我为什么要呢?」尾音还没完,他的头已经俯了下来,刚毅的唇正密实的覆盖上她嫣红的唇瓣。 当惊慌一过,心中乍然涌起了激昂的怒气,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会来这一招,紧闭着不肯合作的双唇,是目前她唯一所想到对付他的利器。 唇上的压力,再加上舌头的逗弄,却始终无法攻陷她的防卫,让晁广歌暂时离开她的红唇,气恼的看着蔺思蓝。 端看着他脸上气恼的神情,让她有了几分胜利的自得。忽而眼前的他,眼中又闪过一丝狡诈,这让她的情绪由刚刚的自得转而更紧绷了几分。 暮地,一只魔掌从她的腋下搔过。刚开始他的力道缓和,她还能忍受得住,只是脸颊上多了几分的抽搐;忽然那只魔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就再也忍受不住的大笑出声了。 「停停!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她的怒骂还未停止,眼前又一片的漆黑,只因为他那张俊帅邪恶的脸庞,正以仅剩丁点的距离靠近她,而他的唇也再次贴合上她的唇。 来不及将她的嘴巴闭上,他的舌已经夺取了她口中甜蜜。 尽情攫取这好不容易获得的胜利滋味,毫无顾虑的索取她口中那如蜜糖般的甜蜜。此时他心中唯一的感觉,是喜悦、是满足,更有一种得尝所愿的欣慰。 平躺的姿势,已经让她失去了一部份的自由;再加上他手腕上紧抓不放的力道,更让她挣扎无望;她只能用力的摇晃着唯一能动的头部,以闪躲他粗暴的掠夺。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晃动、如何的挣扎,她始终就是挣脱不开他的制伏。这令她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随着平躺的姿势,垂下了她的耳旁。 她不想对他示弱,真的是不想啊! 感受到她所淌下的泪水,让晁广歌终于离开她甜蜜的红唇,继而一个使力,将她原本平躺的身躯揽进他壮硕的怀抱。 唉!他到底应该拿她怎么办呢?瞧她连哭也哭得这么地倔强,让他的心都拧痛了。 他的唇虽然已经离开了她的红唇,但依然不知足的沿着泪痕一路而下,来到她那白皙小巧的贝耳。 「为什么哭?我这是在爱你啊,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咸湿的滋味虽然有点苦涩,但他依然流连忘返,来到了她那小巧白皙的耳旁,令他不由得更加煽情的往她耳朵里面吹气,甚至还低声呢喃出对她的爱语。 原来对她的爱,当时早已经深深植入他年幼的心,只是年少不懂,单纯的把心中对她的那股爱恋当成了愧疚,让他带着那份既是愧疚也是爱恋的矛盾情怀,度过了那么多的年头。 两人再次重逢的时刻,他也曾经矛盾过,也曾经自问过,经过几番细思之后,才知原来自己竟是爱着她的啊! 霸道的天性,让他迳自的认定,既然自己的一颗心已经抛掷在她的身上,那没有理由这条爱的道路是由他自己一个人行走。 他要她也爱上他,更要她在他往后的人生路上相伴而行。这是他霸道的天性,也是他固执的以为,所以她除了接受他以外,已经没有别的退路可行了。 「爱?你懂得爱吗?如果你真的懂得爱的话,那就不该这样的对我,你这样的行为,只让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更被歧视着。」她哽咽的声音,是从他胸膛中闷声而出的。只因为现在她的身子,正被他那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锁在他的怀中,她的头,就这么被迫埋入他那壮硕的胸膛里。 「侮辱?歧视?」这两个形容词,让他倏忽的将她的身子扶正,但依然紧紧地限制在他的怀中。「这是什么道理?」不懂被自己认定是求爱的动作,在她的眼里,却反而成了这么不堪的两个形容词。 「侮辱,是因为你不懂得尊重我,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任意的索取我的吻;歧视,则是因为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管,而今天我会被你看上,我就应该额手称庆,我就应该感激你对我的厚爱,是吗?」拿着一双因为水气盈眶而显得晶亮无比的大眼看他,委屈的对他控诉他对她的错待。 她的这一番话,让他重新自审自己的态度,是否过于霸道、过于武断? 想想,从知道她在自己公司做事开始,他跟她接触的机会,非常的有限。算算日子,不过才经过二十四个小时,也就是从昨天晚上载她回家到现在,才不过经过了二十四个钟头而已。 对她,他没有清楚的对她表明过爱意;对她,他没有送过礼,送过鲜花,没有任何的追求行动。 但——这不能怪他啊!如果不是他们分开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的她,也许早就已经是他晁广歌的女人了。 可是如果换个立场来想的话,他对她,也许还是个恶梦的渊源。为了要改善她对他的印象,他确实是应该放慢自己的脚步,让自己重新再追求她,这样是不是会让她比较能够接受自己呢? 「好!如果我说我想追求你,你是否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为了让她能够重新接受自己,他可以勉强自己慢下脚步,让自己重新追求她,但就是绝对不接受她的拒绝。 她大可以直接开口拒绝他的追求,也可以直接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可是看着眼前的他,脸上那股认真执着的表情,拒绝的话,就是如何也说不出口,这让她不由得垂下了头,紧皱着一双细眉,谨慎的思考着。 第四章 想拒绝他的话,蔺思蓝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她真的不想跟晁广歌多有牵扯,如果不是现在的经济不景气,工作又难找的话,她也许会毅然决然的丢弃掉这份她辛苦耕耘多年的成绩。 「再说吧!请你不要现在就逼着我要答案,让我们双方在最自然的情况之下试着交往看看,更让时间去决定往后的发展好吗?哪怕是情人也好,是朋友也罢,都不须特意的去经营,这样不是很好吗?」谨慎的思考之后,她想到了一个比较委婉的答覆。 因为不喜欢看到她那皱紧的眉头,所以他伸出既霸道却又温柔的手,轻轻地为她抚平眉头,心中对她这个答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尚可以接受,毕竟一下就要求太多的话,可能会造成负面的影响。 「可以,我可以让我们之间的关系,顺由时间的流逝去做安排,但你不能在你的心中预先对我设限,更不可拒绝我任何的追求动作,否则的话,我……」说到这边,晁广歌忽然趴在她的耳旁,对着她细致的耳朵,暧昧的吐露着:「不介意让你先成为我的人,知道吗?」 他这种煽情又直接的表达方式,再次为她白皙的脸庞添上了几朵粉红色的娇嫩,不敢直视着他的双眼,她回避的低下了头轻轻的点了一点,算是给他的一个肯定答覆。 「那现在就让我送你进屋子里去。」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放慢自己的脚步,那首先就是要压抑自己下腹的冲动,努力的平息那股渴望和冲动。 「谢谢,但是不需要了。」终于可以松口气的蔺思蓝,平和的拒绝他的善意。 她的拒绝,让他不悦的紧皱眉头,然后伸出食指,往她嫣红的唇瓣上一指——「别忘了你刚才答应了我什么。」 一句话,堵住了她所有的拒绝。 迫于无奈,她只能在他霸道又温柔的护卫之下下了车,打开大门,走进自己的家里。 「好了,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站在门口的细弱身子,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好吧!那我走了。」看她那坚持的表情,他无奈的妥协了,但至少今天晚上他并不是毫无所获,他终于打开她心灵上的那一道门,让她不再对自己预先设限了不是吗? 嘴上虽然说要走了,可是晁广歌的脚却始终没有移动半步,眼神中更有着深深的依恋,到最后还是蔺思蓝硬起了心肠,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上并上了锁。 看着紧闭的门扉,他只能摇了摇头,无言的叹了口气。转身步向自己的车子,就在他打开了车门,正要上车之际,蔺思蓝的家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惊叫声,没有任何的多想,他再次关上车门转身回去,用力的拍打着蔺思蓝家的大门。 「思蓝,开门,思蓝。回答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惊慌的语气,是他从不曾用过的,紧张的心情,更是他从来不曾经历的。 就在他正想用力地将门撞开的同时,恰好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脸惊慌失措的蔺思蓝。 「还好!还好你还没有走,赶快!求求你赶快,我爸爸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昏倒在大厅了!」惊慌失措的她,正想出门寻找救兵,一看到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晁广歌,就彷如看到了伟大的救世主般的感激,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眼神中更是发出强烈的渴求,只希望他能帮她。 「先冷静下来,思蓝,现在唯有冷静才能救你的父亲,知道吗?」他把另一只手搭在蔺思蓝的肩膀上,柔声的劝勉着她。 只要不是思蓝发生意外,不管是任何的事他都能够理智的去应对。 肩膀上那只温热的大手,让蔺思蓝感应到从他身上所传来绵绵不绝的力量,更让她恢复了些许的冷静。 看到蔺思蓝眼神中的慌乱已经平息了,他才再度开口︰「好!现在由你带路,告诉我你爸昏倒在什么地方。」 一把拉住他的大手,蔺思蓝走在前头为他带路,两人来到蔺父昏迷的地方。 「我爸不知怎么了,也不知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更不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我一进来打开灯就看到他昏倒的身子,就开始尖叫了。真的,我真的都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凌乱的说话语气,歇斯底里的说话方式,让一旁的晁广歌赶紧弯下身子,仔细的检查蔺父的身体。 「你爸的身体外表上虽然看不出有哪个地方受伤,但我们还是尽快的将他送到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他代替蔺思蓝拿定了主意,跟着就一把抱起蔺父的身子,「思蓝,开门,快!」因为两手都抱着蔺父的关系,让他根本就多不出手来打开大门以及车门。 「噢……好!」现在的她,是标准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就这样,蔺父被安全的送往医院了。 这一夜,还真是多事的一夜啊! 「你今天下班之后,还要去看你爸爸吗?」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蔺思蓝的办公桌前,又照着这几日来的惯例,出现尊贵的董事长大人的身影。 他这每日一行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公司同事的注意,同时也造成了蔺思蓝难堪的处境。 这些日子下来,公司同仁对待她的方式,大致上可分为两种: 第一种,屈意奉承者。他们脸上明摆着极尽奉承的嘴脸,表面上殷勤的过来问候蔺父的病情,言谈举止间,则掺杂了希望她能多多地替他们在董事长面前美言几句,期盼能因攀上她,而让自己从此飞黄腾达。 第二种,嫉妒排斥者。这种人一见到蔺思蓝的出现,不是以着冰冷的言辞,对她冷嘲热讽一番;要不然就是冷眼相看。他们心中笃定的想着,董事长大人不过是一时的贪鲜才会对她这么好。每个人的心中,都幸灾乐祸的期待着看她被抛弃的好戏。 这两种人都不是蔺思蓝所愿意见到的,所以此时的她,正以着忐忑不安的态度,先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四周对她虎视眈眈的同仁们一眼后,才低声的说︰「这是私事,我们可不可以出了办公室的大门之后,再来讨论呢?」 蔺思蓝的不自在,晁广歌是清楚的看在眼底,不过他并不介意,相反的他还乐此不疲。 只因为心中笃定的信念,让他认定这一辈子的思蓝,只会成为他晁广歌的太太,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公司同仁们知情。另一方面,就是他想藉这个机会,向公司那些曾经对思蓝有过不轨意图的男人们,宣示他对蔺思蓝的所有权。 以一个绝对冰冷凌厉的眼神,匆匆地扫了一圈,把所有偷窥的人们,纷纷吓得低下了头,他才满意的开口说︰「已经快下班了,你就先离开好了,伯父不是还在等你送晚餐过去给他吗?」说话的音量,恰到好处的传到每个偷窥者的耳朵里。 「我……」今天想自己一个人过去。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下班的铃声已经惊天动地的响起,这让她所有想说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完。 「下班了,下班了。来,我帮你收拾桌面,我们赶快到医院去吧!」完全不给她有拒绝的机会,他已经开始动手整理她桌上的公文文件,然后一手提着她的皮包,一手拉着她的小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一走出公司的大门,蔺思蓝马上不表同意的开口说道:「你堂堂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怎么可以带头先下班呢?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之下,难道你不怕你的属下们有样学样吗?」 「小姐,在医院里的那个老人,可是你的父亲,你怎么比我这个外人还不急呢?」完全忽视她的抗议,他义正言辞的开口提醒她自己的角色。 「就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才不想这么的麻烦你啊!这些日子以来,你不只帮我出了我父亲的开刀费用,还帮了我好多的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把你这份恩情还清。」 单单金钱方面,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再加上他这阵子默默无言地陪着她奔走在医院、公司两地的辛苦,她真的是无以为报啊! 在不知不觉中蔺思蓝的身子已经被他拉到了他车子的前面,拿出自动锁打开车门,跟着他让她先行上车,就在蔺思蓝坐定之时,他忽然的蹦出一句—— 「如果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偿还的话,那就不如以身相许吧!」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他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又火速的走到驾驶座的旁边,上了车关上车门,跟着系好了安全带。 一转头,看着还在发呆的她,他又倾身向前,温柔的帮她系好了安全带,才开车上路。 可是「以身相许」这四个字,给她的震撼,却是无与伦比的。蔺思兰就这么一路无语的低着头,兀自沉思苦恼着。 晁广歌分心的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知道刚刚自己那句「以身相许」带给她一个很大的震撼,但在答应不逼她的情况下,让晁广歌也只是陪着她一起安静的开着车。 「我不管!这笔医药费我可付不出来,老爸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把他给送来的,一点也不关你大哥的事,所以这笔钱还是你自己去想办法吧!」蔺父病房的门口,一个高挑美丽的女子,以着尖酸刻薄的语气跟蔺思蓝撇清所有的责任。 对大嫂这样的态度,蔺思蓝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只是默默无言地瞅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看向一旁正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吭的大哥。 「大哥,你怎么说?」看着大哥那逃避的模样,蔺思蓝的心中早就已经明了,只是不死心的她,还是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听到自己妹妹的问话,蔺思海不由得全身一颤,头也跟着垂得更低了,嘴上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吐出来。妻子当前,哪有他这个做丈夫说话的份呢? 「大哥……」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竟然会变得这么的懦弱,蔺思蓝不死心的再唤了一次,只希望能唤醒大哥沉睡已久的良知。 「不用叫了,我的意见就是你大哥的意见。爸是你自己送到医院的,动手术的同意书上签的也是你的名字,所以一切的费用,就让你自己去打算吧!你大哥他啊……」很轻视的瞥了一眼自己那没用的丈夫,才接着开口︰「最近生意上也是诸多不顺,周转金也缺得不少,我们到现在还头痛的想着,到底该到哪边借贷呢!」 「缺多少?说出个数字吧!」大嫂的话才刚说完,身后竟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语调,跌破众人眼镜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句话,引起了蔺思蓝的羞愧,更引起了她的焦急,只因为她知道以大嫂的个性,她是一定不会客气的向他狮子大开口。到时所欠的债务,又是要她来偿还。 这句话,更引起蔺家大嫂的注目,只见此时的她,张大一双贪婪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眼前那个西装毕挺的俊伟男子。 天啊!这样才是真的男人嘛!哪像她所嫁的那个懦夫。 这句话,同时也让始终低着头的蔺思海讶异的抬头一瞧,看着眼前那外型隽挺的男子,他心中讶异的想着,他是谁?为何要如此的帮他呢? 不,不该说是在帮他,今天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他想这个俊挺的男子,一定不可能出手管他们家的私事。 想到了妹妹,他跟着回头一瞧,从妹妹的眼神中,他看出了她的为难,还有不愿。虽然他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始终是抬不起头来,但兄妹之间相通的心意,还是存在的。 「不!谢谢你,我们不……」不需要你的帮助。 哪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那尖酸刻薄的老婆,已经赶紧挡在他的面前,代替他开口说︰「谁说我们不需要的?」 狠狠地赏了自己老公一个白眼之后,她跟着谄媚的上前,「太好了,难怪今天我要出门的时候,右眼的上眼皮就一直的跳个不停,原来是跳财呢!其实我们需要的也不多,才大约……」她说话的态度,丝毫没有任何的含蓄,彷如人家是欠她的一般自然。 不多?大嫂所说出的那个数字,让蔺思蓝的脸色乍然的泛了白。天啊!这笔帐,她要还到何年何月才还得清啊? 没有立场代替大嫂开口拒绝的蔺思蓝,只能再次把求救的眼光抛向大哥,谁知还是没有用。 「这笔数目确实是不多,我可以马上签即期支票给你。」他心里是极看不起眼前这个厚脸皮的女子,今天的她如果不是蔺思蓝的大嫂,他将会非常不客气的对她。 但为了得到思蓝,晁广歌不惜用这笔金钱铺路。让思蓝欠他欠得更多,无力偿还。因为心中的打算,他大方潇洒的当场拿出了支票本,签了她所需要的数目之后当场递给了她。 看到钱,蔺家大嫂整个眼睛更亮更大了,贪婪的神色让她毫不考虑的伸手去接。 「等等——要接过这张支票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我希望你能善待你的公公还有小姑,对自己的丈夫,也要有最基本的尊重。而且这是唯一的一次。」冷峻的神色,有着几分的恐吓意味,让蔺家大嫂的心中多了几分的忌惮。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我对我家的公公、小姑、还有丈夫,本来就已经很好了,不信你可以问一问他们兄妹二人。」论起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她如果屈居第二的话,那第一的名次是肯定从缺的。 她的话,让蔺家兄妹二人更加的羞惭了。 其实她对他们好不好,并不在他所关心的范围。 因为蔺思蓝以后会跟着他,他不必担心她会对她不好;而思蓝的父亲,他自然也会尽到奉养的责任,所以这点也可以放心。至于她那个没用的大哥,可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如果一个男人不知道要振作自己的威严,任凭自己的妻子蛮横地骑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那所有一切的苦不过是他自作自受,不值得外人同情。 看着大嫂张着一双贪婪可憎的眼,接过了那张对她来说绝对是钜额的支票,蔺思蓝整颗心霎时凉了半截。 天啊!这笔帐,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一路行来……不!该说从思蓝的大嫂接过了他手中的支票之后,思蓝整个人就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无神状态。 不是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担心些什么,不开口吵她的原因,只是为了给她一点时间去思考。 「你实在不该给大嫂那些钱的,我还不起啊!」单单医药费,就足以让她焦头烂额了,更何况再加上那张钜额的支票。 听她那愁苦的语气,看她那紧皱的眉头,不用想也知道她到底在烦恼些什么。为了稍稍地安抚她的心,他不由得站定不再陪她继续走下去。 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刚开始蔺思蓝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落后,还兀自呆呆地往前走着。 看她那么专心的想着事情的模样,晁广歌不觉好笑的想着,如果现在不叫住她的话,也许她会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家门口,才会惊觉到他的失踪。 「思蓝……」没有追上她的脚步,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她的回头。 恍恍惚惚中,蔺思蓝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往身旁的位置望去,奇怪?怎么会空荡荡的没人呢?她不由得回头一瞧,才看到了距离自己几步远的他。 「怎么停下来了呢?」他不是一直都陪伴在她的身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落后呢? 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表情,他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才举步跨近了她的身边,只手撑住她的下额,当她那迷蒙的双眼与他交缠而分不开之际,他才意味深长的开口说︰「别为了那笔钱那么的烦恼,毕竟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深情缠绵的眼神,清楚的表露出他的用意。 一辈子?这是她所要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她的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完,他又霸道地抢去了她的发言权。 「其实啊!我倒是觉得付出这笔钱很值得,至少它使你今天晚上能够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家,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好好的睡上一觉,不用再窝在病房里的那张小床。这不就行了吗?」 虽然想逃避他那双深情的眼情,无奈的是自己的头被他给固定住了,就算想逃也无处可逃。跟着她的思绪一转,想到了现在正留在医院照顾父亲的大嫂,今天她那见钱眼开的态度,蔺思蓝还真的为她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如果退一步往别的方向去想,那笔钱也真的发挥了最大的经济效用。没那笔钱的话,也许……不!应该说是一定,今天晚上她又得留在医院照顾自己的爸爸了,而身为外人的晁广歌,也要这么任劳任怨的陪伴着她。这该是那笔钱唯一所获得的好处吧! 「你又忽视我的存在了。」为了一笔钱让蔺思蓝如此的忽视他,他还真觉得委屈。 「噗哧……」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脸上装出那种有如一个受虐小媳妇般的委屈神情,令他不由得笑了出声。 「好啊!你忽视我已经让我觉得很委屈了,现在你还敢笑我?你惨了!」 虽然佳人那笑靥如花的脸庞让他心动,但为了转移她的心事,他故意装出一脸凶狠的模样,努力地追着急忙逃逸的她。 就这样,两个加起来年纪已经将近五十大关的年轻人,竟然就这么在这深夜的巷道中,玩起了你追我逃的捉迷藏游戏;男女合奏的美妙愉快笑声,更穿破了黑夜的寂静,为它带来了无数欢乐的气息。 在晁广歌蓄意的保持距离追着蔺思蓝跑的策略之下,她终于回到了家,打开家门进到自己的家,才刚想把大门合上,谁知身后那个始终追不到她的男人,已经伸出一只大手,阻挡了她想关上门的企图。 「很晚了,你应该回去了。」他眼神中那股执着,是她所不能错认与逃避的。也因为如此,她不想冒险请他进家里坐坐。 「晚上只有你一个女孩子在家,我不放心。至少也得让我检查一下你家的门窗,我才会比较安心。」懂得把握每一个可以应用的机会,他才有可能有更前进一步的胜利。 「我……」算了!他眼神中的那股坚持,绝对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退的。反正让他进来检查一下门窗,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吧! 「进来吧!」忽视了心中的警告,她大方的闪过身,让他能成功的进到自己的家里。 一走进蔺家,晁广歌先是大略的看了一下蔺家的布置。 不错!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却布置得让人能感觉这个家的温馨气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布置的吧!」这是个肯定的答案,所以他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直接就藉着检查的名义大方的参观起她的住所。 看过了屋子里的三房一厅,还有一个温馨可爱的小厨房,仔细的检查一遍所有的门窗之后,他又转回到先前看过的那间充满了卡通图案的小房间,「这是你的房间吧!」瞧他那种大方还有理所当然的强势态度,还真的让人有非常大的压力。 「在检查过了所有的门窗后,你是不是应该要回去了?」平时让蔺思蓝觉得温暖安全的房间,此时却因为他的存在,而让她觉得狭小窒息。为了自己本身的安全着想,她只有对他失礼了。 望着那张铺着粉红色卡通凯帝猫图案的床一眼,他跟着转过身看着依然伫足在自己房门口的她。「你不是应该进房间准备睡觉了吗?」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眼。在还没有成功的送他出门之前,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傻的落入陷阱呢?「我先送你出门,然后再准备睡觉吧!」 在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之候,她还想逃避就真的是很不该了。 凭藉着心中强大的企图心,他一把跨近了她的身边,拉着她进到她自己的房间,跟着将她的身躯,抵制在她房间那片粉红色调的石墙之上,对着她那秀致的脸庞,轻轻的吐出︰「可是……我还有一件事还没有做,怎么能够离开呢?」 被他那一气呵成的行动,成功的掳掠压制在墙上的蔺思蓝,心中的恐慌更甚了。「有事就赶快去做,做完了就赶快回家睡觉。」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她的一双小手,努力的想推开他强大的身躯,让自己能保有一点自由的空间与气息。 「我不是已经在做了吗?」完全没有把她那细弱抗拒的力量给看在眼里,他低下头来,轻而易举的就攻占了她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虽然早就已经预料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真正面临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觉得惊慌失措,没有任何的细想,凭藉着天生的本能,她很努力的试着挣扎,想挣脱他那霸道强势的攻击。 察觉到她正在强力的挣扎着,晁广歌不死心的加重唇上的力量,意欲软化她的抗拒。 两片坚硬的唇瓣,毫不留情的侵袭着她柔软的红唇,跟着两手更是将她那双抗拒的小手,紧紧地压制在墙上。 还能挣扎的双手,被他给箝制住了,蔺思蓝的心更加的恐惧。 一心只想征服她的晁广歌,完全忽略了蔺思蓝的恐惧,他只是一心的索求,想要向她攫取她口中的温柔与甜蜜。在他持续地攻势之下,他的舌终于成功的攻入她甜蜜的口中。 鼻息间,只要一吸气,就能吸入从他身上所传来的麝香味道;不曾跟人这么亲近的蔺思蓝,对他深入自己口中的力量,根本就不知所措,更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他,或是拒绝他? 想闭上口,是不可能的事;想合上自己被他撬开的牙齿,又担心会伤了他。因为心中的无助,而让她淌下了晶莹的泪滴。 第五章 她的唇,一如记忆中的甜美,就是这种甜美的滋味,让晁广歌不由得在自己的脑海中,几经回味而欲罢不能。 好久了,真的是好久了! 从第一次他在自己的车内吻她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好久的时间,如果不是碍于自己曾经出口的承诺,愿意给她时间去做好准备的话,今天思蓝所睡的位置,就不是在她的家里了。 吻着她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而她那生涩的反应,则让他更加的自得,也更加肆无忌惮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滋味,可是当他尝到了那股从她眼中所流下的咸湿滋味,他不由得惊讶的放开了她的芳唇,并抬起头来,用着疑惑的眼神惊讶的看着她的泪水。 难道她不觉得投入吗?或者是自己的技巧,已经退步了? 「为什么要流泪?难道你不喜欢?」温柔的抚慰着她红肿的唇瓣,他低声轻问。 「我会怕,而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你。」红着眼,蔺思蓝委屈的诉说着这蹩脚的理由。 第一次是因为心中对他有着怒气,而让她的心能够转移目标,不去在意他的吻;而这一次却是如此的不同。难道一个吻的变化,也会随着人的心情而改变吗? 「傻瓜!这有什么好怕的?亲吻不过是属于男女情事间,最基本的动作之一,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看过电视剧上的表演吗?」她的生涩,倒是他所没有考虑到的;也因为她的生涩,让晁广歌只有勉强自己按捺下所有的欲望,从头慢慢地教导她。 「可是……」一个已经届临二十五岁的老女人,却没有任何的亲吻经验,实在是让她觉得很丢脸。况且,那种口水交缠的动作,她还真的是……满不喜欢的。 「你可以什么都不必去做,只要放开自己的心胸,把你交给我,这样就可以了。」他更加轻言的哄骗着她。 「是吗?」问题是她能什么都不必去做吗?如果情况失控的话,那又该怎么办? 「相信我,只要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给我,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去回应我,这样就可以了。」特意用着极尽温柔的语气轻哄着她,藉以掩饰他心中不良的企图——一个吻是绝对安慰不了他这几日来的辛苦与相思。 可是这样真的行吗?到现在,她的身躯还被他壮硕的身体给强压在墙壁上。他的大手,甚至还肆无忌惮的摸索着她脸部细腻的皮肤。 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是种既亲昵又暧昧的气氛,这能不使她忌讳吗? 「我想……」正想开口拒绝他的提议,谁知他却彷若知晓她心中的意图,一只手挡在她的檀口之上,「别说,更别用你的大脑去思考存在我们之间的一切问题,只要用你的身体、你的心灵去感觉、去体验。」说完,他根本就不让她再有开口拒绝的机会,直接俯下了头,再次将他那坚硬的唇覆盖在她的檀口之上。 眼看着他的唇又再次吻上了自己的红唇,蔺思蓝根本就来不及闪躲,眼睁睁的看着晁广歌那张俊俏的脸庞,放大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应该闭上眼睛吗?她可以呼吸吗?谁来教教她,此时的她到底应该要做些什么?因为种种的不知,让她只能僵直着身体,硬邦邦的任他的唇侵略她的红唇。 这次,他一边吻她,一边还懂得去注意她的反应。看着她瞠大的双眼,他的唇转移阵地吻上了她的双眼,逼着她自然而然的闭紧了双眼。 跟着一路向下,吻上了她小巧可爱的鼻梁,还分心地低声呢喃着要她正常的呼吸。 一双大手,更是忙碌的探索着她身体背部的美好曲线,手中的热力正穿透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衣物,沿着她背部的颈线慢慢地按摩,慢慢地帮她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沿着她身体后的脊椎骨,一环节、一环节,利用指头的力量,轻轻地按摩着。但却小心地避过了她的臀部,只因为怕自己一时的失控吓着了她。 此时的蔺思蓝,完全身不由己的沉迷在晁广歌所布下极度魅惑的情欲世界中,背后那按挤推磨的恰好力道,让她更加舒适地叹了一口满足的气息。 在不知不觉中,她竟能放松自己全身的僵硬,让他的舌能自由的进出她的口中攫取甜蜜的液体;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更让自己口中的丁香舌随着他的邀请,学着他刚刚的动作,进到他的口中,与之一同戏舞出曼妙的舞姿。 她的配合,无疑是种鼓励,让他不由得加深了彼此的吻,更加重了他唇上的力道。 此时他那不规矩的大手,已经悄悄地进占到她的胸前,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她胸前的柔软。 明显地已经沉迷于两人的唇舌游戏中,蔺思蓝并没有察觉到危机已然将至,她完全的放任自己,让自己专心地感受他那热情的深吻。 刚开始还极为小心的在探索着她胸前柔软的晁广歌,意外的竟没有受到她的阻拦。这意外就彷如天赦的好运,让他进一步采取更加霸道的手段,悄悄地解开了她胸前的钮扣,进占到她紧裹着胸衣的双峰。 怕会吓坏了她,他便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分心的观察她的反应。看她依然还是没有出手阻止他的动作,他才更放心的解开了她身上的蕾丝胸罩。 邪恶的大掌,随着她胸前的束缚一开,跟着便把玩起她胸前的椒ru。 他这般大胆的行径,糊涂的她竟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奇怪为何自己的下腹竟会涌起一股难忍的酥麻快感,就彷如一把炙热的火焰,从自己的下腹猛烈的燃起,让此时的她沉醉在既快乐又难过的矛盾感受中而无法自拔。 眼看两人间所共享的热情已经渐渐的变质,即将走向一场无法收拾的激烈情景。 这时他的唇已然离开了她那红艳肿胀的红唇,倏忽的低下头来,一口攫取她胸前那白皙的雪峰。 为了方便,他一只大手强硬的抵住她的后背;另一只大手,则猛力的抓紧她的臀部,让她身上那极其私密的禁地,贴近他身上那即将出闸的欲望泉源。 他这般大胆煽情的动作,终于叫醒了蔺思蓝心中的危机意识。 被暂时抛到一旁的理智,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觉醒,她意会出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赶紧出声叫停的话,等一下她就没机会了。 「不……不要啊!」喑哑的嗓音,是这般的没有说服力。让专心于攫取她胸前甜蜜滋味的他完全的忽视。 眼看着晁广歌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原本还摆在她后背的大手,不知何时竟已经悄悄地探索到她身上的裙扣。 不行!这时的她,只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然的往他肩头一推。这一推,让来不及防备的他,就这么突兀的跌倒在地上。 「好好的你干嘛要推我?」因为浑身的欲望不得纾解,让此时的他摆出了冷峻的面孔对着她。 终于能够顺利的推开了他,此时的她,根本就无心去注意他的怒气,只是低着头忙着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物。 但不知是因为刚刚的热情,或者是意会到自己差点失身于他的事实,让此时双手颤抖得非常厉害的她,无论怎么弄,也弄不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满脸羞愧的蔺思蓝,又急得泪珠儿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 看她那慌张的模样,让坐在地板上的晁广歌,满怀的怒气也无处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他站了起来,再次靠近她的身前想出手帮她。 谁知他才一靠近,她却是避他如毒蛇猛兽,惊慌的移动着她的身体。 「别怕!我只是想帮你的忙而已。」为了安抚她那惊慌失措的心灵,他沉住气轻言的劝哄着她。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谢绝了他的好意,她再次低下头来,专心的跟自己胸前的衣扣作战。可是无论她怎么扣总是不对,这让她不由得更加慌乱。 看她越忙越乱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还是出手了。「别躲,除非你想让我们刚刚未做完的事继续下去,否则的话,就乖乖地站着让我来就好。」 也不知他是蓄意,或者无心。当他在帮她扣衣扣的时候,他那只温热的大手,就若有似无的轻抚过她胸前那白皙的美景,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表面上,她却还要辛苦的忍住,让自己的俏脸,装出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 这样的她,终于引发了他的笑意。一声声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口中宣泄而出,霎时之间充满了她这小小的房间。 他的笑,彷佛有一股深不可测的魔力,让存在于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完全化解,更让原本还觉得羞惭万分的蔺思蓝,瞠着一双惊讶疑惑的大眼,傻傻地注视着兀自大笑不停的他。 这个小女子所表现出来的那副傻呼呼的模样,让晁广歌的心不禁对她多了些怜惜;他倏忽把头一低,再次吻上了她的红唇,但这次的吻,却是属于蜻蜓点水的轻吻。 他又吻她了,可是这个吻却在她来不及拒绝的时候,又飞快的结束,这让她更加不悦的怒瞪着他。 「怎么瞪我呢?难道是因为你嫌弃刚刚的那个吻,太过于清淡无味吗?」调侃的语气,轻佻的态度,让人看了就觉得讨厌。讨厌还不打紧,最严重的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 「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像刚刚我们之间所共享的激情,如何?」 听到他想再来一次刚刚那种致命的吻,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直觉的用两只小手,飞快的挡在自己的红唇之上。 她这种幼稚的动作,让他再次的仰头大笑。 「住口!不要笑了。」恼羞成怒的蔺思蓝,终于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好脾气以及那颗刚刚还觉得万分羞愧的心,大声的遏止他那无法无天的笑声。 「好,好,我不笑就是了。」勉强的止住自己的笑声,晁广歌故意摆出了一张非常严肃的脸孔接着说︰「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你还是赶快上床去睡一觉,明天还得上班呢!」说完,他跟着低下头来,再次的吻了一下她那柔嫩的脸颊之后,才心甘情愿地放过她,并转身离开她家。 怔愣的看着被离开的他所带上的大门,蔺思蓝不由得想着,如果刚刚自己没有出口拒绝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那现在的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是共同度过浪漫缠绵的一夜,或是相对无言的尴尬,抑或者是男怨女怪的难堪场面呢? 假设是第一项的话,明天一早,她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公司的同仁,还有他。 如果是第二或者是第三项的话,那她又该如何去面对他呢? 天啊!蔺思蓝你到底是在发什么花痴?情况根本就还不到那步田地,你到底在忧心些什么? 可是心底深处,为什么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盘踞着?难怪说…… 不!她绝对不是色女投胎的坏女人,更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花痴女。 所以说,忘了刚刚一切的插曲吧!睡觉,对!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这样你才能应付明天种种繁忙的公事。 至于蔺思蓝是否真能的睡得着,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才会晓得了。 公司的小小茶水间内。 「思蓝,稍稍地透露一下嘛!你跟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大人,两人间的感情戏,到底进展到什么样的地步了?」此时正在说话的这个女人,是公司里唯一真正跟蔺思蓝交好的好朋友。 就因为她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她才会关心她,怕的就是董事长对她的态度,只是存着玩玩的心理,这可让她担足了心。 如果今天董事长是以着最诚挚的心在跟思蓝交往的话,那她是绝对乐见其成的。 才刚举杯就口喝进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谁知身旁这个天真的好友,竟然会一出口就问出了这个这么劲爆的问题,还真的是吓了她一大跳。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虽然能够任凭公司的同仁们猜测她和晁广歌的关系,但如果连自己的至交好友都会出口这么一问的话,那可见这个问题就真的很严重了。 「哈,你少来了,你还真把我林以诗看得很扁喔!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住在山顶上的原始人类,对什么消息都不灵通啊?」只见此时的林家大姑娘,生气的站起身来,拉起了衣袖,怒瞪着依然坐在椅子上的蔺思蓝,大有只要她回答她确实是如此的看她的话,那她一定一出手就是一拳,好好的赏她一顿黑轮大餐的打算。 「别这样,以诗。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请你的表现稍稍地温柔一点啊?」蔺思蓝好笑的拉回了她,让她重新坐在自己的身旁。 「要我表现得温柔一点也可以,只要你把真实的内幕消息透露出来,我包管我的表现,绝对会让你刮目相看的。」喝!她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 其实对她,蔺思蓝的心是一向不设防的。所以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她也就可以在她的面前大方的说了出来。况且,如果能够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来,不也是让自己的心,能够轻松自在的良方吗? 打定了把困扰自己多日的原因全数对她顷吐的主意,她就这么手握着杯子,望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烟,开口娓娓的道出,她和晁广歌从相识到现在所有的一切,但对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那一幕却是避而不谈。 「天啊!那你们之间不就真的符合了那句什么……什么……不打不相识的形容词了吗?」年轻俏皮的脸孔,此时散发出的是惊讶不已的神情。 「喂!敢问我们的蔺大小姐,你是否已经对我们的董事长大人动了心呢?快快的从实招来,或许可以免你的死罪。」看她表现的样子,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听到她所说的动心二字,蔺思蓝的心中真的是深深地颤了一下。 可能吗?她会对那个魔王动心?她不是应该还在记恨他小时候的错误吗? 虽然心中有着这样的疑问,不过她的嘴上,却是打死也不想承认。「不会啦!我可能只是对他这阵子以来,为我所做的一切存着深深的感谢而已吧!」是这样吗?唉!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的答案,她又怎能期盼别人相信? 还在努力的想厘清心中纷乱的蔺思蓝,一抬头竟然发现眼前这个俏皮的小娘子,对着她猛眨着一双大眼,她那模样让她不禁笑出声。 蔺思蓝的笑,让林以诗无力的猛翻着白眼。倍感无力的她,只能出手重重的往自己的额头一拍。 算了,还是不管她的死活了。「呃——我看我还是先回去继续上我的班吧!」对不起啊!好友!不是我林以诗没有义气的不想拯救你,谁教你迟钝得不懂得我的暗示。 在林以诗走出茶水间,经过门口时,她唯唯诺诺的轻喊了一声——「董事长好!呃……我回去继续上我的班了。」说完,她一溜烟的就逃跑了。 听到林以诗叫董事长三个字时,蔺思蓝讶异的回头一看,那个人果真就站在门口的地方,这让她更加的羞愧了。天啊!他到底听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她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缓缓地走出茶水间,深深地对着他点了一下头之后,就火速的想逃逸。 就在她要冲过他的身边时,他的那只大手,却突兀的抓紧了她细弱的手臂,拦住了她的退路。 「你今天下班,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父亲?」不动任何的声色,他只是平静的开口问着原本就想问她的问题。 「这是一定的。」怀着一颗惧怕的心,让她此时说话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更为了闪避他那一双精明的眼,让她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好!那下班的时候我等你。」匆促的吩咐完这一句话之后,他就闪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时那僵直的背影,蔺思蓝愕然了。天啊!刚刚他到底听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如果说他不知道的话,那是铁定不可能的。只因为他离开时那沉静的态度,大不同于今天早上他去载她来上班时的态度。 惨了啦!他是真的生气了,而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够平息他的怒气呢? 一心只在意他生气的事实,让蔺思蓝忽视了自己的那一颗心,已然因为他所有的情绪,而敏感的被牵动着。 晁广歌踩着生气的步伐,摆出了一张怒气横生的严肃脸孔,坐上电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路上,他对于上前来打招呼的公司同仁们,全部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现在的他,心中只是一再地回味着刚刚所听来的话。 他虽然听得不多却已然足够。单单才刚的那些话,就足以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对蔺思蓝,他付出了那么的多,得到的结果却只是她的感激,如果她对他只是感激的话,那为什么昨天晚上,她对他们俩所共享的那个吻,是这么的投入,表现的又是这么的热情? 还有今天早上她在看到他时表现在脸上的那股喜悦,是这么的不可错认,又是这么的令他欢喜,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一个女人的心,竟然是这么的深不可测。为什么一份想要得到回报的感情,竟是这么的难以获得? 他到底应该怎么去做,才能够获得全部的她?无关于感谢,更无关于任何他甘心的付出。谁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呢? 「思蓝,怎么了?你是不是跟你的男朋友吵架了?」暂时还住在医院病房里的蔺父,敏感的感觉出今天他们之间的僵硬关系,所以禁不住的开口关心一下。 「爸!您在胡说些什么,广歌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呢!您不要胡乱猜测好吗?还好现在他人已经不在这边了,要不然的话,您要女儿以后怎么在他的面前做人啊?」表现出来的娇羞,是这么的明显,她还硬要嘴硬地反驳。 「思蓝,你是爸爸所生的女儿,爸爸怎么会不了解你的个性?别否认了,你老爸我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是眼睛可不瞎,脑子也清醒得很,怎么会看不出存在你们之间的那种亲密的关系呢?」不知道事情原委的蔺父,只是一味地把看在眼底的事实说了出来。 蔺父的这一番话,再次击中了蔺思蓝的心头,她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那个人了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可能会爱上他吗? 或者该说,他的影像早在他们年纪都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头。所以这几年,她用着他所做的错事,去牢牢的记住他这个人。而实际上,她是因为心底有他的存在,所以才会对他如此的念念不忘吗? 看女儿那张迷惑的小脸,蔺父只能好笑的摇了摇头。看来他这个笨女儿,是真的弄不懂自己对广歌那个年轻人的感情。 不过今天经他这么一点,她就算不清楚,也总该好好的想个明白了。 在病房里的父女二人,就这样各自怀着心事,兀自的沉思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兴致。 这样的宁静,一直到了那个人买了晚餐回来才终止。 「伯父,我买晚餐回来了喔!看看,我今天所挑的菜色,都是您爱吃的呢!」因为这些时日的相处,让晁广歌对眼前这个平易近人的老人,心中多升起了一股崇敬之意。 所以不管他和蔺思蓝之间的问题是如何的难解,他在他老人家的面前,始终就摆不出臭架子来给他老人家看。 也因如此,在蔺家的大家长心中,对他也就更加添了几分的喜爱。 蔺思蓝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她那颗不解的心,更加的不解了。 种种困扰心头的问题,让她倏忽的站起身来,匆匆地丢下一句——「你们两人先吃,我出去逛逛。」就火速的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不要追了,让她独自出去想一想,这样对你会比较好的。」 正想起身追她的的晁广歌,硬是被身后那声苍老的声音给档下。 「伯父,思蓝还没有吃晚餐呢!她这样一个人出去您放心吗?」不甚赞同的语气,焦急的转身对伯父抗议着。 他担心她啊!真的很担心! 「小伙子,放心!女儿是我自己生的,她的迷糊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所以你大可放心的随她去。相信我!这样对你或是对她,都是好事。」他也只能插手到这样的地步了,他总不可能代替自己的女儿,去对他表白她已经爱上他的那一颗心吧! 眼看着蔺父那副自信的模样,让晁广歌的心中纵然再急,也只能暗暗的祈求,希望她一切没事。 可是看她刚刚那副苦恼的模样,她又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第六章 出了医院的蔺思蓝,就这样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医院的门口附近。 她努力的想厘清自己对晁广歌的那一颗心,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境界。可是想了多时,她还是不敢确定。 她真的可能会爱上那样的男人吗? 不是说他的人长得不好,实际上是他长得太好了,好得令她觉得自惭形秽。 更不是说他的家世不好,实际上他的家世更是好得让她觉得自己高攀不上。 坏就坏在他那霸道邪恶的个性,真让她觉得吃不消。这样的一个男人,要她如何在将来的日子里,放心地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在他的身上? 她是真的不知道,更不知该怎么去厘清自己的心。 就当她正为自己的感情归处在苦恼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惊讶的叫声—— 「思蓝,真的是你!我刚刚在远处看时,还不敢确定呢!如果不是我试着叫你的名字,而你回头来看我的话,我还真的不敢向前相认。」一个浑身散发着浓郁书卷气息的男子,匆匆地从对面街道趋近她的身边。 奇怪,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会认识自己呢?蔺思蓝确定自己从不曾见过眼前的男子,所以她以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半途杀出来认人的年轻人一眼。 「你不记得我了?」从她的眼神中,他不难得知这个事实。也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伤心。 「呃……这位朋友,我是真的认不出你来,很抱歉,能不能请你稍稍地给我一点提示呢?」虽然他的举动,让蔺思蓝觉得突兀,可是看他那伤心的模样,她却是怎么样也摆不出对他视而不见的冷漠态度。 「我是常常跟你通信的周盛津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连周盛津这三个字也觉得陌生喔!」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们通信的时间,可长达了十几年之久,如果这样她还不能认出他是谁的话,那他就真的……会很伤心的。 「你是周盛津?」眼前这个浑身充满着浓郁书卷气息的男子,会是当年那个常常自己一个人躲在教室角落里的害羞男孩? 蔺思蓝仔细的审查着眼前男子的面容,再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男孩比对一下。 对!越看他,就越能从两者之间,找出他们的相似点。 「天啊!你真的是周盛津!」终于肯定了他的身分,更因为久别重逢的好友相见,让蔺思蓝抛下了刚刚相见时的陌生感,一个箭步上前,毫不避讳的抓紧他的双手,兴奋的低呼着。 「是啊!」他轻松的呼了一口气,「还好你总算是认出我来了,要不然的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再站在这边跟你说话。」他们之间所表演的那场相逢的戏码,已经引起了一些路人的侧目,如果她要再认不出他来,他就真的站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这个人认人的功夫,一向是很迟钝的,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他的尴尬让她深深地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这又怎能怪她呢?试想,一个跟自己分离了那么久的朋友她还能认得出来,他就该觉得庆幸。况且她认人的功力又真是……呃……很糟。 「对了,你怎么会站在这家医院的门口,难道你是在等人吗?」能够在这边遇见她,让他觉得意外,更觉得惊喜。可是她会出现在「医院」门口的原因,却也让他为她担心。 「我……」天啊!他这个问题不提还好,蔺思蓝的心中早就已经把刚刚苦恼自己多时的问题给抛到九霄云外,他这一提,可让她又纠结着眉头苦恼了。 她考虑着是否应该老实的对他说出老爸在这边住院的消息。倏忽,脑际中闪过了一个可以逃避那个人的妙方,这个主意一打定,她马上不顾一切的拉着他就说︰「走!我让你去见一个人。」 那个人既是她的同学,相对的也是他的同学,论起他们三人的关系,他和他的渊源,比她还来得深呢! 出乎意料之外,两个真正久未重逢的老同学一见面之后,竟然没有表现出重逢的欢喜。 相反地,此时充斥在这间小小病房内的气氛,竟是这般的令人紧窒难受。 晁广歌一见到随着蔺思蓝一起进到房间的那个男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明摆出一副足以吓死任何人的冷峻神色。 这样的他,让蔺思蓝根本就提不起勇气开口为他俩互相介绍;更因为他眼神中的怒气,让她只得努力的回避着他那因为怒气而显得灼热的眼神。 另一方面的周盛津,则意外的看到了在病房中替蔺思蓝照顾着她父亲的男子,还有他所表现出的那股气势,以及他看思蓝的方式,让他知道他这多年来的暗恋,即将宣告失败。 只因那个男子一见到他的出现,脸上就明显的表现出不悦的神情,而那犀利的眼神还猛盯着思蓝。 反观蔺思蓝的态度,她的表现有点心虚,眼神也明显的回避着他那犀利且充满疑问的眼神。 种种的迹象,都可以让旁人明白的猜出,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那股明显张力。 这么明白的状况,如果他周盛津再看不出来的话,那他的智商就可以名列白痴的行列了。 他极其凄苦的想着,看来他的这场爱恋,在还没有开口倾吐时就已经宣告失败。这……这教他如何不悔恨,又如何能不心痛呢? 「蔺伯父,您好。我是思蓝的小学同学,周盛津。」虽然心中的苦是这么的深沉,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懂得维持最基本的礼貌,微笑的向前对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恭谨的问了声好。 蔺家的大家长,看到随着女儿一起出现的年轻男子时,他那锐利的眼神,先朝向拿着一脸冰冷神情吓人的晁广歌看了一眼后,才无奈的转过去匆匆地撇向自己所生的那个笨女儿,赏了她一个白眼之后,跟着才带着基本的礼貌笑容说:「好!你就是我常听思蓝提起的那个男孩啊!呵呵……没想到你们都已经分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今天还能够意外的在医院外面重逢,真的是非常有缘分喔!」 「是啊!爸,我都没有想到还会见到周盛津,刚刚如果不是他先开口认我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他来呢!」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的蔺思蓝,还傻呼呼的开口呼应自己父亲的话。 殊不知她不开口还好,她这一开口,加上她脸上那抹愉快的笑容,让一旁站立的晁广歌脸色更加的难看,相对地她的死期也就加速来临。 「你是周盛津?」晁广歌一听到蔺家父女俩说出这个名字,他的反应是既惊讶又失措。 周盛津这个人的名字他记得,而且不只是记得而已,对他,他甚至还印象深刻。 若问他为什么对他印象会如此深刻,这还得拜蔺思蓝这个该死的女人所赐。还记得当时的他,跟思蓝两个人的关系满好的,两人间也非常的有话可谈。 没想到他们之间不只有话可谈,甚至于在思蓝离开之后,他们还继续通信连络。 这就足以让他心中的怒气更加沸腾,脸色也更加的难看。 「既然你跟思蓝在小学的时候是同学,那跟广歌也是同学罗!」病房里唯一的一位老人家,彷如嫌他们三个年轻人之间的气氛还不够沉闷,故意假装惊讶的反问着晁广歌。 「应该是吧!不过我不记得他就是了。」冰冷的语气,咬牙切齿的声音,听起来是这么的僵硬。哼!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记得眼前这个情敌的。 「呵呵……」听到他的回话,蔺父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只是深意地笑看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 看老爸笑的样子,蔺思蓝就不由得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抗议的投给父亲一个讨饶的眼光,无声地要求他别再开口说话了。两个男人间相对无语的紧张气氛,更让她后悔自己的行为。 天啊!早知道的话,她死也不会带周盛津来到了病房。 原本她的用意,是想借着周盛津,帮她引开晁广歌的注意力。谁知获得的结果却是恰恰相反。这样的情形,连她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霎时,所有的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的动力,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更是精明地闭起眼睛假装稍事休息的模样;而站着的年轻人们,则个个怀着不同的心思,兀自安静着。 「既然伯父的病体,需要多加的休息,那我就不便叨扰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探望伯父您吧!」受不了眼前的气氛,周盛津首先投降的开口告别。 「我送你出去。」能够暂时离开这间病房,是蔺思蓝求之不得的事,如今眼前出现了这么良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错失了? 「思蓝,等……」蔺父还来不及开口制止女儿的行动,女儿就已经逃也似地没了踪影。让他老人家只能拿着腼腆的脸色,回过头傻笑地看着脸色更加阴沉的晁广歌。 唉!他那个净会惹麻烦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狠,在惹火了猛虎之后,就把他这个老人丢在猛虎的面前,随他自生自灭呢?眼看着晁广歌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怒气,连他这个老人看了也都会怕怕啊! 「我也出去看看吧!」能够执掌一家公司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懂得察言观色的诀窍?为了让伯父安心,晁广歌识趣的先行离开了病房。 没有制止的意思,蔺父就这么无言地目送着他离开。回头一想到他那个傻女儿如今还会有人争着要,这就足以让他笑傻了脸,痴痴呆呆的自傲着。 首先从病房中逃出来的两人,舍弃了方便的电梯不坐,一同从楼梯走下去。 沿路周盛津心中一直矛盾地想着,到底自己该不该对她倾吐这多年的爱意? 看着身旁的她,紧皱着那双细致的眉毛,兀自苦恼的模样。此时困扰着她的心的人会是谁呢?看她对他这么忽视的态度,他不用问也能够知道答案。 可是多年来的暗恋不说出来的话,他是铁定会后悔的。所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地开口道: 「我的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从小我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学校,我不知应该怎么去跟同学打成一片,只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专心地啃着书本。一直到你转到了我的学校、我的班级,我才开始有了变化。」低沉地声音,喃喃地自语着。 「啊,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听到声音,蔺思蓝的心神才从自己烦闷的心事中爬了出来,她讶异的看着身旁的他,疑惑的注视着他。 漠视了她的问题,他紧紧的抓住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继续滔滔不绝的对着她低喃着︰「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这些年下来,一直都是跟你来往的那些信件在支持着我勇敢地走向人群。我这样说,你懂吗?」天生羞怯的个性,让他无法畅所欲言的将心中的爱意,明白的表示出来,只能用着最含蓄的方式稍稍地对她倾吐。 「你……」他的话深奥得让她捉不住任何的头绪,转而一想,难道他是在向她道谢吗? 「不用客气了,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朋友嘛,不需要为这种小事挂齿的,不是吗?」 原来她还是不懂他的话意,因为她的不解,让他只能苦涩的拉开了嘴角凄苦的一笑,就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无言的继续走他的路。 心中的事,已经够令她觉得烦闷了,所以他的那一笑,她并不引以为意,只当他已经同意了她的提议。因为不知应该开口跟他聊些什么,她就这么一路沉默安静的送他出了医院的大门。 「好了,到这边就可以了。你还是赶快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去吧,毕竟他需要你的照顾。」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接着下来的人生路,怕也是要自己一个人单独面对的了,所以他站住脚步,回过头来慎重的跟她道别。只是这一别,两人要再重逢的机会,怕已是渺茫无望了。 「好,那我回去了,你慢走,有空的话,我们再以信件连络吧!」匆匆地丢下了这一句话,蔺思蓝就火速的想要再回到病房。 可是就在她才刚转身要离去时,身后的他却又开口了—— 「思蓝……」 听到他的叫声,她直觉的回过了头,谁知在她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这么毫无预警的直接被拥入了一副精壮温暖的胸膛之内。 「祝你幸福。」难捺的冲动,让周盛津没有细想地就直接伸手抱住了她温暖馨香的女体,他感触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头顶上的发香,吸入了自己的体内,跟着微微地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头顶上印下了一吻,然后推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的举动,让她愕然,但她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能望着他离去时那印入眼中的孤单背影,兀自发呆。 她蔺思蓝就算再迟钝,神经再大条,也在他最后的那个举动中,得到了事情的答案。但这又能如何呢? 她毕竟只有一颗心而已啊!已经给了那个人了,又如何能顾虑到周盛津的感情呢?她也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转过头,迈开脚步,重新去面对她的问题。 可是她根本就还没有走动半步,一回过头,她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了一副温热的胸膛之内。 撞到人的蔺思蓝,正想开口跟对方道歉,谁知意外地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晁广歌。对这个人的出现,她收起了刚要开口的道歉,转而怨怪的指责着他:「你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别人的背后,不怕吓坏了人吗?」 「走!我们现在就回家。」蔺思蓝的指责,他并没有放在心中,只是一味的拖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出了医院的大门。 「干什么?放开我,我还不想回去。」刚开始晁广歌之所以能够成功的拖着她离开医院,是因为他那突然的举动让她惊愕,现在她既然已经恢复了神智,哪有可能继续照着他的方式,乖乖地任他摆布呢? 强硬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抗议与挣扎而松懈;冰冷的神情、紧闭的双唇,充分的显现出他此时心中的不悦。他就这么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拖着她,来到了他停在停车场的车前,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车门应声而开。 「不要,我还不能回去,我必须回去照顾我的父亲,直到我大嫂来跟我交班,你听不懂吗?」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塞入了车内,此时的蔺思蓝只能更加用力的挣扎。 心中已经囤积许久的巨大怒火,让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耐心去顾及她心中的不愿与身体上的挣扎。为了遏止她所有挣扎的举动,他选择低下头一把攫住了她的红唇,将她所有抗议的言语,全部揽入自己的口中。 他这个吻根本就不叫作吻,只是一种侵略的行动,更是一种为了遏止她抗议的方式。认清这一点时,她只能被迫地选择暂时的屈服,乖巧的任由他侵略自己的唇瓣。 发觉唇下的她不再挣扎,他终于退离了她的红唇,安静的走向一旁的驾驶座并坐了上去,没有任何解释的言辞,就这么直接启动车子,倒车退出原本的停车位离开。 一路上晁广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非常的平静,事实上,他心中的思绪却是有如万马奔腾的凌乱。 想起了今天下午下班前在茶水间听到的那一段话,他的心就揪紧了;跟着他又想起在医院时,得知原来她跟周盛津一直以来都有着书信上的连络,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友情,他的心就更加的紧绷。 还有就是在跟着两人的一同离去而追出了医院的病房时,没想到到达医院大厅的他,竟意外的没有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这段期间里,他的脑海只想到了他们两人间那相谈甚欢的模样,这让当时的他,几几乎乎的快要疯掉了。 好不容易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但离他们甚远的他,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在交谈些什么。 他看到的只是她依偎在他怀中的那一幕,当那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他的一整颗心就被扯得更加的疼痛。看他们那副临别时依依不舍的模样,还有周盛津那深情的吻上了她头顶的那一幕,让晁广歌几乎不顾一切的想现身在他们的眼前,残忍的拉开相依偎的两人,更想狠狠地赏那个姓周的小子一拳。 哼!算那个姓周的小子躲得快,否则一场男与男的对决,可能就会在众目睽睽的医院大厅里轰动的展开了。 他又想起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她注视着那个姓周的家伙离去时的目光,令他握在方向盘的双手,因用力而使得手上细微的血管都暴涨起来;整张脸的神情,更见其阴狠可怕。 就是他那可怕的容颜,让坐在他身旁的她,噤若寒蝉的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死命的抓紧车门上的把手,惊吓的看着他以不要命的方式开着快车,一张俏脸更是吓得惨白。 在车子行进的当中,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的慢,好不容易他的车子终于停妥在蔺家大门口时,蔺思蓝早已经被吓得冷汗直流。 车子一停,她火速的赶快开门下车,用着一只颤抖不已的小手,努力的想找出放在口袋中的钥匙。 在晁广歌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她总算顺利的找出钥匙开了自家的大门,快速地闪身进入自己的家,再一回头,立刻想把门给关上。 谁知无论她如何的使力,门就是无法顺利的关上,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横挡在大门底下的那只大脚。 「我要睡了,你可以回家去了。」既然无法顺利的关上大门,蔺思蓝只能重新拉开它,对着门外的他大声的宣布她的决定。 正合他意,顺着她开启的大门,他还是保持缄默,灵巧的闪身进入她家。 「站住!你立刻给我站住!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要回家的话,请自便。」看他那种目空一切的霸道态度,蔺思蓝真的是气坏了,跟在他的身后火爆的怒喊着,她毫不客气的想驱逐他出去。 可是谁知他根本就不甩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屋子里走,甚至还大方的坐上了她家大厅的沙发椅。 好!他既然会忽视她,那她怎么就不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砰的一声,她家的大门就在她用力过猛的关门行动中被合上了。 骄傲的仰起了头,她也跟着走进自己的家中,不同的是,她略过了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然后就这么急急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既然他想要她家的大厅,那她不妨就大方的让给他算了。只要她躲入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门给锁上,看他又能如何? 可是晁广歌却彷如能洞悉她心中的打算,就在她即将成功的把房门给关上之际,原来还坐在沙发椅上的他,却已经立即出现在她的眼前,并不客气的没有获得主人的同意,大剌剌的登堂入室。 「你到底是何用意?」他种种的行径已经彻底惹火了她。此时只见她怀着一股巨大的怒焰朝他逼近,怒声的要求他把话说清楚。 「我要讨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轰得蔺思蓝头晕目眩。 一想到他们家所积欠他的那笔庞大的金钱,她顿时收住了激昂的炽焰,转而泄气的轻喃着︰「那笔钱,我日后会还给你的。」 「我现在就要。」冰冷平静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收歛而收势,相反地,他反而更进一步的逼向柔弱的她。 「现在?」听到这意外的两个字,她的心中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不知大哥那笔钱动了没有,如果明天去要,不知是否可以要得回来?「现在我没有办法还你。」他这种反覆无常的个性让她捉摸不定,更让她心慌。 「有,你有办法。只要你用我的方式,那笔钱你现在就可以还得清。」此时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绝对的奸慝,绝对的邪佞,那双眼中所表达出来的邪恶,更是让蔺思蓝霎时的惨白了一张脸。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天下间竟然会有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她不敢相信的开口想确定他的想法,是否跟自己脑中所成形的答案相符合。 「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眼神中的恐惧,显示出她已经猜对了他心中的主意,此时的他不过是开口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没有任何的细思,她直觉的反应就是上前一步,近了他的身,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小人!」嘴上更是不齿的骂着他。 第七章 她的那巴掌,不只打掉了晁广歌脸上那平静无波的表情,更为他原本就阴沉的神色添上一股可怕的狠戾,他就这么怒瞪着眼前的她。 如果一开始蔺思蓝不选择逃避而肯开口跟他把话给说清楚,也就不会惹得他想占据她的身体;又如果她能够软言的劝哄他放弃他的打算,那现在就不会让他残忍的想伤害她。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听得到的就只有两个人紧张的呼吸声。 两个人毫不放松的紧盯着彼此,一个如狩猎者般紧盯着他的猎物不放;而那身为猎物的人,也更加小心谨慎的注视着狩猎者的一举一动。慢慢地,一股狂炽的张力笼罩在两人之间。 晁广歌的脸色更见阴狠,眼中那股残忍的风暴,正以着绝快的速度席卷着他的理智。 感受到从他身上所传来的紧张压力,蔺思蓝慌张的退了一步,跟着想转身逃出房门。 谁知就在她即将夺门而出之际,一个猛烈的力道,竟然将她硬生生的拖了回去,跟着一个使力,她就被迫躺在她的大床之上。 他的力量不仅弄痛了她;她的头更因为这猛力撞击的力道,而不幸的撞到了床板上,她的床又是木板床,想当然耳,此时的她定然是昏眩不已。 在她还来不及恢复清楚的意识,她的身体就不幸的被一具巨大的躯体猛力的压往大床之上。 他那毫不留情的动作,几乎快将她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压出来,让她差点就因为缺氧而窒息。 此时晁广歌的理智,已经被狂妄的怒气给完全掩盖,现在唯一存在他脑中的理念,就是占据她的身体,让她避无可避的接受他。 他倏地低下头来,一把攫住了她芳香的檀口,恣意的吸取她口中的甜蜜。 「不!」说出口的拒绝,全部被晁广歌的口给接收了。小手拼了命的挣扎,却丝毫无法撼动他巨大的身体分毫。 蔺思蓝那极力挣扎的力道,让失了理智的他更加的阴狠,大手一探,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衣服,连同那件脆弱的胸衣,一并在他那野蛮的力量下悉数离开她的身体,让她白皙若瓷的肌肤,毫无遮拦的坦露在他的大手之下。 赤裸的身体,感受到了那股袭人的凉意,令她更加用力的挣扎着,在小手完全无法发挥用处之时,她只能猛力的踢动自己的小脚,玲珑有致的躯体更是挣扎得厉害。 她这种拼了命的挣扎方式,不但不能帮她自己脱离险境,相反地却让晁广歌体内原本就炙热的情欲更加旺盛,沉重的呼气声,不知是她的抑或是他的,两人间的对决,在此时只有用蛮力解决。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好不容易他的唇终于放开了她,蔺思蓝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待遇,她那双盈满恐惧的双眼不由得淌下了泪珠,低声的开口求他能放过她。 她的泪虽然帮他寻回他所失去的理智,但刹那之间,医院门口周盛津拥着她的那一幕,却再次夺走了他全部的理性。 不想再看她泪眼哀求的模样,他选择低下头突兀地再次攫取了她的红唇,让自己的眼睛在看不到她的哀求下,拒绝软化他所有侵略的行动。 他种种毫不留情的攻势,让她明白了今天晚上要他放过她,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 面临这种绝望的时刻,她只能狠下心的用力一咬,咬伤了他正在亲吻她的红唇。她齿上的那道攻击,虽然咬伤了他的红唇,但他却毫不退缩的睁着眼看她,跟着伸出那只扯掉她身上所有衣物的大手,急速的将自己身下的长裤脱掉,微微地抬起自己的身躯,下体更是倏地一戳,戳进了她那根本就还来不及准备好的干涩禁地。 被撕裂的痛苦,竟是这么的沉痛,蔺思蓝无助的抬头望进他那一双残忍的眼中。望着他那狰狞的脸孔,极尽残忍的欣赏着她因为这突兀的侵略行动,而在脸上所布满的痛苦。 「我恨你!」这时她的心中所存在的唯有对他的恨,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恨他对她的残忍,更恨他这种毫不尊重的占有。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彻底刺痛了他的心。既然她忍心让他痛,那他又何须懂得怜香惜玉的道理?况且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肯低头的态度,再次为他心中那股狂炙的怒火,添上更加猛烈的催化剂,未等她那紧窒窄小的空间适应他的侵略,他就这么毫不顾虑地动了起来,坚硬的男性,一进一出的占有她的干涩。 他这极端残忍的动作让她倍感痛苦,既然她的哀求得不到他任何的怜惜,她索性咬紧自己的下唇,表情倔强地忍住所有的痛苦,更忍下了所有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残暴。 这场男与女之间的肉欲结合,彷若一场对决,蔺思蓝那倔强不服输的态度彻底扯紧了他的思惟,让此时的他脑中只存着要彻底征服她的野蛮念头。 这时存在房间里的,只有他那因为激情而显得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她那双因绝望而显得空洞的眼睛,还有的就是那张木床不甘寂寞的伴奏声而已 他虽然身体上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但此时他的心里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满足感,只因为她的无动于衷,还有她那双显得无神的眼睛。 她这般的眼神,比任何辱骂或者痛斥,更加地让他自责。 他更恨自己刚刚为什么不能忍住冲动,为何不能温柔的对待毫无经验的她?如果刚刚他能稍有耐心,试着挑起她体内的情欲,那这场爱欲的游戏,就不会变得如此的不堪。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不能怪我。」受不了心理上对自己的责难,他只能无耻的把一部份的责任,归罪到她的身上。 对他这样无耻的行为,蔺思蓝还是一样用着那双无神的眼看着他。 不!她根本就不是在看他。现在的她,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她的眼睛只是固定在他这个方向,但却略过了他的存在,投射到不知名的地方。 这样反常的她,终于引发了他心中的焦虑,他不顾一切的把自己身体上的那一部分抽离了她的身体,然后坐起身子,大手一捞,顺手拉起了她,将她的身躯紧紧地圈锁在他的怀里。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你听到了吗?」心中的焦虑,如狂风骤雨席卷着他的心,让他极度的不安,更让他失去任何的耐心,用力的摇晃着她的娇躯,要求她恢复神志。 哪怕她是要痛骂他,或者是拿着刀子狠狠地捅他一刀,他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只要她能醒来,只要她不要再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焦虑,根本就撼动不了她。她还是一样的无神,眼神也还是一样的空洞。总之,她自始至终的表现,还是那般地不在乎,还是那般地忽视他。 无情的捏紧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睛只能有着他的存在,「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地躲过我了,告诉你,这是妄想,哪怕是天堂或者地狱,你躲到哪边,我都能准确的抓出你来,不信,你尽管可以试一试。」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去唤醒完全失去意识的她,他只能再次以强悍的掠夺者姿态,对她提出要挟,对她恐吓。 可是所有的手段都是白费了。她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似地,随便他的摆弄,放任他自己一个人去叫嚣、去威胁,她的反应却还是一样的茫然,一样的无神。 最后在没有办法可想的状态下,他只能放弃了。轻轻地放下她的身子,他走出了她的房间,来到她家的浴室,转开水龙头放了一池子的温水,并随手倒入了沐浴精。 然后再次走回她的房间,此时的她,所维持的姿态,还是跟刚刚他离开时一样,根本连动一下都没有,赤裸裸的同体,连一块布遮住也没有。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更加的悔恨了!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无语安静地走过去,抱起她的身子来到了她家的浴室,然后再轻轻地将她放入热水中,扶着她让她坐好。 一手要扶着她的身躯,另外一只手却还要辛苦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给脱去,虽然这是极度地不方便,但他还是做到了。 然后他也跟着她一起坐进了浴缸之中,顺手拿起了毛巾,温柔地为她洗净她的身体。 毛巾从蔺思蓝的脖子滑过,带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跟着又滑过了她的胸部,带着他的眼睛,注视到她胸上牙齿的印记;他的大手,更是亲昵地滑下了她的下腹,来到了她的si处。 这时他强烈地感觉到刚刚才平息的欲望,再次不受控制的挺立了。可是晁广歌却必须辛苦的忍住,只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魂体,只有一具空洞的躯体,这样的她,让他不敢再次刺激她。 为她洗去了身上的汗水,也为她洗去了她腿跟部位干涸的血迹,所有的动作,都是以着绝对温柔轻盈的力道进行着。 终于,他完成了这项艰钜的工作,顺手捞起了她湿淋淋的身子,拿起了挂在浴室旁的大浴巾,然后为他俩擦乾身体,再次抱起她回到了她的房间之中。 为她沐浴穿衣,所有的工作终于全部的完成了,他的身体也感到了空前的疲倦,他就这样抱着她,躺在她的身边入了眠。 这段期间里面,她的那双大眼,却始终连眨一下也没有,连他要入睡了,她的眼睛还是没有合上的迹象。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耳边传来他的沉稳呼吸,她可以断定他已经睡着了,此时从她那双空洞的大眼淌下了泪珠。 她知道,她自始至终都完全的清楚。 他的残暴,她清楚的经历;他那无情的掠夺方式,她也痛心地去承受;连到了最后,他所有温柔的态度,她全部都感受到了。只是她强硬的逼迫自己不要去反应,不要去感觉。 硬逼着自己成为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更硬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不要去为他的温柔感动。 既然一开始他能那么无情的掠夺自己清白的身子,那又何必惺惺作态的温柔对待她呢? 她不希罕,她根本就不会去希罕那些温柔! 「唉……」这叹息声,是这么的轻微,几乎让人察觉不出;黑暗中,她那双空灵的大眼,泪水依旧汩汩的流着。温热的泪滴,从她的眼中滑下,滑下了她的眼睛,顺着鬓边,滑下了她的耳朵,滴落在枕头之上。 这样的情况不知维持了多久的时间,她终于还是决定了。 放轻所有的动作,她慢慢地、小心地,将他放置在他腰上的大手移开,然后才坐起了身子轻轻地滑下床,穿上了属于自己的拖鞋。 在黑暗中,在自己所熟悉的房间里,她摸索着来到了书桌的前面,小心翼翼的打开书桌的抽屉。 霎时,在黑暗的夜色中闪烁着冷戾的光芒,定睛一瞧,竟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咬紧了牙,蔺思蓝右手拿着那把小刀,狠狠地在自己左腕的动脉处,深深地划下一刀。 好痛,真的是好痛!但她要报复,要报复他对她那样的侮辱,更要报复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侵略,她要让他后悔,后悔他对她的强占。 嘴角边,挂着冷戾的笑容,她残忍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温热的红色液体,流出了自己的体内,流到了冰冷的地板之上。 在她最终的记忆里,她彷若看到了晁广歌那双布满惊恐的双眼,还有那不知喊些什么的大吼。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干她的事了。 再次张开双眼的蔺思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室的白。 这不知名的白,让她怀疑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呢?接着脑海中浮现出最后的那一幕,她想起来了,她自杀! 是的,她确实是自杀了,只因为她想报复他。 可是,这值得吗? 在她还想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之时,耳旁竟然响起了那属于恶梦的声音。 「你醒来了,你觉得怎么样?还痛不痛?」言辞中的紧张,是不容任何人错认的。 根本就不想去回答这个人所问的问题,蔺思蓝干脆赌气的又闭起眼睛,选择不去看他。 「唉……何必呢?何必拿你自己的生命来跟我对抗?就算你今天真的自杀成功了,我的日子还是不会有所改变。那倒不如留着自己有用的生命来报复我,来骂我,甚至打我,种种的选择,也绝对会比你用懦弱的自杀行为来报复我恰当吧?」平静的语调,没有任何的高低起伏,更没有透露出晁广歌任何的情绪。 「我的事不用你管。」虽然他所说的话,是这么的有道理,但她却选择倔强的不去理睬他。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可是你的债主,如果你死了,你要我到哪边去催讨你欠我的那份债款?如果要我跟随着你一起到黄泉去,这种傻事我可是拒绝去做。」知道她倔强不服输的个性,他故意用激将法去刺激她。 听到他提起债款的事情,倏地令她睁大了双眼,愤怒的掉过头来盯着他。 「欠你的,我不会赖掉。但你欠我的呢?你又打算要如何的赔偿我?」既然他要说欠账的问题,那他所积欠她的,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去催讨。 看着她那双盈满愤怒的双眼,他毫不在意的笑着。「你确定吗?你确定我有欠你吗?如果你硬要说我有欠你的话,那敢问——我欠了你什么呢?」 这个无赖!这个痞子!卑鄙无耻的小人! 「别故作无知的问我这种问题,这样的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更让我觉得想吐。相信你我皆心知肚明,你到底欠了我什么。」杏眼圆瞪,怒目的看着眼前这个令她觉得恶心备至的小人,哼!如果不是双手不方便动的话,蔺思蓝早就想举起手来,狠狠地再赏他一巴掌了。 「好!既然你硬要说我有欠你的话,那就算是我真的欠你吧!」瞧瞧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彷若他有多宽大,多不跟她一般见识。 「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么的复杂,这么的难以割舍。」说到这边,他突然话锋一转,「这样好了,我看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清算我们之间的帐款,不如这样吧!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再来仔细的清算清楚。」 说真话,晁广歌的提议还颇为诱人的,也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体倍感不适,也也许是因为她真的累了,在考虑了些许时间之后,她无言的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睡吧!」只要能劝她打消所有自杀的念头,他不介意陪着她耗,更加不介意跟她来上几场争斗。 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虑,他凭着直觉,就低下了头想吻上她的双唇,谁知她却是反应快速的躲过了他覆盖下来的唇瓣。 好!你会躲,难道我就不会抓吗?伸出一只大掌,他强硬的固定住她的头颅,然后双唇一覆,轻而易举的品尝到她红唇的甜蜜滋味。 「睡吧!」假装没有看到她那布满杀机的双眼,晁广歌笑得非常的愉快,轻柔的为她拉上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我自杀的消息,我老爸知不知道?」这是蔺思蓝在要闭上眼睛时,临时想到的重要问题。 对啊!他怎么会忘了一个这么重要的筹码呢?这时他嘴边的笑,可更加的邪恶了。 言「刚开始时是忘了讲;现在嘛……如果你需要的话,那我可以马上去打电话通知他老人家一下。」为了加强这个筹码的效果,他还假装很认真的说︰「相信我,关于这一件事,我是非常乐意为你效命的。」恶意的笑容,是这么的令人觉得刺眼。 「不用!」用了过大的声量,她紧张的喊着。 「不用?你确定吗?嗯……我相信他老人家对这个消息,肯定会非常关心的。」那张俊脸,再次布满了如魔鬼般的微笑,眼里更是布满了恶意的企图。 「如果你能不去说的话,我将会非常感激你的。」他的那点坏心思她又岂会不知?但为了不让自己的父亲担心,她只能自愿的往这个他预先设好的陷阱里跳了。 「这可是你说的喔!别到了最后才再赖帐喔!」他笑得好得意啊!为什么不?对手免费送来一张胜利的王牌到他的手上,这让晁广歌如何不得意呢? 「出去,我要睡了。」不想再看到那张令她生厌的脸孔,蔺思蓝干脆不客气的对他下达了逐客令。 「如果你真的累了,那就睡吧!但是要我出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想要他出去,那是免谈了。况且今天一整天的时间,他多的是时间陪她。因为他刚刚才打电话回公司,为他俩请了好几天的长假。 斗不过他固执的脾气,她也只能忿恨的选择闭上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想忽视一旁虎视眈眈的他。 原本以为他在这边,她是一定别想安心的入睡。可是天下事就是这么的奇怪,原本还以为在他的注视之下,是铁定无法睡得安稳的,谁知事情却出乎意料之外,她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还睡得相当的熟呢! 「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边?这里并不是我的家啊?」刚被晁广歌接出院的蔺思蓝,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时,竟然又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 「这是我住的地方。」强拉着她的小手,晁广歌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伸进口袋里掏出自己家门的钥匙,打开自己家的大门。 「我不要住到这边,我要回我的家。」眼看着自己将要被他强制的押进他家,迫不得已之下,蔺思蓝只能用着幼稚的抗议方式,一只手努力的抓紧门框,说什么也不要进去。 又来了,难道她就不肯能乖乖地听他的话一次吗?摇了摇头,他明白的对着她表示他的不赞同。 可是眼前这个小妮子竟然无视于他的不赞同,只是拿着倔强坚决的眼神与他对抗。 「好!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我。」随即他就在这大白天里,大胆的忽视她的抗议,直接抱起了她的身子,然后跨着稳健的步伐,大方的将她抱入了属于他俩的家。 「不要、不要!」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大胆,完全没有顾虑到她个人的想法,直接就将她给掳回到他的住所,这让她不顾虑自己形象的放声尖叫出来。 实在是受不了她在自己耳边的尖叫声,他只有赶紧将她放下,然后再出口威胁的说︰「安静!如果你再不安静下来的话,那可别怪我又要吻你了,到时……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就不是我所能抗拒的罗!」为了能够停止她这种高分贝的噪音,晁广歌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无耻的继续用着威胁的手段,强制的压迫她了。 虽然手段是有点卑劣,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只见蔺思蓝一听完他所说的话之后,两只小手迅速的往上遮住自己的红唇;双眼更是含着极端的恐惧,杏眼圆瞪,以着惊恐的表情,回望着眼前的他。 第八章 看到蔺思蓝那样的表情,晁广歌先是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连挑衅都没有,就乖乖地听他的摆布,这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情况。 只因为从认识她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老是处在对立以及她抗拒他的情况之下,如今会收到这样意外的效果,还真的是——很好笑。 就因为好笑,他也真的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霎时,在这晴郎无云的天空之下,在他家前面的庭院里,他那明朗的笑声,轻轻地回荡在这宽广的空间。 可是他会觉得好笑的情况,她却不以为然。只见他越是笑,她的脸色就越见阴沉,到了最后她的双手不再遮住自己的小嘴,改弦易辙的转而掐住他的颈项,用力的掐、死命的掐,她立誓一定要以掐死他为最终目标。 但这根本就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先不说两人身高上的差距,单单以力道而言,她就已经明显的差人家一大截了,所以说她想要掐死他,可能还要等个几年,或者是等晁广歌「重病在身」,无力反抗的时候,她可能还有几分的胜算。 她为了掐他,而忘情的将自己那具温香的女体,深深地靠在他壮硕的男体之上。这绝对是诱惑,虽然她是无心的,但懂得把握任何机会的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良机的。 一手将蔺思蓝的身躯,紧紧地固定在他的怀中,另一只手则拉下了她的双手,然后用力一抱,她又一次站在失利的一方。 「放开我,不准你抱着我!」自己失利已经是够丢脸的事情了,如今再要她乖乖地让他抱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放。」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将她的命令给驳回了,满足的将自己的脸靠在她的头上,然后深深地吸进一口她发上的清新香味。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我又为什么要放开你呢?」 「我不是。」投怀送抱?他是不是脑筋有问题啊?明明她原先的意思是要杀他,只是杀敌不成,不幸反成了对方的俘虏,这怎么可以说她是自愿投怀又送抱呢?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反正你的人既然已经在我的怀中,要放、要抱就是我的自由。」 呵呵……够无耻了吧!天下间谁人能比?他不只在言辞上轻薄于她,甚至还把全身的重量加诸在她的身上,让她难以忍受。而这当然绝对是故意的。 「你起来,好不好?你真的很重,我受不了了啦!」失利的状况下,让她只能拿出女人的「ㄋㄞ」字诀,很没有面子的对他恳求着。 岂料,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继续保持着最高的品质——安静。 更过分的是,晁广歌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一脸沉醉的醉心在她身上所传来的淡淡香味之中。 「你带我到这边,不会就只为了在这种大白天的时间里,在这个庭院对我做人身的侵犯吧?」最后迫不得已,她只能努力的找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唉……」早该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绝对没有存任何罗曼蒂克的想法,就像现在「花前月下」,呃……在这么浪漫的时光中,她也不懂得闭上她那张吵死人的小嘴,只会在那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好吧!放过你了,我们还是先进屋子里谈一谈我们之间债务的问题。」认命的放开了她之后,他一步向前,走在她的前头,领先进屋子里去。 看着他走在她前面的背影,蔺思蓝的心中不由得另外打起了别的主意。可以逃吗?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况且这里又不是她家,她怎么可以随便进去呢?脑中的这个想法才刚刚成立,她马上悄悄地转身,想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奋力的夺门而出。 「别又想逃,我们之间的问题早晚都是要解决的,如果你现在逃掉的话,那只会明白的告诉我,你确实是个真正的懦夫而已。」就算他没有回头,他也能准确的猜出她的思想。 好可惜喔!蔺思蓝眼巴巴的望着大门之外的景色。 唉!只差一步,她就可以成功的跨出他家的门槛了。 「谁说我要逃的,我只是……对了,我只是想帮你把大门给关上而已。」砰的一声,她就这样把自己唯一的出路给堵死了。唉!正所谓自作自受,怪谁呢? 「既然门已经关上了,那是否可以劳驾你进屋子里去呢?」瞧晁广歌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还真的是「秦假仙」呢! 反正事情总是要谈清楚的,她就算再拖也不能拖多久的时间。况且早早跟他做一个了断的话,那自己的心也能够早早地解脱啊! 终于看开了自己的处境,她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在他的邀请之下,登堂入他家的室内了。 一踏入大门,蔺思蓝就被她眼前所见的景象给怔住了。 只见眼前这宽敞的大厅,一律用鹅黄色的色调为装饰主题;当中的桌椅橱柜还有大厅上那座豪华的沙发椅,则一概采用黑色的色调去点缀。这样的配色方式,给人的感觉就是温馨中带有孤傲的气味,这虽是一种非常大胆的尝试,不过却成功的吸引她的注意与喜爱。 「喜欢吧?」看蔺思蓝那目不转睛的注意方式,晁广歌不由得嘴角含着骄傲的笑意。 「喜欢。」她的回答虽然简洁有力,却是她的真心话。 「走!」这间房子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她。如今她能欣赏,这让他更加心满意足的拉起了她的小手,「我带你到别的房间去看一看,相信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眼前他那副模样,就好比一个小孩拿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亟欲向某人献宝一样的急切。 「等等,房子我们可以等一下再参观,相信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今天之所以会跟你到这个地方的最主要目的吧?」虽然心中是很想跟他一起去参观房子,但不先解决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问题,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的。 「你……你……」他真是气苦了,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而今她竟然能够无视于他的一片苦心。 「算了,既然你想先谈的话,那我们就来谈吧!」没了原本的好心情,他干脆用力将自己的身躯甩坐到了客厅里的大沙发椅上。 「好,那我们就先来谈一谈我欠你的金钱债。我大嫂从你手上拿去的那张支票,连同我父亲住院时所有的花费,你算一算,我大概欠了你多少的钱?」虽然自己心中已有明确的数字,但她还是想先了解他心中的数字,是否跟自己的数字吻合。 对她的问题,晁广歌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她。只是拿着一双既犀利又炙热的眼神,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她。 刚开始在他眼光的逼视之下,她还能够勉强稳住自己的心,但时间一久,她还是沉不住气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借我多少钱了?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数字。」 蔺思蓝那不自然的反应,在他看来还算满意。 「钱是从我手中出去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我很不满意你现在太过于拘谨的态度,所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不坐下来,这样我们谈话也比较方便。要不然老叫我抬着头看你说话,我还真的觉得满累的。」 听了他的话,蔺思蓝也只能很无奈的白眼一翻,跟着就乖乖地听他的话,找了一张离他最远的沙发椅坐下。 「这样可以谈了吧!」这下他总该没有任何的藉口可以用了。 「你坐得离我这么远,那不是让我们之间的谈话更加的费力吗?我可是一点也不习惯扯着喉咙跟人家谈话的。」皱着眉头,他不甚赞同的更进一步地诱逼着她。 「你这个人真的实在是很『九怪』欸!」小嘴上虽然对他吐出了抱怨,但身子还是乖乖地上前,寻了一个离他较近距离的椅子又坐了下来。 「这样可以了吧?」 一次的抗议,只换来一丁点的距离,这终于惹得他的不耐。 「算了,不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来会比较快一点。」他突然的站起,直接往她所坐的沙发椅上一坐,就坐在紧临她身边的位置上。 他一坐下,她马上反应快速的想要站起,不过她的速度还是不够快,她马上受制于他放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 「既然这样的情况能够让你满意,那就请你开始说吧!」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固执的脾性,蔺思蓝选择了暂时的妥协。 「姑且不论你大嫂所拿走那张支票的面额,单单你父亲的医药费,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数目,你说你打算拿什么来还我这笔钱呢?」看着她,他慢慢地收紧早就布下的网。 他这样近距离的靠近,让她的呼吸出现了几分的困难,不过她还是很努力的稳定住自己的心神,强迫自己冷静的去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用分期付款的方式来偿还我的债务,可以吗?」 对蔺思蓝的话,他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用一只大手,慢慢地探索着她脸上那细致的五官,从修长乌黑的眉毛,到她两眼之中的玉鼻,然后才慢慢地画过了她那造型优美的红唇。 他的眼神,就恍若一道能魅惑人心的妖符,让蔺思蓝情不自禁的保持着静止不动的姿势,两眼痴傻的凝望着他而不自觉,更让他在她的脸上摸索。 呵呵……看着她那痴傻的模样,他自信的心想,眼前的她根本就不是对他毫无所觉嘛!既然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话,那一切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跟着,他故意把自己的那张俊脸,更加靠近她的眼前,然后轻轻的吐露出:「这样你不觉得太过缓慢了吗?况且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在你还债的这段时间里,我俩均能安然的度过?如果有天你发生了意外,我到哪边去催讨这份债款?或如果是我发生了意外,那你欠我的债,岂不是死无对证?那可就便宜你了。」从他口中喷洒出的热气,就这么直接暧昧的吹在她的俏脸之上。 「那你希望我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偿还你的债款呢?」晕红的脸色显出她的羞赧,为了完全稳住自己的心,她的眼睛正努力的回避着他的逼视。 看她那逃避的眼色,他不悦的将自己原本游移在她小脸上的大手,倏地猛然的固定住她的头颅,逼她的眼睛正视他眼中的热情。 「我的心中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更快的还清欠款,只是我怕我一说出,你会生气的马上掉头就走。」 虽然很想甩掉晁广歌那只霸道的手,可是在轻微的挣扎了几次,还是徒劳无功的状态下,她也只有妥协的随他去了。 「现在我们是在讨论如何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你如果真有方法的话不妨就提出来,我保证我不生气就是了。」 「我的方法说出来很简单,也很老套,但却是最快的方法。」看眼前的蔺思蓝,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的模样,真的教他心养难耐啊!真想直接往前狠狠地尝一尝她红唇上那令他痴迷的滋味。 嘴巴好乾啊!蔺思蓝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觉得干涩的双唇,谁知她这样的举动,竟让他眼中的炙热变得更加的狂执。 「有什么办法请直接说出来吧!另外,可不可以请你稍稍地跟我保持一下距离?」如果他继续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是肯定会醉的。 「当我的情妇,帮我生一个孩子,然后我们之间的牵系就这么一笔勾销,我甚至于还可以在事后给你一笔更大的金钱,保证让你日后的生活无忧无虑。你看这个方法,不是对你我双方都好吗?」话才说完,他就已经忍不住的倾身向前,一把攫取了她口中的甜蜜。 本来就已经有点心醉了,又身处在他的限制之下,蔺思蓝就这样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的吻,心醉的沉迷在他所制造的情欲世界之中而无法自拔。 为了弥补他们之间那第一次的缺失,晁广歌辛苦的忍住浑身正煎熬着自己的痛苦,细腻的轻吻着她。 是诱惑,但却绝不强迫;是尊重,但却依然含带着些许霸道的意味。他用着自己的唇与自己的舌,慢慢挑弄着她身体的感官,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收起了那份警觉性,而沉醉在两人间的亲吻游戏。 当一切都回归于平静时,理智也再次的重回到她的脑海里,蔺思蓝根本就无法相信,刚刚那个表现得如此yin荡的女子会是自己。 「累吗?」如果不是顾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他真的很想跟她再经历一次刚刚那种快感。 「天啊!我们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我怎么会……」想到她刚刚所有的表现,她接下来的话,就因羞愧而不敢说出口了。 为了不想让她的思惟钻入了牛角尖,所以他表情正经的俯看着她,「别多想,所有一切事情的发展,都是属于天经地义的。」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她原本所预料的情况啊! 不行,在他的身体还留存在自己体内的状况下,她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先起来,好吗?」为了能够让自己恢复冷静的思考能力,她只能柔声的对他做如此的要求。 「好。」瞧他答得干脆,接下来更是干脆的直接就站起身来,不过他却是不顾自己的赤裸以及她春光外泄的情况,霸道的就直接抱起了她的娇躯,根本就不让她有开口拒绝的机会,直接就走往楼梯的方向。 「等等,你到底要抱我到哪里呢?」如果不是怕自己会跌下去,她的一双玉手,才不屑于勾住他的颈项呢! 不想把自己身上的力量浪费在谈话上,所以他采取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很执意的抱着她来到了他原先所设计的主卧房。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下了她。而她也正想坐起身来,跟他谈一谈他们之间往后的关系,谁知他却又在这个时候,很霸道的将她再次压回床上去了。 当她的双腿,感受到他两腿间再次硬挺的状况,她的心可急了! 「不要这样,可不可以让我们之间先把该说好的问题给说清楚。」 「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听你说话,跟这一比,我反而比较喜欢我们刚刚的讨论方式。」霸道的对着她宣称完他的打算,他又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把自己的唇覆盖在她的红唇之上。 在他特意的挑逗行为之下,幼嫩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还是一样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他们又再次共享了鱼儿戏水的乐趣。 第九章 当蔺思蓝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天亮的时刻了。 望着窗外那阳光普照的光明世界,她不用看手表,也知道现在一定是日上三竿的时刻了。 脑海中接着忆起了她和晁广歌两人昨天所共享的一切,她的那张俏脸,不用任何胭脂花粉的点缀,也能呈现一片粉红羞怯的娇嫩。 天啊!昨天的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能够这么的不知羞耻,毫无保留的反应他所有的热情。 「喜不喜欢我吻你这里?」那时他所吻的地方,是让她难以启齿的私人禁地,忆起那段情况的她,更加脸红心跳的埋入薄被之中。 「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摸你?」低沉诱惑的语调,是这般的令人难以抗拒,让她只能无助的点着头,无声的应允他所有的一切行为。 只要一想起昨日的种种,她的身体竟然奇异地产生了一股燥热的感受,那种感受,甚至让她怀念起他那壮硕的身躯,耳边也彷若听到他那令人羞怯的求爱辞句。 就在蔺思蓝还沉醉在昨日的种种时,床头边的电话,却在这不当的时刻响了起来。 出于直觉的反应,她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直接拿起了电话开口问道︰「请问找谁?」 啊!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会变得这样的沙哑,难道是因为自己体内那股不能宣泄的欲火吗? 「是我。」一样低沉沙哑的声音,熟悉的从电话的那头,传进了蔺思蓝的耳朵里面,这其中甚至还伴随着他愉悦的笑声。 听到这个声音,她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电话给扔掉了。 「你现在在哪里?」这一句话,她问得有点嗲,也有点理所当然,就彷若一个妻子正仔细的查询她丈夫的去处。可是这些却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可是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却已经察觉了。 「想我吗?你知道早上我要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就舍不得离开你,看着你浑身赤裸的躺在我的怀里,还有两腿间那若隐若现的春意,再看着你那张小嘴的红艳模样,我真恨不得能够一整天就这样埋在你的体内,尽情的享受那种致命的快感。」 好露骨喔!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有颜色的话呢? 「你身边现在有没有别人?」如果他身边现在有人,而那个人还知道他正在跟她说电话的话,那她就真的必须挖个坑把自己埋下去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现在我的身边有没有别人的存在。」晁广歌怎么可能会不知她害羞的个性呢?所以此时的他可更加恶意的去挑逗她了。 「哎呀!你真的很不正经喔!现在我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我怎么可能亲得到你呢?」娇弱的声音,喃喃的低语着。另一只手,则很自然的把玩着她身上的薄被。 「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对着话筒,用力的啵一下,我在这边自然就能够接收得到你那诱人的芳香。」瞧他一贯的霸道,执意的对着她索取他盼了一个早上的亲吻。如果不是今天公司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决定的话,现在他可能早已经不顾一切的飞奔回去,重新跟她来段鱼水交欢的乐事了。 「你真的很番,不过我还是……」为了能够得到确定的答案,她还是勉强的在电话筒上用力的传给他一个隔空的亲吻。 满足的接受了这个吻,他守信的说出︰「我现在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个答案你可满意?」讲到这边,他的声音倏忽变得更加沙哑低沉了。 「呃……你现在身上已经穿好衣服了吗?」 「没有,我身上根本就没有穿任何衣物,现在的我还是如同昨夜赤裸的状态,只有一件薄被盖在我的身上。」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蔺思蓝恶意的变得更加大胆,而且言辞间也充满了诱惑。 「哦……」光是想像她现在的模样,他的下腹再次又明显的硬挺了起来。 「魔女,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要做些什么事吗?」她既然能够这么恶意的挑逗他,那他又岂能认输呢? 「你想做些什么?」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想做的事,她的腹部就产生了一股难耐的酥麻感受,她脑海中不由得幻想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告诉你,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翻开你身上的被子,然后用我的身躯去代替它的用处。而且……」他故意不把话一次说完,反而留了一个余韵想让她去期待。 电话这头的她,也真的不负晁广歌的期望。「说出来,而且你想怎么样?」她的问题问得有点急切,只因为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到双腿间的湿意,让她明显的感受到那股从腹部所传达上来的深沉欲望。 「而且啊!我还想用我的嘴去品尝你那个地方的甜美,更想用我的齿去啃噬你那粉红的顶峰,最重要的是,我真想抛下我手中的一切工作,尽情的徜徉在你的幽x之中。」挑逗的话讲到了这边,已经是他最高的极限了,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难保他不会冲动的马上开车回家,去尽情品尝她的甜美。 虽然蔺思蓝曾经邪恶的想跟他来场隔空做爱的游戏,可是真的要她吐出这么露骨暧昧的情话,她还是不敢轻易的尝试。所以对他所说出来的话,她也只能无言的红着脸,默默地想像他所说的一切。 为什么会这么的安静呢?晁广歌不悦的瞧着电话筒,身体的欲火已经成功的被她点燃了,她要再不说些话,那不如—— 「左手边的衣柜里有你的衣服,你现在马上穿着整齐到我们的公司来一趟。」为了浇息自己的欲火,他无理的提出这个要求。 他个要求,让她听来可是怕怕啊! 不过她倒是可以退一步的妥协,「这样吧!我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等你,你有空的话就回来吧!」她可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到公司去挑逗他呢! 「这样啊!」 算了,真要她赶到公司,他也未必有空陪她,况且如果为了跟她交欢而放弃了公司重要的会议,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任何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这样好了,你先起来穿妥衣物,到楼下去用餐。我已经为我俩请了一个煮饭兼打扫的阿婆,她会照顾你的三餐。」他才交代到这边,办公室的门口已经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催促他开会的时间已到。 「好了!我要去忙了,记得起来吃饭知道吗?」在挂断电话之前,他还是不放心的追加叮咛着她。 望着手上所拿的电话筒,她兀自的发着呆,想到刚刚那通电话,他们之间那热情露骨的谈话内容,她害羞的赶紧将手中的话筒给放好,然后身子一躺,薄被一盖,火速地再躲回被子里细细地回味刚刚他那热情的对话内容。 他的心中应该是有她的存在吧?他应该是爱着她的吧? 可是从头至尾他们的对话内容,都没有「我爱你」这三个字,她是否能迳自的肯定他的心意呢? 看来,不管将来的情况会变得如何,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阵子她跟晁广歌的牵扯,一定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了。 算了!还是一切随缘吧! 终于把自己心中的郁结解开的蔺思蓝,一把将身上的薄被翻开,然后照着晁广歌刚刚所说的指示,下了床走到左手边的衣柜,当她打开衣柜的柜门一看—— 天啊!满柜的服饰,红红绿绿、黑黑白白,真的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而且每一件衣服的挂牌都还原封不动的绑着,这证明这些衣物全部都是为了她一个人所准备的。 想到他这么体贴的心意,蔺思蓝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甜蜜的感受,不是为了这满柜的豪华服饰,而是为了他所付出的那份心意。 因为不想出门,所以她只从其中挑出一套轻松简单的运动服,往自己的身上稍稍地比对一下是否合适。 没想到它还真的符合自己的身材比例。对了!她总不能里面什么也不穿,只穿着这件运动服到处乱闯吧! 凭着直觉的反应,她又拉开了衣柜里其中的一个小抽屉,女性所有的贴身衣物果真是一应俱全,什么都有。看着衣物上的尺寸号码,没想到晁广歌倒是满厉害的,竟然能够这么准确的猜出她的尺寸。 这是经过了多少个女人所训练下来的成果呢?这个突然浮出的想法,让她心中的醋意翻搅不停。 算了,都已经试过去式了,她再多计较也只是苦了自己。用力的摇了摇头,将脑中那折腾着她的念头给摇下去,她拿起一切的必需品,走到了房里的浴室,打算好好地盥洗一番,再来进行今天的计划—— 好好地认识一下她这未来居住的场所。 这一天,在家的蔺思蓝也并未闲着,她一下忙着帮那个来家里帮忙的阿婆做屋里的清洁工作,一下又忙着探索屋子里的一切摆饰。 从这些摆饰中,她可以发现到有很多的小地方,都是照着她的喜好来布置,这是——他蓄意的,或者是偶然的巧合? 如果是蓄意的,就可以证明他心思的细腻,还有他对她的那片心意,竟然是这么的深沉。他是在什么时候去购置这个屋子的,又是在什么时候注意到她所有的喜好呢? 这一天,她不只在身体上努力的劳动着自己,在心理上,她更是想了好多。 一直到阿婆跟她两人共同准备好了晚餐,阿婆也在这个时候告辞回家后,她才又回到早上的那个房间,拿了一套更轻便的衣物进了浴室,准备好好的洗去一整天下来因为劳动所流下的汗水。 在浴室中的蔺思蓝,才刚脱好身上的衣服,谁知背后竟然伸出了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将她赤裸裸的身躯紧紧的抱住。 因为事出突然,她的心中着实的吓了一大跳,可是当晁广歌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传达到她的鼻翼之间,她才真正的放下一颗不安的心。 「看来,我回来的时间倒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呢!」紧紧地将她赤裸的身躯,揽抱在自己的怀中,他满足的轻叹着。 很自然的,蔺思蓝将自己在他怀中的身躯,反转过来正面看着他,语调轻柔的问着︰「你公司的事忙完了吗?累不累?想不想跟我一起洗个热水澡呢?」 想了他一整天,现在能够看到他,让她欣喜得忘了所有的羞怯,很自然的开口邀请他一起加入自己。 「你想我有可能放弃你这么热情的邀约吗?」双手捧着她的头,他诱惑的靠近她,在她的唇边低喃的吐着热气。 从她的眼中,他可以得知她想要他吻她的意念,可是他却是邪恶得不肯满足她的需求。 从他的眼中,她可以读出他心中那丝邪恶的思想,不过他不肯主动的亲吻她满足她的欲望,难道她就不能反被动为主动吗? 不再迟疑,她顺应了自己心中的需求,只稍稍地靠近了一步,她的红唇就成功的覆盖在他的唇瓣之上。 「啊……」这是一声满足的叹息,也不知是从哪个人的口中发出的,但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最主要的是她吻了他,而他也回应了她的索吻。 一个吻,所造成的效果有多大呢? 渐渐地他已经不能够满足这口与口之间的探索,他的一双大手,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动意识,尽情的游移在她娇弱却玲珑有致的娇躯上。 从她那刚好适合他手掌大小的双ru,一直到她那白皙的背脊,甚至是她双腿间的幽密,他一处也不肯放过。 急于想宣泄的欲望,让他暂时地放过了蔺思蓝,想脱下自己身上依然整齐的衣物,可是他的手,才刚打开自己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而已,她那白皙的小手,却制止了他的动作。 不了解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是怎样的意思,所以他的眼中含带着不明的疑惑,默默地看着她,想问清楚她的意思。 「不要你亲自动手,让我帮你,好吗?」双眼中含着浓浓的春意,脸颊上更带着一抹粉红的嫣红,因为亲吻而显得肿胀的红唇,这样的她再配上她所吐露的话语,让晁广歌更加的心醉不已。 因为她想主动,所以他高兴的低下了头,轻轻地给她一个吻,然后才喃喃的低语着︰「既然想帮忙的话,那就赶快吧!否则难保我等不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就火速的占有你。」 不等他的话说完,她就已经伸出自己如莲藕般的白皙手臂,慢慢地在他壮硕的胸膛,轻轻地抚摸着。 「放下我,我的脚真的好酸啊!」 激情过后,蔺思蓝才感到自己刚刚被他所抬起的那只脚,因为那不正常的姿势而酸麻不已。 「哦!女人,你真的很煞风景!在这么奇妙的时刻,你竟然说出这么不罗曼蒂克的话来。」虽然嘴上他是这么的抱怨着,可是依然小心的放下了她的脚,然后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沐浴乳,开始为他俩进行洗澡的工作。 想当然耳,他们之间的浪漫情事,在洗澡工作的进行中,又再次进行了一次。 好不容易,两人总算稍稍地平息了双方的欲望,之后晁广歌才想到楼下餐桌上的晚餐到现在还被他们给忽视了。 「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怕蔺思蓝会饿着,所以他在抱着她走回他们所共享的大床时,不由关心的询问着。 「天啊!我都忘了要吃晚餐这一回事了。」全身瘫软的她,还真的是已经没有那个力气走到楼下去进食了。 「不要穿衣服,乖乖地在床上等我,等我喂饱了你之后,你才能再恢复力气,好满足我所有的渴望。」精力充沛的他,还妄想好好的品尝她的甜蜜呢! 「怎么可能?我们刚刚在浴室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呃……满足了两次了吗?怎么可能还可以再来一次呢?」有限的经验,让她惊讶于他那惊人的欲望。 「相信我,等我喂饱了你,这个答案你很快就可以亲自去验证了。」蓄意的留下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他匆匆地在她的嘴角轻吻了一下之后才离开她,到楼下去准备他们所需要的食物。 「这个你看一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你可以提出来,我们再一起共同讨论。」当两人都吃饱喝足了之后,晁广歌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了蔺思蓝,并要蔺思蓝仔细的看一看。 看到那张纸的出现,蔺思蓝的心中浮出了一丝不好的直觉,但眼前的他都已经将它拿到了她的眼前,她又怎能闪避不去接受。 「协议书?」看到纸张抬头的地方,出现了大大黑黑的这三个字,蔺思蓝不解的抬起了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晁广歌。 「嗯……是啊!你再继续的看下去嘛,不看的话,你又怎么能够知道这份协议书的内容呢?」不懂得蔺思蓝心思转折的他,只是信守着自己昨天所定下的协议,拿着这张协议书递给了她。 他想为自己争取更多与她相处的时间,更想在她可能受孕的这个期间,慢慢地攻占她的心,然后让她能够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接受他所有的深情。 若是这个方法行不通的话,他也还留了一个后路,那就是他们所可能共有的那个小孩,相信到时—— 如果他晁广歌真的无法留住蔺思蓝,那他们所共同孕育的那个小孩,也会成功的留住她的。 大体上他想的办法是很好,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但他却遗忘了蔺思蓝此时的心情。 这张协议书在蔺思蓝看后的结果,是心痛的,也是难过的。原来她在晁广歌的眼中,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最高层次,也不过是他孕育小孩的生产工具。 这让今天才确定了对他情感的她而言,无疑是个严重的打击,这个打击,让她阴沉着脸,用着极冷的口气开口道︰「就这样,我只要签名就可以了吗?」 「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上哪里不舒服了?要不然的话,怎么脸色这么的难看?」想不通也摸不着她的心,让他看着她现在的脸色,担心的开口关心着她。 「放心,我很好!」既然把她看得如此的不堪,那又何必多费心思的关心她呢?她受不起他这样的心意啊! 虽然知道事情一定有哪个地方出了差错,但他还是保持着不变的态度,沉稳的递过一枝笔,让她能够在协议书的末端,签署下她的芳名,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的放下心来。 他的漠不关心,再次伤了她的心,无语的接过他手中那枝烫手的笔,草率地在上头签下了潦潦草草的「蔺思蓝」三个大字,就火速的将烫手的笔递还给他。 顺着她递笔的那只手,他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她那白皙柔嫩的小手,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挑起了她那细致的下巴,让她阴郁的眼对上他那犀利的眼神。「怎么了?怎么忽然间变得这样?是不是……」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她虽然努力的想闪躲他那犀利的关心眼神,但却老是无法得逞。 「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哪里不对劲了?」在这个时刻,他不愿意放任她去胡思乱想,只希望她能够坦承她自己现在的心结。 「我都说我没事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啊?已经很晚了,你到底想不想睡觉?如果你不想的话,那请恕我无法奉陪。」她已经很努力的想压抑下那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滴,但他却还是这么的咄咄逼人,这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干脆直接对着他大声的呐喊着。 「好,好,如果你真的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逼你了,我们现在就上床睡觉。」眼前的她,心思是这么的难以捉摸,让他只能无奈的妥协。 可是就在他躺在她的身旁,想抱着她入睡时,她却又背着身子不理睬他。 这种情况,让他生气,所以他干脆也背过了身子不理她。 就这样两人在互相不了解对方心意的情况之下,产生了很严重的误解,房里的气氛变得很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紧张气息。 没想到她才刚感受到的幸福,竟是这么的短暂;更没有想到,原来她蔺思蓝之于他晁广歌的心中,不过是情妇兼生产的工具,这让她越想心里就越加地难过,终于她忍不住的淌下了泪。 身旁的他,虽然知道背后的她正在伤心的流着泪水,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也始终想不通令她难过的因素为何。 「唉……」就这样,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那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幽幽地从他的口中吐露出来。 第十章 蔺思蓝变了,她真的是变了。 其实他也说不出她到底是哪里改变,只是从签约的那天开始,她就明显变得让他捉摸不住。 当夜晚来临时,她会接受他所有热情的给予,也能够在两人交欢的时刻里,尽情的享受。 但事后,她总是沉默的保持着缄默的态度,对他所有的话题,始终提不起劲去回答他。 而在白天的日子里,晁广歌曾经试着问她,是否愿意再重新回到她原本的工作岗位,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她给的回答竟然是—— 「我为什么还要如此辛勤的工作?在协议书上,你不是应允要供应我一切的生活必须。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地休息一下。」 原则上她所给的答案,真的是很符合他的心意,可是不对劲的地方,就在她说话的口气上,竟然略带着一股嘲讽。至于她所嘲弄的对象,他猜不出来是他,抑是她? 他的心中还有一股最深沉的恐惧,那就是他很怕,怕她会忽然的反悔他们之间所订下的协议。 因为这一层恐惧,所以他也只能保持沉默的态度,随便她怎么去做了。 站在门口,看着晁广歌逐渐远去的背影,蔺思蓝心痛的想着,也许他们分离的日子已经迫在眉梢了。 只因为她察觉出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比如说,她这个月的月经迟了,还有每天早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闯浴室,痛苦的蹲在马桶边呕吐着。 虽然她不曾怀过孕,但从种种的迹象,她也能聪明的猜出这种情况所带来的讯息。 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肚皮,想像着它可能在未来几个月的时间里,慢慢地突起。 霎时,一股天生母性的慈爱心燃起,她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轻轻地笑了出声。 可是紧接着,脑海中想起了那张协议书的内容,天啊!她怎么可能做得到生了孩子之后,就狠心的抛下了她或他而独自远离呢? 不!不!她没有办法啊! 她一定得想想办法,让自己能自私的拥有这个孩子才行,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已经确定自己无法拥有那个人的爱,但她绝对无法再失去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哪怕将来的日子再苦,她一定得想好办法,让自己能够完全的拥有肚子里面这个小孩才行啊! 「思蓝,你怎么能够回来?广歌呢?他为什么没有陪你一起回家?」蔺父一打开家门一看到蔺思蓝的身影,便讶异的追问着她。 其实他早就从广歌的口中,得知现在思蓝正跟他同居在一起,虽然对这样的安排,他是持着坚决反对的意见,但在广歌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他才勉强安下心,放任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打算属于他们的未来。 「爸……」这阵子因为心情的烦闷,让她忽略了自己的父亲,今天如果不是她心中已经打算好要远离故乡的念头,她是绝对不会想到要回家看一看父亲的。 「好了,有什么话要说,就先进屋子里再说吧!」看女儿那苦恼的神情,蔺父聪明的猜出女儿的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她。 当父女两人一起走进了家里,蔺父也不着急,只是一个人先坐到客厅的沙发椅上,安静地等女儿自己开口讲话。 为什么老爸没有开口问她这阵子的行踪呢?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她跟广歌同居的消息呢? 蔺思蓝的心思几经矛盾的转折,心中有话想对自己的老爸说,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爸,我想到南部的乡下定居,以后我们父女俩见面的日子可能就不多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晁广歌已经先她一步向自己的老爸坦承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那张协议书的内容,她只能迳自的选择话题,让父亲知晓她一部分的决定。 「你要走的这件事,广歌知道了吗?」虽然女儿这样突兀的决定,令蔺父心中十分讶异,不过他还是冷静的先询问这个问题的主要关键人物。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希望爸您也别对他提起,好吗?」就是因为这是个绝对的秘密,所以她才会悄悄地暗自打算着。今天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的爸爸会担心她的去处,她也许会连他老人家也一起隐瞒。 「为什么会忽然地决定要离开呢?」这个问题,蔺父是代替晁广歌问的。 「我……」她烦躁的在心中盘算着应该怎么开口回答父亲的这个问题,但实情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我只是想到乡下好好的休息一番,然后才能更有精力去应付以后的人生。」几经思考之后,她还是决定隐瞒一部分的事实,只是拿着最基本的理由,去搪塞父亲的问题。 「那住的地方,你找到了吗?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这两个问题,他老人家还是代替他那个未来的准女婿问的。 「住的地方,我暂时还没有去找;而离去的时间,可能会在最近的这些日子吧!」烦躁的心思,让她忽略了父亲奇异的态度,只是老实的照着心中的打算,去回答父亲的问题。 「这样啊……」蔺父沉思的想着,到底他们这对年轻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不然的话,思蓝为什么会忽然决定要离开广歌呢? 还有,最主要的是——「思蓝,你老实的告诉爸爸,你爱广歌吗?」这个问题,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 「爸……」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虽然说自己心中对广歌确实有着深深的情意存在,但……她能说吗?她又该说吗? 「别想隐瞒我,别忘了你是我所生的,我了解你的程度比你自己还要来得深刻,依你的个性来判断,今天要不是你的心中有着那个年轻人的存在,我相信你就算是遭到再为难的胁迫,也万万不会心甘情愿的同意跟他同居的,对不对?」 笃定的语气,肯定的判断,他自信自己所生的女儿绝对不是一个自甘堕落的女孩,而今天她既然会选择走上这一条路,就必定有她的用意。 原来一切爸爸都已经知道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所以她虽然没有大胆的在口头上承认她对广歌的爱,但还是无语的点头,给了爸爸一个肯定的回答。 得到女儿肯定的答案,蔺父心中所担心的事,才真是完全的放下了。不过…… 「既然你都已经打算好了,那老爸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一份祝福,希望你能够早日解开你心中的郁结。」蔺父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虽说得诚恳,但心中却自有他的另一番打算。 「那……我回去了。」 依依不舍的目光,是这么的深沉,虽然不放心自己的父亲,但为了自己还有肚子里面的孩儿,她也只能忍痛割舍她和老爸之间的牵系。 不过她却自信自己还是能够回到这个伴她成长的地方,也许是小孩会走的时候;也许是有他结婚的讯息时;更也许是……反正,她是一定会再回来的。 当蔺父送走了自己的女儿之后,一进到家门,他马上拿起话筒拨了一组熟悉的电话号码,当电话接通之后,他没有任何的招呼,一开口就是:「你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做的,你知道我女儿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你了吗?」 这个消息,轰得电话那头的人满头星星,呆愣得不知该怎么去回答他了。 在接到蔺思蓝父亲的来电之后,晁广歌急忙的放下了所有的公事,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回到他和她的住所。 一开门,他首先看到的是那个到家里帮忙的阿婆,一开口就是直逼着她问着︰「太太呢?你看到她回来了吗?」惊慌失措的脸色,可以让人窥探出他心中的着急。 「太太早就已经回来了,现在她的人应该是在房间里吧!」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察觉出太太的不同。 第一天到这边工作,她感受得到太太的好心情,甚至于她那颗喜悦的心,可是才一个晚上而已,太太就变了。 她变得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她更变得喜欢自己一个人独自地坐在凉亭内兀自冥思,不太喜欢搭理人。 对这样明显的改变,以她一个做人家下人的人,是不能够多有置喙的余地的。如今既然先生先主动的提起,她老人家也就顺口接腔,把所有不对劲的地方一一的吐实。 听了阿婆的话之后,晁广歌的心中才有了肯定的答案,原来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这时的晁广歌,倒也不急着上楼去找蔺思蓝了,首先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先搞懂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所以他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客厅的沙发椅坐下,努力的苦思着所有问题的症结。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思蓝一切的状况还算正常,问题就出在——是的,一定是的。原来所有的症结就出在那张协议书啊! 终于想通了所有的问题,晁广歌一刻也没有办法再等了,他火速的上楼,打算找思蓝好好的沟通一下,让存在他们之间的所有症结能够一一的排除。 回到了他和思蓝的房间之后,首先映入他眼帘里的就是她那娇小的身子紧紧地裹着薄被的模样,从她那沉稳的呼吸状态看来,他甚至可以很肯定的判断出她已经熟睡的事实。 这种情况也是反常的,为什么这一阵子的她会这么的嗜睡?还有就是她的心情,好像也是在这一阵子才开始变得更坏的。种种的疑问,让他根本无法冷静的等她先睡饱了再说。 「思蓝,醒一醒,思蓝。」爬上了属于他俩的大床之上,他一把向前,将她熟睡的身子轻揽在自己的怀中,温柔的呼唤着她。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蔺思蓝,不甘受这样的骚扰,一只小手不耐的挥了一挥,想赶走在自己耳边扰乱她睡眠的祸源。 「思蓝,你先醒醒,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了你再继续睡好吗?」这是一个很新鲜的经验,只因为从小他什么也不缺,唯一缺乏的就是耐心,而今他却反常的发挥了自己仅存的那一点点耐心,去唤醒在他怀中沉睡的美人。 虽然实在是不想理会他,可是他那坚持的态度,让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她是绝对无法安静的得到她所需要的睡眠。 慢慢地,她总算是睁开了那含着浓郁睡意的双眼,无奈的瞪视她上头的他。 「好了!我已经醒来了,现在你可以开始说了吧?」 看着怀中的她那副慵懒的模样,引发了晁广歌心中的笑意,而他也真的不客气的大笑出声。 看他笑成那副模样,蔺思蓝更加的不耐烦了,「如果你叫醒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看着你笑,那很抱歉,恕不奉陪了,我很困,还想再睡。」说完,她还真的又闭起了眼睛,想再次进入梦中,找周公下棋去了。 「噢……不行,在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谈清楚之前,你绝对不能再睡了。」心中的主意已经打定了,他说什么也不肯轻易的更改。为了能够完全的唤醒她,他干脆大手一伸,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面,五指一抓,便抓住了她一边的ru房,然后又以着极度魅惑的姿态,轻轻地在她敏感的耳旁,亲昵的对着它吹了一口气。 可恶,这样教她怎么睡嘛!拉开了他在自己身上的那只大手,她火速的起身,逃离了他在她耳边轻扰的双唇,然后才生气的对着他喊着︰「你真的很恶劣喔!难道你不知道这样骚扰别人睡眠是很可恶的吗?」 「是、是,我是真的可恶,但我会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啊!」为了平息她的怒意,他装出一副很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只希望能够得到她会心的一笑,还有她肯听他说话的意愿。 眼前的晁广歌,是她所不曾见过的。虽然很假,但却也逗人。「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都已经这么委屈的在她的面前耍宝了,她又怎么能狠下心拒绝听他说话呢?只希望他现在所想要说的不是废话才好,否则的话,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底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他总不能直接就对着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吧?如果以这么直接的方式,她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那不如就—— 「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些年来所交的女朋友她们之间共有的特色?」这个话题,肯定会引起她激烈的反应,如果她的心意真如她父亲所说的话,那这绝对是无可避免的情况。 为了怕她会逃走不肯听他说话,所以他已经先一步用着强壮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以防止她逃跑。 果然,她一听到他所要谈的内容,马上反应激烈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对她的束缚,但她又岂能敌得过他的力量呢? 「放开我!你现在所要谈的话,我没有兴趣听。」被他这么一气,她眼眶的泪水几乎忍不住的想要流了下来,如果不是不肯服输的个性,现在的她可能已经受不住的大哭出声了。 看她那难过的模样,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可是如果不这样子来表达,他又找不到任何适合的表达方式。为了安抚她的心,他只能低下头,轻轻地给了她的红唇一个轻吻,稍稍地安慰她一下,他才开始慎重的说起︰「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在我就读高中的时候,开始交往的。」 陷入了过往的记忆,他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喃喃地开始低诉着。 「哼!你倒是满早熟的嘛!」想想她在高中的时候,整天光是课业的事情就忙不完了,哪像他——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交女朋友。不肯大方的承认自己心中那股翻搅的醋意,她只是不平的为自己找一个很荒谬的理由。 虽然无法从她的小嘴中,肯定地得知她正在吃醋的事实。不过她的表现却已经是这么明显,所以他爱恋的又低下头匆匆地吻了她一次,才再接着开口说︰「她不是我们今天谈话的主题,我的主题是那个女孩的容颜,很像占据了我心深处的一个人儿,所以我才会开始跟她交往。」 「是吗?」听了他的话,她的心更加的苦了。原来自始至终,占有他内心一角的是另有其人,算起来最可怜的是她,还有那些历年来被他当成代替品的女人。可是在交往了不久之后,我总是会很失望,只因为她们给我的感觉,都不是那个人的真正感觉,所以我的恋曲总是这么不了了之。」说到了这边,他低下头正视着怀中她的双眼,「一直到我找到了我心中那抹牵系已久的人影,我才开始停止那寻寻觅觅的搜寻,为了留住她,我承认我做了很恶劣的事,更为了留住她,我处心积虑的想尽办法,去弄了一张让她很生气的协议书。原本我的用意是想不择一切手段的得到她,可是如今一看,我似乎是又做错了。你想,我能不能挽回我的错误,让那个人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一生一世,不弃不离呢?」 不用他说,她也可以从晁广歌脸上所表达的深情,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正为了那个女孩而苦闷。 她真的很羡慕那个女人,为什么她能够得到他这么费尽心思的争取?又为什么他……等等,他刚刚说什么协议书,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所说的人,指的就是她?可能吗?她是否能够这样奢侈的期盼着? 为了那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突兀的坐起身子,扯着他的衣领,急切的开口问︰「告诉我,你到底总共跟几个女人签下协议书?」 天啊!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迟钝。真……真的是被她给打败了! 一把攫住了她的身子用力一推,顺便将自己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然后双手紧紧地捧着她俏丽的脸蛋,低沉的开口:「你说呢?我可能会这么自找麻烦的找一大堆女人来签署协议书吗?」这样的话,已经够明白了吧!如果她再听不懂的话,他真的会狠狠地痛揍她一顿屁股的。 原来……原来这份感情,真的不是只有她单方面的付出,因为心中这个肯定的答案,她激动的流泪了。 所有的感情已经这么明白的摊开来了,这让蔺思蓝一时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抱着他的颈项,将自己的脸蛋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痛快的哭了出来。 「哇……你好坏,你真的好坏!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的对待我?你知道这阵子我的心是多么的难受吗?你知道我被你整得有多么惨吗?哇……」激动的情绪,哽咽的声音,如果不是他跟她两人这般靠近的话,他还真的是听不清楚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为了安抚她的心,他笨拙的轻拍着她的背部,温柔的安慰着她。 「那现在你不会想离开我的身边了吧?」这才是令晁广歌着急的原因。 「你知道了?」红着眼,微张着小嘴,她讶异的抬起了头,愣傻的看着他。 「你说呢?」 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低下了头,尽情的吻着她,攫取她口中那令人迷醉的甜美滋味。 她的反应,也是热情且毫无保留的。 一吻既罢,他终于餍足的离开了令他迷醉的红唇,不过他的手还是不规矩的探索着她的娇躯。 虽然有点意乱情迷了,不过她的大脑并没有停止运作,这时她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 「原来老爸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就是因为爸爸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所以才没有开口反对她跟他同居的事实,这时蔺思蓝总算想清楚所有的事情。 「嗯……他知道。」两人间原本就存有一触即发的激情反应,现在又处在这么旖旎的时刻里,他难免有点心猿意马了。 「好啊!你们这两个可恶透顶的男人,竟然会联手……」她忿恨不平的想对他提出抗议。 可是她的话才说到这边,晁广歌却又再次霸道的用他坚硬的唇,深深地堵住她所有可能开口的抗议声浪。 「安静下来,女人。你不知道现在谈话的时间已经过了吗?专心一点。」深深地一个吻,吻住了她所有的抗议,一个狂野的动作,他火速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让她有如一个刚出生的宝宝,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眼里。 霎时,所有的激情,全部在这个时刻里,一触即发的进行着。 「我好像忘了跟你提起我已经怀孕的事实。」当激情过去了,蔺思蓝才想到这个她还没有开口跟他提起的好消息。 「什么?你怀孕了!」昏眼的脑袋,在听到她所说的消息之后,马上清醒过来。而后他紧跟着想到她们刚刚那种狂野的动作,「天啊!你既然怀孕了,那我们刚刚的行为会不会伤害到孩子呢?」 看他那着急的模样,她的心中竟然恶意的觉得快乐,不过既然自己的身体没有觉得任何的不适,那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吧? 「不知道耶!」坏坏的笑容,再搭配上这含糊不清的答案,可让晁广歌更急了吧! 哼,活该!谁教他要联合她的爸爸,两人一起来欺骗她,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轻轻的责罚吧! 「走,穿好衣物,我现在马上带你去看医生,否则我是绝对是不会安心的。」紧张的心,让他忽略了蔺思蓝嘴角上那抹恶意的笑容,只是火速的站起了身,拿起刚才脱去的衣物快速穿载整齐。 可是他都穿好了衣服,床上那个女人却是动也不动的躺着,对这样任性的她,他也只能放软语气焦虑的哄着她说︰「思蓝,先不要睡了,我们先去看医生,看完了医生,我保证绝对不吵你,让你尽情的睡觉,好吗?」 「你很吵耶!我不要看医生啦!我想睡觉。」简简单单的打发了晁广歌,她更加过分的把被子拉高,彻底的盖住自己的全身之后,就不再甩他了。 「思蓝……」一个原本很有男子气概的大男人,就这么苦命的在小女人的耳边费尽了唇舌,只为了要带她去看医生,苦苦的对她哀求。 这期间,他不知道自己被她敲诈了多少,更数不清自己被她恶整了多少次。终于,他总算成功的摆平了蔺思蓝,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一起去妇产科检查。 虽然两人最后总算是达到了和平共识,但公司那边却是鸡飞狗跳的悲惨状况,只因为他们找不到可以拿定主意的龙头人物。看来这一场纷乱,还有得闹了。 至于婚礼,啊……那就再说吧! —本书完— ★︿恶男追爱﹀系列—— 1.欲知浪子闻思贤如何情夺良家女,请看非限定情话f433《劣男夺情》 2.想知道白奉青轮回后的凄美情事,请别错过非限定情话f467《强索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