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煌》 第2章 帝煞之星 “小师傅,你怎么还没走啊?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恐怕真的招待不了你了。” “这位施主,能否让贫僧看看这个男婴?” 奴颜虽然心存疑惑,但对这名僧人却没有戒备,便将怀中婴孩抱到这名小僧的面前。 这名小僧仔细观看之后,表情由先前的好奇变为眉头紧锁,之后却是狂喜,仰天大笑着。 奴颜见状,马上抱着怀中婴孩向后退了数步,很怕这发狂的小僧伤着孩子。 “真是没想到啊,贫僧混世几十年,居然也有眼拙的时候,哈哈……” “疯了疯了……”奴颜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孩子往屋内走。 “慢着!” “你要干什么?”奴颜将身一转,背对着这名僧人。 “施主,可否让贫僧再看一眼孩子?” “不行!你还是快走吧,我家刚遭此大事,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这时,闻声赶过来的权世平见奴颜紧张的样子,问道:“老奴,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爷,这位小师傅脑子有问题,我怕他伤着少爷。” “小师傅,我们家现在确实不方便招呼你,你还是走吧。” “这位施主,敢问高姓大名?” “哎呀,我说你怎么不通情理呢?没看到我家都这个样子了吗?” 这名小僧听后,自然清楚自己是被误会了,说道:“施主,难道你忘记了我之前给你的批言吗?” “批言?你是说以命换命的……”权世平愣住了,也呆住了。 “施主,我看此子命终不凡,不知可否告诉您尊姓大名?贫僧愿再送一卦!” “权世平,一位落魄的王爷,呵呵……” “原来如此,我以为世间会再次变天,没想到竟是传承。” “什么传承?传承我这落魄的王位?到最后连救治自己妻子的钱都没有,真是可笑啊!”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短期之内便会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小师傅请直言。” “此子若留在家中,必将会给你家甚至整座风城带来灭顶之灾!” “什么?胡说,我家少爷乃权姓世袭之王,将来定会大富大贵的,怎么会……怎么会……”奴颜执意的狡辩着。 “正是因为他是权姓,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你……这……王爷,我就说他脑子有问题吧,您别听他胡说,还是快赶他走吧。” 权世平听后,并没有听奴颜之言,相反,却有些相信眼前小师傅的话。 “小师傅,那可有解决的办法?我一人死到无所谓,可是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家留下血脉啊!” 小僧听后,沉寂半刻,说道:“办法是有,不知你可舍得?” “小师傅请说。” “让我把他带走,十八年后再还!” “不行,万万不行,王爷,您赶紧把他赶走吧,切莫听他胡言乱语。”奴颜马上说道。 “小师傅,我这刚丧妻,你又要带走我的儿子,你让我……” “施主,贫僧理解您的心情,不急,半月后,我再来,到时你自会拿定主意的。” “拿什么主意,你赶紧走吧,好心留你喝水,没想到你竟打少爷主意,我看你也非什么得道僧人,就是个狂僧。”奴颜怒斥道。 僧人听后,并没有狡辩什么,便转身走了。 “小师傅……” “王爷,您别叫他,让他走吧。” “唉……” 随后,权世平又走到灵前,为他刚过世的妻子守灵。 奴颜则抱着婴孩,走向厨房,喂其米汤以充饥。 千里之外,王朝都城辉月城内,权世王宫之内,虽是夜晚,但却灯火通明,整座王宫都犹如白昼一般。 此刻,权王寝殿,权王权世宗早已入睡,寝殿四周安安静静的,在寝殿门口,站着两排带刀侍卫,身穿厚重铠甲,手握纯钢弯刀,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时刻保卫着寝殿内权王的人身安。 就在这时,只见在寝殿的正前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人,禁军统领魔韩大声喝道:“来者何人?站住,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我乃天鉴官李丞,有要事禀报王上!快速速通报!” 魔韩一听,原来是当朝大臣,便放松了警惕,说道:“李大人,王上刚刚入睡,您有什么事,明天早朝再说不行吗?” “不行,万急之事,还请魔统领速速通报。” 魔韩见李丞的反应,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好好好……李大人稍后,我这就去。” 李丞乃天鉴官,祖上世代都通晓天文地理,算是世袭的天鉴官,而在权氏王朝,尤其是这代权王权世宗的心里,最在乎天意,一切重大事宜,如出兵,祭祀,节日等一切大日子,都需要占卜天象,来谋划出个日子时辰,所以天鉴官的职责就显得格外重要。 过了一会儿,魔韩走了出来,说道:“李大人,王上有请。” “谢了,魔统领。” “请!” 寝殿内,权王权世宗身穿内衣,外披大卦,睡眼惺忪的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问道:“李丞啊,什么事啊?非得大半夜说。” “王上,今夜臣夜观天象,发现有一颗帝煞星陨落西北,这是大大的不吉啊!” 权王一听,顿时打起了精神,说道:“李丞,你把话说明白,帝煞星是什么?到底怎么个不吉利?” “王上,请您先恕臣下所言无罪,臣才敢再言。” “好,恕你无罪,说吧。” “王上,帝星乃是王室正统血脉之星,与王室命运密不可分,可这帝煞星却是其克星,天生孤煞,且千年出现一回,上次出现还是权氏改天换地之时,而这回,万一……王上,不可不防啊。” “啊?这……那今夜的帝煞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臣猜想,这是帝煞星转世,而且降生于西北方。” “可能看出是哪家孩子?又或是贫富人家?” “王上,这可不好分辨了,可能生在大福大贵人家,也可生在贫瘠人家,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必是今日降生于世间,且在王朝西北边。” 权王听后,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大声喝道:“魔韩,速去唤四大将军来见我!” 第3章 四大将军 更深露重,四大将军本在沉睡之中,却不曾想被人火急火燎的叫醒,脾气暴躁的将军们哪受得了这个,本想发作,但见来人是宫内权王所派,便知事大,马上穿好盔甲,随来人走了。 等四大将军到了宫门口,见到彼此,先是惊讶,但却没有互相寒暄,而是快速的奔向权王寝殿。 等四人到了权王寝殿,发现李丞也在此。 “王上,您深夜唤我等前来,可是有要事?” “本王有一项秘密任务,需要交给你们四人去做。” “王上,什么任务,还需要我们四大将军一同去做?” “四位将军,此事干系重大,还望四位将军能够齐心协力一丝不苟的替本王将其办好。” “王上,请直言,我等定当不辱王命!” “你等速带本部卫队,奔向王朝西北边,凡是在西北境内的州郡村庄,只要是于今日也就是七月初五出生的婴孩,无论男女,无论生于何家,无论贫穷富贵,皆杀……无……赦!”权世宗冷冷的说道,眼神里露出无限杀机,但这种杀机的背后,却隐藏着惊恐。 四大将军听后,愣住了,经历过半世的他们,执行过很多任务,无外乎都是杀人,可这次权世宗居然让他们杀婴孩,任凭四大将军多么血腥,手中冤魂成千上万,但对于屠杀婴孩这项任务,四大将军心中多少还存在疑虑。 “你们心中有什么顾虑尽可说出来,本王为你们解答。” “这……王上,你让我等杀穷寇,屠叛军,我等定不退缩,可这……杀婴孩,这也……” “唉……你们以为是本王想如此吗?他们可都是本王的子民啊,但是在他们之中,却有帝煞星转世之人,将来会危及我们王朝的安稳的,所以……本王也是迫不得已啊!” 四大将军听到此处,再看天鉴官李丞在此,也就明白了部。 “你们还有顾虑吗?” “没有!” “那就去做吧,记住,尽可能的不激起民愤,但前提是不放过一个七月初五出生的婴孩,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非常手段,切记,斩尽杀绝!” “是!” 随后,四位将军一齐快步离开了皇宫,准备奔向各自卫队营。 “大哥,我们这次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按照命令去做。” “可这次任务范围大,而且还是杀婴孩……弄不好会损了阴德的。” “我说二哥,你就别抱怨了,王上让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呗。” “可……” “是啊二哥,四弟说的对,杀谁不是杀,管他是孩子还是大人,只要赏赐到位,让老子与天下为敌,也未尝不可,哈哈……” 这四位大将军,本是异姓兄弟,义字当头,甘为彼此腹中插刀,也一同跪拜天地,立下“舔血缝头”的誓言。 老大琴指,人称“琴公子”,抚得一把好琴,同时这琴声也是他的秘密杀人武器,所练琴指九段,令天下英雄闻风胆寒,但为人颇中庸,不善分善恶,从将之后,更是唯王命是从。 老二魂生,人称“灭魂者”,独门武器是一把木剑,朽木不锋,杀人无踪,快剑十八式更是当今天下少有的绝妙剑法,其为人善心稍强,不愿趁人之危,不愿祸及无辜,但所做一切他又无可奈何。 老三邪漠,人称“屠头手”,以头颅为酒盅,血溅三尺眼不睁,完完的一名刽子手,一副金刚手套,拧得了天下头颅,但唯独不拧兄弟之头。 老四夸魁,人称“潇洒君子”,两把匕首一坛老酒闯江湖,遇事不急不躁,凡事不争不求,重情义,轻利禄,仅听兄长之言,更甚于王命。 这四人脾气秉性,为人处事,说不上好坏,完随性而为。 年轻之时,四兄弟乃为绿林人士,劫富济贫过,也杀人如麻,完一副天下乃我家的样子,后来为了换种活法,便从了军,凭借着各自手段,互相帮扶,四兄弟青云直上,成了权世宗手下最为信任的四条恶犬,但在他们的青云路上,铺的满是尸身与鲜血,有时四兄弟感慨,作将军与草寇相比,无外乎就是杀人变成了名正言顺。 今夜,注定无眠,西北重城浩天城内,在此夏日深夜,居然烟花四起,鞭炮轰鸣,令许多百姓从睡梦中惊醒。 “老头子,你看外面这是干啥呢?吵的人家睡不着觉啊。” “嘘,小点声,这么晚了,敢在浩天城内如此的,除了齐天王权世祖之外,还有谁敢啊?” “哦,说的也对,快睡吧。” “嗯,睡吧。” 这对老夫妇猜的不错,在整座浩天城内,敢如此嚣张的,也只有他齐天王权世祖了。 权世祖,当今权王权世宗的亲哥哥,上一代权王权倾只有这么两个儿子,甚是疼爱,所以在传位之时,老权王一直犹豫不定,不知该传位于谁,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两兄弟都很优秀,在朝中与军中都有着各自的势力,若是不能让二人都满意,那么日后必有一场手足相残的大戏。 直到最后,老权王将两个儿子叫到身边,让这兄弟二人跪在自己面前,说道:“我们权氏,一直是一脉相承,王位就代表着权势,可面对你们俩,王父真的不知该如何抉择,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定。” 这兄弟二人听后,只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不过王父想了个万之策,就是将王位与权势一分为二,你兄弟二人一人继承权王之位,一人统管天下兵马,你二人可有意见?” 兄弟二人听后,面面相觑,接着一同回道:“一切凭王父抉择。” 最后权世宗继承了权王之位,权世祖统管天下兵马,并且这二人在其王父面前立下了血誓,有生之年,不许兵戈相向,要同仇敌忾,将权氏天下传承万年。 在当时,权倾的招术不可谓不高明,不可为不老道,可就是这样的万之策,却为后来的天下动荡埋下了深深的祸根,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王爷!王爷!不好了,夫人她……她诞下一名血婴!” 第5章 血婴恩师 待权世祖走后,躺在床上的女人看着刚被司马天师洗干净的血婴,心里说道:“儿啊,咱娘俩真是命大啊!” 权世祖的书房内,虽然并没有王府会客厅宽敞大气,雍容华贵,但却是整座王府最为严密的地方,也是王府内唯一的禁地,只有权世祖以及他的几名心腹可以进来,其他人根本不得入内,但凡在书房门口逗留过久之人,都会招来莫名的杀身之祸。 “王爷,您怎么带属下来这里了?这不是我等的禁地吗?” “哈哈……天师,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权世祖的心腹了。” 司马天师听后,顿时笑着说道:“感谢王爷看重,属下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就不要说,你只需心意的为本王做事便可。” “这一点王爷您大可放心,当年您收留和知遇之恩,恐怕就够属下还一辈子了,眼下又……属下欠您的实在是越来越多了。” “哈哈……其实今日本王带你来到这里是有一要事与你商议。” “王爷,属下猜想您在想那件大事,可是您真的有把握吗?” “哈哈……把握?什么叫把握?所有事情在没成功之前,谁敢言十足把握呢?不过本王已为此做了近二十年的准备,此时“东风”已到,本王何惧哉!” “王爷,这二十年里,您虽牢牢掌握了天下兵马,而且又培养出视死如归的钢刀卫队,诞您有仔细想过此刻的时机就真的成熟吗? “为何不成熟?” “您在筹谋,难道权王就闲过半刻吗?他也在时刻提防着您啊,明面上,他只有都城的几万禁军和四大将军两大棋子,可暗地里呢?他还有哪些棋子是我们不知晓的,所以还望王爷再思量。” “哼……即便有再多暗子,难道能敌得过我百万大军吗?” “王爷,可那誓言……你又将如何破呢?” “哈哈……誓言?没错,本王定会遵守誓言,有生之年不会僭越,但倘若我“死”了呢?本王想要的就是我“死”之日,就是天下变天之时!” 司马天师听后,心里不由一惊,没想到权世祖竟有如此狠心,为实现军权与王权一统,甘心拿命来做垫脚石,司马天师虽这般想,但却没听出权世祖的言外之意。 接着,权世祖又赫赫说道:“我权世祖本乃权王之命,即便是“死”了,也要操纵生者的王权!” “王爷,属下虽明白,但此事仍需从长计议,毕竟小公子才刚刚降世。” “是啊,他才刚出生,本王是有些高兴太早了,不过未雨绸缪还是好的。” “王爷远虑!” “呵呵……哎呀,本王实在是太高兴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本王叫你来,并不是与你商量那件大事的,而是想让您做小儿的师傅,不知天师可愿意?” 司马天师听后,顿时大惊大喜,然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属下虽无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哈哈……” “报……王爷,金伶羽箭刚传回来消息,是都城的,您看……” “陆丰啊……进来吧。” 钢刀卫统领陆丰跨步走了进来,一身武将做派的他,丝毫没有那些繁文缛节。 “王爷,这是金伶羽箭刚传回来的消息。”陆丰将一绑着金箭的信呈到了权世祖面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伶羽箭?日传三千里,而且绝对万无一失的金伶羽箭?”司马天师惊谔道。 “哈哈……看来天师也晓得这金伶羽箭一事啊!” “王爷见笑了,我来王府也有十年了,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这金伶羽箭。” “听天师的话里之意,是对本王不满?” “呲……”的一声,只见陆丰的银色钢刀已拔出一半,貌似只待权世祖一个不满,便会将眼前的司马天师劈成两半。 “诶……陆丰,收起来,司马天师不是外人,他已是我的心腹了。” 陆丰听后,并没有回话,而是将钢刀收入库中。 司马天师也本能的会心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接着,权世祖慢慢的打开信件,很仔细的一行一行看着。 “我这弟弟是糊涂了吗?居然信什么天鉴官的话,要将西北刚出生的婴孩部斩杀,这不是要官逼民反吗?” “哦?西北刚出生的婴孩?可有详细说是哪一类的婴孩?”司马天师警惕的问道。 “说什么七月初五出生的孩子,真是可笑。” 司马天师听后,心里咯噔一下,说道:“王爷,小公子不正是七月初五出生的吗……” 权世祖听后,笑意的老脸慢慢的变为冰冷,扭头看向司马天师,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将老道的司马天师看的心里不禁毛躁起来。 “你是说权世宗这是冲本王而来?” “王爷,此事可能是碰巧,您不必……” 权世祖一抬手,打断了司马天师的话,慢慢的坐到椅子上,仔细的思虑着,站在一旁的陆丰与司马天师都很识趣的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权世祖回过神来,说道:“妈的,本以为老子会算计,没想到我那弟弟更是技高一筹啊,居然要夺了我的“东风”,那就别怪老子翻脸无情了!” “王爷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有什么可议的?王爷您发令吧,属下立即带领一万钢刀卫杀到都城,夺了王位。”陆丰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这乃虎将也!”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有贼人,快抓贼啊!” “贼人?陆丰,你快去看看,是谁他妈不长眼,敢来齐天王府行窃!” “是!” 待陆丰出去后,司马天师说道:“王爷,您先息怒,此事我们要弄清楚具体细则,再做打算不迟。” “弄清楚什么啊?他权世宗分明就是要断我后路,不仅要让我有生之年不能与他抗衡,就连我死后,都不能将军权传承,这不是把我往反里逼吗?” “王爷,您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在夫人未生产之前,您是否知道生的就一定是公子,而且一定于七月初五出生? “这……莫非府内有内奸?” “即便有内奸也不会料事如神,更不会把消息传递的这么快。” “这……奇了怪了。” “所以属下猜测权王这次并非是奔着小公子来的,而如此兴师动众,甚至不惜以整个西北七月初五所出生婴孩的命来为小公子殉葬,这样不仅会逼的民怨,更会逼的您反,您觉得权王会这么草率行事吗?” “这……” “所以属下觉得在行事之前,一定要知道权王为何要杀了七月初五所生的婴孩,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而且这次权王派出来执行任务的又是谁?是四大将军的哪一位,到时候我们才好见招拆招啊!” 第6章 暗夜符被盗 权世祖在听了司马天师的一席话后,仔细的斟酌一番,接着慢慢说道:“你的话在理,我即刻派人去查,若是被我查到他权世宗是冲着本王来的,那就别怪本王悔誓杀伐啦!” “报!” “进!” “王爷,刚才王府闯进来一名贼人,属下……无能,让贼人逃脱了,请王爷责罚。”陆丰说完,立即跪在了地上。 “哦?什么贼人居然能够在我们齐天王府来去自由,而且还逃脱了钢刀卫的追捕。” “属下难辞其咎,请王爷责罚。” “算了,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和能力,此贼定是不凡,对了,我那小儿子怎么样?” “小公子安然无恙。” “那王府可有什么损失?” “说来也怪,属下命人查探一番,并未发现有何损失。” “哦?难道此贼只是路过?” 这时,司马天师凑过来问道:“府上下都查过了吗?” “嗯,查过了……不对,还有个地方没查。” “哪里?”权世祖颇紧张的问道。 “是……书房……书房……里面。” 权世祖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沉着了一会儿,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说完,便转身走向书房一侧墙边。 “怪不得这书房是王府的禁地,原来是有密室啊。”司马天师在心里暗暗说道。 只见权世祖伸出右手抚摸墙壁,然后突然停在了一块看似普通的石砖处,紧接着用力向下一按,只听书房的墙体吱吱嘎嘎的响了,墙体一分为二并慢慢的向两侧移动着,又过了一会儿,墙体停住了,露出两人宽的一道口子。 “你们俩随我进来吧。” “是!” 起初的时候,通往书房密室的道路比较狭窄也比较昏暗,随后,慢慢地变的宽敞了,也明亮了起来。 等到了密室正中央,司马天师更是大为吃惊,此密室更像是藏宝阁一般,三面墙上挂满珍奇书画,有一个大号的书架是靠在第四面墙上,书架的左边摆满了各种书籍与账簿,书架的右边则像是“珍宝”陈列阁一般,上面架着各种宝剑,各种刀刃,还有各式各样的珍宝,令人看后则是眼花缭乱一般。 在大号书架的正前方有一张桌案,能看的出来此桌案是权世祖平时处理私密公务所用,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和各种信件,而在桌案的右上角有一个偌大木制的方盒,此盒子成暗红色,看样子可大有年头了。 权世祖站在中央处,左右环顾着,眼神如鹰眼一般犀利,像是要杀人夺命一样。 司马天师与陆丰站在其身后,不敢作声。 突然,权世祖的眼神停在了暗红方盒之上,眼神里露出些许慌张,紧接着便大步迈了过去,伸手拿起方盒置于胸前,用另一只手打开盒盖,里面一颗四四方方的玉石裸露在外面。 权世祖见后,心情稍缓的叹了口气。 “王爷……这是传国玉玺?”司马天师疑惑的问道。 “哈哈……这并不是什么传国玉玺,而是能调动百万大军的“玉石兵符”。” 权世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此四方的“玉石虎符”拿在手中,并将“玉石兵符”底座大印冲向了司马天师。 只见“玉石兵符”底下,是一赫赫生威的虎形图案。 “这……真乃奇观啊!” “切……少见多怪!”陆丰在一旁说道。 “好了,陆丰你四下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东西丢失。” “是,王爷。” 司马天师见陆丰对自己这般态度,也并未作何反应,他心里清楚,陆丰这等武人对自己的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随后,权世祖很自然的又将“玉石兵符”放回方盒之中,对于他来说,只要兵符不丢,其他东西也都无所谓了,可是就在他放下兵符的那一刹那,貌似发现了什么异样,整个人突然变的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将兵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王爷您这是……” “别吵!” 只见权世祖从方盒底部又拿出一块方木板放在桌子上。 “原来这方盒底部还有一层暗格!”司马天师在心里恍然大悟道。 “妈的!天杀的贼人!啊……”权世祖怒气之下,随手将方盒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 “怎么了王爷?”陆丰与司马天师齐声问道。 ““暗夜符”被盗了!” “什么?这……属下罪该万死啊!”陆丰又跪在了地上,而这次与上次不同,陆丰的额头上已见汗水。 司马天师见陆丰如此,心里自然清楚这“暗夜符”的贵重之处,甚至比“玉石兵符”还要贵重。 “啊……气煞我也!陆丰你他妈给老子站起来,马上带领钢刀卫去给本王搜,即便把整座浩天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此贼人找到,将“暗夜符”给老子拿回来!” “是……是……”陆丰身体颤抖的站了起来,一边擦拭着额头汗水,一边快速向外跑去。 过了一会儿,权世祖虽说仍怒不可遏,但也好过刚才,于是司马天师问道:“王爷,这“暗夜符”是什么东西,为何您如此紧张?” 权世祖扭头看向司马天师,绷着脸反问道:“怎么?堂堂司马天师居然没听过“暗夜符”?” “这……王爷见谅,属下确实不知这……” “这也怪不的你,“暗夜军”乃我皇家私属军队,就连权氏宗亲也鲜有人知,何况你一个外人呢!” “王爷,您刚才说的可是“暗夜军”三个字吗? “哦?天师听过“暗夜军”?” “属下没听过“暗夜符”,但却听过“暗夜军”之名,可那不是王朝古老的传说吗?还真有“暗夜军”啊?”司马天师惊恐的问道,此时他的惊恐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惊恐是真的出于他的下意识。 “呵……没错,的确是传说,可是谁说传说就不能是真的呢?唉……但愿陆丰能将贼人抓到,寻回“暗夜符”,否则……怕是大事不妙啊!” “王爷,这“暗夜军”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吗?比起钢刀卫又如何?” “钢刀卫?呵呵……在“暗夜军”面前就如草芥一般!” “啊?竟这般强悍!” “呵呵,你已是本王心腹,又将是小儿师傅,那本王就详尽的给你说说“暗夜军”到底为何如此厉害,以后遇见,你也好有所防备。” 第7章 神秘的暗夜军 随后,权世祖便慢慢的坐在了桌案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石兵符”,显得的有些激动。 而司马天师则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等着权世祖给他讲“暗夜军”的故事。 “屠戮中原八百里,直插云霄九重天,简单的一句话,却能完美的诠释了“暗夜军”的能耐,他们是远古的魔,只忠于权氏一族,先祖创立“暗夜军”的目地是为了让他成为快刀上的刃,银枪上的尖,毫不犹豫直插敌人心脏,他们嗜血,喝血如饮酒,他们忠心,唯权王之命是从,哪怕权王让他们杀了自己的亲爹亲妈,他们眼都不会眨一下。” “这……实在忠诚!” “后来,权氏坐稳天下,也没有了大规模的战乱,那代权王怕“暗夜军”这把尖刀腐朽,便决定让他们退出军籍,散布天下,成为江湖人士,来替权氏处理一些朝堂不方便干涉的江湖中事,平时的时候,他们就像一盘散沙,各自为营,可一旦集结起来,那就是一场血雨狂风般的沙尘暴,能吞噬天地万物,江湖上,枫团的消失、天地帮的毁灭、剑林的屠门都是拜“暗夜军”所赐。” “啊?竟是这样!” “这“暗夜军”对于整个江湖,他们像是来无影去无踪之徒,可他们对于权氏王族,却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不知何时就会掉落下来,直穿天灵盖,先祖怕后世之君中有昏庸之辈,折了权氏天下,就交给“暗夜军”一项特殊任务,凡遇昏庸之君,便可倾力废之,另立权姓贤主,而且为了能让“暗夜军”方便行事,就创造了“暗夜符”来替代王命,以防权王独断专行!” “王爷,这正好啊,倒是可以利用“暗夜军”来……这不恰好名正言顺吗?” “呵……你当“暗夜军”傻吗?证据不确凿,又怎能废君另立?而且“暗夜军”还有另一项特殊的使命,凡逢反叛之辈,定当权力护主,诛尽反叛之人,屠其族,灭其满门!所以……“暗夜军”亦能载舟,也能覆舟啊!” “难道王爷您手中的百万大军与万名钢刀卫一同对之都不能与其匹敌吗?” “唉……“暗夜军”的实力哪里是凭人数来衡量的,他的厉害就在于稳、准、狠!出其不意,视死如归,万军丛中,直取敌方最高统领首级,这可是你想挡都挡不住的!” “王爷,那您是否召唤过“暗夜军”?” “召唤他们?妈的,老子有毛病啊,招此麻烦,本王只想他们不被别人所用,不找我麻烦,那本王就安心了,毕竟这“暗夜军”不是人,是魔!” “召唤“暗夜军”只需“暗夜符”吗?” “不单单……” “报……” 权世祖与司马天师一听,是陆丰在书房外喊道。 “可能是抓住贼人了,我们快出去看看!” 权世祖立即站起身来,向着书房走去,司马天师则跟在其后面,可是就在司马天师刚要离开密室的时候,偶然看到密室地上的一个角落里有一颗珠子,看其样子,貌似不属于这里,于是司马天师趁权世祖不备,快速将其捡起,揣入怀中。 等到了书房之内,权世祖又启动机关,将密室之门关上,至此,书房内一切如常,根本看不出一丝有密室的痕迹。 “进来吧!” 门外的陆丰听后,快速的推门而入,说道:“王爷,属下已让府内大半钢刀卫都出去搜索贼人了,眼下……还没有抓到。” 权世祖听后,扑通一下坐在了座椅之上,表情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王爷,属下虽没抓住贼人,但是却在城中的红袖楼抓到一可疑之人。” “权世祖一听,马上来了精神,问道:“是谁?在哪?” 陆丰并没有马上答复,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司马天师。 “王爷,既然这里没属下什么事了,那……” “不必,陆丰,刚才我已说过,司马天师今后与你一样,都是本王的心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属下在搜索红袖楼时,发现一穿着华贵之人,而且并非城中的其他权贵,经属下审问后,那人说……说他是权王后的胞弟佟天霸,此事涉及王室,属下不知真假,便将其……“请”到了王府之内。” “哦?王后佟氏的弟弟,怎么会来到浩天城,莫非与失窃一事有关?走!带本王去看看。” 随后,在陆丰的带领下,权世祖等三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王府的监牢大门口。 可没等权世祖等人进去,便听到里面有人破口大骂:“你们个乌龟王八蛋,居然敢抓小爷,我他妈是皇亲国戚,等小爷出去,定要将你们灭九族!” “呵……这狗崽子的脾气还挺大啊!”权世祖冷冷的说道。 “王爷,我这就让他闭嘴。” “不必了。” 随后,权世祖便带着陆丰与司马天师走了进去,没几步便走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 “王八蛋,来人,放小爷出去。” 权世祖闻声看去,待看清面容后,噗嗤一下乐了。 “陆丰,这就是你所说的“请”到王府吗?”只见监牢里面的犯人满脸淤青,人头都变成了猪头,看来是受到了格外的“照顾”。 “王爷我……” “你就不怕他真的是王后的胞弟?” “属下该死,请王爷治罪。” “好了,本王和你开玩笑的,别说他是谁的弟弟,就算是佟王后本人来了,又有何惧哉,走,去会会他。” 牢里的犯人见有人来了,就更加的张牙舞爪起来。 “哼,你们现在放了小爷还来得及,否则等小爷出去,定叫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觉得你能轻易从这里出去吗?”权世祖站在监牢外面,冷冷的问道。 “我说你个死老头,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跟小爷这么说话。” 陆丰听后,马上拔出钢刀,看样子要活劈了他。 权世祖见状,一抬手拦住了陆丰,接着说道:“呵……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没人敢和你这么说话,但我清楚,从我出生至今,整个天下还从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话!” 监牢里的犯人听后,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权世祖,在他眼中,权世祖除了穿着好点,并于其他特别之处,于是又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头,你别张狂,你可知道我是谁?” “愿闻其详。” “你给我听好了,站稳喽,我怕说出来吓死你,我乃当今权王的内弟,当今佟王后是我亲姐姐!” “哈哈……哈哈……那你可知你身处哪里?” “这是哪儿?” “齐天王府!” 第10章 屠戮西丘(1) 四大将军见状,哈哈大笑,都觉得这赵阿皮此人不仅无能,还透着傻气。 “大哥,我们将就坐吧,怕是这个赵阿皮要忙活一会儿了。”夸魁说道。 “好好,我们随意坐吧。” 待众人坐好后,邪漠得意的说道:“还是二哥脑子灵光,居然想出此等说词,省得我们大动干戈了。” “是啊,照这样下去,不出三月我们便会将西北之事办妥了。”夸魁说道。 “哈哈……” 四大将军有说有笑的聊着,正在为此事的顺利而庆贺,但殊不知,此事并非他们所想那般简单。 府衙后堂,当赵阿皮匆匆跑进去时,那几名衙差刚好找到其未穿已久的官服正好往出走,恰巧碰了个正着。 “阿皮叔,你这官服也实在太难找了,我们……” “闲话少说,你等马上去张五,王六以及刚刚降生婴孩的百姓家里,让他们赶紧抱上孩子离开镇子出去躲一段时间。” “阿皮叔,这是为何啊?他们是要……” “哎呀,别问了,赶紧照我说的做。” 几人见赵阿皮如此紧张的神态,深知事有不妥,于是撇下官服,立即从府衙后门跑了出去。 待几人离去后,赵阿皮慢慢的捡起官服,拍打了几下上面的灰尘,自言自语道:“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穿它了吧。” 过了好久,赵阿皮已穿好官服,他所吩咐的几人也匆忙的赶了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阿皮叔,照您说的,那几户人家都抱着孩子奔向镇子外了。” “那就好……” “阿皮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要这样啊?” “唉……” 接着,赵阿皮将刚才魂生所说之话又说了一遍。 “阿皮叔,这是好事啊,男儿一世为人,能有为国效力之机,这不是很好吗?况且还有如此丰厚报酬,您为何要这么做呢?” “你们觉得这是好事?” “嗯。”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就从没有遇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所以不得不防啊!” “阿皮叔,是不是您多虑了?” “算了,不与你们废话了,你们也速速离去吧,我该去前堂“复命”了。” 几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然后一同说道:“阿皮叔,我们不走,我们要跟着您。” 赵阿皮听后,心里甚是感动,但他心知此事绝不会轻易罢了,于是劝慰道:“你们快走吧,找个安的地方藏起来,你们还年轻,将来会大有作为的,不要凭白将性命丢在这儿了。” “阿皮叔,我自幼丧父丧母,乞讨为生,是您收留了我,给了我温饱,否则怕是活不到此时,哪怕今日有所不测,那我也是赚到了,所以我不走,我要陪着您!” “是啊阿皮叔,我们也不走,我们要跟着您。” 赵阿皮听后,精神为之抖擞,干脆的说道:“好!今日阿皮叔就带你们去会会他们!哈哈……” 随后,赵阿皮带着这几名忠心的衙差走到了前堂。 “哎呦,各位将军,下官之过,忘记给诸位将军奉茶了,我真是罪该万死啊!”赵阿皮嬉皮笑脸的说道。 “得得,别整这虚的,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邪漠问道。 赵阿皮听后,故作满脸愁容的说道:“唉……可能我赵阿皮此生注定清贫啊,怕是赚不到这白花花的银子了。” “哦?这是为何?”琴指疑惑的问道。 “我们几人走遍了镇,整个镇子居然没诸位将军要找的七月初五所生的婴孩,时日最近的也是半年前所生。” 四大将军听后,面面相觑,心生疑惑,虽然此镇并不大,但若是连一个七月初五所生的婴孩都没有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赵阿皮见四大将军神态如此,又马上说道:“不过诸位将军,我们这里却有几个刚满一周岁的婴孩,而且生日恰好是七月初五,不知这样可以吗?至于银两……我只要一半便可。” “哼……赵阿皮,你当我等是穷要饭的吗?找几个人随便打发就可以了吗?”邪漠冷冷的说道。 “哎呀,下官不敢啊,下官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镇子实在是没有……” “哼,你说没有便没有,我们是三岁孩童吗?竟这般好骗?” “将军此话何意啊?就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诸位将军啊,况且我这处境……也绝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 “我看不用点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老三慢动。”琴指突然说道。 接着又转头冲着魂生说道:“老二,你觉得此事……” 魂生听后,思索一会儿,说道:“大哥,此镇确实不大,或许真的没有七月初五所生的婴孩也说不定啊。” 琴指听后,思索一会儿,其余三兄弟也不作声,只待琴指作出决端。 而站在一旁的赵阿皮虽然面部表情与言语都很丰富,但身上的汗水早已浸透了里面的衣衫。 过了一会儿,琴指叹口气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 “报!” 没等琴指把话说完,从外面匆忙跑进一名兵士。 众人听后,回过头看去。 “启禀四位将军,镇外守卫抓住了几名要逃走的百姓,而且他们手中都抱着婴孩,像是刚出生的,此刻已被我等押回。” 待这名兵士说完,邪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赵阿皮坡口大骂道:“你他娘的奸官,居然敢耍如此把戏,我看你是活够了!” “哈哈……我是奸官,那你们呢?连刚刚出生的婴孩都不放过,又算什么?杀人恶魔吗!”赵阿皮见事情败露,自己已无活路,索性干脆骂个痛快。 “你……”邪漠作势右手一抖,一副金刚手套套在手上,看其样子要大开杀戒了。 赵阿皮身后的几人见状立即冲到其身前,护住了赵阿皮。 “凭你们几人也想拦住我,不自量力!” 邪漠突然伸出右手,瞬间到了那几人身前,一把扣住一人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瞬间被拧断,随后右手横向一划,站在赵阿皮身前的几个人都纷纷倒地,只见他们的脖子处皆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呲呲的往外流血。 赵阿皮见状,突然瘫软在地上,望着满地尸体,一言不发。 第15章 藏字决 “苏子卿乃当世邪人也,年轻时,一人屠一城,理由只是因为一青楼女子,苏子卿便屠了整座城的江湖人士与青楼潇洒之客,事后,仍狂饮十坛美酒,方大摇大摆的离去。” “呵!好狂妄啊,比我们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邪漠说道。 “如此血案,朝廷不管吗?”夸魁问道。 “朝廷?四弟你还不知道吗?朝廷速来不涉及江湖之事,不仅如此,苏子卿纵横江湖数十载,手段残忍毒辣,未逢一败,即便杀人血溅到脸上,都要舔上一舔,真可谓魔鬼也!” 邪漠与夸魁听后,对视了一眼,并未说话。 接着,魂生说道:“知道长虹贯日是何意吗?那可是自然灾害啊,对于其敌人来说,苏子卿的寻仇就像自然灾害一般,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二哥,你确定你所说的是刚才的那个老头吗?”邪漠仍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然呢?大哥为何会甘冒风险放他离去?” “那他为何不伤我与四弟?” “或许由于他年岁大了,不想再无端树敌吧。” “喂,你们聊完了吗?今夜我们就在这休息一晚吧,明日再走。”琴指在里面大声喊道。 魂生等人听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慢慢的走进府衙内堂。 今夜对于兄弟四人来说,可谓是不眠之夜,琴指与魂生都在想着那老妇所言的真假,还有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与老江湖苏子卿有瓜葛,而那小女孩又是谁,能让苏子卿为其重出江湖。 而邪漠在听完魂生所言之后,一直后悔自己没有与苏子卿好好的干上一架,即便输了,也定是一场爽快之战。 不过,在夸魁心中却是简单至极,他在想小冉与那恶魔离去后,今后的人生又将会是如何? 西丘镇外,小冉跟着苏子卿一步一步的走着,但小冉却不知要走向何方。 “爷爷,您真的要照顾我保护我吗?” “唉……说实话,这不是老夫的本意,谁让我欠那老妇一人情呢?” “那你怎么不替奶奶报仇呢?” “小娃子,你当我不想吗?只是……罢了,与你说了你也不懂。” 小冉听后,又转而问道:“爷爷,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起来。”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还没做奶奶交代给我的事情呢!” “什么时候……那就等我死了吧!” 就这样,苏子卿便带着小冉向着莫名的远方走了,从此消失在了江湖之上。 第二日一早,浩天城中,权世祖高坐在王倚之上,精神饱满,风采异常,虽说丢了“暗夜符”,但他仍手握百万军权以及锋利锥刺“钢刀卫”两大势力,在整个权氏王朝中,依然很难找出第二人来与之匹敌。 这时,钢刀卫统领陆丰快步跑了进来,说道:“王爷,金伶羽箭传回来消息了。” “快拿来让我看看!” 权世祖迅速打开信件,神情特别专注的读了起来,没一会儿,大笑道:“哈哈……我那弟弟老糊涂了吗?居然信李丞的话,说七月初五所生婴孩里有未来夺权王位之人,而且还用了一最蠢的办法解决此事,先不说能否部杀净,单就民怨这边,他承受的起吗?” “王爷,民怨四起之时,不正是我们的机会吗?”陆丰说道。 “不急,既然他这次并非是冲本王而来,那本王就不急在这一时,毕竟时机还不算十分纯熟,来人,去请司马天师过来!” “是!”门外的钢刀卫听后,立即去请司马天师了。 “王爷,这司马天师乃酸谋士假道人,我就看不惯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您为何……” “哈哈……陆丰,要想成大事,必须要有文有武,武将我有你以及我的五名义子,可文臣呢?却没有一个像样的谋士,这可不好,况且司马天师的头脑过人,可堪大用。” “是,属下知道了。”虽说陆丰心里不爽,但嘴上仍应和着。 没一会儿,司马天师走了进来。 “属下拜见王爷。” “勉礼免礼,天师啊,你知道吗,刚刚金伶羽箭传回消息称此次屠婴之事并非是冲着本王而来,这下本王可放心了啊,哈哈……” 司马天师听后,思虑一会儿,说道:“王爷,怕是没您想的那般简单。” “哦?此话怎讲?” “若是此次屠婴之事就是冲着小公主而来,那么我们大不了与其兵戈相见,这也给了我们一个名头,天下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此事并非如此……万一四大将军查到小主公乃七月初五所生,身背王命的四条恶犬会不会……那时我们要抗旨不尊?又或是要以实力相抗呢?” “这……本王倒是没想过。” “那属下就替王爷您想想,如果王爷愿意奉旨,交出小主公,那最好不过,权王高兴,咱们也不用与其大动干戈。” “放屁!如果我堂堂齐天王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那岂不是成天下人的笑柄!” “好,如果王爷不愿交出小主公,那么势必会与权王所派的四大将军兵戈相见,接下来就是权王的问罪,禁军的征讨,还有“暗夜符”所归,权王暗子多少,到时候怕是都会浮出水面,真到那时恐怕大局难控啊!” “妈的,那老子……”权世祖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在心里暗暗思索:“倘若交子,那自己一世心血必将付诸东流,可若是不交,势必与权世宗兵戎相见,虽说自己掌控着权氏王朝大半兵权,可权世宗手里有禁军,有四大将军,还有各地诸王会不会携私兵勤王,而且权世宗乃权王,名正言顺,其中不可控的因素实在太多,稍有不慎,定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交也不是,不交也恐生巨变,天师可有万之策呢?” “藏!” “藏?” “没错!我们可先把小主公藏起来,暗自培养,待到时机成熟,屠婴之事罢去,我们再行计策之事,那也未尝不可!” “哼!我当司马天师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这小主公乃万金之躯,怎可暗养起来?”陆丰气愤的说道。 司马天师听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在等权世祖拿定主意,毕竟在司马天师眼里陆丰也只不过是一介孔武有力毫无头脑的武将,其言不足为虑。 第16章 成大事者,心要狠 这时,权世祖慢慢的说道:“天师啊,如果真如你所言,就真的能“藏”的住吗?难道这四大将军是傻子吗?” “王爷放心,只要将小主公带出府去,暗加抚养起来,令四大将军找不到,他们也无可奈何,即便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只要王爷您一口咬定并未有此事,强行赖过去,也未尝不可,说白了,就是给四大将军一个说词,让他们好回复权王,毕竟四大将军不是傻子,也不敢紧咬着堂堂齐天王不放。” 权世祖听后,又是一阵思量,之后,抬起头说道:“也好,反正屠婴之事也不会持续太久,就委屈我儿几个月吧,但不知天师要将其藏到何处呢?” “王爷,属下记得您早前曾在距此百余里的凤鸣山修建一处道观,那儿正好山清水秀,宜居,不如由属下带小主公去那里躲上一阵子。” “好!天师能亲自护小儿周,本王心甚慰啊!陆丰,马上派人先去凤鸣山上打探修整一番,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是……” “王爷,属下觉得眼下最为重要的则是封锁消息,千万别给他人落下口实。”司马天师眯着眼睛,严峻的说道。 权世祖听后,自然心领神会,而且也知道该怎么去做,但就是觉得心里不爽,自己堂堂齐天王,把儿子藏起来也就算了,还非要杀府中之人灭口吗?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于是说道:“天师,本王把小儿藏起来便是,府中之人交代一声也不会出现闪失的,就不必见血了吧。” “王爷这……” “报!”从门外匆忙跑进一名钢刀卫,高声喊道。 “何事?” “回王爷,据探子探回消息称,昨日在西北与中原交界的西丘镇内,不知是何原因,权王手下的四大将军竟屠了整个镇子,连婴孩都没有放过!” 在场的人听后,心中无不大惊,宰杀婴孩都够令人发指了,此刻四大将军竟因杀婴孩而屠了整个镇子,这着实令人震惊,而且从此事也足够看出权世宗的决心。 权世祖眯起眼睛,悠悠的说道:“呵!我那弟弟好大的手笔啊,我看他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王爷,既然权王有如此决心,我们不妨助他一助。”司马天师说道。 “怎么助?” “四大将军屠镇的目地再明显不过,就是为了镇吓整个西北,但若是西北的百姓不知道屠镇之事,那他们这戏台岂不是白搭了?所以我们就尽心尽力的帮其宣传一番,也尽尽我们的微薄之力。” 权世祖听后,琢磨了一会儿,大声说道:“天师果真大才啊,就按照天师说的办!哈哈……陆丰,你马上派人出去,利用我们西北的整个关系网,将此事散布出去。” “是!王爷,只是……” “只是什么?” “那还需派人去凤鸣山吗?”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不急,经过我们的“帮忙”,我想四大将军从西丘赶到浩天城,怎么地也得半年之久吧!”司马天师接着说道。 陆丰听后,仍有些稀里糊涂的,但也不好追问什么。 权世祖见状,说道:“好了,陆丰,你就按照本王刚才说的做吧,记住,将此消息传的越快越好,越邪乎越好,要让西北的每一个百姓都知道此事,也好让他们了解一下他们心中的权王是如何“爱戴”他们的。” “是,属下明白了!”随后陆丰便走了出去。 这时,司马天师又说道:“王爷,您此时还觉得灭口没有必要吗?” “唉……罢了,本王也不在乎手上再多沾点血,你着手去办吧。” “王爷,其他人倒是好说,只是有一人……属下不知到底该如何处置。” “谁?” “令夫人!” “什么?大胆!你居然让本王杀了自己的夫人?” 司马天师听后,没有辩解,更没有说话,貌似是在给权世祖自己思考的时间。 权世祖见状,心里想道:“自己都发火了,他司马天师居然没有求饶,更没有解释什么,是他恃才傲物,还是此事真的要如他所说的那样做吗?” 权世祖又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消了火气,慢悠悠地问道:“天师,你倒是给本王说说,夫人为何留不得?” “王爷,此事属下无需解释太多,只说两点,一来是要灭口,二来以防将来夫人掣肘小主公。” 权世祖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司马天师是担心吾儿将来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所掣肘。 “司马天师果然乃本王心腹,连未来之事都替本王筹谋了,那就依你之言吧,不过要给她一个痛快的,千万别让她受罪了。” “是!” “好了,本王累了,你去忙吧。” “是,那属下告退了。” 接着,司马天师转身离去了,权世祖拄着桌子,手扶脑袋,望着司马天师的背影,心里想道:“此人心好狠啊,若是真心为本王谋事,那最好不过,但倘若……罢了,有一步看一步吧!” 都城内,王朝宫殿,此时正是早朝时间,权王权世宗端坐在王位之上,下面站着数十位王朝大臣。 “启禀王上,近日来东海边境海贼作乱,百姓民不聊生,臣意马上派兵围剿,不能任由其胡作非为!” “好,准爱卿所奏,马上着兵部草拟调兵檄文,快马加鞭送到齐天王那里,让其盖好王印,立即出兵围剿海贼!” “是,可是王上,要派哪位将军前往呢?是您亲自指派还是着齐天王委派?” “可有适合的人选?” “这……” 这时,王朝丞相佟复站出来说道:“王上,臣有一人选,不知可否一用。” “哦?佟卿请讲。” “我有一犬子,名叫佟天霸,能文善武,可堪一用。” 众朝臣听后,皆心中一愣,在都城内,谁人不知这佟天霸是什么货色,仗着佟王后是其姐姐,佟丞相是其父亲,为非作歹,欺男霸女,众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此刻,佟复居然提议让其当将军征讨海贼,其居心不言而喻,但众朝臣却因畏惧其实力,而不敢多说什么。 第18章 饮血之婴 司马天师奉了权世祖之命,将这些得知“血婴”内情之人部诛杀,至于权世祖的夫人,司马天师想着留她几日,毕竟生儿不易。 接着,司马天师慢慢的走到那些具尸体旁边,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拧开盖子,顺手倒下,只见从小黑瓶子流出黑色液体,这液体顺势滴在尸体上,而后,尸体上白烟冒起,没一会儿,这些具尸体竟都变成了血水,渗进草地之下。 时间慢慢的过去,此刻已是深夜,西北边陲小城风城之内,仍就大风不断,若是刚来之人,定会被这风声吵的无法入睡的。 “王爷,小王爷已经睡去了,只是……”奴颜说道。 “老奴你有话就说吧,咱虽为主仆,实际上却是家人,今日怎么这般拘谨。”权世平说道。 “王爷,近几日小王爷日渐消瘦,那米汤根本吃不饱啊,我怕……我怕……” “老奴,咱家还有多少银两?” “除去给夫人办丧事的,就没有一文余钱了。” “唉……老奴啊,实在不行就把我那权氏王牌拿去卖了吧,城东的李员外一直想要得到它,或许能给咱一个好价钱。” “王爷,万万不可啊,夫人生产之时,我们都没有把它卖了,此刻怎能……况且权世子孙私卖王牌可是杀头重罪啊,不仅让您的王室身份彻底丧失,更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王室身份?哈哈……狗屁!我堂堂权氏亲王居然连饭都吃不上,还要这狗屁身份有何用?” “王爷,您小声些,千万别让别人听到,否则……” “小声些?哈哈……若是此刻我的命能换小儿一口吃的,我死也不足惜!只可惜,我身为人父,居然连一口饱饭都给不了自己的儿子,我还有什么资格当父亲!我活着还有何用?” “王爷,您也不用太过悲观,老奴倒是有个办法,不知可否一试?” “奴颜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试的?你就快说吧。” “咱们可以向朝廷上报小王爷诞生一事,宗室诞生延续血脉乃大喜,说不定权王一高兴就会有一些赏赐。” 权世平一听,琢磨了一下,说道:“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 “好,那老奴这就去起草书信,明日送到官驿处,让其尽快送往都城。” “嗯,也只好这么办了。” “对了,王爷,咱们小王爷的名字还没取呢,不知王爷可有想好?” “这两日只顾着夫人的丧事,倒是忘记了名字一事,容我想想。” “不急,明日我送信之前取好便可。” “嗯,老奴啊,你去照顾小儿吧,我去陪陪夫人。” “是,王爷……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唉……”权世平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奴颜见状,摇了摇头,一脸苦楚。 接着,权世平像丢了魂一样,走到了他夫人的灵位前,这个灵位很是简陋,只有两个烛台,一个香炉,还有一个木制灵牌,上面写着:亡妻仲氏。 “夫人,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不仅没有救下你,更让咱儿子饿肚子,奴颜说要上报王朝,权氏血脉诞生乃喜事,说不定会给些赏赐,这不是笑话吗?如果权王愿意理我们这支血脉,我们的生活又怎会如此呢?不过我没当着奴颜面说破此事,因为我已想好……把王牌卖了吧,给儿子换口吃的,呵呵……夫人啊,你可别怪我当初没卖王牌救你的命,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待我把儿子安顿好了,我就当面给你赔罪!” 随后,权世平又是一阵抹泪,接着便朝奴颜的房间走去,想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可没走多远,便听到从奴颜的屋里传来一阵哭声,很显然这是婴孩的哭声,权世平立即快走几步,当其走到屋前,刚要推门而入,就听到奴颜说道:“小王爷啊,老奴知道您饿,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咱家真的没有吃的了,所以也只能给你吃这个了,您别嫌弃老奴啊!” 权世平听后,顺着门缝向里面望去,立即大惊,眼睛瞪的好大,只见奴颜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在准备好的刀子上一划,鲜血立即流出,流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碗里。 权世平见状,惊谔不已,本能的想推门而入阻止奴颜,可是当其手抬到半空中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心里想道:“阻止了奴颜之后呢?难道就让吾儿饿着?难道要喂其亲生父亲的血?那可是会让吾儿折寿的啊!那……对!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卖掉王牌换吃的!” 第二天一早,奴颜抱着刚出生几天的小王爷来到了权世平的的门前。 “王爷,您醒了吗?” 过了一会儿,奴颜没有听到任何应答。 奴颜心想,可能是因为这几日辛劳,王爷才睡的沉一些,于是又大声喊道:“王爷!该起床了,小王爷还等着您给取名字呢!” 可又过了一会儿,奴颜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答复。 “糟了,该不会……王爷!王爷!”奴颜一边喊着,一边用力的推开了门。 可当其走进屋后,却发现权世平并不在屋内。 “王爷去哪了呢?对!灵堂!” 于是奴颜抱着孩子立即跑去灵堂,没等跑到灵堂,就离老远的看着权世平躺在那里。 奴颜深呼了一口气,稳下心来,说道:“王爷,您怎么睡在这儿了?该着凉了!” 躺在那里的权世平像是没听见一般,仍安安静静地躺着。 “王爷,王爷?您醒醒,您可给小王爷取好名字了吗?您……王爷?” 奴颜用力一拉,将权世平整个人都翻了过来,可当权世平的脸冲向奴颜的时候,奴颜彻底吓呆了。 只见权世平双目紧闭,面无血色,脖颈处还有一道长长的剑痕,在剑痕两边是已风干的血渍,再仔细看去,权世平的右手握着一把快生锈了短剑,左手拿着一张墨迹已干的纸张,很明显是自刎而亡。 “王爷?王爷?王爷……”奴颜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第20章 赎王牌 “王爷!” “陆丰啊,快进来。” “王爷,属下已将消息散布出去了,此时整个西北怕是都知晓“屠婴灭城”一事了。” “好!办的好!” “王爷,还有一事……” “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都城传回消息,权王要剿东海之贼,已派兵部发来调兵令,不日便会到达浩天城。” “无碍,就调兵给他,让他折腾吧,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来。” “调兵一事倒也无妨,只是王爷……您知道权王要让谁当这主将一职吗?” “这本王到想听听,四大将军已在西北,魔韩护卫都城,他手里还有人可用吗?” “权王令佟天霸为主将!” “佟天霸?是何人?本王不记得军中还有此号人物,莫非是江湖中人?” “王爷,此人并非如您想的那般复杂,而且此人您还见过。” “本王见过?何时?” “就是前几日您听司马天师之言,使了一招“投石问路”之策,而佟天霸就是您抛出去的石头。” “哦哦哦,本王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位作死的皇亲国戚啊,哈哈……” “正是那位。” “这倒是令本王奇怪了,那位一看就是个窝囊废,难道我那弟弟真的老糊涂了吗?竟敢用此人为主将。” “王爷,您忘了吗,他可是佟王后的亲弟弟啊。” “即便是王后,也不可掺合朝政左右王意啊,又怎么会……” “王爷,可能是您许久未回都城了,已忘了都城里还有一位佟丞相吧!” “佟丞……佟复啊!本王明白了,哈哈……” 陆丰听后,也跟着微笑起来。 “对了,我那“石头”到哪了?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佟家人团聚啊?” “按照日子来算,明日便会到达都城,估计王爷您见到调兵令之时,便是他们佟家团聚之日。” “哈哈……好好好,天师在忙些什么呢?今日怎么不见他来向本王请安呢?” “王爷,据守门钢刀卫回禀,昨日夜里,司马天师带着伺候夫人的医官、产婆和那些老妈子离开了王府,今日还未回来,据说……是您的意思。” “啊……对,是本王的意思,唉……”权世祖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爷,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嘛,您不必忧虑,还是您的身体要紧。” “唉……本王不是为他们忧虑,而是……算了,随她去吧。” 此刻,权世祖夫人房内,五名奶妈正在轮番给“血婴”喂着奶水,说来也怪,此婴天生胃口极大,五名奶妈轮着喂,奶水都显得不宽裕。 “夫人啊,小公子真是嘴壮啊,我们五个恐招架不住了,不如再让王爷多派几名奶妈过来吧。” “呵呵……王爷的种,当然如此。” “是啊,小公子将来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啊。” “呵呵……你们放心,将来小公子长大了定不会忘了你们五位的哺育之恩的。” “那我们五人可在此先行谢过夫人和小公子了。” “呵呵……”仍在坐月子的女人,近几日高兴的不得了,整日里都笑得合不拢嘴,可她并不知道,一把噬血的屠刀正慢慢的挥向她。 此刻,风城内,城主古福在“被逼无奈”之际,终于同意了李老的主意,待四大将军来到风城之时,将城内刚出生的婴孩部交出去,以保城内百姓平安,但心思缜密的古福为防止那些婴孩之家逃出风城,到时自己不好在四大将军面前交待,于是便派了人守住城门,只许大人进,不准婴孩出。 另一边,奴颜遵照了权世平的遗嘱草草的料理了其身后事,而后奴颜便怀裹刚刚出世没几天的“权煌”奔向了城东的李员外家,因为奴颜知道权世平肯定是将权氏王牌卖给了李员外,所以他打算用手中的米面去将王牌赎回来,在奴颜心中,权氏王牌就是权煌身份的象征,就是未来改变命运的唯一本钱! “谁啊?” “你好小哥,我是城西权亲王的家奴,有事求见李员外,可否帮忙通传一声?” 守门小哥上下打量了奴颜,见其穿着破烂,而且从身上还散发着臭味,于是特别鄙视且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们权家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昨日大晚上的什么烂亲王来敲门,今日又来个老奴才,你们到底要干嘛啊?” “小哥,我找你们李员外真的有急事,就劳烦您帮帮忙,通传一下吧。” “哼!站这儿等着!” “好嘞,谢谢啊……”奴颜笑着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那位守门小哥慢慢的打开大门,眼睛斜视着,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就愿意搭理你们……你们这些人。” “你的意思是李员外同意见我了?” “废什么话,不进来我可要关门了。” “进进进……谢谢谢谢。”奴颜一边道着谢,一边陪笑着说道。 等奴颜怀裹权煌,手拎着大米白面走到李员外的府宅的时候,只见正听内端坐一人,面目稍慈祥,体态稍胖,身显稍富贵,此人便是在风城生活了二十年的李员外李茂林。 “老爷,他来了。” “好,让他进来吧。” “是。” 随后,在家丁的带领下,奴颜慢慢的走了进来。 “李员外。” “哦……奴颜啊,快坐。” “谢谢李员外。”奴颜也是真的站累了,所以根本没客气,便坐下了。 “奴颜啊,你们家搬来这风城也有几十年了吧。” “嗯,有了。” “哦……那你觉得这风城怎么样?” “挺好挺好。” “既然挺好,为什么要走呢?” “啊?走?去哪里?”奴颜一头雾水。 “昨日夜里,权世平……不不不,权亲王来找我,说要搬离风城,为此还特意将王牌卖给了我换点盘缠。” 奴颜听后,便明白了,于是说道:“李员外,恐怕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搬离风城,而是……今日我来也是为了王牌的事。” “哦?王牌的事?什么事啊?” “李员外……您看能不能让我把那王牌赎回去,毕竟那是老亲王留下的物件,而且也是王室东西,更是身份的佐证,所以还望李员外抬抬手,就让我把它赎回去吧。” 第21章 赎牌不成反迎噩耗 “赎王牌?哈哈……” “李……李员外您笑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昨日夜里你们权亲王主动上门卖王牌,我再三确认,他坚定不移,一定要卖了,所以我才免为其难的将其买下,而这才刚刚过了一夜,你就要将其赎回去,难道这不可笑吗?” 奴颜听后,很是尴尬,呵呵笑道:“员外,昨日我家王爷是一时糊涂才……您就开个恩,让我把那王牌赎回去吧,我这把米面都带来了。”奴颜并没有将权王已死一事说出,他怕李员外会就此赖账。 “米面?我记得我给权亲王的可是真金白银啊!” “这……这米面我们一口没吃,卖了也是那个价钱,所以……” “奴颜啊,你也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买卖也不是这么做的啊!” 奴颜一听,李员外这是话里有话啊,于是干脆的问道:“那请李员外您直言,我要怎样才可赎回王牌?” 李员外思考了一下,说道:“好说,当初我是花十两现银买下的,你要赎回就拿……一百两银子吧。” “什么?一百两?您这可整整翻了十倍啊!” “十倍?这我还是看在权亲王的面子才说了个数,否则……即便天价也不行,你也知道这王牌可不是姓权就有的,而是权氏嫡系才有的,所以它的贵重之处可想而知。” 奴颜深知李茂林这是算准了自己绝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才如此刁难自己。 而就在这个时候,奴颜怀中的权煌突然睡醒了,哭了起来。 这时的李茂林特意瞥了一眼权煌,稍惊谔的说道:“这就是生来克母的权亲王爱子吗?” “啊?是。” “此子是何时所生啊?” “七月初五。” “什么?七月初五?” “是啊,李员外觉得有何不妥吗?” “不是我觉得有不妥之处,而是此子的命实在太差啊!” “李员外您何出此言啊?”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屠婴灭城”一事啊!” “屠婴灭城?” “没错!” 接着,李茂林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而且又把城主古福的闭城之策告诉了奴颜。 奴颜听后,吓得差点没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像傻了一般。 李茂林见状,自然理解奴颜此时的心情,心里不禁一乐。 过了一会儿,奴颜回过神来,说道:“李……李员外打扰了,我先走了。” 奴颜说完,便快速的转身离去。 “喂,你那王牌还赎不赎了?” “请李员外代为保管,他日定当来赎。”奴颜一边快速的走着,一边高声喊道。 “对了,如果你没能力救下此子的命,可以过来找我。” “谢过李员外了。”奴颜此刻哪里还管李茂林说什么,眼下他觉得保权煌的命最为重要,至于李茂林要帮忙之意,奴颜心想,还是少和此人打交道为好。 待奴颜走后,从内堂走出一女子,此女子年纪二十左右,身材婀娜,俏丽脸蛋,口吐香气的说道:“李爷,您为何非要那王牌不可啊?” “因为它可以拴住他啊!” “刚才那个老汉吗?” “不,是他怀中的婴孩!” “孩子?那个刚出生几天的孩子吗?为什么?” “我那侄子只于前几日看到天煞星降于西北,而我却早他二十年算到了一代帝王的临世,并在此足足候了他二十年啊!” “李爷,您说什么呢?奴家听不懂。” “哈哈……你不需要懂,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 另一边,奴颜刚走出李府,就将权煌裹的严严实实,很怕别人会看到,然后快步的奔回家中,急着想个对策。 夜晚,奴颜将权煌哄睡后,又将其严实的裹在胸前,偷偷的从房子的后门走了,而且是奔着风城守卫最薄弱的西门而去。 风城的夜晚寂静非常,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奴颜畅通无阻的走到了西门,此时西城门紧关着,但却看不到一个守卫的兵勇,奴颜见状心里高兴至极,嘴里还念叨着:“小王爷,这下我们有救了!” 可就在他刚迈出两步,突然有一人从后面拉住了他,这可把奴颜吓了一跳。 “谁?”奴颜一转身,看到有一人站在他的身后,此人并非旁人,就是当初权煌出生之时来到家里讨水喝的和尚。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阿弥陀佛,小僧是来救你们的。” “救我们?自从遇到了你,夫人难产而死,王爷也……你可真是个灾星!” “怎么?权亲王他……” “懒得理你!后会无期!”奴颜说完,便快速的向西门走去。 这位僧人见状,刚要拦下,但他心知误会已产生,得需要一个机会来解除,此时正好。 没一会儿,奴颜便走到了西城门下,刚要伸手推开城门,城楼上突现火光,火红一片,照的整个西城门一览无遗。 “喂!下面的人,你要干什么?” 奴颜抬头一看,城楼上居然站满了兵士,各个手中拿着火把与挎刀,这是平时根本不得见的情景。 “啊?我……我想出城。”奴颜壮着胆说道。 “出城?不对……你怀中抱着什么?” “没……没什么!” “肯定有古怪,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守城的兵士听后,立即向城下跑去。 奴颜见状,转身就跑,可他的老胳膊老腿哪里是跑得过健壮的兵士。 没几步就被守城的兵士拦住了,并将其包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奴颜紧张的说道。 “干什么?你怀中裹的什么?”守城将领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一些普通衣物。” “衣物?你给我拿来看看!” “不……不可!”奴颜本能的向侧面一躲。 “哼,你给我拿来吧!”守城将领突然猛的一拽,便将那个包裹拽了下来,然后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瘦瘦的,熟睡的婴孩。 “孩子?看来他是七月初五所生吧。” “不不不……这位将军,您别误会,这个孩子他是……他是身患恶疾,我要带他出去医病,医好之后就回来,还望各位将军行个方便。” “方便?给你方便,就是给我们找罪受啊!所以……就怪不得我了,来人,将此人和孩子送到古城主那里。” “是!” 第22章 放弃等于新生 无论奴颜怎么挣扎,怎么哀求,都没有挣脱了兵士们铁闸般的手与石头般的心肠,一人抱着权煌,两人押着奴颜,守城将军则在前面领路,一同奔向了风城府衙。 等到了府衙,古福睡眼朦胧的披着一件大褂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古福哈欠连天的说道。 “城主,我们在西城门处抓到一人,他怀裹孩子想逃跑。” 古福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哦?这命令刚刚下了没多久,就有人想跑了?这可不成,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成了风气,我可要遭殃了,到时候连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是是是……” “快把那人和孩子带进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挑衅我的权威。” “是!” 没一会儿,兵士们押着奴颜,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权亲王家的管家啊,您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啊?” “古……古城主,我们小王爷身患恶疾,我想抱他出去医治。” “身患恶疾?有什么病啊非得出城去医,难道这是你们家权亲王的意思?” “不不不……我们家权亲王他……他……” “他怎么了啊?” “他死了!” “死了?哈哈……那你这不是要给此婴孩医病啊,而是拐卖孩子,更是拐卖王室子嗣,这可是杀头重罪啊!” 奴颜一听,心彻底慌了,他本想将权世宗已死的消息说出,博得古福怜悯,但谁成想竟成古胖子口中的“杀人刀”。 而古福正是这种十足的小人,他虽眼里与心里并不在乎权世宗,但权世宗好歹也是权姓亲王,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受到权王的眷顾,但眼下,权世宗已死,古福连最后的一丝惧畏都没了,此时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好了,罪名已定,我也困了,赶紧把他收押吧,不过孩子得养好,到时好把他交给四大将军。” “是!” 可就在兵士们刚要押着奴颜走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阿弥陀佛”。 众人突然一惊,待回头看去,只瞧见一名年轻且稍俊俏的僧人慢慢走来,奴颜看清后,虽说心中疑惑,但却不再惊讶,而古福等人却惊谔不已。 “喂,你谁啊?怎么进来的?”古福喊道。 “古城主,小僧只是云游四方,恰巧路过此处,讨杯水喝。” “啊……喝水啊,去给小师傅拿杯水。” “是!” “你们快把他给我押下去啊!” “是!” “慢着……古城主,此人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将其看押?” “他是……我看你不是单纯讨水喝吧?”古福突然警惕的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为僧多年,佛祖面前不打诳语,贫僧讨水喝是真,要救人也是真。” “救人?哈哈……就凭你?来人,把这狂僧给我拿下!” 随着古福一声令下,四周兵士皆大摇大摆拔刀冲着那名小僧而去。 “阿弥陀佛……” 只见那名小僧随手一挥,围向他的那些兵士都像是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喂,你们干什么呢?还不快动手!” “古城主不必心急,一个时辰后他们就会恢复如初了。” “妖僧!妖僧!”古福被吓的连连后退。 “呵呵……” 随后,那名小僧慢慢的走到押着奴颜的两名兵士身边,那两名僧人见状,真的就像是见到妖怪一般踉跄的向后跌去。 “还不快去抱孩子。” 奴颜听后,这才回过神儿来,赶紧跑了过去,将孩子从一名发呆的兵士怀里抢了回来。 “我们走吧。” “啊,啊……” 此时的古福就像老鼠一般,躲在角落里,躲着他眼中的“妖怪”,很怕这“妖怪”会再次想起他,而当他听到那只“妖怪”说走的时候,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风城城外,深夜的风吹的那么冷酷,冷的叫人瑟瑟发抖,让人感觉透心凉。 “好了,你们安全了,可以走了,逃离风城,甚至逃离整个西北,过上平淡的生活。” 奴颜听后,感觉很讽刺,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米面,摸了摸怀中的权煌,不知为何,今夜的权煌特别乖巧听话,睡的很香,不哭不闹。 那名小僧见状,并未再继续说些什么,而是转身走了。 “等等……” “施主还有何事?” “前几日……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那名小僧听后,慢慢的转过身来,说道:“当然作数!” “二十年后,我们家小王爷会怎样?”奴颜说着,还不忘看一眼怀中的权煌。 “贫僧虽说有窥探天意本领,但却把握不住别人的一生,哪怕是贫僧自己的一生,都不敢断言。” 奴颜听后,又慢慢说道:“我不知道我能否活到二十年后,但倘若我活到了,我该在哪里等待我的小王爷?” “天涯海角,有缘自会相见。” “好,你把小王爷抱走吧,我信你,至少你可以保他性命,而我……” 奴颜没有勇气说下去便哽咽了起来。 这名小僧不知该如何安慰奴颜,只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小僧知道,无论怎么安慰,都躲不开分离的结局,安慰多了,怕是会被以为是耻笑。 奴颜缓了一会儿,慢慢的解开紧紧系在胸膛的粗布包裹,将权煌递到小僧手中。 小僧接过之后,仔细端详后,说道:“他可取了名字?” “权煌!” “不错,确是好名字。” “小师傅,还恳请您件事,二十年后,我若是不在了,还劳烦您带上小王爷到李员外家赎回王牌,将来或许会用到。” “施主放心,即便贫僧不带小王爷前去,想那李员外也会主动找来的。” “啊?这是为何?” 小僧听后,并未作答,而是岔开此话题说道:“天已快亮,贫僧该走了,施主保重。” “小师傅保重,小王爷……保重!” 小僧听后,转身离去,没有半点犹豫。 “小师傅法号?”奴颜大声喊道。 “贫僧“遏命”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