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雄之名》 第1章 儿时之梦 在神州大地的北方,有一片美丽的草原。这本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蔚蓝的天空,无边的绿草,成群的牛羊,还有骑着马儿威风凛凛的健儿在草原上驰骋,多么美好的画面。但是这一切都变了,因为一群充满了权利、欲望和杀戮的人……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一个少年在草地上玩耍,忽然听到一群马蹄声和嘈杂的人沸声。少年抬头望去看到一群人骑马挎刀,冲向人群烧杀抢掠。正当少年愤怒的准备上前阻止时,他的父亲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他大喝一声:“雄儿,快走,快回部落。”少年愤怒地说的:“额父,他们在杀我们的族人抢我们的牛羊。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他的父亲说道:“他们是恶狼与豺虎交配的昌离人,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到这里烧杀抢掠,我们打不过他们。” 少年愤怒地说道:“那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吗?”他的父亲沉重里说的:“孩子,曾经有人反抗过,结果就是全部落被灭。”这个少年听完之后,低下了头,心里却燃起熊熊烈火。这个少年叫脱伯申雄,他的父亲是野族首领脱伯归里。自此之后,脱伯申雄心里产生对父亲的懦弱不满和对昌离族无比的仇恨。 公元2世纪,昌离的文昌家族雄居草原,草原上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文昌家族经过每一代首领呕心沥血的努力,渐渐的成为草原的霸主。其他小部落年年需要给昌离上贡牛羊马匹和奴隶,即使这样,昌离人每年还要出去打猎,所谓的”打猎”,就是去其他部落的烧杀抢掠。本来昌离历代首领并没有“打猎”这一做法,由于现任首领听从小人谗言为防止周边部落的反抗。每年都要去烧杀抢掠一次,削减其他部落的人口。周边的小部落是敢怒不敢言,有几个部落愤起反抗,但是由于昌离太过强大,没伤到他分毫全被灭族。从那天之后,脱伯申雄每天苦练骑马射箭,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打败昌离人,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有一天脱伯申雄外出打猎,看到一只羚羊,搭弓射箭准备射向羚羊的时候,羚羊似乎察觉了,撒腿就跑,脱伯申雄笑着说:“看你往哪跑,驾!”一路追赶,距离近时搭起弓一箭射进羚羊肚子了,羚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脱伯申雄立刻驱马赶去一刀结果了它。他收拾好战利品准备回家时,看到不远处林子里有一匹马。脱伯申雄乘马过去,走到跟前看到一个少年躺在地上,衣服划破了,头上在流血。脱伯申雄立刻下马给少年包扎头部,又取下水袋给少年喝水,脱伯申雄心想:看来他也是打猎的,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撞上了头部昏迷过去了。脱伯申雄本想带他回家,可是他头部受了伤不能颠簸。 天色渐渐黑了,他就在附近捡点干柴,点起篝火,看着还在昏迷的少年,苦笑道:想不到第一次在野外宿营共处的竟然是你,而且还要伺候着。还好今天逮了只羚羊,饿不住你了。随后,脱伯申雄把羚羊切切,放到火架上烤。肉快熟的时候,脱伯申雄听到那个少年微弱的声音:“这是哪?我怎么在这?”脱伯申雄立刻扶起少年,说道:“这是野外,闻到我烤的羊肉的香味了,是不是饿了?”少年茫然的看着他,问了一句:“你是谁啊?”脱伯申雄笑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打猎时看见你昏倒在这里,就把你救下了。” 少年这才想到自己今天出来打猎,正在追赶一只野兔,一不留神衣服被树枝挂住了,从马上摔了下来撞到了头部,然后昏迷过去了。少年赶紧说道:“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看你说的,只能说你福大命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落的?”少年回答到:“我叫库开别历古,库开族的,你呢?”“我叫脱伯申雄,野族的。好了,你不要多话了,羊肉也好了,你吃点东西吧。”“嗯”。库开别历古正吃着羊肉,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你是脱伯申雄哥哥?”“嗯?”“我是库开别历古啊,小时候我额父带我去你们部落见脱伯归里伯伯,我们还在一起玩过呢。”脱伯申雄想了一会,“哦,你是库开别历古弟弟,真的是你,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你也一样,变化太大了,变成英俊高大的小伙子了。脱伯申雄哥哥,这些年过得还好吧?“嗯,还好。你呢?”“也还好,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一个人出来打猎?”“为什么?”“我跟我额父吵了一架,自己生气就出来打猎了。”“为什么跟库开叔叔吵架?”“还不是为了昌离那帮畜生,那帮畜生烧杀抢掠,我气不过准备打他们,我额父却骂我不顾族人生死,想让库开族人全死。”脱伯申雄沉重的说道:“库开叔叔说的对,昌离族太强大了,我们太弱小了,稍有不慎就会灭族。”“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欺负吗?我额父、我,还有我将来的儿子,孙子,子子辈辈都要受他们欺负吗?我不甘心。” 脱伯申雄大吼道:“我也不甘心,安化神在天上看着呢,只是还没有给他惩罚,我相信安化神站在我们这一边,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败昌离,为我们族人报仇的。”“昌离已经引起人神共愤了,报应迟早会来的。”“库开别历古,等着看吧,报应不会来的晚。”“对,脱伯申雄哥哥,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打败昌离的。到那一天我一定随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你今日有伤在身,改日定要与你大醉三日!”“好!” 夜色渐渐深了,脱伯申雄说:“看来今天就在这宿营了,库开别历古,你睡吧,有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哥哥……”“你有伤,早点睡吧,我没事的。”“嗯。”库开别历古哽咽的回到。不需多说什么,这份情谊永远记在心里。 脱伯申雄又在周围找了很多干柴枯枝,篝火烧的旺旺的。看着身边熟睡的库开别历古,脱伯申雄一直保持警惕,手握着弯刀,就这样度过了难忘一夜。 第2章 秋贡日 天亮了,经过一夜的休息,库开别历古伤势好一点了。 “库开别历古,我们回去吧。” “脱伯申雄,那我们就此别过,改天我去你们部落定要感谢你。” “库开别历古,不过小事一件,不要放在心上。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我们要一起打败昌离。” “放心吧,脱伯申雄,我会记住我们的约定。” 话别,二人回各自的部落去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秋黄节”,这是草原民族的节日。 秋天到了十月十日到十二日,这三天,各部落牧民忙着打草,售卖牛羊,为即将到来的冬天作准备。 忙毕,宰杀一些牛羊,大家欢聚一起载歌载舞。 各部落首领、贵族召开制介会,共同商讨和制定来年的计划。 本来是一个好好的节日,可是昌离族要求所有部落把这个节日定为“秋贡日”, 让所有部落首领带上贡品前往昌离上贡。 所有部落首领不敢违抗,只好带着贡品去昌离。 “额父,你是不是准备去昌离进贡?” 脱伯归里说:“是的,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顾母亲和弟弟妹妹们。” “额父,我想和你一块去。” 脱伯归里看了他一眼,怒到:“不行,你给我呆在家里,不准去。” “额父,我已经长大了,我想跟额父一起历练历练。” “孩子,昌离族不是好地方,稍有不慎就会有危险。” “额父,雏鹰在老鹰的呵护下是不会飞翔的,只有一番历练才能飞起来,我已经大了,该出去历练一番了。” 脱伯归里看着孩子坚定的眼神,感觉孩子内心的坚毅,知道无法改变他的意志, 只好说道:“孩子,既然这样,我就带你去,不过先说好,到了昌离一切都得听我的,不得擅自行动!” “放心吧,额父。” 昌离国都天毒,众部落首领分而坐之,昌离首领文昌家一居上而坐。 一个内关(首领身边的侍从)拿着一张纸在高喊:“依麦族,羊300头、牛230头、马80匹、奴隶100头、草76捆。侬哈怖族,羊260头、牛180头、马60匹、奴隶130头、草50捆。……”文昌家一端着酒杯斜眼看着下面各部落首领都在低着头认真听着,内心十分得意,举起酒杯说道:“大家不必拘束,来,满饮此杯!” 众部落首领赶紧举杯饮完杯中之酒。 文昌家一刚放下酒杯,就听到内关念道:“哩啰族,羊100头、牛80头、马30匹、奴隶80头、草28捆……” “什么?” 内关还没念完,文昌家一扔掉手中的酒杯,大喝一声:“哩啰族首领何在?” 只见下面有一人赶紧离席,滚爬着到文昌家一面前, 哭着说道:“大王饶命,我哩啰族人口稀少,牲畜不多,今年收成也不好,可是我们把最好的牛羊马匹全拿出来才凑了这么一点,希望大王能饶恕我们,等到明年我一定会加倍进贡的,求大王饶命……” 文昌家一瞥了他一眼:“你是怪本王要的太多了,嗯?” “不敢不敢,大王恕罪。” “我看你是不把本王看在眼里,拿这么点东西也想蒙骗本王,你以为本王会在乎你给的这点破东西吗,我昌离地大物博要什么没有,本王就是要看看你们的忠诚,既然你这么不忠,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文昌家一朝兵士道:“把他拖下去斩首,” “遵令”左右兵士架着哩啰族首领拖到刑场, 哩啰族首领一直喊道:“大王饶命……” 其余部落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都低下头用眼神斜瞄着哩啰族首领, 只听到“啊”的一声,哩啰族首领人头落地,众人皆面露惧色, 文昌家一看到此情景内心十分骄傲自满,对众部落首领说道 “大家不必为了这个小人坏了我们饮酒的气氛,以后谁敢对本王不忠,此人就是他的下场。” 众人面面相觑,唯唯诺诺的一起喊到:“我等皆遵大王之令,今后若对大王不忠,人神共处!” 文昌家一哈哈大笑:“众首领,来来来,喝酒……” 文昌家一正喝着看到野族首领后面站一少年,器宇轩昂,眉清目秀,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 就问道:“脱伯归里,你后面那位少年是何人?” 脱伯归里听罢,往后面看了一眼, 答道:“这是我的孩子,名叫脱伯申雄,今年19岁了。” 文昌家一说:“难怪此子长得如此器宇轩昂,将来定会成为草原上的英雄!”说完看着脱伯归里, 脱伯申雄听罢觉得文昌家一不怀好意,准备争辩, 只见脱伯申雄一个箭步冲向前面, 跪在文昌家一面前说道:“大王差矣,容貌乃父母所生,各人有个样,我们不能改变。草原上只有一个英雄,那就是大王你,你是我们大草原上唯一的英雄,大王文韬武略早已天下闻名,谁敢不臣服在大王脚下,我等皆大王之臣民属众,大王一怒我等皆粉身碎骨,我小小的野族储子怎敢让大王如此看重,我真是再三惶恐不安,请大王治罪!” 文昌家一听罢哈哈大笑,说道: “本王一句谬赞,你何必如此,本王不怪罪你。” “谢大王!”脱伯申雄起身回到原处。 酒宴完罢,文昌家一带着众部落首领看看自己的骑兵部队操练, 众人看着昌离骑兵装备精良,出动如风,挥刀舞棒,搭弓射箭, 刹那间如洪水一般冲降过来,根本没有给对方应对的时间,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脱伯申雄看着,心想:难怪昌离能雄霸草原,这么强大的骑兵真是无人能敌,我若能有这样一个骑兵部队就不会害怕昌离了。 此时众首领皆夸赞昌离骑兵的威风和文昌家一的英明。 文昌家一很开心的结束了秋贡日。 众部落首领领着自己的人马回了自己的部落,只有哩啰族草草地收了首领的尸身灰溜溜的离开,连哭都不敢的走了。 看着哩啰族狼狈的走着,由于惧怕昌离没有一个部落敢上去安慰一下。 脱伯申雄却主动迎上去,对哩啰族利马(部落最高军事长官,负责全部落军马调动,直属王上)羌夫涂说道: “利马子(官职后面加子,对官员的尊称),哩啰族遇到这样的不幸真是让人痛心,无奈昌离太过强大,我们自身太弱了,希望你们能以大局为重,好好安抚军民,有朝一日安化神(草原部落信奉的神灵)会替你们出气的!” “多谢脱伯申雄储子的好意,我们今日受这样的奇耻大辱,真是令人发指,安化神在天上看着呢,报应迟早会到的。” “嗯,希望你们多多保重!”“多谢,后会有期!” 看着远处的夕阳,脱伯归里说:“孩子,你已经长大了,将来你一定比我这个懦弱的父亲强,我真是感到欣慰。” “额父,” “孩子,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回去吧。” “嗯。” 第3章 内斗 这次秋贡节之后,改变了两个人,一个是脱伯申雄,另一个是文昌家一。 脱伯申雄通过此次秋贡节之后,看到骑兵的强大威力,萌发出打造一支更强更快的骑兵。 但凡干大事的人只要目标一定,便拼尽全力也要实现。 脱伯归里知道儿子的志向,便不再插手脱伯申雄的事情。 脱伯申雄召集部落里强壮青年千余人通过不同的考验筛选后剩余680人合乎标准,开始每天魔鬼式的训练,让所有骑兵全副武装,每人3匹马,练习长途奔袭,一天一夜不准休息。骑马射箭,快速移动中命中目标,做到百发百中。 脱伯申雄这边在埋头苦练,就说一下另外一个人。 文昌家一自从秋贡节心里的骄傲自满愈发膨胀,下面的人也跟着他骄傲起来了。 倒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文昌暗田,他是文昌家一的亲弟弟,此人为人谨慎,胸怀大志,善于谋略。 对于此次秋贡节甚是不满,觉得文昌家一做的太过分了,这倒没有什么。 主要是对脱伯申雄格外留心,觉得此人就如同文昌家一所说一样, 年纪轻轻如此灵活应变,处乱不惊,将来必成大患。便向文昌家一进言: “王兄,如今我昌离称霸草原,但南方有汉国,西南有番国,东北有佟跄族,四面环敌。 草原上还有十几个部落,虽不是昌离对手,也不可如此对待,我祖辈呕心沥血创下的强大昌离也不似王兄这般对待其他部落。 如今其他部落对我昌离恨之入骨,不若先吞并小部落,发展巩固自身,再灭掉大部落,统一草原,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文昌家一听罢,问到: “大家以为左酋长(大王族人职位,部落设左右酋长,仅次于首领)所说如何?” 有一人急忙接道:“我赞同左酋长的意见,趁我国实力雄厚,早日统一草原。” 此人正是昌离族利马,名叫来本。来本在昌离赫赫有名,多年南征北战,无一败绩,周边部落皆闻其名。他是先王留下的重臣,文昌家一对其也有所顾忌。 更叫文昌家一忌讳的是来本与文昌暗田交情深厚。来本说完之后,文昌家一有些不悦,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这时候执首(负责全国政事,督导百官,相当于宰相之职)失忽兀看出文昌家一的心思,说道: “王上,眼下不可大动干戈,汉国虽然强大,却距我们甚远,难以构成威胁。 番国国君很有作为政令人和,常常欺负草原周边部落,此时不可与之较量。 佟跄族生于极寒之地,吃生肉,喝鲜血,如同野兽一般,对我草原也是虎视眈眈。 至于周边部落,尚有抵抗之势,并不是我们能一蹴而就。 如今我们年年接受他们的贡品,而且消减他们的势力,不用多久便可吞并他们。我们又何须多此一举呢。 如若攻占不成,他们十几个部落联合起来,我们岂不得不偿失。” “执首子所言甚是,如此这般,我们不需几年便可统一草原,成就霸业。” 随声附和的是昌离责邢(负责监察、部落法文、邢狱的官职)里不术,此人与失忽兀一路人,是文昌家一提携上位的,凡事都顺着文昌家一说,是文昌家一拿来压制文昌暗田和来本的势力。 听完此话,来本不由地恼怒:“笑话,责邢子,我问你,哪个部落不动一兵一卒就能统一草原,成就霸业的?” “当然有,就是我们的大王。”里不术答道。 来本还没开口,文昌暗田大骂:“奸佞小人,似你这等人只可拉出去斩首,” 又对文昌家一说: “王兄,万不可相信小人的谄媚之言。” 失忽兀接道:“左酋长,大王令我等商议国事,你怎可出言伤人。” 文昌暗田瞥了失忽兀一眼,哼道:“一丘之貉,羞与尔等为伍!” “你……”把失忽兀气的说不出来话。 “够了,你们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本王不想见到你们,都给我滚!” 说完,文昌家一起身就走。文昌暗田看着文昌家一的背影,内心有些悲伤。 失忽兀走到文昌暗田面前说: “左酋长,你我同朝为官,何必出口伤人,先王在世也器重我等,我等也是两朝元老了,没有功劳,多少也有点苦劳吧,你不能仗着出身好就欺压老臣吧,好在我王英明,不然昌离就被你这种人祸害了。” 说罢离去,里不术跟着离去,对着文昌暗田哼了一声,文昌暗田指着失忽兀:“你……” 众人渐渐散去。 来本对文昌暗田说:“左酋长,不要跟这帮小人置气。” 文昌暗田说:“我不是气他们,只是担心我昌离族的命运,王兄骄傲自满,不听忠言,失忽兀他们阿谀奉承,处处掣肘,不久我昌离族危矣!” “左酋长,莫过于悲伤,有我来本在,绝不会让昌离有事!要不是先王被小人蛊惑,王上之位早就是……” 文昌暗田急忙喝住:“利马子,不要乱说。” “本来就是。”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要忠心辅助王上,不要有任何想法。” “唉……”来本锤着手掌懊恼着,文昌暗田想起…… “好,暗田,你果然没让为父失望,想不到不到一天时间就打败了敌人,昌离有你我就放心了。” “额父谬赞了,一个小小的部落怎能抵挡我昌离大军,非我之功,皆归功于昌离之威势、额父之英明!” “我儿立功却不居功自傲,真是难能可贵, 来人,重赏三军将士,加封文昌暗田左补酋长(左酋长的副职,仅次于左酋长)。” “谢额父!” “起来,为父带你进帐饮酒庆祝。” 旁边的人都凑上来“恭喜恭喜,左补酋长年轻有为,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是啊是啊,王上后继有人了。” 在一群拥贺声,有一个人一直冷眼旁观,假意露出笑意祝贺: “我有此兄弟,真是额父之幸,部落之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文昌家一。 “家一,你弟弟的聪敏才干你要多学习学习,将来昌离族就要靠你们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做好。” 文昌暗田回答到。 文昌家一也随声应贺到: “额父放心,有我二人昌离定会强大。” “好,好,大家都进帐喝酒。” 酒宴众人轮番向文昌暗田敬酒,文昌家一心里不是滋味,独自喝着闷酒。 文昌家一的心中之事全被当时身为目斥(负责监督、谏议的官员)失忽兀所察觉,便留下心思。 第4章 往事 在文昌家一的大帐内, “今日文昌暗田立了大功,又被封为左补酋长,大王对他宠爱有加,文昌暗田越来越得势了……” 说话的人是失忽兀,话还没说完,就被文昌家一打断了, “不可能,昌离的储君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谁敢跟我抢,我就灭了谁。” “王子莫过于恼怒,要想成为昌离储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王上一个人虽然看好他,可还有那么多贵族、权贵,如果我们拉拢这些人支持你,再收买大王身边内关,多在大王面前说王子的好话,那大王定会有诸多顾虑,立不立他还说不定呢。” 目斥子所言极是,我了解文昌暗田为人,虽很有能力,但嫉恶如仇做事认真,不讲情面,上次左酋长之子抢一个下等人家的姑娘被他撞到,硬是把他呵斥的颜面全无,要不是有人拦着差点把他抓了,为了一个下等女子竟如此羞辱贵族,这不是得罪人吗。他还常对身边亲信说昌离虽然强盛,但弊端太多,贵族权贵掌权,只为私人利益着想,有朝一日一定清除这些弊端。 此话传到外人耳中,惹恼许多贵族。长此以往,他必不得人心。所以王子勿需担忧。”说话的是利火(负责司法,邢狱的官职)里不术。 听完二人之言,文昌家一露出了笑容:“好好好,将来我成首领,定不会亏待二位。” “不长眼的狗东西,倒个酒都不会,全撒衣服上,来人,把她的手剁了。”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你也是贵族,何必跟一个奴才动怒,” “哟,大哥来了,快进屋。” “玄目啊,把她手剁了她不就成废人了,不如拉出去抽30鞭子,让她长长记性。” “对对对,” 又对着下人说: “还愣着干嘛,赶紧拉出去打。” “是。”下人应声赶紧退了出去。 “大哥,坐坐坐。” 对话的二人是文昌家一和文昌玄目,文昌玄目是文昌家一的叔父,大王文昌宁代录的亲弟弟,任昌离左酋长职位的文昌术册之子。 “大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我今日特来拜会叔父的,对了,叔父去哪了?” 文昌玄目说:“我额父一大早就被大王叫去商议国事了。” “噢,玄目,你可知商议什么事吗?” “不知道,我额父也没说,就直接走了,等他回来了就问他一下。” “既然叔父商议国事我们就不要问了,倒是你,”文昌家一看了文昌玄目一眼,停顿了一下, 文昌玄目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说:“我怎么了?” “你的脾气要改一改喽,” “怎么了?” “暗田的脾性你应该知道的,如今他深得我额父宠爱,有一天他当上大王,就照你的脾气,怕是要吃亏了。” “哼,他文昌暗田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受到恩宠就敢骑在我脖子了,上次为了一个下等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简直没把我父子看在眼里。他想当大王,得问问我额父答不答应。” “你看你看,这脾气又来了。不过,暗田做的确实有点过。” 到了这时,文昌玄目有所领悟,:“大哥,你今日来不单单看我额父吧,如果文昌暗田要当上储君,最生气的人是你吧。” “玄目,那你的意思呢?” “大哥,你放心,你向来都对我关照有加,我父子二人一定会支持你。” 文昌家一看了看文昌玄目,沉重地说道:“其实谁当储君我都支持,关键是能够壮大我昌离。 可是我那弟弟过于目中无人,不知道如何处理与贵族关系,一切皆由着性子来,我怕到时候把昌离搞得四分五裂的,先祖创下的基本怕是要动摇了。” “大哥说的很对,我也觉得文昌暗田根本不配,你放心,我额父那里交给我来办,他一定会支持你的。” “玄目,我不是这个意思,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给叔父带了许多珍奇异宝,玄目你就替你额父收下吧。” “这么多贵重物品,那怎么好意思?” “玄目,看你说的,我们是兄弟吗,收下,将来给你的远不止这些。” “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吧。顺便替我向叔父问好。” “放心吧大哥,全包在我身上。” “那好,那我就走了。” “大哥,慢走啊” “好嘞,好嘞。” 紧接着文昌家一又去拜访几家贵,得到大部分贵族的支持。 文昌家一又拉拢大王身边的人,给他们很多好处,那些人也乐意效命,毕竟效命于谁都一样。 一有机会就夸文昌家一的好,顺便贬低文昌暗田。渐渐地文昌家一也得到文昌宁代录宠信。 几年时间过去了,文昌家一也多番立功,在部落里的声望越来越好。文昌暗田经过这几年的磨炼,更加坚韧,不像以前那样,处理事情有所变通。 两人各有所长,难分高下。 这天文昌宁代录召集贵族和部分重臣开会。 文昌宁代录先开口说:“众位,这些年昌离全靠你等鼎力相助,才有了如此辉煌,本王在这谢谢诸位了。” “大王言重了,我等皆是昌离族人,为了昌离发展壮大我等义不容辞。” 说话的是文昌术册,众人也随声迎合。 稍时,文昌宁代录说道: “今日我召大家来,是为了立储之事。” 众人听后就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文昌术册问到: “王兄,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文昌宁代录说: “我年事已高,想早立储君,也好让他历练几年,我也可以放心的离去。” 文昌术册接道: “既然如此,王兄可有中意人选?” 文昌宁代录说道:“我生有五男三女,除了长子文昌家一和次子文昌暗田外,余下3子还年幼无知,不可担当大任。家一和暗田都比较出色,我难以取舍。所以召你们前来商议。你们觉得谁合适?” “王兄,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为翔于(武官职,负责部落周边兵力部署调动,相当于负责几个省兵力的总督)的来本打断了:“王上,我觉得文昌暗田有勇有谋,做事果断,确有英主之风。文昌暗田是最合适人选。” 听罢,文昌术册心中不悦说道:“家一聪明睿智,为人豁达,有贤王之美誉,他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我支持他。” 文昌宁代录却说:“暗田这孩子的确聪敏,有我当年的风范,深得我心,我也觉得……” “王兄,此事关乎我昌离盛衰,怎可如此草率?” 文昌术册急忙打断文昌宁代录的话,怕文昌宁代录立文昌暗田为储君。 “那依你之意呢?” 文昌术册答道:“此事来的如此急促,我等尚未考虑周全,不如王兄可在两日之后召两位王子前来,用他们自己的行为来决定。你看怎样?” 下面就听到多数人的迎合声。看到这种情况,文昌宁代录沉思了一下,:“也好,那大家都回去吧,两日以后再决定。” “王上”来本喊到, “回去吧,都回去吧。” 结局已经很明显了,在文昌术册为首的贵族支持下,三日后文昌家一成为了昌离的储君, 文昌宁代录虽有些偏爱文昌暗田,但多数贵族权贵支持文昌家一,若是强行册封文昌暗田,昌离怕是不得安宁。 最后文昌宁代录宣布文昌家一为储君。又觉得愧对文昌暗田,随加封文昌暗田为右酋长,又封来本为补利马。 这场王位之争在文昌家一的完胜中结束。 第5章 蜕变 文昌宁代录去世后,文昌家一顺利当上昌离首领。 其实文昌暗田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只是想着如何强大昌离,至于能不能当首领不是很在意。 树欲静而风不止,文昌家一却不是这样想的,从王储之争就已经把他当成潜在的威胁,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由于先王新丧,文昌暗田也有些势力,为了稳定部落顺利接班,不得不拉拢文昌暗田,毕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经过两年的平稳发展,文昌家一巩固了自己的王位,这次王位之争他虽然忌惮文昌暗田, 但是他看到贵族的强大势力,觉得可以利用一下文昌暗田。 此时文昌术册被文昌家一以年事已高为由解除左酋长之职,但是却重用其子文昌玄目。 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他便加封文昌暗田为左酋长,失忽兀任执首,来本为利马,里不术任责邢,文昌玄目任车宾(负责全部落军事行动,相当于参谋总长),令其相互制约。 文昌家一意欲借文昌暗田之手打击贵族势力,打压贵族的同时削减文昌暗田的势力。 文昌暗田明知文昌家一的用意,他也心甘情愿, 因为他也知道贵族势力强大对昌离没有好处, 为了昌离愿意忍辱负重。所以才有今日之局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脱伯申雄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 骑兵部队战斗力达到他的目标,虽说不能战胜昌离骑兵,但尚可与其较量一番。 无奈人数过少,且昌离常规骑兵不下于一万,自己仅有几百人,远远不是对手。 正当脱伯申雄苦恼之际,他的好兄弟库开别历古前来拜访, 同来的还有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和利马羌夫涂, 自从秋贡节哩啰族首领被杀后, 羌夫涂便拥立首领之子撒奴曲干末为新首领, 哩啰族人又加深对昌离仇恨,羌夫涂便劝撒奴曲干末前往野族, 一则交好野族,二则寻求野族保护,正好今日库开别历古也来野族拜访。 脱伯申雄闻知立马回帐迎接。 野族王帐内,酒宴已经摆好,大家分宾主落座, 脱伯归里举起酒杯说道: “远道而来的朋友们,用我们最醇香的马奶酒来消除你们的疲劳,来,干杯!” “干。” 脱伯归里一饮而尽,对内关说: “倒酒,” 又朝库开别历古他们问到: “不知你们到野族有何事?” 库开别历古先开口说道: “脱伯归里伯父,上次我外出打猎受了伤,多亏脱伯申雄救了我一命,我额父特意让我来道谢,还让我替他向你问好。” “你额父太客气了,你这事听我儿说起过,我儿一向乐于助人,嫉恶如仇,不管是谁他都愿意帮助的。” “说的对,我看小王子宅心仁厚,且坚韧刚毅,将来必能成大事。” 羌夫涂说道。 “你言之过甚,我不求我儿做什么大事,只要能守好我野族,我就可以瞑目了。” “脱伯归里伯父,如今的草原要想保全部落怕是不可能了。” 库开别历古说道。 脱伯归里就问一句: “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候撒奴曲干末接道: “脱伯归里首领,如今草原上,昌离族就像一只豺狼,其他部落就像一群羔羊, 一只生活在一群羔羊中的豺狼,如果羔羊们不抱成团共同赶跑它,它就会一只一只的吃掉羔羊。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如何自保?” 脱伯归里听后一声赞叹: “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见地,真是后生可畏” 又朝羌夫涂说: “这是你们哩啰族之幸啊。” 撒奴曲干末谦虚道: “首领过奖了,我只是就如今的局势分析了一下。” “那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羌夫涂接道: “如今的局势十分清晰,如果我们再如一盘散沙, 昌离一定逐渐灭掉我们,所以我哩啰族想与野族联盟, 我们甘愿为野族的马前卒,唯首领之命是从。” “我们库开族也愿意遵脱伯归里伯父之命。” 库开别历古说道。 脱伯归里思考了半晌,面露难色地说道: “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事不太好办,容后再议,来,喝酒,来来来!” 撒奴曲干末听后,急忙说道: “脱伯归里首领,此乃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应当早做决断啊首领。” 脱伯归里听到这里,着实为难, “诸位听我一言,” 听到这句话后,众人看着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顿了一下,说道: “众位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们同样想打败昌离, 可是就我们目前的实力来讲,远远不是昌离的对手, 若我们此时结为联盟,昌离闻知定会发兵攻打, 我们势必抵挡不住,到那时我们就会迅速的败亡。” 库开别历古听后: “脱伯申雄,依你的意思怎么办才好?” 脱伯申雄接道: “依我之见,我们暂时不必联合,麻痹昌离族,然后加强兵马操练, 等待时机成熟时,一举攻下昌离。” 大家听完,有点似懂非懂,看着大家一脸迷茫, 脱伯申雄又说道: “大家先吃饭饮酒,稍后大家就会明白了。” 大家心里跟装着心事一样的吃着饭。 终于吃完饭了,大家心里都憋着气, 脱伯申雄笑着对大家说: “你们都跟我过来。” 众人随着脱伯申雄走出帐外,外面站着几百人, 脱伯申雄朝着他们大喊一声: “开始操练!” 几百人齐刷刷的一跃马上,开始整齐的训练,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羌夫涂惊讶地说道: “这这这不是昌离的骑兵,不,这骑兵如同昌离的骑兵。” “不错,自从秋贡节那日见识到昌离骑兵的威猛, 我便留心打造一支更强更猛的骑兵,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与昌离骑兵不相上下, 但人数太少,难以与昌离对抗,所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能招惹昌离。 我劝大家加强兵马操练就是为了我们能有对抗昌离的实力, 这下大家该明白了吧。”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撒奴曲干末羞愧道: “我们只想着与昌离硬碰, 却没想到脱伯申雄王子比我们看得更远,想的更多,我实在佩服。” 库开别历古: “脱伯申雄,真有你的,想不到你已经行动了, 我回去也要好好操练兵马。” “这就对了,昌离族欺负我们这么多年, 我们再受点委屈,再忍受几年, 壮大我们自身的实力。” “好。” 众人都满怀斗志的回到自己的部落厉兵秣马,加强操练。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群,脱伯归里说: “申雄,想不到你做的这么出色,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草原上的雄主!” “额父,其实你一直在支持我给我帮助,我很感激你。” “好,那为父再帮你一次。” 第6章 计划 公元196年,脱伯归里病逝,传位于脱伯申雄。 此时脱伯申雄25岁,已娶了库开别历古的姐姐为妻,且育有两子, 哩啰族又选一王室之女嫁给脱伯申雄为别妻,育有一儿一女。 相传脱伯归里死的时候嘴上还露出神秘笑容,经好事者添油加醋地那么一说,就被大家越传越神秘。 脱伯申雄继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带上大量贡品,去朝贡文昌家一。 文昌家一十分开心,热情的接待脱伯申雄一行。 看着昌离满朝文武的歌舞升平,夜夜笙箫的样子,脱伯申雄内心不由地笑起来了。 六年了,我苦苦等了六年…… 六年前,脱伯申雄跟父亲的一番谈话, “雄儿,目前我们实力不足,不能硬碰。但是昌离不是一个铜墙铁壁,文昌家一也不是英主。” “额父的话什么意思?” “其实昌离内部有严重的分歧,文昌家一一直提防文昌暗田,此时贵族势力已被文昌暗田打压下去了,文昌家一下一步就要对文昌暗田下手,只是来本是个忠臣,手中掌握兵权,又与文昌暗田交厚。 文昌暗田手中也有兵马,除非有正当的理由,否则文昌家一难以下手。所以文昌家一提拔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用来压制他二人。那失忽兀三人没有什么能力,全靠取媚文昌家一才得以上位,我们要从中煽风点火,制造更多的矛盾,加速他们的分化。” “额父,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 “是的,我知道,可是我懦弱,我不敢拿族人的性命去拼,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有你,给了我勇气,从你身上我看到我失去的东西。” “额父……”脱伯申雄哽咽道。 “孩子,这条路还长着,我们不能着急。” “额父,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去昌离,” 脱伯归里看了他一眼, “你已经想好了吗?” 脱伯申雄坚定地答道:“想好了。”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吧,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额父。” 脱伯申雄与其父亲制定三条计划: 一,对昌离族俯首称臣恭恭敬敬,麻痹他们。 二,重金贿赂昌离族内的失忽兀等人,使其诋毁打压文昌暗田,加剧昌离内部矛盾。 三,秘密联络其他部落厉兵秣马发展实力。 脱伯申雄便携重金以侍奉文昌家一的身份前去昌离, 他先派心腹乌诨正厄秘密拜见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重金贿赂他们,让他们帮脱伯申雄说好话,三人一见到金银珠宝就什么都忘了,全应声答应了。 昌离王帐内,“野族储子脱伯申雄拜见草原上的雄主,英明的文昌家一首领。” 文昌家一笑着说:“起身吧。” “谢大王!” “你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大王,我额父自从上次秋贡节见识到昌离的强大和大王你的英明神武,便深深的敬佩大王,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我野族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迟疑。此次派我前来侍奉您。” 文昌家一听罢有些不信,毕竟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过,更不会相信天上会掉什么馅饼。 “小子,你把我文昌家一当成3岁小孩了吗?就这点伎俩还想蒙骗我,说你们野族到底什么目的?” 脱伯申雄赶忙跪下解释道:“大王,我们绝无恶意,只是想服侍大王您啊。” “简直一派胡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们不甘心被我们欺压,此举是示弱于我昌离,故意麻痹大王,你好趁从中得利,是也不是?”听到文昌暗田的话,脱伯申雄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时, 失忽兀站出来说话了:“大王,以我之见,那脱伯归里摄于大王之威献其子以求自保也是可以理解的。” 里不术也接着说道:“执首子说的有理,如今野族派人来朝, 我们接纳了,那其他部落闻讯敢不侍奉大王,求大王饶恕吗?” 文昌家一听后,虽不太相信,但觉得脱伯申雄只是一人,又有何惧,正准备说话时,文昌暗田又说了:“既然如此,那你们何不让他把野族献上来,其他部落不就跟着献了吗?那我们就不需打打杀杀就可统一草原了?” 失忽兀听罢,说到:“左酋长,你简直无理取闹。野族仰仗大王的威名才献子于我们。你却让他们献上部落,简直是强取豪夺。” 文昌暗田听完哈哈大笑:“我强取豪夺,失忽兀,你说这话羞不羞耻?我只是说让他们献上部落,就说我强取豪夺。那是谁出主意让大王每年发兵“打猎”?” “你……” 失忽兀无言以对。 文昌家一听到这里很不高兴,怒道:“文昌暗田,你是再说本王吗?” 文昌暗田说道:“王兄,如今我们做的这些早已引起众怒了,哪个部落不对我们恨之入骨?他们躲都躲不及,还敢来派人来朝,必定有阴谋啊。” “你,”文昌家一站起来指着文昌暗田,“你这是在埋怨本王,真是岂有此理,来人,把文昌暗田……” 话还没说完,来本急忙喊到:“大王,不可动怒啊,左酋长也是为了昌离着想啊。” 文昌家一看了一眼来本,停顿半天,“哼,要不是看在他为昌离着想的份上,我早就把他抓起来问罪了,文昌暗田,你马上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马上给我走!” 文昌暗田听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昌玄目趁机奏道:“文昌暗田竟敢如此无礼,应当把他抓起来。” 文昌家一看了他一眼,说: “算了,毕竟他是我的亲弟弟。” “脱伯申雄如此忠诚,王上该怎么安置?”文昌玄目又问道。 “好吧,就让他留下来吧。” “遵谕。” 脱伯申雄喊到:“谢大王!” 脱伯申雄安全度过了这次危机。 文昌暗田帐内,文昌暗田说: “来本,我们一定要留心观察脱伯申雄,此人年纪轻轻却能力非凡,此次一定有阴谋,只是我还没有想通。” “他一个人在有什么好怕的。” “不,他既然敢来必定有周详的计划,从现在起派人全天监视脱伯申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汇报,顺便派一个聪明能干的人去野族打听消息。” “好,我立刻去办。” “还有,来本这几日我都不再去见大王了,你也要多留心朝局的变化。” “是为了今日之事吗?”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王兄一直不相信我,失忽兀他们处处跟我作对,我在朝上反而坏事,不若休息几日,少点烦心事。” “也好,那我就告辞了。”“嗯。” 奸臣,自古以来皆有,但是出现奸臣必有昏君。 君王圣明,臣下绝不敢作奸犯科。只有昏君才会有奸臣。 像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是文昌家一上位的重要成员, 文昌家一为了自己利用他们,同样他们也为了自己利用文昌家一。 所以当你在利用别人时岂不知别人同样在利用你。 第7章 变故 脱伯申雄隔三差五给失忽兀三人送上丰厚的礼品, 又一起饮酒作乐,在这三人的帮助下渐渐取得文昌家一的信任。 一日,脱伯申雄在外面正在闲逛, 忽然一对人马冲着自己过来了,只见为首之人冲着他喊:“你就是野族的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抬头望去,看到为首的男子大约20多岁的样貌,脸上透漏着傲气,感觉他不像普通的人,就细声问道:“我正是脱伯申雄,不知你是?” “大胆,这是我昌离族王子文昌元决,还不下跪。”旁边的卫士喊到。 脱伯申雄听罢赶紧跪下:“原来是王子,脱伯申雄拜见王子。” 文昌元决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管你来我们这里干什么,但是你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王的厉害!” 他朝左右卫士使个眼神,左右卫士立马把脱伯申雄抓起来,架着他把他绑到木桩上,这突如其来灾祸让脱伯申雄来不及反应,只听为首的人喊了声:“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刚落,身旁的卫士举起手中长长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脱伯申雄的胸前,一鞭子下去让正在思考眼前发生的事的脱伯申雄清醒了过来,“啊”一声一种刺骨的痛由外到内,这个痛还没消散又一鞭子抽了上来,紧接着又是一鞭,脱伯申雄忍受着疼痛心里默默数着鞭数,每打一鞭心里多一份仇恨,抽到30鞭时卫士停手了,把脱伯申雄解了下来,拖拉着把他扔到文昌元决面前,胸前的疼痛使得扔在地上的脱伯申雄有股刺心的痛,他强忍着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这时听到文昌元决说道:“你这小子这么不经打,才抽了你30鞭就受不了啦,知不知道本王子为什么打了?” 脱伯申雄忍着疼痛地说道:“我自来昌离以来从未见过小王子,实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请小王子明示。” 文昌元决听罢,心中不悦,示意身旁卫士,卫士直接走到脱伯申雄面前,用脚狠狠地踢开脱伯申雄撑在地上的双手,脱伯申雄猝不及防又是“啊”的一声趴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文昌元决哈哈大笑,“今日本王子有点累了,就饶你一命,明日再想不出来为什么,就不要怪本王子无情了。驾!” 话毕,文昌元决驾马扬长而去。等人走后,脱伯申雄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站起来。 乌诨正厄在远处看到脱伯申雄,立马带着手下跑过来,到跟前,扑通跪下:“主子,都怪属下来迟了让主子受罪了,请主子责罚属下。” “乌诨正厄,”脱伯申雄慢慢地说道:“给我找个担架,快。” 乌诨正厄听罢,赶紧起身扶着脱伯申雄,又对手下喊到:“快去给主子找架子过来,快去。” “是。”手下的人立即去找,不一会找来一个担架,大家小心的把脱伯申雄放在担架上,脱伯申雄又说道:“乌诨正厄,快抬我去见执首失忽兀。” “主子,你身上有伤,不如我们先回去给你治伤……” 话音未落,脱伯申雄嘶哑着吼道:“去见失忽兀,快点!” 乌诨正厄一看此情景,不敢怠慢,立刻抬着脱伯申雄去见失忽兀。 “呦呦呦,谁这么大胆把你打成这样?” “执首子,打我的是王子文昌元决。” “王子,”失忽兀看着脱伯申雄,思索道:“王子刚巡视部落回来没几天,他怎么会打你?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脱伯申雄忍着疼痛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都没见过他,何谈得罪他。” 失忽兀考虑就一下,“这样,你伤的也不轻,先回去疗伤,我给你打听一下。” 脱伯申雄听后,心里那个着急啊,准备起身说话,却忘了身上的伤,动了一下疼的脱伯申雄“啊”的一声大叫,这时他也顾不上疼痛,对失忽兀说道:“执首子,小王子明天还要问我罪,我哪还有心情治伤啊,求执首帮帮我吧。” 看着脱伯申雄这个样子,这个表情,想着往日收了他这么多好处,也不好拒绝,对着下人说道:“持我令箭,速请里不术文昌玄目来帐议事。” “是。”下人应声道。 又对乌诨正厄他们说道“快带你们主子在我帐内疗伤。” “是。”乌诨正厄说道,这时脱伯申雄心里的石头稍微放松下来一点,就让他们带着他疗伤。 乌诨正厄给主子小心包扎着伤口,包扎完后在帐内等了一会,文昌玄目二人来了,二人看到脱伯申雄这等模样,大吃一惊,失忽兀把事情经过说于他们听,他们才知道前因后果。 “车宾子,这事还望你去小王子那里打听一下,毕竟你们是叔侄,说话方便点。”失忽兀说道。 文昌玄目听后,看着脱伯申雄说道:“申雄,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就多谢车宾子。”说罢,文昌玄目就走了。 文昌元决在帐内正在观看摔跤,下面多人陪坐,只见两个体型魁梧,人高马大的两个汉子,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紧身短裤,两人扭抱在一起,这时候文昌玄目进来了,笑道:“元决,这么悠闲啊。” 文昌元决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原来是叔父,听说这些日子整天有人伺候你吃好的喝好的,怎么还有空到我这里来?” “元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为了这事,明天我亲自带他给你赔罪。” “叔父,你以为我在乎他赔不赔罪,我是想告诉他这是昌离,是我文昌家族的地盘,叫他老实点。还有执首子失忽兀你们三人整天与他混在一起,别忘了你们是昌离人。” “元决,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么会忘记自己是昌离人了,我们只是觉得脱伯申雄年纪尚小,孤身一人在这,平时多帮助一下,况且他一个小小野族能有什么大作为,元决,你多心了。” “最好是那样,不然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看看你,暴脾气又上来了,叔父我也不是小孩,你放心吧,今晚我带他来给你请罪。” “嗯。” 堂下一片喝彩“好”。二人望去只见正在摔跤的一个彪型大汉伸出右脚去钩对手,对手立刻抬起脚,彪形大汉立马伸左脚去绊,对手却纹丝不动。 这时对手放下脚,以为他暂时不会再进攻了,谁料想彪型大汉趁机用力拉他的手,一个重心不稳,快要倒地,那个对手顺势想拉住彪型大汉的手,彪形大汉眼疾手快躲开了,“扑通”他的对手倒在地上,大家纷纷夸赞那个彪形大汉。 文昌元决也大喊一声“好。”文昌玄目跟着叫好。 摔跤结束了,文昌玄目辞别文昌元决径直去到失忽兀的大帐。 同一时刻,有一个人去了文昌暗田的帐内。一个是带着好消息给脱伯申雄,一个却是给他送去灾难的人。 第8章 危机 文昌玄目回到失忽兀帐内,轻描淡写地对脱伯申雄说:“小王子埋怨你礼数不周,许久不曾拜望与他,所以他才十分恼怒。” 失忽兀接道:“既是这样,给小王子赔个不是。” 里不术也随声应和。 脱伯申雄沉思着:不对,文昌玄目绝没有说实话,不知他隐瞒了什么,但从我被打到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像是自己暴露了,既然如此我得小心应付。“多谢车宾子为我求情。” 小事一桩,今晚我们同去文昌元决的大帐。你看如何?” “有三位相去,我就放心了,多谢三位。” “哪里的话,一点小事,赶紧回去准备吧。” 说完,脱伯申雄便辞别他三人,让乌诨正厄抬着自己回帐。 看着脱伯申雄走后,失忽兀问道:“车宾子,小王子只是这个意思吗?” 文昌玄目听了失忽兀的话,一脸苦恼地说道:“他怀疑脱伯申雄昌离别有用心,甚至……” 文昌玄目欲言又止,里不术有些着急地问道:“甚至什么?你快说啊。” 文昌玄目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甚至怀疑我们与他勾结。” “没这么严重吧?”里不术张大嘴巴惊讶地问道,接着又说“我们是收了他不少好处,但他从未要求我们做过什么。” “小王子过于霸道,如今脱伯申雄与我们关系近,他若有事对我们也没有好处。倘若文昌暗田借题发挥,我们又该触霉头了。”失忽兀说道。 “说的对。”三人商议着。 “左酋长,据探子打探的消息野族正在训练一支骑兵,大约6 7百人,这支骑兵装备精良,作战勇猛,与我昌离骑兵相仿。还有库开、哩啰两族最近与野族交往甚多,并且也在加强军士训练,似有结盟之势。” “来本,你所讲可是真的?” 文昌暗田盯着来本问道。来本肯定的回答:“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好,很好。从脱伯申雄来到昌离我就十分怀疑,看来我是算对了,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有勇有谋,不杀他必成我昌离的大患。” “左酋长,今日脱伯申雄可是吃了苦头了。” “哦,怎么回事?” “你有所不知,今日脱伯申雄不知为何,被文昌元决王子痛打了一顿。” “元决,我那侄儿为人霸道,做事鲁莽,仗着王兄的宠爱胡作非为,我曾多次劝导他,他非但不听,后来干脆连我也不见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来本接道:“我也多少了解他,可能还是年少气盛,等将来或许好一点。” “但愿吧,他这次巡视部落刚回来,怎么去跟脱伯申雄较劲,真是脾性难改。” 正说着,文昌暗田似乎想起来什么了,“来本,不说这些了,你我二人现在就去王帐去见我王兄,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好。”话毕,二人收拾停当,便朝王帐赶去。 这边脱伯申雄备了三份礼品先让人送给失忽兀三人,又备下一份重礼准备给文昌元决送去。 到了傍晚时分,脱伯申雄带着礼品先去失忽兀帐中,文昌玄目里不术二人已在帐内,失忽兀说道:“申雄来了,我们正等着你呢,你的伤势好点了吧。” “多谢三位记挂,我的伤势已经好点了。” 文昌玄目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走。” “好,有劳三位帮忙。” “哪里的话,我们相识这么久,这点小事不必谢。”里不术说道。 “我一个外族小人竟蒙三位如此看重!” 失忽兀说道:“申雄啊,你孤身一人在我昌离,我等怎么忍心让你受苦。” 脱伯申雄听罢说道:“执首子的话让我感激涕零,我脱伯申雄向你保证今后有用的到我野族的地方,我等必定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好好好,那我们走吧。” “是。” 王帐外,文昌暗田来本二人要去见文昌家一,门外卫士说大王外出打猎,不在帐内。二人追问去哪里打猎,卫士答道去南场打猎。二人听完卫士的话,立刻骑马赶往南场。 南场是文昌家一划分的狩猎场所,他经常去打猎。他喜欢打猎,尤其喜欢打狮子老虎这种凶残的野兽。 这边脱伯申雄一行来到文昌元决大帐,远远看见一口大锅在帐外立着,大锅下面的火烧的旺旺的,锅内热气腾腾。 走到跟前,听到里面的水“咕噜咕噜”的沸腾声。脱伯申雄看到此种情景,心里感觉不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到时候随机应变。 失忽兀三人见此情况,心中也有点忐忑不安,众人进入帐中,看见文昌元决端坐首位,脱伯申雄立刻跪下:“野族储子脱伯申雄拜见王子,今日多有得罪,还望王子恕罪!” 文昌元决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何罪啊?” 脱伯申雄听罢,就回道:“小人未到昌离便听闻王子文武双全,机智神勇,有心想去拜访,无奈王子前段时间王子外出巡视,小人无缘一见。近日王子回朝小人却不曾拜访,实属无礼,今日特备上厚礼献于王子,” 说完朝乌诨正厄摆摆手,乌诨正厄领会立马把礼品抬了进来,文昌元决连看都没看一眼,脱伯申雄见状又说道:“请王子治罪。” 文昌元决这才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一个小小野族本王子就没放在眼里,你能送什么好东西,看到门外那口大锅没,就是专门为你这种奸诈之人准备的,”说完,对卫士喊到:“来人,把他拉出去煮了。” “啊”脱伯申雄听到这里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急忙喊到:“王子饶命啊,王子饶命啊……” 乌诨正厄看到此景,准备动手抢人,脱伯申雄向他使了眼色,乌诨正厄只好作罢。这时脱伯申雄又朝失忽兀三人大喊“执首子救我啊……”还没喊完就被卫士拉出帐外。 失忽兀大喊一声:“住手。”卫士听到声音看着文昌元决,文昌元决使个眼神,卫士们停下来了,脱伯申雄长吁一口气,第一次感觉死亡离的这么近,同样的乌诨正厄也长吁一口气。 失忽兀又对文昌元决说:“王子,脱伯申雄自来我朝忠心耿耿,我与文昌元决里不术三人深知脱伯申雄的为人,绝不是什么奸诈小人,还望王子不要听信谗言。” 文昌玄目见状也说道:“元决,不要这么鲁莽行事,野族有心来朝,你何必如此呢,况且你父王也看重他,你可不要胡来啊。” 里不术从进帐到现在,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怕脱伯申雄确有什么把柄在文昌元决手中,尤其见到脱伯申雄要被活煮,心中有些害怕不敢多言,此时见到两人如此,只好说了句:“还请王子手下留情。”说完便闭口不言。文昌元决见失忽兀他们皆为脱伯申雄求情,这三人可是父王的重臣,不敢驳了他们的面子, 况且今日只是吓吓脱伯申雄而已,既然如此他就说道:“把他拉上来。”卫士架着脱伯申雄进帐,“你听着,在我昌离就该老老实实,今日看在他们三位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日后倘若我发现你有什么异心,我会亲手煮了你。”脱伯申雄这才明白文昌元决之意,原来是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老实,心中暗喜,面上假装很害怕,忙跪在地上使劲的叩头:谢王子不杀之恩……”又朝失忽兀三人叩头:“谢执首子救命之恩”“谢责邢子救命之恩”“谢车宾子救命之恩”…… 文昌元决见状,心里鄙视:不过也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这才作罢,众人离开文昌元决大帐,各自回帐。这次侥幸逃脱只是暴风雨来之前短暂的宁静…… 第9章 又生枝节 话说文昌暗田二人来到南场,围场卫士见到他二人立刻跪下:“拜见左酋长,利马子。” 文昌暗田问道:“大王可在里面?” 卫士答道:“回左酋长话,大王正在里面打猎。” 文昌暗田听罢:“闪开,我要去见大王。” 卫士赶紧回道:“左酋长,大王有令:非紧急军情不得入内打扰。” “什么,”一旁的来本怒到,“不长眼的东西,这是大王的亲弟弟,左酋长,你们也敢拦,看我不宰了你。”说罢准备抽刀出来。 忽然传来一声呵斥:“住手,不得无礼。” 来本抬头一看,正是文昌家一一行人带着猎物从里面走了出来。来本就把刀抽了回去,二人立刻下马拜见大王。 文昌家一对旁边的人说道:“温突,你先叫人把本王的猎物拉回王帐。”“遵令。” 温突叫手下带着猎物先行离开。温突是昌离族海里(武官职,掌管部落地区部队,相当于现在军区司令),此人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他在文昌家一还是王子时就是他的心腹,后来随着文昌家一水涨船高。 文昌家一怒斥:“来本,怎如此无理?这些卫士是保护本王安危,你敢随意杀害,你想造反吗?” 来本听后惶惶不安,这种罪名可不是随便担当的,赶忙解释道:“大王,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大王,一时情急才会如此莽撞。求大王治罪。” 文昌家一听完,就说道:“本王素知你的忠诚,今日之事就不怪罪你了,倘若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是。” 又看向文昌暗田,问道:“暗田,你不是抱病了,现在好了?” 文昌暗田说道:“多谢王兄关心,我已痊愈。今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奏与王兄。” 文昌家一问道:“噢,什么重要的事?”二人便把探子打探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文昌家一听后有点怀疑。 文昌暗田又进言:“王兄,那脱伯申雄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作为。现在应当立即捉拿脱伯申雄,审问他,看他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文昌家一沉思着:这些皆是二人之言,近期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极力推荐脱伯申雄,此三人与脱伯申雄必有瓜葛,若让文昌暗田审问脱伯申雄,必定牵扯他们三人。若他三人真与脱伯申雄勾结我必定不会饶恕他们。 于是说道:“温突,你亲自带人去捉拿脱伯申雄,不得走漏消息。”“遵令。” 又对文昌暗田说道:“今日已晚,你们二人回去吧,明日我要在王帐内亲自审问。二人一同应声道:“遵令。” 回去的路上,乌诨正厄小心问道:“主子,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救你?哪怕豁出命去我也不怕,万一你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我怎么跟首领交代?” 脱伯申雄笑道:“这不是没事了吗?如果真的有事你也不能救我,我死只有我一个,万一惹恼昌离到时候死的不止我一个了。” 乌诨正厄听罢便不说话了,陪着主子慢慢回帐。脱伯申雄看着天上的美丽的月亮,皎洁的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仿佛感觉到安化神的光辉。脱伯申雄停下了脚步,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 乌诨正厄忽然说道:“主人,有一队人马便我们的方向过来了,听声音约摸二十多个人。” 脱伯申雄睁开眼睛,在月光下朝远处看了一眼,说道:“不要惊慌。” 不一会人马到了他们面前,为首的正是温突。脱伯申雄脱伯申雄笑着说:“原来是海里子。” 温突笑嘻嘻回道:“脱伯申雄,大王有令立刻捉拿你,”又对卫士说道:“上。” 不一会俩人被卫士五花大绑。“海里子,我犯什么罪,为何绑我?”温突笑道: “无可奉告,是大王下令捉拿,带走。” 真是刚出狼群又入虎口,脱伯申雄此时有种万事艰难的感觉。他努力地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文昌家一抓我必定发生什么事才会如此,到底是什么呢?乌诨正厄也被他们抓住,想让人报信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一会,他二人被卫士推搡着关进牢房,温突留下几人看守着,并嘱咐到:“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违令者斩!”“是。” 慢慢的长夜,脱伯申雄久久不能入睡,想想这次来到昌离这么久终于取得信任,却又横生这么多枝节,不知道这一次能否安全脱身,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不该如此莽撞。倘若计划泄露,那野族不就面临灭顶之灾,此时脱伯申雄的内心十分苦恼。 就这样,在黑夜中煎熬着,帐外淡淡的黄色照在帐上,不一会脱伯申雄感觉到阳光的温暖,黎明过去了,太阳升起来了,等待脱伯申雄的是什么?脱伯申雄自己都不知道。 王帐内,文昌家一居首位,文昌元决居于侧位。左边第一位文昌暗田,依次下去来本文昌玄目一干人等,右边第一位失忽兀里不术等人。文昌家一开口说道:“近日据探子回报,野族正在加强兵马操练,训练出一支与我昌离骑兵相仿的部队,并且与库开、哩啰族暗中来往,看来其志不小啊。” 失忽兀三人听罢,心中顿感不妙,若果是如此,那脱伯申雄必定是有目的巴结我们,我们也难逃干系。失忽兀强压着心情,问道:“大王所说可是真的?” 听完失忽兀的话,文昌家一说道:“暗田,你就给大家详细说说。” “是”文昌暗田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自从脱伯申雄来我昌离那天起,我就觉得此人目的不简单,遂让来本派探子亲赴野族查看,终于探得野族与库开哩啰结盟,共同抵抗我昌离,脱伯申雄到昌离就是为了麻痹大王,趁机打探虚实。野族目前正与库开哩啰二族加强士兵操练,不久便会攻打我昌离。” 失忽兀这才明白,这是文昌暗田他们搞得鬼,想拿脱伯申雄做文章,借机打压我们,这时候失忽兀心里有底气了,便说道:“左酋长,我看你是危言耸听吧。” 文昌暗田瞪着他,怒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失忽兀站起来说道:“咱们姑且不论是真是假,就野族库开族外加一个不中用的哩啰族就想打我昌离,简直就是笑话。” 文昌玄目接着失忽兀的话说道:“左酋长,你说野族操练兵士我信,你说他们联盟,既然他们联盟必是机密之事,若不是野族朝中重臣怎能得知这机密之事?更别说你派的一个小小的探子。” 文昌暗田大怒:“你们是在说我的情报纯属捏造吗?” 这情势怕又是一场争斗,文昌元决早就知道他们几个不和,于是说道:“都不要说了,这么简单的事值得你们几个争论吗?” 又朝文昌家一说道:“额父,依我只见,那脱伯申雄就在昌离,何不抓来严刑拷打,量他一个小子哪敢不招。” 文昌家一听罢大喜,说道:“就按我儿元决的意思去办。温突,去把脱伯申雄带上来。” “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能够经得起任何考验,无论什么样的外界因素都不能改变他,哪怕是死亡…… 第10章 诡计 不一会,脱伯申雄被带上来了,文昌元决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他,:“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说,到我昌离有何目的?” 脱伯申雄看这架势定是出了变故,目前不敢确定哪里出了事,就说道:“王子,我野族忠心臣服大王,小人忠心侍奉大王,不敢有二心,哪有什么目的啊。” 文昌元决听完大怒:“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卫士听令,两人夹着他,两人拿木棍重重的打在脱伯申雄的屁股上,一下两下……把脱伯申雄打的疼痛难忍,啊啊大叫,嘴里喊着“冤枉冤枉……”打了约摸40多下,脱伯申雄已经没有力气喊了,晕了过去。 卫士喊到:“大王,他晕过去了。” 文昌家一看了一眼还没说话,文昌元决却说道:“他的嘴挺硬的,把他浇醒给我接着打。” 一瓢水浇下去,脱伯申雄醒了,文昌元决问他:“你招是不招?” 脱伯申雄用微弱的气息说道:“大王,小人我自入昌离以来忠心耿耿,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位可以为我作证,我们整日饮酒作乐,我从未向他们三位打听过什么,要求过什么,我实不知到底犯了什么罪,竟惹得大王如此动怒,请大王明示!” 文昌元决瞪了失忽兀三人一眼大怒:“把他的手指给我夹上” 说完,卫士拿来邢具套在脱伯申雄的手指上,文昌元决说道:“夹!”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帐中, “说不说?” “小人无罪,不知道说什么。” “还敢狡辩,给我用力夹!” 两边卫士正使劲夹时,文昌家一喊了声:“且慢,” 看到脱伯申雄这种情况,文昌家一不知道怎么动了恻隐之心,就这一次恻隐之心,给昌离带来后果,他却没有料到,或许冥冥中有安化神相助。文昌家一喝令停止,又问:“脱伯申雄,我来问你,你们什么时候与库开族哩啰族结盟的?” 脱伯申雄这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原来被发现了,脱伯申雄脑中不停地思考:绝不是文昌元决和失忽兀他们发现的,要是他们发现昨晚他就已经不在了,那就极有可能是文昌暗田,除了他没有人会对我上心的。如果是他,就可以利用他与失忽兀他们之间的矛盾。即便不是,到了这种情况就是死也不能承认。 于是说道:“不知大王从何出听来的谣言,我们怎么会与他们结盟,大家都知道哩啰族部落贫穷,人数不多,上次又被大王狠狠地教训一番,他那里敢和大王对抗,他们就像是一个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库开族虽说有点势力,但不足以能对抗大王,大王发兵顷刻间便可打败他们,他们怎敢大王作对呢。别说我们三个部落一起,就是再加3个部落,也不是大王的对手,我们结盟岂不又是找死。如果我们真的结盟,我怎么敢来昌离,这种事情怎么能瞒得住呢?还望大王明查!” 文昌家一听完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又问道:“你们正在加紧兵马操练,听说有一支可以与我昌离相抗衡的骑兵,这你还敢狡辩?” 脱伯申雄这会心里有数了,说道:“大王,兵马操练是一个部落正常军事。”缓了缓,又说道:“与大王相抗衡的骑兵,这怎么可能?昌离骑兵威震草原,我们怎么可能与之抗衡?不知是谁给我造谣陷害我?求大王给我申冤啊!” 听到这里,文昌暗田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怒,骂到:“你个奸诈的小子,好一张伶牙俐齿,黑的竟然让你说成白的,我真是小看你了。” 又对着文昌家一说道:“似此等奸诈之徒,不用酷刑他是不会招供的。” 失忽兀听完,说道:“左酋长,难道脱伯申雄说的不对吗?他只有19岁,已经被打的晕过去了,又被夹手指,还在不停地叫冤,你还想用什么样酷刑逼他招供?” 文昌暗田笑道:“莫非你失忽兀与他暗中勾结?这么竭力为他开脱。” 失忽兀听罢,更是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左酋长是在怀疑我与野族勾结,难怪会纠住脱伯申雄不放,症结是在我这。” 失忽兀忽然变了脸似的,怒到:“敢问左酋长准备给我按个什么罪名?是私通外族,还是预谋造反?” 文昌暗田也勃然大怒,骂到:“失忽兀,还用给你按罪名吗?蛊惑大王,欺压良善,这还不够吗?为了一己私利不顾昌离兴衰,脱伯申雄自来昌离你收了多少好处,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你,”失忽兀气的火冒三丈,缓了缓心情,这才说道:“左酋长,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怎么蛊惑大王了,我又欺压哪个良善了?我对大王的忠心,大王心里最清楚了,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 又对着文昌家一说道:“大王,左酋长见我等与脱伯申雄走得近,故意假传消息陷害脱伯申雄,其实是针对我们三人,意图以通敌的罪名杀了我等,请大王做主!” 文昌玄目里不术二人也向文昌家一说:“求大王明查!” 文昌家一这时有点犯难,便问道:“暗田,你的消息到底可靠吗?” “王兄,我说的句句属实,你怎么能相信他们的诬陷之言呢?” 文昌家一也弄不明白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了,这时文昌元决说道:“额父,我有一个办法。” 文昌家一就问:“什么办法?” 文昌元决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脱伯申雄,对卫士说:“把他带回牢中,严密把守。” 卫士看了看文昌家一,文昌家一点了点头,卫士领命把脱伯申雄带下去了。 文昌元决这才说道:“我看不如传令野族首领脱伯归里前来昌离,他若是推诿不肯前来必是存有异心,我们立即发兵攻打野族。他若是来了就看他怎么解释,若是无法解释清楚,我们就将他一起拿下。” 文昌家一听完考虑一番,觉得此事可行,便对众人说:“就按元决的主意去办,你们不必争吵了,还有一点就是希望你们能以我昌离族为重,谁要是敢背叛昌离灭全族!” 众人听罢皆呼:“遵大王谕。”失忽兀三人脸色凝重,只盼这是虚惊一场。 文昌家一又对下面一人说道:“居立革,你立刻拟一道王诰(部落之间来往的官方文书,首领之书称为王诰,官员之间称为介诰)晓谕脱伯归里,让他前来解释这一切。” 居立革上前答道:“遵谕!” 居立革是昌离部落的学正(官职名,负责部落大型祭祀活动的礼仪,部落之间的交流、文书来往,相当于现在宣传部部长),领命之后便退出书写王诰。 却说脱伯申雄被关入牢中,此时的他屁股上似火烧的肿痛,昨天胸前的伤还没好,今天屁股上又添新伤,手指也被夹得疼的不敢动。如今坐也不能坐,躺也不能躺,只好靠近一个石头,手臂担在上面趴着,这样好受一点。心里却在想文昌元决究竟有什么诡计,还不当着我的面说,看来这次一定要出大事了。 第11章 出使 “快看,远处有一队人马,朝我们部落过来了。”人群中有人喊到。大家都看着远处的人马,有人喊道:“好像是昌离族!”又有人喊到:“没错,是昌离族,旗上写着昌离二字。” 人群中一片沸腾,大家炸开了锅,“昌离这是来干什么?”“是不是来打猎的?”“赶紧跑吧”“不会,今年已经来过一次”“听说小王子现在就在昌离”“是不是小王子回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门前的卫兵喊到:“赶紧禀报大王!”一个卫兵赶快跑步去王帐。 脱伯归里正在帐内与众人商议国事,忽然外面有人来报“大王,外面有一队昌离人马朝我部落而来。”脱伯归里听后赶忙问到:“有多少人?来做什么的?”卫士答道:“回大王,大约一百多人,不知是来做什么的?” 脱伯归里沉思一会,说道:“甘余歹,你速领一队人马迎接昌离族一行人等。记住,一定要恭敬有礼。” 甘余歹,全名脱伯脱伯甘余歹,是脱伯归里的二子,脱伯申雄的弟弟,今年17岁。脱伯甘余歹领命带一队人马出账迎接。 脱伯归里又对众人说道:“昌离来人,我等一起出去迎接。”众人便跟随脱伯归里出帐迎接。 脱伯甘余歹带领卫士出了部落,来到昌离族人面前,问到:“尊贵的昌离勇士们,不知草原上什么样的风把你们吹到我们野族?” 昌离这一行人中,为首的站了出来:“是我王的诏令下临你们野族。” 脱伯甘余歹又说道:“原来是伟大的文昌家一首领有诏令到。敢问阁下是?” 为首的人回到:“我是义代合,昌离的正良仁(官职名,直属学正,相当于现在宣传部厅级干部),大王封我为王令(部落首领派的的使者),特来出使你们野族,传达大王的谕令!” 脱伯甘余歹听罢,赶忙陪笑道:“原来是王令,赶快请进!”脱伯甘余歹又朝手下说道:“速速禀报大王,昌离上国义代合使者来野族了!”又朝手下摆摆手,众人分散成两派,迎接昌离使者。 义代合带人到了野族部落,只见两边卫士整齐排列,有几个人站在门口迎接,见到义代合就笑盈盈地说道:“远道而来的贵使,下马歇歇你疲劳的身躯,野族执首哈里斯携野族臣民在此恭候大驾。” 义代合闻言下马拱手而道:“谢执首子的盛情,奉我王之令前来野族,不知脱伯归里首领呢?” 哈里斯接道:“我王正在王帐等候贵使!”义代合就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去王帐。” 随后哈里斯陪同义代合一起来到王帐,脱伯归里正在帐外迎接,哈里斯他们过来了,脱伯归里见到义代合就说:“使者一路奔波劳苦,快到帐内喝点马奶酒解解疲劳。”义代合客气地说:“马奶酒先放一边,我们还是先宣读王诰吧。”脱伯归里说道:“好好好,里边请。”“请请请!” 众人进入帐中,义代合站在中间,下面脱伯归里领着众人听宣,义代合开始念道:“安化神谕,昭王之令!(官方文书格式,安化神是草原部落信奉的神祗,昭王是只有为草原做出巨大贡献或统一了草原、泽被四方的雄主才被尊称为昭王,在以往的草原历史中,只有三位被称为昭王) 传昌离族首领文昌家一之令:晓谕野族首领脱伯归里。 近日本王闻知野族、库开族、哩啰族三个部落联盟,且加强军事训练,厉兵秣马,意图攻打我昌离族。犹以野族为重,操练骑兵甚于昌离,此异心也。 昌离立国以来,历代首领皆文功武治,德行草原,为各部落所尊。 尔等小小野族,明送子侍朝,暗中勾结他族,意欲攻我昌离。真是奸诈之徒。居心叵测,令人发指。 本王甚是愤怒,本欲出兵攻打尔等,然众人皆劝本王以德行威天下。 故本王特下王诰,野族首领脱伯归里不日前往昌离解释。否则天兵一到,令尔等粉身碎骨!诰毕!” 义代合念完王诰,对脱伯归里说道:“首领,接王诰吧。” 此时脱伯归里听完王诰,如五雷轰顶,久久不能自拔,身旁的哈里斯见状,忙喊到:“大王,接诰啊。” 脱伯归里这才回过神,伸手接住王诰,急忙问到:“我儿申雄现在怎么样了?” 义代合说道:“申雄王子已被大王关在牢中,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尚无性命之忧。首领,你放心吧。”脱伯归里喃喃地道:“那就好……” 哈里斯立马拉着义代合的手,说道:“使者远来定是辛苦,来来来,我们坐下喝点酒,歇息歇息。”义代合回道:“说的正是,我这一路辛苦,也不曾歇息,就先喝杯酒。”哈里斯赶忙叫到:“来人!好酒好肉,快给我上!”卫士听令立马去备。 这时,哈里斯朝脱伯归里使个眼神,脱伯归里这才领悟,在内关耳边悄悄言语,不一会,内关便退下。 脱伯归里也回到座位,举起酒杯说道:“义代合使者,今日前来甚是辛苦,来,我敬你一杯!,干”“首领客气了,干”两人饮毕。 两个内关抬了一箱东西放在义代合面前,义代合正准备喝酒,看到这种情况,问到:“首领,这是何意?” 脱伯归里笑着说:“义代合使者,你远道而来本王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特意备了一点心意送给你,还望笑纳!” 然后示意两个内关打开箱子,箱子里装着金银珠宝,义代合眼都睁大了,做了这么久的正良仁,还没见过这么多财宝,忙笑着说:“首领,这如何使得?”脱伯归里说道:“使得使得,只是希望你回去之后能替我们美言几句,顺便照顾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好说好说”义代合笑眯眯的答应着。 这时,哈里斯问到:“义代合使者,好好的文昌家一首领怎么问起罪了?我们从未与库开、哩啰两族结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使者明示。”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义代合就把知道的和盘托出,脱伯归里这才明白,原来都是文昌暗田搞得鬼,看来这次要有事。 这时义代合站起身来,说道:“多谢首领的盛情款待,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脱伯归里也赶忙起身说道:“义代合使者,怎么如此着急,我们再喝点。”义代合忙推辞道:“不了不了,我得赶回昌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喝。” 脱伯归里见状,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希望使者能够多美言几句。” 义代合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在大王面前替你美言的。” “那就有劳了。” “好的,好的。” 众人送走义代合之后,便回帐商议对策,商议半天,有的说让脱伯归里去昌离,有的说不让他去,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天色渐渐黑了,脱伯归里看商议不出计策,就让大家回去了,却叫脱伯甘余歹留下。 父子二人促膝长谈,整整一夜未眠…… 第12章 前赴昌离 次日,经过一夜的考量,脱伯归里和脱伯甘余歹决定带着训练的骑兵部队前往昌离。 走之前召集众人吩咐:“哈里斯,我与甘余歹前去昌离,你等好好看守部落。” 哈里斯说道:“大王,你可考虑清楚了。” 脱伯归里说道:“我已考虑清楚了,我儿申雄现在昌离受苦,我若不去,他怕是性命难保!” 哈里斯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王主意一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大王与二王子都去了昌离,大王子已被扣押昌离,万一期间有什么变故,我等该如何处置?还望大王明示!” 脱伯归里这才醒悟,万一昌离把我父子全扣押了,那我野族不就乱了。就对手下说:“速召脱伯里元回来。”说完手下便去传召。 脱伯里元是脱伯归里的异母弟弟,现任野族的左酋长。此人谦虚谨慎,毕恭毕敬,为人和善。但凡脱伯归里外出有事,便由他支持政务,他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几日他正在依麦族出使,这个关口必须让他回来。 等了半晌,脱伯里元带着几个随从回到野族,直奔王帐。进帐后,急忙问到:“王兄,,我听到急诏赶忙带了几个随从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大队人马还在后面。何事如此急迫?” 脱伯归里说道:“既然你已回来,传本王谕令:今本王与次子脱伯甘余歹前赴昌离释罪,所有部落事务皆由左酋长脱伯里元主持,执首哈里斯辅助左酋长共同治理。若本王遭遇不测,便由左酋长脱伯里元继任野族首领之职,望尔等能同心协力!若谁有异心,野族族人共击之!” 脱伯里元听完,大惊失色,急忙说道:“王兄,何出此言?如果此次这么凶险,我愿代王兄去昌离,王兄可留守野族。” “不可,我若不去昌离,文昌家一必定心疑,到时反而坏事。”脱伯归里说道。 “王兄,” “不要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里元,我要是真的一去不返,还望你看在先辈创业艰难,好好保存野族。”说完,脱伯里元悲伤哭泣着喊着:“王兄”…… 在太阳的照射下,脱伯归里和脱伯甘余歹带着部众走在通往昌离的路上,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这次之后还能不能见到这么温暖的太阳…… 昌离王帐内,探子来报:“禀告大王,脱伯归里带着大约700多人的骑兵部队来到我昌离,距离天毒不到20里。”文昌家一听罢,说道:“好,很好。温突,”温突上前应道:“在。”“速去带领3000骑兵阻止野族骑兵部队进入天毒,只传脱伯归里一行人等。”“遵令。”说罢,温突便出帐。 文昌暗田忙上前奏道:“王兄,既然他们来了,干脆直接把他抓了,然后带兵消灭野族,这样我们就少一个势力大部落的威胁。” 失忽兀听完,阴笑着说道:“左酋长你这样做不怕其他部落笑话吗?我们昌离是堂堂的草原霸主,竟然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去欺负其他部落,真是笑话。” 文昌家一听了二人之言,觉得失忽兀说的有道理,就说道:“暗田,失忽兀说的有道理,你呀,”文昌暗田又说:“王兄,既然事已至此,何须顾忌那么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文昌家一有点不悦,说道:“好了,你是把我昌离当成什么了,把我当成什么了,不要再说这样的事了。”文昌暗田黯然退了回去。 没过多久,脱伯归里带着脱伯甘余歹进入王帐,只见脱伯甘余歹被绑着,脱伯归里赶紧跪下,说道:“野族首领脱伯归里拜见伟大的文昌家一首领!”文昌家一看着脱伯归里,大声斥责:“脱伯归里,你为何表面派脱伯申雄来侍奉我,却暗中与库开,哩啰结盟,对抗我昌离?” 脱伯归里说道:“我向着永生的安化神起誓:我脱伯归里若与库开、哩啰两族结盟,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我若与昌离为敌,必遭天谴!” 文昌家一又问道:“那你为何建立可以与我昌离可抗衡的骑兵?”脱伯归里接道:“此事容我慢慢说来。自从上次秋贡日之后,回到野族我便向众人讲述昌离的强大和骑兵的威猛,不料却被我那不肖子甘余歹记下心里,偷偷瞒着我训练骑兵部队,知道大王的王诰到来我才知道,如今我已把不肖子绑来了,请大王处罚!” 文昌家一看了看绑着的人,问道:“你就是脱伯甘余歹,你额父说的可是实话?”脱伯甘余歹这才说道:“大王,我额父所言不假,正是我建立的骑兵部队。”文昌家一又说道:“哦,这是为何?是不是想对付我昌离?”“大王,自从额父给我讲了昌离如何强大,骑兵如何威猛,大王如何英明,我便深深的敬佩起大王,想跟着大王鞍前马后,过着戎马生涯。所以我想练一个可以媲美昌离骑兵的骑兵部队,随着大王南征北战,马革裹尸,这才是一个男儿该干的事。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至于对抗昌离,我只有700多人的骑兵部队,怎么对抗昌离,这一定是有人造谣生事。” 文昌暗田又忍不住了,:“一派胡言,你们简直狡猾多端,用这等无耻之言蒙蔽大王,真是该杀!来人,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且慢,”文昌家一喊到:“暗田,你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本王自有主张。你们二人起来吧,给脱伯甘余歹松绑。”二人同喊:“谢大王!” 不一会,脱伯甘余歹解开了绳子,脱伯归里说道:“大王,如果你不满意骑兵部队,我回去后立刻解散他们。”“那倒不用,既然你们肯如此忠心,我也不再追究,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生事!”“谢大王!”“不知我儿申雄现在何处?”文昌家一说道:“来人,去把脱伯申雄放了。”脱伯归里说:“多谢大王!” 突然外面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众人一愣,只见有人进来,大喊:“大王不好了,” 文昌家一呵斥:“大胆,有何事情如此惊慌,慢慢道来。” 下面那个传令兵慌忙的说道:“回禀大王,边部左省正(官职名,负责部落几处地方的军政大权,相当于古代的封疆大吏,现代的掌握地方部队的高官之职)元吁兀水告急:佟跄族率领近两万的部队攻打我昌离,左省正率兵抵抗,由于对方来势汹汹,兵力雄厚,左省正抵挡不住,不到半晌已丢失吕地,左省正退守员里抵抗,怕撑不了多久了,还望大王早些发兵救援啊。” 大家十分惊讶,只见文昌家一脸憋的通红,大怒:“真是岂有此理,佟跄族竟敢如此猖狂,为何不早日通报?佟跄族两万大军压境,为何事先不知?元吁兀水到底在干什么?” 文昌暗田上前说道:“王兄,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请王兄下令,我愿亲率大军救援员里,打退佟跄族。” 来本也上前说道:“我也愿同左酋长一起退敌。” “不,”文昌家一怒到:“本王要亲率大军讨伐佟跄族,让他们知道本王的厉害。”又对众人说道:“传令命文昌暗田带领一万兵士充当前卫,走龙冰直达员里,率先发兵员里,牵制佟跄族。来本领8000骑兵走龙冰经澜直插佟跄族的侧翼。本王亲率两万人马紧跟之后,共同攻打佟跄族。”“遵令。” “留文昌元决在天毒主持政务,失忽兀,文昌玄目,里不术,你们三人辅之。” 这时候,脱伯归里说道:“大王,我野族也愿随军出征!” 文昌家一看了他一眼,说:“好,既然如此,你便跟随本王一起。”文昌暗田见状,赶忙说道:“王兄,让脱伯甘余歹带领700野族骑兵跟着充当前卫。”文昌家一考虑一下,说道:“好,就就让他跟着你。” 听完这话,脱伯归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13章 战死 众人出帐整肃兵马,文昌暗田率先带领一万兵士和脱伯甘余歹的700骑兵加速前进,赶往员里。 员里是昌离部落的边境,距离国都天毒大约200里,它的东北方向300里便是佟跄族。文昌暗田命令大军急速行军,仅用了半天的时间赶到员里,到时已是黄昏。 只见昌离兵士坚守寨中,射箭阻挡,佟跄族的前锋骑兵冒着箭雨进攻,文昌暗田本想直接冲去厮杀,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对脱伯甘余歹说道:“小王子,你不口口声声说忠于昌离吗,这正是你表现的时候,你速去进攻佟跄族左翼骑兵,牵制佟跄族主力进攻,我带大军正面进攻。” 脱伯甘余歹知道文昌暗田定不怀好意,便说道:“左酋长,我只有700骑兵,怕难以发挥作用。”文昌暗田却说:“我只是让你去吸引他们主力的注意,待他们攻打你时,我便引军击之。”脱伯甘余歹说道:“可是……”文昌暗田厉声道:“休得多言!这是军令,你想违抗军令吗?”脱伯甘余歹听言,到了这种地步,不敢再生事端,只好硬着头皮喊到:“野族勇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去消灭眼前的敌人,跟我冲啊!”喊完,一马当先向佟跄族进攻的骑兵左侧杀去。 文昌暗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便下令:“众将听令,随我去支援元吁兀水,坚守员里。”“是。” 这是来本已赶到澜地,文昌家一已到龙冰,这三路人马即将到齐,即将迎来一场大战。 话说这边佟跄族的猛克(佟跄族的将军职称,相当于现在的战区总司令)花之呼儿听到手下来报:“报,我先锋部队左侧杀出一队人马,大约6、700人,来势汹汹,似是昌离援军。”花之呼儿听后,骂到:“他奶奶个熊,来的这么快,虎赤力,你亲领3000骑兵给我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乱了我军阵脚。”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站了出来,喊到:“遵令。”虎赤力是花之呼儿的心腹,现任佟跄族谋克(负责一军种的司令,相当于现在某军团司令员)。话毕虎赤力领着3000骑兵前去攻打脱伯甘余歹的骑兵部队。 脱伯甘余歹率领的野族700人的骑兵冲向佟跄族左翼一顿厮杀,佟跄族未曾料到,猝不及防被打得七零八落,后来仔细一看只有几百人的队伍,便组织反击。慢慢的野族骑兵发现有点不对,便赶忙给脱伯甘余歹说:“不好了王子,佟跄族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再不撤就要被包围了。”脱伯甘余歹早已知道,只是文昌暗田要他牵制敌人,然后等待他带兵出击,若违抗军令必死,于是大喊:“休得多言!拿出你们的勇气,我们是野族的勇士,给我杀!” 正杀着虎赤力带着3000骑兵赶过来迅速包围了脱伯甘余歹,脱伯甘余歹还在坚持作战,无奈人数过少,又被重重包围,左看右看不见文昌暗田的大军杀来,只好继续顽强战斗。 这时正在员里抵抗佟跄族攻击的元吁兀水见到文昌暗田后大喜,忙上前迎接,说道:“左酋长,来的正是时候,再晚来一会我们就顶不住了。”文昌暗田见到元吁兀水大怒:“元吁兀水,你身为左省正,总理巨无、员里、吕三地事务,佟跄族两万大军压境竟事先不知,致使我昌离丢失吕地,你可知罪?”元吁兀水听完文昌暗田的话,大惊失色,忙说道:“左酋长,此事来的突然,我事先并无得到消息,等到佟跄族大军压境才得到消息,无奈佟跄族来到太快,我军没有防备,才导致如今的局面,还望左酋长明查!”文昌暗田这才缓了缓语气,:“你的罪责我暂且不再追究,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待退了佟跄族,再行论处!”“谢左酋长,我必定全力以赴,打退佟跄族。” 这时候手下的人说道:“左酋长,那脱伯甘余歹和他的骑兵被佟跄族包围,我军是否救援?”文昌暗田冷笑着说道:“此人作战勇猛,若留之将来必成昌离的大患!”手下的人明白文昌暗田的意思,便不再多言。文昌暗田又吩咐到:“全军听令!所有人坚守营寨,不得出去交战,违令者斩!”又对手下的人说道:“我等在此等待大王和来本的大军到来,然后三军齐出共同攻打佟跄族。”“遵令。”众人说道。 脱伯甘余歹看着越佟跄族的士兵越来越多,也不曾看见文昌暗田的大军,知道中计了。身边的族人一个一个的倒下,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脱伯甘余歹顾不了许多了,大喊:“野族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尖刀,随我杀出重围!”眼前这几百人拼死玩命,砍死一个又一个,看着要冲出去,又被围上了。渐渐地士兵们都没了多少力气了,看着一个一个地倒下,脱伯甘余歹大喊:“额父,哥哥,我脱伯甘余歹没有辜负你们,今天我命丧于心有不甘啊。额父,哥哥,我先走了。”说完冲向敌人拼命砍杀,砍到一个又一个,忽然有一箭射了过来,一箭穿心,脱伯甘余歹怒瞪双眼,举刀准备砍时又有许多箭射在身上,脱伯甘余歹看着身上的箭…… “甘余歹,你哥哥现在有生命之危,我必须救他。”“额父,需要我做什么?”脱伯归里沉思了好久,说道:“孩子,不是我不喜爱你,因为你哥哥肩负着野族的希望,他必将成为草原的雄主!”脱伯甘余歹坚决地说道: “额父,我知道,你说让我做什么?我一定去做。” “我要把你绑到昌离,说你私自训练骑兵,跟你哥哥没有一点关系,把罪责推到你身上。” “没有问题,额父,你放心吧。”“甘余歹,这是很危险的,我怕……”“额父,不要再说了,只要能救出哥哥,我就是命没了我也值得。”“甘余歹,”…… 慢慢地脱伯甘余歹倒在了地上。 正在文昌家一身边跟随的脱伯归里突然心痛了一下,文昌家一看到此景便问:“脱伯归里首领,你这是怎么了?”脱伯归里痛苦着说道:“多谢大王关怀,我突然心痛了一下,不知道我儿甘余歹现在怎么样了?”文昌家一接道:“放心吧,有我弟弟文昌暗田和一万大军,不会有事的。”“报,启禀大王,前面就快到了员里,利马派探子来报他已到达员里,等候大王命令,随时进攻。”“好,很好。”文昌家一说道:“速去传令来本立刻发起进攻!”“是”传令兵骑上马就跑了。“传令文昌暗田发现来本进攻,立刻率兵攻打佟跄族中军,”“是。”“温突,立刻率一万骑兵前去驰援。”“是。” 部署完毕之后,文昌家一又对众人说道:“众人听令,我们去员里坚守,等候三路大军的好消息。”“遵令。” 佟跄族中军帐中,“虎赤力,你干的很好,就6、700人就想打垮我的部队,简直做梦。”说完哈哈大笑,下面有人劝到:“花之呼儿猛克,看样子昌离援兵已经到了,我们应当小心。”虎赤力说道:“尽管让他们来,有我在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听完花之呼儿又哈哈大笑,然后说道:“虎赤力,我们还得小心,不要大意。”虎赤力说道:“花之呼儿猛克,这6、700骑兵是野族的,并没见昌离族的。”“哦,有这事,莫非野族也来了,看来我等需小心应付。”“遵令。”…… 第14章 退敌 花之呼儿与虎赤力正在帐内洋洋得意是,忽然有人来报:“报,启禀花之呼儿猛克,我军左翼杀来了好多骑兵,阵型已被他们冲乱,”“什么?”花之呼儿大怒道,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又有人来报:“报花之呼儿猛克,坚守员里的昌离部队突然冲出营寨攻打我中军部队。”听完报信,有人说道:“这必是昌离的援兵到了。”花之呼儿见状,大喊:“大家不要惊慌,虎赤力带着你的嫡系部队前去左翼抵挡昌离骑兵,一定不要乱了阵脚。”“是。”虎赤力便出帐。“我要亲自带兵攻打前来中军的昌离援军。” 茫茫黑夜,星星点点的火把,花之呼儿看着前来攻打中军的昌离骑兵,对部下发号施令有弓箭手射击敌军。一番箭雨之后,昌离骑兵也靠近了,花之呼儿大喊:“佟跄族的勇士们,拿起手中的猎刀,随我一起砍向羚羊一般的昌离人!冲啊!”瞬间大匹佟跄族士兵跟着花之呼儿冲了出去。 这时,两族兵士你死我活的争斗着,看着眼前的战场,人沸声、厮杀声、马蹄声交融在一起,双方打的难舍难分。这边来本率领的8000骑兵突击佟跄族也遭到虎赤力顽强的反抗,这时温突率领的一万骑兵立刻加入战场,同虎赤力开始交战,这虎赤力也不是白给的,硬是顶住来本二人。就实力来讲,双方旗鼓相当,然佟跄族士兵如同野兽一样,皆不惜命。渐渐地昌离的兵士有点力不从心。 站在营寨中观看战况的文昌家一,发现军士有些疲劳,占了下风,便令传令官鸣金收兵。佟跄族虽说占了上风,然天色已晚,又在昌离的地盘上,不敢轻易追击。这一场仗暂时告一段落。这一仗持续了四个时辰,由于昌离士兵已经走了一天的路不曾休息,又遇上佟跄族的野蛮攻击,导致战局不利。文昌家一清查了人数:文昌暗田所率之兵战死312人,受伤105人。来本所率之兵战死421人,受伤96人。温突所率之兵战死236人,受伤127人。 文昌家一怒到:“想不到才交战几个时辰,我军伤亡千人,佟跄族真是不可小觑,传本王之令全军休整,养足精神,明日再战,若再失利,定要问罪。”众人应到:“遵令。”脱伯归里看着众人,忙问到:“左酋长,我儿甘余歹呢?怎么没见到他。”文昌暗田假装沉重地说道:“他,”顿了一下,“他阵亡了。”“什么,”脱伯归里吃惊的说,然后晕倒了,旁边的人赶紧扶着。文昌家一也有点诧异,就问道:“暗田,这是怎么回事?”文昌暗田就说道:“王兄,我们一路来到员里,我派脱伯甘余歹为先锋部队赶往,谁知半路遇到佟跄族的伏兵,脱伯甘余歹不曾防备,等我们赶到时已全军覆没。”文昌家一听罢,感叹着说道:“真是可惜了,想不到年纪轻轻便这么早就去了,本王还想留他在我身边好好培养,想不到……” 这时候脱伯归里才缓过来劲,文昌家一看着脱伯归里又说道:“脱伯归里首领,你也别太伤心,这件事怪本王考虑不周。”脱伯归里稳了稳神说道:“大王言重了,我父子皆心甘情愿效忠大王,我儿为昌离战死那是他的光荣,大王无需自责。”文昌家一听完甚是感动,便说道:“好,等退了敌军,回到天毒本王定要重赏你们父子。”“谢大王。”脱伯归里强忍着说道。文昌暗田心里琢磨:想不到脱伯归里能如此镇定,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父子真是不简单看来非得除掉他们,不然后患无穷。 文昌家一又说道:“元吁兀水何在?”元吁兀水赶紧上前答道:“大王,我在。”文昌家一怒到:“哼,元吁兀水,你可知罪?”元吁兀水赶紧喊冤:“大王,我昌离与佟跄族虽说已有多年未战,但我沿途都设有暗哨,这次竟无任何征兆就两万大军压境,而且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佟跄族绝不是一时兴起,必定预谋多时。”文昌家一听罢,思虑了一下,便说道:“你所言可是实情?”“回大王,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既然这样,本王饶你一命,明日退敌敢不用心,本王绝不会饶你。”“谢大王不杀之恩。” “起来吧。”元吁兀水站了起来,又问众人:“大家怎么看待此事?”文昌暗田率先发言:“王兄,照元吁兀水所说,佟跄族一定有什么变故,不然怎么会无故兴兵。至于什么变故,需派人去佟跄族仔细查探。”元吁兀水忙上前说道:“回大王,我已派人去了,不用多久便会有消息。”…… 花之呼儿帐中,花之呼儿说道:“这帮昌离的狗崽子两次进攻都被我们打跑了。”虎赤力也哈哈大笑,:“他们一帮胆小鬼,明日我一定打趴他们。”花之呼儿沉思着说道:“不可,”虎赤力不解地问到:“花之呼儿猛克,这是为何?”花之呼儿说道:“昌离族是这草原上的霸主,不可小觑,今日他们定是急速赶往救援,我们才略占上风,没讨住什么便宜。虽说击退他们,但我们也伤亡600多人。”“那你的意思是?”花之呼儿“哗”地站了起来:“全军听令!”“有。”众人应道。“传我军令,全军收拾东西,留着帐篷,火把不灭,前军做后军,后军做前军,轻装撤离到吕。”“是。”众人也不敢问什么,“虎赤力,”“有。”“你亲率5000精锐骑兵断后,昌离若敢来追,我立马灭掉他们。”“是。”佟跄族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报,”一个传令官快速跑进大帐:“禀报大王,我方哨探来报,佟跄族大军半个时辰前,全军轻装撤退,向吕地方向。但是营中火把未熄,帐篷未拆,不知何意。”文昌暗田急问到:“真有此事?”“回左酋长,哨探亲眼看见,佟跄族领军的猛克花之呼儿亲自带队离去的。”“好了,你下去吧。”又对文昌家一说:“王兄,那佟跄族定是见我援军到来,不敢久留,这才逃走。”文昌家一沉思着,来本说道:“大王,那佟跄族深入我昌离境内,又离本土较远,见我援军众多,怕断了后路,这才慌忙逃走,请大王下令我愿亲自追击。”文昌家一考虑半天,说道:“不可,今日他们占了上风,不但不进攻反而撤退,还留下营帐,其中有诈。此必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引诱我军出寨,尔等不可鲁莽。”“王兄,”文昌暗田急忙说道,文昌家一缺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了,你等坚守营寨,今晚好好休整,明日再战。违令者斩!”众人便不再说话了。 及至天明探子传来消息,数月前佟跄族原首领被其兄弟杀死,他兄弟当上首领后,为了安抚众人便派兵对外扩张,以此堵住众人之口,这才派花之呼儿攻打昌离。又探得昨夜佟跄族花之呼儿带领军士把在吕抢夺的人口、畜群统统带走了,连夜赶回佟跄族。文昌家一悔之晚矣,只好命元吁兀水安抚群民,自己领军回天毒。 一个事情能不能办成,不在于出谋划策的人,而是在于一个决策者的魄力。所以决策者的心理一定要强大,真理往往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第15章 回归 回军前,脱伯归里在员里不远处的高坡上,把脱伯甘余歹和700野族骑兵草草地埋了,不敢过于悲伤,随文昌家一返回天毒。 此时的脱伯申雄在牢中被放出来了,失忽兀把他带回帐内养伤。脱伯申雄得知父亲和弟弟都来到天毒,这才知道文昌元决的诡计,好在他们化解了危机。又得知佟跄族来犯,文昌家一率大军出征,父亲和弟弟随着出征。尤其知道脱伯甘余歹跟着文昌暗田便心里不安,十分着急。遥望着员里方向,盼望他们早日回来。 这天脱伯申雄又站在外面看,看到远处来了一群人马,忙喊到:“乌诨正厄,他们回来了。快去看看我额父和甘余歹去。”这时脱伯申雄身上的伤还没好。乌诨正厄听令便去了。 过了一会,乌诨正厄骑着马赶了回来,脱伯申雄急忙问:“我额父他们回来了没有?”乌诨正厄低着头说:“首领回来了,只是……”脱伯申雄着急的问道:“只是什么啊?快说啊。”“只是二王子没回来。”脱伯申雄大惊:“没回来,那他在哪?怎么没回来?”乌诨正厄哭着说:“二王子战死了,首领把他埋在员里了,还有我族的700骑兵。”“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脱伯申雄过度悲伤,大怒到:“肯定是文昌暗田害死他的,我要去杀了他。”乌诨正厄见脱伯申雄要走,立马跪下抱住了他,:“首领特意交代我不要让你意气用事。”“什么意气用事,他杀了我弟弟,我的亲弟弟,我要杀了他。”“主子,首领说了要你冷静,现在我们不是昌离的对手,你不能冲动,否则二王子就白死了。主子……”脱伯申雄听到这话这才停下,哭着说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如此鲁莽,不然我弟弟就不会死了,我该死我该死……”“主子”乌诨正厄抱着脱伯申雄的腿跟着一起哭。 昌离王帐内,文昌家一说道:“此次虽说退了敌军,但我们损失不少,真是让本王很窝火。”文昌暗田说道:“王兄,此次我军失利皆因不曾防备,如今佟跄族首领换了一人,这绝不是开始,后面还会再来。”文昌家一听完觉得有理,就说道:“那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置?”文昌暗田说道:“王兄,不如我亲自率兵镇守员里三地。”文昌家一思索了一会,便说道:“暗田,我看不如让来本去镇守,你在我身边我早晚还有事情与你商量。”失忽兀心想文昌暗田若去了员里,手中掌握兵权又在外地,将来若有什么变故岂不坏事,便说道:“大王说的对,来本久经沙场,曾与佟跄族交过战,了解佟跄族,所以来本比较合适。天毒事务繁多,左酋长应当留在天毒。”文昌家一听后大喜,便说道:“来本,你可愿意去员里?”来本上前说道:“那佟跄族欺我太甚,这次由于我军准备不足才会失利,我愿往员里镇守,等时机成熟我必出此恶气。”“好,有你镇守员里我就放心了。” 文昌家一又说道:“失忽兀,脱伯申雄呢?”失忽兀接道:“回大王,脱伯申雄还在养伤。”“哦,既然这样,脱伯归里你带着脱伯申雄回野族吧。你们这次折了脱伯甘余歹,确实可惜,为了弥补你们的损失,本王决定不再去你族打猎了,免你族三年的贡品,你可满意?”脱伯归里赶忙上前说道:“大王真乃仁慈之人,我野族忠心昌离,虽说我儿子战死,但是为了昌离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今日得大王如此容恩,真乃野族之幸啊。”文昌暗田突然站出来说:“王兄,不可啊。”文昌家一呵斥道:“不必多言,本王已有决断,你等不必多言。退下!”其实文昌家一也知道文昌暗田的所作所为,但是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觉得他处处逞强,对于他的意见就是听不进去。现实就是这样,一旦对某人心里有成见,此人就很难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 事后,脱伯归里找到脱伯申雄带着他去向文昌家一辞行,文昌家一安抚脱伯申雄,脱伯申雄也好言拜谢。辞别之后,二人带着手下匆匆地离开天毒,怕再节外生枝。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见来本被派往员里镇守,文昌暗田少了一个最得力的帮手,便暗中商议准备除掉文昌暗田,以免将来出现什么变故,对他们三人不利。 回到野族,脱伯申雄亲自为脱伯甘余歹设了灵堂,脱伯申雄跪在灵堂大哭:“甘余歹,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鲁莽行事,我的自作聪明却害了你身死异乡,你才17岁啊,还没来得及随我建功立业,完成我野族的使命就英年早逝,都是怪我啊怪我啊……”过了一会,脱伯申雄又说道:“我的命是用你的命换的,我脱伯申雄向永生的安化神起誓:有朝一日,我必踏平昌离族,为你报仇!”这时,脱伯归里进来了,看着灵堂,伤心着说道:“雄儿,不要过于自责。这件事怪我,要不是我让甘余歹顶罪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说到这哽咽着,停了一会又说道:“我们不会让他白白死去的,如今我们已取得文昌家一的信任了,只有文昌暗田处处提防我们,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脱伯申雄听到,抬起头,睁大着眼睛怒到:“甘余歹就是被他害死的,终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甘余歹报仇。”说罢父子相拥而泣。 过了一段时间,脱伯申雄渐渐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这天有人来报库开族有一队人马前来部落,脱伯申雄便亲自出去迎接。来人是库开族的良用(官职名,相当于现在宣传部副厅级干部)代于之突里,脱伯申雄问到:“远方而来的库开族的客人,不知有何事来访?”代于之突里说道:“尊贵的王子,我们为了喜事而来。”脱伯申雄有点郁闷,问道:“喜事?何来的喜事?”代于之突里笑着说道:“难道王子不请我们进帐喝杯马奶酒吗?”脱伯申雄这才觉得有点失礼,赶紧赔罪道:“真是怠慢了各位,快请我们进帐饮酒。”“好好好。” 脱伯申雄引众人进入王帐,库开族使者叩拜了脱伯归里,大家分宾主落座,客套了几句,脱伯归里便问道:“不知你们所说的喜事指的是什么?”代于之突里说道:“大王之子脱伯申雄可有19岁了吧?”脱伯归里回到:“正是,马上就20了。”代于之突里说道:“我王听闻脱伯申雄王子聪明过人有勇有谋,心里十分欣赏。特意命我等前来给脱伯申雄王子说亲,我王愿意把他的爱女库开吉莉娅公主许配脱伯申雄王子为妻。吉莉娅公主年芳18,样貌美丽,这样的事不是喜事吗?”脱伯归里听罢,哈哈大笑,说道:“的确是喜事,我也听闻吉莉娅公主美貌绝伦心地善良,若是许配给我儿真是他的福气,我十分赞同。”代于之突里说道:“大王所言属实?”脱伯归里说道:“本王说的就算,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改日我亲自带着孩子去库开族定亲。”“那就有劳大王了,既如此我等便回去向大王复令。”“有劳各位了。”脱伯归里起身相送,等送走众人,脱伯归里便与脱伯申雄准备定亲的礼品,商议定亲的日期。 婚姻是一个男人(女人)一生中的一件大事,一个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女人的故事,这个女人到底能为脱伯申雄带来什么…… 第16章 成婚 这年的十月,脱伯申雄与与其父带着礼品前往库开族定亲。库开族首领库开元曲亲自迎接他们,脱伯归里与库开元曲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叫库开别历古带着脱伯申雄去见他的姐姐库开吉莉娅。 库开别历古带着脱伯申雄到吉莉娅帐内,笑着说:“姐姐,我把你的未婚夫带来了,他可是个俊美的小伙子啊。”吉莉娅听到库开别历古的话,脸都红了,羞涩着说道:“别历古,你再闹我可要打你了。”库开别历古做个鬼脸,说道:“你打我我就让你的未婚夫治治你,看你还敢打我。”“你,”吉莉娅的脸更红了。库开别历古觉得差不多了,就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我先走了。脱伯申雄,你可小心一点啊,我姐姐可凶了。”说完就就跑了。吉莉娅是又气又恼,不过脱伯申雄在此,吉莉娅又无可奈何。 却说脱伯申雄从进帐看到吉莉娅第一眼,果然美貌绝伦,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一道黑色的瀑布,大大的眼睛如水一般清澈,紧闭的小嘴如樱桃一般,一副圆圆的脸盘如满月一样,观之给人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严肃时那冷傲灵动中让人为之摄魂。害羞时脸上白里透红,那小女子姿态让人为之魂牵梦绕。生气时樱桃小嘴微微撅起,让人为之怦然心动。脱伯申雄看的呆若木鸡,直到库开别历古走的时候才回过神,感觉自己太失态了,忙说道:“吉莉娅,库开别历古就是这么顽皮,你也别生气。” 吉莉娅看着眼前的男子,方圆的脸庞,透出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睛,露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唯美的唇形,给人一种英气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让保护的感觉。吉莉娅正在心里欢喜时,听到脱伯申雄的话,回道:“嗯,我了解他,他还跟个孩子一样,老是给我闹着玩,我都习惯了,不会跟他生气了。”脱伯申雄接道:“那就好,你这么通情达理,我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吉莉娅羞涩着说道:“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好吗?我倒是听别历古经常提起你,对你崇拜至极!”脱伯申雄听完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说道:“别听他瞎说,他就像个小孩子口无遮拦。” 库开别历古突然闯了进来,不高兴地说道:“你们两个老是说我干嘛,我已经长大了,老是说我像个小孩子。你们俩谈情说爱,老是说我,真是没劲。”脱伯申雄和吉莉娅都吃了一惊,吉莉娅说道:“你不是走了,怎么又进来?”库开别历古一听吐了一下舌头,忘记自己在外面偷听,听完姐姐的话一看露馅了,吓得立马跑了。这时候脱伯申雄倒是尴尬起来了,吉莉娅见状说道:“脱伯申雄,我看帐内有些闷,我们一起出去走走。”脱伯申雄听后,忙说道:“好吧,我也想出去走走。”“那好吧,我们一起沁目里湖(沁目里湖是草原上的一个天然湖,距离库开只有6里多地。)畔吧。”“嗯,好的。” 王帐内,库开元曲同脱伯归里正在饮酒,脱伯归里说道:“库开元曲首领,今日之后我们便是亲家了。”库开元曲说道:“是啊,从祖上我们两族也互通婚姻,我们就像一家人那样亲。”脱伯归里说道:“是啊,是啊,我们两族的友谊会更加亲近,更加长远。”“对对对,来,干杯!”众人举起酒杯一同喝下。这时候,库开别历古跑了进来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库开元曲就问道:“你姐姐他们呢?”库开别历古说道:“他们现在骑马出去了。”“出去了,去哪了?”“他们去沁目里湖了。”库开元曲笑道:“这两个孩子还真合得来,脱伯归里首领,看来他们的婚姻是安化神已经注定了。”脱伯归里也笑着说:“是啊,那我们就喝酒吧,不管他们了。”库开元曲说道:“好,我们就尽情的喝酒吃肉吧。”“好,来来来,喝!”众人一起应声。 脱伯申雄与吉莉娅骑着马不一会就到了沁目里湖畔,两人下马铺了一个毛毯坐在草地上。看着清清的湖畔,像一块无暇的的碧玉,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吉莉娅说道:“我每次不高兴的时候就会一个人来到这里,望着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然后闭上眼呼吸着大自然的芳香,慢慢地就忘记烦恼。”脱伯申雄说道:“你也会有烦恼?”吉莉娅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女人也有女人的烦恼。你是不是也有烦恼?”脱伯申雄停顿了一会,说道:“我也有很多烦恼。”吉莉娅听后说道:“那你就学学我,看着美丽的景色,然后闭上眼睛幻想这美丽的地方,深深地感受着,这样就会慢慢地忘掉一些烦恼。”脱伯申雄说道:“这样有用吗?”吉莉娅说:“你试试就知道了。”“好吧,我试试。”说完,脱伯申雄闭上了眼睛,慢慢想着这美丽的景色。 过了一会,脱伯申雄睁开了眼睛,吉莉娅忙问道:“感觉怎么样?”脱伯申雄说道:“我感觉现在心情很舒畅。真是谢谢你,吉莉娅。”“谢我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吉莉娅,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已经被你深深的吸引着,我脱伯申雄能娶你为妻,乃是安化神对我的恩赐,我一定会加倍疼你、爱你的,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吉莉娅此时已满脸通红,第一次听到一个男子对自己表达爱意,本来已经对他倾心,如今又听到他说这话,低着头羞答答地说道:“我愿意。”脱伯申雄听后大喜,猛地站了起来,高兴地喊到:“我太幸福了,我太幸福了。”又朝着湖水大喊:“吉莉娅,我爱你,我一定会对你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虽说部落女子性格豪放,但面对如此的表白,心里欢喜面上却多是羞涩之情。吉莉娅站了起来,念道:“不理你了,我回去了。”说完跑着过去骑上马就回部落。脱伯申雄见状,也立即上马去追吉莉娅,边追边喊:“吉莉娅,等等我。”吉莉娅回头看了他一眼,喊到:“有本事来追上我啊。”脱伯申雄听罢,便快马加鞭追赶起来。 脱伯申雄追上吉莉娅的时候,让两马靠近的时候,一把冲过去抱住吉莉娅把她拖下了马,然后紧紧的抱着她在草地上滚转了几个圈后停了下来,把吉莉娅压在了身下,吉莉娅羞涩着说道:“讨厌,赶紧起来!”脱伯申雄却紧紧地抓住了她,说道:“吉莉娅,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了,我要抓住你一辈子。”说完便亲向吉莉娅,吉莉娅羞涩着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回到部落的时候,库开元曲和脱伯归里已经商定好了,把他们的婚事定在了十二月十六,也就是两个月之后。此事了结,脱伯归里便带着脱伯申雄一起回野族,吉莉娅亲自去送脱伯申雄,两人依依不舍,送了十几里地吉莉娅才回去。 到了十二月十六日,脱伯申雄带着迎亲队伍接吉莉娅到野族,两人完成了新婚之礼,成为了夫妻。 第17章 阴谋 脱伯申雄与吉莉娅婚后特别恩爱,脱伯申雄得到娇妻后经常跟她黏在一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到了第二年公元191年。脱伯归里看着脱伯申雄沉浸在温柔乡无法自拔,渐渐失去了斗志,心里十分着急。 这天脱伯归里看到脱伯申雄外出有事,就把吉莉娅叫了过来,吉莉娅见到脱伯归里说道:“给额父问安,祝额父身体健康!”脱伯归里说道:“好,吉莉娅,坐。”吉莉娅坐下来,这时脱伯归里说道:“吉莉娅,在我们野族这可否习惯?”吉莉娅回到:“回额父,我已经习惯了。”脱伯归里接道:“嗯,你就好,可别委屈了你。”吉莉娅回道:“额父这是哪里的话,我在这很好,申雄你特别宠我,我不会委屈的。” 听完吉莉娅的话,脱伯归里不说话了,背着手在帐内走来走去,吉莉娅见状,知道额父定是有事,便大胆的问:“额父,是否有什么心事?”脱伯归里听到吉莉娅的问话,便说道:“吉莉娅,如今的草原你觉得怎么样?”吉莉娅听完回道:“如今的草原昌离独大,其余部落皆受其凌辱,我们其余部落需要联合才能抵御昌里。”“很好,你能有这样的看法,为父很高兴。”说完脱伯归里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有些话我不好张口,但是如今草原上危机四伏,”吉莉娅怕脱伯归里有顾忌,便打断他的话说道:“额父,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脱伯归里看了她一眼,说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自从上次申雄从昌黎回来以后便意志消沉,深感内疚。然而与你成婚之后,整日沉醉在温柔乡之中。我怕这样他会慢慢地失去了斗志,所以找你过来能让你好好劝劝他。”吉莉娅听完站起身来说道:“额父,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脱伯归里点点头说:“很好,你去吧。” 脱伯申雄回到帐内,看见吉莉娅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见自己也不搭理,脱伯申雄赶忙过去,问道:“吉莉娅,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听到脱伯申雄的话,吉莉娅转动身子背对着脱伯申雄,脱伯申雄更着急了,赶紧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吉莉娅,你想急死我啊。”吉莉娅这才唉声叹气,说道:“你我成婚了几个月了?”脱伯申雄说道:“有3个月了,怎么了?”“这三个月我们是否恩爱?”“那当然,我恨不得把你宠到天上去。”此时吉莉娅就哭了起来,脱伯申雄一看她哭了就手忙脚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急忙问道:“吉莉娅,你哭什么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过了好一会,吉莉娅才停了下来,慢慢说道:“我在库开族的时候听别历古夸你,说你是个大英雄。为了对付昌离自己苦练军马,练了一支非常厉害的骑兵。为了麻痹昌离,你又只身潜伏昌离族,赢得昌离首领文昌家一的信任。这些英雄事迹我听后非常敬佩,对你产生由衷的爱慕之心,我能做你的妻子是我的荣幸。自从嫁给你之后,你整日与我一起,对我恩宠备至,我心里特别的高兴。可是那强大的昌离族对草原上的部落虎视眈眈,总有一天我们就会被他们灭掉。那时我们的恩爱也会随之破灭,沦为别人的奴隶,我们的族人怎么办?儿女怎么办?这三个月你经常与我一起,不曾做过其他事情,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丧失了斗志。如果我们只顾眼前的享乐,将来我们该怎么办?”听完吉莉娅的话,脱伯申雄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然后对吉莉娅说道:“吉莉娅,谢谢你,谢谢你提醒了我。这三个月我确实沉醉在享乐之中,忽略了很多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改的,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说完脱伯申雄紧紧地抱住了吉莉娅。 之后脱伯申雄果然改了,不再沉醉于享乐之中,专心操练兵马。上次操练的兵马佟跄族一战全军覆没,他又招募了兵士重新操练。脱伯申雄又与其父商议除掉文昌暗田,除掉文昌暗田就得靠失忽兀三人,便派乌诨正厄携重金贿赂这三人,希望他们帮野族报文昌暗田杀害脱伯甘余歹之仇。这三人早欲除掉文昌暗田,就乐然收下,只是苦于没有借口。 这天,失忽兀、文昌玄目、里不术三人在帐内商议,文昌玄目说道:“虽说来本现在不在天毒,可我们无凭无据还是没有办法除掉他啊。”失忽兀沉思了一会,说道:“能除掉他的只有大王,你们说什么罪才会让大王对他下手?”里不术笑着说:“那就是谋反,从王位之争时大王就忌惮他,如今大王虽已继位,但还是对他放心不下,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所以下不了手。”文昌玄目听后,接道:“没有合适的借口,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合适的借口。”里不术哈哈大笑,说道:“车宾子这句话说到正点上,至于我们该怎么做,我们要做个周详的计划。”三人便低声细语。 自从文昌家一把脱伯申雄放回野族,文昌暗田的心里十分恼怒:对于自己的话王兄从没听取过,还处处压制我。文昌暗田越想越生气,就独自喝着闷酒。他的儿子文昌义成见父亲这样,便劝道:“额父,既然大伯父处处防范你,你又何苦去争呢,到头来苦的还不是自己。”听了文昌义成的话,文昌暗田大怒:“闭嘴,我们身为昌离人,我们祖先历经千辛万苦创下的基业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文昌义成听完说道:“我们已经尽心了,可是如今的首领是大伯父,他又不信任你,你又能如何?”文昌暗田听完又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酒。文昌义成见他这样便不再说了,就让他多喝点酒,忘记烦恼吧,然后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王帐内,文昌玄目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大声喊道:“大王,出事了。”文昌家一闻言,说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文昌玄目忙上前说道:“大王,守卫天毒的兵士在通往龙冰方向的路上盘查时,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便上去盘查,不料此人见兵士上前盘查撒腿就跑,兵士喊着让他站住,他却拼命逃跑,兵士看情况不对,立马追了上去。兵士们追上此人时,此人抽出随身携带的弯刀与兵士展开搏斗,兵士们本想抓活口,不料此人确实强悍,伤了好几个兵士,兵士们无奈只好射箭,此人当场毙命。兵士们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密信,大王请看!”文昌家一打开信一看,气得火冒三丈,怒到:“想不到啊,我真是有个好弟弟啊!竟敢密谋趁我外出打猎率兵擒拿本王,召来本率大军进朝胁迫我清除身边的小人。真是岂有此理,我看你是想清除我吧,自己当首领吧。”文昌玄目赶紧又说道:“大王,经查实这封信确实左酋长手迹,而且此人是左酋长手下的人,名叫齿及宁。”“好啊,温突。”“在。”“速带人马去把文昌暗田给我抓来,若遇抵抗就地正法!”“是。”温突领命便出去了。文昌家一又说道:“来人,速召众人入帐议事。”“遵令。” 一场风波即将到来…… 第18章 囚禁 温突率人来到文昌暗田大帐时,文昌暗田已喝得醉醺醺的,文昌义成见状赶紧出去问道:“不知海里子到此有何要事?”温突一看是文昌义成,便下马问道:“左酋长何在?”文昌义成回道:“我额父正在帐内,不知海里子有何事要找我额父?”温突说道:“传大王谕令,速带左酋长王帐议事。”文昌义成说道:“我额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温突听完,抱拳说道:“那就得罪了,大王之令不敢不从。来人,去把左酋长抬到王帐内。”说完几个人一起进去抬文昌暗田。文昌义成上去阻拦,大怒道:“海里子,你太过分了。”温突厉声喝道:“你敢违抗王令吗?”文昌义成听到此话不敢再横加阻拦了,只好松手,几人抬着文昌暗田就走了。文昌义成不放心便跟着温突一起去王帐。 文昌暗田带到王帐内时,众人已在帐内等候。文昌家一看到文昌暗田醉的不省人事,大怒:“来人,把他拉到外面湖边的沙堆里面埋着,让他醒醒酒。”这时候,文昌义成赶紧进来求情:“大伯父,外面天气寒冷,把我额父埋在湖边我怕他受不了。”文昌元决看到文昌义成为他求情,虽说他对文昌暗田不感兴趣,但与文昌义成一块玩到大的,便向文昌家一说道:“额父,文昌暗田是我的亲叔叔,又是昌离的左酋长,这样做不体面。不如给他拿点腌制的羊眼让他醒醒酒吧。”文昌家一见二人为文昌暗田求情,就随手挥了一下,文昌元决会意,就让下人去拿。文昌暗田吃了两个羊眼效果不是太大,文昌家一又是大怒,:“来人,给我泼水。”手下闻令便泼了文昌暗田一身水,文昌暗田被冷水一激,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一点,文昌暗田看见众人皆在,就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又没请你们喝酒,你们怎么都来了?”文昌家一吼道:“文昌暗田,你闹够了没有?”文昌暗田一看文昌家一也在,文昌义成赶紧拉住文昌暗田说道:“额父,我们现在在王帐内,大伯父有事问你。”文昌暗田这才明白过来,带着醉意又说道:“王兄召我前来有何要事?”文昌家一怒到:“把人抬上来,”不一会从外面抬进来一个死人,文昌家一又说道:“文昌暗田,你认识此人吗?”文昌暗田眯着眼走到那个人跟前,仔细地看了一下,说道:“有点面熟,哦,这是我的手下齿及宁。咦,他怎么死了,我说今天怎么没见到他。”文昌家一说道:“你承认就好,你再看看这封信。”说完扔到地上。 文昌暗田歪歪扭扭地上前把信捡了起来,开始念道:“利马子来本亲启:近日大王不听劝谏放走脱伯归里父子,这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我十分愤怒。自从大王继位以来,不纳忠言,听信小人谗言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恶事,长此以往昌离必毁于他手。我不忍心看到祖宗基业毁之一旦。为了昌离,我愿以下犯上,趁大王去南场打猎之际,率兵包围南场挟持大王,逼其下令杀了奸佞小人,然我的兵力不足仅可对付南场卫士,所以需要你从员里率大军回朝支援。举事日期等我消息。此乃机密之事,不可泄于外人得知,看后立即毁之。”读完文昌暗田还是满脸醉意,问道:“王兄,这是谁写的,简直大逆不道。”文昌家一听了文昌暗田的话,气不打一出来,说道:“这封信是从他身上搜到的,你猜猜是谁?”“是从齿及宁身上搜到的,他是我的手下,那这封信应该是……。” 文昌暗田猛的一惊,原来是有人陷害我,这下子脑袋也清醒了一半,停顿了半晌,然后哈哈大笑。文昌家一更是愤怒,问道:“你笑什么?”文昌暗田听到文昌家一的话,说道:“王兄,你认为这是我写的?”文昌家一怒道:“人赃俱获,你还如何狡辩?”文昌暗田笑道:“这明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若有此意还需写信,找个亲信直接找到来本即可,何必写信呢?”失忽兀上前接道:“若无左酋长亲笔书信那来本会信吗?想不到啊,左酋长,大王待你不薄,你是大王的亲弟弟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大王,绝不能饶恕他。”文昌暗田怒斥失忽兀:“你个奸佞小人,我只以为你我只是政见不合,想不到你竟然使出如此卑鄙手段陷害我?”失忽兀听后不悦,:“左酋长,你自己做的大逆之事竟强加于我,真是死到临头还在诬陷好人。大王,请你为我做主。”文昌家一又问道:“文昌暗田,事到如今还有何话要说?”文昌暗田看这架势今天是在劫难逃,于是趁着酒意,壮着胆子:“文昌家一,我的大王,我的亲哥哥,自从额父把首领之位传于你,你便处处提防我,又让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处处压制与我,我一心只想壮大昌离,你却怕我势力强大,处处掣肘,只因我做事谨慎,所以才安然无恙。今天你给我按如此罪名,终于遂了你的愿,我死不足惜,只怕我死后昌离将毁于你手。”文昌义成见额父说这样的话,大惊忙阻拦道:“额父,不要乱讲了。”然后紧紧地拉住文昌暗田,文昌家一看到,:“不要拦着他,让他说。把文昌义成给我拉开。”守卫立马上前拉开文昌义成,文昌暗田趁着酒劲又说道:“这些年你做了那么多恶事,草原上哪个部落不痛恨我昌离,你不听我言早日统一草原,专信失忽兀三人的谗言,只是因为额父想把王位传于我,你才如此痛恨我吗?”说罢,文昌暗田大哭起来,:“额父啊,你在天之灵看看啊,你把昌离交给我兄弟二人,却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命运,我死后怎么向你交代啊?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此时的文昌家一已经憋的满脸通红,:“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说本王昏庸无能是不是?你说本王抢了你的王位是不是?好,”只见文昌家一满脸透着杀机,:“把文昌暗田拉出去五马分尸!”文昌义成听完差点晕了过去,赶忙求情:“大伯父,求你发发慈悲饶了我额父吧,他只是喝多了酒,说的全是胡话,大伯父饶他一命吧。”这时文昌元决也劝到:“额父,我叔父怕是醉了酒,不清醒才说的胡话。虽说此事有人证物证,但人证已死无法对证,利马来本向来忠诚,若是错杀,岂不寒了众人之心。依我只见额父暂息雷霆之怒,先把叔父收监起来,立刻召来本回朝对簿公堂,到那时再行定夺,请额父恩准!”帐内有部分文昌暗田的亲信之人见文昌元决为其求情,也纷纷向文昌家一求情,文昌家一心里怒气难消,无奈之下,把文昌暗田囚禁起来不准任何人见他,立刻召来本回天毒。 文昌义成这才放下心来,心里十分感激文昌元决。其实文昌元决心里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如今证人已死无法查问,所以才会如此。失忽兀三人见到这样的结果,心里有些埋怨文昌元决多事,但这样也好,至少文昌暗田已经得罪了文昌家一,以后文昌暗田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第19章 初露锋芒 文昌暗田在牢里呆了一夜,脑袋也清醒了。来本已到王帐内,文昌家一命人把文昌暗田押了进来,来本见状忙问道:“大王,这是何故?为什么抓了左酋长?”文昌家一不说话,直接把信扔给了来本,来本捡到信一看大惊,便说道:“大王,这绝对是有人诬陷左酋长。我来本一生忠心为国,不曾有半点私念。我虽与左酋长关系深厚,但左酋长深知我的为人绝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做出这种谋逆之事,这封信不是左酋长写的。请大王明查!”文昌家一听罢正在沉思,文昌玄目却说到:“大王这等谋逆大罪,岂可因来本三两句话就没了,请大王三思!”来本听完大怒:“大王,我愿以我项上人头作保:这封信绝不是左酋长所写。如果大王一定要杀左酋长,我愿陪左酋长一同去死,也好一起去见先王。”文昌暗田说道:“不可,来本不可如此。”又对文昌家一说道:“王兄若以为是我所写,尽管杀我好了,千万不要降罪于来本。”此刻文昌家一仍有怒火,文昌暗田昨日之言确实可恶,便说道:“来本,你的忠诚我相信,既然你愿作保,我可以不追究书信之事。但是昨日文昌暗田口出狂言,藐视本王,本王实在不能容忍,”又看着文昌暗田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撤去文昌暗田左酋长之职,把他关押王栅(贵族、宗亲犯罪囚禁的地方)囚禁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来本听后忙说道:“大王……”话没说完就被文昌家一打断了,“休的多言,本王对他已是格外开恩了!”自此文昌暗田便被囚禁牢中,来本又被调离员里,朝中无人敢提意见了。 自从脱伯申雄得知文昌暗田被囚禁起来了,内心十分欢喜,派人去昌离重谢失忽兀三人,失忽兀三人拿了好处,就在文昌家一面前鼓吹野族的忠诚,久而久之文昌家一就信任了他们的话。脱伯申雄做什么事也无人在乎,这正是合了他的心意。脱伯申雄大肆招兵买马,训练了8000人的骑兵部队,通过上一次骑兵的训练,脱伯申雄在其基础上又加大了训练力度,力争训练出一支坚不可摧的部队。库开族的库开别历古也领着5000人的骑兵部队随着脱伯申雄一起训练。这么大的军事怎么可能掩人耳目,这些情报传到昌离时,被身为车宾的文昌玄目全部扣押了,以此来点拨脱伯申雄。脱伯申雄也不含糊,大把大把给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送去重金,说是只是为了给昌离看好门户才操练兵马的。三人收下礼品笑的合不拢嘴,任由脱伯申雄折腾。 公元192年8月,脱伯申雄训练的骑兵部队略有小成。这时哩啰族的利马羌夫涂来到野族求亲,把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的叔父之女许配脱伯申雄,此女名叫撒奴温兰娥,今年16岁,长得貌美如花,为了求得野族的保护而联姻。脱伯申雄得到吉莉娅的同意,才娶了温兰娥。这样哩啰族成功地取得野族和库开族的保护。撒奴曲干末也努力拼凑了一些兵马同脱伯申雄一同操练。一时间传遍草原,草原上其他部落得知皆有心靠拢但又惧怕昌离早晚会灭掉他们,所以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暗通曲款。 独独只有一人不知,那就是文昌家一。文昌家一自从囚禁了文昌暗田之后便无后顾之忧,把忠于文昌暗田的人统统安排闲职,无有实权。文昌家一开始安图享乐,终日外出打猎、饮酒作乐。倒是文昌义成听闻野族的事想提醒文昌家一,但又见他终日不理朝政,便去求见文昌元决。文昌元决听闻此事觉得不妥,不能置之不理,于是进谏文昌家一,文昌家一得知野族如此行事,便问道:“失忽兀,你知道这件事吗?”失忽兀忙说道:“大王,我知道此事,脱伯申雄说上次攻打佟跄族时他的弟弟战死,大王也没占到便宜,所以他苦练军马就是为了打败佟跄族以报之前受的屈辱。”文昌家一有点不信,:“真是这样吗?”文昌玄目接道:“大王,千真万确,对于野族的一举一动我都严厉观察,不会有事的。”“好,既然如此,元决你就不要管了。”文昌元决才不相信文昌玄目的鬼话,但却不阻拦,心想:“本王子还没碰过硬骨头呢,既然这样等你练好看我怎么修理你。”出来之后便对文昌义成说到:“义成,此事已向我额父说了,你不用操心了。”文昌义成听罢便走了。 到了来年春上,也就是193年春上三月,脱伯申雄已训练出一万人的骑兵部队,这次的训练更加刻苦,他把一万骑兵分成五队,由四位力千(武官职,负责千人的军官,相当于现代的团长)统领,又设两个小夕(武官职,负责几千人部队的军官,力千的上一级,相当于现在旅长),每人负责两个力千,掌管3000人马,剩余4000人马均由乌诨正厄掌管,直属脱伯申雄调动,这次的训练加入了排兵布阵的元素,由统一作战分散成小队作战,比之上一次的骑兵优化了许多。 正当脱伯申雄埋头发展之际,这边的昌离也没消停,来本自上次佟跄族犯境便耿耿于怀,一直想报仇。终于得到探子探得消息:佟跄族现任首领,就是杀了他哥哥夺位的,为了国内实施暴政,残杀许多贵族,权贵之人,后来被他的堂叔杀害,他的堂叔继任了首领。来本得到消息大喜,趁佟跄族内乱亲率2万大军攻打佟跄族,佟跄族派花之呼儿仓促应战,却被来本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归。来本趁势深入佟跄族80里,佟跄族首领无奈只得求和,来本考虑到孤军深入不易久留,便同佟跄族议和。此战打的佟跄族一蹶不振。文昌家一闻讯十分高兴,重重嘉奖了来本和三军将士。脱伯申雄得知后大惊,这昌离的实力确实厉害,今后还需小心行事。 转眼间来到了193年十月十日秋黄节,脱伯归里与族人及重臣一起开制介会,会上脱伯归里首先发言:“诸位,今年马上过去,昌离赦免我们三年的贡日也快结束了。如今我部落收成如何呢?”这时候户政(官职名,负责部落土地、人口、赋税的官员,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长)达斯亚里说道:“这三年我们部落得安化神庇佑,风调雨顺,年年丰收。人口已有六万七千六百五十三人,羊二十万五千八百四十九,牛八万九千七百六十五,马匹骆驼共有十二万四千九十九头。”脱伯归里说道:“嗯,很好,这三年发展的很好。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好好发展,将来我们一定会更好。”“谨遵大王谕令!”“报,启禀大王,哩啰族派使前来!”脱伯归里问道:“他有何事?”“回大王,他是前来求救的。”脱伯归里有些糊涂,说道:“速传他进帐。”只见来使大喊道:“大王救命,大王救命啊……”脱伯归里说道:“你有何事慢慢讲来,不要着急。”来人说道:“大王救我哩啰族啊,今日番国不知何故派了三万大军攻我哩啰族,我族人少兵少抵挡不住,现已四散溃逃,我王现已退往库开族寻求保护。特遣我来求救于大王,望大王早发救兵。”脱伯归里听完,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容我们商议商议。”又对内关说道:“服侍使者下去休息。”“是。”话毕,内关带着使者出帐。 对于哩啰族的求救,脱伯申雄会如何对待…… 第20章 小受挫折 脱伯归里见使者走了,便问众人:“你们说这个事怎么办?”执首哈里斯先说到:“如今我野族刚开始起步,那番国实力雄厚,又遣三万军士来犯,依我只见我们应当袖手旁观,不可自损实力啊。”下面有人附和,脱伯归里又问左酋长:“里元,你怎么看?”脱伯里元沉思一会,说道:“我觉得哈里斯说的有些道理,番国来势汹汹,又人多势众,若与之相拼怕我族难以抵抗。”脱伯归里顿了顿说道:“你们说的我也赞同,我该如何回复使者?” 这时脱伯申雄说道:“额父,切勿着急拒绝。”脱伯归里看着他,问道:“雄儿,你有什么想法?”脱伯申雄说道:“如今草原上各部落皆知哩啰族与我族交好,此时哩啰族有如此大难我们却袖手旁观,以后哪个部落还敢靠拢我们?”脱伯里元说道:“申雄说的有些道理,但我族与番国实力相差甚远,草原上还有一只饿狼昌离,我们贸然行事怕是得不偿失。”脱伯申雄说道:“叔父说的很对,我们可以先让哩啰族遣使前往昌离求救,昌离年年收取贡品,作为草原的霸主应当率军救援,我们就跟着昌离一起出兵。”脱伯里元又说道:“那昌离若是不救呢?”脱伯申雄笑道:“他若是不救,那他的本质全都暴露了,哪谁还敢向他靠拢。我们可自行领兵同库开、哩啰三族共同抵抗番国,我苦练军马这么久终于有用武之地。一可以遏制番国进攻库开,二可以取信于各个部落,三可以提高我军实战经验。”脱伯里元听言沉思一会,说道:“申雄的主意不错,我同意。”脱伯归里也觉得不错,一边整肃兵马,一边令哩啰族求救昌离。 却说哩啰族的使者来到昌离求救,文昌家一见都懒得见。打发失忽兀去接见,失忽兀便与里不术、文昌玄目两人商议,让野族去救援,最近几年野族发展迅速,可利用番国入侵让野族出兵与之消耗,避免野族越来越强。主意拿定便以文昌家一的名义下一王诰命野族去兵营救哩啰族。此举正和脱伯申雄之意,脱伯申雄便抛出此王诰晓谕其他部落,明里让他们出兵相助,暗里让他们明白昌离之心。 公元193年十一月,脱伯归里任命脱伯里元为束冠(战前总指挥官),脱伯申雄为海里,领两万五千人马前去救援。一时间轰动整个草原,各部落首领都在观看这场战争,有的部落幸灾乐祸说野族自不量力,以卵击石。有的部落说野族真是有情有义,不忘帮助弱小部落。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反正脱伯申雄没当回事,全心应付这场战争。野族大军到达库开族时,库开族首领与哩啰族共同出来迎接,众人迎进帐内,大家分宾主落座,库开元曲说道:“那番国3万大军驻扎哩啰族地盘有一月之久迟迟不肯离开,我恐他欲攻占我族,幸得左酋长领兵前来支援,真是感激不尽!”脱伯里元说道:“大王客气了,那番国入侵我草原部落,我等岂能置之不理,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还是明白的。况且你与哩啰族都是我野族的儿女亲家,我们怎能坐视不管呢。”库开元曲笑道:“左酋长如此慷慨,我等皆无忧了,来,干杯!”大家把酒言欢,库开元曲又问了女儿吉莉娅的情况,脱伯申雄一一对答。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商议退敌之策,脱伯申雄提出先礼后兵,写信劝番国退兵,若是不从再出兵攻打,众人皆同意。 番国领军的叫阿果兴,是番国的大如(官名,相当于作战总指挥),此人也是能征善战之人,此次奉番国国王乌之环之令前来征伐草原。番国国王乌之环是位比较开明的君王,继位之后努力发展国内经济,节制出兵动武。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国内一片太平,国库充盈。乌之环见国力日趋强盛,便打起扩张的念头,于是便派军攻占哩啰族,想以此为跳板逐步统一草原。于是阿果兴攻下哩啰族之后,便在此驻扎,以观草原各部落的态度,尤其是昌离族的反应,经过一个月的探查昌离并无任何态度,心中大喜自以为得计,还没高兴一会,又听闻野族率兵来战,看来又是一场硬仗。这时候野族遣使来访。 在大帐内,阿果兴接见了使者。使者便说道:“阿果兴大如,我野族左酋长派我前来出使,特送介诰一封。”阿果兴命人宣读,只听:“野族左酋长致番国大如阿果兴书:番国乃草原西南之大国,与我草原相隔400里,听闻番王乌之环乃贤明之君主,在位十几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向日我草原各族与番国皆有贸易往来,两国商队络绎不绝,此乃太平友好之象。不想今日无故兴兵犯境,强占哩啰族之地,此乃不义之举!哩啰族求救草原雄主昌离族文昌家一首领,首领闻知大怒,因距哩啰族较远,所以特邀我野族率军为前卫,同库开族、哩啰族共同抵抗,文昌家一首领大军随后就到。特下此介诰,望番国大能早日退军,以免伤了和气。若不退兵,交起战来时那就刀剑无情了。望阿果兴大如深思!”阿果兴听罢,说道:“还望来使上禀左酋长,此乃大事还需我王同意,让他稍后几日,一有消息我立即回复。”使者点头答应便退回库开。使者刚走,阿果兴便说:“俄比久完史,今晚三更率500敢死队偷袭野族大军。”俄比久完史听令便出帐准备。阿果兴笑道:“小小野族也敢来耀武扬威,刚到库开立足未稳就敢下书挑衅,岂不知兵不厌诈。”然后哈哈大笑。 这边接到使者的回信,众人皆知此乃缓兵之计,便不对番国退兵抱任何希望。最后商议,野族带人马,库开出人,哩啰族只有5000人,三路人马共人,明日与番国交战,统一由脱伯里元指挥作战。大家对此战抱着必胜的心,从数量上来讲番国只有人马,我方人,番国又是远离本土作战,此战必胜。大家没有太多的准备,吃完饭便早早的休息了。只有脱伯申雄还保持着清醒,对乌诨正厄说道:“今日命将士全副武装休息,不得脱掉。”乌诨正厄听完命令就去吩咐手下传令四千兵士。 接近三更时分,有一群人马悄无声息的摸到野族大军驻扎的大营,只见他们忽然点起了火把,一溜烟跑到营前一起把火把扔了进去,营前的守卫看到有人举着火把冲了过来,大喊:“不好了,有情况,大家快起来。”话音未落,火把便飞了进来了。原是番国的500人的敢死队冲了进来,大家都在沉睡中,有些人睁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刀杀了,顿时营中大乱,帐篷被烧的通明,一时之间人声马声乱成一锅粥。正在帐内睡觉的脱伯申雄听到动静,立马起床出帐查看,只见乌诨正厄过来说道:“主人,番国派人偷袭我军大营。”“人在哪里?”“好像在左酋长那边。”脱伯申雄吼道:“快领本部人马前去救援。”等到脱伯申雄赶过来的时候,脱伯里元已经指挥兵士正在攻打偷袭的番国兵士。脱伯申雄话不多说,立刻加入战斗,整整打了3个时辰才结束,战后脱伯里元清点了一下,折了400多人,受伤300多人,大部分烧伤,杀敌不到百人,损失了80多顶帐篷。这场偷袭番国占了大便宜,野族损失也不是多大,战斗才刚刚打响! 第21章 苦战 到了天明,大家得知昨夜野族被偷袭,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库开元曲说道:“我早就听闻阿果兴善战,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了得。”脱伯里元说道:“大家不要过于紧张,他昨日偷袭也未占的便宜,今后我们要加强戒备。”大家都赞同,这时脱伯申雄说道:“昨日的偷袭更是暴露了番国的意图,今日我等需用心作战,不可给他可乘之机。”话毕,三族清点人马同往阿果兴阵前叫战。 两军阵前对峙,只见旌旗卷舒,上书:一面野族,一面束冠脱伯里元。另一上书:一面番国,一面大如阿果兴。两军将士威风凛凛。野族居中,领军的是脱伯里元。库开居左,领军的是库开族利马喔阿托。哩啰族居右,领军的是利马羌夫涂。战事一触即发,两军严阵以待。天色有着阴沉,仿佛安化神有些不高兴似的。这时脱伯里元率先发出攻击,挥动令旗,众人见令一出,由野族脱伯申雄麾下两位小夕率六千人马进攻阿果兴中军。 两军对阵之时,阿果兴观看敌方阵势,便心中有数,知道哩啰族不堪一击,库开族和野族尚有实力,若想攻破他们,需要出奇制敌。正在思考时看到野族已出兵,便笑道:“自不量力,鹿之南力,你亲率一万勇士前去阻挡他们,记住一定要紧紧耗住他们。”“得令。”说完便领兵前去阻挡。又对俄比久完史说道:“你率五千勇士趁两军胶着之际,偷偷攻击哩啰族军队,让他们自乱阵脚。”俄比久完史领命便去准备。这边脱伯里元看到番兵前来与六千军士厮打起来,又指挥库开族率5000兵士前去支援。这番兵就是勇猛,野族骑兵勉强与之相抗,库开族渐渐招架不住了。脱伯里元又令脱伯申雄率领4000骑兵前去进攻,库开族在脱伯申雄的支援下终于站稳阵脚,这时几万人混战在一起,大家都在注意战场局势,谁也没注意到俄比久完史带5000勇士杀向哩啰族,哩啰族之前被番兵打跑了,这次见到番兵不免有些怯战,勉强打了一会不敌,一溜烟的往后退,战场上前军一旦后退就制止不住了。脱伯里元看到哩啰族正在后撤,立马率军前来营救。 阿果兴看到俄比久完史得手,敌军阵势大乱,于是亲自率大军出击。脱伯申雄和他训练的骑兵正在拼命厮杀,忽然看到后方大乱。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拼命杀敌,阻止阿果兴的进攻。想不到番兵竟如此厉害,脱伯里元与俄比久完史苦战许久,人数占优的情况下硬是打不退俄比久完史,这边阿果兴趁势大举进攻,脱伯申雄苦苦支撑着。从早交战一直持续到下午时分,脱伯里元看着将士渐渐支撑不住,自己被俄比久完史牵制住,脱伯申雄与喔阿托苦苦扛着阿果兴和鹿之南力的进攻。无奈之下脱伯里元下令撤军,脱伯申雄断后,在库开族和哩啰族安全撤退后,脱伯申雄便撤往后撤,看着敌军撤退阿果兴哪里肯放过,死死盯住脱伯申雄不放。脱伯申雄拼命撤退却被在后方俄比久完史拦腰截住。脱伯申雄这时真是有苦叫不出,只得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希望能够安全突围。可是番兵太过生猛,脱伯申雄试了几次也没办法突围,乌诨正厄拼死保护着脱伯申雄。包围圈越来越小,眼看就要命丧于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时间天地昏暗,眼睛都睁不开,脱伯申雄心中大喜,凭借对大草原熟悉,成功地逃出了包围圈。真是如有神助,脱伯申雄逃回库开,大家把此事传扬开来,大家都在暗中议论:脱伯申雄有安化神的帮助,便都膜拜脱伯申雄。 这场仗下来,哩啰族伤亡1200多人,库开族伤亡1000多人,野族伤亡900多人,打的个个垂头丧气。库开元曲说道:“想不到番兵这么凶悍,一场仗下来就损失3000多人,这该如何是好?”脱伯里元接道:“如今番兵士气正盛,不如我们先免战几日,休养兵士。”羌夫涂接道:“为了我们哩啰让二位操劳了,这番兵一时难以退去,我们也无计可施,真是羞愧啊。”库开元曲劝到:“利马子,莫要自责,我们帮哩啰族也是在帮自己,何况我们还交情深厚。”羌夫涂忙说:“多谢库开元曲首领,多谢左酋长。”脱伯里元说道:“如今我们还考虑如何退敌?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这时脱伯申雄一沉思半晌,说道:“叔父,我有一个主意。”脱伯里元听罢,说道:“什么主意?申雄,快说。”脱伯申雄站了起来说道:“番兵的强悍今日诸位也都见识过了,我们与他们硬碰硬肯定捞不到便宜。以我之见,番国远赴400多里来到我大草原作战,后方军需物资必定长途跋涉运到这里。在草原上我们是主,他是客,我们熟悉草原,他们两眼一抹黑。既然我们正面打不过他们,不如我们绕过番兵大本营,直插番兵后方,摧毁他的粮道,不出一月他必定会乖乖退兵。”库开元曲听罢觉得甚好,便说:“秒,真乃妙计,那不知派谁前去?”羌夫涂赶忙说道:“我去,那是我哩啰族的地盘,我比较熟悉那里,就让我去把。”众人皆赞同。脱伯申雄又嘱咐羌夫涂:“利马子此去要多加小心。记住不要正面交战,不要恋战,不要抢夺财物,你们只需烧掉物资,千万不要贪图财物,避免遭到反击。见到番兵主力立刻撤军,千万不要与之交战。”“放心吧,小王子,我一定谨记这些。”脱伯申雄这才放下心来。 这边阿果兴清点战场,伤亡人数不足800人,阿果兴大喜。又率军逼近库开族,想顺势攻打库开族,迎接他的却是免战,阿果兴想强攻结果是一次一次的失败。阿果兴无奈只好回军。几天下来阿果兴都是无功而返,阿果兴气得抓头挠腮,他们到底想干吗?正当他苦思不解之时,后方有人来报后方出现几千人的哩啰族兵士袭击了他们的军用物资,阿果兴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的诡计,但为时已晚。阿果兴命令俄比久完史率领3000勇士前去攻打后方哩啰族兵士,但是俄比久完史还没到,羌夫涂得到消息便溜了,跑的无影无踪。三番五次这样,阿果兴有点吃不消,后方物资供应不上,天气已经寒冷,没吃没喝没穿,时间一久军心便会大乱。阿果兴见到此等状况,命令全军进攻库开。虽说三族打仗不行,但守营倒是有些能耐,每次都抵挡住番兵的进攻。这天,阿果兴亲自督战,为士兵鼓舞打气,番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三族奋力抵抗,硬是抵住番兵的进攻。最后番兵打开了一道口子,准备进入时,又被脱伯申雄死死顶了回去。一直到了傍晚,番兵士气全无,阿果兴只好退兵。 阿果兴回到帐中便说道:“俄比久完史你亲率5000人马断后,鹿之南力你率本部人马准备撤军。”二人听罢问到:“我军正处于上风为何退兵?”阿果兴说道“此前我上书给大王,大王知道了解这边的情况,便下令我们班师回朝。今日一战乃是虚张声势,为我们撤退做准备。”大家知道是这么一会事,就照阿果兴之意去办。 战争是痛苦的,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马革裹尸,最苦的还是最底层的人民…… 第22章 称昭王 得到番兵退去的消息,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脱伯申雄心里赞赏阿果兴的领兵之术,攻之必克,撤之无声,真乃名副其实的领军之将。这场仗虽然击退了番兵,但是三族损失惨重,尤其是哩啰族,本来就弱小,经此一仗势力更加薄弱。野族此次战役下来,伤亡达到3000多人,库开族伤亡竟有5000多人。这次脱伯申雄尝到战争的灾难,才知道胜利来之不易。尤其是缺乏战争的经验,和对战场形势正确的判断。战争并不是人多就能胜利,而是讲究战略和战法。脱伯申雄从中受益匪浅,为他以后的成长提供了很大的帮助。随后野族和库开族帮助哩啰族重整哩啰族的地盘,一切忙毕,脱伯里元和脱伯申雄便领兵回野族。 回到野族,脱伯归里迎接他们王帐内议事,哈里斯说道:“恭喜左酋长和小王子,此次战胜了番兵,你们二位的名声定会响彻草原的。”脱伯里元听完有些担心,说道:“这次我们也损失惨重才赢得胜利,若按你说的,这不是喜,而是忧。”脱伯归里接道:“里元说的对,我们野族势力膨胀定会引起文昌家一的不满,说不定会因此召来祸端。”哈里斯想想确实如此,便问道:“那如何是好?”众人皆不言语,一脸忧愁。这时脱伯申雄说道:“我有一计定不会让他为难我们。”众人看着脱伯申雄,脱伯归里问道:“雄儿,你有何计策?”脱伯申雄便细声言语,众人听罢皆抚手叫好。大家便照脱伯申雄之计实施。野族准备了大量的礼品和脱伯申雄写的一封介诰一同送往昌离。 昌离族,文昌家一得知番兵被击退,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三族有如此能耐,心中不悦,正在与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商议该如何处置野族时,野族的礼品和脱伯申雄的介诰传来。文昌家一命人宣读介诰,诰曰:“野族储子脱伯申雄拜叩草原的雄主,昌离族首领:前些日子,番兵无故来犯,哩啰族险被灭族,遂求救于大王。大王不计前嫌命我野族出兵营救,得大王之令我野族便出兵哩啰族,与番兵作战。那番兵甚是强悍,合我三族之力未伤他分毫,无奈之下只得断了他后方供给,这才乱了番兵之心。我们虽然退了番兵,可损失惨重。若不是番兵惧怕大王起兵伐之,后果如何还不得而知。大王东战佟跄族,来本攻伐佟跄族80里,只得议和求饶。南震番国,未见大王之军,便夹着尾巴逃跑,大王的威势享誉四方,大王实乃草原真正的护主。我斗胆进一言:愿大王早日称昭王,观历代昭王不足大王之威势,大王当之无愧!万望大王纳谏我之肺腑之言。我野族愿为各部落领先,尊称大王为昭王。请大王恩准!” 听到这里文昌家一的眼里冒着欲望之光,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半刻,才问到:“大家怎么看这个事?”下面的人迷糊了,不知道大王指的是哪个事,失忽兀却看出大王之心思,说道:“大王,我觉得脱伯申雄言之有理,我们昌离兵强马壮,威震四海,哪个部落不向我们俯首称臣,如今又击败佟跄族,喝退番国,历代昭王未有此功绩。我等早已有心尊大王为昭王,却不想被野族抢了先,既然有其他部落相尊,我们何不随了他们的心愿呢。大王,你意下如何?”文昌家一没有说话,看着众人。里不术和文昌玄目领会一意思,也跟着一起劝,众人一看三位重臣皆说,便一起劝文昌家一称昭王,文昌家一看到这种情况很满意,嘴上却说道:“本王有何德行敢称昭王,还是不称的好。”众人听罢便纷纷劝谏,可文昌家一就是不答应,不一会文昌家一便出帐不理会众人了。 失忽兀看到这种情况,沉思了一会,也出了大帐,跟着文昌家一一起。走到没人的地方,失忽兀大胆问道:“大王,我看你有心想当昭王,为何不随了众人之意呢?”文昌家一看到失忽兀问自己,便假意说道:“本王无有哪个意思,不要乱讲。”失忽兀又壮着胆说:“大王有什么顾虑,请告诉我,我去摆平。”文昌家一有点难以启齿的说道:“这,这,嗨,这怎么说呢?”失忽兀有点着急,说道:“大王尽管说我一定办的到。”文昌家一这才为难地说:“历代昭王都是由众部落首领共同相尊的,我这,这……”这是失忽兀明白文昌家一的心思,笑道:“大王勿虑,这件事交给我吧。”文昌家一这才露出笑容。 不多时,脱伯申雄收到了一封密信,是失忽兀所写。脱伯申雄看到信上写着:脱伯申雄,你的心意大王实为感动,然我王以德行而征服四方,不肯擅称昭王。观历代昭王以德行征四方,皆由众部落共相之,遂修书一封,望你早想出万全之策,尊我王称昭王。看完失忽兀的信,脱伯申雄笑道:这只老狐狸如此狡猾。脱伯申雄也不含糊,立刻按照失忽兀的意思办。 脱伯归里给各部落首领发出邀请函,这次野族威名大震,各部落首领也想来拉拉关系,都来赴约。也有几个别的不给野族面子,脱伯归里也不计较。脱伯归里设宴招待众首领,大家举杯共饮。众首领你一言我一语皆夸野族这次打退番国的事,脱伯归里和脱伯里元一一应对,吃了半晌,脱伯归里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众人听到脱伯归里的话,便静了下来,脱伯归里接着说道:“近些年来,我们年年朝贡昌离,昌离的威势早已凌驾于我们各部落之上了,近日昌离执首失忽兀授意我野族邀各位首领前来商议相尊文昌家一为昭王,不知大家意下如何?”众人听罢皆大吃一惊,昭王乃草原神圣雄主的象征,文昌家一居然想称昭王,有些首领惧怕昌离,怕言多必失,便闭口不言。有几个胆大的趁着酒劲说道:“他文昌家一这些年把草原都祸害成什么样了?他有什么资格称昭王?我不答应。”说话的是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下面人群中也有人应和,但不像窝卢狄谷一样光明正大的说。脱伯归里说道:“窝卢狄谷首领,你先不要冲动,我们不是昌离的对手,虽然我们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可是我们也无可奈何。”窝卢狄谷怒到:“那也不能任由昌离这么欺负人吧?”脱伯里元接道:“窝卢狄谷首领,我们这些年被欺负的还少吗?如今昌离执首已经言明,谁若违背昌离的意思就会受到灭顶之灾。你好好考虑考虑。”窝卢狄谷听到这便不再多言了。众首领听明白了意思,脱伯归里又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安化神在看着,早晚有一天他会站到我们这边,我们要忍一忍。”说到这份上,大家都不在说了。 公元194年3月26日,文昌家一在各部落的共推下称昭王,文昌家一举办了很大的称王仪式。文昌家一居前,后面跟着各部落首领,慢慢走向称王台,文昌家一登上称王台,单膝跪下,一个巫师在称王台上作法念咒,台下六个巫师围着称王台不停地转着念着,过了一会巫师大喊:“吉时已到,宣读诏书!”只见一人拿着诏书上台念道:“安化神谕,昭王之令!传于安化神之谕,历代昭王之令:晓谕昌离族文昌家一首领:天地初开,安化神降,万物生长,民众安居。得安化神助,文昌家一之功,昌离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外征蛮夷于祸难中,内和众部落于草原上,德行四方,恩泽部落。众部落皆安心侍奉,此乃不世之功。遂安化神降谕,立文昌家一为草原第四代昭王,听谕遵召。”“谨遵安化神谕!”众人大声喊到。 文昌家一自导自演完,高兴万分,却不知他无形中侮辱了草原人心中昭王的形象,对此野族十分的得意。 第23章 借力 文昌家一称昭王之后,变得骄横跋扈,不思如何治理昌离,而是贪图享乐。失忽兀等也投其所好,尽量满足文昌家一的要求,文昌家一也乐得其所。身在员里的来本听到文昌家一称昭王的消息,急忙上书劝谏,可是文昌家一连看都不看,还回书斥责来本。来本无可奈何,只得任由他胡闹。正在王栅里关押的文昌暗田听闻文昌家一称昭王,苦苦哀求守卫想见文昌家一一面,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的文昌暗田已是戴罪之身,寄人篱下,守卫也懒得搭理他,若是为他得罪了大王,岂不是自讨没趣。 文昌暗田没日没夜的痛哭,终于有天被守卫王栅的宗卫长(官名,专门负责看守关押王室宗亲,贵族的守卫统领)巨之力沃看到了,巨之力沃便问他:“左酋长,你为何痛哭啊?”文昌暗田说道:“王兄称昭王不是一件好事啊,巨之力沃你能不能让我见大王一面?”巨之力沃叹了一口气,说道:“左酋长,你已到了这般田地了,何苦如此呢。大王正在兴头上,你却泼冷水,那大王必定不会饶你,说不定还要杀了你,你就不要再倔强了。”“不,我不能让王兄这样折腾下去了,我一定要见他,巨之力沃你帮帮我。”巨之力沃摇摇头说:“左酋长,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也不要多想了,说不定哪天大王心情好了把你放出去,你在给大王说吧。我这也是为你好,我还有事先走了。”又对守卫说道:“你们好好照顾左酋长。”“是”守卫应到。说罢,巨之力沃便走了。文昌暗田异常悲痛。 到了这年的十月,又到了秋贡日,这时脱伯归里身体抱恙不能前去昌离进贡,便派脱伯申雄替他前去。这次脱伯申雄准备了牛羊马匹共一万之多,外加奴隶2000,草食1000捆,居众部落之首。文昌家一看到笑的合不拢嘴,大夸野族。酒宴上,文昌家一说道:“野族今年进贡之物品如此多,可见野族之忠诚,你们可要好好学习。”脱伯申雄接道:“此乃昭王之恩宠,免我三年贡品,这三年我族丰收众多,才得以贡昭王。”“哈哈哈,果真如此?”脱伯申雄接道:“确实如此。”“好,很好,来,大家共饮此杯!”众人皆端起酒杯大呼:“谢昭王!”然后举杯共饮。随后大家观看昌离族的民族舞蹈,其乐融融。酒宴结束,大家拜辞文昌家一,各自回部落。 脱伯申雄回到部落以后,又开始操练兵马。却不知有好事眼红之人把上次在野族商议相尊昭王之时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和野族首领脱伯归里之间的对话密告失忽兀,失忽兀听完大怒,立刻叫来里不术、文昌玄目共同商议,里不术说道:“想不到脱伯申雄如此阴险,表面上臣服我们,暗地里却阳奉阴违,不如直接禀明昭王,让昭王派兵灭了他。”“不可,”失忽兀拦到,:“脱伯申雄是我们推荐给昭王的,如果把此事透漏出去,我们岂不成了奸佞小人了,不就应了文昌暗田的话了。”文昌玄目便问道:“那怎么办?如果将来野族发展壮大起来,攻打我昌离,我们不就是帮凶了吗?昭王哪里肯饶了我们。”失忽兀沉思半天,笑道:“二位不必惊慌,我有一计。”两人忙问:“什么计策?”只见失忽兀三人低声言语…… 这天,脱伯申雄正在帐中同额父议事,有一使者自称是昌离的要见脱伯申雄,脱伯申雄命他进帐。使者见到脱伯申雄便说道:“王子,我是昌离执首失忽兀的亲信,奉我家主子之命送书信一封,请王子阅览!”脱伯申雄拿住信打开一看:昌离执首失忽兀致脱伯申雄书,前者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违背昭王之意,不肯前来侍奉,昭王十分愤怒,命我等处理。我与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商议之后,觉得你能征善战,遂派你前去平定侬哈怖族,不得有误!脱伯申雄看完信,又看了看使者,笑道:“请使者上禀执首子,这点小事我一定办好,绝不会让他失望,有劳使者了。”使者客气回到:“王子言重了,我家主子等我回复消息,既然如此我便回去禀报。”“好好好,使者慢走!”“好,告辞!” 使者走后,脱伯申雄把信给脱伯归里看了,脱伯归里看完之后,气得把信往地上一扔,骂到:“这只狐狸如此无耻,雄儿,你打算怎么办?”脱伯申雄说道:“额父,我们现在实力还不足以同昌离翻脸,不打不行啊!”脱伯归里说道:“雄儿,你可要想清楚,真要是打了,其余部落会怎么想?”脱伯申雄陷入了沉思,苦苦思索不出对策。到了晚上,脱伯申雄回到帐内,这时吉莉娅看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申雄,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脱伯申雄听到吉莉娅问他,他就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吉莉娅,吉莉娅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听到这话,脱伯申雄激动着拉住吉莉娅的问道:“你有办法?”吉莉娅低头笑道:“看把你急得,从信中可以知道失忽兀是无中生有,让我们同侬哈怖族结仇,必定是上次之事传到他们耳朵里了。我们与侬哈怖族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他可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脱伯申雄接道:“吉莉娅,你说的很对,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目前我们该怎么办?”吉莉娅说道:“这很简单,如今失忽兀三人对我们产生怀疑,我们一定要去打侬哈怖族,但是不能真打,我们只需假装出征,声势大作,让所有部落都知道,私下里通知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让他不要多心,迅速派人携重金去昌离收买温突,让他在文昌家一说好话,文昌家一必定会责问失忽兀三人,这三人心里理亏,必定不了了之。”脱伯申雄听完,大喊:“妙妙妙,吉莉娅,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太谢谢你了。”说完抱起吉莉娅转了好几圈,然后把她放在床上,说道:“吉莉娅,我真是高兴能有你。”说完二人便深情对望,夜慢慢黑了下来…… 这天,温突跟随文昌家一在南场打猎。文昌家一一箭射住一只老虎的胸膛,把这老虎疼的张牙舞爪。这只老虎被惹恼了,对着文昌家一冲了过去,快到文昌家一跟前一跃而起抓向文昌家一,文昌家一见势一个翻身滚下马来,温突见状大喊:“保护昭王!”只听文昌家一说道:“都不要过来,本王要斗一斗这只老虎。”众人闻言不敢上前,也不敢松懈,紧紧盯着文昌家一。那只老虎看到人下马了,翻过身子,又快速的扑了过来,文昌家一朝地上翻了几个滚,老虎扑了空,好像更加愤怒了,立马又转向文昌家一扑将过来,文昌家一立马抽出弯刀,老虎扑过来的时候,文昌家一并没有躲开,老虎一跃而起的时候文昌家一随着向后翻去,手中的弯刀照着老虎的胸膛狠狠地砍去,这会老虎胸膛开始流血,老虎疼痛难忍,开始逃跑。文昌家一哪里肯让它跑,又是一箭射住老虎的头,这时老虎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众人大呼:得逯(部落勇士的称呼)!得逯!文昌家一眉开目笑,温突趁机说道:“大王是我昌离的真正的得逯!”文昌家一更是笑的开心,这时温突又说道:“大王,我最近听闻野族正在整肃兵马准备攻打侬哈怖族。”文昌家一听罢,问道:“哦,怎么会有此事?他为何攻打侬哈怖族?”温突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闻,侬哈怖族一向忠于我昌离,还望大王斟酌!”文昌家一听完命下人传失忽兀三人王帐议事。 一头老虎在草原危险的环境能够称王称霸,把它圈养起来,天天喂它,没有了对手,没有了猎物,渐渐地这只老虎便失去了斗志,文昌家一就是这样的老虎,生活的太安逸了,完全没了斗志,即使他能战胜老虎。 第24章 化解 昌离王帐内,温突说道:“听说这次野族准备攻打侬哈怖族跟执首有些关系。”文昌家一听罢,问道:“哦,有什么关系?”温突接道:“好像侬哈怖族的首领得罪了执首子,遂命野族攻打侬哈怖族。”文昌家一听后不悦,:“这失忽兀也太胆大了,竟不告诉本王私自做主。”温突又说道:“大王,这野族甚是听话,不过是听执首的话,大王若不加制止,怕是出什么乱子。”文昌家一说道:“他敢,若不是看着他这些年为昌离做出的贡献,我早就收拾他了。真是越老越糊涂的东西。”这时候失忽兀三人来到,三人拜见文昌家一,文昌家一问道:“失忽兀,听说野族要去攻打侬哈怖族,这是为什么呢?”失忽兀一听坏事了,这事瞒着文昌家一干的,只得说道:“大王,我也听闻此事,我也不知道为何?”文昌家一听完不悦,:“不是你们一直管理野族吗?你会不知道?对于野族这些年的作为和此次进贡甚合我意,我很满意。但侬哈怖族一向规矩,野族竟敢如此放肆,真是岂有此理。速把脱伯归里给我叫来,本王要亲自问他。”失忽兀吓得赶紧说道:“大王息怒,容我亲赴野族查问之后,再禀明大王。”文昌家一顿了顿,说道:“你快去快回,本王身为昭王,岂能坐视草原部落相互厮杀。若有人敢挑战本王的权威,本王一定饶不了他,你们三人可听清楚了。”“是。”三人唯唯诺诺地出了大帐。三人回帐之后,失忽兀对二人说道:“我要立刻前往野族,此事必有蹊跷,我走之后你二人仔细查访一下,看到底是什么在背后搞鬼。”“好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查出此人的。” 失忽兀带着自己亲卫部队来到了野族,脱伯申雄亲自迎接,:“尊贵的执首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人马攻打侬哈怖族,你怎么还不放心,亲自前来。”失忽兀听罢,心里那个气,说道:“不要去了。”脱伯申雄假装大惊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失忽兀假装说道:“大王不责怪侬哈怖族了,命我前来告知你们。”脱伯申雄说道:“原来是这样,执首子,请!”失忽兀便遂脱伯申雄进了王帐。 进帐之后,失忽兀大怒到:“脱伯申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你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我绝不饶你。”脱伯申雄又假装说道:“这话从何说起呢?我脱伯申雄一向听从你的命令,你说的我绝对遵从,我能有今天多亏你的帮助,执首子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失忽兀听罢,真是有苦说不出,说道:“好了,不要说了,我奉大王之令前来问你为何攻打侬哈怖族?”脱伯申雄说道:“这不是遵照执……”话还没说完,失忽兀“嗯”了一声,说道:“遵照谁的命令?明明是侬哈怖族首领得罪了你们野族,你才要出兵攻打,我是来劝你们和好的,你说是不是?” 脱伯申雄听到此言,心里有数了,但不能就此承认,就说道:“执首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大王的意思,我们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失忽兀明白脱伯申雄的意思,说道:“如何担不起,有我在,你还怕什么?”脱伯申雄笑着接道:“有执首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失忽兀听完,说道:“申雄,你是我们一手提拔的,我们帮你,你可不能害我们,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脱伯申雄信誓旦旦说道:“执首请放心,我脱伯申雄绝不会有如此想法。今后我野族不管有什么事一定先禀明执首再做决定,你意下如何?”失忽兀便不多言,准备告辞。 走之前脱伯归里亲自写了一封王诰交给失忽兀,让他带给文昌家一。王诰主要写这次出兵的原因,和经过失忽兀的斥责停止了行动,向昭王认错。文昌家一看到王诰,和听了失忽兀的说辞,便不追究失忽兀和野族的责任了,此事不了了之。失忽兀从里不术,文昌玄目口中得知温突收了侬哈怖族的好处,在文昌家一面前搬弄是非,气得牙根之痒,总想着报仇。可是他是文昌家一的心腹,亲卫统领,终日不离文昌家一,失忽兀苦于无奈,只好作罢,只待日后良机。 这次风波过后,脱伯申雄又开始操练兵马,经过前几次的经验,脱伯申雄训练的得心应手,又把骑兵数量扩大到到两万五千人。虽说脱伯申雄骑兵数量增多了,可是脱伯申雄还是一脸忧愁,众人问他问何,他就是不说。大家也无可奈何。后来乌诨正厄把脱伯申雄的情况告诉了王子妃库开吉莉娅,让吉莉娅帮脱伯申雄解解心愁。 这天晚上,脱伯申雄与吉莉娅吃完饭,吉莉娅就说出去转转,脱伯申雄跟着吉莉娅一起出去。二人走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吉莉娅说道:“申雄,你看天上的星星多漂亮。”脱伯申雄接道:“是啊,多么美丽的夜空。”吉莉娅含情脉脉的看着脱伯申雄,问道:“申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脱伯申雄回道:“那怎么能忘,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这辈子忘不了。”吉莉娅躺在脱伯申雄的怀里,说道:“那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自从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就是我的全部,是我一生的归宿。” 脱伯申雄紧紧的搂着吉莉娅,说道:“从见到你的那刻我就决定这辈子一定对你好,不会让你伤心流泪。谢谢你陪伴我这么多年,给我生了两个健壮的儿子。”吉莉娅说道:“这是我们做妻子的责任,我愿意为我心爱的男人做任何事情。”脱伯申雄听完十分感动,深情对吉莉娅说:“谢谢你!” 吉莉娅唉叹了一声,脱伯申雄问道:“怎么了,吉莉娅。”吉莉娅说道:“可惜这里没有沁目里湖,这样我就可以大声发泄自己的烦恼。”脱伯申雄诧异的问道:“吉莉娅,你有什么烦恼?”吉莉娅看着脱伯申雄说道:“我的烦恼就是看着自己的丈夫有心事,却不知道什么心事,也不知道如何帮忙,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我能不烦恼吗?”脱伯申雄听完,“吉莉娅,这跟你没关系。”吉莉娅接道:“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的丈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跟我没有关系?申雄,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讲。” 脱伯申雄停顿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吉莉娅,这段日子我苦练兵马,只为了报仇,可是我只是操练兵马。上次同番国作战,我们兵数多于番兵,又在我们的草原作战,结果呢,我们却被打的丢盔卸甲,节节败退。那阿果兴的用兵如神,我自愧不如,打仗不是一拥而上,要讲究战术。我却对这方面一无所知。将来攻打昌离,我如何应对昌离的来本。” 吉莉娅这才知道脱伯申雄为何烦恼,因为这事,便说道:“申雄,这些都是长期征战积累下来的经验,你不要气馁,慢慢就会学会的。”脱伯申雄苦笑道:“积累经验,我们能有几次可以积累的,一次失败便有可能万劫不复。”吉莉娅也不说话了,紧紧的抱着脱伯申雄。脱伯申雄也搂着吉莉娅,两人睡在草丛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不一会,吉莉娅大声喊着:“对了,”嗖的一下坐起来了,吓了脱伯申雄一跳,脱伯申雄问道:“什么对了?”吉莉娅说道:“申雄,我们距离汉国最近,那里有好多来往的汉人客商,听他们说汉国里就有行兵作战的兵书,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不过大多数都在达官贵人手中,寻常百姓客商不允许私自购买。”脱伯申雄说道:“是真的吗?”“我也是听说的,不如我们去库开打听一下,顺便见一见额父和额母。”脱伯申雄听罢,说道:“也好。”说完二人便回帐内休息。 实战是一个将领的最好的老师,兵书是具有实战经验的将领根据自己的经验编写的,但并不是照着兵书作战。 第25章 暗访 脱伯申雄听从吉莉娅的话,一起去了库开。走之前他把骑兵训练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叔父脱伯里元,自己的亲随部队交给他的弟弟脱伯计利和,让乌诨正厄跟着自己一起去库开。脱伯计利和是脱伯申雄的异母弟弟,今年20岁了,小脱伯申雄3岁,曾跟着脱伯申雄一起训练,从小兵做起,脱伯申雄对他严格要求,刚开始受不了苦一直闹,脱伯申雄直接抽了他二十鞭,一边打一边说先辈创立野族如何的不易,昌离族如何强悍,不好好训练如何能打败昌离,如何能报甘余歹的仇,说到甘余歹的时候脱伯申雄哭了,泪流满面,打了脱伯计利和整整二十鞭。从那以后,脱伯计利和再也不抱怨了,认真训练,慢慢的成长起来,这次脱伯申雄带着吉莉娅来去库开族,很放心地把部队交给脱伯计利和管理。 脱伯申雄一行来到了库开族,库开别历古亲自把他们迎接到王帐,帐内库开族首领和王后已在帐中等候,看到他们进来了,库开元曲说道:“你们快坐下,咱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顿饭。”二人听罢就坐下了,脱伯申雄坐在库开元曲身旁,吉莉娅坐在王后身边,库开别历古坐在他俩中间,一家人吃着聊着。酒足饭饱之后,王后说道:“大王,你和申雄慢慢聊,我和吉莉娅去我帐中坐一会。”库开元曲说道:“也好,那你们去吧。”说完,二人便离开了,王帐内剩下了他们三人。 脱伯申雄问道:“额父,我听吉莉娅说南边的大汉国有一本兵书,讲的行军打仗的事,不知额父可知?”库开元曲听完,说道:“那叫《龙韬兵法》,是一个叫晋韬的汉人写的。听说他带了几万人的军队直接灭掉一个地方千里,带甲百万的大国。汉人都信奉龙,为了纪念这位伟人,就给他的兵书起了个《龙韬兵法》。”脱伯申雄听罢,眼睛都亮了,:“额父所言属实?那不知你有没有这本兵书?”库开元曲接道:“这还有假,我也曾派人潜入大汉国去找这本书,可是大汉国对此书管控严格,只有达官贵人才会有,所以我没有办法拿到,后来也没有在意这本书了。”脱伯申雄有点叹息地说道:“那就太可惜,看来我是无缘见到了。” 这时库开别历古问道:“脱伯申雄,你要这本书做什么,不就是一本书吗?”脱伯申雄听到库开别历古的话,笑着说:“你呀,这可不是简单的书,那可是兵法啊。上次同番国作战,那番将阿果兴把我们打的丢盔卸甲,为什么?就是他用兵如神,精通战法。”库开别历古似乎有点懵懂的点点头。库开元曲接道:“申雄,不如你亲自去汉国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脱伯申雄听罢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库开别历古看到脱伯申雄这样,就说道:“额父,这太危险了,脱伯申雄你不能去啊。”库开元曲也赶紧说道:“申雄,库开别历古说的对,这太危险了,我也是随便说说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脱伯申雄“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到了晚上,脱伯申雄把今天的事给吉莉娅说了一遍,吉莉娅看着脱伯申雄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脱伯申雄顿了顿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实想得到这本书。可是……”“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支持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脱伯申雄看着吉莉娅,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就动身。”吉莉娅考虑了一会,说道:“不行,明天太仓促了,后天吧。”脱伯申雄说:“好吧,那就后天吧。”吉莉娅又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脱伯申雄“嗯”了一声,二人便去睡了。 到了次日,脱伯申雄与库开别历古一起去看库开别历古训练得骑兵,脱伯申雄看着库开的骑兵虽不如自己的骑兵威猛,但还是相当不错的,就夸库开别历古,:“别历古,看来你这段时间没有闲着。很好。”库开别历古一脸骄傲的说道:“那当然了,我怎么敢扯你的后腿呢,我们将来还要并肩作战,我岂敢不用心。”脱伯申雄拍着库开别历古肩膀说:“放心吧,只要我们努力一定会成功的。”“嗯。” 脱伯申雄跟库开别历古在外面看训练,可忙坏了吉莉娅。正在帮脱伯申雄收拾东西,收拾玩这就在想还有什么没收拾。忙了大半天可算是忙完了,脱伯申雄也刚好回来。脱伯申雄说道:“吉莉娅,你再给我收拾行李吗?”吉莉娅说道:“是啊,你过来我给你说。此次你和乌诨正厄一起去汉国,你们就以库开族的商人的名义进入汉国,这是我额父给你们的通行令。”脱伯申雄接过通行令,是一块木质的牌子上面写着:正面库开族首领库开氏亲谕,背面买卖商人多里范。“多里范是谁呀?”“傻瓜,是你啊,你的假名。”“哦,我的假名叫多里范。”“还有,大汉国不似我草原这么冷,我给你备了薄一点的羊毛衫,天热的时候可以换上,还有这里装的是吃得,有风干的牛肉,马奶酒。这边还有……”话还没说,脱伯申雄直接亲住吉莉娅,不让她说话。俩人就抱在了一起…… 半晌过后,吉莉娅把乌诨正厄叫过来了,说道:“乌诨正厄,你这次陪申雄一起去汉国,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好的知道了。”“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危险的地方,你要不惜一切保护好他。”乌诨正厄回到:“王妃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王子有任何危险,我会豁出性命保护他的。”“那我就拜托你了。”乌诨正厄听完赶紧跪在地上,说道:“这是奴才该做的,哪敢让主子相求。”“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乌诨正厄站了起来,吉莉娅说:“乌诨正厄,那就这样吧,你们要多多保重。”“放心吧,王妃。”说完乌诨正厄便退了出来。 公元195年的八月,脱伯申雄带着乌诨正厄和四个随从扮作库开族商人,还有库开族三个商人一同前去。吉莉娅看着脱伯申雄慢慢走远,大声喊道:“脱伯申雄,你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脱伯申雄听到也大喊:“吉莉娅,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吉莉娅又大喊:“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回来。”脱伯申雄没有回话,慢慢的走远了,两人脸上都挂满了泪珠。 一路上,库开族的本地人带着他们一起,那个本地人说道:“你们看翻过那座山,再越过琴努里河,再行进500里就到了汉国的边境城市开明府。”脱伯申雄问道:“老人家,那边的风景如何?”本地人说道:“那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去过好几次,那里繁华,美丽,唉,不说了,等你们到了你们就知道。”脱伯申雄说道:“老人家,我们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解解乏。”几个人都跟着说,本地人一看拗不过去,就开始给大家讲了大汉国的繁华和美丽,大家听得津津乐道。慢慢地一行人来到了只图卡山,众人又开始慢慢地攀登这高山…… 这次对汉国的暗访,到底给脱伯申雄带来什么好处?能不能改变脱伯申雄呢?…… 第26章 汉国之行 一行人走了五天才到达大汉国的边境雄狮关。这是大汉国与草原部落之间的第一道关卡,这个关卡是汉国狮头山和童巫山这两座大山之间的狭窄的通道上建立的,这里有汉国几百人的士兵守卫,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行人走到关卡前,有一队人马守在关口前,正在检查过往的客商。 脱伯申雄他们到了关口,关卡的一个士兵过来说:“你们几个把通行令拿出来。”脱伯申雄闻言把通行令给了士兵。士兵拿着手里看,上面写着买卖商人多里范,就问道:“你叫多里范?”乌诨正厄赶紧说道:“是的长官,我家主子叫多里范。”士兵看了乌诨正厄一眼,又问脱伯申雄:“你们来我汉国做什么买卖?”乌诨正厄又赶紧接道:“长官,我们这次去买点瓷器和茶叶,那些东西在我们草原可抢手了。”那个兵士一脚踹到乌诨正厄身上,乌诨正厄没有防备一下往后退了下倒在地上,那个士兵嘴里还骂到:“去你妈的,老子问你了吗?话这么多,是不是找打?”此时脱伯申雄满腔怒火,厉声喝到:“你给我住手,简直欺人太甚。”说着准备打那个小兵,那个小兵见状,大声喝到:“你想干嘛?”正在一边站着的其他兵士听到动静都凑了过来。脱伯申雄身边的随从见状,立马拉着脱伯申雄,乌诨正厄也赶紧起来把脱伯申雄拉到一边,对着士兵说道:“长官息怒,我家主子第一次来不懂规矩,还望长官包涵。”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几锭金子,陪着笑脸说:“一点心意,拿去买酒喝。”那个士兵看着手中的金子,笑着说道:“哼,看看一个奴才都比你会事。”又对着脱伯申雄喝到:“我不管你在草原有多厉害,到了我们这里就得听我们的,要不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然后摆一摆手,打开路障让他们走了。 过了关卡,路上脱伯申雄还在生气,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兵士竟敢如此嚣张。”乌诨正厄苦笑道:“主子,不要气了,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能忍就忍吧。”脱伯申雄看着乌诨正厄问道:“乌诨正厄,没伤着你吧。”乌诨正厄说道:“没事,就是可惜了那几锭金子。”脱伯申雄听到这话,笑了一下说道:“想不到你也贪财。”说完哈哈大笑,乌诨正厄说:“这……”看着脱伯申雄哈哈大笑,罢了不说了,只要主子不生气就好了。 没过多久脱伯申雄到了边关小镇狮合镇。脱伯申雄跟乌诨正厄第一次来到大汉国边境,看着狮合镇上热闹的景象,一排排瓦房林立,店铺门口挂着各样的招牌,大街过往的客商,买卖的地铺,各种各样的玩意、首饰,还有小吃、美食,看得乌诨正厄眼花缭乱的说道:“这个地方太美了,比咱们草原漂亮多了。”脱伯申雄正在看着,听到乌诨正厄的话,骂到:“蠢材,真是没见过世面,这能有咱们草原好吗?不过这些稀奇玩意草原上倒真是没有,不错不错。”乌诨正厄听到这话哭笑不得,也不搭话了,自顾自的东张西望。 正逛着忽然一队官兵冲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着官服,趾高气扬的年轻公子哥,官兵边走边大声喊着:“闪开!快闪开!”脱伯申雄一行人看到立马躲到一边。这群官兵看到挡路的直接拿棍棒把人打开,把货物推倒,直接冲了过去。等人马走远了,脱伯申雄便问其中一个经常到这里经商的库开商人次迪隆,“这是什么人?这么横行霸道。”次迪隆说道:“那是开明城守卫将军李景弘之子李继明,这里人都叫他小霸王,这里人见到他就怕他。”“这样啊,次迪隆,你跟他熟吗?”次迪隆苦笑道:“人家是官宦子弟,哪里看得上我一个外族客商。”“那你知道他有什么爱好没?”“这个我倒是听说他自视他父亲是边关守将,在这里无法无天,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而且特别喜欢斗蛐蛐,每每与人斗蛐蛐,便豪掷千金,赌赢便罢,若是赌输了,那赢得人便要倒霉了。” 脱伯申雄好奇地问道:“赢了怎么倒霉?”次迪隆没好气的说:“赢了不但拿不到钱,还会被毒打一顿,把他轰走。”脱伯申雄笑道:“怎么还有这样无耻的人。”次迪隆接道:“谁说不是呢,后来再没有人敢和他斗蛐蛐了。他看在城里都知道他的样子没人敢跟他斗,他就跑到这狮合镇专门找外族客商斗,好几个部落的客商都不知道内情都被他坑过,这次他又是去祸害新来的客商了。”听到这里,脱伯申雄感觉有机会了,决定试一试,便问道:“哦,是这样啊,你可知道他去哪里斗蛐蛐了?”“怎么不知道,就在咱们进镇前村口一个大场子,就是他专门盖的用来斗蛐蛐用的。”脱伯申雄心里暗喜,说道:“次迪隆,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走了这些天都没好好吃过饭。”次迪隆赶紧说道:“好好,前面那家兴隆客栈就行,我在这里一般都去他家,我跟他们掌柜的可熟了。”“好,你前面带路。”“好嘞。” 脱伯申雄几人随着次迪隆进了客栈,次迪隆笑着说:“掌柜的,我又来了。”客栈的掌柜一看,忙陪着笑说道:“次迪隆老兄,你来了,快快快里边请。”脱伯申雄一行人进客栈,次迪隆又说道:“掌柜的,给我们准备四间上房,我们先上去把行李包袱放上去。”掌柜的说道:“好嘞,小二,去准备四间上房。”“得嘞,几位客官楼上请!”店小二带着脱伯申雄几人上了楼,安排了四间相连的房间,脱伯申雄住在左手边第二间房子,两个随从住在第一间房子,两个随从住第三间房子,次迪隆和另外两个客商住第四间,乌诨正厄跟脱伯申雄住一间。安排完毕,几人进到房间里收拾东西。店小二送来了洗漱用品,几个人洗漱一下便下去吃饭。 吃完饭了,脱伯申雄说:“等一下乌诨正厄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你们几个随便出去逛逛吧。”说完脱伯申雄带着乌诨正厄一起出去了。走在路上,乌诨正厄有点迷糊,便问道:“主子,我们这是去哪里?”脱伯申雄神秘的回道:“你别问,去了就知道。”过了一会,脱伯申雄带乌诨正厄来到一片荒草地,乌诨正厄一脸糊涂,问道:“主子,我们来这里干嘛?”“别说话,你听。”乌诨正厄听了半天,说道:“主子,听什么啊?什么都没听到。”脱伯申雄笑道:“你没听到蛐蛐的声音吗,我们以前在草原上不也经常玩吗。”乌诨正厄有点明白,说道:“哦,主子,你是想斗蛐蛐,你不会是想和……”“对了,我就是想和他斗上一斗。”乌诨正厄大惊,说道:“主子,你没听次迪隆说他霸道,经常欺负人,跟他斗岂不是吃亏挨打吗。”脱伯申雄哈哈大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赶紧给我抓一只厉害的。” 乌诨正厄听罢也不知道怎么办,一肚子狐疑,心里不情愿的帮忙找蛐蛐。费了好大的功夫,脱伯申雄终于找到一只头大、腿粗、触须直、花翅膀盖的蛐蛐,脱伯申雄把它装进盒里,嘴里说道:“这次全靠你了,你可要给我争口气啊。”说完便带着乌诨正厄去村口的大场子找小霸王斗蛐蛐去了。 第27章 结交 脱伯申雄来到大场子,看到一群官兵再打一个外族客商,看来这个客商又是倒霉之人。官兵打完之后,把客商随身的物品全部拿走,又把客商扔了下去。小霸王看手下处理完了,假装喊了一声:“还有没有人敢和小爷我比一比。”这样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谁还敢跟他斗啊。小霸王也知道结果是这样,只是装装样子罢了,看没人回应,就说道:“既然没人,那就走吧。”说完就准备走人。 “且慢,”就在小霸王要走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又听到:“我要和你斗蛐蛐。”众人都看向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脱伯申雄,人群中开始沸腾起来,都在说这个人疯了什么什么的。小霸王听到之后,笑道:“有点意思,还有不怕死的。”然后对着场下的脱伯申雄喊到:“小子,是你说的要和我斗蛐蛐。”脱伯申雄不理会众人的话,径直走向场上,说道:“正是我,我听闻公子喜欢斗蛐蛐,所以我特意前来陪公子玩玩。”小霸王嘿了一声:“还真有不怕死的,喂,小子你知道的本少爷斗蛐蛐的规矩吗?”脱伯申雄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公子的规矩,我刚才在下面看的一清二楚。”小霸王听到此话,不免打量了这小伙子一番,只见此人气宇轩昂,眉清目秀,看着不像是一般人,便问了一句:“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脱伯申雄答道:“小人名叫多里范,是库开族的商人。”小霸王心想一个商人还敢如此,便留下心来,说道:“好,来人摆好场子。”手下的官兵赶紧摆场子。 小霸王又说道:“我从不敌无名之辈,我的蛐蛐叫无敌大将军,你的叫什么名字?”脱伯申雄接道:“我的蛐蛐乃是我草原第一凶悍的蛐蛐,名叫草上铁头。”“好,敢称第一,本少爷倒是要见识见识。你准备赌什么?”脱伯申雄从怀里拿出一颗大明珠,说道:“这颗明珠是我祖传的宝贝,我就赌这颗明珠。”小霸王看到这颗明珠,眼睛都绿了,说道:“你这颗明珠价值不菲,我怕是没那么多赌资啊。”“无妨,只为娱乐而已,公子不必如此。”“好,”李继明心里盘算着,这商人明摆着给我送宝贝的。这时官兵已经把斗蛐蛐的场子摆好了。二人把蛐蛐放进盆子里,做好战前准备。 然后二人把蛐蛐往一块凑,脱伯申雄的蛐蛐草上铁头可能第一次这样,刚凑到一块无敌大将军往它身上咬,草上铁头吓得往边上躲。无敌大将军还是不依不饶紧追着草上铁头,小霸王嘴里喊着:“咬它,咬它。”无敌大将军好像受到鼓励一样,扑通着翅膀飞到草上铁头的身边,张开血盆大口咬住草上铁头的脖子,小霸王喊一声:“好,咬死它。”反观这边的脱伯申雄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草上铁头被咬住脖子之后,可能刺心的痛,像发疯似的猛地扑通起来,一下把无敌大将军拨开,然后对着无敌大将军,伸直了胡须,嘴里唧唧吱的叫着,似乎是向无敌大将军宣战一样,无敌大将军看到这种情况,对它不屑一顾,猛地扑了上去,草上铁头等着它扑过来的时候一口咬住它的脖子,死死地咬住不松口。无敌大将军一看开始拼命的挣扎,草上铁头什么都不顾,只是咬住无敌大将军的脖子不松口。过了半晌,无敌大将军再也动弹不了,这一场蛐蛐大战脱伯申雄获胜。 李继明强压怒火,阴险着笑着说:“那个什么,哦,多里范,你赢了,我可赔不起你那个明珠啊。”脱伯申雄赶紧上前鞠躬说道:“公子此言差矣,是我的蛐蛐不懂规矩冒犯了公子的无敌大将军,所以是公子赢了。我情愿送上这颗明珠。”说着把明珠递给了李继明。李继明心里想着这人摆明是给我送礼,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说道:“多里范,你这是何意?”脱伯申雄说道:“小的久闻公子大名,我身为外族的商人,常年出入贵国边境,所以想攀公子一点交情,若公子能够应允,往后还会有比这明珠还要好的宝贝。”李继明本就贪得无厌,一听比明珠还好的宝贝,心里直痒痒,便说道:“想不到你如此慷慨,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给。”说着扔给脱伯申雄一个东西,脱伯申雄接到,李继明又说道:“这是我将军府的令牌,什么时候到了开明城,拿着令牌可以直接去将军府找我。”脱伯申雄赶紧谢道:“多谢公子。”“不必谢,我先回府了。”“恭送公子。” 脱伯申雄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暗喜。乌诨正厄凑过来说道:“主子,你刚才吓我一跳,我还真怕那个混蛋欺负你。”脱伯申雄笑道:“怕什么,顶多一顿毒打。如今我不仅没有挨打,还交上这种人,那我们的事情不就好解决了。”乌诨正厄这才明白,佩服的说:“主子真是深谋远虑,奴才真是佩服。”脱伯申雄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言语,带着乌诨正厄回客栈了。 二人回到客栈,四个随从还在客栈等候,那三个商人出去逛还没有回来。脱伯申雄便去房间休息,二个随从在楼下坐着,二个随从在隔壁房间,乌诨正厄守在脱伯申雄的房间里。到了天黑的时候,那三个商人回来了。大家吃过饭,脱伯申雄对他们说:“明天我们一早启程去开明府,我和乌诨正厄去拜见将军府,次迪隆你们三个就在城里买点货物,你们四个就在将军府外等候我们的消息。”次迪隆睁大了眼睛,说:“将军府,你怎么进得了?”脱伯申雄笑而不语,乌诨正厄把今天的事给他们几个说了一下,众人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佩服脱伯申雄的才干。过了一会脱伯申雄说:“都早点睡吧。”大家就回房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脱伯申雄一行人启程往开明城出发,走了半天到达开明城。站在开明城外,脱伯申雄看着这高高的城墙,城墙的四边各筑一角台,其中一个为圆形,其余三个为方形,角台立于墙外。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凸出的敌台,敌台上有敌楼,是士兵休息、了望、作战的地方。角台上有比敌台还高大的角楼。 脱伯申雄惊叹到:“好一座雄伟的建筑!”次迪隆听到,说:“这只是一个小城,你没见过皇帝老儿住的京城呢,那才是雄伟壮观呢。”“皇帝老儿是什么?”次迪隆忙解释到:“就是跟咱们草原部落的首领一样,不过他拥有的土地可是广阔无边的,治下的臣民数以万计的。出行时卫尉派人清理路面,紧跟着郎中令领着两排骑兵开道,内侍举着十几面龙旗分立两旁,皇帝乘坐着龙撵,上面搭着黄龙盖,一路威风凛凛,比咱们草原首领气派多了。”“哦,次迪隆,你见过汉国皇帝老儿出行吗?”“我哪里见到到,京城距此地尚有千里之遥,我也是听这里的汉人说的。”几人进了城之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到了黄昏时分,脱伯申雄叫上乌诨正厄和四个随从去将军府拜访。到了将军府门前,乌诨正厄对四个随从说道:“你们几个在将军府外守候着,等我们两个的消息,若是我们到了晚间时分还没有消息,可能会有什么变故,你们四个千方百计都要把主子救出来,听明白了没有?”“属下明白,请你和主子放心。”交代完毕,跟着脱伯申雄来到卫士面前,把令牌交给了卫士,卫士一看是出入将军府的令牌,又看到是两个外族人,说要找李继明少爷。卫士不敢耽误,赶紧通报李继明去了。 第28章 初访 不一会,卫士出来说道:“我家少爷有令,让你们进去。你们跟我来。”说着脱伯申雄与乌诨正厄跟着卫士进入府中。 二人被带到李继明面前,脱伯申雄让乌诨正厄拿出礼品献给李继明,李继明看到礼品,一箱金银珠宝,笑眯眯让下人收下,说:“这么客气,来来来,坐坐坐。” 脱伯申雄坐下后说:“公子,我有一事相求。”“有何事?尽管说。”脱伯申雄说:“我草原部落一向对贵国的瓷器、茶叶等物品比较青睐有加。然贵国对我草原部落的货物来往管控较严,所以特想请公子帮个忙。” 李继明听罢,有点为难的说:“这个事嘛,不太好办啊,这是朝廷的指令,我很为难啊。” 脱伯申雄又说:“公子,这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不好办,但对公子而言,小事一桩。这样,公子帮我一次,我愿意拿出货物利润的的一半作为报酬。” 李继明听完思索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太好办。我父亲虽是边关守将,但是还有一个朝廷指派的监军大人,若是他不同意,这事就不好办了。” “公子谦虚了,以李将军与监军大人的交情,监军大人怎么会不给你面子呢。” 话说到这里,李继明不再装了,说道:“那我试试吧。” 脱伯申雄赶紧谢道:“多谢公子。” 脱伯申雄与李继明对话时,朝乌诨正厄使了个眼神,乌诨正厄会意,捂着肚子小声对脱伯申雄说道:“主子,我肚子有点痛。” 李继明看到,问道:“多里范,这是怎么了?” 脱伯申雄赶紧应到:“回公子,这不中用的奴才,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真是没用。” 李继明笑道:“原来这样,没事,来人带他去如厕。”说完话,府里的奴才把乌诨正厄领了出去。脱伯申雄与李继明继续商讨货物之事。 下人把乌诨正厄带到急轩(厕所名),说道:“你就在这里如厕吧,不要乱跑。”“好的。”说完下人去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等着。乌诨正厄在急轩里偷偷看着,那个下人正在亭子里,没有看着这边,乌诨正厄趁他不备偷偷溜出急轩。 乌诨正厄溜出之后,便在府里侦查。正转着看到一间屋上写着书房二字,便溜到门前准备进去,忽然一人喝到:“你是何人?在此干什么?”乌诨正厄一看一个身穿汉国官服,长满白色胡须的人,乌诨正厄一看绝不是小人物,还没说话,那人又喊到:“来人抓住他。” 话毕,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把乌诨正厄抓住了,正准备抓走审问之时,一个下人赶紧跑过来跪下说道:“给老爷请安,这人是少爷的客人。”然后对乌诨正厄喊到:“让你上个急轩,你怎么乱跑,还不给老爷认错。” 乌诨正厄这才知道是边关将军李景弘,心想坏事万一被发现了,岂不坏了主子的大事。忙跪下说道:“回禀大人,刚刚我闹肚子让他带我如厕,等我如完厕后没看到他,我又忘了是哪个房间,就瞎转到这里,以为这里就是。这才冒犯大人,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李景弘看了他一眼,问下人:“李福,这是公子的客人吗?怎么看着不像我大汉子民呢?” 下人李福赶忙说道:“回老爷的话,这是草原上库开族的客商,今日前来拜访少爷。” 李景弘听罢,说道:“下次注意点,不要让别人一个人乱转。再让我看到,少不了你一顿鞭子。” 李福赶紧磕头说:“谢谢老爷,谢谢老爷。”说着带着乌诨正厄准备走。李景弘又喊到:“李福,等一下让继明来书房见我。”“好的,老爷。” 回去的路上,李福说:“你这人不认识路乱跑什么,被老爷骂一顿舒服了吧,真是不知好歹。”乌诨正厄说道:“真是对不住,我下次一定注意。” 到了房间,李继明问道:“你们俩人怎么去了这么久?”李福赶忙接道:“他拉完肚子跑迷路了。”李继明骂到:“蠢材,我不是让你领着他吗?”李福委屈着说:“少爷,我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我冤啊。”“还敢喊冤,”说着准备过去踢他,脱伯申雄赶紧拦着说道:“公子,这都是我家奴才闯的祸,要怪也得怪我管教不严。”说着对着乌诨正厄就是一脚,骂到:“蠢奴才,乱跑什么?”乌诨正厄赶忙说:“主子,奴才知错了。”看到这种情况,李继明说道:“好了,好了,算了,不要责怪他了。”脱伯申雄嘴里还骂骂咧咧地:“狗奴才,在别人家里乱跑什么。”李福又说:“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又对脱伯申雄说:“我有点事,你们改天再过来,这件事我先跟我父亲商量一下。”脱伯申雄赶紧鞠躬拜谢:“那就有劳公子了,我们先告辞了。”“好,那就改天再见,李福送他们出府。”“是,少爷。” 脱伯申雄与乌诨正厄离开将军府后,喊上四名随从回客栈。 路上脱伯申雄说道:“乌诨正厄,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乌诨正厄接道:“奴才委屈一点没什么就怕坏了主子的大事。” 脱伯申雄说:“发生什么事了?”乌诨正厄便把刚才府内发生的事给脱伯申雄说了一遍。说完,乌诨正厄又说了一句:“看李景弘的样子有些怀疑我,但并没有当面为难我。” 脱伯申雄听完转了一下眼珠,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看来我等还需小心行事。” 乌诨正厄说:“主子,不如今晚我和他们四个一起夜探将军府,去书房找一下那本书。” 脱伯申雄沉思了一下,说:“不可,我们刚到开明城,对这里不熟悉,不能贸然行动,万一事情败露,我们就难以脱身了。” 乌诨正厄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脱伯申雄说:“明日我们两个去购买一些瓷器和茶叶等物品,装成真正的客商。你们四个这几天分头查探城里的地形,有几个出口,哪里出城最近,最好是能画一副详细的图纸,听明白了没有?”几人一同应声“明白。”回到客栈,脱伯申雄用完晚饭便上楼休息去了。 到了次日,脱伯申雄与乌诨正厄还有三个商人一起去开明城最大买卖市场逛逛,到了买卖市场看到许多草原上没见过的东西,脱伯申雄与乌诨正厄都十分的好奇。 脱伯申雄安排次迪隆三人去购买茶叶和瓷器。他与乌诨正厄四处转转,走到一家珠宝店,脱伯申雄进店看看,看到一支非常漂亮的玉簪,此簪精细小巧,浑身通透,翠绿欲滴,让脱伯申雄看的爱不释手。 脱伯申雄问道:“乌诨正厄,这玉簪配到吉莉娅的头上好看么?” 乌诨正厄看了看玉簪说:“王妃天生丽质,若是再配上这精巧细致的玉簪定是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脱伯申雄听完哈哈大笑,“你这张嘴,说的好。” 这是店主过来,说道:“这位客官真有眼光,这可是番国玉启山出的上好的玉做的,你看这做工细致,晶莹剔透,再配上你夫人洁白如雪的肌肤那叫人见了不自觉沦陷了。” 听了店主的话,脱伯申雄笑道:“这个玉簪多少银两?” 店主又说道:“客官莫急,这是一套装饰,还有这两个玉镯子,再配上这两个玉镯子,那就更完美了。” 脱伯申雄又仔细看了看这镯子,果然不错,就说道:“这一套多少银两?” 店主笑着说:“客官,看你这么大气,我也给你打个优惠,只要80两银子。” 乌诨正厄眼都睁大了,说道:“店家,你这是欺负我们外乡人?就这80两,”店主赶忙说道:“客官,这可是上好的玉做的,80两不多。” 乌诨正厄准备说话,脱伯申雄拦住了,说道:“店主,你看这样行不,你我各退一步,70两。” 店家听罢,说:“这是上好得玉,你在别处根本买不到,既然它跟你有缘,那好吧我就吃个亏。”又对伙计喊到:“给客官包好。”“得嘞。” 买完了玉簪,脱伯申雄又在市场逛,一直到天黑才回到客栈。 第29章 窃书 脱伯申雄跟乌诨正厄在城里转了三天,次迪隆他们三个也买完货物,整整两大车。他的四个随从把开明城的大致的图形已经画好。脱伯申雄很高兴,便带着乌诨正厄一起去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门口的守卫看是他们二人,上前说:“二位可算是来了,这两天我家公子交代,你二位来了立刻引进府中。” 二人进府见到李继明,李继明笑道:“你来了,东西都置办好了没有?” 脱伯申雄说:“我们的货物一置办齐全,整整两大车。不知公子这边可否放行。” 听到这话,李继明先咳嗽一下,说:“我已经同监军大人商议过了,监军已经同意了,不过……”李继明停顿下来,看着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问道:“不过什么,公子但说无妨。” 李继明一脸为难的样子,说:“不过,怎么说呢,还是实说吧,监军同意放你们货物通行,只是这利润得三七分。你占三成我们七成。” 听完这话,脱伯申雄假装很为难地说道:“公子,这,这,这也太为难我们了,我们作为客商,一趟货也挣不到几个钱,我们只占三成,这也太少了吧。” 李继明有点不高兴,说:“我也是跟监军这样说的,可他不听,非要拿七成,不然就不给我通融,我也是没办法。” 脱伯申雄很无奈的说:“还望公子帮忙周旋一番,事后定重谢。” 李继明看着脱伯申雄的表情很为难的样子,不舍得这七成利润,便劝道:“多里范,你想想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的,这些货物到了草原必定抢手,这次你少赚点,跟监军大人搞好关系,以后再挣回来不就行了吗。” 听到这里,脱伯申雄装作无奈地说:“好,那我就听公子的,这次少赚点,以后再赚回来。” 李继明笑哈哈地说:“这就对了,还有一条,你得先交付1000两定金于我,待你下次来的时候再退还与你。” 脱伯申雄心里骂到:好一个奸诈贪婪之徒,算的这么精明,怕我不来讨不到银子。嘴上却说:“公子放心,我一定照办。不过我今日来时匆忙,不曾备下。待我回去准备一下,晚间便送到府上。” 李继明笑着说:“也好,到了晚上我摆好酒席,咱们痛饮一场。”“多谢,那我等告辞了。”“好,李福,送客人出府。”“是。” 脱伯申雄回到客栈,让次迪隆变卖一些珠宝折成现银。又吩咐四名随从晚间一起进入将军府,伺机行事。安排妥当以后,脱伯申雄便去休息。 到了夜晚,脱伯申雄带着一行人来到将军府,李继明早已备下宴席等待着。大家分宾主落座之后,寒暄几句便饮起酒来。 正饮酒时,李景弘过来了,脱伯申雄初次见他并不认识,看到李继明起身离席,也跟着站了起来,只听到李继明说:“给父亲大人问好。”脱伯申雄这才知道是李景弘,忙施礼:“外族客商多里范拜见将军大人。” 李景弘看着他,又看看李继明,说道:“大家不必拘束,赶紧坐下,老夫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坐。” 二人等李景弘坐下后,才坐入席上,李景弘仔细看了一番脱伯申雄,只觉此人眉清目秀,器宇轩昂,有王者之范,便问道:“你叫多里范?” “正是。” “我儿说你是库开族的客商?” “是。” “你是贩卖什么货物的?” “小的是做瓷器、茶叶生意的。” 李景弘满脸狐疑,脱伯申雄见状,赶忙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对李景弘说:“小人虽住塞外,但早已闻将军之名,如雷贯耳。草原各部落皆知将军之威名,今日得见将军之面,实感万分荣幸,小人敬将军一杯。”说着一口饮完。 李景弘捋着胡须,手扶着杯子笑着说:“老夫镇守边关十几年,这些年一直风平浪静,这样我都欣慰了。我看公子眉清目秀,不像是常年来往的客商啊。” 脱伯申雄接道:“将军真是明察秋毫,之前都是我额父在此常年经商,只是近年来我额父身体有些不适,所以让几个老伙计带着我出来闯闯,好让我接替他。” 李景弘听罢,捋着胡须说道:“原是这样,”拿起酒杯往嘴边放一下又放到桌子上,又问道:“这些年草原上可有什么变化?” 脱伯申雄说道:“变化大了,昌离族依着自身的强大,肆意欺负其他部落,若是我们遇到昌离骑兵,货物就会被他一劫而空,运气好的还能留一条命。” 李景弘说道:“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以前昌离族在草原上都比较强大,不过首领对待各部并不像公子所言。” 脱伯申雄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自从昌离族文昌家一做了首领便对草原各部大肆掠夺,最近又强迫各部落首领尊称他为昭王。” 李景弘听完,心里有些惊异,这昭王可是这草原的雄主之称,他莫不是想称霸草原,这可不是好事,看来边关要加强守卫。心里这样盘算着,于是说道:“好了,我们不聊这些了,你们喝吧。老夫还有点事,你们继续喝吧。” 李继明和脱伯申雄赶紧起身相送,李景弘走后,二人又继续饮酒。 脱伯申雄说:“公子,听闻令尊大人是汉国的名将,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用兵如神啊。” 李继明接道:“那是,我父亲在大汉国是数一数二的名将,连当今的圣上都十分看重我父亲。” 脱伯申雄举起酒杯说道:“真是佩服,来,我先干为敬。”李继明也端起酒杯一口饮完。 这时脱伯申雄又说道:“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公子也必定得到令尊的真传了吧。” 李继明听完,笑道:“别提了,我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士兵生活,我父亲却非要我去练习,又让我熟读兵法,我父亲一提到这些我就害怕。” 脱伯申雄听到兵法二字,心里特别激动,但又不敢明问,于是说道:“这是令尊大人为了你好,熟读兵法对行军作战是好事。” 李继明不屑地说道:“有什么好处,我看了这么久都看不明白,那就是胡说的。” 脱伯申雄又说:“公子,这怎么是胡说呢?我听闻你们汉人以前有一个叫晋韬的人率领几万人的军队就灭掉一个大国,还写了一本什么兵书,公子可以多看看,必定大有用处。” 李继明笑道:“你说的是龙韬兵法吗?” 脱伯申雄赶紧接道:“对对对,好像就是这本书。” 李继明又说:“那就是我父亲逼我看的书,就在他的书房里,每次叫我去书房就是叫我读书,我都烦死了。” 脱伯申雄听罢心里暗喜,朝乌诨正厄使了个眼神,又对李继明说道:“既然公子这么烦,我们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来,喝酒。”“来,喝。” 乌诨正厄趁人不备又溜了出去,两个随从跟着乌诨正厄一起离开,他们偷偷溜到书房,乌诨正厄进书房,两个随从外面望风。 乌诨正厄进入房间,房间当中放着一张檀香木的大案,案上放着几张书法,案边几方宝砚,数枝毛笔,有大有小。那一边设着斗大的窑瓷花瓶,插着许多的书轴画卷。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山水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山河边关重,日月将军行。书桌后面摆着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乌诨正厄看到书籍立刻开始翻找,翻了好半天就是没有找到。心想李景弘定是把它藏起来了,于是又仔细寻找一遍,还是没有。正准备撤出房间,刚走了两步忽然注意到放着画轴的花瓶,于是他把花瓶里的画轴全拿出来,把手伸进去摸,果然摸到一本书,他立刻把书拿了出来一看,上面四个大字:龙韬兵法。乌诨正厄立刻把兵法装进怀里,画卷重新放进花瓶里,撤出了书房。 回到酒席上,乌诨正厄示意脱伯申雄已经得手。脱伯申雄又对李继明说道:“公子,我们打扰多时,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准备赶回草原,多有冒失还请见谅!” 李继明听明白意思了,便醉醺醺的说道:“那好,这是通关凭证,你好好收起来,这钱我先放起来,等着你下次再来。” 脱伯申雄起身拿住通关凭证,说:“多谢公子,那我们就告辞了。” “好,那你们就请回吧。” 话毕,脱伯申雄一行人回到客栈,脱伯申雄看到兵书欣喜若狂…… 第30章 成事 脱伯申雄看到兵书第一句:用兵者,国家之大事,关系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顿时感觉如获至宝。然后与乌诨正厄和四名随从商议许久。又召开众人吩咐:“明日天未亮时,我们从这条路直通北门,城门一开我们迅速离开开明城。”众人得到命令以后各自回房整理,休息。 天还未亮,一行人便离开客栈前往北门。到达北门时,城门的守卫刚把城门打开,众人来到城门口。 卫兵看到一群人马过来了,喊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早就出城,车上装的是什么货物?” 脱伯申雄下马回道:“回长官的话,我们是库开的商人,车上是我们贩卖的货物,因为想赶早回去,特意来的早,这是监军特批的通行证。请长官过目。”说完把通行证拿给卫兵看。 卫兵拿到手里一看不得了,这是监军特批的通行证,赶紧放行,笑着说:“各位得罪了。” 脱伯申雄也笑着说:“没事,这是你们的公务,你们做的很好。有机会我一定在监军大人面前夸夸你们。” 那卫士听了这话,笑的眼都睁不开了,说道:“多谢公子好意,请。” 脱伯申雄也不搭话了,骑上马扬长而去。留下那卫士还在喜悦之中。 过了半晌众人来到雄狮关,雄狮关的守卫查验完通行令,与城门守卫一样,立刻放行。 出了雄狮关,脱伯申雄命令众人快速前进回库开族。一行人快马加鞭一刻不歇的往回跑,无奈还有两车货物,实在跑不快。 脱伯申雄见状说道:“这样,次迪隆,留两名随从跟着你们三人一起拉着货物在后面走,我与乌诨正厄三人先行离开。” 次迪隆忙应道:“也好,你们就先行离开。” 脱伯申雄又交代了:“若是有汉国官兵追赶你们,你们只管丢下货物,保命要紧。” 次迪隆几人应道:“知道了。” 脱伯申雄对着留下的两名随从使了个眼神,就带着乌诨正厄和另外随从走了。留下次迪隆几人在后面慢慢地走。 自从脱伯申雄走了之后,吉莉娅就天天就站在小山包上看着只图卡山的方向。 这天吉莉娅又在小山包上,问道:“哈玉儿,申雄走了几天了?” 哈玉儿是吉莉娅贴身的女内关,出嫁的时候带到野族的。哈玉儿回道:“回主子话,申雄王子已经去了十八天了。” 吉莉娅嘴里念道:“十八天了,按理说应该回来了,怎么还没回来。哈玉儿,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哈玉儿忙安慰道:“主子,不要胡思乱想了,王子福大命大,有安化神的庇护,不会有事的。” “那你说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这……”哈玉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忽然看到远方有几个人骑马过来了,赶紧喊到:“主子快看,只图卡山那边有几个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吉莉娅听完,立刻站了起来,两眼紧盯着远处的人。远处的人渐渐地近了,越来越近了。“脱伯申雄”吉莉娅大声叫到,然后跑向脱伯申雄。脱伯申雄看到是吉莉娅跑过来了,赶紧下马跑向吉莉娅。 跑到一块时,脱伯申雄拉着吉莉娅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吉莉娅小声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听到这话,脱伯申雄一把搂住吉莉娅,吉莉娅也紧紧的抱住脱伯申雄。过了一会,二人才松开,然后众人一起回到库开族。 回到库开族,库开别历古知道脱伯申雄回来了就急忙来见。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 库开元曲问:“申雄,这次可有什么收获?” 脱伯申雄一脸羞愧之色,便把如何结识李继明,如何进府偷书说了一遍,却不料被卫士撞破,一时失手杀了卫士,知事情败露仓促逃走,回来的路上遭到汉国官兵的追捕,次迪隆他们和我两个随从都死了。 脱伯申雄沮丧的说:“这次不仅没有拿到兵书,还损失几人,都是我的错。”说完泣不成声,众人见状皆劝。 库开元曲也劝到:“申雄,别伤心了。事情过去就过去吧,你也别太自责了。吉莉娅,你先陪着申雄下去歇着吧。”说罢,吉莉娅带着脱伯申雄回帐内休息去了。 回到帐内,大家都走了,只剩吉莉娅陪着他。脱伯申雄问道:“吉莉娅,我走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吉莉娅说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上次族里来人说额父身体有些不适。” 脱伯申雄急忙问道:“怎么了,有没有事?” 吉莉娅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上次族里来人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是我见他有些异常,才逼问出来的,他只说额父身体不适,别的什么都不说了。” 脱伯申雄吼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走,我们立刻回去。” 吉莉娅第一次被脱伯申雄吼,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坐着迟迟没有动。脱伯申雄这才注意到吉莉娅的表情,忙说道:“吉莉娅,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我不是有意吼你的。” 吉莉娅听到脱伯申雄的话,也说道:“申雄,确实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谢谢你能原谅我,那我们走吧。”“嗯。” 吉莉娅在屋里收拾东西,脱伯申雄出帐找来乌诨正厄吩咐一番。等吉莉娅收拾好了,脱伯申雄与她一同去拜辞库开元曲。 库开元曲问道:“怎么如此着急走?” 脱伯申雄说道:“我额父身体不适,我实在不放心,所以想早点回去。” 吉莉娅接道:“是啊,额父,我们在这时间这么久了,等什么时候我们再一起过来。” 库开元曲见女儿也这样说,也不好阻拦,便说道:“好吧,那你们去向你额母辞别后就走吧。” 脱伯申雄和吉莉娅一起说道:“多谢额父。”二人又辞别额母后便回野族。 在回去的路上,吉莉娅问:“申雄,怎么没见乌诨正厄呢,他去哪里了?” 脱伯申雄听完,说道:“我让乌诨正厄去办点事去了。”吉莉娅“噢”了一声就不再多问了。 “小夕子,我们就在这里接应他们吧。” “好,这里挺好的,能看的远。” 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乌诨正厄和先回来的两个随从,小夕是乌诨正厄的职称。 乌诨正厄忽然喊到:“你们看,他们回来了。” 两个随从听到乌诨正厄的话,抬着头望着远方,一边使劲看一边说:“没有啊,没看到啊……”话音未落,乌诨正厄抽出佩刀直接砍向他们二人,二人毫无防备,当场被砍死,死之前手指着乌诨正厄“你,你”,倒在地方。 乌诨正厄又朝二人的胸脯砍向,边砍边说:“对不住了二位。”乌诨正厄草草地把他们埋了。 完事后乌诨正厄又向前几百米,看着远处的人影。等到人过来了,二人跪下说:“参见小夕子。”原是另外二名随从。 乌诨正厄问他们:“事情办好了没?” 二人回到:“回小夕子,次迪隆三人已被我们全部杀死,扔到琴努里河里,现在已经被河水冲得无影无踪了。” 乌诨正厄笑道:“好,很好,你们干的很漂亮,主子一定会重重赏你们的,唉,你们看后面那是谁?” 二人回头看的时候,乌诨正厄抽出佩刀解决了他们两个,二人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处理好了这二人,乌诨正厄便回野族。 回到野族,脱伯申雄对乌诨正厄严厉的说道:“乌诨正厄,这件事到死都不能向吉莉娅透露半句,听明白了没有。” 乌诨正厄斩钉截铁的说道:“主子放心,这事我一定烂在肚子里,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更不会向王妃提起。” 对于这次的事情,都是脱伯申雄一手安排的,兵书这么贵重的东西怕走漏消息,会引来一场厮杀,不得已而为之。成大事者,有时候确实需要心狠手辣。 第31章 点兵 回到野族,脱伯申雄就去看脱伯归里,进帐后看到额父正在床上躺着。 脱伯申雄进帐直接扑到脱伯归里身边,问道:“额父,你身体好点了没有?我都担心死了。刚回到库开听到你的生病消息,我就立刻赶回来。” 脱伯归里听罢笑道:“傻孩子,人上了岁数生病是多正常的事,你看你这样,好了。” 脱伯申雄忙说道:“额父没事就好,你要好好调养。” 脱伯归里又笑着说:“放心吧,现在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了。不说这个了,听说你去了大汉国,那里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脱伯申雄看着帐内的人,便命内关撤出去,帐内只剩他父子二人,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对库开元曲隐瞒真相,和杀了那三名商人和四个随从。 脱伯归里表情凝重,有些哀叹地说道:“雄儿,你做的对,但是手段有些残忍,为父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对付别人,尤其是你身边的人,你明不明白?” 脱伯申雄说道:“额父,你放心,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脱伯归里说道:“雄儿,我知道你一心想打败昌离,也知道你有能力,有想法,但是记住一点用残忍的手段对付别人,他或许一时臣服于你,但他绝不是甘心臣服你。就像文昌家一势力很强大,但是没有一个人是真心臣服他的。一定要用德行去征服别人,而不是暴行,不然你只会变成第二个文昌家一。” 脱伯申雄点点头,沉思了半天说道:“额父,你说的很对,我一定记住你的话。” 脱伯归里点点头,说:“那就好,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脱伯申雄辞别额父回去了。 这几天一直忙碌,脱伯申雄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到了晚上,一切忙完了,脱伯申雄来到吉莉娅的帐内,吉莉娅正在帐内卸妆,看到脱伯申雄过来了,问道:“申雄,都忙完了?” 脱伯申雄点了点头,说道:“吉莉娅,你闭上眼。” 吉莉娅问道:“干嘛闭上眼呢?” 脱伯申雄接道:“听话,闭上眼,我叫你睁开的时候你再睁开。”吉莉娅听完,把眼睛闭上了。 脱伯申雄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然后说道:“吉莉娅,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 吉莉娅睁眼一看,“哇,好漂亮的玉簪,还有玉镯。这是从哪弄来的?” 脱伯申雄笑着说:“这是我在汉国的时候给你买的。你带上看看漂亮不漂亮?” 吉莉娅“嗯”了一声,带上了玉簪,果然漂亮,然后又说道:“来,把玉镯也带上看看。” 吉莉娅好像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你给温兰娥妹妹买的什么好东西?” 脱伯申雄听罢,愣了一下,说道:“我只顾着给你买,忘记给她买了,不说了,来带上玉镯看看。” 吉莉娅说:“申雄,温兰娥妹妹自从嫁给你之后,整日小心服侍你,还给你生了俩个孩子,你怎么能忘记呢。这玉镯我不要了,把它送给温兰娥,她一定会很高心的。” 脱伯申雄问道:“吉莉娅,我把东西给她了,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吉莉娅噘着嘴,:“我有那么小气吗?” 脱伯申雄赶紧说:“没有没有,好吧,这对玉镯给她,明天我去送给她,咱们休息吧。”说完准备搂着吉莉娅睡觉。 吉莉娅却躲开了他,说:“申雄,我们走了这么久了,温兰娥妹妹担心好多天,你现在把玉镯送给她,顺便在她那里过夜。” 脱伯申雄听完,站在那里没有动,吉莉娅推着他说:“快去吧,等一下她该睡了,快点。”说着把她推了出来。 脱伯申雄无奈便去了温兰娥帐内,进帐后温兰娥正准备睡,看到脱伯申雄来了,忙起身问:“申雄,你怎么过来了?” 脱伯申雄笑着说:“我怎么不能来。”温兰娥赶紧把他迎了进来。 脱伯申雄又说:“温兰娥,我去汉国的时候给你买了一对玉镯,你带上看看好看不好看。”说着拿出玉镯给她。 温兰娥接过玉镯,看到玉镯这么漂亮,问道:“申雄,你给吉莉娅姐姐礼物了没有?” 脱伯申雄笑道:“你们姐妹想到一块了,放心吧,你俩一个都不少,来,我给你带上。”说着给她带上了。看着温兰娥的玉手配上着玉镯真是好看,“真好看。” 温兰娥有点不好意思,脱伯申雄看到她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一把抱住了,吻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脱伯申雄叫来计利和,问他:“计利和,我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 脱伯计利和说道:“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这段时间我一刻都没有歇着,骑兵我训练的非常好。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脱伯申雄笑道:“你如此胸有成竹,我很高兴。今天我要亲自检阅骑兵部队。乌诨正厄,我们一起过去。”乌诨正厄应了一声,便一同前去。 来到练兵场,脱伯计利和下令众军集合。此时共有两万五千骑兵,这在草原上已是庞大的军团了。 脱伯申雄站在将帅台上,看着下面满满的斗志昂扬的骑兵们,心里万分激动,然后大声喊到:“野族的勇士们,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 下面的骑兵一起喊到:“不辛苦!”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脱伯申雄又说道:“不,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但是你们知道辛苦为了什么?是为了部落和族人的,我们野族有了你们这些勇士,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草原上生存下来。有了你们,其他部落就不敢随意欺负我们部落,所以你们的辛苦也是不辛苦。你们是草原上的骄傲!” 骑兵又喊到:“谨遵王子教诲。” 脱伯申雄说:“好,你们也归队,准备训练。” 话毕,脱伯计利和、乌诨正厄二人回到队伍中,这时脱伯申雄喊到:“全军将士们,训练开始。” 几个传令兵吹响训练的号角,众将士准备操练。训练鼓声响起: 一通鼓,全军挥刀弄棒,整齐有序,只见军士们一起抽出佩刀,齐刷刷的练着杀敌动作。 二通鼓,全军骑马上阵,风驰电掣,只见军士们一起跑到马前,一跃而上,整装待发。 三通鼓,全军万马奔腾,健步如飞。只见军士们排成方阵,嚎叫着冲向战场。 四通鼓,全军搭弓射箭,干净利落。只见军士们分列成排,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向着目标射去,前排射完后排上。 五通鼓,全军冲锋陷阵,雷厉风行。只见军士们分解成组,收起弓箭,拔出佩刀,冲入敌阵,与敌人近身肉搏。 五通鼓毕,吹起号角,操练结束。 看到如此场面,脱伯申雄心里信心满满,说道:“我们野族终于有了自己的骑兵部队,这就是我们以后报仇雪耻的力量。” 操练完毕,众将士集合。脱伯申雄站在将帅台上说道:“勇士们,你们训练的非常好,你们已经是草原上最强悍的骑兵部队了。我很欣慰,你们没有让我失望,我为你们骄傲!你们是草原上真正的得逯!” 下面的将士们也一起喊到:“得逯!得逯!……” 脱伯申雄示意大家停下,说道:“众将士,现在我要宣布一下新的任命,对你们进行一下改编。 原小夕脱伯计利和由于近期表现优良,特提升为大夕(武官职,负责几个兵团,相当于现在的师长),领8000骑兵,划右翼部队。 原小夕乌诨正厄升为左补大夕(官职加左补,为副职。),行大夕职(行使大夕一样的权利),领9000骑兵,划为中军部队。 原小夕度力地上次退番兵作战勇猛,特提升右补大夕(大夕为上级,左补、右补均为副职,但名义上左补比右补官职大一点),行大夕职,领8000骑兵,划为左翼部队。你等可明白?” 众人一起喊到:“明白!” 脱伯申雄带着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二人回帐庆贺,留下乌诨正厄一人监督操练。 野族的骑兵已经赶上昌离的骑兵,脱伯申雄复仇的火焰准备燃烧了。 第32章 挑衅 公元195年十月,又到了秋贡日了。脱伯申雄自从检阅玩部队,信心倍增,决意对这个庞然大物进行试探性攻击。 脱伯申雄秘密来到哩啰族,见到撒奴曲干末。对于上一次野族和库开族一同帮哩啰族打退番兵,撒奴曲干末心里特别感激脱伯申雄,这次脱伯申雄说有事找他商量,他赶紧召开众人一同拜见脱伯申雄。 王帐内,众人一同拜谢脱伯申雄,脱伯申雄客气应到。大家寒暄了半天,脱伯申雄说道:“撒奴曲干末首领,我有点事想与你商议。”说着看向众人。 撒奴曲干末领会了脱伯申雄的意思,令羌夫涂留下,余下众人退出王帐。 脱伯申雄见众人退出,便说道:“撒奴曲干末首领,我有一个想法。” 撒奴曲干末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脱伯申雄说:“我想让你这次秋贡日不要去朝贡了。” 撒奴曲干末和羌夫涂同样大吃一惊,羌夫涂忙问道:“脱伯申雄王子,这样会激怒昌离族,我们会被他们灭族啊。” 撒奴曲干末也说道:“是啊,羌夫涂说的很对啊,昌离就是一头猛兽,脱伯申雄王子,这样很危险啊。” 脱伯申雄笑道:“二位不必惊慌,我就是要激怒这头猛兽,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顺便看看其他部落是什么样的态度。” 羌夫涂说道:“脱伯申雄王子,这样我们部落不就完了。” 脱伯申雄接道:“放心吧,一旦昌离攻打你们,我会派人给你们报信,你们立刻迁移。带风声平静后,你们再回来。” 羌夫涂又说:“迁移也不是件小事,这样太危险了。我看……” “就照脱伯申雄王子的话去做,”羌夫涂还没说完就被撒奴曲干末打断了,“脱伯申雄王子已有信心,我们何须多疑。况且我们还要报我额父的仇,迁移的事好安排。” 听到撒奴曲干末的话,羌夫涂不再说什么了,是啊,为了报仇这算什么,如果没有野族帮忙,哩啰族早就灭族了,好吧,就听脱伯申雄一次,于是也说道:“既然首领也同意,我就没话说了,我也支持。” 脱伯申雄心存感激的说道:“多谢二位相助,我脱伯申雄铭记于心。” 撒奴曲干末说:“脱伯申雄王子客气了,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办。” 脱伯申雄再次拜谢二位便辞去前往侬哈怖族。到了侬哈怖族,脱伯申雄又与窝卢狄谷商议。 脱伯申雄说:“窝卢狄谷首领,这次秋贡日我准备摸一下昌离这只老虎的屁股。” 窝卢狄谷听完来了兴趣,脱伯申雄说道:“我已准备让哩啰族不去朝贡,看一下昌离的反应。” 窝卢狄谷沉思了一下,说:“这会引来昌离族的愤怒,哩啰族会遭到严重的打击。” 脱伯申雄笑着与窝卢狄谷秘密商议,窝卢狄谷大喜称善。脱伯申雄与窝卢狄谷商议完后又去了库开族商议此事,库开族首领库开元曲也痛快答应了。一系列事情做完,脱伯申雄回到了野族,准备秋贡日的事务。 公元195年十月十日,脱伯申雄带着贡品前去昌离,这次脱伯申雄准备了丰厚的贡品。 到了昌离国都天毒,文昌家一已摆好酒宴等待众部落,众部落入席而坐。一个内关又开始念道: “野族牛3000头,羊5000头,马2000头,奴隶3000头,草食3000捆。库开族牛2000头,羊4000头,奴隶1000头,草食1500捆。……” 念道最后,内关说道:“启禀大王,哩啰族今年没上贡品,也没人前来朝贡。” 正在饮酒的文昌家一听到此话,大怒:“好一个哩啰族,真是不识好歹,温突。” 温突上前领命:到。 “速领你的2万骑兵部队前去消灭哩啰族。”“遵令。”温突领命准备派兵遣将,脱伯申雄立刻跪在中间说道:“海里子,且慢。” 文昌家一听到脱伯申雄的话,看着他,怒到:“脱伯申雄,你想干什么?” 脱伯申雄赶紧回到:“回大王,哩啰族没人前来确实无礼,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两年前哩啰族遭到番国沉重的打击,实力大减,我猜测哩啰族定是没有东西前来上贡大王,所以不敢前来。” 这时候库开族首领库开元曲也说道:“大王,脱伯申雄说的对,那次战役我们库开也参加了,我们库开族也损失惨重啊。如今大王贵为昭王,应当以德行治草原部落,切不可大动干戈。以我只见,不若遣使者去哩啰族责问,打听一下哩啰族的情况。看哩啰族是有心不来朝贡,还是有什么苦衷。” 这时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也出来说道:“大王,库开族首领说的有理,请大王三思。” 下面的有些部落首领看到野族、库开族、侬哈怖族都在为哩啰族开脱,也跟着向文昌家一求情。 文昌家一看到众部落为哩啰族求情,更加大怒:“你等竟敢如此,本王对你们够仁慈了,你们不要逼本王。” 失忽兀一看事情闹大了,忙劝到:“大王息怒,我看哩啰族离库开族最近,不如让库开族先去责问哩啰族,看他如何应对,若是有意,直接让库开族派兵灭掉他们,若是确有困难,我们再行商议。” 脱伯申雄忙接道:“执首子所言甚是,若是哩啰族拿不出贡品,我野族愿意代他们出,千万不要损了大王的英明。” 文昌家一怒道:“都不要再说了,本王身为昭王,不管哩啰族有无贡品,他不来人朝贡就是对本王的不敬,你们都不要再讲了,温突,速领2万骑兵灭掉哩啰族。” 温突上前领命,直接出去点兵。 文昌家一又说道:“对于此次哩啰族的行为本王甚是愤怒,简直是蔑视本王。本王绝不允许其他部落有这样的行为,你们可听明白? 众人皆应到:“谨遵昭王谕令。” 脱伯申雄看到大部分部落还畏惧昌离族,知道自己的号召力还不够强大,心里记下同自己一起求情的部落,决定暗中联络。 这边的哩啰族已经做好迁移的的准备,大部分老弱妇孺和牛羊马群已迁移至大不列斯湖畔,大不列斯湖是草原西北末端的一个天然湖畔,距离昌离有千里之遥。那里人烟稀少,草木稀疏,很难在这里放牧。 温突整肃兵马时,脱伯申雄已派人去哩啰族报信。撒奴曲干末接到消息后,便带领着族人撤到大不列斯湖。 温突赶到的时候。哩啰族已经撤走了。温突心有不甘,顺着他们逃跑的方向,继续向前追赶,追了100多里地,终于追上了。撒奴曲干末见到追兵,令羌夫涂断后其余部众全速撤退。 撒奴曲干末安全撤到大不列斯湖后稍微松了口气,派人打探昌离族有无追兵,探子回报没有追兵这才放下心来。 却说这边的温突,见到哩啰族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打。羌夫涂留住断后死死的牵制住温突,温突大怒,直接全围着羌夫涂众人,一直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这时撒奴曲干末已逃走,温突便撤军回昌离。 文昌家一听到温突的汇报,说道:“真是可恨,竟让他们跑了。” 温突接道:“大王,属下无能。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他们逃了。” 文昌家一说:“这事不怪你,定是他事先做好准备,温突,一旦有他们的消息绝不能放过他们。” 温突接道:“谨遵昭王谕令。” 却说这边脱伯申雄得知哩啰族的利马羌夫涂战死,心里倍感悲伤,一个忠心护主、赫赫有名的忠臣却落得如此下场。怪自己没有算好,想不到昌离骑兵的机动性如此厉害,看来得想个法子灭掉他们。 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在大不列斯湖扎好营寨时,得知羌夫涂战死的消息,悲痛万分,哭的死去活来的…… 第33章 自保 脱伯申雄从昌离回去之后,暗中联络秋贡日一同求情的部落,有茂吉狸族、依麦族,共同商议,二位位部落首领同意脱伯申雄的想法,但是并没有明确的态度。 对于此次的试探,脱伯申雄觉得时机还未成熟,昌离骑兵机动性很快,此时不宜同昌离族翻脸,约令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这次秋贡日之后,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感觉事态不妙。失忽兀说:“这次哩啰族不来朝贡定是有人搞鬼,是谁在背后为他撑腰?” 里不术说道:“执首所言极是,就凭一个小小哩啰族断不敢如此。” 文昌玄目接道:“照你们所言,我看极有可能是野族,这次脱伯申雄还为哩啰族求情,一定是野族。” 失忽兀哼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脱伯申雄竟把我们当猴子耍,我们竟然着了他的道。” 文昌玄目骂到:“真是一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我们这次算是栽倒在他手里了。” 失忽兀听完文昌玄目的话,沉思了半晌,说道:“大家不要慌乱,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丢车保帅了。” 二人齐问道:“执首所言何意?” 失忽兀阴沉地说道:“我们去面见大王,就说此次哩啰族不来朝贡是野族授意的,还有野族近几年秣兵历马的事。” 文昌玄目大惊道:“不可,若如此大王定会怪罪于我们,我们就麻烦了。” 里不术也随声应和:“对啊,到时候我们恐有大祸。” 失忽兀哈哈大笑,慢慢说道:“你们二位跟随大王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大王的为人。” 文昌玄目和里不术都一脸迷茫的看着失忽兀。 失忽兀又说道:“大王为人自负,骄傲自大,尤其是做了昭王之后,更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我们就说是野族故意让哩啰族挑衅大王,大王定会勃然大怒。然后再说近几年野族一直秣兵历马,意欲攻打我族,大王若是问我们为何不早报,我们便推说失察。大王根本不会把野族放在眼里,所以也不会责怪我们了。这样一来,我们三人就与野族撇清了关系,至于野族的生死就与我们无关了。” 里不术拍手叫好,夸道:“秒,真是妙计,执首子真乃睿智之人啊。” 倒是文昌玄目摇摇头说道:“我看不然,若是大王不相信我们说的怎么办?” 听完文昌玄目的话,失忽兀又是哈哈大笑,对着文昌玄目说道:“我说玄目老弟啊,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与野族撇清关系,至于大王信不信我们也决定不了。等将来野族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大王的事,跟我们三个有何关系呢。” 文昌玄目这时才恍然大悟,三人商议完毕便去了王帐。 如今草原上的部落早已对昌离恨之入骨,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起来反抗,像骆同族、金泼族依附着昌离,犸鱼族、廓蛮力族、喇扑赤族、勒奴击族都惧怕昌离,不敢作为,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 上次野族邀众部落相尊昭王之事,犸鱼族、廓蛮力族、喇扑赤族三族不给野族面子,不去赴约。后来脱伯申雄查得密告之事便是勒奴击族前去告的密。 如今敢和昌离作对的只有野族、库开族、侬哈怖族,再加上才笼络的茂吉狸族和依麦族,不过这两个也只是暗通曲款,不敢有直接态度。这样的情况,脱伯申雄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昌离天毒王帐内,文昌家一看着失忽兀三人,问道:“你们所说的是真是假?” 失忽兀不知文昌家一的态度,模棱两可的说道:“我也是照实分析,不然哩啰族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看到文昌家一面无表情,又说:“近几年野族大练兵马,似有不臣之心。我等着急万分,特来向大王进言。” 文昌家一瞪了他们三人一眼,说:“既然你们知道,为何不早报呢?” 文昌玄目说道:“大王息怒,都怪我们平时太相信脱伯申雄了,以为他是一个忠诚本分之人,想不到他竟是一个奸诈之人。我等失察,请大王治罪。” 文昌家一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道:“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我好像记得有人曾经劝过本王,也是像你们这样说的。” 听完这话三人顿感心惊,大王说的是原左酋长文昌暗田,大王这是要秋后算账,还是卸磨杀驴,三人忙跪在地上,说道:“我们对昌离的忠心可昭日月,请大王明查。” 文昌家一看了他们三个的狼狈像,不自觉得他们三个又可恨又可怜,于是说道:“好了,都起来吧,温突,你说说吧。” 温突上前说道:“据探子来报,哩啰族躲在大不列斯湖扎营安寨,我猜测他们定是没有贡品上贡,怕像他父亲丢了性命才夹着尾巴逃到那里的,我看并不是像执首子所言的受人挑唆。” 文昌家一接道:“这些年野族上贡的贡品都是最多、最好的,足以可见其忠诚。你等不必再说了。” 三人忙应到:“谨遵昭王谕令。” 文昌家一又说道:“温突,明日率领1万骑兵前去消灭哩啰族。” 温突说:“大王,这小小的哩啰族不值得一提,但是大不列斯湖距离我昌离本土遥远,万一中途有什么变故,岂不对我军不利。” 文昌家一大声喊到:“我看谁敢,我昌离雄霸草原这么多年,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谁敢主动攻击我昌离骑兵,那他就是活的不耐烦。” 温突忙说道:“大王说的极是,是我见识太浅了,大王英明!” 失忽兀忙接道:“大王是一代雄主,我们皆甘拜下风,我相信草原上没有一个敢与昌离做对的。” 文昌家一问道:“你们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便退下吧。”几人辞别了文昌家一,便回自己的帐内。 到了次日,温突点起兵马,便去大不列斯湖追杀哩啰族。这一万人的部队不是小数目,很快就被其他部落得到了消息。 脱伯申雄得知这个消息后,一面派人快马加鞭通报哩啰族,一面召开众人商议。只商量两点:打,还是不打。 自从脱伯申雄得到了龙韬兵法之后,经常研究书上作战的战术,有很大的收获。这次该不该打呢?这个严峻的问题摆在脱伯申雄面前…… 第34章 伏击 脱伯申雄召开三位亲信商议,此时他的额父脱伯归里已经卧病多时,不敢惊扰他,这次又是秘密事情,又不敢让多人知道。所以只召脱伯计利和、乌诨正厄、度力地三人商议。 脱伯计利和为了报哥哥脱伯甘余歹的仇,说道:“大哥,我同意去打温突的部队,为甘余歹报仇,我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乌诨正厄也说道:“主子,计利和王子说的对,我们如今我们兵强马壮,我也同意攻打温突的部队。” 脱伯申雄听完他们的话,准备表态,又看到度力地没有说话,便问道:“度力地,你怎么不说话,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度力地看着他们三个,顿了顿说到:“王子,我们现在的实力并不能与昌离直接抗衡,其余部落与我野族未必一心。若是我们这次攻打温突,势必同直接昌离翻脸,若恼怒昌离,文昌家一率众攻打我野族,我们野族势必抵挡不住。请王子深思。” 听完度力地的话,脱伯申雄沉思了半晌,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是一次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了。况且哩啰族为我们付出那么多,我们若只是缩头缩脑,岂不寒了众人之心。” 度力地听罢,忙说道:“王子,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你只管下令吧,我一定照办。” 脱伯申雄说:“好,既然大家都同心协力,那我们就好好谋划一下。” 说完,脱伯申雄拿出地图,众人一块商议,该如何攻打。 却说这边的哩啰族收到脱伯申雄的消息,又开始转移,这边正转移时,温突的骑兵杀来了,撒奴曲干末一面命人阻挡一面撤退。 昌离骑兵果然强悍,哩啰族简直无抵抗之力,不到半天哩啰族就四散溃逃,撒奴曲干末在众人的保护下才得以逃脱。 这次哩啰族损失过半,撒奴曲干末看着失落的部众,心里顿感百感交集,跪在地上大呼:“额父,看看您的子民吧,都被昌离族欺压成什么样了?孩儿不但未能替你报仇,还让您的子民遭受如此灾祸,孩儿无能啊,孩儿无能……”说着头使劲往地上磕,众人立刻上前劝到,大家都哭成一片…… 温突见大获全胜,撒奴曲干末逃得无影无踪,便收军回去。众人满载而归,一路上全军高高兴兴,全无军纪,温突打败了哩啰族,那样子趾高气扬的,看着全军军纪涣散也不去管他,大步回昌离。 当温突走到劣录秃底盆地时,前面突然出现了几千人的骑兵部队,二话不说直接杀了过来,温突的部队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毫无防备,不一会部队便被冲散。 温突迅速反应,组织部队反击,终于稳住了阵脚,昌离的骑兵果然厉害,经过温突的指挥,几千人的骑兵部队招架不住全军撤退了。 温突看到敌人撤退,心中发怒,喊到:“昌离族的勇士们,不要放过他们,给我杀。”众人立刻追赶敌军,这时候逃到劣录秃底盆地中心,这里地势低洼,不利于骑兵施展,有人向温突进言,温突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一定要消灭这帮敌军。 到温突追进来的时候,敌军部队便不再逃跑了,而是反过身来对着昌离骑兵,温突正在郁闷之际,四周出现了大量的敌人,站在高处,拿着弓箭对准昌离骑兵,温突大惊:“不好,中埋伏了,全军听令,立刻冲出包围圈。” 话音刚落,敌军的箭矢如雨点般的射了过来,温突顾不得许多,组织骑兵冲出包围圈,昌离骑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经过一番箭雨,敌军吹起了进攻的号角,全军自高而下,如奔跑的箭矢一样,昌离骑兵顽强抵抗,此时大势已去,无法挽救了,温突在其侄子温亦力和亲卫的保护下才得以逃命,余下的万余众骑兵部队也顾不上了,全丢给了敌人。 这一仗下来,除了逃跑的温突千人部队外,其余骑兵全被杀死。这支神秘的部队是何人?不是别人,正是脱伯申雄率领的野族骑兵。 原来脱伯申雄几人商议之后,便决定在劣录秃底盆地伏击,这是地势低洼,离昌离本土较远,不利于骑兵发挥优势,先命度力地带领左翼部队偷袭昌离骑兵,将他们引至盆地中心,四面埋伏着弓箭手,一旦他们进入包围圈,便立即发起攻击。 这次打了个大胜仗,据统计歼灭昌离骑兵8000多人,收获大量物资,脱伯申雄大喜,摘掉头上的面具,大声喊到:“野族的勇士,看到了吗,昌离骑兵并不是无坚不摧,我们打败了他们,你们是最勇敢的得逯!”众军跟着一起喊到:“得逯!得逯!得逯!” 脱伯申雄收拾完战利品便回野族。不一天昌离骑兵被歼灭8000多人的消息不胫而走,草原上各部落首领皆是大惊失色,想不到无敌的昌离骑兵竟然被不明部队攻击,除温突几人逃跑,定会全歼敌军。 哩啰族首领得知这个消息大喜,深知定是脱伯申雄干的好事。撒奴曲干末就在额父灵前说道:“额父,你看到了吗?昌离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已经被打败。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昌离已经会被打败的,额父,你安息吧!” 温突带着残兵败将来见文昌家一,文昌家一得知情况之后大怒:“温突,是什么人伏击你们?” 温突说道:“回大王话,来人都包裹严实,没有看出是哪个部落的骑兵。” 文昌家一又说到:“真是岂有此理,失忽兀,立刻查出来是谁干的,本王要亲自灭掉他们。” 失忽兀赶紧应到:“是,大王,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这次的伏击,脱伯申雄虽然歼灭几千人的骑兵部队,但对于昌离来讲未伤筋动骨,昌离还有更多的军事实力,文昌家一此时怒不可遏,一定要找出是谁偷袭温突。 脱伯申雄已经渐渐地成熟起来了,这次的伏击全是由脱伯申雄一手谋划的,脱伯申雄根据兵书上所言的死地,找到了这个可以伏击的地点,脱伯申雄又让众人蒙着面,换上不是野族的装备,所以温突败退后不知道是何人偷袭他们。 但是如此大规模的战役,并不是能掩盖的住的…… 第35章 继位 灭掉温突的骑兵部队,脱伯申雄率领众人回到野族,刚到野族就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脱伯归里病情加重了,脱伯申雄立即前去探望。 脱伯申雄走了王帐,看到自己的额母、叔父脱伯里元、妻子吉莉娅和温兰娥都在王帐内守护着,病抚卫(医官的称呼)正在为脱伯归里医病,医完退了出来。 脱伯申雄问道:“我额父的病情如何?”病抚卫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只能看天命了。希望大王能熬过这个冬天。” 此时脱伯申雄如五雷轰顶,本想告诉额父打败温突的消息,现在没有一点心思了,赶紧扑倒脱伯归里身边,说道:“额父,你身体怎么样?” 脱伯归里有气无力的说道:“雄儿,为父怕是不久于人世,你要照顾好你的额母和你的兄弟们。” 脱伯申雄哭着说道:“额父,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病抚卫来给你看病。” 脱伯归里摆了摆手,说道:“雄儿,没用的,我的身子我知道”,又对众人说道:“大家也不必为我操心,你们都回去吧。” 脱伯里元接道:“王兄,你要多多保重身体,我们就先告退了。” 脱伯归里点了点头,众人都离开了,只留下脱伯申雄一个人照顾他。 公元196年1月草原上的天气异常寒冷,脱伯归里终究是没有熬过去,走之前召集众人说道:“我自从接管野族已有20多年,这二十年草原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昌离雄霸草原,各部落苦不堪言,我对此无能为力,只得低头顺从。如今我将要被安化神召去,看到如今的野族,我可以安心的走了。我走之后,由我的长子脱伯申雄继承首领之职,希望你们能够鼎立相助。” 众人皆喊到:“谨遵大王谕令!” 脱伯归里又对脱伯申雄说:“雄儿,几个兄弟之中你最年长,好好照顾你的兄弟。为父对不起甘余歹,这次可以见到甘余歹,我要好好的照顾他,不会再让他一人孤单了。”说着流着泪,脱伯申雄和众人也纷纷落泪。 过了半晌,脱伯归里说道:“雄儿,你的叔父脱伯里元为人谨慎谦虚,执首哈里斯老练持重,遇到什么事情可以与他们两个商议。” 脱伯申雄哭着说:“额父,孩儿记下了。” 脱伯归里又对他们两人说道:“里元,哈里斯,你们一定要好好辅佐雄儿,光大我们野族。” 二人一同说:“王兄(大王),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辅佐申雄(王子)。” 交代完后事,脱伯归里忽然喊到:“你们看,甘余歹正向我招手呢,”众人看见脱伯归里指的地方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脱伯归里又说道:“甘余歹,你来接为父了,等一等,我这就过去,甘余歹……” 大家正在诧异,听到脱伯归里没有说话,一起看向他,只见他面露微笑,安详地躺着,脱伯里元摸了摸他的鼻息,大哭着喊到:“王兄归天了。” 听到脱伯里元的话,大家嚎嚎大哭起来。办完了脱伯归里的丧事,大家拥立脱伯申雄为新首领。 这一年是公元196年3月,脱伯申雄在大家的拥戴下成为野族首领,脱伯申雄加封吉莉娅为正妃,温兰娥为侧妃,脱伯里元食邑五千户,继续任左酋长。哈里斯食邑三千户,继续任执首。脱伯计利和任海里,继续率领右翼部队,乌诨正厄任中军大夕,度力地任左翼大夕。余下众人一一加封。 到了四月,脱伯申雄与众人商议,准备去昌离朝贡,众人闻知大惊,纷纷劝脱伯申雄不要去,可是脱伯申雄就是不听,带着贡品前去昌离。 却说文昌家一正在为上次温突被伏击的事情大怒,命失忽兀全力调查,失忽兀调查的毫无进展。 文昌家一这日召众人议事,问道:“失忽兀,你查的怎么样了?” 失忽兀说道:“大王,没有任何结果。” 文昌家一大怒:“混账,查了这么久了,还没有任何结果,你到底在干嘛?” 失忽兀忙解释道:“回大王,温突率着一万骑兵与敌人交战,大败而归,只带千人逃了回来,竟然对敌人一无所知,何况是我一个连敌军的影子都没见着的人,我查实很困难。” 听了失忽兀的话,瞪了温突一眼,看着失忽兀说道:“温突无用罢了,你怎么能跟他一样。” 失忽兀就是为了报上次温突告密之仇,故意揭温突的短。听到文昌家一的话,便说道:“我王圣明,据我分析,温突部队在劣录秃底盆地被袭击,那里离库开族、侬哈怖族和野族最近,能够拥有如此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只有野族和库开族,至于是谁伏击了温突,还是三个部落一同伏击,目前还不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预谋已久的计划。” 文昌家一听完问道:“哦,此话怎讲?” 失忽兀说道:“从哩啰族不来朝贡开始,到今日为止,已经有人开始预谋对付我昌离族了。” 文昌家一怒到:“谁敢如此猖狂?本王要灭掉他。” 失忽兀又说道:“大王不必动怒,这绝不是一个部落谋划的,定是多个部落联合一起共同对付我昌离。” “如今他们还不敢出头,这种事情不是好隐瞒的,我派出的密探正在四处查访,我想不日就有消息传来。到那时我们便一举灭掉他们。” 文昌家一说:“好,失忽兀,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给我查仔细了。” “遵令。”失忽兀说道。 公元196年4月,脱伯申雄带着大量的贡品来到昌离,看到大量的贡品,文昌家一十分高兴,更坚定了野族的忠诚之心。文昌家一命失忽兀亲自接待他们一行。 文昌家一大摆宴席,宴请脱伯申雄,得知脱伯归里已经去世,不由得唏嘘道:“脱伯归里首领也是一位明君,想不到中年早逝,真是令人叹息。” 脱伯申雄说道:“大王之言真是让我等感激涕零,若是我额父听到大王的赞誉,定会忠心拜谢大王。” 文昌家一说道:“好在脱伯归里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子,他也欣慰了。” 脱伯申雄忙说道:“谢大王赞赏。” 文昌家一又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来来,喝喝喝!” 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观赏着昌离的民族舞蹈,笑颜敞开,其乐融融。脱伯申雄看到众人纸醉金迷的样子,心里暗暗念道:“额父,看到了吗?这就是强大的昌离众人,从六年前我们一直苦心经营,终于有了成效,我一定会打败他们的。” 失忽兀宴席上问道:“脱伯申雄,我们昌离前阵子在劣录秃底盆地被伏击的事你知道吗?” 听完失忽兀的话,脱伯申雄回到:“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遍了草原了,我当然知道了。” 失忽兀阴险着问道:“那你猜测是谁干的?” 脱伯申雄回道:“肯定是对昌离有异心的部落干的,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忙着我额父的事情,对这些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既然执首子问了,我回去之后一定查清来龙去脉,向执首汇报。” 文昌家一接道:“好,脱伯申雄你一定要给本王查清楚。” 脱伯申雄忙回道:“谨遵昭王谕令!”大家又举杯饮酒,相谈甚欢。 这是一次侥幸,脱伯申雄大胆出访昌离是一步凶险的棋,可是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时间太久了,已经没有任何警惕性了,而重臣只顾着自己,国家已经没有长存的命运了…… 第36章 攻打野族 脱伯申雄侥幸从昌离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若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脱伯申雄高兴的对大家说:“如今的昌离已今非昔比了,文昌家一傲慢自大,无心理政,权臣相互攻伐,不重国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就是个空壳而已,我等不必如此惧怕。” 众人听罢,满脸喜色,说道:“大王英明。” 脱伯申雄又说道:“我们攻打温突的事已经瞒不住了,我们应该提前加紧战备,抵抗昌离族的攻击。脱伯计利和,加封你为翔于,负责中化、议、僻三地,你亲领右翼部队驻守中化,与当地的驻军共同预防昌离族的突然袭击。” 脱伯计利和上前领命:“遵令!” 脱伯申雄又说道:“度力地,你亲率左翼部队,前往朵可斯山埋伏,等待我军信号,即可攻打敌人后军。” 度力地上前领命:“遵令!” 这是脱伯里元说道:“大王,既然我们要与昌离翻脸,我们是不是要联络其他部落共同抵抗?” 脱伯申雄说:“叔父,此时不可,其他部落对昌离畏惧已久,不敢与之交锋,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打败昌离,让其他部落看到我野族的实力,他们定会向我野族靠拢。” 脱伯里元点头称道“大王所言甚是。” 一切安排妥当,脱伯申雄与众人共同研究此次昌离族攻打野族的各种可能性的情况,该如何去应对。 果不其然,文昌家一得知是野族率兵攻打温突,心中怒气冲天,骂到:“想不到我看重的脱伯申雄竟然如此奸诈,我真是看走眼了,我要灭掉野族。” 温突上前说道:“大王,野族上次袭击我军,请大王恩准我前去消灭他们。” 文昌家一听到温突的话,深思中,失忽兀却说道:“大王,我看温突可以胜任,上次野族偷袭温突,温突一定了解脱伯申雄的实力,此次由温突率兵攻打野族,全军必定士气高昂,同仇敌忾。一定能消灭野族。” 文昌家一沉思一番,说道:“好,既然如此,温突听令!”温突上前听令。 “加封温突为束冠,带领三万兵马,前去平定野族。” 温突喊到:“遵令!” 文昌家一又说到:“速传本王谕令,令骆同族与金泼族首领领兵共击野族。” “遵令。” 会后,里不术、文昌玄目不解地问道:“执首何故力挺温突挂帅?难道忘了温突在背后如何算计我们的?” 失忽兀笑着说道:“欲致人与死地,必攻起弱点,温突的弱点是在于大王恩宠,若是大王不在宠信他,他就一文不值。若是此战失利,温突定会失去宠信,我们就可以报仇了。” 文昌玄目说:“执首子,大王发兵3万,又令骆同族和金泼族协助,温突打赢了不就更得大王恩宠,岂不对我等不利。” 失忽兀哈哈大笑,说道:“温突必败,若是让他守家看护倒是不错,若是指挥军队作战是不行的。” 文昌玄目又问道:“执首何出此言?” 失忽兀说道:“温突此人,心胸狭窄,为人刻薄,占小利而失大义,有守家之能却无指挥之才,不值得一谈。” 里不术笑道:“执首子果然老练,等温突再次败归,我看大王该怎么维护他。” 文昌玄目不怎么高兴,毕竟他也是文昌家族的人,失忽兀看到文昌玄目的表情,问道:“玄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文昌玄目说道:“若是战败岂不损了我昌离的实力,那对我们文昌家族不利啊。” 失忽兀宽慰道:“你想多了,温突率3万昌离精锐骑兵,即使打了败仗也不会有多大损失,何况还有两个部落替我们挡枪,我估计温突定是夹着尾巴逃回来,到那时大王愤怒,定不会饶了他。” 失忽兀的话让文昌玄目很是怀疑,但事情到了这一步,顾不上许多,只能是听天由命。 许久没有提到文昌暗田,文昌暗田此时还被囚禁于王栅里,文昌家一对他已经不再严加看管了,他的儿子文昌义成还可以去探望他,每次去探望他的时候,就告诉他草原上发生的事情,这次去探望就把温突即将率兵攻打野族的消息告诉了他。 文昌暗田听完大惊,忙说道:“不好,你伯父简直糊涂透顶,这种军国大事怎么能交给温突这样的人去办。义成,赶快去把巨之力沃叫来。” 文昌义成见到父亲这样,抱怨着说道:“额父,如今你已经成这样,还要这么多事干嘛。” 文昌暗田听罢,打了文昌义成一巴掌,骂到:“混账,亏你还是文昌家族的子孙,值此危机时刻还要计较个人得失,真是愚不可及。”文昌义成听了父亲的话,不敢迟疑,把巨之力沃叫了过来。 文昌暗田见到巨之力沃忙说道:“巨之力沃,快去带我见王兄。” 巨之力沃听到此言,问道:“左酋长,何故如此?” 文昌暗田说道:“王兄令温突率军攻打野族实在是用人不明,温突只是王兄身边一个护卫长,得到王兄的宠信才有了今日之地位,如今让他领兵打仗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我要劝谏王兄,巨之力沃,赶快把我放了。” 巨之力沃为难道:“左酋长,这是大王定的,你又何苦自讨没趣,虽说大王现在对你不再防范,但并没有放你出去,我怎么敢私自放你出去。” 文昌暗田厉声道:“如今昌离已岌岌可危,尔等不思报国,还在为自己的前途考量,真是愚蠢。” 巨之力沃听到这话,也不生气,说道:“左酋长,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文昌暗田大喊一句:“巨之力沃!”然后盯着他,巨之力沃看到文昌暗田如此不知何事,只见他扑通跪在地上,巨之力沃一见赶忙跪了下来,忙说道:“左酋长何故这样?” 文昌暗田咬着牙说道:“巨之力沃,求你让我去见王兄一面。”然后磕起了头,巨之力沃这时赶忙拉住文昌暗田,说道:“左酋长,你真是让我为难啊。” 沉默了半天,巨之力沃说道:“好吧,我也豁出去了,我带你去见大王。”听到这话文昌暗田一个劲的谢巨之力沃。 文昌义成一看父亲如此固执,劝不了他,他立刻去找文昌元决,怕父亲惹恼了大伯父,大伯父会杀了父亲。 文昌暗田来到了王帐,巨之力沃上前拜扣文昌家一,说道:“启禀大王,左酋长文昌暗田有要事求见大王。” 文昌暗田也上前说道:“拜见王兄。” 文昌家一呵斥:“巨之力沃,你好大的胆,没有本王谕令私自放出文昌暗田,你想干嘛,来人,把巨之力沃抓起来。” 文昌暗田忙说道:“王兄且慢,把我放出来不是巨之力沃的意思,是我苦苦哀求巨之力沃,他才肯带我来见王兄,王兄若是要处罚,就处罚我就好了,不要迁怒于巨之力沃。” 文昌家一看着文昌暗田,一身脏污,衣衫褴褛,一副可怜相,便示意卫士放手,问道:“文昌暗田,你有何要事要见本王?” 文昌暗田说道:“听说王兄欲派温突前去攻打野族,可有此事?” 文昌家一不爱搭理的样子,点了一下头。 文昌暗田笑道:“王兄,先祖留下的基业你还要不要了?额父把王位传给你你又是如何做的?” 文昌家一听完,责问道:“文昌暗田,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昌暗田看了他一眼,说道:“王兄,昔日我力劝王兄灭掉一些小部落,扩张我昌离势力,王兄你不听。我又力劝王兄杀掉野族首领和他的儿子,王兄你不听。如今野族已成气候,王兄却派温突前去攻打,温突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王兄一定比我更了解他。” 文昌家一怒到:“你是在质疑本王吗?你是埋怨本王不听你的劝告吗?” 文昌暗田哈哈大笑,说道:“难道不是吗?若王兄早听我之言哪会有今日之事。如今草原上的部落都对我昌离恨之入骨,值此危难之际派温突去攻打野族,温突此战必败,那些受我们欺压的部落见我军大败,必定群起而攻之,到那时我昌离四面受敌,王兄啊,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文昌家一站起来,怒道:“够了,你给我闭嘴,来人把他拉出去重打50棍。” 文昌暗田说的很对,但是听的人不对,文昌暗田会有如何结果…… 第37章 大获全胜 却说文昌暗田正在劝谏文昌家一的时候,文昌义成叫来了文昌元决。二人见文昌家一要打文昌暗田,文昌元决忙劝到:“额父,叔父也是忠心为国,虽然出言不逊,但请额父能够宽恕叔父。” 文昌家一怒气难消:“真是不像话,还未出征竟敢说着扰乱军心的话,本王难以饶他。来人给我打!” 文昌义成赶紧上前跪下,说道:“大伯父,我额父年事已高,恐经不起这五十重棍,大伯父要打就打我吧。” 文昌家一看着跪在地上哭的跟泪人一样的文昌义成,又看着衣衫褴褛的文昌暗田,说道:“文昌暗田,看在元决和义成的份上,我就饶你一次。” 文昌暗田听罢,不屑一顾,说道:“王兄,此战不可用温突,请王兄速召来本回朝,令他攻打野族,野族必灭。” 温突听完文昌暗田的话,心中大怒,上前说道:“左酋长,我温突向来都挺尊重你,不知是何地方得罪与你,你竟如此贬低我。”又对文昌家一说道:“大王,上次我不曾防备,才使得野族占了便宜。这次我愿立军令状,若是不胜,请大王斩下我的头。” 文昌暗田冷笑道:“你的头能和我昌离族的安危相比吗?真是可笑。” 这话把温突气的咬着牙,指着文昌暗田说:“你,”不知该说他什么。 文昌家一听着二人的话,觉得文昌暗田甚是傲慢,怒到:“够了,文昌暗田,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来人,把文昌暗田拉出去,关进王栅,谁敢放他出来本王决不饶他。”只见卫士拉着文昌暗田下去,文昌暗田被拖着喊着:“王兄,不听我言,昌离危矣!昌离危矣!” 听到这话文昌家一更是怒气冲天,喊到:“把他拉走,本王不想再见到他。”文昌暗田被带走了。 文昌家一又说:“巨之力沃身为宗卫长,看管不利,私自放出犯人,从今日起免去你宗卫长之职,永不录用。” 巨之力沃领谕退了下去,文昌义成也辞退下去。 文昌暗田这样闹了一下,让文昌家一也有点不放心,文昌元决看出额父的心思,他早都有和野族作战的心思,便说道:“额父,请你恩准我同温突一起攻打野族。” 文昌家一听到文昌元决的话正好对了自己口味,嘴上说却:“元决,打仗可不是儿戏,你未经历过战场,怕是不妥。” 文昌元决说道:“额父放心,就凭一个小小的野族成不了什么气候。请额父恩准。” 文昌家一思虑了半天,说道:“好,我儿既有决心,我就成全你。” “众人听令,封文昌元决和温突为左右束冠,兵分两路,由元决率领骑兵同金泼族攻击议之地,温突率领骑兵同骆同族攻击中化之地,然后合兵一处共击野族国都野中。”二人领命便去备战。 公元196年6月,昌离两路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往野族,脱伯申雄早就接到了密报,得知是文昌元决和温突领兵,心里就十分高兴,对众人说:“若是来本领兵我们怕是一场恶仗,看来文昌家一确实糊涂透顶,这仗我们赢定了。”便于众人已经商议作战方针。 脱伯申雄带领中军部队9000骑兵前去攻打文昌元决的部队,命脱伯计利和抵住温突的进攻。 这月的中旬,两路大军杀将而来,温突率先攻击中化的野族部队,脱伯计利和率领众人拼死抵挡。 这边打着热闹,那边的脱伯申雄带人主动攻击文昌元决的部队,一次交锋下来,脱伯申雄没占到什么便宜,就鸣金收兵了。 文昌元决见脱伯申雄主动攻打自己的部队,不敢贸然前进,命令众将安营扎寨,等待明日只战。 脱伯申雄看到对方安营扎寨,想到上次同番国作战时的情景,也下令五百敢死队去偷袭文昌元决的营寨,到了半夜时分,五百人摸到昌离驻扎的地方,还未靠近帐篷就被发现,双方又是一场生死之战。将近五更时分,五百人全部战死,歼灭昌离兵士1200多人。 到了次日,休整了一夜,文昌元决下令全军进攻,脱伯申雄也不甘示弱命乌诨正厄带领中军部队攻打,双方又是一场较量,昌离骑兵也不是盖的,野族骑兵也不是吹的,你干死我,我搞死你,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杀的昏天黑地。脱伯申雄见军士疲惫,便发出指令众将回军。 文昌元决乘势进攻,脱伯申雄带兵阻挡,双方又交战一起。正当文昌元决打的难舍难分时,忽然后方来了大量野族骑兵,这些骑兵上来就猛攻金泼族,这就是脱伯申雄埋伏的度力地的左翼部队,收到脱伯申雄的信号前来。 度力地上来就猛攻金泼族,金泼族就是来凑热闹的,那是度力地的对手,交战不到半晌打的四散退逃。文昌元决已经无法阻止金泼族的溃败,见势不妙,便萌生退军的念头,不一会度力地的部队又来攻打文昌元决,文昌元决拼死抵住两路的进攻。可惜今日的野族骑兵并非以前的野族骑兵,昌离骑兵也非以前的昌离骑兵。 不多时文昌元决的部队抵挡不住了,文昌元决看事不妙,有点害怕了自己溜走了,身为统帅,自己溜走剩下万余人毫不知情,也没有作战指令,很快就被脱伯申雄吃掉了。 脱伯申雄这边打败了文昌元决的部队,就率着众军攻打温突的部队,温突见到脱伯申雄的部队赶来支援,便知道文昌元决定是打了败仗,知道如今野族已成气候,今日之势难以挽回,为了保存实力,温突也率军撤退。 脱伯申雄看到如此机会,便对温突紧追不舍,温突狼狈逃脱。 这场战争脱伯申雄完胜,斩敌一万余人,损失5000多人。脱伯申雄很高心的重赏三军将士。 回到昌离的文昌元决和温突,文昌家一得知二人大败的消息,气得七窍生烟。得知文昌元决弃军逃跑,气得咬牙跺脚,温突为了保存实力才慌忙退军的,文昌家一狠狠地斥责二人,又召众人商议。 这一仗打出野族的威名,草原上其他部落看到脱伯申雄的胜利,便纷纷向野族靠拢。库开族首先向野族结盟,其他部落见状也同野族结盟,有依麦族,侬哈怖族,还有被打的半死的哩啰族,四族共推脱伯申雄为盟主,共同联合抗击昌离,一时间轰动整个草原。 事情的发展与文昌暗田的猜想相差无几,至于他们的命运如何,一切看神的旨意…… 第38章 攻伐 文昌家一见两路大军大败而归,又听闻脱伯申雄被立为盟主,联合库开、侬哈怖、依麦、哩啰四族共同抵抗昌离,更是勃然大怒。 文昌家一召来众人,失忽兀上来就说:“请大王严惩温突,温突作战不力,连败野族两次,致使我昌离的威信扫地,对于此等败军之将当以军法处置,以谢族人。” 里不术也跟着说道:“大王,执首子说的很对,温突连小小的野族都对付不了,真是损了大王的威名,让其他部落以为大王可欺。他们竟然联盟对付我们。请大王严惩温突。” 文昌家一这时有点为难,毕竟温突损失较少,元决私自逃走,不顾大军致使温突战败,元决又不能惩罚,温突就不好降罪,便说道:“今日之败责任在乎本王,是本王疏忽大意了,元决身为昌离储子,不顾大军安危,私自逃脱,本王罚他一百军棍,免去他今年的祭祀之礼的物品,不准参加祭祀之礼。至于温突连败两战,罚他五十军棍,免除他的海里之职,降为大夕,听候使用。” 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古以来都有以物抵罪之说,像罚100军棍,50军棍,都可以物相抵。祭祀之礼是部落祭祀安化神和先祖的仪式,祭祀完毕大家共分祭品,从祭品的多少就可看出一个人的地位。不参加祭祀之礼的说明这个人没有资格同贵族分礼。 失忽兀三人对于这样的处罚并不满意,但这里牵扯到文昌元决不好再言处罚温突之事,只好作罢。 文昌家一又说道:“野族敢如此猖獗,本王决定亲领大军消灭他们。” 失忽兀接道:“大王英明,如今不单是野族,还有库开,侬哈怖族,依麦族,还有不中用的哩啰族,这里面野族,库开族比较大的部落,我们先不管他,我们先去消灭这些小部落,然后再同野族算账。” 文昌玄目说:“不错,大王我觉得应该发兵攻打依麦族,其余四族定会来救,我们便一起消灭他们。” 文昌家一摇摇头,说道:“一群羊中总是有一只头羊,头羊若是不见了,那羊群就散了。所以本王决定攻打野族,拿下野族,其余部落不就土崩瓦解了。” 众人一同应到:“大王英明。” 文昌家一又说道:“传本王谕令:本王亲率4万大军前去攻打野族,文昌玄目、温突随军出征,文昌元决留守天毒。” 脱伯申雄打败温突与四族联盟之后,便率四族出兵五万多人一同攻打骆同族,骆同族那是这五个部落的对手,被他们打的大败而逃,一口气逃到昌离避难。 文昌家一得到消息大怒,还没找野族算账,想不到他们竟然联盟五万多人攻打骆同族,于是命令五位大夕各率8000骑兵对联军发起疯狂的攻击,文昌家一亲自督战,昌离士气高涨。 这五族之中只有野族的骑兵可以与昌离骑兵抗衡,其余部落不是昌离的对手,这一场仗下来,联军损失不少,被迫退出骆同族的地盘。 文昌家一大喜过望,原来联军只是纸老虎,便没有后顾之忧。 七月初,文昌家一亲率四万昌离骑兵到达野族边境,脱伯申雄率领五万联军与昌离展开决战,其中野族骑兵2.5万,库开族1万,侬哈怖族9000,依麦族5000,哩啰族3000,双方展开殊死决战。 阵前文昌家一喊到:“脱伯申雄,你个奸诈小人,表面上忠于我昌离,暗地里却与我昌离作对,本王真是瞎了眼,早知道本王就把你杀了。” 脱伯申雄愤怒地说道:“文昌家一,你这些干的坏事还少吗?年年杀戮我们手无寸铁的族人,年年收取我们部落的贡品,今日我要替死去的族人报仇。勇士们,仇人就在面前,拿起你们愤怒的尖刀,刺向禽兽般的昌离人。给我冲!” 文昌家一见脱伯申雄发起进攻,喊到:“昌离族的骑士们,看到了吧,你们嘴里的羔羊发疯一样的到我们的锅里来了,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宰了他们。” 两边兵士全军出动,决战开始了,脱伯申雄身先士卒,左砍右杀,这是一场决定生死的战役,双方都不敢懈怠。 双方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死伤严重,体力渐渐有点不支。脱伯申雄这时候心里着急啊,这才是刚开始,若是失败就会玩完。 正在发愁的时候,脱伯计利和过来了说道:“大哥,照这样下去我们就败了,侬哈怖族、依麦族和哩啰族都快支撑不住了,你得想个法子啊。” 脱伯申雄也是着急,抬头远望,说道:“脱伯计利和,你怕死吗?” 脱伯计利和回到:“不怕,你说让我干什么?” 脱伯申雄说道:“脱伯计利和,带上你的嫡系部队,去攻打文昌家一,掀了他的中军帐,抢他的王旗。你敢不敢?” 脱伯计利和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看我的。”随即率领自己的嫡系部队直扑中军帐。 文昌家一正在中军帐看双方的形势,看到联军略占下风,便心中喜悦。忽然看到一股骑兵向中军杀了过来,昌离的骑兵也看到了,立刻过来阻拦,那脱伯计利和是了不怕死的主,冲在最前面见人便砍,他的兵士看到他这么勇武,也豁出命干。 这下好了,来阻挡的昌离骑兵遇到这不要命的流氓骑兵也是无可奈何,渐渐地脱伯计利和打退了他们,文昌家一一看情况不妙,立刻向后撤,脱伯计利和打退了昌离骑兵,进攻中军帐,夺了王旗,联军士兵一看昌离的中军帐被毁,王旗落入我军手里,顿时士气大振,纷纷砍向敌人。 文昌家一此时知道大势已去,避免过多的损失,下令众军撤兵。撤兵的一路上都有联军的追赶,不过文昌家一也不傻,留下温突断后,终于安全撤回天毒。 经初步调查,昌离此次损失近万余人,联军损失7000多人,犹以侬哈怖族损失最重,将近3000人,其次依麦族,将近1500人,哩啰族只有两千人的部队,损失将近千人,野族和库开族也是损失将近千人。 这场的胜利,又一次打击了昌离的威信,短短的几年时间,野族的发展突飞猛进,接二连三的打败了昌离。 那些还在观望的部落这时候也有点不淡定,不过大多是继续持观望的态度。脱伯申雄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全心全力想着如何消灭昌离,至于这条路能走多远,谁也说不好…… 第39章 谋战 文昌家一这次出征没有打败野族,但损失不过6000人,虽说败了,但是也未伤了元气,这时文昌家一开始重视野族了,下令立即召来本回朝商议国事。 来本接道文昌家一的谕令,急速从员里赶回天毒。在路上来本得知野族的事情,心里大惊,想不到短短几年野族发展如此强大。 来本回到王帐,文昌家一见来本回来了,便说道:“来本,你回来的正好。如今的野族气焰嚣张,我们该如何应对?” 来本说道:“大王,今日之事勿需担忧,我保一人定可退敌。” 文昌家一忙问:“是谁,来本快说。” 来本说道:“大王,此人并非他人,乃大王得亲弟弟,左酋长文昌暗田。” 文昌家一听罢,心中不悦,说:“这,这怎么可能?” 来本跪下说道:“大王,左酋长乃是大王的亲弟弟,必定忠心于昌离,忠心于大王。且他素有谋略,他早就劝大王提防野族,若以了左酋长之意,就不会有今日之事。大王三思啊!” 失忽兀三人听罢,心中大惊,若以了来本,那文昌暗田得势,必会报复三人,失忽兀忙向里不术使个眼色,里不术会意,忙上前劝谏:“大王不可,左酋长屡次违逆大王,全然不把大王放在眼里,若是放了他,只会增长他的气焰。请大王三思!” 来本看着里不术,冷笑道:“责邢子,看来你已有退敌安国之策了,还请责邢子不吝赐教!” 里不术没好气的说道:“退敌安国之策我没有,你身为利马,应当思虑退敌安国之策。” 来本怒斥道:“里不术,野族能有今天你要负责任,若不是当初你们三个袒护野族,哪有野族的今天。你们设计陷害左酋长,以公谋私,排除异己,致昌离于何地?致大王于何地?尔等无退敌之策,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污蔑左酋长,是何道理?” 来本的话如雷贯耳,吓得里不术不敢言语,失忽兀见状说道:“利马子,说话要注意,不要信口开河,我们确实帮过脱伯申雄,但从未想过此人如此奸诈,我们也向大王认过错,至于说陷害左酋长全是无稽之谈,大王请你为我们做主!” 文昌家一也有些怒,说道:“来本,文昌暗田傲慢无礼我才把他关押起来,要不是看在是我亲弟弟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他了。” 来本知道一时难以改变文昌家一的态度,便不再揪住失忽兀三人不放,说道:“大王,如今正是危机时刻,请大王不计前嫌,放出左酋长,让他共商国事。” 文昌家一沉思了半晌,不愿意的说:“来人,去把文昌暗田放出来,让他收拾妥当带来王帐议事。” 来本大声喊到:“大王英明!” 这可把失忽兀三人气得牙根直痒,也是无可奈何。 “喜讯,喜讯啊!”正在王栅里关着的文昌暗田听到外面有人喊。这时候新任的宗卫长罗布得忌到了文昌暗田面前,对守卫说道:“奉大王谕令,打开牢门,放出文昌暗田。” 守卫把门打开了,罗布得忌赶忙进去,对文昌暗田说道:“左酋长,大王让我放你出去,带你回去更衣换装去王帐议事。” 文昌暗田听到这话,心里暗思定是出了大事,忙问道:“因为何事大王会放我出去,是不是昌离出了什么大事,温突打败了,快说。” 罗布得忌便把温突战败,野族联盟,和文昌家一战败的事全都告诉了文昌暗田。文昌暗田听完直奔王帐,罗布得忌喊到:“左酋长,咱们还得换身衣服。” 文昌暗田边走边说:“如此危机时刻哪有心思换衣服。”说完直奔王帐,拦都拦不住。 文昌暗田闯进王帐,文昌家一看到文昌暗田这身行头,不悦地说道:“暗田,不是让你回去换衣服,怎么衣服也不换就跑来了?” 文昌暗田说道:“王兄,都到什么时候还顾得上换衣服。” 文昌家一听罢,说道:“好吧,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文昌暗田接道:“我全知道。” 文昌家一又问:“暗田,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 文昌暗田说道:“王兄,自从王兄实行打猎、秋贡以来,草原各部落都对我昌离族恨之入骨,只是摄于哟昌离族的威势,不敢轻易动兵。前些日子我不赞同温突出战就是怕损了我昌离的威名。如今联盟部落只有五个部落,大多数部落见我昌离败于野族,定是暗中摩拳擦掌等待有利时机,准备报昔日之仇,若不制止我昌离族定会陷入四面围攻之势。” 众人听罢皆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文昌家一忙问道:“暗田,那你说该怎么制止?” 文昌暗田沉默了一会,看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这才说道:“大王,如今野族气势旺盛,不可与之正面交锋,不如暂避锋芒,派善战之人统领军队,镇守田化、呈乾、龙泉、于来、均化、本同五地。另派一人镇守龙冰、表化、巨无三地,以防其他部落的袭击。约令三军不要出战迎敌,坚守营寨,待敌军锐气大减,出军攻击,一举拿下野族。” 文昌家一听罢,深思半天,觉得主意不错,便说道:“暗田,你看派谁前往方能胜任?” 文昌暗田很想说让自己带兵前往于来镇守,又怕文昌家一怀疑坏了大事,便说道:“王兄,利马来本通晓战事,多年领兵打仗,经验丰富,又忠于昌离,我提议由来本去于来镇守。” 文昌家一问来本:“来本,你可愿往于来镇守?” 来本说道:“为了昌离族我义不容辞。” 文昌家一:“好,封来本为束冠,率军3万镇守于来。” 来本接谕,文昌暗田说道:“如今形势急迫,我建议来本现在就出整肃军队出发。” 文昌家一同意了文昌暗田的建议,让来本出帐领兵,又问道:“那表化三地该如何?” 文昌暗田沉思了一下说道:“可令小夕伏提完镇守龙冰、表化二地,伏提完也带兵多年,周边部落也闻其名,不敢轻易进攻。巨无可由力千主赤里镇守,皆可安定边境。” 文昌家一听后大喜,说道:“就照暗田的话去做,尔等可明白。”二人也引兵去镇守边境。 文昌家一笑着说道:“暗田,多亏有你化解了危机,”又对众人说:“传本王谕令立刻恢复文昌暗田左酋长之职。” 下面的人高呼:“大王英明!” 倒是失忽兀三人坐不住,好不容易扳倒文昌暗田,如今他又复位,定会找自己报仇,三人又想有小动作以求自保。 曾是威震草原、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文昌家一,在遭遇了失败以后,不知该如何去做,一个人安逸的太久了,连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都就退化了…… 第40章 名将来本 却说文昌家一听从文昌暗田的建议,派兵遣将固守边境,表面上很接受文昌暗田的建议,内心里却十分嫉恨:想不到关了他这么久,他竟处事如此干练,自己的能力竟与他相差甚远,真是可恼。 世上有一种人就是能力不如别人,还不想让别人崭露头角,处处压制,用时只是点到为止,多余不用,如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般,如果跟着这样的上级,那算是倒了霉。文昌家一何尝不是这样呢。 脱伯申雄的联军有重新占领了骆同族,准备进攻于来,得到探子消息文昌家一派来本率3万兵士镇守于来,而且又恢复文昌暗田左酋长之职,心中大惊:想不到文昌家一还不够昏庸无能,竟能放出文昌暗田。如今派来本镇守于来,来本久经战场,用兵如神,怕是攻下于来不是易事。 这次前来会盟的有库开族、侬哈怖族、依麦族、哩啰族,库开族出兵1万,由利马喔阿托领兵,库开别历古副之。侬哈怖族出兵8000,由首领窝卢狄谷领兵。依麦族出兵5000,由首领阿直万库伦领兵。哩啰族出兵2000,由首领撒奴曲干末领兵。野族出兵万,由脱伯申雄亲领。联军共5万人,较上一次少了几千人。 五族联盟进攻昌离前,召开会盟仪式,共立盟誓:永生的安化神在上,我野族(库开族、侬哈怖族、依麦族、哩啰族)今日在此盟誓,共同攻打草原上的恶狼,杀我族人、恶贯满盈的昌离族,为草原除害。请您保佑我们早日攻占昌离,旗开得胜!若违此意,人神共灭!盟誓人脱伯申雄(喔阿托、窝卢狄谷、阿直万库伦、撒奴曲干末)。盟誓完毕,大家共饮血酒。 脱伯申雄命令五族兵分两路:库开族同依麦族攻击龙泉,余下三族共同攻击呈乾、田化二地。意在双管齐下,令来本顾此失彼。五族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向昌离进发。 来本得到探子的消息,对众人说道:“如此小计,真是幼稚,库开、依麦两族兵士不足为虑,只用一万兵士镇守龙泉即可。我要亲率两万大军应战野族,我倒要看看脱伯申雄这几年到底有多厉害。”然后派出1万兵士镇守龙泉,自己亲领2万兵士镇守呈乾、本同。 话说喔阿托、库开别历古和撒奴曲干末来到龙泉,镇守龙泉的是昌离大夕图补乌,见到联军来了,命令弓箭手准备射箭,联军杀过来,弓箭手万箭齐发,联军冒着箭雨冲近营寨,图补乌命令众军拼死守住营寨,命令自己的亲卫部队上前监督有敢不敌后退者格杀勿论!众军皆知无后退之路,哪个敢不用心厮杀,一时间如野兽一般。 昌离毕竟是草原的霸主,军事实力也不是吹的,又有这样的死命令压着,库开族、依麦族久攻不下,士气渐渐低落,喔阿托看到军士疲惫,便令众军撤退。 图补乌看到联军撤退,不敢追击,来时利马来本交代只可坚守,不可出寨迎敌,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联军远去。 话说这边的脱伯申雄率众攻击呈乾、本同,也是遇到同样的情况,不过这边的来本比图补乌可厉害多了,愣是堵在寨外,损失惨重。脱伯申雄无奈撤退。 回到骆同族的地盘,联军士气低落,脱伯申雄见状说道:“勇士们,今日战败并非我们不够勇敢,而是敌军龟缩不出,我军施展不出我们的优势,大家不要气馁,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败昌离这个恶魔。你们有信心吗?” 联军听到这里,有气无力的回应道:“有。”有的干脆就不喊,脱伯申雄有点愤怒,但又不好发作,又说道:“你们畏惧昌离吗?你们想一想你们的族人、妻子、儿女们,他们饱受昌离的祸害,今天你们不是为自己而战,是为了部落,为了家人,你们是他们的保护者,你们败了一场就如此丧气,那你们的家人怎么办?你们的部落怎么办?你们有没有想过?” 这时候大家觉得脱伯申雄说的很有道理,脱伯申雄又说到:“如果我们败了,那昌离族定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到那时你们还有退路吗?” 联军听到这里,大喊:“打败昌离!打败昌离!……”声势浩天,脱伯申雄这才满意,随召联军首领一起研讨作战方案。 脱伯申雄问道:“今日之战,长了昌离的志气,我联军士气有些低落。” 库开族利马喔阿托说道:“是啊,各部落畏惧昌离之心久矣,今日之败让他们看不到希望,所以士气低落。” 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说道:“真是可恨,半路杀出来个来本,没有他我们就不会败了。” 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说道:“这来本只是其一,如今文昌家一又重用文昌暗田,这次来本镇守于来就是文昌暗田出的主意。看来往后的路不好走了。” 库开别历古说道:“脱伯申雄,你看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吧,来本若是坚守不出,时间一久,联军必定军心涣散,到时候我们联军必定大败。” 脱伯申雄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说道:“众位首领不要惊慌,如今我们需要安抚军心,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稳定下来,大家休整一夜。待到明日我们再议。” 大家同意脱伯申雄的话,回各自营寨了。脱伯申雄召开乌诨正厄,对他说道:“今夜你负责巡逻,把眼睛睁大一点,绝不能让昌离偷袭我联军营寨,要不然联军的信心就难以收复了。” 乌诨正厄说道:“主子放心,我一定做好,绝不会让一个昌离兵士侵扰我联军的。” 脱伯申雄说:“好。把脱伯计利和和度力地二人叫来。”“是。” 不一会,二人到来,脱伯申雄说道:“我们三个商议一下,明日该如何攻打于来?” 脱伯计利和先说道:“王兄,照我说联军合兵一处共同攻打呈乾,我们集中优势兵力还怕撕不开呈乾这个口子。” 脱伯申雄问度力地:“度力地,你以为如何?” 度力地沉思片刻,说道:“大王,今日仅是攻伐昌离的第一仗,其他部落畏惧昌离之心暴露无遗,我联军的士气变得低下。若是照王子所言攻下呈乾甚好,若是攻不下,那联军就有土崩瓦解的危险啊。” 脱伯申雄听完,说道:“度力地,你说的很有道理,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总不能撤兵吧。” 度力地阴沉着看着脱伯申雄说道:“大王,退兵也未尝不可。” 听了度力地的这番话,大家吃了一惊,到底度力地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想让脱伯申雄退军,这里到底有什么阴谋…… 第41章 退兵 脱伯申雄帐内,几人正在商议该如何应对昌离。度力地说道:“大王不如先令联军撤军固守自己的部落。” 脱伯申雄听完问道:“这是为何?” 度力地说道:“如今形势急迫,文昌家一不得已才启用文昌暗田,我们若是退军,昌离没了威胁,那他们不就内斗起来了。” 脱伯申雄听完盯着度力地,停顿了半晌,笑着说道:“度力地,说的很好,你这一招真是妙极了,我都没想到,只是如何能让文昌家一中计呢?” 度力地凑到脱伯申雄耳边,细声说到,脱伯申雄听完大喜,称赞道:“度力地,好,真有你的,就照你说的办。” 众人商议完毕,各回营寨,乌诨正厄亲自带兵训营,到了半夜时分,乌诨正厄隐约间看到似乎有黑影从于来的方向向营寨靠近,乌诨正厄小声命令众人集合,备好弓箭。 近了一点,乌诨正厄定睛一看果然是敌军偷袭的人,乌诨正厄命令众人放箭,只听到啊啊啊的声音,乌诨正厄喊到:“勇士们,冲啊!” 乌诨正厄率兵与偷袭的昌离兵士拼杀起来,由于乌诨正厄事先发现了他们,昌离兵士没有防备,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消一刻昌离兵士撤退逃跑了。 脱伯申雄听到外面的动静,出帐查看,见乌诨正厄把敌军打败了,喊到:“速命乌诨正厄回军,不可追赶。”传令兵立刻赶去。 不一会乌诨正厄领兵回寨,脱伯申雄说:“乌诨正厄,干的漂亮。” 乌诨正厄说道:“多谢主子夸奖。” 脱伯申雄又说:“乌诨正厄,从今日起不要再叫主子了,你现在已经是大夕了,不是奴才了。” 乌诨正厄说:“不,你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我就算大夕也是你的奴才。” 脱伯申雄说:“乌诨正厄,你以后就叫我大王,这是我的命令。”乌诨正厄听罢不敢违令,只得改口叫大王。 到了次日,众首领到脱伯申雄帐内议事,喔阿托问道:“脱伯申雄首领,今日我们该如何作战?” 脱伯申雄看着大家,顿了顿,说道:“我决定我们五族合兵一处,共同攻击呈乾,从这里撕开一个口子。大家以为如何?” 大家议论半天,没有更好的主意,就照脱伯申雄的话去办。五族联军再一次发兵呈乾。 来本站在营寨远远望去大片的人马前来呈乾,看来今天要有一场决战,来本看着联军的阵型,喊到:“来人,集合五千昌离精锐骑兵。” 不一会骑兵集合完毕,来本喊到:“打开寨门,随我出营迎敌。” 说完五千骑兵随着来本冲向联军,来本看出联军中依麦族兵士的阵型混乱,便率军攻击依麦族。 来本身先士卒冲入联军中依麦族的兵士,左杀右砍,如入无人之境。昌离兵士受到极大的鼓舞,也纷纷砍向敌人。 脱伯申雄看到来本亲自率兵出现,命令乌诨正厄和度力地亲率部队拦住来本,二人得令立刻派兵前往。 却说来本看到野族万余人冲了过来,没有一点畏惧,立刻上前攻击,这万余多人愣是没打过来本,来本见势不可久留,自己亲自断后,命令众人撤回营寨。 联军眼睁睁地看着来本退回营寨,不由地赞叹:“来本作战真是勇猛!” 经过这个小插曲,联军的气势有点弱了,脱伯申雄重新调整队形后,发起总攻的指令,五族联军冲向营寨,来本又亲自带兵阻击,联军打了整整一天,损失惨重还没有拿下呈乾,脱伯申雄无奈鸣金收兵,率军撤回。 这下联军的士气一下子跌入低谷,脱伯申雄又召众首领议事,脱伯申雄先说到:“各位,这来本确实强悍,看来我军是跨越不了于来了,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库开别历古说:“脱伯申雄,不要气馁,不可因一时成败论英雄,我们再重新研究作战方案。” 阿直万库伦说道:“今日我军损失惨重,怕是难以再同昌离作战了,依我之见我们不如退兵回部落修养,待到有利时机我们再联合出战。” 窝卢狄谷说道:“阿直万库伦首领,我们尚为分出胜负,此时撤军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脱伯申雄说到:“大家不要争了,我看就依阿直万库伦首领的意思办,我也同意撤军。” 撒奴曲干末却不是这么想的,一心想报仇,听到脱伯申雄的话,忙喊到:“脱伯申雄首领,我们不能……” 话还没说完,脱伯申雄就打断了,:“撒奴曲干末首领,你放心,我们还有卷土重来的时候,如今我们需要休整备战。”又对大家说:“你们还有没有意见?”众人都赞同,于是联军开始准备撤军的事。 到了后半夜,大家依次撤回部队,库开族和哩啰族领先一步撤军,然后是侬哈怖族,紧跟着依麦族,脱伯申雄带领中军亲自断后,等到联军撤完了,脱伯申雄才率着部队回野族。 到了次日,来本得到联军撤退的消息,心中大喜,立刻写了一份介诰给文昌家一,让他了解这边的情况。 介诰传到王帐,文昌家一十分开心的说:“好,这个来本真是名不虚传。联军已经被来本打败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失忽兀站出来说道:“大王说的对,这次多亏了左酋长,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真是厉害!” 文昌家一听完失忽兀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而失忽兀则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文昌家一。 文昌暗田说:“执首子言之过早了,联军只是退兵,不是被打败了,我们何来的胜利。” 失忽兀忙说:“左酋长所言极是,是我见识短,那依左酋长之见,我们该如何办?” 文昌暗田说道:“如今正是我所说的联军气衰之时,王兄我们可以先去攻打依麦族和侬哈怖族这些小部落,然后再去攻打野族,这样以来联军之势土崩瓦解,我们昌离可以重振雄风。” 失忽兀赶紧说道:“秒啊,真是秒啊,左酋长真是深谋远虑啊。”下面的人也随声应和着。 看到这种情况,文昌家一心里很不是滋味,问道:“暗田,你看派何人出击为好?” 文昌暗田看着众人,没有一个可以胜任的,就说道:“王兄,若是无人可去,我愿亲率大军出征。” 到这时文昌家一有点坐不住了,面露微笑的说道:“暗田,你在我身边,我早晚有事与你商议,我看你就不要去了。” 文昌暗田又问:“王兄,那你觉得派谁前往合适?” 文昌家一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是一件大事,容我想想,改日我们再决定。” 文昌暗田急忙说道:“这是天赐良机,王兄不可耽搁啊。” 文昌家一笑着说:“暗田,放心吧,容我想想,很快就有结果了,大家都退了吧。” 说完文昌家一就走了,众人慢慢退出,只留下文昌暗田傻站在那里,看着众人的背影,慢慢远去。 一个的能力再强,也不要处处争强,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想到一块。当你喧宾夺主的时候,你可能会受到排斥。 ~~~~不好意思,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 第42章 计谋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队巡逻兵喊着。听到这话,这个人开始跑,巡逻兵一看此人一定有问题,立刻上去围捕,不一会几个人就把这个人抓住了。 巡逻兵问了半天此人就是不说话,他们从这个人身上搜出一封信,打开一看是写给左酋长文昌暗田的信,几人觉得事态严重,立马把此人带到来本的帐内,:“启禀束冠子,我们抓住一个奸细,怎么逼问他都不说话,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请束冠子过目。”然后把信递给了来本。 来本拿住信一看,是脱伯申雄写给文昌暗田的密信,上面写着联军愿意出兵帮助文昌暗田登上首领之位,看完来本把信捏在手里喝到:“你是不是野族的奸细,来到昌离散播谣言的,似你这等诡计我见的多了,还不从实招来!” 下面那个所谓的“奸细”盯着来本,看了一会,只听“啊”了倒在地上,卫士上前查看,然后说:“束冠子,奸细咬舌自尽了。” 来本瞪了奸细一看,骂到:“他奶奶,真是奸诈之人,竟然跑到我们昌离族散播谣言,来人,把他拉出喂狼!” “是。”卫士领命把人带下去了。 这时候,文昌家一的一个亲信德喇果喏,任昌离大夕之职,是文昌家一派来协助来本作战的,也是监督来本的,他看着来本手里捏着的信问:“束冠子,这封信给我看看。” 来本听到此话,对着德喇果喏笑嘻嘻的,:“德喇果喏,这是敌人使的离间计不值得看。”说着来本把信撕了。 德喇果喏见状,上前制止道:“束冠子,这封信要交给大王,你怎么能撕掉?” 来本根本不顾德喇果喏,把信撕得粉碎,德喇果喏上前抢夺,来本大怒,瞪着他:“德喇果喏,你想干嘛,我是大王亲封的束冠,你只是一个大夕敢阻拦我。” 德喇果喏听完之后住手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虽说自己是大王的亲信,但这是战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得道理德喇果喏还是懂得,心里暗骂:来本,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在大王那里狠狠告你一状。 主意拿定,德喇果喏出帐亲自找到巡逻的兵士,得知信中的内容,德喇果喏大吃一惊,立刻回帐给文昌家一写了一封信:“昭王,我们在于来抓到一个野族的奸细,是准备去天毒找文昌暗田,信中提到脱伯申雄愿意出动联军助文昌暗田做上昌离首领,杀掉大王,我让来本把信交于大王,谁知来本狠狠责骂我一顿,还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话压我,我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来本把信撕毁,奸细又当场咬舌自尽,现在是死无对证,请大王及早防范,以免小人作祟。” 写好信之后,德喇果喏命令自己的亲信带着信绕开来本的营地偷偷溜回天毒。 这封信很快送到文昌家一的手中,文昌家一看罢心里一惊:如今来本带兵在外,倘若有不臣之心,与文昌暗田里应外合,那我岂不是危险了。 想到这里文昌家一召来温突,命令温突:“速去派人监视文昌暗田的营帐,都有什么人在他的营帐进出,给我看仔细了,一个都不能漏掉。” “是。”温突领命下去安排人手,温突心里琢磨着:“文昌暗田,上次你竟然当众羞辱我,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温突派了几十个人轮番监视文昌暗田的营寨,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漏掉。 通过几天的观察,发现刚开始只有很少脸生的人进出营寨,到后来进出的陌生人多了。 温突立刻向文昌家一汇报,文昌家一听后,眼珠子转了一下,看着温突,:“你给盯仔细了,看到他们出来一个不剩全抓过来审问。” 得到文昌家一的命令,温突便安排人手去抓人了。不到一天的功夫抓了30多号人,文昌家一一一审问没有什么可疑,文昌家一突然发现其中有一个人手在哆嗦,文昌家一一声喝到:“把他给我抓起来。” 几个人听到文昌家一的命令,上去直接抓住他,文昌家一仔细看着这个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那个人说:“这是昌离国都天毒。” 文昌家一看了看他,笑着说:“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摇摇头:“不知道。” 文昌家一有些不悦:“我就是昌离的昭王。” 那人赶紧跪了下来求饶:“大王饶命啊,我只是一个过往的客商,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文昌家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是吗?”此人眼珠乱转,神情飘忽不定,磕着头喊到:“大王,我真的只是一个客商啊!” 文昌家一不管他了,对着卫士说:“把他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是。”卫士把他带下去,此人被架着喊着:“大王饶命啊……” 这个人被拉出去打了半天终于撑不住了,喊到:“我愿意说,我愿意说……”卫士又把他拉到文昌家一面前。 文昌家一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怜悯着说:“你瞅瞅你,早点说不就不用挨这顿苦了吗,是不是?你说吧。” 那人被打的使不上劲的说:“大王,我是野族派来的奸细,主要是负责联系昌离左酋长文昌暗田,谁知道还没见面就被你们发现了。” 文昌家一又问:“脱伯申雄派你来见文昌暗田干嘛的?” 那人说:“不知道,脱伯申雄首领给我一封信让我亲手交给文昌暗田。” 文昌家一忙问道:“信在哪里?” 那人说:“就在我衣服里侧缝的口袋。”文昌家一命令卫士把信拿了出来,文昌家一打开信一看,心中大怒:想不到他们竟敢如此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文昌家一又问:“你有没有见到文昌暗田?” 那人回道:“还没来得及见,就被你们抓到这里了。” 文昌家一脸上露着阴险的表情,示意卫士把他带出去。温突上前问:“大王,我们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抓了文昌暗田就不会出事了?” 文昌家一说:“不用,待你们查实清楚之后,我会处理他们的。”“是。”温突领命。 这是脱伯申雄听从度力地的话使得反间计,这只是计一跟计二,后面还有一计,三计同使,搅他个天翻地覆。令脱伯申雄没有想到度力地的城府如此之深,连他就没有办法,度力地竟能看的如此清晰、明白,不由得重看度力地。 联军退兵之后,来本还没开始攻击,本想等着文昌家一的命令,却被推迟了几天,来本那个心里急啊,直接写介诰与文昌家一,让他早日派兵前来协助自己,自己可以放开手对付联军,以夺回属于自己昌离的威名…… 第43章 回军 文昌家一正在调查文昌暗田之际,收到来本的介诰,上面写着: 下来本亲书尊昭王谕览: 前者野族兴兵来犯,联合部落共击我族。大王听从左酋长之言,命我镇守于来以待联军气衰之时,出兵击破。来本不负大王之托,拒敌于国门之外。今日联军正是气衰兵疲之时,我军当兵发联军,一举歼灭。万望大王早日决定,以免错失良机。 下来本伏启大王谕令! 文昌家一看完,面无表情,:“此乃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回令来本坚守于来,听从本王诏令。”下面的人急忙记下文昌家一的话,已备回书来本。 温突心里想着:如今大王定是对来本不放心,内有文昌暗田外有来本。于是上前说:“大王,来本之意甚明,此乃报仇雪耻之机,大王不如亲自出征,拿下野族。” 文昌家一似有顾虑,迟疑着。温突看到文昌家一这个样子,又说:“大王若是不放心左酋长,不如把左酋长囚禁起来或者让左酋长同我们一起去。” 温突故意这样说,因为他知道现在来本领兵在外,文昌家一手中兵力不足,文昌暗田若是随军出征,他二人趁机发难文昌家一必是无路可逃,文昌家一绝不会让他随军出征,那就剩下囚禁的方法了。 文昌家一果然与温突所预料的一样,不同意让文昌暗田随军出征,哪囚禁文昌暗田用什么理由,毕竟刚放他出来,看来不能草率决定,于是说:“不可,本王刚放了他,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好囚禁他,本王决定把来本召回来,暂由德喇果喏总领于来事务,坚守于来。待查清文昌暗田的事情之后再做去处。” 温突听完有点失落,既然大王不听从就只好作罢,随照文昌家一的吩咐,命来本率军回朝。 正在于来等待出兵攻打联军部落的来本接道文昌家一回军的谕令,气得把王诰扔在地上,嘴里气着说:“大王真是愚蠢啊!这么好的时机竟然白白浪费,我恨啊!” 下面有人劝到:“束冠子,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若拒领王谕,我们出兵攻打他们。” 来本是个忠臣,从不敢有不臣之心,下面人的劝告来本根本不会听从的。来本气恼着又无奈的留下一万兵士交给德喇果喏坚守于来,自己引两万兵士回天毒。 来本还没到天毒,温突就带着王谕来见来本。原来是文昌家一命来本交出手中兵权由温突接管,让来本一人快马回见文昌家一。来本领了王谕,二话不说交了兵权,自己回天毒了。 来本到了王帐时,一干人等已经在王帐多时,有文昌家一,文昌暗田,文昌元决,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等重臣。 原来是文昌暗田得知文昌家一传令来本回朝,找文昌家一问个明白,正在说时来本进来了,文昌暗田看着来本:“你真的回来了,那于来的防务可曾安排妥当?” 来本无奈着撇着嘴:“左酋长放心,由德喇果喏领一万兵士镇守于来,短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来本拜见文昌家一,心里不服的问:“大王,如今正是瓦解联盟的大好时机,大王因何命我撤兵?” 文昌家一听了这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是是是本王想让你们回军休整一番。” 来本恼怒的说:“大王,野族灭我昌离之心不死,我们正好借这次机会一举灭掉他们,扩展我昌离的实力,这么紧要的时刻大王怎么会下令撤兵。虽说盟军退兵了,但是未伤元气,我们可以趁此机会一鼓作气灭掉野族,那我们昌离就可统一草原。如今我们非但不灭野族,还给他们喘气之机,我实在是不能理解,大王是不是又听信小人谗言,”说着看向失忽兀他们,又说:“大王明查啊!” 文昌家一尴尬着,:“这,这,没有人向我进谗言,是本王自己的决定,来本你不要再问了。我来问你:你在于来抓住一个奸细,还搜出一封信为何私自撕掉不告知本王呢?” 来本听了心中又是一阵怒气,:“大王,这么简单的离间之计大王你怎么能相信呢,大王听从左酋长之计,让联军无奈退兵,那联军定是恼怒左酋长,才使出如此下作之计,大王怎么能相信呢。” 说道这里,文昌家一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但是又不好承认,于是说:“来本,本王只是责怪你私自做主不与本王商议,那么简单的离间计本王怎么会相信呢,以后做事不要鲁莽任性,你可明白?” 来本就不想说,但毕竟是大王,不可让大王脸上无光,接到:“尊大王谕令,我以后做事前定与大王商议。” 文昌家一点了点头,“嗯,你记住就好。” 文昌暗田见这边已经问查清楚,对文昌家一说:“王兄,既然误会已消除,请大王发兵野族,我愿亲率大军同野族一决生死!” 文昌家一看着文昌暗田,笑着说:“暗田,你怎么如此性急呢。” 文昌暗田有些不悦地说:“王兄,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能不急吗。请王兄早下决定!” 文昌家一又问失忽兀三人,:“你们以为呢?” 失忽兀沉着半晌,然后看着文昌家一,:“大王,左酋长说的很对,现在可以一搏,毕竟我们昌离扎根草原百年,根深蒂固,又是草原上的霸主,野族这些部落如此叛逆之行我们岂能饶恕他们,我建议大王派重兵集合于来,一举灭掉他们,不使其有喘气之机。” 里不术跟着说道:“大王,我虽不懂战事,但我知道谁敢对我昌离不忠,我们就要灭掉谁。” 听到这二人之话,文昌家一心中有些懊悔,确实不应该调来本回来,都怪温突进谏谗言。 这正是失忽兀之意,这文昌暗田大王是可以随时抛弃,只是这温突整日跟随大王,深得大王宠信,只有先扳倒温突,趁此事来敲打文昌家一,让文昌家一对温突产生怨意。 文昌家一看了看大家,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又不好拒绝,:“大家说的很对,本王也是这样想的,本王只是让来本回来休整一下。” 然后又说:“来人,速传本王谕令,召各省正引兵一万前来天毒集结,三日后,本王要全军出动一举攻灭五族。” 文昌暗田这才释怀,全部落共有5个省正,除于来、田化两个省正是前线阵地外,还有序、龙冰、员里三地省正各领一万兵士,基本上是集全部落之力,看来此次文昌家一是下定决心要消灭野族等五族,这样一来消除昌离西面五族势力,统一草原之愿就可以实现了。 而失忽兀却想着是如何扳倒温突,此二人之怨由来已久。文昌家一还是王子之时,失忽兀因见文昌家一曾被温突为难过,失忽兀怀恨在心。等文昌家一登上王位之时,失忽兀进言不让文昌家一重用温突,因为温突只是奴才出身,文昌家一没有听取。温突得知后大怒,从此与失忽兀结下梁子。直到上次温突密告,失忽兀才对温突重视起来。 这一场争霸之战即将打响,脱伯申雄使用的前两计虽说让文昌家一有了疑心,但是被化解了,而且后果竟然是让文昌家一下定决心集全国之力攻打自己,这是脱伯申雄始料未及的,脱伯申雄该何去何从呢…… 第44章 争夺 三日后,文昌家一集结部落大部分兵力开往于来。到了于来,全军共八万,文昌家一亲领四万,来本领两万兵士,文昌暗田领两万兵士,文昌玄目领两万兵士。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一路风尘滚滚,旌旗径飘,队伍漫延十几里地。 看着文昌家一,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人感觉到文昌家一已经胜券在握。 再看文昌暗田,一脸严肃仿佛是要吃掉野族一样。 再看来本,有说有笑,似乎不像是打仗,倒像是去野营一样。 再看文昌玄目,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似乎是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这边野族已经得到消息了,集合四族共同抵御。四族也不含糊,知道这是生死决战,也派来重兵支援。 五族联军共出动将近七万联军,野族由脱伯申雄领军,出兵三万,库开族由首领库开元曲领军,出兵二万。侬哈怖族由首领窝卢狄谷领军,出兵一万。依麦族由首领阿直万库伦领军吧出兵6000,哩啰族勉强出兵2000。全部集结与圣河一线。 圣河是一个自西向东蜿蜒流向的河,贯穿草原大部分地区,源头是在草原西北方的阿克斯山脉一个天然源泉,最终向南流向巨海。对于草原来说,这样的河流只是浅滩。 脱伯申雄作为盟主,对兵力进行了调整,让哩啰族和依麦族合并到库开族兵士中,侬哈怖族与野族合并起来。一方由库开元曲率领,一方由脱伯申雄率领。几位首领皆知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敢懈怠。 文昌家一率领8万大军来到圣河,两军派兵布阵,千钧一发。 公元196年10月,两军集结圣河一线,总人数有十几万,这是一场草原上大规模的战役,为了争夺草原上的霸权,双方都擦拳磨掌,一触即发。 大军对峙的第二日,昌离先发动攻击,文昌家一下令文昌暗田率领两万兵士直扑脱伯申雄的军队,文昌暗田也不含糊,亲领大军率先出战,这一天或许文昌暗田等的太久了。 脱伯申雄见文昌暗田率军杀来,命令脱伯计利和和度力地率军迎击,一时间战场箭雨乱飞,喊杀声、马蹄声、惨叫声,两军交战持久,文昌暗田搭弓射箭,肆意砍杀。脱伯计利和和度力地也不甘示弱,奋力厮杀,两军耗在一起。 文昌家一下令全军出动,一时间几万人马一起杀出,脱伯申雄见敌军全军出动,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大喊:“勇士们,决战的时刻到了,为了部落,为了族人,拿起你们的弯刀,杀死这些欺辱我们部落、杀害我们族人的野兽一般的昌离人!冲啊!”全军士气高昂,同仇敌忾。脱伯申雄带头冲向敌人。 十几万人马一起混战,这样震惊的场面亘古未有,双方互相砍杀,谁也不肯后退半步。一个为了争夺霸权,一个为了灭掉霸权,这场仗的输赢直接关系到草原的走向,两军都不敢懈怠。 两军打的难舍难分,伤亡惨重,正在胶着之际,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连天都愤怒了,草原上的部落都笃信安化神,天上打雷定是安化神愤怒了。雷声过后,一道闪电亮彻空中,两军战士都觉得是安化神发怒了,作战有点力不从心了,怕得罪安化神。 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闪电在空中肆无忌惮的绽放着光彩,天空已经是乌云密布,文昌家一和脱伯申雄见到此等情景,于是相互退兵罢战。 天上下起了暴雨,冲刷着地上的鲜血,一会圣河就被染红了。地上遗留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如同人间炼狱。 经初步统计,五族联军伤亡5000人左右,昌离兵士伤亡3000人左右,这场仗若是持久下去,怕是五族联军将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脱伯申雄在帐内焦虑着,各部首领也是愁云满面。大家都希望能够多下几天五族,暂时歇战。令人遗憾的是这场暴雨仅仅下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大家还要去面对昌离的兵士。 天空大亮,太阳已高高挂着空中,早上本是清新的时刻,可是闻到的确是鲜血的味道,经过雨水一夜的冲刷,圣河不再那么红了,可能血水已经被冲到下游了,但是空中的鲜血的味道没有冲走,还停留在空中。 两军又是对峙,脱伯申雄改变战法,命令弓箭手居前,后面跟着兵士护卫弓箭手。骑兵分立两侧,犹如一个梯形,意在使用弓箭抵挡敌军的进攻,骑兵掩护弓箭手作战。 文昌暗田看了联军的布阵,建议文昌家一自己亲率大军进攻联军的弓箭手,吸引弓箭手,然后让来本和文昌玄目领兵进攻联军两侧,牵制骑兵,消灭弓箭手。文昌家一听从了文昌暗田的建议,发出作战命令。 只见文昌暗田带兵冲向联军的时候弓箭手,到了弓箭的射程,万箭齐发,文昌暗田一边躲着箭雨,一边拼命向前,脱伯申雄看到文昌暗田不要命的冲了过来,紧忙命令骑兵上前阻挡。 这边的来本和文昌玄目也领军上来,正在与文昌暗田交战的骑兵被来本和文昌玄目的骑兵牵制住了,文昌暗田见状直接领兵进攻弓箭手。 脱伯申雄看到情况不妙,急令弓箭手后撤,后面的兵士上前抵挡。文昌暗田像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还一个劲的往前冲,就这样昌离士兵被左酋长的勇气所激励,大家纷纷用力拼杀。 不用半晌,联军被打的遍体鳞伤,脱伯申雄一看,不行啊,照这样下去必定输了,心里那个着急啊,他忽然看到文昌暗田就在不远处的人群中厮杀,他命令一队弓箭手,交代他们那个人是文昌暗田,让他们对准文昌暗田射箭。弓箭手领命朝文昌暗田射了过去,一阵箭雨过去,没有一个射中的,脱伯申雄大怒,亲自拿起弓箭射击。 这时文昌暗田的卫兵发现了敌人的动机,立刻围着文昌暗田保护他。文昌暗田在人群中忽然来了这么多箭,朝射箭方向一看,发现了脱伯申雄,文昌暗田大喜,命令兵士朝脱伯申雄攻击。随后文昌暗田带领兵士冲向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的手下一看立刻上前阻拦,弓箭手也向文昌暗田的队伍射去,文昌暗田一路躲着箭雨,一路冲向脱伯申雄,心想拿下脱伯申雄联军就不攻自破了。心里正得意,忽然一只流箭射住文昌暗田的面门,只听到文昌暗田大叫一声“啊”,随即倒落马下。 这支箭正是脱伯申雄射的,原来脱伯申雄拿出弓箭之后,便对准文昌暗田,看着文昌暗田带军冲了了过来,趁文昌暗田露出破绽之时,一箭命中。 文昌暗田的护卫一看文昌暗田倒落马下,立刻围了上来,救出文昌暗田,把文昌暗田带出战场。俗话说:领兵全在将。此时老将已经受伤,手下的兵士没了主心骨,渐渐地没了斗志,又被脱伯申雄的率军打退了。 本来士气旺盛的昌离部队,在文昌暗田倒下之后,作战没有那么无敌了,看着被打退的文昌暗田的部队,来本亲率军士前来增援,又抵挡住脱伯申雄的攻击,两军又是打的难舍难分。 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两军的士兵渐渐地疲惫了,文昌家一此时见两军已是困兽犹斗的样子,便下令退兵。 脱伯申雄见昌离退兵,知道自己的联军也无力再战,也退兵罢战。 这一回合联军竟伤亡8000多人,昌离也没落住好,伤亡6000多人,还伤了文昌暗田。 这场仗到底打到什么时候,脱伯申雄心中也没有底…… 第45章 后院失火 自从文昌暗田受伤之后,联军与昌离就僵持在圣河一线。文昌暗田被救护营中,因伤势较重,军中条件有限,只好送回天毒治病。 来本有些不放心,怕文昌暗田暗中遭遇不测,便令自己的亲信护送文昌暗田回天毒。 两军休整三日后,新一轮的决战开始,文昌暗田率领的军士暂由德喇果喏统领。 联军经过三日休整,恢复一点元气,两军对峙圣河,这一次也不讲什么战法,文昌家一直接命令大军全军进攻,直扑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见状命令全军出动,两军混战在一起,这次虽说少了文昌暗田,但是昌离的气势似乎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猛。 来本左右冲杀,联军四处补洞,不消半日,联军处于下风,脱伯申雄见势不妙,全力抵抗,只见地上躺满了尸体。 这是一场惨重的战争,一直打到天黑了下来,联军死伤无数,昌离也好不到哪去,伤亡也大。不过昌离骑兵也是比较强悍的,渐渐地五族抵挡不住了,这次五族确实抵挡不住了,哩啰族率先逃跑,一有这个风头,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也开始逃跑。只剩下侬哈怖族和库开族同野族一起抵抗。 但是大势已去,脱伯申雄无奈命令全军撤退,这一退变成溃逃。文昌家一见状大喜,命令全军追击,这一下五族算是彻底完了,那些没有逃掉的全被昌离族杀了。 这一仗下来,五族联军伤亡一万多人,其中逃跑被杀的大概4000多人,几场战役下来五族联军伤亡将近3万多人,五族联盟算是土崩瓦解了。文昌家一也损失惨重,死伤竟有2万余众,但是文昌家一是一族对抗五族,如今五族已无抵抗之力,可以轻易灭掉他们。 来本随向文昌家一建议:“大王,我们直接率兵攻打野族,这次联盟皆是野族领头,灭掉野族,其余四族也就没有还手之力。” 文昌家一大喜,:“好,来本,就照你说的办。我们兵发野族。” “报,急报!” 正当文昌家一准备发兵灭掉野族之时,外面来了一个传令兵喊着急报。文昌家一命他速到帐内,传令兵大喘着气说:“报,报大王,佟跄族率领3万大军攻占我吕、澜、员里、巨无四地,正向我龙冰进军,龙冰已危在旦夕。请大王救援。” 听到这话,文昌家一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什么?”文昌家一一下子惊呆了,若是佟跄族攻破龙冰,下一步就兵指昌离国都天毒。 来本听到也着急了,忙说道:“大王,这佟跄族趁我军攻打联军边境空虚之际偷袭我们后方,如今之计当火速支援龙冰,请大王令我派兵阻挡。” 文昌家一听到来本的话,上前拉住来本的手,说:“来本,好,你速去率3万兵士前去阻挡,一定要保住龙冰。” 来本郑重的说:“大王放心,我一定保住龙冰,打退佟跄族。” 说完,来本立刻带兵快马加鞭赶往龙冰支援。文昌家一的心里稍微放松一点,看来野族是打不成了。这时文昌玄目上前进言:“大王,如今国都天毒危险,五族联军已被我们打的奄奄一息,不如我们暂且罢兵,回守天毒。等安定好天毒之后我们再回来灭掉野族。” 文昌家一听完觉得甚善,于是说:“传本王谕令,德喇果喏率8000兵士镇守于来一线,余下众人随本王返回天毒。”众人领命收拾东西回军天毒。 因为佟跄族的缘故,五族才有了喘气之机。这次佟跄族攻打昌离就在脱伯申雄的意料之中,这是脱伯申雄的第三计,不过结果却是大大的不同。 脱伯申雄原意是利用计一和计二陷害文昌暗田,计三再利用佟跄族攻打员里让文昌家一调回来本,这样一来昌离没有能人,就可以放心攻打了。 但是佟跄族首领十分狡猾,知道来本不是好对付的,若是把他引来岂不是自讨苦吃。于是有人建议,不要先出头,等到野族与昌离族打起来的时候,胶着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再出兵攻打员里一线。佟跄族首领听后大喜,就照这个意思去办。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脱伯申雄那个气,想不到佟跄族首领如此狡猾,差一点全族被灭,不过也要谢谢他们,要不是他们,怕是真有灭族的风险。 这次野族伤亡将近万人,损失惨重,脱伯申雄回到野族赶紧休整,等待文昌家一的攻击。 来本在夜间快速行军,不到天明就到达龙冰,来本二话不说立刻加入战场,命令全军坚守营寨,抵挡佟跄族的攻击。几番下来,还是没有攻破龙冰,佟跄族只好暂时退兵回营。 这次领兵攻打昌离的佟跄族的还是花之呼儿,上次被来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本想这次趁这次昌离与野族火拼之机攻占昌离,以报上次之仇。 自从上次来本趁佟跄族内乱率兵攻打佟跄族之后,佟跄族经过几年的休养终于恢复了元气。此次佟跄族猛克花之呼儿在得知文昌家一调员里守卫兵士一万人,员里兵力空虚和双方在圣河对峙伤亡惨重之时,迅速发兵攻下员里一线,紧逼龙冰,心想昌离定是无力回援,可以拿下龙冰,攻占天毒。谁知道昌离竟回援如此之快,真是可恼可恨。 花之呼儿见来本回来救援,一时间攻打不下,便暂时退军。心里却盘算着:这来本虽说回来救援,但他们的兵士经过苦战,已是强弩之末,当迅速击破。主意拿定,花之呼儿命令众军休整,待到黑夜之时全军全力攻打龙冰。 来本这边也是愁云满面,刚与联军苦战数日,将士疲惫不堪,对付战败的联军那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付士气正旺的佟跄族略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大军一夜急行军,来不及休整就加入战场,经过几个回合,终于打退了佟跄族。昌离士兵作战体力已经达到极限了。来本见打退敌军,便放出大量哨探,让全军将士好好休整。 夜色渐渐地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佟跄族的三万军士,这些军士全被来本的哨探发现,立刻急报来本。来本得知急令全军整装待战。 不一会,佟跄族杀来了,来本看到外面几万把点点星火,把原本的黑夜照的如此通明,昌离的兵士看到也有点心惊胆战,看来一场恶战即将打响,能不能保住命连自己都不知道,大家都有点茫然。 原来这是花之呼儿故意使得计谋,命令将士一人手持两个火把,一下变成好几万个火把,以此来击破那些已是强弩之末的昌离兵士。这一招果然奏效,好多昌离兵士都有点害怕,有点畏战。 来本看到兵士们心理防线即将摧毁,于是下令:“图补乌,速带3000勇士出营扰乱敌军阵势。”“是。”图补乌看着点点星火二话不说,带兵就冲了上去。 花之呼儿自以为得计,龙冰即将被攻破,心里大喜。却没想到来本竟敢带兵出营作战,对此花之呼儿毫无防备,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过图补乌也就3000人,不一会就被花之呼儿反应过来打退了。 花之呼儿有些恼怒,命令虎赤力带领一万军士强力攻击,来本见敌军攻来,命令众军放箭,敌军躲着箭雨攻到营外,来本率军拼死阻挡,谁也不肯想让。 如今的昌离已没有往日的风采了,那些暗流的涌动也即将浮出水面,正是大厦将倾,满目疮痍…… 第46章 出其不意 花之呼儿见虎赤力久攻不下,十分恼怒,命令众军纷纷向昌离营中扔火把,一时间昌离营寨火光冲天。 来本看着营寨满是火光,佟跄族就要攻进来了。来本立刻下令众军往火光中扔木头帐篷,众人不解也不敢违令,等大家扔完了才发现那些东西遇到火之后越烧越大,不一会形成一道火墙,这可难为了佟跄族,冲也冲不过去。 花之呼儿看到这样,直呼:“来本不愧是名将啊,临危不乱!”于是下令众军朝昌离营寨射箭,一会时间昌离营寨大都是箭矢,不少人也中了箭。来本命令众军拿起盾牌组成人墙抵挡箭雨。 射了半天,花之呼儿命令全军退兵,看来一时半会是拿不下龙冰。 文昌家一这边回到天毒,得知来本那边苦战,立刻下令全族总动员,凡是年满16岁的族人全部充当士兵,一时又聚齐2万大军。立刻命令文昌玄目率军驰援来本。 来本在龙冰与佟跄族僵持数日,苦战三日,伤亡惨重,军心涣散。佟跄族也是损失不少,也无法前进半步。 正当来本忧愁之际,文昌玄目率领2万大军驰援,来本高兴的合不拢嘴,军士看到援军来了顿时有了信心,虽说是这些人没有经历过战场,但是草原人从小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来本很自信可以把他们调教好。 就这样你打我防,两军僵持到了十二月,这时候天气寒冷了起来,草原上下起了大雪,花之呼儿眼看过冬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便退兵镇守员里一线。 虽说佟跄族退军,但还是占着员里、巨无、吕、澜四地,昌离族已经无法再组织大规模战争了,眼睁睁看着佟跄族赖着不走。 这年的雪下的很大,一脚下去就到了膝盖,也算是暂时相安无事,来本一个人看着厚厚的雪在那里发呆。 话说脱伯申雄自从五族联军被打败后,元气大伤,又经历大雪天气,牲口冻死许多,五族苦不堪言。最苦的莫过于哩啰族,连过冬的储备都没有,只好投靠了库开族,指望库开族的救济。库开族情况稍微好点,勉强能过冬。 为了联盟,脱伯申雄亲自去四族联络感情,稳定人心。这才勉强留住大家的心。脱伯申雄这才放心心来,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脱伯申雄心里惆怅起来了,过了冬之后不知道这是喜是忧。 昌离也冻死不少牲畜,但昌离的家底厚,年年接受其他部落的贡品,这样的风雪对他们来讲不算什么事,只是前方战士的供养一时难以输送,不过文昌家一倒不担心,等雪融化之后再全力输送。 龙冰这边来本召集五千勇士,对他们说:“勇士们,佟跄族趁我昌离危机之时率军突袭我昌离边境,这是他们第二次无故兴兵犯境,残杀我们的族人,这个仇我们要不要报?” “报仇雪耻!……”下面五千人大喊。 来本很欣慰,又说:“勇士们,你们也看到了,这里下的雪已经埋到我们的膝盖,我们是寸步难行,大家说是不是?” “是。”众人又应到。 来本看着大家,说:“同样,佟跄族也是这样想的,我决定亲自率你们前往员里,佟跄族主力定守在员里,我们要趁敌军不备,偷袭敌营,大家有没有信心?” 这是应声的人不多了,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大家有点畏惧。 来本看到这种情景,大声喊到:“你们是昌离的勇士,是昌离的骄傲,这次机会难得,若是等到冰雪融化,我们该如何应对佟跄族,我们怎么保护族人?” 众军听完顿时热血沸腾,大喊:“有信心。” “好,众军听令,全军带两天口粮,趁夜行军,争取第二日晚上攻击员里。” “是。”众军整装待发。 员里花之呼儿帐内,花之呼儿说:“虎赤力,等冰雪融化之后,我们全力攻打龙冰,来本已经撑不住了。” 虎赤力嘿嘿一笑,说:“猛克所言极是,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们在轻轻一击,便可以轻松拿下龙冰。” 花之呼儿看着外面的大雪,说道:“都怪这场大雪下的真不是时候,要不是这场大雪,我们早就攻下龙冰了。” 虎赤力听罢,说道:“猛克,这场雪既然下了,我们就好好休整一番,等待天好之日。” 花之呼儿想了一下,说:“小心抵挡昌离族进攻。” 虎赤力笑道:“猛克何出此言,这么大的雪连人走路都困难,何况是昌离的大队人马。猛克多虑了。” 花之呼儿听罢,:“你说的也是,这么厚的积雪,他来本除非插上翅膀,好,虎赤力,令众军好好休整。” “是。” 深夜,一大群人摸到营前,小声说道:“利马子,前面就是佟跄族营地了。”来本定睛一看,说道:“看到了吗,他们连守寨的兵士都没有,看来是毫无防备,我们要趁此机会一举攻克员里。” 来本站了起来,大喊:“勇士们,冲啊。”听到来本的的命令,5000勇士像发疯了一样冲了进去,这两天吃的苦头正想找地方发泄呢。一群饿狼,一群正在做着美梦的羔羊,这结果不想而知。 正在做美梦的佟跄族士兵听到喊杀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已经和身体分离了。这5000勇士越杀越猛,势不可挡。 正在呼呼大睡的花之呼儿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这定是昌离偷袭,立刻穿上衣服出帐领兵抵抗,谁知刚出帐来本的兵士就杀了过来,花之呼儿的护卫立刻阻挡敌军,保护花之呼儿离开。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虎赤力身上,虎赤力不过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虎赤力晚上多喝了几杯马奶酒,正呼呼沉沉的大睡,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出帐应战,却被来本的兵士砍死了。 这下好了,佟跄族毫无还手之力,结结实实被昌离族打的大败亏输。 花之呼儿连夜带着部队逃回佟跄族,不敢在此逗留半刻。这场仗来本打出了威风,打出了气势,就连花之呼儿心里也多了几分畏惧。从此花之呼儿听到来本的名号,再也不敢来昌离撒野了。 文昌家一在天毒听到来本大胜的消息大喜,亲自准备迎接来本回朝的大宴,决定大大的加封来本。 同样听到来本利用大雪不便行军,敌军放松警惕之际,率领5000兵士出其不意的攻击花之呼儿的大军,而且大获全胜,不由得心里一颤,想不到来本用兵如此之神,将来必成野族之大患,以后的路这么长该如何走啊,脱伯申雄这会心里真是没底了,感觉到很茫然。 这时候吉莉娅出现了,鼓励脱伯申雄:“大王,万事开头难,只要我们度过这个关口,迎接我们的就是万丈光芒,来本就是再厉害,他也是个人,也一定有缺点。我们何苦怕他呢,你是五族的盟主,若是你要有消极的心理,那其余四族不就没有希望了,你要振作起来,我们一同想办法。你放心,我永远支持你。” 听到吉莉娅的安慰,脱伯申雄觉得很对,来本一定有弱点,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迎接光明的到来。 当一个男人孤独无助的时候,一个爱他的女人给他的安慰无益是最珍贵的,最有效的…… 第47章 回天毒 来本依靠着弱势,出其不意的打败了佟跄族,斩杀佟跄族谋克虎赤力,重新夺回了员里四地,一时间声名大噪,草原各部落皆为之惊叹。 公元197年2月,来本安抚好员里四地,带兵回天毒。文昌家一亲令文昌元决、失忽兀、里不术等一干重臣前去迎接,这样的高规格十分罕见的,足以体现出文昌文昌家一家一对来本的重视。 来本得胜得意洋洋回朝,迎接的人马到了来本面前,为首的是文昌元决,后面跟着失忽兀等,来本看到文昌元决有点生气,第一次与野族交战竟私自逃跑,留下大军被野族灭掉,一想到这一点面子也不给文昌元决,见到文昌元决也不下马。 文昌元决上前,:“利马子果然厉害,一出马竟然立下如此大功,恭喜恭喜!” 来本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那还有说,杀敌退军是我的使命,我可没有逃跑的习惯。” 文昌元决听到这话,当时脸憋的乌青,失忽兀见状忙说道:“利马子,真没想到你竟以弱势力量打败了强大的佟跄族,我真是佩服。”一群人也开始夸耀起来,听到失忽兀的话,来本翻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小人来本更是不想搭理他,直接骑着马走了。一下子把失忽兀搞得没一点面子。 众人把来本迎到寨中,文昌家一已经摆好酒宴,见到来本笑道:“来本,快来上座。” 来本坐到酒宴上,文昌家一看着来本,:“来本,多亏有你啊,若不是你出奇制胜,我们昌离族才免遭一劫,你是功不可没。” 来本忙说:“大王严重了,若不是大王派援军支援,我来本也不会如此。” 文昌家一听完,哈哈大笑,“玄目,你也功劳不小。” 文昌玄目忙说道:“全凭大王英明神武,我昌离才会打败佟跄族。” 文昌家一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命令举杯欢庆。宴后文昌家一加封来本上利马,掌王羽(相当于首领的信物,可以带首领行驶权利)。文昌玄目加封左补利马。 这下可气坏了失忽兀:来本向来与我不和,如今可以带大王行驶权利,岂不凌驾我等之上,以后定不会有好,得赶紧想个办法。 酒宴完毕,来本便去看望文昌暗田,自从上次战场一别就没有见过,不知道文昌暗田现在如何,所以酒宴结束来本立刻去见文昌暗田。 却说文昌暗田被箭射住面门之后,情势危机,军营条件差,无奈从于来抬回天毒疗伤。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终于捡回一条命。只是伤的重,不敢动怒,也不敢下地。 文昌暗田正在床上躺着,文昌义成进来说:“额父,利马来本求见。” 文昌暗田激动地说:“快,快请他进来。” “是。”文昌义成去帐请来本,又把文昌暗田的情况跟来本说了一下,叫他注意一下,来本记在心里。 进帐后,来本看到文昌暗田躺在床上,脸上包裹着,只露着眼睛和嘴巴,忙上前握住文昌暗田的手,哽咽道:“左酋长,你感觉如何?” 文昌暗田听到来本的话,苦笑了一下,“我没事,好久没有上战场了,一不留神脸上就也留下一个标记了。” 来本气恼着,说:“左酋长,我一定要替你报仇,我要亲手杀了脱伯申雄。” 文昌暗田紧紧抓住来本的手,“来本,如今脱伯申雄已成气候了,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来本点了点头,“放心吧,左酋长,我一定会注意的。” 文昌暗田又说:“来本啊,我替昌离族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出其不意打败佟跄族,我们昌离就完了。” 来本忙说道:“左酋长,你说的是哪里话,我来本也是昌离族人,先王临终托付我好好辅佐大王,光大我昌离族,我岂敢忘!” 文昌暗田拍了拍来的肩膀,“好样的来本,如果王兄身边的人都像你这样,那我昌离族早就统一草原了。” 来本听文昌暗田的话语有些伤感之意,怕左酋长情绪激动,忙说:“左酋长,放心吧,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大王一定会醒悟的,一定会改好的。” 文昌暗田听到来本安慰自己,也说:“但愿吧,这次王兄怎么奖励你的?” 来本便把文昌家一加封自己的事告诉了文昌暗田,文昌暗田听了也很高兴,说:“很好,这样以来,你在战场上再没有阻碍了,可以自由发挥你的作战强项了,我真的替你高兴。” 二人就在帐中聊了许久,对于这两次战况和今后的如何攻打野族深入的探讨了一下,一直聊到天黑。 王帐内,失忽兀阴沉着脸,说:“大王,你怎么可以如此加封来本,这样来本的权利太大了,还有生杀大权。” 里不术也跟着说:“可不是,大王,你看来本酒宴一完就去文昌暗田的帐内,二人交情如此深厚,大王可要留心啊。” 文昌家一瞥了他们一眼,“暗田此次为了打野族受了重伤,来本去看看他也很正常嘛,你们何必疑神疑鬼。” 文昌元决白天受了来本的气,也说道:“额父,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来本权利过大确实不可不防。” 文昌家一沉思了半晌,翻了翻眼,“本王刚刚加封的,总不可能再去取消嘛。” 失忽兀见有门,忙说:“大王我们没有说要你取消他的封号,你是要压制他的权利。” 文昌家一看了他一眼,问道:“失忽兀,你说怎么压制?” 失忽兀嘿嘿一笑:“大王可以再下一道谕令,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成立一个专门的作战指挥帐,由上利马来本任总指挥长,王子文昌元决和左补利马文昌玄目副之,一切兵马调动须通报三人,须由三人共同批准方可执行。大部队人马调动需由大王亲自批准。如此一来,兵马调动来本一个人说的不算,没了兵马,来本也就没什么能耐,翻不起大浪。” 文昌家一听后还是有点不愿意,“这样一来,来本定会埋怨,他帮本王打退佟跄族,解救昌离族的危机,本王于心何忍。” 文昌元决忙说:“额父,正是来本有如此之功,我们才要防备,来本久在军中,广有威名,如今又以少胜多打败佟跄族,军中早已把他看成战神,他一旦发难,军中之人定会听从,额父,你说是不是?” 听了文昌元决的话,文昌家一下定决心,就照失忽兀的话去做,来限制来本的军权。果然来本接到王谕甚是愤怒,心想一定是失忽兀一伙干的好事,但是这是大王的谕令又无可奈何,只好照办,他还嘱咐文昌义成不要告诉文昌暗田,怕他知道后大怒,对身体不好,文昌义成记在心里。 内部的争斗是永无休止的,有了利益关系,就有利益团体,所有人都不能幸免,也无法避免。而这场争斗的决策人是最重要的因素,因为他是裁判,他可以决定你的去留。 第48章 征兵待战 这场风雪过去了,草原上又恢复了生机,这段时间可忙坏了脱伯申雄,刚经历战败,又遇上大雪,真是屋露偏逢连阴雨,好不容易熬了过去,又要应对昌离族随时的进攻。 197年3月,脱伯申雄重新召收部落里的青壮年入伍,令乌诨正厄加紧训练,又召集众人商讨目前的危机。 野族王帐内,脱伯申雄看着众人一脸凝重的表情,就先说到:“大家不必如此严肃,目前昌离族还没有恢复元气,一时半会打不过来,我们大家对于目前我们野族的处境做一下讨论,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要拘束。” 听到脱伯申雄的话,众人脸色稍微缓和一点,脱伯里元先说:“大王,我们如今最要紧的是安定部众,稳定人心,休养生息,尽快恢复我们野族的气息。” 执首哈里斯紧接着说道:“是啊,大王,这次同昌离族作战,消耗许多物品,又遇上这大雪天气,冻死不少牲畜,有些族人过冬还忍受着饥饿呢。” 脱伯申雄听完,心里也有些伤哀,“是啊,这次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让大家跟着受苦了。” 脱伯里元听到脱伯申雄说这样的话,劝到:“大王,你也不必过于悲伤,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只是昌离族立根草原上百年,家底还是厚的,一时半刻攻打不下也是正常的,我相信只要我们野族上下一心,定能克服一切困难的。” 脱伯申雄听完,说:“叔父,那依你之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脱伯里元沉思了半刻,说:“大王,不如我们拿着金银财宝跟其他部落换些必用品,先度过难关再说。” 脱伯申雄接道:“叔父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去跟哪个部落换呢?” 脱伯里元说:“大王,据我了解库开族还是有些家底,还有依麦族,他们是我们的盟友,会给我们帮助的。” 脱伯申雄听完想了一会,说:“叔父,既然如此,那就一事不烦二主,你亲自去这两族一趟,最好尽快弄回来。” 脱伯里元说:“大王,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 脱伯申雄大喜,“好,那我们现在讨论该如何对付昌离族?” 脱伯计利和先说:“王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来了我们也不怕。” 脱伯申雄又问度力地:“度力地,你说呢?” 度力地看脱伯申雄看着自己,忙说:“大王,我们已同昌离翻脸了,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昌离迟早会来,我们应该加强军备,应付昌离。佟跄族经此一败,怕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我们要趁早准备。” 脱伯申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迷茫,度力地看到脱伯申雄这样的表情,又说:“大王,不如再去联合其他部落一同对付昌离,像东南部的犸鱼族、喇扑赤族等一些部落,如果能取得他们的帮助,牵制昌离族,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 脱伯申雄摇摇头,叹气道:“我看不容易,他们与我野族一向不和,一定不会帮我们的。” 度力地劝到:“大王,我们没去试一下怎么会知道呢?即使不帮助我们,让他们保持中立也好。” 脱伯申雄听罢,“好吧,哈里斯,你安排几个使者去一趟,每个部落都要联络一下,使者的职位不能太低,不然会让他们以为我们蔑视他们。” 哈里斯忙说:“大王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 大家讨论完毕,脱伯申雄想去部落里看看族人的生活,便带着脱伯计利和和度力地去部落里转了转,一路上看着族人忙碌着干活。走着走着听到有一个老人坐在地上哭,忙上前问道:“老人家,你哭什么?” 这个老人家看到面前的三个人,见他们穿着不凡,忙起身说道:“三位贵人,你们有所不知我有三个儿子,一个死在昌离族的打猎,一个死在战场,还有一个受了重伤,断了手脚,家里面是老的老,小的小,孤儿寡母的。今年的收成不好,家里的食物没了,牛羊也冻死了,我们现在已经一天只能吃上一顿,小孩子都顾不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脱伯申雄听到这里,心里不安,忙问道:“你的儿子为部落牺牲,那部落没有给你们家补偿吗?” 老人家听到这里又哭了起来,“给是给了,这段时间部落也太困难了,给的只是勉强糊口,这也没什么,毕竟是为了部落。可是这以后怎么办,我就剩下这一个残废的儿子了还没娶亲和大二、二儿留下的孤儿寡母,我活在还能伺候他们,我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呢。” 脱伯申雄赶紧上前拉住老人家的手,安抚着:“老人家,你放心你的一家和你儿子的以后会有人照顾的。” 老人家仿佛看到救星一样的眼光看着脱伯申雄,疑惑着问:“你说的管用不管用啊?看你不像是一般人,你做的了主吗?” 度力地忙说道:“当然能做主,这是我们野族的首领脱伯申雄,他的话就是王谕,一定能做主。” 老人家一听面前的是大王,忙跪下磕头,边磕边说:“大王,小老儿该死,不该胡言乱语。” 周围的族人看到这种情况都围了过来,脱伯申雄赶忙把老人家扶了起来,亲切的说:“老人家,你的孩子为了野族牺牲,是我们野族的骄傲,我身为首领怎么忍心让你为了部落丧失儿子之后还让你们无依无靠呢,我在这里宣布不只是你家还有所有为野族牺牲的族人的家里我都会让你们有依靠,有牲畜,有马奶酒,有口粮,绝不会让你们这些默默无闻的英雄族人流血还流泪。大家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们有后顾之忧。” 众人听罢都跪下来,喊到:“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脱伯申雄示意众人起身,吩咐度力地先从这个老人家的境况做起,一定要好好帮扶,然后脱伯申雄就走了。 回到王帐内,脱伯申雄让脱伯计利和成立一个临管卫,专门负责牺牲族人的家人安抚和补偿工作。特下了一道谕令,野族首领脱伯申雄手谕:凡是出征昌离战死和受重伤不能自理的族人,皆给予补偿。家中剩下孤苦老人和孤儿寡母者,给予最大的补偿。若是没有补偿的族人可直接去临管卫,由脱伯计利和亲自安排补偿,若是胆敢有人阻拦或隐瞒不报,绝不轻饶! 那些打仗牺牲亲人的族人看到这个非常高兴,都感谢首领脱伯申雄,对脱伯申雄的言出必行的做法很是敬佩,大家你传我我传你,整个部落都传开了。 同时脱伯里元成功的从库开族和依麦族购买了许多物品,脱伯申雄终于放下心来,可以让那些族人放心。 过了几天,脱伯申雄又下了一道谕令,上书野族首领脱伯申雄手谕:如今野族形势严峻,昌离族威逼,军士匮乏。凡是前来从军的族人,家人一律衣食无忧,免除家人的奴役。凡是随军出征战死或受重伤着,一律擢升家人的级别,若是奴隶出身可免除奴隶籍。凡是作战勇猛斩杀敌军首级五颗,升职一级,以此类推。立下重大战功者连升三级。本王亲谕,望族人卫护野族为重,踊跃从军。 谕令一下,都知道脱伯申雄说话算数,为了族人为了部落,纷纷踊跃参加,一时间从军千人。 脱伯申雄得知后非常高兴,心想着尽早整军,好好训练,以应对昌离族。 第49章 出征 话说脱伯申雄让使者去其他部落出使,商议联盟之事。哈里斯安排五个使者分别去了茂吉狸族、廓蛮力族、喇扑赤族、犸鱼族、勒奴击族出使,全是野族良用。 其中有一个良用叫扩宁止吉,被安排前往喇扑赤族出使,见到首领吠那久地扎,施礼喊到:“野族使者扩宁止吉拜见喇扑赤族吠那久地扎首领。” 吠那久地扎脸上露着笑容,问道:“扩宁止吉,你今天到我喇扑赤族,是不是脱伯申雄让你来的?” 扩宁止吉听到吠那久地扎的话,说道:“正是,我家大王让我前来拜访首领,为了商议联合对抗昌离的事。” 吠那久地扎听后阴笑了一下,又问:“哦,对付昌离,你们野族不是被打败了,还有能力谈对抗昌离,看来你们是没伤着骨头吧。” 扩宁止吉接道:“大王,打仗的一次胜败并不能决定任何事情,如今昌离族即将如一只待宰的老虎,他们在草原上胡作非为,肆意残杀手无寸铁的老人和小孩,我们应当趁这个机会好好洗涮我们的耻辱。请大王三思。” 吠那久地扎看着使者,听完他的话觉得此人真是异想天开,便说道:“昌离族雄霸草原这么多年,你们五族联盟都被打的大败亏输,现在又想来祸害我们喇扑赤族,我呸。”说完便朝使者面前吐了一口口水。 扩宁止吉一看这种情形,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回族了,忙说“大王何出此言,这昌离年年杀我们的族人,你们难道不想报这个仇吗?” 听到这里吠那久地扎哈哈大笑,“报仇,好,就让脱伯申雄先给你报仇。” 扩宁止吉听到这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吓得“啊”了一声时,几个喇扑赤族的卫士直接抓住了他,只听到吠那久地扎又说道:“把他的左眼挖掉,然后捆起来直接送到昌离族。” 这时扩宁止吉心里害怕极了,忙说:“大王,我只是一个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两族并没有仇恨啊,大王不可如此对我。大王饶命啊!” 吠那久地扎根本不顾扩宁止吉的求饶,摆摆手示意卫士拉下去,扩宁止吉被拉了下去,一边拉扩宁止吉一边大骂:“吠那久地扎,你是个畜生,我们大王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跟你这种畜生示好呢。吠那久地扎,等着吧,我们大王一定会杀了你,替我报仇的,你等着吧。” 吠那久地扎听到扩宁止吉的话有些恼怒,喊到:“把他的舌头也给我割了。” 卫士依照大王的命令把扩宁止吉的左眼挖掉,又把他的舌头割了,然后把他捆起来送到昌离。 等到文昌家一见到扩宁止吉的时候,向喇扑赤族人了解了事情的首尾,听完大怒,“我还没说找野族报仇,他竟敢还在联合部落,来人把这个野族使者给我拉出去五马分尸。”说完,昌离卫士把扩宁止吉拉出去了,不一会一声惨叫,扩宁止吉被五马分尸。 随后昌离族就安耐不住了,准备大规模整兵攻打野族。 昌离王帐内,文昌家一发布要攻打野族的计划,遭到来本的反对。来本劝到:“大王,我们与五族联军苦战多日,又与佟跄族苦战,我们的元气大伤,现在部落各处还没有安定下来,此时再同野族作战,怕是部落内不安稳啊。况且现在正是万物复苏,正是生养的季节,请大王再忍耐一时,等待有利时机。” 文昌家一听后,有些恼怒,“这如何能让本王忍耐,趁野族还没有恢复我们全力攻打他们,本王一定要杀了脱伯申雄。” “大王,不可急于一时,我们要忍耐啊。”来本说道。 文昌家一大怒,“不要再说了,本王亲自督战,来本你亲率3万大军攻打野族。” 来本无奈只得答应。 却说脱伯申雄得知喇扑赤族首领吠那久地扎把自己派出的使者扩宁止吉挖了眼睛,割了舌头送到昌离,又被文昌家一五马分尸,心里大怒,“扩宁止吉,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除了扩宁止吉身死异乡之外,其他使者都回来了,不过没有太大的收获,脱伯申雄早都预料到了。不过也好,只当是探探其他部落的意向。除了喇扑赤族故意作对之外,其余部落还是对野族非常友好,只是还没看清事实,不敢轻易决定,等着看昌离族的的反应。 “来本,你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文昌家一问道。 “大王,放心吧,一切安排停当。”来本应到。 “好,来本你看看,野族都向我族周边地区周边的部落出使,邀请他们共同攻击我们昌离,我们若是再不制止野族,我们岂不要四面受敌。” 来本听完,劝到:“大王,周边部落根本不敢同我昌离族作对,唯一需要防备的是野族和库开族这两个势力比较大的部落,我们已经经历两战,正需要休养一番,待到秋季我们一并攻下他们二族,则大事可定了。” 文昌家一有点不高兴,埋怨道:“那上次我们同联军作战,打败他们我们也损失惨重,为何能攻打野族?这次我们就不能打呢?” 来本语气长重地说:“大王啊,上次是因为我们打败联军,士气旺盛,联军大败军心不稳,我们趁势攻打必获大胜,若是没有佟跄族的入侵,我们一定会拿下野族。而如今我们同佟跄族耗了一个多月,野族早已恢复元气,此时攻打对我昌离族不利啊。” 文昌家一听完大怒:“不要说了,本王就是要打野族,来本你马上给我去。” 看到文昌家一这样,来本也无奈,带着3万军士去征伐野族。 还有两个部落的情况需要说一下,骆同族自从被联军打败之后,便依附着昌离族,文昌家一看在他是昌离族的小弟就同意了。但是时间一长,文昌家一看着就不顺眼了,直接把骆同族吞并了,把他的首领直接杀了。 还有一个就是哩啰族,自从联军大败之后依附着库开族,渐渐地库开首领也学着文昌家一吞并了哩啰族,只是首领撒奴曲干末逃跑了,没有被库开元曲干掉。 这撒奴曲干末逃了之后并没有逃到别的地方,直接跑到脱伯申雄那里,有人劝他野族与库开族交好不可前往。但是撒奴曲干末却不相信,认为脱伯申雄绝不是那样的人,于是秘密去见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见到撒奴曲干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敢相信。 脱伯申雄问道:“撒奴曲干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撒奴曲干末也说:“脱伯申雄首领请你帮帮我们哩啰族,我们已经受了这么多苦,这下部落就快从草原上消失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哩啰族啊。” 脱伯申雄沉思了半晌,说道:“撒奴曲干末,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先下去休息,这件事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撒奴曲干末哭着说:“多谢脱伯申雄首领,我等你的消息。”说完下去了。 脱伯申雄感觉到棘手,不知该如何去管,不管怎样先安定哩啰族的事,于是留下撒奴曲干末待在野族,助撒奴曲干末光复哩啰族以后再商议平定昌离族之事。主意拿定,脱伯申雄便命人把撒奴曲干末安排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不让任何人与他见面。 盟军出现这样的情况让身为联军总指挥的脱伯申雄始料未及,脱伯申雄决定亲自去库开族一趟解决这件事,不能让事态扩大。 第50章 哩啰族复族 来本接到文昌家一攻打野族的谕令就率军到达于来,到了于来一线之后就把大军驻扎下来了,再也没有前进过了。 来本并不愿意此时攻打野族,所以驻扎于来一线,准备在此操练兵马,一来防备野族进攻,二来加紧训练这些新入伍的兵士。 这边脱伯申雄到达库开族,先去见库开别历古,向他阐述了利害,希望他能同自己一起劝说库开元曲,库开别历古听完脱伯申雄的话同意了脱伯申雄的看法,随后就去拜见库开元曲。 脱伯申雄上来就说:“额父,听说您吞并了哩啰族?” 库开元曲倒是不在意,“申雄,你知道这么快,是不是撒奴曲干末在你那里?” 脱伯申雄听到库开元曲的话算是确定了,库开族果然这样做了,忙说:“额父,你怎么能这样啊?哩啰族是我们的盟军,我们一起盟过誓的。” 库开元曲有点不高兴,“申雄,你这是在怪我吗?他哩啰族一直依附着我们库开族,没有我们他们早就不存在了,我现在把他们合并了有什么不对?” 脱伯申雄看到库开元曲有些不高兴,只好苦口婆心的劝到:“额父,草原各部落都知道我们五族联盟共抗昌离族,哩啰族为此遭受沉重的打击,我们作为盟军应当帮助哩啰族复兴,而不是趁机霸占,如果我们霸占哩啰族让其他部落怎么看?尤其是我们一起联盟的侬哈怖族和依麦族怎么想,会不会怕我们趁他们势力衰弱时吞并他们,那他们作战时还会拼死杀敌吗?我们的联盟还会存在吗?如果昌离族趁我们不和之时逐个击破,那我们五族不就完了?草原上昌离族不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无阻挡了吗?额父啊,您说是不是?” 库开元曲听到脱伯申雄沉思了半晌,觉得脱伯申雄说的有些道理,但是现在已经吞并了怎么拉的下叫脸来,不高兴说:“本王现在已经吞并了,你想怎么办?” 脱伯申雄见库开元曲发火了,也不好多言,朝库开别历古使了一下眼神,库开别历古看到脱伯申雄朝自己使眼神,心里觉得脱伯申雄说的有理,就劝库开元曲:“额父,我觉得脱伯申雄讲的有些道理,如今昌离未灭,我们盟军产生内讧对我们自身不利啊,还望额父深思。” 库开元曲看了一眼库开别历古,知道自己不占理,但是如果这样答应脱伯申雄岂不是很没面子,就说:“这事我说了不算,如果他们哩啰族族人不愿意与我库开族合并,我就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脱伯申雄有些为难,为啥呢?一来哩啰族经过这几次打击,族人饱受苦难早有怨言了,怕他们会觉得归附库开族也是件好事。二来如今的哩啰族全在库开族的压制下,怕他们心里有所顾虑。正在发愁之际,库开别历古看出脱伯申雄的心思,说道:“额父,这样也好,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去办吧。” 库开元曲不高兴地看着库开别历古,心想着:你小子长大了,有出息了,好吧,老子成全你,看你早晚会后悔的,好让你多长点见识。主意拿定,库开元曲说:“好吧,既然你想做,为父就答应你,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吧,你俩去吧。” “谢额父。”二人同是说道,说完便离开了库开族王帐。 出帐后,脱伯申雄跟着库开别历古到他的的帐内商议,脱伯申雄问道:“别历古,你想怎么做?” 库开别历古笑着说:“还能怎么做?帮着哩啰族复族啊。” 脱伯申雄有些疑惑,“可是你额父说的条件你能做到吗?” 别历古笑的更开心了,“你怎么这么傻啊,我额父只是一时下不来台,所以才这么说,其实你说的他也赞同,但是抹不开面子就说了这样的条件,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明白?” 脱伯申雄还是有些顾虑,“你说的可是真的?” 库开别历古说:“当然了,知父莫若子,我还能不了解我的额父吗。” 脱伯申雄这才释怀,“那就好,不然我们的联盟就真的完了。”脱伯申雄好像又想到什么事,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库开别历古看见,问道:“脱伯申雄,你怎么了?” 脱伯申雄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库开别历古有点着急,催到:“有什么就说出来嘛,真是让人干着急。” 脱伯申雄看着库开别历古,沉重地说道:“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你说。” “我想让额父当着我们联盟的部落首领的面向哩啰族首领道歉,让其他部落首领放心。” 库开别历古有点为难的样子,“能让我额父帮哩啰族复族已经不容易了,还让他去认错道歉,我看难,说不定还因此会发难。” 脱伯申雄也非常为难,“额父做事不考虑清楚,如果他不认错道歉,其他部落肯定不愿意,联盟随之破碎,如果强行让额父道歉,额父定会大怒,联盟也会随之破碎,该怎么办才好呢?” 库开别历古忽然大喊一声:“有了,”把脱伯申雄吓了一跳,说道:“有什么,喊这么大声,把我吓了一跳。” 库开别历古接道:“有主意了,既然额父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是库开族的王子,我可以替我额父向他们认错道歉,他们一定不会怪罪了。” 脱伯申雄听完,看来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好吧,就照库开别历古说的去做,希望各部落首领能够原谅他们库开族的这次行为。 公元197年4月初,脱伯申雄召开一次部落联盟大会,与会的有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光杆司令)和库开族王子库开别历古、利马喔阿托。 脱伯申雄安排众人进帐议事,脱伯申雄先说:“今日召诸位前来只有一件事,这次攻打昌离族,哩啰族的损失最重,从开始温突攻打到现在哩啰族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作为联军的盟主要负很大的责任,我想让我们四族共同帮助哩啰族。” 窝卢狄谷说话有点直,“我听说库开族已经吞并了哩啰族,有此事吗?” 脱伯申雄“咳”了一下,点了点头。 窝卢狄谷有点恼怒,“我们拼死攻打昌离,没想到没打败昌离却先吞并了自己的盟军,这样的联盟还有什么意思?” 脱伯申雄见窝卢狄谷有点生气,忙说:“窝卢狄谷首领,你不要生气,我们现在不就是讨论哩啰族的事情吗,我们先听一听这两族的说法再做决定吗?” 窝卢狄谷看了看脱伯申雄,说道:“好,我就给脱伯申雄首领一个面子,我倒是要看看库开族有什么好说的。” 库开别历古听到窝卢狄谷的话,站了起来,走到窝卢狄谷面前,说:“窝卢狄谷首领,你说的对,我们是联盟,我们这次确实做的不对,但是我们并不是有意要吞并哩啰族,只是哩啰族损失的太惨重,族人不足5000人,这些族人害怕所以才愿意加入我们库开族,我们当时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早知道这样,影响大家的友谊,我们就不会同意了。还望窝卢狄谷首领多多海涵!” 窝卢狄谷看着库开别历古“哼”了一声,还没说话,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说怎样就怎样了。” 库开别历古听罢,笑道:“二位首领,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就在这里,你们不信可以问一下嘛。” 此时大家都看着撒奴曲干末,撒奴曲干末站了起来…… 第51章 女人的心思 未开大会之前,脱伯申雄特意找撒奴曲干末商量过,想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尽量双方都能接受。其实撒奴曲干末心有不甘,但如今的情况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发言权,能够复族已是最大的心愿了。现在全靠脱伯申雄帮自己了,所以脱伯申雄怎么说撒奴曲干末就怎么做。 撒奴曲干末站起来,声音有些沙哑,“诸位首领,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们哩啰族,我真是感激不尽,库开别历古说的对,确实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族人,才让他们如此,我没有尽到一个首领的责任,我愧对我的族人,我也愧对大家……”还没说完撒奴曲干末哭了起来。 脱伯申雄忙说道:“撒奴曲干末首领,这不怪你,是我让你们去挑衅昌离族才导致你们哩啰族今天的局面,你不要伤心了,这事确实怪我。我决定从我野族部落里拿出4000头牛羊资助哩啰族,也算是弥补我的罪过了。” 库开别历古也说道:“撒奴曲干末首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库开族做的不对,我在这里当着众位首领的面,诚心向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库开族。” 撒奴曲干末听到这话,忙说:“库开别历古,是我能力不足才会如此,放心吧,我们是盟友,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们还要一起打败昌离族。” 库开别历古也说:“撒奴曲干末,说的好,我们应该团结打败昌离族,为了表示我们库开族的歉意,我决定资助你们5000头牛羊,让你拿着这些尽快的安定族人。” 撒奴曲干末看着众人,“多谢库开别历古,也多谢脱伯申雄,你们二位如此慷慨,我真是无以为报啊。” 脱伯申雄看着撒奴曲干末,“说什么呢,我们是盟友,不要再讲这样的话了。” 侬哈怖族和依麦族二位首领看见这样的结果,心里有些安定了,也向哩啰族资助一些东西,帮他早日复族。 众人商议完毕,脱伯申雄命人准备酒宴,大家就入席饮酒。酒足饭饱之后,脱伯申雄便随库开别历古和撒奴曲干末一起到库开解决撒奴曲干末的事,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撒奴曲干末就在库开族外80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这个已经解决了,暂时不表。来说一说脱伯申雄的两个妻子:库开吉莉娅和撒奴温兰娥。 吉莉娅得知哩啰族被自己的额父库开元曲吞并了,感觉到诧异,又想到妹妹温兰娥就是哩啰族的人,心里有些不安,特意找温兰娥谈心。 来到温兰娥的帐内,温兰娥看见吉莉娅来了,忙起身问安:“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吉莉娅忙扶着温兰娥,说道:“温兰娥妹妹,你听说了没有?申雄帮住撒奴曲干末光复了哩啰族。” “吉莉娅姐姐,我听说了,要不是申雄,哩啰族怕是完了。” 吉莉娅有点愧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额父年岁大了,可能受到别人的挑唆才会如此。这次多亏了申雄,你可不要生气啊。” 听到吉莉娅的话,温兰娥怎么不生气,心想:要不是你的额父霸占我们哩啰族,哩啰族怎会如此。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吉莉娅姐姐,我不生气,我虽是哩啰族族人,但现在已是申雄的妻子了,我知道哩啰族一向弱小贫瘠,早晚也会被别人欺负,如今申雄肯帮助哩啰族,我心里已经觉得很安慰了,至少我没有对不起我的族人。” 吉莉娅听到这话,更是有点愧意,“妹妹,你能这样想我心里好受多了,可别因为这件事坏了我们姐妹的情谊。” 温兰娥握住吉莉娅的手,“姐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怎么会伤害我们的情谊呢,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说我心里倒是不安了。” 吉莉娅很感动,说道:“有妹妹这句话,我很高兴,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我还怕你不高兴呢。” 温兰娥说道:“我们都是申雄的妻子,你又是正妃,你不惜屈尊来向我解释,我很感动。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我们要齐心协助申雄,完成他的事情,你说好不好?” 吉莉娅没想到温兰娥竟如此明事理、顾大局,便说:“好,妹妹,那我们就不提这件事了,等打败昌离,我一定向申雄和我的额父建议多帮助哩啰族,让哩啰族能够恢复往日的荣光。” 温兰娥忙谢道:“好,那就谢谢姐姐了。” 吉莉娅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说:“别客气,我还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 温兰娥送吉莉娅出帐,“好的,姐姐,我送你回去。” 吉莉娅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忙吧。” 看着吉莉娅远去的背影,温兰娥心里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嘴上哼道:“哼,就你这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简单化。想让我屈从,门都没有。吉莉娅,等着吧,终有一天我要报这个仇。” 吉莉娅还心里想着温兰娥如此通情达理,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可能一件小事就能改变一个人,哪怕之前关系好的人。本来脱伯申雄对吉莉娅的百般宠爱,就让温兰娥嫉妒眼红,对吉莉娅有些怨言,再加上这次哩啰族被库开族吞并的事,温兰娥心里就更不舒服,从此温兰娥便记恨上了吉莉娅。 温兰娥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自己的部落已经没落了,申雄还要依靠库开族成就霸业,若是此时发难,怕是自己也没有好下场,只好等到将来有好时机,再进行反击。主意拿定,温兰娥处处小心应付。 再说来本,来本奉命带领3万大军驻扎于来3日,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得到消息的脱伯申雄立马派出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二人引兵2万镇守中化、议、僻三地,临走时对二人交代:“计利和,你虽然身为翔于,但是打仗不是儿戏,有什么事情多与度力地商议商议,不可擅作主张,你可明白?” 脱伯计利和听罢,“放心吧,王兄,我记住了。” 脱伯申雄又对度力地说:“度力地,你向来善于谋略,但是你的对手是来本,你们两个谁都不要出寨迎战,只可坚守。若是情况危机,我会亲率大军前去协助你们。” 度力地忙说:“放心吧,大王,我们谨遵你的教诲。” “好,你们去吧。” “是。”二人齐声应到。 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远去,脱伯申雄心里有些惆怅,又要打仗了,来本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真是让人头疼,该怎么办呢? 脱伯申雄回到自己的帐内,拿出《龙韬兵法》认真地研读,这本兵书脱伯申雄已经看见几遍了,只是大概地了解战前、战时、战后的模式,但是战场瞬息万变,只能靠自己对战场的分析和了解,找出有利的时机、地理、天时,才能一招制敌,就像来本雪天夜袭佟跄族一样。 为将者当知天时,知地利,知人和,以变应变,以不变应不变。战进,以力吸力,以动致动。战衰,调敌以动,惑敌以假。战势,虚虚实实,假假真真。战胜,先敌一手,一招制敌。 第52章 争吵 话说来本驻扎于来一线已有半月,身在天毒的文昌家一十分生气,在王帐内召集众人议事,文昌家一看众人到齐,说道:“本王命令来本攻打野族,来本却驻扎于来半月有余,不肯出兵。德喇果喏上书本王,来本到于来之后,便修筑工事,无有半点进攻之意,说来本是畏战不前。你们怎么看?” 失忽兀接道:“大王,来本出战前都不积极,看来他是故意按兵不动,不听大王谕令。” 里不术也说道:“是啊,大王,来本自恃功高,目中无人,连大王的话都不放在心里,真是可恨。” 听完这二人的话,文昌家一大怒,“来人,速传本王谕令:命令来本立刻出击攻打野族,若敢违抗,绝不轻饶!” “是。”下面的人应声,把文昌家一的谕令写好,交给内关盖文昌家一的印玺。 失忽兀又说:“大王,不如派人前去于来,作为大王的特使,监督来本作战,以防来本不听大王之令。” 文昌家一思索了一会,说道:“也好,那派谁比较合适呢?” 失忽兀假装考虑一下,“大王,左补利马文昌玄目比较合适,上次他同来本一同击败佟跄族,在军中也有些威望,让他去监督比较合适。” 文昌家一想了想,“好,玄目,你去监督来本可有问题?” 文昌玄目回道:“大王,问题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一条若是来本抗拒王命,拒不出兵该如何是好?” 文昌家一一听这也是个问题,沉思了半天,说道:“这样,我给你一道密令让德喇果喏全力协助你,若是来本拒不出兵直接把他扣押,带回天毒。若是敢反抗……”文昌家一停顿了一下,又接道:“格杀勿论!”说完这话,文昌家一眼里露着寒光。 文昌玄目明白了意思,拿着大王的谕令,带着卫士前往于来。 这边的来本正在加强兵士的训练,还不知道国都的事情,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不到半天,文昌玄目便赶到于来,径直朝来本帐内召集众人宣读王谕,不一会众人皆到,文昌玄目看了看众人说道:“大王命我前来宣谕,尔等仔细听好!” “是。”下面众人齐声应到。 文昌玄目拿出谕令读道: “安化神谕,昭王之令。传昭王文昌家一之令,晓谕上利马来本: 昌离自立以来,四方皆服。然仍有叛逆之族兴风作浪,昭王甚怒。野族,库开族乃首逆,上利马来本奉谕亲征野族,当速清之,为何呆滞不前?昭王特谕,奉文昌玄目为昭王特使,专督作战。上利马来本接谕立刻整兵出战,攻打野族,不得有误。” 念完,文昌玄目对来本说:“上利马,接王诰。” 此时来本根本无心备战,听到文昌家一的谕令心里不高兴,现今骑虎难下,只得接下谕令,再从长计议。来本接住王诰,众人皆席坐帐内。 文昌玄目笑呵呵地问道:“不知上利马你何时准备出兵?” 听到文昌玄目的话,来本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怀好意,没好气地说:“出兵乃是大事,怎可仓促,再说打仗讲究的是出其不意,就是出兵也不可随意决定的。” 文昌玄目听完来本的话,知道这是来本故意搪塞自己,但也不动怒,“上利马所言极是,只是大王命我作为特使,前来监督上利马作战,你总得有个说法吧。何况大王那边还在催呢,还望上利马早做决定。” 来本听了这话,更是不由得发怒,“我来本征战几十年,在死人堆里爬来爬去,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日子,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大王既然命我攻打野族,于来所有军士皆归我管束,你又不懂行兵打仗,叫你来监督我,真是可笑。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打野族我说的算’,至于什么时候,无可奉告!” 文昌玄目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来本,“你,来本,我是敬你是昌离的老臣,我才对你如此客气,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本本就生气,听到文昌玄目的话勃然大怒,站了起来,“文昌玄目,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说老子。老子打仗的时候你他还在吃奶。仗着自己是大王的弟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老子不吃你那一套,你给老子记住这是军营,不是国都,你最好给我客气点。” 文昌玄目此时脸憋的通红,“好,好,好,你等着看我怎么治你。德喇果喏,大王密令:令来本立刻出兵攻打野族,若是违抗王谕,立刻拿下,解除一切职务,押回天毒问罪。” 德喇果喏一听有点蒙了,怎么一来就剑拔弩张的,好像有点不对头,还没反应过来,文昌玄目又喊他:“德喇果喏,立刻把来本给我拿下。” 德喇果喏还没说话,来本大怒,“我看谁敢?” 德喇果喏心想:这是来本的地盘,目前这局势来本若是犯起浑来,谁都没好,不能把事态扩大。于是忙起身说:“二位,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我们都是为了昌离,别伤了和气。既然大王下了谕令,我们就照大王的意思办,上利马即使出兵也需要时间的嘛,二位不要再吵了,都消消气。” 众人见状也纷纷劝他们二人,文昌玄目一看觉得再僵持下去自己肯定没好,也不吭声了。来本此时怒气还没消,有点不依不饶。 德喇果喏上前一把拉住文昌玄目的手,边拉边朝帐外走,“左补利马,不要再闹了,去我的帐内歇息歇息。”说着把文昌玄目往帐外拉,来本一看忙拦着,“你们去哪?不许走。” 德喇果喏见到来本这样,厉声喝道:“上利马,你这是何意?我是于来防线的大夕,他是昌离的左补利马,大王的王令,你想囚禁我们吗?” 来本的亲信一看来本这样,立马把来本拉开了,这还得了,再闹下去怕是性质都变了。大家都劝开了来本,德喇果喏和文昌玄目气冲冲的离开营帐。 来本此时气还未消,但是又不能把别人怎么样,心想:行吧,就叫他们走吧,只要不妨碍我的事就行。 来本想的倒是好,但是事实不会照他的想法发展。来本是个大忠臣,善于用兵,是昌离的一员猛将。但是他的脾气也大,说话比较直,对于看不惯的人和事容易冲动,所以文昌家一不怎么喜欢他。倒不是讨厌来本,只是下面的人对来本讨厌,慢慢地文昌家一对他也有些厌恶,但是来本打仗又是个好手,所以关键时刻文昌家一还是让来本领兵打仗。 回到帐内的文昌玄目大骂:“好你个老东西敢骂我,还敢拦我,等着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德喇果喏忙说:“左补利马,莫要动怒,来本军中亲信过多,不可惹事啊,万一惹恼了来本我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哼,我怕他,我是大王的特使,来监督来本作战的,他敢怎样?” 德喇果喏低声说:“左补利马,这话对别人讲或许行的通,可是对于来本就不行。” “这是为何?他来本不是昌离族的吗?他敢违抗大王之命吗?” “你有所不知,来本在军中比较霸道,他的话就等于王谕,整个就是一言堂,不会听别人的意见。还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可是来本亲口说的,所以我们还得小心行事。” 文昌玄目此时有点体会,上次同来本一起攻打佟跄族时,来本确实如此,看来不能来硬的,得想个法子。想到这,文昌玄目看着德喇果喏。 第53章 酒宴 由于来本看不惯文昌玄目,所以不把文昌玄目放在眼里,可把文昌玄目气得火冒三丈,对德喇果喏说:“德喇果喏,大王已经说了让你协助我,若是来本不肯出兵,我们就拿住他,他要是反抗,格杀勿论!” 德喇果喏听罢走到帐外四处张望,没有什么情况,又吩咐卫士:“你们给我看好营帐,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两个卫士应声到。 德喇果喏进来看着文昌玄目,皮笑肉不笑地说:“利马子,此事比较棘手。来本在军营威望高,亲信众多,若是处理不好怕引起兵变。” 文昌玄目有点无计可施,“那该怎么办,就任由来本胡闹。” 德喇果喏若有所思,“利马子,我们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文昌玄目来了兴致,问道:“你说如何智取?” 德喇果喏阴险地笑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来本,我们只需如此如此……”二人密谋着。 话说来本正在操练兵士,图补乌建议:“上利马,如今大王严令我们出兵攻打野族,而你却按兵不动,怕会引来灾祸,还望上利马明查。” 来本一脸不屑,“哼,一帮不懂军事的家伙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来本就不出兵,看他能怎么着?” 图补乌见来本赌上气了,劝到:“上利马,你何必赌这个气呢,文昌玄目是大王的特使,又是监督你作战的,你可以不顾他的颜面,可是大王的面子你能不顾吗?” 来本想想也是,于是问“那你说怎么办?” 图补乌见来本有点退意,便说:“我们可以攻打野族,我们在此驻扎半月有余,野族守军早已习以为常了,我们趁其不备一举拿下中化。” 来本摇摇头,“这不行,野族不同于佟跄族,这是关系到部落的生死存亡之战,他们绝不会大意。我们刚到于来一线,野族已经布好兵马等待我军,现在已有两万野族守军驻扎防守,沿途定会有哨探,偷袭是不可能了,只有靠实力,我军兵士都是新招募的兵士,不可贸然出击。” “那久拖不战岂不是看着野族壮大,以后不就更加难以对付了?” 来本笑道:“不,我们若是攻之急迫他们五族一定抱成团,我在此按兵不动,就是想让他们五族松懈,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一举拿下野族。” 图补乌有些迷惑,问道:“上利马,何为时机成熟?” 来本笑眯眯地说:“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二人正聊着忽然有人来报:“报上利马,德喇果喏派人前来邀你过去赴宴。” 来本问道:“赴什么宴?正值多事之秋,还有心思喝酒,真是岂有此理!” “回上利马,德喇果喏说是大王特使文昌玄目特意邀你前去,向你赔礼道歉。” 来本一听是文昌玄目,喝到:“回去告诉他,我不去。” 图补乌见状,忙劝到:“且慢,上利马,既然文昌玄目愿意同你言和,我们何不趁此卖他个面子,也不至于让大王难堪啊。” 来本怒道:“他文昌玄目是什么东西,我懒得见他。” 图补乌忙说:“上利马你何必如此,你先安定文昌玄目,也就等于安定了大王之心,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就可放手一搏,你如此不给文昌玄目面子,他若向大王告状,大王正因你按兵不动恼怒,到那时定要你回朝问罪,那岂不是不坏了大事。” 来本听完图补乌的话,心里面琢磨琢磨,也是这回事,不如就坡下驴,晚上去赴宴。主意拿定,对说道:“好,你去告诉他,今晚我准时去赴宴。” 图补乌赶忙说:“不可,上利马不可如此草率。” 来本听完觉得好气,于是责问道:“图补乌,你这是何意?你到底想干嘛?” 图补乌看着来本在生气,忙说:“上利马,我的意思可以给文昌玄目面子,但是要他前来你的大帐饮酒,我们不可去德喇果喏的营寨内,以防不测。” 来本不屑地说:“我看他们谁敢放肆,惹恼了我,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哼!”说罢来本让卫兵回去告诉德喇果喏晚上赴宴。 德喇果喏和文昌玄目得到消息后大喜,立刻命令兵士做好准备。原来他们已经商议好了,以道歉为由邀来本前来赴宴,在宴席上拿下来本,押回天毒问罪。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文昌玄目还怕来本不会来,德喇果喏却说若是来本还想按兵不动他一定会来稳定你。果然不出所料来本答应赴宴。 一切安排妥当,到了晚间,来本到德喇果喏营寨的宴席上,文昌玄目和德喇果喏赶紧出来相迎,文昌玄目说道:“上利马果然来了,我还怕你恼怒我不肯前来呢。” 来本不想搭理他,不过既然来了就给他个面子,于是说:“文昌玄目,我来本是个粗人,说话不怎么好听,要是说错了什么你可别怪罪。” 文昌玄目笑呵呵地说:“上利马,这是哪里的话,是我不懂事惹你生气了,还请你看在大王的面子上原谅我一会。” 来本一听文昌玄目怎么变化这么大,也没多想,“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只要你我忠心为昌离就足够了。” 文昌玄目赶紧说:“那是当然的,我对大王那是决定忠心耿耿的,这点上利马放心。” 德喇果喏看着二人说的这么热闹,插了句话:“二位,你们不要再客气了,酒宴已经摆好,还请二位赶紧入席。” 来本听罢大步往宴席上走,后面跟着图补乌和3000军士,德喇果喏一看问来本:“上利马,这是何意?” 来本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图补乌不放心,带了3000精锐骑兵保护来本,来本看着二人如此低声下气,便说:“图补乌,让这三千兄弟回去歇着吧,我只是吃个饭而已,又不是打仗,不用这么紧张。” 来本的话正合德喇果喏的心意,但图补乌不是这么想的,图补乌劝说:“上利马,这些精锐骑兵专门保护你的,跟你寸步不离……” “好了,”图补乌话还没说完就被来本打断了,来本厉声道:“让他们下去。” 德喇果喏见状,忙说:“图补乌也是忠心护主,我看不如这样让这三千兵士就在营外,我给他们安排酒肉,图补乌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他们。” 图补乌没招,来本不听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德喇果喏的意思把这三千兵士留在营外,自己随来本一起入席。 到了寨中果然酒宴已经摆好,二人请来本上座,图补乌下座。众人入席之后,文昌玄目端起酒杯走到来本面前,说:“上利马,前天的事情是我太鲁莽了,不该向你发火,我在这里诚心道歉,还望上利马能够原谅我。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说罢扬起脖子一口饮完。 来本也端起酒杯说:“我来本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既然你诚心道歉,我也原谅你了,那我们以后要携手打败野族。”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多谢上利马深明大义。”说罢,文昌玄目令人倒酒,来本与他同饮。 德喇果喏也说道:“好,你们二位能齐心协力,真是我昌离之福,来,我们一起举杯共饮。” 席上气氛很好,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德喇果喏朝文昌玄目使了个眼神,文昌玄目会意,接着酒意问道:“上利马,大王让我前来命令你出兵攻打野族,我实在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还望上利马明示。” 来本正喝的有点醉意,听到文昌玄目的话,就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主张,到时你就明白了。” 文昌玄目不依不饶的问:“到时?是什么时候?还请上利马明示。” 来本听到这有些生气,不高兴地说:“这是军国大事,不劳你操心。” 文昌玄目听到这里露出真面目了…… 第54章 问罪 来本正在酒宴上喝的正美之时,听到文昌玄目又在逼问出兵之事,不由得有点生气,一口杜绝文昌玄目的问话,却没想到文昌玄目就此翻脸。 文昌玄目厉声道:“来本,到了此时还敢如此嚣张,德喇果喏,给我拿下他。” 德喇果喏得令,早已埋伏好的的卫士上前捉住来本和图补乌,来本被抓后,大骂:“狗东西,你们竟敢合谋诓我,真是岂有此理。” 文昌玄目大怒,上前责问:“大胆来本,身为昌离的上利马,大王命你攻打野族,你却抗命不遵。大王委派我作为大王的特使,前来督军。你却屡次侮辱于我,你简直是目无法纪,藐视大王,似你等奸人该就地正法。然大王命我革去你的职位,押解回天毒问罪,若是反抗,格杀勿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来本听到文昌玄目的一番话,心如死灰,想不到我来本一生忠诚,却换来如此下场,于是哈哈大笑,“我无话可说,甘愿受罪。” 文昌玄目心里十分得意,说道:“好,既然如此,把来本关押起来,待到明日押赴天毒交由大王问罪。”就这样来本被文昌玄目抓住了。 随后德喇果喏以来本的名义召集众人来本帐内议事,众人皆到。进入帐内没有发现来本,却看到文昌玄目坐在来本的位置上,有些来本的亲信不知何意,议论着不知上利马来本何在。 文昌玄目见众人到齐,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便不再议论,接着文昌玄目说道:“遵大王谕令,来本屡次违逆大王之意,大王甚怒,遂命我拿住来本,明日押赴天毒听候大王惩罚。我知道你等之中有些是来本的亲信,但是大王只问来本一人之罪,与尔等无关,待大王查明之后,会给大家一个说法,你等可明白?” 众人闻听来本被抓大惊,尤其是来本的亲信们,但文昌玄目说是大王之意,有些胆大的问道:“不知大王的谕令何在?” 文昌玄目拿出文昌家一的密令,让众人拿去传看,众人一看果然是大王的谕令,便无话可说。 文昌玄目又说道:“如今来本被抓,军中一日不可无主,我身为大王的特使,暂代来本统领全军,任德喇果喏代海里之职,辅佐我统领全军,待来本之事了结,一切安排听候大王谕令。你等可有异议?” 众人看着架势若是公然反对说不定会被定为叛逆,随应声到:“谨遵特使之命。” “好,话不多说,你等皆回自己的营寨坚守,等待我的命令。” “是。”众人便散会回到自己的营帐。 次日,文昌玄目命令自己的亲信率领100卫士押解来本去天毒,来本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因为说什么也没有,还不如闭口不言。这时候的来本已经心灰意冷了。 这个消息传到野族,脱伯申雄喜出望外,立刻亲自前往中化,准备随时战斗。 却说来本被押回天毒,文昌家一在王帐内审问来本,上来就问:“来本,本王命你攻打野族,你为何屡次违逆本王之意?本王派文昌玄目作为本王的特使监督你作战,你不听文昌玄目的话也就罢了,还公然侮辱于他,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是何道理?你给本王说。” 来本已经不想再辩驳了,于是说道:“大王,如今我已经老了,剩余的日子不多了,大王想怎么定罪就怎么定吧,我全认了。” 文昌家一听到此话有些恼怒,“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诬陷你吗?” 来本接到:“诬陷也好,事实也罢,我已经无力辩驳了,还请大王早定我的罪。” 文昌家一气得只咬牙,恨不得杀了他,但又转念一想:来本是忠臣,上次力挽狂澜打败佟跄族,若是以来本畏战处死他确实不仁义,况且来本又是个将才,杀之可惜。于是说道:“来本,本王可以不怪罪你,你只要肯出兵消灭野族,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去还是不去?” 来本听到这话不由的怒火中烧,但他强压着内心的火,说道:“大王若是怜悯我,就把我降为平民,以后绝不会再违背扰大王之意,还请大王恩准!” 文昌家一大怒:这来本真是岂有此理,专门与我作对,好,我让你去死。正准备发火,文昌暗田进来了,忙说:“王兄,来本立下大功,怎么如此对待啊。” 原来文昌暗田得知来本被捉拿,正在王帐问罪,便火急火燎的赶到王帐,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文昌暗田的伤好了一些,但是还是不能动怒。是听到来本的亲信密报才知道来本被抓。 文昌家一看到文昌暗田,说道:“暗田,你的伤没好,来这里干什么?” 文昌暗田忙说:“我只是伤到面部还无大碍,若是没了来本就会伤了我昌离的筋骨啊,还请王兄明查啊!” 文昌家一正生气,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动了杀机,这时有些忠义之人也纷纷替来本求情,文昌家一看在众人求情的面上说道:“本王就不信,昌离族离了你来本就不行。看在你往日的功劳本王就饶你一次,传本王谕令免去来本一切职务,关押王栅,任何人不得相见。” 文昌暗田大吃一惊,忙说:“王兄不可,来本是忠于我昌离族,大王不可如此!” 文昌家一大怒,“够了,把文昌暗田给我拉出去,本王不想再听你说的话了。”卫士上前拉住文昌暗田往外走,文昌暗田一边走一边喊着不能这样处置,但是喊破喉咙,文昌家一也不会再听一句。 这时来本却说:“多谢大王!”来本也来性子,既然不信任那就不干了,等着将来后悔吧。随后来本被押了下去,关在王栅,也就是文昌暗田之前关的地方。 这事以来本被关押结尾了事,来本也是愤愤不平,想着以往为昌离族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恼,心中的怒火难消。 失忽兀此时有点得意,心想:看你来本还敢嚣张,这次看你怎么办。 处理完来本的事,失忽兀又问:“大王,来本已经问罪,那于来的3万将士怎么办?野族还打不打?” 文昌家一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失忽兀的话,喝道:“打,传我谕令命令文昌玄目为束冠,总督于来一线兵马,立刻率兵攻打野族。我就不信离了来本野族就打不得。哼!” 失忽兀忙说:“谨遵大王谕令!” 文昌家一又说:“且慢,先派使前往喇扑赤族、犸鱼族、金泼族邀三族首领引兵前来,待三族到来之后,共同攻打野族。” 失忽兀应道:“遵谕!” 然后失忽兀就安排出使三族之人,又传谕文昌玄目封为束冠,总领于来一线兵马,等待三族军士到齐,一同攻打野族。 在于来等待谕令的文昌玄目接道王谕大喜,心想:于来一线就有将近4万兵士,如果再加三族兵士估计也得有个6万,到那时打败野族就不在话下了,等攻破了野族,那我岂不是大功一件,地位定会超越来本之上,到那时看来本还如何嚣张。 话说脱伯申雄来到中化以都没闲住过,每日检查营寨的防卫情况,和兵士们的操练情况,准备随时可以开战。又与众人商议制敌之策,整天都忙碌不停。 第55章 诱敌 喇扑赤族与野族结下仇了,收到文昌家一的王诰共同攻打野族平分野族之后大喜,乐意出兵攻打野族,执首多巴多劝到:“大王不可啊,野族率正义之士攻打残暴的昌离族正是人心所向啊,我们上次拒绝与野族交好,还害了野族的使者已是大错了,我们不能再犯错了,再去攻打野族了。” 首领吠那久地扎不听多巴多的劝告,执意攻打野族,举全族之力,率领2万兵士出征。 文昌家一的使者来到犸鱼族,犸鱼族首领靼里示耶扑读了昌离族的王诰,心里犯愁:若是攻打野族,定于野族结下仇怨,等昌离族灭了野族之后,平定五族,怕是殃及犸鱼族。若是拒绝文昌家一的使者,昌离族定会恼怒犸鱼族,派大军前来打我们,岂不是引祸上身。 靼里示耶扑权衡利弊,决定率军出征,先稳住昌离族,抱着只出人不出力的想法,带领8000兵士出征。 金泼族的首领本就是文昌家一的小弟,听到大哥的命令,率领9000兵士出征。既然金泼族是昌离族的小弟为何出兵不多?原来金泼族首领拔负蒙甘历多了个心眼,就是上次同昌离族一起作战的骆同族的下场,不敢倾国之力,只派出部分兵力支援昌离。 三日后,三族齐聚于来,文昌玄目大喜,原以为只有6万多人,想不到一下子聚集7万多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一万人,文昌玄目心里想:我倒要看看这会野族怎么死里逃生,有了这七万大军,野族也就完了。 这边高兴那边愁,三族协助昌离,于来聚集七万人马可愁坏脱伯申雄,唯一让脱伯申雄安心的是领兵的是文昌玄目,而不是来本。不过即便文昌玄目是头猪,他手里还有好几万士兵,也是不敢大意。脱伯申雄立刻写书告知库开族前来支援。 文昌玄目邀请三位首领帐内议事,说道:“三位首领,多谢你们鼎立相助,带平定野族之后,所俘获的人口、财物和美女,我们昌离族一定双手奉上!” 吠那久地扎听后笑的乐呵呵的,好像野族已经拿下了一样。拔负蒙甘历作为昌离的小弟,笑着说:“束冠子,我们是前来协助昌离族攻打野族,你们把金银财宝全给我们三族,那多不好啊!” 文昌玄目笑道:“拔负蒙甘历首领,我们攻打野族是为了报野族无端攻打我们昌离族之仇,所以对于财物倒不是很在意,愿意双手奉上。” 喇扑赤族首领吠那久地扎接道:“既然昌离族这么慷慨,那我们三族就却之不恭了,多谢束冠子!” 文昌玄目应声:“哪里的话,我还要谢谢诸位相助呢。” 这时犸鱼族首领靼里示耶扑的心态倒不是那么乐观,能不能打败野族还是一回事,现在却想着分财物,真是可笑,于是说道:“不知束冠子准备如何攻打野族?” 文昌玄目听到这话,说道:“据探子报,中化只有守军2万,由脱伯申雄的弟弟脱伯计利和和度力地统领,兵力不足我们的三分之一。” 吠那久地扎一听忙说道:“那还用问怎么打,直接攻打,一举拿下中化。” 文昌玄目接道:“吠那久地扎首领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兵力雄厚,就是三个打一个也能吃掉他们。我决定明日我们共同发兵中化。” “好,就这么定了。”三人应声到。 脱伯申雄传书库开族,库开元曲接道书信之后准备出兵相助,却有人进谗言:“大王不如等野族消耗之后再去支援,到那时打败了昌离族,消耗了野族,那我们库开族就是草原之雄了。” 库开元曲一听就心动了,准备按照这样,幸亏库开别历古及时出现,痛骂进谗言的人,执意劝库开元曲出兵。库开元曲无奈,只好让库开别历古和喔阿托率军1万支援野族。 次日,文昌玄目率领7万多大军进攻中化,对外号称10万大军。人数有多少,脱伯申雄心里有数,但是将士们心里却没数,听到十万大军攻打野族,心里都有些害怕。 脱伯申雄让诸将安抚军心,便于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乌诨正厄三人商议退敌之策。三人商议许久终于想到一个对策,主要是八个字:诱敌深入,逐个击破!主意拿定,脱伯申雄便排兵布阵。 这天脱伯申雄与文昌玄目两军对峙,不多时便打起来了,文昌玄目下令全军出击,人数上占优的昌离族没用多长时间就打退了野族兵士,脱伯申雄即刻下令退兵。 文昌玄目见野族退兵,大喜,命令全军全力攻打中化,拿下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只是象征性抵挡一下,随即便率领大军逃跑了。昌离族带着其余三族攻占了中化,文昌玄目欣喜若狂,想不到这么快就打了中化,看来脱伯申雄已经完了。随后文昌玄目下令全军出击追击野族兵士,然而意外的情况出现了。 其余三族攻下中化之后,看着野族来不及带走的大量物资,纷纷开始抢夺物资,顾不上逃跑的野族士兵,听不进文昌玄目的号令。文昌玄目大怒,这么好的时机错失,怕是后悔莫及,他决定亲领昌离3万兵士追击野族逃兵。 这时德喇果喏上来劝言:“束冠子,今日野族兵士不同往日,似乎毫无抵挡之力,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文昌玄目早已被胜利冲昏了脑子,:“阴谋?笑话,他们一定是被我们‘十万大军’吓破了胆了,哪里敢抵抗,传我命令,全军出击,一鼓作气,一举拿下野族国都野中。” 德喇果喏看到文昌玄目不听劝告,只好率军出征。大军追赶着野族逃兵,一路上狂奔。 昌离大军远离其余三族80里地的时候,前面逃跑的野族兵士忽然不逃了。文昌玄目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也没看到有什么不对,他壮着胆子命令军队攻打,兵士得令都冲了上去。 忽然万箭齐发,射向正在冲刺毫无防备的昌离骑兵,一时间死伤无数,过了一会箭雨停了,从两面冲出来了,左边脱伯计利和率领的6000野族骑兵,右边度力地率领的6000骑兵,正面是乌诨正厄率领的8000逃跑的兵士,三路大军一齐出击。 文昌玄目大惊,中埋伏了,此时文昌玄目心里有点没底,但是身为全军束冠,可不能自己先乱,于是下令全军阻挡野族伏兵的攻击。 但是为时已晚,脱伯申雄早已安排好了这个包围圈,可以说昌离兵士毫无防备,这样的战争变成一边倒,不到半天时间,已经摧毁了文昌玄目的心理防线,昌离族兵士死伤无数,抵挡不住,文昌玄目下令全军撤退。 一路逃向中化,脱伯申雄在后面拼命的追击。于是出现了滑稽的一面,正在中化分财物的三族首领看到跑着回来的昌离士兵,心里还在纳闷:他们不是去追逃跑的野族士兵了吗?怎么这会变成野族士兵追赶他们?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这时候听到跑着的昌离兵士喊到:“野族人杀来了!……”大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家也不多想,做法一致:调转马头,开始逃跑。 想逃跑没那么容易…… 第56章 于来 昌离族被脱伯申雄伏击打了个大败亏输,众人纷纷逃命,正在中化分财物的三族首领一看情势不妙,调转马头开始跑路,哪有这么简单。 库开族的援军到了,直接加入战场,拦截敌人的退路,又是一番厮战。犸鱼族首领靼里示耶扑早就有所防备,趁他们混战之际,率军偷偷溜出战场。 脱伯申雄和库开别历古根本都不去追赶,只顾攻打昌离族和喇扑赤族。此时昌离族、喇扑赤族和金泼族早已军心大乱,犸鱼族又逃离战场,更是乱成一锅粥,几族士兵被打的满地找牙,一个个疯狂的逃命,文昌玄目一看大势已去,立马转身逃跑,德喇果喏护卫着一起逃出战场。其余二族首领也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离了战场。野族和库开族大获全胜。 二族短暂的合兵一处,便攻打于来一线,于来防线早已瓦解,脱伯申雄轻松的拿下于来,文昌玄目不敢在于来待着,率领剩余的兵士逃回国都天毒。 战败的消息传到天毒,文昌家一气得头晕目眩,又听闻于来一线丢失,更是大吃一惊,短短的数日,竟会败的如此不堪,气得文昌家一下令把文昌玄目拉出去斩首示众。失忽兀、里不术等一些人苦苦相劝正是用人之际,不可擅杀大将,留下文昌玄目戴罪立功。文昌家一才饶了文昌玄目一命。 此时文昌家一焦急万分,询问众人该如何应对,众人皆摇头不知,文昌家一气急败坏的大骂众人,这时一个人劝文昌家一召文昌暗田前来商议,文昌家一这才醒悟,立马派人召文昌暗田前来议事。 大王诏令传到文昌暗田帐内,文昌暗田气得直吐鲜血,大骂:“文昌玄目误国!”随即立刻前往王帐内议事。 文昌暗田进帐后,怒到:“王兄,请速斩文昌玄目项上人头,以慰死去将士的在天之灵,以安众人之心。” 文昌家一听后虽有些恼怒文昌玄目,但已饶恕他,况且文昌玄目也是自己的心腹,便说道:“暗田,文昌玄目的事先暂放一边,咱们先讨论一下该如何处理眼前野族的事?” 文昌暗田激动道:“王兄,不杀文昌玄目不足以平民愤啊!” 文昌家一又劝道:“好了,暗田,如今形势急迫,留下玄目一条性命,让他戴罪立功,咱们还是说说野族的事。” 文昌暗田真是气得没办法,好吧,既然如此就不说文昌玄目。文昌暗田就说:“王兄,立刻恢复来本一切职务,让他总督天毒所有军马,坚守天毒,抵挡野族的进攻。” 文昌家一有些尴尬,心想:这距来本被废才几天的事情,就来个这么大的转弯,放出来本不等于让人笑话自己,而且让他总督天毒所有军马,万一他要是恼怒于我,趁机发难,那我岂不是万劫不复了。 文昌家一想罢,就说:“来本犯了大罪,本王绝不会饶他,也绝不放他出来。” 文昌暗田劝道:“王兄,来本多年行军打仗,经验丰富,在军中素有威望,让他来主持大局,天毒兵士都会有个定心丸。” 文昌家一就是不同意,文昌暗田无奈,说道:“王兄,野族已经逼近天毒了,稍有不慎我们昌离族就是灭族之祸啊,来本有何过错,不就是不听你的谕令,按兵不动吗,正是来本通晓战事认为野族不能轻易攻击这才按兵不动,今日之事可看出来本之见甚远,王兄你还不明白吗?” 听到文昌暗田的话,文昌家一确实听进去了一点,于是说:“好,就让来本出来,但是让他去镇守天毒即可。如今多事之秋,天毒所有军马调动必须通过本王同意方可,来人,传来本进帐议事。” 消息传到王栅,宗卫长罗布得忌立刻放出来本进帐议事。但是来本却端起了架子,死活不肯出来。罗布得忌没有办法,只得向文昌家一如实禀报。文昌家一听完大骂:“来本可恼,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他吗?来人,传本王谕令立斩来本!” 文昌暗田听罢差点气昏过去,说道:“王兄,你怎可如此糊涂,来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时气恼也是有情可原,让我去劝说来本,让他出来迎战。” 文昌家一也知来本能耐,只是一时气愤,便说道:“好,暗田,你去劝他前来,他若是还不肯来,本王绝不饶他。” 文昌暗田领命迅速前往王栅,看着文昌暗田远去的背影,真让人感慨。文昌暗田和来本真是苦命相连,上次兵败来本救出文昌暗田,这次兵败文昌暗田来救来本。真是:忠臣名将被猜忌,奸诈小人得王恩! 却说文昌暗田来到王栅,见到来本,来本一见文昌暗田来了,忙起身说道:“左酋长,你的伤还没好,怎可来此啊?” 文昌暗田厉声责问:“来本,先王的遗命你忘了吗?如今昌离局势如此危急,你却使性子,你把部落放到哪里了?你把先王的遗命记到哪里了?” 这话一下子触动了来本的心,只见来本眼睛湿润,哽咽道:“左酋长,不是我来本忘记先王之命,只是我来本才能有限啊,上不能得大王信任,下不能灭掉昌离之敌啊。” 文昌暗田声音有些缓和:“来本,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王兄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王兄了,但是昌离族还是昌离族,如今脱伯申雄已经攻占于来,我又受伤,你若是不出面,看部落上下众人,谁能力挽狂澜?你就委屈一下,救一救昌离族吧。算我文昌暗田求你了。” 说着准备跪下,来本见状立刻拉住文昌暗田,说道:“好,左酋长,我愿意带兵抵抗野族。你说的对,即使大王不信任我,我也会拼死保护昌离族。” 文昌暗田紧握住来本的手,说道:“这才是我们昌离族的上利马来本,走,我们一起去拜见大王。” 说罢,文昌暗田二人便去王帐拜见文昌家一。文昌家一见来本来了,却表现的很镇定,说道:“来本,你犯的罪本王暂且不究,待你退了野族,本王让你将功补过。” 来本不想再同文昌家一争辩,便说:“谨遵大王谕令,我一定打退野族,夺回于来。” 文昌家一听罢心里有点舒服了,于是说道:“传本王谕令,复来本上利马之职,封为束冠,率领大军收复于来一线。” 这里需要说一下,于来一线是指龙泉、于来、均化三地,两边是田化和天毒的属地,若是再攻下开地,便逼近昌离国都天毒。 此时天毒兵士大概有3万多人,文昌玄目大败而归,一同逃回的万余人,还有几千人跑散了。文昌玄目一战损失将近万人。 来本每次出征都是受命于危难之际,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本的心里一阵暗伤:不知这次又会有多少族人再也回不来了。于是来本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杀了脱伯申雄,平息战火。 来本出征前令先遣部队迅速抢占开,顶住野族的进攻。派遣小股骑兵袭扰于来,让敌军不得安宁。 来本主要是想先把敌军控制在于来一线,待到敌军日久粮草供应不上之时,迅速出击。 这个计策很好,如今昌离兵士士气低落,绝不能与野族拼命。只等到有利时机,一鼓作气拿下于来。 又是一轮新的争斗…… 第57章 联盟 却说来本派先遣部队图补乌率领8000骑兵抢占开,在这里脱伯申雄受到严重的抵抗。 脱伯申雄得知是来本亲率大军来抵抗,不免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如今局势大好,只要苦战,来本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脱伯申雄下令众军暂停攻击,坚守于来一线。又晓谕各部落首领前来于来,共击昌离。 诰曰:安化神谕,昭王之令。传野族首领脱伯申雄之令:晓谕各部落首领之谕: 昌离为祸,危害草原,甚于凶猛野兽,其罪难书。先祖扎根草原上千年,致今日方有一十三部族。然备受昌离祸害,苦不堪言。昌离族有五罪。 罪一:仗势逼迫各部落首领秋黄节上贡昌离。 罪二:每年出兵对各部落烧杀抢掠,称谓‘打猎’。 罪三:强迫各部尊文昌家一为昭王,实乃胆大妄为。 罪四:挑起部落争斗,欺辱哩啰族。 罪五:骆同族依附,残害其首领,吞并骆同族部落。 此五罪,罪罪不可恕。身为草原部落,当于之抗争到底。 我野族受安化神之神谕,历代昭王之意:伐不义之昌离族,绝不容忍昌离族之猖狂,危害草原。 今野族大军驻于来,特书各部落首领于五月初一率军到于来约盟。 诰毕 野族首领脱伯申雄 公元197年四月二十八日 王诰一发,整个草原都沸腾起来了。首先是野族又调来8000兵士,库开族也派了1万兵士前来。 作为野族的盟友侬哈怖族、依麦族、哩啰族收到脱伯申雄的王诰,迅速派兵前来。侬哈怖族由首领窝卢狄谷率军8000出征,依麦族由首领阿直万库伦率军5000出征。哩啰族只派出了1000兵士,领兵的是新任的利马末可塞里。 末可塞里原是羌夫涂的亲信,时任海里,自从羌夫涂战死之后一直跟随撒奴曲干末东奔西跑,在一次战斗中受了重伤,撒奴曲干末让他安心养伤。当库开族吞并哩啰族时,末可塞里并不在库开族,所以不知道这事。只到伤好之后才知道这一切,然后迅速找到撒奴曲干末重回哩啰族。 撒奴曲干末见到末可塞里,知道他的忠诚,立即把他升为利马。这次接道野族的王诰,撒奴曲干末对于上次库开族之事仍心有余悸,于是派末可塞里出征,自己留守部落。 再说其他部落,先说勒击奴族首领努比次罗顿收到野族的王诰,便于众人商议,大家一致同意出兵,上次因为向失忽兀告密得罪了野族。如今昌离族已经是苟延残喘,若是野族打败昌离族,自己将来定会受到打击。不如趁此时向野族示好,助野族攻打昌离族。主意拿定,努比次罗顿便令自己的叔叔,勒击奴族的左酋长努比赤乐率领6000人马出征。 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对于昌离族的强势早有不满,但也不敢刻意表现,看完野族的王诰,蛮耳哆码派利马里德卡率领2000兵士出征。 廓蛮力族首领也突完治收到野族的王诰,表示廓蛮力族距离昌离较远,对于野族与昌离族的争斗并不愿意插手,婉言谢绝了。 到了五月初一这天,各路人马都已经到齐,看着这么大的阵势,脱伯申雄意气风发。各部首领齐聚一堂,中间脱伯申雄,左边依次排开的是库开族库开别历古、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右边依次排开的是哩啰族利马末可塞里、勒击奴族左酋长努比赤乐、茂吉狸族利马里德卡,此次野族出兵2万3000人,库开族1万6000人,侬哈怖族8000人,依麦族5000人,哩啰族1000人,勒击奴族6000人,茂吉狸族2000人,共计6万1千人。 众人一同跪下,盟誓曰:永生的安化神在上,我野族(库开族、侬哈怖族、依麦族、哩啰族、勒击奴族、茂吉狸族)今日在此盟誓,共同攻杀我族人、为祸草原的昌离族,为草原除害。请您保佑我们早日攻占昌离,旗开得胜!若违此意,人神共灭!盟誓人脱伯申雄(库开别历古、窝卢狄谷、阿直万库伦、末可塞里、努比赤乐、里德卡)。大家盟誓完毕,准备择日进攻。 这边的来本得知七个部落合兵于来心中大惊,立刻写信求救。 文昌家一收到来本的求救信,大吃一惊,忙问道:“七个部落联盟,不日将攻打开地,来本来信请求派兵增援,你们说怎么办?”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瞠目结舌,大惊失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处理。 文昌家一急了,大骂:“不用你们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会说,如今用到你们了,都变哑巴了,失忽兀,你说。” 失忽兀战战兢兢地回道:“禀、禀、禀大王,对于军事,我实在不知。” 文昌家一大怒,“废物,没用的东西。里不术,你说。” 里不术也大汗淋漓,嘴上都打结了,“大、大、大、大王,我、我、我、我也也也也不不……” 文昌家一听着他的话是怒不可遏,“够了,给本王闭嘴。速传文昌暗田进帐议事。” 下面的人听到命令之后,赶紧去找文昌暗田。过了半晌,去的人回来了,说道:“启禀大王,左酋长不在帐内,听人讲去了员里,已有三日了。” 文昌家一有点诧异,“什么?暗田去员里干嘛?速去查探文昌暗田干嘛去了?” “是。”下面的人又跑了出去。 还没过一会,又有人来报,“报,大王,左酋长带领2万兵马从员里方向过来了,距离天毒不到五里。” 文昌家一更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文昌暗田怎么会擅自调兵,他想干什么,他立刻命令文昌元决同文昌玄目一同去见文昌暗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带着护卫,直接拦下了文昌暗田,文昌暗田见是这二人便上前。 文昌元决笑呵呵地问道:“叔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昌暗田听完不悦,“哼,这是我从员里召来的援兵。” 文昌玄目接道:“大王并没有下谕令让你从员里召兵,你竟敢擅自做主。” 文昌暗田大怒:“我若不从员里召兵,开能守得住吗?我懒得跟你废话。” 文昌玄目有些生气,准备发作,文昌元决立刻拦住,忙说:“叔父来的真是时候,野族联合六个部落共计六万余众在于来,来本正在请求增援呢。” 文昌暗田听完觉得情势急迫,不想与他们纠缠,便说:“元决,这是员里左省正元吁无水和小夕伏提完,这次多亏他们才能召来2万军士,你立刻领着他们前往开地支援来本。” 文昌元决一听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说道:“叔父所言极是,不过还是向额父通报一声。” “好,我同你一起去见王兄。”文昌暗田说道。 说罢,文昌元决领着大军去见文昌家一。 一行人来到王帐,文昌元决便把事情告诉了文昌家一,文昌家一心惊,这文昌暗田如此能耐,竟敢私自调兵,此时情势危机,先不计较这些,说道:“好,元决,你立刻领兵支援来本,且记不可鲁莽。” 文昌元决忙说:“是。” 一场大战即将来临,究竟鹿死谁手,一时难以分明…… 第58章 破裂 文昌元决带领2万军士迅速赶往开地,来本见到援军到来大喜,立刻传令坚守开地,令伏提完率军2000骑兵从侧翼袭扰联军。 联军对开地发动一次又一次的强攻,来本都是坚守退敌,联军难以拿下开地,双方损失都很惨重。联军又受到小股骑兵的不断袭扰,真是苦不堪言。 就这样从五月份一直打到七月,整整打了两个月,双方士兵死亡过半,不少首领有些退意,但是脱伯申雄却说:“我们跟昌离就像两只争斗的老虎,双方势均力敌,谁都不敢懈怠,谁先耗到对方没有力气了,谁就能赢。”大家听罢都不再言退兵之事。 这两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昌离国内一直考虑该如何退敌,毕竟来本就是再厉害,这样耗下去,早晚都得完。 天毒王帐,文昌暗田出了个主意,对文昌家一说:“之前番国攻打哩啰族,被库开族和野族共同打败,这次可以写信告知番国让他攻打库开族,若是番国出兵攻打库开,库开族定会撤军回防,那是联军就会不攻自破。” 文昌家一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好,这个主意好,立刻去办。” 这时候联军内部也发生了变故,上一次库开族首领库开元曲吞并哩啰族,被脱伯申雄劝阻了,心里有怨气。 库开族的议复(官职名,负责部落官员的考核,相当于现在的中央组织部部长)俊扩立陌,向库开元曲建议:“大王,现在哩啰族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我们趁他们在前线作战去吞并哩啰族,等他们打完之后,哩啰族已经灭了,他们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哩啰族而和我们强大的库开族作对。” 库开元曲思考了一会,说道:“本王也有此意,只是现在联军正在苦战,我们去吞并哩啰族,不等于破坏联盟了?” 这时候库开族的执首得利特齿依说道:“大王所言极是,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哩啰族而丧失人心啊。” 库开元曲觉得也是这个理便不再提这件事了。 这个库开族的议复俊扩立陌是库开族一个氏族,均为俊扩姓氏。祖上跟库开氏族有些血缘关系,这个家族一直在库开族延续下去,在库开族有些势力。第一次吞并哩啰族就是他的主意,后来脱伯申雄写信求救库开族也是他劝野族与昌离族消耗之后再出兵,被库开别历古呵斥一顿,不了了之。 来本坚守于来之时特意派人贿赂俊扩立陌,要他向库开元曲进言吞并哩啰族。俊扩立陌觉得吞并哩啰族对库开族是个好事,还有这么多金银财宝,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向库开元曲进言,刚开始库开元曲并没有答应,因为库开元曲考虑着大局并没有动手。 后来库开元曲听说来本被换,文昌玄目兵败,野族攻下于来,心想联军气势太大,若是此时攻打哩啰族必受到联军的强烈抵抗,便又作罢。 最近联军与昌离相持不下,库开元曲又动了心思,心想:这次攻打昌离我们库开族出力最多,如今僵持不下,我们不可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于是召集大家共同议事。 库开族王帐,库开元曲问道:“如今联军与昌离族僵持在开地,天气越来越热了,我看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们有什么看法?” 得利特齿依上前说:“大王,我看我们不如再派点兵士增援,早点打下开地,对于我们是件好事。” 听完得利特齿依的话,库开元曲脸上有些不高兴,俊扩立陌看出大王的心思,忙说:“大王,执首子之言不可听信。” 库开元曲接道:“哦,俊扩立陌,你是怎么想的?” “大王,如今联军僵持这么久了,我们库开族也损失惨重,正如大王所言,天气开始变热了,联军坚持不了多久,到时联军撤军,我们库开族只有白白的牺牲啊。” “你说的很对,那你说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趁他们无暇无暇自顾之时,我们吞并哩啰族,以补偿我们库开族的损失。” 库开元曲听罢,笑道:“甚合本王之意,本王觉得很好,你们呢?” 得利特齿依忙说:“大王不可,这时吞并哩啰族只会促使联盟立刻崩溃,不但攻不下昌离,库开族也会受到灾祸啊。” 俊扩立陌大喝:“执首子,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联盟就算破裂我们库开也没伤汗毛,昌离损失最大,他还能对我库开族有何危险可言。退一步说,就算昌离报仇也不会来找我们库开族,而是找野族,他们两族再拼死较量,我们库开又可从中渔利。” 听完俊扩立陌的话,库开元曲更加坚定吞并哩啰族的想法,得利特齿依正想反驳之时,库开元曲打断了,“本王决定攻占哩啰族,你等不必再争了,来人,传本王谕令:令海里赞澜率领一万精兵攻占哩啰族。” “是。”下面的人立刻传库开元曲的谕令。库开元曲果然听从俊扩立陌的话,吞并哩啰族。这样以来形势急剧直下,这个事引发的后果可是库开元曲所没有料到的。 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对于上次库开族的吞并耿耿于怀,对库开族有所防备,但是强大的库开族对于哩啰族来说是无法抵抗的。 赞澜率领一万兵士趁着黑夜袭击了哩啰族营地,不久哩啰族被赞澜打的四散逃命,撒奴曲干末在护卫的掩护下仓惶逃命,赞澜却对他穷追不舍,最后撒奴曲干末逃到野族才得以活命。赞澜虏获一大半的的人口和牲畜,可以说哩啰族已是奄奄一息了。 这个消息传到前线,如同一个地雷炸开了锅,末可塞里立刻撤兵。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听到这个消息大骂库开族,又在这里僵持这么久没有进展,觉得联盟已经没有意义,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率兵撤出了战场。 脱伯申雄真是有怒不敢言,面对着土崩瓦解联盟也是无可奈何。他召集余下的部落首领一起开了一个简单的会,希望能够团结大家。 会上,脱伯申雄说道:“这次多谢各位部落首领的鼎立相助,虽然我们没有彻底打败昌离族,但是我们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昌离族的嚣张气焰,我相信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大家一心,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我们。” 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说:“一心?脱伯申雄首领,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的攻打昌离,库开族却在后面吞并哩啰族,这何来的一心?我怕再坚持下去我们依麦族说不定也会被吞并。” 听到这话,脱伯申雄竟然无言以对,但是也不能不表态,“这个事情我也得负责任,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我们先全力拿下开地,待打败昌离族之后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脱伯申雄首领,不是我泼你冷水,如今这仗是打不下去了,侬哈怖族首领已经撤走了,我们依麦族也无能为力了,我准备明日就撤军回部落。”阿直万库伦不客气地说道。 听到阿直万库伦的话,脱伯申雄甚感万事艰难,如今方寸大乱,一场意外的事直接把脱伯申雄的计划全部打乱。 第59章 番国求援 会上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表示要撤军,脱伯申雄劝到:“阿直万库伦首领,我们在这耗战这么久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定会打败昌离,你不要如此冲动啊。” 阿直万库伦接道:“脱伯申雄首领,恕我无能为力,告辞。”说罢起身便出帐。脱伯申雄拦都拦不住。 看着阿直万库伦远去的背影,勒击奴族左酋长努比赤乐和茂吉狸族利马里德卡见状深感焦虑,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若是撤军定会受到昌离族的报复,若是继续战斗不知后果如何。二人没有立即表态,等到会后立刻把这里的情况向首领汇报,等待首领的谕令。 会结束了,只留下库开别历古和脱伯申雄,两人对视了一下,库开别历古说道:“脱伯申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同你并肩作战。” 脱伯申雄听到库开别历古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历古,这个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如今人心涣散,士气低落,我看这开地是打不下去,我们只好先在于来休整,等待有利时机吧。” 库开别历古听到脱伯申雄的话,感觉到脱伯申雄现在无奈的心请,也不再多说,就按脱伯申雄的话去做。 这一夜脱伯申雄辗转难眠,久久不能入睡,这时他心里在想:为什么会失败呢?到底是为什么?每次就要胜利的时候都会出现变故,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联军在于来休整,没过两天,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收到首领的谕令立刻撤军,这两族也撤军回部落了,联盟就此破裂。 脱伯申雄见大势已去,于来是无法再待了,便通知库开别历古一起撤出于来回到部落。 这可高兴坏了来本,立刻写书告知文昌家一。文昌家一大喜,重赏三军,令来本兼于来、田化省正,负责六个地区的防务和发展。这六个地区是于来下属三地:于来、龙泉、均化和田化下属三地:田化、呈乾、本同六地。 再说番国,番国国王乌之环接道文昌家一的王诰 上书: 安化神谕昭王之令 传昌离族昭王文昌家一之令 晓谕番国国王乌之环 众知番国乃南方大国,虎踞南部,威风凛凛。 国主乌之环乃圣德之君,国泰民安,兵强马壮,此乃霸主之风,无人能敌。 向闻番国攻占哩啰族,勇不可挡。大如阿果兴用兵如神,大败库开、野族,一战成名。 后以脱伯申雄诡计乱尔军心,致使番军功败垂成,深感痛心。 此乃番国之耻辱,国主之憾事,本王深感同情。 近日野族、库开族等部落无端挑起战火,本王身为草原之主,绝不能容忍。 然想起国主之事,遂派使前来番国,约番王共击之,平分其地。一则报上次之仇,二则扩展土地。有此二益,何不为之。 愿番王乌之环深思之! 诰毕! 昌离族昭王文昌家一 197年六月夏初 听完文昌家一的诰书,乌之环问使者:“本王听着诰书的意思,现在野族、库开族联合其他部落共同攻打昌离,你们昌离族是向我们番国求救的吗?” 前来出使番国的本是昌离族的良用南得知哲,文昌家一下令出使番国,学正居立革召众人前来商议出使番国之事,个个都不敢去。 因为番国距离昌离族较远,中途要经过野族、依麦族和库开族的营地附近,况且番国与昌离族并没有直接的来往,都怕出使番国是有去无回。 倒是南得知哲比较勇敢,上前说道:“昌离正是危机时刻,尔等如此顾及个人生死,真是羞于尔等为伍!我愿出使番国。” 一席话说的众人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居立革见状,说道:“既然如此,南得知哲,这次就由你出使番国。” 居立革把他引荐给文昌家一,文昌家一问道:“你是何人?身居何职?” 南得知哲回到:“禀昭王,我叫南得知哲,现任昌离族良用。 文昌家一有点不高兴,喝到:“居立革,如此大事怎可派一个良用出使,难道你就找不出来其他人吗?” 居立革听到文昌家一的责问,吓得战战兢兢,还没说话,南得知哲却说:“大王,我虽然身为昌离的良用,官职不大,但是昌离正是危机时刻,我当为部落出一份力。此次出使番国,我一定说服番王出兵,若是辱了使命,我甘愿赴死以报大王。” 文昌暗田听到南得知哲的话,不免打量此人一番,觉得此人很勇敢,也表现出很大的信心,便说:“王兄,我看此人可以,他既然敢拿命来换,说明他心里有底,不妨就让他去。” 居立革也赶紧凑腔:“大王,左酋长说的对,南得知哲虽说职位低,但是平日做事认真,从不犯错,而且为人聪明,所以我才选他出使番国的。” 文昌家一听完,虽说心里不悦,但是觉得此人倒是可以一用,便说:“好,加封南得知哲为正良仁出使番国。” 南得知哲领谕之后,乔装打扮一番,带领两个精明能干的随从绕着其他部落向番国进发。 南得知哲在没有其他部落势力范围的区域紧急赶路,到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内的时候,就选择半夜赶路,就这样经历了五天五夜才到了番国。 想不到历经千辛万苦来到番国,番王竟然如此嘲笑昌离,看来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面对乌之环的质问,南得知哲仰天大笑。 这一下把番国的君臣斗搞糊涂了,心想这个昌离族的使者莫不是个疯子?下面的群臣议论纷纷。 乌之环“咳”了一声,大家都又安静下来了,喝问道:“住口,你笑什么?” 南得知哲听到乌之环的话,说道:“我是在笑大王的愚蠢和番国的懦弱。” 听完这话群臣愤怒,先是番国大完(官名,宰相的意思)振狠不蒙骂到:“大胆,竟敢如此无礼!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殿外卫士听到命令进来抓南得知哲,却看南得知哲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双臂甩开卫士,喝到:“放开,我自己会走,想不到番国满朝上下竟是一些昏君谗臣,我王啊!想不到你的信任竟是如此的白白浪费在番国了。” 说完,南得知哲转身出去,头都不回一下。 乌之环毕竟是圣明之主,听到这里,忙喊到:“且慢,使者留步。” 听到乌之环的话,南得知哲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乌之环,乌之环忙陪笑说:“使者休要恼怒,刚才是本王失礼,还请使者不吝赐教!” 南得知哲看见乌之环竟能如此谦虚,便不由得有些敬意,语气便缓和起来了,“大王既然愿听,那我就说了。不知大王上次攻占哩啰族为何止步不前,给野族和库开族有了充足的时间防备?” 乌之环听到这个问题,便说:“本王只是想教训一下哩啰族而已,所以攻占之后便不想前进。” 南得知哲笑道:“大王,你是畏惧我们昌离族,你驻扎哩啰族一月有余只是想看看我们昌离族的反应而已,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乌之环见对方识破了自己,便笑道:“想不到一切都瞒不过使者的眼睛。” 南得知哲又说:“大王看我昌离族的反应那是大王的明智,大王也知道我们昌离族是草原的霸主,若是我们昌离族不同意,你们番国在草原绝不会有什么作为,这点我身为昌离的正良仁还是有这个自信的,大王你说是不是?” 想不到南得知哲如此直接了当说出来,乌之环一时觉得好像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被别人发现似的,心里特不是滋味…… 第60章 大军入侵 对于南得知哲的问话,乌之环被说穿了心理,便点头称是。 南得知哲又说:“我们昌离族身为草原之主,即使所有部落联合我昌离族也能应付,至于我王派我出使贵国只是想起前番贵国在草原所受之耻辱,欲予贵国报仇雪耻才会如此。如今我王特许大王入侵库开族,大王何不趁此扩展地盘,遂外使才会觉得大王实乃不明智之举。” 乌之环听罢觉得此人说的甚是有理,便说:“贵使所言极是,然此乃大事,本王需与众人商议之后再行定夺,贵使且先下去休息,不日本王自有回复。” 南得知哲听罢,拜谢:“谢大王,外使先行告辞。” 乌之环命人安排南得知哲住宿,然后与众人商议,大如阿果兴先说:“大王,我觉得这个昌离使者说的不能全信,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昌离族正在遭受各部落攻击,无暇以顾,所以派他前来想让我们番国出兵替他们解围。” 乌之环点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那你看我们该如何处置?” 阿果兴接道:“大王励精图治这么多年,现在昌离族已被牵制,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扩展地盘,我们为什么不去呢?如果我们处理得当,我看吞并整个草原也是可行的。” 听到阿果兴的话,乌之环心动了,心里琢磨:是啊,本王自登位以来,发展国力,励精图治,不就是想扩展我们番国的地盘,有这么好的机会,何愁大事不成。 乌之环主意拿定,便问:“振狠不蒙,你有何看法?” 大完振狠不蒙听到国王问话,便说:“大王,我支持阿果兴的建议,当立即发兵攻占草原,早定霸业!” 乌之环听完笑道:“既然你等都支持出兵,本王就决意出兵。” 随后乌之环下令:封王子乌力石为节制令(官名,监军之意,监督大军),阿果兴为大如(官名,战前总指挥),托里不那为力得(官名,战前指挥部参谋总长),鹿之南力、俄比久完史为左右充奉(官名,先锋官),统领精兵八万,待军马粮草齐备,发兵草原。大完振恨不蒙统筹军马粮草军需。 这样的安排有些微妙关系,王子乌力石是乌之环的长子,生母是先国后,在乌力石5岁那年得重病去世,乌之环与她非常恩爱,所以在她去世后对乌力石更加疼爱有加,而且把乌力石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而乌力石为人敦厚,谦虚有礼,对人比较好,深得大家的爱戴,有明君之风。 阿果兴是番国名将,任番国的扯砝(官名,负责全国军马调动和出征事宜,番国军事最高指挥官)征战多年,战功彪炳,与乌力石关系有些亲近,是乌力石坚定的支持者。 托里不那是番国的计度(官名,负责国家的征兵和防务,还兼管赋税,相当于现在国防部长兼税务部部长),是番国的实权人物,此人聪慧多智,为人公正,处事果断,又是番国现任国后的兄长。 由这三位组成的强大军事团,乌之环表达出两点:一有吞并草原之心,二让其有些约束。毕竟这八万人的精锐部队可是番国大部分兵力,若是有些差错后果就严重了。 乌之环选择吉日为大军送行,也就是六月中旬二十六日。乌之环对三人嘱咐到:“力石,你的性子我很放心,但是行军打仗不是你的强项,战场上的事多听阿果兴和托里不那的,你不可擅作主张。” 乌力石应到:“谨遵父王之令。” 然后又对阿果兴说道:“阿果兴,本王知你久经沙场,是打仗的好手,但是草原据我番国甚远,后勤供给艰难,所以你要收好粮道,爱惜将士和马力,不可过度消耗,以免又重蹈上回失败之覆辙。” 阿果兴也应到:“大王放心,我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 最后对托里不那说道:“托里不那,本王知道你做事谨慎细微,善有谋略,所以多在阿果兴耳边提醒他,不要让他犯错。” 托里不那说道:“大王放心,我一定会时常提醒阿果兴的。” 乌之环嘱咐完,亲递三杯酒给三人,他端着酒杯说:“好,本王预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谢大王!”三人同声应到。 随后阿果兴大喊一声:“番国将士们,出征!”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草原进发。 阿果兴先令俄比久完史带领8000人马为先锋,先到草原安营扎寨,等待大军到来。又令下属率领5000人马防卫从番国到草原这条漫长的补给线。又遣一些探子先到草原上打探消息。一切安排就绪,阿果兴率军出征。 这时阿果兴心里非常高兴,手握八万精兵,这会定要把草原搅他个天翻地覆。 番国出兵之时正值库开族吞并哩啰族,随后引发的联盟破裂,几族联军纷纷撤回。 回到野族的脱伯申雄一刻不得闲着,让脱伯计利和度力地领兵一万,驻扎中化一线,做好防务工作。自己则回到野中,主持日常事务,让族人暂且休养。 库开别历古回到库开族之后,不再言说库开元曲之过,对于吞并哩啰族这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了,所以多说无益,整日沉浸在操练兵马的事情上。 再说勒击奴族首领努比次罗顿把人马撤回之后,立刻派人向昌离族示好,请求昌离族的原谅。 文昌家一见到勒击奴族的使者很生气,下令把他砍了。文昌暗田立刻拦住,说道:“王兄且慢,此人杀不得!” 文昌家一怒到:“勒击奴族协助野族攻打我昌离族,现在野族逃跑了,他没有依靠了便想起向我昌离族靠拢,派人向我示好,似此等二心部落使者留他何用?” 文昌暗田说道:“王兄差矣,此人用处很大,野族袭扰我昌离族这些部落也起很大的作用,既然他现在向我们示好,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就此原谅他们。然后我们就借此机会大肆宣扬,让其他反叛我们的部落首领看到一丝希望,看到我们昌离族的大度,那些惧怕我们昌离族报复的部落定会向沃昌离族靠拢,到那时我们攻打野族便少去很多阻力。” 文昌家一仔细地琢磨一下,觉得文昌暗田说的很有道理,他就照文昌暗田得话去做。 再说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倒不像勒击奴族一样,只是在静观草原局势的发展,避免再走错路。 文昌家一按照文昌暗田说的去做,果然有用,依麦族、茂吉狸族也派人前来示好,文昌家一都隆重地接待了他们。 脱伯申雄知道后焦急万分,焦急也没用啊,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任何方法。 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得知脱伯申雄回野中立刻来向脱伯申雄求救。脱伯申雄沉重地说道:“曲干末,这件事已经不好处理了,还需要你忍耐一下。” 撒奴曲干末说道:“脱伯申雄首领,我们哩啰族现在已无几人,我们剩下的也求你什么,我们甘愿加入野族,也不会让库开族占到便宜。” 听完撒奴曲干末的话,脱伯申雄也是一脸无奈,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又要出事…… 第61章 两面受敌 脱伯申雄思虑再三,对撒奴曲干末说:“我们野族可以暂且收纳你们,待到时机成熟再助你们复族。” 撒奴曲干末说:“多谢脱伯申雄首领。” 这边刚处理好哩啰族,脱伯申雄就听闻番国率领大军准备入侵草原的消息,心中大惊:不好,又来一个强劲敌人,这下可能要出出大事了。 最吃惊的倒不是脱伯申雄,而是库开元曲,听闻番国率领八万军士入侵,当时差点晕过去了,因为番国的首要目标就是库开族,他心里能不着急吗,于是召开众人商议。 库开族王帐内,库开元曲问众人:“如今番国大举入侵,你等可有什么办法御敌?” 众人皆沉默不言,执首得利特齿依说:“大王,不如先派使者出使,打探一下番国的用意。然后再商议对策。” 库开元曲也没有办法,就照得利特齿依的话去办,派出使者前去打探。 库开元曲一面派使者出使,一面整军待战。 番国大军驻扎在草原上的哩啰族原先的领地休整,自从哩啰族过冬依附库开族之后,哩啰族原先的领地就荒废了,后来被库开族吞并之后又复族之后,哩啰族转移了新地方,距库开族较远一些,向依麦族和侬哈怖族靠拢一些,所以原来的领地荒芜了。 阿果兴在帐内接见来使,阿果兴问:“你们库开族派你来干什么?” 来人看到番国个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般,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家大王特让我来问问你们到草原来做什么?” 阿果兴听罢,哼道:“还能干嘛?就是报你们上次攻击我番国之仇。我想你们家大王不会这么健忘吧。” 来人听罢感觉这里杀气腾腾,忙说:“大人息怒,我们上次攻打番国实属无奈,主要是我家大王受到野族的蛊惑才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大人能够谅解。” 阿果兴哪里相信他的鬼话,说道:“少来忽悠我,回去告诉你家大王,让他趁早归附我番国,不然我大军出动,定叫你库开族寸草不留。快滚!” 来人听到这话啥也不敢多说,身子一转准备跑了。意外的事情出现了,“站住,给我抓住他。” 听到这话,帐外卫士立刻拿下库开族使者,大家一看原来是托里不那说的话。只听拖那不里又说到:“阿果兴,不能放他回去,就是回去也不能完整回去。” 王子乌力石和大如阿果兴听到此话有些不解,乌力石便问:“不知托里不那舅舅何意?”托里不那是番国现任国后的兄长,按辈分王子应该叫他舅舅,但不是亲舅舅。 托里不那说道:“王子,放他回去可以,但不能便宜他,至少让他留些东西。” 乌力石和阿果兴有些明白了,乌力石还没说话,阿果兴先说到:“托里不那,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规矩。”乌力石也点点头,表示赞同阿果兴的话。 托里不那不屑道:“我不要他的命,来人,把他的右耳和右臂给我砍下来。” 他们说话之时库开使者都在听着,感觉事情不妙,两腿发软,后来听到说要把自己的耳朵和胳膊给割下来,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哭腔着喊到:“大人饶命,我只是奉命出使的,大人饶命啊……” 托里不那根本不听他的话,命令卫士上前给他动刑,使者只剩下恐惧,割下耳朵和胳膊的时候只听到一长声惨叫,响彻营帐。 托里不那说道:“你给我听仔细了,回去告诉你们大王,让他趁早投降,若是不投,他的下场会比你惨。快给我滚。” 听到这话,使者顾不上痛,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着回库开族。 库开元曲看到使者的狼狈样,又知道番国将领的恶言,气恼道:“真是岂有此理,本王怎可受此侮辱,赞澜,立刻率领2万军士给我攻打番国。” 众人听到库开元曲的话,执首得利特吃依忙劝道:“番国此举意在激怒大王,让大王出兵,大王可不要着了敌人的道。” 喔阿托、俊扩立陌等一干重臣也赶紧劝道。库开元曲这才打消出兵的念头,又问:“那你们说该如何办?” 喔阿托说道:“先派人去坚守马化等地,再向其他部落求援,像野族、侬哈怖族等一些部落。” 库开元曲急忙说道:“好,就照你说的去办,库开别历古,你亲自去一趟野族,让他赶紧出兵协助我们。” 库开别历古虽说心里不舒服,但是这是库开面临生死的大事,他也不多说,立刻前往野族求救。 脱伯申雄在干嘛呢,他还在勤练兵马,已备昌离族入侵。 库开别历古到了野族,脱伯申雄带他去王帐,库开别历古还未说话,脱伯申雄先说到:“别历古,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来意。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们积极备战是为了防止昌离族入侵。” 库开别历古说道:“脱伯申雄,番国集结八万精兵,我们库开哪里是对手,你若是不救援,我怕库开会顶不住啊!” 脱伯申雄也是焦虑,沉思了半刻,说道:“好吧,别历古,我们野族出兵8000支援你们。” 得到脱伯申雄的支持,库开别历古大喜,立刻引军回库开。 此次领兵的是野族大夕硕卜铜,此人在野族与昌离族作战期间表现勇敢,立下大功,经乌诨正厄推荐给脱伯申雄,便把他升为大夕。经过脱伯申雄的深思熟虑,才委派他前去库开族支援。 库开别历古在野族求得援兵之后便去侬哈怖族求援,却遭到窝卢狄谷的拒绝,就是因为对上次库开族吞并哩啰族的不满。库开别历古无奈只得回库开族。 库开别历古带着援军回到库开族,库开元曲看着野族8000人的援军,心里不悦,说道:“别历古,你看看,才8000人,他们野族攻打昌离族,我们库开族哪次出兵低于万人,想不到野族竟如此敷衍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库开元曲发牢骚就发牢骚吗,不该当着野族这么多人说,野族援军听到这话心里很愤怒。 大夕硕卜铜也愤怒,但也不敢太放肆,对库开元曲说:“大王有所不知,主要是这次联军攻打昌离因为联盟破裂而导致战事失败,昌离族定会报复我们野族,我们大王需要时刻提防昌离族的进攻,所以前来支援的兵士不多。但是我们都是野族的精锐,我想我们就算人少也能帮你们库开族打胜仗,这点还请大王放心。” 听完硕卜铜的话,库开元曲野明白他是拐着弯说自己破坏联盟,自己犯的错自己扛。库开元曲便不多说了,给野族兵士安排好营帐,让他们随时准备出击。 此时的昌离族也在研究目前的局势,文昌家一采用文昌暗田的建议:先让大军好好休整,这段时间野族已经没有精力再抵抗,待番国与库开族动手之后再出兵攻打野族,使得两族都受到打击,令其相互不能自顾,那时野族就是囊中之物。 野族和库开族就要受到两个劲敌攻打了,脱伯申雄该如何应对的,对付一只老虎,脱伯申雄还有些游刃有余,这一下子来了两只老虎,这下又是一场恶战了! 第62章 强攻库开族 阿果兴率军驻扎五日之后,对库开族发起进攻,直接投入五万兵力,对库开族的马化地区展开一轮又一轮猛攻。 在马化一线库开族投入了3万大军,喔阿托任束冠,统领全军。从早上开始。一直打到傍晚。两军你打我防,你防我打。有些士兵连饭都吃不上,有的只是胡乱塞了两口饭,就又立刻上战场。双方苦苦鏖战了一天,各有损伤。到了晚上,双方纷纷罢兵休整。 一连几天如此攻打库开族,番军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库开族拼死抵抗,番军止步不前,将领们都非常苦恼。 番军营帐,众人商议,阿果兴说道:“近几日之战,我看库开族不是很好应付,不知大家有何高见?” 托里不那说:“我看库开族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不如我们分兵绕开库开族,去攻占侬哈怖族和依麦族,然后再合围库开族。” 阿果兴听罢,思虑一番,说到:“托里不那,如此一来,战线过长,后方运输供给线难度较大。投入的人力物力,将会大大的增加。万一遇到强烈的抵抗,岂不得不偿失。” 托里不那说:“阿果兴,你怎如此糊涂,这两个部落弱小根本不是我们番军的对手。唯一有点势力的,也就是野族。若是吞并这两个部落,库开族定会惧怕。我们何不尝试一下,为何单单要在这里和库开族耗着。” 阿果兴还是有些担忧,说道:“这个事情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皆不言语,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不敢随便发表意见。万一说错了话,到时候可是要担责任的,何况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可以能得罪的。 托里不那见无人应声,说道:“乌力石王子,请你给我分兵两万,我一定拿下这两个部落。” 乌力石有些为难。心想:若是应了托里不那,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坏了大事。如果是不应,就薄了托里不那的面子。 想了好一会儿,乌力石说道:“托里不那舅舅,你的提议很好,我也很赞同。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分兵作战,应当先派人去昌离族,让他们出兵牵制住野族之后。我们再出兵攻打侬哈怖族和依麦族,到那时不就不会担心遇到变故。你看,这样可以吗?” 托里不那听到乌力石王子这样说,觉得有些道理。于是赞同:“好,那就立即派人通告昌离族出兵。” 却说昌离族文昌家一见完番军使者后,了解番军的意思,召集众人商议。大家知道番国使者的意思之后,纷纷觉得可行,同意出兵攻打野族,报仇雪耻。 唯有左酋长文昌暗田反对,他对文昌家一说:“王兄,我们此时宜静不宜动。不可听从番军使者之言出兵攻打野族。” 文昌家一有些不解,问道:“暗田你这是何意?番军已牵制住了库开族,依麦族已向我昌离族示好靠拢。如今攻打野族,正是大好时机。我们为何不能出兵?” 文昌暗田答道:“王兄,番军此次出动8万士兵入侵,现在正在与库开族作战,相信库开族支撑不了多久。番军攻打败库开族之后便会像其他部落发起进攻,我们昌离族这几年经历战端过于频繁,已无力再去抵抗番军。若是番军大胜对我昌离族岂不是更大的威胁。” 文昌家一听罢,觉得有理,便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文昌暗田说:“王兄,我们不必理会他们。趁他们与库开族交战之时,我们先休整军士。库开族一旦支撑不住,野族定会派兵支援,那时就让他们自相消耗。待我们昌离族恢复元气之后,我们便统率大军攻打野族岂不是更好。” 文昌家一听罢,笑着说:“暗田之言甚善,就照你说的去做。来人,去回复使者说我昌离族近年战事频繁,兵力匮乏,请番军稍后些时日,大军休整完毕立刻攻打野族。” 出使昌离族的人回去之后,向乌力石王子汇报:“启禀王子,昌离族同意出兵攻打野族,但是他说由于昌离族遭受战火频繁,兵力匮乏需要一段时间休整,才能出兵攻打野族。所以让我先行回来禀告王子。” 听完使者的话。阿果兴骂但:“好一个狡诈的昌离族,竟敢耍我们番国,这摆明是不准备出兵攻打野族,而是等我们与库开族和其他部落兵力消耗殆尽之时,再出兵攻打。实际上昌离族是为了防备我们番国,真是可恼可恨。” 王子乌力石也很生气,“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行事?” 托里不那说道:“王子,看来昌离族是靠不住,即使他们坐山观虎斗,我们也无需害怕。不如我们先行攻打依麦族,听闻依麦族现在已与昌离族交好。攻打依麦族,野族肯定会袖手旁观。” 阿果兴听完却说:“托里不那,我不赞同你的看法。虽说野族与依麦族已不是联盟,如果我们攻打野族,依麦族肯定会袖手旁观。反之,我们攻打依麦族,野族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如我们分兵攻打库开族,先把这个难啃的骨头给啃掉,然后再去吞并其他部落。” 托里不那听完阿果兴的话,非常不高兴,“阿果兴,你明明知道库开族是一个难啃的骨头,为何要大军耗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耗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自身越不利。希望你能够明白。” 阿果兴听完说:“托里不那,你说的很对,我们耗的时间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但是如今昌离族已背盟,我们离本土较远,分兵只会削弱我们的实力,若是几个部落共同反抗起来,即便我们打败所有的部落,我们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昌离族还在提防我们,到时再打败我们,我们岂不成给昌离族做马前卒。 听完阿果兴的话,乌力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说道:“你们两位说的都是可行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听从阿果兴的建议,在库开族这里稳扎稳打。先吞并库开族,然后再观看草原形势如何发展,再决定下一步计划。” 既然王子发话了,托里不那也不再争辩,但是心里面就是不服气,心想:我的意见总是被乌力石驳回,我说的乌力石没有听从过。因为我是现任国后的兄长,二王子的舅舅,他才会如此压制我。心里便有些不平衡,但没有表现出来。 就这样番军又攻打库开族,不过这次是从三个地区攻打,就是马化、俊下和外安三地。这一下子令库开族更加难以防御。 库开元曲看形势不太乐观,立刻下令:凡年满14周岁男性族人,立刻拿起武器上阵。又火速派库开别历古求救,希望让脱伯申雄多派些援兵前来救援。 库开别历古见到脱伯申雄,向他说明库开族现在的危机,希望他能多派点援兵。 脱伯申雄很为难,现在野族的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没有过多的兵力,有心想帮但无能为力。 库开别历古了解野族的情况,但现在库开族已面临生死关头,库开别历古强烈要求脱伯申雄能够派出援军。 脱伯申雄也知道此战的重要性,于是又派出5000人的部队支援。除此之外,脱伯申雄要库开别历古跟他一起去一趟侬哈怖族,库开别历古知道脱伯申雄的用意,就同他一起去了一趟。 第63章 支援 二人来到侬哈怖族,向首领窝卢狄谷阐明来意,希望窝卢狄谷能够支援库开族。 窝卢狄谷听完二人的话,表示无能为力,看到库开别历古就想到上次联盟之事,更是有些生气,“库开别历古,你们库开族有那么大的能耐还需我们侬哈怖族支援吗?真是笑话,你们库开族吞并哩啰族时气魄哪里去了?现在想到让我们支援了,晚了。” 因为上一次联军正在攻打昌离族之时,库开族竟然私自吞哩啰族导致联盟破裂,大军无功而返。所以窝卢狄谷对库开族非常不满。 库开别历古脸憋的紫青,脱伯申雄忙劝道:“窝卢狄谷首领,你不要动怒,番军此次来势汹汹,大有吞并我草原之心。库开族已经全族动员抵抗番军了,已经苦战数日了,死伤众多。若是库开族被打败,番军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侬哈怖族,到那时战火烧到侬哈怖族,你怎么抵挡的住,还请窝卢狄谷首领深思。” 虽说脱伯申雄说的有理,但是窝卢狄谷的心里就是不想出兵支援,“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我窝卢狄谷就是和番军拼个你死我活也毫无怨言,至于帮库开族攻打番军。恕我无能为力,二位还是请回吧。” 听到窝卢狄谷的话,脱伯申雄看出窝卢狄谷是铁了心不想支援,但还是不愿放弃,继续劝:“窝卢狄谷首领,番军8万大军谁能抵抗,我们几族不联合如何自保,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昌离族,至于库开族犯下的错我们先放一放,等退了番军再好好商议。” 窝卢狄谷不屑地说:“商议,如何商议?就得让库开元曲好好尝尝苦头,他才会明白道理,不然他的性子是改不掉的。” 脱伯申雄下了一个狠心,“窝卢狄谷首领,你放心,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现在就在我野族,待退了番军,我脱伯申雄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草原男儿说出去的话就像射出去的箭,没有回路。” 窝卢狄谷看到脱伯申雄如此信誓旦旦,想想他说的是句句在理,便给他一个面子,“好,脱伯申雄首领,我窝卢狄谷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今天我给你一个面子,就出兵援助库开族,但是我的兵士不听库开族的,让他们跟着你们野族。” 脱伯申雄大喜,“窝卢狄谷首领,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放心,让他们和我们野族士兵一起。库开别历古,快来谢谢窝卢狄谷首领。” 库开别历古上前道谢,窝卢狄谷看到库开别历古时把脸转了过去。库开别历古有些尴尬,“窝卢狄谷首领,谢谢你能出兵帮助我们库开族,至于我们库开族犯的错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今天我库开别历古在这放句话:将来若是窝卢狄谷首领有用到我库开别历古的时候,我一定有求必应,若违此言,人神共击。” 想不到库开别历古发了这么毒的誓,草原人对神是很敬畏的,一般不敢随便发誓。这一刻窝卢狄谷也有些感动了,毕竟库开别历古没有做什么事,于是头转了过来,拉住库开别历古的手,说:“库开别历古,有你这句话,我愿意帮助你们,希望你千万不要像你的额父一样。” “嗯,放心吧。”库开别历古坚定的答道。 就这样库开别历古带来了野族和侬哈怖族的一万援军回到库开族。不过对于骁勇善战的番军来说,这点兵力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次阿果兴调整战法,八万大军出动六万,分三路攻打,每路两万兵力。两万人又分成两组,一组白天攻击,一组晚上攻击。每一组分成两队,一队五千人,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到了夜间在轮番攻打。 就这样,番军攻打了将近一个月,库开族终于坚持不住了,丢掉了马化一线。 库开元曲大惊,速召众人议事,商议对策,此时议复俊扩立陌进言:“大王可学上一次退番军之计,去劫他们的粮道,断了他们的后勤补给。” 库开元曲也是病急乱投医,立刻照俊扩立陌,派人去断粮道。却不料阿果兴早有防备,粮道没偷袭成功,反而遭到沉重的打击。到了此时库开元曲已无计可施,立刻命令大军防守国都俊礼。 脱伯申雄得知库开族马化一线已经丢失,心中大惊:不好,库开族支撑不住了,若是丢了库开族,野族怕是也保不住。 脱伯申雄经过再三的考虑,决定支援库开族,又把自己的亲卫军8000骑兵派出援助库开族,他召来乌诨正厄,“乌诨正厄,这是我的亲卫军,也是你亲手调教出来的,这是我们野族的精锐,我把他们交给你去库开族支援,你一定要打掉番军的锐气,一定要保住库开族,你明白吗?” 乌诨正厄用肯定的眼神看着脱伯申雄,“大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说罢乌诨正厄便率领大军去库开族。 这时昌离族在做什么呢?这段时间昌离族一直没有闲着,对于番军的战争和几族势力的变化一直关注着。到目前为止,昌离族没有出兵的打算。 却说乌诨正厄率军到达库开族时已是晚上,乌诨正厄二话不说直接率领8000骑兵偷袭番军大营。 阿果兴久经沙场,对于偷袭也是早有防备,乌诨正厄刚到番军大营便被发现,阿果兴立刻派兵围攻。 但是乌诨正厄毫无畏惧之色,率领8000精锐左冲右杀,毫不逊色。番军自从到草原后一直处于进攻的角色,还未碰到不怕死的部队。 番军被乌诨正厄这一番搅和,损失不少,但是番军毕竟人数众多,阿果兴命令大军向乌诨正厄靠拢,寄望包围这支部队。 到底是番军占优势,慢慢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就在此时又来了一支部队加入战斗,乌诨正厄定睛一看原来是硕卜铜,乌诨正厄大喜。 硕卜铜向乌诨正厄靠拢,“海里子,我们不宜恋战,速速撤出包围圈。” 乌诨正厄大喊:“好,野族勇士们,我们该撤了。”两军合兵一处,从兵力较少的包围圈撕开一个口子后撤回库开族。 虽说这次偷袭效果不大,但是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番军的嚣张气焰。 库开元曲一见是乌诨正厄来了,心里有些放心,这乌诨正厄可是脱伯申雄的亲卫长,这次脱伯申雄派他的亲卫长和亲卫军足以表明野族还是重视这次战斗,心里便有些底了。 就这样库开族国都俊礼的防卫战已达到白热化,双方损失都比较惨重,据统计库开族死的至少有一万军士,番国也损失5000多人。 番军大营,阿果兴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又召来众人商议,托里不那埋怨到:“你们若是早听我的建议,这仗就不会像这样了。” 阿果兴却说:“这段时间我们不是没有任何进展,至少我们已经拿下马化一线了。” 乌力石说:“托里不那舅舅,我们不能着急,待拿下库开族,我们番军就再无阻挡了。” 托里不那一脸不高兴,“好吧,既然你们都不赞同我的看法那就算了吧。” 乌力石又说:“阿果兴,你再派一个使者出使昌离族,务必请他们出兵攻打野族。” “好,我立刻去办。” 草原上大多数部落大都在纷纷观望,看这一场战争,没有丝毫危机感,正是:各扫自家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 第64章 异常举动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昌离族大军已经整装待战,番军又派使者去见文昌家一,要求他出兵制止野族。 文昌家一召来众人商议,文昌暗田还是主张让番军与库开族火拼,不要过早投入战争。 文昌家一其实很想去报复野族,“暗田,此时番军与库开族死磕,野族派兵救援,此时正是攻打野族最好的时机。若是等到番军攻占库开族,那是番军定会士气高涨,到时候我们怕是也难以抵抗。” 文昌暗田还没说话,失忽兀先说到:“大王说的很对,不如我们趁势先拿下野族,再出面帮库开族打退番军,待退了番军,我们可以假借休整军士的名义赚取库开族,岂不是一举两得!” 文昌家一听完失忽兀的话觉得不错,文昌暗田却说:“失忽兀,你难免异想天开了吧。” 失忽兀有些不高兴,“左酋长,我倒是想请教一下,你准备何时出兵,难道是等番军攻占库开族之后吗?” 文昌暗田也不示弱,“等到野族兵力削弱之时,番军久战之后。” 一听到他们两个吵闹,文昌家一头皮发麻,“都住口,你们不要再争了,番军拿下库开族的马化一线,声势浩大,但是番军伤亡也不轻。库开族形势如此危机,野族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如等野族再发救兵之时,我们一举拿下野族。” 文昌玄目上前,“大王圣明,不过我觉得野族一直防备我们昌离,所以不敢派重兵支援,我们需要想一个办法诱使野族出兵。” 文昌家一来了兴趣,“玄目,你有何办法?” 文昌玄目有一番得意的样子看着大家,笑哈哈地,“大王,可召来本回天毒,让德喇果喏暂领于来一线的防务。” 文昌暗田听完脸色大变,厉声喝道:“文昌玄目,你这是何意?” 文昌玄目不屑地看着文昌暗田,“左酋长,你面部有伤可不能动怒啊,小心旧伤复发。” 文昌暗田一听此言大怒,还没开口说,文昌家一先说到:“好了,暗田,听他把话说完,你不要打岔。”文昌暗田只好暂压怒火。 文昌玄目继续说道:“大王,先把来本调回天毒换成德喇果喏用来麻痹野族,我们再对外宣称为报上次联军攻打我昌离之仇,让来本率军去攻打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如今库开族的面临生死边缘,野族一有机会一定会不惜铤而走险去帮助库开族,到那时让来本率军调转方向,打他个措手不及。大王意下如何?” 文昌家一听完之后,心里想了一阵,大喜,“玄目你的计策太秒了,好,就照你说的去办。来人,传本王谕令召来本回天毒,德喇果喏升为海里之职,暂代于来一线所有防务。” 文昌暗田听了文昌玄目的计策,心想:可以一试,但是不知道脱伯申雄会不会上钩,不会上钩也好,只要现在不要与野族直接交战就好。 番军使者回营后向王子汇报出使的情况,“王子,文昌家一说愿意出兵,但是他要先消灭同野族一起攻打昌离的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待平定这两族之后再全力攻打野族。” 乌力石听完深知文昌家一故意拖延不肯攻打野族,忧心仲仲地问道:“托里不那舅舅,阿果兴,你们说昌离族背盟,我们在库开族耗战多时,死伤也不少,你们二位有何计策?” 托里不那有些不满,“现在无计可施了,我早就说过先去拿下两个小部落再合围库开族,你们就是不听,看看现在,进又进不了,僵持在这里了。” 阿果兴并不理会托里不那的抱怨之话,而是仔细考虑了当下的战局,经过仔细的考虑,阿果兴说:“王子,你想昌离族最恨谁?” 乌力石考虑一下回道:“当然是野族了。” 阿果兴接道:“王子说的很对,而现在昌离族放弃他最恨的野族转而攻打两个距他尚远的小部落,况且野族是联盟的罪魁祸首,若是打败野族,其他部落还有何抵抗之力,文昌家一为何要舍近而求也呢。” 乌力石听完阿果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阿果兴,你分析的很对,昌离此举真是令人费解。” 阿果兴又说:“这里面一定有阴谋,王子,你看吧,野族很快就会遭殃了。” 乌力石若有所思,“你是说……” 阿果兴忙捂嘴示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乌力石明白阿果兴的意思,说道:“托里不那舅舅,我们再等上三天,一定会有好消息。” 托里不那还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好吧,那我就再等上三天。” 天毒,文昌家一大肆宣称要攻打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命来本率领2万大军出征。一时间整个草原都传遍了。 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的首领听到这个消息都快吓掉半条命,能不害怕吗,领军的是来本啊,昌离名将,曾以5000士兵打败佟跄族3万大军,佟跄族提到来本的名字就会吓得半夜惊醒。这次率领2万大军攻打,岂不是要受到灭顶之灾。 勒击奴族首领努比努比次罗顿召众人商议,左酋长努比赤乐说:“大王,我们先组织兵力防御,再派人向昌离族贿赂执首失忽兀,让他再文昌家一面前求求情,若是能求得原谅便免了一场战火之灾。若是不肯原谅,我们只好兵戎相见了。” 努比次罗顿看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照努比赤乐的办法去做,心里默默希望能得到文昌家一原谅。 茂吉狸族首领先同勒击奴族首领相商,也学努比次罗顿的办法,一面防御,一面示好。 再说野族脱伯申雄得到昌离族攻打那两族的消息,心中有些怀疑,觉得昌离族此举异常,于是撒出大量探子去探听消息,如果能确定的话,可以暂时调兵帮库开族打退番军。 库开族又受到番军的强烈攻击,库开元曲亲自上阵指挥,军民一心共同抵抗番军,一时间士气上涨。但是番军也是很生猛,两军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正在指挥的库开元曲忽然被一支流箭射住了胸膛,大“啊”了一声支撑不住要倒地上,身边的护卫眼疾手快赶忙扶住,手下的人看到大王这边出事了,纷纷看向这边。 库开元曲知道事态严重,自己绝不能倒下,小声嘱咐卫士:“把我胸膛的箭给我掰断,快点。”卫士得令,小心翼翼的把箭给掰断了。 库开元曲在卫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然后让卫士们松手。库开元曲强忍着痛,向前走了两步,向众人摆手,示意大家无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抵御番军。 终于库开元曲支撑不住了,命令卫士把他带回帐中,卫士们忙围一起搀起库开元曲回帐。 到了帐内,立刻让病抚卫前来为库开元曲看伤,病抚卫看完说道:“真是安化神保佑大王啊,就差羽毛般的距离就射到大王的心了,大王真是洪福齐天啊。” 这时库开别历古来了,原来库开别历古也看到这边的情况,感觉有些不对,就来看库开元曲,果然库开元曲受伤,“我额父的伤情如何?严不严重?” 病抚卫忙回道:“王子放心,大王只是受到皮肉之伤,没有伤及到心,我已把箭头拔了出来,不消二日,大王就能下床了。” 库开别历古这才放心,于是便在库开元曲身边照顾他…… 第65章 中计 很快库开元曲被箭射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库开族兵心涣散,库开元曲得知以后,强忍着疼痛召集众人议事,安抚众人之心。 王帐内,库开元曲站起身来,“众位,本王虽然中了一箭,但是没有大碍,再过几天就痊愈了,你们要合力抵抗番军,不可松懈啊。” 众人应声,“大王保重身体,我等一定尽心守卫俊礼。” 库开元曲见大家面目沉重,便说:“众位不可掉以轻心,番军已苦战一月有余,本王坚信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们一定要有这个决心。” 喔阿托上前,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到,“大王放心,只要有我喔阿托在,绝不会让番军再进一步,除非踏着我喔阿托的尸体过去。” 库开元曲称赞道:“好,很好,喔阿托,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然后又对众人说:“大家一定要向喔阿托学习,只要我们有信心,就没有过去的坎。” 众人又应到,“谨遵大王谕令。” 库开元曲看大家神情不是那么凝重了,觉得事情差不多了,就说:“你们都退下吧,好好去守卫俊礼。喔阿托,别历古,乌诨正厄,你们三个留下,本王有话对你们说。” 话毕,众人散去,帐内只留下四人,库开元曲看着三人,“你们三个要守住俊礼,这是我们最后的防线了,我们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昌离族,我们若是败了,昌离族与番军合并一处,草原定会大乱。” 别历古和喔阿托没有说话,乌诨正厄接道:“首领放心,我家大王特意交代一定要助库开族打退番军,因为我们两族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伤俱伤。” 库开元曲点点称是,“别历古,你是我们库开族的储子,为父这几日处理不了太多事情,你一定要挑起这副担子,带领我们库开族人。” 库开别历古瞬间觉得额父已有白发,一张带在皱纹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心中不由得想替额父多分担的事情,于是坚定地说:“额父,你就安心的养伤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库开元曲满意地看着库开别历古,片刻之后又说:“喔阿托,你看番军还能坚持多久?我们能否打败番军?” 喔阿托听得此言,默不作声,库开元曲看出喔阿托的心思,便说:“喔阿托,你只管说来,本王只要你说实话。” 喔阿托见库开元曲很严肃地说着,只得如实相告,“回大王,如今的形势对于我军不利,我们兵力缺失严重,在这一个多月的对抗中,我军死伤无数,虽说番军也有死伤,但是他们这次出动八万兵士,六万兵士轮番攻打我族,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调整兵士休整,剩余的二万兵士再补上,我们在前线的兵力包括新征召的族人每日不停地再抵御番军,根本没有休整的时间,这样下去就是再强的人也会撑不住。时间一久对我军十分不利。” 库开元曲听罢,也深知其中的道理,但也无计可使,“你说的这些本王也明白,本王知道你们的难处,但是如今我们谁也靠不了,只能靠我们自己。还希望你们同心协力,渡过难关。” 三人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一定同心协力,打败番军。” 库开元曲这才心满意足,就让他们三人回去整备作战,守卫俊礼。 话说,来本亲率大军出征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由于路途较远,期间还要经过喇扑赤族,昌离族文昌家一下王诰通晓喇扑赤族做好准备,同来本一起攻打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 却说喇扑赤族首领吠那久地收到文昌家一的王诰之后,心中大喜,便迅速准备兵力同来本一起去攻打这两个部落。 其实吠那久地扎早就想攻打这两个部落了,尤其是勒击奴族。因为喇扑赤族与勒击奴族相距较近,之间经常发生一些摩擦。吠那久地扎早就对勒击奴族恨之入骨。心里琢磨着可以趁这次机会消灭勒击奴族,一来可以报仇,二来可以扩展地盘,何乐而不为。 勒击奴族和茂吉狸首领得知来本大军即将到来,都非常惧怕。正好他们派去贿赂失忽兀的密探回来了。他们立刻向密探询问失忽兀的态度。 密探说:“我们刚去拜见失忽兀,失忽兀不肯收下我们的金银财宝,表示也不愿意在文昌家一面前替我们求情。后来我们苦苦哀求他,他才勉强收下。不过他却对我们说‘我会在大王面前为你们求情的,希望你们以后能够认清局势,到底谁才是草原的霸主。如果以后再发现和野族串通的嫌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至于这次能否为你们求下情来,只能看安化神的旨意了,你们各安天命吧。’说完这些话便让我们回去。我们也不明白失忽兀的意思。” 两族首领听到使者的话之后,也感到疑惑,这失忽兀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也想不了许多了,来本大军即将来临,还有什么看安化神的旨意。 两位首领一起合计,此事因野族而起,还是得指望野族,也不管失忽兀的话了。于是两位首领立刻派使者向野族求援。 两族的使者马不停蹄赶到野族,来野族的使者不至这两族,库开族也派来使者。原来番军已经攻下了库开族国都俊礼的西南方向一片区域,情势十万火急。所以库开族的使者也前来野族搬救兵。 库开族的使者是良用代于之突里,就是上次前来出使野族求亲的,这次确实来求救兵的。 脱伯申雄通过密探这些天的打探和勒击奴族、茂吉狸族两族使者的说法,肯定了昌离族攻打他们的想法。于是对三位使者说道:“三位都是为国事而来,你们又是我们野族的盟友,我脱伯申雄岂有不帮助你们的道理,但是我们野族已经经历太多次战火了,兵力不足,而且储备也大大的缩减了。目前的局势,我们野族就是拼上家底9也会帮助你们。” 三位使者听完大喜,觉得野族真是讲情义,纷纷称赞道:“早闻野族首领有智谋,通事理,有情有义,是我们草原的得逯,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脱伯申雄心中苦笑:等一下你们就不会这样夸我了。又对着三位使者说:“但是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先助库开族打退番兵。” 此言一出,代于之突里心里欢喜,那两位使者都没有这个心情了,问道:“脱伯申雄首领,那我们二族怎么办?” 脱伯申雄见这两位使者心情不像刚才那么高涨了,这也正常,毕竟厚此薄彼,心里不舒服也是对的,脱伯申雄解释道:“二位使者,你们莫要心急,昌离兵士尚未到达你们二族,可是番军已在库开族苦战数月,库开族已经快守不住,若是番军打破库开族,与昌离族合兵一处,草原上就再无宁日,所以打退番军是当务之急。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要坚守营地,我和库开族一旦打退番军,便立刻支援你们。” 二位使者想在说话却被脱伯申雄制止了,两人一看脱伯申雄已经做好决定了,只好作罢。二人只好无功而返。 随后脱伯申雄下令召度力地率领一万大军回朝支援库开族,留下脱伯计利和守住中化。 眼看着危机四伏的草原,却又在拼命的挣扎,实在是不容易啊。 第66章 偷袭 脱伯申雄从中化调兵一万,令脱伯计利和全权负责中化防务,可以自由征兵和调动。又让叔父脱伯里元出使依麦族,争取把依麦族拉回自己的阵营。又亲自前往侬哈怖族,说服窝卢狄谷出兵相助库开族。 一系列都安排妥当,脱伯申雄派度力地率军支援库开族。这次侬哈怖族首领出兵8000,共有兵士,统一由度力地调度。大军一刻不敢耽搁,火速前往库开族支援。 原来是库开族国都俊礼西南地区被番军的猛将俄比久完史攻下了。番军大如阿果兴下了死命令:所有军队一定要拼死作战,拿下俊礼。俄比久完史接道命令之后,率领5000勇士,身先士卒,冲向敌军营寨。 库开族对于番军的进攻早已习以为常。守卫西南方向的是库开族海里赞澜,见到番军进攻,赞澜立刻命令兵士死守,一时间喊杀声连天。 俄比久完史不顾箭雨与刀枪,亲自打向库开族营寨,手下的兵士见到,也纷纷冲杀过来。两军火拼起来,都不肯退让。俄比久完史左冲右杀,终于撕开一个口子。俄比久完史又是第一个冲了进去,抡起大刀乱砍,番军士兵看见充奉一人冲进敌寨,也赶忙冲进去。 赞澜赶紧派兵堵住缺口,但是番军太过勇猛,尤其是俄比久完史,渐渐地缺口越来越大,库开族兵士节节败退,终于西南地区丢失了。 喔阿托一看情势不妙,立刻让乌诨正厄前去支援。乌诨正厄二话不说,带着野族的精锐骑兵冲向俄比久完史。把俄比久完史压制的不能前进一步了,但是乌诨正厄也没能把他逼退,只是暂时抵挡住番军的脚步。 阿果兴一看俄比久完史这边已经攻破敌寨,迅速调动一万机动部队前去协助俄比久完史。 正当两军拼死厮杀之时,度力地率领的一万八千兵士赶来。看到这边的厮杀,度力地立刻加入战争,拦腰切断俄比久完史的部队。援军的到来又增加库开族士兵的士气,也开始玩命般的攻击,俄比久完史渐渐支撑不住了。 这时候番军的大部队人马也赶来了。双方又是混战厮杀。战斗打了将近四个时辰,度力地又把番军逼退了。这一场仗下来,双方损伤都很大,终于番军败退俊礼西南地区,阿果兴下令俄比久完史撤退。 番军军营,托里不那埋怨着,“照现在这个打法,我怕等拿下库开族的时候我们番军的伤亡也会很严重。” 乌力石王子听到托里不那的话,问道:“托里不那舅舅,你说的是,那你有什么好的计策没有?” 托里不那看着乌力石,“王子若是早听我的话,我们已经拿下了侬哈怖族和依麦族了。一可对库开族形成合围之势,二可切断野族对库开族的支援。可是你们都不听从我的意见,导致今日这个局面。” 乌力石王子听到托里不那的话里有些不满之意,“托里不那舅舅,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主要是我们作战比较被动,草原上基本上以骑兵为主,机动性比较大,有快速支援的能力。我们确实没有防备野族才会如此。其实最可恼的是昌离族。他们请求我们番军支援,我们番军替他们解决的危机,他们却躲在后面不肯出手。看着我们在这里消耗,真是可恼可恨。” 托里不那接道:“乌力石王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昌离族明摆着是等着我们与草原部落消耗之后,再来收拾残局。如今的形势对我番国十分不利。我们得想计策,若是僵持久了,必定不妙。” 听了二人的对话,阿果兴说:“我们现在已经占领马化一线,并不是没有进展。现在主要的问题还是昌离族,由于昌离族的背盟,才造成我们番军今日的局面。我的意见是不如暂停攻击库开族,守住马化一线。我们暂时休整,等待有利时机。昌离族一定会有动作的,只是目前我们无法猜透。毕竟我们有几万军士,绝不能白来草原。” 托里不那不高兴地说:“有动作?简直是可笑,他们最终防备的的还是我们番国。我觉得守住马化是正确的。我们番军休整一番,然后伺机而动。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乌力石王子听完,仔细的琢磨一番,最终权衡利弊,觉得此计可行,于是说道:“好,那我们就坚守马化,同时把这里的情况向父王禀告,请求父王的指示。” 众人都同意乌力石王子的做法。于是大军守住马化,又遣人回番国汇报情况。 却说来本率领大军来到喇扑赤族,喇扑赤族早已准备好一切,随时准备出征。但是来本却没有出征,而是停留在喇扑赤族。吠那久地扎几次询问,都是无果而返。 当来本听闻野族从中化调一万军士支援库开族的消息之后,立刻率兵调转马头,向中化方向赶去。到达马化之后,来本趁着夜色偷袭马化。 脱伯计利和虽说对昌离族时刻防范着,不敢有丝毫懈怠。当来本大军前来偷袭之时,脱伯计利和大惊失色,立刻组织兵力抵挡。无奈手中兵力短缺,对付来本的大军简直是以卵击石。 来本只用了三个时辰就攻下了中化,并且迅速占领了中化一线。脱伯计利和带着残兵败将向野中逃窜。 中化一线丢失的消息传到了野中,脱伯申雄一下晕倒了,过了半晌才苏醒过来,心里暗想:果然中了昌离族的阴谋,真是悔不当初。此时脱伯申雄根本来不及多想,迅速带领族人及家眷向阿嘞库里始山逃去。留下脱伯计利和和哈里斯断后。 果然脱伯申雄刚走没有多久,来本的大军杀来了。脱伯计利和又与来本打了起来。结局还是相同的,脱伯计利和挡不住昌离族的攻击,节节败退。脱伯计利和也开始向阿嘞库里始山逃亡。 来本见跑掉了脱伯申雄,便立刻让图补乌带领八千骑兵追赶,务必追上脱伯申雄,并且杀了他,绝不能让他再溜走了。 图补乌得令,立刻前去追赶脱伯申雄,但是没有追到脱伯申雄,却追到了脱伯计利和,两军混战一番,脱伯计利和不敌,又撤退了。不过这次争斗,哈里斯不幸身亡。 脱伯申雄狂奔了一天一夜,终于甩掉了昌离族这个尾巴。脱伯申雄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脱伯计利和却没有那么幸运,一直被图补乌追赶着。到最后脱伯计利和甩掉了昌离族追兵,但是却与脱伯申雄跑散了,身边只剩下不到千人的部队。 逃到阿嘞库里始山的脱伯申雄终于定下心了好好休息了一晚,此时脱伯申雄只剩下不足一万人的军士和族人,大部分族人和牲畜被来本俘虏。 脱伯申雄看着族人,个个都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于是决定召开一次会议,脱伯申雄见众人垂头丧气,“这次我们如同落水狗一般逃到了阿嘞库里始山,都怪我太大意了,中了昌离族的诡计,丢失了部落和牲畜,如今我们落得如此窘境,不知你们有何想法?”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发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发言,脱伯申雄都看在眼里,大家对未来都很迷茫。 第67章 议事 脱伯申雄看着大家,“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共同解决现在的困境,哪怕你们说我的不是,我也不会怪大家。” 脱伯里元见大家没说话,自己就带了个头,“大王,我们丢失了部落和牲畜对我们是很大的打击,但是我们还有人,我们并没有灭族,我们野族还有希望。何况度力地和乌诨正厄还在库开族率领着我们野族将近2万部众,我们可以重整部落,收集散失的族人。” 户政达斯亚里也说道:“大王,左酋长说的很对,我们目前在这阿嘞库始里山躲藏,昌离族已经追赶不上了,我们可以向西北迁徙到思鲁赤地区,那里远离草原,我们可以在那里休养生息,发展国力,躲过昌离族带来的灾祸。” 这时候,撒奴曲干末也说道:“脱伯申雄首领,达斯亚里说的有道理,我们暂时躲避昌离族的威胁,远离草原,发展壮大自身,等到条件成熟之后再回草原。” 在脱伯申雄兵败逃跑之时,撒奴曲干末紧紧跟随着脱伯申雄,一路上护卫着他。因为撒奴曲干末相信有脱伯申雄在就有哩啰族的未来,他把脱伯申雄当成真正的英雄,正义的英雄。 脱伯申雄听完他们的建议,觉得可以,于是下令全军向西北方向推进,撤离到思鲁赤地区。同时选一个精明能干之人溜到库开族,让度力地和乌诨正厄留在库开族打退番军,等到草原安定之时再和脱伯申雄会面。 野族被昌离族攻占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草原,一下子整个草原的形势大变。库开族最为惊慌,前有番军,后有昌离族,库开元曲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库开族王帐,库开元曲问道:“现今局势如此凶险,对我库开族不利,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议复俊扩立陌先说:“大王,我们如今只能坚守,若是守不住,若是守不住……”说到这里,俊扩立陌停了下来。 库开别历古知道他说不出来好话,准备问时,利马喔阿托抢先说道:“守不住怎么样?你说。”喔阿托怕库开别历古意气用事,加深与俊扩立陌的隔阂,对库开别历古不利,便抢先问道。 俊扩立陌听了喔阿托的责问,又看着库开元曲,库开元曲也想知道他想说啥,便问:“俊扩立陌,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俊扩立陌这才继续说道:“如果守不住,我们得有退路。” 众人听了此言大吃一惊,库开别历古、喔阿托和执首得利特齿依闻听此言大怒,库开别历古忍不住怒道:“退路?你想往哪退?” 俊扩立陌对于这个库开族的储子毫不畏惧,“我们当然是往东南方向的喇扑赤族和茂吉狸族方向撤退,那里远离番军的兵锋,又可以躲避昌离族的威胁,对我们库开族十分有利。那样我们也不用待在这个是非之地,若不然稍有不慎,便有灭族之灾。” 库开别历古还未来得及责骂于他,库开元曲先说道:“嗯,俊扩立陌的话有些道理。” 库开别历古哗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俊扩立陌的鼻子怒道:“俊扩立陌,在这个危机时刻竟说着动摇军心之言,是何用意?上次要不是你蛊惑额父攻占哩啰族,联军早就拿下了昌离族,那里还会有今日之事?如今你又出此卑鄙之言,真是可恨。似你这奸佞妄人,只该拉出去斩首示众。” 俊扩立陌听到此言也是大怒,既然撕破脸皮,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别历古,我俊扩立陌时时刻刻都在为库开族着想,从祖上开始我们俊扩家族一直为我们库开族抛头颅洒热血,没一个是孬种的,你这样污蔑于我,我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库开元曲见二人如此吵闹,怒道:“好了,我还没死呢,大敌当前,你们还在此吵闹,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说完,怒气上身,原来的箭伤发作,哇的一口吐了一口鲜血。 众人大惊,库开别历古忙上前扶住库开元曲,“额父,你没事吧。”又对卫士喊到:“快传病抚卫进帐。” 库开元曲擦了擦嘴上的血,摆了摆手,“不用了,本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又对众人说道:“我们接着议事,不要再争闹了。” 众人赶忙说:“谨遵大王谕令!”库开别历古也点点头。 这时候,执首得利特齿依说道:“大王,目前局势对我库开族不利,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讲,还是暂时没有任何危险。” 库开元曲听罢,来了点精神,忙问:“得利特齿依,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说。” 得利特齿依接道:“我们虽然前有番军,后有昌离族,但是他们两个是貌合神离,各自为政。番军久攻我库开族无果,伤亡也是不轻。昌离族这些年战火频繁,兵力匮乏,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我们库开族。他们两个现在都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让对方先攻打我们库开族,然后再出兵收拾残局。所以他们会相互观望,我们库开族倒成了他们的缓冲了。所以我们只需加强防卫,他们一定不会轻举妄动。时间一长他们自会退去。要是我们现在丢掉部落,去别的部落,寄人篱下时间一长便会有变,那时对我库开族是真正的不利啊。还请大王明鉴啊!” 库开元曲听完得利特齿依的话,尤其是后面的寄人篱下的话,觉得撤退肯定是不行的,于是重拾信心,说道:“得利特齿依说的有理,大家都听着,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提及撤退的话,你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坚守俊礼。” “是。”众人应声道。 于是库开元曲让大家出帐好好坚守自己的领地,又让库开别历古把度力地、乌诨正厄和硕卜铜叫来议事。 不一会库开别历古把他们三人叫来了。库开元曲看着三人,问道:“三位,野族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三人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库开元曲又问道:“那你们有何想法?” 乌诨正厄一心想着脱伯申雄的安危,说道:“大王,我家大王如今下落不明,我想率军回去保护我家大王。” 度力地和硕卜铜听到乌诨正厄的话也向库开元曲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度力地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毕竟脱伯申雄下落不明,大军不可能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吧。但是乌诨正厄已经说了,也不能不表一下忠心。 库开元曲看着他们三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得利特齿依看出大王的意思,说道:“三位不可如此鲁莽,如今番军虎视眈眈,你们若是撤军,我们库开定会保不住。那你们岂不辜负了脱伯申雄首领的重托了吗?” 库开别历古也劝道:“是啊,现在脱伯申雄还不知道在哪里,你们又能去哪里找?你们不如暂且留在我们库开族,助我们退了番军。我们即刻派人去寻找脱伯申雄他们,等局势安定下来,你们就可以顺利的找到他们。你们说是不是?” 度力地接道:“库开别历古王子说的也是这个道理,我们要是离开库开族,我怕还未找到大王,就会遭到昌离族的攻击,不如暂时留在库开族,一边拒敌,一边寻找大王的踪迹。” 乌诨正厄虽说护主心切,但是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68章 质子避祸 野族被攻占了,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大吃一惊,心知昌离族下一个攻击的就是自己的部落,心里忧愁。他一面下令支援库开族的兵士回防侬哈怖族,一面组织兵力防御。 昌离国都天毒,文昌家一得知来本已经攻占野族大喜,大摆宴席召集众人庆贺。 在庆贺宴上,大家都高高兴兴地饮酒作乐。文昌家一说道:“各位,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昌离族上利马来本攻占了野族,终于消除了本王的心头大患。等来本回到天毒,本王一定重重嘉奖他。” 大家举杯共饮,失忽兀见文昌家一高兴,忙说道:“这是大王的英明睿智决定和威风赫赫霸气才令野族闻风丧胆,夹着尾巴逃走。也多亏了文昌玄目出的计谋,才骗得野族失去防范,请大王也应予以嘉奖。” 听到失忽兀的话,文昌家一点头赞同,“说的对,玄目也功不可没,本王决定恢复你之前的职位。对于你上次兵败之过,本王就不再追究了。” 文昌玄目忙上前谢恩,“多谢大王大恩,愿大王的霸业千秋万代,昌离族永世长存。” “好好好,大家都举杯痛饮,好好庆贺这次的胜利吧。”文昌家一举着酒杯邀请大家。 这时左酋长文昌暗田心里却有点担忧,对文昌家一说:“王兄,我们不能大意啊,野族虽然已经攻占,但是脱伯申雄却逃跑了。番军还有几万军士在库开族,对草原也是威胁啊,还请王兄深思啊!” 文昌家一此时已有点醉意,笑呵呵的说:“放心吧暗田,脱伯申雄绝对逃不掉的,本王一定不会放过脱伯申雄。至于番军就让他在库开族耗着吧。等来本安定野族之后再说吧。” 文昌暗田又说:“王兄,那番军正在库开族耗着,不知王兄有何想法?” 文昌家一有点烦了,顿了顿说道:“暗田不要再讲了,今天是庆祝大胜之日,我们只管饮酒吃肉。这些事情等到以后再说吧。” 文昌家一说完,便扭头喝酒吃不再搭理文昌暗田。文昌暗田见状也就不再多言了,大家都高高兴兴喝酒吃肉,到了很晚才结束了这场酒宴。 文昌家一喝得迷迷糊糊,就回去睡觉了。众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文昌暗田望着天空,心里想着昌离族以后该走。同样在西北思鲁赤地区,有一个人同样在考虑这个事情,这个人就是脱伯申雄。 正是有人高兴有人愁。这边昌离族正在庆祝大胜。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这两个部落惶惶不可终日。只因他们曾是野族的盟友,曾经共同攻打过昌离族。现在听闻野族被昌离攻占了,岂会不害怕不惊。 这两个部落首领会面一起商议对策,最后两人商量出对策,出路还是在失忽兀身上,他们才明白失忽兀之前的话。于是两族首领立刻派人带着大量财宝去贿赂失忽兀,又贿赂里不术和文昌玄目,指望着人多好说话。 三人很高兴接受了财宝,但是光有财宝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们提出要这两个部落把自己部落的储子作为人质控制在昌离,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二位首领得知失忽兀之意,深思熟虑之后,觉得保住部落是最重要的,于是同意失忽兀的要求,派自己的储子为质前往昌离族。 两个部落的储子来到昌离族之后,失忽兀向文昌家一说道:“大王,既然这两族如此有诚意,我看不如就留下这两个质子。让他们好好孝敬我们昌离族。” 文昌家一有点不高兴,“他们两个部落竟敢和野族一块攻打我们昌离族,本王绝不能饶恕。” 里不术赶忙帮着说好话,“大王,他们虽然帮助过野族,但他们并不是首逆,最多也是随从而已,既然他们派自己的储子为质,等于我们掐住了他们的喉咙了,要他们做什么他们也不敢违抗,岂不是好事一件。” 文昌玄目也劝道:“大王,责邢子说的有理,这样一来我们兵不血刃,就可以让他们去为我们做事,何乐而不为呢。” 文昌家一听从了他们三人的意见,同意留下了这两个部落的储子为质。同样文昌暗田也表示同意留下这三人,不过他们想的与失忽兀不一样,只是为了将来攻打他们这二个部落手里有他们的软肋。不管怎么样,有了这样的结果,这二个部落首领终于心里安定下来了,不再为昌离攻打自己而操心了。 来本这边也是忙活的很,一边清理野族残余的抵抗力量,一边把大部分战利品往昌离族运,这里面包括俘虏和牲畜,每天都在往昌离族运。 侬哈怖族把探得的情报向窝卢狄谷汇报了,窝卢狄谷猜不透来本是何用意,既然攻下了野族,为何不趁势攻打我们侬哈怖族,不管怎样还是要加强防御,避免被来本偷袭。 同样得到消息的还有依麦族,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也是很畏惧,虽说已向昌离族示好,但是野族每次攻打昌离族自己都参与了,怕是自己逃不过昌离族的毒手。 思量再三,阿直万库伦决定向勒击奴族和茂吉狸首领学习,把自己的储子压在昌离族为质,他同样是找失忽兀三人办这事,失忽兀三人也乐然接受。 这次文昌家一不吃失忽兀三人那一套,觉得依麦族是野族的忠实盟友,屡次助野族攻打昌离族,这样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 失忽兀忙说:“大王,你仔细想想,如今我们兵力还是有些不足,那依麦族虽说助野族攻打我们,但是野族已灭,他们没有了依靠,既然他愿意臣服我们,我们何不成全他们。况且还有一个最大的帮凶侬哈怖族还没有被消灭,将来攻打侬哈怖族之时,依麦族离侬哈怖族最近,正好派上用场,让他们做我们的马前卒,他若是敢违抗,立刻杀了他们的储子,直接消灭他们,我们昌离族是稳赚不赔啊。” 下面大多数人都应和着,说执首子说的很有道理,请文昌家一能够听从。 文昌家一觉得失忽兀说的不无道理,便同意了,留下依麦族储子为质。 消息传到依麦族,阿直万库伦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已经决定好了当好昌离族的马前卒,因为他知道等到打侬哈怖族的那一天一定会用到他们依麦族。 这时库开族的局势发展跟执首得利特齿依所说的一样,番军果然不再攻打他们库开族了,昌离族也只是整天窝在野族的地盘,没有进攻的意思。 但是库开元曲心里明白,他们总有一天会攻打他们库开族,他这时候才觉得联盟是正确的,自己不该亲手坏了联盟,要是野族还在库开族也不至于到仰人鼻息的地步,后悔有什么用啊,一切都晚了。库开族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自己心里没有一点底。他又召集众人王帐内议事,希望有人能够解决当前的危机。 却说脱伯申雄在思鲁赤地区安定下来,此时的他没有大王的样子,每天跟着族人一起放牧,挤羊奶,晒牛粪等,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但是有一个他没忘,那就是操练兵马,心里还想着打败昌离族,这可能是他一生的目标。 第69章 发展 话说库开元曲召集众人开会,“大家都说一说,如今这番军与昌离族都按兵不动,但是本王觉得早晚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们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陷入沉默,库开元曲见大家不说话,就问:“得利特齿依,你说。” 得利特齿依见大王问自己,忙回道:“既然他们两个各怀鬼胎,我们就先不要管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整一番,已备将来之战。” 喔阿托也说道:“是啊,大王,以后的局势如何变化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可以休整一下军士,时刻警惕着,这段时间里军士们已经疲惫不堪,确实需要休整一番。” 库开元曲点点头,“好,野族士兵为客,由他们先行休整,然后再逐个安排休整,但是防务必须做好。” 听完库开元曲的安排,下面人同喊:“谨遵大王谕令。” 草原上恢复了暂时的和平,仅仅只是短暂的和平。 自从脱伯申雄到达思鲁赤地区,脱伯申雄一直在考虑自己为什么会失败?最终得到了答案:昌离族称雄草原多年,根深蒂固,家底充足,就是受到攻击也能很快恢复自身的实力,而野族呢?由于自身薄弱,虽说训练的军士可以与昌离族骑兵相抗,但是没有充足的兵源,就等于这批人死了还要重新招募士兵,再重新训练,一旦族人伤亡过多,就会失去兵源。再者,昌离族早有了威赫草原的霸名,有些部落还是不敢妄动,每次联盟都会出现新的问题,所以靠大家的力量是不行的。 于是脱伯申雄颁下谕令: 一,凡是野族族人,包括奴隶等所有野族人,生子一名,奖励羊肉半只:生女一名,奖励牛肉半只。不要奖励者,凡是一户生下两男一女,可以升爵位一级。以此类推,大力鼓励族人多生育。 二,凡是子女已到婚配之时,父母不为子女操持婚配,其父母有罪,定重罚,若是严重违反者,立刻降为奴隶,终生不得解除奴隶籍。婚嫁年龄:男,16岁。女15岁。 三,凡是有罪之人不可擅杀,皆有大王亲自批阅。除十恶不赦大罪之外,其他一律免死,改为其他形式处罚。 四,凡是野族族人,不可私自打架斗殴,一经发现,立刻抓捕处罚。致人轻伤者,罚金罚物。致人死亡者,降为奴隶,终生劳役。 五,凡是主动投军者,给予投军者家里一定的奖励。凡是隐瞒岁数躲避投军者,一经发现必定重罚。 六,凡是立下军功者,重奖本人,升爵位一级。立下重大军功者,除升爵位外,其家眷可享受每年祭祖之后的贡品若干。 五,凡是为野族战亡者,死者妻子年岁不满四十二岁可以再嫁,部落给予一定帮助。娶其妻者,死者父母若在,必须赡养死者之父母。死者子女若在,必须抚养死者子女长大成人,安排婚嫁。 六,凡是主动向部落执行官披露他人作奸犯科,重赏。隐瞒不报者,同罪。 谕令自公布之日生效,请族人遵照谕令,若敢违逆,绝不轻饶! 野族首领脱伯申雄亲谕 公元197年九月十五日 随后脱伯申雄又发一道谕令,主要是讲十恶不赦的大罪。 一,触怒安化神者,立斩。 二,伤害部落首领者,立斩。 三,私自串通其他部落,危害野族者,立斩。 四,带兵谋逆者,立斩 五,下级谋害上级者,立斩。 六,擅杀他人者,立斩。 七,偷盗财物者,立斩。 八,军中散播谣言者,立斩。 九,军中违反军令者,立斩。 十,军中不听从执行官指令者,立斩。 野族族人看到这两个谕令,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这是真的吗?看来我还要多生几个孩子呢。”“看到了没,偷盗财物的立刻处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了。 脱伯申雄安排户政达斯亚里亲自重新核查一下部落的人口数量,对人口进行全方面的调查。 脱伯申雄又成立了临管卫,让人安排战斗死亡家属的后事和补助。 等一切安排妥当,脱伯申雄就在部落里来回巡视,继续跟着族人们一起干活,发扬了不怕脏不怕累的精神,同族人一起高兴的工作。 脱伯申雄发下的谕令果然奏效,好多族人赶紧把自己还未婚嫁的子女安排婚嫁事宜。 这天,脱伯申雄正在部落里巡视,忽然有人喊到:“大王,脱伯计利和王子回来了。” 脱伯申雄听到这个消息忙问:“真的吗?现在在哪?” “回大王,已经到了这里,正在大帐内等候大王。” 听到此话,脱伯申雄丢下手中的活,快马奔驰来到大帐,看到脱伯计利和正在坐着,激动地喊了一声:“计利和,真的是你。” 脱伯计利和抬头一看,正是脱伯申雄,忙站了起来,大步跑到脱伯申雄面前,脱伯申雄也向前迎了过去,两人紧抱着一起,脱伯计利和月略带着哭腔喊到:“大哥!” 脱伯申雄此时也喜极而泣,“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过了好一阵,二人才平复下来,大家都高高兴兴祝贺着,脱伯申雄忽然问道:“计利和,哈里斯呢?” 脱伯计利和低下头,过了一会,说道:“在逃避昌离族的追击时,执首哈里斯不幸身亡。” 脱伯申雄瞬间落下了眼泪,“哈里斯是我野族的忠正智慧之人,却死在昌离族的刀下,都怪本王啊。” 脱伯里元劝到:“大王,此事与你无干。全是昌离族这个罪魁祸首。” 脱伯申雄咬着牙,怒道:“文昌家一,咱们两族之间又增加一份仇恨。哈里斯,我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 又对下人喊道:“来人,加封哈里斯之子拔处可为野族正良仁,承袭执首哈里斯的爵位。” 脱伯申雄的安排也算是给哈里斯一个交代,毕竟在野族为执首很多年了,先父脱伯归里十分重用他,不能寒了老臣的心。 脱伯申雄吩咐完毕以后,问:“计利和,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脱伯计利和说道:“自从我被来本打败之后,也想逃到阿嘞库始里山与你汇合,但是却被来本打散了,一路向西跑,终于摆脱了来本的追击,不过哈里斯不幸身亡。我带着部下白天躲着树林里,到了天黑再出来找一点食物吃,这几天几乎没吃饱过,每天还在担惊受怕。后来我想你们一定在山里面待不住,一定会向西北方向撤退,于是我带着兄弟们一路向这个地方,果然碰到了你们,真是万幸啊!要是没碰上你们,我都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 脱伯申雄忙说:“好了,我们这不是相遇了,啥也不说了,多吃点好的,也让你手下的弟兄吃饱一点。” 脱伯计利和点头称是,于是脱伯申雄命人去安排,大家各安其事。 第70章 调整 番军自从占领库开族马化一线之后,已经有没有任何进展。乌力石把草原上的形势向其父王汇报一番。 乌之环接道王子的信,考虑再三,给乌力石回信,信上说:“我儿力石,我番国距草原路途遥远,供给困难。然我番国出兵八万入侵草原,不可无功而返,务必拿下库开族,在草原上扎根,作为以后吞并草原的基地。对于昌离族的背盟,乃意料之中的事,不必理会。为父一定全力支持你们,放手去做吧。 乌力石收到父王的回信大喜,又听闻昌离族攻占野族,野族竟然毫无抵挡之力,全线崩溃。于是乌力石王子召集众人召开紧急会议。 乌力石问众人:“听说昌离族已经攻下野族,野族首领脱伯申雄已经逃离草原,我军却在库开族僵持这么久,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 力得托里不那先说道:“王子,我以为目前应当立即攻打库开族,争取在昌离族攻下其他部落之前先占领库开族。” 阿果兴听完,认为不妥,“托里不那,若是昌离族迅速攻下其他部落之后对我番军发起攻击,我们与库开族死战之后,定是军士疲惫,伤亡重大。若是抵挡不住昌离族,那我番军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哼,阿果兴,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八万将士不会一直耗在这里吧。”托里不那气冲冲地说道。 阿果兴沉思半晌,说:“王子,不如我们分出两万兵力在库开族西南方向扎营安寨,防备昌离族偷袭,剩余将士全力攻打库开族,一定要拿下库开族。” 乌力石王子考虑一番,问道:“说的对,父王来信说务必拿下库开族,作为我们以后吞并草原的跳板。既然要打要防,那派谁去打库开族,又派谁去防备昌离族?” 阿果兴已经想过了,库开族已经耗战很久了,兵力疲惫不堪,所以库开族好对付。而昌离族是草原的霸主,来本又是草原的名将,是个难缠的主,怕托里不那抵挡不住来本,不如自己去防备昌离族,留下王子和托里不那攻打库开族。 主意拿定,阿果兴自荐道:“王子,我去防备昌离族,你们去攻打库开族。” 乌力石也是这样的想法,于是问道:“托里不那舅舅,你意下如何?” 托里不那早就不满在库开族耗着,早就想拿下库开族,便说:“乌力石王子,我同意,我一定带领兵士拿下库开族。” 乌力石见大家都没意见,“好,既然大家想到一块,我们就分兵行事。”就这样番兵分兵作战。 正在坚守俊礼的库开守卫看到番军向西南方向移去,立刻禀告大王库开元曲,库开元曲有些不信,派库开别历古亲自查看。 库开别历古看完确实如此,立刻回报库开元曲,库开元曲有些迷惑,向得利特齿依请教。 得利特齿依仔细考虑一番,说道:“大王,我看番军是准备防备昌离族,看来他们要对我们发起攻击了。” 库开元曲也想明白了,立刻吩咐下去:所有兵士立刻停止休整,全军备战。 果不出得利特齿依所料,番军发起进攻。番军大旗上写着托里不那四个大字,不再是阿果兴的大名了。 走马上任的托里不那下令全军出击攻打库开族,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番军士兵玩命地攻击,库开族兵士也是奋起抵抗,两军拼个你死我活。 托里不那亲自督战,下令胆敢后退者格杀勿论!军士们一看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干脆豁出去了,说不定前进还能活命。 库开族兵士所说也大力防备,但是遇到不怕死的人心里还是有些惧怕,渐渐地不敌,这时库开别历古督促大家一定守住俊礼,众人拼死抵抗。 两军一直打到了天黑,双方伤亡惨重,两军罢兵休战。托里不那求功心切,兵士们休整了四个时辰,又下令一万军士趁夜攻击,扰乱库开族的休息,库开族又得抵抗,折腾了一夜。库开族兵士苦不堪言。 却说来本在野族每天运战利品,侬哈怖族的兵士早已习以为常,渐渐失去了警惕之心。 来本已见侬哈怖族防备松懈了,令图补乌率军五千偷袭侬哈怖族,自己带领大军随后跟着。 对于突如其来的昌离族兵士,侬哈怖族毫无防备,等发现时,为时已晚,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率领众军与昌离族兵士混战一起。 来本亲自率军前来,来的不只是昌离族,还有依麦族,侬哈怖族曾经的盟友。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把储子质押在昌离族,来本大军出动之后给阿直万库伦一封书信,让他出兵协助昌离族攻占侬哈怖族。 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对于昌离族的要求不敢违反,立刻派军支援昌离族。 毕竟侬哈怖族较弱,又不曾防备,又遭到昌离族和依麦族的合力攻打,很快被来本打败,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大军的掩护下逃跑了。 窝卢狄谷一路向西逃串,来本又令图补乌追击。上次图补乌追击脱伯申雄的时候让他跑了,这次说什么也得追上窝卢狄谷。 窝卢狄谷一边逃命一边看,见图补乌死死地追赶着自己,窝卢狄谷一看今天是逃不掉了,就让自己的儿子窝卢赤植与自己分开逃跑,嘱咐道:“我儿,额父今日是跑不掉了,但是你要好好保命,将来光复侬哈怖族全靠你了。记住一定要找到脱伯申雄,他一定会帮我们复族。” 窝卢赤植听完额父的话眼角满是泪水,二人话别后,窝卢狄谷就让儿子朝北方逃串,窝卢狄谷自己继续向西逃跑,吸引追兵。 果然追兵追住窝卢狄谷不放,最后追兵终于追上了窝卢狄谷,双方又开始殊死争斗,窝卢狄谷越战越勇,一刀一个连砍数十人。 再勇猛一个人还是不行的,很快窝卢狄谷和他的兵士们被包围了。窝卢狄谷一不小心中了一箭,紧接着背后挨了一刀,但是窝卢狄谷丝毫不畏惧,接着杀人。 不多时窝卢狄谷坚持不下去,一不小心卖个破绽,就被敌人砍了好几刀。窝卢狄谷见大势已去,大喊:“天要亡我,想不到我窝卢狄谷走到今日地步,我不甘心。安化神啊,你看看你的子民吧,再看看这残暴的昌离族,你的惩罚该加到他们的头上啊。我不甘心!”说完挥刀自尽。 图补乌见窝卢狄谷已死,便令军队撤回侬哈怖族向来本交差。来本见到窝卢狄谷的人头大喜,重重夸奖图补乌一番,然后修书一封向文昌家一汇报战果,并且请求文昌家一增兵,安定野族与侬哈怖族。 却说窝卢狄谷之子窝卢赤植向西逃窜,终于躲过昌离族的追击。一行人死里逃生,这时候窝卢赤植身边不足3000人。他带着族人翻山越岭,跨过湿地,向西北方向去寻找脱伯申雄。他知道他的父亲可能已经被昌离族杀害了,整个侬哈怖族的希望都在他的肩上,他要挑起这份重担,不能让自己的父亲白白流血。 联盟到此已经彻底瓦解了,联盟的中坚力量是野族、侬哈怖族和库开族,前两个部落已被打垮,剩下的库开族还在苦苦挣扎中…… 第71章 撤退 来本攻破侬哈怖族的消息很快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没用多长的时间来本就攻破两个部落,来本声名大噪,威赫草原,其他部落首领听到来本的名号就能吓破胆。 文昌家一收到来本的信大喜。他立刻照来本所说从国内抽出年轻力壮的男子,组成一个万人军团,由文昌元决带领,文昌玄目协助,去增援来本,安定野族和侬哈怖族这两个部落。 拿下侬哈怖族之后,来本一刻不曾闲着,时刻注意着番军的动静。他发现番军在库开族的西南方向驻扎了有上万人的军队。他明白番军的意图,是为了防备昌离族。 这时文昌元决率军来到这里,来本让他们驻扎野族,然后把侬哈怖族的俘虏和财物拉回国都天毒。 不久,来本得知番军日夜攻打库开族,心知库开族一定撑不了多久。于是写信告知文昌家一,请求下一步行动。 文昌家一收到来本的信之后,召集众人商议。 失忽兀说:“大王,如今库开族力战久矣,他已经力不从心。我建议让来本率军助库开族打退番军,然后伺机吞并库开族。” 文昌暗田却说:“王兄,如果照失忽兀所说,我们必定与番国发生正面冲突。而库开族一定不会帮我们去打番军。这样一来,番军如果把主力投放在与我昌离族的战争中,那我们就要吃大亏。以我之见,不如让他与库开族打个你死我活,然后见机行事,如果番军损失惨重,我们再去收拾番军。” 文昌家一觉得文昌暗田说的有道理,就说:“嗯,我觉得暗田的主意不错,就照暗田说的办,传本王谕令来本坚守侬哈怖族,时刻注意番军与库开族的动向,待番军打败库开族之后,见机行事,若是番军气衰,立刻发兵攻打番军。” 这下可气坏了失忽兀,大王不听从自己的意见,对文昌暗田言听计从,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搞垮了文昌暗田和来本,想不到野族出事后这二人又受到大王的重用,若是再不想办法,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没过多久,来本收到文昌家一的谕令,觉得他们不在前线,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于是又回一封信,信中说道:“大王,番军此次来草原,定是觊觎草原。若是番军攻下库开族之后士气大振,我昌离族更是难以取胜。且番军阿果兴率领2万军士驻扎库开族西南方向,其意图阻止我昌离族进攻,拖延时日过久,必会有变,请大王深思!” 文昌家一收到来本的回信之后,觉得来本说的有些道理,又叫来文昌暗田商议。 文昌暗田看到来本的信,对文昌家一说:“王兄,来本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族自从与野族交战之后,一直处于战火之中,若是与番军作战,怕是胜算不大。除非番军伤亡惨重,我们才可以趁火打劫。” 文昌家一点点头,又问道:“那现在又该如何?” 文昌暗田沉思半晌,说:“王兄,给来本下令尽快把野族和侬哈怖族的俘虏和牲畜运回天毒,然后驻扎侬哈怖族,按兵不动,以此震慑番军。若是番军攻下库开族之后伤亡惨重,立刻出兵攻打番军。若是番军攻下库开族之后还是士气旺盛,人员充足,便退兵回朝,给他留下一片空地,一只羊也不给他留下。” 文昌家一照文昌暗田说的给来本下了一道谕令,来本收到谕令后,便听从谕令让文昌元决和文昌玄目按照文昌家一说的去办,自己则驻守侬哈怖族,监视番军。 说说托里不那自从接任攻打库开族的大如,日夜不停地攻打库开族,库开族士兵经不起这没日没夜的战争,渐渐地疲惫不堪。 看到这样的局势,库开元曲心急如焚,俊扩立陌此时又来建议:“大王,照这样下去库开族早晚都要完了。” 库开元曲忙问:“俊扩立陌,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俊扩立陌回道:“大王,我还是那句话,得找退路了。听说昌离族已经攻下侬哈怖族了,我们即使退了番军,还有一个恶狼再紧盯着我们库开族,到时还是抵挡不住。我们先找好退路,安排族人转移,俗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库开元曲想了好久,觉得此时已无计可施,撤退是势在必得的,若是晚了怕是库开族不保,于是说道:“俊扩立陌,那你说我们还该撤向哪里?” 俊扩立陌忙说:“当然是茂吉狸族的方向撤退,远离番军和昌离族,避开战火。” 库开元曲不假思索:“好,俊扩立陌,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不可惊动他人,避免引起惊慌。” 俊扩立陌信誓旦旦说:“放心吧,大王,我绝对办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漏一点破绽。” “好,赶紧去办吧。”商议完毕,俊扩立陌便去安排。 俊扩立陌先派遣2000人的部队把守洛扩急渡口。白天不动声色,到了后半夜便通知族人撤离。 就这样,经过三个晚上的转移,已撤去6000族人和大部分牲畜。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库开别历古知道了,立刻去找库开元曲。 库开元曲知道了库开别历古的意思之后,说道:“别历古,这也是为我们库开族着想,我们是抵挡不住番军的,我们要保存实力。实力从哪来?还不是从我们的族人身上来的,若是一战败亡,我死后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库开别历古一看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了,装作不知道,继续专心督战。就这样大部分族人被转移了。 俊扩立陌又向库开元曲献计:“大王,若是全军撤退,番军一定会追赶我们。得留下断后之人。” 库开元曲点头称是,“那你说留下谁来断后?” 俊扩立陌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不如留下野族断后,反正野族已经名存实亡了。” 库开元曲急忙摇头,“不可,野族不顾自己部落生死,全力支援我库开族,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俊扩立陌故意说出野族,他知道大王一定不同意。而他真正针对的是王子库开别历古。见库开元曲中计之后,说道:“目前没有合适人选,要不,大王你看王子库开别历古怎么样?” 库开元曲听罢,头摇的更狠了,这可以自己的亲儿子,也是库开族下一任首领啊,万一出个什么事,谁能担当。 俊扩立陌假意劝道:“大王,王子经历过好几次战场,颇有经验。这样也是为他将来好,将来若是做了首领,那打起仗来不就得心应手了吗?请大王深思!” 库开元曲也是着急上头,觉得俊扩立陌是好意,是为库开别历古好就答应了。他们又商议个日期,以便大军撤退。 俊扩立陌让众人渡河进入茂吉狸族的东南侧,先迁移过来的的族人就开始搭蓬帐,圈牛羊,挤马奶,做好迎接大部队得撤退。 就这样库开元曲已经做好撤退的准备,他想让昌离族和番军打起来,自己乐的看热闹。 第72章 追击库开族 这几天库开族的异常举动早已被番军发现了。托里不那向乌力石王子说道:“乌力石王子,根据库开族这几天的异常,我觉得库开族是在撤退。我们要加强注意他们的动向,一旦发现有大军撤退,我军当火速攻击,绝不能让他们逃跑。” 乌力石想了想,“托里不那舅舅,你说的对,我们在此耗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地逃走。不如我们暂停攻击,给他们一个错觉,让他们有时间逃离。但是我们要严密监视着,只要大军有动静,便立刻攻击他们。” 托里不那一听,觉得甚好,便同意乌力石的意见,番军停止了攻击。 果然,库开元曲发现这几天番军停止了攻击,以为撤退的时机到了,于是召来库开别历古,对他说:“别历古,我们大部分族人已经撤离,你留下来断后,掩护大军撤退。我是怕让别人留下,他们不用心抵挡。” 听完库开元曲的话,库开别历古毫不犹豫的说:“额父放心,我一定掩护大军安全撤退。” 库开元曲听罢,表示:“好,不愧是我库开元曲的儿子,这样为父就放心了。” 于是库开元曲召来众人,说道:“这段日子大家都很辛苦,番军还在拼命攻打我库开族,野族和侬哈怖族已经被昌离族打败。依麦族已经依附昌离族,我们周围已经没有阻挡了。我们即使打败番军,但我们已经没有力气抵抗昌离族了。所以本王决定撤军,俊扩立陌已经把大部分族人和牲畜撤走了,只剩我们的大军了。野族是来支援我们库开族的,让他们先撤,我们库开族随后,留下库开别历古带领5000军士断后。你等即刻去办。” “大王且慢!”众人一起看向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库开族的利马喔阿托。 库开元曲问道:“喔阿托,你有何事?” 喔阿托说道:“大王,我愿意留下断后,让库开别历古王子跟随你一起撤退。” 库开别历古听到喔阿托说这话,忙说:“喔阿托,额父已令我断后了,你不必争了,跟着我额父一起撤退吧。” 喔阿托急得不行,“王子,番军已经攻打我库开族两月有余,对我库开族的怒火已经达到极限了,我们此时撤退,番军一定像发疯似的攻打我库开族,断后是很危险的,王子贵为我库开族的储君,倘若出个意外,那该如何是好?大王,留下我喔阿托断后,请王子同你一起撤退。” 库开别历古上前争辩,“喔阿托,正因为我是库开族的储君,我就更应该断后,不能有危险我就往后退,有功劳我就向前冲吧。” 喔阿托心里想发怒,这王子怎么如此糊涂,准备说话时,库开元曲却说了:“好了,你们不要争了,别历古跟我一块撤退,留下喔阿托断后。” 听到库开元曲的安排,库开别历古准备请求留下断后,喔阿托却抢先说道:“大王英明!谨遵大王谕令。” 下面的人也跟着喊起来了,库开别历古无奈,只好作罢。 原来库开元曲听了喔阿托的话,想想也是这么回事,这时才明白俊扩立陌的意图,看来他们二人已经水火不容了,但此时已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先撤退之后再说吧。 过了一会,库开元曲又说:“喔阿托,断后的任务全部托付于你,你一定要拖延时间,掩护我们大军撤退。我猜想我们一旦撤军,番军一定会发起疯狂攻击,你要注意啊。” 喔阿托上前说:“放心吧大王,此事包在我身上。” 库开元曲又安排撤退事宜,定于今晚半夜时分,要求大家有序撤退,不可自乱阵行。 乌力石的计策果然奏效,托里不那听探子来报,库开族大军有动静。乌力石与托里不那断定库开族大军一定在撤退,便立刻下令全力攻打库开族。 库开元曲率领众人前脚刚走,托里不那率领大军后脚就跟来攻发俊礼,对俊礼发起猛烈的攻击。 喔阿托立刻率领5000军士拼死阻挡,由于兵力过少,用不了多大一会,喔阿托就有点支撑不住。但是现在正是大军撤退之际,若是不挡住番军,撤退兵士定会遭殃,喔阿托只得死命阻挡。” 托里不那看见喔阿托死命抵挡,看来一时半会是打不下俊礼了。于是下令绕过俊礼,带领2万军士直接去追击撤离的库开元曲。 喔阿托正在抵抗番军之际,远远的望去番军大军绕过俊礼直接去追击正在撤退的库开族兵士。可把喔阿托急得跳起来。但又无计可施。此时,喔阿托也被番军围住了。 很快,2万番军追上了撤退的部队。正在撤离的库开别历古听到后面有嘈杂的马蹄声,心知不好,定是番军追击而来,心想:难道是喔阿托已经……。此时想不了许多,库开别历古二话不说,立刻调转马头,阻挡前来追击的番军。 库开元曲也发现了番军,下令部队快速撤退,一刻不能耽搁。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野族听到后面喊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番军追上了。乌诨正厄立刻停下了脚步,心想:库开别历古率领部队走在最后面,库开别历古定是与番军交上手了。 于是乌诨正厄叫上硕卜铜,“硕卜铜,你我二人立刻调转马头去解救库开别历古王子。库开别历古是我们王妃的亲弟弟,又是大王的好兄弟,决不能让他被番军杀害。” 硕卜铜说:“好,你说怎么办,我就跟着你怎么做。” 乌诨正厄立刻领着硕卜铜调转马头,正在撤退的度力地看到这边乌诨正厄在调转马头。 度力地立刻上前问道:“乌诨正厄,硕卜铜,你们干嘛去?” 乌诨正厄说:“我们要去解救库开别历古王子。” “胡闹,番军大军杀来,我们还不赶紧逃跑,还要去送死。用我们野族人的性命去救一个库开别历古,真是愚蠢之极。你们两个快跟着我走。”度力地喝道。 乌诨正厄坚定地回道:“不行,库开别历古王子是大王的好兄弟,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如果大王追问起来,我们该如何交代。” 度力地大怒,“乌诨正厄,大王让我亲来支援库开族,并且让我全权指挥军队,你能都要听从我的指令,立刻带领部队随我撤退,谁敢不从我绝不饶他。” 乌诨正厄也怒道:“度力地,你别忘了,我率领的是大王的嫡系部队,我们直属大王,你没有权利命令我们,要走你自己走,恕我无礼了。” 说罢,乌诨正厄带着硕卜铜去救库开别历古,这把度力地气的只咬牙根,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把气往肚子里吞。 库开别历古与番军交战不久便落了下风,正当苦战时,乌诨正厄来了,立刻与番军打了起来。两军交战在一起,不过番军此时锐不可当,库开族兵士心里还在想着撤退,却又打起来了,所以战斗力低下,根本不是番军的对手。 库开元曲快速赶到洛扩急渡口,库开族议复俊扩立陌在外渡口对岸迎接。库开元曲立刻下马渡河,到达对岸之后心里才缓了一口气。 库开别历古还在苦战呢,为了掩护库开元曲撤退,库开别历古拼死阻挡。 第73章 扎根 野族乌诨正厄率军解围,救出库开别历古之后,他们边打边撤,托里不那在后面紧追不舍。 库开族与野族抵挡不住番军的攻击,大军一下子变成溃逃。乌诨正厄顾不上许多,立刻让硕卜铜强行带领库开别历古撤退,库开别历古此时还想着让大军撤退,拼命阻挡番军。 库开别历古死活不同意,硕卜铜强行把他架走,迅速向洛扩急渡口撤退。很快乌诨正厄与库开别历古他们一起渡过洛扩急渡口到达对岸,与库开元曲他们汇合。 在对岸,度力地已经摆好阵势,这时候库开族大军也跑了过来,都赶紧渡河,没坐上船只的直接跳入水中。托里不那追击到了河边,远观对岸严阵以待,立刻停下脚步,下令众军向渡河的逃兵射箭,一时间箭雨声,痛叫声,马嘶声响彻草原,河水被染的鲜红,漂浮着一具一具尸体。 托里不那停止了射箭,河面上已经没有会动的了,望着对岸,托里不那下令撤军。 看着撤退的番军,库开元曲心里算是放心了,立刻下令众人赶往新的营寨。 经此一战,库开族兵士损伤过半,喔阿托的五千军士全部阵亡,喔阿托本人也战死沙场。一下子,库开族国力缩减一半。现在也只能跟茂吉狸族、喇扑赤族这些三流部落一般了。 这一场草原争霸赛,可以说以昌离族的完胜结束,反对昌离族的三个主要部落野族、侬哈怖族、库开族相继被打败,等于草原部落反对霸权主义的斗争暂时宣布破产,但是这却变成了外部势力渗透草原的战争,也就是番国与昌离族的斗争。 乌力石占领了库开族大喜,立刻传信告知阿果兴,阿果兴接道书信后立刻回兵库开族。 来本在侬哈怖族得知番军已经攻下库开族,心中大惊,立刻命人告知文昌家一。 身在天毒的文昌家一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召见文昌暗田商议,文昌暗田深思后,向文昌家一建议:“王兄,如今野族与侬哈怖族的俘虏已经转运完毕,不如让来本率军回天毒,我们躲避番军的锋芒,给番军留下一片空地。我们大军可以休整一番,等待有利时机再对付番军。” 文昌家一听从文昌暗田的意见,立刻下令召来本、文昌元决和文昌玄目回天毒,三人得令领着兵马回天毒。 番军大营,乌力石召集众人帐内议事,乌力石讲到:“众位,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终于拿下了库开族。这次力得托里不那舅舅当居首功,要不是他细心发现库开族要逃走,我们怕是连只羊毛都别想拿到。其次是大如阿果兴,他分兵拒挡昌离族,使昌离族不敢偷袭我军,我们才得以如此轻松拿下库开族。再有就是充奉俄比久完史,上阵杀敌,不顾个人生死,勇往直前,是我番军的勇士。还有充奉鹿之南力,领兵保护我们番军的粮道,摧毁库开族袭击我粮道的阴谋。余下众人我就不再一一说道。你们的功劳我已具表奏请我父王予以嘉奖。现在大家可以议论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阿果兴先说:“王子,我们如今军士疲惫,久战草原,当加以休整,已备将来之事。” 托里不那听完赞同,“是啊,乌力石王子,那昌离族已经退兵回去,给我们留下的只是空地一片,我们可以利用库开族俘虏在草原上扎根,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劳费人力、物力、财力从我们番国运输粮草了,也减轻我们番国的负担。” 乌力石点点头,“托里不那舅舅说的很对,我们要在草原扎根,那就得依靠这些俘虏了,我同意阿果兴和托里不那舅舅的看法,你们呢?”众人随声迎合。 托里不那又说道:“乌力石王子,我们既然占领了库开族,库开就是我们番国的地盘了,我觉得库开这个名字不好,我们给这里起一个新的名字,你看行不行?” 乌力石想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问道:“我觉得可以,那托里不那舅舅你看起个什么名字呢?” 托里不那思虑一番,“我看可以从库开二字中取意,改为车并,意味我番国合并此地之意。” 乌力石听完大声称赞:“好,这名字好,托里不那舅舅不愧是我番国的睿智之人。就照这个名字,车并,车并,好名字。” 阿果兴也觉得此名可以,但他想着如何应付目前的局面,怎么有效的利用草原上的资源来解决自身的问题。 乌力石见阿果兴正在沉思中,问道:“阿果兴,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阿果兴听到王子问自己,忙说:“王子,我们占领了车并,但是草原上还有诸多部落,尤其以昌离族为大,我们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对于草原部落来讲我们是入侵者,所以我觉得应该徐徐渐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乌力石听完觉得甚是有理,于是问道:“阿果兴,那你有什么好的计策没有?” 阿果兴说道:“可以结交昌离族,伺机吞并其他部落,弱化草原势力,到时候昌离族孤掌难鸣,我们番国就可以统一草原了。” 托里不那听罢不以为然,“哼,阿果兴,我看你是痴人说梦,昌离族派人求救我们番国,我们助他们解除危机,他们却时刻提防我们,根本是把我们当成敌人,指望他能和你交好,简直是天方夜谭。” 阿果兴却说:“托里不那,昌离族此时急需休整,安定部落,我们向他们示出交好之意,他们一定不会拒绝,哪怕是假的,暂时的也无妨。我们正好也需安定车并,等我们恢复元气之后,我们即使吞并其他部落,他们也只能看着,毫无作用。” 乌力石听完二人的话,觉得阿果兴言之有理,“好,阿果兴,我们就派出使者出使昌离族。” 阿果兴又说:“还有王子,听闻昌离族执首失忽兀一向贪婪成性,且嫉恨左酋长文昌暗田和上利马来本,我们也可派人贿赂此人以为我用。” 乌力石采用阿果兴的计策,于是派人携大量财物出使昌离族。 天毒王帐内,文昌家一封赏众人,“来本,此次率军平定野族和侬哈怖族,功不可没,现加封大利马,居百官之首。” “谢大王!”来本叩头谢恩。 “文昌玄目出谋划策,功劳不小,然前者断送我昌离上万兵士之命,功过相抵。事后操劳运送俘虏,兢兢业业为昌离族效劳的,本王特谕加封你为右补利马。” “谢大王!”文昌玄目叩头谢恩。 “德喇果喏,你助来本驻守于来,消灭叛逆,功劳甚大,加封你为海里。” “谢大王!”德喇果喏叩头谢恩。 “图补乌,你助来本斩杀野族执首哈里斯,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功劳甚多,加封你为左补海里。” “谢大王!”图补乌叩头谢恩。 “余下众人本王就不一一嘉奖了,本王已经摆好庆功宴,我们一起去庆功。” 众人随着文昌家一进入酒宴,大家欢歌载舞,歌奏太平…… 第74章 结盟番军 这一幕可气坏失忽兀和里不术二人,尤其是来本加封大利马,职位在自己之上,心里那个气啊,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则无法改变,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出手扳倒他们。 番军的使者来到昌离族,文昌家一接见,番国使者呈上国书,上表: 番国王子乌力石致草原雄主文昌家一书: 前者昌离族使者南得知哲出使我番国,言说大王欲予我番国共分草原叛逆野族、库开族之领地。 我王深知大王重义,知我番国遭受库开、野族之辱,特许我番国雪耻,遂应大王之约,派大军前来草原,一来雪耻,二来助大王平逆。 今我番国打败库开族,已占领库开族,听闻大王已攻下野族、侬哈怖族,叛逆已全歼,算是报了大王之恩。 然野族脱伯申雄远离草原,库开族逃离东南方向,侬哈怖族尚有余孽,此三族不灭,草原难以安定,大王也会寝食难安。 故我番国为昌离族霸业之着想,愿与昌离族结盟,共治草原各部落,以确定昌离族之霸主之名。若有差使,我番军愿助大王一臂之力。望昭王文昌家一能够应允! 番国王子乌力石手书 公元197年十月初 文昌家一看完国书,气不打一出来,“哼,我昌离族是草原的霸主还用你们番国确定,真是岂有此理,来人把他拉出去五马分尸!” 番国使者毫无惧色,文昌暗田看王兄又犯糊涂了,忙说:“王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与番国还是盟军呢。” 来本也劝道:“是啊,大王,他只是来传达番国的国书,与他无关,请大王明鉴!” 文昌家一此时气也难消,听完二人的话,强压着怒火,“好了,你可以下去听令了,马上给我走!” 番国使者听完,大摇大摆地退了出去。文昌暗田又说道:“王兄,你何故动怒?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者,你犯不着跟他生气。” 文昌家一大叫:“你听听他们国书上写的什么,本王的霸主还需用他们,他们是摆明想赖在草原不肯撤兵,是想吞并我们草原,还写的这么冠冕堂皇,真是气煞本王!” 来本说道:“大王,目前以我们的军事实力对付番军还难以取胜,我们需要休养生息,同样番军也需要,所以他们才会下发国书,乞求与我昌离族结盟,不管他写的什么,我们只需答应,至于履不履行那是我们说的算。待我们昌离族恢复以往的气势,那还用他们番军指点。” “是啊,王兄。”文昌暗田接道,“他们番军即使驻守库开族与我们也无妨,他们来自西南的番军,不熟悉草原的生活规律,日子已久他们一定会力不从心,我们扎根草原上百年,他们番军不熟悉草原,最后一定是我们昌离族的手下败将,所以王兄不必动怒他们的国书。以我之见,我们暂时答应和他们结盟,然后寻找有利时机打败他们。” 文昌家一听完他们二人的说辞,怒气算是消了下去,于是说道:“好,本王不与他们动怒。暗田,至于番军的来使我也不想见了,和番国的联盟之事全由你和来本共同交涉,此事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谨遵大王谕令!”二人齐声应道。 失忽兀、里不术看到大王如此听从二人之言,心里不舒服,趁着文昌暗田和来本便去安排与番国结盟之事,在文昌家一面前进谗言。 失忽兀对文昌家一说:“大王,与番国结盟的大事怎可交于左酋长和来本二人呢。” 文昌家一有些不解,“交给他们怎么了?” 里不术也说:“大王,你忘记当年是谁与你争抢王位了?那文昌暗田本就有当大王之心,你却如此听从与他。那来本与文昌暗田交情过厚,他们二人如此急迫与番国结盟,我怕他们不是为大王着想,而是有私心啊。” 文昌家一有些不明白,“他们有何私心?” 里不术又赶紧说:“大王你想,本来大王想杀番国的使者,却被他们二人拦下,大王你又派他们与番国结盟,番国知道内情能不感激他们二人。番国国书里面写到愿听大王差遣,倘若番国与他们二人勾结起来,对我们昌离族,尤其是对大王大大的不利,大王你要深思啊!” 这时,文昌家一被他们二人又绕了进去,觉得他们二人说的有理,但这已成定局了,也不好随意更改,于是说道:“事已至此,那你们该如何办?” 失忽兀见文昌家一上钩了,忙说:“大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可派细密之人混入二人身边,密切监视此二人,一旦发现有异象,即可抓获。” 文昌家一考虑了很久,终于同意了二人的意见,让他们安排人埋伏在文昌暗田和来本身边,时刻注意着这二人的动向。 文昌家一的安排正中失忽兀和里不书的下怀,让我们安排人,那就是文昌暗田和来本的不幸了,就是没事也得弄出点事。 文昌暗田向番国使者表达愿意结盟之事,希望能同乌力石王子见一面,定立盟约。 番国使者表示需要回去请求王子同意方可,文昌暗田同意使者回去向乌力石王子说明,并且让南得知哲同番国使者一同去番军那里说明。 南得知哲自从成功说服番国出兵攻打库开族之后,回到天毒遭到众人排挤。由于他的表现很突出,不辱使命,文昌家一大大嘉奖了他一番。然学正居立革心怀嫉妒,下面的人也眼红,于是在居立革面前搬弄是非。居立革正是嫉恨于他,又听到下面人的谗言,就在文昌家一面前狠狠地贬低他,时日一长,文昌家一渐渐地疏远了南得知哲。 南得知哲深知大王的秉性,也知昌离族的弊端,也不愿争辩,随波逐流。文昌暗田却是很看好他,知道他是人才,想着重用他,所以这次委派他去番军那里商议结盟之事。 南得知哲领命随着番国使者一同去番军的大营。一路上,南得知哲看着地上战死的人,空气中还能闻到血腥的味道。 迎着斜阳的余辉,一行人来到了圣河,南得知哲远远望去河里面飘着东西,众人走进一看原来是几具浮尸,上面的苍蝇嗡嗡地叫着,圣河里还泛着红色。 南得知哲不禁悲伤,大唱: “美丽的草原 那是我的家 生我养我的地方 曾经的我 被她的美丽吸引 绿色的草地 青青的湖水 蓝蓝的天空 高大威猛的健儿 能歌善舞的姑娘 而如今 一切都变了 让我看到她丑陋的容貌 满目疮痍 就像刚从泥坑出来 还没有来得及打扮 我喜欢她美丽的样子 我为什么看到她丑陋的一面 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丑陋 那些贪婪的人啊 权利、欲望是多么诱人啊 也是多么的害人啊 安化神啊 让你的惩罚加在他们身上吧 解救那些受苦的人 昭王啊 用你的雄风平复他们的欲望 收起他们罪恶的灵魂 圣河啊 用你纯净的心灵沐浴他们 洗刷那些肮脏的念头 我真是太可笑了 我都忘了我在干嘛了 我也是行尸走肉 一个帮凶。” 唱完,南得知哲满面泪水,随行的人无不悲伤落泪。 第75章 盟约之事 南得知哲到了番军的大营,乌力石王子知道此人乃是昌离族的智者,派阿果兴亲自出去迎接,以表示尊敬之意。 阿果兴把南得知哲迎了进来,南得知哲见坐在上位的有个年轻人,知道这是乌力石王子,说道:“外使南得知哲拜见乌力石王子!” 乌力石忙说:“贵使免礼,你就是昌离族正良仁南得知哲?” 南得知哲回道:“正是,我王特派我来与王子商议结盟之事。” 乌力石听罢,“好好好,贵使请坐,久闻贵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得知哲忙施一礼,“王子谬赞了,我只是我们昌离族的一个普通人,能为昌离族效劳是我的本职。” 乌力石见他如此谦虚,“贵使太谦虚了,就凭贵使的聪明才干怎么只会是一个普通人?” 南得知哲微微一笑,“王子可能有所不知,似我这般的人在昌离族多如牛毛,数不胜数,我也是其中一个无名之卒,在我们昌离族第一睿智之人当属我们昌离族现任的左酋长文昌暗田,我王的亲弟弟。” 乌力石见南得知哲如此镇定自如,不由得有些佩服,“我也知道此人,文功武治都很高明,以后有缘定要见上一见。” 南得知哲一听,觉得这次任务可以完成,于是说道:“王子,这次就是有缘,大王已命左酋长文昌暗田和大利马来本全权负责此次结盟之事,左酋长文昌暗田亲自嘱咐于我一定要邀王子一起前往依麦族进行结盟仪式。王子既然想见左酋长,可以趁结盟之时见一见我们左酋长,不知王子意下如何?” 乌力石听完没有立即表态,“既然这样,我应当去见一下左酋长,但是这又是国事,我不能不仔细考虑,这样,你一路奔波甚是辛苦,不如先下去歇着,我与众人商议之后再给你一个答复。” 南得知哲起身施礼,“既然如此,外使先行退下,静候王子的佳音了。” 乌力石忙说:“好好好,贵使先走一步。阿果兴给他安排最好帐篷,备上好酒好肉让贵使享用,千万不可怠慢。” 南得知哲说道:“多谢王子盛情款待,那外使就告辞了。” 南得知哲走后,乌力石问众人:“对于邀我去依麦族结盟之事,大家觉得如何?” 俄比久完史先说道:“王子不可去啊,那文昌暗田足智多谋,为人阴险。听说我们派使邀昌离族攻打野族以牵制野族,文昌家一本就同意了,却被文昌暗田搅和了,才会让我们在库开族耗时这么久。所以王子不能去,万一这是陷阱岂不是对王子不利。” 下面的人纷纷同意俄比久完史的话,纷纷表示不愿屋历史王子冒险。这时候,脱离不那却说:“王子不妨去一趟。” 众人听了此话议论纷纷,不知道托里不那是什么意思。乌力石听完,问道:“托里不那舅舅,你认为此次结盟我可以去?” 托里不那回道:“正是,不过为了王子的安全着想,我们不能去依麦族结盟,而是邀他们去现在空荡的侬哈怖族领地结盟。” 乌力石听完甚是不解,“既然托里不那舅舅也认为有危险,那我为何非得去呢?” 托里不那听完乌力石的话,就不再言语,只是看看众人,又看看乌力石。 乌力石见托里不那这副样子,明白他的意思,“好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下去吧。阿果兴和托里不那舅舅二人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人会意就退了出去,看着众人已走,留下阿果兴二人了,这才问道:“托里不那舅舅,你接着说吧。” 托里不那这才开口说道:“乌力石王子,我们想要称霸草原,必须要打败昌离族,昌离族是我们占领草原的最大障碍,所以首要的目标就是要减弱昌离族的实力。” 乌力石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明白,“托里不那舅舅,你说的很对,但是这跟我去定立盟约有什么关系?” 托里不那哈哈大笑,“乌力石王子,我们此次受昌离族之邀率领8万军士前来攻打库开族,本来计划周详,可以攻下草原,但是被文昌暗田破坏了,导致我们在库开族受阻,损兵折将,所以昌离族最大的障碍不是文昌家一,而是文昌暗田,我们要想办法把他除掉。” 乌力石认真地思考一下,忽然恍然大悟,“托里不那舅舅的意思是想借文昌家一之手除掉文昌暗田。” 托里不那忙接道:“王子说的对,刚好他们这次全权负责结盟之事,王子可以与他们见上一面,我们趁此机会离间他与文昌家一的关系,若是文昌家一上钩,那我们不就少了一个障碍。即使不中计,心里难免会提防他。” 乌力石大叫:“好,真是妙计,既然如此,阿果兴你安排一下会盟事宜,我要亲自会一会文昌暗田。” 阿果兴说道:“遵命。”于是阿果兴与下面的人仔细研究了一下,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 一,要求双方只能带领3000军士参加会盟,会盟地址在原侬哈怖族的领地。 二,会盟期间,双方与会人数不能超过百人,其余人等皆在远处候命。 三,进入会盟的人不能带兵器,所有武器皆放在一处,结盟之事结束之后方可取回。 四,我方结盟代表王子乌力石与力得托里不那,昌离族结盟代表左酋长文昌暗田与大利马来本。 随后阿果兴把这些条件告知南得知哲,让他回复文昌暗田,如果可以订立盟约,选在十月十五日。 南得知哲听到他们提的这些条件说到:“大如请放心,我相信我们左酋长一定会同意你的条件。我们两国的结盟一定会达成的。” 阿果兴很高兴,“好,那我们提前预祝我们结盟成功。” 南得知哲也会道:“好。” 出使完番国,南得知哲回到昌离族向文昌暗田汇报了出使情况,把结盟的条件给文昌暗田说了。文昌暗田听完很痛快的答应了,让人安排结盟事宜。 番国使者今年的秋贡节文昌家一特意给各部落下了王诰,告诉各部落首领照常举行,各部落首领哪敢违抗纷纷来昌离族上贡,除了身在草原的库开族除外。 诰曰: 安化神谕昭王之令 传昌离族昭王文昌家一之令 晓谕各部落首领 昌离立国,已有百年。四方臣服,万代俱兴。 遂迎众部落来朝,年年上贡。尔等如此恭顺,本王甚是欣慰。 然野族祸乱,库开帮扶,侬哈怖族依附,此三族乃本王不能容忍之部落。 故发大军讨伐,节节胜利。野族、侬哈怖族俱灭,远离草原。库开族战败,逃离东南之地。本王决不饶恕,早晚伐之,定让三族寸草不生。 此三族祸乱草原,危害深重。然以被本王全灭,今已恢复草原昔日之光景。 本王特谕告知众部落首领,秋贡日照常,谁敢违逆,绝不饶恕。 公元197年十月初六 昌离族昭王文昌家一 今日草原的形势谁还敢违逆,全都乖乖带着贡品前来昌离族朝贡。 第76章 立约 到了秋贡节这天,金泼族、喇扑赤族、犸鱼族、廓蛮力族、勒击奴族、茂吉狸族、依麦族七族,除了勒击奴族、茂吉狸族、依麦族三族派王子与利马一起来朝贺外,其余部落首领都带着贡品前来朝贺。 文昌家一摆好酒宴,这次各部落的贡品都非常丰厚,文昌家一很高兴,前些时日的打仗消耗太大了,正好趁着秋贡日能够收到这么多贡品可以充实部落。 对于勒击奴族、茂吉狸族、依麦族协助野族攻打昌离族之事,文昌家一狠狠地斥责了前来朝贡的三族王子,三族都惶惶恐恐。幸好他们三族来之前已经派人打点好了一切,就是向失忽兀几人送好处,求他们帮忙说情。 果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失忽兀三人见文昌家一斥责三族,纷纷替他们三族求情,文昌家一听了他们三人的话,便原谅了他们。秋贡节结束后,各部落陆续回到自己的部落。 过了两日之后,也就是十月十五日,昌离族与番国会盟之日,双方依照约定会盟侬哈怖族。 虽说他们带来的兵士不多,但是都有防备,阿果兴派俄比久完史带领重兵距离会盟50里之地等待消息。昌离族派图补乌率领大军在依麦族等候命令。 双方带领百人进入,兵器全收放到一边。番国代表王子乌力石和力得托里不那,昌离族代表左酋长文昌暗田和大利马来本。 双方相互认识一下,乌力石见到文昌暗田本人,约摸50岁上下,身形中等,双鬓略显发白,留着浓浓的胡须,两道浓眉略微斜着向上,眼神里透着精气神,高高的鼻梁,嘴唇有些厚,泛着红色,观其容貌有种王者之气。 再看来本,身材魁梧,约摸已年过六旬,头发、胡须大部分都已发白,眉毛如弯月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大大的鼻梁外加一张大大的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乌力石说道:“晚辈番国王子乌力石拜见两位。” 文昌暗田看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正观赏之时,听到乌力石的话,“王子客气了,今日是我们结盟的日子,来,大家都请坐。” 众人坐下,乌力石说道:“我身在番国就听我父王提起过昌离族的左酋长文昌暗田文韬武略,智谋过人,是位难得的英雄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文昌暗田听到乌力石的奉承之词,说道:“王子言过其实了,我没有你父王说的那么好。” 乌力石又说:“是左酋长谦虚了,你的才能人尽皆知,打退佟跄族,击败联军,攻占野族和侬哈怖族等等,哪一件都离不开左酋长的决策,哪一件少的了左酋长的功劳,我们能与你这样的英雄结盟是我们番国的荣幸。” 文昌暗田心想:这人一直给我戴高帽子,不知道是何用意。说道:“王子说的不对,这些事都是我在我们大王的英明决策之下才完成的,我只是听从王命行事而已,所以功劳最大的是我们大王。” 文昌暗田话音刚落,托里不那接道:“可惜啊,可惜。” 在一旁的来本听到此话,忙问:“不知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可惜了?” 托里不那抬头看了一眼来本,又面向文昌暗田说道:“可惜左酋长只是昌离族的左酋长,而不是昌离族的大王。以左酋长的才能若是做上昌离族大王之位,草原上各部落早已经被昌离族统一了。而如今呢,文昌家一做了昌离族大王,骄傲蛮横,宠信小人,贪得无厌,嗜杀成性,引起各部落对昌离族的憎恨,才引发野族联合诸部落攻打昌离族。若不是左酋长出谋划策,来本作战勇猛,扭转昌离族的局势,怕是昌离族早已经被联军所败,哪会有今日之事。所以我才说可惜,是在为左酋长可惜呢。” 来本有所同感,“说的对,左酋长确实……” “来本,休得多言!”来本话还没说完就被文昌暗田打断了,“我们是来同番国结盟的。” 来本听了文昌暗田的话,就不再多言了。 乌力石看到这样,忙说:“左酋长的高风亮节真是让人佩服。虽未登上王位却时刻为昌离族着想,真是可敬可叹!” 文昌暗田听出此人故意在此说这些陈年旧事,挑拨离间,忙制止道:“王子,我文昌暗田身为昌离族人应当把昌离族放在心上,就像王子身为番国之人难道不是想着为番国效力。我们今日是为结盟而来,与结盟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再讲了。” 托里不那听了此话,怒道:“我们王子是敬重你的为人,谁想到你竟如此不领情,真是岂有此理。” 来本一见托里不那竟敢怒斥文昌暗田,也愤然动怒:“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斥责我们左酋长,看来你是想吃点苦头吧。” 这下可把托里不那气坏了,当场掀桌而起,指着来本,“你敢骂我。”说完紧握拳头准备到来本面前打他。 一时间剑拔弩张,乌力石大喝一声:“住手,托里不那,不可无礼。”然后让两边卫士拉住托里不那。 托里不那还在不依不饶地骂来本,来本也不示弱回骂托里不那。乌力石下令把托里不那带走,不让他参加会盟。 文昌暗田为了结盟之事,也制止住来本,让他退下。二人走了以后,乌力石说:“左酋长,我这个舅舅让你见笑了,有些无礼,还望左酋长不要见怪。” 文昌暗田也陪笑道:“王子,哪里的话,来本也是口无遮拦,你我二人不要再提了,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就好好谈一下结盟之事。” 乌力石忙说:“好好好,那我们就商议一下。请!” 二人坐下来谈了好久,文昌暗田提出一个结盟条约,主要有三条: 一,对于番军助昌离族平定叛逆之功,番军可以占领原库开族地盘,允许其改名车并。 二,对于番军驻扎车并期间不可擅自出兵攻打其他部落,需由昌离族应允方可。 三,对于昌离族的事务番国不许插手,除昌离族要求番国相助之外。 乌力石当然不会同意,这不是等于让昌离族凌驾于番国之上,番国在草原没有发言权,所有事情都得听从昌离族指挥,虽说自己可以不遵守条约,但是签完以后所有行动都违背条约的规定,岂不是授人口实。 于是乌力石要求更改条约,对这三条稍加变动: 一,对于番军助昌离族消灭叛逆之功的牺牲,补偿番军占领原库开族地盘,今改名车并。 二,对于番军驻扎车并期间不得无故出兵攻打其他部落,除若受到危险除外。 三,对于昌离族的事务番国不许插手,番国事务昌离族亦不可干涉。若番军受到极大威胁,昌离族可以协助番军。同样,昌离族受到威胁,番军亦可协助昌离族。 虽说更改的不多,但是实质上变化很大,把双方都拉在一个平面上,不会让昌离族凌驾于番国之上。 文昌暗田看完改后的条约,心想:番军势力庞大,根本不会受不到威胁。既然如此,文昌暗田同意了这份盟约。 双方都赞同,二人开始歃血为盟,同立盟约,结为友军。 第77章 小人 昌离族与番国结盟之后,草原恢复了平静,库开族逃离茂吉狸族东南方向,昌离族鞭长莫及,给库开族一个生存的空间。 却说野族在思鲁赤有些日子,散失的一些部众也找到他们,脱伯申雄亲自安排他们的一切事物。 此时的野族百废待兴,脱伯申雄帮助族人重建家园,两位妻子吉莉娅和温兰娥同为族人做一些必备品,大家都忙忙碌碌。 此次同脱伯申雄一同逃亡中有一个名叫黎央茧明的人,身材魁梧,长相普通,嘴角有一个明显的痣,为人刻薄,心眼极小,谁要是得罪他,那就要倒霉了,是个十足的小人。 黎央茧明原来是野族乌全地区的里帚(负责部落一片地区的行政,相当于现在的市长),当时脱伯申雄逃到乌全时,他一见情势不妙,立刻随着脱伯申雄一块逃走。路上时时刻刻跟着脱伯申雄,给脱伯申雄留下一个好印象。 黎央茧明心想:这会部落损失惨重,连执首哈里斯都牺牲了,想必部落里管事的人也缺的多,自己也可以在往上爬爬。于是黎央茧明准备演一出戏让脱伯申雄看看。 这天,脱伯申雄又来巡视部落,这是脱伯申雄的到达思鲁赤之后每天要做的事,看看部落里有什么事,自己也能出点力帮助族人。其实最主要的是野族刚经历战火,资源匮乏,人才稀少,急需发展国力,所以想找些人才来充实国力。 脱伯申雄正走时,发现前面一群人议论纷纷,走过去一看,一个男子在给大家发放一些肉品,边发边说:“这是部落给我的俸物,大家如今都比较艰苦,我特意拿出来给大家分分,让大家能吃饱肚子。”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领着物品,这个人说:“真是个好人啊!”那个人说:“谁说不是呢?要是他们贵族都跟他一样,那我们不就过上好日子了。”“是啊是啊,他在这里已经发了两天了。”…… 脱伯申雄听了这群人的议论,进去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黎央茧明。 黎央茧明眼睛的余光看到脱伯申雄走过来了,假装没看到,“族人们,我们刚经历一场灾难,逃到这里了,大家连吃的都很少,有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但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的首领,他是一位英雄,他一定会让我们过上好生活,只要我们渡过这个艰难的日子,以后一定会越过越好,大家一定要有信心。” 拿了他的好处,大家都应付道:“是啊,相信我们的大王。”“对,一定会越来越好。”…… 脱伯申雄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觉得黎央茧明是忠厚老实之人,为族人和部落愿意付出的人,心里便记下,然后离开了人群。黎央茧明看着脱伯申雄的一举一动,心想:看样子快上钩了。 果然,到了晚上脱伯申雄巡视部落完毕到了黎央茧明的帐篷前,进去时黎央茧明一家正在吃饭,看见帐篷里一切简陋,可以说就一个睡觉的地铺和一个吃饭的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黎央茧明见脱伯申雄进来了,忙起身相迎:“大王,你怎么过来了?”一家人一听大王来了都赶忙起身给大王施礼。 脱伯申雄见到这家人这样,回道:“我也是没事四处转转,正好转到你们这里来了,就顺便进来看看。”说着走到饭桌前一看,他们一家人竟然在吃野菜,把野菜当饭吃,一时间竟有些发愣。 黎央茧明一看脱伯申雄这样,忙说:“让大王见笑了。” 脱伯申雄这才回过神,“黎央茧明,你们怎么只吃这个?怎么没有羊肉和马奶酒?你可是我们野族的里帚,你的俸物呢?” 黎央茧明还没开口说话,他的儿子阔以亚抢着说:“阿爸把肉都拿出去分给族人了,说我们部落现在很是困难,族人很少能吃上肉,所以把他的俸物拿给族人吃,让我们吃野菜。” 听完小孩子的话,脱伯申雄很感动,黎央茧明真是一个愿意牺牲自己,为族人付出的好人。 黎央茧明却大怒:“住口,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大王,其实我们整天吃肉,吃的有些腻,所以想吃点野菜。” 脱伯申雄见黎央茧明还在瞒着自己,走到阔以亚面前,手摸着他的头问道:“你阿爸说的对不对?” 阔以亚被黎央茧明呵斥一顿后,不敢说话,看着黎央茧明,脱伯申雄又接着说:“没事,你阿爸不会再说你了,我给你保证。”说完给黎央茧明使了个眼神,黎央茧明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阔以亚见阿爸同意了,这才敢说:“阿爸说的不是真的,他说我们大王是个英雄,帮助族人重建家园,现在部落太困难了,想跟大王学习,帮助族人一起渡过难关,为野族出一份力。所以才把肉分出去了,让我们吃野菜。” 脱伯申雄笑着对阔以亚说:“放心吧,今后你阿爸会让你吃肉的,乖,听话。”然后又对黎央茧明说:“让他们继续吃吧,我们出去走走。” 黎央茧明听从脱伯申雄的话,跟着脱伯申雄一块出了帐篷,两人一路走一路聊。 黎央茧明说:“大王,阔以亚只是一个12岁的小毛孩,口无遮拦,不要听他乱讲。” 脱伯申雄却说:“童言无忌,他说的是实话。今天你在部落里发肉的情况我全看到了,虽说部落很困难,但是也要注意自己家人的生活,可不能苦了自己和家人。” 黎央茧明说道:“大王,我这点苦算什么,你才是最辛苦的,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点,让你少吃点苦。” 脱伯申雄很感动,“黎央茧明,对于现在的状况你有何看法?” 黎央茧明心想:这是大王在考问我的。嘴上说着:“如今我野族缺少物品和部众,正是秋黄时节,不要耽误牲畜的生育季节,让牲畜早日产下幼崽,补充物资。另外重新核查一下人数,对人口进行一个统计,划分新的区域管理,促进各区域的发展,对于先进发展的区域进行奖励和鼓励,推进各区域都争先发展的积极性。不出数年部落一定会恢复往日的繁荣昌盛。” 脱伯申雄觉得黎央茧明说的有理,“说的好,黎央茧明,怎么划分新的区域,你有什么好想法?” 然后黎央茧明把他的想法告诉了脱伯申雄,脱伯申雄越听越上瘾,于是二人进入帐中又谈了好久,二人一直聊到深夜。 脱伯申雄听完黎央茧明的想法,感觉如获至宝,“你说的很好,明日我就召集众人商议此事,你的想法一定在会上说出来,我要在会上决定此事。” “好的,大王,我一定照办。” 黎央茧明也是有点才能的,就是品行不端,想到大王就这样上钩了,心里那个欢喜啊。 阔以亚见阿爸还没睡,一个人在笑,就问道:“阿爸,你怎么还没睡,你在笑什么?” 黎央茧明看着阔以亚,想着今天阔以亚的单纯让大王深信不疑,于是说道:“阔以亚,你今天很优秀,表现的很好。至于阿爸笑什么,你不明白,将来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赶紧睡吧!” 阔以亚稀里糊涂的,不明白阿爸再说什么,不管那么多了,接着睡觉。 一个12岁的小孩子怎么知道大人的心里面想的是啥…… 第78章 划度 次日,脱伯申雄在大帐内接见众人,见大家都过来了,说道:“大家听我说一句,我们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大家都算安定下来了,这里虽然可以暂避灾祸,但相比于草原差的太多了。” 脱伯里元说道:“大王说的极是,大王也说了我们是暂避灾祸,早晚我们会打回草原的。” 撒奴曲干末也说道:“大王,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打回草原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缺少人力和物资,这里和草原比,相差太大了,我们在这里发展缓慢。” 下面的人听完撒奴曲干末的话说的很对,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脱伯申雄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撒奴曲干末,你想的是对的,所以我想让大家好好休养,尽快恢复我们的昔日风光。今天我给大家引荐一个人,传黎央茧明进帐。” 不一会进来一人,正是黎央茧明,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只有户政达斯亚里认得此人,往年黎央茧明需向达斯亚里汇报乌全地区人口和牲畜等一些事务,达斯亚里见过他几面,对他有点印象,听说此人也是一个小贵族出身,祖上曾为野族做了点贡献,所以才有了里帚这个职位。 黎央茧明进到帐中,跪下给脱伯申雄扣了个头,喊道:“黎央茧明拜见大王!” 脱伯申雄对黎央茧明说:“免礼,起来吧,黎央茧明,你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黎央茧明咳了一下嗓子,说道:“给各位请安,我叫黎央茧明,原野族乌全里帚,随大王一同来到这里的。” 脱伯申雄看着众人说道:“黎央茧明,把你的想法给大家说一下。” 黎央茧明胸有成竹地说:“想必各位都知道我们部落现在最缺的是人口和牲畜,大王也下了谕令鼓励族人发展,这些措施一定程度上能促进我们部落的发展,但是现在大乱刚过,人员混乱,虽说都是我们野族族人,但是都是各自管理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所以我向大王建议把我们的族人明确的划分区别管理,具体情况如下:每五户为一垛,设立垛长一名;每五垛为一室,设立室长一名;每五室为一区,设立区长一名;每五区为一度,设立度长一名。以度为基础,根据现有的族人人数分为八度,分别由八个度长管理,对于表现突出的度长进行封赏加爵,对于不积极发展的度长进行严厉的处罚。度长也可以一级一级追查下面的责任,这样完整到个人责任,就不会难以处理了。” 此言一出,脱伯里元首先不同意,“大王不可,这是乱我野族之兆啊,我们的部落都是由各个贵族和氏族构成的,每个贵族和氏族都有自己的族人和牲畜,现在你让他们把全部落分为八个度,岂不是要削弱他们的实力,他们怎么会同意,怕到时会引起不良的后果。大王深思啊!” 下面好多人都同意脱伯里元的看法,也有好多人不同意,都看着脱伯申雄,有的冲动的贵族直呼杀了黎央茧明。 脱伯申雄一看大家的反应这么激烈,于是委婉地说道:“大家静一静,我觉得黎央茧明说的不错,” 脱伯申雄的话音未落,大家都又开始躁动起来,都有一脸怒气,就连最支持脱伯申雄的脱伯里元也有些不高兴。 谁知脱伯申雄又说:“既然叔父也说到咱们贵族和氏族,我也觉得不妥,” 听到脱伯申雄的话,大家算是平息了一点怒火,又听脱伯申雄说:“但是也不是不可取的,我们对于大的贵族人数超过一个度或以上的可以自设度长,自行管理,对于小一点的氏族可以由我们几个氏族推选出一位度长管理,这样大家名义上是分度管理,实际上还是由各自管理。但是每个月各度长需向我汇报这个度的情况,对于度长的赏罚我们一定要严厉执行。大家有没有意见?” 脱伯里元见脱伯申雄让我们自行管理,赏罚是对的,也是为了强大野族,于是说道:“既然这样,我没有意见,我支持。” 大家觉得自己的利益没有过多的损失,左酋长脱伯里元也同意了,大家看左酋长同意了,大家于是也同意。脱伯申雄见大家都同意了,心里算是放心了。 于是脱伯申雄命令脱伯计利和全权负责这件事,特谕职位为总度,让黎央茧明帮助脱伯计利和一同处理此事,立为左总度。 虽说这件事大家都同意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忿,但又不敢违抗脱伯申雄的谕令,只好暗中观察。 脱伯计利和和黎央茧明接完脱伯申雄的谕令后,先去脱伯里元那里落实这个事,毕竟对于野族来说,左酋长的地位可以说除了大王之外是最高的地位,如果他能带头做好这件事,那大家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脱伯里元知道这两个人的来意,对他们说:“计利和,这么大的一件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起码我也要时间整理才能进行。” 脱伯计利和也知道这个事情一时半刻完不了,于是说道:“叔父,你说的我也知道,所以我们根据王兄的命令先来到叔父这里,希望能留下来帮叔叔早日完成这个事情。” 脱伯里元有些不高兴,“那么多人你们不去,专门跑到我这里瞎指挥,你们是不把我这个左酋长放在眼里吧。” 脱伯计利和见叔父发怒,忙说:“叔父,你看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晚辈就是胆再大也不好到你这里指手画脚,你是我们的长辈,又是我们部落的左酋长,所有人都在看着你,我们只有从你这里开始,下面的人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这样王兄的命令就可以顺利完成了。要是你都不赞同,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这样只会增加王兄的难处,部落也会失去一次发展的好机会。叔父,为了我们野族,你一定要支持我们啊。” 脱伯里元听完脱伯计利和的话,是啊,野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自己更应该为野族付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申雄添堵。若是如此怎么能对得起先王的嘱托呢。 于是脱伯里元说:“好,计利和,你说的对,你们就从我这里开始吧,” 又对着众人说“你们都听好了,你们一定要协助计利和和黎央茧明规划我部,谁敢不听从他们二人的命令,我决不饶他。” 下面的人一同应道:“遵令。” 然后他们对脱伯里元的所管辖的族人进行了统计,划分,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对脱伯里元所部的族人总共划分两个度,新设的度长皆由脱伯里元的亲信担任。 脱伯里元对于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逢人就说新的制度很好。有些贵族还等着左酋长的反应呢,谁知道左酋长如此支持,也就不敢违逆,都干脆利落的同意了。 这场划度而分的大事历时三个月才算全部弄完,除了野族设立的八个度之外,还有一个哩啰族,哩啰族自愿加入野族。但是脱伯申雄没有同意,撒奴曲干末只好让自己的族人自设一度,自己任命为度长。脱伯申雄一看也无奈,只好随他而去。 这个事完成了,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至于以后的制度还能实施不能?别人不知道,但脱伯申雄一定会让它继续下去…… 第79章 月度 部落划分为八度,每一度都有专人负责。为了封赏黎央茧明的功劳,特意在一些小氏族合并的一个度由黎央茧明任度长。 黎央茧明的职位一下子上升许多,原来只是个不起眼的乌全里帚,现在一下子升为度长(相当于市长升为高官职位)。 但是黎央茧明却不高兴,他想的是执首这个位置,到头来只是得到一个度长之职,也就是野族省正的职位,不由得心有怨气。 此时的他还有一个职务,那就是左总度。这是一个虚职,本来区域划分完之后,这个职位就该撤销。但是脱伯申雄却赋予这个职务新的权利,那就是负责每月对各度长的工作核查,又新立一个以总度为最高职位的机构,名叫管度卫,人数六人。 这样一来,总度这个职位就是大权在握,虽说总度是脱伯计利和,自己只是个左总度,但是脱伯计利和毕竟年幼,还得掌管兵马操练,所以这些事务全交由黎央茧明一手操办,其余四人也是听吆喝的。 这四人中有一人便是原野族执首哈里斯的儿子拔处可,由于哈里斯为野族而死,脱伯申雄特意给拔处可一个正良仁的职位。正好这次管度卫这个机构需要用人,脱伯申雄知道拔处可为人忠心,像他的父亲一样,所以让他也加入这个机构,帮助脱伯计利和处理事务。 此时的拔处可年仅32岁,虽不如哈里斯那样做事老练,但是处理每一个事情都会认认真真的,不敢有丝毫马虎。对于大王的恩赐,拔处可铭记于心,他虽然做事不如父亲那么老练,但是对大王的忠心跟父亲一样,甚至超于父亲。 黎央茧明心知这个职位的重要性,不能出任何差错,因为大王在时刻盯着呢,所以做事也十分小心谨慎。 分度划治后的第一个月,各度长向脱伯申雄汇报完这一个月的情况,脱伯申雄看完觉得还行,大家的发展积极性挺高的。 于是他叫来管度卫六人,吩咐他们:“你们几个看一下,这是八个度长上报的这个月的部落发展状况,除了哩啰族和侬哈怖族两族之外,对于这八个度长所上报的情况逐一落实,若有如实上报功劳大的可以赏给他爵位。若是弄虚作假,隐瞒谎报的度长,查证属实上报于我,我亲自处理。” 六人回道:“是。” 这里说一下,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自从战死之后,其子窝卢赤植历经千险万苦才找到脱伯申雄,接待他们的是黎央茧明,窝卢赤植的性子跟他的额父有点相似,做事容易冲动。 黎央茧明看到窝卢赤植一行众人,就像一群要饭似的,就没给他们一个好脸,窝卢赤植心里那个怒,当场就骂开了。 黎央茧明本就看不上他们这帮人,谁知道窝卢赤植竟然如此无礼,但又不敢发火,怕传到大王的耳朵里,对自己不好,于是陪着笑脸给窝卢赤植道歉,窝卢赤植这才平息怒火。 窝卢赤植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何况自己是来投奔脱伯申雄的,于是对此事不放在心上,绝口不提。 脱伯申雄接见了窝卢赤植,得知其父窝卢狄谷战死,表示深痛的的哀惜,然后让黎央茧明给他安排一片区域,给他们些物资和牲畜,让他们安顿下来。 黎央茧明接到大王的谕令,心里想着:好你个窝卢赤植,你竟敢骂我,如今大王把你的事安排我去做,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央茧明就把侬哈怖族的人安排在自己所管辖的区域10里处自己可以随时监督他们,给他们的物资也是破烂蓬帐和瘦小的畜生,而且数量不多。 窝卢赤植找黎央茧明理论,黎央茧明却说野族物资匮乏,这些东西都是从部落里挤出来的,再要没有。不管窝卢赤植怎么说,黎央茧明就是没有。 窝卢赤植心想:好你个小人,明里一套,背后一套,看来从他这里拿到物资是不可能了。窝卢赤植想来想去准备去找脱伯申雄告状,快到脱伯申雄的王帐时,窝卢赤植停住了脚步,“不能去找脱伯申雄首领告状,自己初来乍到,因为此事再闹得不愉快,岂不是自找没趣。” 于是窝卢赤植就掉头去找哩啰族首领撒奴曲干末,让他帮下自己。撒奴曲干末也算大方,想着天气快冷了,于是帮窝卢赤植准备好物资。 窝卢赤植与黎央茧明算是结下了仇,窝卢赤植暂时忍耐着。于是才有了脱伯申雄说的除了哩啰族和侬哈怖族,让管度卫去核查野族八度的任务。 脱伯计利和把他们六人分为三组,每组去巡查一个度,脱伯计利和特意安排自己这组去巡查左酋长的两个度,剩下的六度交由其余三组去完成。 正好此次拔处可与黎央茧明分到一组,他们二人去查看大贵族的两个度。黎央茧明对这两个度长所汇报的情况进行逐一的核查,每一项,每一款都不漏下,发现一些小问题,黎央茧明便对这两个度长不依不饶,直接汇报到脱伯申雄那里。 脱伯申雄对于黎央茧明的汇报非常重视,虽说只是一些小问题,但是脱伯申雄借题发挥,狠狠地斥责了这两个度长,降了他们的爵位,减低了他们的俸物。 脱伯申雄主要想着加强管理,充分调动族人的积极发展能力。对于这两个度长的斥责,实则杀鸡儆猴。一来让各区域度长看到自己对此事的重视,二来增强管度卫的权利,三来强调分度划治的合理性。绝不允许任何人违背自己的意志,谁敢触犯,绝不轻饶。 就这样第一个月的核查任务完成了,一个新的机构诞生了,但是还是引起不少守旧贵族的反对,其中以历艰困尧化为首的贵族反应最激烈。 历艰困尧化原是野族的车宾,他的祖辈在野族是个小贵族,直到他的爷爷辈跟随先王脱伯归里的额父南征北战,略有战功,后赏赐一定的爵位。后来经过他的父亲和他苦心经营才有了今日的地位,逐渐跻身大贵族行列,本来在野族的贵族当中他也算不上什么重要地位,主要是此次野族败逃,好多来不及逃走的大贵族被昌离族俘虏或者杀害了,历艰困尧化才显得起眼。而且他还有一个关系,就是他的孙女嫁给脱伯里元的孙子为妻,他也算是脱伯里元的亲家,所以他的地位算是很高了。 此次,脱伯申雄呵斥的两个度长便是历艰困尧化的所辖的两个度。为此历艰困尧化更是愤怒,对此事久久不能释怀。 历艰困尧化所率的部众只能分出一个度,外加一个区。但是历艰困尧化利用自己的权利,强行拉拢一些小贵族和氏族加入自己的度,所以才有了两个度,他特意立自己的亲信任度长,以方便自己统治。 这次自己的两个度被脱伯申雄狠狠地斥责之后,历艰困尧化便怀恨在心,尤其是对黎央茧明的恨意很深,早晚想出这口恶气。 月度核查之后,黎央茧明又脱伯申雄建议:“大王,我认为应该给各度起个名字,方便区分。” 脱伯申雄认为此事可以,“黎央茧明,你说的也是,那你想好什么名字没有?” “回大王,我已经想好了,就等着大王审阅一番。” 一个新的机构即将代替旧制度…… 第80章 反对度卫制 脱伯申雄问黎央茧明给各度起的什么名字,黎央茧明回道:“大王所辖的两个度为上度和前度,左酋长所辖的两个度为中上度和中前度,车宾历艰困尧化所辖的两个度为中下度和中后度,我所辖的一个度为下度,另外一个为后度,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脱伯申雄沉思了片刻,“我觉得应该加一个卫,区域称为度卫,职称改为度卫长,然后称为上下前后度卫,这样叫着顺口,你觉得怎么样?”脱伯申雄心想这样划分之后,可以更加有利于自己的统治。 黎央茧明赶紧应道:“大王英明,这样一来不但称呼听起来很好,而且明确地区划分,以后管理起来更加方便。” 脱伯申雄哈哈大笑,“好,就照这样的制度下发各度卫长,让他们立刻照此办。” 黎央茧明大喊:“谨遵大王谕令!” 谕令下发之后,历艰困尧化有些恼怒,心想这样一来自己所辖的两个度变成两个度卫,形成了区域,将来的发展度卫长定是大王亲自任命,到那时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的度卫了。 但又不敢违令,暗中把自己的人从度一直安排到区,为了加强自己的统治。 然后,历艰困尧化去拜见脱伯里元,希望让左酋长想想办法。脱伯里元见历艰困尧化来了,热情地接待了他,寒暄几句后,便问:“历艰困尧化,你有何事?” 历艰困尧化面露难色,“左酋长,野族怕是有变化了。” 脱伯里元一听,嘴角微微一动,“有变化?有什么变化?” 历艰困尧化假意难以开口,欲言又止,脱伯里元知道他是故意如此,也不戳破,便说:“历艰困尧化,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这时历艰困尧化就不再装了,“左酋长,大王下令让我们所辖的度改成度卫,分为上下前后度卫区域,这样一来,名义上是我们贵族管辖,实际上我们的权利大大地缩水。像宗卫、元卫(负责部落首领的安全,相当于御林军)、病抚卫等一些卫部,全是为大王而设的,为大王做事。如今把度改为度卫,不就是想让我们的族人变为大王的私人财产。将来大王再亲自命令度卫长,那我们所辖的度就不再是我们的势力了,怕到时就任人宰割了。” 脱伯里元这才知道,原来历艰困尧化不满大王的安排,来找自己想让大王撤销命令,“历艰困尧化,你说的是哪里的话,大王说过让我们自设度长,自行管理。我相信大王说的话,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太在意了。” 历艰困尧化见左酋长如此轻描淡写,忙说:“左酋长,你怎么还不明白,大王迫于我们反对才答应我们自行管理。但是如今性质已经完全改变了,我们若是任由大王改变我们贵族和氏族的利益,我绝不答应,还请左酋长为我们做主。” 左酋长见他有些固执,说道:“历艰困尧化,你我年岁都不小了,还有几年好活的,我们就不要再管他们的事了,就让他们这帮年轻人折腾去吧。” 历艰困尧化见脱伯里元根本不接自己的话茬,有些不高兴地说:“左酋长,你让他们折腾?哼,看看我们野族都到了什么地步了?远离草原,逃到这鸟不拉屎的思鲁赤,这都是谁的错?我相信左酋长心里面也明白。” 说着看向脱伯里元,见他反应不大,继续说道:“先王向来看重你,就是因为你做事谨慎,稳重,样样都井井有条,有根有据,所以先王一外出就很放心地让你留守部落。而如今的大王毕竟年轻,处理事务包括用人的能力远不如你,一旦有小人在大王面前进谗言,大王就会犯错。你身为大王的叔父,应当及时纠正大王的过错,不然我怕大王会把我们野族推向更大的深渊。还请左酋长向大王阐明道理,收回谕令。” 历艰困尧化见脱伯里元还不为之所动,大怒,狠狠地说:“若是左酋长不肯同意,我历艰困尧化只好用我自己的办法去改变大王的意志了,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左酋长可不要怪我啊。” 脱伯里元听出历艰困尧化的话外之音,心想:好你个历艰困尧化,你敢有逆心,你想以此胁迫我吗,你说的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吗。本想狠狠地呵斥他一顿,但是野族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和大贵族们闹得翻脸只能是有害无益。 于是脱伯里元笑着说道:“亲家,何须如此恼怒,好了好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你说的对,大王确实做了错事,导致我们如今的状况,但是我们也是野族的族人,我们应该支持大王啊。对于此次大王改的制度我也有些不情愿,你说的我都知道,大王肯定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才会如此。这样吧,让我去劝劝他,让他取消度卫这个职称,还是称为度。你看怎么样?” 历艰困尧化这才有些缓和,说道:“既然左酋长都说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了,但是左酋长那个进谗言的小人可不能再让他待到大王身边了,不然将来还不知道还会进什么谗言迷惑大王。” 脱伯里元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会,“历艰困尧化,你也不要太较真了,这件事我尽量给大王说,但是如何处置还是得听大王的意思了,你我也左右不了。” 对此历艰困尧化心知肚明,说道“好,那我就静候左酋长的佳音了,告辞了。” 脱伯里元见历艰困尧化要走,说道:“那好,慢走,不送。” 看着历艰困尧化远去的背影,脱伯里元觉得事态重大,不敢拖延,立刻去见脱伯申雄。 王帐内,脱伯申雄听完脱伯里元所述,说道:“听你的意思,他历艰困尧化想谋逆吗?” 脱伯里元摇了摇头,“大王,我看不一定,他只是不满大王划度为区域,这样会剥削他的利益,他才会如此。但是也说不好,若是大王执意实行度卫制度,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脱伯申雄听完“噢”了一声,问道:“叔父,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脱伯里元见皮球又回到自己手里,赶紧回道:“大王,一切听候你的命令。你说怎么处置为好?”说完偷瞄着脱伯申雄的脸色。 脱伯申雄一脸凝重,过了一会露出笑容,“叔父,我看就照历艰困尧化说的取消度卫的职称,还是改为度,但是还要称为上下前后各度。” 脱伯里元这才松了一口气,“谨遵大王谕令。那黎央茧明又该如何处置?” 脱伯申雄看了一眼脱伯里元,想了片刻,“叔父,黎央茧明是我野族的大才,我怎么忍心处罚于他。” 脱伯里元见脱伯申雄确实为难,便说:“大王,既然你不舍,这事就交给我,我就去找历艰困尧化说明。” 脱伯申雄却说:“不,叔父,既然历艰困尧化想要处罚黎央茧明,我就给他个面子,传我谕令免去黎央茧明度长之职,保留他的左总度职位。后度交由脱伯计利和管理。” 脱伯里元听完,劝道:“大王,这样岂不是长了历艰困尧化嚣张气焰,损了大王的面子,我认为不妥。不如大王下令我愿意亲自灭了历艰困尧化。” 万事不易,一着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第81章 拜谢 脱伯申雄听到叔父的话,说道:“叔父,此事万万不可,我新设的制度并不是要损害贵族和氏族的利益,而是想让各部能够好好发展,方便管理。既然他们意见这么大,那就算了。何况我们野族已经遭此大祸,若是再引发动乱,对我们是极大的不利。至于黎央茧明,就让他受点委屈,我相信他一定能够理解的。” 脱伯里元有些懊恼,“大王如此忍让于他,真是他的造化,但是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番。” 脱伯申雄听到这话,笑着说:“叔父,你也不要太生气了,这事就这样了,不要再生枝节了。” 脱伯里元这才作罢,“那好,就听大王的。” 二人说完,脱伯里元便走了,度卫就这样取消了。脱伯申雄心里有些不甘,但是目前不太确定叔父脱伯里元的态度,若是叔父也有心反对岂不是坏了大事,所以不敢草率行事,先依着他们,等到日后再作区处。 脱伯申雄又召来黎央茧明,告诉他取消度卫的制度,而且免了他的度长之职,只保留负责核查的左总度职位。 黎央茧明听到这个消息如同雷震,但是面不改色,笑道:“大王,我愿意为大王付出一切,包括我的性命。只要能为大王效劳,能早日实现野族的强大,我当不当度长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大王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 脱伯申雄大叫:“好,黎央茧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随后,脱伯申雄又给黎央茧明一些财物作为补偿,黎央茧明再三拒绝,脱伯申雄还是坚持补偿给他。黎央茧明只好无奈收下,然后回头又把脱伯申雄给的财物散发给族人们。 脱伯申雄闻知,又狠狠地称赞了他一番,心想:黎央茧明果然是好人,将来一定要重用此人。脱伯申雄想的太天真了,却不知道黎央茧明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脱伯里元帐内,历艰困尧化笑着说:“左酋长,想不到你一出马,大王就取消了度卫制,看来左酋长的威信是无人可挡啊!” 脱伯里元看到历艰困尧化这副笑脸,有些厌烦,“历艰困尧化,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大王肯虚心纳谏,那是我们做下属的荣幸,你不感谢大王圣恩,却在这里胡言乱语,真是岂有此理!” 历艰困尧化见脱伯里元是真的生气了,心里也明白此次是自己逼着左酋长向大王施压,左酋长心里不高兴。于是陪笑道:“是是是,左酋长说的是,全仰仗大王的圣恩,听从我们的意见才会如此,我们应该感谢大王。” 脱伯里元严厉地说道:“你知道就好,大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历艰困尧化,我警告你: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大王的事,我脱伯里元第一个不答应,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历艰困尧化见脱伯里元厉声喝到,忙说:“左酋长,你放心,我就是再有意见,也不会做对不起大王的事。我也是野族人,我们一家世世代代都为野族兴部立族,从无半点私心,我历艰困尧化从无怨言,也不会做出格之事。” 脱伯里元听完历艰困尧化的话,没好气地说:“最好是这样,你好自为之吧,回去吧。” 说完,历艰困尧化拜别脱伯里元,走在路上心里暗骂:老东西,敢如此呵斥我,要不是我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哼,不感谢我,还呵斥我,等着吧,有你后悔的一天。 历艰困尧化遂了心意还在生气,那边的黎央茧明可是气炸了,上次想让大王安排一个执首的职位,却被安排一个度长之职,现在倒好,度长的职位也没了,就留下一个左总度的职位,能不生气吗。 嘴里骂到:“好你个历艰困尧化,还有脱伯里元,最可恼的是大王,自己成了大王的挡箭牌了。我苦心为野族经营,想不到却得到如此下场,这笔账我一定给你们记下。” 脱伯申雄又找来脱伯计利和,把脱伯里元说的给他讲了一遍,说道:“计利和,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计利和想了一番说道:“王兄,我觉得叔父不会故意给你找麻烦,最主要是历艰困尧化为首的贵族反对,叔父也是不得意而为。” 脱伯申雄也想了一会,“你说的也对,他们是担心我会剥削他们的利益,所以才会跟我作对。至于叔父,也可能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会这样。” 计利和接道:“叔父对我们的支持是很重要的,目前我们战败,逃离至此,不知有多少人埋怨王兄,但是叔父从未说过王兄的不是,还是积极支持王兄的一切。要是叔父对王兄有怨言,怕是王兄的王位已经坐不稳了。” 脱伯申雄沉思半晌,觉得计利和说的很对,“计利和,你我二人立刻去叔父帐内,看望叔父。” 话毕,二人便向脱伯里元的大帐去了。到了脱伯里元的大帐,脱伯里元见他们二人来了,忙起身相迎,把二人迎入帐内。 脱伯里元说道:“大王,你们怎么有空到我这里?” 脱伯申雄说道:“叔父,我虽然已是大王,但你是我的叔父,是我额父最看重的兄弟,也是最可靠的兄弟,是我野族的支柱,我还是喜欢让你叫我申雄。” 脱伯里元一听此话,惶恐不安,“大王何出此言,论辈分我是你的叔父,但是你现在已贵为大王,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叫你,不然别人都不会同意。请大王收回谕令,我万死不敢接令。”说着准备跪下请罪。 脱伯申雄见状,立马拉住脱伯里元,说道:“叔父何必如此,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就遂你,赶紧坐下,你我叔侄何必施礼。” 脱伯里元这才放心地坐下,脱伯申雄又说道:“叔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让你这么大岁数还要到处奔波,我于心不安啊!” 脱伯里元接道:“大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跑的动,多谢大王关心。” 脱伯申雄又说:“叔父,是我的鲁莽大意导致我们野族被昌离族攻占,还差一点我们野族就被灭族了,我真是罪不可恕。” 脱伯里元忙说:“大王不必懊恼,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好好发展,重振野族。以大王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多久我们野族一定会强大起来。” 脱伯申雄苦笑了一下,“叔父,谢谢你这么支持我,要不是有你我恐怕支撑不到现在了。” 脱伯里元越听越糊涂,不知道脱伯申雄今天怎么了,“大王这是怎么了,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身上都流着脱伯家族的血,我怎么能不支持你。大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你就放心去做吧。” 脱伯申雄说完,直接走到脱伯里元面前,直接跪下,这一下把脱伯里元吓坏了,忙拉着脱伯申雄,急忙问道:“大王,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脱伯申雄还是跪着不起,说道:“叔父,我犯了这么大的错你都不曾责备我,还是相信我支持我,我心里十分感动,所以要拜谢叔父的大恩大德。” 脱伯里元忙说:“好了,好了,大王,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放心,谁要是对你不忠,我第一个不答应。快起来,”又对着计利和说:“还不过来把你王兄拉起来。” 脱伯计利和闻言,也过来扶起脱伯申雄,三人又好好叙旧一番,到了晚间,脱伯里元留下二人吃饭,二人吃完饭后,二人才告辞。 第82章 行酒令 这边脱伯申雄到叔父的大帐走了一番,坚定了与叔父的关系,也了解叔父的态度,这才放下心来。 黎央茧明自此之后,想明白一个道理,自身底子太薄弱,根本经不起贵族的打击,稍有不慎便有生命危险,所以唯一能够依靠的力量就是大王。 大王又能给他什么?这是黎央茧明所考虑的,他考虑了好久,心里终于有主意了。 经过半年的发展,部落算是稳定下来了,食物和牲畜都已经能满足部落族人的生存了。人口在一定数量上增加了,但是都是趋于年幼化,这件事使得脱伯申雄头疼。 这半年以来,黎央茧明还是很老实地做他的左总度,认真做核查的职务。但是有一点脱伯计利和有意让他去查看脱伯申雄的两个度,历艰困尧化的两个度都由脱伯计利和查看,主要是怕再引起冲突,这件事也得到脱伯申雄的默认。黎央茧明也知道他们的用意,就顺从他们的意见。 这天,管度卫六人去拜见脱伯申雄,脱伯计利和说:“王兄,最近各度的发展都有所增加,部落生机旺旺,王兄当对各度长嘉奖一番。” 脱伯申雄闻言说道:“最近各度长表现极好,是要嘉奖一下。给他们一定的财物奖励,这件事由你们六人负责。” “是,大王。” 脱伯申雄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明天我准备一场酒宴,邀请哩啰族和侬哈怖族两族首领,还有我们野族的亲贵重臣一同参加宴会,包括各度长,你们顺便知会他们。” 众人应道:“是,大王。” 脱伯申雄又说:“计利和、黎央茧明你们二人留下。”说罢,众人便退了下去。 脱伯申雄忧愁地说:“你们也看到了,虽说近半年部落有所成效,但是效果甚微。尤其是新生的婴儿过多,人口趋于年幼,实在不足以形成军事实力。这件事让我非常头疼。” 脱伯计利和听完之后,也是无计可施,说道:“王兄,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一切都需要慢慢来。” 黎央茧明也说道:“王子说的对,这事是急不得的,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我们需要十年的发展才能实现人丁兴旺。” 脱伯申雄听完此话,虽说心里已经想过,但是还是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十年太长了,等到十年后,草原上是什么样的情况,自己也未可知,此时的他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 黎央茧明见到脱伯申雄这个样子,忙说道:“大王,不必忧虑。目前我们的族人有八个度,将近五千户,每户抽出一个男丁组建军队,也有五千人之多,还有依附我们的哩啰族和侬哈怖族,加起来勉勉强强能组建一个万人兵团。我们加强兵马操练,争取把这万人军团打造成强大的军事实力。等我们打回草原之时,还有留守草原的度力地和乌诨正厄率领的将近2万人的军队,还有和我们结盟的库开族的兵力,再加上我们这万人军团,在草原上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大王不必苦恼。” 脱伯申雄这时似乎看到一点曙光,没有那么忧愁了,说道:“黎央茧明,你说的有理,有理。” 脱伯计利和见王兄心情好了,就说:“王兄,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将来我们一定会打回草原。” 三人议论完之后便各自回去了,脱伯申雄安排下人把酒宴的物品备齐,只等明日的宴席。 到了次日,酒宴已经摆好,脱伯申雄让众人入席,脱伯申雄环视一圈,见撒奴曲干末与窝卢赤植坐右起第一排,叔父与他的两个度长坐在左起第一排,历艰困尧化与他的两个度长挨着叔父,坐在左起第二排,脱伯计利和与他的度长、黎央茧明坐在右起第二排,两排后面坐着其他亲贵大臣。 看到这样的坐法,脱伯申雄说道:“今日我与众人饮酒,想同大家共叙家常,还请各亲贵坐在前面,我好与你们一同叙叙家常。八个度长你们坐后面去吧。” 众人闻言,知道大王不高兴不按规矩入席,赶忙重新调整了座位。八个度长纷纷向后挪位,各位亲贵皆坐在前面,脱伯申雄看到之后心里算是舒坦了。 接下来,拔处可宣读酒宴词,脱伯申雄命令正良仁拔处可负责此次宴会的一切事务,只听到拔处可念道: “安化神谕 昭王之令 传野族首领脱伯申雄之令 晓谕部落亲贵 前时野族被占,族人逃散,乃本王之过错,悔时晚矣。 得众亲贵相助,扎根思鲁赤,野族才免灭族之灾。 此皆以成往事,我等不必再提,但我等要吸取教训,以免重蹈覆辙。 今幸得众人齐心协力,众志发展,恢复野族之气,才有今日之野族,本王甚是欣慰。 遂本王特意大摆宴席,宴请众人,易和团聚,共叙家事。望众位万事皆放,开怀痛饮,不醉不归。” 念罢,拔处可又说:“今日大王命我全权负责宴会,现在我开始讲一下行酒令:凡是不开怀痛饮者重罚,凡是赖皮推诿不饮酒者重罚,凡是提及没有或不字者罚酒三杯。下面酒宴开始,乐起!” 众人听着鼓乐声,看着载歌载舞的内关,一片欢乐之声,开始酒宴。 脱伯申雄看着众人都乐呵呵的,望了望身边的叔父,问道:“叔父,听人讲你最近看中一个漂亮的姑娘了,还把她请到家中,没想到叔父将近半百,还如此精力旺盛!” 正在饮酒的脱伯里元忽然听到大王的话,一时不明所以,赶紧说道:“大王,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根本没有这回事,还请大王明查,还我一个清白!” 听完脱伯里元的话,脱伯申雄哈哈大笑,脱伯里元见大王这种态度,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郁闷之时,拔处可走到他面前,说道:“左酋长,你违反了禁令,请罚酒三杯!” 脱伯里元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说了没有俩字,原来大王是在忽悠我,心里那个气啊,好小子,着了你的道,算了啥也不说了,认罚。只见脱伯里元二话不说,举杯便饮,众人哈哈大笑。 脱伯里元看见脱伯计利和笑的那么开心,问道:“计利和,有什么好笑的?我看大王下一个就要你喝了。” 脱伯计利和闻言说道:“叔父,你放心,我王兄的套路我都了解了,我才不会上当的。”话音刚落,脱伯计利和觉得不好,说错话了。这时拔处可到脱伯计利和面前,说道:“王子,你也违反了禁令,请罚酒三杯!” 脱伯计利和心知是躲不过了,耍个心眼,“拔处可,我犯了哪个了?你说。” 拔处可听出计利和是故意让自己说,于是说道:“计利和王子,你违反了第三条禁止说的字,理应罚酒三杯。” 脱伯计利和又耍起赖,说道:“哦,拔处可,是哪个禁止说的字,你说来我听。” 拔处可见计利和这样,看了看大王,脱伯申雄对他点点头,拔处可才说:“王子你是准备违反酒宴规矩了,那我只好请大王来判定。” 脱伯计利和一看,得,这小子不上套,赶紧喝吧,万一再挨王兄一顿骂不值得,忙说:“好了,我喝。”说完端起酒杯大饮。这回轮到脱伯里元哈哈大笑了。 一场酒宴就在一片欢快中结束…… 第83章 诓众 半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这半年来草原上也不安定,番国的威胁还在持续,昌离族的恢复还在进行,库开族的挣扎还在坚持,各部落的动荡使得草原没有一丝安宁。 先是番军,仅仅签订盟约不到3个月,就率大军攻打依麦族。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立刻派人向昌离族求救。 文昌家一得知此事后召众人议事,问文昌暗田:“暗田,我们与番军盟约还不到三个月,他们便要攻打依麦族,他们是明摆着违反约定,此事是你负责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文昌暗田上前说道:“王兄,那番军与我昌离族结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求休整军士,这次他攻打依麦族是早有预谋,以我之见,一面派使前往番军那里指责他们不遵守盟约,私自出兵攻打其他部落。一面整备兵士阻止番军,避免依麦族被攻占。” 失忽兀听完文昌暗田的话,问道:“左酋长,若是番军不予理会,执意攻打依麦族,我们又当如何?” 文昌暗田接道:“当然是发兵打退番军,避免番军做大,危害我们昌离族的利益。” 失忽兀又说:“左酋长,你也知道我昌离族几经战火,死伤无数。若是再与番军作战怕是力不从心,到时候不但逼不走番军,我昌离族也要陷入危险的境地了。” 文昌家一听完二人的话,问道:“失忽兀,你有什么好办法?” 失忽兀还没说话,文昌暗田说道:“王兄,不管能不能逼退番军,我们都要防止番军扩张,威胁我族。” 文昌家一说道:“暗田,本王知道,你勿需着急,先听听失忽兀怎么说,失忽兀你说。” 失忽兀这才说道:“大王,我看不能与他们硬碰硬,大王可以召集草原各部落前来,给番军施加压力,逼他退兵,若是不从,我们有众部落相助,也多几分胜算。” 文昌家一听完,说道:“你们二人所说有理,暗田,你安排使者出使番军,失忽兀你派人通知各部落首领引兵前来,咱们双管齐下,一定打退番军。” 文昌家一安排完毕,各自回去准备。文昌暗田又找到南得知哲,向他说明了情况,想让他再出使一趟番军。 南得知哲自从上次出使番军之后,路途上看着死伤的生灵,心里无比惆怅。完成使命以后回到天毒还是遭到排挤,虽说文昌暗田极力推荐,但是文昌家一还是不肯重用,主要是南得知哲在圣河的吟唱之词传到文昌家一的耳里,文昌家一不悦,所以不肯接纳他。这下子,南得知哲更加心灰意冷。所以这次左酋长拜托之事,南得知哲极力推辞。 文昌暗田还是不肯放弃,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南得知哲实在拗不过去,只得同意再去一趟。 南得知哲走到圣河的时候,回顾上次到达圣河的情景,看看现在比之前的好多了,也不知道尸体是被鱼和秃鹰吃掉了,还是随着圣河水流下去了。总之现在圣河里没有尸体了,鲜红的河水也变成清清的河水了。 看着圣河触景生情,又想想自己的遭遇,心里又是一阵暗伤,低哀地唱到:“ 圣河,圣河 一条神圣的河 四方部众遥望的地方 见证草原多少部落的兴亡 那些迷茫的人啊 不知道方向在哪里 他们都不知道 圣河心里的故事太多了 而没有人去认真聆听 也没有人去仔细寻找 只有鱼儿 认真的聆听 仔细地寻找 鱼儿的快乐 深深吸引了我 我也幻想自己变成鱼儿 藏在你内心的深处 聆听着你的故事 给我无尽的快乐 可是 这只是一场梦 他不是伟大的圣河 我不是快乐的鱼儿” 唱完,看看身后的昌离族,又望着远方,停留了半晌,带着忧愁而又无奈的心思继续踏上前往车并(原库开族地域的名称)的道路。 南得知哲绕开正在打仗的依麦族,来到了车并,求见乌力石王子。 乌力石得知昌离族派使者前来,还是南得知哲,自己对他本就有些敬慕之意,又不愿与他争执,所以躲避不见。 南得知哲到了车并之后,几次求见都被卫士打发了,心里有些着急,再见不到王子,依麦族恐怕就被攻下了。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他在番军的大营中大喊:“你们要完了,你们要完了……”番军有些将士听到有人呼喊,都纷纷凑了过来,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听得懂他说的人说“他是说我们番军要完蛋了。”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炸开了锅,有些脾气冲的准备上去揍他,还好乌力石交代卫士好好看着南得知哲,一来怕他在番军营地乱跑,二来番军正在作战怕有人会对他不利,这才阻止了愤怒的人群。 这时候有人问他:“你凭什么说我们番军要完蛋了。” 南得知哲慢慢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吗?你们刚与我们昌离族订立盟约,还没三个月来就违背盟约攻打依麦族,我家大王十分震怒,下昭王令召集草原所有部落联合起来攻打番军。据说已召集十二万联军,不日就开赴依麦族,你想一想你们能抵挡的住吗?” 说完,南得知哲看着众人的表情,大家没有多大反应,好像感觉草原上的部落都不咋地的样子,南得知哲又说道:“就算你们能抵挡的住,那你们还是难逃一死啊。” 众人又糊涂了,问道:“既然抵挡住了,为何还难逃一死啊?” 南得知哲一脸为难,不肯说的样子,下面的人急了,“你倒是说啊,怎么说一半不说了,你真急死人啊,快说啊!”下面的人真是着急了。 南得知哲这才说道:“罢了,看在你们这么急切的份上,我就偷偷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下面的人赶紧点头应道:“不会不会。” 南得知哲这才说道:“你们知道廓蛮力族吗?”大家摇摇头,南得知哲见众人摇头,又说道:“我们草原上有一个廓蛮力族,他们的首领叫也突完治,从小学了一身巫术,而且法术无边,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些本领我就不说了,有一个本领需要给你们说一下,他很擅长下毒,而且他的制作的毒无色无味,但是中了他的毒当场毙命。” 下面的人听着,有人说道:“你说的都是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后面跟着几个人也在议论。 南得知哲又说:“他给我们大王献计:说他已经制作出大量的毒液,让我们大王把这些毒液顺着依麦族附近的圣河向下流到你们这里,让你喝完圣河的水全部中毒死亡。” 众人听到这里有些大惊失色,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完了。南得知哲见众人这种表情,又说道:“你们不要害怕,幸亏我们大王英明,觉得这样的办法太缺德了,所以派我前来先与乌力石王子见个面,共同商议一番,解决这件事。可惜啊,我来三天了都见不到王子,我看我家大王说不定已经听了也突完治的话,下了毒了。算了,我也回昌离族吧,你们好自为之吧,我也要回去收拾一下,该走了。” 说完南得知哲二话不说,转头回到帐内,开始收拾东西。众人一看他是来真的,赶紧劝他再等等,说不定王子有空见你了。 看来这群人真是好骗,南得知哲心里这样想着…… 第84章 劝退 乌力石安排的眼线把南得知哲的话向乌力石汇报,乌力石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真的就等于控制我们军士的水源,岂不是置我们于绝地,不行,立刻召见南得知哲,绝不能让他走。 此时的南得知哲在干嘛?他正在慢悠悠的收拾行李,等着有人来找他。果然不到半晌的功夫,乌力石的传令兵到了他的大帐,说王子要召见他。 南得知哲听罢,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经过传令兵的再三劝说,这才愿意跟他一起去见乌力石。 到了乌力石的大帐,南得知哲见乌力石正在帐内,说道:“昌离族使者南得知哲拜见乌力石王子。” 乌力石说道:“贵使免礼,贵使远道而来,本王近几日事务繁多,所以没有时间见你,今日抽出一点时间,这才召见你。怠慢了贵使,可别放到心里去。” 南得知哲心知肚明,但又不好直言,“王子严重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者。王子肯接见我,我也知足了。” 乌力石又问:“不知贵使此次前来有何事情?” 南得知哲说:“王子,我记得十月十八的时候,你与我昌离族左酋长相见与原侬哈怖族地区,我昌离族与贵国签订了盟约,已经将近3个月了。” 乌力石点点头,“是啊,回想上次我与左酋长相谈甚欢,我对他十分敬慕,想不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南得知哲又说:“是啊,左酋长回去之后,对王子也是赞不绝口,说你少年英雄,才多志广。只是有一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了。 乌力石一听这话,追问:“有一点什么?” 南得知哲似乎有难言之隐,乌力石一看,心里有些好奇,想知道文昌暗田说他什么了,又问:“你尽管说来,就算不好听,本王也不怪罪与你。” 南得知哲这才开口说:“王子,左酋长说王子有百般好,就是有一点不足之处。” 乌力石更好奇了,“哪里不足?还请贵使直言!” 南得知哲说:“就是王子耳根软,容易做出糊涂的事。” 乌力石一听这是从哪说起,也不知道文昌暗田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又问:“贵使,我如何耳根子软,又如何做糊涂事,请贵使为我指明!” 南得知哲心里暗喜,就等着你问,“王子难道不知吗?也难怪,当初左酋长说这话时,我还不信。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乌力石心里有点数了,原来指的是攻打依麦族之事,但又不明说,看南得知哲有何话说,于是假装不知,问道:“哦,今日又当如何讲?” 南得知哲也不卖关子了,说道:“王子,我昌离族与贵国签订盟约,上面第二条清楚地写着番军不得无故出兵攻打其他部落。王子向来以恭顺温和、言出必行着称,既然与我昌离族签订盟约必会遵循。如今王子却派军攻打依麦族,若不是王子耳根子软,听信小人谗言,怎么会无故出兵,违反盟约呢。所以我才说左酋长说的对。” 乌力石心想我就知道你是为这而来,看来他也是虚张声势而已,“贵使之意我明白了,你是来我这里责问我为何出兵?” 南得知哲接道:“责问不敢,对于你们出兵攻打依麦族之事,我家大王十分震怒,所以派我前来向王子请教此事。” 乌力石笑了,问道:“你家大王十分震怒?如何震怒,那贵使就向本王讲讲。” 南得知哲看见乌力石笑了,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暗笑等下你都笑不出来了,于是也笑着说:“想必王子已经听说我在番军营中向军士们所说的了吧。” 乌力石假装糊涂,问道:“哦,贵使讲了什么,我一点不知道。” 南得知哲不紧不慢地说:“既然王子不知,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家大王对于王子的背盟之事十分恼怒,下昭王令召集草原各部落组成联军共同讨伐你们,联军的人数大约有十二万,统一由我昌离族大利马来本指挥。来本可是我昌离族的战神,几次以微弱之势打退野族率领的联军部队,又曾以五千军士打败前来进犯的佟跄族,接着灭掉野族和侬哈怖族。这些王子应该都听说过了,这次他率领12万大军对付你们番军几万人怕不是什么难事。”说完,南得知哲停顿下来了。 乌力石叫南得知哲不说了,于是说道:“贵使,这行军打仗之事有输有赢。虽说来本打仗很好,但是我们番军也不是没有会打仗的,就像我们大如阿果兴,也是久经沙场,几无败绩。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可知。” 南得知哲一听,哀叹了一声,说道:“看来这次是没有办法了,王子,既然这样我看我得回去复命了,至于贵国将士的安危,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乌力石又问:“贵使此言我甚是不明,我军将士何来的安危?” 南得知哲又是低头哀叹,说道:“算了吧,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就对你明说了。廓蛮力族首领也突完治向我家大王进言在依麦族向下的圣河河水里投放大量的毒液,让你们番军士兵全部中毒而死。” 乌力石听罢说道:“贵使有点危言耸听了,这么大的圣河得需要多少毒液才能让我军将士中毒?我不信。” 南得知哲心想你小子的嘴还是够硬的。于是又开始吓唬他说:“王子太乐观了,我家大王觉得这个计策虽好,但是过于阴损,所以没有及时采纳。也突完治还向我家大王出了一个更阴损的计策。” 乌力石没听到南得知哲讲的更阴损的计策,忙问:“什么更阴损的计策?” 南得知哲心里得意,嘴上却说:“也突完治又向我家大王建议,光投下毒液还不够,还要往圣河里丢下生病死的牛羊,在番军的周围也丢下这样的牛羊,用他们制造瘟疫,传到你们番军大营,这样一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灭掉你们番军,到那时怕是你们都回不到番国了。” 乌力石此时有些发呆,若是真照南得知哲之言,那就真的回不到番国了。 正在发呆之时,南得知哲又说:“王子,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劝说,我也该回去向我家大王回话,说王子执意攻打依麦族,我也无可奈何。”说完准备退出大帐。 这时乌力石才反应过来,水中下毒,还要制瘟疫。看着要走的南得知哲,忙说:“贵使且慢,贵使所言甚是,我就是耳根软,听从下面的人胡说八道,才出兵攻打依麦族。我立刻改正。”说着冲着卫士喊到:“传我命令,立刻召回依麦族的将士。” 卫士领命立刻去传王子的命令,乌力石又说:“贵使看到了吧,我已经派人召他们回来了,本王以后绝不再听小人之言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南得知哲这才算是放下心了,说道:“既然王子肯撤军,我想我家大王一定会原谅你的。至于下毒瘟疫之事,我想我家大王也不会再去做这些阴损的事,还请王子放心。” 乌力石忙点头说道::“这样最好,那就好。” 就这样番军被南得知哲忽悠,开始撤军了。 第85章 勾心 对于南得知哲说的话是否可信呢?一句话,纯粹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是用来吓唬番军退兵的。 因为圣河河流是流向巨海的,是个活水,需要多少毒液才能每日覆盖在河里,才能让番军中毒,这是无法控制的。瘟疫那就更是胡说了,瘟疫的形成,并不是因为丢弃生病死去的牛羊而造成的,这可能是其中的一个条件,但不足以造成瘟疫。但是昌离族准备联合草原各部落抵御番军是真的。 即使这些全都是真的,凭番军的实力可以迅速拿下依麦族,依麦族可以说是毫无抵挡之力,那就直接控制依麦族的水域,下毒计划不就破灭了。然后番军再挥兵攻打昌离族,与昌离族一决胜负,真到那时胜负还未可知。 难道这些事情乌力石不知道吗?乌力石当时没有想过,但是事后一定会明白这些。那他为什么同意撤兵呢?主要是因为乌力石还没有做好与昌离族开战的准备。毕竟昌离族在草原扎根上百年,自己只是入侵者,就像南得知哲说的昌离族联合草原各部落围攻自己,一旦开战就是长期的消耗战,对番国不利。 正是介于这种考虑,乌力石才同意撤兵,他攻打依麦族主要是想从依麦族获取一点好处,顺便再看一下昌离族的态度。这次退兵不是白白地退兵,领军的大如阿果兴狠狠地敲诈了依麦族一番,依麦族被迫献了大量的牛羊等物资作为补偿,阿果兴这才满意地退兵。对于这样的结果,文昌家一也默许了,因为他也没有把握阻止番军。 一场仗下来,苦了依麦族,阿直万库伦大发雷霆,但是恼怒又有何用。番军和昌离族没一个能得罪得起的,自己现在这个位置是最凶险的,稍有不慎便会遭受灭族之灾。对于这样的局面,阿直万库伦也是无可奈何,只盼望安化神能保佑他们依麦族。 却说番军退兵,南得知哲可是立了大功,仅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便退了番军,这可是胜似千军万马。回到天毒,文昌暗田表奏南得知哲之功,希望文昌家一能够加封南得知哲。 本来文昌家一厌恶他,但是他立了大功,众人纷纷夸赞他,文昌家一拗不过面子,只得封他为左补学正。 南得知哲在短短的数年,三次出使,从一个小小的良用一跃成为左补学正,连升三级。可把别人眼红坏了,尤其是学正居立革。 居立革见南得知哲如此能耐,也有点担心他会夺了自己的位置。还好他在朝中有人相帮,还不至于马上就丢了位置。但是转念一想,虽说自己有人相帮,但是南得知哲也有人看重,那就是左酋长文昌暗田。左酋长的势力也是庞大的,所以自己的位置还是很危险。 居立革想来想去左酋长是动不了,还是得从南得知哲身上找麻烦,打击他的气焰,最好是把他干下去。于是他叫来自己的心腹之人,身为正良仁的义代合,就是出使过野族要脱伯归里前来天毒问罪的那位。 义代合也是个贪婪的小人,对南得知哲的能力也是很嫉妒,对南得知哲也是坏怒在心。如今居立革派他监视南得知哲,给他找麻烦,义代合毫不迟疑地答应了,立刻就去办了。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文昌暗田身上,失忽兀自从上次在文昌家一面前进谗言,监视文昌暗田,他就安插自己的人在文昌暗田身边。就上次昌离族与番军签订盟约之后,乌力石王子只身一人到文昌暗田的帐内,二人谈了好长时间。 失忽兀派去的人在外面偷听,帐外有卫士不敢靠的太近,只听到帐内几人说话声,时而高声大笑,时而低声细语,具体说的什么都没有听到,隐约中听到王位、文昌家一什么的话。失忽兀听罢大喜,重赏了此人,对里不术、文昌玄目二人说道:“看来我们又可以做点事情了。”二人会意哈哈大笑。 随后三人一起去见文昌家一,在文昌家一面前添油加醋地说着,文昌家一听了他们三人的“真心”劝谏之后,果然更加防范文昌暗田和来本,先是不动声色地调来本率领1万军士镇守于来一线,德喇果喏辅佐来本一块镇守,明里辅佐,实则监视。 得到这样的任命,来本大怒,那德喇果喏曾经设计抓过自己,如今让他与自己一起镇守于来,就是傻子也知道大王的意思。来本怒火一来直接去找大王请辞,幸亏文昌暗田拦住他。 文昌暗田知道来本性子急,受到这样的安排一定会冲动,所以立刻赶到来本的帐内,正好来本要去王帐。文昌暗田知道他的想法立刻拦下了。 来本气恼恼地说:“左酋长,你看大王有意让德喇果喏监视我。那德喇果喏是个卑鄙小人,我不想与他一起。” 文昌暗田也知道来本心里不舒服,劝道:“来本,我知道这样委屈你了,但是你也不能意气用事。那番军对我们昌离族是极大的威胁,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防守于来一线是至关重要的,有你在,我就很放心。要是换了别人,我怕出什么差错。至于德喇果喏,你也不必在意,你是昌离族的大利马,德喇果喏只不过是一个海里,一切不都是听你的意思,你何必跟他置气。千万以大局为重啊!” 听了文昌暗田的话,来本只好咽下这口气,按照大王的指令前去于来,临别之前,来本特意嘱咐文昌暗田:“左酋长,大王一定是被小人蛊惑才会如此,他们利用大王调我去于来,只留下你一个人孤身在天毒,他们一定会加害与你。你一定要注意。” 文昌暗田心知肚明,但是并不在意,“来本,我们被迫害的还少吗,王兄始终提防与我,我又能如何呢。虽然如此,但是为了昌离族,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无所畏惧。” 来本听左酋长说这话,忙说:“左酋长不可如此想,我只想说一点,那就是能要你命的也只有大王,所以你千万不能激怒大王,只要你活着,我们昌离族就有希望,还望左酋长一定要保重。” 文昌暗田接道:“放心吧,来本,他们几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谈。此去于来一定要时刻注意番军的动向。” 来本点头称是,二人又谈了一会,来本这才领兵去于来。这次文昌暗田特意让自己的儿子文昌义成跟着来本一块,想让文昌义成历练历练。来本十分乐意把自己的本领全教给文昌义成。 却说失忽兀三人见大王听从他们话,把来本调往于来,心里大喜。三人又开始密谋对付文昌暗田,但是还没有下手的借口,只好暗中观察,制造机会。 这里说一下温突,温突这么久在干嘛?自从上次文昌家一中了脱伯申雄的诡计,调来本回天毒。时后得知是脱伯申雄派人行贿温突大怒,贬了他的海里之职,降为大夕,听后任命。 温突降为大夕之后便无事可做,整日闷闷不乐。后来温突见大王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就找储子文昌元决给他大量的金银珠宝,让他帮忙在大王面前求求情。 文昌元决对温突也有点情义,就帮他说好话,毕竟温突跟着文昌家一十几年了,文昌家一跟他多少还有些感情。于是就让温突继续带领原来的部队,但是职位还是大夕。 第86章 番军退兵 这次温突被重新掌管部队引起失忽兀三人的不满,不过这三人很快就认可了。 为什么呢?这次温突学乖了,主动带着大量财物去拜见失忽兀三人,希望得到他们的谅解。这招果然奏效,失忽兀三人见温突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时,心里那个舒服啊,想想以前温突仗着大王的恩宠,趾高气扬。现在跪拜在自己脚下求饶,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失忽兀厉声说道:“温突,你我都是为大王效劳,有什么事可以与我们商议,大王一定不会亏待你。而你却嚣张跋扈,自恃恩宠,挑拨离间,陷害我们三人。幸亏大王英明,你的阴谋才落空了。若不然,我们三人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温突见失忽兀责问自己,忙回道:“执首子,这都是我被脱伯申雄这个小人蛊惑,迷了心窍,才会如此。还请执首子饶我一条生路。” 失忽兀接道:“温突,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有我们三个在,少不了你的富贵。若是你再在大王面前搬弄是非,那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温突赶紧说道:“执首子放心,我温突今后唯你命是从,绝不会再犯错。” 失忽兀说道:“好,你起来吧。”就这样失忽兀决定放过温突。 失忽兀主要觉得温突还有利用价值,而且他已经得到大王的赦免,若是强行反对对自己是大大的不利。 难道失忽兀不担心温突是故意麻痹自己,然后徐图报复?失忽兀很自信,放眼整个昌离族,敢和自己作对的只有文昌暗田和来本。温突除了来求失忽兀,没有第二个人愿意接纳他。 至于温突为什么不求文昌暗田呢?按说文昌暗田与失忽兀是仇敌,温突与失忽兀也有恨,那就是文昌暗田与温突有共同的仇人失忽兀,温突完全可以帮文昌暗田打击失忽兀。但是温突却不敢找文昌暗田,因为文昌暗田本就不喜欢这些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何况上次温突出征惨败,依文昌暗田的性子早就把温突给斩了,温突那敢投靠文昌暗田呢。 就这样,失忽兀的利益集团里又多了一个温突,他们几人都是文昌家一的心腹。相反文昌暗田只有一个来本。 番军拿到好处退兵以后,乌力石便收到国王的圣谕。原来是番军几万大军长年在外,乌之环下令留下3万军士由阿果兴带领镇守车并,剩余大军由乌力石与托里不那带回国内休整,等到来年再做入侵草原的准备。 在乌力石帐内,乌力石,阿果兴,托里不那三人正在议事。乌力石先说:“父王下令让我与托里不那舅舅先行回到国内,留下阿果兴镇守车并。阿果兴,有没有问题?” 阿果兴接道:“王子,我一个人足够了,王子不用担心。” 乌力石看看阿果兴,笑着说:“阿果兴,父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托里不那一脸不屑,问道:“乌力石王子,那我们离间文昌暗田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 乌力石沉思了一下,说道:“那就让他落空吧,文昌暗田是个值得我们尊重的人。既然事已至此那就算了。” 阿果兴笑了,说道:“王子,落空也无妨,即使我们不动手,会有人动手的。” 阿果兴说完,乌力石与托里不那看着阿果兴,相视一下,三人会意哈哈大笑。 随后,乌力石整肃兵马,特意挑出精锐之师留给阿果兴,带着剩余的人马回番国。 临别时,乌力石握着阿果兴的手嘱咐道:“阿果兴,你作战勇猛,用兵如神,有你留守草原我也很放心。但是你可不要小看草原各部,一定要谨慎行事,等待我大军再次杀来。” 阿果兴听罢,说道:“放心吧,王子,我一定会好好守住咱们番国的前沿阵地,等待你们大军的到来。” 二人都在憧憬着再次攻占草原的美梦,殊不知此去一别番国的大军再也没有回来。 番军大部分兵马退回番国留下3万军士镇守车并的消息传到昌离族,文昌家一知道后非常高兴,因为昌离族的威胁已经没有了。他就大摆宴席,召集众人参加宴席。 文昌暗田心里不悦,心想如今的情况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还是危机四伏。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推说自己有伤在身,不能参加宴会,文昌家一也不勉强他,便同意他在家养伤。 宴会上,文昌家一笑着说:“大家今晚一定要尽情饮酒,本王今日甚是高兴,谁要是敢扫了本王的兴,本王饶不了他。” 下面的人忙说:“谨遵大王谕令!”然后众人边举杯痛饮,其乐融融。 失忽兀端着酒杯,向文昌家一敬酒:“大王,如今番军已退,只留下3万大军驻守车并,对我昌离构不成威胁,这真是一件喜事啊!我敬大王一杯。” 文昌家一哈哈大笑,“好,来,喝!”然后众人同饮。 这时候,失忽兀又说:“大王,今日是大喜之日,怎么未见左酋长?” 文昌家一见他问文昌暗田,便说:“暗田旧伤复发,正在家中静养,所以不来参加宴会了。” 里不术接道:“我听说左酋长的伤势已好,想不到又旧伤复发了。今日是大王庆贺的大日子,却少了我们昌离族的两个重要的有大功的人。” 文昌家一一听有些不高兴,问道:“两个重要的人?那两个?” 里不术回道:“我们的左酋长和大利马啊,左酋长为大王出谋划策,大利马为大王消灭叛逆,都是居功至伟,深得众人之心啊。上次庆祝大利马大胜而归,酒宴上左酋长谈笑风生,甚是高兴。这次大利马驻守于来,左酋长又抱病在家,可惜啊。” 文昌家一听罢,心里大怒,“不要说了,本王要你们今日只管饮酒,其余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退下!” 里不术见大王发怒,赶紧退回座位,心里面确实偷着乐。他就是想用话刺激大王,大王果然被激怒了。 文昌玄目见大王发怒,赶忙说道:“大王说的对,我们什么都不要管,只管饮酒,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恭贺大王!” 众人听罢举起杯子一同向文昌家一庆贺,“恭祝大王千秋万代,称雄草原!” 文昌家一听到众人的奉承之词,心情缓和了一点,这才举起杯子,说道:“大家与本王共饮,护佑我昌离族永世长存!干杯!” 大家一饮而尽,坐回席位,一起观看民族舞,文昌家一也乐呵呵地看着。 此时的文昌暗田正在自己的大帐内深思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心里嘀咕着:虽说番军只留下3万大军,但也是比较危险的,如今应当联合诸部先消灭库开族,对于库开族的叛逆绝对不能容忍,先发兵消灭库开族。这样一来,威胁昌离族的草原部落就只剩下远逃的野族,到那时野族也就不足为患了。 文昌暗田可谓是深谋远虑,他很自信,自己的王兄一定会同意自己的看法,毕竟文昌家一也痛恨库开族,他一定会出兵攻打库开族。主意拿定,文昌暗田便决定明日就向文昌家一进谏。 第87章 库开族之乱 到了次日,文昌家一与众人正在帐内议事,文昌暗田求见,文昌家一让他进帐议事。 文昌暗田进帐后,文昌家一问道:“暗田,你不是旧伤复发了吗?今日好了?” 文昌暗田只道是王兄关心自己,却不知道昨日宴会之事,忙回道:“王兄,我的伤势好了一点,多谢王兄关心。今日我有事向王兄进谏。” 文昌家一听到此话,有些怒意,问道:“哦,暗田你要进谏何事?” 文昌暗田说道:“王兄,我们趁番军退兵之际,可整备兵马,前去讨伐库开族,那库开族屡次助野族攻打我们,是我们昌离族的大患,所以我建议应当立即攻打库开族。” 这个问题文昌家一也考虑过了,由于库开族已逃离茂吉狸族西南方向,那里距昌离族路途遥远,便问:“暗田,攻打库开族这事本王也考虑过了,此时攻打是否妥当?你们以为如何?” 有些人附和着说:“对对对,库开族罪该万死,一定要消灭他。”“那是,库开族现在已是落水狗,我们要痛打落水狗!”等等。 失忽兀也说:“大王,我以为此时攻打库开族有些急促。” 文昌家一见有不同意见,问道:“失忽兀,那你说说看。” 失忽兀上前说道:“如今库开族距我昌离族较远,我军要攻打库开族势必长途跋涉,供给是个大问题。库开族尚有抵挡之力,还有野族的军士也在库开族。出兵若少不足以构成威胁。出兵若多,后方空虚,还有番军的3万大军虎视眈眈。若是再与库开族交战时久,对我族那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以为此时不可贸然出击库开族。” 此言一出,大家也纷纷点头称道:“是啊,执首子所言极是。”“对啊,执首子考虑周全啊。” 文昌家一也觉得有理,这时候文昌暗田又说:“王兄,我认为库开族已遭受番军的严重打击,此时正如惊弓之鸟。虽说此时库开族距我族较远,我们可以乘其不备,迅速拿下库开族。请大王立刻召回大利马来本,由他亲率大军迅速拿下库开族。” 失忽兀一听召来本回来带军攻打库开族,心里大惊,那来本的能耐自己还是了解的,万一他再灭掉库开族,那以后他就更是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了,以后想扳倒他不就是更难了。他赶紧朝里不术使个眼神。 里不术明白失忽兀之意,忙上前说道:“大王不可,大利马镇守于来是为了防范番军,我相信也就大利马有这个能耐能防守的住番军。若是调大利马回来,那番军的危害可甚于库开族,还望大王深思!” 文昌家一听完,不知如何抉择,这时候文昌暗田又说:“王兄,我愿前去于来一线镇守,然后调来本回来攻打库开族,我誓死不让番军踏入我昌离族半步。” 一听此言,文昌家一的神情紧绷,一个领兵驻守于来,一个领兵攻打库开族,本来听了失忽兀的话就对文昌暗田有所防范,这里会不会是什么阴谋?过了一会,文昌家一笑着说:“暗田,你有伤在身,还是不宜去于来。” 文昌暗田忙说:“王兄,我这点伤势并不重要,我们绝不能错过攻打库开族的好时机。” 失忽兀赶忙接道:“大王,我以为此时不可贸然出击,请大王明查!” 文昌家一沉思半刻,“暗田,我觉得失忽兀说的很对,况且你有伤在身,这段时间就不要参加议事了,回去好好养伤。” 文昌暗田急了,“王兄……” 文昌家一立刻打断了他,“好了,暗田。你就在家好好养伤,此事容我考虑一番。回去吧!” 文昌暗田无奈只得退了出去,看来攻打库开族之事又是不了了之。库开族算是逃过一劫,此时的库开族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自从库开族逃到茂吉狸族西南方向之后,便在那里安营扎寨。经过这次变故,库开族发生了变化。 库开族利马喔阿托战死,手下一部分投向原库开族议复俊扩立陌,俊扩立陌又通过此次的大转移,安排自己的亲信掌握部落重要的职位,一时间俊扩立陌权势登天,手中还紧紧掌握着兵权,就连库开元曲也让他三分。 库开别历古为了掩护大部队转移,自己的亲信部队死伤无数,要不是乌诨正厄拼死保护,自己也怕是回不来。对于俊扩立陌独掌大权,曾多次与俊扩立陌翻脸,二人的怨恨已到达极点了。无奈自己手中兵少,难以制服俊扩立陌。 俊扩立陌对于库开别历古也是恨之入骨,早就想除掉他。虽说库开别历古手中无兵,但是他有强大的外援——野族的军士。所以对库开别历古暂时忍耐。 至于库开元曲,自从箭伤好一点之后,又整日操劳部落之事,身体大不如以前。对于别历古和俊扩立陌的争斗,库开元曲也心知肚明,由于自己被番军打的担惊受怕,又有伤在身,就让俊扩立陌帮助自己处理部落事务,俊扩立陌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导致今日的结果。库开元曲已经制约不住俊扩立陌,对于这样的结果,库开元曲始料未及。 俊扩立陌发现一个细节,野族的军士并不是死心塌地支持库开别历古,支持库开别历古的也就是乌诨正厄和硕卜铜二人,至于度力地的态度,俊扩立陌还是摸不清。所以俊扩立陌想了解度力地的想法,就找度力地谈谈。 俊扩立陌见到度力地直接了当地问:“度力地,你是想独霸一方还是想甘为别人的奴仆,听从别人指手画脚?” 度力地心里不明白,忙说:“不知议复何出此言呢?” 俊扩立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对度力地:“如今你领兵在外,你们的首领脱伯申雄又逃离草原。只要你跟我一起干,灭掉库开别历古,到时候我掌握库开族,你的好处肯定少不了。” 这时度力地这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打这个如意算盘,心里有数了,回到:“议复子,我们是野族属于外族,对于你们库开族的争斗,我没有兴趣。” 俊扩立陌见度力地不知好歹,又说:“度力地,你可要想清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上次乌诨正厄准备营救库开别历古之时你曾经极力阻拦,这件事库开别历古应该不会忘掉吧。” 度力地听到此话并不在意,说道:“我是为大局着想,若是全军丧失,谁都逃不掉。” 俊扩立陌哈哈大笑,“度力地,你以为你是为大局着想,但是库开别历古呢?库开别历古的姐姐,你们野族的王妃吉莉娅呢?还有你们的大王脱伯申雄呢?那乌诨正厄是你们大王的心腹,对于你这个海里的命令听从吗?你想想清楚,到时候秋后算账,你就后悔。” 度力地仔细考虑一下,虽说自己为大局着想,但是大王他们会怎么想?度力地陷入了沉思。 第88章 调动 俊扩立陌与度力地密谈之后,时刻关注着别历古和野族军士的动静,他发现别历古和野族并没有异常举动,于是他暂时放下心来。 这天,库开元曲身体不适,召集众人议事。众人来到王帐,库开元曲面色沉重地说:“众位,本王上次与番军作战,受了箭伤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我召你们前来是有几件大事与你们相商。” 俊扩立陌听完,心里暗想:大王有什么大事要说,大王怎么没有一点消息没透漏?于是说道:“大王保重身体!不知大王有何要事与我等商议?” 库开元曲看了一眼俊扩立陌,又看向众人,说道:“第一件事就是我们库开族的利马喔阿托为了我们战死了,本王甚是痛心。所以我想让他的儿子喔朵里佗谷做本王的海里,你们意下如何?” 大家听完都没有表示多大的反对,因为喔阿托身为库开族的利马,德高望重,又为库开族战死,大王封赏他的儿子是理所当然的了,所以都表示支持。 俊扩立陌有点不同意,那喔朵里佗谷与自己不和,主要是因为自己趁他额父死了之后收揽了他额父的人马,所以喔朵里佗谷心中不满,这次大王要封喔朵里佗谷做大王的海里,相当于掌握大王的护卫部队,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却让他一个对自己不满的人任职,不是要他与自己作对吗。 俊扩立陌当场表示:“大王,我不同意。那喔朵里佗谷年纪轻轻,无有战功,不可担当如此重任。虽说利马喔阿托为我库开族战死,着实让人惋惜,但是身为库开族人,能为部落战死那是一种光荣,恳请大王收回王命!” 俊扩立陌话音刚落,众人议论纷纷,对俊扩立陌的态度都很不悦。 执首得利特齿依说道:“俊扩立陌,能为部落战死那是一种光荣,但是也得让他们安息。他都已经为部落战死,大王嘉奖一下他的儿子有何不可?” 俊扩立陌也不退让,说道:“执首子,我并没有不赞同嘉奖他们的子女,只是喔朵里佗谷对军事方面不太熟悉,不可贸然加封他为海里。我觉得应当让他先历练历练,封他一个左补大夕,去边部跟随军士好好学学,等将来立下战功再嘉奖不迟啊。” 下面俊扩立陌的亲信听罢,纷纷表示支持俊扩立陌的建议。 得利特齿依又想反驳,却被库开元曲拦下了。库开元曲一见俊扩立陌及其下属纷纷反对,只得退步,说道:“好了,这件事我再考虑一下,你们不要再说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库开元曲又说:“我说一下第二件事,我最近身体不适,想让别历古暂且代替我处理事务。” 得利特齿依先说:“大王英明,别历古王子已经成年,历经战事,我相信别历古王子一定能做好。” 听完执首的话,下面有部分人赞同得利特齿依的话,也表示自己的意见。 这时俊扩立陌听完库开元曲的话,心里大怒,这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与他们二人不和大王却重用他们二人,分明是想削弱自己的势力,但是不可盲目反对。 俊扩立陌心里暗想,但是嘴上却说:“大王是要好好养养身体了,不过把一切事务都交给别历古王子,王子能否处理好,这些还需大王多费费心在后面督促一番。” 库开元曲见俊扩立陌并没有表达出多少意见,心想这你再阻挠便是不臣之心,于是说道:“放心吧,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难以抉择的大事本王还是会主事的。” 那库开别历古是库开族的储子,早晚都要登上王位,谁敢反对,小心将来翻脸。 众人纷纷表示愿意辅助别历古王子,俊扩立陌也没有反对。 接着库开元曲又说:“还有一件事,就是喔阿托战死之后,利马这个职位就空缺了,你们觉得谁适合这个职位?” 这时候俊扩立陌的亲信立刻举荐俊扩立陌胜任这个职位,不少人也跟着举荐。 得利特齿依见状,说道:“利马这个职位很重要,俊扩立陌虽然能力很强,但是主要负责考核这些职务,对于军事可以说不善通,我推荐由我们库开族的左补利马加依傍谷担任此职最为恰当。加依傍谷身为喔阿托的副手,对兵马调动、行军作战也是熟练的,所以我推荐加依傍谷。” 这加依傍谷是何人?他也算是是库开别历古的娘舅,是别历古的母亲的族兄,还是沾着关系。此人平时不抛头露面,大事有喔阿托处理,他只是协助而已,所以他并不显眼。 按说喔阿托死后,他的亲信加依傍谷可以完全收拢过来,但是加依傍谷却眼睁睁看着俊扩立陌把他们拉走。为什么呢?主要是加依傍谷靠着大王和王妃的恩泽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但是自己终究是外人,不敢过分贪婪。他自己心里明白,所以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从不崭露头角,尤其是对权利不能表现出贪婪的心。所以加依傍谷对权利没有多大的渴望,俊扩立陌看出这一点才迅速出手拿下喔阿托的势力。对此,加依傍谷也没有表现出多大意见。 得利特齿依有意推荐他并不是与他交情过深,主要是不想让俊扩立陌的势力更加膨胀。加依傍谷也深知得利特齿依的用意,但是他却没有表态,等候大王的抉择。 这时候,库开元曲说道:“得利特齿依的话有理,俊扩立陌多为我们部落选拔人才,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对于军事这一方面可能还不是多熟悉,所以让加依傍谷担任利马一职。” 加依傍谷忙上前说道:“大王,我资历尚浅,怕是不能胜任,还望大王收回王命!” 库开元曲听罢,说道:“加依傍谷,你就不要推脱了,本王现在就任命你为利马,还不领命?” 加依傍谷见难以推脱,只得接命,“遵谕!谢大王!” 库开元曲又说:“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件事,俊扩立陌,这次为部落的事务功劳甚大,所以本王加封俊扩立陌为左补责邢,俊扩立陌领命。” 俊扩立陌一听,心里琢磨:哼,给我一个左补责邢,一个副职,名义上好听,实际上没有多大的权利。 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却说:“大王言重了,我也是为了我们部落,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管是谁都会这样。请大王收回王命!” 库开元曲笑着说:“俊扩立陌,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居功不傲,真是贤良之人。本王更应该嘉奖,你就不要推脱了,接命吧!” 俊扩立陌这才接命,“谢大王!” 库开元曲见事情已经办完,感觉自己身体撑不住了,就说:“好了,本王的话已经说完了,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见大王身体不适,共喊:“请大王保重身体!”然后退出帐外。 俊扩立陌回到帐内,对亲信说道:“好一只老狐狸,明里升我的职位,暗地里却是削弱我的势力,看来老狐狸是在防备着我。” 俊扩立陌手下的亲信接道:“是啊,他明知你与别历古和喔朵里佗谷不和,还让别历古替他处理事务,让他早日稳定王位。又想让喔朵里佗谷掌握王帐卫军,以便掣肘与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又有人说道:“说的极是,要不是你极力反对,喔朵里佗谷已经成了海里。还有就是让加依傍谷升任利马,他跟别历古也是一条道的,看来大王是有意针对你。” 俊扩立陌冷笑一声,“哼,咱们走着瞧!”…… 第89章 角逐 自从别历古掌权之后,并没有与俊扩立陌发生冲突,而是非常重用他,经常找俊扩立陌商议大事。 俊扩立陌有些诧异,这别历古与自己不和,此时却如此拉拢与我,莫不是有意向我示好。于是找来亲信,问道:“近几日别历古竟如此重用与我,不知他是何意?” 其中一个亲信说道:“议复子,那别历古深知不是你的对手。他如此重用与你,只有两个原因。” 俊扩立陌一看是颛龊释,问道:“哦,那两个原因?” 颛龊释这名字就不是个好名字,就是多事的意思。起这名字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他的长相猥琐,尖嘴猴腮,一双小小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俊扩立陌却觉得颛龊释足智多谋,就让他做自己的良用,专门为自己出谋划策。 颛龊释说道:“议复子,别历古要么是怕你对他不利,所以使劲拉拢你。要么是麻痹你,暗中培植力量,然后消灭你。” 俊扩立陌听完觉得有理,又问:“那你说别历古是如何想的?” 颛龊释眼睛转了一圈,摸着一撮胡须,说道:“议复子,这还用说,别历古早就对你有意见,依着别历古的性子肯定要与你翻脸。我看他是有意麻痹你,想让你大意,疏于防范,然后打击你的势力,我想他后面定有高人指点。所以我们应该多加小心!” 俊扩立陌听完颛龊释的话,心里却不以为然,说道:“我现在大权在握,他有什么力量与我作对?” 颛龊释说道:“如今部落内有三股势力,其一是大王的元卫兵,这些元卫兵是大王的随身卫士,保护大王安危的,虽说只有3000多人,但是个个都是勇士。其二是库开别历古手中的兵马,曾经多次作战,与昌离族、番军之战,现在只剩不到5000之众,也不可小觑。最后一个就是野族的兵士,这股势力更是身经百战,难以对付的。还有那些大贵族的势力,虽说兵马不多,但是合起来也可以左右形势。” 俊扩立陌接道:“部落的兵力有2万余众,领军的翔于是我的人。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只要废掉别历古就可以了。” 颛龊释却直摇头,“议复子,我们只是赶上好时机才有这些兵士,一旦局势明朗,别历古确立王位之后,那些兵士就不一定向着我们了。” 俊扩立陌觉得此言有理,“说的对,我已经把亲信逐步安插重要职位,让他们指挥军队。对于那些有二心之人,我会把他们慢慢清理出去。” 颛龊释接道:“这还不够,我看大王这会病势较重,我们要在大王传位之前,控制王帐,立一个傀儡大王,以便我们行事。” 俊扩立陌问道:“那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颛龊释思虑一番,说道:“我们先去拉拢大王的元卫兵,在大王身边安插自己的人时刻监视大王的情况,一旦形势危机,我们可以先发制人。其次拉拢野族度力地,让他与我们一同对付别历古,即使他不同意,让他保持中立也是好事,这样我们就少一个对手。到那时库开别历古就没有一点用。” 俊扩立陌听完,拍手叫好,“好计策,就这样办。我已经和度力地谈过,他多少有点心思。改日我再与他详谈。” 这边二人商议着如何夺权,别历古也在加强自己的势力,库开族免不了一次内讧。 这天,别历古召集众人议事,他宣布一条任命,就是让喔朵里佗谷担任海里,掌握元卫兵,保护王帐安全。 俊扩立陌听完大怒,“别历古王子,那喔朵里佗谷无有任何战功,怎能担任如此重任?我不赞同让喔朵里佗谷当海里。” 库开别历古知道俊扩立陌一定会反对,主要是密探来报俊扩立陌与现任的元卫兵海里见面过甚,知道这二人一定有些勾当,这才下发这个任命,主要是想确保王帐的安全,避免俊扩立陌作乱。 于是库开别历古说道:“俊扩立陌,喔朵里佗谷已经历练一段时间,我相信他一定能胜任的。” 俊扩立陌听完此话更是愤怒,“别历古,你只是暂替大王处理事务,如此大事你不能私自做主。我不赞同,我要见大王,请大王定夺。” “俊扩立陌,我已经与额父商议过了,额父也同意了,我看这事就这么办了。” 俊扩立陌气得一句话不说,“哼”了一声出了大帐。众人一看事情闹大了,也不敢多言。 库开别历古见俊扩立陌竟敢如此无礼,心里大怒,但是也没表达出来,对众人说道:“诸位,俊扩立陌可能还想不明白,等到明天就好了,从今日起喔朵里佗谷就是海里了。” 众人一看大局一定,忙说:“谨遵王子之令!” 话说,俊扩立陌大怒离开大帐回到自己的帐中,召颛龊释来商议。 颛龊释听完俊扩立陌的话,仔细考虑一番,说道:“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我们立刻召集人马直接杀到王帐,废掉别历古。” 俊扩立陌仔细考虑一番,心想:我俊扩氏族在库开族一直忠心耿耿,不曾有过反叛之心。经过祖祖辈辈的心血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一旦迈出反叛这一步怕是没有回头之路了,万一不慎,那俊扩氏族就完了。于是说道:“颛龊释,这事不要操之过急,倘若出了什么意外,会有灭顶之灾。” 这个颛龊释却说:“议复子,这等大事不可犹豫不决。” 正当俊扩立陌犹豫不决之时,库开别历古的使者来了,宣读王诰,其意是加封原责邢年事已高,不能处理事务,已撤职回家。所以加封俊扩立陌为责邢。 原来别历古也怕俊扩立陌按捺不住,引出出了大乱子。毕竟自己还不能制服俊扩立陌,才下令加封俊扩立陌,安定他的心。 俊扩立陌接了王诰,送走使者,心里琢磨:别历古一定是想安稳自己,给我一个台阶。这责邢也是很重要的职位,是在左酋长和执首之下,权利很大。 这时颛龊释又说:“议复子,不可被别历古麻痹了,当速速发兵控制王帐,废掉别历古。” 俊扩立陌却说:“颛龊释,不可贸然行事,那别历古畏惧我的势力,加封我为责邢,这个职位也是位高权重。看来他是畏惧我才会如此,所以我觉得暂时不必动武。” 颛龊释也是无可奈何,只想依靠俊扩立陌发动政变夺取权利,可是俊扩立陌也有自己的考量,不想轻易迈出这一步。 此时的别历古稳定住俊扩立陌,又暗中加紧脚步联络一切可以联络的力量,预防俊扩立陌夺权。 别历古暗中去见乌诨正厄,向他阐明自己的用意,希望野族的军士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乌诨正厄当即表态自己和硕卜铜一定支持别历古,至于度力地,乌诨正厄亲自去说服他,别历古这才放心离去。 就这样,双方开始一场权利的角逐,库开族已经衰弱成三流的部落,可还是躲不掉内部的争斗。 第90章 病危 “什么,立刻去见议复子。” 深夜时分,一行几人来到俊扩立陌的大帐,正在熟睡的俊扩立陌听到卫士来报颛龊释有急事求见,俊扩立陌深感有大事发生,立刻起床。 颛龊释见到俊扩立陌,急忙说道:“议复子,据内探来报大王病危,怕是这几天的事,库开别历古要继任首领了。” 俊扩立陌听到此事,忙问:“那库开别历古有什么动作?” 颛龊释说道:“我们掌握准确的消息,这段日子库开别历古在大王的帮助下得到几个贵族势力的支持,如今王帐卫士的头领喔朵里佗谷完全完全掌握了元卫兵,听从库开别历古的调动。而且库开别历古还把自己的部队向王帐靠拢,大有为接位做准备。” 俊扩立陌又问:“度力地和乌诨正厄有什么动向没有?” 颛龊释回道:“没有,度力地和乌诨正厄都在营中,也没有库开别历古的人去找他们。还好我们的军士被我们牢牢掌握着,没有被利马加依傍谷夺走,看来现在对我们十分不利,等到库开别历古登上首领之位之后,一切都晚了。” 俊扩立陌沉思了半刻,问道:“颛龊释,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颛龊释似乎早已成竹在胸,“议复子,等到明日在大帐议事之时观察形势,旁敲侧击问一下大王的病情,一切不动声色。然后向库开别历古建议要加强军士操练,应对昌离族的威胁。我们就伺机调动军马,等到半夜时分假借大王名义铲除奸佞,发动袭击夺取王帐,控制大王,废除别历古,另立其他王子,待到时机成熟之际,大事可成矣。” 俊扩立陌听完,考虑很久,问道:“颛龊释,你看这件事把握有多大?” 颛龊释一听俊扩立陌还有所犹豫,忙说:“议复子,我们手中有两万军士,兵分两路,半夜偷袭。一路牵制住库开别历古的军士,一路包围王帐攻打喔朵里佗谷的元卫兵,迅速拿下王帐,不消半日就能结束战斗。” 俊扩立陌听罢又是良久不言。 颛龊释有点着急了,“议复子,你还犹豫什么,等到别历古登上王位一切都晚了。到那时就你和别历古之间的仇怨,怕是等待你的只有灭亡。” 俊扩立陌听完此话,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想想自己的地位即将不保,几代人的心血全就付诸一炬了,为了自己的富贵拼出去了。决心一下,说道:“好,颛龊释,就照你的计划行事。” 颛龊释见目的达到了,心里大喜,“议复子,我们都等着你这句话,一切准备就绪了。” 俊扩立陌又问:“你看要不要联络一下度力地,有了他的帮忙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颛龊释摇摇头,说道:“不可,目前度力地的态度不甚明朗,贸然相告怕会走漏消息,等我们大事告成,他们就不足为虑了。” 俊扩立陌一听有理,就让颛龊释去安排一切。 等到次日,众人王帐内议事,谈了一些部落的事务之后,俊扩立陌问道:“别历古王子,这段时间没有见过大王,不知大王的病情好点没有?” 库开别历古听到俊扩立陌的话,回道:“额父的病已经有所好转,我看不用几日便可出来处理事务了。” 俊扩立陌假意高兴,“那就好,我们都盼望着大王早日病体好转,早日主持大局,光大我们库开族!”下面的人纷纷迎合着。 别历古忙说:“多谢诸位的关心,放心吧,三日之后,大王一定会与诸位见面的。” 俊扩立陌笑着说:“那就好,我有一事向别历古王子请示。” “什么事,你说。” 俊扩立陌说道:“别历古王子,据探子来报昌离族内部正在商议准备发兵攻打我们库开族,好在他们内部有些争斗这才取消攻打库开族,但是我们不可不防啊。” 别历古听完,问道:“俊扩立陌说的也是,那你有何想法?” 俊扩立陌假意思考一下,说道:“自从我们被番军打败之后,军士们士气低落,全无斗志,所以我建议我们立刻加强对军士操练,以备昌离族的攻击。” 下面的人都赞同俊扩立陌的看法,倒是得利特齿依说道:“俊扩立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现在正值冬季,天寒之日,兵士操练也是不易之事,不如往后放一放。” 俊扩立陌冷笑道:“执首子,往后放一放?是不是等到昌离族打过来的时候再开始训练?哼,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伸着脖子等着昌离族过来吧。” 下面的人也跟着起哄,埋怨得利特齿依。别历古一看,说道:“好了,不要吵了,我觉得俊扩立陌说的有理,立刻传令下去,全部落军士从今日开始加强操练,若有玩忽懈怠、阳奉阴违之人,绝不轻饶!” 俊扩立陌见目的达到了,忙说:“别历古王子英明。” 众人散去之后,只剩下得利特齿依、加依傍谷和喔朵里佗谷。 别历古说道:“你们觉得俊扩立陌的话是什么意思?” 得利特齿依先说:“目前还不确定,不过还请王子多加防范。” 别历古点点头,“喔朵里佗谷,告诉你派去的内探,时刻注意着俊扩立陌的动向,还有他控制的军士动向。” 喔朵里佗谷上前说道:“放心吧,别历古王子,我的探子时刻都在注意着,一旦有异常举动,立刻向大王汇报。” 这时加依傍谷说道:“别历古王子,我现在虽贵为利马,可是大部分军士还是掌握在俊扩立陌手中,我根本调动不了。万一他有异心,他一定会先攻占王帐,控制大王,以此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我以为王帐的安危是重中之重。” 别历古表示赞同,“说的对,喔朵里佗谷,从今日起不许任何可疑之人靠近王帐,时刻注意着王帐周围的情况,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喔朵里佗谷上前领命:“遵令!” 得利特齿依又说:“让赞澜率领军士驻扎王帐周围,确保王帐的安全。” 别历古“哗”地一下站了起来,“好,不管他俊扩立陌有什么诡计,只管让他来。” 俊扩立陌回去之后把在帐内的事给颛龊释说了一番,颛龊释笑道:“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用意,这样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俊扩立陌也笑了,“别历古,你小子给我等着。” 随后,俊扩立陌安排五千军士操练,训练地点距离王帐只有30里,期间还邀请赞澜的军队一同参加,被赞澜婉言拒绝。 别历古得知有五千军在距离王帐30里的地方有俊扩立陌的军士在训练,一下子提高了警惕之心,命令手下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 一场内部战争即将打响,至于笑的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即使别历古能笑到最后,他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库开族已经耗不起了。 但是他能避免的了吗?不能,这就是群聚的共性…… 第91章 争权 “责邢子,一切准备妥当!” “好,立刻向王帐发起攻击!” “是。” 对话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俊扩立陌和颛龊释,二人准备夜袭王帐。 按照商议好的计划,分出5000军士牵制赞澜的军士,剩余的军士攻打王帐。 俊扩立陌高喊着:“库开族的勇士们,如今大王病危,受到小人迫害,准备阴谋颠覆我们库开族的大权,我们身为库开族的勇士,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为了卫护我们库开族上百年的基业,我决定带领大家杀进王帐,救出大王,铲除奸佞!” 下面的士兵听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时候俊扩立陌的亲信们带头叫到:“救出大王,铲除奸佞!……”这一起哄,下面不知情的士兵也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群雄激愤。然后俊扩立陌带领大军杀向王帐。 此时的王帐已经被库开别历古加强了防卫,俊扩立陌杀来的时候,老远就被卫士们发现了,立刻吹起了紧急号角。 正在沉睡的库开别历古听到了号角之声,一个激灵起来了,正好有人来报:“王子,俊扩立陌率大军杀向王帐了。” 库开别历古一听大惊,立刻穿上衣服,说道:“立刻传令喔朵里佗谷让他抵挡住叛军,还有立刻传令赞澜前来卫护王帐。” “是。”卫士立刻出帐传命了。 不一会,得利特齿依和加依傍谷来到库开别历古的帐内,二人急迫着准备说时,别历古打断了他们,“我都知道,我已经下令喔朵里佗谷坚守王帐,绝不允许叛军进来。” 得利特齿依赶紧说道:“王子,光靠我们手中的兵力怕是不足以应付叛军,请王子速请野族军士前来相助。” 别历古这才想起,着急之时差一点把大事给忘了,“对啊,”说着写了几句话: 乌诨正厄 俊扩立陌反叛, 速来王帐救援。 库开别历古 写完之后叫来自己的心腹,说道:“你拿着信去野族军营,一定要亲自交到乌诨正厄手中。” 别历古的亲信拿着书信立刻赶往野族的军营。 这时候外面的喊杀声大起,叛军蜂蛹而来,喔朵里佗谷下令放箭,不一会叛军就杀到了栅栏处。喔朵里佗谷立刻率领兵士与叛军死战。 在王帐周围的赞澜听到了号角声,正在焦急之际,忽然有人来报叛军杀向他们的军营。赞澜立刻率兵抵抗,两军胶着在一起。即使库开别历古派人来求援,赞澜也是被叛军紧紧吸着,无法脱身。 俊扩立陌看着两路大军都取得良好的战绩,心里大喜,吩咐将士迅速拿下王帐,叛军加强了攻势。 守卫王帐的喔朵里佗谷率领3000勇士奋起抵抗,双方展开一场激烈的斗争,伤亡重大。 虽说卫护王帐的都是勇士,但毕竟人数占劣势,渐渐不敌叛军,慢慢地叛军冲破木栅栏,进入营中,喔朵里佗谷焦急万分,拼死阻挡。 喔朵里佗谷更焦急的是库开别历古,派出的人回报赞澜被叛军牵制住了,无法过来增援。看着叛军冲了进来,库开别历古也是无计可施。 执首得利特齿依劝到:“王子,目前形式危急,请王子速速离去。” 加依傍谷也劝道:“是啊,王子,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还请王子前往野族军营避难。” 此时的库开别历古显得异常坚毅,“我不会走的,王帐是我部落的象征。今日一走怕是没有回头之路。我誓与王帐共存亡,绝不后退半步!要走你们走。” 二人见劝服不了他,也不离开,与库开别历古一同面对。没有了库开别历古,他们也是无处可逃。 眼看着叛军快攻过来了,库开别历古披甲上阵,准备出去与叛军决一死战。二人一见,立刻拉住库开别历古,说道:“王子不可以身犯险啊!” 库开别历古厉声严词:“放开,叛军都攻过来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宁可死在战场也不在此坐以待毙。”说完就翻身上马前去战场。 来到叛军面前,只见躺在地上的人,有的一动不动,有的嗷嗷大叫,库开别历古大声喊到:“我是库开别历古,你们都是库开族的勇士,怎么敢攻击王帐,你们都给我退下。” 战场的喊杀声,嘈杂声太大,库开别历古的话只有前面的少数人听到了,手里的刀剑速度慢下来了,但是后面的人根本听不到,继续拼命厮杀。 库开别历古又喊道:“你们一定是受了奸人的蛊惑才会如此,如果你们放下武器停止攻击,我以安化神的名义起誓绝不会追究你们的。” 库开别历古的话收效甚微,只有少数人听到,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左右不了,只得继续攻击。 库开别历古见无济于事,只得加入战场拼命厮杀。喔朵里佗谷见库开别历古也亲自上阵杀敌,也豁出命地厮杀。 正当库开别历古坚持不住的时候,只听到叛军后方乱了起来。库开别历古心里大喜,大声喊到:“勇士们,我们援兵到了。野族的将士来助我们平叛了,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弯刀,冲啊!” 俊扩立陌正在高兴即将拿下王帐,谁知后院起火,野族杀来了,俊扩立陌大骂:“该死的野族,想不到他们来增援了。颛龊释,你说怎么办?” 颛龊释回道:“议复子,据探子来报只有野族的乌诨正厄的骑兵前来,并没有见度力地,说明度力地并没有掺和进来。那乌诨正厄手中只有几千人,我们派一部分兵阻挡他们,剩余的继续攻打王帐,一定要拿下王帐。” 俊扩立陌听完颛龊释的话,站了起来,“好,就照你说的办。” 就这样,乌诨正厄被挡住了,库开别历古看着乌诨正厄来救援,却迟迟不能与自己汇合,一时间又被叛军打退了。 这时候又有一支部队前来救援,不是别人正是赞澜和硕卜铜。原来乌诨正厄得知这里的消息,分兵两路,让硕卜铜带兵去解赞澜之围,自己率军攻击俊扩立陌的后方,然后合兵一处打退叛军。 这个计策果然奏效,俊扩立陌得知赞澜已经解围,自己牵制赞澜的军士被打败,心里着急,问道:“颛龊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颛龊释思虑半刻,也不知该如何,但也不能说不知道,于是说道:“责邢子,成功在此一举,不可退缩。” 俊扩立陌此时心里没底,为了安全着想,避免势力衰弱,说道:“依我之见,我们先退兵,然后联合度力地,一同攻占王帐。” 颛龊释却不赞同,“责邢子,此时一退,待到明日一切可就变了,我们可是谋逆啊,岂有退兵?” 俊扩立陌此时也是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时候有人来报,兵士已有体力不支,节节后退之像,请俊扩立陌做主。 一听此言,俊扩立陌下定退兵的决心,绝不能全军覆没,于是下令全军撤退。可把颛龊释气坏了,直吹胡子瞪眼,那也是无济于事。 第92章 罢兵言和 话说俊扩立陌久攻不下,士兵渐渐力不从心,俊扩立陌有些心虚了,只得保存实力暂且退兵。 到了次日,俊扩立陌让颛龊释前往度力地营中,打算与度力地联合攻打库开别历古。 度力地见了颛龊释,得知颛龊释的用意,直言道:“我们是外族,不便插手你们部落的事务,恕我无能为力。” 颛龊释一听度力地是不愿趟这浑水,说道:“度力地,只要你肯帮我们,责邢子答应到时你可自行为政,什么人都管不到你。” 度力地听完此话摇摇头,说道:“我是野族的人,一切都听从大王的话,对于你说的自立我没有一点兴趣,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颛龊释又说:“那你现在按兵不动,两边都不帮忙,无论谁输谁赢,你都安宁不得。况且你已经得罪了库开别历古,一旦他大权在握,你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你别忘了,你们野族还有一个乌诨正厄,那可是你们大王的亲信,到时候他们二人联起手来对付你,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了。假如你帮助我们打败库开别历古,我们一定让你自立为王,在此扎根,不再受野族的牵制,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度力地听完良久,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不能如此做。我可以不插手你们的争斗,这是对你们最好的帮助,至于你们结局如何我都不在乎。请回吧!” 颛龊释也是无计可施,悻悻然离去了。 颛龊释回到帐内把度力地的话给俊扩立陌说了一遍,俊扩立陌心慌了,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他又问颛龊释该怎么办? 颛龊释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他说:“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能退缩。昨夜我劝你不要退兵,就是怕夜长梦多。请责邢子不要再犹豫了,当断则断啊!” 正当俊扩立陌犹豫之时,有人来报库开别历古派使者前来,俊扩立陌听完心里琢磨:这库开别历古唱的是哪出? 于是俊扩立陌召见使者,来人正是良用代于之突里。俊扩立陌问道:“原来是良用子啊,不知前来有何指教?” 代于之突里说道:“责邢子,你怎可如此糊涂,做出这等大逆之事啊。大王是何等地重用你,别历古王子又加封你为责邢,都不曾亏待与你,你是受到谁的蛊惑才做出这样的事?” 俊扩立陌听完,说道:“代于之突里,你这顶谋逆的大帽子可不能随便乱扣,我是领了大王的谕令前去营救大王的。” 代于之突里哼了一声:“营救大王?责邢子,你何苦骗自己,大王在王帐好好养病,从哪里来的营救?” 俊扩立陌不高兴了,问道:“代于之突里,你是替别历古来问罪的吗?” 代于之突里摇摇头,“别历古王子让我来劝你与他和好。” 俊扩立陌一听来兴趣了,“和好?怎么个和好法?” “别历古王子说了只要答应三个条件,王子可以既往不咎。” 俊扩立陌心里纳闷,这别历古是怎么回事,“三个条件,什么条件?” “别历古王子说的三个条件。一,请责邢子放下武器,向大王认错。” 俊扩立陌觉得他在做梦,“那第二个呢?” “交出罪魁祸首颛龊释,此人搬弄是非,作恶多端,是个阴险的小人。这次你谋逆多半是他蛊惑的吧。” 俊扩立陌没多大反应,倒是颛龊释急忙叫道:“放肆,责邢子,不可听他胡说,立刻把他杀了。” 俊扩立陌摆摆手,“听他说完,第三个是什么?” “第三是最重要的,为了避免责邢子以后再被小人蛊惑,王子要求你交出手中的兵权,归还大王。” 俊扩立陌听完哈哈大笑,笑了许久才停下来,看着代于之突里,问道:“你说的这三个条件,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把我当三岁孩童了,交出兵权任由你们宰割吗?你回去告诉别历古,想议和我也有条件,但不像他提了那么多条件。我只有一条,那就是让大王废除别历古的储子地位,让别历古亲自到我这里赔礼道歉。” 代于之突里有些生气,“责邢,你是准备谋逆到底了?” 俊扩立陌哼道:“王帐奸人当道,大王重病在身,被奸人把控,我们兴义兵营救大王是我们的职责。” 代于之突里怒道:“俊扩立陌,你别不知好歹,别历古王子担心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库开族刚受到番军的攻打,死伤无数,元气大伤。这时又起了内讧,对于库开族来说那可是沉重的打击啊!所以王子愿意退步,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且别历古王子向安化神起誓绝不追究你的罪行,保存你祖上的萌荫,保留你的一切职位。若是你还不回头,到时候你失去的远远不止这些。” 俊扩立陌此时有点犯难,若是继续进攻没有胜算,若是就此答应议和,交出兵权此不是以后仰人鼻息,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思虑良久,说道: “代于之突里,想不到库开别历古能够如此识大体,我也是敬佩。虽说如此,但是他的条件太过于刻薄,所以我不能答应。我可以同他议和,但是我不会交出兵权,也不会杀掉颛龊释。你回去告诉别历古,我俊扩立陌世代为部族出生入死,从无怨言,我也不愿背上谋逆的罪名。我可以放弃攻打别历古,可他也不可压制于我,以我为敌。” 听完俊扩立陌的话,代于之突里说道:“我相信别历古王子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你拥兵自重,不听号令,那不是落人口实吗。所以别历古王子要求你交出兵权,对你既往不咎。” 俊扩立陌是断然不同意,“代于之突里,你放心,我俊扩立陌绝不拥兵自重,不听号令,只要大王的王谕是正确的,我绝不会反对。” 代于之突里琢磨一下,知道让他交出兵权是不可能的,就不再跟他磨嘴皮了,“好,责邢子,你的话我回去向别历古王子说,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 俊扩立陌站起身来,走到帐外,单膝跪地,“我俊扩立陌向永生的安化神起誓:从今往后我一定效忠库开族的大王,绝不会有二心。只要大王做的是对的,我绝不会反对。若违此誓,五雷轰顶!” 代于之突里见俊扩立陌立下毒誓,忙说:“既然这样,我立刻回禀别历古王子。” 俊扩立陌起身说道:“代于之突里,我想单独见别历古王子一面,不知这个要求可以吗?” 代于之突里心里想:这俊扩立陌想干嘛?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事自己也做不了主。于是说道:“我会向王子说,你就等着消息吧。” 俊扩立陌感激不尽,“多谢多谢,来人,护送代于之突里回营。” 二人说完,代于之突里回了王帐。 颛龊释心里不安,问道:“责邢子,你真同意议和了?” 俊扩立陌哈哈大笑,“你说呢?” 颛龊释看着俊扩立陌诡异的表情,恍然大悟,“哦,你是想……” 话未说完,就被俊扩立陌拦住了,二人相视一下,心照不宣,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93章 送丧 俊扩立陌此时见拿下王帐已是难上加难,于是将计就计,假意议和,徐徐图之。 而别历古也想着若以武力打败俊扩立陌,势必两败俱伤,库开族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损伤了。若是俊扩立陌能以大局为重,双方罢兵,握手言和也好,然后慢慢削弱俊扩立陌的势力。 于是双方暂时罢兵言和,只是不同的是俊扩立陌并没有与库开别历古扎营一处,相距20里地。 虽然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打算,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与所想的相差甚远。就在双方都打着如意算盘时,王帐传来了噩耗,库开元曲不行了。 库开元曲本就病重,又听闻俊扩立陌造反,受到了惊吓,终究没有熬过去,死前召集众人立下遗命,传位库开别历古,命众人辅佐别历古壮大库开族,收复失去的之前库开族的失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留下库开别历古嘱咐他几件事。 众人退下之后,库开元曲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历古,我快不行了,库开族的将来全落在你一个人肩上,为父希望你能好好守住祖业,不可贪图享乐,无所作为。” 库开别历古哭着说:“额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库开元曲点了点头,“这些年的历练,让你成长起来了,做事比较果断,为父很高兴。但是有一点不足就是太过刻薄,不讲情面。这俊扩立陌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为父活着他尚且敢做大逆之事,我怕我走之后,部落又不得安宁了。” 库开别历古劝额父,“额父,这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库开元曲又问:“别历古,对于将来库开族的生存,你有何想法?” 别历古看了看远方,“我再等他回来。我相信脱伯申雄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我们的目标还未完成。” 库开元曲闭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你一直都看重脱伯申雄,梦想着有一天你们共同打败昌离族。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你不要太过于相信他,自己要留个心眼。” 别历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额父,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脱伯申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库开元曲说道:“脱伯申雄此人有勇有谋,将来一定能成大事。但是他对我们库开族不是真心实意的。” 别历古有些诧异,“额父何出此言?” 库开元曲还是强忍着说道:“还记得上次脱伯申雄去汉国寻找兵书吗?” 别历古忙说:“记得啊,他说差一点都回不来了。” 库开元曲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傻孩子,他不仅拿到兵书了,而且把随从的人全杀了,就是为了隐瞒兵书之事,是怕我们库开族也拥有兵书啊,所以你以后同脱伯申雄共事,一定要谨慎啊。” 别历古听完额父的话,半晌没回过神。库开元曲看着别历古的表情,又说:“傻孩子,别愣了,为父的话你一定要谨记,至于俊扩立陌的事,一定要妥善处理,你一定要振兴库开族。” 说完这话,库开元曲好像说完了所有的话,闭上了嘴,眼神迷离着,忽然拉着别历古的手滑了下来,别历古一看,大喊:“额父,额父,”又对着外面大喊:“快传病抚卫。” 众人知道大王可能不行了,全都忙了起来,等病抚卫的人来了,库开元曲已经没了呼吸,众人嗷嗷大哭。 这边俊扩立陌得知大王已经病逝,传位给库开别历古。 颛龊释又进言:“责邢子,如今大王新丧,王帐大乱,我们可趁机攻打王帐,废掉别历古。” 俊扩立陌有点不忍,“颛龊释,大王对我等不薄,尸骨未寒,我们是不是缓一缓。” 颛龊释真想大骂俊扩立陌,这等关键时刻,还有妇人之仁。但不能明说,只得劝到:“责邢子,大王虽对你有恩。但是大王却坚决立别历古为首领,其实就是为了对付你,上次我们功亏一篑,这次我们不能再有失误了。” 俊扩立陌听完沉思片刻,“那王帐现有万余兵力,该如何应对?” 颛龊释琢磨一番,说道:“我们可以先派人去王帐奔丧,带着物品和马奶酒,麻痹别历古。待他们为大王办丧事之后,摆宴招待众人之际,趁他们饮醉之时,让我们的人在王帐制造混乱,我们就立刻攻占王帐。” 俊扩立陌觉得此计可使,“好,就照你说的去做。你看派谁比较合适?” “责邢子,能让别历古相信我们的诚意,最好派你的儿子亲自前去,别历古见到你的儿子一定不会有所怀疑。那样我们就大事可成。” 俊扩立陌有点不舍,“万一有个好歹,我的孩儿岂不是要……” “责邢子,这点不用担心,他们制造混乱之后,让他们趁着混乱逃出王帐。若是不以此为饵,那别历古一定有所防范啊。” 俊扩立陌沉思良久,狠了狠心,“好,就这么定了。” 于是俊扩立陌派自己的大儿子俊扩阔里去王帐奔丧。俊扩立陌有三个儿子,这俊扩阔里是他的大儿子。这次派他前去主要是俊扩立陌觉得这个大儿子虽有孝心,但是做事却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不做完誓不罢休。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办,他一定会办好。 俊扩立陌把事情告诉俊扩阔里之后,俊扩阔里二话不说,当即准备完毕就去王帐,带了100名兵士。 正在安排额父丧事的别历古听到俊扩立陌之子俊扩阔里前来奔丧,带了百名卫士。 别历古让他进来拜别额父,随后让加依傍谷安排他们下去。 草原上的部落都讲究火葬,认为人死之后,灵魂应该回到安化神那里,赎回自己的罪孽,乞求安化神的庇护,荫萌子孙后代。所以不留下任何东西,用一把生命之火送走自己最后一样东西。 一般人死之后,子孙守丧三日,让死者的灵魂离开自己的肉体,与家人相聚三日,留下最后的记忆,三日后就开始火葬。然后到了夜间,死者家属准备好酒宴,宴请自己的亲属和前来送丧的人。像部落首领这样的,一般火葬之后次日储子就准备登位大事,成为部落的新首领。 就这样,别历古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同为额父守丧三日。三日之后,别历古大摆宴席,宴请送丧之人一同饮酒。 宴席上,得利特齿依见别历古还有悲伤之色,说道:“别历古王子,大王已经到了安化神那里了,你也不要悲伤了。” 众人也跟着劝到,别历古见众人如此,也表了态,“说的对,额父被安化神召去了,我们应该高兴,来,大家喝酒吃肉。” 过了一会,别历古看了看俊扩阔里,说道:“俊扩阔里,你额父怎么不亲自过来?” 俊扩阔里见别历古问自己,忙回道:“王子,我额父本想亲自前来送大王一程,但是突然身体有些不适无法前来,所以派我前来送丧,还望王子见谅!” 别历古点了点头,“没事,你来也好,回去告诉你额父要好好养病,我们库开族还不能没有他。” “谢王子,我一定向我额父传达王子的关怀之意。” “来,喝!” “遵令!” 第94章 猝不及防 “报。” “讲。” “启禀责邢子,王帐那边火光冲天,人马沸腾,不知出了何事?” 正在帐内等待消息的俊扩立陌听到传令兵的消息,立刻出帐遥望王帐方向。 果然,王帐那边火光冲天,一片沸腾之声,大喜:“阔里我儿,果然没让我失望。” 正在此时俊扩阔里也派人回来报信已经得手了,要大军立刻攻打王帐,俊扩阔里已经引兵在王帐附近等候。 颛龊释听完,忙说:“责邢子,此时不打还等何时?” 俊扩立陌哈哈大笑,“说的对,颛龊释,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开拔,攻打王帐,我们要赶在别历古登上王位之前抓住他。” “是。”颛龊释应了一声,立刻安排人整备军队准备攻打王帐。 收拾妥当以后,大军在俊扩立陌的带领下向王帐杀去。 俊扩立陌一路上马不停蹄,恨不得马上到达王帐,抓住库开别历古。 就在大军快到王帐之时,有人来报,“启禀责邢子,大夕子俊扩阔里已率领部队在此恭候责邢子,说有重要的事情向你禀报。” 俊扩立陌看了一下,不是别人,正是阔里的亲信,心里琢磨事情已经办好了,还有什么重要之事,于是问道:“我儿阔里有何要事?” “回责邢子,大夕没有明说,只说与先王之事有关,速请你前去帐内商议对策,很是着急的样子。” 俊扩立陌还没说话,颛龊释问了一句:“那他为何不亲自前来?” 俊扩阔里的亲信回道:“大夕子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情,这里人多嘴杂,怕走漏风声,所以大夕子已扎好大帐,就在前面不远,等候责邢子。” 俊扩立陌觉得也是,于是说道:“好,前面带路。” “遵命!” 颛龊释有些疑惑,但又说不上什么感觉,也带着部队跟着俊扩立陌前去。 俊扩立陌带着颛龊释进了俊扩阔里的大营,立刻进到帐内,刚掀开帐布急忙问道:“阔里,什么重要的……” 话没说完,就看到帐内不是只有俊扩阔里,还有得利特齿依和加依傍谷,俊扩立陌不明白什么情况,赶忙问道:“阔里,他们怎么在这里?” 俊扩立陌正在迟疑之时,颛龊释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俊扩阔里看到颛龊释要跑,大喊:“给我拿住他。” 俊扩阔里话音刚落,一群卫士上前抓住了颛龊释,不一会就把他绑住了。 俊扩立陌这时才明白,自己被自己的儿子背叛了,心里不由得怒气冲天,大骂:“豺狼小儿,你竟敢背叛我,畜生。” 一句话把俊扩阔里说的无言以对,低下了头,得利特齿依见状,忙说:“俊扩立陌,阔里是弃暗投明,是我库开族的功臣,而你背叛大王,发兵谋反,若不是你的儿子深明大义,怕是你们俊扩家族不得安宁。” 加依傍谷也说道:“俊扩立陌,执首说的对,你啊,先王在世之时对你何等地器重,你不但不感恩,还想谋逆,难道你想当大王吗?” 俊扩立陌白了他们一眼,怒道:“今日我竟然败在我最忠心,最孝顺的儿子手里,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俊扩阔里忍不住喊了声:“额父。” 俊扩立陌看了他一眼,“哼。” 加依傍谷又说:“俊扩立陌,你有个好儿子你应该高兴。你更应该高兴的是你有一个好大王。大王t特下谕令。”说着加依傍谷打开王谕念给俊扩立陌: 安化神谕 昭王之令 传库开族首领库开别历古之令 晓谕责邢俊扩立陌 库开立族,已有百年。几经波折,方有今日。 俊扩立陌身为先王的重臣,俊扩氏族世代为库开族南征北战,功不可没。 今日竟敢大逆不道,率兵攻打王帐,实在罪不可赦。 然念其子俊扩阔里弃暗投明,平定叛乱。又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旦抓住,莫伤其性命。带回王帐,本王亲审。 其子俊扩阔里大义灭亲,平叛有功,特封左补翔于之职,总领俊扩立陌之军。 其俊扩氏族仍保留其爵位,其余俊扩氏人等,不再追究其叛乱之罪。” 俊扩立陌听完谕令,心里释然了,今日一败,但是自己的家族还没有倒下,再反抗也没有用了,只有认命了。 颛龊释知道大势已去,自己难逃一劫,大声喊到:“责邢子,不可上当啊,库开别历古是骗你们的,一旦他掌握权利,一定会杀掉你们的。责邢子,不可上当啊……” 听到颛龊释的话,得利特齿依骂到:“奸人,你这恶狼般的心肠,狐狸般狡猾,真是连牲畜不如。若不是你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俊扩立陌会有做出这大逆之事吗?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严加看管,明日交由大王处置。” 卫士们接道命令,就把颛龊释押了下去。 这时加依傍谷又说道:“俊扩立陌,大王不会杀你的,你们俊扩氏也不会有事的。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看看帐外的大军还得处理一下。” 俊扩立陌沉默了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兵符,说道:“这是我的兵符,你们拿去吧。把外面的大军带回去吧。” 加依傍谷赶紧上前,拿住兵符,仔细看了一番,然后交给俊扩阔里,“俊扩阔里,大王已经把你额父的军队交给你,兵符拿着,去把大军带回去吧。” 看到这里,俊扩立陌心才算放下来,急忙说道:“慢着。”然后写了一行字,又说:“阔里,这是我的手谕,拿着我的兵符和手谕,让他们退兵吧。” 俊扩阔里沉重地接了过来,“额父……” 俊扩立陌只是轻轻地说:“快去吧!” 俊扩阔里驻了一下,就走向帐外。 这时俊扩立陌问道:“执首子,利马子,那王帐的火光和人沸声都是……” 话还没说完,加依傍谷就说:“那是我们自己假装弄出来的,就是为了引你上钩啊。” 俊扩立陌听完,苦笑一下,“看来我是老了。” 得利特齿依本就对俊扩立陌不满,说道:“知道自己老了,还要做这等大逆之事,你在库开族已经呼风唤雨了,还不满足吗?你是准备当大王吗?” 俊扩立陌见得利特吃依责问自己,也不想多说,因为怕说的越多越容易出事,就让库开别历古处置自己。 得利特齿依见俊扩立陌闭口不言,有些恼怒,“你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说话啊,” 加依傍谷见得利特齿依与俊扩立陌杠起来了,忙劝:“执首子,你何必如此心急呢,大王已经说了把俊扩立陌带回去,由他亲自审问,我们就不要再问了。” 听了加依傍谷的话,得利特齿依更是生气,但是加依傍谷说的就是对,自己也没办法,只得气噘噘“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就这样,这场叛乱就被平定了。 为什么俊扩阔里会背叛自己的额父呢? 就是俊扩阔里送丧这几天,被库开别历古说服了,他觉得库开别历古说的很对,库开族经不起大的动乱了,若是真打起来,双方两败俱伤,库开族就真的完了。在取得别历古亲口许诺饶额父俊扩立陌一命的承诺后,俊扩阔里这才决定背叛自己的父亲。 有时候事情的转变很大,我们都会猝不及防,但是你努力地去试,就有可能有奇迹出现! 第95章 登王位 俊扩阔里带着俊扩立陌的兵符和手谕,很快就安抚了叛军。这边得利特齿依和加依傍谷怕夜长梦多,当夜就把俊扩立陌和颛龊释秘密押回王帐。 俊扩阔里安抚好军队之后,就立刻赶往王帐,是怕自己的额父出什么意外。 库开别历古见到他们回来了,还把俊扩立陌押回来了,高兴万分。想不到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叛乱,真是喜从天降! 却说把俊扩立陌和颛龊释押到王帐之后,他们二人见到库开别历古的态度不一样。 颛龊释见到别历古立刻跪下,求别历古饶命。而俊扩立陌却直挺挺地站着,没有跪下之意。 海里喔朵里佗谷大喝一声:“俊扩立陌,见到大王还不跪下。” 俊扩立陌瞥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这时别历古说:“算了算了,俊扩立陌,今日之事,有何话说?” 俊扩立陌一点不在乎地说:“哼,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别历古把手一拍,“好,敢作敢当,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王,请你饶过我额父一命。”不是别人,正是俊扩阔里,正跪在地上求饶。 别历古看了他一眼,说道:“俊扩立陌,你有一个好儿子,我答应过他饶你一命,我决不食言。你率兵谋反,本应问你死罪,虽然你的儿子能弃暗投明,但是你罪责难逃,从今日起免除俊扩立陌所有职位和爵位,把他关押王栅,永不赦免。” 俊扩阔里忙磕头谢道:“谢大王开恩!……” 别历古说道:“俊扩阔里,你起来吧。” 俊扩阔里起身之后,忙掏出兵符,交给别历古,“大王,这是我额父的兵符。叛乱已平,兵符应当归还大王。” 别历古接过兵符,“俊扩阔里,我已经说过你额父的军队由你统领,你拿着吧。” 俊扩阔里忙说:“大王不可,我额父大胆谋逆,幸大王英明平定了。我是他的儿子,我要是你拿着兵符,恐令人说闲话。请大王收回,我万死不敢接。” 别历古看俊扩阔里如此坚决,就说:“好吧,兵符我先收下了,但是你仍是我亲封的左补翔于,这你不准推辞了。” 俊扩阔里只得领命。 这时候,颛龊释说话了,“大王,我是被俊扩立陌强逼的,大王饶命啊!” 别历古这才看着颛龊释,“哼,你是被逼的?一切事不都是你搞出来的,要不是你煽风点火,搬弄是非,会有这事吗?你是罪不可赦,来人把颛龊释给我拉出去斩了。” 说着颛龊释被人带下去,这时他的脸上面如死灰。不一会,俊扩立陌也被押下去了。 加依傍谷问道:“大王,那俊扩立陌的余党怎么办?” 别历古沉默了一会,说道:“除了颛龊释之外,其余人等就不再追究了。” “大王,他们助纣为虐,不可不追究啊!”得利特齿依赶忙说道。 别历古说道:“执首子,好了,就到此为止吧。现在我们库开族需要的是团结。这件事就这样处理吧。” 消息传到叛军那里,大家都慌了,俊扩立陌被抓,颛龊释已经处死了,那他们岂不是要倒霉了。正在大家恐慌之时,俊扩阔里带来了免他们罪行的王谕,众人一看,这才释然。但也有几人担心秋后算账的人,连夜逃到其他部落了。 就这样一场叛乱就被平定了,基本上没有流血,同时大家也对别历古起了敬意。通过这件事,别历古收了不少人心。 到了次日,库开别历古举行了登位大典,所有文职武将全都立于两旁,同俊扩立陌一同谋逆的将领也来参加了。 几个巫师在封王台上神神叨叨地念着跳着,过了不一会,一个巫师喊到: “安化神降谕 库开族所有部众听谕: 安化神特下神谕 库开族大王库开元曲已被安化神召去, 现由其子库开别历古继任库开族首领之为。 所有人必须服从安化神的谕令,听从大王库开别历古之命, 谁敢不忠,人神共愤!” 下面的人大喊:“谁敢不忠,人神共愤……” 过一会,巫师又喊道:“吉时已到,请库开别历古王子继位!” 然后鼓乐声鸣,库开别历古缓缓走上封王台,然后单膝跪地,说道: “安化神在上 历代库开族首领在上 我库开别历古一定带领我们库开族的族人一同奋斗, 壮大我们库开族,若违此言,天打五雷轰!” 下面的人又跟着喊:“壮大库开族……” 登上王位之后,库开别历古在王帐内大赏众人。 先是加封执首得利特齿依食邑3000户。 利马加依傍谷由于刚升为利马,所以没有加封,而是让他统领王师,也就是库开族最强的军队。 原来的责邢是俊扩立陌,如今俊扩立陌被关押在王栅,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空着。 海里赞澜,为库开族南征北战,这次平叛又有大功,特升为翔于。 俊扩阔里大义灭亲,功不可没,封左补翔于之职。 喔朵里佗谷也是平叛有功,但是才加封的海里,所以没有再升职位,给他一些财物的奖赏。 对于俊扩立陌的亲信等人,即不奖也不罚。大家热热闹闹结束了库开别历古的登位大典,然后各自散去。 这边昌离族,当库开元曲的死讯传到昌离族的时候,文昌家一便萌生攻打库开族的想法。于是召集众人来商议对策。 这时候失忽兀出了一个主意,他向文昌家一建议,“大王,既然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首领都把他们的儿子当做人质,扣押在我们这里。我们何不利用一番。” 文昌家一来了兴趣,问道:“失忽兀,怎么利用?” 失忽兀嘿嘿一笑,“大王,你可派使者带着你的王诰前往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令他们出兵攻打库开族。然后通知喇扑赤族首领吠那久地扎带着这两个部落,组成三部落联盟,由吠那久地扎统领三族,攻打库开族。” 文昌家一有些看不上这吠那久地扎,这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让他打库开族有点不靠谱。于是说:“这吠那久地扎有这个本事吗?我看他是干不了大事的。” 失忽兀又笑了,“大王,即使吠那久地扎是个废物又有何妨,至少他听从我们昌离族的,那两个部落就不好说了。我们让他们三个部落攻打库开族,我们不就免了千里之遥攻打库开族了。即使他们灭不掉库开族,就是让他脱层皮也好。” 文昌家一听完哈哈大笑,“说的对,说的对。”然后又朝向学正居立革说:“居立革,你立刻替本王拟一道王诰,让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出兵攻打库开族。然后再写一道谕令让吠那久地扎带兵攻打库开族,让他出任联军束冠,由他指挥攻打库开族。派一个使者传达本王谕令,然后让他监督三族作战。” 居立革上前领命,“遵令。” 然后下去办了,不一会写好了交给文昌家一。 文昌家一看完,说:“好,可以。居立革,你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居立革思考了一会,说道:“大王,我觉得正良仁义代合做事沉着稳重,聪明能干,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文昌家一听完,顿了下,“好,就让义代合去吧。” 义代合忙跪下说:“谢大王!” 第96章 密谋攻打 这次出使这三个部落是个美差,喇扑赤族是昌离族的小弟,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都有人质在昌离族。昌离族有使者出使,哪个部落敢不好好招待,顺便在上点孝心。基于这种考虑,居立革就派义代合出使。 不是有一个能人南得知哲吗?居立革就是不想把这个事情让他去做,因为他嫉妒南得知哲的才能。现在他已经被加封为左补学正,如果这次出使三族再打败了库开族,那他的功劳又大了,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居立革让义代合出使这三个部落,顺便也能从中捞点好处。居立革知道义代合是个贪婪的家伙,没有什么能耐,所以对很放心。 义代合领了谕令之后,他也知道居立革的算盘,也是合了自己的意。既然有人支持自己,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啦,这次一定要大捞一笔。于是义代合带着出使队伍出发。一路上笑的合不拢嘴,春风满面。 义代合一行人到了喇扑赤族,首领吠那久地扎亲自出帐迎接。义代合被请入王帐之后,直接宣读了王诰。 吠那久地扎听完昌离族王诰,明白是文昌家一要让自己出兵带领那两个部落攻打库开族。 义代合宣读完毕之后,大家分宾主落座,寒暄几句。这时,吠那久地扎问道:“不知此次贵部落为何不亲自带兵指挥我们攻打库开族,而是让我去呢?” 义代合呵呵一笑,“首领有所不知,我们昌离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吠那久地扎又问道:“贵使此言何意?” 义代合顿了一下,“首领怎么如此不明呢,我家大王本想亲自前来灭掉库开族,无奈我们昌离族距离库开族千里之遥,路途遥远不宜行军。我们就在大王面前说喇扑赤族是我昌离族最好的盟友,首领吠那久地扎又一向忠心于大王,所以大王才让你们攻打。我家大王还说你们去攻打他才会放心,而且所获的战利品全归喇扑赤族。那两个部落只有辅助你,一只羊羔都不让他们拿。有我们支持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吠那久地扎忙赔笑,“贵使说的对,多谢贵使能在文昌家一大王面前替我美言,我定有重谢。” 义代合哈哈大笑,“就凭你我的交情,我不替你说话还能替谁说话。这次是学正子亲自安排我前来的,学正子也费了不少心啊。” 吠那久地扎明白义代合的意思,忙笑着说:“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都少不了。只不过那两个部落曾与库开族有过盟约,他们会不会不听我的号令?” 义代合摇了摇头,“他们敢,他们的儿子还在我们昌离族做人质呢,他们能抱上我们昌离族的大腿就是他们的造化了,那还敢违背我们昌离族的命令,你只管放心好了。” 吠那久地扎哈哈大笑,“说的对,是我多虑了。最近库开族首领库开元曲新丧,责邢俊扩立陌谋逆刚刚平定,库开别历古才坐上王位。此时部落内并不安定,我们可以一举拿下库开族。” “很好,我们要把握机会,趁火打劫,从中谋利。”义代合说道。 吠那久地扎也跟着说:“那是自然,这会他库开别历古是在劫难逃了。” 两人相视一下,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吠那久地扎朝着下面的人喊到:“来人,给我安排一顶最好的帐篷,让使者稍事休息一下。然后通知部落各贵族,今夜陪我一起摆宴招待使者。” “遵令!”下面的人应声出去了。 吠那久地扎又对义代合说:“贵使,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外出了,不如就在我这里休息一晚?” 义代合点点头,“好好好,那就有劳首领费心了。” 吠那久地扎也客气道:“哪里的话,请!” 到了晚上,吠那久地扎安排好酒宴,部落各贵族已经到齐,义代合到了宴席之后,众人便非那酒地煞。已经安排后宴会。中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肉,边吃边看着部落美艳女子的舞姿,把义代合看的直流口水。 吠那久地扎看出义代合的心思,酒宴结束之后,吠那久地扎就安排两个美艳女子给义代合侍寝,还给他送去三箱金银珠宝。义代合哪个高兴地合不拢嘴,一直说一定在文昌家一面前多替吠那久地扎美言。 折腾了一晚,次日义代合带领着出使队伍向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进发。义代合向两位首领传达文昌家一的王诰,两位首领不敢违逆,迫于形势只得答应。 等一切安顿好之后,义代合拿着两部首领给的好处去喇扑赤族了。义代合一走,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亲自去找喇扑赤族首领努比次罗顿商议对策。 蛮耳哆码说道:“努比次罗顿首领,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库开族我们还要不要打?” 努比次罗顿接道:“那还有什么办法,不打行吗?你我的儿子还在昌离族当人质呢,我们没有选择。” 蛮耳哆码思虑一番,“努比次罗顿首领,库开族在这,我们还能有点依靠,毕竟我们曾经是盟友。虽说库开族今时不同往日,一旦库开族灭掉之后,我们的形势将不容乐观。” 努比次罗顿听完沉思片刻,说道:“蛮耳哆码首领,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呢,你我的儿子都在昌离族的手里,我们要是不听他们的话,恐怕你我的儿子就会……”后面的话努比次罗顿就没说了。 蛮耳哆码知道努比次罗顿的意思,又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可以先向库开族报信,让他有所防备。到时候我们两部落可以假意同库开族打仗,实际上与他耗着,让喇扑赤族自个去打吧。这样一来,库开族应该能打败喇扑赤族。” 努比次罗顿想了想,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就说:“那好吧,就照你说的去做。但是我们要把戏演足了,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蛮耳哆码笑着说:“放心吧,我会亲自派人前往库开族上衣,你只管在帐内听候消息吧。” 努比次罗顿点了点头,“好,我们一定要详细谋划一番。” 蛮耳哆码接道:“没问题,这样,我先回部落去了,一有消息我就联系你。” 努比次罗顿赶紧起身相送,二人又聊了几句,蛮耳哆码就回部落了。 库开族接到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的消息之后,心里大怒,骂到:“好你个文昌家一,竟如此卑鄙无耻,趁我额父仙逝,库开族不稳,密谋喇扑赤族前来攻打我们库开族。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执首得利特齿依上前说道:“大王,此时不是动怒的时候,我们应该高兴不是来本率兵前来攻打我们。虽说我们库开族不同往日了,但不是一个喇扑赤族就可以随意凌辱的。” “说的对,执首子言之有理。那喇扑赤族首领只是昌离族的一条走狗而已,不足为虑。我们这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库开别历古平息一下怒火,然后说道:“好,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们还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赞澜听命!” 赞澜跪在地上,回道:“赞澜听令!” “赞澜,你速领本部人马加强本部落的防御工事,沿途撒下探子,一旦发现喇扑赤族有异动,立刻向本王禀报。” “是。”然后赞澜出帐了。 刚平息一场风波,又来一场…… 第97章 退敌之计 库开别历古让赞澜加强防御,时刻监视着喇扑赤族的动向,又吩咐喔朵里佗谷:“喔朵里佗谷,你带着本王的谕令前往野族营地请度力地和乌诨正厄前来议事。” “是。”喔朵里佗谷领命便出了王帐。 过了半晌,度力地和乌诨正厄都来王帐了。这度力地上次并没有帮库开别历古平俊扩立陌的谋反,已经与库开别历古有些矛盾了,为何这次会如此听话前来王帐议事呢? 主要是现在库开族是一言堂,也就是库开别历古一个人说的算了。当初,俊扩立陌族库开别历古争斗之时,双方都在极力拉拢度力地,所以度力地并不担心。现在不一样了,库开别历古独揽大权,野族士兵还得仰仗库开族的物资帮助才能生存。此时的度力地就是仰人鼻息,一旦库开别历古不再给他供给,度力地根本支撑不到现在。还好库开别历古并没有为难度力地,还是待他如上宾,亲自前往他那里拜访,二人这才释怀。 度力地和乌诨正厄进帐之后,库开别历古便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二人这才知道这个事情。 库开别历古说完之后,问道:“你们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乌诨正厄倒是没认真想过,直接就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得利特齿依接了一句:“这个自然,主要是我们该如何打?怎么打?这里面还有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的士兵。” 加依傍谷也接道:“执首子说的对,这两个部落派人来报信,肯定是不想与我们打仗。但是他们又不敢违背文昌家一的命令。”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唯独度力地没有说话,好像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库开别历古见状,示意大家停止讨论,“度力地,你有什么好办法?” 度力地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一看是库开别历古在问自己,“大王,乌诨正厄说的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执首子说的也对,这里面还牵扯着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我们是需要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库开别历古又问:“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度力地停顿了一下,说道:“我们先来看一下这三族。这三族里面只有喇扑赤族是昌离族的盟军。喇扑赤族一定想灭掉库开族,所以他的攻击是最猛烈的。我猜测他会出动大队兵马前来,以喇扑赤族的实力来讲,应该有3万多人。至于勒击奴族和茂吉狸,他们无意攻打库开族,但是为了做给昌离族看,至少会出兵万余人。” 众人听完,觉得度力地分析的对。加依傍谷表示赞同:“度力地分析的很有道理,目前我库开族兵士仅有2万余众。野族也就是一万余人。如果和他们硬拼的话,我们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得利特齿依点点头,“不错,我们不能与他们硬拼,虽说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不愿攻打我们,但是在形势逼迫之下也不得不打。” 库开别历古听完他们的话,笑了笑,心想:既然度力地看到了这一点,想必一定有了对策。于是问道:“度力地,你有什么好计策吗?” 度力地看了看库开别历古,缓缓地说:“以我之见最好的办法是趁他们还未进犯之前,率先发动突袭,一举打败喇扑赤族。喇扑赤族一定是毫无防备。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把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暴露在文昌家一面前。文昌家一大怒之下一定会杀了他们的儿子。虽说他们儿子被杀之后两位首领定会痛心疾首,但是可以把他们两个部落重新拉回我们的阵营,我们就多了两个帮手。” 加依傍谷大叫一声:“好,这个计策好,我们不仅可以主动出击,还有可能多两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话,加依傍谷看帐内无人说话,也无人凑他的腔,再一看库开别历古,正在瞪着他,心里一咯噔:难道说错话了? 加依傍谷正在想的时候,库开别历古说话了,“我认为此事不可行,两位首领冒着危险告诉我们这个重要的消息,这是多大的恩情。我们怎么可以以怨报德呢,我不同意。” 加依傍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认错:“大王教训的对,是我眼光短浅,不明事理。还请大王责罚!” 库开别历古听完加依傍谷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度力地“咳”了一声,又说:“我向来听闻大王的仁义之名,今日之事可见一斑,我实在是敬佩。我知道大王不会用此计策,所以还有另外一计策。” 库开别历古看着度力地,心想:此人城府如此之深,那我与俊扩立陌争夺权利之时,此人心中在想什么?现在先不想这个,于是问道:“度力地,你说,什么计策?” 度力地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们兵分三路,当敌人来犯之时,由我们野族兵士去牵制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两部落。大王率大军攻打喇扑赤族。我们野族兵士与这两个部落假意打仗,待他们假意撤退之后,我们合兵一处再攻打喇扑赤族,到那个时候喇扑赤族定是瓮中之鳖。我们尽量要做的像一点,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即使这样这两个部落还有可能被怀疑,到那时只需让他们贿赂昌离族派来的使者和昌离族内的重臣,让他们文昌家一美言几句,这事也就会掩盖过去。” 库开别历古听完拍手叫好:“好,这个计策可行,这样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粉碎昌离族的阴谋。” 加依傍谷赶紧接着说:“是是是,这样还是稳妥一点。那喇扑赤族的兵士虽然多,但是他们的作战能力不如我们库开族。我们的兵士那可都是从战场中磨练出来的,能征善战之人。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得利特齿依也觉得度力地的第一个计策有点不怀好意,这第二个计策倒是可行。心里有点不爽,故意那话刺他,“我看此计可行,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已经先他们一步。只要我们部众一心,根本不用把喇扑赤族放在眼里。想不到度力地海里如此善于谋略,难怪你家大王会看重你。我们要是早点向你请教,就不会对俊扩立陌如此犯愁了。还好我们大王英明,得以平的叛乱。” 一句话说的度力地有些挂不住,上次俊扩立陌叛乱自己没有帮库开族度过难关,闹得有些不愉快,还是库开别历古亲自平息了矛盾。想不到得利特齿依还记着此事,还拿此事敲打自己。度力地心中不悦,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库开别历古觉得得利特齿依说的有些重了,忙说:“度力地,我同意你的想法,我们就依次行事。争取打败喇扑赤族。等退了敌兵,我一定重重奖励你!” 度力地忙上前施一礼,“这都是应该的,我们野族还得仰仗着大王的恩泽,我这也只是耍耍嘴皮而已。请大王收回封赏的谕令!” 库开别历古也不勉强,“好,那我就先不说这些了。” …… 第98章 迎敌 制定好计策之后,库开别历古命令俊扩阔里率领本部人马前去支援赞澜,随时备战。度力地和乌诨正厄回去之后,也开始整肃兵马准备应战。 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那边的喇扑赤族还蒙在鼓里。喇扑赤族首领吠那久地扎整备兵马,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向库开族出兵。果然不出度力地所料,喇扑赤族派出了三万大军,首领吠那久地扎亲自领兵。 此次这三族在距离库开族80里的垮里泊地区汇合,垮里泊是一片平原,但是水草不茂,对于放牧比较匮乏。 义代合邀请他们三族部落首领帐内议事。三位部落首领来了之后,义代合让他们坐下,张口就说:“三位首领,我家大王派我来消灭库开族,这次由你们三位部落同心协力,库开族一定抵挡不住。我是个实诚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虽说我家大王让我监督你们三个部落作战,但我毕竟是个门外汉,对于行军打仗并不在行。为了能够号令统一,就按我家大王的意思让喇扑赤族首领全权负责攻打库开族的事宜,不知你们二位同意否?” 这两部落首领本就无心应战,只是形势逼迫之下才会如此。义代合的话,二人纷纷表示同意。 义代合高兴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吠那久地扎首领安排作战事宜吧。” 吠那久地扎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大家都知道,库开族被番军打败逃到这里,实力一下子削弱一半。最近库开元曲死了,传位给他的儿子库开别历古,那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为此库开族议复俊扩立陌发动政变,虽说被镇压了,但是可以看出库开族内部是不稳定的。经过多次的战乱,库开族估计剩余不到3万之众。还有驻扎在库开族的野族兵士,大概也只有一万余人。所以本王决定由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率领你的一万兵士去攻打野族,要死死地拖住他,不能让他支援库开族。蛮耳哆码首领,你能做到吗?” 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听到吠那久地扎的话之后,思考了一会,顿了顿,说道:“吠那久地扎首领,既然你已经说了,那我只有听从了。至于能不能做到,我也不敢保证。” 听到此话,义代合有点不高兴,责问道:“蛮耳哆码首领,你这是何意?” 蛮耳哆码也不慌也不忙,慢慢地回道:“义代合使者莫要动怒,我也是有难处的。” 义代合不解,“你有什么难处?” “使者也是知道我们茂吉狸族是个小部落,这一万兵士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这些年我们茂吉狸族很少动干戈。那野族兵士可是脱伯申雄派去支援库开族的精兵啊,他们久经沙场,而且由足智善谋的度力地带领,兵士又不下万余人。你让我们这一万人怎么抵挡住他们呢?还望使者明查!” 义代合也知道这有点不可能,但自己已经说了让吠那久地扎负责,也不便指挥,于是说道:“吠那久地扎首领,你的意思呢?” 吠那久地扎有些不悦,“蛮耳哆码首领,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只是让你拖住野族兵士,不让他们支援库开族。等我们消灭完库开族,再与你汇合攻打野族。” 蛮耳哆码也不再多说什么,没好气地说:“好,全听吠那久地扎首领的安排。” 吠那久地扎心里这才舒服一点,“努比次罗顿首领,你与我合兵一处,全力攻打库开族,务必拿下库开族。” 勒击奴族首领努比次罗顿也不反对,“全听吠那久地扎首领安排。” 吠那久地扎笑着说:“好,全军出发!攻打库开族!” 这边库开别历古收到探子的消息,三族兵士集合跨里泊地区,准备进攻。库开别历古下令全军准备应战,库开别历古亲自迎战,连喔朵里佗谷率领的元卫兵也上战场。 按照事先的安排,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领着自己部落的兵士与喇扑赤族的联军分路去打野族。吠那久地扎率领四万大军直扑库开族。 两军阵前,吠那久地扎大喊:“库开别历古,还不速速投降!今日本王率领5万大军,踏平你们库开族,你若是早点降了,或许本王会饶你一命。若是敢顽强抵抗,就让你尸骨无存!” 库开别历古听到吠那久地扎的话,也不甘示弱,大骂:“吠那久地扎,你个无耻小人,昌离族的走狗,趁我库开族势弱发动攻击。今天你要是求我,我或许放你一马。要是敢打我们库开族,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吠那久地扎大怒,“给我杀!活捉库开别历古!”说完四万大军一同出击。 库开别历古立刻下令赞澜和俊扩阔里率兵迎击。双方混战一起,杀的你死我活。 义代合远远望去,笑着说:“吠那久地扎首领,你看,库开族也就剩这点人了,简直是不自量力。” 吠那久地扎也哈哈大笑,“那还用说,义代合使者,你就看着我如何打败库开族的。” 双方鏖战了半天,库开族兵士久经沙场,战斗力果然比喇扑赤族强,虽说兵士不多,但是死死地扛住喇扑赤族的攻击。勒击奴族的士兵根本不堪一击,在库开族兵士面前就像大人打小孩一样。这也是勒击奴族首领努比次罗顿想要的结果,至少目前他还不愿意让库开族灭掉。 库开别历古看联军有些疲惫,己方的兵士也有点撑不住了,立刻下令加依傍谷率领剩余的兵士和喔朵里佗谷率领的元卫兵加入战场。 库开族又来了生力军,加入战场就四处厮杀,势头很猛。赞澜和俊扩阔里见援兵来了,瞬间就来了劲头,又玩命地厮杀。 吠那久地扎一看,库开族的势头这么猛,心想:这库开族这么厉害。义代合也看出来了,忙问:“吠那久地扎首领,这有点不对啊,库开族怎么越大越猛啊?” 吠那久地扎强作镇定,“使者放心,这是库开族的垂死挣扎,撑不到一会。”其实吠那久地扎自己心里也没底。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报吠那久地扎首领,我家大王抵挡不住野族的攻击,派我来向吠那久地扎大王请求支援!望吠那久地扎大王即刻派援兵支援!” 吠那久地扎此时有点头大,不耐烦地说:“好了本王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大王,让他给我顶住,库开族马上就要被本王打败了,让他再撑一会。” 那人还不死心,“吠那久地扎首领,我家大王实在撑不住了,还请……” “够了,本王说的没听到吗?你回去告诉他,要是顶不住本王绝饶不了他。快滚!” 那人无奈只得退去。等人走了以后,吠那久地扎下令,擂鼓助阵,下达冲锋的口令。 全军听到冲锋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冲,两军又胶着在一起。 正当双方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忽然杀来一群野族兵士,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乌诨正厄。 看到野族兵士杀来了,义代合二话不说,立刻调转马头逃跑了。 吠那久地扎一看,忙喊:“使者,你这是干吗?” 义代合连头都不回地走了。 吠那久地扎看着面前的情形,陷入了茫然…… 第99章 欺瞒 这时吠那久地扎看清战场的形势,乌诨正厄率领的野族士兵正在攻打勒击奴族。勒击奴族倒了霉,本就打不过库开族,又来了一群饿虎野族士兵,他们倒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勒击奴族士兵开始纷纷溃败。 正在苦战的喇扑赤族士兵看到身边的勒击奴族士兵逃跑了,顿时军心大乱,渐渐抵挡不住库开族的攻打。吠那久地扎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也没有办法,这就是事实。 打退勒击奴族士兵的乌诨正厄并没有追他们,而是反过去直接攻打喇扑赤族士兵。一时间喇扑赤族被库开族和野族士兵合力攻打,士兵吃不消了,渐渐抵挡不住。 就在这时,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大批的茂吉狸族士兵逃了回来,边逃还边大声喊着:“快跑啊,野族杀来了!……”果不其然茂吉狸族士兵后面跟着野族士兵,领兵追赶的正是度力地。 看到这样的情形,喇扑赤族士兵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度力地也不追赶茂吉狸族士兵了,也加入攻打喇扑赤族的战斗中。 吠那久地扎绝望了,一看大势已去,直接下令全军撤退,然后拔腿就跑。 听到撤退号令,大家连反抗能力都没有了,所有兵士丢盔卸甲拼命逃跑。但是此时的喇扑赤族士兵被库开族和野族士兵死死地咬着。这边拼命逃跑,后面拼命厮杀,喇扑赤族士兵死伤无数。 库开族和野族一直追到垮里泊地区才停了下来,吠那久地扎和士兵们这才得以逃脱。 这一战下来,斩首喇扑赤族士兵将近万余人,茂吉狸族和勒击奴族也各有伤亡。这次结结实实打了一场大胜仗,给吠那久地扎一个狠狠的教训。吓得吠那久地扎一刻不敢停留直接逃回部落。 战役结束之后,库开别历古大摆庆功宴,宴请库开族重臣和功臣,如执首得利特齿、利马加依傍谷、翔于赞澜等,还有左补翔于俊扩阔里、海里喔朵里佗谷。最重要的人是野族的度力地、乌诨正厄和硕卜铜三人。 在宴席上,库开别历古大大赞赏度力地有勇有谋,是打败喇扑赤族第一功臣。其余人等也纷纷夸奖度力地。 度力地见这么多人捧自己,忙说:“多谢众位的赏识,这次打败喇扑赤族是库开族个野族兵士用命,众位用心才胜的,并非我之功。至于出谋划策,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其实这些库开别历古首领也早就了然于胸,只是被我抢先说了,所以我不敢受功。” 库开别历古摇摇头,“哎,这是你的功劳,没有人能抢的走。你也不必谦虚了,来,本王敬你一杯!” 度力地赶忙举起酒杯,“那就多谢大王!”大家一块举起酒杯。同干了一杯。 席间,库开别历古看见乌诨正厄在那闷闷不乐地喝着酒,于是问道:“乌诨正厄,今日是庆功之宴,你怎么有些不高兴,有什么心事?” 乌诨正厄听到库开别历古问自己,叹了一口气,“大王有所不知,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想起我家大王了,我们已经离开他半年之久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库开别历古听完有点想念脱伯申雄,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说完又对着乌诨正厄:“放心吧,脱伯申雄肯定回来的,你们就安心等候吧。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攻打昌离族。别想那么多,来,喝酒!” 乌诨正厄也拿起酒杯,“大王说的对,我们还要一起打败昌离族。来,喝!” 就这样,大家在一片欢快之声中结束了宴席。 这边开着庆功宴,那边的三个部落就惨了。义代合狠狠地斥责三个部落首领,“你说你们三个还能干什么?你们5万大军没有消灭反而被他们打得丢盔卸甲。你们让我怎么回去向大王交代,你们说。” 这时茂吉狸族首领蛮耳哆码有点儿不满,“义代合使者,当初吠那久地扎首领让我去牵制野族,那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已经向他说明我们根本牵制不住野族。而他却一意孤行,坚持让我们去,害得我们损失了将近4000之众,还请你为我们讨回公道!” 勒击奴族首领努比次罗顿也紧跟着说:“是啊,这次大败全是喇扑赤族首领首领吠那久地扎自以为是,用兵不当,导致我们大败而归。我们部落也损失了几千兵士,这些人这都是我们部落的精壮男儿,却白白地牺牲。请使者为我们做主啊!” 此时的吠那久地扎再也没有那种傲气了,耷拉着脑袋像蔫了一样。义代合撇了他一眼,慢慢地说:“吠那久地扎首领,你还有什么话说?” 吠那久地扎听到义代合在问自己,连忙抬起了头,“义代合使者听我说,这这,这,这酷开族和野族太太太狡猾了。我我们上上当了。请请请使者为我做做主。”说话的时候吠那久地扎一直结结巴巴,心里已经吓破了胆。 义代合狠狠地斥责道:“都让我为你们做主,难道是我的错?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我现在立马就回去见我家大王,把情况如实向我家大王禀明。” 此言一出,三个部落首领纷纷大惊,连忙劝着义代合留步。 蛮耳哆码和努比次罗顿纷纷表示:“这哪里会是你的错,都是我们用兵不当才会如此。还望使者在文昌家一大王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至于我们的损失也就算了,全是为昌离族效力,我们不再追究了。” 吠那久地扎也跟着说:“是啊,是啊,胜负乃兵家常事,这次是着了库开族道才会兵败,还望使者在大王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 义代合这才稍稍的缓下了心情,“好啦,我知道这次谁也不怪,还是我们的兵力太过薄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会向大王解释,请大王为我们做主。” 三个首领纷纷感谢义代合,也赶紧许诺给他好处,义代合心里大喜。但是觉得又不好回去向大王交差。于是问道:“三位首领,我们此次出兵消灭库开族多少兵士?” 蛮耳哆码想了想,说道:“加上野族伤亡,大概也只有四千多人吧。” 义代合闭上眼睛,摇摇头,少,太少。这样我怎么向大王交差呢。” 吠那久地扎明白义代合的意思,忙说:“不对,有将近八千余人,就是有八千多人。” 义代合这才点点头,“这就对了,你们三族五万大军与库开族和野族兵士死战,杀了八千多人,你们也伤亡较大,这才收兵罢战。你们放心,我家大王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大大地奖励你们。” 三个首领赶忙谢道:“全凭使者做主,以后还要多仰仗使者照顾!” “放心,你们三个部落的好意,我会记在心里的。” 事后,蛮耳哆码和努比次罗顿给了义代合大量金银珠宝,让他帮忙关照一下他们的儿子,义代合也乐意收下。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使者竟然敢欺上瞒下,还不是朝中有人撑腰,不然他哪敢这样。 结果肯定不用说,文昌家一大喜,大大赞奖义代合,虽说没有灭掉库开族,但是达到削弱库开族的目的。殊不知全是谎言,这样的昌离族哪里会有好…… 第100章 制介会 从脱伯申雄逃离草原到实行度卫制以来,草原上发生了许多事。依麦族投降,侬哈怖族被占,库开族败逃,昌离族和番国结盟,番军攻打依麦族,到这次喇扑赤族攻打库开族,具体上来讲没有很大的变化。 脱伯申雄这大半年一直注重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此时的野族已经恢复生机,时不时也会有些失散的族人找了回来。 公元198年十月十日,脱伯申雄下令全族进入秋黄节,大家尽情杀羊宰牛,载歌载舞,庆祝节日的到来,鼓舞全族的士气。 脱伯申雄召开了制介会,与会的有左酋长脱伯里元,海里脱伯计利和,车宾历艰困尧化,户政达斯亚里,还有一些亲贵。这次脱伯申雄破格让黎央茧明参加,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最不满的就是历艰困尧化。 会上,脱伯申雄与众人商议制定来年的计划,主要讨论重回草原的事,黎央茧明提出要加强军事训练,要求每户抽出一个男丁组建新的军团。 此言一出,历艰困尧化心中不悦。他斜眼看了一下脱伯里元,想看看脱伯里元有何表态。却只见他双目紧闭,似乎没有在意的样子,他也先不动声色,留下心来。 果然有些贵族不接受,心里跟历艰困尧化想的一样,但是并不明说,纷纷嚷道:“这怎么可以,我们部落就剩这些精壮男儿了,若是入伍,我们野族便剩下老群妇幼了,这断然是不行的。” 历艰困尧化正心里得意,又看看脱伯里元,还是那副样子,于是自继续当旁观者。 黎央茧明见有人反对,也回驳道:“大王,他们的想法太简单,我们征兵是为了重回草原,一旦我们夺回我们的领地,打败昌离族,那你们会得到更多的财物和人力。这前提是什么?就是我们得拥有这样的能力,也就是我们得有一支强壮的队伍。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待到这个地方吗?” 脱伯计利和赶紧表态,“我支持黎央茧明的建议,我们怎么能待到这样的地方,我们要打回草原。” 有了脱伯计利和的支持,一些人便不敢多言。众人便看向脱伯里元,问道:“左酋长,你的意思?” 脱伯里元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看着众人,“你们只管听大王安排就行了。征兵打回草原是好事,我们为什么反对?我们怎么能在这个地方过一辈子?” 脱伯申雄笑着说:“叔父,我也说不上安排,我也是想让我们的族人早日回到草原,这次征兵也是不得已。还望各位能够理解!” 脱伯里元接着话茬:“当然明白,那大王准备怎么安排,请大王明示!” 脱伯申雄回道:“叔父,我的意思是每户抽出一名男丁,那一个度可以抽出625名男丁,八个度就有5000人。设立四名力千,两名小夕,一名大夕。由他们对士兵加强训练,力争练出一只强大的军队,一支无坚不摧的军队!” 历艰困尧化此时有点着急,问道:“那大王这些领兵的人怎么选?是我们各度自己出人,还是由大王安排?” 脱伯申雄还没来得及回答,脱伯里元却说:“当然是我们自己设立力千和小夕,大夕得由大王亲自安排。” 历艰困尧化心里笑了,老狐狸终究也忍不住了,“左酋长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大王跟我们想的一样吗?” 脱伯申雄心里本想让一些有能力的人来担任,但是叔父都说自己安排,这事只有先这样办吧。于是说道:“那是自然,但是我有言在先:你们自己选人我没意见,要是表现不好的本王一定不会要他。” 下面的人一听这话放心多纷纷表态:“请大王放心!” 脱伯申雄点点头,“至于大夕之职吗,本王暂拟黎央茧明担任。” 历艰困尧化这会不看脱伯里元了,直接说道:“大王,那黎央茧明从来没有领过兵,怎么能让他担任呢?这样不好吧。” 脱伯申雄早就猜出他会反对,“黎央茧明曾任乌全里帚,守卫边部,怎么会没带过兵,本王相信他有这个才能。本王会亲自监督,他要是做的不好,本王也会罢免他,你就不必再说了。” 话到这份上,历艰困尧化只有气恼,众人见历艰困尧化吃了闭门羹,也不再反对了。 原来事前脱伯申雄就与黎央茧明说过此事,黎央茧明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表示一定能做好,脱伯申雄这才放心让他担任大夕。 这次制介会主要就是征兵,操练兵马的事,制定重回草原的计划。 有一天闲来无事,脱伯申雄请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来王帐闲叙。在闲聊之中,窝卢赤植毫不掩饰地说:“你身边有小人,还请你多加防范。” 脱伯申雄一听有点懵,问道:“窝卢赤植首领,你说的我有点儿不清楚什么情况,哪个是小人?” 窝卢赤植直接说:“就是你身边的那个黎央茧明。” 脱伯申雄心里有点生气,黎央茧明为我出谋划策,还时常帮助族人。从来也不邀功,窝卢赤植却说他是小人。当时脱伯申雄表情就变了,“窝卢赤植首领,你这话从何说起?黎央茧明是我野族的大才,你不要出口伤人。” 黎央茧明见脱伯申雄有点生气,但还是耐不住自己的直性子,“脱伯申雄首领,我是实言相告。当初我来投靠你的时候就是那个黎央茧明接待的。他是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你答应给我牛羊和帐篷,让我过冬。但是呢,李黎央茧明却因为我得罪了他,背着你给一些骨瘦如柴的牛羊和一些烂帐篷。。本来我就兵败如丧家之犬一般来到你们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物资。眼看就要过冬了,那黎央茧明就因为我说话得罪了他,他就故意刁难于我。要不是撒奴曲干末首领给我资助的话,我怕我这冬天都过不了,这些你可以问撒奴曲干末首领。在他担任度长期间,时常骚扰我部。我之所以没有及时向你讲,是因为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但是如今你却让他担任大夕之职,手握重兵,我恐他对你有构成危害,这才向你言明。还望脱伯申雄能够小心谨慎。” 脱伯申雄也不是个笨人,听明白窝卢赤植的意思,可能因为上次之事,两人有了矛盾,窝卢赤植才会这样说,不能让他们继续加深矛盾了。于是说道:“窝卢赤植首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替你黎央茧明向你道歉,上次的安排不周确实是我的责任。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至于黎央茧明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的。这件事就不要再讲了,等我回去之后我要好好斥责他一番。” 窝卢赤植明白脱伯申雄的意思,还是不相信他说的,准备再进言。撒奴曲干末却插话了,“对呀,对呀。脱伯申雄首领说得很对,这件事就算了,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再提就没有意思。今天我们就是闲聚,可以畅快地聊一聊。” 脱伯申雄听完哈哈地笑了起来,“你看看撒奴曲干末首领说的多接地气,你呀要跟他好好学习学习,不要这么急性子。酒肉我都已经备好了,走,咱们过去边吃边聊。” 撒奴曲干末赶紧说:“好好好,你这一说,我还有点饿了,走,喝酒去。”于是三人便走了,一起去吃吃喝喝。 第101章 嫉妒 不久,黎央茧明就从内关口中得知大王他们三人的谈话,心里面又恼又怕又喜。恼的是窝卢赤植竟然告自己的状,还说自己是小人。怕的是大王从此自己不再信任,那自己就一无是处了。喜的是自己掩饰的很好,大王一时间还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但这不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自己名义上是大夕,但是军队都掌握在贵族手里,自己根本使唤不动,看来得找一个解决的办法。 公元198年十二月,天空上下着鹅毛大雪,脱伯申雄在帐篷内取暖,身边还有吉莉娅和温兰娥,四个孩子围着火盆烤火,吉莉娅的两个儿子,大的7岁,名字叫脱伯力克昌,小的5岁半,名字叫脱伯艾辰。温兰娥的两个孩子,男孩今年6岁,名字叫脱伯直逯,女孩今年4岁,名字叫脱伯芝芝。 脱伯申雄看着孩子们有说有笑,对妻子说:“你看昌儿,个头都这么大了,就跟只小公羊一样。” 吉莉娅接着话说:“他今年七岁了,你看你说的。” 脱伯申雄哈哈大笑,温兰娥也说道:“不但像个小公羊,现在都会骑马射箭了,我看他将来跟你一样。” 脱伯申雄点点头,“就是他性子太直了,做事太认真,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不像逯儿那样会动脑子。” 温兰娥赶紧说:“性子直是好事,做事认真,不会弄虚作假。” 脱伯申雄叹了口气,“要是在一般的族人家里,是个干活的好手,但是在咱们这个家族未必是件好事啊。” 温兰娥心里得意,斜眼瞄了一下正在织羊毛的吉莉娅,看到吉莉娅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又说:“孩子还小,有你和吉莉娅姐姐在身边多教导教导,长大就好了。” 脱伯申雄听完,舒了一口气,“只有这样,慢慢教导吧,希望他长大了会有变化。”然后又对着孩子们喊到:“辰儿,逯儿,你们要多向哥哥学习,他现在都会骑马射箭了,这都是我们草原人的最基本的生存能力。等天气好了你们就要跟哥哥一起练,你们听到了没有?” 吉莉娅抬起头看了一下,“你看看你,别吓住他们了,他们还这么小,正是玩耍的年纪,你叫他们骑马射箭。” 脱伯申雄反驳道:“我们野族男儿哪个不是从小就开始骑马射箭。再说了他们已经五六岁了,不小了。也就是你这个当娘的心疼儿子罢了。” 吉莉娅也不让步,“那当然了,儿子是从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当娘的能不心疼吗。你们男人哪里能体会的到?” 这时候,脱伯艾辰喊到:“额母,我已经长大了,就应该多练习骑马射箭,做草原上的得逯!我知道你疼我,我没事的,这一点都不累,你放心吧!” “哈哈哈……”脱伯申雄笑的很开心,“吉莉娅,听到了没有?我们的儿子要当草原上的得逯!好,有志气,我支持你!以后就让你哥哥带着你俩一块练习。” 脱伯力克昌跟脱伯直逯也跟着喊:“我也要当草原上的得逯!” 吉莉娅噘着嘴说孩子们:“你们小孩子懂得啥?别跟着瞎起哄。” 这时小女孩却站起来跑到脱伯申雄面前,“不行,额父,哥哥们都去练骑马射箭就剩下我一个人,都没有人陪我玩耍。额父,你给我留一个哥哥陪我玩,好不好? 听完脱伯芝芝的话,大家都笑了,脱伯申雄一把抱住了脱伯芝芝说,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还是我们芝儿会安排,得留下一个哥哥陪你玩。好,额父听你的,让他们三个陪你玩,好不好?” “好好好,”说完亲脱伯申雄一口,“额父你真好!”然后跑到哥哥面前,“你们都听到了吧,额父叫你们三个陪我一起玩。”帐篷里一阵阵欢笑声…… 过了片刻,脱伯申雄又谈起乌诨正厄他们,“不知道度力地和乌诨正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吉莉娅也有点叹气,“是呀,都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脱伯申雄又说:“对于乌诨正厄我倒不担心,至于度力地……”脱伯申雄停住不说了。 吉莉娅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度力地是你亲自提拔的,他敢不用心效命吗?再说了还有别历古看着他们,你也不用担心。” 脱伯申雄点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多心了。” 温兰娥见状,忙说:“申雄,不如你派人前去打探消息,顺便再打探一下草原上的消息。” 脱伯申雄想了想,“嗯,也好。等天好了,我就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又对二人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俩了,跟着我受罪了。” 吉莉娅看着脱伯申雄,“申雄,你这话说的有点远了,我们是你的妻子,不管是什么样子的生活,我们都不会觉得苦。何况我们现在有帐篷,有食物,有马奶酒,怎么会受罪呢。只要有你在,我们就觉得幸福。” 温兰娥也跟道:“吉莉娅姐姐说的很对,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们的顶梁柱,跟着你我们一点都不觉得苦。申雄,你不要想太多了。” 脱伯申雄很欣慰,觉得自己的妻子太好了,“我能娶到你们是我的福气,只要有你们哪怕我遭多大罪我都不在乎,谢谢你们。” “你看你,又说见外话,好了,我看差不多该吃饭了,我嫩吃饭吧。”温兰娥说道。 然后吉莉娅和温兰娥把食物摆好,叫孩子们过来一起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逯儿,你一定要用心学习。要让你额父对你刮目相看,将来你还要帮你额父冲锋陷阵,打败敌人,帮你额父一统草原。这是你额父最大的心愿,你一定要完成。” “额母,我有点不太懂。” “那你就记住好好练武,多帮帮你额父处理事情就行了。” 说话的是温兰娥和他的儿子脱伯直逯。温兰娥现在全指望自己的儿子,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当脱伯申雄的接班人,目前脱伯申雄还是比较喜欢脱伯直逯。 虽说吉利亚有两个儿子,但是大儿子比较直性子,小儿子有点笨。而自己的儿子,做事认认真真,喜欢动脑子。这一点连脱伯申雄都看得到,说明脱伯申雄比较看重他。这是她唯一可以和吉莉娅争的筹码。这是温兰娥心里的想法。 至于吉莉娅,温兰娥从吉利亚的表情和言语之见都看不出来她对儿子争夺王位有多大的兴趣,似乎有点不在乎。但是这也不好说,说不定是为了自己。面上如此表现,谁知道私底下他对脱伯申雄形说过什么话。反正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下,不仅是为了自己和孩子,也是为自己争一口。 脱伯申雄对吉莉娅的爱远远超过对自己的爱,这让温兰娥很不舒服。还有自己的部落哩啰族被吉莉娅的部落库开族欺负得差一点灭族了。 虽说自己和吉莉娅都是脱伯申雄的妻子,已经是野族人了,按说这不是吉莉娅的错,但是温兰娥却把这些都记在吉莉娅的头上。说到底都是因为温兰娥从心里嫉妒吉莉娅,所以温兰娥想与吉莉娅争个高低…… 第102章 逼迫就范 转眼到了春上,也就是199年春。脱伯申雄下令黎央茧明准备兵士演练,想看一看这几个月的训练如何。 黎央茧明把军队集结完毕,大喊:“请大王下令!” 脱伯申雄大叫:“野族勇士们,这几个月辛苦你们了,今天本王要看看你们辛苦的结果。全军准备!开始演练!” 唰一下全军分裂开来,列队演练。这次观看演练的除了野族贵族外,还有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两位首领。 一会骑马射箭,一会舞抢弄棒,好不热闹。脱伯申雄越看越生气,虽说样式怪多,但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这与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差的太远了。 于是脱伯申雄让人叫来了黎央茧明,问道:“黎央茧明,这都是你训练的结果?” 黎央茧明忙回道:“正是,大王。” 脱伯申雄大怒:“胡闹,这样式的能打仗吗?没有一个统一指挥,各行其是。” 黎央茧明赶紧跪下,“大王,这不是我的错。” 脱伯申雄哗地站了起来,“你是大夕,负责训练兵马,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你说!” 脱伯申雄身边的人见脱伯申雄在发火,都站了起来,凑上前看发生什么事了。 黎央茧明回道:“大王,既然你让我说我就如实说。这支队伍来自八个度,各立的有力千和小夕,他们从不把我这个大夕放在眼里,根本不听我的命令,平时的训练他们也是懒懒散散,我多次规劝还是无人听从。” 听完此话,脱伯申雄把桌子一掀,“岂有此理!”说完就离开练兵场回王帐了。 众人一看形势不对,不知所措。左酋长脱伯里元下令停止演习,然后一起到王帐去见大王。 众人到了王帐,见到脱伯申雄还在板着个脸。脱伯里元上前进言:“大王莫要动怒,这事我们也要负责任。都怪我们没有调教好,才有今日之事。”众人也纷纷应和。 脱伯申雄怒道:“叔父,难道你们准备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我们想要重回草原,必须有军事力量。你看看现在他们这样子,我们怎么能打回草原?” 众人相互对视,最后纷纷看着脱伯里元,脱伯里元只得又说:“大王所言甚是,是我们糊涂了,大王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你看这样可好?” 听完,脱伯申雄缓缓道:“众位都知道,我们上次制介会宣布招募兵马重回草原计划以来,到今已有六个多月。然而至今没有丝毫成效,这是为什么呢?就是没有统一安排,各自为政,所以训练根本没有效果。难道你们不想早一点重回草原?你们要明白:野族在,你们的利益就在。野族没了,你们那还有利益。” 众人纷纷点头,“说的对。”…… 脱伯里元对众人说:“诸位都听明白了吧,野族在我们的利益就在,请大家不要贪图眼前利益,不顾大局。大王,这次练兵之事我部没有认真完成,我甘愿受罚,请大王责罚!”其余人也跟着请罪。 脱伯申雄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你们能明白,那好,对于那些不好好训练兵马,玩忽职守之人一律免去他的职位。黎央茧明身为大夕,训练军士发生这样的事情隐瞒不报,撤去他的大夕之职,改为小夕听用。今后由脱伯计利和统领全军,一律听从脱伯计利和的命令,要让这个部队统一化指挥,不再分什么度,早日训练出一支强军。你们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众人这才明白大王的意思,就是不让自己再拥有军队的指挥权,全有大王安排。你是说的。那就听大王的今后军队一切职位全由大王安排,统一指挥。 历艰困尧化听完不赞同,说道:“大王,我不同意这个做法。我们部落是群居的氏族,我们都有自己的兵马,你这样一下子夺了我们兵权,我难以接受。” 脱伯申雄听完历艰困尧化的话,瞪了他一眼,还没开口说话,脱伯里元先说:“历艰困尧化,你怎么不明白呢。我们到了这种田地,不集中起来操练兵马,怎么重回草原。” 脱伯申雄开口说话:“叔父,既然这样也不用强求,本王不会逼迫你们。为了公平起见,大家自行决定:同意的请站在我的左手边,不同意的现在我的右手边。现在开始!” 脱伯申雄话音一落,脱伯里元`脱伯计利和、黎央茧明等人立刻站到左手边。众人纷纷相视,见已经有四个度的贵族站在左手边了,还有大王两个度肯定也支持大王,一下子有六个度支持大王,也不敢多想,纷纷站到大王左手边。 此时的历艰困尧化还站在原地不动,就剩他自己的两个度,场面十分尴尬。脱伯里元看到这种情形,走到历艰困尧化面前,拉着他说:“过来吧,大王是为了我们的部落,等将来打回草原不就什么都有了。” 历艰困尧化看今日形势对自己不利,只好接个台阶下,尴尬地说:“对对对,是我眼光短浅了,还请大王见谅!” 脱伯申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没事,难得大家都一心为部落着想,既然这样此事就这么定了。传本王谕令:今后全军由脱伯计利和统领,所有军士统一安排营地,集中训练,不得私自离营,若有违反本王谕令者,绝不轻饶!” 众人纷纷应道:“谨遵大王谕令!” 就这样,此事圆满地结束了,军队统一化之后,脱伯计利和高高兴兴地带着军士训练,有了之前训练的经验,这次训练根本不在话下。 原来脱伯申雄早就接到黎央茧明的密告,得知各度训练各自为政,玩忽懈怠。于是脱伯申雄想出这个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事先找叔父商量此事,希望得到叔父的支持,逼历艰困尧化就范。脱伯里元也毫不含糊,痛快地答应了脱伯申雄。此事只有历艰困尧化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果不其然,历艰困尧化只有乖乖地听从脱伯申雄的安排。 回到帐内的历艰困尧化越想越不对劲,召开亲信询问,这才明白自己被别人下套了,逼自己往里钻。历艰困尧化又气又恼,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接受现实。 历艰困尧化咬牙切齿地说:“脱伯申雄,脱伯里元,脱伯计利和,还有该死的黎央茧明,你们竟然下套让我钻。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同样回到帐中的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也在闲谈,撒奴曲干末笑着说:“看到了吧,这就是脱伯申雄的手段。” 窝卢赤植也点点头,“看来脱伯申雄还是有些本领,真是让人佩服!” 撒奴曲干末又笑了,“我们也该忙乎起来了。” 窝卢赤植有些不解,“忙乎起来?忙乎什么?” 撒奴曲干末哈哈大笑,“当然是忙乎训练兵马,准备返回草原啊!” 窝卢赤植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脑门,“是啊,我怎么没想起来,你看我这脑子。”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第103章 重返计划 经过脱伯申雄的改革,军士操练也有所增进。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两族也组织五千兵士,与脱伯申雄的兵士一同操练。 看着训练的队伍,脱伯申雄满怀斗志地说:“撒奴曲干末、窝卢赤植首领,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重回草原的力量。” 二人赞同着说:“是啊,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打败昌离族。” 脱伯申雄表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昌离族在草原根深蒂固,我们几次都没能成功,导致我们兵败于此。况且草原上现在又多了一个番军,不易对付。我们重回草原一定要有一个周详的计划,不然会得不偿失。”听完脱伯申雄的话,二人纷纷赞同。 随后回到王帐,脱伯申雄召集众人商议,与会的有撒奴曲干末、窝卢赤植、脱伯里元、脱伯计利和、黎央茧明。 脱伯里元知道脱伯申雄的意思,率先说道:“目前我们回到草原将要面对两股势力,一股是昌离族,另一股是番军。这是两股强大的势力,至少目前我们没有办法应付他们。” 众人都点头赞同,撒奴曲干末也说:“我们可以对这两股势力分开对付,先安抚和交好番军,全力对付昌离族。” 脱伯申雄摇摇头,“不行,番军的威胁丝毫不低于昌离族,一旦与昌离族开战番军肯定会趁虚而入。同样我们对付番军昌离族也会趁虚而入。” 窝卢赤植气呼呼,“照你这样说我们干脆不用回草原了,反正我们谁也打不赢。” 脱伯里元听完,安慰道:“你们看看,窝卢赤植首领又来脾气了。我们不是正在商议这个事吗。留着火发给昌离族。” 众人哈哈大笑,窝卢赤植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这时,黎央茧明说道:“大王,以我之见应该先派人到番国一趟,打听他们的消息,全面了解番国动向。我们从中寻找机会,要是有机会把番军打发回去,我们就省事多了。” 脱伯申雄点点头,“这个事可以去办,另外还要派人去和度力地、乌诨正厄联系上,我们一旦重回草原,必须让他们前来支援。让他们提前准备好。” 众人齐声说好。脱伯计利和又说:“王兄,你看我们具体应该如何实施?” 脱伯申雄沉思片刻,“派两波人分别去番国和度力地那里做好任务。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言及重回草原之事。” “好!”众人齐声应到。 就这样,大家有了方向。在选去番国打探消息之人时,正良仁拔处可自告奋勇,要求前去番军。 脱伯申雄有点不忍,“拔处可,这个任务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这里,本王不准你去。” 拔处可坚持要去,“大王,我父子二人深受野族之恩,大王之惠,心中万分感激。如今部落有事,今日正是报答大王恩惠之时,请大王恩准!” “不可,你父哈里斯已经为野族捐躯了,如今再让你以身犯险,本王于心不忍。这件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大王,正是因为危险我才想去,我知道此事对我部落极其重要。我曾去过番国,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若是让旁人去,他们不了解番国,一定会露出马脚,这样岂不坏了大王的事。所以我愿意前往!” 脱伯申雄想了想,是有这回事,几年前执首哈里斯代表野族去番国打造国器,因为番国玉启山盛产美玉,所以让哈里斯前去打造一尊纯玉造的野族圣物三头狮身像,顺便谈一下与番国的交易。此次正好拔处可跟着哈里斯一块去了。这是多年前的事,拔处可确实比他人了解番国。 想到这里,脱伯申雄说道:“既然这样,拔处可,本王就让你去,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一定要完完整整给本王回来。若不然,本王绝不答应!” 拔处可听完非常高兴,赶紧的说道:“大王放心,我不但要平安回来,我还要把对付番军的法子给大王带回来。” 脱伯申雄哈哈大笑赞叹:“好样的!”。其实他强忍着欢笑,内心实在不忍,看着拔处可的倔强劲,脱伯申雄也只好同意了。 然后脱伯申雄又安排一波前往草原去见度力地。都安排妥当以后,脱伯申雄加紧兵马的操练。 这一切都被历艰困尧化看在眼里,这个人对脱伯申雄一直耿耿于怀,心里一直藏着仇恨,就在等待爆发的时刻。 王帐内,吉莉娅看着风尘仆仆的脱伯申雄,问道:“申雄,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脱伯申雄看着她,回道:“嗯,我不会被这点挫折打倒的。为了打败昌离族,我已经付出了太多,失去的太多,我一定要完成这个使命。” 吉莉娅拉着脱伯申雄的手,“申雄,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不管怎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脱伯申雄抱住吉莉娅,“吉莉娅,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我有了太多的牵挂,你就是我最大的牵挂。” 两人紧紧相拥,久久不曾分离…… 公元199年十月十二日,野族又举行欢大的秋黄节,族人欢歌载舞,高高兴兴地举办盛节。 脱伯申雄召集众亲贵开制介会,脱伯申雄向在座的的各位宣布制定的计划,“众位,我们已经已经做好作战的准备。我们派出打探消息的两路人都已经回来了。番国那边的消息主要是番国国内有些不稳定因素,主要是大王子乌力石派和二王子乌孟可派之间有些矛盾,就是对储君的争夺,我们可以从这里做文章。至于度力地那边已经联系好,随时能够与我们汇合。” 脱伯里元问道:“那大王我们具体应该做些什么?” 脱伯申雄回道:“本王决定等到来年春上,本王亲率大军沿东南离思鲁赤地区,翻过阿嘞库始里山,重回草原!第一战攻占依麦族,召回度力地大军。以此为根据,抗力昌离族和番国。重振我们野族的雄风!” 大家纷纷支持,激动万分,好像已经回到草原一样。 历艰困尧化此时说话了,“大王,依麦族曾是我们的盟友,我们为什么不拉拢他们加入我们,而是攻占他们?” 下面的人听完历艰困尧化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也想知道大王怎么想的。 脱伯申雄见大家不解,说道:“依麦族曾是我们的盟友不假,但今时不同往日,依麦族已经投靠昌离族,还协助昌离族攻打侬哈怖族,并且质子于昌离族,现在已经是昌离族的马前卒。况且我们重回草原只有我们的大队兵马,并无物资,后方距离我们尚远,根本供给不到,攻占依麦族之后我们就会得到物资补充。若是拉拢他们加入,我们就得全靠他们补充物资,万一昌离族威胁依麦族,那我们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大王的用意,纷纷赞同。 这时脱伯申雄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走之后暂拟由叔父左酋长脱伯里元全权负责部落事务,除了我带走的人之外,所有人一切事情全由叔父脱伯里元决定,众人不得违逆。” “大王英明!”众人齐声赞道。 脱伯申雄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遥远的东南方…… 第104章 攻占依麦族 公元200年3月中旬,年满29岁的脱伯申雄望着大队人马,身旁的撒奴曲干末、窝卢赤植、脱伯计利和、历艰困尧化、黎央茧明等人。 脱伯申雄意气风发地说:“野族的勇士们,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零七个月了,这里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但是我们还是坚强地度过去了,你们都是部落的骄傲!今天本王就带着你们打回草原,夺回我们失去的领地,打败昌离族!” 下面将士们一同喊到:“夺回领地!打败昌离!……” 喊呼声久久不能平息,脱伯申雄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停一下,然后又对送行的脱伯里元说:“叔父,今日我要带兵打回草原,这里的事就全托付于你。希望你能主持大局,安定后方,让我们能安心攻打昌离族。” 脱伯里元拍拍胸脯,“大王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脱伯申雄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然后又对吉莉娅说:“吉莉娅,温兰娥,叔父年纪大了,你们也要多操心帮叔父处理事务,在家好好守住我们的王帐。” 吉莉娅和温兰娥一同说:“放心吧,申雄,我们一定听你的吩咐,好好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一切安排妥当,脱伯申雄高喊一声:“出发!”然后这一万人的部队就浩浩荡荡向东南方向出发。 脱伯申雄的大地人马已经走了好远,送行的人都回去了,只剩吉莉娅和温兰娥还有他们的孩子在那里注视着远方的人马。只听到吉莉娅念道:“求安化神保佑,申雄能够旗开得胜,平安回来!”…… 脱伯申雄带着大部队走了四天四夜,终于来到了阿嘞库始里山。此时心中感慨万千,五味杂陈,两年前兵败昌离族,逃至此山,众人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今天又带着部队重回此山,夺回自己失去的东西。 好一阵后,脱伯申雄下令全军就地扎营。脱伯申雄喊来众人,对大家说“众位,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再往前就是草原了。我决定今日在此扎营休整。等到明日夜色降临之际,全军轻装上阵,人衔草马衔枚,偷袭依麦族,争取拿下依麦族。” 众人说道:“遵令!” 脱伯申雄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个,遇上阿直万库伦不要杀他,放他一条生路。” 历艰困尧化听完说道:“大王,我们去夺别人的部落,还要放掉他们的首领,那不是放虎归山吗?” 脱伯申雄沉重地说:“历艰困尧化,给他一条生路吧,他曾经我们也是盟友。你们一定要记住!” 历艰困尧化看脱伯申雄如此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大家也点点同意。 “大王,现在距离依麦族只有10里地了。” “好,野族的勇士们,冲啊!”说完脱伯申雄带头冲向依麦族。 半夜时分,正在沉睡的阿直万库伦听到外面喊杀声,一个激灵起来了,忙喊:“快来人,外面什么情况?是番国打来了吗?” 只见一个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报,报大王,外面杀来一队人马,好像是,好像是……” 阿直万库伦一听有人杀来了,急忙坐起身来,大骂:“混账!是什么?快说!” 那个人急忙说:“好像野族杀来了,我军不曾防备,现在已经杀向王帐了。” 阿直万库伦大吃一惊,野族?野族不是逃到思鲁赤地区了,怎么回来了?怎么会攻打自己?来不及多想,立刻穿上衣服,拿起佩刀,走出帐外,只见火光冲天,一片喊杀声。 忽然过来一人,正是依麦族利马,“大王,不好了,野族已经攻打过来,我们快跑吧。再晚一会我们就逃不了。” 阿直万库伦一下瘫软在地上,喃喃道:“逃,往哪里逃?” “大王,那我们该怎么办?不逃在这里等死吗?” 阿直万库伦好像想到了什么了,一下子站起来,“来人,传本王谕令:所有人不得抵抗,我们投降!” “大王!”众人跪下。 阿直万库伦看着跪下的众人,心中感慨万分,“大家不要伤心了,我们已经无处可走了,去告诉野族士兵,我要见脱伯申雄!” 仅仅三个时辰,依麦族在阿直万库伦的命令下,全族投降。 帐内,阿直万库伦被人绑了进来,脱伯申雄看见阿直万库伦进来,竟是这副模样,忙说:“混账!还不给阿直万库伦首领松绑!” 下面的卫士立刻把阿直万库伦放了。 脱伯申雄走上去,说道:“阿直万库伦首领,好久不见了!” 阿直万库伦苦笑一下,“是啊,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两年多了。我还以为你准备躲在思鲁赤一辈子呢。想不到你回来了,更想不到你……”说到这里,阿直万库伦停了下来。 脱伯申雄也有些心里不舒服,忙赔礼道:“是啊,两年前我们还是盟军,如今我们竟然成了敌人。今日之事实属迫不得已,还望阿直万库伦首领能够理解!” 阿直万库伦哈哈大笑,“成王败寇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今日我已是你的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脱伯申雄还没开口说话,窝卢赤植抢先说道:“脱伯申雄首领,杀了他,要不是他帮昌离族攻打我们侬哈怖族,我额父也不会丧命。” 阿直万库伦看了这个少年一眼,眼前这少年是窝卢狄谷的儿子,不由得心中一片凄凉。于是闭上了眼睛,就等着被处死。 脱伯申雄考虑了半晌,开口说道:“窝卢赤植首领,本王相信阿直万库伦首领也是迫不得已,正如我们今日这般。阿直万库伦首领能够投降,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依麦族,他是有意投降,我们不能赶尽杀绝。所以本王决定不杀阿直万库伦首领,把他关起来,等打败昌离族之后再说啊。” 窝卢赤植心中不服,只想着为额父报仇,于是又说:“脱伯申雄首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说他不是主谋,但他也是帮凶,请你杀了他!” 脱伯申雄看着窝卢赤植一副坚持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窝卢赤植首领,此事以后再议。如今我们拿下依麦族,需要面对的是如何对付昌离族。阿直万库伦首领的事情就先这样安排。你不必再说了。” 然后脱伯申雄又对下面的卫士说道:“你们听好,把阿直万库伦首领的就家属和他关在一起,好酒好肉照顾着,若是有半点差错,本王绝不轻饶!” “谨遵大王谕令!” 就这样,阿直万库伦被卫士带走了。 脱伯申雄又说:“你等速速回去清查所俘的人数,明日我们统一分配,补充军需,早日准备应对昌离族事宜。” “是!”下面的人一同喊到。 脱伯申雄又说:“脱伯计利和,你速派人前往库开族,召回度力地和乌诨正厄。” “遵令!王兄。” 脱伯申雄看了看众人,严厉地说:“传本王军令:所有男女俘虏不得私自占用、处死,统一由本王安排处置。谁要是敢违反军令,本王绝不轻饶!” “谨遵大王谕令!”…… 第105章 ‘挟私报复\’ “什么?这是真的吗?” “回利马子,千真万确!有从依麦族逃过来的人说的,我们也派探子打探消息。就在昨夜后半夜,依麦族火光冲天,杀声一片,依麦族首领阿直万库伦抵挡不住全族投降了。” “哎呀,大事不好。速速派人前往天毒汇报,野族回来了!” “遵命!” 原是驻守于来的来本得知脱伯申雄攻占依麦族的消息,大吃一惊。时隔两年,想不到脱伯申雄重回草原了,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此时的来本容不得多想,应当立刻组织兵马,趁野族立足未稳,一举拿下,于是来本召集众将帐内议事。 众人到齐,来本张口就说:“你们都听着!脱伯申雄率领野族的军士昨天夜里攻占了依麦族,阿直万库伦举众投降野族。” 听完此话,下面众人也是大吃一惊。 “野族不是逃到思鲁赤了吗?”“是啊,那里沼泽丛生,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怎么回来了!”“这会不会是假的?”……众人议论纷纷。 来本大喝一声:“好了,都不要说了。我决定立刻把所有人马召集起来,加上田化一线的驻军,我们要趁野族立足未稳打败他。” “好,这个主意好!”“是是是,就这么干。”一些同意来本的建议。 这时德喇果喏说道:“大利马,没有王上的谕令,私调兵马可是大罪啊。” 来本就知道德喇果喏会这么说,“德喇果喏,这你放心,我已经向大王汇报了情况,相信不日圣谕就会下达。” 德喇果喏“哼”了一声,“这就是说大王谕令还没来。” 来本有些生气地看着德喇果喏,德喇果喏冷笑到:“大利马,既然这样,恕我不能听从你的命令。” 来本厉声斥责:“德喇果喏,我是大王亲封的大利马,掌王羽,可以代大王大王行使权力。如今野族重回草原是我们昌离族的心腹大患,我们要趁他还没站稳脚跟,一举拿下他们。你不懂战机,只会像一条疯狗乱咬乱叫。” 德喇果喏大怒,“来本,你敢骂我是疯狗,真是岂有此理。我乃大王亲信,虽说没有你的职位高,但是我直属大王,你无权命令我。” 来本一听更是大怒,“大王身边就是有了你们这群小人才把部落搞成这样,你还敢说你是大王的亲信。来人,把德喇果喏给我绑了。” 德喇果喏“哗”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喊:“我看谁敢!” 来本也站起来,怒目圆睁,“图补乌,把他给我绑了。” 图补乌得到命令,带着卫士三下五除二地把德喇果喏绑住了。德喇果喏大骂:“来本,我是大王的亲信,你敢绑我。图补乌,你个狗东西你敢绑我,我一定要大王杀了你!” 来本怒道:“图补乌,给你几个嘴巴子,别让他在这里乱叫了。” 刚才德喇果喏骂图补乌的时候,图补乌就有些生气,这又得来本的命令,这次还不出这口恶气。想到这里,图补乌抡圆了巴掌使劲打向德喇果喏。 这下只听得德喇果喏“啊”的大叫一声,准备张口骂时又是一个大大的嘴巴子,两下德喇果喏嘴都打流血了。接着图补乌又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德喇果喏连叫的声音都没了。 众人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向来本求情,来本看到众将求情,就让图补乌把德喇果喏带下去关起来,这件事算是完了。但是打野族的事没完,反对来本的德喇果喏被打的不行。这下没人敢反对来本了,来本如愿以偿的率兵攻打野族。 来本也不傻,那德喇果喏确实是大王的亲信。来本敢当众羞辱他是有想法的,那就是利用于来、田化两线2万余众一举打败野族,这样一来打败野族的功劳高于囚禁德喇果喏的罪过,何况兵贵神速的道理他文昌家一也是知道的,到最后德喇果喏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其实来本还是对上次自己被算计之事耿耿于怀,这次借着这个由头教训教训德喇果喏,以报上次之仇。 再说脱伯申雄经过对俘虏的清查,大概有2万余众。脱伯申雄从中挑出8000多名青壮年编入军队。他给哩啰族补充2000余人,侬哈怖族也补充2000余人,剩余的4000余人补充到自己的军队。然后让剩余的俘虏搭制帐篷,恢复战火后的依麦族。 脱伯申雄召集众人议事,“我们攻占依麦族的消息应该传到了昌离族了,据探子来报镇守于来一线的是昌离名将来本。那来本用兵如神,得到消息后一定会率军前来攻打我们。你们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众人听完都在沉思,撒奴曲干末说:“脱伯申雄首领,来本确实厉害,我们应该小心对付。” 窝卢赤植也说:“是啊,我们能重回草原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可别毁在来本手里。” 脱伯申雄点点头,狠狠地说:“两位首领说的对,我们绝不能功亏一篑。想要打败昌离族,第一个目标就是杀死来本,这次我们一定要设计杀了来本。只要来本一死,那昌离族的其余人就不足为惧了。” 众人纷纷赞同,撒奴曲干末又问:“脱伯申雄首领,我们怎么设计杀了来本?” 脱伯申雄冷笑一声,看了看众人,“众人听令!” 众人立刻站了起来,“有!” 脱伯申雄安排起来了,“撒奴曲干末,你领本部人马先行一步到我野族之前的领地中化多备箭手,地面上多撒铁钉等,在中化到议的路上多备木桩拦截兵马,然后你就驻守野中,等待我的大军到来。” “得令!” “脱伯计利和,你领野族士兵随本王前去攻打昌离族于来一线,但凡遇见来本大军,交战一番就开始撤退,把来本引致依麦族。” “得令!” “窝卢赤植,你就领着本部人马驻守依麦族。” “得令!” “你们赶紧去安排吧!” “是!” 众人领完命令之后有些不解,但又不好多问,只得领命出去准备了。 等大家都走了以后,黎央茧明上前问道:“大王,来本是昌离族的名将,曾以五千兵士打败佟跄族的几万人马。目前就我们手中的这点兵力根本就不是来本的对手,你为何还要分兵行事。” 脱伯申雄笑着说:“就是因为来本会打仗,我才要去搏一搏。” 黎央茧明一听感情大王是在赌,这开什么玩笑,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压在大王身上,这万一要是输了,自己也跟着完蛋。想到这里,黎央茧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大王这次有几成的胜算?” 脱伯申雄更是哈哈大笑,笑了一阵,说道:“不知道,或许十成把握,或许没有胜算。” 黎央茧明听完此话,真是哭笑不得,这说的跟没说一样。于是劝道:“大王,我们应该从长计议,这次好不容易打回草原,做事不能这么轻易草率啊!” 脱伯申雄有点不高兴了,“黎央茧明,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本王做什么你都支持。这次却如此唠叨不停,是何用意?” 黎央茧明赶忙解释:“大王,我只是有些担心,来本可不能小觑啊!” 脱伯申雄冷笑一声,“哼,再厉害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第106章 来本出击 来本组织2万大军杀向依麦族,到达丰汀渡口时,准备渡河去依麦族,却远远望去野族士兵已经排列对岸,旗上大书:脱伯。 丰汀渡口是圣河的直流,昌离族通向依麦族的一个浅滩渡口。到达依麦族必须经过这里。 来本对身边的众将说道:“哈哈哈,我正准备消灭他们,想不到他们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两年不见的脱伯申雄有什么长进没有。” 下面有人附和道:“能有什么变化?还不是被大利马打的屁滚尿流,夹着尾巴逃跑。” 来本听完哈哈大笑,图补乌却说:“大利马,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们守着对岸一定是阻拦我们过去,不如我们从其他地方渡河。” 来本却不屑道:“笑话,就这点困难能难住我吗?这里河水底浅,根本阻挡不住我的大军。我今天就要从这里渡河。图补乌!” “有!” “你领本部五千人马从这里渡河,抢夺对岸,一旦得手我亲率大军杀过对岸。” “大利马,这可是险招啊!” 来本呵斥:“你懂什么,这里都是浅滩,他们在河对岸根本阻挡不住我们,你立刻带兵前去,若敢违命,定不饶你!” 图补乌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 河对岸的脱伯申雄带领大军行至丰汀渡口时,探子来报来本率大军向依麦族进发。脱伯申雄立刻命令士兵守住渡口,在这里阻拦昌离族士兵。 看着渡河的昌离族士兵,脱伯申雄笑着说:“看来来本是挺狂的,看着我们守在这边还敢强行渡河。好,既然你敢来本王就不客气了。脱伯计利和,领五千兵士阻击渡河的昌离族士兵。” “得令!” 说罢,脱伯计利和率着部队在岸边放箭,箭雨哗啦啦地射向渡河的敌军。 图补乌看到射来的箭大喊:“众人小心。弓箭手,准备射箭!”士兵得到消息,边渡河边射箭,这样自然准度就差了,这也是为了妨碍岸上射箭的野族士兵。来本也命令士兵向对岸的野族射箭,助图补乌渡河。 双方箭如雨下,在来本的掩护下,图补乌顺利登上对岸。脱伯申雄下令全军围攻图补乌,刚刚登上对岸的图补乌又面临野族军士的猛烈攻击,那也得硬着头皮上。不一会双方激战到一起,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正当双方激战之时,突然有一股昌离骑兵从右侧杀了过来。脱伯申雄大惊,这里怎么会杀出来一股骑兵?来不及多想,脱伯申雄立刻组织兵力阻挡这股骑兵。 这时候来人看到对岸这个情形立刻下令全军渡河。此时的图补乌和他的将士们信心倍增,奋力攻打野族士兵。 脱伯申雄一看情况不对,知道已经无力阻挡。来本大军趁着野族被牵制之时成功地渡过了河。 脱伯申雄没有办法,立刻下令全军撤退。野族士兵丢盔卸甲地逃回依麦族。 来本看着逃跑的脱伯申雄哈哈大笑,下令:“全军听令!立刻追击脱伯申雄。” “遵令!” 路上,图补乌疑惑重重过来询问:“大利马,这是什么回事?这股骑兵从哪来的?” 来本听完笑着说:“我让你强行渡河就是为了吸引野族主力,然后派出一股骑兵部队偷偷从上游渡河。等他们和你的部对打在一起的时候。我派遣的小股骑兵已经从上游渡过河了。从她们的右翼偷袭他们。然后我再率领大军渡河。” 图补乌顿时恍然大悟,“高,大利马真是太高明了。属下实在佩服!” 来本听完笑的更开心了,“这次我不会再让脱伯申雄逃跑了,我一定亲手抓住他,除掉我们昌离族的大患。” “遵命!” 脱伯申雄带着败军刚到依麦族,来本率领大军就杀了过来。双方又交战到一起了,脱伯申雄作势抵挡一番,就带着侬哈怖族一块撤退了。 来本看着脱伯申雄又跑了,丢下依麦族的物资和俘虏,看着脱伯申雄逃跑的方向,赶忙下令:“图补乌,你率本部人马立刻追赶脱伯申雄,绝不能让他溜走。我率大军随后就到。” 图补乌有点迟疑,“大利马,似乎有些不对。” 来本忙问:“有何不对?” “大利马,这脱伯申雄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节节败退?会不会其中有诈?” 来本呵斥:“他能有什么诈?就他们这点兵马我都不放在眼里,别废话,赶紧去追。若是逃了脱伯申雄我一定不会饶你!” 图补乌只得赶紧接令,带着部队就去追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一路逃向野族之前的僻地。这时候后面的图补乌追上了脱伯申雄,脱伯申雄只见图补乌在此,来本不在。于是立刻下令组织兵力族图补乌交战。 双方交战之际,来本领着大军又来了,脱伯申雄又下令撤兵。 来本见状大怒,看着脱伯申雄逃向野中方向,立刻下令:“真是无耻小儿,图补乌你死死咬着脱伯申雄,不能让他逃走。我率大军经中化、议地,抢先占领同岭,断了他回思鲁赤的后路,这次我一定要全歼了他们。” 图补乌见来本发怒,定会乱了分寸,于是劝道:“大利马,我军只需死死地咬住脱伯申雄的士兵就可以慢慢消灭他的部队。我们又何苦多此一举,要急行军抢在他们的前头。万一有什变化,对我军不利啊。” 来本正在发着火,骂到:“混账,他脱伯申雄明明是不敌,这次丢盔卸甲地逃跑,万一他们再逃到思鲁赤,我们就没有机会灭了他们了。你不要多说,立刻前去追击脱伯申雄。” 图补乌无奈只得率兵追击脱伯申雄。来本也引大军向中化进发。 到达野中时,撒奴曲干末率领本部兵马前来,脱伯申雄立刻下令:“窝卢赤植,撒奴曲干末二人听令!” “有!”二人齐刷刷地应到。 “你们两人合并一处,在此阻挡图补乌。” “遵令!” “脱伯计利和,你我二人立刻率领兵马杀向中化来本的大军。” “得令!” 图补乌正追时,看见敌军不再逃跑了,心中郁闷:这野族莫不是想引诱我上当。不如暂时静观其变,等待来本大军的到来。 这边的来本急速行军,到达中化是看见地上洒满了铁钉等,来本心里一惊:莫非野族真有诡计!” 然后来本下马观察一番,见地上虽是撒了铁钉,但是撒的比较乱,有些地方根本没撒到,可以腾出一片路。于是下令:“全军继续追赶!” 这时脱伯申雄已经把尾巴图补乌摔掉了,已经到了中化,看着来本大军也到了这里,大喊:“昌离族来本,本王是脱伯申雄,想对你说几句话。” 来本听到这话,一看脱伯申雄果然在这里,于是暂停去议地,看看脱伯申雄耍什么花招。 于是来本回道:“脱伯申雄,是个男人的话就来与我决一死战,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脱伯申雄听到这些话也不生气,回道:“来本,你岁数这么多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屁孩一样的脾气,真是可笑!” 来本听完大怒,直接杀向脱伯申雄,等杀到跟前发现这么多树桩堆在路上,来本下令士兵把木桩搬走。 第107章 来本败退 来本看到木桩挡路,哈哈大笑,众人不解。来本解释道:“我看脱伯申雄也就这般伎俩,这是平阔的草原,又不是狭窄小道,几块木桩有何用处。”众人这才知道大利马为何而笑。 来本看到脱伯申雄在此,却不见图补乌,想必图补乌应该是被拦住了。自己刚杀过来想与脱伯申雄大战,却不想脱伯申雄又逃跑了。心里再琢磨:莫不是脱伯申雄故布疑阵,是想诱我,还是趁机逃窜?多年的行军打仗让来本思考了一番,为了安全起见。来本决定分出一部分兵力前去支援图补乌,自己率大军继续追击脱伯申雄,不再去议地拦截脱伯申雄。 追击脱伯申雄的来本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脱伯申雄一直再逃窜,不与自己正面交战。 这时候,图补乌派来的探子报信。原来来本分兵支援图补乌,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但是他们逃的方向而是依麦族,不是野族的方向。图补乌觉得有点不对劲,赶忙派人向来本报信。 来本听罢,心想:这脱伯申雄是搞什么名堂?此时脱伯申雄的主力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却一直不肯与我交战。 经过一番考虑,来本发现两个问题:一是自己把于来、田化两线的兵力抽了出来,这两个地方的兵力空虚。二是野族还有大军在库开族,会不会脱伯申雄在等在大军来围剿自己,或者直接去攻打自己的部落。 想完这些问题,来本决定不再追击脱伯申雄,而是掉头攻打撒奴曲干末他们,心里琢磨脱伯申雄一定不会弃这两个部落不管的,等脱伯申雄回军救援这两个部落再狠狠地收拾他。主意拿定,来本调转马头,下令全军去攻打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 谁知道来本调转马头没多久,脱伯申雄的大军又出现了,紧紧地跟着来本大军身后。 来本看到脱伯申雄紧紧跟着自己的身后,顿时下令全军攻打脱伯申雄。脱伯申雄见来本来打自己,又调转马头逃跑。 如此三番两次,来本有些吃不消。来本觉得自己被脱伯申雄耍的团团转,又无可奈何。大军奔跑了半日了,来本觉得这样不行,还是先回军。 来本不再管跟在自己后面的脱伯申雄,抓紧去依麦族。等到了依麦族,来本发现图补乌正在被围困中拼死挣扎。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度力地和乌诨正厄的大军来了。来本大惊,果然是中了脱伯申雄的诡计了。 来本仔细观察一番,决定先救出图补乌,撤出依麦族,回到于来。来本立刻下令全军攻击,救出图补乌。 图补乌追击撒奴曲干末和窝卢赤植到依麦族时发现这两个部落不跑了,于是全军出击,正在激战时,突然杀来了度力地和乌诨正厄。图补乌奋力反击,却抵挡不住,渐渐地被包围了。正当图补乌要绝望时,来本率大军杀了进来,图补乌大喜,顿时来了精神,很快冲出来了。 图补乌与来本汇合之后,对来本说:“大利马,今日形势有些不对,我们好像掉进陷阱了。现在该怎么办?” 来本大笑:“放心吧,脱伯申雄没什么能耐,现在我们要摆脱他们,迅速回军于来,请大王调兵,我一定会灭了他们!” “好,全听大利马安排!” “图补乌听令!” “有!” “我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撤回,你负责断后!” “遵令!” 这时脱伯申雄看出来本的用意,下令全军合兵围攻来本。双方开始激烈的争斗,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杀红眼的来本冲在最前面,左砍右杀,下面的士兵见主帅都这么拼,也跟着奋力杀敌。 脱伯申雄十分想围住来本,不让他逃走,谁知来本如此力战,自己的兵士损失惨重也没有围住来本,还是被他逃脱了。不过断后的图补乌就没那么幸运了,被脱伯申雄生擒了。来本只能看着图补乌被擒的,却也无能为力。 这边打的热闹,却说天毒王帐也是热闹非凡。 野族重回草原攻占依麦族的消息传到天毒,文昌家一有些惊讶,想不到脱伯申雄竟然阴魂不散,这脱伯申雄是个有能力的对手,这次回草原又会引起大动荡。 文昌家一立刻召集众人议事,也包括左酋长文昌暗田。文昌家一心里还是有数的,对付脱伯申雄还得指望文昌暗田。 到了王帐,文昌暗田得知脱伯申雄回来了也是大吃一惊。文昌暗田立刻建议:“王兄,请速召部落的军队前去于来,由来本指挥,一举歼灭脱伯申雄,这次一定要清除这个大患。” 文昌家一点点头,又问:“失忽兀,你有什么想法?” 失忽兀听到大王问自己,回道:“大王,我赞同左酋长的意见,不能让脱伯申雄活着,他是我们昌离族最大的威胁,几次众部落联盟攻打我族,都是脱伯申雄造成的,所以此人不能活着。大王可令来本就近征兵,像于来、田化两线的兵士,然后大王再派出2万大军归来本调遣,一举消灭脱伯申雄。” 文昌家一见两人都赞同,于是说道:“好,既然你们都赞同,文昌玄目听令!” “有!”文昌玄目上前一步接令。 “你拿着本王的兵符,速去召集两万兵马前去于来,由来本统一调配。” “遵令!” 文昌玄目整肃大军还未好时,于来又传来消息。 王帐内,文昌家一大怒:“好一个来本,未得本王谕令私自出兵,又关押了德喇果喏,真是岂有此理!他来本想要谋逆吗?” 文昌暗田立刻上前劝道:“王兄莫怒,俗话说:事急从权。来本一定想趁脱伯申雄立足未稳一举拿下他。看来来本一定有信心,说不定来本已经捉住了脱伯申雄,请王兄莫要发怒。” 文昌家一气噘噘地说:“哼,最好是这样,不然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现在胆大包天,未经本王同意私自出兵,还把本王的亲信德喇果喏给关押起来了。真是气煞本王!” 这时失忽兀朝里不术使了个眼神,里不术立刻会意,上前说道:“大王,这来本确实过份,他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来本为人嚣张,目中无人,我看我族除了左酋长,怕是难有人能够制服他。” 听完里不术的话,文昌家一更是大怒,“住口。” 文昌家一一声大喝把里不术吓了一跳,这时文昌家一又说:“来本,你最好是打败野族,不然本王有你好看!” 文昌暗田也是大怒,这帮苍蝇整天嗡嗡响,专挑缝钻。但是此时的他已经无力与他们争辩,唯一担心的是来本。 文昌暗田心想:这次脱伯申雄重回草原,一定是预谋很久了。来本如此着急出兵,定是不把脱伯申雄放在眼里,有些轻敌。 想到这里,文昌暗田立刻说:“王兄,不管来本胜负如何,我们应当立刻出兵,火速支援来本。” 文昌家一还在气头上,听到文昌暗田的话,怒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元决!” “有!”文昌元决上前应到。 “本王命你为束冠,文昌玄目副之,你们立刻带兵前去于来,放出德喇果喏。若是来本战败,立刻把他押赴王帐议罪。若是来本战胜,你等收了来本的兵权,让他来天毒受职。” 第108章 宁死不屈 听到文昌家一的命令,文昌暗田劝道:“王兄,不能这样,不管来本胜败如何,打败野族是头等大事。来本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不可轻易换人啊,请王兄三思啊!” 文昌家一此时怒气未消,根本不听文昌暗田的劝谏,一意孤行。文昌暗田见文昌家一不听自己的,就不停地劝。把文昌家一惹恼了,命人把文昌暗田轰出帐外,文昌暗田也是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帐内清净了,文昌家一说道:“元决,玄目,你们二人仔细听好,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轻易出兵。脱伯申雄一向诡计多端,千万不能中了他的诡计。” 二人齐声回道:“额父(大王)放心,我们一定谨慎行事!” “好,你们去吧!” “遵令!” 这时失忽兀又开始说:“大王,这次一定要好好治治来本,打消他的嚣张气焰,不能让他这么目中无人。” 里不术也跟着说:“是啊,大王。来本一向如此,再不治罪与他,指不定将来会出什么乱子。” 文昌家一不耐烦地说:“够了,不要再讲了,本王自有主意。” 这边来本好不容易回到于来,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是此次没有打败野族,反而损失了图补乌一名干将。 来本悔恨不已,自己自从带兵以来,未尝一败,但是这次却败在脱伯申雄这一个小子手里,真是恼怒。都怪自己太轻视对手,自己这些年的常胜,让自己有了骄傲之心。看来对付脱伯申雄还是需要一些手段。 来本还未想出如何对付脱伯申雄时,文昌元决已经率着2万大军来到于来。 文昌元决和文昌玄目到了于来得知来本兵败之事,还损失了图补乌,立刻向来本宣读圣谕: 安化神谕 昭王之令 传昌离族首领文昌家一之令 晓谕大利马来本: 众知安化神降,各部安定。凡事必有安化神知,首领之令。 来本驻守于来,兼顾田化,此乃大王之恩。来本当以怀恩之心以报大王。 然来本不思以恩报效大王,利用手中之权,未经大王之意,擅自出兵攻打野族。 其意虽是为部落,然其行为实为部落大忌,罪同谋逆。现有一次,或有二次、三次,兵指何处?意欲何为?皆由自己,实属大罪。 德喇果喏乃昌离海里,归属大王。却被私自关押、毒打,倘若如此,谁人皆可随意处置,王将不王,臣将不臣,此乃乱部落之为,不可饶恕。 来本之罪,罪不可赦。念其往日战功累累,劳苦功高,赦其死罪,立刻押赴天毒问罪。 现解除来本一切职务,于来一切事务皆有王子文昌元决主持,文昌玄目副之。 诰毕!” 说完,文昌元决示意卫士把来本抓起来,开本毫无反应,整个人都瘫了,他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尤其是给自己加的“兵指何处?意欲何为?”的罪名。算了,这次是自己犯的错,没什么好争辩的,就是让图补乌受了大罪,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文昌元决早就看来本不顺眼了,这次趁机报仇。就这样德喇果喏被放了出来,来本坐着囚车押赴天毒受审。 依麦族,脱伯申雄把图补乌押上来,问道:“图补乌,今日你为我野族阶下之囚,有何感想?” 图补乌怒目圆睁,“哼,脱伯小儿,是男人的给我一个痛快。别这么婆婆妈妈,老子不想受这个气,杀了我吧!”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大怒,一个阶下囚也敢如此嚣张,大家纷纷要求杀了他,反应最激烈的是窝卢赤植。 窝卢赤植上前拉住图补乌的衣服,拽了起来,怒道:“图补乌,你认得我吗?我是侬哈怖族首领窝卢狄谷的儿子,当年你追杀我额父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我要杀了你替我额父报仇。” 图补乌也毫不惧怕,“当年要不是你跑的快,老子连你也一块杀了,让你父子俩地下相聚。” 窝卢赤植大怒,一把把图补乌推到,抽出弯刀,高喊:“我杀了你!”说罢举起刀要砍。 脱伯申雄赶紧制止,“窝卢赤植首领且慢!我有话问他。”一句话窝卢赤植停住了,恨撅撅走开。 脱伯申雄这才问道:“图补乌,本王敬你是条汉子。昌离族首领文昌家一是个昏庸无道的大王,任用奸佞小人,打压忠臣文昌暗田和来本,这样的大王保他何用!你如果愿意投靠我野族,本王一定给你大大的封赏,保你荣华富贵,你看怎么样?” 图补乌听罢哈哈大笑,然后呵斥道:“呸。脱伯小儿,岂不闻忠臣不事二主,我图补乌生是昌离族的人,死是昌离族的鬼。想让我投靠野族,我看你是白日做梦,我宁死不肯。” 脱伯申雄听完图补乌的话,深知此人忠义,绝不肯投降。心里想着要是此人归我麾下,我岂不是多一员猛将。 这时,窝卢赤植又说话,“脱伯申雄首领,我额父就是惨死在此人手里,不杀他怎么能告慰我额父在天之灵。请脱伯申雄首领立刻下令杀了他,我要亲手砍了他的脑袋,祭奠我的额父。” 图补乌恶狠狠地说:“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等我部大利马来本杀来之时,你们一个也逃不掉。脱伯小儿,给老子一个痛快,今天我若不死,他日就是你亡。” 脱伯申雄看着,一边是宁死不降的图补乌,一边是为父报仇的窝卢赤植,脱伯申雄只好狠下心来下令:“好,图补乌你是一条汉子,草原上的得逯。本王就满足你,来人,把图补乌拖出去斩了!” 说罢卫士把图补乌带了出去,窝卢赤植也跟着出去,边走边说:“等等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脱伯申雄也没有阻拦,任由窝卢赤植处置。不一会,一声惨叫,图补乌结束了生命。 只听到窝卢赤植大喊:“额父,我为你报仇,你在天之灵安息吧!” 过后,脱伯申雄与众人商议,“据探子来报:来本已被文昌家一抓了起来,现在镇守于来一线的是那个窝囊的文昌元决和无用的文昌玄目,这两个人手中大概握有3万多兵力。你们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窝卢赤植率先说:“还能怎么做?直接领兵杀到于来,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脱伯计利和跟着说:“攻打于来是早晚的事,但是目前我们的兵力想要一举拿下于来恐怕几率不大。” 黎央茧明这时也说:“我赞同王子的观点,毕竟我们后援不足,一旦与昌离族打成持久战,对我们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主要的观点都是不宜出兵攻打于来。脱伯申雄看着众人都在议论,只有度力地没有说话,脱伯申雄深知度力地的能耐,于是问道:“度力地,你有什么看法?” 度力地听到大王问自己,忙回道:“大王,他们说的对,此时确实不宜攻打于来。” 脱伯申雄听完,又问:“哦,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第109章 撒网 度力地回道:“大王,首先我们兵力不足,后援不足,这是我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像黎央茧明说的一样,一旦进入持久战对我们是极大的不利。何况还有一个番军在库开族虎视眈眈,一步没走好,就可能功亏一篑!” 脱伯申雄赞同他们的看法,“大家说的都对,度力地分析的也不错。但是你们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就是我们目前的物资能够支撑我们到什么时候。我们数次败于昌离族的原因,皆是根基不稳之故。所以我们想要根基稳固,就得与昌离族和平共处。那么我们该如何与昌离族和平相处呢,那就有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把昌离族打的与我们议和,这样才能稳固我们的根基。” 众人听着脱伯申雄的话,觉得有些道理,纷纷点头赞同。脱伯申雄又接着说:“我们此次前来草原,后方供给太远又太难,只有依靠攻占的依麦族提供物资。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只有速战速决,拖延下去对我们才是最不利的。” 这时撒奴曲干末非常赞同脱伯申雄的看法,忙说:“脱伯申雄首领,你说怎么干我们就跟着干,我们全听你的!” 下面的人也纷纷表示同意,请脱伯申雄指挥作战。 脱伯申雄于是吩咐起来:“撒奴曲干末!” “有!” “你领本部人马在番军左右出入,叛乱番军军心,实为疑兵,牵制番军,避免番军攻击我后方。” “遵令!” “历艰困尧化,黎央茧明!” “有!” “你们二人各领一千人马镇守依麦族,本王希望你们以国事为重,好好守住依麦族。” 黎央茧明忙回道:“大王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允许任何人攻占依麦族。” 历艰困尧化也跟着表态:“大王放心,我一定完成王命!” “好,守住依麦族,你们就是大功一件!若是意见不和一切听从历艰困尧化的,若遇大事可及时向本王汇报!” “遵令!”二人齐声应道。 “乌诨正厄!” “有!” “你率领五千人马渡过丰汀渡口,在龙泉地区外5里处安营扎寨,每日派人去龙泉叫骂,逼他们出寨!一旦出寨,你立刻假装逃跑,把他们引至丰汀渡口。” “遵令!” “度力地!” “有!” “你率领五千人马埋伏在龙泉附近,一旦文昌元决率兵出寨,你立刻带兵攻占龙泉。” “遵令!” “脱伯计利和!” “有!” “你率领一万人马埋伏在丰汀渡口附近。若是昌离兵士杀过来,立刻协助乌诨正厄反击昌离兵士。” “遵令!” 这时候窝卢赤植喊了起来:“脱伯申雄首领,他们都安排怎么没有我的事,你倒是给我安排个事。” 听完窝卢赤植的话,一场紧张的军事会议被他的话搞得大家哈哈大笑。 脱伯申雄笑着说:“窝卢赤植首领,你的急脾气也得改改了。我有一个重要的安排,想最后告诉你,想不到你这么急不可待。好好好,我现在就给你安排!” 窝卢赤植接道:“那你说什么重要的事?” 脱伯申雄严肃起来了,:“窝卢赤植!” “有!” “你领你部人马前往承乾外10里处安营扎寨,你的任务主要是吸引昌离族的注意,让他们昌离族分兵驻守,且记只可守不可攻!” “遵令!” 安排完毕大家都去忙了。 昌离族天毒,王帐内,文昌家一责问:“来本,本王命你驻守于来,你为何不经本王同意私自出兵?” 来本半天不吭声,文昌暗田上前拉住来本,“来本,说话啊,”来本还是无动于衷。 文昌暗田立刻替来本解释:“王兄,来本私自出兵是为了平定野族之乱。来本身居于来,对于突发的事情随机应变是尽了本分。战场瞬息万变,来本怕贻误战机才不经王兄同意私自出兵。请王兄明查!” “左酋长,就算来本是为了抓住战机攻打野族,那他为何私自扣押德喇果喏?这也是为了抓住战机吗?况且来本并没有打败野族,不仅没有打败野族还折了图补乌,身丧野族,大大地折损我们昌离族的士气。难道这些他来本不用负责任吗?”说话的是失忽兀,真是不置来本于死地誓不罢休。 文昌暗田正想替来本求情,来本说话了,“大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未经大王同意私自出兵是死罪,擅自关押德喇果喏也是死罪,出师不利折了左补海里,我对不起图补乌。我不求别的,请大王赐我死罪!” 文昌暗田赶紧跪下,“王兄不可啊,来本为我昌离族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虽说有今日一败,还请王兄念在来本的功劳上,让他戴罪立功,将功补过吧!王兄!” 文昌家一虽然气恼,但是并没有杀来本的意思,他深知来本是个忠臣,曾立下赫赫战功,数次救昌离族于危难之间。但是来本所犯之事真是让人恼怒,所以要教训教训他。 文昌家一说道:“来本,你所犯之罪本应问你个死罪,但是本王念在你往日的功劳决定放你一马,从今日起免去你一切职位和爵位,降为平民,永不录用!” “王兄,来本身经百战,如今野族重回草原,正是用人之际,怎可让来本去朝,请王兄恩赐来本重领大军,攻破野族,给我昌离族一个稳定。” “文昌暗田,本王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本王已经放过他一命了,你还想怎样!来人!把来本拉出去。” 说完进来两个卫士把来本拉出去了,来本却大喊:“大王,你给一个痛快,让我去死吧!……” 文昌暗田一看来本被拉出去了,王兄不理自己的劝谏,又听到来本有求死之心。见王兄不听自己的,又怕来本自寻短见,也退出王帐了。 二人走了以后,文昌家一又说:“你们说说,如何对付野族?” 失忽兀说道:“大王,我们这时可以用用我们手中的人质,让他们各部落出兵来协助我们对付野族。然后下令各省正引兵前来一同对付野族。我们利用兵力的优势一举消灭野族。” 文昌家一点点头,“好,失忽兀说的对。” 里不术也跟着说:“大王,一旦我们聚兵一处,就是不打野族,他们也待不到草原,还得滚回思鲁赤。” 文昌家一有些不解,问道:“里不术,你为何这样说?” 里不术嘿嘿一笑,“大王,你想啊,野族此次前来只带着士兵,没有物资,虽说他们占了依麦族,抢了些物资,但是长期下来,就是不被打死也会饿死的。” 文昌家一哈哈大笑,“嗯,说的好,就是这样。失忽兀,就照你刚才说的,立刻下令通知各部落和各省正领兵前来。” “遵令!” 于来一线,脱伯申雄已经撒下一个大网,等着文昌元决入套。乌诨正厄按照脱伯申雄的吩咐,驻扎完毕后,就派人到龙泉叫骂。 龙泉守卫接道文昌元决的命令是坚守营寨,不可私自出寨迎敌,违令者斩。所以无论乌诨正厄如何叫骂,龙泉守卫全都置之不理。 脱伯申雄安排的几路人马已经全部就绪,等着大鱼上钩…… 第110章 被擒 身在于来的昌离束冠文昌元决王子得知龙泉和承乾都有敌军扎营安寨,他找来文昌玄目商议。 文昌玄目对文昌元决说:“元决,从天毒传来消息,你额父准备集结部落联盟,召集我部兵力一起前来攻打野族。至于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有动作,暂时不理他们,等待你额父的大军到来,再与他一决雌雄。” 文昌元决有点不愿意,想想上一次被脱伯申雄打的丢盔卸甲,一直想报仇雪耻。 “叔父,我觉得应当在我额父率领大军来之前,先主动出击野族,给他们当头一棒,打消他们的锐气,这样我们就更加容易消灭他们了。” “元决,如今的脱伯申雄狡猾多端,连来本都被他打败了。我们万一打了败仗,岂不坏了大王的大事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坚守。” “叔父何故此言,一个脱伯申雄而已竟让你如此胆怯。他来本打了败仗不代表我也跟他一样。” 文昌玄目见文昌元决不听自己的,又劝:“元决,不能鲁莽,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 文昌元决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听叔父的。” 文昌玄目这才放心,“那就好,元决,最多三天,大王就会派大军前来剿灭野族。我们再忍一忍。” “嗯,这样,你我分兵两处,你率领1万大军驻守田化。我和德喇果喏率领剩余兵士驻守于来,与野族对峙,等待我额父的大军。” “好,那就这样办。” 文昌玄目就领着一万兵士前去田化驻防。文昌元决见文昌玄目走了,就带着德喇果喏前往龙泉视察情况。 乌诨正厄在龙泉寨外已经骂了两天了,但是龙泉守卫似乎不把他当回事,根本不搭理他。这可把乌诨正厄着急坏了,他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逼他们出寨。 这天,乌诨正厄带着五千大军来到龙泉营寨。乌诨正厄叫上几个嗓门大的去寨前叫骂,自己则摆上一个桌子命人拿来酒肉,坐那吃了起来。 寨前叫骂的士兵从上午一直骂到中午,寨内还是没有动静。太阳越来越大,士兵们都开始流汗了。乌诨正厄把盔甲脱了,吩咐士兵就地休息。叫骂的士兵也躺在地上骂。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巡视的文昌元决看到了,原来文昌元决早就来了,只是在偷偷地观察着敌军。对于野族士兵的辱骂,一向高傲霸道的文昌元决早就想出去教训教训他们了。刚好此时看到野族士兵军纪涣散,军容不整,若是此时出奇兵偷袭,他们一定毫无防备。 于是文昌元决对德喇果喏说:“德喇果喏,你看野族士兵个个军容不整,东倒西歪,没有丝毫警戒之心。倘若我们此时出兵,一定会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你以为如何?” 德喇果喏也想表现自己,来本经常欺压自己,就是因为来本会打仗,若是自己这次打败了野族岂不是胜来本一筹。想到这里,德喇果喏赶忙说:“王子所言极是,野族士兵在此叫骂了三天,我军没有丝毫反击,他们一定是习以为常了。我们要是杀出去,一定会灭了这些人。” 文昌元决一听大喜,吩咐道:“德喇果喏听令!” “有!” “立刻集结全军将士!随我杀出营寨,绝不能放走野族一个人!” “遵令!” 太阳越来越热了,假意睡着的乌诨正厄斜眼瞄着龙泉营寨内,寨内大军似乎有动静。乌诨正厄掩住心中的狂喜,悄悄吩咐手下将领注意防范。 果然,寨内的昌离族士兵喊杀着冲了出来。这一冲不要紧,可把野族士兵吓坏了。乌诨正厄也假意吓了一跳,大喊:“全军撤退!” 说着乌诨正厄慌慌张张穿着衣服,骑着马开始逃跑。乌诨正厄跑了,前面叫骂的几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昌离族士兵剁成肉酱了。 文昌元决见乌诨正厄要跑,大喊:“德喇果喏,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给我追!” 德喇果喏也是斗志昂昂,死死地盯着乌诨正厄,非要抓住他,下令众军全力追击。 乌诨正厄跑的那个狼狈样,不仅丢盔卸甲,而且慌不择路。如果不知道这是脱伯申雄的计策,就会把它当做真的一样。也正是文昌元决没有看出丝毫破绽,还是死死地追着乌诨正厄。当然要想戏做的真,伤亡是不可避免的,那些逃的慢的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文昌元决一路追的兴起,以为自己大破野族,心中的喜悦无溢言表。不知不觉乌诨正厄逃到了丰汀渡口,文昌元决不知所以地追到了这里。 这时候的乌诨正厄也不跑了,文昌元决也不当回事以为乌诨正厄逃到了渡口,无处可逃了。于是下令全军出击攻打乌诨正厄。 乌诨正厄大喊一声:“野族勇士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拿起你们手中的弯刀,杀死眼前的昌离恶魔!给我冲啊!”说完,乌诨正厄率领将士与昌离族士兵厮杀在一起。 正当双方厮杀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早已埋伏好的脱伯计利和率领一万兵士直接冲向文昌元决。 文昌元决万万没有想到这里会有野族的伏兵,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迎战了。文昌元决看了看战场,觉得野族的伏兵也不是很多,于是下令分兵阻挡脱伯计利和的伏兵。 当野族的伏兵出来之时,昌离族士兵的军心有点不稳,但是主将已令全军出击,也只得拼死冲杀。 一边是锐气高涨的野族士兵,一边是心有担忧的昌离族士兵,结果自然而知了。双方厮杀各有损伤,相对来说昌离族损失有些大。 文昌元决也看到这一点,但是他心里想着这次不能像上次一样丢下军队自己逃跑。 这个时候野族士兵大喊:“昌离族士兵,你们听好了,你们的老巢龙泉已经被我们野族攻占了,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赶快投降吧!” 一听到这个消息,文昌元决如同五雷轰顶,不管消息真假,此时不能再战了,军心已经打乱了。此时此刻的文昌元决只想着保命要紧,于是下令全军撤退。 好不容易把昌离族士兵骗到这里,怎么能让他们轻易逃走。乌诨正厄和脱伯计利和狠狠地咬住昌离族士兵不放。 文昌元决在德喇果喏的护卫下拼命逃跑,昌离族士兵死伤无数。文昌元决心里想着赶紧回到龙泉,若是真被野族攻占龙泉就真的断了后路。 至于龙泉,早就被度力地攻占了。就在文昌元决率大军出寨不久,埋伏在龙泉附近的度力地就率五千兵马杀来。龙泉营寨内已经没有可组织的兵力了,度力地没有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龙泉。 度力地在龙泉远远望见逃回来的文昌元决,于是下令拦截文昌元决绝不能让他溜了。 正在逃往龙泉的文昌元决远远望去,龙泉营寨内挂起野族的旗号“度力地”,这才知道龙泉已经被攻占了。正当他在发愣之际,营寨内的度力地率军杀了出来。度力地的军队也杀出寨内,死死地包围着文昌元决。 此时的文昌元决即可下令突围,顾不上许多了,能活命就是不错了。 但是结局还是没有逃掉,着实被脱伯申雄抓住了…… 第111章 议和之事 原来脱伯申雄早已算出文昌元决会逃往田化,所以他亲自率领兵士在此埋伏。 文昌元决一路向田化逃王,却碰上早已埋伏好的脱伯申雄。脱伯申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文昌元决活捉了。 这边完事之后脱伯申雄下令。全军攻占于来。原来镇守于来的兵士被文昌元决带走追击乌诨正厄,结果吃个打败仗,于来一线的防务全线崩盘,脱伯申雄很轻松地占领了于来。 在田化驻守的文昌玄目听到龙泉被攻占的消息,心中恼怒文昌元决轻率,不听劝告。但是还是得出兵去帮助文昌元决。谁知道兵还没有到于来一线就得到于来被占领的消息,心中大惊,吓得不敢再前进一步,赶紧掉头龟缩在田化,发急信去天毒求救。 于来帐内,脱伯申雄审问文昌元决,笑着说:“文昌元决,你看到外面的大鼎了吗?” 文昌元决回头看了一眼,帐外立着一个大鼎,下面的烈火熊熊地烧着,心里咯噔了一下。 脱伯申雄又问:“文昌元决,你可知道那个鼎是干嘛用的吗?” 文昌元决不敢说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脱伯申雄又笑了,“我记得本王几年前刚到昌离族就被你抓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后来还想把我扔进鼎内煮了。”说到这里脱伯申雄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今天本王就让你尝尝这个滋味,来人啊!把文昌元决扔进鼎中。” 说罢,两个卫士拉起文昌元决往外拖,文昌元决差点吓尿了,平日自己嚣张跋扈是在自己的部落,没有人敢动他,但是此时自己成了阶下囚,任人宰割。文昌元决不想死,忙大声哭着喊道:“脱伯申雄首领饶命,脱伯申雄首领饶我一条命啊,当年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就饶我一命吧。我给你磕头了。” 卫士根本不听他这一套,一直把他拉到大鼎边,文昌元决心知自己要完蛋了,再不想法自己就可能真的被煮了,忙喊道:“脱伯申雄首领,如果你饶我一命,我一定让我额父把于来一线献给你,奉你为上宾,绝对不为难你们野族。你要是杀了我,我额父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文昌元决说完,卫士把他举起来准备丢进鼎中,文昌元决此时已经吓尿了,扯着嗓子“啊”地叫了出来。 这时脱伯申雄喊了一声:“住手!” 卫士听到大王的命令,立刻停了下来,这时脱伯申雄又说:“把他给我带上来!” 卫士把文昌元决扔到帐内退了下去,帐内众人看着吓尿了的文昌元决都哈哈大笑。 文昌元决也顾不上这丢人的样子,忙跪在地上磕头感谢,“多谢脱伯申雄首领不杀之恩!……”磕了好多头。 脱伯申雄摆摆手示意文昌元决,“好了,不要磕了。文昌元决,本王可以不杀你,也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放你回昌离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放你回去,若是不依,那我只好煮了你。” 文昌元决哪里敢不依,此时就是让他把天毒给脱伯申雄他都敢答应,毕竟生死关头,保命要紧,于是说:“答应,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肯放了我。” 脱伯申雄哈哈大笑,“好,痛快,那本王就说了,就是本王想与你们昌离族议和,只要你回去之后不再与我野族为难,本王就放了你。” 文昌元决一听心中大喜,这算什么条件,对昌离族没有任何不利,赶紧应道:“答应,我答应,我向安化神起誓我回昌离族之后绝不找野族报仇,有违此愿,神祗除之!” 脱伯申雄大喝一声:“好,来人,把文昌元决带下去,关押起来,要好生照顾,不准任何人靠近。” “遵令!”说罢卫士把文昌元决带了下去。 文昌元决刚走,就有人不愿意了,就是侬哈怖族首领窝卢赤植,“脱伯申雄首领,你这是干嘛?你不杀文昌元决还要放了他,他可是昌离族的储子,文昌家一的儿子。若是杀了他,昌离族人定会大惊,士气涣散,你为何想要放了他?如今我们局势好转,可一举进攻昌离族,消灭他们,为何还要与他们议和?” 脱伯申雄笑而不答,问道:“你们赞同窝卢赤植首领说的话吗?” 有些人赞同,有些人不赞同。但是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脱伯申雄的意图,向他询问。 脱伯申雄这才说出原因,“其实我也想杀文昌元决,但是你们想想杀了文昌元决有什么好处?充其量也就是解解心里的怒气罢了。可是带了的后果你们可曾想过?文昌元决是昌离族的储子,我们杀了他定会引起昌离族全族的愤怒。正所谓‘哀兵必胜’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吧,到那时昌离族不但士气不会减弱还会更加的团结,那就是给我们带来一个强大的敌人,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窝卢赤植不高兴地问道:“那就应该放了他吗?” 脱伯申雄看着还不明白的窝卢赤植,心里笑了,于是说道:“文昌元决就是废物一个,有他在昌离族只会坏事,等他当上了首领那昌离族不就完了。如果杀了他,换一个有能力的首领上位,对草原也是一个危害。我们为何不用一个蠢货带领昌离族而要换一个聪明人呢?” 大家听完觉得有道理,这次窝卢赤植算是明白了,但是心中的疑问又来了,“那为何要与昌离族议和呢?” 脱伯申雄又回道:“战前我已经给大家分析过了,我们物资短缺,兵力匮乏,只能速战速决。我原本只是想以兵力威胁昌离族议和,我还怕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想不到这次我们竟然捉住了文昌元决,这倒是添了几分筹码,真是天助我也!” 大家纷纷夸赞脱伯申雄英明,就连度力地也心服口服,心里暗想:想不到大王经过短短两年的磨炼,竟然能够如此出谋划策,指挥作战,还能清晰明白地抓住问题的根本,似乎还未进草原就已经考虑到所有的发生和未发生的事情。自己在库开族的作为……想到这里度力地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大王的安排,小心出了差错。 这时,脱伯申雄又下令:“脱伯计利和!” “有!” “你带领一万兵士陈兵开地,做出威逼昌离国都天毒之势!且记只可作势,没有本王的谕令不可出兵!” “得令!” “窝卢赤植、度力地!” “有!” “你们二人领各部人马前往本同,假意做出要切断田化一线与天毒的通道,也是不可擅自出兵,只是威逼之势!” “得令!” “乌诨正厄!” “有!” “你负责把于来一线的俘虏和物资运回依麦族。记住,要快,不可拖延。” “得令!”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各自去忙。脱伯申雄觉得要写一封议和信交给昌离族,这时脱伯申雄又犯愁了,议和信好写,但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前往昌离族议和的人选,这可是个问题。 正当脱伯申雄犯愁的时候,来了一个人给脱伯申雄带来了好消息,看到这个人脱伯申雄的愁云散开…… 第112章 作势逼迫 脱伯申雄准备派人到昌离族议和,正为出使人选发愁之时,来了一个人,让脱伯申雄看到希望。这个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正良仁拔处可。 拔处可自从主动要求去番国打探消息,从中便利行事。很快摸清情况,原来番国国内王子乌力石虽然有明君之风,但是母后早亡,母后娘家这一脉在国内的势力很弱,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是扯码阿果兴。而二王子乌孟可是现任王后的儿子,他的舅舅就是番国的计度托里不那,还有另外两个舅舅也身兼要职,可谓是势力庞大。至于大完振狠不蒙是个老滑头,态度模棱两可。 所以两下对比就知道大王子在国内势力根本比不过二王子,但是国王乌之环还是宠爱乌力石,经常对其委以重任。这让王后和托里不那感到不满,所以常常对乌力石处处掣肘,每次都让乌力石办不成事。就拿进攻草原之事,托里不那见乌力石一心想要率军攻占草原,怕他攻下草原立下大功,就处处与他作对,让他根本无法出兵草原。虽然国王乌之环也同意出兵草原,但都是被托里不那以兵马粮饷不足为由拒绝,王后又在后宫左右君王,所以三年以来番军没有任何动作就是这个原因。 尤其近些年,国王乌之环执政十几年操劳国事,身体也跟着不是很好,有些衰老之势,这才导致王子之间的王位之争愈演愈烈,出兵之事更是无从说起。更有甚者表示立刻撤回阿果兴,节省兵马粮饷,待到有利时机再兴兵出征。但是乌之环始终没有吐口同意,所以此事暂且搁置了。 不过最近,二王子乌孟可已经成年,乌之环在王后的催促下对二王子大肆加赏,让朝中之人看出名堂,纷纷投向二王子。于是要求撤兵的呼声逐渐高涨,连乌之环都为之动摇了。 这些都是拔处可在番国打听到的消息,听到这些消息,脱伯申雄喜出望外,大大赞赏了拔处可。此时的脱伯申雄又心生一计…… 天毒王帐,“什么?你在说一遍。” “回大王,野族脱伯申雄攻占于来一线,元决王子被脱伯申雄活捉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文昌家一大怒:“废物,全都是废物,几万大军竟然守不住于来一线,而且元决还被俘虏了,真是气煞本王!” “大王,右补利马文昌玄目让我传信,脱伯申雄的大军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威逼开地,直指天毒。一路开赴本同,意在断田化一线与天毒的联系。一旦两路大军得逞,昌离族就陷入了危机,请大王立刻决策!” 文昌家一真是气不可遏,这才几天的功夫,形势来了一个大转变,现在怎么应付,于是询问众人:“你们有什么办法应付当前情势?” 众人皆默不作声,文昌家一更是生气,责问道:“失忽兀,平时就你话多,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失忽兀也不所以,但是大王如此愤怒若是推说不知道,只会加怒于大王,只得说道:“大王莫急,为了对付野族,我们已经下令各省正引兵至天毒集合,相信不日即可到达。只要时间充裕,我们一定会反败为胜!” 文昌家一又问:“那我儿元决呢?还有驻守田化一线的玄目该怎么办?说不定元决已经命丧……”说到这里文昌家一顿下了。 “这,这,我还没想出主意,请大、大、大王决断!”失忽兀支支吾吾地说着。 文昌家一大骂:“废物,一群废物,本王不用你们的时候个个都能说会道,现在出事了,你们倒成了哑巴了!” 众人低头不语,惶惶不安,文昌家一突然站了起来,“来人,立刻传令各省正火速带兵前来天毒。趁野族未切断田化与天毒的道路发兵解救文昌玄目。” “遵令!” “失忽兀,联系各部落之事如何?” 失忽兀赶忙回答:“回大王,各部落得到我王谕令,都在整肃兵马,只是还尚需时日,所以……” 王帐内一通乱,那文昌暗田在干嘛呢?自从来本被贬之后,文昌暗田心里难受,不理朝政,常常借酒浇愁,想以醉来消磨时光。谁知好景不长,文昌暗田面部旧伤复发,疼痛难忍,整日躺在帐内养伤。 其子文昌义成见来本被问罪,自己也跟着回了天毒。见到自己的额父整日借酒浇愁,屡次劝说都无果而终。最后额父旧伤复发躺在帐内,文昌义成守在身边伺候。 这次得知于来被占文昌元决被俘之事,怕额父知道会病情加重,再者恼怨大王昏庸,故意隐瞒实情不让额父知道。所以文昌暗田还是安心养伤,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文昌家一的大军还未到来,这边脱伯申雄安排的使者拔处可带着使者队伍来到了天毒。 文昌家一得知野族使者来到天毒,迫切想见到使者了解元决的情况。此时的文昌家一没有以前的骄横,只有一个老父的慈心。这要是以前说不定直接下令杀了野族使者,他们连天毒都到不了。 王帐内,拔处可对文昌家一施礼,“野族使者正良仁拔处可拜见草原上的昭王、昌离族的文昌家一首领!” 虽说文昌家一关心自己的儿子,但是在外人面前不想表现出来,于是拿出威严,责问道:“大胆野族使者,竟敢兴兵犯我昌离族,当年尔等被本王打跑。本王心存善念,没有对尔等赶尽杀绝。想不到你们不思报恩反而攻占我于来一线,真是不可饶恕!本王今日要用你的血祭旗,本王要亲率大军灭掉尔等!来人,拿下!” 说罢,卫士架着拔处可的双手,这时文昌家一又说:“拔处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拔处可一看这种情况,大喝:“笑话,我拔处可今日敢到你们昌离族,就不怕你杀了我,我告诉你,今日你杀了我,你的儿子文昌元决也活不成。” 听到此话,文昌家一急忙喊到:“且慢,放了他。”说罢,卫士放开了拔处可。 这时文昌家一问道:“拔处可,你是说元决还活着?” 拔处可抖了抖肩膀,“那是自然,我王曾在昌离族侍奉过大王,与贵王子有些交情。虽说我们两族有些仇怨,但是我王不忍杀害贵王子。” 听完拔处可的话,文昌家一算是放下心来,又说:“既然这样,不知脱伯申雄让你来干嘛?” 拔处可说道:“是为了议和,我们双方罢兵,重归言好。” 文昌家一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脱伯申雄兴兵夺了我于来一线,竟敢来次议和,你们是欺负我昌离无人吗?” 拔处可见文昌家一这样,也不示弱,“大王,是你们昌离族先攻占我野族在先,这次我王重回草原,来本又率大军攻打我王,这些难道还能怪我们,我王要是不主动出击,怕是在草原无立足之地了。大王,如今我王陈兵开地,威逼本同,只要我家大王一声令下,不日大军就杀向天毒,这些大王都应该知道吧。” 拔处可说的正是实情,文昌家一也知道目前的局势,只好先听听野族的议和之事。 第113章 议和成功 拔处可见文昌家一安静下来了,说道:“大王,请听外使一言。” 文昌家一得知元决还活着,就暂压怒气,说道:“拔处可,有话尽管说来!” 拔处可伸手施礼,缓缓道来:“大王,草原各部落得安化神顾都立族草原百年,虽说各部落间有些争斗,也属正常。毕竟大家都生于草原,难免磕磕碰碰。但是近些年来昌离族以势欺人,年年屠杀各部落族人,我王对此十分恼怒,不得已才举众对抗。却不想大王你竟引外族势力入侵草原,导致库开族被占,番军虎视草原。” 说着看着文昌家一,只见文昌家一脸上乌云密布,拔处可不管这些,继续说道:“大王,纵观草原历代争斗也不曾有今日之事。我王被迫离开草原,到了极苦的思鲁赤地区才得以生存。那里实在苦不堪言,我王才重回草原,想在草原立族,却不料贵部来本无故兴兵攻打,我王被迫反击。如今我王已攻占于来,只要我王一声令下相信很快就能打到天毒。但是我王不愿再与大王交恶,所以我王命我前来议和,希望你我二部落可以在草原相安无事。我王提了几个条件,若是大王能够应允,我王愿退兵于来,归还贵王子,并且答应绝不侵犯贵部落。” 文昌家一知道此时野族已经占了先机,就算自己要反击也需要时日,于是强忍着问道:“哪几个条件?说给本王听听!” 拔处可说道: “一,昌离族不得出兵攻打野族。 二,昌离族不得向野族索要贡品。 三,昌离族不得肆意杀戮野族族人。 四,要求昌离族赔偿野族的损失。具体赔偿事宜后议。 五,要求昌离族与野族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文昌家一听完,不做表态,“拔处可,这些条件本王还需考虑一番。本王要与众人商议,你暂且退下,待本王商议以后再行召你。” “好,我这里还有一封贵王子亲笔信,也是想请大王同意议和之事。请大王过目!” 文昌家一命人把信拿过来了,一看真是元决的亲笔信,确实元决希望自己能够同意议和,希望早日回到天毒。读罢之后,文昌家一眼中似乎有些湿润,忙说:“来人,伺候使者下去安歇。” 然后拔处可施礼随卫士退出大帐。 文昌家一见拔处可退了出去,就问:“诸位都听到了吧,野族想要议和,他们提的五个条件你们怎么看?” 里不术上前说道:“大王,这五个条件就是表明野族不肯尊崇大王,若是答应他岂不折了大王的威严,若是不答应恐王子有性命之忧。实在难以抉择!” 失忽兀知道大王深爱着王子,此时要以王子为重,于是也说:“里不术说的有理,但是元决王子的生命是很重要的。所以大王不如先答应与野族议和,待元决王子回来之后,我们的兵马也整肃完毕,可以再行复仇。” 众人也附和着,都觉得失忽兀的建议不错。文昌家一也点了点头,“好,就先依失忽兀之言,先同意议和。居立革,你就安排议和之人同野族议和。本王只要求一点:就是这些条件必须言明是昌离族昭王文昌家一恩赐的!” 居立革上前说道:“遵令!” 说完居立革便安排人去议和,安排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贪婪的义代合,居立革特意交代:“义代合,此次议和是关乎王子的性命,你要小心应付,尽量越快越好。要是耽误了大王的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听明白了没有?” 义代合明白居立革的意思,忙回道:“放心吧,学正子,我一定尽快办好这件事。” 义代合就此事与拔处可详谈,终于达成了共识,二人签订协议。昌离族赔偿野族马500匹、羊800头、牛600头,及一些物资。拔处可带着赔偿物资打道回府。 这样的赔偿根本不及野族之前上贡的物资,拔处可怎可轻易就同意了?这是脱伯申雄吩咐的,赔偿只是一个形式,多少都行,因为我们占领的于来一些都有大把的物资及俘虏,所以拔处可才敢如此。 脱伯申雄见拔处可回来了,得知议和结果大喜,乌诨正厄也把俘虏及物质运回依麦族了。遂下令全军撤退,留下乌诨正厄引兵断后。 不多久,天毒就得到消息脱伯申雄撤军了。文昌家一心想这脱伯申雄果然是无心恋战,大军虽然撤了,但是元决怎么没有放回来。 于是问失忽兀:“失忽兀,我们已同野族议和,野族也退兵了,为何不见我儿元决呢?” 失忽兀赶忙回道:“大王,脱伯申雄撤军说明野族确实履行议和之事,至于王子为何不归,我实不知,不妨派使去野族打探消息,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文昌家一点点头,“好,居立革,你立刻派人前往野族询问王子之事。” 居立革赶忙应道:“遵令!” 随后居立革又找来义代合,告知前往野族询问王子之事,义代合有些心虚,这野族与昌离族是仇敌,到时候怕难以应付,万一有个差错自己岂不是要倒霉了。于是义代合向居立革出主意:“学正子,此去野族有些危险,若是去要王子,脱伯申雄肯定百般刁难,不肯放人。若是要不回王子,大王这边也不好交代。我看两边都难以应付,不如派南得知哲出使野族。到时候事情办砸了,我们就可以狠狠地踩他了,他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居立革听罢,大喜:“对,你说的很对,我们终于有机会了,就让南得知哲去野族。” 很快南得知哲就收到了王谕,让他去野族要回王子。 南得知哲也不傻,知道这不是好差事,当他得知于来一线丢失,也是怒不可遏,但又无济于事,无人听从他的。这次接到王命,就想去野族一探究竟,所以就干脆答应了。 脱伯申雄回到依麦族之后,把俘虏和物资按劳分配,由脱伯计利和、黎央茧明二人共同监管、分发。 看着慢慢聚集聚集起来的部落族人,脱伯申雄心里真是那个高兴,想不到这次重回草原的计划这么顺利。 这几年,脱伯申雄身在思鲁赤地区时时刻刻都在习读《龙韬兵法》,从中受益匪浅,这次打败来本就是如此。 书中说道:调敌已动,动而分之,集优势消其弱势。动而不分,依地势、天时、人和以破之。此乃上谋!意思就是让敌人在运动中消耗,寻找时机打败敌人。 脱伯申雄利用来本骄傲之心,示弱于来本,诱使来本追击自己。脱伯申雄早就算到来本这次不会放过自己,会分兵阻拦自己。所以才大胆地让窝卢赤植和撒奴曲干末抵挡追兵,然后退守依麦族,让度力地和乌诨正厄领兵前来依麦族共同打败图补乌。而在中化丢木桩、铁钉阻路是为了迷惑来本,让来本心存忌惮。果然来本上当了,大败而归。 脱伯申雄逐渐成熟了,他看的不仅是眼前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他也想到了。而且他身边有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乌诨正厄等人,还有新人的黎央茧明、拔处可。反观昌离族,除了文昌暗田,余者皆是庸腐之辈。 第114章 劝说 南得知哲收拾停当就赶到了依麦族。脱伯申雄得知南得知哲前来出使,曾听闻过此人的事迹,知道此人是个有德有才之人,立刻安排黎央茧明和脱伯计利和二人亲自出去迎接。 不一会,南得知哲就进了王帐,进帐之后南得知哲看着满满一屋子人,坐在最上面的应该就是脱伯申雄。 南得知哲细眼观看,此人年约30,相貌堂堂,一副英气,双眼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着王者之风,心里不由得赞叹:真乃奇子!早晚会是草原上的大英雄。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不敢忘了自己的使命。于是说道:“昌离族左补学正见过脱伯申雄首领!” 脱伯申雄回道:“来人可是南得知哲?” “正是。” “本王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算是遂了本王的心愿了。” “小小外使怎能让大王看重,受之有愧!” “这是哪里的话,是本王仰慕你的才能和智慧,所以想认识认识。” “惭愧惭愧,怎得大王如此看重,我也只是昌离族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太谦虚了,不知贵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回大王,我家大王命我前来询问大王议和之事已经圆满结束,为何不见大王放回我家王子文昌元决?” 脱伯申雄露出笑容,“原来为了此事,文昌元决王子在我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一时半刻不想回去,本王也是没有办法。” 南得知哲哪里能相信他的话,“大王说的这些我实不敢苟同。大王既与我王签订协议,就应该照实去做。如今我王思念王子,想让王子早日回去,还请大王恩谕,让王子随我一同回去。” 脱伯申雄哈哈一笑,“你也太心急了,本王又没说不让王子回去。这样,我先把王子带过来与你一见。” 说着对着卫士喊到:“来人,把文昌元决王子带到大帐内。” “遵令!” 稍时,文昌元决被带了进来,南得知哲迎了上去,施了一礼:“拜见王子!” 文昌元决没有太大的反应,回了句:“免了,你怎么来这里了?” 南得知哲赶忙回道:“回王子,我奉大王之令前来迎接王子回天毒。” 文昌元决还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哦,是吗?” 南得知哲心里纳闷,这王子是怎么了,怎等如此冷漠,于是又说:“确实如此,大王思念王子,让我前来出使,领王子回去。” 文昌元决不再说话了,转眼看了看脱伯申雄。脱伯申雄也不掩饰地说:“南得知哲,这次怕是让你失望了,文昌元决暂时还不能回去。” 南得知哲听了此言,问道:“大王,你这是何意?前些日子大王与我王签订协议,愿退兵归还我家王子,今日却不肯放我家王子回去是何道理?” 脱伯申雄嘿嘿一笑,“南得知哲,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本王今日要是放回王子,怕是明日昌离族的大军就杀来了。你说是也不是?” 南得知哲有些恼怒,“大王所言我实在不敢苟同,大丈夫立世当以诚信为重,如此反复,实乃小人之为。” 脱伯申雄倒不生气,可是手下那帮人都不乐意,乌诨正厄哗地站了起来,“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说我家大王,是不是不想活了?”说着乌诨正厄抽出佩刀直接架在南得知哲得脖子上。 虽然突如其来的变故,南得知哲却无丝毫畏惧,脱伯申雄喝了一声:“乌诨正厄,不得无礼,退下!” 乌诨正厄听到大王发怒了,赶紧退了下去。脱伯申雄笑着说:“南得知哲,你放心,文昌元决在本王这里一定亏待不了他。你回去告诉文昌家一首领,鉴于昌离族的诚信不足信任,故本王暂押元决王子为质一年,若是一年之内昌离族履行议和的协议,明年的今日本王自会放回元决王子。你听明白了吗?” 南得知哲心里明白脱伯申雄是不会放了王子,就是想让他为人质,以防被文昌家一攻打。既然脱伯申雄说的这么明白了,自己再说也是徒劳,于是说道:“大王的话我记下了,我一定如实向我家大王回禀!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大王能够应允!” 脱伯申雄听罢,忙说:“哦,你有何要求,不妨说来听听!” 南得知哲回道:“大王,我想单独与王子聊一会,希望大王能够同意。” 脱伯申雄考虑了一会,说道:“好,本王答应你。” 说着对着卫士喊到:“来人,找一个空帐篷,让文昌元决和南得知哲进入单独聊一会,你们在帐外好好守候,不许任何人打扰!” “遵令!” 等他们走后,历艰困尧化上前说道:“大王,我们是否派人去刺探一下?” 脱伯申雄摇摇头,“不用,量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南得知哲,此次兵败都怪脱伯申雄太过狡猾,我中了他的计了,我真是恨我自己。”说着看着南得知哲,南得知哲没有丝毫表情。 只听南得知哲冷冷地说:“打仗不是儿戏,你这不仅打败了,还被俘虏了,真是颜面全无,我都替你痛心啊!” 文昌元决听罢,小心翼翼问道:“那不知我额父是什么态度?” 南得知哲哼了一声,“要不是大王心疼你这儿子早就不顾你的性命发兵攻打野族了!” “不可,千万不可。这样我的命就没了!”文昌元决慌忙地说着。 南得知哲心里那个气啊,都这个时候还只想着自己的命,我要是你我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苟活。谁叫大王的子嗣稀薄,只有文昌元决长得最像大王,余者不是瘦殉病体,就是庸碌之辈,大王对他寄以厚望,却常常对他失望。 南得知哲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王子,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脱伯申雄是不会放你回去的。你一个人在此好生照顾自己,”然后很低声说:“一旦有机会逃走就立刻逃,这样大王就可以放手攻打野族了。” 文昌元决点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二人商议完了,脱伯申雄继续把文昌元决囚禁起来。又把南得知哲召来王帐。 脱伯申雄对南得知哲说:“本王久闻你的大名,虽然你有才能,但是却遭人猜忌,不得重用,本王为你叹息啊!” 南得知哲知道脱伯申雄的意思,“大王所言差矣,我在短时间内从一个小小的良用升为左补学正,这足以证明我家大王对我十分器重,至于你说的遭人猜忌、不得重用我实不知这些大王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纯属捏造事实。” 脱伯申雄笑了笑,“我也幻想自己变成鱼儿 藏在你内心的深处 聆听着你的故事 给我无尽的快乐。这是你在圣河时的感慨吧,最后一句你不是圣河,我不是鱼儿。不就是想表达文昌家一不是圣河,你根本到不了他的内心。这应该就是你的真心话。” 南得知哲听到自己吟唱的歌时,心里又有一番感慨,久久不曾言语。 脱伯申雄认真地说:“南得知哲,我脱伯申雄虽不是一个贤人,但也不似文昌家一那般昏庸无道。你若是能投我麾下,我一定封你你我野族的学正,甚至更高的职位,甚至……” 脱伯申雄一心想让南得知哲留在野族效力,那南得知哲是怎么想的呢…… 第115章 主王位 “够了,不要再说了。大王的好意我心领,我南得知哲虽不是有德之人,但是忠诚二字我时刻记在心里。即使我家大王如何昏庸,我也不会背叛我的部落。这样的话大王还是不要再讲了。” 脱伯申雄听完此言,知道难以改变南得知哲志向,于是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本王也绝不勉强。只是为足下担心,昌离族内斗严重,小人得势,若是足下有不如意的时候,我野族随时欢迎!” 南得知哲没有言语,直接走出王帐回天毒去了。 脱伯申雄看着南得知哲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啊!” 黎央茧明上前说道:“大王不必感慨,此人早晚会归我野族。” 脱伯申雄长吁一声,“但愿吧!” 天毒王帐内,南得知哲正在说这次出使之事,“大王,那脱伯申雄不愿放王子回来,要以王子为质,为期一年,若是大王不再攻打野族,他们自会放回王子。” 文昌家一似乎是料到这样的结果,“那我儿元决现在如何?你可曾见过?” “回大王,王子一切安好,我亲眼所见。”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我儿无事我就放心了。” 南得知哲安奈不住,上前进言:“大王,野族占着优势之所以与我昌离族议和,是因为野族后援不足,意在速战速决。而我昌离族根深蒂固,物资充足,一旦跟野族死磕到底,野族必败无疑。我们若是照野族之言,等待一年,野族就能立足草原。所以大王不可给野族喘息之机,立刻整肃兵马摧毁野族,不可再犹豫了。” 文昌家一还没说话,居立革上前责问道:“大胆,南得知哲,这是军国大事,岂容你胡言乱语。何况王子还在野族,大王要是发兵攻打野族那王子岂不危险了,你是何居心?” 文昌家一眯了眯眼睛,问南得知哲同样的问题,“我若出兵,那我儿元决该怎么办?” 南得知哲根本不在乎文昌家一的心思,直接说:“大王,我已同王子说过让他寻找机会逃走。若是逃不出来,那就……” 说到这里,南得知哲停了下来,文昌家一追问道:“那就怎么样,你说!” 听到文昌家一追问自己,南得知哲豁出去了,毫不犹豫地说:“那就让他以身殉国,报效昌离族。”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谁人不知文昌家一的护犊之情,想不到南得知哲竟如此大胆说出,居立革斜眼瞄了一眼看着文昌家一,只见文昌家一闭着双眼,但是一脸怒火,于是说道:“大胆南得知哲,竟敢在大王面前污言乱语。来人,把南得知哲给我绑了。” 文昌家一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地说:“退下,南得知哲之心本王明白,是为了我们昌离族。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三番两次地给我丢人,本王早就对他已经失望了。不过,出兵乃是大事,脱伯申雄蛰伏两年之久,今时不同往日了,所以本王要仔细斟酌一番。好了,今天议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都不明白大王是怎么回事,反应竟然如此平淡。可能文昌元决这次真的被大王抛弃了,但是抛弃了他大王还有储子人选吗?现在他们不明白就对了,后面他们就会明白了。 好长时间没有说过番军了,这些年番军在做什么?一句话:什么都没做,就在原库开族之地今称呼车并的地方整日吃吃喝喝,无所事事。为什么呢?原因就在番国朝堂上。 原来乌力石带兵回番国之后,国王乌之环设宴招待,宴会上乌之环大大称赞乌力石王子之功,说从今以后自己后继有人了。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谁是听者呢?计度托里不那。他可是二王子乌孟可的亲舅舅,国后的哥哥。国王之意要传位于大王子乌力石,自己能不着急呢。 果然酒宴之后,乌之环大赏出兵草原的功臣,加封乌力石为懿亲王,朝领百官。这是什么信号?懿的意思就是美好的意思,就是说乌力石在国王心里是最合适的王位人选。朝领百官,就是上朝的时候领着百官觐见国王,这可是太子的权利啊。 此时乌孟可还只是一个王子,听到这样的任命,国后和国舅都慌神了,立刻召集亲信商议。最后商量出一个结果,就是阻止乌力石登上太子之位。随后国后和国舅发动自己的势力到处宣传乌力石能力不够,不堪担此大任,凡是不利于乌力石的话到处宣扬,凡是乌力石想要做的事就处处掣肘。 乌之环也算是个明君,对于下面人的小动作心知肚明,便狠狠惩治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当然不会惩治托里不那,因为托里不那知道此事凶险,躲在幕后指挥,冲在前面的只是些跳梁小丑。 虽然在乌之环打击下反对之声有所收缩,但是私底下动作不断。而乌力石没有自身的外部势力,自己的母亲走的早,母舅这一脉没什么大职务,在朝堂上根本说不上话,能力挺自己的也只有阿果兴,还好自己的父亲也支持自己。 乌力石自从回国休整士兵几个月之后,到了第二年春上也就是198年春上,乌力石表示愿意带兵再次攻打草原,却遭到托里不那为首的反对派的极力反对。他们怕乌力石再次立功就可能被封为太子。他们反对的理由是:昌离族久居草原难以应付,士兵刚回国休整几个月,长途跋涉难以负重。况且前者攻打库开族耗资巨大,等到有缓息之机再说攻打草原之事。 乌之环见反对的人那么多,也就不了了之。就这样乌力石几次想要攻打草原,都被反对派以各种借口阻止了。这可把乌力石这种好脾气都气的想要骂人,但又无可奈何。 这还不算,在国后和国舅的怂恿下,乌之环不得不封乌孟可为亲王,封为昭亲王,意思是表明,明白之意。 对于这样的争斗,乌之环也烦了,毕竟乌之环已经50有余了。有一天他召来了大完振狠不蒙,向他阐明:“振狠不蒙,你也看到了,他们的争斗把本王搞得头都大了,本王实在不得安生啊。” 振狠不蒙听到大王说这事,也不敢随意接话茬,“这事臣无能为力,一切全凭大王抉择!” 乌之环知道振狠不蒙的意思,于是说道:“振狠不蒙,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本王只是向你求个计策,如何平定争斗?你不可推诿,只管说来,不然本王就要怪罪你了。” 振狠不蒙一看这会逃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主位不明,则臣下涌动。” 振狠不蒙只说了一句,乌之环就明白了意思,就是太子之位一日不立,那他们的争斗就不会停下。于是又问:“那你说本王的两个儿子哪个合适?” 振狠不蒙哪里敢直言,只是回道:“大王,此乃大王家事,又是国事,臣岂敢擅加妄言,请大王抉择!” 乌之环一听,知道再问振狠不蒙也说不出来什么,于是作罢不再问了。 这次拔处可从番国带回来的消息,脱伯申雄获知后,就想到一个计策就是在番军大营重散播谣言,大致意思就是乌之环病危,两位王子在争夺王位。意在扰乱番军,果然听到这消息番军上下不安…… 第116章 挥泪撤军 阿果兴驻守车并两年有余,日夜思念着吞并草原,但始终不见番国的大军,几次上表请求大军前来增援,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昌离族来本镇守于来,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野族突袭依麦族让阿果兴看到了希望,坐看着来本被打败,想等着昌离族与野族打的不可开交之际,再出兵击败他们。于是阿果兴立刻书信一封,请求国王乌之环派兵前来占领草原。 番国国王乌之环听从大完振狠不蒙之言大王召集重臣商议立太子之事。 听闻此言,托里不那大惊失色,这乌力石的太子之位一旦确立,二王子乌孟可连翻牌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上言:“大王,此事是否太过仓促?” 乌之环接道:“此事本王已经考虑许久了,本王已经五十有余,以后的日子不多了,早立太子以定国人之心。” 托里不那也不敢再说什么,乌之环是一代明君,虽说自己在下面搞点小动作可以,但是明目张胆地和乌之环作对那是自找死路,只好闭口不言。 乌之环见托里不那不言语,就接着说:“懿亲王乌力石为人谦恭仁厚,孝悌忠信,深得本王之心,有明君之风。本王欲立乌力石为太子,你等可有异议?” 国王都已经夸奖完了,谁敢提出异议,召他们来就是来听大王的安排。包括托里不那也不敢反对,他的身份也是尴尬,若是反对,定会让人觉得私心颇重。再者说了乌力石的行为确实如乌之环所说一样,为人谦虚有礼,孝顺有加。 于是大家都不反对,高呼:“大王圣明!” 乌之环大喜,于是下令:“传本王圣谕:即日起立懿亲王乌力石为番国太子!” 就这样,乌力石就被立为太子,这可气坏了国后和国舅还有他们的同党,但是大局已定,他们就是想反对也无法反对。 乌力石册封太子没多久,乌之环就接到阿果兴的上书,书曰: 臣阿果兴伏启大王御览 臣阿果兴自入草原,攻下库开,镇守车并已两年有余。多次上书接援兵意图草原。然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今野族重回草原,与昌离族恶战,此乃时机。如野族与昌离族乱战,我等有机可乘。倘大军前来,灭野族,吞昌离族,余族皆不可虑,则草原之事可定。 今之时机不可错过,万望大王早定计策,吞并草原。 臣阿果兴伏拜大王圣谕! 乌之环听完阿果兴的表书,询问太子:“太子,你意下如何?” 乌力石也有吞并草原之心,于是说道:“父王,儿臣愿亲领大军前往草原,配合阿果兴吞并草原!” 托里不那一听这话,心里来了主意,太子在朝难以对付,若是离了番国那就容易的多了,于是也说:“大王,阿果兴说的时机确实不能错过,这可能是吞并草原的机会。既然乌力石太子有次雄心壮志,我看不如就让太子领兵前往草原。” 乌力石听完托里不那的话心里犯嘀咕了:平时我想出兵攻打草原,托里不那都给我搅局,这次怎么会如此主动同意让我出兵草原,这是怎么回事? 乌力石想不明白就对了,但是乌之环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心想自己的这两年身体有些不适,这太子又势力薄弱,基础过浅,只有阿果兴等少数人支持他,他若是再出兵草原,时日已久朝中有变,怕是一切都完了。想到这里乌之环心里有了主意。 这时大完振狠不蒙似乎看透了,上前说道:“大王,阿果兴久居草原,兵士疲乏,常年耗费军粮,以我之见不如撤兵回国,休整兵力,待到日后有利时机再征伐草原。” 听到振狠不蒙的话,乌之环心里很高兴。下面群臣也跟风议论,有的赞同出兵,有的赞同撤兵。 乌之环下令众人安静,这才下令:“本王觉得振狠不蒙说的有理,两年多了,将士们也有思家之念。所以本王决定命令阿果兴领兵回国!” 乌力石有些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了,吞并草原不是父王的愿望吗?怎么会无故退兵,于是上前劝谏:“父王,机会难得,怎可草率退兵?”说着跪下了,又说:“大王,请给儿臣一支军队,若是拿不下草原诸部,儿臣甘受惩处!” 乌之环看到儿子如此坚决,但又不好明说,于是责备道:“够了,本王的圣谕听不懂吗?退下!” 乌力石听到父王的责备,只得站起身来,不再说出兵之事。托里不那一看,得,算盘又打空了。 此时再等候大王消息的阿果兴正在头疼一件事,什么事?就是军营中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风?说大王病危,两位王子为了争夺王位大大出手,引发一场大乱。搞得士兵们都在担心。 其实阿果兴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野族在散播谣言,但是无风不起浪啊!虽说不能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 阿果兴现在要做的就是消除谣言,等待大军前来。于是下令:所有士兵一律坚守营寨,不得私自出去,若是有人胆敢私自出营,军法处置! 就在脱伯申雄与昌离族议和之事不久之后,阿果兴接到大王的回谕,谕曰: 番国国王乌之环圣谕下: 众人伏拜,阿果兴接谕。 阿果兴驻扎车并数年,并无建树。耗费巨资,以补前线。军士疲劳,归心似箭。 本王体察众将士之苦,随今朝下谕阿果兴立刻领兵撤回番国。 接谕之时,立刻整备军士,速返回国,不可迟疑滞留,违者以谋逆问罪。 圣谕毕 阿果兴领谕谢恩! 使者喊阿果兴接圣谕,阿果兴却在那里发呆。怎么能不发呆,两年了没有任何建树,正想趁乱吞并草原,没求得大军前来,却收到撤兵的谕令。怎能不让人发呆呢? 这时候阿果兴身边的鹿之南力推了一下阿果兴,小声低语:“大如,接圣谕啊!” 阿果兴这才反应过来,无奈接下退兵的圣谕,叹息道:“今时大好时机,白白错过,乃孰之过错!天不佑我!” 鹿之南力把阿果兴扶了起来,劝道:“大如,请不要如此懊恼,早晚我们会再回来的。” 阿果兴看了一眼鹿之南力,又低下头,喃喃自语:“回不来了……” 过了好一阵,阿果兴下令全军撤退,把车并所有物资烧掉,所有俘虏拉回番国,充奉鹿之南力领五千精兵断后,大军徐徐撤退。 两年多了,终于可以回到故乡了,番国军士们欢歌庆舞。阿果兴看着兴奋的将士们,又看着身后草原,心里明白:草原已经不属于番国,甚至将来番国还会受到草原上部落的威胁。但是这又能如何,只得挥泪撤兵。 番国撤兵的消息不久传遍整个草原,最高兴的莫过于脱伯申雄,终于不再担心番军的威胁,这下可以全心应付昌离族了。 脱伯申雄下令全军及俘虏、物资全部迁移至原野族地区,令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二人率领一万精兵镇守中化,防备昌离族。侬哈怖族首领窝卢赤植领本部族人驻扎同岭,哩啰族首领令本部族人驻扎备安,遥相呼应。 迁移之事安排妥当之后,脱伯申雄又令黎央茧明领一部人马前往思鲁赤地区迎回野族及侬哈怖族和哩啰族族人。 此时的昌离族只是眼睁睁看着野族一步一步的行动,却没有任何动作。 第117章 移族人 公元200年九月十九,驻扎思鲁赤地区的族人全部迎回,安排妥当。从三月份算到九月,历经半年的时间,脱伯申雄终于在草原上重新扎根。同时迁移的还有库开族,在得知番国撤兵消息之后,库开别历古就下令全族迁移至原库开族领地。两部落又重回故土,又建立起了联盟。 昌离族在做什么呢?毫无动作,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此时的文昌家一浑浑噩噩,又被小人利用。 上次南得知哲之言让文昌家一很不舒服,居立革深知其中利害,没几天就向文昌家一告密:“大王,那南得知哲出使野族,不仅没有要回王子,而且大言不惭地说让王子殉国,真是胆大包天!我听说南得知哲在出使野族的时候,脱伯申雄很隆重地迎接了他,而且对他十分敬佩。二人私底下里偷偷会面私语,不知南得知哲是收了什么好处,还是被脱伯申雄下了蛊,总之此人怕是有反心。” 文昌家一本就厌烦此人,就问:“居立革,你说的这些可有真凭实据?” 居立革忙回道:“大王,跟他一起去的卫士亲口说的。若他与脱伯申雄没有勾结,怎么会想杀掉王子,请大王深思!” 文昌家一果然被激怒了,“好你个南得知哲,亏本王如此信任他。居立革,立刻下令撤免南得知哲所有职务,立刻逮捕南得知哲,把他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居立革心里暗爽,赶紧回道:“遵谕!大王圣明!” 不多时,南得知哲就被打入大牢,罪名是意欲勾结野族,擅言误族,大逆不道。南得知哲被抓自始至终都没喊过一声冤,因为他明白喊也是枉然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王的心思,意欲什么意思?就是有想法的,没有证据。擅言误族,何为擅言?就是让王子殉国以求消灭野族的言语。从此以后大家再也不敢提攻打野族的事了。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不是别人,就是还在养伤中的左酋长文昌暗田。 有一天伤势有些好转的文昌暗田出了大帐,就听到别人在议论与野族议和之事。文昌暗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野族不是被打跑了吗?怎么会有议和之事?于是亲自过去问个明白,这才知道野族重回草原的事情。得知文昌元决被俘,昌离族与野族议和,这时正是番军撤回的时间。文昌暗田心中大怒,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儿子文昌义成。 回到帐内的文昌义成不由分说,就被文昌暗田呵斥跪下,然后文昌暗田用皮鞭子打。大骂:“畜生,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瞒着我,你还是不是昌离族的人了?今天就给我跪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文昌义成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自己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头了,但是告诉额父又有什么用处?算了,什么都不想争辩了。 文昌暗田教训完文昌义成并没有去找文昌家一说事,而是考虑目前的问题。既然问题已经发生了,就该考虑应对的计策。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王兄不愿意出兵攻打野族,原因就是文昌元决被囚押在野族。但是野族一日不灭,昌离族就危险了。 文昌暗田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是王兄唯一看重的儿子,其余的都不中用,想要他舍去自己的儿子去打野族,目前根本行不通,南得知哲就是一个例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文昌元决自己死在野族,只有这样王兄才会大怒,倾全族之力灭掉野族。但是怎么才能让文昌元决死在野族呢?文昌暗田苦思了很久…… 王帐内,文昌暗田对文昌家一说:“王兄,如今番军退兵,野族已经驻扎在原来的领地,远在思鲁赤地区的野族族人也迁移过来了。还有库开族已经全族移到之前番军占领的库开族原来的领地,他们相互依靠,若是任由他们发展,对我昌离族是个极大的威胁啊!” 文昌家一心中不悦: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明白吗?但是我儿元决在野族,我又能怎么样?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说:“嗯,你说的这些,本王也听说了,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文昌暗田回道:“王兄,我那侄儿元决身在野族,我们不敢轻易攻打野族,既然不能打就以防为主。于来一线是抗拒野族和库开族的第一道防线,于来的防务是重中之重。这些年于来一线久经战火,尤其这一次野族竟把于来一线抢的干干净净。我建议调员里、龙冰两线的族人补到于来一线,至于佟跄族被来本一战打的奄奄一息,现在肯定不敢随意来骚扰我们,让元吁兀水兼任两线省正,提防佟跄族。让龙冰省正移任于来一线省正。这样一来充实了于来一线的防务,再派一个得力的人驻守于来,防备野族。” 文昌家一心里暗喜,这文昌暗田不是请自己出兵攻打,而是要保住元决的命。虽然这样但不能就随便表态,于是做了个样子问道:“失忽兀,你觉得怎么样?” 失忽兀心想:左酋长怎么学聪明了,不是向大王进言攻打野族,而是防守于来。大王听了肯定会支持的,问自己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想到这里失忽兀赶紧应道:“大王,左酋长言之有理,一切都需等王子回国之后才能去做。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守。” 文昌家一点点头,很高兴,又问一下众人,大家谁敢说不,立刻表示可行。文昌家一到这里才表态:“既然大家意见一致就照暗田所言去办。” 文昌暗田赶紧接道:“多谢王兄恩准。”说完文昌暗田看了一眼文昌家一,见他满脸笑容,于是又说:“王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对你说一下。” 正在兴头上的文昌家一接了一句:“暗田,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 文昌暗田就说:“王兄,我想请你放了南得知哲。” 文昌家一一听这名字当时就不笑了,责问道:“暗田,那南得知哲犯了大罪本王才把他关在牢里,本王岂会饶了他?” 文昌暗田劝道:“你想那南得知哲几次三番出使番军立下大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他的建议是为了我们昌离族着想,只是不曾考虑过王兄的心情。虽有但不至于如此囚禁,所以王兄,请你放了南得知哲一条生路。” 文昌家一只是厌烦南得知哲,到这事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况且也起到了杀鸡儆猴之用。现在文昌暗田替他求情,就给他一个面子。 “嗯,南得知哲确实忠心为部落。好,传本王谕令,把南得知哲从大牢里放出来。但是得让他立刻离开天毒,本王不想再见到他了。这样,让他去员里,协助元吁兀水防备佟跄族,一切听从元吁兀水安排。” 文昌暗田心想:虽说不能让他官复原职,但是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多谢王兄!” 文昌家一又想了想,“至于迁移之事,就让里不术和温突去监督吧。” 大家齐喊:“大王英明!” 第118章 逃回野族 “东里,你来我昌离族有多久了?” “回左酋长,已经将近三年了。” “嗯,平日里我对你怎么样?” “左酋长,我只是昌离族的一个俘虏,本该是个奴隶,您却把我救下,把我当人看,让我做您的护卫,还恩养我的老母亲,您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是啊,快三年了,我当年看到你为了一口食物奋不顾身的抢夺,拼的一身鲜血,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活下去,想不到你只是为自己的老母。这样的孝义非常人所有,所以我很欣赏你。” “从那天开始,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誓死也要报答您。” 说话的二人是昌离族的左酋长文昌暗田和一个叫东里的野族俘虏。 说到这里,文昌暗田就一个劲地叹气,东里知道他是有心事,于是问道:“左酋长,你是否有什么心事?” 文昌暗田看了看东里,又叹息地说:“你也听说了吧,你们野族的大王又回来了,你又可以回去了。” 东里听到这话,忙跪下说:“左酋长,自从您救下我之后,我的命就是您的了,我绝不会再回野族了。” 文昌暗田双眼直盯着东里,“你说的可是实话?” “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东里斩钉截铁地回道。 文昌暗田又问:“东里,我要是让你回野族去刺杀脱伯申雄,你敢不敢?” 东里犹豫了一下,回道:“左酋长,我的命是您给的,您让我做什么事我都会拿命去办。只是我也曾是野族人,让我去刺杀野族的大王,我实在做不到,我只有一死报答左酋长。” 文昌暗田拉起东里,激动地说:“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走,跟我进帐,我有大事要交付与你。” 这天,文昌暗田去王帐议事,他向文昌家一建议要求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派人前往野族查看王子的情况,一来为了保证王子不受到欺辱,二来是怕王子被脱伯申雄暗中加害。 文昌家一听完大喜,想不到文昌暗田想的如此周到,于是他下令居立革每二个月安排一个人去野族查看王子的情况。 文昌家一笑着说:“暗田,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茬,多亏你提醒我。” 文昌暗田忙说:“王兄,你说的哪里的话,元决是我亲侄儿,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能不关心他吗?” 文昌家一听完这话更加开心了,虽说对这个曾是自己王位竞争对手的兄弟并不有好感,但是不能否认他是个人才,面面都能想到。于是开心地说:“你们听到了没有?以后多要向左酋长学习。” 众人赶紧迎合:“谨遵大王谕令!” 随即,居立革就安排一个人出使野族,让他负责这件事。 脱伯申雄得到昌离族的这个命令,也乐意答应,毕竟这是正常的命令。 脱伯申雄也怕让文昌元决有个好歹,专门给他安排一队卫兵保护加监视着他。就这样双方都和平下来。 在一个深夜,一群奴隶打扮的人在夜色里斯蹑手蹑脚地走着,只听到其中一个人说着:“你们看,那里营寨松懈,卫士偷懒去了,我们从那里逃走。”众人纷纷同意,跟着队伍从那里往外逃。 一行人匆匆走过去,大家都非常小心,生怕有一点动静把卫士惊醒。一个人走在最后面等着众人逃出去,看着众人刚逃出去,假装不小心,碰到了靠着的木棍。在这寂静的深夜,木棍掉地的声音显得特别大。 正在偷懒的卫士听到了响声,揉着眼睛看了一眼,大喊:“来人了,有人逃了。快来人啊!”瞬间整个深夜不再寂静,喊叫声大起。 这时候过来一个人,大声呵斥:“什么事?喊叫什么?” 卫士们睁眼一瞧,原来是左酋长文昌暗田,这时一个卫士长走过来回道:“左酋长,刚才有一群人从这里逃出去。” 文昌暗田问道:“是什么人?你们看清楚了吗?” 卫士长回道:“回左酋长,好像是几个奴隶。” 文昌暗田大骂:“混账东西,你们怎么守的门,几个奴隶都能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万一是敌人偷袭怎么办?要你们有何用?” 卫士长和卫士们一听赶紧跪下,卫士长战战兢兢地说:“请左酋长息怒,我们这就把他们捉回来。” 文昌暗田怒道:“没用的东西,还能指望你们吗?” 说着转头对着自己的卫士说道:“你们去把他们给我抓回来,若是有人反抗直接杀掉。” “遵令!” 看着前去追赶的卫士,文昌暗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谁也没看到,只有文昌暗田自己知道。这时文昌暗田看着跪着的卫士,说道:“今日你们玩忽职守,等着被处罚吧。”说罢,文昌暗田调转马头回去。 看着左酋长走远了,卫士长大骂:“你们这帮狗东西,连一个门都看不住,要你们能干嘛?”说着拿过一个鞭子对着看门的卫士就抽了过去,嘴里还骂着:“叫你个狗东西偷懒!”…… 野族王帐,“启禀大王,脱伯计利和王子从边境传来消息,有从昌离族逃过来咱们野族的族人。” 脱伯申雄一听,问道:“有几个人?” 传令兵回道:“回大王,他们说总共有二十多人,在逃跑中被发现了,被昌离族骑兵追杀,现在就剩下六个人了。” 脱伯申雄听完,又问:“这六个人现在何处?” “回大王,王子知道大王一定想见他们,就让我把他们带回来见大王,他们现在就在帐外等候。” 脱伯申雄点点头,“叫他们进来。” “遵令!” 不一会进来六个人,进来就扑通跪下来,“大王,我们终于逃出昌离族的魔爪了。我们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大王,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脱伯申雄看着几人蓬头垢面,心里有点愧疚,赶紧说道:“你们快起来,快起来,都是本王的错,让你们受了这么大的罪,你们这些年在昌离族没少受罪吧?” 这时候有个人说道:“大王,自从我们被昌离族俘虏了,那些豺狼般的昌离族根本不把当人看,我们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给他们表演各种乐子,什么苦活累活都让我们干,更有甚者让我们角斗,只能活下来一个,为了生存我们……”说着哭了下来。 听到这些话,脱伯申雄也于心不安,安慰道:“你们受苦了,放心吧,你们回来了,这下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 那个人又说:“大王,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打昌离族,我愿意当大王的马前卒,我一定要杀了昌离族这帮畜生。” 脱伯申雄很欣赏地看着这个人,说道:“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带你们打败昌离族的,你叫什么?” 那人赶紧回道:“大王,小的叫东里。” 脱伯申雄又问:“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听到这话,东里又哭了,“我有一个弟弟,跟我们一起逃了出来,却不想被昌离族骑兵杀害了……” 脱伯申雄听罢,想了想,说道:“来人,把这五个人带下去好好安顿安顿,东里先留下来。” 那五个人出去了,脱伯申雄说道:“东里,你别伤心了,从今日起你就做我身边的护卫,你可愿意?” 东里听完忙磕头,“大王,小的愿誓死追随大王,消灭昌离族!” “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先去洗刷一番,好好歇息一天。” “遵令!” 第119章 刺客 脱伯申雄通过东里了解了一些昌离族的事,不过都是自己知道的。昌离族的势力还是强大的,自己还不是对手。 脱伯申雄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东里做事认真,很是欣赏他,想对他委以重任,就对乌诨正厄说道:“我觉得东里是个人才,我想提拔他。” 乌诨正厄听完回道:“大王,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还需再观察几天。” 脱伯申雄有些不解,“乌诨正厄,东里做事挺认真的,我很看好他。” 乌诨正厄小心翼翼地说:“大王,东里确实做事认真,从不偷懒,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不能轻易委以重任。” 脱伯申雄有些听不明白,“你这话是何意?” 乌诨正厄回道:“大王,这样的人是有能力的人,但凡这样的绝不是一个平庸的人。他若是一直在我们野族我绝不会多言,只是他在昌离族呆了三年,大王刚回草原没多久他就逃回来。从天毒到我们野族这么远的路程,他是怎么避过昌离族的追击逃到我们这里。万一他要是怀着歹意而来,岂不是对大王不利!” 脱伯申雄听完觉得乌诨正厄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毕竟乌诨正厄跟着自己这么久了,他的想法也是正确的。于是暂时打消了对东里的封赏,再观察一段时间。 “你说你在昌离族呆了三年了,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是你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活法,你根本体会不到。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灭掉昌离族,报仇雪耻!” “说的对,大王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一定会做到,将来会让你满足你的愿望的。” “我听说前段时间大王俘虏了昌离族的王子文昌元决是不是真的?” “嘿嘿,那还能有假,估计整个草原都知道了。” “咱家大王真是勇猛,昌离族早晚都会败在大王手里。” “那是自然。” “对了,我怎么没见到文昌元决,我倒是很想见见不可一世的昌离族的王子文昌元决长什么样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个不知道,听说被大王秘密关押起来了,很少能有人接触到他。” “这倒是稀奇了,一个俘虏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以我的想法直接杀了他,用他的血祭奠我们野族死去的族人。” “哈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他可是我们野族的护身符啊。要是杀了他,我们野族都要玩完。” “咦,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正是因为有他在,昌离族的大王才不敢来打我们,要是他死了,昌离族的铁骑杀过来,我们野族哪里抵挡得住啊!”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我说对一个俘虏何必这么客气呢。” “有人来了,不要说话了。” 说的二人是东里和另外一个护卫。东里想从护卫口里套出文昌元决藏身之地,却一无所得。但是护卫的一番话让他有点迷惑,这文昌元决的生死着实关紧。他这时想起来文昌暗田对他嘱托: “东里,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去办。” “左酋长,什么事情?” “你潜回野族,帮我……”说到这里,文昌暗田停顿了一下,又缓缓地说:“帮我杀了文昌元决。” “左酋长,这,这,这文昌元决是你的亲侄子,我又没见过他,我怕是做不到。” “东里,这是我第一次拜托你做的事,而且是唯一求你做的事。文昌元决虽然是我的侄子,但是他却屡次败仗,致使我昌离族损兵折将,这次他竟然还被野族俘虏了,这种人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所以我要求你逃回野族,伺机杀了他。你要是成功了,我文昌暗田会记你的大恩。” 东里沉默了好久,这才开口说:“左酋长严重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去。” 文昌暗田大喜,“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东里我替昌离族的族人谢谢你了。”说着文昌暗田激动地拉着东里的手。 东里又问:“左酋长,不知我该如何逃回野族?” 文昌暗田拍拍胸脯说:“这你就放心吧,我会安排一些野族俘虏逃出去,然后派人假装追赶,伺机放你们回野族。” 东里听完又陷入了沉思,文昌暗田看到东里这副表情,问道:“东里,你,你还有什么顾虑?” 东里听完忙跪在地上,“左酋长,我这一去怕是九死一生,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老母亲,若是我一去不返,还望左酋长能帮我照顾老母亲。”说着东里泪如雨下。 左酋长一把把东里拉起来,沉重地说:“东里,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老母亲。只要有我文昌暗田在一日,就绝不会亏待你的老母亲。” “好,左酋长,那我就放心了。” 于是在那个深夜,东里和十几个野族俘虏偷偷逃出天毒的营寨,快要逃走时,东里故意搞出动静,目的就是让守卫们发现。文昌暗田在暗中观察,又及时地出现,安排自己的护卫军去追赶。为了装的逼真,故意杀死几个俘虏,让其他俘虏信以为真,等回到野族就不会怀疑到东里的头上了。 果然,东里回到野族没有露出一点破绽,还取得脱伯申雄的信任。这点文昌暗田没有想到,他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但是刚才和护卫的对话让东里有些犹豫了,若是依护卫之言这文昌元决断然不能死,若是不杀文昌元决又怎么对得起左酋长的嘱托呢。东里陷入了沉思,思虑良久决定先找出文昌元决的藏身之处再做决定。 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东里发现在王帐西北方向有一顶帐篷戒备森严,至少有二十名护卫把守,而且晚上也是这么多人。东里心想这一定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不然就不会这么戒备森严了,说不定文昌元决就在里面。 虽然这样想的,但是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不敢贸然行事,否则不是文昌元决岂不坏了大事。 自从乌诨正厄知道大王要重用东里,心里特别不放心,就找来了和东里一起逃回的俘虏。乌诨正厄仔细审问他们,: “你们认识东里吗?” “不认识。”大家都摇头回道。 “哦,那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从昌离族逃回来的?” “我们一起的一个小伙子说他有一位大哥准备带他们回野族,让我们深夜的时候从一个戒备松懒的地方逃了出来,我们早就想逃,所以就跟着他一起逃出了。” “那你们说的那个小伙子呢?” “听说是被昌离族的追兵给杀了。” “那那个人是东里的亲弟弟吗?” “这我们不太清楚,这人就是突然出现,我们以前就没见过他。” “哦,是这样啊!” 这时又一个俘虏说道:“那天昌离族追兵并没有对我们大开杀戒,而且追兵杀过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东里,等我们逃出追兵的魔爪才看到东里。” “有这样的事,好,我知道了。”乌诨正厄高兴地说。 这次乌诨正厄心里有了一而且点数了,于是暗中派人观察东里的行踪,这事乌诨正厄并没有同脱伯申雄说,因为自己并有没十足的把握。 第120章 刺杀行动 公元200年十月十二日,野族举行了一场欢大的秋黄节,为了缓解一下众人紧绷的神经和鼓舞族人的士气。 野族首领脱伯申雄坐在上位,旁边坐的是昌离族王子文昌元决。脱伯申雄故意放出文昌元决,而且安排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就是让众人见识见识文昌元决,也是为了显摆一下自己亲手俘虏昌离族的储子。 看到文昌元决最惊喜的不是别人,正是东里。东里打听了好久还不敢确定,这次终于见到文昌元决本人了,觉得自己的使命就快完成了。自己本想在宴席上对文昌元决下手,却发现乌诨正厄亲自守在文昌元决身边,护卫还有六七人,万一失手前功尽弃,所以暂时取消自己的打算。 脱伯申雄举起酒杯,笑着说:“众位,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本王今天特意在这里犒劳大家,而且专门请了昌离族储子文昌元决王子作陪。可能有些人不认识文昌元决王子,本王旁边坐席的就是文昌元决王子。” 说着又朝文昌元决说:“王子,还敢烦劳你起身让大家见识见识。” 这话听罢,文昌元决恼羞成怒,这是赤裸裸地羞辱自己,想想自己在昌离族呼风喝雨,如今成了野族的阶下囚,还要当即也不起身让众人观看,这等羞辱哪里受得了。当即文昌元决脸色乌青,也不说话,也不起身。 乌诨正厄见状,大喝:“哎,我家大王让你起身,你没听到吗?” 文昌元决怒视乌诨正厄一眼,乌诨正厄看到他这个表情更是生气,想当年在昌离族他是怎么整治大王的乌诨正厄可是一清二楚。乌诨正厄也不含糊,上前一把拉住文昌元决的衣领,大骂:“你个狗东西,现在已是我们野族的俘虏还敢如此嚣张,当年你欺负我家大王可是威风的很啊。”说着一把把他推到在地,对他身后的卫士说道:“你们把他给我架起来!”此一举动惹得宴席上众人捧腹大笑。 “且慢,”脱伯申雄见乌诨正厄要动粗赶忙制止,“乌诨正厄,退下,不可对本王的客人动粗。” 听到脱伯申雄的话,乌诨正厄退到一边去了,脱伯申雄又笑着说:“文昌元决王子,我这奴才无礼,可别吓住你了。想当初,我刚到昌离族的时候可是被你吓得不轻啊。也难怪我这奴才会对你无礼。你可别记挂在心里啊。” 文昌元决在昌离族耍耍威风,横行霸道也是仗着自己的额父,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刚才乌诨正厄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时是苦是甜都得吃着,于是忙回道:“脱伯申雄大王,这是哪里的话,当年怪我太年轻,考虑不周,还望大王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脱伯申雄听了这话,更是开怀大笑,“那是自然,本王还要好好待你,有了你我们野族才能安定,本王怎么会亏待你。来来来,喝酒!” 文昌元决听完此话好像是在打自己脸,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见到脱伯申雄敬酒,也赶忙举起酒杯笑盈盈地喝下。 这些事都被东里看在眼里,东里心里面狠狠地“呸”了一下文昌元决,受如此奇辱还不如自行了断了,这种人真是败类,死了活该。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大家喝着酒,看着舞蹈。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脱伯申雄就说:“诸位,今天的宴席到此结束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然后又对文昌元决说:“王子,今日的宴席如何?吃好喝好了吗?有没有你们昌离族的好?” 文昌元决哪里敢违逆脱伯申雄,于是回道:“大王,我吃好了也喝好了,与我们昌离族比,还是很好的,多谢大王挂怀!” 脱伯申雄听罢,哈哈大笑,于是吩咐乌诨正厄:“你亲自把文昌元决王子送回大帐,你给我记住不得对王子无礼!” “遵令!”乌诨正厄应到。 脱伯申雄安排妥当之后,就回王帐休息,随后乌诨正厄喊了几个卫士亲自护送文昌元决回帐。 东里见脱伯申雄有些醉意,于是偷偷溜了出来,暗中跟随乌诨正厄。东里看着乌诨正厄把文昌元决送回大帐,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模一样,就是王帐西北方向的这个大帐。 侦查完之后,东里就回到了王帐,这时脱伯申雄已经睡下了,一个护士问道:“哎,东里你干嘛去了?怎么有好一会没见你。” 东里编个瞎话,“咳,别提了,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拉肚子,可把我难受坏了!” 那个护卫一脸鄙视,“没出息的样子,见到好东西就管不住你的嘴,一个劲的吃,活该!” “对对对,你说的是,我呀好久没吃这么好了的东西,我看着扔了怪可惜的,嗨,不说了。你说没出息,有一个人才是真的没出息。” 那个护卫不解,“谁呀?” “就是昌离族的王子啊。你看看他在宴上的那副囧像,被大王羞辱的,真的是,我要是他啊,我早就去死了。”东里说着还带着鄙夷的表情。 “住口,这可不能乱说,小心大王知道了饶不了你。”那个护卫严肃地说着。 东里听完也不再多言,心里面已经决定下手了。 自从得知文昌元决的位置,东里就对文昌元决的大帐暗中观察。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东里看出一点破绽。 这天脱伯申雄前往库开族去见库开别历古,乌诨正厄陪着一块去。东里觉得机会来了,他已经想好了计划,他决定动手了。 具体操作就是文昌元决大帐的护卫会在甚也时分换人值岗,换完之后,有一段空白时间,那就是护卫们偷懒,留下四个把守大帐,其余人休息,每隔一个时辰,都换人值岗。东里就是利用刚换上的人还在迷糊状态一下把他们杀了,然后杀入帐内,把文昌元决给结果了。 主意拿定,东里准备了一把匕首,上面还抹着毒药,怕文昌元决中刀之后不死。 一切准备妥当,东里趁着深夜偷偷摸到文昌元决的大帐附近躲了起来。 东里看着他们换人之后,没过多久就剩下四个护卫守护大帐。到了第二波,护卫换人了,就留下四个人值岗。 东里看着护卫都已懈怠,就悄悄地走了过去,看着快到了大帐,四个护卫迷糊之中也看到有人过来,就问道:“嗨,你是干嘛的?” 东里笑着说:“兄弟,不好意思啊,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出来方便一下。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了。” 护卫看着东里这身打扮,想着是自己人,就说:“原来这样啊,那好吧,以后别乱跑了,你走吧。” 东里忙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嘴上笑眯眯地说着,暗地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护卫就是一刀。只听到“啊”一声,护卫就倒在地上。 旁边的护卫看到这种情况,但还是迷糊之中,大惊失色,喊到:“杀人了,有刺客。” 话音刚落,就被东里一刀结果了。那两个护卫这时清醒了,这是要劫囚犯啊,于是抽出佩刀准备抵挡,却没有东里的速度快,没两下就被东里解决了。 刚才的一声喊叫,护卫都清醒了,赶紧赶过来,但是晚了一步,东里已经进帐了…… 第121章 失手 正在睡梦中的文昌元决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惊醒了,说实话????????????????自从被俘虏以来,从来没有睡过好觉。一有个风吹草动,自己就会被惊醒。 外面吵吵嚷嚷的,还有惨叫声,文昌元决立刻起身,环视一圈,想找个武器防身,却发现帐内没有一件武器,这也是正常的,一个囚犯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放武器。文昌元决看到地上的还没燃尽的木棍,随手在捡了一根握在手里。 这时候,有一个满身鲜血的人闯了进来。文昌元决大惊:“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只见那人上前几步说道:“小王子,我是大王派来营救你的。请你快跟我走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里。 文昌元决有点喜出望外又有点有点儿怀疑,“你真是我额父派来救我的,你们有多少人?” 东里回了一句:“只有我一个人,大王怕人多目标太大,很难把你救走,所以就让我一个人来。小王子,快跟我走吧!”说着东里又上前走了几步。 文昌元决见此人已经快到自己跟前了,心里面还有一点畏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下。因为他看到这个人手里面还握了一把匕首。 然后文昌元决有些颤抖地问:“我们怎么逃出去?这里都是野族的地方,你我二人能逃多远?” 东里见文昌元决不相信,怕耽误时间久了,忙说:“小王子别再犹豫了,快跟我走,再晚他们就来了。”说完就上前准备拉住文昌元决。 文昌元决也有些紧张了,又觉得此人说的有些道理,正准备跟他走了,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快进去,刺客就在里面,保护文昌元决王子。” 东里一听外面有人来了,心知这次肯定逃不走了,再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不由自主地手里的匕首准备举起。 文昌元决听到外面的护卫喊到有刺客,心里有些诧异,自知跑不掉了,又忽然见到东里举匕首的动作,心里大惊,赶紧向后退了几步,惊疑地喊到:“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护卫冲了进来,东里自知已经露馅,举起了匕首就向文昌元决刺去。 文昌元决这才明白,这个人是来刺杀自己的,一看情势不对也不含糊,赶紧拿起木棍当一下,又往后退了几步。 东里一刀没有刺中,护卫也冲进来了,就直接冲向文昌元决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护卫一看大喊:“给我上,快保护文昌元决王子。” 文昌元决被拉住袖子了,想拼命挣脱掉,却被东里死死地拉住。东里狠狠的瞪着文昌元决,然后拿刀就刺。 文昌元决到了生死关头,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个迟疑匕首就刺了下来。眼看东里就要刺到文昌元决,这时候一个护卫一刀砍到东里的手臂上。 毫无防备的东里被砍了一刀,手里的匕首不由得慢了一下,但是还是强忍着痛狠狠地刺下去。文昌元决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命在旦夕,立刻用手去挡。 只听到“啊”的一声,文昌元决满手鲜血。护卫们一看也不含糊,直接砍向东里的背。 东里见一刀没有刺死文昌元决,却只刺到了手,准备再刺一刀,却被后面的护卫砍到背部。一刀、二刀……不一会,东里倒下了,第二刀至死都没砍住。 东里倒下的瞬间露出一丝笑容。他在笑什么?或许是自己已经用生命完成自己的使命,虽说没有到场刺死文昌元决,但是也已重伤与他。自己用命来报答文昌暗田,至于文昌元决的生死,只有听天命。 倒下的不是只有东里一人,文昌元决随后也倒下了。护卫看到这种情况,一时手忙脚乱。 正当护卫们不知所措的时候,硕卜铜进来了,看到帐内的情形,忙喊:“还愣着干嘛,赶紧把病抚卫叫来医治。”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 硕卜铜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乌诨正厄随脱伯申雄去库开族时,得知东里告病不能跟随,心里便有些不安,但是大王是去库开族又不在王帐,东里自然伤害不到大王。但是又放不下心,临走之时特意交代硕卜铜多注意帐内之事,尤其是东里。 硕卜铜虽然收到命令,但是不是很在意。今夜查营的时候,发现东里不在帐内,顿时想起乌诨正厄的话,立刻在大帐内寻找。然后就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的时候,文昌元决已经倒在地上。 硕卜铜上前查看文昌元决的伤势,却发现只是右手受伤,心想右手受伤不至于昏迷过去。但是仔细一看,发现文昌元决右手之上有些乌青,这与被蛇咬了一般。硕卜铜大惊,定是中了毒。此时来不及多想,硕卜铜立刻用嘴把他的血吸出来。边吸心里边默念着:挺住,你可不能死,你可是我们野族的护身符啊! 过了好一会,病抚卫的医官赶来,上前查看文昌元决的伤势,果然是中了毒,硕卜铜心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救没?” 医官回道:“多亏你帮他吸出毒血,虽然已经中毒,但是并未伤及全身,待我们医治一番,应该能保住他的命。” 硕卜铜听完,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有劳你们了。”然后转头对护卫们说:“你们把东里的尸体抬出去,随便把文昌元决王子安排一个干净的帐篷医治。” “遵令!”说着护卫们开始搬运尸体和文昌元决。 回到帐篷内,硕卜铜深感此事重大,立刻前去拜见左酋长脱伯里元。 脱伯里元听完大吃一惊,“什么?那他现在怎么样?死了没有?” “回左酋长,命保住了,现在病抚卫正在医治。”硕卜铜回道。 “此事非同小可,你立刻派人前去通知大王,让大王回来处置。随便告诉病抚卫,务必把文昌元决救活,若是文昌元决死了,他们的命也休想保住!” “遵令!请左酋长放心。”说完,硕卜铜退了出去。 脱伯里元心里暗想:真是人心难测,想不到看着忠厚老实的东里会做出这种事。想到这里,脱伯里元喊到:“来人!” 这时候帐外进来一个卫士应声:“到!” 脱伯里元说道:“你派几个人去把跟东里一起从昌离族逃回的的人全部给我抓起啦,等候大王的处置。” “遵令!”说着,卫士们便带人前去捉拿。 硕卜铜接道命令之后,一边派人前往库开族通知大王,一边亲自前去观看文昌元决的病情。 这时候,病抚卫已经给文昌元决清洗好的伤处,并且包扎好了。硕卜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然后硕卜铜出了大帐,看到这几个护卫,严厉呵斥:“你们这么多废物,竟然看不住刺客,竟然让一个刺客到处乱,险些误了大事。来人把他们给我捆起来,一人赏他们10鞭子。” “遵令!” 然后就听到护卫的惨叫声…… 第122章 吊唁 这次脱伯申雄前去库开族,主要是为了吊唁库开元曲和加强与库开族的联合,王妃库开吉莉娅也跟着去。 库开别历古听说脱伯申雄要来,立刻派喔朵里佗谷前去迎接。喔朵里佗谷领命前去,把一行人迎进俊礼。 “别历古,这么久没见,想不到你已经成了大小伙子了,而且显得成熟有魅力。”刚进账,脱伯申雄就笑着对库开别历古说。 库开别历古回道:“你可不要夸我,我这人容易骄傲。你和姐姐一起过来,我真是很高兴。” 脱伯申雄说道:“好不容易忙完这一段,终于有点闲工夫来看看你,省的你姐姐老是记挂你。” 库开别历古也笑了,“我何尝不记挂你们,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一直等着你。想不到你这次干的这么漂亮,以少数兵力打败昌离族,还俘虏了文昌元决。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脱伯申雄听到别历古夸自己,回了一句:“我们在思鲁赤待了两年多,那里是个极苦之地。我们整天吃苦,你是无法想象的到。今天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这两年多怎么样?” 库开别历古心里酸了一下,“你们不好过,我又何尝好过。在与番军的作战中,额父中了一箭,身受重伤,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额父渐渐病重,后来去世了。我都已经够悲伤的,又来一个逆臣俊扩立陌发动兵变。好在有你们野族两个得力的帮手度力地和乌诨正厄,要不是他们相助,我怕是活不下了。” 脱伯申雄也跟着感慨,“我都听乌诨正厄给我说过,这些年你受苦了,想不到额父他老人家还没享福就这样去了,我心里实在难受。这一切帐都要算到昌离族头上,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这次我们一定要吸取教训,争取一举打败昌离族。” 库开别历古也斩钉截铁地说:“说的对,这是我们的目标。昌离族不灭,草原就不会安稳。” “别历古,额父走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交代什么?”说话的是吉莉娅。 库开别历古听到姐姐在问自己,忙说:“额父去世的时候非常想念你,可惜没有见最后一面。他让我给你说一定好好协助脱伯申雄,做一个好妻子。” 吉莉娅听完泪流满面,脱伯申雄上前安慰:“吉莉娅,不要太伤心了。我知道额父去世的消息后,心里也很难受。早晚有一天,我们要为他报仇。” 吉莉娅一下子倒在脱伯申雄的怀里放声大哭。 库开别历古见到姐姐这样,也劝道:“姐姐不要太伤心了,额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逝者已去,我们不要过于伤悲。姐姐,不要哭了。” 脱伯申雄跟着说:“是啊,吉莉娅,别历古说的很对,不管是谁,都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轮回。你不必过于悲伤。” 劝了好一会,吉莉娅才停下来,又说:“别历古,我想去祭拜一下额父,额父走的时候我没有送他,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祭拜额父,以慰藉他在天之灵,保佑库开族和野族。” “是啊,这是你姐姐的一个心愿,我陪她一起去。”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我们一起去。” 库开别历古吩咐设好灵堂,脱伯申雄和吉莉娅跪在库开元曲的灵位前,吉莉娅哭着说:“额父,女儿来晚了,没看到你老人家最后一面。你被安化神招去了,你的灵魂得以安息,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别历古成为合格的首领,统率我们库开族走向强盛。” 脱伯申雄听罢,也说:“额父,想当年你与我额父并肩作战,数次挫败昌离族,我们两个部落是兄弟部落,只要有我们在,昌离族根本不可能称霸草原。如今我们快要胜利了,你却离我们而去,我们实感痛心。不过你放心,有我和别历古在这里,一定能完成你的遗愿,替你报仇。愿你的灵魂早升极乐净土,得安化神护佑。” 别历古也跟着说:“额父,你的儿子如今已是库开族的首领,你交代给我的我始终不敢忘怀,我也牢记着我的使命,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事罢,库开别历古大摆宴席,脱伯申雄和吉莉娅受到热情的款待,库开族一干贵族、重臣皆陪席。 到了次日,脱伯申雄就收到了文昌元决被刺的消息,尤其是得知是东里干的,心里有些恼怒,自己待东里不薄,他竟能干出这种事,自己真是瞎了眼。 脱伯申雄下令回野族,留下吉莉娅暂住库开族几日,与库开别历古多叙叙姐弟之情,日后派人接回去。 库开别历古也知道此事非比寻常,便不再劝留。 当天脱伯申雄便回到野族,亲自去探视文昌元决,病抚卫的医官向脱伯申雄汇报了病情,“大王,文昌元决王子虽然只是伤了皮毛,但是匕首上带走毒药,幸亏大夕子硕卜铜把毒血吸出一部分,这才没有伤及到脏腑。” 脱伯申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够痊愈?” 病抚卫的医官回道:“照目前的病情来看,还需半月才能痊愈。” 脱伯申雄听完,吩咐乌诨正厄:“从今天起,你亲自派人在此守卫,文昌元决再出任何差错,我拿你是问。” 乌诨正厄赶紧回道:“大王放心,就是一只苍蝇我都不会让他进去。” 然后脱伯申雄就开始了解文昌元决被刺的详情,硕卜铜已经调查清楚,向脱伯申雄一一阐明。 脱伯申雄听罢大怒,“来人,立刻把守卫的卫士撤去职位,降为平民,守卫的卫士长撤去职务,押入大牢问罪!” “遵令!” 脱伯申雄又问:“叔父,那些同东里一起回来的族人调查的怎么样?东里是谁派来的?” 脱伯里元回道:“大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几个人跟东里根本不认识,唯一认识他的人又死在昌离族的追杀途中,所以无从查起。” 脱伯申雄沉思了一下,“我估计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脱伯里元又说:“大王,不管这些人认不认识东里,都不能让他们再留在这里了。” 脱伯申雄想了一下,“叔父说的极是,这样你安排他们前往西野,不要引人注目,偷偷地把他们转走。” “遵谕!” 脱伯申雄叹了一口气,“唉,马上昌离族都要派人前来查看文昌元决的情况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会不会……”说到这里脱伯申雄没有说下去了。 黎央茧明却嘿嘿一笑,上前说道:“大王,那就让他们知道好了。” 脱伯申雄有些疑惑,“黎央茧明,你这话是何意?” 黎央茧明笑着说:“东里是从昌离族跑过来的,肯定是有人指使他去杀文昌元决。昌离族为什么不肯来攻打我野族,就是因为我们手里有文昌元决这张牌。可以说文昌元决就是我们野族的护身符,我们有什么理由会杀他?而在昌离族想让文昌元决死的人,就是不想让我们利用文昌元决来阻止文昌家一出兵攻打我族之人,那会是谁呢?又会是谁呢?” 脱伯申雄听完顿时茅塞顿开,拍手叫好:“秒,真秒!黎央茧明,还是你深谋远虑,这下有好戏看了。” 大家听完,哈哈大笑…… 第123章 贿赂 公元200年十二月初,昌离族派来使者前来查询王子的情况,脱伯申雄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脱伯申雄先安排他们住下,前来出使的是昌离族良用巫土勿,此人是义代合一手提拔的。自从南得知哲被赶走,义代合因功被居立革举荐为左补学正。这巫土勿走了义代合的门,正所谓水涨船高,很快义代合就把他从良人提拔为良用。物以类聚,巫土勿与义代合相差不了多少,也是个极其贪婪的家伙。 这次义代合推荐他来野族,他本来就不想去。因为他心里明白就野族与昌离族的关系,想从他们这里捞点油水几乎没有可能。但是老上司点名让自己去,那就只好硬着头皮上。 晚间,巫土勿正在床上躺着,突然进来一个人,上前施礼:“尊贵的昌离族使者,这个时候前来打扰,不知使者睡下没?” 巫土勿不识得此人,起身问了一句:“正准备睡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是野族的左总度黎央茧明。” 巫土勿一听,原来是脱伯申雄身边的红人黎央茧明,忙起身还礼:“原来是左总度驾临,快快请坐。” 随后二人坐下,黎央茧明说道:“使者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我受大王之命前来探视。”又对着外面喊:“来人,把箱子抬进来。” 话音刚落,外面进来几个人抬着两箱东西。巫土勿有些不解,问道:“左总度,不知这是何意?” 黎央茧明对着卫士使了个眼神,卫士明白,把箱子打开,两箱满满的金银珠宝。巫土勿眼睛都要瞪直了。 黎央茧明看到这个表情,笑着说:“巫土勿使者,你不辞辛劳来我野族,我家大王特意让我给你带点礼物表示心意,还望使者笑纳!” 巫土勿不明所以,但是两箱的珠宝的诱惑太大了,于是说道:“左总度,无功不受禄,如此大礼我巫土勿哪里受得起?” 黎央茧明听罢,哈哈大笑,“巫土勿使者谦虚了,我家大王只是赏识你,没有其他意思。” 巫土勿也不谦虚了,“这,那我就只好收下了。左总度,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向大王言明野族大王忠厚老实,王子一切安好。” 黎央茧明也表示感谢,二人又客套几句。黎央茧明突然面露愁容,巫土勿一看就知道黎央茧明一定有事相求。于是问道:“左总度,你有何难事?竟如此愁眉苦展。” 黎央茧明唉声叹气,“你有所不知,我们野族将有大难来临啊!” 巫土勿面露吃惊,忙问:“左总度,这话是从何说起?” 黎央茧明回道:“巫土勿使者,你也知道文昌元决现在是我们野族的护身符。”说着看了一眼巫土勿,巫土勿赶紧回道:“是啊,” 黎央茧明又说:“我们野族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文昌元决,不敢少他一根汗毛,都快把他捧上天了。”巫土勿又点点头,“是啊。” 黎央茧明接着说:“但是就是有人灭我野族之心不死,恨不得致我野族于死地啊!” 巫土勿显得很惊讶,“这从何说起?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黎央茧明显得很为难的样子,“巫土勿使者,文昌元决王子在我们野族被刺,身受重伤。” 巫土勿一听此言,哗地一下站了起来,惊道:“什么?” 黎央茧明也站了起来,“使者莫怒,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巫土勿听了黎央茧明的话,暂且平静下来,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王子伤势如何?是谁刺杀王子?” 黎央茧明回道:“是前段时间的事,王子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不日即可痊愈,使者不必担心。至于刺杀王子的人,是个野族人,”说着看着巫土勿的表情有所变化,又接着说:“准确的说曾经是个野族人。” 巫土勿听的迷迷糊糊,“左总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黎央茧明笑了下,“这个刺客曾经是我野族的族人,后来被你们昌离族俘虏了,前段时间不知怎么地的从昌离族逃了出来。我家大王很赏识他,就让他做了一名王帐的护卫。他不仅不报答大王的恩情,却趁我家大王出使库开族之际刺杀王子,幸得王子洪福齐天,才免得一死。” 巫土勿听罢,一脸狐疑,“我家王子无事就好,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黎央茧明也跟着说:“是啊,使者请想,王子是野族的护身符,我们怎么会自寻死路呢。退一步讲,即使我们想要杀他,何须用刺客这个下三滥的手段,直接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巫土勿频频点头,“那依你之言是何人所为?” 黎央茧明顿了顿,“当然是想灭我野族的人使这卑鄙的手段,让文昌家一首领迁怒于我野族,继而实现他的阴谋,怕是此人就在你们昌离族的朝堂之上。” 巫土勿接茬,“左总度此话可有依据?” 黎央茧明看着巫土勿,“这个刺客可是从昌离族国都天毒逃回来的,从天毒到我们野族可有千里之遥,一个俘虏怎么会安然无恙地逃回来,而且回到野族就是为了杀文昌元决王子。使者,你细想啊!” 巫土勿听完觉得是此道理,说道:“即使这样,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可妄断。” 黎央茧明笑着说:“巫土勿使者,明天我就带你去见王子。这个刺客是谁派来的,我相信你心里已经有数。至于怎么判断,还不是使者口中一句话。”说着黎央茧明朝着巫土勿使了一个眼神,让他看看那两箱珠宝。 巫土勿一看这种情况,就明白黎央茧明的意思,“左总度,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据实回禀我家大王。” 黎央茧明紧问一句:“哦,那不知使者是准备怎么据实回禀?” 巫土勿想了想,就说:“我就说这个刺客是从昌离族逃走的俘虏,一定是有人指使。也多亏了的脱伯申雄首领悉心照顾,我家王子才捡回一条命。” 黎央茧明哈哈大笑,“难怪我家大王会赏识你,给你送个两箱珠宝,等明日我禀明大王,再对你封赏。”巫土勿也跟着哈哈大笑。 到了次日,黎央茧明就带着巫土勿去见文昌元决。 巫土勿见到文昌元决,就跪在地上,扶着床,哭丧着说:“王子,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害你。” 文昌元决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是谁,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巫土勿赶紧回道:“是是是,王子保重身体……” 文昌元决斜眼瞄了一眼,“你来这里为何?” 巫土勿回道:“奉大王谕令前来探视王子。” 文昌元决又问:“最近王帐可有变化?” 巫土勿想了想,“没有,自从南得知哲进言不惜王子的性命灭掉野族,被大王罢黜之后,再也没有人进言大王出兵攻打野族,一切都等王子回国之后在做决定。” 文昌元决恨恨地说:“那个南得知哲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额父做的对。” 听着二人的谈话,黎央茧明心想:昌离族灭族之日不远了! …… 第124章 辩驳 任务完成后,巫土勿一行人便赶回昌离族。 回到昌离族,巫土勿秘密去见义代合,把文昌元决受伤之事添油加醋地向义代合说了一通,而且言语中似有似无地把矛头指向了朝堂之人。义代合听罢感觉机会来了,就带着巫土勿去见学正居立革。 居立革听完二人的话,知道此事自己处理不成,他把目光投向了失忽兀。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深夜到此何干?” “有劳二位通禀一下,就说学正居立革有要事求见执首子。” “这么晚了我家执首子已经睡下,你们明天再来吧。” 这时候,义代和从口袋里掏出一点东西,塞给了卫士,嘴上笑呵呵地说:“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学正子有大事要禀报。万一耽搁了,我们都担当不起。” 卫士受了好处,又听到这话,忙说:“好吧,我就冒死大替你们通禀一声。至于执首子见不见你们,我也保不准。” 义代合接道:“多谢,多谢!” 说罢,卫士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卫士就出来了说:“学正子,我家执首子有请!” 然后居立革等人进入失忽兀大帐。一入帐内,只见失忽兀坐在帐内,略显困意。 居立革赶紧上前说道:“拜见执首子,深夜打扰还请执首子见谅!” 失忽兀回道:“行了,都坐下吧,什么事赶紧说。” 居立革朝义代合二人示意,巫土勿赶紧上前把出使的情况说了一遍。 失忽兀听完大惊失色,“王子被刺事件非同小可,大王若是知道必定大怒。” 义代合嘿嘿一笑,“执首子,杀手是从我们昌离族过去的,是野族的俘虏,我听说前段时间逃走了一批俘虏,而此人正在其中,而且这事好像和文昌暗田有些关联。只要我们深入调查,一定会水落石出。” 失忽兀眼冒亮光,“此言当真?” 义代合阴笑一声,“是否真假这事一定与文昌暗田脱不了关系。” 失忽兀听完此话,满意地点点头,思虑了半天,对几人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次日王帐内,巫土勿拜见文昌家一。 文昌家一忙询问:“我儿元决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巫土勿二话不说哭了起来,文昌家一见状,心中不悦,忙说:“给我住口,有什么事就说,哭什么,说!” 巫土勿也不敢再哭下去了,忙说:“大王,小王子在野族被刺,经过脱伯申雄极力营救这才保下小王子的性命,如今王子他正在野族养伤。” 文昌家一听罢大怒,“什么?我儿竟被刺伤,真是岂有此理,他野族到底想要干嘛?” 同样震惊的还有文昌暗田,自从东里走后,文昌暗田的心就悬起来了。过去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消息,本想着大王派人出使野族听闻元决被杀的消息一定会大发雷霆,出兵灭掉野族。却不曾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元决只是受了重伤,看来刺杀失败了。 想到这里,文昌暗田上前说道:“王兄,那野族不把我们昌离族放到眼里,明知我们重视元决,他们却不把元决当回事,还让元决身受重伤。说好听点是被人刺杀,但是谁能知道野族是不是虐待元决怕大王知道而编出刺客之说。我看不给野族一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我们昌离族是草原上的霸主。请王兄立刻下令出兵攻打野族!” 文昌家一听到此话有些担虑,还没想好,失忽兀就上前说:“大王,王子被刺一事事有蹊跷,好像与我昌离族内部有些关联。况且王子现在野族,左酋长之言不可采纳,还请大王明鉴!” 听了失忽兀的话,文昌家一忙问:“事有蹊跷?与我昌离族有关?失忽兀,这是何意?难道你是说刺客是我昌离族派去的?” 失忽兀回道:“大王,这些目前尚未定论,据我初步了解刺客名叫东里,曾是我昌离族俘虏,不知道什么原因逃回了野族。而且……”说到这里失忽兀停顿了下来。 文昌家一大怒:“有什么话赶紧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失忽兀赶紧回道:“是,大王。而且听说此人是左酋长帐内的护卫。” “什么?”听到此言,文昌家一心生杀机,直勾勾地盯着文昌暗田,“暗田,这个刺客是否跟你有关系?” 文昌暗田早就想过一旦事情败露如何处理,但是文昌暗田一直希望刺杀能够成功。 于是文昌暗田不急不慢地说:“王兄,我帐内护卫少说也有百人,至于有没有一个叫东里的,我哪里知道?” 说着看着失忽兀,责问道:“失忽兀,那元决是我的侄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被你诬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你满口胡言离间我叔侄关系,真是岂有此理!” 又对文昌家一说:“大王,请你为我做主!” 文昌家一知道光凭失忽兀嘴上说没有用,“失忽兀,你说刺客族暗田有关,有何凭证?” 失忽兀胸有成竹地说:“大王,既然刺客是从我们这里逃出去的俘虏,大王可召夜守卫长进帐问话,便可清楚。” 文昌家一点头示意,不一会卫士长进来了。失忽兀说道:“你把俘虏逃走的情况给大王说清楚。” 卫士长赶紧说:“是,那天晚上值夜守卫偷懒,有20多个俘虏逃走。其中有人不小心把守卫惊醒,守卫立刻抓捕,刚好这个时候左酋长赶来,狠狠地训斥我们一顿,然后左酋长让自己的护卫去追赶俘虏,至于后面的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 文昌家一瞪了一眼文昌暗田,“暗田,可有此事?” 文昌暗田假装回忆一下,说道:“王兄,好像有这么回事,那天我出帐夜查,刚好听到这事,我就让我的守卫前去追拿。这是我左酋长应该做的事,这难道有错吗?” 一席话下来,文昌家一脸乌青,盯着失忽兀,失忽兀赶紧说:“左酋长,那为什么你的护卫逃走了,是不是你有意纵容?” 文昌暗田怒道:“胡扯,别说他只是我帐内的一个野族俘虏,就是我自己的亲儿子,他只要敢反叛昌离,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地杀了他。你们这帮小人,我侄儿元决在野族被刺,你们不去追查野族的过失,却在这里诬陷于我,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兄,请你为我主持公道,也要为元决讨回公道!” 这时候的文昌家一脸色更加乌青,失忽兀这次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场面一度尴尬,义代合赶紧上前说道:“回禀大王,我们派出的使者回报王子在野族一切安好,不日就会痊愈。野族纵然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刺杀王子,何况王子就在野族,即使他们想对对王子下手,也不至于用刺杀这种卑鄙的手段。依我之见,定是有人存心出此下策,挑起我们昌离与野族之间的斗争,他好从中取利。此事还需慢慢调查,以确保王子的安全。” 众人听罢算是缓和了一些,文昌家一也点点头,“说的有理,你叫什么名字?” 义代合慌的赶紧回道:“回大王,我叫义代合,是身居左补学习。” 文昌家一说:“不错,一个左补学习都能这么明白,居立革,你的眼光不错,回去要好好奖赏他。” 居立革上前应道:“为部落举荐人才是我该做的,大王,我回去之后一定重重赏他!” 文昌家一又说:“失忽兀,我儿元决被刺一事交由你去细查。另外派一个心腹之人前往野族去照料和保护元决。” 失忽兀应道:“谨遵大王谕令!” 结局很明显了,虽然文昌暗田暂时摆脱嫌疑,但是文昌家一还是不肯相信,让失忽兀去调查,矛头还是指向文昌暗田。 第125章 分而制之 公元201年春,脱伯申雄召集众人议事。 脱伯申雄意味深长地说:“文昌元决的事让本王感到时间不多了,即使文昌元决没死,也不足以消除昌离族对我们的危害。所以本王决定根据我们在思鲁赤制定的制度基础上,重新分配统御全族。黎央茧明,你宣布一下谕令!” “遵令,大王!” 黎阳茧明上前,拿出谕令,宣读: 野族全体部众谨听大王令 “安化神谕,昭王之令。自野族兵败于昌离族,退于思鲁赤。奋进博争,大破昌离,重返草原,算至已近四年。 然昌离之迫犹存,吾等不可不查。本王欲重整部落,秣马厉兵,以制昌离。 今本王特令:依思鲁赤之制,今分部落三十二度,分管野族。 本王亲掌八度,由乌诨正厄、黎央茧明共管,镇守野中、西野、备安。 左酋长脱伯里元,侍奉两朝,呕心沥血,居功至伟,掌八度,镇守乌全、同岭。 车宾历艰困尧化世代忠厚,为部落披荆斩棘,加封左补利马,掌八度,镇守料、荐化。 二王子脱伯计利和,为部落抗止昌离,几次遇险,劳苦功高,加封翔于,领车宾衔,掌八度,镇守议、中化、僻。 度力地敕命护库开族,解库开族之祸,大败昌离族,功不可没,加封左补翔于。 大夕硕卜铜忠心为族,征战各方,加封左补海里。 念脱伯计利和资历尚浅,由度力地辅佐,共治其地。 余者一一加封,不日王谕下达。” 众人忙喊:“谨遵大王谕令!” 脱伯申雄说道:“众位都起来吧。” 话毕,众人起身便席地而坐。 脱伯申雄又说:“今天本王就把野族的安危交由你们手中。你们一定好好守护野族,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脱伯里元先接道:“大王,你看我已经白发苍苍,岁数大了,这担子重、责任大,我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大王另选贤能之人担任。” 脱伯申雄听到叔父推脱之言,忙说:“叔父,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尚值壮年,未满六十,何来岁数之大,你就不要推脱了,况且我那几个堂兄弟已是成年,都可做你的左右手,你无需担心。” 脱伯里元又说:“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怎可担当大任,还望大王体察。” 脱伯申雄看着脱伯里元,婉声说道:“叔父,我们的打败昌离族的路还长着呢,我不能没有你的帮助,你就不要推辞了。” 脱伯里元一听这话也不再推辞了,“那好,为了大王、为了部落,我这把老骨头再展余力。” 脱伯申雄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吗,这才是我野族的左酋长该有的姿态。” 随后大家共同讨论了今后的计划,到了晚间,脱伯申雄摆好酒宴请大家一同饮酒。 这次的分配最高兴的就是历艰困尧化,没想到自己没被大王排挤,还分得八度,内心十分得意。 黎阳茧明对于自己的职务有些不称心,主要是自己的职位还是不轻不重,而自己看中的是执首这一职位。 坐执首的位置是哪个人?没有人,现在这个位置空着,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脱伯申雄只好将他暂时作罢。 却说昌离族的失忽兀等人故意栽赃文昌暗田,说刺客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派去的,意图杀死文昌元决,让大王加恨于野族,然后带兵攻打。 文昌家一也猜出几分,原以为文昌暗田这次老实了,谁知道他竟如此狠毒,随即下令因左酋长文昌暗田身患重病,免去文昌暗田所有职务,暂留左酋长之职。回去静心养病,不传召不得入王帐议事。 此诏一出,可气坏了文昌暗田。文昌暗田此时有些许心灰意冷,想一走了之,但又放不下昌离族。无奈之下只得一人前往先王的墓前痛哭一场,边哭边说:“额父,你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昌离族吧,不久他就会被野族打败,而我是有心壮大我们昌离族,但是事与愿违,我满身的无奈竟无人知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除了我就没有人知道?我真的想卸下我身上的担子,但是我做不到。我的额父啊,希望你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昌离族,额父啊……”不知几许,文昌暗田哭晕在墓前。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原来文昌义成知道自己的额父的性子,怕他出事,就悄悄地跟在文昌暗田后面。看到这样,文昌义成就把他背了回来。 文昌暗田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床边候着,就说:“义成,你过来,坐在额父的身边。” 文昌义成就赶紧坐到文昌暗田身边,文昌暗田看着他,慢慢地说:“义成,我们昌离族怕是要毁在你大伯父手中,额父我也老了,将来振兴昌离族的重担就在你的肩上了,你能不能扛下来?” 文昌义成忙劝道:“额父,你这说的什么话,不就是野族回来了吗,我们昌离族地大物博,几百年来叱咤草原,哪个敢于我们作对!大伯父虽然信任奸佞小人,但是我们昌离族的实力还在,晾他野族也翻不起大浪。倒是额父你不要过于悲伤,就听大伯父的静心养伤,不要想太多,将来好为昌离族效力。至于额父说的这些,我资历尚浅,怕是难以做到。” 文昌暗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力尚且不足,想了片刻,说道:“成儿,我修书两封,一封你去员里交给来本,另一封交给省正元吁兀水。然后你就在那里多历练历练,争取早日成材!” 文昌义成赶紧拒绝:“额父,我不去,我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文昌暗田知道儿子的意思,“成儿,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明天就立刻动身。” 文昌义成再三哀求,却始终拗不过文昌暗田,只得同意去员里。但是他又不放心,想找人帮忙照看额父。可放眼朝堂之上,似乎无人可用,唯一能帮上忙的文昌元决又被野族俘虏,这下文昌义成也无可奈何,只好嘱咐帐内精明干练之人,时刻注意自己额父和朝堂的动向,一旦有事立刻汇报。安排完一切,文昌义成这才放心的去了。 就这样,野族在秣兵历马,昌离族而在自毁家园。虽如此,但昌离族毕竟扎根草原数百年,以野族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吞并昌离族。 脱伯申雄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牢牢地抓紧与库开族的联合,又派出使者去联络以往共同攻打昌离族的部落,修好关系,以便将来再次共同出兵攻打昌离族。 这些部落首领纷纷响应,但是由于前段时间质子与昌离族,也不敢明目张胆与昌离族作对,也只是与野族暗通款曲。 野族与其他部落的小动作都被昌离族所探的,文昌家一得知大怒,随与失忽兀等人商议该如何处置。几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王子目前被野族劫持,派兵攻打似乎不妥,况且大王也不会同意,这话也不敢在大王面前说,谁都知道大王护犊子。经过几番讨论,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好方法。他们有主意了,有人就要倒霉了… 第126章 杀鸡儆猴 “阿直万台督,我家大王今日设宴招待诸位王公大臣和众质子,你立刻收拾一番,然后跟我一起去赴宴会。” 阿直万台督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惊,立刻涌出一股恐惧,心中暗想:这下完了! 这个阿直万台督原是依麦族的储子,其父阿直万库伦参与野族的联盟,联军战败后,为逃避昌离族的追杀,便学习其他部落把自己的儿子质押在昌离族。 本来在昌离族为质已经整日胆战心惊,又听闻野族重返草原了,还把自己的部落给攻占了,这样一来,自己为质岂不是空有虚名,无有事实。 不过到目前为止,昌离族未对自己下手,可能他们现在尚无暇顾及自己。今日听到传诏让自己赴宴,与其他部落的质子一起,不由得脊背发凉,心中惶惶不安,知道宴无好宴,席无好席,但自己又能如何呢,只有寄托安化神能够保佑自己。 果然,一到宴席就感到异样。昌离族的王公大臣端坐席上,一干质子立于一旁。 阿直万台督进帐后,赶紧跪下,“依麦族质子阿直万台督叩拜昭王!” 文昌家一微微抬起眼角,“都来了,失忽兀。” 听到叫声,失忽兀从席间站了起来,“是,大王。”然后对着众质子说:“前者你们部落联合野族攻打我昌离族,幸得我王英明神武,打跑野族,攻灭了侬哈怖族。你们本犯了灭族的罪,然我王体念大家同为草原部落,几百年前本是同根,遂不忍兵戈相加,便宽恕你们部落之罪,这是昭王的恩德,你们即当俯首以死报恩亦尚且不足。”说着看向众质子,众人赶紧匍匐在地,嘴中念道:“执首子所言极是,我们当以死报答昭王…” 失忽兀又接着说:“但是,最近野族又阴魂不散的回到了草原,我家大王一时不察,让野族钻了空子。这时候就有个别部落动了歪心思了。” 说到这里众质子把头紧紧地往下靠着地,恨不得能钻到地里,生怕失忽兀说的就是自己。 失忽兀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很是满意,又说:“据探子来报,你们其中有个别部落暗中与野族来往,企图对我昌离族不利。你们可知罪?” 众人赶紧叫怨:“我等不知,我们身在昌离族,不知部落之事,望大王明察!”说完赶紧求饶。 文昌家一勃然大怒,“真是气煞本王!本王已经饶过你们一次,想不到你们又敢背地里搞阴谋,本王决不能饶恕你们!来人,把阿直万台督给我抓起来!” 说着卫士上前抓住阿直万台督,阿直万台督大惊,“大王冤枉啊!大王冤枉啊!” 文昌家一怒道:“你还有脸喊冤!你们依麦族之前联合野族攻打我昌离族,本王宽恕了你们。不曾想此次野族回到草原,你们依麦族竟无一丝抵抗,举众投降野族,以至于野族能稳固扎根草原,这是叛国资敌的大罪,你还敢喊冤!来人,把阿直万台督给我拉出去剁成肉酱,然后扔出去喂狼!” 阿直万台督闻听此言,一下子魂都吓没了,当他被两个卫士架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求生的欲望让他大声呼喊:“大王,你饶过我吧,这些都不是我干的,我都不知道啊…” 但是文昌家一根本不听,阿直万台督就这样被拉出去了。只到听到外面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持续良久。这行刑的够狠毒,并不是一刀结果了阿直万台督的命,而是一刀一刀地砍。阿直万台督不是砍死的,而是活生生地疼死的,终于惨叫声停止了。 帐内的质子们都是听着一声一声的惨叫,仿佛自己的身上一样疼。个个已经大汗淋漓,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文昌家一看到他们这样很满意,假意怒道:“还有你们,不要觉得本王好欺负,来人,把他们也给我拉出去…” “大王息怒!我看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一直在我族中,我相信他们也是忠心为我们昌离族效力,求大王宽恕他们!” 原是失忽兀为他们求情,大家一看也跟着求情。 文昌家一这才罢休,“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若是本王再听到你们部落与野族来往,阿直万台督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质子赶紧回道:“大王。我们绝对不敢背叛大王…” 这时失忽兀对着众质子说:“你们也都看到了,也都明白了吧。你们立刻修书一封告诉你们的额父,让他乖乖老实一点的好,要不然你们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这时候谁还敢说个不字,赶紧写信,又派亲信回部落传信,生怕再出一点差错,自己真的就没命了。 这就是失忽兀几人给文昌家一出的主意。为了防止其他部落与野族联合,又不能出兵攻打,只好吓唬吓唬部落质押的储子。但又不能真的杀了他们,怎么办呢?刚好这依麦族被野族灭掉了,他们的质子也是个废物,于是拿他开刀震慑一下其他质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其他部落收到质子的信也不敢轻举妄动。 草原上又恢复了平静,这是一个短暂的平静,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暴风骤雨即将到来! 消息很快传到野族,脱伯申雄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阿直万库伦。 野族王帐,脱伯申雄看着进来的阿直万库伦,“阿直万库伦首领,最近过得还好吗?” 阿直万库伦苦笑一声,“还不错,没有担子了,感觉全身轻松。” 脱伯申雄听罢,心情凝重地说:“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阿直万库伦面无表情地问:“坏消息?什么坏消息?”或许对于他来说没有比灭族还坏的的消息,最多也就是一死。 “阿直万台督他…”脱伯申雄顿了顿, 听到这个名字,阿直万库伦激动地站了起来,“台督他怎么了?”其实问的时候他已经猜出答案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他死了,他被文昌家一活活剐死的…” “啊”一声惊呼,阿直万库伦只觉得头晕眼花,脚软倒地。身边的人见状赶紧扶着他,看了看他,对脱伯申雄说:“大王,他昏过去了。” 脱伯申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直万台督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于是对手下说:“把阿直万库伦首领抬回账中休息,立刻叫病抚卫给他看病,要是有任何闪失饶不了你们。” “遵令!”说着几个护卫把阿直万库伦抬了出去。 黎央茧明看人被抬出去之后,就进言:“大王,阿直万库伦首领一定会怨恨我们,毕竟他的部落被我们占领,他儿子的死我们也脱不了干系,我看不如早点处理,以免将来出乱子。” 脱伯申雄听罢,沉思了片刻,然后说:“你说的本王明白,只是,”顿了顿,“这件事情放一放再说,我们今天就不讨论了。” 脱伯申雄本来就觉得有愧于阿直万库伦,要是再杀了他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又考虑到现在依麦族已经被灭,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不如暂且搁置。 目前脱伯申雄最关心的莫过于强化军队,早日打败昌离族,和平的时光越来越短了…… 第127章 放人质 渐渐地一年时光就要到来,文昌元决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此时的脱伯申雄已经安下心来,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和平日子,野族已经全部安定,又与库开族、侬哈怖族、哩啰族加强联盟。即使昌离族有心攻打也得思量一番。 这天,脱伯申雄设下酒宴招待文昌元决,一同出席的还有侬哈怖族、哩啰族首领和王公贵族。 席间,脱伯申雄对文昌元决说:“王子,你我相识已久,虽然情分不够,但是你屈居我野族,本王不曾薄待于你。这次一年之期即将结束,本王不久便送你回昌离,不知你准备如何感谢本王?” 文昌元决听罢心中暗想:感谢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是嘴上却说:“脱伯申雄首领放心,我回到昌离,我一定向额父建议,我们两族约为兄弟之邦,互不侵犯。” 乌诨正厄轻蔑地笑了一下,“哼,现在说的这么好听,等回到昌离恐怕就翻脸不认人了。” 文昌元决忙赔笑着说:“不会不会,我一定说话算数。我若食言安化神也不会放过我的!” 脱伯申雄笑着说:“既然王子如此,本王相信王子的话。本王也愿意与昌离族结为兄弟之族,也不愿意看到战火四起,生灵涂炭!” 文昌元决赶紧点头,“脱伯申雄首领所言甚是,咱们同为草原上的部落,不能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 脱伯申雄见文昌元决如此言语,知道他现在急迫回到昌离族,所以才会说好听话。 脱伯申雄又说:“王子这次回去怕是会遇到麻烦啊!” 听完这话文昌元决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让我回去?”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脱伯申雄首领何出此言?” 脱伯申雄假意沉重地说:“王子还记得之前被刺之事吗?” 文昌元决不知何意,回到:“自然不能忘,差点要了我的命。” 脱伯申雄点点头,“是啊,王子可是我们野族的护身符,我们绝不会派刺客刺杀你,即便要杀你也不会用这么龌蹉的手段。” 文昌元决听罢表示:“脱伯申雄首领说的对。那依你看来这是何人所为?” 脱伯申雄沉思半晌,“我看应该是你昌离族内有人不满你的行为,所以要取你的性命,以此可以挑起我们两个部落的争斗。据说这个刺客可是你们昌离族俘虏的野族人,在你的叔父文昌暗田帐内任护卫。” “有这回事?”文昌元决疑惑地问道。 脱伯申雄点头,“王子,你想他是昌离族的俘虏,如果没有过人之处怎么会被文昌暗田看重。而且他逃回野族之时可是文昌暗田亲自派人追赶,不仅没有抓住他,还让他成功的逃走了。” 说到这里脱伯申雄停顿一下,见文昌元决陷入了沉思,又说:“王子,我看有人已经对你不满,这次你又兵败被俘。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反对你,怕是对你的储子之位非常的不利。你的额父虽然看重你,但毕竟年岁已大,他们若是常在你的额父面前进谗言,即使你额父再舍不得你,早晚也会有所动摇,这正是我担心的。王子这次回去若不抢先下手的话那位置可就不保了。” 文昌元决听到这里,脱口而出:“如何抢先下手?” 脱伯申雄呵呵一笑,“这就要看王子的手段了,曾经王子对付我的手段我可是记忆犹新啊!哈哈哈…” 文昌元决面口露尴尬之色,“脱伯申雄首领言过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喝酒吃肉,来来来…”脱伯申雄举起杯子对着大家说。 众人赶紧举起酒杯痛饮,大家都高高兴兴,只有文昌元决虽然嘴上在笑,心里却打着其他主意。 公元201年6月,脱伯申雄派拔出可出使昌离,主要是为文昌元决质押一年之期到来。 拔出可来到昌离族王帐,施了一礼,“野族使者拔出可拜见昭王!” 文昌家一一看又是这个人,就问:“脱伯申雄让你来有何事?” 拔出可回道:“昭王,贵族王子文昌元决质押一年之期已到,我奉我家大王之命与贵族商议放回王子的事宜。” 失忽兀听罢,有些不高兴,“既然约定之期已到,直接把我家王子送回来即可,还要商议什么?” 拔出可笑了笑,“执首子,我且问你:王子在野族为质,你是否为王子担忧?你家大王又是否挂念王子?” 失忽兀立刻接道:“那是自然,谁知道你们野族有没有虐待我家王子,王子可是大王的心头肉,怎么会不想念他。” “这个你自然放心,以我家大王与王子的交情,肯定不会亏待你家王子。只是…”说到这里拔出可停了下来。 文昌家一一看就知道他有诡计,于是责问道:“怎么?难道你们野族想出尔反尔?” 拔出可忙说:“那倒不是,我家大王怎敢对昭王出尔反尔。” 文昌家一缓和了一点,“那你们野族是什么意思?” 拔出可缓缓说来,“昭王,你的儿子在我野族为质你时时刻刻都在替他担心,这是一个做父亲的爱子之心。同样那些把儿子质押在你昌离族的其他部落首领是不是也跟你有一样的心情?所以我家大王恳请昭王能像我家大王一样把其他部落的王子放回去,这样我家大王才能安心的把王子送回昌离族。” 文昌家一勃然大怒,“你,你,欺人太甚,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灭了你们野族吗?你…” 失忽兀看着大王生气,但是最后却不表态便知道大王的意思,忙说:“大王息怒,野族着实过分,但说的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不如让他先行退下,我们商议商议。” 文昌家一也是没了办法,只有生气的点了一下头。 失忽兀猜对了,于是示意拔出可退了下去。 看着拔出可退了出去,文昌家一大怒:“真是气煞本王!小小野族也敢在本王面前提要求。要不是元决无能,本王早就灭了野族了。这元决儿本王恨不得…”说到这,文昌家一没有说话了。 失忽兀上来劝道:“大王,看来脱伯申雄已经打好算盘了,我们不应允怕是不行。为了王子的安危,我们暂时忍一下。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文昌家一听完失忽兀的话,知道失忽兀还是了解自己的心思,于是就问:“失忽兀,那你说该怎么办?” 失忽兀嘿嘿一笑,“放他们回去可以,不过得那财物交换,不让我们拿到好处门都没有。” 文昌家一高兴地点头,“哈哈哈,还是你有办法,就照你说的办,这件事就交给你和里不术去办,不要耽误了元决回来的日子。” “谨遵大王谕令!” 过了三日,茂吉狸族和勒击奴族送了大量的财物才把两位王子赎回,虽然如此两族首领也很高兴,对脱伯申雄也心存感激。 脱伯申雄得知质押昌离族的王子们都回部落了,这才放了文昌元决。 临别时,脱伯申雄对文昌元决说:“文昌元决王子,你我相识一场,也是有了私交。你在野族一年,本王不曾亏待你。希望你能早日登上王位,与我野族结为兄弟之族,永世不再有战争。” 文昌元决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脱伯申雄首领,你的恩德我一定铭记于心,将来我登上王位一定像你说得那样,绝不食言!” “好!”两人双手紧握,良久才分开。 其实都是各怀鬼胎… 第128章 度过危机 “败军之子文昌元决拜见额父。额父,我给你丢脸了。”文昌元决匍匐在地上向文昌家一认错。 文昌家一一副又心疼又恼怒的表情,“你还有脸回来,我们昌离族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真是气煞本王!” 文昌元决低头不敢搭话,失忽兀上来劝道:“大王,王子也是一心为了昌离族,只是年轻气盛着了脱伯申雄的道才会如此。我相信王子通过这次教训一定会奋发图强,将来一定会打败野族,洗刷我们昌离族的耻辱。” 里不术也上前说道:“是啊大王。王子在野族这一年间饱受耻辱和折磨,我们昌离族人都非常同情王子的遭遇,都希望有一天王子能够带领我们打败野族,统一草原!” 文昌玄目也进言:“大王,元决虽然兵败,却也受了不少苦。今日刚回王帐,请大王不要责备于他。我相信王子一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请大王能够宽恕他!” 众人一看便知其中奥秘,也纷纷替文昌元决求情。 文昌家一做做姿态,“好吧,看在众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本王就饶你一回。不过你实在令本王失望,本王决定暂废你的储子之位,若是以后能够立下大功,本王再考虑恢复你的储子之位。” 文昌元决赶紧叩谢:“多谢额父宽恕。从今往后我一定会用心光大我昌离族的盛业,绝不会让额父失望。” 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训斥,文昌元决安全过渡了,但是文昌家一的作为可是伤了昌离族人的心。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能储子的容忍,却不顾昌离族的颜面和威名,真是寒了众人之心! “今日之事多亏三位替我求情,三位的恩情我文昌元决绝对不会忘。” 失忽兀微微点头,“王子言重了,我等身受大王的恩宠才有今日的地位。王子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仅是大王护犊,我们也心疼王子。所以我们做这些是应该的。” 文昌玄目也跟着说:“是啊,我是你的叔父,我能不为你着想吗?我能看着你受责罚吗?” 里不术也说:“再者说了,放眼整个昌离,除了王子谁还能当得储子之位,怕是用不了多久王子就恢复储子的位置。” 说罢,四人相看,然后哈哈大笑。 四人饮酒片刻,文昌元决问道:“执首子,我在野族被刺之事可曾查清楚?” 失忽兀一听到这件事,面露难色,“这个事,这个事不好查。那刺客死了,我们又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妄下结论。” 文昌元决知道他说的是搪塞之词,于是又问:“那可有怀疑之人?” 失忽兀又支支吾吾,“这,这,…” 文昌元决有点不耐烦,“这里又没有外人,执首子不妨直说。” 失忽兀还没说话,文昌玄目先说:“那还有谁?除了文昌暗田,没人敢做出这种事。他这是一石二鸟,一是为了刺激大王让大王出兵攻打野族。二是为了首领之位,除掉王子之后,他或者他的儿子能够当上首领之位。” 文昌元决这时心里有底了,“叔父不可妄言,文昌暗田与你都是我的叔父,我不敢妄言评论,我相信他也是为昌离族着想。毕竟与昌离族相比,我文昌元决微不足道。”说完苦笑一下。 里不术也不失机会地说:“王子,我怕你把他当成叔父,他却不把你当成侄儿。他哪里是为昌离族着想,纯粹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他与你的额父争夺首领之位失败了,他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对你痛下杀手。王子,你不得不防啊!” 文昌元决还是掩饰自己的内心,“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往好处想,我的叔父应该不会如此做事。” 失忽兀这时候也说起话,“王子,虽然今日我们三个力保,但是王子做的事已经引起一些贵族的不满。已经有人在大王面前进言劝大王废掉王子,重新选择储子。我们三人苦苦劝谏大王才没有放弃王子。” 说着失忽兀看着文昌元决,文昌元决面露感激之情。 失忽兀接着又说:“据说这些人都是文昌暗田鼓动起来劝说大王的。大王虽然没有同意,但是大王毕竟年岁已大,长期这样怕是也会有所动摇。王子,你可要做好打算。” 文昌元决一听到有人想扳倒自己,怒道:“好一个文昌暗田,我把你当做叔父,你却想置我于死地。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又对失忽兀三人说:“以后我额父那边还要仰仗三位多多美言!将来我登上王位,一定不会亏待三位!” 三人一看,忙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随后四人又开怀痛饮,好不痛快! 昌离族王帐内,文昌暗田上前问道:“王兄,既然元决侄儿已经安全回来,我们为何不整肃军马攻打野族?” 文昌家一不耐烦地说:“如今野族已成气候,又与库开族、侬哈怖族、哩啰族连成一片,我们如何能攻打?” 文昌暗田不顾文昌家一的心思继续说:“野族刚回草原之时正是我们攻打的最好时机,我们已近错过了。如今野族虽然站稳脚跟,但只是一年的时间,他们的物资还是比较缺乏,至于其他三个部落也是刚刚恢复生机。我们昌离族物资充足,战力强悍,这个时候攻打野族,即使灭不掉野族,也能削弱他们的实力。请大王下令宽恕来本的罪责,让他出任于来一线的束冠,随时做好攻打野族的准备。” 文昌家一不屑地“哼”了一声,“来本之罪不可宽恕,本王留他一命已是很大的恩赐了,你不要再说了。” 文昌暗田还不死心,“王兄,既然你不愿人任用来本,那就让我出任于来一线的束冠,我一定灭掉野族,请王兄恩准!” 这次文昌家一更是不屑一顾,“不要再说了,攻打野族的事情以后再议。” 文昌暗田听到文昌家一的话甚是愤怒,“王兄,我…” “叔父,额父的话你难道没听到吗?”文昌暗田话还没说完就被文昌元决打断了。“今日的野族不是曾经的野族了,来本都败在脱伯申雄手下,我们又能怎么对付他们?” 文昌暗田一看文昌元决打断自己的话,本来就已经生气了,又听他说这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被脱伯申雄请去喝酒一年的侄儿,怎么?在野族待的时间久了,连曾经的豪气也磨灭了。难道你被野族的好日子迷惑得忘了自己是昌离族的男儿了,你的腰间别的不是马刀?你不是站着撒尿的汉子?” 听完此话,文昌元决脸上憋的乌青。文昌家一也是恼怒,本来文昌元决的事就不光彩,这文昌暗田又当众提起。虽然恼怒,但这是事实。 不能让文昌暗田再说了,于是怒道:“够了文昌暗田,你听不懂本王的话,攻打野族时机尚未成熟,这件事以后再议。你们都不要再讲了,本王累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大家叩拜:“遵谕!我等拜退!” 文昌暗田的心里十分失落,有时候他不禁向安化神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心为部落着想,怎么却得不到别人的理解? 真是可笑可悲…… 第129章 去上贡 公元201年十月八日,马上到了一年一度的秋黄节。文昌家一为了展现昌离族的威望,特意下了一份昭王令。 令曰: 安化神谕, 昭王之令! 传昌离族昭王之令: 晓谕各部落首领! 雄雄草原,波澜涌动。自昌离族立族几百余年,历代首领恩泽草原,方有昌离族如今之盛世。 传至文昌家一首领,内和草原诸部,外退异族入侵,丰功伟绩,溢于言表。 得众部落相举,誉为昭王。昭王之功,各部落共睹。昭王之名,乃草原共主,各部需小心侍奉。 近年虽有异动,然昌离依旧如故,不曾变动。若依倾族之威,当有拔山倒海、天崩地裂之势,造就焚巢捣穴、哀鸿遍野之力。 然昭王心念神灵,不曾降责。此乃草原之幸,各部落之幸。各部落当服拜昭王之面,聆听昭王训令。 十月十日,正值一年一度之盛事。昭王有训令示下,与各部落首领宴席一堂,载歌载舞,共祝盛世。 各部落首领当循前者之事拜见昭王,以示敬意。 诰毕! 草原诸部都收到文昌家一的王诰。金泼族、喇扑赤族、犸鱼族、廓蛮力族这四个部落反应不大,毕竟这些年昌离族一直是这样,即使不下王诰,也得去昌离族上贡。 倒是勒击奴族、茂吉狸族两位首领有些担心,去了怕被文昌家一问罪,说不定当场处决。不去又怕真如王诰上所说“焚巢捣穴、哀鸿遍野”,毕竟目前昌离族有这个实力。想来想去决定以生病为由,派一名王子前去赴宴。 不仅这些部落收到了王诰,连野族、库开族、侬哈怖族和哩啰族这四个部落也收到了王诰。他们可是昌离族的仇人。 这下可就有点为难了,不知道文昌家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其他三族首领共同去见见脱伯申雄,让他拿个主意。 脱伯申雄接到昭王令就与众人商议。 脱伯计利和率先发言,“王兄,我看这文昌家一并无好心,还是不用搭理他。” 历艰困尧化不赞同,“大王,既然昌离族有意邀请,我们不如趁此机会与昌离族缓和缓和关系。” 脱伯里元一脸不屑,“历艰困尧化,你没看到王诰吗?上面写着让各部落首领拿着贡品去朝拜昌离,不仅要给他白白送去贡品,还要大王以身犯险去昌离族,这怎么能行?” 脱伯申雄听着众人的话,又看向黎央茧明,“黎央茧明,你说说你的看法。” 黎央茧明本不想多言,但听到大王点名让自己说。黎央茧明只有委婉地说:“大王,我看此事不易。这文昌家一搞这一出就是给大王出难题。去了怕是陷阱,不去却失去与昌离族缓和的机会。不如派一干练之人出使一趟,一来表达我们野族的诚意,二来不至于让大王身陷险境。” “好主意,这是个好主意。”乌诨正厄称赞着。 脱伯申雄又问度力地,“度力地,你怎么看这件事?” 度力地听到大王问自己,忙说:“大王,我觉得黎央茧明的办法很好。我们野族已与昌离族结下仇怨,大王不能以身犯险。” 户政达斯亚里说道:“大王,我看这事却是不好办,怕这是昌离族的阴谋,派人前去会遭到文昌家一的迫害。” 脱伯申雄点点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王诰上所说,他文昌家一并没有直接称为秋贡日,而且他并没有直接说明咱们野族兴兵攻打昌离族的事,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这说明什么?”说完看着众人,众人无人搭话,只等着大王继续说下去。 脱伯申雄又说:“本王觉得文昌家一可能无心攻打我们,也无力攻打。毕竟我们四个部落结盟,昌离族屡次败在我们手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再者说来本已经被文昌家一罢免,文昌暗田又不能得到重用。纵观昌离族帐内,无人敢领兵攻打我们。所以本王觉得此次文昌家一只是试探我们,这次去昌离族上贡有惊无险,不妨走上一遭,趁此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脱伯里元见脱伯申雄有心去上贡,但是觉得不能让大王去,于是说道:“大王,既然这样,我看不如让我去昌离族走一遭,我是野族的左酋长,又是大王的叔父,我去昌离族,文昌家一会觉得我们野族给足他的面子,可以更好的改善我们两族的关系。” 脱伯申雄一听表示不同意,“叔父年事已高,我怎么可以让你去犯险,还是另派他人前去。” 脱伯里元坚决说道:“大王,就是我年事已高才要去昌离族走一遭,让我为野族再出一份力。” 脱伯申雄坚决不同意,“叔父,我们只是迎合一下文昌家一的心思,这次去昌离族这只不过是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昌离族的反应。若是叔父前去被昌离族扣下,我们反而被动了。” 脱伯里元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不再要求了。 脱伯申雄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好让谁去。虽然自己认为昌离族不会发难,但都是自己的猜测,万一出点差错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拔出可主动请缨,“大王,我看此事让我去做,毕竟我曾经出使过昌离族,了解文昌家一的秉性。” 脱伯申雄想了想说:“拔出可,本王只是对文昌家一的动机猜测而已,但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万一出了差错,我怎么向你的父亲哈里斯交代?” 拔出可哈哈一笑,“大王,为野族出力是我该做的,就算粉身碎骨也是理所应当。我相信大王的猜测,我有办法对付文昌家一,你放心吧,就让我走一遭。” 脱伯申雄本不愿意,但实在拗不过拔出可,最后勉强答应了。 这边刚做好决定,就有传令卫士进帐, “报,大王,库开族、侬哈怖族、哩啰族三族首领前来拜见大王。”。 脱伯申雄笑道:“看来他们也遇到难题了,快请他们进帐。” 不一会三人进来了,性急的窝卢赤植进帐冲着脱伯申雄喊道:“脱伯申雄首领,那狗娘养的文昌家一竟然下昭王令让我们去昌离族上贡,简直可笑。你说怎么办?” 大家看他性急的样子都笑了,脱伯申雄笑着说:“窝卢赤植首领还是这么性急,快来来来,先坐下再说。” 撒奴曲干末坐下后,“脱伯申雄首领,窝卢赤植首领话糙理不糙,这次去和不去都不好办,你看我们该如何?” 拔出可抢先说道:“我们已经商议过了,由我去昌离族走一趟。” 库开别力古听完有点不放心,“那昌离族如同龙潭虎穴,万一此去惨遭毒手,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拔出可却一脸不在乎,“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毕竟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可小觑,此去必定有惊无险。” 脱伯申雄心中有些不舍,还劝道:“拔出可,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 拔出可坚决要去,“大王,我不去总归要有人去,还不如让我这个熟悉昌离族的去才能完成大王的心愿,倘若事情没办好岂不是白跑一趟。” 脱伯申雄觉得有些道理,“那好吧,三位首领也看到了吧,既然文昌家一有意邀请,我们就派人前去一趟,缓和缓和我们的关系,有利于我们在草原上立足。” 三人同意了,然后各自回去商议着派遣上贡之人。 第130章 有惊无险 十月十日,脱伯申雄派拔出可出使昌离族参加文昌家一的酒宴。库开族、侬哈怖族、哩啰族也派出使者跟随野拔出可一同出使。 宴席上,文昌家一听着内关念着各部首领上贡的礼品,高兴地点着头。 这时候外面传来“野族、库开族、侬哈怖族、哩啰族四族使者谒见昭王!” 文昌家一眉头一皱,“哼,想不到他们也敢过来。” 失忽兀接道:“大王,你的昭王令一下,他们敢不来吗?” 文昌玄目也跟着凑腔:“大王,野族现在虽然在草原上立足,但绝不是我昌离族的对手,他哪里还能与我昌离族作对。” 言罢,拔出可四人进来了,然后就行跪拜之礼, “野族使者拔出可拜见草原上的昭王!” “库开族使者代于之突里拜见昭王!” …… 待四族使者拜见完毕,文昌家一怒目而视,“你们四族怎么派你们几个过来,你们部落首领呢?” 四人对视一下,拔出可上前解释:“大王,此次你下昭王令邀我家首领前来赴宴。我家首领甚感大王宽宏大量,能够不计前嫌。但因前段时日我们几族闹点不愉快,我家大王不敢面见大王,又不敢违逆大王的昭王令,所以派我等带着贡品前来拜见大王。请大王不要责怪!” 文昌家一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看来你们四族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真是该杀!” 一时间剑拔弩张,拔出可毫无惧色,“大王,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家大王对毕恭毕敬,又与文昌元决王子情同兄弟,哪里不是小心侍奉,生怕惹怒大王!这次大王你下昭王令召集各部落首领前来赴宴,我家大王收到你的诰令,恨不得马上来到你面前侍奉你。但是以左酋长为首的一帮亲信贵族一再阻扰大王来到昌离族,后来实在拗不过这帮贵族,只好派我前来出使。他们实在固执,依我看来大王你是草原上的雄主,你的威名远播内外,你的胸怀涵盖寰宇。就算我家大王来侍奉你,我相信大王你也不会为难他。他们那帮贵族哪里知道大王你的美名?就只会杞人忧天。我临走之时我家大王特意嘱咐我:见到文昌家一昭王,一定要说明我的无奈,待到以后时机我一定亲自前来侍奉。这些都是实情,请大王明鉴!” 文昌家一听完甚是满意,“想不到脱伯申雄竟如此,看来本王是错怪你们了,那你们带的有什么贡品?” 拔出可忙说:“回大王,近几年我们战火不断,没有什么积蓄,但我家大王为了报大王之恩,特意上贡牛马羊匹200头,奴隶50头,草50捆。” 文昌家一当即有些不悦,“你们是藐视本王吗?就这点东西。” 失忽兀帮衬道:“大王莫怒,这些年野族确实没有什么积蓄,上贡这些东西足见其孝心,待到野族有了收成再让他加倍上贡。此次大王不责备他们,岂不显得大王的宽宏大量!” 这里不用说,失忽兀又是收到野族的好处了。不过失忽兀也能摸清文昌家一的心思,至少目前文昌家一没有能力灭掉这四个部落,所以他才敢收下好处。 文昌家一听完失忽兀的话,觉得野族已经给了面子。自己也清楚野族的现状,于是也不再追究了。 就这样,四部落使者有惊无险地出使昌离族。 野族王帐,脱伯里元笑着说:“大王真是英明,这文昌家一果然没有为难我们。” 脱伯申雄也哈哈大笑,“叔父过奖了,我也没有想到文昌家一如此这般,看来他是老了。” “哈哈哈…”王帐内一片笑声。 过了片刻,脱伯申雄严肃地说:“好了,大家不要笑了,虽然昌离族没有为难我们。但是我们目前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是面临很严峻问题。” 黎阳茧明接着说:“是啊,我们野族连年征战,士兵困乏,物资紧缺。我们虽然已经在草原上立足,但要恢复生养需要一段时间,昌离族随时都是一个威胁。” 众人觉得黎央茧明说的有理,脱伯申雄也赞扬道:“黎央茧明的见解很对,所以本王决定从今天开始大家管好族人,努力恢复生产。现令黎央茧明、拔出可二人负责巡视部落,监督族人的教化和生养。” “遵谕!”二人齐声回道。 “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乌诨正厄、硕卜铜你们四人负责兵马操练。” “遵谕!”四人上前应道。 “其余各贵族都要好好约束族人,争取早日打败昌离族!” “谨遵大王谕令!” 昌离族王帐,文昌暗田恼怒地问:“王兄,为何不趁此机会杀掉野族四个部落使者以正我昌离族的威严,然后整兵待发,攻打他们?” 文昌家一呵斥:“住口,是本王下昭王令让他们前来上贡,你要本王杀了他们,其他前来的部落首领怎么看待我们昌离族?” 文昌暗田也不示弱,“王兄,你难道忘了野族攻打我们部落?忘了元决被野族俘虏?这是对我昌离族的权威的挑衅,难道我们不应该杀了他们的使者,召集各部落共同灭掉野族吗?” “够了,本王自有主张,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文昌家听到文昌暗田提起元决被俘之事,心中甚是恼怒。 这时文昌元决听到文昌暗田提到自己被俘之事,脸上瞬间无光,强忍着笑容说道:“叔父,打不打野族自有额父做主。如今野族归顺,我们又何必大动干戈。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文昌暗田听到文昌元决说出这样的话,冷嘲热讽道:“怎么,元决侄儿,难道野族的马奶酒比我昌离族的好喝,把你的勇气都喝没了?” 瞬间,文昌元决脸色变得难看,“文昌暗田,我敬你你是左酋长,又是我的叔父,我才会处处让你,想不到你竟如此羞辱我。” 又转向文昌家一,“额父,文昌暗田屡次犯上,处处顶撞额父,请额父惩罚他!” 文昌家一本就对提及元决被俘之事不高兴,想不到文昌暗田又当众羞辱,心中怒火按耐不住,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文昌暗田。 于是强压怒火,思考片刻,便说:“暗田,本王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凡事不要过于着急。想要对付野族其实并不麻烦,但如今野族、库开族、侬哈怖族、哩啰族四族已经连成一体,想要攻伐极其不易。本王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子,就是缺少一个合适人选,不知暗田愿不愿意去做?” 文昌暗田不知何意,于是问道:“王兄有何良策,请讲!” 文昌家一接道:“本王的法子就是瓦解他们四个部落的联盟,野族最大的帮手就是库开族,所以本王想派你去出使库开族,瓦解他们的联盟,你可愿意?” 文昌暗田听得此言,这不是分明坑害于我,这边想着,嘴里说着:“这,这恐怕有些难…” 失忽兀不失时机地说:“左酋长,你不是一心为昌离族着想?大王这个办法多好,这正是你表忠心的时候,怎么,左酋长胆怯了?” 文昌家一也跟着说:“失忽兀,暗田一向有勇有谋,他怎么会胆怯,你莫再胡说。” 又对着文昌暗田说:“暗田,若是心中畏惧,本王也不为难你,就令选他人,你好好呆在帐内,哪都不要去了。” 文昌暗田受不了这种刺激,看来这次不去,王兄也不会放过自己,将来自己也没脸来王帐议事了,于是说道:“王兄,我去,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库开族与野族已经形影不离,即使我去也是徒劳无功。但是为了昌离族我也要去试试,至于成败,我不敢保证。” 文昌家一心中暗喜,只要你肯去就行,我也没打算让你说成,于是笑道:“不愧是我的王弟,昌离族的左酋长。你尽力去说服库开族就好,至于结果,本王还是希望能够拆散他们的联盟,你尽力而为吧。” 就这样,文昌暗田就接下出使库开族的命令,这次文昌暗田怕是九死一生… 第131章 共同出使 “这次我看文昌暗田还能有好?” “我看他这次是在劫难逃。” “不错,我们终于可以除掉这个眼中钉了。” “哈哈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 失忽兀笑着说:“这文昌暗田不识好歹,当众让王子难堪,又让丢了大王的面子。” 文昌玄目也笑了,“他这回出使库开族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里不术似有忧虑,“你们说文昌暗田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不然他怎么敢答应大王的要求。” 失忽兀却不在乎地说:“这次他他不会活着回来。就算回来我们也要阻止他。” 文昌玄目忙问:“怎么阻止?” 失忽兀阴险一笑:“别忘了惦记文昌暗田的人多着呢,还有个野族。” 文昌玄目听罢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执首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假借野族之手把文昌暗田…”说着用手比划着。 失忽兀点点头,随后三人哈哈大笑。 文昌暗田回到帐内便思考出使之事,他知道这次王兄想借库开族之手除掉自己,看来得好好谋划一番。 思虑良久,文昌暗田想出一条妙计。 王帐内,文昌暗田向文昌家一请示:“王兄,这几天我就要出使库开族,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兄答应。” 文昌家一疑惑地问:“哦,暗田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文昌暗田回道:“王兄,你也知道,库开族、野族两族联合抵抗我们昌离族已是不争的事实,想要瓦解他们的联盟是非常困难的,光指望我们昌离族根本达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文昌家一听完心中暗想: 本王就没指望你破坏他们的联盟,而是借他们的手除掉你。难道他要打退堂鼓? 心里想着,嘴上笑着说:“暗田,听你的意思这出使库开族,你是不想去了,或是怕了。” 文昌暗田早知他会激自己,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那倒不是,王兄,我的意思是光靠我一个人说作用不大,希望王兄能够下昭王令让勒击奴族、犸鱼族、茂吉狸族、金泼族、廓蛮力族这五个部落共派使者同我一起出使库开族。就算他库开族不给我们面子,至少其他五个部落的面子他也得顾着,若是他敢反对那就等于他得罪我们六个部落,他哪里敢得罪六族?这样一来,我们破坏他们的联盟就易如反掌。” 文昌家一有点为难,照他的想法,就是库开族想为难文昌暗田也得掂量一番。 正思虑如何应对之时,文昌暗田的声音响起:“王兄,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不想破坏他们的联盟?那我出使库开族有何意义?” 文昌家一听完知道不答应不行,强忍着笑容,“那倒不是,只是,只是这五个部落是否肯去,不好说啊。” 文昌暗田呵呵一笑,“王兄,若是有人敢违背你的昭令,那我们可以趁机攻打他们的部落,占领他们的土地。王兄尽可在昭令中言明利害,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派使者前来。还望王兄早做决断,莫耽误了出使库开族之事。” 文昌家一想反对又找不出借口,只好答应。 “好吧,居力革。” “在。” “你安排人去这五个部落下发昭令,让他们速速前来。” “遵谕。” 失忽兀是听在耳里,气在心里,想不到文昌暗田会出这一招。自己也无法反驳,若是强行反对,怕是文昌暗田借口不去。 散帐之后,失忽兀三人回帐商议。 里不术骂咧咧地说:“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文昌暗田真狡猾,居然想出这样的主意。” 失忽兀沉着地说:“莫慌,只要他去库开族,就不会让他好好地回来。” 说罢,看着文昌玄目,“玄目,你暗中准备兵马,若是文昌暗田死在库开族还则罢了。他要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你就把兵马伪装成野族的人马,半路劫杀他。” 文昌玄目阴沉一笑,“放心吧,我一定让他有去无回。” 里不术又问:“执首子,我看此事还是让大王知晓一下最好。” 失忽兀思虑片刻,点点头,“也好,这样,我们三人立刻去见大王。” “好。”二人齐声回道。 不多时三人见到了文昌家一,里不术上前说道: “大王,左酋长真是老谋深算,想出来五个部落一起出使,这样一来库开族一定投鼠忌器。” 文昌家一看了一眼里不术,“那又何妨,如果他真的能破坏库开族与野族的联盟,岂不是好事一桩!” 文昌玄目看文昌家一犹豫了,忙说:“大王,即使如此也不能饶恕文昌暗田,有他在会坏了大事。” 文昌家一不屑一顾,“是吗?本王怎么觉得每次有大事的时候都是他出谋划策解决的,你们可曾有这个能力。” 说到这里,文昌家一叹了一口气,“本王让他出使库开族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仓促。” 失忽兀一听苗头不对,忙说:“大王糊涂啊,那文昌暗田自认为应该由他出任我们昌离族的首领,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上次王子在野族遇刺就跟他就脱不了干系。” 文昌玄目也跟腔,“是啊,大王。元决侄儿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回来,文昌暗田丝毫不顾元决的面子,当众揭元决的伤疤。” 文昌家一听了之后又有些犹豫,想了片刻,说道:“是吉是凶就听从安化神的安排吧,由他去吧。” 失忽兀这时使出杀手锏,“大王真是仁慈啊,但是你得为元决王子考虑啊。如今有些贵族受了文昌暗田的挑拨,对于王子继任首领之位有些怨言。文昌暗田屡次违逆大王谕令,又数次羞辱王子,不把大王和王子放在眼里。还有来本,他已奉为我昌离族的战神,虽说他现在被贬去一切之位,但他振臂一呼,还是有很多人跟随。想那左酋长文韬武略皆高人一等,大王在时尚能压制他。倘若大王百年之后,王子继位,他再与来本勾结,谁又能制服他,到时王位必定生变。还望大王深思啊!” 文昌家一听到这里,如同恍然大悟,于是问道:“失忽兀,那依你的意思怎么办?” 失忽兀见他上钩了,忙回道:“大王放心,我们已有万全准备,绝对让他有去无回!” 于是三人又把商议之事告诉了文昌家一。 文昌家一点点头,“好,就这么办,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 “遵谕!” 不到两日,五族首领受到文昌家一的昭王令,迫于昌离族的淫威,赶忙派遣使者来到天毒。 这使者到齐,文昌家一说道:“你们来了,本王甚是欣慰,此次出使库开族,你等皆听命于文昌暗田,若有差池,饶不了你们。尔等可听明白。” 五族使者忙回道:“我等明白,谨遵昭王谕令!” 文昌家一笑着对文昌暗田说:“暗田,五族使者已经聚齐,你看什么时候准备出发?” 文昌暗田上前回道:“王兄,今日让他们在天毒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库开族。” 文昌家一满意地点点头,“好,很好,居力革,你着手安排出使仪仗。” 居力革赶紧上前,“遵谕!” 次日,文昌暗田准备好一切,六族仪仗队浩浩荡荡前往库开族出使。 第132章 离间 六族出使库开族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库开别力古接到消息,立刻召集众人商议。 翔于赞澜说:“大王,这文昌暗田有勇有谋,是我库开族的劲敌,不如趁这次机会把他杀了。” 执首得利特齿依有点忧虑,“大王,虽然文昌暗田对我们有威胁,但是他作为昌离族的使者出使我们库开族,还有其他五族使者,若是贸然杀害他恐对我们库开族名声不利,还望大王深思!” “我看未必,昌离族与我们库开族本就有仇,他们还派他们的左酋长出使我们。我们都知道昌离族内部向来不和,首领文昌家一又忌惮文昌暗田。你们说这次文昌家一是不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文昌暗田。”利马加依傍谷说了自己的看法。 众人点点头,得利特齿依反驳,“就算他们想借我们之手除掉文昌暗田,我们也不可贸然杀他。” 库开别力古不解地问:“得利特齿依,这话是怎么说?” 得利特齿依回道:“大王,文昌暗田是昌离族的左酋长,深得族人的拥戴,在昌离族有一定的号召力。一旦我们杀了他,那么昌离族一定会恼怒我们。何况他是代表昌离族出使库开族,杀了他不仅激起昌离族的怒火,还给他们出兵攻打我们的理由,我们常年经历战火,立足不稳,一旦再进入战火,怕是要重蹈覆辙,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啊!” 别力古听罢觉得得利特齿依说的有理,但是有文昌暗田在昌离族,就是打败昌离族最大的障碍,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了。思虑一番,对众人说:“大家先不要议了,本王需要好好考虑考虑,你们都退下吧。” “遵谕!” 两天之后,库开族就迎来了文昌暗田的使者团。 文昌暗田刚进入库开族王帐便受到责难。 “昌离族左酋长文昌暗田见过首领!”话毕,文昌暗田只是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 后面五族使者也拜见了库开别力古。 赞澜率先站出来,“文昌暗田,你现在在我们库开族,见了我们大王就该跪下参拜。”顿时帐内有人附和。 文昌暗田听罢哈哈大笑。 赞澜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文昌暗田斜眼看了他一下,又对着库开别力古说:“大王,这库开族王帐内怎么会有一只乌鸦呱呱乱叫?” 赞澜大怒,“你说什么!” 文昌暗田根本不搭理,只是观看库开别力古的表情,发现库开别力古没有任何表情,倒是下面的人满脸怒火。 于是继续说道:“我身为上族的使者,又贵为左酋长,下临你们库开族。尔等不小心应付,还敢如此口出狂言!若要惹怒我族,你等怕是难以保全。即使你的额父库开元曲健在,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倒是你们这帮小辈如此无礼。况且我们六个部落的使者聚集于此,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叫我们六个部落使者跪拜你们库开族首领吗?” 赞澜大怒,“你这该死的,我今天不杀了你难平心头怒火。”言罢对着帐外喊到:“来人!” 帐外进来两个卫士。 库开别力古见状,挥手示意退下,“不可无礼,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左酋长亲临库开族,我等当以礼待之,赞澜退下!” 库开别力古稍带些笑意问道:“左酋长,你我曾在战场相遇,只是无缘识得左酋长。本王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文昌暗田心中赞服:想不到库开别力古年纪轻轻就如此沉稳。 于是回道:“佩服,佩服,我观大王年纪轻轻,容貌异常,遇事沉着干练,真叫人称赞不已。” 库开别力古哈哈大笑,“左酋长,你不是专程来夸奖本王吧?” 文昌暗田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看到大王容貌感慨万千。我一生阅人无数,年轻后辈中,只有两个人我相面之后暗中称奇,将来一定会成为草原上的雄主。其中一个便是你。” 库开别力古的好奇心来了,“是吗?那另外一个是谁?” 文昌暗田回道:“那就是野族首领脱伯申雄。” 库开别力古听罢,不知道文昌暗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倒是稀奇事,你们昌离族仇视的两个部落首领成了草原上的雄主,你的意思是我们会灭掉你们昌离族?” 文昌暗田微笑一下,“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是不是你们,而是脱伯申雄。” 库开别力古有点糊涂,“这话怎么讲?” 文昌暗田呵呵一笑,“大王可曾听过一山不容二虎。草原雄主只能有一个,所以最后灭掉我们昌离族的也只有可能是脱伯申雄。” 库开别力古有些怒气,“那为什么不是本王?” “因为有脱伯申雄在,你永远成不了雄主。”文昌暗田回道。 得利特齿依一听便知道文昌暗田在离间库开族与野族的关系,怕库开别力古上当,忙上前说道:“大王,不可轻信文昌暗田,他是在离间你与脱伯申雄首领。” 库开别力古回过味了,“好啊,你是故意激怒本王,好破坏库开族与野族的关系,真是可恶。” 文昌暗田一声发自肺腑的嘲笑,“我看库开族帐内尽是庸庸碌碌之辈,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得利特齿依反问道:“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你这话是何意?” 文昌暗田不屑一顾,“多说无益。将来你们迟早会后悔的,告辞。”说着就要转身离帐。 赞澜大怒,“文昌暗田,这里是库开族,不是你们昌离族王帐,容不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文昌暗田无所畏惧,“怎么?听着意思你是想杀我?那就来吧,我文昌暗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会怕了尔等鼠辈?” 一时间剑拔弩张,库开别力古心想既然他已身在库开族,哪里逃脱得了,不妨听他讲完。 于是库开别力古制止赞澜,忙赔笑道:“左酋长不必动怒,何必如此急躁,本王没有听懂你的意思,还望你能不吝赐教!” 文昌暗田缓和一点,“还是库开别力古首领明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王:你觉得我家大王文昌家一如何?” 库开别力古想了想,回道:“文昌家一生性残暴好杀,为人狂妄自大,处事优柔寡断,又听信奸佞之言,是个昏王暴君。” 文昌暗田点点头,“说的一点都不错,那我再问你:你觉得草原上的部落对我家大王是否痛恨至极?” 库开别力古回道:“那是自然,这些年文昌家一倒行逆施,四处杀戮,草原各部早就对其不满。” 文昌暗田又点点头,“就凭这些,我们昌离族早晚会毁在他的手上。大王,你觉得脱伯申雄怎么样?” 库开别力古回道:“脱伯申雄雄姿英发,智勇双全,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将来一定成就一番霸业!” 文昌暗田又问:“大王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执迷不悟?” 库开别力古彻底糊涂了,这都是哪跟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不明白?” 文昌暗田回道:“大王,两下一对比就可明了,我们昌离族虽然称霸草原,然而就像落幕下的太阳,霞光消褪。野族虽然几经挫折,然而就像早上刚刚升起的太阳,霞光万道。昌离族照这样下去,就算不败在野族手中,也会败在其他部落手中,也有可能是你们库开族。即使昌离族不败,也是苟延残喘,草原各部落尚能保全。然而野族就不一样了,我观脱伯申雄雄心壮志,早晚会统一草原,到时候库开族能否保全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文昌暗田的一番言论,库开别力古陷入了沉思… 第133章 重固友谊 库开别力古听到这里,想到额父临终前的嘱托: “脱伯申雄此人有勇有谋,将来一定能成大事。但是他对我们库开族不是真心实意的。” 心里这样想的,嘴上却说:“左酋长危言耸听了吧,本王与脱伯申雄亲如兄弟,你是为了离间我们故意妄言。” 文昌暗田不屑的笑了一下,“兄弟?想不到大王如此天真。纵观草原部落几百年来,为了权利和地位,兄弟相残的事比比皆是,凶残程度触目惊心。再者说了,你与脱伯申雄可不是真兄弟,怕是利益面前你们也会分道扬镳吧。” 库开别力古还是强硬地说:“我们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左酋长休要多言。” 文昌暗田假意失落,“既然大王执迷不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希望大王能够早日醒悟,与野族拉开距离,取消联盟,好生发展国力,兴兵强族,壮大自身力量。以防成为野族的棋子,消耗自身实力,到最后无法保全部落。” 库开别力古听完,思虑片刻,说道:“左酋长从昌离族到我们库开族,一路上舟车劳顿不曾休息,这样,你们先行下去休息,尝尝我们库开族新鲜的马奶酒。至于你所言之事,我等需商议商议。” 文昌暗田听罢回道:“如此也好。” “喔朵里佗谷。” “在。” “你去安排上好的帐篷,供左酋长和其他五部落使者休息。尤其是左酋长的帐外一定要把守严密,不可出半点差错。前段时间我们与昌离族积了怨,本王怕有无礼之人扰了左酋长的静休。” “遵谕!” “左酋长,本王的安排你可否满意?” 文昌暗田知道库开别力古的心思,于是回道:“我身在库开族,对于大王的安排理当服从,那我就多谢大王如此关照!” 库开别力古哈哈大笑,“左酋长,言重了,本王一向敬重你,怕有无礼之人打搅到你,你莫要介意。” 文昌暗田回道:“那就谢过大王的好意,我等先去休息。” “也好,诸位,请!” 待六族使者退出王帐,库开别力古便询问道:“对于文昌暗田的话,你们大家都谈一谈想法。” 赞澜上前说道:“大王,这文昌暗田不安好心,不要听信他的话,以我之见,不如一刀杀了他,除掉这个祸害。” 库开别力古不赞同这样的想法,就问:“代于之突里,你怎么想的?” 代于之突里想了一下,回道:“文昌暗田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即便如此,此时我们库开族与野族已经同气连枝,荣辱共存,不能着了文昌暗田的道。” 加依傍谷跟着说:“代于之突里想法不错,但是与野族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是有必要的,避免我们真成了棋子,做了别人的卒子。” 得利特齿依也发表看法,“文昌暗田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破坏我们与野族的关系,以方便昌离族对我们逐个击破。目前草原上对我们威胁最大的还是昌离族,我们防范昌离族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野族嘛,目前来讲是我们盟友,就像代于之突里说的,我们与野族荣辱共存。真有将来灭掉昌离族的那天,我们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也不晚。所以以我之见不必搭理文昌暗田。” 库开别力古点点头,“执首子所言正合本王心意。本王与脱伯申雄约为兄弟,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可轻信离间之言,坏了兄弟之间的和睦。” 众人齐呼:“大王英明!” 库开别力古哈哈一笑,继续说道:“至于文昌暗田怎么处置,本王决定不杀他也不放他,先把他囚禁在我们库开族,待到时机成熟之后再做定夺。” “谨遵大王谕令!” 却说脱伯申雄听说文昌暗田亲自出使库开族的消息,感觉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召集王公大臣王帐内议事。 众人到齐,脱伯申雄就问:“听说文昌暗田出使库开族,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库开族,你们说说看昌离族是什么意思?” 脱伯里元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没安什么好心。依我看来八成是拉拢库开族。” 黎央茧明笑了,“左酋长何必动怒,这可是天赐的良机。” 脱伯申雄问道:“黎央茧明,这话怎么讲?” 黎央茧明忙说:“大王,文昌暗田是昌离族的智囊,屡次出谋划策稳住昌离族的局势。如今来本被废,文昌暗田孤身犯险去了库开族,如果我们让库开别力古首领杀了他,那我们以后打败昌离族不就少了一个劲敌。” 脱伯申雄点点头,又看向度力地,问道:“度力地,你怎么看?” 度力地想了想,回道:“我觉得黎央茧明说的很对,如果能除掉文昌暗田对我们来讲就是很大的胜利。但是有一点我们也得重视。” 脱伯申雄来了疑问,“噢,哪一点?” 黎央茧明也很好奇这度力地说的是哪一点。 度力地回道:“大王,试想一下文昌暗田为何去库开族?我想主要是为了离间我们与库开族的关系。文昌暗田有勇有谋,见过大风大浪。而库开别力古首领年纪尚轻,经历的事还是不多。文昌暗田既然敢出使库开族,想必有一定的说辞,我是怕库开别力古首领经验不足,会轻信文昌暗田的话。所以我觉得应该加强我们与库开族的关系,让我们联盟更加牢固。” 脱伯申雄释疑了,“很好,很好,度力地,还是你想的周到。” 乌诨正厄有些不满,“度力地,我们王妃可是库开别力古首领的亲姐姐,我们大王与他亲如兄弟。他们多次肩并肩战场杀敌,打昌离、退番军。我不相信库开别力古首领会轻信他人之言,坏了与大王的兄弟之情。” 脱伯申雄呵斥道:“乌诨正厄,度力地只是就事论事,你不懂就退下,休得妄言。” 乌诨正厄见到脱伯申雄发怒,赶紧退了回去。 度力地忙说:“大王莫怪,可能是我多虑了,没有考虑到这些。” 脱伯申雄制止道:“不不不,度力地,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毕竟库开别力古还年轻,经历的事少,怕他着了别人的道,我们还是要加强与库开族的联盟。” 这时候黎央茧明上前说道:“大王,要不要让王妃亲自去一趟库开族,王妃一去,必定加固我们两族的联盟。” 脱伯申雄想了一下,说道:“不用,本王自有主意。” 说着朝帐外喊了一声: “来人!” 帐外卫士进来回道:“在,大王有何吩咐?” “你快去给本王抓一只羚羊来。” “遵令!” 众人不知何意,脱伯申雄笑着说:“今天就先议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去吧。” “谨遵大王谕令!” 库开别力古正在帐内休息,喔朵里佗谷进帐禀告:“大王,野族来人,说是奉了脱伯申雄首领的命令求见大王。” 库开别力古一下子坐了起来,“哦,野族也派人来了,叫他进来。” 不一会,野族来人进帐,叩头拜见,“大王,我奉我家大王之令给大王送来东西。” 库开别力古问道:“是什么东西?” 来人让随从打开盒子,从里面端出来一盘肉,然后说:“大王,这是我家大王亲自为你烤的羚羊肉。” “羚羊肉?”库开别力古有点糊涂,这是何意,忙问来人:“脱伯申雄为何送肉?可曾说过什么没有?” 来人回道:“我家大王只说了四个字让我转述给大王。” “那四个字?” “儿时之梦!” 听完这四个字,又看看盘子里的羚羊肉,库开别力古又想起那个夜晚… “对,脱伯申雄哥哥,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打败昌离的。到那一天我一定随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很高兴,你今日有伤在身,改日定要与你大醉三日!” …… 第134章 急火攻心 库开别力古瞬间明白了脱伯申雄的用意,又问:“脱伯申雄可曾说过如何处置文昌暗田?” “回大王,我家大王不曾说过,只是嘱咐小人若大王问起如何处置文昌暗田,就让我转告大王:这事请大王自行处理,他不便干预。” 库开别力古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你回去告诉脱伯申雄,就说我没有忘记我们使命,叫他放心。至于文昌暗田,我会处理好的。” “是,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回禀我家大王。” 听完来人的话,库开别力古吩咐到:“很好,喔朵里佗谷,让他下去吧,给他送点羊肉和马奶酒。” “遵令!” 库开别力古躺下了,想想自己当初与脱伯申雄初见的场景,意气风发,两人立志要携手灭掉昌离族。一幕幕都涌现心头,不知过了多久,库开别力古睡着了。 次日,库开别力古召见文昌暗田。 文昌暗田来到王帐,就问:“不知大王考虑的怎么样?” 库开别力古笑了一下,“左酋长,你的心思本王明白。本王还是那句话:脱伯申雄跟我亲如兄弟,绝不会自相残杀。还有一点你要知道,我们两族的目标只有灭掉昌离族,我们要把昌离族欠我们的血债一笔一笔十倍偿还。” 文昌暗田大怒,想不到库开别力古竟然没中计,于是骂道:“奸佞小儿,我本来是好意劝你多加防范,避免成了野族的牺牲品,你却口出狂言。” 赞澜一听怒骂:“文昌老贼,你敢辱骂我家大王,我看你是找死。” 文昌暗田也不示弱,“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狂吠。” 骂完赞澜,又对着库开别力古说道:“库开别力古,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在天毒等着你和脱伯申雄,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三头六臂能灭了我们昌离族。” 库开别力古笑道:“你放心,昌离族迟早会被我们灭掉的,至于你,怕是回不了天毒了。” 文昌暗田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杀我吗?” 库开别力古回道:“那倒不是,本王只是敬重左酋长,舍不得你走,想让你住在我们库开族。” 文昌暗田一听要扣押自己,怒上心头,“你个无耻小人,我真是瞎了眼。你要敢扣押我,你就等着昌离大军灭了你们库开族。” 加依傍谷听不下去,“文昌暗田,你自身难保了,还指望昌离族会有人救你。你的王兄就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你,你还不清楚,真是可笑。” 赞澜也落井下石,“文昌老贼,你王兄待你都不如一头羊,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我要是你,早就自尽了,活着真是可耻!” 瞬间帐内众人纷纷耻笑文昌暗田。 文昌暗田本是怒火攻心,听完赞澜的话,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得天昏地暗。“噗”的一声口吐鲜血,手指着帐内之人,“你,你们…”忽然倒地晕了过去。 库开别力古一看文昌暗田吐血倒地,有点不忍心,忙喊:“来人。” 帐外卫士进来。 库开别力古赶紧吩咐:“派人把文昌暗田抬回帐中,速传病抚卫派人为文昌暗田医病。” “遵令!” 赞澜不解,“大王,这种人不杀他已经是对他够仁慈,为何还要派人为他医病?” 库开别力古说道:“虽然我们各自为主,但是文昌暗田是值得尊重的英雄。本王可以不杀他,但是也不会让他回去,就把他囚禁在我库开族。” 得利特齿依上前说道:“大王英明,正所谓英雄相惜,大王此举正显英雄本色。” 这一番话说的库开别力古甚是开心,片刻又嘱咐喔朵里佗谷:“你安排好护卫,严密监视文昌暗田的大帐。等下看完文昌暗田的病,立刻让他来向我回禀。” “是。” “那就先这样,你们都退下吧。” “遵谕!” 野族王帐,脱伯申雄听完回人传回库开别力古的话,抚掌大笑,“好,很好,库开别力古是好样的。” 黎央茧明也跟着笑道:“大王胆识过人,库开别力古也是少年英雄。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灭掉昌离族了。” 脱伯申雄一听更是高兴,“说的好,说的好。” 度力地一看黎央茧明阿谀奉承,一脸不屑。又看大王有点得意忘形,有心劝谏,又怕扰了大王的雅兴,便不再言语。 脱伯申雄环视一下,众人皆欢颜,只有度力地一副凝重的表情,便问道:“度力地,你为何闷闷不乐?” 度力地一听大王问自己,勉强笑了一下,回道:“没有,大王。” 脱伯申雄知道他有心事,忙说:“度力地,你有话不妨直说。本王知道你智谋超群,又沉着稳重。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拘泥。” 度力地忙说:“大王言重了,我度力地何德何能得大王如此赏识,实在愧不敢当。” 脱伯申雄忙说:“度力地,本王说的是真心话,从与昌离族开战到如今,你屡次出谋打败昌离族,后来帮助库开别力古多次度过难关,这些本王都记在心里。你是本王的股肱之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度力地感激涕零,“多谢大王如此看重。我只是觉得大王不当如此骄傲,灭掉昌离族任重道远。毕竟昌离族是草原上的霸主,虽然我们多次攻打,但是对于昌离族的损耗只是九牛一毛。我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打一次昌离族,我们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昌离族只需三个月,或许更短。这就是我们与昌离族的区别,也是灭掉昌离族最大的短处。” 脱伯申雄点点头,很赞同度力地的话,于是问道:“说的很对,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弥补我们与昌离族的差距。” 度力地回道:“我们想办法让昌离族消耗自身力量,疲于征战,劳师伤财,减弱国力。” 脱伯申雄又问:“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这样做?” 度力地回道:“既然他们派文昌暗田离间我们与库开族的关系,那我们可以效仿一下,派人混入天毒。煽风点火,制造昌离族与其他部落的矛盾,让他们劳师征伐,穷兵黩武。” 脱伯申雄有点发愁,“此计虽好,但是比较棘手,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想了一会,抬头看到度力地坚定的眼神,心中有数了,于是说道:“度力地,你留下,众人暂且回帐去吧,容本王与度力地再商议商议。” “遵谕!”说罢众人退出王帐,只有度力地停在原地。 众人出帐之后,黎央茧明回头看了一眼王帐,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扭头走了…… 库开族王帐,库开别力古听完病抚卫的话,吩咐道:“好的,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然后又对众人说: “文昌暗田受到羞辱,急火攻心,又引得旧伤复发,想必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赞澜立刻接话:“他死了最好,省得我们自己动手了。” 得利特齿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对库开别力古说:“大王,我们正愁强行扣留他会引起昌离族的愤怒,他这一病倒给了我们理由。我看大王可以下一份王诰,告知文昌家一,文昌暗田病重,一时半刻难以回到昌离族。若是文昌家一有意除掉文昌暗田,就会不管不问,甚至会暗示我们,那我们就不再顾忌。若是文昌家一无意,那我们以养病为由扣留文昌暗田。” 库开别力古拍手叫好,“妙计,真是妙计。就这样办,立刻下一份王诰送到昌离族。” “遵谕!” 第135章 暗中作梗 次日,金泼族这五族使者拜见库开别力古。 库开别力古问道:“不知众位使者有何要事?” 金泼族使者回道:“大王,我们听闻左酋长文昌暗田病倒了。我们一同出使库开族,文昌暗田又身为昌离族的左酋长,如今得了重病,我等想去看看。” 库开别力古知道金泼族听命于昌离族,有心阻止,于是说道:“左酋长病倒,本王已派病抚卫去为他医病,只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诸位也不要去打扰左酋长。” 这时候上来一个蒙面的使者,这是廓蛮力族使者,廓蛮力族靠近西部,与西陲锣紫国临近,所信奉的夫主神,“大王,此言差矣,我等出使库开族全由左酋长指挥,如今他得了病,大王却不允许我们去探望,是何道理?” 库开别力古看到他的样貌有些疑惑,知道他们信奉的是夫主神,装饰与信奉安化神的草原诸部有些不同,但也不至于蒙面,于是问道:“使者今日为何蒙面?” 廓蛮力族使者回道:“回大王,今日是夫主神的诞辰,我等需蒙面敬之。” 库开别力古这才明白,心想他们既然想见见文昌暗田,就让他们去见一见又有何妨,何苦去得罪这五族呢。主意拿定,就说:“好吧,本王允许你们去见文昌暗田。” “喔朵里佗谷。” “在。” “你带着五族使者去见文昌暗田。一切小心谨慎,不可打扰他。” “遵令!”然后对着五族使者说:“诸位请!” 在喔朵里佗谷带领下,五族使者进帐拜见文昌暗田。 待五族使者进帐后,喔朵里佗谷翻开帐门,斜眼往里面看了一下,文昌暗田躺卧着床上,看似仍在昏迷。文昌暗田的两名贴身护卫守在床前,其余五族使者在那里嘘寒问暖,窃窃私语。 过了半晌,茂吉狸族和勒击奴族使者出帐,见到喔朵里佗谷便客套几句,正说着金泼族和犸鱼族使者出来。 金泼族看到他们三人说话,便上前问道:“你们三个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们三人听到金泼族使者的话,根本不想搭理他,主要是金泼族跟昌离族走的近。 金泼族使者看没人搭理他,又问:“你们没听到我的话?” 茂吉狸使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金泼族使者大怒,“你敢藐视我。”说着上前抓住茂吉狸使者的衣服,一拳挥了下去。 茂吉狸使者吃了一拳,两眼冒星,嘴里嘟囔着:“你,你你你…”说着抱着金泼族使者两人打了起来,两族使者的卫士一看他们打起来了,也上来撕打在一起。 喔朵里佗谷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一起了。喔朵里佗谷吼了一声:“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这是库开族,你们真是太放肆了,马上住手。” 金泼族平时跟着昌离族横惯了,到了库开族根本没把喔朵里佗谷放在眼里,继续厮打,一时帐外一片混乱。 正打着,廓蛮力族使者听到动静出了大帐,一看外面打起来了,赶忙躲到一边。 喔朵里佗谷忍无可忍,“来人,立刻把他们给我拉开。” 说话间涌上来一群库开族卫士,把他们全部拉开。 金泼族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喔朵里佗谷真想上去抽他两个耳光,又怕坏了大王的事。于是强忍着说:“把金泼族使者和茂吉狸使者送回帐内休息。” 喔朵里佗谷刚处理完他们的事,心里一惊,赶紧掀开帐门,往里一看,文昌暗田还在帐内昏迷,这才放下心来。 喔朵里佗谷送走这两族使者,有准备辞别其余三部使者,却发现廓蛮力族使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于是便向勒击奴族和犸鱼族使者辞别。 所有使者走完,喔朵里佗谷又看看帐内,确定文昌暗田还在帐内,就吩咐护卫严密把守便走了。 …… 天毒王帐,文昌家一看着手中的库开族王诰,一脸疑惑地问:“暗田出使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你们库开族就一病不起了?” 库开族来使解释道:“回昭王话,左酋长一路奔波到达我库开族,身体疲惫,又为国事操劳,甚是辛苦。后来我王宴请左酋长,却不知左酋长旧伤复发,当场晕倒。我王及时令病抚卫为左酋长医治,只是不见好转,一直昏迷。” 文昌家一又问:“那暗田所提之事,库开别力古是怎么说的?” 来使回道:“回昭王,我家大王尚未清楚,左酋长就一病不起了,所以我王的意思是等左酋长病好之后再做商议。” 文昌家一大怒,“好大的胆,竟敢胡言搪塞本王,真是岂有此理!来人。” 失忽兀见状,上前阻拦:“大王息怒,库开别力古考虑的合情合理,现在左酋长病倒,一切细节难以处理,还请大王明察!”。 文昌家一知道失忽兀的意思,就说:“好,本王暂且饶你一命。” 来使忙说:“多谢昭王,我家大王特意派我前来向大王请示左酋长该如何处理?是送回天毒养伤还是留在我库开族医病?” 失忽兀又站出来说:“大王,从库开族到我昌离族路途遥远,左酋长又是昏迷之中,若是送回天毒养伤,万一路上出个好歹怎么办?何况还有野族居心叵测,为了左酋长的安全着想,我看不如让左酋长留在库开族养病为好。” 里不术也上前进言:“执首子所言极是,左酋长为部落鞠躬尽瘁,着实难得,如今病重,不宜奔波,还望大王明察!” 文昌家一知道他们的意思,于是说道:“那就听从你们的安排,回去告诉库开别力古,让他好生照看暗田,若是出了一点差错,本王绝对饶不了你们。” 来使回道:“谨遵昭王谕令!我一定如实回禀我家大王。” 文昌家一摆摆手,“你退下吧。” 来使退出王帐,准备回库开族复命。 库开族使者刚退出王帐,失忽兀便说:“大王,我有些要紧事要交代库开族使者,请容我暂时退去。” 文昌家一明白他的意思,就示意让他退下。 失忽兀赶紧退出王帐,拦住使者。 使者就问:“不知执首子何故拦我?” 失忽兀说道:“刚才帐内可曾听明白我家大王的意思?” 使者回道:“听明白了,我一定如实回禀我家大王,让他一定照顾好左酋长。” 失忽兀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我家大王是这个意思吗?” 使者吓住了,小心翼翼地问:“王帐内昭王就是如此说的,难不成我听错了?” 失忽兀怒道:“昭王就怕你不明就里,让我出来亲自告诉你。你给我听好,文昌暗田无论病情好坏,都必须留在库开族。至于怎么处理他,让库开别力古看着办。最好是…”说着手比划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使者看着有点惊慌失色,不知所语。 失忽兀喝道:“这就是我家大王的意思,听明白没有?” 使者赶紧应道:“明白了,明白了,我一定转述我家大王,就按执首子,不不不,就按昭王的意思办。” 失忽兀这才变了态度,笑着说:“这就对了,此事办好了,少不了库开别力古的好处,若是办砸了,昭王绝饶不了你们库开族。” 使者忙唯唯诺诺,“执首子放心,我家大王一定会办好此事。” “哈哈哈哈,那就好,你回去吧。” 使者赶紧拜别失忽兀回库开族。 失忽兀安排完一切,这才进帐,然后对着文昌家一示个眼神。 文昌家一心领神会,高兴地说:“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本王今晚设宴款待众位。” 王帐内一片欢声笑语,一些忠良之人一看这情景,便知左酋长命不久矣,心中惆怅,左酋长一死,怕是昌离族国运不能长久了。但又无可奈何,只得随波逐流。 第136章 身死火中 到了夜间,库开别力古设宴款待勒击奴族、茂吉狸族和犸鱼族使者。 原来自从探完文昌暗田之后,廓蛮力族和金泼族的使者就向库开别力古辞别。 因为文昌暗田病倒,这两族使者便觉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就推说部落有事需立刻回去。库开别力古觉得大事已定,就让他们回去了。 剩下的勒击奴族和茂吉狸族与库开族有旧交,与犸鱼族的关系还可以,于是库开别力古就宴请他们,加深一下部落之间的友谊。 宴会上,库开别力古举杯对众人说:“难得我们聚在一起,今晚大家都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干。” 说罢,众人举杯同饮。 库开别力古又问:“本王曾与努比次罗顿、蛮耳哆码两位首领并肩作战,一晃数年过去了,不知两位首领身体康健?” 勒击奴族使者笑呵呵地回道:“多谢大王挂怀,我家首领一切安好。” 茂吉狸族使者也回道:“我家大王康健如常。” 库开别力古说道:“近些年来,本王有心拜访两位首领,怎奈道路阻塞,希望两位使者传达本王的心意。” “我们一定会向我家大王转述的你的心意。” “那就有劳两位使者了,干杯!” 大家又满饮一杯。 正吃间,喔朵里佗谷在库开别力古耳边低语几句,库开别力古听完,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先吃着,本王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去去就来。” 说罢,库开别力古别离席出去了,众人接着畅饮。 原来出使昌离族的使者星夜兼程赶回库开族。库开别力古出来召见,使者便把昌离族的事一字不差告诉库开别力古。 库开别力古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大事定矣,本王终于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很好,很好。” 然后又对喔朵里佗谷说:“你去多准备一些马奶酒和烤羊肉嘉奖他。” “遵令。” 不一会,库开别力古又回到宴席上,对大家说道:“本王今日甚是痛快,你们今晚陪本王痛饮一场,喝不倒不需走。” “遵令!” 大家一直喝得很晚才回去睡觉,库开别力古更是被喔朵里佗谷派人抬回去的,大家都很尽兴。 到了深夜时分,喔朵里佗谷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帐外的护卫惊醒。 “海里子,大事不好了,快醒醒!” 喔朵里佗谷一个激灵坐起来了,忙问:“出什么事?” 护卫回道:“文昌暗田的大帐着火了。” 喔朵里佗谷大吃一惊,“什么?怎么会着火?那文昌暗田呢?” “烧,好像烧死了。” 听到这里,喔朵里佗谷怒道:“什么是好像?废物。” 说罢,喔朵里佗谷立马冲出去赶到文昌暗田的帐前,此时大帐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大火已被扑灭,还冒着浓浓的烟气。 这时卫士从里面抬出五具尸体,喔朵里佗谷立刻上前辨认,除了一具尸体烧的面目全非,浑身已成焦状,其余四具尚能分辨清楚。 这时候有个护卫凑到喔朵里佗谷身边说道:“海里子,这两个人是我们的守卫,那两个人是文昌暗田的护卫,这个应该就是文昌暗田。”说着手指着烧焦的那具尸体。 喔朵里佗谷忽然发现了什么,蹲在地上,然后翻弄尸体上的烧的残存的破衣服,连着翻弄四名护卫后,心里暗想:奇怪,这四个人心脏处有明显的刀伤,难道是被人一刀刺穿心脏而死,跟这场大火没有关系,又是谁会杀了他们。 想到这里,喔朵里佗谷站起身来,命令道:“今晚发生的事不准对任何人讲起。” “遵命。” 又吩咐道:“你们立刻派人在部落里严密搜查,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抓起来。” “遵命!” 喔朵里佗谷又找来几个人把尸体抬到一个干净的帐篷,嘱咐护卫好生看着,自己则去回禀大王。 不一会,喔朵里佗谷来到库开别力古的床边,嘴里喊着:“大王,大王。” 喊了几声,库开别力古毫无动静。 喔朵里佗谷知道他喝多了,怕是叫不醒了,只好等到库开别力古醒来之时再说。 一直到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库开别力古才醒来,不过脑袋还有点晕。 喔朵里佗谷一见库开别力古醒来,慌忙跑到跟前,着急地说:“大王,你终于醒了。” 库开别力古感觉有点头痛,揉着头问道:“喔朵里佗谷,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喔朵里佗谷紧张地说:“大王,文昌暗田,文昌暗田死了。” 库开别力古的酒一下子醒完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文昌暗田的大帐昨夜不知因何起了大火,文昌暗田和他的两名护卫,还有咱们两个守卫全死在帐中。” 库开别力古没想到文昌暗田竟然会被烧死了,“喔朵里佗谷,你可看清文昌暗田真的被烧死了?” 喔朵里佗谷不敢肯定,“我说不上来,五具尸体中,两名守卫和文昌暗田的两名护卫依稀分辨的清楚。只有文昌暗田的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无从辨认。而且…” 说到这里,喔朵里佗谷迟钝起来,库开别力古有点等不及,“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而且四名卫士身上都有明显的刀伤,像是被人杀害的。” “有这样的事?”库开别力古很疑惑,“怎么会有人去杀害文昌暗田?谁会去杀他?” 喔朵里佗谷不知道库开别力古是不是在问自己,忙说:“大王,我也清楚。” 库开别力古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说:“既然文昌暗田已死就不要纠结这些事了。你立刻召集众人王帐议事。” “遵令!” 库开族王帐,大家听到文昌暗田被烧死感觉很不可思议。 执首得利特齿依有些叹息地说:“可惜了,文昌暗田也是个英雄,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令人叹息!” 赞澜可不同意他的观点,“有什么好叹息的,他死了对我们库开族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得利特齿依也不反驳,毕竟他说的也对,“大王,如今文昌暗田已死,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昌离族。” 库开别力古点点头,“也好,毕竟文昌家一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利马加依傍谷上前说:“大王,犸鱼族使者尚在这里,我看不如让他帮忙传个话,我们就不用派人去昌离族了,免得生出祸端。” “就照加依傍谷说的去做,立刻召犸鱼族使者前来王帐。” 很快,犸鱼族使者来到王帐,当他得知文昌暗田已死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日见文昌暗田只是昏迷不醒,过了一个晚上便死了,真是死的太蹊跷了。 也不敢多问,于是说道:“大王,我等受命于昌离族才来出使库开族,既然左酋长死了,我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我一定把大王的话转述给昭王。” “那就有劳使者了。” 后来茂吉狸和勒击奴族感觉再到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纷纷向库开别力古辞别。 库开别力古也不再挽留,就让他们回去了。 五族使者都走了,库开别力古又把文昌暗田的死讯让人告知脱伯申雄。 文昌暗田一死,昌离族将会瓦解,奈何君王私心大于公,忠臣良将皆弃用。这才是可悲的,也是文昌暗田的可悲之处…… 第137章 报父之仇 文昌家一听到犸鱼族使者说文昌暗田已死的消息,假意悲伤道: “暗田王弟,前两日刚传来你病倒的消息,却不想今日又传噩耗,怎会如此突然离去? 你为昌离族呕心沥血,数次救难,拒佟跄、灭野族、退番国,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先王临终嘱咐,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兴旺我昌离族之大业,却不料你中途病故,留下王兄如何是好。 你是王兄的左膀右臂,本想你早日痊愈,回天毒帮助王兄处理国事,早晚用之,却不曾想你竟枉死在库开族。 兄王对不住你,实不该让你出使库开族啊!” 文昌家一本是做做样子,谁知说着说着竟然潸然泪下,也许是想起了往事,真的有点悲伤。 帐内王公贵族又跟着叹息悲哀,有些忠义之人也落下了泪。 失忽兀有点愕然,大王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是后悔了?可不能让他后悔,要不然自己要倒霉了。 正想着,帐内有人上前说道:“大王,我昌离族雄霸草原百年,草原各部皆臣服我昌离族。文昌暗田是我昌离族的左酋长,位居百官之上,又是大王的亲弟弟,库开族竟然敢随意加害,他们根本没把昌离族放在眼里。昌离族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请大王下令,允许我亲帅大军灭了库开族!” 失忽兀一看,是左补车宾剌礼延化,心中暗想:这剌礼延化看着庸庸碌碌,平时不曾多言,与文昌暗田并无瓜葛,今日竟然妄议国事,替文昌暗田报仇,难道他是在逢迎大王? 想罢,于是上前劝谏:“大王不可听信剌礼延化之言,左酋长之死却是突然,我等皆痛心疾首。但是库开族与野族、侬哈怖族、哩啰族四族联合,我们倘若出兵怕是难以取胜。前日库开族使者言说左酋长病了,大王曾厉声呵斥让他们小心伺候左酋长。” 说着看了一眼文昌家一,接着说:“我看左酋长之死有些急促,不知其中有何缘故,不如派使者前去责问库开别力古,弄清楚左酋长为何猝死?等了解来龙去脉,再做打算。” 文昌家一正要同意,只听到帐外有人大声哭喊着冲进王帐。众人一看是文昌暗田之子文昌义成。 原来文昌义成遵文昌暗田之命到员里跟随来本学习行军布阵之法。因不放心额父一人留在天毒,就派亲信之人跟随额父,一旦有变故便立刻回天毒。 这次文昌义成得知额父出使库开族之事,心里万分着急,立刻跑回天毒。 他到天毒之后,文昌暗田尚未出发,他就劝额父不要去库开族,文昌暗田却说让他放心,不会有事。文昌义成根本不信,苦苦哀劝,但是文昌暗田主意已定,根本不听他的话。 文昌义成没有办法,只得去找文昌元决,希望他能去劝大王撤消王命。 文昌元决哪里会听他的话,文昌暗田数次羞辱自己,这次就是要文昌暗田的命。但是嘴上却答应文昌义成帮忙去劝,然后没了结果,最后文昌暗田还是去了库开族。 后来听说文昌暗田病重,文昌义成有点不信。想去王帐求见文昌家一,文昌家一却不召见。去找文昌元决,文昌元决又是敷衍。文昌义成无奈,只能焦急地等待。 谁知道今日却听说额父去世的消息,文昌义成终于忍不住,冲进王帐,嚎嚎大哭。 文昌家一看他没个样子,想呵斥他几句,又想想他刚死了额父,难免悲伤,于是安慰道:“侄儿莫哭了,伯父知道你额父死了你很伤心,本王也很伤心啊。但这里是王帐,是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你这样哭闹成何体统。听伯父的话,莫要哭了。” 文昌义成稍微忍了一下,“大伯父,我额父惨死在库开族之手,请大伯父出兵灭了库开族,以报我额父之仇!” 文昌家一轻声喝道:“胡闹!出兵是大事,怎可如此鲁莽!你暂且退下,我们要商议国事。你额父之事,日后再说。” 文昌义成听完知道他们的意思,于是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嘴里嘟囔着:“既然大伯父不肯为我额父报仇,那我自己去。”说罢,转身离开王帐。 文昌家一见他出帐,对众人说:“暗田之死却是蹊跷,如今我族兵马疲惫,库开族与野族等四族联盟,若是发兵难以取胜。就依照失忽兀之言,派使者责问库开族!” 众人一听也不敢多言,这时候卫士进帐禀报:“大王,左酋长之子文昌义成率领左酋长部下兵马离开天毒,去攻打库开族去了。” “什么?文昌义成安敢如此!他带了多少人马?”文昌家一怒问道。 “回大王,所率部下不足千人。其余众人不敢妄动,没有跟随文昌义成前去。只有左酋长麾下亲信几百人跟随文昌义成前去。” “文昌义成真是胆大妄为,不听本王号令私自出兵,区区千人焉敢攻打库开族。温突,你速领本部兵马截住文昌义成,把他给我押回王帐。” 温突上前听令,正准备动身,文昌元决站出来了,“且慢。” 温突停下来了,文昌元决又对文昌家一说:“额父,义成死了额父,心中悲痛,一时糊涂,我们可以理解。我愿出帐去劝说他,请额父恩准!” 文昌家一同意了他的意见,文昌元决随即出帐。一路狂奔,快到于来的时候才追上文昌义成。 文昌元决横马扬鞭,大声喝到:“义成,你给我回去,就你们这几百人去打库开族,这不是白白去送死。” 文昌义成义愤填膺地说:“我额父死在库开族,我是他的儿子难道不应该为他报仇吗?就算是送死我也要去打库开族,这不是为人子该尽的孝吗?” 文昌元决骂道:“愚蠢,就算是为父报仇也得审时度势,你这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你听我的话,先跟我回王帐,待到有利时机我一定说服我额父出兵灭掉库开族。” 文昌义成冷笑道:“听你的话?我之前央求你去劝说大伯父不要让我额父去库开族,你可曾劝过?如今我额父死在库开族,我就是拼的一死也要报仇,你休想阻止我!” 文昌元决怒羞成怒,“文昌义成,我是看在你我从小玩到大的情谊才来阻止你,不想让你无辜丧命。如今叔父一死,他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再去库开族送死,那以后就别再想有人会替你额父报仇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文昌义成听完愣住了,想想文昌元决的话也对,自己死了就别指望有人会替额父报仇了。自己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但也不想再回天毒了。 于是对文昌元决说:“文昌元决,你说的对,但是我额父之死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也不会回天毒了。请你转告大伯父若是有朝一日他肯出兵攻打库开族,我文昌义成一定争当前卫军,否则我誓死也不会回天毒了。” 文昌元决忙问:“那你准备去哪?” “员里。” 文昌元决看他主意已定,就想着算了,让他去员里吧。于是说道:“那好,我一定转达,你我兄弟一场,你好自为之吧。” 文昌义成头也不回地去员里了…… 等消息传回天毒,文昌家一大怒,“竖子安敢如此!” 失忽兀进谏:“大王,文昌暗田已死,留下文昌义成就是个祸端,以我之见,不如命元旭兀水除掉文昌义成,斩草除根才能免去祸端!” 文昌元决坚决反对,“额父,我们已经害了叔父身死库开族,他只有一个独苗文昌义成。他与我从小玩到大,我实在不忍心他无辜丧命,请额父留他一条性命,依我看来,他也没有多大能耐。只令元旭兀水严密监视即可,请额父明察!” 文昌家一悲痛文昌暗田的死,最终采纳了文昌元决的建议,令元旭兀水严密监视文昌义成。 第138章 设宴庆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脱伯申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大王,我家大王让我向你通禀:文昌暗田已死。” 脱伯申雄“哗”地一下站了起来,高声喊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文昌暗田死了,文昌暗田死了,甘余歹,你听到了没有?文昌暗田死了,你的大仇得报了!可惜我没有手刃仇人为你报仇。” 黎阳茧明上前贺喜:“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虽然大王不能亲自手刃仇人,但是文昌暗田已死,昌离族再无能人,我们消灭昌离族的日子不远了,到那时大王才算是亲手报了甘余歹王子的仇了。” “对,你讲的很对!少了文昌暗田这块绊脚石,我们消灭昌离族就再无阻碍了!” 度力地却没那么激动,上前问道:“你说文昌暗田死了,可是库开别力古首领亲手杀死的?” 来人回道:“不是我家大王亲手杀的,至于是怎么死的小人也不清楚。” 乌诨正厄见到度力地疑神疑鬼的样子,嘴里说着:“死都死了,还非要问怎么死的?难道库开别力古首领会骗大王吗?” 度力地听罢不做回应,倒是脱伯申雄也听出点意思,“库开别力古没有交代文昌暗田是怎么死的?” “回大王,没有。不过小人听说文昌暗田到我们部落没有两天便病倒了,谁知第三天晚上就死了。小人猜测可能是暴病身亡吧。” 脱伯申雄思考片刻,“原来这样啊,那好,你退下吧。” 待人退出,脱伯申雄问道:“度力地,你有什么疑惑可否说给本王听?” 度力地回道:“回大王,没有,我只是好奇文昌暗田出使不过几日光景就死在库开族,就是库开别力古首领要杀他也不用如此着急,所以我才多此一问。” 脱伯申雄点点头,“是啊,库开别力古是有点操之过急,不过既然说他已经死了,那就错不了。” 黎阳茧明不失时机地说:“大王英明!” 脱伯申雄听罢哈哈大笑,不一会便停止了笑声,叹息道:“可惜啊,文昌暗田英明神武,忠义无双,是难得的将相之材,却被文昌家一无情的抛弃。就这样死了,本王心里有点难过。” 历艰困尧化接了腔:“大王所言极是,文昌暗田却是可惜。所以大王要汲取教训,重贤人,远奸佞,这样族人才能安定,部落才能强大!” “说的好,本王一定照做!这样的事绝不会出现在我野族。” “大王英明!”众人齐呼。 “很好,本王今天很高兴。传谕:召集野族贵族王公及重臣,本王今晚宴请大家。” “遵谕!” 库开族王帐,昌离族使者面见库开别力古,责问文昌暗田的死因。 库开别力古听罢,说道:“左酋长不幸离世,本王甚是心痛。至于死因,是暴病身亡。” “这根本不可能,左酋长出使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你们库开族就暴病身亡了?你必须给我家大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等到我们昌离族大军杀来,定叫你们库开族鸡犬不宁!” 赞澜怒了,“放肆,死了就是死了,我们库开族还用得着给你们昌离族交代,你们要是敢来攻打,我们就叫你有去无回。” 来使听完,两手随便摆了一下,“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会如实向我家大王禀报。告辞!”说着扭头要走。 库开别力古也有点生气,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使者竟然如此豪横,但是事已至此,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于是拦道:“使者且慢,左酋长却是暴病身亡。左酋长生病之时本王便派使者前去向昭王请示,我们是按照你们昭王和执首的意思照看左酋长,这一点他们应该很清楚,烦劳使者如实回禀。本王相信昭王会理解我们的苦心!” 来使听罢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听着意思好像是说是文昌家一授意杀了文昌暗田。 想到这里,连忙回道:“请大王放心,我一定如实转奏。” 库开别力古大笑,“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来使问道:“何事?” 库开别力古示意喔朵里佗谷把盒子递给使者。 待使者接过盒子,库开别力古说道:“这盒子里面是文昌暗田的骨灰,你把他带回昌离族吧。” 使者大惊,小心翼翼地抱着盒子,连忙告辞。 到了夜间,脱伯申雄举办宴席,召集众人饮酒观舞。 待众人入座,脱伯申雄环视一周,不见叔父脱伯里元,只有他的两个儿子入席。 脱伯申雄忙问:“鲁支陌,叔父怎么没来?” 鲁支陌是脱伯里元的大儿子,二儿子叫脱伯尼拉扎。 听到脱伯申雄的问话,鲁支陌赶紧回禀:“回大王,我额父感觉身体不适,怕扰了大王的兴,不好前来。所以就让我们儿子替他参加宴席。” “叔父怎么会身体不适?可曾派病抚卫去过?” “回大王,已经派过,我额父身体有些好转,但病抚卫要求我额父多加休养,不可饮酒,所以我额父才不能奉谕前来参加。” 脱伯申雄有点懊恼,“本王平时只顾忙碌,不曾发觉叔父身体有恙,是本王的过错啊!” 鲁支陌赶紧解释:“大王言重了,是我额父怕耽误你的大事,所以令我等不要告知大王,以免大王分心。” 脱伯申雄心里宽慰一点,“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怎能如此见外,希望叔父能够早日康复!” 说着又看向他们两个,“还好有你和尼拉扎两位兄弟替叔父分担,这样叔父能够安心休养了。” “我们一定会的。”二人齐声应道。 脱伯申雄见众人坐齐,示意大家静一静,然后说:“众位,本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昌离族左酋长文昌暗田日前在库开族病死了。这对我们野族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少了一个绊脚石。本王可以这样讲,文昌暗田病死,来本被贬,余者皆是蠢货而已。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灭掉昌离族,报野族以往的屈辱之仇!所以本王今晚设宴款待大家,就是为了庆祝文昌暗田已死!今晚大家尽情喝酒吃肉。” 说罢,众人欢呼雀跃,然后宴席开始,众人饮酒作乐,好不开心! 库开族王帐,喔朵里佗谷对库开别力古说:“大王,有一件小事不知该不该对大王讲?” 库开别力古看了看他,说:“什么事?” 喔朵里佗谷回道:“就是五族使者去探望文昌暗田之时出了一点意外。” 库开别力古满脸狐疑,“什么意外?” “金泼族使者和茂吉狸使者拌了几句嘴,金泼族使者就大打出手,两人打起来,后来他们的卫士也相互殴打,场面有点混乱。我劝不住他们,又不敢动手打他们。所以我让护卫上前把他们都拉开,弄好一阵子才算完事。” “有这样的事?不应该啊,他们都是来我库开族出使的,怎么能不顾形象大打出手?难不成…”想到这里,库开别力古心中一惊。 还没说出口,喔朵里佗谷似乎猜出来了,赶忙接着说:“大王放心,我当时没想到,等把他们送走我一想不对劲,赶紧掀开帐门,看到文昌暗田还是纹丝不动躺在床上,我这才放心地走了。” 库开别力古这才放下心来,责备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本王?万一出什么差错,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喔朵里佗谷赶紧认错,“大王教训的是,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库开别力古点点头,“好了,既然没事,就不怪你了。” “谢大王!” …… 第139章 假意出兵 昌离族使者回到天毒向文昌家一说明之后,众人怀疑文昌暗田的死因,有人又提出攻打库开族,报仇雪耻。包括边部五省正都上书要求攻打库开族。 文昌家一压制众人,勒令众人退帐,留下失忽兀、文昌玄目、里不术三人。 文昌家一呵斥道:“失忽兀,这事你是怎么办的?” 失忽兀赶紧解释:“大王,这不是我的错,是库开别力古从中作梗,故意为之。” 里不术也说:“大王,执首子所言极是。文昌暗田已经被扣在库开族,库开别力古大可慢慢除掉,为何仅仅三天时间就杀了他?我看他是得到我们的授意,就迫不及待地杀了他,然后我们只要出兵攻打,他就会告知所有人是大王授意除掉文昌暗田的,其用心之歹毒不言而喻!” 文昌家一瞪了一眼失忽兀,“哼,他敢如此,就算他说出来谁会相信?” 失忽兀三人赶紧回道:“是是是。” 文昌家一看他们这副样子,没好气地问:“那你们说怎么办?” 失忽兀忙说:“大王,可下令厚葬文昌暗田,赐予爵位,显示大王恩赐之意,以稳众人之心。” 文昌玄目又加了一句:“大王,文昌义成远在员里,听说他走之前说不为父报仇攻打库开族他誓死不回天毒,不如我们利用这次机会,召他回天毒为文昌暗田守丧,他若是不肯回来,我们就把他宰了。” 文昌家一觉得他俩的建议不错,于是便传下谕令: 以假王之礼厚葬文昌暗田,谥号昌离族忠顺仁义大酋长。 凡责刑以下良用以上天毒任职官员皆需吊唁、送丧。 加封文昌暗田之子文昌义成为左补目斥,令其择日回朝守孝送丧。 谕令下发之后,部落里议论纷纷,有人以为这次大王要为文昌暗田报仇,但是也有一部分人觉得谕令中并没有提及库开族之事,看来只是为了安抚一下众人。无论什么结果,部落众人都义愤填膺,磨拳擦掌,想洗涮耻辱,灭掉库开族。 再说文昌义成收到谕令之时有点为难,自己说过不打库开族誓死不归,但如今以守丧为名召自己回天毒,不去是为大不孝,去了又违背自己的誓言。 左右为难之际,来本来找他。文昌义成见到来本赶忙问计。 来本说:“义成,以我看来你应当去天毒一趟,如果大王让你去打库开族,你自己一定不要莽撞,时刻保持警觉,一旦发现任何不妥,要全身而退,不可轻易丧命。” 文昌义成不解,“如果能为额父报仇,我就算死在疆场也在所不惜。” 来本怒道:“蠢货,你可知道左酋长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死了还有谁会替你额父报仇?” 文昌义成沉默了。 来本接着说:“义成,你现在羽翼未满,拿什么能报仇?只要你活着,将来一定有机会能为你额父报仇,你相信我。” 文昌义成看着来本坚定的眼神,点头答应了。 来本还不放心,“义成,你一定要记住:活着回来!” 文昌义成看着远方,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这边文昌义成回到天毒为额父守丧,天毒大部分官员都为文昌暗田送丧。 等文昌暗田的丧事安排完成之后,众人的怒火达到极点,再次点燃复仇的火焰。 果然,王帐内大部分人上言要求攻打库开族,报仇雪耻。此时的文昌义成倒是没有当初的冲动,一直冷眼旁观。 文昌家一看这情况,心知不好阻拦,于是说道:“既然这样,本王就依你们,出兵攻打库开族。” 众人听罢,高呼:“大王英明!” 失忽兀听罢,知道出兵已成事实,强加拦阻怕是引起众怒,但是如何攻打还需思量,于是说道:“大王,库开族与野族、侬哈怖族、哩啰族三族同心合力,此时攻打库开族还需小心谨慎,我们需要周详一番,请大王深思!” 文昌家一心领神会,示意大家住声,“出兵是大事,至于派何人领兵出征,本王还需斟酌斟酌,你们暂且退下,不日本王就会下发谕令。” 众人拜叩大王之后,便退了帐。 散帐之后,文昌家一就与失忽兀三人商议出兵事宜。 这时候文昌玄目献计:“大王,库开族与野族等已成气候,极难取胜。部落内也找不出善战之人。不如派一人假意出兵攻打库开族,不与库开族交战,虚晃一枪便收兵回来。一来不会损兵折将,二来可以堵住众人之口。” 文昌家一点头,“嗯,这是个好主意,那你们看谁人领兵比较合适?” 里不术上来说道:“大王,领兵之人应该派大王的亲信前去,这样就不会出差错。” 说着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以我看来,温突比较合适。” 文昌家一大喜,“甚合我意,那就让温突领兵出战。” 失忽兀也同意温突领兵,毕竟温突已经投靠自己,让他假意攻打库开族,他一定照办。但是留下文昌义成终究是个祸害, 于是失忽兀对文昌家一建议:“大王,文昌义成不是一直叫嚷着要为父报仇,我看就让文昌义成随军出征,然后让温突寻找机会在除掉他。以免斩草不除根,日后生出祸端!” 文昌家一听完,沉思半晌才说:“文昌义成终究是暗田唯一的儿子,本王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吧,就让他充当前卫军,随军出征。至于生死,就看安化神意吧!” 失忽兀一听,便知此事易办。只要文昌义成随军出征,生死就不是安化神的意思了,那就得看温突的意思。 没过多久,文昌家一的谕令便下达了。由温突出任束冠,率领三万大军攻打库开族,左补车宾剌礼延化副之。文昌义成领三千人马充当前卫军。 谕令下发之后,温突便领着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发。 此时的文昌义成心里已然有数,温突乃败军之将,数次败于野族之手。让他出兵攻打库开族,哪有胜利可言?只不过装装样子而已。既然知晓,就当依来本之言小心行事。 温突走之前,有两个人来找他。 一个是失忽兀,就是交代温突寻找机会做掉文昌义成。温突知道失忽兀怕将来文昌义成找他报仇。但此事不能盲目应承,于是便回个我知道了。说是知道,但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另一人便是文昌元决。文昌元决直接了当地说:“温突,不管是我额父或者失忽兀给你交代了什么,你给我听仔细了:文昌义成此次随你出征,你必须把他安全带回来。要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我绝对饶不了你。” 听完文昌元决的话,温突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文昌元决见状便知内里事情,便说:“温突,你只管听从我的话,将来出任何事,我都会替你担着。” 温突这才放下心来答应了文昌元决。 其实温突也暗自思忖:文昌元决是未来的大王,若是得罪了他,将来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至于失忽兀,虽然很受大王重用,但是实力不如王子。况且自己曾受过他的羞辱,焉能忘记。文昌义成跟自己无冤无仇,就算将来报仇,也是找他们三人算账,与自己何干。 两下比较,温突拿定主意,就照文昌元决的意思去办… 第140章 泄露 翌日,温突率领大军离了天毒,心知此次出兵的目的,就故意下令放缓行军的步伐。 此时已是十一月份,随着凛冽的西北风吹着,士兵们感受到寒风刺骨。 一般草原诸部行军打仗不会选择冬季出征,由于天气寒冷,士兵和牲畜要承受天气严寒之苦。若是遇到恶劣天气,会直接影响到后勤保障。要是一场战争下来旷日持久,对攻占方极为不利。 但这些因素丝毫不影响士气,正所谓“哀兵必胜”,个个都抱着为左酋长报仇的信念,视死如归! 剌礼延化看着行军速度过慢,心中焦急。怕是天黑也赶不到库开族,估计未赶到库开族,就会被库开族发现,到时库开族必定有所防备。 想到这里剌礼延化便劝温突:“束冠子,我军行路如此缓慢,万一被库开族发觉,我们非但不能取胜,反将会受其害。行军作战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取胜,如此拖延怕是贻误战机。请束冠子明察!” 温突大怒,“剌礼延化,大王令我带兵出征,我身为束冠,如何作战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若是再敢妄言,必治你乱军之罪。退下!” 剌礼延化顿时惊愕,自己身为副职,尚不能言语军机,作何道理?于是暗自恼怒,便不再言语。 文昌义成就在身边,听到二人的话,默不作声,此行必是枉然,已做好随时退军的打算。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大军才到昌离族边部龙泉。温突下令就地驻扎,令士兵吃饱肚子,休整一番。 剌礼延化此时也明白,所谓的出兵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想想心中万分悲凉,这样的昌离族还能称霸多久? 剌礼延化是昌离族剌礼延氏族族长,早年间为昌离族南征北战,立下功劳,累积一些军功,再加上先人的余萌,慢慢升至左补车宾。 他在昌离族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正直之人,虽然行事作为一般,但是不怨卷入内部争斗,与昌离族各方面势力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平日里独来独往,这次文昌暗田被害,剌礼延化比较恼怒,随上言出兵攻打库开族,这下引起失忽兀的注意。 按理来讲他应该位居温突之上,但是失忽兀疑心于他,故意让他位于温突之下。 少时片刻,剌礼延化看到身边文昌义成倒是一脸平静,没有一丝焦急。便说:“文昌义成,大王此次下令出兵为你额父报仇,也算是了结你的心愿。” 文昌义成冷笑一声,“哼。”然后看了一下剌礼延化,“剌礼延化,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为父报仇?我看着不像。” 剌礼延化以为文昌义成无心,倒是自己猜错了,“那你说像什么?” 文昌义成没有表情,“像是打猎,去抓小兔子。” 剌礼延化听罢哈哈大笑,“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一会,笑声戛然而止,心中又翻起无限的忧伤,“想不到堂堂的草原霸主昌离族要沦落到这种地步,祖祖辈辈的苦心经营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文昌义成没有回话,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绝对不会的…” 过了半晌,温突又下令出发。约摸傍晚时分,大军行进到距离昌离族150里的地方,温突下令大军就地扎营,明日再出发。 此时的士兵个个面面相觑,摸不住头脑。大家也发现了问题,如此拖延敌人早就有所防备,那如何取胜。士气逐渐低落,有些人竟然有点畏缩,大家对此议论纷纷。 军中的变化剌礼延化都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好言安慰众人。 温突无动于衷,只是下令各部士兵不得妄言军事,一经发现,立刻处死。 此令一出,众人皆不敢再多言。 昌离族出动数万大军的消息,不仅被库开族发觉,就连野族也知道了。 库开别力古虽然不知何意,但还是得做好准备,下令赞澜率领兵马驻守上安、力来二地,防备昌离族。 脱伯申雄想着昌离族必定有所图谋,应该与文昌暗田之死有关,要找库开族的麻烦。于是便与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二人商议。 度力地建议调动兵士做好准备,若是昌离族大军如果是去攻打库开族,我们就在劣鲁秃底盆地设下埋伏,再联合库开族,吃掉昌离族大军。 脱伯申雄同意,下令脱伯计利和率领本部驻守中化,准备随时出击。 度力地领二万兵士驻扎中化,待昌离族大军进入劣鲁秃底盆地,便尾随其后,埋伏起来。 又令心腹之人去库开族商议两族合力围剿之事。 劣鲁秃底盆地,这是个特殊的地方,野族第一次打败昌离族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同样是温突领兵。 至于温突能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这就是后话。 就在当夜,有人急匆匆面见文昌家一。 “大王,帐外有人求见。” “是什么人?” “回大王,是野族人,说有机密大事禀报。” “哦,有这等事,让他进来。” “遵令!” 不一会帐外进来一人,约摸三十多岁,看打扮应该就是野族人。 文昌家一坐起身来问道:“你是何人?有何机密大事禀告?” 那野族人赶紧跪倒在地,回道:“大王,我是野族边部僻地大夕拓简卑觅斤之子拓简卑布南娃,我额父命我前来向大王进言军机大事。” 文昌家一忙问:“是何以消息?” 拓简卑布南娃抬起头来,说道:“回大王,我额父说脱伯申雄已调动二万大军准备联合库开族在劣鲁秃底盆地伏击昌离族大军。” 文昌家一大惊,“此言当真?” “是真的,此次我额父参与其中,他感觉事态万分紧急,令我前来通禀大王,让大王提早防备。” 文昌家一思虑片刻,哈哈一笑,“大胆奴才,竟敢在此诓骗本王。你以为本王会上当吗?来人,把他拉出去严刑拷打,看看他有何目的。” 话音刚落,两个卫士摁住布南娃,准备拉出去。 布南娃大惊,忙说:“大王,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父子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向大王通风报信,大王怎么能无故冤枉我啊。” 文昌家一正色道:“奴才听好,你身为野族人,为何会向本王通风报信?出卖自己的部落。你分明是假借埋伏之说来使本王退兵,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吗?” 布南娃解释道:“大王允许我禀明情况再做决断不迟啊。” 文昌家一想了一下,挥手示意卫士松开他。 布南娃慌忙说:“大王,我额父身为大夕,为野族赴汤蹈火,立下战功。先王在时,我额父尚得重用。自从脱伯申雄继位之后,重用亲信,对我额父不闻不问。但我额父并没有二话,依然对野族尽忠。那度力地原本位居我额父之下,不曾有过功劳,却被脱伯申雄升为海里,我额父十分恼怒。后来野族被大王打败,我额父便跟随脱伯申雄逃亡思鲁赤。我父子忠心为部落,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谁知脱伯申雄却重用一个乌全里帚黎央茧明,此人最擅阿谀奉承,却博得脱伯申雄的欢心。黎央茧明以左总度的名头处处为难我额父。我额父虽然忍下来,但是内心早已埋下了恨意。这次度力地巡视边部,因我额父没做好迎接准备,便遭到杖责五十,差一点要了我额父的命。从此之后,我额父便想报复野族,想到整个草原只有昌离族才能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此次准备伏击昌离族大军,我额父得到消息之后,立刻派我前来通知大王。我额父说如果大王肯重用我父子二人,我们愿做大王的内应,为大王灭掉野族出力。如果大王还不相信我父子二人的忠诚,大可让你们的大军去劣鲁秃底盆地,看看野族会不会伏击便知分晓。” 文昌家一听完,也是半信半疑,可万一要是真的,那三万大军可就危险,况且温突就曾在劣鲁秃底盆地栽过一次,可不能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文昌家一令亲信带着自己的谕令通知温突不可往前。又派人去野族边部偷偷刺探情报。 安排好之后,文昌家一就对布南娃说:“好,本王就相信你们,如果你们能助本王灭掉野族,本王一定重用你父子二人。” “谢大王,往后野族有任何异动,我们一定会向大王报信,帮大王早日平定野族。我出来时间过长,不敢耽搁了,就此回去了。” “好,那你路上慢点,别漏了行踪,以防不测。” “多谢大王关心,我这就回去。” …… 第141章 间隙 天亮时分,文昌家一派出去探子传来消息野族边部中化地区有大股兵力驻防。文昌家一这才相信拓简卑布南娃之言。随即传令众人帐内议事。 王帐内,文昌家一对众人说:“本王接到准确情报,野族准备联合库开族在劣鲁秃底盆地伏击温突大军,诸位说说该怎么办?” 失忽兀本就知道此次出兵只是障眼法,如今有此借口就劝文昌家一,“大王,如果是真的那温突大军就危险了,我记得野族第一次偷袭我军就是在此地,想不到他们又想故技重施。以我之见,不如召回温突,等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大王,我赞同执首子的话,如今已是冬季,天气严寒,此时作战对我们极为不利。因为左酋长之死,我们不得已而出兵。既然野族和库开族已经联手,此时攻伐更是不易。不如等到来年开春,我们再做计议。请大王下令召回温突。”说话的是文昌玄目。 文昌家一听罢,问众人:“你们可有别的见解?” 帐内众人听着失忽兀和文昌暗玄目一唱一和,谁还敢有反对意见。大家纷纷附和同意撤兵。 正当文昌家一准备下令,帐中一个叫赤立特的大夕进言, “大王,我有一计可破野族和库开族。” 文昌家一一听来了兴趣,“赤立特,你有何计?” “大王,既然你已得到准确消息,不如就让温突领着大军充当诱饵,当野族和库开族以为计谋得逞之时,大王再举全部落兵力一举灭掉他们,他们两族定不防备,我们一定大获全胜。正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文昌家一很是赞同,“有理,有理,说的好。” 失忽兀却嗤之以鼻,上前劝道:“大王不可听信亡族之言。” 文昌家一有点愣住了,亡族从何说起,“失忽兀,你这是何意?” 失忽兀解释道:“大王,赤立特的计策虽好,但是最关键的环节在于大王的消息是否千真万确?万一我们被人诓骗了,轻易举全族兵力出动,一旦有个闪失,我昌离族定难保全。请大王深思!” 文昌家一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又左右为难,想了好一阵子,才说:“本王已经想好了,就依失忽兀之言,下谕召回温突。但是文昌暗田的死不能就这样罢休,待到来年开春,我们再行商议。” 众人一看,也就这样了,于是高呼:“大王英明!” 此时的温突正得意洋洋地宣读着文昌家一的谕令,令大军撤兵。温突昨夜休息之时便收到大王的谕令停止前进,就知道很快就可以退兵了,想不到退兵的谕令来的挺快的。 众人奉谕退兵,不过众人都不觉得可惜,因为他们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毕竟就是打也胜不了,说不定还会白白丢了性命。 温突那边退兵了,野族这边出了点差错。 原来脱伯申雄派去库开族商议在劣鲁秃底盆地伏击昌离族大军的事的人回来说库开别力古没有答应合力围剿,说是因为对于昌离族大军的动机不明,此时已是冬季,不宜再与昌离族作战,消耗实力,只能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脱伯申雄想了好久,始终有点不相信,库开别力古怎么会畏手畏脚。 度力地对脱伯申雄说:“大王,看来库开别力古首领另有打算,会不会是文昌暗田的说辞起了作用?” 脱伯申雄摇摇头,“不可能,库开别力古不会这样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说着便停了下来。 度力地又说:“大王,毕竟库开别力古首领还年轻,内心还不够扎实…”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 度力地便噤声了。 过了一会,脱伯申雄说:“度力地,库开别力古既然不来,我们也不能吃掉他们。这样,一旦发现昌离族大军有何异动,我们紧紧地盯着。他若是真的去攻打库开族,我们可以分派几股骑兵部队不停地对其骚扰,使他忙于奔波,疲惫不堪。” “遵谕!” “那好,这里交给你跟计利和全权负责。本王有点不适,先行回野中。” “遵令!” 脱伯申雄回到野中之后便闷闷不乐,没过多久便接到度力地的上书,说昌离大军休整一夜便撤回昌离族了。 既然昌离族大军撤了,那就没必要再屯兵驻守中化了,就令脱伯计利和、度力地二人解除防备,恢复正常。 脱伯申雄连着几天都不高兴,也无心处理部落事务。 这些被吉莉娅发现,吉莉娅问脱伯申雄怎么了?脱伯申雄只字不提,就是不说。 吉莉娅看着脱伯申雄这样心里也是着急,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脱伯申雄就是不说。吉莉娅实在没有办法,但不能看着脱伯申雄就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吉莉娅仔细想了想:申雄去中化之前还好好的,自从从中化回来便是这样了。问题肯定出在中化了,会不会是因为作战的事? 想到这里,吉莉娅派人传唤度力地问话。 不多时,度力地便来到,跪在地上说:“度力地拜见王妃!” 吉莉娅说:“起来吧,来人给度力地搬个皮垫。” 说着皮垫搬来了,吉莉娅又说:“度力地,你坐下吧。” 度力地说一声:“谢王妃!”然后坐下了。 吉莉娅也不拐弯抹角,“度力地,我有话问你,你要照实回答。” 度力地回道:“王妃有何事要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吉莉娅点点头,“那就好,我来问你:大王在中化怎么了?为何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也不处理事务?” 度力地装作不知,“有这等事?我看大王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是不是王妃多心了?” 吉莉娅一听他装糊涂,便语气有些强硬地说:“度力地,大王常常在我耳边夸赞你,说你文武兼备,是一个难得的将帅之才。我也知道你是个人才,所以常常让大王委于你重任,使你发挥出更大的才能。如今大王心中有事,所以才闷闷不乐,长期下去我怕大王身体担不住。大王因何这样?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就算你不肯说,我照样有办法知道。我之所以召你前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和想法,毕竟你足智多谋,有办法帮我处理这个事。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作罢,你先退下吧。” 度力地听罢,如坐针毡,不说怕是要得罪王妃,以后免不了秋后算账。想了一下,立刻站起身来回道:“王妃恕罪,不是我不肯说,只是这事要是出自大王之口告诉你是最恰当的。有句话叫做疏不间亲,我实在是为难啊。” 吉莉娅似乎明白了一点,疏不间亲说的不就是自己,于是说:“你说这事与库开别力古有关?” 度力地回道:“王妃果然冰雪聪明,一语中的。” 吉莉娅又说:“度力地,你坐下吧,你仔细讲与我听。” 度力地把库开别力古拒绝合力围剿昌离族大军的事情和盘托出告诉了吉莉娅,又说了自己的看法。 吉莉娅心中恼怒,却不漏声色,“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库开别力古也是顽皮,早晚我回库开族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度力地回道:“王妃所言极是!” 吉莉娅又说:“度力地,你也是聪明人,这事不可张扬出去,万一被有心之人造谣生事,可就破坏了我们跟库开族的友谊了。” 度力地忙回道:“王妃放心,此事我一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吉莉娅点点头,“很好,那就有劳你了。你去忙吧。” “是。”说着度力地站起身来,拜叩了吉莉娅。 度力地走后,吉莉娅就觉得库开别力古一定受了小人的挑唆,这才会这样。难怪申雄不对自己说明情况,原是怕自己左右为难。 看来这事还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人,他们现在应该紧紧抱团,打败昌离族,不能因此生出间隙。 第142章 死而复生 员里,几天前。 “来本,天毒可有什么消息?” “听说大王派温突领三万大军去攻打库开族,才出昌离百十里就撤军了。温突是个什么东西,想不到大王竟然毫无改变,昌离族的前途渺茫啊。” “哼,简直是胡闹,我本以为王兄会醒悟,想不到还是如此昏庸。”或许咬牙切齿太过用力,只听“啊呀”一声。 来本忙问:“左酋长,怎么了?” “刚才太过用力,不小心碰到舌头了,有些疼痛。”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左酋长文昌暗田。 原来文昌暗田并没有死,使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早在文昌暗田出使之前就已计划好一切。他知道想要说服库开别力古是不可能,便想了一个全身而退的计策。 第一次去见库开别力古,先是离间库开族和野族的关系,计划没有得逞。 待到第二次见库开别力古时,在王帐内先是辱骂众人,后假意受辱,吐血倒地,其实他并不是急火攻心吐血,而是咬破自己的舌头,之后便装病卧床不起。 然后由金泼族和廓蛮力族使者牵头要去探望文昌暗田。在路上,廓蛮力族使者借故离开一会,与事先安排好的替身二人换了一下身份。这个替身是文昌暗田在昌离族找的与自己相貌相似之人。所谓的夫主神诞辰以蒙面示以诚心全是为了“偷梁换柱”,不露出破绽。 就这样,假使者随众人进入文昌暗田的帐中,待其他部落使者出帐之后,金泼族使者出帐后又故意找茬,与茂吉狸使者大打出手,制造混乱。 此时帐中只留下假廓蛮力族使者,文昌暗田快速起身与假使者更换行装,然后大摇大摆走出大帐。 就这样,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文昌暗田全身而退。随后他便混在廓蛮力族的出使队伍中离开了库开族。 至于后面的事,文昌暗田的两名护卫遵照文昌暗田的计策,假意说文昌暗田出事了,叫进来帐外库开族的两名守卫查看,趁他们不备,一刀刺死。然后在假文昌暗田身上放点助燃的东西,先把他烧着。然后点起大火把大帐烧着,安排好一切,二人相互刺了对方心脏之处,当场毙命。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文昌暗田出逃准备充足的时间。这就是喔朵里佗谷发现尸体时四名护卫身上都有伤口的原因。 逃出库开族的文昌暗田并没有回天毒,而是只身前往员里。就是想用自己的死,来促使文昌家一进攻库开族。为了假戏真做,文昌暗田没死的消息整个昌离族只有来本一人知道,连文昌义成也被蒙在鼓中,就是怕他知道会被别人察觉。 来本听说文昌义成准备找库开族报仇被文昌元决拦住的消息,怕他再干出傻事,就去劝他不要莽撞,保住性命,但是对于文昌暗田之事只字未提。 文昌暗田盘算着野族和库开族虽然已经立足草原,但根基尚未稳定,如果昌离族对其发动致命的攻击,就算不能灭掉他们,也会让他们元气大伤。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文昌家一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死当成一回事,要不是全族讨伐库开族声势浩大,文昌家一也许根本不会出兵,甚至会暗自庆幸,自己或许是早就该死了。 想到这里,文昌暗田已是老泪纵横。 来本见状,忙安慰道:“左酋长不必伤心,这样的结果我们应该早就预料到了,你何必为此伤心难过呢。” 文昌暗田哽咽道:“我伤心的不是王兄昏庸,而是我昌离族的命运堪忧啊。” 来本也是恼怒,“大王昏庸无道,左酋长,不如我们反了吧。” 文昌暗田听完大惊,“来本不可胡言。” 来本知道文昌暗田一心为了昌离族,无可奈何地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文昌暗田忽地一声站起来,“我要去天毒面见王兄,陈述利害,早日平定野族和库开族。” 来本急忙阻拦,“左酋长不可,如今全部落都知你已离世,大王以假王之礼为你办理丧事,又封你忠顺仁义大酋长的谥号。况且你从库开族回来并没有直接回天毒复命,而是隐藏起来,这是欺辱大王,大王岂能善罢甘休。若是大王知道你还没有死,定会恼羞成怒,到那时非但不能劝动大王,还会有杀身之祸。你虽然不怕死,但是这样盲目送死也无济于事。为了昌离族的未来,我们只得另思良计。” 文昌暗田这时像丢了魂一样,灰心丧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来本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难过,但又能如何呢。 过了良久,文昌暗田说道:“想不到我这回是真死了,”沉吟片刻,又说:“我不是身死,而是心死。” 来本劝道:“左酋长,你不能自暴自弃。” 文昌暗田面无表情地又说:“好吧,就当我死了吧,我死了王兄就会高兴了。哈哈哈……” 来本看着文昌暗田狂笑不止,慌忙拉住他,“左酋长,你不能这样,你要振作起来。” 文昌暗田根本不管他,一直大笑不止,忽然晕了过去。 来本赶紧查看一番,没什么大事,可能是伤心过度,于是就把文昌暗田放在床上,守在他的身边,生怕再出事情。 自从文昌义成出征回来之后,心里就有了变化。因为他看出来,自己额父的死,库开族充其量只是帮凶,侩子手,而真正的主谋就是昌离族的大王、自己的大伯父文昌家一,还有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于是他准备走向复仇之路,要对这些人进行报复。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想要复仇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己得找一个能实现自己愿望的人来帮助自己完成复仇。 他把目标锁定在了文昌元决身上,一来文昌元决是未来的昌离族首领,二来文昌元决头脑简单,容易左右。最主要的是自己与文昌元决私交最为要好,因为他们是从小玩到大。 这些通过文昌元决的行为就能发现,虽然文昌元决憎恨文昌暗田,欲置他于死地,但是对待文昌义成却是保护有加。他也知道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的道理,但是他仍然一意孤行要保住文昌义成,甚至不惜得罪失忽兀几人,这都是源于他们之间的情谊。 就这样,文昌义成便主动向文昌元决示好,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文昌元决倒也没多想,以为文昌义成醒悟了,便欣然接受。他还在文昌家一诉说文昌义成的苦处,希望文昌家一能够重用他。 文昌家一心里还有对文昌义成有所防备,就告诫文昌元决多加留心注意,不要被文昌义成蒙蔽了,小心将来会大祸临头。 文昌元决不太相信,毕竟自己是真心对待文昌义成的。就给文昌家一建议加封文昌义成为目斥,让他管一些纠察、教化之类的琐事,不让他管兵权。 文昌家一经不住文昌元决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下来了。于是文昌义成从左补目斥升为目斥。 消息一出,惹恼了失忽兀三人,失忽兀大骂:“文昌元决真是个猪脑子,这样没脑子的人将来怎么能当昌离族的大王?” 里不术“嘘”了一声,小声说:“执首子,莫要高呼,万一传到文昌元决的耳中就不好了。” 失忽兀怒气难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愚蠢之人,害其父却要重用其子,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挖坑往里跳吗?真是气煞我也!” 文昌玄目笑道:“执首子何必动怒,文昌义成只不过是个目斥,手中无权,我们又有何惧?况且如今的大王还不是文昌元决,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除掉他就好了。” 里不术点头,“是啊是啊,有大王在,我们总是有办法的。” 失忽兀这时气才消了一些,但是还有些恼怒,“此事不能拖延时长,还是及早劝说大王除掉他。” 文昌玄目摇摇头,“此时不可,有元决在恐怕不成。我们只能等到元决离开天毒再去动手,那时候我们就不会有任何阻拦了。” 失忽兀点头称是,“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办,无论如何我们都得除掉他。” 三人商议完毕,就开始饮酒作乐,欢快至极。 …… 第143章 说亲 这些天脱伯申雄是比较忧郁,因为他不敢相信库开别力古会抛弃曾经的豪情壮语,而疏远自己。难道真的是库开别力古被文昌暗田说动了?他不敢想下去。 吉莉娅知道脱伯申雄的心事之后,就想办法帮他解开心结。很快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这天晚上,吉莉娅对脱伯申雄说:“申雄,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脱伯申雄怔了一下,说:“吉莉娅,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好。” “我明天想回一趟库开族。” 脱伯申雄脸色微变,轻声问道:“吉莉娅,你回库开族干什么?” 吉莉娅笑了一下,“当然是有好事情了。” 脱伯申雄不解,自己还沉浸在别力古的事中,哪里有什么好事,于是好奇地问:“有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道。” 吉莉娅拿手点了一下脱伯申雄的头,“你们男人啊,就是干大事行,小事情嘛,总是粗枝大叶的。” 脱伯申雄还是不明白,“什么小事情?吉莉娅,你说明白一点。” 吉莉娅呵呵一笑,“你记不记得别力古今年多大了?” 脱伯申雄不假思索地说:“别力古小我5岁,今年25了,怎么了?” 吉莉娅忍不住责怪道:“你啊,一点不开窍。咱俩成婚的时候,你才19岁,别力古都25岁还没有成家。我额父额母都走了,就剩下别力古一个人扛起库开族的担子,这几年一直忙着部落的事务,至今身边还没有一个照顾他的人。如今局势好一些,我这个当姐姐得为他操心,所以我想给别力古说一门亲事,让他身边有人早晚伺候着。” 脱伯申雄眉头舒展,“是啊,我怎么忘了,别力古是不小了,该成一桩婚事。别力古成婚怎么会是小事情呢,这是大事。那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有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两边的意思,所以我才想亲自去一趟库开族,问问别力古的意见。” “谁家的姑娘能配得上别力古啊?” “我相中的就是咱们脱伯家族的女孩,叔父脱伯久元的小女儿脱伯玉婉。” 脱伯申雄摇了一下头,“脱伯久止叔父不理政事,经常喝酒打猎,我多次斥责他,他才有所改变。其实我早就想剥夺他的爵位,省得让他素位尸餐。” 吉莉娅接道:“那是脱伯久止叔父的事,与玉婉有什么关系。玉婉这个姑娘我见过,今年已经20岁了,出落的花容月貌,端庄大方,谈吐优雅,聪明伶俐,与别力古很般配。况且此女行为与其父大相径庭,所以你不要以其父之行径而度其女。” 脱伯申雄想了一下,就笑着说:“我也听说此女刚烈,非英雄豪杰不嫁,连其父也管教不住。若说起来,别力古也是少年英雄,正好随了她的心意。既然你相中了,那我也同意。脱伯久止叔父那里,我还是得好好敲打敲打,这边的事交给我。至于别力古,那就有劳你这个姐姐去当一次说客。” 吉莉娅见脱伯申雄笑了,知道他好一点了,就说:“那好,既然你也同意,那我明日就动身去库开族,让他俩尽快喜结连理。” “好,明日我让乌诨正厄率亲卫军护送你去库开族。” 吉莉娅点头同意。 这脱伯久元是脱伯归里异母兄弟当中最小的一个,平日里不喜政事,喜欢饮酒打猎,而且经常是烂醉如泥。脱伯归里在世之日曾规劝他少饮酒作乐,多参与政事,好为野族出力。但是脱伯久止就是不听,照样饮酒打猎。脱伯归里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挂着亲贵的名头,食邑三百户,就不再管他了。 到了脱伯申雄做了首领,脱伯久止还是一如既往。脱伯申雄倒不似额父一样纵容他,对他一向冷落,把他的三百户降至一百户。 后来跟随脱伯申雄逃亡思鲁赤,部落里生活艰难,脱伯久止又违背他的谕令,女儿18岁尚未出嫁,就收回了他的食邑,只保留他的爵位。脱伯久止并非不想让女儿出嫁,主要是自己的女儿太挑剔,自己又管不住她。 要不是左酋长脱伯里元多次进言劝说,脱伯申雄就准备把他领祭肉的资格也剥削了。脱伯久止一看自己丢了食邑,爵位也即将不保,这才有所收敛。 脱伯久止膝下有二个儿子,三个女儿。脱伯玉婉是三个女儿中最漂亮最聪明的一个,她的两位姐姐已经出嫁,所嫁之人都是本部落一般氏族之人。 虽然她的额父整日不务正业,但是她却心怀远大的志向,她一心想找个如意郎君,但是一直不如心意,所以才耽搁到20岁还未成婚。 脱伯申雄虽然听闻过脱伯玉婉的事情,但是由于对其额父脱伯久止颇有成见,所以也没当回事。这次吉莉娅提起来,脱伯申雄才想起她来。 二人商定之后,又谈了一些其他事情,直到半夜二人才相拥而睡。 次日,脱伯申雄就让乌诨正厄率五百亲卫兵护送吉莉娅前往库开族。 看着吉莉娅她们远去的背影,脱伯申雄心里舒坦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忧心与库开族之间出现裂痕,想找个方法去巩固一下两族的友谊。一直苦于没有好的办法,正好这时候吉莉娅提出要为别力古安排婚事,正中脱伯申雄下怀,这样一来就解决一切问题了。脱伯申雄暗自高兴,吉莉娅真是自己的贤内助。 等她们走了以后,脱伯申雄就下令召见脱伯久止。 脱伯久止收到谕令,心里不免担忧。因为自己被脱伯申雄厌恶,要不是脱伯里元顾及兄弟之情,自己怕是早已革去爵位,成为普通的族人了。这次大王召见,怕是凶多吉少,但是又不能违令。无奈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见脱伯申雄。 来到王帐,脱伯久止小心翼翼跪在地上,高呼:“脱伯久止拜见大王!” 脱伯申雄一看,淡淡地说:“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脱伯久止站起身来,问道:“大王,不知因何事召见?” 脱伯申雄反问:“你说呢?” 脱伯久止苦思半天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错,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我是不知因为何事?请大王明示!” 脱伯申雄责问道:“你虽然身为脱伯家族的人,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令本王实在恼怒。咱们脱伯家族用几辈子人的心血才造就了今日的野族,我们理应报效野族,为野族出一份力。而你呢,不思先辈创业艰难,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政事,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先祖!” 脱伯久止一听吓得赶紧跪下叩头,“大王息怒,自从大王多次申饬之后,我已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不再饮酒打猎。我想起以前的行径却是对不起大王,对不起野族。如今我已幡然醒悟,请大王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野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脱伯申雄一看这样,怀疑地问:“真是这样吗?你真的痛改前非了?” 脱伯久止连忙说是。 脱伯申雄点点头,“那你起来吧,只要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脱伯久止这才起身, 脱伯申雄又说:“既然你已经改了,那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你可愿意?” 脱伯久止一听还有这好事,忙说:“大王,我乃闲散之人,不曾为部落出力,大王不治我的罪过,我就感激涕零了。如果大王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去做,决不让大王失望。” 脱伯申雄笑着说:“能这样自然是好。现在本王决定恢复你食邑三百户,再封你为右补利火。你当尽心做事,莫要玩忽职守。” 脱伯久止赶紧谢过脱伯申雄。 脱伯申雄又说:“你膝下我那两个堂弟已经成家,就不要让他俩闲着了。我看让他跟着计利和,协助计利和处理军事,希望他们能早日成才。” 脱伯久止又谢过脱伯申雄,此时的脱伯久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脱伯申雄不待见自己,怎么今日加封我父子三人,难道有什么事? 正想着,脱伯申雄忽然问道:“叔父,玉婉妹子可曾婚配?” 脱伯久止连忙回道:“小女性格刚中柔外,我曾屡次劝她成婚,她都不曾应允,我实属无奈。” 脱伯申雄说:“好,很好。我有一桩亲事说与她,你可同意?” 脱伯久止回道:“大王谕令,我焉有不从之理。只是小女顽劣,不知她是否愿意?” 脱伯申雄哈哈一笑,“她一定愿意。” 脱伯久止有点不信,问道:“不知是哪家少年?” 脱伯申雄回道:“库开族首领库开别力古。” 脱伯久止一听大喜,忙说:“大王英明,库开别力古首领少年英雄,能看上我家小女是她的荣幸,她一定答应。” 脱伯申雄点头说:“那就好,你回去告诉玉婉一声,让她准备一番。” 脱伯久止高呼:“遵谕!”然后高兴地退出王帐。 第144章 好事来临 “都来了吗?” “基本上到齐了,除了两位出嫁的妹子之外都来了。” “你们没有告诉她们吗?” “说了,只是她们家中有事,无法前来,让我向额父禀明。” “哼,什么有事,分明是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众人都噤声不语。 原来是脱伯久止叫来家中所有人颁布喜事。 听到这里只有脱伯玉婉上前说道:“额父,莫要怪罪我两位姐姐,她们居人屋檐下,岂能不低头。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不争气,惹得别人嫌。” 脱伯久止本想发火,一看是玉婉,就笑着说:“玉婉说的对。这都是我的错,不能怨得旁人,但是从今往后就不会。” 脱伯玉婉以为额父醒悟了,就接道:“额父既然明了,就该好好作为,方能保我家族门庭旺盛。” 脱伯久止赞叹到:“我有玉婉女儿,真是我的福气。看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样子,以后得向玉婉多多学习。”说着指着自己两个儿子,脱伯蛮离和脱伯乌札。 二人不知道额父今日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妹子如此说他,还让我们向她学习,但不敢拂逆,只得应承。 脱伯玉婉也不明白额父今日怎么了,就问:“额父,你召我们大家前来有何事?” 脱伯久止捻须大笑,“好事,天大的好事。” 脱伯蛮离忙问:“什么天大的好事?” 脱伯久止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不免得意地说:“大王今日召我,封我为右补利火,食邑三百户。” 兄弟二人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其余众人也是疑惑的表情。 脱伯久止又说:“不至封我,还让你们两个前往脱伯计利和军中效力。我们家族即将兴旺!”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兄弟二人也高兴的手舞足蹈,忙问:“额父,这是真的吗?怎么像做梦一样?” 脱伯久止笑着点点头。 脱伯玉婉没有太过高兴,只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看着他们这么得意忘形,不免心中不快,“额父,兄长,我们虽然落魄,但是我们也是尊贵的脱伯氏族,与大王同根相连。你们今日得大王恩德,理应先忧虑好好做事,为野族尽忠。我们不比寻常族人,何故如此忘乎所以。好在都是自己人,若是旁人看到岂不笑话。” 脱伯久止听到玉婉这样训斥,也不便动怒,忙说:“你们听听玉婉说的话,句句在理,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们以后在军中好好学习,为我们野族尽心竭力,为咱们家争光。” 二人便停下,慌忙点头称是。 此时脱伯玉婉心中更是疑惑,若是往常这般,额父必定大怒,如今怎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于是又问:“额父,大王为何无缘无故加封你与兄长?” 脱伯久止一听女儿问自己,忙回道:“这都是小事,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落在你的身上。” 玉婉听罢,更是疑惑,尤其听到喜事二字,难不成是与自己的婚事有关,忙问:“额父,什么天大的喜事跟我有关系?还请额父言明。” 脱伯久止又是一笑,“你马上要贵为王妃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 “王妃?什么王妃?”玉婉还未来得及问,他的哥哥脱伯蛮离先问道。 脱伯久止捋着胡须,笑着说:“库开族王妃,奉大王谕令让玉婉嫁与库开族首领库开别力古。” 脱伯玉婉这才明白大王为何会加封自己的额父和兄长了。 脱伯蛮离听罢,说道:“真是天大的喜事,妹子,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如意郎君,那库开别力古贵为库开族首领,又是少年英才,气宇轩昂,这下可随了你的心愿了。” 脱伯玉婉听完瞬时脸红,饶是女儿姿态,早就听说库开别力古的大名,年纪轻轻跟自家大王携手并肩,对抗昌离族,又平定族中叛乱,稳定库开族,可谓是有勇有谋,得知自己将要许配他,此时心中万般乐意。 脱伯久止一看玉婉的表情,便知此事已定,假意问道:“玉婉,你可愿意?” 脱伯玉婉哪里好说愿意,只推说:“既然大王有令,哪敢违背。此事全凭额父做主便是。” 脱伯久止与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羞得脱伯玉婉连忙拜退额父,出了大帐。 到了夜间,吉莉娅一行来到库开族。 库开别力古听说姐姐来了,就让喔朵里佗谷出去迎接。 吉莉娅到了帐内,别力古已摆好宴席,为她接风洗尘。 吉莉娅一路劳顿,肚子刚好有点饿了,就顾不得许多,大吃大喝,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别力古看姐姐不顾王妃形象狼吞虎咽,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姐姐,莫不是脱伯申雄不曾管你饱饭?你可是野族的王妃,不怕折了你的形象。” 吉莉娅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又喝了一口马奶酒,回道:“怕啥,这库开族也是我的家,我在家里吃饭谁敢说我。你不学好,还来嘲笑你姐姐,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别力古听到这话,感觉甚是亲热,毕竟自己当了首领之后,身边的人对自己毕恭毕敬,还没有敢这样说自己。姐姐这样一说,心里倒是很温暖。 于是调皮地说:“姐姐,你还是一点没变,我现在好歹也是首领了,你怎么还跟训小孩一样训我。好在帐内没有外人,要是让别人听到,岂不是要当做笑柄!” 吉莉娅回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我特别怀念小时候,我经常抱着你去抓鱼,玩水。你大一点的时候我就带你骑马,打猎。想不到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你成了库开族首领,我已成了野族王妃。” 别力古也感慨到:“是啊,我也怀念小时候的天真无邪,现在只剩下怀念了。” 吉莉娅又准备吃,就说:“别力古,赶紧吃,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库开别力古也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又问:“姐姐,你这次前来有什么事吗?” 吉莉娅眼睛一瞪,责道:“怎么,没事我还不能来看看你?” 别力古陪笑着说:“能,当然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吉莉娅又吃了两口,说道:“我还真是有件喜事与你商量。” 别力古抬眼望去,“哦,喜事?什么喜事?” 吉莉娅回道:“咱额父额母都走了,身边也没个关心你的人。我虽然心疼你,但我已远嫁野族,不在你的身边。这些年经历太多事情,以至于你现在还没成个家,做姐姐的我心里着急。申雄也是着急,多次让我给你物色一个好女孩,让你早日成家。所以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特来给你说说。” 别力古有点不好意思,忙回道:“姐姐,我还年轻,部落整日多事,哪有心事顾及此事。” 吉莉娅不管这些,“如今草原还算太平,哪里有多少事,你都25了,怎么你还想等到五十岁。” 别力古一看拗不过姐姐,就问:“是谁家的姑娘?长相如何?” 吉莉娅嘿的笑了一声,“你还不相信姐姐的眼光,我挑的包你满意。这个姑娘叫玉婉,是叔父脱伯久止家中的小女儿,长得美若天仙,又冰雪聪明,通情达理。你们若是成婚,将来一定是你的贤内助!” 别力古听罢倒不是怎么开心,毕竟也没见过,不过听这名字倒是不错,于是问道:“真的有这么好?” 吉莉娅张嘴就说:“你还不相信你姐姐的眼光?我能不给你找个好女孩吗?这个玉婉我见过,不仅长得漂亮,而且比较有才,心中也有远大的志向,将来对你事业上一定有帮助。” 别力古听姐姐这样一说,也不再反对,“这样也好,我相信姐姐的眼光。” 吉莉娅开怀大笑,点了点别力古的头,“这就对了。你成婚之后,我也放心了。” 在吉莉娅的撮合下,库开别力古也同意了婚事,这下两个部落就要忙碌起来了… 第145章 迎亲 吉莉娅在库开族住了几天,执首得利特齿依、利马加依傍谷和已经升任右补学正的代于之突里等一干重臣老臣前来谒见。 吉莉娅忙出帐相迎,赶紧说道:“各位长辈前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前去迎接。” 众人回道:“公主客气了。” 待迎众人进帐,吉莉娅自责道:“各位都是我的叔伯长辈,又是库开族的肱骨之臣,看着我和别力古长大,理应我前去探望诸位叔伯。只是这几日忙碌,没有顾得上,想不到叔伯们先来我这里,我这个后辈真是失礼了,请各位叔伯见谅!” 得利特齿依回道:“吉莉娅,这是哪里的话。虽说你是库开族的公主,但你现在已贵为野族王妃了,也算是客人。客人由远方来,我们能不招待周全。” 吉莉娅听着心里有点别扭,“伯父所言有理,虽然我现在已是野族王妃,但库开族也是我的家,我也时常挂念咱们库开。只是身在野族,实有不便。好在有各位叔伯相助,别力古才能治理好部落,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众人回道:“此乃份内之事,微不足道。” 吉莉娅对得利特齿依说:“伯父,我额父在时,你为库开族鞍前马后,现在又辅佐别力古拱卫库开族,可谓是尽心竭力,劳苦功高。” 得利特齿依忙说:“公主言重了。” 吉莉娅又说:“伯父,如今草原上的局势不容乐观,我相信伯父也看的明白,我们两个部落联合起来,才能保存部落,然后徐徐发展,方能打败昌离族。” 得利特齿依点头说:“公主说的是。” 吉莉娅对加依傍谷说:“舅舅,你为库开族操心劳累,甚是辛苦。我额父额母走的早,你得多挑起担子,多帮助别力古。” 加依傍谷忙说:“公主嘱咐铭记于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吉莉娅说:“这我就放心了。我这次来就是给别力古说一门亲事,娶叔父脱伯久止之女脱伯玉婉,这样一来我们两族就亲上加亲了!” 众人起身祝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吉莉娅起身回礼,又说:“诸位叔伯请坐。” 众人坐下,又对代于之突里说:“代于之突里叔叔,我和申雄的婚事是由你奔波操劳,这次别力古大婚之事,还望你莫辞辛劳,费心操办。” 代于之突里忙说:“此事全包在我身上,一定让大王和公主满意。” 吉莉娅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吉莉娅又嘱咐道:“各位叔伯,别力古虽是大王,但终归是年轻气盛,怕有些事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所以还要各位叔伯多多费心,免得生出乱子来。” 众人皆应承:“公主放心,我等一定会全力以赴辅佐大王,保我库开族!” 吉莉娅很高兴,众人又闲聊一会,便退下了。 到了夜间,吉莉娅给别力古说:“别力古,我明天就回野族了。我替你看了,后天是个好日子,你们后天就去野族迎亲,你看可好?” 别力古同意,“姐姐说好就是好,一切都听姐姐的。” 吉莉娅不由得叹了一声,“唉。” 别力古不解,问道:“姐姐,喜事马上来了,你为何唉声叹气?” 吉莉娅抬头看着别力古,说:“别力古,我知道你长大了,也当了首领,部落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你的身上。你还年轻,一不小心就会走弯路,我始终放心不下你。我知道你和申雄都心怀大志,将来都会有一番作为。目前草原上威胁最大的就是昌离族,所以我们两个部落必须紧紧抱团,齐心协力才能灭掉昌离族。” 别力古看了看吉莉娅,又看向远方,过了一会说道:“姐姐说的是,我一定照办。” 吉莉娅看别力古这样,又说:“我怕你听信小人之言,疏远我们两族的关系。别力古,我是你姐姐,虽然我已经嫁到野族,但库开族也是我的部落,我不会丢下不管的。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要有任何担忧。” 库开别力古沉思良久,最后说了一声:“姐姐,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你放心吧。回去告诉脱伯申雄让他好好训练兵马,我们还要一起打败昌离族!” 吉莉娅听罢,马上喜颜悦色,说:“别力古,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库开族有你,我就放心了。” 别力古谦虚道:“姐姐谬赞了,额父临终之际嘱咐我好好守卫库开族,我始终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我虽无大才,但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松懈。我不求做草原上的雄主,只求保住祖宗基业便心安理得。” 吉莉娅知道别力古的意思,听到别力古提到额父,不免得眼睛一红,带点嘶哑地说道:“别力古,额父没有看错人,相信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欣慰了。库开族在你的带领下,一定有一番成就!” 别力古看姐姐有点哀伤,便点点头,然后扯开话题,聊了一些家常事,没过多久,别力古便回去了。 次日,吉莉娅收拾停当,便回野族,别力古带着众人相送一番。吉莉娅与众人一一告别,心里满载而归。 吉莉娅走后,库开族就开始忙碌着准备别力古的婚姻大事,大家都喜气洋洋。 等吉莉娅一回到野族,脱伯申雄便迎了上去,看着吉莉娅的满脸笑容,脱伯申雄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好。 吉莉娅喊道:“申雄,别力古已经同意了,明天他就过来迎亲。” 脱伯申雄也很高兴,“好事,好事,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别力古过来。” 两人说说笑笑,相拥进了帐内。 进帐后,脱伯申雄说:“吉莉娅,辛苦你了,等别力古成婚以后,我们就放下心了。” “那是当然了,别力古也非常满意。” 脱伯申雄问道:“哦,是吗?那他怎么说的?” 吉莉娅嫣然一笑,“他说有这么好的姑娘,他恨不得早点来迎亲。” 脱伯申雄“哦”一声,又说:“看给他猴急的,不过别力古是不小了,早点给他办好婚事,好安下心来。” 吉莉娅又说:“申雄,别力古还让我告诉你,说让你好好训练兵马,希望我们两族早日打败昌离族。” 脱伯申雄听完,面露笑意,“那是自然,别力古如此,我心甚慰。” 到了第二天,别力古带着迎亲队伍来了,还是由代于之突里主持。 脱伯申雄见到别力古上前使个拥抱礼,笑着说道:“别力古,有段时间不见,你又强壮了。” 别力古也笑着说:“脱伯申雄,我看你也壮了不少。” 吉莉娅接着话茬说:“你俩别相互吹捧了,赶紧进帐吧。” 别力古却说:“姐姐,你这说错了,我们不是相互吹捧,而是英雄所见略同。” 吉莉娅撇了一下嘴,“好了,别贫了,进帐再说。” 脱伯申雄便领着几人进帐,吉莉娅又吩咐乌诨正厄好好款待迎亲之人,乌诨正厄领命便安排人去办。 进帐后,大家坐定。脱伯申雄说:“别力古,这次你姐姐可是专门为你挑选我野族最漂亮的姑娘给你啊。” 别力古回道:“我们库开族也把最漂亮的公主许配给你了,你偷着乐吧。” 这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吉莉娅也是小脸一红,“别力古,休得胡说。” 库开别力古也笑起来了,“姐姐,你害羞了。” 脱伯申雄忙打掩护,“好了,别力古,今日你来,正好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我看这个冬天比较寒冷,你们过冬的必需物资可备好?” 库开别力古回道:“已经准备好了,过冬没什么大问题。” 脱伯申雄点点头,“那就好,这两天,侬哈怖族和哩啰族的首领说由于今年收成不好,向我们借了一些过冬物资,我都尽力帮他们维持。但是我能力有限,帮不了太多。尤其是哩啰族,比较贫瘠,你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库开别力古不假思索地说:“我们四族同心,有困难就要共同度过,我这边可以凑出一点物资给他们。” 脱伯申雄拍手叫好,“别力古,你是好样的。” 大家也跟着夸赞,别力古起身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家不要如此。” 随后脱伯申雄在乌诨正厄耳边低语几句,乌诨正厄便出了帐。 吉莉娅看时间差不多了,说了一句:“你们先聊着,我下去准备准备。” 第146章 满意而归 众人欢声笑语地聊着,吉莉娅出帐便去脱伯玉婉的帐内看看准备的如何。 到了帐内,脱伯玉婉已经着好新装,咋一看去如出水芙蓉,好不惊艳! 脱伯玉婉一见吉莉娅来了,忙上前施礼,“脱伯玉婉拜迎王妃!” 吉莉娅挥手示意,“玉婉,不必多礼,我就是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脱伯玉婉回道:“回王妃,都准备好了。” 吉莉娅看着玉婉这打扮,不由得赞道:“看看,这模样真是俊俏的很,我都忍不住喜欢,别力古看到一定会神魂颠倒。” 玉婉有些害羞,低声说:“王妃说笑了,我也是寻常之人,那似王妃这般夸赞。再者说,若使别力古首领神魂颠倒,那是迷了心智,坏了大事,我岂敢为之。” 吉莉娅心中惊叹,此女如此明理、识大体,于是说:“怪我看你仿若天仙,一时嘴快,你莫要多想。” 脱伯玉婉忙说:“不敢,王妃玉成之恩我尚未报答,哪里敢不听命。我虽为女子,但尚知道理。我嫁与别力古,当为他保卫部落,安定家门,若是做到这些我就知足了。” 吉莉娅心中甚是欢喜,“玉婉,想不到你有如此心胸,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有些心里话想对你说。”说着看着帐内的女内关。 玉婉领会,对内关们说了声:“你们都先退下吧,我与王妃说些话。” 几个内关便退出帐外。 脱伯玉婉就问:“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吉莉娅说:“玉婉,你觉得草原上的形势如何?” 脱伯玉婉想了一下便说:“回王妃,我一个女子,久在部落,不知外面形势,只知昌离族依靠强大的势力欺辱其他部落,我们野族差一点被灭族了,它是我们最大的仇人!” 吉莉娅点头称赞,“你说的很对,我们野族势力不如昌离族,我们只能联合其他部落才能保存,我希望你嫁给别力古之后能够更好的维护我们与库开族的友谊。” 脱伯玉婉心中暗想:有王妃这层关系就已经足够了,王妃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有些出入。于是回道:“王妃所言玉婉当恭听,有王妃在,库开族与野族的友谊必定长存,我也只能陪衬的作用。我是野族人,当为部落着想。既然王妃的嘱咐,我一定尽我所能,决不让王妃失望。” 吉莉娅很是欣赏,“玉婉,我看这次我选你是选对了,我心里很高兴。你的聪明才干非常人能比,希望你能帮助别力古成就一番事业!” 脱伯玉婉忙谢道:“王妃谬赞了,玉婉心中感激王妃栽培之大恩,我会做好我的份内之事,做一个好妻子。” 吉莉娅感觉与脱伯玉婉很投机,二人聊了很长时间方才罢了。 吉莉娅起身说道:“那就这样吧,你少时片刻,等下让别力古来见你。” 脱伯玉婉娇羞的“嗯”了一声。 等吉莉娅回到大帐,看到侬哈怖族和哩啰族两位首领也来了,忙说:“窝卢赤植和撒奴曲干末两位首领也来了。” 撒奴曲干末忙回道:“脱伯申雄说今日别力古首领迎亲,这是好事,我们两个特意来凑个热闹。” 窝卢赤植也跟着凑腔:“王妃不能光顾着自己人,以后有空也帮我们两个操个心,我们两个也还没有着落呢。” 吉莉娅笑着说:“窝卢赤植首领说的哪里话,我们四族同心,哪有分你我之说。你们要是不嫌弃我的眼光,我也乐得为你们选一个如意姑娘。” 撒奴曲干末说道:“王妃整日忙碌,哪里顾得上这些事,莫要听窝卢赤植首领的玩笑话。” 窝卢赤植却不依不饶:“谁说玩笑话了,我确实没有,你也没有,不对吗?” 撒奴曲干末正想开口,吉莉娅却接着说:“好好好,等安排好别力古首领的婚事之后,我就替你们两个留个心。” 窝卢赤植忙说:“那就谢过王妃了。” 撒奴曲干末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着附和。 脱伯申雄听到这里,说道:“你们两个也跟着凑起热闹来了,我看等别力古的好事安定之后再说。” 这时,吉莉娅看了看别力古,对他说:“别力古,玉婉那边已收拾停当,你过去坐一会,你们两个说会话。” 别力古应声起来,众人都面带笑容地看着别力古。 别力古对众人说:“诸位聊着,我失陪了。” 窝卢赤植起哄道:“别力古首领,赶紧去,别让新娘子等着急了。” 众人哈哈大笑,别力古赶紧退出大帐。 过了一会,脱伯申雄说:“窝卢赤植,撒奴曲干末,刚才别力古已经答应资助你们两个部落的过冬物资,这下你们就可以安心过冬了。” 撒奴曲干末感谢道:“多谢脱伯申雄首领周全,我哩啰族向来民贫土瘠,你和别力古首领多次保全,我真是心存感激。” 脱伯申雄谦逊道:“撒奴曲干末首领多虑了,自从我们联盟以来,我们四族就是一家人,以后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们现在要好好发展部落,争取早日打败昌离族!” 窝卢赤植应道:“对,早点打败昌离族这个畜牲,把它赶出草原!” 撒奴曲干末也应声道:“请脱伯申雄首领放心,我哩啰族愿充做马前卒,听从你的安排!” 脱伯申雄很高兴,“好,好,只要我们四族能够同心协力,打败昌离族指日可待。我看酒宴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等下我们去为别力古庆祝一番!” 言罢,众人纷纷赞同,大家欢笑一堂,其乐融融。 这边库开别力古来到脱伯玉婉的帐前,门口内关赶紧跑进去说:“库开别力古首领来了!” 脱伯玉婉听罢忙叫人把他迎进来。 库开别力古进帐后,看到脱伯玉婉第一眼,不免眼前一亮,心花怒放。 只见她面容姣好,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渐形秽。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库开别力古正感叹之际,脱伯玉婉率先开口:“拜见库开别力古首领!” 库开别力古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自若,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的女子,一时间竟忘记答话。 内关们见状纷纷退到帐外。 库开别力古这才回过神来,不知该说什么,着急之下问了一句:“你叫脱伯玉婉?” 脱伯玉婉回道:“正是。” 库开别力古夸了一句:“好名字,你不仅名字好听,人也特别漂亮。我别力古能娶你为妻,当真荣幸之至。” 脱伯玉婉听到夸赞之词,忙回道:“库开别力古首领过赞了,我实不敢当。” 库开别力古眉头上扬,“哎,我们即将成婚,不必如此生分,你叫我别力古就好。”然后对着脱伯玉婉微微一笑。 脱伯玉婉初见别力古,便觉得这个男人脸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的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漠视。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再加上小而挺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扬着令人眩目的笑容。心中早就万般乐意,又闻听此言,轻声回个“嗯”。 库开别力古又说:“玉婉,你觉得我怎么样?” 脱伯玉婉想了想,回道:“我在部落听闻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有幸嫁与你,是我几世修来的的福气。” 库开别力古自谦道:“哪里,我也是徒有虚名。说起来,我能娶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就是安化神给我最好的恩赐!” 脱伯玉婉心里欢喜,又说:“别力古,我没什么大才,有幸成为你的妻子,我能做的就是帮你管理内帐,教养孩子,团结族人,让你无后顾之忧,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 库开别力古非常满意,“好,你能做好这些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但是我从见到你那刻起,脑海里已经全是你的样子,我心里只想让你好好享受,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累。” 脱伯玉婉听罢红着脸,头微向下扭到一边。库开别力古是越看越喜欢… 这边脱伯申雄已摆好酒宴,众人都兴高采烈地庆祝库开别力古大婚,一边举杯痛饮,一边观看舞蹈,甚是痛快! 过了好久,酒宴才散去,库开别力古便与众人告别,满心欢喜地带着脱伯玉婉回了库开族。 第147章 加封左酋长 昌离族,王帐内,文昌家一对失忽兀说:“最近本王得到消息,野族与库开族联姻了。” 失忽兀有点好奇,问道:“大王,这消息从何而来?” 文昌家一似笑非笑地说:“当然是从野族传过来的。” 文昌玄目也忍不住好奇,又问:“大王,上次你说野族与库开族准备伏击温突大军的事,我们还在想大王是如何得知的,这次从野族传来的消息可与上次一样?” 文昌家一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如今库开别力古娶了野族一个脱伯家族的女子。”说着看看失忽兀三人,又意味深长地说:“这两个部落又再次联姻,实乃本王的心腹大患,你们可有办法替本王消除隐患。” 三人一听愣住了,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办法,这时就是没有办法也得想办法。 失忽兀定了定神,回道:“大王,这两个部落虽说再次联姻,也不过他们是部落之间的生存之道,在我们强大的昌离族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我相信他们时刻都得感念大王的仁慈之心,饶他们一命。” 里不术又接着说:“是啊,大王,今年天气寒冷,我部落年年秋贡积累了丰厚的家底,族人与牛羊牲畜都以安顿下来了,过冬物资也是充足。待到来年开春,我们再做商议。” 文昌玄目点点头,“不错,我们先过完冬,待到来年开春,我们可以联合内应袭击野族,若是得手,那野族将不复存在了。”说完便哈哈大笑。 文昌家一听罢也来了精神,“说的有理,若是以此能够灭掉野族,那就再好不过了。” 随即文昌家一转忧为喜,哈哈大笑。 文昌玄目见此,朝里不术使个眼色,里不术领会,于是上前说道:“大王,你看文昌暗田已死,这左酋长之位空了出来。文昌玄目多次立功,又帮助大王出谋划策,不如升任文昌玄目为左酋长,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文昌家一沉吟片刻,又看看这三人,说道:“玄目虽说是本王的兄弟,但他功过参半,倘若再加封左酋长,怕是有人不服。” 失忽兀忙劝:“大王,文昌玄目虽有些小过失,但他屡次为大王出谋划策立下大功,虽比不过文昌暗田,但是轮他的忠心可是无人能比,还请大王恩准!” 里不术也跟着凑腔劝道。 文昌家一听二人劝谏,也拗不过去,于是同意了。 文昌玄目大喜,忙跪地拜谢。 野族王帐,脱伯申雄在王帐内与众人议事。度力地上前密奏:“大王,我有重大事情呈报。”说着停下来了,看向帐内其他人。 脱伯申雄领会,说道:“大家也忙了半天都退下吧。留下乌诨正厄、黎阳茧明二人。” 众人领命拜退而去。 脱伯申雄看众人离去,便说:“度力地,你但说无妨。” 度力地这才说道:“大王,我怀疑咱们部落出了内贼。” 脱伯申雄有点惊愕,“有这等事?你察觉到什么了?” “回大王,上次我们准备伏击昌离族大军,本是万事俱备,可后来温突无故撤军。听说……” 说到这里,度力地停了下来,缓了一下,又细声说道:“听说昌离族事先得到消息才慌忙退兵的。” 脱伯申雄听到这里,拍案而起,“岂有此理!想不到我野族竟然有这种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脱伯申雄的举动吓住了旁边三人,他们很少见到大王发这样大的火。 脱伯申雄不管他们的样子,又问:“度力地,你可知道是何人敢如此?” 度力地小心翼翼回道:“我观最近僻地大夕拓简卑觅斤做事总是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可能有些问题…”说着看向脱伯申雄。 只见脱伯申雄表情由怒转成狐疑,说道:“不能吧,拓简卑觅斤是先王时的老臣了,一向忠心不曾犯错。后又随本王逃亡思鲁赤,还是安分守己。”说到这,脱伯申雄问度力地:“你是不是搞错了?想的太多了?” 度力地忙跪下回道:“大王,这等大事我岂敢信口雌黄!这是从昌离族王帐传出来的消息,大王与我等谋划伏击温突的那段时间,曾有人亲眼见到拓简卑觅斤之子拓简卑布南娃半夜时分从昌离族的方向回来。就是因为他是老臣,我才把此事告知大王,请大王处理!” 脱伯申雄想了一下,说道:“度力地,你起来吧。照你这么说,本王还是要好好查查。这个时候是不能犯一丝错误,任何事都有可能。” 度力地起身之后,黎阳茧明凑上来了,说道:“大王,这事还不容易,如今王子脱伯计利和正在边部镇守。大王可下一份密诰,令王子暗中调查,一旦属实,立刻捉拿押赴王帐,由大王亲自处理。” 脱伯申雄点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办,你马上给我起草一份密诰。” “遵谕!” 昌离族王帐。 “大王有谕,诸位聆听!” 众人皆跪拜听令。 只听内关尖声念道: “昭王令下! 草原之主,昌离为尊!自本王统御草原,诸部落皆安顺听命。虽有宵小之辈妄图作乱,皆为本王伏平,此乃昌离族之兴,草原之兴! 先左酋长文昌暗田,乃本王之胞弟,一生操心国事,屡次立功,乃本王之福运,本欲交付后事,却无故丧命库开族,先本王而去,实乃昌离之大不幸。 前者派温突出军复仇,却得知库开族与野族联合伏击我军,只得令温突无功而返。 库开族、野族如此无礼,待到来年开春,本王必当雪耻。不报此仇,妄称昭王。 左酋长乃部落之长,不可或缺。 文昌玄目德高望重,忠诚体国,素有谋略,屡立战功,深得本王之重用。 随即着加封文昌玄目为左酋长,从今以后,尔等待左酋长文昌玄目犹如本王,倘不遵谕者,必当重罚! 诰毕!” 众人听了也不发表意见,似乎大家都知道这个结果了,纷纷领谕。 此诰一出,可气坏了文昌义成。 文昌义成本就怀疑额父的死文昌玄目脱不了干系,想不到昏王把左酋长之职封给了他,不由得心中大骂:“一般昏君谗臣,真是老天不长眼!有朝一日我一定让他们好看!” 此时,文昌义成瞟了一眼文昌元决,发现他的脸色似是有些不悦,于是记下心来。 没过一会,大家都散帐了。 文昌义成就跟着文昌元决来到帐内。 文昌义成假意恼怒,“元决,你怎么会让大伯父把左酋长之职给了文昌玄目?文昌玄目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纯属是一个酒囊饭袋,毫无用处。” 文昌玄目听罢,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文昌义成着急问道:“你倒是说啊,你怎么能这样做?” 文昌元决怒道:“好了,不要说了。” 文昌义成吓了一跳,过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元决,你这是怎么了?” 文昌元决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坐下了来,这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文昌玄目是什么样的人吗?但是那又如何?额父看重他啊。最近什么事额父都听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这三个人的,就连加封左酋长这么大的事,我都事先不知道内情,真是气煞我也!” 文昌义成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说道:“你说的是,失忽兀他们三个深得大王宠信,大王对他们又言听计从,甚至比你这个储子还管用,长此以往下去,怕不是件好事,对你恐有不利!” 文昌元决一听,面露怒色,“怎么?难道他们敢欺负到我头上来!哼,他们没这个胆。” 文昌义成点头,“是是是,他们也不敢,但是…” “但是什么,说。” “但是长此以往,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一旦大王仙逝,你登基大宝,他们一定尾大不掉,牵制与你,到时可就难办了。” 文昌元决想了想,问道:“义成,你我是兄弟,你有什么办法?” 文昌义成假意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元决,我看这样,你没事多待着大王侍候,早日劝说大王定下你这储子之位。一旦储子已定,就没有人能改动了。然后寻找合适时机敲打他们三人,若是不肯听从你的命令,你就把他们三个调开,逐个击破!” “好,你说的太好了,就听你的!” 二人相视一番,哈哈大笑…… 第148章 传令议事 此时正值严冬时分,草原上寒风刺骨,大雪纷飞,这丝毫抵不住人们的热情。 原来是文昌玄目加封左酋长之职,天毒王亲贵族及大小官员都争相拜贺。文昌玄目大摆筵席,帐内迎来送往,络绎不绝。 文昌玄目看着满堂宾客,端起酒杯,笑着说:“多谢诸位的厚爱,我不甚感激,我们共饮此杯!”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共饮。 文昌玄目又说:“我能封为左酋长,全仰仗大王慧眼明断,恩宠加赐。请诸位同我一起面朝王帐再饮一杯,拜谢大王的恩典!” 众人皆照做了。 饮罢,文昌玄目又满上,说:“这一杯我要敬执首子和责刑子二位,多谢两位在大王面前保举,我才能加官晋爵。请!” 说着众人也举杯敬失忽兀、里不术二人。 过了一会,文昌玄目招呼众人入座,又召来歌姬欢歌燕舞,好不快活! 文昌义成此时正在文昌元决的大帐内,他对文昌元决说:“元决,今天文昌玄目大摆筵席,天毒很多王族亲贵及官员前去庆贺,好大的排场!” 文昌元决哼了一声,“都是趋炎附势之徒,理他作甚!” 文昌义成点点头,“说的对,那咱们就当作不知道。” 文昌元决想了一会,摇摇头,“不行,还是得派一个人过去祝贺一下,不然面子上说不过去,毕竟我这次回来他们三个也出了力。” 文昌义成自告奋勇,“那就让我去一趟。” 文昌元决看着他,“那就更不行了,派你去还不如不去的好。他们三人对你有芥蒂,你去了怕是他们三人连我记恨上了。还是得另派他人前去。” 说罢不等文昌义成多言,就令帐中亲信之人带着厚礼前去庆贺。 文昌义成本想借这次机会利用自己让他们三人与文昌元决心生间隙,却被文昌元决拒绝了,只好等下次机会了。 野族中化地区,脱伯计利和接到脱伯申雄的密信,看完大吃一惊,心里也不相信拓简卑觅斤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随即把密信丢入火盆之中,踱步走出帐。 脱伯计利和看着帐外的大雪,此时草原上一片雪白,心中不免惆怅,“看来暴风雪来了!” 感叹完,脱伯计利和进帐,说道:“洛基亚托,你亲自拿着我的令箭,传命中化、议、僻三地海里、和大夕,明日来我帐中议事。”说着拿起案上的令箭交给他。 洛基亚托上前领命。 洛基亚托是脱伯计利和的亲信,从脱伯计利和领兵打仗就跟随着他。他办事灵活,略有头脑,对脱伯计利和忠心耿耿。虽说没有任何职位,但经常在脱伯计利和身边侍候,众人碍于脱伯计利和威势,对他也十分客气。 脱伯计利和又吩咐道:“这次不论是谁,都不得推诿不来,明天要是有人敢不来,就把他给我绑来。” 洛基亚托一听便知有事,也不敢多问,回来一声“是”就出帐去了。 僻。 “额父,你说文昌家一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嘴了。 只见一人探出帐外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没人,就进帐呵斥:“混账东西,这种事还敢明目张胆地说?你是不想活了?” 原来是僻地大夕拓简卑觅斤和他的儿子拓简卑布南娃。 拓简卑布南娃连忙认错。 拓简卑觅斤看他这样,低声说道:“好了,下次要注意,我们如今干的可是杀头的勾当,稍有不慎,可是全家都会掉脑袋!” 拓简卑布南娃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就说:“额父教训的是,是我愚笨。这事时间一长,怕是夜长梦多,所以我想问他会不会相信我们,容纳我们?” 拓简卑觅斤看着帐外的大雪,说道:“冬季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一切还不明朗,等到来年开春便知分晓!” 拓简卑布南娃点点头。随后又听到额父嘴里喃喃自语:“度力地,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自砍下你的头颅!” 正在这时,有卫士前来报信:“大夕子,脱伯计利和王子派人前来传令!” 拓简卑觅斤问道:“那人呢?” “正在营寨外面等候!” “速去把他们请进来!” “遵令!”卫士慌忙前去。 过了一会,拓简卑布南娃看到雪地里走来一群人,大约有十几人,他对拓简卑觅斤说:“额父快看,那边过来一群人!应该就是他们。” 拓简卑觅斤看着来人渐行渐近,才认出来是洛基亚托,心中暗想:他怎么会亲自来了? 等到洛基亚托走到帐前,拓简卑觅斤上前迎到,很客气地问:“原来是洛基亚托,不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这大雪天不得把人冻坏,你不在中化的大帐享乐,何故来到这里?” 洛基亚托也客气说:“如今草原多事,风雪再大也得为主子卖命,四处奔波,我们这都是奴才命啊。” 拓简卑觅斤笑着说:“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哪里的话?你可是王子脱伯计利和身边的红人啊,哪个敢不敬重你?谁又敢说你是奴才?” 洛基亚托哈哈大笑,“大夕子说笑了,我也是帮着主人跑跑腿,处理点小事,至今尚无职位在身,不及你们功劳大啊!” 拓简卑觅斤忙说:“嗨,我这笨脑子,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请你们进帐取暖。你一路奔波可是受了罪了,快快快,进帐喝杯马奶酒暖暖身子。” 又对拓简卑布南娃说:“你去收拾两个干净大帐,请这十几个护卫进帐取暖,好酒好肉招呼着。” 拓简卑布南娃正准备去,洛基亚托拦住了,说道:“不劳烦你了,我来这里就是传达一下脱伯计利和王子的命令。”说着取出令箭让拓简卑觅斤看,接着又说:“传王子号令:请大夕拓简卑觅斤明日前往王子大帐商议军事!” 拓简卑觅斤上前领命,然后问道:“洛基亚托,不知这寒冬时节有何军事要商议?” 洛基亚托回道:“王子并没有说,只是让我来传令,特意吩咐若是推诿不去者,军法从事。” 拓简卑觅斤又问:“王子有令那敢不去?不知还有何人前去?” “中化、议、僻三地的海里和大夕都得去。”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准时到达。” 洛基亚点点头,“很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还有好多家都还没去,告辞!” 拓简卑觅斤也回道:“既如此我也不便相拦,请慢走!” 随后一行人便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拓简卑布南娃问道:“额父,这脱伯计利和唱的是哪一出?这么冷的天气不在大帐呆着,商议哪门子的军国大事?你说会不会是针对我们?” 拓简卑觅斤想了一会,摇摇头,“我想不大可能,他又不是召我一人前往,这三地的所有海里、大夕都得去,看来应该是有什么事。” 拓简卑布南娃想想也是,于是说:“额父说的对,若是东窗事发,那就不是召额父前去了,而是派大军前来了。” 拓简卑觅斤点点头,又说:“即便如此,我也当小心行事,不要出了什么差错。”…… 中化 此时已是夜间,洛基亚托回到中化大帐拜见脱伯计利和, “王子,我已经全部通知到了。明天他们就都会过来。” “很好,你辛苦了。” “王子抬举了,我一个奴才哪里受的起?” 脱伯计利和上前拍了他一下,说:“洛基亚托,你跟有好多年了,我还没有给你弄个职位,真是委屈你了。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之后,我就让你入个职位。” 洛基亚托心中万分高兴,连忙跪下说道:“王子,我就是个奴才命,能在王子身边侍候就是我的福分,我不敢有太多的奢望。” “好了,你起来吧,你不必谦虚,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王子厚爱!” 二人又说了一会,脱伯计利和就让洛基亚托回去休息,洛基亚托便退出大帐。 随后,脱伯计利和也准备歇息,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该如何处理…… 第149章 对换职位 下了一夜大雪,及至天明,草地上积雪约有三指深。 拓简卑觅斤准备好一切,便带着随从前去中化议事。 等到达中化之时,已经有三个大夕在大帐等候。 拓简卑觅斤这才稍稍放心,与他们交谈起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今日所要商议何事,但他们都不知道。 约摸过了半晌,众人到齐。脱伯计利和和度力地一起来到大帐。 众人叩拜一番,脱伯计利和吩咐众人坐下。 等大家安定下来,度力地上前说:“诸位,今日王子召大家前来所议军国大事,请诸位仔细聆听。” 说罢,脱伯计利和就接道:“前些日子昌离族出兵准备攻打库开族,却是无功而返,可见昌离族灭我二族之心不死。如今已是冬季,不宜兴兵,就怕来年开春,昌离族必有大动作,所以我们要加紧操练兵马,防备昌离族偷袭。” 众人皆应声同意。 脱伯计利和点点头,又说:“昨日接大王谕令,令我等操练兵马,加强防备,所以我召众位前来商议如何去做?” 度力地接道:“王子,前段时间我巡视三地兵马,发现有些大夕久在其位,不思进取,懒惰成性,士兵也是散漫无度,实在令我气愤不已,”说着就看向拓简卑觅斤,刚好拓简卑觅斤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度力地立刻满脸怒气。 拓简卑觅斤还记着上次被打之仇,虽说度力地职位在自己之上,却也不怕,露出满脸不屑,扭头看向别的地方。 度力地又看向脱伯计利和说:“请王子立刻下令整治!” 脱伯计利和点点头,思虑半刻,说:“度力地说的在理,今日我叫你们前来就是商议此事。我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就出在你们常在一个地方任职,久而久之就养成消极懒散的心态,所以我要对你们进行调整。” 此言一出,大家议论纷纷,最为紧张的莫过于拓简卑觅斤,这分明是针对自己而来,想想自己多年苦心经营才有今日,这次向昌离族示好就是依靠自己现有的一切,若是失去现在拥有的,那岂不是落得一场空。 于是上前劝道:“王子,这个事要不要从长计议,毕竟他们我们亲手带起来的将士,用起来很是顺手。就像王子说的,就怕来年开春昌离族有可能会大举进犯,我们要加强防备,此时调整会一来影响士气,二来仓促之间恐怕难以聚集人心,万一生变岂不坏了大事?” 度力地立刻接道:“拓简卑觅斤你敢抗命,是不是不想活了?” 拓简卑觅斤本就恼怒度力地,又听度力地说的话,当即大怒,“度力地,是王子召我们议事,不是你。王子尚未发话,你却在这里耀武耀威。虽说你职位比我高,可以依仗职权,滥用私刑,我无话可说。但这是王子的大帐,一切得听从王子安排,用不着你发号施令!” 度力地闻言大怒,正准备发作。 脱伯计利和插话了,他也听闻过度力地杖责拓简卑觅斤的事,此时又见二人剑拔弩张,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一个是左补翔于,一个是大夕,这般吵闹成何体统!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着拍案而起。 二人一看脱伯计利和大怒,连忙噤声,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脱伯计利和起身环顾一圈,又看看度力地,又盯着拓简卑觅斤,过了半晌,说:“你们也是野族的重臣,怎么会如此无状?这次调整是大王的谕令,你们只需按照大王意思去做。你们谁还有异议?” 拓简卑觅斤看今日之事若是再反对不但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出事,于是也不再多言。 脱伯计利和看大家都不再提出异议,又说:“对于拓简卑觅斤的想法我也考虑过,但是大王已下了谕令,所以经过我深思熟虑,我决定暂时只调整二人作为照样,若是可行再施行。至于人选吗,”说着看向拓简卑觅斤,又转向另外一个人。 二人也看到脱伯计利和的眼光,心里便有了分晓,但又不愿相信,于是都低下了头。 这时脱伯计利和又说:“我决定让僻地大夕拓简卑觅斤与中化大夕竹卢不艾古对换,时限三日,三日内安排一切事务,三日后立刻走马上任!” 竹卢不艾古倒没什么,只是对调一下,职位并没有变,于是赶紧应命。 拓简卑觅斤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感觉五雷轰顶,想不到果然是自己,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一时间也忘记回话了。 脱伯计利和看拓简卑觅斤半天不回话,就问:“拓简卑觅斤,你不同意吗?” 说完众人都看着拓简卑觅斤,拓简卑觅斤这才回过神,看着众人的目光,又看向脱伯计利和,看到脱伯计利和正盯着自己看,心里忽然一颤,连忙回道:“我听从王子的安排,我回去之后交代好一切就来中化赴任。” 脱伯计利和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很好,那就先这样安排,我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护卫野族。” “遵令!” “度力地暂且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是。”说着其余人都退出大帐。 等众人都走了,脱伯计利和疑惑地问度力地:“你说拓简卑觅斤真的会背叛野族,投靠昌离族吗?” 度力地回道:“这事是千真万确,有人发现他的儿子在我们准备伏击温突的前夕从昌离族方向回来,后来温突退兵了。” “拓简卑觅斤也是老臣了,先王在时就曾说过拓简卑觅斤忠勇,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做,是不是另有隐情?” “回王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脱伯计利和听罢,盯了一眼度力地,又说:“我听说前段时间拓简卑觅斤因为未准备迎接你,便被责罚,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度力地就打断了,忙说:“王子,我度力地深受大王重恩,对大王忠心耿耿,做事一向秉公守法。我奉命巡视边部,拓简卑觅斤却玩忽职守,消极怠战,我是依照军令惩罚他的,绝无半点私心,请王子明察!” 脱伯计利和看度力地说的情真意切,也知他是王兄的得力干将,不敢过于责备,于是安慰道:“度力地,你不必如此,我也是道听途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故意为难拓简卑觅斤,那也不是他背叛野族的理由。” 度力地听完心里也舒坦了。 脱伯计利和狠狠地说:“不论是谁,只要敢背叛野族,那他就是我脱伯计利和的仇人,无论是谁!” 度力地看着脱伯计利和红着的两眼,心里一颤…… “真是气死老夫!”只听“箜”的一声,桌子被推翻倒地。 “额父,什么事让你如此愤怒?” “布南娃,我怀疑咱们的事情败露了。” “啊,怎么可能?额父为什么这样讲?今天你们所议何事?” “哼,今日在大帐我与度力地大吵一架,这度力地有意针对我。看来以后我们父子无立身之地了。” 原来是拓简卑觅斤父子二人。 “额父,那脱伯计利和说什么没有?”拓简卑布南娃问道。 “脱伯计利和更可恶,他竟然把我调到中化任大夕,与竹卢不艾古调换,这分明是想夺我的权。” “什么?”布南娃大惊失色。 拓简卑觅斤猛地站起来,怒道:“看来他们要对我们父子下手了,是他们逼我们反的,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额父,那你打算怎么办?” 拓简卑觅斤在帐内走来走去,思虑良久,缓缓说道:“脱伯计利和给了我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够了。布南娃,等今日夜深之时,你亲自前往昌离族见文昌家一,告诉他这边已经东窗事发了,我明日准备一下,后天半夜我要携带本部人马及族人投靠昌离族,让他们派人在朵可斯山接应。” 布南娃怔住了,过了片刻,问道:“额父,你想想好了吗?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拓简卑觅斤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只有这一条路了。脱伯计利和、度力地,将来我一定要你们跪在我的脚下求饶…” 布南娃看着眼前的额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知道此事已无法挽回了,只得应了。 第150章 预谋投诚 “计利和,拓简卑觅斤果然有事。” “哦,发现了什么?” “我们在僻地监视拓简卑觅斤的情况,在昨夜三更时分,他的儿子只身一人出帐,我们发现不对劲,就跟着他的后面,你猜怎么着?” “他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我们跟随他,他一个人竟然跑到昌离族了,只见他进了昌离族地界,我们也不敢跟踪了,立刻回来向你复命。” “哼,想不到啊!真是没想到啊,他也是野族的老臣了,他怎么能背叛野族,私通昌离族?真是可恨可杀!” 原来昨天散帐之后,脱伯计利和就找来自己的两位堂兄弟,脱伯久止的两个儿子脱伯蛮离和脱伯乌札,让他们带领几个随从去僻地监视拓简卑觅斤,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报。 脱伯计利和问道:“度力地,真被你说中了。”说着站了起来下令:“洛基亚托,传我命令,召集中化一万边卫兵,等到夜间立刻包围拓简卑觅斤的营寨,若是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洛基亚托上前领命,准备出帐安排,却被度力地拦住了。 度力地劝道:“王子暂息雷霆之怒,我有一言请王子静听。” “说!”脱伯计利和有点不耐烦。 “王子,我们目前只是怀疑拓简卑觅斤反叛,但没有实质的证据…” “他的儿子都跑到昌离族报信了,难道这还不是证据?”度力地的话被洛基亚托打断了。 度力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他的儿子去昌离族确实不假,我们要以此捉拿他,他死不承认,说不知道他儿子的事情,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再者说了,拓简卑觅斤手下有几千兵士。万一他手下军士们不明情况,被他怂恿起来,到时候就难办了。” 脱伯计利和想了一下,问道:“度力地,那你说怎么办?” 度力地随即说道:“王子,派人继续监视拓简卑觅斤的动静,再派人守住昌离族到野族的路线,一旦拓简卑布南娃回到野族,立刻拿下,押赴中化,这样就能查出实情,他拓简卑觅斤就百口莫辩了。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大动干戈,不但劳损兵马,到头来还不一定能抓住他的把柄。” 脱伯计利和觉得不妥,万一出了岔子,岂不坏了大事,于是说道:“度力地,我看拓简卑觅斤叛意已明,若是耽搁,出了乱子怎么办?” 度力地斩钉截铁地说:“王子放心,此事交由我处理。我愿立下军令状,要是有半点差错,我一人承担。” 脱伯计利和见度力地如此坚决,又觉得拓简卑觅斤也是久经战场,若是用强必定伤兵折马,既然度力地敢立下军令状,就让他处理。主意拿定,就吩咐道:“脱伯蛮离,你带几个人日夜不停地监视拓简卑觅斤的大营,一旦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遵令!” “脱伯乌札,你率领一对人马守住通道,一旦拓简卑布南娃回来,立刻拿下押回中化。” “遵令!” 又对度力地说:“度力地,剩下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度力地忙说:“多谢王子信任,我准备率领所部人马驻扎中化、僻地之间,只要他敢乱来,我绝放不过他。” 脱伯计利和点点头,“好吧,你去安排吧,记住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遵令!” 再说拓简卑布南娃昨日深夜兼程赶路,到达天毒还未天明。 此时文昌家一还未起床,拓简卑布南娃只得焦急地等待,睡意全无。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有卫士传他进帐拜见文昌家一。 拓简卑布南娃立刻跟随进帐,此时帐内有两人,文昌家一和文昌元决。 原来文昌元决听从文昌义成的意见,早晚到文昌家一大帐问安,正好遇上此事。 拓简卑布南娃一见文昌家一便匍匐跪在地上,哭喊道:“大王救命啊!” 文昌家一一听便知有事,忙问:“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回大王,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脱伯计利和调我额父前往中化,交换防地,准备对我父子二人下手,请大王救命!” 文昌家一怒上心头,“岂有此理!你们是怎么暴露的?本王还想等到来年开春依仗你们为内应,夺取中化,想不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真是气煞本王!。” 拓简卑布南娃痛哭道:“我们也不知道,肯定是度力地使了手脚,脱伯计利和把我额父调往中化,归度力地制辖。我们也愿意做大王的内应,不想发生这样的事,还望大王保全!” 文昌元决这时问道:“你们既然行踪败露,如何保全?” 拓简卑布南娃忙说:“目前他们还未动手。我这次是奉我额父之命前来准备投诚,我额父说等到明日深夜准备携部众及族人前来投奔昌离族,请大王派人在朵可斯山接应,以防不测。我冒死前来报信,请大王应允!” 文昌家一听罢,沉思半晌,说道:“好,既然你们决定投诚,本王答应你们,你暂且在此安歇,随后便有谕令下达。” “多谢大王恩养之情,我父子必当誓死报效大王!” “嗯,你退下吧!” “是。”说着拓简卑布南娃起身退帐。 等拓简卑布南娃退出之后,文昌家一问道:“元决,你看这事可靠吗?” 文昌元决想了一下,回道:“额父,从拓简卑布南娃的形态来看,不像有假。我看此事对我们有利,虽说我们不能利用他们偷袭野族,但是他们来投诚可以消耗野族的势力。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文昌家一深以为然,“说的对,”说完看向文昌元决,盯了有一会。 文昌元决有点不自在,问道:“额父,你这是…” 文昌家一似有深意地问:“元决,我把这个事交给你处理,你能做好吗?” 文昌元决一听大喜,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立刻回道:“额父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能办好。” 文昌家一又问:“既然你有信心,那我问你准备怎么办?” 文昌元决不敢含糊,想了片刻,回道:“额父,我看大夕赤立特素有谋略,让他带领几千人马前往朵可斯山去迎接拓简卑觅斤部。左补车宾剌礼延化可堪大用,让他随我一起率领一万骑兵在后面策应。不管他们是真降还是诈降,绝对万无一失。” 文昌家一沉思良久,嘱咐道:“元决,此事不可大意,你用的这两个人我很放心,说明你成熟了。可我怕你轻率冒进,中了别人的招。到那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着没了言语。 文昌元决也明白额父的意思,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兵败,更羞辱的还被俘了。这次再出差错,怕是再无立身之地了,于是坚定地说:“额父放心,我一定不会重蹈覆辙,若是再出差错,我以死报国!” 文昌家一看着文昌元决,半晌没有言语,挥手让他去安排。 等文昌元决退出,文昌家一又沉思良久,随后叫温突进帐。 温突进帐拜见大王。 文昌家一说道:“温突,你明天中午之前集结二万军士,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遵令!” 等一切安排妥当,文昌家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 到了夜间,脱伯计利和问洛基亚托:“可有消息传回?” “回王子,目前还没消息传回。” “真是怪了,按说拓简卑布南娃应该回来了吧。” 洛基亚托听罢欲言又止,脱伯计利和看出来了,问道:“洛基亚托,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遮遮掩掩。” 洛基亚托便说:“王子,这拓简卑觅斤的反叛迹象已明,直接发兵捉拿就好,为何度力地不惜立下军令状要再三阻拦?非要说拿到证据才能捉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脱伯计利和也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说:“度力地一向足智多谋,深受我王兄重用,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也许我们想多了,你吩咐下去要求所有人全力配合度力地。” “遵令!” 第151章 率部叛变(一) 僻地,拓简卑觅斤看着帐内的四位小夕,脸上露出忧愁,长吁短叹。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人问道:“大夕子,发生了什么事?” 拓简卑觅斤叹息道:“你们四位跟随我多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时常请求脱伯计利和重用你们,可是我听说都被度力地拦下来。你们是野族忠勇之人,都能独当一面,是我无能啊,对不住你们啊!” 四人忙安慰道:“大夕子,我们能跟随着您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职务大小我们并不在意。” 拓简卑觅斤忽然老泪纵横,竟呜咽地哭了起来。 四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拓简卑觅斤哭了好一会,稍稍平静一点,就有人问道:“大夕子,何故如此伤心?难道是为了我们的事?” 拓简卑觅斤收住眼泪,哽咽道:“今日一别我与诸位怕是要黄泉再见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小夕叫狡若托,是拓简卑觅斤的心腹,性情急躁,见不得如此情景,又不敢发怒,只得问:“大夕子,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您告诉我们啊,别让我们跟着着急啊,这样子哭既伤了身体,还解决不了问题啊。我恳请大夕子明言!莫再悲伤了。” 拓简卑觅斤抬头看看他,又看看大家,大家都在盯着自己,这才止住了眼泪,说:“你们有所不知,前日脱伯计利和召我去中化议事,他竟然…”说到这话又停下了。 狡若托又着急了,忙说:“大夕子,您们到底议了什么事能让你如此伤心?” 拓简卑觅斤听罢又说:“脱伯计利和要求我调到中化任大夕,与大夕竹卢不艾古对换。” 四人听罢也松了口气,狡若托又说:“大夕子,这不是好事吗,这不是升您的职位吗。在王子手下任大夕总比在边地强的多,说不定深受王子重用啊。您怎么会为此难过啊?还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拓简卑觅斤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片刻道:“我开始也以为这是好事,后来我打听到这是度力地暗中作梗,怂恿王子把我调到中化归他管辖,这分明是想要加害于我。前日议事我又与度力地大吵一顿,看来我这次逃不过了。” 狡若托怒上心头,大骂:“度力地这个卑鄙之人,他自恃得大王重用,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上次无故殴打大夕子,大夕子心胸宽广,不与他计较不说,他还没完没了,还想加害大夕子,真是欺人太甚!” 拓简卑觅斤叹息道:“那又能如何,不仅是我,连你们他也容不下。” “有这事啊?”有人疑惑地问。 拓简卑觅斤看有人不信,就说:“度力地只把我一个人调到中化,他已经暗中交代竹卢不艾古站住脚跟之后,把你们四人撤职收拿,然后把你们处决掉。” 有人质疑道:“我们跟他无冤无仇……”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似是不妥就停住了。 拓简卑觅斤听罢,就知道他还不信,听完他的话,道:“无冤无仇?难道你不是我的人?覆巢之下,还有完卵吗?人心叵测啊,罢了罢了,我还是自行了断吧,省得到时候受辱而死,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 到了这一步,几人也不敢多言,但心里还是疑惑重重。 倒是狡若托怒上心头,率先表态:“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请大夕子拿个章程,我狡若托愿与大夕子共进退!” 拓简卑觅斤听完甚是欣慰,又看向另外三个人,他们却支支吾吾态度暧昧。 拓简卑觅斤无奈,只得说道:“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只能来生再见了!你们都走吧。” 话音刚落,除狡若托之外其余三人扭扭捏捏地拜别拓简卑觅斤。 狡若托指着他们骂道:“你们,你们竟如此狼心狗肺,大夕子平时对你们不薄,怎么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 三人渐行渐远,听不到狡若托的辱骂之声。 拓简卑觅斤摆摆手说:“好了,狡若托,不要再骂了,骂也无用。” 狡若托这才止住了,拓简卑觅斤又说:“狡若托,你怎么不随他们去呢?” 狡若托立刻跪下,“大夕子,从我额父起就跟随着您,我额父临终前就嘱咐我一定要效忠大夕子,报效您的大恩大德。只要您有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拓简卑觅斤连忙扶起他,欣慰道:“狡若托,我果然没看错你。有你,大事可托付矣。” 狡若托忙问:“大夕子有何章法请直说,我一定照办。” “好,很好,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一个人了,我的命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大夕子言重了,您只管吩咐。” “这事事关重大,一旦泄露,九死无生。” “什么事?” “我想好了,我准备投靠昌离族。” 话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狡若托一下子怔住了,过了半晌,问道:“大夕子,真的到这种地步了吗?一旦迈出这一步就真的无法回头了,我们世代是野族人,昌离族可是我们的仇敌啊,我们多少族人都惨死在昌离族手中,请大夕子思虑周全啊!” 拓简卑觅斤怒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世代深受野族恩惠,也想以死报效大王。可大王任用奸邪小人,不顾及我等忠心为族,迫害我等,此处已无我等容身之地了。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狡若托立刻跪下,还是苦劝:“大夕子,这事还可以回转啊。您也为野族立下汗马功劳,大王只是一时失察,您可以上奏大王,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大王的聪颖睿智,一定会明察秋毫…” “住口,此事已无退路,现在讲什么都晚了。你这两天都没看到布南娃吧,不怕告诉你,他现在就在昌离族王帐,我已经秘密联系了文昌家一,准备在今夜率领族人及部众投靠昌离族。” 狡若托立时目瞪口呆,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拓简卑觅斤大喝:“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你给我滚!” 狡若托被喝斥之后,一下子清醒了,思考了片刻,跪下说:“大夕子,没有您,就没有我狡若托的今天,我誓死报答您的恩惠。既然您已经下定决心投靠昌离族,我也愿意跟随您!” 拓简卑觅斤听完大喜,“狡若托,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夜三更时分我携带麾下三千人马和百户族人前去昌离族。” 狡若托有所担忧,“大夕子,如此大规模迁移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况且他们是不是都愿意跟随您一起投靠昌离族?还有其余三位小夕与您也不是一条心,万一走漏消息,怕是要坏事啊!” 拓简卑觅斤呵呵一笑,“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我假令夜间要移营,等他们发觉时就已经离开了野族的地界了,到时也由不得他们了。至于他们三个小夕,我已经想好了,晚会你到他们三个的大帐传令,就说我夜间摆下宴席与他们告别,然后席间把他们扣下。” “要杀了他们吗?” 拓简卑觅斤摇摇头叹息,“罢了,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勉强。只要把他们扣押住,不要坏了我们的事就好了。” 狡若托也是赞同,“如此也好。那剩下的事呢?” “今夜三更你护着族人先行,我领三千人马在后。万一真的有变,你不许恋战,也不许回头,立刻赶到朵可斯山,到了之后就会有人接应你。” “一切听从大夕子安排!” “好,这宴席的事你去办吧。” “遵令!”狡若托领命之后便出了帐。 到了夜间,一切照拓简卑觅斤的预想进行的。 拜别宴席他们三个没有办法推诿,只得前来赴宴。 果然酒过三巡,拓简卑觅斤下令把他们三个拿下,捆的结结实实把他们塞进一个帐内,令两个护卫把守。 等到半夜时分,拓简卑觅斤命令族人移营,狡若托率领部下护卫,拓简卑觅斤也带着卫士在后面跟着。族人们移营已经习以为常,没有怀疑,不明就里就跟着走了。 拓简卑觅斤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全在度力地的掌控之中…… 第152章 率部叛变(二) “翔于子,大事不好了,拓简卑觅斤不知何故正在移营,据观察,他好像把队伍分成两部分,前面大部分是族人和牛马羊群,后面是几千兵士,悄悄离开僻地。” “什么?” 度力地想了片刻,怒道:“我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竟然敢走这一步,他一个人叛变也是意料之中,他竟敢拿我们的族人的命去换取他的富贵,真是可杀之极!” 脱伯蛮离嘴巴大张,问了一句:“那现在该怎么办?” 度力地沉思半晌,下令: “脱伯蛮离,我分你三千兵马,待拓简卑觅斤离开僻地,你率领部下守住僻地,由你暂代僻地大夕之职,你要稳住局势,不要引起族人的恐慌和骚乱。” 脱伯蛮离想了一下,自己很少带兵,忽然接到这样的任务,心里也不确定,但是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不能错过,于是回道:“遵令!” 度力地又道:“众人听令!” “有!” “他们携带族人和牛羊出发,行进速度一定缓慢,等他离开僻地后,我要亲率大军灭掉这个叛徒!”度力地说这话时似乎这事很简单一样。 “遵令!”众人齐声回答。 话毕,脱伯蛮离问道:“那王子那边呢,要不要派人前去通报,让王子派人率大军支援。” 度力地斜了他一眼,信心十足地说:“杀鸡焉用牛刀!小小拓简卑觅斤也用得着王子出马吗?你赶紧去准备吧!” 脱伯蛮离有点迟疑,度力地看出来了,喝道:“脱伯蛮离,现在由我全权负责,你若敢违命,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绝不留情!” 脱伯蛮离一听也不敢迟疑,毕竟度力地是大王的心腹,自己因为玉婉妹子之故才来军中效力,只得唯唯听命,便领命出帐。 度力地见脱伯蛮离出帐之后,又吩咐部下找来十几个聪明伶俐弓马娴熟之人耳语一番,便让他们出去了。 度力地安排好之后,这才满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大事可定矣!”然后哈哈大笑,众人皆不知何意,也不敢多问。 拓简卑觅斤以为自己做的瞒天过海,天衣无缝,正暗自欢喜。他却不知自己刚带着部下离开僻地,脱伯蛮离就已经领着兵马进入僻地。 脱伯蛮离在拓简卑觅斤的帐内找到被捆的三个小夕,命人给他们松绑。 三人本以为自己今晚要完蛋了,却被救了,此刻松绑之后立刻开始哭诉,都在数落拓简卑觅斤。 脱伯蛮离看着他们三个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好了,不要说了。拓简卑觅斤已经叛变了,携众投靠昌离族去了。你们三个没有被他杀掉,也算捡条命。” 三人听罢一时间难以置信,好一会才缓过来,嘴里嘟囔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脱伯蛮离看了他们三个这个样子,责问道:“这事虽说与你们无关,但你们也有失察之责。” 他们三个听罢有些惶恐,不知所措。 脱伯蛮离又说:“你们三个听着,现奉左补翔于度力地之令:拓简卑觅斤叛变,由我暂代僻地大夕。你们三个可听清楚!” 三人忙回道:“听清楚了,一切全听从代大夕吩咐!” 脱伯蛮离点点头,“那好,我现在命令你们三个立刻回到自己的大营,稳定族人,不要引起骚乱。要是谁出了岔子,二罪并罚,我绝饶不了他!” “遵令,我们一定不会出任何岔子!”三个人诚惶诚恐地领命出帐。 得知脱伯蛮离进入僻地之后,度力地立刻率领军士,快马加鞭追赶拓简卑觅斤,不消半刻便追上了。 拓简卑觅斤大惊失色,想不到一切来的这么快,仓促之间命令部下严阵以待。 度力地并没有立即发兵攻打,而是找来之前的数十人对着拓简卑觅斤的军士高喊:“野族的勇士们,我们是中化左补翔于度力地的军士,传翔于子命令:拓简卑觅斤已经背叛野族,准备投靠昌离族,你们不要受了他的蛊惑,速速放下武器,回到野族,翔于子既往不咎,若是仍然执迷不悟,跟随叛贼拓简卑觅斤出逃者,格杀勿论!” 听罢,拓简卑觅斤的军中一阵燥乱。本就心中疑惑的他们,为什么部落移营却出了僻地,背离野族的方向走。经过度力地的军士一顿呼喊,才知道了这是叛逃,众人低声议论。 拓简卑觅斤也看出苗头有些不对,喝令手下禁语,喊道:“众军士不要上当,度力地是为了诱骗你们才编出的谎言,你们只要过去就会被他坑杀。我是奉了王子脱伯计利和之命移营的,你们千万不要上当了!” 但此时,人心已经浮动,拓简卑觅斤说的再好,也有些苍白无力了。有些胆大的军士放下武器就跑向度力地的大军,一旦有人带头,后面的就跟着逃跑。 拓简卑觅斤喝止不住,不到半刻,大部分军士逃走,剩下不到千人的亲卫兵。 拓简卑觅斤心中大怒,看看身边的几百人,知道无法抵抗度力地,只得下令:“勇士们,你们都是我最得力的卫士,跟着我,将来少不了你们的富贵。我们趁此时轻装前行,速速赶到朵可斯山。”说罢,拓简卑觅斤带着卫士们狂奔。 此时逃兵抢着回僻地,度力地眼见着拓简卑觅斤要逃,想去追赶,却被逃兵冲了队伍,难以成队。 度力地本想大骂,转念一想:这拓简卑觅斤慌不择路,一定逃不了多远。此时逃兵刚刚逃回,若不加以制止,怕出乱子。正好脱伯乌札在身旁,于是命令脱伯乌札带着二千兵马负责安抚逃兵,免得再出祸乱。 原来脱伯乌札守着通道,没见着拓简卑布南娃回来,却看到有大部队族人移动,知道大事不好,不敢打草惊蛇,悄悄带着卫士赶紧跑回来报信,遇见了度力地正在追赶,于是便与度力地汇合。 脱伯乌札领命便去安抚逃兵。 度力地安排妥当之后,率领余下五千兵马继续追赶拓简卑觅斤。 却说拓简卑觅斤跑了没多久就赶上了狡若托。 狡若托看着拓简卑觅斤一行人,慌忙问道:“大夕子,你这是怎么了?” 拓简卑觅斤低声地说:“狡若托,我们已经暴露了,度力地已经追赶过来了,此时情况紧急,你立刻命令族人加速前行!” 狡若托大惊,心下忧愁,“大夕子,此事有些棘手。族人们自从离开僻地没走多远,有一些族人发现端倪,有几个族人跑到我面前询问为何走的方向不对,我都找个由头搪塞过去。他们虽然不再询问,却行动缓慢,不肯向前。” 此时拓简卑觅斤有些六神无主,问道:“狡若托,那你说怎么办?” 狡若托想了一下,回道:“大夕子,以我之见,度力地已经追过来了,我们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抛下族人,我们轻装逃跑,方可有一线生机。” 拓简卑觅斤听罢犹豫不决。 狡若托急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夕子,不能再犹豫了。” 说话间,隐约听到后面有阵阵马蹄声。 拓简卑觅斤深知是度力地来了,立时狠下心来,“好,狡若托,就照你说的办,吩咐部下,我们立刻赶往朵可斯山。” “遵令!” 拓简卑觅斤和狡若托撇下族人,带着卫士匆忙逃窜。 度力地也迅速追来了,看着抛下的族人,高喊:“我是左补翔于度力地,大夕拓简卑觅斤准备叛逃昌离族,你们被他蒙骗,此事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安排一队人马护送你们回到僻地,你们遵从命令,不可骚乱。若是谁敢违命,决不轻饶!” 众人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都回道:“遵令!” 度力地留下一队人马,又去追赶拓简卑觅斤。 过了半晌,度力地已经看见拓简卑觅斤的人马,随后下令发起进攻! 拓简卑觅斤看着度力地的人马冲了过来,知道躲不过了,就说:“狡若托,你速去朵可斯山,我率兵在此拦截。” “不可,大夕子,要走也是你走,我来断后。” “混账,都什么时候,这是命令,你立刻给我走!” “大夕子,我……”狡若托眼泪直下。 “够了。狡若托,今日你我怕是永别了,我有最后一件事托付于你,你一定要办好。” 狡若托擦了擦眼泪,回道:“大夕子请说!” “布南娃还在,你从今往后对待布南娃就像对待我一样,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遵命!” “好了,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吧。” 狡若托不敢耽搁,扭头便走,走出没多远,回头泪湿眼眶…… 第153章 率部叛变(三) “快看,有人马冲过来了!” 一人骑马上前观看一番,隐约间看到似有几百骑兵奔向这边,于是下令:“传令各队,立刻戒备!” 话毕有人转身去传令。 又吩咐身边一人:“你前去查问一番,问清可是拓简卑觅斤?” 此时有人骑马前去拦截,见着几百骑兵到前,高声喊道:“来人可是拓简卑觅斤?” 狡若托正在狂奔,眼看就要到朵可斯山,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中正在疑惑之时,却见一人出现在眼前,听清他的话,立刻下令停止前进,高声回道:“我是拓简卑觅斤的属下,你们可是昌离族的?” “正是,奉大王之令前来接应你等,拓简卑觅斤在哪?让他出来相见。” 狡若托似乎见到救星一样,立刻下马,慌忙说道:“想不到你们果然在这,我家大夕子被度力地追击,难以脱身,他让我们先行逃离与你们汇合,我恳求你们能发兵解救大夕子!” “有这样的事?你是个何人?” “我是拓简卑觅斤帐下小夕狡若托。” “那好,你让你的人马在此等候。你随我去见赤立特大夕。”说罢,来人调转马头回去了。 狡若托吩咐手下士兵稍事等待,便跟着前去。 昌离族大夕赤立特见人回来,问道:“是拓简卑觅斤来了吗?” “回大夕子,是的,不过拓简卑觅斤遇到麻烦,怕是来不了了。我带他的属下小夕狡若托前来禀明情况。” 这时狡若托也来了,上前跪倒在地,“大夕子,请你快快发兵我家大夕子,中化左补翔于度力地发现了我们的事情,领兵在后面追赶,我们族人和牛马都被他抢走了,现在我家大夕子正在与他厮杀,他势单力薄,怕不是度力地的对手,还望你能出手相救!” 赤立特闻言大惊,“有这样的事?你所言属实?” 狡若托连忙回道:“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谎言,就让安化神取走我的灵魂!” 赤立特沉思半晌,说道:“狡若托,此事非同小可,需向王子禀明情况,这样你随我的人先行赶往王子大营,请王子定夺。至于你的部下,我另派一队人马护送他们前去王子的大营。” 狡若托大惊,“如此我家大夕子命就休矣,还望大夕子明断!” 赤立特又想了一下,说道:“此事我做不了主,我只是奉命在此接应,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只能这样办了。你休再多言,立刻去见王子,说不定还能挽回。” 狡若托无可奈何,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赤立特本见他如此模样,于是说道:“我现在先派人前去侦查,你快去禀明王子,不要迁延误事。” 狡若托无奈,只得领命前去。 狡若托走后,赤立特吩咐部下率领一队骑兵悄声前去探查,不要露出马脚。 这边拓简卑觅斤见狡若托撤走,就领着几百勇士与度力地交战。 军士本就士气低落,又以寡敌众,不消半刻便落了下风。 度力地大喜,得意洋洋地喊道:“拓简卑觅斤,你个畜牲,竟敢背叛自己的部落,投靠我们的仇敌昌离族,今天我要亲手剁了你!” 拓简卑觅斤不甘示弱,高声回道:“度力地,你个卑鄙小人,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你逼的,你不要得意忘形,今日的我就是将来你的下场。” 度力地大怒,“野族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弯刀,给我冲,杀死这些叛徒,活捉拓简卑觅斤!” 拓简卑觅斤深知抵挡不住,便下令:“趁他们还未形成合围之势,我们边打边撤,等待援军!” 过了一会,度力地看出他们要逃,忙下令:全力追击,包围他们。 两军奋力厮杀…… “王子,此时只有你能救我家大夕子了,还望王子立刻发兵。” 文昌元决尚未回应,又有一人哭喊道:“王子,我父子二人因仰慕昭王的威名,仇恨脱伯申雄的无能,才背叛野族,率众投奔你们。如今我额父命悬一线,还望王子出手相救,若是王子不肯营救,我宁愿与额父同死!” 原来是拓简卑布南娃,此时他跟随文昌元决一起前来。 文昌元决想了一下,问道:“狡若托,度力地有多少兵马追赶你们?” 狡若托忙说:“回王子,估计几千人马。” 文昌元决有点狐疑,“这么少吗?” 狡若托又接着说:“王子,度力地一向骄傲自负,轻视我等,应该只率领本部人马追击我们,想必不会有太多人马。” 文昌元决点点头,问身边的剌礼延化:“你觉得此事如何?” 剌礼延化也听明白其中的事,回道:“王子,狡若托所言不可全信,他是救主心切才会如此说。不过,度力地应该不曾防备我等,不如派赤立特率领骑兵攻其不备,稍后我率领五千人马掩杀。” 文昌元决有点犹豫,让剌礼延化随他走到一边,问道:“剌礼延化,你可有把握?万一是个阴谋怎么办?” 剌礼延化回头瞄了一下,说道:“王子不必担心,我看此事可行。如果王子不放心的话,你可令剩余兵马在此埋伏,若是有变我们把他们引过来,在此伏击他们,定可大胜。” 文昌元决一听大喜,“好,就照你说的去办。” 于是二人回到众人面前,文昌元决下令:“来人!” “有!”一个传令兵应声到。 “你带一队人马拿着我的令箭去命令赤立特立刻出兵营救拓简卑觅斤。” “遵令!” “狡若托,你熟悉情况,随他们一起前去,为赤立特领路!” “遵令!” 说罢,几人骑马快速前去。 文昌元决又下令:“剌礼延化。” “有!” “你领五千人马前去支援,寻得有利战机,打败度力地!” “遵令!” 言罢,剌礼延化便点兵出战。 “王子,我也想随军前往营救额父!”拓简卑布南娃上前说道。 文昌元决笑了笑,回道:“布南娃不要担心,我派两员虎将前去,定能大获全胜,救出你额父,你就安心在此等候吧。” 拓简卑布南娃深知其意,也不敢强求,只得焦急地等待。 拓简卑觅斤看着身边倒下的卫士,又看看越来越小的包围圈,自知已陷入困境,怕是已无生还的希望。 度力地此时稳操胜券,笑道:“拓简卑觅斤,你还是乖乖的投降吧!” 拓简卑觅斤怒不可遏,嘶声吼道:“度力地,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就算战至一兵一卒,我也不会向你投降!” 度力地大怒,下令猛攻。 眼看拓简卑觅斤坚持不住,忽然冲杀声肆虐,只见一群人马冲向度力地的军士。 拓简卑觅斤和度力地同时发现这是昌离族的骑兵。 拓简卑觅斤大喜,救兵来了,兴奋异常地喊道:“勇士们,我的援军的到了,随我一起冲杀出去!冲啊!”众军士立时士气大振,发疯般地攻打度力地的军士。 度力地大惊,想不到会杀出来一群昌离骑兵。少时片刻,度力地临危不乱,对身边的人下令:“你带领二千骑兵抵住昌离族的冲击,不要让他们冲乱我们的部队。” “遵令!” 随后,度力地恶狠狠地下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给我消灭拓简卑觅斤的叛军,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遵令!” 昌离族赤立特挥舞着马刀,叫喊着:“昌离族的勇士们,展示你们雄风的时刻到了,拿起你们的武器,杀光他们,给我冲啊!” 一时间昌离族骑兵与野族骑兵冲将在一起。 由于昌离族骑兵威名草原,又是有备而来,野族不曾防备,慌忙组织兵力抵抗,不一会便败下来了。 此时昌离族骑兵又冲破了度力地的包围圈,拓简卑觅斤大喜,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 度力地眼见败势已定,不由得怒从心来,这时忽然又看到拓简卑觅斤面带喜色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 眼看拓简卑就要逃走了,度力地取出弓箭,瞄着拓简卑觅斤,此时拓简卑觅斤正要逃出包围圈,度力地拉满长弓,大喝一声“中”,只见羽箭快速飞行,“嗖”的一声从背后穿过拓简卑觅斤的胸膛。 只见拓简卑觅斤大叫一声,从马背上倒下来。 众人赶紧上前护卫着拓简卑觅斤逃出包围圈。 度力地这才满意,“给我杀啊!” 两军又厮杀在一起,度力地不甘心,心中暗忖:我军虽然趋于弱势,但这里离自己的领地并不远,昌离族若是拖延时久,野族援军赶来,他们必会土崩瓦解。 谁知道,局势忽然发生变化,自己的援军还没到,昌离族的援军却到了。 剌礼延化率五千骑兵一到,二话不说,直扑度力地军士。 度力地一下子陷入危机…… 第154章 得不偿失 昌离族两路人马围攻度力地军队,不一会度力地势单力孤,落了下风。 度力地眼见形势不利,立刻下令撤兵。 剌礼延化看度力地要跑,下令全速追击。 过了半刻,度力地溃不成军地逃往僻,半路却碰上了正在回赶的族人,心中暗叫不妙,但此时顾不得许多,逃命要紧。只是令人高喊:“昌离族骑兵追来了!大家快逃啊!” 一下子族人们也骚动起来了,大家都开始狂逃。 这时剌礼延化也追赶过来了,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于是说:“赤立特,这是野族的地界,如今已是寒冬时节,脚力不足,今夜我们已大获全胜,不可再深入敌境。你现在率领士兵拦住这些野族人,把他们掠走就好。” “遵命!”赤立特领命,下令军士抢掠。 …… 却说狡若托护着拓简卑觅斤赶往文昌元决的大营。 拓简卑布南娃看到他们,焦急万分地就赶上来问道:“我额父来了没有?” 狡若托令人把拓简卑觅斤抬到布南娃面前,布南娃顿时面色惊慌,忙上前哭喊:“额父,额父,你怎么了?” 拓简卑觅斤此时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间看到布南娃,然后艰难地伸出手去抓布南娃。 布南娃见状赶紧伸出去握住额父的手,低喃道:“额父,我在这。” 拓简卑觅斤这才有气无力的说:“布南娃,你不要哭,额父怕是…,怕是不行了,以后我们拓简卑氏的重担要…,要落在你的身上,你不要让…,让我失望啊!” “额父,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布南娃摇着头,伏在额父的身前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文昌元决走过来问道。 狡若托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王子,我家大夕子背后中了冷箭,伤及胸膛,怕是不行了。” 文昌元决一脸惊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拓简卑觅斤晃动一下身体,问道:“布南娃,他就是昌离族尊贵的元决王子?” 布南娃已经满眼泪珠,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 拓简卑觅斤忽然颤抖着身子,用力拉了一下布南娃,颤抖地说:“王子来了,快,快扶我起来拜见王子。” 文昌元决稍微弯下身子,示意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拓简卑觅斤似乎没了力气,又瘫回去,“王子如此…,如此宽宏仁慈,我心…,心甚慰。以后我儿…,我儿就全仰…,仰仗王子善待了!” 文昌元决看着地上的几人,点了一下头,“这你就放心吧,对待投靠我们昌离族的朋友,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 拓简卑觅斤听罢,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多谢王……” 谁知话音未落,拓简卑觅斤头一歪,便一命呜呼。 布南娃抱着额父大哭一场,“额父,额父……” 狡若托也跟着嚎嚎大哭。 过了片刻,文昌元决看了看远方的野族,随即回头劝道:“布南娃,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过于悲伤。等剌礼延化他们回来,我们就要赶回昌离族,你们立刻整理一下。待到他日有机会,我们一定为你额父报仇!” 布南娃止了一下哭声,回道:“一切全凭王子做主!” 说着把额父放在地上,对着额父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伸手立誓:“伟大的安化神在上!我,拓简卑布南娃今日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我拓简卑氏再也不是野族人!我们誓死效忠昌离族!誓死效忠文昌元决王子!我们与野族势不两立,等到将来有一天我们一定要杀回野族,杀死度力地,杀死脱伯申雄,杀死所有野族人,为我额父报仇雪恨!若违此言,人神共灭!” 文昌元决心中暗喜,于是好言抚慰布南娃等人。 过了一个时辰,文昌元决便听到大量的马蹄声,人沸声,知道是剌礼延化的大军回来了。 果然,剌礼延化跨马而来,见到文昌元决,勒马施礼:“王子久等了。” 文昌元决看了一行人,问道:“剌礼延化,战况如何?赤立特呢?” 剌礼延化回道:“王子,野族毫无防备,度力地被我们打的丢盔卸甲,慌忙逃串,我们抓到了大批俘虏,由于担心深入敌境,恐有不测,我就下令撤兵,命在后赤立特押解俘虏,我等先行赶来。” 文昌元决大喜,“好,做的非常好,你们可立了大功,等回到天毒,我一定代你们向额父领功!” 剌礼延化忙谢道:“多谢王子!” 话毕又说:“王子,度力地逃回野族,恐怕野族会兴师动众追赶我军,以我之见,王子可先领着他们返回昌离,留我在这里接应赤立特。” 文昌元决思虑片刻,点点头,“也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遵命!” …… “报!”一个传令兵急冲冲地冲进大帐。 脱伯计利和“呼”地一声站起身来,忙问:“何事快说!” “回王子,僻地大夕率部叛逃,翔于子度力地领兵追赶,不料中了昌离族的埋伏,大败而归。” “什么?蠢货!”脱伯计利和一把掀翻桌子大骂,“度力地真是误我大事,他久经沙场竟会如此无知。真是气煞我也!” “王子莫要恼怒,请王子冷静一下,问明实情再做定夺。”洛基亚托上前劝道。 脱伯计利和听罢,面色缓和了一下,看了一眼传令兵,问道:“度力地现在何处?昌离族来了多少兵马?他们现在在哪?有没有攻打中化一线?” 传令兵忙回道:“回王子,据探马来报,翔于度力地兵败逃回僻地驻守,昌离族的人马有多少尚且不清楚,他们并没有乘胜攻击我族领地,只不过,只不过…” 洛基亚托上前喝道:“不要吞吞吐吐,快说!” “是,只不过昌离族俘虏了我族族人几百余人。” 洛基亚托看了一眼脱伯计利和,看他面目紫青,一脸怒相,立刻挥手示意传令兵退出大帐。 “洛基亚托,你立刻带人前去把度力地给我绑到这里来,快去!”脱伯计利和颤着手臂,指着洛基亚托吼道。 洛基亚托吓了一跳,稍微回了回神,小声说道:“王子不可,经此一战,族人难免心神不安。依我愚见,王子此时需要安抚族人,避免引起更大的骚乱。至于度力地的过失,虽然不可饶恕,也得等边境安定之后再做处理。” 脱伯计利和似乎醍醐灌顶,平了平心情,过了片刻,命令道:“洛基亚托,给你一只令箭,你同中化大夕率领二千兵马前去僻地支援度力地,防止昌离族打个回马枪!” “遵令!” 洛基亚托正准备出帐,脱伯计利和叫住了他,有吩咐道:“你见到度力地之后好言抚慰,让他安心防备昌离族。” “是。” 等人走后,脱伯计利和在帐内来回踱步,过了良久才停下,立刻修书一封: “王兄在上,臣弟恭谨!伏书! 前者王兄传信,大夕拓简卑觅斤或有二心,臣弟得信甚是吃惊,再三思虑,怕打草惊蛇,不敢大动干戈,随下令三地大夕互换防地,以三日限,便于控制。 为防不测,本欲亲率大军防备。度力地却自告奋勇,愿领兵监视。 却不曾想贼人如此胆大妄为,于今日夜间率部叛逃,度力地领兵追赶,却中了昌离族的埋伏,大败而归,丢失我僻地部分族人。 度力地乃王兄之爱将,身受王兄之倚重,数次请命前去。臣弟心想他久经杀阵,定能立挫拓简卑觅斤,却不料有此下场,实乃臣弟失察之责。 治下叛逃,臣弟监察不严之罪。 大军溃败,臣弟用人不当之罪。 族人俘虏,臣弟守境失职之罪。 三罪和之,难恕其责。恳请王兄重罚!” 臣弟脱伯计利和恭请王兄御览! 写罢,脱伯计利和用羊皮卷包裹,插上火漆,命人星夜兼程赶往野中交给大王。 等一切安排妥当,脱伯计利和又亲自出帐巡查,看来今夜是个不眠的夜,对于一个守护边境的王子~~脱伯计利和来讲! 第155章 官职简介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辛弃疾〔宋代〕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各位看官,借辛弃疾的一首破阵子来抒发我此刻的心情。这段时间我一直太懒惰了,以至于好久没有更新。也主要是我写的不好,没人看,我也就没心情写了,但好友都劝我不论好坏要把它完结了。我想了想,也是,不能虎头蛇尾,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本书,虽然文笔不好,情节不详,场景极差,但是我已经很用心了,毕竟我接触面可能较少,一直都是靠自己想像撰写的。这些都是我的问题,我只希望接下来的文章能够改变一点! 首先,我想叙述一下我这部小说的一些职位称呼,这些职称都是我自己想像的,所以名称都有些怪异,估计刚看过去就记不住了,所以我把它们大致的列举出来。 (1)安化神====草原各部落信仰之神 (2)昭王====草原各部落的共主 (3)大王====部落里的老大 (4)左右酋长====仅部落首 领 (5)储子====太子 (6)执首====三公之一,丞相 (7)利马====三公之一,太尉 (8)责邢====三公之一,御史大夫 (9)车宾====六部之一,兵部尚书 (10)户政====六部之一,户部尚书 (11)学正====六部之一,礼部尚书 (12)议复====六部之一,吏部尚书 (13)搭作====六部之一,工部尚书 (14)坊圉====六部之一,刑部尚书 (15)利火====大理寺卿 (16)目斥====御史中丞 (17)正良仁====六部下属,侍郎 (18)良人====六部下属,郎中 (19)良用====六部下属,员外郎 (20)翔于====总督 (21)省正====巡抚 (22)海里====总兵\/提督 (23)大夕====游击 (24)小夕====守备 (25)里帚====知县 目前叙述这么多官职,如有需要再添加。这一章都偷个懒,就这短短的概括。 欲知后事如何,后面更有精彩! 第156章 一赏一罚 此次文昌元决大获全胜,不仅接收了拓简卑家族的叛逃,还打败了度力地,掳获了几百野族人。 文昌家一第一时间接到喜讯,高兴的合不拢嘴,夸赞道:“我儿元决真是好样的,本王这次要狠狠地赏赐他!” 第二天一大清早,文昌家一就召集众人王帐议事。 待众人到齐,文昌家一哈哈大笑地说:“众位,昨晚我儿元决立了大功,本王甚是欣慰啊。” 众人一脸懵懂,不知所以。 文昌家一看着大家的样子,又是一阵笑声,然后示意身边的文昌元决给大家解释解释。 文昌元决心领神会,对着大家侃侃而谈,把昨晚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然后叫人把布南娃、狡若托带上来,众人这才明白。 失忽兀看着大王的表情,便知其心意,立刻跪在地上高呼:“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文昌家一一看他在恭贺,心里更是高兴,他知道失忽兀已经猜出自己心中所想,于是客套一句:“这有什么可贺喜的?区区野族几百俘虏有何用处?” 失忽兀不失时机地接过话题:“大王,几百俘虏当然不值一提,主要是恭贺大王能有元决王子这样出色的儿子。像那野族屡次三番与我昌离为敌,就连来本都吃尽野族的苦头,那还有谁能对付野族。今日想不到王子竟能打败野族,还俘虏几百人,岂不是狠狠地打击了野族的嚣张气焰,这就是为我们昌离族出口恶气,灭了野族的威风。王子真是立了天大功劳啊!” 文昌家一听罢,笑的更开心,“说的好,说的对,元决立了大功了,本王要重重赏他,就是不知赏他啥好呢?” 察言观色可是里不术的强项,怎么能少的了他,他立刻上前接道:“大王,王子立下如此汗马功劳,必须重赏。臣建议立刻恢复王子的储子身份,并让他参知军机,为大王排忧解难,除此无可复加,请大王立刻下令!” 文昌家一假意面露难色,“这,这,…可是,可是…” 还没等文昌家一说话,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齐声叩请,众人也跟着纷纷叩请。 文昌家一一看拗不过去,这才勉强说道:“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思,那本王只得勉为其难同意你们的要求。本王宣布从今日恢复文昌元决的储子之位!” 文昌元决心中大喜,立刻叩谢,“多谢额父!” 文昌家一又教训道:“元决,依你过往的过失我是根本不会原谅你的,虽然你昨日立了大功,但不足以补偿你的过失。我是看在众位大臣的面子才恢复你的储子身份,你要谨记教诲,好好做人,以振强昌离,消灭野族,统一草原为使命,这样为父才能把昌离族的天下交到你手上,你可听明白?” 文昌元决先磕几个头,然后伸出右手,指天为誓:“安化神在上!我昌离族储子文昌元决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发奋图强,有朝一日一定灭掉野族,统一草原,实现昌离族的霸业。如违此誓,人神共灭!” 文昌家一大喊:“好,好,好”。 众人也跟着磕头吹捧……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悲。昌离族正在热热闹闹为文昌元决复位忙碌,这边的野族也忙的不可开交。 脱伯申雄收到了脱伯计利和的密信火冒三丈,大骂拓简卑觅斤无耻叛徒,又骂度力地骄傲自大,立刻召来众人商议如何处理。 等众人来到大帐,脱伯申雄又是一顿破口大骂,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脱伯申雄又问该如何处理。 脱伯久止先露出头发言:“大王,我以为对于叛族之人是绝对不能容忍,要用最严厉的手段去惩罚他们。我身为右补利火,建议要诛灭他们的全族,把拓简卑氏从野族划除。” 此时的脱伯久止可谓是顺风顺水,先是女儿嫁到库开族做王妃,后是自己两个儿子派到脱伯计利和军中效力,有些人便巴结上了,也希望沾点好处。这不脱伯久止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顺着脱伯久止的建议说。 脱伯申雄考虑片刻,同意了她的建议,又问:“那度力地怎么处理?还有计利和也上书请罪,又该如何发落?” 脱伯久止心想:这两人可是你的心腹大将,我怎敢乱出主意。于是回道:“大王,我不懂军事,这种事我不敢胡乱判断,还请大王问一个熟悉这方面的人。” 脱伯申雄环视帐内几人,正好与黎阳茧明眼神相对,于是就问:“黎阳茧明,你看该如何处置他们二人?” 黎阳茧明听完有些犯难,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二人是大王身边的红人,说的重了大王脸上可能挂不住,说的轻了像是溜须怕马讨好大王。黎阳茧明想了一会,觉得大王发那么大的火,肯定是想处置他们,再者度力地似乎与自己有些不对付,不如借机整他一下,于是回道:“大王,度力地虽然屡立战功,但常以此为荣,不仅不思大王之恩恤,还变得骄横跋扈,狂妄自大。我听说拓简卑觅斤曾被其毒打,这与拓简卑氏叛逃或有关系。此次度力地已经率军围堵叛贼,不仅没有消灭叛徒,还吃了败战,折了我野族的威风,真是罪不可赦,我建议免除度力地的一切职务,罚他做奴隶。”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还没等脱伯申雄说话,拔出可率先出来反对:“大王不可,如今野族在草原刚刚站稳脚跟,昌离族贼心不死,虎视眈眈,我们正是用人之际,度力地屡立战功,实乃当世将才,正是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请大王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戴罪立功,他一定会感激大王,誓死报答大王!” 这时脱伯里元的大儿子脱伯鲁之陌也劝道:“大王,我赞同拔出可的意见,我们正是用人之际,怎可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度力地可堪大用,不能轻易放弃。” 下面的人有一些赞同黎阳茧明的意见,有一些赞同拔出可的说法。 听着众人的意见,脱伯申雄考虑良久,说道:“众位勿要说了,本王觉着黎阳茧明的话有道理,” 听到这里,黎阳茧明心中不免得意。谁知脱伯申雄话锋一转,又说:“拔出可说的也对,所以本王决定从中取舍,传令:从今日起免去度力地翔于之职,调回野中发落。至于计利和吗,问他个失职之罪,罚俸一年。” 随后,脱伯申雄话锋一转,一脸凶相,喝道:“令脱伯计利和立刻逮捕拓简卑氏所有族人,把他们押解到野中,千刀万剐!” 众人听罢不寒而栗,纷纷叩拜高呼:“大王英明!” 再说度力地,经过一夜激战,在洛托基亚的帮助下,到了天明才算是稳定了僻地,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脱伯计利和就来到僻地。 度力地见到脱伯计利和不免有点心虚,立刻跪在地上认罪:“王子,这次是我的麻痹大意导致拓简卑觅斤逃脱,我甘愿受罚,请王子发落。” 脱伯计利和压住怒火说道:“度力地啊度力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怎么会这么无知?这下好了,不仅没有抓住叛贼,还被昌离族打个大败,俘虏了我们几百族人。出战前你信誓旦旦,还立下军令状,结果你打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度力地顿时无地自容,强忍着说道:“我自知罪责难逃,任凭王子发落,绝无怨言。” 脱伯计利和看到度力地的样子有些不忍,于是说道:“你是王兄的爱将,我无权处置,不过现在我免去你的职务,你把你手中的事务和洛托基亚对接一下。这里的情况我已经上报给王兄了,你就等着王兄的发落吧。” 度力地没有反驳,就把一切事务交由洛托基亚处理。交接完成,脱伯计利和便带着度力地回到中化,等候大王的处理。 第157章 鞭策度力地 这天脱伯计利和表情凝重,看着帐内一干人,最后把目光丢在度力地身上,正好与度力地四目相对,度力地立时低下头。 稍事片刻,脱伯计利和缓缓说道:“今天把你们召来是因为王兄的诏命到了,王兄的意思把拓简备觅斤的族人押赴王帐,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他们,以警世族人。”说着又环视众人一眼,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脱伯蛮离上前说道:“大王英明,对待叛变的族人,尤其是叛逃到昌离族的我们更加不能饶恕。”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一片附和。 脱伯计利和示意大家静一静,然后又说:“王兄另外一个诏令就是度力地作战不利,跑了主犯,过失颇大,着际免除度力地一切职务,押回王帐听候发落。” 度力地似乎已经料到这个结果,表情淡然地说:“谨遵王命!” 随后脱伯计利和下令脱伯乌札率领一队人马押解着拓简卑觅斤的族人和度力地一起上路,拓简卑觅斤的族人大部分已经逃往昌离族,只有几个漏网之鱼,而且还是关系比较远的族人在混战中被俘虏,他们一路为自己鸣冤叫屈,可想而知一路上少不了脱伯乌札的鞭子伺候。 等到了王帐,脱伯申雄宣布了他们的罪名,绑上刑枷,命人把他们千刀万剐,而且让众人一起观看。 在一阵阵的凄惨叫声中,有的人拍手叫好,有的人心中寒栗。 等处置完他们之后,脱伯申雄说道:“把度力地带上来。” 不一会度力地被押到王帐,“罪人度力地拜见大王!” 脱伯申雄看着度力地怒喝到:“度力地,你身为翔于,手下兵足将广,却连一个小小的大夕都对付不了,竟然让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叛逃离族,况且本王还提前给你们通过消息,真是愚蠢至极。你可知罪?” 度力地赶紧认错:“大王我知罪,是我疏忽大意才让他们逃跑,我甘愿受罚。” 脱伯申雄拍案而起:“好一个疏忽大意,一个疏忽大意就让几百族人叛逃昌离族,一个疏忽大意就让我们野族蒙受奇耻大辱,你甘愿受罚,好,来人,把度力地拉出去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不已,但帐外卫士却是一点不惊,没有丝毫犹豫地进帐抓起度力地就往帐外走。 这时拔出可上前高呼一声:“且慢!”卫士听到有人呼喊便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拔出可,又扭头看着大王。 拔出可也转身叩拜,求道:“请大王暂息雷霆之怒。” 脱伯申雄怒气未消,喝道:“拔出可,你还想为他求情?” 拔出可连忙回道:“大王,这件情度力地确实犯了大罪,但如今我们部落刚在草原扎根,昌离族还在虎视眈眈,周边部落跟我们也是貌合神离,我们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啊,这正是我们用人之际。度力地乃是大王一手调教出来的将才,而且打番国、战昌离、助库开,为野族立下汗马功劳,可谓是大王的左膀右臂,大王不能因为这一次过失便要了他的性命,还望大王手下留情,饶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说完便匍匐在地。 这时乌诨正厄和硕卜铜也上前为度力地求情,帐内一部分人见状,也跟着求情。 脱伯申雄看着众人,思虑片刻,说道:“罢了罢了,看在你们的份上饶他一命。”然后又对度力地说:“度力地,今日众人为你求情,本王暂且饶你一命,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拉出去重责一百鞭,以儆效尤。” 卫士领命把度力地拉出帐外。 拔出可听罢又要劝阻,却被脱伯申雄拦住了,“拔出可,你不要说了,本王已经饶他一命,从今日起免去度力地的职务,降为力千,在乌诨正厄军前听命。” “遵命!”众人附和着。 紧接着就听到外面的皮鞭声声作响,却没听到度力地的惨叫声…… 到了晚间,乌诨正厄和硕卜铜二人一起来看望度力地。 只见度力地正在帐内趴着呻吟。看见二人进帐,慌忙要起身招呼。 乌诨正厄赶紧拉住度力地的手说道:“不要动,你伤这么重得好好休息,我们两个随意就好。” 度力地回道:“今日多谢二位为我求情,要不然我就一命呜呼了。按理来说我应该前去二位帐中感谢二位,无奈背上伤势严重,下不的地,还望二位见谅。待到日后我定会报答二位的恩情!” 乌诨正厄却嘿然一笑,说道:“度力地,你怎么如此糊涂?不是我们为你求情保下你的性命,而是大王保你的性命。” 度力地有些不解,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乌诨正厄故作深沉:“你以为大王真的想杀你?不是,你损兵折将大王不处罚你行吗?朝中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呢,大王无奈才出此下策,好堵住他们的嘴。我们两个就是奉了大王的命前来探望你的,大王还给找了最好的治伤良药。”说着从衣服里拿出药,接着又说:“其实打你这一百下大王也是心疼啊,只是没办法而已。” 度力地一脸感激之情,叹道:“想不到大王如此体贴,我深感愧疚啊!” 硕卜铜接过话茬,气撅地说:“哼,度力地,想当年我们三人对抗番国,又助别力古王子粉碎昌离族的阴谋,打败三族联合,这都是出自你的计谋。后来大王回归,我们又一起打败昌离族,俘虏文昌元决,斩了图卜乌,可谓是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你怎么栽在一个小人之手,真是让人气恼。” 度力地听罢又是一脸羞愧,乌诨正厄见状忙制止硕卜铜:“硕卜铜,这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度力地也知道乌诨正厄的意思,说道:“硕卜铜说的对,这事都怪我狂妄自大,没把拓简卑觅斤放在眼里,我受处罚是应该的,将来我一定要汲取教训,发愤图强。” 乌诨正厄哈哈大笑着,“这就对嘛,不只是你,我们都要汲取教训,争取早日消灭昌离族!” “嗯。” 乌诨正厄又说:“虽说大王把你降为力千,在我帐下效力,那只不过是大王的缓兵之计。所以我们以后在军中不分你我,还和以前一样。” 度力地赶忙回道:“不可,不可。大王的命令就是王命,不可违逆。我们要听从大王的命令,我从力千开始做起,不能因为你我的关系而搞特殊。” “好好好,既然你这样想,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随后三人又闲谈一番。 过了一些时间,乌诨正厄起身说道:“度力地,时间不早了。我们二人也该告退了。你就好好静养一番,早日痊愈,为野族效力。” 度力地与二人告别,随后二人便走了。 待乌诨正厄回到王帐复命。脱伯申雄就问:“度力地伤势如何? 乌诨正厄回道:“禀大王,度力地所受不过皮外之伤,只要静心修养一段日子就会痊愈。” “那就好,本王担心坏了,还好没事。那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乌诨正厄便把几人对话说了一遍,脱伯申雄听罢点了点头,又对乌诨正厄说:“这样,你这几天多去度力地那里探望,带上药品,助他早日痊愈。” “遵命。” 此事过后,脱伯申雄放心不下中化一线,就安排硕卜铜前去辅佐计利和。又令人把此次叛乱晓谕各部,严令各部严格监督各属下,不得发生类似事件,若不然连坐处罚。 各部接令之后不敢怠慢,立刻着手查处,避免出事。 第158章 天降神谕 一个明媚的上午,晴空万里的草原上,忽然凭空几声雷鸣,随后又伴着几道闪电狂狂嘶吼。这可是不祥的预兆,对于草原人来说。 文昌家一正在帐内与众人议事,忽然被这雷声电闪镇住,众人也是惶恐不安。 里不术大惊失色道:“大王,这是不祥之兆啊。” 文昌家一忙问:“你仔细说来。” 里不术哆嗦一下,定了定神,道:“大王,在草原上一但有人惹恼了安化神,安化神便会用电闪雷鸣警示众人。但如今已是寒冬之时,向来没有见过这般电闪雷鸣,况且外面晴空万里,无缘无故就起了雷电,这怕是有大灾祸啊!” 文昌家一怒喝:“大胆里不术,你身为责邢,竟胡言乱语,扰乱人心,该当何罪?” 众人愣了一下,失忽兀反应快,忙说:“大王息怒,里不术确实言辞不当,但此事不可不察啊,避免有奸人作祟。” 文昌家一听罢,思虑一番,道:“来人,去请叱力多阔到王帐。” 叱力多阔乃是昌离族的大巫师,相传他可以通灵,能够算出吉凶祸福,尤其在鬼神方面,所有族人对他十分笃信。 不多时,叱力多阔走进王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呼道:“叱力多阔拜见大王!” “免礼,起来。” “谢大王,不知大王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文昌家一问道:“叱力多阔,刚才的电闪雷鸣你可看到?” “我看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叱力多阔回道:“请大王稍息片刻,待我出去摆上法场,做法询问一番。” “好,你快去。本王等你的消息。” 听罢,叱力多阔来到王帐外的的广场上,吩咐左右从者如何如何。 不一会,从者们就搭好了法坛,只见广场上摆了十二个火炭架,一边六个,前方放了一个法坛,焚香三注。只见叱力多阔坐在法坛中间,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有四个穿着巫者服饰的人站在中间来回摇动身子,嘴里面呜呜叨叨,呜呜叨叨的,不知道念些什么东西。 过了许久,叱力多阔忽然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又过一会,身子僵持不动,只有嘴里喃喃自语,一副惊吓过度神色。 大约半刻之后,叱力多阔又猛地抖了一下,身子倾倒在地上。四名巫者见状,赶忙上前把他扶起来,又对着念念叨叨。 过了好一会,叱力多阔才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就高呼:“大事不好!”然后边呼边跑到帐中。 文昌家一一听大惊失色,忙问:“叱力多阔,发生什么事了?快说。” 叱力多阔赶紧回道:“大王,适才我用通灵之术祈求安化神神谕,安化神座下神祗把我训斥一番,说是因为……” 这时叱力多阔却停顿下来,众人都看向叱力多阔,文昌元决更是急不可耐问道:“因为什么?” 叱力多阔颤颤巍巍的说:“我不敢说。” 文昌家一喝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快说!” 叱力多阔回道:“请大王先恕我无罪,我才敢说。” “好,你只管说,本王恕你无罪!” “谢大王,因为大王急功好利,四处杀戮,导致亡灵无数,天地失和,故而引发安化神大怒。”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只见文昌家一此时已是满脸怒气。 失忽兀听罢立刻上前质问:“此言差矣,大王所做只是为了统一草原,让草原之人安居乐业,故而动了一些杀戮是避免不了,况且历朝历4代哪一位帝王没有杀戮而能统辖天下的?没有一个,所以这些只不过是大王该做的。” 听到这里文昌家一脸色才算缓和一些,说道:“失忽兀说的对,其实本王也不想过度杀戮,但是不这样我们的部落能强大吗?我们的族人能享受太平吗?所以本王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巫者,你可曾在安化神前为本王言语一二?” 叱力多阔回道:“回大王,我也知道大王是为了昌离族,可未等我为大王辩解便被赶了回来。临走之时神祗言语将有一场大祸降临草原。” 众人皆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文昌家一可以不畏惧任何人,但对于神明之事却不敢不畏惧,但事已至此,只得定了定神,问道:“大巫者,神明可指明灾祸发生在何处?” 叱里多阔想了一下,回道:“回大王,神明未曾指引灾祸出于何方,但我跌落草原之时隐隐约约感觉方向指向东北,所以我猜测应该发生在员里。” 文昌家一听罢,思虑一番,说道:“员里地处边境,历来受佟呛族进犯,但自上次来本突袭佟呛族,深入一百多里,打得佟呛族十几年没有还手之力,难不成他们死灰复燃了?” 文昌玄目上前说道:“大王,既然神明已有指示,我们不可不防,依我之见,大王下令让元吁兀水加强防范,以备不测。” 文昌家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样,元决,你亲帅一支骑兵,拿着本王的诏令,视察员里的防御工事,让元吁兀水做好准备。” “遵令!” 且说员里,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帐内,员里省正元吁兀水与众人正在帐内焦急地来回踱着步。 “你们可曾仔细查找?可有族人惹恼了安化神?” 下面有人回道:“回省正子,我们各处都已查找,并无族人违背安化神祗。” “那怎么可能,你们看看安化神正在发怒。” 原来草原上诸部都敬畏安化神,一旦安化神有神谕就会有警示。 元吁兀水看了看身旁的南得知哲,就问:“南得知哲,你是智慧之人,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南得知哲想了想,回道:“以我之见,族中并无犯冒安化神,那必是安化神想警示我们,至于是何谕旨,我还不清楚。”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就在这时,帐外进来一人,喊道:“报,省正子,大巫者乌乌呐有要紧事请你前去。” 元吁兀水立马起身说道:“难不成是安化神降下谕旨了?你们都快随我前去。” 众人心领神会,跟着元吁兀水一起去了。 众人赶到,看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支起一个四方的架子,大巫者乌乌呐端坐其中,嘴里念念有词。 元吁兀水上前问道:“大巫者,不知安化神有何谕旨?” 只见乌乌呐如同灵魂附体,哆哆嗦嗦,嘴里不清不楚地说:“安化神座下神使降至,尔等还不下跪恭听!” 众人一听有神使降至,立马匍匐跪在地上。只听大巫者嘴里又嘟囔着:“尔等听令,我乃安化神座下尊者,奉安化神之命前来,为了左酋长文昌暗田的事。” 听到这元吁兀水有点不解,疑惑道:“尊者,你有所不知,左酋长文昌暗田已于前些日子被库开族害死了,如今尸骨无存,不知你为左酋长的什么事?” 大巫者直翻白眼,“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尊晓于你知:左酋长文昌暗田为人忠孝仁义,德才兼备,是草原上杰出的英才,岂会让库开族所害,他们火烧大帐时,安化神用了一招偷天换日将其救出。此时他正在宝罗金殿中受安化神教化,今日之事便是安化神大发雷霆,要惩罚昌离族!” 众人一听安化神要惩罚自己的部落,顿时面生恐惧之色,吓得众人匍匐求饶。 这时大巫者喝了一声:“且住,安化神本想降下灾祸,但经文昌暗田苦苦哀求这才平息了怒火,只对尔等警示一番。” “多谢安化神宽恕!”…… 大巫者又说:“尔等听着!十二月二十三日,西方呙呙卢地将有一场异象降下,尔等皆须前去虔诚祈祷,顶礼膜拜!” “谨遵神谕!”众人立刻应道。 说罢,大巫者开始浑身抽搐,不一会瘫倒在地,众人立刻上前扶起。 过了一会,乌乌呐睁开眼睛,看着众人,虚弱地说道:“神祗已走,我等皆须遵照照神明指示!” 元吁兀水握住乌乌呐的手,说道:“我们一定会遵照神明的指示,你身体虚弱还是先会帐内歇歇。”随即命人把大巫者抬回帐内。 第159章 等待异象 “义成,你明日随我一起去员里。” “去员里干啥?” “你有所不知,今日电闪雷鸣,大巫者叱力阔多使用通灵之术,才知是安化神大发雷霆,将有大事发生在员里,所以额父让我前去员里督促元吁兀水加强防御,以防佟呛族入侵。” “也好,我随你前去。” 翌日,文昌元决一行人前往员里,随行的还有野族叛逃过来的拓简卑布南娃。 且说布南娃自从投了昌离族,便跟在文昌元决手下担任卫士长,手下有几十号卫士,基本上都是一起叛逃的族人,只有副卫士长和他的几个亲信是昌离族人。他主要的职责就是负责文昌元决的后勤,搞一些杂活之类的,没有任何实权。副卫士长也是文昌元决派来监视布南娃的,经常对布南娃趾高气扬,吆五喝六。布南娃虽然十分恼怒,但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得忍气吞声。眼见布南娃受辱,狡若托忍无可忍,直接和副卫士长干起来了,这下捅了篓子。副卫士长跑到文昌元决面前告状,文昌元决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狡若托绑起来毒打一顿,最后还是布南娃苦苦哀求文昌元决才放了他。主要是文昌元决看不上布南娃这些野族人,想想自己在野族当过俘虏受过的罪就对野族人恨之入骨,虽然他们投靠了自己,但对他们还是有些厌恶,所以对他们没有好脸色。 布南娃深知自己不得重用,也极力巴结、讨好文昌元决,救下狡若托之后就劝他好生忍耐,不要再招惹事端。 狡若托十分不解,“布南娃,自从我们到了昌离,你看看我们现在活的连个牲口都不如,我们这是图什么吗?还不如一死了之。” 布南娃见狡若托如此气馁,便压低声音劝道:“狡若托,你不要这样想,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你就暂且忍耐一下,将来你就明白了。” 狡若托听完他的话,又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选择相信他,就像他当初相信他的父亲拓简卑觅斤一样。 这次布南娃随同文昌元决一起前往员里,布南娃可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文昌元决,文昌元决倒是很开心,文昌义成却是很反感,讥讽道:“布南娃,想不到你伺候人的功夫还厉害的,可惜脱伯申雄他没这个福气啊!” 布南娃闻言脸色大变,“我与脱伯申雄势不两立,我恨不得取他狗命,以报我的额父以及族人的仇,我怎么会服侍他。”说着狠狠地瞪着文昌义成。然后又说:“王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我是心甘情愿为王子效力。我只希望王子能有一天王子带我们杀回野族,取了脱伯申雄的狗命!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文昌元决听罢,这布南娃一下子说到自己心坎里了,想当年自己在野族受尽欺辱,时时刻刻想要灭掉野族,把脱伯申雄抓到昌离好生羞辱一番,以报当年之仇,想到这里,不免对布南娃有些同情,于是说道:“布南娃,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灭掉野族,到时候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布南娃顿时感激涕零,于是哽咽地说:“一切全凭王子决定!我必当鞍前马后,视死如归!” 文昌元决大悦,一旁的文昌义成却冷眼旁观,像是看戏一样。 约摸黄昏时刻,文昌元决来到员里边境,省正元吁兀水带着众人早已恭候多时,原来文昌元决早已派人先他们一步通知元吁兀水。 一番寒暄之后,元吁兀水带着他们回了大帐。 到了帐内,元吁兀水便问道:“不知王子来员里有何贵干?” 文昌元决也不兜弯,直接说道:“昨日安化神发怒,大巫者叱里多阔做法询问,得知将有灾祸发生在员里,所以额父命我前来视察这里防务。” 元吁兀水听到惊诧道:“有这等事?真是怪异!” 文昌元决忙问:“有什么怪异?难不成佟呛族又要进犯?” 元吁兀水赶忙回道:“王子,没有没有,自从佟呛族被前利马来本重创之后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他们自己内部倒是互相征伐,根本威胁不了我们昌离族。” “那你说的怪异指的是啥?” “回王子,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昨日见安化神示警,我们这里大巫者乌乌呐作法询问,得知十二月二十三日将有异象,让我们前去呙呙卢地膜拜。” 文昌元决一下子勾起了好奇之心,问道:“什么异象?” “这事恐怕……”元吁兀水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事快说!”文昌元决急不可耐地吼道。 元吁兀水这才缓缓道来,“回王子,这事恐怕与前左酋长有关。” “什么?”文昌元决一脸不可置信。 “我额父?元吁兀水,你说清楚与我额父有什么关系?”文昌义成也着急说道。 “前日大巫者乌乌呐使用通灵之术,安化神座下神祗降临言道:左酋长文昌暗田为人忠孝仁义,德才兼备,是草原上杰出的英才,岂会让库开族所害,他们火烧大帐时,安化神用了一招偷天换日将其救出。此时他正在宝罗金殿中受安化神教化,今日之事便是安化神大发雷霆,要惩罚昌离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已经死在库开族的大火之中,而且骨灰已经给我们送回来了,我额父已经给他风光大葬了,怎么可能被救出来了?”文昌元决第一个站出来质疑。 文昌义成此刻心情也是极度激动,根本顾不上文昌元决在说什么,拉着元吁兀水的胳膊,问道:“真的吗?元吁兀水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额父现在在哪?他在哪里?” 元吁兀水听完二人的话,回道:“王子,这事真假我们也不知晓,这是天降神谕,我等不敢胡言乱语,只能等到后天,也就十二月二十三日那天,我们一起前往呙呙卢地就知分晓。” 文昌元决虽不相信,但也不敢忤逆神祗,只得应道:“好,那我们就等到后天,到时候便知真假。” 再看看文昌义成的表情,几乎激动到脸色苍白,却看着十分开心的样子。元吁兀水怕他兴奋过度,上前拽了他一把,喝道:“文昌义成,神祗只是下了神谕,至于是什么异象我们还不知晓,你不要过于肯定,万一你额父被安化神留在座下侍奉也未可知,你清醒一点。” 文昌义成听罢多少回过点神,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文昌元决看着二人,思虑片刻,说道:“义成,这事需要告知我额父,这样你回天毒一趟把这里的事情回禀我额父。” 文昌义成当时叫起来:“不行,这事与我额父有关,我哪都不去,我要亲眼见见。” 文昌元决一听他这态度,正想发火,但又忍了下来,于是说道:“那好吧,我令派他人前去回禀。” 布南娃立刻上前说道:“王子,我让狡若托亲自回天毒,把这里的事情禀告大王,我这里陪着王子一起等候异象来临,万一有什么事我也可以随时听候王子调遣。” 元吁兀水抬眼看了一下,问道:“你是何人?” 布南娃回道:“我是拓简卑布南娃。” 元吁兀水听罢,嘲讽道:“哦,你就是那个野族的叛徒,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人呢?王子需要调遣用得着你这个野族的叛徒吗?我员里的几万族人随便王子调遣,你是个什么东西?” 布南娃顿时满脸羞愧,委屈地跪在王子面前,哭诉道:“王子,我虽然是叛逃的人,但我对待王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省正对我如此羞辱,还请王子替我做主。” 文昌元决看了看二人,笑呵呵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布南娃已经归顺我们昌离了,就是我们昌离人。就照布南娃说的去做,让狡若托去回禀我额父,我与你们一同见证异象。” 布南娃多少算是有点安慰,抚了抚情绪,起身站在文昌元决旁边。 就此,众人便各自回帐。 第160章 想法处理 话说狡若托领了命令连夜马不停蹄地赶往天毒,走之前布南娃对他好生吩咐一番。 到了次日,狡若托到了天毒,求见大王。 文昌家一听的员里有大事发生,立刻召来狡若托询问具体情况。 狡若托扑通跪倒在地,说道:“大王,员里将有异象发生,据说与文昌暗田有关,怕是大事不好啊!” 文昌家一听罢心头一颤,暗忖:“文昌暗田不是死了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问道:“胡说八道,暗田已经死在库开族了,怎么与一个死人有关系?” 狡若托赶忙回道:“正是如此才很怪异,他们说文昌暗田没有死,是被安化神救下,现正在安化神的宫邸神殿里受安化神教化,还说明天就有异象,让员里族人前去呙呙卢地膜拜。” “什么异象?” “现在不清楚,不过据猜测那文昌暗田定与此事有关,说不定,说不定……”狡若托支支吾吾地,又用斜光瞟向文昌家一。 文昌家一怒道:“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说不定,说不定那文昌暗田要出现在呙呙卢地。” “不可能,那文昌暗田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这一定是谣言。”文昌家一轰地站起身子怒吼道。 狡若托被这吓了一跳,差点瘫坐地上。 文昌家一见状稍微平复一下心情,问道:“狡若托,你刚从员里过来,应该了解那里的情况,以你看来,这事可信吗?” 狡若托颤颤巍巍回道:“大王,我只是下属,这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安化神的神谕我们都得遵从,不敢违背。我也知道人死决定不能复生,除非他并没有死,不然怎么能活过来?或许安化神真的帮他了,可是据我所知草原上这么多英明神武的大英雄、大豪杰从来没听过安化神助他们起死回生,他文昌暗田有何德何能让神祗也帮他。”说着偷瞄一下文昌家一,只见文昌家一的脸色阴暗,于是低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小人的猜测,这事我不敢妄言,还请大王示下!” 文昌家一听罢沉思半晌,挥挥手示意狡若托退出去。待人走后,又吩咐左右召见失忽兀、文昌玄目、里不术三人觐见。 一刻后,三人跪拜:“参见大王!” “免礼”。 失忽兀见大王脸色不悦,问道:“大王,不知何事召见我们三人?” 文昌家一把刚才狡若托的话告诉三人,然后阴沉着脸问道:“你们说文昌暗田真的得到安化神的庇佑?死里逃生了?” 三人听完文昌家一的话,顿时愣住了,此时文昌玄目目瞪口呆,里不术惊得些许战战兢兢,只有失忽兀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沉默了半晌,失忽兀上前说道:“大王,这就是赤裸裸的欺骗,我们上当了,都被文昌暗田耍了。” 文昌家一顿时问道:“失忽兀,你说清楚一点。” 失忽兀赶紧回道:“大王,我敢肯定那文昌暗田并没有在库开族遇害,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骗过库开族,让他逃出来了。后来又用假死来骗大王,让大王掉以轻心。如今又假借安化神的旨意来复生,这不等于告诉族人他文昌暗田有神明保佑,谁也无法伤害。这岂不是极大的损害大王的威望。想不到文昌暗田如此狼子野心,其用心何其歹毒啊!” “哼,我说他怎么明知是陷阱还要去库开族游说,想不到他都算到这一步了,可笑我们还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还给他举办了隆重的葬礼,真是恼人至极。”说话的正是文昌玄目,一脸愤怒。 此时里不术抬头看看文昌家一,只见他铁青着脸,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执首子,话不能这么说,神明之事不可妄言,万一这事是真的怎么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看这都是文昌暗田搞的鬼。”失忽兀狠狠地瞪了里不术一眼,又看向文昌家一说道:“大王,依我看速让温突率领大军前往员里,协助元决王子处理这事,倘若文昌暗田真的出现,就立刻格杀勿论。” 里不术听罢,慌忙上前阻拦,“大王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们草原上自古至今都信奉安化神,没有人敢违背安化神的旨意,如今文昌暗田借安化神之口想要复生自己,族人们都在翘首以盼,万一文昌暗田真的复活了,那族人一定将他奉若神明,倘若我们强行杀了他,一定遭到族人们的反对,一旦控制不好就会产生极大的副作用,还望大王深思!” 文昌家一听完点点头,想了一会说道:“里不术说的也有道理,看来此事极为棘手,想不到文昌暗田竟敢假借神明挟迫本王,真是可恼可杀,不除此人怕是昌离不得安生。” 文昌玄目听了半天,看出文昌家一的难处,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于是说道:“大王,此事不难,就算文昌暗田真活过来了也无需怕他,我们不用大动干戈,只要稍微动动手脚,便让他插翅难逃。” 文昌家一瞬间来了精神,问道:“玄目,你有何妙计?” 文昌玄目笑呵呵回道:“大王,让温突率领二千骑兵前往员里协助王子,等到十二月二十三日看看文昌暗田是不是活过来了,要是子虚乌有也就罢了,万一真活过来了就让元决王子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文昌暗田带回天毒,等文昌暗田到了天毒除掉他不就轻而易举了。这样既不会激怒族人,也不会让文昌暗田对大王有任何威胁,岂不两全其美!” 文昌家一听罢大喜,连连夸赞文昌玄目。 失忽兀也赞同文昌玄目的计策,只是有些许忧虑,于是说道:“大王,左酋长的话虽然言之有理,但文昌暗田狡猾多端,就是不知道元决王子能否将他顺利带回天毒?” 文昌家一想了想,说道:“失忽兀,你的担虑不无道理,恐怕我儿元决不一定奈何得了他。”说罢思虑一番,过了一会看向文昌玄目说道:“我看这样,玄目,暗田你俩平级,这事还是得让你亲自出马,让温突率领三千骑兵协助你,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办妥,真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心慈手软。” 文昌玄目听到文昌家一的话,心里便有了底,于是拜别大王,带着温突前去点兵直扑员里,因为时间不多了。 此时的文昌元决在帐内来回踱步,嘴里还在嘟囔着“怎么还没有信,狡若托怎么还不回来,明天异象就要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布南娃在旁边看着,那你上前安慰道:“王子勿躁,狡若托走之前我就交代他一番,此事事关重大,让他马不停蹄传递消息,我相信此时他在赶来的路上,用不了多时就回传来消息,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文昌元决看了一眼,怒道:“我能安静吗?文昌暗田竟然被安化神救了,那他不成了神一样的人物,自身有神灵帮助,那我岂不低他一等。” 布南娃上前凑到文昌元决耳边,轻声低语几句,看样子说的煞有其事。 文昌元决听完耳语,思量一番,逐渐转悠为乐,便安定的坐了下来,和布南娃闲聊一番,只等待明日的到来! 第161章 复活 十二月二十三日清晨,员里省正元吁兀水带着一干人来到呙呙卢地,随行的还有许多族人,异象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想见证这一刻的奇迹。 正行间,元吁兀水远远望去有一队人马在值岗,于是问道:“他们是谁?怎么在这里?” 众人也在疑惑,南得知哲仔细观望一番,回道:“他们好像王子的属下,好像是布南娃。” 元吁兀水“哼”了一声,“他是什么东西?走随我过去看看。” 不一会众人来到跟前,果然是布南娃。 元吁兀水上前怒道:“布南娃,你带着人在这里干嘛?” 布南娃回道:“奉王子之令,我等在此盘查,只准相干人等进入,所有护卫原地待命。希望省正子配合一下。” 元吁兀水听罢,一个拳头招呼在布南娃脸上,然后破口大骂。 布南娃没防备被揍了,当时怒火中烧,抽出弯刀,准备砍元吁兀水。 “住手,都给我住手。” 布南娃回头一看,正是文昌元决,于是停下手向文昌元决诉起苦。 文昌元决点点头,责问道:“元吁兀水,你怎么敢出手伤人,而且布南娃还是我的人,我让他在此拦你们的。不要以为这里是员里,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里难不成不是昌离族的地盘了?” 这时南得知哲立刻说道:“王子切莫动怒,这里说破天也是昌离族的地盘,也归王子治下。省正子向来忠诚,对大王和王子忠心耿耿,相信大王和王子都能体会。至于他打布南娃,更能体现他的忠厚。”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该打吗?”布南娃顿时怒道。 南得知哲不紧不慢的说道:“正因为省正子的忠厚才会看不惯你这种叛徒,狗仗人势,耀武扬威。” “你!”这可把布南娃气的够呛。 文昌元决早就对南得知哲恨之入骨,又听他这番言论,于是怒斥道:“南得知哲,你不要太过分了,刚才布南娃说的就是我的命令,所有士兵一律不准入内,违者布南娃自行处理。” 众人见王子发怒,只得遵命。 这边刚平定,文昌元决问元吁兀水:“元吁兀水,这呙呙卢地这么大,我们到哪里寻找异象?” “回王子,我也不知,此事还需问大巫者。” 随即找来乌乌呐问话,乌乌呐回道:“王子且稍事片刻,异象发生定会有警示,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过了半晌,日头偏中,只听有人高喊:“快看,那边有烟!” 文昌元决等人一听,立马眺望,只见约摸三四里外一山坡背后冒起白烟,乌乌呐这时也叫道:“异象降临,大家快随我前去!”说罢,众人一拥而上。 等来到冒烟之处,众人惊呆了,眼前有一个用柴禾堆积类似床一样,高约半丈,四边都有一堆柴禾燃烧着。床上面赫然躺着一个人,似是睡觉。 此时文昌义成再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当时就愣住了,没一会忽地趴在那人身上,哭叫道:“额父,额父,你真的复活了,你真的复活了。” 众人听罢,都冲过去查看,果然是文昌暗田,大家又是惊诧又是惊怕。 文昌元决此刻的心情极其复杂,他万万没想到文昌暗田竟然真的活了,此刻的文昌暗田他又该如何应对。 大家在文昌暗田身边呼唤好久仍没见醒来,众人又问乌乌呐是怎么回事? 乌乌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明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文昌元决当机立断说道:“你们都先起开,既然他昏迷不醒,不如把他抬回员里再做计较。”随后就命人把文昌暗田抬回去了。 等众人回到员里,有人来报说文昌玄目来到员里了,文昌元决大喜,立刻让人把文昌玄目请来。 等文昌玄目来到帐内,看见文昌暗田的那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死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内心的恐惧突然骤生。 文昌元决见到文昌玄目,赶紧问道:“左酋长,你怎么来了?” 文昌玄目这才回过神来,定了定心,回道:“回王子,大王怕员里有怪事降临,怕扰乱民心,命我率领五千骑兵前来,以防不测。” 文昌元决一听带着人马来的,这才放心来了。 文昌玄目看着昏迷的文昌暗田,问道:“文昌暗田这是怎么了?” 文昌元决回道:“还不清楚,从发现到抬回帐内一直昏迷不醒,大巫者乌乌呐已经去请示安化神了。” 文昌玄目上前在文昌元决耳边低语一番,文昌元决心领神会。 不一会,乌乌呐进帐说道:“王子,我已经请示过安化神了,原来他是神游太虚,一时回不了本身,只要让他亲近之人在他床边守护一晚,为了招魂引魄,待到天明便会醒来。” “我是他儿子,今晚我要在这里守护额父。”文昌义成说道。 文昌玄目接道:“这是自然,亲近之人莫过于父子。今晚就让义成为他额父招魂引魄。”然后又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从帐外进来一名护卫长,应道:“请左酋长吩咐!” “你率领护卫把大帐全部围起来,不得放进一个人,谁都不许打扰文昌义成!” “遵令!” 文昌元决甚是满意,又说道:“左酋长说的对,不能打扰义成,既然这样,我们都该退出去,让义成一人守在这里。” “遵令!” 话毕,文昌元决领着众人退出帐外。 文昌元决与文昌玄目到了另外一个大帐,文昌玄目就问:“王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昌元决此时也是摸不着头脑,“我也不知道,文昌暗田就这样活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文昌玄目怒道:“什么活了,我看咱们都被文昌暗田耍了,想不到文昌暗田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这些阴谋诡计,真是可杀!” 文昌元决更是不解,问道:“叔父这是何意?” “他在库开族根本就没有死,然后逃了回来又搞出安化神庇佑,死而复生的鬼话,这下他有安化神的庇佑,岂不是比大王还厉害,这招真是狠毒!” 文昌元决这才醒悟,“对对对,死人怎么能活呢,”想到这里,忽然惊出一身冷汗,“这,这文昌暗田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太可怕了,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文昌玄目冷哼一声:“不可能,这次大王让我们把他带回天毒,等到了天毒,我们再想办法。” “只能如此了,一切全靠叔父主持大局。” 到了半夜时分,文昌义成守在文昌暗田身边,拉着文昌暗田的手,嘴里还在念叨着父子二人的种种过往,一边念叨一边含着泪。 突然,文昌义成只觉手被紧紧抓住,文昌义成大惊,呼道:“额父,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文昌义成一看果然额父醒了。 文昌暗田低声说道:“义成莫要大声,为父已经醒来,不可惊动旁人。” “额父,你终于活过来了,你知道吗,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我还发誓要为你报仇,要亲手杀了失忽兀他们!” “傻孩子,什么活过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死,就凭他们也想害我,简直可笑。” “额父,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真的,真的……” “我怕告诉你就会别人看出端倪,所以没有告诉你。我本想就此隐姓埋名不再出来,可又放心不下昌离族,我只担心昌离族的未来,你大伯是越来越糊涂了,昌离族怕是要毁在他的手上啊!” “额父,大伯现在对失忽兀他们几个小人言听计从,就算你出来也是于事无补啊,这次恐怕还要遭到他们算计,文昌玄目已经带兵把这里团团包围了。”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应付,我已经想到拯救昌离族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文昌义成急切问道。 “这事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会明白。” 文昌义成点点头,不再追问了,看着眼前的额父一切正常,心里太高兴了,二人又相谈到深夜,这才各自休息。 第162章 部落的演化 次日一大早,文昌元决就收到文昌暗田醒来的消息,等文昌元决到的时候,只见帐外挤满了族人,布南娃立刻腾出一条道让文昌元决进去了。 等进入帐内,昨天的人基本都在帐内,不过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来本。 文昌元决看了一眼来本,心里顿时一阵不详之感,来本却不用正眼看他,文昌元决此时也不好发作,径直来到文昌暗田面前,“叔父,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文昌暗田看着文昌元决说道:“元决,我也没想过我还能活着,这次多亏安化神护佑。” 文昌玄目一脸不屑,“是吗?这可真是天大的奇闻,亘古至今未尝听闻!” “你这叫什么话,以前没有,现在有了,这一定是左酋长的德行感动了安化神,安化神才不愿左酋长被奸人所害。”说话的正是来本。 “放肆,来本,你现在只是最低等的族人,也敢同我这样讲话,还有我要告诉你左酋长是我文昌玄目,文昌暗田已经不是左酋长了。”文昌玄目大声呵斥道。 来本听罢大怒,正要反击却被文昌暗田拦下来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玄目说得对,我现在已经不是左酋长了。” 文昌元决看气氛有点紧张,忙说道:“叔父莫怪,因为我额父听闻你被库开族害死,当即发怒要发兵为你报仇,却不想库开族又联合野族设下陷阱欲坑杀我军,无奈之下额父只得下令撤兵。后来额父又为你举办了隆重的葬礼,我额父为你伤心的几乎晕厥过去了。由于我们都认为你被库开族害死了,左酋长之职非常重要,不可空缺,后经众臣一致推荐玄目叔父出任,额父就顺大家的心意加封玄目叔父为左酋长。” “王兄如此挂心于我,这是我天大的福分。等我养好身体,我一定去天毒拜见王兄。”文昌暗田压根不提文昌玄目升任左酋长之事。 文昌元决接茬说道:“那真是太好了,额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你接风洗尘。” 此时帐外的族人吵吵囔囔地要见文昌暗田,都想听听他经历过什么奇遇。 文昌暗田听到外面的动静,说道:“义成,扶我起来,我要到帐外去。” 文昌玄目立刻上前拦着,喝道:“且慢,文昌暗田,你出去想干什么?你又想对族人说什么?我告诉你,神只之事,一来是神圣的事,不可妄言。二来你身体刚恢复,不宜劳累。你要是想讲等见到大王再说不迟。” 文昌元决也反应过来了,忙说:“叔父,玄目叔父言之有理,此等神圣之事岂可泄露,我看不如你安心养身体。等回到天毒与我额父言说就好。” 文昌暗田想了一下,说道:“你们说的也对,我在安化神那里受到很多圣谕,该说不该说的我自有分寸。”说罢伸出手喊道:“义成,扶我起来,我要出帐。” 文昌元决恐生事端,又假意关心道:“叔父,你这刚刚苏醒,身体虚弱,还是多休息为主,不要出去了惹了风寒岂不糟了。” 文昌暗田却淡淡一笑:“无妨,我自有分寸,你只管放心好了。” 这时候帐外又高呼起来要见左酋长文昌暗田。 文昌玄目听他们喊着左酋长文昌暗田,心里忒不是滋味。文昌暗田也看出他脸上的变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 文昌玄目心中顿感意外,暗想:“他这是什么意思?” 文昌玄目还没想明白,文昌暗田就径直走出帐外,族人们见到后纷纷跪倒在地,匍匐膜拜,就像跪拜神灵一般高声呐喊。 文昌暗田走到场地中央,示意大家安静,让族人们坐在草地上,然后对族人们说:“族人们,你们知不知道,像豺狼一般的野族、库开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加害于我,但是他们的阴谋诡计是不可能得逞的。这次是伟大的安化神拯救了我,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族人们都替文昌暗田高兴着嗷嗷狂叫。 文昌暗田又高呼:“伟大的安化神!感谢您赐予我们广袤的草原,感谢您赐予我们牛羊马匹,感谢您赐予我们衣食帐篷,就让我们用最真诚的心感恩安化神的!感谢伟大的安化神!”说罢文昌暗田虔诚地跪倒在地。 族人们也纷纷跟着虔诚地跪拜神灵。 膜拜完毕,众人都按耐不住,七嘴八舌地问道:“左酋长,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左酋长,天上是什么样的?”“左酋长,安化神的神殿一定金碧辉煌吧?”…… 文昌暗田示意大家安静,笑着对大家说:“族人们,我知道你们很好奇这些神只之事,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晚在库开族的大帐内,我被一股浓烟熏醒,我一看着火了,我就想逃出大火,不料我浑身无力,四肢瘫软,虽然这样我还是强忍着往外走,不幸的是我没走两步就被浓烟呛晕过去了,我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好像飘在空中,等到再次醒来就在这里了。或许我的记忆已经被神只清除掉了,但是我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很高大但又很模糊的身影。” “那一定是安化神!”“对对对,一定是。”下面的族人又开始嚷起来了。 文昌暗田又说道:“或许是吧,我虽然不记得我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但是我一直记得一件事,就是有人告诉我草原各部的来历,我听过之后就印在脑海里。” 族人们一听顿时来个精神,忙问:“左酋长,你赶紧给我们讲讲。” 文昌暗田点点头,说道: “在圣河的源头陌仑地,有一个小部落,部落里有个清纯美丽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依亚。有一天她一个人在山上玩耍,一边哼着歌一边采着野花。就这样玩耍快到了晌午,这时依亚有点口渴,忽然看见山上有个泉眼,正在嘟嘟冒着泉水,少女很开心,当即手捧泉水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感觉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在她的梦中,出现一位散发金光的长者,对她说:‘孩子,你将是达吐噜(万物之王)的母亲,你的孩子会成为草原之主。’说完长者便消失了。 等依亚醒来感觉很奇怪就赶紧跑回家了,回家之后便把怪梦告诉了父母,她的父母却不以为然。等到第二天,只听到一声惨叫,依亚的父母赶紧跑过来查看,同时也被震惊了,依亚的肚子竟然变大了,看着像怀孕六个月孕妇的肚子,一夜之间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才理解依亚所说的梦,于是赶紧把这怪异之事告诉了族人。族人们一听赶紧跑过来看,果然如此。此时部落沸腾,一个达吐噜将要降临自己的部落,大家都高兴的载歌载舞。说来奇怪,依亚肚子大了之后,做事干活没有一点影响。还有更神奇的是正常都是十月怀胎,依亚却整整怀了一年零八个月。这时候族人都怀疑起来依亚到底怀的是达吐噜还是怪物? 突然有一天,依亚肚子疼的难以忍受,这是要生了,于是大家忙手忙脚地帮忙,在产婆的帮忙下,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生下来。大家一看是个男孩,这个男孩无论个头还是体重都比别的婴儿大两三倍,而且这孩子生下来也不哭也不闹,还能走路,还会叫妈妈。族人都震惊了,确定这就是达吐噜,于是给他的起个名字叫做:斡尔达。 长大后的斡尔达异于常人的地方全都展现出来,一是他比常人高大威猛,二是他比常人学习能力强,基本上都是过目不忘,三是他比常人的武艺更加高超,弓马射箭百发百中,刀枪棍棒样样精通。可以说是部落第一勇士,第一能人。 后来果然在斡尔达的带领下,迅速统一了草原,成为真正的达吐噜。 统一草原后,斡尔达把草原分为八部,分别由他的八个儿子担任酋长,立下大功的八大忠臣担任利马辅佐。这八个儿子分别叫做:文昌、巨嶂、蛮赤力、囚铠、鲁迩奴、巴朵札、泉承、苟桓。 文昌就是我们昌离族的始祖,后世的我们以名为姓,就是现在的文昌家族。我们昌离族是斡尔达的真正子孙后代,我们拥有草原上最高贵的身份,达吐噜斡尔达的正统血脉!” 族人们听罢都热血沸腾,不过也有族人问道:“那其他兄弟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3章 草原一十三部 文昌暗田看着族人热情高涨,接着给族人讲述起来。 斡尔达在统一草原之后,休养生息,族人们安居乐业,万物兴荣。忽然有一天,从东北方杀来一群蛮夷,身材高大,长相魁梧,在我草原上烧杀抢掠,为非作歹。族人一时未曾防备,遭此一劫。斡尔达立刻召回诸子诸将商议,大家一致表示打击野蛮人,用最严厉的手段。 斡尔达却表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于是派出使者前去责问,不料野蛮人心狠手辣直接杀死使者,随从人员只有三两个逃了回来。随从人员描述了他们的可怕:他们就是一群野兽,能够一拳打死牦牛,敢与野狼拼杀,像野兽一般四肢走路,活生生把野狼咬死。而且他们吃生肉,还带着滋淋淋的血。他们的首领有两人之高,手臂一人之长,头上带着一个很长很漂亮的野鸡尾做的帽子,脸上画的又白又黑,像个怪物。还让我们早点俯首称臣,不然就踏平草原。 斡尔达听罢再也坐不住,直接召集诸子诸将率领几万大军攻打野蛮人,由于野蛮人身材高大,斡尔达决定夜间偷袭,焚烧营帐。在斡尔达的带领下,用三个月的时间踏平野蛮部落,长子文昌更是奋勇杀敌,立下头功,俘虏了他们的首领,当众把他碎尸万段。野蛮人仅剩二千余人逃到雪窑冰天的酷寒之地。清灭野蛮人后,斡尔达留下三子蛮赤力统治野蛮部落。 回草原的时候,斡尔达的六子巴朵札带回来一个俘虏,因为看他身材矮小,与其他野蛮人截然不同,而且会扮作小丑供大家取乐,巴朵札甚是喜爱就把他带回来了,还给他起个名字叫做:诺罗。 后来斡尔达先后又征服西方、西南方、北方的蛮夷,斡尔达便论功行赏,分封诸子驻守四方,诸将辅佐。 东北之地,由三子蛮赤力驻守。 西方之地,由于地域辽阔,由二子巨嶂和五子鲁迩奴驻守。 西南方之地,由四子囚铠驻守。 北方之地,由七子泉承驻守。 草原之地,不仅地域辽阔,更是自己的大本营,由长子文昌、六子巴朵札、八子分地驻守。 此时斡尔达的领地达到空前绝后的广阔无边,有后人流传两句话为证:凡是有水草的地方都有斡尔达的牛羊,凡是有人口的地方都有斡尔达的大帐。 斡尔达虽然富有四海,但仍不满足,还有南方中原之地未被征服,于是决定南下中原。 当斡尔达来到雄狮关前,看着两座高耸林立的大山和狭窄的通道,不由得叹息道:“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所以始见。” 斡尔达因知此关易守难攻,但但为了征服南方中原的心愿,于是下令强攻。士卒连着强攻五天五夜,却遭到守关士兵的顽强抵抗,愣是没有任何进展。斡尔达看着伤亡惨重的族人,不由得感叹:“此乃吾之憾事。”于是下令撤兵。 斡尔达回到草原之后,由于年岁已高,又遭受心灵打击,没多久就卧病在床,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寒冷的冬季,斡尔达的灵魂被安化神召去。斡尔达临终曾有遗言:凡我后世子孙能马踏中原者,了却我人生憾事,就是我斡尔达的最出色的子孙,就有资格继承我的所有。 斡尔达死后,长子文昌被众兄弟功臣推举,登上了王位。文昌登上王位后,训练士卒,厉兵秣马,准备踏平中原。一是为了报仇雪耻,二是为了确定王位的合法性。 三年之后,机会来了。从驼货商人的口中得知中原大乱,兵戈四起,边境也是守备松懈。文昌立刻召集兄弟重臣,领兵十万,利用士兵假扮驼货商人做内应,成功拿着雄狮关,接着进一步踏平中原,终于了却斡尔达的遗愿。后来由于族人思念故乡,归心似箭,文昌便放弃中原,退回草原。 此时的草原上,除了文昌之外就剩老六巴朵札和老八苟桓,其他兄弟诸将分别驻守所征服的土地,都有自己的王帐。 巴朵札为人随和,军国大事全由大臣管理,自己却喜好溜马玩鹰,跳舞杂耍。斡尔达在世的时候不敢放肆,等到斡尔达离世之后便肆意放纵。他身边有两个溜须拍马下等人出身的小人狎呼、娈郊常伴左右,还有一个小丑诺罗,甚是得巴朵札欢心,很快这三个人就勾结到一起了,狼狈为奸。 后来巴朵札年迈昏庸,重用此三人,慢慢地三人便权倾朝野。这三人中狎呼是依麦族的祖先,娈郊是侬哈怖族的祖先,诺罗就是野族的祖先。 苟桓时年尚小,只有十八九,就由五位亲贵大臣协助执政,各管一摊。等到苟桓亲政的时候,五大臣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了,苟桓在时尚能镇住这五人,不幸苟桓英年早逝,五大臣选一幼主继位,权利便被五大臣牢牢控制在手中。 文昌死后他的儿子洛萨继位,洛萨在位期间发布一个命令:为纪念先王之功德,以先王之名文昌为姓,王的全名就是文昌洛萨,取昌离为部落之名,意在繁荣昌盛,达不离道。其他兄弟诸将也有样学样,纷纷以名为姓,各自成立部落,这就为后来的分裂埋下了伏笔。 等传到第四代文昌巴甲的时候,由于兄弟相争王位,各外部王公重臣纷纷各自站队,相互攻伐。后来巴甲以微弱优势打败弟弟骆同得到王位。 骆同不敌巴甲,战败逃走。逃亡后的文昌骆同一怒之下自立为王,以骆同为部落之名,与巴甲的昌离族分庭抗礼。这就是骆同族的先祖。 内乱之后,导致人心离散,元气大伤。此时昌离的王命已经出不了草原了,失去对草原之外的统治。外部势力基本上自立门户,与昌离划清界限。 巴甲死后传位于颉娃,颉娃执政时间,由于常年征战,再加上朝廷腐败,族人苦不堪言。更不幸的是草原上又遇上百年一遇的旱灾,水源枯竭,水草枯萎,大量牛羊饿死渴死,族人流离失所。 此时狎呼、娈郊、诺罗的后人趁着天灾人祸朝廷无暇顾及的时候,发起叛乱,自立为王,瓜分了巴朵札后人统治的地盘,逐而演变成如今的依麦族、侬哈怖族和野族。 而苟桓时期的五大臣的后人已经完全把持朝政,他们也趁机自立为王,瓜分苟桓后人所统治的区域。也就是如今的茂吉狸族、勒击奴族、喇扑赤族、金泼族、犸鱼族。 文昌颉娃得知巴朵札和苟桓的地盘被瓜分,臣下自立为王。尤其得知巴朵札叛乱的竟是奴隶出身的三个叛贼,一怒之下不顾天灾人祸,大臣劝阻,执意派出大将库开雉节率军讨伐叛贼。 谁料库开雉节深知此时昌离族已是山穷水尽,积重难返,根本再也折腾不起来了,便萌生反叛的念头。于是他假意出兵,却悄悄带走自己的本部人马和族人叛逃,干脆自立为王,取自己的姓库开为部落之名。这就是库开族的来历。 库开雉节死后,他的两个儿子也是为了争夺王位厮杀,战胜的哥哥继承王位。战败的弟弟不服,便自立为王,取哩啰为部落之名,与库开族平起平坐。这就是哩啰族的来历。 初时,斡尔达的六子鲁迩奴驻守西方之地,被异国他乡的文化、风景等深深吸引,不仅迷恋上了一个异国他乡风情万种的女子,还虔诚膜拜异国的信仰之神——夫主神。 这些事传回草原,斡尔达大怒,草原之人一向信奉安化神,于是让长子文昌拿着敕令代王斥责鲁迩奴,还派也突一同前去,让也突以大巫者的身份去教化百姓信奉安化神。 鲁迩奴被训斥一番后便有所收敛,至于大巫者也突,鲁迩奴并没有放在眼里,私底下该怎样还是怎样。这导致也突的教化子民进展的并不顺利,但有一部分来自草原上的族人很是崇信。 等到斡尔达死后,鲁迩奴不再收敛,不仅信了夫主神,还处处打压也突。也突实在气不过,多次向新王文昌指责鲁迩奴的过失。不曾想,此时的文昌正在为南下中原做准备,正是需要兄弟诸将的支持时候,默许鲁迩奴的行为,对也突陈述置若罔闻。到最后鲁迩奴干脆把也突赶走了。 也突无奈之下带着自己的信众回到草原,刚进入草原便觉无颜面对先王斡尔达,更是恼恨新王文昌,于是便留在草原与鲁迩奴的之地的交界之处,以大巫者的身份统治信众。 等到文昌颉娃执政之时,也突的后人廓蛮力也趁着草原大乱,以先祖也突为姓,以廓蛮力为部落名,自立为王。这就是如今的廓蛮力族的来历。 “族人们,以上就是草原一十三部的来历。”文昌暗田说道。 第164章 亲自迎接 听完文昌暗田的叙述,族人们纷纷议论着, “原来整个草原都是我们昌离族打下来的。” “不止草原,还有草原之外的都是我们昌离族的。” “还有草原各部都是从我们昌离族分出去的。” “是啊,想不到野族的祖先是个奴隶,还是俘虏过来的奴隶。” “那库开族还是叛徒!” …… 文昌暗田听着族人的议论,然后对族人们说:“不错,这一切都是我们昌离族,像野族这种奴隶出身的部落不配在草原上生存,是我们昌离族的宽仁才让他们如此猖狂。既然安化神的谕令告知我这一切,我相信是安化神指示我们应该要夺回我们的一切,所以早晚有一天我们要夺回我们的一切。” “夺回一切!夺回一切!……”族人们狂热地高喊着。 看着差不多了,文昌暗田又说:“好了,族人们,安化神的谕令你们既已知晓,你们就退下吧。我身体有点不适,想回帐休息一下。” 众人一听都拜别文昌暗田退了回去。 等族人散去,文昌暗田这才回到帐内。 文昌元决满脸笑意说道:“叔父,你讲的太好了,我真是佩服你。” 文昌暗田有点不高兴地说:“元决,这是安化神的谕令,什么叫我讲的好?我是讲故事的吗?” 文昌元决登时笑容全失,赔礼道:“是是是,叔父教训的是,是我说错话了。” 文昌玄目见状,说道:“暗田,我看你的身子骨挺好的,不像有病有灾的。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天毒,大王还等着见你呢,你应该把安化神的谕令早点告知大王。” 文昌暗田回头看了一眼文昌玄目,点点头说:“玄目说的在理,我也想早点见到大王,我看不如……”话到这里文昌暗田大叫一声“啊”,然后双手抱头,不停的挣扎。 文昌义成赶紧冲上前去抱住,叫道:“额父,你怎么了?”众人也上前查看。 文昌暗田还在痛苦地挣扎,嘴里喊着:“疼,好疼啊。”众人一顿手忙脚乱,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啊……”一声惨叫之后,文昌暗田不再挣扎,似是昏死过去了。 文昌义成着急地抱着文昌暗田,边哭边喊:“额父,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文昌元决也有点诧异,忙问大巫者:“乌乌呐,他这是怎么了?” 乌乌呐若有所思地回道:“王子,依我看他这是神游太久,灵魂刚回到身体不久,方才又同族人聊这么长时间,怕是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那要不要紧?”文昌元决追问道。 “无妨,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你说什么?静养几日,大王还等着他呢,就是抬也得把他抬回去。”文昌玄目瞪着眼吼道。 “我看谁敢!”只见来本冲出人群,站到文昌暗田的身前,接着说道:“左酋长身体没好之前,谁敢动他一下试试!” 文昌玄目勃然大怒,“来本,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说着对着外面喊道:“来人,把来本给我抓起来。”说罢帐外进来几名卫士。 “且慢。”只见元吁兀水出声阻拦,又走到文昌元决面前,说道:“左酋长,这来本是我请来的客人,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前左酋长身体着想,还望左酋长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动怒。”说完就喝退几名卫士出帐。 文昌玄目不可思议地看着元吁兀水,一脸严肃地说道:“元吁兀水,大王可是有令让我把文昌暗田带回天毒,怎么着,你们难道想抗命?” 元吁兀水不卑不亢地说道:“不敢,大王的命令我们绝对服从,只是员里距离天毒路途遥远,大王肯定不知道这里的事。前左酋长身体虚弱,怎能一路颠簸。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坏了大王的兄弟情谊,还望左酋长宽恕几日,容他养好身体再去也不迟。” 文昌玄目听到这里,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我要是不宽恕呢?” 看样子文昌玄目发怒了,元吁兀水却也没惯着,直接顶回去了:“既然这样,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 文昌玄目气的指着元吁兀水说道:“你!” 文昌元决见状,吼道:“够了,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就像两只顶架的公羊。我看就先让叔父好好修养,等他身子骨好了再回天毒不迟。然后派个人把叔父的情况告知额父,且让他耐心等待几日。” 说罢,二人也不再争吵,随后众人都退出帐外,只有文昌义成一人留下照顾。 “元决,你为何拦着我?这元吁兀水也太嚣张了。”文昌玄目一回到帐内就质问道。 “叔父,你没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吗?”文昌元决一脸严肃地说。 “哦,有什么不对?” “叔父,我看元吁兀水有问题,好像跟来本他们一伙的,刚才没看出来他跟你急眼了。”文昌元决解释到。 “怎么的,他还敢造反不成?”文昌玄目说罢,倒吸一口凉气,回过味了。他看向文昌元决,只见文昌元决点点头。 二人沉默了片刻,文昌元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说道:“叔父,事关重大,暂时让文昌暗田休养,调重兵把守,监视住他。立刻派人回天毒一趟,向额父禀明这里发生的一切,让额父定夺。” “机密之事需机密之人去办,以我之见大王一向信任温突,让温突亲自回去一趟向大王禀告。” “好,叔父,就依你之言。” 二人敲定之后就把事情原委告知温突,阐明其中利害关系,让他立刻回国都面陈大王。温突领命之后,带着几个随从急忙赶回天毒。 且说温突回到天毒,面见大王后,就把员里发生的事告知文昌家一。 当文昌家一听完草原各部的来历之后,当即哈哈大笑,不由得赞叹道:“暗田真是好样的!” 当得知元吁兀水可能有反意时,也是半信半疑,文昌家一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于是召失忽兀、里不术二人前来。 不一会,二人来到,温突就把事情对二人讲起。失忽兀对部落来历嗤之以鼻,里不术倒是很认同。 “你们看该如何处理此事?”文昌家一问道 失忽兀回道:“大王,元吁兀水即使不反,他也会帮助文昌暗田。还记得野族联盟的时候,文昌暗田没有任何诏令就从员里调来几万救兵,虽然当时是为了攻打野族,但此举属于擅自调兵,罪同谋反。那元吁兀水身为省正,没有大王的谕令,就凭文昌暗田孤身一人就敢同意,不就说明此二人早已勾结。所以大王还需防范!” 文昌家一觉得甚是有理,当初只顾着打野族了,没想这么多,如今想来却是这回事,于是问道:“失忽兀,那你说该怎么办?” 失忽兀想了一会,回道:“大王,不如召元吁兀水回朝奏事,让王子全权负责员里一切事务,这样没有阻碍,王子就可轻松拿下文昌暗田。” 文昌家一考虑了一下,说道:“不妥,万一把他们逼急了,会弄巧成拙的,况且这还只是猜测而已。” 短暂沉默之后,文昌家一说道:“本王决定亲自前往员里,迎回暗田。” “不可,大王您千金之躯怎么为了一个奸人而以身犯险呢?何况已经有王子和左酋长去请了,难道还不够格吗?”失忽兀劝道。 温突也劝道:“是啊大王,文昌暗田算什么,怎么值得大王亲自迎接。” 文昌家一笑道:“暗田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可是受过安化神教诲的。本王亲自去迎,可以表明我对神明的敬意。” “大王……” “好了,你们不用再劝了,本王主意已定。温突,你去准备一下,带着亲卫兵明天一早我们便去。” “遵令。”温突领命出帐。 “失忽兀,你去下一道谕令给元吁兀水,就说本王要亲自前往迎回暗田,让他做好准备。” 里不术这时说道:“大王,万一元吁兀水他们真如执首子所说,大王、王子、左酋长可都在员里,那不坏了大事,大王不可不察啊!” “本王已经想好,到了巨无召元吁兀水迎驾,他要是来了便控制起来,要是不来我会让亲卫军把他抓过来。” 里不术一听觉得可行,又拍起马屁:“大王英明!” “好了,你们都去准备一下,退下吧。” “遵令!” 第165章 接回天毒 果然,第二天文昌家一带着亲卫军浩浩荡荡向员里出发。失忽兀、里不术二人看着远去的人马,里不术不自主地叹息道:“执首子,看来大王还是重视兄弟之情啊!” 失忽兀不屑地说:“什么兄弟之情,大王只是对文昌暗田的故事感兴趣而已,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里不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该死的文昌暗田,死来死去就是死不掉。” 失忽兀听完怒道:“想不到我们被文昌暗田耍的团团转,不知道这次回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 约摸晌午时分,文昌家一就到了巨无,于是派人前去员里召文昌元决、文昌玄目、元吁兀水三人前来迎驾。 元吁兀水前一天得到大王要来,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命人收拾一番,刚收拾停当就接到王命,元吁兀水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巨无迎驾。 文昌家一用完膳,正在休息之时,有传令兵进帐说三人前来迎驾。文昌家一宣他们进帐。 三人进帐叩拜文昌家一之后,文昌家一就问道:“元决,你叔父暗田现在怎么样了?” “回额父,叔父如今正在休养,估计快好了。” 文昌家一点点头,“暗田死而复生真是令人惊叹,这是安化神给我们昌离族的恩赐,我也想早点见到暗田。” 文昌玄目立刻接道:“大王,那还不容易,直接把他带过来就好了,何必要去员里?” 文昌家一摇摇头,指责道:“玄目,你还是这么莽撞,暗田身子骨还没好怎能颠簸?”然后又对着元吁兀水说:“你说,是吗?” 元吁兀水甚是诧异,忙回道:“大王仁慈。” 文昌家一又说:“元吁兀水,本王已经到了巨无,你现在立刻回去问问暗田是本王亲自去员里见他还是等他身体好了来巨无见本王?快去快回,本王等着你的答复。” “遵命!”说罢,元吁兀水退出。 文昌玄目见状,急忙劝道“大王,元吁兀水有问题,你怎么能放他回去呢?” “无妨,我就是要他回去问问暗田,我倒要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招。” 回到员里,元吁兀水把文昌家一的意思告知文昌暗田,文昌暗田自然表示要去面见大王,于是整装一番便去巨无。 “臣弟暗田拜见王兄!” 文昌家一看到文昌暗田的那一刻是又惊又喜,立刻上前搀起:“暗田,你真的活了。” “臣弟无能,让王兄挂念了。”文昌暗田面带惭愧之色。 文昌家一却安慰道:“暗田哪里的话,是我让你受罪了。怎样样,身子骨好些了吗?” “好了许多。” “那就好,你快告诉本王安化神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神谕?有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文昌家一急不可耐的询问着。 “这,这倒没有。”文昌暗田无奈地回道。 文昌家一有些不悦,“暗田,你可不许瞒着本王!” “王兄,我只记得安化神的谕令是让我们统一草原,恢复我昌离族昔日的辉煌!” 文昌家一埋怨道:“又来,你呀整天就是这套说辞,本王都听烦了,除了这些就没有让本王高兴的事吗?” 文昌暗田也是无奈,不过稍微转下脑子就说道:“王兄,有,当然有了,不过这都是神谕,不能让太多人听。”说完看着帐内几人。 文昌家一瞬间明了,然后说道:“玄目,元决,还有元吁兀水,我现在有要事与暗田商议,你们都退下吧。” 三人走后,文昌家一就让文昌暗田仔细说来。 文昌暗田说道:“王兄,长生之术是不可能有的,但我在神只面前可是替你问过了前程。” 文昌家一两眼放光:“神只怎么说的?” 文昌暗田回道:“他说王兄当有天下,必统一草原,且寿终正寝,可享一百八十岁,子孙后代皆富贵齐天。” “真的吗?我能活一百八岁,太好了。” “不过……”文昌家一正高兴呢,文昌暗田却话锋一转。 “暗田,不过什么?快说。” “神只却说王兄不识人用人,来本乃战神转世,南得知哲乃智慧之人,王兄皆抛弃。恐怕会影响王兄的气运!” 文昌家一有点不信,质问道:“暗田,你这是假公济私吧,你与此二人关系好,所以假借神明来骗我吧。” 文昌暗田也不狡辩,淡淡地回道:“此乃神明之事,王兄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言尽于此,请王兄自行定夺!” 文昌家一思虑良久,说道:“也罢,我信你一次。不过今日天色已晚,让他们明天一早前来见我。” 文昌暗田大喜,立刻派人前去传令。 等到次日清晨,众人早已在帐内等候,文昌家一一到,众人便行礼叩拜。 文昌家一看见来本、南得知哲都来了,就说:“来本,你是我们昌离族的战神,数次解救昌离族之难,为我昌离族立下汗马功劳。按说本王应该嘉奖你,但你却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屡次忤逆本王,本王才把你贬为庶人。通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你应该把你的毛病都改掉了吧?” 来本回道:“大王,我是个粗人,说话一向耿直,我对昌离族的忠心可昭日月。” 文昌家一听完,心想还是这个牛脾气,算了,没必要再跟他计较。于是又说:“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可嘉,从即日起恢复你利马之职。” “谢大王。” 听到这里,文昌玄目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暗想:“大王这是疯了吗?” 随后,文昌家一又说:“南得知哲,你是聪明之人,本王甚是欣赏你的才干,但你有一点不足,就是太迂腐了,本王希望你以后能改改。” “谨遵大王教诲!”南得知哲上前回道。 “那就好,即日起封你为正良仁。” “谢大王。” 安排二人之后,文昌家一又说:“元吁兀水,你久居员里,守护边界,抵御外敌,劳苦功高,本王决定加封你为车宾,回朝参与政事。” “谢大王!” “至于员里省正之职,就由剌礼延化担任。本王已经通知剌礼延化前来,到时你同他交接完毕就立刻回天毒。” “谢大王!” 事情安排妥当之后,文昌家一吩咐众人:“好了,你们各自回去收拾停当,随本王一起回国都。” “遵令!” 众人都回去了,只留下文昌暗田,文昌家一二人又谈了许久。 文昌暗田很是无语,因为文昌家一只对神只之事有兴趣,至于其他一概没兴趣。不过如今来本他们都恢复了官职,这也算一件好事吧。 此时的文昌玄目挠破头皮也想不通,文昌暗田到底给大王灌的什么迷魂汤,竟把他憎恨的人全部官复原职了。可惜失忽兀、里不术不在这里,他们要在肯定能阻止大王。 同样不理解文昌家一行为的还有文昌元决,跟文昌玄目一样,就是想不通。想去找文昌家一问个明白,文昌暗田又跟文昌家一黏在一起,一时无法得见。 且说众人收拾好了,文昌家一就领着众人回天毒。 “文昌暗田” “失忽兀” 两人刚一碰面就剑拔弩张。 “没想到你真是长命啊!” “你这种人都能长命,我自然比你更长。” “哦呵,是吗?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命长!” “我奉陪到底。” 回到天毒之时,天色已暗,文昌家一让众人都回去歇着,等明日一早再到王帐议事。 此时文昌暗田复活的消息已传遍整个草原,还有文昌暗田讲述的草原一十三部的故事。各个部落态度不一,最惊恐的莫过于野族、库开族。 库开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昌暗田活了,那烧死的是谁。 野族也是派人加强了边部的防御,生怕昌离族搞事。 野族还同其他三位盟友常常一起商议对策,应对危机。 第166章 调查 王帐内,众人到齐,文昌家一首先表态:“暗田死而复生,此乃安化神恩赐我昌离族,是我昌离族莫大的福分。” 话音刚落就有人拍起马屁:“大王洪福齐天,有安化神庇佑,我昌离族必将国祚永存!” “哈哈哈,说得对,既然暗田都复生了,看看该如何封赐?”文昌家一笑着问道。 来本上前说道:“大王,他之前任左酋长之职,不如还让他任左酋长。” 文昌玄目听罢气的咬牙切齿,两眼瞪着来本,正想发作,里不术却说道:“来本,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左酋长一职现在是文昌玄目担任?” 来本嗤笑道:“他配吗?有哪个资格吗?” 失忽兀听完立马责道:“大胆来本,文昌玄目任左酋长之职是大王亲许的,你是在质疑文昌玄目的能力还是在质疑大王的决定?” 文昌玄目此时再也按耐不住了,骂道:“来本,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 文昌家一看他们吵起来就头疼,喝道:“够了,你们不要吵了。来本,本王让你们议事,你注意你的言辞,再敢胡言乱语本王将你轰出帐外。” 文昌家一发话了,几人也好发作,但都是谁也不服谁,场面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元吁兀水打破沉默:“大王,我记得当初大王给他的谥号是忠顺仁义大酋长,不如让他出任大酋长一职,大王意下如何?” 失忽兀反对道:“不行,大酋长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几乎与大王平起平坐,以文昌暗田的功劳还不够格。” “是啊,大王,执首子所言极是,不能采纳。”里不术跟腔道。 文昌家一一时也犯了难,又问道:“这不行,那不行,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众人也一时犯难,这时南得知哲上前说道:“大王,文昌暗田死而复生,已非凡人之身,这里面有神只之事,官职对他而言仅是称呼而已,无需太过看重。我看不如就依大王恩赐的谥号中取舍,仅尊称仁义酋长,这样既不会德不配位又不会违背大王的恩赐,岂不两全其美?” 文昌家一一听就来气,什么叫做已非凡人之身,难道他是神灵?想驳斥又觉得不合时宜,于是压着火气,点头称道:“好,南得知哲不愧有才有识,就这样办了,以后暗田就是仁义酋长了。你们恭贺一下!” 文昌暗田自然要推辞一番,众人又纷纷劝进,文昌暗田这才接受。众人朝向文昌暗田施礼祝贺,文昌暗田也欣然接受朝贺。 等散帐以后,失忽兀、里不术、文昌玄目三人又凑到一起,失忽兀满脸疑惑:“大王这是怎么了,不仅不追究文昌暗田,还恢复来本、南得知哲的职位,这文昌暗田到底给大王灌的什么迷魂汤?” 文昌玄目恨撅撅地说道:“管他灌的什么迷魂汤,那来本屡次羞辱于我,不杀来本我绝不罢休。” 里不术摇头说道:“我看此事不易,如今我们不知其中缘故,怕难以下手。执首子,你说该怎么办?” 失忽兀想了一会,说道:“文昌暗田假借神明复活,我估摸着大王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才会如此。所以我们要从这件事入手,拆穿他的谎言,那大王必将恼怒,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下手了。” 里不术点点头:“执首子所言极是,那我们从何入手?” 失忽兀回道:“问题就出在库开族,立刻派人到库开族细查此事。” 里不术质疑道:“执首子,你说会不会库开族也在帮文昌暗田一起使诈,把我们耍了?派人去库开族调查会不会也是徒劳无功?” 失忽兀自信道:“不会,库开族他们也想除掉文昌暗田,怎么会帮他。这次派人去调查,他们不但不会为难,还会很高兴配合我们。” “失忽兀说的对,立刻派人去。”文昌玄目插言道。 事情敲定之后,失忽兀就派人前去调查。 话说,草原各部听说文昌暗田复活和草原一十三部的来历之后都深为惊憾。尤其是脱伯申雄更为惊讶,于是立刻召三位首领前来商议。 等三人到齐,脱伯申雄着急询问道:“别力古,文昌暗田不是死在库开族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库开别力古也一头雾水,“我也不清楚啊,我明明检查过尸身,虽然烧了一点,但大致面貌都像,怎么可能没死?” 撒奴曲干末接道:“难道真的是安化神相救?” 窝卢赤植嗤道:“撒奴曲干末,你这是胡说八道,他文昌暗田算个什么东西,安化神会帮他?草原各部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你听过哪个被安化神庇护又死而复生的?” 撒奴曲干末摇摇头,“那倒没有听过。” “这就对了,既然这么多英雄豪杰都没有,文昌暗田又凭什么让安化神救他?”窝卢赤植发表自己的看法。 脱伯申雄非常认同窝卢赤植的话,说道:“窝卢赤植说的很有道理,那文昌暗田就是诈死,看来我们都上当了。” 库开别力古似乎想到什么了,默默自语:“那天发生的怪事,文昌暗田很有可能是诈死,那他又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脱伯申雄看见别力古发呆的样子,询问道:“别力古,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库开别力古正想的入神,听到脱伯申雄问自己,就把五族出使及文昌暗田被烧死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众人听完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脱伯申雄像想明白什么了,问道:“别力古,你说廓蛮力族使者蒙着面,那你见过他的真面目了吗?” 库开别力古摇摇头,“没有,他说是他们的习俗,我就没有在意了。” 脱伯申雄拍下大腿,激动地说道:“我看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窝卢赤植不解地问道:“脱伯申雄,这话怎么讲?” 脱伯申雄回道:“你们想他蒙着面谁也不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只知道他是廓蛮力族的使者,就算离开库开族也不会有人质疑。” “好一招瞒天过海!这文昌暗田不愧是智慧之人,他在出使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一切了,真是太厉害了!”撒奴曲干末不由得赞叹道。 库开别力古点点头,窝卢赤植还是一脸懵象,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脱伯申雄也没向他解释,唏嘘道:“这文昌暗田这次死而复生不但受到重用,还假借神明之言,说我们野族的祖先是俘虏,侬哈怖族和依麦族的祖先是下等人,库开族的祖先是叛将,哩啰族与库开族是兄弟之族。真是其心可诛!” 库开别力古接道:“脱伯申雄,何必在意他的疯言疯语,我们的祖先必定都是大英雄,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污蔑的。只要我们四族同心,早晚会打败昌离族。” 撒奴曲干末附和道:“库开别力古说的对,昌离族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我们同心协力,除掉昌离族只是时间问题。” 脱伯申雄心里稍感安慰,“你们说的是,我并不在意他编造的故事,只是有他在昌离族一天,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不除掉他怕是难以取胜。” 其余三人听完也觉得有理,但又无计可施。 见没什么好主意,脱伯申雄就说道:“我看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办法,不如以后再寻找机会除掉文昌暗田。天不早了,我已令人备下酒宴,我们一起去喝酒吧,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好,这个好,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窝卢赤植一听喝酒就来精神了,边说边拉着身旁的撒奴曲干末。 众人看着他的猴急的样子,哄堂大笑。 酒宴上,野族一干亲贵重臣相陪,众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黑夜里,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只见它朝库开族的方向狂奔而来,似是催命一般…… 第167章 惩奸卫 众人一直喝到半夜才尽兴散去,且说库开别力古回到库开族,一直睡到中午时分,刚一醒来就听到喔朵里陀谷在帐外急急嚷嚷,于是喊道:“喔朵里佗谷,你在帐外叫嚷什么?有什么事进帐来说。” 喔朵里佗谷立刻进帐回道:“大王,昌离族的特使现在大帐内求见大王。” “昌离族的特使,他来多久了?来干什么?”库开别力古问道。 “来了大约两个时辰了,干什么他没说,非要见到大王才肯说。” 库开别力古满脸疑惑,立刻起床,边穿衣服边说道:“你去把他带到王帐,我收拾好就过去。” “遵命!” 过了一会,库开别力古来到王帐,昌离族特使已在帐内等候。喔朵里佗谷向他介绍这就是大王。 特使弯身施礼:“外使拜见大王!” 库开别力古说道:“特使免礼,不知你来所为何事?” 特使回道:“我奉执首子之令前来,一来向大王问安,二来向大王咨询一些事情。” 库开别力古一听觉得很奇怪,问道:“你是失忽兀派来的?” “正是。” “问安就不必了,本王一向很好。那什么,失忽兀需要咨询什么事?” “回大王,我家执首子让我问一下文昌暗田之前不是死在库开族了吗?现在又怎么会复活了?” 库开别力古一听心下欢喜,正愁拿文昌暗田没办法,这下帮忙的人来了,于是说道:“关于这件事即使失忽兀不派你来问,本王也准备给你家执首说明情况。” “哦,听大王之意,此事另有蹊跷?”使者问道。 “那是自然,你告诉失忽兀:如果死在库开族的是文昌暗田,本王早已把他烧成灰了,安化神还怎么能救他?这是其一。其二,文昌暗田耍个阴谋诡计,使了一招‘偷梁换柱’,本王也被他蒙在鼓里,如今也是后知后觉。” “怎么个‘偷梁换柱’法?请大王明示。” 库开别力古讪讪道来:“具体本王也不清楚,不过本王敢肯定此事必与廓蛮力族脱不了干系。” 随后库开别力古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使者,使者听完也了解个大概,随后便向库开别力古辞别,回去复命。 最后库开别力古特意嘱咐道:“你回去告诉失忽兀一定要彻查清楚廓蛮力族使者的身份,只要查清楚他的身份,那文昌暗田的把戏必定被揭穿。” 使者连忙道谢:“多谢大王指点,我回去之后必定一五一十告知执首子。” 库开别力古满意地点点头,又赏赐一些财物给使者,使者高兴地回去复命去了。 等使者走后,喔朵里佗谷不解地问道:“大王,这等小人何必给他赏赐呢?” 库开别力古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办大事者不吝小利,往往有些事情就坏在小人物手中。正所谓拿人手短,给他好处他势必会卖力给我们办事,我说的话他会是一句不漏地说给失忽兀。” “大王英明!”喔朵里佗谷佩服道。 库开别力古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又派人去野族把使者之事告知脱伯申雄。 却说脱伯申雄正因为文昌暗田发愁,忽然接道库开别力古的信,当下阴霾散去,只夸库开别力古聪明能干。高兴之余,心中不免叹息道:有此等小人昌离族焉能不败! 想到这里,脱伯申雄觉得小人之事非同小可,轻则阳奉阴违,鱼肉百姓,重则擅权弄政,害国害民。于是当即下令整饬朝纲,清肃奸臣。 脱伯申雄成立临时惩奸卫,左酋长脱伯里元出任总卫长,余下分成三波: 其一,以左酋长长子脱伯鲁之陌为上卫长,次子脱伯尼拉扎为副职,主要审查王公贵戚及重臣中作奸犯科者。 其二,以脱伯计利和为中卫长,乌诨正厄、硕卜铜二人为副职,主要审查各处军队中作奸犯科者。 其三,以黎阳茧明为下卫长,拔出可为副职,主要审查各地方省正、里帚中作奸犯科者。 野族即将开展一起自上而下的清肃运动,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各处尽是人心惶惶。 眼看势头有些不对,王公大臣纷纷劝阻,就连脱伯里元不顾病体也前来劝谏。 脱伯申雄感到此事十分棘手,要是不查后患无穷,要是查处势必引起骚乱。虽然困难重重,但也坚定了脱伯申雄惩奸之心。为了抚慰众臣之心,脱伯申雄特意下了一道诏令。 令曰:“ 安化神谕 昭王之令 传野族首领脱伯申雄之令 晓谕部落各族人 危危草原,强敌当头,肆意攻伐,举步维艰。此乃昌离为祸,我族受苦。 自本王继位以来,奋发图强,厉兵秣马,以图灭昌离之祸。虽取战多胜,却未伤昌离之元气,而我部族根基浮动,不可相比。 然昌离必败有三,一者:昌离首领狂妄自大,昏庸至极。 二者:昌离朝堂奸臣当道,忠臣义士遍失。 三者:昌离为非作歹,四处杀戮,各部落已恨之久矣。 有此三者焉能不败! 本王汲取昌离之失,不使我部落行其亡道,责令惩奸卫严肃清理各处作奸犯科者。 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自即日起凡是作奸犯科者自行伏罪,可由其上级自行处置,且需登录在册,存入王帐,以便日后考查其过错改失之心。限期十天。 十天之后,惩奸卫当行清查之职,各处需积极配合,凡是查处作奸犯科者,必定严惩。 本王自继位以来,未曾敢忘先王之遗命,未曾敢忘野族之兴亡,无一日不殚精竭虑,无一日不奋发图强。 望族人能齐心协力复兴野族,消灭昌离族,以正草原! 诰毕” 此令一下,算是稳定众人之心,毕竟有十天之期可以自行伏罪,由上级作保改正错误就可无事,这样也不至于人心浮动。 且说出使库开族的使者回到天毒后,就把库开别力古的话一五一十告知失忽兀,失忽兀三人听完心下便知大概。 里不术说道:“这样看来,文昌暗田根本就是诈死,只是我们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大王也不会相信。” 文昌玄目接道:“那就派人去廓蛮力族彻查,只要找出那个人就能真相大白。” 失忽兀摇摇头,说道:“此事没那么简单,你们想一下就凭文昌暗田短短几日就能说服廓蛮力族首领帮他忙,看来他们关系不错。如果我们贸然派人前去调查,恐怕什么也查不到,还会打草惊蛇,让文昌暗田有所防备。” 二人觉得失忽兀所言有理,于是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失忽兀想了一会,说道:“先派一个人去廓蛮力族暗查一下他们出使库开族那天是不是夫主神诞辰,看他们是不是有蒙面以示敬意的习俗,若是没有,那出使库开族的必定是假使者。” 二人点点头,又问接下来怎么办。 失忽兀接着说道:“只要确定他的假身份之后,我们三人就请大王允许我们三人其中一人暗地里出使廓蛮力族,找出真正的使者带回天毒,与文昌暗田当场对质,那文昌暗田的把戏不就拆穿了。” 文昌玄目不解:“为什么要我们三人其中一人出使呢?” 失忽兀回道:“因为我们三人那天见过廓蛮力族的使者,虽然记不太清,但大致面貌还是记得一些。其次,此机密之事一般之人恐办事马虎,反而坏了大事。只有我们三人才会小心谨慎的办好此事。” 二人听罢都很赞同,失忽兀见状问道:“那你们看我们三人谁去合适?” 几人相互看看,最后文昌玄目表态:“我去比较合适。我贵为左酋长,出使其他部落,巩固部落之间的关系,也是分内之事。况且昌离族的左酋长,身份地位是何其尊贵,廓蛮力族首领怎么着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失忽兀笑道:“不错,你我想到一块了,我也是此意。” 里不术也跟着道:“既然这样就这么定了,我们立刻去安排。” 说罢,几人又安排先前出使库开族的人去廓蛮力族暗查一番。 且说文昌暗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168章 二十勇士 昌离族王帐,众人聚齐,文昌暗田上前说道:“王兄,我昨晚做了一梦。” 文昌家一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梦?” “我梦到一个金衣使者,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甚是不解。” “金衣使者?那是肯定神袛,说的什么话?”文昌家一赶忙问道。 文昌暗田回道:“他说:霸者一,恶申力,当除之,方功成!他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我当时就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我立刻把这句话记下来了。请王兄过目!” 文昌家一接过来一看,嘴里念叨着:霸者一……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于是让内关拿下去给众人仔细看看,看有没有人能明白其中含义。 文昌家一问道:“失忽兀,你明白其中含义吗?” 失忽兀却冷笑一声:“这可是仁义酋长的梦语,我怎么知道?还是让他来给我们解释解释他的意思了。” 文昌家一已被神明之言吸引了,根本没听出失忽兀的阴阳怪气,于是问道:“暗田,你知道吗?” 文昌暗田惭愧道:“王兄,我想了许久也未参透其中奥妙。” 文昌家一顿时有点丧气,“这可是神明之言,你们竟无一人能参透其中玄机?” 帐内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南得知哲上前说道:“大王,我来试试。” 文昌家一打眼一看,高兴道:“是南得知哲啊,好好好,快为本王解惑!” 南得知哲慢条斯理地说:“从字意上来讲,后面两句话当除之,方功成很好理解,意思就是当下需要除掉,才能功成名就。” 文昌家一满意地点点头,问道:“那霸者一,恶申古又是什么意思?” “霸者一指的是称王称霸者一人,恶申古指的是为恶为祸者申古。” “申古?申古是谁?”文昌家一问道。 “大王,这申古乃是一只巨兽,臣年少时曾游历四方,听过各地奇闻异事。传说这申古生于草原之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峡谷,它身长六丈,宽二丈,尖头长尾,生性凶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草原危害生灵。别看它身形笨重,跑起来健步如飞,地动山摇。无论见到人或动物都被它一口吞下,生生咬死。 大家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但它每次都从深不见底的峡谷出来,所以每次出来大家都喊:深谷的怪物来了!到后来来不及喊太多,就直接喊:深谷,深谷。大家一听就知道怪物来了,于是后面都叫它深谷。 草原部落深受其害,也曾经组织勇士去杀死它,都是一去不返,葬身峡谷。大约过了几十年,有人发现,这深谷奔跑起来速度变慢了,而且胃口也小了。于是大家商议,都认为深谷已经老了,正是除掉它的时候。于是又组织二十人位身强体壮的勇士去杀死它。二十人背负使命来到峡谷,在大家的帮助下慢慢落到谷底。 到了谷底才发现里面恶臭熏天,二十人都被恶臭熏的呕吐不止。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他们又小心翼翼地寻找怪物的踪迹。不到半刻,他们发现一个山洞,洞口有好多大脚印,于是他们断定怪物就在洞中。他们紧握利刃进入山洞,果然发现怪物。此时怪物正在睡觉,他们直呼天赐良机。 于是他们分成几组,四个人一起砍怪物的尾巴,八个人分别砍怪物的四只脚,四个人一起砍怪物的脖子,余下四个寻一高处据点,一旦动手,两个人跳到怪物的背上砍其背部,两个人跳到怪物的头部砍其双眼。 万幸一切顺利,等安排妥当,只见领头之人手势一下,二十人一同发力,瞬间就听到恐怖的嘶喊声,接着就是地动山摇。怪物醒了,发疯似的狂叫奔跑,二十人却没有丝毫害怕,紧紧地抓住怪物继续用尽全力砍怪物。 且说怪物头部上的二人,当怪物一睁眼就用利刃刺向怪物的眼睛,怪物看到有东西就闭上眼睛,等到怪物再睁眼的时候,二人瞅准时机狠狠地扎进怪物的眼中,怪物顿时疼的撕心裂肺,二人并未罢手,而是继续把利刃用力斜着向下划。这一下怪物彻底狂暴起来了,用力一抖身上四人和尾巴上四人全被甩了下来,这八人全撞到墙壁上当场吐血身亡。 余下十二人,砍怪物四只脚的八个人拼死抱紧用尽全身力气砍,无奈怪物的皮太厚,仅砍掉手掌大小厚度,最后筋疲力尽被怪物甩飞出去当场毙命。 现在只剩下砍脖子的四人,怪物狂奔之时,四人赶紧避开躲在一旁。怪物眼瞎之后疯狂乱奔,由于看不见,再加上洞穴不够宽阔,怪物身躯庞大,四处撞墙,洞穴上的石头开始往下脱落。四人一看洞穴要塌,立刻朝洞穴外跑。刚跑出去,洞穴就塌了。 四人这下总算松了口气,怪物已经被石块死死地压住了,耳边只剩下阵阵哀鸣声。四人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瞬间瘫软倒地,相视而笑。 过了两个时辰,四人也缓过劲来了,也没听到怪物的嘶鸣声。就在大家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忽然一声巨吼,满天飞石砸了过来。怪物竟然冲出来了,其中一人不幸被飞石当场砸死。 剩余三人大惊失色,赶紧沿着狭长的谷底跑,此时的怪物像是长了眼一样跟在三人后面追赶。 后面两人眼看就要追上来,于是破釜沉舟,借助跑力冲上岩石飞身一跃跳到怪物的头部,然后拿刀猛刺。 怪物疼痛难忍,直接低着头猛冲岩壁,二人躲闪不急被挤破胸膛,当场毙命。 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一狭窄通道,仅能过去一个人。他灵机一动,把怪物引到狭窄通道。 怪物眼睛瞎了看不见,仅靠嗅觉,等冲过去的时候,由于劲大直接把头卡在通道里。 最后一人丝毫不敢怠慢,直接挥舞利刃砍向怪物的脑袋,一刀,一刀……,怪物浑身摇晃也无济于事,它的头被死死地卡着,或许它真的老了。 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他的手全是血,不是怪物的,是他握刀磨出的血。最后砍了整整一天一夜,支撑他砍下去的是他最爱的妻子、孩子,还有他最淳朴最热情的族人。终于怪物的头掉了,他也垂下了头,双眼也紧紧地闭上了,只剩那血肉模糊手中紧握的刀…… 过了三天,等到族人下来查看,看到眼前的一幕,无不潸然泪下。 自此怪物深谷死了,族人们可以安居乐业,深谷和二十勇士的传说代代留传,慢慢地就被大家传成‘申古’了。” “原来这就是申古啊。”文昌家一恍然大悟,众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不由得称赞起南得知哲博学多识。失忽兀却是冷眼旁观,心中讥笑:“先让你们暂时得意两天。” “大王,这只是字面的意思。” 南得知哲话语一出,文昌家一更是激动,忙问道:“南得知哲,你的意思还有更深的意思?你赶快告诉本王。” 南得知哲回道:“这申古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但它的恶行却是人神共愤。而霸者一,恶申古是神明的指示,应该指的是当下之事。大王的尊名是家一,那霸者一的意思就是称王称霸者乃是文昌家一。以此类推,申古指的就是脱伯申雄和库开别力古二人,意思就是脱伯申雄和库开别力古作恶多端。所以神明的指示是:称王称霸的会是文昌家一,作恶多端的是脱伯申雄和库开别力古,只有除掉他们,才会功成名就,实现真正的霸业!” 文昌家一顿时热血沸腾:“好,说的太好了,神明已有指示,本王必当尽力为之,早日灭掉他们,实现霸业!” 众人立刻高呼:“大王英明!” 文昌家一此刻十分高兴,对南得知哲大大的赞赏,于是下令加封南得知哲为左补学正。这可把身为学正的居力革气的牙痒痒的,不由生出深深的危机感。 世间悲者,莫过于此。想那南得知哲智多识广,多次出使立下汗马功劳未被赏识重用,如今只因故事讲的好就被破格提拔。 凡君王者不以慧眼识人,而已喜好任人,岂不哀哉! 第169章 整肃之事 文昌暗田趁势建议:“王兄,申古为恶,部落生灵涂炭,正如那野族和库开族为恶一般。杀死申古有二十勇士,如今我们昌离族岂止二十勇士,几万万勇士早就枕戈饮血,立志灭掉他们。请王兄应当早做打算。” 文昌家一点点头,说道:“不错,本王正有此意。如今已是年末,等到来年开春,由来本操练兵马,攻打野族!” “大王英明!”众人欢呼道。 不几日,失忽兀派去廓蛮力族的人回来复命,据他调查发现夫主神的诞辰是在2月9日,诞辰之日需要到寺中沐浴、更衣,礼拜,听诵经文,并没有蒙面一说。 三人一听当下大喜,里不术赞道:“执首子果真是料事如神。” 失忽兀笑道:“哪里哪里,就这点小计谋休想瞒得过我!” 文昌玄目接道:“不过如今近至年末,诸事繁多,不如到了来年再去出使廓蛮力族。” 失忽兀点点头:“也是,只有两天了,那就让他们再得意两天。” …… 且说野族,脱伯申雄自从诰令下发之后,果然有作奸犯科者自行伏罪,王公亲贵有三人,各处地方长官有五人,各处军队长官有六人,其余小枝末吏有十一二人。 人数如此之多,脱伯申雄不由得叹息,但诰令已发,于是把他们记录造册,以观后效。 王帐内,脱伯申雄拿着册子对众人说道:“本王实在没想到,竟有二十多人认罪伏法,这二十多人渗透到我们野族各个地方,要不是本王这次要坚决查处,后果会怎样?”说着看向众人,众人皆是低头不语。 脱伯申雄又说:“不过本王有言在先,只要能自行伏罪的,本王不再追究。他们能自行伏罪,说明他们的良心未泯,而对于那些仍不肯伏法受诛的害国误民的畜牲,本王绝不会心慈手软。惩奸卫上前听令!” 说罢惩奸卫几人一同上前跪倒。 “十日之限已到,自即日起你们全力彻查,本王许以尔等便宜之权,上至王公下至族人,凡是作奸犯科者,一律捉拿严办,绝不姑息!胆敢恶意阻拦者,一律视为忤逆,轻则杀头,重则夷族!” “谨遵大王谕令!”几人一同回道。 脱伯申雄又嘱咐道:“尔等手握生杀大权,务必小心用命,决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遵命!” 脱伯申雄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整肃风气,不能容忍奸佞小人祸害部落。 风风火火的整肃运动开始,先是上卫长脱伯鲁之陌兄弟二人对野中各王公贵族的属地展开调查,经过明察暗访,查处一人,乃是堂兄脱伯录余,与脱伯申雄一个曾祖。 脱伯录余仗着自己身为坊圉,滥用私权,草菅人命,很多族人都冤死在他的手中,逼迫犯罪的族人卖身为奴,圈养很多奴隶。 脱伯鲁之陌把情况上报脱伯申雄。脱伯申雄立刻下令免除脱伯录余的职位,鞭打一百,为了维护脱伯家族的颜面,只把他圈禁在王栅。同时平反冤案假案,那些被逼卖身为奴的族人立刻恢复自由之身。 中卫长脱伯计利和几人调查军队,料地一名海里,乌全、备安二地各一名大夕,西野、议、同岭三地各一名小夕,共六人。都是任人唯亲,以权谋私。 脱伯计利和把几人情况上报脱伯申雄之后,脱伯申雄下令解除六人之职,鞭笞五十,其全家贬为奴隶。 下卫长黎阳茧明二人巡查各处,查处符化左补省正佐托隶骨不仅生活奢靡,荒淫无度,还欺压族人,滥杀无辜。还有僻、乌全二地里帚巧言令色,阴奉阳违。 黎阳茧明把几人情况上报脱伯申雄。佐托隶骨可就没脱伯录余那么幸运了,脱伯申雄直接下令处死佐托隶骨,其全家贬为奴隶。其余二人就地免职,其全家罚做奴隶。 持续两个月的整肃运动结束了,总共查处十人。仅仅处死一人,圈紧一人,其余的免职罚做奴隶。 这些处罚看起来并不严重,这也能明白脱伯申雄虽有心整顿部落,但也摄于亲贵们的压力,也只是象征性处罚,并不像脱伯申雄说的那样严厉惩处,依旧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虽然不能根除,但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作奸犯科的歪风邪气。 即便这样,也惹恼一个人,那就是历艰困尧化。原来料、荐化二地都是他的属地,料地海里和荐化省正不仅是他的亲信,而且是这次惩奸官职最高的。 尤其荐化省正佐托隶骨是此次惩奸唯一一个被处死的,那可是历艰困尧化一手提拔的,他的小儿子还娶了佐托隶骨的女儿作侧室,也算姻亲,结果不仅被处死,全家还被贬为奴隶,这不是打他的脸。 历艰困尧化心里暗骂:“好你个脱伯申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弄了半天惩奸,全惩在我的头上了。还有那个黎阳茧明,你们都给我等着,到时候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事情结束之后,脱伯申雄又论功行赏,加封脱伯鲁之陌为正良仁,脱伯尼拉扎为良用,同属车宾。 脱伯录余被免职之后,坊圉之职空缺出来了,脱伯申雄思虑再三,觉得黎阳茧明从思鲁赤到草原,一路出谋划策,劳苦功高,于是加封黎阳茧明为正良仁,从属坊圉。 这可把黎阳茧明高兴坏了,心中不免得意:“我离执首之位越来越近了。” 野族这边惩奸搞得风风火火,昌离族这边也是热闹。 且说到了202年一月开头,失忽兀三人就急不可耐地找到文昌家一。 失忽兀说道:“大王,如今已是新的一年,文昌玄目身为左酋长,趁此应该出使各部落,拉进我们部落之间的友谊,以方便攻打野族我们有帮手。” 文昌家一觉得有理,问道:“玄目,失忽兀的建议不错,你怎么看?” 文昌玄目回道:“大王,失忽兀说的对,我作为左酋长当然得为部落出力,为大王排忧解难,所以我愿意出使各部落,巩固我们之间的友谊。” 文昌家一笑道:“看来玄目真是用心了,好,从即日起本王封你为大使,赐首领仪仗,代替本王出使各部落。” 失忽兀一听上前劝道:“大王,以我之见不宜大张旗鼓。” 文昌家一不解,问道:“失忽兀,这是为何?” “回大王,我们主要是为了除掉野族做准备,我们大张旗鼓出使万一被野族细作得知,他们会有防备。不如让左酋长暗地里出使,避免打草惊蛇。” 文昌家一有点不悦,“哼,我昌离堂堂大族,做这偷鸡摸狗之事岂不令人耻笑!” 里不术上前说道:“大王,我们只是暗地出使,但还是大族风范,哪个部落敢不屈服?等左酋长出了边地再大张旗鼓,到那时定会神不知鬼不觉。” 文昌家一听罢想了半晌,说道:“那就这样吧。” 文昌玄目上前说道:“大王放心,我此次出使绝不会辱没我昌离族的威风!” 文昌家一这才稍微好些。 失忽兀又说道:“大王,如今与我们昌离族交好的只有喇扑赤族、金泼族,像那廓蛮力族我们应该拉拢一下,听说他的首领会巫术,如果有他助我们攻打野族,那不是如虎添翼,所以我建议左酋长先出使廓蛮力族,然后再绕到其他部落出使。” 文昌家一点点头,“也好,就这么定了,明日玄目你就出发,先到廓蛮力族出使。” “谨遵大王谕令!”文昌玄目高呼道。 散帐之后,失忽兀他们三人商议一番,决定安排出使仪仗夜间悄悄出发,离开天毒之后原地等待。 到了次日一早,文昌玄目带着随从悄悄从天毒出发前往廓蛮力族,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第170章 调查结果 文昌玄目与出使仪仗汇合后,就沿着本同向廓蛮力族出发。等出了昌离族地界,文昌玄目就打着旗号,大张旗鼓地出使。 不出二日,文昌玄目一行就来到了廓蛮力族,首领也突完治一听昌离族左酋长前来出使,立刻准备隆重的礼仪接待文昌玄目。 等二人客套一番,也突完治问道:“不知左酋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文昌玄目笑着说道:“大王,我家大王听闻你在巫术之上又有新的突破,十分高兴,所以派我前来一是向大王祝贺祝贺,二是加强我们两个部落之间的友谊。” 也突完治一听高兴的合不拢嘴,说道:“难得昭王如此看重,真使本王受宠若惊。谁不知道昌离族是草原的霸主,本王侍奉还来不及呢,哪敢烦劳左酋长亲自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大王言严重了。你我二族乃是兄弟之族,不必如此客气。”文昌玄目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客套了。左酋长一路风餐露宿想必很辛苦吧,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帐篷,左酋长先去安歇一会,缓解一下疲劳。”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先告辞了。” “来人,恭送左酋长回帐休息。” 且说文昌玄目此次出使是有目的的,虽说廓蛮力族首领也很热情,但也不敢笃定,况且大帐之内人多口杂,所以暂时不着急调查。 天色渐暗,也突完治派人前来请文昌玄目赴宴。文昌玄目应允,收拾完毕才出帐赴宴。 等来到宴席之上,也突完治立刻拉着文昌玄目坐在他的旁边,文昌玄目环视一圈,作陪者有四五人。 也突完治表示:“左酋长一路辛苦来到我们廓蛮力族出使,本王十分高兴,今晚特意摆下丰盛的酒宴为左酋长接风洗尘!”说着指向作陪的人,接着说道:“这几位都是我廓蛮力族的王公重臣,本王把他们叫来就是为了陪着左酋长吃好喝好。” 文昌玄目哈哈一笑:“大王如此厚待,我甚感荣幸之至,多谢大王的美意!我先干为敬!”说罢端起酒杯一口而饮。 也突完治竖起大拇指:“左酋长好酒量,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敬左酋长!”说着众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大家开始推杯换盏,陪客也一一前来敬酒,文昌玄目喝的不亦乐乎。 喝差不多了,也突完治又叫来美女跳舞助兴,一时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文昌玄目此时也有几分醉意,但仍记得自己的使命。他环视一圈看众人都醉心于舞蹈,趁这个间隙,文昌玄目低声问道:“大王,你对文昌暗田死而复生的事有何看法?” 也突完治此时也有几分醉意,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心中有些狐疑,于是客套回了句:“这是安化神的庇佑,也算是他天大的造化。” 文昌玄目冷哼道:“大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左酋长这是何意?难道不是吗?”也突完治疑惑道。 “反正我不信,从古至今我没听过哪个英雄能够死而复生的,他文昌暗田又凭什么?”文昌玄目不屑道。 也突完治陷入沉思,过了一会说道:“左酋长之言不无道理,真是耐人寻味。” 抬头看了也突完治一眼,四目相对,文昌玄目说道:“听闻大王与文昌暗田的交情颇深啊!” 也突完治不知何意,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左酋长在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本王与文昌暗田并无来往,照面也没打过几次,又何来的交情?” 文昌玄目点点头,又说道:“大王说的也是,从文昌暗田假借神明之说就可以看出来了。” “此话怎讲?”也突完治一脸懵圈。 文昌玄目惊讶道:“大王难道没有听说吗?文昌暗田说草原一十三部的来历,称大王的祖上是我昌离族的巫者,后来趁着昌离族大乱,反叛昌离族,自立为王。这不是在贬低大王的祖上吗?要是你们关系好,他文昌暗田也不至于如此编排大王。” 也突完治瞬间也来个气,怒道:“本王也听说了,但想着这是无稽之谈,便没有理会。多亏左酋长提醒,本王这才醒悟,这文昌暗田真是可恶至极!” 文昌玄目看他神情不像作假,这才大胆地说:“大王,如今文昌暗田只是假借神明编排您的祖上而已,万一将来再来个对大王不利的神明之谕,大王又该如何应对呢?” 也突完治不屑道:“本王与你们草原各部不一样,我们信奉的夫主神,你们信奉的安化神,他的神明之谕对本王没有任何作用,本王不用搭理他。” 文昌玄目却摇摇头,“此言差矣,大王,他的话对您而言确实没用,但对草原各部那就是神谕啊,那可是一呼百应,到那时想灭掉你们廓蛮力族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也突完治想了一会,觉得有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不明白文昌玄目想干嘛,于是问道:“左酋长,你讲了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本王有些不明白。” 文昌玄目回道:“大王,文昌暗田假借神明之事对于草原来讲就是个祸害,所以我们要拆穿他的阴谋,把他打回原形,这样即便他胡言乱语也没人会相信他了。” 也突完治这才了解一部分,昌离族的内斗其他部落都知道其中内情,所以文昌玄目不余遗力的攻击文昌暗田,但不解的是自己又能如何呢,于是又问:“左酋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为什么是我们拆穿他的阴谋?这事本王没有参与又如何拆穿呢。” 文昌玄目笑道:“大王既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愿意帮助我就好,我自有办法,不过还需大王相助。” “左酋长需要本王怎么帮助,但说无妨!”也突完治爽快地回道。 “请大王帮我找一个人,就是你们部落那天同文昌暗田一起出使库开族的使者前来调查一番便可知其中真伪。”此时文昌玄目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你说的是猡仑隶门吧,他告诉本王是在文昌暗田烧死的当天白天离开库开族了,他应该不清楚吧!” 文昌玄目于是把其中的前因后果告知也突完治,也突完治听完好像明白了,感觉事关重大,于是草草结束宴席,与文昌玄目一起进帐召见猡仑隶门。 等人一到,也突完治怒道:“大胆猡仑隶门,你可知罪?” 猡仑隶门本就疑惑为何这么晚了还召见,如今这样更是摸不着头脑,忙求饶道:“大王啊,我一向奉公守法,兢兢业业,不知有何罪恶,请大王明示!” 也突完治喝道:“大胆,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且看这是哪位?”说着指了指文昌玄目。 猡仑隶门一看回道:“大王,他是昌离族的……”说罢心下一惊。 也突完治怒道:“他来就是为了你的事。你竟敢蒙骗本王,你好大的胆。你痛快地交代,本王兴许会饶你一命,如若不然非活剐了你。” 猡仑隶门一听害怕了,为了文昌暗田也不值当,于是赶紧认罪:“大王,事情是这样的。我接到大王的谕令就去昌离族与其他部落汇合,等我到了昌离族之后,文昌暗田就把我叫了过去,对我威胁恐吓让我不要去库开族,只需在昌离族等候就好,他说他自己会派人代替我出使库开族。 我当时心中疑惑不解,但见到文昌暗田恶狠狠的模样也不敢反抗,于是我就照做了。这时我看到一个蒙着面与文昌暗田体型相似,眼神也有几分相似的人代替我出使库开族。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我本想找个机会逃回来向大王禀告,却不想帐外有重兵把守,不许我出帐。没办法,我只能等到他们回来才能走。 等到后来,听说文昌暗田死了,我看人都死了那就没啥事了,所以也没向大王汇报,就这些事,请大王明鉴!” 拿到证人和证言,文昌玄目差一点没忍住,真想放声大笑。看来文昌暗田怕是要完了…… 第171章 轻松化解 昌离族帐内,来本说道:“真是奇怪,这几天没看到文昌玄目?” 文昌暗田淡淡地说道:“我也奇怪,昨日我问过王兄,王兄说派他出使各部落,加强部落之间的友谊,为我们攻打野族做准备。” 来本讥笑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也会为昌离族的大业上心?” 文昌暗田轻声喝道:“来本,不可胡言,文昌玄目也是昌离族的人,难得他有一片忠心。” 听着他们的话南得知哲有点疑虑,陷入沉思。过了一会说道:“酋长,利马子,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来本问道:“南得知哲,有什么不对?” “我们此次回朝,失忽兀他们三人好像没有什么异议,异常的安静啊。”南得知哲忧心道。 来本不屑地说道:“咳,我还以为怎么了,仁义酋长的智谋超群,他们三个废物怎能知道,当然是无话可说了。” 南得知哲不这么乐观,于是问道:“酋长可知文昌玄目出使哪个部落了?” 文昌暗田想了一下回道:“听说是先出使廓蛮力族,然后再去出使……” “廓蛮力族,不好。”文昌暗田话音未落就被南得知哲打断,“我看此事没这么简单。” 其实这个问题文昌暗田也想过了,但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他不相信失忽兀他们三人能查出来什么,于是说道:“南得知哲,他们不知内情,谅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 南得知哲却忧心忡忡,“那个廓蛮力族的使者他们可是见过的,再者说了文昌玄目出使其他部落为何偷偷摸摸的,我们都没见到出使的仪仗,这分明是躲着我们,怕我们提前得到消息,让我们有所防范。” 文昌暗田听罢沉思一会,安抚道:“无妨,我看文昌玄目未必能查出什么,即使查出来什么,我自有应对之策。” 来本吼道:“怕他做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宰了他们,省的他们危害昌离。” “来本不可乱讲,还不到那个时候,真有万不得已再说不迟。”文昌暗田喝止道。 南得知哲懊恼地说道:“酋长在员里听我之言,咱们也不会身陷牢笼,处处被动啊!” 来本也跟腔道:“是啊,要是听了南得知哲的话,我们才不会在这里受这个气,我们自立……” 文昌暗田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了,这事就不要提了,我文昌暗田生是昌离族的人,死是昌离族的鬼。” 二人顿时语塞,只能无奈叹息。 且说文昌玄目在廓蛮力族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立刻带着出使仪仗回天毒,其他部落也没心思去了,一路上得意扬扬。 廓蛮力族有人问:“大王为何帮文昌玄目呢?还让他把猡仑隶门带回去作证。” 也突完治笑道:“昌离族称霸草原,对我们廓蛮力族也是威胁,那个文昌暗田时时刻刻都在想吞并草原各部,统一草原,有他在我们岂不更加危险。既然有人愿意帮我们除掉威胁,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他们自己窝里斗不就是自损实力,要是能自己打起来不就更好!” “大王英明!”众人一致心服口服。 等文昌玄目回到天毒,立刻把人带到失忽兀面前,失忽兀大喜。三人又密谋一番之后,一同去了王帐。 见到文昌家一之后,失忽兀就把前因后果告知文昌家一,还把廓蛮力族的使者带了上来作证。 文昌家一的脸色从刚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愤怒,冷冰冰地问道:“你们所言可是实情?” 失忽兀几人一同回道:“大王,千真万确!” 文昌家一又说道:“那文昌暗田就是彻头彻尾地欺骗本王?” “大王这毫无疑问,文昌暗田其心可诛啊!”失忽兀回道。 文昌家一拍案而起:“立刻把文昌暗田带来!” 文昌暗田正在帐内,收到传令就来到王帐,进了之后就看到失忽兀三人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而文昌家一却是一脸怒色。 “拜见王兄!不知王兄何事唤我前来?” 文昌家一压着怒火,问道:“暗田,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文昌暗田回道:“王兄,此事我已经给你讲过了,何故又问呢?” 失忽兀此时接道:“文昌暗田,大王是问你在库开族是怎么逃出来的?” 文昌暗田当即发怒:“失忽兀,你这话是何意?” 文昌玄目接道:“文昌暗田,你少装蒜了,我今天就要拆穿你的谎言,让你心服口服。”说着对着外面喊道:“把人带上来!” 这时帐外带进来一个人,文昌暗田定眼一看心中大惊,脸色微变,但不一会就恢复正常。 文昌玄目问道:“文昌暗田,你可识得此人?” 文昌暗田假意上前仔细辨认一番,说道:“他好像是之前同我一起出使库开族的廓蛮力族的使者,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文昌玄目点点头:“你认得就好,我还怕你不认账呢。猡仑隶门,你说说吧。” 猡仑隶门把之前讲的又叙说一遍。文昌暗田听着依旧面不改色。 文昌家一这时发话了:“暗田,他讲的你可听清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文昌暗田也不否认,回道:“王兄,他说的是这样,我之所以把他囚起来是有原因的。” 文昌家一疑道:“有什么原因?说。” 文昌暗田说道:“来人,把他带下去。”他指的是猡仑隶门,卫士进帐看着文昌家一,文昌家一点点头,卫士们就把猡仑隶门带出去了。 文昌暗田这才继续说道:“王兄,自从你让我出使库开族离间他们,我深知此事非常难办,于是我就准备两手,一是劝说,如果劝说不成,我就准备另一手:刺杀。于是我就囚了猡仑隶门,然后换了一个昌离族的勇士替代他出使,一旦劝说无果,就寻找合适机会刺杀库开别力古。没想到后面的事情发展成这样,这才无功而返。” “是吗?”文昌家一满是疑问。 “千真万确,请王兄明鉴!”文昌暗田应道。 失忽兀上前劝道:“大王,文昌暗田分明是信口雌黄,这都是他的阴谋诡计,他都算好一切了,请大王莫再上当受骗了!” 文昌家一喝道:“够了,本王不想听你说了,退下。” 失忽兀心下一惊,退到了一旁。 文昌家一这时说道:“暗田,辛苦你跑一趟,你回去歇着吧,改天本王让他们三个去给你赔礼。” 文昌暗田却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兄,他们三个可是权倾朝野,想污蔑谁就污蔑谁,想害谁就害谁,我哪里承得起他们三人的赔礼,这不是折煞我!” 失忽兀三人大怒,指着文昌暗田的鼻子怒道:“你……”却没有话语。 文昌家一喝道:“好了,不要吵了,这事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几人这才罢手散去。 等回到帐中,失忽兀大怒:“我们辛辛苦苦查了这么久,被文昌暗田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顺带着还羞辱我们一番,真是可恶至极!” 里不术也怨道:“谁说不是呢,这个该死的文昌暗田是越来越厉害了。” 文昌玄目也咬牙切齿的说道:“文昌暗田如此羞辱,我誓要报仇雪耻。” 里不术忧心道:“我看难啊,大王如今信任文昌暗田,怕是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失忽兀却不认同:“我看不然,今日大王虽然没有表态,但我感觉大王心中也是有所怀疑。可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大王自然不会断然处之。” 文昌玄目见有生机,问道:“失忽兀,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失忽兀想了一会,说道:“趁大王心生狐疑之际,再去说服大王。” 里不术来了精神,忙说:“那我们三人再去说服大王。” 失忽兀却摇摇头,“不可,今日我们三人出了大丑,大王肯定还在气头之上,还是由别人去说的好。” “谁去合适呢?” 不一会三人同时喊出一个名字:文昌元决。 三人说完相视一笑,文昌元决,昌离族的储子,未来的大王,对文昌暗田有着同样的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