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贱女人》 第一章 天宫 天宫真不愧是天宫,到处都是金碧辉煌,霞光灿烂,哪里都是那么耀眼,那么美丽。 玉帝的宝殿更是金壁辉煌,大殿的两旁众仙女依次侍立,个个都长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只见王母娘娘身穿凤冠霞帔,端坐在金光闪闪的宝座上,头上那颗万年宝珠的确希奇,不时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此时,王母正隔着帘子,漫不经心的欣赏着大殿外的歌舞。 “太白金星求见!”有天将过来传话。 “宣!”王母一挥手,那些载歌载舞的仙女便轻轻退去,不一会儿,太白金星便侍立在大殿之上。 “仙君,哀家让你来,是要你现在即可去办一件差事!”王母一脸威严的道。 “请王母下旨,臣定尽力办妥王母交待之事!”太白道。 “这事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那萧玉仙子打碎了我最心爱的宝珠,还不承认,犯了天条,被哀家发现,现在,我命你将她打入宋朝乱世,让她在人间好好反思反思!”王母突然脸色一沉,恶狠狠的说道,可见她真的生了气。 “是!臣领旨!”太白退下,心中却是一阵不舍,那萧玉仙子,美丽可爱,是个真真正正的可人儿,她常常甜甜的叫自己太白爷爷,感觉就像是滴亲的孙女儿一样,只是失手打碎了王母的宝珠,王母就恨心让这样一个女孩儿去受苦,他还真是舍不得,可是王母有旨,他也不敢反抗,只有硬着头皮前去办事。 “太白爷爷,是王母让你来把我打入人间的吗?”萧玉看到太白,兴奋的问道,她这次是故意打碎王母的宝珠,因为白晔前几日惹玉帝不高兴,在两日前已被打到人间,她们已暗恋许久,她只想追他而去。 “是的,王母要我把你打入宋朝!”太白叹口气道:“她要你在乱世中受苦!” “啊?”萧玉一时间傻愣在哪里,天宫中的人犯了错误大都会被打入人间,但是大家都是被打到21世纪的,怎么今天论到自己却要打入宋朝啊,吃苦自己不怕,可是真要打入宋朝,那还怎么见白晔啊?不行,不行,自己万万不能去宋朝的,萧玉眼珠一转便装出了一脸可怜相来,她拉住太白金星的衣衫苦苦哀求:“太白爷爷,求求你老人家发发慈悲,别把我打入宋朝,听人说那时代的女人就算再能干,也不会受人尊重,女人自称都得加上‘贱’字的!太白爷爷,你也不想我受苦的,所以啊,你可千万别把我打入宋朝!你也把我打入21世纪好不好?” “你打碎了王母宝珠,又不及时承认,这是违了天庭法律,王母命我把你打入宋朝,我怎么敢违抗?唉,你为难老夫了。”太白抚着白哗哗的胡须面有难色的叹道。 “我不敢为难太白爷爷,可怜我从小不知父母是何人,只有太白爷爷您疼我,自小我就把你当亲爷爷,现在连你也不管我了,呜—”萧玉说着便捂住脸哭了起来,便哭边从指缝中窥探太白,她本以为自己一装哭太白便会心软,可是如今见他毫无表情,不由害怕起来,于是,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哇—哇—”的真哭了起来。 那哭声悲悲怯怯,直让太白眼里也起了泪花,“唉!好吧,好吧!你起来吧!别在跪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为了追寻白晔嘛,我答应在你20岁时去求王母,让她答应把你调入21世纪好不好?可前20年你必须去宋朝,因为现在王母正在气头上,再说了,”太白说着嘴角露出了笑,他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对着萧玉道:“21世纪,女人是过了20岁才让结婚的!” “太白爷爷!”萧玉娇羞的双颊如桃花般鲜艳。 太白呵呵笑着,爱抚的拍了拍萧玉的肩膀,然后他唤他的童儿到了身边,一挥手,他的童儿就变成了一个和萧玉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然后太白对那女子道:“你替白云先到21世纪去投胎!20年后,我自去招你重回天庭!” “听从主人吩咐!”那个和萧玉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点头脆声声地答声:“是!” 然后,太白又一转身对萧玉道:“那么你现在就先去宋朝,我给你找个好人家投胎!好不好?” “恩!”萧玉点头。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萧玉便和那位女子去了太白为她们安排的地方。 太白完成使命后返回到了宝殿。 “仙君回来,可是已完成差事?”王母懒懒的打着呵欠问。 “是!臣已按王母旨意将白云仙子打入宋朝!”太白忙回了王母的话。 “谢仙君!哀家累了,要去休息,你且退下吧!”王母说着站了起来。 “是!臣告退!”太白终于松了口气,再次走出大殿。 ……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人世间的白晔已经是个三岁的小娃娃了,幼儿园中的老师正在给孩子们讲着的白雪公主的故事。白晔认真的听着,当他听到最后一句:“从此,王子和白雪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老师关心的走到了白晔的身边:“晔晔,你感冒了?” “没有,我只是感觉我的白雪公主来了。”白晔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认真的说着与他年岁不附的话。 “你的白雪公主?”老师惊奇的问着,再看他那张幼稚的脸,老师不由得被他的神情逗乐了:“晔晔,你的白雪公主是谁啊?” “我的白雪公主是仙女,我感觉到了,我这儿感觉到,她来了!她真的来了……”白晔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后他很严肃的对老师说道:“我长大了,她也长大了,那她就会来找我!”…… 而此时,萧玉和那个装扮成萧玉的童子都已经过转世轮回来到了人间,随着“哇!”“哇!”的两声啼哭,同一时刻不同一时代的两个女人同时诞生了她们如花似玉的女儿。 在宋朝,萧玉出生到了萧都督萧进功的府内,在二十一世纪那位装扮成萧玉的童子出生在了首都北京一个温暖的家庭里。 第二章 萧张联姻 十六年后,正直初春,百花都还没有长出蓓蕾,冬眠的动物也没有开始苏醒,枝头的绿意也才真正只有那么一星点儿若有若无的绿意,真可谓是“轻烟渗柳色”,稍不经心,不定就真以为盘旋在树梢的只是一缕缥缈的轻烟,大地处处都还是一副初春的萧条景像,然而,萧都督萧进功的府内却是假山花石,琳琅满目,处处都是胜景一片。 年方十六岁的萧进功之女萧玉小姐此刻正在她的两个贴身丫头宝菊和喜梅的陪同下,悠闲而又暇意的坐在府中花园的长廊上享受那初春的暖阳。 不远处一位近四十岁的妇人急匆匆地穿过了那长长的漆着红漆的长木走廊,径直向萧玉她们走去。 这妇人名换李氏,是萧玉的奶娘,萧玉是便是吃的乳汁长大,所以她们虽是主仆却感情深厚,此刻李氏便站在萧玉的身后,爱怜的看着她轻语:“小姐,老爷和夫人打发奴婢们过来请您到老爷书房去!” “哦!奶娘,你瞧这初春的阳光,多温暖啊!”萧玉没有转身,仍然闭着双眼,扬着脸欢快的道。 “是呀,这初春的阳光虽好,但是寒流仍然凶猛,小姐千金之躯还是披着披风的好!”李氏说着上前一步,取了宝菊手中的披风,就要给萧玉披上。 “奶娘,我自己来!”萧玉说着扭转过了身体,只见她眉宇开展,气度幽娴。阿娜身姿着了一身浅绿色绣白荷的衣裙,那身段如杨柳一样袅婷清秀,那玉面如鲜花一样亮丽娇媚,一双做梦般的大眼更是清澈如泉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她周身更是不停的阵阵闪着光辉,这使她更是美的宛若仙子。 “小姐,你真美!”宝菊瞪着眼白痴般赞道。 “小姐,你真像仙子!”喜梅张着嘴弱智般的惊呼。 萧玉被那两丫头看的赞的不由得羞红了脸,李氏则紧皱眉头,佯装恼怒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真是被小姐惯坏了。竟敢拿小姐开涮,看以后小姐再不宠你们。” “呵呵”“嘻嘻”两丫头并没被李氏的声色俱厉吓倒。她们仍嘻笑着道:“小姐本就是美若仙子,为什么不让我们赞。难道您老没在心中这么赞过小姐吗?” “去,两个疯丫头,再这么疯,看我回了老夫人,再不让你们近身小姐。”李氏忍不住笑斥。 “奶娘,你知道爹和娘唤我何事?”萧玉已从刚刚的羞容中挣脱,抬起俏脸问李氏。 “看我这老糊涂,被这两小妮子一闹,竟忘了正事。”李氏自责道:“我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为何事请小姐,只是听前院说昨天张府来人了。” 萧玉闻听李氏说张府来人,不由得心下一惊,那张府是礼部侍郎张长运的府第,前些日子萧玉便听娘说张府有意求亲,爹已同意将她许张公子张清为妻,一切都像梦中,萧玉没想到才几天张府竟真的来人了。 “小姐,你快去吧,老爷和夫人要等急了。”李氏看萧玉思索,不由得去打断她,催促道。 萧玉这才醒悟,于是轻移莲步朝前院爹爹书房中走去。 “爹,娘,你们唤孩儿何事?”萧玉一边向爹娘施礼,一边轻问。 “玉儿,来爹这边。”萧进功亲呢的唤女儿近身,然后接着道:“玉儿,你虽是女儿身,可爹却并没乎视于你,让你自小便和你兄长萧洒一样习文弄墨,如今你亦是才富五车,长大成人,爹虽有心多留你承欢漆下几载,怎耐女大不中留,那张府昨日已送来了定婚礼,爹只有应允,玉儿可愿?” “玉儿终身但凭爹娘做主!”萧玉低头回应,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莫名的心痛,虽说自己与那张公子俗未谋面,但已在闺中闻听那张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爹爹爱惜自己,定会选佳婿与已,自古女儿家的婚姻大事都是有爹娘做主,自己当然如此,可她不知道为何刚刚心中那么痛。 “老爷,金兵作乱,皇上有旨请您即可进宫商议对策!”正说着,有人在门外叫唤。 “哦,玉儿,金兵作乱,你岳飞伯伯已前去抗战迎敌!为父得以国事为重,那爹就去了,你这婚事就算是定下了。”萧进功说完便大踏步去了。 第三章 白晔 “哥,你等等我嘛!”一个身穿火红裙子的妙龄女郎嗲声嗲气的叫着,向白晔追了过来。 “干嘛啊?”白晔停下了脚步,对着那团火红,皱起了眉头,他有些烦燥的道:“你放学不回家,跟着我干嘛啊?” “你以为是我要跟着你吗?哼!是妈啊!她老人家说了,让我放学盯着你,要你和我一起回家!”红衣女孩得意的说:“妈说了,现在的女孩子太疯了,怕你跟着她们学坏!”她边说边向白晔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毫不再乎的丢了几个卫生球眼。 白晔看了看身边那个气绿了脸却忍气吞声的女孩子,眉毛都想竖起来了,人家有什么错?这小妮子竟敢拐着弯儿骂人家是疯女孩,真是太过分了,他不由的训斥道:“白—念—蕾!”他一字一顿的道:“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白念蕾被白晔的怒吼吓住了,她的大眼睛很快便被一层迷雾蒙了上来。“我过分?”她喃喃地轻语着低下了头,思绪回到了上周末的夜晚,她起来上厕所,路过父母的卧室时偶然听到的一段话。 “剑辉,白晔都十九岁了,也是大学生了,长大了,我们是不是该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呢?”妈妈对着爸爸说。 “还是不说吧,我怕孩子们承受不住!”爸爸对妈妈说:“你想啊,这么多年了,白晔一直把我们当亲生父母,突然告诉他我们不是他的父母,他怎么承受得起啊,还是以后再说吧,等他研究生毕业了,接替了我的事业,再说不迟!” “可是,蕾姐姐是为我去的啊!”屋里传来了妈妈嘤嘤的啜泣声:“我不能让她唯一的儿子不知道她是他的娘亲啊!” “琴音,别哭了啊,你当时不也是为了春蕾才掂着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过去的吗?”白剑辉安稳着妻子说:“再过些年吧,再过些年,我们按春蕾的意思,让念蕾和白晔两个孩子成婚不就完成了春蕾和你的意愿了吗?” “嗯!”方琴音嗯了一声,再无语,屋里只传了?;?;嗦嗦声音。 屋外的白念蕾赶紧用手捂紧了由于惊恐而长大的嘴巴,哥哥白晔竟然不是爸妈亲生的,妈妈还要把自己嫁给哥哥,还有春蕾?对!自己叫念蕾,这久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白念蕾被一团迷雾胧罩着,但是她很快便兴奋起来,她爱哥哥,小时候不知道做过多少个白马王子的梦,但是每一个梦中都有哥哥。她拿那些王子和比自己大五岁的哥哥比,比来比去,他们都不如他,害的她在梦中直恨是父母生了白晔而不是别人,如今,她终于知道了白晔不是自己的亲生哥哥,而且还知道不久后等他们大学毕业,父母就会让自己嫁给白晔,天啊,白念蕾又羞又喜,不由得红了脸。 从此,白念蕾看白晔的眼神不一样了,总是热辣辣的,这让白晔全身起鸡皮疙瘩,哥儿们还私下里笑话他,大家都说白念蕾得了恋哥症,这让白晔既尴尬,又恼火,为了证明哥儿们的话纯属流言,他不得不和人家打赌,出此下策的和同班倒追他的女生交往,没曾想真应了哥们的话,妹妹真的追了上来,这让白晔怎能不对她恼火,可是当他看她低着的头又不由得心软。 “唉!算了算了,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吗?”白晔生平最见不得女孩掉眼泪,而对方又是她的亲妹妹,他无法做事不理,只好对身边的那个女孩道:“小雅,对不起哦!我还是先把我妹妹送回家再说。” “哦!”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应了一声,这才失望而又恼恨的离去。 “哥!你真好!”白念蕾转眼便变了喜色,整张脸如她的那身红裙一样鲜艳。 “得了吧,蕾蕾,我可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来破坏哥哥的好事。”白晔装着怪罪道。 “哥,我才不信你会喜欢小雅那样的女孩,自私而又虚荣,她追你一定没安好心。”白念蕾嘟着嘴道。 “去!小孩子家懂什么?哥的事不要你管!” “哥!我都十六岁了啊!还说我小孩子家?”白念蕾抗议的道:“人家反正就是不喜欢你交女朋友。” “你说什么?”哪有妹妹这么和哥说话的,不喜欢他交女朋友,她管的也太多了吧。 “我喜欢你!”白念蕾梦语般的说着,双颊绯红。 “你说什么?”白晔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那帮兄弟早已警告过他,可是他不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妹妹真的对自己说喜欢,这小妮子发什么神经,他可是他的亲哥哥啊!他伸出手去摸白念蕾的额头:“你在演哪出戏啊?我可是你哥啊!你敢对我说喜欢?你有没有搞错对像啊,我可不是你男朋友?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你才发烧呢!”白念蕾无法说出事实真想,生气的只有跺脚,“怎么了,我说喜欢自己的哥哥不行吗?有哪条法律规定妹妹不能对哥哥说喜欢啊!”白念蕾看自己一时疏忽露了心迹,只好尴尬的对白晔耍赖。 “你!”白晔惊愕的望着妹妹如苹果似的红脸蛋愣在了那儿。 第四章 奸人诬陷 萧府上下一片不安,老爷刚刚进宫面圣,少年便也被请进宫去,如今已经三天了,而他父子俩竟然一起没了一点消息。 “玉儿,你爹爹和你兄长已进宫三日,却没一点消息,为娘很是担心,现如今岳飞将军和你岳云哥哥又在边境抗敌,那奸人秦侩趁此将他们父子陷害!”萧夫人一边说一边眼内含泪。 “娘,不会的,就算是岳将军与岳云哥哥抗敌在外,他们也应该不会在此时对爹爹和兄长下手,你别着急,女儿已派人到宫中打听,相比一会,就会有消息出来。”萧玉一边安稳夫人,一边暗自思寸,虽然萧家与岳家交好,但一向是暗中进行,知人甚少,而爹爹萧进功为官做事又谨慎小心从不张扬,按说不会犯什么大错,而兄长萧洒则是今年科举考试的榜眼得主,正是皇恩宠幸时,更何况他做事行事也如爹爹,别无二样。现如今全国上下又是“抗金”呼声一片,听说皇上也谴责了秦侩的不战之策,对他已不如先前,冷淡了许多,如此,那秦侩哪有机会在这时兴风做浪谋害爹爹和兄长。 萧玉正想着,却见管家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萧玉心下正惊骇,何事竟是一向处事不惊、稳重如山的管家如此,正要开口询问,管家却已喘息着扑跪到了夫人和她的脚前:“夫人,小姐,不好了,听宫里的公公说,老爷和少爷在都被关进大牢里了。” “啊?”萧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待细问时,耳边却响起了一声声激烈的呼唤,“夫人!夫人!夫人!” 萧玉忙扭头,那萧夫人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天啊!”萧玉惊呼一声赶忙扑到了萧夫人的身边,她泪流满面的唤到:“娘!你醒醒啊!娘!娘!你醒醒啊!” 萧夫人缓缓的睁开双目只道:“玉儿,娘没事,你快想办法!救你爹爹和哥哥!” “恩,娘,我知道!”萧玉对着萧夫人重重的点了点头,赶忙转身吩咐夫人身边的丫头:“快扶夫人后庭休息!” 萧夫人被几个丫头搀扶着向后庭走去,萧玉也赶忙拭掉了腮边的泪花,忙对那扔跪在地上的管家道:“你切莫慌,站起来慢慢说明原因,我家爹爹和哥哥做事谨慎,从不出错,怎么会无缘无故被关进大牢,宫里的公公可说是为了什么吗?” 管家看萧玉一小女儿家遇到此等大事竟还能如此镇定,不由得暗自佩服和惭愧,他没有站起来,仍然跪在地上道:“我们已仔细打听,老爷和少爷此次是受那奸人秦桧所害。” “老管家,你可打听出那老贼是用何事诬陷爹爹和哥哥的?”萧玉闻言,不由得全身一阵冰冷,心口处似被人揪住,要知道那奸人秦侩心恨手辣,对待所有忠良都是除之后快。如今爹爹与哥哥被他们所害,怕是很难周全。 “唉,打听出来了,小姐,那奸人竟是用抗金不力,投敌卖国来将老爷和少爷诬陷的。”管家不安的道:“看来,那奸人是要治老爷与少爷于死啊!” “抗金不力?投敌卖国?”这是何等的大罪啊!一旦定性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啊!萧玉不敢相信的反问,不由得冷笑,是呀,这是多么可笑的事!贼喊捉贼,要知道爹爹和哥哥与岳将军和岳云哥哥一样都是抗金的极力拥护者啊! 管家皱眉道:“他们揪住上次老爷和少爷在针对抗金战术上,曾提出的那套与岳将军不同的作战方案,在此大做文章,说他们是通敌卖国。”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玉有些气怒道:“那皇上信了?” “皇上本不相信的,但是耐不住旁人作证,只好就暂押了下去,唉……那奸人是早有预谋的啊!”老管家叹言:“小姐,说句老农不该说的话,这都是老爷和少年生性纯厚,上了别人的圈套了。” “你等暂且退下,容我思忖事情经过,然后再做打算。”萧玉差管家与所有人退下后,头脑惭惭的冷静下来,那贼人是利用他们战略不同而大做文章,那么当务之急只有派人快马加鞭的去请岳将军作证了,只有他能还爹爹清白,只有他才能救得爹爹与哥哥性命。 第五章 阴谋 春天总是不知不觉的到来,脚步随轻,速度却快,才半月功夫,园子里便是绿地红花,然而,萧玉却没有心情欣赏那园中胜景,她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等待着岳云哥哥的来访,刚刚宝菊已通过信使禀告于她,岳飞将军在得知事情缘由后,大加恼火,本想亲自为之,但苦于前方战事紧急,所以派了岳云哥哥带着他的亲笔信回来。 “萧玉妹妹受苦了!哥哥回来的迟了。”萧玉正在着急,身后传来了岳云的声音。 “岳云哥哥……”萧玉看到岳云不由得热泪盈眶,哽咽着不知如何开口。 “妹妹别伤心,如今哥哥已拿了家父亲笔书信,我们只要想法将此函呈于皇上,必能为萧大人和萧兄洗去冤屈,归还清白,然后再告那老贼诬陷忠良!”岳云安稳着萧玉,只见他剑眉一挑,气宇轩昂,大有胜券在握之势。 “如今有哥哥撑腰,妹妹自安稳不少,一切听从哥哥安排,以救家父和家兄,一切感激尽存心中。”萧玉说着便向岳云施礼。 “妹妹快别如此,我们两家本是世家,这乃份内之事,更何况萧大人和萧兄也是受了我岳家牵连,才会有此横祸,妹妹放心,哥哥一定全力为之。” 岳云说着慌忙扶了萧玉,并从怀中取出岳将军的亲笔书信,然后紧声道:“只是这书信哥哥没有资格进宫,无法亲送皇上,妹妹须得找个有力之人、妥帖之人承于皇上才可!”说完他把那书信交给了萧玉。 萧玉将那书信双手接住并按于胸前,暗暗想了一阵方道:“爹爹已将我许于礼部侍郎张长运之子张清,并定了百年,如此已为一家,妹妹以为不如将此书交与我末来公公礼部侍郎张长运,请他传于皇上,哥哥以为呢?” 岳云没有言语,因为他此刻已经被萧玉那定了百年的消息给击晕了,他只是那么傻傻的站着,呆呆地望着萧玉那一张一盒的小嘴,但是萧玉后面的话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见。 萧玉才貌双全,岳云自小暗恋,本打算抗金胜利后,再禀告父亲,让其前来提亲,没曾想现在就晚了一步,眼前佳人已属旁人,岳云不由得一阵痛心,失魂落魄起来。 萧玉因谈其此事有些害羞,不敢拿直眼去瞧岳云,因此岳云的表情,岳云的失落,她没曾看透,见岳云没有言语,她不由得抬起头满面含羞色提高声音又问:“哥哥以为如此,可好?” “哦,哦,哦!”岳云恍惚着连哦了三声,这才慢慢醒悟过来:“既如此,那就请妹妹从中周旋,哥哥还有它事就先告辞了!”岳云说完,再不敢看萧玉一眼便急匆匆的逃了…… 岳云的急走让萧玉多少有一点惊讶,但她顾不得多想,忙唤了宝菊和喜梅两个丫头,急匆匆的出了萧府向张府奔去。 张府里张长运亲自会见了萧玉。 “玉儿放心,你和清儿已定终身,我们自是一家人,一荣皆荣,一损皆损,你父亲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明日早朝我定把岳将军之书呈于圣上,替萧大人洗去冤屈,还他一世清白。” “如此,多谢张大人!”萧玉感激的道。 “你可不能叫我张大人了啊!”张长运略显责备,但却是满脸堆笑,他慈爱的望着萧玉接着说:“玉儿,你该叫我公公才好!” 萧玉闻言不由羞的低下了头,忙从怀中取出岳将军之书递于张长运道:“此书乃救爹爹性命之物,如今小女将它呈与公公,还望公公早日救出爹爹与兄长。”说着正要下跪,却被张长运早扶了起来。 “玉儿放心,我一定尽全力为之!”张长运看着萧玉又笑了:“你尽可在家中准备,等你爹爹与你兄长逢凶化吉后,我们就办你和清儿的事。”语闭,张长运唤:“来人,送萧姑娘回府!” 从张府出来,萧玉的心情一下变的轻松了,搭救爹爹一事终于有了眉目,萧玉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了口气。 然而,单纯的萧玉却不知,在那秦侩府中,此刻却正在上演着一场关于她萧家的阴谋。 “张大人,东西你拿到手了吗?”秦侩问。 “拿到了,拿到了,”张长运满脸阴笑的盯着手中的那封岳飞书,接着道:“秦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一切都在秦大人意料之中,那萧家丫头和岳飞果然中计! “哈哈!”秦侩得意的笑道:“只是萧大人,你的儿媳妇可从此恨上你了啊!” “呵呵,秦大人说笑了,秦大人不是说了吗?小儿是要与公主相配的吗?” “那是,那是,玩笑话,玩笑话啊!李娘娘已经说了,你家张清只有婉公主能与之相配,那萧家丫头怎能与婉公主相提并论?”秦侩笑得更是得意,他口中的李娘娘乃是他的姑表妹。 “多谢秦大人周全!”张长运赶紧道谢,他当然知道,秦侩与李娘娘的关系,更知道如今李娘娘正在宫中受宠,她的话皇上很愿意听。 “婉公主自小失了亲娘呵护,所以更得皇上怜惜,你家张清若是能取到婉公主,那可是前途无量啊!”秦侩故意拉着声音慢慢的说,以示他对他的恩惠是多么深厚。 “那是,那是,一切还请秦大人周全!岳飞那父子俩为了个人战功,竟鼓动皇上抗金,实在该杀,我愿再助秦大人为国出害!”张长运不傻,他知道秦侩的心事,及时的表了立场。 于是,又一个阴谋形成了。 第六章 白晔的梦 天上,黑压压的乌云越来越低,白晔站在山顶上,心里烦闷而又诧异,刚刚还满山的游客,怎么突然之间全都没有了呢? “啪!啪!”几颗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要下暴雨了,白晔这才明白,刚刚人们为什么都跑的那么匆忙,怎么办?白晔思忖着,这山上好像没有可避雨的地方,算了,跑吧,往山下跑吧。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几道闪电过去,大雨开始降临。 “咦!奇怪了,怎么我没被淋到?”白晔惊奇的抬头看天,即看到了一把脆绿的大伞正遮在自己的头上,而为自己撑伞的是一个如仙子般的绝色美女,她面若桃花,眉眼含笑,正含羞的望着自己。白晔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哦,好熟悉的面宠,好亲切的笑意,她好像一直就在他的记忆深处:“你是谁?”他喃喃的问道。 “相公,我是你娘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女子满脸诧异的表情,让白晔的心中一片惭愧,但他却不得不实话实说,“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相公,我是你的白娘子!你是我的许仙啊!你真忘了我吗?”那女子如星星的眼眸中先是显的有些失落,接着便有一滴晶亮的珍珠滑过面颊,滴落了下来。 白晔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 “贱人!你哪里去?”突然,随着一声怒吼,几个彪型大汉向他们赶了过来。 “相公,快跑!”女子伸出嫩葱似的纤指,让白晔拉住她向前跑去。 “哗!哗!哗!”暴雨气势汹汹,下的更大了。 白晔拉着那女子发疯似的向前跑着,可是前面突然出来了一个万丈深渊,而后面追赶他们的那几个大汉已跑到了眼前,他们已去无去路,退无退路,怎么办?白晔的心中焦躁不安。 “相公,我去了,下辈子再来找你!”那女子突然松开白晔的手,一纵跳下了那个悬崖,像一朵美丽的云彩一样飘然而去。 “啊!不!”白晔眼看着那朵云彩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觉得心碎成了千片万片,耐不住心痛,他撕心裂肺般的叫了起来:“不!不要!……” “哥!起床了,快点!要迟到了啊!”白念蕾一边大声喊,一边用手使劲的去擂白晔房间的门。 白晔忽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哦!原来,只是一个恶梦。他擦着自己脸上的冷汗,心中的疼痛却没有随着梦醒而消失。 “哥,快点了……”房间外穿来了白念蕾越来越大的呼唤声。 “哦,知道了!这就起!”白晔应着却是又一头躺到了床上,第几次了?白晔想着,最近几天他不知道自己连着做了几次这样的恶梦,奇怪的是梦景竟是一模一样,每一次他也都是这样醒来。 白晔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慢慢的伸出右手仔细端详,这只手就是刚刚拉那女子的手,他的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刚刚那女子温暖的体温,白晔的心中有些凄然。 “相公!”白晔的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那女子似泉水般的呼唤。而那女子美丽而又脱俗的面容,仿佛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白晔伸出手,却突然发现眼前一片空白,而自己正在痴呆。“弱智!白痴!”他恼怒的骂着自己,终于走进现实,迅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衣起床。 第七章 横祸 “小姐,不好了!老爷和少爷三日后问斩,再过三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抄家!”萧玉目瞪口呆的听着管家的来报,三日后问斩?抄家?萧玉以为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是的,她未来的公公、侍郎、张长运曾告诉她说今天爹爹和兄长将会有惊无险的返回啊!这不,一大早起来,她就一边吩咐下人们打扫庭院,一边吩咐管家派人到宫外去迎接爹爹和兄长。 “不可能!不可能!张大人已经说了,今是爹爹和兄长便会回付的!”萧玉杏眼圆睁,口中喃喃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相信事情的演变。 “小姐,是真的!刚刚派去接老爷和少爷的人回来说的,他们在宫门外没有等到老爷和少爷,却从公公那里得来了这样的坏消息。我也不能相信,仔细问了他们,可是……”管家无耐而痛苦的道。 “玉儿,是不是你爹爹和你兄长马上就回来了啊?”恰在此时,萧夫人也被丫头们搀扶着走了过来,才一月光景,萧夫人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已不复存在,满头的青丝如今已是两鬓斑白,脸色更是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早已变的蜡黄干枯,现在的萧夫人猛一看去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老夫人形像。自从那天她得知萧老爷和萧少爷被关进大牢后就一病不起,很少从寝室中走出,今日竟也在丫头们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相比也是思夫思子心切啊! “娘!”萧玉赶过去想先劝回萧夫人,然后再问管家。 但是,已经晚了,管家最后的那一句:“老爷和少爷三日后就会被问斩,三个时辰后就会有人来抄家!你和夫人还是快躲一躲吧!”已被老夫人听了去。 “管家,你开什么玩笑?这等大事也是你能胡乱开玩笑的吗?”萧夫人恼怒了:“来人,把他拉出去给我杖击三十!” “娘!”萧玉凄然的唤。 “老夫人!”管家悲痛的唤着,跪爬着向她们身边靠近:“老夫人!小姐!时候不早了,你快和小姐收拾东西,赶快逃吧!”管家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你说的可是真的?”萧妇人用手指着管家,悲凄的问道,她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单只那一句话,她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这使得她下面的话哑在了喉间,心中极度悲愤的心情无法派遣,她只有两眼圆瞪的凝视着管家,而那额头上的青筋不一会儿也绷了起来,使那张脸显的异常控怖。 “老夫人!”管家害怕的叫着又对萧玉喊:“小姐,老夫人她?” “娘,娘,娘啊!”萧玉绝望的唤着,此刻,她还没从爹爹和兄长的消息中唤过神来,就又坠入了娘的恐惧中,因为她和管家一样,已经发现了萧夫人的表情不对。 萧玉伸出手颤抖的向萧夫人的脸上靠去,她想去抚平那绷起的青筋,可萧夫人却一把扯掉她的手,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屋里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娘—”萧玉大喊着,双手搂过萧夫人的双肩,强烈的晃着:“娘,你怎么了?娘,娘—” 笑声在萧玉的呼唤声中嘎然而止,萧夫人开始盯着萧玉,一眼不眨的望着,惭惭的,那额头上的青筋退了下去,她的脸上又重现了往日的慈祥。 众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萧夫人,正在诧异时,萧夫人却一把伸出手拦住了萧玉道:“洒儿,洒儿,你终于回来了!” “娘,我是你玉儿啊!”萧玉的泪流了下来,她一头扑到了萧夫人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哦,是玉儿啊!玉儿,你哭什么啊?乖啊!玉儿不哭,你哥哥欺负你了吗?他是不是又抢你的砚台了?别哭哦,娘让你爹去训他啊!”萧夫人一边用手温柔的为萧玉擦着泪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她又抬起头,对着管家道:“老爷,你趴在地上做什么?这么大人还玩什么游戏啊!起来!起来!快去找洒儿啊!你瞧瞧,他把玉儿欺负成啥样了!” “娘啊!”萧玉猛烈的喊着,彻底失控了,她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老爷,你还不快去找洒儿啊!快让他来给妹妹赔不是,你看,玉儿哭的多历害,她多委屈啊!快去!快去!”萧夫人看萧玉哭的更凶,就开始埋怨起“老爷”了。 天啊!爹爹要死了,哥哥要死了,娘也要疯了!萧玉觉的双腿开始发软,“娘!”萧玉想喊却没有喊出声,只觉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开始晃了起来,才一会儿的功夫,管家就没了,娘也没了,房子也没了……爹爹和哥哥却出现了…… 顿时,萧玉觉的眼前一片黑暗,她悠悠的倒了下去。 第八章 张清 侍郎付内,得知萧家父子已成冤魂,得知萧家母女已不知去向的张清愤怒极了,他恨不得能把老天剌个洞,以泄心中愤恨。 那天萧玉来拜访张长运时,张清的书童小石头瞧瞧告诉了他。出于好奇,张清偷偷的溜了过去,其实,他也确实想知道爹爹到底要给他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孩。 于是,张清看到了美若仙子的萧玉,只那么一眼,他就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他就喜欢上了她,爱上了她。当张清得知萧家正面临着绝境时,他不由得为她担心,当张清听到父亲愿亲自帮她时,心下安稳之时,更是对父亲多了层敬重和爱意。 然而时之今日,张清才明白,原来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父亲张长运的阴谋,他先是托人向萧家提亲,骗取萧家的信任,然后又将岳将军的亲笔书函进行篡改,最后害死了萧家父子,逼的萧家线女不知去向。 “噼里啪啦!”张清不停的摔着屋内的东西,茶杯,茶壶,瓷器,花瓶,等等张清把屋里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粉碎。 小丫头们也被张清的暴怒吓的不敢近身,她们不明白一向温文尔雅的少爷今天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刚有一个想上前相劝,却被张清那一声狮吼般的“滚!”给吓退了。无耐,她们只好差人到前院禀告了老爷。 此刻,张长运正沉浸在事成之后的喜悦当中,当小丫头们来报:“老爷,不好了,少年他在发脾气!谁也不敢劝!”时,他才醒悟自己还没有告诉那小子他马上就可以娶公主为妻了。 当张长运一出现在张清的屋里时,张清的愤怒便铺天盖地向他砸了过来: “你为何要这般对待萧家?” “你已经让我与萧家女儿萧玉定了亲事,却为何还要这般毒害萧家?” “你的良心何在?” …… 张清红着眼睛对张长运大吼,此刻,对于张清来说,站在他面前的已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杀他真爱的魔鬼! “放肆!” “你怎么和父亲说话的!” “萧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 张长运也火了,在他眼里,张清虽然从小倔强,不甚亲近自己,但却很少在他面前大声说话,更别说顶撞了,如今他竟然对着下人们的面对自己大吼,并且说出的话又是那样的冲满恨意,这让他更加的恼火和生气,他觉得他是不知好呆,他是为他能娶到公主才这么做的啊,于是他也对他吼道:“我所做的一切,还不全是为你!” “为我好?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可笑吗?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为我好?”张清直视着张长运,那眼神像喷了火般,直烧的张长运再次恼火:“我还是为了让你娶到公主才这样做!” “为我娶公主,我看是为你娶公主吧!”张清说着不由得冷笑起来,笑闭他才颓然的道:“我不要娶什么公主,我要娶萧玉!” “你!岂有此理,来人啊!好好看着他,不准他出房门半步!”张长运说着气恼的一摔袖子,转身离去。 …… 深夜,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张府已失去了白日的喧闹,静的有些恐怖,小石头缩头缩脑的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这才悄悄的从黑暗中探出,他走到躺在门边睡着的那人身上一摸,便拿到了钥匙,然后,他很轻松的就打开了张清的房门轻唤:“少爷!” “小石头吗?”张清兴奋的叫道。 “嘘!少爷!你轻点,仔细惊到了别人。”小石头慌忙用手去捂了张清的嘴,接着压低嗓门说:“老爷到秦府去了,看门的刚刚喝了我给加了蒙药的酒,现在已睡着了,我们快点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哦,那我们快走!”张清从床下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包裹,拉起了小石头的手,悄悄的溜出了张府,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九章 老道的话 “晔儿,你怎么了?这几天你总是神情恍惚的,是不是病了?还是马上就要毕业,要和要好的同学各奔东西,心情不好?”方琴音看着刚从卧室里走出的儿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妈,我没事,只是晚上睡觉总是做梦,所以老是犯困。”白晔这几日很消沉,他不知道自己是中了那门子邪气,竟然夜夜梦到那个美少女,那女孩的模样已经越来越清晰了,白晔已能感觉到她好像无时不刻的存在自己的身边,并把她当成自己的爱人,可是每次那女孩都是跳下悬崖,并且口中说着同样的一句话:“我是贱女人!”。 “妈,你别担心我哥,他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白念蕾嘻笑着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歪着头和方琴音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呢?”方琴音嗔怪道。 “哼,妈就是重男轻女,偏心!他是我哥啊,还要我处处让他!”白念蕾嘟着嘴装作很不高兴的说道,其实自从那晚偷听到哥哥白晔的真相后,她已经明白了父母对哥哥的宠爱是又多了层怜惜。 “妈,妹妹说的对,我是被什么迷住了,但不是狐狸精,而是一个仙女!”白晔忽然盯着她们认真的开了口。 “什么?哥,你说什么?” “晔儿,你?” 白晔迷漓般的眼神,梦幻般的语言让白念蕾和方琴音同时惊呆起来。 “哥,你没发烧吧?”白念蕾一想到白晔病了,不由得着急担心起来,她慌忙用手摸了摸白晔的额头,那儿一片温凉,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哥,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哪来的仙女啊?”白念蕾说着,心思一转,不由得兴奋起来,“哥,你是说我吧,恩,在哥眼里,我可不就是仙女嘛!”白念蕾说着在白晔的脸上“噗!”的一下轻吻了一口,然后红着脸一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方琴音不敢相信的看着女儿刚刚的那一连串动作,这哪是妹妹对哥哥应该有的动作啊,再回想最近这段时间她对白晔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不由得心中一惊,难道那晚自己和丈夫白剑辉的谈话被这小女子听到了吗? “晔儿,你……你是做梦吧?”方琴音摇摇头,不敢相信的问白晔。 “是呀,我这几晚是老梦到一个仙女模样的女孩。”白晔不好意思的笑笑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挥手向方琴音告别:“妈,今天下午就要开毕业典礼,我先走了啊!” “哦!那你晚上早点回来啊!”方琴音应着白晔不由得双腿有些发软。 看着白晔离开,方琴音便一下子便瘫坐在了沙发里,她再也按耐不住紧张的心跳,拿出手机开始拔丈夫白剑辉的号码,手机通后,她焦急说道:“剑辉……不好了……那晚我们的谈话好像被念蕾听到了,她好像知道白晔不是她亲哥哥了……” “哦!”白剑辉在那边应道。 “念蕾仿佛爱上晔儿了”方琴音又急急的说。 “哦,那是好事啊,我们不是想让念蕾上大后嫁给白晔吗?”白剑辉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但看到妻子担心的声音,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琴音,你是不是担心晔儿知道真相后受不了?没事的,你太多心了,他马上都研究生毕业了,已经长大了……” “可是白晔梦到仙女了……”方琴音语无论次起来,声音都有些抖了,她想起了十年前…… 那次她们全家一起到五台山旅游,途中遇一道长,方琴音为儿女求了签,说了心中的让她们成婚的打算,但那道长却警告:“切记,她们两个是不能相爱成婚的!” “为什么?我告诉你了啊!他们又不是亲生兄妹!”方琴音道。 “因为你儿子十年之后,将会梦到一女孩!并在梦中和那女孩做夫妻。”道长一本正经的道。 “呵呵!”方琴音看着道长不由得笑了:“十年后,白晔能梦到女孩这并不希奇,因为那时他正处青春期,就算梦中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做夫妻,这也很正常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晔是和那女孩做真正的夫妻!” “道长莫不是也在说梦话,他怎么可能和梦中女孩做成真的夫妻啊?”道长严肃的面部表情让方琴音觉得更加好笑,方琴音觉得这道长故弄悬虚,只是为了骗钱。 “你女儿如果爱上你儿子,将会是家无宁日,而她自己也将毁之于此!” “你!”方琴音终于生气了,她觉得这道长太可恶,为了骗钱说些胡话还可理解,但他这样胡乱诅咒于人,就实在可恨,所以她恼怒的一转身便离去了。 第十章 农家小院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院子的围墙是用石头和荆棘堆砌而成,小院的前后是好大的一片空地,空地上长满了各种各样新生的野草,这使得空气总中有那么一股泥土青草的芳香,这里的周边环境也十分僻静,全都是这种类似的农家小院,这使它更显得安静与隐蔽。 萧玉此刻就站在那个普通的农家院后,呆望着草地上那些正被阳光照亮着的细嫩草叶发愣。她的眉头紧锁,心酸与苦衷一应全装在了心里。 岳云悄悄的走了过来道:“玉妹妹!” “哦,你要离开了,是吗?”萧玉转过身来,看着已收拾好行装的岳云轻问。 “是的,我要暂离开你一段时间,到前方和父亲一起抗金,要不了多日,我与父亲就会凯旋归来,到时定为你父兄住持公道,惩罚恶人!”岳云向萧玉叮嘱道:“此处虽离京城很近,但却不失为隐蔽之处,请妹妹一定好生照顾你娘亲,且记多多保重。”岳云说完便转过身去大踏步离开了。 此刻的岳云心里亦是十分难受,本来此次回来是救萧家父子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结局,幸而那天得知消息,这才赶到萧府救了萧家母女,将她们安置在这儿里,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如何站在这世上做人。 “玉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为你父兄报仇!”岳云远望着萧玉那日惭消瘦的背影,暗暗在心中发誓,却不知他这一去就是永别,他永远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了,他和他的父亲岳飞也将在一月后,和萧玉的爹爹和兄长一样被秦侩所害。 同一时刻,张府内也乱了套。 “老爷,前院找过了,没有少爷的影子。” “老爷,后院找过了,也没有少爷。” “老爷,已打发人到外面去找了,也没有少爷的消息。” 仆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小心翼翼的回话,生怕激怒了张长运,但是他们带来的消息还是激怒了张长运,他大发雷霆道:“饭桶!你们这群饭桶,看个人也看不住,快出去找,找不回来少爷,那就仔细你们的狗腿。” “这是怎么了?是谁惹老爷发火?”张夫人闻声赶了过来,先是对下人们一声吆喝:“下去,都给我下去,一群无用的东西,尽惹事儿!”嚷罢,她走到张长运身边,软声细语的道:“老爷,出什么事了?” 这张夫人原本是叫张二夫人,自张清之母死后,大家才叫她张夫人的,她虽然长的水灵,三十五岁了还是齿白唇红的,一点都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来,但是却出身卑微,也正为了此,她尽管深得张长运的宠爱,但却一直没被扶为正室。“清儿不见了,已寻了所有地方,都不见!”张长运余怒末消的说。 “清儿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跑的无影无踪?害你为他着急。”张夫人虽口中埋怨,但心中却暗自高兴。 平日里她瞧这张清就事事处处不顺眼,但对方不仅是已逝去的正室之子,而且还是萧家长子,她也耐合不得,如今他已不知去向,这其不是老天安排的美意啊!她美美的想着,心里乐开了花,是啊,这以后的张府还不是她和她儿子张亮的天下。 “唉,这可怎么办?秦大人已经说了,李娘娘和皇上已经决定让婉公主与清儿配婚。” “是吗?多时的事啊?为妻怎么不知道?”张夫人心里恨的牙痒痒的,亮儿才小张清三岁,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要论到那小子身上呢,难道只因为他是正室所生吗?而自己和他的娘比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智又哪一点不如她呢?张夫人正想的出神,张长运却了口:“可这清儿却突然不见,我若找不回清儿,那就是欺君之罪啊!你我都是要被杀头的啊!”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烦恼的叹道。 张夫人闻言便心中顿生一计,此计一出她不由得兴奋起来,激动起来:“老爷,这还不好办嘛!”她发着嗲走到了张长运的身边,她伸出那嫩葱般的双手握住了张长运的左手,然后她莞尔一笑松开了双手,但紧接着她就又把两只手伸出,但这次是伸向他的右手。做完这一系动作后,她只甜甜的叫了声:“老爷!”便再不多说,只那么满含温情,满含深意的望着张长运。 张长运有那么一会被她的举动弄的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倒底什么药,但他们必竟是耳鬓厮磨的夫妻,当他看着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那因羞涩而微微泛红的面颊,其实那不是羞涩而是兴奋,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夫人,你是说让亮儿去!” 张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她把自己的身体贴到了张长运的胸前,她体贴的为他扶着前胸,把嘴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是呀,这样不就行了嘛!” “这好吗?”张长运还有些犹豫:“婉公主都十五岁了呢!亮儿还小吧?” “你啊!就因为亮儿是你的二子,你都不大注意他!”张夫人半是发嗲,半是埋怨,又是撒娇,又是兴奋的道:“亮儿可不也是十五岁嘛!正合适呢!” “如此,那就按夫人的意思吧!”张长运说着搂住了张夫人的细腰哈哈大笑起来:“夫人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反正都是我的儿子嘛,只要能娶到婉公主,与皇上攀上亲,那就万事皆好,更何况亮儿更听我的话!更讨我欢心!” 张长运又兴奋起来,张清的无影无踪此刻好像与他已没了多大关系,他好像始终都没有过这样一个儿子一样平静了下来,张清的失踪就像是家院中的一只狗或一只猫,没了就没了。 而此时,张清已化名为张建和小石头打扮成了行走讲湖的郎中,开始了为人治病、寻找萧玉下落的流浪生涯。 张清苦爱学医,虽然在他的父亲张长运看来学医最多也就是当个太医,是顶没有出息的,但他还是读了好多医学书籍,并常向太医们求教,为此他的医术那也是非常高明的。 第十一章 钻石王老五 情真意切夜总会里,霓虹灯摇拽迷离的灯光早已使人的大脑不受自己的控制,俊男美女们都在尽情的喝酒,尽情的欢跳。 “小雅,你就这么放弃白晔了?”一个长相并不怎样,打扮却十分妖艳的女郎一手轻握酒杯,一手轻弹桌面,一脸的不敢相信:“你知道吗?白晔已经子承父业,担任了总经理一职,蓝天大厦都是他一手操纵,现在,他可真是少有的钻石王老五啊!” “是吗?”迷着醉意朦胧的双眼对着那妖艳的女郎吐了一口气,她边说边嘻笑着往嘴里灌酒:“艳红,你是说白晔成王老王了吗?” “喂,我说你别喝了啊!”那个叫艳红的女人伸手夺了小雅手中的酒杯,骂道:“你看看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和他还是同窗好友,怎么就这副德性啊?”艳红骂完后,又把嘴凑到小雅的耳边,轻轻的道:“我听同学们说毕业前那会他还约过你,不是吗?” “约过我吗?”小雅歪着头笑了起来:“是的,他好像约过我,我们好像是被他妹妹白念蕾搅和了……” “就是嘛,这说明白晔对你还是有感觉的,他妹妹白念蕾算什么啊?只要白晔对你有感觉就行啊!你听我说……”艳红压低了声音在小雅的耳边低语了一阵,然后,两个女人都狂笑了起来。 “好!艳红,就按你说的办!”小雅举起酒杯兴奋的道:“来!干杯!为我们即将得到的胜利干杯!” “咣!”的一声,两只玻璃杯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白晔!我一定要得到你!你必须属于我!”小雅一边把酒杯往嘴边移,一边在心中疯狂的呐喊着…… “我找你们白经理!”白念蕾委婉的声音回荡在蓝天大厦的接待大厅上。由于她是第一次来蓝天大厦,所以这里的员工并不认识她。 “白经理正在召开会议!请问您是……”白经理的秘书李莲月边说边抬起头来,心中却十分纳闷,面前的这位女孩漂亮而又高贵,不像是公司的员工,她怎么知道白经理上任了呢?要知道白经理今天可是第一次来公司啊! “没关系,我到他办公室等他!你带我去!”白念蕾快言快语的打断了李莲月的话。 “这个……”李莲月面有难色。总经理的办公室并不是每个人都可随便出入,包括她自己。 “哦,我不能进去是吗?”白念蕾看公司的员工这么有规矩不由得高兴起来。“那好,我就坐在这大厅等他!” 半个小时候,白晔从里面走了出来。 “哥!”白念蕾蝴蝶般的扑了过来。 “蕾蕾?你怎么跑来了?” 白念蕾装出一副哭相说:“爸和妈都出去旅游了啊,家里就我一个人,我不找你找谁啊?” “哦,看我这脑子,开会开忘了。爸和妈都已经出发了吗?”白晔有些愧疚的说:“我应该送送他们的。” “哥,爸和妈说了,只要你能把咱家的蓝天大厦打理好,他们就开心了。”白念蕾说完就又笑着嗔怪白晔道:“哥,你现在当经理可了不得了,连自己的亲妹妹来找你,还得坐这等你预约!” “贫嘴!走吧,哥带你去吃饭!”白晔说着拉了白念蕾走出了蓝天大厦。 白念蕾拦着白晔的胳膊,满脸幸福的笑着,心里默念着:哥,你一定会爱上我,一定会属于我! 第十二章 患难之中见真情 四五月份,正是春夏交替,阳光和煦,微微吹着的东风或南风,像母亲的手温暖而又暇意。放眼望蓝天似海,远山如黛,那些嫩草都已生机勃勃的成熟了,绿色已比以前浓了许多,到处都有鲜花,尽情的展示着它们的妩媚和俏丽,这真的是个明媚迷人的季节。 然而,萧玉的心中和眼中却是一片荒芜。 萧夫人已经昏迷了两天,所有请来的大夫和郎中都摇头叹息,委婉的请她准备后事。 “小姐,怎么办啊?那位刚请来的郎中又走了,他让咱令请高人……”宝菊说着哭了起来。 “别哭!”奶娘劝宝菊不哭,可她自己也是两眼泪水。 萧玉没有回声,宝菊和奶娘的话她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有听到。她坐在床沿上,坐在萧夫人的身边,一动不动,像蜡人一样,只是那么呆呆的,呆呆的望着床上那瘦骨嶙峋的萧夫人…… “娘!”萧玉忽然出了声,她用手轻抚着萧夫人的蜡黄的面庞,慢慢的站了起来,“娘,你先睡着,玉儿出去给你找大夫,你一定要等着玉儿回来,玉儿一定能给你找到治好病的大夫,娘……”萧玉说着泪水滚滚而下,但是她很快便擦掉了眼上的泪水,转身对宝菊和奶娘道:“你们在家守着夫人,等我回来。” “小姐,还是你和奶娘守着夫人,我出去请大夫吧!”宝菊仍在抹眼泪。 “不!还是我自己去请!你们好生照顾我娘就是。”萧玉说着握住了宝菊和奶娘的手,眼里是一股坚毅。 “嗯!小姐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和宝菊照顾好夫人,等你回来。”奶娘爱怜的对萧玉道:“小姐,你可一定要多保重,快去快回!” “奶娘,你别再叫我小姐了,就你叫我玉儿吧,我吃你奶水长大,你对我一如亲娘,还有宝菊,你也别再叫小姐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你小我两岁就叫我姐姐吧。”萧玉感动的望着二人,发自肺腹的道。当日萧玉被岳云救出时,身边还是跟了好多人的。管家、喜鹊还有几个仆人也是跟着过来的,但是随着岳云的杳无音信,随着日子的凋零,慢慢的他们都不辞而别了,现在只有宝菊和奶娘两个人陪着她和娘亲。患难之中见真情,萧玉对奶娘和宝菊非常的感动,早已视她们为亲人。 “恩!玉儿!”奶娘满含热泪唤道,然后她拉过宝菊道:“你也叫声姐姐吧!” 于是,宝菊走了过来,满含眼泪,满含热情的唤了声:“姐姐!”脑海中出现的是昔日萧玉对她的种种好。 接着,三人互相安稳一番,萧玉便走出了那个农家小院,去找寻明医,为萧夫人治病。 四五月份的阳光本不太毒辣,但是对于常年深居闺房中的萧玉来说,已是觉得耀眼了。 这也难怪萧玉,她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出门,而且是步行,以前她要出门,都是宝菊传了下人们备好轿子,然后她才在大家的陪同下出行,所以她从来不知道这走路竟然也是这般辛苦。 更何况这又是快近正午的太阳,萧玉早走的香汗淋淋,气喘吁吁,但是为了娘亲,她不敢有半点耽误。 萧玉正走着,突然从后面追过来一个男人,那人手拿蒲扇,边摇边晃的赶到她身边。 “小姐,这是往哪里去啊?” “小姐,这大热天的,你瞧瞧,你瞧瞧你都累成啥样了,本公子为你租个轿子,你看如何?” “我最看不得女人受累了!喂,你走那么快干嘛,喂,你等等我,喂,你别不理我嘛!”那男人说着紧赶了两步,用身体挡住了萧玉的去路。 “你!”萧玉惊得抬起了头,于是,她看到了一张流里流气的脸,正眼神荡阴的瞧着自己。 而那男人也惊了,天啊!这小娘子可真是漂亮,从后面和侧面看就知道是美人了,但从正面看比后面和侧面看更是漂亮百倍。 那白里透红的娇嫩皮肤,似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而那上面些细细的汗珠,则在阳光的照耀下,似珍珠一般发着奇特的亮光。樱桃小嘴在惊呼一声“你”后,便紧紧的眠住了,还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似乎透着雾气,含着娇羞,此刻正充满怯意和恼怒的望着自己。 第十三章 意外相救 “天啊!”那男人心里得意的狂叫着,哈哈,今天可是有艳富了啊!“美人!仙女!跟我走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他急急的对她说着:“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好不好?” “你走开!再不走开,我喊人了!”萧玉又羞又气,脸色通红。 是谁说美女生气更显妩媚,萧玉此刻就是,那男人在瞬间就被她“挑逗”的不能自已。他淫笑着向她靠近:“走开?喊人?哈哈……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做我的山寨夫人吧!”说着,他便向她伸出了魔掌。 “救命啊!来人啊!”眼见那男人动了粗,萧玉吓的连连呼救。可是,周围的行人连看都看一眼就匆匆地走过去了。 “嘿嘿,小美人,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在京城里,皇帝老儿是老大,在这儿就是大爷我是老大。”他得意的狂叫着,是的,在这里没人敢管他的闲事,他是这附近的山寨王李大虎,他手下有几十号的人物,全和他一样,似恶虎般心恨手辣,故而他补人送外号“第一恶虎”。 “放开我!你放开我啊!”萧玉奋力的反抗着,对着那人又踢又咬,可是很明显的那人一点都不再意她的踢咬,只一把就抱了她起来,萧玉只有绝望得闭上了眼睛:“娘,娘啊!……” “住手!”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竟然有人敢来管老子的闲事?”李大虎手中抱着萧玉,心中暗想,今天自己可是一个人出门,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清了再说,李大虎想着便停下来、转过身想去观察那个管他闲事的人。 李大虎先是看到了一面写着“包治百病”白字黑底的旗织,然后才看到旗织后面的两个人,他们一个是秀秀气气的先生,一个是背药箱的跟从。 大家没有猜错,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走街串巷,为寻找萧玉化名成张健的张清和他的跟从小石头。他们刚刚走到这个村子,就看到了李大虎在为非作歹,就想给以治制。当然,他们还没有看那女人就是萧玉。 “你活的不耐烦了吗?”李大虎看对方只不过是个行走江湖为人治病的大夫,于是蛮横劲又出来了。 “呵呵!”张健轻轻的笑了笑,转身去看石头,然后朝他点了点头。 “快放下这位小姐,否则活的不耐烦的就是你了!”小石头说着轻轻的放下了药箱,公子已朝他点过头,那意思就是他要打包不平,余下的就是看他本事了,于是心中暗暗得意,呵呵,好久都没有动过手了,还真手痒痒呢,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但这药箱可是公子的宝贝,是他们俩个吃饭的家伙,打起来是万万不能损坏的。 李大虎并非凡人,那也是会些拳脚功失的,否则怎么会称为“第一恶虎”,但是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碰到的是一个从三岁起就开始习武的武林高手。 才几个回合,李大虎就支撑不住,只好落慌而逃。 “小姐,没事了!那恶霸已经被打跑了!你可以走了!”小石头走上前去安稳那个把头扭向一边不敢看他们的女人。 萧玉这才从刚刚的绝望中清醒过来,她赶忙抬起来头,准备向对方施礼答谢,然而,连着几个月的焦虑,又加上那半天的奔波和刚刚的惊吓,这会稍一松劲,她就再也站不住了,正待开口时却是眼前一黑,完全的没了知觉。 “小姐,小姐……”小石头急喊着手忙脚乱起来,他转头急叫张健:“先生!先生!……” 小石头话音末落,张健已急急的赶了过来,一把拦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人儿。 看着怀中的人儿,张健不由的大惊失色,因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苦苦找寻了两个多月都没有一点消息的萧玉。 “小石头,快!快背上药箱,到对面这家旅馆找个房间!”张健的焦躁的喊着,抱起萧玉向那旅馆奔去。 “是!先生!”小石头一边应着一边麻利的背起药箱,匆匆的赶上了张健。 第十四章 救萧夫人 床上的萧玉还是那么美丽,她的美不同与别人,是不能用简单的漂亮来形容的,因为她美的一尘不染,美的虚无飘渺,美的宛如仙人,然而张健看着却是心如刀割,才二个月不见,她竟如此的虚弱,如此的憔悴。这让张健心疼的同时又对自己和父亲多了一份憎恨。 萧玉昏迷着,在无形的大网中痛苦的挣扎着,脑海中出现的忽而是爹爹和哥哥那血淋淋的头颅,忽而是娘那疯疯癫癫大呼大叫的模样…… “爹!……” “哥!……” “娘!……” 萧玉在昏迷中狂乱的呼喊着,脸上交替出现着各种痛楚的表情。 张健坐在床边为萧玉把好脉后,得知她不过是劳累惊吓而昏迷,睡一觉就会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少爷!你?”小石头奇怪的看着张健,欲问又止。 “她就是萧玉!唉!”张健站了起来,他看着床上的萧玉沉重的叹起气来。 “少爷!” “嘘!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你都别在叫我少年,只叫我先生,你更不能在萧玉面前提,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的身份,你懂吗?”张健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我们全当什么都不知道,和她只是萍水相逢!” “是!”小石头点点头:“我明白!” “岳云哥哥,快救我!岳云哥哥,快替我父兄报仇啊!”床上的萧玉突然激烈的喊了起来。 张健赶忙赶了过去,发现她仍是梦中呓呓,心下更是难受,因为他知道,她口中的岳云哥哥和岳将军也已经被秦侩所害。 张健觉得心中沉闷,胸口处似有一火山要爆发般灼热难忍,他转过头对小石头吩咐道:“小石头,我到门口透透气,你好生照看她,我一会就回来。” “好!”小石头点点头。 “娘!”张健刚出去不久,萧玉就被恶梦惊醒了,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急急的喊道:“娘!娘!你等我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石头赶忙跑到床前问。 “这是哪里?”萧玉看看四周,想起母亲,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她紧张的盯着小石头问道:“天啊!我睡了多久?” “小姐,你别害怕,这是旅馆,刚在街道上,你晕到了,我家先生只好临时送你过来休息!你只不过睡了半个时辰!” “哦!是你们救的我?”萧玉这才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这才忆起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是我,是我家先生救得你,刚你晕到了,我家先生精通医术,是他为你扎的针!所以你才会早早醒来!”小石头道。 “你家先生精通医术?”萧玉的眼中闪出了难得的亮光,刚刚所有不安的心情竟被这束亮光一下扫尽。 “是!我家先生的医术特别高明,非常医能比!他能治好多别的人不能治的病!”小石头提起张健的医术不由自主的骄傲起来。 先前他只知道张健学医是下过苦功的,并且跟随过常年隐居山里,被人称为“赛华陀”的一名老郎中学习过,却并不知道他到底精通到何种程度,但是这一路上,他跟着他,亲眼看到了他医治了许多别的郎中都无法治疗的疑难杂症,所以他很是佩服,觉得张健的医术确实得是了得。 “小石头!”听到屋里的声音,张健走了进来,听到小石头的话,他便呵斥于他:“小姐面前,休得胡吹!” “先生,我说的是实话嘛!”小石头拍拍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张健刚要开口,萧玉便忽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先生,求你救救我娘!”许是她起的急了,萧玉说着身子不由得又是一晃。 张健慌忙扶了萧玉道:“小姐何出求字!我自该尽全力相救!只是令母现在何处?小姐你身体虚弱,该休息下吃些东西才是!” “不!先生,求你快去救我娘亲!晚了,我怕她等不到我了!”萧玉说着泪便流了下来。 张健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忙叫上小石头随萧玉一起出了旅馆,往那个农家小院奔去。 张健真不愧为是“赛华陀”的徒弟,有着起死回生的医术,萧夫人经过他的医治和调理,终于慢慢恢复了健康,只是她精神上的疾病,张健仍没有办法彻底医治,好在萧夫人虽然有病,却很少吵闹,总是那么安安静静的呆着。 第十五章 公关部经理 蓝天大厦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里。 白晔手握电话道:“人事部啊,什么事……哦,我让你们招聘的公关部经理已经选好了?……那好,你让李秘书带她过来吧。” “方小姐,我们总经理请您过去一下!”李莲月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烦您引见!”方小雅客气的笑着点了点头,随李莲月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方小姐,您请进!”李莲月把方小雅带到门口后,就退了下去。 “谢谢!”方小雅对着李莲月道过谢后,用手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轻轻的扣响了那写着总经理办公事的大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白晔的声音。 方小雅克制着心跳,又拉了下衣裙,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请坐!”白晔听到脚步声,并没有抬头,他正在批改一个重要文件。只对来人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又说了声:“稍等!” 五分钟后,他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然后他惊诧的站了起来:“小雅?怎么是你?人事部新招聘的公关部经理就是你吗?” “是呀,我是他们刚招聘的,可是,白晔?怎么总经理会是你?这蓝天大厦是你的吗?我们才毕业几个月?你竟又如此成就!”方小雅也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呵呵”白晔笑道:“哪儿啊,我这是继承父亲衣钵,这天下是他老人家打下的,我只是坐享他的战果,徒有虚名而已。”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说,你对我这个新招聘的公关部经理还满意吗?”方小雅调皮的问道。 “满意,当然满意,你的水平,我还能不知道吗?”白晔笑起来:“如果你没有意见,请立即上岗!”。 “没问题!我这就去为老板卖命!”方小雅兴奋的说着,一转身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白晔望着方小雅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欣慰,那身淡蓝色的职业套装很合体的裹着她窈窕的身躯。让她整个人既淡雅,又干练。 白晔看着,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了半年前,他为了验证妹妹而和哥们打赌约她出来,不由得轻轻的笑了,事过云烟,才半年光景,大家走出校门,便都成熟起来。方小雅后来也给自己打过几个不疼不痒的电话,她声称,她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所有的尴尬都已消失。白晔很感激她的聪明和善解人意,也乐意有她这么出众的好朋友。 “艳红,搞定了!”方小雅激动的对着手机听筒轻语道:“我现在已经是蓝天大厦的公关部经理了!” “嘿嘿,恭喜你呀!小雅!”艳红也兴奋起来:“只要靠近他,就有机会!你一定会得到他的!” “恩,谢谢你!艳红,我还得装装样子,先工作,回头我们再聊啊!拜拜!”方小雅欢快的挂了电话,看看左右无人,便在镜子面补了补装,对着镜子前照后照了一会,然后,她满意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第十六章上辈子我欠你的 当萧玉得知岳飞将军和岳云父子俩也已被秦侩他们所害后,先是震惊,后是嘲笑,然后就是失落和绝望,接着慢慢的她也就对报仇失去了兴趣,一颗心慢慢的麻木起来,既然这当朝天子是昏君无疑,那杀了一个秦侩又能如何? 如此一想,萧玉反而认了命,心中也平静了下来。而张健和小石头也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另租借了一家小院,他们开了一个药铺,一边行医一边暗中保护着她们。 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这时候,已是真正的夏天了,村子里的人们走在路上,只要稍稍转头,就能看到道路两旁和不远处山间中那开始微微发黄的麦子,于是眼中都透着那么一种安慰和幸福,终于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大家终于又可以吃几餐饱饭,所以他们很兴奋,感觉生活又有了盼头。 但此时的萧玉却越来越觉的日子难过,因为岳云留下来的银子眼看所剩无几,而一家四口又全是女流,母亲有病,奶娘也已年岁大了,而宝菊还是个小丫头,更何况奶娘和宝菊还要照顾母亲和做家事已是分身无术,这赚钱的事就只能靠萧玉,但是萧玉从小娇生惯养,也不知道如何生计。 这一日,萧玉站在窗前,正在犯愁,张健却走了进来。他一语不发的走到桌前从怀里噼里啪啦的掏出了一堆碎银子。 萧玉看着桌上的那堆碎银,只见那堆银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栩栩生辉,发射着它自身的银光,那银光反射到张健的身上,使张键整个人看起来更显的神秘、刚毅和帅气。 萧玉心里很是纳闷,毫无疑问,张健应该算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应该是那种让每个少女看到都会觉得温暖,会怦然心跳的那种男人。可是萧玉却每次看到他心里都会发痛,发冷。 “小姐,天要热了,该给老夫人扯些新衣了,这些碎银,你先拿去用吧……”张健温和的说着。 “先生,我不能用你的银子!”萧玉终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她叹下一口气,启口道:“我和你素不相识,你先是救了我,而后又救了我娘,如今,怎还再用你的银子?”萧玉说着不由得走过去,把那银子包了起来,准备还给张健。 “不!小姐!”张键说着走了过去,情急之下,他一身手按住了萧玉的双手。 “唉呀!”萧玉惊的立马缩回了手,于是那包碎银子便“哗啦!”一下的散落在地上。 “小姐!对不起!我……” “先生!对不起!我……”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同时住声,接着又几乎同时的蹲了下来,去捡那散落在地上的碎银。张健惊呆的看着萧玉,她和他异口同声的话语和一样的行动,让他的心急剧的跳了起来。 萧玉却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再不发一言。 “小姐,这些碎银你拿着,这是我欠你的,不,我欠的远远不够,我欠你的我这一辈子也无法还清……”张健语无论次的说着。 张健的话让萧玉从窘态中清醒过来,她的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柔柔的发疼,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说是自己的大恩人,可自己不知道怎么每次见了他,总觉得全身冷搜搜的。可这并不是张健的错呀,他怎么会欠自己的呢?“张先生。你欠我的?你怎么会欠我的?”萧玉惊问道。 “哦,不是,我是说我上辈子,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你的。”张健惊觉得发现自己失了言,慌忙该口。他知道,萧玉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他就是那个害死她父兄,害疯她娘亲的那个罪魁祸首的话,那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原谅他的,他和她的交往也可能会到此结束,她甚至会把自己当成仇人。 “小姐,这银子你就拿着好吗?算我求你了。”张健说着心中一紧,竟有泪光在眼中闪烁起来。 萧玉看着张键不由得也是心中一紧。她默默的点了点头,收下了银子,看着张键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是一片迷茫。 第十七章 李大虎 这一天的上午,在李大虎的山寨上。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废物,还没有打听到那郎中和那小娘子的下落吗?”李大虎大声斥骂着他的手下。 那日的落慌而逃,让李大虎的心中很是恼怒,而萧玉的美貌更是牵引着他的淫心。所以他下决心要铲除那主仆二人,然后再把那萧玉弄上山来好好的摆弄一番。 “大头领,二头领回来了!” “哦!二弟啊,有消息了吗?”李大虎看到二头领不由得面露喜色。他这二弟甚是聪明,小时候曾读过书,可以说是他的智囊。 “大哥,我们已经打听到了。那郎中和那小娘子现在都住在山下槐镇的村子里。”二头领果然没让他大哥失望。 “都在槐镇的村子里?” “是,听说那郎中还经常到那娘们家里去,借看病、帮忙勾引她。” “啊!反了他,我李大虎看上的人他也敢动?” “大哥,怎么办?我们这就下山吗?” “对!二弟,操家伙,我们这就去收拾他们!然后把那小娇娘抢上山来,让她好好侍候我!”李大虎嚷嚷着,淫笑已经在腮边挂起,他站起了身,却忽然想起了小石头的武功,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怵。 于是,李大虎重又折回身来,对他二弟道:“不!二弟,我们现在不去!我们夜里再去,对了,你多带几个武艺高的弟兄,把那迷药也带上!嘿嘿……”李大虎冷笑起来…… 夜,黑漆漆的,没有声音,一片死寂。树林中那偶尔响起的几声鸟的悲鸣,更使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愈加显的恐怖。 起风了,天上的乌云被吹散了些,月亮终于露出了它那张阴冷的脸,瞑晦的月光让这黑夜更加可怕地狰狞起来。 萧玉站在窗外,心中是一片凄凉。 今天母亲又发病了,张健吩咐小石头看着药铺,而他自己却陪着萧玉一直在这里守着,直到母亲刚刚睡下,他才离去。 张健在夜风里急急的行走着,大街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各家各户都关上了门户,除了客栈门口招客的红灯笼还在那幽灵般的闪烁着,所有的灯几乎都已经灭了。 而此时,正有几条人影在张健家里一掠而过,转瞬即逝。 这个家因影子的出现而显得恐怖无比。 恐怖的产生不是因为没有人影,而是因为不该有人的时候出现了人影。 风使劲摇动着树的枝杈,那晃动的影子投映到窗帘上,似乎是无数个抓伸的手指…… “小石头怎么不关院门啊?”张健终于走到家,看院门大开,不由得纳闷起来。他一边关门,一边不住嘴的唤着:“小石头!小石头!小石头!” 张健唤着却没有听到他所要的回应声,于是关了院门,径直朝屋里走去。 张健和小石头住的屋子一共有三间,正中的一间用来会客坐诊,左边的一间张健住,右边的一间小石头住,张健走进正屋,往右一看,只见小石头躺在床上,头脸朝着里面,一动也不动。 张健心中纳闷,小石头是不是病了啊?怎么会睡这么死啊,这样想着,他边走上前不无担心的大声问:“小石头,你怎么不吭声啊?小石头,你病了吗?” 躺在床上的小石头一动不动,他一点也没有理会张健的问话,这使得张健不由得大惊,要知道小石头是习武之人,精神很大,而且对声音特别敏锐,就算他头疼脑热的生病了,自己这么大的动静,他好不可能听不到,又怎么会毫无反应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小石头!”张健叫着伸出手去搬小石头的身体。 “小石头,小……”张健的喉间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停止了对小石头的呼喊,因为他看到小石头的鼻孔、嘴角到处都溢满了鲜血。 张健强压着悲痛和恼怒,脑门飞快的运转着,他和小石头刚到此地,平日里只是看病救人,并没有与人结下仇怨,是谁这么狠心杀了他啊。而且小石头武功高强,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就这么被人杀了?看来来人很清楚他们的地细,定是先用什么东西迷倒了他,然后才行的凶,这么想着,张健竟然注意到屋内的空气中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淡淡清香,而那清香只让他觉得头晕。 瞬时,张健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大叫一声不好,就转身向萧玉的住处跑去。 第十八章 我是张清 “奶娘!宝菊!你们……”萧玉看着奶娘和宝菊被他们扭着,只好用双臂紧紧的护着她那看戏似的母亲,悲痛的喊道:“你们放开她们!” “小娘子,你过来啊!只要你过来,我就放掉她们!”李大虎淫笑着朝萧玉走去。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萧玉惊恐的叫着。 “玉儿,怎么来这么多人啊?他们在干什么?要演戏了吗?太好了,太好了,我最爱看戏了。”疯了的萧夫人并不知情况的危急,她嘻嘻笑着竟孩童般的拍起了双手。 “娘!娘啊!”夜空中传来了萧玉痛楚的哭喊声。 哈哈,所有的人都疯狂的淫笑着把视线投向了萧玉,没有人注意到奶娘和宝菊,她们两相视一望,点了点头。 “你们这帮畜牲,我们和你拼了!”宝菊和奶娘说着挣脱了撕拉他的人,并顺手抽出了他们的刀,向李大虎扑去,速度之快,使人瞠目结舌,那没有防备的李大虎便被她们砍伤了一只臂膀,恼羞成怒的他,转过身来便向奶娘和宝菊砍来,边砍边喊:“你们这两贱人!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对你李大爷动刀,弟兄们,给我杀了这两个贱人!” 李大虎的弟兄们也狂叫着赶了过来,一起向奶娘和宝菊挥起了手中的刀剑。 只瞬间,奶娘和宝菊便双双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姐……我不能……照顾……你……了”奶娘和宝菊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了那双含恨的双眼。 “不!不要!不要啊!奶娘!宝菊!你们不要离开我啊!”萧玉撕心裂肺般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向李大虎他们扑去:“你们这群混蛋……” “呜!放开我!”萧玉的身后响起了萧夫人的喊叫声,萧玉一转身,看到了那帮人竟然又劫持了她的母亲。 “天!天啊!”萧玉看着母亲脖子上明晃晃的刀,除了惊恐的表情就只有流泪的眼睛了,这双眼睛仿佛在向老天询问:为什么?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那两个挟持她母亲的人突然发出“唉呀!”一声的痛叫,便倒了下去。而她的眼前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偌大的身影——张健,只见他飞快的抱起她那几乎瘫倒的母亲,然后挎上一步,一把把她挡在了后面,然后他把她的母亲放了下来,交给了她,她惊恐的看着他,他朝他坚定的点点头,眼神中出现了往常很难见到的悲愤。 “好小子,原来你也会几下啊!”李大虎很快便从惊愕和害怕中清醒过来,他疯狂的对着他的几个兄弟叫到:“弟兄们,别跟他客气,给我上!”说着便抡起了刀,向张健砍了过去。 萧玉慌忙拦过母亲,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到刀剑与刀剑,刀剑与衣服、骨肉交碰的声音,那声音有的清脆,有的沉闷。 “啊!”萧玉听到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边是一声怒吼:“走,我们先走!”接着,便是惊慌而逃的脚步声。 慢慢的,萧玉听不到了撕打声,一切竟是那么的安静。 萧玉凭住呼吸,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张健正站在那儿看着李大虎逃出院门,然后便咚的一下倒了下来。 “先生!”萧玉痛楚的喊着,却没有动。 张健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他向她艰难的爬了过来,很慢很慢……萧玉仍然没有动,她是被眼前的惨状弄的忘记了动,只是在那缩着发抖的身体, 终于,张健爬了过来,他吃力的说:“小姐,你没事吧?老夫人也没事吧?” “哦!我没事,娘!”萧玉慌忙回过头来看她的母亲,只见萧夫人两眼含泪,正呆看着爬在地上的张健,忽然,她像一下子清醒了一样,对着呆愣着的萧玉道:“玉儿,快,你快扶他起来,他受伤了!我去给他拿药。”萧夫人说着便去取药。 萧玉惊呆的看着母亲,不由得朝张健望去。 “她好了!”张健对着萧玉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萧玉扑了过去,抱住了张健的头:“先生,你怎么样啊?” 张健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我不行了,你别管我,快和老夫人逃走,那山贼被我剌伤了眼睛,所以才逃走的,但是过段时间他还会再来找你的,你们快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只要你们好,我就放心了。” “不!我不能丢下你的!”萧玉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泪水似断线了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张健的脸上。 张健好像读懂了萧玉的泪水,他轻轻的摇摇头,吃力的伸出手,想要为她擦掉眼中的泪水,可是他的手却怎么也伸不过去。 “萧玉,我爱你!”张健温情的看着萧玉,那眼神中蹦出的火花,让萧玉觉得自己好像即可就要被它焚烧,张健轻语请求:“玉,你叫我健!好吗?” “张健!好,健!健!……”萧玉哭的更痛了。 张健看着萧玉幸福的笑了,忽然,他收回了那温柔含笑的目光,痛楚的喊到:“可我不是郎中张健!”他看着萧玉惊呆的面宠,不再保密。 “我是张清!”张健痛苦的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我就是那个和你曾有婚约的张清!”,吐出这句话后,他的头便重重的歪在了一边,停止了呼吸。 第十九章 参加paty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夏季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白家客厅里的沙发上,白念蕾坐在那儿,望着这一切,内心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狂热的念头。 “哥,今晚上我们几个最要好的同学要举行毕业告别paty.”白念蕾坐在沙发上,眼盯着电视,一手拿冰激凌,一手抚弄着自己的头发,看似漫不经心的对白晔道。 “哦!小妹就大学毕业了啊?”白晔走上前,用手拍了下白念蕾的头,“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小妹也要长大了呢!怎么了?你是不是要哥哥晚上去接你啊?没问题,你告诉哥你们的paty几点结束,哥去接你!” “什么啊,谁要你去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规定,求学其间,没有特殊情况不许坐公司的车。”白念蕾不满的白了白晔一眼道:“你想让老爸训我啊!” “嘿嘿,你这不是就毕业了嘛,再说了哥的车可不是公司的,它是哥去年用公司分红的资金买的。”白晔骄傲的说。 “那还不一样嘛!公司分红买的不也是公的嘛!”白念蕾撇嘴道。 “那怎么会一样?它可是我对公司创出业绩的奖励,属于我自己的劳动所得。是本人的正宗私车啊!”白晔自豪的说着向白念蕾看去。 但是,白念蕾却没有再接话,她托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老妹,有什么心事啊?” “嗯!”白念蕾点点头:“哥,大家都说必须得男朋友去。” “那有什么难得啊,小妹天生丽质,追求的人很多,像那个叫什么小张的,多可爱!他和你看着天生就是一对,带他去不就行了吗?” “傻子张啊!哥,他那叫可爱?亏你能想得到,就他那傻样啊!不行!太丢我人了!” “李东呢?人家可是文质彬彬的。” “不行!书呆子!病病焉焉的……” “那吴国良呢?人家可是……”白晔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念蕾就叫了起来:“他更不行!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那罗西呢?文武双全!长相又英俊!”白晔不死心的继续推荐。 “他不行!太小心眼儿,没有男人胸怀!”白念蕾摇头断然否定。 忽然,白念蕾把头抬起来,直看着白晔,满脸笑嘻嘻的道:“哥,还是你和我去吧,好不好?” “晕,你有没有搞错啊!让你老哥去充当你的男朋友?”白晔惊叫着,狂笑了起来。 “哥,你嚷嚷什么啊!又少不了你一根头发,我只不过是让你冒充一下,压压那帮疯丫头的嚣张样子嘛!”白念蕾对白晔的惊叫非常生气,对他的狂笑更是狠得牙痒痒,只好气急败坏的做出了一副蛮不讲理样子道:“哥,你是不是我哥,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是,你就必须去!” “什么道理啊,我当然是你哥了!哦,是你哥就必须得去啊!”白晔不服的叫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吗?” 突然,他停止了争辩,因为他发现白念蕾正得意洋洋的望着他,而他连着两天辛辛苦苦做的企划书,正在白念蕾的手上躺着,而白念蕾那眼神仿佛就在说,你不去是吗?不去这东西我就撕了啊! “好,好,好!我去,我去!”白晔终于屈服了。 白念蕾很甜蜜的笑了,对付他这个从一起长大的哥哥,她有的是方法。 第二十章 古代的粉楼 李大虎的山寨上。 二头领对着李大虎道:“大哥,你眼睛不疼了吧!听说满院春风的粉楼里新进了一位姑娘,曲儿唱的好不说,人长的更是绝!咱们兄弟今晚也去凑凑!” “凑凑!好,先去凑凑,回头再去找寻那个贱人不迟!”李大虎哈哈大笑道:“等找着那个贱人了,大哥我玩够了,就赏给你!” 秋风渐起,树上的枯叶纷纷落下,到处都是一片凄凉景像。 满院春风的粉楼上,萧玉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心如死灰,爹死了,哥死了,娘疯了,岳云哥哥死了,张清死了,娘的疯病好了,娘又死了…… “小姐,奴婢知道,昨夜你娘死了,你心里难过,可是我们这些进了粉楼的人,不管是做奴婢的还是做姑娘的,喜怒哀乐早都不属于自己了,所以,你就别再对着窗外发呆了,快让小兰给你装扮吧,要不,一会那客人等急了,妈妈就又要过来打骂小兰,怪我没有给你装扮好。”小兰看着发呆的萧玉,焦急的道。 “我娘已经死了,她再也不需要银子看病了,我也不需要再赚银子了……”萧玉悠悠的开口,突然,她恼怒的一把把头上的钗子抓了下来,狠狠的扔到了地上使劲的用脚踩着:“那群蠢猪,他们懂什么音乐,懂什么歌曲,小兰,你去告诉妈妈,我再不装扮!再不会客!” “再不装扮?再不会客?”屋外响起了老鸨尖细剌耳的声音,只一会她就进了屋,伸出了自己肥厚的手撑,“啪”的一撑便摔在了萧玉粉嫩的脸上,接着破口大骂道:“贱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摆大小姐气势?我看你是活够了吧!” “知不知道当初是你哭着求着让我给你支付那一百量银子把你买回来的,死也不去?你敢威胁老娘我吗?我可告诉你想寻死也容易,你把老娘的那一百量银子连本带息的还给我!爱去哪死去哪死!哼,贱人!” “哼,摆什么大小姐架子,这还只是让你卖唱呢,还没开你苞呢,哭什么哭,有你哭的在后面!” 老鸨一边用手指戳着萧玉的头,一边恶狠狠的骂:“贱人,我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可不是让你来给我装死人相的,我告诉你,你快收拾收拾出去会客,否则老娘有的是方法,让你活不得死不得!” 老鸨终于骂累了,骂够了,最后,她丢给萧玉一句:“贱人,你最好快点给我滚下去!” “小姐,你千万别再倔了,我们还是收拾收拾赶快下去吧!否则妈妈一会过来定会给我们一顿棍棒的,她会朝死里打我们的。”小兰说着撩起了袖子,指着胳膊上的鞭印道:“小姐你看,我身上的这些伤痕,这都是上次她们打我打的,都半个月了,还没有结疤,晚上睡觉,我都不敢脱衣服。求求你快下去吧,别再让她们打我了……”小兰说着泪如泉涌的跪到了萧玉的面前哀求起来。 “小兰,你快起来!”萧玉慌忙去扶小兰。 “不,小姐不下去,小兰就不起来,小兰没有办法,小兰真的不想再挨打了。”小兰泣不成声的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小兰!你快起来,我答应你下去就是。”萧玉已经没有多少眼泪,只有满腔悲戚如海浪一样不时的朝心头涌进。 满院春风一楼大堂的舞台上,随着台下公子哥们轻佻的呐喊声,萧玉终于走上了台子,只见萧玉那因消瘦而更加玲珑的身躯被一袭如烟如雾的粉纱轻裹着,而她的那张脸,一半由粉纱遮着,一半由古筝遮着,只有那乌黑的云发高高的被盘起,头顶上零星插着的几颗亮白珍珠犹如黑夜中的闪星,这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梦中人一样的飘渺。 “大哥,这小娘子果真长的漂亮!”台下李大虎的二弟拍着李大虎的肩膀道。 “是呀,这小贱人看着是够味……”李大虎单眼看着台上的萧玉突然停了口,愣了起来,紧接着他就发出了“哧,哧—”的淫笑声。 “小山,你去把这些银子给老鸨送去,就说大爷我今晚要台上的姑娘!”李大虎回头吩咐身边的手下。 小山拿着银子走了一会,然后又回来对李大虎道:“大头领,老鸨说了这姑娘卖艺不卖身!她把咱的银子退了回来!” “你说什么?这小贱人卖艺不卖身?”李大虎先是恼怒,接着转念一想,便狂笑起来,“哈哈,好!好!够味,这才够味,小山,你再去把这个给那老鸨送去,告诉那老鸨曲散了后,把人直接给我送到山寨去。”李大虎说着拿出了一锭金子递给了小山。 “二弟,我们走,今晚有好戏看!”说完,李大虎便站起身,更加疯狂的笑着向满园春风的院门外走去。 第二十一章跳涯 满院春风的老鸨看着桌上那玫金灿灿的金锭,不由得眉开眼笑,她喜滋滋的把金锭揣进怀中,然后对着门外使劲的叫了一声:“阿富!” “哦,老板娘,你叫我干嘛啊!”阿富应声赶了过来。 “阿富,得会等宴会散了后,你叫上几个伙计,把萧姑娘安安全全的给我送到李大爷的处!”老鸨吩咐道。 “老板娘,萧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阿富诧异的问道,心下觉得奇怪,老板娘怎么能不按规距办事啊,但是他的话音没完便被老鸨的斥骂声给打断了。 “你哪那么多费话,叫你送去就送去!”老鸨恶狠狠的道:“你不想银子了吗?” “想,想啊!”阿富恬着脸道“老板娘真会开玩笑,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啊?” “想啊?哼,老娘我还以为你改性了呢,哼,狗改不了吃屎!”老鸨一跺脚,继续骂道:“想了你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阿富满脸献媚的笑着答应道,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黑夜和罪恶本无任何关系,但大多数的罪恶都是在黑夜里开始上演的,今夜也不例外,在这漆黑的夜晚,到处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罪恶。 尽管萧玉已经忍受了许多痛苦的遭遇,但萧玉却根本没有想像到在这社会,的这个世界还有着更无比黑暗的一面,龌龊,肮脏,可耻,贪欲等等,它们肆意横行,使她被一个又一个圈套重重包围。 曲终人散时,萧玉口渴的端起了老鸨殷勤送来的茶水,然后她便晕迷了过去。 “疼啊,好疼!”萧玉呻吟着终于清醒过来,手不自然的向下面疼痛的部位触摸起来,这一摸不要紧,她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的躺着,而手上则被沾染了什么东西,湿渌渌的。 萧玉吃惊的把手拿向眼前,借着晨光一看不由得更加惊慌起来,因为那手上湿渌渌东西不是水,不是别的,那竟然是鲜红的血。 而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男人特有的汗臭味正一股股的向萧玉的鼻腔中冲来,这使萧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终于明白,昨夜,在她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明白过来后的萧玉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叫,没有喊,只是无声无息的躺着,直到天亮,直到正午,直到傍晚。 李大虎曾进来一次,见她躺着便没再吭声,只让一个丫头过来给她送了些吃食,而萧玉也不说话,只是张着嘴,条件反射般的吃了些东西。她早在心中下定决心,就是死也要找个干静的地方,决不能死在这儿。 当天再次黑下来的时候,李大虎就又走了进来,他将前天的戏又重复上演了一次,所不同的是,前夜萧玉是昏迷着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今夜萧玉则是大睁着双眼,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的。 萧玉没有应和,但是,也绝没有反抗。 李大虎很是满意,完事后,他兴奋得叫门外把守的兄弟们去吃酒。 “这娘们怎么办?”他的弟兄问 “不用管她,小贱人愿意了!不会跑,再说这山上,就她那样儿还能跑得了?”李大虑得意的道。 萧玉看着李大虎和他的兄弟们走出去后,深深的松了口气,她匆忙的穿起衣服,走到了窗前,向外望去,这一看,萧玉明白这房子是两层,而她现在住的是二层,前面的窗台对着院子,而后面的窗台则是对着远处的山峦。 萧玉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戏服,她把衣裙的下摆往腰里一缠,掀起床上的两条被单,把它们绑在了一起,紧接着,她把被单的一头系在后窗台上,然后,她趴着窗子朝下看了看房子的高度,留了一定的长度后,又把另一端系在了腰间,这才拿起剪刀,闭上眼纵身一跳,跳出了窗外,萧玉就被吊到离地面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她拿着剪刀剪断了挂着她的床单,于是,她便轻轻的摔在了地上。 由于离地不高,萧玉摔的并不太疼,她很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前方一片荒凉,天上星星闪烁不定,四周围也静得无声,甚至听不到虫鸣,萧玉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面前一座接一座的山峦,朝前走去。 “他娘的,小贱人从后窗上跑了!兄弟们快,快去跟我追!”李大虑看到窗台上的单子,酒醒了一半,恼怒的吼着。 萧玉终于站在了一座高高的山峦上,她解开了腰间的衣裙,让它们与头上披散的乌发一样在夜风中吹拂着,飘扬着,然后她回眸一看,那远处渐近的火把,轻轻的笑着抬起了脚,向下跳了下去…… 第二十三章新闻 “白晔!你在哪儿啊?我好痛,你来救我啊……”粉衣女孩凄楚的朝白晔伸出了双手,满目含泪的低泣道:“白晔,你抱我,抱我,抱住我啊!……” 白晔看着那粉衣女孩疼痛难忍,如花的脸庞早已被痛苦扭曲在一起,不由得心疼万分。 “别怕—我来了,我来了……”白晔对着那女孩深情的唤着,抬起脚,朝前奔去。 “咚!”白晔的一只脚踢到了床边上,他忽的一下从床上再次坐了起来,哦,又是一场梦,白晔看了看自己搭在床边的腿和那双伸出去的手,只有摇头苦笑。 白晔通过窗帘的缝隙看到窗外已是大亮,可他却并不想起床。 刚刚的梦让白晔觉得心里沉闷,心口处更是涨的难受,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这使他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是当他闷闷的重又躺下,想要好好的再补一觉时,脑海中却是不停的重现了梦中女孩那痛苦可怜的模样。 “唉!”白晔有些心疼的长叹一声,随手打开了电视。 “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女主播甜美的声音让白晔的心稍稍安定了些,白晔斜靠在床头上,迷着眼睛半听半看。 新闻仍是一程不变的内容,多是国家领导人到那出访,或者是召开了些什么重要会议,再不就是那类有名人士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等等,白晔漫不经心的听着,想着这些事与自己的关连,脸上惭惭荡漾出了不耐的表情,可就在这时,女主播的声音却变的异常温柔起来:“各位观众,今晨五时,在市效山上晨跑的人们发现了山脚下的树杈上挂有一女孩,女孩穿古代粉色戏装面目清秀,可能是失足从山上跌落,跌落中戏服随风张开,刚好挂在树杈上,因此女孩全身完好无损,但女孩可能因惊吓过度或其它不明原因,仍处昏迷状态,目前,此女孩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就诊,……因女孩仍处昏迷状态,为了保护个人隐私,我们只有把女孩的粉红衣装拍了下来,望知其下落者,请速与警方连系!……”女主播的话音刚落,屏幕上就定格出现了一套粉红色的纱裙。 “天啊!”白晔惊叫着,“噌”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用极快的速度蹿到了屏幕前,瞪大眼睛仔细观察那套纱裙,心不由得狂跳起来,他无法自控的使劲揉着自己的双目,不敢相信的盯着屏幕,因为他发现这套纱裙竟然和梦中的那个女孩穿的纱裙一模一样。 电视屏幕已经切换成了别的画面,但白晔仍愣愣的站在那儿,巧合吗?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同一时刻,北京萧玉家里也炸了锅,躺在病床上的萧妈妈满脸是泪的催促丈夫和儿子:“快来,快来,你们快来听这个新闻,那个穿戏装的女孩会不会就是我们的萧玉啊!” “各位观众,那女孩身材修长,大约高1米七,重110斤左右……” 萧爸爸和萧洒听了新闻后也不由得振奋起来,那女孩得体重和身高都和没有消息的萧玉一样,更重要的是那女孩身穿粉红戏装,由此,他们和萧妈妈一样,也感觉到那女孩就是失踪了三个月的萧玉。 于是,萧爸爸和萧妈妈还有萧洒带着萧玉的身份证,还有萧家的户口本、全家富,一起向市第一人民医院跑去。 第二十四章还是天国好 第二十四章这是天国吗 一切如梦一样,萧玉直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向云雾一样慢慢升腾,升腾…… “玉儿……” “玉儿……” “妹妹……” 嗯?谁?谁在唤我? 哦,是爹,是娘,是哥哥,是他们在唤我,你听,他们叫的多急切啊,他们一定是想我了,我也好想他们。 萧玉心中一阵狂喜,她想努力的睁开疲惫的双目,可是却无法如愿,“疼,好疼……”忍不住,萧玉呻吟起来。 “医生,医生,你看,她嘴动了,嘴动了,她说话了,她说什么了?”萧玉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急切的呼喊,然后,她便又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玉终于眼开了眼睛,然而,迎入眼帘的景色,让她觉得吃惊。 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和她以前用过的东西都不一样,那么,这是天国吗?唉,早知道这天国来的这么容易,自己何苦一人在人间争扎。 咦?爹呢?娘呢?哥呢?她明明听到了他们叫她了啊。怎么这会都不见她了呢?难道?难道她被打入地狱了吗? “爹,娘……”萧玉用尽全身力气唤到。 就在这时,门开了,萧玉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她手托一个闪亮的盘子轻轻的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当她看到萧玉睁开的双目时,不由得惊喜道:“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 “没。”萧玉轻轻的对那女孩摇头:“我爹我娘呢?” “爹?娘?”那女孩呵呵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可真逗,这种时候还有心开玩笑,呵呵,你等着,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叫他们过来陪你。” 白衣女孩放下手中的托盘,对着萧玉温柔的一笑,然后轻飘飘的走了出去。 萧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发怔。这就是天国里的女孩吗?哦,好纯净,好温柔啊,果然与人间的女子不一样。她看起来好大方啊,还有她的笑“咯咯”的,好动听哦。 萧玉正在胡思乱想,这时,门推了,一群人走了进来。萧玉慌慌的闭上了眼睛,哦,就要看到自己的爹娘了,她竟有些紧张,她不知道,他们在天国生活的怎样?他们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呢?她有些期待,可也有些害怕,因为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冰清玉洁的萧玉了,爹娘可会怪她? “玉儿?”爹喊。 “玉儿?”娘喊。 “妹妹?”哥喊。 “大夫,她怎么回事啊?”爹娘和哥哥齐声问。 “哦?李医生,她刚可是醒着的。”是那白衣女孩的声音。 “大家别急,让我看看,为她再检查一下。”这是一个沉稳的女人的声音,也就是被那个女孩唤作李医生的人。 萧玉心中一阵激动,一阵惭愧,脸不由得有些发烫,再不能让大家为自己担心了,她好好的,就应该睁开眼睛,这样想着她便睁开了眼睛,轻轻的说了声:“我没事!”但是她的那双眼睛却仍不敢望向大家,并且把头扭向了一边。 她的这一切,都被细心而有责任心的李医生看到了眼中,作为一个行医多年的医生,作为一个女性,她了解这些被强暴了的女孩子们的心里。她们恶梦醒来后,最想面对最怕面对的就是她以前的这些亲人。李医生吝惜的看着病床上这个楚楚动人的少女理解似的开了口:“萧玉,你别怕,你看,你的家人都来看你了。” “玉儿,我是你妈,玉儿,你不认识妈妈了吗?”妈妈?这是娘的声音啊,她怎么称自己为妈妈? “玉儿,你扭过头看看爸爸。”爸爸?这是爹的声音啊,他怎么称自己为爸爸? 萧玉终于扭过头,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爹娘,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哥哥,他们穿的衣服好奇怪哦,自己以前可从没有见过。但是他们看起来除了稍稍有些着急外,都挺好的,特别是爹娘,他们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年轻,恩,看来这天国就是好,萧玉这样想着,不由得心中潮湿。 “爹—,娘—”萧玉唤着,不由得热泪滚滚而下。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她们为萧玉对父母的称呼而发愣。 “哦!乖女儿!”但是萧玉的爹娘却同时答应着,兴奋的扑了过来,还有她的哥哥也紧跟着扑了过来。爹用手抚着萧玉的头发,娘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哥呢,他竟然调皮的用手轻轻的刮着她的鼻尖道:“你这丫头,吓死我们了,等你好了,回家给你哥洗衣服压惊。” 萧玉一时晕呼了,她的脸“腾”的就红了,爹和娘的性情竟然也变了,他们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亲近自己,还有哥哥,他竟然那么调皮,哦,还是天国好啊! 第二十五章古人臆想症 受了父母兄长的感染,萧玉那颗不安的心也惭惭平静,于是,她喃喃的开口道:“爹,娘,你们在这儿看来还挺好,唉,早知道天国这么好,还能见到爹娘,女儿也早些来了。” “什么?”在场的人看着萧玉,不由得全惊呆了。 “萧玉,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天国地国的?你没有死,我们虽然快被你吓死了,但我们也没有死,我们都活的好好的,还在人间活着,你要想升天堂啊,那就再过几十年吧,呵呵,你要再吓咱爸妈,看你哥哥萧洒我揍你的小皮股。”萧酒说着竟真的挥舞起胳膊来。 “爹,娘,哥哥他说什么啊?”萧玉一脸迷惑的看着萧爸爸和萧妈妈问道。 “萧玉,你?”萧爸爸满脸惊疑,正要问时,楼道里却传来了几个女孩的叫喊声。 “萧玉”“萧玉—”随着清脆的叫喊声,几个女孩便闯了进来。 “哦!天啊!”萧玉低吟着,不由得飞红了脸,她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三个女孩,她们的装束让她吃惊,这是什么样的衣服啊,在人间,那怕是晚上睡觉,萧玉也绝不会穿的这么少,可是她们三个人竟然在这大白天,竟然当着这么多的男女女,还穿的如此少。 三个女孩子,一个穿了一条牛仔短裤,一个穿了一条超短裙,两条玉腿婷婷玉立的蹬上了一双白色网鞋,清沌而又有朝气,另外一个女孩则是穿的长裙,但那裙子则是吊带的,两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肩上,露出了光洁的脖子和那莲藕般的双臂。 此时正是六月天气,三个女孩子的装束在21世纪里最为普遍,最为流行,并没有什么值得希奇的,但是对于古代深居闺门的萧玉就不一样了。有那么一刻,萧玉把她们当成了堕落的女孩,但是,萧玉很快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三个女孩那清洁如水的面孔,还有那甜蜜纯真的笑容,让萧玉觉得她们竟是那么的清纯和亲切。 “爹,娘,她们是?……”萧玉怯怯的问。 “萧玉,你不认识我们了?”还没等萧爸爸和萧妈妈回答,那三个女孩子便喳喳起来:“萧玉,我们是你最好的同学和朋友啊,你真不认识我们了吗?” 萧玉迷茫的摇摇头,不知所措的望着大家,心脏激烈的狂跳起来。 萧洒拉过那三个女孩走到了萧玉的床前,他用手指着三个女孩对萧玉道:“萧玉,你看,这位是铃儿,这位是兰兰,还有这位是小春,她们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失踪那天就是和她们在一起玩儿的,后来你不见了,她们也都一直在帮着找你……”萧洒突然住了嘴,因为他看到萧玉那张粉脸慢慢的变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滴了下来…… “萧洒你别说了,医生,快!”萧爸爸和萧妈妈着急的喊道,他们以为萧洒提起失踪,让萧玉想起了被人强暴的经过,所以才会如此。 一个小时后,被注射了镇定剂的萧玉浑浑的睡去,两个小时后,萧爸爸跟着会诊的医生走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萧玉是怎么了?她好像只能认出我和她妈妈,还有她哥哥,别的人和别的事,她看起来好像都不记得了。还有,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以前只是调皮淘气的时候叫我和她妈妈为爹娘,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萧爸爸焦急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再也说不下去了。 “萧先生,病人在跌落崖前曾受过严重的剌激,患有失忆症,根据病人目前的综合情况看,她很有可能是得了失忆症和世上罕见的古人臆想症。”医生若有所思的道。 “古人臆想症?”萧爸爸知道失忆症,女儿患失忆症并不可怕,更何况女儿还能认得他们,但是他从没听说过古人臆想症,他不敢想信着急而又诧异的问医生:“那这‘古人臆想症’是什么病啊?” “萧先生,你不用着急,其实这个病并没有大碍,她并不会影响病人的日常生活。”医生顿了一下道:“说白了,病人就像是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古人一样,除此和我们并没有别的区别。”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她虽然知道我们是她的父母,但是她却并不知道应该叫我们爸妈,而像古代人那样叫我们爹娘?”萧爸爸想起萧玉对自己的称呼忙问道。 “是的!她以后的行为举止可能就像个古人!除此之外,她是个正常的人!只不过你们要重新教她使用这些现代用品。” 第二十六章不是天国 萧玉终于再次从虚脱中醒了过来,所有的人都不在她身边,她迷迷的翻了个身,刚刚发生的一切竟然在脑海里全部显现,哦,爹,娘,还有哥哥,真是太希奇了,她不敢相信,那只是一个梦吧,萧玉这样安稳着自己,可是当她确定自己睁开眼,确定自己还醒着时,她诧异了,怎么回事啊? 萧玉从床上折了下来,此时她除了头有些悬晕,别的地方倒是都觉得好好的。 萧玉扭头向窗户外看去,却意外的发现窗外竟是黑的,哦,这天国里也有白天和黑夜吗?萧玉暗自思忖,心里却是奇怪,外面那么黑,怎么这屋里竟这么亮啊?萧玉好奇的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却并没有发现有油灯,只是发现床头墙上有一个圆圆的桔黄色的圆球,那光亮也正是由此而出。她正感叹着这天国的照亮设备时,门开了,萧妈妈进来了。 “娘!”萧玉轻轻的唤。 “恩,玉儿!你醒了啊!”萧妈妈疼惜的道,她也已经从大夫那里得知萧玉患了失忆症和古人臆想症,所以对萧玉满脸疑惑的看着壁灯发呆并没有表现出惊奇,她满脸含笑的走到萧玉的面前,耐心的道:“这是电灯泡,你看这下边还有个旋转扭,往左扭灯光就会变暗、变灭,往右扭呢,灯光就会慢慢变亮,来,你试试?” 萧玉伸出右手,按萧妈妈所说的,先向右扭,灯果然就慢慢的变亮了,到最亮时,屋里竟如白昼一般,然后萧玉又向左扭,灯就慢慢的变暗变暗,忽然,啪的一声轻响,房间里便一下暗了下来,萧玉不知道是自己关了灯,那黑暗使她的心中一紧,她不由得闭上眼睛,惊恐的低喊起来“啊!” “乖,不怕啊,妈妈在这儿呢!”萧妈妈赶紧伸手把灯扭亮,紧紧搂过萧玉的肩,然后,她温柔的捧起萧玉的脸,在萧玉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道:“乖,不怕啊!亮了,你睁眼看看。” 萧玉睁开眼,果然屋里已亮如白昼,她看了看萧妈妈,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刚刚萧妈妈那两声“乖”,还有那个额头上的吻,让她的心中特别温暖,在萧玉的意识里娘只是唤她“玉儿”,虽然也很亲她、疼她,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握着自己的手,这么和自己亲近过。 萧妈妈疼惜的看着女儿,这场灾难对女儿的打击太大了,她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活波,调皮,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满腹心事、满腹忧郁、满腹心酸的女孩。 “乖!”萧妈妈很快调整了心态,她要让女儿看到自己的轻松,继而再让女儿轻松,于是,她指着壁灯说:“这里面能发光的东西就叫电……”萧妈妈把萧玉当成了小时候刚刚呀呀学语的孩童,耐心的给她讲了起来。 “玉儿,你饿了吧?你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西餐,你最爱吃的西餐!”萧爸爸满脸是笑,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袋子里有几个盒子,装的是现代萧玉最爱吃的肯德基套餐。 “西餐?”萧玉张大嘴,她从来都没吃过西餐,因为在她以前生活的世界里跟本就没有西餐这种东西。 “是呀,西餐,来,快趁热吃!”萧妈妈高兴的从萧爸爸手中接过那些袋子,取出一支鸡腿和一杯果奶递给萧玉。 萧玉接过来,咬了一口,外酥内软,甚是好吃,然后她又喝了一口果奶,算算甜甜,滑而不腻,特别的爽口。 “爹,娘,这东西真好吃!这是你们天国的食品吗?还有天国里是不是不叫自己的父母爹娘?叫什么……”萧玉高兴的吃着这些从没吃过的美食,满脑子的疑问。 “天国的食品?不,玉儿,我们没在天国,我们在人间,现在是21世纪20年代,我们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我和你妈妈还有你哥哥,对了,你刚说的对,在这儿对父母的称呼不是爹、娘,而是爸爸、妈妈,爹娘是古代人对父母的称呼,而现代人对父母都是称呼爸爸、妈妈的。”萧爸爸和蔼的看着女儿,心疼的道。 “这里不是天国?”萧玉忘了嘴里的果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果奶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是的,这儿不是天国!”萧妈妈一边用手拍给萧玉擦嘴角的奶汁,一边高兴的说:“我们都还活的好好的呢,去什么天国!” 哦,不是天国,活的好好的?古代人?现代人?“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萧玉的心咚咚乱跳起来。 第二十七章好奇 “哥,你在干什么?你收拾这些东西干嘛啊?我们要搬家吗?”萧玉看着忙活的萧洒问道。 “搬家?”萧洒先是一愣,继而就笑了,他兴奋的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然后用手指在萧玉的头上轻轻的一戳道:“你这个丫头片子,哪有人把医院当家的啊?我们这几天是在医院,现在你病全好了,爸爸和妈妈正在办出院手续,一会就过来,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萧玉用手摸摸头上刚刚被萧洒戳过的地方,听着萧洒的口哨,她满脸幸福的道:“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萧洒停止了口哨,反问到,心中涌出了对妹妹的怜惜之情和对自己的谴责,唉!都怪自己那晚没去接她,否则她也不会出事,不会…… “萧玉,是哥不好!”萧洒满脸愧疚的说。 “唉呀,哥,不是的!”萧玉看萧洒脸色不对便急道:“哥,我是觉得你比以前更亲我了,还有,就是,你,你,你比以前更可爱了。”萧玉说着不由得低下头,脸红了起来。虽然萧玉现在已经有点适应萧爸爸和萧妈妈妈还有萧洒对她的亲昵动作和亲密语言,但是真让自己说,她还是觉得难以开口,有点羞涩。 “萧玉!”萧洒望着萧玉,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在心中更加坚定了好好照顾妹妹的信念。 “你们兄妹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啊?”萧爸爸和萧妈妈说着进了屋,“萧洒你怎么还没收拾好啊?萧玉,你高兴吗?我们要回家了!” “嗯,高兴!”萧玉看着萧爸爸和萧妈妈兴奋的点头。 “回家啰!”萧洒也调节了心情,兴奋的喊到。 十五分钟后,萧家一家走出了医院的大门,萧洒一手掂着东西,一手挥着去招出租车,萧爸爸和萧妈妈一人一边的陪着萧玉,而萧玉却被大道两旁的高楼,还有大道上那来来回回正在飞奔的车辆惊呆了双眼。 萧爸爸看着萧玉吃惊、好奇的眼神,便明白了一切,他想起了医生的话,于是,萧爸爸对萧妈妈说:“我回家准备饭菜,你和萧洒就陪玉儿到商场上逛逛,天都热了,给女儿再买几身衣服。行吗?萧玉?” “行啊!爸,让妈和哥带我在这天国上逛逛。”经过这几天,萧玉已经改了对他们的称呼,她很自然的便随着萧洒喊爸妈了,但有意无意的,她还仍把这个地方说成天国,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去了天国,怎么会能见到已经过世了的爹娘和哥哥呢? 五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们的跟前,萧玉看着这个四个轮胎上的四四方方铁盒子,不由得惊奇起来,她不明的,没有马拉,没有人推,它是怎么在这地上飞跑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丫头,这是汽车!是和古代你坐过的马车差不多的东西,呵呵。”萧洒看着妹妹瞪大的双眼,不由得乐了,说着便和萧妈妈一起带着她坐到了出租车上,车刚启动,萧玉便紧张的闭上了双眼,萧洒和萧妈妈都赶忙握紧了女儿的小手,轻声道:“不怕,很稳的,你睁眼看看。” 萧玉得到了安稳,便转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色,只见那座座高楼和大道两旁的花草树木都随着车的飞奔纷纷向后倒去。 萧玉克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情,一路上东张西望,脸上的表情几乎不停地在变化。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陌生,不可思议,更加透着一丝古怪。萧妈妈和萧洒怜惜而又理解的看着萧玉, “玉儿,到了,我们到商场了。”萧妈妈和萧洒拉着萧玉下了车向商场门口走去。萧玉眼花缭乱的看着商场里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不由得握紧了妈妈和哥哥的手。 他们都一个个都穿得很少,特别是女孩子,就和那天她刚醒来时看到的三个女孩子穿的一样,她们穿着露着大腿、肩和脖子的衣裙,当那些男人的目光定注在她们那光滑的皮肤和妙曼的身材时,她们并不觉得羞涩,反而微笑着,还一脸骄傲的抑起头,很有气质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妈,这里的女孩都这么穿吗?”萧玉看着那帮女孩子,不敢相信的问。 “是呀,玉儿,你以前也是这么穿的啊!”萧妈妈笑着回答萧玉道。 “就是,萧玉,不过你比她们穿的好看,因为你比她们都漂亮!”萧洒也接口道:“你以前可不穿你现在身上穿的这种衣服,老土了!向乡下妹一样,呵呵。” “土?”萧玉低对看看自己的这身衣裙,摇头笑了。自己穿的这才叫衣服啊,她们穿的?她们穿的哪能叫衣服啊?哦,不过她们穿的确实好漂亮,萧玉想着不由得羡慕和向往起来。 第二十八章商场偶遇 商场门口,白晔刚刚停了车,手机就叫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他就笑了起来:“老妹,你又替爸妈查我岗吗?呵呵,今天是你大小姐的生日,哥正在去给你买礼物呢!……什么?你在我们公司?唉呀,我说老妹,你跑我们公司干嘛啊?……你说什么?咱俩一起到外面过生日?不行,不行,爸爸妈妈都在家的,我们怎么能不管老人,只顾自己玩儿。不行,说什么都不行的……好了,老妹,你先回家吧,在家乖乖等我,我给你买了礼物,就回去了啊!”白晔说着挂了电话,摇头苦笑,唉,这个调皮淘气的小妹啊,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谱了。 白晔径直来到了女装区,他想给妹妹白念蕾买件裙子作生日礼物。 女装区里,萧妈妈和萧洒为萧玉选择了一条蓝白相间的过漆长裙。 当萧玉从试衣间走出来时,萧妈妈和萧洒都满意的笑了,萧玉的身材本来就高挑,此时再身穿一条长裙,更显得身形窈窕,体态动人。 只见那长裙优雅地自腰际滑下,萧玉也欣喜地感觉着那柔软布料拂过她的腿时所带来的舒适。 “萧玉,太好了,你转一圈,我们看看。”萧洒对萧玉道。 “恩!”萧玉答应着开始旋转身子,而白晔就是在这时来到了女装区。于是,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象月之女神那样美丽的女孩。 萧玉知道自己长的漂亮,但是古代铜镜中照出来的模糊影子,使她对自己的美丽一直都是那种模糊的感觉。而现在,面对玻璃镜中清晰的自己,萧玉也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真实面貌,她也被镜中的自己振憾了,不由自主的忘我旋转起来,那柔软的长裙下摆便很自然的随着旋转之风轻轻荡起,她那美丽光洁的面宠也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泛红,这就使她显得更加容光秀美,难描难画。 白晔呆呆的看着萧玉,那个梦中人儿突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使他一时之间忘了一切。 “萧玉!”白晔脱口而出的唤道,那是梦中女孩的名字。 “嗯?”萧玉被这声呼唤叫醒,停了下来,但她以为那声呼唤是哥哥萧洒的,于是叫道:“哥,妈,这天国的衣服就是和人间不同,它好漂亮啊!” “天!”萧洒感叹一声立刻反拔到:“萧玉,我们不是在天国,我们是在人间,以后再别说什么天国人间的鬼话了啊!” “就是,玉儿,你忘了妈妈前几天和你说的话吗?”萧妈妈边说边来到萧玉身边,她拉起萧玉的手,慈爱的说:“人只有死了之后才去天国的,我们都在人间活的好好的呢,怎么会去天国呢?” “可是,可是我们大家明明都死了啊?”萧玉皱眉,她不明白爹爹和娘,还有哥哥明明是先死了,而自己是跳崖死了之后才又见到他们的,为什么叫了爸爸和妈妈后,他们就都说他们没死呢? “呵呵,这女孩脑子有问题吧?” “嘻嘻,这儿是天国!她在胡说什么啊?” “咦?怎么回事,那女孩怎么回事啊?” “唉!有问题啊!” “是呀,好美的女孩,脑子却有问题,真是可惜!” …… 周围突然出现了好多声音。那声音有觉得可笑的,不可思议的,还有叹惜的。是呀,萧玉那么出众,而她们的谈话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当围观的人群听到萧玉那近似神经病的问话后,有的忍不住嘲笑,有的则忍不住叹惜。 一时间,萧玉和萧妈妈被大家围了起来。 萧洒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一下子急了,他拉起萧玉的手,准备赶快离开这个事非之地,情急之下,他们忘了给萧玉身上的那件衣服付钱。在他们就要冲出商场时,却被门口的商场保安挡住了:“先生,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还没出钱呢!请您到女装部付过钱后,方可离开!” “哦!”萧洒顿时急了一头汗! “不!这衣服已经付过钱了,这是发票,你给小姐的衣服解下码就行!”白晔适时的递过了发票,冲他们友善的一笑。 “你?”萧洒这时才想起刚刚他在上面唤萧玉,而萧玉却把那声音当成了自己喊的,于是问道:“你认识我妹妹?” “哦!”白晔点点头,很快答道:“是的,我认识她!”萧玉已出现在了他梦中多次,他怎么会不认识? 但同一时刻,一个声音却否定了他。 “哥,我不认识他!”萧玉怯怯的道。 “对不起,我妹妹正在生病,她失去了记忆,现在除了我家的人,她不认识以前所有的熟人!”萧洒代妹妹向白晔道歉。 “哦!”白晔想起了梦中的情景,心里一阵颤抖,面前的这些人,全部都像他的亲人一般,他看着刚刚那群看热闹的人,这会又有聚过来的意思,于是就急道:“咱们赶快离开这儿吧,我送你们回家!” “好的,谢谢你!”萧洒也看到了那群人,不!经过大家的渲染,朝这边走来的人好像更多了一些。 第二十九章电视 “哥,你回来了啊!”白念蕾一看到白晔便像蝴蝶看到花儿一样飞扑了过去。 “糟糕!”白晔看到白念蕾兴奋的面膀,懊恼得一拍脑门,这才像从梦中惊醒一般,他送走萧玉一家后,竟迷糊糊的忘了回头给妹妹买礼物了,白晔不好意思的站着,有些惭愧的看着小妹。 白念蕾没有看到白晔不自然的表情,她只顾自已说着:“我和妈妈已经准备好午餐了。一会等爸爸从楼上下来,我们就可以开饭了,对了,哥,我的生日礼物呢?你不是说去给我买礼物了吗?”白念蕾惊奇的看着白晔两手空空,忍不住失望的问道。 “蕾蕾,对不起哦,哥本来是要去给你买礼物的,可临时有些急事,就给耽误了。”白晔看到妹妹失望的小脸,回忆起萧洒对妹妹萧玉的那种关切,不由得心中一揪,同是哥哥,自己却做的差远了。 “哥,什么事竟然这么重要?”白念蕾有些赌气的问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啊?”白念蕾本只是生气,可谁知道说着说着竟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蕾蕾,你别哭哦,好,你等着哦,哥这就去给你买。”白晔看到白念蕾的眼泪急了,说着就开始向外走去。 “谁让你再去给我买了?”白念蕾突然的就破涕为笑:“好了,哥,你在公司累了一天,够忙的了,你坐着吧,我喊爸爸,咱们这就开饭。” “哦!”白晔恍恍惚惚的看着白念蕾一蹦一跳的离去,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心里慢慢涌起,他又想起了萧玉,心跳莫名的加快,萧玉,那个梦中女孩,那个似仙女似的女孩,那个声称是自己妻子的女孩,是她吗?她又怎么会得失忆症呢?对了,他哥哥萧洒还说萧玉不仅有失忆症还有古人臆想症。古人臆想症?这又是个什么样的病症呢? 萧玉躺在萧爸爸和萧妈妈为她指定的房间里,闭着眼睛装睡,心中充满了无数个问题,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都刚刚从这房间里出去,他们让她好好休息,大家都以为她这么傻愣着是被下午的围观吓住了,只有萧玉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不是害怕,而是惊奇,是呀,这一切太奇怪了,如果是天堂,什么都可以解释,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反复说大家没有死,而那些围观的人也当自己是傻子。天啊!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回事啊?爸爸是爹,妈妈是娘,哥哥是哥哥,那长相,那说话的声音,都没曾改变啊,可是有什么不同吗?萧玉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觉不同,爸爸和妈妈与在世的爹娘性情不同,至于哥哥那就更是不同了。 听听外面没了动静,萧玉便再也无法闭眼装睡,她睁开眼睛,折起身来,开始打量这房间里的摆设,除了床左边的衣柜和右边的一个大书柜,还有一张写字台外,这儿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很陌生,她奇怪床头上的那副画,竟然和自己张的一模一样,却不知道那其实就是已被召回天宫的现代萧玉的照片,她更奇怪床对面那张桌子上的两个方方正正的黑玻璃一样的东西,却不知那是电视和电脑,还有墙上挂着的那个银白色的长盒子,萧玉更不知那是个壁挂空调。 萧玉轻手轻脚的走了下去。她来到书柜旁,随手抽出了一本书,怎么书上的好多字她竟然不认识?她可是才女哦,难道这是天书吗?萧玉摇摇头放下了那本书,然后她看到了写字台上的两个长条,她拿起其中一个长条,掂着那东西反来复去的看,却并不知那是空调摇控器,她按了一下那个醒目的红色按扭,“嘀”的一声轻响使没有防备的萧玉害怕的丢掉了摇控器,但墙上的空调已被打开了,吹出了丝丝冷风,萧玉感到浑身冰凉,又抓起另外一个胡乱的按了起来,突然,桌上的那个方玻璃里出现了一个亮光,然后那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还有那男人的声音:“各位观众,晚上好……。” “啊!”萧玉惊孔异常的叫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用双手握着眼睛蹲在了地上。 “玉儿!”“萧玉!”萧爸爸和萧妈妈还有萧洒听到萧玉的惊叫慌忙的赶了过去。 萧玉的屋里冷簌簌的,他们看到缩在地上的萧玉,看着打开着的电视,突然明白了一切。 “玉儿,别怕啊!”大家一起赶了过去。萧爸爸抱紧萧玉,萧妈妈用手拉开了萧玉捂着眼睛的手,萧洒则赶忙关了冷气,又过去为萧玉倒了杯热水。 “玉儿,别怕啊,墙上的那个是空调,用来调节屋里的温度,桌上的那个是电视,是用来让人看节目的,你看啊,那旁边的和它张的差不多的那个是电脑,萧洒啊,你来教教妹妹用电脑啊……”萧妈妈一边仔细的萧玉讲,一边对儿子喊道。 “爸,妈,你们去休息吧,我来教妹妹使用她这屋里的一切设备。”萧洒亲热的拦过妹妹的肩头,拉着她走到桌子边,打开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