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魂奇谭》 国难 自大总统复辟在一片国内声讨病逝后,国内出现了军阀割据的局面,西方列强纷纷扶持其在国内的傀儡势力来保护他们在中国的利益和非法活动。 之后国内又出现了一次复辟浪潮,引发了国人的思想觉悟,于是在两位伟人的引导下,国内掀起了一场思想解放运动。 国立北京大学作为这次文化运动的中心,思想热潮自然是最为热烈的,诞生了一批又一批的新青年,莫若便是其中的一员。 莫若是一名历史系的学生,起初他对家里决定他学习历史研究是极其抵制的,在他的心里认为,学习历史研究于国于民都无济于事,还不如自己表妹冯湘学习的西医。 国立北京大学校内的图书馆内,穿着黑色中山装短发的莫若在医学区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书叹了口气。 这时走过来一位穿着灰色长袍,平头,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我看你登记的是历史系学生,我好几次见你都在医学区,怎么有兴趣?”男子说。 “先生,我现在很迷茫,我认为我所学对国家毫无用处。”莫若说。 “那你觉着学医会好些?”先生又问。 “嗯,孙先生以前就是学的医,我也想效仿孙先生做一名医者救死扶伤。”莫若回答。 “但你知道孙先生在流亡海外后说过学医救不了中国么?”先生笑着说。 “孙先生有雄心,我没有孙先生的能耐,所以我还是想做个医生。”莫若说。 “其实现在学习西医的人很多,但学习历史研究的却很少。”先生说。 “可。。。。。”莫若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中国现在很缺能救中国文化的人。”先生说。 “可新文化不就是抛弃和否定旧文化么?而且先生您和胡先生陈先生都是极力主张新文化的。”莫若不解地问。 “我并没有说过完全抛弃传统文化啊?旧文化指的是糟粕是毒瘤而不是所有传统文化。”先生笑着解释说。“其实在传统文化里还是有许多很有意义的东西。” “有意义的东西?”莫若问。 “十多年前,圆明园我们就丢失了不少,如今国内外盗墓者猖獗,倒卖文物。也许在他们眼里那只是财宝,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巨大的文明损失和尊严的丢失。”先生说。 “盗墓?”莫若低声说着并思考。 “说起来,盗墓自古便有,在东汉末年曹操手下就有这么一支军队专门用来盗墓收集军资,其首领称为摸金校尉,后来便不断延续下来了。因为古代达官显贵有大量的陪葬品,盗墓就成了发家致富的捷径,于是就有了不少盗墓起家的家族,其中以长沙那边最为突出。”先生给莫若普及到。 “先生的意思是?”莫若问。 “现下国人盗墓为生存,我们没法阻止,但若让西方列强也参与进来是什么道理?”先生说。 “可先生,国人盗墓为求生计,但钱全部在外国人手里,这些文物最终还是会落到这些外国人手中。”莫若十分不理解。 “战时自有战时法,这些洋人可以用钱来买,但绝对不允许其强取豪夺。”先生说。 “先生我明白了。”莫若茅塞顿开。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先生问。 “我决定用我手里的知识与力量去与这些外国强盗斗一斗。”莫若心潮澎湃地说。 “嗯,我想起来了,你表叔是冯将军?”先生问。 “嗯,我三叔的确是在军中。”莫若说。“而且和冯元帅是同族。我奶奶和他父亲是同族兄妹。” “万事要小心,出了校门就没有人能护住你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先生说。 “先生,学生还有一事相求,我现在毫无头绪,先生是否还能再为学生解惑一二?”莫若问。 “这。。。。我也是毫无办法,但我知道一点,前人曾说师夷长技以制夷,我们是否也可以运用到我们的工作中呢?最了解盗墓者的还是盗墓者。”先生说。 “先生的意思是?学生明白了。”莫若说。 “但盗墓者大多穷凶极恶,与他们打交道要十分小心。”先生继续说。 “学生明白。”莫若说。 “先生,张师弟来了,他想向先生请教一些事情,杨先生的高徒也来了。”这时一位学生跑来,莫若认识他,他姓夏,在校内很有才名。 “那我先过去了。”先生说。 “好,先生,此番离校,不知何时能再回来,也不知道能否再见到先生。”莫若有点不舍这位可以说是他的思想老师的人。 “有机会再见的,也希望你能在这样一条路上有所成就,国难当头,虽然我们很多时候都有点有心无力。”先生说。 “我拜读过先生在新青年上的着作,我相信只要我们不停奋斗,庶民终有一天会胜利。”莫若说。 “会的。”先生说罢便和夏同学离开了。 “看来我得好好计划一下了,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莫若看着先生的背影心想。 当夜,莫若回到了叔叔家,因为老家不在北平,所以莫若现下住在叔叔家中。 一进门,一个穿着粉色洋装,梳着两个辫子的少女就跑了过来。 “莫若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你爷爷来了。”少女牵起莫若的手就跑向客厅。 莫若到来后只见一位头发灰白但精神抖擞的老者抽着烟斗坐在沙发上,嘴里的烟斗却没有点燃。 “莫爷爷,莫若哥哥回来了。”少女说。 “来,湘丫头坐到爷爷身旁来,臭小子你给我站在那。”莫爷爷两幅面孔对着不同人说。 冯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乖巧地坐了过去。 “听说你这个臭小子三番五次在校内申请变动专业?”莫爷爷严肃地问。 “。。。。。。。。”莫若还没开口便被打断。 “学西医有什么好的?”莫爷爷生气地说。 “莫爷爷,我就是学西医的。”冯湘装作害怕的说。 “爷爷也不是说学西医不好,但有你学西医了,这个臭小子再去干什么?”莫爷爷说。“你和这臭小子是娃娃亲,两个人都学西医,你们这是去学习本事呢,还是去羡煞旁人去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莫爷爷时代不同了。”冯湘替未婚夫说话。 “爷爷,其实我觉着我学习的历史研究也挺好。”莫若说。 莫若一番话让莫爷爷和冯湘都一下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国难2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莫爷爷觉着自己耳朵出了点问题。 “爷爷你没听错。”莫若说。“今日听得先生一言让我茅塞顿开。” “哦?你都明白了点什么?”莫爷爷问。 “我想我现在已经修完所有课程,可以提前离校。如今外国人在我们的土地上强取豪夺,我想去守护我中国的财产。”莫若说。 “你不怕死?那群外国人可不讲道理。”莫爷爷放下嘴里的烟斗,神情严肃地问。 “不怕。”莫若坚定地回答。 “莫若哥哥。。。。”冯湘着急地说,但被老爷子打断。 “好,不亏是我莫宗颐的孙子。”莫爷爷激动地说。“过来坐。” “你想知道爷爷为什么一定要你去读这一专业么?”莫爷爷在莫若坐下后继续问。 “想。”莫若说。 “那得是好多年的事情了,你父亲是前朝一个四品统领,他驻守的地方便是老佛爷花了不少钱修缮的颐和园。”莫爷爷回忆说。“后来外国人打进来了,老佛爷带着皇上跑了,但你父亲留下来负责守护皇家重地,但武器落后的我们怎么打的过装备精良的夷寇,所以皇宫被洗劫一空,圆明园更是化作一片废墟。” “爷爷。”冯湘看老爷子有些激动,连忙给老爷子顺气。 “我没事。”老爷子倔强地说。“你父亲作为统领自然要抵抗,但你父亲接到的命令却是放行,他眼睁睁看着无数国宝被那群强盗掠夺,之后你也知道了,你父亲卸官归家,没几年便郁郁而终。是你父亲去世前,让我把你去学习历史研究的。” “。。。。。。。。”莫若没有说话。 “你父亲最初的想法是希望你能记住历史,终有一天要把属于我们中国的宝贝一件件带回来。可是现在看来你有别的想法?”莫爷爷问。 “是,现在国家羸弱,我们无力去将已经被夺走的宝贝要回来,但我想我可以通过我的努力,去保护那些还没有被夺走的。”莫若说。 “你的意思是?”莫爷爷很好奇。 “爷爷,地上的东西已经满足不了那些外国人,我听先生说,他们联合了国内一些盗墓者把手伸向了我们老祖宗的安息之地。”莫若说。 “这群天杀的。”莫爷爷气愤不已。 “爷爷你要注意身体,年纪大了不能生气。”冯湘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莫爷爷平复了心情问。 “我想组建一支小队伍,去和这些人斗一斗。”莫若说。 “哦?” “爷爷,地上我们斗不过这些外国人,但地下,我想我还是有些信心的。”莫若说。 “你学的又不是挖坟掘墓专业,到了地下你怎么和他们斗?”莫爷爷疑惑地问。 “他们可以雇佣盗墓者,我们也可以,再结合我所学,我们还是会有点优势的。”莫若解释说。 “嗯。”莫爷爷点了点头。 “那你都需要点什么人?爷爷替你想办法。”莫爷爷说。 “以后必定少不了受伤,所以医生是必不可少的。”莫若说。 “我,我,莫若哥哥。”冯湘说。 “女孩子家家去干什么?”莫爷爷严肃地说。 “爷爷,不公平,现在女人都能当半边天,凭什么只有莫若哥哥能去,我不能?”冯湘不开心的问。 “表妹,这事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确不太好。”莫若也说。 “你这是歧视,莫若哥哥,这要让学校里的师兄和先生听到,看你不被他们教育。”冯湘生气地说。 “湘丫头真想去?”莫爷爷问。 “嗯。”冯湘点了点头。 “爷爷也不是那种老古板,就怕你父亲这里你过不去关。”莫爷爷说。 “我会说服我父亲的,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然我和莫若哥哥还没有办婚礼,但我已经是莫若哥哥的人了。”冯湘说。 “臭小子你。。。。?!”莫爷爷有点吃惊。 “爷爷你想哪去了?”冯湘偷着笑。“就莫若哥哥那木头懂什么。” “丫头你可把我老头子吓到了。”莫爷爷松了口气。 “也吓了老子我一跳。”这时一个穿着军装长相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爸爸。”冯湘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我这刚进门就听到养了十九年的女儿那么说,我这心啊痛啊。”中年男子捂着心说。 “父亲。”这时一位和中年男子长得很像也穿着一身军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小妹。” “哥。”冯湘赶快跑过来抱着青年人的胳膊躲在其身后。 “你呀。”青年人宠溺地说。 来人便是冯湘的父亲和兄长,冯国忠将军和冯贺少校。 “湘湘刚才说要和莫若去哪?”冯国忠坐下问。 “我要和莫若哥哥去救国护宝。”冯湘躲在冯贺身后说。 “就你?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干什么?”冯国忠说。 “爸,你这是歧视女性,我要告诉母亲去,你就不怕今晚睡书房?”冯湘生气地说。 “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我这女儿整天胳膊肘往外拐。”冯国忠故作生气地说。 “哼。”冯湘傲娇地给了父亲一个白眼。 “我其实同意湘湘跟着莫若出去,京城乱了。”冯国忠说。“如果可以我这小儿子你们也带上。” “叔叔。。。。”莫若说。 “自张勋复辟以后,京城内局势就不一样了,我大儿子已经陷入高层夺权的漩涡中了,小儿子还能脱身,所以我想让他跟着你们。”冯将军说。 “哥这是怎么回事?”冯湘问。 “还记得前年么?大哥和张勋一起受到段总理邀请进京调解他与总统的矛盾,说白了就是以兵夺权,后来出了那么档子事,大哥便与段总理绑在了一起。”冯贺说。 “哦。”冯湘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而且,不久要在巴黎即将举行一次盛会,可能会影响到中国往后的地位和局势,而且我收到消息,日本要求将山东半岛交给他们管理,恐怕不久国内就会出现一次动荡,所以你们要走就得赶早。”冯国忠说。 “叔叔,国难当前,我想留下来帮忙。”莫若说。 “你去救国护宝也是在帮忙,你要知道,日本弹丸小国,它想侵吞中国,以他们的实力是白日做梦,为什么?没钱没资源,但如果他们通过盗取中国的宝物去换取侵吞中国的钱财该怎么办?”冯国忠说。 国难3 “这。。。。。。”莫若无言以对。 “自甲午海战以来,日本的野心就昭然若揭,只是他们没钱,赔款能让他们实现一次像西方一样的工业建设,但却不能持久,为什么?还是没钱,所以他们需要钱,而钱从哪来?”冯国忠说。 “从中国来?”莫若问。 “对,但中国凭什么给他们钱,所以他们就需要一些特殊途径,比如你说的盗墓。”冯国忠说。 “这点我从父亲的公文中看到过,我们直系不少督军都发过类似公文,不少古代帝王将相的陵寝都出现了盗洞,但被盗的财宝却没有流入中国市场,反而是去年在意大利的拍卖会上由日本拍卖出去不少。”冯贺说。 “这帮不要脸的。”莫老爷子也气愤不已。 “贺儿是西点军校出来的,精通西方那一套做法,爆破,枪法都是一流的,有他在,你们的安全也能有保障,我和莫伯也能安心。”冯国忠说。 “我知道了,叔叔。”莫若说。 “贺儿,你要保护好你妹妹和你准妹夫。”冯国忠说。 “我知道了父亲。”冯贺说。 “莫若,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和叔叔说,叔叔帮你。”冯国忠问。 “不用了叔叔,我还有一个有才的朋友,他也会加入我们。”莫若说。 “男的女的?”冯湘连忙问。 “。。。。。”冯湘的话让大家会心一笑。 “男的,他是个语言专家,你不知道他一个人精通七种语言。”莫若说。“而且他这个人很健谈,很善于交际。” “那好厉害啊。”冯湘很佩服地说。 “至于其他,我打算前往湖南后再说。”莫若说。 “湖南?为什么?”冯国忠问。 “先生说湖南那边很多盗墓起家的能人异士,要救国护宝我们就必须求助于他们这些行家里手。”莫若回答。 “嗯。”冯国忠点了点头。“我在给你们一个人,这个人姓楚,在家排行老七,所以大家都叫他老七,原先是个山野猎人,后来被我看中带进了军中,你们少不了山野露宿,有他在会帮你们很多。” “那多谢叔叔了。”莫若高兴地说。 “你以后就改口叫我爸爸吧,反真这臭丫头也不要我这老子了。”冯将军故作生气地说。 “这。。。。”莫若有点不好意思。 “爸爸!”冯湘有点害羞地跑了出去。 “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莫若啊,湘湘就交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好她。”冯将军语重心长地说。 “我会的。”莫若说。 “你们都是新青年,婚礼怎么办什么时候办,你们商量。”冯国忠说。 “湘湘还小,我打算过几年再向他求婚。”莫若说。 “好。”冯国忠拿出了一块金色的挂坠。“这个你拿上,只要是拿着它到任何地方的军政府都能得到帮助。” “这是?”莫若问。 “这是我族叔的随身挂坠,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在军中威望,会帮到你的。”冯国忠说。 “谢谢,叔。。。”在冯国忠的注视下莫若不得不改口。“爸爸。” “好。”冯国忠说。“贺儿,你带着你妹夫去准备准备吧,我和莫老爷子有点事要商量。” “好,父亲。”冯贺说。 之后整个客厅只剩下了冯将军和莫老爷子,他们聊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妹夫,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冯贺问。 “最近吧,打算先去找我那个同学,三天内我们动身去长沙。”莫若说。 “好,我也先回军营和大哥交代一些,顺便把楚老七带过来。”冯贺说。 “好。” “你现在去陪陪我妹妹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冯贺说。 “好。” 莫若在下人的告知下,来到了冯湘的闺房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正在床上做着少女梦的冯湘连忙起来收拾了下,紧张地问:“谁啊?” “是我。” “莫若哥哥。”冯湘连忙去开门。 “我是来通知你准备下,我们三天后动身去长沙。”莫若说。 “哦。”冯湘一下子失落了很多。 “明天你陪我去见见我那个同学吧,我得告知他咱们的出发时间。”莫若没看来冯湘的失落继续说。 “好。”冯湘说,“莫若哥哥你还有其他事么?” “额。。。没了,湘湘你早点休息。” “莫若哥哥你也早点休息。”冯湘说罢便闭上们,留下莫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第二日,莫若一早便和冯湘用过早餐后找自己的同学钱荀。 二人来到了学校西边的一座小四合院内,进了大门,二人直接来到了西边的厢房门前。 “砰砰砰。”莫若敲着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中听得出主人还没睡醒。 “钱荀,你还没起呢?”莫若说。 “哎?莫若没想到你竟然来找我,我就来。”里面传来钱荀兴奋地声音。 “穿好衣服,我未婚妻也在。”莫若说。 “知道了。” 冯湘在一旁听到莫若的话心里甜甜地。 不一会,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人开门出来,只见他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但两眼却炯炯有神,放着光。 “莫若,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啊?” “你还是这么不修边幅。”莫若打趣。 “哎,话不能这说,我这是知识分子应有的风范。”钱荀也开玩笑的说。“不过。兄弟,你来找我有很重要的事吧。难道你要结婚了?” “。。。。。”冯湘一下子羞红了脸,连忙低头。 “不是,我和湘湘可能还要几年才会结婚。我这次你是想找你加入我的队伍。”莫若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啊?你想让我和你去学医啊?不去不去,我可不去受罪。”钱荀连忙拒绝。 “不是,是我准备组建一支护宝队,去和那些盗取我们国家财物的人做斗争。”莫若解释。 “兄弟,什么意思?你进来和我仔细说一说。”钱荀连忙邀请二人进屋。“屋子里比较乱,你们随便做,我去给你们沏茶。” 莫若和冯湘坐在椅子上等着钱荀的归来,屋子里古色古香的,很有历史感,到处都是书,就连床上那未叠起的被子上也是书,还是一本英文版的书。不久,钱荀便端着茶水回来了。 “兄弟,你快和我说说。”钱荀便倒茶边说。 “是这样的。。。。” 于是莫若便和钱荀说了前后和自己的设想。 “好想法啊!”钱荀听完后拍手叫好。 “那你是同意了?”莫若连忙问。 “嗯,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兄弟出发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这便去和我大伯说一声。”钱荀做事风风火火的,说罢便出门去了,也不担心还在屋子里的二人。 出发 两日后,在北平火车站,一行五人站在火车站口。其中有一个穿着土色布衣与破旧皮草相间的男子尤为突兀,男子大概三十来岁,短须,面色偏黑,一看便是常年在烈日下工作之人,与他们这些书生少爷极为不同,特别是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刀。 “莫若,这边是楚老七,入伍之前是他们那有名的猎户。”冯贺介绍。 “各位少爷小姐好。”楚老七上前双手抱拳说。 “别,出门在外还要靠你,我看您比我们年龄都大,我们就叫你七哥吧。”莫若说。 “这哪敢,这不是折煞小人了么?”楚老七很是惶恐。 “没事,七哥。”钱荀自来熟地说。“七哥,听你这口音不像是北平人?” “哦,我出生在蒙古,生长也在那,但我祖籍是南方的。”楚老七说。 “怪不得。”钱荀说。 “二哥,我们接下来要去长沙寻求那些个盗墓世家的帮助,我们也不清楚这些人的心性,你有什么想法。”莫若也不顾钱荀与楚老七的对话问冯贺。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冯贺说。 “那看来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大差错。”莫若说。“走吧,我们去买票。” “七哥,你什么也没带么?”冯湘看着大家都大包小包的,只有楚老七空着手。 “习惯了,这出门在外,当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楚老七豁达地说。 “七哥说的有理,像我们就应该像七哥学习,我们是去护宝,又不是去郊游,这样大包小包的,像什么样子。”钱荀说,“我建议,我们轻装简行,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 “嗯,钱荀提议不错。”莫若说着便把自己背上的包袱扔出了火车窗外。 “莫若好兄弟。”钱荀开心地说。 “莫若,我记得你的行李全和湘湘的放在她的行李箱里,你扔的是。。?”冯贺这时问。 “钱荀的啊。”莫若理所当然的说。 “什么?!莫若你大爷的。”钱荀连忙起身想下去捡回自己的包袱,但火车却已经封门启动,缓缓加速。“我的莎士比亚全集,那可是我大伯今年才从英吉利给我带回来的。” 众人也不顾钱荀的鬼哭狼嚎,各自该干啥干啥,钱荀假哭了一会见没人理他,也不继续干嚎了。 几日后,众人坐着火车一路来到了汉口,一下火车几人就去集市上发泄了一下这几日在火车上的憋屈。 冯贺去了汉口当地的督军府向父亲报个平安,楚老七也随行。 莫若则是和冯湘还有钱荀到处瞎逛,最后钱荀在受够了这小两口给自己带来的内心煎熬后选择离开。 “哎,莫若,兄弟我就先去找个小酒馆喝一杯去了,就不陪你两人了。”钱荀说。 “怎么了?”莫若问。 “你不觉着我显着特多余么?”钱荀说。 “那好吧,晚上回旅馆汇合。”莫若说。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钱荀开心地离开了。 “莫若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冯湘有点害羞地问。 “没事,不用管他,钱荀这人就这样,不喝两口心里不舒服,记得有一回胡先生的课,他喝的酩酊大醉,还说这是迁客骚人应有的风范,把先生差点气了个好歹。”莫若揭露着兄弟的糗事。 “呵,钱荀哥这么有意思啊?”冯湘笑着说。 “钱荀这人有时候很不着调,但他很有本事却是公认的,你想有谁能如此年轻便能精通七国语言,而且在文学上还有如此成就,他写的文章就连我们文科组的组长称赞。”莫若继续说。 “那真的是很厉害了。”冯湘说。 “好了,我们不说他了,你想去哪,我陪你去。”莫若说。 “好啊。” 说罢,二人便又继续去逛街了。 傍晚,莫若和冯湘回到旅馆时,冯贺和楚老七已经回来多时了,只有钱荀还没有回来,估计又是喝大了。 “二哥,你们那怎么样了?”冯湘问。 “都处理好了,家里说,日本在巴黎的盛会上公然要求将山东权益交给他们日本。”冯贺气愤地说。 “这很正常,山东毕竟是金银矿的产区,日本只要能把山东撰在手里,就能获取源源不断的财富。”莫若说。 “那二哥,父亲有说总统府是什么决断么?”冯湘问。 “还没有,消息一传回国内,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听说不少学生聚集在总统府请愿。”冯贺说。 “学生们瞎闹罢了。”楚老七在一旁说。“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这和当年老毛子和日本在咱们东北打仗时情况差不多,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七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总吃亏,但我们要开始学会拒绝,若我们这么一直逆来顺受,那我们永远是被欺负的一个。”莫若反驳说。 “反抗?是啊,反抗过,然后旅顺就被杀的只剩下二十口人了。”楚老七说。 “。。。。。。。”冯湘很是吃惊,冯贺和莫若只是沉默不说话了。 “七哥,你似乎有什么瞒着我们?”莫若问。 “什么?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们?”楚老七连忙否定说。“我累了,明天我们还要启程去长沙,我就先休息了,少爷小姐们也早点歇着。” 楚老七说罢便离开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二哥,这个七哥真的是你和爸说的那样么?”莫若问。 “他的身世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都是靠他的讲述,看来他说的也不一定准确。”冯贺说。 “不过,这几日相处,七哥是可以信任的。”冯湘说。 “嗯,也许他有他不能说的理由吧。”莫若说。“对了,二哥,今天你还有获得什么消息?” “没了,我今天还去军营拿了一些武器,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湘湘自小便学会了开枪,你。。。。会么?”冯贺疑问地说。 “。。。。湘湘能学会,我学应该不难吧。”莫若有点底气不足,毕竟他从来没有摸过枪。 “不难,我会亲自教莫若哥哥的。”冯湘偷笑着说。 “那好,钱荀他就由我来负责了,我会尽快教给他基础枪械的使用方法的。”冯贺说。 “兄弟,我回来了。”这时门外传来了钱荀醉醺醺地声音。“今日真是痛快。” 出发2 不一会便看见钱荀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扑向了冯贺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放手。 “钱荀,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莫若问。 “我没喝醉,我还能喝。莫若我和你说。”钱荀指着冯贺说。“这南边的酒和北方的就是不一样,这南方酒轻柔,回味无穷,这北方酒烈,相比下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的迁客骚人们更喜欢南方酒了,嗝~” 一股子酒味冲的周围人一阵捂鼻,也只有冯贺被熊抱着不能动。 “得,钱荀估计又喝高了,不知道明天这酒能不能醒,如果醒不了,我们只能等他酒醒了去长沙了。”莫若说。 “那我们先扶着他回房间吧,让他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我哥也不是办法。”冯湘看着钱荀的手在冯贺背后一阵乱摸,心里有点发毛。 “好。”说罢,莫若和冯贺就一起扶着钱荀上楼回去了。 冯湘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们上楼,便扭头一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两个西装革履的人在前台待了一会就走了。 一行人扶着钱荀回到了房间,谁知道刚回到房间钱荀一下子酒醒了,连忙站稳了把房门一关,关门之前还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钱荀这是怎么了?”冯湘问。 “他被人跟踪了。”冯贺说。 “!!!!?”莫若和冯湘很是吃惊。 “钱荀,你不会酒后做了什么缺德事,让别人盯上了吧?”莫若问。 “没有。就是去喝酒,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钱荀后怕的说。 “你不会去听墙角让人抓现行了吧。”冯湘打趣到。 “刚才紧随钱荀进来的有两个穿西装带着洋帽的男子在前台一直在向我们瞟。”冯贺说。 “啊!?我刚刚看见哥你说的那两人在我们上楼以后就离开了。”冯湘也害怕起来。“我们不会是被当地什么帮会盯上了吧。” “不是中国人,是日本人。”钱荀瘫在床上说。 “日本人?”莫若连忙问。 “嗯,今天下午我和你们分开后,便寻着酒香去了东边一个胡同里,那里有一家小店,酒香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真是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钱荀回味着说。 “。。。说正事。”莫若无奈地说。 “哦,对,正事。就在我喝到正起兴时,店里来了一行六人,都是西装革履,头戴黑色礼貌,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还有五个年轻人。”钱荀说。“本来我还没有多在意,只以为是普通酒客。” 时间回到今日下午,不怕深酒馆内。酒馆内只有寥寥几个人,除了卖酒的店家夫妇二人,就只有钱荀一人和他桌子上的三坛酒和一碟子花生米。 “老伯,你这就这么香醇,怎么也不见几个酒客啊?”钱荀闲着无聊与店家聊了起来。 “今个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以往我这小店最起码也有五六个像你这样的酒客。”老伯放下手里的活说。 “也是,这一路上来我也没见几个人。”钱荀说。“对了,老伯,你家这酒这么好,赚的一定不少吧。” “哪能啊。要搁在以前,到是生意不错,我记得我年轻那会,我家就是在汉口来酒馆的,很大的,只是后来皇上和一群自称共和的人打了起来,这汉口啊就是主战场,死了不少人,我家那酒馆也就毁了,后来听说皇帝退位,这国家也成了什么共和国,我想不管谁做皇帝,这日子也该好过了,便又凭这手艺重新开了这家酒馆。”老伯说,“可是,时代不同了,现在的有钱人和官老爷们都时兴洋人那一套,喝什么洋酒威什么来着?” “威士忌。”钱荀说。 “对,就是叫这个。都喜欢和那个什么威士忌,也就不经常来了,只是偶尔有些短工来喝一点,也赚不了几个钱,勉强糊口罢了。”老伯叹气。 “可惜了这么好的酒。”钱荀说着又美美地慢饮了一杯。 这时,酒店进来六个人,五个年轻人走在前面,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者住着拐棍走在后面。 一行人走进了店里,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板,来几个小菜,几瓶好酒。”其中一名男子说。 在老伯上完酒菜之后,六人便开始吃喝。 其中年老的人吃饭一半后,拿出手帕擦了擦嘴用日语说。 “诸位。” 其余五人迅速放下筷子,摆齐坐正。 “我们家族这次的任务很要紧,所以不容有失,老祖宗很期待这次的成果。” “是。”众人用日语小声回答。 “你们虽然来自不同姓氏家族,但你们都有同一个祖先,同一个主上。”老者继续说。 “阁下,我们如此做,天皇陛下会不会。。。?”其中一个年轻人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羽田你的话太多了,你要记住你效忠的先是老祖宗,然后才是天皇阁下。”老者说。 “抱歉,阁下,我明白了。”羽波连忙低头认错。 “没关系。”老者说。“诸位,这件事老祖宗的意思是不允许任何人透露给天皇陛下,若有人胆敢背叛老祖宗,除了你们本人要切腹自尽,你们的家族也将因你们的行为蒙羞。” “是。”五人说。 “大家想必都很好奇老祖宗,我可以说老祖宗是拥有无穷力量的,还记得我儿时随家父见过一次老祖宗。”老者充满崇敬地说。“快五十年了,就在来中国之前,我有幸再一次见到了老祖宗,他老人家一点也没变。” “阁下,老祖宗不会老么?”有人好奇的问。 “波多,你我都知道,在我们家族的族谱上老祖宗就一直存在,他是我们的神,神怎么会老?”老者严厉地说。 “抱歉,我失言了。”波多说。 “诸位要记住,老祖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皇陛下在老祖宗面前也不过是小辈。”老者继续说。 “是,晚辈铭记。”其余人说。 “那福田阁下,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其中一个叫野田的说。 “老祖宗临行前向我透露,在中国是有真神存在的,而老祖宗的不死之身就是神赐予他的,他这次要我们来中国就是为了寻找神,为吾等求取长生之术。”老者福田说。 “真的么?老祖宗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见过神。”众人激动了。 转道 “所以,诸位当要尽心尽力为老祖宗寻找神的下落。”福田说。“这两位是老祖宗本家来的人,这位是福冈先生,这位是福岛先生。”福田介绍剩下的两位说。 “前辈好。”另外三个人说。 “嗯。”福冈说。“老祖宗对我说,中国安徽的八公山可能会有神的下落,所以这次我们在汉口坐车前往安徽八公山。” “而且我们已经联系好当地的土夫子和帮派开始勘探八公山周围,寻找淮南王当年的地宫所在。”福岛接着说。 “先生,八公山真的能寻找到神的痕迹么?”波田问。 .“老祖宗说的,我也不知道。”福岛说。 “应该不会错,我在中国快三十年了,阅读过不少中国的典籍。据我所知,汉代的淮南王刘安痴迷于道家学说,曾于八公山与门客服食仙丹得道升天,听说其余下的仙丹被鸡狗等畜牲食用也纷纷飞升仙道。”福田说。 “这就是中国古语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野田感叹。 “这只是传说,能信么?”波多提出了疑问。 “传说也是被人们相信而代代相传的,老祖宗都已经指示了,我想应该没错。”福冈说。 “对,淮南王与其门客所着的《淮南子》中记载叙述了许多神的事迹,但由于中国帝王的隐藏,当年遣唐使福岛朝元先辈并没有带回完整的《淮南子》一书,后来大唐内乱,导致全书遗失,现在也只是残缺的。”福岛说。 “福岛朝元前辈是你们福岛家当年的遣唐使?”福冈问。 “是的,当时朝元前辈是第九批前往大唐的,当时他叫秦朝元,大概是唐开元二十一年到达的唐朝。”福岛说。“其实,当年是其父亲秦弁正大师赴唐,被唐皇帝看中,便留在了唐朝,大师虽留于中国,但他让他的儿子朝元前辈带着从大唐学习来的东西回国见老祖宗的。” “秦朝元?秦弁正?”钱荀一时听入了神,不小心碰到了酒杯。 酒杯碎了,引来了许多人关注,特别是之前的六个日本人,他们都看着钱荀。 钱荀感觉到背后炽热的眼神,内心慌乱,但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 “嗝,老伯再给我上两瓶酒水,这酒真是回味无穷。”钱荀急中生智连忙对老板说。 “小伙子,你这一下午都喝了五六瓶了,不能再喝了。”老伯好心说。 “没事,老伯,我这人号称千杯不醉。”钱荀醉醺醺地说。“你不知道,我在北方,每天喝二锅头至少得一斤,这才哪到哪?” 老伯连忙上前去扶住摇摇晃晃的钱荀。 “小伙子,你这样可不行啊,这天色也晚了,要不要我去通知你家里人?” “没事,我住的旅馆就在巷子左拐两三百米的地方。”钱荀说。“我能自己回去。”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老伯看着钱荀东倒西歪的艰难地走出了店门。 “不用,老伯,酒钱我放桌子上了,不够的话你到汉东旅馆找我。”钱荀说。 “好。”看着钱荀走远了,店老板去收起钱。“哎?这小伙子,钱给多了啊,老伴,我出去还钱,你看下店。” “老板,您看店吧,我让我这俩侄儿去给您送。”福田用一口正宗的中国话说,一点日本口音也听不出来。 “这怎么好?”老伯有点不知所措。 “没关系的。”福田拿过钱交给了波多和羽波使了个眼色。 二人便马上拿钱追了出去。 “老伯,你先去忙吧。”福田坐回了位置上后说。 “好。”老伯满脸微笑说。 “福田先生,刚才那人?”福岛用日语问。 “这个人桌子上摆了五六个瓶子,看来是喝了不少酒,而且他比我们来的早,也不像是专门等我们的。”福冈说。 “嗯,而且这个人一身穷书生打扮,头发乱糟糟地,应该是个乡下教书先生。”福岛继续说。 “一切小心为妙,我们这次任务是绝密。不容有失,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福田严肃地说。 不一会,波多和羽波便回来了。 “怎么样?”福田用日语问。 “没太大问题,他们一行四人,三个学生模样打扮,我问过前台,是今日入住的,而且那个醉鬼醉到对着一个男人乱摸。”波多有点抵触地说。 “嗯。”福田想了想。“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可能真的是先生带着学生出来吧。” “福田先生,看来您真是多疑了。”福冈笑着说。 “希望吧,好了,野田你去结账,再带几瓶好酒,路上我们好好品尝。”福田说。 莫若一行人听了钱荀的话,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伙日本人目标是八公山的淮南王地宫,听他们这么说他们的目的是替他们老祖宗寻神?”莫若说。 “神?学校先生说这东西根本存在吧。”冯湘说。 “谁知道呢?”冯贺说。“我们军中人可不信这些东西。” “但是从目前看来,日本人寻找神时间不短了,唐朝遣唐使秦朝元判官和他父亲就是很好的例子。”莫若说。 “还有就是那伙日本人不断提到的老祖宗,听他们的意思他们老祖宗活了很久,至少在唐朝时就有这个老祖宗的存在。”钱荀说。 “那怎么可能,人怎么会活这么长时间。”冯湘有点不相信又有点好奇。 “湘妹子,民间传说武当的创始人张三丰是南宋七年生人,但到了元末明初才去世,相传他活了三百多岁。”钱荀说。 “那真是很厉害了。”冯湘惊叹。 “在庄子的《逍遥游》里也记载了一位叫彭祖的道家先祖,传说他就活了八百多岁。以前以为他们都是道家书中写出来的虚拟人物,但如果这个老祖宗真的活了那么久,我也开始相信这些人真的存在了。”莫若说。 “若这是真的,那么古代那么多帝王追寻长生之术又怎么会全没成功。”冯湘摇了摇头说。 “我们在这里商讨也不是办法,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伙日本人的意图,我们是继续前往长沙,还是转到去安徽八公山阻止他们的行动?”冯贺问。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他们说的话的真实性。”钱荀说。 “不管怎么样,我们暂时放弃去长沙,今晚就走,去安徽。”莫若说。 “好,我去通知七哥,安徽是我们直系地盘,行事比较方便。”冯贺说。 转道2 当夜莫若一行人便连夜启程,搭上了前往安徽的火车。火车上众人都没有睡意,一起围坐在莫若与冯湘的车厢内。 “莫若哥哥,大家现在都很兴奋,睡不着,你和我们讲一讲关于淮南王的故事呗。”冯湘说。 “对啊,妹夫。你可是历史系的高材生,给我们讲讲。”冯贺说。 “钱荀,你也熟读经典,要不你来讲讲,我嘴笨。”莫若不好意思地说。 “别,兄弟,我都多久没看过史书了,而且我现在还有点酒劲没反过来呢。”钱荀连忙拒绝。 “莫若哥哥就你讲吧。”冯湘撒娇地说。 “好。”莫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淮南王,是西汉才开始分封的一个地方性王侯,第一任淮南王便是西汉大将英布,不过后来汉高祖铲除异姓王时,英布造反被击败,刘邦便封了小儿子刘长为淮南王,之后他的儿子继位,这便是八公山地宫的主人,第三任淮南王刘安。。。。。” 刘安这个人极其喜欢道家学说,这可能也和西汉处实行的黄老思想有关。刘安这人也极其喜欢收纳奇人异士,在他门下养着的门客就有数千人之多,他们聚在一起探讨道学,还有一些奇异怪事。 刘安手下有八个能人异士,分别是苏飞、目尚、左吴、田由、雷被、毛被、伍被、晋昌,这八个人各有千秋。刘安与这八个人一起写了一本书叫做《鸿烈》,也就是人们称为《淮南子》的一本书,这本书中记载了许多奇特的事物,涉及范围很广,只不过后来在唐朝大部分章节遗失。 据正史记载刘安曾因为汉武帝无太子继承人选,而自己又是高祖皇帝嫡孙,所以曾暗地起兵谋反,不过后来兵败,他的家人都被处死,只有刘安和八公逃走不知所踪。后来,民间便有了刘安与八公在八公山上服用仙丹得道飞仙的传说。 众人听完莫若的讲述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按常理推断,刘安应该是隐姓埋名与八位贤者隐居山林了,为了不被汉武帝继续追杀便放出了谣言混淆视听。”冯贺理性的分析。 “二哥说的很有道理。”冯湘点了点头。 “我这有一则野史,你们要不要听?”钱荀问。 “快说。”莫若说。 “好。这则野史我也忘了是在哪本书上看见过了,大概是西汉末年,曾有一农民一家为了逃避战乱躲入八公山中,在八公山中见过活生生的淮南王和八公,他们收留了农民一家,后来农民一家在八公山里靠着野果野菜和淮南王与八公所赐的仙食生活了十余载,直到刘秀中兴汉朝的几年后才从八公山中出来。”钱荀说。 “这怎么可能?”冯湘吃惊地说。 “这个故事我也听过。”这时楚老七说。“小时候家里长辈和我讲过这个故事。” “对哦,七哥你祖籍是南方人。”钱荀说。 “其实,钱荀说的只是前半段,这个故事还有后半段,汉皇帝刘秀听说了这件事后,曾经派人前往八公山寻找他这位祖伯,由一个叫雷裔的武将了三千多人前去,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何,进入八公山的没有一个人回来,刘秀认为是他这位祖伯不愿意见他,便没再打扰。”楚老七说。 “莫若,你怎么看?”钱荀问。 “若按先生教给我的来还原这段历史,应该是雷裔这群人是进入了淮南王地宫,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部死在了里面,至于刘秀的说法,应该是为了挽回一点帝王的颜面。”莫若分析。 “但什么原因能让三千多人全部死亡,或者说消失不见?”冯贺说。 “不会真的是淮南王得到神力,杀死了这群人吧。”冯湘问。 “也许是吧,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原因,虽然古代帝王将相的坟墓大多都设有机关,但能一次性杀死三千多人的机关得是多浩大的工程?而修建这么一个地宫以当时的人力物力恐怕非一二十年不可,而且还必须不惊动其他人。”莫若说。 “而且从汉武帝时期但汉光武帝中间大概有一百多年,即使有机关,是怎么做到还能运转的?”冯贺说。 “古人智慧非比寻常,机关消息运转一百多年我不怀疑,我和莫若的观点一样,是怎样一个浩大的工程才能让数千人有去无回?”钱荀问。“要知道那是人,不是牲口,无一人生还就说不过去了。” “有可能真是神力。”楚老七说。“我在蒙古时曾见过神界的出现,在里面有人影走动,很美。” “真的么?七哥。”冯湘惊奇地问。 “那是我在沙漠的一段经历,很多年前的事了。”楚老七回答。 “无论怎么样,我们现在的猜测毕竟都只是猜测。”莫若说。“具体的,我们还得等到了八公山才能有结果。” 众人点了点头。 火车外一片漆黑,不知不觉已经半夜了,大家都开始有点疲惫,特别是钱荀,可能是兴奋劲过去了,酒劲开始上头了,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 “好了,早点休息吧,这一天又得在火车上度过。”莫若说。 “那你们也早点休息,七哥你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和这个醉鬼回去车厢了。”冯贺说。 “好的,少爷。”楚老七也起身离开了。 霎时间,就只剩下了莫若和冯湘,冯湘侧卧在床上看着另一边的莫若。 “莫若哥哥,你说淮南王会不会真的成仙了?” “不知道,孔子云,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且先生们不也是经常教导我们不要相信鬼怪。”莫若看着车厢顶说。 “也是,我们医学院的那些先生就就经常这么说。”冯湘说。“不过今天听了这么多神奇的故事,我也开始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了。他们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三头六臂,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傻丫头,若真的有那么厉害,咱们中国也不会被欺负七十多年了,只要随便出来个神仙,都能把这群外来入侵者打的屁滚尿流了。”莫若笑着说。 “不过今天有件事可把我吓坏了,今天钱荀哥抱着我二哥,还在他身上乱摸,我差点以为钱荀哥有什么特殊癖好呢。”冯湘说了点别的话题。“后来上车时我哥才和我说,钱荀是在他背上写字,告诉他有人跟踪他。。。。” “是啊,也吓了我一跳,要知道我俩刚入学那会还睡过一个床。。”莫若想起了与钱荀住宿舍那会,扭头看到冯湘已经睡着了,便轻声说了句“晚安” 怪人 莫若不久便也进入了梦乡。与他们同时,在安徽寿县的一处春秋时期的古墓内有着两个怪人,他们站在古墓里,却没有去动任何明器,似乎那些东西对他们没有任何吸引力。 寂静的主墓室内,长明灯的灯火照不亮整个墓室,反而给墓室带来了一些神秘的色彩,四周的墓室雕刻和凶态毕露的兽形石雕增加了墓室内的恐怖色彩。在墓室有着一副没有封闭的棺椁,里面一具风干已久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里面。一男一女站在棺椁前,面目表情,四周黑乎乎地看不清容貌和衣着。 “垒,这已经是主墓室了,可还没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女人的声音让人感到清冷。 “的确没有,那东西会在哪?”那个被叫做垒的男子的声音响起时让人感到寒冷刺骨。 “垒,这次苏醒,你就一直在找那个东西,能告诉我为什么么?”女子问。 “荼,我感到我们大限已到,如果找不到那东西,你我都会变成怪物。”垒说。 “怎么会?我为什么没有感觉?”荼明显不相信。 “你没有发现每次苏醒,我们的力量都会毫无理由的增强?”垒反问。 “。。。是有这种感觉,但你是如何确定我们大限已到的?”荼问。 “四千年前,青衣就是如此才会变成那样的怪物,最后才会被应龙杀死的。”垒说。 “当年青衣变成怪物被处死是这个原因么?”荼的声音里出现了一点情绪。 “这也是我后来听应龙说的,之后你我就因为那东西的影响陷入沉睡,只有发生大的战乱死亡人数剧增之时才会苏醒。”垒说。 “这么说真的是我们大限已到?多少年了,怎么才轮到我们?”荼的声音里有解脱的意味。 “你似乎很开心?不过那也得先找到那东西将力量还给它,否则我们只能变成像青衣蚩尤一样的怪物。”垒毫不留情地给荼泼了一盆冷水。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荼的声音有点埋怨。 “你我要情有用么?只是无尽地痛苦罢了。”垒依然毫无波动地说。 “东西不在这里,会不会在楚王那里?”荼也不愿多做纠缠转移了话题。 “不会,当年楚都第一次被攻破,那东西就遗失了,那是关乎楚国国运的东西,不可能还在楚国手里,否则之后的楚国也不会萎靡不振,虽然也出了不少英主强臣。”垒否定了荼的猜测。 “东西不在吴王墓,不在越王墓,更不在蔡侯墓,那会在哪里?”荼问。 “我们沉睡的时间可能有点太长了,这世间有太多变化,就像这次我们醒来,虽然才过了不到三百年,但这次却出现了不少神奇地东西。”垒分析说。 “的确,就比如被称之为电灯的东西,就像雷神当年的力量一般,不过当年雷神龙王的力量要比这大的多,以前我被雷神劈一雷可是半死不活的,可上次我用手试了一下,却只是麻木了一会就没事了。”荼面色平淡却说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还有那些被称为枪和炮的武器,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威力的确不小,穿透力很强,我的身体都能被穿透。”垒说。 “垒,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沉睡这么多年,被那些西洋人获得了那东西,并且获得了神力。”荼猜测说。 “有可能,但也不像是,荼,你还记得两百多年前那个叫宋应星的人么?”垒问。 “你是说?《天工开物》?”荼明显也想起了什么。 “对,当年我们醒来,我们结识了这个年轻人,在我们的帮助下他总结了许多本来该被我们毁掉的一些东西。”垒说。 “既然我们没有毁掉,那说明它们本来就应该留下来。”荼否定了垒的话。 “也许你说的对。”垒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荼问。 “不知道,有太多事情需要我们先去弄清楚,走吧,先离开这里。”垒重新将棺椁封可以起来,将所有东西都恢复了原样,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忙完一切后,二人通过一个盗洞出了墓室。在盗洞前四五个农夫打扮的男子晕倒在盗洞之前。 “这群人怎么处理?”荼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打扰逝去的人,杀了吧。”垒的话像是判决一样确定了这伙人的命运。“而且他们身上有太多的阴气,灵魂已经不干净了。” “听你的。”荼手上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球打到了五人身上。 在蓝色光芒接触到五人时,五人脸色纷纷出现了难以呼吸的迹象,身体也开始扭动起来,不一会五人纷纷面色青紫,咽气死去。荼收回手,只见她黑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蓝色的闪电。 “走吧。”垒丝毫不在意死在他面前的五个人。 “垒,如果我先变成怪物,你要亲手杀了我。”荼突然说。 “我会的,如果是我先,你也不要手软。”垒停住了前进的步伐背对着荼说。 二人一路离开了蔡侯墓回到了寿县,来到了城内一处比较偏僻旧式客栈。 “二位回来了。”店里的店小二见到两人马上满脸笑容的走了上来。 “嗯,麻烦小二哥给我们准备点饭菜送到我们的房间,子时再送一点热水来。”荼说着将一小块银子放到了小二的手中。 “好咧。”店小二一看到银子笑容更加地灿烂。 荼也不再留意其他,便跟着垒回到了房间。而此时坐在店东北角上的两三个人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刚才那俩人是什么人啊?”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屠爷。这两个人是前几日才来的,不过出手很阔绰,您也看到了,这随手赏给我的就是二两银子,就是两块大洋啊,这相当于小人一年多的收入了。”店小二说。“不瞒您说,就这两人来的这几天,我连我娶媳妇的本钱都赚到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对了再上两壶好酒。”屠爷说。 “好咧。”店小二如释重负地说。 不一会,店小二便上好了酒水,逃难似的离开了。 屠爷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对着同桌的两人说。 “福海桑,看见没,肥鱼。” “是啊,屠爷,我三赖子就没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主。”一旁一身布衣的小混混说。 “屠桑,我对他们手中的财宝不感兴趣,但刚才那个花姑娘,很好很好。”另一个穿着一身西装叫福海的人用着一口日本式汉语说。 “懂,懂。今晚我就将这小娘皮送到您的房间去。”屠爷邪笑着说。 怪人2 当夜,客栈内灯火幽暗,除了掌柜敲打算盘的声音再无其他。此时,楼上传来了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掌柜小心扶着眼镜向楼上望去,只见三个黑影悄悄地在向那两个奇怪夫妻的房前移动,原来这三人便是刚才那三个人。 只见叫三赖子的那个小混混在门上弄了一个小洞,然后将一只竹筒似的东西插了进去,然后三个人慢慢用刀挑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造孽啊。”掌柜唏嘘地说,但也没了下文,继续埋头去算账,看来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后,掌柜的收拾了东西便回了后院,不再关注客房上的事。直到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他像见鬼似的看见那对奇怪夫妻若无其事的走了下来。 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不愿说话,只是坐在靠门的位置看着外面,而女子则来了柜台。 “掌柜,我们退房。”说着,荼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差不多五两重的金子放在了掌柜面前。 掌柜吃惊地拿起金子用牙咬了咬,发现是真的。 “客官,这实在太多了,小店找不开啊。”掌柜的结巴地说。 “那就不用找了。”荼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离来了柜台走向垒。 “都处理完了?”垒问。 “嗯。”荼回答。 “那走吧。”垒起身向外走去,荼跟在身后。 “这对夫妻竟然没事?”掌柜惊奇地自言自语。 “掌柜的,我是不是见鬼了,屠爷看上的猎物竟然活着?”昨天的店小二一脸害怕地走过来问。 “也许这两人有什么办法躲过一劫吧,对了,你今早有没有见屠爷离开?”掌柜的问。 “没有,说来也怪,我今天一上午都没有见屠爷。”店小二想了想回答。 “走,你和我上那两位客官的房间看看。”掌柜的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说。 “哦。”店小二连忙领着掌柜的上楼。“掌柜的,说来这夫妻俩也怪,我给他们送饭的时候,明明是夫妻俩,却偏偏要我将饭食分为两份,而且我这几日观察,那男的对那女的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并且两人永远相距差不多一丈远。” “您说这种人是怎么讨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的?难道因为有钱长得好看?”店小二边开门边发牢骚。 “怎么?这两位这几天给你那么多好处也没把你讨好了?”掌柜的好笑地说。 “哪能啊,我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啊!!”店小二推开门看到房内的景象喊叫出了声。 掌柜的连忙也进了屋中,也一下摊倒在了地。。。。 当天下午,淮南督军府的士兵便把屠爷、三赖子和福海的尸首带走了。客栈门前聚集了很多人,指指点点的讨论着什么,不难看见不少人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屠爷这个混球死了。 是的,屠爷三人死了,死相怪异,没有什么致命外伤,没有内伤,更没有中毒,但三人就那么死了,七窍流血,两眼睁的大大的,怎么也合不上,而且充满了恐惧,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客栈一天也没什么生意,毕竟死了人,店小二脸色惨白的坐在楼梯上,掌柜的也是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地看着柜台上那块金子。 “掌柜的,你这里还有没空房啊?”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掌柜的抬头望去,只见店门口站着五个人,说话的是一个打扮的像乡下教书先生一样的年轻人。 原来,是莫若一行人。莫若他们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等到了淮南寿县时已经天色漆黑,而奇怪的是,走了寿县好几家客栈旅馆几乎都住满了人,他们一行人走走寻寻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门前看起来冷清,不像是住满了人的客栈。 钱荀兴奋地冲进来客栈连忙问有没有空房。这正是掌柜眼前五个人的来由。 “有,有。”掌柜的连忙说。“客官需要几间?” “莫若,你说呢?你现在可是我们头。”钱荀转头问。 “三间,二哥和七哥一间,我和钱荀一间,湘湘单独一间。我这么分配没有意见吧?”莫若说。 “没有,湘湘住在我们中间,晚上也有个照应。”冯贺说。 “湘湘你呢?”莫若看向冯湘问。 “没有。”冯湘摇头。 “那好,大家也饿了,店家麻烦上点饭菜,我们就在大厅用餐了。”莫若向掌柜的说。 “好,诸位客官先坐。小二还不快去上菜。”掌柜的忙说。 不一会,饭菜便上齐了,五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钱荀是个酒鬼,这是莫若知道的,一天不喝几两心里就像蚂蚁爬一样痒痒。于是,钱荀便叫来店小二上了一壶好酒。 店小二很快便拿来了酒,并且将酒和酒杯摆好,正要离开时,被钱荀拽住。 “小二哥,我有个疑问,可能为我解惑一二?” “当然可以,不知道客官有什么要问的?”店小二一脸笑容地说。 “我们几人一路走下来,好几家旅馆客栈可都是人满为患,只有到了你们这才找到住处,而且我刚才可观察了一下,你们这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形容了。”钱荀说。 “这。。。。”店小二一听便支支吾吾不做回答,脑门上都出汗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没关系,我这兄弟只是好奇罢了。”莫若看出了小二的窘迫。 “不瞒您说,其实我们这家客栈今天刚死了人,所以大家都觉着晦气才不来的,客官几位是刚从外地来的吧?”店小二小声说。 “什么?”冯湘惊呼。 “小姐,你小点声,我们掌柜的知道了,我又得掉层皮。”店小二连忙说。 “怎么回事?”莫若冷静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店小二说。 “小子,你又在嚼舌头。”这时,掌柜的声音参了进来。“各位对不住,之前有所隐瞒。” 掌柜的心里挺忐忑的,害怕这一行人听了小二的话离开。 “掌柜的,我这。。。说的是实话啊。”店小二连忙解释。“而且就算我不说,外面那些人也要和几位客官嚼舌头。” “店家,没事的,我们不会离开的。”冯贺看出了店家的心思这时对掌柜的说。“说实在,除了这三个人,我们俩都是见惯了死人的,而且这三个以后免不了和死人打交道,所以我们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怪人3 “其实也没什么可瞒的。”掌柜的一脸苦涩的说。“我们这里的客栈基本上经常有外来人口失踪,只是这次是出了人命,所以影响了我们店的生意。” “什么?经常有人失踪?”冯湘吃惊地问。 “其实也不是失踪,当地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外乡人在这里没权没势,空有一些钱财,大多都是被早上死的屠爷谋财害命了,不过以前屠爷他们都是把人弄走,不会影响到我们这些开客栈的,只是这次死的却是他自己。”掌柜的说。 “当地督军不管么?”冯贺问。 “不管,前几年这些官老爷们忙着打仗争地盘,这不刚平稳下来,因为失踪太久而且都是外来人口,在这没有任何信息,所以也就不管了。”店小二插口说。 “。。。。。”大家听了这话脸上都有点愤怒的表情。 “那这个屠爷今天怎么会在店家店里被杀了呢?”莫若及时调整情绪问。 “估计是踢到铁板了。”掌柜的说。“就在死人那间房里前几天来了两个奇怪的夫妻,二人都不喜欢说话,但出手阔绰,所以便被屠爷他们盯上了,昨天晚上我看到屠爷他们进了那对夫妻的房间,本来我以为这对夫妻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但谁知道今天晌午这对夫妻退房离开了,而屠爷他们却被发现死在了那对夫妻的房间里。” “这么说是那对夫妻杀了企图谋财害命的屠爷他们?”莫若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八,九不离十。”掌柜的也说。 “看来这对夫妻不简单。等等你说那对夫妻是晌午才离开的?”钱荀突然问。 “嗯,怎么了?”掌柜的问。 “那我能问一下屠爷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么?”钱荀又问。 “听督军府的仵作说昨夜子时快丑时死的,发现时尸体都僵了。”掌柜的疑惑地回答。 “怎么了?钱荀。”莫若也好奇地问。 “我想我知道他是怎么了。”冯贺说。 “还是二哥懂我。”钱荀脸上有点恐惧。 “到底怎么了,哥?你和钱荀哥脸色都不太对。”冯湘问。 “妹子,你确定想听?”钱荀问,冯湘点了点头。“屠爷是子时快丑时死的,而那对夫妻是今天晌午才离开的,这期间没有人发现,而在这对夫妻离开后,屠爷才被发现死了。” “嘶。”莫若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有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冯湘和店家二人看着大家脸色都不太好也是很懵懂。 “妹子,时间。”钱荀好心提醒。 “时间?”冯湘皱着眉头想。“啊!我知道了,也就是说屠爷的尸体一直在那个房间里,而那对夫妻和屠爷的尸体呆了将近半天。” 听了冯湘的话,店家的脸色也变得更加不好。 “这说明这对夫妻恐怕也不是善男信女。”莫若说。“出手阔绰,又杀人不眨眼,这对夫妻极有可能也是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 “不像是啊。”店小二挠着脑袋说。“我前天还看见那个女的施舍给一对孤儿寡母一顿饭和好些散碎银子。” “那也只能说明,他们还没坏到骨子里去。”冯贺说。 “等等,银子?”莫若抓住了银子这两个字眼。“店家,那对夫妻这几日在这里使用的钱币一直是银子么?” “嗯,是的,对了今天晌午离开时他们用了一块金子,差不多五两重呢。”掌柜的连忙掏出怀中的金子说。 “能让我看看么?”莫若看到金子的形状很是好奇。 “怎么了,兄弟?”钱荀问。 “弘光元年。”莫若看着金子底部刻的小字说。 “弘光元年怎么了?莫若哥哥。”冯湘凑过来好奇的看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弘光是南明皇帝朱聿键在没有继位之前的年号,年号时间很短,是南明第一任皇帝的年号,因为其在位时间短,且在位期间由朱聿键监国,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如果这块金子真是弘光元年造,那么这块金子很有可能是福建那边的某个南明古墓中的陪葬品。”莫若说。 “那这么说,那夫妻俩是盗墓贼?”冯贺说。 “目前看来是的。”莫若点了点头。 “嘶。”掌柜的和店小二听了这话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天,自己收的钱都是死人的东西?想到这,掌柜的和店小二胃里就一阵恶心。 “这不像是土里出来的东西。”这时一个声音说。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中年男子。 “李督军你怎么来了?”掌柜的一看来人连忙起身迎接。 “呵呵呵呵,没事,我今日来只是见冯公子的。”刀疤脸说, “李叔。”冯贺连忙起身。 “呦,几年不见小伙子都成大伙子了,不错。”李督军说。 “李叔。”冯湘也连忙问好。 “这是湘丫头吧,长得真水灵。”李督军说。“可惜了,你这丫头早早就订了婚,否则我非得撮合撮合你和我家这臭小子。” “李叔,莫若哥哥还在呢。”冯湘生气地说。 “口误口误。”李督军看向莫若。“这个秀气的小子便是莫若吧,我和你父亲莫义云还有冯国忠可是老相识了,可惜后来你父亲去世了,否则从保定军校出来,你爹现在也得事国忠的职位,毕竟你爹当年可要比我俩职位都高。” “李叔好,我听爷爷说过您,你是父亲的好兄弟。”莫若礼貌地说。 “唉,不说了,看见你,又让我想起了我那兄弟。”李督军有些伤感的说。“对了,你们的事,我已经听二哥说过了,有什么需求只管和说,对了,我家这小子,李卫青,他在长沙那会和一些盗墓世家打过交道,而且也下过墓,多少知道点。” “你好,我是李卫青,父亲像让我像卫青一样抵御外辱,所以给我起名卫青。”李卫青上前说。 “我叫钱荀,旁边这位是楚老七,七哥。一看兄弟便是行伍出身,英姿飒爽。”钱荀又自来熟的自我介绍。 “不敢当。”李卫青不好意思的说。 “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冯贺侄儿出来一下,有些事我要和你说下。”李督军说。 “好。”说罢,冯贺和李督军二人便出去了。 “兄弟,你刚才说这金子不像是土里出来的东西,什么意思?”钱荀见李督军离开后连忙问。 “这说来话长。。。” 怪人4 “那就长话短说呗。”钱荀说。 “那我就直接说说我的推断理由。这块金子的形状应该是流通金银的模子,不像是陪葬品,而且金子作为陪葬品必然是达官贵族,因为这是礼制,既然是达官贵族的陪葬品,那么模制就不可能这么草草了事。我在长沙曾有幸去过汉代长沙王的墓穴,里面的金制陪葬品都有其固定的重量样式。”李卫青说。“这也就是我第一眼看到这块金子,说它不是陪葬品的原因。” “的确,古代达官显贵对自己的身后事都极其看重,即使南明没落,也不会在下葬时用流通金银当做陪葬品。”莫若说。 “那么,那对夫妻是怎么获得南明期间的金银的?”钱荀疑惑地问。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找到了当年南明藏的宝藏。当初南明第一任皇帝朱由菘留下大量宝藏,当年清皇室可是没少下功夫寻找。”李卫青说。“这都是当初长沙那个名门家中书籍记载的,他们家族也曾有人远赴福建海上寻找南明宝藏,只是最终没有任何收获。” “我去,那厉害了啊,如果说真的是这样,那这夫妻俩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啊。”钱荀咋咋呼呼地说。 “这也有可能,据我了解,当年清军猛攻南京,朱由菘匆忙由海上逃走,只是发生了叛乱,他本人被部下叛乱俘虏送给了清军,那一船的财宝也就不知道下落。对了朱由菘的年号就是弘光。”莫若似乎想通了什么。 “兄弟。”钱荀两眼放光的看着莫若。 “怎么了,你怎么像饿狼一样看着我。”莫若被钱荀盯得有点发毛。 “没什么兄弟,我只是想和那对夫妻做朋友。”钱荀贼兮兮地说。 “。。。。。。。。”众人看着不着调的钱荀无语了。 这时,李督军和冯贺回来了。 “哥,什么事啊?”冯湘连忙上前问。 “这。。。。。”冯贺看向李督军。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的辖区境内出现很多日本人。”李督军说。“你们也知道,因为巴黎那个劳什子会议,我现在对小鬼子的愤怒可是不小,所以我辖区内出现大量日本人,我就很关注。刚才和贺小子也是商量这件事。” “李叔,那二哥都和你说了?”莫若问。 “嗯,这小日本也忒坏,拿我们中国的钱去支持他们侵略我们中国,要不是上面三令五申不让我们和小日本起冲突,我非把他们全枪毙了才解气。”李督军气愤地说。 “看来我们来对了。”莫若说。 “对了,湘湘你是学西医的,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人没有任何伤痕死去?”李督军转头问冯湘。 “这怎么可能?”冯湘当时就否定了。 “可今天从这被抬回去的几个人都是没有伤痕,却七窍流血而死。格老子的,这年头还真有吓死的不成?”李督军头昏脑胀的。 “李叔,难道仵作没给出死因么?”莫若问。 “奇就奇在这,仵作验过尸体后说,死者生前收到过巨大的惊吓,但死因是窒息而亡,但却又没有被掐过脖子或者被捂住口鼻的痕迹。”李卫青说。 “那有没有解剖过?”冯湘问。 “解剖?”李督军皱着眉头问。 “嗯,就是把尸体割开,看看内部有什么原因致死。”冯湘说。 “妹子,很难。”李卫青说,“仵作也说过要如此,但屠二的小弟们和另一伙人不允许,就在我们来之前,他们的尸首已经被带走了,而且他们还说不用再追究了。对了,死的三个人中还有一个人是日本人。” “臭小子,这你怎么没和我说?”李督军严肃地说。 “父亲,你一回来就急匆匆的来这里,我没时间和你说啊。”李卫青连忙解释。 “是不是一个穿着洋服,一直带着一顶黑帽子那个?”店小二听到问。 “嗯,你怎么知道?”李卫青说。 “我无意中听到的,屠爷叫那人福海桑,经常出去这周围的风月场所,我一直以为他姓福,叫海桑呢,原来是个日本人啊。”店小二说。 “小二哥,这我就给你普及一下,这个人呢应该姓福海,至于桑,这是日语,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先生或者君的意思,是一种尊称。”钱荀将手搭在小二身上说。 “小二哥,李叔,你们知道一个屠爷这一伙人是做什么的么?”莫若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杀人越货、逼良为娼的事,屠爷肯定没少做。”店小二摇了摇头。 “那是这一带有名的恶霸,作奸犯科的事没少做,身上人命不少,本来护法结束后,我打算处理这厮的,但不知道他从和我上级搭上了,保了他一命。”李督军说。 “对了,我还知道,屠二经常会拿一些古玩宝贝到城西的典当行典当,听典当行伙计说,都是些死人物件,从土里挖出来的。”李卫青说。 “那么看来,与日本人合作准备进入淮南王地宫的就是屠爷这一伙人了。”莫若断定。 “淮南王地宫?”李卫青问。 “嗯,这伙日本人目标便是淮南王地宫,说起来也怪,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财宝,而是寻求长生之人或长生之术的。”莫若说。 “胡扯,要真有长生之术,那那些帝王没有一个长生不死的?”李督军嗤之以鼻。 “李叔,具体的我们就不清楚了,但这伙日本人的确是冲着淮南王地宫里可能有长生秘密来的,否则我们可能会直接去长沙的。”冯湘说。 “父亲,这当地的民间的确有这个传说。”李卫青说。 “传说那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李督军训斥儿子说。“你是个军人,没事一天听这些哥神神鬼鬼的,成何体统。” “。。。。。”李卫青不敢说话了。 “这点我倒是听过。”掌柜的说。“几乎本地人都听过这个传说,说是八公山上住着九位仙人,神通广大,就是没人见过。” “店家你确定是在八公山上么?”莫若问。 “嗯,不会错,前几年战乱那会还在八公山上出过神器呢。”掌柜地信誓旦旦地说。 “神器?什么神器?”钱荀好奇地问。 “就是一把剑,那把剑奇形怪状的,但是厉害的很呐,听老一辈人说那把剑至少有好几千年历史课,但依然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店家说。 “这么厉害?”众人都惊呆了。 相遇 关于这把神器,当地人很多人都是见过的,是上一任督军的佩剑。这把剑本来是要被送到总统府的,因为大总统认为这把剑是天意的象征,但直到大总统去世那一天也没有送出去,到处都在打仗,作为大总统亲信的督军被各路军阀所征讨。后来,大总统死了,督军便带着这把剑不知道去了哪?后来督军回来,便自杀了,没人再知道那把剑的下落。 “不管淮南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小日本既然敢来到我的辖区内盗墓筹措侵华军资,我就不能让他们得逞。”李督军中气十足地说。 “可是父亲。。。。。”李卫青有所担忧。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上面那群官老爷们不允许我们和日本人起冲突么?”李督军气愤地说。 “这点李叔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我想,日本人既然不敢表明身份,那么只要李叔您也不明着来,谁能证明您和日本人为难了?”莫若说。“而且我们一行人此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我们可以代替李叔您与日本人周旋,只是需要李叔您的帮助。” “这个没问题,我家这臭小子让他跟着你们。”李督军说。 “不行,卫青哥他应该被很多人认识,如果对方见到卫青哥难免会联想到李叔您的督军府参与其中。”莫若摇了摇头说。 “那我能帮你们什么?”李督军无奈地问。 “情报和装备。”莫若说。“我们需要大量日本人活动的情报,而且我们也需要八公山的山势地形,还有我们日本人打交道也需要武器。” “这些都没问题。”李督军眉头终于舒展了一点。“店家,今日之事你们就当没听见,若是走漏一点消息,我就先拿你们试问!” “是,是。”掌柜的和店小二听了半天也知道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连忙点头答应保密,生怕枪子不长眼。 “李叔就别吓唬他们了,在解决淮南王地宫这件事之前我们会一直住在这的。”冯贺配合着李督军唱了一出双簧。 “那这几位这些日子的一切费用就全在小的身上了。”掌柜的连忙表明心意。 “不用,掌柜的。”莫若说。“我们离开时会结清一切费用的,绝不会拖欠一分钱。” “好,好。”掌柜的连忙点头。 “那今日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明日你们来督军府坐坐,我请几位当地的长者给您们说说八公山的事。”李卫青这时说。 “好,李叔再见,卫青哥再见。” 众人送走了李督军和李卫青后继续吃完晚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除了楚老七要上街买一点特殊的东西外,其余四人便一起去了督军府。 李卫青亲自迎接了四人。督军府设置在旧时的县衙,曾经县令审案的地方改成了客厅,书房扩建为了督军的办公处,其余地方则是督军家眷居住的地方。 李卫青一路领着莫若四人来到了后厅,这时李督军与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喝茶,见到四人前来连忙起身。 “你们终于来了,用过早饭没,要不要我吩咐厨房准备?”李督军问。 “不用了,李叔,我们用过了。”莫若礼貌地回答。 “那行吧,对了,这两位是这里的长着,方老和孙老,你们猜猜这两位多大年纪了?”李督军兴致勃勃地问。 “这。。。。大概七十多了吧,最多八十岁吧。”莫若说。 两位看着笑呵呵地看着莫若,莫若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这四个年轻人如此朝气蓬勃,而且愿意为国与那小日本斗一斗,我二人胜感欣慰啊。”方老说着便和孙老一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方爷爷,孙爷爷好。”四人礼貌地打招呼。 “好,好。”孙老说。“你刚才说我二人多少岁了?” “莫若哥哥觉着两位爷爷最多八十岁,两位爷爷身体如此健硕,我觉着两位爷爷最多六十。”冯湘乖巧地说。 “女娃娃,我二人可没这么年轻。”方老摇了摇头说。 “那是莫若哥哥猜对了?”冯湘有点气馁。 “这小子也不对。”孙老笑着说。 “那。。。。?”莫若问。 “我是嘉庆二十年生人,方老是嘉庆二十一年生人。”孙老揭秘说。 “什么?”钱荀这时咋咋呼呼地大叫。“您二位今年得有一百多岁了吧。” “正是。”方老点了点头。 “爷爷,你们看起来真的不像一百多岁的人。”冯湘惊叹。 “我当时听到二位的年龄着实则吓了一跳,我本来想去请县里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来的,谁知道他们听了原因说他们父亲要来,我还以为是开玩笑,但当我见到真人才知道是真的。”李卫青说。 “娃娃们,听你们小李子他们说,你们要与小鬼子斗一斗?”方老说。 “嗯,国难当头,我等青年也要为国出力。”莫若和钱荀扶着二老坐了回去。 “好,有志气,我炎黄子孙就当如此。”方老欣慰地说。 “可不,要不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也不会来了。”孙老也说。“娃儿们,你们能和爷爷们说下具体情况么?” 于是,在二老的询问下,莫若向二老说明了一下情况。 “原来是这样。”方老皱着眉头说。“这八公山的确是有一个地宫,但没有人进去过,或者说进去的人没有出来的。” “不对啊,爷爷,我记得我看过一本野史说是有人在淮南王的帮助下在山上活了十几年。”钱荀连忙说。 “你说的是那个故事啊,老一辈传来的的确有这么一个故事,但是真是假没人知道,据我所知,这几年有不少人进山,但都没出来。”孙老严肃地说。 “但日本人和本地帮会已经开始勘探。”莫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您二老知道地宫入口,或者说可能是入口的地方么?” “这个我们到是不知道,因为我们这历来传说八公山是仙家所在的地方,怕惊扰了仙家降下天罚,所以除了一些医者和猎户我们当地人几乎很少进山,但我知道前几年出神器的地方在哪。”方老说。 “还请方爷爷告知。”莫若连忙请求。 “就在升仙台所在的山峰东南面的一个山神庙内,那时大雨倾盆,连着下了好多天,山上泥石流冲垮了山神庙,在庙内山神像下发现了那把奇形怪状的剑。”方老说。 “哦对了,老朽也想起了一件事。”孙老一说顿时吸引来了众人目光。 相遇2 孙老慢慢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在山神庙被泥石流冲垮之前,连日的大雨就已经冲刷了很多可怕的东西,只是太过阴森恐怖,所以无人提及罢了。 就在距离山神庙不足两里的地方发生过山洪,当时的山洪中除了散碎的石块外,还夹杂着许多人骨,最后都堆积到了山前。 “人骨数量很多么,孙爷爷?”莫若问。 “怎么说呢,秉着让死者入土为安的理念,我们这曾组织过几十个大胆的和县里仵作一起收集拼装过这些人骨,记得当时完整的人骨架就有几十多具,残缺的差不多要有两三百吧。”孙老回忆说。 “这么多人骨?这得死了多少人啊?”冯湘心不好地问。 “孙爷爷除了人骨外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么?”莫若继续追问。 “有,还有些碎布,快腐烂完的竹片,还有不少腐锈严重的残缺兵器,看起来年代挺久远的。”孙老说。 孙老的话顿时引起了几人的注意,他们相互看一下,脸上有了喜色。 “怎么了,娃儿们,有发现?”方老好奇地问。 “嗯。”莫若点了点头。 “方老爷子,我和你说啊,相传,在汉光武帝时曾派过一支大约三千人的军队入山寻找过淮南王刘安,但却无一人回来,如今您说的这些让我们怀疑被冲刷出来的这部分人骨就是当年入山的部分汉军遗骸。”钱荀积极地为两位老人家解惑。 “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需要见到实物才能确定,毕竟淮南王刘安的传说已经两千年了,这期间有多少帝王派人去寻找过刘安所在我们并不知道。”莫若认真地说。 “那我们这下一步就是去爷爷说的地方找一下当年山洪冲出来的那些尸骨出处确认这些尸骨是不是汉军遗骸。”冯贺问。 “嗯,既然有了线索就要顺着线索查下去。”莫若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么,准备一下,通知七哥,我们立刻出发。”钱荀说。 “且慢,你们这些娃儿啊,还是太毛燥。”方老爷子叫住了莫若一行人。 “方爷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莫若问。 “你们是自己出来寻宝的么?”孙老爷子问,众人摇了摇头。“那你们急什么?你们是要与小日本斗,阻止他们拿走我们的宝贝。” 众人恍然大悟,看来是自己没有考虑清楚,或许说是被淮南王神秘地面纱撩得心痒痒,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我听小李子说,日本人可是已经探查了很久了,他们到了哪一步你们知道么?”方老爷子问,众人纷纷摇头,然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所以两位爷爷你们的建议是让我们先了解日本人的动态,然后跟着他们的步伐一步步破坏他们的计划?”莫若问。 “也差不多,但日本人是傻子么?会告诉你们?当然不会,所以你们还是从头开始。”方老爷子说。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也不用像个丈二和尚一样,我和方老的意思是在与敌人作战时,在打败敌人前,要先学会保护自己,隐藏自己,胜利可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获取的,要靠脑子。”孙老耐心地和孩子们说。“孙子兵法云,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你们无法获取日本人的计划,但最起码要知道他们在哪?活动迹象有什么?把自己隐藏在暗处,让他们在明处,这样你们这群年轻娃娃才能获得主动。” 莫若一行人如醍醐灌顶一般,对两位老爷子的敬佩更加深重。 “那老爷子,您觉着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钱荀虚心求教。 “按敌人的脚步再走一遍。”方老爷子说。 “啊?”冯湘疑惑地发出了声,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 “你们去寻找遗骸出处没有问题,老朽想日本人肯定也已经去过,说不定你们能在那找到蛛丝马迹。”孙老说。“但重要的是你们要兵分两路,一路去寻找出处,一路要了解日本人的动向,这样双管齐下,才是万全之策。” “二位爷爷说的对,看来我们还是太年轻了,只靠着一腔热血在做事,完全没有考虑全面。”莫若赞同地说。 “但兄弟谁来在查询日本的踪迹?”钱荀问,众人纷纷扭头看向钱荀。“不会是我吧?这可不行,我想汉口那群小日本已经到了,他们认得我,你们这不是把我往敌人枪口上推嘛!” “莫若,钱荀说的有理,即使他不会与日本人直接打交道,但在城内四处打探日本人的迹象,万一碰上了呢?”冯贺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们这一行人可能只有七哥没让日本人见过,但是要进山,少了七哥,我们这帮子人进了山就会成为无头苍蝇。”莫若说。 “我来吧。”这时李卫青说。“这也算我能帮你们的,更何况我们督军府查日本人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 “嗯,这件事就交给卫青来。”李督军这时终于能说上一句话。 “那就拜托卫青兄了。”莫若说。 “好。”李卫青开心地说。“那接着来我们就各自行动。” “嗯,那我们也先回去准备了,毕竟要入山,我们这身行头不方便。”莫若一行人向众人告辞。“李叔,二位爷爷再见。” 出了督军府的门,冯贺便和李卫青去往军械库拿去点装备,毕竟后事难测,总需要点防身的东西。而莫若冯湘和钱荀则是一起去集市上购买一些入山穿的衣物。 三人一路上在繁华的集市上买了许多买了衣物,让人送到暂住的客栈后,钱荀便说要去买点驱赶蛇虫的雄黄,但莫若他们知道,是这小子酒瘾被勾了起来,又跑去喝酒了。 莫若陪着冯湘去了一家小理发馆将冯湘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后便回了客栈。 直到半晚,在大家陆陆续续回来后,钱荀给大家带回来了一则消息。 “兄弟,你说我的八字是不是和那群日本人犯冲?到哪都能碰到。”钱荀诉苦地说。 “怎么了?你不是去喝酒了么?”莫若好笑地问。 “胡说,你怎能凭空毁人清白,我是去买驱赶蛇虫的药了,这一带气候湿润,蛇虫也多,我才去买的。”钱荀连忙从怀里掏出两包药粉来。 “那你怎么遇到日本人的?”大家都是好奇地看着钱荀。 “这。。。。。只是忍不住喝了一点。。。一点。。”钱荀声音越来越小。 尸坑 钱荀在今日与莫若二人分离后便先去了一趟药铺,毕竟这里晚上的蚊虫实在是太多了,昨晚几乎叮得他一晚上没有睡好。 从药铺出来后便中午了,一时酒瘾难耐的钱荀便又寻着味找到一家酒馆,便兴冲冲地跑了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由一个山水画屏风隔起来的独立位置。 点好了酒菜后,钱荀便美美地开始吃了起来,吃几口再喝一口小酒,这生活简直美滋滋。 “店家,麻烦上两壶你们本地的好酒,再来七八个菜品。”就在钱荀美滋滋的时候,一个让钱荀熟悉地声音想起。 钱荀一听到这个声音,神经马上紧绷起来。说来也是命,福田偏偏就选择了与他相临的隔间之中,钱荀心里直连苦。 “这就是缘分吧?怎么我到哪这日本人到哪啊?”钱荀心想。 钱荀透过屏风间细小的缝看到福田一行人大概四个人,其中两个便是在汉口见过的福田和福冈,而另外两个人自己并没有见过,不过一看就是中国帮会式的打扮,只不过看不到二人的正脸。 隔壁四人坐下等待小二上完酒菜后,福田借口出恭离开了大约一刻钟回来后,四人才开始进入正题。 “福田先生,因为屠二的失误导致福海先生的死,我们真的很抱歉,我们会对您做出补偿的。”其中像是老大的人先开口说。 “不,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们,福海他也有问题,他这个人十分好色,估计他是看见了什么美丽的女子,色心不改,才会唆使屠二冒险的。”福田说。 “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候日间佩服,什么也不多说了,我敬福田先生您一杯。”老大说。 “我也敬你一杯。”福田也举起了酒杯。 “福田先生,除了福海先生这件事外,淮南王地宫这件事我们也出了点问题。”候日间旁边的那个人说。 “哦?出了什么问题?”福冈这时连忙问,毕竟这才是他们的目标。 “候三你是直接负责这件事的,你给两位说下。”候日间说。 “这。。。。”候三有点面露难色。 “没事,你说吧,是钱的问题么?”福田问。 “不不,不是,是我们的人失踪了。”候三说。 “失踪?什么意思?”福冈着急地问,急得都站起来了,但被福田看了他一眼,福冈也只能坐下。 “是这样的,这次我们一共派出去八个人,其中六个我们的人,两个日本人,但他们进山快七天的,音信全无,直到昨天我们在一处荒野发现了我们五个人的尸首,还有一个人和两位贵国人还没找到。”候三说。 “怎么会?”福田的语气有点严肃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被发现的那五个人和昨天被发现的屠二的死状相同,都是查不出任何伤痕,验尸死因都是窒息死亡。”候三说。 “那这么说这五个人的死和那一对夫妻有关系?”福冈说。 “那对夫妻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福田却在这时用日语说。 “什么?”福冈吃惊地说。“阁下,您是说?!” “嗯。”福田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们是不是要全力搜寻这两个人的下落?”福冈用日语问。 “不,那八个人会遇到神,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神的踪迹不会那么好寻找,而且现在看来石川他们似乎有惹怒神的迹象,否则不会死了连尸首都找不见,而那五具尸首应该是神给我们的警告。”福田也用日语回答。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福冈有点丧气地问。 “先找到石川他们的尸首再说,既然在那五具尸首周围没有发现石川。等等。”福田想到了什么。“石川他们会不会并没有遇到神,而只是这五个愚蠢的中国人无意中碰到并惹怒了神。” “阁下的意思是?”福冈连忙问。 “这么久都没见找到石川,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很低了,很有可能在这五个中国人死之前,石川他们就已经遭遇了不测。”福田说。 “那这么说是那六个中国人谋害了石川他们?”福冈顿时面露杀机看着另外两个人。 “也不是。”福田冷静地分析。“他们也失踪了了一个人,而且我不认为这群人有胆子黑吃黑。” “那石川他们。。。。?”福冈疑惑地问。 “应该是在探查淮南王地宫时遭遇了不测,只有这五个中国人侥幸逃了出来,而后又出了什么事惹到了神被杀死。”福田推理说。 福冈听完后陷入了沉思,不在说话。 旁面的候日间和候三对刚才两个日本人叽里呱啦地对话完全听不懂,但看出来刚才福冈想杀他们,他们还是一阵后怕,这会见二人都没了动静,有点坐立不安,生怕出点什么事。 “候老大不必紧张,福冈他只是对石川他们的失踪有点愤怒。”福田笑面虎一样对候日间说。“侯老大,我能知道石川他们是去哪里探查失踪的么?” “哦,哦!是升仙台东南的一个地方,石川先生他们听闻那里曾出过神器,就出发去那里,后来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候日间没回答,反而是候三说。 “哦,我知道了。”福田点了点头,“那你们五个人的尸首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在西边的荒岭上。”候三连忙回答。 “福冈君,看来我的猜测很大几率是正确的。”福田用日语说。“八公山在城北边,而尸体却在城西边发现。” “是的。”福冈点了点头。 “侯老大,您是否能再派点人手帮忙,我打算去一次石川他们失踪的地方看一看。”福田和气地说。 “没问题,人要多少有多少。”候日间松了口气。 “我们会付三倍报酬给你们的。”福田说。 “那真是谢谢福田先生了。”候日间一听钱就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满脸笑容。 之后四人便谈论了其他许多当地的风俗与土特产,钱荀也没再听下去,一顿饭四人吃了两个时辰,直到卯时出头才离开。 由于福田四人坐的位置开口正对大门,为了不引起四人特别是福田福冈的注意,钱荀也是在隔壁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在四人离开后结账离开。 一离开的钱荀便马上悄悄地跑回了客栈来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尸坑2 “我们竟然和神擦肩而过?!”冯湘听完之后惊叹。 “是啊,我也觉着可惜,我也想见见这世间的神是什么模样。”钱荀也附和道。 “。。。。。。。。”莫若看着两个讨论神讨论的不亦乐乎的两人十分无语。 “小妹,正事。”冯贺无奈地说, “哦。”冯湘说。 “先把那对神秘夫妇的事情放到一边,就像日本人说的,这种事可遇不可求。”莫若这时说。“今天钱荀带回来的消息很重要,这说明了其实日本人的进度也没有多快,至少他们并没有找到地宫入口,而且与我们现在所知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 “可日本人最少也要比我们早来一个月,这样的进度是不是有点慢了?”冯贺不理解地说。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若耸了耸肩说。“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因为这样我们不至于太被动,甚至对我们还有利。” “兄弟,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形式一切大好啊。”钱荀说。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冯贺说。 “的确,而且福田他们与我们进山的日子撞在了一起,很有可能会碰上。”莫若说。 “那怎么办?我们连对方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装备都不知道。”冯湘说。 “我们去也不一定是为了和他们起冲突,只是为了破坏他们盗取淮南王地宫宝物的计划。”莫若说。 “那还不是要起冲突?总不能我们破坏他们计划,他们还对我们笑脸相迎。”冯湘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我想兄弟说的是我们玩阴的。”钱荀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莫若说。 “那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比他们早出发,提前探查将一切主动握在手里。二跟在他们后面出发,这样我们会略显被动。”冯贺给出了两套方案。 “嗯,那我们今晚就出发?进山后找出隐蔽点再休息?”钱荀点了点头问。 “不。”莫若摇了摇头。“我想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出发。” “为什么?”冯贺问。 “因为我们是第一次与日本人交锋,我们经验都不足,古来帝王将相的地宫墓寝都是机关重重防备盗墓者的,这也就是说,盗墓虽然能一本万利,但却极其危险,如果说我们是跟在日本人和侯老大的人走,虽然被动,但我们能洞察日本人的所有动向,而且还能让日本人帮我们先把危险全探出来。”莫若解释说。 “的确是这样。”冯贺以军人的角度想了一下觉着莫若说的很有道理。 “行啊,兄弟,利用敌人规避危险,还能及时应对新出现的状况,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当将军的天赋啊?”钱荀像是第一次认识莫若一样新奇地看着莫若。“够狠够厉害。” “我也赞同莫若的想法,今天我出去买了一点进山用的东西,还有找一些当地的猎户问问山上情况,但最后也是模糊不清,得具体进山后才能了解。”楚老七这时说。“莫若这个想法能让我们少吃很多亏。” “那湘湘你呢。”莫若问。 “莫若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切都听莫若哥哥的。”冯湘说。 “那好,二哥,我们能不能先联系一下卫青哥,让他通知城门守卫留意一下日本人出城的时间,只要日本人一出城我们就立马跟上。”莫若说。 “可以,我立马去一趟。”冯贺说。“对了,湘湘你要的药品我已经放进你房间了。” “嗯,知道了哥哥。”冯湘点了点头。 “对了,冯二哥。”钱荀叫住冯贺。“进山时,日本人不可能还穿着那一身西服洋帽,也会换成本地平常人的服饰,所以让他们留意一个白色络腮胡住着拐棍的老人,至于其他特点。。。。对了,他的左眼出有一颗明显的黑痣,而且日本人有个特点,不管什么时候,他们头上都会带点什么东西,因为这是日本人的一个习俗。” “好,我会告诉卫青的。”冯贺点了点头。 说罢,冯贺便出去了。 “少爷他今天带回来很多我们野营能用到的东西,你们过来看一下,不懂的我教你们。”楚老七说。 “这简单,七哥要不我们自己领回去琢磨?”钱荀问。 楚老七看着钱荀没说话,只是从一堆包裹里拿出来一把毛瑟手枪放到了钱荀手里,钱荀顿时感觉手一重,差点没拿稳。 “这。。这。。。七哥你没开玩笑吧。”钱荀苦着一张脸说。 “少爷,你觉着我像是在开玩笑么?”楚老七反问。 “额。”钱荀咽了咽唾沫。“我们要枪干嘛。” “杀人。”楚老七说。 “杀。。。杀人?!”钱荀有点难以接受。 “难道你想被杀?”楚老七问。 “不。。。不是,七哥你这。。”钱荀被吓得口吃着说。 “钱荀,我们与日本人打交道,难免会有冲突,所以。。。。你懂的,我们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莫若说。 莫若是没落军人世家出身,虽然没有摸过枪,但该懂的他都懂,而且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钱荀出身书香门第,家里基本上都是文人墨客,当初找他来也是莫若考虑不周,所以他现在想知道钱荀的意思,毕竟他也不想强迫自己的朋友兄弟渉险。 “你们这。。。”钱荀看向其余三人。“你们这是瞧不起我钱荀么?我这握笔的手一样能握枪,莫若你这么瞧不起我可不够意思。” 钱荀的话让莫若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也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好兄弟。 “不过。。”钱荀有点尴尬地说。“这玩意也太重了,有没有轻一点的。” “不重啊?”冯湘拿过钱荀手中的枪说。 “这有把轻的,勃朗宁m1900,只有这一把,本来是给小姐用的,你看合适不合适。”楚老七这时拿出另一把手枪。 “开玩笑,我钱荀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让冯湘妹子拿这么重的手枪?”钱荀一把拿回了冯湘手中的毛瑟手枪说。“嗯,这把枪很符合我的形象,我很喜欢。” 钱荀持枪凹了几个造型,惹得三人一阵好笑。 “不过七哥,这枪怎么打啊?”钱荀好奇地看着手中的手枪,按在扳机上却按不动。 “保险没开。”楚老七上来说。“看,把这里向下拉,就行了,然后枪口对准敌人,扣扳机,这里是上下弹夹的机关。” “怎么不响啊?”钱荀兴奋的对着屋顶连按了几下扳机后问。 尸坑3 “就害怕你这样,所以枪里没有子弹。”楚老七说。 “额。。。。。。”钱荀无语看着七哥。 “幸亏没子弹,刚才要有的话,现在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大事。”莫若也是后怕的说,刚才看见钱荀扣动扳机吓坏了他。 “第一次摸枪比较激动,见谅啊见谅啊。”钱荀不好意思地道歉说。 “枪法现在没法教,也没什么可教,完全看天赋,天赋不行,就看后期练了,但现在也没法练,所以只能靠你们两个自己去实际中锻炼了。”楚老七对着钱荀和莫若说。 “七哥,为啥是我俩啊?湘湘妹子不用练么?”钱荀连忙问。 “小姐的枪法比你们好的多。”楚老七的话让钱荀备受打击。 之后楚老七慢慢讲给几人一些其他东西的用法和作用。在闹了一会笑话后,几人也了解和熟悉了这些装备。过了一会,冯贺便从李卫青处回来了。 “哥,都说好了?”冯湘连忙问。 “嗯,我还了解到一个情况,今夜有两三波人先行出城去了,大概二十来个人,因为人数较多且都是些当地帮会人物,所以守门的士兵比较关注,只是没有见到长得像福田的人。”冯贺说。 “先行的这批人可能是先行踩点去了,我想福田他们会是最后一波出城。”莫若说。 “嗯,我和卫青也是这么想的,他说他会留意福田,只要他一旦出现出城立马会通知我们。”冯贺说。 “嗯,那天色也不早了。”莫若看了一时钟说。“我们也早点休息,先养足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嗯,这里晚上还是有宵禁的,而且现在城门也关了。晚上休息好,估计明天进了山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休息了。”冯贺说。 说罢,众人便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钱荀一回到房间就瘫在了床上,莫若则是将物品摆放好才上床。 “兄弟,我都没想我这辈子还能摸到枪。”钱荀兴奋地有点睡不着。 “我也没想过,感觉挺不真实的。”莫若说。 “哈,兄弟你不知道,这趟和你出来不亏,若我能活着回去,就咱们这经历估计能和我那群老朋友吹一辈子。”钱荀说。 “为什么在说丧气话?我们都会活着回去的。”莫若听到钱荀的话有点不舒服。是的,钱荀的话虽然有点让人不敢想,但却是事实,前路莫测,他们这一行人真的不知道能有几个活着回去或者说能有几个善始善终。 “好,不说了。”钱荀说。“兄弟,我就酒劲上来了,先睡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李卫青便急匆匆地来到了客栈。 “卫青哥,是有消息了么?”莫若问。 “嗯,今天城门一开,便有一伙十来个人出了城,其中就有一个眼角有黑痣的老者。”李卫青说。“他们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哦,就是半个时辰,守城士兵疏忽现在才报上来,我开了车,送你们出城去追他们,剩下的路就看你们的了。” “好,那就麻烦卫青哥了。”莫若说。 “没事,走吧。”李卫青说着把众人领上了车。 一共两辆轿车,每车能做四人,七哥和冯贺带着准备坐了后面一辆,而莫若三人则是和李卫青上了一辆车,由李卫青开车。 “莫若,他们这一次出城大约四十七个人,但他们原先在城外有多少人我们就不知道了,所以你们这次一定要万分小心。”李卫青说。 “嗯,我们知道了。”莫若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与他们正面起冲突,若真的进了地宫,我们又没法阻止他们拿走地宫内的东西,我们就炸了地宫出口,让他们困死在里面。”莫若说着早上与冯贺制定的后路。 “嗯,哪怕毁了也不能便宜了这帮孙子。”李卫青说。 “湘湘妹子,你这包里都是些什么啊。”钱荀坐在后面无所事事便问。 “止血药,酒精,纱布,就是一些日常处理伤口的东西。”冯湘翻着背包和钱荀说。“你呢,钱荀哥?” “额,都是一些驱赶蛇虫鼠蚁的宝贝。”钱荀贼兮兮地说。 “那是什么啊?看起来好像是这瓶瓶罐罐。”冯湘很是好奇。 “额,都是好东西。”钱荀打着哈哈。 “依我看是雄黄酒吧。”莫若扭头说。 “还是兄弟了解我。”本以为钱荀会难为情一下,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大方承认了。“不过不光是雄黄酒还有一些药酒,这可是我专门找店小二问了弄得。” “。。。。。。”冯湘和莫若无语地看着钱荀,开车的李卫青听了大笑起来。 不到一会,李卫青便将莫若一行人送到了距离山神庙两里的地方。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再往前就是山神庙。”李卫青说。 “好,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莫若说。 “卫青,就像我们昨天商量的,若我们最后没能成功阻止他们,我们会放出信号弹,届时你就带人埋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带着宝物跑了。”冯贺说。 “我知道了,我爹他已经挑选出几十名义士乔装打扮潜伏在这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全都安全的回来。”李卫青点了点头。 “好,我们就此别过。”莫若说。 说罢,莫若一行人便拿上装备启程踏上了八公山的路。 五人沿着山路走了两里后,便看到一座依山而建的山神庙,不过山神庙因为上次的泥石流后加上无人修理已经变得残破不堪。 山神庙是借助山体修建的,就是在山体前挖了一个凹槽,再在外围修建了房屋,是人工建筑与山体的完美融合,外部建筑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而里面供奉的神像也残破不全,甚至因为是陶土烧制风化严重,在废物中央看得出来是石像原有位置的后面是凹槽形成的墙壁,在石壁上依稀能看到一些人物雕刻,可惜年代久远。 莫若一行人没有太注意残破的山神庙,只有莫若在其中捡了一块神像的碎片,珍宝似的包裹起来后装了起来。 进了山,七哥的本事就逐渐显现了出来。在一行人离开山神庙后完全不知道福田一伙人去哪了的情况下,七哥能靠着山林中寻常人发现不了的痕迹找到正确的方向,让莫若等人赞叹不已。 尸坑4 莫若一行人一路来到了一个山路崎岖并且怪石林立的山谷之中,山谷呈东西走向,两侧是山。这里草木茂盛,与外面的炎炎夏日不同,处在这里还有一个凉意。 七哥走在最前面,随着不断深入,大批人路过的痕迹越来越明显,明显到连莫若等这群菜鸟也能看得出来。 七哥突然停下,然后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了一块石头上,皱着眉头听。 其余四人心里变得紧张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影响到七哥。不一会七哥便站了起来。 “他们一行人就在前方不远处了,我们不能再前进了,怕是回遇到,而且听声音他们人很多。”七哥和四人说。 “那我们怎么办?”冯湘说。 “七哥,你有什么建议?毕竟我们也不懂什么。”莫若问。七哥一开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四周望去。 “怎么样?”冯贺上前问。 “我们向北往上走。我看过了这里的地势并不算陡峭,而且从上往下看应该会视野很好。”七哥说。 “我赞同七哥说的。”冯贺也看了一下四周。 “那就按七哥说的走,我们向北上山,再向前。”莫若说。 于是五人一路向北上前,五人相互扶持,攀岩而上,花费了不少时间。 “七哥,这里的石头都奇形怪状的。”冯湘好奇地问。 “这都是老天爷的杰作。”七哥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形成的,在他心里这都是老天爷的杰作。“我们可以向前直行了,这里不比山下。” “好。”莫若回答。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攀爬,冯贺还好,莫若三人其实早已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了,但三人依然在坚持。 终于,在一行人在前行了一段时间后,向下望去时看到了山谷中若隐若现的人影。 “快看,下面是不是人?”钱荀问。 “嗯。”莫若点了点头。 于是,再见到人之后,七哥带着四人找到了一处视野比较好且隐蔽性高的位置俯瞰山谷。 只见谷中有着不少人,光看到的便有五六十人。福田和两个中国人打扮的人站在一个相对比较高的地方,在说着些什么。 —————— “福田先生,我的人在这里发现了这个山洞,似乎一路向下,还有我的人,在山洞底层发现了三具烧焦了的尸体,似乎没有死多久,可能是石川先生他们。对了,其实里面还有很多其他尸骨,不过应该死了很久。在山地还有一个类似八卦的圆盘和巨大的石门。”候日间狗腿地说。 “哦?”福田听到后心里很是兴奋却没有表现出来,关心地先问了疑似石川遗骸的焦尸。“尸体在哪?” “我已经让人抬出来了。”候日间说着便让人抬来了尸体。 只见三具被烧的黑乎乎的焦尸面目狰狞,姿势却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福田面前,周围的人看到后都发自内心的打颤。 福田拿出随身的手帕捂住了鼻子,然后用捡来的一根树枝挑动尸体,翻了半天永远在其中两具尸体上翻出了一块烧黑了的铜牌。 “福田君。”福岛这时用日语叫了一声福田。 “是石川他们,看样子,他们是活活被烧死在山东内了。”福田说着让人把尸首抬了下去。 “难道是有人袭击了他们?”福冈这时也问。 “有可能,但也不好说。”福田说,然后用中文问候日间。“侯老大,很遗憾,这三人便是石川和您的手下的尸体,他们似乎被人烧死在了洞内。你能让你的手下和我说下洞内具体的情况么?” “好。”候日间说。“麻六,你和福田先生说下。” 这时一个个头矮小,干瘦干瘦的男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是,老大。”麻六说。“其实洞内空荡荡的,除了很多黑乎乎的尸骨外也没什么,就像一个巨大的尸坑。对了,再往里走,就是在里面有一扇巨大的石门,大概有两人高,还有就是门前有一个巨大的石盘,形状我没见过。” “你是否感到不舒服?”福田看麻六一直摇头,而且还有点站不稳,便问了一句。 “没事,只是进了一趟山洞,突然有点头疼头晕,可能中暑了吧。”麻六说。 “那你早点去休息吧。”候日间说。“福田先生,您还有什么疑问?” “暂时没有了,这也晌午了,让大家吃饭,下午太阳稍微小一点时,我们进洞,侯老大,我有预感,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淮南王地宫的入口,也许淮南王就在里面休息。”福田笑着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福田先生了。”候日间说。 “也幸苦侯老大这几个月来的不懈努力了,否则我们也不可能找到这仙家之地。”福田说。 二人相互恭维了一番后便让手下的人拿出干粮开吃,众人叫了一声好便拿出备好的干粮来。 福田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只见他的面前摆着三个罐头,其中一个是鱼,一个是牛肉,还有一个里面是蔬菜黄豆。福田喝着酒配着饭菜吃着,让不少中国人频频看来。其实其他日本人的伙食也和福田的差不了太多,只有中国人啃着干粮显着寒酸。候日间也是啃着烧饼,眼里有着羡慕。 福田吃了几口后便将福冈叫了过来。 “去把侯先生请过来与我一起用餐。还有,分一点罐头给其他人。”福田用日语说。 “福田君,您是不是对这帮中国人太好了,他们不过是一帮猪而已。”福冈有点不开心。 “福冈,我不想在你嘴里再听到这样的话!”福田也生气了。 “福田君,晚辈很是不理解。”福冈在福田怒视下低头问。 “愚蠢!一会进了地宫还需要他们为我们试探地宫内的机关,想让他们为我们卖命,不给点好处怎么行?你以为我们给了他们两百条金条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地卖命?必要时,像这种小恩小惠才更能收买人心。”福田训斥着福冈。 “抱歉,我明白了。”福冈羞愧地低下头。 “那去吩咐下去吧。”福田说。 “是。” 候日间一直关注着这边,他看到福田和福冈似乎有争吵,但很快福冈就败了下来,然后福冈便向另一个人日本人说了一些什么,只见日本人拿出了许多洋罐头分给了他的手下,而福冈则向自己走来。 神火 福冈一脸不情愿的来到了候日间的面前,用蹩脚的中文和侯老大说。 “候先生,福田先生请你到他那里去用餐。” “哦。。好,谢谢福冈先生了。”候日间有点不知所措。 福冈说完便离开了,候日间调整了一下心情来到了福田的面前, “福田先生。” “哦,侯老大啊,来,坐,一起吃点。”福田满脸笑容地说。“我看阁下和你的手下都吃着干巴巴的食物喝着凉水,这怎么行,我已经让福冈给他们分发食物了。对了,福冈对阁下有点无礼,希望侯老大不要介意。”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介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福田先生这样亲和。”候日间连忙说。 “福冈这群小子在家族里被惯坏了,不知道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会代替他们的父母多教育他们的。”福田继续说。“来,尝一尝这神户牛肉,这是我们日本有名的美食。牛肉来是兵库县所产的但马牛身上切下来的牛肉,每年数量有限,从来不出口,即使在日本也是很名贵的,普通人根本吃不起。” “好。”候日间在福田和蔼的眼神下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两口牛肉。“福田先生,这牛肉咸中带甜,又有那么点香辣,很有嚼劲,美味,美味。” “再来尝一尝这道菜。”福田将鱼罐头放到了候日间面前。 “生的?”候日间一看罐头摆着几十片肉片,底部还有蘸酱,肉片一看就没熟。 “嗯,这是我们日本有名的三文鱼刺身,在中国一些人叫他生鱼片,在日本,孙先生可是很喜欢。”福田介绍说。 “那我尝一尝。”候日间一听连那么大的人物都喜欢吃,就打消了顾虑,慢慢地尝了一口。“味道很特别。” “候老大喜欢就多吃一点。”福田说。“来,侯老大,我们喝一杯。” “好,我敬福田先生。”候日间高兴地说。 候日间与福田有说有笑的品尝着美食,一些日本人也很快和侯老大的手下打作了一片。 莫若一行人在山上向下看,只能看到山下一伙人的动态,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莫若哥哥,刚才福田面前那三具黑乎乎的是东西尸体吧?还有这山下的人怎么吃起来了?”冯湘疑惑地问。 “那三具尸体应该就是福田他们说的失踪的石川三人了。”莫若有点反胃的说。“而且这也晌午了,湘湘你要饿了也吃点东西吧。” “莫若哥哥,你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对,钱荀哥哥也是。”冯湘担心地问。 “哇。”钱荀干呕了一会。“别管我。” “。。。。”莫若也不说话。 “他们第一次见尸体,还是被火烧焦了的,难免有点不适应。”冯贺说。 “啊?!”冯湘有点反应不过来。 “湘湘妹子,冯二哥和七哥没事我能理解,但你见了那么可怕的东西不害怕么?”钱荀边干呕边说。 “见多了自然就不怕了。”冯湘说。“以前打仗,就经常见各种尸体,有被子弹打成塞子的,有被大炮炸成碎片的,后来学了西医,见的也不少。” “妹子,你真厉害。”钱荀正在努力的适应。 “我们以后见的不会少,莫若和钱荀能挺过来的,除非他们连我妹妹都不如。”冯贺看出冯湘很担心莫若便安慰道。 “对,二哥说的对。”钱荀努力地将想吐的感觉平复下去。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莫若也安慰冯湘说。 “山里有动静。”这时楚老七说。 “啊?”众人看了过来。 这时,山下的有些人已经用完了午餐,开始三两人聚在一起休息。福田和候日间还在喝着小酒品尝着美食。 “福田阁下。”福冈过来用日语说。 “老大,出问题了。”候三与福冈同时跑过来说。 然后福田和候日间便相互示意了一下分别去和来人交谈。不一会,两人便面色凝重的回来。 “福田先生,我有事要和你反应。”候日间说。 “我也是,侯老大,你先说。”福田说。 “今天进山洞的二十一人除了麻六到现在都没出来,其中还有波多和羽波两位。”候日间说。 “福冈刚才也是和我说这些,看来山洞里出了问题。”福田说。 “那我让人下去找他们。”候日间说。 “那就麻烦侯老大了,让下去的兄弟千万要注意安全。”福田说。 “放心吧,福田先生。”候日间说着便让候三派人进洞。 候三挑选了几个人吩咐了下去,那几人之得了命令便准备进洞去。几人刚来到洞口感觉不对劲,洞口的温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但一想到自家兄弟和日本人还在里面也没多想,自以为是晌午太阳大,便陆续进了洞。 当最后一个人走到洞口时,只听前面几声惨叫,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火焰点燃了。 其他人见状也是懵了,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在洞口被火焚烧的人惨叫打滚,最后没了动静,直到火灭。 “老大,李武他。。。他死了。”候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跑到尸体前看了看说,看着李武的尸体他咽了咽口水。 “这。。。。。。”候日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向福田。 “恐怕之前进入的人也凶多吉少了,这突如其来的火可能就是造成石川他们死亡的原因。”福田说。 “这是天火啊,看来我们惹怒了神仙。”这时有人喊到。 这一喊便让人心底起了恐惧,不少中国人想起了八公山的传说,纷纷跪下磕头求饶,希望神仙不要惩罚他们,饶他们一命。 日本人的脸色也不太好,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日本不少文化与中国相同,虽然他们经历了明治维新学习西方,但骨子里也是很相信中国的传说的,于是不少日本人也开始出现动摇。 “身为大日本帝国之人,如此懦弱简直是丢我们的脸,你们都应该切腹自尽。”福冈用日语大声训斥那些动摇了的人。 顿时不少日本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但也坚定了决心。 “福田先生,要不我们就算了呗,这神仙大怒了。”候日间打起了退堂鼓。 “侯老大,这可能并不是什么神火,如果真的是神火为什么不在我们进山洞时就出现,而是现在突然出现?”福田摇了摇头。 神火2 福田的一番话并没有打破众人的疑虑,不少人内心还是充满恐惧和不安的,福田看的出来。 “我想这山洞内定是有什么机关被触动,或者是定时启动的机关。”福田继续解释说。“不过淮南王距离今天已经有两千年了,其地宫内的机关却还能运行使用,真当是奇迹。” 福田的解释瞬间安抚了一众日本人,效果要比福冈粗暴的训斥要好。中国人听了福田的话,也变得半信半疑,毕竟他们这些以盗墓为生的人都知道古代帝王将相达官显贵的墓中都是有机关的,淮南王作为封疆大吏一方诸侯,其墓内有些机关也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还是有些人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的。 “福田先生,你说这是地宫中的机关?”候日间的问题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嗯,侯老大,你我都见过真正的神力,杀人于无形,就好比屠二和城西荒野中的那五个人。”福田说。 “好像是这么回事。”候日间想了想屠二他们的惨状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不是他疑神疑鬼,毕竟这是涉及自家性命的事,不得不多个心眼。 “福田阁下。”福冈用日语说。“您说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关才能运转二千多年?” “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要进入山洞勘探方能知道。”福田摇了摇头用日语回答。 “可如今我们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贸然进入只会徒增伤亡,这群中国人的命不值钱,让他们进入试探,我们的人不能再下去了。”福冈说。 “我明白,但这样做会让候日间他们心生怨念,这对我们很不利,我们现在还不能和侯老大他们撕破脸皮。”福田说。“让人回去通知福岛,让他想办法购买一点帐篷和食物,还有一些纯棉被来,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几天。” “福田阁下这是准备做什么?”福冈疑惑地问。 “很快你便会知道了。”福田说完便和侯老大用中文说。“候老大,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洞内情况,也就是说我们无从而知这奇火是机关触发,还是具有一定规律的出现。” “那福田先生您有什么想法?”候日间问。 “现在情况不明,贸然进洞只会徒增伤亡,我不希望再有人死去了。”福田脸上表现出了悲伤,无人能看出来是真是假,一时让所有人都觉着福田先生真是个好人。 “我也不希望再有兄弟伤亡了,福田先生真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那福田先生有什么打算?”候日间感激地说。 “是不是机关触发,必须进入洞内,所以眼下无法验证,强行验证的话,要是增加了伤亡,我的内心会很沉痛。”福田说。“因此,我想先验证我的另一个猜想。” “哦?是什么,只要能帮上福田先生,我候日间一定全力相助。”候日间连忙询问。 “我之前说过了,洞内机关有可能是定时触发。”福田说。 “定时触发?”候日间和众人听了很是不解,都疑惑地看着福田。 “嗯,我在中国居住了三十年,当初我就见过一个宋代古墓有这样的机关,是通过水力运作。”福田回想着讲起了故事。 福田讲述了一下当初他在那个宋代古墓中的所见所闻。那个宋朝古墓有个特点就是其主墓室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动位置。 春季积雪融化,春雨连绵;夏季雨水众多,滂泼大雨不断,无论怎样都会有大量地下水会涌入古墓最底层的暗河甬道,将基建在方形具船上的主墓室抬高,而周围耳室则被水的压力全面封死。冬季,降水大量减少或冻结成冰,导致地下水位幅度下降,主墓室则会下沉至暗河甬道,其顶部与各耳室底部持平,而这时各耳室形成一个迷宫,让人迷失方向。只有在秋季才有那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地下暗河甬道中的水位不高不低,使主墓室出现在整个墓葬之中。 “这怎么可能?”福冈有点不相信,其他人则一脸惊奇。 “不管你信不信,但这是的确存在的,古人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否则你会吃大亏的。”福田看着福冈说。 “。。。。。”福冈低头不语。 “凡此类古墓其机关必然有其规律,那个宋代古墓就是运用了地下水随着时间变化的规律形成古墓保护机关,所以若淮南王地宫中的奇火机关是定时触发,那么其必然也有规律。”福田接着说。 “那我们岂不是要等一年?”侯老大惊呼。“这时间够我们兄弟干好几次大活了。” “其实也不需要一年,可能只需要七天便能知晓,若七天内,机关没有再次触发就说明机关是被之前进去的人无意中触发的,我们就再次进洞。”福田说。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估计就没人敢下去了,我们兄弟是靠这个吃饭,但也只做有把握的事,如今这山洞这么凶险,只怕。。。”侯老大话没说完,他不想把局面搞僵住。 “如果你想加钱就直接说,我们不会少你一分钱。”福冈不耐烦地说。 “我不是这意思。。。。”侯老大有顾虑,他是怕自己和这群兄弟白白当了日本人的替死鬼,到头来人财两空,其他兄弟会被日本人的一点好意收买,但他在这道上混了多少年了,多少还是会留点戒心的,毕竟老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侯老大放心,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的人也会和你们一起进洞的。”福田明白候日间的顾虑,他瞪了福冈一眼转头笑呵呵地说。“而且我会让人准备一些隔火的材料给大家使用。” “那好吧。。。”候日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拒绝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之后,候日间借口安排事宜便离开了。福冈一脸愤怒地看着福田。 “福田阁下,到时候我们真的要陪着这群中国人进洞么?”福冈问。“这样是在拿我们的人的生命开玩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福田问。 “我的意思是,我让福岛送一批武器过来,悄悄分发下去,等到了时候,我们胁迫他们下去。”福冈邪笑着说。 “你能想到的,候日间也会想到,你以为他就什么也不会准备?你是不是把他想的太愚蠢了?”福田反问。 “这。。。。。” “武器还是要准备,不过却不是用你的方法,我自有安排。除了那些东西,再让福岛收买几个亡命之徒送过来。”福田若有所思的说。 遭遇 福田和候日间二人各怀心事,同床异梦,相互都在防备着对方。 候日间离开福田身边后私底下和兄弟们交流,发现不少兄弟已经更加倾向于日本人,这一发现让他充满了危机感,于是他让一些靠得住的兄弟准备了武器,以防不测。 福田这边则也在防备着候日间。下午,福岛准备的物资就送到了,而且福田所需要的几个亡命徒也安插在运送物资的队伍里送了过来。 “福田阁下,这几个就是你要的人。”福岛说。 “嗯,他们都是什么人?”福田问。 “是高丽人,我们之前来的队伍中带的,可以牺牲的物品罢了。”福岛笑呵呵地说着血腥的话。 “他们懂中文么?”福田继续问。 “不懂,他们只会少量日语,他们听不懂中国人说话。”福岛说。 “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想法了?”福田问。 “了解了前后,大概知道了。”福岛恭敬地回答。 “嗯,福岛家不亏是老祖宗最得力的家族,如果福冈武也能理解我的意思,也就不用我这么头疼了。”福田赞赏福岛说。 “阁下过誉了,和福田家族比起来,我们福岛家还需要努力。”福岛谦虚回应。 “你过分谦虚了,我们福田家也只是蒙祖上庇佑罢了。”福田说。 “人,我已经送到了,如果福田阁下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去了。”福岛说。 “嗯,若淮南王地宫我们能找到老祖宗想要的最好,若不能,那个目标福岛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福田说。“还有,候日间这个人不好对付,经过这次,我想他已经在打退堂鼓了,而且为了防备我们,他应该也会有所准备,你马上离开,离开以后,劫杀候日间派回去的人。” “我明白了的,那告辞了,预祝福田阁下和福冈君一帆风顺马到成功。”福岛说完便离开了。 这时,福冈走了上来,看着面前站着的四个人,上下打量着。 “太君好。”四人用日语说, “日本人?”福冈问。 “高丽人,只会简单日语。”福田说。 “阁下,你要他们来干什么,现在能告诉我了么?”福冈武问, “七日后他们四个跟着侯老大的人下去。”福田说。 “原来如此,这样我们的人就不必渉险了。”福冈武恍然大悟。“福田阁下智谋真是天下无双。” “其实晌午我们就能强行进入的,无论机关是定时触发还是外部触发,这种机关都不可能连续触发,会有缓冲期,只是已经死了不少人,不好再强行进入罢了。”福田这时和福冈解释说。“福冈,如果真到了七日后,我们就在第二批人进去后想办法控制这群人。” “可我们的人手不够,而且候日间他们也有所准备,我刚才看见他和几个人交代了一下,那几个人便离开了,怕是去准备什么了。”福冈担心地说。 “无碍,我已经让福岛去办这件事了,通知下面的人,多和中国人打好关系,如果可以,策反一些人也是可以的,比如那个候三,毕竟谁不想当老大呢?”福田说。 “明白了,我马上去准备。”福冈高兴地离开了。 福冈离开后,福田便主动去找候日间了。这时候日间也安排好了准备来福田这探探口风和稳住他。 “福田阁下。”候日间见到福田问好。 “侯老大,福岛先生已经将接下来我们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安排一下,让你的手下们领取。”福田笑呵呵地说。 “那就多谢福田先生了。”候日间也打着哈哈。 如此二人便又像之前一般友好,只是是真的友好么?其他人不知道,但在二人心中都不会相信对方。 山上,莫若一行人盯了快一天了,不知道这群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莫若,看样子他们要常驻?”钱荀问。 “嗯。”莫若点了点头。 “可这说不通啊,他们这进也不进,退也不退,却在山洞外驻扎了下来,这是来郊游么?”钱荀不理解地说。 “会不会是他们已经找到了淮南王地宫入口,但勘探需要些时日,所以便在此驻扎,方便盗取地宫里的宝物。”冯贺猜测。 “有可能,但现在他们守在洞口,我们根本没法混进去。”莫若担忧地说。 .“那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地宫里的东西拿走?”钱荀着急地问。“虽然我们有第二套计划,但这样未免有点太没面子了,这可是我们第一次护宝行动,就这么窝囊的交给卫青兄弟了?” “我有个想法,但很危险。”莫若说。 “什么?”众人急切地问。 “潜入进入。”莫若说。“你们看,因为地形原因,他们只能在不远处相对平坦的地方驻扎,所以我想趁着天黑摸进去探一探究竟。” “办法是好,但。。。。。”钱荀皱着眉头说。“就怕怕对方有人在山洞内守着,到时候就算我们进入也有可能惊动他们。” “我到不这么认为。”冯贺说。“白天的事我们也看见了,稍有不慎,便会触动机关,被烧成焦尸,我想估计没人敢进洞守着,最多也就是在外围守几个人。” “冯贺哥和我想的一样。”莫若点了点头。 “那我们万一也触动了机关怎么办?”钱荀又问。“那不也被烧死,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若是我有什么不测,冯贺哥,一切就交给你了。”莫若说。 “莫若哥哥。”冯湘着急地叫了一声。 “兄弟,你这什么意思,想一个人当英雄?”钱荀也急忙问。 “莫若。。。。。。。”冯贺看着莫若。 “我去吧。”楚老七站起来说。“少爷小姐们你们不能渉险,若我出了事,你们要想个安全点的办法。” “七哥,还是我去吧,是我带你们出来的,再说了我们每个人的命都一样宝贵。”莫若坚定地说。 众人脸上都是一片凝重,第一次任务就遇到了这样难以抉择的选项。 “天色一黑我就动身,一切就交给冯贺哥你了。”莫若继续说。 “兄弟,你别想一个人当英雄,我和你一起去。”钱荀说。 “我也去。”冯湘坚定地看着莫若。 “我和老七一起陪你们,我们是一个队伍,战场上逃兵可是要被枪毙的,我冯贺可没当逃兵的习惯。”冯贺和楚老七对视一眼后也说。 众人相互一看,都笑了。选择?不存在的,他们是一个团队,共同进退是团队的必然要求。 遭遇2 当夜色降临后,福田一行人便在营地吃喝玩乐起来,大概狂欢到半夜,这伙人才各自回到帐篷休息,恢复一片寂静。 莫若他们本来以为福田他们至少会留人守夜的,但他们发现自己想多了。可能是因为福田他们觉着他们的行动不会有人知道,因此竟然没有一个人警戒,甚至连暗哨都没有。 莫若感觉时间差不多,便在冯贺和楚老七的带领下悄悄摸进了福田等人和山洞之间那片地形崎岖的地段,凭着这种掩体和夜色的掩护下五人顺利到了山洞前。 “我去,我还以为会很难呢。”钱荀小声说。 “应该是他们对自己的保密程度太有信心了,却不知道他们一切行动都被钱荀听到了。”冯贺也有点兴奋。 “兄弟,这可得给我记一大功啊,回头请我喝酒。”钱荀骄傲地说。 “怎么?又想喝酒了?钱荀哥哥。”冯湘笑着问, “是有点,主要是酒虫被勾起来了。”钱荀不好意思地摸着头。“我问着营地里的酒香,酒瘾就犯了,这可不是我想喝,是太诱人。” “看来我们至少是安全的。”莫若笑了。“隔这么远,都能闻着酒味,看来是喝了不少。” “是啊,刚才我看见好几个人喝醉到连帐篷都没进去就在地上睡着了。”冯湘说。 “既然老天都这么帮助我们,我们就赶快进入看一看,不过得小心,地宫内机关肯定很厉害。”莫若说。 众人点了点头,脸上的喜悦也淡了些,多了一份凝重。冯贺和楚老七打头阵,莫若三人紧随其后,五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 山洞的路不长,大概只有几百米,山洞的墙壁是岩石与泥土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物质构成的,一看就很恶心,不小心还会在衣服蹭上黑乎乎的东西,山洞内弥漫着轻微地恶臭味。 起初,五人还不觉着什么,只是偶尔感到不舒服,有点小头晕,所以也没人太注意。之后,五人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山洞底部,这里明显可以看出是一处天然形成但稍微有些人工的洞穴,头顶很好出有些不少小洞,密密麻麻,偶尔还会有些树叶草根等东西掉下来。前方是一块巨大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段能隐约看出来的石板铺设的路,笔直的通向前方的一座石门,石门两侧是两尊真人般大小的石雕人像,人像面目狰狞,拱卫石门。两座石像中间的地面上是一个八卦一样的图形。 石板路可以看出是刚刚被人整理出来的,因为上面还有不少泥垢,石板路两侧泥泞的泥土,泥土中混着树叶和一些腐烂物质,还有许多黑漆漆人骨,裸露在外。 莫若一行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四周怎么这么多尸骨啊?”冯湘皱着眉头捂着鼻子问。 “这些应该是以往的盗墓者,因为洞内机关便永远留在了这。”莫若说。 “这。。。”冯湘不说话了。 “看来,地宫入口的确在这了。”冯贺说。 “嗯,你们看前面的石门,那里应该就是地宫入口。”莫若指着。 “那我们过去看看?”钱荀小心地问。 “好。”莫若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人沿着石板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石门前。看着石门,七哥与冯贺对视了一眼便小心向前推动,但石门丝毫未动。 “看来是机关开启。”冯贺扭头对莫若说。 “嗯。”莫若仔细观察着周围,想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但丝毫没有头绪。 “兄弟,这开关会不会在这两座石像上?”钱荀问。 “有可能,我们看看有没有能移动或转动的部位。”莫若点了点头。 冯贺和楚老七听完便去石像上寻找机关,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发现石像上有机关,便对着莫若摇了摇头。 “莫若哥哥,这两个石像看着好可怕啊,他们有什么来历么?”冯湘问。 “这应该是郁垒和神荼像,是古人们信奉的死神,也是唐朝以前的门神。”莫若说。 “死神?那不就是阎王么?”冯湘好奇地问。 “妹子,你说的都对,在最初的阎王便是神荼和郁垒,传说他们是鬼界的主宰,掌握人的生死,郁垒主生,神荼主死。”钱荀说。“后来因为道家学说弘扬,和元曲与明清小说的影响下,才有了现在我们所知的神话故事。” “原来是这样。”冯湘点了点头。 “郁垒主生,神荼主死。看来打开地宫之门的关键还是在这两座石像。”莫若思考后说。“而且这是一个选择题,两座石像其中操控一个是死门,一个操控生门,一旦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一半的几率,可我和老七刚才都试过了,没动静。”冯贺说。 “那说明我们还是没找对机关,或者说还有什么前提条件没完成。”莫若说。 “可就这么大地方,除了两侧恶心的泥沼地,四周墙壁上也是光秃秃的。”钱荀看着四周说。 就在四个大男人摸不着头脑时,冯湘却低头留意了石像中间地面上,也就是石门前的八卦图形上。冯湘小心翼翼地走到八卦图案前蹲下仔细观察起来。 “怎么了,湘湘,有什么发现?”莫若问。 “这个是什么图形?”冯湘抬头问。 “这是周易里面的八卦图。”钱荀说。“我也解释不清楚,很深奥的。” “哦。”冯湘点了点头。“那你们看八卦中央的那个孔想不想一个钥匙孔?” 众人瞬间便被冯湘的话吸引过来,纷纷围着八卦看了起来,真的像冯湘说的,像钥匙孔。 “看来用的找到关键了,要开起石门还需要找到一把钥匙。”莫若说。 “那我们上哪找钥匙?”冯贺问。 “不知道,但我想钥匙不会在地宫里,古人不会蠢到把钥匙放在地宫门口,相必是还有一处与淮南的有联系的地方。”莫若说。 “看来我们得先找到钥匙。”冯贺说。 “那还等什么,现在福田他们肯定也在找钥匙,这也就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在洞外驻扎。”钱荀说。 “嗯,我们得比他们早一步找到钥匙,这样他们就不能进来了。”莫若说。 “但莫若哥哥,这样会不会让他们走极端,用炸药炸开石门。”冯湘疑问。 这一问题再次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遭遇3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拿不准福田他们会不会在找不到钥匙的情况下强行炸门。 “冯贺哥,这是你的特长,你觉着呢?”莫若问。 冯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在墙壁上敲敲打打,又在石门上敲敲打打一番。 “我想不会,石门与山洞里的材料不相同,石门用料的强度要远远大于墙体。”冯贺说这用手枪底部使劲敲了一下墙壁,就看见一看有岩石碎片掉落。“山洞撑不住爆破,如果强行爆破可能会让整个山洞倒塌。” “那我们就暂时不用担心他们炸门了。”钱荀说。“但这会不会有利于他们沿着墙体挖洞啊?” “山洞的墙体是实心的,开凿的话时间不会短,而且洞内有机关,他们也不会轻易尝试。”莫若摇了摇头说。 “嗯,我赞同莫若的观点。”冯贺点了点头。 “兄弟,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去找钥匙啊?”钱荀说。 “好,我们把八卦和钥匙孔的形状画下来,方便我们寻找钥匙。”莫若点了点头。 “好。”说着众人便开始将图形及石门周围的情况画下来。 在众人忙碌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冯湘感觉有点头晕,以为自己是太累了,便没有在意,直到她快顶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 众人看了过来,见冯湘摔倒连忙过来扶起来。 “湘湘你怎么了?不舒服?”莫若问。 “有点头晕,还有点喘不过气来。”冯湘虚弱地说。 “冯湘妹子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点头晕,我还以为是我喝了酒的原因,现在看来并不是。”钱荀也说。 “我也是。”冯贺说。 莫若看向楚老七,只见楚老七也点了点头。 “看来这洞内有种慢性毒气,钱荀都画好没?”莫若问。 “嗯。” “那我们赶快离开,再带下去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了。”莫若说。 于是,五人收拾好东西便着急忙慌的出了山洞,刚出山洞呼吸到新鲜空气时,五人顿时感觉全身上下一阵轻松。 “唔,差点就没了。”钱荀大喘气的说。 “湘湘你没事吧?”莫若问 “妹妹,你没事吧?”冯贺也关心地问。 “没事了。”冯湘摇了摇头。 女孩子要比男子体弱,所以冯湘要比其他四人看起来严重,但好在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什么人?”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糟了。”冯贺猛然回头,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人站在一块石头上。 “快走。”莫若说完便扶着冯湘带领众人离开。 那人见莫若一行人要跑,瞬间意识到不是自己人,就准备扭头大喊呼喊。莫若一行人以为要有一场恶战时,但只见楚老七掏出一把轻型弩机,一箭便射穿了那人的喉咙,那人嘭的倒在地上。 “赶紧走。”楚老七说。 其他人反应过来便马上沿着进来的路返回到了山上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钱荀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喘着气。 “休息一下我们就得离开,如果对方发现尸体,必然就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冯贺说。 “嗯,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知道了地宫需要钥匙才能进入,福田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办法进入,我们这次就先发制人,要比他们早一步找到钥匙。”莫若说。 “好,我们休息一下就走。”冯贺说。 “湘湘,你还能坚持住么?”一路上来,冯湘都只能被人扶着走,莫若很是担心。 “还能坚持,莫若哥哥,我们还是快走吧。”冯湘说。 “还是休息一下吧。”冯贺也担心地说,其他人也十分同意。 就在莫若一行人休息时,福田营地内一个起夜的人在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个人趴在地上,看衣服是老狗,于是那人便摇摇晃晃的走上去想拍醒他。 “老狗,看你这点酒量,连帐篷都回不去了。”那人说着一拍。 这一拍便感觉不对了,手怎么黏糊糊的,那人还以为是老狗睡梦中尿裤子了,嫌弃的甩了甩手,问了一下。不对,不是尿骚味,是腥味,像是血。 “老狗?”那人摇了摇老狗,发现不对劲,便把手放到了老狗的鼻子处。“死。。。死了?!” 那人一下子跌倒在地,抬头时,正好看向山洞口。 只见山洞口飘着几束浅蓝带着点绿的火焰飘在空中,很是阴森恐怖。 “鬼啊?!”那人一下子大叫了起来。 这一叫惊醒了不少人,顿时就吵闹了起来。 山上的莫若等人也听到了山下的吵闹,意识到尸体被发现了,于是连忙搀扶着冯湘离开,没注意时,冯湘的挎包里的一卷纱布掉在了地上。 山下喧闹着直到天微微亮,福田和候日间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不太好看。 “神大怒了,我们不能再进山洞了,否则老狗就是我们的下场。”众人议论纷纷,心生胆怯。 “侯老大,你怎么看?”福田问。 “福田先生要不我们就不要再找这淮南王地宫了吧,这可能真的惹怒神仙了。”候日间借势说,他不想再干了,太可怕了。 “侯老大,你的人是被人用弩箭一箭封喉。”福冈检查完尸体回来说。 “啊?”侯老大一脸懵的看着福冈。 “这是凶器,从尸体和伤口的位置角度判断,弩箭是从山洞前射出的。”福冈说。 “这不可能,山洞里根本没人了,而且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候日间第一时间否定了福冈的话。 “那就说明有第三方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而且他们昨晚趁我们不备进入了山洞。”福田看着山洞口说。 “这怎么可能?”候日间有点吃惊。 “侯老大,我想我们得感谢这伙人。”福田高兴地说。 “啊?!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还要感谢他们?”候日间搞不懂,心里有点愤怒,毕竟死的是他的人。 “他们的到来为我们证明了山洞内的机关是定时由山洞内的设置触发的,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安全进入了。”福田说。 “原来是这样。”候日间明白了过来。 “侯老大,我们先下去,你再派点人和福冈一起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福田说。 “好。”候日间点了点头便下去吩咐了。 “福田阁下,您要亲自下去么?会不会太危险。”福冈问。 “无碍,昨晚那群人没有出事,说明洞内目前是安全的,你要好好搜查这周围,必定是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就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何在?是冲着地宫内宝物来还是冲着我们来的。”福田说。 “是,阁下,我马上去办。”福冈说。 钥匙 福田和候日间带着不少人进了山洞,他们三两人一伙,身上披着被水淋湿的被单,陆陆续续地进了山洞。 “福田先生,这玩意死重死重的,真能防火?”候日间有点费劲地拽着被单的一角问。 “至少能在关键时刻保命,条件有限,侯老大将就一下。”福田说。 “哦。”候日间将信将疑。 福田和候日间带了七八个人进了山洞,一阵阵腥臭味扑面而来。不久,一行人便见到了与莫若一行人相同的景象。 “看来我们找对了位置。”福田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动的说。 “真的?福田先生是如何断定的?”候日间问。 “看见那两座石像没,郁垒和神荼,一个主生,一个主死,是传说中掌握鬼界的上古大神。”福田解释说。 “那不就是阴间的阎王爷和判官喽?”候日间仔细观摩石像说。 “可以这么说。”福田欣喜若狂地抚摸着石像。“左边这男性石像便是主生的郁垒,右边的女性石像便是主死的神荼。相传他们二人是天地间灵气所孕育,在一颗万年神树下诞生的古神之一,他们是蚩尤的手下,蚩尤战败后接受了轩辕氏任命接管了鬼界。桃都山有大桃树,盘屈三千里。上有金鸡,下有二神,一名郁,一名垒,并执苇索,饲不祥之鬼、禽奇之属。将旦,日照金鸡,鸡则大鸣,于是天下众鸡悉从而鸣。金鸡飞下,食诸恶鬼。鬼畏金鸡,皆走之矣也,这是《河图括地象》中对二人的描写。” “福田先生真是博闻广识。”候日间赞叹,同时也起了好奇心。 “只是比侯老大多虚活二十余年罢了,而且我这个人对各种神话故事也比较有所研究而已。”福田谦虚地回答。 “那福田先生,我们已经找到了入口,是不是现在要打开地宫大门?”候日间有点迫不及待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地宫内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就是福田他们寻找的长生之术候日间也想见识见识。 “嗯。”福田点了点头。 候日间得到了福田的允许,便使眼色让其他人去开门。只见四个人走向石门,使劲推动石门,而石门却纹丝未动,四人废了一番力气后便气喘吁吁推了下来。 “这。。。。”候日间求助般的看向了福田。 “应该有开门机关,你们看看郁垒神像上是不是有能活动的地方。”福田说。 听了福田的话,四人便又搜查神像,却依然毫无所获,福田见状眉头紧锁了起来。 郁垒主生,应该是地宫大门开启关键所在,难道淮南王反其道而行之,将开门机关设置在了最不可能的神荼像上?福田想着便也开始实践起来,但依然毫无所获。 突然,福田被什么凸起的地方绊了一跤,便低头看去,这时他才注意到石像之间的八卦图形。于是,福田便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图案。 “福田先生有发现?”候日间也过来一起看,虽然他什么也看不懂。 “看来开门需要一把钥匙。”福田说。“你看,这图案的中心的地方有一个孔,像不像门锁一样?” “还真像,这么说我们还需要找到一把钥匙才能开启地宫?”候日间点了点头问。 “想安全的进入地宫,找到钥匙是最好的方法。”福田站起来说。“这个图案是周易中的八卦图形,共八门,生死休杜景死惊开,看来用钥匙开门也是充满变数与危险的。” “但福田先生,我们上哪去找钥匙?毕竟两千多年了,不如用我们的方法来,在周围开个盗洞。”候日间建议说。 “嗯,侯老大你的方法也可以,但是打盗洞需要时间,我们虽然知道了洞内几天为定时触发的时间,但我们不知道这间隔是多少,所以洞内打盗洞还是有些危险的。”福田分析说。 “那我们就在山外打,总会有办法的。”候日间说。 “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我觉着我们还是双管齐下的为好,时间紧迫,侯老大你们负责打盗洞,而我和福冈去寻找钥匙下落,我会让野田就在这配合你们。”福田说。 “那好。”候日间欣然接受。“那福田先生我们就比比谁先打开这淮南王地宫了。” “好。”福田看着侯老大这信心满满的样子便同意了打赌。 “福田阁下,这里的空气可能不对劲。”跟着进来的野田上前用日语说。 “哦?”福田看向野田。 “在这里呆久了会有头晕无力的感觉,我怀疑这里的空气里有毒气。”野田说。 “那看来这里不宜久待,野田你让那两个高丽人把这里的一切用相机拍下来,仔细点,你采集点这里的空气和土壤让福岛送回国内,我希望两个月内得到结果。”福田下令说。 “是,阁下。”野田说完便去吩咐拿设备了。 “侯老大,我的人发现这里有点不对劲,可能有毒气,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吧。”福田和候日间说。 “我说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候日间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那我们赶快离开吧。” “好。”福田说。 于是候日间和福田分别吩咐好后续事项后便离开了山洞,其他人则比他们稍晚点才出来。 大概傍晚,去搜寻第三方的福冈也回来了,一回来福冈便急匆匆地找到福田。 “阁下,果然是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而且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福冈说。 “哦?有发现?”福田问。 “是的,就在山上我们发现了有人待过的痕迹,还有些食物残渣和这个医用纱布。”福冈说出了自己的搜寻结果。 “看来他们一早就跟着我们了,怎么会如此不小心。”福田说。 “会不会是候日间他们的人走漏风声,毕竟我们的人很少和外界有接触。”福冈猜测的说。 “有可能,如果是候日间那边走漏了风声,我们倒是不必担心,无非就是他们的竞争对手知道了地宫之事,想分一杯羹,冲着财宝来的罢了。”福田说。 “但那些财宝都应该属于大日本帝国。”福冈说。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也就是说我们不可能什么都占为己有,福冈你要记住,我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福冈语气不好地说。 “是。”福冈低下了头,但福田知道他不服气。 钥匙2 福田和候日间二人分头行动,候日间开始寻找合理位置打盗洞进入地宫,而福田则和福冈回到城里寻找淮南王地宫的开启钥匙的下落。 与此同时,比他们早一天回到城内的莫若一行人则因为冯湘突发高烧而耽搁了一天,直到冯湘第二天退了烧才开始着手寻找地宫钥匙。 “兄弟,你说这钥匙会是什么?我这图可是按原比例画的。”钱荀手里拿着图问。 “你先坐会儿。”莫若扶着面色惨白的冯湘坐到一旁说。“钥匙的尺寸应该不会很小,像是棍棒一样的柱状物。” “不会很小,柱状物,那也就是说并不是常规的钥匙喽。”钱荀说。 “我觉着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淮南王地宫的钥匙会被放在哪,而不是钥匙的大小形状。”冯贺说。“因为时间紧迫,我们对原图的记录并不是那么详细,很难判断钥匙的大小形状。” 。。。。。。。众人深思,觉着冯贺说的有道理。 “所以我们还是先从钥匙在哪寻找。”冯贺继续说到。 “冯贺哥说的对,我们现在对着一张平面图发愁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查一查当地县志和相关记载,找一找可能成为地宫钥匙的存放之地。”莫若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么?开始翻书呗。”钱荀说。 “我看见书就头疼,而且还是全是古文的书。”冯贺连忙推辞地说。 “我不识字,帮不了少爷你们了。”楚老七愧疚地说。 “我能帮你们。”冯湘小声地说。 “湘湘你还是休息吧。”莫若说。“这件事就让我和钱荀来。” “行。”钱荀说。 “那我和老七就帮你们去收集你们需要的书籍,我们先去卫青那里看看能不能把县志拿来。”冯贺说。 于是,除了冯湘休息以外,其余四人都行动了起来,忙活了一下午,却丝毫没有收获。 “兄弟,你那有没有什么有用信息?”钱荀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扔,问莫若。 “没有,关于淮南王的记载几乎全是他如何求仙问道,还有飞升成仙的故事,就算史记里也很少有记载。”莫若揉了揉眼睛说。 “这就头疼了,丝毫没有线索,这让我们怎么找?”钱荀说。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这也许是好事。”莫若说。 “好事?”钱荀疑惑地看着莫若。 “我们都找不到,更不用说身为日本人的福田和混混出身的候日间了。”莫若说。 “你这么说倒也对。”钱荀点了点头。 “莫若哥哥,钱荀哥,我给你们煮了一点茶水,来喝一点提提神,有什么发现了没?”冯湘这时走了进来,她的面色看起来好多了。 “没有。”莫若摇了摇头。 “那会不会正史中并没有记录,而是一些野史或口头相传的故事中会有线索?”冯湘问。 “这倒有可能。”莫若想了一下以后说。“那我们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方老和孙老吧,他们应该会知道不少。” “嗯,我同意。”钱荀惬意地喝了一口茶说。 莫若这一头暂时毫无所获,他们以为福田那也一样,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福田这一头却进展神速。 福田一回到城里便与福岛接上了头,而且已经收到消息的福岛已经准备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福岛君,辛苦了,这是地宫入口采集的土壤和气体,你马上安排由上海送回国内研究,若找到钥匙,我们就要开启地宫大门,所以我们需要知道这里面毒气的成分属性,有可能的话最好能配置一批解毒药品。”福田说。 “是,我会马上安排,福田阁下,您要的相关资料已经准备齐全,提前送回来的照片还没有显影,可能还需要些时间,等照片显影后您便可以去暗室观看。”福岛说。 莫若低估了福田对中国的了解,几乎与莫若一同开始的福田却找到了可能为藏钥匙的地方的信息。 “福田阁下,这是有所收获了?”福冈见福田面露喜色便问。 “嗯,钥匙极有可能在淮南王刘安的父亲淮南厉王陵里,只是厉王陵所在无人知晓,找起来会有些困难。”福田说。 “那我们怎么办?”福冈问。 “嗯。。。。让我想想。”福田陷入深思。 福田陷入了深思,他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在自己所看到的资料里寻出蛛丝马迹,却无所收获。突然福田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 “福冈,你还记得与石川他们一起勘探却最后死在城西荒野的那五个人么?”福田问。 “嗯,记得,候日间说他们是在城西荒野中找到尸体的,死因不明,怀疑是为神所杀。”福冈说回答。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城西荒野?淮南王地宫在城北八公山,而他们却在石川死亡后出现在城西,不是很可疑么?”福田说。 “是很可疑,但这与我们所找的厉王墓有什么关系?”福冈不理解。 “要知道,候日间的手下都是盗墓者,他们不会没有理由的出现在那里。”福田推理说。“我们可以做个假设,石川死了,他们的想法会是什么?” “逃?”福冈说。 “对,他们怕候日间拿他们来顶事,所以要逃,但他们不可能身无分文地逃走,所以他们急需一笔钱,而盗墓贼来钱最快的便是盗取死人钱财。”福田说。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城西有古墓,而他们在盗取古墓时被神秘力量所杀。”福冈接着福田的话说。 “嗯,而且汉文帝仁厚,厉王造反不成死后仍然以诸侯礼节厚葬刘长在其封底,并让他的三个儿子接替了他的封地,所以我怀疑城西荒野可能便是厉王陵所在。”福田说。 “福田阁下真是厉害。”福冈由衷地佩服。 “安排下去,不要让侯老大的人知道,我们秘密前往城西一探究竟。”福田说。 “福田阁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我们相比侯老大的人并不专业,还是请他协助吧。”福冈说。 “现在知道他们的重要性了?”福田问。 “是,阁下,之前是我愚钝。”福冈低下了头。 “嗯,这也算有进步,但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侯老大他们知道,淮南王刘安父亲的墓里金银财宝不会少,多一个人就少一份收获。”福田说。 “是,阁下。但。。。。。”福冈惊喜中带着忧虑。 “别忘了,我在中国三十年,打交道最多的便是这些盗墓者,我也学了不少东西。”福田自信地说。 钥匙3 第二日,莫若一行人便一早找了李卫青问到方老和孙老所在的村子的所在,之后便一路步行来到了二老的住所。 两位老者也是好身体,大清早便在村子里下象棋,周围也没什么人,只是偶尔有一两个出门干活的年轻人向二人打招呼。 “方爷爷,孙爷爷。”莫若上前打招呼。 两位老者没有停下来,而是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便又继续厮杀起来。 莫若等人见状只能在一旁等候。今天只有莫若、钱荀哥冯湘来寻找二老,冯贺和楚老七并没有来。 二老一局便厮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意犹未满的停手。 “娃娃们来了?”方老说。 “小丫头,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孙老看向坐在一旁的冯湘说。 “我们前日半夜找到了淮南王地宫入口,不小心吸入了少将不知名的毒气,湘湘体质弱,所以现在还有点没缓过劲来。”莫若说。 “来,女娃,喝点这个,这东西提神醒脑还有解毒的功效。”方老将一杯不知道什么泡的水递给冯湘。 “谢谢爷爷。”冯湘接过来喝了一口的确感觉好多了。 “这山里瘴气大,要多注意。”方老提醒说。 “嗯,知道了。”莫若点了点头。 “听你们这意思是找到淮南王地宫了?”孙老问。 “嗯,是日本人先找到的,我们尾随他们知道了入口所在,不过打开地宫需要钥匙,我们想过来问一下二老可有什么在这里流传的淮南王的一些不为其他人知道的传说。”莫若说。 “对啊,这很重要,日本人估计也在找钥匙,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找到。”钱荀说。 “让老头子我问想一想啊。”二老相视一眼思考了起来。 想了一会以后,二老同时摇了摇头。 “没有,这淮南王的故事就那么点,也没有什么其他说法了啊。”方老说。 “这。。。。。。彻底没头绪了。”钱荀挠了挠头。 “关于淮南王刘安的传说也就那么多了,不过到是有很多其他淮南王的传说。”这时孙老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说。 “啊?”莫若三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这淮南王是汉高祖刘邦分封的诸侯之一,是在汉初才设立的。。。。”孙老讲起了自己想起的趣事。 淮南王是汉初才设立的诸侯王之一,是汉高祖刘邦为了奖励在关键时刻投降而给了项羽致命一击的英布王位。 说起来这淮南王一位的在位者有点意思,就是汉代最初的几位淮南王都有一个爱好特点——造反。 第一任淮南王英布就是造反被汉高祖击杀,后来刘邦便让他的小儿子刘长当了淮南王,这刘长有本事也有野心,汉惠帝时期就曾阴谋造反,但因为母亲吕后在世而不敢动手,要知道他这位嫡母可是个狠角色,杀了他不少兄弟。 后来,吕后去世,吕氏家族也倒台了,汉景帝汉文帝先后上台,于是刘长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欲望了,便在七王之乱时造了反,但失败了,自己被流放蜀地,在前往蜀地的旅途中便病逝了。 汉文帝仁厚待人,便赦免了刘长的罪行,让他以王侯之礼下葬了,而且还分封了他的三个儿子为王,长子刘安为淮南王,次子刘勃为衡山王,幺子刘赐为庐江王,三分淮南王封地。 后来,刘长这三个儿子除了次子刘勃因为忠心汉室而保留了下来,这继位的淮南王刘安和协助刘安造反的幺子刘赐基本上都被杀完了。 “我知道了!”钱荀听完后大喊了一声引来了大家的注意。“这淮南王地宫入口的钥匙会不会就在他弟弟刘赐的陵墓。” “有可能,史记记载淮南王刘安就是因为密谋造反被汉武帝派大军围剿后逃亡,之后才流传出来其与八公在八公山服食仙丹飞升的。”莫若说。 “莫若哥哥,那是不是我们找到刘赐的陵墓就能找到地宫钥匙?”冯湘问。 “嗯。我怎么早没想到呢?”莫若兴奋地说。 “小子,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正在三人兴奋之时,孙老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孙爷爷有什么不对么?”莫若问。 “刘赐是自杀,而且他的一家人都被汉武帝找了借口杀掉了,王位也被取消,就连他的葬礼都有可能是草草被宗正府了事,老头子我可不认为他们有什么陪葬品,特别是和叛臣淮南王刘安有关的东西。”孙老说。 “这。。。。”莫若等人一时也冷静下来,又再次陷入迷茫。 “老头子我倒是觉着另一个人有可能会藏有钥匙。”孙老看着娃儿们失落地表情好心说。 “孙爷爷快告诉我们。”冯湘连忙撒娇卖萌地问。 “好,好。”孙老说。“我但觉着他父亲刘长的墓葬中可能会有钥匙的下落。” “啊?为什么?”钱荀想不通。 “还记得刚才孙老讲的什么么?”方老问。 “记得。”钱荀说。 “我看你只顾听故事了。”方老笑着摇了摇头。“汉文帝仁厚,不仅让刘长以诸侯礼仪下葬,而且还封了他的三个儿子,而其墓葬最有可能在哪?当然是长子刘安的封地,作为王侯陵墓,刘安把他父亲的陵墓作为藏钥匙的地方也就最有可能。” “那不会在衡山王刘勃那么?”钱荀疑问。 “不会,方老说的地方最有可能,刘勃没几年便被改封济北王离开了淮南,更何况刘安不会把钥匙交给他这个安分过人的弟弟。”莫若否定了钱荀的猜想。“刘长的葬礼必然是刘安这个长子外加淮南王继承人操办的,那么刘安也有机会将钥匙放在刘长的陵墓。” “原来是这样,那刘长陵墓在哪?有没有记载?”钱荀问。 “不知道,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就连本地的县志都没有任何记录,这也是我断定孙老的话有道理的原因之一。”莫若说。 “嗯,你这娃娃心思通透,是个可造之材。”方老笑着说。 “哎,孙爷爷这话说的,我难道就不是可造之材?”钱荀讨好地说。 “你啊,天赋不在这上面。”方老同样笑着说。 “那么问题又来了,刘长墓没有记载无迹可寻,我们到哪去找?”冯湘问。 “这。。。。。。???”莫若和钱荀二人面面相觑,明显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钥匙4 莫若三人对此淮南王刘安的父亲,也就是淮南厉王的陵寝一筹莫展。于是,他们又将求助地眼神投向了孙老和方老,二老见此也只是一笑。 “这厉王墓向来神秘,也许是淮南王刘安有意隐藏,无论是正史野史或是民间传说都中都没有关于厉王刘长的消息。”方老这时说。“所以我们两个也无能为力了。” “嗯,的确是这样,但我们这历来便是淮南国的大城重镇,所以淮南王的陵寝向来是埋葬于此,如今,盗墓贼横行,你们不妨花钱找本地的盗墓者搜寻一些不知名大墓的线索。”孙老也说。 “二位爷爷说的有理,我们这就回去,不打扰二位爷爷的闲情逸致了,”莫若一下子茅塞顿开,兴奋地说完便和钱荀与冯湘离开了。 “哎?年轻人啊,毛毛躁躁的。”方老笑着摇了摇头说。 “不管怎么样?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孙老却说。 “嗯,的确,怎么?老孙咱们再杀一局?”方老说。 “还怕你不成?再来。”孙老顿时也起了性质。 于是二老便又开始了新的一局,就在二人走了几步后,二人眼角余光似乎瞄到了两个陌生人影离开,但看了一下往来的年轻人们好像都没看到一样。 “眼花了?老了老了。”孙老感叹说。 “人们皆说老来五十知天命,咱们俩都两个知天命了,有些事。。。”方老却说。 “也是,不管了,来,将军。”孙老这一手棋可谓是奇招。 “哎?你这老头,还阴我这一手,不行,我重新下。”方老像孩子一样玩赖的。 “不行,落子无悔,你这老不正经的。”孙老绷着脸不同意。 。。。。 话说,莫若一行人离开二老处后便一路赶往督军府,想找李叔他们帮忙收集一些寿县周围一些大墓的信息。 三人一进督军府便碰见正准备去寻找他们三人的李卫青还有冯贺三人。 “你们回来了,有新情况。”冯贺见到三人急忙说。 “我们也有着情况。”莫若也说。 “那我们进入说。”李卫青说。 “好。”莫若三人点了点头。 进入督军府后,六人相互说出了自己的信息。莫若从冯贺和李卫青那得知,今天上午城西的守卫见到之前被告知留意的福田带着七八个人从西门出城,去了城西的荒野,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 “福田不在八公山地宫门口守着,怎么会突然回来又跑到城西去了?”钱荀问。 “我们也想不通,但他们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我们猜不到。”冯贺说。 “是啊,他们跑到城西去做什么呢?哥,候日间他们也去了城西么?”冯湘问。 “这到是没有,候日间留在了八公山,好像在挖洞,有猎户和采药的药童见过说的。”李卫青替冯贺回答。 “你是说候日间在挖洞?”莫若突然问,李卫青点了点头。“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兄弟你快说。”钱荀说。 于是,莫若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晚的尸体被发现后,福田和候日间他们一定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也必然知道了他们进过山洞的事,所以他们必定连夜进过山洞了,也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同时,他们也知道了淮南王地宫的石门是需要钥匙打开的,那么能解释福田突然去了城西荒野的理由也只有一个,钥匙在城西,结合莫若他们从二老处得到的建议来看,淮南厉王陵就在城西荒野。 “什么?福田那群人竟然比咱们早一步知道了钥匙所在,而且还这么快找到了没有丝毫信息的淮南厉王陵?”钱荀简直难以置信。 “看来我们对福田的了解还需要进一步加深。我们低估了他,没想到他对中国的了解程度。”莫若严肃地说。 “既然福田已经前往了城西淮南厉王陵寻找钥匙,那为什么候日间还在八公山挖洞?”冯贺说。 “他们应该是在挖盗洞。”李卫青说, “那也就是说福田他们也不确定城西荒野的是不是厉王陵,所以候日间是在做二手准备。”莫若说。 “应该是这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冯贺看向做主的莫若,众人也将目光投向了莫若。 “候日间他们挖盗洞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想我们也去城西荒野,寻找厉王陵,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我们就要不惜代价将钥匙抢到手。”莫若咬着指甲想了一会便说。 “嗯,我赞同我兄弟的想法,湘湘肯定也是。”钱荀说。 “那你们就前往城西寻找厉王陵,候日间他们交给我了。”李卫青见他们决定去寻找厉王陵便说。 “那就麻烦卫青哥了。”冯湘说。 五人收拾了装备便在当天下午出发去城西,紧随着福田一行人的步伐寻找厉王陵。 就在莫若等人离开西门出发去城西荒野之时,在另一处山峰的一颗百年桃树上,郁垒和神荼正在休息,神荼背靠着树干坐在树枝上,郁垒坐在凸出的树根上。 “垒,这颗桃树,和我们降生之处的那颗很相似。”神荼抚摸着树干说。 “它不是那棵树。”郁垒冷冷地话打破了神荼的幻想。 “那你说我们还能回到桃都山?”神荼已经习惯了这块冰的说话方式,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问。 “。。。。。”郁垒不说话了,明显他也想起了什么。 “我们因那个东西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神,可那东西也渐渐毁了我们。”神荼说。“桃都山也变成了炼狱,愚蠢的凡人还认为那是鬼界的入口,轮回之地。” “过去的就忘了吧,我们现在还是要找到那东西才行。”郁垒说。 “那你觉着那五个小鬼能帮我们找到?”神荼问。 “他们的命格不错。”郁垒说。“而且他们灵魂很干净,只是需要一点保护与帮助。” “天狼命犯紫薇,主星暗弱,血煞将近,你这是五千年来开过的最好的玩笑。”神荼有些嘲弄地说。 “所以我才说他们需要一点帮助。”郁垒说。 “那群娃娃可是已经半只脚踏到了鬼门关了,你打算怎么帮他们?”神荼看了看远处,似乎能看到什么一样。 “放心吧,那个人不会让他们死的。”郁垒说。 “也是,他的确是个意料之外的存在。”神荼点了点头。 “走吧。”郁垒这时起身说。 “去哪?”神荼跳了下来。 “做我们该做的事。” 萌虎1 寿县城西边是一片未经开发的荒地,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所以人文景观很少,大部分都是自然形成的景观。这里树木茂盛,并不缺乏好五六个人手拉手都围不住的参天巨树。 莫若一行人在荒野里转悠了两天也没有见到福田一行人的痕迹,甚至是有古墓盗洞的迹象。 “七哥,这很痕迹也找不到么?”莫若看着楚老七问。 “很难。”楚老七摇了摇头说。“这里草木实在太茂密了,就算有痕迹也会很快被掩埋覆盖。” “那该怎么办?”钱荀挠着头四处张望。“我们已经在这转悠两天了,恐怕福田他们已经拿到淮南王地宫钥匙返回了吧?” “如果像钱荀说的那样,我们只能与福田他们正面对抗了,夺回钥匙或者将他们困在地宫里。”莫若说。 “那我们现在回去找卫青他们汇合了解一下情况?看看福田他们是不是已经回到城里了?”冯贺这时问。 “也只能这样了,已经两天了,再这么转下去,我怕福田他们都已经从淮南王地宫出来了。”莫若说。 “那好吧,我们回去。”钱荀说。 说罢,莫若一行人便准备返程回去。这时本来还亮着的天突然黑了下来,并且不一会便开始电闪雷鸣。 “这是要下雨了么?”冯湘看着天空问,“怎么突然来这么大的雨?” “这南边的五六月份天,就像孩子的脸,很正常。”冯贺解释说。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莫若说。“七哥,你觉着哪里可以避雨?” “兄弟这还用找么?这里这么多大树,随便找一颗躲一下就好了嘛。”钱荀说。 “如果你想被雷劈死可以这么试一下。”楚老七说。 “啊?七哥你干嘛咒我啊。”钱荀苦着脸说。 “这老人们都知道,这样的雷雨天不能在树下躲在,很容易被雷劈到。”冯贺解释说。 “啊?那我们去哪躲?这里到处都是树。”钱荀连忙问。 “趁时间找个山洞,或者找块空旷的地方淋雨,还有不能往高处走,那样也很容易被劈到。”楚老七说。 “那我们快走吧。”莫若拉起冯湘便走。 “对对,我们一群糙老爷们淋雨还行,湘湘妹子这怎么行。”钱荀连忙跟上。 楚老七什么也没说便走在前头领路,冯贺则将自己的皮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冯湘身上。 “哥。”冯湘说。 “这件衣服是我在美国时买的,隔水,你先穿着。”冯贺说。 “谢谢哥。”冯湘感动地说。 “咱们是亲兄妹,你这么就见外了。”冯贺说。“我们快走吧,一会下大了就不好了。” 冯湘点了点头便和莫若一起跟上了先行的楚老七。 五人虽然意识到了要下大雨,但谁也没想到会那么快,说来就来了,前一秒还是光打雷,下一秒便倾盆大雨。 五人除了冯湘因为冯贺的大衣,其余死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尽管这样大家都还是努力想办法不让冯湘淋更多的雨水。 终于在淋了半个小时的雨后,五人找到了一处山洞。山洞很低,大概只有两米高,但里面黑洞洞,看上去深不见底。里面碎石和树木的枯枝交错纵横。 “刚才吓死我了。”钱荀一脸后怕的说。“你们都不知道,那么粗一条闪电就劈在我右边几米选的大树上,那树被雷劈到的地方瞬间就起火了。” “我也吓了一跳,真是太可怕了。”冯湘也说。 “这便是大自然的力量,我们作为人还是太渺小了。”莫若也感叹。 冯贺和楚老七没有参与到话题中来,而是四处收集了一些干树枝堆在了一起。 楚老七从腰间的油布口袋中拿出了两块石头,蹲在旁边点火。 “七哥,这便是打火石吧?”钱荀看到后好奇地问。 “嗯。”楚老七很快便把火点了起来。 “七哥商量件事呗,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两块玩玩。”钱荀说。 “等回去了,你想要多少给你多少,这两块现在不能给你。”楚老七看着钱荀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打火石拒绝说。 “那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钱荀也知道七哥是怕他把打火石弄丢了。 “好了。”莫若笑了一下。“过来烤火吧。” 众人便围在一起烤着火,不一会身上的湿衣服终于被烤干了。 “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不如我给大家讲故事吧。”钱荀看大家都心事重重,便想让大家放松一下。 “钱荀哥哥要讲什么?不会是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或是其他外国小说吧?”冯湘问。 “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当然是将鬼故事比较好了。”钱荀贼兮兮地笑着说。“那就讲一则聊斋志异里面的故事好了。” 于是,钱荀配合着幽暗的天色绘声绘色的讲起来鬼故事,这故事吓得冯湘瑟瑟发抖,生气地看着钱荀。就在钱荀讲到高潮时,还会有闪电配合闪烁,将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钱荀刚要讲到鬼出来时,外面的闪电又极其配合的打了下来,但这次没有吓到冯湘,反而是钱荀大叫了一声坐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山洞外面。 “怎么了?你这讲鬼故事的还能把自己吓到?”冯贺好笑地问。 “鬼。。。鬼。。”钱荀惊恐地指着山洞外。 众人慌忙回头,只看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两个有蓝色的亮光。那是一双眼睛,不知道是什么的眼睛,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至极。这时,又一道闪电划过,使得外面微亮,他们才看到是一只老虎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老虎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蓝色的光芒,看着莫若等人还抖了抖沾满雨水的皮毛。 五人一虎就这么对峙在了一起,都没有动静。不一会,老虎小心翼翼地向着莫若等人踏出了一步,吓得五人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老虎不断的靠近,五人的心跳快到了极致,还算比较冷静的楚老七和冯贺都拿出了武器准备制服这突然出现的老虎。 就在二人准备出手之时,老虎却不再看他们,而是趴在一旁舔着自己的后腿,并发出呜呜的声音。 众人借着火光看到,原来老虎的后腿受伤了在留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冯湘听着老虎呜咽声,心中不忍,便从四人的保护中走了出来,缓缓靠向老虎。 “妹妹。” “湘湘。” 冯贺和莫若的声音响起,冯湘却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萌虎2 在众人担心的注视下,冯湘小心的靠近了老虎。老虎在冯湘靠近时便一直看着,莫若等人提心吊胆,不敢眨一下眼,冯贺手中的枪紧紧地握着,以便在老虎突发攻击冯湘时做出反应,击毙它。 冯湘靠近老虎后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表现的和蔼可亲没有敌意。老虎也许是没有感觉到危险一时也没攻击靠过来的冯湘。 冯湘指了指老虎的后腿,老虎似乎会意,慢慢地将后腿朝向了冯湘。 冯湘小心的触碰着,发现老虎的后大腿处有一处贯穿伤,像是子弹打的,而且受伤不久,血还在流。 冯湘确定伤痕后便快速从挎包里拿出止血药、酒精和纱布,帮老虎止血消毒后,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在确定没事后,冯湘才站了起来,回到了莫若身边。 “是枪伤,而且刚受伤不久。”冯湘说。 “这只老虎怎么会受枪伤?”钱荀说。 “是福田他们。”冯贺立马说。 “嗯。”莫若拉起冯湘的手点了点头。“这说明,福田他们也没有找到厉王陵,还在这里,而且离我们并不远。” “这么说老天都在帮我们啊,我们都要回去了,却突然下雨,然后又让这大虫来告诉我们福田还在这里,并没有找到厉王陵。”钱荀高兴地说。 “不过,这也意味着我们要和他们正面相遇了。”冯贺说。 “嗯,不过眼下看来是安全的。”莫若看了一下外面还在下着的大雨说。“我们休息一下吧,以逸待劳,来迎接我们的第一次正面对抗。” “那我们轮流守夜吧,我和老七守上半夜,你和钱荀守下半夜。”冯贺说。 “好。”众人点了点头。 莫若、冯湘和钱荀三人在火堆周围找了一块地方休息。这时,在一旁的老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顿时吓了五人一跳。 只见老虎走到冯湘背后卧成一个半圆,用嘴轻轻地拽了拽冯湘的裤腿,然后甩了甩头示意让她躺倒自己的身上。 冯湘惊呆了,在一帮人的注视下躺在了老虎柔软的肚皮上,毛茸茸的,很暖和。 老虎就静静地趴在那里,冯湘心里感觉有点兴奋,毕竟自己身子后的是一只活生生的老虎啊。 莫若他们见冯湘没事便放下了心,各自找到了地方休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从晚到早,整整下了快一天都没停,而且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钱荀伸了一个懒腰问, “不清楚,可能要几天,也可能几个月,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的。”冯贺说。“这都是李卫青没事和我闲聊时说的。” “要下那么久啊?”钱荀吃惊地说。“我在北方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哥,莫若哥哥,钱荀哥,七哥,早上好。”冯湘这时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湘湘起来了?”莫若说。 “嗯,感觉睡的真好,怪不得都喜欢真皮呢,就是舒服。”冯湘说。 “湘湘妹子,你是舒服的睡了一晚,我们可是遭了罪了,这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的,要不商量下,借我个位置,让我也体验一把在老虎身上睡觉的感觉?”钱荀贼兮兮地瞄着老虎。 老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了过来,钱荀一对上老虎那双眼睛便怂了,连忙后退,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好饿啊,走吧,虎子,吃东西去。”冯湘也不管在搞怪的钱荀对着老虎说。 老虎低声叫唤了一身便起身跑了出去,经过一晚的休息,它的腿好多了,但还是有点瘸,跑起来一跳一跳的。 过了不大一会,就在莫若一行人吃着干巴巴的口粮时,虎子不知道从哪咬死一只个头不大的野猪和兔子回来,将野猪放到了冯湘面前,而自己则叼着兔子去一旁进食了。 “这是。。。。?”冯湘看着眼前的野猪问。 “我想是虎子它报答你给他治伤的酬劳吧。”莫若说。 “那这么说我们有烤肉吃了?!”冯湘开心地问。 “妹妹想吃,哥哥就给你烤。”说着冯贺便叫来老七开始烤野猪肉。 忙活了一上午,野猪肉终于烤熟了,香味让一行人直流口水,就连趴在一旁的虎子也被香味吸引了过来,乖巧的坐在冯湘旁边,直盯盯的看着野猪,好像还流了口水。 “虎子还真是可爱,哥,咱们分了四只猪腿和一些肉,就把其余的给虎子吃吧,你看它快馋死了。”冯湘笑着说。 “好,都听你的。”冯贺说。 五人加一虎吃的不亦乐乎,愉快的又度过了大雨倾盆的一天。 相比莫若一行人,福田就不那么好过了,在这里同样转悠了两天的福田等人,在遇到大雨时也找了一处山洞避雨,这几天他们吃罐头已经快吃腻了,每个人都很想念香喷喷热乎的饭菜。 “福田阁下,我们已经出来几天了,却毫无所获,现在又是不停的下雨,真是让人烦躁。”福冈不耐烦地说。 “福冈君要忍耐,好在我们准备充足。”福田说。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快两天了。”福冈说。 “快了,最多再有两天就会停。”福田说。“对了,昨天出去追华南虎的那两个高丽人回来了没?” “还没有,野田带着另外两个高丽人去找他们了,估计很快回来。”福冈说。 “嗯,希望他们能抓到那只华南虎,这样我就能做件虎皮外套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福田说。 “是。” 这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原来野田他们回来了。 “福田阁下。”野田来到福田面前说。 “如何?”福田问。 “华南虎不见了,那两个高丽人也死了。”野田说。 “怎么回事?”福冈急切地问。 “他们应该是在追受伤的华南虎时,正好赶上降雨开始,便找了一处大树下避雨,我们找到他们两人时已经被闪电劈死了,尸体都成了一摊黑乎乎的烂泥,要不是另外两个高丽人认出来,我都不会想到那是两个人。”野田汇报。 “华南虎的踪迹呢?你没有去找?”福田并不关心两个高丽人的死活,他只关心他的虎皮外套。 “抱歉,阁下,因为大雨,冲刷干净了痕迹和血迹,我们并没有找到那只华南虎。”野田低头说。 “我知道了。”福田明显生气了。 墓室1 福田口中的华南虎便是现在跟在冯湘身边的虎子,它之前在林子中觅食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福田一行人,被福田追杀,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莫若一行人。 大雨一下便是五日也没停,这五日虎子和莫若他们一直呆在一起。莫若他们因为大雨被困在了山洞内,好在洞内干树枝够用,而且虎子它经常不知道从哪可以抓到很多动物,所以莫若一行人这几日不用愁吃的喝的。 别看虎子长得威武凶猛,但和莫若等人特别是冯湘在一起时乖巧的却像只小猫咪。经常做出一些搞怪的动作表情惹得大家哈哈哈大笑。 就在第四日时也就是昨天,莫若的队伍里多出了两个人来,一男一女,说是当地的猎户,家里没存粮了,所以冒着雨出来找点食物,男的说叫御魊,女的叫弱水。 两个人可能是对莫若等人有戒心,或者是有点害羞,所以他们话很少,也经常不和他们在一起,但他们似乎对虎子很特别,平常除了冯湘外不和人亲近的虎子对这二人却很是亲昵。 “弱水,我发现虎子对你很是亲昵,不像对御魊,虎子都是绕开走的。”冯湘和弱水说。 “可能是他身上煞气太大了吧,我们这些做猎户的身上都会带有点煞气,毕竟杀生多了,就像你们七哥,他身上的煞气并不比御魊的少。”若水说。 “是么?那你看我身上有煞气么?”冯湘问。 “你?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有煞气?”若水摇了摇头说。 “但我真的杀过人,就是我十六岁那年,我和母亲回家省亲的车队被土匪打劫,我亲手开枪打死了两个人。”冯湘心情低落地说。 “都过去了,别想了,再说那种情况下,你不杀他们,受伤害的就是你了。”若水说。 “好了,就不和你说这些不开心的话题了,说说你吧,你和御魊也不怎么主动和我们说话,你和他是夫妻么?”冯湘问。 “不是。。。”若水说。 “那你们是一个村的?那你们认识方老和孙老么?”冯湘继续问。 “不认识,我们是孤儿,从小便认识了,然后就一直生活在一起了,很少和外人打交道。”若水说。 “啊?怪不得你们看起来有点孤僻。”冯湘语气中有点同情地说。“你喜欢御魊吧?” “喜欢?”若水呆滞地问。 “就像我喜欢莫若哥哥一样,和他在一起我就会很开心。”冯湘自顾自地说。 “开心?”弱水看一眼像块石头一样坐在一旁看着外面大雨的御魊摇了摇头。 “额。。。那好吧。”冯湘一下子不该说什么好了。 两个女孩子在一旁聊着天,而其余的四个男同志们也在一旁呆着,七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少语。 “五天了,福田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但候日间那里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莫若担忧地说。 “他们那应该也进行的不怎么顺利,下这么大的雨,挖起盗洞来也会困难重重。”冯贺说。 “对啊,兄弟,他们挖盗洞估计得被这雨水灌成通水渠。”钱荀开玩笑地说。“说起来,我们这真是天选之子啊。” “也对。”莫若说。“就是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了?” “说起来,我现在挺矛盾的,这下雨呢,就能推迟福田和候日间他们的计划,对我们有利。但这每天被困在这山洞里,又让人很烦闷。”钱荀发牢骚地说。 “我看钱荀是缺酒喝了,昨晚我就看见他和湘湘要酒精,要不是不能喝,他估计都要用水兑酒精贺了。”冯贺笑着说。 “冯贺哥,你不会和我说,钱荀带出来的都被喝完了吧?”莫若吃惊地说。 他很希望冯贺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很悲哀的是冯贺点了头,钱荀在一旁也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 “你真是。。。。这酒瘾也太大了吧。”莫若无奈地说。 “没办法,见谅见谅。”钱荀说。 “水要漫进来了。”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御魊突然说。 众人看来时就发现,水位真的已经山洞口了,要知道这个山洞的洞口足足有半米高啊,可见这雨下得有多大。 不一会,雨水就不断留了进来,莫若他们连忙起身拿起东西看着被雨水浸湿的地面。 “这雨不会大到要把这山洞淹了吧?”钱荀急忙问。 “七哥?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看样子这里的确可能要变成水帘洞了。”莫若问。 “外面还在下去,离开这我们也没地方可去啊。”这时冯湘和若水带着虎子走了过来。 “但也不能就在这了。”冯贺说。 “我们再等等看看吧,外面的水位不会低,而这里暂时还能避雨,等洞内水位到了小腿时我们再离开,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楚老七这时说。 “好,听七哥的。”莫若决定说。 七人不能再坐在地上了,只能找了一些比较高的地方呆着。这一等便是半天,这半天不断有水涌进来,但就是不见水位上升,这水就像流进了无底洞一样。 “这水好像全都流到里面去了?”钱荀说。“我们在这里五六天都没发现这山洞有这么深。” “洞没有多深,是洞里另有玄机。”御魊再次开口说。 “另有玄机?”莫若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御魊摇了摇头简单回答。 “要不我们进入看看?”钱荀建议说。 “这。。。。”莫若看向了其他人,冯贺点了点头。“好,我们进入看一看,御魊和若水不想去的话可以呆在这里等我们。” “反正无事,我们也随你们进入看一看。”若水说,御魊没有说话,看样子是赞同若水说的。 于是,七人便找了一些能点燃的树枝,用纱布裹住淋上酒精点燃当火把用。 山洞真的不深,大概只有十来米便到了尽头,只是里面比较黑,看不清罢了。 “这里竟然有个水池。”冯湘指着山洞底部的地方说。 一行人看了过去,果然在哪里有个水池,看样子好像还是活水池。 外面流进来的水不断流进水池中,然后通过水池后方的一个方形的洞流出,不知道流向何方。 “这里怎么会有个人工水池?”钱荀疑惑地看着水池问。 “这不像是水池,反而像一个通往哪里的地洞,只不过被水淹没了。”楚老七说。 “是盗洞!”这时莫若和冯贺一起说出了一个答案。 墓室2 盗洞,这个词对于他们队伍来说是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词,他们知道盗墓者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用盗洞来盗窃古墓的,但他们却从未真正见过盗洞。 山洞里这个洞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不合格常理,试想谁会在一个山洞里无缘无故开一个人工水池,难道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种大雨灌洞的时候么? “那莫若哥哥,这里怎么会出现盗洞啊?难道说?”冯湘问。 “这山洞后方应该有大墓,而且已经被盗墓者光顾过了。”莫若说。 “那我们要进去看看么?”冯贺问。 “进去看看吧,万一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厉王陵呢?”钱荀也说。 “就算是厉王陵也被盗了吧,应该也找不到钥匙了。”冯湘说。 “不管找不找得到我们都要先下去看一下,钥匙一定会藏在最隐蔽的地方,盗墓贼们只注重贵重金银器物,也许不会仔细搜寻的。”莫若期望是这个样子,但他心里也没底。 “那我进入探一探,你们随后。”楚老七说。 “那好,七哥你多小心。”莫若说。 楚老七小心翼翼的踏进了水池,整个水池大概有半人深。楚老七慢慢低头钻进了那个盗洞,盗洞大概两三米深度,楚老七不到一会便到达了另一侧。 之后,一处墓室便出现在了楚老七的面前。这里应该是一件耳室,并不是主墓室,这里存档了大量的青铜器。 楚老七巡查了一下四周确定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后才向外面的莫若等人发出了信号。 “七哥没事,看来并没有什么危险,我们进去吧。”莫若说。 众人点了点头,便在冯贺打头的情况下陆续下水进入了墓室。 “这里好多青铜器啊,有编钟,还有青铜鼎。”钱荀看着眼前的一切说。 “我们可能想多了,这里并不是厉王陵。”莫若却在仔细观察了这些青铜器后说。 “啊?”众人看了过来。 “这些青铜器看起来不是汉代的。”莫若说。“而是要比汉朝更早的年代。” “那兄弟你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么?”钱荀在青铜器上敲了敲,声音有点闷,并不是很清脆。 “至少都是秦以前的物件,最迟是战国。”莫若说。“这些叮上刻的并不是秦国统一后的官方文字小篆,也不是汉以后的文字,所以我推断是秦以前的文字。” “那既然不是厉王陵,我们就不要打扰墓主人了吧,原路返回?”钱荀问。 “好,出去之后我们将盗洞封了,不要让其他人误入其中,盗走里面的宝物,这些青铜器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如果被盗走,将是很大的损失。”莫若说。 众人点了点头便准备回撤了。就在这时,他们进来的地方突然什么掉进水里的声音,然后便是群体性倒塌的声音。 楚老七连忙上前查看,然后脸色不好看的走了回来。 “怎么了,七哥?”莫若问。 “可能因为雨水浸没,盗洞塌了。”楚老七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就是说我们出不去了?”钱荀急忙问。 “也不是,只是那条路不通了,我们要找到墓门或者其他出口,否则我们只能被困死在这了。”楚老七说。 “我们赶快找出口吧。”冯贺说。 “好,大家要小心。”莫若说。 于是众人开始四下分散开寻找出口。。。。。。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福田众人也发现了他们所在的山洞的不寻常之处。 他们也一路向洞穴后方走去,他们的洞穴要比莫若那一处的深,大概走了几十米,他们才到了山洞的底部,而在山洞底部他们一行人看到了一座青铜大门。 “这难道是就是厉王陵?”福冈兴奋地说。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没想到我们躲雨之地便是厉王陵入口。”野田说。 “野田,让高丽人想办法开门。”福田冷静地说。 “是,阁下。”野田开心地下去和他们带来的高丽人说任务。 高丽人领命以后便开始拿出工具想办法打开石门,经过高丽人不断的努力,终于将沉重的青铜门推开了。 就在青铜门推开时,两声弓弩激发的声音响起,两个高丽人还处于兴奋中便被一箭穿喉。 紧接着无数箭羽便从门中射出,福田等人反应过来后,连忙闪到两侧后,箭羽便全部射入了山洞的石壁内。 “这弓弩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福冈看着入石三分的弓箭说。 “这应该是强力的弩车发射的,不会有第二轮,我们进去吧。”福田说。 “阁下,我们的人手不够了,还是等一等,让我回去再带点人过来。”野田说。 原来,福田这一次为了不引人注目,便只带了福冈野田,还有四个高丽人前来,但现在高丽人全死光了,只剩下他们。 “那你需要几日?”福田考虑到墓内的危险便问。 “最多三日,还请福田阁下您等待。”野田说。 “好,速去速回。”福田说。 于是,福田一行人便留在了墓门口等待野田带人回来。 另一头,莫若一行人找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依然没有找到墓室出口。 “莫若,你说这出口到底在哪里?”冯贺问。 “我从书上看到,在古代,陪葬品所在的耳室都是封闭的,也就是没有出口,是在奴隶们或修建墓室的工人将陪葬品搬入时便彻底封死的。”莫若说。 “那搬运陪葬品的人岂不是出不去了?”冯湘问。 “嗯,这些人都是必须死的,墓主通常都是会让这些人陪葬的,就像秦始皇的墓,史记记载当时修建皇陵的七十万工匠都被活埋在了里面。”莫若说。 “那真是太残忍了。”冯湘说。 “不过话说回来,因为工匠都知道自己会是殉葬者,所以他们在修建陵墓时也会为自己留下后路。”莫若接着说。 “真的?兄弟,你觉着这出口会在哪?”钱荀急忙问。 “不知道。”钱荀摇了摇头。“但这里肯定是有出口的。” “为何?”冯贺这时也过来问。 “这里没有人的遗骸。”莫若说。“咱们搜查了这么久却一具尸骨都没见,这就说明这里必然有暗道出去。” “那我们赶快仔细再找找。” 说罢,众人又开始寻找起来,但一连三日都没有找到。 神龙1 莫若一行人已经快没有希望了,找了这么久,几乎每一处都找遍了,却依旧没有找到出口,好在他们粮食带的多,不过也最多能支撑三日了。 “莫若,怎么办?吃的最多再支撑三日,要再找不到出口,我们都只能被恶死在这,池子里的水也快流干了。”冯贺说,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喝着耳室中凹槽之中的雨水。 “这上下左右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没有,这当年抬这些东西进来的工匠们都是怎么逃出去的?”钱荀也说到。 “七哥,你也没找到么?”莫若看向楚老七问,只见楚老七无奈地摇了摇头。 “难道我就要和莫若哥哥死同穴了么?”冯湘无奈的开玩笑说。 “是我们一起妹子,希望我们没打扰你们夫妻二人。”钱荀也开玩笑说,但语气同样有无奈。 “先不要放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休息一下,再继续找吧。”莫若给大家鼓励说。 “好,就按莫若说的,我们休息一会吧,御魊若水你们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你们好久没吃东西了。”冯贺说。 “不用。”御魊摇了摇头。 “我们经常饿肚子,两三天不会有事,你们吃就好。”若水说。 “好吧。”冯贺说。 “真是两个怪人。”钱荀好奇地看着两人。 “他们很可怜的,看样子他们是经常会饿肚子。”冯湘说着拿着一块已经硬的像石头的干粮分别来到若水御魊处将其分成三份给了若水和御魊。“多少吃点吧。” 二人这次没有推辞,收下了干粮吃了起来,二人细嚼慢咽的,一点也不像饿了很久的人。 冯湘也就着浑浊的雨水吃起了干粮,同时无聊的看起了四周的壁灯。 “你们说这壁灯到底是怎么做到一直燃烧的啊?很长时间了吧,也不见灭。”冯湘好奇地问。 “哦,那叫长明灯。”钱荀说。“我在书上看到的,这灯上有机关,在机关出存有大量灯油,而且灯芯有一种特殊的材料,这种材料遇到空气便会自己燃烧,然后点燃灯油。” “那得存放多少灯油才能燃烧两千多年不灭,真的好神奇。”冯湘感叹。 “妹子,其实这灯也不是长明的,古墓一般都是封闭的,等墓里空气被消耗尽了,灯也就灭了,等古墓开启便又被点燃。”钱荀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冯湘点了点头说。 “那长明灯燃烧了快三天了吧?”莫若突然说,众人点了点头。“这耳室也没有多大,这里面的空气应该不够三天的燃烧和我们呼吸吧?” “嗯。”冯湘想了想点头。 “那也就是说这里有通风口。”莫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兴奋了起来。“有希望了,只要找到通风口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当年工匠们预留的逃生通道。” 有了生的一样,大家也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那我们再找一找?”钱荀问。 “不用。”楚老七说。 众人不解地看着楚老七,只见楚老七和冯湘要了点纱布和酒精,然后点燃了一堆陪葬品中的木制材料。众人盯着那一团明火看着,只见燃烧的过程中,一缕缕白烟飘出,缓缓升高。 楚老七仔细看着那些白烟飘出的方向,然后沿着那个方向。终于,楚老七在耳室的东南角上方发现了一丝缝隙。 “找到了。”楚老七说, 众人连忙过来也发现了那缝隙,然后只见楚老七让众人推了旁边的一个小青铜鼎过来,然后找了上去,抠着缝隙用力。 只听哗啦一声,一个大洞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终于找到出口,我还以为我们要死在这里了。”钱荀激动地说。 “我先前去看看。”楚老七说。 “好,七哥你小心。”莫若说。 楚老七点了点头,便扒着洞口一用力,刷的一下上去了,然后他在洞里四处张望着。 “没问题,通道很大,可以容纳两个人,不是很高但能站立起来。”楚老七说。 “看来真的是工匠们留得逃生通道,我们上去吧。”莫若说。“湘湘和若水先上去,我们随后,御魊你。。。。” “我最后上去。”御魊简单明了地说。 “好。”莫若点了点头。 于是,剩下的人开始相互帮扶这登上了通道。莫若和御魊再送上去一些做火把用的物品以后熄灭了他们点燃的明火也爬了上去。 整个通道四通八达的,有很多叉道,一行人便在楚老七的带领下在里面寻找出口。 话说,福田那边等回来了野田,野田这一次带了大概有十几个人,有高丽人也有雇佣的一些中国人。 “福田阁下,野田带了不少人回来,我们可以进墓了。”福冈说。 “嗯,开始吧。”福田说。 然后野田便命令这些人开始进墓,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 一进到墓门里,没有前进多少,通过煤油灯,他们就发现了,正对着墓门的一架固定弩车,虽然看着有些破旧,但就在三日前要了两人的性命。 福田等人并没有停留,而是绕过弩车就继续向前,进入了墓道。墓道里寂静幽暗,在两侧的墙壁上每隔一百步便会有一盏长明灯,在墙壁上也有一些模糊看不清了的壁画,似乎是在描写一场战争。 “福田阁下,你说这些画上都在讲什么?”福冈问。“难道是在描绘厉王的丰功伟绩?” “不是,看来这里并不是厉王陵。”福田这时才注意到壁画,仔细看了以后说。 “什么?不是厉王陵?”福冈吃惊地问。 “嗯,淮南厉王只是汉朝的一个分封诸侯,他是参与过叛乱,但失败了,那么在当权者的眼里他就是叛臣,就算文帝再开明,也不可能容忍,而且这场战争似乎是赢了,所以就更不可能是厉王陵了。”福田大概浏览一遍壁画说。 “那怎么办?”福冈问。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福田说,并且他通过壁画知道这墓主人当年赢的战争后获得了一件无上至宝,所以他很有兴趣。“看这里的情况,应该还没有盗墓者光临,所以这里的陪葬品应该还没有损失。” “福田阁下的意思是。?”福冈想到那种可能就兴奋不已。 “福田阁下,是否要我让这帮人将古墓里能搬走的值钱宝物搬出去,送回日本?”野田这时问。 福田点了点头,一旁的福冈武知道是自己想的那样,也兴奋地参与到其中。 神龙2 福冈等人忙着寻找存放陪葬品的耳室和主墓室,而福田则是仔细观察品读着墓道墙壁上模糊但仍能辨识的壁画。 从看到壁画开始似乎就在讲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战役。这场战役开始于两个诸侯争霸大战,墓主人和其中的一方结盟共同讨伐另一方,而他们的结盟方却要求他们提供甚多不合理的要求,更加过分的是作为盟主的大国的将军竟然向墓主人索要贿赂,墓主人感觉受到羞辱,断然拒绝。之后,盟主国便听信谗言不再支援墓主人的国家,面对敌方强大的国力,自己的国家又无力抵抗,国家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在其南边的一个国家却突然来访,想联合他们讨伐敌方,无计可施的他们便同意向这个国家求援。 这个国家是东南方的一个偏僻小国,与他们敌对的国家却是一方大国。当东南小国带着几万人的军队到来时,他们是失望的,认为这场战争一定会输,国内充满了绝望,朝堂之上也分为了两派。 敌对大国的大军如期而至,其数量要比他们两国的人数都多,谁都认为这场战争输定了,但既然是盟友,墓主人做出了一项惊人的决定,那就是与盟友同生共死,两国甚至歃血而盟,共同集结军队与敌国决战。 奇迹,这绝对是个奇迹,在新盟国两位出色人才的谋划与统帅下,他们竟然以微弱的兵力大败敌军,甚至一路攻向了敌国首都,并且成功攻破它。 这场胜利无疑是空前的,他们的新盟国甚至一跃成为成为一方霸主,接受诸侯来朝拜,就连他们也因为之前大胆的决定沾了光。两国在敌对大国获得了一件无上至宝,两国决定共同拥有。 壁画到此就结束了,这壁画记载了墓主人这次传奇的经历,同时也让福田大概知道了这是谁的墓。 “福田阁下,你似乎知道了什么?”野田看福田一脸笑意便问。 “我可能已经知道墓主人是谁了。”福田说。 “哦?是谁?”野田好奇地问。 “这是一座中国春秋时期的大墓,是当初在此立国的蔡国的国君之墓,也是大名鼎鼎的蔡昭侯的墓。”福田说。 “阁下是怎么断定的?”野田疑惑又崇拜的看着福田。 “这壁画记载了一场战争,你知道是哪一场战争么?”福田问,野田摇了摇头虚心请教。“这壁画记载了便是春秋时期一场着名的大战,柏举之战。” “哦?就是那场神一样的战争?”野田惊奇地问。 “对,就是当年吴王阖闾称霸时,那一场决定性战争。”福田说。“你看这两个人,我想应该就是着名的伍子胥和孙武。” “兵圣。”野田似乎只知道孙武。 “对,当年的柏举之战可以说是兵圣的成名之战,三万吴军在柏举丘陵大败楚军二十万人,甚至之后指挥吴军与盟军一举攻克楚国当时的国都。”福田说。“之后吴国便一举称霸天下。” “我曾拜读过孙武的孙子兵法,那以后我便对这位奇人着迷与崇拜,没想到今日能够来到这与孙武前辈有过重要联系之人的墓里。”野田兴奋地说。 “也许当年孙武会将他所着作的孙子兵法赠送给这位国君盟友,而这位国君也许会把其当做陪葬品放在自己的墓室里呢?”福田说。 “真的么?阁下?”野田急切地想得到肯定答案。 “仔细找一找,说不定有。”福田点了点头。 野田一听便也兴冲冲地参与到了福冈的队伍中,福田则是继续思考着什么。 不一会,福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 “阁下,发现主墓室大门,暂时打不开,希望阁下能过来看一下。” “哦?走去看看。” 说罢,福田便跟着福冈前往了主墓室大门。 就在福田一行人在开启主墓室大门的路途中,莫若一行人却碰到了危险。 莫若一行人在前行的路途中就越来越惊奇当年的工匠是怎么造出这条通道的。 “这看上去像二次开凿的。”冯贺说。 “为什么这么说?”莫若问。 “当年的工匠们只是为了逃命,怎么会将通道修的像墓道一样,所以我想这里应该是后来被什么人利用加以修筑过。”冯贺说。 众人觉着有理纷纷点头,也十分好奇是谁做的这一切。 七人一路前行来到了一处大洞内的小瀑布前,在瀑布前是一处巨大的水池,清澈见底看上去很深,应该是直通地下河的,而在瀑布后是一处容纳一两人的小洞,小瀑布的水从小洞前流下,水面上有一座石桥,直通小洞。 眼前的一切上莫若他们想起了西游记中的水帘洞一样。因为只有这一条路,于是七人便登上石桥继续前进。 就在七人走到一半时,突然水下传来了动静,似乎有什么要出来一样。 “快进去,可能有机关。”楚老七大喊一声,几人连忙加快脚步,就在最后的御魊踏入小洞后,只见从水下冒出了一条白色的巨型怪物。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是一条参天巨蟒,这巨蟒大概有两人那么粗,挺直的看着莫若一行人,因为其在水中,更本不知道其有多长,而最让人惊奇的是这条巨蟒的头顶像是长了两个角。 “这是龙啊!”楚老七大声说。 “龙?这不是巨蟒么?”钱荀问。 “你见过蛇头上长角的么?这是神龙啊。”楚老七说。 “这怎么可能?这世界上真的有龙么?”冯湘问。 就在众人为眼前的神物喋喋不休时,神龙也在直瞪瞪的盯着七人,吐着细长的舌头。 “再不走的话,我们就是它的食物了。”这时,御魊突然说。 “啊?!”众人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他们口中的神龙在盯着他们,而且还在不断缓慢地向他们爬来。 “快跑。”莫若这时连忙说。 众人听到后便连忙向小洞内跑去,神龙见食物要跑,也加快了速度,张开血盆大口便向跑在最后的御魊咬了过去。 就在神龙快咬到御魊时,它突然感觉脑子里混沌一片停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御魊已经跑远了。 神龙体型巨大,而洞口越往后越狭窄,所以它无法进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莫若一行人消失。 神龙退了回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洞口,吐舌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不一会便又沉入了水底,从水面往下看去,只能见一个黑影在不停游动。 神龙3 莫若一行人一路疾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看神龙有没有跟上来。 众人见那东西没有跟上来便松了一口气,停下来休息一下,对此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龙不是应该会飞,用四只走路么,那东西怎么用爬的?”钱荀吐槽说。 “那应该是只巨蟒,但为什么会头上长角就不得而知了。”冯贺说。 “我倒是在一本奇异志中看到过。”莫若说。 “是什么?兄弟,快说。”钱荀急忙问。 “那本书说,虺是可以进化为龙的,其一千年化为蛟,再一千年化而为龙,我们看到的应该就是虺,而且是一只至少活了一千多年还在变化期的。”莫若说。 “那这么说那玩意还没成龙,怪不得。不过这玩意是怎么活了近两千年的?”钱荀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莫若摇了摇头说。 “太可怕了,没想到我们会碰到这样的怪物。”冯湘后怕地说。 “湘湘,其实我们见到的怪物不止这一只,只是我不敢和你说而已。”冯贺说。 “啊?除了这巨虺我们还见过什么?”冯湘疑惑地问。 “就是这几天跟在你身边的那只老虎。”冯贺说。 “啊?虎子?虎子怎么了?”冯湘疑惑地问,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你没发现那只老虎要比其他老虎体型巨大,而且他的牙齿很长,而且眼睛的颜色也不对?”冯贺说。 冯贺的话让莫若钱荀冯湘三人陷入了回忆。正如冯贺所说,虎子的体型真的是十分巨大,而且它有两颗獠牙露在外面,而且眼睛是灰色的,在夜晚的时候还会发出幽蓝色的光芒,而且它似乎还很通人性。 “冯贺哥这么说起来真的是有点毛骨悚然啊,不过虎子它好像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钱荀说。 “也许是因为湘湘吧。”莫若说。“湘湘救过它。” “嗯,万物皆有灵性,虎子它会不会也和那只巨虺一样啊?”冯湘好奇地问。 “也许会变成传说中的白虎神兽呢?”冯湘开心地说。“不过我好像好几天没有见到过虎子了。” “它没有跟进来。”冯贺说。“我们进来后,它就不见了。” “好了,我们也休息够了,继续寻找出口吧。”莫若说。 “好。” 于是,一行人又继续前行。就在小洞末端出现了一扇石门,楚老七和冯贺用力将其推开后,他们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墓室,墓室四周空空如也,只有四只石像和其头上的长明灯亮着,中央是一对棺椁,棺椁的中央有一汪泉水在不断往外冒着然后流进周围的渠道后,不知道流向何方。 在墓室里莫若一行人还见到福田一行人。原来这里就是福田他们找到的主墓室,福田他们比莫若一行人早一步进来,也在这里观察了许久,就在他们准备开馆之时,莫若一行人出现了他们眼前。 “是你?!”福田看着钱荀说。“在汉口那个教书先生,你听得懂日语?” “是的。”钱荀用一口正宗的关东口音回答。 “看来是我们大意了,八公山那次恐怕也是你们吧?”福田看到冯湘身上挎着的医疗包问。 “对,就是我们。”莫若见已经和福田正面对上,便也不再隐瞒,坦然承认。 “混蛋。”福冈看着莫若一行人用日语大骂。 “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们?”福田按住了愤怒的福冈好奇地问。“如果说你们也是为了钱财,我想我们可以平分这蔡昭侯墓里的一切,我们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呸,你们小日本侵犯我们中国权益,还背地里偷盗我们国家的国宝,我们仁人志士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钱荀扯着嗓子大喊。 “看来是谈不拢了?”福田面色不善地说。 瞬间两方就对峙了起来,双方人马都拿着枪对着对方。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福田阴险地笑着。“但似乎你们的人数没有我们的多。” 莫若一行人一共也就七个人五把枪,而福田那边却将近有十人,莫若他们明显处于劣势。 “怎么办?”冯贺问。 “没办法了,局面已经僵住了,除非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否则我们很吃亏。”莫若说。 “福冈。”福田这时说。“留下几个人看住他们,其余人开棺。” “是,阁下。”说罢,福冈便指挥人手开始打开棺椁。 莫若一行人看着,心里十分着急,但也无可奈何。 福冈一行人很快打开了棺椁,只见棺材里除了两具白骨便再无其他。福冈不相信便上前翻找,把先人遗骸乱扔的到处都是。 就在其中一具棺材中,头骨的地方,福冈翻到了一个类似盒子的物品,想拿起来却拿不动。 “福田阁下,这里有个盒子,拿不起来。”福冈说。 “哦?”福田走过来看了看说。“这像是一个存放竹简的盒子。” “福田阁下,这里面会不会是孙子兵法?”野田兴奋地说。 “那你和福冈一起打开不就知道了。”福田说。 野田听到后,便上前和福冈一起想把盒子拿起来。两人一人拿住一边,然后一起使力向外,终于将盒子拉了起来。 “愚蠢。”御魊小声吐槽了一声。 只见盒子底部有一条金属链子连着,在盒子起来的那一刻,只听墓室底部传来一阵齿轮的转动声,然后整个墓室便开始震动起来。 墓中的地面开始以两副棺椁为点向左右移动,两侧的引水渠很开便消失了,而棺椁中央的泉眼却不断扩大,四周的石像口中也开始吐水,墓室中开始被水淹没。 “糟了,触动墓室自毁机关了。”福田说。“快走。” 福田一喊,众人顿时也没了对抗的心思,一心只想逃出去。于是,两波人一起向主墓室大门跑去。 墓室自毁开启后,大门处一块千斤石也开始缓缓下落。见到如此,大家也开始争分夺秒的向大门跑去。 很快大部分人都跑了出去,只有几个高丽人慌乱中摔倒还没出来,不过距离大门也不远了,足够时间跑出来了。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突然一声惨叫引得众人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高丽人口吐鲜血,腰部后面似乎被什么咬住了,另外几个人也是一脸惊恐。 “不好,是巨虺!”莫若大喊便领着众人快跑。 “纳尼?”福冈疑惑地看着。 “快走。”福田说着也领着余下的人快跑了出去,不在管那几个人的死活。 冥虎1 福田和莫若两伙人一起一路沿着福田他们进来的那一条路向外跑去。就在两伙人跑路过程中,墓道突然震动了起来,四周的墙壁都不断出现裂痕漏水。 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伙人也放下来本来还有的敌对,一心只想着向外跑去。 终于,在墓穴坍塌的最后,两伙人成功跑了出去。外面天已经放晴了,除了还存在的积水以外,一切就像新的一样,充满生机。 两伙人跑出来后不约而同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真刺激。”钱荀毫无形象地躺倒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的泥泞。 “刺激?差点就去见阎王了。”莫若没好气地说。 “福田他们还在,别放松警惕。”冯贺这时说,瞬间提起了众人的警惕,双方又重新恢复了对峙。 “年轻人,我真的很欣赏你们。”福田说。“中国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有你们这么一群青年人,真好。” “这家伙是不是搞错阵营了?”钱荀说。 的确福田这一句话让两边的人都一时摸不着头脑。 “怎么样有兴趣加入我们么?”福田话风一转说。 “福田我们注定会是敌人。”莫若拒绝地说。 “话不要说那么满,也许以后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的。”福田笑呵呵地说。“福冈,把枪放下,大家也算是一起死里逃生过了,刚刚脱险就彼此退一步,你们觉着如何?” “莫若,你怎么看?”冯贺警惕地问。 “确实,我们和他们的对抗之路还很长,不急于这一时,更何况咱们的确都精疲力尽了。”莫若盯着福田说。“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 听了莫若的话,冯贺他们便将枪放了下来,但却一直握在手里。福田见莫若同意了,便也强制他们的人将武器收了起来。 “你叫莫若对么?”福田问。 “是。”莫若说。 “我叫福田秦生,记住这个名字。”福田说。“我想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 “当然会见,淮南王地宫这件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莫若回应。 “对了,你们也是冲着淮南王地宫来的。”福田说。“既然我们目的相同,不如合作?”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病?!”钱荀这时说。“你们日本人偷盗我们中国文物,还想让我们帮你们,和你们合作?告诉你,这次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原来不是冲着淮南王地宫中的长生之术来的。”福田心里想。 “就你们这些支那人?”福冈武不屑地说。 “就凭我们怎么了?”冯湘也反驳说。 “愚昧,二十多年前,你们在败给了我们,今天在巴黎,你们同样败给了我们,你觉着一个贫弱落后的中国怎么和我们大日本帝国对抗?”福冈武嘲讽地说。 “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战胜你们的,你们不要得意。”莫若坚定地说。 “住嘴,福冈。”福田这时严厉地说。 “阁下。” “再多说一句,别怪我要了你的命。”福田生气地训斥,不知道为什么。 福冈还想说什么,却被野田拦住,野田冲他摇了摇头。福冈冷静下来,看见福田一脸怒气也是满心害怕,他这还是第一次见福田先生生气,以往他总是笑呵呵地,最多就是脸色不善。 “轰!”地一声,突然一阵乱石横飞,尘土飞扬,一时迷住了众人的眼。 等一切平静下来后,两方人都疑惑地四处张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大雨造成的山体滑坡。”野田说。 “嗯。”福田点了点头。“莫若阁下,既然这里已经毁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我很期待你们下一次的表现。” 面对福田这藐视以及挑衅的话,莫若等人脸色十分难看。 “那就比一比我们谁先找到地宫钥匙。”莫若也不甘示弱地说。 “乐意之至。”福田笑着说,在莫若他们眼里十分刺眼。 “啊。”又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一时间让众人想起了在墓穴里最后看到的景象。 “在。。在那。”钱荀指着福田身后。 福田一行人连忙向身后看去,只见莫若之前见到的那只巨蟒直挺挺的看着他们,最后还有半截人的身体,一看便知道福田那边又有一个人被活吞了。 “这是什么怪物?”福冈武看着巨蟒大声问。 “这是蛟龙?”福田见多识广地说。“没想到蔡昭侯的墓里竟然有一条活了几千年年,差一步进化为龙的巨虺。” “嘶嘶”巨蟒一双幽蓝色地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的人,三两口将那半截身体吞了下去,吐着舌头。 “往后退,退到那群人那去,找时机把巨虺注意力引到他们那里,我都乘机逃跑。”福田用日语小声说。 “明白。” 因为巨蟒的突然出现,而且一出现便是那么血腥的一幕让莫若等人并没有注意到福田他们的动向。 福田一行人悄悄地退到莫若等人身边时,福冈突然对着钱荀便推了过去,就站在钱荀旁边的御魊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伸手拉了一把钱荀。 福冈一时失去重心一下子扑了出去,摔倒在地。巨蟒见此,便一下子冲了过来,张开血口朝向福冈咬去,福冈一时脑子发懵,一动不动。 野田见此连忙将身前的一个高丽人和一个中国雇佣者推了出去,挡在了福冈身前,巨蟒一口便将二人咬死,然后吞了下去。 “你们。。。”莫若一行人见此反应了过来,急忙和福田他们分开,警惕地看着他们,心里一阵后怕。 福田见此,掏出手枪,便对着距离莫若他们较近的雇佣兵和高丽人射击,野田带来的所有剩下的人全部被射杀,血流了一地,甚至飞溅到莫若他们的身上。 “福冈武,野田川,快走。”野田用日语大喊,野田听到后连忙扶起福冈,三人趁着巨蟒吞噬尸体时逃走了。 “他们这。。。。”钱荀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他人也是面色不好,日本人真的是太心狠了,自己人说杀就杀了。 “我们也快走。”莫若反应过来说。 众人听到后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后退,但为时已晚,巨蟒吞噬完尸体后,便被莫若一行人身上的血腥味吸引过去。 莫若一行人玩命地奔跑,巨蟒却游刃有余的跟在他们身后,像是在逗弄自己的猎物,让他们感到绝望。 冥虎2 莫若一行人不知道跑了多久,实在是精疲力尽跑不动了,一下子瘫倒在地,而跟在后面的巨蟒则慢慢悠悠扭动着身体爬着,看到莫若一行人不跑了,便也停下了步伐,直立着身体吐着蛇信盯着莫若一行人。 “兄弟,我怎么感觉它在戏弄我们啊。”钱荀咽了一口唾沫,手里紧紧握着枪。 “估计这家伙刚才也吃饱了,暂时吞不下咱们,但它却贪心的很,不想放我们走,想把我们留下当下一顿。”楚老七擦了擦额头的汗说。 “既然逃不掉,就想办法干掉他。”冯贺硬气地说。 “我同意冯贺哥说的,七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莫若说。 “没有,这家伙少说也活了几千年了,都已经快成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弄死它。”楚老七说。 楚老七的话顿时让莫若一伙人陷入了绝望。 “这家伙应该是蛇的一种吧?或者说和蛇有关系?打蛇打七寸,它的死门会不会也在七寸?”冯湘问。 “小姐,你这是异想天开了,就算它的弱点在七寸,但我们也不知道这家伙的七寸在哪。”楚老七否定地说。 “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向了巨蟒,一下子射去入了巨蟒尾巴处,巨蟒疼痛地痉挛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嘭”的一声,巨蟒倒在了地上,震得大地一颤,尘土飞扬。 莫若等人一脸懵地看着开枪的钱荀,不知所措。 “我就试一试。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钱荀也是懵懂地看着其他人说。 “钱荀哥神枪法啊!一枪就打在了这巨虺的要害上。”冯湘说。 “就这么结束了?”莫若问。 冯贺和楚老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按理说不应该啊。楚老七为了确认安全,小心翼翼地走向了巨蟒,然后用腰间的短刀戳了戳巨蟒,巨蟒依然一动不动,细长的舌头露在外面,尾巴处和新的伤口不断流着绿色的血液。 “看来真的死了。”楚老七说。 众人听到后便松了一口气,享受着劫后余生的畅快。 “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钱荀说。 “是啊,但这也告诉我们以后的路有多难走,光这蔡昭侯墓我们就遇险数次,真不知道以后的淮南王地宫,还有其他会怎么样?”莫若说。 “别怕,这刀山火海,兄弟我都陪你。”钱荀拍着胸脯说。 “我也会陪着你,莫若哥哥。”冯湘说,冯贺和楚老七也点了点头,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莫若见大家这么团结,心里也是感动万分。 “不过说回来,这福田他们也是够狠的,自己人都杀。”钱荀后怕地说。 “那些应该不是日本人,有些是中国人,还有一些像是高丽人。”楚老七说。 “啊?”众人疑惑地看着楚老七。 “那福田他们为什么宁可杀了这些人,却不向我们开枪,这样他们就全部能逃走了。”冯湘问了一个尴尬地问题。 “我想他应该是像看看我们能不能从这巨虺的嘴下逃走,试探我们的实力。”冯贺说。“福田他们从见面开始就是一种藐视地态度对待我们,似乎我们不够格当他的对手一样。” 冯贺的话让大家内心里升起了一团怒火,但更多的是无力。 “的确,我们还是太弱了。”莫若说。“刚才在墓里,如果不是他们触动了机关,让墓室毁坏,我们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墓室洗劫一空。” “我们没经验,以后会好的。”钱荀拍了拍莫若肩膀说。 “嗯。”莫若深呼吸后点了点头。“福田他们应该已经回去了,我们也不能落后,我们还需要找厉王陵和钥匙阻止福田他们。” “好,我们也快回去,找卫青了解下目前的情况。”冯贺说。 “不是,这天色也快黑了,我们就这么回去?”钱荀看了看天空说。 “时不我待,我们还是连夜回去吧。”莫若说完看向一旁存在感微弱的二人。“御魊,若水,我们要回去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无处可去,我想你们也需要人手,不如就让我们跟着你们吧。”若水说。 “我听她的。”御魊依然简洁明了。 “那好,以后我们就是同伴了,我们很欢迎你们的加入。”莫若看了一下其他人,其他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以后大家就都是兄弟了。”钱荀说着就要把手搭到御魊的肩膀上,但被御魊闪过,钱荀被一晃差点摔倒,引得众人大笑。 冯湘见要走了,想起了虎子,想和它道个别,但不知道它在哪,只能心里空啦啦的四处张望,却发现巨蟒的尸体不见了,只留下一摊绿色的液体在原处。 “巨虺不见了?!”冯湘急忙说,大家反应过来便看向尸体处,真的不见巨蟒的尸体了。 “那家伙没死?”钱荀吃惊地问。 “我想它也没那么简单死去,我们都被它耍了。”冯贺说。 “这家伙真的成精了,竟然能忍痛装死。”楚老七也为自己的大意而自责。 “那它能跑哪去?”冯湘继续问。 众人摇了摇头,一无所有。这时,冯湘感觉头上湿湿的,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巨蟒缠绕在一颗巨树上,低着头看着自己。 冯湘一下子摔倒在地,众人看了过来,也吓了一跳。巨蟒见众人找到了它,也不再躲藏,张着血盆大口便向冯湘而去。 众人见状,立马向巨蟒开枪,但子弹打在巨蟒的鳞片上,丝毫伤不到它,莫若急忙去拉冯湘,但巨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就在冯湘要被巨蟒一口吞掉时,一声虎啸响彻云霄,然后只见一个白影飞速扑向巨蟒,巨蟒受到撞击,摔到了一旁。 众人心喜之余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冯湘也是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虎子来了,但这个虎子和他们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这个虎子一身灰白色,在太阳的余晖下,还能看到它的身体周围还有一层淡蓝色的火焰,它的双眼是血红色的,獠牙也比往常更长更锋利,它每一步,所走过的路上会留下淡淡的火焰。 虎子扑开巨蟒后也不管它,而是兴奋地跑向冯湘,扑向冯湘的怀里,众人被吓到了,冯湘也被吓到,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抱住了虎子,虎子身上的活并不烫,反而有一丝凉意,众人见冯湘没被虎子身上的火焰伤到松了一口气,转头警惕着巨蟒。 丹室1 巨蟒挣扎着从泥土起来,恶毒地盯着突然出现的虎子,频繁地吐着细长的舌头,散发着一种阴鸷的气息。 虎子似乎感觉到了巨蟒的杀气,从冯湘的怀里出来后,走到巨蟒面前与巨蟒对峙了起来,莫若一行人便乘机躲到了安全地方。 “卧槽,这巨蟒就快化龙了,而虎子又是一只真老虎,这不就是我们曾经看到过的一则神话故事么?”钱荀不合时宜的吐槽引来大家一阵侧目,钱荀吞了吞唾沫,尴尬地笑了笑。 两只异兽并没有理会莫若等人,而是小心翼翼低对峙着,巨蟒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而虎子则不断发出低沉地怒吼,两只巨兽仿佛在交涉,互不退让。 莫若一行人也是紧张到了极致,不断在两只巨兽之间来回看,同时也纷纷绷紧了神经,准备配合虎子与巨蟒决一死战。 两只巨兽对峙了大概不到一刻钟,便扭打了在一起,天色昏暗只有太阳的余晖能让人勉强看见东西,加上两只巨兽距离很近,莫若一行人想帮助虎子也没法出手,怕随意开枪没有伤到巨蟒,反而伤了虎子,就连枪法最好的冯贺也不敢出手。 巨蟒不断用尾巴抽打向虎子,而虎子则灵活地闪转腾挪,近身缠着巨蟒,不断用爪子拍打巨蟒的身体。两只巨兽打的昏天黑地,莫若一行人躲在不远处,都能感觉到大地微微的颤动。 两**锋之处尘土飞扬,落叶纷飞,再加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莫若一行人完全不知道谁输谁赢了。 不知打了多久,莫若一行人只听见巨大的一声撞击声,然后便是石头滚动的声音。 “好像结束了。”冯贺说。 “不知道谁赢了,虎子不会有事?”冯湘担心的问。 “没声音了,不知道啊。”莫若摇了摇头。 “应该是虎子赢了,本来虎子就占了灵活的优势,而刚才那巨虺最后发出一声惨叫。”楚老七凭借多年的猎人经验做出了判断。 “就是天太黑,完全看不清什么情况。”钱荀伸着脖子望去想看清情况。 “要不我和七哥过去看看?”莫若说。 “会不会太危险?”冯贺问。 “再危险也得过去看看,毕竟虎子是为了救咱们。”莫若说。 “那你们小心点。”冯贺说。 说罢,莫若和楚老七便拿着武器想上前打探情况,但二人刚要前进,便看见有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向他们走来。 “是虎子。”冯湘喜悦地大叫。 “虎子赢了。”钱荀也兴奋地说。 虎子一瘸一拐地走向莫若等人,然后来到冯湘身边,用它巨大的头蹭了蹭冯湘的身体,然后趴在冯湘身边大口大口地喘息。 冯湘他们欢快地围着虎子,都用惊奇地眼神看着这只不寻常的老虎。 “兄弟,这巨虺千年能化为蛟龙,这虎子会不会也是活了千年的神物,也进化成了什么神兽异兽?”钱荀说。 “也许真的是呢?万物皆有灵,说不定虎子真的是活了千年的神兽那?”冯湘欣喜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虎子柔软的皮毛。 就在冯湘抚摸着虎子的肚子时,突然感觉手上黏黏的,这种触感,让冯湘瞬间便想到虎子受伤了。 “虎子,你受伤了?”冯湘担心地问。 莫若他们听到后也注意过来,充满担忧。虎子用舌头舔了舔冯湘的手,似乎在告诉她不用担心,她没事。 “这里不安全,我们也不知道巨蟒死没死,会不会突然杀回来,我们要先找个地方给虎子疗伤。”莫若说。 “可莫若,我们没有时间了,福田已经回去了,说不定候日间那边已经有了进展。”冯贺说。 “莫若哥哥。。。”冯湘看着莫若,眼神里充满了请求。 “虎子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放任他们不管。”莫若说。 “兄弟,我支持你,咱们可不能像福田一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钱荀说。 “话是这么说,但。。。”冯贺也知道这道理,但情况却不允许。 “冯贺哥,要不这样,你和七哥先回去找卫青哥,如果候日间那边有了进展,我们就直接采取另一套计划,武力阻止他们。”莫若说。“我们就在这里照顾虎子,最多两日,我们便会回去与你们汇合,有御魊和若水他们在,我想不会出太大问题。” “也只能这样了。”冯贺点了点头。 “那好,冯贺哥,我们就兵分两路。”莫若说。 冯贺点了点头,便叫上楚老七,给莫若留下了不少物资装备便趁着夜色向城里赶去。 “我问找个地方休息,为虎子疗伤。”莫若见冯贺走后说。 “虎子,你给能站起来么?”冯湘小声问。 虎子有点费力地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示意自己没事。 “御魊,若水,你们知道什么安全地方可以休息么?”莫若看向一旁的二人问。 二人还没回答时,众人便听到虎子的叫声,便看了过去,只见虎子走在前方,见众人还呆在原地,便又小声叫唤了一声,甩了甩头,似乎示意跟上它,莫若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燃两个火把,便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虎子带着他们五人来到了一颗巨树面前,巨树很大,大概要有几十人乃至百人才能将其围起来,在主干的底部有一个巨大的洞口。 虎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树洞,莫若一行人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五人一路走下去,只见树洞内有一条泥石路直通地底,路上树根突出,盘根错节,走起来十分困难,但虎子却游刃有余,像是很熟悉。 越往里走去,周围便变得越来越暗,如果不是虎子身上淡蓝色的光芒指引,即使有火把他们估计要迷失在这里。 就在莫若一行人跟着虎子前行在地下通道时,已经撤回城内的福田他们却得到了候日间传来的消息,本以为是好消息,却不想是相反的。 “福田阁下。”福岛向福田行礼节。“候日间他们失败了,而且损失惨重。” “怎么回事?”福田连忙问。 “连日大雨,候日间他们进程缓慢,就在昨日雨停后,他们按他们确定的地方开工挖盗洞,但没想到地宫外层都有机关,在地宫外层竟然设置了夹层,夹层中大量明矾让挖掘盗洞的人都受了重伤,乃至死亡。” “这候日间真是愚蠢至极,明日我们亲自去看看。”福田生气地说。 “那钥匙?”福岛询问。 “线索断了,稍后再做打算。”福田摇了摇头。 丹室2 第二日,福田便带着福冈便来到了八公山见候日间,这时的八公山的候日间一群人像丧家之犬一样,全都守在外面,不敢再做其他。 “侯老大,你们怎么没有开工?”福田看着窝在营地里的人问。 “福田先生,你们回来?找到钥匙了?”候日间急忙问。 “没有,厉王陵还没找到,反而损失了不少人。”福田说。 “这。。。。”候日间一时更加丧气了。“这淮南王陵地宫的机关实在是防不胜防,本来我们已经选好地址打盗洞,没想到竟然有夹层,动工的兄弟一下子就死的死,伤的伤。” “那你们没有找找其他地方么?”福田说。 “找了,但所有的盗洞选址都有夹层,这一来一回下来,就死了二十多人,伤了三十多。”候日间说。“这不,兄弟们都不敢动工了。” “的确,看来只能想办法找到钥匙了,对了,侯老大,我们离开这几日,山洞的机关可有再次触发?”福田看一片哀嚎,再强行逼他们,只会适得其反,便放弃了盗洞这一条路。 “这到是没有。”候日间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情况发生?”福田继续询问。 “这倒没有,对了,倒是有不少弟兄从洞里出来后有头疼恶心的症状,还有几个晕倒了。”候日间回忆地说。 “看来洞里的机关开始运作了,就不要让人再进入了。”福田点了点头说。“所有工作都停下,等下次机关发起后再作安排,我们现在的重点是寻找钥匙。” “但福田先生,我们完全没有厉王陵的下落,想找到钥匙恐怕很难。”候日间却说, “也许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我无意中听说有人曾见过成仙后的淮南王与八公?”福田问,他知道候日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地的一些奇异传说他应该知道。 “小时候倒是经常听我家老爷子讲过,在王莽新朝那会有人躲避战乱兵役,逃到了八公山,后来那打败王莽做了皇帝那谁还派人来过八公山,没一个人回去。”候日间说。 .“这只是个传说吧。”福冈不信地小声低语。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们这很多老人都相信。”候日间听见了便说。 “也许,厉王陵早就已经被盗了。”福田这时说。 “什么?”候日间和福冈都疑惑地看向福田。 “厉王陵历来神秘,但再神秘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其中有一种可能便是其早就被人盗取毁坏。”福田解释说。 “如果是那样,那是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盗取的呢?”候日间说。 “传说不会无缘无故传下来。”福田故作神秘地说。 “福田阁下的意思是?”福冈问, “当年那个逃进八公山的人应该就是盗了厉王陵的人,他的家族应该是知道了厉王陵的秘密,得到了钥匙。”福田说。“因为战乱,他们便为了躲避战乱,逃进了八公山的淮南王地宫,直到新的王朝建立。” “嗯。”候日间和福冈点了点头,想着福田的话很有道理。 “后来战乱结束,那个家族便从里面出来了,再后来,不知道家族里谁走漏了风声,让光武帝知道了,所以光武帝便找到那个家族,夺取了钥匙,派人来到了八公山,想将地宫内的财物搬运走,但因为不熟悉地宫机关导致全军覆没。”福田继续说完自己的猜测。 “那也就是说那把钥匙当年便随着大军的全军覆没,遗留在了这山里?”福冈说。 “那恐怕会更难找到钥匙,福田先生,您不知道,我们这常年大雨,您估计也见识到了,这八公山或者说这周围大山每天都会发生洪水泛滥的情况,恐怕钥匙早被冲进大海了。”候日间听完后摇了摇手说。 “那这淮南王地宫我们是进不去了?”福冈武着急地问。 “福田先生,也不是我说丧气话,找不到钥匙,我们就没办法进这地宫,而其他方法伤亡太大,人力物力需要的太多。”候日间说。“所以如果真是这样,我劝您还是放弃吧。” 福田和福冈听完面色有些凝重。 “侯老大,这淮南王地宫里的东西你不想要了?”福田说。 “想啊,损失了这么多弟兄却打了水漂,我心里也不甘心,但实在是没办法,与其这样损失,还不如趁早放弃,等着大雨山洪冲出来点什么宝贝,捡捡漏。”候日间说。 “捡漏?”福田疑惑地问。 “嗯,这八公山里经常会因为山洪冲出来点东西,就在前几年,这山里就冲出来不少死人骨头,还有一把奇形怪状的剑,还被当年的袁大头当开国神器供着,不想还没穿上那黄袍就嗝屁了。”候日间笑着说。 “剑?什么剑?侯老大你见过没?”福田一下子抓住了剑这个字眼。 “怎么了?”候日间说。“见到是见过,我之前就是跟着当时的督军混的,他经常带在身边。” “那你能画出来么?或者说说他有什么特点?”福田急忙问。 “能画。”候日间说。 福田一听便让福冈去准备纸和笔,候日间便开始想着画了起来,虽然歪歪扭扭,但能见识到一个大概,剑的确是很奇怪,只见它的造型很古朴,与寻常的剑没什么区别,但剑柄处听候日间说是四面的,形成了一个十字,剑尖处有连续的缺口,像是故意打造成这个样子的,剑尾与剑柄的接口处也是四面凸起,如果不是其他地方与常规的剑没什么区别,都能让人认为这是一把锥。 “这应该就是钥匙!”福田回想起昨天见到的照片上的地宫门前的八卦阵说,发现这把剑很符合八卦阵缺口的形状。 “啊?”候日间吃惊加疑惑的看着福田。 “侯老大,这把剑你知道现在在哪么?在袁家?”福田急忙问。 “要不要让福岛去见一见袁克定?”福冈武也说。 “没有,当年这把剑并没有离开这里,当初大帅们征讨袁大头,我们这的督军是袁大头的心腹,所以被打的最狠,所以他就丢下我们这些人带着剑化妆出逃想去北平见袁大头,谁知道后来他又回来了,不过人疯了,剑也丢了。”候日间说。 福田和福冈听完候日间的话对视了一眼。 丹室3 “那他人还在这里么?”福田急切地问。 “不在了,去年冬天死了,挺惨的,被人发现冻死在大街上。”候日间有点伤情,毕竟那是自己曾经的老大。 “冻死了?”福田有点吃惊。“他好歹也算一方将领,就算疯了失势了,这被冻死在大街上有些难以让人相信。” “谁说不是呢,但这确实是真事。他疯了以后,这里便被其他大帅接管了,后来这姓李的便来了,好吃好喝的养着,可谁知道去年冬天怎么回事,从一个狗洞跑了出来,跳到那护城河里洗澡,被人救上来以后又跑了,就再没找到,等被发现时是在城西一处小巷子里。” “侯老大节哀。”福田看出来侯老大对之前这位督军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没事,只是有些伤感。”侯老大说。 “那督军会不会是被李耀阳暗杀的?”福冈用中文问李耀阳便是现在督军。 “应该不会。”福田说。 “我们起初也是这么怀疑的,但的确不是,这姓李的虽然说不好说话,但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听说督军和姓李的是同军校的战友。”候日间也否定了。 “可能真的是这样吧。”福田说。“毕竟人疯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您这话可说对了,话说当年他刚回开始,都说我们是鬼,还说有龙,有幽冥鬼虎,还有什么神仙,反正就是到处乱喊乱叫,听说死前也是大喊什么水里有龙,他要乘龙和神仙们一起飞升天界。”候日间回忆说。 福田和福冈听到这里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惊骇不已。 “福田阁下,这前督军口中的龙,会不会就是我们在蔡侯墓里见到的那条?”福冈用日语问。 “有可能,而且从这些疯言疯语中,我们还能确定这前督军当年是从八公山上北上逃跑的,或者说他并不是逃跑,而是进山避难,更或者他也知道了淮南王地宫的秘密,曾进到过里面去。”福田推断说。 “有道理。”福冈武说。 “现在看来,我们要找的东西还在八公山。”福田不断的回想着所有线索。“侯老大,在这八公山哪里有湖水?很深的湖水?” “让我想想啊。”侯老大仔细想着,很快便想到了什么。“对了,在西边有一忘情谷,谷里有个湖叫忘情湖。” “忘情谷忘情湖?”福田自喃到。“看来我们必须去哪里走一趟了。” “现在就去么?”福冈请示。 “嗯。”福田点了点头。“侯老大,你有兴趣和我们走一趟么?还是留在这里?” “我和你们去,这里我让候三他盯着,兄弟们也需要好生休养一下。”候日间立马说。 “好,那就劳烦侯老大再选几个水性好的兄弟,这次我们可能要水下打捞。”福田说。 “福田先生的意思是?”候日间疑惑地问。 “前督军当年应该是发现了淮南王地宫的秘密,想私吞了这批宝物逃走,但不幸遇险疯了,所以这钥匙很有可能便遗落在那里了。”福田根据侯老大提供的地理位置认为前督军可能是第三种情况,他知道了地宫的秘密。 “原来如此,这个王八羔子,亏我因为他的死还伤心了那么久,没想到这混蛋竟然抛下我们兄弟想独吞。”侯老大生气地骂着。 “侯老大莫生气,他最后不是一无所得,还疯了。”福田说。 “那倒也是。”候日间说。 “那侯老大。我们准备一下,下午便出发前往忘情谷。”福田提醒地说。“对了,让兄弟们带够家伙,以备不测。” “为什么?”候日间不理解了。 “也许存在真正的龙呢?”福田说。 “真龙?那怎么可能。”候日间以为福田在开玩笑便笑着说,但看到福田和福冈没有笑而且十分严肃。“真的假的?” “侯老大,前段时间我们离开寻找钥匙的过程中,的确遇到了一条龙,不,它还没有化成龙。”福田不苟言笑地说。 “那。。。。。”候日间有些吃惊了。 “不过不用担心,它还不是龙,而是一条蛟龙,如果我们能捕抓到它,就算没有找到钥匙也算是赚了。”福田说。“要知道这家伙身上可都是宝,到时候用它向任何一个权贵示好,那侯老大你以后都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对,对。要是能抓到一条龙,我们也算出名了。”候日间被说的有些心动,如果真能抓到龙,说不定真能向上面要个一官半职,当个封疆大吏。“那我马上去通知弟兄们,准备。” 福田福冈看着被利益冲昏头脑,风风火火地去准备后嘲弄的笑了笑。 “福田阁下,这次若真的能抓到这条龙,真的要让给候日间?”福冈问。 “你有什么要说?”福田反问。 “我想将它秘密运回日本,我想老祖宗和天皇陛下见到会很开心。”福冈说。 “老祖宗并不稀奇,那只是一天蛟龙,要化而为龙至少还要千年。”福田说。 “那阁下的意思是?”福冈又问。 “天皇陛下应该会喜欢。”福田的意思很明显了。 “我明白了。”福冈激动地说。“那候日间那边?” “死人,是不会和我们争夺任何东西的。”福田说。“等这里的任务完成,所有参与的中国人高丽人都要处理干净。” 晌午,用过午餐后,福田便和福冈候日间带着二十来人出发前往忘情谷了。一行人带了很多工具和大量武器,甚至还提前做了两条木筏,福田也让福岛送来了炸药和手雷。 就在福田一行人前往忘情谷的时候,他们没有注意,其实在他们身后跟着很多人,这些人身着便衣,身上都带着武器,领头的三人赫然便是李卫青和连夜赶回来的冯贺和楚老七。福田出城的时候,他们便跟着了。 今天凌晨冯贺和楚老七便回来了,听到李卫青说,候日间那边没有丝毫进展,反而损失惨重后,便松了口气。 早上,刚刚眯了一会的二人听到福田又出城了,便和李卫青带着人跟着福田他们。 见福田他们带着装备前往了八公山的忘情谷也是十分疑惑,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有利于他们的事,所以便一路尾随,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丹室4 话说另一头,莫若他们已经不知道和虎子在地下通道里走了多长时间,只感觉这个通道真的好长。 中途冯湘担心虎子的伤,便强行查看,却发现什么伤也没有了,真的是十分奇怪,但仔细一想,虎子不是寻常老虎,也许能自愈能力也说不定。 一行人就这么走,终于,在所有人都累到不行时,看到尽头,众人在这里看到了一扇石门。 “是石门,这里难道说又是谁的墓室?会不会是厉王的?”钱荀问。 “不知道,但进入看看就能确定了。”莫若说。 说着,莫若便开始寻找打开石门的机关,但找遍了也没有发现机关所在。就在这时,虎子上前不停的拍打地面,原来在石门前,有一排地砖,与之前的泥土路不同。 只见虎子敲打了一会,然后实力在第三块石砖上奋力一安,然后便是一阵小地动。等莫若等人站稳后,便看见石门缓缓下降。 “门开了?”钱荀还有点难以置信。 “我们进入看看吧,小心点。”莫若说。 五人和一虎便走进了石门,相对于五人的小心谨慎,虎子却相当随意,就像自己家一样。刚进来时里面一片黑漆漆的,紧靠着莫若他们的火把是看不清的,突然四周开始亮了起来,由近到远,让石门里的容貌呈现在了莫若他们面前。 这里像是一个地下的宫殿,整个宫殿由16根柱子支撑,有一片空地,空地上都是书架,足足有数十个之多,上面都放着竹简,竹简上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穿过书架后便能看见一个近两米的高坛,高坛正面有三个楼梯上去,中间一个大的,两侧有两个小的,整个地宫就像是皇帝上朝的地方一样。 登上高台后便能看见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丹炉,放在正中央,炉子前方的地面有着一个和淮南王地宫入口一样的八卦图形,两侧靠着墙是一排桌子,桌子上放着许多装丹药用的瓶子。 “这里的好像是的炼丹室。”钱荀看着周围的一切说。 “炼丹?莫若哥哥这里会不会和淮南王有什么关系?”冯湘问。 “应该有,淮南王生平便十分喜好炼丹,这里也许是淮南王的炼丹室?”莫若大胆猜想。 “那这么说我们已经进入淮南王地宫了?”钱荀惊奇地问。 “这就不知道了,大家快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我和钱荀研究过古代文字,我和他翻阅竹简。”莫若说。 “好。”众人便开始寻找线索。 “钱荀,这里的竹简年代久远,腐化程度可能会很厉害,所以要十分小心,不要毁坏了。”莫若说, “好,我知道了。”钱荀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开始小心翻阅竹简。果然,有些竹简因为腐化实在太厉害,一碰便会碎成渣渣,让二人一阵心疼。 在刚开始翻阅时,二人第一眼看见竹简内容,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喜悦,是汉代的文字,连续翻阅了好几个后,发现都是汉代的文字。因此二人,便努力在寻找线索,来确认这里是不是淮南王的炼丹室。 在钱荀莫若翻阅竹简时,冯湘他们也在寻找着线索,御魊和若水只是来回随便看看,并没有多大兴趣,而冯湘也带着虎子仔细观察着周围。 冯湘看着两侧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十分好奇,转了一圈后却丝毫没有发现。 冯湘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时无意中好像看到丹炉后面不远处有一个人,便小心翼翼走过去想一探究竟。 等靠近了,借着微弱的亮光,冯湘果然看到一个人跪坐着,他身上穿着暗红色的盔甲,只是那红色有些氧化,但还能认出是红色,梳着发髻,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双手自然垂落,在他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盏灯,几卷竹简。 冯湘小心上前查探,发现是死人,但其尸身却没有腐化成白骨,甚至连脱水的迹象都没有,栩栩如生,就像一个活人一样。 “莫若哥哥,你们快来,这里有个死人。”冯湘大喊。 莫若等人听到后便快速放下竹简跑了过来,看到了冯湘说的尸体。 “这盔甲。。应该是汉代军服的款式。”莫若回想着自己所学。 “看来有希望了。”钱荀高兴地说。“这里的一切几乎都在预示着这是汉代建成的宫殿。” “嗯,对了,你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莫若问。 “没有,那些竹简里都记载着是一些药方,还有些奇怪的东西。”钱荀摇了摇头。 “我这也是,但大部分都因为腐化严重,看不清了。”莫若也说。 “莫若哥哥,在这个人的面前还有几卷竹简,说不定会有线索。”冯湘说。 “那我来看看。”莫若说这便小心拿起竹简走向灯光稍微好一点的地方翻阅,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竹简内容并不多,而且相对保存完好,很快莫若就大体了解了内容。 “怎么样?兄弟,讲了什么,不会又是药方吧?”钱荀急切地问。 “这个人是雷裔。”莫若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是谁?”大家都很疑惑。 “你们还记得那个传说没?”莫若问,见众人依然很疑惑便说。“当年汉光武帝曾派了一支军队来此,那支军队的将军便叫雷裔。” “我想起来,这么说这里这具尸体便是雷裔的?”钱荀恍然大悟。“不对啊,雷裔率领军队来的八公山,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对啊,而且他的尸身保存的太完好了,就像刚死不久一样。”冯湘也说。 “竹简是雷裔的遗书。”莫若说。 原来,雷裔率领军队来此,的确是为了寻找淮南王当年造反时留下的宝藏,以及那传说中让人疯狂的不死丹药。 来到八公山以后,他带领的军队就开始接连损失惨重,被各种机关杀死,直到最后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活着逃到了这处炼丹室,但也因为来时通道毁坏又找不到其他出路被困在了这里,每天只能依靠这些丹药和药汁生存。 雷裔这一困便不知多久,因为吃了那些不知道什么功效的丹药和药汁,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奇怪,最后他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便留下这封绝笔书,希望后人看到能将他的事情告诉他的家人和皇上。 复活1 钱荀等人听完之后一阵唏嘘,不过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光武帝当年的确曾想过也派出过军队寻找淮南王,或为宝藏或为那不老不死之药。但是终究是空梦一场,白白让数千人丧命于此。 “按雷裔的绝笔来说,那这里会不会已经在淮南王地宫里面了?”钱荀再次大胆猜测而且语气有点确定。 “很有可能,但也能看出来,这座丹室与其他地方的通道毁坏了,所以这里成了一处独立的空间,我们想通过这里进入淮南王地宫的可能性很低。”莫若说。“不过,幸亏是我们先发现了这里,如果让其他人特别是福田他们先发现,那只能让他们更疯狂,说不定会挖通这里进入淮南王陵。” “莫若哥哥,这淮南王地宫到底修了多大啊?这丹室竟然修到了城西。”冯湘这时说。 听完冯湘的问题后出现了一片寂静,是啊,按理说他们是在城西,这丹室竟然能修到城西,那淮南王这地宫当年是多浩大的工程?这样浩大的工程所用的人力物力必定十分巨大,但正史上却毫无记载,就连与淮南王刘安同时代的太史公司马迁也未将此事记载于史记之中。 “这淮南王刘安可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这简直太可怕了。”钱荀感叹。 “的确,不过我有个推断也许能解释。”莫若说, “什么?兄弟别卖关子了。”钱荀急忙问。 “还记得我们翻阅的那些史书县志么?淮南王当年是造反被汉武帝消灭后才逃进八公山的,这地宫的规模也许是证明刘安当年的确是谋划过造反的,而且秘密召集了很多军队,这地宫也许就是当年刘安训练军队的地方。”莫若说。 “对啊,的确是这么个理,不过像刘安这么一个寻仙问道的世外高人,也避免不了为世俗权力迷了眼。”钱荀再次故作深沉的感叹。 “这可能和他的身份有关系吧。”莫若说。 “莫若哥哥,这淮南王刘安究竟是什么身份啊?不就是一方诸侯么?”冯湘疑惑地问。 “古来帝王在选择继承人之后都会将其他继承人下放或者限制,这也是为了保证继承人顺利的传承下去。但古来争权之中,叔侄争权的事并不少见,就像明朝的朱允文和朱棣叔侄,隋朝开国皇帝杨坚便也是从侄子手里夺权的。”莫若说。“刘安的父亲是刘长,那是高祖皇帝刘邦最小的儿子,也是在吕后专权之后所剩不多的高祖血脉,按辈分来说,刘安还是汉武帝刘彻的叔叔。” “原来如此。”众人点了高头,细想之下说的通,毕竟刘安作为有地有权的一方诸侯,又是正宗的嫡系血脉,却要向自己的侄子卑躬屈膝,的确是不能忍的。 “还有一点。”莫若补充说。“汉武帝时期发生过另一件重大事件,也可能是导致刘安心怀不轨的原因。” “兄弟说的可是巫蛊之祸?”钱荀急忙说。 莫若点了点头,表示钱荀猜对了,就是巫蛊之祸。 “什么是巫蛊之祸啊?”冯湘问。 钱荀知道冯湘妹子对这些知道的少,便解释说。 汉武帝时期发生过一件大事,那就是太子刘据被奸臣诬陷造反,被汉武帝杀害一事。本来对于帝王这种事并没有什么,但坏就坏在汉武帝子嗣单薄,太子刘据死后,汉武帝看好的小儿子才几岁,根本没有能力去掌握一国大权。因此,这也让一些叔叔辈的刘氏子孙心怀不轨。 “原来是这样。”冯湘点了点头。 莫若一直没说话,反而不断翻阅着竹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钱荀在和冯湘科普完这段历史后才注意到莫若一直眉头紧皱。 “怎么了?”钱荀问。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一时却说不上来。”莫若回答。 “这能有什么不对?”钱荀说。“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在淮南王地宫里了,能有什么不对?” “对了,地宫!”莫若被钱荀的一句话点醒。 “地宫怎么了?”冯湘疑惑地看着莫若。 “雷裔是被困死在这里的,这那雷裔必然不是从咱们刚才进来的地方进入的,那也就是说他是从别的地方进入。”莫若说。 “嗯。”大家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那么雷裔和数千大军会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莫若提出了疑问。 “这。。。”大家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我明白了,兄弟,你想说的是不是,雷裔他们是从地宫入口进入的?”钱荀灵光一闪说。 “嗯。”莫若点了点头。“那也就是说我们并不需要找什么厉王陵,钥匙已经现世,而厉王陵找不到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已经被人盗了而且毁坏了。” “这也就是说当年的雷裔是用钥匙进入地宫的,那钥匙会不会遗留在这里了?”冯湘问。 “在这里的话最好,不在的话更好,因为不在这里,就说明钥匙很有可能遗落在地宫内其他地方,那么地宫也就变成了一座永远尘封不开的死墓。”莫若说。“这样一来,福田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是一场空。” 就在众人讨论钥匙所在之处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响声好像是从他们进来的地方传来的,五人连忙跑向入口,却发现石门关闭了。 “石门怎么会突然关上?”钱荀上前拍打石门问。 “不知道,但我们得找到开门机关,否则我们只能和雷裔在这里做伴了。”莫若说。 众人听罢,连忙寻找起来,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但一无所获,他们此时感受到了和雷裔当年一样的绝望。 莫若想到是虎子带他们来这里的,而且这里就像它的家一样十分熟悉,也许虎子会知道其他出口呢?于是,莫若将目光投向了虎子,却发现虎子一直呆在石门口,不停的拍打着石门,看来虎子也没有办法。 “没找到。”大家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脸上都有些失落和焦急。 “那看来是没办法了,我本来想看看虎子有什么其他路出去,但看起来虎子也是经常从那扇门里进出的。”莫若说。 “那石门这次怎么会突然关闭?”钱荀问。“难道说有其他人?是福田派人跟着我们,想将我们困死在这里?” 莫若听完摇了摇头,觉着这种可能性很低,毕竟当时福田他们可是把自己人都杀光了,只有他们三个逃走了,怎么可能还留人来监视他们。 复活2 钱荀将目光投向了御魊和若水,想知道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们。 “的确没有人跟着我们。”若水摇了摇头说。 “那这石门是怎么回事?”钱荀挠着头问。“难道说见鬼了?” “应该是自动关闭的。”御魊说。 “啊?”钱荀疑惑地看向御魊并不是很理解他的话。 “我想他是说这石门开关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是只能从外面打开。”莫若说。“虎子经常来这里,应该也是经常来吃这里遗留的丹药,滞留时间不会很长,但咱们进来有好一会了吧?” “好像是挺久的了。”众人点了点头。 “那咱们是出不去了?”钱荀问。 “应该是,否则当年的雷裔早就出去了。”莫若说。 “没想到咱们刚从蔡昭侯的墓里死里逃生,又进入了这个死地。”钱荀说。“我现在对古人的话表示质疑,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抱歉,让你们一次次卷入这种事情中。”莫若看向御魊和若水。 “没事。”御魊回答。 “无所谓了,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若水也说。 “没想到最后咱们还是要死在一起了。”钱荀悲伤地说。“那我有一言不吐不快了。” “钱荀哥要说什么?”冯湘疑惑地看着钱荀问。 “若水妹子,我听冯湘妹子说,你和御魊只是兄妹关系,没有其他感情,我钱荀呢,对你一见钟情,只是一直没敢说,我想娶你!”钱荀说的话让众人吃惊不已,而当事人若水则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湘湘,这是怎么回事?”莫若小声问。 “我也刚知道啊,我还郁闷这几日钱荀哥有事没事就向我打听若水的事呢。”冯湘说。“原来是看上若水了。” “那御魊和若水真的不是夫妻?”莫若一直以为二人是夫妻关系。 “这我也不是太清楚,我问过若水,她说不是,而且这几日来,莫若哥哥你应该注意到了,御魊和若水虽然形影不离,但二人却很少交流,甚至经常保持相当的距离。”冯湘说。 “若水妹子,你是什么意思?你答应我的追求么?”钱荀见若水不说话,又问。 “哦。”若水只是说了一个字,让钱荀摸不着头脑,御魊也没说话,冯湘和莫若在一旁看着。 “这。。。。”钱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疑惑地看着众人。 “钱荀哥,我想若水的意思是,她不反对,也不同意,这就要看你能不能追到她了。”冯湘说。 “啊?!”钱荀激动了起来,“放心,哪怕是到了黄泉路上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若水这时没有回答了,在众人没注意的地方,若水目光看了一眼御魊,而御魊依然冷冰冰地,没什么感情。 “我们还是先别放弃,找到出去的路再说其他吧。”若水说完便走开了。 “好嘞。”钱荀以为若水是害羞了,自己的机会很大,所以就殷勤地跟了上去,若水也没拒绝他跟在身边。 莫若和冯湘对视了一眼,会心的笑了,也一起去寻找出口了,就像若水说的,还不到说放弃的时候。御魊到此依然是一句话也没说过,什么也没表示,一切如常,也跟着去寻找出口。 众人寻找了一会,感觉饿了,便休息一下准备再找。 “湘湘,我们的食物还能支持多久?”莫若问。 “不多了,最多三顿,很多已经发霉不能吃了。”冯湘说。 “这就麻烦了。”莫若说。“难道我们要学雷裔吃这些丹药?” “可别,兄弟,你忘了,雷裔说他吃这些丹药感觉自己要变成怪物了么?而且我想虎子就是因为误食了这些丹药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钱荀坐在若水身边说。 “也是,那湘湘加上那些发霉的,我们还能坚持多久。”不到万不得已,莫若也不想动那些丹药,反正这些发霉的食物吃了最多闹肚子。 “三天吧。”冯湘清点了一下。“节省一点,能支持五天。” “好,那这样吧,我们几个男的,少吃一点,让食物尽量多支持几天。”莫若说着将食物放了回去。 御魊没说话,钱荀则点了点头,两人把自己的食物也放了回去。两个女孩子也准备将食物放回去时被男人们阻止了。虎子在一旁毫无顾忌的吃着丹药,让众人羡慕不已。众人休息了一会后便又开始寻找起出路来。 在众人忙忙碌碌寻找其他出口时,都没有注意到雷裔的尸体动了一下。 跟在冯湘身边的虎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对着雷裔的方向低吼起来,身上的幽蓝色火焰也越发的旺盛起来。 冯湘听出虎子的异样,看向虎子怒吼的方向,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突然,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之中,吓了冯湘一跳。 “啊!”冯湘尖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众人听到后连忙赶了过来。 “怎么了?”莫若上前扶起冯湘问。 “鬼。”冯湘惊恐地指着莫若背后。 众人疑惑地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激起一身冷汗。因为众人只见黑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雷裔。 “诈尸了?!”钱荀吃惊地说。 “好旺盛的阳气啊。”雷裔说。 这一句话顿时让众人从头凉到了脚,没想到雷裔还活着,不对也许不算活着。众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答案,雷裔因为那些丹药变成了怪物。 “怎么办?”众人把目光投向了莫若。 莫若此时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真的是雷裔?”莫若质问。 “正是本将。”雷裔大笑着说。“没想到这淮南王的丹药真的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哈哈哈哈。” “你不是误食丹药求生?而是故意的?”莫若难以置信地问。 “没想到真的有蠢货相信那封书信。”雷裔笑他们的愚蠢。“那封信只不过是我留下的哄骗像你们这样愚蠢的人的罢了,” 莫若等人无语看着雷裔,雷裔则用充满侵略的眼神看着他们。 “既然你们都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一些真相。”雷裔以胜利者的身份说。 “真相?”莫若一行人面面相觑,难道说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死神1 雷裔得意的讲述着当年的一切,莫若等人听到了与传说完全不同的事实,让他们的内心震撼不已,也心惊不已。 原来雷裔便是当年的八公之一中的雷被的后人,为淮南王刘安的兵马统领,他为淮南王刘安训练大量兵马用来造反。 刘安是个有大志的人,但他的大志似乎并没有全用在改朝换代的大事上,而是一些旁门左道之上,比如修仙炼丹。所以筹备起义造反,夺取皇权的权力便落到了淮南王太子刘迁的手里。 刘迁这个人空有一身报复大志,却无能得很,而且排斥异己。最为重要的是刘迁这个人特别信任他的母后及妹妹,听从二人的建议,刘迁将很多重要的位置交给了他母亲的亲族,而这些人大多都是尸位素餐,中饱私囊之人。 雷被当然看不下去了,所以就经常与太子刘迁发生口角。久而久之,两人的矛盾就越来越多。 终于,在军队的指挥权上雷被与刘迁的矛盾爆发了。刘迁要求雷被交出虎符,并且想要把虎符交给他那个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妹夫,雷被当然不能同意,于是就和刘建争执起来,想要请淮南王刘安做主,但得到的消息却是淮南王正与其他七人炼丹无法接见他。 刘迁因为怕雷被告状而被责罚,在母亲和妹妹的怂恿下便对这位父亲极为看重的将军下了杀心。 雷被无法得见淮南王便打算回去,在路上便遇到前来杀他的太子刘建,情急之下,雷被不得不拔剑相向,刺伤了太子。 太子倒在了血泊中,其他人顿时慌了,雷被也慌了,杀死太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主公原谅。六神无主雷被当时就带着家人出逃了,之后便遭到了刘安的追杀。 走投无路之下的雷被只好北上投靠了汉武帝,用刘安造反的消息换取了家人的平安。 不久,淮南国灭,雷被也因为参与谋反被杀,但汉武帝念在他及时悔悟,便饶过了他的家人。 后来大汉内乱,雷裔参加了光武帝刘秀的起义军。天下一统后,光武帝知道了淮南王地宫的秘密,便让他率军前往八公山寻找淮南王的宝藏与长生不老之药。 世人都不能无视长生不死的诱惑,特别是在经历过太多生死的雷裔了。雷裔在见识到淮南王地宫里的财富,还有许多记载着长生丹药的书册便心生歹念。 传闻淮南王曾得到过一本名为《玉丹经》的仙家之卷,里面记载了长生不老药的炼制方法。雷裔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丹室和那卷仙书,雷裔仔细阅读下发现,长生之术有两种,一种为阳术,一种为阴术。阳术记载炼制长生丹药必须获神树之根、天外仙石、龙须龙鳞在九星连珠时开始炼制一纪方可成功。阴术记载,则比较血腥也简单多了,药材只需千年人参、天山雪莲、千年灵芝加上千年神龟便可,但其炼制方法却让人难以接受,炼制阴丹需要活人献祭,成丹需要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而且中间炉火不能断,所以就需要大量活人来维持炉火不灭。 在长生的诱惑之下,雷裔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炼制阴丹,所以他就和他所剩的部下四处劫掠周围乡镇,将活人投掷与炉火之中炼制。 整整七十天过去了,数千人因为一则不知道真假的丹书丧生,但还是差一天才能成单,因为大量人口的失踪,官府开始注意起来,雷裔他们不能再劫掠平民炼丹,但眼看着就要成功,要雷裔放弃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雷裔便将注意打到了他的部下和战友身上,最终炼成了丹药。 近万人的生命换来的一颗丹药放到了雷裔的眼前,着急长生的他二话不说就服了下去,但不知道是不是炼制方法不对还是炼制过程中出现了问题,雷裔开始变得嗜血,需要大量活物之血才能长生,于是他便开始为祸四方,直到两百年后才被一个叫左慈的道士收服封印在这里。 失去鲜血供应的雷裔开始日益衰竭,他明白自己时日不多,便留下了这封假书信,希望后人来到这里看到后,给自己留个好名声,但没想到的是,莫若他们的到来,散发的大量生气让沉睡中的雷裔苏醒了过来。 “你这也太残忍了,为了你一个人的长生,却用那么多人的命来换。”冯湘生气地说。 “残忍?哈哈哈,多么可笑的词语。”雷裔嘲弄着说。“这个世道强者为尊,我既然能得此仙术获长生之体,又何必在乎个把人的性命?” “你简直疯了。”冯湘说。 “你不惜杀害那么多人,最终获得也不是真正的长生之术,反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值得么?”莫若反问。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雷裔话语中有些怒气。 “兄弟,怎么办?”钱荀看着面露凶光的雷裔问莫若。 “我也不知道,但绝对不能让他离开这里,否则外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莫若紧紧握着枪说。 听了莫若的话,大家也都纷纷拿出了武器防备着雷裔。 “自身都难保,还想着其他人的死活真是可笑至极。”雷裔听到莫若的话看着他们的动作嘲笑着说。“本尊已经多久没有品尝鲜血的滋味了?今日你们送上门来,就让本尊好好尝尝,看你们十分年轻想必味道一定很好。” 莫若等人被雷裔的眼神盯得汗毛直立,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害怕不已。 “这两个小姑娘的血一定美味极了,本尊就先从你这里开始吧。”雷裔邪笑着走向了冯湘和若水。 莫若和钱荀见状连忙将二人拉到身后,然后用枪射击雷裔。雷裔的身体却像铁一样,子弹都打不穿。 雷裔一步一步的靠近,死亡的恐惧压迫着莫若等人的神经,他们不想放弃,但却无能为力。 子弹打光了,莫若和钱荀便冲上去和雷裔扭打在一起,但力量悬殊,不到两招二人便被打到墙上,撞晕了过去,冯湘想去看看莫若有没有事却被雷裔一把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的冯湘不停地挣扎,最后也晕了过去。 虎子见状大吼着便冲向了雷裔,却被雷裔一掌拍的再也站不起来,无力地看着冯湘,满是着急。 死神2 雷裔闻着冯湘身上的味道,满脸的欢喜。 “多么美妙的身体啊,散发着诱人的处子之香,这血液也一定十分美味。”雷裔像个变态一样说着。 就在雷裔张嘴要咬上冯湘白嫩的脖子时,站在一旁丝毫没有紧张之意的御魊和若水动了。 “你最好别动她。”若水说。 “你们想阻止我?还是先顾好自己把。”雷裔没有将若水的警告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二人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雷裔继续向冯湘的颈部动脉咬去,但还没有咬到,却感觉胸前一疼,便下意识的松了手,而他自己则飞了出去,撞翻了那一人高的丹炉。 雷裔跪着捂着胸口看来,只见若水接住了晕过去的冯湘缓缓放在了地上,对着御魊摇了摇头,然后便走向钱荀和莫若那里探查。 “你们是什么人?”雷裔问。“不对,你们应该也不是人,人类怎么可能伤到我?” “他们俩没事吧。”御魊冰冷地问。 “没有,只是晕了过去。”若水扶着钱荀说。 “你们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雷裔大吼。 “二千年前,我们二人有过一次短暂的苏醒,那时候我们见到过魔化的九个人,其中八个被我们杀掉了,还有一个不知所踪。”若水将钱荀放下后说。 “你们。。。。”雷裔眼里开始出现恐惧。“你们是神荼与郁垒二位上神。” “雷裔。”御魊说。“或者说雷被?” “正是小人,小人冒犯二位上神,罪该万死,还请二位上神宽恕。”雷裔连忙跪下磕头。 “放过你?”若水看着雷裔说。 “对,你们就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小人一定感激不尽。”雷裔颤抖的说。 “黄帝二千八百七十八七十八年,刘安及苏飞、目尚、左吴、田由、雷被、毛被、伍被、晋昌等九人,用活人炼丹,终至成魔,杀无赦。”御魊说着一段像判决一样的话。“现除雷被外,其余八人均以伏诛。” 若水在一旁听着,并且手里不知道何时从何处拿出来一卷竹简,然后用咬破的手指在竹简上记录着。若水写完之后,只见竹简上的血字一个一个消失不见,若水便将竹简一合,竹简便消失不见了。 “要诛杀么?”若水上前说。 御魊没有回答而是自己走上前去,若水见此没有说什么,退后了几步。 “你们这是欺人太甚。”雷裔见他们不肯放过去自己,便怒吼。 御魊依然没有表情,一步一步走向雷裔。雷裔恐惧、害怕,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看着御魊走到他面前,用着两千年前他就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和你们拼了,大家都是不死之身,我就不想信打不赢你们。”雷裔突然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刀刺向御魊。 御魊并没有躲,而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任凭雷裔的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雷裔见一击即中,便放声大笑起来,但很快便又被恐惧所支配。因为他看到自己刺进御魊心脏的剑融化了,然后御魊的心脏重新缝合了起来,恢复如初。 雷裔只感觉手心一烫,连忙看去,只见自己的手也被融化了,情急之下,他只能断臂求生。 “二位上神就放过我吧。”硬的不行,雷裔只好再来弱的。 御魊丝毫不为所动,伸出手握住了雷裔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扭,便再也没有了雷裔求饶的声音。御魊手一松,雷裔便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然后一点一点化成灰烬。 “你从来不自己动手的,今天为什么破例?”若水好奇地问。 “交给你,我怕再出差错,毕竟这个人两千年前就该死了,可是你却让他多活了两千年。”御魊说,语气里有指责。 “。。。。。。”若水听完后便没再说什么,而是又去到了钱荀身边照顾。 御魊看了一眼后便把目光投向了雷裔的灰烬之中,然后从灰烬中拿出了两卷帛书来。 两卷帛书,一卷上用晦涩难懂的文字写着很多字,一卷上只画了一个图形。 御魊手一挥,那卷写了字的帛书便也像雷裔一样灰飞烟灭。 “毁了也好,免得多少人化身为魔。”若水不解的问。 御魊拿着另一卷帛书走了过来,然后扔到了莫若的怀里后便离开坐到了台阶上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过去的莫若冯湘钱荀三人相继醒了过来。 “我们没死?湘湘?”莫若说。 “莫若哥哥。”冯湘看到莫若无事便叫到。 “若水,你没事吧?”钱荀担心地问,若水摇了摇头。“兄弟,你们没事吧?雷裔呢?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不知道,我和你一样被打晕过去了。”莫若说着看向冯湘。 “我也晕过去了。”冯湘也说。 “那若水,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钱荀问。 “雷裔?那是谁?”若水反问。 “就是那个突然复活的变态啊?”钱荀说。“你不知道?怎么可能?” “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雷裔,这里不一直只有我们五个人么?”若水说。 “御魊。。。?”莫若看向一旁坐着的御魊,只见御魊点了点头表示若水说的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都见到了雷裔,而御魊和若水却说没有。”莫若疑惑地看着众人,众人也是一脸疑惑。 “你们从上面那个桌案上拿起这个竹简后,没过多久就陷入疯狂,向门口跑来,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导致石门关上了,然后你们就开始乱开枪,我和御魊怕你们伤到自己就把你打晕了。”若水说。 “这。。。。”莫若有点难以置信。 “我相信若水的话,她没必要骗我们。”钱荀亲近着若水,闻到了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莫若哥哥,可能真的是这样吧。”冯湘也说,钱荀的话没错,若水和御魊没必要骗他们。 “那为什么我们三个会陷入癫狂,而你们没有事?”莫若想不通,同样在丹室里,就算丹室里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气体没理由他们两人没事。 “我们没有碰竹简。”御魊简单明了地说。 “对,竹简。”莫若想起来了,的确只有他们三个碰过帛书,于是莫若开始四处寻找起来,然后却在自己旁边发现了一卷帛书。 神器1 莫若疑惑地捡起地上的帛书,然后打开来看,众人也围了过来,只见那帛书上画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剑,而在旁边写着淮南王地宫之钥七个汉朝古文字。 莫若和钱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难以置信,原来淮南王地宫的入口钥匙竟然是一把古剑,而且这剑奇形怪状的。 “怎么了,莫若哥哥?”冯湘看着莫若脸上的震惊问。 “这帛书上画着的便是淮南王地宫入口的钥匙。”莫若解释说。 “原来这钥匙是一把剑啊?”冯湘说。 “剑?兄弟,你还记得方老他们说过前几年从山里冲出来一把奇形怪状的剑?”钱荀说。 “记得,也许那把剑便是便是这图上的这把,也就是说淮南王地宫的钥匙早就现世,只是没人知道那便是淮南王地宫的开启钥匙。”莫若说。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钱荀说。 “那莫若哥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冯湘问。 “这。。。石门关闭了,我们还能出去么?”莫若问。“我刚才在幻境里好像是无法开启了。” “的确无法开启了,门是从外面开启的。”若水说。 “这幻境也太真实了吧。”钱荀说。 “那谁让你碰到机关把石门关上的?”若水说。 “是我碰到的?”钱荀指着自己说,只见若水面目表情的点了点头。“我对不起大家。” “我好像记得幻境中钱荀哥你好像向若水表白了。”冯湘这时说。 “啊?”钱荀害羞地挠着脑袋。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莫若也看向了钱荀。 “若水。。。。”钱荀咽了咽口水看向若水。 “疯言疯语没人当真的。”若水说。“刚才有次地动,好像把丹炉震塌了。” 说罢,若水便走开了,钱荀只能眼巴巴望着若水的背影,满心的无力。 “钱荀哥,喜欢就去追,在幻境中若水对你好像并不反感,而且刚才若水好像也有点害羞。”冯湘说。 “兄弟,我支持你。”莫若也说。 “我会努力的。”钱荀坚定了信心。“我们去看看吧。” 说罢,莫若等人也跟上若水去看看丹炉的情况,御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站起来跟着莫若他们后面。 丹炉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而在原来的丹炉所在的地方露出一个大洞来。 “这地震好厉害啊。”冯湘看着地上的碎片说。“幸亏这丹室坚固,否则我们都得被埋在这里了。” “也许地震并不大,只是这丹炉年代太久远,腐化严重,一碰就碎。”莫若用手想捡起一块碎片,但还没拿起来,碎片便又碎成了几块。 “呸呸。”这时钱荀一脸灰的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钱荀,你这是去干嘛了?”莫若好笑地问。 “我这不是好奇嘛,就想去那丹炉下面的洞口看一看,谁成想一股邪风吹了我一脸灰。”钱荀一边说一边拍打身上的灰。 “钱荀哥,如果幻境了说的都是真的,你身上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灰,而是骨灰。”冯湘说。 “什么?!呸呸。”钱荀听完一阵恶心加反胃。“各位莫怪,各位莫怪。” “风?”莫若这时抓住了一个关键字。 “对,就是一股邪风,平地而起。”钱荀说, “炉底的洞里应该有通风口,也许我们能从那里出去。”莫若说。 “那我们下去看看?说不定真有?”钱荀说。 “那好,我下去看看。”莫若说。 “兄弟,我陪你一起下去吧。”钱荀说。 “好。”莫若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拿出了楚老七留下的绳子在御魊的帮助下来到了丹炉底部的洞内,二人一落地便陷入一层足有一尺厚的灰尘之中。 “我去,这里灰尘怎么这么厚?”钱荀说。 “也许这些真的都是骨灰吧,那个幻境里的也许都是真的?”莫若说, “这当年得死了多少人啊?罪孽深重啊。”钱荀说, “好了,我们赶快看看有没有出口什么的。”莫若说。 于是,二人开始寻找起来,这洞里黑乎乎的,莫若和钱荀只能通过微弱的亮光四下搜寻。 终于,二人在墙的西面找到了一个管道,如果用爬的,完全能容纳下一个人。 “有风,很微弱,但能感觉的到。”莫若将手放到洞口,手上传来一阵阵凉意。 “那说明这里是通向外面的?!”钱荀激动地问。 “我先进去探一探,你守在这里。”莫若说。 “那兄弟,你小心点。”钱荀说。 莫若嗯了一声,便爬进了洞里,这个洞不是很长但很宽,因为不知道情况,莫若便慢慢的一步步向前爬着。 终于,莫若看到了微弱的亮光,而且也不用再爬着了,能站起来了。 亮光是从头顶的半圆形孔中射进来的,莫若见此,便抬手使劲看看能不能扩大这个半圆孔。 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圆孔被扩大到能让莫若爬出去了。莫若高兴之余,连忙向钱荀喊。 “能听到我说话么?”莫若大喊。 “能,兄弟,里面什么情况?”钱荀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 “找到出口了,让湘湘御魊若水他们赶快下来。”莫若大喊。 钱荀听罢,便连忙让冯湘他们也下来。等人齐后,便一个一个进入通道出去。 莫若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并且在其他人爬行时,将洞口完全打开。不一会只见若水,冯湘先后出来,然后虎子也一跃跳出了的洞口,钱荀和御魊则刚刚站起来。 “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腿?”钱荀刚站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抓着他的腿,便低头一看,可把他吓坏了。“啊!” “怎么了?钱荀?”莫若急忙问。 “是个死人,面目狰狞,浑身都被烧焦了。”钱荀吞了口唾沫说,说着钱荀想要把尸体的手从自己的腿上弄开,但尸体却依然紧紧抓着,怎么也弄不开。 “要不你先上来,我们再想办法。”莫若在御魊也上来后说。 “好,兄弟,你拉我一把。”钱荀说。 莫若和御魊一起将钱荀拉出了洞口,他的身下果然挂着一具被烧焦而且风化严重的古尸体,尸体面目狰狞。 奇怪的是,本来紧紧抓着钱荀裤腿的尸体一出洞口便松开了手,掉落在了一旁,让众人十分惊奇。 “我刚才怎么弄也弄不开,他却自己松开了。”钱荀说。 “也许他只是想从那里逃出来吧。”莫若说。“他应该是当年炼丹被献祭的人之一。” 神器2 “刚才我们经历的都是幻境,而现在却亲眼看见证明了幻境中所听闻之事真实性的证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钱荀听了莫若的话心里的恐惧一点点消失了,开始同情眼前之人。 “好了,我们把他安葬了吧。”莫若说。 “好。”众人点头。 五人就在出口周围挖了一个坑,将尸骨下葬。虽然已经将尸骨安葬,但众人的心情却还是异常压抑。 安葬尸骨后,五人才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莫若、冯湘和钱荀三人看着周围的景象只感觉很熟悉。 “这里我们是不是来过?”钱荀问。 “我也有种熟悉的感觉。”冯湘说。 “这里应该是八公山的那座山神庙?”莫若说,因为他看到了当初山神庙时见到的所有东西,一模一样。 冯湘和钱荀看向莫若所指的地方,也点了点头。的确,那座山神庙的废墟就在不远处。 “我们竟然从城西来到了城北的八公山,我们在地下是走了多久?我还以为是因为淮南王的地宫很大,原来是我们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八公山。”钱荀说。 “尽管如此,淮南王地宫的工程恐怕也是无法比拟的,你们还记得幻境中雷裔说的么?”莫若说。“淮南王地宫当年是淮南王用来秘密练兵的地方,经过这次,我推断淮南王地宫可能是一个四通八达,甚至囊括了整个淮南古国的地下军事工程。” “比起这些我更担忧的是那本《玉丹经》。”冯湘的关注点明显和钱荀莫若不同。“福田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寻找长生不老之术的,若是那本《玉丹经》真的存在,而且就在淮南王地宫中,让福田他们得到了,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被当做练药的材料。” 听了冯湘的话,众人陷入了沉思。的确,若真的是这样,恐怕又是一场浩劫。 “我不知道你们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既然都是幻境,就是不存在的,不用多想了。”若水说。 “可。。。可是幻境之中的所听所闻都被证实了啊,这个人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冯湘说。“还有那丹炉之下厚厚的可能是骨灰的灰尘。” “好了,湘湘,不管真假我们都会阻止福田进入淮南王地宫的,不会让他们从里面带走任何一样的东西。”莫若说。 “对,我们不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目标来这里的嘛。”钱荀说。 “我们赶快和冯贺哥他们汇合吧,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希望不要太坏。”莫若说。 “好。”众人点了点头。 莫若一行人要返回城里与冯贺他们汇合,了解情况。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和冯贺楚老七已经分开快三天了,而在这三天里,让局势发展到了让莫若他们完全陷入被动的局面。 两天前,冯贺、楚老七和李卫青三人带着一批人跟着福田候日间他们前往了忘情谷看看福田到底要干什么。于是,他们便一路跟随着福田来到了忘情谷。 “福田先生,这里便是忘情谷的忘情湖了。”候日间说着。 “真美啊。”福田由衷的赞叹。“侯老大,可以让下面的人开始了,记住要小心,而且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好咧。”候日间手一挥,他的部下便开始搜查起来,而那边福冈也安排他的人开始。 “侯先生。”福冈态度平和的说。“这忘情湖是不是说,喝了这里的湖水,就会忘记所有感情。” “啊?这么神奇么?”候日间一脸懵地看着福冈。“没听说过啊。” “哈哈哈。”福田听完大笑了起来。“侯老大,福冈他天真烂漫,让你见笑了。” “不敢不敢。”候日间说。 “福冈,这忘情谷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这忘情二字乃是指这里景色优美,清幽可人,处于此处,可以寄情山水,忘世间烦忧。”福田说。“而据我了解,这忘情谷乃是乾隆皇帝时这寿县着名学者孙蟠所起。” “原来是这样,让大家见笑了。”福冈听完福田的解释才发现自己刚才闹了多大的笑话。 “福田先生真是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连我这寿县本地人都不知道这忘情谷是怎么来的,没想到福田先生您竟然知道。”候日间拍马屁地说。 “哪里,只是在下平时喜欢观看一些书籍,恰好曾看到过孙蟠先生的着作和事迹罢了。”福田谦虚地说。 “福田先生,这兄弟们已经开始搜寻起来,这忘情谷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想找到拿把剑肯定也不容易,需要时间。”候日间说。 “嗯,说的没错,侯老大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福田邀请说。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候日间笑着说。 “好,我让福冈下去安排一下。”福田说完便用日语和福冈说。“安排下去,一旦找到钥匙,这里的人一个也不留,另外你去准备一些酒菜。” “要动手了么?”福冈语气有些激动,但没表现的太明显。 “嗯,如果不出差错,我们一定会找到那把剑,就算没有我们今天也要除掉候日间,我已经让福岛控制候日间在城内的势力了。”福田说。 “是,我马上下去准备。”福冈说罢便下去准备了。 福田吩咐完后便笑呵呵看向了候日间。 “侯老大,酒菜需要准备一段时间,我们找个视野开阔的好地方,稍后一起赏景饮酒。” “好。”候日间也开心地说,丝毫没有注意福田眼底的杀意和即将到来的危机。 福田和候日间一路来到了一个搭建简易的亭子内,只见亭子上写着忘情亭三个字,于是二人便在亭子内坐下等候。 大概一个时辰后,福冈便带着人端着酒菜来到了忘情亭,将酒菜安置好。 “阁下,福岛说已经将候日间在城内的势力都收服了,地宫入口那边也处理好了。”福冈用日语说,可能因为知道候日间不懂日语,所以福田福冈并没有规避。 “嗯。”福田说。 “酒杯上有毒,区别在于图案,画着花的无毒,画着鸟兽的有慢性剧毒。”福冈说。 “我知道了。”福田说。 酒菜上好之后,福冈便下去了,离开之前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回头看了一下候日间。 候日间和福田都看到了福冈这一举动,都皱了皱眉头。 神器3 候日间看到福冈那一眼,顿时心里一惊,觉着要有大事发生,他又看向福田,虽然见福田依然笑呵呵的为自己布置酒菜,但心里依然忐忑不安。 福田此时心里也对福冈的急躁举动生气不已,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 福田见候日间那边坐立不安,知道这个狐狸已经起了疑心,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福田拿起酒杯时心中灵机一动,将有毒的那个放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斟满酒,又把无毒的放在候日间面前,为他也斟满酒。 “侯老大,这都是我让福冈从城里拿来的酒菜,想必你会很喜欢的。”福田说着将每一道菜都为候日间夹了一些放在他的面前,然后自己若无其事的也每一道都吃了一口。 福田这一举动,让候日间警铃大作,福田这是在表明菜里没毒,但又表明了他看出了自己的顾虑,而且这群日本人的确有杀自己的意思。 “嗯,不错,是正宗的寿县菜。”候日间强颜欢笑的品尝了几口。 “喜欢就多吃一点。”福田笑呵呵地说。“来侯老大,我敬你,这可是我让人收集的十年女儿红,昨日才运送过来。” “好。”候日间紧张地举起了酒杯。 福田见状笑着举了举手中酒杯就要喝下去。 “等一下。”候日间突然叫住了刚把酒杯送到嘴前的福田。 “怎么了?”福田疑惑地看向候日间。 “福田先生,小弟有一句话要说。”候日间说。 “侯老大请讲。”福田将酒杯放下后端坐。 “福田大哥,就容小弟冒犯的叫您一声大哥,你我二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所以小弟有个斗胆的请求。”候日间说。“我想和您结为异性兄弟。” “这。。。。”福田吃惊地看着候日间。“侯老大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不知道福田先生您给不给面子。”候日间说。 “能有侯老大这样一个兄弟,是我福田的荣幸,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了。”福田高兴地说。 “那你我二人今天就在此借着这杯酒结为异性兄弟,小弟今年三十七,家中父母早逝,无妻无子。”候日间说。 “在下福田秦生,虚活了五十一载。”福田说。 “那我就称您一声大哥了。”候日间说。 “好,候老弟我们来干了这杯酒,以后你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福田举杯。 “且慢,大哥。”候日间又阻止了福田。“大哥有所不知,既然我们结为异性兄弟,那我们就要交换这杯酒。” “哦?我只听过夫妻新婚之夜要喝交杯酒,这结成异性兄弟也需要么?”福田笑着说。 “大哥有所不知,这兄弟之酒和夫妻之酒还是有区别的,这兄弟之酒便是各自参入自己的血,和兄弟交换后喝下,这样才能得到上天保佑。”候日间瞎编乱造的说,他认为福田会答应的,否则他这戏怎么演下去。 “这。。。。”福田有些迟疑,眼神也有着闪烁。 “大哥有什么难处,莫不是看不起小弟?”候日间问,同时悄悄地将手放到了腰间。 “没。。。没有。”福田头上直冒虚汗。 “那就请吧。”说着候日间抽出刀来在手掌划了一道,然后滴了几滴着到酒杯中递给了福田,同时也把刀交给了福田。 福田见状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然后照着候日间的做法来做。 “请。”候日间说着就要喝下。 “等等。”福田这时拦下了候日间。“贤弟,我想这第一杯酒应该敬给这皇天后土,不是么?” “也对。”候日间说。 说罢,二人便装模作样的将酒倒在了地上,然后又相互斟满酒并滴了几滴血。 “请。”二人当着对方的面喝了下去。 “大哥。”候日间说。 “贤弟。”福田回应。 二人相视而笑,但心里都在谋算着别的。 “贤弟,大哥偶感不适,想要去出恭,贤弟就先品尝佳肴,我稍后就来。”福田说。 “大哥请便。”候日间有些得意。 福田鞠了一躬起身转身后,在候日间看不到的时候,面上和煦的笑容,变成了嘲笑。 福田离开候日间后便来找到了福冈。 “你以后要学会克制,否则再坏了大事,你就切腹谢罪吧。”福田厉声责备。 “抱歉,阁下,那候日间。。。?”福冈低着身子问。 “办妥了,虽然毒性可能弱了,但应该可以让他不声不响的死去。”福田说。 “这点请放心,毒药是福岛和候三一起准备的,毒性很大。”福冈说。 “那就无碍了,候日间这只小狐狸还想和我斗?”福田说。“候日间毒发大概需要多久。” “大概一两天之内,这是我们对中国人人体实验后得出的结论。”福冈说。 “嗯,那你尽快将这些人收服,不合作的就秘密处理了。”福田说。 “是,阁下。”福冈说。“对了,督军府的人似乎盯上我们了,福岛说在我们出城后走一批督军府的人跟着我们。” “那就让他们和候日间一样有来无回。”福田说。 福田交代完福冈后便又回去和候日间虚与委蛇,候日间自信自己这次带来的都是绝对的亲信,而且福田又吃了一次闷亏,所以候日间并没有专门安排什么。就这样,二人面上和善,却不同心的度过了一天。 第二日清晨,福田和候日间他们便被吵醒了,而且他们听到了一则让他们心喜的消息,经过一天的打捞,他们终于在不久之前找到了那把剑。 “这就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候日间激动的摸着古剑。 “嗯,这么看来,前督军当年的确也在寻找淮南王宝藏,只不过在此遇险。”福田说。 “你们搜寻的时候可有见到龙?”候日间问。 众人听到后疑惑地摇了摇头。 “贤弟,寻龙这件事可以缓一缓,我们既然找到了钥匙,不如早早回去打开淮南王地宫。”福田说。 “好,大哥。”候日间说。“嘶,这。。。。。你。” “贤弟这是怎么了?”福田问。 “你给我下毒?!”候日间说。“不对,那杯毒酒不应该是你喝了么?” “贤弟,你还是太嫩了。”福田嘲笑着说。 “你。。。兄弟们,杀了他们。”候日间大喊,但却没有一个人动,候日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开启1 候日间在不甘心中死去,尸体被弃置在了忘情谷中的忘情湖中喂鱼,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么死的。 福田一行人处理完候日间后便启程准备回去,躲在不远处的冯贺他们目睹了这一切。 “候日间被杀了?”李卫青不敢相信。“他可是寿县地头蛇中的一霸,连我父亲都不一定会动他,这群日本人就这样杀了?” “看来候日间帮派的内部出现了问题,你看,他的手下对于他的死都没有动静。”冯贺说。 “会不会是日本人策反了那些人?”李卫青说。 “应该不是,策反的话,日本人不会这么直接就杀了候日间,否则候日间其他的势力不会放过这些人。”冯贺说。“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日本人要扶持一个人顶替候日间,而那个人现在可能已经架空了候日间,候日间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福田他们才会下杀手。”冯贺说。 “嗯。”李卫青想了想认为的确是这样。 “少爷,福田他们从湖中捞出来一把奇形怪状的剑。”楚老七说。 “冯兄你觉着那把剑会是什么?让福田他们花了这么大力气寻找?”李卫青问。 “可能和淮南王地宫有关。”冯贺说。“而能让福田他们这么费尽心机,只能是淮南王地宫的钥匙了。” “钥匙?那么说厉王陵是在这忘情谷里?”李卫青说。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现在福田他们可能已经得到了钥匙,卫青,让兄弟们准备一下,我们截住他们,把钥匙夺过来。”冯贺说。 “好。”李卫青说完朝后方弟兄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把武器拿了出来。 他们埋伏外谷口,是福田的必经之路,福田他们似乎也没意识到冯贺他们在,就毫无防备的走了过来。当福田来到谷口时,冯贺朝天鸣枪,顿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用枪瞄着福田他们,福田一行人除了福田福冈都面露恐惧,但还是紧紧握着武器。 “没想到,你能从蛟龙追杀下逃出来?”福田看到领头的冯贺说。“那个叫莫若的年轻人呢?,怎么没见他?不会葬身龙腹了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都没事。”冯贺说。“把钥匙交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福田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人手里拿的东西。”冯贺指了指福冈说。 “哦,这只是一柄价值连城的古剑罢了,不是什么钥匙,而且这是我们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你们想黑吃黑,可不行啊。”福田从容地说。 “少废话,交出那把剑,我们放你们离开,”冯贺继续说。 “你想用武力硬抢?”福田笑着问。 “福田,你只有留下我们国家的宝物才能离开,否则我们只能让你葬身在这里了。”冯贺说。 “看来你们很自信。”福田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要教给你们一件事,自信是要有实力的,而不是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就逞能。” “。。。。。”冯贺和李卫青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 “福冈,让大家都出来吧。”福田用日语说。“记住,不要伤到冯贺和李卫青,他们两人的父亲位高权重,我们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是。”福冈点头。 福冈拿出手枪也朝天打了几枪,只见在冯贺和李卫青他们的背后突然也出现了一伙人,和福田他们一起将他们的人包围在了中央,李卫青和冯贺的人见状立马围成圆形,警戒起来。 “你们早知道我们在?”李卫青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们对候日间起了杀心的时候,本来这些人都是给候日间准备的,不过候日间看起来蠢得很,正好你们来了,所以就就给你们了。”福田说。 “冯二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卫青问冯贺。 “没办法了,杀出去。”冯贺说着打响了第一枪。 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枪战,李卫青他们腹背受敌,一开始便陷入了被动,死伤不少,就连冯贺和李卫青二人都中了枪,冯贺伤在了胳膊,李卫青腰间负伤,楚老七就更惨了,因为对方对他没有顾虑,所以他身上中了三四枪,好在没有打在要害位置。 冯贺和李卫青带着所有人边打边退,很快就被福田他们压倒了水边。 “没退路了。”楚老七说捂着伤口说。 “卫青,这水通向哪里?”冯贺一只手扶着楚老七问。 “不清楚,冯贺哥你打算?”李卫青说。 “老七你还能停住么?”冯贺又问楚老七。 “能,死不了。”楚老七说。 “那好,我们进河,这次就听天由命了。”冯贺说。 说罢,冯贺他们就带着剩下的人跳进了河里,福田他们追上来后,朝着河水一顿乱射,不少人都中了枪,河水水面很快便被染红了。 冯贺、李卫青和楚老七带着两三个兄弟潜伏在水里,几人沿着河流不断前行。 几人在听不到枪声后才敢出来上潜,一出水面就开始贪婪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老七,你还能坚持住么?”冯贺问。 “还行。”楚老七说,此时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原路肯定是回不去了,我在河底看到一个洞口,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总是一条路,我们潜水进入,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冯贺说。 几人点了点头,毕竟大部分都是南方人,又是军人,水性都不差。 几人纷纷潜水下去后,向水洞前行,水洞四四方方,而且还有雕刻,一看便是人工形成的。 大约游了几分钟后,几人便通过了暗道上潜,出了水之后,进入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岩洞。 几人已经失去了方向感,所以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游了过去,不一会便游到了尽头,发现有一处陆地。 众人上了陆地,相互帮助的将伤口包扎好,好在剩下的几人除了楚老七都伤的不重。 楚老七处理完伤口后,面色依旧惨白,但好在伤口也都不在致命处,不危及生命。 “我们赶快赶回去吧,福田他们已经拿到了钥匙,我们只能回去带人将他们全部消灭了。”李卫青说。 “卫青,总统府不是允许和日本人起冲突么?”冯贺问。 “那是之前,现在全国群情激愤,早就没了这么一说。”李卫青回答。 开启2 李卫青接着来说了一件让冯贺听了十分激动的消息原来就在不久之前,因为巴黎和会上,列强不顾中国的反对,执意将中国的山东权益交给日本,这一消息传回国内,顿时群情激愤,不少爱国青年涌上街头游行抗议,要求政府拒绝在和会协议上签字。 政府当然不会同意学生们的请求,因为他们还要得到外国列强的帮助。于是,他们抓捕了大批学生,本以为这场运动会这样结束,但段政府没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数天里,各地逐渐都掀起了一场场声援北平爱国青年的运动,一时间,商人罢市,学生罢课,后来全国工人也开始罢工声援,让政府不得不开始正视民意。 “那后来呢?”冯贺连忙问。 “后来出使巴黎和会的咱们的代表顾维钧先生非常硬气的拒绝在协议上签字,并在所有列强面前谴责他们的行为。”李卫青说。 “顾叔叔正是好样的,可惜我不能看到他那威武霸气的一面。”冯贺说。 “我也很遗憾。”李卫青说, “那卫青,咱们赶紧回去,不知道莫若他们回来没。”冯贺说,“先不管他们了,我们马上回去组织人手去阻止福田他们。” “好。” 说罢,剩下的众人便扶起楚老七寻找出路,他们没有留意到的是在他们身后的水下有着和八公山火洞里一样的雕塑和图案,唯一不同的是图案中的钥匙孔不同。 等他们从岩洞出来才发现他们还在忘情谷,不过福田他们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不少尸体。 冯贺他们不忍心让这群兄弟们曝尸荒野,便将兄弟们的尸体挖了一个大坑安葬后才启程赶回城里,等处理完这一切,回到城里时已经到了半夜。于是,冯贺安排好楚老七和受伤的兄弟,李卫青则去调遣人马。 天亮了,冯贺和李卫青便准备出发前往八公山阻止福田他们。还没督军府,便碰到了回来的莫若五人加一虎。 “莫若,你们回来了?这几日你们去哪了?”冯贺连忙问。 “别提了,差点回不来了,不过好在有收获。”钱荀说。 “哥,你和卫青哥中枪了?怎么回事?”冯湘心细注意到了二人身上的伤。 “我们的伤没事,昨天我们与福田交火了,他们杀了候日间,收服了他的人,而且福田可能已经拿到地宫钥匙了。”冯贺说。 “什么?!”莫若吃惊地说。“二哥,你说的是一把奇形怪状的剑,就像这个样子。” “就是它。”冯贺看到莫若给的图,立马说。“这就是钥匙么?你们怎么找到这张图的?” “来不及说了,二哥,你和卫青哥是打算去阻止福田他们么?”莫若问。 “对。”冯贺说。 “那我们马上出发。”莫若说,“路上和你解释。” 于是,一行人带着一个连的兵力出发了。 在路上,莫若他们知道了全国爱国运动后,也十分遗憾没能参与其中,但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要阻止福田的决心。冯贺也知道了莫若他们这几天的动向。 “幻境?”冯贺听了莫若的话十分吃惊。 “嗯,我们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幻境,因为经历过的人都觉着一个幻觉太真实了,但御魊和若水却说那是幻境。”莫若说。 “这样么?”冯贺看向御魊和若水略有所思。 “哥,御魊和若水应该没骗我们,因为我出来时还看到了雷裔的尸体依然在那里。”冯湘说,原来冯湘在莫若钱荀探索出路时还去确定过雷裔的遗骸还在不在,当她看到雷裔的尸体还在那里后,才彻底相信了他们陷入幻境中的说法。 “那是我多疑了。”冯贺说。 “幻境中的一切都被丹室内的遗迹证明了其真实性,所以我们害怕福田得到那本《玉丹经》,用里面阴狠的方法炼丹,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将福田困死在地宫内,不能让他们得逞。”莫若说。 “日本人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他们得到了《玉丹经》,说不定就会四处抓中国老百姓炼丹。”钱荀说。 话说另一头,福田他们处理了冯贺一行人后,便迅速撤离了忘情谷。本来他们想活捉冯贺和李卫青作为自己的筹码的,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们措手不及。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立刻就赶往地宫入口。 福田本来想连夜打开地宫,但天不遂人愿,火洞内的机关竟然再次触发。一时间,又有二十多人葬身火海,福田福冈见此一阵后怕,幸亏他们没有着急跟着第一批人进入。 大火烧了一夜,而在凌晨,福岛和成为新老大的候三给福田又带来了一则坏消息。 “阁下,我们的人看到李卫青他们逃回了督军府,正在调集人马,这次好像要与我们正面对抗。”福岛说。 “他们还真是命大,看来我们的脚步要加快了。”福田说。“对了,福岛,二十天前送回国内的东西有结果了么?” “有了,是甲烷。”福岛说。 “甲烷?那是什么?”福田疑惑地看着福岛。 “这是一种新型燃料,十八世纪中期由意大利物理学家a.沃尔塔于1在沼泽地发现的。在厌氧状态下,动植物的遗留物,比如粪便,落叶,残骸等会在一种叫做甲烷菌的微生物发酵下产生,有毒,可燃烧,而且与氧气达到一定比例遇到火会发生爆炸。”福岛说着国内传回来的消息。 “那这么说这火洞内有甲烷气体?”福冈问。“这淮南王在两千年前就发现甲烷了么?” “我想应该是无意中发现的,但根据当时的科技条件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淮南王了解到了甲烷的规矩,并利用其做成了这个机关。”福田说。“福岛,这机关刚刚触发不久?下一次触发你预估会是什么时候?” “大概二十天,因为想生成新的甲烷气体必须需要这样的时间。”福岛回答。 “那这么说我们有二十天时间了?”福冈说。 “不完全是,福冈君,甲烷气体有毒,吸入过量甲烷气体会致死,所以我们只能空气中甲烷气体很少时活动,这时间大概只有一周。”福岛说。 “够了,候三先生,你也听到了,让人开始吧,我们进地宫。”福田说。 “好,兄弟们准备进洞。”候三听完立马招呼兄弟们进洞。 开启3 福田率先带着几十人进了山洞,这时的山洞空气十分干燥,而且众人呼吸也感觉十分困难,有些人甚至出现了类似高原反应的缺氧状态,所以,福田让一些人先退了出去。 “福冈去开门。”福田说。 “是。”福冈领命急冲冲地拿着古剑便上前插曲孔中,果然十分合适。 福冈先顺时针扭动发现扭不动,只好逆时针转,发现顺利多了。 “嗒”,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然后众人便能感觉到地底有什么在转动,持续了很久。 福田逐渐面露笑容,心情也激动了起来,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死了那么多人终于要打开淮南王的地宫了,然而现实却又给了福田一个大嘴巴子。 众人都以为淮南王地宫的大门顺利打开了,所以都处在一种激动兴奋的心境之中,丝毫没有防备。等齿轮转动声停止后,本来要开启的石门却没有开启,反而是两侧的神像移动来,露出一排黑孔,同时石门上部也出现一排龙头。 “刷刷刷。。。。”黑孔和龙头的嘴里开始疯狂射出小型的弩箭,众人陷入一片惊愕之中,来不及反应,只有福田和福岛比较冷静的退后一步,躲在了其他人身后。 弩箭一共射了三轮,大概四百多支弩箭,数量不多,却让福田这边损失了不少人,就连福冈的腿上也中了一箭,候三可能是上天眷顾,没有中箭,箭支都落在了他的周围,但就这样候三也吓得尿了裤子,散发着一股子尿骚味。 “福田阁下。”福冈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逃了回来。 “咔咔咔。。。”,又是一阵齿轮转动,福冈身后的八卦阵中的古剑自动转了回去,恢复了福冈转动之前的模样。 “你先疗伤,福岛让随行医生看一下,箭上是不是有毒。”福田说。 “是。”福岛上前扶着福冈先出了山洞。 “福田阁下,这怎么会这样?”候三结结巴巴地问,这可把他吓坏了。“难道钥匙是假的?” “不会,如果是假的,根本不可能启动机关,只能是福冈打开的方式错了。”福田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便上前查探,其他人还被弓弩之事吓得不敢动。 福田仔细观察着图形,才发现这八卦图中所对应的象位是错误的,精通中国的福田一下子便想到了要打开淮南王地宫的大门,必须将图形扭转到正确的象位才能打开石门以至于不触动机关,否则迎接他们的只能是弩箭。 福田小心翼翼的上前用双手握住了古剑的剑柄,然后为了纠正象位错误也顺时针扭动,但遇到了和福冈一样的情形。 “难道是密码的形式?”福田心中想到了瑞士银行中所用的一种密码锁,也是通过转动打开。 说干就干,这就是福田的个性。说着福田开始逆时针扭动,与福冈不同的是,福田并没有像福冈那样一扭到底,而是缓缓转动,听着机关内的东西。 就在福田转动至四分之一时,八卦阵内出现了轻微的声响,很轻,但福田听到了,然后福田将古剑安了下去,古剑进入钥匙孔更深的位置,之后,福冈又开始扭动,发现这时是逆时针扭转不动了。于是,福田开始顺时针扭动。 同样,福田依然小心翼翼的转动着,不敢操之过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之后便在没有出现之前的动静,福田也将八卦图形的象位恢复到了正确的位置。 “轰~”一阵巨大的响声,然后便是更加长久的一阵机关转动,福田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大地在震动。 此时在洞外的疗伤的福冈福岛和其他人,这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震动。甚至刚刚进入八公山地区的莫若他们也感受到了这一震动。 “这时怎么回事?”李卫青问。“难道是大地动?” “不像是大地动。”冯贺说。“这鸟兽都没有预警,突然出现地动的可能性不大。” “那会是什么引起的大地震动?”钱荀问。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福田他们开启了地宫,而这地动是地宫内的机关引起的。”莫若说。 “那我们的加快速度了,绝对不能让福田他们得逞。”冯贺说。 于是,莫若一行人加快了速度赶往火洞入口。 地动结束后,福田兴奋了,因为淮南王地宫的大门打开了。只见神荼与郁垒的神像缓缓向两边移动,而石门缓缓上升。不久之后,淮南王地宫的石门就完全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地宫通道。 同时,在福田他们看不到的另外七个地方也有着相同图形的地方,也缓缓打开。 福冈和福岛在地动时就连忙带着人进来了,当看到石门已经完全打开了,激动的心情也难以压抑。 “福田阁下,这大门开了?”福冈看着敞开的石门不敢相信。 “这地宫大门开启引起了这么大动静,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福岛比较理智的说。 “没关系,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通知所有人进地宫,动作快一点。”福冈说。 “福冈说的没错,进地宫吧。”福田说。“我们只要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其他人想来分一杯羹,无关紧要。” “是。” 福田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地宫,通过地宫内幽暗的通道,福田他们很快来到了一处悬崖边,而在悬崖前立着一块石柱子,而在石柱子上有一个舞剑的人物雕塑,同时在石柱子上还刻着汉代的大字。 “福田阁下,这没路了。”福冈上前望着悬崖,根本看不清下面有多深。 “那就找一找,想必是有机关开启的通道。”福田说。 于是,众人四下分散寻找机关。福岛也在寻找机关,但很快他就被一个精巧的设置吸引。 这个装置是用水启动的,地宫顶部有一个小孔,孔中不断滴着水滴,水滴落在下方的的一个容器内,而容器是被一个能动的杠杆连接的,福岛顺着杠杆找到了头部,发现这个装置是和石门顶部的连着的。福岛仔细观察之下,发现那石门顶部龙头之下竟然有两块能移动的石头,而这石头应该是打火石一类的硝石。 “原来如此,这淮南王真是一位奇人。”福岛笑着说。 “有发现?”福田看福岛面露笑容,想来他是发现了什么。 显圣1 “是,这淮南王刘安真是一个旷古奇才。”福岛毫不掩饰对刘安的崇拜。“他利用杠杆原理设置了一个简单的点火装置。当水滴滴满容器时,容器便会下沉,杠杆的另一头便会上升,而在那边的头部连接着硝石,摩擦会让硝石产生火花,点燃充满甲烷气体的洞穴,同时,容易中的水也会因为容易倾斜流出恢复原状,直到下一次被装满。” “是啊,虽然原理简单,但能在两千年前便能做到这一步,的确让人敬佩,不像我们日本,那时候还处在蛮荒时代。”福田听完后也十分惊奇。 “福田阁下,这石柱上刻着什么字?为什么我不认识?不是中国字?”福岛问。 “是中国字,是中国汉代的古字,这正面上面写的是武七德,左侧是离火,是卦象,右侧是一个人名雷被。”福田说。 “雷被?这是什么人?”福岛继续问到。 “雷被便是八公之一,记载中他剑术高超,是当时一流的剑客,也是淮南王手下的大将。”福田说。 “那这么说这里应该也有其他的石柱?”福岛说。 “对,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恐怕只是淮南王地宫的一个入口而已,像这样的入口应该还有七个。”福田说。 “七个?”福岛吃惊了。 “我推断这淮南王地宫应该是按八卦卦象修建,而这地宫应该有生开休三个吉门,死惊伤三个凶门,杜景两个中平门。”福田说。“离位,属火,正对应了这外面火焰机关。” “那这里是死门?”福岛说。 “不,这里是中平门中的景门。”福田摇了摇头。“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找到的是中平门,若是凶门,恐怕咱们都要完蛋了。” “那真是太可怕了,就这样一个中平门,都已经让我们损失了不少人了,若这是凶门,那真是不敢想。”福岛说。“不过,阁下,这前方是一片悬崖,没有任何路让我们通向中央地区,这景门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不会,应该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方法。”福田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古人很迷信卦象卦位,尤其是淮南王刘安这种求仙问道之人,不会随意破坏卦象。 “那要不要我们派人出去寻找另外三个吉门,也许那里会有方法进入?”福岛请示。 “。。。。”福田陷入了思考。“好吧,你派人去寻找,八公山的西北角地区应该是开门,正北是休门和东北角是开门。” “是,阁下。” 福岛正准备离开去安排人手探寻三吉门之时,寻找机关的人群里却发生了骚动,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悬崖边,议论着什么。 “阁下,福岛君你们快来看看,这简直太神奇了,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福冈急冲冲地跑来说。 “发生了什么事?”福田疑惑地问。 “就在刚才,悬崖底部突然飘出来许多浮桥,将悬崖两侧连了起来。”福冈说。 “这。。。。”福岛看了一眼福田,眼里充满了惊奇。 “走,去看看。”福田说。 福冈领着福田福岛来到了悬崖边,他驱赶着聚集的人群,为二人营造了一片空地。 福田和福岛二人来到了悬崖边上之后,只见原来空无一物的悬崖之间飘浮着四五条浮桥,浮桥下面是相互用铁索连着的巨大孔明灯。 “福田阁下,这是孔明灯?”福岛惊奇地问。 “不,应该说是简陋热气球。”福田指着底部说。“你看,下面,那是什么。” “那是?岩浆?”福岛看到了悬崖大概几百米的底部燃烧着熊熊火焰,似乎火焰还在流动。 “是油。”福田用鼻子仔细闻了闻说。“是原油。” “这悬崖下面是一条油脉么?”福岛好奇地看着下面。“没想到这淮南王还真是大手笔,竟然用一条油脉来设置这样一个机关。” “我更好奇的是这热气球搭建的浮桥,这真是天人之作。”福田也由衷地赞叹。 “福田阁下,这有了浮桥,我们是否马上过桥?”福冈问。 “嗯,先让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去试试。”福田说。 “野田你和波田上去探查一下。”福冈说。 “你们几个也去。”候三这时也连忙说,马上就要见到淮南王的宝藏了,这不出点力,恐怕说不过去。 野田和波田二人便领着几个中国人小心翼翼地登上了浮桥,浮桥不是很稳,摇摇晃晃的,而且左右都没有防护,走在上面要十分小心。桥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迎面扑来的热空气也让走在上面的人十分难受。 “啊!”一个不小心,两个中国人失去了平衡摔落下去,顿时化作熊熊大火的一部分。 剩下的人看见后心中不免一阵后怕,同时也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好在后面便没有人再掉落下去,全部都成功的过了浮桥。一过浮桥,野田和波田二人便用背上的弩机将一条绳子射了回来,福冈见状上去拿住绳子找了一块凸起的岩石栓住,另一头的野田他们也将那一头固定好。就这样,福田一行人很快便将几条浮桥上的防护绳索固定好了。 “福田阁下,都安排好了,可以过桥了。”福冈说。 “嗯,通知大家,要小心一点。”福田点了点头说。 于是,福田一伙人便开始全部过桥。有了防护绳索,后面过桥的人都相对轻松了,但也难免有那么十来个人因为恐惧慌乱而丧失了性命。 不一会,福田他们就全部过了桥。过桥之后,福田他们发现面前又是一段通道。 通道修的四四方方的,而且里面的长明灯都已经自己亮了起来,将整个通道照亮,可以清楚的看到通道一侧的墙壁上雕刻的图案。 福田仔细发现图案上讲述着淮南王刘安与八公的点滴往事,他们一起修仙,一起炼丹,一起着书。 在通道另一侧同样也刻着东西,不过不是图案,而是大量的文字。 “福田阁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福岛看着这些文字十分好奇。 “是雷被的生平,不过似乎并不完全,而且这后面的部分好像有点不对劲。”福田说。 “什么意思?”福岛问。 “传说,淮南王刘安与八公在山上服用仙丹飞升的,其实并不完全正确。”福田说。“这其中必然有些不让世人知道的秘密,也就是历史的真像。” 显圣2 据汉代着名史官司马迁的记载,雷被是出卖淮南王刘安造反的人,但各种野史传说中,雷被却和淮南王刘安一起在八公山服用仙丹飞升仙道。究竟是以正史记录为准,还是野史传说为准,历来都没有一个固定的说法。 “福田阁下,这种事向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相信哪一个就要看哪一个对自己有利了。”福岛说。“如果是我,我就愿意相信野史传说中的飞升之说,毕竟这符合我们的期望。” “福岛君说的对。”福田笑着说。“走吧,我们继续前进吧。” 福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行,寻找着他们想要的东西。另一头,莫若他们也赶到了火洞口,发现这里已经没了人,只剩下一座空营。 “糟糕,我们来晚了,他们已经进入了。”莫若看着火洞前一片狼藉的空营说。 “也许还不晚,福田他们也是刚进去,我们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冯贺说。 “那我们赶快进入吧。”李卫青说。 “好。”莫若说。 “等一下。”冯贺这时说。“卫青要不你带两个排的弟兄在在外面等着,我们带一个排的弟兄进入。” “为什么?”李卫青很是不解。 “为了保险起见,现在地宫内的情况并不明了,我们这么多人进入只会惊动福田他们。”冯贺说。“这里是地宫的进出入口,福田他们就算得逞也要从这里出去,你们埋伏在这里。 “这样行么?据情报上说,候日间的表弟候三这次被一个叫福岛安道的日本人策反,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收拢了候日间的一部分手下,候日间被杀后,候三带着所有人都和福田一起来到了八公山,再加上福田的人大概有近两百余人。”李卫青说。 “正因为是人多,所以我才会让你带人埋伏在外面,人多不一定是好事,地宫内的情况我们一概不知,福田他们同样也不知,所以必然会有伤亡。进入的人越少,行动越方便,伤亡也能更小。”冯贺说。 “我明白了,那你们要多小心。”李卫青说。 “那我们进去吧。”莫若见冯贺说完后便说。“一切要小心,特别是湘湘和若水。”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若水的。”钱荀拍着胸脯说。 听钱荀这么说,大家都把目光投了过来,那眼神像是在问,你确定是你保护若水,不是若水保护你? 钱荀被大家看的心里直突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还是十分坚定地站到了若水身边。若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随后,莫若冯贺他们带着几十人进了山洞。进了山洞后,发现石门果然已经开启,福田他们已经不见人影,只有几个小喽喽守在门口,那群小喽喽见有人进来,连忙拿起武器,但还是慢了一步,冯贺与那一个排的兄弟迅速开枪把他们打死了。 “我们的加快脚步了,福田他们进入估计有一会了。”莫若说。 “好。” 莫若等人迅速进入了石门,很快也来到了悬崖边,看着悬崖边的浮桥,大家都十分吃惊。 “这是福田他们搭建的浮桥么?”钱荀上前好奇地看着。“他们竟然用热气球搭建了几座浮桥。” “应该不是,这像是地宫里的机关。”莫若看着悬崖底部和浮桥的构造说。“而且启动方式应该和长明灯的方式一样。” “莫若哥哥,那悬崖下是岩浆么?”冯湘好奇地问。“这里是座火山?” “不是,下面应该是原油。”冯贺说。 “原油?”大家都看了过来。 “嗯,就是汽车发动机里燃烧的东西,也不全是,汽车燃烧用的油就是从原油中炼制的。在美国,这东西可是能和黄金价格相比的,总而言之,十分昂贵。”冯贺解释说。 “我去,那这么说这下面燃烧的都是钱啊。”钱荀说。“还有些热气球,两千年前淮南王刘安就发明了热气球么?” “我记得淮南王所着的《淮南子》和《淮南毕方术》两书中的确有这样的记录。”莫若说。“在三国时期,不是就有诸葛亮发明的孔明灯就是利用热空气上升的原理么。” “那这淮南王的确是个奇才啊。”钱荀说。 “嗯,的确是这样,《淮南子》和《淮南毕方术》目前都已经成了残卷,但其中有很多记录却是让人很惊奇的。”莫若继续说。“若是淮南王在现在,那一定会获得那个外国科学家都想获得的诺贝尔大奖。” “莫若,我试过了,浮桥很牢靠,只是在上面需要万分小心。”这时冯贺试探了一下浮桥的安全性回来说。 “那好,我们过桥吧。”莫若说。“湘湘你跟着我,要小心。” “嗯,莫若哥哥。”冯湘点了点头。 “若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钱荀说。 若水看了一眼钱荀,什么也没说,笔直地走向了浮桥,然后走了上去,很快便到达了对面,简直如履平地。 莫若等人见状便也依次前后登上浮桥,但他们就没有若水那么轻松了,走在浮桥上摇摇晃晃的,前行十分困难,若不是有福田他们留下的防护索,恐怕走不到一半都得掉下去。御魊是跟在最后面的,他也想若水一样轻松地走了过来,引来大家的一阵羡慕。 “钱荀哥,我感觉你的竞争压力会很大啊。”冯湘这时和钱荀说。 “啊?为什么?”钱荀不理解地问。 “御魊和若水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也许二人现在没什么,但不保证后面不会生出情愫啊。”冯湘说。“反正我感觉他们两个很般配,很容易被认为是夫妻的。” “啊?!是这样啊。”钱荀心中有点郁闷地看着御魊和若水。 “好了,湘湘,你就别逗钱荀了。”莫若说。 “好吧。”冯湘嘻嘻一笑。“不过,钱荀哥,你可得加油了。” “我会的。”钱荀点了点头说,面上十分坚定,但心里却有了心结。 莫若一行人继续沿着福田走过的路跟了上去,经过通道时,也留意了石壁上的图案和文字,一路浏览下去,也知道了这是雷被的生平记载。 渐渐的,莫若的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里只有雷被的雕像石柱,墙壁上也只记载了雷被的生平,其他七位与雷被被称为八公的人的雕像和生平记载呢? 显圣3 “兄弟,看你眉头紧凑,难道是有什么不对?”钱荀看到莫若的脸色上前来问。 “这里只有雷被的生平,却丝毫不见其他七位的,作为和雷被同地位的其他七位的在哪?”莫若说。 “会不会是在后面?”钱荀说。 “也许吧。”莫若说。“但你看这里。” “这不对啊。”钱荀看向莫若所指的地方。“雷被不是被汉武帝处死的么?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记载?” 其他人见二人如此,便也上来询问怎么回事,二人便告诉了众人他们的发现。 原来在雷被的生平最后有一段记载和他们所知道的有出入。史记记载雷被是被汉武帝处死的,那个过于真实的幻境中雷裔也亲口说过雷被的死因,但这里的记载却是雷被作为八公之一与淮南王一起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并与之共同服下飞升成仙。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湘疑惑地问。 “按理说,这地宫内的记录要比史记中的记载更准确。”莫若说。“但如果这里的记载是真的,那么太史公记载的那些是从何而来,要知道,史记中虽然有一些错漏,但那些都是司马迁开始作为史官之前的事,而淮南王刘安造反一事就发生在其生活的年代,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那会不会是汉武帝要求司马迁这么记载的?”冯贺问。 “不可能,司马迁写下《史记》完全是个人行为,汉武帝并没有提供支持,只是将这部旷古绝作保留了下来。”莫若说。 “那会不会是汉武帝让其他人修改的?”冯贺继续问。 “也没可能啊,史记中有不少记录了汉朝皇室的丑闻的内容,就连汉高祖刘邦的不少丑闻记录都被保留了下来,没理由会更改一个藩王之事。”莫若摇了摇头。 “那看来我们只能继续前行,也许会有答案。”冯贺说。 众人点了点头,便继续前进。很快,他们便出了通道,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之内。 莫若等人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感到十分震惊,这是怎样一个工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莫若他们现在处在一处凸出来的空地上,三面都是是水。一眼望去,像他们这样的空地好像还有七块。 每块空地都有一座雕龙石桥与中央相连,石桥前方出现了同样的雕像,通过上面的文字,莫若他们知道了他们面前的是雷被。 中央是一块巨大的平地,目测大概有几千亩地那么大,在上面修建有一个类似金字塔一样的建筑,只不过建筑顶部是平的,而且也不小,在上面有一座宫殿,宫殿周围有着八根参天巨柱按一定方位耸立着。 “我明白了,怪不得,刚才的过道只有雷被的记载。”莫若一拍额头说。“原来淮南王的地宫不止一扇门,像这样的门应该有八扇。” “八扇?”大家都吃了一惊。 “还记得丹室么?那里应该也是入口之一,但因为雷裔当年的行动变成了死路。”莫若说。 “原来是这样。”钱荀点了点头。“那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指向了雷被,那么。。。”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通了。”莫若打断了钱荀说出了自己对真像的推理。 福田手中的古剑并不是被人从厉王陵里盗出来的,反而是雷裔的家传宝剑。 当年雷被因为与太子刘迁的冲突,不得已背叛了淮南王刘安,向汉武帝举报了刘安的造反,导致淮南国被灭,刘安也不知去向。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死的雷被,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被处死,悔不当初,于是暗中留下家训,让自己的后代知道了淮南王地宫的存在。 雷裔作为雷被的后人当然知道了地宫的秘密。因此,当年的雷裔便设下了一个局,让汉光武帝知道了地宫的存在,并想法设法成为了这次前往淮南王地宫的领头人。后来,雷裔如愿进入了淮南王地宫,看到了地宫内堆积如山的财宝,还有记载了长生不死之术的《玉丹经》,便心生歹意,便去到了丹室炼制这长生不死的丹药。 一切终究是一场虚妄,残害了那么多性命的雷裔最终也没有得到长生之术,反而把自己困死在了丹室地宫之内。 “这样一来也能解释刚才过道内墙壁记录上的不对劲了。”莫若说。 “兄弟,你的意思是刚才过道内的记录是雷裔后来刻上去的?”钱荀问。 “嗯,墙上记录怪就怪在记载了雷被的最后结局。要知道,淮南王与八公根本没有时间去记录他们最后。”莫若说。“所以,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后来被人刻上的,而能做到这一切,也有理由做这一切的,也只有当年进入地宫的雷裔。” 众人想了想,觉得莫若说的的确有理,可能真的是这样。 “快看,是福田他们。”这时冯湘向宫殿望去,看到了快要到达顶端宫殿的福田一行人。 众人连忙看去,果然看到了福田他们。福田站在高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便转身向来的地方看去,也看到了莫若他们。 两伙人就这样再次见面了,中间的火药味十足。福田见状还友好地向莫若他们招了招手。 “这个福田,真是欺人太甚。”钱荀气愤地说。 大家都知道福田刚才的动作有这嘲讽的意思,也十分气愤。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福冈也看到了莫若他们说。 “意料之中,看来他们还有点本事。”福田说。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比我们晚了一步。”福岛笑着说。 “就这么点人也要来阻止我们,笑话。”福冈不屑地说。 “他们肯定在洞外还埋伏了人。”福田说。“只不过似乎没用了,他们也应该知道这地宫有八处出口了。” “那我们继续前行吧,福田阁下。”福岛说。 “走吧,让候三派点人拦住他们,我们找到东西后便分散从北部的三吉门中离开。”福田说。 “是。” 就在这时,人群中起了叛乱,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神仙出现了,神仙显圣了。这是大家心中第一时间便想到的。因为他们看到在顶部出现了八个人影。 他们若隐若现。身上泛着金光,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难道淮南王真的炼成了长生不死的丹药?”福田自喃。 登仙1 淮南王及七公的突然出现,让一众人都处于震惊之中,甚至有不少人连忙跪下向八人跪拜,不过没过多久八位仙人便消失无踪了。 莫若和福田都看见了这一切,十分奇怪,为什么八人不说话?也一动不动?只是坐在上面看着他们?他们又是怎么消失不见的?而就在他们迟疑之时,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整个中央地区的地下有着无数齿轮在地下水流的冲击下高速运转。 “兄弟,你快给我一巴掌,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钱荀咋咋呼呼地说。 “不是做梦,我们都看到了。”冯贺说。 “这会不会又是个幻境?”冯湘疑惑地问。 “我也不清楚,如果这又是幻境,那我们是怎么中招的?”莫若说。“难道这空气里有致幻的物质?” “莫若哥哥,你们快看,福田他可能要登顶了。”冯湘这时说。 “不好。”莫若大喊一声。“冯贺哥,我们马上追上去,不能让福田他们带走任何东西,特别是一本叫做《玉丹经》的书。” “好。” 说罢,莫若和冯贺带着众人连忙过了石桥,去追福田。 话说,福田为了早日见到淮南王刘安,就在众人还处于极大的震撼中时就命令所有人继续前进,很快便到达了顶部。 高台的顶部也不小,整个高台的地面都是由黄金铺设,而八根参天巨柱则是由汉白玉与水晶铸造而成,无论是用料和雕工都让福田感到震惊不已。 在高台的中央则是一座完全由水晶建造的宫殿,宫殿四面都有入口,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式的凉亭一般。透过水晶宫便看到一副石造的棺椁静静地放在里面。 “淮南王刘安死了?”福冈武一看到棺椁便联想到这时淮南王的棺椁。 “福田阁下,看来淮南王刘安并没有炼成长生丹药。”福岛也说,他和福冈一样认为那便是淮南王刘安的棺椁。 “原来如此。”福田却恍然大悟地说。“这不是淮南王刘安的棺椁。” “不是?!那是谁的?”福岛问。 “两千年来,一直没人能找到淮南厉王陵,不是因为早已经被盗而毁坏,今日我才明白其实这淮南王地宫不仅是淮南王刘安的地宫,同时也是他父亲淮南厉王刘长的陵寝所在。”福田解释说。 “那这么说这里面的是刘长的棺椁?”福岛很快明白了福田的意思。 “对,我曾一直好奇,淮南王刘安是怎么瞒过汉文帝汉景帝汉武帝三位汉家皇帝将这地宫建起来的,现在一切我都明白了。”福田笑着说。 接下来,福田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这地宫恐怕是在刘长在位时便开始建造了,刘长死后,刘安便以葬父为名,在刘长的基础上继续建造完成了这宏伟的地下宫殿。 “福田阁下,我们是否开始寻找我们想要的东西?”福冈明显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反而是对眼前的财宝更有兴趣。 “好,那就安排下去,让人开始寻找长生之术。”福田点了点头。 福冈领命后便着急忙慌地让人开始行动起来了,先把容易带走的都带走,那些金地板,汉白玉雕刻最后慢慢弄出去。同时,福冈还让候三派人去把厉王的棺椁弄开。 “福冈总是这么毛燥。也不怕有什么机关。”福岛看着福冈忙上忙下的样子笑着说。“不过,阁下,刚才我们看到的淮南王去哪了?” “我想刚才的景象应该是类似于海市蜃楼一样的景象。”福田说。“这里的空气很是湿润,而且又有这么多反光物质存在,再加上光线不是很好,我们很容易将虚影看成真实的存在。” “如果是海市蜃楼,那么那八个人一定在这地宫里。”福岛说。“会在哪里?难道是水下?” “很有可能。”福田点了点头。“福岛君,带上人,我们去会会我们的朋友,邀请他们一起去寻找淮南王,如何?。” “是,在下知道了。”福岛说完便招了招手,很快他们身边便聚集了很多人。 福田带着人便向莫若而去,很快两对人便在高台上想见,彼此之间火药味十足。 “少年人,我们又见面了。”福田依然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我们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在没有任何资料的情况下比我们早一步找到钥匙。”莫若说。 “过奖了,不过我想你没有想到的事还有很多。我在中国三十年,对中国的了解也许比你还要深。”福田说。 “看来你们的计划不是很短时间了”莫若说。“不过,福田先生,你们可能要失望了,这世界上并不存在长生之术。” “哦?你就如此肯定?”福田笑着反问。 “如果这世上真有长生之术,那么那么多帝王都没有成功,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成功?”莫若说。 “年轻人,你没有见过就不要说这么满的话。”福田说。“《玉丹经》不就是一卷记载了长生之术的奇书么?” “你知道《玉丹经》?!”福田的话让莫若等人十分吃惊。 “我说过了,我知道的要原比你想想的多。”福田继续说。 “你们这次来的目的便是这淮南王地宫里的《玉丹经》?”莫若说。 “不是。”福田说。 “怎么可能?不为那个,你们废这么大劲难道是为了游玩?”钱荀不相信地说,这明显也是其他人想说的话。 “《玉丹经》分阴阳两卷,分别是两种不同炼丹之术,阳卷所用之物,闻所未闻;阴卷之术,过于阴狠,而且炼制出来的丹药只会将人变成怪物。” 福田越说,莫若等人心中越是吃惊,难道说福田他已经拿到了《玉丹经》?而且福田已经看过了,并且记下了丹书中的内容。 “怎么样,这下你们该信了吧?我真的不是为了所谓的《玉丹经》而来。”福田继续说。 “那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这地宫财宝?”莫若问。 “我说我们是为了寻找神而来你们信么?”福田说。 “这时间上怎么会有神?你在开国际玩笑?”钱荀连忙否定。“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这地宫宝物而来。” “年轻人,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福田说着,而他身后不远处的福冈和候三众人却是在搬运着财宝。 “福田,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今天你们都休想从这地宫里带走任何东西。”莫若坚定地说。 登仙2 “哈哈,年轻人有斗志,但这次与上次在城西有什么区别呢?”福田笑着说。“李卫青带着人在外面埋伏吧?是个好计策,但似乎现在没用了,这淮南王地宫有八个出口,其中三个吉门,我们可以随意从三个中的任意一个出去。” “你也不要得意,我已经派人出去,通知卫青他了。”冯贺说。“届时,李叔会带着人马封锁整个八公山地区,你觉着你们能逃出去么?” “看来这次学聪明了点。”福田依然不以为然。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之前被冯贺派出去通知李卫青的人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冯贺连忙问。 “浮桥没了,悬崖下面全是水。”那人说。 “什么?!”莫若等人听后很吃惊。 “呵呵,看来老天爷这次并没有站在你们那一边。”福田笑着说。“如何?现在你们人少力乏,还要和我对抗到底么?” “就算我们人少又怎么样?我们照样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钱荀大声说。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咯。”一旁没说话的福岛这时说。 福岛的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人便举起枪将两口对准了莫若一行人,莫若这边也进入了备战状态,双方陷入了对峙。 “轰隆隆。”这时一声巨大的响声,中央地区突然震动起来,两伙人都被晃动的站不稳。 这时只见中央大地突然开始上升,在上升到一段高度后,只听见“咔”的一声,顶部似乎又有什么机关被触动了。 不久震动便停止了,众人站稳后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好在过去了。 “水晶宫在下沉,赶快离开。”就在大家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有人大喊着说。 众人连忙向水晶宫看去,果然只看见水晶宫缓缓沉入了高台中,一些来不及逃出来的都与水晶关一起陷了进去。 没有陷进去的人连忙向水晶宫消失后出现的大洞看去,只见里面开始渗水,而且速度很快。陷在里面的人无助恐惧,大声呼救,上面的人马上抛下绳子去施救。同时,水位不断上升,一些水性好的人开始借着水位向上游。 就在陷下去的人眼看着就要的救时,却发生了另一件让人绝望的事。因为这时,大家才发现,八根石柱在下沉,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忙着搬运财宝的人们头顶。大家抬头望去,原来随着石柱下来的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于是,没有陷进去的众人也不管他人和财宝了,连忙丢下一切跑的飞快,很快便跑出了巨石的底部。而那些陷进的人则永远被留在了下面,生还几率不大。 在巨石彻底封死底部后,地宫的八面也开始移动,正对着原来石柱位置的八个方向,也是入口的上方,八个巨人石像从原来看不清的地方突了出来,每个石像的手中都拿着一枚巨大的铜镜,镜面四十五度向上,镜面朝着都朝着中央。在巨石彻底凸出来后,在每一面铜镜前都自己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烈火的光芒被铜镜反射到地宫的顶部,顿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福田阁下。”这时福冈狼狈地跑了过来。 “损失了多少人?”福田问。 “不清楚,我已经让野田去统计了。”福冈武说。“事发太突然了,大部分人都陷了进去,波田当时就在水晶宫没,他也陷了进去,估计凶多吉少。” “福田阁下。”这时野田也跑了过来。 “怎么样?”福岛问,一旁的福田脸色不太好。 “损失近一半人。”野田说。 “这么多?”福岛吃惊地看着野田。 “是,因为当时大家都在水晶宫内和周围,之后大地动大家来不及逃跑,都掉进了洞里。”野田汇报说。 “福田阁下,这。。。。”福岛看向福田,想让他拿个主意。 “无碍。”福田看向原来水晶宫的地方,这时变成了一副石梯,直上地宫最顶部,而顶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这石梯通向哪里?”福岛也注意到了新出现的路。 “我想我们要见到淮南王刘安本人了。”福田高兴地说。“怎么样,莫若小兄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见一见这神秘的淮南王刘安呢?” 面对福田的邀请,大家都皱着眉头,不明白福田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都没回答。 “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这难得一见的景象。”福田说。 “兄弟怎么办?”钱荀问。 “我听你的。”冯贺看到莫若的目光看向他便说。 “福田虽然损失了不少人,但在人数上还是占据优势,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我的意思是我们随他们上去,见机行事。”莫若说。 “好。”众人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莫若见大家都同意便对福田说。 “好,莫若小兄弟果然是个人物,不过你们只能有五个人和我们上去,其他人就在原地等候。”福田说。 “这。。。。我们要商量一下。”莫若说。 “没问题,我给你们时间。”福田答应了莫若的请求。 “我带几个弟兄和他们上去,伺机而动,你们在这等候。”冯贺说。 “不,冯贺哥,我带几个人上去,你留在这里保护好他们。”莫若说。 “不行,兄弟,我要和你一起去。”钱荀说。 “我也要和你去,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一起。”冯湘说。 这时,若水和御魊也走了过来,意思很明显,他们也要一起去。 “那好,我们五个人和福田他们前去一探究竟。”莫若见众人面色坚定便说。“冯贺哥,你带着人在这里,有你在,他们也不敢耍花招。” “那你们要小心。”冯贺点了点头说。 莫若五人将武器交给了冯贺以后走到了福田面前,福田见状便说:“其实你们可以带着武器和我们一起的。”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怪,我们是敌对关系,你却一直放纵我们?”莫若说。“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我很欣赏你们,我说过我们不一定一直会是敌对关系,说不定我们以后会有机会合作呢?”福田笑呵呵地说,丝毫不在意莫若他们又回去带了武器。 “随你怎么说吧。”莫若说。 登仙3 福田也挑选了四个人,分别是福岛、福冈、野田和候三四人。然后便和莫若一行人共十人登上了新出现的石梯。 石梯的前半段是由石料铸造,两侧的的护栏则是由水晶制作而成,在水晶石板上雕刻着许多文字和图画。这些文字和图画同时吸引了莫若和福田的目光。 “你能看的懂?”福田好奇地问。 “我研究过古代文字,而且我是北京大学的历史系学生,这并不奇怪。”莫若说。“反而是你,作为一个日本人却能认识中国古代的文字?” “这很奇怪么?”福田笑着说。“其实我们日本的文字在很多地方都和中国的相似,我又在中国生活了那么多年,更重要的是我对中国古文化很感兴趣。” “也许吧,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对了,日本的文字的确和中国的文字有很多相似之处。”莫若说。“或许换句话说,日本的文字很大程度上便是由中国古文字演化而来的。从唐朝开始你们日本就不断派遣人员来到中国学习,那些人被我们称为遣唐使,之后的许多朝代也是如此,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日本在明朝以后会对自己的的恩师中国产生侵略的意图,甚至想占领中国?” “有一点我要纠正你,日本并不是从唐朝开始与中国沟通的,而是在汉朝。”福田说。“大概是汉章帝时期,我们日本的天皇便接受了汉朝皇帝的册封——汉委奴王。” “。。。。。。”莫若看着福田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在明朝之前,中国的强大一直是日本人所向往的,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强大么?是日本人只能仰望的强大,即使中国也曾分裂,但那又怎么样?这对于当时还处于分裂状态的日本也是望尘莫及的。”福田继续说。 在明朝之前,日本一直处于分裂状态,虽然他们有着同一个天皇,但实际权力却是在各个大名手里的。因此,日本的国力是十分薄弱的。而当时的中国却是领先于世界的强大帝国。 于是,日本开始向中国学习,学习中国先进的制度、文化与政治。当中国进入南宋初期时,日本国内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大将军源赖朝平定平氏后,建立以镰仓为全国政治中心的武家政权时代。这时的日本进入了幕府时代,实现了正真意义上的政权统一,虽然在那之后的日本也有幕府将军的更替,却并没有导致日本的再次衰弱。 日本人也是有野心的,他们不甘于落后于世界,因此,他们也开始疯狂的向外扩张。在明朝时期,着名的日本幕府将军丰臣秀吉便曾出兵朝鲜。 直到上世纪,美国人的到来,让日本人认识到意识到,也许中国不再是最强大的国家,他们的制度和文化也不再是最先进的。 日本人是善于学习的,在美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冲击后,日本的一些先进人士就开始谋划日本的未来,于是有了后来的倒幕运动和明治维新。 当日本已经追随西方前行时,他们惊讶的发现,他们曾经的师傅强大的东方帝国中国却依然落后闭。 日本需要发展,但贫瘠的日本却不能支持日本完整的工业化运动,于是他们便将目光投向了地大物博,资源丰富的中国。 “落后就要挨打,我想中国人到现在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福田笑着反问。 “你。。。。。。”莫若等人听着福田的话,十分生气,但又无法反驳,事实的确是这样。 “中国人正在觉醒,迟早有一天中国会再次崛起,成为世界强国的。”莫若说。 “是啊,中国正在觉醒。”福田说,“所以日本才要加快速度侵略中国,这是日本的机会。” “你们不会得逞的。”冯湘生气地说。 “可笑。”福冈武这时嘲笑地看着莫若他们。“现在的中国拿什么崛起?” “福冈君千万不要这么说,也许中国真的能将欺压在他们国土上的列强驱逐出去呢。”福岛笑着说,他的话里充满了讽刺。 “你们也听到了,我们似乎都觉着不可能。”福田说。 “那我们就走着瞧。”莫若坚定地说。 两队人之后都没在说什么,与福田他们的轻松相比,莫若他们心里却是十分气恼,难过。 “福岛,等下让人将这石梯上的文字全部拓下来,送回日本。”福田看着石梯护栏上的内容说。 “是。”福岛点了点头。 “莫若哥哥,这上面的内容是什么啊?”冯湘听到福田的话便问。 “这上面是完整的《淮南子》内容,还有《淮南毕方术》。”莫若说。 “兄弟,我们要不要也记录下来。”钱荀这时问。 “嗯,等下有机会我们也记录下来,这都是瑰宝。”莫若说。“看到这些我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怎么了,莫若哥哥?”冯湘问。 “这上面的内容涉及很多,特别是《淮南毕方术》,其中涉及的学科涵盖了很多,其中一些武力化学的内容都可以说是领先世界很多年的,但现在的中国在这些当年却都落后于世界。”莫若说。 “是啊。”钱荀心情也很低落。 “会好起来的。”冯湘说。“我们一定会再次崛起的。” “嗯。”莫若点了点头。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石梯的后半段。众人惊奇地发现,这梯子的后半段竟然是悬浮在空中的,而且闪闪发光,再配个上周围的雾,让人仿佛处于一种仙境之中。 “这梯子竟然是悬浮在空中的?”福冈惊奇地说。 “真的很神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福岛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这石梯。 “野田,你上去试试。”福田说。“注意安全。” “是。” 说罢,野田便小心翼翼的登上了台阶,当野田踩上去时,还能看到梯子上竟然还荡起了波纹,像是走在水面上一样。 “福田阁下,梯子很牢固。”野田说。 “我也上来试试。”福冈武好奇地也踩了上去。 “福冈,下来。”福田这时听到了细微的声音连忙说。 “怎么了?”福冈武连忙下来说。 “梯子支持不住两个人。”福岛说。“刚才似乎有什么裂开的声音。” “嗯。”福田点了点头。“梯子两端看来是白水晶,只是因为雾气让我们产生了错觉,看不到罢了。” 谎话1 “小兄弟,你们先请吧。”福田这时看向莫若他们说, “福田先生,这都临门一脚了,你却变得谦让起来了,不太合乎常理吧。”莫若看着福田说。 “这不是怕你们使坏嘛,万一我们都上去了,你们破坏了这浮梯,将我们困在上面该如何是好。”福田笑呵呵地说,福冈他们听到后便手里握紧了武器盯着莫若他们。。 “兄弟,怎么办?”钱荀看到福田他们这么说明显是想用强的。 “我们先上去。” 莫若说罢,便领头先登上了浮梯,紧接着冯湘他们也依次登了上去。福田见莫若他们已经登上去了,便也跟着登了上去。 顺着浮梯上来,经过一片云雾之后,众人来到一处像是神话里描写的天宫一般的地方。 头顶是蔚蓝的天空,脚底是清澈的大海,周围仙雾缭绕,似真似幻。 在众人的面前是一座牌楼,上面雕龙画凤,并且写着金光闪闪的“瑶池”两个大字。 走进牌楼,便能看到一颗巨大的桃树,上面开着挂,结着巨大的桃子,在桃树下还有一座雕栏玉砌的楼台亭阁,里面还静静坐着八个人。 “淮南王。”福冈大声喊到。 众人也十分惊奇,福田连忙走上前去想见识一下这八位传说中的仙人,莫若他们也没停留,连忙跟了上去。等靠近后,众人才发现这八人双目紧紧地闭着,丝毫没有生气,但他们的尸身却操持完好,没有一点脱水腐化的迹象,仿佛睡着一样。 “死了?”福冈武疑惑地看着其他人。 “福田阁下,看来这淮南王并没有成仙,而是死在了他营造的这一片仙境之中。”福岛看着八人的尸身说。“不过,他们的尸身却没有丝毫死去的迹象,还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保存完全,真是神奇。” “福岛君,能看出死因么?”福田问。 “可以,但需要时间。”福岛拿出了随身所带的白手套和口罩说。 “好。我给你时间。”福田说。 在福田他们忙着探究淮南王刘安及其余七人死因的时候,莫若他们也在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这树是假的?”钱荀用手触碰桃树后发现这树是石头做的。 “放跑了,钱荀哥,这地底下怎么可能会长着这么巨大的桃树,还结着那么多的桃子。”冯湘说。 “福田他们似乎对那八具尸体更感兴趣。”莫若始终看着福田那边。“难道说淮南王及八公身上有着什么大秘密?” “他们不会在找长生丹药吧?”钱荀说。“不过也不可能有,否则淮南王他们也不会只留下尸体了。” “福田,你们不去寻找财宝,却对着八具尸体研究,似乎有违你们的初衷啊。”莫若对着福田说。 “不,莫若小兄弟,这才是我们的目的。”福田却说。“难道你们不觉着这八具尸身才是最大的宝藏么?” “什么意思?”莫若疑惑地看着福田。 “稍等片刻,很快便会有答案。”福田故作神秘地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福岛终于对八具尸身全部探查完毕。他摘下口罩和手套随手便扔掉了,然后退出了出来。 “怎么样?”福田问。 “死因和屠二他们的死因相同,没有任何伤痕,似乎是窒息死亡。”福岛说。 “看来他们也遭遇了与屠二他们一样的事情。”福田说。 “阁下,那也就是说,淮南王他们的确见过神。”福岛说。“但神为何又要杀了他们?” “恐怕是淮南王他们用《玉丹经》中阴丹的炼制方法获得了长生,触怒了神,所以他们即使得到了不老之身,但也难逃一死。”福田说。 “原来如此。”福岛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如何,福田阁下?” “想办法引出神。”福田说。“你们去找找,看看淮南王当年是否还有剩余的丹药。” “我知道了。”福岛说完便招呼其他三人去寻找了。 福田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回避莫若他们,反而还用着中文在交流,所以他们的话让莫若他们听了个完全。 “福田,你们说淮南王他们是被神杀死的?这种无稽之谈恐怕没人会信吧?”莫若说。 “我和你们再讲个故事吧。”福田说。“那是中国唐朝时福岛君的先辈秦朝元前辈的故事。” 接下来,福田慢慢的讲述了这个故事。秦朝元在中国时曾游历过中国不少地方,有一次他来到一处名为霍山的地方。在这里他无意间闯入了一位得道高人的坐化之地,得到了一卷卷宗。因为上面的文字并不是当时唐朝所用的文字,所以他便带回了长安。经过数个月的研读,他终于搞明白了卷宗中的内容。原来这是东汉末年人左慈留下的,里面记载了他当年所降伏的一个百年怪物的事迹。 那时的左慈,入世游历,寻仙问道的他当然不会错过传说淮南王飞升成仙的八公山。 游历于此的左慈无意中从当地居民口中得知他们本地有一个怪物。这怪物外表看着像人,但双眼猩红,好吸人血,食人肉。本着心中的善念,左慈便决定帮助当地人铲除这个怪物。 在与怪物的数次交手中,左慈渐渐地了解到了怪物的来历身份。原来这人便是淮南王手下的八公之一——雷被。至于雷被为什么会变成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雷被不死不灭,道行并不算很高深的左慈消灭不了他,所以只能将他封印于一座丹室之内。同时,左慈无意中还从雷被手中得到了一本名为《玉丹经》的奇书,于是左慈便决定在霍山归隐潜心炼丹。那之后,左慈便再无音信,直到三百多年多后秦朝元发现了左慈的坐化之地。 福田的故事给莫若等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因为他们似乎去过左慈封印雷被的那座丹室,而且还在幻境中见过雷被,不,不应该是幻境,也许是真实经历的事情,而雷被当时到最后也没和他们说实话,而是用雷裔这个假名字和编造的假故事欺骗他们。 雷裔便是雷被,雷被便是雷裔,那么为何当年淮南王及八公同服仙丹得到长生,反而淮南王和八公都死在了这里,而雷被则化名雷裔经历了那么多事,最后被左慈封印在了丹室内。 谎话2 “看你们吃惊的表情,你们见到过雷被?”福田问。 “。。。。。。。。”莫若他们并没有回答,而是还处于极大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应该不可能,如果你们见到过雷被,就不会站在我们面前了。”福田见状继续说。“根据左慈留下的卷宗,阴丹虽然可以让人获得长生不死,但阴丹本身炼制方式恶毒,是集结万鬼之怨气的至邪丹药,服用后会渐渐把人变成嗜血的恶鬼。” “你知道这么多,想来当年秦朝元从左慈天师坐化之地带走的不仅是一份卷宗,还有《玉丹经》吧。”莫若这时说。 “不错,但那份《玉丹经》却只是残卷了,其中阴丹的药方部分不见了。”福田说。 “所以,你们这次大费周章来到淮南王地宫的目的就是在这里寻找完整的《玉丹经》?”钱荀问。 “我说不是,你们信么?”福田笑着摇了摇头。“《玉丹经》对我们的价值已经不大,它是否残缺已经无关重要。” “那你们是为了阳丹而来?”莫若又问。 “也不是,阳丹恐怕没人能炼制成功吧。”福田说。 “也是,先不说这九星连珠难得一见,就是其中需要的龙鳞等物也只是在神话故事里才能听得到。”莫若说。 “看来你们真的见过雷被了?”福田说。“你们竟然能从他那个千年老怪物那里逃出来,本事不小,看来我得对你重新进行评价了。” “我们并没有见过真的雷被,在一处丹室之内,我们见过雷被的尸体,他与淮南王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已经死去多时。”莫若并没有说他们陷去幻境的事。 “那你们是在雷被的遗体处见过《玉丹经》的完本了?”福田又问。 “见过如何,没见过又如何?”莫若说, “我猜你们应该是见过雷被。”福田并没有因为莫若的态度生气反而平心静气地说。“我说过,秦朝元前辈从左慈天师的坐化之地得到过一份《玉丹经》残卷,那本便是雷被手里的拓本,天师因为不想让其再祸害世人便将阴丹部分毁去。” “所以呢?”莫若紧紧盯着福田。 “所以结论是,你们必然是从雷被的口中得知的《玉丹经》内容。”福田说。 “就算你猜对了又如何,我们是不会告诉你丹方内容的。”莫若说,同时他的心里再次开始怀疑当初他们在丹室内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 “我还说过,我对丹方内容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们是如何从雷被的手下逃出来的而已。”福田笑着摇了摇头说。 “。。。。。。。”莫若实在搞不清楚福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没有说话。 “呵呵呵,没关系,说出来。”福田继续说。“我看得出来,你们现在内心充满了疑惑,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们解惑呢?” “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我们究竟见没有见过雷被,上次你陷害我们陷入巨虺追杀后,我们便无意中进到了一个丹室内,在那里面我们见到了雷被,不过他称自己为雷裔,不过后来种种迹象都告诉我们那是一场幻境。”莫若简略且半真半假的向福田说。 “幻境?”福田听了以后笑了。“什么样的幻境能让你们知道一些你们没听说过的事?” “你是说当时我们并没有陷入幻觉?”莫若吃惊地看向御魊和若水。 钱荀和冯湘他们也看向了二人,如果福田说的是真的,那御魊和若水当初为什么要骗他们说那是幻境。 “哦?你们都看向他们二人。”福田也看向了这两个沉默寡言地人。“是他们告诉你们你们当时是陷入幻境中的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钱荀看着若水问。 “若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们?”冯湘也挺难接受的。 “我们有难言之隐,实在对不起。”若水说。 “那你们当初接近我们是有意图的了?”莫若问。 “我们两人也是无意中发现你们闯入了禁区,才会接近你们的。”若水解释说, “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冯湘问。 “我们是牧魂人。”若水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守着雷裔,不让人接近他。”若水说, “守着雷裔?”莫若疑惑地看着若水。 “对,当年祖师伯他只是将雷裔封印,并没有消灭他,后来祖师伯归隐坐化,并没有后人,所以师祖他便让他的弟子就是我们守着这里。”若水说。 众人明白了过来,也谅解御魊和若水二人, “福田阁下,我们在淮南王他们的所在的石桌下面搜到这个。”这时福冈他们回来说。 “福田先生,这里面会不会就是长生不死的丹药或者说是药方?”候三问。 “打开不就知道了?”福田说着拿过了盒子,上下翻动起来。 福田仔细观察过后,确定没有什么以后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卷竹简和一个龟壳。 “这是淮南王的手书,上面讲述了他是如何获得《玉丹经》的。”福田看过竹简后说。 原来,淮南王的《玉丹经》并不是由仙人所赐,而是有一个楚地老者无意中捡到并献给了他一些刻了奇怪符号的龟壳,淮南王博古识今,很快便确定了龟壳上的内容便是上古文字。于是,淮南王便召集八公共同研读龟壳上的内容,耗费八年,穷尽无数人力物力以后,淮南王终于将龟壳上的内容全部破译,原来这上面的内容是一种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秘术。 淮南王给这种丹药起名字“九转丹”,同时也将丹药的内容刻在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璧之上,名曰《玉丹经》。 后来,淮南王刘安便与八公使用阴丹的炼制方法炼制丹药,丹成之时,天地变色,鬼哭神嚎。炼丹所得共十二枚,淮南王及八公各服一枚。 “那也才服用九枚,还有三枚呢?”福冈武激动地说。 “恐怕两枚了。”福田这时说。“当初在城南遇到的那条蛟龙,恐怕也食用了一颗。” “阁下,你是说?”福岛问。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福田点了点头。“那蛟龙恐怕就是无意中吃下了一颗阴丹才会变成那样。” “莫若,你说虎子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钱荀听到后想起了虎子的情况说。 “虎子?”福田也听到了钱荀所说的。“是一只老虎?” 变局1 “没错,就是被你射伤的那只老虎,它应该也服用了一颗阴丹。”莫若说。“它在夜晚或者大怒的时候周身会燃烧起鬼火。” “是那只华南虎?没想到我也会看走眼,没看出它的不同。”福田说。“那只老虎现在在何处?” “我不会告诉你的。”莫若说。“虎子虽然服用了阴丹,但性情温和,是我们的伙伴,你觉着我们会告诉你,好让你去伤害它么?” “你对我的成见还是太深。”福田笑着说。“阴丹至邪,无论是什么人或者其他生灵吃下它都会变得嗜血残暴,你们敢保证你们的虎子不会变得像那条蛟龙一样?” “我们相信虎子不会变成那样,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告诉你。”莫若他们十分坚定自己的立场。 “你们做为牧魂人,难道要放任怪物为祸四方么?”福田看向御魊和若水。“这可和你们的先祖们的教义相违背。” “教义也不会让我们伤害同门师祖。”若水说。 “师祖?!”莫若他们听到后十分震惊。 “若水,你不会是说你们的师祖变成一只老虎了吧?”钱荀问。 “说起来话长。”若水说。“当年,左慈祖师伯在收服雷裔时,便发现了一样误食阴丹的冥王它。当时它的确是嗜血残暴,但很快便被祖师伯收服,后来祖师伯游历四方,寻求方法最终将其身上的戾气净化。” “《太清丹经》?!”福田这时插嘴说。 “福田阁下,什么是《太清丹经》?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厉害。”福岛好奇地问。 “《太清丹经》是左慈天师的遗留之作,我也只是在朝元前辈带回来的天师手札中看到过。”福田说。 “《太清丹经》是什么啊?若水,看福田他们那么吃惊。”冯湘小声问,但这里空荡寂静,所有人都还是听到了。 “那是师叔祖穷极一生所得,里面便有净化阴丹至邪之气的方法,冥王它便是被那方法净化的。”若水说。“后来冥王被师叔祖赠予了我们的祖师葛仙公,便一代一代流传下来,成了我们的守护神兽。” “若水道长,不知道你们可有《太清丹经》的存本?”福田和煦地问。 “你又想做什么?”钱荀连忙挡在若水身前盯着福田说。 “既然已经有了净化之法,为何左慈天师当年还要毁掉阴丹丹卷?”福岛这时问。“这种神药被毁了岂不可惜?” “神药?”莫若感觉到可笑。“神药是要拿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去换一个人的长生么?你们有没有见过那半米厚的骨灰,有没有见过一个绝望而又无助到死也在追求生的焦尸?” “成大事者必然要有牺牲,个把人的性命又能如何?”福冈武反驳说。 “那如果炼丹需要你的性命呢?”莫若立刻反问到。 “混蛋!”福冈武被反问的哑口无言,用日语骂了一句不说话了。 人,大部分都是自私的,就像淮南王他们,为了追求长生,不惜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又如福冈福岛他们一般,若涉及自己的生命便畏畏缩缩。这一刻,莫若等人的心中明白了当年的左慈天师为何在得到了《玉丹经》和《太清丹经》后,还是坐化在了霍山,而没有选择长生不老,这也让莫若他们开始崇拜这位得大道者。 “福田阁下。”这时福岛用日语小声说,但被福田阻止了。 福田明白他的意思和想法,只要拥有《玉丹经》和《太清丹经》两卷奇书,那便意味着拥有完全的长生不死之体,这样的诱惑没有人能抵得住,更何况他们面前还站着知道《玉丹经》内容的莫若三人还有可能拥有《太清丹经》的御魊和若水二人。只要控制住这五个人,或严刑逼供,或诱之以利,拿到两卷丹书,便意味着长生不死唾手可得。 莫若他们感觉到福冈四人带有侵略性的眼光后,顿时感觉不好,纷纷握紧了武器,好应对突发状况。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问走吧。”福田这时突然说,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福田阁下,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福冈着急地问。 “目前不适合与他们起冲突,先离开这里,找到剩下的最后一枚阴丹的下落再拿下他们也不迟。”福田说。 “是。”福冈听完只好按耐住自己焦躁的心。 “莫若,怎么办?他们打算离开这里以后对我们动手,而且他们要寻找剩下那一枚阴丹的下落。”钱荀将他听到的话说给了莫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离开这里,和冯贺哥他们汇合。”莫若说。 于是,两伙人便以之中奇妙地关系相处离开了这里。 不,应该是三伙人,在通过天梯离开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走在最后的候三将一个小盒子从怀里拿了出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吞了下去,然后面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福田和莫若他们先后走了下来,便发现地宫内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似乎发生过枪战。 地上躺了不少尸体,福田他们认了出来,都是他的人,有日本人还有朝鲜人。 莫若他们则看到冯贺哥、卫青哥还有本该养伤没来的楚老七等三人被自己带来的人围在一旁,明显受制于人。 “这是怎么回事?”福冈武大声询问,却没人理会他。 福田和福岛意识到不对劲,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啊,福田大哥。”这时一个熟悉地声音传来,众人看去竟然是本来已经死去候日间。 “你没死?”福冈武吃惊地看着候日间。 “是,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吃惊?”候日间得意地看着福田他们。“你们以为算计了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我们给算计了吧。” “候三没有背叛你,你们设了一个局,你们是怎么买通下药之人的?他可是个朝鲜人。”福田疑惑地问。 “需要收买么?杀了不就可以了?”候日间说。“人皮面具,福田大哥应该听说过吧。” “看来你们这个局策划了很久了。”福田声音低沉地说。 “当然,为了搞到这人皮面具,我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候日间说。 “你是为了长生丹药?”福田问。“其实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福田的话没有引起候日间的兴趣,却得到了候日间的嘲笑。 变局2 福冈气的不轻,双目圆睁地看着候日间,福田与福岛虽然也十分生气,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冯贺哥,卫青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若询问到。 “我们都被人算计了。”冯贺说,一旁的李卫青则面色惨淡,明显被什么巨大的事情给刺激到了。 “什么?!”莫若等人吃惊地看着冯贺他们。 “卫青的父亲北上的过程中被人枪杀,就在我和老七回来后不到一天督军府被神秘人全盘掌握。”冯贺简单明了的说。 原来,在莫若他们一行人在城西荒野时,李督军因为要事便乘车北上前往北平,但途中便被人杀害。而当时总领政务军务的李卫青在和冯贺他们出发跟踪福田后不久,督军府就被人全盘掌握了,李督军的亲信全被杀死,因为福田得到了钥匙并要成功打开地宫,李卫青也没太注意,便带着人出发了。 后来,莫若他们跟着福田登上了高台,潜伏的人便不再隐藏,他们迅速调转枪口杀光了福田他们的人,然后用楚老七和李卫青他们威胁冯贺就范。现在这里全都是候日间的人了。 “没有到侯老大你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寻找长生不老之药这件事恐怕你谋划了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吧。”福田用肯定语气说,他通过莫若他们的对话有了一种猜测。 “福田先生说的没错,这件事我的确谋划了不止一两年,而是整整五年。”这时候三的声音从福田他们身后传来。 “你才是幕后那个人?”福田问。 听到候三的声音众人也转身看向了候三。 “老大。”候日间点头哈腰地说。 “你是?”福田疑惑地问。 “我的真名叫做朱厚汕,前任寿县督军。”候三笑着看着下面的众人。 “没想到你还活着?”福田说。 “当然,你没想到的更多,我的祖上可是大明开朝皇帝朱元璋。”朱厚汕说。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这淮南王的秘密,设局多年,就连我问日本人你也敢设计?”福田镇定自若地说。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福田先生,说不上算计,只是利用罢了。”朱厚汕说。“本来我谋划的只是这淮南王地宫里的财宝,让我可以有光复大明的实力,但后来你们联系到了候日间,所以我改变了注意。” 在众人的目光下,朱厚汕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并将自己的谋划说了出来。 原来,身为大明皇族后裔的他一直没放弃光复大明,与他那个没有志气投靠清庭的堂哥相比,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或者说他的家族一直在寻找机会。 孙先生的起义让他看到了希望,但他并没有追随孙先生,而是跟随了看起来更有野心的袁大总统。果然,袁大总统没有让他失望,他也因为拥立有功,成了一方大员。来到寿县的朱厚汕便开始积蓄力量,等着在这乱世成就一番伟业。 就在几年前,一场大雨让一柄神剑现世,朱厚汕很快便查到了淮南王的头上,并且知道了宝藏的存在。同时,袁大总统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想将这笔财富纳为己有。于是,就下令让他交出宝剑。 那时的朱厚汕便想出了假死脱身的办法,但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开始执行计划,袁大总统就在被讨伐中病逝。本来以为就此相安无事了,没想到其他几个实力比自己强的大帅也知道了这件事,就猛攻他,所以他还是假死脱身,背后操控一切,直到日本人联系到了候日间,候日间也有野心,便和日本人合作,他也从安排在候日间的亲信那里听到了长生丹药的事。 之后,他便以候日间远房亲戚的身份投靠候日间,暗中谋划这一切,想通过日本人的手找到这部分宝藏和长生之术。 就在前几日,福田动了对候日间的杀心,朱厚汕顺势救下了他,让候日间感激涕零,才有今天的局。 朱厚汕边说边越过众人来到了候日间面前,一把抓住了候日间,然后一口咬在了候日间的脖子上,吸食着候日间的血液,候日间睁大了眼睛,面带恐惧,最后咽气,这回是真的死透了。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朱厚汕像扔垃圾一样将候日间的尸体扔在了一旁,充满邪性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所有人连忙单膝跪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山呼。 “哈哈哈哈,朕今日得了不死之身,又获取了这淮南王的宝藏,光复大明,指日可待!”朱厚汕大声说道。 “最后那颗丹药在你那里?”莫若他们惊讶地说。 “没错,就是刚刚在上面时,我从淮南王的身下找到的。”朱厚汕说。 “你就不怕你变成怪物么?”钱荀问。 “这不是还有《太清丹经》么?”朱厚汕在上面之时将所有的事听了一个清楚,知道了《太清丹经》的存在,便没了后顾之忧。 “你真是个疯子。”冯湘说, “朕原谅你的失言,怎么样?朕的子民,还不快为朕献上《玉丹经》和《太清丹经》?”朱厚汕说。 “这是共和国,已经没了皇帝。”莫若说。 “无妨,等朕出去,便会让天下人重新建立尊卑秩序,将这混乱毫无规矩的世界重新安排。”朱厚汕不屑地说。 “你休想。”莫若坚定地拒绝了朱厚汕。 “没关系,朕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等,反正朕只需要每日吸食一个人的鲜血罢了,就从你们的亲人开始如何?”朱厚汕大笑着说。 “你。。。!”莫若他们生气地看着朱厚汕,气愤但无可奈何。 “皇上,这群倭寇怎么办?”这时朱厚汕背后的一个少校问。 “这群倭寇,贼心不死,胆子不小,弹丸之国,也敢犯我泱泱华夏,也只有满清那帮鞑虏才会姑息养奸,屈膝奴颜。”朱厚汕说。“朕现在便册封你为讨寇大将军,征讨倭寇便交给你了。” “臣谢主隆恩。”那人连忙跪下说。 “这几个倭寇如何处置,不需要朕来教你如何做了吧?”朱厚汕高高在上地说。 “臣明白。”讨寇将军马上说。“你们几个,马上将这些倭寇夷狄斩首。” 听了讨寇将军的话,几个士兵便准备上前拿下福田四人。福冈见状准备开枪杀出去,但被福田按住,四个人日本人便静静地站在那里。 变局3 朱厚汕看着镇定自若的福田他们也是十分好奇,便阻止了准备行刑的讨寇将军。 “你们不怕死?”朱厚汕问福田他们。 “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从来不怕死。”福冈武怒吼着说。 “好,我欣赏你。”朱厚汕说。“你们也一样么?” “怕。”这时福岛说。 “福岛你简直是丢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脸。”福冈瞪着福岛说。 “福冈,福岛说的没错。”福田这时也说。 “阁下,您。。。?”福冈睁大了眼睛看着福田,满脸的失望。 “福冈,如果我们不怕死,又为什么要费劲心力的去找长生之法?”福田说。 “可是。。。。”福冈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福冈君,我们怕死,但也不会向敌人屈服。”福岛打断福冈继续说。 “你们。。。”福冈明白他错怪福田福岛他们了。 “啪啪啪。”朱厚汕鼓着掌,欣赏着眼前的景象,在他眼里这就是一场闹剧,可笑可悲。 “好,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了,将军,将他们扣押起来,就当作朕这几天的口粮吧。”朱厚汕说。 “是,陛下。”讨寇将军领旨说。 “将军,让将士们将这地宫内值钱的物品都给朕带出去,充入国库,购买军备征召士兵。”朱厚汕继续下令。 “臣领旨。”讨寇将军说。 “朕要复兴这大明王朝,身边就你这么一个大臣可不行啊。”朱厚汕这时又说。“怎么样,你们要不要加入朕的复兴大军,只要献上两卷奇书,出相入将都不在话下。” “我们还是那句话,你休想。”莫若说。 “朕也还是那句话,朕有的是时间。”朱厚汕说完大笑了起来。 “轰。”这时一声巨响伴随着,地宫又一次震动小许。等震动过后,就在众人看着四周茫然无知的时候,朱厚汕感觉背后有什么咬住了自己,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高高抛弃。 朱厚汕毕竟是军人出身,应对突发状况的反应也是十分迅速,只见他一个翻身,向下一踢,想借力使自己脱离危险处境,但不幸的是,偷袭他的反应也不慢,朱厚汕虽然活了下来,但一条腿被生生咬断。朱厚汕便倒在地上,疼得大叫起来。 “皇上,皇上。”讨寇将军和其他人叫着就过来想扶起皇帝,但看到皇帝身后的东西时,都齐齐打住了。 莫若和福田他们也看到了朱厚汕身后之物,是那条巨虺。不对,应该说是龙了,因为巨虺的头上的犄角已经长齐全了,而且也长出了四只不大的爪子,而且身上也被鳞片完全覆盖。 “这家伙几日不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钱荀看着蛟龙说。 “不知道,也许它有什么奇遇?”莫若摇了摇头。 “恐怕它已经完成了第二次蜕变,也许上一次你我遇到它时,它本身就要第二次退变了。”福田说。 “什么东西敢伤朕?”蛟龙咬断朱厚汕一条腿后,没有再攻击他,于是,他便趁机离开了危险之地。 当朱厚汕看见蛟龙时,也是满脸地吃惊,这世界上真的有龙么? 讨寇将军听见朱厚汕的声音连忙上前扶起朱厚汕退到了一旁。 “没想到朕刚刚继位,上天就赐予朕一条真龙,看来朕真的是天命所归,哈哈哈哈。”朱厚汕看着蛟龙大笑,丝毫不在意他的腿被蛟龙咬断吞了下去。“去,给朕拿下这条龙,朕要降服它。” “。。。。。。。”讨寇将军和其他人都恐惧地看着蛟龙不敢上前。 朱厚汕见状,一把拽过身旁的两人咬死吸光了他们的血液,扔在了众人面前。 “不听号令者,畏惧不前者,就是这个下场,给朕上。” 讨寇将军和其他人迫于朱厚汕的压力,也只能拿起武器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蛟龙见众人冲了上来,丝毫不畏惧,甩着尾巴一下子便打飞了许多人,又吞了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冯贺和福田他们都解决掉看守他们的人。 “冯贺哥,卫青哥,七哥,你们没受什么伤吧?”莫若看三人逃回来连忙问。 “一点轻伤,只是卫青他。。”冯贺担心地看着李卫青说。 “我没事,我会让朱厚汕付出代价的。”李卫青仇视的看着朱厚汕。 “我们也会帮你的。”莫若说。 “若水道长,御魊道长,你们二人有没有彻底铲除朱厚汕的方法。”这时福田他们四人向莫若他们靠来。 “你们要做什么?”钱荀连忙问,其他人也是敌视着福田他们。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还是先放下成见,铲除朱厚汕和这妖化的蛟龙吧。”福田说。 “他说的没错。”莫若听完后说。“御魊,若水,你们有办法么?” “肢解。”御魊说。 “什么?!”大家都吃惊了。 “难道《太清丹经》中的方法就是这样?”钱荀问。 “不是,《太清丹经》中的方法其实也很难实现,只有师叔祖当年侥幸成功过。”若水这时开口说。 “为什么?”莫若说。 “龙鳞凤羽与天山千年冰泉之水方可。”若水说。 “这世界上真的有龙和凤凰么?”冯湘疑惑地问。 “应该有吧,毕竟我们面前就有一条龙,那么凤凰也应该是有的吧?”钱荀说, “其实最简单的还是在肢解他们。”若水说。“师叔祖曾斩掉过雷被的一节手指,发现其手指离开身体还能动,但在失去鲜血的情况下,手指很快便会失去活性,一旦再次接触鲜血便又能恢复活性,而且师叔祖还发现失去活性的手指能被火焰焚毁,具有活性的却水火不侵。。” “是这样么?”莫若说。 “你们也应该知道,失去鲜血供养,朱厚汕就会像雷被那样陷入沉睡,但一旦有生气靠近,他们又会短暂苏醒过来。”若水说。 “我明白了。”福田听到这里便了解了。“你的意思说,将他们肢解以后,让他们行动不便,等他们的肢体失去活性,一把火烧了。” 若水听了后点了点头,他们说的的确是这个意思。 “但服食阴丹的生灵都会变得十分强大,难以对付。”若水说。“朱厚汕目前伤重,我和御魊能拿下他,但这妖龙,我们二人就无能为力了。” “那你们上次是怎么从这妖龙口下逃生的?”福田这时问。 圣兽1 “对了,虎子。”钱荀经过福田提醒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口。“虎子他也服用过阴丹,而且上次和妖龙大战,虎子还赢了。” “应该是平手才对。”冯贺说。“虎子当时也受了伤。” “那虎子现在在哪?可有跟你们一起来?”福田又问。 “没有,回来时,我们就让虎子离开了,毕竟他出现在县城了,恐怕会引起恐慌。”莫若摇了摇头。“而且就算虎子在这,恐怕也不是妖龙的对手了吧。” “我不会让虎子冒险的。”冯湘说。 “那现在我们就得精诚团结,一起想出一个办法降伏妖龙了。”福田叹息。“如果神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一定能打败妖龙。” “神?对了,钱荀听到你们当初就是为了寻找神而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么?”莫若问。 “有。”福田肯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们见过?”钱荀不相信地反问。 “我们没有见过神的面,但我们有他们存在的证据。”福田说。“其实你们也见过那些证据。” “什么证据?我们怎么不知道?”莫若疑惑地问。 “还记得当时我们在上面时,我对淮南王他们的死因说过什么么?”福岛这时说。 “记得。”莫若他们点了点头。 “那就是神存在的证据,拥有不死之身淮南王八人却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里,难道还证明不了这些么?”福岛接着说。 “这似乎有些牵强,但的确无法解释是什么力量让他们暴毙的。”莫若说。 “不对啊,若水,我记得当时咱们离开丹室时,我还看到雷被的尸身还在那里,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让他重新沉睡过去的?”冯湘这时想起了这事。 “神力。”御魊说。 “神力?!”众人听完很震惊。 “其实,雷被已经被杀死了,没法在复活了。”若水说说出了原因。 当年,左慈在收服雷被后,曾无数次寻找过方法将其彻底消灭,但终不得其法。后来,左慈前往西域天山昆仑山上有幸见过一位神明。这位神明便是东皇太一,古楚国信奉的至高之神,《玉丹经》便是其游历楚国旧地时遗留下的。 通过左慈天师那里,东皇太一知道了自己所遗留的东西给人世间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后,便将能够净化阴丹邪气的方法告诉了左慈,并附赠了其龙鳞凤羽等物。同时,东皇太一也留给左慈一滴心头血,这滴血可以燃烧净化至邪之物。 当初在丹室时,莫若等人都被雷被打晕了,迫不得已之下,御魊若水他们便用神之血消灭了雷被。之后,为了让莫若他们相信那是个幻境,他们将雷被的尸身又放了回去,因为雷被原来所处的地方比较暗,他们也只能看见一个人形,其实如果冯湘当时上前仔细查看,便能发现雷被其实早被神之血烧的只剩下一副骨架。 莫若他们听完后,也没仔细细想便相信了御魊与若水的谎话,没有再纠缠着问下去,同时也想信了福田他们的话,这世间也许真的有神。而福田那边也在心里震惊不已,暗暗记下昆仑山脉上有神明存在。 就在这时,一个尸体从莫若福田他们的头顶飞过,砸在了水里,让一行人才想起来他们还处在危险之中。 众人连忙向妖龙看去,只发现朱厚汕带来的人几乎都被屠杀干净了,满地都是血,而妖龙的嘴里还咬着半个人,是朱厚汕新封的讨寇将军,他嘴里发出巨大的惨叫,让人心里不舒服,感到恐惧。 朱厚汕这时也是处于震惊之中,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多人都没能降伏这只妖龙,反而被杀了个精光,这时他身边只剩下几个人。 “神龙,朕乃真龙天子,你和我本来应该是一起的。”朱厚汕看着朝自己过来的妖龙便大声喊到。 “嘶嘶。”妖龙一听竟然停了下来,直立着身子看着朱厚汕,发出了蛇才会发出的声音。 “我们是一伙的。”朱厚汕见妖龙果然停了下来,心里十分激动喜悦。“朕与你是天生要在一起的,你要帮着朕。” 妖龙还是没有动,仿佛是同意朱厚汕的话,在听他说完,处于喜悦中的朱厚汕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了妖龙,根本没有注意妖龙眼底里那极具人性化的嘲讽。 “只要你能帮助朕得到这天下,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朱厚汕继续说着。 妖龙听完后,十分配合得舔了舔嘴唇,扭动了下身体。朱厚汕见状,读懂了妖龙的意思,二话不说便将身边的人都推了出去,几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被自己的皇帝出卖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悉数进了妖龙的腹中。 妖龙吞了几人后依然舔着嘴唇,做出自己还没吃饱的举动,朱厚汕见状连忙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人了,但他看到了不远处的莫若福田等人后,连忙指着他们大喊。 “那里还有食物,都是朕赐给你的。” 妖龙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莫若等人没有动,还是直立着身体挡在朱厚汕面前,朱厚汕根本没有理解妖龙是什么意思。 “神龙,那里不是你需要的食物么?快去吃掉他们,然后和朕一起出去成就一番大业,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朱厚汕连忙说。 妖龙这次没有再听朱厚汕的,张开血盆大口便向其咬去。朱厚汕这时要还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于是,他连忙转生用长枪当拐棍向莫若他们这边跑来。 “快护驾,只要你们救下朕,朕封你们为王!” 莫若他们没用过来,反而是都紧张地看着朱厚汕身后的妖龙。 朱厚汕行动本来就不方便,速度十分缓慢,中途还因为慌乱摔倒了,他不放弃的用爬的逃生。妖龙却似乎没了玩下去的心思,一口叼其朱厚汕,便吞了下去。 本来以为得到长生不死之身的朱厚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大展宏图,便被一个畜牲吞掉,而且还因为他的不死之身饱受折磨,就像在经历千刀万剐一样。 莫若他们听到从妖龙腹中传出来的朱厚汕的惨叫声,汗毛直立,同时也在为朱厚汕感到同情。 妖龙吞下朱厚汕以后便没有再攻击其他人,但它还是盯着莫若他们不放,似乎在防备他们逃跑一样。 圣兽2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妖龙的肚子朱厚汕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了,这也就意味着,他被妖龙彻底给消化吸收了,活生生的被消化掉了。 妖龙的脸上露出了满足地神情,显然朱厚汕对它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莫若,我们现在怎么办?”冯贺问。“它的下一个目标估计就是我们了?而且,我可信不过这几个日本人。” “冯公子大可放心,这次我们绝对是同一阵线的。”福田听到后脸上没有尴尬而还是他那公式化的微笑。 “对。”福岛接过话说。“就算出卖了你们,我们逃出去的机会也很低,不如共同进退,还有一线生机。” “最好的方法还是消灭它,否则它从这里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么样的灾难。”莫若说。 “可是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冯湘说。 “除非能有神助。”钱荀开玩笑似地说。“你们猜东皇太一他能不能感受到我们的危险来救我们。” “不能。”御魊又说了两个字,他的话真是很简单明了。 “东皇太一他可能已经不在了,祖师伯当年获得神之血后,东皇太一便抱着一个女子的遗体没入天池。”若水补充到。 “我去,没想到这神仙中还有情种,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甘愿堕入轮回。”钱荀脑海里瞬间脑补了几十万字的爱情故事。 “。。。。。。。。”若水像是看逗比一样看着钱荀,众人几乎都是一样的目光。 就在这时,众人感觉一阵邪气扑在他们身上,冰冷异常。所有人连忙向邪气的来源妖龙看去。 只见它身上开始燃烧,黑紫色的火焰充满了邪性。妖龙身上的鳞片也开始脱落,然后长处新的鳞片。同时,妖龙的身形也开始猛长,直到又长了大约四分之一才停下来。而且,妖龙的爪子和龙角也变得更加成熟,它的鼻子和嘴之间甚至开始长胡须。不一会,妖龙就完全没有了本来还具有的蛇类的体征,完完全全变得和古代雕刻里真龙一模一样。 “糟了,这畜牲吞掉朱厚汕以后,吸取了朱厚汕体内的另一颗阴丹,彻底变成龙了。”福田脸上终于出现了其他的表情,不再是公式化的假笑。 “那我们不是更没机会了?”钱荀说。 “小子,安静点。”福冈对着钱荀说,他的脸上也满是焦虑。 “福田阁下,看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福岛到还是平静,甚至还能开开玩笑。 “三位前辈,一会我尽量引来这条妖龙,你们能逃出去尽快逃出。”野田坚定地说,他已经做好准备牺牲自己让三位前辈逃出去。 “御魊,若水,真的没办法了?”莫若问。 二人并没有回答,反而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看着妖龙,面上一片平静。 “莫若,你一会带着钱荀哥湘湘赶快走,我、卫青和老七留下和这家伙决一死战。”冯贺似乎与李卫青和楚老七商量过后对莫若说。 “哥,不可以。”冯湘摇了摇头,她不同意。 “湘湘乖。”冯贺安慰着冯湘,但冯湘死拽着冯贺不放手。 “冯贺哥要出去大家一起出去。”莫若说。“更何况这妖龙恐怕就算我们所有人一起都对付不了。” “我们自有办法,候日间进来后便在四周设置了大量炸药,我就不信还炸不死这东西。”冯贺说。 “那你们也会出不来的。”莫若说。 “回北平和父亲说一句抱歉。”冯贺说。“而且我可能不能参加你和湘湘的婚礼了。” “我们一起面对。”莫若摇了摇头说。 “听话,你是主心骨,外面还有那么多强盗要掠夺我们国家的宝物,我们不能全折这里。”冯贺说。 “那冯贺哥,你们有机会也要想办法出来。”莫若说。 “会的,我们也不想死。”冯贺点了点头。 这时,妖龙进化完成以后,发出了一声响彻地宫的龙啸,震得众人头昏脑胀,差点站不稳。 万物皆有灵,年长的生灵多少都会有点灵智,更不用说妖龙这种生活了两千多年的怪物了,它把福田和莫若他们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不可能让他们逃出去。 于是,就在众人头昏脑胀之时,妖龙甩着巨大的龙尾猛击墙面和地面。 “这家伙在干什么啊?”钱荀说。“又是吼又是跳的。” “恐怕它并不想我们任何一个人离开。”福田说。 “它大爷的。”钱荀爆了粗口,拿起枪便朝着妖龙射击,但丝毫不能伤其分毫。 在妖龙的能打下,地宫竟然开始崩塌,四处都开始漏水,地宫内的湖面也开始因为这些水的进入上涨。 “看来逃不出去了。跟他拼了,冯贺哥、卫青哥、七哥你们去点燃炸药,我们和它同归于尽。”莫若大喊。 “好。” 于是,三人艰难地跑到引线处点燃,但过去了很长时间,炸药却没有爆炸。 “不行了,炸药进水了。”冯贺大喊。 “我们这里也是。”卫青和老七也喊到。 妖龙见状,又是一阵长啸,猛然扑向莫若和福田他们,莫若和福田他们一阵猛打,迟滞了妖龙的进攻,趁着这个机会众人打算先跑开妖龙的攻击范围。 由于大地晃动的原因,转移时,冯湘不小心摔倒在地,莫若便回身去扶起她,但就因为这几秒的耽搁,妖龙就扑倒了二人面前。 莫若连忙抱紧冯湘,二人相互依偎,都禁闭起了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钱荀和冯贺他们一阵着急,但他们与二人都有段距离,已经来不及救二人了。 谁都没想到,这时福田竟然出现在了二人身旁,然后将二人拽了起来,一下子推到了安全的地方。 妖龙的攻击路线没有改变,这一举动瞬间让福田暴露在了妖龙的攻击范围之内。 福冈他们叫着,让福田快跑,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然而奇迹出现了,只见妖龙的攻击角度出了问题,并没有咬到福田,反而是撞到了福田的身体,福田借着这冲撞力顺势也飞到了安全的地方。 福冈他们松了口气,连忙上去扶起福田退到暂时安全的地方。莫若他们也松了口气,毕竟他们没想到福田会以身犯险,他们算是欠了福田一个人情。 福田并没有受伤,只是有点用力过猛,稍微休息一下就好,福田面上依然笑呵呵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个人的眼神闪了闪,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圣兽3 妖龙一击不成,便没有再进攻,反而像是有什么顾虑一样的盯着莫若等人。 “吼!”妖龙又是一声长啸。 “这家伙怎么回事?”钱荀说。“它好像在顾虑什么?若水难道你们还藏了什么宝贝?” 听见钱荀的话,大家都向御魊和若水看来,但只看到两人摇了摇头。 “难道这里有什么让这畜牲顾虑的东西?”莫若扶着冯湘说。 众人以为这地宫里有什么宝物能压得住这妖龙,便开始四下寻找,但没有任何发现。看到妖龙不敢过来,只是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怒吼,左右扭动,所有人都心里充满了疑惑,除了两个人存在了别样的心思,但面上却表现的和其他人一样,其中一个便是福田。 “吼!”这时一声虎啸传来。 “是虎子!”冯湘一下子便听出了是虎子的声音。 众人向着虎啸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浑身泛着淡蓝色火光的虎子站在一座石像的头上。 虎子听到冯湘的声音,便三下五除二的从石像上跳了下来,一路狂奔着跑到了冯湘身边撒泼打滚,冯湘也开心的摸着虎子的肚子。 “吼!”妖龙看到虎子发出了一声龙吟。 “吼!”听到妖龙的声音,虎子起身面对妖龙也是一声大吼。 “虎子回来别去,你不是它的对手了。”冯湘连忙喊,她不敢让虎子去冒险。 “呜呜呜。”虎子扭头看向冯湘发出一阵呜呜声,像是让她放心。 “让它去吧。”若水这时说。 “可是虎子。。。。。”冯湘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这也许是它的宿命。”若水说。“现在除了冥王,可能已经没有能对付这妖龙的方法了。” “我们也一起帮虎子,我们与它一起面对这妖龙。”莫若说。 “好。”莫若这边的人都赞同了莫若的提议。 “小兄弟,我们也来帮你们。”福田带着福冈他们也过来说。 “好,我们就暂时放弃彼此的立场,一起杀了这妖物。”莫若点了点头。 莫若和福田两伙人就此达成共识,一起操起武器,开始为杀死这妖龙共同奋斗。另一边,虎子则与妖龙对峙了起来,彼此都不敢先进攻,只是互相吼叫,试探。 最终,妖龙先耐不住性子朝虎子攻了过来。妖龙甩起尾巴便向虎子身上打去,虎子见状连忙跃起,扑向妖龙的脖子,想一口咬死妖龙。 妖龙毕竟已经进化了,无论是速度力量都远远超过了虎子,虎子虽然跃起躲开最初的一击并发起反攻,但妖龙反应更快,一击不成,见虎子向他扑来,便扭身避开了虎子的致命一击,然后用爪子一抓,瞬间虎子身上便出现了几处血痕。 虎子被拍到了一旁,忍着伤痛站了起来继续寻找机会。莫若福田他们见状也连忙开枪支援虎子,无数的子弹打向妖龙,让妖龙无法专心对付虎子。 因为莫若他们的干扰,让妖龙不胜其烦,妖龙便甩出一击,激起巨大的波浪,这波浪夹杂着石块,一下子让莫若等人都受了伤,甚至莫若冯湘钱荀三人被波浪中的力量甩了出去,撞在石壁上,吐了一口血。 虎子见状,抓住这个机会大吼一身,跃到了妖龙的背上,一口咬下去,瞬间撕下了一块龙鳞,让妖龙的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妖龙被偷袭后,更加的恼怒,扭动着身子想把虎子甩下来。莫若他们见此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连忙站起来拿起武器继续攻击,支援虎子。 不一会,妖龙便被虎子咬的遍体鳞伤,莫若他们见有希望铲除妖龙,便更加卖力的攻击。 但天不遂人愿,妖龙在无数次想甩飞虎子无果后,也改变了套路。只见它用后背飞速向石壁石梯撞去,虎子躲闪不及,被重重的撞了几下后,身上的火焰明显弱了下去。又是几次撞击后。虎子再也没力气抓住妖龙,被甩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它身下也流下许多血。 “虎子!”冯湘见状,发了疯似的向妖龙疯狂射击,枪里子弹射光了,便从地上捡齐之前朱厚汕那帮人的枪继续射击。 妖龙这时完全无视莫若福田他们的攻击,向虎子而去。只见它爪子在虎子的腹部一划,然后从虎子的肚子里掏出了一颗幽蓝色的珠子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抓起虎子的身体一扔,虎子便重重摔在地上,滑了出去,留下了好几米长的血迹,直到冯湘面前才停下。 “虎子。”冯湘连忙跑到虎子身边,看着虎子肚子处大量流着血,连忙用手帮他按住,但无济于事。 “虎子,你会没事的。”冯湘哭着说,但无论她怎么努力,血都止不住。“若水,御魊,你们快来帮它止血啊。” “没救了。”这时福田说。“它的内丹被挖去了。” “怎么会这样?”冯湘哭着问。“虎子它不是不死之身么?” “人与动物不同,动物体内都会生成内丹,阴丹会和其内丹结合从而不死。”福田说。“也就是说失去内丹就相当于失去了不死之身。” “我不信,虎子不会死的。”冯湘说。 虎子似乎感受到了冯湘的悲伤,用着全身的力气将头靠近冯湘,舔着冯湘的泪痕,但很快便没了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吼!”妖龙吃掉了虎子的内丹后,又开始发生变异,只见它背后的创伤迅速愈合,然后全身也出现了和之前虎子一样的火焰,不过它的却是黑紫色的。 “不好,这畜牲又变强了。”福田说。 “我去,这是要逆天啊。”钱荀说。 妖龙进一步变强之后,便向莫若福田他们攻了过来,也许是没了虎子,它也变得没有了顾虑。 “湘湘。”莫若连忙上前拉起冯湘便逃,其余人也连忙边射击边躲避妖龙的攻击。 “我要为虎子报仇。”冯湘说。 “我们都会为虎子报仇的。”莫若说。“所以,湘湘你要振作起来。” “我会的。”冯湘坚定地说。然后她便又拿起来武器重新加入了战斗。 这时的水位还在不断上升,很快便要到达高台了,莫若他们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小。 妖龙见状,似乎也开始他们玩起了游戏,并不着急杀死他们,。莫若福田他们对此是又累又气,但无可奈何。 圣兽4 莫若他们快要绝望了,打了这么久,所有子弹都要打光了,但依然不能伤及妖龙分毫。 此时的地宫也快要变成一汪大水池了,水的涨势虽然越来越慢,但也快要淹到高台顶部了。现在莫若他们真的是进退无路了。 水越来越高,很快便莫若他们的小腿便全部没入了水中,这也导致了莫若他们行动变得极为不方便。 “虎子。”冯湘这时还关心着虎子的安危,眼看它就要被被水淹没,冯湘连忙跑到了虎子身边。 “呜呜呜呜。”虎子有气无力的叫着,推着冯湘,想让她赶紧离开这里。 “冯贺哥,你那里还有子弹么?”钱荀这时大喊。“我的子弹打光了。” “我也是。”莫若边打边退到冯湘身边。 “我们也没了。”冯贺看了看卫青老七他们,见他们也摇了摇头便说。 “那完了,看来今天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钱荀悲壮地说。 “不到最后别放弃。”福田大声说。 “福田阁下,你觉着我们还有希望么?”福岛问。 “会有的,神会出手的。”福田说。 “他们还在这么?”福冈问。 “肯定在的,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手,难道他们要放任妖龙不管?”福田说。 “这次的赌博可有点太大了。”福岛说。 妖龙看着精疲力尽各地两伙人,眼底喜悦与戏谑的神情越来越明显。它在享受胜利的成果,它在享受它眼前这帮人的绝望与无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莫若福田他们弹尽粮绝,只能瘫坐在地上紧紧盯着妖龙。而妖龙也不着急进攻,它也在等,它在用这种方法折磨莫若他们。 “你想救她么?”这时虎子的耳边想起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只有虎子能听到,就连距离它最近的冯湘都没有听到。虎子眼神闪烁着光芒,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看向了站在最后面的御魊和若水。 “上神,是打算出手么。”虎子用人的语言说,同样也只有御魊和若水能听到。 “有人在等我们出手,我们不能以那样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否则他们都会有危险。”若水看着福田那边说。 “那上神打算怎么办?”虎子问。“冯湘她是个好人,我不想她死。” “所以,你要打败妖龙。”御魊说。 “可我已经不行了。”虎子说。 “还有一个方法。”若水说。“我们会将我们的神之血打入你的体内,这样你就能以我们的神力暂时获得圣兽白虎的力量。” “那需要什么代价?”虎子问。 “你可能会灰飞烟灭。”若水说。 “我愿意。”虎子听完后坚定地说。 “好,我现在就就将神之血打入你的体内。”若水说着便准备将体内至纯的神之血逼出。 若水没想到的是御魊比他她快了一步,已经将自己的神之血打入了虎子的体内。 “没想到你竟然会出手?”若水有点意外。 “我的血能保住它的魂魄不散。”御魊说。 “但那样你也会遭受重创。”若水说。 “我不想让冯湘伤心罢了,至少它可以永远陪在她身边。”御魊说。 “你还会关心其他人,真是少见。”若水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点酸。 “我关心的只有你,不想让你受伤罢了。”御魊在心中想。 御魊的神之血打入体内后,虎子感觉身体内像燃烧一样,充满了力量,同时它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虎子腹部的伤口迅速愈合了起来,它的体色也开始变白,双眼也由黑色开始变成白色,然后是光的颜色。 虎子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它舔了舔冯湘的手,冯湘感觉到手上的湿润低头看去,发现虎子竟然重新恢复了生机。 “虎子,你没事了?”冯湘喜悦地大声说。 众人听到冯湘的声音连忙看去。只见虎子重新站了起来,它原来棕褐色的皮毛已经变得雪白,而且体型也变大了,眼里泛着光,额头上的王字也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就像神话故事的白虎圣兽一般。 “白虎!”福田惊讶地说。他见状连忙四处张望起来,虎子能发生起死回生,必然是他们出手了。 “虎子。”冯湘想保住虎子,但才发现她现在只能碰到虎子的下巴。 虎子体贴地低下头,蹭了蹭冯湘,然后纵身一跃,便来到的妖龙的面前。 “吼!”虎子大喝一声,一股气流冲向妖龙,妖龙这时也处于震惊之中,一时不查,被气流猛撞了一下,摔到身后的水中。 妖龙反应过来后,连忙从水中出来,警惕地看着这死而复生,并且让它感到恐惧的虎子。同时,它的眼睛中也充满了贪婪,它得到这股力量的话,将会无敌于天下吧。 “你只有一刻钟时间。”这时虎子耳边再次传来若水的声音。“一刻钟后你就会被神之血反噬。” 虎子听到后也不再废话,便攻向了妖龙,妖龙见状也连忙应战,两只巨兽便厮打在了一起。 一只白虎,一只妖龙,两只都可以说是神兽级别的存在了,二兽的交战,产生了巨大得力量波动,引发了地宫的二次崩塌。 “地宫快塌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莫若说。 “进水里,也许能活。”冯贺说。 众人听完便纷纷跃入水中,在水里大家都看到了一处漩涡,知道那里必然是出口,便憋足了气准备从那游出去。 这边妖龙已经完全不是虎子的对手,很快便被打的奄奄一息,像条死鱼一样漂浮在水面。虎子也不纠结,上去直接咬开了妖龙的喉咙,只见从妖龙的喉咙处掉出来一颗黑紫色的珠子,虎子一口便将珠子咬碎。 失去珠子的妖龙残叫了一声,猛然立起了身,但也就是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生机,摔进了水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浪。 这波浪波及到了正在逃生的莫若他们,让他们在水中一阵眩晕,但好在他们很快便稳住了身形。 祸不单行,就在莫若他们以为没事了,继续向出口游去时,出口却被一块巨石挡住了,根本出不去了。 众人只要继续向上游,但很快便感觉到氧气不足,要憋不住了气了。就在众人快坚持不住时,有一只爪子便将他们一一拉了上来,但因为缺氧比较久,大家都相继晕了过去,只能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毛绒绒的背上。 信封1 等莫若他们再次醒来时,他们都躺在一处荒野之中,御魊和若水分别靠着两棵树,一个看着他们,一个看着远方。 虎子已经变回了原样,乖巧的趴在冯湘的身边,冯湘醒来后,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虎子,然后抱住了虎子。 “我们这是活着出来了?”钱荀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脸。 “真是九死一生啊。”冯贺躺在地上说。“不过虎子最后怎么会变成那样?” “也许是它的潜能因为冯湘被激发出来了吧。”李卫青说。“湘湘妹子的一次善举,不知道救了我们多少次。” “我们家虎子最厉害了。”冯湘骄傲地说。 “福田他们人呢?”莫若这时才发现福田他们不见了。“难道没出来?” “他们比我们快,从水底那个漩涡出去了。”楚老七说,他看到了福田他们都通过了漩涡。 “看来他们的运气比我们好。”钱荀说。 “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毕竟我们和他们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莫若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冯湘问。 “先回县城,将这里的事给冯叔发一份电报,看看怎么处理李叔这件事。”莫若说。 “我也要回去给父亲办丧事,在上面命令下来之前,我会接管寿县的一切军政要务。”李卫青心情明显低落了许多。 “我们也会帮你的,福田他们也不知道在里会不会有下一步行动,所以我们暂时不会离开。”莫若说。 “好,这几天就让我看看款待你们。”李卫青说。 于是,一行人便约定好了,先回县城帮助卫青处理好这里的遗留事情。同时,也要探清楚福田他们的动向,好做下一步打算。 “你的时间不多了。”跟在众人身后的虎子又听到了若水的声音。 “我知道了,上神,你会保护好她么?”虎子失落地问。 “你可以以另一种方式留在她身边保护她。”若水说。 “真的么?”虎子的眼里闪过光芒。 “你的魂魄会和她的结合在一起,以她的生机滋养你的魂魄。”若水说。 “那会对她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么?”虎子继续问。 “不会。”若水说。“只是那样你便会一辈子困在她的生命里。” “那请上神告诉我要怎么做?”虎子下定决心说。 若水告诉了虎子方法,虎子听罢便跑到了冯湘身边,舔了舔她的手,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在冯湘的手腕处留下了一滴血,那滴血很快便没入冯湘的体内。 冯湘停下来低头看向虎子,虎子见她看来,抬头与冯湘对视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去,三步一回头,十分不舍。 “虎子,你要去哪?”冯湘大喊。 众人听到冯湘的话,都停下了脚步看了过来。 众人只见虎子身上慢慢燃起了一层火焰,是那么神圣纯洁,但虎子却一点一点化为了灰烬,随风飞扬。 “虎子!”冯湘没想到虎子就这样没了,哭着喊着想要去抓住那些晶莹剔透的颗粒。 “这是怎么回事?虎子怎么会。。。。?”莫若也惊讶地问,所有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疑问,一样的心情沉重。 “若水你告诉我,虎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冯湘抓住若水的双臂着急着问。 “当年师叔祖用东皇太一的神之血净化了虎子,在刚才最危难的时候,冥王激发了体内的神之血,但代价恐怕就是自己彻底灰飞烟灭。”若水说。 “这不可能,虎子你怎么那么傻。”冯湘得到了答案一下子瘫倒在地,伤心地哭着。 “我们为虎子立个冢吧。”莫若心情沉痛的上前安慰冯湘说。 众人点了点头,于是就就地取材为虎子立了一个空冢,众人怀着沉痛的心情祭拜完虎子后才不舍地继续赶路。冯湘不断的回头看向虎子的空冢,莫若则在一旁让冯湘靠在他的怀里,希望能让冯湘好受一点。其实,冯湘没注意到的是,她的手腕处出现了一个虎形图案,亮着光芒。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若水问。 “跟着他们。”御魊回答。 “我们不去寻找那东西了么?”若水说。 “跟着他们也许找到的几率会更大。”御魊说。 “我知道了,你说了算。”若水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若水刚离开不久,御魊的口角便有血迹渗出,御魊看着若水的背影,擦了擦血迹便也跟了上去。 话说另一头,福田他们从漩涡进入以后,没过多久便被水流冲了出来,来到了冯贺和李卫青曾经来过的那个岩洞,四人顺着水流游,很快便游进了他们曾来过的忘情谷,在忘情谷畔上了岸。 “福田阁下,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这一次可以说是功亏一篑,最后也未能见到神。”福岛说。 “也不算完全失败,最起码最后神出手了。”福田说。 “福田阁下,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我们只要拿到《玉丹经》便能获得长生,为什么非要费力气去找这连面都不敢露的神?”福冈武心直口快地问。 “《玉丹经》真的有用的话,淮南王他们也不会死了。”福田说。“其实当年我来中国时也问过老祖宗一样的问题。” “老祖宗怎么说?”福冈连忙问。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福田说。 “什么意思?”福冈不理解。 “这么说来,我们这等凡人想要长生还需要得到神的允许了?”福岛心思敏捷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什么意思?福岛你和我说说。”福冈问。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出自老子的《道德经》。意思是天地对待一切都像草狗一样,任凭其自生自灭,但天地只允许万物在生老病死的循环之中交替往复。淮南王及八公,朱厚汕,还有那只妖龙的下场都在证明这一点。”福岛听罢便向福冈和野田解释了一下。 “那也就是说即使我们拥有了《玉丹经》也获得不了长生不死,终究会惨死?”野田似乎听明白了。 “对,但这其中也有一个特殊的存在,便是那只叫冥王的老虎,它得到了神的庇佑,所以即使在最后内丹被挖走的情况下,也能进化成圣兽白虎。”福岛说。 “看来我们是必须找到神了。”福冈说。“那我们要留在这里继续寻找神么?” “不,我们离开这里。”福田这时说。 信封2 “离开?” 福冈他们不明白福田的意思了,明明已经知道了这里可能有神居住,为什么还要离开。 “对,离开。”福田说。“你们还记得若水和御魊那两人说的么?” “说的什么?”福冈问。 “您是说左慈天师获得神之血的事?”福岛问。 “是的。”福田点了点头。“关于这件事,其实我们也可以做另一种假设,也许左慈天师的神之血并不是东皇给予,而是他无意中发现了东皇太一上神的坐化之地,从其身上获得了这神之血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也就意味着我们也能寻找到一处古神的坐化之地,从而获得可以得到古神庇佑的神之血从而达到长生。”福岛激动地说。 “是的,或许老祖宗会因为这神之血的作用,成为真正的神呢?”福田笑着说。 “那我们将都可以长生不死,而且不用担心被天地处罚。”福岛说。“那我们要去哪里寻找古神们的陨落之地?” “那里的探查怎么样了?”福田没有回答却反问福岛。 “那里由土肥原君全权负责,已经发现了不少财宝。”福岛说。 “财宝?我们的目的可不是财宝。”福田语气有点不悦地说。 “抱歉,是我们的失责。”福岛道歉。 “当初老祖宗给我们这两个信息,就是因为这两处有可能会有神的消息,所以我才决定兵分两路。”福田说。“希望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一切要以老祖宗的任务为重。” “是。”福岛说。 “我们马上离开,前往河南与土肥原次郎汇合,希望那里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福田说完后便领着福岛他们向城里赶去,一进城便直接回到了住所容和楼,收拾好一切后带着剩下的不到十来个人撤离了这里。 本来福田他们是要炸掉容和楼毁尸灭迹的,但福田阻止了这一做法,并让人将这里原封不动的保留好,临走前还留了一份信在他的卧室内。 莫若他们回到县城时,便和李卫青冯贺分开了,他们前往容和楼打探福田他们的动向,而李卫青冯贺他们则回到督军府掌握这里的局势。 莫若几人一路寻找下来,终于在成中一处小巷子里找到了福田他们所说的容和楼。 这里是一个很古典的楼房,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它有什么特别,这里偏僻幽静,往来之人很少,只有一家小茶摊和寥寥几个茶客。 莫若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茶摊坐下,点了几杯茶水和点心,假装路人监视着容和楼。 “客官,我看你们一直盯着对面的百花楼,是不是有什么事?”店家上好了莫若他们要的东西后说。 “百花楼?”莫若疑惑地问。 “对,我在这里干了二十来年了,对面原来是一家青楼,那时这里可算是繁华至极,就我这小茶摊也能借光一天赚上不少钱。”店家也没什么事便和莫若他们说起来。 “那为什么我们问其他人,其他人告诉我们这里叫容和楼?”钱荀这时问。 “是这样,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百花楼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霉运,接连犯了好几场官司,又被那城里的一霸候日间盯上了,这生意做不下去了,那老鸨便想关门将其盘出去,但一直没人要,因为这里谁也不敢和候日间对着来。”店家回忆说。“后来,来了一伙东洋人,把这里买了下来,候日间没胆子惹东洋人,所以这里就成了东洋人的地盘,也就改名成了容和楼。” “那店家,那群东洋人来了以后怎么样呢?”莫若问。 “他们倒也安分,没做过什么事,本来我以为他们是要在这里开家店,但后来却一直没动静。”店家说。“也许这群东洋人喜欢拿青楼当做自己的住所吧。” “那这百花楼原来的人呢?”莫若连忙问,也许能找到他们询问一些事情。 “好几年没见了吧,当初这百花楼大部分姑娘都被一些官老爷买回去当姨太太了,只省下老鸨和几个龟奴丫鬟了,可能搬迁去外地了。”店家说。 “店家,你今日可见这容和楼的人回来?”莫若继续问。 “见了,而且他们匆匆忙忙地便走了。”店家说。“这容和楼里快一天没动静了。” “不好,福田他们可能自己撤走了。”莫若说。 说着,莫若便放下钱,带着一行人前往了对面的容和楼。这容和楼的大门被莫若轻轻一碰便开了,里面果然空无一人,而且一片狼藉,看起来福田他们撤走的很匆忙。 不久,李卫青和冯贺他们处理完督军府的事后便也带着人来到了容和楼,见莫若他们在里面,便也跟着进来了。 “怎么样?”冯贺问。 “福田已经撤走了。”莫若说。“通过对面茶摊店家的话,这日本人恐怕已经在这里驻扎了很多年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卫青问。 “卫青哥,你让人搜一搜这里,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莫若说。 “好。”说着,李卫青便让人开始搜查起来。 “你刚刚说日本人早几年就驻扎在这里了是什么意思?”冯贺问。 “我们从那个店家那里得知,这里原来是一家青楼,但被候日间逼的无生意可做,便将这楼盘给了日本人。”莫若和冯贺李卫青说了你下他听店家所说的事。 “你的意思是当初是候日间和日本人暗中勾结,将这里霸占了?”冯贺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莫若点了点头。 众人听后陷入了沉思,面色都不太好。这日本人早早就潜伏在了这里,他们的政府却没有发现,这对国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报告。”不一会,搜查的士兵回来了。 “说。”李卫青说。 “我们发现一个地窖,里面有许多尸体,在一个柴房中发现了几个人衣衫褴褛的女人。”士兵说。 “我们去看看?”李卫青问莫若他们。 “好。” 于是众人跟着士兵来到了地窖前,果然见到了不少尸骨,士兵们已经将那些尸骨搬了出来,摆放在院子中,莫若他们来到这里时便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 足足十一具尸体,有些已经变成了白骨,有些看起来刚死没多久。看着这样的惨状,众人只感觉到一阵心寒。 信封3 “长官。”这时一个尉官走了过来行礼。 “什么情况?”李卫青问。 “一共十一具尸首,六具男尸,五具女尸,死亡时间都不相同,最早的可能有三四年了,最晚的可能在前几个月才死。”尉官报告。 “死亡原因呢?”冯贺问。 “一名女性尸体和五具男性尸体已经腐烂严重,无法查明死因,但是其肋骨多出骨折,有被人开膛破肚的迹象,而且都缺少些内脏。”尉官回答。“另外五具女性尸体死亡时间也不一,最早的有一年,最晚的可能只有不到三个月,年龄都不大。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下体全是血迹,可能是。。。。” 尉官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很难想象虐待这些人的究竟是怎样的禽兽。莫若他们听到后也是十分的震惊,同时内心也是十分的气愤。 “能确认他们的身份么?”莫若问。 “暂时还不能。”尉官摇了摇头。 “那柴房发现的那些人呢?”李卫青这时问。 “都安排在偏房了,精神都有点恍惚,有一两个好像还疯了。”尉官说。“她们的年龄也都不大,看样子都不到二十岁。” “带我们去看一下吧。”冯贺说。“还有把这些尸首收拾一下让百姓来认领一下,看看是谁家的人。” “是。”尉官领命下去了。之后,莫若等人被领到偏房来看其余的人。 莫若他们来到偏房还没进房门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有傻笑的,有尖叫的,有哭泣的。进门后,发现是四五个和他们年纪一般的小姑娘。 她们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有些甚至不能遮蔽身体,脸上也是污秽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仔细看去,这些姑娘们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到处是淤青和伤痕。如果是久经情场的老手看到。便能知道她们这些伤痕都是怎么来的。 冯湘看到后,于心不忍,连忙让卫兵去拿着衣物给她们盖上。当卫兵着衣物上去时,其中好几个哭闹的更厉害了,嘴里还不听的求饶,让卫兵放过他们。 “福田他们真是太可恶了,怎么能这么对待这些人。”冯湘心里十分不好受。 “你叫什么名字?”这时莫若看到坐在角落的一个女子不哭不闹,并且十分配合,而且莫若他还能从女子的眼神中看出清明。 女子抬起头来看向莫若,眼神里有一丝恐惧和陌生,但情绪还算比较平稳,她什么也没回答,只是看着莫若他们。 “我们不是坏人。”冯湘说。“我们有一些事想问你,你能回答我们么?” “饿。”女子点了点头,但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一个字。 “卫青哥,马上准备点吃食,她们应该饿了。”莫若说。 “兄弟,我去。”钱荀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便说。 不一会,食物就被拿上来了。见到食物,偏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几个女子都盯着食物咽了咽口水,眼神里有了期望的光芒。 “快吃吧。”冯湘见状便上前将食物分发给她们。众女并不排斥冯湘,乖巧的拿到食物后吃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等她们吃完后,莫若才问。 “我们都是这百花楼的丫鬟。”最初那个比较平静的女子回答。 “那你叫什么名字?”莫若又问。 “我叫青莲。”女子回答。“她们是巧儿、白芍、青芽和茉儿。” “你们不是应该离开了么?”莫若想到茶摊店家说的后问。 “我们本来是打算离开的,妈妈说要带着我们去上海,听说那里的生意会好一些,那里有钱人很多。”青莲说。“我们一行二十来个人,刚出县城,就被侯老大他们截住了,好几个人因为反抗被杀了,我们剩下的都被带回来关在了这里。”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莫若接着问。 听到莫若的问题,青莲的眼睛里出现了恐惧,其他人也同样害怕的瑟瑟发抖,明显莫若让他们想起了不愿想起也不敢想起的事。 “别害怕,已经没事了。”冯湘安慰说。“候日间已经死了,伤害你们的人也大部分都死了,只有几个活着的也已经逃了。” 众女听到冯湘的话后果然有点平静了下来,眼睛里似乎还迸发出了喜悦的光芒。 “他们都不是人。”青莲说。“特别是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 听着青莲的话,众人很快便联想到了福岛,因为只有他带着眼镜,斯文的像个书生。 “他把妈妈还有福生哥他们的肚子活活割开,把他们的内脏掏出来放在一个又一个的瓶子里,他简直是恶魔。”青莲害怕但坚强地说。”妈妈后背上的皮还被他割了下来,他们都是活生生疼死的。” 听着青莲的话,所有人心里都不太好受,这世界上怎么会这么残忍的人。 “后来呢。”莫若放低了声音问。 “那个恶魔杀死妈妈和福生哥他们以后便没有再出现。”青莲说。“我们剩下的十来个姐妹便还居住在这百花楼,被侯老大他们看着,每日我们都会被侯老大他们侮辱,清香姐她们就是受不了他们的侮辱,活活疼死的。” “禽兽。”钱荀咒骂了一声。众人心中也是一阵压抑,恨不得把候日间他们枪毙一百次。 “再后来,那个恶魔回来了,同时又带回来不少人。他们来了以后,我们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一点。”青莲说。“特别是一个老爷爷,他经常来看我们,给我们送一些吃的和衣物,与其他人只会侵犯我们不一样,他对我们很好,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莫若他们想到了福田,虽然他这个人是个笑面虎,但现在看来也不是很坏,他还有一点人性。 “那你们怎么会被关在柴房里?”冯贺问。 “是一个高个子长着络腮胡子的男子把我们关进去的,本来他是要烧死我们的,被那个老爷爷阻止了。”青莲说,莫若他们想到的是福冈武。 众人听完心惊不已,也幸好福田他还有一丝良知。 “那你们还有去处么?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家。”李卫青说。 “没有了,我们这些人要么是孤儿,要么是被家里人卖给百花楼的,早就没有亲人了,现在连家都没有了。”青莲摇了摇头说。 “那怎么办啊?”冯湘说。 “到督军府吧,督军府被大换血了一次,也没什么人了,就让她们住到督军府吧。“李卫青说。 众女听到后连忙跪下磕头,看着她们模样,所有人都心酸不已。 信封4 安排好青莲他们以后,莫若他们心情沉重的走出了容和楼。这时的容和楼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是听说这里死了人来看热闹的。 “那不是福生么?我认识他手臂上那条疤痕,这人是福生吧。”有人疑惑地问。 “应该是是他。”另外也有人附和。 “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是这百花楼的人啊?”又有人说。 “那不是静香和夜檀么?这李妈妈不是带着剩下的姑娘们去上海了么?怎么就死了?”有几个曾经的老顾客认出了其中几个保存还算完好的尸首说。“可惜了,可惜了。当初我想买下这两人做我的小妾,这李妈妈死活不同意,说是姑娘太小。” “这李妈妈可是好人啊,她收留了这些孤女,好吃好喝的教导,虽然这ji女名声不好,但也总好过惨死街头。”住在附近的一个人说。“而且这李妈妈可从来不会强迫这些人做什么,向来都是自愿的,如果姑娘不愿意,她也会尽力为她们找个好的归宿,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是啊,想那百花楼曾经的头牌怜香,嫁给了一个富商的儿子,听说前几年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在家相夫教子,幸福得很。”这时也有人说。 百姓们议论纷纷,或感叹或唏嘘,通过这些,莫若他们也大体了解了情况。 “卫青哥,让人将这些尸首收了吧,好生安葬。”莫若说。 “好。”说罢,李卫青便让卫兵们将尸首收好,等待之后安葬。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莫若他们便回到了督军府,这一天的事让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前有虎子为救他们死去,后又有容和楼这件事,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糟心事出现。 “对了,莫若,你那不是还有福田留下的一封信么?”冯贺这时说。 “对,如果你不说我都忘了。”钱荀说。“兄弟,快看看福田他说什么?” “好,之前一直没时间看,现在我们一起看。”莫若说着拿出了信。 众人凑了过来,莫若打开信封,拿出了里面两张纸,其中页写满了字,另一页则是什么没有,莫若奇怪的看了看那张白纸,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便又放回了信封之中,仔细阅读起了有字的那张。 莫若小友亲阅 我福田秦生无意与尔等,乃至中华作对,然而使命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百花楼一事,我已经尽力,然而我到此处时,已有多条性命逝去,我能保下的仅几人耳,望小友善待之。 我有要事在身,便不久留于此。若小友真有雄心壮志,烦请河南洛阳,我于那恭候大驾。 福田秦生笔 莫若他们看完信以后又将信封装好保存了起来。 “这福田是什么意思?”钱荀疑惑地问。 “他这是在给我们下战书?”冯贺说。 “我倒是觉得不像,为什么我感觉福田他在帮我们?”冯湘说。“就像这次,福田好几次都能致我们于死地,但却都放过了我们。” 众人想了一下的确如此,纷纷点头,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其实,最奇怪的是那张白纸,福田他没理由会在信封里装一张白纸。”莫若说。 “也许是他们走的太匆忙,福田不小心将白纸装了进去。”钱荀说。 “也许吧。”莫若心中还是有点困惑。“不过我们知道了福田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他们可能要去河南。” “这会不会是福田他们的疑兵之计?福田他没理由告诉我们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冯贺说。 “也对。”众人点了点头。 “我倒是觉着可信。”冯湘说。“这封信最后几句挑衅意图似乎很明显,说不定福田就是留下了真实的信息。” “湘湘说的也有道理。”莫若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们休息一两日,我给冯叔发份电报,让他们留意一下,最多几日,便能收到消息。”李卫青说。 “好,这几日我们就就在这里帮你。”冯贺说。 于是,莫若他们便打算在这里逗留几日,等有了福田他们的确切消息再做打算。而且他们也打算参加完李叔的葬礼,还有再次拜访孙老方老他们,感谢他们的帮助。 第二日,冯贺和楚老七留下来帮助李卫青处理事务,莫若他们则带着礼物去拜访二老。 刚一进村子,莫若他们便发现整个村子都挂着白布,像是在办丧事。进了村,找到一户人家一问才知道是孙老和方老去世了,今天是二老的头七。 莫若他们听到后先是吃惊,然后是悲伤,他们还打算拜谢二老的帮助呢,没想到两位爷爷已经驾鹤西去,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莫若他们询问之下,找到了两位老者的灵堂,带着继续前去祭拜。之后,他们边带着沉痛的心情回到了督军府。告诉冯贺他们二老去世的事后,冯贺他们也很惊讶和悲伤,李卫青还派人代他去祭拜二老。 几日后,北平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莫若他们要找的人有了消息,福田他们似乎在河南洛阳出现了。于是,莫若他们便打算后天参加完李叔的葬礼后连夜赶往河南洛阳。 “卫青哥,我们要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莫若说。 “如果不是我有军务在身,真想和你们一起去。”李卫青说,原来不久之前,上面的命令刚刚下来,寿县要来新的督军,而李卫青则被调往了广东。 “你要去广东了,那青莲她们怎么办?”冯湘问。 “青莲她陪我一起去广东,现在她也是一名军人,其他人被她们的姐姐怜香接走了,怜香会照顾好他们的。”李卫青说。 “呜呜”这时,火车要启动的笛声响起。 “卫青哥,我们要走了,再见。”莫若说。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李卫青说。 莫若他们一行人登上了火车,在李卫青的注视下,火车缓缓开动,这也意味着莫若他们的新的征程开始了。 小剧场: 这是一封发往日本的电报,没有署名,没有接收人。 阁下亲启 这次行动算是失败了,长生丹药没有拿到手,记载《玉丹经》的龟壳也在逃亡过程中遗失,还请阁下原谅。 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探查与证实,之后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阁下。 顿首 抵达 洛阳是中华的历史名城,中国四大古都之一。自东周建都时,便选在了洛邑,便是后来的洛邑,这里素有十三朝古都之称。 洛阳曾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主要发源地之一,有许多朝代在这里定都,或者将这里作为陪都。 曹魏,这个由一位汉末枭雄建基,其子孙创立的割据王朝便定都在这里。 曹魏的奠基人曹操,是一位具有雄才大略的人物。他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一步一步打下了曹魏建国的基础。 在曹操手下,有着三支神秘而又强大的部队。一为青州军,这是为曹操雄霸一方打下基础的军队,它的历来统帅都是曹操手下最亲信的人物统领,比如大将军夏侯惇,左将军于禁,大司马曹仁以及曹操的亲儿子任城王曹彰。曹操手下的第二支精锐部队便是闻名于世的虎豹骑,这只由曹操亲手打造的的军队,可以说是战功赫赫,败袁绍,逐刘备,破马超,曾让汉末诸侯们闻风丧胆,而这只军队对曹操的意义非比寻常,同样对曹魏的统治者来说非比寻常。因此,这支精锐的军队统帅历来只有曹家人担任,例如创立者曹纯为曹操族弟,曹休曹真为曹操养子。 曹操的家族虽然也是汉末有钱有势之家族,但筹措军队需要钱粮,这些家底显然不够。同时,相比较与其逐鹿中原的袁绍袁术兄弟,家底就显得颇为浅薄,然而曹操却先后破袁术败袁绍,一统中原河北,成为汉末最强大的割据势力,这便离不开曹操手下的第三支精锐部队的功劳。 这只军队便是曹操手下最为神秘,也最为人鲜知的军队,它有一个名字,叫做发丘军。 这只军队的规模并不大,大概只有一两千人,他们的最高统帅军衔为中郎将。发丘中郎将历来最为神秘,他们是这只军队的最好统帅,但并不参与这支军队的任何行动,只负责给这支军队传递命令和收取所获交给曹操。这只军队的直接行动领导是发丘将军下属的三位校尉,人们都称他们为摸金校尉。 这只军队中的人物个个身怀绝技,但却不参加任何军事行动。他们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为曹操筹措钱财,供养大军,而这钱财的来路便是挖坟掘墓,盗取逝者的陪葬品。 这只军队,存在的时间很短,野史记录,初平元年这只军队自曹操起兵时建立,到太和六年后便再消息。只有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额两个名号在后世盗墓界里广为流传。 时间回到莫若他们出发的几日前,地点洛阳的火车站。 洛阳也算是中国当时比较发达的几座内陆城市之一,洛阳的火车站便也是人山人海,往来人群络绎不绝。 车站内一伙人很是让人瞩目,因为他们的打扮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明已经是炎炎夏日,但这伙人还是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让人看见就觉得热的不行。 这伙人大概三四个人,个个西装革履,带着礼帽,领头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 火车缓缓进站,一阵汽笛声之后,停了下来。见火车停下来以后,这伙人便开始东张西望的像是寻找什么人。 福田他们便是乘着这列火车的,等火车上的人差不多下完了以后,福田他们才缓缓从车厢中出来。 当福田出现在火车站中时,那帮西装革履的怪家伙们便连忙整理了一下装束,走向福田他们。 “福田阁下,福岛君,福冈君,野田少尉。”八字胡说。 “土肥原君,好久不见。”福岛笑呵呵地说,原来这八字胡便是之前提到的土肥原次郎。 “土肥原君,看来这里伙食不错,你又胖了。”福冈和八字胡开着玩笑。 “土肥原大佐。”野田立马行礼。 “出门在外,便把那些虚职卸掉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福田说。 “是。” “福田阁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的住处,想必各位一定是饿了,我带各位先去用餐。”土肥说。 “好。”福田点了点头。“路上你和我说一下这里的情况。” “是的,阁下。”土肥原说。“车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福田他们出了火车站便上了几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汽车。等所有人上车后,汽车便发动了,然后行驶向土肥早已预订好的酒楼。一路上,福田也从土肥原次郎那里知道了这里的基本情况。 “土肥原君,你在河南这几个月可有什么收获?”福田向坐在身旁的土肥次郎问。 “之前还好说,但自从愚蠢的支那学生闹事以后,无能的支那政府无法镇压这场暴动,让我们得行动颇受限制。”土肥说。“不过,好在之前的几个大墓,让我们收获颇丰,已经足够为大日本帝国扩充好几艘军舰了。” “土肥君,你似乎好像搞错了我让你来河南的目的。”福田语气不悦地说。 “福田阁下,这似乎并不冲突。”土肥原说。“天皇陛下需要这些东西,大日本帝国需要这些东西。” “但老祖宗不需要。”福田打断了土肥的话。“老祖宗的任务要放在首位,家族的利益要放在首位。” “但是阁下。。。” “没有但是,否则你就交出这里的权力,回日本去,我想你更喜欢在军队呆着。”福田说。 土肥原次郎被福田这一打断后,便不知道再说什么,用眼神看向坐在福田一旁的福冈,只见福冈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阁下,还请阁下不要将我赶回日本,否则我将沦为家族的笑柄。”土肥原连忙说。 “你知道就好。”福田语气稍微平缓了一点。“你要记住家族的利益最重要,别被军队的一些乌七八糟的思想带歪了。” “是,阁下,在下谨记教导。”土肥原说。 “找到汉代古墓了么?特别是东汉时期的。”福田紧接着说。 “倒是找到几个,但都是空的,里面的财宝被盗一空,完全没有任何价值。”土肥原说。 “都是空的?”福田皱着眉头说。“那些汉代古墓都在哪里?” “都在洛阳周围。”土肥次郎说。 “你不要和我说几个月你只是在洛阳周围寻找。”福田说。 “是我的失责,请阁下原谅。”土肥原次郎听出了福田的不悦,连忙道歉。 做戏 汽车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不久之后,汽车便到了酒楼。 酒楼是洛阳城里最大的一间,这里今天被财大气粗的土肥次郎包了一天,用来款待从南边赶来的福田他们。所有人都站在门口等候着福田阁下的到来。 “中川君,我们在等什么人?这么大场面,让我这个天皇的嘉奖特使都得等着。”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发牢骚的说。 “东条君,你最好收起你的牢骚,如果一会福田阁下听到会不高兴的。”名字叫做中川崎的人说。 “福田?哪个福田?”东条前雄问。 “福田秦生阁下,你没有听说过么?”中川崎说。 “福田元仁圣师和他什么关系?”东条前雄想起了教导了明治天皇陛下和当今天皇陛下的老师的名字后问。 “两人是父子关系,元仁圣师是秦生阁下的父亲。”中川崎说。 “是我刚才失言,我一会一定会向福田阁下道歉,若他不原谅我,我当切腹谢罪。”东条前雄知道了以后马上虔诚地说。 这时,载着福田他们的车缓缓停在了酒楼门前,福田他们也在车子停稳后下了车。 福田一下车,酒楼里的所有人便马上将其迎了进去,然后都整齐的站在福田面前,低头鞠躬,并且保持这个姿势不敢动,等候福田的指示。 福田没有说话,只是从众人之间的过道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主位上。 所有人都没有直起腰来,而是保持这个姿势站着,众人心里都不明白,他们做错了什么,福田阁似乎很生气。 福岛、福冈、野田和土肥原他们随后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福岛没有说话,笑了笑也越过了众人坐在了一旁,福冈和野田则是朝着土肥使了使眼色后,也过去坐了下来。 土肥次郎知道是自己惹怒了福田阁下,才会让所有人受罚,是他的过错。 “福田阁下,是在下的失职,由我一人来承担,我将切腹谢罪。”土肥原次郎鞠了一躬说。“佐佐木君,由你来当我的介错人。” “是,土肥原长官。”一个干瘦的高个子年轻人走出来说,然后他跑出外面,从车上拿出了两把刀,一长一短,并将短刀交给了土肥次郎。 只见土肥原次郎拿到刀以后,从怀里抽出一条白布系在头上,那白布上有着一个太阳的图案。之后土肥次郎跪在了地上,佐佐木拿着长刀站在他的身后,其他人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动,福田福岛在喝酒,福冈和野田看着这一切。 这时,酒楼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酒楼里的一切,酒楼老板和店小二们则吓坏了躲在一旁。 “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啊?看着挺渗人的。”围观群众中有人问。。 “你不知道了吧,这是帮子东洋人,那个人犯了错,现在要切腹自尽呢。”一个知道点的人回答。 “这也太可怕了吧?犯了什么错就要让人自杀?”一大妈害怕的说。 “不知道,看样子,是这个人惹那个老者不高兴了,所以要切腹谢罪。”那人又说。 “这也太残忍了,只是惹了他不高兴,便要人自杀?”有人不敢相信。 “切,这有什么不信的?在日本,一些下等人惹了上等人,切腹谢罪都是轻的,有些要带着家人一起切腹自尽才能平息上等人的怒火。“那人继续侃侃而谈。“在日本他们管这玩意叫武士精神,这样不但能得到原谅,还会被人称赞。” 门外的围观者们议论纷纷,而酒楼内的气氛也低到了极点。土肥原继续着他的切腹过程,只见他褪去上身衣服,将腹部露出来,然后由佐佐木拿来清水为他擦洗身子,然后又换了一盆水擦洗着刀具,然后将短刀交给了土肥,自己拿起长刀举起来瞄准土肥的脖子。 “天皇陛下,万岁。”土肥原大声说。说完,就举起短刀要刺向腹部。 “住手吧。”福田这时开了口。 土肥原一听,停下动作看向福田。 “我原谅你了。”福田说。“不过,你的所有职务从现在起停止,交由福岛管理。” “谢谢阁下。”土肥连忙说。 “起来吧,这个样子是丢我们的脸。”福田说。 “是。”土肥原起身穿好衣服说,佐佐木则将刀具收了起来。门外的群众见没热闹看了便也散去了。 “宴席开始吧。”福田说。 于是,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回到了位置上。 “这位是?”福田发现他的左手坐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位是东条前雄特使,是天皇派来嘉奖我们的,昨日刚到。”土肥原次郎说。 “特使阁下好。”福田坐着说。 “前辈见外了,能有幸见到前辈是晚辈的荣幸。”东条前雄连忙起身鞠躬说。 “特使请坐。”福田摆了摆手说。 “多谢阁下。”东条前雄恭敬地说。 “特使阁下,天皇陛下最近可安好?”福田问。 “陛下他一切安好,陛下经常会想起令尊,陛下他很是怀念以前的日子啊。”东条前雄说。 “可惜家父已经去世多年,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未能赶回日本见他老人家一面。”福田面带悲伤的说。 “这的确是一大憾事。”东条前雄这时话风一转说起了奖赏之事。“福田阁下,令尊是天皇陛下最敬重之人,他也是一直效忠于天皇陛下。这次福田阁下能为天皇送回那么多财宝,天皇陛下十分高兴。” “特使阁下过誉了。”福田简单地说。 “诸位,这第一杯酒就让我们敬给在日本关注着我们的天皇陛下。”东条前雄举杯说。 “天皇陛下万岁。”众人高呼然后喝了下去。 “这第二杯酒让我们敬福田阁下以及在座的各位为天皇陛下立下大功,大日本帝国武运昌隆。”东条前雄说。 “大日本帝国万岁!”众人再次欢呼而饮。 “掌柜的,你说这群东洋人也真是怪,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又乱叫起来了,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店小二在一旁和掌柜的说。 “没事别乱嚼舌根,没事做去后厨看看菜做好了没。”掌柜的严肃地说。 “知道了,您真没趣。”店小二摇了摇头说。 “去了后厨也别瞎说,这群人可都是不要命的,咱们惹不起,安心伺候好这群主就行了。”掌柜的又嘱咐说。 “得了,知道了。”店小二无趣地去了后厨看看菜。 较量 店小二在后厨交代完之后,就准备回前厅去。当他刚出厨房门,差点撞到了一个人。 “谁呀,这么不长眼。”店小二当时就说。 “小二哥没事吧。”对面却相当温文有礼。 店小二抬头看去,原来是宴席上那位老者。店小二当时就吓懵了,连忙道歉,他可不像被人逼着拿到自杀。 “你不必这样,我只是来问一些事情。”福田制止了店小二下跪磕头的动作说。 “大爷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答,”小二哥战战兢兢地说。 “我问了一下菜单,我发现竟然少了一道很重要的菜。”福田说。 “很重要的菜?不会吧?”店小二说。 “少了一道丸子,在你们中国的宴席上最后不都会有这么一道菜么?”福田说。 “是有,但那位土肥原先生说丸子寓意不好,专门要求我们撤了。”店小二说。 “加回来,否则宴席不完美。”福田说。 “这。。。。一时要做那么多丸子,恐怕不容易。”店小二苦着脸说。 “那就只给主桌上一份就好。”福田说。 “那行,大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连忙应了下来。 “好。”福田点了点头。“对了,你们这有当归么?” “有,大爷您是想要一份当归乌鸡汤么?”店小二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福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袁大头交给店小二。“我想让你泡一壶当归茶。” “大爷你要那东西干什么?又不好喝,我们这有上好的铁观音和四川来的大红袍,要不您来点?”店小二说。 “我一会自由用处,你准备好即可。”福田又掏出了一块大洋给了小二说。“待会,我叫你来时,你便端着当归茶送上来,事成之后,另有打赏。” “没问题。”店小二一看到钱马上答应下来。 福田这边吩咐完便转身回去到了宴席,众人见到出恭回来的福田,便又举着酒杯上前敬酒。 店小二泡好了当归茶拿上刚做好的丸子便也回了前厅,在主桌上上放下丸子后一路来到了柜台,将茶水放在了柜台上,看着福田那边,等候福田的消息。 “亏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我渴了,给我上杯茶。”掌柜的倒了一杯就喝了起来。 “掌柜的,你这是干嘛?这是客人要的。”店小二连忙说。 “。。。。”掌柜的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你不早说,幸亏看不出来。” “您也没问啊。”店小二苦着脸说。 “你还学会犟嘴了?”掌柜的生气地说。 “哪敢哪敢。”店小二连忙求饶。 “不过话说回来,客人点这当归茶干嘛?”掌柜的一口便品尝出了这茶水里面泡的是当归。 “我也不知道,是那个老者要的,他还只给主桌要了一份丸子。”店小二也奇怪这客人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群东洋人里也不是那么和睦哦。”掌柜的似乎明白了什么说。 “什么意思?”店小二疑惑地看着掌柜的, “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掌柜的说。“还有以后这种事少接。” “知道了,知道了。”店小二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掌柜的看到店小二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小二,上壶好茶。”这时福田那边宴席已经进入了最后。 “好咧,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听到福田的话便高兴的积极的端上茶水便去了主桌。 “你这以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掌柜的看店小二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摇了摇头。 那一边,店小二将茶水放到了主桌上,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等着福田的赏赐。 “福田阁下,这是什么?”东条前雄问,他因为之前的那道丸子菜已经有些不悦了。 “东条阁下可以品尝一下猜一猜。”福田笑呵呵地说。 东条看了看一旁的店小二,只见店小二一脸笑意,就像福田一样可恶。之前那道丸子,便是向他下逐客令,丝毫不给他面子,现在这杯差水不知道又有什么羞辱他的意思。 东条前雄在众人好奇地眼神中喝了一口茶,入口先是微甜,然后带着点辛辣。 “这是什么茶?和我以前喝的味道完全不同。”东条疑惑地问。 “福岛君,你也尝一下?”福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福岛。“你可是东京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我想你应该能知道。” “我尝尝。”福岛温和地说。说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仔细品味。 “是秦哪?”福岛问,但语气中有着肯定的意思。 “没错。”福田笑着说。 “福岛君,什么是秦哪?”东条明显对此丝毫不通。 “秦哪,是一味中草药,性温和,味甘且辛,在中国它有另一个名字当归。”福岛解释说。“其寓意为应当回归家乡之意,寄托了一种女子思念丈夫之意,这也与其要功效有关。” “什么功效?”东条前雄语气有点微冷地继续问。 “活血补血,调经止痛,是女性经常使用的一味药材。”福岛依然温和地说,丝毫不受东条前雄得影响。 “啪。”东条前雄将茶杯重重拍在桌子上,满脸怒气地看着福田。 “原来这秦哪还有这么一说,东条阁下莫怪,我只是见东条阁下中气不足,面色有点白,以为阁下近来有点贫血,所以就用了我妈妈和妻子经常用来补血的药物。”福田笑着说。他嘴里的话虽然是道歉,但表现出来的丝毫没有歉意。 东条看着福田这副模样,火气就不打一出来,但他身份尊贵,而且背后的家族在日本影响力极大,不好发作。而一旁的店小二则是什么也听不懂,完全不知道这里面的明争暗斗,只是为了赏钱在这里等着,见东条看来,马上一脸的笑容,让东条惹了一个彻底,完全记住了他。 “东条阁下?”福田瞄了一眼一旁傻呵呵的店小二后叫了一声东条前雄。“今日酒宴也算结束了,不知道东条阁下打算何时回日本向天皇陛下回复?” 东条前雄听出了福田这时明着下逐客令了,其他日本人也听了出来,不明白福田阁下这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说什么。 “我才刚到中国不久,对这个昔日的强国很感兴趣,打算游玩几日再走,福田阁下不打算款待我几日么?”东条前雄这时说。 古墓 福田听到东条前雄的话以后丝毫不惊讶,面容上依然是笑呵呵的。 “可是我们还有要务在身,恐怕没有时间带阁下去领略这中华之美。”福田说。 “没关系,我也想与诸位去见识一下那中国帝王将相的地宫是什么样子的。”东条前雄说。 “我怕东条阁下吃不下这苦来,而且地宫内机关重重,特使阁下身份尊荣,一旦有什么闪失,我们无法向天皇陛下交代。”福田说。 “没关系,我只是以我个人的身份参与其中,我会向天皇陛下说明的。”东条前雄坚决地说。 “福田阁下,这墓下也没那么可怕,这几个月来虽然我们也有伤亡,但并不多,而且能为天皇陛下死去是我们作为武士的幸运,更何况我们能保护好东条前雄阁下。”土肥次郎这时说,其他日本人也附和,只有跟福田一起从淮南王地宫回来的几人没有说话。 “如何?福田阁下。”东条前雄这时说。 “如果阁下坚持,那我也不再阻止阁下了。”福田说。“土肥君,特使阁下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若特使阁下出了一点问题,你就向天皇谢罪吧。” “是。”土肥次郎信心满满地说。 福田没在说什么便带头走了出去,福岛经过土肥面前时温和地笑了笑。福冈和野田则是拍了拍土肥的肩膀,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其余的人见此也纷纷跟着离开了。 “福冈君,你和野田这是什么表情?”土肥次郎越想越不对劲,所以问。 “土肥君,你可能把地下之事想的太过简单。”福冈武语重心长地说。 “想的太过简单?不可能吧,也就那么回事,这几个月来,我的成功不是很说明问题了么?”土肥次郎不相信的说。 “成功?你那点钱财算什么成功,几艘军舰的小钱罢了。”福冈武摇了摇头说。 “听福冈君这意思是你们的收获更多了?”土肥次郎问。 “没有收获,但我们见过可以养活我们日本陆军海军整整一年的钱财。”福冈武说。 “怎么可能?”土肥次郎脑海中想到了金山银山,但不怎么相信。 “是真的,土肥长官。”野田坐在前面说。 “对了,你们不是去寻找淮南王的墓穴了?你们成功进去了?那带出来多少钱财?”土肥次郎听了野田的话才有点相信,想起了福冈他们的目的地后连忙问。 “没有,反而带去的人都死在了那里,只有我们四个活着从那里回来了,还有十几高丽人,福田阁下让他们先回高丽了。”福冈武心情低落地说。 “怎么会这样?”土肥次郎吃惊地问。“那淮南王陵就这么危险么?难道说你们遇到了真神?是淮南王他们?” “淮南王早就!死了几千年了,但他留下了不少隐患,还有一些狡猾的支那人。”福冈武给土肥次郎说了他们在淮南王地宫经历的事。 土肥听了后感觉十分惊讶,这与他们在河南这边的经历完全不同,这里的一些古墓虽然也有机关,但却没有福冈武说的那么神奇与厉害。 当土肥次郎听到淮南王地宫里极致奢华,遍地黄金地砖时,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当听到妖龙,白虎的事情事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与震惊。当听到最后一颗完整的阴丹被一个支那人吃了,而《玉丹经》又因为逃跑丢失后,满是惋惜。 听完福冈他们的讲述之后,土肥次郎才意识到他可能拦下了一桩不得了的事,但已经无法更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休息一晚过后,第二天福田便召集了所有人开会,东条前雄自然也不约而至。 “土肥君,你说说看,这几个月来,你们在河南的结果。”福田直入主题。 “是,这几个月来,我们与中国本地的盗墓贼合作,前后共探得古墓十七座,已下古墓十六座,其中汉代及以前的古墓八座,七座为空墓,唯一的一座里面除了一堆破砖烂瓦以外和没用的书籍以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土肥说。“剩下的一座因为还没探查清楚情况,所以还么有进入。” “书籍呢?”福田问。 “没有拿出来,再说了一堆都快散架的书籍有什么用?”土肥不理解地问。 “愚蠢。”福田一拍桌子说。“古墓在哪里?马上派人去把那些书籍带出来给我。” “已经炸毁了。”土肥次郎说。 “愚蠢至极。”福田大骂。“那其他的呢?” 看土肥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福田便也知道了结果。 “福田阁下,只是一帮支那人的坟地罢了,没必要动这么大的。肝火。”东条前雄在一旁说。 “你继续往下说,最后那座古墓目前情况也么样?”福田深呼吸以后问。 “探查进度缓慢,因为古墓依山而建,打盗洞不容易,那群盗墓者和我们说探查难度较大,所以目前还无法进入。”土肥次郎接着说。 “是不是那群支那人有所怠慢?”东条前雄说。 “东条阁下,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免得引起笑话。”福田这时说,让东条前雄的脸色一下子变难看了。 福田并不在乎东条前雄的脸色,只是思考着一些问题。 “盗墓者们有人来么?”福田问。 “没有,这是我们的内部会议,所以没有邀请他们。”福岛在一旁说。 “我知道了,尽快安排一下,我想先见他们一下。”福田说。 “好,我会尽快安排。”福岛点了点头。 “今天的会议暂时先到这里,等我了解过情况以后再做打算。”福田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于是,这次会议因为一些因素就此终止。东条前雄在福田离开后也起身离开。其他人见两人都离开了,也只好都散了。 “福冈君,福田阁下似乎又被我惹生气了。”土肥次郎拦住福冈武说。 “的确,主要是你的做法太。。。”福冈说。 “难道不对?”土肥次郎反问。 “你不该毁了那些古墓的,你如何能确定古墓里没有其他东西了?”福冈武根据他在淮南王地宫的经历经验说。“还有那些书籍,万一里面有着老祖宗要的东西,你当如何?” “这我倒是没有多想,我当时一心只想着财宝都拿完了,这又是支那人祖先的墓,留着无用,我就让人炸了。”土肥次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便解释说。 福冈看着他摇了摇头,只期望为时未晚,土肥次郎他还没造成大错。 刀客 宴席结束当天,土肥便将福田要的资料交给了福田。同时,福岛很快便安排了盗墓者的头目第二天来与福田见面,这次见面福田让他安排到了一家酒楼的厢房之中,并且早早便等候于此。 根据土肥次郎的资料,福田得知这伙盗墓贼是一群老手,是土肥次郎专门从西北请来的。通过这几个月来的下墓经历记录,福田他也知道土肥说的是事实,因为这群人的确和之前的候日间那些人不同。这伙人的领头人姓沙,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手底下的人都叫他沙爷。 “福岛,土肥他没有查清楚这群人的具体资料么?”福田坐在桌子前看着土肥的任务日志问。 “土肥说没有。”福岛说。 “为什么?几个月连合作之人的资料都查不清么?”福田合上了日志说。 “的确是有难度,根据土肥说的,这群人居无定所,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并不和我们过多交流,留下的信息很少。”福岛说。“之前的欢迎宴本来土肥也是请了他们过来的,但却被拒绝了。” “那你的了解呢?福岛君,你在这方面也算是高手,不会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吧。”福田说。 “还真被您猜中了福田阁下,我也曾想过通过一些其他方式了解,但一无所获。”福岛笑着说。 “为什么会这样?”福田问。 “知道他们消息的人太少了。”福岛回答。 “不会吧,据我了解,他们一共也就七个人,在短短三个月内探查清楚十六座古墓并成功开墓,不借助外部力量恐怕很有难度吧,难道说他们每个人都有三头六臂不成?”福田说。 “问题就在这,这群人可以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除了他们自己人,凡是和他们有过合作的本地盗墓贼或是农夫都被灭了口。”福岛说。 “那烟花之地的那些青楼女子呢?”福田又问。 “那些人也不知道。”福岛说。“据那些青楼女子说,这群人很不解风情,往往是进门就脱衣服,完事就睡觉,一觉便到天亮,从来没说过什么,不过他们到是出手阔绰,经常赏赐一些贵重物品给她们,她们乐得自在,也便没再多问。” “我现在对这伙人充满了好奇心。”福田说。 “福田阁下。”这时福冈推门进来说。“他们来了。” “走吧,福岛君和我一起去见一见我们的朋友。”福田起身将资料交给了野田,并交代他送回去后出门迎接沙爷他们。 福田他们在二楼,一出门便看到客厅里站着七哥西北游牧民族打扮的男子站在下面。 这七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特别是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把漆黑的大刀。站在在大厅中,远远便能感觉到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此时的酒楼大厅安静地都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面带恐惧的看着这七个人,店小二在一旁瑟瑟发抖,都不敢上前询问。 “楼下的可是沙爷?”福田开口打破了一局面。 楼下七人一起抬头看来,福田才看到这群人的真面目。七人中有老有少,最老的可能有四十多岁,最年轻的大概只有十几岁。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杀死,一看便是常年混迹于刀口之上的人物。 “在下正是。”七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人说。沙爷年纪大概在三四十,留着络腮胡子,脸上有一道疤,这道疤痕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直嘴角,看起来十分渗人。 “在下福田秦生,在此等候多时了,还请沙爷与诸位移步上来想见。”福田说。 沙爷双手抱拳向前一伸,然后招呼身后的人从楼梯一路上来。 “沙爷请。”福田说。 “好说。”沙爷也不见外直接走进了厢房之内。 厢房内有两张桌子,福田他们带着沙爷坐到了主桌,而沙爷的几个兄弟则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久闻沙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想见果然英雄非凡。”福田先开口说话,便是对沙爷的一阵吹捧,并暗中给了福冈福岛一个眼色,福岛会意便拉着不情不愿的福冈去了另一桌。 “哪里哪里。”沙爷客气地说。 “这几个月来,也多亏了沙爷与众好汉相助,我们才能收获如此巨大,来这杯酒我敬你。”福田举杯说。 “好。” 二人痛快的饮下了这杯酒。 “沙爷是哪里人士啊?看样子,莫非沙爷你是蒙古人士?”福田问。 “大丈夫四海为家罢了。”沙爷不愿多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一句大丈夫四海为家,沙爷果然英雄了得,想我福田秦生不到二十便离开家族只身前来中国,四处漂泊,到是有几分和沙爷一样。”福田说。“如今我已经垂垂老矣,甚是思念家乡的樱花树。” “福田先生,人老了自然会思念家乡。”沙爷说了一句,然后话锋突转地问。“福田先生,这次为什么不见之前与我们合作的那个人?” “土肥他另有要事去做。”福田面色平常地说。“这位福岛安道是接替土肥次郎的人,之后的所有事项都将会由他或我直接与沙爷你沟通。” 沙爷看向福岛,福岛笑着举了举酒杯示意,沙爷什么也没说,也回了礼。 “沙爷这背后是一把宝刀啊。”福田继续寻找着话题。 “那是,我这把刀与我兄弟身上这些刀可是我们全部的身家性命所在,作为一个刀客,没有一把好刀如何能称为刀客。”沙爷自豪地说。“我这把刀可是颇有来历的,也跟随了我几十年了。” “那沙爷,还请问这把宝刀从何而来?”福田问。“看起来如此锋利无比。” “这是我当年从天山上找到的一块寒铁打造而成,经过九九八十一次锤炼而成,削铁如泥。”沙爷一说开刀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这些年来,这把宝刀可是陪着我们兄弟下过不少宝地。” “哦?”福田一副很好奇和羡慕的样子让沙爷很开心。 “想当年在西北戈壁滩上,我们兄弟在一处汉代古墓里遇到了一千年大粽子,众兄弟们拿其没办法,就是我用这口宝刀将其劈成八段,救了所有人一命。”沙爷吹嘘着自己当年的经历。 “沙爷果然英勇,若是淮南一行能有沙爷相助,我也不会损失那么多人了。”福田说着说着便伤感起来。 交流 听福田这么说,沙爷也来了兴趣,便连忙询问福田怎么回事,福田就和沙爷说起了淮南王陵的事情。 福田半真半假的讲述着淮南王陵的事情。比如,他们去淮南王陵的目的由寻找神仙,变为了一般的盗墓行为和《玉丹经》还有莫若他们的存在。 沙爷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淮南王陵到处都是金子时,眼睛都直了,听到淮南王古尸千年不腐,依然去活人一般则暗暗惊奇,当他听到长生不老的丹药时,眼里迸发出了贪婪的光芒,但当他听到最后一颗长生丹药被别人吃下去后,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娘的,这朱厚汕竟然吃了最后一颗长生不死的丹药,要老子在那,非劈了他。”沙爷生气地说。 “沙爷也不必生气,这朱厚汕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被上天给惩罚了。”福田笑着说。 “哦?这龟儿子最后怎么样了?”沙爷连忙问。 “被不知从那出现的一条神龙给一口吞了,活生生的消化掉了。”福田说。 “这龟儿子有违天道,被上天惩罚也是正常的。”沙爷舒坦地喝了杯水酒说。“不过可惜了那颗长生不死的丹药,真他娘的没想到淮南王竟然真的炼成了这逆天丹药。”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见到时也是难以置信的,如果不是朱厚汕身中数枪不死,我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丹药。”福田说。 “那后来怎么样了?”沙爷继续问。 “神龙吞了朱厚汕之后就不见了,淮南王的地宫也开始崩塌,我们侥幸逃了出来,可惜了我那么多部下都葬身在了那地宫中。”福田悲伤的说。 “来,干了这杯,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沙爷举杯说。 “好。”福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说实在的,你要比之前那个蠢猪聪明,也有见识。”沙爷说。 这一句让福冈听到了,他生气的想要去杀了沙爷,他竟然敢侮辱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但被福岛拦住了。 “沙爷,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有什么事惹到了沙爷?”福田问。 “那蠢猪简直就完全是个外行,什么也不懂,见到金银财宝就走不动道,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第一次下墓时差点害死我们,那之后老子就没没让他参与过任何前期的勘探工作。”沙爷押了一口酒说。 “哦?竟然有这等事?”福田惊讶地说。 “那是座明代的古墓,里面机关重重,而且还有水银等有毒物质。”沙爷说。“那蠢猪带着人乱走乱动,触发了墓内机关,要不是跑的快,老子估计都得交代在那里。” “这是土肥的失责,也是我的考虑不周。”福田带有歉意的说。 “来干了这一杯。”沙爷又说。福田面带笑意的和沙爷又干了一杯。 “看你顺眼,和你说个秘密。”沙爷这时说。 “哦?沙爷请讲。”福田好奇地说, “其实这下一座古墓我们已经确定了入口的位置。”沙爷说。 “那沙爷是有什么顾虑么?我想沙爷必然是有所顾虑才没有告诉土肥他们的。”福田说。 “聪明,我是怕那头猪坏事。”沙爷说。“初步了解,那是座汉末的古墓,而且看样子并没有人动过,保存很完整。” “真的么?”福田连忙问。 “当然,你可知道,这保存完好的汉末古墓可是不多见的。”沙爷说。 “为何?”福田好奇地问。 “你可听说过发丘军?”沙爷说,见福田摇了摇头,沙爷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那摸金校尉听过没?” “听说过。”福田说。“年轻那会我在东三省还有湖南的一些高手嘴里说起过。” “这摸金校尉便是从这发丘军中传下来的。”沙爷说。“这汉末有一个大奸雄叫曹操,你知道吧。” “知道,他在我们日本很有名,当年我们日本有位公主曾有幸见过他。”福田说。 “这曹操便是这支发丘军的创立者。”沙爷说。“曹操发家就是靠着这支军队。” “哦?这与我在日本听到的可有点不同,我们日本的记载是,魏王他雄才大略,依靠手下的虎豹骑与青州军建立了大魏。”福田说。 “那是你孤陋寡闻了,你想一想曹操他一个宦官之后,如何能有钱财建立起一支支强大的军队与四世三公的袁绍争夺天下?“沙爷说。 “没想过。”福田摇了摇头。 “这汉末枭雄里,孙家靠着袁术发了家,刘备看着刘表刘璋发了家,你听说过曹操他依靠谁了么?”沙爷说。 “没有。”福田依然摇头。 “那我告诉你,曹操就是依靠这支发丘军发了家。”沙爷说。“其实,在我们倒斗界中的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这两派都是从这发丘军里流传下来的,这么说,你应该能想到这发丘军是做什么的了吧?” “沙爷的意思是,这发丘军便是盗墓的军队,而魏王发家的钱财皆来自地下?”福田问。 “没错,这也是汉墓很少有保存完好的原因。”沙爷说。 “原来如此,那沙爷之前说的那古墓又是怎么回事?”福田说。 “我怀疑那是曹操的墓。”沙爷说。 “哦?” “要知道,这曹魏的都城可是在这洛阳,而能在洛阳保存完好的古墓除了曹魏宗族之墓别无其他。”沙爷说。 福田点了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曹魏宗族古墓大都有记载,只有曹操墓神秘隐晦无人知晓,所以我才怀疑这古墓是曹操的。”沙爷说。 “沙爷,据我了解,这曹操墓应该在河北吧?”福田说。 “那是座假的,曹操死后立有疑冢七十二座,凡是能被轻易找到的皆是假的。”沙爷说。 “若果真如此,那其中必然财宝众多,不知道沙爷打算何时下墓?”福田激动地问。“可能带我一起走一趟?” “没问题,既然你如此明事理,又是个中内行,三日后,我们便开墓一探究竟。”沙爷爽快地说。 “那就有劳沙爷了。”福田举杯说。 福田和沙爷他们的会面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每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沙爷,不如和我们一起回我们的住所休息,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好住处。”福田邀请沙爷他们说。 “不必了,我们兄弟还要去乐呵乐呵,就不打扰了。”沙爷婉言拒绝了福田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福田看着沙爷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魂 “福岛君,你们那怎么样?”福田此时脸上丝毫没了醉意。 “口很严实,什么也问不出来。”福岛说。“而且看得出来,他们酒量很好,似乎也没有喝醉。” “这群人看起来像是一群莽夫,但心思细的像是一根绣花针一样。”福田说。“我刚才不止一次想旁敲侧击的问出一些事,但这沙爷一直在避而不谈,或者在转移话题。” “那这么看来,我们想从他们这寻找突破口是不可能的。”福岛说。 “那也未必,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福田笑着说。“对了,福冈他人呢?” “在里面呢,没出来。”福岛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喝闷酒,可能这场酒宴就只有他一个人是真的喝醉了。” “总是不能成熟一点,算了,去把他弄出来,我们回去,三天后还有事情要做,需要安排一下。”福田说。 “是。” 不一会,醉醺醺的福冈武便被扶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见到福田便推开福岛来到福田面前。 “福田阁下,那沙爷这么侮辱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您怎能坐视不管?”福冈武生气地说。 “侮辱?依我来看他们说的没错,土肥次郎的确是愚蠢至极。”福田用手挥了挥,驱散那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 “就算土肥他有错,也不该让这群支那人羞辱。”福冈不服气地说。 “福冈君,注意你和阁下说话的态度。”福岛这时说。 “抱歉。”福冈听完后连忙低头抱歉。 “福冈,武士的精神最大的特点是什么?”福田说,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忍。”福冈马上回答。 “幸亏你还记得,还不错。”福田说完后便离开了。 “福岛君,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福冈见福田走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询问一旁的福岛。 “福冈君,你要记住我们的使命,在这过程中无论遇到什么,受到怎样的待遇,都要忍,毕竟这里还不是大日本帝国。”福岛说完也跟着福田的脚步离去。 福冈仔细品味了福岛的一番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在福田他们为三日后的下墓之事忙碌的时候,在淮南的莫若他们也告别了李卫青踏上呢前往洛阳的的火车。 “若水,御魊。你们真的要和我们一起?”莫若问。 “地宫已经塌了,我们的使命也完成了,所以我们想跟着你们出去看看。”若水说。 御魊在一旁没说话,似乎同意若水说的,只不过没人注意到御魊此时的手在抖,脸色也不太好看。 “那真是太好了。”钱荀开心地说。注意到其他人看戏的眼光,钱荀连忙解释。“我是说,若水说的对,世界很大,该出去走走,体会体会,才不枉活这一世。” 众人看出钱荀的不好意思都笑了。 “那就欢迎二位加入我们这只小队。”莫若这时说。 “欢迎。”众人都诚心的说。 “兄弟,我觉着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这支小队起个名字啊?”钱荀这时提议说。 “是啊,莫若哥哥。”冯湘也说。 莫若看向楚老七和冯贺,见他们也点了点头,便仔细说。 “那我们这支小队叫什么名字,你们有什么建议没有?” “这还真没有想过。”冯湘说着便开始想,其他人也开始绞尽脑汁想名字。 “要不我问就叫牧魂小队吧?”钱荀这时提议。 “有什么说法么?”莫若问。 “牧者,治也,治一方安宁。魂者,人之灵也。牧魂二字便是使魂魄安宁之意。”钱荀文邹邹的说了一堆。 “好名字,我们的目的不光是不让我们的国宝流失,成为其他国家之人的财富,更重要的是让死者安息,不受干扰。”莫若点了点头。 “我看最重要的是若水她吧?”冯湘开玩笑的说。 众人听后先是一愣,不明白冯湘的意思,之后又想起了若水说过,她和御魊被称为牧魂者,一下子明白了冯湘的意思。 钱荀没想到冯湘一下把他那点小心思给点破了,再加上大家都明白过来后看着他偷笑,钱荀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偷偷看了若水几眼。 若水到是没显得害羞,一切如常,就像大家看的不是她一样。 “不管怎么样,这的确是个好名字,那我们以后的名字就叫牧魂小队。”莫若拍板说。 众人点了点头,也同意用这个名字。于是,莫若这支护宝小队的名字就定为牧魂小队,而这只小队之后也慢慢有了一定的名声。 “莫若,你说这福田他们去往河南有什么意图?”冯贺这时说。“我想了很久,一直想不通。” “我倒是能想通一点。”莫若说。“黄河流域一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发源地,河南位于黄河流域,自古以来便是我们的文化发展的重要地区,不少王朝都在这里建都。” “按你这么说,他们是冲着那些帝王墓去的?”冯贺又问。 “很大概率,帝王是真龙天子的象征,他们的传说记载中都多少会有一些神话色彩,这些神话是真是假,我们不得而知,但我想福田一定不会放过这些。”莫若说。 “明白了。”冯贺点了点头。 “我们虽然知道了福田他们的动向,但他们行踪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到了目的地后,我们会是一切从零开始。”莫若接着说。“洛阳的帝王陵墓众多,所以也很难确定他们会先从那里开始?” “这一点不用担心,父亲说会帮我们安排好的。”冯贺说。 “哥,爸爸和大哥他们最近怎么样?”冯湘这时问。 “不用担心,家里一切安好,就是叔公最近病重了。”冯贺说。 “叔公病重了?叔公他身子骨不是一直很硬朗么?”冯湘担心的问。 “最近太忙,烦心事太多,叔公他劳累过度,一下子病倒了。”冯贺说。“不过,叔公听说了我们事后。还夸奖我们呢。” “可惜,我们不能赶回去看望叔公他老人家。”冯湘说。“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后悔一辈子的。” “别担心,叔公他老人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病对于他老人家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冯贺安慰冯湘说。 “那就好。”冯湘点了点头。 入口 两日后,莫若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洛阳,一下车他们便被人拦了下来,拦住他们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的人,面容慈祥,很亲切。 “您是?”莫若警惕地问。 “您是莫若姑爷吧。”老者一下子说出了莫若的名字,还有他和冯家的关系,这让莫若他们很奇怪。 “二少爷,三小姐,我是奉大帅之命从天津老宅赶来的,从今往后。我就负责你们的一切日常生活了。”老者和冯贺还有冯湘他们说。“我姓周,少爷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周叔。” “周叔,叔公他怎么会让您从天津老宅过来?”冯湘一听是叔公的人便问。 “这里人多眼杂,少爷小姐们还是和我先上车,慢慢说。”周叔和蔼地说,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眼角露出的一丝杀机。 莫若他们在周叔带来的人安排下上了车后,周叔叫来了其中一个手下。 “去把尾巴处理干净。”周叔杀气凛凛地说完后又恢复了慈祥的面容。 手下领命后便去处理尾巴,周叔则跟着上了车。 “周叔,您现在可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了吧?”冯湘着急地问。 “少爷,小姐还有姑爷,最近不太平,皖系和我们直系有了点冲突。东三省那边基本都已经划入了张家的地盘,张家俨然成了东三省的帝王,大有入关争雄的迹象。”周叔这时才说。“大帅他也是因为这样才病倒的,现在咱们直系的事务都由曹大帅处理。” “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想着怎么把列强赶出我们中国的土地,反而是我们自己先打起来了?”莫若气愤不已地说。 “这种事情,少爷和小姐还是少管的为好,大帅听二老爷说了你们的事,也知道了你们在南边的事迹,很是欣慰,所以让老朽从天津赶来与你们汇合。一来呢,是协助你们。二来是保证少爷小姐们的安全。” “那谢谢周叔您了。”莫若说。 “那里的话。”周叔说。“对了,在少爷和小姐你们还没到之前,我安排人了解过这里的情况了。” “周叔,您说。”莫若说。 “近来,这周边的古墓的确是有人动过,不光是外国人动,就连一些军队高层也在动。而少爷小姐你们要的有关日本人的消息,大概有十一处,都被盗取一空,连墓穴都被炸毁了。这几个月来,日本人通过码头运走了不少东西。” “这帮可恶的日本人。”莫若生气地说。 “那周叔,当地的政府不管么?”开车的冯贺问。 “不管,因为他们收了好处,而且日本人运送这些东西都是通关一些帮派控制的黑码头,想管也很难。”周叔说。 “那周叔,最近有什么消息么?”莫若问。 “有,这几天日本人好像来了几个不得了的人物,之前的日本头目还在荣宾楼包场了。”周叔说。“这日本人也是野蛮不开化,据情报所知,当时那日本头目因为得罪了这几个大人物,差点血溅当场。” “大人物?”莫若疑惑地说。 “是做火车来的,和少爷小姐你们坐的是同一列火车,不过比少爷小姐你们早到了几日。”周叔说。 “是福田他们。”冯贺说。 “嗯。”莫若点了点头“那周叔,最近可有他们的消息?” “没有,自从少爷口中的福田一帮人来了之后,日本人做事的方式变了不少,我们的人被发现了几个,被杀害了。”周叔说。“不过好在我们的人没有暴露,日本人那边好像以为是当地的督军派的人,将他们的尸体送去了督军府。” “如果可以将这些人的尸首弄回来好生安葬吧,要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冯贺说。 “我知道了,少爷。”周叔说。 “这下难度就更大了,我们完全没了福田他们的消息。”莫若这时说。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这是在我们中国的地盘上,只要他们有动作,我们就能知道。”冯贺说。 “嗯。”莫若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被莫若他们念叨的福田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并且和沙爷他们来到了之前说的那一座古墓所在的地方。 “果然是一处宝地。”福田看着眼前的地方说。 “哦?福田先生看的出来?”沙爷问。 “懂一点。”福田点了点头说。“这里处于山南水北,属于极阳之地,看这山脉走势,颇有游龙戏水之意。” “福田先生果然是内行,一眼便看出了其中道理,佩服佩服。”沙爷说。 “过奖,不过这里恐怕不会是魏王墓了。”福田说。 “为何?”沙爷疑惑地问。“五行之说,汉为水德,魏为土德,山高临水,意味着大魏取代汉室而王天下之意,福田先生莫不是说我说的不对?” “沙爷所说都对,但忽略了一点。”福田说。“你看,这山脉走向与这洛水相结合,颇有游龙戏水之意,但水脉也有切断龙脉之意。” “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沙爷看向福田所指之处。 “还有一点,便是东汉虽然为新朝,但其一直传承先汉,一直以火德着称。“福田说。“火主阳性,而这墓有处于山南水北,极阳之地。恐怕,这里的古墓即使是曹魏古墓,恐怕也是一座埋葬着凶灵的古墓,这极阳之地便是镇压其而选择的。” “哦?那看来这古墓会凶险异常了?”沙爷说赞同了福田的说法。 “镇压为一点,但古人为安抚凶灵,这古墓中的财宝必然也不少,不知道沙爷可有兴趣?”福田说。 “兄弟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还会怕这个?”沙爷不以为然的说,也表明了他要开墓一探。 “好,沙爷英雄,那我福田也带着这把老骨头陪着沙爷走一遭。”福田大笑。“不知道,这古墓入口,沙爷可曾探出来了?” “就在这水底。”沙爷指了指洛水说。 “福冈,让人准备,我们准备进墓。”福田看到沙爷他们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下水,便也下令说。“让大家小心一点,” “福田阁下,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是座凶墓,那你为何还要下去?”福岛这时用日语问。 “好奇罢了,福岛君想和我一起下去见识一下这汉末第一美女的真实面容么?”福田故作神秘地说。 地宫 “不知道福田先生在说什么?”这时沙爷走了过来问。 “沙爷都准备好了?”福田笑脸相迎。 “嗯,我让他们先下去探一探,找到确切位置,我们在这里稍候。”沙爷说。 “沙爷还没确定古墓具体入口?”福田问。 “嗯,只是有个大体位置,但一直没有下去过。”沙爷说。 “那需不需要让我的人陪着下去?”福田点了点头问。 “不用,我这些兄弟能处理,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寻墓探穴都是行家里手。”沙爷摆了摆手说。“刚才远远听到福田先生说什么美女,不知道能否让沙某见识见识?” “哈哈哈,沙爷真是好耳力。”福田听完后大笑。“不过,这美人早已作古,恐怕沙爷是见不到了。” “原来福田先生说的是这墓中之人,不知道福田先生是怎么知道这墓主人是一女子,还是绝世大美女的?”沙爷好奇地问。 “沙爷曾说过这是一座汉末古墓?”福田说。 “不错,从我等兄弟在这洛水之中打捞起的明器来看,这里是有一座汉末的古墓。”沙爷点了点头说。“更具体的说应该是大魏初期的古墓,因为明器的样式是汉代的,上面却刻着大魏的国号年号。” “那就没错了,我猜测这古墓是大魏文昭皇后墓。”福田说。 “那是谁?”沙爷一脸懵地看着福田。 “就是大魏开国皇帝的妻子,汉末时期与江东二乔以美貌闻名于世的甄宓。”福田解释说。 “这个沙某知道,三国演义,沙某听戏文里说过。”沙爷一脸的恍然大悟。“不过这一国之君的皇后怎么会被人当做凶灵镇压在这?” “更准确的说她并不是皇后,而是死后被追封的。”福田说。 原来这件事甄宓的死涉及了当年的大魏后庭之争。刚刚登上大统的魏帝志得意满,后宫之中也变得充实起来,所以在立后这件事上也变得难以抉择,不过魏帝的心中人选当然更加倾向于这位跟了他十几年的贤惠妻子。 于是,魏帝便派人到邺城传纸册封甄宓为皇后,但不知道为何甄宓拒不接受,魏帝大怒之下册封郭氏为后,彻底冷落了甄宓,让她呆在邺城反省,后来又有人传闻甄宓在邺城心生怨恨,魏帝便下令处死了甄宓。 “这甄宓必然是含冤而死,而且害死她的人担心她冤魂不散,便想出了这一招来镇压她的冤魂。”福田推断说。 “嗯,有道理,不过沙某咋听说是因为这甄宓与小舅子有私情,触怒了魏帝被处死的?”沙爷说。 “这个传闻到是也有,魏王的四子曹植曾有一篇《洛神赋》就让很多文人墨客们认为这是其对甄宓表达爱意的文章,但终归是猜测,无法被证实。”福田点了点头说。“今天这座镇压凶灵古墓若真的是甄宓之墓,那也就说明,甄宓的死因的确是《魏略》中记载的,因后位之事被人陷害而死。” “沙某不在乎这些弯弯道,沙某只在乎这墓里的金银财宝。”沙爷说。 “沙爷豪爽,为感谢沙爷这数月来对我们的帮助,也为了土肥次郎之前的冒犯道歉。今日所得,你我三七分,我们拿三成,沙爷拿七成。”福田向沙爷示好说,希望能借此和他拉进一点距离。 “那不成,谈好是什么就是什么,沙某一分便宜也不会占你们的,这是我行走江湖的规矩。”沙爷直接拒绝了福田的示好。 “那就多谢沙爷了。”福田见这沙爷油盐不进也不好再说什么。 “沙爷,找到了。”这时从水下浮上来一个人,正是之前下水的六个人中的一个。 “福田先生,沙某的兄弟找到这入口了,可以进去了。”沙爷个福田说。 “好。”福田点了点头。“福冈让人准备准备进墓。” 福田和沙爷带着人浩浩荡荡地下了水,跟随着沙爷部下一路游向了洛水深处。众人在水底看到许多碎掉的陶瓷器和人骨。 很快众人便看到一处洞穴,顺着洞穴幽进去后便发现在顶部有出口。于是,众人便向上游去,很快便浮出了水面。 这里是一处石洞,在洞顶有一个七个大小不一的小口,让这里的空气流动起来。阳光也从这七个孔中射入石洞内,让洞内不至于太昏暗。 福田他们看清楚了洞内的情况,发现洞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座石门上面贴满了符咒,还用一把大金锁锁住。 “看来这便是古墓的入口,而且看情况,这里面的人真的是凶煞无比。”福田看着门上的符咒说。“以至于这极阳之地都镇不住,还需要借助于方士之术。” “怎么样,福田先生,我们是否开墓?”沙爷问。 “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福田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很想见识一下这美人的绝世之姿,开墓吧。”福田说。 “兄弟们,干活。”沙爷听福田这么说,一声令下,众人便动起手来。 众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撕了那些符咒。当符咒被撕下时,众人看到石门明显动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撞了一下。 众人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福田见此也皱眉头看着石门,心想莫非这石门里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福田,怎么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继续开门,不用怕。”福田说。 众人听见后便又继续开门,但这金锁是怎么也打不开,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这金锁的锁眼被堵住了。 “竟然把钥匙折断在锁眼里,看来这建造墓穴的人真是恨透了甄宓。”福田上前看过后说。 “福田先生,麻烦您让开,我来劈开这金锁。”沙爷拔出背在背上那把大刀说。 “请。”福田听到后便闪过了一边。 福田闪开后,沙爷便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瞄准金锁一刀死了下去。 “叮——铛——”两声,金锁应声落地。 “沙爷威武!”沙爷的六个弟兄大声叫好。 “果然是一把宝刀,这也应了那一句中国的古话,宝刀配英雄。”福田也夸赞着说,福冈也盯着那把宝刀满脸的贪欲。 “过奖,过奖。”沙爷高兴地说。 就在众人夸赞沙爷时候,失去了门锁的石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闺房 石门突然打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这并不是完结,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又有一股邪风从石门里吹了出来,风是黑色的,其中夹杂着尘土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然后众人便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阵乐声。这乐声凄婉动人,去妇人在哭泣一般,让人心中产生恻隐之心。 不一会,风停了,乐声也停了,众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石门大开着。 “他奶奶的,老子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被放出来了,原来只是一阵邪风。”沙爷粗鲁地说。 “沙爷,不可掉以轻心。”福田看着敞开的大门说。 “知道了,福田先生,咱们进去吧?”沙爷不以为然地说。 “好。”福田点了点头。 福田和沙爷带着一群人走进了石门,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但却发现好像没有机关,只是一个普通的墓穴。 墓穴并不大,只有一条甬道,奇怪的是甬道两侧的壁画等装饰似乎被人给刮掉了。 “有人比我们早一步进来过,也许这墓室已经被盗取一空了。”福田看着空空如也的甬道墙壁说。 “可惜了了,那福田先生,我们还要进去么?”沙爷听了福田的话后问。 “进,既然都进来了,就看一看吧。”福田继续前进。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硬货估计已经被拿完了,那甄宓估计也成了一堆白骨了。”沙爷说。“今天这事真是摔了老子的牌面,没想到竟然有人比老子早一步下手,还让老子误以为这是座保存完好的点子。” “沙爷不必如此丧气,对方的手法很高超,说不定是为前辈高人所为。”福田说。“沙爷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人比沙爷早下手一步?” “也好,沙某就进去看看是哪位前辈老手做的。”沙爷点了点头,带着兄弟着急忙慌的便走在了前头。 “福田阁下。。。”福岛走到福田身边,还没说话便被福田抬手打断。 “墙壁上灰尘很厚,而且还有蜘蛛网,不会是近期被盗取的。”福田说。“这盗墓者的行为很古怪,盗取墓中钱财完全不必毁坏这墓中壁画,但这里的壁画全部被认为摧毁。” “福田阁下的意思是这盗墓者的目的不在财宝?”福岛说。 “嗯,而且我怀疑这盗墓之人定然与这墓主人关系匪浅。”福田说。 “哦?那福田阁下是怎么认为两者之间的关系的?”福岛问。 “应该是有情的。”福田说。 “怎么说?”福岛又问。 “选这极阳之地镇压甄宓之魂,这壁画上必然也不会是歌功颂德,定然是极力诋毁墓主的内容。这盗墓者见此,当然会毁了这诋毁自己爱慕之人的壁画。”福田说。 “有道理,那福田阁下认为这先比我到一步之人会是什么人?”福岛又问。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福田说完也跟着沙爷的脚步走了进去,福岛带着其他人紧随其后。墓道并不是很长,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一间墓室之内。 墓室的摆设像是女儿家的闺房一般,在北边靠墙的位置,也就是福田他们正对的方向,摆放在一张大床,床上轻纱遮盖,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床上,似乎像是睡着了。在东边像是摆放衣物的地方,那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服侍,还有许多装衣服用的箱子。西边有一扇屏风,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池清澈的泉水。像是洗漱的地方。在南边,福田他们所在入口的两侧,则是梳妆台和书架桌子。眼前的一切典雅端庄,完全像是一个活人居住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陪葬品似乎什么也没丢,全都安静的放在这里。 “他奶奶的,幸亏老子进来了,否则这一堆的宝贝都得被错过去。”沙爷看着眼前的一切说。 “福田阁下,看来您的推测是正确的。”福岛说。 “嗯,不过这墓室内的情况与墓穴的选址真是大相径庭。”福田说。“这墓室内表现的是修墓人对墓主人的真情实意,处处为一个死人做到极致,但却选择了一个极阳之地,将墓主当做凶灵镇压在这里。” “这修墓人真是一个极其矛盾之人。”福岛笑着说。 “也许,魏帝他对她还是有情的,但身为一个帝王,让他不能将这份情表现的太耀眼。”福田说。 “是摸金校尉?!”沙爷这时突然说。这一句话,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摸金校尉在盗取古墓时常常会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一盏灯。” 众人看来,只见沙爷看着位于东南角的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截没有燃尽的烛灯。 “是汉朝时期的烛灯。”福田见多识广,一下子认可出来。“沙爷,恐怕不是摸金校尉做的,而是发丘军。” “那这不对啊,发丘军是大魏的军队,他们怎么会进入这大魏皇后的墓中。”沙爷说。 “看来这里面有一段不为我们所知道的故事。”福田说。“让人搜一搜,小心一点。看一看有没有一些文字记录或者图案。” “是。”福冈领命说,沙爷见此也让他的弟兄协助福田他们搜查。 众人仔细搜查着每一处角落,但丝毫没有发现福田所说的东西,当然除了正北方的石床他们没有搜查。 “去看看。”沙爷当即下令。 收到沙爷的命令,两个沙爷的手下便上前掀开了纱帐,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凤袍,下半身盖着一床红色的棉被。其以发覆面,像极了史书中记载的甄宓死时的样子。 “看来这便是甄宓了。”沙爷说。“掀开她的头发,我要看看这曾经美艳天下的女子是什么模样。” “好咧。”掀开纱帐的两人说着就用刀尖剥开了头发。 紧接着,床上之人的的样子就显露出来了,这一看,顿时吓了众人一跳。只见那床上之人早已化作一具干尸,看不出美丑,耳鼻口中都有泥土,死相极其恐怖。 “这人不是甄宓。”福田见此当时就说。 “那这人是谁?”沙爷疑惑地问。 “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取代甄宓成为魏帝皇后的郭氏。”福田说。 “这有意思了,当这魏帝的皇后也太刺激了,个个不得好死啊。”沙爷听完福田的话后说。 石雕 郭皇后,是魏帝册封的皇后,其身份地位在曹魏都是极高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人安葬在了这里,这其中究竟有一段怎样的故事让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 “发丘军。。。郭皇后。。。有意思。”福田自喃地说。 “福田阁下是想到了什么么?”福岛问。 “这里的陪葬品都没有缺失,或者说这里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而这最重要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却不是那么重要。”福田笑着说。 “是尸体?”福岛也想到了这一点。 “对,这里本来安葬之人被替换了,而做这件事的便是发丘军。”福田说。 “这发丘军盗取甄宓的尸体换成这郭皇后的是什么意思?”沙爷疑惑地来到床边看着这已经成为干尸的女人。“会不会是甄宓儿子干的?我听戏文里说那魏帝是个短命鬼,自己没做几年皇帝就死了,而他选择的继承人好像就是他与甄宓的儿子。” “那也说不通,虽然魏明帝是个大孝子,特别是对待母亲这件事上可以说一直是耿耿于怀。”福田否定了这一说法说。“但他既然已经继承大统,而且也为其母正名,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这么做,完全没必要动用这样一支军队来做这样的一件事。” “这说明当时发丘军并不是掌握在魏帝手中的,而是另有其人。”福岛这时说。 “没错。”福田点了点头说。“沙爷,你们可有和摸金校尉打过交道?” “没有,干我们这一行的,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沙爷摇了摇头。“福田先生时对我们兄弟的能力不放心?” “没有,我对沙爷及各位兄弟的能力是信任的。不过,沙爷难道对当年发丘军积攒下来的财富不感兴趣?”福田连忙解释说。 “福田先生有想法?”沙爷听后也来了兴趣。 “嗯,既然这发丘军的指挥权在魏王死后没有交给继承其大位的魏帝,那么他一定是交给了其他几个儿子。”福田说。“既然如此,皇位如此诱人,魏王的其他儿子不可能没有想法,所以必然会利用发丘军积攒篡位的资本。而在历史记载中,大魏从建立直到被司马家篡位这期间没有发生过任何内部的叛乱,说明叛乱被魏帝发现和阻止了。” “那叛乱留下的财宝一定会被藏起来。”沙爷激动地看着福田,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过,恐怕找到摸金校尉也找不到这批财宝,我听说摸金校尉除了祖上留下的一本破书就什么也没有了,应该没有宝藏的消息,否则早被摸金校尉盗取干净了。这摸金校尉的名声流传了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他们有这么大的行动。” “那其他人呢?比如发丘中郎将?”福岛问。 “也没有,其实现在流传下来的发丘中郎将和发丘军应该没什么关系。”沙爷摇了摇头。“现在的发丘中郎将是南朝时期流传下来的,是宋国皇帝设立的,他们的祖师爷是建安王。“ “看来我们得另辟途径了。”福田有点可惜地说。“沙爷,让兄弟们将这里的东西搬走吧。” “没问题。”沙爷说完便让众人开始搬东西,福冈接收到福田的眼神指示也开始搬运值钱的物品。 “福田阁下。”站在福田身旁的福岛用日语小声说。“您想找到发丘军恐怕不是为了宝藏吧。” “福岛君果然聪明。”福田笑着说,并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我想找到的是发丘军当年盗取古墓的记录册,拿册子对我们来说更有价值。” “那么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福岛的语气也透露着遗憾。 “未必,虽然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和发丘军之间的关系都不是那么密切,但我们依然有迹可循。”福田笑着说。 “您打算找到当年继承发丘军的魏王之子?”福岛很快想到了这一点。 “没错,不过这魏王一共二十五子,大部分的记载都遗失了,要找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福田说。 “可我看不出福田阁下有丝毫遗憾的表情和意思,莫非福田阁下已经有了目标人选?”福岛问。 “嗯,按照之前的推断,是有两个人选,任城王和陈王。”福田说。“这二人是魏王二十五子中最有才能的,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发丘军的人选。“ “最有可能的呢?”福岛继续问。 “任城王,他是军旅出身,而且素来对大位有觊觎。据我了解,当初魏王初甍,魏帝还远在国都邺城,这任城王便有过上位的举动,只不过被魏王的心腹大将夏侯惇阻止了,而且任城王在魏帝登基后便无故暴毙了。” “这倒是符合之前的推测,但盗取甄宓的尸身似乎对任城王没有任何意义。”福岛说。 “我想过这一点,也想过发丘军是被与甄宓有过传闻的陈王继承,但想来不可能。”福田说。“陈王继承了魏王一身的才气,但也紧紧是才气罢了。另外,我猜测任城王盗取甄宓尸体是为了陈王,因为任城王素来和他这位有才气的弟弟关系要好,当初在大位的继承问题上,任城王就有过推陈王上位的意图,那么为弟盗取其爱慕之人的遗体也不无可能。” “嗯,要我安排一下,去找这任城王之墓么?”福岛问。 “好。”福田点了点头。 “福田阁下,我们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这时福冈跑过来说。 “走,过去看看。”福田说。 福田和福岛跟着福冈来到了一座之前被各种陪葬品挡住的奇怪雕刻之前。 “这样的雕刻应该有十二个,找一找。”福田一看到这种雕刻便说。 “是。”福冈领命。 “福田先生,你怎么知道这种雕刻有十二个的?”沙爷问。 “这石雕是穷奇的古图案。在汉代,穷奇是驱除鬼魅的图腾。”福田说。 “甲作食(歹凶),巯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详,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凡使十二神追恶凶,赫女躯,拉女干,节解女肉,抽女肺肠。女不急去,后者为粮!” 福田看着众人迷惑不解便说。“这是汉代的一首民歌,其中出现的十二个名字便是驱除鬼魅的十二种图形的名字,这十二个图形一般是一起出现的,所以这里应该还有十一个。” 壁画 “找到了,这里有。”一个找到图案石雕的人说。 “这里也有。”又有一个人发现了一个石雕。 不一会,众人就找其了福田说的另外十一处石雕。 福田看着这是一个石雕很是奇怪,心想这种驱除鬼魅的石雕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死人的墓中,而且这石雕看起来是建墓时就有的,难道说魏帝就对甄宓这么恨,要让她魂飞魄散?但这又与这墓室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福田又看向床上的遗骸,转念一想,或者说这也是为甄宓选择此处安葬的那个人的手笔?那她对甄宓的恨意真是超乎常人,是怎样的恨意,才能让一个人即使在自己最后成了皇后,甄宓也被陷害致死时,也不想放过她。 “福田阁下,这石雕好像能转动。”在福田思考之时,福冈见这石雕上有金子渡边便好奇的动了动石雕。当他发现这些石雕可以转动,便扭动了石雕。 “别乱动。”福田连忙阻止说。 但为时已晚,就在福冈转动其中的一个石雕后,另外十一个石雕也在没有人动的情况下转动了起来。这时众人只感觉墓室发生了一阵震动,然后便看见他们进来时的入口一堵石墙封住了,而墓室的顶部缓缓裂开了一条缝,然后向两侧退去。墓室的顶部变成了一副画,一副会动的画。 画中是一美貌女子在水便嬉戏,她一身白衣,气质如兰,一颦一笑都是是那么美艳动人。 蝴蝶绕在她的身旁飞舞,锦鲤在其玉足边游戏,而她身处期间,宛若一仙子,看傻了站在水的另一边的两名男子,同时也看傻了墓中的一众人。 图中的景象让人心中不经想起了诗经中的诗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福田阁下?” 就在福田沉浸在这画中女子的美貌时,听见福岛的呼唤,让他惊醒了过来。他连忙看向四周,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顶部的画发呆,面露痴笑。 “多亏福岛君,否则我就陷于这副画中了。“福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过福岛君却没有被画中美人吸引,真是神奇。” “福田阁下过奖了,也许是我死人见多了,这等美人在我眼中与枯骨并无两样。”福岛笑着说。 “那福岛君恐怕会失去很多快乐啊。”福田打趣地说。“不过,中国的佛门肯定会很喜欢福岛君你这种弟子。” “哦?怎么说?”福岛好奇地问。 “这中国的佛门与我们日本僧人不同,它要求弟子斩断六根,这一心修佛,不会像日本僧人一样还能还俗娶妻。”福田解释说。 “原来如此。”福岛听后也笑了,一点没有因为福田的打趣而生气。 “叫醒他们吧,我们现在得想办法出去。”福田说。 “是。”说罢,福岛便去将大家一一叫醒,而福田则去寻找出去的路。 众人被福岛叫醒之后,也是一阵冷汗,他们差一点就深陷画中无法自拔了。 “福田先生。”沙爷醒过来以后立马过来找福田。 “福田阁下。”福冈醒过来之后也连忙,满脸的歉意看着福田。 “你先去让他们寻找出口。”福田对福冈说。 “是。“福冈立马下去让众人寻找出口,弥补自己的过错。 “沙爷。”福冈走后,福田马上对着沙爷笑脸相迎。 “大恩不言谢,这次要不是福田先生,恐怕我都要栽这里了。”沙爷说。“他奶奶的,这里还真邪门。” “这都多亏了福岛。”福田不敢居功,如实告诉沙爷说。“沙爷,你走南闯北,下墓无数,可知道这里该如何出去?” “知道,只不过从那里出去,这里这些个好东西可都带不出去了。”沙爷说。 “钱财乃身外之物,当务之急是出去,否则咱们都得被困死在这里,那到时候我们要这些又有什么用?”福田回答。 “爽快,我就喜欢福田先生这样性格,拿得起放得下。”沙爷说。“在进来以后,我让兄弟搜索过这里,发现那西边的浴池底部与洛水相连,而且看样子岩层也不是很厚,我们可以炸开那里出去,不过到时候恐怕这里也会被炸塌,就算没塌也会被涌进来的水给淹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福田和这水结下了不解之缘啊,想当初在淮南王陵时也是被大水坏了事,但最后也是因水得救,今天又是同样的境遇。”福田笑着说。 “那福田先生真是犯了水逆,改天可要找个阴阳先生好好算算,去去晦气。”沙爷也笑着说。 “好,我就听沙爷的。”福田说。 福田叫来了福冈,让他安排爆破专家去浴池那里看看如何炸开那里。福冈领命后便马上开始实施,经过测量和计算,很快便安放好了炸药。 “福田阁下,炸药已经安放好了,但需要炸药当量比较大,炸开之后,这里也会毁于一旦。”福冈武说。 “执行吧。”福田说。 “所有人后退,操持安全距离。”福冈大声说。 所有人听到后都连忙退到了提前设置好的安全线以外。福冈见安排好后,便按下了引爆器。 “轰”的一声,浴池当时就溅起了巨大的水浪,水浪中夹杂着石块,四处飞溅,砸伤了不少人。 福冈冒险上前去看,然后便看到浴池底部被炸开了一个大口,不断有大量的水涌了进来。 “底部炸开了。”福冈对着其他人说。 “马上下水离开,不要贪图任何东西了。”福田说。 这时的墓室已经因为巨大的爆炸开始坍塌。同时,大量的洛水涌入,也让墓室内变得危险万分。 福田和沙爷带着各自的人都下了水,通过炸药炸出来的洞口游进了洛水,然后沿着水流的方向游着。 众人游了大概一百来米,便发现头上有光亮传来,于是众人便连忙向上游去,很快便出了水面。 “他奶奶的,终于出来了,差点憋死老子。”沙爷骂骂咧咧地说。 “沙爷,这里是哪里?”福田出了水后便问。 “不知道。”沙爷说。“那边是陆地,我们游过去上岸。” 众人顺着沙爷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岸边。于是,众人便纷纷向岸边游去。没过多久,所有人便都上了岸。 冲突 上岸后,福田吩咐人清点一下人数。统计过后,发现除了一点轻伤以外,无一人死亡。听到这样的结婚后,福田松了口气,福冈也松了一口气。 “沙爷,因为这混小子的疏忽,让这次行动无功而返,还差点葬身于此,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了。”福田说。“你放心,这次行动的费用,我们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还会给兄弟们送上一份薄礼表示慰问。” “福田先生客气了,那我就代兄弟们多谢先生了。”沙爷也不推辞。 “现在天色已晚,沙爷不如和我们过先去酒楼用餐?”福田邀请着沙爷一行人。 “。。。。”沙爷看了看福田,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们,他们的确已经精疲力尽,便点了点头。 “福冈,你先回去,安排好酒楼,今夜我要和沙爷不醉不归,记住要上好的酒菜。”福田见沙爷同意了高兴至极连忙吩咐福冈先行一步准备。 福冈听到福田的命令后,连忙带着人赶了回去,没有多问什么,但他在走之际被福岛拦住。 “回去之后把钱准备好。”福岛说。 “准备什么钱?“福冈不理解的问。 “当然是约定好的钱,还有为你的鲁莽要赔付给沙爷他们的钱。”福岛说。 “可。。。知道了。”福冈听后刚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福岛那不容拒绝的表情便点了点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福岛见福冈赌气离开后,笑着摇了摇头。 “沙爷,可还记得我在墓里的提议?”福田安排好后便和沙爷说。 “你是说发丘军宝藏的事情?”沙爷当然记得。 “对,这可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若能找到它,那你我今后几十辈子都不愁吃穿了。”福田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我们没有这发丘军的一点消息,可不好找啊!”沙爷说。 “这点不必担心,只要这支军队真的存在过,那么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不愁找不到。”福田告诉沙爷说。 “这么说来,福田先生你有办法找到这发丘军的宝藏?”沙爷激动地问。 “嗯,有那么一丝线索,不过需要沙爷鼎力相助。”福田说。 “没问题,有什么难处,只要福田先生你开口,沙某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沙爷爽快的答应了。 “好,沙爷爽快,不如我们酒宴上再细谈?”福田高兴地说。 “好。”沙爷点了点头。 另一头,福冈先行赶了回来以后,安排好受伤的人,便让人下去准备酒宴还有福岛嘱托的钱财。 福冈的动静不小,而且大家都知道今天有大行动,见福冈回来了,还带着这么多受伤的兄弟,都十分好奇,但一看到福冈生气的模样,又都不敢上前询问。 福冈的动静惊动了今天没有一起行动的土肥次郎和天皇特使东条前雄。二人见福冈这个样子,便不约而同的上前询问。 “福冈君,这时怎么回事?”土肥次郎问。 “福冈君,你们不是去寻找古墓了么?怎么都回来了,还受了伤?福田阁下他人呢?”东条前雄也问。 “古墓是找到了,但我不小心触发了机关,让大家身处险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炸毁了古墓。”福冈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 “那古墓中的宝物呢?”东条前雄连忙问。 “没有,那种情况下大伙都忙着逃出来,谁还会关心宝物。”福冈武说。 “人没事就好了,那福田阁下呢?还有福岛君呢?”土肥次郎说。 “他们和那几个支那人在一起,要宴请他们赔罪,我是先回来准备的。”福冈说。 “这是什么道理,我堂堂大日本帝国的人还需要向几个支那人赔礼道歉?”东条前雄听福冈这么说当时就质问地说。 福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也许福田阁下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吧。”土肥次郎见此便说。 “福冈君,今晚我也要参加酒宴,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支那人是何方神圣。”东条前雄说。 “东条阁下,这似乎有些不妥吧。”福冈抬起头来说。 “有何不妥?难道我这天皇特使都不配见几个支那人?”东条前雄反问。 “那倒不是,东条阁下身份尊贵,反而是那几个支那人不配见您。”土肥次郎连忙说。 “无妨,是我想见见这几个支那人,安排下去吧。”东条前雄高傲地说。 福田和沙爷他们回来后,便有人通知他们酒宴的地点。于是,福田和沙爷便在来人的带领下前往酒楼。 “福田阁下。”福冈上前说。 “怎么了?”福田见福冈用日语和他说而且一脸的有难言之隐便问。 “东条前雄阁下也来了。”福冈说。 “这个家伙怎么会来?”福田不悦地问。 “他听到了我们任务失败,而且还要宴请中国人赔礼道歉的事。”福冈武说。 “是你说漏嘴了吧?”福田质问福冈。 “抱歉。”福冈低着头说。 “行了,下去吧。”福田说。 福冈如释重负,但抬起头来看到福田的表情,一时也拿不准他是喜是怒,心中有些忐忑,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便离开了。 “福田阁下,你似乎对福冈把东条阁下引过来的举动并不生气。”福岛上前问,他刚才听到了所有对话内容。 “他来了,未必是一件坏事。”福田说。 “难道福田阁下不怕他破坏了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福岛疑惑地问。 “他是他,我是我。”福田不在乎的说。“若他真能让沙爷他们生气,反而是帮了我们。” “看来福田阁下已经心里有了主意,是我多虑了。”福岛笑着说。 福田带着沙爷进了酒楼,一进门便看到东条前雄和土肥次郎已经在厢房门前等着。 “沙爷,你和我去见一见我们的特使阁下,福岛和福冈会招待好你的兄弟们的。”福田笑着对一旁的沙爷说。 “好。”沙爷点了点头。福岛便领着其他六人跟着福冈去了另一间厢房。 “沙爷,我要提前和你说一下,我们这位特使阁下脾气有点不好。待会若他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还请沙爷多担待。”福田带着沙爷边走边说。“你也知道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知道了。”沙爷听出了福田的话外音,知道了他们日本人之间似乎也有着不和,而且这个特使好像在和福田争权。 福田见沙爷如此说,看到他的脸上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 酒宴 “福田阁下,您回来了。”东条前雄见到福田便上前说。 “东条阁下,您怎么回来?”福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 “听闻福田阁下这次行动受了惊吓,所以特地来慰问一下阁下。”东条前雄说。 “是差点葬身于此,多亏了沙爷鼎力相助,来我向特使阁下介绍。。。”福田刚准备向东条前雄介绍沙爷,便看到东条前雄转头就走。 “福田阁下,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请吧。”土肥次郎见状连忙说,缓解一下这时僵住的气氛。 “请吧,沙爷多担待。”福田很快便恢复了笑脸对着沙爷说。 “请。”沙爷明显也不高兴了,但还是对福田礼貌有加。 福田和沙爷在土肥次郎的带领下进入了厢房,进门便看到东条前雄坐在主位上。福田见此也没多说什么,便带着沙爷在主位左手边的位子上与沙爷坐了下来,土肥次郎则在右手第二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抱歉,我来晚了。”福岛这时也走了进来,一进门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没多说什么便入席了,坐到了右手第一的位置上。 “福冈在那边能应付的过来么?”福田问。“别怠慢了沙爷的兄弟们。” “福田阁下放心,我已经让福冈回去思过了,现在是大岛平康在款待各位,他和沙爷他们也有交情,不会怠慢各位的。”福岛说。 “那就好。”福田安心地说。 “福田阁下似乎对这帮支那人很是关心,能参与这次酒宴,应该是他们的荣幸吧。”东条前雄这时说。 “东条阁下,这么说话未免有些没有搞清楚情况。”福田说。“这次酒宴是为了感谢沙爷才举行的。” “哦?那可真是让这个支那人荣耀有加啊。”东条前雄嘲笑地说。 沙爷在一旁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但看得懂东条前雄那一脸的高傲和自大,还有些嘲讽的表情。 “福田阁下,要不这顿酒宴先记着,下次有机会,没了这条狗乱吠,我们再聚一聚?”沙爷说。 沙爷这话一出口,让一旁听得懂中国话的土肥脸色一变,东条前雄听到了沙爷这时突然开口,一脸的不悦,看向土肥次郎,想知道这个人说了些什么。 “沙爷,请注意你的用词,这位是特使阁下。”土肥次郎没有告诉东条前雄沙爷说了什么而是对沙爷说。 “那是你们的特使,老子可不管他是那根葱。”沙爷不在乎地说。“福田先生,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那沙某就先走一步了,若有事可让人通知我。” “那真是怠慢沙爷了,下次我一定好好款待沙爷。”福田见沙爷要走连忙说。 “没问题。”沙爷说着靠近福田。“这头猪斗不过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说,我帮你做掉这头猪。” “有沙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能应付的过来,沙爷的好意我心领了。”福田小声回复。“那沙爷一路走好。” “好。”沙爷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 “哼,幸亏这个支那人还有点眼力。”东条前雄见沙爷离开了便高傲地说。 “东条阁下,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你这般惹怒他们,若他们一走了之,这古墓之事你负责么?”福田这时冷下脸来说。 “怎么?福田阁下,难道少了他们,我们就完不成天皇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了么?”东条前雄反问。 “土肥君,看来你要和东条阁下好好普及一下这方面的事情了。”福田一脸不悦地也起身离开了。 福岛见福田离开,也起身笑着向其他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厢房内一时间只剩下了东条前雄和土肥次郎,还有一桌子动也没动的酒菜。 “东条阁下,您可能真的有点冲动了。”土肥次郎这时说。 “你也觉着我错了?”东条前雄说。 “对于下墓这件事,没有沙爷他们的确不好办。”土肥次郎说。 “你这是在灭自家威风,长支那人的志气么?这可不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该说出口的话。”东条不悦地看着土肥。 “并非如此,而是血的教训。”土肥次郎说。“在刚来的时候,我也是像阁下这样想的,但几次下墓以来,所得甚少不说,而且死伤十分惨重,中国的古墓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真的有那么可怕?”东条前雄又问。 “是的,所以我们需要沙爷他们帮助。”土肥次郎说。“这也是我一直忍着沙爷他们对我不敬的原因。”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不能相信这支那人有这么厉害,下次下墓,我要亲自跟着去。”东条前雄说。 “不可,阁下。这古墓内机关遍布,危险重重,您要是有个闪失,我们没法向天皇陛下交代。”土肥次郎连忙说,想让东条打消这一念头。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说了。”东条前雄说。 土肥次郎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闭口不言了。 福田和福岛出来后,发现天色已晚,福田便邀请福岛去其他地方喝酒。 “福田阁下,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一下。“福岛说。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福岛君,请讲。”福田说。 “今日之事让我很疑惑,阁下似乎对福冈误触机关,东条阁下惹怒沙爷他们之事都不关心,甚至有点乐观其成的意味。”福岛说。 “这么多问题,那我一个一个回答你。”福田喝了一杯水酒说。“首先,福冈这件事,我并不在乎那些财宝,而且福冈误打误撞的触动机关反而让我得到了一些信息。其次,东条前雄越惹怒沙爷,对我们越有利。” “信息?什么信息?”福岛又问。 “一些神的信息。”福田说。“你还记得画中那女子么?” “那不是甄宓么?”福岛疑惑地说。 “不是,从画中来看,地点发生在洛水,而从一旁两名男子的装束来看都还是小孩子,应该是还没有成年的魏帝和陈王。而当时甄宓还在河北的邺城,那么二人是怎么在洛水见到的她?”福田摇了摇头说。 “那阁下认为画中女子是谁?”福岛继续问。 “若没有猜错,那画中女子应该是这洛水女神—宓妃。”福田说。“而画中所呈现的内容是,魏帝和陈王年幼之时,在洛水河畔游玩之时,无意中见到这洛水神女。” 征服 洛水神女,她是中国古代神话里伏羲氏的女儿,也是传说中洛水的女神,她因为贪恋洛水河畔的美色所以驻留在了此处,与此处的先民们一起生活,后来在原来的洛水水神被杀死后便被天帝册封为洛水的河神。 这一次能在甄宓的墓室中看到这样一副画,让福田欣喜若狂,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有机会通过这些线索找到洛水神女的陨落之地,从而得到神之血。 “福田阁下的意思是找到发丘军的行动记录便能找到这洛水神女?“福岛听完福田的推测后连忙问。 “不,但也差不多。”福田摇了摇头说。“发丘军所盗取过的古墓不计其数,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天神陨落之地?” “我明白了,找到那份卷宗记录便能知道发丘军当年有没有找到这些地方。若是有,我们便可以通过记录找到我们所需要的神之血,”福岛说。 “没错。”福田笑着点了点头。 “福田阁下,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福岛又问。 “我打算先去一趟山东,任城王的墓地在那里。”福田说。“而你留在这里寻找洛水神女的一切信息,若有发现,一切等我从山东回来再说。” “山东,那里最近可是不怎么太平。因为巴黎和会的原因,那边的反日情绪很高涨,不少日本人在那边遇害了。”福岛说。 “这也只能说高层决定的愚蠢,日本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占领中国的,想靠巴黎和会一举吞并山东的权益简直是痴人说梦。”福田说。 “这个决策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不过以现在中国之积弱积贫,已经完全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对手。”福岛说。 “福岛君,不要被眼前的假相所蒙蔽,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了,你可曾听说过中国被谁征服了么?”福田说。 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源远流长。历史上曾有不少其他民族想要征服过中国,但最后却都没有成功。犬戎人曾想过,匈奴人曾想过,他们最后都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中;鲜卑人曾想过,蒙古人曾想过,但最后却都被中华民族所同化。 “福岛君,这大清的皇族也曾想过征服中国,但他们最后却被中国给征服了。”福田继续说。 “阁下的意思我不太理解,大清不是掌握在满族人的手里么?怎么是被中国给征服了?”福岛笑着问。 “在过去的两三百年里,表面上是满洲人统治了中国,但福岛君你有没有想过,从满洲人进入中国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好战的游牧民族,渐渐变得知书达礼的人过着农耕文明的生活。”福田说。“甚至不少满清皇帝都在鼓励着满人融入中国传统的生活之中。” “福田阁下的意思是,满清虽然在武力上征服了中国,但却被中国渐渐同化掉了,甚至变成了中国的一部分。”福岛脸色变得严肃。 “嗯。”福田点了点头。 “福田阁下,我不是很赞同您的说法。”福岛说。 “哦?福岛君有其他的见解?”福田倒了一杯酒问。 “有一个叫达尔文的西方人,他曾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点也适用于我们今日的话题。”福岛说。“强大而又先进的文明必然会兼并落后的文明。在以前,无论是犬戎人、匈奴人还是鲜卑人、蒙古人,或者是之前的满族人,他们都是落后的文明,会被中国先进的文明所吞并并不是很奇怪,但今日,大日本帝国已经今非昔比,我们的文明要比中国的文明更加先进,我不认为我们会被中国同化。就像高丽人,他们作为中国的藩属国,经过这几十年的教化,不也变得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了么?” “福岛君,你可有想过,我们日本的文化中有多少来源于中国?”福田这时问。 “这。。。。”福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能统治高丽,那是因为我们与高丽人的文化有很大的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有很大一部分源于中国。”福田说。“但要说同化,还为时尚早。若是日本真的征服了高丽半岛,伊藤君也不会死在那里了。话又说回来了,我们连一个小小的高丽半岛都征服不了,何谈征服中国这偌大的帝国?” “可。。。。”福岛想反驳,但他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福田秦生说的都是事实。 “你去过台湾岛没有?”福田看见福岛陷入了沉思便问。 “没有,不过我的兄长在那里。”福岛摇了摇头。 “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了解一下。”福田说。“从甲午海战以后,《马关条约》签订有多少年了?” “二十五年了。”福岛说。“我记得当时我只有几岁。” “二十五年了,差不多快一代人的时间了,可台湾岛上的抗争从来没有结束过,每年都有上千帝国勇士葬身于那里。”福田感叹。 “那是因为我们的手段还不够狠。”福岛说。 “哦?那福岛君有什么建议?”福田笑着问。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前任天皇,还是当今陛下,对带台湾问题都过于仁慈,才会让乱党如此猖狂。”福岛说。 “那福岛君的意思是?”福田喝着酒问。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福岛说。“应该采取果断措施,灭绝这些乱民。” “呵,福岛君,我有一句话告诉你,靠杀戮是解决不了这些问题的,反而会把我们拖入地狱,而且这些人是杀不完的,现在已经不是蛮荒时代了,我们不可能依靠灭绝一个种族的方法来彻底解决一个问题。”福田笑着摇了摇头。 “不能么?那美国人依靠屠杀和欺骗却征服印第安人。”福岛反驳说。 “中国人不是印第安人。“福田否定地说。 “。。。。。。。”福岛被福田说的哑口无言。 “福岛君,我们打个赌,如果日本入侵中国,我们会输,而且输的一败涂地。”福田说。 “为什么?”福岛问。 “法国皇帝拿破仑说过,中国是一头沉睡得狮子。我有预感,这头狮子要苏醒了。”福田喝着酒说。 “是这样么?”福岛不相信但有底气不足地说。 “好了,我问扯远了。”福田举起酒杯。“来,福岛君,预祝我山东之行一切顺利。” 福岛连忙举起酒杯,福田主动与福岛撞了一下酒杯后一饮而尽,福岛见状也喝完了这杯酒。 消息 第二天一早,福田便召集了所有人,宣布他要去山东的决定。因为山东那边的问题,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福田决定只带这福冈和沙爷他们一起前往山东。 “福田阁下,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前往山东。”东条前雄听到福田的决定后便说。 “东条阁下,目前山东局势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你又不会说中文,行动起来颇为不便,还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我建议你还是在洛阳游玩几天,回日本去的为好。“福田当即就拒绝东条前雄的请求。 “福田阁下,你最好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为好,我想天皇陛下的话秘密应该会服从的,对吧?”东条前雄说着拿出一份电报交给了福田。 福田疑惑地接过了东条前雄手中的电报,然后看了起来。原来东条前雄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得到了天皇陛下的同意,让他参与到福田他们在中国的一切行动。 “我很好奇东条阁下是怎么说服天皇陛下的?要知道,老祖宗的事情,天皇陛下从来不会干预。”福田将电报递还给东条前雄问。 “哦,是这样。福田阁下您应该知道皇太子殿下吧?之前殿下的成人礼,我送给殿下一个不错的古玩,殿下很喜欢。因此,殿下请求我回去时为他多带些那样的古玩。”东条前雄得意地说。“您应该知道,天皇陛下对皇太子殿下的宠爱,他的请求天皇陛下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原来如此,那我便同意带上阁下。不过,到了山东,一切行动需要服从我的安排。否则的话,我会向老祖宗请命解决这件事。”福田说。 “没问题。”东条前雄说。 “那么,福岛你下去安排一下东条阁下的临时身份。”福田说。 “好。” 随后,福田让大岛平康通知了沙爷他们,说是今晚连夜出发前往山东探寻任城王陵。 当夜,福田带着福冈和东条化妆成中国商旅的模样来到了火车站。这时,沙爷他们已经到了。 “福田先生。”沙爷一看见福田他们便上前来,当看到东条前雄也在,便拉着福田到了一旁。 “这个人怎么也跟来了?”沙爷不悦地问。“他可是比之前那个土肥还外行的。” “他有天皇陛下的命令,我无法拒绝。”福田说。 “我知道了,看来无论是中国还是你们日本都有这种奸佞啊。”沙爷明显把东条前雄当做了他在戏文中经常见到的那类人。 “多谢沙爷体谅。”福田也不解释。“沙爷,这次为了行动方便,我们特地伪造了假身份,扮做中国商旅。我的名字是秦人,河南洛阳人。那两个是我的儿子秦冈和秦彘。而沙爷你和兄弟们,是我们雇来保护我们的。” 沙爷接过了福田递过来的假身份证明,看到东条前雄的化名笑了。 “没问题。”沙爷说。 “那就请沙爷多照顾了。”福田笑着拿回了身份证明。 “我会好好照顾那头猪的,让他知难而退。”沙爷爽快地说,话中别有用意。“不过,福田先生,这任城王墓估计不好处理。” “沙爷有什么难处么?请告诉我。“福田说。 “若按你猜测的,这任城王便是发丘军的统领,那么他一定也是一个行家里手,或者说他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手。”沙爷说。“你知道的,这发丘军可以说是我们倒斗行里的祖师爷,我们很多手艺便是从他们那里流传下来的,所以这任城王墓的防范措施、机关设置必然会很凶险。” “沙爷是在担心什么?”福田问,他可不认为沙爷这种刀口舔血之人会怕这些。 “我是担心,那头猪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好向你们的那位皇帝陛下交代。”沙爷说。 “哈哈哈,多谢沙爷关心。”福田大笑。“这点沙爷不必担心,首先,东条他不是真的猪,不会那么蠢。其次,即使他真的死在了那里,也不关我的事,是他要跟着来的,许多事情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明白了。” “那就好。”沙爷听后点了点头。 福田和沙爷他们一行十人坐着火车连夜赶往了山东。而慢了一步的莫若他们才刚刚收到关于福田他们的消息。 福田他们没了逃出古墓,采用了爆破的方式。这一方式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在爆破和河水冲击的情况下,古墓内发生了一些坍塌,这也导致了古墓所在山脉的内部起了一些变化。 当天,古墓周围的居民便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但因为很轻微,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在乎,以为只是普通的地动。后来,一个渔夫夜间捕鱼时捞起了一些古墓中流失出来的财宝,到城里一还发了财。于是,周围的一些农户也纷纷前去打捞,不到半天,这件事便惊动了洛阳的督军府。督军府马上派人去勘察,一查之下,才知道有一座古墓被人为炸毁了,这些都是从古墓中流失出来的陪葬品。 傍晚的时候,周叔便通过他的情报网知道了这件事。他推测这件事应该是少爷小姐们要找的人所为,所以立即通知了莫若他们。 “周叔,听说你打听到福田他们的消息了?”钱荀问。 “是的,钱少爷。昨天洛河边有一个汉代的古墓被炸了,我怀疑是少爷你们要找的人所为。”周叔说。“但奇怪的是,这次古墓的财宝似乎没有被拿走。” “怎么说?”莫若问。 “这次古墓被毁,不少陪葬品都流入了洛河,都被督军府和周围百姓拿走了,这不符合日本人的做法。”周叔说。 “应该是福田他们。“冯贺说。“之前卫青和我说过,国内的盗墓贼一般情况不会对古墓进行毁坏。” “那为什么福田他们盗取了古墓却没有拿走财物?”冯湘疑惑地问。 “会不会是古墓里有比财宝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像《玉丹经》那样的逆天存在?”钱荀问。 “不会,我猜测是福田他们可能触动了墓内机关,万般无奈一下才会放弃财宝炸毁古墓的。”莫若猜测说。 “有这种可能,这也解释的通福田他们这次炸毁古墓的原因。”冯贺点了点头。 “其实重点还是福田他们这次来河南的目的是什么?”莫若这时说。“要知道,福田他可不是为了金银财宝而来的。” 文字 莫若的问题让大家陷入了深思,的确福田可不是为了财宝来盗取中国古墓的。 “我刚刚一想起一件事,让我很担心。”钱荀说。 “什么事?”莫若看向钱荀。 “你还记得在淮南王地宫的天宫里找到的东西么?”钱荀问莫若,见莫若和冯湘点了点头便继续说。“其中阴丹已经被惨死的朱厚汕吃掉了,但另外一样东西却因为后面的事忽略了。” “你是说福田他们在淮南王遗体那里找到的竹简和龟壳?”莫若想了起来。 “对,我听福田说那龟壳之上记载的便是完整的《玉丹经》内容。”钱荀说。 “什么?”冯贺听到后吃惊地看着钱荀。“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一时忘记了,都怪我。”钱荀自责地说,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这么也不能怪钱荀,这件事我们上去的人都知道,本来是打算见机毁掉的,但后来就发生了朱厚汕和妖龙的事,一时耽搁给忘记了。”莫若说。 “你们说福田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学淮南王一样炼制阴丹?”冯湘问。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目前想炼也炼不成。”莫若回答说。 “为什么?”众人疑惑地看向莫若。 “我留意过龟壳,发现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让我想起了在二十年前发现的一种刻在龙骨上的文字——甲骨文。”莫若解释说。 甲骨文是十九世纪末,由国子监祭酒、中国着名的金石学家王懿荣前辈发现的,后来在河南发现的一处殷商废墟中大量出土了许多这样的文字。因为这种文字大多刻在兽骨和龟壳之上。因此,人们给他起了一个名字——甲骨文。 “这种文字从来没有人见过,甚至与周朝时期刻在青铜器上的文字也有明显的不同,年代也早于周朝的文字。”莫若继续说。 “这个我知道,甲骨文被认为是商朝的文字,至今没人能破译这些文字代表什么。”钱荀说。“到目前为止,我也就听说过淮南王破译过这些文字。” “还有一个人也破译过。”莫若这时严肃地说。 “啊?是谁?这么厉害?”钱荀吃惊地问。 “汉代的许慎,我在书中看到过,他曾着作过一本奇书,里面就记录了我们中国文字的演变过程。”莫若说。 “这本书我小时候听我的私塾先生说起过,叫《说文解字》。对不对,莫若哥哥?”冯湘问。 “嗯,不过这本书已经失传,现在流传下来的版本是宋代的,其中文字记录最早是战国时期。”莫若说。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福田这次来河南便是为了找到这本书的原书。”冯贺说。 “没错。”钱荀也赞同地说。 “不过还是说不通,从周叔那里的情报分析看,日本人在这里的活动时间不短了。福田一来到河南便能掌控日本人在这里所有的活动,便能推断出福田和这伙日本人必然是一伙的,而且其地位还不低。”莫若疑惑地说。“难道说,福田的智商已经敢到可以预算到自己能在淮南王地宫里找到《玉丹经》,并且知道它是用甲骨文写的,提前让人在河南寻找许慎大师的遗作来破译龟壳上的内容?” “这的确说不通,难道说福田他们在河南其实另有目的?”冯贺说,其他人也在思考莫若的问题。 “要是我出去喝酒能再次恰巧遇到福田他们,恰巧又听到他们的计划就好了。”钱荀想不到福田他们在河南的目的,便开玩笑地说。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钱荀哥你就别做白日梦了。”冯湘笑着对钱荀说。 “他向来不就喜欢做梦?”一旁没怎么开口的若水说。 若水一句话说的钱荀不好意思了,大家也大笑起来。 “若水,御魊他人呢?”莫若这时才发现御魊人不在。 “他有些事要做,不用担心他。”若水说。“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能照顾好自己。” “那就好。”莫若点了点头。“话说回来,我们在这里想是没用的。我们还是要打探到福田他们的具体动向才行。” “这件事恐怕就要拜托周叔了。”冯贺说。 “没错。”冯湘也说。“哥,你们今天有没有被人跟踪?” “有,但是不确定是谁的人。”冯贺说。“我和老七出门没多久就被他们盯上了,绕了好几圈才把人甩掉。” “我和莫若哥哥也是。”冯湘说。 “少爷小姐,这几日还是少出门的为好。现在国内局势比较乱,几个大帅都在争权夺势。他们应该是有了少爷和小姐的消息才会盯上你们的。”周叔说。 “嗯,我们知道了,放心吧,周叔。”莫若说。 “哎,你们都被人跟踪了,怎么就没人跟踪我?难道说,我不重要?”钱荀这时说。 “那不是很好,现在这里可能也就你、若水还有御魊活动比较自由了。”冯湘羡慕地说。 “钱荀,这打探消息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了。”莫若拍了拍钱荀地肩膀说。 “没错,钱荀你可是任重而道远,明天你就出去大街小巷的串门,说不定你就真的恰巧遇到福田他们,又恰巧听到了他们在河南的计划了。”冯贺开玩笑地说。 大家听完后一阵大笑,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冯贺这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畿。 漆黑的夜晚,御魊一个人站在洛水旁,望着平静的洛水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的洛水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夜间捕鱼的渔夫也因为发了一笔横财而没出船。 “你想她了?”不知什么时候若水出现在了御魊的右侧,两人相隔的距离很远。 “。。。。。。”御魊没有说话。 “宓妃都已经陨落快两千年了,她要知道你会想她,她该多高兴?”若水继续说。 “这么多年了。。。。”御魊这时开了口。 “奇怪。”若水似乎发现了什么。“宓妃怎么会不在这里?” “被人带走了,不过神之血还在这里。”御魊抬手,只见平静的洛水水面泛起了波动。不久,一滴金色的血珠从水里漂浮了出来,径直飞向了御魊,然后停留在了他的手掌心。 “你融合了它吧,上次你受了伤,宓妃的这滴神之血对你有用。”若水说。 御魊没有说话,抬手便吞下神之血,然后转身离开。 “你真的是很冷血,也许你才是真正的死神吧。”若水见御魊离开后有点自嘲地说。 放纵 福田走后,日本人这边的大权就全部落到了福岛的手里。于是福岛便召集所有人安排一下接下来这段时间的事务。 “各位,福田阁下和东条阁下二位启程前往了山东,想必大家都知道。”福岛说。 “是。”众人一起回答。 “福田阁下临走时将这里的所有事务交给了我来处理,但与土肥原君相比,我对这里的事务还不熟悉。因此,我决定在这段时间内,这里的所有事务都还交给土肥原君处理,我从旁协助。”福岛接着说。 土肥原次郎听到福岛这么说后十分惊讶,当即就要站起来推辞。福岛早就预料到了土肥原次郎的举动,所以早早就站到了他身后,在土肥次郎要站起来时便按住了他的肩膀。 “福岛君,这可使不得,福田阁下回来会责怪你的。”土肥原次郎连忙说。“还是从旁辅助你的好。” “无妨,福田阁下能理解我的,土肥君不必担心。”福岛笑着说。 “可是。。。。”土肥原次郎刚想说着什么,但是看到福岛那信任的神情也不好再推辞。“也罢,我就领了福岛君这份人情。” “那么土肥原君,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土肥原君示下。”福岛笑着问。 “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为大日本帝国能早日称霸天下做准备,而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因此,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还是要从中国的古墓中获取财富。我们从中国的盗墓贼和黑市手里买了不少古墓信息,所以接下来就由我和福岛君带领大家去发掘这些古墓。”土肥原次郎志得意满地说。 “土肥原君,沙爷他们跟着福田阁下去了山东,接下来的下墓活动恐怕不会太顺利,我们是否暂时停止下墓,等候福田阁下他们归来。”这时大岛平康说。 “大岛君,你这是在贬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么?难道我们还不如一群支那人?”土肥原次郎听到大岛平康这么说,当即训斥道。 “不敢,但这方面的确需要沙爷他们的帮助,否则再出现大伤亡,恐怕不好向福田阁下交代。”大岛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混蛋。”土肥原次郎大声骂到。 土肥原次郎本来就对中国人很反感,之前在与沙爷的合作中也是矛盾重重。如果不是,那几个月的确收获颇丰,让土肥原次郎得到了将军们还有天皇陛下的嘉奖,土肥原次郎估计早就爆发了。 今天,福岛将管理的权限重新还给土肥原次郎。土肥原次郎刚刚发号施令,便被如此质疑,心里顿时就起了火。 “土肥原君,稍安勿躁,大岛君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我们对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福岛在一旁笑呵呵地当和事佬。 “福岛君,你也觉得我们没了支那人的帮助无法完成天皇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土肥原次郎面对福岛安道不好甩脸色,但无疑的是福岛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抚土肥的作用,而是让土肥原次郎更加生气。 “怎么会,我们大和民族都是优秀的人民,怎么会输给支那人这种劣等民族。”福岛笑着说。 “福岛君说的对,我们堂堂大和民族,怎么会输给劣等民族。”土肥原次郎高兴地说。“所以,各位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可。。。。。”大岛平康还想说什么,却看到福岛暗示的眼神,只要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土肥原原次郎兴高采烈的下去安排下墓的各种事项。其他人也跟着散了,大岛平康不明白福岛安道为什么要这么纵容土肥原次郎,便拦住了他。 “福岛君,你是和福田阁下经历过淮南王地宫的,其中凶险您是亲身经历过的。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放纵土肥原君这么做?”大岛平康疑惑地问。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福岛说。 “我都是听野田他说的,还有就是和沙爷他们了解的。您知道,土肥君之前做法有点过激,所以我们和沙爷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也只有我和沙爷能说的上话。”大岛平康解释。 “你说的都没错,我和福田阁下在一起这段时间的确是见识到了中国人的智慧,不得不说中国人的确值得我们敬佩。”福岛说。 “那您还纵容土肥原次郎这么做?”大岛平康说。 “大岛,看来有些事你还不了解。”福岛没有直接回答大岛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让其摸不着头脑的事。 “还请福岛君明示。”大岛平康连忙问。 “土肥原次郎他已经被福田阁下放弃了。”福岛说。 “什么?!难道说是福田阁下如此安排的?”大岛平康吃惊地问。 “你也是聪明人,你应该看得出来,福田阁下对土肥原次郎很不满,否则他也不会在来到洛阳的第一天就把土肥原君的职权全部剥夺了。”福岛说。 大岛平康听着没有说话,但他的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足可以看出福岛的话对他冲击多大。 “福田阁下仁慈,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老祖宗的子孙,所以只是对其小惩大诫。”福岛继续说。“但你也看到了,土肥原次郎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福岛的话惊起了大岛的一身冷汗,这时他才意识到,他们之前似乎都错了。他们来到中国,虽然是天皇陛的指示,但归根到底是他们那位神秘的老祖宗让天皇陛下做出的决定。 这几个月来,土肥原领导他们只顾着下墓收集财宝,完全将老祖宗的命令扔到一边不管不顾,难怪福田阁下在来的时候听说他们所作所为不但不高兴反而大发雷霆,土肥原君还差点剖腹自裁。 “大岛君,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和土肥君作对,至少在他彻底离开之前不要。”福岛看到冷汗连连惊吓不已的大岛平康,便好心提醒。 “我知道了,但贸然下墓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伤亡。。。。。”大岛平康话还没说完便被福岛打断。 “那些人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辜负了老祖宗对他们的重托,所以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么?”福岛笑着拍了拍大岛平康的肩膀说。 “我知道了。”大岛平康连忙说。 福岛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绕开大岛平康离开了,大岛平康看着福岛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气。 憋屈 土肥原次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福岛的圈套之中,正志得意满的召集人手准备去发掘他从黑市里买到的几个大墓。 这几个大墓可是他让人从一些盗墓贼手里买到的,听说还是几个汉代的大墓,墓主人生前的地位至少是侯爵往上。可想而知,这古墓里有多少陪葬品,而且是价值连城的那种。土肥原次郎还记得上次他从一个汉代古墓里龙纹玉佩在意大利拍卖出了四百万英镑的价格,那可是差不多两艘军舰的价格。若是能够将这几座古墓中的陪葬品拿出来送回国内,那他一定会名声大噪,说不定还能受到天皇陛下的接见,到时候他将会是家族中最尊贵的人,这样他也能在他那个趾高气昂的哥哥面前炫耀一把。 “长官,这些古墓的信息可靠么?”佐佐木对土肥原次郎突然拿出这么多古墓的消息表示了质疑。 在沙爷没来之前,日本人靠自己的方式也发现了几座古墓的大概位置,但技术有限,他们损失了不少人也没有多大收获。后来,大岛平康从他的中国黑道朋友那得知了沙爷的存在,便通过各种渠道将沙爷请了过来。沙爷来了之后,他们的行动就顺利了许多。然而这次沙爷和福田离开后,土肥原次郎自己拿出了这么多从黑市盗墓贼手里买来的古墓情报,的确让人不放心。佐佐木提出疑问后,其他人也觉着佐佐木说的有道理,纷纷议论起来。 “佐佐木君,你是在质疑我么?”土肥原次郎生气地看着佐佐木说。 “不是,只是有这些古墓的信息,那些盗墓贼为什么不自己盗取,反而是卖给了长官您?”佐佐木马上解释说。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后来我打消这些顾虑。”土肥原次郎说。“那些盗墓贼说最近上面最近严厉打击他们,被抓到要被杀头。我让人去调查了一下,发现他们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来也的确说的通。不过长官,支那政府管控变严,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么?“佐佐木又问。 “不会,支那人即使发现了,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更何况据我了解,他们其中不少人也在私底下进行着盗墓活动。没有什么是钱摆平不了的,大岛君你就负责去处理这件事吧。”土肥原次郎说。 “是。”大岛平康知道这是土肥原次郎公报私仇想把他支开,想到福岛君的那番话,所以大岛平康痛快答应了下来。 日本人的活动变得频繁了起来,不少古墓都被盗取一空。大街小巷里得人们每天茶余饭后就坐在一起议论这些事情,莫若他们听到后气愤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莫若他们现在很少出门了,因为一旦出门,很快便会发现有人跟踪上他们。就在今天,冯湘上街去买一些日用品被人跟踪被人绑架,若不是周叔早就秘密安排人跟着救了回来,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真是太气人了,这些人不去管管日本人盗取我们老祖宗的墓,反而是把我们限制的死死的。”钱荀怒不可遏的说。 “恐怕这些人早就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了吧。”莫若说。“我让周叔发过匿名信给当地政府,但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毫无音信。” “这帮人渣。”钱荀气愤地说。 “钱荀现在只能靠你了,我们都被盯上了,只有你和若水御魊他们还算安全。”莫若说。 “我知道。“钱荀点了点说。“但这两日我在日本人的聚集地打听下来,只能知道听到他们吹嘘他们获得了多少财宝以外,其他有用的信息一点也没有,心里真是不好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打听,最好是能接触到日本人探到一些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冯贺这时从楼上下来说。 “冯贺哥,湘湘没事了吧。”莫若见到冯贺便问。 “放心吧,这种场面湘湘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吓不到她。“冯贺宽慰莫若说。 “那就好。”莫若点了点头。 “莫若,我觉着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了。”冯贺这时说。“我们不能让眼前的这一点困难阻止我们前进的道路。” “冯贺哥是有什么办法么?”莫若问。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的活动被限制了,但我们却有办法避开这些限制。我们现在缺少的只是福田他们的具体目的。”冯贺说。 “我明白了。”莫若很快便明白了冯贺的想法。“所以关键还是在福田他们的目的,最起码也要获得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没错,最近这几次古墓被盗的信息结合上之前的,或许我们能推测出什么。”冯贺说。 “我分析过了,似乎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古墓的墓主人生前非富即贵。”莫若摇了摇头说。 “这么说,最近这几起盗墓事件福田并没有参与,还是之前的那个日本人做的?”冯贺疑惑地说。 “不清楚,若真的是这样,那么福田他人呢?”莫若也充满了疑问。“周叔,最近有没有日本人离开河南的消息?” “没有,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火车站那边,最近没什么日本人离开。”周叔仔细想了一下说。“或许他们用假信息离开了也说不定,毕竟日本人穿上我们的衣服是很难分辨的。” “我觉着福田他们应该没有离开。他们刚来的时候就闹出那么大动静,应该时为了让我们知道他们的确到了这里。那么他们就算要走,必然也会闹出点动静让我们知道。”冯贺说。 “的确,就凭福田留下的那封挑战信,他们的确会这么做。”钱荀点了点头说。 “看来还得靠钱荀你了。”莫若说。 “好,不过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做事还要偷偷摸摸的,真是憋屈。”钱荀发牢骚地说。 “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的才能啊,难道你不想在若水面前多表现表现?”莫若笑着说。 “好咧,我这马上就去。”钱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不知道他是真的奋发图强打探消息去了,还是心烦意燥喝几杯去了。 “周叔,打探消息这方面也要您多费心,光靠钱荀这么打探也不是办法。”莫若又对周叔说。 “好的,少爷。”周叔说。 “我和老七也乔装打扮一下出去。”冯贺这时也说。“你上楼去陪陪湘湘。” 缘分 钱荀像之前一样,装作普通的路人逛街进了日本人经常出入的地方和场所。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大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真是好不热闹。钱荀像其他人一样走走看看,实则注意力全在那些往来的穿着和服的日本人身上。 这几日为了打探消息方便,钱荀把他最喜欢的长衫都换了。本来为了能更好的接近日本人,发家是要求钱荀穿着和服的,但穿了一天的钱荀果断换成了西装,因为和服的木屐穿起来是真的难受。 逛街的过程中,钱荀发现这两日出现的日本人明显变多了,而且有了很多生面孔,出手也变得大方的多。 钱荀此时正坐在一个路边摊上,他面前摆了一壶清酒,还有一些豆腐。虽然美食美酒当前,但钱荀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在他身后的两三个日本人身上。 这些日本人用日语讨论着这两天来他们的丰功伟绩。通过这些对话,钱荀知道了这几个日本人与其他日本人不同。在遇到这几个人之前,钱荀所遇到的日本人只是知道他们最近的行动,而这几个人却在讨论着一些下墓的细节。明显这几个日本人是直接参与下墓的。 “上杉君,听说你们那里出了不少好宝贝?”其中一个人说。 “只是一些小玩意,比不过毛利君,听说你们那里带回来十来个这么大的金饼,有好几十斤重呢。”上杉大笑着说。 “对了,还不知道藤田君那里怎么样呢?看这家伙,老是当透明人,快说说。”毛利又说。 “不说了,是个空墓,里面除了一堆死人骨头,什么也没有。”藤田丧气地说。 “看来藤田君运气不佳啊。”上杉大笑着说。 “不说了,喝酒。”藤田不开心地说。 “喝酒,喝酒。”其他两人见藤田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各位。”就在此时钱荀拿着酒壶走了过来用日语说。“容我自我介绍,我叫织田谦义,刚才我无意中听到各位谈论,很感兴趣,不知道各位可否和我说说。” “哦?织田君,我叫毛利广义,这位是藤田忠,这位是上杉胜家。听织田君的口音,是名古屋人?”毛利广义说。 “毛利家族和上衫家族的人?”钱荀听完后故作生气地说。 “怎么了,织田君?”藤田忠疑惑地看着突然生气的钱荀。 “织田君莫非是名古屋织田信长大人的后代?”上衫胜家想到了什么问。 “没错,我的祖上的确是织田信长,所以听到毛利君和上衫君的名字才会如此,可能是骨子里的血使然吧。”钱荀顺势说。 “。。。哈哈哈,织田君还真是性情中人,不过这已经不是战国时代了,我们几家的恩怨也可以放下了。”毛利广义说。 “的确。”钱荀也就势下坡。 “织田君,你在中国来干什么的?”藤田问。 “做一点小生意,我的家人很早去了美国,我是在美国出生的。家父听说国内的一些消息,便让我来中国看看能不能发点小财。”钱荀回答说。 “哦?!没想到织田君竟然生活在美国,那可是一个强大而富有的国家呢。”毛利广义惊讶地说。 “美国虽然美丽富有,但家父一直在教导我有一个同样美丽的祖国。”钱荀一副十分向往的表情说。“只是家父上了年纪,我要忙于家族生意,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回家乡看看,只能在梦中思念。” “是啊,我也十分想念家乡的樱花树,还有那美味的生鱼片和清酒。”上衫胜家说着就默默留下了眼泪。 “我也想念我的母亲了。”藤田忠也说。 毛利也被钱荀带了进来,默默的不说话,只是喝酒。看得出来,他的心中也在思念着什么。 “樱花啊 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无际樱花哟 花如云海似彩霞 芬芳无比美如画 快来吧 快来吧 快来看樱花” 不知道谁先开了口,三个日本人都唱了起来,钱荀无奈也只能跟着唱。一旁不少人看到几个大男人又是哭又是唱的,都奇怪的看着钱荀他们,让钱荀尴尬不已。 “各位,今日遇见诸位我十分高兴,这顿酒我请了,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唱完歌后钱荀说。 “不行,这顿酒得由我们请织田君。”毛利广义拒绝钱荀的提议说。 “对,怎么能让织田君破费。毛利君不如我们找几个姑娘,与织田君一起快活快活。”藤田忠建议说。 “藤田君的主意不错,走,那里就有家青楼。”上衫胜家也起哄说。 钱荀就这么被几个日本人带进了不远处的青楼之中。钱荀的内心是拒绝的,但好不容易碰到几个知道内情的日本人,就这么退缩了也不好。 进了青楼,几个日本人就用着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要了一间包间,叫了四个姑娘。 钱荀显然是没见过这种架势,全程十分拘谨,看到姑娘们暴露的肌肤,钱荀都羞红了脸。因此,他还被上衫他们嘲笑了。 “织田君,没想到你还会害羞啊。”毛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呼小叫。 “看来织田君还是个雏,这可不行啊。”上衫也起哄地说。 “没关系,织田君,今晚你就是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哈哈哈哈。”藤田忠说完大笑。 钱荀被三人说的无地自容,只想早点套出话来。于是,他就借着姑娘们劝酒的架势让三人喝了不少。 月上树梢,钱荀和三个日本人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不过好在他已经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枉他牺牲这么多。 第二天早上,钱荀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女孩子的屋子里。惊恐的钱荀像是被坏人坏了清白的姑娘一般,查看着自己的衣物。当他看见自己的衣物完好,并没有被人动过的样子时松了一口气。 钱荀这时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昨晚他把毛利他们灌的烂醉如泥后,套出了不少对他们有意义的东西。后来,他也因为不胜酒力晕了过去。那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毛利他们人呢?做戏要做足啊,而且若是能和这三个人搭上关系,以后福田他们的行动便能够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钱荀连忙起身想要去找毛利他们,希望他们还在。就在钱荀忙着起床出去寻找毛利广义他们时,门口来了一个人。 女子 钱荀立刻警惕地看向了门口,只见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钱荀认得她,昨晚四个女子的其中之一,也是一直在他身边,对他动手动脚的那个女子。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钱荀见这女子径直走了进来,连忙用手护住胸前紧张地问。 “呦,小兄弟还挺纯情。来我们这的可都是吃荤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个吃素的。”那女子见状便停下了脚步,坐到了桌子旁逗弄着钱荀。 “那你管不着,我要离开了。”钱荀被女子这么一逗弄感觉很丢人,于是鼓起勇气说。 “还是个泼皮的,不过没关系,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笑着说。“不过,你这在我这睡了一宿,不留下点过夜费可不行啊。你这细皮嫩肉的,要不姐也不要你的钱,你再陪姐一晚如何?” “你。。。你无耻。”钱荀气到发抖。 “好了,不逗你了。”女子见钱荀气的不轻,估计再逗下去非要从这二楼跳下去不可。“你不是日本人吧?” “胡说,我可是日本贵族织田家族的后人,地地道道的日本人。”钱荀当即说。 “哈哈哈哈。”听到钱荀的回答,女子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钱荀被笑得心里发慌。 “姐笑你连演戏都不会。”女子说。 “什么意思?”钱荀看着女子,不是很懂她的话。 “姐在说你无知。”女子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虽然会说日语,能骗得了昨晚那三个傻瓜,你还能骗得了我?昨晚一见到你们,姐就看出你不是日本人了。” “怎么会?”钱荀吃惊地看着女子。他自认为自己扮得很像,完全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错,连日本人斗认不出来,怎么会让眼前的女子看出来。 “想知道?”女子看出了钱荀的心中所想。 “嗯。”钱荀连忙点了点头。 “那你也得回答姐一个问题。”女子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只要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钱荀想了想便答应了。 “那么你告诉姐你一个中国人装成日本人的样子干嘛?”女子一脸好奇地问。 “这个。。。。。”钱荀迟疑了。 “怎么不能说?还是怕我出去乱说?放心,姐会保密的,否则昨晚我就把你卖给那三个日本人了。”女子说。 “我需要从日本人那里得到一些情报,所以我才会扮做日本人,这样容易接近他们。”钱荀见女子这样说便不再隐瞒。 “原来是个小特务啊。”女子笑着说。“难道说最近我们要和日本人打仗?不对啊,这河南也没有日本人的军队啊,你要打探消息不应该去山东的么?你没和姐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你难道不知道最近日本人在咱们的土地上,盗取着咱们老祖宗的古墓,发着不义之财,而这些钱都会变成日本人的军费,用来侵略中国么?”钱荀见女子不信反而自己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就是那几个北平出来的敢和日本人对着干的那几个富家小少爷之一?”女子这回信了,但让钱荀吃惊的是她竟然知道他们。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从北平出来的?”钱荀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子。 “切,有什么是姐不知道的?你要记住虽然这青楼鱼龙混杂,可也是获取情报最快的。”女子倒了杯茶水边喝边说。 原来,一些当地的军阀来时都会讨论起莫若他们,北平那边闹得欢实,几个大帅们打的不可开交。因为莫若他们的身份特殊,所以不少人想抓住他们去找冯家的敌对势力讨赏钱。 “话说回来,你是那个莫若,还是冯贺?不对,两个人你都不是。”女子好奇地盯着钱荀说。 “你怎么就断定我不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钱荀吃惊地看着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这不会太聪明了点吧。 “不像。” “哪里不像?” “哪都不像,我可听说了那冯贺是冯大帅的儿子,军人出身,还在美国那什么军校学习过,你这一点军人作风也没有,肯定不是冯贺。”女子解释说。 “那万一我就是莫若呢?”钱荀又问。 “那就更不可能了。”女子听罢摇了摇头。“那莫若到是应该像你这个样子,但他不会来这种地方还在这里一呆就是一晚。” “这不是喝醉了么。”钱荀连忙说。 “那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冯家那位小公主来找人啊?要知道冯家在这城里的势力也不小,找个人不会很难吧?”女子还是摇了摇头说。 “姐,我是彻底服了。”钱荀五体投地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问。 “钱荀,莫若的好哥们。”钱荀说。 “没听说过。”女子摇了摇头。 “怎么会?!”钱荀大声说。 “你应该感到庆幸,莫若他们估计连出门都困难了,你要再出点名,估计你们也不用和日本人斗了。”女子说。 钱荀冷静了下来,这女子说的没错。要不是自己这不显眼的身份让他能四处游走打探消息,恐怕别说和日本人斗了,光躲自己人的搜捕就忙不过来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是中国人的身份的?”钱荀问,他需要改进,避免以后出现差错暴露。 “你的脚出了问题,我建议以后你和日本人打交道,最好不要脱鞋。”女子说。 “脚?我的脚有什么问题?”钱荀疑惑地问。 “日本人喜欢穿木屐,所以他们的大脚趾和旁边第二根脚趾之间的空隙会很大。你难道没有留意到与你一起来的那三个日本人都是这个情况?”女子解释说。 “我说我是美国出生的日本人,应该不会有事吧,美国那边可不流行穿木屐。”钱荀问。 “美国人也没随地脱鞋光着脚走来走去的习惯啊。昨晚那间厢房可是为了迎合日本人专门设计的,而你很习惯的便也跟着脱鞋进去了。”女子说。 “我明白了,多谢。“钱荀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了。他一直在有意的模仿日本人,却忘记了他给自己的定位是美国长大的日本人,这样做的结果反而是让自己不伦不类,更容易暴露自己。 “没事,多大点事,大家都是中国人,理应相互照应。”女子说。 误会 “对了,还不知道女侠的姓名。”钱荀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眼前这女子的姓名,便装作江湖人的样子问。 “呵呵,你这人还挺逗的。”女子被钱荀这一出给逗笑了。“姐姐我也不是什么女侠,只是沦落青楼的风尘女子罢了。我本来名字我自己都忘了,在这里大家都唤我洛仙。” “洛仙姑娘,你这样聪慧不像是这风尘中人,反而像是我们学校的那些留洋回来的女先生。”钱荀说。 “你个小子,你这是在打趣我,还是贬低你的先生啊?”洛仙故作生气地说。 “我是说真的,洛仙姑娘。”钱荀认真的说。 “那我就多谢你夸奖了。”洛仙领情地说。“小子,我看你挺年轻的,不过二十刚出头的样子,我虚长你几岁。若你不嫌弃,你我以后姐弟相称如何?” “这。。。。”钱荀迟疑地看着洛仙。 “怎么?嫌弃姐姐我是风尘女子?高攀不上你?”洛仙坦然地说。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钱荀连忙摇头。 “那你就是答应了?”洛仙依然镇定地说。 “算。。算是吧。”钱荀不好意思地说。 “看你还害羞起来了。你这样可是要讨不到媳妇儿的。”洛仙笑着对钱荀说。 “啊?!真的么?“钱荀连忙问。 “怎么有心上人了?”洛仙脸上的笑意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变得笑容可掬,钱荀丝毫没发现这一异样。 “是。。。。”钱荀害羞的低下了头。 “那有机会带过来给姐看看,姐帮你把把关。“洛仙说。“不行,怎么能让她来这种腌臜的地方,还是我出去见见她。。。。。” “糟了,我怎么把正事忘了。”钱荀听洛仙提到若水一下想起了自己还有要事。 “怎么了?”洛仙被钱荀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 “洛仙姐,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三个日本人还在么?”钱荀问。 “早走了,他们要比你醒的早,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地就走了。”洛仙说。 “那他们一定是去下墓了,我得马上回去告诉莫若他们。”钱荀说着就要走。 “你慢点,我送你出去吧。,这会大伙还都在休息。”洛仙说着也起身去送钱荀。 洛仙一路领着钱荀穿过寂静的走到来到了后门,然后打开后门将钱荀送了出去。 “小子,有问题就来找姐姐我。”洛仙嘱托钱荀说。 “我会的,那么姐,我先走了。”钱荀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记住有时间把你那个心仪的女孩带出来让我见见。”洛仙看着钱荀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看着钱荀消失在拐角后,洛仙有些失落的关上了门。这时,她才发现妈妈在她身后看着她。 “妈妈,您不休息怎么来这里。”洛仙恭敬地说。 “我来看看是哪个俊后生,把我们家洛仙的魂都勾走了。”老鸨看着洛仙说。 “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洛仙有些失落地说。 “闺女啊,你知道就好。你和他不是一路人。”老鸨看着洛仙有些心疼。 “我知道的,妈妈你早些歇着吧,晚上还要开门做生意呢。”洛仙强颜欢笑地说。 “对了,昨晚那几个日本人留了一张纸条给那后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着处理吧。”老鸨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写了日文的字条给洛仙,然后扭头走了回去。“妈妈我累了,要回去睡了。” 洛仙接过纸条后,目送着老鸨离开。她手里紧紧握着妈妈递过来的纸条。 “我是不是太奢求什么了。”洛仙自喃着说。 钱荀从洛仙那里离开后,就一路向回走。这时,莫若他们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钱荀一夜未归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周叔的人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 “钱荀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以往即便是喝得烂醉如泥也能摸着道回来的。”莫若担心地说。 “莫若哥哥,你先别着急。”冯湘宽慰莫若说,但显得很苍白无力。 “是啊,莫若你别急,钱荀不一定是出事了,周叔那边不是说他没被人抓走么?”冯贺说。 “这是我的疏忽,本以为钱少爷不会被人盯上,所以没有派人跟着他。”周叔自责地说。 “周叔,这不是你的问题。”莫若摇了摇头说。 “我回来了,有大消息。”钱荀冲进门便说。 众人听到钱荀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便都直勾勾地盯着钱荀看。钱荀被大家看的有些发毛,想不通大家为什么都这样看着自己。 “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啊?”钱荀疑惑地问。 “你昨晚去哪了,吓坏我们了。”冯湘连忙问。 “对啊,我们都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冯贺也说。 “平安回来就好。”莫若上前抱住钱荀。 “你们这搞得像是生离死别的,我真的很不适应。“钱荀说。 “钱荀哥,你不知道,昨晚你彻夜不归都把大家急坏了。特别是昨晚听说这里的督军在四处抓人,我们以为你被抓走了。”冯湘上前说。 “抓人?抓什么人?”钱荀疑惑地问。 “这里的督军在四处抓壮丁。”冯贺说。 “那没事,他们抓壮丁抓不到我头上,毕竟他们敢抓日本人?”钱荀说。 “什么日本人?”莫若疑惑地看着钱荀。 “我昨晚碰到一伙日本人,发现他们是直接参与盗墓的那一伙人。于是,我就装作日本人织田谦义和他们打交道,一晚上套出不少东西呢。“钱荀得意地说。 “所以你这一晚上都和日本人在一起?”莫若问。 “也不全是,想套出点话来就少不了酒嘛,昨晚我一个人喝趴下了他们三个呢。”钱荀解释说。 “然后呢?“莫若又问。 “然后我也喝多了,实在回不来了就睡了。“钱荀说。 “你在哪睡的啊?周叔派了很多人都没找到你。”莫若继续问。 “这个。。。。”钱荀支支吾吾的,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钱荀哥,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胭脂的香气。”冯湘鼻子对这些比较敏感,她闻到了钱荀身上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 “的确是这样。钱荀,你昨晚不会在那种地方休息的吧?”冯贺说。“就是像百花楼一样的地方。” 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都看着钱荀笑而不语。 “什么百花楼?”这时恰巧不巧的,若水从楼上走了下来问。 交易 “没什么百花楼。”钱荀听到若水的声音连忙说。 “青楼。”御魊站在二楼上补刀说。 “原来你昨晚一夜未归是去逛花楼了。”若水平静地说。 “若水,不是你想的那样!”钱荀感觉自己有口也说不清了。 “若水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冯湘笑着上前搂住若水的胳膊说。“昨晚钱荀哥可是为了探得重要消息而献身的。” 听了冯湘的话,若水依然一脸平静,钱荀快要急疯了。心想,妹子你这是坑我啊。 其他人看见钱荀这抓耳挠腮的样子都笑了,一夜未眠的紧张和困意都随之而去。 “什么重要消息?”若水问。 “对了,消息。”钱荀一拍脑门连忙说。“昨晚我从日本人那里打听到了重要的信息。” “快说。”这时大家又严肃了起来,听着钱荀说昨晚的事情。 昨晚,酒过三巡之后,钱荀这小酒虫也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好在毛利他们早就喝得烂醉了。于是,钱荀便开始套话。 “毛利君,我之前听你们说什么宝贝很是好奇,能和我说说么?”钱荀问。 “你问这个干嘛?来喝酒。”毛利广义说。 “对,喝酒。”其他两人也起哄地说。 “不瞒三位,我的父亲在美国经营的一家拍卖行和一家古董行。”钱荀解释说。“因此,我从小就对宝贝很感兴趣。” “哈哈哈。”毛利他们听到后都大笑了起来。 “织田君,有钱人家的少爷啊。”藤田忠说。 “过奖过奖。其实,这次家父派我来中国也是为了这件事。家父听说在意大利拍出了不少好东西,打听一下这些东西都来自中国,所以就让我来中国看看能不能参与其中。”钱荀说。 “原来如此。织田君,你问我们算是问对人了。”上衫胜家说。 “没错,织田君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在欧洲各国拍卖出去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出自咱们大日本帝国。”毛利广义得意地说。“而且就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从支那人的古墓里盗出来的。” “真的么?毛利君,这么看来你们要比我有钱的多啊,要知道那些宝贝可都拍卖出了天价。”钱荀故作羡慕地说,心里却把小日本骂了个彻底,并且问候了他们十八代祖宗。 “织田君,这点你就说错了,这些钱可没有进入我们的腰包,而是统统交给了天皇陛下,上交了国库。”毛利广义语气有些不高兴地说, “哦?原来如此,那么看来我是找不到任何商机了。”钱荀略带悲伤的说。“看来,我明天就得带着一百根金条回美国向家父说明一下情况。” “织田君不要这么悲观。”毛利广义听到金条顿时眼睛一亮,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为何?”钱荀疑惑地问。 “织田君,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毛利这时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交易?”钱荀看有戏连忙问。 “最近,土肥原长官在发掘一座古墓,听说是一座帝陵,里面的宝贝很多。”藤田忠说。 “帝陵?!那宝贝肯定很多,可惜我无法参与其中。否则,做成这次生意,我一定会让家父刮目相看的。”钱荀先是惊讶,然后又心情低落地说。 “所以我们才要和织田君做笔交易啊。”上衫急忙说。 “没错。”毛利点了点头。“帝陵的宝贝那么多,到时候我们带出来一两件小玩意和织田君交换。” “这样可以么?”钱荀有点迟疑地问。 “当然可以。其实之前我们也都这么做,只是找不到买家,只能在中国的黑市卖了还点小钱。这次,织田君这么大一个财神坐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想和织田君换点小钱。”毛利广义说。 “既然诸君都没问题,我织田谦义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了。”钱荀点了点头说。 “爽快,来喝。”毛利广义高兴地说。 “诸君,我还有一事相问,你们所说的帝陵是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年代的?”钱荀又问。 “织田君问这个干嘛?”藤田忠疑惑地问,其他两人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没什么,我是想问清楚,好准备好钱财。各位应该知道,不同时期的宝物价格也不同,年代越久越值钱。”钱荀解释说。 “哦,哈哈哈。织田君果然心细。”毛利他们听了后便消除了疑虑。 “具体是什么时候的,我们现在也不清楚,只是听土肥原长官说是洛水南岸的一座帝陵。”上衫胜家说。 “难道你们还没有探清楚?”钱荀心里有点小激动。“我听说中国达官显贵的古墓可是凶险异常,这帝陵更是危险至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和我们合作的盗墓贼跟着福田阁下离开了,我们只能自己干,所以进度很慢。”藤田忠说。 “福田阁下?哪个福田阁下?”钱荀听到福田两个字连忙问。 “福田秦生阁下,织田君的父亲有没有提起过?福田阁下可是我们日本最尊贵的家族的,他的父亲可是两任天皇的老师。”毛利广义说。 “当然说起过,家父对福田阁下的父亲很是崇拜呢。”钱荀说着谎话,他哪知道什么福田家族和福田秦生的父亲。“福田阁下也在这里?要是能见上一面就好了。” “恐怕织田君的愿望要落空了,福田阁下去了山洞,好像要找什么任城王的古墓,暂时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上衫胜家笑着说。 “那真是可惜了。”钱荀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不用失落,福田阁下还会回来的,若有机会我们会向福田阁下提及你的,到时候你就有机会见到福田阁下了。”毛利广义说。 “好,那就多谢毛利君了。”钱荀面上说着谢谢,心里却想着永远不要见到福田才好,否则就暴露了。 “好说,来我们喝酒。”毛利广义说。 之后,钱荀便和三个日本人都喝晕了,再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都记不得了。 “我一醒来就连忙回来告诉你们这些。兄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钱荀问。 “福田不在河南,去了山东?”莫若问。 “嗯,说是找什么任城王的墓。”钱荀点了点头。 “这任城王的墓里到底有什么?让福田能扔下这里的事情千里迢迢的赶去山东?”莫若疑惑地问。 帝陵 “任城王是是是谁啊?”冯湘疑惑地问。 “历史上的任城王好像只有两人,一个是曹魏时期的,一个是唐朝的。”莫若说。 “这就难办了,福田他去山东到底是找哪个任城王了?”冯湘又说。 “其实不难猜测,因为唐朝的任城王后来改封了江夏王应该葬在了南边,所以福田他们去山东应该找的是曹魏时期的任城王。”莫若说。 任城王,是魏王的第三子,其小时候就与他的兄弟们不同。魏王二十五中出名的并不多,而出名的大多是因为其聪明才智,只有任城王是武勇出名。 任城王自幼弓马娴熟,二十多岁时就在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中立功,更是敢直面当时已经天下扬名的大汉寿亭侯。只是这任城王与魏王其他儿子一样都短命,三十多岁便暴毙在了自己的家中。 “对于任城王的死因,大部分都认为是因为他威胁到了哥哥魏帝的统治,所以在他进京朝见时被毒害了。“莫若说。 “那这和福田要找的神仙有什么关系?这任城王怎么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冯贺问。 “你说的没错。”钱荀点了点头,觉得冯贺说的有道理。 “二少爷,说到神仙,这任城王可能没什么关系,但他的弟弟可是有那么点关系了。”周叔想到了什么便说。 “对啊,陈王不是有有一篇文章叫做《洛神赋》,就描述了他曾有一次在洛水边见到了这洛水的神女么?”钱荀也想到了这一点。 “那也不对啊。按这么说,福田要找的也是陈王墓而不是任城王的墓。”冯湘摇了摇头说。 《洛神赋》是陈王遗留于世的着名文章之一,这篇诗赋描绘了他在洛水河畔见到洛水神女的景象。不过,《洛神赋》之前是叫《感甄赋》。对于这篇文章,自古以来人们一直是争论不休的,很多人认为陈王写这首赋是思念当时已经去世的甄宓的。也有人认为是陈王抒发自己怀才不遇,希望自己兄长重用自己的。而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也许陈王当年真的是在洛水河畔遇到了洛水神女? 无论是不是真的,这都和福田要寻找的任城王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一定是遗漏了什么,究竟遗漏了什么?。”莫若思考者说。 “莫若,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恐怕不是福田在山东干什么,而是眼下这件事。”冯贺这时说。 “的确,可我还是有点担心。”莫若说。 “莫姑爷,山东那边现在很乱,我想您说的那些日本人在那边的行动不会那么顺利。”周叔说。“我可以让我们在那好的人盯着,有消息就会传回来的。” “那就麻烦周叔了。”莫若点了点头。“我们来讨论一下眼下这件事吧,钱荀你刚才说日本人他们最近在盗取一座洛水南岸的帝陵?” “嗯,不过看样子他们还没有开启这座帝陵。”钱荀说。 “我们要跟过去看一看么?”冯贺问。 “少爷,还是让我们得人去吧,你们现在出去有点危险。”周叔反对地说。 “要不这样,我和老七带几个人过去,见机行事。莫若你们就暂时呆在这里。钱荀你继续装作日本人与那三个人尝试联系。”冯贺说。 “也只能这样了。”莫若点了点头。 “没问题,不过我需要钱。”钱荀也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周叔你有办法没?不行的话可以联系一下我父亲和兄长让他们想想办法。”冯贺问。 “钱不是问题,钱少爷需要多少钱?”周叔点了点头说。 “不用太多,一百根金条。”钱荀说。 “这还不不多?一百根今天啊。”冯湘吃惊地看着钱荀。 “额,没办法,我连牛斗吹出去了。”钱荀不好意思地说。 “钱荀也没错,没有这么大的诱惑,日本人也不会上钩。”冯贺表示理解。 “钱不是问题,我会通知家里准备好的。”周叔表示没有问题。 “放心吧,周叔。这笔钱只是用来诓那些日本人的,我会还回来的。”钱荀打包票地说。 “钱少爷不必在乎这些,这点钱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周叔说。 “哇,有钱真好。兄弟,我以后要跟着你混。”钱荀激动地抱住莫若说,大家都被钱荀这一举动逗笑了。 话说另一头,毛利广义他们早上离开后,便直接赶到了洛水南岸与土肥原次郎他们汇合。这时,土肥原次郎他们已经到了很久了,毛利广义他们迟到了,很担心土肥原次郎训斥,便偷偷摸摸地进了营地。 “毛利君,你们这昨晚是去什么地方了?”毛利他们一到便被佐佐木拦住问。 “怡凤楼,你懂的。”毛利广义笑着说。 “真的么?”佐佐木又问。 “当然,不信你问藤田君和上衫君,我们三个昨晚一起的。”毛利广义说。 佐佐木看向其余两人,两人连忙点了点头便是毛利说的都是真的。 “真不够意思,去那种好地方也不叫上我,我好久都没碰女人了,也是寂寞难耐啊。”佐佐木笑着说。 “下次一定,那土肥原长官那边,还请佐佐木军多担待。”上衫胜家连忙说。 “没问题,不过下次可能不这样了。”佐佐木说。 “好。”三人连忙点了点头。“对了,佐佐木君,今天还是一样,找不到具体位置么?” “嗯,为此土肥原长官还大发雷霆。”佐佐木神情变得严肃。“福岛君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这几日都不见面。” “我觉着土肥原长官是不是被支那人骗了?”藤田忠想到自己去的那座空墓说。“支那人根本没有告诉长官真实的位置。” “应该不会,毛利君和上杉君所去的古墓不是有收获么?”佐佐木摇了摇头说。 “好希望福田阁下早点回来。”上衫胜家这时说。“这几日虽然我们颇有收获,但损失也不小。与我同组的田中君就为天皇陛下玉碎了,过两天骨灰要送回日本了。” “你这话最好不要让土肥原长官听到,否则你会被惩罚的。”佐佐木连忙说。 “佐佐木君,土肥原长官找你。”这时有人喊。 “你们去准备准备吧,我先去看看土肥原长官有什么事。”佐佐木说完便离开了。 算计 佐佐木走后,就只剩下毛利广义他们三人站在远处,三人不约而同的抹了一把汗。若是真的被土肥原长官抓到,估计就得少一层皮。 “毛利君,我们和织田君那件事还是不要和其他人说了吧。”上衫胜家说。 “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毛利广义点了点头说, “我们要做好保密,千万不能让土肥原长官知道,否则以长官的性格恐怕会让我们三个统统切腹自尽。”藤田忠说。提到这一点的三人不约而同的身体发寒。 “对了,毛利君你给织田君留下下一次的联系方式了吧?”上衫胜家问。 “留下了,我让老鸨转交给织田君了。”毛利广义说。 “那就好,若是能和织田君搭上线,以后这条路就能让我们赚的盆满钵满。”上衫想到未来富裕的生活就忍不住的激动。 “好了,上衫君,我们还是先散了吧。”藤田谨慎地说, 于是,三人就分开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小队。他们三人对与钱荀的事只字不提,对所有人都说是寻快活,误了时间。 土肥原次郎这两天很是暴躁,虽然他所获得的信息中有几个有了收获,但也让他们损失了几个人,福田阁下回来估计会不好交代。不过若是他能拿下这座帝陵的话,定然会让福田阁下刮目相看,说不定就会不追究他的责任。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残酷。对于帝陵,土肥原次郎是很重视的,早在几天前他就带着人来这里驻扎了。然而几天过去了,却依然没有找到帝陵的入口,甚至连帝陵的具体位置都没有找到。 几天下来,不少人都对土肥原的贸然行动产生了不满,因为他们的所得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其他派出的小队陆陆续续回来了,虽然也带了东西回来,但并不值几钱,而那些小队却都损失了不少人手。 “长官,您找我。”佐佐木说, “嗯,福岛君还没回来么?”土肥原次郎问。 “没有,福岛君这几日一直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似乎把这里的事完全交给您处理了。”佐佐木说。 “我知道了,勘探队那边呢?又是一天,还没有找到帝陵的具体位置么?”土肥原次郎继续问。 “抱歉,还没有。”佐佐木说。 “八格牙路,难道说我们没有那群支那人真的连座死人的坟墓都找不到么?”土肥原次郎生气地说, “长官息怒,这毕竟是座帝陵,还请长官再给些时间。”佐佐木请求。 “再给你们一天,若是找不到,等福田阁下回来,就准备好与我一起切腹谢罪吧。”土肥原次郎说。 “是,长官。”佐佐木立马说。 “给我拿着酒来。”土肥原次郎又说。 “是。” 佐佐木将酒拿来交给土肥原次郎后,就连忙下去告诉勘探队的人抓紧时间探寻古墓的入口。这是土肥原次郎的最后通牒,若是再找不到就要切腹谢罪。 这一命令虽然起到了威慑作用,让勘探队们增加人手探找古墓,但也让大家心中不约而同的对土肥原次郎的不满提升了一个等级。 毛利广义他们也被安排出去探寻古墓的位置了,好巧的事是他们三人竟然被分到了同一个小队里,他们这支三人小队被派往附近的大石山寻找。 “这土肥原越来越飞扬跋扈了,他自己的过错,却要我们所有人来承担。”上衫胜家发牢骚地说, “没办法,谁让人家的军衔比咱们高呢。”藤田忠叹气地说, “也只能说他的家族给了他这个机会。这要是几百年前,他敢在咱们三个人面前这样么?”毛利广义说。 “是啊,土肥原次郎这职位完全是因为他哥哥的原因才被军部任命的。”上衫胜家继续说。 “军部任命的又怎么样?等福田阁下回来,他一样吃不了兜着走。”毛利广义说。 “说起来,我一直想不通福岛君为什么要把权力重新让给土肥原。按能力家世来说,福岛君要比土肥原强的多,而且他还是福田阁下所信任和委托之人。”藤田忠说。 “我也想不通这件事。你们发现没有,福岛君自从上次出现过以后,就再也没有管过这里的事情,会不会是被土肥原趁机给针对了吧。”上衫胜家推测说。 “不知道,但也不排除可能。”毛利广义说。“不过我觉着可能性不大,也许福岛君真的是不善于这些事情,才不便插手的,这算是给土肥原一个面子。” “福岛君为人真是没的说。”上衫胜家说。 藤田忠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上衫胜家的说法。毛利广义并不这么想,他总觉着事情那么简单。 毛利广义觉着土肥原次郎应该是被算计了,这次的算计会让土肥原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而这算计土肥原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放权给他的福岛安道。 福岛安道为什么要算计土肥原呢?难道说是为了彻底掌握这富得流油的差事,还是说他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毛利广义陷入了沉思,一直没有说话。上衫胜家和藤田忠看到毛利如此都很是疑惑。 “哎,毛利君你在想什么想这么出神?”上衫叫了一声毛利问。 “啊?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土肥原可能被福岛君算计了。”毛利广义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怎么可能,福岛君没有理由去算计一个失了势的土肥原吧?你就不要瞎猜了。”上衫当即就否定了毛利的说法。藤田忠也觉着不可能,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上衫胜家的说法。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毛利广义见二人都不相信也开始觉着自己是不是多想了,然而他的内心一直告诉自己他的想法是对的,看来他需要找时间去和大岛聊一聊了,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三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山林深处。这时已经接近晌午了,太阳高高地悬在天上。三人走了半天的山路,再加上烈日的烘烤,感觉都快虚脱。 “哎呦。”毛利广义一不小心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跤,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毛利君,你这走个路都能摔一跤,真是丢人啊。”上衫胜家打趣地说。 “好啊,上衫君你连我都好嘲笑,看我怎么收拾你。”毛利广义被上衫这么一说顿时跳起来要揍他。 找到 上衫胜家一边躲闪着毛利广义的攻击,一边嘲笑着他,气得毛利直跺脚。藤田忠无奈地看着二人嬉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哎吆。”上衫胜家在躲避毛利时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哈哈哈,上衫君你还好意思嘲笑我?你不也摔倒了么?”毛利广义看上衫胜家摔倒了也不追他了。 “我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上衫连忙起来说。 “我刚才也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才摔倒的。”毛利广义说。 听到毛利广义也这么说,三人意识到这里可能有什么东西,才会让毛利和上衫连续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三人意识到这一点便开始搜索附近地区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摔倒的。 三人一起将周围的落叶还有杂草剥开,发现是一个人的手。看到这只手的时,三人齐刷刷的吓了一跳,慌忙中后退了几步看着。 这是一个人的手。除了这只手露在外面,这个人的其他部位都埋在土里。这只手上沾满泥土,五指张开朝上。可能因为人已经死了很久,露在外面的手已经开始腐烂,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蛆虫在腐肉里面蠕动,十分恶心。 “这里怎么会有个死人,而且看样子就是最近几个月才死去的。”毛利广义大喘气的说。 “这个人是被活埋的吧?他到底惹是得罪了什么人?”上衫胜家也从惊恐中回过神说。 “你们看那手旁边的土里是什么?”藤田忠是三人中还算比较镇定的,他看到在手的旁边有个珠子,只是珠子上同样沾满了灰尘,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毛利广义壮着胆子移动到来到了尸体的旁边将珠子捡了起来,然后一溜烟的又跑了回去,三人围在一起看着毛利广义拿回来的珠子。 毛利广义用衣服的袖子擦了擦珠子,将珠子上的灰尘擦干净露出了珠子本来的模样。 “这是珍珠?”上衫胜家看着乳白色的珠子问。 “好像是,这么大颗一定值不少钱吧?”藤田忠说。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珍珠?”毛利广义问。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被人活埋的人旁边怎么会有这么大颗珍珠,这不合常理啊。 “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上衫胜家看着其他二人说。 “你们说这人会不会是盗墓贼,而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支那盗墓者经常挖的盗洞?”毛利想推断说。 土肥原不是说这里有古墓么?再加上之前沙爷还在的时候,毛利广义见识过中国人的盗墓方法,结合那手周围明显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地方是个能容纳一个人的近圆形。于是,他便联想到这人会不会是盗墓贼。 “那他怎么会被埋在这里?”藤田忠疑惑地问。 “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情况,盗洞塌了,他被埋在了这里。”毛利广义猜测说。 “可这里的情况看着像是被人为填平的,不像是坍塌。”上衫胜家看了看尸体周围的土质说。 “也可能是盗墓贼内部分赃不均有了分歧,所以他被人杀死在这里,而这颗珍珠是盗墓贼们遗留在这里的。”毛利又说。 “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里一定就是古墓所在的位子。”藤田忠点了点头,开始认同毛利广义的话。 “如此说来,我们找到了古墓的位置?这样看来我们回去不用看土肥原那张臭脸了。”上衫胜家高兴地说。 “没错,我们留个标记,回去通知他们吧。”毛利广义提议说。其他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这颗珍珠我们该怎么处理?”上衫胜家贪婪地看着珍珠问。 “要不我们留下,和织田他做交易换点花销?”毛利广义不想将珍珠交出去。 “就这样做,到时候我们平分这笔钱。”上衫胜家连忙说。 “行。”藤田忠也点了点头。 三人确定好怎么处理这颗珍珠之后,便在这里做了标记往回走。沿途三人也做好了标记,以便回来时方便找路。 三人着急忙慌的赶回了营地,连忙找到佐佐木告诉他这件事。佐佐木一听他们三人可能找到了帝陵所在的位置便带着他们去见了土肥原次郎。 此时的土肥原次郎虽然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但依然不停的要酒喝。 他的心里实在是堵得慌,自己带着人想证明给那些不相信他的人看。然而现在却是进退两难,说不定还要承受福田阁下的怒火。最可恶的是现在大家都在说大岛平康他也许是对的,让自己得威信一落千丈。 “长官,好消息好消息。”佐佐木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谁啊!吵吵闹闹的。”土肥原次郎大吼着说。 “长官找到了。”佐佐木一进帐篷便说, “佐佐木君啊,什么找到了?要不来陪我喝一杯?”土肥原看到是自己的老部下和好友便说。 “别喝了,长官。帝陵可能找到了,那群支那人没有骗我们。”佐佐木一把拿下土肥原手中的酒壶。 “什么?!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土肥原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毛利广义他们可能找到了帝陵所在的位置,只不过。。。。”佐佐木问说。 “不过什么?”土肥原连忙问。“算了,你让他们进来回说。” “是。”佐佐木出去叫了三人进来。 毛利广义他们进来后,便七嘴八舌的给土肥原次郎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但有所隐瞒。 土肥原听了三人的话,激动不已,将之前的气愤和无奈都统统抛之脑后。 “看来你们真的找到了帝陵的位置。”土肥原激动地走来走去。 “是的?不过长官你先别高兴,根据当时的情况,那里可能已经被支那人盗取过了。”毛利广义说。 “没关系,这点我知道。”土肥原次郎听后却说。“当初我和那两个支那人买信息时就知道了。他们说这帝陵里有鬼,让他们死了不少人,所以才低价卖给我。” “有鬼?!”其他人听了后惊讶地说。 特别是毛利广义三人,他们是亲眼见过那死尸的,虽然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但也足够恐怖了。 “长官,这古墓闹鬼,我们还要下去么?要不等福田阁下回来吧?”佐佐木担心的问。 不止佐佐木担心,站在一旁的毛利广义三人也担心不已,所以他们很认同佐佐木的提议。 行尸 “佐佐木君,一点困难就让帝国的武士退却了么?你的勇气呢?你的荣誉感呢?”土肥原次郎看着佐佐木说。“难道什么都要等到福田阁下回来么?我们是如此的无能?” “不是。”佐佐木立马说。 “不是就好,通知下去集合人手。”土肥原次郎说。“你们三个准备一下,等会带我们去陵墓的位置。” “是。” 毛利广义三人内心是拒绝的,因为这太危险了,土肥原这是在拿自己人的性命去扞卫他那可笑的自尊心。然而没有办法,土肥原次郎是他们的上级,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到一个小时,其他小队就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大概四五十人。土肥原次郎见人手已经齐了,便下令将营地拆除前往帝陵发现的位置,等他们赶到时已经临近傍晚。 “毛利,你们说的尸体在哪?”土肥原次郎问。 “在那里。”毛利广义指着不远处说。众人朝着毛利广义所指的方向去找,果然找到了那只腐烂的手。 “挖出来。”土肥原次郎说。 土肥原次郎刚说完,便有三四个人拿着工兵锹走了过来,沿着那只手的周围小心翼翼地挖了起来。 不一会,他们便将尸首挖了出来。众人看到尸体时,都被吓了一跳。这个人死的太惨了,整个人都被是干瘪的,体内的血液似乎被放光了。那如同枯树皮一般的脸上,有些许多小孔,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直反胃。 挖掘的四人强忍着不适将尸体搬到了一旁,用白布将尸体盖住。之后,便继续开始挖掘。 正如毛利之前的推断,这具尸体所在的位置果然是一个盗洞,挖了没一会便挖通了一条甬道。 “哈哈哈,佐佐木君,看见了没有,我们找到了。你现在选几个人,我们马上下去。”土肥原次郎大笑着说。 “长官,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在下墓吧。”佐佐木提议说。 “你。。。。”土肥原次郎刚想训斥几句,便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有些不情愿。 “长官,反正我们已经找到了帝陵的入口,我们并不急于这一时。”佐佐木好心地说。 “好吧,今晚便在这里扎营。”土肥原次郎见此只能点头同意。“今晚大家放松放松,等明日将这里的东西拿出来,我请大家去怡凤楼快活。” “万岁!”大家一听土肥原这么说都高兴地不得了,干活的积极性也多了不少。 安排好后,土肥原来到了盗洞边,看着那黑漆漆的盗洞心里止不住的欢喜。这次,他不用再担心福田阁下责罚他了,说不定福田阁下他还会因此奖励他,正式将他的权力职务恢复。 “长官。”佐佐木走了过来说。 “佐佐木君,今晚我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土肥原次郎轻松地说。“我一定会让福田阁下刮目相看的,而且我回去一定让大岛那家伙看看我的成就。” “恭喜长官,终于可以一洗之前的耻辱了,要不要我去准备一些酒菜,长官好好痛饮一番。”佐佐木也高兴地说。 “不,今晚就不喝酒了,我要留着。等福田阁下回来,请他一起喝我的庆功酒。”土肥原摇了摇头说。 “那边已经安置好了,大家都开始围在一起喝酒吃肉了,长官要不要一起?”佐佐木点了点头,他听到营地那边传来的嘈杂声知道一切已经安置好了便问。 “不了,今晚我要单独待一会,你去陪他们一起吧。”土肥原次郎摇了摇头。 佐佐木听到土肥原拒绝的话后便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前往了营地。 在佐佐木走后,土肥原也离开了盗洞边不知道去了哪里,很晚才回到营地休息,而营地里的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 夜晚,大石山显得十分寂静。狂欢过后的的营地是一片狼藉,几乎所有人都喝的烂醉如泥,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躺倒的是人。夏夜独有的虫鸣配合着睡觉的鼾声,充斥在这份宁静之中。 微风轻轻拂过,吹飞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了那残缺不全的尸体。 “哈。。。。”尸体的嘴慢慢张开了,但没有人发现。 “村上你在干什么啊?”起夜的坂田看到村上趴在一个同伴身上扭动。“卧槽,你小子好这口啊!我和你一个班竟然不知道,看来得离你远一点了。” “坂田,你在吵什么啊?”一旁的野田生气地说。“莆田你干什么啊?啊!” 一声惨叫响彻天际,吵醒了所有还在睡梦中的人。 “发生了什么?”佐佐木从帐篷里出来问。 “莆田他在撕咬野田。”坂田惊恐地说。“还有。。。还有村上也是,他们这是怎么了?” “快拉开他们。”佐佐木连忙说。 众人连忙上去,将村上他们拉起来。借着篝火的光亮,大家惊恐的发现村上他们都翻着白眼,嘴角都是血肉,看起来十分恐怖。 “死了。。。。都死了。”一个人上去为被咬的人疗伤时发现他们都死了,而且和从土里挖出来的那具尸体一样,血都干了。 “你们快看村上他们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又有人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大家连忙看过去,果然看到他们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吓得抓住村上他们的人连忙放手,跑到了一边。村上他们一失去控制,便摔倒在地,开始扭动身体。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土肥原次郎才出现询问情况。 “长官,不知道为什么,村上他们突然攻击自己人。”佐佐木简单和他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土肥原下令将村上他们绑了起来,处理好尸体。 被绑住的村上他们不停的在地上蠕动,就像虫子一样。众人将此处理好以后,本来以为能松一口气了,却发现又有两个人开始攻击自己人,和之前的村上他们一样。于是,大家又一起将那两人拿下。 看着被绑的四个人,大家这时才发现这几个人就是刚才挖掘和搬运尸体的那几个人,难道说是那具尸体有古怪? “鬼啊!”这时有人看向了停放尸体的地方,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大声惊恐地叫了出来。 众人听到后连忙向尸体看去,当他们也看到尸体的情况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肉 众人只看见那具尸体趴在那里,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们,而且像村上他们一样不停的扭的,尸体的碎片散落一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真的闹鬼?”土肥原次郎不解地说。 “长官,我们现在怎么办?”佐佐木请示。 “开枪射击,不就是鬼嘛,我土肥原今天就要杀了这鬼。”土肥原说。 众人接到命令后,便开始射击起来,枪声瞬间充斥满了整个大石山。 “土肥原这是在做什么?”正和大岛平康赶来的福岛听到枪声后便说。 “不清楚,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大岛平康说。 “什么麻烦能让他像和人开战一样。”福岛温和地说。“走吧,我们赶过去看看。” 另一头,化妆过后带着人赶来洛水南岸的冯贺他们也隐约听到了枪声。 “怎么会有枪声?”冯贺疑惑地问。 “好像是从大石山那里传过来的,很远。”楚老七说。 “难道说日本人他们在大石山?那里有什么?”冯贺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听着土肥原的枪声,两路人马都一起向着大石山赶去。当然,福岛一行人要比冯贺他们早到不止一步。 “呸,我以为这鬼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土肥原次郎看着被乱枪打的稀碎的尸体说。 “长官,村上他们怎么处理?”佐佐木这时问。 “先送回去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野田他们的尸体也先送回去统一处理。”土肥原次郎说。 土肥原次郎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一会希望满满,一会又是随时会被巨浪打翻一样。不过,土肥原此时更加下定决心要将这座帝陵拿下,否则他就真的没法在这里待下去了。若是他被送回国内,那么他将会是家族的耻辱,军队的耻辱,他是绝对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的。 “大家都休息吧,明天一早下墓。”土肥原次郎说了一句就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 众人听到土肥原的话后,便也纷纷散去,但是却是睡不着了。一想到明天还要下墓,而墓下的情况一无所知,大家就更加辗转难眠了。 “土肥原这是在赌博,拿我们的命在赌。”上衫胜家一进帐篷就生气地说。 “没办法,谁让福田阁下和福岛君都不在,这里根本没人能阻止土肥原这疯狂的举动。”藤田忠说。 “我要给福田阁下发报,让他主持公道。”上衫胜家又说。 “可是,发报机一直是佐佐木在管理。他是土肥原的同乡,又是上下级,恐怕会很难。”藤田忠摇了摇头说。 “难道就没办法了么?”上衫胜家走来走去的说。 “我想其他人肯定也对土肥原十分不满,我们能不能联合他们一起向福岛君请求,撤销土肥原的权力?”毛利广义这时说。 “没错,就这么办!”上衫胜家说。 “好。”藤田忠则点了点头。“不过,不能操之过急。” 毛利广义他们三个人谋划了半宿,一切都谋划得当,只等实行了。然而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是这次却没有几个人活着回去。 天慢慢亮了,土肥原次郎休息了一夜后走出了帐篷。这时,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土肥原一声令下,浩浩荡荡进了盗洞,只留下了土肥原次郎、佐佐木和找借口没有下去得毛利广义他们,另外还有十来个留守人员。 “土肥原君。”就在土肥原等待下墓之人的消息时,福岛终于到了。 “福岛君?你回来了,这几日你去哪了?”土肥原看到福岛后问。 “我去了一趟北平,有点私事。”福岛笑着说。“听说土肥原君发现一座帝陵,真是可喜可贺。” “唉,福岛君就不要看我笑话了。”土肥原叹气地说。 “怎么了?”福岛问。 “这几日损失了不少人力物力,却收获颇少,今天凌晨又突发状况,死了两个,四个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土肥原说。 “哦?我来时听到了枪声,莫非土肥原君遇到了麻烦?”福岛继续问。 “福岛君你来看。”土肥原带着福岛来到了关押村上他们的地方。 “这几个人已经死了。”福岛看了以后说。 “怎么会?他们不是还在动?”土肥原不相信的说。 “土肥原君,我是不会骗你的,他们的确已经死了。”福岛说。“他们现在的情况像是中国湘西那一带传说的僵尸。不,应该是行尸。” “怎么会这样?”土肥原次郎惊讶地说。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仔细和我说一下?”福岛问。 在福岛的询问下,土肥原把从昨天他们找到尸体时说起,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福岛发生的所有事。 “那具尸体呢?”福岛问。 “被乱枪打了个稀碎。”土肥原次郎说。 “这怎么可能,带我去看看。“福岛说。 土肥原带着福岛来到了碎尸边,福岛看到尸体果然像土肥原说的那样被子弹打了个稀碎。” “这个人的骨头呢?”福岛看着地上的碎尸问。 “不知道。”土肥原摇了摇头。 “有趣。”福岛笑着说。 福岛仔细观察着,他发现那些碎肉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他拿出了一副手套,然后又掏出了一个镊子和瓶子,将一块碎肉放了进去。 “福岛君有什么发现?”土肥原看着福岛的动作问。 “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福岛将瓶子收好后说。“土肥原君,让人去准备点汽油,将这里焚烧一遍吧,还有村上他们也就地火化。凡是和尸体还有村上有过接触的人都要隔离。” “这是为什么?”土肥原疑惑地问。 “他们应该都感染了某种未知的寄生菌,很是危险。”福岛说。“对了,其他人呢?怎么这里就十来个人?” “他们都已经下墓了。”土肥原次郎说。 “看来,他们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福岛摇了摇头说。“这古墓里应该是有某种寄生菌,会让人变成像村上他们一样。土肥原君,你这次太冒失了。” “什么?!”大家听了福岛的话十分吃惊。 土肥原听到福岛这么说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福岛。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然而却还是发生了。 暴露 “这件事我会通知福田阁下的,土肥原君你最好在阁下回来之前先回日本,否则这次没人能保住你。”福岛说。 “怎么会这样?”土肥原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差点摔倒,幸好福岛扶了他一把。 “你们迅速去将车上的备用汽油拿来将这些碎尸都烧了,包括村上他们。还有盗洞焚烧一遍后堵上,避免我们的人再染上这种寄生菌。”福岛又说。 “可是我们还有人在下面,那可是好几十人。”佐佐木这时说。说。 “他们已经没救了。”福岛有些伤地说。 “没有下去的人也要详细清查,不能让人把寄生菌带回去。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大岛君。”福岛说。 “是。”大岛平康说完便让人开始执行命令。 “土肥原君你和我仔细说一说情况,我要对这种寄生菌的习性做一下初步判断。”福岛对土肥原说。 土肥原次郎知道自己已经铸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便一五一十的告诉福岛整件事的过程。 “毛利他们在哪?”福岛听完后问。 “我们在这里。”毛利他们连忙过来说。 “你们碰过尸体没有?“福岛问。 “我们连村上他们都没有碰到过。”三人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碰过尸体。 ““那碰过村上他们的人呢?在哪里?”福岛又问。 “他们都下去了。”佐佐木说。“碰到过村上他们的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就请佐佐木君暂时远离人群,不要和任何人接触。”福岛说。 “有必要这样么?福岛君?”土肥原见佐佐木都要被隔离起来连忙问。 “土肥原君,我这是为了大家好。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所以我要做好一切防范措施。”福岛说。 福岛从整个过程中推断,这种寄生菌是有潜藏期的,但不是很长,可能就只有半天。因此,他要将一切和已经感染的接触过的人隔离起来。 “我推断这种寄生菌繁殖会很快,不用多久它们就会将被寄生者的血液和骨头在不知不觉中啃噬干净,然后占领整个被寄生者。不过,这些只是暂时的推断,一切还要等经过实验才能确定。”福岛说。“土肥原君,我知道你和佐佐木君是同乡关系不错,请你不要担心,只要一天内佐佐木君没有其他任何情况便可以断定没事了。” “长官,就按福岛君说的做吧。”佐佐木说。 “是我连累你了。”土肥原次郎难过的看着佐佐木。 “哪里的话。”佐佐木说。 佐佐木准备向土肥原次郎敬个礼,然而他还没有举起手来,便发现自己的右手没了直觉。 其他人也是惊讶地看着佐佐木,因为他们看到佐佐木的手臂竟然因为佐佐木动作掉了下来,但是没有流一滴血。同时,佐佐木得伤口处还能看到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动。 “看来,佐佐木君你中招了,抱歉我们救不了你。”福岛说。 “佐佐木!”土肥原大叫着就要过去,但被福岛一把拉住。 “长官你别过来了,麻烦长官送我一程。”佐佐木脸色开始变得惨白,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迅速流失,整个身体都在慢慢失去知觉。 “不。”土肥原摇着头。 “长官,快。“佐佐木的眼睛开始翻白。 “土肥原君让他痛快的走吧。”福岛拿着一把手枪交给了土肥原。 土肥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福岛,福岛则坚定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土肥原不在挣扎,接过手枪对准了已经瘫倒在地的佐佐木。 “嘣~”一声枪响,结束了佐佐木这个人的生命,但他的身体却没有死去。 所有人看着佐佐木依然在动,甚至还站了起来向他们走来。土肥原见此有狠心朝着佐佐木的腿部打了两枪。 佐佐木腿部中枪后,尽然断开了,然后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开始像村上他们一样扭动。 “汽油拿来了没?”福岛大声问。 “拿来了。”去拿汽油的人回答。 都不要在接触感染的人,将汽油全倒出来,点火。”福岛说。 不一会,这里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福岛他们看着这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盗洞填上,然后四周也倒上汽油烧一遍。”福岛再次下令。 当这一切都忙完时,众人都远远的看着这燃烧的大火,内心充斥着各种情绪。 “回去之后,所有人都要暂时隔离起来,不许与任何人接触。一天后,无事才能恢复自由。”福岛严厉地说。“这也包括你,土肥原君。” “我知道了。”土肥原现在一身的凌厉都没有了,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我们也快回去吧,有朋友要来了。”福岛又说。 “什么人?”土肥原次郎问。 “几个老朋友,我本来就是为此来的,只是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我们现在人单力薄,不宜冲突,我们从另一边离开。”福岛说。“我已经想办法通知这里的督军了,我想这位老朋友应该会很喜欢。” 福岛带着剩下的人绕开了赶来的冯贺他们。冯贺他们赶到时,这里只剩下了一片焦土,一个人影也没了。 “难道我们来迟了?”冯贺看着这里被焚烧的痕迹说。 “少爷你看,这是帐篷的碎片。”楚老七分析说。“看样子,日本人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走的。” “嗯,日本人碰到了什么人?先是发生枪战,然后又把这里烧了。”冯贺疑惑地说。 “不清楚,难道说有人和我们一样想要阻止日本人?”楚老七说。 “也许是盯上了日本人,想黑吃黑。”冯贺说。 就在冯贺他们分析原因时,一个人跑了过来。 “少爷,不好了,我们后面有军队。”那人说。 “怎么回事?”冯贺连忙问。 “不知道,后面有大量军队出现,差不多一个营的兵力。”下属继续回答。 “有人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楚老七说。“少爷,你先走,我带人断后。” “抓住冯贺,要活的。”这时后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点名要活捉冯贺。 “少爷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可不能落在他们的手机,要不大帅那边就麻烦了。”楚老七说。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冯贺一时也难以抉择了。 大火 敌人越来越近,冯贺带来的人已经开始和他们交上了火。 “老七,哟怎么也是美国西点毕业的,不能一有事就丢下兄弟们逃跑。”冯贺看着比自己多出数倍的敌人说。 “可是少爷。。。。”楚老七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有可是。这是山里,我们就借着山势地形和他们周旋,找机会甩开他们。我们人少这即是劣势,也是优势。”冯贺说。 “我们怎么办?少爷你说句话,我们都听你的。”楚老七说,其他人也凑在冯贺周围等着冯贺的办法。 “我们边打边撤,注意节省弹药,封进了西边的密林就停止射击,甩掉这群追兵。”冯贺说。 “好。”众人点了点头。 冯贺手下的二十来个人边打边退,一路向西撤退。很快,便到了密林的边缘。 “不好,快追。不能让他们进密林,否则就难抓了。兄弟们冲,死活不论。”敌人见冯贺就要退近密林了连忙说。 没有了顾及的追军便加大了火力,子弹像是雨点一般射了过来。一时间,冯贺这边就有不少人中了枪,就连冯贺的手臂上也挨了一枪。 “少爷,你赶快进林子,我带人拖着。”楚老七见冯贺中枪连忙说。 “就到了林子了,不能再有人死了,一使进。”冯贺摇了摇头说。 “可这样我们一个人也逃不出出去了,他们咬的太紧了。”楚老七说。 “没关系,进了林子,我会让他们好看。”冯贺说。“让兄弟们把手榴弹绑在树上布上诡雷。” “你们几个去去布雷。”楚老七听了以后连忙让人去布置。 很快,冯贺他们就将手榴弹布置好了。冯贺便带着人退进了林子,借着林子里的树木做掩体,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敌人见冯贺他们要逃走了,便也加快了步伐,不管不顾的向林子里冲了进去。 “轰。”几个诡雷被触发爆炸,炸伤炸死了不少人。敌人的步伐因此被迟滞,但很快敌人便避开了剩下的诡雷又冲了上来。 冯贺见此,拿过旁边一人的步枪连开了五枪,只打爆了其中的一个诡雷。 “少爷要不我来打吧。”楚老七以为是冯贺受伤所以准度下降,才打中了一发。 “没用了,告诉兄弟们快走。用枪击爆手榴弹本来就几率不大,能爆一个已经够了。”冯贺说。 的确,冯贺击爆的手榴弹帮助了他们不少,因为是在人群中爆炸的,一时间让追兵乱了阵脚。因此,冯贺他们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快追。”追兵的长官大喊。 “长官,后方起火了!好大的火!”一个追兵突然说。 “怎么会起火?”领头的不信。 然而当他回头去看时,果然看见后方起了熊熊大火,并且火势有变大的趋向。 “快救火。”领头的连忙说。 “长官,我们不追击了么?”身旁的小兵问。 “追个球,再追下去我们都得被烧死在这。”领头的一巴掌打到了小兵的头上。 于是,因为大火让冯贺他们逃脱了追兵。不过说来这都得感谢福岛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放火清理,而又走的比较匆忙,导致火并没有完全熄灭,才会使得火势被风一吹又涨了起来。后来,火势被控住了,但也烧了差不多几个钟头。 福岛他们绕开冯贺以后就回到了基地,在把参与这次的人安排好隔离以后,听大岛平康说起了今天下午的事。 “你是说,那帮支那军人让人给跑了?”福岛问。 “是的。”大岛说。 “真是饭桶,那么多人抓几十个人都能让人跑了。”福岛嘲讽地说。 “听对方说是因为一场大火,导致没办法追击了。”大岛又说。 “原来如此,那莫若他们得好好感谢我们了,是我们无意中救了他们。”福岛笑着说。 福岛还不知道莫若他们并没有去,而是冯贺带着人去的。莫若他们此时也听说下午的事,见冯贺他们还没回来都担心不已。 “走吧,我门区见见土肥原。”福岛继续说。 “福岛君,土肥原这次可以说是真的翻不了身了。您为什么要把他送回日本?”大岛不解地问。 “难道让他死在这里么?”福岛反问。 “他应该为那些同伴的死负责。”大岛平康说。 “死的人够多了,大岛。”福岛说。“要赎罪不一定非要死,他活着才有可能更好的赎罪。” “这。。。。。?”大岛看着福岛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什么问题了,你下去准备一下送土肥原回日本的事情吧。”福岛说完便离开了。。 “是。”大岛说。他看着福岛离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他真的越来越不懂了,福田阁下和福岛君联手摆下这么大一个局,死了那么多人,最后却让罪魁祸首逃出生天。 福岛离开后便前往土肥原的隔离间去见了他一面。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你没有事情便可以离开回日本了。”福岛说。 “福田阁下都知道了?”土肥原问。 “应该快了,大岛已经将电报发过去了。”福岛说。 “这个可恶大岛平康。”土肥原次郎恶狠狠地说, “即使他不说,福田阁下迟早也会知道的。”福岛说。 “那我还不如坦然面对,回到日本估计也难逃一死。死了这么多人,老祖宗估计也不会放过我了。”土肥原次郎丧气地说。 “别这么悲观,回到日本你找到这个人。也许他能保你一命。”福岛交给土肥原次郎一张纸条。 “真的么?”土肥原次郎看到纸条上的名字后连忙问。 “嗯。”福岛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若是这次能不死,我一定会好好感谢福岛君你。”土肥原次郎激动地说。 “没什么。”福岛说。 “没想到还有人能在老祖宗手里保下我,真是难以置信。”土肥原次郎又说。 “是啊,老祖宗的权势在日本太大,能从他老人家的手里保下一个人的性命实在太难了,所以这日本需要改变,不是么?”福岛感慨地说。 福岛的这番话话让土肥原次郎陷入了深思,他很是疑惑地看着福岛。 “土肥原君,你好好休息。”福岛没再解释什么便离开了。 “福岛平康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土肥原次郎看着门口发着呆。 抗争 福田秦生已经到了山东好几日了,这几日他的进度很慢,这边的形势很复杂。 自巴黎和会,日本与中国的矛盾再一次被激化。特别是中国代表团没有在合约上签字,这让那份和约上关于日本在山东要求的权益得不到国际上的认可,在国际法上也站不住脚。 日本不可能放弃山东,因为那里有他们需要的煤铁矿。最重要的是山东,这里是盛产黄金的地方。于是,日本不仅没有撤出在山东的驻军,而且以保护侨民的名义再次向山东派遣了军队。 对于日本的派军,山东最高督军章书源坐视不理,而且和日本人有了秘密得联系,不断逮捕爱国人士,镇压爱国运动。 这一切的一切,不断的让矛盾激化,不少激进的爱国人士开始有组织的袭击日本商人和军队。为此,日本当年不断对督军府施加压力。 福田秦生带着人先到了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因为他们不少人,所以几乎包下半个客栈,这让客栈老板都高兴坏了。 “店家,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福田笑着问店家。 “当然是因为客人你们的到来了。听口音客人是本地人?”店家回答,听到福田的口音后又问。 “嗯,我祖籍是青岛人。不过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跑生活,很少回来。”福田说。“这次从陕西那边回来做点小生意。” “这你可回来的不是时候,这边闹得很凶,而且土匪也不少。”店家说。“最近店里少了不少客人,生意都快做不了了。” “哦?店家你和我说说呗。”福田让福冈去安排其他人的住宿,自己和店家聊了起来。 “客人是青岛人,你知道到这青岛就要割让给日本了,这群日本人坏的很。”店家气愤地说。 “这个我知道,对此我很痛心,不过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人微力薄啊。”福田忧伤地说。 “是啊,咱们小老百姓又能做什么呢,到是那群学生娃儿们闹腾的厉害。”店家说。“不过这有什么用呢,手里拿枪的不作为,还帮着日本人欺负我们中国人。” “是啊。”福田顺着老板的意思点了点头。 “这生意越来越难做,挣不到钱,日子就活不下去了。因此,不少人都去当了土匪。”店家继续说。“对了,你是做什么生意的?不是和日本人做生意的吧?” “倒卖点土特产,养家糊口罢了。”福田又说。“听店家这么说,难道和日本人做生意会有什么事?” “当然,在这山东地面上,只要你和日本人有关系或者是日本人,都有可能被暗杀团给杀掉。已经又不少人就是这样被杀掉了,不过杀的好,让他们给日本人当狗腿子,丢祖宗的脸。”店家说。 “原来如此。”福田听了以后点了点头。 “不过客人可要担心这山里的土匪了,你这样的商人可是他们眼中的金窝窝。”店家又说到。 “这当地的军队难道都不管么?“福田这时问。 “不管,要管的话,我这生意能这么差么?客人你也看到了,我这店里除了你们可还有其他什么人?店家说。“大帅们只会顾着自己有没有钱有没有女人,谁还会管我们这群小老百姓的死活?” “也是,世道艰难啊。”福田感叹地说。 “福。。父亲,房间都收拾好了。”这时福冈来到福田的身边说。 “嗯,我知道了。”福田点了点头说, “客人早点歇着吧,这赶了一天路,一定累坏了。”福田点了点头说。“对了,请店家多准备一点饭菜送到房间里,我们一直赶路都饿坏了。” “好的,没问题。”店家说。 说罢,福田便带着福冈去了客房,一进门便看到东条前雄坐在桌子旁边,沙爷也坐在一边擦着刀。 “这是怎么了?”福田问。 “福田阁下,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已经到了山东,什么时候去任城王的陵墓?”东条前雄见福田回来便上前来说。 “这件事还需要等等,目前王陵在哪我们还要探究。而且这边的局势很乱,我们也需要从长计议,安排好接下来的行动计划。”福田回答说。 “这么麻烦?我去联系派遣军,让他们来帮助我们。”东条前雄说。 “不可,你就呆在客栈里,不要与人交流,我会让福冈陪同你的。我和沙爷两人出去探寻任城王古墓的位置。”福田反对地说。 “我要一起去。”东条前雄说。 “会有机会让你一起去的,但不是现在,外面的局势很乱,有不少暗杀团的人刺杀日本人,为了保证特使阁下的安全,目前你必须呆在客栈里。”福田说。 “我堂堂大日本帝国还怕几个暗杀团的人?”东条前雄不满地说。 “我知道东条阁下你不怕死,但也请你按耐住自己,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否则我现在就让福冈送你去青岛,坐上军舰回日本。”福田冷着脸说。 看到福田的表情,东条前雄知道福田是真的生气了,便不敢再说什么,害怕自己真的被扭送回日本。虽然他是天皇的特使,但福田的背后是老祖宗,以他老人的在日本的威望,即使福田把他扭送回日本,天皇陛下也不会说什么,丢脸的只会是自己。 “沙爷,我们出去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福田看见东条前雄老实便笑着和沙爷说。 “好,我们出去说。”沙爷早就不耐烦了,听福田这么说当即起身要走。 “福冈,你现在就负责特使阁下的一切活动,不要让他与其他人接触,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福田临走时对福冈说。 福冈点了点头,但心里忐忑不已,毕竟东条前雄是特使阁下,他处理起来要小心翼翼的,不能让特使阁下感到一点不满。 福田并不管这一点,交代完后便和沙爷出了客栈,想要寻找一处好地方。 这城里的大街上,人影稀疏,店铺关门,昔日的繁华不复存在。在差不多快找了一圈后,二人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酒店。 酒家里同样也没有什么人,只有店家无所事事的打盹。福田上前叫醒了店家,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 店家见客人来了,便兴冲冲的去为福田他们收拾好了桌子,上好了菜。 福田和沙爷坐下后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吃着菜喝着酒,像两个普通的酒客一样。 土匪 “秦先生,那人始终是个隐患,带着他我都行动处处都会受限制。”沙爷先开了口。 “我知道,但不好直接把他赶回去,只能让他知难而退。”福田说。 “这一路上他都快把我的头吵炸了,叽里呱啦的和鸟语一样,说什么也听不懂就是听着烦。”沙爷呷了一口酒说。 “沙爷习惯就好。”福田说。 “对不住了,我只只针对那只猪,没有数落你的意思。”沙爷才想起来他说的鸟语是福田他们的母语。 “无妨,秦彘他的确有点烦,我都有点受不了他了。”福田没有生气。“我们不说他了,我们来讨论一下,这次的事。” “秦先生是怎么想的?”沙爷问。 “先找到位置,我们先下去一次。”福田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人太多目标太大。这里不比河南,做事要万分小心。”沙爷说。“我回去就让我的弟兄们分散下去,打听?” “不用。”福田摇了摇头。“这次就打探就你我二人,而且沙爷你要听我的。” 福田听说过沙爷他们的行事作风,所以拒绝了沙爷的提议。 “就我们两个人?恐怕有点难吧?”沙爷有些迟疑。 “不会,我打算和这里的土匪合作。”福田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和他们合作?会不会有点冒险。”沙爷看着福田说。 “他们无非就是图财,我们拿任城王陵里的财宝和他们做交易。”福田解释说。 “这样到是也可以,但就怕他们收了财还要害命。”沙爷说。 “这点沙爷更加不必担心,这到了地下,你还怕斗不过他们?”福田笑着说。 “也对,这到了下面,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你打算怎么做?”沙爷也笑了。 “我们主动找上门去,和他们做交易,利用他们先找到这任城王陵。”福田说。 “这山东虽然匪患猖獗,但要找到他们恐怕会很难吧。否则,这土匪恐怕早被大帅们绞杀干净了。”沙爷说。 “没有被剿灭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与这些军阀都有联系,或者说他们就是在为军阀做事。”福田补充说。“因此,我们要找一伙没有军阀背景的土匪。” “这恐怕更难吧?”沙爷又呷了一口酒面色犯难。 “店家,再上一壶酒。”福田这时说。 店家本来又再打盹,听到福田的话后连忙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马上酒去给福田他们上酒。上完酒后,店家刚准备走,却被福田一把拉住。 “店家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吧,我请客。”福田说。 “这怎么好?”店家拒绝地说。 “这店里也没什么人,我们两人喝酒有点无聊,想找个人聊聊这里的新鲜事物,店家就别推辞了。”福田又说。 “这怎么好意思。”店家这次没推辞。“听客人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怎么会要听我说这新鲜事物。” “我离乡多年,一直没有回来过。这次回来做生意,看到这里这么大变化,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希望能听店家说说。”福田说。 “原来如此,那你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店家与客栈老板说的一样的话。“现在生意不好做,特别是像您这种商人,很容易被土匪打劫的。这损失钱财是小事,万一一不小心丢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所以我才要向店家了解一下咱们这里的情况。好久没回来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多少年了。”福田带着点悲伤说。 “敢问老乡是做些什么生意?”店家多少有点同情福田了,所以也想帮他便问。 “倒卖点土特产,就是把我们山东独有的水果和农作物运到其他地方卖,也赚不了几个钱。”福田回答。 “哦,这好办。只要老乡肯出点钱,应该没什么问题。”店家说。 “什么意思?店家可能说的清楚点?”福田连忙问。 “我和你说啊,其实这里大部分土匪都是和督军有关系的,你们去督军府送点礼,让他们给你们一道文书,便应该没什么事了。”店家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后和福田说。 “原来如此。”福田听了后点了点头。“不过,听店家这意思是有什么意外存在么?“ “嗯,这大部分土匪是和督军府有联系,但也有那么一小撮土匪不是。”店家说。 “哦?那店家仔细和我说说,我也好注意。”福田连忙问。 店家见此也不吝啬,和福田便仔细说起来。这里匪患猖獗,督军却不怎么围剿,那是因为这些土匪大多数都和督军府有点联系,但也有例外。 这里就有这么一伙土匪,一百来个人,从来不和督军府合作,甚至还和督军府对着干。不少花了大价钱买到督军府文书的商旅都被他们劫了,甚至连其他土匪们不敢动的德国商人和日本商人都劫。 督军府因为德国人或日本人的压力,出兵剿过几次匪。但这群土肥就像是有什么神通一样,很难被找到,所以这几次剿匪基本上都是失败的。后来日本人和德国人打了起来,这剿匪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店家可以知道这伙土匪经常活动的地方,我们也好避开这些地方。”福田问。 “哦,在九米堌堆。途径那里的商旅经常被这伙人打劫,”店家说。 “九米堌堆?那在什么地方?”福田问。 “老乡不是这里人么?九米堌堆都没有听说过?”店家疑惑地看着福田。 “哦,我是青岛人,不是济宁人,所以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福田解释说。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不知道九米堌堆了。”店家笑着说。“这九米堌堆是北郊的一个地方,因为那里有九个大土堆,参差罗列,如山如丘,所以我们当地人都喜欢叫那里九米堌堆。听老一辈人说,那里有座汉代的古墓,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反真我们没见过。” “那就多谢店家了。”福田笑着说。 福田在听到汉代古墓时,眼睛里闪了一下,他看向一旁的沙爷,沙爷也是十分激动。 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任城王陵所在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而且他们要找到的土匪也经常在那里出没,说不定他们知道一些消息,这一次真是一举两得。 镇龙 福田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便付了钱和沙爷离开了酒家,返回到了客栈之中。 一回到客栈,福田便感觉不对劲,好像出了什么事。因为,他能感觉的到店里的气氛很不对。 “店家,这是怎么了?”福田一路来到柜台询问。 “嘘,小点声,刚刚打死人了。”老板神色紧张地说。 “哦?怎么回事?”福田连忙问。“不会是我那个傻儿子出了什么事吧?” “不是,你家人没事,是个外乡人,因为没有不小心撞了一位官爷一下便被乱抢打死了。”店家说。唉,这世道啊。” “多谢店家相告。”福田说完便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福田便看到福冈在等着,而且很急的样子。 “怎么了?”福田问。 “是东条阁下,他一天没看见您,便一直要出去找你,拦都拦不住,好在下午时出了人命,才让他安分了点。”福冈武说。 “走吧,去见见他,正好我也有事要说。”福田说。 二人一路来到了东条前雄的房间门口,便听到里面在电报的声音。福田皱着眉头看了福冈,福田连忙低下头不好看福田。 福田一把推开了门,正在发报的东条前雄听到后停下了发报的手,扭头看了过了。 “福田阁下,你回来了。”东条看见是福田便摘下耳机说。 “不知道东条阁下是在和谁发电报?”福田面色不好的看着东条前雄。 “哦,一个日本的老朋友。”东条前雄说。 “东条阁下,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种新型发报机的性能,他的最远发报距离可能到不了日本。”福田有点带着嘲讽的意思说。 “哦,那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那位老友是收不到的。”东条前雄面色一僵然后说。 “东条阁下若是着急的话,我现在便可以让福冈他将你送到青岛的海军军舰上,不必阁下费劲地联系了。”福田又说。 东条前雄听福田这么说,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是在给什么人发电报,也不好再装下去,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但面上却是一脸的笑意。 “是我担心咱们的安全,想让军方派一支小队过来保护我们。”东条前雄脸上尴尬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难看。 “我想他们如果来了,我们才会更危险。”福田丝毫不顾及东条前雄的意思说。“东条阁下还是安分一点的好。你要记住,山东还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是,我知道了。”东条面色再次一僵地说。 “福冈,下次别在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给人用了。”福田对福冈说。 “是。” 福冈领会了福田话中的意思,便上前去收发报机。东条见此,用手按着发报机,不想让福冈拿走发报机。福冈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时刻,他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福田,只见福田没什么表情上的变化。然而就是因为没有变化,跟了福田这么久的福冈才更知道福田阁下的决定不会更改。 “抱歉,请让我收回发报机。”福冈对东条说。 东条知道没法改变这个事实了,便松了手让福冈将发报机拿走了。 “福田阁下一天不见人影是出去做什么了?”东条前雄问。 “既然东条阁下提起,这让我想到一件事,便通知一下阁下你。”福田说。“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便请东条阁下安心在客栈里呆着,福冈会负责你的一切。” “哦?福田阁下这是要去做什么,不能带着我们一起么?”东条前雄说。 “我要出去探寻任城王墓的位置,为了行动方便,这次我只会和沙爷出去。”福田也不隐瞒。 “我想我也可以去帮忙。”东条前雄不依不饶。 “如果是帮倒忙也许你真的可以,所以还请阁下你静心等待。”福田说话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东条前雄涨红了脸看着福田。 “等我找到古墓位置会邀请阁下一起去的,只要阁下不会后悔就行了。”福田不想在再和东条前雄说什么便离开了。 “混蛋,这个福田秦生欺人太甚。”东条前雄在福田离开后生气地说。 第二日,福田将事情全部安排给福冈后,便和沙爷离开了客栈。二人先去了督军府,花费了十大洋买了一张通行文书。 “我可提前和你们说,别去北郊那里走货,被劫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给福田二人办理文书的是一个中年人,他告诉福田说。 “我知道了,多谢。”福田接过文书又给那人两个大洋说。 “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恭喜发财。”中年人收到钱后脸上出现了喜悦,小嘴也像是抹了蜜一样说好听的话。 福田拿了文书后,从督军府的出来后便和沙爷去了径直去了北郊。 来到北郊后,二人便找到了酒驾老板说的九米堌堆。这里果然如同当地人说的一样有着九个大土堆。 不难看出,这九个土堆以一种规律排布。九个土堆呈现环形排布,在中央圈出了一块巨大的平地。每个土堆都有十来米高,像是山峰丘陵一般。 “九星镇龙,没找到在这里能看到这样的大墓。”沙爷一见如此地形便说。 “哦?什么是九星镇龙?”福田疑惑地问。 “这是东汉时一种极其尊贵的墓葬形式,墓主人一定是皇室宗亲,而且是十分受宠的那种,才会被允许以这种墓葬形式下葬。”沙爷说。 “如此说来,这里便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福田听了沙爷的话后说。“我想魏帝应该不会对他这位手握雄兵的弟弟如此厚爱。” “的确是这样,不过这里面宝贝一定很多。”沙爷说。 “那不是正好?这样我们让土匪们帮我们寻找任城王陵的筹码就更大了。而且这种古墓一定是机关重重,正好用来让东条前雄他知难而退。”福田说。 “福田阁下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箭双雕的办法,真是让沙某敬佩。”沙爷听福田这么说当即便面露喜悦之色。 “沙爷过奖了。”福田谦虚地说。 “秦先生。。。。”沙爷刚要说什么却突然一顿。“有人来了,不在少数。” “嗯,我知道了,从刚才就有人盯着我们,想来是我们要找的人出现了。”福田很是镇定地说。 合作 从来到北郊时,福田便能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只是一直没有动静。 “对面的朋友,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躲藏了,出来聊一聊吧。”福田大声说。 躲在暗处的人一听心中一惊,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土匪们也不再躲藏了,当即都跳了出来,将福田和沙爷二人团团围在中央。 “你们二人还真是冷静啊,见到我们打劫的不跑反而还将我们引出来。”一个络腮胡子的人说,应该是这帮土匪的头子。 “鄙人秦人,敢问好汉什么姓名?”福田依然面带笑意地说。 “呦呵,是条汉子,不过你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们这可不认那狗屁督军府的文书。”络腮胡子说。 “我们要找的就是你们,若是和督军府扯上关系的,我们就不会花费这么大力气了。”福田说。 “找我们?哈哈哈,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找土匪的,老头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络腮胡子听到福田的话后说,引得周围人也大笑起来。 “我想我很清醒,只不过阁下清不清醒就不知道了。”福田笑着说。 “嗯?老头你找死么?是不是嫌活的时间太长了?”络腮胡子生气地将刀放在了福田的肩膀上威胁他。 “我是来找你们做生意的,若阁下不想发大财,便砍下我的脑袋吧。”福田依然面不改色地说。 “生意?你想加入我们?告诉你,老子可不收你这年龄的。”络腮胡子说。 “不,不,不。我想大当家的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是真的来做生意的。”福田笑着摇了摇头说。 “有什么生意能和我们做的?看你这样子也是个正经商人。”络腮胡子疑惑地看着福田。 “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是座地下生意的。”福田说。 “地下生意?那是什么?”络腮胡子一脸懵地问。 “老大,就是挖坟掘墓的盗墓贼。”一个小弟小声和络腮胡子说。 “废什么话,老子知道。”络腮胡子恍然大悟,然而面子上过不去便吼着说。 “是,是,小的多嘴了。”小弟连忙说。 “看不出来啊,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干的了这种活,你就不怕你死了之后,那些墓主人找你?”络腮胡子说。 “生前哪里还顾得身后事,都是讨生活的,混口饭吃不容易。”福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找督军府那群杂碎?我想他们应该是更好的选择吧?”络腮胡子疑惑地问,别看他长的粗,但心细。 “与督军府合作变数太大,而且当官的可从来不讲信用,我怕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反而是像你这样的绿林好汉是最讲信用的,所以我才会找上你们。”福田说。 “这话我爱听,听着舒服。”络腮胡子当即放下刀说。“好,就凭你这句话,老子决定和你做了这笔交易。” “爽快,还请问大当家的怎么称呼?”福田问。 “老子信龙,在家排行老三,你叫我龙三爷就行。”络腮胡子豪迈地说。 “龙三爷,为了表示诚意,我决定送你一份大礼。”福田抛出一份诱饵。 “不知道秦先生准备送我怎样一份大礼。”龙三爷说。 “我这位兄弟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江湖人称沙爷。他刚才一来这里便断定此处为九星镇龙的布置,这下面一定有大墓,而且是王公贵族的大墓。这里既然是龙三爷的地盘,那鄙人便将这里送给三爷。”福田说。 “这话当真?”龙三爷一脸的不敢置信,这等好事秦人他能一份不要全让给自己? 要知道,那可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墓,里面的财宝肯定不计其数,若是能做了这一票,那他和这帮兄弟今后几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当然,我和龙三爷一样是讲诚信的,这份大礼说是送给龙三爷的,就是送给您的。”福田肯定地说。 “痛快,秦兄,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龙三爷见此连称呼都变了。 “三爷,我们找个地方详谈?”福田说。 “好,没问题。”龙三爷当即大手一挥,便将福田和沙爷带回了营寨。 龙三爷他们的营寨是依山而建的,整个营寨的大部分都是在山里的,十分隐蔽,这也难怪之前督军府几次围剿都没有成功。 “这真是个好地方啊。”福田感叹。 “让秦兄见笑了,里边请。”沙爷得意地说。“让兄弟们好酒好肉准备着。” 不一会,山寨中的人就都聚集在了一起,各种好酒好肉,大家吃得不亦乐乎。 “秦兄,这杯酒就当时我给你赔罪,从今往后你我兄弟相称,你就是我这山寨的二当家了。”龙三爷说。 “这怎么使得?其他兄弟恐怕会不高兴的。”福田推辞说。 “谁敢不同意?来和老子聊聊?秦兄给咱们送来这么大一笔生意,谁要敢不同意,老子劈了他。”三爷说,底下的弟兄们也都迎合着。 “见过二当家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敬三爷一碗。”福田举起碗来便喝了个干净。 “爽快。”三爷也干了。 “话说回来,这地下的事不比地上的,危险异常,还望三爷做好准备。”福田又说。 “好说,兄弟们都是干着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不会怕的。”龙三爷说。“来,我们喝酒。” 于是,众人又高兴地喝起了酒来。中间,龙三爷还让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不少女子。 这些女子一看就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有些面带恐惧,有些形同木偶。 “秦兄,看上哪个,随便挑,就是不知道秦兄可还行。”龙三爷面露淫邪地说。 “这些女子都是哪来的?”福田看着这些女子问。 “都是附近村子的,老子带人抢了上来。”龙三爷说着就拉过来一个女子上下其手,女子在其怀中瑟瑟发抖。 其他有点地位的土匪们也都开始挑选,有些还把人向着沙爷怀里推。沙爷接住女子后,让她坐到了一旁,并没有看其一眼。 “怎么?秦兄和沙爷都不喜欢?那我可就怕让下面的弟兄乐呵乐呵了。”龙三爷问。 “没有,这最后两位姑娘我就包圆了吧。”福田笑着说。 “秦兄真是老当益壮啊,哈哈哈。”龙三爷大笑。 福田和沙爷一样,只是让两个姑娘坐在一旁,让她们吃点东西,并没有说什么。 忌讳 酒宴过后,福田就带着两个女子回来龙三爷为他准备的石洞之中。 石洞很大,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可以看得出这群土匪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两个女孩紧张害怕的坐在石床上,看到福田进来都害怕的后退了一下,眼里有着泪光,但强忍着不敢出声。 福田走过来抓住了女孩的胳膊,女孩的身体颤抖着,眼神里充满了害怕。 福田将女孩的衣袖掀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伤痕,新的压着旧的。 福田放开了女孩的手,从自己穿的中式马褂里掏出了一个瓶子放在了石床边。 “你们二人自己上一下药吧,我出去一下。”福田背对着两个女孩说。 女孩们明显愣了一下,不敢动。福田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便走出了石洞,一路又回到了山寨大厅。 “三爷。”福田说。 “秦兄,你还有什么事啊?”龙三爷正在对一个女子施暴,听到福田的声音停了下来。 “三爷准备什么时候去下墓?”福田问。 “事不宜迟,就在这两天。”龙三爷丝毫不在乎福田在不在。 “那就请三爷让手底下的弟兄们这几天忌了女色,沐浴斋戒两天,第三日正午我们开墓。”福田说。 “这是什么道理?”龙三爷这时才停下手问。 “墓地墓地是极阴之地,女子体阴,若下墓之前碰过女人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我想三爷不会不想要那些宝贝吧?”福田煞有其事的说。 “这是真的?”龙三爷虽然不信,但身体还是诚实的将怀中的女子推开了,女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连忙捡起衣物遮住身体。 “我怎么会骗你呢,不信你可以问问沙爷,他们盗墓这一行在下墓之前都会很忌讳与女子交合泄了阳气,所以刚才酒宴上沙爷他才会对怀中娇人视而不见的。”福田说。 “这么说来倒也是,我还以为那姓沙的不好女色呢。”沙爷说。“那如果已经泄了阳气又该如何?” “那下了墓就不要去触碰那些明器,否则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大罗神仙都救不了。”福田面不改色的说着。 “这。。。秦兄,秦大哥,这可有其他办法?您知道的,这金闪闪的财宝就在眼前不能摸不能碰,那可实在太难受了。”龙三爷连忙讨好地说。 “这几日不可再动女人,都要沐浴斋戒养足了阳气。”福田说。 “这。。。。。没问题。来人,你去通知下去,这几日都给老子绑紧裤腰带,别坏了老子的大事。”龙三爷下定决心后说, “对了,为了保证弟兄们的安全,这几日这群女子就交给我管理了。”福田说。 “这。。。又是什么道理?”龙三爷这时想起福田回去时还带了两个娘们,顿时就乐了。“秦兄,你这可不厚道了,难道你想这几日独占这些小娘皮,编出如此谎话欺骗我们么?” “我是有这个意思,但我所说也并非假话。我不会去碰那些财宝一分一毫,所以我可以。如果有谁可以不动那些财宝,他也可以。”福田笑着说。 “这。。。。”龙三爷又疑惑了起来。 “我说过那些财宝是我送给三爷的见面礼,所以我不会动分毫。”福田继续说。 “秦兄仗义,我不该怀疑秦兄。”龙三爷后悔地说。 “那一个女子我带走了,三爷早些休息吧。”福田说完就带着发愣的女子离开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不少人还在温柔乡里就被福田带人给打搅了,然后一脸懵地看着女人们被一个个带走。 不少人都对他们这个新来的二当家有了意见,纷纷闹到了龙三爷那里,龙三爷把他们训斥了一顿。 要说龙三爷是什么态度,那肯定是半信半疑的,他不懂这一行,所以他也不知道福田说的是不是真的,但鬼神之事不可不信,反正就是几天不动那些小娘皮,又损失不了什么,大不了等过几日问问那个姓沙的,没事了以后补回来不就行了。 福田搞得整个山寨哀嚎一片,自己却在所有人能杀死他的眼光下带着十几名女子回了自己的石洞。 不少人都凑在石洞前听动静,龙三爷问听说了,便也来了。但他一看到门前挤了这么多人,顿时就不开心了,让所有人都滚回去睡觉了。 龙三爷在石门上趴了一会,实在是听不到什么,但见福田和那群娘皮都没出来,心中不由得起了佩服之情,想要之后和福田请教请教。 众女都紧张的坐在福田的面前,他们对这个老人家很是好奇。他看起来不像是会伤害自己的样子。 “我让人准备了点吃的,你们饿了吧,吃吧。”福田指着旁边桌子上的大鱼大肉说。 众女们都不敢动,不明白福田是什么意思。只有早就被福田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孩在短暂的迟疑后走向了桌子吃了起来。有了人带头,其他女子也都渐渐地放下了戒心。 福田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女孩们估计都是饿坏了,被虐待久了,吃起来都狼吞虎咽的,丝毫没了东方女子温婉的仪态。 “你们都是哪里人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福田轻声细语地问,就像一个爷爷在问自己的孙女一样。 福田这一问,让不少女子都神色暗淡了下去,有几个眼睛都变红了。 经过了解,福田知道了这些女子都是附近村子的人,有些是别人家的儿媳妇,有些是家里的宝贝明珠,她们都是被龙三爷劫掠上来的良家妇女。而且她们当中不少人的家人都被龙三爷杀害了,全家就剩下了一个人。 “你们受苦了,你们可想过报仇?”福田问。 众女先是眼神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但福田看出来她们心中都有恨。 “怎么连报仇不想了么?”福田语气变得有点严肃。 众人先是一惊,又开始有点害怕,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被福田的眼神看的瑟瑟发抖,但都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以为你们真的已经没救了。你们要记住,人活一口气,他们害的你们家破人亡,你们就应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福田说。 “我想报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地女孩小声地说。 计划 “你叫什么名字?”福田温和地问。 “我叫萍儿。”女孩小声地回答。 “你很勇敢。”福田夸奖地说。 “我也想。” 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也有了第三个。最后,最后所有女子都说自己想报仇。 “很好,既然你们想,我就为你们指一条明路。”福田说。“只不过需要你们牺牲一点东西。” “您说。“萍儿连忙问。 “我需要你们一个人去勾引山寨里的人,尽可能的多,最好是小头目。”福田说。 众女听完后,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福田没有逼她们,只是在等。 “我去。”最后还是萍儿站了出来。“要我怎么做。” “我会在你身上下一种可以让人发疯的药物,你要做的就是让他碰你,只要他们碰了你就会中药。”福田说。 萍儿听后点了点头,小脸上显着坚定,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不用担心,我会保住你的。”福田说。“其他人也考虑考虑,因为我会有第二步计划,需要你们所有人配合,若你们放不下,我也不会逼你们。” 众女听了福田的话陷入了纠结之中,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萍儿见此,着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姐妹们,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我们现在想要的难道不是让这群畜牲去死么?”萍儿激动地说出了口。 众女开始还是有些迟疑的,但是想了想,的确像萍儿说的,她们都已经一只脚踏进地狱的人了,还在什么?她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送她们进地狱的人一起拉进地狱。于是,众女最后都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同意了,那我就可以说下一步计划了,我对你们是信任的。”福田的话让众女更加坚定。 “先生,您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女子们说。 “很简单,就是在我们下墓回来之后去讨好他们,迎合他们,然后乘机将同样的药粉放进他们经常用的物品之内。”福田说。 众女听了后点了点头。 接下来,福田便将药粉的一份交给了萍儿,让她自己去涂在一些隐私的地方。 当天夜里,众女是在福田的石洞里休息的,这是她们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天。 第二天,萍儿便有意无意的去一些地方晃荡。萍儿本身就姿色不错,再加上她有意无意的一些娇媚的动作让一众土匪看到后口干舌燥,萍儿看到他可们那恶心的眼神,心里呕吐不已,但还是故作娇羞的跑开了。 “今天这小娘皮怎么感觉不一样。”一个土匪用侵略的眼神看着萍儿。 “估计缺男人了呗,要不咱哥俩去滋润一下这小娘皮呗?”另一个土匪说。 “可是老大说这几日不让我们动女人。”之前那个迟疑地说, “怕什么,那我们玩完了又没人会知道。再说了老子就不信那个姓秦的说的那么邪乎,我看他就是想独吞这些女人。想想昨天,老子都没享受过众女环绕,却让他个新来的劫了胡。 “啪。” “哎呦,谁啊?!敢打我?五。。。五爷。”不服的土匪被人打了一下。 “你个混小子,想违背老大的意思?”五爷说。 “哪敢啊,五爷。只是今天这小娘皮太诱人了,所以兄弟也只是过过嘴瘾。”那小喽喽说。 “行了,下去吧,别在让老子看见你。”五爷甩了甩手说。 那两人看出五爷似乎也有想法,便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便逃走了。 萍儿听着后面的动静,知道那个五爷在向自己靠近,但她还是假装着在洗衣服。 五爷看着萍儿那样子,心里痒痒,便不再估计什么戒令,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萍儿。萍儿挣扎了起来,将五爷一把推开。 “五。。五爷,三爷不是说这几日不让动我们么?”萍儿颤抖地说。 “怎么你这小娘皮还真是消息灵通,是秦人那老鬼告诉你的吧?怎么能服侍他,就不能服侍我了?难道说你更喜欢那把老骨头?”五爷恶狠狠地说。 “不敢,别打我。”萍儿连忙求饶。 “放心,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事。”五爷邪笑了起来。 萍儿果然害怕的不敢反抗了,乖巧地让五爷对她上下其手。萍儿心里一阵反胃,但还是忍了下来。 两日后,经过了几日的沐浴斋戒,龙三爷终于等到了下墓的时候。于是,他便召集所有人准备和福田他们开墓下地。 “沙爷,请。”福田恭敬地说。 “好。我说几句,我们倒斗的有一个规定,下斗之前三日内不可近女色,泄了阳气。因为,这墓地本就是百鬼聚集的至阴之地,这泄了阳气之人很容易招惹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这三日内近过女色之人出列不可下墓。”沙爷说。 沙爷说完后,下面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站出来。 “龙三爷,可以开墓了。”沙爷说。 “好,开墓。”龙三爷早就摩拳擦掌的了。 沙爷这两日都在探寻古墓,早早便确定了位置,打好了盗洞。因此,众人很快便下到了墓地里。 一进墓地,众人便看到了那成堆的陪葬品,有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可以说是极尽奢华。 龙三爷心中高兴不已,大手一挥,众人便开始掠夺财宝。福田和沙爷没有参与其中,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沙爷,能确定这是谁的墓么?”福田问。 “不太确定,这里并不是主墓室,只是一个殉葬坑。”沙爷说。 “哦?”福田疑惑地看着沙爷。 “不过,虽然是殉葬坑,但也不容小觑,你看那棺椁。”沙爷继续说。 “棺椁怎么了?”福田问。 “这种棺椁叫做黄肠题凑,是汉朝时贵族流行的一种葬法,以这种葬法肯定会配合金银缕玉衣,据说这种葬法可以让人死而复生。”沙爷说。 “竟然这么神奇。”福田来了兴趣。 “我们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道行不够遇到这种古墓就应该速速撤离,否则若是惹上了那千年大粽子就不好了。”沙爷说。 “那以沙爷你的道行对付不了么?”福田问。 “不清楚,我也没遇到过,这种大墓只有摸金校尉和长沙那边几个大家族遇到过。”沙爷说。“目前看来没什么事,只要不去动那棺椁就好。” 尸变 “我会让龙三爷他们注意的。”福田点了点头说。 “嗯,除了不要碰棺椁以外,也不要破坏这里的建筑建构。”沙爷说。 “哦?为什么?”福田问。 “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在墓主人的棺椁里面。”沙爷说。 见福田疑惑不解,沙爷就告诉了他有关这种墓葬形式的有关消息。 黄肠题凑这种墓葬形式多见于周代和汉朝时期。这种墓葬形式在周边朝时是王侯级别的人物才能使用的墓葬形式,所以民间很少有人知晓。到了汉朝时期,因为这种墓葬形式不再是皇家的专用,一些权臣受到皇帝恩赐也能使用,于是才有了相关的记载记录。 黄肠题凑一般分为金银缕玉衣、梓宫、外棺椁、便房四个部分组成,陪葬品便放在便房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就处于这便房之中?”福田问。 “没错,这里只是外层,墓主人的棺椁应该在里层。”沙爷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他们小心行事。”福田说。 福田觉着事不宜迟,便立马带着沙爷找到了龙三爷,这时他正在金银珠宝中打滚。 “三爷。”福田说。 “秦兄,你来了。快看看这些财宝,老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金银财宝。”龙三爷抓起一把金银就送到了福田面前。 福田见此,身子向后退了一下,远离了这迎面而来的金银珠宝。 “瞧我这记性,秦兄不能碰。”龙三爷收回了金银说。“兄弟找我什么事?” “我是来告诉三爷,让弟兄们小心点不要破坏这里的建筑,特别是不要去碰棺椁,否则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福田严肃地说。 “这么严重么?”龙三爷问。 “让沙爷来和你说吧。”福田看向沙爷说。 “龙三爷,我刚刚发现这里是座神仙斗,所以要让弟兄们小心点,若是破坏了这其中的任何一个关节,否则便可能激起了尸变。”沙爷说。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通知下去,让他们小心点。”龙三爷一听便立马说。 很快,龙三爷的命令就传达下去了,土匪们收到消息后都小心翼翼起来。随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聚集了起来,龙三爷便让人开始抬出古墓。 五爷这时正在带着人向里继续搜索搬运陪葬品,他对龙三爷的命令就很嗤之以鼻。他认为三爷就是被那个姓秦的蛊惑了,他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姓秦的就只会说假话,还有那个姓沙的,和姓秦的串通一气,把三爷蒙在鼓里,有机会老子一定要揭穿他。”五爷说。 “就是,那姓秦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奸巨猾的。”五爷身旁的小弟说。 “五爷,前面有好东西。”这时一个小喽喽跑了过来讨好的说, “什么好东西?”五爷疑惑地问。 “镶金的石板。”小喽喽回答。 “走,去看看。”五爷一听便让小喽喽带路。 五爷跟着小喽喽一路来到了最里层,果然看到了小弟们说的镶金石板。 石板一共有四块,其中一块已经被推到在地,另外三块也在被其他人拆卸着。当四块石板都被弄开后,里面显露出来一副竖立着的棺材。 “五爷,是棺材。”一个小喽喽说。 “废话,老子知道是棺材。”五爷说。 “我们该怎么办?三爷不是说不让我们动棺材么?”小的们面面相觑。 他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镶金石板,没想到里面竟然是棺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怕什么,给老子把棺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走。不让动棺材是那个姓秦的说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五爷说。 小的们收到了命令,就动起了手来,将棺材的放平后,将盖子撬了开来。 棺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不知道哪来了一股子邪风,吹过了整个便房。 “不好,有人动了梓宫,恐怕要尸变了。”沙爷感受到那股邪风后立马说。 福田和龙三爷一听也是一惊,看向沙爷时,只见其迅速跑向了便房最里层。福田和龙三爷相视一眼,也马上跟了上去。 此时,五爷正与小弟们围在棺材的四周,他们看着棺材里,脸上显露着贪欲。 棺材里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用玉片和银线编制的玉衣,面上带着金制的面具。 “老子就说那姓秦的不是个好东西,原来这最值钱的都在这棺材里了。”五爷笑着说。 “是啊,还是五爷英明。”小弟们附和着说。 五爷对此十分受用。他看着棺材里躺着的人,看体型像是个女人。于是,就好奇地下手拿起了带在尸体脸上的金制面具。 面具一被拿起来,棺材里就露出了一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来。这美人弯弯的柳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肌肤白嫩若雪,看起来吹弹可破。 五爷看着女尸,身上的邪火就上来了,他伸出手向女尸摸去,感觉这手感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你在干什么!”这时沙爷赶到了,看见五爷他们便大叫。 “老五,老子不是说不准动棺椁么?”龙三爷也怒气冲冲地说。 “三爷,你别被两人骗了,你可知道这棺材里面的东西才是正真的好东西,还有个大美人。”五爷连忙说。同时,他也收回了手,不过手里却拿走了一颗珠子,这是他从女尸嘴里拿出来的。 沙爷一听美人,便连忙跑了过了。龙三爷和福田也走了过来,也看到了躺在棺材里的尸体。 “秦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否要给个解释?”龙三爷看到棺材里果然如五爷说的一样便看向福田。 “不好,尸变了。”福田还没回答,众人便听到沙爷说。 “少在这骗老子了。”龙三爷明显不信。 “三爷,尸体动了,她。。她。。她在呼吸。”一个小喽喽看着棺材里的女尸体胸部开始上下起伏,像是活人一样便害怕的说。 众人听到后便都向棺材里看去,果然见如那小喽喽说的一样,都惊恐地看向了沙爷, 沙爷此时也是冷汗连连,这种情况他只听说过,也是第一次见。这女尸一旦尸变成功,恐怕他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秦兄,沙爷,这还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吧?“龙三爷连忙说。 撤离 福田也看向了沙爷,看到沙爷也是惊恐不已,便知道他也没办法。 “跑不了的,如果让她尸变成功,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到的。”沙爷说。 “真的没有处理的方法了么?”福田问。 “让我想想。”沙爷说。“对了,镇尸珠。” 沙爷说着就大胆的在女尸体身上翻了起来。当沙爷掐开女尸的嘴巴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是谁拿走了镇尸珠?!赶快拿出来!”沙爷大吼。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五爷的手掌心在发汗。 “谁最后一个靠近女尸的?”沙爷见没人站出来便又问。 这时众人都看向了悄悄躲在一旁的五爷身上,龙三爷也瞪着眼睛看着五爷。 “我不知道这东西信么厉害。”五爷迫于压力拿出了他顺走的珠子。 此时,棺材里穿出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尖细刺耳让人耳膜疼。沙爷见状一把夺过珠子,眼疾手快便塞回了女尸口中。 声音瞬间便消失了,沙爷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松了口气,对刚才之事后怕不已。 “等回去老子在收拾你。”龙三爷狠狠瞪了一眼五爷后,有扯开笑脸看向福田。“秦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沙爷?”福田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沙爷。 “封棺,走,不要再拿任何东西,还没拿出去的东西都不要了。”沙爷像是虚脱了一样。 “这。。。。。”龙三爷听沙爷这么说一下急了,这还有好多财宝没运出去呢。 “三爷,听沙爷的,你是想要命还是钱?”福田说。 “走!”龙三爷扭头就走。此时,他的心里要恨死五爷了。 福田安排人将棺椁恢复了原样后,带着剩下的人也出了古墓。这时,龙三爷正坐在箱子上生气,五爷在一旁不敢说话,尽量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三爷,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在耿耿于怀了,我们之后还有机会。”福田说。“这次,我们的收获也算不少了。” “秦兄还有什么消息?”龙三爷听福田这么说连忙问。 “嗯,我找三爷合作也就为此而来。”福田点了点头。 “走,回山寨喝酒。”龙三爷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瞬间开心了。 回到山寨后,龙三爷狠狠地训斥了五爷一顿,并将五爷的一些权力都交给福田,让福田在山寨里更加具有了威望。 五爷和福田的梁子算是又结下了一层,夜晚躺在床上的五爷是越想越气愤,但大哥现在在气头上,自己不好对姓秦的下手,所以也只能将这口鸟气忍了。 五爷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想到白天见到的那美人,便又邪火上身,便准备去找个小娘皮消消火。 五爷起身坐在床上穿着衣物,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背后摸来摸去。他心里一喜,以为是哪个小娘皮按耐不住寂寞悄悄来了他的房间,当即就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然后转身看去。 “小骚货,想我了吧?”五爷笑着说。 五爷转身就想去搂那人,但一见到那人后,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害怕。 他看到了那个美人,她此时正妩媚的看着自己。这样的美人当前,无论哪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但五爷却没了这心思。 “奴家美么?”美人靠近五爷问。 五爷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回答,他现在恐惧的一动不敢动,感觉一股寒气环绕在身上。 “奴家好冷,你愿意来陪陪奴家么?”女子妩媚地说。 五爷只感觉那只在他身上的手寒冷异常,杀机无限。当那只手放到五爷脖子上时,那冰冷的问题一下子让五爷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推开女子,就往外跑。 “快来人啊!有鬼啊!”五爷的叫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众人。 “老五,你又发什么神经?!”龙三爷不悦地问。 “鬼!大哥,白天古墓里那个女鬼跟来了,她跟来了。”五爷大叫着说。 众人听到五爷的话,顿时一个激灵,睡意都没了。 “在哪?!”龙三爷连忙问。 “就在我房间里。”五爷连忙回答。 “兄弟们抄家伙,走去看看。”龙三爷说。 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五爷的房间前,踹开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人呢?”龙三爷问。 “刚才还在的。”五爷惊恐地说。 “龙三爷,这是怎么回事?”福田这时也来到了这里。 “老五说是白天那女尸跟着来了。”龙三爷见福田来了连忙说。 “除了他可有其他人见到了?”福田问。 众人都摇了摇头。 “看来五爷没有按我说的来做吧。“福田说。 “什么意思?”龙三爷疑惑地问。 “他下墓之前泄了阳气,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福田说。 “老五,秦兄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龙三爷又看向五爷问。 “冤枉啊,大哥,我没有。”五爷不敢承认,所以一口否决。 “看来死到临头,五爷也不肯说实话了。”福田摇了摇头说。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五爷连忙抱住龙三爷的大腿说。 五爷心虚的看向了跟着福田一起来的萍儿,害怕这小娘皮出卖自己,想给她一点警告。但当他看向萍儿时,却看到萍儿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 “你不愿意陪着我么?我不美么?”萍儿说着和女鬼一样的话。 “鬼,她是女尸!”五爷大叫。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萍儿吓得躲在福田身后不敢说话。 “大哥你信我啊,她和那女鬼说的一样的话。”五爷见大家都不相信地看着他便又说,然而大家都没有听到萍儿说话。 “秦兄,老五这。。。。“龙三爷看向福田。 “看来他已经被那女鬼占了七魄。”福田说。 “那该怎么办?”龙三爷问。 “五爷今日对那女尸做了什么?”福田问。 “我。。。我就是见她美丽,忍不住摸了几下。”五爷说。 “三爷,先让人带着五爷去休息一下。”福田皱着眉头说。 龙三爷看出福田有话要说便让人带着五爷下去了。 “三爷,有个不好的消息,希望你能做个决断。”福田说。 “秦兄请说。”三爷连忙说。 “五爷他恐怕被那女鬼缠上了。他先是泄了阳气,又对女尸不敬,我也没有办法了。”福田叹气。 跟随 “秦兄,现在怎么办?老五再怎么说也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我得帮他。”龙三爷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福田。 “我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这样吧,我们去问问沙爷,看看他有什么办法。”福田说。 福田带着龙三爷找到了沙爷,将五爷的事情和沙爷说了一下,问问沙爷有什么办法救一下他。 “这就难办了,我都已经三番四次强调过了。他不听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着千年尸王动手动脚。”沙爷皱着眉头说。 “沙兄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龙三爷说。 “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种情况我根本没有遇到过。”沙爷说。 “兄弟,你不是干这行的么?”龙三爷疑惑地问。 “干我们我这行的都会守规矩,那不守规矩的都死了。”沙爷不悦地说。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担心我兄弟,沙爷您见谅。”龙三爷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黑狗血能辟邪,你让人去找点黑狗血给他泡着驱驱邪,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沙爷说, “好,我这就让人去办。”龙三爷有了方法就马上让人去办。 “秦先生,你是怎么打算的?”沙爷见龙三爷离开后问。 这几天他看着福田的做法很是疑惑,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设计龙三爷他们。 “看不惯罢了。”福田淡淡地说。 看不惯?沙爷心里觉着十分好笑。虽然他认识福田不久,但自己对他还是有所了解,他这个人可不是会为了看不惯而失去了理智。 沙爷联想到最近和福田走的很近的一个叫萍儿的女子,觉着福田这么做多少是因为这个女子,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现在完全搞不懂你想要做什么。”沙爷问。 “我打算用龙三爷他们布个局。”福田笑着说。“我可能已经找到任城王陵了,所以明日我就会向龙三爷他提起这件事。” “你是打算用龙三爷他们找到王陵的同时让那头猪知难而退?”沙爷也笑了。“你这么做是一箭三雕吧,连带着将那小美人的仇也给报了,看来秦先生是对那个小美人动了心?。” “沙爷想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福田摇了摇头。 “我今晚就走。”沙爷说。“对了,你说你已经找到王陵了,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九米堌堆,沙爷你说过那是座东汉的古墓,对吧。”福田说。 “嗯,怎么了?”沙爷又问。 “魏王发迹于山东,你不觉着能在这里找到一个完好的东汉古墓很是奇怪么?”福田笑着说。 “你是说这任城王陵是建立在这东汉古墓上的陵中陵?”沙爷很快也想通了这其中的道理。 “没错,这样即使王陵被盗墓者侵入,他们也只会关注这明面上的东汉古墓,而不会继续深入去寻找任城王的陵墓。”福田点了点头说。 “那我马上出发,争取明日一早将他们带过来。”沙爷说。 说罢,沙爷便着急忙慌的离开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如果他能将这发丘军首领的墓拿下,那么他在这倒斗界将会名声大噪的。 “出来吧。”在沙爷走后,福田也往回走去,但没有走几步便说。 “您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这的?”萍儿走了出来问。 “从你跟来的时候,下次别这样了,很危险。”福田转回身子来笑着说。 “我知道了。”萍儿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事么?”福田继续说。 “我。。。我是替大家来问问您接下来怎么办?按计划进行么?”萍儿有点小紧张地问。 “嗯,计划不变。明日你们的大仇就能报了,到时候我会将龙三爷他们带回来的那箱财宝分给你们一些,你们便可以回去过安生日子了。”福田点了点头。 “我。。我知道了。”萍儿说。 “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福田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秦先生。”萍儿见福田要走连忙叫住他。 “你还有什么事么?”福田停下脚步问。 “我。。。我以后能跟着您么?”萍儿鼓起勇气说。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福田笑着问。 “我没什么亲人了,也没地方可去,我想跟着您。”萍儿连忙回答。 “跟着我会很危险的,我所处的环境要比你现在还危险。”福田说。 “我不怕。”萍儿说。 “还是算了吧。你还年轻,没必要和我一个老头子去涉险。”福田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您是嫌弃我么?我不会影响您的,我只是想跟着您。”萍儿一把抱住了福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所以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想陪在您身边服侍您。” “。。。。。。”福田身子明显一僵没有说话。 “求求您了,让我跟着您吧。”萍儿带着哭腔说。 “我的周围都是一群虎狼,你确定要跟着我么?”福田问。 “我确定,我可以帮您的,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萍儿连忙说。 “那好吧,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福田说。“你现在去告诉她们吧,将这些药粉交给她们,让她们下在酒水里就好。” “嗯,我一定会办好的。”萍儿接过药粉便高兴地离开了。 福田看着萍儿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也转身回到了房间休息。 半夜,福田感到有什么人潜进了他的房间。于是,他便悄悄握住了放在枕头下的刀。 不一会,一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福田的被子,然后紧接着福田便感受到一个娇小的身躯靠了进来。 福田感觉到是萍儿,便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刀。萍儿小心翼翼找个舒服的位置,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福田听到萍儿细匀的呼吸声后,便知道她睡着了。福田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的萍儿叹了口气,然后也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了被窝。福田将被子给萍儿盖好之后,便下了床,走到桌子旁休息。 半夜三更,大家都进入了梦乡。突然,一声声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惊醒了所有人。 萍儿也被惨叫惊醒了,她一睁开眼睛便来到福田已经起来站在床边背对着她。 “是药效发作了,我出去看一下。”福田感觉到萍儿被惊醒了便说。 “我陪您去吧。”萍儿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你休息吧。”福田转身按住了萍儿的肩膀,让她躺下后盖好了被子。 生祭 福田这次的药药效很快,不到一会就有不少人出现了与五爷之前一样的症状。 他们恐惧的大喊大叫,说是有鬼跟着他们,一个个都被吓得惊慌失措。 “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龙三爷看着乱做一团的山寨怒气冲冲地问。 “不知道啊,三爷。之前大家还是好好的,但突然就都这样了。”夜晚守夜的弟兄回答。 “二当家呢,快去找二当家和姓沙的,他们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龙三爷见此连忙说。 小喽喽听到老大的命令后便连忙去请二当家的,半路上碰到了正在前来的福田便连忙带着他来见龙三爷。 “秦兄,您可算来了,沙爷他人呢?”龙三爷看见福田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上前问。 “我让他回去县城了,将其他人带过来。”福田说。 “这可如何是好?秦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龙三爷问。 “沙爷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他临走前和我说过了,这都是五爷带回来的那不干净的东西作祟。”福田说。 “那怎么办?”龙三爷一听便急了,此时他心里是把五爷给恨透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女鬼是缠在五爷身边的,要想解决这件事,恐怕只能靠五爷了。”福田叹息地说。 “要怎么做,您直说我照做。”龙三爷心一横便说。 “沙爷说,这阴间之事和阳间之事没有什么区别。这五爷坏了那女鬼的清白,她便缠上了五爷,无非是要其负责罢了。”福田说。 “可那女鬼都死了几千年了,这要让老五他怎么负责?难不成娶了回来?”龙三爷连忙问。 “不,是五爷倒插门过去。”福田摇了摇头说。 “怎么个倒插门?”龙三爷疑惑地问。 “殉葬。”福田说。 “什么?!”龙三爷吃惊地问。 “三爷没有听错,就是五爷殉葬,做那女鬼的鬼丈夫方可平息女鬼的怨气,否则这女鬼恐怕要要将这山寨闹个底朝天。”福田说。 “这。。。让我想想。”龙三爷有点迟疑了。 “三爷最好是早做决定,这两千年修为的女鬼可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福田说。 龙三爷还在纠结中,老五毕竟是自家兄弟,他下不了这决定。就在龙三爷陷入纠结之时,福田看向了跟在龙三爷之后出来的一个女子。 女子见福田看来,连忙点了点头。福田明白了女子传达的意思后便又看向了龙三爷,心里掐算着时间。 不一会,龙三爷还是想保老五一命,便想问问福田有没有其他方法,或者用别人的命替换老五。 龙三爷当即就要问福田,但突然眼前一花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龙三爷晃了晃头,然后看向福田,便惊恐的发现福田身旁站着一个女子,正是昨日他们在古墓里见到的女子。 “秦兄,她。。她。。她在你身旁。”龙三爷颤抖的说。 福田当即也表现的很害怕,一动不敢动,额头上直冒冷汗。 龙三爷看着女鬼一步步向他走近,然后露出恐怖且阴森的笑容,吓得他连连后退,一不小心便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你别过来,你去找老五。”龙三爷连忙闭上眼睛挥手大喊。 等过了一会,龙三爷感觉不到什么后,才慢慢把眼睛睁,发现女鬼已经不见了,只有福田笔直的站在原处,今晚他宠幸的女人吓瘫在地上。 “三爷,你还是早做决定吧,否则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了。”福田抬手擦了擦冷汗说。 “我听您的,我需要怎么做?”龙三爷连忙说。 “那好,明日我们便带着五爷再去古墓,然后让他和女鬼完成婚礼。”福田说。 “好。”龙三爷起身说,他本来还打算去搂起一旁的女子,但一想到那女鬼便打消了这念头,让那女子离开了。 因为福田这次的药虽然发作速度快但消减速度也快,所以随着天慢慢亮了起来,大家的症状也渐渐减轻。 经过半夜的准备,龙三爷他们也早早准备好了所需要的东西。一大早,五爷便一脸懵地被众人带了出来,换上了一身大红衣服。 “兄弟,是哥对不住你,为了其他兄弟们,哥只好委屈你一个了。”龙三爷悲伤地说。 五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在药效的作用下被吓的神志不清了,他不是很明白龙三爷说的什么意思。 “可以出发了,我们得在正午之前办完这件事。”福田说。 龙三爷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便带领弟兄们出发了。五爷被一群人押着跟在后面,跟在在他身边的还有一副棺材。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九米堌堆。龙三爷让人挖开了昨天堵上的盗洞,然后带着五爷就进了古墓。 “大哥,你带着我来这干嘛?”五爷意识有点清醒过来,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兄弟,谁让你坏了人家的清白,我只能这么做了。”龙三爷说。 “你要做什么大哥?”五爷惊慌地问。 龙三爷没有回答,而是给了押着五爷的小弟一个眼神。小弟会意,连忙押着五爷跪在了竖关之前,然后按着五爷的头磕了起来,旁边还有人说着拜堂成亲时的话。 “礼成,送去洞房。” 随着这句话落下,押着五爷的两人便将五爷抬了起来,然后放在了棺材里。 此时五爷如果还意识不到这是要干什么,他就是个傻子。 “大哥,你不能这么做啊!”五爷大叫。 “兄弟,好好陪着新娘子,安生过日子,大哥只能这么做了。”龙三爷说。 五爷听到后继续求饶,希望他们能放过自己,然而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随着棺材盖子被盖上后,传来了钉钉子的声音。五爷知道他们是铁了心的要活埋自己了,一时间也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话,自己手贱。 绝望中的五爷心里也生出了一团怨气,便开始大骂起来。 “兄弟,一路走好,每年过节我都会给你上坟的。”龙三爷说。 龙三爷他们将棺材钉好以后就全部撤离了古墓,然后将盗洞再次堵上了。 “三爷不必悲伤了,五爷他是条汉子,他救了我们所有人。”福田说, 龙三爷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为五爷悲伤,然而谁有知道是不是真的。至少,福田是不信的。 迟到 “龙三爷节哀,接下来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福田这时说。 “什么事?”龙三爷疑惑地看着福田。 “我们合作之事。”福田笑着说。 “当初你也只是提了一下合作的事,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秦兄合作的事是什么?”龙三爷说。 “之前,我们都知之甚少,很难彼此信任。但现在不同了,我对龙三爷的为人很是敬佩,”福田说。 “哪里,我对秦兄的也是很敬佩的。”龙三爷听到福田的吹捧便将所有的悲伤都抛之脑后和福田进行了一波友好的商业互吹。 “三爷,这次我与沙爷不辞辛苦来这山东,是为了传说中的发丘军首领之墓而来。”福田和龙三爷说。 “发丘军首领?那是什么人?”龙三爷疑惑地问。 “他可以说是盗墓贼的祖师爷,您说这个墓吸不吸引人?”福田回答。 “这可是笔大买卖啊。”龙三爷一听激动不已,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龙三爷没错。现在我已经有了疑似这大墓的地址位置。因此,我让沙爷回去将我带来的人带过来,打算与三爷您一起开启这旷世大墓。”福田笑着说。 “秦兄,你已经送了兄弟们一份大礼,这次兄弟我就免费帮你。”龙三爷说。 “那怎么行?这古墓是我送给三爷和兄弟们的见面礼,但却让兄弟们担惊受怕,五爷也为此殒命。我决定这次所得,我与三爷及兄弟们三七分,您和兄弟们拿大头。”福田摇了摇头说。 “这怎么好意思。”龙三爷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你我兄弟客气什么。”福田说。 “那我就承了哥哥这份情谊了,以后用的着兄弟们的时候,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龙三爷也不再推辞直接应了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等沙爷他带着人回来,我们就开始动手。”福田说。 “那秦兄可能先告诉我这大墓在什么地方?”龙三爷好奇地问。 “就在这里。”福田笑着指了指脚下。 “什么?这里?”龙三爷吃惊地问。 “对。三爷你有所不知,这里可是一处风水宝地。这发丘军首领将自己安葬在这里即可以占据此宝地,又可以借着这原有的大墓为自己的墓地做掩护不让人发现。”福田解释说。 “原来如此。要不说人家是盗墓贼的祖师爷呢,就是有想法。”龙三爷惊奇地说。 “他再精明,今日还不是即将被我们找到?”福田笑着摇了摇头说。 “所以说,还是我们厉害,是秦兄厉害。”龙三爷大笑。 福田见此便没有再说话,让龙三爷一个人去激动和兴奋了,他只是静静地等待,心里掐算着时间,等候着沙爷他们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龙三爷那点兴奋劲都耗没了,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沙爷。 “秦兄,这沙爷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龙三爷问。 “来了。”这时福田终于看到了沙爷他们的身影。 “可算来了,老子等的花都快谢了。”龙三爷高兴地说。 “沙爷辛苦了,这是怎么了?”福田连忙上前,看到沙爷的脸色不太好。 “我昨夜就到了,本来今日便能到,但你那傻儿子不想晚上出行。于是,就拖到现在了。”沙爷看了一眼福田身旁的龙三爷便说, “都是我惯坏了这混小子,等干完这一票,我就把他送回老家。”福田从沙爷的话里听出来了原因,便顺着沙爷的话说。 “原来秦兄还带着贤侄一起来了,为什么不早点接过来,也好让我款待我这侄儿。”龙三爷说。 “幼子顽劣,我便让他们留在了城里。”福田转移话题地说。“不说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了,沙爷已经到了,三爷我们开始动手吧。”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龙三爷早就迫不及待了,所以一听福田这么说便将贤侄的事都抛到一边去了。 “兄弟们干活了。”沙爷见此也招呼着他的兄弟开始寻找任城王陵的位置。 福田并没有参与到其中去,他在所有人都忙着寻找墓穴时,走到了呆在一旁的福冈和东条面前。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昨晚就出发?”福田用中文问福冈。 “是东条阁下需要休息,所以就等到今早才出发。”福冈连忙回答,当他看到福田不悦的脸色时连忙低头说了一句抱歉。 “福田阁下,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我用中文询问福冈君?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昨晚实在太累了,所以耽误了福田阁下的事,真是十分抱歉。”东条前雄看着福田福冈用中文交流便说。虽然他听不懂,但他能猜出来福田是在责问福冈晚出发这件事。 “我没有责怪特使阁下的意思,不知道阁下昨晚可休息好了?”福田笑着用日语和东条说。 “当然,休息的相当舒服。”东条前雄回答。 “那就好。”福田说。“接下来就请东条阁下保持沉默了,避免暴露我们的身份。” “没问题。”东条前雄得意地说。 “东条前雄这几日可有出去?”福田总感觉东条前雄今日有点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出去过几次,他不让我跟着,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福冈武回答。 “不是说让你们呆在客栈么?”福田一听便知道东条前雄肯定是有了后手准备,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抱歉,我拦不住东条阁下。”福冈武觉着自己好无奈,夹在两位大人物之间左右为难。 “好了,你也不必自责了。”福田也知道福冈的难处,所以便也没再责怪他。“那盯紧他,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是,我一定会办好的。”福冈武如释重负地说。 福田交代完福冈武后,便离开了二人。他能感受到东条前雄在看着他,而且也能猜出他一定会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福田不知道东条前雄在他不在这几日做了什么,有着怎么样的计划和后手。不过没有关系了,因为这次他就会让东条前雄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让他知难而退。 此时的东条前雄正如福田预料的那样,一副胸有成竹且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着福田。这次他一定要让福田颜面扫地,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这里的所有事务了,这样就能完成皇太子交给他的任务了。 北墓 “沙爷,还没有找到么?”福田来到沙爷的身边问。 “大体可以确定位置。你看这里有九个像山丘一样的大土堆,将中间圈出了一块空地。这九个土堆便是陪葬墓,而这镇龙墓的主墓应该就在块空地之下。”沙爷对福田说。 “这样说来,如果任城王陵真的选在这里,那很大几率便在这主陵之中了?”福田说。“开启主陵是有什么困难么?” “问题就在这了,我们可以大致确定主陵的位置就在这空地之下,但经过挖掘,这空地之下是很厚的岩层,打盗洞难度太大,而且我们并不知道这岩层是人造岩层还是天然岩层。”沙爷说。 “既然在空地上打盗洞不行,那我们就从九个陪葬墓找进入主墓的路?”福田点了点头说。 “很难,这九座陪葬墓中应该都是黄肠题凑的墓葬形式,而且我想如果要开启进入主墓的路必然会破坏陪葬墓中的墓葬格局,导致尸变。”沙爷摇了摇头否定了福田的话。 “看来这镇龙墓还真是不简单。”福田笑着说。 “什么是镇龙墓?我听了半天听得云里雾里的。”龙三爷疑惑地问。 龙三爷是看到福田来到了沙爷身旁时才屁颠屁颠的也跟了过来,他听到福田和沙爷的对话后,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着很了不起的样子。 “这镇龙墓就是一种古人发明出来的墓葬形式,是古代帝王贵族才能使用的。”福田解释说。 九星镇龙墓一般是早亡的太子使用的墓葬制度,后来一些受宠的皇子皇孙在帝王的恩赐下也可以使用。这一墓葬制度在于锁住亡者的龙气,以福荫其后世之人。 九米堌堆这里的九星镇龙墓便是这种墓葬形式的体现。九个陪葬墓环绕,形成众星拱月的状态。中央被九座陪葬墓圈出来的空地宛若一块巨大的池塘一般,主墓安置其中,寓意着潜龙在渊腾必九天,彰显帝王对墓主的疼爱与惋惜。 “这古人还真会搞这些弯弯道,埋个死人还能搞出这么多事来。”龙三爷听了解释以后说。 “三爷,话不能这么说。古人认为这先人的墓地风水对其后人的福泽是有影响的,所以王公贵族们才会极其重视身后之事。”福田笑着说。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你还别说也许真的是这么回事。”龙三爷想起了一些事说。“想当初,我家那俩老不死的去世后我就把他们草草埋了,之后就是流年不利喝口凉水都塞牙。后来我听一个算命的半仙指点将他们挖出来埋在了咱们山寨的后山之上,便开始变得诸事顺利,山寨也越来越壮大。” 福田和沙爷听着龙三爷说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没有,但很快就舒展下去了。对此,二人没有说什么,也没让龙三爷看出来他们对其得厌恶。 “秦兄、沙爷,你说我要将他们埋在这里,我这以后是不是就财运亨通了?”龙三爷继续说。 “不知道,三爷不如可以试试。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要先将主墓的入口找到。”福田不想和龙三爷继续这个话题便说。 “对,秦兄说的没错。”龙三爷连忙点了点头,心里还在盘算着那件事。 福田见龙三爷这个样子,便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开始和沙爷专心致志的商讨如何进入主墓的方法。 二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凡是能想到的方法,他们基本上都想了个遍,但最后都一一否决。 “看来我们只能再多花些时间了。”沙爷丧气地说。 “等等,也许有办法。”福田本来也觉着只能多花些时间来搞定这件事了,但就在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沙爷,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后借着发丘军曾经进入主墓的地方进入这中央主墓室?” “可行,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沙爷连忙说。“不过这发丘军当年是从哪个陪葬墓进入主墓的我们无从得知,只能一座座寻找了。” 福田认同的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但这样时间会不会不允许?他最近感觉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河南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福田看着眼前的九个大土堆陷入了深思,眼前的九座陪葬墓经过了数千年的风吹雨打,依然能如此完好的屹立于此真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等等!数千年,九座陪葬墓竟然都没有被盗过,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此时的福田脑子里再次闪过一道灵光,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沙爷,干你们这一行的可会对一个被盗过的古墓再次下手?”福田问。 “不会,凡是破了的斗都不会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一般我们都会将盗洞留下来,让其他同行知道心里知道这里的斗已经破了,他们看到这些盗洞后便不会再下去了。”沙爷摇了摇说。 “沙爷你可有办法快速确认这些陪葬墓中哪些是完好无损的?哪些是已经被其他盗墓者光顾过的?”福田连忙问沙爷。 “这个我勘探过,九座陪葬墓一半左右都有打过盗洞的痕迹,只有几座是完整的,没有被人动过。我们之前开启的那一座陪葬墓便是完好的其中之一。”沙爷回答说。 沙爷不知道福田问这些干什么,好在他之前出于本能将这些陪葬墓都进行了查看,所以他也能回答福田的问题一二。 “那么哪一座曾被多个盗墓者盗取?”福田又问。 “这个。。。你让我想想。”沙爷开始回忆他之前的探查结果。“北面那座,在那个上面我发现了不止一处盗洞,而且从土层来看,有几个盗洞的年代还跟久远。” “那就没错了。”福田高兴地说。“沙爷你和三爷马上组织人手对北边那座古墓进行作业,打出一条盗洞来。” “你推断出发丘军当年进入主墓的入口是在北面那座里面?”沙爷连忙问。 “没错。”福田点了点头说。“你不是说过凡是破了的斗便不会再有人下斗。那么如果有,那只有一个解释。” “下斗之人不是为了古墓中的财宝而来,而是另有其他意图,就比如为了安置任城王陵而来的发丘军他们。”沙爷终于想明白了福田问这些话的意思。 甬道 沙爷说做就做,立马召集了其他兄弟选定位置开始行动。同时,为了加快速度,福田也让龙三爷派了人手协助沙爷他们。大概不到半天,这进入北边陪葬墓的盗洞。 “秦先生盗洞打好了,这里面还真是一言难尽。”沙爷过来从里面出来后说。 “怎么了?”福田问。 “您还是一起去看看吧。”沙爷说。 福田听沙爷这么说也很好奇便立即跟着沙爷进入盗洞,龙三爷也不甘落后带着人也跟了上去。另一头,被福冈看着得到东条前雄见福田进入了墓穴,便也走了过来跟在最后进了盗洞。 盗洞被打的很大,大概能容纳一个人正常行走,沙爷在前头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 “沙爷,这盗洞的甬道不是我们当下挖出来的吧?”福田看着周边平整的墙壁问。 “不是,我们只是打了一个开口罢了,这条甬道恐怕就是发丘军当年留下的。”沙爷说。“这样的工程,我们这些人半天根本做不到的。” “这样看来我们是找对了地方了。”福田点了点头说。 众人跟着沙爷绕了一会,终于算是进到了古墓之中,墓内的情况果然很复杂。从大体上来看,这里的墓葬形式和之前那座是一样的黄肠题凑,但墓内破坏很严重。便房被人拆的四分五裂,棺椁不知所踪,就连梓宫也被人打开扔在一旁。 “他大爷的,是谁把这东西打开的?你们就不怕再被缠上落得和老五他一样的下场?”龙三爷见梓宫被打开,想起了之前的事便破口大骂。 “三爷,不是我们开的。”小弟们连忙解释。 “那还是我开的不成?”龙三爷根本不听小弟说的。 “这里的梓宫早就被人打开了,里面的粽子不知所踪。”沙爷这时说。 “粽子就是指里面的古尸。”福田看龙三爷一脸的疑惑便解释。 “莫不是这什么粽子真的诈尸了?!秦兄要不我们先出去吧?”龙三爷有点害怕的说。 “三爷不必担心了,这里已经被人盗取过了,就算古尸真的诈尸,恐怕也早被那高人收服了。”福田对龙三爷说。 “那就好,那就好。”龙三爷听福田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 “沙爷,我们赶快去找进入主墓的入口吧。”福田又对沙爷说。 “好。”沙爷说着一招手,众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在众人寻找之时,福田来到了被扔在一旁的梓宫旁。向里看去,只见里面空空如也。福田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弯腰从梓宫内抽出来了一条银线看了起来。 “沙爷,你过来一下。”福田看着银现说。 “怎么了?”沙爷听到福田的呼唤便走了过来。 “你看这是什么。”福田将银线放到了沙爷眼前。 “这是银线。我说过这都是一套的,葬在黄肠题凑中的人都会穿上一种由玉片和金银线编织成的玉衣之中。”沙爷看过后说。“你是在哪发现的这东西?” “就在这梓宫之中。”福田看了一眼棺材说。 “嘶。”沙爷看了一眼梓宫内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发丘军果然是厉害。” “怎么了?”福田好奇地看着一脸惊讶地沙爷。 “秦先生,你可在这棺材里发现有碎玉?”沙爷问,他见福田摇了摇头便继续说。“这随死者入葬的玉衣接结构十分复杂,想要完好无损的从这尸体上取下来,基本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这种大斗里的一般都是大粽子,很难对付。” “嗯。”福田点了点头。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玉衣应该是从内部裂开的。”沙爷继续说。 “从内部裂开的?”福田不是很明白疑惑地看着沙爷。 “对。据我所知,这玉衣一旦穿上想从外部完好的打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有从内部将支撑玉衣的金银线结打开才能完好的取下来,你找到的这条银线应该便是了。”沙爷解释说。 “这发丘军真是实至名归啊,竟然有办法完好的打开玉衣。”福田脸上露出了明白了的表情。 “秦兄你想错了,他们厉害的不是这个,更何况这玉衣还不是他们的打开的,而是这玉衣内的人打开的。”沙爷摇了摇头说。 “你是说是古尸自己打开的?”福田吃惊地看着沙爷。他见沙爷点了点头,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兄,沙爷你们快来看看这里。” 就在福田和沙爷吃惊不已时,龙三爷大喊着二人,原来是有人发现了什么,众人都聚集在一处议论着什么。 福田和沙爷听到了龙三爷的呼喊声相视一眼后便一起向龙三爷所在的地方走去。 当福田和沙爷一起来到众人聚集的地方后,众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福田和沙爷通过人群来到了最前方后,才发现原来是众人在一处坍塌的废墟中发现了一具干扁的尸体。 这是一具女性的尸体,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脱了水,变成了一具干尸。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氧化了,但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一件纯正的汉朝服侍。 “这应该便是那梓宫之中的古尸了,看来真的诈尸了。”福田说。 “什么?!诈尸了?”龙三爷一听到诈尸两字就变得惊慌失措,紧张的看着福田。 “不必担心,就算她曾经诈尸,也早就被解决了。”福田笑着安慰龙三爷说。 “秦兄,你这说话可别再大喘气了,老子这心脏受不了啊。”龙三爷松了口气说。 福田没有再搭理龙三爷,而是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古尸。 “将尸体搬开,她身下有问题。”福田说。 听到福田的话,几个人连忙上来将古尸搬了起来放到了一边。尸体离开原地之后,福田便用手将地上的灰尘给扫开。灰尘扫开之后,众人便发现了一条细缝。 “来人,给我撬开这里。”龙三爷见此便连忙说。 福田站起来打了打身上的灰尘,看着龙三爷的人沿着细缝撬开了两块石板。石板被移开之后,便露出了一条甬道。 “看来这里便是进入主墓的通道了。”福田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龙三爷急切地说。 “先让人进入探一探,确定安全后我们再进去。”福田摇了摇头说。 龙三爷觉着福田说的有道理,便按耐住自己迫切的心情,让人先进去了探查一下。 红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众人都在急切地等待着前去探路之人的消息。 龙三爷急切地在洞口走来走去,有时还趴在洞口向里面看去。终于,他听到了洞里再次有了动静。 “混小子,里面什么情况啊?”龙三爷连忙朝着洞口大喊。 “三爷,这下面通向了另一处地方。那里很大,有很多财宝,比我们之前进的那个还多。”洞里传来声音。 “秦兄,我们还等什么?”龙三爷看向福田。 “那便下去吧,留下几个兄弟在这看着,我们进。”福田当即说, 得到了肯定,龙三爷便迫不及待的随便指了几个人留下,一马当先的下到了甬道之中。福田他们也跟在了后面下到了甬道之中。 “三爷也是,怎么就把咱们哥几个留下了,老子也想去啊。”被留下的人中有人抱怨。 “二狗,你该庆幸留下了。”立马有人反驳。 “怎么听你这意思,你小子觉着被留下很幸运了?”被叫做二狗的又说。 “当然了,上次的事二狗子你是没去,你不知道是有多凶险。”那人立马说。 “对啊,这五爷不就因为上次那件事被三爷给活埋去给那女鬼赔罪了?”有人附和说。 “哎?上次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几天山寨里发生了不少事,怪邪乎的。”二狗子好奇地问。 二狗子上次因为是他值班守家,所以并没有参与上次下墓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要从五爷不听三爷命令,私自打开棺材说起。。。。”有人开始给二狗讲起了上次的事,把二狗听得一愣一愣的。 几个人就这样聊着天,也没注意周围的情况。毕竟这里是古墓内,不可能有其他人来了。然而就因为这一疏忽,让他们丧失了性命。 他们只顾着聊天,并没有注意到被扔下一旁的女尸有了一丝变化。 女尸干燥的皮肤上开始起了一个个小红点,密密麻麻的,不一会就遍布了整个女尸。然后只见那其中的一个小红点慢慢凸了起来,从里面爬出来一只蚂蚁。 这蚂蚁很小,全身通红。它从古尸里爬出来以后便停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福田他们沿着新的甬道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便到达了尽头。出了甬道,他们便发现自己处在了主墓室中。 这里空间很大,俨然又是一处地下宫殿状的样子。在这里四周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青铜器、兵器和金银财宝,看的龙三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在地下宫殿的中央,有一副青铜棺。青铜棺周围雕刻着精美的纹饰,在顶部盘旋卧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由青铜打完的龙。 “这次真的发财了,哈哈。”龙三爷大笑着说,立马就扑向了那金山银山。 有了龙三爷的带头,大部分便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也都纷纷跑向了那金银珠宝边上,一把一把的抓起来塞进衣服里。 福田并没有参与其中,他和沙爷相视一眼后便开始继续寻找暗门,寻找这建立在别人家古墓中的任城王陵。 东条前雄看着那么多金银珠宝内心是激动和气愤的。激动的是这么多财富够他们的增加多少新的武器装备,气愤的是这些支那人对这些财宝染指,福田却对这群支那人抢夺财宝置之不理。在他的心里这些财宝都是大日本帝国的。这群可恶的支那人,可恶的福田秦生。 虽然东条前雄内心气愤不已,但他也并没有冲动而是安静地跟在福冈身边。想到自己之前的安排,东条前雄就冷笑不已,先让这群支那人得意一会,最后这笔财宝都会落在他的手里,落在大日本帝国的手里。 福冈从进来这里后就一直紧绷着一根弦,他还怕东条阁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破坏了福田阁下的安排。因此,他便一直紧紧盯着东条前雄。 福田和沙爷分开四处寻找,最后又都聚集到了中央的青铜棺旁。 “你那有什么发现没?”福田问。 “没有。”沙爷摇了摇头。 “看来这秘密在这青铜棺内了。”福田说。 “这龙棺都被人用铜浆封死了,根本打不开。”沙爷观察了青铜棺以后说。 “看来这任城王的梓宫不会是在这里面了,毕竟两千年前可没办法切割开这青铜棺椁。”福田说。 福田同样仔细观察了青铜棺,他从棺椁上的文字和突然纹饰,知道了这里是光武皇帝最宠幸的孙子贞王的棺椁。 既然这任城王的梓宫不可能在这青龙棺椁内,那么他究竟会在哪里呢?福田百思不得其解,也许这里还有暗门通道?福田再次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完全找不到地道暗门的存在。 “这四周都没有发现,难不成说这任城王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沙爷疑惑地问。 “上天入地?”福田听到沙爷的话灵光一闪连忙抬头看去,这一看便让他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青铜龙棺的顶部竟然悬着另一副棺椁。 “找到了,任城王的棺椁果然在这里。沙爷,让弟兄们想办法取下来吧。”福田连忙说。 “好。”沙爷也激动不已,便马上想办法将悬棺取下来。 不到片刻,沙爷的兄弟就将棺椁取了下来。这是一副木制的棺椁,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棺椁却保存的相当完好。 “秦兄这是什么东西是?”龙三爷听到了这点的动静,便带着一身的珠宝走了过来问。 “无意中发现的悬棺,也许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所以让人取下来看一看,”福田欺骗龙三爷说。 “那快发打开,说不定真的有好东西呢?”龙三爷连忙催促说。 福田见此便让人开始打开棺椁。沙爷和手底下的兄弟很熟练的便打开了棺椁,露出了里面的梓宫。 沙爷见梓宫没有封钉,便感觉到十分奇怪,他疑惑地看一眼福田。福田向沙爷点了点头,示意沙爷继续开棺。 沙爷见此只说了一句小心,便让兄弟们慢慢抬起棺材盖儿。 棺材盖尔打开了,龙三爷一马当先的冲到棺材旁边向棺中看去。看到棺内情形的龙三爷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福田他们一眼,便兴致缺缺的离开了。 福田和沙爷不知道龙三爷这是什么意思,便也上前去看向棺材里面。 血书 空的?! 福田和沙爷相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疑惑与不解。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寻找到的棺椁竟然是空的。 不甘心的福田弯腰在棺材里翻了起来,棺材底部铺着的底褥一碰就碎。终于,福田在里面翻到了几片皮革。 “这是铠甲上用的皮革。”沙爷看见福田从棺材里拿出来的皮革说。 “这说明这里面原来的确躺着人,但被人带走了。”福田说。 “究竟是什么人对任城王的尸体感兴趣?”沙爷问。 “不清楚,难道是有人捷足先登?”福田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皮革。 “那也不对啊,放着这么多财宝不拿,独独把尸体盗走,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沙爷开玩笑地说。 福田并没有回到沙爷玩笑似的提问,而是继续仔细观察着棺材内部,希望能够从中发现更多的线索。 福田围绕在棺材周围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心里充满了疑惑。 “嗯?”福田将手放在棺材边上时摸到了几道抓痕。 对于这个发现,福田先是不解,继而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震惊。 福田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跳进了棺材中,然后在沙爷诧异与疑惑的眼神中躺在了棺材中。福田抬手沿着那些抓痕一遍有一遍的试验着心中所想。 “嘶。”福田发现验证结果与自己的猜想符合,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沙爷看着福田脸上的变化连忙问。 “这任城王。。不,是这副棺椁里之人是活着的时候下葬在这里的。”福田说。 “活埋的?那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了,再怎么说一朝王爷也不可能被人活埋。”沙爷说。 “将棺盖翻过来。”福田从棺材里出来说。 沙爷的几个兄弟连忙将棺材盖翻了过来,接下来进入众人目光之中的便是几个血色的大字。 福田认得这几个字,是汉代的隶书,这写的是一个地名——许都、陈王的名讳。 “看来我们并没有找错,只是这任城王恐怕已经被移送回了许都罢了。”福田说。 “啊?是什么人做的?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这任城王费了那么大劲把自己葬进这九星镇龙墓中,最后却被人移走了,这是图什么?”沙爷不解地说。 “不清楚,可能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福田说。“还有一点,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这任城王可能不是我们要找的发丘军统领。” “什么?!”沙爷大声问。 “现在还只是个推测,我需要确认一下。”福田说。“冈儿,你现在马上回去发一份电报给安道,让他带人去许都查一下,我需要他马上去许都任城王陵,查清楚里面的情况等我回去。” “知道了,父亲。那二弟他?”福冈问。 “他留下,你马上回去,我要一周内知道我想要的。”福田说。 “是,父亲。”福冈说。他临走时看了一眼在一旁把玩着一块玉壁的东条前雄。 福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恐怕这次福田阁下会算计东条阁下,福冈不明白为什么同是大日本帝国的重要人物,却不能和平相处。 福冈武无法改变这些,又不能多嘴,只好转身离去,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实在不是他能决定和改变的了。 福冈一路从甬道赶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之前留下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有另外一队人接管了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福冈用中文问。这群人穿着中国军队的衣服,福冈以为他们是中国人。 “支那人?”福冈没想到的是一个军官一样的人物上前却用日文说了一句。“杀了他。” “住手。”福冈武连忙用日文大喝。“我是关东军四十一旅团福冈武少佐,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长官好,我们是特遣军吉野联队第三小队,奉命前来帮助福田阁下与东条阁下的。”小队长看到福冈武露出的手臂上的图案立马回答。 “是谁告诉你们我们在这里的?”福冈武疑惑地问。 “长官,是东条阁下发来的电报告诉我们的,我们今日刚到,跟着东条阁下留下的记号一路前来。”小队长说。 “怪不得东条阁下前几日和我要电台,昨日又百般拖延。”福冈武心里想。 “你们可有带电台?”福冈武又问。 “带了,长官您需要使用电台么?”小队长连忙问。 “嗯,找个信号好的地方,我要发一份电报,你们留下接应福田和东条阁下。”福冈武说。 “是。”小队长连忙说。 福冈武带着电报兵出来古墓,寻找一个信号好的地方给福岛发电报。 话说主墓内部,这时的福田和沙爷他们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们还在古墓里寻找着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秦兄,我们是不是先将这些财宝装箱搬出去?”龙三爷抱着一堆财宝来说。 “好,三爷小心,这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机关,很是奇怪。”福田点了点头说。 “放心吧,说不定没有机关呢。”龙三爷不以为意地说。“兄弟们,干活了。” 众人听到龙三爷的话便行动了起来,将堆在地上的金银珠宝装填起来,准备往出运。 东条前雄看着那一箱一箱,心里不断的冷笑。他请求的援军应该已经到了,这帮人只能白忙活一场,给自己白白做了嫁衣。 众人忙忙碌碌的一箱一箱把金银珠宝装箱,眼里只有金银珠宝,丝毫没注意财宝之下的变化与动静。 随意财宝的减少,原先堆放着财宝的地板有了细微的变化,就是其高度上升了。 福田与沙爷还在棺材周围搜索看看有没有拉下什么其他的线索。这时,二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 “你听到了没?”沙爷问。 “嗯,看来这机关设置在了陪葬品下面。”福田回答。 原来二人都听到了十分细微的一声“咔”的响声。 “向出口靠近,一切小心。”福田继续说。 沙爷听了福田的话后,对自己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迅速会意,然后一起装作帮忙的样子靠近了出口。 东条前雄看到了福田的动静,心里产生了疑惑,但也猜不到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也跟着福田走向了出口。 对峙 沙沙沙~沙沙沙~ 这时地宫内传来一阵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众人听到这声音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声音?”龙三爷疑惑地问。 “是机关,马上放下东西离开。”福田立马说。 “这怎么可能?”龙三爷看着福田问。 龙三爷听到是机关心里也害怕了起来,心里萌生了退意。然而不到一会沙沙的声音便停止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秦兄,这看来是没事了,你多虑了。”龙三爷见没什么事发生便又说。 他不想放弃这么财宝,这可是好几辈子都换不来的财富啊。尽管内心有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应该听从福田的话,但最后贪念还是击败了理智。 “兄弟们没事了,继续搬。”龙三爷继续说。 众人得了命令也不再傻站着,又开始行动了起来, “三爷小心起见,我们还是先等下看看吧,反正不急于这一时。”福田好意提醒。 “秦兄,你多虑了。”龙三爷心里现在只有财宝,完全听不进去福田的话。 “那我们先出去,让他们在下面搬运就行了。”福田又提议说。 “行。”龙三爷心里还是有点顾虑的,所以这次他同意了福田的话。 龙三爷吩咐了一下后便随着福田和沙爷出去了。当他们出来时同样见到了福冈武之前的情形。 “督军府的人?!这是怎么回事?”龙三爷一上来就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杀,一群军人拿枪指着自己。 小队长见过东条前雄的照片,当他见到东条前雄时便立马上前行了一个军礼。 “秦仁,你他娘的出卖我?”龙三爷难以置信的看着福田。 他见此情形,心里便立马想到了自己被福田出卖了。昨天姓沙的离开后根本就是去了督军府,和狗督军联手坑害自己。 “东条前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福田也是意料之外,所以他毫无顾忌的用日语问。 “日本人?!”龙三爷吃惊地说。 “福田阁下,我是担心您的安危罢了。”东条前雄说。 东条前雄现在可算出了一口气,之前因为福田的限制,他一直不能说话,现在看到福田这副吃惊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痛快。 “真是多劳你费心了。”福田冷冷地对东条前雄说。 “特使阁下,这帮支那人怎么处理?”小队长这时询问东条前雄。 “啪。”东条前雄一巴掌拍到了小队长的脸上。 “福田阁下还在这里,你应该问问他的意见。”东条前雄得意地说。 “是。”小队长立马承认错误说。“请福田阁下示下。” 就在这时,刚要说话的福田一把被人从背后掐住了脖子,冰冷的刀紧贴着福田的大动脉。 “三爷,你冷静点。”福田淡定地说。 “冷静?你他娘让老子怎么冷静,你敢卖老子?”龙三爷恶狠狠地说。“让他们把枪都放下,否则老子就拿你垫背。” “把枪都放下。”福田用日语说。 士兵们第一时间都没有放下枪,而是面面相觑,看向了长官。 小队长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看向一旁正在看戏的东条前雄,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福田见指挥不动这些日本士兵,便也将目光转向了东条前雄。东条前雄对上福田的眼神先是心中一惊,后背发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死神盯着一样。然后他转念一想,自己没道理害怕一个老头子,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还不将枪放下?!要是福田阁下有个三长两短,老祖宗会惩罚你们的。”东条前雄说。 士兵们听到东条前雄的话才迟疑的将枪放下,一脸的疑惑。老祖宗是谁?他为什么有权利惩罚他们? “算你这个老小子识相,不过还得劳烦你护着兄弟我将我应得得那份拿走。”龙三爷见士兵将枪都放下了便一边向洞里催促一边说。 “三爷,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不会为难你的,今天这件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福田说。 “看出来了,这混蛋恐怕想要弄死你上位,我说你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连自己手底下的人想造反都没防着。”龙三爷还是紧紧抓着福田说。 “有些时候真的是有心无力。”福田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笑容中有一丝无奈,也透着一丝狠戾。 龙三爷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出来了,他们抬着一箱箱财宝看着眼前出现的士兵也是一脸懵。 “愣着干什么?!将财宝抬出去!这都是我们应得得。”龙三爷一脚踢在一个小弟的屁股上说。 小弟屁股一疼,反应了过来,连忙抬着箱子绕过了士兵想要出去。然而,他们刚抬着箱子没走多久就被东条前雄示意士兵给枪毙了。 “他奶奶的,敢动老子的人?!”龙三爷气愤地将刀更加靠近了福田,福田的脖子瞬间出了血。 “东条君,你最好期望我今天死在这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福田一脸平静的说。 这一句话让那股寒气再次袭上了东条的心头,东条内心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他不断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无济于事。 “福田阁下,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不能让这群损害大日本帝国利益的人离开啊。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阁下您的。”东条前雄有点口吃地说。 福田并没有理会口是心非的东条前雄,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沙爷。 “以沙爷的本事出去应该不困难吧?”福田问。 “这群杂碎,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这些人。。。?”沙爷摇了摇头说。 “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我不会介意你杀光他们的。”福田笑着说。 龙三爷听着二人的对话一脸懵,完全搞不懂二人在说什么。 “三爷,你一会小心点,恐怕要出事了。”福田又和龙三爷说。 “少废话,看来这群人并不想保你的命。”龙三爷生气地说。 “来了。”福田没有理会龙三爷的话,而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福田此话一出口,沙爷立马警备了起来,俨然一副要出大事的样子。龙三爷不解的看向了福田,将其抓得更紧了。 东条前雄看到福田要和自己对抗,心里顿时乐出了花。既然你要找死,我就送你一程,东条前雄心里是这么想的。 蚁群 “福田阁下,你为帝国的利益而死,我一定会向天皇陛下嘉奖您的忠勇。”东条前雄说完便示意士兵准备清理现场,完全不顾福田还被龙三爷挟持在手上。 小队长接受到东条前雄的眼神,立马明白了过来。 “准备,瞄准。”小队长下令。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马举枪对准了福田他们。龙三爷见此将福田向前推了推,想用福田挡住自己。 沙沙沙~沙沙沙~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在主墓里曾经听到的声音再次传来。 “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 “快出去,别管财宝了!” “救命啊!救————” 这时通向主墓的甬道里传来了惨叫,听的人毛骨悚然,龙三爷连忙问甬道里怎么回事,却没有一个人再回答他,只有那沙沙沙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福田分别用日文和中文都说了一遍。 然而却没有人动,只有沙爷拿出了枪想要杀出去。 “啊,救命,救命。”这时有两个用日语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家都连忙看去,原来是两个站在距离古尸比较近的地方的士兵满身爬满了一种红色的蚂蚁。他们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叫着,不到一会就成了两具骨架。 蚁群在将两人啃噬成骨头后,又开始成群结队的向最近的人爬去,两个士兵当即吓得开枪,然而却没什么用。很快,他们身上也爬满了蚂蚁,痛苦地外地上打滚。 其他士兵见此心里也犯怵,连忙朝着蚁群便开枪,但无济于事,因为实在太多了。 “特使阁下,请您先离开这里。”小队长连忙说。 东条前雄没见过这阵势,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听到小队长这么说连忙就朝盗洞跑去,留下一个小队在这里阻止蚁群。 龙三爷也慌了,他松开了福田也朝着出口跑去。福田被松开了以后和沙爷也向洞口跑去。 “你们也快撤,别做无谓的牺牲。”福田对着小队长下令。 “。。。。。”小队长没想到福田还会关心他们。 “别愣着了,那边也出来了,用手榴弹,马上交替掩护撤退。”福田大喊。 “轰轰”两声爆炸,让墓穴也开始摇晃起来。 身后不断有惨叫传来,让人们心中恐慌加重,大家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蒙头向外跑。终于,在死了不少人之后,大家跑了出去。 福田见最后一个人也出来了,看向盗洞时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蚁群,连忙从小队长那里拿了两颗手榴弹拉线扔了进去。 “轰。”一声巨响,盗洞塌了,蚁群被掩埋在了里面。 过了一会,见蚁群没有再爬出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东条前雄那混蛋呢,老子去杀了他。”沙爷这时想起来东条前雄便说。 “跑了,龙三爷也跑了。”福田说。 “阁下,我叫杉田纯一郎。”这时小队长走过来跪在福田面前。“我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我问你一件事,刚才在里面时为什么很多士兵听到老祖宗的名号时会疑惑。”福田问。 “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而我也是因为我的父亲才会知道老祖宗。”衫田回答。 “为什么?难道你们在上学时历史课上不会和你们讲么?”福田疑惑地问。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自从前首相在高丽遇害后,新首相上台后便将历史书中关于老祖宗的记载全部删除了。”衫田说。 “原来如此,看来我太久没有回日本,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看来我有必要找时间回一趟日本了。”福田说。“衫田,你现在马上赶回去,帮我盯着东条前雄的动向,等我回日本我会和他好好算这笔账。” “是。”衫田说。 衫田只身带着福田给的命令回去了驻扎在渤海湾的舰队,他已经没什么人了,这都是东条前雄害的。 “福田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沙爷见福田和那个日本小队长说完话上前问。 “先回山寨吧,有些事需要结束。”福田说。 “父亲,这是怎么了?”这时去发电报的福冈武带着通讯兵跑了回来。 “出了点事故,那边情况怎么样?”福田见到福冈武便问。 “已经告知他了,不过那边出了点问题。”福冈武心虚地说。 “说罢,怎么回事?”福田问。 “土肥原次郎擅自行动,那边的人手损失惨重,不过福岛说他会尽快查到您要的结果的。”福冈武连忙说。 “我知道了,让他一切小心,不能再出差错了。”福田疲惫说。“你先带着他回去客栈收拾一下,等我处理完私事就走。” “是。”福冈武领着通讯兵便回去了。 福田和沙爷带着兄弟一共九个人在福冈武离开后表去了山寨。 这时的山寨已经乱做了一团,龙三爷回来后便大发雷霆,并且下令封闭了所有入口。 这次他可以说是损失不少,寨子里百十来号弟兄,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来个人,气的他不断喝酒发泄。寨子里阴云密布,谁也不敢去触三爷的霉头。 萍儿从一些人那里打探到龙三爷大发雷霆的原因后,十分担心福田的情况。于是,她便悄悄的躲在寨门口等着,希望能等到福田带着人回来。 萍儿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直到半夜她被人唤醒。萍儿心里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刚准备开脱,抬头便看见了福田。 “秦先生,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萍儿带着哭腔说。 “我回来了,没事了。”福田说。“寨子里的情况怎么样?” “姓龙的那个畜牲回来后就喝得大醉,乱发脾气,不少姐妹都被打伤了。”萍儿说。 “沙爷,麻烦你去清理剩下的人了。”福田扭头对沙爷说。 萍儿这时才发现旁边还有着六七个人,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是看门的人。沙爷没说话,点了点头便带着人走了。 “走吧,今天你亲自报仇。”福田扶起萍儿说。 “嗯。”萍儿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萍儿带着福田一路来到了龙三爷所在的地方,还没进去便能闻到一股冲鼻的酒味和里面砸东西的声音,还有着女子抽泣的声音。 “哭什么哭!给老子笑!”龙三爷拿起一个酒坛子砸在了地上,吓得几个女子连忙捂住了嘴,不敢出一点声音。 身份 福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萍儿还有其他女孩。 “秦兄?或者说我该叫你的日本名字。”龙三爷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福田醉醺醺地说。 “我的日本名字叫做福田秦生,你要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他会是你听到的最后一个名字。”福田笑着走上前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龙三爷拍着面前的石头桌子问。 “我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因为一些出乎状况之外的事让你活着回到了这里。”福田说。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那么推心置腹的对你,你却想杀了我?”龙三爷怒吼。 “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福田说。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这是老子的地盘。既然你送上门来找死,我就成全你。”龙三爷摇摇晃晃的开始找着手枪。 “你是在找这个么?”福田接过了一个女孩送过来的手枪说。 “你们这群女表子,吃里扒外的东西。”龙三爷见自己的枪到了福田的手里大声骂到。 “是你欠我们的,我们的家人都是死在了你的手里,我们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萍儿立刻反驳地说。 “就是。”其他女孩们也纷纷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龙三爷。 “来人!快来人,将他们都杀了!”龙三爷大声喊。 “你不用叫了,他们已经早你一步去了阴曹地府。”福田说。 “我和你拼了!”龙三爷借着酒劲冲了上了,但被福田一脚踢了回去。 “求你了,不要杀我。”龙三爷一口血吐了出来,连忙求饶。 “你们谁来?”福田没有理会像狗一样求饶的龙三爷问。 众女面面相觑,都不敢接过枪。虽然她们都对龙三爷恨之入骨,但真的要让她们杀人还是没有什么胆量的。 萍儿看到福田那失望的眼神,心中一横接过福田手中的枪,闭上眼睛大叫着对着龙三爷就连开数枪。直到子弹打光了,萍儿才大喘着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龙三爷死不瞑目。 “爹娘,女儿替你们报仇了。”萍儿趴在福田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其他女孩见仇人已死,也喜极而泣,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福田先生。”这时沙爷也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都处理完了?”福田问。 “嗯,都死完了。”沙爷平静地说。 “那就让当地的督军来处理后面的事情吧。”福田说。 “嗯。”沙爷点了点头,让人放了一些金银后带着兄弟先出去等着福田处理后续事项。 “我要离开了,这些财宝你们分一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福田说。 福田说罢便离开了,留下萍儿处理这件事。 “福田先生,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沙爷看到福田走了过来便问。 “双管齐下,福岛他在河南搜寻任城王陵,我们去陈王陵。”福田说。 “也只能这样了,福田先生有句推心置腹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沙爷说。 “沙爷你请说。”福田看向沙爷。 “你在你们日本国内的处境似乎并不是太好。”沙爷担心地看着福田。 “我知道。”福田抬头看着星空说。“孩子们大了,翅膀硬了,想要单飞了。” 福田的话让沙爷不是很理解,他只能认为是福田老了,他国内的一些年轻人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这次如果还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打算先回一趟日本。”福田继续说。 “是该回去了,要不你这地位可能真的不保了。”沙爷说。 “沙爷,我一走估计你也不会留下了。若我回来,要到那里去找你?”福田问。 “你可以去陕西找我,我们的老家在那里。”沙爷回答。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沙爷您的名字。”福田说。 “我姓沙,单名一个庆字,除了我这帮兄弟,很少人知道我的真名的,你算是一个。”沙爷笑着说。 “那真是我的荣幸了。”福田也笑着说。 “你那小情人来了,我先回避了。”沙爷看到萍儿领着一众女孩走了过来说。 “秦先生,我已经将钱财都分好了。”萍儿看着福田说。 “嗯,那咱们就下山吧。”福田点了点头说。 福田让沙爷一把火点燃了这个寨子后便离开了。一路上,福田他们将女孩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便让她们自行离去。众女对着福田就是一阵三拜九叩,然后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最后只剩下了萍儿一人跟着福田回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沙爷便先行回到了房间休息,福田则和萍儿站在了客栈门口。 “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说下,我的名字叫做福田秦生,是日本人。”福田先开口说。 “嗯,我都知道了。”萍儿连忙点点头。 “若你想离开,我可以让人准备点钱财。。。。”福田说。 “我不会离开,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跟着你。”萍儿连忙打断福田的话。 “好吧。你的全名叫什么?”福田叹了一口气问。 “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将我抛弃了,是养父养母将我带大的,他们没有给我取过名字。因为我是在苹果树下被他们捡到的,所以他们叫我萍儿。”萍儿有点悲伤地说。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福田说。 “嗯。”萍儿连忙开心地点点头。 “就叫徐萍吧。”福田说。 “为什么要姓徐?我不能跟您姓么?”萍儿有点失落的说。 “徐是我在中国的姓,为了方便你以后跟在我身边,你也会有一个日本名字。”福田笑着摸了摸萍儿的头说。 “真的么?”萍儿又重新开心了起来。 “嗯,不过这等回了日本再告诉你。”福田笑着说。 “那真是太好了。”萍儿激动的一把抱住了福田。 “走吧,早点休息,我们明日还要赶路。”福田拍了拍萍儿的背说。 “嗯。”萍儿点了点头。 福田带着萍儿走进了客栈。 “老板,给这位姑娘准备再准备一间房。”福田说。 “不用的。”萍儿连忙摇头。 “听话。”福田严肃地说。 萍儿只好听话拿上了钥匙,跟着福田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福田阁下,这女子。?。”福冈武看到福田身后跟着的中国女孩问。 “她以后便是我的女儿,我会带着她回日本让老祖宗见见。”福田说。 真菌 话说福田让福冈传回消息,要求福岛前往许都探寻任城王陵,看一看他的判断是否正确。 福岛收到信息后便立刻着手准备,在他出发前一天专程去见了土肥原次郎。 “土肥原君,火车票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明日一早你出发到山东青岛,坐军舰回去。”福岛说。 “嗯,我知道了。”土肥原点了点头说。 土肥原次郎现在已经没了曾经的自大与傲气,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不少,黑眼圈极重,看样子有时间没休息了。 “土肥原君,你不必这么颓废,日后的路还很长。”福岛说。 “我知道。对了,我听到外面如此吵闹是有什么事情么?”土肥原问。 “嗯,福田阁下不久前从山东传来了消息,让我们出发去许都探寻任城王古墓。”福岛笑着说。 “难道福田阁下在山东没有找到任城王陵?”土肥原疑惑地看着福岛问。 “找到了,是座空陵。”福岛说。“可能福田阁下是在山东找到了什么线索,来不及赶不回来才会让我前去。” “嗯,那你一切小心,别走了我的老路。”土肥原次郎说。 “我知道了,多谢土肥原君的提醒。”福岛说。“对了,土肥原君,我对那些寄生菌有了新发现,你想知道么?” “那是什么东西?。”土肥原次郎皱着眉头地说。他想起了好友佐佐木的死状便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是一种人工培养的细菌,我从其中化验出了许多药物成分。”福岛对土肥原说。 这种寄生菌福岛暂时命名为阿尔法真菌。福岛通过显微镜发现,这种真菌是一种十分细小的虫类,它们的繁衍速度极快,短短几分钟便能由一只变成几十只,若是在血肉之中则更快。这种真菌的寿命也很短,通常在离开食物与养分以后半个小时就会死去,但它们会留下及其细小的虫卵,若其在土中就会沉睡,看样子会沉睡很长时间也不会消失。然而一旦沾到动物或人的身上,很快便会从皮肤中渗入皮肉之中苏醒繁殖。 “我用那几个支那人实验过了,这种真菌占领一个活人的身体只需要几个小时。被虫子侵入的人不会有任何感觉,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啃噬完全身的骨头与血肉,最后死去。这种真菌还会分泌出一种激素,它会控制人的中枢系统,让其变得嗜血。”福岛说。“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大概只会维持两个小时。” 福岛将自己用中国人做实验得到的结果告诉了土肥原,也算是告诉土肥原次郎他已经报复了那些卖消息给土肥原的中国盗墓者了。 “支那人怎么会培养出这么可怕的东西。”土肥原次郎想着佐佐木的死心里十分难受。 “是啊,怪不得福田阁下经常告诫我们不要小看他们,这的确很神奇。”福岛说。“我有一件事要摆脱土肥原君。” “什么事?”土肥原次郎问。 “将这份真菌送回日本。”福岛拿出了一个瓶子放到了土肥原的面前。 瓶子里是红色的血液,血液中有无数的小东西在有游动,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可怕。 “这就是阿尔法真菌?”土肥原次郎看着瓶子说。 “嗯,这里面是我采用特殊装置保存起来的。我想请土肥原君将他带回日本交给我的老师。”福岛拿出了一个箱子将瓶子装了进去。“我已经发电报给我的老师,请求他们用更加专业的仪器对其进行实验。” “研究这些干什么?”土肥原不解地看着福岛问。 “土肥原君,你不觉着这东西要比毒气更加有用和杀伤力么?”福岛笑着说。 “你是想把这东西做成武器?可这东西太危险了,根本无法作用到战场上。”土肥原次郎摇了摇头说。 “我知道这东西可控性很低,但也并不是没有方法,否则中国人是如何利用它设置成地宫机关的?我让你带回去交给我的老师,就是为了研究这种真菌的可控方法。”福岛耐心解释说。 “如果真的能成功,那么我们就能手握一种强大的秘密武器,福岛君你真是个天才。”土肥原次郎听着也激动了起来。 “土肥原君过奖了,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福岛说。 “我一定不负重托。”土肥原次郎像是抱着宝贝一样抱着装有阿尔法真菌的箱子,生怕有个闪失。 福岛交代完这些事情后便离开了。明日,他们要出发去许都。因此,今天福岛专门给所有人放了一个假,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 毛利广义三人便趁着这个间隙想要找到化名织田谦义的钱荀,将他们获得的那个珍珠卖给钱荀换点钱花。 毛利广义先去了他们留给钱荀的地点看了一看,但被告知这几日并没有人找过他们。毛利广义三人心里十分疑惑,难道说织田谦义并没有收到他们留下的信息?于是,三人决定去那家青楼问问。 另一头,钱荀的确没有收到毛利广义三人留下的纸条。老鸨虽然将纸条交给了洛仙,但洛仙也没有机会找到钱荀。 洛仙也在找钱荀,然而当时忘了问怎么联系钱荀,便一直找到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但是。。。。 缘,妙不可言。 就在毛利广义三人寻找钱荀早些时候,洛仙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伪装的冯贺一行人。 洛仙本来是不认识冯贺的,但她心思细腻见多识广。冯贺一行人在逃离追捕后,在山中绕了一天才从里面出来。 冯贺带着剩下的人化了妆,秘密潜回了城里。一路装作寻常行人,向他们住的公馆走去。 公馆是在洋人的聚集区,那里住着大多数都是外国人。因为外国人众多,就不成文的成了“租界”,当地政府也都不敢管。 洛仙就是在租界入口见到伪装的冯贺,她一眼便看出了冯贺这群人是受了伤的,而能自由进出租界的中国人恐怕也只有北平来的那几个人了。于是,洛仙就尾随着冯贺他们一路来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洛仙 冯贺的归来,让提心吊胆的莫若他们松了一口气。见冯贺中了枪,冯湘连忙拿出了医疗箱为冯贺包扎。 “好在是贯穿伤,子弹没有留在里面,否则我还真没法处理。哥,你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冯湘看着冯贺身上的伤心疼不已。 “不知道是什么人透露了我们的行踪给督军府的人,我们被打了伏击。”冯贺强忍着冯湘处理伤口的疼痛说。 “这不应该啊,督军府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周叔在一旁听见了说。“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这更不可能啊,人都是我从天津老家带来的,可靠的很。” “周叔你多虑了,我想也不会是我们的人出卖了我们的下落。”冯贺摇了摇头说。“我是临时起意,走的时候只有我带着弟兄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他们根本没机会去督军府报信。” “那冯贺哥是怎么暴露的?”莫若疑惑地问。 “我这就让人查一下督军府那边是怎么知道少爷他们行踪的。”周叔说完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冯贺哥,我们听说大石山那边着了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去大石山?”莫若问。 “我和老七带着先到了洛水南岸,但那时候日本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堆能够证明他们来过的痕迹。后来有枪声从大石山传来,我们才带人去了大石山,不过也是晚了一步,日本人已经走了。”冯贺和莫若他们大致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唉,又被日本人得逞了。”钱荀听到冯贺的话叹气地说。 “这次他们可能没有成功,从现场痕迹来看他们撤走的很匆忙,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冯贺摇了摇头说。“日本人走的时候还放了一把火将那里烧了一个遍,那场大火便是因为日本人放的火复燃引起的。” “这也多亏了日本得这把火了,要不冯贺哥就危险了。”钱荀说。 众人听了钱荀的话,都认同的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日本人要做什么,而且冯贺哥此次的行踪暴露也让我们以后的出行更加危险。”莫若这时说。 众人听了莫若的话后,集体陷入了沉默。这的确是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之后他们真的是处处受限。 “没事兄弟,不是还有哥们我呢,这刺探军情的任务就交给我了。”钱荀乐观的说。 “对哦,我们这里不还有一个日本的富家大少爷织田谦义么?”冯湘说。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了钱荀,一时间看的钱荀毛骨悚然,对着大家呵呵傻笑。 “钱荀你现在快去找找毛利广义那三个日本人打探打探消息,说不定就能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有日本人下一步的行动。”莫若连忙说。 “好,我马上就去。”钱荀立马说,然而他还没走出大门便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大家都疑惑地看着钱荀问。 “我没有能联系到那三个日本人的方式啊,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钱荀无奈地对大家说。 晕倒~ “你之前都没和他们要联系方式么?那你留联系方式给他们了么?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找你。”莫若说。 “没有,因为那天喝高了,早上起来时他们三个人都已经离开了,所以什么也没有。”钱荀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去你们几个人鬼混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他们会留下消息,毕竟你们之后还有交易。”冯贺说。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我马上去问问。”钱荀转生就要走。 然而没等钱荀走出大门,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周叔。 “钱少爷,外面有个女子找您,她说她是怡凤楼的。”周叔说。 听到周叔的话,大家都八卦又向福田看去,十分好奇地看着钱荀,想知道怎么回事。 “啊?!是洛仙姐,赶快请她进来,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钱荀先是疑惑然后立马想到了洛仙便马上说。 周叔确认了洛仙的确和钱少爷认识后,便出门去请洛仙进门。钱荀开心地等着洛仙的到来,然而转身时却看到大家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有若水和楼上的御魊一脸的平静。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啊。”钱荀立马紧张的说,他生怕大家误会什么,特别是若水误会什么。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钱荀哥,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啊,你这有点欲盖弥彰了啊?”冯湘调皮地说。 “妹子,你就别坑我了。”钱荀都快哭出来了,连忙将他和洛仙是怎么认识的,又有怎样的关系说了一个清楚,生怕漏了一个字。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一起见一见这洛姐姐吧。”莫若说。 这时,周叔已经将洛仙领了进来。众人只见一个温婉端庄,如仙女一般的女子走了进来。 洛仙今天穿了一身绣花旗袍,踩着一双高跟鞋,带着英国女士礼帽,就像一个千金名媛一般,让不少人看直了眼。 “洛仙姐,你是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钱荀连忙上前迎接洛仙。 “我是跟着他来的,想必这位便是冯二公子了。”洛仙带着微笑向冯贺作揖。 “怎么会?我都没发觉。”冯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美人,难以相信有人能跟踪他不被发现。 “可能是因为二公子当时并没有防着我吧,毕竟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洛仙笑着说。 “洛仙姐你可真厉害。洛仙姐,我给介绍,这是莫若,他身边的是冯湘。坐在楼上冷冰冰的是御魊,而这个。。。这个是若水。”钱荀说。 “你们好。”洛仙保持着微笑听着钱荀一一介绍,当她听到钱荀介绍锁水时,多留意的看了一眼若水。 洛仙向大家问好后便上前走到了若水旁边。 “我可以坐在你的旁边么?”洛仙问。 “可以,请。”若水平静地说。 见到如此,洛仙便大大方方的坐下了。她仔细观察着若水,心想这便是他喜欢的女孩么?是个漂亮的冰美人。 联络 “我这几日一直在找你。”洛仙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瞄着旁边若水的表情。 她发现若水的表现很是平静,似乎她有没有找钱荀,找钱荀有什么事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看来钱荀是单相思。 “洛仙姐,你找我什么事啊?”钱荀连忙问。 “那天你走的急,那三个日本人留给你的东西我忘了交给你了。这上面是日文我看不懂,但我想对你应该很重要。”洛仙掏出了妈妈那天交给她的纸条递给了钱荀。 钱荀接过纸条后看了上面的内容很是激动,这这张纸条来的太及时了。 “洛仙姐,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们刚才还在发愁怎么联系毛利广义他们三个日本人呢,你就把联系他们的地址和方式就送了过来。”钱荀激动地说。 “能帮到你就好。”洛仙笑着说。“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您请说。”莫若说。 “日本人那边可能除了什么情况。之前那伙日本人每晚都会来怡凤楼,但从上次大石山大火之后很长时间都不见他们出现。”洛仙说。 “看来我们得尽快弄清楚日本人那边的情况。”莫若听了洛仙的话后眉头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毛利留下的地址找他们,想办法套出点情报来。”钱荀说。 “钱荀说的有道理,那事不宜迟,你马上出发。”莫若点了点头。 “嗯。”钱荀点了点头,上楼拿上了周叔为他准备的一点美金和袁大头就准备出发了。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洛仙这时也站了起来说。“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来怡凤楼找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 “好,洛仙姐你一路小心。”莫若起身要送洛仙。 洛仙微微一笑,向莫若他们点了点头,转身便跟着钱荀的步伐也离开了。 洛仙一路出了公馆大门,心里是五味杂陈,她现在很羡慕那个叫若水的姑娘,钱荀对待她是那么的上心,这份羡慕中又带着点嫉妒。同时,她的心里也有些庆幸,若水似乎对钱荀没有意思,她的心里的那个人没有猜错的话是一直在楼上没说过话的那位。 洛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重新让自己带着笑容走回了怡凤楼。洛仙刚从后门进了怡凤楼,就看到妈妈在后门等着她,像是有什么急事。 “妈妈你有什么事么?”洛仙笑着看着老鸨问。 “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将那张纸条交给那个人没有?那三个日本人又来了,让我们想办法联系到他。”老鸨说。 老鸨有些急,洛仙能看出来是那几人威胁老鸨了。 “妈妈别急,我已经找到他了。而且已经将纸条交给了他,我让人去通知一下他,妈妈您先稳住他们。”洛仙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老鸨松了一口气便准备转身离开,但又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女儿啊,我们这一行,情这一个字是大忌,多少红尘人血的教训还不够么?当断则断。” “妈妈您看出来了?”洛仙脸上的笑一下消失了很多。 “妈妈我是过来人,看了太多这样的事,女儿你装的再好也躲不过我的眼睛。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这古往今来的没有几个好结局。”老鸨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了,妈妈。”洛仙强颜欢笑地说。 “唉,也许我当初给你这个机会也许就是个错误吧。”老鸨见此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这古往今来,多少经验教训,又有多少美满幸福呢?古有杜十娘,今有小凤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罢了。 老鸨走了,只留下洛仙一个人站在后院的看着院子里盛开的百花暗自伤神。 钱荀带着钱离开后便一路去了毛利广义他们留下的地址,然而到了那以后才得知毛利他们不久前来过,得知自己没有来过后便离开了。 钱荀扑了一个空,想到毛利广义他们三个可能回去怡凤楼找他,便转身离开了。 钱荀离开后,他没有发现的是福岛当时就在他的头顶看着他。福岛见钱荀转身离开后,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钱荀一路赶向了怡凤楼,迎面正好碰上了前来正准备去寻他的小丫头。 “钱少爷,钱少爷。”小丫头看到钱荀连忙拽住了他。 “你是?”钱荀看着面前的小丫头问。 “我是服侍洛仙姐姐的小丫鬟双儿,我见过你的,可能你没见过我。”小丫鬟说。 “你找我什么事?是洛仙姐姐有什么事要你通知我么?”钱荀又问。 “嗯,是姐姐让我去找你或者莫少爷说一声。那三个日本人现在就在怡凤楼,吵着要见你,还威胁妈妈她。”双儿说。 “原来如此,我正好也用赶着去怡凤楼呢。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吧。”钱荀点了点头说。 双儿不敢拖延,连忙就带着钱荀回到了怡凤楼。毛利广义三人见到钱荀顿时就眉开眼笑了,也不再为难老鸨了。 “织田君,你可是让我们找到好苦。”毛利广义上前拍了拍钱荀的肩膀说。 “这几日不见诸君我也很是想念。”钱荀客套地说。 “走,织田君。我们进雅间说,这次我们可是有个好东西要给你。”毛利广义神秘地说。 钱荀疑惑地看着毛利三人,心想难道是之前他们从古墓里盗取的财务?便跟着三人进了雅间。三人并没有叫任何姑娘,同时也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 毛利广义他们见没有其他人了,就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包裹,然后一层层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珍珠。 “怎么样?织田君?”上衫胜家迫不及待地说。 “这珍珠哪来的,这个头,这色泽,都是万中无一的。”钱荀惊讶地说。 钱荀这时心里活动十分复杂,看着眼前的巨大珍珠,说明大石山古墓日本人是得手了,中国又损失了一笔文物,而日本人不知道又从古墓里拿走了多少财宝。这些财宝又会变成多少军舰武器用来侵略中国。 珍珠 毛利广义三人看到钱荀震惊的表情,得意地看着他。三人现在心里十分激动,织田君的表情说明这东西真的很值钱。 “毛利君,这东西你们从哪得来的啊?”钱荀装作羡慕地问。 “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东西是我们捡来的。”毛利广义说。 “捡来的?毛利君你可不要骗我,我怎么就捡不到这么好的东西?”钱荀不信地说。 “织田君,这真是我们捡到的。”藤田忠也说。 “真是如此?那你们是从哪捡到的?”钱荀半信半疑地说。 “大石山。”上衫胜家连忙说。 “对了,我听说这大石山前不久着了一场大火,是怎么回事?”钱荀就势问。 “那火是我们放的,织田君你都不知道,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上衫胜家连忙说。 钱荀在毛利广义三人的讲述下,基本上知道了日本人之前在大石山的遭遇。钱荀从毛利他们这知道了日本人在大石山的遭遇和冯贺哥猜测的差不多,而且还损失了不少人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 “这土肥原次郎真是可恶,竟然让这么多同胞死于非命。”钱荀恶狠狠地说,然而他的心里此时却乐开了花。 “谁说不是呢,这次他虽然能逃回日本,但他绝对逃不开老祖宗的惩罚。”上衫胜家说。 “是啊,他绝对逃不开。”钱荀也点了点头。 “好了,不说土肥原了。织田君,你看看这珍珠值多少钱?”毛利广义问。 “这东西虽然是古墓里出来的,但毕竟只是珍珠而不是那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不过诸君不用担心,就这颗珍珠的个头和色泽,至少也能卖一根黄鱼。看在诸位的面子上,我出两根黄鱼。”钱荀说着从怀里拿了两条金砖说。 “织田君真是大方啊。”上衫见了黄金脸上露出了贪婪,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都是自己人,上衫君这么说就见外了。”钱荀说。 “对,织田君说的不错,更何况织田君家的拍卖行拍卖,当时候恐怕比这价钱还要高。”毛利广义奉承着钱荀说。 “那里,都是点小钱。”钱荀有意无意地说。“若是能找到一些珍贵的文物,那就能赚不少钱。” “那好办,织田君。”上衫胜家听到能赚更多的钱连忙说。 “哦?莫不是三位有什么路数?可能与我分享分享。”钱荀好奇地问。 “这说来就话长了,织田君。我们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去一个大墓,到时候若能带回来一两件里面的东西,只怕就能与织田君换到不少钱。”毛利广义说。 “哦?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钱荀心里在飞速的思考,想要套出来他们准备去哪。“诸君,你们可知道这地下的东西,时间越久越值钱,那些美国人英国人可是抢着买,往往能卖出好几十倍的价格。” “那中国汉朝的古墓出土的东西能卖出多少钱?”上衫胜家听后连忙问。 “这也得分时间,若是前汉的东西,一个盘子都能卖到几根金鱼的价格。若是后汉的大概也能卖出一半的的价格。”钱荀用他从书上报上看来得一些东西信口胡说。 毛利广义三人听了钱荀的话兴奋不已,没想到哪怕是一个破盘子都能卖到那么多钱,果然这文物要比这珍珠值钱的多。 “我已经能想到那可观的财富了。”藤田忠也兴奋了起来。 “是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了。”毛利广义也说。 “诸君,你们还没告诉我这古墓是什么时期的?在哪里呢?”钱荀连忙问。 “听说是座位于许都汉代墓,是福田阁下从山东传回消息来说让我们铺的。”毛利广义对钱荀没有丝毫防备,直接对钱荀说了他们的目的地。 “那我们可真是要发大财了。”钱荀装作兴奋的样子说。 就在四人为汉墓高兴之时,牵挂着钱荀的洛仙来到了四人所在的房门外,隔着门纱向里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便吓了洛仙一跳。 透过门纱,洛仙看到了桌子上的珍珠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在钱荀的面前。 洛仙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还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慌神。 “双儿,你马上去准备一壶醋。”洛仙连忙对双儿说。 双儿听到姐姐的话十分疑惑,但看到姐姐那么着急的样子,也没多问什么,便跑去了后厨拿了一壶老陈醋来。 “姐姐,你要的醋。”双儿将醋交给了洛仙。 “双儿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去告诉妈妈,让她用醋熏一熏这怡凤楼,特别是和那三个日本人接触过的人,要喝一口这醋,不要问为什么,你马上去做,晚了就出大事了。”洛仙交代双儿说。 双儿看洛仙姐不像是开玩笑,便连忙跑下去告诉妈妈,让妈妈按洛仙姐姐说的做。 洛仙见双儿去办她交代的事了,就整理了一下仪容,带着微笑推门进了房间。 “八格牙路!”毛利广义见有人随意推门进来当即大骂。 “谦义,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么?我只是想你了。”洛仙连忙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娇滴滴地说。 “是仙儿啊,来坐。”钱荀连忙说。“诸君,不好意思,仙儿她不是有意的。” “原来是织田君的女人,织田君真是好福气啊,这怡凤楼的头牌竟然都能驯服。”上衫胜家大笑着说。 “哪里。”钱荀有点窘迫地说。“仙儿以后不可如此鲁莽了。” “奴家知道了。”洛仙撒娇地说。 洛仙端着醋壶一路来到了钱荀身边,然后靠进了钱荀怀里。洛仙满足的依偎在钱荀怀里,钱荀则有些紧张却脸上一派平静的搂住了洛仙。 “喝了壶中的醋,没时间解释。”洛仙在钱荀耳边小声说。 钱荀不解地看着洛仙,看到她坚定的样子,钱荀照做了洛仙的话。 钱荀假装喝酒的样子,用壶闷了一口醋,一时间酸的差点哭了出来,但为了不让毛利广义他们起疑,只能忍了下来。然而钱荀没想到的是洛仙姐会向自己吻来。 蛊珠 洛仙在钱荀喝下那一口醋后,便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蜜饯含在嘴里向钱荀吻了过去。 钱荀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洛仙那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的便想起身。 “别动,别让日本人看出破绽。”洛仙松开了钱荀说。 钱荀冷静了下来,听从洛仙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异样的举动,只是此时他的呼吸很急促,心跳很快。 “哇哦,织田君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么?”上衫胜家起哄地说。 “就是,就是。”藤田忠也跟着起哄。 钱荀见此明白了日本人没有看出任何异样来,顺手就搂住了一旁的洛仙。洛仙先是一愣,然后心里甜滋滋的靠在钱荀的怀里。 “织田君你这可不地道啊。”毛利广义笑着说。“不行,不能让织田君这样刺激我们。上衫君、藤田君,我们也去快活快活。” 毛利广义的提议得到了二人的赞同,三人当即就拿上钱金条起身要走。 “诸君,你们这是?”钱荀起身问。 “织田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和洛仙姑娘了。”毛利广义拦住了要跟着出来的钱荀说。 钱荀就这样被毛利广义三人留在了房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洛仙两人。 洛仙此时已经端坐在桌子前,将装有醋的酒壶拿了起来,然后倒在了桌子上的珍珠表面。 “呲~”当醋与珍珠表面接触时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然后珍珠上就开始冒白烟,并且出现裂痕。 “洛仙姐,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是好几根金条换来的啊。”钱荀心疼地看着珍珠说。 “也就只有你们这些笨蛋会把这东西当做宝。”洛仙笑着对钱荀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钱荀不解的问。 洛仙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外面吵闹起了起来。钱荀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疑惑地看向了洛仙。 洛仙对着钱荀笑了一下,才起身带着钱荀出了门外,出门前她还将自己的衣服弄乱,摘下了头上的发饰。 二人一出门就看见整个凤仪楼乱做一团,不少客人都在楼下围着老鸨争论。同时,二人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酸气。钱荀皱眉眉头闭着呼吸不停地用手驱散着鼻子前的气味,洛仙则只是将手指放在鼻尖,笑着看着下面。 “这是什么味道啊?老鸨你们这是放毒呢?”客人们说。 “对不住了各位,今日后厨不小心将两缸醋打翻了,才会这样。”老鸨在下面大声说。 “这还怎么玩啊?”客人们又问。 “这样吧,今日的钱就不收大家的了,就当给大家赔不是了。”老鸨贴着笑脸说。 “行吧,咱们走吧,改日再来吧。”众人一听不要钱了也就不再追究了,便转身离开了。 老鸨将客人们一个个送出以后才回到了大厅,转头看向楼上看到了洛仙和钱荀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钱荀疑惑地看着老鸨,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此时,他又听到了毛利的声音转头看去。 “织田君,上衫君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你玩的开心点。”毛利广义和藤田忠扶着上衫胜家说。 “你们一路小心。”钱荀招了招手说。 毛利广义他们见此便扶着上衫转身也要离开。钱荀在二楼看着三人,直觉着很奇怪。上衫胜家怎么会一下子面色很惨白,像是虚脱了一样。 钱荀就这样一直目送着三人离开了凤仪楼,直到洛仙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进屋吧,外面这么大味。”洛仙说着转身进了屋。 钱荀揉了揉被打疼的后脑勺,呲着牙也跟着进了屋。 “洛仙姐,没想到看着你柔柔弱弱的,手劲却这么大?”钱荀一进门便说。 “有么?我怎么感觉不到?也许我天生神力吧。”洛仙笑着说。 “不说这个了,这后厨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打翻了两缸醋,这滋味可真是酸爽啊。”钱荀大笑着说。 “是我让妈妈这么做的。”洛仙却说。 “啊?!洛仙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还有你之前让我喝醋是什么意思啊?”钱荀疑惑地问。 “救人。”洛仙言简意赅地说。 “救人?这两缸醋不熏死人就不错了,怎么救人啊。”钱荀摇了摇头说。 “你看到刚才那个日本人的情况了么?面色惨白,腹痛难忍的样子。”洛仙倒了一杯醋喝了一口。 钱荀看着洛仙喝醋的样子,只见觉后牙槽犯酸,看着洛仙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大写的佩服。 “对啊,上衫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变成那样。”钱荀问。 “他中了蛊毒,蛊入脾肺,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洛仙看着钱荀说。 “啊?他怎么会中蛊?”钱荀吃惊地问。 “他们是不是去了大石山?”洛仙问。 “姐,你怎么知道?”钱荀好奇地看着洛仙。 “他们应该是去过大石山古墓了,这颗蛊珠想必就是他们从那里得来的。”洛仙解释说。 “你说这是蛊珠?不是珍珠?”钱荀疑惑地看向了桌子上化作一摊白色粉末的珍珠。 洛仙笑着用手将粉末弄来,钱荀便看到了白色粉末里面的一条黑色的虫子。虫子已经死去,腹部朝上得躺在桌子上。 “这种蛊毒是从南疆传过来的,名字换作化茧。”洛仙解释说。“这是母蛊,育蛊人将母蛊用特殊药物将其封在这种外形类似于珍珠的珠子里,千万年也不会不死。母蛊会分泌一种液体渗出表面,这种液体里有些虫卵,接触过珍珠的人都会染上这种虫卵。虫卵会在人体内潜伏一周然后孵化。” “孵化后会怎样?”钱荀连忙问。 “它们会将人的内脏啃食干净,继而破茧而出。”洛仙继续说。 “这太可拍了。”钱荀咽了咽唾沫说。“我也碰了珠子,这么说我体内也有虫卵了?” “醋是这种蛊毒的唯一克星,所以我才会这么做。”洛仙笑着说。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洛仙姐你的确是在救人。”钱荀恍然大悟并且松了一口气。 发丘 钱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洛仙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无论是大石山古墓,还是这吓人的蛊珠都不应该是洛仙姐这样一个风尘女子会知道的东西,总不能是哪个盗墓贼告诉她的吧? “洛仙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钱荀疑惑地看着洛仙。 “我从书上看到的啊。”洛仙歪着头看着钱荀。 “什么书啊?真想看看。”钱荀好奇地说。 “可以给你看啊,不过那本书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除非。。”洛仙看着钱荀没有说下去。 “除非什么?姐你别说话说一半啊。”钱荀着急的说,他实在是想见见这本奇书。 “等我想好在告诉你。”洛仙故意调皮的想了想然后拒绝了钱荀。 钱荀见洛仙不答应他,当即像只小奶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洛仙,想让洛仙改变注意。 “好了,真是受不了你,那本书现在也不在我这,想让你看也没办法啊。”洛仙被钱荀的样子一下子逗笑了。 “那姐如果你拿到了书,一定要记得让我看看啊。”钱荀说。 “对了,你和我说说那三个日本人都和你说什么了?”洛仙点了点头问。 钱荀见洛仙问起,便毫无保留的将刚才他与毛利广义三人的对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洛仙。 “真是愚蠢,高平陵是那么好盗的么?当年司马家想要进去都是折了长子在里面的,这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洛仙听到日本人因为贸然进入古墓死了不少人后嘲笑地说。 “就是,这群日本人想盗咱们老祖宗的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钱荀没有太注意洛仙说的话是多么奇怪附和着说。 洛仙笑着摇了摇头,听着钱荀继续说下面的事。当她听到日本人要去许都寻找任城王陵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说日本人要去许都找任城王陵?”洛仙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嗯,是一个叫福田秦生的日本人让他们去的。对了,福田他们现在在山东,也不知道在找什么。”钱荀点头。 洛仙听了钱荀的话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仙姐?你怎么了?”钱荀见洛仙没说话,而且这副样子挺吓人的便叫了她。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伙人真是贼心不死。”洛仙回过神来说, “就是。”钱荀气愤地附和着。 “好了,你们不就是阻止他们盗取咱们的文物的么?你现在知道了消息,是不是该回去告诉莫少爷他们好商量对策么?”洛仙笑着看着钱荀的憨态。 “是哦,那洛仙姐我就先回去了。”钱荀一拍脑门说。 “嗯,记住别和那三个日本人有肢体接触,我并不确定他们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蛊虫。如果下了墓,别乱碰任何东西,很危险的。”洛仙叮嘱钱荀说。 “知道了。”钱荀回了一句便匆忙离开了。 洛仙看着钱荀离开后也起身离开了房间,一路去了老鸨的房间。此时,老鸨正在试着一些新首饰,从镜子中看到洛仙来了。 “女儿有什么事么?”老鸨头也不回的说。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对外就说我被某个公子哥接到府上去了,让别人不要怀疑就好。”洛仙说。 “你要去哪?”老鸨这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洛仙。 “我要去一趟许都,大概两三天。”洛仙说。 “是为那个俊后生去的?”老鸨看着洛仙问。 “是我自己要去的。”洛仙不敢看老鸨的眼睛。 “女儿,你说谎时总是眼神飘忽,四处乱看,你骗不了妈妈我。也罢,这是钥匙你拿去,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老鸨摇了摇头说。 “谢谢妈妈。”洛仙说。 “不用谢我,那东西本来就是你的。”老鸨说。“女儿,其实我很奇怪,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富甲一方,你为什么当初要来这里流落风尘?” “妈妈,你见过几个盗墓贼富甲一方了?你又见过几个盗墓贼有好下场了?”洛仙反问。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老鸨摇了摇头说。 洛仙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着钥匙转身离去。洛仙一路来到了一个小房间前,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门。 洛仙推开门走了进去。小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口大箱子。 洛仙走到了箱子前,用手帕将箱子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后,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放着一套黑色的皮甲,一把手弩,还偷一柄可以随意弯曲的软剑。洛仙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以后,在箱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小盒子。 洛仙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小盒子,然后用特殊的手法打开了盒子的机关。原本禁闭的盒子一下子弹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一共有着三样东西,一本书,一块镶玉金牌和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具。 洛仙将皮甲穿好以后,将软剑缠在了腰间,又将手弩安装在了手腕上。 穿好衣服以后,洛仙拿起了盒子里的金牌,挂在了腰间,若有识得古字的人看到金牌必然会吃一惊,因为牌子上写着发丘中郎将五个大字。 洛仙最后从盒子里拿出了面具脸上,这是一副恶鬼修罗的面具。洛仙带上面具以后,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起来十分吓人。 洛仙低头看到了盒子里最后一样东西,她将盒子里的书拿起来轻轻抚摸着,想到了钱荀当时憨态可掬的模样不自觉的笑了。 “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这本书只有我的族人和丈夫才能看。不知道你知道这个条件后,还会不会迫切的要看它。”洛仙自言自语地说。 洛仙看着书傻笑了一会,便又将书放回了盒子中,然后将盒子放回了箱子锁了起来。 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由于今天的事怡凤楼现在几乎没什么人。洛仙走出了小房间后到了后院。 后院此时一个人也没有,洛仙抬手触动手弩上机关,手弩中的弩箭便射了出去。 弩箭尾部连着极其细微的丝线直接射入了比较高的外房梁中。这时洛仙手腕再次一动,自己便也向着弩箭的方向飞去,宛若飞仙一般。 蚕虫 在洛仙只身前往许都不久,得到钱荀带回来的消息的莫若等人也连夜出发去了许都。 这次行动,因为冯贺伤口有点发炎留在了公馆外,其他人都乘坐上了周叔准备的汽车出了城。 就在莫若一行人的车出了城后,城楼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黑影直接去了日本人基地的福岛安道的房间中。 “你是说他们已经出发了?”福岛安道背对着那人鼓捣着一些医学仪器说。 “是,家主。”那人回答。 “很好,你下去吧。”福岛依然没有回头说。 那人听到福岛的命令后身形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败了么?中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些东西真是十分有趣。”福岛看着器皿之中的黑色液体摇了摇头说。 这器皿中的便是他从上衫胜家身体里取出的化茧,只不过现在已经化作一摊黑色的液体。 今日,毛利广义和藤田忠扶着上衫胜家回来后,上衫胜家的病情就变得越来越重。 上衫胜家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疼得一直在打滚。他的额头上青筋暴露,不断渗出着冷汗,眼球上布满了血色。 毛利广义二人回来后就为上衫胜家找来了医生,但一连几个医生都看不出上衫得了什么病。最后,这件事惊动了福岛安道。 福岛安道听说了这件事后,就连忙赶了过来。然而,当他赶到时,上衫胜家已经活生生的疼死了,死相极其惨烈。 “你们今天碰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上衫君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福岛围绕在上衫的尸体边上观察着问。 “我们今天本来说要去怡凤楼快活,但是因为怡凤楼后厨出了问题,打翻了醋缸让整个楼里都是冲天的酸味,上衫他就是在那时候突然腹痛如绞的。”毛利广义连忙说。 “嗯,我知道了。大岛你去将我的医疗箱拿过来。”福岛用手按着上衫胜家的肚子说。 在福岛安道按上衫胜家的肚子时,他明显能够感觉到上衫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他决定解刨上衫看一看是什么东西把上衫害死的。 大岛平康将医疗箱拿来以后,福岛便从箱子中拿出了手术刀。他带上手套以后,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解刨上衫。 福岛先从喉咙沿着中线划开了上衫的身体,奇怪的是刚死去没多久的上衫却没有一滴血渗出来。紧接着福岛将划开的口子打开,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奇怪,上衫的肝脏和脾脏都不见了,其他器官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掉了一样。”福岛面色平静的说。 站在一旁的毛利广义他们早已经被眼的景象吓呆了,几个人胃里都反着胃,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站在原地。 福岛依然在鼓捣着上衫胜家,他将上衫胜家残余的五脏六腑一一取了出来,放在一旁。当他要取出上衫的肺器官时,看到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找到了。”福岛脸上露出了笑容。 福岛再次拿起手术刀,小心翼翼的割开了上衫胜家的肺,然后便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像蚕虫一样的东西在撕咬着这个已经烂的不成样的肺器官。 “大岛,将那个试验器皿拿过来。”福岛这时停下手对大岛说。 大岛按照福岛的命令将一个器皿拿了过来,举在福岛的身旁。福岛见器皿已经就位,便拿起了镊子,开始将蚕虫一样的东西一条一条夹了出来放进容器中。 福岛前后一共从上衫胜家的尸体中夹出了三十多条蚕虫,看的一旁几个人心惊胆颤,身上汗毛直立。 “看来就是这东西害死上衫君的。”福岛做完这一切以后将容器的盖子盖上后说。 “福岛君,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上衫君的身体里?”大岛平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 “这就要问毛利君他们了。”福岛转头看向了一旁呆若木鸡的两人。 “福岛君你说什么?我问怎么会知道上衫君会这样?”毛利广义结巴的说,一旁的藤田忠也是心虚的点头。 “看来你们是不愿意说了。”福岛看的出来二人有所隐瞒,但他也不生气。“两位,上衫已经玉碎了,下一个会是你们中的哪一个没人知道,你们不打算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了么?” 毛利广义和藤田忠听到福岛安道这么说,本来就脆弱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 “福岛君,是我们不对,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毛利广义连忙说。 “说说看吧,从上次大石山时说起,这东西可能和导致佐佐木他们死亡的东西是一类的。”福岛笑着看着二人说。 毛利广义和藤田忠见此就再也没有隐瞒,把他们从上次大石山上发生的事都和福岛说了。 “福岛君,他们说的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那上衫胜家怎么会感染这种可怕的东西?”大岛听了二人的叙述后不知道问题所在,看着福岛疑惑地问。 “是那颗珍珠,也许说那并不是珍珠,而是一颗虫卵。”福岛安道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什么?”三人吃惊地看着福岛。 “那颗珍惜呢?”福岛问。 “我。。。我们。。我们卖给了一个古董商人。”藤田忠回答。 “古董商?”福岛安道疑惑地看着二人。他想起了今日钱荀突然来到他们的住所所在地的事,便想通了一切。 “对,是个日本侨民,在美国生活。我们和他做点生意,就是拿一些小文物和他换点钱。”毛利广义见瞒不住了连忙交代了。“那颗珍珠我们就是和他交换了,换了两块金条。” 毛利广义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了藏好的金条,递给了福岛安道,希望福岛安道能看在他们知道错了的份上救救他们。 “你们留着吧,记住把上衫君的那一份划出来,和上衫君的骨灰一起送回日本交给他的家人。”福岛摇了摇头说。 “是,那福岛君,我们?”毛利广义看着福岛问。 “我需要时间试验。醋应该是刺激这东西的源泉,今日你们没有像上衫一样发病,应该没什么大碍。”福岛回答。 之后,福岛便带着容器中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走之前让人处理了上衫的遗体。 忍者 福岛试验了一晚上都没有探究出个所以然。第二天早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实验室,迎面就撞上了着急赶来找他的大岛平康。 “大岛君,什么事这么匆忙?”福岛看着大岛问。 “不好了,福岛君。藤田忠也出事了,就在刚才他被人发现死在了屋里里。”大岛平康说。 “怎么回事?边走边说。”福岛一身的疲惫瞬间消失,连忙拽着大岛就向藤田忠的房间而去。 在路上,福岛安道了解到是有人闻到了从藤田忠屋子里散发出的浓郁的醋酸味,推门进入一看才发现藤田忠已经断气多时了。 “据其他人说,藤田忠昨天晚上回去时就神色恍惚,莫名其妙的要了很多醋。”大岛平康和福岛说。 “看来是我昨日的话是藤田君死亡的引线。对了,毛利广义他没事吧?”福岛叹息地说。 “他没事,只是晚上没有休息好,而且今早听到藤田的死讯后整个人都不是很好。”大岛告诉福岛说。 “让他好好休息吧,让人盯着点他。”福岛说。“三个人中,上衫胜家和藤田忠都已经感染这种寄生菌死亡,我想毛利广义也在所难逃了。” “这。。。。。福岛君你也没有办法么?”大岛平康皱着眉头说。他不希望再有人死去了,最近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没有,目前我只知道,醋酸可能是这种寄生菌的克星。这种寄生菌一旦碰到醋酸便会死亡,不过这只针对还没有成型的时候。”福岛说。 “成型的不会被醋酸杀死么?”大岛平康问。 “会,但是在其被杀死之前,它们会陷入一段狂暴期。”福岛说。 昨晚福岛试着将一条成型的蚕虫放进一块猪肝脏之内。蚕虫一碰到猪肝便很快进入了其内部。然后,福岛将猪肝切开,倒入一些醋酸观察。他便发现,这只蚕虫并没有像之前的虫子那样一碰到醋就死去,而是开始疯狂啃食着猪肝,大概啃食了一半的猪肝后才死去。 二人一路来到了藤田忠的房间,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酸味。推门进去后,发现藤田忠趴在地上,他的身旁打翻了一坛子醋。 “看来藤田昨晚在我的实验室外面呆过。”福岛说。 福岛蹲下看着藤田忠的尸体,发现他的嘴角有食用醋留下的痕迹。 “他必然是看到我用食用醋杀死蚕虫的试验,他才会要了一坛子食用醋,想要用醋杀死体内的寄生菌。”福岛继续说。 “这样反而要了他的命。”大岛平康心情沉重地说。 “大岛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对藤田的尸体也进行一次解刨。”福岛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说。 大岛平康按照福岛说的准备好了一切,将其他人都支了出去后开始了对藤田忠的解刨。 不久,结果就出来了。藤田忠体内的寄生菌都已经死去,不过藤田忠的五脏六腑也都寄生菌被啃食的一干二净。 “让人处理一下藤田君的遗体吧,他和上衫君的骨灰一起送回日本。”福岛走出房门摘下手套扔到了一旁准备好的炭火里说。 “是。”大岛平康马上去安排人处理了这件事。 福岛安道离开藤田忠的房间后去看望了一下毛利广义,此时的毛利正在隔离室中安然熟睡。 “福岛君。”看守毛利的两个医护人员见福岛前来立马起身迎接。 “他的情况怎么样?”福岛透过玻璃看着里面问。 “情况不是很好,毛利的情绪很是不稳定,精神上连续被刺激,可能会疯。”其中一个医师回答。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注射了镇定剂。”另一个医师说。 “嗯,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几天,你们照顾好毛利广义等我回来。”福岛安道叮嘱二人说。 “是。”二人连忙点头答应。 福岛安排好这里后,便转身离开了。在福岛走出隔离室没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福岛的身后。 这次这个人还是昨晚出现在福岛实验室中的人,这次他已经换下来黑衣服,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日本武士服。他的背上背着一把长武士刀,腰间也挂着两把中短型佩刀。这个人脸上带着面罩和头罩,只有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露在外面,头上缠着的头带上写着一个忍字。这时候虽然已经是夏末了,但如此打扮还是会让人觉着闷热。 这个人是谁?想必已经不用说了,答案呼之欲出。他便是是一名日本忍者,是福岛安道的贴身护卫。 “藤田忠昨晚出现在实验室外面,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忍者一出现,福岛就严厉地询问。 “是我的疏忽,请家主责罚。”忍者立马承认错误说。 “你是伊贺派三上忍家族之人,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福岛安道问。 “藤田忠似乎也会忍术,而且并不比我差。”忍者立马回答说。 “能查出是那一派的么?”福岛转身回来看着忍者问。 “是伊贺派三上忍之一的藤林家族的忍术。”忍者将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告诉了福岛。 “有趣,竟然有一个忍者出现在了,难道说还有第三方势力插手了这次行动?”福岛笑着看着忍者说。“有藤田忠的资料没?” “抱歉家主,藤田忠的资料都是假的,所以我们没有他的资料。”忍者回答。 “我知道了。”福岛说。“这次你留下,两个任务。一是看好毛利广义,他现在对我来说很重要。二是查清楚藤田忠的真实身份,我要知道他是谁的人。” “是,家主。”忍者连忙说。 这时,去安排处理藤田忠遗体的大岛平康回来寻找福岛。忍者听到大岛的声音,一闪身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岛君,一切都安排好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大岛看到福岛后问。 “通知大家,午餐过后准时出发。不能再拖了,福田阁下那边要等急了。”福岛笑着说。 在忍者离开后,福岛就收起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点疲倦。 学生 许都,是这个地方曾经辉煌时期的称呼。建立强大的大魏根基的魏王就是在这个地方崛起的,可以说这个地方见证了大魏的前半段历史。同时,这里的也充满了大魏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莫若一行人连夜乘车到了许都的城郊便下了车,然后伪装成普通学生的样子进了城。 本来他们是想伪装成当地农民猎户的,但他们这细皮嫩肉的估计还没进城就得被拦下来。最后,经过再三思考,众人决定回归本来的角色,扮做学生进城。 他们扮的学生也不是一般的学生,而是就读于教会学校的假学生。 自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曾经的闭关锁国的状况被打破,欧美列强不仅在经济与军事上破坏着中国固有的体系,而且其在文化上也在渗透进中国。 西方列强在不平等条约好的基础上,利用传教士在中国开办了许多教会式的学校。这些学校在中国的土地上很好的发挥了其文化渗入的功能,将西方的一些文化与观念传播到了中国。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其领导者就是深受这些西方教会文化的影响。因此,在其建立的太平天国中随处可见西方教会思想与神学理念。 由于教会学校是受列强大使馆保护的,其学生一般不会受到地方军阀的干扰,活动也比较方便。因此,莫若一行人才决定打扮成教会学生。 当众人换好服装出来以后,相互看着对方都觉着十分好笑。特别是钱荀,因为他精通意大利语,所以他成了一个牧师,也就是负责给学生上课的教师。 钱荀一身牧师服,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型的银制十字架,一头白色的假发,再配上那一副趾高气昂的小表情,简直像极了一个真牧师。 “莫若哥哥,你快看钱荀哥,他真的好像一个真的牧师啊。”冯湘拉着莫若的胳膊说。 莫若听了冯湘的话看向钱荀,也觉着是真的像。不过想起钱荀一片那一身长衫,头发乱糟糟的传统教书先生模样,莫若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哎哎,这两个学生,请注意你们的举动,请保持你们的距离。”钱荀见莫若和冯湘看着他偷笑,当即进入了角色。 “是是是,牧师先生。”冯湘忍着笑正经地说。不过她就是没有放开莫若的胳膊,反而抱得更紧了。 “钱荀,别的不说,你这挺像这么一回事的。你这让我想起了我和湘湘曾经就读过的一所教会学校的牧师,不过人家可是地道的美国人。”莫若笑着和钱荀说。 “我可没办法把自己变得金发碧眼的,好在现在不少牧师是中国人,否则咱们还得露馅。”钱荀耸了耸肩说。 “这衣服穿着不会热么?”这时若水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听到若水的声音后都看了过来,看到若水后大家顿时都被惊艳到了。 一身黑色的女修士服极其符合若水那高贵冷艳的气质,长长的秀发披在身后,娇好的面容被一层薄纱遮掩住,若隐若现,充满了一种别致的神秘感。 “哇,若水你穿这一身真的好美。”冯湘看着若水赞叹。 一旁的钱荀看的眼睛都直了,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这衣服很厚,穿在身上感觉很热。”若水又说。 “不会啊?虽然修士服看起来的确让人感觉夏天穿很热,但其实它的透气性很好的。”冯湘上前检查着若水的衣服说。 “是么?我怎么感觉不到。”若水疑惑地看着冯湘。 “额,若水你不会是直接把修士服套在了外面吧。”冯湘摸到了若水里面还有一层衣服便问。 “嗯。”若水点了点头。 “不会吧,那些里衣你没换上么?”冯湘吃惊地看着若水。 “我不会穿那些衣服,那些衣服感觉很奇怪。”若水摇了摇头。 “都怪我,我忘了。”冯湘连忙说。“走,我带你去换上,怪不得你会感觉热呢,两层衣服肯定热啊。” 说着冯湘就拽着若水又去换衣服了。换好衣服后,二人又回来到众人面前。 “御魊呢?若水换上一套修女服让我惊艳了一把,御魊换上又会是怎样的效果?”莫若这时说。 经莫若这么一说,大家的好奇心也上来了,都开始寻找御魊,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御魊人在哪里。 “御魊刚才离开了,不知道去哪了,说是与我一起等你们回来。”这时没有换衣服,要留在原地等莫若他们打探消息的楚老七说。 “啊?那真是可惜,本来还想看看御魊他换上修士服后的样子呢。”冯湘失落的说。 不仅仅是冯湘,大家心中都是一阵失落,就连若水少有情绪表达的脸上都有一丝失落的表情。 “既然御魊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进城,那他就和七哥留在一起,我好有个照应。”莫若说。“走吧,我们进城吧。” 于是,在伪装好后,楚老七御魊和周叔的人留在了城外等待,其他人装作学生进了城。 众人进城的时候果然去预想般的顺利,那些守门的士兵根本不敢阻拦。 “虽然顺利进了城,但这感觉这真的不好,刚才那些士兵对我们点头哈腰的,转过身去却对其他人中国人蛮横无理。”进了城后,冯湘有点气愤地说。 “这种事在现在的中国大地上很常见的,外国人可以说是在中国的土地上肆无忌惮横行霸道。”钱荀说。 “终有一天这种情况会改变的。”莫若说。 四人在进城以后便装作传教的模样打探着日本人的消息,但一圈下来以后,却都没有他们的任何踪迹。 其实几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是在做无用功罢了,因为此时的日本人还在忙着处理新发现的寄生菌的事情没有出发。 几人从早上寻到了中午都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于是,饥肠辘辘的几人便找了一家酒楼用餐。 大魏酒楼,几人路过一家酒楼时瞬间就被店名吸引,在好奇的心理下,几人便选择在了这里用餐。 评书 “几位客官您里边请。”店小二一看到莫若一行人就笑脸迎了上来。 “小二,可有包厢?”钱荀用英语说,由冯湘翻译给了店小二。 “有,当然有,我这就带几位去雅间。”小二立马回答并带着几人就进了雅间。 “嗯,还不错。小二哥,麻烦你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拿上来吧。”冯湘说着将一块银元放到了小二面前。 “好咧,客官您稍等。”店小二一看到钱顿时就更热情了。 不到一会,店小二就将所有菜都上齐了,有素有肉,有鸡有鱼,十分丰盛。 “小二哥你们这些菜都叫什么名字啊?”冯湘看着一桌子菜好奇地问。 “这些菜都是我们店的招牌菜,这道是夏侯啖睛,这道是飞骑斩颜良。。。。。。。”店小二和莫若他们讲着一道道菜名。 这些菜并不是很特殊,只是用料和做法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罢了。就比如夏侯啖睛,就是一道清蒸鱼,只不过大厨在鱼眼睛上做了特殊烹饪。而配上这些名字,听小二哥解释说是为了配上他们这大魏酒楼的名声。 “这些菜都用魏王一生中经典的战役起名,真是有趣的很。”莫若听了小二的介绍说。 “那可不是?小的和客官你们多句嘴,我们这掌柜的可是号称是魏王第二十五代玄孙。”店小二神秘兮兮地和莫若一行人说。 “这魏王的子嗣众多,不知道小二哥可知道掌柜的是哪一脉的?”莫若好奇地问。 “这我倒是不知道,也没见掌柜的说过。”小二摇了摇头说。 “既然如此,就不叨扰小二哥了,你先去忙吧。”莫若见此也不再问什么,便让小二退下去了。 “客官你们慢用,有事您招呼我。”店小二便退了出去关上了。 “看来我们有必要见见这掌柜的了,若他真的是魏王后代,那么他应该知道日本人要找的地方在哪里。”莫若在店小二离开后说。 “兄弟,你觉着这店小二说的能信么?这魏王的二十五代玄孙,恐怕只是个噱头吧。”钱荀说。 “是啊,钱荀哥说的在理。”冯湘表示赞同钱荀的看法。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联系一下这掌柜的,万一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莫若又说。 钱荀和冯湘听了莫若的话,仔细想了想,觉着也对。不管这掌柜的是不是魏王后代,他们问一问又不会吃亏。万一真的是,那他们岂不是赚大发了。 “好了,大家都饿坏了,先用餐吧。之后,我们再去见一见这掌柜的。”莫若又说。 大家的确是饿坏了,听到莫若这么说,便纷纷动起了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大魏酒楼的确有其独特的经营理念。不光是菜名别出心裁,就是其他方面也是做的面面俱到。看着这大厅之中座无虚席,就知道这里的生意是相当的好。 当地人都知道大魏酒楼有两绝。一是菜品绝,与众不同的做法与别出心裁的菜名吸引了一大批食客。二是评书绝,每日中午在这大魏酒楼都会有说书人说书,这评书的内容自然也是大魏的那些事。说书人精彩绝伦的评书,也是不少回头客常来的原因。 今日大厅里就在讲任城王的故事,评书人一口气讲了任城王北征蛮夷和襄阳战关羽讲个故事。评书人每每讲到精彩处都会迎来一阵喝彩,莫若一行人在雅间用餐时也被这精彩的评书吸引,边吃边入迷的听着。 “汉寿亭侯是何等人物?想当年其单骑冲去袁军百万军中,斩颜良而归。如今其又水淹名将于禁七军,威震华夏,就连魏王见了都要退避三分。 然而老子怕的,儿子不一定会爬怕,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任城王也是少年英雄,听闻汉寿亭侯退兵回元荆州,当即就带着一支兵马想要追击这位当世名将,与其较量一番。” 啪,惊堂木一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评书人结束了今天的评书。 说书人说罢,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说书的台子。这时已经快下午了,众人在意犹未尽的情况下,也结束了自己的用餐。 莫若他们也用完了丰盛的午餐。于是,他们便叫来了店小二结账,顺便也想通过店小二见一见这位魏王的后人。 “小二哥,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见见你们的掌柜的?”莫若结完账后又给了店小二一块银元。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只能帮你们问问。”店小二看着莫若他们为难的说。 “没关系的,你能帮我们问一问也是好的。”冯湘连忙说。 店小二收了钱,干活也利索。听冯湘如此说,便转身去找掌柜的问一问见不见莫若他们。 不一会,店小二就回来了,跟着他回来的还有这大魏酒楼的掌柜的。当掌柜的进来时,莫若等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之前那个说书人便是这大魏酒楼的掌柜的。 “不知道几位小友找我何事?”掌柜的看着莫若一行人问。 “我们是有一些事想和掌柜的你了解一下。”莫若说。 “哦?是什么事?”掌柜的疑惑地看着莫若又问。 “是有关您祖上的一些事,日日。。。。。。”莫若说到一半就被掌柜的打断了。 “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亲自招待他们就好了。”掌柜的对身后的店小二说。 店小二见掌柜的发了话,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雅间,并将门带上了。 “你继续说。”掌柜的见店小二离开了便又对莫若说。 “我想确定一件事,您真的是魏王的后代么?”莫若这时说。 “如假包换,我的确是魏王之后,家祖乃是魏王第三子的任城王。”掌柜的说。 “这时是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冯湘见掌柜的这么说顿时就激动起来。 “我想和您说的就是有关任城王的事,日本人想要盗取任城王的古墓。他们已经有人去山东寻找了,但似乎没有找到。”莫若和掌柜的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秘辛 莫若和掌柜的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掌柜的听完之后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这件事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其实就算他们去了也没有用,家祖的王陵的确是在这里,但早已经被人盗了,没什么东西了。”掌柜的开口说。 “什么?!”莫若等人听了吃惊地看着掌柜的。 与莫若等人的吃惊相比,掌柜的神情和心态很是平静,仿佛被盗的不是他的祖坟一样。 “掌柜的,那可是您祖宗的陵墓。”冯湘说。 “我知道,但那又怎么样,这陵墓很早以前就被人盗了。”掌柜的淡定地说。“若是日本人是冲着财宝来的,那他们只能是白走一趟。我家族自魏王那一辈就提倡简葬,没有多少陪葬品,更何况还被土夫子给盗过。” “问题就在这里,这伙儿日本人不是冲着陪葬品来的。”莫若又说。 “不是冲着墓里的陪葬品来的?那他们为什么来的?”掌柜的疑惑地看着莫若。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据我们了解,他们是在找神。”钱荀插嘴说。 “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的确是这样,我们在八公山的淮南王陵就已经和他们对上了。”莫若点了点头表示钱荀说的都是真的。 “这有什么不信的,我信。”掌柜的话让莫若他们不知道怎么接着去。“我跟你们说,其实我祖上就曾经见过正真的神仙。” “这怎么可能?”莫若不相信地说。 在座的,除了若水面无表情外,冯湘和钱荀也都表现出了质疑。 “《洛神赋》,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掌柜的见他们不信便说。 “嗯,听说过而且读过,那是魏王四子陈王的着名之作。”莫若回答。 “其实《洛神赋》描写的故事都是真的,这是我们家族的一个秘密。”掌柜的和钱荀讲起了这段秘辛往事。 魏帝和陈王年少时在游历洛阳时,曾有幸在洛水河畔见过美丽动人的洛神女神。 两兄弟都对美丽的女神一见倾心,自那以后二人都对女神朝思暮想。然而这段缘分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直到二人成年以后再也没有见到令他们魂牵梦绕之人。 本以为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就此结束,但命运弄人。官渡大战后,两兄弟跟着自己的父亲讨伐战败的北方袁家。在攻入袁家重城邺都之时,两兄弟见到了一个酷似女神的女子,这女子便是甄宓。 甄宓的出现让两兄弟藏在心里的那份悸动成长为了迷恋,两兄弟都爱上了这个比二人都大的女子。正如世人所说的红颜祸水,甄宓成为了两兄弟决裂的导火线。 魏帝通过手段强娶了甄宓,年幼的陈王无可奈何,但他年幼的心里却埋下了一颗欲望的种子。长大后的陈王开始和自己的二哥争权,争夺魏王世子的继承权,因为陈王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自己的哥哥手里抢回心爱的女人。然而造化弄人,最终陈王败给了魏帝,失去了世子之位的继承权。 “这真是令人唏嘘的故事。”冯湘听完掌柜的故事后感叹。 “掌柜的,这传说中甄宓便是这洛水女神,是不是真的?”莫若这时问。 “不是,若她真的是洛水女神,最后也不会孤独惨死了。”掌柜的摇了摇头说。 “兄弟,你是想到了什么么?”钱荀见莫若皱着眉头问。 “我在想福田他们这次来河南寻找的会不会就是这洛水女神。中国神话故事中出现的神多,但是能够准确记载有出现在真实地域的却不多,而恰巧的是这洛水女神宓妃便是其中之一。”莫若解释说, “的确是这样。”钱荀茅塞顿开地点了点头, “但有一点我想不通,这任城王和洛水女神一点关系也没有,福田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陵墓。他要找的不应该是被人们传说成洛水女神的甄宓墓么?”莫若继续说。 众人听了莫若的话,都陷入了沉思,钱荀开始努力回忆着他与毛利广义他们在一起时的对话。 “兄弟,我想起来一件事,就是上回在凤仪楼喝醉那会,我好像听到过毛利他们说福田好像是在找一本卷宗,好像是个将军写的。”钱荀不断回忆他与毛利他们那得到的情报,终于想起了什么。 “一个将军写的卷宗?掌柜的你们祖上有留下什么卷宗么?”莫若看向掌柜的问。 “没听说过啊?小伙子,你可能想起那卷宗叫什么名字?”掌柜的看着钱荀问。 “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什么中郎将写的。”钱荀挠着头使劲想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中郎将。 “是不是发丘中郎将?”掌柜的说。 “对,就是这个名字。”钱荀惊喜地看着掌柜地说。 “看来这帮东夷人还真是野心不小,竟然想找阎罗簿。”掌柜的皱着眉头说。 “什么是阎罗簿?这发丘中郎将和你们家族又有什么关系啊?”莫若疑惑地问。 “你们可知道我家祖上魏王是怎么崛起的?”掌柜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当然是魏王雄才大略啊。”钱荀说。 “小兄弟,光有雄才大略可是不能在当时的乱世称雄的,得有钱有军。”掌柜的说。 “的确。”莫若赞同的说。 “你们应该知道,魏王可不比当时与他争雄的袁氏兄弟,最初的他可是什么都没有,然而他却建立起了一支又一支的强大军队,你们可想过这钱是从哪来的?”掌柜的说。 掌柜的一系列话语与问题让莫若他们不得不思考,然而他们除了史书资料上记载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 “我记得三国志中有过记载,魏王是得到了当时一个地方豪绅的资助。”莫若说。 “那点钱可不够。”掌柜的摇了摇头说。 “这。。。。我们实在是想不出来。”钱荀说。 “你们不是问这发丘中郎将与我祖上是什么关系么?你们应该知道这发丘中郎将是盗墓的。”掌柜的说。 钱荀他们点了点头,等待着掌柜的揭晓答案,然而说到这里他们隐约已经猜到了答案。 鄢陵1 “这发丘中郎将就是魏王创立了的,其实现在盗墓的比较出名的一支摸金校尉也是魏王创立的。”掌柜的说出了莫若一行人心中想到的答案。 “我记得官渡大战时,北方霸主手下有一位才子,他曾写过一片讨伐魏王的檄文,其中就有一段是说魏王盗墓的。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我以为这只是开战双方的污蔑对方的做法,没想到是真的。”莫若吃惊的说。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们家族也不会背上不详的命运了。”掌柜的说。 自魏王以后,魏王的后代多早亡夭折。魏王虽然有二十五子,但多数早亡,就是比较出名的几人也都不长寿,这也许就是阴间对盗墓者的惩罚吧。 “魏帝不到四十岁,我家祖上任城王三十多岁,像邓王那样十几岁就去世的都有很多。”掌柜的继续说。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莫若看着有点伤感的掌柜的说。 “如果按掌柜的这么说,那阎罗簿是不是就是记载发丘中郎将当年所下过古墓的记录啊?”冯湘这时说。 “丫头你说的没错,但这阎罗簿里不仅仅记载了那些东西,在里面记载的还有许多凡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和盗墓技巧。这摸金校尉闻名于盗墓者之中,足可以见其厉害,然而他们所用的方法却只是阎罗簿中的冰山一角。”掌柜的说。 “这阎罗簿这么厉害,若是让日本人找到那岂不是让他们在我们中国的古墓里肆无忌惮横行霸道了么?”钱荀一语点到了关键。 “莫若哥哥,我们不能让日本找到这本卷宗啊。”冯湘说。 “掌柜的,这阎罗簿可是在任城王陵里?或者说这发丘中郎将便是任城王?”莫若连忙问掌柜的。 “并不是,因此你们不必担心日本人找到任城王陵里找到阎罗簿。”掌柜的摇了摇头说。 “掌柜的,您既然是魏王后代您应该知道这发丘中郎将是谁,阎罗簿在什么地方对吧?”莫若又问。 “这倒是知道,我也不瞒你们,这发丘中郎将便是陈王。”掌柜的说。 掌柜的话让莫若一行人震惊,谁都没想到这发丘中郎将竟然会是一身文采才华的陈王。 “这发丘军在陈王病逝前就解散了,发丘中郎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阎罗簿应该在陈王后人的手里。”掌柜的接着说。 “那您可知道这陈王后人在哪里?”莫若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虽然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但毕竟已经那么多年了,早就没了联系。”掌柜的说。 “那您知道陈王的后人可能会在哪里么?”莫若继续问。 “你这可是为难我了,不过你们可以去山东的聊城找一找,那里曾经是陈王封地,在那里应该能找到陈王的后人。”掌柜的说。 “糟了,福田不是就在山东么?说不定他可能也猜到了什么,所以留在了山东没回来。”钱荀想到福田还在山东说。 “看来我们要去一趟山东了。”莫若说。 莫若说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 “掌柜的,老板娘让我和您说有个人找您,就在后院等着。”这次门外想起了店小二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掌柜的听到后回了一句。“你们看这。。。。?” “掌柜的,我们就先告辞了,很感谢您为我们提供这么消息。”莫若说。 从大魏酒楼掌柜的这里得到的消息,让莫若他们了解到福田那里才是刻不容缓的。因此,众人都决定赶回洛阳公馆,通知冯贺和周叔他们去山东。正好这时有人找掌柜的,莫若便顺势提出了告辞。 “那你们一路小心,中国能有你们这样的青年,是国之大幸,我有事在身就不送你们了。”掌柜的说。 于是,莫若一行人带着消息离开了大魏酒楼。掌柜的在送莫若他们出门后便去了后院,想看一看是谁找他。 掌柜的一进后院,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站在院子中,他的妻子在一旁瑟瑟发抖,明显被吓到了。 “你是陈王的后代?”掌柜的一眼就看到了眼前此人腰间的挂牌,发丘中郎将五个大字一下子就让他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陈王嫡系曹洛仙见过曹通族叔。”洛仙摘下面具上前说。 “没想到老汉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见到自己的亲族,洛仙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么?”曹通激动地说。“你这婆娘一点眼力劲也没有,还不快去倒杯茶,做点好菜。” 陈王和任城王兄弟二人关系本来就好,再加上陈王曾经帮过任城王的后人。任城王后人留有一条祖训,便是凡带有发丘中郎将金牌的陈王后人若有求于自家后人,后人定当全力以赴的帮助。因此,曹通虽然是第一次见曹洛仙,但也不做怀疑,十分热情。 “不必麻烦了,我这次来想请通叔帮助几个人,那是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如果他们来到您这里,向您打听任城王陵的消息,还请您不要告诉他们,尽量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洛仙严肃地说。 “学生模样的人?他们是不是两男两女,领头的叫莫若?”曹通看着洛仙问。 “对,难道他们已经来过了?”洛仙吃惊地看着曹通。 “嗯,刚走没多久,他们从我这里知道了一些关于发丘中郎将的消息。他们好像要去山东找你,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我这,而且好像你还认识他们。”曹通说。 “我一直呆在洛阳的,无意中认识了他们,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任城王陵虽然被摸金校尉盗了,但里面的机关却还在,我怕他们出事,所以才会来这里见您的。”洛仙解释说。 “原来如此。”曹通点了点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们既然认识,你完全可以向他们坦白。” “还是不要了,我不想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若是他们知道了我是他们最痛恨的盗墓贼,他们还会接受我么?”洛仙摇了摇头说。 鄢陵2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们一脉已经为此付出了很多代价了。”曹通看着洛仙说。 魏王的后人都知道,陈王这一支为家族背负了太多。发丘军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但当时的几个重臣都知道这支军队的存在。 高平陵事变以后,掌权的司马家从魏帝和明帝留下的手札中知道了发丘中郎将是何人。于是,他们为了得到传说中陈王留下的宝藏和可以让其获得巨额财富的阎罗簿,对陈王的后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残害。当年在若不是高阳乡侯和谯候的帮助,让一部分陈王后人逃走,恐怕当时这一脉就会灭绝。 从那之后,陈王的后人便分散到了各地,隐姓埋名的过着生活,至于发丘中郎将的传承和阎罗簿的下落便无人知晓下落了。 “那又怎么样,终究是我们的祖先选择的路,而我们只能默默的承受。”洛仙苦笑着说。 “这也许就是命吧。其实,家族中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当年魏王在邓王早夭后就听从令君的建议想要裁撤的军队,陈王却秘密和魏王要下了这只军队?”曹通说。 “都是一种执念吧。”洛仙说。 “执念?因为甄皇后?”曹通疑惑地问。 “不是,甄皇后只不过是一个一个牺牲品罢了。其实,从阎罗簿中家祖留下的记录来看,家祖从来没有喜欢过甄皇后。”洛仙摇了摇头说 “这怎么可能?我听我父亲说过,当年陈王就是因为太过迷恋甄皇后,才会被魏帝设计而失宠,失去本来属于他的世子之位。”曹通说。 “家祖当年会出现邺城叛乱那么大的失误其实并不是甄皇后的原因。至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是他老人家想要的。”洛仙和曹通说出了阎罗簿中记录的一些秘辛。 原来陈王自洛水遇见洛水女神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虽然甄皇后酷似女神模样,陈王也因为样貌迷恋过甄皇后,但陈王并没有对她产生过爱恋。 陈王对甄皇后的更多的是一种亏欠。因为他对洛水女神的深情,让他的兄长看到了机会,使她成为了兄弟阋墙的牺牲品。 陈王之所以接下发丘军,也是因为他对洛水神女的深情。陈王曾无意中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阎罗簿的内容,他发现发丘军曾经发现过神仙居住的洞穴。因此,陈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利用发丘军去寻找他梦寐以求的神女。为此,陈王在接手发丘军以后,就一直着手于寻找神女的下落。 “那陈王他最后找到神女的下落没?”曹通问。 “找到了,但却太晚了。找了一辈子的神女,却发现其实神女就一直在自己身边。”洛仙回答。“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无常,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这就是陈王他突然解散发丘军的原因吧。”曹通说。 “通叔,既然莫若他们已经离开了,那我也先离开。山东那边的情况比任城王陵的更加凶险,我得在他们身边跟着。”洛仙说。 “好,有什么事你可以跟通叔说,通叔会尽力帮你的。”曹通说。 洛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带上面具后纵身一跃便上了房顶,然后像猫一样在房顶上飞来飞去,追赶着莫若他们的步伐。 曹通见洛仙走了以后,叹了一口气,心想情这一个字总是那么伤人。无论是当年的陈王,还是曾经为情所困差点导致阎罗簿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的女侠邵君,或如今同样也陷入了情局之中的洛仙,希望洛仙能有个好结局吧。 话说莫若一行人在知道了一些重要的情报后,便急忙想着赶出城去找楚老七与御魊他们汇合。然而等他们回到原地时发现地上有大量的血迹与尸体,楚老七和御魊他们不见了。 “这时怎么回事?”钱荀看着眼前的景象问。 “不知道,先看看还有没有活人,先救人。”莫若连忙说。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去看看有没有人还活着。在搜救的过程中,莫若他们发现这里死的都是自己人,而且都是被人从背后一击毙命。 “莫若哥哥,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大家好像都是被偷袭的,一击必杀。”冯湘说。 “兄弟,我这边没有发现活口,这究竟是什么人做的?”钱也说。 莫若这时看向了若水,若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莫若见此,皱紧了眉头,心里是一团乱麻。 “你们有没有发现御魊和七哥?”莫若问。 众人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心里十分着急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离开这一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御魊和七哥去哪了。”莫若担心说。 “这里没有发现御魊和七哥他们的尸体说明他们暂时没有事。”若水这时说。 “是啊,兄弟。你先别急,急不是办法。”钱荀安慰着莫若说,即使他现在心里也是十分着急。 “对,不能急。”莫若深呼吸了一下说。“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他们?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这么多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害了?” “莫。。。莫若。”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众人听出了这是七哥的声音,顿时心中一喜,连忙寻找起来,然后大家在一块巨石旁面发现了浑身是血的七哥。 莫若他们连忙上前去扶起七哥,他们发现七个身上很多伤,此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 “七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莫若问。 “快。。。快去鄢陵县的北郊。。。任城王陵。。。御魊他。。。”楚老七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七哥!” 众人看着死去的楚老七心中一阵悲鸣,冯湘不断的给楚老七做着抢救,却于事无补。 “湘湘你冷静点。”莫若悲痛地说。“我们现在要先救回御魊。” “对,我们马上赶去任城王陵救回御魊。”钱荀说。 众人强忍着悲痛,想着先将大家的尸首藏起来然后去救御魊。然而这时他们突然闻到一股子香气,随之便晕倒了。 伪装 莫若他们被这一阵香气迷晕了之后,死去的楚老七和一些“死”的比较远的人这时却都“复活”站了起来。 他们站起来后,迅速向莫若他们围了过来,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的莫若冯湘钱荀三人。 “首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其中一个人用日语问。 “家主让我们事成之后带着他们赶往任城王陵。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为首的人说。 “是,” 说罢,这伙人便准备扛起莫若他们离开。就在这时,几发小型弩箭飞速而至,一箭便射穿了好几个人的喉咙。还活着的几个人见此迅速做出防御姿态,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带着修罗面具的人。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用蹩脚的中文问。 “日本忍者?”及时赶来的洛仙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说。 “阁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就不要干预我们的事了。”为首的日本忍者见洛仙一下子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而且看身手是一个高手,便建议说。 “如果我说不好呢?”洛仙看着日本人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找死。”领头的见说不动洛仙,便一个眼神传了下去。 其他人见首领的指示,纷纷拿出了武器,对着洛仙便杀了过去。洛仙站在原地,淡定的看着一群日本人想自己冲过来,嘲笑的摇了摇头。 日本人越来越近,就在日本人的刀快要砍到洛仙头上时,洛仙动了。只见洛仙向前一步,闪开了朝她砍来的利刃,然后右手从腰间向外一挥。冲在最前面的日本人便被一剑封喉。 随后就是一场王者对青铜的单方面虐杀,洛仙淡定的走在刀光剑影之间,她每向前一步,一个日本忍者便会被封喉而死。很快,洛仙便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战斗。 洛仙右手持着软剑站在日本忍者尸体堆出来的一个椭圆内,看着周围的死人又是嘲讽的一笑。 “真是一把好剑,这便是倚天剑吧?”这时若水说。 “他们出了事,你为什么不出手?”洛仙转身看着坐在一旁石头上的若水。 若水是几个人中唯一没有中招的人,也许应该说她根本不会中招。若水从头至尾都在一旁看着日本人行动,但日本人好像看不到一样,根本没人去管。 “我不方便出手。”若水说。 “你们神都是这么冷血么?”洛仙问。 “别忘了,你身体内也有神的血脉。”若水说。 “呵。也多亏我赶来了,否则他们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洛仙没有在乎若水的话。 “你不跟来,他们也不会有事。”若水带有反驳的意思说。 “软骨香,伊贺派的忍者。”洛仙无视着若水得话。 洛仙得知了莫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之后,便开始全心帮着三人解毒。 “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这次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到,真不知道你们会出什么事。”洛仙对着钱荀说。 洛仙蹲在钱荀身边,用弩箭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想要喂几滴自己的血给钱荀。 “若是你想让他早点死的话,你尽管这么做。”若水这时出言阻止了洛仙的动作。 “我的血可抵御百毒。”洛仙听到若水的话明显一顿。 “那只是对于你来说,对于他那就是致命毒药。先不说他能不能扛得住你血液里带有的各种蛊毒,就是神的血脉也够他受的了。”若水说。 洛仙最终还是没有给钱荀喂下自己的血,因为她不敢赌。若水说的对,她的身份太特殊。她是从小就被各种药材和毒虫培养的这一身百毒不侵的体质,钱荀却不是,他不可能承受得住那些痛苦。 “那个领头的怀里有解药。”若水见洛仙停了手便又说。 洛仙听到后起身走向了日本人的尸体旁边,几经搜索后终于找到了装有解药的瓶子。 “你不去换套衣服再来解毒么?”若水这时又说。 “不用了,有些事迟早是要面对的,而且我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够让他们起疑的了。或者说你想让我告诉他们,是你救了他们?”洛仙说。 这时洛仙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她本来是不打算告诉钱荀他们自己的身份的,打算在暗中默默保护他们的,更何况他们身边还有那两位的存在。然而就在刚才她赶到这时,无意中看到钱荀他们落入险境后,洛仙改变了主意。 与其让两个没有感情的神跟着他们四处冒险,还不如自己表明身份跟在他们身边。这样即可用她这二十多年来学到的东西保护他们,又能无时无刻的呆在钱荀身边。 “你决定就好,不用扯上我。”若水说。 服下解药后的莫若他们很快便醒了过来,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和突然出现的洛仙。 “洛仙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们刚才为什么会晕倒?”钱荀问。 “你们中了伊贺派忍者的软骨香,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可能已经被日本人绑架了。”洛仙说。 “怎么会?!”众人吃惊地看着洛仙。 “这些人都是日本忍者伪装的,但也不全是,之前那些应该是你们的人。”洛仙说。 “日本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袭击了我们的人。”莫若这时问。 “这我就不知道。”洛仙摇了摇头。 “莫若哥哥,你说七哥和御魊他们会不会被日本人生擒了啊?”冯湘看着莫若担心地说。 “对啊,这里没有发现七哥他们,说不定他们也是被下了毒被日本人抓住了,”钱荀说。 “应该不会,软骨香必须近距离接触才会生效,而且你看这些人都是被偷袭杀死的,所以我想他们二人并没有被生擒。”洛仙摇了摇头说。 “既然没被生擒,这里又没有发现七哥他们的尸体,说明他们逃走了。”冯湘松了一口气说。 “可很少有人能在伊贺派甲流忍者的追击下逃走的,更何况是在被偷袭的情况下。”洛仙的话再次让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怀疑 莫若他们都紧张的看着洛仙,生怕她下一句说出七哥和御魊已经不幸遇难的话,然而洛仙洛仙看着众人的脸色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安了,你们没有在这里找到他们的尸体,说明这些人被杀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在这里。”洛仙说。 “那会不会是日本人没有对他们二人下死手,只是打晕了他们?”莫若急忙问。 “应该没可能。那个御魊一看也是练家子,身手不会比这些东瀛忍者差。至于你们说的七哥,据我了解他是行伍出身,之前又是猎户,警觉性应该也不会差。”洛仙分析说。 “也是,是我们关心则乱了。”莫若松了一口气说。 “洛仙姐姐,你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熟悉啊?”冯湘这时说。 冯湘的一句话再次把问题的焦点拉回到了钱荀最初问的问题上了。洛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恰好救了他们。而且洛仙的这一身打扮好奇怪吧,她一个红尘之人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么了解。 “因为我调查过你们。”洛仙说。 “什么?!洛仙姐你为什么要调查我们,或者说你究竟是什么人?”钱荀吃惊地看着洛仙大声质问。 “一下子问这么多,我也不好回答啊。”洛仙有点苦涩的说。钱荀的质问真得让洛仙心里不好受,哪怕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先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莫若问。 “洛仙,一个红尘之人罢了。”洛仙笑着说。 “你到现在还不想和我们说实话么?我可不相信一个青楼女子能杀死真多人,而且对我们的动向了如指掌。或者说你当初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钱荀听了洛仙的话后说。 钱荀现在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洛仙也许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当初她能一眼看出自己的伪装时,他就应该怀疑的。 “钱荀,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全名叫曹洛仙,的确是一名流落青楼的女子。”洛仙说。 “曹洛仙?”钱荀依然带着质疑的目光看着洛仙,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她的话有没有一句真的。 “你们应该已经从通叔那里知道日本人现下要寻找的是发丘中郎将和其手中的阎罗簿了吧?对了,通叔就是大魏酒楼的掌柜,他的全名叫做曹通。”洛仙说。 众人眼中的怀疑稍稍减少,但还是对洛仙有所戒备。 “我就是这一代的发丘中郎将。”洛仙说。 “什么?!”洛仙的话让莫若他们再次吃了一惊。 “不用那么吃惊,发丘中郎将不是神也不是鬼,这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曹洛仙说。 “不对,发丘中郎将不是早就消失了么?而且现在的发丘中郎将应该是南北朝时期才建立起来的。”莫若充好了疑惑。 “你说那个冒牌货?可笑,自以为学了几招,就敢班门弄斧。”洛仙有点嘲讽地说。“不过,他们的确和真正的发丘中郎将有联系,” 那是发生在南北朝时期的事情了,那时候发丘中郎将和阎罗簿是让世人为之痴迷的,因为这是财富的代名词。 八王之乱导致晋帝国的土崩瓦解,随之也让发丘中郎将与阎罗簿的秘密公之于世。因此,其后的历代统治者没有不想将发丘中郎将纳入麾下,或者得到阎罗簿的。 后来,刘宋第二任统治者因为得到了号称发丘中郎将继承者的休仁,于是他重建了发丘军。只是后来这支军队却在一次盗墓活动后,再也没有出现。自那之后,江湖上便出现了许多发丘中郎将流传至今。 “建安王欺骗了当时的发丘中郎将邵君,拿着从邵君那里学到的一招半式投靠了当时的宋国。只不过他低估了发丘中郎将的能耐,最后还是死在了邵君的手里。”洛仙继续说。 “你怎么能证明你的确是发丘中郎将?”冯湘还是怀疑地问。 这不仅仅是冯湘的问题,同样也是大家的问题。毕竟这段即使没有记载在史册上,他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说的你们又不信,我真的没法给你们证明。”洛仙笑着摇了摇头说。“总之,我是不会害你们的,否则我也不会两次三番的救你们了。” “的确,洛仙姐是救了我们。”钱荀说。 钱荀听了洛仙的话,想起了之前的几次,都是洛仙姐救了他。于是,他心中的疑惑也打消了一点。 其他人听了钱荀的话,也渐渐放下了对洛仙的戒备。 “你们既然已经稍稍打消了点对我的怀疑,是不是现在可以考虑去找一下你们的七哥和她的御魊了呢?”洛仙见钱荀为自己说话了,嘴角微微上扬。 “对啊,七哥和御魊他们还不知去向呢。“冯湘说。 “关键就在这,洛仙姐说他们没有被日本人抓走,那他们会去哪里?这里的尸体中也有我们的人,到只是少数,那么其他人去哪里了?”莫若疑惑地说。 “刚才那个假七哥说什么任城王陵,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去那里了?”冯湘又说。 “的确有可能,看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任城王陵走一趟了。”莫若说。 “我陪你一起去吧,那里毕竟是我们曹家人的陵墓,里面机关不会少,我去也能保护你们。”洛仙这时说。 “墓内既然有机关,为什么任城王陵还会被盗?换句话说,既然任城王陵已经被盗了,那些机关应该已经都损坏了吧?”钱荀疑惑地看着洛仙。 “你还真是天真。越来越让我喜欢了。”洛仙半真半假的说。 这一句话,让钱荀一下子羞红了脸,急忙看向若水,生怕她误会什么。然而若水没有什么反应,洛仙的心里却低落了几分。 “洛仙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若问。 “被盗的只是上层陵,也就是说是一个假陵。日本人既然是去任城王陵寻找阎罗簿的,那他们必然会找到下层陵。若他们真的是跟着日本人去了任城王陵,难免会中招。更何况日本人肯定知道他们跟着了,所以才会利用他们不在的机会来算计你们。”洛仙分析地说。 跟踪 “莫若哥哥,我们赶快去找七哥他们吧。若真的像洛仙姐说的那样,七哥和御魊他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冯湘急忙说。 “好,湘湘你现在和若水去城里小大魏酒楼的通叔,请他帮忙好好安葬死去的人,我和钱荀还有洛仙姐赶去任城王陵。”莫若这时说。 “可是我想跟着你一起去。”冯湘说。 “听话,安葬好大家后,你再给周叔和二哥发一份电报,毕竟这里只有你知道冯家的特殊发电方式。”莫若说。 “好,联系到周叔以后,我会带着周叔他们也赶过去的。莫若哥哥,钱荀哥,还有洛仙姐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冯湘点了点头说。 莫若安置好冯湘以后,便带着钱荀和洛仙带着武器赶向了任城王陵方向。 正如之前所预料的,楚老七和御魊的确没有出事,他们此时正开着车跟在日本人的车队后面。 之前,在莫若他们离开没有多久,就有另一只车队从他们所呆的地方路过。起初,他也没太当回事,只以为是个过路人。然而楚老七眼尖的在一辆车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楚老七还是认出了那人便是在淮南时见过的福岛安道。 有了这个重大的发现,楚老七当然不敢耽误,当即决定留下一些人在原地等着莫若他们回来,而他则带着一些人跟着日本人看看他们要去哪里。御魊本来是被楚老七安排留下等莫若他们的,然而御魊根本不听他的,默默跟了上来。 楚老七带着一行人远远跟着日本人的车队,期间日本人停过一次车,大概停了不到半个小时。然而就是这半个小时,楚老七不知道的是他们已经落入了日本人的圈套之中。 原来日本人停车用午餐的时候,福岛安道见了他手下的忍者,知道了有人跟着他们。 “家主,支那人在后面跟着我们。”忍者说。 “很好,鱼儿上钩了。”福岛笑着说。“那几个学生在其中么?” “不在,他们现在城里的大魏酒楼,跟上来的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人带的人。”忍者回答。 “他们分开了?这样也好。”福岛安道享用着午餐说。“安排下去,让人想办法将那几个人给我绑过来。” “是。”忍者领了命令一个闪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日本人用过午餐后,便继续出发,一路向着鄢陵县的方向前进。楚老七一路带着人跟随,完全不知道自己进入了陷阱。 另一头,忍者带着人回到了楚老七他们原来的驻地,通过忍术暗杀杀死了所有留下等候莫若他们的人,然后便是莫若他们回来后见到的那一幕。 福岛安道带着人通过买来的消息,一路来到了鄢陵县北郊的任城王陵。 “福岛君,我们会不会被支那人骗了?这里一片荒凉,根本就是一座已经被盗了的坟墓。”中川崎说。 “应该不会,那几个中国人还是很可靠的,不会骗我的。而且他们也告诉过我,任城王陵早就被盗过了。”大岛平康连忙说。 “被盗过了?那支那人还敢卖给我们?大岛君,你不会和那群支那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中川崎邪笑着看着大岛平康。 中川崎是土肥原次郎的另一名部下。他在接待福田秦生的宴会之后,替东条前雄出气,残忍的杀害肢解了那个被福田利用来气走东条前雄的店小二。在被福田秦生发现了以后,被关了禁闭。 土肥原次郎仓惶逃回日本后,他便被福岛安道放了出来,提拔为福岛的新助手。 大岛平康因为本来就和土肥原次郎不对盘,所以中川崎也就和大岛不对盘。中川崎在得知他的长官土肥原次郎是被大岛平康告状于福田阁下,才会逃回日本的。因此,他在接手了土肥原次郎的权力后,处处和大岛平康作对。 “中川君,我相信大岛君的话。”福岛这时说。 中川崎见福岛安道说话了,便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然而他的心中对大岛平康的仇视更上了一层楼,在他心里认为,是大岛平康的花言巧语迷惑了福岛。平时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大岛平康,真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这次我们前来并不是为了宝物而来,通知下去吧,让大家下墓。”福岛继续说。 福岛一声令下,日本人们就重新挖开了任城王陵。进入地宫之后,福岛发现这个地宫修建的很是粗糙,完全和他之前见过的一些王陵不同,这里就像是临时赶工建立起来的一样。 福岛心中疑惑不解,就算像福田阁下传信回来说的那样,这任城王是从山东运过来的,但身为一个王公贵族,陵墓也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更何况发丘军并缺钱和时间修建一个更好的。 “中川君,让大家搜仔细一点,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夹层或者隐藏的地宫。”福岛安道下令。 中川崎领了命,便催促大家仔细寻找。不一会,大家就发现了任城王陵里的梓宫。 福岛让人打开梓宫以后,发现里面只是躺了一具白骨便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是假的梓宫,让人继续找。”福岛看了一眼白骨便说。 “什么?!”中川崎疑惑的看着福岛。 “这具白骨是具女性的,总不能说这大魏的任城王其实是个女人吧?”福岛解释说。 中川崎明白了过来,连忙让人再次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梓宫。然而搜查了好几遍下来,依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福岛君,我还是觉着我们是被支那人欺骗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任城王陵。”中川崎说。 “福岛君,这里很奇怪,据我了解这里的规格的确是一个王爷的规格,但怎么会是个女人葬在这里?而且这里的的建造未免也太粗糙了。”大岛说。 福岛并没有理会二人,而是仔细观察着之前发现的梓宫。众人疑惑不解的看着福岛,心中都在想福岛安道在干什么? 密道 福岛安道将棺椁中的骸骨全都拿了出来,然后又规矩的放在了一旁。一旁的其他人看的十分疑惑,都猜不出来福岛要干什么。 “大岛君,就这副完整的人体骨架处理一下带回去。”福岛安道说。 “是。”大岛平康马上让人将这些人骨都装了起来。 众人看到福岛这样做,一下子都笑了。谁不知道福岛安道是东京出了名的医学鬼才,他这个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偏偏只对各种器官,骨架十分钟爱。 福岛安道在家里和大学的卧室里就摆满了各种器官和人骨,听说福岛的父母就是因为儿子这个恐怖的癖好吓得让福岛年纪轻轻就搬出去一个人居住。 福岛安道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又回到了棺椁旁边,然后将原来人骨小号的垫子弄开。当所有东西都被清理出去以后,福岛安道在棺椁的底部发现了一个可以打开的夹层。 “中川君,让人打开夹层。”福岛退了下来说。 中川崎听到福岛的命令,便马上让人下去处理福岛交代的时。不一会,棺椁的底部就被撬开了,露出了下面最一条密道。 “长官,下面有一层密道。”上前的日本人汇报说。 “好。”中川崎面露喜色。“福岛君,我们是不是马上下去探查一番?” “不,下面一定危险重重,不能让我们的人冒险。”福岛摇了摇头说。 “那怎么办?要不我让人去周边抓几个支那人?”中川崎说。 “中川君,何必那么麻烦,不是就有中国人跟着我们么?让他们来替我们试探密道机关就好。”福岛笑着说。 “什么?!竟然有支那人跟着我们?我去把他们抓出来。”中川崎连忙说。 “这伙人不是平常人,他们都训练有素,没必要徒增伤亡,我有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我们趟过这片雷区。”福岛阻止了中川崎。 “什么好办法?福岛君就别卖关子了。”中川崎一听便急忙问。 “你过来,一会。。。。” 福岛在中川崎的耳边说着话,只见中川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这可对埋伏在外面的楚老七和御魊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楚老七和御魊带着人一路跟着福岛他们来到了任城王陵,看到日本人掘开了陵墓后陆陆续续进去了。由于还有不少人在外面看着,所以楚老七他们没有办法也跟着进入,只能在外面等着干着急。 楚老七一时拿不准主意,二御魊又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闷葫芦。因此,楚老七只能在外面埋伏着,让人沿着原路返回通知莫若他们地点,等着莫若他们来了好拿主意。只是楚老七不知道的是,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见到莫若等人,在半路就被日本忍者给劫杀了。 就在楚老七焦灼地等待时,看到守在陵墓前的几个日本人被叫进了墓里。 “御魊,你说这日本人是不是在里面发现了什么?”楚老七问御魊。 “不知道。”御魊冷冷地说。 楚老七被御魊一句话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无奈的转回头去继续看着日本人弄开的陵墓入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然而陵墓入口却一直没动静,只见之前的人进去,却不见一个人出来。 “这日本人难道都死在里面了?”这时楚老七身旁的一个人问。 “应该不会。”楚老七摇了摇头。“御魊,你说这日本人会不会在里面发现了其他出口,带着东西从那里走了?” 这不是楚老七的瞎猜,之前的淮南王陵不就是七八个入口么。难免这任城王陵也是如此,一个王陵好几个入口。更何况这个入口是日本人临时弄开的,也许就是个盗洞什么的。 “不清楚。”御魊依然只回了三个字。 “去找小姐和少爷的人还没消息么?”楚老七知道问这个闷葫芦是没办法了,于是便问其他人。 “没有,按理说这会应该已经到了,除非他们没有找到少爷和小姐他们。”手下说。 “再派个人前去。”楚老七说。“不行,不能这样再等下去了,我先带着人进入,御魊你在外面等着少爷他们。” “等。”御魊说。 “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带人进去。”楚老七选择无视了御魊的话。 楚老七说罢就选了几个人悄悄摸进了陵墓,御魊见劝阻不了楚老七,便在他们进去之后,一言不发的也跟了进去。 “御魊呢?”留在外面的几个人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御魊不见了。 “不知道啊,这家伙真是个怪人,也许又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跑了吧?”另外一个人回答。 “就别管他了,我们等少爷和小姐他们到了再说。”又一个人说。 于是,留下的人就不外寻找消失不见的御魊,而是留在了原地聊着天等着莫若他们。 留下来的人终究是悲剧,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福岛安排在外的忍者抹了脖子。 “家主,他们已经进来了,留在外面的人也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一个化妆为随行人员的忍者悄悄告诉了福岛安道这个他通过特殊方式接收到的信息。 福岛安道没有太多表示,现在的他只是把玩着一节手骨,和其他人一起躲在一处不容易发现的耳室内。 “大岛君,你说这手骨很漂亮,不是么?”福岛安道说。 “福岛君,恕在下不知道该如何欣赏。”大岛平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福岛安道的话。 其他人日本人现在都远远的避开了福岛,因为他们忽然发现这个曾经看上去和煦温柔的男人,有一点恐怖。 试想,哪一个正常人会没事把玩一节人的骨头,还像是看稀世珍宝一样。 福岛明显没有感觉到大家的疏离,依然把玩着那节人骨。 “福岛君,我们已经等候了很久了,为什么还不见外面有动静。”中川崎这时不耐烦的问。 他们按照福岛的指示,将密道摆在了明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然后叫回了外面的人,集体躲在这里。 “嘘。”福岛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中川崎见此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赶到 楚老七带着人一路进入了陵墓,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阻挠,整个陵墓就像是空的一样。 这一发现让楚老七更加确新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加快了步伐。很快他便带着人来到了福岛安道他们发现密道的墓室,并且楚老七一进入墓室就发现了密道。 “看来这里果然有其他出口,我们进来晚了一步。”楚老七看到密道后说。 “队长,那怎么办?”随行的人问。 “留下几个人,我们沿着密道进去看看,见机行事。”楚老七说。 楚老七说完便带你人要下去,然而却又被神出鬼没的御魊拉住了。 楚老七看向拉住他的御魊,只见御魊对着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不是让你在上面等着少爷他们么?你怎么跟着下来了?”楚老七一见御魊便说。 御魊没有理会楚老七,而是一直看着一处角落,那处角落转角处有一处耳室,便是福岛他们躲藏的地方。 “好了,既然下来了,你就跟着吧。别再拖延我们了,日本人可能已经拿到东西离开了。”楚老七说。 这次楚老七依然没有听从御魊的建议,又留下了几个人,带着其他人下了密道。御魊见此,面无表情的还是跟着进了密道,临进入之前又看了一眼那处角落。 在楚老七和御魊带着人进入密道后,福岛便带着所有人从耳室走了出来。留在了原地的人见突然有人出现,刚准备抬枪对峙,就被冲上来的日本人制服,抹了脖子。 “福岛君,您可真是智慧超于常人。现在支那人已经进了密道,我们是不是也跟着进去?”中川崎在亲手杀死一个人后问。 “不急,还有人要来。你们将这些人在这里,我们到外面去等候,他们应该快来了。”福岛说。 “好,都听福岛君的。”中川崎说。 中川崎按照福岛的吩咐布置好后,便带着人和福岛一起出了陵墓。等他们出来时,看到了留在外面的中国人都已经被杀了。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大岛平康疑惑地看着这些尸体问。 “是我安排人做的,大岛君。”福岛笑着说。 “这。。。福岛君,这些人的死法可是忍者所为。”大岛平康上前检查着伤口说。 “大岛君,不该问的就不要再问了。”福岛语气平和,却让大岛听出了一丝杀意。 大岛平康发现这一点后。后背一凉,他感觉自己的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于是,大岛平康不敢再问什么,老实的退了回去。 “大岛君,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你管这些支那人是怎么死的干嘛?”中川崎见大岛平康这样嘲笑地说。 大岛没有回口,他现在心里乱做一团。这些人明显是被忍者所杀,看伤口的切割,是在日本被老祖宗惩罚过的风魔一派忍者,他们怎么会听从福岛安道的号令。 日本从来不平静,几千年来老祖宗和天皇陛下看起来十分和睦,但这都只是表面现象。 日本历史上卑弥呼时期的叛乱和战国时期的幕府统治实际上都是天皇陛下与老祖宗之间的斗争。 只不过这些斗争最后都是以老祖宗略显上风收场。唯一一次天皇占得上风是曾经的日本魔王被织田信长被其他大名联合击败。不过,日本的政坛很快又被老祖宗安排的人接手控制。 风魔忍者的首领明智光秀逼死织田信长,导致拥护天皇的利足幕府势力占得上风。但不久利足幕府便被老祖宗扶持的丰臣家族彻底消灭,风魔派便也被惩罚。 福岛安道作为老祖宗亲信的七大家族之一的人,怎么会和风魔忍者扯上关系。看来他必须向福田阁下反映一下,由福田阁下向老祖宗说明。 大岛平康一边想一边跟着福岛他们前去了一个视野开阔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大岛不知道,福岛一直在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危险的笑容。 福岛安道带着人离开没多久,莫若他们便来着车赶到了。这一路上莫若他们发现了两三具自己人的尸体,心里是像火烧一样的急切,生怕慢一步七哥和御魊他们一行人会出什么事。 当他们看到又有几具尸体躺在陵墓入口不远处后,心里更加着急了。 莫若和钱荀一下车便要进陵墓,洛仙拦不住他们,只好跟着进入了。他们进入之后,躲在远处的福岛他们便也带着人出现在了入口。 “走吧,进去吧。”福岛这时说。 日本人一听便陆陆续续的跟着进了陵墓。在进入陵墓之前,福岛拉住了中川崎,与他说了很久的话才一起进入陵墓。 莫若他们一进入陵墓,便也看到了密道和密道入口的几具尸体。 “兄弟,还是我们的人。”钱荀怒气冲冲地说, “还没见七哥他们,不会进了密道了吧?”莫若说。 “我建议不要进入密道,里面很危险,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了。”洛仙说。 “可是七哥他们还在里面。”钱荀焦躁地说。 “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们,他们没救了。密道里都是虫蛊,一旦进入就会沾染。”洛仙说。 “你有办法救他们对么?”钱荀拉着洛仙问,他的眼中充满了希冀。 洛仙看着钱荀这个样子心里不舒服,刚想说有御魊在不必担心楚老七他们的安危。然而话刚到嘴边却变了口,因为她听到了身后有许多人进来的声音,洛仙马上明白了他们中了日本人的圈套。 “没办法,那种蛊毒是没法解的,一旦感染便会在一天之内死亡。”洛仙不停地朝钱荀使眼色。 钱荀根本没看懂洛仙的眼色,心情很低落,莫若听到洛仙的话也十分难受。 “看来这位小姐对这座古墓很是了解。”这时三人背后传来了福岛的声音。 “福岛?你不是应该在密道里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身后?”莫若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日本人。 “的确有人在墓道里面,但却不是我们。”福岛安道笑着说。“我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他们就蠢的上当了。” 内讧 莫若和钱荀听了福岛的话后一脸的震惊与愤怒,他们此时也意识到他们被日本人设计了。 “抓住那个女子,其他人不论。”福岛安道没有在乎二人充满愤怒的眼神说。 “洛仙姐你赶快走。”钱荀看到日本人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洛仙后说。 “走,恐怕谁也走不了。”福岛安道笑着说。“洛小姐,难不成这地宫里还有其他出口?” “自然没有。”洛仙看着福岛说。 “洛仙姐,都是我们拖累了你。”莫若见此抱歉的说。 “不怪你们,做我们这一行的向来是刀口上舔血。”洛仙说着退到了二人的身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一会我会丢出一颗遁丹,你们迅速跳进密道,沿着左边走,记住了么?” 莫若和钱荀听到洛仙的话相识了一眼,幅度很小的点了一下头。 “你叫福岛安道对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风魔忍者拉上关系?你作为日本显赫七族之一,不怕被你们的老祖宗知道么?”洛仙说。 “洛小姐知道的还真不少,竟然连我们日本国内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福岛的脸上笑容开始减少,脸色慢慢变得凝重。 福岛脸色铁青的看着洛仙,心里也产生了许久以来都有出现过的慌乱。 “我知道的还很多。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敢在那么一位千年老怪物面前兴风作浪。”洛仙继续压迫着福岛的心理底线。 “洛小姐真是说笑了。”福岛说。 “说笑?你认为我哪一点说笑?是你勾结风魔,还是其他?”洛仙继续说。 “福岛君,你真的勾结风魔?”大岛平康听了洛仙的话上前质问福岛。 “大岛君,这是诬陷,这个女人是在挑起我们之间的内讧,你没看出来么?”福岛辩解,并晦涩的看了一眼中川崎。 “不见得吧?福岛君,外面那些人的死法可都是证据。”大岛平康说。 “是又怎么样?”福岛安道在大岛平康的一再追问下说。 “福岛君,你这是在和老祖宗作对啊。”福大岛平康得到了答案,满脸的难以置信。 “老祖宗?大岛君,也只有你还愚蠢的认为老祖宗是存在的吧?”福岛安道嘲讽地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活几千年不死?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生不死之人?所谓的老祖宗只不过是一些权势家族掌控日本的方法罢了。风魔一直是我们福岛家族手里的神兵利器,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什么?!”大岛平康被福岛说出来的话震惊了。 其他日本人听了心中也震惊了,心中的认知也发生了动摇。他们从小到大,一直被家族长辈灌输着一种老祖宗至高无上的观念。现在突然听到日本七权贵家族之一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内心便这种自小被灌输的思想开始产生了怀疑。 日本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时洛仙见他们的戒备放松了,便示意莫若他们向密道口靠近。 当三人都退到密道口时,说时迟那时快,洛仙从腰间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球扔到了地上,顿时一股充满刺激性气味的白烟充满了整个墓室。 莫若他们见此,按照洛仙之前说的,迅速跳进了密道,沿着左边飞速前进。 日本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打了个措手不及,所有人都被这遁丹给摆了一道。 当众人驱散了这股白色烟雾后,终于再次看清了周围的情况。日本人们都发现大岛平康倒在了血泊中,他的背上插了一把小刀。 “大岛君,你怎么了大岛君。”福岛连忙抱住大岛平康的尸体摇晃着。 “福岛君,大岛已经死了。”中川崎试了试大岛的鼻息,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是那几个中国人杀了大岛君。”福岛一把拔下了大岛后背上的飞刀说。 “那三个中国人不见了,他们逃了?”中川崎连忙看向莫若他们曾经呆的地方,却不见人影。 “刚才一片混乱,什么也看不清,他们会不会趁乱逃出去了?”福岛说。 “并没有,我们一直堵着出口,并没有人冲出去。”站在入口的几个日本人连忙说。 “那他们一定是进了密道。中川君,你马上带人追。”福岛安道说。 “是。“中川崎说罢便带着人进了密道追击莫若他们。 中川崎领着所有人冲进密道后,抱着大岛尸体悲伤的福岛安道脸上的悲伤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 他并没有跟着中川崎进入密道,此时的墓室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家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一个忍者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封死密道,不要让中川他们再出来。不过可能就算我们不封密道,他们也再也出不来了。”福岛脸上一派平静。 “是。”忍者立马按着福岛的指示向密道内扔了几包炸药包,将密道炸毁了。 “中川崎本来会是一步极好的暗子,可惜了。”福岛站在被炸毁的密道前说。 “那家主为何还要杀他?他不是按照家主的意思杀了大岛平康?”忍者问。 忍者这一问一开始并没有得到答案,而是得到了福岛冰冷的眼神。这时他认识到自己僭越了,马上低头认错。 就在忍者低头的那一刹那,福岛一把握住了其腰间得佩刀,向外一拉,划过了这个忍者的脖子。忍者顿时就倒在了地上,不断抽搐最后死去。 “处理了。”福岛将刀一扔冷冷地说。 福岛的话刚落,其他忍者马上上前将死了的忍者身上绑上了炸药。 福岛见此便退出了古墓,其他忍者在古墓里布满炸药后也退了出去。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福岛安道看着站在远处看着爆炸和爆炸后熊熊的烈火,心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中川崎是被他挑唆的会在墓中杀了大岛,但突发状况让一切都变了。福岛没想到一个中国人会知道日本这么多秘密,也正因如此他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泄露,他只能杀了所有人。 起源 莫若他们进入密道后,一直沿着左边迅速前进着。本来他们背后是有追兵的,但渐渐地身后跟着的日本人都消失了。 莫若他们最后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地宫之中,在这里他们看到楚老七和御魊他们。 “七哥?御魊?你们没事?”莫若一看见二人高兴地问。 “少爷?!”楚老七看到莫若也是很兴奋。 “你们没事就好,看来洛仙姐不光骗了日本人,也骗了我们。”莫若说。 莫若见此心中瞬间便有了一个大概。刚才在上面,洛仙一定是发现了日本人就在他们身后,所以说了一番假话,让日本人们误以为他们无路可走。问多亏了洛仙姐的机智,才能让他们顺利逃生。 “少爷没事才是大幸,我们刚进来时,有几个走在前面的兄弟突然像是着了魔一样倒在地上挣扎,不一会就化成血水。若不是御魊带路,恐怕我们都会着了道。”楚老七说。 “什么?!”莫若和钱荀听了以后吃了一惊,他们连忙看向洛仙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看我干什么?我向来说的都是真话,你们不信罢了。”洛仙一脸无辜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啊?洛仙姐?”钱荀充满讨好的问。他实在太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同一个墓道会出现不同的情况,还有日本人明明跟在他们身后,却消失不见了,不会被那一声爆炸全炸死了吧。 “墓道是按奇门遁甲修的,你们走的时候觉着是一条,其实是两条,一条生路,一条死路。”洛仙见钱荀问便说出了这其中的奥秘。 “这么神奇?”钱荀眼前一亮,十分惊奇。 “想必这位御魊一定是精通此道,否则也不会把都进到鬼门关的你们拉回来了。”洛仙又说。 “没错,洛仙姐你真厉害。这御魊的师叔祖可是着名的乌角先生。”钱荀连忙说。 “洛仙姐,日本人不会误打误撞也进到这里吧?”莫若这时担心地问。 “放心,不会。他们估计现在已经在死门化作一摊血水了。”洛仙说。 “日本人?少爷,你们在哪遇到的日本人?我们一路跟着日本人进来,最后却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楚老七一听莫若提到日本人便急忙问。 “他们并没有进来,只是利用了七哥你着急的心态骗了你。”莫若说。 莫若大概和楚老七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楚老七听了以后捶胸顿足,后悔没有听御魊的话,让那么多兄弟枉死。 “七哥,你也不用过于自责,只能怪我们低估了日本人的狡猾。”钱荀说。“洛仙姐,我刚才看到日本人内部被你一两句话挑拨的内讧了起来。还有日本的老祖宗究竟是个什么人?还有什么七大家族,这都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据我所知日本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这么一位老祖宗,他在日本的权力至高无上,他的手下有七个家族掌控着整个日本。”洛仙说。 “有多早?”莫若问。 “不太清楚,至少在我的祖上魏王那个时期这个老祖宗就存在了。”洛仙说。 “这怎么可能?”莫若他们虽然之前与福田打交道时就听说了,但现在从洛仙口中说出来依然让他们震惊。 “可不可能我也不太清楚,根据我祖先留下来的家族记录中,日本的这位老祖宗来过中国,并且与我们家族的人接触过。”洛仙说。“第一次是在汉灵帝时期,第二次是景初二年。” “时间跨度很大,这很难确认两次来华的老祖宗是同一个人。”莫若分析说。 “洛仙姐,那日本老祖宗来当时的中国是为了什么?”钱荀问。 “借兵,两次都是为了借兵。”洛仙说。 “借兵?这位日本老祖宗按理来说在日本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为什么还要来中国借兵?”莫若疑惑地问。 “不清楚,因为当时对方给出了很优厚的条件,所以灵帝和明帝都答应了。”洛仙说。“至于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曾经的先人有过推测,是因为日本内部争斗。” “内部争斗?”莫若他们疑惑地看着洛仙。 “明朝中后期,日本一些浪人不断侵袭中国沿海城市。当时的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联合打探过一些消息。从那些日本浪人口中得知,他们都是被老祖宗驱逐出来的日本天皇的臣子。”洛仙说。 “是老祖宗与日本天皇之间的争斗?”莫若很快想到这个。 “没错。”洛仙点了点头说。 “这是日本版的保皇党和权贵派的争权啊。”钱荀说。 “这么说来福岛安道应该是背叛了这位老祖宗,加入了保皇党的阵营,所以刚才才会被洛仙姐一挑拨,发生了内讧。”莫若分析说。 “嗯,看来这位老祖宗的处境并不是很好。你们曾经说过这伙日本人是被老祖宗派来找什么神的?”洛仙问。 “嗯,不过现在我很迷茫。按理说,这老祖宗已经长生不死了,为什么还要找什么神?”莫若疑惑地说。 “难不成他还想着请求神的帮助,让他重新掌控日本大权?这日本人不一定会听中国的神的话啊。”钱荀说。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按现在的世道来说,若这老祖宗能重新掌控日本的大权对中国未免不是件好事。”洛仙说。 “为什么这么说?”众人看向洛仙。 “因为老祖宗对待中国的态度很是特别。在明代以前,日本人是一直坚持对中国友好的。日本天皇在汉朝和大魏时期还接受过中国帝王的册封。”洛仙解释说。 “的确有过这样的记录。”莫若点了点头说。 就在众人讨论时,地宫突然发生了震动,整个地宫开始摇晃起来。 “看来刚才的爆炸太过猛烈,让这里开始崩塌了。”洛仙连忙说。 “那怎么办?刚才的出口已经被炸毁了吧?”莫若看着洛仙说。 “没关系,还有出口,你们跟我来。”洛仙冷静地说。 晃动越来越厉害,莫若一行人不敢再拖延,便纷纷跟着洛仙一起前往另一个出口。 离别 洛仙费力的来到了一处石狮子的旁边,然后将手伸进了石狮子张开的嘴里,扭动了其中的机关。机关被触发后,只见石狮子的右侧的墙壁打开了。 “从这里能安全离开,进入以后只管往前走。”洛仙对着众人大喊。 “大家按照洛仙姐说的,依次进入。”莫若说。 众人听到莫若的话后,有序的进入了新出现的墓道。楚老七领头,莫若和钱荀走在最后。 当钱荀要进入墓道时,洛仙便上前将一把小钥匙塞进了钱荀的手中。 “洛仙姐你这是。?!!!”钱荀话还没说完便被洛仙的吻打断了。 “出去以后,回洛阳凤仪楼。妈妈她会给你想要的答案。还有傻小子,以后别这么傻了。”洛仙看着钱荀说。 钱荀刚要说什么,便被洛仙一把推进了墓道。等钱荀站稳回头看时,却看到洛仙站在墓道口看着他,一脸的决绝。 “洛仙姐,你快出来啊。”钱荀大喊。 “钱荀,若能再见你还会记得我么?”洛仙笑着看着钱荀。“有一句话,如果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钱荀,我心悦你。” 随着洛仙的话音落下,一块巨大的石板也落了下来,挡住了墓道的入口,将洛仙挡在了里面。 “洛仙姐。”钱荀跑到石板前大声喊叫。 留在墓里的洛仙听着石板另一侧钱荀的声音,眼尖被泪水打湿,视线也变得模糊。 “再见,荀。”洛仙说。“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洛仙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结局到来,忽然她发现背后还站着一个人,于是连忙转头看去。。。。 现在的钱荀陷入了癔症之中,他现在心里很乱。他现在很后悔现在才明白了洛仙的心意,他真是一个傻瓜。 钱荀是被莫若背着出来的,出来以后就一直像傻了一样坐在地上。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于是只能干着急。 莫若他们通过墓道回到了地面,这里还是任城王陵的外围,还是他们进入王陵的地方。只不过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和废墟。 众人出来后,没多久冯湘和若水还有曹通便带着人赶到了。冯湘看到莫若他们没事,连忙跑上来抱住钱荀,痛哭起来。 “莫若哥哥,你都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我大老远看到爆炸,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了。”冯湘说。 “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莫若拍着冯湘的后背说。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赶来时看到了福岛安道,他在一群很奇怪的人保护下,开着车离开了,然后就是一场大爆炸。”冯湘说。 “我们被福岛算了,应该说我们还有日本人都被福岛算计了。”莫若大致和冯湘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福岛安道真是心狠手辣,自己人都能痛下杀手。”冯湘说。“莫若哥哥,钱荀哥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他就一直没说话。” 冯湘看到了呆坐在一旁的钱荀,心里十分疑惑。以往钱荀哥都是个很跳脱得到人,今天他真的很不同。 “洛仙姐死了。”莫若悲伤地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冯湘吃惊地看着莫若。 “洛仙姐打开了密道让我们逃了出来,但自己留在了里面。”莫若说。 “这都是命啊。”曹通这时听到莫若的话沉痛地说。 “掌柜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若看着曹通问。 “洛仙是你们在青楼认识的吧。”曹通问。 “嗯,是钱荀在洛阳的凤仪楼认识的。”莫若点了点头说。 “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那种地方么?”曹通问。他只见众人都摇了摇头便说出了原因。 发丘中郎将自陈王之后便一直由大魏王族中的女性接任。会出现这种选择,主要是因为世人不会想到发丘中郎将会是一个女人担任。这个办法的确让大魏王族保护的东西安全了许多。直到邵君担任发丘中郎将时,很快便让他们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边是情。邵君因为情,差点让心怀不轨之人得到了阎罗簿,因此自那一代以后的发丘中郎将担任者都会被中上一种蛊——绝情蛊。 绝情蛊,断情绝爱。一旦发丘中郎将的担任者有了动心的迹象,蛊虫便会啃食其神经内脏,让其痛苦不堪。若其能及时斩断这段感情的话,蛊毒就会恢复平静。若是其继续执迷不悟,便慢慢失去所有知觉,最后死去。 虽然有着绝情蛊的威慑,但自古以来并不缺因情而死的继任者。 由于绝情蛊的原因,所以几乎每一任发丘中郎将最后的归宿都会是青楼。因为青楼中没有情,只有交易。 “怪不得上次洛仙她喝下那么酸的醋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味觉。”钱荀听了曹通话想起了一些事。 “钱兄弟,洛仙她应该有交给你什么东西吧?”曹通看钱荀回过神来便问。 “没有。”钱荀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钥匙。 “你别紧张,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得到了那样东西后别用它为非作歹,否则你真的对不起洛仙这样的牺牲。”曹通像是看透了一切,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会的。”钱荀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曹通点了点头说。“若是你被曹家人发现了用那东西为非作歹的话,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曹通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他要回去想办法通知族老这件事。 “钱荀,振作一点吧,我想洛仙姐并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莫若安慰着钱荀说。 “我知道了。”钱荀说。 钱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若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她了。说喜欢她的人是自己,然而现在发现自己的心里被另一个女子站住了的也是自己。 就在钱荀望着若水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御魊突然出现在了两人之间,挡住了钱荀的视线。 “兄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钱荀回过神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问。 “我想试着联系一下福田秦生。” 莫若的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 回国 莫若并没有当场解释,而是先带着人回了洛阳,准备等冯贺也在的情况下说明。 钱荀一回到洛阳,便又去了怡凤楼。怡凤楼的人听到洛仙死了后,都十分悲痛,为此老鸨还决定关门几日,为洛仙送丧守孝。 “你真是洛仙一生的劫。本来她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没人能够逼她做什么,可你的出现却改变了她整个人的命运。”老鸨哀伤地对钱荀说。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洛仙。”钱荀悲痛地说。 “也罢,毕竟这是洛仙自己的选择,我们这些外人也不能说什么。”老鸨说着拿出了一个盒子交到了钱荀手上。“这是洛仙留下的东西,我就交给你了。” 钱荀接过了老鸨手里的盒子,用钥匙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本书,便是那本日本人在寻找的阎罗簿。 “洛仙。。。。”钱荀看着盒子里的阎罗簿哽咽地说。 “你要不要给洛仙上柱香?”老鸨看着钱荀伤心的样子问。 “好。”钱荀收起了阎罗簿说。 老鸨带着钱荀来了洛仙的灵堂,这里不少人都为洛仙披麻戴孝,泣不成声。他们看到钱荀来时,都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在一旁看着他。 钱荀走到了洛仙的牌位前,看着照片里灰白色的洛仙,心里难受至极。 “我能带走她的牌位么?”钱荀这时问。“我想让她有个家,她会是我的妻子。” “钱少爷,你家里也是书香门第,恐怕洛仙她。。。。”老鸨说。 “没关系,我父母不是老顽固,而且洛仙有资格做我妻子。”钱荀坚定地说。 “洛仙若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不已的。”老鸨欣慰地说。“洛仙她一直是良家女子,她虽然来凤仪楼四五年了,但她从来没有接过客。” 钱荀并不在乎老鸨说的,因为他不在乎那些。既然老鸨同意了,钱荀便带着洛仙的牌位和遗照离开了凤仪楼,回到了公馆。 在钱荀离开多久后,一直躲藏在房顶的一个黑影问随后离开。 福岛安道回到日本人的基地后,便迅速用电报联系了远在山东的福田。在接收到福田的回电后,两人便约好了通过话进行了联系。 “福岛君,看来你那边有了消息。”福田一身狼狈的说。 “是的,不过任务失败了。”福岛马上说。 “怎么回事?”福田皱着眉头问。 “我们中出现叛逆。”福岛安道说。“有风魔忍者混进了我们的队伍,和我前去的人都被杀害了。” “那你找到任城王陵没有?”福田又问。 “找到了,而且我还见到了可能和发丘中郎将有联系的人。”福岛说。 “那人呢?”福田急忙问。 “抱歉阁下,那个人与之前在淮南见过的的那几个中国青年一起被风魔忍者炸死在古墓里了。”福岛说。 “看来我是时候回一趟日本,向老祖宗反应一下彻底拔掉风魔了。”福田的话里充满了杀气。 “那这边的事情怎么办?”福岛问。 “暂时停止,你也马上赶回日本,我们在东京汇合。”福田说。 “福田阁下,我感觉您的气息很是不稳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福岛又问。 “我们在陈王陵遇险,差点就回不来了。”福田说。“不过这也证明了我的猜想,陈王才是当年掌握发丘军的人,他才是正真的发丘中郎将。而且你见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发丘中郎将的继承者,我也就没必要再冒险进陈王陵了。” “福田阁下你能安全无事才是最重要的。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线索恐怕也就断了。”福岛忧伤地说说。 “发丘中郎将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只要不是你亲手杀死了他,在古墓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死。”福田却说。 “那是否要我去寻找?”福岛连忙问。 “不用了,你先回国。我要开七老会议,你作为福岛家族的新家主要出席。”福田说。 “好,我马上回国。我们国内见,福田阁下。”福岛安道说。 福岛安道说完便挂掉了电话,然后站了起来。他走到了一旁的毛利广义面前,看着眼前已经被他活刨了的毛利,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百地。”福岛安道说。 随着福岛的呼唤,一个忍者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将毛利君火化了吧,骨灰一起送回日本。”福岛说继续说。“还有去处理一下那几个中国青年,我不希望他们再见到福田阁下。” “是。”百地说。 百地说完便又消失了,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福岛拿起了一旁的培养皿看着器皿中蠕动的蛊虫再次笑了。 福田秦生这边接完福岛的电话后,也回到了暂住的旅店。这时的他可以说是狼狈至极,其他人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福田和沙爷都没想到陈王陵回这么恐怖,里面的机关是一茬接着一茬。而且因为陈王自身就是发丘军的首领,他手下有些一群精锐的盗墓者,所以这些机关几乎让沙爷这个老手吃了一次大闷亏,还死了几个弟兄。 “沙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福田抱歉地看着沙爷, “不关你的事,都是这墓里机关太厉害了。”沙爷说。 “沙爷,这些你收着。这是我收藏的宝贝,这可是战国时期的蓝田玉佩,价值连城。”福田拿出一块玉佩给了沙爷。 “福田你这是?”沙爷震惊地看着福田。 “我要回一趟日本,国内的问题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福田握着沙爷的手说。 “那你还回来么?”沙爷急忙问。 “当然回来,我要找的还没找到。”福田说。 “那好,这玉佩就当是我替你保存的。等你回来,我还你。”沙爷收下了玉佩。 “那就这么说好了。”福田说。 福田和沙爷告别后,便回到房间见了福冈武和徐萍,也通知了他们两人回国的决定。 “福田大人,您要带我回日本么?”徐萍连忙问。 “对,我会带你回去见老祖宗,到了那边我回安排人教你日语。”福田说。 “那真是太好了。”徐萍高兴地说。 关系 第二日,福田便和沙爷便在火车站分道扬镳。福田带着徐萍和福冈武乘车前往青岛通过军舰回日本,沙爷则是带着活着的几个兄弟返回陕甘。 “沙爷,今日一别恐怕再见就要几年后了。”福田抱拳对沙庆说。 “是啊,我这一生没佩服过几个人,福田先生却是其中一人,真期望我等再见。”沙爷也对着福田抱拳说, “福冈,你带着萍儿先上车吧,我和沙爷还有几句话要说。”福田对福冈说。 福冈听到命令后,向福田和沙爷分别点了一下头,然后带着萍儿先上了前往青岛的火车。 “沙爷,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福田见福冈和徐萍离开以后说。 “你我二人还见什么外,请说。”沙爷说。 “我想请你去洛阳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莫若。”福田靠近沙爷小声说。 “这是何人?莫非也是我辈中人?”沙爷疑惑的看着福田问。 “说起来他算是我的对头吧。”福田和沙爷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既然如此,福田先生为什么要我去找他?”沙爷听了以后更加疑惑。 “说起来,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仇怨,只是有些误会。如今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想请沙爷将这封信交给他们,解除一些误会罢了。”福田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份信交给了沙爷。 “好,在下定然不负所托。”沙爷接过信封以后硕。 “那边拜托沙爷了。”福田说。 这时火车发出了一阵汽笛长鸣的声音,这是告诉乘客们火车要发车的意思。 “要发车了,我就先回去了,沙爷保重。”福田听到声音后说。 “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沙爷说。 沙爷目送福田他们的火车离开以后便带着几个兄弟搭上了前往洛阳的火车。 就在福田启程离开之日,福岛也动身返回了日本。几乎在福岛离开后不久,莫若他们就收到了日本人撤离的消息。 “少爷小姐,我们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大量日本人离开了洛阳。”周叔说。 “离开了?为什么?”莫若疑惑地问。 “不清楚。”周叔摇了摇头说。 “这就怪了,日本人怎么会突然离开?难道说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冯贺说。 “如果真是这样就糟糕了。”冯湘担心的地说。 “他们并不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这时钱荀从外面回来说。“我从一些留下来日本人那里打听到,好像是福田让他们离开的,听说是有什么会议要开,福岛安道已经在今日凌晨离开了。” “那会不会是福田在山东找到了什么吧?”莫若担心的说。 “没有,福田那边好像也是损失惨重。”钱荀说。 “是和你联系的那三个日本人说的?”冯贺问。 “不是,他们三个已经全死了。今日我碰到一个喝的烂醉的日本人,我从他那里得知的消息。”钱荀坐下说。 “那还有什么消息?”莫若连忙问。 “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个日本人知道的也不多。”钱荀说。 “福田已经离开了,看来想要联系他就难了。”莫若皱着眉头说。 “莫若,你之前说想要联系福田是什么意思?”冯贺看向莫若问。 “对啊,莫若哥哥。现在大家都在,你说一下你的想法呗。”冯湘也说。 “从最近咱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我发现一个问题。”莫若说。“日本人的内部好像分为了两个派系,一个派系在明,一个在暗。” “这件事困小她说过,而且这种分裂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了。”钱荀说。 “两个派系?按理说日本地位最高的是日本天皇,难道说有什么势力想要推翻天皇?”冯贺说。 “不是这样的。”莫若听了冯贺得话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样子啊?莫若哥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冯湘说。 “从我目前所知,凌驾于天光之上的应该还有一个人。”莫若说。 “是那个神秘的老祖宗?”冯贺一下子就想到了莫若说的是谁。 “对。”莫若点了点头说。“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就是日本内部的这两个派系就是以老祖宗为首的福田他们,还有一股便是福岛背后的那个什么力量。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个神秘的力量就是日本天皇。” “你是说,日本天皇在与老祖宗争斗?可这是为什么?”钱荀问。 “虽然说现在的日本,大权是集中于日本天皇手上,但目前看来在他的头上的确还凌驾着一个存在,就是福田他们经常提到的这位老祖宗。”莫若说。“洛仙说过,日本人内部一直在争斗,历史上不止一次的向中国借兵来平息争斗。” “恩,洛仙是这样说过。”钱荀心情有些低落的说。 “那这又说明什么呢?按理说这老祖宗应该和日本天皇是一脉相承的吧,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斗?”冯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谁又能保证他们两个人一定是同心同德呢?”莫若摇了摇头说。“至少现在看来他们时面和心不和。” 莫若的话让众人眉头紧凑,都在思考者这个问题。 “大家还记不记得,福田他们说过这位老祖宗是活了很长时间的一位神秘人物。”莫若见大家都不说话便问。 “记得。”大家都点了点头。 “我猜测真老祖宗与日本天皇的关系就像乾隆皇帝和嘉庆皇帝一样。”莫若说。 “你是说这老祖宗是上一任日本天皇?”钱荀看着莫若问。 “不,我是说他们的关系像。你们想一下,若这位老祖宗真的活了很久,那么他也许就是日本的建立者。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将皇位传给其后代,在背后实际操控着日本。”莫若解释说。 “你这么说我就有点明白了,若真是这样,那他们的争斗就可以理解。”冯贺说。“现在的天皇权力越来越大,他想摆脱这位老祖宗的束缚。” “不仅仅时现在的,或许说之前的许多任天皇都在想着摆脱这一股神秘的势力呢。”莫若说。 刺杀 众人听了莫若的话,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通过莫若的话,再结合他们从洛仙那里得知的消息,便能理解。 这一猜测虽然没有被证实,但众人觉着应该八,九不离十了。那么,另外一个问题就慢慢浮上了心头。 “兄弟,按你这么说的确有道理,然而我却有一个问题想不通。”钱荀说。 “什么问题?”莫若说。 “我从阎罗簿里了解到,日本在汉朝时期就曾向当时的汉帝有过联系。”钱荀说。“咱们和日本虽然是隔海相望,但想要联系也是很困难的,更何况那时候造船技术并不成熟。那么,日本的这位老祖宗为什么要向咱们求援?” “对啊,钱荀哥这么一说我也想死一个小时后经常疑惑的问题。”冯湘说。“虽然我没有莫若哥哥知道的那么多,但我知道在唐朝时期曾经派过大量人员来中国,而且死了不少人。我当时就想不通日本人为什么花费那么大力气来中国,特别是他们是怎么知道中国存在的?” 冯湘的话让大家心中都有了疑问。的确是这样的,日本虽然和中国隔海相望,但那也是很长的距离,就算是现在,从日本坐船到中国都需要好几天,那么日本是怎么知道中国的存在的? “这还真是历史学上的一大难题啊。”莫若心中也是一片疑问。 “房上有人。”这时在二楼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御魊说。 御魊听到了房顶的一些动静,开口提醒众人。御魊的一番话瞬间让大家警觉了起来,周叔听到以后连忙让护卫们去抓人。 护卫们迅速行动了起来,连忙上房搜查。当几名护卫们刚上到房顶,突然几个飞镖飞来,几人一时不查,门面中镖而亡。 “是忍者。”莫若见此立马想起了之前在许都碰到的那些忍者。 “忍者?”冯贺挺到后大吃一惊。 冯贺没有去许都,所以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忍着。虽然莫若他们回来以后说起过,冯贺也没太当回事,只是吧忍者当做了普通得刺客来对待,然而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这些忍者还真是厉害,还没有露面便已经杀了我们几个高手。”冯贺说。 “周叔,冯贺哥,让大家都小心一点,这伙人很神奇,也很厉害。”莫若提醒二人。 “无妨,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冯贺显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斗志昂扬。 几名上房搜查的人被杀后,忍者们刘没了动静。莫若他们见忍者们没了动静,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是死死的警惕着周围。 唰唰,又是两个飞镖射中了两名护卫,护卫当场死亡。冯贺见此立即拿出了枪,向着飞镖射出的方向开了几枪,当时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就从房顶掉了下来。 “这群忍者也不过如此。”冯贺说。 然而冯贺的话还没有说完,唰唰又是好几道飞镖飞来。虽然莫若他们有所准备,但在这几镖下,还是伤亡了几人。 “这群忍者还真是难缠。“冯贺连开几枪,却只打中一个。“大家进房子,现在敌暗我明,十分不利。” 冯贺的话让大家醒悟过来,连忙退回到了房子里。就在所有人退进房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房顶跳了下来。 “百地大人,他们退回去了,我们该怎么做?”一个黑衣人总日语问为首的百地。 “家主命令,一个不留,冲进去。”百地当即下令。 忍者们听到命令,二话不说就抽出了武士刀,然后成攻击队形向房子里冲。 这时日本忍着都出现在了明处,冯贺见此当即胖守在门口的兄弟开枪。顿时,冲在嘴前方的两名忍者就被击中倒地死亡。 “八嘎,分散进攻,小心应付。”百地见两名忍者被枪杀大神说。 百地的话音一落,本来出现在明处的日本人又借着夜色隐藏了起来。冯贺他们一时失去了目标,也停止了射击。 “冯贺哥,现在怎么办?”莫若将冯湘保护在身后问。 “没办法,出去更危险。我们就呆在屋子里,我想他们一定攻不进来。”冯贺守着一个窗口说。 天不遂人愿,就在冯贺刚说完,屋子里的电灯刘灭了。顿时屋子里一片漆黑。然后,众人就听到几个破窗而入的声音,几名护卫惨叫一声失去了生气。 冯贺的窗口也有一个黑影飞身而入,好在冯贺反应极快,几枪便结果了这命忍者。 这时日本忍者已经进入了房子里,房子里一片昏暗,忍者们借着昏暗的环境杀戮者莫若一行人。 莫若他们顿时陷入了危急之中,虽然他们又开枪杀了几名忍者,但他们这里边的死伤更加严重。 “大家都集中过来,背靠背,防止被各个击破。”冯贺见日本忍者凭借黑暗很难被打中,不断刺杀着他们的人,当时便下令。 大家听到冯贺的命令以后,便都聚集了过来,然后背靠背警惕着四周。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是有用的。在莫若他们聚集到一起之后,日本忍者一时便无法进攻。于是忍者们便都隐藏在了暗处,伺机而动。 “冯贺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解决掉这群忍者。”莫若紧张的说。 “没有,这群被称为忍者的家伙很难对付,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冯贺警惕的看着四周说。 “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万一他们向我们仍飞镖怎么办?”钱荀说。 “没事,我们躲在桌子后面,他们很难射击到我们。”冯贺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然后让大家躲在了后面。 “八嘎。”百地见一时无法攻破冯贺他们的防御骂到。 “哥,莫若哥哥,御魊和若水他们不知道去哪了?”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冯湘发现御魊和若水不见了。 “什么?”冯贺吃惊地说。 “从刚才就没见二人,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把?”莫若也说。 “不行,我要去救他们。”钱荀听到若水和御魊不见了,当时就慌了。 刺杀2 钱荀刚刚站起身来,只听唰唰几声,便有几枚飞镖朝他飞来,吓得钱荀连忙蹲下躲在了桌子后面,几枚飞镖失去了目标全部钉在了墙上。 “靠,差点就没命了。”钱荀透过月光看到背后墙上的几枚飞镖,心里一阵后怕。 “不要轻举妄动,御魊和若水实力都不差,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冯贺说。 钱荀听了冯贺的话,加上之前的遭遇,便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如此一来,双方又再次陷入了对峙之中。 此时的气氛十分诡异,双方都不敢先出手,渐渐地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房中的灯又再次亮了起来,日本忍者们失去了夜色的保护,顿时暴露在了莫若他们的面前。 “开枪,我不信他们能快的过子弹。”冯贺见此大声喊到。 莫若等人听到冯贺的话,连忙起身射击,日本忍者见势头不对,连忙躲避,但依然有几个人中枪。 “我去,他们真的能躲开子弹啊。”钱荀见开枪打到几个人,但却没有打死,射向要害的子弹竟然被避开了。 “你,马上去看看怎么回事?被切断的电源怎么会接上?”百地见灯突然亮了,一下子让他们陷入了被动便说。 “是。”靠近百地的一个忍者连忙要去查看。 然而,忍者还没有动身,他们便看到负责切断电源的两名忍者被御魊从二楼扔在了地上。忍者们见此,顿时提高了警惕看着御魊。 “御魊,你没事啊,还杀了两名忍者,果然是高手。”钱荀高兴地说。 “他们现在没法隐藏了,你们还不出来解决他们?”若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说。 若水的话提醒了莫若他们,莫若他们当时就找好了射击位置,对着日本忍者们开始射击。 忍者们当时就慌了,因为灯光让他们无处可藏。 “八格牙路!撤退。”百地见大势已去便下令。 日本忍者听到命令后,纷纷借着一些躲避物退出了房间融入了外面的黑暗之中。冯贺见此,连着朝日本忍者撤退的地方开了几枪,然而还是让他们全身而退了,不过那几枪却把百地的面罩打没了。 “是他!”钱荀一下子就认出了百地。 “你认得那个忍者?”莫若问。 “他就是告诉我消息的那个日本人,没想到他竟然是骗我的?”钱荀一下子想通了百地是通过他知道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心里十分后悔。 “没事的,毕竟你也没法知道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莫若见钱荀十分自责便安慰他说。“这样也可解释许都发生之事了,是我们已经暴露在福岛安道那里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福岛安道要杀我们,还是福田下的命令。” “若水御魊,多亏了你们,否则我们今晚还不知道该怎么打退这些忍者呢。”冯湘在危机解除以后跑到若水身边说。 “都是御魊做的,我只是坐在这里什么也没做。”若水说。 “这怎么可能?!刚才如果你坐在这里,那群忍者为什么没有攻击你?”冯湘瞪大了眼睛问。 “可能他们没有发现我吧。”若水淡淡地说。 “额。。。”冯湘听了若水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尽管冯湘不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无法解释,好在冯湘并不纠结这些。 “莫若,大家都没事吧?”冯贺去追击忍者回来后问。 “没事,冯贺哥那群忍者跑了?”莫若连忙问。 “嗯,他们躲藏的本领十分高超,没追到。”冯贺摇了摇头说。 “没事,只要大家没事就好。”莫若说。“周叔,等天亮就麻烦您将死去兄弟的尸体安葬了吧。” “好的少爷。”周叔说。 “今晚大家就一起在大厅休息吧,免得被日本人杀个回马枪。”莫若又说。 众人听了莫若的话,斗点了点头,自觉的选择位置休息。 “兄弟,着日本人为什么要来刺杀我们?”钱荀坐在地上问。 “你这一问让我有了些许眉目。”莫若硕。“我想这股忍者应该是福岛安道派过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冯贺一听连忙问。 “还记得之前我们讨论的日本内部的争斗么?”莫若问。莫若见大家都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从之前的经历来看,福岛安道应该是属于与老祖宗对立的派系,然而他却一直跟在老祖宗一派的福田身边,你们觉着是什么原因?” “我知道,他是奸细。”冯湘第一时间说出了答案。 “没错。我想福岛一定是猜到我们知道他的底细,或者说他为了以防万一,他怕咱们再次见到福田时把这件事情告诉福田,导致他的暴露,所以才会对我们痛下杀手。”莫若点了点头说。 “如此说来,福田身边竟然藏有与老祖宗对立派系之人,这老祖宗的处境看来不太好。”冯贺说。 “在任城王陵时,洛仙说过,老祖宗掌控日本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现在看来是真的。”莫若继续说。 “兄弟,看来福田匆忙赶回日本,恐怕是因为国内出了什么问题。”钱荀说。 “真不知道福田他们能不能保住老祖宗的地位。”莫若叹了一口气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冯贺问。 “不知道,今晚的刺杀让我怀疑福岛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咱们国家,所以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莫若摇了摇头说。 “那我们再呆几日,看看日本人什么动静?”钱荀说。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需要转移。”莫若说。 “这点交给我,我会安排好。”周叔在一旁说。 “那就麻烦您了。”莫若点了点头。 天一亮,周叔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处理好一切后,莫若他们也转移了地方,然后在洛阳一呆就是一周。 因为钱荀的暴露,所以莫若他们一下子失去了消息来源。同时,奇怪的是,日本人也像是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至于百地他们在第一次刺杀失败以后,就找不到莫若他们的行踪了,在福岛的安排下,也尽快赶会了日本。 公主 莫若他们一直没有日本人的动静,终于相信日本人福岛已经离开了洛阳返回了日本。 莫若他们又在洛阳呆了几日后,突然接到了在北平冯将军的来电。 “少爷小姐,大帅有电报发来。”周叔说。 “父亲有电报?快让我看看。”冯湘连忙拿过了电报说。 “湘湘,父亲说什么?”冯贺问。 “让我看看。”冯湘看着电报说。“父亲在电报里说了两件事,一是有个自称沙爷的人向咱们家里寄了一份信说是寄给莫若哥哥的,上面都是一些奇怪的文字,父亲看不懂。” “沙爷的信,那个沙爷是不是和福田去了山东的那个沙爷?”钱荀听到沙爷便说。 “看来是福田想要联系我们。”莫若说。“湘湘那份信父亲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寄过来?” “没有。父亲的第二条消息就是让我们回去,父亲说最近国内事态严重了,发生了好多事。”冯湘回答。 “让我们回去?”冯贺看着冯湘问。 “嗯,父亲说最近实在太乱了。南北和谈破裂了,而且自从几个月前得巴黎和谈失败以后,国内各个阶层的矛盾冲突日益增大了,父亲为了保护我们,让我们迅速回北平。”冯湘说。“还有,莫若哥哥,钱荀哥,你们的校长还有李馆长想见见你们。” “是么?”钱荀一听激动地说。 “那好,既然日本人都离开了,我们也暂时先回北平。”莫若说。 莫若说完自己的决定后,众人也没有反对的。于是,几人就动身返回了北平。 就在莫若他们乘车返回北平的时候,福田早就回到了日本。福田一回到日本,就带着徐萍回到了富士山山顶的神庙。 神庙是传说兄老祖宗居住的地方,这里一直是日本的禁地,因为除了日本最尊贵的七个家族的家族长才有资格来这里,而且该必须受到老祖宗的允许才能上山。 福田带着徐萍一路上到了山上来到了神庙,他们二人受到了神庙里人接待。 福田让徐萍在人将徐萍带到了前厅然后自己只身去了后院。徐萍到了前厅以后,紧张的看着四周。 前厅有着和中国的一些寺庙和道观一样的摆设,只不过这里没有供奉任何神佛。 前厅里立着两个面色侍女,她们身上穿着和服,面色惨白,眼神空洞的站着。 “两位姐姐好。”徐萍小心翼翼地向两位侍女问候。 侍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额。。。。”徐萍见二人不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徐萍不再和两个侍女纠缠,而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仔细观察着前厅里的事物。 徐萍一时看入了迷,一不小心撞到了两位侍女身上,当时徐萍就被两个侍女撞到在地。 “对不起。”徐萍连忙道歉。 毕竟是自己撞到了人,所以徐萍连忙起身想看看二人有没有受伤。然而当她碰到两个侍女的身体时,她发现两个侍女的人体异常冰冷,而且近距离看向两个人的脸,发现她们竟然没有眼珠,而且嘴唇的颜色也是诡异的黑色。 “鬼啊!”徐萍一下子就想到了鬼怪,尖叫着向门外跑去。 徐萍刚刚跑出门去,就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然而还没等徐萍清楚是谁,就感觉到一股罡风朝自己袭击过来。徐萍见此,惊吓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徐萍听到了福田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的人却不是福田,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时一张年轻的脸庞,虽然不是很帅,但也是极其耐看的一种。他身上穿着古朴的衣服,与日本人的和服不同,反而像是中国古代穿的衣服。 “你是?”徐萍紧张的问。 “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陌生男子说。 “福田先生?”徐萍问。 “好了,刚才吓到你了?”年轻男子温柔的对徐萍说。 “您真的是福田先生?您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年轻?”徐萍好奇地问。 “这才是我本来的容貌,福田只不过是我在外面行走时的身份。”年轻男子说。 “那您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人啊?”徐萍又问。 “我?下面的人都叫我老祖宗,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徐福,我是秦人。”年轻男子说。 “徐福?!怪不得你给我起名字叫做徐萍。但秦人又是哪里人?”徐萍既开心又充满了疑问。 “秦人也是中国人,好了不说了,你跟我进来吧。”徐福说着拉起徐萍的手走进了前厅。 “好。。。等等,里面有鬼,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徐萍想起了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两个侍女说。 “鬼?没关系的。”徐福笑着看着徐萍说。“其实在这里,除了你我二人,没有一个活人,你所看到的这些人不过是我炼制的药人罢了。” “什么?!没有活人?”徐萍听到徐福的话被吓的大惊失色。 “怎么?怕了?”徐福用手刮了刮徐萍的鼻子问。 “没有,只要有您在,萍儿什么都不怕。”徐萍说。 “不用怕的,从今天起你也算是这里的主人之一,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徐福说。 “真的么?”徐萍惊喜第看着徐福,心里甜甜的。 “萍儿,接下来我要让你去办一件事。”徐福说。 “什么事?您说,我一定办好。”徐萍看着徐福说。 “你代表我去参加七族会议。”徐福说。 “这。。。我怕哟做不好,而且我并不会日语。”徐萍担心的说。 “没事,届时我会以福田的身份在你身边。到时候你不用说话,我会代替你说的。”徐福说。 “那好,我一定会做好的。”徐萍说。 “你们带萍儿取换件衣服。”徐福说完对着药人说。 药人听到徐福的命令以后便带着徐萍下去了,不一会徐萍就被换了一身尊贵的和服带了过来。 “萍儿,你跟着两位司命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一切听从她们的安排。”徐福说。 “好,那萍儿先行一步。”徐萍向徐福行礼后跟着之前那两个侍女便离开了。 徐萍离开后,徐福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自己刚才得性情。 “她和公主真的好像。”站在徐福身后的一个佝偻老者用沙哑的声音说。 “是啊,太像了。”徐福说着,他的手在不听的抖着。 会议 徐萍被两位司命带到了半山腰的一栋别墅之内,别墅的建造是传统的日式构造,分为内外两层。 侍女带着徐萍来到了内层后,让徐萍留在了这里,然后二人将内层与外层的门窗闭上了。 徐萍好奇地看着内层的装饰,忽然她的背后出现一个人,顿时吓了徐萍一跳。 “你是谁?”徐萍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苍髯老者问。 “我是主上的仆人,殿下您可以称呼我为信老。”老者说。 “信老?”徐萍紧张地看着信老。 “殿下不用紧张,我是受主上的命令过来充当殿下的翻译的,一会大会召开,殿下只需要安静的坐在这里,由我转达便可。”信老继续说。 “好,那就麻烦信老了。”徐萍说。 信老不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坐在了徐萍身边。一下子内庭变得安静了许多,只能听到外面风雪的声音。 不一会,外庭突然嘈杂了起来,听样子像是来了许多人。这些人用日语交流着,徐萍即便听到了也听不懂。 “福海家主,许久不见。”一名穿着和服的老者向另一位中年男子打招呼。 “福山家主,真是许久不见,不知道近来可好。”福海家主说。 “一般一般,对了,福冈家主可来了?”福山问, “好像是还没来,不过这也正常,谁让人家有个好孙子呢,福冈武这个小辈可是在福田阁下那里是红人。”福海酸溜溜的说。 “谁说不是呢,福岛家族也是水涨船高,福岛健仁那老家伙为了让福岛家族更上一层楼,直接把家主之位都传给了福岛安道了。”这时另一个中年男子凑上前来说。 “是福住家主啊。”福山与福海见此人连忙打招呼。 “光看见他了?我呢?”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 “福畑家主,许久不见。”众人连忙说。 “各位叔叔伯伯可好?”此时,福岛那柔和的声音响起。 “是福岛家主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几位家主听到福岛安道得声音连忙打招呼。 “各位叔叔伯伯折煞我了,福岛是小辈,可不敢与诸位叔叔伯伯平辈相称。”福岛谦虚的说。 “福岛家主,你已经是福岛家族的家主,自然和我们是平起平坐的,若是我们倚老卖老让老祖宗看见了,我等可承受不起他老人家的怒火啊。”这时一个魁梧的白发看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福冈家主。”五位家主见了连忙恭敬的行礼。 “罢了罢了,我们都是老祖宗的后代,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福冈家主大笑着说。“福田老弟可来了?” “福冈长伯,福田阁下还没有到,应该是在神庙和老祖宗汇报一些重要的事情。”福岛笑着说。 “哦?那如此一来,我们只能先等候一下了。”福冈家主听后说。 “诸位,福田尊者马上就到,今日会议老祖宗不会前来。”此时内庭想起了信老的声音。 “老祖宗不来?那是谁通知我们召开七老会的?”福冈家主不满的大声质问。 “福冈家主,如此大声喧哗是何意?”信老声音中透露着愤怒。 “信老见谅,福冈知错。”福冈家主听到信老的话连忙低头认错。 其他家主并没有见过信老,只当是老祖宗身边的一个随从,不过现在看到福冈家主如此,不得不重新考量信老的地位。 “既然不敢,就乖乖的坐到一边,等候福田尊者得到来。”信老说。 信老说完以后就没有了声音,六位家主都安分的坐到了一个椭圆形桌子前静静等候。 “福冈长伯,这人是什么人啊?长伯为何如此?”福岛好奇地小声问。 其他家主见福岛安道如此询问,也看向了福冈家主,希望能通过福冈家主解释心中疑惑。 “这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从我爷爷那一辈起我就见过他,他一直跟在老祖宗身边,知道的老人们都尊敬地称呼他魏信老。”福冈家主小声第回答。 “嘶,从福冈家族上上任家主起就在?那信老恐怕今年得两百来岁了吧?”福山听到福冈的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他家主听了福冈家主的话也是惊讶不已,纷纷对信老充满了好奇。 “恐怕不止,我见到信老时,看他老人家的样子恐怕就有近百岁了。”福冈家主说。 “长生?!这是长生之术啊,不知道这信老是咱们哪个家族的先辈?”福住惊奇地说。 “应该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家族,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到现在来说,似乎也只有福田家族有人被老祖宗选为幸运儿吧?”福海家主说。 就在外面六个家主讨论信老之时,信老也在内庭向徐萍介绍着六位家主的情况。 “殿下,外面六位便是当今七大家族的家主,除了主上假扮的福田家主以外,他们依次是福冈家主,福岛家主,福山家主,福海家主,福畑家主和福住家主。”信老说。 徐萍听到后点了点头,看着信老示意让他继续说。 “这七位家主都是老祖宗的后人传承至今,我刚才说的便是他们的长幼顺序。福冈家主是七大家主中的看法,也是除了老祖宗和福田家族以外最尊贵的家族的家主。”信老继续说。 “福田家排在老四,为什么会凌驾于福冈家主之上啊?”徐萍好奇第问。 “那是因为主上借用了福田秦生的身份,所以福田家才会水涨船高。”信老恭敬的回答。 “那正真的福田家主呢?”徐萍又问。 徐萍已经知道了福田是徐福假扮的,所以很好奇福田家主在哪,徐福假扮福田家主时就不怕真的福田秦生出现让他暴露么? “真的福田家主已经死了,死了快二十多年了。”信老说。 “原来如此。”徐萍点了点头说。 “殿下,一会您只需要听着便好,主上会处理号所有的事情的。”信老见徐萍都清楚了便说。 “好。”徐萍点了点头说。 此时,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六位家主听到声音后向门口望去,只见已经化妆成福田的徐福带着人走了进来。 会议2 “福田阁下。”六位家主见福田到了便起身行礼。 跟在六位家主身后的一些年轻子弟见此也纷纷起身向福田行礼。福田向所有点头问好后,直接步入了主位。 “诸位请坐。”福田说。 众人听到福田的话后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坐下,然后静静地等待福田发话。 “今日再次召开七老会议,主要是我在中国之时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大家应该知道,七老会议本来就是我们七大家族每百年才会召开一次的会议,其他时候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不会随意召集七位家主自此。然而自嘉勇六年起,已经不止一次被动召开七老会,对此老祖宗已经是十分生气。” “是啊,最近可算是多事之秋。自那会起,皇族就不止一次的挑战老祖宗的尊严,实在可恶。”福冈家主的话瞬间得到了一众家主的赞同。 自嘉勇六年起,美国舰队闯入了日本,当时的德川幕府被迫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扶持德川幕府的七老会便和天皇陛下就被迫召开过一次会议,当时七老会和皇族达成协议,不再扶持腐败的德川幕府,同意将部分大权转交给皇族。然而直到现在,皇族的野心似乎一直再膨胀,特别是明治二十五年,皇族竟然无视老祖宗的禁令贸然与中国开战。如果不是最后战胜了,让七老会尝到了一些甜头,否则皇族必然会受到七老会的制裁。 “不知道福田阁下这次召开七老会所为何事?皇族代表似乎并没有到场。”福山家主问。 “这次会议的主题与皇族无关,这次主要是处理七大家族内部的叛徒。”福田说。 福田的话仿佛一个炸弹扔到了人群之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么?我们七大家族竟然有叛徒?”大家顿时乱成一片。 “安静。”福田严肃的敲了敲桌子说。 众人听到福田的话当时就安静了下来,等着福田的指示。 “福岛这件事是你亲自经理历的,就由你来给大家说一说。”福田看向福岛。 福岛微微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诸位,大家也知道,我与福田阁下受老祖宗命令前往中国寻找一些东西。这一路上经历不少,就在前不久,福田阁下与在下分开之时,我受福田阁下委托单独前往任城王陵时,遭受到了风魔忍者得袭击,与我一同前去的四十多人无一幸免。而在下在家臣的保护下才安然脱险。”福岛说。 “什么?!风魔忍者?那不是已经被老祖宗下令铲除了么?就算没有,也大多数漂泊到海上,被明军消灭了。”福住惊讶地说。 “七伯,安道不敢撒谎,在下的确是被风魔忍者袭击,我身上的伤痕便可以证明。”福岛安道说着将和服解开,露出了背后的伤痕。 那是一道有上向下斜着劈下来的刀疤,虽然已经有所愈合,但依然看得出来深可见骨。 “是风魔忍者得刀法,福岛家主真是幸运,竟然受的如此重伤依然从他们的手中逃出。”福冈家主说。 “那是家臣的功劳,否则安道恐怕已经死在了任城王陵。”福岛安道说。 “我记得当时围剿明智光秀手下的风魔忍者是福山家族的人吧?福山家主,能否解释一下么?”福田这时向福山家主发难。 “福田阁下,这我怎么会知道?当时的家主不是带着叛臣明智光秀的脑袋向老祖宗交差了么?”福山家主连忙解释,他现在心里憋屈死了。 “福山家主,当时的风魔忍者可是全部斩杀?”福田又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族志中记载,风魔忍者一派共四千六百余人被诛杀,贼首明智光秀切腹自尽,首级被带回交给了老祖宗。”福山家主说。 “风魔忍者当时可以算得上是极盛一时,织田信长围剿伊贺派后便扶持了风魔忍者,难道硕风魔忍者只有区区数千人?”福田冷笑。 “不。。。不是。”福山家主现在冷汗连连。“当时有不计其数的风魔忍者逃到了海上,后来去了中国,被明军歼灭了。” “福田阁下,难道说当时逃走的风魔忍者并没有被全部歼灭?而是被中国的某个大家族收服了?”福冈家主看福山家主快哭出来了,连忙解围。 “对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福岛家主是在中国遭遇风魔忍者袭击的。”福畑家主连忙说。 “你们也不用为福山家主开脱了,我已经查明了风魔忍者的聚集地,若不是我查到这群忍者是从中国进入日本的,你以为福山家族出现这么大纰漏,他们会逃得了老祖宗的惩罚?”福田说。 “什么?!这群叛徒的后代竟然还敢厚颜无耻的回到日本?福田阁下,为了弥补错误,我福山家族愿意前去剿灭。”福山家主见此连忙说。 “不用了,老祖宗会安排人选去的。今天召开七老会议,就是为了告诉大家这件事,也是为了让大家明白,你们做的任何小动作都逃脱不了老祖宗的法眼。”福田说。 几位家主听到福田的话后连忙点头,后背不自觉的被汗水浸湿。 “信老?你怎么了?”徐萍看着信老颤抖的身体,还有那可怕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问。 “吓到殿下了,老奴该死。”信老平复了一下心情连忙对徐萍磕头道歉。 “信老,万万不可,我受不起啊。”徐萍说。 徐萍连忙阻止信老的举动,但不小心撞到了身前桌子上的杯子,发出了声响。 “什么人?”外庭的人听到内庭的声音连忙警惕起来。 福田并没有像其他家主一样紧张,而是不停的敲着桌子。 “殿下,一会你不要说话,由我来出面。”信老对徐萍说。 徐萍连忙点点头,然后坐正。信老见徐萍准备好后,给徐萍带上了一个金色的面具,推开了内外庭的隔层。 “公主殿下在此。”信老说。 诸位家主见此大惊不已,一时都忘了说话。 “刚才的事情,公主殿下已经全部了解,并且指示诸位散去吧。公主殿下会亲自解决风魔忍者一事,希望各家主以后小心行事,切勿再出此纰漏。”信老说。 几位家主和随从们一时间都呆看着徐萍,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福田见此,连忙起身跪在徐萍身旁,其他家主见此也较忙跪下。 徐萍什么也没说,而是被信老扶着走出了别墅,消失在了风雪之中。福田见徐萍离开以后,也起身离开了。其他家主在二人离开以后,才起身。 “那真的是公主殿下?”大家都面面相觑。 回京 莫若他们从洛阳出发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们一行并没有着急着回北平,而是先去了冯家在天津的老宅,因为冯家的大族长冯大帅突然病重了,可能不久于人世。 冯大帅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是清朝新军中的厉害人物,曾经十分大总统的信任。在大总统妄图破坏共和,恢复帝制时,冯大帅又是第一批反对其恢复帝制的人物。 在大总统病逝之后,虽然南北一度对峙,府院之争从未停止的情况下,冯大帅依然屹立不倒。 只是如今,这份老将军不行了。于是,军阀大帅们之间的斗争更加激烈了。 冯湘疲惫的从冯大帅休养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莫若见此连忙上去扶住了冯湘。 “大帅的情况很不好么?”莫若问。 “嗯,没想到一个铁血将军竟然被一场小风寒打到了。”冯湘依偎在莫若怀里说。 “恐怕不止小风寒吧,最近的是也对叔公他老人家的打击很大。”冯贺坐在一旁说。 “冯贺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啊?”钱荀问。 “巴黎和会以后,全国上下团结一致,本以为是个好局面,但没想到这群高官们确实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冯贺说了一下他刚刚拿到的消息。 原来,巴黎和会以后,全国掀起了一场爱国运动,然而腐朽的政府不但不支持这场爱国运动,反而出手镇压。不少学生被捕,就连北京大学的文科长也被抓了,蔡校长一气之下辞了职。后来,爱国运动扩大化了,不少百姓都参与了运动,段政府才迫于压力释放了被抓得人。 腐朽的政府想的从来不是国家利益,而是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小九九。 徐大总统被段大总理逼得辞了职,东北的张大帅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当上了东北王,南北和谈彻底破裂,军阀争斗不断。 冯大帅也是在这种环境下被气坏了,在加上入秋以后不注重保养,被一场秋风打倒了。 “这群不是人的东西,国家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斗不断。”钱荀气愤地说。 “冯贺哥,你刚才说东北怎么了?”莫若皱着眉头问。 “东北最近崛起了一个东北王,本来这个张大帅也没什么权利优势,在东北军阀里算是最弱的存在,但就在几个月前,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成了东北王。”冯贺说。 “山东的事还没解决,日本又开始向东北渗透了?”莫若吃惊地说。 “不仅仅是东北,还有西南。听父亲说,日本人在福建闹事,打伤了不少学生百姓。当地督军也是个是软蛋,不抓闹事的日本人,反而还要向日本人赔礼道歉,这件事已经闹到了总统府。”冯贺说。 “他大爷,这群日本人这么欺负人的么?”钱荀气愤地说。 “没办法,弱国无外交。”冯贺叹了一口气说。 众人听了冯贺的话心中也是忧伤憋屈不已,人家都欺负到脸上了却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福田回到日本以后,这种局面会不会有改善。”莫若说。 “恐怕难,福田在日本再有影响力恐怕也很难改变什么,否则二十多年前也不会被迫签订那么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了。”冯贺摇了摇头说。 “也许那个老祖宗有这个能力呢?”冯湘说。 “他?究竟有没有这个人还很难说,目前看来至少是日本的皇族占据了上风。”冯贺摇了摇头说。 “你们说,这个老祖宗会是什么人?”钱荀好奇地问。 “很难说。”莫若摇了摇头说。 “你不是看了福田那封信了么?那老小子在信中没说?”钱荀问。 “我到现在还没看懂信的内容呢。”莫若没好气地说。 “怎么会?难道是日文写的?那让我看看啊。”钱荀说。 “钱荀哥,并不是日文,如果是日文,我和莫若哥哥就算不找你,查词典也能翻译啊。”冯湘说。 “不是日文?怎么可能?”钱荀疑惑地看着莫若。 “是一种古文字,而且还是中国的一种古文字。我没见过,看着像甲骨文或铭文,但我查询之下却一个字也没破译出来。”莫若摇了摇头说。 “这就难办了,要不我用阎罗簿找一找?里面有不少上古文字的记录。”钱荀说。 “也好。”莫若将信拿出来交给了钱荀。 钱荀拿到信以后大致看了一下,果然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于是,钱荀从怀里拿出了阎罗簿翻阅了起来。 “找到了。”钱荀在翻阅了一会后大声说。 “我看看。”莫若连忙凑上前去。 “丹文?”莫若看着用汉朝文字书写的阎罗簿说。 “丹文是什么文字?从来没听说过啊?”钱荀说。 “我也不知道,看来要去问问我的师长了,也许他们知道。”莫若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咱们马上出发,连夜赶回去,明天就能解开疑惑了。”钱荀说。 “可。。。。。”莫若有些为难的看着冯湘和冯贺。 “莫若哥哥,你先去吧,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冯湘善解人意地说。 “对啊,莫若你去忙你的,家里这边我和冯湘在就够了。”冯贺也说。 “那好,一旦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们的。”莫若点了点头。 “周叔,麻烦您给莫若哥哥和钱荀哥订两张火车票了。”冯湘对着周叔说。 “好的,小姐。”周叔说完就要下去。 “再订一张,我和你们一起。”这时御魊突然说。 “这。。。。”周叔不知所措的看着莫若他们。 “好,麻烦周叔了。”莫若点了点头。 “好的,莫少爷。”周叔说完便下去订票了。 周叔离开以后,大家也都散了。莫若扶着疲惫的冯湘回房休息了,钱荀则两阎罗簿小心翼翼的装好,然后有点悲伤的起身离开了。 一时间,客厅了只剩下了静静坐在沙发上的若水和靠在二楼楼梯上的御魊了。 若水面无表情的看到钱荀那一脸悲伤,然后转头向二楼的御魊看去,御魊则在若水看向他的时候转生离开了。 杀戮 自从七老会以后,徐萍就一直呆在神庙里没有出来,徐福则假扮成福田没有回到神庙。 徐萍这几天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老会上自己的失误让徐福生气了,所以把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就在徐萍再次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徐萍连忙想门口看去,只见木门被打开了,然后徐福顶着一头雪花走了进来。 “徐福先生,你终于肯来叫我了。”徐萍一见到徐福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流下来。 “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替你欺负回去。”徐福一脸和煦地看着徐萍。 “没人欺负我,他们对我都很尊重,是我以为您不要我了。”徐萍连忙解释说。 “怎么会?这几日只是太忙了才忽略了我的小公主,是我的错。这不,我带了好吃的来安慰我的小公主了。”徐福将食物一道道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了徐萍的对面,为她夹菜。 “怎么不喜欢?”福田看徐萍不动,以为她不喜欢吃。 “没有,我。。。我很喜欢。”徐萍低着头小声说。 “喜欢就多吃点,这些可都是很美味的,虽然不比中国菜,但也是很有明的美味。”徐福忽略了徐萍脸上的羞涩继续为徐萍夹菜。 “好。”徐萍拿起了筷子,吃起了盘子中的菜品,一脸的幸福。 二人有说有笑的用完了一顿美食。 吃完美食后,徐福一挥手,站在一旁的侍女就将剩下的东西都撤了下了。 “萍儿。”徐福叫着徐萍。 “徐福先生。”徐萍小声的答到。 徐萍看着徐福的脸突然由刚才的和煦变成了严肃的表情,心里一下子又忐忑了起来。 “是不是萍儿做错了什么?”徐萍害怕地说。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接下来我要向你说的事很重要,可能会改变你以后的生活,你可要听清楚了。”徐福说。 “您说,我一定回牢记在心。”徐萍连忙说。 “你也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简单,我所处的环境十分危险,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我死。”徐福说。 “萍儿会保护您的,谁敢伤害您,就要先杀了我。”徐萍一下子抬起头看着徐福说。 “傻孩子,我可舍不得米受一点伤害。不过在我身边,你以后的生活注定要面对腥风血雨。”徐福说。 “萍儿不怕。”徐萍眼神坚定地说。 “真不怕?如果是让你杀人呢?”徐福笑着问。 “啊?!。。我。。。我不怕。”徐萍先是一惊然后坚定地说。 “真是好孩子。之前的七老会议,大家都把认成了公主殿下,那么今后你的新身份就是这云中宫的女主人了。”徐福说。“从今天起,你对外的名字只有一个,叫做卑弥呼,萍儿可记清楚了?” “嗯,萍儿记住了。”徐萍连忙说,到她看到徐福坏笑的眼神后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吐了吐舌头。“卑弥呼知道了。” “乖,你以后就代替我出面去节制那些不肖后人们。再米没有学会日语之前就由信老跟在你身边。”徐福摸了摸徐萍的头说。 “嗯,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徐萍点了点头。 “那好,现在我就交给你第一个任务可好?”徐福说。 “您说。”徐萍说。 “你跟着信老去剿灭一个背叛我的组织,到时候信老会教你怎么做。”徐福说。 “好。”徐萍点了点头说。 “殿下,外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换好衣服跟我来吧。”信老再一旁说。 徐萍听到信老的话以后看向徐福,见徐福微微点头便起身和司命取换了衣服,然后和信老出发了。 “主上,秘密确定万这么做么?”沙哑的声音在徐萍离开后说。 “她是我的女儿不是么?”徐福叹了一口气看着门外的风雪说。“当年若不是我回来晚一步,她也不会死了。或者说,我能教着她狠心一点。。。” “主上节哀。”沙哑地声音说。 “她既然回到了我身边,我就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哪怕是让她变成一个嗜血的恶魔,我也一定要这么做。”徐福说。 “主上,有一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沙哑的声音继续说。 “讲。”徐福说。 “殿下好像对主上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愫。”那人说。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再提起了。”徐福斜视了一眼老者说。 “老奴明白。” 老者不再说话,而是陪着徐福看着外面的风雪。 这一天起,注定不再平静。 徐萍穿着一身像是古代铠甲一样的衣服,带着一副金色的面具跟在信老的身后,周围跟着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 徐萍和信老带着一群人花了几天的时间来到了日本最北边的一处地方。 到了这里后,徐萍才从信老的口中得知,他们是来围剿之前提到的风魔忍者的。 杀戮很快就开始了,信老带来的人实力不一般,虽然只有几百人,但面对数倍于己的风魔忍者丝毫不落于劣势。 徐萍和信老被几名黑衣武士保护外中央,看着四周的杀戮心里害怕不已。然而在之前信老就告诉徐萍说,她要保持冷静,哪怕是有人刺杀过来,刀快落到她身上时也不能动。为了不辜负徐福,因此徐萍强忍着害怕与心里的反胃,站在杀戮的中央屹立不动。 杀戮进行了多久徐萍不知道,总之她已经有点麻木了。屠杀进行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结束,信老带来的人大获全胜,以极小的伤亡将数倍于己的风魔忍者斩杀。 几名黑衣武士押着五六个风魔忍者走了过来,然后让这些被俘虏的风魔忍者跪在徐萍的面前。 “将军,这时抓获得风魔首领,请将军发落。”黑衣武士说。 “一切由公主殿下决定。”信老用日语说。 “是。”黑衣武士连忙向徐萍跪下。 “殿下,请您亲自处决这些叛逆。”信老小声用中文硕。 徐萍听到信老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面具,所有人都会看到徐萍惨白的脸色。 信老不说话只是看着徐萍,双手将武士刀放在徐萍面前。 徐萍经过了无数次心里的博弈,想到徐福的嘱托,心中一横,接过几十斤重的武士刀然后高高举起一刀刀收割了眼前的生命。 施压 东京福岛安道家中的实验室。 福岛安道正在使用自己从德国买来的最先进的实验设施,对自己从毛利广义体内提取的蛊虫做着相关的实验。 这时,百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规矩的站在了福岛的身后。 “说说吧。”福岛说。 福岛并没有回头,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损失惨重,这几日以来老祖宗的任不停的围剿着我们的据点,就在刚才最后一处据点也被拔掉。”百地说。 “这么快?”福岛听到百地的汇报以后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实验。 “是的,对方实力很强,我们的任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如果不是主上您提钱通知,可能我们就全军覆没了。”百地说。 “撤出来多少人?”福岛安道又问。 “只有不到二十名甲级忍者,其余共三万六千人全部被杀。”百地不带任何情绪回答,仿佛死的不是他们的人一般。 “留下种子就好,通知下去,最近别有任何动作,再抓一些儿童,10年内再训练一批人出来。”福岛安道硕。 “是,我马上去办。”百地说罢转头要走。 “从中国抓人,国内的话可能会惊动老祖宗他老人家。”福岛又说。 “我明白了。”百地说罢离开了福岛的实验室。 “家主,川岛家主求见。”就在百地离开没有多大一会一个侍女进来说。 “让川岛家主进来吧。”福岛安道头也不回的说。 侍女听到福岛安道的命令以后,转身去将川岛领了进来。 “福岛君,打扰您了。”川岛家主恭敬地说。 “川岛家主此时开访有何见教?”福岛依然没有回头。 “见教不敢,只是殿下最近听到一些传言十分震惊,因此委派我来向福岛君询问一下。”川岛家主依然恭敬地说。 “说吧。”福岛说。 “最近老祖宗在围剿风魔他们,听说公主殿下参与其中,不知道这公主殿下是何人?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川岛家主问。 “你是说公主殿下参与?”福岛安道听到这个消息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回身子来看着川岛家主。 “是的。”川岛家主疑惑地看着福岛,想不通这件事他为什么会不知道。 “百地。”福岛叫道。 “家主。”百地立马出现。 “为什么这件事你没有和我说?”福岛安道有着生气地说。 “卑职疏忽,卑职并不知道那是公主殿下,只是下面的任说每次都会有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女子出现在战场,卑职以为没什么重要的,所以。。。。”百地惶恐地跪下说。 “那女子可做了什么?”福岛问。 “她并没有参与战斗,只是再信老的保护下站在一旁。”百地说。“对了,她该亲自处决了我门不少甲级忍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福岛说。 百地见福岛安道让他下去,于是百地行礼之后再次退出了实验室。 “怎么?福岛君,难道真的是皇室公主参与其中?”川岛家主看福岛安道面色不好便问。 “不,不是皇室公主。如果是皇室公主,殿下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每百年,皇室都会进献一位公主给老祖宗,但从来没有公主能有如此地位。她们大多都是作为侍女侍奉老祖宗几年就被放回来了。千丽公主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回到皇室了么?”福岛安道摇了摇头说。 “的确,那么这个公主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川岛家主疑惑地看着福岛安道。 “七老会时,我就见过这位公主。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神秘,恐惧和死亡。”福岛安道说。 “那福岛君是知道这位公主的来历?”川岛吃惊地看着福岛安道。 “不确定,我只是从一些老家伙那里打听过。他们告诉我这位神秘的公主可能是曾经统治邪马台的那一位。”福岛安道说。 “什么?是卑弥呼女王?她不是一千七百年前就死于叛乱中了么?我记得当时老祖宗一怒之下,将邪马台方圆百里内斗变成了死城。”川岛家主吃惊地说。 “也许传说有误呢?至少在我接触到的文献里,并没有说明卑弥呼女王死在了那次叛乱中。”福岛安道摇了摇头说。 “这。。。。。”川岛家主惊讶地说不出话了。 “这件事你先如实告诉殿下,我会尽快调查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公主是不是卑弥呼女王。”福岛说。 “我知道了,我会赶回去向殿下禀明。”川岛家主说。 “对了,我听说你的弟弟从中国的一个王爷手里收养了一个女儿?”福岛安道问。 “是的。”川岛家主如实回答。 “把她送到伊贺派吧,我会让百地安排的。”福岛说。 “我知道了,如果福岛君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川岛说。 川岛家主见福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头又去做实验了,就鞠躬后离开了实验室。 在川岛离开后,福岛安道再一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回头来看着实验室的门深思着。 “想来那群老家伙应该也知道了这一消息,我得和他们一起去向福田阁下打探打探消息了。”福岛安道冷笑着说。 福田秦生的家中此时坐满了人,其他家族的六位家主全都不约而同的前来拜访。 “福田阁下,最近出现的女子真的是卑弥呼殿下?”福冈家主率先问道。 其他家主见福冈家主先问出了口,都看着福田,想知道福田会如何回答。 “诸位还真是消息灵通。没错,那位的确是卑弥呼殿下,她沉睡了千年,最近被老祖宗叫醒。以后所有事务将会由殿下代替老祖宗处理,而我与诸位则当尽力辅佐殿下。”福田笑着说。 “这么说来,殿下也长生不死了?这样看来老祖宗已经练出了长生不老丹药?”福冈家主兴奋地说。 其他家主听到福冈家主的话也激动了起来,纷纷议论着,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长生丹药的确已经有了眉目,但皇族无视老祖宗的命令,使我在中国的行动一再受阻,所以接下来,还请各位家主利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向皇族施压。”福田趁机说。 家主们这时已经被长生冲昏了头,纷纷答应了福田的要求,只有福岛一个人看着福田陷入了深思。 见面 莫若和钱荀还有御魊连夜乘火车赶回了北平。一下火车,御魊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莫若和钱荀则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母校。 回到母校的二人,发现校内的人大多都已经不认识了,都是一些新面孔。 二人一路来到了历史系的办公室前,莫若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然后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进来。”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雄厚低沉。 “先生,许久不见,”莫若推门进去后向在坐的每一位师长深深第鞠了一躬。 “莫若?你回来了?”诸位师长们抬起头来看到莫若,高兴地放下手中的工作聚到了莫若的面前。 “是的。”莫若说。 “回来好啊,我们这些人可是听说了你的事迹,我们都很自豪呢。”一位穿着长袍带着眼睛的老师说。 “惭愧,学生离校半年以来,毫无建树,有愧于各位先生的谆谆教导。”莫若说。 “不能这么说,你能迈出这第一步,可要比我们这些坐而论道的老顽固好多了。”另一位老师说。 “先生,这次回来为何许多同学都不见了?难道他们都已经离校了?”莫若问。 “没错,自从之前的事件以后,很多学生为了寻求救国之道,都出国留学了,还有一部分学生前往各地积极投身到李先生和陈先生的救国实践之中了。”一位老师说。 “那真是太好了,各位先生们不知道,这半年来我看到国家积贫积弱,各地军阀争斗不断,真的是十分痛心。”莫若激动地说。 老师们听到莫若的话,表情都变得很是凝重,莫若能看得出来,老师们也对祖国的未来很是担忧。 “好了,莫若回来是件高兴的事,他可是咱们历史系的大名人。”雄厚而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莫若同学这次回来恐怕不仅仅是看看我们这些老古板的吧?” “周先生,学生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看看各位师长,二来是有一事想要请教各位师长的。”莫若回答。 “说来看看,我们一定知无不言。”周老师说。 “在这半年以来,学生遇到一个日本老者,他的名字叫做福田秦生。这个福田给学生的影响很是奇特,他给学生得感觉与其他日本人的感觉不同。”莫若说。 “怎么个不同法?”周老师好奇地问。 “他给学生的第一影响是很神秘,而且他对中国的了解有时候甚至比我还要深。”莫若说。 “这不很正常么?日本人想要侵略中国不是一年两年了,中国有多少潜伏着的日本特务不知道有多少。你涉世不深,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一个老师说。 “不,我说的了解不是指对于现在的了解,而是对我们中国历史的了解。像不久前发现的甲骨文,还有一些朝代久远的文字历史,这个叫福田的人都很了解。”莫若说。“这半年来,学生和他的斗争中一直处于劣势,说起来真是十分惭愧。” “这的确就有点奇怪了,日本与咱们有联系,我记得最早是在后汉末期把?”一个老师疑惑地说。 其他老师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各位先生,就在最近学生收到一封福田写的信,经过查询信件上书写用的文字是一种叫做丹文的文字。学生愚钝,从来没有听说过丹文,不知道各位师长可有听说过的。”莫若继续说。 “丹文?!”周老师听到莫若的话吃惊地说。 “是的,先生您听说过丹文?”莫若激动地说。 周老师并没有回答莫若的话,而是半天沉默不语。 “老周有什么你就说啊。”一些老师见周老师半天不说话便说。 “丹文是一种流行于先秦时期的文字。莫若,诸子百家你可知道?”周老师终于开口说话。 “嗯,学生知道。”莫若点了点头说。 “嗯。”周老师点了点头继续说。“这丹文便是先秦时期阴阳家所用的文字。” “阴阳家用的文字?!”莫若吃惊的说。 “没错。简单的来说,阴阳家通常是用这种文字来记录一些丹药秘方的。”周老师说。 “那不就是先秦时期的方士呢?”莫若说。 “的确能这么说,炼丹的方士的确大部分时阴阳家这一学派的。”周老师说。 “那先生可认得丹文?”莫若急忙问。 “说来惭愧,我也只是对丹文有所研究,但并不认识。而且恐怕当今世上,也不会有认识这种文字的人。”周老师说。 “怎么会这样。。”周老师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把莫若刚刚激动得心情给浇灭了。 “这种文字应该已经消失很多年了,你也不用沮丧。”周老师见莫若有些心情低落便安慰他说。 “先生,您可以知道为何这种文字并没有记载?也很少有人听说?”莫若问。 “那是因为秦始皇。”周老师说。“你应该知道,秦始皇曾经焚书坑儒。” “嗯,学生知道。”莫若点了点投说。“秦始皇时期,因为天下儒生妄议国政,所以秦始皇坑杀了许多儒生,焚烧了许多儒家经典。” “你说对一半,其实那场浩劫之中被杀的更多是方士,被焚烧的更多的也是用这种丹文记载的书籍丹方。”周老师说。 “这。。。。。”莫若吃惊第看着周老师。 “你会吃惊也很正常,毕竟这几千年来儒家学者们都是按你所知的那样宣传的。”周老师笑着说。 “那这就很奇怪了,本来已经在中国消失的丹文,为什么一个日本人会知道,而且还会写?”莫若疑惑地说。 “他可能并不是会写,而是恰巧知道一些,也许那个福田是想通过这种文字告诉你一些什么。”周老师笑着摇了摇头说。 “福田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莫若听了周老师的话后陷入了思考。 “兄弟,校长和李先生来了。”这时在门外等候的钱荀冒冒失失的进到了办公室内。 钱荀看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连忙向各位师长鞠了一躬。 想法 “老周啊,听说你们系里的莫若回来了?”历史系办公室外面响起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是校长来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人连忙起身到门口去迎接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大家都坐下吧,不必麻烦来迎接哟一个老头子了。”校长从门口走了进说。 “校长好,李先生好。”莫若见到走进办公室的两个人连忙上前行礼。 “你就是莫若吧?”校长笑着问。 “学生就是莫若。”莫若回答。 “你现在可还想着转去学医?”跟在校长身后的李先生打趣着说。 “先生莫要打趣我了,出去这半年以来经历许多事情以后,学生现在只恨和各位先生学习的少了。”莫若说。 “你能如此想就好,我们这些人听到了你的事迹也是很欣慰呢。”李先生说。 “惭愧,学生没有保住淮南王陵,让其毁于一旦。在洛阳之时,也是屡屡让日本人得手,还让不少人死于非命。”莫若心情低落的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们毕竟还年轻,阅历浅。”李先生安慰着莫若说。 “这也是敌众我寡的原因造成的啊,你们只是以一己之力在与福田身后的一个国家对抗,所以你们也没有必要气馁。”校长也开口说。 “校长所言极是,我可是听钱荀他父亲念叨,你们在洛阳之时可是寸步难行。”李先生又说。 “是的,因为军阀党派争斗,我们在洛阳时的确是寸步难行。”莫若点了点头说。 “蔡老,您看这件事是由您说起,还是我来?”李先生这时看着校长问。 “我来说吧。”校长说。“莫若同学,钱荀同学,老头子我有个想法需要你们帮助,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校长您请说,我们二人一定竭力相助。”莫若看了一眼钱荀后说。 “一些留法的学生给我寄回来过一些信,这些信都是那些孩子们和我说一些法国大学中的趣事。其中有一条就是在许多法国大学中不光设立有历史系,而且还有一个与历史系有关的专业,叫l''archéologie,这个专业中的人都是一些冒险家,他们中大多数人到世界各地的各种古墓遗迹之中探险。”蔡老说。 “啊?原来西方国家那些大学中还有专门盗墓的专业啊?”钱荀听了蔡老的话后惊奇地说。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这些人从古墓遗迹里带出来的东西大多数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不过我听说也有一些人是真的对那些遗迹有兴趣,他们通过这些探险活动,解开了不少历史谜题。”蔡老听到钱荀的话后哈哈大笑着说。 “校长您的意思是想在咱们学校也成立这样一个专业,培养一些人从事这些古墓遗迹的研究工作?”莫若看着蔡老和李先生说。 “没错,我和许多人都讨论过这件事,他们也都赞同我这一想法,只是我们琐事较多,而且没有相关的经验,所以便一直搁置着。现在你们回来,同时你们也有了一些下墓勘探的经验,因此守常他就向我推荐了你们,由你们来筹备和建立这个新专业。”蔡老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先生说。 “怎么样?两位可卖我这个面子?”李先生也笑着询问二人。 “这真是太好了。”莫若和钱荀兴奋地说。 “看来你们是答应了。”蔡老说。“不过成立这一专业肯订不容易,我们也没有任何经验和先例来供我参考,总不能说我们也学习西方一样把人家的东西装到我们自己的腰包里吧?”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李先生问二人。 “这。。。。不瞒校长和先生,我们二人也无从下手。”莫若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 “无妨,既然都没有经验,那我们不如一起从零开始。”蔡老笑着说。 “蔡老,这凡事都有个开头,我提议我们就从专业的名字开始吧。”李先生说。 “守常说的没错,这里这么多人,不如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我们这个心专业叫什么名字?”蔡老说。 众人听到蔡老的话后,都开始苦思冥想。 “不如这个专业我们就叫历史勘探学吧?”一个老师说。“这个专业与历史有关,又需要进行实地考察勘探。” “嗯,我赞同这个名字。”另一个老师附和。 其他老师见此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莫若,看你们二人似乎对这个名字不是很满意,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想法?”周老师见钱荀个莫若都还在苦思冥想便问。 其他老师听到周老师的话后,也纷纷看向二人,想听听二人的想法,蔡老和李先生也笑着看着二人,等待着钱荀和莫若。 “我觉着我们这个专业可以叫做考古学。”莫若思考后说。 “考古学?为什么?”蔡老笑呵呵地问。 “在这半年以来,我和钱荀还有一些伙伴与日本人周旋,深入各个古墓的同时,发觉在对古墓中一些秘密破解时也是对一些历史记录的验证,是对古代经济文化的一种科考。因此,学生才大胆以考古学来命名这个新专业。钱荀你说呢?”莫若说。 “我也赞同莫若的想法,l''archéologie,通俗的翻译便是对考究古代的学科。因此,学生也觉着考古学更加适合这个新专业的名称。”钱荀说。 “那其他人怎么认为这两位学生的想法呢?”蔡老再次看向其他人。 其他老人听了莫若和钱荀的想法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莫若与钱荀的提议的确更好。 “如此一来,那我们这个新专业就命名为考古学了。”蔡老和李先生相视一眼后说。“现下名字有了,接下来的筹备工作,你们两个小家伙可有想法?” “这。。。。。”莫若和钱荀两人尴尬的相识一眼摇着头说。 “不着急,老头子我就做主,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们二人了,你们可有异议?”蔡老说。 “我们二人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们二人才疏学浅,而且我们还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做,还希望校长能选出一位人选主持大局,我们从旁协助便好。”莫若说。 “蔡老,我来吧。”周老师听到莫若的话后主动请缨。 “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我们也会尽力帮助你们的。”蔡老点了点头说。 妥协 自上回几大家主再次见到福田,从福田那里得知卑弥呼殿下复活,老祖宗已经有了长生之术的消息后,便一个个激动不已。 为了能够讨好老祖宗,获得长生。各个家主在离开福田的住处以后,便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力对皇室施压。 皇室一下子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打懵了,国内许多产业也遭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特别是维持军队在外征战的经费出现了严重的短缺。 面对如此大的国内压力,皇室本来是打算和七老会扛上一扛,然而西方国家的突然干预,彻底让皇室失去了底气,不得不向七老会低头,寻求帮助。 在富士山的别墅之中,皇室派出的代表东条前雄与福田进行了会晤。 徐萍也出席了这次会议,多日只来的训练,已经让徐萍能够坦然面对这种场合。 徐萍身穿一身高贵和服,面带着金色的面具,由信老陪同在内庭呆着。在外庭,福田和东条前雄则是对面而坐。 “福田阁下,我们又见面了。”东条前雄说。 “是啊,又见面了,我还想着回到日本以后去哪里找你呢,没想到东条阁下竟然自己主动出现了我面前。”福田看着东条前雄皮笑肉不笑,充满了杀气。 “福田阁下,在下对之前的冒失行为向阁下道歉了,还希望福田阁下能够原谅。”东条前雄见福田满脸杀气连忙道歉说。 东条前雄是被福田吓到了,他害怕福田会下令杀死自己,毕竟之前的事如果成功了,福田还不好说什么,而现在即使福田秦生出手杀了自己,也没有人会觉着不对。 “你应该庆幸老祖宗宽宏大量,否则今日你必然死在这里。”福田冷笑着说。 “福田阁下,这次在下是受皇室委托来此。陛下让我向您转达皇室请求的,希望您能向老祖宗求求情。国内现在已经一片混乱,就连我们的海外驻军供给也出现了问题。”东条前雄不敢再多话连忙将话题转到主题。 他是来和七老会和谈的,如果今天他不能说服七老会解除国内的经济施压,恐怕他就得切腹自尽了。 “恐怕是西方国家也对你们施压了吧,皇室之前不是想通过从西方国家贷款对抗老祖宗的意志么?”福田嘲讽地说。 “是陛下一时昏了头,现在陛下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东条前雄虽然明白福田是在嘲讽,但他也不敢动怒。 皇室之前的确是想通过奥秘美国欧洲贷款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贷款同时都黄了,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近些年来,陛下可不止一次昏了头啊。”坐在福田身后的福山说。 “陛下也是被欧美列强蛊惑了。”东条前雄连忙解释,把锅全推到了欧美国家的头上。 “你也不用说这么多,既然陛下已经认识到了错误,那我也说一下老祖宗的要求。”福田冷笑着说。 “请讲。”东条前雄说。 “一,撤回驻扎在山东的关东军,将山东归还给中国。二,对于东北张家的扶持到此为止。三,关于台江事件,将肇事者交给中国审判,并且对事件受伤着给予补偿。”福田说出了三个要求。 “这。。。。。”东条前雄震惊地看着福田。 东条前雄简直不敢相信福田竟然提出这么严苛的要求。如果这些要求全答应下来,也就表明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怎么?东条阁下有问题?”福田看着东条前雄说。 “福田阁下,这些条件未免有些太苛刻了。”东条前雄说。“关于第二条,结束对东北张家的扶持,我并没有异议。但其他两条。。。。您可知道山东地面撒下了不少我大日本帝国忠勇武士的鲜血,如果就这么撤兵恐怕会愧对他们的牺牲。还有将我大日本帝国的子民交给中国政府,这是对大日本帝国子民的侮辱,这样会寒了所有人的心。” “这就是你的顾虑?”福田看着东条前雄问。 “是的。我提议,一我们可以按照明治二十八年的七老会上的决议,承认大日本帝国既得利益,与中国政府签订停战协定。二,我们对台江受伤人群做出赔偿。三,停止大日本帝国在东北的军事活动,改为经济援助。”东条前雄说。 “你该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你觉着老祖宗会同意么?明治二十八年的老祖宗的妥协是仁慈,这可不代表皇室就可以舔着脸要求这要求那。”福田怒气冲冲地说。 “额。。。。。”东条前雄被福田的气场给镇住了,不自觉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福田阁下,如果按老祖宗的要求做,我们的损失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对在坐的各位都有着巨大的损失,毕竟各个家族的经济产业也涉及到了这些地方。” 东条前雄的一番话顿时让福田身后的各个家主议论纷纷。东条前雄的话说的并没有错,他们的确有些许多利益牵扯在里面,如果真的按老祖宗的要求做,他们的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福田听到身后的议论声面色变得不好,但思虑再三以后,福田也不得不做出让步。“也罢,我与公主殿下商量下后给你消息。” 福田说罢便和徐萍走进了内庭,信老像是门神一样站在内庭门口守着。 福田一进到内庭后就吐了一口血,吓的徐萍连忙上前扶住福田。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在这群后人眼里没了威信。”福田说。 “我出去替您把他们都杀了。”徐萍不忍见福田如此便说。 “没用的,而且他们活着我还有些掌控力。”福田摇了摇头说。“我休息一下,再出去吧。” 福田和徐萍在内庭一呆便是一个时辰,然后走了出来。 “殿下说,第一条可以改为由中国赎回山东,日本子民在山东经济利益不变。第二条,日本在东北的所有驻军立即撤回,其他不变。第三条不变。”福田坐下后说出了新的要求。 新的要求得到了各大家主的支持,东条见此也不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同意。 丧礼 莫若和钱荀在北平滞留了几日,在接到冯湘发来的一份电报之后便连夜启程回到了天津。本来二人是没有这么赶时间的,主要是因为天津当年传来了消息,冯大帅去世了,作为冯家准女婿的莫若当然要赶回去为冯大帅服丧。莫若都回去了,钱荀当然也不会留在北平,便也跟着莫若回了冯家老宅。 说来也怪,就在莫若和钱荀离开当天还发愁如何找到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御魊时,御魊却像是神算子一样在车站等候着二人。 “我说御魊,你不会这几天一直呆在火车站把?”钱荀看到突然出现的御魊好奇地问。 “不是。”御魊只回答了两个字便不再说话。 “那你就是会算命,你怎么知道我和莫若今天会回天津?”钱荀又说。 “猜的。”御魊依然只说了两个字。 “猜的?”钱荀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御魊。 御魊看了一眼钱荀,然后又将头转了过去看着莫若,将一份当天的日报放到了莫若手上。 莫若接过御魊手上的报纸后,看到报纸的头版头条上便登着冯大帅去世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莫若说。 钱荀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终于相信了御魊是猜的这一事实。 “既然御魊也来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吧。”莫若说。 莫若三人说罢便登上了回天津的火车,经过一夜的车程,三人回到了天津。 冯湘和若水早早就在火车站等着了,冯湘一看到莫若他们从火车上下来后,就冲到了莫若的怀里。 莫若看着冯湘红彤彤的眼睛后,便知道这个傻丫头哭了一夜,心疼的不得了。 “别伤心了,逝者已矣。”莫若安慰着冯湘说。 “昨天舅公他的病情还好多了,食欲也不错,吃了好多东西,谁能想到今天一早就去了。”冯湘哽咽着说。 “昨晚一整晚冯湘她陪着冯大帅,可能是看到亲人在自己眼前去世有点难以接受吧。”若水在一旁说。 “别伤心了,这不是你的错。”莫若听到若水的话后说。 莫若听到若水的话后,便想到冯湘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冯大帅,她的心里很愧疚。 “是啊,冯湘妹子,这不是你的错,冯大帅的这种情况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吧。”钱荀也在一旁安慰着冯湘说。 “莫若哥哥,钱荀哥,还有御魊哥,家里人都等着呢,我们早点回去吧。”冯湘在莫若的怀疑伤心了一会后说。 “嗯,我们回去吧。”莫若点了点头。 冯湘和若水带着三人乘车一路回到了冯家老宅,这一路上都是一片肃穆。 到了冯家以后,莫若发现有不少军政要员都在冯家,是前来祭奠冯大帅的。 “莫若你回来了。”冯贺见莫若他们回来后便上前迎接。 “二哥,这些人。。。。?”莫若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爷爷也来了,我带你去见他吧。”冯贺没有回答莫若的问题。“妹妹,咱爸也回来了。” “好。”莫若点了点头,便拉着冯湘跟在了冯贺后面。 钱荀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便也跟在了莫若身后。御魊和若水性冷淡,二人相视一眼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二哥,今天怎么会来这么多军政要员?我还看到大哥也回来,他似乎在忙着应对这些人。”莫若跟在冯贺身后问。 “都是忙着来争权的,这些人中没有几个是真心来为老爷子送终的。”冯贺冷笑着说。“特别是曹大帅,他与吴大帅的政治斗争处于了劣势,所以想借着老爷子的葬礼和其他大帅们交流交流感情。” “这群人还真不是东西。”钱荀听到冯贺的话后愤愤不平地说。 冯贺带着几人一路来到了后院的客厅之中,这个客厅中没有前厅的嘈杂,比较安静。 客厅之中只是坐了寥寥几人,莫若一进屋就看到自己的爷爷坐在主位的右边。 “爷爷。”莫若牵着冯湘上前说。 “莫爷爷好,我叫钱荀,是莫若的好兄弟。”钱荀有礼貌地问好, “好,好。”莫若的爷爷说。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姑爷回来了就忘了爹。”冯国忠在一旁酸溜溜的说。 “爸。”莫若连忙向冯国忠问好。 “冯叔叔好。”钱荀也连忙向冯国忠问好。 “爸,都是一家人还在乎这些啊。”冯湘上前抱住冯国忠的胳膊说。 “莫老,你看看,你看看,这闺女算是白养活喽。”冯国忠笑着摇了摇头说。 “不对吧,爸。你前几天训斥我和大哥还说,女儿是您的贴心小棉袄,我和大哥都是外面捡来的白眼狼。”冯贺在一旁说。 “去去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没事做给老子滚去前面和你大哥一起招待客人。”冯国忠嫌弃地说。 “看吧,我就说吧。”冯贺无奈的耸了耸肩说。“莫爷爷我先去前面陪大哥了。” “好。”莫老爷子点了点头说。 “爸,我没想到你今天也会回来,您在北平那么忙。”冯贺离开后,冯湘撒娇地说。 “这种时候,就算再忙我也得回来。”冯国忠说。“我听周老说,你们遇到了不少危险?” “嗯,但是都被我们轻松化解了。”冯湘骄傲地说。 “若儿啊,你和爷爷说说。”莫老爷子听到冯国忠这么说便也问。 “是遇到不少危险,不过好在都化险为夷了,只是也死了不少人。”莫若说。 “那你们这次回来以后打算什么时候走?”莫老爷子又问。 “暂时还不打算离开,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一下,我和钱荀答应校长要为学校筹建新的考古学专业。”莫若说。 “这件事我听蔡老说了,是个不错的想法,好好干。”冯国忠说。 “我会努力的,爸。”莫若说。 “对了,莫若哥哥,你们去北平有没有查出那些文字是什么字?”冯湘问。 “查出来了,周老师说这是一种先秦时期的丹文,是阴阳家记录丹方的文字,现在已经失传了。”莫若说。 “阴阳家?丹文?”冯湘疑惑地看莫若。 秦川 “阴阳家是先秦时期的一个学术流派,他们的思想和老庄思想很接近,唯一的区别是阴阳家大多数人都痴迷于炼药。”莫若解释说。 “那不就和那些寻仙问道的老道士一样么?那可以去问问御魊和若水啊。”冯湘说。 “他们两个人应该也不认识吧?否则几天前他们二人为什么不说?”钱荀摇了摇头说。 “我去叫若水问问,他们就在我们身边,问一问没坏处。”冯湘说着便出去找若水了。 “若儿啊,你们说的这丹文是怎么一回事?”莫老爷问。 莫老爷子和冯国忠在一旁听的都是云里雾里的,于是莫老爷子先开口询问了孙儿。 “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出去遇到了一伙日本人,就在最近那伙日本人都回国去了。就在他们离开以后,我们收到了一份信,是由一个叫福田秦生的日本人寄给我们的。不过上面用的文字我们看不懂,前不久我和钱荀回北平找师长们问了以后才知道这是已经失传的丹文。”莫若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日本人?你们怎么会和日本人有联系?”莫老爷子一听便严肃地说。 “爷爷,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们这次出去以后便遇到了这伙日本人,便一路跟着这伙日本人。”莫若说。“在与这伙日本人周旋时,我们发现了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你继续说,为什么日本人会给你们寄信?”莫老爷子说。 “这就要和我们发现的一件事说起了。我们从那群日本人那里得知了一个老祖宗的存在,这个老祖宗权力很大,他在日本的地位可能还要高于日本的天皇。”莫若说。 “还有这样的人存在?那日本那掌权者还能放任不管?”冯国忠说。 “具体情况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日本的掌权者和这个老祖宗斗的很厉害,而且这个老祖宗似乎很是和中国亲和。”莫若说。 “你这个亲和是什么意思?”冯国忠好奇地问。 “时这样的,我们发现日本这位老祖宗似乎活了很久,他一直在主张与中国友好,在以前这位老祖宗就数次派遣使者来中国与中国的各朝各代交好。”莫若说。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按你这么说那老祖宗岂不是至少活了一千多年?”莫老爷子不相信地说。 “如果莫若说的事真的,那么最近的一些事情倒是可以解释的通。”冯国忠说。 冯国忠并没有像莫老爷子那样直接否定了莫若的话,这引来了莫老爷子的注意。 “老爷子,你不在政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冯国忠说。 “哦?什么事情?可能和老头子我说说?”莫老爷子疑惑地看着冯国忠说。 “您知道山东之事和福田的台江事件吧?”冯国忠说。 “知道。”莫老爷子说。 “您应该也知道,上头一直在和日本谈判,想要在不损失国家利益下解决这两件事,但日本人一直不松口,即使美国和欧洲各国施压也不顶用。”冯国忠说。 “嗯,你继续说。”莫老爷点了点头说。“也是咱们国家太弱,否则也不会让小小倭奴欺压到头上来。” “就在最近,日本那边突然发来照会,说是同意了咱们要求。起初都以为是日本人的圈套,但后来日本人也不废话直接提出解决这两件事的条件,上面才认为日本人的确是松了口。”冯国忠说。 “还有这样的事?”莫老爷子吃惊地问。 “是的。因此,我听到莫若小子说的话后那样说。”冯国忠说。 “兄弟,你说这是不是福田回去以后,请出了那位神秘的老祖宗向日本高层施压,所以日本人才会松口?”钱荀听到冯国忠说的以后问莫若。 “不清楚,不过这个时间节点的确很巧合,让人不得不这么认为。”莫若说。 “莫若哥哥,若水来了,你快把那封信拿出来让她看看认识不认识。”这时冯湘去找若水回来了。 莫若听到冯湘的话后,起身将信件拿了出来,交给若水。 “若水,你认识这上面的字么?”莫若问。 其实莫若也不太抱期望,因为就像钱荀之前说的那样,如果御魊和若水真的认识,那为什么之前他们不说。 “这丹文你们是从哪来的?”若水接过莫若手中的信看了一眼以后问。 “你认识?”莫若激动地问。 “嗯。”若水点了点头说。 “我去,若水你认识不早说?”钱荀说。 “我不知道,而且你们也没问过我。”若水说。 若水的话让钱荀心中一堵,差点一口气没喘上了晕倒过去。 莫若到是没有钱荀那么夸张,他想了想这的确不能怪若水和御魊他们。他们二人虽然一直跟着他们,但他们二人就像七哥一样,从来不关注这些事。 想起来之前他们在一起商讨信件时,御魊出门去了,二若水在一旁没多久以后就回房去了。 “若水,你认识这丹文都写了些什么么?”莫若问。 “认识,里面只说了一个地方。”若水说。 “是哪?”莫若赶忙问。 “阿房宫,上天台。”若水回答。 “不会吧?那封信上写了四五列那么多字,翻译过来就只有六个字么?”钱荀惊讶地说。 “丹文本来就是一种经过加密的文字,它所表达的东西向来是简洁明了的。”若水解释说。 “阿房宫?那是秦始皇修建的一座宫殿,不过在秦灭亡以后就被攻入咸阳的西楚霸王一把火给烧没了。”莫若说。 “福田留下这六个字,难道说是在想我透露什么消息?”冯湘问。 “这里就六个字,我想不到福田在向我们透露什么消息。”钱荀说。 “若儿,我觉着你们想知道这六个字代表了什么,恐怕你们要亲自去那里走一趟了。”莫老爷子在一旁听了半天以后说。 “莫老爷子说的对,我也觉着你们有必要去一趟那里再说。”冯国忠也说。 过往 自上次与皇室达成协议后,福田就再次闭门谢客了,此时的他恢复了原本的身份呆在神庙安心培养着徐萍。 “先生,我回来了。”徐萍一进门便大声说。 徐萍刚刚从外面练剑回来,一进门她便看到徐福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先生?”徐萍走到徐福身边又小声叫到。 “是萍儿啊,你和信老练剑回来了?”徐福赶紧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说。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哭泣?”徐萍见徐福如此急忙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徐福强颜欢笑着说。 “不知道先生想起了什么,竟然让先生一个人在此流泪?”徐萍关心徐福问道。 “想起了一些亲人罢了,人老了总是会怀念亲人。”徐福说。 “那个人一定对先生您一定很重要。”徐萍心中有些落寞地说。“既然先生思念她,现在又在日本,为什么不去见见她?” “见不到了,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徐福摇了摇头说。 “抱歉,提到先生的伤心事了。”徐萍连忙道歉说。 “不关你的事。”徐福摇了摇头说。“你的剑术和日语我已经听信老说了,你最近学的不错。” “萍儿一天也不敢怠慢。”徐萍听到徐福的夸奖心里乐坏了。 “那就好。”徐福欣慰地说。“现在就是不知道远在彼岸的小友们是否已经破解开了我留给他们的丹文。” “先生,您说的小友是谁啊?”徐萍好奇地问。 “就是在中国时遇到的一些年轻小伙子。。。。”徐福简单的和徐萍说了一下莫若他们的事。 “如此说来他们和先生应该是敌对关系。”徐萍听了徐福的故事后说。 “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罢了,如果他们破解了我留给他们的丹文,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相必他们一定会很吃惊。”徐福笑着说。 “他们为什么会吃惊啊?您不就是您?”徐萍好奇地问。 “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的真实身份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徐福像父亲一般抚摸着徐萍的头说。 徐萍不知道徐福在说什么,她也不想再问。 “对了,那几个小伙子中有几个不错的,等以后带你见见他们,为你找一门好亲事。”徐福慈祥地看着徐萍说。 “我才不要呢,我只想呆在先生身边一辈子。”徐萍有点不高兴地说。 “好,不说了,看把你急的,就算你有这个想法,我也不愿意这么早把你嫁出去,否则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了。”徐福笑着说,到心里却深深的叹息着。 “先生,我听信老说您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山上么?”徐萍这时问。 “嗯,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住在这山上的,只是偶尔有些时候下山走一走。”徐福说。 “那您一个人会不会孤独啊?”徐萍又问。 “有一段时间不会,但后来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去世之后就会赶到孤单了。”徐福听到徐萍的话后又开始回想以前的事情讲给徐萍听。 那时是他刚刚到达日本的时候。 他带领的船队在海上遇到了危险,随他出行的一共六艘船只,有两只被海上巨大的风浪打翻,死了不少人。 本来他以为自己和带出来的所有人最后都会死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然而上天似乎有好生之德,没想到后来他们竟然在绝望中看到了一座岛。 他带领着剩下的人登上了这座岛,他发现这里与他曾经生活的地方很是不同,这里似乎还处在一种莽荒的时代。眼前的景象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古书中看到的一样。 这座岛上的居民穿着树叶或兽皮制作的简单衣服,手中拿着用石头制作的简单武器。 他们在见到徐福他们时,都紧张的看着徐福一行人,他们拿着手中捡漏的武器将徐福他们围在了海波边。 徐福当时也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贸然下达什么命令。于是,双方人就诡异的在海岸边对峙了一个月之久。 后来,也许是徐福他们在这一个月里表现出来的样子让这些岛上的人产生了好奇与敬畏,他们突然就向徐福他们跪拜起来。 再后来,徐福就与自己带出来的人在这座岛上生活了起来。他们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岛上原始居民的生活。 岛上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以部落的形式群居,而是慢慢的形成了等级制度,形成了权力机构。徐福自然是地位最后的,在他之下便是一些曾经的部落首领和他所带出来的人。 再后来,岛上在徐福的策划下,成立了一个国家。经过几年的征伐与合并,岛上所有部落统一在了一起。 徐福还记得,这座岛是他亲自命名的。因为当时他很怀念故土,因此便给这座岛命名为九州,寓意着自己曾经生活的九州大地。 “那后来呢?”徐萍听到很是入迷。 徐萍只是将徐福讲的当做一个故事,在她心里根本不知道徐福这个故事有多么大的分量。 “后来,一些人在北边又发现了新的岛屿,于是不知足的我就开始继续想外面扩张,直到有了今天的日本。”徐福笑着说。 “那为什么现在日本的天皇不是您?”徐萍好奇地问。 在来到日本的这段时间里,徐萍已经知道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再加上她对徐福的感情,使他毫不犹豫的信任徐福说的每一句话。 “人终有一死,当然除了我这个老怪物。我带来的那些老人一个个相继离世,那时我觉着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于是我便将皇位传给了一个我信任的年轻首领手里,到这富士山上隐居了下来。”徐福说。 “现在的皇室可以说是您一手扶持的,那他们为什么老是和您作对?”徐萍又问。 “这便是人心,萍儿。若是现在在位的还是曾经的那个年轻首领,就不会如此。然而你要记住,已经过去了多少年,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数不清换了多少个了,他们对我的感激与敬畏问都随着这一代代的更替早就荡然无存了。”徐福苦笑着说。 拜见 “主上,山下来了很多人,说是要拜见主上。”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什么人?”徐福严肃地问。 “有七大家族的人,也有皇室的人。”门外的人回答。 “知道是什么原因么?我不是早就不见客了么?”徐福不悦地说。 “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要来拜见老祖宗的,他们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祖宗了,很是想念您老人家。”门外的人回答。 “想念?我看是他们想确认我死没死吧。”徐福冷笑着说。 “我去把他们打发回去吧。”徐萍见徐福不开心便说。 “不用了,你先去接见他们,我稍后就来。”徐福摇了摇头说。 “您既然不想见他们,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徐萍不解地问。 “丫头,现在已经不是你想见不想见的问题了。”徐福说。“上一次,我接见皇室应该是甲午年皇室与清皇室开战的时候,到现在得有二十多年了。” 徐福猜想这次七大家族和皇室一起前来,想要见他,恐怕有两点原因。一是徐萍假冒的卑弥呼,让他们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寻找到了长生之法,二就是确定他这个老祖宗是不是一直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只是某个用来掌控与迷惑其他家族与皇室的傀儡罢了。 “那我先去稳住他们,您稍后再来。”徐萍说。 “好。”徐福点了点头说。 徐萍与徐福说罢,便带着信老先去两七大家族与皇室的人引到半山别墅。 “主上,这群人越来越过分了。”沙哑的声音再次在徐福的耳边响起。 “那我们又能如何呢?他们不就像你一样么?”徐福苦笑着说。 “我与他们不一样,我一直相信主上您。”沙哑的声音说。 “好了,我先去换衣服。若你真的和他们不一样,就去半山别墅帮帮她,估计这次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徐福说。 “是,主上。”沙哑的声音说。 沙哑的声音消失以后,徐福一个人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动身去换衣服。 皇室与七大家族的代表早早就被人引到了半山别墅,他们被安排在外庭等候着徐福的到来。 今天来的都是老一辈的人物,年龄都在五六十岁的样子,他们坐在一起谈论着相同的话题。 “福冈君,你也来了,咱们二三十年没见了吧?”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向福冈家主问好。 “是隆玉亲王殿下啊,您老不是在美国养老么?刚才在山下看见您,我还不敢确定,没想到真是殿下您啊。”福冈家主说。 “这不是听说公主殿下苏醒,我就着急赶回来来了嘛,福冈君你也是来拜见公主殿下的么?”隆玉亲王说。 “我早已经见过公主殿下了,今日我是与这群老兄弟来拜见老祖宗的,二十多年没见他老人家甚是想念啊。”福冈家主说。“我们这群老家伙可比不了福田秦生那家伙,能够天天见到老祖宗啊。” “的确,我也好久没见到过老祖宗了,自从二十多年前曾有幸亲眼目睹老祖宗圣颜狗,我就日夜思念。”隆玉亲王笑着说。 福冈家主听到隆玉亲王的话后也笑了。两个人都是人精,当然不会将今天的真正目的向对方说出来。 徐萍跟着信老一路来到了半山别墅,她站在别墅外面听到里面乱哄哄的,便知道今天来了不少人。 “殿下,一会进去后你不必向任何人行礼,要拿出上位者的气势先镇住他们,必要时可以以非常手段镇住他们。”信老在徐萍身后提醒说。 “嗯,但我进去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吧?”徐萍点了点头问。 “学习了这么久的日语,我相信殿下您应该我会说一些简单的日语,您只要回答您梦听懂的就好,其他的由我来替您回答便可。”信老说。 “好,那我们进去吧。”徐萍点了点头说。 “公主殿下到。”信老大声喊到。 屋子内的众人听到门外的声音后,全部赶紧停止了彼此之间的对话,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好奇的看着门口。 徐萍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后,便推门而入,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在坐的所有人。 一群老者在看到徐萍进来后都看着徐萍,眼中充满了好奇,一时间忘记了该做的事。 徐萍承受着来自众人的注视,不慌不忙的站在门口不懂,似乎在等着什么。 “殿下驾到,诸位还不见过殿下么?”信老严厉的提醒着在坐的每一位。 “参见殿下。”被信老这一训斥,众人才反应过来,连忙伏身向向徐萍行礼。 “都起来吧。”徐萍用日语冷冷地说。 说完这一句后,徐萍也不管面前的众人如何,便笔直的走向了主位,然后坐下。 众人在徐萍坐下以后,才一个个起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静悄悄的看着徐萍。 “诸位此次求见老祖宗所为何事?”信老跪坐在徐萍身旁问众人。 “我等全是来拜见老祖宗的,不知道老祖宗是否能见我们一面?”福冈家主说。 “你们应该知道老祖宗喜欢静修。”信老冷笑着说。 “信老,我等知道老祖宗喜欢静修,本不想着前来打扰。只是我听小辈的人说,公主殿下沉睡前面苏醒过来,便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向老祖宗贺喜。”隆玉亲王连忙说。 “公主殿下为何会沉睡千年,我想隆玉亲王很是清楚,你们皇室说是来贺喜,老夫真的很是怀疑。”信老一点面子也不给隆玉亲王留。 “正是因为公主殿下沉睡千年是因为皇室之过,我才更要向老祖宗贺喜。”隆玉亲王也是久经风雨之人,听到信老那么说以后也不生气。 “殿下,为何您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其中一老者将注意力引到了徐萍的身上。 “公主殿下身份高贵不便与你们交谈,有什么我可以代为转达。”信老见有人想将话题引到徐萍身上,便立马冷着脸说。 “信老,您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怎么说也是老祖宗的后人,和公主殿下也算是血缘至亲,怎么听您的话的意思,我们反而没有资格与公主殿下交谈麽?”信老的话刚落就立刻有人起来反驳。 震慑 “血缘至亲?天大的笑话。”信老冷笑着说。 “信老你放肆!别以为你跟在老祖宗身边比较久就可以如此无理,你终归不过是仆人罢了。”一个梳着兵发髻,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的看着训斥信老说。 “那我也是老祖宗身边的人,不是你们能够训斥的。”信老对此人的话充耳不闻。 “信老,福岛御兵一郎君的话虽然无礼,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说你现在已经一手遮天,不把老祖宗和殿下放在眼里了么?”福冈家主这时不悦地说。 “我。。”信老的话刚开口就被徐萍抬手打断。 信老看向徐萍,才发现她面具后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信老发现这一现象之后,心中踏实了许多。 “福岛御兵一郎以下犯上,赐死。”徐萍冷冰冰地开口。 “什么?!公主殿下您竟然要赐死我?”福岛御兵一郎瞪大了眼睛看着徐萍。 福岛御兵一郎现在心里恐惧至极,他这番话都是福冈家主和他商量好的,就是想试探一下真假,没想到徐萍却直接说让他自裁。 “殿下,福岛君怎么说也是七大家族的长辈,是老祖宗的血缘后人,您这样做似乎不太近人情啊。”福冈收到福岛的求助眼神后连忙求情。 其他老者本来也是和福冈还有福岛一个心思,现在见闹到这个地步,也纷纷起身为福岛御兵一郎求情。 “还没有人可以忤逆我的命令。”徐萍又冷冷地说。 所有人听到徐萍的话后心里都是一堵,顿时都不悦起来,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然而他们一抬头看到徐萍冰冷的眼神,心中都一惊,额头不自觉的就冒出了冷汗。 就在众人心惊不已时,又发什么一件事情,让他们心中的恐惧极致的放大。 众人只见被赐死的福岛御兵一郎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像是木偶一般走到了中央,跪在了徐萍面前。 福岛跪下之后,拔出了腰间的配刀,然后反握刀柄。 “老祖宗万岁。”福岛御兵一郎大声道。 这一喊又让其他人一惊,然后众人吃惊的看着福岛竟然真的自裁了,血见了一地。 各个老者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不敢再动,也不敢再说什么。此时,他们的心中早已翻起了惊天骇浪。 “福冈家主。”徐萍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殿下。”福冈家主一听到徐萍冰冷的声音,心中一惊,身子也颤抖了一下,连忙将身子压的更低以示尊敬。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用我提醒你吧。”徐萍说。 福冈家主当然明白徐萍的话,她是要自己像福岛御兵一郎一样自裁,但他心中不甘啊,于是福冈家主装傻充愣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来你是不愿意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了?”徐萍见福冈家主一动不动又说。 福冈家主听了徐萍的话后,心中又害怕又生气,然而却无能为力。 在徐萍久久的注视下,福冈家主只好起身跪到了中央,然后拔出还插在福岛身上的武士刀准备自裁。 “福冈家主劳苦功高,念在初犯就免去一死吧。”这时徐福的声音响起。 跪在座位上的众人一听,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众人吃惊的看着现在福冈身后的中年人,心中震惊不已。 二十多年了,他们曾在二十多年前见过的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只是他们都已经老了,须发皆白,然而他还是原来的模样,一丝未曾改变。 “五郎还不起来坐回去?你还要挡着我的路到什么时候?”徐福温和地对福冈说。 “是,多谢老祖宗饶命。”福冈家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让路。 “一郎这小子总是没大没小。二十年前我就说过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依然不改,终归是自作孽不可活。”徐福看着福岛御兵一郎的尸体说。 徐福说完便没再看一眼,跨过尸体便走到了徐萍的面前。 这时的徐萍已经清醒了过来,刚刚清醒过来的徐萍还是一脸懵的,因为她刚才好像陷入了沉睡之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听到徐福的声音醒过来时才发现面前死了一个人。 徐萍见到福岛的尸体,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信老,见信老向她摇了摇头,她便不再纠结刚才发生了什么。 徐萍看到徐福向她走来之时,连忙起身将主位让给了徐福。在徐福坐下之后,徐萍便跪坐在他的身后,静静听着徐福训话。 不久,所有前来拜访的老者都急匆匆的离开了半山别墅,无疑今天给他们带来的冲击不小。 “先生,萍儿今天给您丢人了。”在其他人离开以后,徐萍连忙向徐福请罪。 “不是你的问题,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这群老东西是有备而来,这个人只不过是做了别人的枪罢了。”徐福摇了摇头说。 “主上,看来七大家族内部也开始变质了。”信老在一旁说。 “你说的没错,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家族投靠了皇族。”徐福说。 “会不会是福冈家族?今天的事都是他们挑起来的,而且我留意到隆玉亲王和福冈家主有几次私下的眼神交流。”信老说。 “有可能,但就怕福冈家族也是被扔出来的烟雾弹。”徐福表情凝重地说。 隆玉亲王在离开半山别墅后,便悄悄的来到了福岛安道的家中与福岛安道见面。 “安道,你以后行事要小心,老祖宗他真的还活着,而且那些事都是真的。”隆玉亲王说。 “父亲,你在说什么?”福岛安道笑着说。 “我今天见到老祖宗了,和二十多年前见到的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化。”隆玉亲王声音有些颤抖。 “这真是太神奇了,难道说老祖宗他真的是不老不死的么?”福岛安道眼中有些兴奋。 “福岛御兵一郎已经死了,而且是自杀的。”隆玉亲王又说。 “自杀?怎么可能,我这位名义上的叔叔可是怕死的很,怎么会自杀。”福岛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他可是在我们眼前自杀的。”隆玉亲王说。 抵达 自七大家族与皇室强行拜见老祖宗以后,七大家族和皇室的内部产生了一次大震动。 正如徐福曾经说过的话,随着一代代的生死更替后,久久没有出现的老祖宗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皇室更是在这段时期之内通过教育的方法,让很多人遗忘了或者根本不知道这样一位老祖宗的存在。 七大家族虽然不像皇室那样,但其实许多人也开始怀疑老祖宗存在的真假性。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老祖宗,他们一直都是通过一位每一百年不知道怎么选出的七大家族的子嗣作为老祖宗的代言人获得老祖宗的命令。 直到二十多年前,明治陛下为了称霸,悍然向当年的清政府开战。虽然那场战斗他们打赢了,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却引出了一位一直活在他们意识中的人物。 那年同样是在半山别墅,同样是之前的嘛一群人,唯一不同的是当时他们都很年轻,他们跟着自己的长辈被老祖宗召集起来。 当年老祖宗的出现并没有引起的所有人的重视,在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相信召集他们的中年人是他们代代相传的无上神明老祖宗。 因此,在当年老祖宗提出很多有损他们既得利益的条件后,大家都团结起来无视着老祖宗的存在,并没有执行他的命令,而是继续扩大着他们的利益。 然而就是这次的无视,让皇室和七大家族都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腥风血雨。 七大家族的高层几乎被血洗了一半,被血洗之后的七大家族顺势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接管了。 这些人对七大家族的后人们采取了血腥手段,只要当时有人敢反抗,便会被清除。直到剩下的人开始完全服从老祖宗后,那群人才离开将大权又交回给了七大家族的后人。 皇室也并不好过,虽然皇室成员不像七大家族的人一样被清洗,但皇室政权内部却被大清洗了一次,就连当时的首相也再高丽被杀。 世界各地的报道都说首相是高丽刺客暗杀的,但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猜的到这是老祖宗做的。因为堂堂帝国首相,竟然能在严密防守之下,被高丽人近身刺死,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自那次以后,七大家族和皇室表面上都老实了,只敢再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本来几十年过去了,所有人开始遗忘当年血得教训了。然而半山别墅的拜见会上福岛御兵一郎的死再次让所有人回想起了那段血腥的回忆。 当然除了那段血腥的回忆外,还有一丝惊喜,因为当年的参与者在见到老祖宗后,发现老祖宗并没有变老,而是还是当年的那副模样。于是,得到这则消息的所有人开始兴奋起来,激动起来。 他们又都开始按照老祖宗的意思办事,希望能够得到老祖宗的嘉奖,像老祖宗一样长生不死。同样,皇室的高层也动心了,他们也开始积极表现。 于是,徐福这次回日本也算是达到了最初的预想,稳住了国内的局势。 话说,莫若一行人在冯大帅下葬后,就告别了家中里,并且向北平的周老师请假之后启程前往了阿房宫的所在地。 阿房宫,这是一座传说中的宫殿。据传说,它是中国的第一个皇帝——始皇帝修建的宫殿。然而这座庞大的宫殿就像昙花一现一样,只是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短短存在了几年,便毁灭于秦亡后的农民起义之中。 提到阿房宫,就不得不提到建造这座传说中宫殿的朝代与这座宫殿的主人。 阿房宫建造于秦朝,它的建造者便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秦始皇。 始皇帝以强硬姿态,结束了中国历史上长达五百多年的战乱,建立起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统一的封建王朝。 秦始皇为了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便召集了天下人为他修建了这一座阿房宫。 莫若一行人坐在前往陕西的火车上,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不过他们距离陕西却还有一段时间。 “莫若哥哥,这阿房宫已经被毁了几千年了,你说我们还能找到它么?”冯湘有点疲惫的靠在莫若肩膀上问。 “不知道,不过爸和爷爷说的没有错,我们只有去找一找看一看才能知道结果。”莫若说。 “湘湘妹子,你似乎很是不同意我们去找这个阿房宫吧?”坐在对面的钱荀看着冯湘问。 “我肯定反对啊。这可是那个福田寄过来的中,是个日本人哎,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去找什么阿房宫?”冯湘说。 “其实我也挺反对的,就像湘湘说的,福田是个日本人,而且他这个人十分狡猾,他的话很有可能是陷阱。”莫若说。 “兄弟,你玩我是吧?既然你们小两口俩意见这么统一,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一起坑出来啊?”钱荀问。 “主要是福田这封丹文写的信,让我决定去找一找这座遗失的宫殿的。”莫若说。 “为什么?这丹文有什么特别的么?”冯湘看着莫若问。 “我和你们说过,这丹文是已经失传的文字,但福田却能写出来,这就让我很好奇福田是怎么会这种文字的。”莫若说。 “的确,我们也很好奇。”大家都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丹文遗失得原因,丹文是秦始皇焚书坑儒以后失传的,而福田却在信中提到了阿房宫,这一点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是为什么么?”莫若看着众人继续说道。 “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不如说出来请大家一起想一想,集思广益,也总比你一个人想的好。”钱荀说。 “我是有这么一个猜想。福田他是老祖宗的人,他来中国似乎一直在为那个神秘的老祖宗办事。”莫若说。 “的确是这样。”众人听到莫若的话后点点头,继续听着莫若说。 “福田在回日本之前给我们寄过来这么一份信,是用秦朝失传丹文的写的。因此,我怀疑福田他们说的这位老祖宗可能会和秦有着一些联系。如果说这位老祖宗真的是长生不死,活了很久,那么这位老祖宗会不会就是秦朝时期与中国有了联系?”莫若说。 抵达2 “兄弟,你的意思是说日本的老祖宗可能在秦朝时期就来到过中国,并且与当时的秦王朝有过联系?”钱荀看着莫若问。 “没错,但我在来之前查阅了大量的秦朝的记载,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莫若说。 “那会不会是始皇帝并没有让人记载啊?”钱荀说。 “有这个可能,但我觉着应该不是始皇帝不允许记载,而是这部分史料在之后的战火中遗失了。”莫若摇了摇头说。 “为什么啊?莫若哥哥。”冯湘疑惑的问。 “始皇帝虽然在历史上被塑造成一个暴君,但我却觉着他是一个开明之君。你们想,连嫪毐与始皇帝生母偷情这种事,都会被记载。那么当时的日本与秦朝建交又为何不被记载。”莫若解释说。 “这样看来,这段历史因为战乱遗失的几率很大啊。”钱荀说。“兄弟,这可能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什么?”莫若被钱荀这一咋呼吓了一跳。 “兄弟,你想啊,这可是一段不为认知的历史啊,如果我们能获得史料记载或者有利证据,那么这将会是史坛上的一次重大发现,这算也是给我们的考古学开了一个好头。”钱荀激动的说。 “你啊。”莫若听了钱荀的话后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所以这次我们来对了,钱大师。” “都是莫大师的功劳,钱某怎么敢妄称大师。”钱荀知道莫若是在和他开玩笑,于是也有模有样的和莫若开启了玩笑。 “哎哎哎,两位大师,这里面也有我一份功劳吧?”冯湘也开起了玩笑。 “是是是,冯先生,我们这方有礼了。”钱荀打趣着说。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又是钱大师,又是冯先生的?”这时周老师从另外一个车厢走了过来问。 “先生。”莫若见周老师过来了连忙起身说。 周老师是主动和莫若他们一起来的。周老师刚好是主攻秦汉史学方面的,听到莫若他们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宫殿,心中一时难耐,便提出要和莫若他们一起前往秦川寻找这座宫殿。 因为国内的时局最近很是动荡,冯家又遭受大变,老宅那边一时缺了一个主事之人。因此,冯贺这次行动并没有跟着一起开,楚老七也在莫若的劝说下留在了老宅协助冯贺。 “你们不用见外了,在外面可没什么老师与学生。对了,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又是先生又是大师的?”周老师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先生,我们刚才讨论中发现这样一件事。。”莫若简单概要的和周老师说了一下他们的猜想。 “嗯,虽然只是猜想,但是就像你们说的,如果这段历史能被证实,那真的会是一件能够震惊当今史学界的发现。”周老师听了莫若他们的猜想后点了点头说。 “先生,你真的觉着我们的猜想有可能?”莫若得到了老师的认同,十分开心。 “莫若,你可能是我教过最有天分的学生,蔡老他们选择你来筹建咱们的考古系果然没选错人。”周老师欣慰地看着莫若说。 “多谢老师夸奖,学生实在惭愧。学生曾经还觉着学史无用,如果不是李先生的一番开导,恐怕我早就改学西医了。”莫若不好意思的说。 “那看来我回去得请守常喝一杯了,要不是他我恐怕就要损失一位大师了。”周老师笑着说。 “我家莫若哥哥最厉害了。”冯湘开心地说。 “湘湘妹子,难道你钱荀哥我就不厉害了?我可是也跟着莫若兄弟走南闯北过来的。”钱荀说。 “你们都很厉害,我相信你们都会是考古学专业的元勋。”周老师看冯湘和钱荀斗起了嘴,笑着说。 “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到陕西了,秘密觉着我们应该从哪里入手去寻找这阿房宫?”莫若将话题转到了正题。 “让我想想。我这大半生都在早就秦汉史学,特别是秦和先秦史,阿房宫我也做过研究。”周老师思考着说。 “还请先生与我们说一说秘密的研究成果吧。”莫若说。 莫若三人连忙正襟危坐,看着周老师想听听他的意见。 “其实我一直是怀疑阿房宫存在的,但我又不会像老吕那样只凭借一些史书就妄下定论。”周老师说。 “什么?!”坐在周老师对面的三人震惊的看着周老师。 “先生,您为什么会怀疑阿房宫的存在?”莫若急忙问。 “据史料记载,阿房宫开始建造是在始皇帝三十四年。史记中曾经有过这样一段记载,。因为修建长城驰道,让秦朝时期的百姓苦不堪言,再加上修建阿房宫,便不仅仅是百姓苦不堪言了,就连秦朝的国库也出现了问题。于是有一位优伶就巧言向始皇帝进言,在这位优伶一番忠良之言,秦始皇就下令停止可修建阿房宫的计划。”周老师说。 “这个哟记得我在史记里看到过,老师您得意思是说阿房宫其实并没有建造是么?”莫若问。 “嗯,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这样想过。”周老师点了点头说。“但之后的记载中,西楚霸王入咸阳,一把火烧了阿房宫,而且这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又让我无法确定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莫若听了周老师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里不停的一遍又一遍过着史记的内容,企图想从中找出一些证据。 冯湘和钱荀二人则是专业不对口,对这方面知之甚少,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陷入了深思的莫若。 周老师一脸欣慰的看着莫若,心中为自己能教导这么一位有天份的学生而高兴。 “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秦二世继位以后曾经抽调过一部分修建始皇陵的人去修建阿房宫,而且我记得当时的左右两位丞相和大将军都因为劝阻秦二世修建阿房宫被杀。您说,这阿房宫其实是存在的,但并非秦始皇修建,而是秦二世。”莫若将脑海中的史料整合后,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抵达3 周老师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他看着莫若,让莫若心中忐忑不已。 “先生?是不是我的推断不对?”莫若问。 “没,你的推断很对。”周老师说。 “学生献丑了。”莫若高兴地说。 “我曾经也想到过这些,但后来被我否定了。”周老师继续说。 “这。。还请先生指教。”莫若听到周先生这么说后,连忙虚心请教。 “你说的这些都是秦二世二年做的,而那一年恰恰也是秦末起义爆发的时间。同时一年后,秦二世就被赵高逼迫自杀了。你觉着一年的时间里足够修建起一座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斗烧不完的宫殿?”周老师笑着说。 “看来学生还是学艺不精,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先生学习。”莫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 “你能想到这里已经不错了,我能看得出来你已经具备了一个做学问之人该有的本质,只是不要被眼前浮华蒙蔽了双眼。”周老师说。 “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受益匪浅。”莫若说。 “我们也受益匪浅。”钱荀在一旁也说,冯湘也连忙点了点头说。 “好了,我们说回正题。刚才莫若问我应该从哪入手,我就说说我的拙见。”周老师说。 周老师着话一出口,莫若三人立马竖起耳朵来,仔细聆听周老师的意见。 “这考古与我做了二十年的史学研究不同。我看过很多学生从国外寄回来的资料,我发现考古学更多的需要实地考察研究,而不是只是翻一翻史书做一做推理便可。”周老师说。“因此,我们到达目的地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尽快找到阿房宫的遗址。” “那先生您觉着我们应该在什么地方寻找阿房宫遗址呢?”莫若问。 “莫若,这一点我想考一考你,古代帝王的宫殿都修建在什么地方?”周老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莫若的问题,而是反问莫若。 “帝王宫殿象征了皇权,要体现帝王至高无上。因此,古代帝王的宫殿大多数修建在高原等地势相对较高的地方。比如,汉代的未央宫,唐的大明宫都是修建在高原之上。”莫若回答说。 “没错,所以我们的需要寻找的地方便是西安的周边的高原,特别是一些比较容易形成聚居地的高原。”周老师说。 “探查高原地区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寻找那些容易形成聚居地的高原?”钱荀不解地问。 莫若和冯湘有着同样的疑惑,听到钱荀的提问后,也都看着周老师,希望周老师能够解开他们心中的疑惑。 “帝王宫殿选择很看风水,这风水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咱们人居住之地的适宜程度。皇帝也是人,你们说皇帝们选择宫殿位置能不适合居住么?”周老师解释。 莫若三人听了周老师的解释后,一下子便茅塞顿开了。帝王宫殿的选址必然是风水极佳的地方,这些宫殿虽然随着王朝的覆灭而消失了,但它们的选址却没有消失,而且经过千年的时间流逝,必然会成为后人们选择定居的极佳之地。 “好了,说了这么多,一下子就到饭点了,你们饿不饿?”周老师说。 “嗯,那我们去餐车那边用餐吧?”冯湘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去叫御魊和若水他们,你们先去。”钱荀起身后准备去找在另一节车厢的二人。 钱荀一路来到了御魊和若水所在的车厢,发现只有若水在车厢里坐着,而御魊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 “御魊呢,他没来找你么?大家让我来找你们一起去吃饭,我们可能还有一夜的时间才能到目的地。”钱荀说。 “不知道。”若水说。 若水还像以往一样冷冰冰的说这话,但她的话里却带着一丝委屈,只是钱荀没有听出来罢了。 “他没和周先生一起来找我们,我还以为他来找你了呢。”钱荀说。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怎么可能会来找我。”若水摇着头说。 “那你先去餐车那边吧,莫若他们已经在那边等着了,我去他和周一先生都车厢找一找。”钱荀说。 “不用了,他饿了他会自己去餐车的,我们先去吧。”若水说着拉着钱荀便向餐车的方向走去。 钱荀被若水拉着手,脑子一下懵了。现在即使他反应再慢,也能感觉到若水的心情很不好,而且和御魊有关。 “若水,你的心情很不好,是不是御魊惹你生气了?”钱荀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若水看着钱荀反问。 “我能看得出来你喜欢着御魊对吧,你看他的眼神和一举一动像极了洛仙对我。”钱荀说。 经过了洛仙之事的钱荀长大了许多,他喜欢过若水,因此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意过。他发现若水有时候看御魊的眼神,还有对待御魊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洛仙。 “他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又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可以很确定我对他没有你说的那种喜欢之情。”若水连忙否认了钱荀的话。 “你其实是在骗自己吧?或者说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你对待御魊的感情就是喜欢。”钱荀说。 若水现在脑子里乱做了一团,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钱荀。 “知道我和莫若他们曾经怎么评价你么?冰美人。你每天都冷冰冰的,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牵动米的情绪。然而我发现,你的情绪却能被御魊牵动。”钱荀说。 “我的情绪被他牵动?”若水重复着钱荀的话。 “对啊,就比如刚才,你的话里似乎对御魊他的怨念很深。”钱荀说。 若水沉默了,她感觉自己的心扉像是被洪水冲开了一样,各种情绪迸涌而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感觉酸酸的。 “能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下么?”若水说。“我没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发现冯湘每次难过的时候在莫若的肩膀上靠一下就会变好。” “靠吧,哟求之不得呢。”钱荀说。 若水学着冯湘的样子靠在钱荀的肩膀上了一会,很快便离开了钱荀的肩膀。 “走吧,我们去餐车。”若水说。 钱荀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向餐车方向而去。在二人离开后不久,御魊出现了车厢里,注视着若水和钱荀的离开的方向。 抵达4 天色渐渐的黑了,火车在上一个站台短暂的休息和补给之后,又连夜驶向了目的地。 天微微亮,大概凌晨五六点的样子吧,火车上正在熟睡的人们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响声吵醒。 一个个睡眼朦胧的人从车厢中探出头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见火车上的乘务们匆匆忙忙的走来走去。 “莫若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冯湘从后面的车厢跑过来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听到一阵爆炸声,然后火车就停了。”莫若摇了摇头说。 “可不是嘛,我正睡得香呢,着一个急刹车把我直接从床上甩了下来。”钱荀揉着自己的老腰说。 “莫若,究竟发生了什么?”周老师也赶了过来问。 “先生,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若还是之前的回答。 “请各位乘客下车等候。”这时火车的大喇叭上传来了火车长的声音。 听到火车长的话后,火车上顿时吵闹了起了,乘客们都骂骂咧咧的,不想下车。然而,一个个虽然想赖着不走,但还是被请下了车。 莫若他们自然也跟着下了车,下车后众人发现火车停在了一荒郊野岭。 “小哥,我能问一下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大家都下车啊?”钱荀和一位乘务好奇地问。 “前方不知道咋了,发生了爆炸,火车轨道都被炸断了。因为事发突然,列车长刹车迟了,火车有两节车厢掉进了断裂处。”乘务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这些人就这样被扔在这里了?”钱荀又问。 “估计是,列车长已经让人去通知当地火车站了,不过我估计短时间内修不好了。”乘务摇了摇头说“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这里差不多已经到了西安境内了,你们西北走,大概今天中午之前就能看见县城。” “多谢小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钱荀说着将两块银元放到了乘务手里。 “那你们慢走。”乘务收到钱依然心里乐开了花。 “怎么样,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么?”莫若看到钱荀回来后问。 “问到了,好像是前年的轨道被人炸断了,想要修好可能需要不少时间。”钱荀面色严肃地说。 “轨道被炸断了?不会遇上马匪了吧?我可听我大哥说西北这里闹匪患闹得很凶。”冯湘吃惊地说。 “应该不是,如果真遇到马匪了,列车长也不可能让我们下车了。”周老师说。 “开个玩笑,让大家提提神嘛。”冯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待着吧?” “刚才那个乘务小哥和我说往北走,大概中午就能看到县城。”钱荀回答。 “那我们就跟着大家一起向北走吧,你们看很多人已经成群结队的向北出发了。”周老师说。 莫若他们向北看去,果然发现不少人已经开始向北走去,大家成群结队的,身上背着大小包裹,就像是一次大迁徙一样。 莫若众人见此,便听从周老师的建议一起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向北而去。 莫若一行人走在崎岖的道路上,几个小时的路程,让几个少爷小姐们已经累的快直不起腰来了。 “我背你吧,湘湘。”莫若擦了擦额头的汗发现冯湘已经有点嘴唇发白。 “我没事的,莫若哥哥。”冯湘看着满头大汗的莫若,心疼地说。 “没事,我的湘湘这么轻,不会累着我的。”莫若说,一点也没有把冯湘放下来的意思。 “这真是奇怪了,我们在南方时走这么长的路也没见累过,怎么今天就感觉十分疲惫。”钱荀耷拉着脑袋走在后面说。 “南北方差距很大的,尤其是西北这一块。”周老师大喘着气说。“西北地势较高,空气稀薄而且干燥,所以才走这么一会就感觉很累。” “先生您还懂这些啊?”钱荀有点惊讶地说。 “你小子,再怎么说我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年轻的时候也去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书,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周老师笑着训斥着钱荀。 “若水,我来背你吧。”钱荀跑到若水身边说。 若水听到钱荀的话以后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看着钱荀。钱荀看到若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面色不改还透着点红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水你是怎么做到走这么久都脸不红气不喘的?甚至连一滴汗也没出,要不你背着我走吧。”钱荀无厘头地说。 钱荀的话引开大家一阵白眼,钱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继续前进。 “蹲下。”钱荀还没走几步路,便听到若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啊?”钱荀扭头看着若水,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背我么?”若水说。 钱荀以为若水是在开玩笑,然而盯着若水看了半天以后,发现若水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额。。。。哟都快累成狗了,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吧?”钱荀哭丧着个脸说。 “我没有在开玩笑。”若水郑重其事地说。“而且我从来不开玩笑。” “。。。。。。。”钱荀看着若水,脸上的表情更加绝望了。 “钱荀哥,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可要算数啊。”冯湘在莫若的背上揶揄着钱荀。 “对啊,在学校师长们可是也教导着大家做人要讲诚信,你小子可不要丢我们的脸啊。”周老师也在一旁说。 “我。。。。。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钱荀无奈,只能躲在若水的身前。 若水见钱荀蹲下后,也不多话,便上了钱荀的背,让钱荀背着她继续前进。 经过这么一小闹,大家心情都愉悦了不少,疲惫感问因此减少了,于是众人便继续前进。 跟在最后的御魊看到若水让钱荀背着走在前面,站在原地不知道想着什么。 就在众人走出百十米开外后,御魊转身离开了大部队,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古都 御魊的离开,莫若他们并没有发现,只有在钱荀背上的若水在其离开的时候向后看了一眼。 莫若一行人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曾经的华夏古都。 这里曾经是华夏的心脏,它曾经有过很多很多名字。它的第一个名字叫做咸阳,这时它的建造者兼第一任主人给它起的名字。之后它被改名为长安,这个名字伴随了它几千年。 莫若第一眼看到这座城市便被它那扑面而来的历史厚重感,沧桑感所折服,深深地为这座城市所赞叹。 钱荀看到古城之时,早就放下若水撒丫子跑到了城门口的茶摊枪坐下要了一碗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莫若也放下背上的冯湘,带着大家一起走到了茶摊。 “钱荀哥,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只顾着你一个人解渴,是不是忘了谁吧?”冯湘坐下后又开始揶揄钱荀。 “啊!对啊。老板,再来几大碗茶。”钱荀一拍脑袋连忙说。 “好咧。”茶摊老板见大生意来了,也不敢怠慢,连忙为莫若他们沏好了茶。 “你还真是榆木脑袋,我帮不了你了。”冯湘若有其事的摇了摇头说,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先生,我们现在终于到了目的地,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莫若向周老师询问。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逛一逛,领略一下这古都秀美。”周老师说。 “先生英明。”钱荀听到周老师如此说第一个跳出来赞同地说。 “先生,您这是又给了钱荀哥一个喝酒的机会啊,估计今天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冯湘摇着头说。 “今天大家就尽情的游玩吧。”周老师笑着说。 众人听到周老师的决定,一阵欢呼。 “对了,御魊呢?他怎么不见了?”周老师环视了一周后看着发现他们的队伍少了一个人,便询问大家。 “刚才,他还在的,怎么不大一会一个人就不见了。”冯湘疑惑地说。 “他有点事,一个人先离开了,不用担心他。”若水这时候开口说。 “真的没事么?”周老师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里闹马匪,治安不太好。 “是的,不用担心他,如果担心也是该担心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他。”若水说。 “既然若水都这么说了,看来我们的确不用担心他。”莫若根据以往的经验说。 “那我们在这里等他一会么?如果我们进城了,他回来怕是找不到我们了。”周老师又说。 “不用,我沿途给他留下记号了,他办完事会沿着记号来找我们的。”若水说。 “那好吧,我们休息一会,然后进城小找个落脚的地方。”周老师点了点头说。 周老师也是想等一等御魊的,但在茶摊待了一会也不见御魊到来,于是也只能作罢。 莫若一行人休息好以后便一起进了城,走在古都的路上,每一步都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历史厚重感。 城内大量的古建筑让一行人叹为观止,就连见多识广的周老师也难免像是初学的孩童一般,对这里的每一寸每一处充满了好奇。 御魊在离开大部队以后,一个人又独自回到了火车旁。当他回来之后,发现火车还孤零零的停在轨道上,只是本该在这里列车员们却不见了。 御魊沿着铁轨走着,一路走到了列车脱轨的地方。 列车脱轨的地方发什么严重的坍塌,正如之前的那个乘务小哥说的,有两节车厢的车轮都陷了进去。 “这里还有一个漏网的?老八怎么做的事。”正当御魊看得出神之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御魊抬头看去,只见几个穿着麻布衣服的大汉看着他。 御魊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了浓重的血腥气和死气,着就说明这群人不是好人,他们恶贯满盈。 御魊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看着塌方的地方。 “哎,小子。”几名大汉上前来站在御魊的面前。 “滚。”御魊说。 “呦呵,这小子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他敢在我们面前狂。”大汉被御魊一个滚字搞蒙了,反应过来以后怒从心起。 “大哥,和这小子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杀了他。”几个人说。 “小子,算你命背,爷们几个刚爽过,本来不打算杀你的,谁让你这混蛋不识抬举。记住,下辈子别再这么嚣张,惹了你不该惹的人。”为首的大汉说。 御魊被大汉一把拽了起来,他看着大汉面无表情。 御魊看了一眼大汉后,又看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十来个人。 御魊在这群人来的方向,看到了许多死人,大部分都是列车的乘务装扮,还有一些百姓装扮的人。 除了许多死人之外,御魊还看到了十来个和围着他的人穿着一样的人带着几个被绑着的女子的人。女子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看就是遭到了侵犯。 “是你们杀了他们。”御魊冰冷地声音响起。 “对,是我们杀的,你要是怕了就给爷跪下,从爷的胯下钻过去,也就饶了你。”为首的贼人说。 其他人听到大哥的话后哈哈哈大笑,纷纷起哄。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御魊冰冷地说。 “我真是他妈有点喜欢你这小子了。”贼首听到御魊的话后被气笑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愣的小子,也怪他命不好,今天他就送这小子去死,早死早投胎。 贼首从小弟背后拿起了大砍刀,高高的举起,便向御魊砍去。。。。 不一会,接到通知的县城警备队来到了火车出事的地方。他们来到这里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他们看见几个姑娘害怕的凑在一起,被马匪杀害的人的尸体摆在她们身旁。 他们在列车旁整整齐齐的躺着二十多具焦尸。 带队的人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故事。 二十多个马匪,好端端的燃烧了起来,活活被烧死在了一起 赶来支援的人草草就这里处理好以后,就带着被救下的人和尸体赶回了城里,要向上级汇报。 传说2 老头被聚集了一群人在客栈的门口。 “老冯头,你是又犯糊涂了?什么显灵可?始皇帝可都作古几千年了。”一个认识老头的人大声说。 这个人的话,顿时引来了大家的笑声,老冯头却被大家的笑声气的满脸通红。 “老子没糊涂,老子说的都是实话,就是始皇帝显灵了。”老冯头倔强地说。 老冯头的话并没有让大家的笑声停止,反而是大家听到老冯头的话后笑得更欢了。 “你们笑啥,你们这么不尊重皇帝陛下,你们都是要被杀头的。”老冯头瞪着大家说。 “那老冯头你说说,皇帝陛下咋个显灵呗。”又有人说。 “那你们好好听着,站稳了,我怕你们听了以后吓趴下了。”老冯走郑重其事地说。 “你说吧,我们听着呢。”那人说。 大家听到两人的对话,又是一阵哄笑。 “你们都知道赵阎王吧?”老冯头先问了大伙一个问题。 大伙听到老冯头提到赵阎王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嬉闹,有些人甚至听分赵阎王的名号后开始瑟瑟发抖。 “赵阎王死了,是伟大的始皇帝陛下惩罚他的。”老冯头继续说。 “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啊?”有人提出了质疑。 “我骗你干啥,我刚才刚从衙门搬完尸体回来。赵阎王那一伙马匪被始皇帝降下的天火给烧死了。”老冯头见有人质疑便连忙说。 “这是好事啊,走,咱们赶紧去衙门看看,要是真的,今天老子要放炮仗。”听了老冯头的话后,当即有人说道。 其他人听了这个人的话后,也不顾老冯头了,都一窝蜂的向着督军府去了,想第一时间知道,老冯头的话是不是真的。 其实大家基本上都已经相信老冯头的话了,但不亲眼所见,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老冯头见大家一窝蜂的都走了,也不管他们了,自顾自的拿起了腰间的酒葫芦喝了起来。 莫若他们在客栈里把外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也是十分好奇,见到店小二从外面听热闹回来以后,便将他叫了过来。 “小二哥,问你个问题呗。”钱荀笑嘻嘻地看着小二问。 “客官您有什么问题就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小二说。 “刚刚外面那个老人家是什么人吧?”冯湘最先问了出来。 “哦,那是老冯头,以前大清朝没有灭亡时,他是县衙里的仵作。只是现在人疯了,现在就靠着在义庄和衙门抬尸体挣点银两过活。”店小二说。 “疯了?怎么疯的?”钱荀问。 “您也知道,之前打仗,老冯头就靠给军爷们收拾战场这个赚了些钱。听说是后来有一回去搬运尸体,神秘失踪了几天,回来以后就疯了,嘴里老是念着什么始皇帝陛下的。”店小二说。 “那口中的赵阎王又是谁?”莫若问。 “那是这一带的恶霸马匪,专门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这里的人没有不害怕的。”店小二说。 “那当地督军不管么?”周老师问。 “之前管,之前姓冯的督军管,赵阎王那时候躲在山里都不敢出来。只是后来,冯督军走了以后,新来的这位却不怎么管了。”店小二说。 “没什么事了,你先忙去吧。”周老师丢给店小二一块大洋。 店小二领了钱便高高兴兴地下去了。 “我大哥之前的确是在这里任职。”冯湘说。 “相比较赵阎王,我更对那个老冯头说的显灵之事感兴趣。”钱荀说。 众人听了钱荀的话后,纷纷表示赞同,脸上也是充满了好奇的神情。 “我去把老冯头叫进来,看看他怎么说?”钱荀见大家都很好奇的样子便问。 “我看行。”周老师说。 钱荀得了许可后,便起身来到了外面将老冯头交了进来。 “几位贵客找老汉有什么事?”老冯头说。 老冯头看着莫若几人衣冠楚楚,又点了这么一大桌子菜,想来必然是有身份之人。 “您坐下一起吃点吧,我们只是有些事情要问您。”周老师见老冯头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菜便说。 “那老头我就不客气了,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老冯头刚刚干完活回来,正是肚子闹得厉害的时候,于是便也不推脱了。 “我们就是想问问您,您说的这显灵是怎么一回事?”周老师拿了一双筷子交给老冯头后问。 “当然是始皇帝陛下显灵惩罚赵阎王这些鱼肉乡里的马匪啦。”老冯头说。 原来是前去支援火车的队伍回来后向督军报告了这件事,老冯头在帮忙搬运尸体的时候听到了。 “突然全身起火?这怎么可能?”莫若惊讶地说。 大家对于老冯头说的很是惊讶,只有若水一个人听到老冯头的话后,眼神闪了闪。 “那您为什么说,这些人的死是始皇帝降下的惩罚?”周老师又问。 “看你们是好人,我悄悄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老冯头神秘兮兮地说。 莫若他们见老冯头这个样子,也纷纷都来了兴趣,都仔细听着老冯头说。 “始皇帝陛下其实一直活在咱们这里,只不过陛下他一直不肯显世罢了。”老冯头说。 “这是真的么?”莫若问。 “当然是真的,老头子我还有幸面见过陛下的圣颜。”老冯头说。 那是老冯头走失那几日的事,当时老冯头像往常一样跟着大伙给军爷们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只是那天突然天降大雨,老冯头为了躲雨逃进了一处山洞。本来只是躲雨,但人都有好奇心,老冯头当然也不例外。 雨下了很久,于是无所事事的老冯头就沿着山洞的路走了进去。 由于天色昏暗,老冯头走在山洞里也看不清什么。 不知道走了多久,老冯头突然看到前面似乎有个人影。于是,老冯头就想着上山去看清楚。 老冯头离那个人影越来越近,借着微弱的光芒,他似乎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手拿长戈的人站在那里。 传说3 老冯头当时就被身穿铠甲手执长戈的人吓了一跳,惊吓之下的他不自觉的向另一个方向靠近了一下,然后又撞到了一个人。 老冯头感觉到背后的不对劲,连忙转头望去,只见又一个身穿铠甲手执长戈的人在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军爷饶命,老汉我并不是有意冒犯军爷的。”老冯头当时就被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向两个人求饶。 老冯头跪在地上半天,也不见两位军爷说话,于是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向两位军爷。 老冯头刚刚把头抬起来,就只见一把长戈刷的一下砍了下来。 老冯头反应也快,当时就起身闪过了长戈的攻击,向前左前方一翻滚。 老冯头是躲过了长戈的攻击,却也把自己坑惨了。老冯头并不知道左前方是一个斜坡,他这一翻滚直接把自己给翻滚到了斜坡上。 老冯头当时就失去了重心,沿着斜坡就滚了下去,一路上老冯头被撞的七荤八素,直到了底部的一块平地上昏了过去。 老冯头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醒了以后他就只感觉自己很饿很渴。 老冯头当时也没太注意周围的情况,他自顾自的拿出了怀里的大饼吃了起来。 大饼已经硬的像一块石头一样了,老冯头吃完大饼以后感觉更加的口干舌燥。 好在这时他听到了水声,于是他便听着水声摸了过去,知道一处突出的石台处找到了水源。 这是一小股山泉,流进了石台上的凹槽里。 吃饱喝足了的老冯头这时才开始审视他现在所处的环境。 四周都是黑布隆冬的,啥也看不清。老冯头也不敢在这里久待,于是便凭着记忆摸回到自己掉下来的地方。 然而,他却找不到自己掉下来的地方了,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直到他摸到了墙壁上的什么东西后他才停了下来。 老冯头凭借着以前当仵作积攒下来的经验很快便推断出他摸到的是一具骨架,而且是人的骨架,上面灰尘很多,一摸便知道死去很久了。 老冯头没做多想,当即就绕过骨架继续向前摸去。 哗啦,老冯头感觉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在漆黑的环境中,那个东西还发出了滴点火光。 打火石,这是老冯头心中的认知。于是,老冯头便连忙趴到地上摸索着刚才被自己踢出的打火石。 终于,老冯头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摸到一块石头。 老冯头连忙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布来,然后用打火石与墙壁摩擦点燃了衣服。 有了光亮以后,老冯头便能稍微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了。 他发现在自己的背后的确有一个人的骨架,上面布满了蜘蛛网。 在骨架的头上有些一盏壁灯,老冯头便上前试试,想看看这壁灯还能不能点燃,毕竟这块布也烧不了多久。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盏壁灯竟然还能点亮。 壁灯点亮以后,老冯头梦看到的地方更广了,但大部分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骨架吸引了老冯头的注意力,多年来的仵作生涯,让他一见到死人便忍不住想验一下。 虽然这个死人死的只剩下一副骨架了,但这可难不住具有多年验尸经验老冯头。 “骨架上没有其他伤痕,没有明显损伤,看来是被这把长矛穿胸而死。”老冯头自言自语地说。 老冯头检查过骨架的死因以后,便也失去了好奇。于是,他便准备起身去看看从哪里能离开这里,否则自己恐怕就要饿死在这里,与这个人做伴了。 “哐当”老冯头刚起身要走,便又踢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去,原来是自己踢到了骨架的手骨,还一下子把它踢飞了。 “见谅,见谅。老汉我不是有意的。”老冯头秉着尊重死者的原则,去将手骨捡了回来。 老冯头想要将手骨给死者按回去时,才发现死者骨架下边押着一块金牌。 老冯头捡起金牌一看,发现上面的字自己并不认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文字。 既然不认识,老冯头也不再多想,于是他便将金牌揣在了怀里,毕竟这可是块金子,值不少钱呢。 拿了金牌的老冯头心里过意不去了,就想着把这骨架带出去埋了,也算是自己拿走这块金牌的代价吧。 于是,老冯头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一来,将骨架摆好,打包好准备带出去。 四周突然亮了,原来这里不止一座壁灯,而是有无数的壁灯,还有些一些火架子。这些壁灯和火架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全都亮了,这一现象吓了老冯头一跳。 老冯头连忙向后望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仿佛是处在一座宫殿前。 在距离老冯头大约两百多米的地方有些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把龙椅,老冯头隐约能看到龙椅上坐着一位身着黑袍,头戴旒冕的人坐在上面,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在距离老冯头不远处,是一排排一列列背对着他身穿铠甲,手执兵器的士兵。这些士兵有拿长戈的,有拿盾牌长枪的,还有拿弓弩的。 老冯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然而却没有他吃惊的时间,因为老冯头发现高台上弩车突然转向他并且射来了几支弩箭。 弩箭近了,老冯头才发现那弩箭和射死之前那人的事一模一样的巨型弩箭。 老冯头被吓的一动不敢动,最后在巨箭距离他十几米的时候,老冯头扑通一下跪下了,才躲过了巨箭,幸免于难。 老冯头的腿在不停地发抖,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裤子湿了。 “饶命啊,饶命啊。”老冯头连忙磕起头来。 老冯头把地面磕的砰砰响,磕的额头都烂了,血都流了下来也不敢停。 磕了几百个头的老冯头感觉自己有点晕,于是他便停了下来。 他发现似乎没有巨箭再向他射过来了,于是他便小心翼翼向高台看去。 高台上还是他最初看到的样子,只不过本来瞄准他这个方向的弩车已经转了方向。 老冯头见此,松了一口气。 传说4 老冯头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心里一阵后怕。 老冯头依然跪在地上,他不敢起来,害怕自己起来以后又惹怒了高台上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老冯头心里打着鼓,也不知道这位贵人要怎么处置自己。 “轰隆”就在老冯头心里胡思乱想之际,一阵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转头望去,只见背后的墙壁上开启了一扇门。 老冯头看见门后心里激动极了,这说明上面那位是打算放自己一条生路了。 老冯头连忙又磕了几个头,背起尸骨就走进了石门。 老冯头一进门后便发现自己在一处甬道之内,四周都是泥土和树根。 老冯头也不敢多停留,便继续向前走,大概走了十几步便听到背后传来动静,石门又关上了。 见此,老冯头更不敢拖延了,连忙背着尸骨便沿着甬道离开了这里。 老冯头终于走出了甬道,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山里。 老冯头找了一块地方将身后的尸骨就地掩埋了,修建了一座简单的坟墓。 做完这一切的老冯头坐在坟前松了一口气,想到之前的遭遇,心中还是难免害怕。 不过很快老冯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马上又朝着自己出来的地方磕了几个头。 回来后,老冯头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了差不多四天。他把自己的经历和猜想告诉了身边的人,但他们全部都不信,都认为自己疯了。 莫若他们听完老冯头讲述的故事后,心中也是一样的震惊。 “冯爷爷,您是怎么知道您见到的就是始皇帝的呢?”冯湘好奇的问。 其他人见冯湘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便都盯着只顾着吃菜的老冯头,想知道他的回答。 “这个和我们本地人知道的一则传说有关系,不对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老冯头停下筷子说。 “冯老,究竟是怎么样的传说,您能和我们说说么?”周老师说。 “你们也都该知道,这里是曾经始皇帝陛下的都城对吧。”老冯头问,莫若他们点了点头。“我们这老一辈人一直有一个传言,传言当年始皇帝没有等来长生不老的丹药,逃不出生老病死,然而始皇帝又不甘心到了那边屈服于阎王。于是,始皇帝便带领着他那战无不胜的军队与勾命的阴兵们大战,最终战胜了阎王。自然,阎王便也收不了始皇帝陛下的魂魄了。因此始皇帝便生活在了他的地下宫殿,直到永远。” 老冯头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很大,莫若和周老师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冯老您还能找到那地方么?”周老师连忙问。 “找不到了,前不久不是地龙翻身嘛,那些地方都坍塌了,找不到咯。”老冯头摇了摇头说。 “那您还记得大致方位么?”莫若问。 “就在东南边,我记得好像距离铁轨不远。”老冯头说。 听了老冯头的话后,莫若和周老师都陷入了深思。 “老汉我吃饱了,多谢各位的款待。”老冯头酒足饭饱以后便起身向莫若他们告辞。 “冯老您不再多吃点了么?不要不我送送您?”周老师见老冯头要走便起身询问。 “不用了,今天能吃一顿好的,老汉我很满足。”老冯头说着将怀里的一块金牌拿了出来交给了周老师。“你们是第一批听完我的故事没有嘲笑老汉我的,这块金牌就送给你们了,算是你们款待我的谢礼。” “这可使不得,这一顿饭不值几个钱,您还是把金牌收好。”周老师推辞的说。 “拿着吧。”老冯头不肯接。 “先生您就收下吧,我们再给冯老一些钱就是了。”钱荀见二人推托起来,便拦住周老师说。 “这娃娃说的在理,自从老汉我拿到这块金牌,老汉是整天提心吊胆的,你们要推辞,还不如给老汉一些钱呢。”老冯头说。 “湘湘。”莫若看向冯湘说, “冯爷爷,这是五百元,就是这里不支持纸币,不知道您要不要。”冯湘说着从随身荷包里拿出几张纸币说。 “这可是好东西啊。”老冯头接过纸币说。 “看来冯老您能花出去啊。”周老师笑着说。 “这能到督军办的银行换,一比一的比例对换。”老冯头说。 “原来如此。”周老师点了点头说。 “老汉我就告辞了,有了这笔钱老汉我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老冯头收好钱后就离开了。 老冯头走了以后,莫若他们又回到了饭桌前。 “钱荀,你刚才为什么要收下那块金牌?”莫若问。 大家都看着钱荀,钱荀知道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于是便将金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上面的字都认识吧。”钱荀说。 “摸金校尉。”周老师说。“这是汉代隶书。” 其他人听到周老师的话后,都震惊了。 “没错,这块金牌上的字我在洛仙留下的阎罗簿上见到过。因此,冯老拿出金牌时,我就想要留下看一看。”钱荀说。 “阎罗簿上面记载过,这种金牌最初就是发丘军中人佩戴,用来彰显身份。除了洛仙的那块主将令以外,还有十二枚摸金校尉令。”钱荀说。 “那这么说来,冯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一座陵墓的地宫?”莫若说。 “对,很有可能就是神秘的秦始皇陵。”钱荀说。 “就是不知道摸金校尉还在不在这里,若是能找到他们协助我们探一探这秦皇陵,就是死了也值啊。”周老师心情激动地说。 “恐怕不在了。”钱荀摇了摇头说。 “为什么?”周老师问。 “这种金牌早在唐朝时就全部遗失了。阎罗簿中记载那是当时的发丘中郎将联合摸金十二校尉进行的一次大活动,那次行动后摸金校尉便遭受重创。据记载,当时只有三名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一起逃了出来。”钱荀说。 “这么说来,冯老带出来的遗骸可能就是唐朝时期那次大行动的遇难者了。”莫若说。 传说 莫若一行人进了城之后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客栈。 古都的客栈是非常传统的,在其他地方的客栈中多少能看出一点西洋旅馆的影子,而这里得客栈是真的传统意义上的客栈。 “客官,里面请咧。”店小二看到莫若一行人靠近门口事,便面带笑容的迎了上来。 店小二将莫若一行人迎接进了客栈内,莫若看到客栈里古色古香的装饰,十分好奇与惊叹。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将莫若他们迎接到了一张大桌子坐下后问。 “我们一起在这里吃吧?”周老师先是看向莫若他们询问。 “好。”大家都点了点头说。 “我们既打尖又住店。”周老师对店小二说。 “好咧,我这就为各位客官去准备,不知道客官需要吃点什么?”店小二问。 “有什么招牌菜都上来吧,最重要的是来一壶你们店的好酒。”钱荀说。 大家看着钱荀猴急的样子都笑了,不过也没去否认钱荀的话。 “好咧,我这就让后厨去准备。”店小二立马下去通知后厨。 不一会,店小二就将莫若一行人的酒菜给上好了。 “客官,您看还需要点什么?”店小二又问。 “很不错了,暂时不需要什么了。”莫若说。 “那有什么需要您吩咐,小的先下去了。”店小二说完之后便准备退下去了。 刚走没多远的店小二想起了什么,便又回到了莫若他们的桌边。 “客官,你们是一共五位么?小的问一下好为您准备房间。”店小二问。 “我们一共六个人,还有一个人有事出去了,之后会过来。”莫若对店小二说。 “好的,小的为客官预留六间上等客房。小的想再问一下,客官大概要住几天?”店小二说。 “这个不太确定,可能会很久吧。”莫若回答说。 “那。。。那能麻烦客官能把今天的先结一下费用麽?”店小二有点羞涩地说。 “你是怕我们没钱付账呢?”周老师笑着问。 “不是,只是我们掌柜的这样规定,我一个跑堂的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店小二解释说。 “哦?你们掌柜的为什么这样规定啊?”周老师又问。 “其实也不是我们掌柜的这样规定,是现在城里很多客栈旅馆都这样规定。”店小二说。 “还有这样的事?真是第一次听说。”周老师说。 “客官,你们是外地来我们这寻宝的吧?”店小二见莫若他们脸色有些不太好便问。 “我们是外地来的,但并不是寻宝,我们有点事来这里要办,你说的这个寻宝是怎么回事?”周老师说。 “客官你们还不知道么?前几个月我们这里地龙翻滚,将一些宝贝给翻动出来了,之后便有许多人跑来我们这里寻宝,那时候我们的生意是真的好。”店小二说。 “既然生意好,就不应该有这样的规定,难道是出现了很多逃单的情况么?”周老师说。 “倒不是逃单,来寻宝之人大多都是出手阔绰之人,不会拖欠我们这些钱。”店小二摇了摇头说。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莫若好奇地问。 “说出来也有点晦气,希望各位客官听了以后不要责怪小的。”店小二说。 “你说吧,我们不会责怪你的。”周老师说。 “是那些来寻宝之人出去寻宝之后便再没回来,不少人都被衙门发现死在了荒郊野外。他们一死,又没人认领,他们的随身之物就充了公,我们也不敢向衙门要钱,所以我们城里不少客栈和旅馆就亏了很多钱。于是,很多旅馆和客栈都有了这样的规定,要先付钱。”店小二说。 “原来是这样,我们也就不为难小二了,你算一下费用,我们现在就结账。”莫若说。 “好咧,客官。一共是四两银子,您看?”店小二说。 “银子?”刚准备拿钱的冯湘停住了动作一脸诧异地看着店小二。 “没有银子,客官也可以用大洋结账,一比一兑换。”店小二笑着说。 “额。。。怎么办?我身上只有纸币。”冯湘无奈的看着大家。 “你们这不收纸币么?”莫若问。 “纸币?您指的是银票么?”店小二一脸疑惑地看着莫若。 “就是这个。”莫若从冯湘那里拿了一张纸币给店小二看。 “这种兑换券啊,我们是不收的。”店小二看了一下眼莫若手中的纸币后说。 “额。。。。。”莫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来付吧。”周老师说着从怀里拿出五枚袁大头交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拿了钱后,开心的去为莫若一行人准备房间。 “先生,让您破费了。”莫若说。 “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你怎么看店小二说到的事?”周老师笑着说。 “应该是地震将某座古墓里的陪葬品给震了出来,至于那些寻宝人应该是被墓里的机关杀死了,或者还有些是因为分赃不均被自己人杀了。”莫若说。 “我是想问,想不想一起去看看?”周老师又说。 “老师的意思是。。?”莫若疑惑地看着周老师问。 “这里可是古都,而这古墓的主任必然又是非富即贵,它的考察价值会很大。如果我们能对这座古墓进行探查,那必将是咱们即将组建的考古学的经典案例。”周老师解释说。 “我明白了,不过会不会很危险?虽然我们已经去过不少古墓,但都牺牲了不少人。”莫若说。 “我们可以和一些专业人士合作。”周老师说。 “你是说我们可以和那些盗墓贼一起去?办法是好,只是古墓里的东西可能就保不住了。”莫若说。 “那也是没办法的,就算我们不和他们合作也保不住,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的去记录探查里面尘封的故事。”周老师说, 莫若他们听了周老师的话后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了周老师的想法。 “显灵了,显灵了,始皇帝陛下显灵了。”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 莫若他们好奇是谁在外面大喊,透过窗口望去,只见一个老人边喊边跑。他的身边跟了不少听到他呼喊而来的人,就连店小二也跑出去凑热闹。 见面 “莫若哥哥,你说这地震震出来的陪葬品会不会就是始皇陵里的东西?”冯湘在一旁问。 冯湘的一番话,将莫若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冯湘的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不是不存在这个可能。 “小二哥,麻烦你再过来一下。”钱荀当即又把小二哥叫了过来。 “客官,您有什么需求?”店小二马上走了来过。 “你之前说的宝贝是在哪里?”钱荀问。 “就在东南面,距离铁轨不远。”店小二说。 店小二的话让莫若他们确定了,不久之前被地震震出来的陪葬品就是始皇陵里的东西。 “客官,我可劝你们不要去找那些宝贝啊,那可是有去无回的买卖。”店小二又说。 店小二见莫若他们忽然问起宝贝之事,以为莫若他们是对那些宝贝起了意。于是店小二就连忙劝阻莫若他们,和他们说清楚里面的危险。 “我们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不用担心。”周老师笑着说。“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好意提醒。” “客官,我在这里干了也有十来年了,我能看得出来你们绝对是对那藏宝地起了心。”店小二继续说。 “我们的确是对藏宝地有兴趣,还请小二哥和我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莫若见店小二这么说便说。 莫若打心里是挺佩服和感谢店小二的,他竟然能看出来他们一行人起了心思想去探究一下这始皇陵。 “也罢,好言难劝该死鬼,你也不要嫌我话难听。”店小二见劝不动莫若他们叹了口气说起了之前的事。 话要从不久之前的地龙翻身说起。 当时那场地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亡,他们这些小人物也没太当回事,都该干嘛干嘛,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要说变化,这得从一个人开始。这个人也是个贫苦之人,每天就是给大户人家干短工,没活的时候要么上山要么下河搞点东西过日子。 地龙翻身不久,这个人去了一次南边以后回来,就拿了一件物件到城里的当铺去典当。 这一典当可不得了,那个人带回来的物件竟然让典当行以几百大洋买了下来。 这件事很快就传来开来,大伙们都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捡了一个什么东西,竟然值那老些钱。 于是,有好事的人就四处打听。后来还真打听到了,据说那是件古董,被当铺转手一千多根金条卖了出去。 这一下可把大家都惊呆了,于是便有不少人开始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东西。然而事实是,再也没有人捡到什么宝贝。因此,这股热度也就这样过去了。 当地的人是消停了,但很快就有不少外边的人来到了这里。当时可以说是相当热闹,不少客栈旅馆迎来了一大批客人。 这些人当然是听到了那宝贝的事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候甚至连续好几天也不见面,一回来就是灰头土脸的。 就在这些人来了这里大概一个月的时候,开始出现了有人失踪的情况。 这些外来人都是成群结队的来的,因为有人付钱,所以少那么一两个人,当时也没人太注意。他们不说,各个客栈旅馆的掌柜的也就不问什么,只当是那些人没找到宝贝,心灰意冷的走了。 直到又过了没多久,掌柜的们发现有些住客们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 大概时时间太长了,而且欠钱的数额越来越大,掌柜的们开始慌了。于是,有部分实在心慌的店老板们向衙门告了状。 衙门很快便派人出去寻找这些人,这一搜就是好几天。 当衙门的人回来以后,他们带回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震惊了。出去寻人的人回来了,不过他们没带回来“逃单”的人,而是带回来不少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刚死没多久,有的已经死了好久,都开始腐烂了。 “再后来,来寻宝的人也就少了,但也不是没有,毕竟总还有些不怕死的。”店小二感叹地说。 “小二哥,你知不知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么?”莫若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没事问这个干嘛,乖瘆人的。”店小二摇了摇头说。 “那你知道到哪里能问出这些人死因么?”莫若又问。 “城西的义庄应该能问出来,那些人都没人认领,于是就都放在了义庄。”店小二回答。 “多谢了,我们这没事了。”周老师说着又给了店小二一块大洋。 店小二领了钱也不想其他了,便离开了。 “看来我们得去义庄问一下了,若能知道这些人的死因,我们也能做好防备。”莫若说。 “没错,大家先吃饭吧,吃完我们一起去询问一下。”周老师说。 “本来以为还能游玩一下午呢。”钱荀当即哀嚎地说。 “钱荀哥,我看你是酒瘾犯了,想着下午去找个地方过酒瘾呢吧。”冯湘笑着说。 钱荀听到冯湘的话后尴尬的笑了笑,也不敢抱怨啥了,低头吃着菜。 “游玩,以后有的是时间。”周老师安慰着说。 莫若一行人吃完饭后,将行李放回了各自的房间之后,并且交代好御魊的事情后,一起出发去往了城西义庄。 莫若一行人边打听边找,很快就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城西的义庄。 义庄是开在城外的荒地上,这里也没有什么,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搬运着蒙着白布的尸体。 “那不是冯老么?”冯湘大老远便看见老冯头靠在一根光秃秃的柱子坐在地上。 “是你们啊,你们怎么好好的来这晦气的地方。”老冯头也看见了莫若他们,便起身上前问。 “我们有些事,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您了。”周老师说。 “我也没个家,平时就住在这里,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老汉我一定帮你们解决。”老冯头热情地说。“不会是你们有亲人在这吧?毕竟前不久送来了不少没人认领的尸体。” 见面2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想来问一些事情,既然冯老在这,我们也能剩不少力气。”周老师连忙解释说。 “那就好,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吧。”老冯头说。 “我们听说最近有不少来这里寻宝的人死在这里,我们就是想问一下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莫若说。 “你们也是为了那宝藏而来的?我可跟你们说,那地方可去不得。”老冯头一听莫若问起这个事来便连忙说。 “我们只是想问一下,没有其他意思,冯老您不必担心。”周老师笑着说。 “你可别骗老汉我,没别的意思你们会问这个?”老冯头明显不相信周老师的话。 “冯老,我们就和你实话实说吧。其实我们是来这里查明一件事的,但听到了这宝藏还有您之前说的始皇陵的事,我们便来了兴趣,想去考古一番。”钱荀解释说。 “考古?那是什么?”老冯头疑惑地看着众人问。 “简单来说,就是对一些古遗迹,特别是古墓进行探查和研究。”莫若解释说。 “那不就是盗墓贼么?怎么还有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老冯头听了莫若的解释后当即说道。“原来你们是干这个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出手这么阔绰。” “冯老,您误会我们了,我们都还是学生。”冯湘见老冯头误解了什么便解释说。 “什么学校?现在竟然教盗墓?真是人心不古啊,这可是有损阴德的。”老冯头说。 听了老冯头的话,莫若他们都挺尴尬的。 “不过现在这世道,也不说这些了,毕竟都是为了讨生活。”老冯头语气一转说。 “那冯老能告诉一下我们,之前那些来探宝之人都是怎么死的么?”周老师见老冯头这么说便连忙问。 “你们跟我来吧。”老冯头转身带着莫若他们进了义庄。 义庄里面有不少人,但没有几个是活人,大多数都是尸体,只有几个年轻人在搬运着尸体。 “小王,前几天送来的那几具尸体放在哪了?”老冯头大声问。 “在角落那里。”一个年轻人指了指一个角落说,说完便又开始干活。 老冯头带着莫若一行人来到了小王所指的角落,然后掀开了蒙在尸体上的白布。 “这些是前几天送过来的,应该和你们一样也是盗墓贼,只是把命搭上了。”老冯头说。 冯湘仔细观察着这些尸体,这些尸体都是刚死不久的,从外表看来没有任何伤痕。 “冯爷爷,您不是仵作么?您能和我说说这些人的死因么?”冯湘边检查边问老冯头。 “你这女娃娃还懂验尸?真是不得了。”老冯头在冯湘检查尸体时就起了好奇心。“这些人都非外里致死的,因为我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任何伤口,而且也找不到任何内伤。女娃娃你能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死亡的么?” “怎么样,湘湘,能查出来么?”莫若也询问道。 “和冯爷爷说的一样,查不出任何伤痕,甚至也没内伤,不过我看这些人嘴唇青紫,而且皮肤里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黑色,可能是中毒而死。”冯湘起身说。 “冯老,之前那些人的尸体在哪?”周老师问。 “都下葬了,毕竟没人认领,总不能一直摆在那里。”老冯头说。 “那之前那些人和这几个是相同的情况么?”莫若问。 “大部分一样,都是查不出任何原因。也有少数是被利器所伤,血流干了死亡的。”老冯头说。 “看来这古墓里不仅有机关,而且有些某种有毒物质。”莫若说。 “机关倒是不可怕,只是那有毒物质可能比较麻烦了。”钱荀点了点头说。 “看来你们真是行家里手。”冯老头说。 “冯老,您真的误解我们了。”莫若有些无奈的说。 “听冯老您的意思,你是认识一些盗墓贼么?”周老师笑着问老冯头。 “我是认识这么一个和你们一样的人,前不久他出去了,最近才回来,我还打算去和我这老友见见面呢。”老冯头说。 莫若他们听到老冯头这么说,当时就激动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他们想要找的人就在身旁。 “冯老,您能带我们去见一见您的这位老朋友么?我们有一些事想求他帮助。”周老师说。 “干你们这一行的,不是最忌讳同行抢道么?”老冯头不解地看着莫若一行人。 “我们是真的有事相求,还请冯老您能帮帮忙。”莫若说。 “好吧,我带你们一起去。本来还打算过几天再去的,看你们这么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吧,我去换件衣服。”老冯头说。 “真是谢谢您了,冯老。”莫若说。 冯老头换好衣服后,先带着莫若他们去买了一些酒肉,然后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城西的一个小巷子里,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这时,一个穿着花布衣服的女人打开了门。 “老冯啊,哪一股风把你吹来了,赶紧进来。”那女人当即就拉着老冯头要进入。 “我先进去,你们在外面等下。”老冯头跟着那女人进了屋子里。 老冯头一进屋,就看见他那老友躺在炕上,身上还包着绷带。 “老沙啊,你这是怎么了?”老冯头放下手中的酒菜便上前询问。 “这不是倒斗,阴沟里翻船了。”那人颓废地说。 如果福田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来,躺在炕上的人便是沙爷沙庆。 现在的沙爷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锋利,现在的他像是一个普通汉子一样。 “我早就劝说过你,不要干这一行了,你不听。”老冯头说。 “别说了。”沙爷眼睛红红地说。 “对了,外面有几个人想见你。和你是干一行的,有事求你。”老冯头说。 “不见,让他们回去吧?道上的规矩他们又不是不懂,更何况我死了那么多兄弟,我没心情见他们。”沙爷拒绝地说。 “那我就让莫若他们离开吧。”老冯头叫沙爷这么说,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