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逝》 第一章 命运多舛 霜降时节,寒流涌袭,已冰封的路途遥遥不止三千里,冬雪也飘了数万里,风刀霜剑直立于天地间,而那花状冻手的雪一刻也不肯停歇飘临而下。 雪虐风饕的千迹大陆,饥寒碌碌的凄惨景象渐渐显浮而出,大地间林寒涧肃,世人目睹着被风雪摧残的大陆,内心之中只有恐慌和不安。 在被厚重白雪覆盖的小山上,一年长的老者把手中的利剑一挥而出,不禁一颤跪地祈求上天发发慈悲,别再光顾手无寸铁的人间,谁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千迹部景号寒啼饥,灾慌饥乱纷纷沸腾,雪泥鸿爪的土地,白雪掩埋了命逝不久的孩童,僵硬身躯露出嫩白小手。 千迹大陆轩王朝,年号圣德,历元五零三年,奇迹再次临降冰天雪地,白雪装饰城墙,房顶用白玉砌成的瓦片,寒景令人陶醉其中,千家万户纷纷躲在房檐下烤火取暖,漫天飞雪连天铺下。 旭日初,暖阳照耀万物,光辉扑洒在剑上,刃如秋霜寒光闪闪,醉里饮酒挥剑。 “横纵镇?!”老者指着石牌,提个酒葫芦,似醉如痴颠颠倒倒,鸡鸭闹腾,犬形吠声。 横纵镇,轩朝北方的贫瘠之地,方圆十里土地人满不稀,大街小巷邻里和睦,横竖纵向都是一,低楼瓦房伫立而起。 农牧民起早贪黑养家糊口,物资勉强饱暖温肚。家犬吠而回头,无拘无束的官兵,胆战心惊出巡,路不好走绕道而行,不敢招惹镇子北路的药材铺。药酒维持现状,良心好药低价高效,打通了横纵镇的小市场。 横纵镇的祖训不可违,喜迎四方宾客,流浪无家可归者,到了镇子也足以活下去。 朔风凛冽寒意来袭,万物世代交替,雪花飘落冰晶欲坠。 冬眠困,哈欠连天,醉酒洒落,老者在镇上挥舞利剑,潇潇洒洒行游大街。 极为寒冷的北风闯入小镇,不显眼的贫地,却住有百余户人口,依附在镇子苟且饱暖温肚。 老者挨家挨户敲门试问镇上老小,如醉如梦迷糊问道:“你们的村在何方?!” 野人家捂鼻解答,“出镇子往西行,有座小山,翻越而过就是拓憎山,沿着路顺上,顶上村子无名小卒。” 山高坡陡峭壁横行,外人常年误认破村饥寒碌碌烙下些许饥苦,殊不知此村前古至今物资多娆。今年的暴风暴雪,村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皎洁白毛大雪掩埋了本就不显眼的小村子,草房子新衣洁白无瑕,险峻地势让人胆战,冷风呼面结下冰源,手脚冰凉不利索,年迈老人冻在檐中,寻天泉佑小村。 冰晶覆盖的小村中房屋崩塌,大破口子一眼望去天在眼中,如同井底之蛙,寄人檐下的接生婆,躺在床上的大肚妇人,花艳盆中缕缕热气,腾腾龙冲而上,化作人间的仙子飞升寒天。 塌房外,冷风刮过破烂不堪的缸子,水流冻住,倒塌的草房,苦涩的雪,仿佛经历了一场,横跨大陆的殊死搏斗。 雪深十年堆积,日夜兼程不漏空子,囤下的货终于快要抛光,老天挥洒着漫天雪花,却又拽住暖春,试图留下冻季延迟柔季的到来。 “呱呱呱……” 迎接婴儿出头,诞下了稚嫩的新生命。 村里老小冒着狂冷寒风,兜里水果表皮都沾满寒气,双手冻的颤抖,犀指红彤彤,险恶的地势不允许行走自如,稍不留神就被风卷下山谷…… 上山带回粮食难,下山寻找食物也难。 村里一批接一群举步搬迁前往惜州太济小镇子,三十余家剩下五家,凄凉的村里暗淡无光,曾经热闹景象,男人养家糊口,打猎畅饮烈酒,女人整理村大小事,照顾孩子赡养老人。而现在的村子,除了独一无二的凄凉,又能剩着什么呢。 屈指可数的村民维持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村,和谐一幕终归破碎,谩骂争吵不休。 “丢弃他!不然村里永无宁日!” “不行,他才刚出生,天寒地冻的恶劣环境,与送死相仿!” 一番争论不休,婴儿刚出生不足一炷香,臀部栩栩如生的黑龙印记,老辈里德高望重的几个老人敏思苦想着,摇头劝说将婴儿早点丢弃。勒涂作为婴儿的父亲,何尝容易妥协,坚决批判老辈们的迷信思想,宁愿带婴儿下山,也不会抛弃谷底。 赫老头拗不过,叹气无奈摆手,委婉道:“留下可以,别被官兵发现。” 勒涂一个劲点头答应,答谢赫老头出面协调,也请赫老头给婴儿取个好名。 为何丢弃婴儿的意也在其中,黑龙代表暗,轩朝帝王象征明,黑龙暗夺圣龙,取帝王圣位,自立天下,做天下之主。 历元五一七年春,春水初生冬雪褪去。 我叫孤千徐,年满十五,励志当一名侠客,持一剑侠肝义胆,仗游江湖载酒行,救济天下行侠仗义。 “千子,别偷懒了,衣服晾了。” “来了,娘别催了。” 孤千徐年满十六还差四季,度日如年,村里古老而神秘,规定男子年满十六小成年,女子十四小成年,小成年即可下山。 小村里的村民都知道,孤千徐最期盼的就是学武历练,成一方强者,游侠世间,护一方平安,救济世人,望一方无灾。 孤千徐的侠客心武者梦,永不会磨灭。 清晨醒来练功,挑水背柴。 午时放牛牧羊,石壁挥剑。 傍晚小村坝子,切磋武艺。 整日握着破书,修行残品。 功夫负了有心人,孤千徐好像歪门邪道修炼于一身,倒躺雪地,神色凝重唇角污黑,全身冷热摸索不定。幸亏路过的邻家小女及时发现,大声呼喊着救命,长辈们也闻声赶来,搀扶背起孤千徐前往山中,召集村里老小聚在禁地。 禁地在村里的后方,紧密挨着山谷,山洞口里面一年四季温暖干燥,好像被某种暖流包裹。 “该来的总会来,挡也挡不住,千子他爹,该放手了……”年迈的赫老头一脸无奈摇着头,喉嗓低沉沙哑。 “不!千子他爹!你快想想法子!咱家千子还小,一定能救活的!”泪水在漂泊,打湿了嫩脸,女子哭诉挽救孤千徐,她就是孤千徐的娘亲,端庄典雅,负责粗脏小活,眉眼弯弯带笑,手掌干燥枯纹,孤千徐他爹勒涂,从山下寻的眷侣,横纵镇陈家大小姐,陈妮。 陈家五代存居横纵镇子,祖辈捣鼓药材生意,享誉轩朝,大小也算有了名声。 陈妮当初不顾家人反对,执意陪同勒涂上山居住,陈老太最疼爱的孙女,哪舍得便宜贫穷小伙,陈老太痛心软禁陈妮,让她在家待着。 挥棒打下鸳鸯落水鸟,陈妮怀生孕不吃不喝囚禁在家,以泪洗面恳求放归,打骂行不通,打在陈妮身痛的是陈老太啊。 陈老太三番五次巡看,陈妮不肯悔改反而痛恨自己,陈老太脸颊泪水止不住,苦口婆心叙不完。 鸟在笼子郁闷死,归放自然从高飞。 陈老太答应了陈妮的请求,让她每年春季、冬季下山回来,添加衣物带些盘缠,品一下最爱的卦糕饼……热呼呼的,轻轻抿一口,入口酥脆香甜。 “赫老……挽救一下千子吧,我勒涂跪下认错了。”勒涂猛然下跪磕头,请求赫老头再次挽救孤千徐的薄命。 “赫爷爷,小草莓求您救救千子,您大人有大量肯定有办法的!”容貌乖巧且懂事,乱糟糟的衣物,干净的脸袋,一双期盼的眼神,村里长辈的开心果子,亲热唤她小草莓。 “草莓啊……赫爷爷,无力回天法,乏术无救也。”赫老头深叹一口气,表示孤千徐的生命已经到了终点,一切得看天意。 赫老头的话语刚落下,勒涂泪流满面笑容消失,男儿本该当自强,可是泪花涌在眼角,不由自主一泻而下。 小草莓红着眼沮丧的脸,不忍童年玩伴命丧天泉。小草莓再次哭泣不成声,眼里铺满了泪水,求老辈们救下孤千徐!哪怕只有一点点生机…… 陈妮当娘的坚强,内心的倔强破灭倒塌,抽泣哭喊老天处处留情不留人,昏迷不醒似的倒在地上抽泣。 村里剩余四个年轻大男儿,看着孤千徐长大,陪同他们一起捕杀猎物,今早商量计划制服野猪,现在却不省人事。 勒涂痛恨老天爷,为何要残忍对待孤千徐,勒涂跪在地上咆哮!把悲伤愤怒一吼发泄,无能为力挥拳砸地,渣血鲜淋淋,悲痛欲绝。 正当村民都沮丧离去之时,小草莓用衣袖擦拭泪珠,天真无邪说道:“带千子去陈家,药材浓厚能救千子!” 本是天真一语,却成了转机,勒涂想了想,决定安顿好孤千徐和陈妮。村里两哥们也愿意陪同下山,勒涂万分感谢,只想跪求陈老太原谅,希望能挽救孤千徐的薄命。 春季临来已到,下山没了冬日的险峻,几柱香时间,加急赶往小镇子。 横纵镇大街小巷热热闹闹,茶楼铺间人满人流,神情愉悦自若,洋溢着春日容光,焕发满面。 横纵镇的王县令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小镇安危隐患知而不顾,欺压当地百姓挑逗农家女子。 “站住!那!那三人!”王县令醉酒巡查,不顺眼喊住勒涂等人。 勒涂停下脚步,“大人有何贵干?” 王县令神气道:“本县令喊你需要理由吗?” 勒涂敷衍着说道:“不需要,那小的有事先告退了。” “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小人!”王县令又破口指骂勒涂,示意钱财身外物,交出免灾除难。 “小的身无分文。”勒涂哪有时间扯上关系,孤千徐命不久矣,客气告别王县令,一跑了之。 三人一路寻找中来到一处府宅,三人不禁感叹,不愧是横纵镇上有钱有势的陈家,府宅占地起码三里地,宏伟宽阔符合规范。 阍人拦去路,将勒涂挡拒在府宅门口,“破烂一身,想进就进?” 勒涂讨好阍者,缝缝补补袋子掏出银票,“大人,我是陈老太孙女婿,通融一下……” “放他娘狗屁!陈家哪有穷酸样的孙女婿,老太出门了。”阍者不屑一顾,轻蔑一笑收下钱财轰走勒涂。 陈家府宅出入畅通,送柴火的伙计都不需检查,勒涂众人很是气愤,可惜敢怒不敢言,焦躁坐在门口附近空地等候,心情难以平复,三番五次前去跟阍者解释,认为三人无理取闹,神经错乱神智不清醒,拒之门外。 五名阍者看守府宅,硬闯肯定行不通,时间长了也不行,无奈坐在地上,祈求陈老太早些时辰归来,孤千徐的病情恐怕恶劣了,若是再不寻药物。 无力回天法,乏术无救也。 勒涂听着阍者嘲讽,这年头钱都想疯了,居然说是陈家女婿,亲自上门的女婿,贫穷潦倒,衣着打扮破烂,编个理由都不会。 马车缓缓驶来,停在陈家府宅口,勒涂匆忙起身查看,本以为陈老太回宅了,细嫩的小手掀开车帘,弹出个小脑袋,乌黑浓密披着散发,天真烂漫洋溢笑容,阍人称他为小少爷,名陈字体。 陈体不慌不忙的问着:“你们三人干啥的?” “回禀小少爷,小的勒涂,急事需拜见陈老太!”勒涂看见希望似的,急忙起身走去。 “拜见祖母奶奶?”陈体顿时充满疑惑。 勒涂说出猜测,“你是陈老太孙子?!” 陈体灿烂笑容回答道:“对啊,我叫陈体!” 陈体转了一圈瞄了一眼,勒涂个子高大模样,肯定会一打十个不落下风!思索片刻拉拢勒涂,来当他的打手。 “小少爷……恐怕不行,小的得在此等候陈老太,有事求助!”勒涂一边拒绝,一边说明原因。 “等什么?奶奶在家啊,你们可以进去啊!”陈体天真烂漫的笑着。 勒涂有些懵圈,低声下气说道:“门口管事的说不在……陈老太出去了……” 陈体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当个看门的欺压到百姓头上,谎报消息该责罚!陈体一顿责骂让那阍者收拾行李,自行离去陈家,永不录用!随后陈体听事情重大,紧忙带着勒涂众人入府宅,前往陈老太院子。 小湖清澈明朗,鱼虾嬉戏玩耍,亭子立在水中,观赏春燕叽喳,假山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小河流水潺潺,哗哗一流而下,大户人家仆人府宅游走,有规有矩有条有理。 来到院子,传统古老建筑,令人瞩目,陈体推开房门喊着:“奶奶,有人找您!” 看见乖孙子又来了,陈老太喜悦神情笑道:“体儿!奶奶可想你了!刚出去没受伤吧?” 陈体摇头摆尾的神情,自信满满的说道:“没事的!体儿天不怕地不怕!” “好!体儿天下第一!”陈老太和蔼笑着,夸奖着陈体。 陈体粘缠着,告知有三个壮汉找陈老太,关乎命事,请求见一面。 陈老太疑惑的问道:“老头子不找,跑来求老太婆干啥?” “奶奶~体儿让他们来了,门外候着,您见一见吧。”陈体说着甜言蜜语,拖着陈老太衣物。 陈老太点头答应,“好,让他们进来。” 丫鬟出门迎接,由于在府宅待了半辈子,陪在陈老太的时间多,一眼认出勒涂,当年一别离,勒涂可是再也没踏进过陈家,不解有什么事,竟然亲自面见。 “勒……涂……”十五余年已逝,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陈老太满脸皱纹更加浓重,枯瘦的手紧紧握着颗檀木珠子,从椅子上缓慢站起身子,扭动着小步子,丫鬟匆忙前去搀扶。 “不孝孙女婿上门了,给奶奶请安!”勒涂双膝跪下磕头,陪同的两哥们捧辑行礼。 “一请安就是十五年的光阴啊……老婆子命魂依在,难啊!”陈老太眼角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一脸的欣慰看着勒涂,询问妮儿在哪。 “什么!”陈老太听了勒涂所说,有些惊讶。 “老太别动了火,小缇替你端茶递水。”丫鬟连忙缓解。 陈老太不敢相信,站不稳脚东倒西歪,丫鬟劝说下了解详情。 陈老太平和的问道:“你们诞生下了?” 勒涂低下头说:“奶奶恕罪,没救逝去了当初都是借口。” “那老婆子的乖重孙叫什么名啊?” “孤千徐,孤由赫老头取,千象征千迹大陆,徐代表徐徐图之,小名千子,从小有颗强者梦。” 陈老太念道:“好啊!千子,孤千徐……” 时间可不会等人,耽搁不了太久,勒涂讲述说明意图,叙事告知真相。 第二章 寄托一线希望 春暖花开堪折直须折,人间遍地是仙境,若大的陈太太所住的院子里阴沉沉的,都明白回家带喜,可这……回来带悲啊,惊喜穿插两侧,又惊又喜徘徊不定。 陈老太叹气道:“老婆子明了啊,命运多舛造化弄人啊!” 陈老太爱惜陈妮,怜悯孤千徐,终归妥协救重孙,心头骨肉至亲,亲情相连织养成网,哪有那么容易轻易放弃,可能这就是人间亲情吧,放手悔恨当初,不放手心却难平,悔一辈子都磨灭不了。 陈老太小声喊着:“体儿,快见见你姐夫。” 陈体一脸疑惑的问:“姐夫?姐姐都没见过呢!那生病的男孩,是体儿小外甥吗?” 陈老太欣慰的笑道:“是啊,老婆子日夜思念妮儿,你母亲顺产得了你。” 陈体最喜爱奶奶,聪明乖巧且懂事,打手变成姐夫,对未谋面的小外甥产生了期待。 勒涂似乎话里有话,不方便直接说,陈老太也明了,吩咐小缇带体儿院外玩耍。 陈老太静下身心,坐在椅子上品尝茶水,吹一阵风,抿了一口茶水,“好了,你有事就说吧……” 勒涂怕陈老太受不了打击,站在她身旁,慢吞吞说道:“千子……他有黑龙印记……” 房檐下寂然无声,陈老太嘴张着说不出话,言语在口中打转吐不了,手脚微微颤抖,眼神黯然失色,右手放在茶桌,眯着缝隙眼,脸依靠掌上,失声不敢相信。 吞吞吐吐嘴角不利索,勒涂跪地不起,不敢再继续说,恐陈老太压力太大损害身子。 陈老太缓和心情,吞吞吐吐的说:“没……没事,你先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接着说……” 勒涂低声说道:“千子出生无异常,一炷香时间臀部出现黑龙印子,老辈们劝抛弃山谷,我执意将他留下,赫老头让多加照顾千子,恐怕活不过十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活下了天就变了!” “是啊……黑龙夺圣龙,天培的龙子,命运多舛不在掌控之中……”陈老太点头叹息。 孤千徐出生天象正常,除了风雪载途高于往年,轩朝寒流澡浓密集。 黑龙印记是大忌,有则上报朝廷,派人直接杀害免除后患,民间传言可多不可少,黑龙出世改朝换代,圣龙陨落天际,黑龙凭空出世。可这仅仅只是传说,千年历史记载,关乎黑龙印少得可怜只有一条,传闻轩朝开国帝王朱青,推翻新朝暴君莫谔,颈部突然出现黑龙印子,一炷香消散不见,他跪地祈祷神明保国土佑四方百姓,告诫子孙以德安邦定国。 孤千徐臀部黑龙印子长存十五年有余,消不见,除不行,反而鲜艳夺目。 陈老太唉声叹气的说道:“重孙啊……命运多舛自在天意,咱们一起上山吧!” 勒涂连忙上前,这肯定使不得,上山路途遥远险峻,大男儿都坚持不住,陈老太身子虚弱,染上风寒就坏了。 勒涂起身说道:“我现在回山,带千子和妮儿下山。” “好!老婆子在家静待!”陈老太点着头同意。 勒涂和村里一同下山的哥们准备离开,陈老太看他们衣服缝补洞子颇多,吩咐小缇那丫鬟取厚棉衣再拿些食物,叮嘱着上山冷,路上好填饱肚子充饥。勒涂众人答谢了陈老太的好意,随后匆忙离去,背影留在陈老太眼眶中,陈老太挥手送别,陈老太紧接着又让陈体喊他的父母来院子找她,又吩咐小缇唤来横纵镇有名的大夫。 勒涂一路上闭口无言,脚步伐没停留过,专心赶路,争取午三时前到,从横纵镇出来,步行走了半时辰才到山脚,寒流突然来袭,勒涂吸入凉风刺激鼻腔,大口吞吐换气,喘着粗气。 勒涂所看见的山名为拓憎,勒涂的祖辈为了逃避战乱才上山安家落户,那个时期苦不堪言,新朝暴君莫谔,征讨百姓粮草,官兵肆无忌惮妄为横行,强迫百姓喝粗茶吃剩饭,甚至用狗挑衅低等人权,黑暗时总会有希望出现,在新朝西南方小村子,有人组织百姓反抗政权!那领头少年正是朱青,拿一把大刀英勇无畏,上阵冲锋拯救百姓,赢得千家万户的支持,朱青看时机已到,自立旗帜为青,手下自称青军。朱青击败新军威慑暴君,展现了乱世男儿无所畏惧,抵制反抗暴行。 朱青对得起百姓,曾立下誓言推翻新朝,安顿无辜百姓,为其讨回公道! 战乱鲜血长流,流浪街头巷尾,勒涂的先祖怀中揣着与世无争,带领亲戚朋友前往拓憎山,一路上攀岩爬行,长绳捆绑老人妇女,箩筐装着小孩,大男儿无所畏惧,峭壁缓行。 到拓憎山的腰部,大伙放松休息安顿了下来,但几个年轻人嫌躲避的地方太低会被官兵发现,执意登顶修建属于大家的村子。大伙登上了拓憎山,而拓憎山至少高三千余米,大伙看着碎石滚流而下,发现山的背面有谷底,山上竟然存有野猪,而野花野果遍地都是,动植物不受寒流影响,仿佛险境中的仙境。 四年光阴晃眼逝去,村里和谐安康,当初带头的男子想下山打探消息,村里称呼他为鸿宇,年少有为算是村里的救命恩人,鸿宇教大家基本才能,制定规定制度,保障了每个人的权利,深受大伙的喜爱。 大伙怕下山路途险难,稍不留神就坠入深渊,于是派忝猎同行,忝猎个头不小力气也大。鸿宇和忝猎到了山下,顺着小溪一路前行,绕了许多时间,眼前出现了小镇子,镇上的百姓神采焕发,像是摆脱了新朝统治。鸿宇四处打听消息,得知到了令他惊讶的消息,新朝三年前被推翻了,朱青创建了轩王朝,国号安康,年历元。 鸿宇笑了一笑直说可喜可贺啊,鸿宇还打听到,他与世隔绝四年有余,现在的轩朝帝王实施改革,百姓热情拥戴,国泰民安繁花似锦觅安宁。鸿宇和忝猎神情愉悦上山,把好消息告诉了村里,可是村民都不愿意搬走,因为资源丰富其乐融融,舍不得世外高山。鸿宇也提议祖辈住拓憎,世间本无事太平且无忧,鸿宇觉得上山道路不安全,于是就开创新道路,派村里年轻小伙腰绑着绳子,锄头撬石创路。 那条山路用时长达一年,落入山底有五人丧失了性命,但有牺牲就有回报,蜿蜒曲折的小路,延绵不绝。鸿宇考虑周全不差一漏,鸿宇为了今后再次躲避战乱,挖凿了密道。好在轩朝五百余年不倒,此路造福了后人,易守难攻地势高,遇到不法歹人也可一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过就躲密道,再从长计议。 可如今,现在年轻人不满破烂村子,心留鸿鹄之志闯一闯,带着家眷下山去别处安家落户。 “妮儿,我回来了!”勒涂众人上山回到村子,老小守在自己家中,孤千徐的病情仍然在恶化无好转迹象。 “奶奶那有消息了吗?我去求她!”陈妮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命换一命,只求孤千徐平安无事。 勒涂笑着说道:“没事了,大棉袄二棉裤,暖和着呢!稍些收拾一下,带千子下山救助。” 勒涂脱下棉衣,施施而行靠近床头,披在千子身上,摸抚额头,一如既往冷热摸索不定。 “千子……爹不会让你受苦了,等你好了,带你练武功做强者!”说着说着,勒涂不经意间失声哭了,再也忍不住崩溃。 “勒涂叔叔,时辰不早了,早带千子下山吧,草莓盼着千子平安回来呢!”懂事替勒涂擦拭眼边泪水,笑着来到孤千徐身边,吻了一下手背,把童年玩的稻草小人轻拿轻放,留在孤千徐怀中。 小草莓看着孤千徐,小小的年纪相差无几,曾经的童年都消散如烟似雾,没有了如果,如果他还能活泼蹦跳,我会很开心吧。 “千子他爹,我虽然老了但是也能走,陪你们一同下山。”赫老头心平气和的说,表示一同下山,但愿自己能有用。 的确不宜久留了,该赶路了,村里寻来两箩筐,挑着方便,一边铺满棉物防止千子冻着了,另一边塞满了盘缠口粮,村里几户凑合的银票,皱巴巴的集在一团。 勒涂拍着胸脯说道:“大家伙放心,千子肯定平安回来,小草莓在村里可要听话啊,叔叔让千子给你带卦糕饼,老香了!” 小草莓擦了一下泪水,“嗯!草莓等着千子!” 勒涂告别大伙,带着陈妮以及赫老头和孤千徐下山。 “勒涂!!!等等俺!”下山途中,传来呼喊声。 勒涂回头一看,原来是刚陪自己去陈家的哥们。 勒涂驱赶道:“言张?你这小子,跟来干嘛?快回去。” “别怪俺死缠烂打跟着,千子救过俺一命,今天俺也一起去,谁敢打坏主意,俺跟他们拼命!”言张个头没勒涂大,可却有一身子蛮气。 孤千徐救过他一命,确实不假,当日情形历历在目,言张一个人出了村子,孤千徐一看就知道不对劲,打猎都结伴而行,担水村的库存足够,悄悄跟在身后。 原来言张为了寻最美的花,只可惜莽子不动脑,头一发热,独自一人去寻。 幸好当日孤千徐尾随,不然言张就被野猪冲撞而死。摘花入了野猪地盘,言张被盯上了还没察觉,捧着一朵朵鲜花嗅闻,野猪抓住时机趁人没防备,草丛林子暴躁直冲,孤千徐事先爬上附近粗壮大树,布置好计划,藤条绑紧腰,野猪冲出跳下推倒言张,躲避了野猪致命一击。 撞着了不堪设想,倒地肯定不能起,只能活生生挣扎,扔出另一根藤条,让言张抓住爬上去,言张臂力惊人,抓住藤条往上爬,快捷迅速,徒手拉住孤千徐腰绑的那根藤条,直接往上拉回。 哪知道野猪生性狂妄,体型庞大远超一般野猪,居然不怕二人,愣头青似的撞击树干,嚎叫不肯离去,孤千徐总感觉空手而归不妥,不如带它回去今晚全村加餐。 在树上挑衅那畜生,野猪易怒,瞬间被激怒了,无止无休撞树,试图取得胜利。 村里狩猎男儿随身会携带一把尖利小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孤千徐也知道他的力气太小,不可能刺破野猪头盖骨,于是和言张商量,换他试试。随后,孤千徐割下衣物,捆缠住小刀子,防止手滑失误,孤千徐负责勾引野猪,让言张腰捆好藤条,等那畜生撞击树干一跃而下,将它刺杀! 那日满载而归,谁见了都夸孤千徐是个大英雄,鲜花有了肉也足了,全村老小聚在村坝子,家里凳子拿出,摆开桌子端上菜肴,美酒好菜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第三章 万物生光辉 拓憎山上冰糖覆,下山小路危四伏。出村里才百米不足,剩下路途艰辛,赫老头些许染上了风寒咳嗽不止,勒涂劝说赫老头回去。 “不要紧,别看不起老头,硬朗着!”赫老头笑着说没事。 “勒涂会记住大家恩情,但是硬抗着伤了身子啊……”勒涂深深鞠了一躬,让赫老头回小村静养,等着好消息。 陈妮见赫老头执意一同,替他披上大棉袄,棍子撑着躯体缓慢移动,可身子骨恐怕不允许。 “勒涂,你放心好了,把赫老交托给俺,背他老人家下山,你就让俺一路吧,多少有个照应。”言张拍着胸脯担保,站着傻乐笑道。赫老头能否下山都不敢确定,勒涂一想,让言张照顾好赫老头,一路也好有个陪同。 “别再耽搁时间,老了不中用了,快赶路要紧。”赫老头让大伙别闲聊了,赶路要紧。 言张单膝蹲下,赫老头趴在背上,陈妮替他披上衣物,防止寒流伤身染上风病,勒涂挑着箩兜前方开路,山陡峭险峻,谨慎微迈动步伐。走了半时辰才到半山腰,天象出现异常,天渐渐疏远暗淡下来,霞云早出,压着胸膛闷闷不乐。 “快!躲开!”勒涂发现异样情况,警惕性本能大声吼道。立刻放下箩筐,绳子松开,握住扁担,陈妮急忙用身躯包住箩筐里的孤千徐,言张半蹲放下赫老头,让他自保,自己前去助勒涂一臂之力。 一群秃鹰半空翱翔,眼神狰狞注视箩筐,试图发起进攻,一切都是为孤千徐而来。 “半路阻挡去路,何用意……”赫老头神情凝固,语重心长叹息。 拓憎山的秃鹰不成群结队,不主动攻击,现却凯旋围住众人。难道孤千徐命不久矣,秃鹰是敌或是友,无从得知,双方对视半刻,其中一只秃鹰扑开翅膀袭来,尖啄利爪似箭刺来。一伙人没了去路,退不可能了,拼出血路。 扁担说时迟那时快,时机把控刚刚好,勒涂挥霍打向秃鹰胸膛,将那秃鹰利落击坠下山底一命呜呼。言张不断埋怨,一群畜生,竟然灵智高得出奇,趁人不备调虎离山之计,另一只秃鹰转弯利爪刮进陈妮背部,火辣辣的疼痛难以忍受。陈妮笑容满面,疼也没松手,躯体成墙保住了孤千徐,看着孤千徐没事,一切都是好的。 言张反应快捷,一手抓擒拿下秃鹰,尖刀扎进它胸膛,折断翅膀扔下山。本以为秃鹰准备群攻,两男儿背靠背,寸步不离。秃鹰群体焦躁扑打,不敢再次轻易尝试,好像听见谁的号令,飞散离开了。 “妮儿!你没事吧!”勒涂询问情况,怕这群畜生留有后谋,时刻保持战斗。 陈妮笑着说:“没……小伤,你看千子笑了。” 勒涂听到孤千徐笑了,让言张盯着,转身弯腰低下,欣慰笑道:“笑了,要是能睡着笑醒就好了……” “吉人自有天相,秃鹰不战而败离去,千子度过了第一关……”赫老头蹲坐着,若有所思点点头。 “赫爷子,妮儿冒昧问一下,秃鹰拦路本是一小劫?”陈妮忍着痛起身询问。 “算是吧,万物生光辉余晖不可灭,劫难终究没底,但是终归会完……”赫老头神神秘秘的讲述一推,不指明重点净说些不懂的。 “既然如此,我们都应该相信千子能闯下去!”言张信心满满,鼓舞大伙斗志。 福在出路喜在头,一时不顺罢了,出头之日定一鸣惊人动天地。 勒涂挑着担,言张背着赫老头,陈妮时刻注视着孤千徐,几人再次踏上路途。一时辰未到,路途行了三分之二,前面断崖桥过对面山,下山路就好走了,大约加急半时辰左右到达陈家,拓憎山前角落有座小山,阻隔着横纵小镇子与拓憎相见,长桥相连才可相逢。 一百五米长的木桥,粗绳捆扎固定山石上,铺满了长木板,细绳子缠绕防滑,摇摇晃晃摆动幅度轻盈,双手抓紧长桥两边绳子, 轻手轻脚踏板子前往对面。 独自一人都难,陈妮往年回娘家,都由勒涂互送到对面,回来算准时间再迎接,来回折腾麻烦,勒涂牵着陈妮,三年两季在桥上的身影隐约可见,陈老太前三年盼着妮儿,后十二年不见踪影。陈家派人去打听无事才安心,十五余年里有十二年未谋面了,陈体都陪伴陈老太十年了。 以防万一有不测,陈妮把千子从箩筐里抱起,让勒涂用绳子绑在身背,长桥起起伏伏跟秋千似的,难免担挑不方便。孤千徐的身子虚弱,依旧沉睡不醒,在他身上披盖棉被子,绳子绑着不会太疼,再加一层大棉衣,准备妥了才过桥。赫老头又成了累赘,步子小缓,桥晃不稳,让言张背着不方便,万一失手落下桥。 “老头子果然没用处了,你们走吧……别管我了……”赫老头让他们先走自己随后就到,试着上桥独自过,完全行不通。 “您老说什么呢,如果千子醒了一定有法子,俺们不可能丢下您。”言张重情重义,宁愿舍己为人,也不会背地一套。 赫老头摇着头叹气,“是啊,千子醒着就好了,鬼点子一抓一大把,个个行得通,可惜没有如果。” “咳……咳……娘……”孤千徐醒了,真的醒了,微弱的气息苏醒,微微颤抖的手指着扁担,趴在勒涂背上,附耳低声细语,叫勒涂把扁担箩筐放木桥两边的绳子上,让赫老头扶着扁担过桥。 “千子……你别睡啊!”陈妮慌张失措的样子。 “娘……千儿,太困了……”孤千徐眯着眼,再次陷入沉睡中。 捧着脸泪流成河,两行清泪滚烫,陈妮心如刀割一般失声痛哭,没敢发出声音,怕吵醒了孤千徐,看见自己狼狈狰狞的哭状。孤千徐的苏醒犹如雨后的竹笋,跟含羞草似的,弹出个脑瓜,害羞躲起来,朦胧带来希望。 这法子的确不错,安全还可靠,陈妮走在前头,勒涂背着千子跟上,赫老头加紧步子扶着扁担畅行无阻,言张跟在后头抱着衣物。长桥在缭绕的云雾中,众人眼里茫茫一片,看不见桥头。 “抓紧了!这鬼天气!偏偏这时候起雾,糟透了。”勒涂喊大伙跟上步伐,别丢下了,时刻保持警惕,注意周围动静。 说巧又不巧,刚半山腰那群秃鹰,又来了,这该如何是好,桥上不好施展拳脚,莫非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袭击落入山底。 勒涂大声喊道:“快!都跟上!” 桥头出现眼前,腹背受敌,陈妮让道叫勒涂走前面,自己尾随保护孤千徐。 一件衣服死死的冻住,冰冷捏握在手中,恨不得打下秃鹰,谁敢来势必让它脑袋开瓢。言张腰间取出尖刀,棉衣披在赫老头身上,怕秃鹰袭来被爪子抓伤。 真是奇了怪,在长桥徘徊,像是在护送众人过桥,可不明白了,敌人就它们,难道…… 百窃鸟!飞来三群鸟! 体型鸡大小,鸭子似的尖嘴不扁,脖子白鹤那么长,外表鲜丽美感独特惹人怜。 众人谁都明了,百窃鸟根本不适应这带地势,天生的盗贼,现在突飞猛进袭来,之所以叫它们百窃鸟,爱好偷盗,机智灵敏,成群结队百只行动,不伤性命窃取物品。此时,似乎秃鹰首领在鸣叫,群起而攻之冲向百窃鸟,数量占不了优势,锋利的爪子丝毫不留情面。 这架势,百窃鸟痛苦鸣啼,纷纷落败坠入山下,众人哪有心思看热闹,不明真相加快前行,都到了桥头,看秃鹰损失差不多了,百窃鸟也没剩下几只,落荒而逃。血迹在长桥上空洒落,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股子胆战心惊。存活下的七只秃鹰停在长桥绳索上,伫立天地间,清理残骸打整黑白羽毛。明白万物皆有灵,此恩情重大,众人答谢秃鹰离去,前去小镇。 翻过眼前这座山,树林浮现出,穿过需行一炷香时间,就到横纵镇了,千子到了陈家,就有救了。树林里仿佛暗藏杀机,压抑感犀利。 嗖哗一声响着,草木摆动起来。 众人提心吊胆,警惕性排查敌人。 嘶嘶嘶的声音在耳边。 中等偏上的长蛇,头成大三角,颈细头颈明显,头顶具细鳞,左右鼻间鳞不相切,由细鳞分开,背鳞除最外一行外均起鳞,眼前长蛇体侧有一红白相间的纵线纹路,应该是雄性,当地的头号敌人——竹叶青。 多于阴雨天活动,晴天的傍晚亦可见到,常吊挂或缠在树枝上,可它现在主动出现,对众人带有敌意,谁愿意被这玩意盯上,咬一口剧烈灼痛,肿胀迅速,蛇显体色翠绿,却要人半截的命。栖息缠绕于树上,蛇口露出尖锋利牙,令人害怕。 没法子可不行,喊言张背起赫老头就跑,逃为上计,留住青山柴火依旧在。一个箭步拼命逃跑,竹叶青没追,缩回去享受美食了。应该误闯它的地盘,警戒他们离开。 穿过大街小巷,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四处询问陈家府宅,一步到位来到府宅口,原先五个阍者剩了四个,也好,吃一堑长一智。 “站住!”有个胖子拦住去路,服饰高大上档次,带着礼品在府宅外,好像是前来拜访陈家的,看眼前老小四人背上还有小孩,贫苦百姓下等的人。 “大哥,我们找陈老太。”勒涂前去解释,恳求让道路。 “陈老太想见就能见?陈家不是医馆,快带着妻儿一起滚!”胖子想轰走众人,给陈家留印象,以后生意好有合作。 阍者看是勒涂,还没来得及劝,胖子一叶孤舟不听劝,陈妮虽衣着打扮破旧,可陈家小姐的气质仍然在。 陈妮轻声细语道:“你是谁?陈家哪容得下你。” 胖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这娘们又是谁?贱人有几分姿颜,敢对我指手画脚?” 阍者一听,那可不得了,敢在横纵镇说陈家大小姐是贱人,怕是活腻了看不清地位了。若是再不劝阻,只能提起铺盖滚出陈家了,由于胖子有些地位,下等打杂哪敢轰走,阍者刚准备好言相劝,陈老太爷愤怒走了出来。 陈老太爷一声厉吼,“谁给你的胆子!” 胖子一看,眼神都直了,原来陈老太爷啊,以为骂的是那群下等人,小人得志便猖狂,指着陈妮一群人,傲慢的说:“对啊!下等就是贱人!” 啪—— 陈老太爷年岁高长,身体健康硬朗无忧,阔步向前巴掌打在胖子脸上。 “老太爷……你打错人了!”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依旧指着陈妮,说下等人在那。 啪—— “你敢说老子两眼昏花了!”陈老太爷刚强有力反手又是一巴掌过去。 胖子打成了肿子,巴掌印子嗖的唰脸上,胖嘟嘟的贴金。 第四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阍者千虑必有一得,正中眉心,胖子的报应到了。 “陈老太爷……小的彭颜啊,镇南彭家武馆的管事!”彭颜这胖子属实有排面,背景放横纵镇下等人面前,都是遥不可及的,可面对的是陈家,微小且渺茫。 “彭老弟!啥子风把你吹来咯嘛。”说着一口幽默的家乡话,是陈家现任家主,姓陈字词,陈老太爷的儿子,来迎接妮儿的,不明父亲在教训谁,看是彭颜那矮胖子。 彭颜双手捂着扇红的脸,装着无辜诉说道:“陈大哥!彭弟指骂下等人树立陈家风气,老太爷不明不白打了两巴掌!” “还敢说老子不明事理,该打!”陈老太爷出了名的暴脾气,抬起手脑瓜崩了一下,彭颜那胖子后脑门清脆响亮。 陈词一看不得了,匆忙劝解询问详情。 陈家药铺给予彭家武馆药材,两家可谓是水土相融,陈家掌握横纵镇三分之二的财源出入,在陈老太爷眼中,彭家如同鸡肋似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还骂自己亲孙女是贱人,该掌嘴,手痒痒跳起来往脑门顶又嘣一下。 “父亲……手留情面,孩儿来解决!”陈词上前分开二人。 陈妮目光里含情脉脉,“父亲……爷爷……妮儿当日不辞而别,今日登门拜访,请……” 还没等陈妮说完话,言语吐出一半就被彭颜打断。 “妮儿……你是陈家大小姐!”胖子嘴不利索,才知道那是陈妮,简直就是惹了大祸啊,当着众人骂陈家大小姐是贱人,还挑逗她姿颜。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陈词火冒三丈,眼疾手快巴掌打在胖子脸上,彭颜脸肉嘟嘟的,红彤彤的真贴金。 “陈大哥息怒!小弟有眼无珠,不知道啊!”胖子吓的半死,腿脚微微颤抖,跪在府宅口地求饶,拖拉陈词衣袖,鬼哭狼嚎推卸责任给身旁的莽夫。 “勒涂?那是我男人!管好你自己!”陈妮一巴掌打过去。 彭颜指谁都不妥,来回折腾巴掌丝毫不留情面。 “听说彭管事亵渎农家妇女……”阍者们凑合热闹,火上浇油,要知道,陈词最痛恨小人,瞬间炸开了锅底。 陈词愤然发怒,“本以为彭老弟正直,你嫖当我没说,你却亵渎有夫之妇?!” “陈大哥听我狡辩!”彭颜话不经过脑子,脱口而出,陈大哥怒在眉头,话说错那可不得了,场面胆颤心惊,胖子寒毛卓竖举起手打自己嘴,“陈大哥,小弟那是看她漂亮!” “呸!下贱无耻,老子看你是怜悯人家身子!”陈老太爷骂着,再接再厉,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老太爷,小的冤枉啊!”彭颜急忙喊冤。 彭颜压根解释不清,一片混乱嘈杂。 “冤枉!老子听说你还调戏镇北口刘老太!那也是漂亮吗?!”陈老太爷起哄瞎说,暴躁辱骂胖子。 彭颜慌忙的解释,“没有那回事!我看上的是刘老太女儿!” “寡妇都馋怜!你是真的下贱!”陈词一听,火冒的怒气直接巴掌冲天。 众人哄然大笑,看着平常胖子嚣张跋扈,一副仗势欺人,现在狗头鼠尾畏畏缩缩,狼狈的模样真让人神情愉悦! “何人在外喧哗!”柔和的声音,挺好听的,原来是陈夫人,陈词的妻子,姓邱字枝。不紧不慢出来,搀扶着陈老太,陈体跟在身后,由丫鬟看着不让他跑丢了。 众人皆闭口不言,老太爷最怕陈老太理骂了,放下手中举起的巴掌,拍打衣物揣进袖口。 “陈老太!你可算来了!”彭颜这胖子,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请求陈老太理论。 “你……你是何人……”陈老太疑惑的问。 全场顿时间鸦雀无声,陈老太表示自己不认识胖子,不明真相不给予理论。 彭颜委屈巴巴说道:“陈老太!小的镇南彭家武馆。” 陈老太轻轻敲了敲脑袋,“瞧我这记性!彭余啊!你咋肿了呢?” “陈老太你认错了,小的彭颜,武馆管事的。”胖子急忙解释,来龙去脉叙述情况,诋毁他人抬高自己,把错的不对的全推卸。 “娘,你说的彭余是馆主。”邱枝低声附耳告诉陈老太。 陈老太爷又按耐不住,指着胖子调门儿抬高 ,粗声粗气吼道:“他辱骂妮儿是贱人,还敢说老子两眼昏花了!” 陈老太看向彭颜,疾言厉色质问:“是这样吗?” “不,不是的。”彭颜一个劲的摇头,陈家不可再得罪,留下不好的印象,回去不好跟彭馆主交代,解决不好还得挨揍。 陈老太看着陈妮,“妮儿,有这事?老婆子替你做主。” 陈妮点了点头,“奶奶,的确有这事,妮儿不会怪罪他,千子的事要紧。” 陈老太一脸扫兴神情,“跑来坏事的,害老婆子等半天了,那就不追究了,你道了歉再走。” 不怪罪就好,彭颜屁颠颠爬起来跑到陈妮身前,又是磕头又是谢罪,还保证管住臭嘴,不会再让这嘴惹事。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武馆有你可真是不幸!”陈词踢走胖子,让他滚回去报信,自己改日前去拜访,警告彭颜说明真实情况,胆敢说假话伤了双方关系,去往天泉再谢罪! 胖子点头哈腰说道:“是是,小的这就滚,再也不敢打扰陈家清净。” 说滚还真的滚,翻滚胖圆身子,挺灵活的,快速撤离了陈家。 邱枝笑了笑,低声喊着:“妮儿……” “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陈妮跪下向母亲邱枝请安,求原谅她的不孝与鲁莽。 “别煽情了,老婆子看着怪难受,回宅子聊吧。”陈老太可看不了,见多了止不住泪水。 众人答应,陈老太爷也真是高兴啊,急冲冲去厨房叫伙计安排补的,美酒好菜只管端上。 陈妮两眼含情脉脉,“爹娘,爷爷奶奶……妮儿回来了!” “回来了……好啊,希望千子没事,到时候就真的团聚了!”陈词无意间提到了伤心口,看妮儿沉默寡言,氛围不堪,转开话题叙事。 陈老太开口笑说:“没事,老婆子请了镇子所有大夫!” 大夫哪能解天病,无非就是安慰一下陈妮,试试才有底子。 陈老太爷看了一眼,仔细打量回想,居然遇到了熟人! 陈老太爷指着赫老头大喊道:“你们瞅瞅,老子看见谁了!赫赐酬!” 赫老头笑着说:“陈老太爷言重了,当年别离忽怪罪。” 陈老太爷大笑道:“怪罪什么?可得好好感谢你!” 一番交谈得知,十二年前,就是陈妮回山无了消息那年,正巧遇到在独自下棋的赫老头,陈老太爷和赫老头相见甚欢啊,聊得有滋有味,离别的时候,赫老头说陈妮没事,等不了多久陈家会有公子出世,身体健康最好取名叫陈体。 陈老太爷半信半疑,保管着消息,果不其然!邱枝怀上了!是个男孩!当时陈老太爷可是难以置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顾陈老太理骂,取名叫陈体。 现在的陈体活泼开朗,无忧无虑。 在场众人一听,那是竖起大拇指称赞,村里都知道赫老头神,哪知道如此神机妙算! 生辰八字留心铭记,出生时辰一刻不差! “菜来了!先饱肚子!”小缇那丫鬟,端上好菜肴肉,为了酒后不误事,几个男儿葡萄酒言欢,聚在房檐下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令人羡慕。 陈老太爷兴奋大笑道:“赫老头,老子就服你,我这重孙安危你算算!” 赫老头无奈摇着头说:“恕我无能,揣不透天意……无能为力。” 揣摩天意可是大忌,赫老头想折寿帮孤千徐算一卦,可惜行不通的,根本推算不出边。好好的欢宴,被陈老太爷搅和了,陈老太又是一顿理骂,开口尽是断路,该骂。 真是有一段时间没开心聚在一起了,村里凄凉景象,人转迢迢路转长,陈妮不能下山团聚,陈家黯淡无光。 今日可是好相逢啊,陈老太爷棋逢了多年的对手,若大的陈家遇了不归的小姐,勒涂见了本属于自己的家,言张观望了仰慕已久的小镇。 众人皆醉谁独醒,醉不可醉,醒不易醒。 用完了餐,院子外面涌入一群大夫,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奉命受了委托聚集陈家。依次排队入陈家,勒涂怕有歹人暗害孤千徐,搜查大夫身子,尖锐物品不可携带,看病归看病,能治再说后事。 爱子心切,大夫们都愿意配合。 第一个进房间来的是年长大夫,经验丰富知识无数,都寄托希望于他。皱纹多了去了,枯黄的脸皮,油油的头发,缝隙眼替千子治病。 大夫来到床头,把脉象,摇摇头不理想,嘴扳开,摇摇头不乐观,掀开看眼,珠血丝骤显鲜红,点点头,不能治,没见过。白忙活一场,看过病情的大夫都说拯治的病例上百不低于十,从未见过一次这种怪病,束手无策摊摆着两手。 “我来试试!” 居然有人不放弃,想试试。一个年轻大夫站了出来,说自己可以一试,周围大夫纷纷摇头摆手劝他放弃,年长的都不行,你一个年轻的瞎掺和什么劲。 年轻大夫救人人心切,不顾别人嘲讽,异样眼光看着自己,怪不舒服。 “小子,你哪的?报上名来!”大夫里出来个大汉,貌似也是慕名而来替千子看病,现在却拦住眼前男子,询问他师承是谁。 “师傅是浒淅,师祖是王倚,我是无名小辈怃然。”年轻大夫有礼貌的回答。 瞬间一阵喧哗,大夫们纷纷议论,前一秒还在质疑年轻人,现在都纷纷夸他年少有为。 大汉确保无误点头哈腰,恭敬致歉。浒淅乃当朝圣龙身边的红人,钦点的圣医!王倚可是救济天下的神医,受天下人爱戴。 怃然在王都平隆出了名的有才,年少聪明有大作为,不骄不傲谦虚待人,都夸他超越了师傅弘扬了师祖。 陈老太一听,那得了,圣医唯一的弟子亲自拜访救助,千金万两都难求啊! 原来怃然寻师祖单子上未找到的旯荠草,孤身一人游荡四方,凑巧来到小镇子,听有人得了大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跟来了。 陈体挺懂事的,喊着大哥哥,忙着请进房。 一番救治无果,怃然沉默不语,众人焦急万分,陈妮急得哭了起来,生怕脱口而出一句没救了。 怃然好像有了法子,低声慢语说道:“好像束手无策了……” 希望被掩埋,绝望盖在脸上。 大夫们感到惋惜,圣医的弟子都没办法,那只能放弃了。 怃然起身说道:“不,我有法子可以一试!” “什么!大夫你快说!!!”听怃然说有办法,勒涂兴奋不已,好声好气询问。 办法是有了,困难重重,寻找到旯荠草,起死回生!微弱的法子,渺茫的草药,众人皆知难如登天,一度沮丧板着脸。 第五章 似成相识燕归来 陈家院宅暗度,二老神情复杂,众人皆知无果,怃然却信心满满。 看年轻的怃然自信彰显,邱枝纤纤细步上前询问请求解答,清澈动听说道:“冒昧请问小先生,是否另有妙计?!” 开口见喉咙,开门见山,怃然慢条斯理道:“前往乐都,师傅在那。” 陈老太诧异问道:“浒圣医?!” 怃然点了点头,“没错,师傅有办法能维持他的生命,为我们寻找旯荠草争取时间。” 陈老太指着远方,“乐都可是出了名的圣地,距离小镇遥不可及啊!” 怃然稍加思索说道:“快马加鞭赶,连夜两天即可到。” “那老太婆去准备马车,有劳小先生了。”陈老太急忙吩咐小缇备好马车,囤好盘缠在车上,避免不时之需。 由于旅途遥远会过于劳累,颠倒黑白连夜加急,女子肯定坚持不下。陈妮哪愿轻易妥协,哭着求着一同前行,说自己为了孤千徐能坚持下去。 怃然也怕陈妮身体虚弱路途染上疾病,劝解在家安心休息,并保证带孤千徐平安回来,还她一个活泼乱跳的少年。时间耽搁不了太长,陈妮通情达理答应了,留在陈家府宅,等待孤千徐平安回来。 一个人去肯定不行,怃然一方排查,挑选了两壮汉,勒涂和言张挺不错,赫老头也自告奋勇随同前往。 陈妮走到床边,抱着孤千徐,亲吻着额头,不敢再流泪脏湿了孤千徐,憔悴的脸坚强笑了,不愿放手,哪怕抱着多待一会儿,抚摸着千子的细皮嫩脸,附耳细语,不清楚说了什么。短短的几分钟,时辰已经不早了,恋恋不舍终会放下,勒涂步履维难走向马车,小心翼翼放下怀中的孤千徐,勒涂脸上洋溢着笑容。 豪华精致的马车,里面布置有规有律,赤黑马儿凤臆龙鬐,桀骜不凡的神情,四肢躯体刚健有力。 陈老太踉踉跄跄出来,手里握着自己携带十余年的平安福袋,放在孤千徐身旁,他的手中握着小稻草人。陈老太爷死要面子活受罪,哪说的出柔情蜜语,唯一拿得出手就小箱子了,把多年积攒的票子,还有那尊金像,金舌蔽口转交给勒涂,没钱花了找铺子当了,卖了财能饱肚子。 花纹福袋、致腻金像,也许是二老晚年依依不舍的宝,毫不犹豫拿出,但愿能有用,希望能保佑孤千徐平安。 陈妮抱着母亲哭泣不成声,邱枝安慰摸着小脑瓜,那一瞬间,陈妮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一天陈妮哇哇大哭着。 邱枝依稀记得当时情形,她低头问着:“谁欺负咱们妮儿了?” 陈妮嘟着嘴说道:“哼!妮儿才不会被欺负呢!” 邱枝笑了笑问道:“那咱们妮儿哭什么呢?” 陈妮慢吞吞指了指手中握着的蜗牛,“我……蜗牛宝宝不理我了。” 邱枝摸着陈妮的小脑袋,“让娘瞅瞅,问问它为什么不理妮儿!” 邱枝细心观察蜗牛,原来是没了生命,去往了极乐世界,怕妮儿伤心,编了谎言。 邱枝仰天一笑,“蜗牛啊,它去往天泉了!” 年幼的陈妮也看着天空好奇的问:“天泉吗?好玩吗!” 邱枝叹了一口气,“蜗牛在那很好的,天泉只能去一次……” “哼!娘亲又骗妮儿!”明明蜗牛都去了,陈妮生气跺脚,长大了,古灵精怪的,忽悠肯定行不通,邱枝张开双臂拥抱着陈妮,摸着小脑瓜儿。 邱枝的内心较为复杂,看着马车离去的,心中想着如今啊,陈妮为了人母长大了,当初的童真再也寻不回了。可不能再让妮儿伤心难过了,千子啊,你一定要平安长大啊。 现在陈妮长大了,看着骨肉至亲,呜呜哭泣,抽泣不成样子。陈妮等人看着马车远离,消失在小镇中,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笑着笑着却哭了,哭着哭着却笑了。 陈家上下笑乐孤千徐有一丝希望,陈妮哭乐不舍孤千徐离别,如果孤千徐没此劫,也许会有如果吧。 勒涂扬鞭抽尾,白天马夫和自己百里加急,黑夜言张驾车驱马,轮流转班马不停息。 骅骝不停蹄,马夫快马加鞭赶路,逐日驱风一日千里如旋风之势,蹄闲三寻路途狂驰。 日夜颠倒百急速行,不出两日赶往乐都。 “听当地人说!绕过前面山就是乐都了!”马夫大声吼道,让大伙提起精神来! 一路上绕山坡游盆地,晚上客栈饱肚子不肯休息,剩菜打包车上再尝。孤千徐不吃不喝快三天了,滴水不入口,本该日渐消瘦的脸,却精神抖擞。 鞍马之劳功不可没!马面劳困,是啊,众人两天没安心睡觉了,何况奔波劳碌的马,路途艰辛颇陡,马车上闭眼一晃就醒。 乐都竟是要塞,守卫排查森严,官兵整齐划一,出入口人流检查不漏掉蛛丝马迹。 “前面的马车!停下接受检查!”三名士兵吼着赶赴而来,看马车金碧辉煌,恐怕大户人家在内,委婉的语气询问马夫,“伙计的,你们哪的,到乐都所为何事?” 马夫笑着回答,“小的横纵镇的,前往乐都有些事。” 领头的士兵琢磨片刻,横纵镇虽然偏僻且小,镇子上却有个陈家,药材生意红红火火,在轩朝以外国家都算小有名气,当今圣上都夸扬陈家,一丝不苟对得起百姓。 “伙计的,我们公务在身,身不由己啊,请通告你们主子,通关文牒出示一下,再接受例行检查。”士兵公务在身没办法,执意要文牒检查马车,万一出了差错,没命的是他们。 马夫探头掀开车帘,问该如何是好,怎样应对,勒涂和言张是莽人,大半的时间在小村里待着,都没出过横纵镇,哪知道什么是通关文牒。 赫老头犹犹豫豫说:“通关文牒……哪有啊!” 马夫一听,那不就半途而废了吗?! 怃然不慌不忙起身,从容不迫下马车,看着眼前的三士兵,花言巧语套近乎,心平气和的说道,“道听途说,好像不需要文牒。” 士兵摇头摇手说道:“公子啊,你别被忽悠了,不出示文牒,小的们不敢放行啊!” 怃然低头一想,他的确没有通关文牒,“你们将领叫来,我有事找他谈谈。” 士兵犹豫道:“这……杨主将不在,只有苍副将领……” 怃然笑着表示谁都一样,是将领能管事就行了,士兵点头哈腰同意,前去把苍副将领带来。果然免不了一顿挨骂,高兴的去,沮丧的回。 彪悍的身材,穿着盔甲气势磅礴,此人正是苍副将领,看马车上的男子眼熟,却叫不出名字,也想不起来。 苍副将领问道:“你是何人?亲自叫我何事?” “小的怃然……”怃然此名一报,可比陈家好使多了,通关文牒都成小事了。 “怃然小先生……你亲自前来,小的浑然不知啊!”苍副将领一见是怃然本人,匆忙准备下跪。 怃然挥手说道:“免了吧,我有事没带文牒,急需入乐都寻找师傅。” “浒圣医也在乐都?!”苍副将领欣喜若狂询问圣医浒淅在何处,表示一同前行拜访一下。 怃然低头一想,“他老人家啊,估计在壹趣酒栈饮醉吧……” “那小的亲自引路,陪同小先生见一面浒圣医!”苍副将领态度热情似火,不好拒绝啊,怃然欣然答应一同前往。 百姓纷纷让道,能让心高气傲的苍副将领亲自牵着马,车里的怕是朝廷贵人! 路上有说有笑,怃然介绍马车里的众人,叙说前因后果,苍副将领听了同情泛滥,小小的年纪饱受痛苦,实乃不幸也。 苍副将领挺招百姓喜爱,街坊四邻见了打着招呼,夸他辛苦了,包子铺老板还免费送了一笼。苍副将领一想免费可不行,袋子里掏出些许碎银子,放桌上离开,的确是个好将领,替百姓解忧解难才受得起爱戴,黑暗里贪官污吏却也不少。 闲聊了些许时间酒栈也到了,木牌高高挂,两个大字入木三分刻在牌上,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两字行云流水小满迎宾! 苍副将领扶着众人依次下了马车,礼貌待人使得赫老头很是喜欢,苍副将领把马车安放在一旁的空地,留下孤千徐由言张看管,为了让众人放心,另外交付给米铺管事的,让他们有情况就支援,随后带着众人进入壹趣酒栈。 “各位客官,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打杂的小孩跑来,客客气气的询问众人。 “没事,你忙你的,我们寻一人。”怃然虽说寻人,小孩还是不放心,怕众人捣乱,表示自己一同前往才行。 壹趣酒栈两层宽敞明亮,老人居多,年轻人也不少,与众不同的酒桌游戏,别出新意的玩法,深受顾客青睐。 幸好两层排查简单,一眼锁定目标,找到了醉酒的师傅。 怃然无奈笑了笑,“浒师傅,你又烂醉酒栈了。” “咦!怃然啊,你来了?”浒淅抬头看了看,红颜满面笑容可掬,端着酒碗痛饮酒醉,灰白的粗发些许潦草,枯燥的脸带有皱纹,别老看他年龄大了,六十五了不输年轻小伙,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醉如虎。 注重以酒养生的歪门邪论,不被人信服,口中常说小酒怡情大酒伤身,适当饮酒放松。只因浒淅有事无事却醉的稀烂半夜卧躺大街…… “浒圣医好!”苍副将领等人恭敬作辑行礼。 浒淅幽默一挥手,“咦,什么圣医,往事一杯酒,不堪回首!” 众人纷纷介绍自己,苍副将领不禁摇头,真如花开且落啊,年轻时候的浒淅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现在华而言行,酒言不拘。有礼儒雅到洒脱随和。 浒淅大喊道:“咦哟!你们干啥子!” 勒涂低头道歉,“浒圣医,多有得罪了!” 孤千徐的正事要紧,怃然叫众人拖走师傅,再醉下去人命也醉不可醒了。 出了壹趣酒栈,苍副将领由于公务繁忙,怃然也答谢了苍副将领,苍副将领说等浒圣医酒醒了,吉日良辰吉时登门拜访。 “你们来了!俺都等很久了。”看大伙从酒栈出来,言张打着招呼,仿佛不太相信,想象中的浒淅是和蔼可亲的圣人,可怎么是个糟老头子。 “咦呀,不得了,不得了啊!”浒淅从马车窗户看着孤千徐,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大惊失色酒都冲洗醒了。 众人以为孤千徐没了生命迹象,匆忙疾步如飞跑去,差些胆都吓破了,发现还有呼吸,虽然有些微弱。 怃然上前问道:“师傅,可有把握?” 浒淅醉醺醺眨着眼睛,“咦!你又质疑我,银针封住体内黑气,寒流聚在右臂,暂时保住性命不是问题。” 怃然低声说道:“怃然不敢……” 浒淅满意点了点头,“那就好,为师今天就让你刮目相看。” 浒淅圣医之名不可作假,受世人敬仰,帝王都恭敬三分有加,可在徒儿怃然面前,似乎有些变化。 浒淅取出怀中袋子,随身装着针灸,笑谈可救人于危难,也可杀人于无形。浒淅捞开孤千徐身上衣物,肤色光溜溜的,几顿操作一下就上来了,插入不损失筋脉,丝毫不差。孤千徐咳嗽了几声醒来,吐出块状黑黏污血,呼吸终于正常,勒涂等人松了一口气。 浒淅一眼明真相,凡夫俗子谁能患上此病症,此子的体质与王倚老祖当年记载的相差无几,正是黑龙转世,厄运缠身! 第六章 仗势欺人陈老狗 黑龙,大不同圣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为帝王钦点圣医,这可是两面三刀都为难啊。救下了,违背轩朝,对不起圣上,不救下,有辱医德,对不起王倚老祖。 医者救人,胜造七级浮屠,不坑不害,只求对得起祖辈,王倚当年徒手浪迹,妙手回春术救济天下,不图回报,只求患者平安无事多行善事。当年万里行游,揣着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好坏皆不相提并论,就连山上寨子,土匪头子都下令不杀医者!那些年,可谓是医者仁心!残害恩人大逆不过!神医之名千家万户都皆知,携一颗善心救济世人,光辉岁月静好,风光伟绩明耀,寸草新生! 左右为难,医人有妙手,结束生命或挽救生命,浒淅也有情难之时。怃然大概知道了,师傅并不想禀告当今圣上,帝王一怒可谓血流成河,如有阻拦顺流千里不止。 浒淅看了眼怃然,也许此劫二人都在命中,缓缓沉声说道:“唉,怃然啊,你也早看出来了吧。” 怃然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我……看出来了,医者仁心揣兜里,还望师傅忽怪罪……” “是啊!医者仁心!王倚老祖的命令若是违背,大逆不道啊!到天泉没脸交代啊!”浒淅答应保守消息,并且尽全力而为,孤千徐今后往哪方面演化,劫在此,皆天命。 “多谢浒圣医!此恩情勒涂铭记在心永不泯灭!”勒涂感激不尽,只能下跪磕头感谢。 “咦咦咦!你快起来!”都孩子的爹了,膝下有黄金尊严不可灭,咋还跪下了,浒淅搀扶起勒涂,让他别那么多规矩,会闹的不愉快。 随后,浒淅笑着说:“怃然,你带路,去祁隆家,咱们借住一天,再出发去平京寻药物。” 祁隆生活本就不富裕,住的地方也破烂,怃然有些迟疑的说道:“祁隆哥那地方……” “咦,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我自有把握。”浒淅摇头说没事。 众人上了马车,浒淅夸布置挺好的,大街上人流人满,不敢策马扬鞭,勒涂只好牵着马儿前行,怃然车前端坐着,腿脚荡来荡去。 茶栈阁房,笑谈趣闻益事,街坊百姓,夸赞分发的粮草来了,街头卖武求乐,百姓看得有滋有味津津乐道。百花楼女子,性感动人,迷惑人心,绝代尤物! 米铺口,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老人街口一张小木桌,棋盘桌上一摆,街坊四邻围观而来,棋逢对手,智者胜! 小孩们嬉戏打闹,手里的,像老师傅从天上摘下的白云,扑通一声,推打出了棉被,床上整齐一丢,小孩软绵绵的蜷缩,睡意朦胧。 看似人流急促的乐都,房子崛地而起,蹭蹭蹭往上,一圈圈的围绕,足足绕了五圈有余。内圈乃商会贸易的大地点,每年春暖花开之时,乐都中心的乐昔商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各地商人纷纷带宝物前去参加。 乐都的外围青山绿水长流,庇护着乐都,成为轩王朝北部的要塞重地之一。常言道,想北入王都平隆,必须过乐都门。守卫森严,壁垒厚实,检查严格,外来人入,没通关文牒一律平等,拒之乐都门外。乐都也被誉为乐趣,里面的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心态远超常人,满面经常洋溢着笑容,有说有笑成了标志。 乐都,外圈第五,祁隆家。 破旧小宅立在第五圈,缝缝补补漏洞百出的房门,独立的院子花草野蛮生长,院子有一名妇女,正晾着衣物,看见了个豪华马车,嗓门提高吼道,“祁隆!有大人物来了!” “来了!”房门出来个男子,身躯挺结实,拿着把菜刀冲出来,恶声恶气指着问催债的在哪。 “祁隆哥!是我!怃然!”怃然明白,祁隆又怕财主催债了,乐都圈越靠外,越破烂越低等,内圈开心笑乐,外圈愁眉苦脸。 “嘿!怃然!”祁隆丢下菜刀,哐啷一声响起,菜刀毫不犹豫丢在地上,祁隆用衣物擦了下手,步履蹒跚走出,字斟句酌客气说话。 祁隆当官,趾高气扬对待贪财好色之徒,痛恨衣锦夜行贪官财人,若大黑夜,哪里容的下一丝丝月光,破害祁隆糟蹋祁隆,心仇之恨留在了祁隆内心深处,也导致现在家庭条件寸步难行。 祁隆站在马车前,大声说道:“怃然,哥好想你啊!我马上让你嫂子买鱼做菜,咋俩兄弟好好唠嗑!” 怃然笑着说道:“祁隆哥,师傅也来了。” 祁隆惊讶万分,“什么!浒圣医来了!” 怃然掀开车帘,车里两个中年伙计,两个年迈老人,还有病危的少年。 浒淅笑了笑,“祁隆啊,好久不见了。” 祁隆缓慢挪动被打断的腿,忍着不适跪下,尊严早已经注定卑微,抛弃所剩无几的尊颜,何尝不可。 祁隆跪在石路上,磕头喊着:“浒圣医,当日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唯有跪地答谢!” 男儿志在四方,跪天跪地跪父母,在祁隆的眼中,浒淅就是恩人,浒淅的恩情就是天。 “咦,又跪下了,年轻太拘谨了!”浒淅摇手说使不得。 祁隆跪在马车前摇头说道:“祁隆下等人,命都是浒圣医给的!” 祁隆右腿残废了,幸好被圣医浒淅和他的徒儿怃然遇见,不然自己命都没了,腿伤势太重,暂时保留了,还帮妻子治好了头疼,此等大恩大德,何以言谢! 怃然向祁隆交代清楚,需暂住一晚,一番叙事说明真相,具体有所掩藏,浒淅只说那孩子患上怪病,多则是天葵。 祁隆高兴得合不拢嘴,“借住一天都是小事,天天来我都欢迎!” 怃然点头微笑着说:“劳烦祁隆哥了。” 祁隆摸着后脑勺笑着:“那有什么,你们不嫌弃就好……” 茂密的杂草丛生,附在破旧屋宅,一抹灰尘飞舞,易碎黄土搭建,枯草依稀可见。内部三间房子,做饭堆柴火的小间、枯草铺地睡觉的小间、放酒罐子的小间。捡漏一日三餐维持着生活,听祁隆自豪的说,家里的那个女宝,已经年满十四,正在上学,可聪明伶俐了,每次看着她骄傲的成绩,再苦再累也没事。 怃然想了想,可能就是这样吧,祁隆一家经济来源惨败,都用来供女儿,问他们为什么不搬,祁隆却不肯回答,选择了逃避,认为这破地方挺好的。 祁隆笑逐颜开说道:“哈哈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一把心酸泪,挥洒出去的是苦。 祁隆的妻子手中拿着食物而归,“祁隆!鱼肉买回来了!” 祁隆拍了拍手,“好!你收拾家里,我来露两手!” 两个月的钱财,买了两条大鱼三斤瘦肉,不管其余的了,家里来客开心就好,剩下的困难明天再说。祁隆执意不收下怃然的钱财,对他来说,尊严不可踏灭,做人做事得有底线,用人人皆知的话来说,嘲笑为死要了面子,活受了罪。 柴火烧没了,就几根不行,都不够烧火做饭,祁隆腿脚不方便都是妻子上山捡的柴,借住别人家,也该做些事,勒涂和言张一同前行上山砍柴。 “喂!勒涂兄弟!小心毒蛇!”祁隆千叮咛万嘱咐,让二人注意安全。 勒涂回头大喊道:“没事!!!” 二人已经走远,祁隆还是不放心,叫妻子解开狼狗绳子,陪同二人上山。 “黑子,快去!”祁隆唤狼狗为黑子,狗叫了两声应答,挺通人性,快速追赶上了勒涂和言张。 祁隆的妻子拿起工具刮鱼鳞,一手入扣出鱼鳃,握住鱼,菜刀破肚腹,打理好了两条鱼,喊祁隆接手,自己收拾一下家。祁隆手起刀落,鱼一片片晶莹透亮,骨分骨,肉分肉,葱姜蒜入味,瘦肉切割,逐渐忙碌起来。 凑巧不巧,此时的陈老狗大摇大摆带着下人们收债来了。陈老狗看祁隆的破宅院,停靠了一辆豪华马车,祁隆正在打理鱼肉,陈老狗火气旺,有了豪车还有美酒饭菜,欠的租却不交,倒快活起来了。 陈老狗大声吼道:“祁隆!你他妈的!快交租金!” “陈……陈老狗!”祁隆有些惊慌,放下手中的刀。 陈老狗得意忘形笑道:“就是老子,你居然还敢说没钱!” 祁隆慢吞吞回道:“我……真没钱了。” 没钱能吃上大鱼大肉,坐上豪华马车,真当陈老狗没脑子,陈老狗急忙让下人们添堵,必须加倍收租金。 房檐下,众人聊着家常有说也有笑,互相交流彼此,赫老头在哪都一混就熟,浒淅甚至佩服赫老头,结下知己朋友。听外面争吵不休,怃然出门询问,小院被几个大汉包围了,嘴里嘀咕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确实,欠了债就得还,可不明真相,询问祁隆具体情况,果然没那么简单,领头的叫陈老狗,当地财主,依靠收租的名头欺压百姓,调戏貌美如花的女子,高利贷一再增长,延时增倍,一辈子太久,也还不上债。 陈老狗游手好闲出了名的色胆包天,五光十色的艳女略懂六分,腿下不留情心狠手辣,摧残为性!官兵没足够证据,擒拿了几次陈老狗,都无奈放回,逐渐不管此事,只要不出人命大案,任由他肆意横行!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就欺负外圈下等人,早在一年前,陈老狗盯上了祁隆的女儿祁桔,看祁桔美貌动人心弦,歹毒陷害她是**。 陈老狗有事没事跑来收租威胁,那段时间,祁隆的女儿祁桔甚至想自杀,结束弱小的生命,祁隆恨自己无能,在一场纠纷中,陈老狗无底线挑逗妻女,祁隆忍无可忍,徒手打伤陈老狗。可悲又可笑,衙门判陈老狗是受害者,关押祁隆五天,百姓谩骂陈老狗!幸好怃然挺身而出,救下了祁隆。 有段时间,妻女独自在家,祁隆在牢里度日如年,心神不得安宁,幸好当年的老哥们苍副将领收留了妻女,让陈老狗没法嚣张,不敢明目张胆动手。祁隆认为大丈夫能屈能伸,接妻女回家,拒绝了苍副将领的好意。 陈老狗挥手喊道:“上!把祁隆抓住!旁边的小白脸一起!” 身旁的下人色眯眯的眼神,狡猾的语气说道:“是!我们可得好好看看祁隆的妻子!” 共计六个下人,陈老狗出门带的可多不可少,怕自己挨揍没人帮忙,叫下人翻过院栏,擒拿祁隆等人。 前面难闯出,黑子又上山了,勒涂和言张还没回来,怃然肯定不行,家里妻子和体弱的老小,希望放在祁隆驱赶。 祁隆拿起菜板,挥舞着菜刀,勇猛果敢喊着谁来后果自负!陈老狗的下人不敢前行,为钱办事,不愿意搭上小命啊。 “妈的!养你们有何用!”陈老狗愤然大怒,指责着下人们。 下人们纷纷扰扰的说:“怕疯狗疯了……” 陈老狗痛骂一群饭桶,养着占位置,但陈老狗自己也不敢上前,万一祁隆疯了,没命的是自己。 房门推开,众人出来,看祁隆拿着菜刀指向一群人,询问到底怎么了。 陈老狗瞬间神气十足,得意忘形的叫唤道:“老头!他欠钱不还!” 祁隆用恳求的语气说道:“你再宽限两天。” “祁隆!还宽限啊?!那继续增!” 祁隆无力反驳,只能任陈老狗宰割。 “上!都特么给我上!”拳打脚踢下人们,陈老狗让他们别怕,谁捉拿住祁隆有银票!钱终于推动人心。六个下人围住,祁隆推开怃然,让他看好浒圣医,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卑鄙的陈老狗视祁隆如畜,大摇大摆的步子紧随下人们身后,得意忘形的神情,笑声更是老气横秋意外迷人。 刚好下山归来,一捆捆木柴,大背篓子木棍枯叶,黑子背上也绑着劈砍成两半的柴,勒涂和言张看院子有异常,怕坏了事,带着黑子一路奔跑,猛虎下山横冲直撞! 第七章 为官八年落魄 殊不知真正的危险已经到来,下人步步紧逼,威胁祁隆等人,交出钱财消灾解难。 管他三七二十一,勒涂怒气填胸一路狂奔,步履矫健从山上横冲直撞,抛下木柴撞破院口栅栏,手中捏紧拳头,眼明手快打在陈老狗脸庞,仿佛花蝴蝶在飞,又好像双耳失聪了,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倒地。 黑子似狼猛扑而来,凶狠扑向下人,将对方撅倒在地,还没等言张赶到,院子里躺满了歹人,大伙正拳打脚踢伺候。 祁隆不满现状,痛恨陈老狗的贱行,预举起菜刀朝地上躺着的陈老狗砍下,一刀两断宰了他,就能不被欺压,为百姓除去祸害。 幸亏言张手疾眼快夺下刀,血液流在刀柄,右指刚不小心划伤,不过避免了一场命案。 祁隆很是愤怒,大声说道:“言张兄弟!让我灭了他!你忍心看下等人经历百年坎坷啊?!” 言张吞吐叹息一声,“俺……你把他除去,妻女如何是好!” 祁隆愤然中带着无奈,“你他妈是在助纣为虐!哪能明白下等人!水生火热苦不堪言!” 言张摇着头说道:“俺怕你做了傻事,交托于衙门,定还你公道!” 祁隆语气渐渐平和了下来,“衙门……去了就是落入虎口,反被咬回去一口……” “不!俺陪你一起去,不给合理说法,俺亲自剁了衙门官!”言张拍着胸脯担保,一定会替祁隆讨回公道。 “言张兄弟啊,好意心领了,我祁隆苟活于世,也算半个好人,可偏偏在夜色无光与歹人作对!”祁隆叹息着,不愿回想往事。当官八年,解济百姓苦难,贪官歹人视自己如敌人,本以为靠自己一个人努力,能彻底根治不良风气,始终还是输了,一塌糊涂! 祁隆辞官归乡不放行,养家钱财被算计,反而欠下巨债,缠身压垮一个家,祁隆当年赶赴乐都做官,管理政治内两圈,甚至手伸向了外三圈,终究为百姓付出惹出了祸害,无奈带着妻女流落街头,剩饭剩菜都没有,留给女儿填饱肚子,脏兮兮的包子,硬邦邦的馒头,一日三顿计量好了再下嘴。恰好有苍副将领,怜悯祁隆是个好官,一心一意为百姓,却独自孤行,到最后没能全身而退,安排在家待着,清理伤口,暂居乐都外三圈第五务农。祁隆的腿疾未烙下病根前,勤恳踏实种田养家,每周二午时等商人来进货,便宜转卖地中事物,那段时间很快乐,一家人其乐融融,苟且保全性命,饱暖温肚。临近傍晚时分,晚霞挂在云天,打闹骂泣响彻云霄,果然好景不长留,外三圈第五的恶霸闯入,打破了宁静的夏天。 那恶霸高个子瘦身材,合身的浅蓝书生服,落榜的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脸庞日渐消瘦戴了个眼镜,脑门顶盖着灰黑包子帽,扇子握在手中,拍在膝盖上,瞎叨叨比划。 对!就是姓陈,叫什么陈修,清秀的名字却是一脸恶毒的贱相,好名字都让狗取了,人送外号陈老狗,当地可以出了名的,真的很狗。 陈老狗扇子用的有模有样,大摇大摆的步子走来,轻蔑一笑,“祁大官人!好久不见啊,祁夫人不吃鱼,不如让小的享受试一下?!” 陈老狗看祁隆妻子前凸后翘有姿美堂,色胆包天蒙蔽了双眼,半身蠢蠢欲动,竟然动了手,陈老狗让下人按住祁隆,当着祁隆的面羞辱他妻子,棒子拎在手上,一摇一摆晃动。陈老狗拿着棒子指在祁夫人脸上,听着哭泣声泪俱下,打湿了脸袋儿,一棒子挥下去,打晕了祁夫人,正事也开始了。 陈老狗奸诈一笑,“祁大官人,咱们探讨一下?!” 祁隆吐出唾沫星子,“呸!木棍打晕无还手之力的妇女,你荒废萎贱!” 福两份,好则一片皎洁无瑕,坏则一片漆黑狼藉,加一步去掉残缺,重黑泛红翻皮流水,陈老狗似懂非懂却阅历无数,一看祁隆的妻子黑眼圈带血丝,翻开眼皮重中之重,日益劳累拖垮了身子。 祁隆愤怒的吼道:“你他妈干翻啥!” “祁夫人胸膛有点意思,迷神窍,欲罢不能。”陈老狗用阴阳怪气的言语,摆出落榜书生的气概,随后又冷言道:“房屋租金加倍。” 祁隆疑惑的说:“那你打晕我妻子干什么!” 陈老狗笑着说:“一时手滑而已,看在祁大官人面子上,为表达歉意,下个月底再加一倍。” 祁隆当时楞住,现在住房的租金一半都交全了,又临时加钱,反而只找他涨,陈修肯定是故意在刁难。 “你马都没了……”祁隆看了看陈老狗的后方,马都跑丢了。 陈老狗以为祁隆在骂他,脏话瞬间破口而出,“你他妈的骂人!你妈才没了!你全家都没了!” 脏话连篇而出后,陈老狗脚踢祁隆背部,辱骂兴致盎然。 此时,跑来一个下人,低声下气的说:“陈士青!你马真跑没了!” 为何称老狗叫士青,算是对读书人的称呼了,不敢光明正大喊老狗,叫声陈士青,虽然是个落榜的书生,但也是一种尊重了。 正在气头上的陈老狗大发雷霆的吼道:“妈的!你他妈的也找死!” 有个下人拍着陈老狗肩膀,告诉他的马真没了,跑了要不要追。 陈老狗呵斥着:“追!追个锤子!你跑得赢我马?!” 陈老狗紧接着埋怨好马没了,拴马的汉子跑去拉撒,缰绳断裂马跑了,陈老狗听了后对祁隆又是一阵爆打。 祁隆咳出了一滩鲜血,长年的病疾被引发,陈老狗却依然对祁隆拳脚相加不留情,祁隆只能抱头蜷缩,等陈老狗过了瘾就没事了。 “咳出朱红都没用!明早收租,马的钱一起付清!”陈老狗将气愤怒劲全洒在祁隆身上。 陈老狗心中充满了怒火,看什么都不顺眼,泥土一脚踢开,石头捡起扔在祁隆脸上。 祁隆奄奄一息尚存活,陈老狗竟然又找下人接来一盆水,一口吸入嘴中,朝祁隆吐去,水从嘴中喷洒而出。 陈老狗冷笑了一会儿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唤醒了祁隆,陈老狗又让下人拍手鼓掌夸一下他。 祁隆奄奄一息吼道:“陈老狗,是真的狗!” 陈老狗一脚踢向祁隆,“你他妈妈的!安静一点!” 陈老狗嚷嚷着都被打个半死还嚣张,陈老狗说完之后又教训了一顿,直到下人们劝阻,说别出了命案,陈老狗才留下字条,带着扫兴颜貌不舍的撤离。 “不对!正事又忘了,都怪你让走的!”陈老狗一脚踢向下人脚后跟,错事都赖在下人身上。 没办法,下等人哪敢反驳,闷声不响。可是陈老狗又走了,没说有什么事,只说刚才一时起兴而已,图个乐趣罢了。 趴在地上的祁隆衣物全是湿泥土,祁隆把粘在周身的灰土拍了一拍,拽紧字条一看,诧异的眼神盯着字条,里面内容一时间捋不清写的究竟是什么,像极了陈老狗的作风。字写的歪七扭八,表达的意思一时半会儿捋不清,字条上写着:祁隆啊,你岳父岳母的女儿的丈夫的妻子的女儿,可能……清白不保了。 祁隆抱起妻子回房,留下张字条让妻子安心在家等候,出房门,缸子舀一瓢清水洗脸,收敛衣物擦拭颜容,赶往外圈第四私立学堂,疾跑穿梭在小巷中,流星赶月奔波,在放堂前到达,确保女儿万无一失,看稻草人插根笔直木棍,拔出再次赶路。路人见状纷纷让道,气势汹汹狂奔不止,大事即将发生啊,几个闲人凑着热闹紧跟而去,好亲眼目睹一场好戏。 私立学堂僻小,只有一个教书的老先生,一群贫苦人家的儿女,组建了一个学堂。大街上右侧,百姓发现了陈老狗和下人们在大街上游荡。私立学堂的大门紧紧关闭,应该是放堂的时辰未到,但也该开门了。 老先生刚准备打开门放堂,透过缝隙看见一群人,嘀咕道:“有了个鬼,这不是陈老狗吗?!” 老先生轻步退了几步,摇头表示更不能放堂,有陈老狗这种无良地头蛇,如何安心让学子们回家。老先生靠在门后不知所措,他的学子们都贫苦出生,应该是父母得罪了陈老狗,受到了些许牵连,可是孩子无辜啊。 陈老狗迟迟不见门打开,不耐烦踢门吼道:“老先生!我陈修啊!好日子啊,你开开门?!” 老先生还以为陈老狗发现自己了,老先生慌乱糊涂回答:“你们找谁啊!” 陈老狗一听人来了,得意的笑着说:“祁隆的女儿!小姑娘叫祁桔!” 祁隆躲在角落捏紧拳头,恨不得一拳冲上去捶打陈老狗,也怕老先生畏惧陈老狗而妥协,祁隆全神贯注看着,手中握住木棍整装待发。 老先生疑惑的问道:“找她有何事啊?!” 陈老狗大声回道:“没事!老先生你先把门打开!” 老先生笑了笑,“没事?那就不开了!” 陈老狗脾气没收住,大骂道:“他妈的!都他妈的放堂了!我来接她了!” 老先生躲在门后说道:“不用劳烦陈士青了!我找人送她回去!” 陈老狗和下人们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在老先生眼中,祁隆当年可是好官,深受乐都老小爱戴,出了事埋了名,现在却有人对他女儿出手,老先生也重情重义,不管怎样都不行。 好话连篇积累,忍耐最终破灭,陈老狗骂骂咧咧用力踹门。 “看什么看!滚!”陈老狗呵斥着街坊看热闹的百姓,百姓虽然惹不起但躲得起,蔑视了一眼离去。 突然,有个下人慌忙的喊道:“陈士青!快跑!” “跑你妈!快踹门!”陈老狗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街冲来五六个壮汉,带头就是祁隆。 “陈老狗!”祁隆朝陈修恶声恶气吼道,说话语气凶狠,态度粗暴,陈老狗被堵在墙壁,瑟瑟发抖询问是否需要钱财。 一旁的壮汉吼道:“你为何如此厚颜无耻!竟对小姑娘下手!” 陈老狗看向祁隆,“祁大官人此话怎讲?!” 祁隆心中的怒火被点燃,“无耻至极!你若敢玷污,跟你拼命!让你腿断命丧天泉!” “污蔑?!”陈老狗轻蔑一笑,语气带有疑问。 “那!那边的干什么!想挨棍子了!”衙门巡查的官兵赶赴,看是陈修那老狗,被一群下等人围住,场面一度失控。 “官大哥!我冤啊!”陈老狗控诉祁隆一群莽夫,蛮横无理取闹,自己好心接孩子回家,却被冤枉得一塌糊涂,今后谁还做好人啊。 “聚众斗殴!跟我回衙门!”官兵不问清楚,直接将祁隆逮捕。 陈老狗喜闻乐见,连声夸官兵英明,造福乐都百姓!难得的大好人!明事理! 陈老狗一堆马屁虚假拍着,官兵一听可乐在言语中,祁隆等人闭口不言不语,都知道恶霸和官兵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裤子脏了装眼瞎。祁隆不禁怀念以前的乐都,内外五圈官民一条裤子,衣裳干净整洁,百姓与官兵同心协力征讨恶霸。 第八章 扰了脏物断了腿 为官八年落魄,所受的屈辱无人问津,庇护的百姓闭口都是夸奖,行动证明却无言沉默,最终确定了人心的宽敞,却没确定是否明亮。 大街上祁隆被官兵扣押带走,不清楚的还以为是游街示众,百姓纷纷议论当初的都驹祁大官人。 一个年轻男子说道:“都驹祁大官,不会犯了什么错事吧?!” 年老体衰的乞丐回道:“瞎说!祁大官不会的!肯定得罪了现任的都驹……” 年轻男子冷嘲热讽道:“没法啊,谁让他当初管那群低等人,连累了自己悔在当初!” 乞丐愤怒的反驳道:“那是好官!别张口闭口低等下等,不是祁隆当官整治!一片都是乌烟瘴气!” 年轻男子一笑了之,“谁让他这么做了?!之后我们被欺负惨了!他做的事最后还让我们承担!” “道不同,不相为谋!”乞丐转身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祁隆。 街道的百姓争吵不休,拥戴祁隆的显得少之又少,批判祁隆的也只能说成屈指可数,明真相看破事理的寡言少语。 “我命由我不由天!”无奈仰头望天空,祁隆强颜欢笑,缝隙眼摆头,笑着失落没了情。 祁隆心中有些复杂,他也许是错了,来错了地没留下好的,拖累了他也连累了大家,些许有些是对的,可惜在黑夜中搏斗,没一丝耀眼的希望。 乞丐心事重重目送祁隆远去,叹息道:“有些人懦弱下去靠他人庇护,都会支持赞同,恩人没落再遭到成倍欺辱,终会落井下石。” 陈老狗看着没人出面替祁隆求情,张牙舞爪似的笑着说:“祁大官人,看到了吧,这些就是为你无私奉献的子民!” “罢了,放了这几个兄弟,我随你去衙门。”祁隆仰天长叹,不能再连累刚才的几个壮汉。 陈老狗点头笑着抱拳,“死到临头还担心别人,我陈修相当的佩服。” 祁隆礼貌的回答道:“陈士青言重了。” 几个壮汉都说没事,祁隆叹了口气,笑着说再也不会拖累了,祁隆又看了看几个大汉刚才帮了他,如果陈老狗能放了他们几个,也算人情世故。 可陈修是出了名的狗,岂能尽如人意把羊放跑,落榜后靠油腔滑调披着羊皮扮演狼,可惜尾巴竖不下去。陈老狗文不对题不搭理祁隆,表示通通抓回去,然后又当着面跟官兵聊着该如何定祁隆的罪。 官署为衙门 ,政权机构的办事场所,宽敞明亮些许,内圈第二的正义不灭,祁隆也挺怀念当初为官,公正、公平之道。 【大公无私】 神圣的裁决之地,牌子高挂官厅,耀眼夺目,可大公无私四个字,早被现任的刘都驹毁了,刘都驹靠关系爬的楼梯,升官发财的确快。 现任的刘都驹看见了祁隆,欣喜万分的说:“哟!上任都驹祁大官人?!” 祁隆看了看周围,“你是……现任都驹刘大人!?” 刘都驹点头笑了笑,“祁大官人有空来此地转转?回忆一下?!” 祁隆低下头说道:“希望你是好官。” 前任都驹与现任都驹,聊天的话语中带着讽刺,两人都不欢而散。刘都驹也确实大,臃肿的身材胖的没颈,官服官府披在身上坐在家中,大事上堂开庭审判,小事一语就能定个乾坤。 刘都驹神情严肃,理直气壮的语气说道:“看你几时完!今日由本驹亲自断定好坏,开庭带犯人!” “刘大人,犯人到了。”陈老狗凑着热闹直入官厅,带着祁隆等人上前,跟回到家似的,无拘无束聊着天,由此可见恶霸和官兵勾结,实属百姓不幸! 刘都驹站起身问道:“你是何人?” 祁隆被迫跪在地上,抬头回道:“草民祁隆,外圈第五的农夫。” “你放狗屁!”好好的审问,陈老狗跑来插一脚,对祁隆大声指骂。 祁隆低头一摇,“草民不敢。” 陈老狗变本加厉,疑惑的问:“你不是都驹?!你有何不敢!” 祁隆没理会陈老狗,抬头看着刘都驹,低言说道:“还望都驹明查,别听了狗屁话语。” 祁隆说的话在陈老狗看来,这就是**裸的挑衅,陈修老狗瞬间愤怒洒气,甚至无视官场动手踢人,刘都驹不但不阻拦,还辱骂祁隆,神情严肃内心愉悦,在官厅仗着官职,狐假虎威。 陈老狗和刘都驹一唱一和小人得志,抓到手的把柄,不可能轻易丢了,恐吓威压祁隆,笑里藏刀诡计多端。 陈老狗一声厉吼道:“祁隆你可认罪!” 祁隆笑了笑,“草民何罪之有?!” 刘都驹拍板大喊道:“嘴壳子硬,冥顽不顾!夹刑伺候!” 官兵取来刑具,按住祁隆,绑住四肢,五指上夹刑,祁隆痛苦哀嚎。 “刘狗官!陈老狗!不得好死!你们会遭到报应!”祁隆痛苦欲绝,痛骂着陈老狗和刘都驹。 “对!狗官当道民不聊生!”围观百姓也纷纷怒斥狗官,但都被拦在外面眼睁睁看着。 围观百姓本以为说几句话会无事,不料陈老狗叫官兵捉出带头吼的,说什么扰乱秩序,立法扣押三天。 围观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因斗不过官兵。 和祁隆随同的几壮汉也被关押,手脚刑具扣上,官兵私自用鞭刑大打出手,几个壮汉自身难保,出手也救不下祁隆,官厅里的痛骂声瞬间引人围观。 “咦!没王法了?!”醉醺醺的老头挤了进来,中等的个头,浅黑的脏衣,带个深黑鬼头面具,正是当年的浒淅,好像还有个小年轻的男子紧随跟着,浒淅一身酒味弥漫,身体灵活闯入官厅,陈老狗鼠目寸光试图阻拦浒淅。 陈老狗拦住老头,大声问道:“你是何人?!敢在衙门闹事!” 浒淅揉了揉眼睛,“咦……眼前模糊不清,有条狗!” 陈老狗大声吼道:“妈的!敢骂我,捉住这老头!” 围观百姓纷纷嘲讽着陈老狗官真大啊,竟然能踩在刘都驹的上方了。陈老狗命令官兵捉拿了浒淅,陈老狗拿手中扇子敲打浒淅的脑袋,准备替其解下绳子,摘下面具看一看浒淅的真容。 怃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住手!” “又是谁啊!”陈老狗仔细一观摩,有个青年男子走来,浅白龙纹面具挂脸上,年龄不大二十出头,嫩白肤色洁白衣物,英姿飒爽,腰间玉佩突出,一条玉凰图腾,另一面遮拦看不清。 陈老狗犹豫的问道:“你是哪家公子?!” 怃然看了一眼四周,“我都不是。” 陈老狗不解的问道:“你不是来凑什么热闹。” 怃然自信满满说道:“我乐意。” 陈老狗觉得眼前的男子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敢轻易妄动,字斟句酌询问他的身世怃然却不肯告知,开口却还有理。 祁隆蔑视一笑,“呵!陈老狗也会怕?!” “妈的!给我打断他左腿!牢房关他五天!”陈老狗把不服的气洒在祁隆腿上,怃然也被官兵拦住,浒淅醉酒不醒,擒拿在地晕晕沉沉。 “啊!!!”祁隆苦不堪言,大声喊着,官兵可不留情分,举起棒狠打,清脆响声痛苦不堪入目,祁隆的腿血肉模糊不清,渣血鲜淋淋。 教书育人的老先生赶来,怕出意外带着祁隆的女儿,步履蹒跚腿脚不方便挤进人群。祁隆的女儿碰巧看见,失声恐惧痛哭,抽泣着想冲去营救,老先生怕她落入虎口,拦住她抱在怀中。祁桔痛恨那些人,掐着老先生手臂,隔着衣物也疼,老先生沉默寡言,承受小小的痛又算什么,只要别被陈老狗发现就好。 “让一让!”官厅外面的腔调浓厚,一听就知道又有官兵来了,刘都驹仔细一打量,正是新上任的重地将领,杨政主将,负责乐都出入秩序,不少人背地简单唤他为看门狗。 杨政在乐都论官也是大人物,可惜刚上任的新官,没人待见,少之又少的才结交他。漆黑的魅影暗淡灯火也是罪孽。 圣医浒淅同徒弟怃然到乐都游玩,两人都是当今圣上身边可圈可点的红人,图王朱邦亲自领命派人送达乐都,吩咐杨政接待,并说一定要照顾周全,且不可暴露二人身份。图王朱邦派人从轩朝王都平隆,把师徒二人一路护送到乐都,玩乐两月再迎回,怃然听说是欢乐大都,乐趣颇多,也是期盼已久。 杨政刚陪同怃然小先生看衣饰,一转眼就没了,一路上询问在衙门碰见,看那正是落榜书生陈修,都说人面兽心,要是二人在此出了事,他九族的命都赔不起。 杨政来到怃然身旁,单膝下跪说道:“小先生!可让小的好找啊!” 怃然叹气说道:“没事,就是些许不满。” 看见是杨主将亲自来了,陈老狗呵斥官兵下手没轻重,都晕了还打。刘都驹一看轻蔑一笑,堂堂一个主将,居然屈尊年轻人之下,莫非有隐情。陈老狗和刘都驹走上前问事,装无辜瞎狡辩,错的全是对方,对的都是他俩,典型颠倒黑白。 怃然实在看不下去了,独自拉走杨政,叙说事情大致经过。 杨政低言细语小声的说:“那我立刻派人来。” 怃然摇头说道:“不可,把无辜的人带走。” 杨政不解为何不一锅端了贼人,怃然可不想害了杨主将,刚上任哪里来的资本,就算除草就得引蛇出洞,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杨政又来到刘都驹面前,“刘都驹,人我需带走。” 刘都驹一笑而过,“杨主将蛮横无理?!” 杨政看了一眼祁隆。“人带走可以不追究。” 刘都驹看得出杨政的语气明显不好。陈老狗和刘都驹都一根绳上的蚂蚱,进退两难,二人悄悄窃窃私语,刘都驹想着,可以不放祁隆,区区主将也不必在意,可让杨政俯首称臣的年轻人,身世背景压根没底,若事传大了吃不了兜着走,放了又不追究责任,反正教训完了断了祁隆的腿,放走祁隆冷暖也能卖个大人情。 刘都驹同意杨政带走祁隆等人,陈老狗热情洋溢笑容,搀扶昏睡的祁隆。 陈老狗拍了拍祁隆脸庞,“不醒啊,不如……” 祁隆突然一阵惨叫。也真的人如其名,陈老狗用脚踩祁隆被打断的左腿,强行唤醒祁隆,杨政捏紧拳头,被怃然劝退。 看着祁隆狼狈的样子,陈修像极了条老狗,摇着尾巴,笑容灿烂捧腹大笑。 怃然怕生变,让杨政在官厅看着剩下的壮汉被释放了再会合,又在围观百姓给钱财叫来两伙计背祁隆和醉酒的浒淅。 老先生看怃然众人可托付,尾随紧跟在怃然等人身后,看怃然等人离开了陈老狗视线,喊停了怃然,并把祁隆的女儿祁桔喊来,老先生老态龙钟向怃然介绍着他自己,老先生精神矍铄老而强健不失风采,告知祁桔的身份,并让怃然带祁桔一路。 怃然欣然答应下来,准备去往医馆救治,大夫却嫌弃不救,说伤势严重救不了。怃然一时间不开窍,想了想接骨师傅浒淅最拿手,怃然重金扔出,买下了医馆,暂停服务。 浒淅猛然惊醒,“咦!放下他!” 怃然摇头说道:“师傅……你刚才又掉链子了。” 随后,怃然一盆温水替师傅擦脸,浒淅的酒劲也渐渐地消失了,关键时刻挺靠谱,浒淅轻摸细看,骨折严重接不了,血流不止,为了防止流血过多等感染发生,唯有用新方法,截肢保住命。 “不!不行!”祁隆昏迷状态反对,意志力真强大,都不成样了,还能反抗,身残志不残。 浒淅的圣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祁隆的腿算是保住了,可也烙下病根,行动艰难困苦,全家脊梁柱可能得换人了。怃然将医馆舍去归还,说有缘自会相见,怃然在祁桔指引下来到温馨的小家,有个女子在家门口坐着等待,姿颜很迷人,独特个性越看越美,稍不留神魂都没了。 怃然始终不明白,都说乐都是圣地,可眼见不一定为实,变的是一个乐都,还是一个人,或者只是些许,圣地脏了何时才会圣洁如玉。 第九章 人模狗样 医者仁心揣兜,贼人冷嘲热讽,大公无私敞开,小人疾言厉色,保国安民牢记,歹人傍观冷眼,言语都尖酸刻薄。安顿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月光依稀可见一斑半点,祁隆一家子想看恩人真面目,以后命报此恩情。 老者鹤白毛,两鬓斑白十指挥,童颜霜脸红桃色,酒葫颈挂脖子上,笑谈浒淅沥沥山川水,往事一杯酒,不堪回首。 年轻男子白云游龙,医者仁心揣兜,举止言谈文雅不俗,典型当代圣龙之下再无其人,酒窝没了酒洋溢着容光,怃郎然指望天地,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酬勤好轮回,苍天有眼饶过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送别,婵娟女子尤物也,其女软玉温香,其夫容止可观望之俨然,本该达官显贵,哪知破落凄惨。 怃然询问祁隆是否需资助,祁隆一口答谢却说不需怜悯,都很欣赏他,可往后的现实不允许美好。粗茶淡饭饱暖温肚,腿烙下了疾苦,耕种地养不活一个小家,常年跟外圈兄弟捕鱼维持生活。 时隔多年度日如年,祁隆期盼已久的恩人再临乐都,一如既往不变的屋,破院子杂草丛生,只增加了倒在地上的贼人,土黄土黄的烂房,卑微的宅子没了繁华全都落尽。 浒淅也不赞同祁隆的做法,劝说道:“祁隆啊!切记三思而后行。” 祁隆点头小声说道:“浒圣医教诲,定当铭记于心。” 铲除灭了陈老狗的想法,祁隆似乎有了动摇,心里想着把陈老狗杀了会赔上他自己,甚至妻女无依无靠,他也会沾满朱红脏血。 “师傅,依怃然看,乱七八糟一大堆,是该水木清华除得一干二净了。”怃然赔身下气谦躬屈节,征询师傅浒淅的见解。 “是啊,当日别离,本不想掺和,顺其自然下去,却不知一塌糊涂。”浒淅长吁短气叹息,现在还不是时候,眼前几人该如何解决。 言张恶声恶气的说道:“交给俺!在他们腰上绑石头,再埋水底。” 浒淅点头笑道:“好法子,就这样办!” 一唱一和你唱我随,当着面愤愤不平怒斥,吓的地上的陈老狗瑟瑟发抖,不敢说半句话,下人们纷纷跪地磕头碰脑,请求饶命,纷纷如泣如诉怪罪陈老狗,错事全推在陈老狗的脑门上,下人们哭得相当尽兴,声泪俱下如同梨花带雨,大声嚎啕嘶喊。 言张看了一眼陈老狗,邪恶一笑,“俺看了一下,那就你始。” “别!大侠有话应该是好好说,我一定乖乖回答!”陈老狗慌张失措,点头哈腰求饶。 言张活动了几下手臂,“俺看他们,矛头都指向了你。” 陈老狗摇着头说道:“我陈修指天立誓!那些事绝不可能!” 言张抹了抹脸,“俺言张也指天发誓,从你开始。” 陈老狗突然楞住,想着有点不太对劲啊,眼前八尺大汉如中天般魁梧轩昂,本想忽悠延迟些许,争取一下逃离,哪知道他不按常理。 陈老狗看言张和勒涂正在交头结耳讨论,陈老狗抓准时机大步流星奔走相告,不知哪来的药劲儿,一下就上头了,笨手笨脚东倒西歪。 浒淅笑他插科打诨鼠窜,神情心花怒放开心极了,捧着肚腹大笑。 暴跳如雷的老狗,表面看起愤愤不平,内心早就崩溃,胆战心惊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眼前老头,给他一种久逢的感觉,浒淅的粗声重气在他耳边独徘徊。 陈老狗仿佛有了头绪,惊讶的问道:“是你们?!” “咦!哪个嘛!”浒淅浓厚的声音,让陈老狗更加确信,正是当年官厅救祁隆的老头,变化稍微大了一些。 怃然走上前去,“陈修,好名恶命,人模狗样儿。” 陈老狗愤然道:“你是那公子!” 怃然点头一笑,“正是在下。” 陈老狗挣扎着,“快放了我,不会再追究!不然你会后悔的!” 怃然看着陈老狗不解的问道:“哪来的后悔法?!” 陈老狗冷言说道:“能保他一时不能保他一世!” 怃然蹲下身子,“目无王法了!?” “王法?!乐都离平隆十万八千里,在乐都,外圈我陈修就是王!说的话就是法!”陈老狗嬉皮笑脸,不知何为悔恨,辗转反侧歪着脸,杂草地睡成了狗窝。 黑子正东奔西窜,连三跨五翻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犬吠对陈老狗叫唤。一来一往吼叫,黑子怒目而视,充满恶意,陈老狗手忙脚乱警告它别过来。救命的呼喊声清脆响亮,旁边的人袖手旁观,拍掌称快叫好,狗仗人势也不知是谁。 黑子也是条好狗,下口有轻也有重,把陈老狗折腾了半天,让陈老狗抱头痛哭流涕,下人们也震撼,双手不由自主拍动,嘴开光似的叫好。 陈修挖空心思讨好黑子,下人们为他和它摇旗呐喊,看陈老狗大惊失色,众人又喜笑颜开。 光顾着看热闹,饭菜都没准备,浒淅笑了笑说:“吉人自有天相,自有把握。”浒淅掏出白布包,小心翼翼摊开,里面的粉末和土灰一样,浒淅表示白的粉末难以下口,浒淅又挤眉弄眼示意道:“逝忆灰,泡水口服喝下,记忆消散留残缺。” 言张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拽着陈老狗不费吹灰之力,跟提着条狗似的,言张右掌两指夹陈老狗脸庞,陈老狗拼命求饶挣扎无济于事,而嘴硬如铁的陈老狗,照样能撬开,言张只管强行灌入。 “这他妈的是石灰吧!?”陈老狗一阵呕吐,僵硬的嘴,闭不拢口。 言张一瞧,吐了可不行,右手逮着陈老狗衣领子,左手按住他嘴,呕吐物在陈老狗胃里打转,引流似的来袭想要吐出,陈老狗的嘴唇却被言张那莽夫紧抓,陈老狗慌手慌脚上窜下跳,神色慌张手足无措,噎住在胸膛捶胸顿足,浒淅却说没事,第一次的正常反应,劲就上来把控不住,习惯就好了。 “俺……俺可什么也没干啊!”陈老狗昏倒在杂草地,惊魂未定喊救命,言张慌忙解释,下人们一看情况不妙,哭哭啼啼求饶,贪生怕死发誓守口如瓶不再透露。 浒淅一笑而过,“来者不拒皆是客,量大管饱,喝了就可以走了。” “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妻子都没娶,我……我喝!”效应很明显,一人喝都拥而上去,下人们发现粉末难以下咽,下口呕吐胃难受,都恨不得用手从嘴中扣出,一分不足都通通倒地。 怃然惊呆了,小声的说道:“师傅……您老这招狠啊!” 浒淅笑着说道:“忏愧,勒涂啊,你和言张把他们抬出去,扔地上就行了,他们醒了记忆模糊,永远记不起了。” 一听又有活干了,言张精神瞬间抖擞,拉来运煤的木车,板子黑迹脏兮兮,勒涂看陈老狗轻巧容易携带,往车一扔,陈老狗周身黑黢黢一坨,不一会儿,货就全部上完了,勒涂和言张推拉货物去找好地方卸下。 隅中快已到,破房檐下,拾柴烹饪,炒菜舀酒,桌摆凳子齐,酒杯碗筷,美酒菜肴喷香扑鼻,美不胜收。 众人欢天喜地聊家常便饭,赫老头与浒淅彼此互相切磋,其余的人都呐喊助威尖叫,言张酒后吐真言,怃然不胜酒力,勒涂和祁隆划拳碰杯,把酒言欢。 日中,外圈第五出口的黄土地,微弱缕光照射。 “妈的,头好痛。”陈老狗渐渐清醒,缓慢移动身子,起身一看,他记得明明在祁隆的破院,现在为什么会躺在黄土泥地,衣物有黑斑擦不掉,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越想头越痛,头跟炸掉似的。 下人们一个个躺在陈老狗身旁,奇形怪状的睡姿,张牙舞爪难以用词形容出来,陈老狗一想,莫非遇到了贼人,肯定都被一网打尽了。 “喂,你快看,那是不是陈老狗。” “好像是耶,真是那条老狗。” 出入路人纷纷低声议论,心高气傲的陈修,居然有这般爱好,捧腹忍笑离去,离开陈老狗视线再放声大笑。 陈老狗生气的吼道:“妈的!废物一群,快他妈醒啊!” 其中有个下人开口说道:“啊?!陈老……陈士青!” 陈老狗询问发生了什么,下人们都说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俨然不知,头疼昏沉晕乎乎的。 暝已黄昏,晚色暗沉,日入低山红彤彤,太阳落在草丛中,晚霞无限好。 乐都,内圈第二,热闹非凡人满人流,大街小巷灯火通明,繁华非外圈可攀比。 傍晚的时候,乐都才是最辉煌的时刻,商铺大门敞口,歌舞跳动迷迷糊糊,武艺绝伦的表演,节目历历在目,千金女公子,百花楼的花魁尤物,婵娟尽入眼。 勒涂奉了浒淅的命令,陪同怃然前往乐都入内圈第二,寻找杨政主将,托付一些事情。马车快马加鞭如同风飘水扬,赶往内圈已经天黑,美景湖畔映入眼前,美人胚子数不胜数,美食物品摆放整齐,不辜负一游。马车一路上,都在欢声一片的大街穿梭,楼层平地起,目不转睛盯着华丽豪景,内圈第二如此气派,第一岂不是无言语形容。 【都军府】 三个字刻牌上,门口三个官兵把守,主副将领的居住地,豪华程度不算太好,勉强可行。 都军府的官兵一看马车就是贵户,停靠在都军府旁,紧接着下来两男子,一个清秀模样,另一个高大模板。 “站住!”官兵叫停怃然和勒涂,询问有何需求或有何事需报。 怃然笑了笑说道:“请转告杨政主将,怃然有事求见。” 官兵若有所思,“怃然!难道……” 怃然的名声大好,王都平隆人人皆知,圣上对他都疼爱有加,赏赠壁玉赐他,当官为数过半都略有耳闻。怃然拿出怀中凰圆壁玉,官兵一瞅材质,不可作假,此壁玉正是大名鼎鼎的河雎,黑夜里也晶莹剔透,散发着独特光芒,栩栩如生的玉凰图腾,是象征轩王朝的印记。在轩朝记载簿中,凰仅次于龙的物种,相等同母仪天下的凤,高于无足的蟒,若见其玉如同圣上亲临,圣龙慑天下,平四方定八海,全皆为臣,官兵纷纷下跪行礼。 第十章 清扫祸害 神圣的国土,享受圣龙的庇护,帝王乃圣龙,万物皆臣服于圣威,世界,也无奇不有,神圣且渺小,未知的领域由天而定,定天的不一定是圣龙。 怃然笑着说道:“快请起,太拘礼了,一块玉罢了。” 官兵摇头大喊道:“神圣不可侵犯,有生年能遇河雎,小的此生不悔!” 在轩朝,神的思想灌输广阔,圣龙接近神的领域,由神亲自管束,官兵信仰神就需拥戴圣龙,团结一致的心,服从命令是根本,军令不可违,天意不可欺。不知是好或为坏。 门口官兵赴凰令,领路前往主将居住地,得罪怃然相当于得罪帝王,能受此爱戴,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都军府,分为两份,右东主将府,左西副将府,漆黑的夜,房檐灯火辉煌,小路顺行,模糊的光斑暗淡闪烁。 小溪湖隐约有光斑,可见一女子,席地而坐亭子里,余音袅袅绕,琴音清脆悦耳,片刻如同高山流水,撩人心弦。 “不绝如缕宛如玄音,悦耳动听!”怃然静下来听着,不禁感叹。 官兵低声下气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女子正是杨主将的千金!常在亥时弹奏一曲。” 怃然点头一笑,“如此甚好!大人可不行,太过招摇,唤作怃然吧。” 官兵点着头说道:“小的铭记。” 踏上弯曲小路,屋宅里光线清晰,书轴琳琅满目,杨主将在灯光下批审文卷。 怃然开口说道:“杨主将辛苦了。” 人都进了房中,杨政并无察觉,全心全意埋头苦干,若不是怃然叫停,估计废寝忘食到天亮。看三日的文卷入了神,抬头一见如故,杨政自嘲耳聋耳鸣,捧辑行礼表达歉意,端凳沏茶待客。 杨政看着勒涂说道:“他是?” 杨政对勒涂这大汉从未见过面,向怃然问其尊姓大名。 怃然笑着介绍,“他是勒涂,陪同我一路的。” 怃然表示有事需谈论,领路官兵懂事告别,在怃然一番讲解下,杨政纠结事情有些重大,会导致整个乐都动荡。 杨政低着头说道:“小先生,容属下三思而行。” 怃然笑了笑,“请杨主将谨慎三思。” 杨政想了一想问道:“是否为浒圣医的意思!?” 怃然起身走了几步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乐都的兴亡,你我的成败,在此一举。” 对于杨政来说,此事非同小可,成功了乐都即可换新改面,功劳也会显赫,升官不在话下,万一失败了也会一蹶不振,因为私自发动兵权剿除,上面势力怪罪下来,插翅也难逃。 杨政又想着有怃氏和浒氏做靠背,点了点头说道:“邪不胜正,那就应下了。” 怃然开怀笑道:“杨主将果真为民,除去害虫方可伸冤。” 怃然和勒涂别离都军府,怃然的前计生谋成了,之后的谋划再归纳,怃然和勒涂上马车扬鞭回去,暗景夜色撩人醉。 次日初阳,阳光明媚洒落万里地,乐都外圈第三,天紫药铺。 陈老狗捂着肚说道:“大夫,到底咋回事。” 大夫摇头说道:“据可靠推测,没什么事。” 陈老狗愤怒的吼道:“妈的!庸医!没事我能腹泻不止!经常性失眠短路?!” 大夫犹豫了一会儿,“可能老年痴呆……” 陈老狗听了破口大骂,“妈的,敢骂老子!” 喧哗嘈杂打破宁静,都知道又是陈修那老狗,百姓纷纷猜测,究竟谁得罪了他,破口就是一顿大骂。 陈老狗自从服下浒淅说的粉末,常失去记忆,总觉得留下了点残缺,昨夜又腹泻呕吐不止,今早上跑去看病大夫却说治不了,说看不出有什么病根,表示陈老狗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陈老狗听完瞬间火冒三丈,没病那是怎么回事,闹事砸铺油然而生。 “谁在此大声喧哗!”官兵巡逻碰巧看见,听见有人脏话吐出不歇,不明白何人素质低下,不看不知道,一看正中所猜,正是当地的恶霸,落榜的书生陈修。 陈老狗愤然指着大夫开口说道:“妈的,把那大夫抓捕,庸医祸害百姓!” 带队的官兵大喊一声,“来人!擒拿下!” 在场百姓都不敢出声,药铺的大夫估计躲不过了,可没想到的是,官兵抓捕的却是陈老狗,百姓呆呆傻傻站着,不解的说道:“不是该抓捕那大夫吗?这个咋还弄错了。” 陈老狗撒开官兵的手骂道:“你们干啥!妈的智障!” 带队的官兵严肃说道:“公众闹事,拘留十五天。” 陈老狗瞬间傻眼了,直问详情才发现原来这批官兵是都军府的。 陈老狗奋力挣扎,大声吼道:“妈的!看门狗!快放开我!” 官兵若有所思点点头,“辱骂不配合,再上限五天。” “怕你?!脏手挪开!”陈老狗一脸的得意,在乐都,就没什么圆不了的。 看药铺杂七杂八,被陈老狗肆意挥洒,带队的官兵拿出薄本,边写边说:“故意损害物品,三倍赔偿加补助,再施行钱财入牢。” 陈老狗一看情况不妙,抓捕自己的是都军府的官兵,押送也是到都军府,刘都驹要人也得花些时间,期间若被打个半死,无理争对错,陈老狗气劲缓降,客气的说道:“官爷,我赔钱,饶了我这一次。” 平日里傲慢无礼的陈老狗,今日秒变兔子,居然以礼待人,还提出愿意赔偿,不知道是耳聋眼花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官兵一眼明真相,可不吃下的套,无论如何都要带走陈老狗,在场百姓拍手叫好,怒批陈老狗罪有应得,祸害不能留。 “那边的!干什么的!”又一批官兵赶赴,提高嗓门吼着,原来是衙门的,冤家路窄再次相逢。 衙门的官兵和都军府的官兵互相看了一眼。 衙门的官兵冷呵一声,“你们都军府,管的太宽了吧?!” 都军府带队的官兵笑着回答,“彼此彼此,前来奉命行事,乐都的祸害,不容半点推辞。” 衙门的官兵大喊道:“好啊!你们不把都驹放眼里!” 都军府带队的官兵笑了一笑,“你们也不一样吗。” 衙门的官兵得意道:“抓谁都行,但陈修不行,奉都驹的令,带他回官厅。” 都军府带队的官兵开口说道:“早不抓晚不捕,偏偏……” 没等对方说完,衙门的官兵呵呵道:“别诬陷好人!都军府的人,竟然如此放肆!” 都军府带队的官兵低头一笑,“抱歉,我们不在都军府,军营中的而已。” 衙门的事,军营一般不会管,可现在却伸手不见五指想要掌权,事情可能有蹊跷。衙门的官兵也明白,如果都军府的管,带走陈修不是问题,可军营亲自抓捕,鲁莽行事得罪不起,因为如今的杨政主将和苍副将领今非昔比,不能轻易去得罪。衙门的官兵想了一会儿不敢贸然行动,恶声恶气的妥协,认了个怂表示先去往别处治安,陈老狗突然明白此事棘手,刘都驹好像都管不了,那他岂不是个面团,任人揉捏。百姓了解了一些大概,纷纷扰扰议论,陈老狗已经被军营中的带走了,估计大难临头了。 初阳阳光照射低林,外圈第五,鸡鸣狗叫,鱼鸭欢腾,祁隆唤众人早起。 祁隆傻笑了一会儿说道:“怃然,你小子睡的舒服吧!莫嫌弃,等哥有了钱,买大房子!” 怃然揉了揉眼说道:“祁隆哥言重了,有地睡就好了。” 祁隆听了才放心下来,“那就好,不嫌弃就好。” 昨夜,祁隆夫妻俩和女儿,铺上干枯稻草,挤在堆酒的窖房,勒涂看守孤千徐睡的马车,其余几人睡的小间,木床铺满枯草,从陈家带来的盘缠,一路上淋雨没干。来者是客岂能怠慢,祁隆打开柜子,取出棉被,柜子外壁缭乱脏口,里壁干净整洁。 “没事,天暖和了,我不怕,你们身子弱,棉不值钱的。”祁隆满面笑容,让众人放心,又无奈自嘲,此番话语不禁颤抖,晚上都没睡好,冷风绕一圈入棉怀。 突然,祁隆的妻子喊道:“不好了!桔儿脑门热乎乎的!” “你个娘们,大惊小怪的,让我看看。”祁隆刚骂完,一瘸一拐走进房。怃然一听,该是病了,一同去看看。 症状简单明了,咳嗽止不住,流鼻涕打喷嚏带血丝,定是昨夜染上风寒,配方上的草药都有,安心修养两天痊愈。 粗茶淡饭填饱肚子,怃然等人上马车,告别祁隆。 “浒圣医啊,等有了大房子,有空常来啊!”祁隆挥着手送别。 浒淅笑着说道:“好啊,你有份情,由怃然来报。” 祁隆眼睛里隐约可见,“你们一路顺风!平安啊!” 众人都依次上了马车,言张还在茅坑,祁隆送别众人,发现人手两空没顾及到,礼物也没有准备,只好言语表达祝福。 等言张上了马车,准备出乐都,幸好赫老头提起,不然把马夫都搞忘了,当日入乐都,马夫辞别,需要耽搁一下,等众人空了,去外圈第四,三丰米铺寻他。 辰时,大街小巷中,忙碌的一天开始,有摆摊贩卖,也有提着箩兜挑着担子,还有忽悠人的乞丐,吆喝声显得有趣。 “爹……爹……”嘈杂的街巷,孤千徐渐渐醒来,口中有声无力呼喊着。 咳嗽传来传去,赫老头喜颜笑道:“千子醒了!” 赫老头话语刚落,如同春燕报信,勒涂笑容满面,浒淅挪开挡道的脚,让父子俩相见。 怃然激动不已,孤千徐本是昏睡不醒,离预期估计近了些,怃然又亲自为孤千徐把脉,脉象跌宕起伏,有股力在排斥异己。 浒淅笑着问道:“怃然啊……探出什么了?!” 怃然低着头说:“师傅……你摸他命脉……” 怃然吞吐不清大惊小怪,能有何怪异,浒淅不信邪,敛容收袖口,摸索片刻懵住,闭口不言不语,神情复杂看着千子。 “咦耶!放平常人身上早就没命,奇观!竟能让人琢磨不清,属实深奥。”浒淅兴致盎然,表示刚才失了态,众人也不知是福是祸。 孤千徐看了看陌生的人,开口问道:“赫爷爷……爹,他们又是谁。” 浒淅的诊断结果是暂时没事,孤千徐也彻底醒了,显然有些疲惫,一觉醒来难免会有疑问,浒淅和怃然依次介绍自己。 孤千徐低头说着:“我做了一个梦。” “那具体记得吗?”关键信息出现,赫老头抓住就问,当问到孤千徐时,好像断了岔子。 孤千徐不知为何,摇头说道:“没,什么都没有。” 众人看出了端倪,孤千徐故意隐瞒些事,不愿意提起那个梦,孤千徐百般拒绝回答,怪异的讹言谎语,让人不信服。 “服饰一半黑一半白的人,带个面具,持一把剑教我武功,口中常嘀咕我有一剑你没有,和神仙似的……”又不知为何,孤千徐又把梦中的事,低声说了出来。 “你糊涂了,哪有神啊。”言张直接否定,表示没有神仙的说法,什么妖魔鬼怪信不得,御剑飞行都是编造的传闻,言张可不信奉假的,认为孤千徐睡糊涂了,梦中说梦,妄言妄语,不可能有神仙。 赫老头见多识广,但是也半信半疑,侃侃而谈说道:“传闻有个岐御剑派,最接近神的领域,里面都是修仙者,持一剑春水涌,挥一拳岐山塌,出一掌冰雪散,一击即溃!” 浒淅年长有耳闻,传言夸夸其词,岐御有一镇山神剑,命中无主可驾驭,江湖唤为醉剑,却没人目睹,摇着头否认,“那都是传言,不可信的,都说岐御剑派天下第一,江湖神的很,还不是假的。”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 可赫老头与浒淅不甘示弱,观点不一样,争不休,论不已,信则信,不可全信,不信则无,不可诋毁。 第十一章 祖传玉镯失窃 己时出头,外圈第四,三丰米铺。 买米的客人喊道:“掌柜的!一袋米!” 掌柜的回话道:“诸位客官,稍等!” 热热闹闹的景,车水马龙的街坊,和气生财的铺,招财的石猫像,蹲放柜台。五十余岁的老人,胡子拉碴满脸和蔼,手拇指掐点,推算什么无从得知,装模作样也挺神秘。 “小米!小米米!一袋好运点点点!三丰满财富!”铺子口的吆喝声也别出心裁,中年妇女言语中夹杂着浓厚本地音,口若悬河的声调,吸引了不少眼球。 “你看!抽中了!赚翻了!三丰真的爽呆了,快试试,一袋亏得三丰裤衩挂枝头!”陪衬的男子也跟着吆喝。 铺子里空旷,袋袋高放木架上,一袋米里可能有宝物,米铺定制的块板才能买米,同样的价钱买的划算,什么珍珠项链金丹妙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买米的划开米袋,“你看!我米袋里有翡翠玉!” 另一个也划开了米袋,“真的!太划算了!我再要五袋!” 铺子里瞬间躁动起来,买米的人纷纷扔出票子抢购,不一会儿就包围了米铺口,都争先恐后预定,甚至大打出手。 人流量大马车进不去,只好停下。 “勒涂啊,前面咋回事啊!”赫老头询问着情况,问前面为何如此吵闹。 “好像出事了。”勒涂坐在车帘口,人群里看不见三丰米铺,已经被紧密包裹。 勒涂急忙下马车去一旁询问,百姓顾不上理他,提个篮子挤入,说什么神仙米,能长生不老。勒涂只好挨着打听,人群偏僻处有个年轻小伙子,眼睁睁看着,轻蔑一笑。 勒涂上前问话,好声好气的说:“兄弟,三丰米铺咋了?!” 年轻小伙子看了一眼勒涂,“你外地人吧。” 勒涂点头说道:“是!我外地的。” 年轻小伙子指着三丰米铺说道:“欺骗百姓的铺子,米全过期了,那铺口吆喝的,夫唱妇随,暗地里欺诈。” 勒涂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年轻小伙子无奈笑了笑,“我曾是三丰打杂的,米铺的掌柜,贼眉鼠眼坏贱,垄断外圈粮食行业,烂米卖穷人,欺压农民,低价收购高价出售,专门骗不知情的,都认为乐都圣洁,果然乐在其中啊。” 勒涂愤怒说道:“奸商,玷污了圣地。” 年轻小伙子紧接着说道:“都驹不管,衙门不抓,暗地里有一黑绳捆着。” 勒涂回到马车,告知所打听的一切,言张愤怒万分,不明白马夫为何与奸商同流合污,在怃然等人说服下,让勒涂再去探探究竟,浒淅怕勒涂耽搁太久,让怃然一同前行,看一下详情。 勒涂指着干活的马夫说道:“你看,那铺口空地,搬米正是马夫。” 怃然点头说道:“我看见了,勒涂哥,我们先靠近他。” 二人挤入人群寸步难行,缓慢挪着步子。 “别急!都有的!有缘不要钱!”铺口男子喊道,人群瞬间沸腾,争先恐后蜂拥而入,贪图免费上了全套,哪有什么小冰掉下,拐弯抹角忽悠,故弄玄虚。 “喂!我们在这!”勒涂朝马夫打着招呼。 马夫一看是勒涂,放下肩上米袋,却被掌柜的拦下。 马夫疑惑的问道:“你拦住我做什么。” 掌柜摇头笑着说:“你跑了我可咋办。” 马夫惊讶的问道:“你不是答应了吗?!” 掌柜东张西望看四周,“什么?!人来接你了?” 马夫和掌柜的对话中似乎有隐情,怃然一边听着谈话,一边挤出人群,问究竟怎么回事。 原来那一天,马夫在乐都见到熟人,是远房的一个亲戚,喝了酒执意留住他,马夫问带他去哪,亲戚夸谈自己是三丰米铺的。马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亲戚忽悠来到米铺,说可以在米铺住下,人来了就可以走。实际上,亲戚背地里嗜酒成性,欠下一屁股债,将他贩卖给三丰米铺,用于抵押。 “没错!所以你是米铺的,人生自由归我管束。”掌柜唠唠叨叨说道,警告别耍小花样。 怃然慢条斯理回答:“在下来赎人可行?” 掌柜直言不讳出金口,“看你有骨气,十三金票。” 马夫诧异万分的问道:“不是两银票吗?!” “规矩由我来定,单枪匹马也得有资本。”掌柜张嘴自圆其说,马夫无言以对。 “十三金票,勒涂哥,赎金先给他。”怃然答应下了掌柜的狮子大口,一旁的马夫愧疚埋头,勒涂从怀中袋取出十三金票,掌柜绘声绘色接下。 “想不到这下等人,如此值钱,公子真是有钱任性,为所欲为。”掌柜喋喋不休嘀咕,虚情假意似乎想吞肥羊。 怃然笑了一笑问道:“钱到手了人可以走了吧?” 掌柜急忙拦住怃然,“公子请留步,他在铺打碎了杯子,得赔偿啊!” 怃然微微一点头,“掌柜的不必拐弯抹角,不妨直说。” 掌柜财迷心窍,开口说道:“玉石酒杯,至少一千银票。” 掌柜开口大出价,宰定了怃然,两银票等同于一金票,一个杯子价格不菲。 怃然点头答应,“也行,但我袋子里只剩下三十铜板了。” 掌柜却不乐意了,“公子出行钱财身外物,都明白铜板值几个钱?!一银票抵十个铜板。” 怃然低头笑道:“贵重的怕掌柜收不了,吃不消。” 掌柜赔着脸笑了笑,只能默不作声。 怃然又开口说道:“我拿祖传的玉镯,赔你可好。” 掌柜一听乐在其中,“行,我瞅瞅,看是不是假货。” 整个人群捧腹大笑,嘲笑怃然不是本地人,上了套都不知道,拿祖传玉镯换个破的酒杯,天大的笑话。 怃然收敛衣容,袖口伸手,从怀袋掏出玉镯,晶莹润泽,深绿散发光芒,上等极品材质,做工精细不粗糙,游龙戏凤绕镯。 人群瞬间嘈杂,喧哗吵闹声不停,都说玉镯都可以买下米铺了,疾言厉色嘲讽怃然太蠢,掌柜目瞪口呆看着,滔滔不绝夸奖玉镯,振振有词形容。 怃然指了指玉镯,“掌柜的,你敢收下吗?” 来自怃然的质问,瞬间打醒了掌柜,能拿的出这等宝物,背景实权非同小可,绝不是儿戏,收或不收,难为情。 掌柜怕得罪到怃然,低声下气询问怃然的尊姓大名。 怃然想了想说道:“非乐都人,莫氏,字硕。” “莫姓可是余孽,难道不怕报官将你拿下!”一提到莫氏,掌柜欣喜若狂,笑眯眯的看着玉镯。 怃然疑惑的问道:“莫硕受宠若惊,怃氏不也是新朝旧姓,也算余孽?!” 掌柜神气十足,摸着嘴角说道:“那可是平隆的怃氏,先帝立的十三大姓氏,尊贵不亚于诸侯王,你新莫余孽,该斩首!” 勒涂惊讶万分的说道:“斩首示众?!” 掌柜不打算纠扯下去,直言说道:“妖言惑众,玉镯留下,你可以离开。” 怃然默认点头答应,留下玉镯换条出路,勒涂可不服气,一脚踹倒掌柜,捏紧拳头砸脸,幸好怃然将他拦下。 打他的壮汉人高马大,力如轰雷,掌柜吓的不轻,收敛衣物,整理服饰,无所顾忌激怒道:“挪开你的脏手!估量一下,别错手打了虎。” 怃然转身准备离开,“勒涂哥,我们先走吧。” 勒涂火气可没消,直言不能便宜了三丰米铺的掌柜。 怃然附耳低言道:“小事而已,嚣张不久,千子的事是大事。” 大事压住了勒涂,三人回到马车,人群议论纷纷,米铺再次开张。 勒涂求解惑,怃然闭口不谈,马夫熟练驱使马车在大街上穿梭前行,快马加鞭赶路,想着早日抵达平京。 乐都就一个圆圈城,高墙围绕紧裹,有两出入口,入为副将领管辖,出为主将领管辖,重兵把守贼人不敢打坏主意,乐都内部消息封闭,矛盾重重叠合。 晌午,乐都出口,官兵驻扎,例行差事。 马夫看见出口在眼前,缓慢行驶,出城的地人稀空物无阻,官兵看有马车来了,一个跑去禀告,剩下一个拦住马车。 马夫见此情况,生怕出事,“小先生,另有玄虚。” 怃然心有成竹说道:“不妨碍,交托于我,你继续前行。” 怃然在马车里下棋解忧取乐,与师傅浒淅的棋术相差无几,迟迟分不出胜负。 官兵看见马车越来越近,大声喊道:“停下!转告你们的主子,我们杨主将恭候多时了!” 马夫没弄明真相,心想着莫非大祸临头,只能将马车缓停而下,腔调放平和,想要套上个近乎。 官兵摇头说道:“别为难我们了,就传话的,杨主将吩咐的,看到贵族马车出乐都,然后就这样了。” 马车里,棋盘斗智斗勇,姜还是老的辣,扮猪吃虎,嫩姜输得一塌糊涂。 怃然下马车,能言快说,“请问,你们杨主将……” “怃然小先生!”说到就到,杨政打着招呼,官兵惊讶万分,眼前文静书生模子,竟然是怃然。 官兵喜颜乐色准备和怃然搭话,但因公差在身,鞠躬行礼离去。 怃然喊马夫把马车停靠在空地边,有事与杨主将商讨言谈,随后说亲道热请杨政上马车畅聊。杨政看马车布置别出一致,看似误认拥挤,实则刚好,恰到好处。 浒淅朝杨政笑道:“杨主将,不可常见。” 杨政作辑行礼,看众人在下棋解闷,和善的说道:“杨某略懂,可否切磋三分?” 浒淅露出笑容,“咦,我今天得会一会。” “浒圣医,你请!”杨政说完之后席地而坐,掌棋落盘拖泥带水,横竖纵向都谨慎行事,错一步,全盘皆输,挽留不行,弥补不住。 杨政把棋轻拿轻放,棋盘局势也在动荡,浒淅进退自如,杨政却落在低谷,主棋终归落败,杨政开口说道:“浒圣医手慈善解,杨某服输,定当言听计从!” 浒淅意味深长的说道:“献丑了,次棋如兵,盘如战场,计谋三千用其精华,主棋非操纵者,掌棋者才是幕后推手。” 杨政听了后有了疑问,“浒圣医的教诲,杨某牢记在心,那乐都……刘都驹非幕后之人?!” 浒淅摇头叹息道:“浮出水面的皆是浮萍。” 杨政仍有不明白,“杨某无知,那岂不是徒劳无益。” 浒淅谈言微中,否定此观点。 “杨主将可能不知,正是因为掌棋者不漏出把柄,说明他不会轻易暴露,把贪官贼人宰了,顺藤摸瓜找出端倪。”怃然言语恰如其分,察言观其色。 杨政金舌弊口,嗫嗫嚅嚅顾虑重重,怃然看出他有顾虑,辩口利辞的说道:“做此事不可沾泥带水,优柔寡断,需板上砸钉一窝端,顺水推舟断水路。” 都到了现在这步,杨政没法再退半步,表示愿意配合,暗地里也招募志同道合之人。 一切皆在棋盘中,怃然离开米铺不久,杨政派兵逮捕掌柜,定下掌柜盗窃罪名,公告上写着轩王朝怃氏,祖传的玉镯失窃,盗贼绕过官眼入乐都,三丰米铺掌柜王某,因手持玉镯,嫌疑重大,延后发落,一切奉怃氏命令行事,怃氏拥处决权。 掌柜痛批有人栽赃陷害,嫁祸于他,可面对的是怃氏,只怕到了天泉都解释不清,玉镯失窃案,怃氏理应判决,几个关键字眼,在乐都传的沸沸扬扬,刘都驹也不敢明面上去要人,因为怃氏乃十三姓首氏,他可不想引火上身。 第十二章 一桩命案于此 马车行驶出了乐都,预计三天到平京,打听消息,旯荠草会在五天内拍卖,可钱财购买,可宝物换购,价高者得之。 申时,出乐都十里,偏僻地方有个无名客栈,木房客间矮小,旁有藻密绿湖,年代久远的枯井,放眼望去,些许破烂,常年没开张似的,脏桌臭布肆意摆放;客栈是真的在眼前,却小到卑微入目,三间房大小,只有老板娘,红薄面纱遮脸,和她六岁女儿,母女情深相依为命,别无他人。 “饭菜不错!” 都在夸奖老板娘厨艺深厚,她负责炒菜,她女儿洗菜烧火,乖巧伶俐可爱,年龄小会的可多了。言张问母女俩,为何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屈尊,不如搬迁去乐都,凭借手艺赚满盆。 “苦啊!苦命啊!日子,不好啊……”老板娘诉说苍天薄情寡义,她一家三口财米油盐不愁,好景不长。八年前的清晨,命案悄然出现,她和往常一样,陪丈夫上山耕种,殊不知落入虎口,那孽畜沉的住气,一直尾随夫妻二人。扑向柔弱的她,丈夫拼命推开她,身躯顽抗,拖延住猛虎,为她争取了存活时间。 “男人啊!活生生……没了……”哭诉时一脸惊悚,老板娘不敢回忆当时情形,那孽畜没来追她,虎视眈眈盯着奄息的男人,吞咽下了他的躯体,朱红鲜血流淌,她一路狂奔下山,哭吼声撕心裂肺。 众人都在同情母女,痛批那孽畜,孤千徐似乎有点不信,细节抓紧握住,八年前男人逝去,女儿六岁,相隔两年,怀中胎两年,莫非撑个大肚子上山,或者老板娘在说谎。 孤千徐拖着疲倦身子质问道:“你在说谎!” “谁?!”勒涂听了很诧异,不由自主看向老板娘。 “没有,你们走吧,不信当我没说。”老板娘心虚转移注意力,不愿回答。 怃然似乎有些头绪,明白了一些事,默不作声看着。 老板娘死皮赖脸不肯承认,但孤千徐也没足够的把握证明。 孤千徐没声没气显得冷言冷语,“你男人几年前落入虎口。” “八年前的晌午,不对,是清晨。”突然的问话,老板娘有些慌张。 孤千徐不解的问道:“女儿六岁,怀生孕两年,那这女孩……何时的腹中物。” 老板娘犹豫道:“其实……” 孤千徐抓着疑问不放,老板娘可怜巴巴再次哭泣,说她八年前失去了丈夫,成了无依无靠的寡妇,但七年前,日落入山时,她独自在竹林里寻欢作乐,解一时的孤僻,低吟声传开,入了附近拾柴伙计的耳,闻声寻到了自己。拾柴伙计糟蹋了她纯洁的身体,玩乐片刻悄悄逃离,她一度沮丧,甚至寻求一死,不清楚什么时候,怀孕症状突显而出,以死证明清洁的念想,越加强烈。老板娘哭声凄惨,坐在地上责罚,骂自己是贱人害了名声。她得知怀孕,初期几番寻死,在自我安慰下,不得以而终止,忍受唾弃诞下了女孩。 “败类!”言张脏语而出,不明真相,被表面的三言两语,溜的团团转。 “命苦啊!清白毁于一旦!”老板娘坐在地上哭泣,抱着一旁的女儿,苦口婆心诉说。 “我看未必如此。”怃然言语一出,哭泣的老板娘诧异望着他,渐渐收拢哭声,好像心虚了,怕看出端倪,更大的哭声袭来,鬼哭狼嚎无法无天。 “她在说谎!”孤千徐的疾言利语,让老板娘一时间不知所措。 怃然发现孤千徐有些不同,可能知道一些,笑了笑说道:“千子恢复的不错,那就你来解答,我猜咋俩的会一样。” 孤千徐点头一笑,“怃然哥又谦虚了,那我就只说说自己的看法。” 怕孤千徐再染上病苦,马夫前去搀行,勒涂贴心拿来棉被。 一,老板娘的丈夫并非落入虎口,死于那孽畜,都是编造的谎言而已。 二,根本没有去竹林寻乐,拾柴伙计糟蹋侮辱都是假的,但女孩却是老板娘亲生的。 三,女孩见人不直视,老板娘交谈刻意躲避,破旧小屋杂七杂八,看得出打斗痕迹,枯井绿泊说明无人打扫,此地没其余干净处。 四,真正的凶手就是老板娘以及那女孩,母女俩正是附近的人,众人恰巧路过,老板娘慌乱抹掉灰尘迎客,碗筷全是刚洗的,掺和着清不掉的斑点。 孤千徐一脸严肃道:“猜测没错吧。” 老板娘慌了神大骂道:“我为何杀害丈夫?你个破孩子,病秧子似的,竟然瞎说!” 以上是孤千徐的推测,老板娘沉不住气,说千子小破孩懂什么,瞎叨叨,污蔑清白。 “千子,别闹!”确实缺少证据,勒涂向老板娘赔礼道歉,表示小孩不懂事。 “勒涂哥,千子推测没有错。”怃然站出来替孤千徐说话。 “怃然,你咋也跟着瞎闹!”勒涂圆场让老板娘别误会。 浒淅挥手笑道:“咦,祁隆啊,让他俩继续说。” 勒涂叹了一口气,“浒圣医,我不是祁隆,是勒涂。” 浒淅尴尬一笑,“咦耶,都一样,随口自由。” 浒淅阻拦勒涂,却喊错了名字,圣医和赫老头都开口了,再圆场也没用了。 “你!圣医浒淅?!”老板娘慌了起来,问那白发缭乱的老头,是否为当朝钦点圣医浒淅,没人回答她,老板娘显然乱了手脚。 “醉酒的丈夫,经常殴打你们,不满暴行杀害了丈夫,扔了埋了不得而知。”怃然一字一板吐纳清晰,视野看向窗外,母女弱小抬不动成年大汉,湖泊藏躯体,离的近且方便。 “没……你们快走!不欢迎你们!”老板娘试图轰走众人,皆是徒劳而已。 “非也。”孤千徐不赞同怃然的说法。 “你可有服人的理?”怃然虚心接受,询问孤千徐有何高见。 “客栈存在,辉煌一时,醉酒打妻女,解决问题需要解决根本,丈夫与妻女的矛盾为根。”孤千徐谈言微中,说的头头是道。 孤千徐轻言轻语的问:“小妹妹,你年龄可否说出。” 女孩呆望着孤千徐没有回答。 浒淅有些弄不明白,“她六岁啊,小千子,莫非有蹊跷?!” “浒爷爷,她年龄没有错,可是她不会说话……”孤千徐眯着眼摇头,慢慢坐在凳上。 “你是说她哑巴!?”言张恍然大悟,由于言语说话直爽不过脑,直接脱口而出。 “醉酒成性的丈夫,喝酒暴躁如雷,殴打母女的原因正是因为,生了个哑巴女儿。”孤千徐一语双关,让老板娘无言以答,抱着女孩哭泣。 “那处理的躯体在何处。”怃然不解的正是此点,想听一听孤千徐的高明看法。 “抛弃湖里行不通,到客栈的基本是官府的,或为游侠,躯体浮出水面容易露出破绽,所以剁碎成块状,袋中装好捆绑石头,抛入井中,再投入湖里。”孤千徐的此分析令人咂舌,老板娘立刻认罪悔改,当晚杀害丈夫,半夜收拾残局,误以为搬迁或遇害,请求放过女儿。 赫老头笑着说道:“可能还不止吧……” 众人都同情,母女俩迫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不会无缘无故回客栈,定有隐情。 怃然起身说道:“坦白从宽吧。” “我叫李玲,丈夫叫周秦,整日醉酒,前些日子拾衣物回故家,讲明原因,被虎吞咽,骗了村里人,他堂哥醉醺醺,酒醉不清醒勾搭我,从他堂哥口中得知,他有份巨额财宝,放柜台下埋藏。”老板娘不自觉的哭着。 赫老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所以你带孩子回客栈取出财宝,另外安家落户。” “没错……孺人真乃神也。”老板娘跪地磕头,祈求放过母女,从新生活不再作恶。 怃然低声说道:“事与事余,不再为难。” “多谢小先生!大人有大量!”老板娘万分感激,孤千徐让言张挖出宝物,给母女二人当盘缠,让她们带善心离去。 孤千徐的年龄,表现非同凡响,超越同龄人,众人看在眼前,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行德道之风。 可惜赫老头始终揣摸不清天意所知,国泰民安的帝国,风调雨顺,圣龙安在皆知为明君,为何偏偏出了黑龙,救世还是毁灭,皆为未知。 耽搁了太久,该继续赶路,众人上马车,马夫扬鞭驱行,策马奔腾在僻静小路。 酉时日沉,太阳渐渐入落西山。 根据地图所标记,前行一段时间,出现个小村子,叫做太济村,可以在村换些物品;再绕开山坡溪湖,到武旗镇范围,在镇子找客栈住一宿,隔日镇子东口入玄危森林;图纸上标记小叉,表示危机四伏,告诫日昳太阳偏西时,才可入,能避开森林猛兽飞禽,畅通无阻,速行无忧。 事不宜迟快马加鞭,一路上草木新生,春燕枝头叽喳,百花齐放春水千里缓流。 朝前行使片刻,太济村浮现在视野里,小村的男人们田坎耕土,锄头挥得好,力气少不了。摊前摆放物品,为数不多却实用,由十余女子负责交易,可换可购。 贵人的马车使来,停下在村口,一行人下车,交易量似乎颇多,是个好财主。迎面走过来个老人,杵着拐杖缓缓迎来,怃然行礼表明路途遥远需换购大量货品。 眼前花白老人是这的村长,太济村乃轩朝先帝朱青所提名,当初带领青军,投入抵抗新朝莫军的战斗,统一国土,安康天下,所居住之地,其中寓意深长,太平救济世人。 第十三章 道古玄论,七重凛然 独立的太济村,不归属地方官,无任何管束,倡导人人平等,二十余户人家,世代交替,草房显眼夺目。提倡勤恳踏实,却落败于此,病根医不了,常遭贼子暗地光顾,坚守先帝的惠恩,祖辈长久在此,留下散落了一地的骄傲。 “贵客需购些什么。”雄浑沧桑的语调,村长和蔼的领路。 赫老头点头说道:“老人家,我们购些棉物和干粮。” “是啊!夜色黄昏日,凉风透人心,棉的温暖。”村长亲切嬉笑。 “那有劳了。”赫老头默认点头。 “请……”村长语涩,伸出一只手指路。 孤千徐太久没呼吸新空气,玩性大发,独自去耍乐,怃然不放心,尾随其后。 村长领着众人前去摊位,盆子大小不依,馒头土黄棕包,垫子花花绿绿,服饰厚实深沉,果子丰富多娆,木竹节灌满清水。 村长长吁短叹说道:“贵客,你们请,可物品换购,可钱财购买。” “些许有用可购,年重了,老眼昏花的,不如你们挑选吧。”赫老头慈眉善目望着晚辈。 “俺来,你二老稍微等候。”言张自告奋勇,眼前花花绿绿扰人眼,下不去手。 轰的一声巨响,一阵雷鸣电闪而去,在众人眼前一亮,劈在半腰山,众人吓的一机灵,围在附近,纷纷问出了何事。 “红霞火云铺盖天地,平白无故天雷响,梨雨未淋下,光打雷不下雨。”赫老头自言自语,似懂非懂。 此时的光阴,瞬间流逝,太阳已经落山,帷幕的天将黑未黑。世间天地一片昏黄,万物朦胧笼罩太济村,仿佛神临降而下。 滋的一声响了起来,一道闪电流动,闻其声未见其影。 大家围在一团惊讶不已,缓过神来,年轻人议论纷纷,此番景象不可求,莫非天意所为,寓意着什么,在场老辈儿沉默不语。 “应该是……百年不遇的现象。”赫老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百年难得一见!”村长也跟着惊叹不已。 怃然目睹了全程,一路陪同孤千徐看村里景物,刹那间天雷朝孤千徐劈向,临眼时却消失不见,又一道雷从头顶闪去,劈向半山腰上,火光四射,浓烟飘散。 现象诡异,不知福祸,具体时辰不清楚,盘缠满满,众人提前离开此地一为别,踏上山间小路。 马车行驶谨慎,从地图位置可看出,前方五里内有座七锋山,入山口,沿着山谷石路,一炷香穿出山。 马车策马扬鞭行,鞍马些许劳顿,无歇驱马入七锋山,入山口行百余米,包袱不慎马车窗口跌落,稍稍缓停而下。 七锋凌厉,山谷凹形成山路,驱马行驶,轮子磕磕碰碰,马车颠颠倒倒,两壁土黄碎渣石,沿上的青草绿如茵,树木伫立凸山,顶上七个尖,锋利如剑削铁如泥。 “包袱在那!”马夫见到抛出的包袱,步伐急促跑去,捡起包袱怀中抱,回到马车续行。 人欢马叫受惊吓问着那是什么东西。 体型堪比猛虎,一身洁白兽毛,似豹似狐的物体在马车前方,阻挡了前行的路,模糊涂在眼中,静卧不见其动。 “拿好武器!”勒涂喊道,下马车注视其物。 众人静静的看着,敌不动,我不动,看见那怪物伸展扭动,趴在地上张开血盆大口,哈欠呼呼。 见多识广的浒淅,阅历丰富的赫老头,异口同声说出:“道古记载,神古期异兽,紫莱!” 道古为世间玄学,道意凛然慑服万物,此书出自封神的仙人,上古时期的天山居士,秦邢所写着。记载着千千万万的动、植物,以及传闻中的仙族、神族,怪异现象及不可思议的事物,无法证明纳为玄论;里面介绍的物种奇异,未谋面的占据一半有余,世人都认为是编造,江湖却当宝似的。 道古异兽篇,紫莱是异神之一,神古时期乃世界最初期,世间万物竞争,崇尚强者为尊,千百年间杀戮不止,五千年的天乱,终将平息。七重横空出世,每一重的兽者,称之为异神,共七重。紫莱正是排行第四的四重,天性平静不躁,实则残暴如麻,擅长瞬移掠杀,能喷出紫色烈焰,会一招制敌术,操纵煞气控制敌人,动弹不得。紫莱部分时间温顺,体格似虎,头如豹,远看娇小似狐,兽魂雷豹。 眼前物与紫菜相似,众人胆战心惊,生怕惹怒神灵,一番交谈对话无果,紫莱扑腾软趴,言张壮胆接近它,跟撞邪似的,双膝下跪,双手支撑身体,像是有巨石压在脊背,呼吸困难。 宝马香车竟浮云升空,赫老头一眼看出端倪,让勒涂别轻易妄动,此物就是道古中的紫莱,为何出现此地拦住,不得而知,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天要亡尔等也!……”浒淅愤懑嗔怒。 “我们往回逃!”马夫指着退路。 勒涂重情重义,不肯抛下言张当懦夫,凝噎斥责,“你们先逃,带上千子,我来拖住它!” “别管俺!快跑!”言张一声怒吼,让他们快跑,别管自己,眼前的异兽,无人能铲除,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孤千徐镇定自若,在寻思着什么,马夫背着赫老头,扑通一声,倒躺在地。 轻砰的一声,一层气体墙面拦住去路,挥霍拳脚砸去,丝毫没影响,敲打一番无果,临死前的拼命挣扎,和那不在池中的鱼儿,终将在地上,沾满脏斑,全力扑腾两下,徒劳无功逝去。 “亡命于此,天泉赴之。”怃然也逐渐惊慌失措,自乱了阵脚。 “怃然哥,别垂头丧气了,我去试试。”孤千徐注视着紫莱,从老辈口中讲解,它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浒淅粗声粗气喊道:“别!小千子,你别去!快回来!” 孤千徐没听从劝解,众人也拦不住,众人的身体不禁一颤,手脚出汗,躯体冻僵住,孤千徐明白此事由他而生,需由他而解。 孤千徐挪动缓慢的步子,披着雪白棉单,手握着小稻草人,冰晶凝结衣物上,拖着疲惫的躯体,傲然前行,暗淡冷漠的神情,感受到骨骸,似乎隐隐作痛。来到言张身旁,搀扶起才发现,言张不动如钟,灵魂早已经出窍,脉象平和有生命迹象。 紫莱就在孤千徐眼前,庞然大物的体格,孤千徐如同稻草,微茫的憧憬,微弱渺小。 紫莱看着孤千徐朝他走来,突然孤千徐缓缓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知为何意,紫莱闭口寡言。 紫莱恶声恶气没有好意的问道:“见四重,不行礼仪?!” 孤千徐咧嘴一笑,“本为虚假之物,何来礼行。” 紫莱舔了一舔毛发,“你不胆怯,看来本神威名又减了。” 孤千徐冷言道:“何时可放行。” “毛头小子,胆敢如此与四重说话,谁给你的胆量!”紫莱猛然一吼,咆哮传向七锋山,山谷回荡,直冲云霄。 除了孤千徐,其余人灰飞烟灭,马车碎烂横飞,脱缰之马惨叫,血肉模糊不清,分割在上空停留。 孤千徐的衣物横行飞舞,狂风如利刃,隔物割破肌肤,鲜血一泻而下,染红了衣,火辣辣的疼。寒流来袭,蔓延滋长,迎面扑向孤千徐,悄悄结下冰霜,晃眼间,晶体闪烁其光。 “弱者,亵渎四重,罪孽深重。”紫莱缓缓起身,看眼前的人类,竟然有力反抗。 孤千徐低下头,选择了沉默,“堂堂四重,手无寸铁的凡人,都奈何不了,真丢七重颜面。” 紫莱正是梦中授剑人所谈说之物,天培的异神之一,七重的兽者之一,弱点就是焦躁,孤千徐试图挑衅激怒紫莱。 紫莱张开了大嘴,“口无遮拦,是该责罚。” 孤千徐依然默默听着。 白雾升空不见,紫莱聚气化人形,身高八尺有余,银盔紫甲披盖,持一金枪,顶一抹朱红,绣花纹理,衣着窄衫,腰间佩刀瞩目,神彩悠然自得,舞刀枪立疆土,摄人心魄。 脸庞白净若银盘,面孔饱经风霜,轮廓分明笑厣动人,深陷的酒窝如同泥潭,竹绿墨染的眼珠,不敢直视,让孤千徐有种生来的恐惧感。 解开封印,覆盖在孤千徐身上的冰晶,悄然逝去,紫莱形于色笑道,酒窝迷人,“异神居首的一重,散落在人间苟且。” 孤千徐看周围无第三人,紫莱口中所说的一重,非他莫属。 “也罢了,你可看好了。”紫莱话音刚落,身轻如燕,飘然退十余米。 “刀出鞘,猛如虎,心神所指,刀意所向披靡!”一声呵下!紫莱身后轰炸而开,白烟弥漫散去,千万刃刀皆而出,驰骋在孤千徐眼中,漫天舞刀令孤千徐陶醉于此。 呵斥声一出,刀归虎穴入龙潭,片刻消失不见,紫莱伸出手掌,浮有一把小刀,瞬间刺扎入掌心,彻底没了影。 紫菜笑了笑说道:“大于天地,小于神古。” 孤千徐疑惑的说道:“仙人位临,可否习术法。” 紫菜唉声道:“神的世界,无奇不有,七重也只是掌中物,你终会再次踏上,有缘神古再见。” 孤千徐神情凝重。 “相逢即是缘,你的辉煌或落魄,早已经注定不平凡,路在何方,天上的神会指引,皆由你来抒写,我在神古候你。” 孤千徐并不知所谓何意。 内心中似懂非懂,神古七重为何物,天人引路入神古,由神管束的命,篡改于天与地,道意凛然威慑万物。 第十四章 奇观异象,神古天行 四重否定了孤千徐,附耳低声细语说悄悄话,片刻之后,紫莱浑身上下,袅袅紫色焰火腾空而起,瞬间覆灭七锋山,孤千徐站不稳脚随之晃动,紫莱消失无踪。 突然间,一击黑素光斑弹射而出,冲入孤千徐脑门,黑气弥漫扩散,包裹了孤千徐。 雷鸣电闪,风雨交加,山崩地裂,顺水倒流,眼前景象破碎,一切如同幻境,孤千徐倒躺在地,强撑的眼皮,慢慢闭合,帷幕落下。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光灿烂尤佳物。 日旦,武旗镇,时伍叁客栈。 朝食备饭点,浒淅推开房门,哈欠不断,昨夜失眠,无精打采。 “勒涂,千子可醒了?”浒淅来到床前。 “啊?是浒老啊,千子并没有醒……”勒涂趴在桌上,差些睡着了,一看是浒圣医,模糊中提神醒脑。 “……让我再看看。”浒淅浑身没劲,焦躁烦闷。 怃然听房门轻响声,看是师傅出去了,穿好衣物,来不及收敛整理容颜,匆忙跟上。看师傅轻轻推开千子的房门,见桌旁站着的勒涂哥,眼圈深黑浓重,师傅替千子把脉无果,静不下心。 “师傅,你精神不良好,我来吧。”怃然匆匆忙忙前去,让师傅多加注意休息。 “昨夜雨疏风骤,些许有星辰。” 浒淅眯着眼睛,就怕他一下不注意,倒地就睡。 坐在床前凳上,孤千徐身上盖着厚棉褥子,怃然轻拿轻放,千子的洁白嫩手在眼前,把他袖口抹高,怃然两指搭在其脉上,平和眯着眼,松了一口气,把千子的手归还原处。 怃然扭头看向勒涂,心平气和的说道:“脉象正常,不必担心。” 勒涂看了看仍未醒来的孤千徐,“那就好,但是,为何迟迟不醒……” 此刻,一声打破宁静。 “目三!回!”孤千徐猛然惊醒,嘴里喊着奇怪话语。 “千子,你醒了!”怃然再次替孤千徐把脉,一如既往,无大碍。 孤千徐惊讶的问道:“你们……活着!” “你小子,我们当然活着。”勒涂一脸茫然,认为孤千徐又做噩梦了。 孤千徐慌张喊道:“爹……马车!七锋山!” 勒涂摸了摸孤千徐脑门,“你说的什么……你在马车上昏睡,叫也叫不醒。” “……那,我在哪里。”孤千徐探头环绕一圈,阳光穿入窗纱布网,架子上摆放着整齐划一的木轴,古老且新型的实木桌,檀木手串在掌中握着,周围与之前截然不同。 怃然大致猜测到,孤千徐应该又做了那些奇怪的梦,低声细语的说:“这里是武旗镇,时伍叁客栈。” “我们在武旗镇?!”孤千徐更加惊讶,没想到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浒淅解释道:“昨晚出了七锋山,天风雷雨聚骤,加急赶往武旗镇,在此客栈落足。” 孤千徐变得一声不吭,七锋山所发生的事,与怃然所说文不对题,他有些迷茫,不知是他又做了怪梦,或依然留在梦中。 孤千徐低头说着:“你们没看见个怪物,比虎大,长的像豹子……” 孤千徐话语一落,整个身体就跟木头疙瘩似的,潜移默化没了神。 勒涂急忙喊道:“千子,你咋了!” 孤千徐感觉得到,身体有种厚重感,劲完全使不出,眼神暗淡无光泽,耳鸣稀稀疏疏,孤千徐听着众人的呼喊声,他却说不出话,好像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全身乏力。 勒涂试图触碰,手没触摸到就直接被弹开,有种气流围绕在孤千徐身上,无人能接近。 “我去请赫老!”怃然转身匆忙离开,去隔壁唤醒赫老头和言张。 “千子!醒醒!”勒涂喊着孤千徐,可孤千徐面前仿佛像被墙体格挡似的,声音竟然弹回,震耳欲聋。 浒淅游历山川千万里,救治的病者屈指数不清,眼前的景象让他说不出话,怀疑玄论的真假性。 “俺们来了!”言张等人赶来。 勒涂关闭房门,封锁窗口。 赫老头惊讶呆望,冷淡的神情,一时间没了头绪,不知所措站着。 怃然低声问道:“赫老,千子怎么回事……” 面对怃然问的话语,赫老头闭言不语,让众人耐心等待,一切静看天意。 房屋里,众人焦躁不安,言张骂着老天,天底下的坏人没有坏报,全把惩罚推给孤千徐,真是寒了好人心,忘了祭天情。 浒淅低下头注视着,内心不断嘀咕,思索片刻也没办法解救,勒涂呼喊众人,让他们看向窗外,浒淅急忙抬起头,视野挪开望着天。 白天被黑夜吞噬,阳光挣扎片刻宁静,消失在天际,黑色光芒掩埋天地,街坊四邻惊叹奇观,整个世界一片漆黑,低头不见五指,抬头不见红日。 “天狗食月了!”窗口外,邻里探出观看,百姓聚集空地,指着天空,兴高采烈欢呼。 百年难遇此奇观,赫老头却高兴不起来,一路上的大小事,天地间宏伟观,都与孤千徐有关,密不可分的关系,是福还是祸。 往常瞬间即逝,可如今的奇观,持续了一炷香有余,似乎不肯回原貌。 “好长!会不会一直这样。”镇上人山人海的百姓,神情从当初的兴奋到如今的惊恐,喧哗吵闹,熙熙攘攘。 “赫老,你在哪,俺看不见啊,你说的天狗食月太久了吧。”眼前黑暗,言张分不清四方,跌跌撞撞问着赫老头。 “今年的奇观不同于往年。”浒淅的雄浑声传来。 “天意如此,何必顾忌。”赫老头沙哑的回应。 黑素渐渐疏远直至褪去,包裹许久的白天,回归了本来面目,新的视线回到眼中,光芒过于强盛,众人捧袖口遮拦。 孤千徐躺在床上,再次沉睡,言张抱着衣架亲吻,张牙舞爪。床底有响声,勒涂趴地伸头探望,有个小不点,黑黢黢带些灰色,毛黑白相间,有一层雾状的针毛,细而挺,短而平整,银色毛均匀分布,色彩华丽。 “勒涂,是什么啊?!”赫老头好奇的询问。 “有个小不点,好像是一条狗。”勒涂伸手摸去,床底的小不点不躲闪,手接触毛发,温润如玉。 抱着放桌上,小不点乖巧舔毛发,目光炯炯有神,扑腾打滚玩闹。 “这狗真可爱。”言张抚摸着小不点。 “咦哟,什么狗啊,是银黑狐!”浒淅仔细一看,体貌特征不像狗,自己在轩朝东部见过,正是当地稀物种,银黑狐。 属于狐狸类,银黑狐是赤狐的一种基因突变种,物以稀为贵,在千迹几乎没有。 道古曾记载,有关银黑狐的传闻,据说神古七重位列,天下太平,六重斧神砉戮,兽魂就是冰狐,占据一方净土。而赤狐正是隶属于冰狐砉戮,银黑狐臣服于赤狐,传言曾经透露,砉戮冰狐躯体,全身长满冰晶,能唤一把镇山神斧。 某日清晨阳光入大地,砉戮四处游荡漂泊无定,看见虎族欺压狐族,聚气化人形,毫不犹豫举斧出手相救,本是出于好心,银黑狐一眼认定了砉戮,甘于平凡也愿追随,砉戮嫌弃银黑狐烦躁,每日躲闪,银黑狐神出鬼没总会找到他。 日久生情习惯了,砉戮从未如此开心,可那一天,银黑狐没有出现,砉戮焦急寻找,踏遍黄沙海洋甚至万水千山,在暮雪中埋怨自己,银黑狐已经逝去,那段时间,砉戮一直在黑暗中,转眼幻想银黑狐,整日内心烦闷不乐。受一重的命令,砉戮派去整顿神古东部的天枫妖灵,战乱饥荒废墟,孤烟烽火弥漫,妖灵一族内部矛盾不合,不满妖王赤狐统治,对同类大打出手,发动灭顶之灾。 砉戮铲除祸害,冰斧横空出世,劈开天地,净化天枫世界。 在山林中时,砉戮看见了银黑狐,激动万分前去拥抱,才得知发现,眼前的银黑狐,并不认识自己,沮丧砉戮告别回到神古。回神古时,砉戮惊奇的发现,银黑狐的气息奄奄,勉强感知得到,再次入天泉寻三重河鹄,问银黑狐的来世在何方。 河鹄翻阅狱轴,指引明路,来生的魂灵正在东部,砉戮惊喜万分,答谢了三重,独立离开天泉赶赴天枫世界。 一番折腾,搞明白事情,银黑狐逝去百年,入地狱攒功德,终于能到天泉转世,重生在天枫世界,成了妖灵,砉戮此前山林见的,正是它的前世与今生,妖王受神古庇护,答应了砉戮的要求,银黑狐列入妖谱,有缘位列仙班。 道古记载不全面,片面的不详细,因为无人目睹,所以无人追捧,成为千迹世界的家喻户晓的传说,名人口中的一门玄学。 赫老头平和说道:“所以……它是妖物。” “那有什么,玄论不可信。”言张吊儿郎当观摩银黑狐。 “那他怎么在这……”怃然一语惊醒梦中人,问到了点子上了。 赫老头推测与天狗食月有关,不然怎么平白无故在此,和孤千徐也有关联。 浒淅可不赞同,认为是隔壁跑来的,肯定是贵人的宠物,天黑黢黢的,趁人不注意溜了进来。 二老争论不休,一口咬定自己的看法,赫老头吹的神,都被浒淅一一驳回,玄论奇观强行解释,文不对题。饭点已经过了,肚子咕咕叫,二老理论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耽搁了一天,距平京有些路程,早日抵达目的地最好。 第十五章 祸源背负疾苦 日禺,时伍叁客栈,柔光恰好,柳树弯腰抛枝条,嫩绿如叶暖人心,光芒水面折射,散枝繁盛,精致刻画,密密麻麻不乱情,垂影倒在水岸,放眼望去,一幅自然美景挥之不去。 观赏窗中自然景,不由自主感叹,发自内心的钦佩,饭菜饱了肚子,掏出袋子,付了钱财,续路前行。 客栈二层右三的窗口,一直有目光盯着马车,视野移向马车旁,两个高大男子,一个马夫背着病殃殃的男孩,剩两老人和一个贵人。 窗口的壮汉转身坐下,满脸胡须暴躁神情,粗犷臂膀举止不雅,毛发浓密悚然,恶气没好声的说道:“贵家子弟在此,老三!把他们截下!” “老大,依我看,不宜拦此单,弃了可好?”明清目秀的中年人,背靠着两手,举止言谈,一听就是读书人的语调,让壮汉放弃念想,此单可能不宜。 “老三,我看你就是怂了,武旗镇怕什么,官兵严,也管不到我们。”刘老二阴阳怪气,瘦下体格仿佛常年虚脱,窄衫搭肩,右手戏耍小刀,时不时舌尖触碰,左手摸着自己光白闪亮的头部,丑陋的面目狰狞。 “老二!休得无礼!听老三的,丢一单而已。”刘老二些许不满,眼前知识颇多的中年人,壮汉似乎很尊敬他。 “此事不宜再论,弃下此单。”读书人坚持自己的看法,壮汉也点头默认。 刘老二一直都不满,因老三神神秘秘的,把老大骗的团团转,这不行那不行,啥都不行,到底谁是真老大,谁才是山寨的王。 一想越来越气,刘老二指桑骂槐,愤怒踹门离去,壮汉连忙上前解释,让读书人忽怪罪,回山寨收拾他。 “房间清净了。”读书人平和坐下,让壮汉关闭房门,有事需谈。 “老三,有什么事,你直说!不满意刘老二,马上捶他一顿!”壮汉骂骂咧咧坐凳上。 读书人冷哼了一声,摇摇头,冷言冷语的口音说道:“镇上有祸源,五日别惹事。” 壮汉叹息一声说道:“老三,你这话中有话啊!” 读书人面色慌张的样子说道:“不瞒你说,今早的天狗食月,并非偶然现象,三日观天像,无任何征兆。” 壮汉恍然大悟道:“莫非是突现?!” “没错!持续时辰不对,再推观细察,有祸源于此镇,奇观异象与祸源脱不了干系!沾惹不得!”读书人忧心忡忡劝说不能去惹祸上身。 “那贵家马车,不截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壮汉从未见老三如此慌张,壮汉也在恍然间似乎有了一些头绪。 “昨天夜晚,那一伙人到咱们客栈住下,天刚好好的,雷雨从镇口蔓延,梨花细雨,天雷轰顶,那一伙人,怀中的孩子阴阳不协调,当时的天象混乱,没见闪电却闻其声,家禽躲墙角,属实诧异!”读书人谈及当夜情形,面目神情凝重,胆战心惊。 壮汉疑惑的问道:“那孩子!他就是祸源?!” 读书人先摇了摇头,“不清楚,看他的病非人世间,像那传闻中的天病……” “那我去除了他!祸害留不得!”壮汉捏紧拳头蠢蠢欲动。 读书人连忙劝阻,“不可!道古曾叙说!祸源背负着人间疾苦,陨落了万物陪葬!祸源在镇上,我们命中与他有此劫。” 壮汉毕恭毕敬,闭口不言。 “不对……老二那家伙!万一跑去阻拦,惹了神灵,镇子无宁日!”读书人掐指一算,言行举止勃然大怒。 “什么?!刘老二自作主张半路去截,目无兄长的孽畜!我现在就去!”壮汉一口饮茶,擦拭嘴角抱拳离去。 读书人坐卧不安,站在窗口,全神贯注望着窗外美景,手紧抓袖口,哑然失笑。 隅中,马车出客栈,在武旗镇上缓慢行使,人山人海拥挤一团,街旁摊位挡路,马夫小心翼翼驾车。 马夫发现马车后方有动静,十余个骑马追来,拿着武器来势汹汹,一眼锁定领头的,莫名的丑陋,隔再远也掩藏不了。 马夫惊慌失措的喊道:“小先生!有敌人!” 言张大声问道:“什么?!” 十余个骑马追来,用人海战术围住马车,十余人下马,握着缰绳,领头的刘老二下马,旁人说有失风度,他又上了马。 “车里面的听好了,你们贵家也懂,钱财替人消灾,此路不好走,留下买路财!”刘老二骑在马上,摇摇晃晃喊话。 “光明正大拦路,土匪谋了镇县的权,县令的颜面尽失,天大的笑话。”怃然舌战群雄,质问领头的,土匪拦路,不把县令放眼中,偌大的轩朝,帝王岂不也是渣子,圣龙的威名无法立地。 “你!真会说,但我可不和你废话!钱财对于你如粪土,不如我替你享用!”刘老二瞬间傲慢,让大伙夸他。 “独占粪池,好大的威望。”怃然手儿一拍,冷哼一笑。 刘老二呆看着,感觉眼前的人在侮辱他,自己却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二当家的,那小白脸!骂你占了粪坑!”身旁的大汉高大枯瘦,言语脱口而出。 “他骂我?站在茅坑不拉屎?!”刘老二气急败坏,一脚踢到马,恼火全洒在马身上,拳脚相加,最后人仰马翻。 “二当家!你不要紧吧……” “二当家身子骨儿,应该不要紧的。” “不要插嘴!快扶我一把!”刘老二唉声叹息,脊椎骨扭伤,痛苦喊着。 “无病一身轻,现在重了些。”浒淅站在马车上。 “笑我?!打那老头!”刘老二左手指着浒淅,另一只手摸着摔坏的臀。 “你们马车躲着,我和言张解决。”勒涂说完紧接着又说道:“言张,干活了!” 勒涂随后下马车,手里握着扁担。 “来了!”言张怕场面血腥,匕首放车上,赤手空拳迎敌。 刘老二愤怒喊道:“都给我上!” 一群土匪围着马车密不透风,赫老头毫不在意,和浒淅玩起了赌押,让马夫呐喊助威。 土匪花架子不错,可惜力度不够,来的都被言张撂倒,勒涂持一扁担斗土匪,来回敲打不停,打在土匪腹部,土匪纷纷跪地不起,只能磕头求饶,双方也僵持不下。 勒涂和言张勇猛无敌,马夫欢呼!怃然也跟着呐喊,浒淅埋怨输惨了。 “没用!养的全是些饭桶!”刘老二痛骂道,十余人打不赢两个人,上风都没了,占据个下风,情况好像不太妙。 “住手!谁在聚众闹事!”当地官兵懒散赶到,出勤的年龄都四十有余了。 “李头!你得帮我做主啊!”刘老二唉声叹气,朝官兵领头的人,躁动挥着手。 官兵漫不经心的问道:“刘老二?你又惹什么事了。” “李头,你别说那么难听,他们打伤我的人,都是其他地来的。”刘老二着重强调,马车的贵人外地的,表示可勒索敲诈,然后指向勒涂和言张。 “行,我有把握了,欠我个人情。”六个官兵里,有一个领头的,称呼为李头,真名叫李脉邳,四十五的年龄,青年时在王都平隆待着,年长了回乡养老,待人傲慢不真诚,油嘴滑舌当了个头目。 “好!痛快!今晚就请李头畅饮美酒!”刘老二欣喜若狂,阿谀谄媚讨好,贼眉鼠眼盯着马车。 李脉邳环绕一圈,大张旗鼓派人,剿了马车带回,人全部暂押,听候发落。 官兵和土匪勾结,威胁着怃然一伙人,言张一巴掌呼去,打在眼前的土匪脸上,土匪倒在地上,手舞足蹈抽搐不停,唾沫流出,其余人都被吓住,动都不敢动。 “害人性命!给我抓住他们!”李脉邳也吓的不轻,喊官兵直接擒拿不要给勒涂和言张留机会。 勒涂跟虎似的,横冲直撞,手中扁担犹如神兵利器,无人可挡,无人能敌! “什……么……”刘老二揉了揉两眼,惊讶不已。 刚打赌输了,赫老头拉着浒淅接着赌,就论此事谁输谁赢,可否能全身而退。 “我在平隆为官半辈子,岂能怕你们!”李脉邳鼓舞斗志,吹嘘自己。 “李头厉害,能在帝都当官,绝非等闲之辈!”拍马屁少不了刘老二,比划大拇指,跟着夸赞。 帝都,正是王都平隆,当了半辈子官,浒淅一听,说不定自己能解决。 浒淅大声说着:“咦,当的什么官啊。” “都城巡逻官,治安都归咱管!”李脉邳骄傲拍胸膛。 浒淅笑了笑,“平隆的不幸哟……那你见过个老头,叫浒淅。” “浒淅?!浒圣医,轩朝子民谁不知道,老头是你叫的!”李脉邳仗势欺人,放下狠话,说必须要给个解释,不然别想离开。 浒淅又笑着说道:“浒淅什么样,你可见过?” 李脉邳回想了一会儿说道:“大致模样依稀记得。” 浒淅笑了笑说道:“有拇指大的玉石。” 李脉邳一想确实没错,紧接着点头说道:“对!那玉石据说先帝赏赐给神医王倚的,逝去后,历代亲传的弟子才可得!” 李脉邳说的正激动,浒淅从马车里出来,李脉邳闭口望着眼前老人,顿时语塞。与当年的湖畔见的圣医,不像又像,却又不像,衣物一身洁净,童颜鹤发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缭乱的白发仿佛春风袭过。 “你……您就是圣医浒淅!?”李脉邳虽小人,可对圣医浒淅的名号,恭敬万分,不敢得罪。 “你可识的?”浒淅掏出怀中玉石,放掌中摊开,笑着问。 李脉邳大喊一声,“识的!” 浒淅低头看着玉石,和蔼笑道:“它啊,玉石叫天行,与当今壁玉河雎齐名,没花花绿绿的图案,象征的高于万物。” 玉石名天行,先帝朱青临逝前赠予王倚,赞颂王倚当年游荡世间,救治的病者数不胜数,到达之地被誉为希望圣地,人间疾苦终会消,替天行善,为其意之一。 第十六章 险些捅破娄 官兵和土匪静观,李脉邳捧手作辑行礼,刘老二捏了把冷汗,周围百姓都在嘲笑刘老二。浒淅的名在小地可不出名,可王倚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武旗镇在刘老二眼中,迟早是栖奉寨的囊中之物,在自己的地盘不能退让半步,让百姓看了笑话,以后如何立足! “什么屁话,人可以考虑放行,财宝也得双手捧着!”刘老二拿着小刀,在手中戏耍。 “刘老二,你干什么!放下!”李脉邳喑恶叱咤制止。 “滚!你算个什么,敢吼我,给你脸了!”看着李脉邳直眉瞪眼的样子,刘老二横眉冷眼,不屑于顾。 “你说什么!”李脉邳忿然作色,脸色更加愤怒。 “说你是条狗啊!没有窝的野狗!一瓣蒜装半辈子!的野狗啊!”刘老二开眉笑眼比划。 “二当家的威武!李脉邳竟然是蒜狗!”土匪们添油加醋,旁观百姓捧腹大笑。 “刘老二!别他妈以为老子怕你!给你脸了?”李脉邳暴躁如雷,面红耳赤。 “你试试!我栖奉寨刘垄会怕你?!”刘老二自报家门,告诉李脉邳,如有不服就憋着。 “二当家的,威武!霸气!”土匪们呼声响亮,刘老二一脸得意忘形。 “你侮辱我,行!放他们走。”李脉邳对浒淅的名号,除了崇拜只剩敬重,让刘老二放马车离去,之前的事,不追究。 “你算个锤子!呸!你是蒜!”都什么时候,敢讨价还价,刘老二唾沫星子喷洒。 擦干净脸,李脉邳疾言厉色道:“行啊!刘垄!长本事了!今日,你不放也得放!” “凭你!笑到肚子疼!”刘老二捧腹大笑起来。 李脉邳在百姓面前的威严,彻底扫地一空,傲慢半辈子的李脉邳,欺压平民百姓,仗着势力欺负弱小,面对刘老二,畏惧栖奉寨,敢怒不敢言。此时才有所明白,自认为了不起,在他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们把李头抓了,重重有赏!”刘老二指着旁边几个官兵,让他们擒拿下李脉邳。 那几个官兵早就不满李脉邳,毫不犹豫听从刘老二,直接绳子捆绑。 李脉邳大吼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 其中一个官兵冷笑道:“李头,别怪我们,都怪你自己。” 李脉邳大骂道:“你们一群白眼狼!” 几个官兵都冷哼了一声,“整天装圣人,被揭穿了来骂我们?!” 李脉邳一时哑口无言,在场群众注视着自己。 李脉邳低头闭眼,随后转身看浒淅,不知何时,浒淅早已经上了马车,李脉邳忏悔跪在马车旁,愧疚磕了三个响头,祈愿心意所求。 “狗磕头,蒜包子!没肉的饺子!”刘老二大声嘲讽。 李脉邳脑门慢慢停在地上,冷笑说道:“辛辣的蒜,你吞不下!” “咦唉,可是它熏眼啊!”浒淅的声音从马车传出。 李脉邳无奈笑着说:“悔在当初,毁在今朝。” “什么屁话!一切都晚了。”刘老二话语连篇,扯大堆正义之道。 “扯犊子,正义……土匪也有脸谈?”李脉邳抬头盘坐,杂乱的茂发,些许潦草。 话语激怒了在场土匪,刘老二顺手一巴掌打在李脉邳脸庞,李脉邳冷哼了一声带有不屑,随后仰天大笑。 “笑?!你他妈欠揍!”刘老二迁怒于人,一脚踢倒李脉邳,破口脏语唾骂。 “悔一时,悔一世,知悔,可改。”怃然同情,准备出手相救。 “改!谢先生讲解!”李脉邳趴在地上,抬头看向怃然。 “怃然啊,有些事不可插手。”浒淅断了怃然的念想。 怃然来到马车里面,请求指点一二。 浒淅讲说无关的事不能出手,李脉邳做的坏事,不能因为一句话或磕个头就能饶恕,自己做的恶,结果需自己来承受。 怃然疑惑的问道:“可是……医者……” 浒淅笑了笑说道:“武者不拘小节,却也明事理。” 怃然低头说着:“怃然不太懂……” 浒淅没有责骂,和善的问道:“此事,你做的对吗?” 怃然抬头说道:“虽然不对,但在我看来,就是对的,行事对才会去做。” 浒淅摇头,“那是你认为的。” 怃然不解的问:“乐都,不也是一样吗?” 浒淅叹息着,“你没悟全。” 赫老头此时笑道:“哪有什么对错,圣人无非两种,真与假。” 浒淅摇着头说:“柔情似水,不可行,几个女娃儿就把他骗了。” “弟子明白……”怃然刚准备下马车。 “让开!”壮汉骑马奔腾赶来,百姓一看是土匪头子,慌忙让道。 刘老二骄傲自满,拍着胸脯笑道:“老大!我把他们拦截了!” 壮汉匆忙下马,勃然大怒,伸出臂膀,肉在颤抖,巴掌打在刘老二脸上。 刘老二捂着脸不解的问道:“老大,我怎么了!?” 壮汉没有理会,看倒地上的李脉邳,怒目圆睁吼道:“你干的好事?!” “老大,李脉邳胆肥了,敢跟栖奉寨叫板!”刘老二急忙解释。 壮汉闭口无言,闹了大事讨不到理,目光看向马车,抱拳压低嗓音说道:“扰了你们清净,赔个不是!” “没事……”勒涂抱拳回敬。 “老大,你帮他们?!你喝多了吧。”指着马车的刘老二神情万分诧异。 壮汉愤怒说着:“闭嘴,谁让你私下找麻烦的!” “我……”刘老二手挡脸,生怕壮汉又一巴掌袭来。 壮汉怒斥道:“要不是老三神机妙算,让我赶来,你惹了天祸都不知道!” 一听到老三,刘老二冷哼了一声,“又是老三。” 壮汉点头说道:“回头好好谢谢老三,你快赔个礼。” 刘老二目光呆滞看着壮汉,“道歉?老大,你真想放他们走啊?!” 壮汉点了点头,“嗯,放行。” 刘老二气头劲来了,“到嘴的鸭子,你亲自放飞!” “别扯犊子。”壮汉拽着刘老二衣襟,拎在手中,来到马车面前,放下手中的刘老二,推向前去,暴躁脾气怒吼,“老二,赔礼!” 大哥始终是大哥,刘老二只好施礼认错。 “诸位,自家兄弟不懂事啊,向你们赔了礼了,忽怪!”壮汉抱拳再赔礼。 浒淅和赫老头一看,礼上加礼,鸡皮小事,若再怪罪,显得不厚道。 “罢了。”浒淅马车窗口探出头。 “先达谅解,感激不尽。”壮汉客气待人,摆宴席款待,浒淅礼貌微笑拒绝了。 壮汉随后喊道:“放行!” 众人上马车准备离开,拥挤的街,明亮敞开,纷纷让行。 壮汉看马车离去,不在视野里,让刘老二替李脉邳松绑,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俩差些捅了娄子!” 李脉邳吐痰摇头说道:“那群人,不可得罪……” 壮汉疑惑的问道:“哦?为何这么说。” 李脉邳脸色沉重的说道:“刚车窗对话的老人,就是当今红人,名满天下的圣医,浒淅。” 壮汉从读书人口中常听,当今圣上都恭敬浒淅,三分有加。 “不……我不知道啊……”刘老二急忙支支吾吾解释。 “幸好没怪罪,回去再理骂你,要是那车人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整个镇子,山都得覆灭!”壮汉呵斥着刘老二,让他回去领罚。 马车绕出武旗镇,来到玄危森林入口,除了入口小路,周围都密密麻麻全是树木,一眼望不到边,比武旗镇大数倍不止。 马车在玄危森林入口停下。 “小先生,沿路……行驶,吗?!”马夫言语迟钝,含糊不清。 赫老头摇头说道:“不,先等待,候着就行。” 赫老头又看了一眼天空,日正午时,太阳已经运行到中天,时辰离未时日昳差了些。 浒淅不信的问着:“我才不信,日昳猛兽都没了?!” 赫老头笑了笑,“信则有,不信则无。” 浒淅笑着嫌弃,“咦,满嘴玄论,畜生识天象,知时辰?!” 赫老头嘲讽着说:“你都知道,它们何尝不可。” 浒淅听完感觉赫老头在骂他,然后浒淅和赫老头又在理论,依稀记得二人刚见面都称彼此是知己,如今就是嘴上论输赢。 “浒老,日昳再进吧,不急那一会。”勒涂缓解二老情绪,别闹了个不愉。 “医术高明非争玄论。”赫老头提壶饮茶,喜颜笑道。 “咦,来比划两下医术。”趁着时辰未到,浒淅卷起袖子,问赫老头敢不敢应战。 赫老头摇手拒绝,“您老愚昧,我可不蠢。” 浒淅搓了搓手说道:“咦,那怎么个公平法嘛。” “术法较高低。”赫老头放下嘴中茶壶。 浒淅稍加思索,兴高采烈回答道:“来!术法上万千有余,总会有一门你不懂。” “不来了,您老赢了。”赫老头和颜悦色笑了。 浒淅脸色和霭喜悦,泰然自若笑着说道:“比比划划,呜呜渣渣,乐了!” 二老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笑眯眯的,怃然忍不住发出笑语,勒涂忍俊不禁跟着笑,言张和马夫呆若木鸡看着。 马车里笑声灿烂,人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浒淅笑着质问道:“您笑什么。” 马车里,笑声突然冷清,直到消失。 “我笑人为何物。”赫老头笑吟吟指着自己。 怃然乐悠悠的说:“我笑情为何物。” “我,笑天为何物。”勒涂仰天大笑。 浒淅注视着言张,严肃的脸色问道:“你,为何不笑。” “我……不笑尔等凡夫俗子……”言张脱口而出,话语刚说完,马夫掐着他衣物,告诉他话说错了,言张恍然大悟,鞠躬道歉。 浒淅和赫老头再次捧腹大笑,稍后闭口,不言不语。神情脸色变化巨大。 “咳……咳……”孤千徐的咳嗽声,打破了一份宁静。 浒淅惊讶说道:“咦,小千子醒了啊。” 孤千徐苍白无力的说着:“浒爷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浒淅摇头说没事,然后低声问道:“醒了好啊,你有做了什么美梦啊。” 孤千徐仔细回忆着,“我……梦里,遇见了狐狸,有马那么大,黑黑的,变成了女子,粘着我要卦糕饼……” “狐狸!银黑狐!”浒淅才想起,之前收留的小不点,为了不让它乱跑,锁在箱里了。 抱出小箱子,里面的银黑狐安好,舔着黑黢黢的毛发,一看见孤千徐,兴奋扑去,懒散伸腰,乖巧粘着不肯离去。 怃然笑着说二人一眼如故,那人即是彼此。 银黑狐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病弱的孤千徐。 上一世的情,余生偿还,陪你共赴,闯荡江湖。挥霍百年,轮回不止,天泉一见,薄面尚在,今朝命在此劫,祸源背负疾苦,缘在此。 第十七章 五世魂体 太阳偏西为日昳,赫老头吩咐勒涂,寻四根枝条,间隔四尺插放在马的位置。 折断枝条,勒涂拿出匕首削尖,插在马的四方位,收起匕首说道:“赫老,按照您说的,都弄好了!” “好,上车吧,收拾一下,入玄危森林,中途尽量别停。”赫老头摆出棋盘,问浒淅,是否需要解闷。 浒淅温和的说:“咦,看我好好打压你的气势。” 马车入了玄危森林,四根枝条留在原地,此地险境重重,刚行十余米,云雾缭绕,刺鼻的冰凉,吸入肺腑,咳嗽不止。云雾弥漫,笼罩整个森林,眼前模糊不清,马车顺着小路一直行。 鸟鸣清脆,凶兽发出警惕声,鞍马受惊,胆怯奔跑。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品种齐全;马车停在树下,其旁是终年具有绿叶的乔木,巨大无比。 “赫老!马……自己不肯走了。”马夫口齿不清,面对这种怪事,内心胆战心惊。 “看来,有一根枝条断了。”赫老头依旧不慌,带着平和仪态,仿佛此事在意料之中。 孤千徐满腹狐疑问着:“赫爷爷,那四根枝条断了,马也不走了,只剩三次机会了?” 赫老头讪笑说道: “没错,你这小脑袋,比某人好使多了,半天举棋不定。” “又挖苦取笑,我那叫深思熟虑!”浒淅言词恳切否定。 “乔木叶,喂马服下三片。”赫老头指着车窗外的乔木。 怃然疑信参半,反复思索,仍然不能理解。 “在此地有什么,就喂它什么。”赫老头幽默讲解。 “好了!赫老真乃高人也!”马夫试着喂,果真可行。 赫老头自嘲取笑着自己,“高人一筹,不算高人。” 马车此后一刻也未停留,一直向前进,马不停蹄。 微风拂过,落叶飞舞,云雾消散不见,马车又出现了故障,不知为何陷入了黄土泥潭里。 “赫老,刚才雾大,没看清,陷入了!”马夫下马车,看木轮深陷,一时半会出不来。 “俺来!”言张窗口跳下马车,稳稳站住脚,用劲力推动马车。 言张推着马车吼着:“啊!泥打滑!给俺出来!” “咦耶,勒涂啊,你去看看。”折腾半天无动于衷,浒淅喊勒涂下车帮忙。 勒涂和言张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并没有丝毫没影响。 “浒老!不行啊!”言张随后口吐芬芳,骂这鬼地方不是人呆的。 赫老头不焦不躁,笑逐颜开说道:“千子,你说如何是好。” “赫爷爷之前讲过,此地有什么,就喂什么。”孤千徐微笑着回答。 “前脚刚说,你们就忘了,幸好千子记得。”赫老头纵情大笑。 “喂树皮?”勒涂四处张望,看见附近只有高不可及的树。 “非也,含一口凉水,吞一半,剩下的吐在泥潭中,再推动马车。”赫老头谈笑有鸿儒。 “搞的怪头怪脑。”言张嘴里嘀咕,只能照着办,车里茶水喝一口,吞一半,留一半,再吐出,喷洒泥潭,融入其中。 勒涂有模有样跟着做,再次推动马车,惊奇的一幕发生。 “动了!”言张不敢相信,惊讶喊道。 简直太神奇了,轻松用力一推,比刚才省了不少的劲,马车出了泥潭。 怃然等人呆滞望着,神情复杂,难以置信。 滞留了一小会儿,马车接下赶路。 “赫老,你是不是神仙转世!”言张打心底的服气,沏茶倒水乐在其中。 “皆是凡夫俗子。”抿了一口茶水,赫老头脸色悠然自得。 孤千徐绵言细语问道:“赫爷爷,是……术法吗?” 赫老头点头问道:“千子,你可相信玄论?!” 孤千徐有些犹豫,“不信……但有时又信……” 赫老头语重心长地说:“耳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道古乃一门玄学,也是一门术法,有些事,悟出了才明白,赫爷爷都老了,临死前,会替你铺路的。” 马车里一时寂然无声,不明白赫老头又在演哪一出。 赫老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千子啊,梦中梦,天意所为,赫爷爷命不久矣,此劫与在座的相连……” “咦,你又净瞎说了,信不得。”浒淅假装微笑,打断赫老头言语。 “吉人自有天相,黑龙不为凡间物。”赫老头看着孤千徐,让他守好怀中狐狸。 怃然不解的问道:“赫老,恕晚辈无知,您老举止……” “没,什么都没有,心血来潮,谈一谈。”赫老头笑说刚才在开玩笑。 众人都不明白赫老头怎么回事,完全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从赫老头口中得知,他竟不是常人,非轮回转世的魂体,真身早已经化为灰烬,正是带家眷上拓憎山居住的鸿宇,在山顶安家落户。 夏季的夜晚,独自出村,来到后山神秘禁地,可不知为何,山洞突然崩塌。 肉身与灵魂分开,碎石压在身躯上,魂体飘在上空。突然间,山洞里出来一抹红光,有大象那么大的魂体,除了一团气体,什么都看不见,炽热火焰将其裹住,掀起一阵狂风。 “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那魂体居然开口说话,片刻宁静,恢复到了案发前,鸿宇的魂体安然无恙,回到了肉身,本来以为是梦,结果发现自己会术法,能悟出天意,如同传说中的仙人一样。 鸿宇下令,禁止入后山,列为人人皆知的禁地,从此没人敢去。 鸿宇肉身寿命眼看到了终点,独自孤苦伶仃入禁地,里面的魂体曾说,可以让他魂体永不磨灭,世世代代存活村庄,保留前世的记忆,但得替它做事,等一有缘人,完成使命。 提出的酬劳诱人,护村庄五百年安稳,再让他位列仙班,长生不老,鸿宇爽口答应,每一世扮演不同的人,轮回五世,今生今世寄居赫老头的肉身,终于等到了有缘人。 禁地的魂体引导他,一路陪同孤千徐。浒淅诧异询问,那魂体为何物。 赫老头从容不迫说道:“神古的异神,三重枪神河鹄,天泉治理者。” 话音刚落,除了赫老头和孤千徐,其余人昏迷倒地,银黑狐也没能幸免。 “你……到底是谁!”孤千徐慌忙疏远拉开距离。 “说的不真也不假,马上出玄危森林,他们的记忆全部磨灭,也包括我,受命于天,千子啊,剩下的路,由你抒写。”赫老头言笑晏晏,突然,趴在棋盘桌,晕了过去。 “赫爷爷!爹!你们……”孤千徐大声喊着,拉扯赫老头衣物,沮丧坐在地。 “娘……稻草人,小草莓……”孤千徐昏迷不醒,趴躺在勒涂腿上。 申时,籴山,距离平京三公里。 出了玄危森林,行驶在籴山旁,马车停在溪水岸,马儿咀嚼嫩草。 “俺们……在什么地方……”言张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下了马车。 “千子,醒醒啊。”勒涂睁开眼,看千子趴在腿上,轻轻摇晃着。 孤千徐醒来看见大家都在,银黑狐欣喜若狂扑向自己。 “别撒娇了,都好好的呢。”勒涂摸着孤千徐脑袋,笑着说长大了,都胖了。 “勒涂啊,我们咋了……”浒淅脑门晕乎乎,莫名想呕吐。 马夫渐渐醒来,怃然也猛然惊醒,就剩下赫老头,怎么叫都叫不醒。 孤千徐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们……记得……刚才的事吗?!” “不清楚了,睡了一觉,很压抑。”怃然打着哈欠不断。 “你们快来!俺们迷路了。”听到言张呼喊,都下马车一探究竟,眼前一亮,景物美不胜收。 山高溪水东流,清澈见底的,可见鱼虾打闹,花香浓郁,绿草茂盛,放眼望去,岸边柳树作伴,平地桃花盛行。 浒淅惊叹自然奇观,此地一为别,三世再难寻,游历大江南北,从未有一地,能如此震撼人心。 “自然界的鬼斧神工。”怃然看着眼前巨石,惊叹不已。 银黑狐奔窜在草地,喝溪水捉小鱼,翻着肚子打滚玩乐。 “这是在哪。”赫老头醒了,看车上没人,外面有响声,慢慢下马车。 浒淅指着马车说道:“咦,你们瞅瞅,老家伙醒了。” 赫老头疑惑问道:“难道……我睡着了!?” 浒淅嘲笑着说:“您老也糊涂了,一车人睡着了,醒来就被带到这里了。” 浒淅一一解说,赫老头拍着脑门,想不起来,自嘲年纪大了,都不中用。 “千子,赫爷爷脸上有斑迹吗。”赫老头指着自己脸,轻轻抹了两下。 孤千徐的记忆尚在,疑心未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赫老头,怕引起误会,脸色洋溢着笑容,“没啊,看赫爷爷身后有动静,应该眼花了。” “吓一跳!原来是这个。”赫老头转身查看,一根藤蔓吊在树干上。 大伙哄然大笑,孤千徐也跟着假笑,脸色灰土盖面,神情恍惚。 怃然从车里取出图纸,依照一系列对比,出玄危森林,前方有一座高山,叫籴山,常年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四季如春。 “那如何才能出去……”浒淅疑惑的问道。 “师傅,此地,图纸也没标明出路。”怃然摇头表示没办法。 “寻路口吧。”马夫提出看法。 “沿着溪流,能找到出路。”浒淅目光看向小溪。 “俺砍了树木,找出路。”言张的办法不可行,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砍了也可惜。 在此地一头雾水,此时,马突然嘶叫。 马夫摸着它鬃毛,马尾生长毛,四肢强健;马蹲下望向远方。 “它想让我们上车……”养了十年的家马,懂马的大致想法,马夫也不太确定,眼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众人只好上马车。 马踏草地,轮毂压折百花,溪流潺潺声响,桃花悄然凋零落下,一马当先飞驰向前,老马识途原路撤出。 第十八章 千年出一福,祸在此中行 马车溪水逆流而上,桃树开花向郎笑。籴山脚下,策马奔腾不息,路上磕碰不止,前行半个时辰有余,仍未寻到出路。 言张质疑辨惑,搞的人心惶惶,马夫听着大伙谈话,也语塞不言,默不作声祈求。 马车跑了许久,仍然不见出路,可马丝毫乐此不疲。马车仿佛在籴山绕了一大圈。 桃花朵朵开,藤蔓攀枝干,马车驰骋此地,眼中只有美景。 “不会中了诅咒吧。”浒淅小声嘀咕着。 “假的,都是幻象。”喃喃自语的赫老头,摆弄个笼子,杂草根编出,来回折叠,收缩挤压自如,用来关蛐蛐儿。 若无其事的孤千徐,看银黑狐睡着了,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竖立,黑毛下掩藏了雪白毛发,一阵凉风袭来,随风飘扬。孤千徐在不经意间发现,他的右手掌背,见一斑点,跟石头似的,深陷其中。孤千徐看着掌背斑点,扣着无疼痛,摸着凹凸不平,何时留下的,没任何头绪。 浒淅沉吟不决的说:“胎……记吧,很美的,去不掉,就留着吧。” “那好吧。”孤千徐心不在焉,依然目光全神贯注看着斑点。 赫老头六神无主,像在思索什么事,兴致勃勃琢磨片刻,突然放声大笑。 言张花容失色说道:“赫老,您吓俺一跳。” “兴致盎然,把控不住。”赫老头兴奋笑着。 浒淅开口说道:“神经兮兮的,能有什么事啊。” “不就是一块斑点,您赫老真是的,这也大惊小怪。”言张也漫不经心的说着。 “千子那斑,福中盛贵!祸在下,福在上,非凡人也!”赫老头笑眯眯乐呵着。 言张瞬间坐立不安,呆若木鸡回过神,毕恭毕敬让赫老头接着说。 “赫爷爷,您继续。”孤千徐不知道暗藏何意,正襟危坐,表示一同洗耳恭听。 赫老头兴奋大喊一声,“好!” 赫老头说啊,在千迹大陆中,有三大势,由新王朝分裂形成,分别为北方的轩王朝,东方的天旭国,以及南方的坛元帝国,在各自领域中,天旭国与坛元帝国常年明争暗斗,形势却不是三足鼎立,而是轩王朝独霸鳌头,一枝独秀。 因新王朝陨落,朝中皇室纷纷入地牢,帝姓莫氏无一幸免,全部押往地冤门,挖天坑活埋,史册尾页,将此纳为济日。 流传一句话,千迹有一个圣龙,那就是轩朝圣上,天之骄子朱氏,其余皆为臣子。 道古也曾记载,千迹由七重管束,隶属于神古北部的世界,人间的使者,五重的鞭神,大名鼎鼎的潭夔,兽魂正为赤蛇;潭夔管理人间初期,向世人保证,修行可登仙界,足以长生不老。 潭夔挥洒卷轴,让世人自行领悟,响应号召者,被称为侠客,他们的世界唤作江湖,肉搏制敌,武器打斗,技巧取胜,都凭高超武艺立足;渡劫天雷,突破天际,升至仙界,直入神古,列为上仙。 层层演化而出,悟出卷轴含义,侠客在搏斗中积累经验,成功悟出意,即可天雷引身,人间至高无上的潭夔,会亲自派使节前来,将天际打开,领往仙界。 初期世间人人习武,中期暗淡停滞,到现在,仿佛隔世,无人问津,称其为玄学。 江湖绵雨千年行,一身本领无处施展,据说人间初期,圣龙由潭夔设立,世人臣服于圣威,圣龙宣布的天令,乃潭夔之意,此思想根深缔造。 右手斑记,正为潭夔七大杰作之一,道古五重篇,潭夔看人间,天地宽,却没杰出之人,令圣龙大告天下,右掌背留斑记者,为福者,此生无忧,隔千年出一福,命逝可归故里,纳入仙录,铭刻神古天碑。 “那……小千子是千年一回的福者!”浒淅惊讶说着。 “没错,但千子也为祸源,背负了人间疾苦,福祸相依,此生多舛,非天可掌控。”赫老头凝重神情,复杂的脸色说道。 浒淅脸色和霭喜悦的回道:“道古如同那漫天星辰,猜不中,琢磨不清,半信半疑啊,惑不可解,终会陷入沉思。” 怃然看着孤千徐,独**着银黑狐,沉默不语,勒涂安慰着他,有事共赴眼前难,祸弃了,福就到了。 面对玄学,常人一无所知,都说是骗人的把戏,有事却去信奉神灵,一切都说不清,道不明。 赫老头所讲的,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神入了迷,是否出了此地,也无从得知。 大约几分钟后,马车突然停下,众人不留神摔倒,依稀听见马的嘶叫。 “咋回事!”勒涂手撑车壁,询问发生了什么。 “你们没事吧。”马夫也摔下了马车,忍着疼痛爬起,问大伙是否有事。 孤千徐急忙起身问道:“浒爷爷,你不要紧吗?” 浒淅伸出手说道:“咦,小千子啊,扶我一把。” 孤千徐匆忙搀扶,浒淅坐在凳上,喊着老腰杆不中用了。赫老头不动如钟坐着,刚才的紧急情况,对他毫不影响。 “您老神啊!”言张忍俊不禁乐出声。 “立于天地间。”赫老头笑着回答。 “俺就服您,您老得好好教俺。”言张脸色喜而乐见,死皮赖脸缠着赫老头,求着他传授绝世武功。 赫老头和善说道:“其实都是假象,刚都是装出来的。” 言张压根不信是装的,肯定是赫老头不想教他。转眼间,言张沏茶倒好了水。 言张客客气气低身说道:“就算是假的,那俺也要学!” “真拿你没辙,拿去。”赫老头手怀中一放,掏出一本旧书,扔在棋盘上。 “声什么石头门。”言张粗人一个,看着复杂的字,一概不知。 “磬门?!”孤千徐疑问语调说着。 “千子说对了,言张啊,你面子可没脸了。”赫老头抿着茶水,乐悠悠笑着。 言张兴奋说道:“知了!这石头门有什么用。” 赫老头想了会儿,点了点说道:“无用,此功法在江湖中,是最基础的,磬门出名层度不高,主要习静,水滴石穿成了标签,才被江湖人士所知。” 言张听着有些复杂,“……俺急的慌。” “那只好收回了……”赫老头刚准备收回,言张哪里舍得,急忙答应,保证认真习武。 “我们,已经出了,前方可见农家。”马夫四处张望,看见附近有人务农耕种,慌忙沿路返回。 本以为与旯荠草无缘,一听有农家,可问路,说不定可以赶上拍卖。 怃然激动说道:“太好了,驾车前行,对了,图纸在哪。” 勒涂取出箱中地图,浒淅将图纸摊开在棋盘上,指着图纸所勾画的籴山,旁边标记的就是平京。 “沿路一公里,抵达平京,去前方,向农夫问问路。”浒淅指着图纸,笑容逐开。 马车沿着小路前行,农夫梯田耕种,锄头挥着,毛巾擦脸,累了坐在田间,观望山下的风光。 看见贵人马车慢慢停下,农夫慌忙起身,绕开拦路的栅栏,嘀咕着:“又是问路的,可这马车,比那些奢侈多了。” 农夫与马车隔着十余米,眨眼间,车窗探出个头,油黄的肤色,不像贵人。 “哥们,辛苦了。”言张套着近乎,礼貌问候着农夫。 农夫摇手喊道:“不苦,你们去哪啊!” 言张大声回答,“俺要去平京!” 农夫哦了一声,然后大声问道:“你问路啊?!” 言张提高嗓门喊着:“往哪,俺们不识路!” 农夫指着前方蜿蜒山路,“沿着路一直走!有下坡路!行五百米!平京就到了!” “好!谢了!你在山崖边上种地,注意啊!”言张点头答谢着农夫。 农夫挥手叮嘱着:“没事的!你们慢行!路虽不窄,但却危险!”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言张自言自语道,随后高兴说着:“俺们明白了!” 仿佛隔着十万八千里似的,二人提高嗓门,彼此互相问候。 马车沿着蜿蜒山路行驶,山下在马车左旁,跟深渊似的,尽收眼中。 青山绿水长流,树木杂草丛生,鸟语花香四溢,蓝天浮云飘游。 根据农夫所说,再按照图纸所指,去往平京的山路,危机四伏。 山崩碎石堵路,马车不得已停留。 马夫下车查看,压的紧堵的厚实,搬开都花费时间。 “我们耽搁两日了,况且在山路停留一夜,不妥,不清楚地形,怕稍不留神有猛兽出没。”怃然自行分析,最好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众人拾柴火焰高。 “俺来试试!”言张自告奋勇下马车,看着眼前,不禁一颤,“俺的个亲娘嘞,怪事都被俺们碰见了。” “来,我们把它推向那山下,等它滚到山底。”勒涂看了一下地形,山脚底没人居住,然后朝言张喊着。 “好!俺们来清除!”言张卷上袖子,抓一把沙子,往手一拍,摩擦几下,拿扁担走向勒涂。 言张把扁担递给勒涂,笑着说:“你用扁担,俺来搬。” 马夫也跟上步伐,卷起袖子加油干。 半个时辰未到,弄没了一半左右,勒涂气喘吁吁坐在石头上,言张也累倒在地,躺着看向蓝天,阳光照耀大地,小鸟游上空。 怃然下马车,提着茶壶,拿着茶杯,“勒涂哥,你们辛苦了,喝点冷茶凉水。” “没事,我们自己来,哥们!渴了喝水!”勒涂接过怃然手中茶杯,朝一旁劳累的马夫喊道。 “来了!”马夫拍了拍灰尘。 拿着茶杯捧在手中,怃然拨开茶颈口的盖,茶水流淌入杯。大伙笑着一饮而下,入口到胃中,解一时口渴,坐下休息片刻,笑谈天下大小事。 在马夫眼中,场面其乐融融,没高低贵贱之分,实属此生荣幸。 其余三人一动物,正在马车里,听着赫老头讲神话故事。浒淅也毫不示弱,亲自教孤千徐基本的医术,感叹从医半生有余,叙说亲眼所见的疑难患症,孤千徐听着有滋有味,对医术充满向往。 第十九章 初入平京城 闲聊了些时辰,三人两手拍拍,精神抖擞投入,双手抱着碎石,往山下丢。重的巨石凭人力几乎不可能,幸好不大,勉强推的动。 清理完堵塞物,疏通了山路,为了早日到达平京,赶路要紧。三人收敛衣容,乐呵呵笑着上马车。 碎石挡着的山路,前方出现下坡路,继续行五百米平京在眼中,崎岖不平山峰,仿佛大风袭来,直接掉落。 方圆百里土地盛行春装,四周高山,盆地低谷,无名小山在平京城周围,七十五平方千米的占地面,象征了此地的重要性。 平京城仅次于平隆,新王朝的王都,因轩王朝先帝,朱青不满脏地,废除了平京。在历元一三五年秋,朱青的孙子朱汇,百姓拥戴的明君。有辱圣龙者,非死即伤,流传千古至今,当朝的圣上统称为圣龙,寓意圣龙永不磨灭,长存于世。不忍辉煌一时的平京城落败一世,亲自下圣令扶持平京,立为要塞重地,鼓励世人在此安家落户。 平京城逐步提升,过渡期较长,在朱汇有生之年,平京恢复到了从前。 历元二三六年,临来的寒流,冬月霜寒,也掩盖不住平京的繁华,平京早已抵达新的高度,当朝圣龙朱图闻,遵祖辈圣命,不惜代价,大力扶持平京,封平京为圣地,甚至让平京媲美平隆,成了当时的传奇。 历元二三八年的春天,平京的盛世差些导致轩王朝落败。同年三月七日午时,南方的坛元帝国,自称元军,派重兵征伐轩王朝,轩军节节落败,困在疆土西南的弘稀岭。 弘稀岭中留了一万七的轩军主力队,全部被元军屠杀,葬于岭下。当朝圣龙朱图闻,每日每夜在麋河静观,三日时间白发苍苍。跪在五重殿上朝,愧对先祖,唾骂自己非真圣龙;文武百官纷纷一同下跪,祈求神灵保佑轩王朝。 三月十一日亥时,此时夜色已深,都安歇睡眠,朱图闻脸色苍白,见不到愉悦,独自一人去往历代长存的七龙苑,看着亲手培养的林木,朱图闻露出一丝笑容,片刻消失在宁静中。 刹那间,梨树旁的七龙井,水流喷涌而出,形成一种龙状,浪花扑打腾空而起,随后回到从前。片刻,光线暗淡的七龙井,也瞬间明亮,井口闪着金光。 朱图闻慌忙躲在梨树下,见着眼前奇观。恍然间,朱图闻好像明白了什么,匆忙跪在七龙井前,嘴中嘀咕着神灵,祈求保佑。祈祷一番无果,七龙井金光消散,朱图闻不禁一颤,倒在绿草地上,手指碰着七龙井。 丑时,一声鸡鸣,朱图闻猛然惊醒,头晕眼花趴在七龙井上,差些掉入井中。 朱图闻自嘲没用,破井都要了半条命,一路跌跌撞撞来到麋河,深夜里,站在岸上的观看。朱图闻自言自语笑着,贬低自己属于废龙,毫无圣威,嘲讽传闻中的天神,全部都是假象,谈圣龙险境时,能化险为夷,如今的圣龙都快陨落了,救命稻草仍未出现。 看了一眼天色,时辰已经晚了,骂骂咧咧回寝殿歇息。 辰时,戚贵人出弦清宫,前往朱图闻寝宫清淤殿,贴身丫鬟尾随。到了清淤殿,唤醒了沉睡的圣龙,朱图闻睁眼一看,慌张躲闪,好像胆怯戚贵人。 一阵子缓解,朱图闻闭口不言,呆滞看着戚贵人,问她有何事禀报,朱图闻表示今日没心情上朝,有事可直接说。 戚贵人附耳低言,朱图闻用呆滞神情看着她,突然,朱图闻喜闻乐见,像个小孩似的欢呼,太监总管包公公,以为圣龙疯了,屁颠跟在身后。 坛元帝国的元帅,此次元军的统领周桑,昨夜开战不久失踪,元军探寻依旧没找到,怕群龙无首乱了阵脚,于是由元军副统领督战,经历一夜的殊死搏斗,元军副统领初期指挥不利,后期元军无力再战,节节败退。轩军士气高昂,直接擒拿下敌军公主。坛元帝国派使节谈和,要求换回公主,撤出轩王朝的领域。 胜利的音讯传开,全民欢呼雀跃,朱图闻兴高采烈更衣上朝,备好马车,前往平京城,亲自迎接将士,凯旋而归的轩军,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 平京的辉煌落下帷幕,至今为止,轩王朝只有一个繁华地,那只能是平隆。 平京城占地广阔,长宽成正方形状,有三大圣门,正门城北的旗诩门,侧门城东的腾源门,末端城南的亓元门。每个圣门通往的不同的地方,出入无任何手续,经圣门的士兵检查,确认无误才可入城。 平京有四大家族,和一个由世家管理的拍卖行,各自的地盘暗中掌管贸易财源,以及部分权政。 城北有白家,捣鼓药材;城南有徐家,出售稻谷;城西有秦家,贩卖玉石;城东有赵家,经营食盐;城中地带,有一座阁楼,名为壹趣拍卖行。 五家争鸣,白家与壹趣合作,利用药材市场,赚取的钱财非同小可,使得白家在其余三家之上。 正门城北,旗诩门,陈家的马车载着孤千徐等人抵达平京城。 “停!排队!”士兵举着长矛,拦下马车。 “谁啊!拦着做什么!”马车出来个年轻人,仗着势力呵斥士兵。 被呵斥的士兵低头不言,完全不敢出声。 “唉!你咋办的事,仗势欺人?!”马车里传出男子的柔和声。 “小的看他不顺眼。”年轻人低头说道。 “小小的仆人,丢了面子,他那是职务在身。” 马车里的人呵斥着年轻人,好像是主仆关系。 “白公子,他新来的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马车里的人掀开车布,另一个士兵一看,此人是白家三公子白佗,训斥刚才那士兵,讨好马车上的白佗。 白佗笑了笑,“没事,我的下人无礼了。” 陈家的马车在白佗后方,豪华程度不亚于白家,可白佗压根没看见。 “你……”言张话语未说完,勒涂就将他按下,人生地不熟,万一惹了事,可不好。 白佗听见谁在喊自己,回头一看,和自己马车一样繁华,误认为是平京城的赵家,朝那马车打着招呼,“城北和城东有缘啊!” 怃然出马车,站在马夫旁,温和的语气说着:“白公子,在下非本地人。” 白佗高兴说着:“那也是贵人啊!” 怃然笑着点了点头。 白佗作辑道:“与先生有缘,入平京,记得到城北白家,咱定当好好款待!” 怃然点头答应道:“要事在身,谢白公子好意。” 白佗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那白某赔礼,刚才下人扫了兴,敢问先生贵姓。” “在下姓,怃氏。”怃然并没报出具体,单单一个怃氏,加以陈家的马车,足以让对方敬自己三分。 白佗精打细算出了名,看眼前的马车,目光再看向怃然,有一种天生的气质,虽不能保证是否为怃氏,但也不可得罪。 “那白某在白家静候。”白佗拿出木牌,吩咐士兵递交到怃然手中。 二人有说有笑,怃然答应吉日拜访,白家的马车入平京城,士兵笑着欢送。 怃然询问是否检查,有事需早日入平京;白家三公子竟然亲自留木牌,此等人物得罪不了,士兵忙着说不用,直接放行。 马车入旗诩门,找了五家客栈都满了,由于赶上拍卖,贵族世家聚集。一番折腾,马车在城西墨琼客栈落脚,顺便打听一下拍卖行的消息。 客栈正对面,齐侯茶楼,怃然询问着打杂伙计。 怃然低声说道:“伙计的,拍卖行在哪啊。” 打杂伙计抬头看了一眼怃然,随手一指,“城中地带,西直行转左。” 怃然蹲下问道:“拍卖行几时开始。” 打杂伙计有耐心的说着:“明日已时隅中,壹趣开拍卖行,凭牌子入场。” 怃然根本不接触这些,疑惑的问道:“那牌子……如何拥有。” 打杂伙计回想着,“据说那牌子值千金万两,需五十金票换取,贵人才可入拍卖行。” “谢了。”怃然掏出两银票答谢打杂伙计,转身离开。 “又偷懒!小宝啊,皮子又痒了!”中年女子拿着扫帚,对打杂伙计吼着。 打杂伙计一脸痴迷的说道:“老板,我刚才看见神仙了。” “狗屁神仙,快去担水!”中年女子举起扫帚,打杂伙计匆忙放下手中活,翻寻角落的扁担木桶,一路向西奔跑。 怃然等人暂住墨琼客栈,客栈共五层,价格由低到高,伙计领着怃然等人,到伍层零五号厢房。 “客官,零五和零六和零八,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有事柜台吩咐小的。”伙计推开房门,将众人领入厢房,端茶倒水,伺候的服服帖帖,伍层一间房可值三十金票,三间共九十金票,暂住两天,伙计乐开了花。眼前的中年人,怀中掏出的玉佩,来历完全不差于平京四大家族。 “小二,你等等。”怃然喊停领路伙计,掏出三张银票子,扔在桌上。 “贵人啊,有什么事,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伙计的见钱眼开,连忙问需要什么。 一番言语交谈,了解到贵人从贵地到此,遇到了些麻烦事,对平京的壹趣拍卖行不熟悉,还问入壹趣的牌子,该如何获取。 壹趣往年拍卖行内,集结了千迹大陆三大势的名门世家,达官贵人,一般人完全接触不到的地方。伙计把票子收下,替怃然等人解惑,告知想进壹趣拍卖行,需提前预定木牌,押五十金票,才能获取。拍卖完,依次收回木牌,全额退还,以免鱼虾混入龙泉,扰了雅兴,壹趣自立的规律不能乱。 第二十章 贵客令牌 壹趣在轩王朝,贸易额只属于中端,但其名号分布均匀,天旭国和坛元帝国都能见其身影,背景神秘无从得知,片面清楚属于一个世家,世家究竟是谁,一概不知。 而壹趣在千迹大陆家喻户晓,就连恶霸都敬畏着它,能垄断三大势,绝不可能属于中端。在圣地的领域,都可见到壹趣,暗中管辖圣地,地方官亲自讨好它,名门世家一掷千金与它的合作,皇室望族在壹趣,用钱满不在乎,一花就是一大笔。 壹趣也成了世人眼中的奢侈,手持一枚翠玉雕刻出的鲤鱼,那架势,丝毫不输任何家族,此翠玉象征了鲤鱼跃龙门,年年好运连连,得此玉者,非富即贵。 零五厢房里,伙计花言巧语讲解,众人听了对其充满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翠玉,能让世人如此渴求。 隔壁零六厢房,突然咚的一声巨响,有个年轻人踢开了房门,骂骂咧咧破口辱骂,旁有人不断劝解,依稀可辨,此年轻人无理取闹。 “贵人们,小的出去看看。”伙计臀位离开凳,慌忙出去一探究竟。 零六厢房,正是伙计先给怃然等人安排的,孤千徐听着不对劲,目光看向怃然,疑惑的语气说道:“怃然哥,隔壁不是我们的吗?” “不碍事,我出去一下。”订厢房时,其他厢房已经满了,现在有人闹事,怃然也怕生变故,转身推门而出。 孤千徐放下怀中抱着的银黑狐,转交给浒淅照看,跟着怃然出门,言张闲不住,也一同前往。 出房门,一阵脏言杂语环绕伍层,年轻人带着妙龄女子,执意入住零六厢房,扬言拆了墨琼客栈。嘈杂声一片,引出伍层顾客,疾言利语让客栈自行解决,别扰了清闲。 管事呵斥伙计,让他赶快安排,伙计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得罪怃然等人,附耳低言跟管事说,有贵人在此地,购下三间厢房,背景身份高不可攀。 管事的两面为难,掌柜有事,出门去了壹趣,现在得罪谁都不行,也不清楚眼前年轻人的靠山,愁眉苦眼问如何是好。 “好你妈个胎!你的大爷就是我,管他谁预定的,老子今天必须拎包入住。”年轻人暴躁痛骂管事,挽着女子,嘟着嘴亲吻。 怃然笑着来到管事面前,言张背着孤千徐跟在身后,伙计一看,有贵人相助,急忙跟管事的说,此人正是那贵人。 “公子,你看……”管事手搭手,见怃然,胡子刮净留下轨迹,笑着有两酒窝,端庄的容颜,白衣服饰像个书生,宛如天上仙。 管事伸出双手,怃然笑着握手,目光看向厢房里,那年轻人坐在凳上,妙龄女子坐在他腿上。轻轻剥开,吸吮一口,软绵绵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葡萄真的漂亮。” “霸占此房,不合规矩。”怃然踏门槛,入厢房,管事的匆忙领路,向年轻人解释,购买者押金交了,两日内属他,若有不满,请咨询掌柜。 “你算个屁,外地来的不懂规矩?麻溜的,厢房给爷腾出来,事后再还你。”年轻人目中无人,恶声恶气没好意。 “良人,别和乡巴佬计较。”坐在年轻人腿上的妙龄女子冷哼一声。 孤千徐讥笑道:“倒也行,恐怕你用了,就没人居住。” “什么话,信不信你出不去平京!”年轻人捏紧拳头砸向桌子,怒目直视。 “嘴中无老虎,空口无凭。”怃然冷声一笑,问何人借他的胆。 言张在门口,放下孤千徐,握紧拳头冲入,被怃然劝退。 年轻人推开妙龄女子,指着怃然说:“你给爷听好了,城北的白家主,我亲母的亲哥!” 怃然问道:“那你叫什么。” 年轻人得意笑道:“切,爷爷叫白卯!你个狗东西。” 孤千徐憋不住笑着说:“可惜浮不起水。” 怃然也笑着掏出木牌,问白卯可识得,管事的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说出:“白家的贵客令牌,上等贵宾才可拥有!” 在白家,贵客令牌可谓屈指可数,持令牌者,白家奉其为贵宾,万万不可得罪,若有违令者,驱出白家。 怃然全然不知木牌的重要,单单以为,拜访时可凭令牌入白家,从管事口中听出,此令牌重中之重。 “…………”白卯顿时全身感到软弱无力。 “良人,一块破牌子,怕它什么。” 面对女子柔情蜜意,白卯哑口无言,明白惹到了贵客,若得罪,母亲也帮不了自己,祖辈立的规矩,谁也不可撼动。 白卯随后一巴掌打在女子嫩脸上,骂她不识抬举,白家贵客牌,翻寻整个轩王朝,也共十八个。 “万一……他那破牌假的呢!”女子捂着脸哭诉,矛头指向牌子。 “一看先生,文学才华惊人,斗胆问一问,尊姓……”白卯好像被花言巧语打动,万一持假的,丢了自己的面子,好言好语问着怃然。 怃然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无名小卒,怃氏。” 怃氏的名号,响彻半个千迹,担任文官之首的职务,为轩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历元一五二年,一场秋雨时节,怃氏第二十三代族长到平京城落脚,白家第六代家主白惕信,喜闻乐见亲自带礼拜访,曾将第一块黄金贵客令牌,赠予怃氏,给予最高的荣华,那枚令牌,成了怃氏与白家友谊的象征。 此事在平京城,可谓人人皆知,白卯小时候常听母亲提及。怃氏下一任传人怃然,圣龙亲自赠壁玉河雎,年纪轻轻有如此作为,实属罕见。如今怃氏的人亲自到此地,不论族中地位如何,加上贵客令牌,都算贵客,非鼠辈可得罪。 管事的慌忙行礼,“草民刘山,有幸见怃氏族人,实属万幸!” “小的白卯,贵客在上,怃氏荣光!”白卯跪在地上,刚才鲁莽行事,得罪了贵客,估计没好果子享用。 伙计惊讶看着,慌忙下跪,怃然将其拦住,让众人不必多礼。 妙龄女子神情呆滞,唱腔哭着说:“先生啊!小女无依无靠,无意冒犯啊!都怪他,不然也不会扰了清闲啊!” 女子矛头指向白卯,哭着抽泣,谈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十一亲儿,躲债三年有余,白卯贪图享乐,色性让她从了。 白卯破口大骂,忙着向怃然解释,说女子先勾搭他,女子哭哭啼啼的争论,告白卯玷污了贞洁。 打打闹闹折腾半天,怃然准备回房,告诉白卯,拍卖结束的吉日,亲自拜访贵家,请他转告三公子白佗。 “小的一定照办,不会再扰了先生兴致!”白卯赔礼,告别怃然,撵着女子出门下楼,离开墨琼客栈。 怃然让伙计收拾一下,喊言张将马车上的物品,搬去零六厢房,怃然蹲下背着孤千徐,带他回零五厢房,却被刘管事喊住,态度诚恳,好像有事询问。 怃然笑着问道:“管事的,有什么事吗?” 刘管事犹豫了一会儿,“有一事问先生……” 怃然眨眼示意,“但说无妨。” 刘管事松了一口气,“先生可是怃然?!” “天机不可泄漏。”怃然很清楚,管事的也只是在猜测,随后笑着摇头,片刻后,带孤千徐回到零五厢房。 浒淅一看怃然和千子回来了,问那厮没动手吧。此时,来回折腾的言张刚巧听见,刹住脚站在房门外,拍着胸脯说道:“浒老,有俺在,谁能伤害他俩!” “莽夫一样,去练你的石头门。”赫老头笑着指责。 言张入厢房,凑在桌前,问磬门到底是什么,江湖为何物。言张沏茶倒水,求赫老头接着讲,上次的传说没聊完,现在都闲着没事,不如续上。 “那,罢了,故事从神古时期说起,道古……”赫老头慢条斯理讲着。 道古曾猜测,神古为中间点,它的八个方向,有与人间相同的世界,有些各自的名称,由神古的七重管束,每个世界有一个主宰者,例如人间的圣龙。世人常幻想的仙界,也是神古的分支。 在人间埋藏着修仙者,简称为世人耳熟能详的侠客。侠客的世界唤作江湖,常年打斗争第一,那里的江湖,凡人完全了解不到,片面得知,制度由潭夔而定,信奉武侠精神,诚信者才可登仙界,智勇者可入神古。 江湖夜雨十年灯,绵绵细雨千年行,前行的路上危机四伏,惩奸除恶弘扬正气,独行万里的江山,救济数不胜数的世人。 所谓的江湖,就是行侠仗义,不残害生灵,不欺弱者,不弃同党。侠客有个共同目标,不断提升实力,挑战不可能的事物,悟出意,入仙界。 侠客一般不出现世人眼前,独自行动或多人办事,世人嘲笑侠客却又依赖侠客。 至于为何相信神仙,每个侠客都清楚,有的奇观并非偶然,一同修行的同党,在有生之年步入仙界,销声匿迹于世。 江湖的制度严格,略带一丝神秘,有一本书,侠客称它为《玄录》。一门玄薄,记录了江湖修仙者的高低等级,由万神宗保管,成为修仙者才可入江湖,领往万神山,一滴精血流向金闪闪的系柱,方可测出自身的系力,每隔一年测试一次。 系力等级分为,低等灵系–银牌(修仙者出拳拥有三百斤!),中等地系–金牌(修仙者出拳拥有一千七百斤!),高等天系–玉牌(修仙者出拳拥有五千八百斤,封顶六千八百斤!) 测试结束,万神宗颁发牌子,将姓名即等级写入《玄录》。牌子套在左手,只有修仙者才可看见,赐玄眼,一眼看出彼此等级。 入万神宗的那一刻,则为侠客,测不出系力者,抹掉记忆回到现实中,顺利成了侠客,则保守与此有关的秘密,若有违背者,人魂灰飞烟灭…… 第二十一章 城西站口,重金购牌 江湖,一个没落的世界,一个无人问津的传奇,也保留了自身的神秘,登仙界入神古。然而,在人间,如何成为修仙者,无人提及,无人得知。 在辽阔的千迹大陆,世间万物非全为凡物,百姓将奇异事物纳为玄学。道古,一本玄书,江湖人士信奉,世间凡人唾弃。老辈们口中讲谈,才得以把传说故事延续至今。 江湖绵雨千年行,千年的修行才可入神古,天山居士秦刑,在道古中所写的事物,究竟有或无,皆成未知。 “江湖啊,崭新且陈旧……”赫老头眯眼叹气。 言张拿着手中的旧书,翻开看着上面的字,画了一些小人,闭眼静下心,双臂伸展开,打坐运动气流。 言张陷入沉思,疑惑的问道:“赫老,这石头门,真的行?” “行或不行,试试再确定。”赫老头和善的神情,没否定也没肯定,让言张试着去了解。 随后,赫老头取下身上的包袱,掏出一本书,棕黄的肤色,摸着粗糙不平,八厘米的厚度,薄纸洁白如雪,书面有字,道古二字入木三分,刚强有力。 “千子啊,见你喜欢,那爷爷把它转交给你了。”赫老头目光看着书,笑着递给面前的孤千徐。 “道古……”孤千徐呆滞看着,双手将书捧在掌中。 手中的道古放在桌上,孤千徐轻轻的将它翻开,众人凑个脑袋一同看,发现里面的字,完全没有见过。 “赫老,你拿错了吧。”怃然看着赫老头,不解的问着。 “此书的字,非凡文,我也只能看懂片面,深刻的内容,除了着作此书者,人世间啊,至今为止,没人看的透彻。”赫老头摇头,自己也看不懂大概。 言张认为赫老头在故弄玄虚,糊弄大伙。怃然不信邪,此书的字非胡编乱造,再静下心揣摩,依旧毫无头绪。 “一重剑神子悔……兽魂,黑……”孤千徐刻意跳过一些关键字眼,孤千徐似乎看的懂,指着一行行的字,一页页的翻阅,“二重弓神柯目,兽魂鸾凤,神古东北部,掌管禾新世界……” “小千子啊,你真看的懂?”浒淅惊讶不已。 孤千徐谦虚的回答道:“浒爷爷,我只懂一些。” 道古的字乃天文,非凡文可攀比,一般的修仙者,都悟不出道古所讲的大概。梦中授予剑法,孤千徐曾在梦中人引导下,见过与此相关的文字。 日暮,太阳已经下山,平京城的夜景很美,明日巳时隅中,壹趣对外开放,凭牌子入场,众人并没有牌子。怃然从管事口中听到,今夜八时十五分,平京城,北、南、东、西,壹趣会在四方设立站口,在贸易街可见。 五十金票购牌,或同价格的物品换购,若物品需在拍卖行出售或拍卖,直接入城中地带,眼前出现阁楼,那就是壹趣拍卖行,问阁楼门口的管事,说明来意即可。 “翎杏,我们出去逛逛。”孤千徐挥着手,唤着银黑狐,给它取名叫做翎杏。 银黑狐从桌上一跃而下,扑入孤千徐怀中。夜晚不安全,浒淅让马夫和言张,陪同怃然和千子,前去城西站口,购买牌子。 孤千徐将银黑狐放在怀里,毛绒绒的贴在胸口,翎杏探出个脑袋,看着陌生的世界。 四人驾车一路打听,百姓指着前面的胡同,让马车穿胡同,就到壹趣设立的站口,马夫礼貌答谢。 一路上,马车里有说有笑,根据提示到了城西站口,未售卖牌子。有十三个士兵守在站口,两个小生模样清秀,问了才知道,时辰未到。 两小生在原地等待,夜晚的平京,繁华热闹的街,灯火明亮的房屋,小船在水中,有千金小姐赏月。岸上草坪的木椅,老者们笑谈奇闻异事,下着棋,时不时吟诗一首。情缘坐在桥上,指着残月,许下诺言。 马车停在站口旁的空地,两小生看了一眼,依旧在原地等待,平京城闭上三大圣门。习习凉风吹,两小生衣薄,颤抖吐出热雾。 怃然商量了一下,让那两人上马车,两小生出于礼貌,和善拒绝了。 此时,天空中细雨绵绵,站口撑开伞,两小生无地可去,怃然挥手示意,两小生只好上马车,暂时遮风避雨。 马车里,两小生介绍自己,他们来自千迹大陆南方的坛元帝国,母亲乃坛元皇室,父亲是帝国的齐狩王。他们陪同父亲前往平京,拍卖明日的重头戏。 辰同笑着介绍道:“他是我大哥,你们可以叫他辰卑,对了,我叫辰同。” 辰卑腼腆小生,不善于言语交流,喜爱独来独往,有一身的好本领。辰同开朗活泼,喜爱交朋友,四海八荒皆为知己,本领却没大哥出众,机灵爱玩小聪明。不仔细区分,两人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鼻梁,大眼睛,严厉的眼神,一张小生的面相。 “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在下鹤弃游,他们三人与在下一同的。”怃然谎报名号,笑着替孤千徐编名,“他叫鹤弃闻。” “好乖巧的动物,狐狸吗?它叫什么?”看着孤千徐怀中的小动物,辰卑犹豫半天才开口。 “是的,它叫翎杏。”孤千徐点头默认,银黑狐舔着绒毛。 “好壮!不输猛虎!”辰同看着威猛的壮汉,不禁夸赞,和他打招呼。 怃然怕言张不开窍,刚准备缓解,言张摸着后脑勺笑着说:“俺叫言三,负责保护他们。” “阻挡一面,我哥都不可能取胜。”辰同问辰卑,可有把握赢言三,辰卑瞄了一眼,一座高山立在那,自己的小身板,占了下风,鸡蛋碰石头,摇头说无任何胜算。 雨滴落在地面,流入地底,天上的小雨渐渐消失,车间里,辰同的话语连篇不停,辰卑最受不了话多的二弟,独自下马车静看夜景。 站口敲锣声响起,辰卑掀开车帘,让众人下车,壹趣站口开放,可以购买牌子了。 人山人海拥挤排队,都由名门世家吩咐下人购买,怃然和辰同下马车,结伴而行。 “那姑娘可是美人胚子,绝代尤物!”辰卑指着站口的女子,不断夸谈。 怃然一眼望去,朴素无华的装扮,才二十出头,浓密纤长的细发,甜蜜的笑容,体贴打理衣物,温柔可爱。怃然伸出手,刚准备上前打招呼,那姑娘消失在人群中。 “鹤兄,别灰心,有缘再见。”辰卑拍着怃然后背,说带怃然去百花楼寻花魁。 “好啊,有空去买花。”怃然浑然不知,认为百花楼是卖花的,花魁是最美的。 辰同高兴说道:“约好了啊,拍卖完,咱们去快活!” 怃然点了点头,“好……” 排着长队,虽然不算多,但凑热闹的百姓围在站口,车水马龙。名门世家的下人,冷淡无言无笑,购买了牌子,低头离去。 “盗贼为什么不强抢。”怃然开着玩笑询问。 辰同笑着说道:“鹤兄真幽默,敢在平京城行窃,给他一百个胆,都不敢。” 怃然低声说道:“何出此言。” 辰同有些诧异,外地人来之前都会翻阅平京城的规矩。也可能心想太多,辰同笑着讲解:“圣门有士兵把守,城墙有重兵巡查,城里有治安小队,盗贼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怃然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排队的人不断庞大,只增不减,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眼前的人流量,阁楼都装不下。 “你的牌子是五十六号,我的六十六号,比较吉利,家主看了,肯定高兴。”排队的人们互相看手中的牌,笑着离开站口。 有人向站口管事举报,突然,一群购买者被捕,士兵说有小人故意破坏行业规则,低价购牌,另外高价出售。 往年从未出现,站口管事让剩余的购买者登记,写牌号,交代家族,入场时需对照无误。心虚的小人茫然无措,本来受命办事,现在见机不妙,纷纷慌乱逃跑。 “快!抓住他们!”士兵一拥而上,抓捕几个乱窜的小人,还是跑了三人,其余六人暂押站口,交给当地官兵处理。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列,终于轮到辰同,手放入箱中,摸出牌子,十三号牌,再提着毛笔沾着墨。坛元帝国齐狩王,一丝不苟将其抒写于纸上。 木块雕刻的,写着壹趣二字,右下角有号,用于区分。辰同袋中掏出五十金票,管事核对无误,即可离开,依次到下一个。 “鹤兄,我先在那等你!”辰同激动握着牌子,到前面路口等着。 怃然学着辰同,袖口掀高,伸入箱中,里面有许多木牌,冰冷疙瘩似的,摸出牌子,八号牌。掘地三尺也找不出鹤家,壹趣会保管顾客信息,怃然为了不引起怀疑,有模有样交代,轩王朝怃氏族门。 拿出五十金票放桌上,转身匆忙离去,管事的好奇,看着怃然纸上所写,顿时间,管事的目瞪口呆,此时的怃然已经远去。 “鹤兄!”辰同看见怃然,急忙招手。 怃然点着头,“辰兄啊,我们回马车吧。” 辰同摇了摇头说道:“先不慌,鹤兄号牌可吉利?!” “牌子啊,在下也不知道。”怃然把牌子拿在手上,辰同一看比他的吉利多了。 辰同不解的问道:“鹤兄在哪个族门。” 辰同又怕口误会惹到怃然不高兴,笑了笑问交代的哪个家族,等有空亲自拜访,怃然弯腰拍鞋上脏斑,缓慢地起身,附耳低言告知辰同,轩王朝鹤家。 第二十二章 谋财害命 姓鹤的家族,估计三大势都没有,怃然笑着胡编乱造,与怃氏族门相结合,向辰同讲解大概。鹤家,缩小的怃氏,在怃然口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家族。 “鹤兄真幽默,听你聊的,我都想亲自去瞅瞅了!”辰同可不信,认为鹤弃游谦虚,微弱的家族,怎么用得起豪华马车。 怃然自嘲着说:“辰兄有理,牛粪上了鲜花,那在下换个简陋的马车。” “不,不不!我随口一说,管不住自己的嘴,鹤兄别在意啊。”辰同急忙解释,避免不必要得误会发生。 “那正好,随心,随意,随性!”怃然大笑,手在空中摇摇晃晃。 辰同赞赏着:“鹤兄宛如天上繁星,耀眼夺目定是你!” 怃然大笑说道:“辰兄的言语,肆意挥洒,出口成章!” 辰同跟着大笑,彼此互夸对方,一路上笑声不断,夸赞的话语从未消失。 二人回到了马车,辰同答谢此次相助,日后有需要的,尽管说,留下了暂居地,城西秦家。 “鹤兄,来日方长!” 夜色稍晚,两小生告别怃然等人,回秦家主宅,好向父亲讲述经过。 “牌子到手,我们也回去吧。”怃然让马夫驾车回墨琼客栈。 马车沿着大街,原路返回,当时的夜景,渐渐落下帷幕,商铺热闹非凡,茶楼的客官笑谈天下事,醉酒的青年倒在街上,百姓纷纷关闭房门,客栈的情缘,相拥入眠。 孤千徐挥手笑道:“翎杏,来,回家了。” 墨琼客栈到了,言张率先下马车,背着孤千徐,让怃然和马夫跟上。背着孤千徐,不慌不忙入客栈,管事朝言张微笑,让闲着的伙计,领贵人到伍层零五厢房。 “贵人,先请!”伙计弯腰伸出手臂。 “不用,俺识路。”言张笑嘻嘻的拒绝。 管事亲自出柜台,看言张已经上楼,嗓音控制得当,“贵人!有事吩咐伙计!” 墨琼客栈在平京城,属于上等的,落脚在城西,东南方位的平安街,是一条阔街,常年人流如织。墨琼客栈高十六余米,每一层有十个厢房,走廊口有两个伙计,楼层高低区分。 言张轻轻推开零五厢房,浒淅和赫老头闲着无聊,在下棋解闷,勒涂不见人影。 “咦,小千子回来了啊。”浒淅听见门声,抬头一看,言张背着孤千徐回来了。 “浒爷爷,我们回来了,牌子也有了。”孤千徐趴在言张背上,银黑狐赖在他怀里,悄悄睡着了。 浒淅看了一眼,小声问道:“怃然呢,没和你们一同回来吗?” 言张蹲着放下孤千徐,来到二老旁,坐在凳上,笑着说:“他们在后面,等会就到。” 此时,怃然推门而入,马车跟在后面,言张指着说,“浒老,俺没说错吧。” “前者刚说完,后者就到了。”赫老头手拿棋子抬半空,猛然落在棋盘中,毫无疑问,浒淅输了。 浒淅大声说道:“咦,你耍诈!” “兵不厌诈,三把输两把,今晚的对阵,有了结果。”赫老头和善的笑着。 “咦哦,刚才若不是分心,你哪有机会赢哦,不算,待我先悔一棋。”浒淅可不服输,闹着说要悔棋,确保无误再定胜负。 “浒圣医又耍赖皮!”赫老头笑指浒淅,棋盘如同战场,不可悔棋。 怃然来到浒淅身旁,掏出重金购买的牌子,浒淅拿着牌子,在眼中比划,笑着说牌子没什么。这居然破旧牌子值五十金票。 “赫爷爷,我爹呢。”孤千徐看四周。勒涂不知去了何处,人影都没有看见。 赫老头突然想起,“勒涂啊,吃坏了肚子,底楼茅厕蹲着。” 赫老头又让言张去看看,等会商量一下住宿问题,和明日拍卖行的事。 “好勒!俺去去就回。”言张猛然起身,推开房门冲出去。 赫老头指骂言张,跟莽夫一样,粗暴无礼貌,怃然等人哈哈大笑。 伍层走廊站着的两伙计,看零五厢房砰的一声,房门出来一个中年大汉,管事交代伍层零五、零六和零八,有贵人暂居,让他俩好生招待。看大汉架势,伙计以为照顾不周到,惹怒了贵人,大汉急匆匆来到走廊口。 “贵人,若有招待不周,你骂小的解气!”高高瘦瘦的伙计,两眼一抹黑,弯腰鞠躬道歉。 言张一脸茫然,“俺骂你做什么。” “那你有事就吩咐小的!”旁边有个胖子,畏手畏脚笑着。 “俺找哥们。”言张摸着后脑勺傻笑。 “小的帮贵人!”胖子和瘦子争先恐后回答,问贵人找的人在何处,言张轻挠耳朵,说他的哥们在客栈底楼的茅厕。 胖子肥手拍在瘦子肩膀,坚定的眼神对视,“此事拜托你了。” “不用,你带俺去就行了。”言张让瘦子领路,到了茅厕自己去找。 瘦子毕恭毕敬说道:“小的遵命,贵人你先请!” 言张憨笑道:“你先请,俺不识路。” 瘦子恍然大悟,笑呵呵唾骂自己脑袋不管用,让贵人看了笑话。 墨琼客栈壹层大厅宽敞明亮,戏台白脸熊猫眼,官服扁帽子。 “大亮的白天,约麋江看春水流,圣龙尝民间美酒佳肴,与浒明公把酒言欢。” “好!唱的好!”观众拍手叫好,有的贵人来此地图个乐呵,派仆人掏出银票赏赐。 台下放有十张桌子,果盘小吃摆在桌上,位置抢手从未空出,王京官闲来无事,也会经常到大厅听戏。 瘦子带言张绕开壹层大厅,到后门尾角,言张独自一人进去,瘦子在外等候。不久后,有个男子低着头,捂着脸,腰上刻意藏着东西。匆匆忙忙出来,瘦子正准备问他,茅厕里听见言张沙哑的呼喊。 男子听见茅厕里传来的呼喊声,惊慌失措逃跑,瘦子发现不对劲,紧追不舍。联合大厅的伙计,终于将男子擒拿,管事搜男子的身,腰间挂着一把尖刀,粗衣沾满鲜血,口袋里搜出钱袋。 瘦子恍然大悟,一路狂奔回去,管事没来得及问,瘦子已经消失,怕出了变故,让几个伙计跟上去看看。 刘管事登上戏台,“客官稍安勿躁!出了些突发事件,请静候!事后一定给出满意的说法!” “刘管事,现在闹的人心,惶惶不安,所为何事?!”王京官站起身来。 “不瞒京官大人,小栈此事突发蹊跷,有人在此持刀谋财害命!”管事无奈拍着两手。 “什么!敢在平京城里如此嚣张,人没事吧,带本官去看看!”王京官愤然大怒。 刘管事低身下气道:“已经派人去了,京官大人随小的来。” 勃然大怒的王京官,起身挥袖,管事匆忙下台领路。王京官来到漆黑茅厕外,捂着鼻子说:“真是无法无天了!” 王京官身后一群凑热闹的,平京城百年太平,从未出现谋财害命的怪事,今夜居然碰到了。 言张背着个女子,瘦子扶着勒涂,剩下的伙计也慌忙从茅厕出来,管事问言张,背上的女子怎么回事。 勒涂在后面大声喊着:“她受伤了!腹部有刀伤!快叫大夫!” 王京官急忙让群众散开,焦急跟着言张,附近的医馆和药铺已经关门打烊,女子伤势严重,怕是无力回天。 言张的后背鲜血打湿,一滴滴血珠掉落,染红了地,奄奄一息的女子,狰狞的面目,痛苦不堪。 “在场的,有没有大夫!医者仁心,救救她!”王京官问是否有大夫,先止住血,希望可以争取到时间。 没有医者响应,无人站出来,都看着热闹,管事大声求救,让在场的大夫,试一试。几名大夫不知为何,不愿一试,无奈摇头说止不住。言张大声痛骂他们,试都没试,为什么说不行。 勒涂的左手掌,朱红的热血流淌,一泻而下,勒涂在和贼人打斗时,徒手握住尖刀,被划破开一个口子,流出深红鲜血。勒涂忍着疼痛,让瘦子到伍层零五厢房,叫里面的人快下来。 勒涂话音刚落,瘦子拔腿就跑,一路狂奔上楼,一口气到伍层,走廊口的胖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挑逗拦住瘦子。 瘦子喘着粗气喊道:“别闹了!出人命了!” 胖子懵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瘦子推开胖子,气喘吁吁跑到零五厢房,毫不犹豫推开房门。 “贵人!小的冒昧打扰,壹层出人命了!”瘦子靠在房门,望着房内,粗声粗气说事。 怃然猛然回头,问出什么事了,瘦子说明来意,壹层有贼人害命,女子腹部被刺。有个大汉手被划伤,医馆和药铺都提前打烊。 浒淅问道:“谁让你来的。” 瘦子气喘吁吁的说道:“贵人的,哥们。” 瘦子一时间说不清,孤千徐反应灵敏,那伙计口中所说的,正是父亲和言张叔,放下怀里刚睡醒的银黑狐,低声对它说道:“翎杏,别乱跑,我去看看。” 银黑狐听的懂人言,摇着尾巴点头,孤千徐又对怃然说道:“怃然哥,我爹出事了。” “什么!我们去看看!”怃然慌忙整理衣容,步伐矫健下楼,孤千徐急匆匆跟在后面,一同前往。 浒淅怕怃然鲁莽行事,拿出架子上的木箱,背在身上,问赫老头是否一同前行。 赫老头摇头摇手说道:“不了,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去了也无济于事。” 浒淅嘲笑道:“老了不中用,您老不行啊,你看看我,身子骨儿,硬朗着呢!” 马夫由于劳累,趴在桌上睡着了,赫老头腿脚不方便,浒淅嘲笑了几句,让瘦子带路,不然等会晚了,神仙也救不了。瘦子匆忙点头,领着浒淅前行,一路上向浒淅说明具体情况。 第二十三章 北斗七星阵 亥时十时,城西墨琼客栈,壹层大厅。言张看见怃然来了,让围观群众散开,腾出地方,刘管事找来棉被铺在空地,言张轻轻蹲下,王京官搭把手,二人将女子平放在空地,怃然把脉诊断,呼吸虚弱,腹部可能感染严重,血流不止。 “因情况紧急,有不雅画面,大家请转身回避!”怃然牙白口清交代。 “配合一下!听大夫的!”王京官亲自发令,不会有人自讨没趣。 “他看着年龄不大,不行吧,这么大口气。” “装模作样,救不活,他活罪难免!” 围观者纷纷转身议论,疾言厉语质疑怃然,几名大夫也跟着嘲笑,年纪轻轻不懂事,摊上了个麻烦事。 “找打!俺最看不惯你们,跟着瞎起哄!”言张卷高袖子,右拳紧握,怒气冲冲的样子。 “莽夫没头脑,你来啊!也不打听一下,你爷爷们的名号!”有个穿着公子服的青年,客栈出了名假公子,叫咏什,当地落榜书生,全靠嘴角功夫混吃混喝。 “咏什,这话我爱听,没毛病。”浓眉大眼塌鼻梁的医者,付大夫笑着夸奖咏什。 “那是,付大夫在平京城医术高明,就那小子,真瞧不起。”咏什怪腔贬低怃然,转眼间讨好付大夫。 “你再说一句试试!俺让你回不去!”言张怒目直视,可把咏什吓惨了。 “哎哎哎,别说的那么夸张,放下豪言,谁都能嚣张!大家说,是不是啊!”付大夫的话语刚落,引得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孤千徐拦住言张,让他不必理会他们,不能被小人言语激怒,有失风度。言张不甘心,瞄了一眼付大夫。 “嘿,跑了,真打脸。”咏什看见言张离开,壮着胆嘲讽。 “够了!别说了!”王京官忍无可忍,话语破口而出。 咏什闭口不说话,言听计从转身配合。 咏什就一个落榜的书生,什么名堂都没有混出来,背景也很卑微,父母在家务农,他整日游手好闲,坚信圣人的观点,不听取别人所说。爱批判,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贵人口中嘲笑的对象。咏什虽不是名门世家的公子,但对平京城的事,了如指掌,丝毫不差。 怃然掀开女子腹部的衣物,鲜血染红,血肉模糊不清,伤口可以看出,尖刀直接刺入。然后,怃然用酒打湿毛巾,轻轻擦拭伤口,清除边上的脏迹,有细微的摩擦。 仔细查看没什么大碍,怃然猜测,贼人一刀刺入,可惜没来得及拔出,女子握住刀把,与贼人纠缠,刀在腹中晃动,女子忍不了疼痛,晕倒在地。谋财害命的贼人,被客栈伙计拦在柜台里面,交由王京官审问。贼人守口如瓶,死性不改,傲慢的语气拒绝回答,坚信围观者在场,京官也不敢用私行。 “口如山,撬不开,掌嘴!”王京官一声令下,贼人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按在地上。 “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贼人慌张失措,告王京官乱行王法,污蔑平民百姓。 言张刚好满肚子怒气,气势汹汹说道:“冥顽不灵!让俺来!” “别!别!我说!”贼人一看不太妙,急忙求饶。 言张五指伸开,巴掌还没呼出去,贼人就不断求饶,鬼哭狼嚎奋力挣扎。 “别闹了,静一下。”大吵大闹,使怃然没法静下。 刘管事抹布塞贼人嘴中,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大蒜味的抹布熏的贼人眼泪掉下来,失声哭着。 怃然点穴止血,但是仍有少量鲜血溢出,怃然拍着脑袋,刚才木箱没拿,现在没法下一步救治。 “血真的止住了!”围观群众惊讶万分。 “切,如果没草药敷在伤口,他就没有办法。”付大夫冷嘲热讽。 言张那暴脾气,破口指骂付大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医者仁心都丢光了。 “又得靠为师,让开。”浒淅从楼梯口下来,瘦子抱着木箱,告诉管事,贵人请到了。 “师傅,你来了,为何会有丝血溢出。”怃然蹲在女子身边,疑惑不解,抬头问着师傅。 “咦,指尖点穴?”浒淅歪着个脑袋,宝刀未老的步子,矫健如风。 浒淅来到女子面前,排查一下,举着手敲怃然脑门,说差点真的出人命了,指尖点穴风险极大,操控不好,点错了穴位,那可就惨了。浒淅唤来伙计,把带来的木箱放在地上,浒淅由于蹲久了腿麻,怃然开窍拿来矮凳,浒淅开着玩笑,说怃然木头脑袋终于开窍了。 怃然用匕首划开女子衣物,告诉浒淅,自己已经清理干净了,除了伤口溢血,基本可直接敷草药。 “点穴手,对于密集的穴位,毫无作用。”浒淅摇头,从木箱拿出针灸袋。 银针酒中消毒,火焰附加针上,浒淅两眼发光,找准穴位,扎在皮肤上,针尖小部分刺入肉中。 来回折腾一炷香时间,女子腹部共七根银针,间隔恰似星海。怃然看师傅忙活完了,告诉大伙,可以转身或离开。 “假的,根本治不了!”咏什不懂医术,笑着活跃气氛。 懂行的付大夫,一眼看出七根银针非等闲之辈,付大夫颤抖的语气说着:“此阵法……前辈……” 咏什诧异万分,剩下的几个大夫凑上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行礼参拜浒淅。 围观群众顿时炸开了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免了那些礼,你们都懂此阵,为何见死不救。”浒淅的语气很失落。 “前辈恕罪!我们愧对于心!愿受责罚!”付大夫低下头,说出自己的看法,由于当时事发突然,确实没把握救治,谁也不想惹祸上身,请求浒淅别怪罪。 “罢了,罢了!都有苦衷啊。”浒淅伸个懒腰,替女子敷草药。 怃然问此阵有何不对,浒淅骂他木头疙瘩不开窍,阵法正是北斗七星阵,老祖宗独创的针灸疗法,几乎绝世。在古书记载渺茫,未标明出自何人,医者略有耳闻,甚至跑去专门研究,如今浒淅将其施展出世,难免会引起怀疑,但还是救人要紧。眼前的几个大夫,对浒淅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浒淅心里很清楚,他们非单纯的崇拜,想在自己手中,空手套白狼,问出北斗七星阵。浒淅直言直语,笑谈可惜,说出他们也不会懂,基础都没学懂,理解都不透彻,就打算隔着十万八千里一口吞海。 “唉,自讨没趣。”咏什叹息一声,嘲笑完跑出客栈。 咏什一语道破真相,几个大夫无颜再纠缠,都不欢而散,从客栈离去,付大夫礼貌告别浒淅。 大厅里,管事赔礼道歉,“扰了各位客官雅兴,明日墨琼客栈,将由三位名角唱戏,更有花魁到场参与!” “好!刘管事大气!”群众拍掌欢呼。 “无眠的黑夜,戏台延迟半个时辰!续上前段!茶水免了!”管事指向戏台,派伙计收拾一下,让群众继续观看。 浒淅最不喜欢热闹,替勒涂包扎完伤口,留下了草药,打着哈欠告知刘管事,“那女子的草药中火熬制半个时辰,明早等她醒来,饭后喝完,剩下的敷在伤口上,安心养伤三个月。” 刘管事点头答应,随后浒淅独自走上楼去。 言张和孤千徐在戏台前,观看入了神,时辰已经晚了,怃然哈欠不断,大厅的事都解决妥当,贼人也一五一十交代了。 只因贼人看女子性感,垂怜她的身子,大家闺秀有钱财可图,尾随进入茅厕,不料女子看出端倪,迟迟不肯出来,贼人悄悄失去理智,入女厕,看见女子准备翻墙逃跑。贼人拿出尖刀,本想恐吓女子,并没有下杀心,女子哭泣求饶。此时,勒涂上茅厕,女子听见动静,喊着救命,贼人慌张失措,准备逃跑,被女子抓住,失手捅入腹部。 女子抓着刀把不放,试图拖延时间,贼人火冒三丈,抓住刀把,一脚踢开她,女子疼痛难忍,晕倒在地。勒涂闻声赶来,与贼人拼搏,勒涂徒手握住尖刀,手掌被划伤,鲜血直流。贼人胆战心惊,把刀藏腰间,在茅厕里,与言张擦肩而过。 夜深人静时,墨琼客栈,伍层零五厢房。 “小千子和怃然睡五号房……”浒淅指着天上星,背地里又偷偷喝醉了酒。 孤千徐和怃然在零五厢房,马夫和言张在零六厢房,剩余三人睡床位多的零八厢房。明日拍卖行一事,怃然带孤千徐一同前往,由于勒涂受伤,让言张陪同,吩咐马夫换个简陋些的马车。 众人睡意朦胧,互相告别彼此,打着哈欠回到各自房间,收拾一下,躺在床上,关灯入眠,睡姿销魂。夜半子时,孤千徐冒着冷汗,像在挣扎,他的梦中,曾讲的授剑之人,一如既往按时到来。 苍天大树下,周围全是碧绿的水,蔚蓝色的天空,里面无无任何生灵,水波荡漾缓缓流动,授剑人在水面上,鞋不沾水,一半黑一半白,沉默寡言少语。 “第一式!直躯入八方!”授剑人持一把剑,在孤千徐眼前,反复挥舞着,一招一式重复三遍。 “新招式!看仔细了!第二式!剑锋斩山川!”授剑人一声厉吼,正在传授孤千徐新的招式。 剑如游龙,划在水面,平静无波纹,授剑人一声令下,剑直冲云霄,消散在天际。刹那间,水浪直面打向孤千徐,满身湿漉漉。 刚才剑划水时,仿佛宁静似的,现在猛然间扑面而来。授剑人举高右手,冷漠的指向孤千徐,瞬间,碧绿的水下,出现一道锋芒的闪电,直接劈向孤千徐,正入脑门中间。 第二十四章 梦中授予剑法之人 闪电劈在孤千徐脑门中间,化成白雾消失,孤千徐毫发无损,刚才的剑法,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却又异常模糊。 “吾在此授予汝剑法,望汝牢里于心,用之于身,汝若能自悟,如那位故人,放眼望去,缩小至人世间,磅礴到神古,无人可抵挡汝,乃吾之荣幸。”授剑人欣慰仰天大笑。 “所以,这里并不是梦。”孤千徐站起身,四处张望。 “吾曾向汝讲解,此地乃汝的脑海深处,吾自立的空间,也谈神古为何物,具体需要汝去探明,吾早已替汝从铸筋骨,待汝入仙界时,会有大用处!” 授剑人盘坐在水面上空,仿佛有一层气流隔绝。 “登仙界入神古,何时的事了。”孤千徐摇头坐下。 “吾推断,不会太久,汝本非凡物。”授剑人右手一挥,水面变成陆地,大树化成黑烟,消失在蔚蓝天空。 突然间,天地震荡,孤千徐眼中充满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跌跌撞撞问授剑人。 “汝不必惊慌。”授剑人淡定的回答。 孤千徐听着平和的声音,眼前的黑暗并未明阔,没看见授剑人,不知他在何处。 轰隆隆的巨响,强烈的阳光照射而来,孤千徐捂着眼睛,当他眯着眼看周围时,他正站在狭窄的亭子中,授剑人也穿着一如既往的服饰,盘坐在眼前的巨石上,背上有一长剑。 孤千徐问授剑人来自哪里,何方的神圣,授剑人不肯露出真面目,冷漠的语气说道:“吾此剑名单幸,吾也是受人情分于此,授予汝剑法,助汝顺利登仙界入神古,到那时候,吾会亲自揭下伪装,真相即浮出水面。” 高山云雾缭绕,山脚草木茂盛,孤千徐眼中的一切,如同幻想中的仙境。 孤千徐看着巨石上的授剑人,全身都是急促的气流,呆滞的神情问道:“奇闻异事都是真的?” 授剑人没有理会,伸开双臂运行,气流集中于双掌,缓缓将那团气流放在胸前,瞬间抛向上空,气流接触在天际顶端,猛然间炸裂,一阵剧烈颤抖,高山的云雾消散,山脚的草木折断。 “所谓的奇闻异事,奇观异象,半真半假,神为或人为,汝刚才所见,即可称神为。”授剑人打坐在地许久,猛然一跃而起,漂浮在巨石上空。 “我想了解一下术法。”孤千徐没有慌张,坐在石头凳子上,总感觉眼前的人,对自己很有礼貌。 “汝似乎背信弃义了。”授剑人疾言厉语道。 孤千徐惭颜,恳请授剑人原谅。 原来授剑人在孤千徐梦中,告知孤千徐一些仙界的事,让他守口如瓶,可在武旗镇时伍叁客栈时,孤千徐曾准备向怃然等人说明,幸好授剑人察觉,让他说不出话,全身动弹不得,授剑人一手失误,因此让天象横空出世,使孤千徐暂时引上祸源,背负疾苦。 “那祸源,会合下山那会一样?有何差异。”孤千徐疑惑的问。 “非也,下山的险境,微不足小的考验,但是背负祸源,将会承受人世间的疾苦,每月圆月夜时,祸源会让汝痛苦不堪。”授剑人在空中转身,背影留在孤千徐眼中。 “那你教我术法,去对抗它。”孤千徐提出想法,问授剑人,是否可行。 “吾早替汝解决,从新帮汝铸造筋骨,祸源来临时,能减去一半有余的痛苦。” 孤千徐惊讶说道:“不能彻底根治?!” “吾有何不能,突发奇想的新考验,汝若想早日登仙界,可尽量承受此痛苦,若是不行,临降仙界,也无所作为,更别谈入神古。”授剑人缓缓落下,站在巨石上,沉重的步伐转身,目光看向孤千徐。 孤千徐指望天地,自信满满发下誓言。 “汝有此觉悟,吾甚是欣慰!”授剑人仰天长叹,不枉此行。 “该如何称呼前辈。”孤千徐学着侠客的模样,行礼抱拳。 “吾的名号响彻天地,万物皆臣服,汝可肯拜入吾的门下,抵达神古时,师徒的关系自然会磨掉。”授剑人举手指着问孤千徐是否愿意成为他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师傅在上!”孤千徐激动万分,自己的梦想竟然能成真,按照江湖术士那一套,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授剑人低声说道:“不必多礼,汝可称吾为游师。” 授剑人脚踏空气飞向亭子,如同江湖中的轻功。 孤千徐满脸崇拜。 授剑人伸出手掌,有一块小小的银牌,系着一根粗粗的银线,刻着万神宗,灵系。 “江湖都是真的?!”孤千徐拿着的银牌,正是修仙者才可拥有的。 授剑人让孤千徐戴在右手,即可拥有玄眼,探知对方实力。 孤千徐迟疑道:“不是说,戴在左手吗?” “不可,汝目前太差劲了,若在江湖中,被敌人发现,非死即伤。”授剑人背着双手,摇头叹息。 “游师……”孤千徐似乎有话要说。 授剑人挥手示意,“汝有事,不妨直说。” 孤千徐严肃起来,“弟子有一事,望游师忽怪罪。” 授剑人摊手再次示意,让孤千徐直说即可,不用拘谨。 孤千徐疑惑的说着:“游师,您可是万神宗的神仙?!” “非也,吾的身世,暂不可透露。那牌子虽万神宗掌管,吾也可介入,不麻烦。”授剑人笑着回答。 “江湖有多大……”孤千徐望着蔚蓝的天,问着憧憬的世界。 “人世间的江湖啊,在吾所看,微小不足以形容,目前在汝眼中,那即为神圣,等汝登仙界,会明白的。”授剑人坐在石凳上,手轻轻划一下,茶壶茶杯落在石桌,让孤千徐坐下,品尝一下绿茶。 孤千徐抿了一口茶水,眼前模糊一片,头晕乎乎的,趴在石桌上,昏睡不醒。 “吾的使命,与汝相同,再临降故地……”授剑人面具消散,惬意品尝着茶水,指尖划过蓝天,梦境悄无声息落下帷幕。 次日清晨醒来,孤千徐脑袋胀胀的,眼睛睁不开,跟没睡醒似的。 “小千子,怃然!太阳都出来了!”浒淅敲着零五房门,喊孤千徐和怃然快起床,到贰层用餐。 “浒爷爷,我们等会就来了。”孤千徐起床,懒洋洋的穿衣,时不时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怃然从睡梦中醒来,蜷缩在床,裹着棉被,不肯出门。 浒淅在门口等待,不见二人出来,轻轻推开房门,孤千徐软绵无力穿着衣物,怃然在躲在床上。 “懒啊,都什么时候了。”浒淅叨叨嘀咕,怃然只好妥协,穿衣打扮一下,去客栈贰层吃早餐。 “啊呜,你们两个,懒在一窝了。”勒涂从零八厢房来到零五房门口,哈欠不断。 “你昨天没事吧!”言张出零六房门,手掌拍在勒涂肩膀上,问他有没有什么大碍。 “小伤口,没事的,千子!我们先下楼了,位置帮你们占着!记得快点下来!”勒涂说完后和言张下楼用餐,顺便帮大伙占几个位置,马夫慌忙穿衣,系绳不让裤子掉落,屁颠颠跟在勒涂身后。 “好了,咱们走吧。”怃然照着镜子,收敛散性,容颜整理一下,准备出门。 “赫爷爷呢。”孤千徐醒来到现在,没看见赫老头。 “他啊,早跑去了。”浒淅嘲笑赫老头,什么事都不慌不忙,饿了用餐挺积极。 三人出房门,一同下楼,走廊口原本的两伙计也换了人,向三人打着招呼。 辰时,早晨用餐的时辰,墨琼客栈贰层,提供一日三餐,寥寥无几的人,大多数都呆在厢房,不肯出门。 每一桌预定的都摆有食物,刚出笼的鲜肉包子,圆鼓鼓的馒头,一碗热乎乎的稀粥。 “浒老!五号桌!我们在这里!”言张脚踩凳上,不雅的啃馒头,挥舞手臂,招呼楼道口的三人。 “别喊了,注意形象,跟莽夫一样。”赫老头笑着,言张摸着后脑勺傻笑。 浒淅笑着点头回应,带着孤千徐和怃然,来到五号桌,看见赫老头喝着粥,开着玩笑说道:“咦,饿死鬼投胎转世,跑的真快。” “你们看看,这货又嘲讽我。”赫老头拿着馒头,指着浒淅,说他天天在家待着不放屁,一放就是惊天动地。 众人哄然大笑不止,二老像活宝,见面没好事,老话说的好,狗见了羊似的,冤家路窄互相贬低对方。 众人围着五号桌,听着二老相互争论,寂静的贰层餐厅,瞬间热热闹闹的。 伙计告诉管事,昨晚的贵人在用餐,管事高兴坏了,消失告知掌柜,带着薄礼,一同从壹层大厅上贰层餐厅。 伙计领路,指着五号桌的客人,有两老人在打打闹闹,管事一看正是贵人,附耳低言跟掌柜介绍。 “昨日,多谢诸位贵人相助!”掌柜来到五号桌,捧着双手,作辑行礼。 二老的争论打断,看着眼前高大的中年,细眉大眼睛,顶着黑帽,一身华丽服饰。 “你……”浒淅刚准备问,管事上前向众人介绍,此人正是墨琼客栈的掌柜。 浒淅伸出手,掌柜匆忙上前握手,随后掌柜向浒淅做自我介绍,“鄙人沈释,当地的小商人,客栈的掌柜。” 浒淅笑着说道:“沈掌柜啊,你可真谦虚了。” 沈释自嘲客栈卑贱,自己做的事不算大事,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挂齿。 浒淅让掌柜和管事,若不嫌弃,坐下慢慢谈论,让言张从其他桌搬凳子。 “沈某受宠若惊啊!”沈释一脸和善神情贬低着自己,能一同就餐,简直三生换来的荣幸。 浒淅拍着凳子说道:“咦,哪有那么夸张,礼数适当即可,不必太过于拘谨。” 浒淅看了一眼旁边,挥手让伙计上美酒,怃然出面制止,昨晚都醉了,不可再痛饮酒醉。 第二十五章 薄礼奉上,仙界法宝 昨夜浒淅的失眠症又犯了,只能醉酒治病根,一觉睡到自然醒,浒淅嘀咕着辩解,刘管事灵光一闪,唤来擦桌的小二,去贰层坛酒间,把酿的葡萄酒呈上来。 “对,葡萄酒没事的,不醉!”掌柜沈释眯眼笑着。 “可是……”怃然还是有些顾虑。 在怃然眼中,师傅的形象邋遢,常常说尝一口,事后都红着脸,一喝酒就管不住嘴,噬酒成性,虽不见浒淅醉酒发疯,但酒害人。 “咦,相信为师,区区小事,等会拍卖,又没我的事。”浒淅一时嘴馋,让小二多呈些美酒。 “清晨烟酒相伴,自在高于活神仙。”赫老头拿出短烟杆,捏在手指中间,火柴盒打开,轻轻一划而过,点燃烟草,太久没抽不习惯,低头咳嗽几声。 “您老少碰烟,来,喝酒!”浒淅抢过赫老头手中的烟杆,管事端着碗,让大伙用碗畅饮,小二用酒罐装着葡萄酒,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客官!你们的酒!”小二将酒罐放桌上,让客人品尝,忙说有事喊一声,随叫随到。 沈释用勺子伸入酒罐,舀出血红的葡萄酒,呈在碗中,让贵人先品尝一下,浒淅一见此酒,那可是上等好酒,一饮而尽。 “诸位,请!”沈释举杯畅饮。 管事吩咐小二,端些熟花生,宰两只烤鸭,沈释一看,全是包子馒头,让小二喊后厨,马上煮九碗牛肉面,饱肚子。 九个围在五号桌,欢天喜地聊着家常。 掌柜沈释举杯问道:“诸位来自何地,名门的世家?!” “咦,来自共同的家,轩王朝,有些事不方便透露,来此地游玩!”浒淅幽默的回答。 “沈某莽撞了,自罚一杯!”沈释端着碗一口饮尽。 “沈掌柜可知壹趣拍卖行?!”怃然端着溢出酒的碗,敬沈释一杯。 碗刚才喝光了,沈释匆忙舀出葡萄酒,与怃然敬杯,袖口抹净嘴角,和善的说道:“拍卖一事,平京城老小皆知,阁下有事求助?!” “没什么事,在下一时兴起,问一问。”怃然拿着罐倒酒,再与沈释碰杯。 “阁下有事不妨直说!让沈某掂量一下!”沈释开怀大笑,直称喝的痛快。 “那好,在下刚到此地,能结交沈掌柜,不枉此途!”怃然兴奋起身,与沈释称兄道弟。 “不敢啊!贵人相助,沈某未能补偿!阁下有事直说!”沈释未探明众人身份,不敢高攀。 怃然笑了笑问道:“不知今日拍卖行的重头戏……” “此次拍卖非药材为重,而是坛元帝国丢失的虎符!可掌管帝国重兵!虽然是断的残品,但足以吸引三大势,争权夺利。据说虎符残品由壹趣所得,在今日进行拍卖!拍卖成功的获得者,壹趣将提供剩余的消息,在平京城庇护获得者。”沈释详细讲解着。 怃然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沈掌柜在壹趣,可听一种草药,叫做旯荠草。” 沈释若有所思摇头,“什么旯荠草……怪名吧,壹趣拍卖的药材,没有它。” “没有?!”线人的情报不可能错,怃然大吃一惊,有点不肯相信。 “是啊,可能不重要,阁下不如去展览台,药材在那存放售卖。” 沈释还告诉大伙,药材也分等级,低等和中等,还有高等和上等,低等、中等药材放阁楼口的展览台,供人购买,高等存放层楼内的藏间,上等则挑选出众有利的,在二楼拍卖厅,进行高价拍卖,至少三十金票起拍,三声令下,价高者得。 壹趣举行每年三次的拍卖,如若三次都是一人最高,壹趣会赠送纪念品,一枚翠玉雕刻的鲤鱼,给予贵宾待遇,壹趣名下商铺,畅行无阻。 “就因为它,各大家族一郑千金,去年两次高价都是戚家,今日的拍卖,再登巅峰即可获得翠玉。”沈释感叹,现如今的戚氏,轩王朝的大姓氏,仅此于怃氏。 怃然神情严肃的问道:“那……到二楼拍卖厅,听说可带面具前往。” “当然可以,人多眼杂,除了三大势的皇室和望族,都得防范于未然,比如另外派人或者伪装。”沈释摸着圆肚,替怃然讲解。 “谢沈掌柜解惑。”怃然笑着答谢。 “客官!你们的面来了!”小二把面装碗放盘,慢吞吞地走向五号桌。 沈释闻着味道,夸奖道:“面来了,纯手工的好面,汤都是鲜的!热腾腾,香喷喷!” 言张嘴馋吃了起来,喝一口面汤,烤鸭放在面条上,剥几颗花生米,打着饱隔直说痛快。 隔着五号桌,周围都没有客人,因为都不明白五号桌竟然有如此本事,让城西富商沈释都毕恭毕敬,客人也都绕道而行,不敢议论纷纷。 “唉,让诸位见笑了,薄礼一份,请笑纳!”沈释巴掌打在脸庞,自嘲刚才带的薄礼,都差些忘了拿出。 “都聊熟了,收什么礼。”言张话说完,让沈释显得十分尴尬。 “你看看,又是你的臭嘴。”赫老头笑着烟杆敲打,疼的言张求饶喊哎哟,众人跟着开怀大笑。 “他说话比较直,沈掌柜别介意。”怃然替言张向沈释赔礼道歉。 沈释连忙摆手,“不用,哪有的事,那叫诚实!” 沈释一夸奖,言张兴奋万分,絮絮叨叨拍胸脯,“俺不是小人,男子汉大丈夫!” “得了吧,莽夫讲出了大道理。”赫老头笑着嘲讽。 言张揉了揉鼻子,“赫老,你又损俺。” 赫老头无奈摇着头,“坐下吧,吃你的面。” 言听计从的坐下,言张让沈释把礼拿出来看看,又没人理会他,言张似乎又说错话了,嘀咕规矩真多。 沈释微笑着说道:“没事的,本就是薄礼。” “薄礼在于情。”怃然笑着点头。 一个小木箱,毫不起眼的包装,打开箱子,里面有金手镯,雕刻着百鸟朝凤图,金光闪闪发光,当属贵重物品。 浒淅惊慌失措的样子,说不能收贵重物品,让沈掌柜拿回去。 此时,孤千徐被授剑人强行带到自立的空间,在小亭子里,孤千徐坐在石凳上,半天没晃过神来。 “我……怎么到了这里。”孤千徐拍打嫩脸,神情恍惚。 “吾有一事与汝相谈。”授剑人放下手中茶杯。 “那我的身体已经昏睡了吗?”孤千徐慌张的问。 “没有,吾的空间,比汝的世界,时间流淌慢,汝可放心。”授剑人突然站起身子,问孤千徐对掌柜沈释,有何看法。 孤千徐大声说道:“他,是修仙者!左手有金牌!” 当时,大伙聊的热火朝天,孤千徐默不作声,看着沈释的金牌,陷入了沉思。 “赐汝玄眼,可另有收获。”授剑人默默点头头,另外又问孤千徐,除了此事,是否看出其它的端倪。 “游师……是说那金镯?!”孤千徐恍然大悟,吃惊的说着。 “不错,汝可行,那金镯不为凡物,仙界的低阶上品法宝,落在人间才得以高贵散发光芒,可惜沈释地系,非天系看不出它的价值,汝才区区灵系,可参悟一二,当属天资卓越。”授剑人开怀大笑,势必让孤千徐突破巅峰。 孤千徐有点不自信的说道:“游师的话……是让我……” “没错,吾让汝出面收下,那法宝虽低,但汝在凡间历劫,可抵挡对方致命一击。” 孤千徐听了诧异不敢相信,对仙界的事物,充满着好奇,授剑人摇头不肯透露。让孤千徐修行到天系,再替他讲解大概,授剑人挥袖将孤千徐送回现实中。 勒涂看孤千徐呆呆傻傻的入了迷,大声说道:“千子?!” 孤千徐呆滞看着金镯,一动不动,勒涂的手又在孤千徐眼前晃动。 “爹啊,我没事的,看它入神了。”孤千徐抹着眼笑着。 “小千子,想要啊。”浒淅看孤千徐依依不舍的目光,平和的问他。 孤千徐挠着脸庞慢吞吞说道:“我……想要……” 梦中授剑人告诉他,尽量能想到办法收下金镯,孤千徐支支吾吾的厚着脸皮说想要。 “那沈某将其赠与阁下。”沈释双手奉上金镯。 孤千徐激动双手接下,沈释目光注视着眼前年轻人,孤千徐看沈释一直盯着自己,难不成右手的银牌暴露。右手放在桌下,整理着衣袖。 “阁下尊姓大名。”沈释伸出手问。 孤千徐迟疑的回答:“我叫……” “他叫鹤弃闻,在下的表弟。” 孤千徐未说完,怃然起身向沈释介绍。 “那阁下姓鹤……”沈释握住怃然的手。 怃然笑着点头说道:“在下鹤弃游,到宝地游玩。” “阁下来到此地,等沈某忙活完,亲自带诸位游玩,留下美好的一目。”沈释让众人在客栈多住几日,等他有空了,带众人逛逛平京城。 “谢沈兄照顾,拍卖结束,明日清晨,我们得回去了。”怃然行礼答谢。 沈释直说太可惜,让管事今晚准备一桌好菜,送到大伙居住的厢房,抽出空闲时间,陪大伙聊天,畅谈饮醉,不醉不归。 “沈某有事在身!先行一步!有事找刘管事。”沈释红脸面色,不胜酒力,挥手告别众人。 浒淅挥手嘲笑道:“咦,酒量不行啊,沈掌柜的,你慢点啊!” 吃饱了,喝足了,人都各自散了,管事带马夫去租低价马车,怃然带孤千徐和言张,去集市购买面具,银黑狐交给勒涂喂养。浒淅醉酒诗性大发,与赫老头比试,问他可敢吟诗作对。 孤千徐等人来到城西贸易街,看见有个牌坊立在大门,叫天不应集市,整日吆喝声不停,人流如织,平京城里出了名的大集市,里面的物品应有尽有,大街小巷放眼望去,全都是商铺。 第二十六章 纸皮易容术,初见秦家千金 已时,平京城西贸易街,天不应集市,卖面具的摊位在桥下,白色面具暂未涂抹颜料,残疾中年安静的绘画,五花八门的鬼头,奇形怪状的图案。 怃然拿着虎头面具问道:“老板,这怎么卖。” “二十铜板。”残疾中年抬头回答。 “老板,这,两银票。”怃然掏出钱财,递给残疾中年。 孤千徐踮着脚,摘下洁白如雪的面具,问着残疾中年,“老板,这多少钱。” 面具是残次品,什么图案都没有,一片白板,卖家应该没注意,不小心挂在架子上的。残疾中年看了一眼,挥手说不值钱,如果孤千徐喜欢,随意拿去即可。孤千徐看他生活不易,双腿截肢行动不便,靠微薄的手艺维持生活,同情泛滥摸着口袋,掏出六个铜板,放在残疾中年身旁。 “咋回事!年轻人,那不值钱!”残疾中年喊着,残次品丢了都不可惜,完全值不了几个钱。 “没事的,你留着吧。”怃然神情和善的笑着。 言张挑选面具,罗里吧嗦得,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孤千徐带着洁白面具,一声吼,让言张身躯一震。 “言张叔,你看那上面,牛头面具,威武雄壮的模样,恶狠狠的。”孤千徐指着架子上的面具,言张目光看着,确实别出一致,牛角尖露出,家牛的形象魔化似的,给人一种惧怕感。 “好,就它了,果然千子的眼光好。”言张竖起大拇指夸奖,由于架子松垮,牛头面具挂的太高,根本摘不下来。 孤千徐笑了笑,“言张叔,你把我举高。” “好!来!”言张说完不费力的把孤千徐抗在肩膀上。 “旁边有棍叉!”残疾中年大声喊着。 牛头面具近在咫尺,孤千徐刚准备摘下,言张把他放下来,说那有一根木棍,不用那么麻烦。 孤千徐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牛头面具拿在手上,言张步履矫健来到残疾中年身前,指着牛头问道:“哥们儿,它卖多少?” 残疾中年看了一眼,“比较贵,五金票。” “俺只有两金票了……”言张沮丧叹气,准备把牛头面具归还原处。 “不碍事,看你们有缘,就两金票吧!”残疾中年喊回言张。 “在下补剩下的。”怃然腰包掏出钱财,让残疾中年确认一下。 “不用确定的,小本生意。你们也去参加拍卖?!”残疾中年收下钱财,放在袋中。 怃然默认点头,残疾中年和三人闲聊,掀开身旁黑布,拿出一层白皮。 “人皮!”言张猛然喊道。 “不必惊慌,这是纸皮面具,一种新的易容术。”残疾中年笑着解释,随后又把纸皮面具捧在手中,三人好奇万分,伸手去摸,如同真人似的。 易容术在千迹,是一种伪装术法,列为邪门禁术,残害生灵的低贱术。传言用真的人皮制作,将活人绑在木桩,脸皮用特质的小刀,小心翼翼割下,这样的人皮才会新鲜。 “非也,大多数用死人脸皮,我手中的,一种类似于薄纸的材质,经过涂抹上色,到达迷惑人眼的效果,可惜没人接受。”残疾中年笑着叹气,怃然认真查看,确实是一层薄纸,用颜料上了色。 隅中,平京城中地带,壹趣拍卖行。 权势之人大驾光临,大摇大摆带着随从,见到熟人互相招呼。不足以在此立足者,或刻意隐藏身份者,面具带在脸上,低调行事。 阁楼门,高三米,宽两米,房门敞开,壹趣专门派下人在此恭候,里面的布置宏伟壮观,人山人海聚集此地,展示出的物品令人瞩目,眼花缭乱的绸布,一片金碧辉煌。 下人在房门迎接,见人就毕恭毕敬,贵客笑着出示木牌,能在此地来的,万不可得罪,不然麻烦惹上身,那可就不好了。也不会有人自讨没趣,在壹趣闹事,扰了贵客的清闲,一律逐出阁楼,今生与壹趣无缘。 怃然等人带着面具步行前来,破旧的马车在平京城,属于赃物,再差至少也是世家级别的马车,赶上壹趣此次的拍卖,马车出售的价格高昂,马夫拿不定主意,问众人的看法,大伙都不肯白费冤枉钱。 “让开!城北白家到!” 八人抬大轿,白家傲立平京不倒,此等贵客,人群纷纷让路。落下大轿,抬轿人匆忙掀开车帘,低头弯腰请车间内的人下轿。 轿子坐着两个人,左边是个青年,脸色愉悦,文雅有礼;右边有个中年,厚实深沉的脸庞,金戒戴在大拇指,摸着独有的八字胡,一身华丽服饰。听周围人群议论,左边是城北白家的三公子白佗,右边的正是白家主白渠。 一般情况,白渠不会亲自现身,都交由白佗打理事物,今日父子二人,一同亲自到此,看来此次的重头戏,竞争相当激烈。 白佗笑着拿出木牌,看见房内的灰衣男子,与当时的怃然,有些相似,忙着上前打招呼。 “怃兄。”白佗手拍在男子肩膀。 “阁下认错了。”男子声音浑重。 “那不好意思,白某打扰了,可问阁下尊姓大名。” 灰衣男子没有转身,白佗向男子赔礼,听男子声音不像怃然,便打听男子姓名。 男子冷漠的说道:“鹤弃游。” 白佗没有再追问,有礼貌笑着告别男子,独自离开,前往拍卖厅。 阁楼一共五层,一楼展览售卖低级物品,二楼拍卖厅,三楼和四楼有房间,为贵客提供,拍卖时的绝佳宝地,有优先喊价的权利。 “所以,不买房间的,只能在二楼站着拍卖。” “姑娘真是好人。” 看见贵客争着买房间,孤千徐万分不解,正在询问一旁站着的少女。 少女脸上的淡妆容,拉直的乌黑长发,精致的薄纱衣物,看着娇小玲珑,殊不知,少女正是城西秦家的千金二小姐秦钰。 “你的面具真特别,能看看吗?”秦钰笑容甜美,挑逗着孤千徐的面具。 孤千徐点了点头,“可以,别弄坏了。” 少女嘻笑道:“好,我叫秦钰,你叫什么。” 孤千徐笑着说道:“我叫孤千徐。” 二人聊的津津有味,秦钰谈着心声,在秦家,时刻得保持高贵,从未有朋友伙伴,没人陪她玩耍。渴望自由自在,可惜姐姐不幸逝去,父亲整日无精打采,不断严厉要求。此次拍卖行,父亲要求她自己去,秦钰认为自己就是姐姐的替代品。 “没事的,变厉害才不会被约束吧。”孤千徐拿出帕,帮秦钰擦拭眼泪,让她别哭了。 “可是……”秦钰红着眼,看着孤千徐那张俊俏的脸。 “干什么,别打我家小姐的主意。”秦钰的丫鬟刚买到房间,看见陌生人在小姐身旁,骂他穷酸样别心怀不轨。看见小姐哭红了眼,丫鬟安慰着秦钰,拿出手中木牌,写着十七号。 孤千徐把母亲陈妮绣的荷花包放在秦钰手上,告诉她荷花很美,秦钰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丫鬟抢过荷花包,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唾骂孤千徐穷人家的孩子,不配追捧秦家小姐。 秦钰大声问道:“你干什么!” 秦钰瞬间发怒,推开丫鬟,捡起地上的荷花包,拍着灰尘放在手中。围观的群众也着实吓了一跳,一看是秦家千金,纷纷闭口不提。 “谢谢你,我们一起变厉害。”秦钰微笑答谢,拿出一颗石子,上面的纹理清晰,如同雷劈的一样。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孤千徐直接拒绝了秦钰的好意。 “捡到的啊,你都给了荷花包,我把它给你。”秦钰伸出一只手,轻轻张开五指,石子留在掌中。 “你留着吧,对你有用。”孤千徐拥有玄眼,看见石子非凡物,闪着白光,雷电纹理栩栩如生。 “哼!我们两清了!”秦钰傲娇的语气,把石子强行塞给孤千徐,朝他笑笑,挥手告别。 半个时辰有余,孤千徐戴着面具,看着有贵人雇的随从,高大威猛。周围人群有一大半的高手,都是江湖中人,还有个记忆犹新的邋遢的黑衣中年,不像权贵之人,明亮碧绿的双眸,嘴中叼着根竹枝。 看似平常的中年大叔,修为居然是天系,拥有一枚玉牌,孤千徐不得不感叹此地卧虎藏龙,都深藏不露。 “千子,我们走吧。”怃然和言张买到房间,喊孤千徐跟上。 “来了!”孤千徐欣喜紧跟而上。 房间号在木牌上,怃然来到三楼,对比木牌的数字,依次寻找房间。 “十六号到了。”怃然看着门牌,笑着进入房间。 每个房间摆满各种物品,无籽的鲜红西瓜,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酥脆可口的饼干,小甜品应有尽有。每一间隔着十厘米的墙,拍卖物品的名单写在纸上,拍卖者举牌报价。 “拍卖将于半个时辰举行!”二楼拍卖台上,拍卖行的负责人冯茜,出了名的青娥,话语刚落,全场欢呼。 怃然目光看着青娥,正是站口购牌时,见到的女子。匆忙找到名单,写着此次拍卖,由拥有青娥盛名的冯茜担任。 “好,有钱待遇果然不同。”言张大口吃着西瓜,打着饱隔。 “怃然哥,隔壁是十七号吗?”孤千徐指着右边墙壁。 “是啊,对十六号不满,那我去换一个?!”怃然摸着孤千徐脑门,一脸茫然不解的问。 孤千徐笑着说不用,出于好奇问一下,丫鬟的木牌也是十六号,孤千徐肯定,住隔壁的是秦家千金。 孤千徐手里握着的石子,在他眼中散发淡淡的光芒,孤千徐此时很想见授剑人一面,可不知道如何才能见到授剑人。 第二十七章 惊现无修为强者 半个时辰未到,锣鼓声敲响,贵客纷纷回到房间,拿着手中的牌子,看着名单,牢记物品出场顺序,整装待发。壹趣统一钱财,用拍卖行的紫币喊价,一枚紫币等同于一金票,也经常被嘲讽为多此一举。 下人拿来箱子,青娥将其放在台上,大声喊出道:“第一回合竞拍,龙须草!三十紫币起拍!” 名单上写着,龙须草有延寿功效,提神抗衰老。二楼的拍卖者,目光看向楼上的房间,等上面的人叫拍价格。 “六十紫币!”三楼十七号房,举牌喊价。 “六十紫币一次!”青娥小锤举在手中。 “七十紫币!”二楼的老者喊出了高价。 “一百四十紫币!”四楼五号房,举牌喊价,足足翻了两倍,已经超出药材本身的价格。 青娥提示道:“一百四十紫币一次!温馨提示一下,龙须草只剩无几!” 青娥刚准备喊出第二次,三楼二十九号房举牌,价格直接到达两百紫币。 “哪家的贵族公子,龙须草虽然珍贵少见,可最多也就一百三十金票左右。”二楼的拍卖者纷纷议论。 “两百一十紫币。”怃然举牌喊价。 “两百五十紫币!”三楼二十九号房回价。 “两百六十紫币。”怃然再次举牌。 三楼二十九号房内,一个不文不武的财主,左拥右抱两名美人,骂骂咧咧喊出三百紫币的高价。 一瞬间,全场目光投向三楼,十六号房成了焦点,可怃然并没有举牌喊出,财主见情形不妙,三百金票买草药,亏惨了。 “三百紫币一次!两次!三次成交!恭喜贵客荣获龙须草!我们马上派人送到!”青娥把龙须草装在箱中,转交给下人,送去三楼二十九号房。 青娥随后喊道:“第二回合竞拍!明青珠!一百紫币起拍!” 明青珠闪闪发绿光,至少上等无疑,此等宝物,瞬间让拍卖者欢呼,高价一个接着一个。 “四百二十紫币!”四楼一号房的贵客,喊出高价。 “四百五十紫币!”三楼十七号房举牌,秦钰柔和的声音报出高价。 孤千徐坐立不安,探出头看向隔壁,正是秦家千金小姐秦钰,丫鬟一看见是那陌生人,万万没想到,穷酸样能购买到拍卖房。 “小欣,不得无礼,塔楼都是壹趣的贵客。”秦钰批评着丫鬟。 “秦小姐,你的石子。”孤千徐小声说着。 怃然看向十七号房,丫鬟被虎头吓坏了,嘲讽的语气说道:“那一群人不是好东西,都不敢露脸。” “够了!他是我的朋友,小欣,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去杨主管那领钱,别待在秦家!”秦钰愤怒的警告丫鬟。 见小姐真的生气,还是为了陌生人,丫鬟不敢相信,哭着掌嘴,并且保证不会有下次。 “你快回去坐好。”秦钰笑容满面,低头细语告诉孤千徐,石子暂时交给他保管。 “哦哦,我会保管好的。”孤千徐回到座位,目光直视手中拿着的石子,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小子,你行啊!比你爹快多了!”言张看了半天,惊讶不已,竖起大拇指夸奖。 “哈哈哈!后生可畏啊!”怃然忍不住大笑。 “什么啊,我爹咋了。”孤千徐似乎不太明白,糊里糊涂的问。 “得问你娘了,你爹那贫苦小伙娶陈家大小姐,村里年轻人都羡慕,刚才那姑娘,好像自称秦家,你小子,完全不输你爹啊!” 言张有滋有味的回忆,聊到勒涂和陈妮的事,激动表扬孤千徐,潜力不错。可孤千徐听着一脸茫然,根本不明白言张说的意思。 青娥落下小锤敲响大声喊道:“恭喜贵客!六百三十紫币的最高价,拍下明青珠!” 全场欢呼雀跃,都在恭喜三楼十五号房。坐着一位中年壮汉,一身狩猎的衣物,浓眉大眼高鼻梁,不像当地风格,与坛元帝国相符,旁边还有两青年,一表人才。 青娥拿出接下来要拍卖的物品,“第三回合竞拍,古玉,据我们推测,此玉不假,至少存有三千年的辉煌!” 一枚圆圆的白玉,做工堪称一绝,细节雕刻精美,定出自名人之手。 “我出三百紫币!”四楼二十二号房,有个男的的举牌喊价,上半身全是金银珠宝,应该是个古董收藏者。 “三百一十紫币!”二楼跟价的拍卖者,正是孤千徐在一楼,看见的邋遢黑衣中年。 “三百七十紫币!”四楼二十二号房举牌喊价,男的冷哼了一声,轻蔑一笑。 “三百八十紫币!”黑衣中年单手举高牌子,喊出高价。 “可恶!我出四百三十紫币!”四楼二十二号房气急败坏,放下豪言壮语,古玉除了他,没人敢带走。 “四百四十紫币!”黑衣中年满不在乎,举牌喊价。 在场一半的人,沉默不语,目光不敢看向黑衣中年,孤千徐试着用玄眼一探究竟。黑衣中年散发出一种黑气,无数的亡灵在哭泣,飘游在黑衣中年的上空。 “五百紫币!小样的,跟我斗!”四楼二十二号房喊出高价,认为古玉势在必得。 授剑人千里传音,在孤千徐脑海深处留下话语,古玉拥有圣龙之气,可助黑衣中年突破天系,直登仙界,可惜差一样草药辅助。授剑人让孤千徐拍下古玉,收买黑衣中年,人间有他相助,几乎没有敌手,到了仙界,互相也有照应。 “进来!”授剑人一声吼,孤千徐瞬间来到亭子。 孤千徐叹气说道:“游师,我没那么多钱财。” “吾赐汝即可。”授剑人浮在空中。 孤千徐紧接着说道:“游师有何计划。” 授剑人低声说道:“吾赐汝仙界强者的威压,让那人臣服于汝,但时间不长,维持一分钟左右。” 授剑人所说,让孤千徐到四楼五十号房,一间无人购下的拍卖房,直接喊出最高价。并且告诉那人,区区一枚古玉,不足以上仙楼,让那人到房间来找孤千徐。 孤千徐点头说道:“谨遵师命。” 突然间,授剑人使用神奇的术法,石桌上出现黑色衣物,金黄的油脸面具,让孤千徐穿上。 “好了!”孤千徐抖动身子,衣物刚好合身。 授剑人念着咒语,一掌打在孤千徐胸膛,不痛不痒。 “游……”孤千徐的声音巨变,粗声带有磁性。 授剑人一挥手,孤千徐眼前一黑,睁开双眼时,到了陌生房间。报价万分激烈,古玉的价格,抬到八百二十紫币的高价,黑衣中年似乎准备放弃。 此时,孤千徐在四楼五十号房,举牌喊道:“一千三百紫币!” 在场所有人诧异万分,居然还提出高价,一千三百金票的价格,衡量一枚古玉,若是真的,只赚不亏,如果是假货,无疑倾家荡产。 孤千徐紧接着再次举牌,“一千五百紫币。” 刚报价一千三百紫币,浓厚的声音再次提价,四楼五十号房,举牌站着的黑衣人,成为全场的焦点。 孤千徐一看无人跟价,傲慢道:“一千六百紫币,没有请直接结束。” 全场寂静无声,低声讨论黑衣人,竟然如此嚣张跋扈,黑衣中年看向四楼五十号房,眼中的黑衣人没有修为,明显不是修仙者。 “太目中无人,一千七百紫币。”四楼三号房举牌喊价。 四楼三号房正对着四楼五十号房,举牌的是一个老人,孤千徐一眼能看出,老人是一个修仙者,地系的强者。 “两千紫币。”孤千徐再次刷新高价,对面的老人迟疑不决,全场呐喊助威,四楼五十号房,即将成为家喻户晓的故事。 “两千三百紫币。”孤千徐右手举起牌,再次将价格提高。 竞拍激烈又引起重视,全场激烈的讨论,互相问黑衣人是谁,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孤千徐视野看向三楼十六号房,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并无异常,趴在桌子上欣赏拍卖。秦钰仰慕着黑衣人,让丫鬟等拍卖完,去打听此人下落。 “尊驾光临,实属罕见,可价钱不是儿戏……”青娥怕黑衣人一时起兴,乱喊高价,万一事后拿不出钱,亏损的还是壹趣。 孤千徐疾言厉色道:“青娥的话语,有些刁酸刻薄,怕吾出不去此地,那倒不至于。” 全场都在指骂冯茜,出了名的青娥,关键时刻说些蠢话,若是此等贵客怪罪下来,怕是名声不保。 “一万一千一百一十紫币,吾报价三次,青娥是否可以下锤。”孤千徐慢条斯理的说,突然放声大笑。 “有……有没有喊价的。”青娥有些慌张,手中的小锤迟迟没响。 “没有了,快敲吧!” “是啊!壹趣怎么做生意的!人家三次高价无人跟!” 全场哄然大笑,嘲笑的语气问壹趣,找的什么青娥,胸大无脑都上了排面。 “古玉最高价一万一千一百一十紫币!成交!”青娥举小锤落下,啪的一声,古玉拍卖成功。 正如授剑人所说,黑衣中年只为古玉而来,现在古玉没到手,转身准备离开。 “不妨等等,卑小的一枚古玉,不足让你冲破,但吾可助你。”孤千徐直指黑衣中年。 黑衣中年停在原地,不断琢磨,在江湖中,几乎没几人可探知他的修为,除非修为与他相同或高于他。眼前的黑衣人,仿佛刻意隐藏修为,连自己都看不透。 孤千徐开怀大笑不止,“玉牌与古玉,可行。” 黑衣中年看向四楼五十号房,黑衣人身后血红一片,浓厚程度使人压抑,里面的冤魂不散,凶恶的猛兽怒吼不停,全身青色焰火加持。全场修仙者目瞪口呆,神情惊慌失措的样子。此等修为,天系强者也是蝼蚁,黑衣中年瞬间清醒,一种强大的威压瞬间即逝。 第二十八章 臣服于强者 片刻宁静的拍卖行,不知情的凡人四处张望,由于都为上等人,得知的事物比较全面,猜测黑衣人是江湖中人。 贵客雇的随从,低言附耳告诫自家主子,那黑衣人绝不可以得罪,古玉幸好归他,不然变故无穷。 “高人有何事!”黑衣中年低下头单膝跪下。 孤千徐笑道:“你的礼数请收好。” 黑衣中年起身行礼,不知情的贵客,以为四楼五十号房,黑衣人是某望族之人,纷纷争先恐后讨论。所谓的江湖中人,最近有些奇怪,活跃在各地,慢慢浮现而出。 孤千徐一脸严肃笑说:“青娥既然看出,吾是否可见古玉。” 青娥也非凡人,一名刚入江湖不久的灵系者,自然看不出孤千徐修为,但看得见他身后,整个房间弥漫杀气。 “行……”青娥后背直冒冷汗。 “扰了诸位贵人雅兴,接下来,吾不再参与。”孤千徐抱拳赔礼。 “高人在此,使小小的拍卖行,蓬荜生辉啊!”四楼三号房的老人,匆忙起身行礼。 “对!都是公平竞拍,谁拍下就是谁的!”拍卖行内大声喧哗,揣着明白,装着糊涂,笑着说价高者得。修仙者内心也都明白,此事即将响彻江湖,如此高修为的强者,应该为那件法宝才肯出世,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孤千徐笑指胸膛,“你到四楼五十号房,吾可助你。” “多谢高人指教!”黑衣中年激动不已,有黑衣人指点迷津,即可有缘登仙界。 青娥支支吾吾的,让下人把古玉拿去,领黑衣中年到四楼五十号房,一刻也不能怠慢。 “青娥果然人美心善。”孤千徐点头示意,让青娥继续拍卖。 青娥平复了心情后说道:“第四回合!三清丹!重铸筋脉!两粒五品名丹!三百紫币起拍!” 丹出自于鼎,操纵高温炼制。丹师炼丹,盛行一时的高危工作,丹的价格用品级衡量,丹中间有一个点,越亮代表品级越高,丹的祖师将其分级,一品最低,十品封顶。世间及万物,术法为主的天下,自从新王朝在千迹陨落,炼丹术凭空消失世间,丹师一蹶不振,至今五百年有余。千迹大陆无人能炼制出一粒十品名丹,最高才迈入四品,价格昂贵无比,行业即将磨灭,谁会成为新星。 千迹暂时探知有五千年的历史长河,新王朝时期,当时的千迹大陆只有一个朝代,流传一句老话,千迹的辉煌孕育圣龙莫氏,新的统治长达八百五十三年,轩的盛行即将来临。新王朝有七百余年的丹鼎辉煌,在当时,一品则为废丹,唾弃的渣品,改朝换代后,一品也上得了排面。 “五品丹!价值连城啊!” “是啊!顶级名丹啊!能重铸筋脉,千金难求一粒!更何况两粒!” 现场人群议论纷纷,属实是五品名丹,上等品相,贵客纷纷确认无误,喊价声激烈掀起。 “我出五百紫币!”有个男子兴奋喊价。 “切,区区五百紫币就想拍下五品三清丹,莫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男子对面号房的,有个妖娆公子,嘲笑的语气讽刺着男子。 “你什么意思!不男不女的!有本事出价啊!”男子最恨这种人,内心愤愤不平。 男子紧接着喊道:“五百五十紫币!” 妖娆公子呵呵一笑,“怕你不成!六百紫币!” 男子紧追而上,“七百紫币” 二人互相跟价,转眼的时间,已经把价格喊到一千三百紫币,可二人互不礼让,价格一路飙升。 片刻后,四楼五十房,传来一阵敲门声。 “高人,古玉及贵客到了。”门口的伙计小声喊着。 孤千徐低声说道:“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孤千徐随后目不转睛盯着阁楼角落,三楼四十三号房,面相高个的书生,名单拿在手中,得意洋洋的摇着,旁边坐着微胖的男人,像极怃然口中的陈老狗和刘都驹。 伙计带着黑衣中年到房间,将古玉放在桌上,轻声轻语告别,慢慢关上门离去。 “高人!”黑衣中年单膝下跪抱拳,行着那套江湖礼仪。 “礼太贵重了。”孤千徐伸出右手,五指缓慢向上一抛,让黑衣中年起身,陪同自己观看拍卖。 “一千七百紫币!” “一千七百二十紫币!” 拍卖竞争激烈,报价快速不拖泥带水,价格直线上涨。 孤千徐仔细打量了一番,“对了,你叫什么名。” 黑衣中年大声回答道:“在下秦翌!玄录榜第七!” 孤千徐对玄录榜毫不知情,黑衣中年也惊讶不信,只好细心讲谈,玄录榜即为万神宗的玄薄,《玄录》。记载凡间修仙者的修为,江湖中的排行榜,登仙界从榜单抹除,自身修为保留,移到仙界的《仙录》,继续修行。 孤千徐咳嗽掩饰无知,随后笑道:“你明白的挺多啊,为何不待在凡间做强者。” “高人有所不知,修为压制不住,会直接突破,都有一个封顶,江湖有两种人,渴望登仙界或苟且凡间,因为仙界的强大超乎想象,人间的强者到仙界,也如同蝼蚁一般。”秦翌无奈摇头,表示自己不同两者,唯一的目标就是奋斗,能变强才可入神古。 “不错,吾可助你登仙修行,但这之前,你得听从于吾,等吾到仙界时,赐你一场造化。”孤千徐坚定一点,能让秦翌在预计期限登仙界入神古。 “高人深藏不露,在下甘拜下风!”秦翌坚信,眼前的黑衣人实力高强难测,玄录榜首也不足为惧。 “吾有名,叫鹤弃闻,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守口如瓶,吾的事不允许过问。”孤千徐严肃的语气警告着秦翌,随后又笑着指向拍卖台的三清丹,“那丹可助你一臂之力,巩固筋脉,到仙界时,基础才会强悍。” “高人……让在下出面,拍下五品三清丹?!”秦翌神情惊讶且镇定。 孤千徐点头道:“没错,两粒三清丹,不容错过啊。” 孤千徐又转身看着古玉,拿在手中观摩,按照授剑人所说,吸收古玉精华,留一半,分为五份依次传给秦翌。 秦翌抱拳道:“古玉不愧有圣龙之气,高人大恩大德!在下铭记!” 孤千徐传输一丝精华之气,让秦翌自行吸收,还赠秦翌一枚纳戒,此等恩情,秦翌暗自发誓追随,将其铭记于心。 在秦翌看来,古玉由孤千徐拍卖得到,却毫不吝啬分予他,秦翌坚信此人大有作为,跟着此人才可沾光,即刻当面立下誓言,甘心交出此生的正果,托付于孤千徐保管,永生永世追随孤千徐,若有言弃,自废修为了断。 (正果,一颗果子,生长于心里,全凭修炼而产出,凡间的修仙者称为系者,与万神宗精血测修为相同,衡量系者修为,可惜只有悟出意的强者才可看见对方的正果含量,里面的气越浓厚,修为就越强大,正果乃系者命脉,若破碎,系者修为全无,彻底沦为废人。) “一千九百四十紫币!”秦翌举牌喊价。 大家一脸震惊,朝四楼五十号房看去,举牌的不是黑衣人,而是在二楼被高人喊住的中年男子。 “诸位贵客,吾之前说过,不会插手,他拍卖的物品,与吾无关,按照规定,价高者得!”孤千徐表示此次与他无关,自己没有不讲信用。 “一千九百五十紫币!” “一千九百八十紫币!” 全场人松了口气,不是高人之意,虽然旁边中年也得罪不起,但拍卖行规定价高者得,金钱财富才是实力,拍卖继续紧张进行。 “两千五百紫币成交!恭喜四楼五十号房!”青娥敲下小木锤。 五品三清丹虽然昂贵,但对于凡人无用,修仙者用了全身脱胎换骨,两千五百金票都能让三个四品丹师亲自炼制,还能讨一个人情。 “第五回合!血晶岩!可开花!一千紫币起拍!”青娥向全场贵客介绍,血晶生长于红岩中,坚硬如铁,晶莹透亮,鲜红色的血晶极其难寻,拍卖的血晶岩,可放入血水中,还能开花结果,产出的晶石铸成武器,削铁如泥,有价无市的存在。 “一千三百紫币!”三楼十七号房举牌喊价,秦钰的目光却看向四楼五十号房,崇拜的眼神看着黑衣人。 “好家伙,老夫脸厚一回,小姑娘别怪啊,一千五百紫币!”四楼七号房,老者笑着举牌。 “哼,一千六百紫币!”秦钰举着牌喊价,朝老人做着鬼脸。 “哈哈哈,小姑娘真有趣,不如让给老夫,拍下赠你一半。”老者和善不拘小节,问眼前姑娘是否答应。 秦钰在不禁意间又偷偷看了一眼黑衣人。 “答应他,既然在此说,那由大伙共同见证。”孤千徐朝秦钰点头示意。 秦钰笑着对老者说道:“那行吧,您可不能耍赖哦!” “一言既出,何来反悔。”老者和蔼可亲大笑。 “一千七百紫币,看二位聊的入神,谅解鄙人冒昧打岔。”年轻公子站在三楼一号房,拿着一把白如雪的小扇,笑容腼腆暖人心。 “那老夫出一千九百紫币,望贵公子谦让。”老者和颜悦色举牌喊价。 “两千紫币,前辈您请!”年轻公子笑着挥扇。 “好,老夫一口价,出两千五百币!”老者直接提高价格,想让全场放弃争抢。 “前辈大气,鄙人刚眼拙,就不打扰,先坐下观赏。”年轻公子行礼坐下。 “血晶岩,两千五百紫币成交!恭喜贵客拍卖成功!”青娥连喊两次,无人跟价,第三次敲响。 “恭喜啊!”孤千徐祝贺老者和秦钰。 “老夫掐指一算,高人美言美语,世间难得啊!”老者笑着夸谢。 秦钰呆呆看着不说话。 “小姐,高人在看你!”丫鬟轻轻碰在秦钰脊背。 “啊,什么……”秦钰突然惊醒,埋怨刚才的丑态百出,害羞躲着。 “高人在上,我家小姐腼腆,并非刻意躲避!”丫鬟上前回话。 “无妨,千金一诺倾情,你家小姐无错。”孤千徐自嘲,一直鲁莽惯了,吓着千金小姐了。 过了一会儿,第六回合拍卖喊响,物品用黑布遮挡,看那外貌,大致推测此物不大也不小,比较像炼制药材的鼎。青娥掀开黑布,正是一个小鼎,叫做擒龙鼎,青黑色围绕鼎身,图案上的龙被铁链捆绑,挣扎的气势汹汹。 第二十九章 暮中飘雪 在千迹大陆,鼎的大小也分等级,例如高两米的叫高鼎,高五十厘米左右的叫中鼎,低于二十厘米的叫小鼎。鼎级与品级相同,也有等级区分,尖端的一品鼎称为尊,低端的五品鼎为合格。正如好鼎炼好丹,好的丹师用好的鼎,好的鼎卖出好的价。 鼎的好坏在于制作的材料,卖家根据鼎的承热度,一丝不苟规划鼎的品质,懂行的知情人透露,用价格衡量一个好鼎,高昂且坚固。 “此鼎经圣龙批准,由十三大氏之一的暮氏,出巨资打造,鼎出于当朝顶尖器师,暮老和陈老,花费三个月的时间炼制而出,有千迹第一鼎之称,壹趣拍卖行持有圣龙令,事后的钱财,都归暮氏一族。”青娥手持圣龙令。 圣在于天,龙腾千迹,圣龙威严立天下! 全场纷纷朝拜,非轩朝子民,行客礼即可,阁楼里,唯有两个房间,坐着观望。 “那号房里的人,真嚣张,敢在轩王朝作乱。” “万物臣服于圣龙,他们蔑视圣威,真是狂妄自大。” 全场大声喧哗,吵闹声一片,嘀咕着那两个号房,在圣龙的地盘,就算是一头猛虎,也得乖乖趴下行礼。 “老子非轩王朝子民,不行礼仪,只信奉自己的王!”三楼十五号房,中年壮汉坐着,恶声恶气的语气,衣着狩猎衣物,整体的打扮像坛元皇室风格。 孤千徐冷言的说道:“圣龙之威响彻千迹,其余两大势,皆在圣龙之下。” 中年壮汉哑口无言,居然是那位高人。 “你为何不行礼,莫非圣龙也不放眼中。”旁边青年的话语,一嘴流利,孤千徐望着他,慢慢的回忆。 孤千徐笑了笑,“你是辰同。” 辰同迟疑道:“你是何人……” 青年正是当晚的两小生,父母在坛元帝国,都有崇高的地位,千里迢迢前来,应该也为重头戏。 “吾敬仰圣龙,牢记于心中,站在这里,思念着轩王朝的盛世入了神,何错之有。”孤千徐叹息,中年壮汉败坏了坛元的名声。 “我们也是!”辰同看着异样的眼光,有些慌张。 “非轩朝子民,只拜自己的王,莫非,坛元帝国想吞了轩王朝,有何居心!”孤千徐疾言厉色道。 怃然想替辰同解释,可侮辱圣龙,此事恐怕巨大,只能看着。 “别闹得不愉,来者不拒皆是客,给老朽薄面。”四楼十四号房,有个白发老头,手捧脑门行礼,低头和善说话,身旁坐着软如玉的姑娘,老头的亲孙女。 在场惊讶万分,老头竟然是暮老本尊,全场依次回敬,纷纷和暮老搭话。赞美轩王朝以礼待人,赞扬暮老不拘小节的作风,美言美语铺天盖地。 “老朽暮纹,借个胆,高人不如以和为贵。”白发苍苍的暮纹,和蔼可亲的面容,脸上带有喜悦。 孤千徐完全被老头旁边的女子吸引。 “哦……她是老朽的孙女。”暮纹摸着长白细胡,让孙女打个招呼。 暮雪笑了笑,“小女暮雪,见过高人。” 人不如其名,她喜爱蒲公英,活泼可爱不高冷,柔美的脸袋,眉目如画般动人,双眸柔情似水,鼻梁端庄典雅,雪白色的细长发,两花瓣似的唇,嘴边带有笑意。让人生不出一丝邪念,冬天的暮色里,雪花飘落大地。 “吾抖胆问姑娘芳龄……”孤千徐的表现有些失态,雄浑厚重的声音,让人误以为面具下的是中年汉子,老牛吃嫩草在脑海浮出,可在场没人敢说出来。 “谢高人青睐,小女已满十五。”暮雪微笑中带有暖心的甜美。 在场都明白,如果高人与暮千金有染,暮氏成为轩王朝首氏指日可待,到时候,威风八面无人能及。 “哼!她哪里好看了,我也不差吧。”秦钰嘟着嘴,生气的看着。 丫鬟嗯了一声,“那是,咱家小姐身材不输她,那女的……” “小欣,你别说了,她比我好看一点点,我也有机会的。”秦钰脸色沮丧,不断安慰自己。 孤千徐笑了一笑,“挺好的,难得与暮姑娘有缘,吾即刻派人赠你一件陋品。” 授剑人将一切看在眼里,说孤千徐比自己那位故人明朗多了,开怀大笑不止,兴高采烈叫来孤千徐到亭子中,赠于护身项链,抵挡凡间强者四次致命一击,若是有缘,可助佩戴者直升成为系者。 “谢高人好意。”暮雪礼貌答谢。 全场又是喧哗一片,各自猜测陋品是何宝物,秦钰欢笑的神情看着,暮纹对陋品万分好奇,暮雪一脸期盼。 秦翌大喊一声,“交于在下!” 孤千徐把陋品用简单的薄布包裹,吩咐秦翌送往四楼十四号房,号房隔着近,一分不足的时间,四楼十四号房敲门声响起,暮雪期待已久的陋品到了,暮纹前去打开房门,黑衣中年真的臣服于高人。 “重礼已到,老朽替雪儿谢高人好意!”暮纹将金黄盒子捧在手中,让全场观看。 孤千徐低声说道:“暮老打开看看吧。” “好!”暮纹说完不慌不忙拿下薄布,轻轻打开盒子,毫不起眼的项链,无任何光泽,显得死气沉沉,全场默不作声,私下小声议论。 “此等重礼,老朽感激不尽!”暮纹一脸震惊,此等宝物不输明青珠和八品三清丹,黑衣高人赠的陋品,简直就是大手笔。 “打扰诸位不少时间,那拍卖继续。”孤千徐探知暮纹是一名修仙者,地系巅峰的强者,可非天系,为何看得出此仙界顶级法器,除非隐藏实力或者刚迈入天系。 “擒龙鼎乃暮老佳作,不如……”青娥为了有效提升氛围,让暮纹开出头价。 “好,老朽可是虎口,不低于一千紫币!”暮纹摸着白胡笑道。 “暮老谦虚了,白家出两千紫币,才勉强配得上第一鼎。”三楼十号房的年轻男子举牌喊价。 “敢问阁下白家何人……”暮纹诧异神情,问是否为熟人。 “晚辈白家主第三子,白佗。”年轻男子微笑回话。 “啰里啰嗦一大堆,我出三千紫币!”二楼有个暴脾气的男子喊出高价,打断了谈话。 “跟莽夫差不多,犬吠不停。”大伙闻声望去,四楼十五号的中年接着打断了对话,样貌约四十岁出头,中年举牌说道:“暮老,我赵家出五千紫币。” 四楼十五号房的中年举着牌,刻意讨好暮纹,自称平京城的赵家,表示随时欢迎暮氏。 “谢赵家美意,老朽有空登门拜访!”暮纹一脸喜悦。 “小人得志,我出六千紫币。”四楼十号房,徐家的人蔑视一笑而过。 平京城都知道,城东赵家,经营食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赵家有个死对头,那就是城南的徐家,垄断市场售卖稻谷,两家一见面总没好事,明争暗斗成佳话。 “六千三百紫币。”秦钰跟着掺和,哪料两家不再出价。 青娥举着小木锤问道:“六千三百紫币一次!还有更高价吗!” “有,七千一百二十紫币。”白佗替秦家解围,秦钰点头行礼表示感谢。 “白家三公子,气度不凡啊!”暮纹不经赞叹。 “谢暮老夸奖,若能得此鼎,白家荣幸至极。”白佗笑语吟吟。 白佗再次出价八千紫币,在场无人再出高价,啪的一声,青娥举起小木锤落下,“恭喜白家拍下擒龙鼎!” “哈哈哈,恭喜啊!”暮纹喜笑颜开捧着手恭贺。 “谢暮老抬举,属实受宠若惊啊!”白佗一脸激动,神情显得万分高兴。 “第七回合!紫星宝剑!出价不低于五百紫币!出自何人无从知晓,但壹趣保证,此剑绝对堪称一流!”青娥解释紫星宝剑来历,一个黑夜里,中年拿一把长剑,一番问答才明白,中年卖剑换钱财,留下了宝剑,并告诉壹趣,此剑叫做紫星宝剑。 在场所有人深信不疑,有壹趣既然出面担保,假的肯定不存在,谁会为一把剑败坏名声,一定是把好剑。 “五百九十紫币!”白佗率先出价。 “六百五十紫币!”二楼有老头举牌出价,嘲笑平京城的白家,全场出价太低,不符合自身的地位。 “白家的确大不如从前,只会超越从前。”白佗微微一笑,全场纷纷夸赞,白家三公子真是机智过人。 “七百紫币。”孤千徐举牌,说自己凑个热闹。 “在下出八百二十紫币。”旁边的秦翌,也跟着喊价,说跟着高人凑一下热闹。 “老夫出一千三百紫币。”四楼三号房举牌,之前以和购血晶岩的老人。 “阁下都有了血晶岩,锻造武器岂不是轻而易举。”秦翌诧异的神情询问。 “血晶岩附在紫星宝剑,岂不美滋滋。”孤千徐笑着责骂秦翌,价高者得之,人人皆可出价,让他管住嘴,别鲁莽出口,免得让贵客们看了笑话。 老人抱拳感激道:“多谢高人指点。” 孤千徐突发奇想随口一说,老人误以为高人在指点自己,自信满满喊出两千紫币的高价。 紫星宝剑竞争力度并不太,几轮叫价,两千紫币被老人拍下,青娥也疑惑不解,高人赠给的陋品,品相据懂的前辈们交谈,似乎不低,高人喜爱此剑,为什么不购买,青娥内心对黑衣人充满好奇。 第七回合落下帷幕,第八回合的拍卖声喊响,一株仙草名七叶,一根鲜红的枝条,长出七片碧绿嫩叶,生长在天寒地冻的悬崖峭壁上,被白毛大雪掩藏,四季叶如春,极其昂贵的草药。在神医王倚的药薄中,有七叶草的身影,摘下一片嫩叶,可用于涂抹,可放入水中沐浴肤色,身上的伤口会渐渐愈合,出了名的神药。 第三十章 巧言借势,矛盾激化 游荡千迹一生的王倚,曾花巨额精力将草药分类归纳,将世间有耳闻目睹的列在薄中,但王倚励志于寻传闻中的仙草,第一株找到的即是七叶草,在天山石壁上扎根,仿佛在吸收天地灵气,七叶仙草因此得名。 “不容错过啊!小的敬重神医,仰慕王老祖的大名,我出三百紫币!”三楼三十五号房,邋遢鬼模样的老头,不断感慨。神医大名等同于圣龙,惋惜王倚没后代,一生热爱游山玩水,精湛的医术,妙手回春。 “七叶仙草,世间尤物,难寻啊!”暮纹感叹此草珍贵少见,一种与身具备的仙气,那鲜红的枝条提升修为最佳。 暮纹一脸严肃说道:“老朽出五百紫币!” “六百紫币!”全场目光直视三楼,十八号房有美人,旗袍服饰尽显妖娆,光滑细腻的手撑着下巴,抿着嘴微微一笑。 “姑娘可真为尤物也!”白佗刚没注意,听见喧哗声,凝神注视看着美人,发自内心的夸奖。 “公子也不差呢。”美人嫣然一笑了之。 “八百紫币!”暮纹举牌,咧着嘴大笑。 “九百紫币,暮老请高抬贵手。”美人昂首斜视,朝暮纹微笑。 “你这让老朽为难啊,雪儿,不如由你替爷爷出价可好?”暮纹笑眯眯的说着,暮雪窥看一眼黑衣人,微笑表示同意。 “九百一十紫币。”暮雪手中拿着牌喊价。 “暮千金净雅,吾凑个热闹,九百二十紫币。”孤千徐低首凝视着暮雪。 刚才的美人出三千紫币,表示有更高价,她会直接放弃,三楼十七号房,秦家的千金小姐,看着那女的莫名烦心,价格喊到三千一百五十紫币,傲慢的态度故意气气她。 美人嘻笑不再出价,委屈巴巴说放弃,秦钰竖着耳细听,不少的名门世家公子,争着安慰美人,更豪言替她拍下七叶草,只愿美人开心,千金来博得美人一笑。 “三千四百紫币。”暮雪听烦了在场的话语,淡笑嘲讽他们,跟家里没女人似的,公子们瞬间愤怒,一见是暮家千金,在场都闭口无言,沉默不语,笑谈无聊增加氛围。 “四千紫币!”白佗话音刚落,全场沸腾欢呼,直称白家真是有钱任性。 “三公子真大方啊,八千紫币当水漂似的。”美人一声淡笑,哪料白佗并未理会,反而向秦家千金示好,秦钰也是一脸的茫然。 “那女的是谁。”孤千徐冷冰冰的语气问着。 “在下也不知道……”游荡山川的秦翌,放荡不羁爱自由,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玄录榜的强者切磋。在青楼打杂时,秦翌偷听江湖中人讲话,平京城的壹趣拍卖圣龙之气的古玉,提升修为的宝物,热爱练武的秦翌欣喜若狂,连夜逃离青楼,一路上搜刮匪财,来到平京城。 “她是天旭国的长公主。”隔壁四十九号房,有个青年拍着扇,痴笑说道。 “此次拍卖,那可谓是卧虎藏龙啊。”孤千徐耸肩傲笑。 “高人才是那条巨龙。”青年摸着扇,嗤笑着。 “浮出水面的巨龙,虚张声势罢了。”孤千徐和隔壁青年聊的甚欢。 “高人乃天际游龙,引星云渐变,世间万物俯首听命。”青年话中有话,笑着与孤千徐交谈。 孤千徐沉默着,没再理会。 “高人别在意,小的一时图乐,没顾及到高人的感受。”青年慌忙解释,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孤千徐点头称没事,不会为了小事伤和气,青年松了一口气,差些被自己的嘴坑死,站在原地无言无笑。 七叶仙草僵持一炷香的时间,最终一万一千八百紫币的高价,打破前面的新高,落入坛元帝国皇室,辰家父子手中。第九回合的物品,似乎有些令人惊讶,两份一模一样无名草药,壹趣请来医术高明的阳医师,也没弄明白是什么草药,但却说它很珍贵,有极大的药用价值,枯黄老皮淡褐色,形态特征张牙舞爪生长,与其余的草药相比,此草比较狂放,形状怪异。 “在场的都是贵人,如有见多识广者,知道此草药为何物,让大家开开眼!有医师院的阳老医师亲临现场,确保无误后,壹趣将赠出一份!”青娥话音一落,匆忙前去搀扶阳老医师阳弘慢行来到拍卖台。 “真的是阳弘大师,响当当的大人物。”暮纹与阳弘有几分交情,站在号房里,礼貌的打着招呼。 “暮老啊!没想到在此地见到您!”阳弘两眼闪着光,年龄大了行动不便,咳嗽症久治不好。 三楼十六号房,怃然目不转睛看着,此草和王倚老祖所描写的旯荠草极为相似,虽然没有实物证明,一些民间常传闻,此草能起死回生。 “阳老医师,开始吧。”青娥附耳低言,告诉阳弘,可以开始了。 “闲话少说,此草在我心中,已有定数,若在场有贵人,与我的答案相符合,赠一份于他!”阳弘用故弄玄虚的语气说道。 “我来试试!”二楼拍卖厅,有个少年,信心满满朝拍卖台走去,全场哄然大笑,嘲笑声不停。 少年仔细一看,神情有些复杂,手放在下巴不断摸着,食指敲着鼻子,垂头丧气的下台,没有见过,摇头选择放弃。 “还有没有贵人!都可以上来一试!”阳弘提高嗓门吼道。 三楼七号房,有个老者自告奋勇举手,慌忙的步子下楼梯,喜悦的神情上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喜悦的神情渐渐消失,一脸复杂摸着后脑勺,无奈摊开双手,表示看不懂。 来来回回的人,折腾半天无济于事,正当无人上台,阳弘摇头叹气,此时,又一个年轻七尺男儿上台,衣着华丽青黑布衣,神采飞扬的神情,谦虚有礼问候着阳弘。 年轻男子卷起袖,全神贯注盯着无名草,手在眼前不断比划,嘴唇紧咬着,心里默默想着,什么鬼草,散发一股浓浓苦味,粗纹摸着完全就是一个软木头。 “让阳老看笑了,此草太怪,不像自然生长的。”年轻男子猛然挺身,咬牙摇头叹息。 “没事,年轻有为很厉害了。”阳弘慈祥笑夸年轻男子,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别灰心失望。 年轻男子笑道:“晚辈的成就恐怕远不及阳老,还希望您老多提携。” 一老一少交谈,有说有笑互相认识,年轻男子笑着介绍自己,姓李字渐,父亲贩卖丹药,从小家住平京城北。 眼前的年轻人,说话非常有趣,可把阳弘乐开了花,合不拢嘴笑道,“好啊,小李,那我一定登门拜访一下!” 李渐鞠躬行大礼,“阳老屈尊大驾,小李绝对风光迎接!” 李家在平京城,属于中等家族,挨着白家混市场,假的丹药掺和次品,虽然不至于损害人体,但毫无药效,现在李渐这小子,花言巧语抱上阳老医师的大腿,恐怕日后作风更加嚣张,在场少数人议论,生怕被李渐听见。 白家主白渠侧耳听风,冷言道:“去查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是,孩儿立刻去查。”白佗明白,父亲怕事情重大,影响到白家积累的名望。白佗吩咐自家管事,一丝不苟彻查,情况如果属实,想方设法断绝来往,别让李家和白家扯上任何关系。 阳弘年龄老了,耳聋不好使,完全没听见讨论的什么话,看都没人上台,低头咳嗽几声,放慢语气说道:“还有没有贵人前来一试!” 怃然表示不能再等下去,孤千徐还得用旯荠草救命,随后怃然自告奋勇举手,“在下来……” 怃然话音未落,孤千徐严肃说道:“吾来瞅一眼。” “那位就是高人?!”阳弘惊讶询问。 “阳老医师,他就是那位高人。”青娥附耳告知,此人可能知道无名草的来历。 孤千徐看着拍卖台,挥手示意,“带上来吧,让吾亲眼看看。” 李渐的傲慢挂在脸上,冷笑道:“真以为你是神啊,自己下来啊!还让阳老带上来,装神弄鬼,作弄玄虚!” 孤千徐没有回答,目光盯着下方的年轻男子。 “看什么看,肯定被我说中了!”李渐站在阳弘身后叫嚣,不断朝黑衣人挑衅。 秦翌摇头冷言一笑,抱拳行礼问孤千徐,是否让那男子闭口,全场瞬间躁动,青娥发现问题严重,劝阻李渐管好嘴,向高人道歉。 李渐一手推开青娥,骂她下贱货色,拍卖台转了一圈停下,大声说道,“闭嘴可以,道歉绝对不可能,让阳老亲自送,你简直痴心妄想!” 全场沉默,纷纷坐不住,躁乱起身观望。 “算了吧,高人知道这是什么草。”阳老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李渐执意替阳老讨回公道,不听劝阻对黑衣人冷嘲热讽,狗屁的高人,忽悠三岁小孩。 “你!闭上狗嘴!”秦翌显然愤怒,可孤千徐满不在乎,并没搭理。 李渐唾骂道:“哟,你是狗吧,这么想替主子出头,鄙视你啊。” 嚣张跋扈的李渐,大声疾呼,让黑衣人给阳老合理的交代,并且道歉,看见黑衣中年忍无可忍的神情,李渐放下豪言,不服来战,拍卖台一决高下。 凡人去挑战天系修为的强者,此事完全闹僵,没有任何余地,李渐仗势欺人习惯了,这次李家得罪的高人,后果严重到阳弘都没法干涉,小则除名,大则屠门。暮纹脸色沉重,全场一度失控,青娥也无力补救,白家主一脸忧心忡忡,万一牵扯到白家,那可坏了大事。 第三十一章 出乎意料 全场目光看着,生怕黑衣人火冒三千丈,牵扯到其他人,暮纹也不方便透露具体,片面的话语让李渐安分守己,可他没有收敛,嚣张气焰未灭,挑衅的语气叫嚣黑衣中年秦翌,骂他是天地之间的缩头乌龟。 秦翌没有生气,捧腹大笑道:“你的无能犬吠,显得有些苍白。” 此话一出,李渐反而愤怒起来,破口大骂,脏话连篇。 孤千徐笑了笑,以手示意,“给他苦头尝尝。” “在下一定不辱使命,让他闭上臭嘴。”秦翌兴致勃勃,把长刀放桌上,独自推门而出。 未发现异常的李渐冷笑道:“终于来了,定让你有来无回。” 孤千徐摇头惋惜道:“阁下已经注定孤独一生。” 话音刚落,全场议论声激烈,看来这李家,得败在李渐手中,高人已经放话,那中年的实力,下手的轻重,李渐非死即伤,都怪李渐从小嚣张,现在踢到了铁板。李渐听着议论声,有些慌张失措,强行假装镇定,让几个下人前来救驾。全场凑着热闹,紧接着说李渐喊人,太无耻了,黑衣中年输定了,一听吹嘘的话语,李渐迷失自我,傲慢神情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 “在下带一句话前来,双方打斗,生死不论吧。”秦翌从楼梯口出来,大声问着全场。 李渐看下人都到了,猖狂笑道:“生死有命,不用论,因为你已经死定了!” 两个下人匆忙赶来,身高八尺的猛汉,李渐称呼他为启叔,另一个七尺大汉面目狰狞,李渐称呼他为贵叔。帮手都到场了,何足畏惧,李渐站在拍卖台,腾出一片空地,豪言壮语势必拿下黑衣中年的命。 秦翌伸个懒腰,舒缓活动筋骨,疾言历色道,“你们两个谁先来?不如一起上吧,可能留有全尸。” “嚣张小儿!不识好歹!”猛汉一声怒吼,拳掌摩擦相碰,稳重的步伐走来,巴掌大的拳头呼的一下,打在秦翌胸膛。 “看什么,在你身后。”刚才的那一拳,秦翌轻而易举躲开,绕到猛汉身后,拍着他后背,不停打着哈欠。 “可恶啊!”猛汉怒火冲天,暴躁如雷捏紧拳头,猛然间转身打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启叔!他跑你旁边去了!”李渐抹着两眼,不敢相信眼前,居然接着两次躲开。 秦翌站着哈欠不断,问猛汉到底行不行,李渐让贵叔支援,别留情面,把那黑衣中年打趴下,两汉子打他肯定能赢。 “小子,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去天泉悔悟吧!”大汉疾步跑去,朝黑衣中年拳脚相加,秦翌后退五米,猛汉抓紧时机偷袭,重拳打在秦翌身上,可惜没有任何效果,力度完全不够,被秦翌单手接下,拳握掌中动弹不得。 “不可能……”李渐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不费吹灰之力接下猛汉一拳,这下真踢到铁板了。 “该我了。”秦翌左手握住猛汉的拳头,慢慢捏着,猛汉痛苦求饶,大汉看情况不对,前去营救,一拳打向黑衣中年脑门,秦翌瞬间出右掌,打在对方胸膛,大汉直接飞出三米有余,鲜血喷洒而出,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秦翌左手轻松用力,猛汉拳头手骨碎裂,咔的一声巨响,手臂软趴趴落下,猛汉躺在地上,面目痛苦万分。贵客们看在眼中,猛汉整个右手臂完全废了,大汉内脏受到严重损害,救活了也是废人。 李渐脸色心灰意冷,慌忙求救阳弘,请他出面协调。 孤千徐冷言冷语道:“已经注定孤独一生,吹嘘的话语信不得,既然没人阻止,顺其自然到了现在。” “高人!我错了!”李渐吓破胆,泪流满面跪地,哭声震天磕头认错,痛哭流涕恳求恕罪。 孤千徐摇头说为时已晚,让秦翌自行解决,留或者不留,皆在一念之间。 秦翌淡然一笑,“李家和你,只能留一个。”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高人,饶了他吧!”阳弘挪动步伐出面求情。 孤千徐摇头笑着说道:“阳老医师,求情的时间,是不是晚了许多。” 阳弘无言以答,心里也明白,他听着李渐夸自己的话语,乱了心智,迷了神,从未想过去阻拦李渐,对眼前的高人,也带有疑问,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无力补救,苦着脸摇头,吹嘘的话语信不得。 此事都不足为奇,孤千徐不解的正是,闹得这么大动静壹趣真沉得住气,除了青娥在场劝解,其他的人面不改色看戏,幕后的老板也未抛头露面。 李渐颤抖的语气说道:“请高人别牵扯到李家,一定要留家,我不是人,不用留我。” 这话的确让贵客们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孤千徐喜笑颜开道:“你可以带着那两人,一同回去了。” 李渐一脸茫然抬着头,惊讶的眼神看向黑衣人,完全不敢相信,高人不会怪罪李家,还放过了他。孤千徐提出个条件,问李渐是否肯答应,李渐跪在地上说愿意,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孤千徐笑了笑,低声说道:“向青娥道歉。” “谢谢高人!心胸宽广神人在世也!”李渐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道歉而已,慌忙起身,花言巧语赞美冯茜,躬身诚心诚意致歉,希望得到原谅。 冯茜茫然呆望着,缓缓点头拿出逐客令,让李渐带着地上两汉子回去治疗,李渐急忙点头称是,鼠头鼠尾告别黑衣人。 秦翌讪笑说道:“青娥既然有逐客令,不早些使用。” “太紧张……差点忘了……”冯茜慢吞吞地解释。 暮纹趁机转移话题,和善笑着对孤千徐说:“高人的心胸,宽阔且敞亮,老朽打心底佩服!” 孤千徐点头大笑,“暮老言重了,小事,何足挂齿。” 见到高人开怀一笑,全场纷纷大笑三声,对此事的结局,兴致索然无味,令人意想不到,本以为李家在平京城除名,反而平安无事,更没想到李渐也能安然无恙离开。秦翌对此事也万分诧异,果然世事难料啊,高人的领悟凡人压根不懂,心胸竟然如此宽阔。 家主白渠松了口气,幸好没牵扯到白家,没有怪罪下来,此事给李家那小子一个教训,也好让他今后不敢作乱。自家管事带来消息,告知三公子白佗,事有反常,暂时得知副管家得到好处,暗地里勾结李家,为李家提供广阔的市场,财源物流瞒天过海掩盖,虽然假丹的事情未流传出去,但不及时处理,恐怕纸包不住火,有损白家在药材市场的声望。 白家主咬牙切齿大骂,痛骂自己瞎了双眼,才去重用陈突,任命他为白家副管事,才把事情发展到危机时刻。此事关乎白家的名声,白佗愤然而起,告别父亲白渠,独自回白家整顿副管家,断绝与李家的来往,清扫家族的赃物,给同门以及百姓一个满意答复。 孤千徐喊醒精神未定的冯茜,称呼着青娥,问她是否可以把盒子交托于秦翌,带无名草药让自己看一下,说不定自己能一眼认出。年迈的阳弘脸上布满皱纹,沧桑的眼神连声说好,亲自收好两份无名草,装在特制的盒子里,拿在手中缓慢下拍卖台,低声下气请秦翌带路,迈着大步蹒跚上楼。 不一会儿,四楼五十号房门敲响,阳弘那沙哑语音,一如既往的咳嗽声,低声细语问高人,草药已经到了。 孤千徐迈开步子,缓慢前去打开房门,笑着说道:“阳老医师来了啊。” 秦翌抱拳行礼,阳弘站在房门口,夸赞着高人。全场的目光如炬,一致看向四楼五十号房,阳弘将手中的盒子交到孤千徐手中,踏入房门向全场问好。孤千徐把手中盒子摆在桌上,两份盒子轻轻打开,草药平放盒中,拿着一份仔细察看,信心满满的点头称其为仙草。喧哗油然而生,贵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猜测着此草为何物。 孤千徐附耳低言告知阳弘,让他别慌着说出去。孤千徐的答案与阳弘所猜测的大致相同,正是旯荠草,传闻能起死回生的仙草。 孤千徐笑着说道:“还望刚才的那位灰衣先生莫怪,吾抢先了一步,先生可知此草为何物,如若相符合,吾的那份赠予先生。” 大家一个劲猜疑,问那位先生在哪里,孤千徐笑说三楼十六号房,有位学识渊博的先生,或许看得出此草。 怃然微微一笑答谢高人,讲解着自己的看法,两份无名草药,叫做旯荠草,具体药效惊人,表示不方便透露。孤千徐点头说对,全场一阵喧哗,眼中的先生,年纪轻轻的,却深藏不露。阳弘惊奇的发现,高人所指的先生,似乎有些相识,给他一种熟悉感。孤千徐信守承诺,阳弘点头哈腰没意见,即刻让秦翌拿一份草药,前去赠给怃然。 怃然神情显得意外,平和笑道:“有劳高人了!” 孤千徐挥手说没事,本就是他应得的,一个喷嚏突然打响,阳弘坐在凳上嘻笑,起身告别高人,带着剩下的一份下楼,转交给青娥拍卖。 “一百紫币起拍!”青娥大声喊道,请贵客们出价。都不肯喊价,不明白那玩意儿有什么用,药效也不清楚,万一买回去是个鸡肋,还得供养起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第三十二章 虎符 全场议论无名神草,怕是壹趣要洗黑钱,焦疼了头的青娥,向贵客们保证,草药价值昂贵,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那肯定是无价之宝,得此物者,由阳弘老医师事下讲解。 阳弘向前一步,眯着眼笑,大声的说道:“放心购买,我和高人已经确定过了,此草的神奇不低于七叶仙草,真要衡量个是非,那肯定远超七叶!” 全场贵客很惊讶,品相如此皴裂,如同挫坏浸水的木皮,散发出苦味,能有什么药用价值,但是壹趣和医师院一同保证,让不少人有些心动,但又再三犹豫不决。 暮纹考虑着想试试水,举牌说道:“老朽出五百紫币!” 阳弘叹息着,青娥也摇头说不行,此物昂贵不低,至少五千紫币起拍,总价低于一万紫币,第九回合取消,此物不再拍卖,直接进入第十回合。全场瞬间热闹,神情万分惊讶,内心疑惑不解,低于一万紫币购买不下,没想到此物如此厚重。 秦家千金率先出五千五百紫币的高价,其他人不甘示弱,秦钰成功带动整个拍卖行,价格紧追不舍,争先恐后举牌喊价,瞬间触碰一万紫币的高价。 授剑人告知孤千徐,隐藏的时间别太长了,会引起怀疑,最好提前想办法离开。孤千徐低首细细擦拭靴子,心里想着这次真的过瘾,强者的世界又会是怎么样。秦翌对孤千徐很尊敬,会露出低人一等的行为,孤千徐低首擦靴,秦翌就单膝下跪低头。 孤千徐缓缓起身,在凳上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吾有事需有一别,你在平京等待一个月,吾办完事会来找你,赠予你一丝圣龙之气,切记,吾的事不可透露。” “在下定当牢记于心。”秦翌依旧单膝跪在原地,低头抱拳领命。 孤千徐笑了笑,“不需要这么多礼,怪不习惯的。” 秦翌严肃说不行,孤千徐冷言冷语问为什么,秦翌支支吾吾的,只好答应。秦翌心中默默想着,高人有些不同之处,给自己的印象深刻,那就是琢磨不清,也曾猜测是某位强者夺舍重生。 孤千徐伸手从怀中一摸,握着右拳慢慢掏出,五指渐渐张开,一粒棕褐的丹,秦翌完全看不出品级,整个丹有强烈的光泽,丹的中心点却没有光。 “沉淤丹,品级为五品丹,清除体内淤泥,正果封顶时服下,有助于你顺利突破,直登仙界。”孤千徐把丹放在桌上,让秦翌保管好。 秦翌脸面的笑容,完全没有想到,此丹竟有如此妙效,高人的物品,果然不一样,不能用凡夫俗子的眼光去衡量。 来到房间的角落,孤千徐一袖轻抚而过,一个木箱出现,秦翌满脸都是懵逼,莫非高人用的术法,空手变出这么大的箱子,秦翌强颜欢笑,一个劲的琢磨,徒劳无获。 孤千徐指着木箱笑道:“它装满金银财宝,吾离开之后,你等会去付账,剩下的钱财就当一个月的费用。” 秦翌打开木箱一看,满满一箱金光灿灿耀眼,里面的全是宝贝。 “等会的重头戏来了,如果有价值,吾会派人告知你的。”孤千徐出门离去。 “高人慢走……”秦翌来到木箱旁,将里面的宝贝捧在手上,合不拢嘴大笑,心里美滋滋的乐开了花,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 嗖的一下,授剑人带孤千徐回到三楼十六号房,发现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睡着了。孤千徐轻轻睁开双眼,摇着头张望四周,言张还在吃喝,怃然笑站着看戏,桌上有个盒子,里面应该就是旯荠草。 “这里的人真有钱,那破草都喊到两万五千紫币了。”言张啃着地瓜,唉声唉气表示有钱真任性。 怃然乐呵笑着说:“那可不是破草,我刚才的盒子,装的也是那仙草,谁要是拍下它,此生清贫也不亏啊。” 孤千徐扭动身子,从床上起来,怃然猛然回头一看,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有盗贼偷盒子。言张拍胸脯子,表示怃然就是太紧张了,只是孤千徐醒了而已,况且有他看着,哪个作死的敢来,一定学那黑衣中年,一巴掌把坏人打飞。 “五万八千紫币成交!恭喜秦家千金喜得仙草。”青娥举捶落下,大声喊着。 无名草拍卖成功,此时,另一边的三楼十七号房,丫鬟却担忧,那草万一是假的,秦家可得亏损两年的纯收入,秦老爷如果怪罪下来,那就无法挽回了。秦钰笑容灿烂,让丫鬟别担心,那草肯定是宝物,不然壹趣也不会放下豪言。 激动人心的时候终于到了,第十回合即为终篇,耳听为实的半截虎符问世,全场拭目以待,手握紧牌子,目光直视拍卖台。 “第十回合拍卖物,为坛元帝国丢失的虎符,可惜剩半截的残品,但壹趣知道另一半的下落,会把消息一五一十告诉此物得者。”青娥呈上虎符,用鲜艳的红布遮盖,留着一份神秘感。 青娥告知贵客,壹趣商讨决定,为虎符新增一个条件,起拍价从零开始。全场心知肚明,虎符的贵重程度,坛元的皇室,势在必得。但江湖所说,虎符与那件法宝有关,谁也不肯罢手,此次竞拍可谓相当激烈。 “一紫币。”三楼十五号房,辰同代父举牌出价。 “一条裤,一群人穿,我出十紫币!”白渠笑着活跃气氛,实则借机嘲讽。 暮纹摸着白胡,举牌笑道:“老朽也来凑个热闹,六十紫币!如同那已满六十的爱情,想都不用想的!完全不合一身。” “暮老说的对啊,区区六十紫币,与此物不太符合,七百四十紫币!老夫喜聊年少的疯狂。”四楼三号房的老人举着牌,看着枯纹的皮,沧桑的手,自嘲年少,水中游龙猛冲,叹息年老,水面掏出游龙。 全场笑的肚子疼,幽默风趣的对话,看得有滋有味,孤千徐窥视一眼四楼十四号房,暮雪文静坐着观看,颈戴着护身法宝,项链在她衬托下,也美成一幅画。 “一万紫币!”三楼十五号房,狩猎衣物的中年壮汉怒目而视,显然已经失去耐心,直接喊出高价。 “贵客喊出来了一口高价,老朽出两万紫币超越一下。”暮纹一脸慈善笑着,坛元帝国皇室已经沉不住气,只要价格把控好,那三楼十五号房就会跟上。 “两万六千紫币!”三楼十五号房举牌喊价。 “三万紫币!”白渠举着牌,仰头窥看四楼五十号房,黑衣高人已经没影,剩下那黑衣中年。 “五万紫币了哦。”三楼十八号房,天旭国的长公主,那妖娆的美人,牌子举在手中,柔和的声音出价。 “还是晴然公主痛快,老子出七万紫币!”三楼十五号房,中年壮汉如中天起身,震耳欲聋的声音喊价。 在场的贵客一眼望去,那女子美艳无瑕疵,典型的美人胚子,从贵客口中得知,她是邻国天旭的长公主,棠皇后的独女晴然。全场笑着谈论,常听天旭长公主有镇国一颜,晴然妩媚一笑,君子悦耳一言。发自肺腑的感叹,今日有幸一见即倾心,惊天美貌有哪个男人会不喜爱,都只能用仰慕的眼神,钟情于晴然。 “十万紫币!”四楼二十号房,有个贵族模样的年轻公子,满脸痴情举牌喊价,只为红颜一笑。 晴然嬉皮笑脸说道:“公子的好意昂贵不凡,那我出十四万紫币吧。” 那年轻公子看着晴然,激动的心扑腾跳着,突然害羞红着脸举牌,出十八万紫币的高价,全场瞬间欢呼鼓舞。 “婆婆妈妈的,老子出二十万紫币!”三楼十五号房的中年壮汉,再次骂骂咧咧的举牌喊价。 “老朽暮家的无能之辈,出二十五万紫币。”暮纹的言中之意深刻,贬低暮氏出了自己这种无能的人,脱口而出的价,却不小心抢了坛元帝国皇室威风。 暮氏乃轩王朝初期,先帝立的十三大氏,赐暮家先祖暮氏,每一姓氏都有着崇高地位,不低于皇室,称之为望族。眼前的白发老者,暮氏最年重的老辈,如今暮家让位的老家主,在朝廷的声望远播。暮氏锻造器材可是出了名的一流,绝不是尔等能得罪,开国的大功臣。 晴然笑着附和,“暮老乃德高望重之人,别和那莽汉计较。” 暮纹一脸严肃说道:“在场所有人,身居高位不凡,以礼待人优先,基本礼仪得有!” “我们失礼了,给诸位贵客赔个礼。”辰同捧着掌致歉,明白父亲的性格,不会屈尊道歉,就暴躁脾气,不屈服弱者,但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 号房的贵客坐立不安,猜着暮纹会如何解决,况且对方已经行礼道歉。主人家倡导来者不拒,若是执意驱逐客人,显得轩朝小肚心肠,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只怕小人胡言乱语传出去,说暮老无礼逐客,有失风度。暮纹看着四楼五十号房,黑衣高人已经离去,留下那黑衣中年,暮雪一脸乖巧劝说,阳弘也跟着笑说以和为贵。 暮纹最疼爱暮雪,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着点头同意,挥着手示意青娥,此事不至于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也请某些人别见风使舵,损害两国间的友谊,拍卖的事为重,不能因为小事耽搁到贵客,请继续拍卖。 第三十三章 护我平安无事 缓解全场氛围,拍卖只好继续,但轩王朝的贵客,都不太喜欢坛元帝国那三人,莽夫一样没礼貌,全凭一身蛮劲。给人的印象中,幽默的笑话说成,南方坛元一群猛虎,北方轩朝一个圣龙,东方天旭一块软玉。 “三十万紫币!”才刚刚开始,三楼十五号房,那莽夫形象的汉子,又是一口高价。 人山人海的阁楼,第十回合虎符的拍卖,似乎没那么激烈,不像前面那样,贵客们凑着出价,现在就那几个人来回举牌。孤千徐定睛一看拍卖台,青娥面前的红布遮挡着虎符,里面的物品看不出任何价值。秦翌站立在四楼五十号房,看的津津有味,一直等待着高人的抉择。 此时,平京城北,白家府宅。 白佗匆忙赶回到白家,副管家陈突已经被刘夫人派的人扣押在房内,等待家主事后发落,白佗怒火中烧,捏紧拳头回房。刘夫人看三子白佗这么快就回来了,问他的父亲在哪,白佗问候着母亲,简说几句,让人打开房门,陈突被绳子捆在木椅上,白佗猛的一巴掌过去,陈突躲闪不及时,啪的一声巨响,把陈突打懵了圈。身为白家的人,却做出损害白家的事,亏白家主重用,却不识抬举,刘夫人让人拿刀来,把副管家剁了喂狗,陈突吓破了胆,潸然泪下,拼命挣扎无效。 “三公子,别生气,小的错了!”陈突哭喊着,可惜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白佗怒火冲天的说道:“为时已晚,祸害就该千刀万剐!” “小的认错!对不起白家!有愧家主栽培!”陈突痛苦流泪,拼劲全力摆脱。 “一切交代清楚,可以保你一命。”白佗接过刀,帮陈突解绑。 陈突举起手来,打着自己的脸,骂着自己不是人,一五一十的告诉白佗。五个月前的那日午时,陈突依照白家主的命令,去李家谈合作的事,半路遇到了李渐那厮,拉着陈突进青花楼痛饮美酒,没想到李家主也在,李家大摆宴席盛情款待。由于陈突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一醉无力继续,花魁个个美如天仙,李家主此时拿出白纸黑字,让陈突按下手印签个字,明面上的交易不碍事,说可以暗地里合作,李家三分之一的纯收入,拱手上交到陈突手中,保证万无一失。酒劲太大的陈突掀翻桌子,勃然大怒痛斥李家,在花魁和李家父子的软磨硬泡下,终归答应下来。 酒劲过去,躺在床上的陈突猛然惊醒,发现身旁有几名女子,摸着疼痛的头破门而出,门口围着一群人,李家已经派他们将钱财送到,一箱箱的金票,眼前一亮,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光滑亮丽的玉,仿佛置身在国库。陈突见钱瞬间眼开,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没了回头地的走下去,假丹收益高,陈突和李家暗地勾结,敛财无暇。 陈突哭着唾骂自己,“我有辱白家,我真不是人,请三公子责罚!” 白佗没有说话,转身独自离开,留下一两句话,他带人去封查李家,让下人看好陈突,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带走,千万别让陈突跑了,等拍卖完事,由家主亲自处理此事。 平京城中地带,壹趣拍卖行,阁楼大厅里。 虎符的价格刚迈入五十七万五千紫币,全场依次参与其中,举牌出高价,完全不用担心买不起,坛元帝国会出更高价追赶。 “五十七万六千紫币!” “五十七万六千六百紫币!” 一时半会,成了拍卖行的新乐趣,贵客们不断叫价,价格上涨的趋势缓慢。 看着眼前景象,三楼十五号房里,狩猎衣物的大汉怒火冲天,愤然大怒,认为全场都在亵渎虎符,笑着出价挑衅坛元帝国,但大汉敢怒不敢言,把牌丢地上,让辰同去喊价,势必拍下意义非凡的虎符,转身回到床上,躺着眯眼休息,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隔壁三楼十六号房,孤千徐听着十五号房的谈话,虎符对于他们重中之重,不管任何代价,都必须拍下。孤千徐绞尽脑汁冥想,一块破旧的半截虎符,坛元帝国为何不计代价也要夺得,里面又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孤千徐猛的起身,捂着肚子破门而出,声音嘈杂听不清,怃然并没察觉,言张以为孤千徐闹肚子不舒服,也没有留意。孤千徐弯着腰关上门,突然挺胸抬着头,沿着走廊出去,不慌不忙到走廊口,上楼梯到四楼。 来到四楼,躲开巡逻的视线,孤千徐依次查看房间号,蹑手蹑脚来到五十号房。秦翌有精无力躺在床上,两耳细听嘈杂声,忽然间,急促的敲门声袭来。 秦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平和的问道:“谁啊!” “黑衣人让我来的!”孤千徐放低嗓门小声的说。 四楼走廊上,巡逻的人悠闲巡查,懒散的步伐在走廊上,东张西望看着四周,目光犀利发现异常,大声喊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遭了!”秦翌话语刚落下,猛然间起身坐起,赶忙前去开门。打开房门看见,有个英俊的少年,被巡逻的人抓着,问少年有何居心。 孤千徐挣脱束缚,跑到秦翌身旁,告诉巡逻的人,自己是来找大哥的,秦翌打量着少年,完全不像黑衣高人,突然间,恍然大悟明白,莫非少年是高人派来的。 秦翌右手挽着孤千徐脖子,憨笑道:“他是我二弟,我是他大哥。” 巡逻的人很自觉,只好默默离开,嘀咕着倒了八辈子血霉,要是新来的不知情,一股劲带那少年走,怕是要残废,留个阴影躺床上。 趁着秦翌不留神,孤千徐大步跑进房间里,一屁股扑通坐在凳上,秦翌关上房门,严肃的语气笑着问少年,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孤千徐压根没听见,专注的埋着头,摘下葡萄剥开皮,入口酸甜可口,秦翌脸上的笑容消失,站在门口看着,少年背对着他。 秦翌靠在墙壁上,低腰整理裤脚,缓缓起身问道:“小子,你是谁。” 孤千徐嘴里塞满葡萄,扭头看了一眼秦翌,又继续品尝着美食,一个劲的夸美味又丰富。 顿时语塞的秦翌,捂着脸苦笑,指着孤千徐,一声厉吼道:“小子!你来蹭吃蹭喝的啊!” 孤千徐转身坐在秦翌面前,一脸无辜的摇头,用嫌弃的眼神说道:“大叔啊,你都中年不小了,不就吃你点东西吗。” “大叔?!小子你说什么,你仔细看看,我今年才二十九出头,长得老怪我吗!”秦翌强颜欢笑,捂着脸笑不出声。 “长得好看又不是你的错,虽然很老又邋遢,但是没事的,不用自卑。”孤千徐一脸正经的回答。 “罢了,不和你争论,说吧!谁让你来的,不会就是来骗吃骗喝的吧。”秦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孤千徐身旁,拿出凳子坐下。 葡萄汁打湿了嘴角,孤千徐用袖擦抹,嘻笑着说道:“大叔此言差矣,我这不叫骗,混吃混喝。” 秦翌咬一口苹果,话语不清的说道:“回归正题,谁让你来的。” “是个黑衣人,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孤千徐两眼泛着光。 秦翌猛然起身,丢下苹果,激动的说道:“什么任务,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孤千徐拍着胸脯,“黑衣人让你保护我,护我平安无事不能有任何损失。” “我不信,高人让我在平京城等候,怎么可能让我无时无刻保护你。”秦翌不肯相信,认为孤千徐在开玩笑,随后缓缓坐下。 孤千徐懒洋洋伸着胳膊,笑着说道:“大叔也是榆木脑袋啊,那一粒沉淤丹记得吗?” “你怎么知道。”秦翌急忙搜查自身,松了一口气,还在身上,没有丢就好。 “现在你该信我了吧,那黑衣人亲自说的。”孤千徐摸着圆圆的肚子,打着饱嗝。 秦翌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孤千徐笑了笑,“我啊,叫孤千徐。” 秦翌吃惊看着,高人怎么可能轻易把事情告诉眼前少年,半信半疑的和少年交流。 “大叔啊,你没有疑问了吧。”孤千徐哈欠连天的说着。 秦翌蛛丝马迹不放过,仔细询问少年半天,才放下疑心,啃着剩下的苹果,小声说道:“暂时没有,那高人让你来此,是想拍下虎符?” “好像没有吧,我也不记得了。”孤千徐轻轻咬着手指,笑嘻嘻的回话。 秦翌一脸楞的神情,嘴中的苹果放在桌上,顿时语塞。 孤千徐站起身,拍着秦翌肩膀,“大叔别自卑,不好吃了别浪费,葡萄比苹果更香。” 秦翌使劲摇头不肯接受,不愿相信眼前少年,是受高人指示前来,苦笑着说少年是个累赘,简直太弱了。孤千徐默不作声的坐下,低着头一动不动,秦翌以为自己话说太重了,伤了对方的心,急忙好言好语安慰。 “没事,黑衣人说你去那种仙境,没人拿钱帮你赎身,只能去打杂自救,突然觉得你好可怜。”孤千徐抬起头,忍俊不禁笑出声。 秦翌一脸茫然不解,哪里去什么仙境,突然间,恍然大悟,青楼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可他只和高人说过,眼前的少年居然也知道,看来是高人跟少年说了,少年所得知的,丝毫没有遗漏的。 第三十四章 神茫仙体 坐在凳上的孤千徐,用手拍打桌面,眉开眼笑愉快高兴,捧着腹大笑起来,秦翌神情愀然变色,面容一时变得严肃。有股淡淡的杀气,腾腾而出,秦翌脸色暗沉,气势旺盛凶狠。 秦翌仰起头来,声色俱厉的说道:“小子,想去亲身体验一下吗。” 孤千徐一脸懵逼,随后支支吾吾点着头说道:“好啊……” 眼前少年不按常理回话,秦翌自我的认为,少年应该腼腆的拒绝。此时的秦翌,神情有些迷茫,内心是崩溃的,少年跑来粘着他,低声细语的说想去试试。 “小子,别闹了,说正事要紧。”秦翌咳嗽一声,让少年坐好,谈谈正经的事。 孤千徐垂头丧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叔可真不靠谱,敢做还敢说,就是不敢带我去。” 秦翌诧异的看着,扬起眉毛瞪大眼睛,说孤千徐人小事多,非死皮赖脸粘着自己。秦翌紧接着怏怏不悦的神情辩解,行侠仗义疏财,正人先正己,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哦……已经去了,那你就是小人。”孤千徐摇头不信秦所说,像刚睡醒的样子说秦翌是小人非得讲些大道理。 “你小子,是不是不信!”秦翌拍桌一喊,就仿佛伪装的和善,气愤中露出了本相。 孤千徐满脸堆笑说道:“大叔啊,你的凶相毕露了。” 秦翌一脸的喜怒无常,没有继续争论下去,秦翌来到床上盘坐,心平气定呼吸,摊开双臂,两手五指紧握住,一套自创拳法打的悠闲自得,快到残影流动,慢则稳健如虎,掌中的气蕴聚集,整齐的动作一套下来,行云流水一般。孤千徐刚准备夸喊一声,秦翌一掌即出,瞬间一股浓流来袭,从孤千徐右脸庞擦过,撞在房间的墙壁,一声轰响爆裂分散,化成凉风消失不见。 “大叔……厉害啊!”孤千徐的记忆犹新,看授剑人和那四重能如此神过,别无第三者,误认为人间不可能会有,没想到秦翌真是深藏不露,区区凡人体质,竟然有这修为。 “来!”孤千徐又被授剑人强制唤到自立的空间,毫无征兆的来到亭子,一往不变的事物,显得有些暗沉沉。 “汝乃井底之蛙,世间有种独特的体质称为神茫仙体,十分的稀少罕见,天生可拥有相对应的术法,比如那人是气云体质,天生习得云术法。可惜没高人指点,只好自创些招式御敌,只有到了仙界,才会有宗派赏识,用大量资源栽培。”授剑人替孤千徐讲解疑惑。 “那我是什么体质?!”孤千徐欣喜的问。 授剑人愁眉苦脸坐立着,想说又不想说,磨叽半天,话语才脱口而出,“汝乃天生的黑龙体质,吾的故人也与汝有相同的体质,神茫仙体心术正道,不济也能成为一方强者。那故人远超常人,包括吾在内的强者,傲立整个世界之巅,有着崇高的尊贵,低首即可蔑视众生,掌握着万物的宿命,掌控着天下的格局,掌管着天地的权威,可惜汝却弱成废物。” 孤千徐苦涩的笑道:“都是黑龙体质,那我也能像你的故人那样强大吧。” “可能吧,也许有的黑龙,天生就是逆天之物,但也有可能陨落在苍茫云海间。”授剑人似乎有点语塞,话中有话不肯直接说明。 “游师,你放心,我一定能傲立天地间!成就强者梦!不会让你失望的。”脸上洋溢的笑容,看得出孤千徐的信心很饱满。 “吾看青山妩媚,相信那故人不会长眠,但他这一生的光辉故事,必将由汝来抒写。”授剑人看着亭外风景,欣慰一笑。 听着耳边的一番话语,孤千徐神情显得好奇。眼前的人,口中所说的人,究竟有什么寓意,孤千徐笑着告别此地。 “游师,我出不去啊!”孤千徐一个劲的找不到方向,亭子立在高山,没有出路口,莫非要跳下去不成。 “对的,一跃而下即可出此地。”授剑人点头示意。 孤千徐紧抓抱着石柱,脚慢慢地伸出,悬在半空中,迟疑不决观望四周,一眼望不见底,孤千徐身体不禁冷冷颤抖了一下,连忙吓得缩回亭中,惊慌失措的样子坐在石凳上,一脸茫然的质疑。授剑人开怀大笑,刚才的办法肯定是假的,就怕孤千徐太蠢,万一真的跳下去,到时候只能徒步下山,捡个全尸埋葬在山中。 “那我跳了。”孤千徐壮胆再次尝试,威胁的语气跟授剑人讲话。 “罢了,汝可真有趣,出去吧!”授剑人挥手作别,孤千徐眼前一亮,回到房间里,没睡醒的眼神,呆呆望着面前,秦翌一脸严肃看着自己,察言观色打量着。 “大叔,你在干什么。”孤千徐站久了有些劳累,舒缓着全身筋骨,平和的坐在凳上。 “小子,你刚才不害怕吗?”秦翌脸懵了一下,内心复杂难解,眼前的少年没有被吓到,还心平气和的问自己在干什么,有些不对劲啊,完全没理由啊,看来猜不透高人,一个毫不起眼的朴素少年,居然能如此淡定。 “大叔没睡醒吧,刚才能有什么。”孤千徐装着明白,说着糊涂话。 秦翌坐在凳上,低头沉默着,怎么都想不明白,刚才的举动,乃刻意为之,可这少年有些迟钝,难道高人在场,悄无声息抹除了他的记忆。 “冒昧打扰到高人!在下鲁莽了!”秦翌猛然起身,单膝下跪请求高人饶恕。 “大叔,你怎么又神经兮兮的。”孤千徐一个哈欠接一个,拿着根香蕉, 递给疑神疑鬼的秦翌。 “我可能用不了。”秦翌恍惚的说着。 “那我可就吃了。”孤千徐手儿灵活剥开黄皮,猛的一口咬下,吞咽差些哽住。 秦翌看着桌上和地下的瓜皮,坚定的眼神想着,眼前少年肯定是个贪吃鬼转世,坐在凳上苦笑说道,“你慢点,没人敢和你抢。” “没事,你去看他们叫价吧,不用管我的。”孤千徐狼吞虎咽猛吃。 差些忘了拍卖的事,秦翌缓缓起身走去,外面的嘈杂声激烈。青娥刻意提示,虎符的出世,有些事情与此相连,环环相扣在一起,全场瞬间就沸腾起来。已经有贵客出了五十五万紫币的高价,完全辗压之前的物品,不禁夸赞虎符,果然很吸引眼球,不愧是此次的重头戏,竞争相当激烈,想得到它的贵客,都不肯拱手相让。 “五十五万五千五百五十紫币。”秦翌凑合着,举高牌喊着。 熟悉的号房传出喊价声,闹腾的阁楼里,悄然间宁静,纷纷将目光投向四楼,誉为神秘的五十号房,那黑衣中年站立着,四楼的贵客看见房间里的桌上,隐约可见俊俏少年,大口吃喝不用愁,破旧布衣显得朴素无华,四楼都在小声议论,可急慌了三楼,视野低了一截,完全看不见房内,好奇的站在凳上也模糊不见其影,并不清楚里面的举动。 看众人的行为有些异常,暮纹产生一丝的好奇,带着好奇喊道:“五十六万一千紫币!” 白渠举着牌,笑着说:“五十八万紫币!” “好家伙,老夫出六十万紫币!”四楼三号房,心不在焉的举牌喊价,正是对黑衣人毕恭毕敬的老人,在绞尽脑汁的思索,五十号房里,毫不起眼的少年,到底是谁。 “一百万紫币!”之前闹了别扭的三楼十五号房,把价格直接抬高,不少贵客都忘尘止步,本以为是那粗犷的汉子,却没想到,是那个向暮老道歉的清秀小生。 鸦雀无声胜有声。 “有出更高价的吗?!”秦娥敲响第一锤,目光环绕一圈,问着贵客,是否有出更高价。 一百万的金票,那可是相当的高的价格,比得上轩王朝国库半年的巨额开支,每个地方征收,凑都得几个月时间。坛元帝国的动物和植物仅次于人口,宽阔的领土,人烟稀疏,本土物资丰富多娆,经济来源却稀薄,远远不如轩王朝和天旭国,此事千迹人人皆知。 在场都是贵客,竟然无人竞价,当青娥已经敲响第二锤时,晴然举着牌,一下就冒了出来,“一百一十万紫币。” “一百二十万紫币!”辰同只好再次出价,眼看虎符就快到手,半路中,天旭国跑出个晴然公主,也不知道有何用意。 四楼十四号房,暮纹敏思苦想着,虎符就算贵重无比,但是根本不值这个价,可青娥的话语似乎不简单,令人疑惑万分,是恶意抬价有所图,还是虎符中有什么秘密。 “一百二十五万紫币。”晴然笑着解答,让辰同别在意太多,天旭国对虎符,也有夺取的意向。 “公平竞争而已,价高者得之,不能坏了壹趣的规定,我出一百三十万紫币!”辰同笑了笑,举着牌继续出价。 “公子年纪虽小,气度不凡,给人不一样的印象呢,我就再追一下吧,一百五十万紫币!”晴然神情转换自若,笑容逐渐变冷。 “长公主哪里的话,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揍啊,依靠目前的价格充实一下,那我只能出一百五十五万紫币。”辰同微笑示意,作辑行礼请在座的贵客,高抬贵手一回。 都看出来,拍卖的虎符,坛元帝国势在必得,竟然出重金购买,这落魄的半截虎符,是象征着帝国,还是另有隐中之情。 第三十五章 拍卖散场 价格一路飙升,一百五十五万紫币,在壹趣百年难得一见,何况只是半截残品。虎符的消息已经溢出,要不了多久,就彻底轰动整个千迹大陆,成为世人口中议论的对象之一。 “一百六十万紫币!”暮纹紧皱眉头,犹豫的样子举牌喊价,全场急忙劝阻,让其三思而后行,举牌一喊价,没有反悔的余地。 晴然心生一计,笑着说道:“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用玩法试试,谁赢归谁可好?” “没意见。”辰同笑容满面,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暮纹搓着手说道:“冯青娥,全场的贵人,一同喊出价,谁的价高就归谁。” “好……”青娥看着某方向,慢慢点头同意。青娥问着全场,贵客一个劲笑着摇头,都没什么意见,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几位大人物都说好,谁会自讨没趣。 暮纹和善的喊道:“来吧!想要虎符的,把价记住了,谁的价格高,那虎符就归谁!” 壹趣想得很周到,避免到时候嘈杂听不清,容易出现乱报价的情况,青娥立刻派人去登记好,将每一个号房的预价,提前写在纸单上。 “一百六十万!” “一百九十万!” “一百八十五万!” “两百二十三万!” ………… 嘹亮的声音喊出的高价层出不穷,幸亏提前记录下来,不然一片混乱景象,完全听不清在喊什么。青娥慌忙拿出纸单,统计出的最高价,那就是两百五十万紫币,如此高价应当高兴,青娥却焦疼烂额不知所措,全场有两个贵客,都出的两百五十紫币。 暮纹一脸惊讶,没想到碰见相同的价,喜悦的神情笑道:“老朽出的两百五十紫币。” “小辈也报的两百五十紫币,与暮老可真有缘。”辰同一边笑说,一边作辑行礼。 暮纹满面春光,又疑惑的笑道:“难得啊,那接下如何是好?!” 辰同的看法有些随意,不复杂的规则,用抽长短签来定,问暮纹意下如何。 “全凭运气好坏,可行!”暮纹点头称好,表示完全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青娥手中握着三根木签,有两根短一根长,老小各自选一根,谁的长谁胜出,虎符就归谁。不善言语的辰卑,看辰同有些拿不定主意,急忙去喊醒沉睡的父亲,虎符可能会失手,中年壮汉猛然惊醒,起身坐在床上,问到底怎么回事。 “可恶,让老子来跟他比。”中年壮汉不满的神情,一手推开辰同。 暮纹见状不对,好像会有变故,嘲讽的语气说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莫非要反悔不成。” 中年壮汉拍打胸膛,平和的说道:“那倒不至于,老子和您比个高低。” “来就来,多少得有个礼数。”暮纹一脸嫌弃,双手背在身后。 “老子……我,是个粗人,别在意这些,老子向您赔个不是!”中年壮汉急忙解释,由于话语习惯,给外人大大咧咧的形象,显得很没礼貌,一定尽量改正。 暮纹叹口气大声笑道:“没事,你跟老朽客气个什么陋习,敞开心扉才爽快。” 青娥手中握着木签,口齿清晰的说道:“左中右,二位贵人,谁先挑选。” 暮纹摸着白胡,笑着说道:“老朽选右边的,就当一回先锋吧。” “老子就要中间的。”话语一落,中年壮汉信心满满指着中间那根木签。 “恭喜暮老喜得虎符!”青娥拿出二人挑选的木签,中间最短,左边最长,右边稍微逊色于左。 青娥兴奋大喊一声,暮纹赢得购买权,全场激动不已,沸腾的欢呼声不断。中年壮汉的脸都垮下来了,神情复杂站在原地呆望着,心乱如麻不肯相信。全场嘲笑汉子恐怕输不起,但也没办法挽回,不可能明目张胆夺取,理由不服人,那就得承受圣龙的怒火,受到世人唾弃。 “可喜可贺。”汉子面带冷意,有些气愤的垂下头,悄悄转身离去。 贵客闭口无言,暮纹也并未理会,和在场贵客一同笑谈其他事物,熟人依次搭话,平京城的四大家族,争先恐后谁也不肯让谁,诚邀暮纹到寒舍做客,美酒佳肴盛情款待。 未时已过,拍卖暂告段落,一切正常结束,壹趣的阁楼口,人流出入量大,缓行中有说也有笑,拥堵在阁楼门口旁的空地,六旬老人和几名伙计,站在摆放好的摊位前,有礼貌笑着接下来往贵客拿着的木牌,帮贵客换取钱财。 人走楼空,其他的号房全都空荡荡,三楼走廊上,怃然和言张焦急呼喊,寻找不见了的孤千徐。此时的四楼五十号房中,秦翌如同巨人,一身的蛮力,不费劲的抱着箱子,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在四楼的走廊里。 孤千徐尾随身后,怪声怪调的说:“大叔,一个月后见哦,记得约定!” “得了,我记得的,回头再见!”秦翌挥手作别。 “那我可走了!”眨眼间,孤千徐飞奔跑到秦翌前方,急匆匆的下楼。 “那小子,终于走了,赖着我半天,现在耳边才清净,不容易啊。”秦翌嘀咕着,无奈摇着头。 孤千徐刚跑到三楼走廊口,怃然在搜寻过程中,正巧碰见了他,怃然急促的步伐着急的脸,问孤千徐去哪里了。 孤千徐低下头,挠着耳朵说道:“对不起……我贪玩了……” 看来没什么大碍,怃然松了一口气,捏紧拳头轻轻打在孤千徐肩膀,笑着说道,“臭小子,草药到手了,你还害我担心一场,居然跑去玩起来了。” “我身子好着呢,不会有事的。”孤千徐笑了笑,活泼跳动着。 “没事就好,我们准备回客栈,明早启程出发,送你回横纵镇,给你母亲一个交代。”怃然开心的笑着,两酒窝陷入。 焦急万分的言张,四处寻找徒劳无获,只好回到三楼,在走廊口看见孤千徐,大声喊道:“嘿!你这个小娃娃,让俺找疯掉了。” 孤千徐拍着手笑道:“言张叔啊,我都不小了,你还没疯哦。” “走吧,回客栈!”言张轻轻拍打孤千徐的肩膀,让他快点跟上,别再跟丢了。 太阳偏西而行,拍卖落下帷幕,平京城西,墨琼客栈,伍层零五厢房。 三人回到客栈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把偶然得到的旯荠草放桌上。 “您老瞅瞅,这疙瘩块神不神奇!”浒淅兴致勃勃拿着盒子,让赫老头看里面装着的旯荠草。 赫老头看了一眼,摇头说道:“又没吃过,不知道。” 浒淅一脸嫌弃笑着说:“咦,您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不知道它!” “真的有用吗?”赫老头有些疑惑,不太相信旯荠草能起死回生。 “应该可以吧,对小千子也有用的,老祖宗记载的,错不了!”浒淅坚信自己的看法,王倚老祖不会留个不存在的东西,而且王倚打听大半个千迹,综合民间所说,才片面描绘出个大概,到底有没有药效,试试就知道了。 言张疑惑的问道:“生吃……还是直接吞。” “需要吸食旯荠草精华的灵液,怎么做,我也不太明白。”浒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把药交给孤千徐。 赫老头跟抓住把柄似的,嘲笑起浒淅,有点像假的圣医,一问三不知,徒有虚名。二老又闹了起来,互相拿事取笑,细节都不放过,和小孩子争输赢一样,谁要是赢了占个上风,都能喜笑颜开,高兴一整天。 匆忙的脚步,在走廊上快行,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原本热闹的零五厢房,一瞬间宁静下来。 言张大声的问道:“谁啊!” “贵人,是我啊,客栈的管事刘山!”管事低声细语的回答。 “刘管事啊,我来帮你开门。”勒涂从凳上起身,单手缓慢打开房门。 管事依次作辑,低着头说道:“贵人们都在啊!我有一事一议,沈掌柜托我带句话,日暮时,他自带酒菜来聚。” 怃然侧耳细听着,点头微笑,“沈掌柜好意心领了,麻烦转告一声,我们随时随地欢迎!” “贵人能赏脸,乃是福气!”管事礼貌待人,对大伙都毕恭毕敬。 浒淅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刘管事过于拘谨了,沈掌柜能来,是我们的福气啊!” “同在此地相聚,来者是贵客,能见到你们,是客栈修来的福份。”管事笑嘻嘻的说着。 “管事记得来喝两杯啊!”言张粗人一个,手臂搭在管事肩膀,差些透不过气。 “好,好的,就不打扰贵人们休息了。”管事告别众人,谨慎的关上房门离开。 赫老头指着面前的言张,“你瞅一眼自己,这莽夫啊,差点要了人家半条的老命。”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力气很大,感觉用什么来的?”言张学识短浅,比划半天,吞吞吐吐说不清,一时想不起该说些什么。 孤千徐思索片刻,附耳低言告诉言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绝。” 言张使劲点头称是,竖起大拇指,夸奖孤千徐学识渊博,在村里都没看过几本书,居然会的这么多。 赫老头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不急不慢的问道:“一人自有一人之用。” 言张怪赫老头捷步先登,明明自己正想说出口,没想到却被抢先了,赫老头指骂言张,说他跟浒圣医学坏了,脸皮厚得很。 第三十六章 拜访 无缘无故的背锅,浒淅骂骂咧咧走出门,音容笑貌犹在,怃然想起一个约定,趁着现在还早,让言张一同前往,去一趟城北的白家,拜访一下。 孤千徐高兴地笑道:“怃然哥,我也去!” “走吧。”怃然笑容灿烂,喊孤千徐快跟上。 银黑狐一看孤千徐出门,小步流星一般的飞快跑去,抱住孤千徐大腿,粘着不让他离开,撒娇卖萌打滚。 赫老头笑道:“带它去吧,说不定有用。” “好吧,翎杏,来!”孤千徐一边跑,一边唤着银黑狐。 半个时辰之后,坐着马车到达平京城北,看见白家世代居住的祖宅。 马车停在大门前,阍者是个八尺彪悍的中年,以为有大人物要来,毕恭毕敬迎接。 “小的白家看门的,不知贵人来此……”阍者点头哈腰,问马车里的贵人,来白家有何要事。 “见白家三公子,麻烦通报一声。”怃然笑着下马车,手中拿着贵客令牌。 阍者看眼前的男子,气质神采飞扬,得罪不起的主,但又没见过此等贵人,况且白家三公子不在,带着下人急忙去了李家,走时说有急事去办。 怃然摇手说没事,喜悦的神情笑道:“那我们在此等候。” “那小的,去转告一声家主。”阍者恭敬告别,迈开大步离去。 此时的白家主,在后花园发泄愤怒,火冒三丈难平,真想下令淹了陈突,让他下地狱去反省,永生到不了天泉。 “报……告家主,有贵客来了。”阍者胆战心惊的,生怕家主发怒。 “什么贵客,谈生意的让他明天来。”白渠踢着花草,显然有些不耐烦。 两边都为难,阍者咽下唾液,小声说着:“家主,这恐怕不行,他执意要见三公子,而且还有贵客令牌。” “什么?!”白渠双手一拍,整理衣容前去迎接。 阍者匆忙跟上,介绍着贵客的模样,白渠听了想不起来,对下人口中所说的贵客,压根就没有印象,不太深刻。 来到大门口,那马车的华丽格外显眼,白渠掂量着,有点像当年去横纵镇,双方谈生意上的合作,陈家派来的那辆豪华马车,但又不敢确定,因为白家从未赠陈家贵客令牌。陈家在药材市场,算是有一定的地位,提起偏僻的横纵镇,想到的就是陈家缓筋药酒,专治各种跌打损伤,药效连圣龙都夸好,立足的时间不长,不足以称为大家族。 白渠走到马车旁,笑着说道:“贵客来了啊。” 众人闻声下马车,眼前的中年男人,是拍卖行里见到的白家主,怃然连忙上前握手,拿出贵客令牌,把来龙去脉简单讲清。 “怃氏……白家简直荣幸之至啊!”白渠惊讶万分,怪不得拍卖行内,没见到怃氏,原来另有其人,听乐都实报,怃氏掀起大浪,眼前的人,学识修养超乎常人,极有可能是怃氏派来的。 怃然作辑行礼,低言说道:“白家主客气了,冒昧来访,打扰了。” “怃先生大驾光临,实属不易啊!小宅蓬荜生辉啊!”白渠捧着手,请众人屋内一聚。 怃然笑着点头说道:“谢家主好意,您先请。” “啊,哦,好好好!”白渠敲着脑门,自嘲年龄大,不太中用了,反应不过来。 白家府宅外表看起来老旧,所处的位置也比较偏僻,在平京城北里的老区中,紧挨护城墙,官兵巡逻的必经之地,府宅占地面积广阔,祖辈在此地安家落户,世世代代享受祖宅的庇护。里面的房屋分布均匀,花草树木丛生,溪流潺潺一水间,春燕飞,枝头绿,添加了一幅新的美景。孤千徐东张西望观看,言张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美景,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眼光里看出了羡慕,一览祖宅秀丽风光。 祖宅北面,有座微小的山,流水哗啦啦不停,沿着小路走进竹林里,隐约可见细长的竹子中有个房间,貌似有些简陋,实则做工精湛,有种低廉的华贵,像世外高人所居住之地。白渠向众人解答,此地是祖宅的客礼堂,增显白家待客之道,持有贵客令牌才可来到此地。怃然也大吃一惊,不断夸扬白家,不愧是平京四大家族,这祖宅气势非凡,真想在此住上一段时间。众人到达客礼堂内,房里竟然有其他人,白渠一脸懵,原来是秦家千金到此地玩耍,忙着跟怃然解释,秦钰是常客,喜爱这里的环境,经常来游玩。 “那穷酸小子!”秦钰的丫鬟小欣,看见孤千徐怀中抱着黑色狐狸,两眼瞪直,小声嘀咕着,白家贵客的重地,穷酸小子怎么可能进得来。 “你们好啊。”孤千徐挥着小手,摸着银黑狐的绒毛,朝秦钰打着招呼。 “好巧啊!”秦钰一脸欢喜,让丫鬟跟上,起身走到孤千徐身旁,上看下看,使孤千徐蛮不自在。 孤千徐用手抹着脸,疑惑的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哼,没有,我就看看,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你!”秦钰笑颜逐开,乐逗着银黑狐,一脸的灿烂笑容。 “切,偷偷溜进来的吧,穷酸样。”丫鬟冷言冷语嘲讽。 怃然笑了笑,轻声细语道:“主子都没说什么,仆人却挑三拣四的。” “切,我们家的小姐,可不是谁都能见的。”丫鬟言语没一丝好意。 白渠笑着缓解氛围,“可能有什么误会,他们是白家的贵客。” 一听是贵客,秦钰惊讶的语气说:“哇,你有贵客令牌啊,长能耐了哦!” “说不定是假的,白家主可别被骗了。”丫鬟满不在乎的样子,那雕酸刻薄的语气,一脸的嫌弃。 秦钰有些恼火,低头轻声说道:“行了,再打扰到白家贵客,你就出去!” 丫鬟跪在地上,哭腔的语调说道:“小姐!你怎么帮外人说话,奴婢也是好奇,万一贵客令牌是假的……” “够了!这里是白家!你一个下人在这里猖獗,议论贵客真假,是质疑我眼瞎吗?!”白渠勃然大怒,朝丫鬟吼道。 丫鬟吓的长跪不起,支支吾吾的说着:“不,不是的……” “有什么不是,若怃先生怪罪,你活罪难逃!”白渠气急攻心,喘着粗气向怃然道歉,不小心让他们看了笑话。 “十三大姓,怃氏……”秦钰脸色突变,没想到眼前男子,竟然是怃氏的族人。 丫鬟见状况不对,慌忙磕头求饶,拽着秦钰衣物,一脸的惊恐。 白家主对眼前男子如此恭敬,看来定是怃氏之人,在整个轩王朝,谁也不想去得罪十三氏的望族,看丫鬟已经知道错了,秦钰一时心软善良,请怃然原谅丫鬟的鲁莽无知。 “可能不行,你得问他。”怃然笑着看向孤千徐,让丫鬟给他道歉。 丫鬟一脸嫌弃的说:“什么,那穷酸……” 话语未落,秦钰很是愤怒,一巴掌打在丫鬟脸上,让丫鬟给孤千徐道歉。 “小姐,奴婢知错了,可奴婢陪伴了你,足足十二年啊,一心一意为主着想,你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对待……”丫鬟哭泣不成声,两眼泪汪汪的诉说。 丫鬟本名杨欣,从小到大没有父母,被爷奶养大成人,那一年的冬天,杨欣出门去山坡摘菜,回来的时候,破烂的瓦房更加不堪入目,发现事情不太对,提心吊胆跑进屋内,爷爷和奶奶已经被土匪杀害,死躺在床上。杨欣痛哭流涕,振作起来,独自一人跑到平京城,为爷奶赚取棺材钱,官兵听她讲述,从小无父无母,现在爷奶也惨遭毒手。官兵看杨欣年龄虽然小,但脸袋貌美如花,打着坏主意将她扣押,恰巧被秦家大小姐看见,一番问答,出于怜悯收留了杨欣,带她回到了秦府,让她陪伴二小姐,当贴身丫鬟。就因为丫鬟的经历不幸,秦钰也对她爱护有加,两人相依为伴,形影不离,像亲姐妹一样。 秦钰看着打丫鬟的右手,不知所措,有些愧疚,慢吞吞地说道:“我,我……” “依在下所看,不如换个丫鬟吧。”怃然摇头叹息,走到木凳前坐下。 白渠实在看不下去,走出几步站出来,怒目圆睁的神情说道,“就事论事,真是无理取闹惯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贵客,现在委屈求全,真是可笑至极!” 秦钰看了一眼丫鬟,深呼一口气,摇着头说道:“白叔忽为这小事气坏了身子,钰儿会告知家父,让他定夺。” 一不留神,银黑狐从孤千徐怀中跳下,稳健的步伐落地,围着丫鬟转了一圈,眼神恶狠狠盯着丫鬟,发出不满的声音。丫鬟只好和它对视,敢怒不敢言,再惹怒了白家主和怃氏,无非引火上身,自讨苦吃。 “翎杏,别闹了,快来!”孤千徐拍着两手,唤着银黑狐。 秦钰看着银黑狐笑着说:“好好听的名字啊。” “不会啊,还没你的好听吧,翎杏,快回来了。”孤千徐唤了几声没动静,银黑狐躺在地上打滚,撒娇不肯起来。 秦钰挑逗着银黑狐,满脸洋溢着喜笑的容颜,一看见孤千徐转身离开,银黑狐匆忙起身跟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白渠夸它懂人性,拍掌笑道:“哈哈哈,这狐狸真有趣。” 银黑狐跑在白渠的身前,坐在地上伸着爪子,在白渠眼前比划,像是在威胁,乖巧可爱极了。白渠蹲下身子,摸着银黑狐脑袋,那闪闪发光的两眼,细腻舒软的绒毛,在房间里东奔西跑,对它甚是喜爱。 第三十七章 把酒言欢 一柱香之后,白佗回到祖宅,看见一辆马车,越看越眼熟,还有一个人在马车里面等候,问看门的阍者是否来了贵客。 “三公子,不久前,有人来找你,还有白家的贵客令牌!被家主领走了。”阍者唯唯诺诺点头回答。 “父亲把他们带去哪里了。”白佗敢肯定,正是当日之人。 阍者思索片刻,附耳低言道:“家主带他们,去了客礼堂的方向。” “谢了。”白佗话音未落,急忙去往客礼堂。 “哎,三公子跟小的客气什么,这是小的荣幸。”阍者内心欣喜若狂,平常言语冷淡的三公子,居然跟看门的说谢谢,那可是不常见的啊。 白家祖宅北面,客礼堂内。 “白叔,钰儿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秦钰准备离去,跟白渠告别。 白渠点头笑道:“路上慢点,多加注意安全,有空再来,白家随时欢迎你。” “我走了,你慢慢玩!”秦钰笑着朝孤千徐挥手告别。 “哦哦,好!”孤千徐半天不回,不声不响,猛然惊醒才反应过来。 秦钰微微一笑,“哼,你像个呆子一样,我走了!” 孤千徐浑身不自在似的,用手轻挠着耳朵,站在原地傻笑,丫鬟跪在地上,不知道该不该走,低着头瞄了一眼。 秦钰轻声细语说道:“还看什么啊,走了。” 丫鬟匆忙起身,低着头站起来,不言不语,一声也不吭。 白佗独自来到客礼堂,看见秦钰准备离开,挥着手笑问:“二妹子,去哪里啊。” 秦钰扭头一看,调皮的说道:“三白啊,我准备回家了。” “又叫我三白,下次脑瓜都给你敲懵。”白佗笑着走来,敲着秦钰的脑袋。 “就是这样啊,大白和两白都说好听。”秦钰朝白佗做着鬼脸。 白佗轻轻捏着秦钰的脸,“瞎说,三白哪里好听了,下次叫三哥。” “好的,三白哥!”趁白佗不防备,秦钰转身跑到房间里面。 “唉,调皮鬼一个。”白佗摇头叹气进门。 秦钰突然冲进来,跑到孤千徐身后躲着,孤千徐疑惑的问道:“咋往回跑了。” 秦钰揪着孤千徐的耳朵,低声的说着:“嘘,三白要抓我。” 白佗来到房间里,看见怃然等人,急忙上前,喜笑颜开打着招呼,怃然不慌不忙的作辑行礼。 “三白好啊。”秦钰露齿笑着,右手放脑袋旁,轻轻挥着。 白佗指着秦钰笑道:“你呀你,二妹子又调皮了。” 白渠让怃然等人在桌前坐下,尝尝剔尖绿茶,房间宽敞阔大,风水地利绝佳,房间物品摆放整齐,装饰小巧精致,芬芳的淡淡花香,使人置身沉迷其中。 这茶叶大有来头,白佗沏茶倒水,向众人讲解着,此茶来源于天旭国的隆辞郡,羽山茶坊新产的顶级名茶,茶坊也扎根有五百余年。之所以称它为剔尖绿茶,主要是因为此茶晶莹剔透,尖头整齐,不逊于矛枪利器,让人见了肃然起敬。茶叶显露出丝丝翠绿,入热水中,耀眼焕发出淡淡的绿光,茶香扑鼻而来,神怡自在留心头,虽然剔尖绿茶刚出不久,但它丝毫不逊老茶叶,誉为千迹顶级名茶,圣龙特意提笔赠诗夸谈,可惜产量比较稀少,一袋就值千金。 黄昏之时,天色渐渐暗淡,客礼堂的交谈声不断,聊得太入神,都忘了时间,怃然起身告别,表示天将黑了,该回去了。 交谈得甚欢,白渠有些不舍的说:“先生不如留下,我派人安排,今晚饮美酒品佳肴。” “今晚可能不行,另有一聚。”还与沈掌柜有约,怃然摇着头,礼貌的拒绝。 “那白某就不强留了,先生一表人才,医术也了得啊,万分感谢!”多年的头疼,白渠有些意外,找了平京城的付大夫,都无法治好,怃然毫不费力,将病彻底根治。 闲聊了一会儿,白佗亲自带路,送怃然等人上马车,让他们有空再来,白家随时欢迎。众人回到城西墨琼客栈,管事见到怃然下马车,矫健的步伐前去迎接,好声好气领上楼,立刻吩咐伙计,去安排晚饭。 管事的躬身说道:“各位贵人,请先等片刻,饭菜一会就端上来。” 怃然笑着说:“有劳刘管事费心了。” “不麻烦,我先去后厨看看,让他们快点,沈掌柜马上到!”管事轻轻地推开房门离去。 “管事慢点啊,俺今晚一定要大饱一顿!”言张急不可耐地搓着手,一脸喜悦神情,自说今夜不醉不休。 赫老头摇头说道:“你啊你,没救了,粗鲁无礼,收好你的野性,学学人家怃然,端庄大方有涵养。” 怃然笑着说道:“赫老言重了,我没那么多才,每个人的优点不一样的,言张哥力气很大啊!” “比你师傅强多了,至少懂得谦虚。”赫老头眯着眼睛,嘴角上扬,忍不住笑出了声。 浒淅打着喷嚏,揉着鼻子说道,“咦,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您老说的是事实,我为什么要谦虚。” 赫老头用手指着浒淅,在空中晃来晃去,和善的脸笑着说:“你们瞅瞅,浒圣医多会说,一张嘴指鹿为马。” 浒淅笑着说:“咦哟,您老怕是在嫉妒我哦,千万使不得。” “比不上啊,浒圣医脸都不红一下,我都害臊了。”赫老头一边嘲笑一边摇头。 二老谁也不让谁,说着就争论起来,东扯西拉乱跑,房间里笑声清晰。不足半个时辰,言张闻着香喷喷的饭菜,急忙起身出门,管事和一群伙计,端着菜来到厢房。 管事笑着说道:“各位贵人,你们的菜好了!” “好,来!”言张跑进房内,腾出桌上的物品。 端菜的伙计依次报出菜名,热气腾腾的雾,茫茫一片,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碗筷一应俱全,沈释也刚好到来,身后几个伙计抱着坛子。 噬酒为欢的浒淅,身轻矫健走去,打开盖一闻,笑着说:“香气四溢,一股清新的味,桃酒!” “正是蜜桃酿的酒,老少皆宜!”沈释一挥手,伙计抱着坛子进门,小心翼翼放在桌旁的地上。 “真的香,简直就是美味啊!俺等不及了!”言张的手蠢蠢欲动,唾液不断吞咽。 “无礼,快点坐好。”赫老头笑着批评,用烟杆敲着言张大腿。 “哈哈哈,这兄弟够爽快,随意吃,不用讲理!”沈释笑着说没事,让众人找好位置坐下,放开怀畅饮。 言张挠后脑勺憨笑,让沈释别介意,众人依次围着桌子坐齐,一言一语聊着趣事,眼花缭乱的菜肴,十足的丰富。 “千子,来,你最爱的卦糕饼!”勒涂用筷子夹起,放在孤千徐碗中。 沈释欢笑说道:“对,多吃一点,正宗的卦糕,都尝尝啊,不够再说!” “美味啊,好啊!”马夫咬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夸奖。 沈释杯中倒满桃酒,缓缓起身说着:“来者是客从不拒,诸位都是名门世家,能来小客栈,沈某是真的激动!” “咦,客套话了,干就完事!”浒淅端起酒杯,品尝着桃酒,入口香甜。 “好,来,俺先干了这杯酒!”言张嘴馋忍不住,话刚说完,迫不及待拿起酒杯,一口饮尽,发自肺腑夸赞,上好的美酒。 沈释坐下笑道:“来来来,吃菜啊,酥脆的烤鸭,油炸的辣猪蹄,顺便喝口羊肉汤,那肯定饱暖又舒心!” 伍层零五厢房里,虽然房门紧闭,但也能听见谈话声,零二厢房出来一个男子,六尺的身高算矮的了,由于吵闹烦心,使得那个男子大发雷霆,嘴里骂着脏话,急匆匆走在走廊上。男子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那么多,踢开零五厢房的门,破门而入。 男子大声吼道:“谁他妈不长眼啊,唠叨大半天的,都死爹妈了啊!” 怃然等人转身看着,一脸的懵圈,然后没有理男子,继续倒酒喝了起来。 男子更加愤怒,拳头捏紧打在门上,威胁的语气说道:“他妈的,老子今天给你们掀翻了!” 言张猛然起身,个头高他一截,男子瞬间说话都不利索,吓得慌忙警告别过来,撞着胆让他们老实点。管事抱着酒罐从楼梯到走廊,男子一眼认出客栈的管事,大摇大摆走到管事身旁,控告零五厢房里的人,扰民了。管事低头一想,男子刚有些慌乱,说话的语气很不满,又没人出来拦着男子,莫非另有隐情。 管事平和的笑着:“你带我去看看吧。” “好!就是那零五房。”男子瞬间神气活现,走路也大摇大摆。 来到零五厢房不远处,男子在走廊里骂道:“他妈的畜生一群,吃个饭都不安分!” 话音刚落,男子一脸的傲慢走进房内,突然停住脚步,目瞪口呆看着,刚才粗心没留意,墨琼客栈的掌柜,竟然也坐在这里,和那群人一起吃饭,这下进退两难了。 “沈……沈掌柜好啊。”男子假装微笑,跟众人打着招呼,问饭菜是否美味合胃口。 管事摇头一笑,来到桌前放下酒罐,沙哑的声音说道:“谷物发酵的黄酒,尝尝。” 客栈的管事居然亲自送酒,连掌柜都一同陪酒,看来零五厢房是贵客,那肯定惹不起,男子用手抹脸擦汗,低言下气说道,“这,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睡觉了。” 沈释猛然起身,叫住了男子,问他去哪里睡觉,有没有听见刚才有人在犬吠,男子手忙脚乱说没看见,一脸的惊慌失色。 第三十八章 重回横纵镇 墨琼客栈乃城西富商所创,背景实力雄厚,人脉筋络广阔,男子恨不得钻被窝躲起来,内心已经崩溃,怎么踢到这块铁板,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无缘无故就得罪了这尊大佛。看着沈释朝自己走来,男子瞬间像怂包似的,连忙后退几步,慌张失措的样子,低声下气问好。 沈释眼疾手快抓住男子衣领,醉醺醺的语气说道:“哎哟,你很眼熟啊,是不是那马皮山的七天绿!” “我,我不是,沈掌柜,你喝多了!”男子急忙摇头否认。 沈释勃然大怒,紧握住男子衣领,大声吼道:“你放屁!马皮山就你一个叫七天绿!小烂尾,想骗你沈哥哥,不可能!” “我真的不是啊,沈掌柜啊,你真的喝多了。”吓得男子手忙脚乱,只得双手举高,让沈释别动怒,有事好好沟通,求助众人完全没用,压根吃着在看戏。 沈释松开手,用力推开男子,转身说道:“晦气!那你肯定是马皮山的!休想再骗你沈哥哥了!” 管事看着男子无辜的脸,点头让他配合沈释,酒醉发疯谅解一下。 “是,我就是马皮山的!”男子一个劲点头称是。 沈释又一个转身看着男子,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那你是山里的谁,难道是那个两天黄!” “是是是,我就是三天两头的黄!”男子慌忙中点头,突然间,啪的一声响起,沈释一巴掌过去,男子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沈释瞬间愤怒起来,疾言厉色道:“两天黄,你他妈的还敢出来,欠你沈哥哥的钱,不打算还了?!” 话语刚落,吓懵了男子,管事又朝男子示意,把钱还了就没事。 男子点头哈腰的说道:“还,肯定还的,欠了多少。” 沈释怒目圆睁的说道:“你欠哥哥多少钱,你居然不清楚!” 男子顿时语塞,一脸的茫然。 沈释围着男子转,上看下看,抬头挺胸说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两天黄啊,在哥哥手中借的六十三金票,就这样忘了!” “有有有,我布袋有的。”男子慌忙掏出装钱财的布袋,数都没数,全部奉上。 愤怒的神情逐渐消失,沈释的态度转换巨大,和颜悦色笑道:“两天黄啊,钱一过手,咋俩就是朋友,一起来吃饭,等会啊,沈哥哥带你去青花楼!” “不,不了,我回房静休,沈掌柜慢慢吃。”男子匆忙告别,离开是非之地。 沈释挥手送别,“黄兄弟,慢走,哥哥就不送了啊!” 厢房内终于清净了,浒淅直夸沈释有才,把那男子骗的团团转,也怪男子无礼太嚣张,本能以和为贵解决,非得碎土碰大石头,最终散落一地。 次日的日出,太阳东升缓缓挂天,闪耀着暖暖金黄色的光,无任何死角,照射整个千迹,人们开始劳作,看着被阳光覆盖的大地,神情愉悦留在心头。 截然不同的零五厢房里,杂乱不堪的桌面,碗筷肆意横行,渣都不剩的卦糕饼,地上还留有吃剩的骨头,凳子也东倒西歪,显得随心随性。床上的银黑狐渐渐醒来,伸着懒腰看着孤千徐,怃然睡意正浓,丝毫不被眼前混乱的景象干扰,房间最里面的墙角,一阵阵响亮的呼噜声,言张在干净的木板地,做着心中的美梦,早已经入眠。 一声鸡鸣,街坊四邻从睡梦中被吵醒,浒淅伸着懒腰推开房门,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平京城的美景尽收眼底,懒散的步伐拖着软绵绵的身子,挨着房前去叫醒众人。 “小千子啊!你们快起床,太阳都落山了!”浒淅来到零五厢房,敲着房门大声喊着。 言张从睡梦中惊醒,不清楚为什么在地上睡了一宿,迷迷糊糊的回着话,“来了,一会儿就好。” 银黑狐舔着孤千徐的脸,试图弄醒他,睡得太沉了,压根没有用,银黑狐在床上蹦来蹦去,孤千徐倒是没醒,把怃然给吵醒了。 怃然瞟了一眼,无精打采的说:“翎杏,你咋的了。” 银黑狐一连贯的动作,爪子上下比划,想让怃然叫醒孤千徐。 “什么啊,别闹了,我在睡一觉就好了。”怃然可没心思慢慢猜,软趴趴的躺下,继续睡着了。 浒淅等了半天又半天,还是没有人来开门,赫老头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沙哑的声音说道:“太困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浒淅哈欠连天,搓着手说:“该吃早饭了,吃完好赶路,回横纵镇啊。” “差点都忘了,回家是大事,快喊醒他们。”赫老头才刚想起,今日得回小镇,报个平安。 “我来。”勒涂伸展双臂,懒洋洋的样子,敲打着房门。 “谁在闹啊,能不能小点声啊!”隔壁厢房不耐烦的吼道。 “对不起啊,不会有下次了。”马夫连忙低声下气的道歉。 轻轻敲跟娘们似的,压根听不见声音,怃然和孤千徐睡得死气沉沉的,厢房里没任何动静,四人站在外面束手无策。 言张推开房门,轻挠着头发,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看见言张潦草的黑发,勒涂忍俊不禁笑道:“你小子咋在零五厢房。” 言张神情恍惚的说:“什么,我还以为他俩跑我房间了。” “你睡糊涂了吧,快叫那俩货起床,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出发回横纵镇了。”一提到回家,赫老头精神抖擞,疲惫的脸早已经抛开。 浒淅等人走到房间里,桌上杂乱无章,地上一片狼藉,银黑狐静静靠着孤千徐,乖巧听话等他醒,一旁的怃然,都快要摔下床,销魂的睡姿难堪。 浒淅坐在凳上,吆喝声吼着:“起床了,天都黑了,那个太阳都落下去了,都有月亮出来了。” 一声声的吆喝不停,吼着有津有味,言张跟着附和,和浒淅一唱一和,跟街边摊铺贩卖物品一样,热闹的零五厢房,里面的笑声不断。突然间,孤千徐猛的直接坐起,眯着眼观看四周,一群人围在床前,笑容有些奸诈。突然间,言张一声厉吼,吓得怃然惊慌失措,幸好勒涂接住,不然就掉下床了。孤千徐也被吓精神了,拍打着脸袋提神,朦胧的困意丝毫不减,哈欠连天不断。 拖着疲倦不堪的身躯,到贰层餐厅吃个早饭,每一步都是艰难困苦,软绵无力的行走,飘飘摇摇如天仙。管事精神矍铄,清晨刚醒,就吩咐伙计们,替众人把早餐安排妥当,让贵人们早些时辰赶路。 米粥下口入肚,喂饱了胃,吃喝闲暇时间,跟管事告个别,说几声谢谢,等有缘再聚。回到厢房收拾好行李,大包小包的衣物,言张一手提一个,轻松自在扔上马车。沈释衣物未整理完善,大致收拾了几下,匆匆下楼跑去送别,刚一开口问个问题,就被怃然笑着拒绝,随后递给沈释一张纸条,说等他们走了再看,并保守秘密。 路线所说,到城东出侧门的腾源门,沿着小路绕籴山行,出玄危森林可落脚歇息。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街上,渐渐离开墨琼客栈,消失不见踪影,再也不在沈释的眼中,手中握着的纸条,已经皱巴巴了,舒展一下,写着一行字,怃氏之人,怃然。沈释呆看着纸条,心里有些线索,白家三公子赠贵客令牌,白家主亲自迎接,怪不得费劲心思都查不到他们的行踪及身世,放眼望去,也就十三大氏能毫不费力的掩藏,徒手遮天蔽日,从中不漏丝毫的破绽。 马车按着地图所说,原路返回中没有任何怪事发生,在乐都与杨主将领谈事,耽搁了一天行程,次日即刻出发,从平京城出来,已经有三日了,据言张用了一炷香的猜测,不出半个时辰,就可以到横纵镇。 “嗯!相信俺,绝对靠谱,没有错的。”言张信心十足拍着胸脯。 赫老头掀开车帘,指着远方笑道:“不用信你了,时辰已经缩短,横纵镇模糊可见了。” 言张探出头一看,大概可以见到横纵镇,缓慢坐着思考,“不对啊,俺觉得,是车速太快了。” 赫老头笑着说:“你呀你,都说清澈明朗之人即为君子,那厚重如墙之人非你莫属。” “咦,不关我的事,别想扯我身上。”浒淅一听便知,急忙摇手撇清,是在说言张脸皮太厚。 言张一头的雾水,费尽心思想来想去,得不出结果,疑惑的说道:“什么的个意思,说明白啊。” 赫老头笑了笑,让言张自行领悟,懂得其中的意思,那就是大突破,值得摆宴席表扬,文武全在一身。言张信而不疑,让赫老头再把之前的话说一遍,保证能证明自己。 一遍又一遍听着,言张一无所知,突然灵光一现,自信满满的说:“赫老啊,俺知道了,您是说君子看着正直,实地里是会掩藏,您就看不透他了,您又夸俺厚重如墙,说明俺身强力壮!” 怃然笑着说道:“这……强行扭转局面形势啊!” “有才!这解释完全有理!”浒淅一听,开怀大笑不止。 赫老头的神情复杂,要说也说不清,反驳又道不明,引得整个马车大笑起来,直夸言张有出息了,把有名的赫老头都难住了。 第三十九章 大摆宴席庆祝 一阵子后,马车缓缓到达镇上,百姓扛着锄头在田坎耕种,整个横纵镇春装盛行,闲游在街上的王县令,东张西望在预谋着什么。 一看见马车,王县令大声喊道:“陈家的啊,下次慢点。” “谢王县令提醒,下回注意!”马夫策马扬鞭加快速度。 “还敢有下次,等着没吧!”王县令刚骂完,两手若无其事揣兜里,悠闲自得走在大街上。 马车到达陈家府前,门口的阍者急忙抬头挺胸,有辆大户人家的马车,仔细一看,原来是陈家的。 孤千徐站在陈家大门前,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新家,迟迟不肯进去。 勒涂抱着行李喊道:“走啊,你娘还等着你呢。” 孤千徐脸色不太好,低声说道:“我……想回村子。” 言张走到孤千徐身旁,单膝跪在地上,拍着孤千徐肩膀笑道:“咋回事,这里比村子好多了,俺都羡慕你了。” 怃然也笑着说道:“没事的,四海皆可为家,你别忘了约定哦。” 看得出孤千徐不太情愿,脑袋像是被大山压住,脚上仿佛有千斤的巨石,步履艰难跨进陈家,冷冷的目光看着宅内,不言不语跟着勒涂。 孤千徐平安无事刚回到家的消息,瞬间就传遍整个横纵镇。陈妮得知了消息激动万分,匆匆忙忙的出门,去往陈老太住处,还在镇上喝茶的陈老太爷,听茶楼的客人议论着,不久前,圣医的徒弟怃然救治了一名少年,现在是陈家的少爷,刚刚回镇,都平安回来了,陈老太爷丢下茶钱就跑。 马车里大包小包的行礼,全都交给陈家的老管家,勒涂等人结伴而行,都来到陈老太院子,跟陈老太报个平安。 “回来了啊!”陈老太在院里,给花草浇着水。 “都回来了。”勒涂跪在地上,轻轻磕下头,感谢陈老太的大恩。 “快起来啊,有什么大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老太慢步前去扶起勒涂。 勒涂起身看着孤千徐说道:“千子,快喊一声太姥。” “太姥好。”孤千徐小声喊着。 陈老太听了一脸的欣慰,笑着合不拢嘴,“唉!乖重孙子啊,今后我们一家就团聚了!” 怃然笑着感叹道:“是啊,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啊。” 路途遥远,众人些许有些疲倦,陈老太喊来小缇那丫鬟,让她去后厨找管事的,炖些补药汤,给他们补一补身体。 邱枝碰巧在来陈老太院子的小路上,遇见焦急慌乱的陈妮,邱枝一眼就能猜到,因为孤千徐回来了,但不知道具体有没有事。邱枝轻声呵护着陈妮,让她别慌,随后,慢慢带着她来到院子,二人看见孤千徐生龙活虎的样子,都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感谢怃然的大恩大德。 “邱夫人,言重了,分内之事,主要千子的福好,怎么可能有事。”怃然可受不起跪拜,笑着说是举手之劳。 邱枝轻声细语的说道:“先生从今以后,就是陈家的恩人,陈家能帮的一定帮,陈家不能帮的,想办法也得帮。” 怃然点头会意的说道:“邱夫人的好意,在下铭记于心。” 陈妮见到孤千徐,两角的泪花,热滚滚的一泻而下,抱着孤千徐,一脸欣慰的笑着。随后,陈词手中拿着本书来到院子,表示早就帮孤千徐问了彭家武馆,可以去武馆学些武功,身后的陈老太爷抓着一只鸡,陈词逮着一只兔,说是让孤千徐好好补补身体,才有力气练武。 今日的孤千徐举止有些反常,先前进陈家,看得出他的神情并不太愉快,现在却笑着依次答谢送礼人。不一会儿的时间,孤千徐转身走进陈老太房内,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陷入沉思。 一幅魅力十足的人物画像,前面站着的是一个花绿服饰的中年女子,盘着乌黑长发,脸色露出喜悦,眉眼弯弯带笑,右眼留有一颗小痣,高贵冷艳的独特气质,使人见此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身后站着一个少女,披着秀丽散发,一身薄纱桃红装,脸上涂抹淡妆颜,让人看上一眼,就能对其欲罢不能。 “好美的女子,敢问是否存在。”怃然感叹着,不断的夸赞墙上的画。 陈老太和蔼可亲的笑着说:“镇东的夏骑,前不久刚送给我的,说是什么孝敬,画叫仙图乐,花里胡哨的,千子如果喜欢就拿去吧,老太婆可不喜欢。” 仙图乐有种勾人魂魄的魅力,年轻气盛的男子,一眼即可被画吸引,日夜沉迷其中,没有自控能力,从而日渐眯萎。 授剑人还告诉孤千徐,仙图乐并非仙界之物,乃魔族的摄魂术法,能迷住阳气浓厚之人,不断散发花香的魅力,日夜兼程不停,直至吸完看画人的阳气,为仙图乐自身所用,邪门歪道之术,授剑人随后笑了笑表示幸好有办法能夺取仙图乐所吸食的阳气转化为灵气,但授剑人也有些疑惑,这画在魔族好好的,怎么会落至人间,莫非有魔物偷渡到千迹,恐怕事情有点蹊跷,需严谨清查一下。授剑人紧接着坐立不安,叹息有契约在身,暂时不能离开,只能让孤千徐把画收下,从中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推手,看是有人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孤千徐听完授剑人说的,转身对陈老太说道:“太姥,我想要这幅画。” “哎,你这小子,哪有张口就要的。”勒涂连忙摆手表示不行,说小孩不懂事,坏了和气。 “你做大人的,小孩都说要了,一家人还那么多礼,尽管拿去吧,丢了又可惜,老太婆整天看着那画都嫌烦,小缇啊,快去取下来。”陈老太指责了几句,让丫鬟取下墙上的画。 “没事的,千子都不小了,谁还没有个不想要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啊。”赫老头劝说着,习惯性指着浒淅,才晃过神来,浒淅在乐都下了车,让怃然陪同孤千徐回横纵镇,还让怃然一个月后,带孤千徐到乐都会合,让孤千徐见见世面,教他些医术。赫老头尴尬的笑嘲自己年龄大了,又不重用了。 “浒圣医教千子医术?!”陈老太爷惊讶万分,简直不敢相信。 怃然上前解释,笑着说道:“对的,师傅发现千子也爱学医,是个可树之才,他老人家惜才如命,决定培养一下,到时候,千子也多一门学问在身。” “那,真是太感谢了!这可是做梦都不敢想啊,千子竟能得到浒圣医的器重,陈家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拍胸膛,大声告诉天泉的祖宗们,陈家有人能光宗耀祖了啊!”陈老太过于激动,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陈老太言重了,千子此生可能本就不平凡,能遇到他,才是我和师傅的荣幸。”怃然明事理,心里很清楚,一路上的奇遇,都围绕孤千徐展开,对玄学的真假,也渐渐在纠正。 “大喜之日啊,报喜又没报忧,你别愁眉苦脸的,老子自掏腰包,盛宴庆祝!”陈老太爷的安慰话语,用陈老太的话说,有些奇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词小声说道:“爹,您自掏腰包,那不是得我出钱吗?” 陈老太爷理直气壮的说着:“那不然呢,你以为老子真要出钱啊。” “是是是,盛宴您来安排,钱财我来补上。”陈词点头哈腰称是,话刚说完,又小声嘀咕,常言都说儿坑爹,现在咋成了爹坑儿。 陈老太爷扶着树,摸着胸口气吁短叹的说道:“你这逆子,是要气死为父啊!” 身旁的言张吓得不轻,慌忙前去搀扶,勒涂也急忙前去,让怃然快来看看,陈老太爷有没有事。 陈老太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低头一声咳嗽,平和的说:“别装了,都不像了,快去安排。” “不,是真的,胸口疼。”陈老太爷刚说完,神情显得痛苦,剧烈的咳嗽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软绵绵的坐在地上。 这可吓坏了陈老太,急忙让小缇那丫鬟扶着,脚步急促走到陈老太爷身旁,年龄大了,才几步路下来,就累的说不行。 陈老太气喘吁吁的问着:“这老头还有救吧。” 怃然迟疑了一会儿,笑着说道:“陈老太爷……压根就没有事。” “该死的,小缇!快去拿棍子,把这老头打出事!”陈老太一听没事,火冒三丈,顺手折断树枝,陈老太爷见状不对,起身就跑。 “死老头!你给我站住,必须把你打残,勒涂啊,快,快去抓住他!”陈老太一边追着,一边喊着,说要是逮到陈老太爷,直接上手就是一顿打。 二老在院子里追打,其余人看着两人打闹,只能笑着,完全不敢掺和,帮了陈老太,就会得罪老太爷。追了一会儿,陈老太体力不支,跑不动了,嘴上说饶过了陈老太爷,心里还愤愤不平,自言自语嘀咕着,恨不得把陈老太爷抓住,再往死里打一顿,不然天天都不老实。 一个月后的午时,赫老头选的良辰吉日,陈家重金大摆宴席,邀请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整个宅子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的客人,手里拿着薄礼,堵在拥挤的大门口,前来祝贺陈家新出的少爷。 走进大门,里面的桌凳摆放整齐,奢华有内涵的装饰,令来往客人羡慕,一个劲的讨论,陈家算不上大家族,可在药材市场的威望,恐怕红得发紫,足以有一席之地,要不了很长的时间,陈家被列为大家族指日可待,在此之前,需与陈家友好相处,想尽办法讨好陈家才行,多少会有个照应。 人群焦躁起来,目光看着彭家武馆的馆主,身高八尺多的彭余,也腾出时间前来贺喜,果然能让陈家主亲自接见的,那肯定都是知名人物,小到在横纵镇,大到整个轩王朝,都有一定的地位。 突然间,氛围热闹起来,鼓乐纷纷齐鸣,铜鼓的声音喧天,柔弱女子载歌载舞。客人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喜气,观赏陈家的美景,假山上的溪水长流,池塘里的鱼儿嬉闹,一个紧接着一个,蹦跳在客人眼前,如同鲤鱼跃龙门,发大财的征兆,纷纷争着前去,低下头默默许愿,陈家可谓一片花天锦地。 第四十章 比武定胜负 陈家沉浸在欢声笑语中,过往的人流如织,陈词偶然间发现,来了些陌生的面孔,但由于事物繁忙,并未留意。 快到午时,离饭点的时间剩不了多久,陈家的下人们端着盘,矫健稳重的步伐走来,将丰富菜肴呈在桌上。客人们结伴而行,找好位置坐下,看着眼花缭乱的菜肴,真不知道该从哪个下手。 “诸位都是能呼风唤雨的权贵之人,赏陈家的脸来参加饭点,实属陈家荣幸之至,稍等片刻,准时发筷,鞭炮齐鸣作响!”陈老太爷一嘴流利话语,感谢在场的客人,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此时,一个黑发大汉起身说道:“陈老太爷,您老这话就见怪了,能来到陈家,才是我们的大幸,能见一眼新出的少爷,不枉此途啊!” “何大官人说笑了,等会啊,吃好!喝好!陈家管饱!”陈老太爷一眼认出黑发大汉,汲水镇新任县令何布伪,属将门之后,世世代代守护轩王朝北部疆土,天平将军何庸踌的第四个儿子,人高却压根不莽,难得的明官,不渴望功名利禄,只求效仿神医王倚。曾带领当地百姓,把水灾治理得紧紧有条,圣龙和朝廷文武官员对他都赞赏有加。 “好啊,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看着眼前的美食,无从下手啊,陈家待客之道,发自内心的佩服!”白渠笑着说道,因之前听线人说怃然在横纵镇,又恰巧收到陈家邀请函,所以也来到了陈家。 “哎呀,白家主啊,能来此啊,陈家受宠若惊啊!”陈老太爷急忙去握手。 白渠起身走去,握住陈老太爷的手,笑着说道:“陈老太爷这可就见外了,如今的陈家啊,今非昔比了,能收到陈家的邀请函,白家可才是真的受宠若惊啊!” 陈老太爷和蔼可亲的笑道:“白家主那都是客套话了,平京城谁人不识城北的白家,就算陈家再辉煌,那也远不及白家。” “那话可不能这样说,事物不能提前定,说不定你我都能逆天而行。”白渠脸上笑逐颜开。 何布伪站着笑说:“听说陈家新出的少爷,才年满十五,生存在贫穷潦倒的小村,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陈家的少爷,简直就是逆天改命啊!” 在场的客人都闭口不肯提的事,何布伪却当着陈老太爷的面提出来,不知是刻意为之,或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 “何大官人可能有所不知,那小村物资多娆,丝毫不差于陈家,所以并非贫穷,可惜村里的人渐渐去往别处,减少了一些生机。”陈老太爷笑着谈论,告诉在场的,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不然会显得无知。 听完陈老太爷的讲解,何布伪忏愧不已,急忙向在场的客人作辑赔礼,自嘲的语气说道:“原来如此!何某孤陋寡闻了,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啊,无知的却是自己。” 陈老太爷冁然笑说:“何大官人说笑了,人无完人,无需自责,待会老子可要和你好好喝几杯!过一过酒瘾!” “您老的酒量,估计在场无人能及啊,我恐怕得喝虚脱,才能让您惦记着。”何布伪一颦一笑,笑着问在场客人,该高兴还是忧愁。 何布伪幽默的话语,加上搞怪的表情,瞬间引得在场笑声一片,纷纷拍手鼓掌,大声呐喊助威,让何布伪雄起,别管那么多,所为的酒中局,肯定是不醉不归。 一见气氛活跃起来,何布伪也顺应着,抱紧拳头大声说道:“好好好!何某借诸位吉言,一定和陈老太爷,来个酒局分胜负!” 陈老太爷爽朗一笑,“来就来,谁怕谁,不醉不休,谁跑谁乌龟!” 老小二人谈笑自若,说今天是极佳的吉日,必须痛快畅饮,约定酒局上分出胜负,不求饮酒饱德,只求醉了倒地就睡,说不定有个好心人,睡着还跑来送棉被。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鞭炮轰轰齐鸣,烟雾呛鼻难受,欢声笑语不停,长筷圆碗摆放桌面,此宴的主人家未到,暂不能动筷。此时,孤千徐被几个丫鬟带来,言张和赫老头跟在后面,穿着新衣服,脸上笑容满面。 “那个人应该就是陈家新出的少爷,长相挺俊俏的,才满十五,就快七尺高了。” “是啊,听说当朝圣医浒淅都看重他,打破亲传弟子的规则,封锁风声和眼线,私底亲自教他医术!” “的确如此,我接到的消息也差不多,浒淅至今只收了怃然,现在却教他医术,此子一定有过人之处!” 在场的客人议论纷纷,都对孤千徐产生好奇,都知道浒淅为人直爽,说一不说二,连圣龙做错事都一样批评,收徒弟更是一丝不苟,绝对不收心术不正之人,而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圣医的青睐,居然破例教他医术。 “诸位,他就是陈家新出的少爷,叫孤千徐。”陈老太爷一脸的骄傲笑容。 “孤千徐,好名字啊!”何布伪笑着夸赞,试着套近乎。 白渠沉默不语坐着,因为陈家新出的少爷,正是前不久,刚到白家做客的少年,似乎和秦家二小姐有瓜葛。 “千子,来坐这里!”陈妮坐在小树旁,挥手喊着孤千徐。 圆轮桌子紧挨着梨花树旁,是陈老太爷专门为孤千徐安排的,陈妮也坐在那,和邱枝一同等候,坐在凳上杵着拐杖的陈老太,时不时笑说陈老太爷,终于有一回考虑周到了。 一想到孤千徐要来学武的事,彭余高兴起身,毕恭毕敬的说道:“彭家武馆随时欢迎少爷!” “好的,多谢武馆好意。”孤千徐初出茅庐,不太懂言语交流,只能点头说好,委婉道谢。 听到要学武,何布伪起身说道:“学武找王兄啊,在轩王朝可是数一数二的,毫不夸张的说,一打十的大师级别人物,徒手持刀猎杀猛虎,一人握匕首剿灭狼群,都能进退自如!都亲眼目睹耳闻!” 何布伪口中所说的王兄,叫做王泉,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给人一种易推倒的假象,王泉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却有徒手单挑一群的本事。 “不敢当,鄙人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王泉一听有人在夸他,脸上再也兜不住严肃,自豪的笑容渐渐出现。 孤千徐用玄眼探了一下虚实,此人服用了某种药物,将修为彻底扰乱,比他修为低的修仙者,只能发现他才刚迈入地系,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授剑人赐给孤千徐的玄眼,非等闲视之,看穿王泉拥有天系的实力,正果却不算浓厚,并未封顶,离登仙还很久远,可以说成遥不可及,王泉应该突破地系不久,最近才迈入天系,在人间,此等修为也极其难得,在整个千迹,足以能有个狂妄的资本。 “看来是拆台子的,彭家武馆虽然小,但实力不差那些大武馆。”彭余不满的起身问着,八尺有余的身高,站起来如同一柱而立,能让人不战而撤。 孤千徐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彭余,虽然修为才地系,但正果相当浓厚,看得出他的基础扎根牢固,除了能多抗几次揍,并不能用来弥补修为,天系和地系的差距,非同小可。 王泉的脸色突变,低声冷漠语气说道:“你这话说的,鄙人可不爱听了,最终如何选择,得看少爷,莫非你想强制留下少爷不成?!” “比一下就知道了,撂倒你不是问题,学武的都清楚,拿实力出来说话。”彭余摩拳擦掌,似乎准备一决高下。 “就凭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过勇气可嘉,鄙人不才无能,愿接受你的挑战,输赢不重要,点到为止。”王泉抱拳接下挑战,让彭余到前面草地切磋一下,要不了多久就能决出胜负。 “二位,不太好吧,以和为贵啊。”见事情有些不对,陈老太爷出面劝止。 “罢了,我还是闭嘴吧,一说话就没好事,再说一句,和气生财。”事情因他而起,何布伪无奈苦笑,劝解半天倒让矛盾激化,只能隔岸看戏。 “和和气气为好,不能因为小事闹得不愉快,二位的实力都有目共睹的。”陈词上前劝说,让二人别闹得太僵。 彭余冷笑一声,“呵,要不是看在陈家主的份上,早就跟你没完,酒局是大事,不和你计较了。” “真是厚颜无耻,没本事就别来挑事,大好的酒局都被你搅和了,扰了雅兴,弄得都不愉快。”王泉打量的眼光看着彭余,虽然高大威猛,也是江湖中的修仙者,但修为低他一大截,完全不足为惧。 彭余愤然而起,大声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跑来挑衅!” 王泉冷言冷语笑说:“没什么意思,你若是有不服,那请憋着,别出来碍眼。” 活生生的挑衅,使彭余气愤难平静,怒目大声说道:“小兔崽子!活腻了啊,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突然,彭余跑到不远处的草地,叫嚣的语气下生死状,王泉也点头应下,让陈老太爷作证,在场的客人都看着,怎么劝说都没用,二人坚持比武证明自己,表示生死完全不用论,因为只有赢的人才能够拥有话语权,输的人只能忍受屈辱。 第四十一章 结束闹剧 面对彭余下的挑战,王泉只能默默点头答应,毕竟他的名声全靠拳脚打拼而出,一点点的积累而起,如果畏惧不接受挑战,恐怕名声会败坏,到时候落个骗子的名号,所以岂能在此止步,绝不可能认输。 对于此次的事,王泉的如意算盘也打的滴水不漏,迎战并非坏事,借彭余的手,进一步证明曾经的丰功伟绩,打斗结束后,下手轻点,给对方留个情面,而且怃然也在场,可以借机送个礼物给陈家新出的少爷,讨好两家有人情份,再找说书先生一夸一吹,名声大噪都不是问题。 随后,王泉不慌不忙来到草地,用行走在外地常用的小伎俩,扮猪吃虎的语气抱着拳对彭余说道:“鄙人才疏学浅,望阁下贵手留些情面。” “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干脆利落点,投降认输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彭余傲慢笑说,让王泉认个输就算了,此事就不用追究了,不然事情就不妙了,手中的拳头可不留情面。 “不必担心,鄙人在不久前,自创了简陋招式,应该足以与阁下抗衡。”王泉礼貌回答,并没有生气,反而叫彭余先出手,还放下豪言,站在原地静止,只想让彭余两招。 彭余满不在乎,在他看来,让不让也一样,随后冷哼一声笑道:“呵呵呵,大言不惭!定要你趴下跪着求饶!” 王泉灵光一闪,刻意提高嗓门喊道:“不如再来些赌注,鄙人输了向你道歉,阁下若是输了,就请离开陈家,因为都想要个清净。” “我袋有六十金票,都押王泉赢,切记点到为止!”何布伪看着热闹不嫌事大,还在现场赌起来了,再三嘱咐二人,打斗纯属提兴,别伤了和气,点到为止即可。 “也好啊,老子也来尽兴一把,一枚品相不错的金蛇镯,赌彭馆主赢,一粒四品安神丹,押王大师胜。”陈老太爷笑着掏出镯和丹。 在场客人小部分为江湖修仙者,也纷纷跟着押注,大多赌的王泉完胜彭余,虽然王泉的实力未能亲眼目睹,但略有耳闻,眼前身高八尺的彭余,看似固然威风八面,可有些东西说不准。小部分客人里面大多数都能看出彭余的修为,可探不出王泉的修为,足以说明一件事,此次即兴比武,王泉必胜无疑。孤千徐向陈老太借一百金票,笑说跟着凑个热闹,钱财一到手,全部押王泉胜出,至于为何如此,因为孤千徐从授剑人话语中明白,修为的差距,再努力也无法弥补,肉身强悍也处于被动,占据不了上风。 喧哗声一片,在场客人笑着拿出赌注,一大半都押彭余赢,就因为彭余人高马大够猛,胜算很大。 “来!可要接好了!”彭余已经急不可耐,双拳死死捏紧,准备整装待发。 王泉站直身子,五根手指来回摆动几下,挑衅的语气说道:“快来吧,别扫了客人们的兴致。” “喝!哈!”彭余脚蹬草地而上,身体腾空而起,右拳握紧不放,如同猛虎扑食,一拳打向王泉脑门,在场客人看着打斗,神情显得紧张。王泉没有躲闪,反而低头一笑,彭余的拳头从空中迎面而来,直击王泉脑门的要害部位,正当彭余误认为王泉被吓傻了,都不会躲避了,直接怒吼加大力度,势必一击取胜。 “花拳丑招,不值得一提!”王泉话语刚落,身体灵活绕开,彭余对此很自信的那一拳,瞬间扑了个空。此时,王泉嗖的一下,一瞬间就来到彭余的身后,蓄力似的抬起右手,一股气流在手中,王泉迅速控制住好力度,一掌打在彭余后背。 刚才的那一掌,直接把彭余推向前,险些使彭余站不稳脚,在场修仙者都一脸的惊讶,那正是迈入天系才能掌控的,将自身体内的气流外放,与杀气外泄相同,但又不同,杀气只能威慑敌人,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敢再犯,但是气流外放可以用来加强自身,天系修仙者体内,如果拥有足够的气流,在战斗中就能转化,为身体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常被用于辅助。孤千徐着实看傻了眼,不断痴痴幻想,仙界强者一旦对决,那又将是怎样的场面,是不是冰山都能一声震塌。彭余不甘愿认输,虽然对王泉留有胆怯,但内心不断告诉自己,刚才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随后,彭余准备换招式,来个出奇制胜,不示弱的语气大声吼道:“别忙着下定论,刚才那是你好运而已,我们接着再来!” 面对彭余的质疑,王泉没有过多解释,笑着对彭余说道:“也好,看谁能一招制敌!” “哈!”彭余兴奋喊着,直接冲向王泉,疾步稳健有力,突然,彭余单手撑地,左腿使出全力,横扫千军一般的踢出去,想攻打王泉下盘,可惜并不是彭余所预料的一样,王泉腾空翻了个跟头,不动如钟落地,很轻巧躲开彭余的致命一击。 “力气很大,不如,阁下去战场保家护国吧,定能丰衣足食,有个好名声。”王泉话刚说完,架势令人齿冷,似乎没心思继续打,准备一招结束这场闹剧。 “接招!此拳厚重无眼!”王泉一声厉吼,游龙水蛇的步伐,手中出的双拳快如闪电,在彭余脸前挥舞着,由于防备不及时,现在躲也不可能,彭余只能大步后退。彭余已经退了五米远,再也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接下,王泉的双拳狠狠打在彭余掌中,在场客人看了纷纷叫好,拍掌直呼精彩,呐喊为彭余助威。 “呀呵!”彭余瞬间勃然大怒,王泉见机不秒,收回双拳退出六米地,果然如王泉所料,彭余已经气急败坏,心中早就赌上彭家武馆的名声,若是败了无颜见人,现在准备动真格,完全不计后果。 看得出来,彭余已经失智,王泉小声说着:“停手,这里都是凡人,别忘了江湖规定,不能露出。” “什么破宗的假门规,你今天必须死!”彭余根本不在乎,怒火攻心似的,一定要让王泉付出代价。 事情发展出了差错,如果不制止,让凡人看出具体,那恐天下得大乱,王泉一脸严肃低声说道:“阁下可真有些微贱,那鄙人也不再保留,现在就让你清醒一下!” 话音一落,全场客人浑然不知王泉嘀咕着什么,只看见王泉捏紧拳头,请彭余赐教,忽然王泉又疾速如风似的跑向彭余,直接一跃而起,跳起两米有余,和雄鹰一样在彭余头顶,王泉再次死握拳头,直接打在彭余胸膛,陈老太爷急忙捂着眼不敢再看,生怕王泉下手没轻重,场面肯定血腥一片,当陈老太爷睁开双眼,彭余已经倒地,草地上没有血迹的斑斑,反而一如既往的光鲜亮丽。 目睹全过程的客人,不禁一颤,情不自禁拍掌,原来王泉并没有下杀手,掌控好了出拳力度,但也消耗太多体力。刚刚的那一拳打在彭余胸口处,目的只是让他心脏骤停,一炷香后就能恢复神智,王泉作辑告知在场的客人,完全不必担心。 陈老太爷欢笑说着:“厉害啊,王大师果然名不虚传,武艺超群啊!” 王泉谦虚笑道:“陈老太爷夸大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鄙人还得努力。” “客套话说,王大师收徒吗?!”陈老太爷所说,正是准备让孤千徐拜王泉为师,学习武功。 “这恐怕不妥啊。”王泉可不傻,这位陈家新出的少爷,圣医浒淅预定的,收了他为徒,以后如何立足。 “老不死的,千子名义上有师傅了,再说了,你得问千子同不同意啊!”陈老太的责骂为时不晚,从不迟到。 陈老太爷听惯了责骂,也嘲笑自己疏忽大意了,平和笑着说道:“哎!我疏忽了,多不好意思的,那坐好准备吃喝,酒局再分胜负。” 陈老太爷的话语一落,大门外喧哗吵闹,估计又有人来了,但听声音很不友好,说话没有好意,跟山上土匪一样,蛮横无理。陈词起身刚准备去查看情况,此时响起呲滋的推门声,一群强盗光明正大的冲了进来,在场客人茫然无措,强盗居然敢入室抢劫,几十个人属实不少,关键还持大刀来陈家,威胁的语气说到此来祝贺,恐怕是得活个几百年,才能见到的新鲜事。 “请你们离去,别扰了饭局。”何布伪挺身而出,让强盗们自行离开陈家。 “你他妈没睡醒吧,驱逐客人啊,爷爷们是来贺喜的。”回话的是一个身高不足六尺的中年男人,光秃秃的脑袋,凶神恶煞的脸,鼻子套着铁圈,身旁的强盗都对他毕恭毕敬,喊他郭经,自称千里杀神。 “不知陈家何事得罪了你们。”陈词有礼貌的上前询问。 “奉人所托办事,灭了陈家老小,不留活口!”郭经举着刀,指向在场所有人,放下豪言壮语,血洗陈家上下,绝不手软。 王泉愤然起身喊道:“小儿休得猖狂!” 郭经冷笑一声说道:“切,某些规矩还是有的。” 强盗里有个人,口中数着每一秒的时间,看着像是在装模作样,可突然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嗖的一下,在场的客人纷纷昏迷倒地,神机妙算似的。 孤千徐提前听到授剑人的口号,服下能解万毒的奇丹,假装睡在角落,本以为无人幸免,眯着眼看见王泉丝毫没事,再一个眨眼的时间,留在场上的人数,寥寥无几,少得可怜,幸存的都是些修仙者,那一群强盗丝毫没受到影响,看来是早有准备,带着预谋到陈家。 第四十二章 魔物偷渡人间 桌面上的香木点燃,烟雾中带有渗透极强的毒气,直接呼入肺腑,时间一到使人昏迷,王泉以及其他在场的修仙者,完全没有防备,也吸入了毒气,由于修为够强,身体能支撑住,但也是漏网之鱼。 “卑鄙小人,龌龊的招式有辱侠客之风,败坏江湖风气!”王泉怒斥着强盗,刚和彭余打斗损耗太多体力,幸好强盗里没高手,先慢慢排除毒素,场内还有四位未倒地的客人,足以僵持下去,等药效的劲消失,再将贼子制服。 “别玩小心思了,此毒人间无解,放哪里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拿来给你们送葬,已经不错了。”郭经大声奸笑,让王泉等人别白费力气,乖乖束手就擒。 “就凭你们,鄙人深受其毒,但修为不差,尔等未免太自信了吧!”王泉发现排不出毒气,差些自乱了阵脚,修为也明显减半,但对付眼前的强盗,足矣。 “谁说只有我们,大人物会来的。”郭经猖獗大笑,傲慢神情洋洋得意,把口中的大人物,说得万分的神奇。 “诸位兄台,请助鄙人一臂之力!铲除贼子!保护陈家,佑轩朝子民!”王泉已经感知到,毒气还在蔓延,必须速战速决。 “好,虽都不识谁,但是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贼子休得猖狂!”一位年轻公子应下,全力助王泉,虽然都未谋面,江湖侠义留在心,大难当头,全力以赴。 “别挣扎了,没用的。”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出现,不在王泉身边,也不是强盗之中。 “参见千里杀神!”郭经目光看向桌底,匆忙单膝跪拜。 “你不是自称千里杀神吗!”王泉有些疑惑不解,差点分不清谁是谁。 “本尊乃是魔界的千里杀神,屠杀强者成名。”桌底躺着的男子起身走出,和正常人无异,完全没受到毒气侵害。 “魔界?!”王泉一脸的茫然,在道古记载中,魔界仅次于仙界,据说肉身死后,将被带到轮回地,入地狱的重生即可去往阴界,入天泉的重生即可去往阳界,天泉和地狱的轮回地都在神古东南部。阴界分为三魔一凡,神古西北部龙族的邢武大陆,神古东部妖灵的天枫世界,神古西部魔界的憎世大陆,以及神古西南部兽族的恒古世界,都由神古七重管理。 “呵!无知的人啊!”男子缓缓停下脚步,仰天长啸一声,身体突然变异,化成两米高的怪物,猛虎的头掺和老鹰毛发,看着凶神恶煞,巨牛的身体如同一座山,长蛇似的黑粗尾巴,不由自主上下摇晃,着实让人见了齿冷发抖。 “唉,可惜了,受到凡间影响,本尊的身体也缩小了一截,但对付你们,绰绰有余。”怪物开口说话,有些嫌弃凡间的约束,挺有礼貌似的,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叫做瓦拉戈,受人雇托,屠陈家满门。 王泉眼里死死盯着怪物,修为强得令人害怕,完全看不出具体修为。 “玄眼,可真有趣,既然你想看本尊的修为,那就如你所愿!”瓦拉戈弯下腰,低着头狂笑不止,就在那一瞬间,庞大的身躯出现一团紫黑色的气体,稍纵即逝。 “焰火?!紫蓝色焰火对应的是天行!你的修为境界是天行的强者!”王泉曾从道古中翻阅过,阴界的修为境界等同于阳界,那里的修行者拥有焰火,而焰火是修行者的命脉,次于正果。有焰火时,体内会出现一个对应相同等级的焰火,十分神奇。焰火有六种,每一种对应不同的焰火颜色,每一个等级分七个小阶段,焰火布满全身的多少和大小来区分分每个小阶段,越多或大证明实力越强。 王泉也明白,凭他天系的修为境界,在修行者的世界也才刚迈入最低的灵行,和眼前天行巅峰的怪物,完全天差之别。 “本尊乃天魂七重古,即将突破到圣行一重古,迈入两行之下,四行之上的领域!凡间无人能抵挡本尊!”瓦拉戈笑声逐渐大声,狂妄不羁站在王泉等人面前。 “杀神,他怎么看得出您的修为境界?”郭经疑惑的问着。 突然间,瓦拉戈化成人,坐在地上说道:“如果隔出三个小阶段,不是比本尊强的,不会看出本尊的修为,但刚才,是本尊故意给他看的。” “怪不得啊,现在陈家没救了,官兵加急赶来都得一天一夜,横纵镇已经被我们控制,还得多谢那个县令!”郭经挤眉弄眼,示意旁边的强盗,去喊王县令进来。 “哈哈哈哈,陈家也没什么用,敢跟本县令斗智斗勇,活腻了!”王县令手放在后臀,一脸的狡诈走到强盗身边。 “真是可耻,堂堂横纵镇的县令,勾结贼人惨害民众,事后你必死于民愤!”王泉怒目圆睁,痛骂王县令,居然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镇上的百姓都会没事,但是陈家和你们,统统都得杀完!因为死人才不会说话,本县令再做一场戏,横纵镇就是王家的了!”王县令仿佛失智一样,如同野心勃勃的臣子,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败类!究竟拿了什么好处!”王泉愤然大怒,问着怪物瓦拉戈,受到什么俸禄,竟然私自偷渡来到人间,如果残害生灵,一定会承受神古七重的怒火。 “本尊在此镇布下了隔绝阵,那七个家伙暂时发现不了,先担心你自己吧。”瓦拉戈摇头叹息,让王泉等人放弃抵抗,隔绝阵如同天罗地网,与外界隔离,无人能救陈家。 “卑鄙下流的手段!”王泉明白,自己的修为减少了一半,一个人倒是可以试试逃跑,但陈家的人,恐怕难逃一死。 对于王泉等人来说,瓦拉戈能凭借一人之力击败他们,此战完全没有任何的胜算,实力差距太大,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延迟时间,争取一下想出妙计。孤千徐躺在地上趴着,两耳听着他们的对话,拳手慢慢捏紧,授剑人话语悠闲说没事,让孤千徐别着急,等等时机再出手,因为眼前的怪物绝对不敢屠杀凡人,即便是阴界拥有神魂七重古巅峰的强者,也绝对不敢抗旨不尊,如有违背规定,神古七重的怒火可不是说着玩的,足以让神魂巅峰的强者瞬间陨落,从阴界直接抹灭,永生永世封印七重塔下,遭受万物的唾骂,背上千古的罪名。 “并不可笑至极,本尊视屠杀为乐,尔等凡夫俗子,睁眼看好即可!”瓦拉戈转身走向倒地的客人,兴奋的奸笑声,简直就是恶魔。 “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都残害!你可真是畜生!”之前那位年轻公子愤怒吼着,痛骂瓦拉戈,对凡人下杀手,畜生不如。 “可笑,无能者的狂怒。”瓦拉戈笑声消失,阴深深的脸慢慢回头,邪恶的目光看着年轻公子。 “怎么回事!?”年轻公子惊讶万分,身体不受控制,完全动不了。此时的瓦拉戈举起左手来,年轻公子的身体被某种东西缠绕,直接飞在上空,瓦拉戈那冷漠的脸,王泉等人看了快要窒息,瓦拉戈忽然捂脸一笑,手垂直放下,年轻公子直接从空中落在地上。 瓦拉戈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无奈摇头说道:“闭嘴吧,本尊不稀罕尔等贱命。” “什么,你们不讲道理啊,本县令拿钱找你们办事,你们居然不杀他们!”王县令一脸的愤怒,痛骂郭经不讲信用。 “杀神大人,说好的……”郭经手足无措,低声下气问瓦拉戈。 话未说完,瓦拉戈恶狠狠的眼神看着郭经,严肃的说道:“你们的事,本尊不管,陈家的人,本尊也不会杀,那几个修仙者也被本尊困住,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郭经点头哈腰称好,举起刀大声喊道:“好好好!小的们,上啊!血洗陈家!” “冲啊!女的可得留着!”强盗们分散开,提刀冲向昏迷倒地的男女老少。 “干什么的!”大门口进来一个黑衣中年,戴个斗笠帽,长刀抱在怀中。 “哟,既然能闯入隔绝阵,这人间的修仙者有点意思啊。”瓦拉戈对隔绝阵自信满满,居然被眼前黑衣中年闯了进来。 孤千徐一听有动静,畏畏缩缩的睁开眼,模糊看着大门的黑衣中年,正是秦翌。 “在下看不惯欺压弱小者。”秦翌话语一落,长刀即刻出鞘,握在手中缓慢走向强盗。 “秦大侠!”王泉一眼认出秦翌,正是玄录榜第七的天系巅峰的强者,自创习得操控云雾,实力强悍惊人,玄榜前五都不敢跟他硬碰硬,秦翌一生好斗喜爱比武切磋,听说前不久在平京臣服于一个黑衣人,听外面的传闻,那黑衣人修为高到恐怖,再说瓦拉戈从魔界偷渡到人间,会受到一些约束,说不定秦翌能与之一战。 “你是何人,到此又为何事。”瓦拉戈好奇的问着,眼前黑衣中年,修为确实不低,值得出手一战。 “在下江湖游侠秦翌,受高人指引,到横纵镇保护一个少年。”秦翌低头说道,看了一眼瓦拉戈,实力完全不差于自己,修为还有些诡异,不像是凡间物。 “有趣啊,看来这人间不错啊,竟然有此等强者,你,值得本尊出手!”瓦拉戈兽性大发,突然化身怪物,舌头缓慢蠕动,利爪指着秦翌,让他陪自己打一场,拿出全部的实力。 “怪不得,原来是魔物,那在下就斩妖除魔,替天行道!”秦翌以为这一切都在高人的计算当中,眼前的魔物肯定也是考验,练练手也不错。 江湖打斗多年,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秦翌丝毫不敢大意,瞬间提长刀出鞘,稳重的步伐所向披靡,龙腾九天之势缓缓靠近瓦拉戈,势必斩杀祸害人间的魔物,定当为民除害。 第四十三章 持长刀战魔物 在魔界屠杀同级别的强者,瓦拉戈从未心慈手软,凭借自身实力,坐拥天缭榜第七十三位,不断向前冲锋,排名一次次的上升,面对人间高修为的强者,瓦拉戈有种瞧不起秦翌的傲气。 秦翌一脸的认真,顺手扔出斗笠,长刀斜斜握在左手中,猛然一个箭步冲上去,如闪电似的狂傲,阔步流星一跃冲天而起,长刀竖在眉目,用力劈向瓦拉戈。兽者肉身的强悍度惊人,瓦拉戈也不例外,轻蔑一笑后,徒手硬接下长刀,瓦拉戈的利爪死死握住刀刃,力气如同天地崩塌一般的霸道,使秦翌在空中握住长刀动弹不了。秦翌眼看着收不回长刀,僵持不下只好弃刀另谋高策,身体轻如春燕,一个翻身落地。 “太弱了,但你的招式属实不错,也懂得知难而退,可惜力气小了,破不开本尊的防御,更不可能伤到本尊的肉身!”瓦拉戈自信一笑,试问凡间何人能破开他的防御。 “在下承认你很强,刚才你也留情,但在下行游千迹各地,绝不甘拜下风,那位高人曾点拨,世间没有不可能。”在与瓦拉戈的打斗中,秦翌还是大意了,让瓦拉戈的毒气侵蚀,体内毒素开始弥漫周身,彻底清除得耗费时间,但令秦翌不解的是,毒气并没有危害。 站在一旁的王泉等人,只能低头沉默,正对面的强盗一个劲的欢呼,瓦拉戈有些厌烦吵闹声,让郭经的人闭上嘴,否则杀无赦,强盗一听完,立刻闭口不言。随后,瓦拉戈看着手中握住的长刀,毫不犹豫丢还给秦翌,邪魅一笑说道,“本尊的毒不会要你命,此毒为益,帮你巩固肉体,等会打斗完,能帮你恢复一半伤势,本尊来人间就看好你,所以啊,你得学会感恩。” “秦大侠体力不支,你敢不敢放开鄙人。”王泉发现瓦拉戈热爱打斗,决定挺身而出,联合秦翌向瓦拉戈约战。 对于约战一事,对于瓦拉戈来说,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反而觉得这人间的凡人,相当的有趣,宁死不屈的勇气可嘉,瓦拉戈点头答应,“有趣的凡人,不甘于懦弱,敢于挑战,本尊答应你的请求。” 突然间,王泉体内的毒素消除,答谢瓦拉戈讲信用,一旁看戏的强盗却慌了起来,但又敢怒不敢言。王泉来到秦翌的身旁,作辑抱拳说道:“秦大侠在上,鄙人王泉,虽才入天系,但愿意拼尽全力一试!” “谢王兄鼎力相助,你自保即可,那魔物就交于在下。”秦翌话语刚落,张口一声厉吼,长刀在地上颤抖着,迅速竖立而起停在空中,秦翌视死如归的神情,拿回长刀紧握右手中,碎碎念着:“清扫阴界害人魔物,扬我江湖四方位,八海威名播天地。” 瓦拉戈听了拍手鼓掌,严肃脸情摆出御敌招式,邪目直视秦翌,瓦拉戈低沉的声音说道:“凡间万物有余,能让本尊认真对待,你是第一个,本尊将会记住你的名字,江湖游侠秦翌。” “在下得罪了。”秦翌手握长刀沉稳的步伐走去,慢慢吞吞的步伐突然加速,仿佛狂奔在山林中的恶虎,飞檐走壁似的腾空冲去。 “气魄不错!”瓦拉戈不准备徒手握刀,话音刚落下,瓦拉戈瞬间闪躲迎面劈来的长刀,秦翌劈了个空,握好长刀立刻调整战位,目光如炬搜寻瓦拉戈的身影。 “很不错,基础的细节谨慎,日后若能重点培养,必定能崛起。”瓦拉戈话刚说完,立刻出现在王泉身后,不知为何,瓦拉戈收回锋芒毕露的利爪,即刻化成人形,将周围空中的气流瞬间聚集在右手,毒蛇扑食似的快速紧握出拳,打在王泉背后。 “咳咳咳,太快了。”王泉背部受到击打,幸好凝气及时护住了背部,不然性命堪忧,但防御时相碰撞,王泉也被击飞出三米之外,右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手背擦拭嘴角流出的鲜血,单膝跪在地上,不断感叹瓦拉戈的速度和力度堪称一流,在他的面前,自己完全就是蝼蚁中的渣子。 “你这个修为有这样的反应确实不错,换成别人的话,估计明天家眷都见不到他。”瓦拉戈瞬间变回魔物,笑着夸赞王泉,勤加练习即可大有所获。 “喝呀!!”刚才那个年轻公子,趁瓦拉戈松懈,支撑受毒的身体,决定抓住此次机会,持一大刀用力砍去,不料被瓦拉戈察觉到,瓦拉戈扭头用碧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年轻公子,慢慢闭上双眼,年轻公子和大刀从上空直落在地面,毫无征兆的没有了呼吸。 瓦拉戈尾巴不自觉晃动,鞭打着年轻公子的身体,慢慢的转身看着秦翌等人,无奈摇头说道:“背信弃义,该杀了。” “杀意太重即为魔物,那就光明正大决出胜负吧。”秦翌脸上有些沉重,此时万分的痛恨,对年轻公子的死,很是愧疚,拿起长刀指着瓦拉戈,疾言厉色道,“接招吧!” “一云刀,十刃寒!”秦翌健步如飞朝瓦拉戈跑去,长刀手中尾随,把愧疚转为愤怒,把控住距离,瞬间横劈一刀挥去,瓦拉戈看着银光闪烁的刀刃迎面而来,此时的一刃突然化成十刃,每一刃围绕着冰冷的寒流,袭来的都是对魔物无比的愤恨。 砰的一声巨响,十刃锋利如闪电,击打在瓦拉戈身上,地面破裂四溅,深坑陷入两尺,瞬间浓烟滚滚升空,强盗畏手畏脚慌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准备跑路。瓦拉戈从废墟中站起身,阴界兽者独有的黑红血液,已经溢出在全身上下,鲜红淋漓的伤势看着严重,王县令见了低头捂脸,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瓦拉戈默默蹲在地上,伸出舌头蠕动着,缓缓吸食手掌溢出的鲜血,清理着全身的伤痕。 “怪物……简直就是恶魔!”王泉被吓坏了,内心早已崩溃,瓦拉戈的吸血行为,和看着全场人的眼神,简直就是传闻中才有的恶魔。 瓦拉戈停止吸血的行为,缓缓抬头站起身子,充满兴奋的笑声说道:“美味的血液,你的确了不起,居然真能伤到本尊,竟让本尊如此的狼狈。” “挺顽强的,幸好在下刚留了一手,还有力再战。”秦翌支开王泉,让强盗也远离疏散,免得打斗误伤。 居然让为非作歹的强盗散开,瓦拉戈更加佩服秦翌,低声说道:“不论好坏,重情重义,你越来越让本尊刮目相看了。” “在下不会无缘由残害生灵,你我完全不同,你很强大,但我也不弱。”秦翌迈开大步,做出防御姿势,眼神示意让瓦拉戈进攻。 人间竟能见到如此有骨气的人,热爱打斗的瓦拉戈立下誓言,指天说道:“好,你若能守住本尊的杀技,全场的命都交托于你!包括本尊的命!” 想到眼前的魔物之前对自己有恩,秦翌摇头笑道:“在下不会无情无义,你的恩惠没齿难忘,不会要你的命,来吧!试试你最强的一击,在下满期待的。” 瓦拉戈闭口不言,随后低头大笑,令全场发指,秦翌从笑声中也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极其的恐怖即将到来。瓦拉戈走了过去,步伐像个老者,十分缓慢的行走着,在离秦翌八米的地方,瓦拉戈漫不经心停下脚步,不慌不忙慢慢的席地而坐,双手轻轻地放在腿上,像是在打坐运气,瓦拉戈闭上碧蓝色的双眼,冷冷一笑喊道:“接住了,本尊使出八分力,等会的一炮,非死即伤。” “多谢提醒,在下定当竭尽全力。”秦翌的神情高度集中,只好守住瓦拉戈的致命一击,全场都有救,高人的测试也能完成。 “灭世,炮!”瓦拉戈一声厉吼,双手在胸口迅速摆动,突然双掌猛的一下推出,双掌中两束紫光如柱,光波瞬间就化身成狂暴的蛟龙,横冲直撞朝秦翌扑去。 “?!”秦翌被眼前吓住,瞬间缓过神,立刻清醒回归战斗,手持长刀准备借云术法护体,横向纵切斩断蛟龙,破开此招抵抗成功,自身习得云术法,和空中气流覆盖全身,希望暂时能护住肉体,尽量减少受到的伤害。 瓦拉戈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认出了秦翌的气云体质,习得云术法,悟全可防可攻不受影响,可以说是进退自如,自身修为越强,神茫仙体发挥的效果更加强横霸道,瓦拉戈也是很期待眼前黑衣中年有什么能耐,能被神古那七个家伙选中。 “长刀霜寒,雪舞世间,凛冽诀!”秦翌没有躲闪,坚决正面御敌,瞬间拔出长刀出鞘,身体周围寒风凛凛,刀上立刻结冰,地上每一寸结满冰晶,春季如绿的天,弥漫着极冷的寒气,冰晶围绕着秦翌,一束冰晶突然停浮在秦翌掌中,看着迎面扑来的蛟龙,秦翌挥舞着长刀,狂斩两条紫光蛟龙。 尽管秦翌挥舞长刀阻断,但两束紫光蛟龙的余波未平,击打秦翌全身上下,使秦翌节节败退,身上破旧的衣物呲呲作响,光波一不留神划破秦翌的皮肤,淡淡的红色血液溢出,此时的秦翌完全有机会躲开,可他没有认输,坚持扛下此招,双手再次乏力,秦翌不肯在此放弃,握紧长刀怒吼,施展出新的招式。 第四十四章 与之一战 此时紫光蛟龙突变,天雷滋滚在蛟龙全身,瓦拉戈突变的招式让秦翌措手不及,强烈的雷流来袭,凭秦翌区区的肉身,完全承受不住此等雷力,秦翌的肉身承受范围已经到顶,不得不转攻为防,刚才施展新招的念头抛之脑后,必须尽快解决当前麻烦,再想赢敌的对策。 秦翌想着消耗蛟龙,可完全没有用,两条紫光蛟龙仿佛源源不绝,秦翌将它斩杀竟又接着袭来,秦翌心里明白,不能继续消耗,会渐渐处于被动的下风,再不解决就会葬死于此地。王泉等人静静看着,心里的巨石悬空,生怕突然落下,四处无声胜有声,全场紧张的盯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瓦拉戈低声说道:“你很聪明,但你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彻底解决本尊的蛟龙,恐怕凶多吉少。” 瓦拉戈佩服秦翌的不懈,默默降低难度,突然间,紫光渐渐消失,剩下两头庞然大物,游动在秦翌面前,秦翌抓住时机挥舞着长刀,传来滋咔的打斗声,秦翌发现眼前的两条蛟龙变得狡猾,居然有灵性,开始不断躲闪,甚至互相配合,对于现在的被动情形,哪有这么容易斩杀,简直就是不死之身,成千上万似的,杀不完,灭不尽。 孤千徐躺在地上看着打斗,眼前栩栩如生的蛟龙,让孤千徐充满敬畏,也不断担忧秦翌是否能胜出,授剑人像在千里传音,模糊的喊声震耳欲聋,让孤千徐不用担忧,仔细观看打斗,找出解决方法。 “游师,你搞笑吧,我那么弱,能解决什么。”孤千徐嗖的一下,来到一往不变的高山小亭。 “汝学会怎么到此地了?”授剑人惊讶万分,从未教孤千徐催动神识,孤千徐竟然掌控自如,毫无征兆的来到亭中。 “我也不知道,感觉有种灵感,一下就到了。”孤千徐也懵懂,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看来汝的领悟力很强,也许天生的吧,汝说的灵感,叫做神识,一种从识海中形成的,可与某种东西滴血认主仆,即可随意呼唤某种东西。”授剑人站起身看着远处高山,大致粗略给孤千徐讲解。 “我明白了,大叔能让长刀缓缓竖立在空中,就是用神识操控的。”孤千徐脑袋灵光一闪而过,想起了秦翌催动长刀的场面。 “孺子可教啊。”授剑人开怀大笑,直夸孤千徐头脑灵敏。 “弟子有一事不明,大叔现在已经被压制,胜率小得可怜,游师为何说不用担忧。” “因为魔物没下杀手,在不断锻炼秦翌,增强他的肉身,毕竟人间的打斗几乎小儿科,没有几个上得了场面的打斗,所以秦翌遇到魔物就会棘手,但他的招式新奇,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那该如何是好。”孤千徐话语中明白,秦翌对上瓦拉戈的杀技,果然没有胜算。 授剑人山也不看了,转身说道:“好办,汝亲自除魔物。” 孤千徐听了很震惊,心里一想,这不就是去送死吗,肯定不行,一个劲的摇头说道,“游师,别开玩笑了,我什么都没有,术法都不会,大叔都打不过,我拿什么斗。” “吾知道汝的顾虑,不用担忧,吾赐予汝与魔物相同的修为,与之一战到底,输赢不重要,锻炼汝一下。”授剑人提出办法,赐予孤千徐高修为,和瓦拉戈打斗一场,因为魔物屠杀成性,必须制止恶劣行为,陈家的性命全在孤千徐手中。 “我,真的可以吗……”孤千徐有些犹豫,才苏醒不足两月,虽然渴望练武打抱不平,可期间毫无实战经验,突然面对修为极强的魔物,心里压根就没有底。 “穿上这套伪装衣物,汝出去直接走向魔物,吾会帮汝破除魔物的杀技,解救秦翌和在场的凡人,让他们陷入短时间昏迷。”授剑人手臂一挥,让孤千徐熟悉的黑色衣物和那金光闪闪的面具,再次降临石桌上面。 “行,我要努力变强,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在授剑人的忽悠下,孤千徐毫不犹豫答应,傲然挺立望着亭外的青山绿水,自信满满换上衣物。 关键时刻,孤千徐半天不说话,授剑人还以为什么事在大惊小怪的,原来只是不能灵活操纵神识,无法出入自如。授剑人轻轻一挥手,孤千徐眼前一亮,一如既往趴躺在地上,回到现实中,秦翌仍然在奋力一搏,手持长刀劈斩蛟龙,坚持不肯放弃,宁死不屈绝不认输。 孤千徐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坐在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经换上,狼狈的样子站起身来,沉重的步伐走向秦翌。 孤千徐缓慢停下脚步,指着两条蛟龙一挥手,嗖的一下,四面八方刮来一阵暖风,蛟龙平白无故消失不见,王泉等人一脸惊讶,眼前那八尺有余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平京城所谈的高人,竟然毫不费力挥手破除瓦拉戈的杀技,实力简直无法无天,没有词汇能形容。 秦翌疲惫不堪倒地,眯着眼小声说道:“高人……我尽力了……” 孤千徐双手慢慢靠在背后,看着秦翌小声说道:“没事,你先去找个空地修养,接下来交给吾即可。” “在下无能,烂摊子都留给高人了,交给在下的使命也没能完成,但在下及时赶到制止,那少年应该尚在。”秦翌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王泉匆忙前去搀扶。 “你是谁,竟能单手破本尊的杀技。”瓦拉戈看不出黑衣人修为,起身虚心打探对方名号,毕竟能不费吹灰之力破他的杀技,那修为肯定高到恐怖,瓦拉戈明事理,所以不敢鲁莽行事。 孤千徐抬头看着天空,笑着说道:“吾乃鹤弃闻,一名无能者,不习得术法,只求与你一战分胜负。” 修为深不可测,面对此等强者,打得赢估计天都没了,瓦拉戈可不傻,知道修为的差距太大,不愿意陪上性命,急忙摇头摆尾低声下气说道:“不比,你赢了,本尊认输。” “千里杀神加油!干翻那面具男!”强盗举手呐喊助威,为瓦拉戈加油打气。 “要打你们打,本尊可不想葬死在人间。”瓦拉戈话音刚落,急忙赔礼道歉,愿意赔偿费用,只要黑衣人能放他离开。 “不打也得打,吾也很无奈。”孤千徐一拍掌,除了自己和瓦拉戈,全场的人纷纷倒地。 “你这就欺人太甚了,你的修为如此强大,本尊拿什么打,无疑鸡蛋碰上大石头。”瓦拉戈看着众人倒地,慌忙往后退。 “小小的魔物,吾有一事求助,和他打一场,胜负不重要,他的修为与你相同。”授剑人的声音传来,整个陈家都听得见似的。 “你是何人,本尊可不信邪,别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瓦拉戈畏手畏脚,在原地东张西望。 “魔物偷渡人间胆敢如此放肆,吾绝对不会骗你,打完之后此事吾不再追究。”授剑人一声令下,瓦拉戈身体仿佛被拽住,死死黏在地上。 “重力?!可恶啊,本尊同意了!”瓦拉戈被重力牢牢束缚,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无奈中只好点头大喊同意。 “好,开始吧。”授剑人满心欢喜,解除对瓦拉戈的束缚,也消除孤千徐身上的黑衣。 孤千徐身上的黑衣慢慢消失,像水一样没了影,原本的衣物也回来了,授剑人告诉他,黑衣主要隐藏修为和身份,现在全场剩两人,完全不用隐藏,放手一战即可。 “你是陈家新出的少爷?!叫什么孤什么的!”瓦拉戈一脸吃惊,眼前少年正是陈家新出的少爷,此宴席的喜者,没想到年纪轻轻如此厉害,修为完全和自己相同,之前在宴席中发现他压根就没有修为,一般的凡夫俗子,万万没有想到,修为隐藏的真好。 “我叫孤千徐,想与你一战分胜负。”孤千徐强装笑脸,内心不断埋怨授剑人,武器都没有,难道想让自己肉搏取胜吗。 “来吧,本尊陪你练练。”瓦拉戈从授剑人传话中放下疑心,只需要在打斗过程全力以赴,陪孤千徐练练手,此事就愉快结束。 “吾赠予汝一本功法,名叫星魂诀,汝可先自行参悟。”授剑人话语刚落,天上一阵雷鸣电闪劈在孤千徐脑门,即刻消散不见。 “喂!耍赖啊,怎么能临时加强。”瓦拉戈抱怨着,星魂诀乃仙界中阶上品功法,修为越高伤害以及速度越强,还现场传授给孤千徐,完全没有必要继续打了。 授剑人笑着解释:“他才刚学功法,怎么使用术法都不会,所以不必担忧。” “接招!”孤千徐猛的一下冲出去,瓦拉戈看着敌人来势汹汹,急忙使出御敌招式,可突然间,孤千徐身体不由自主停下,站在原地低头不动,瓦拉戈更加紧张,以为孤千徐要释放杀技一招解决掉他,利爪出现一个透明圆球,毫不犹豫捏爆,释放出自已最强防御的铁壁术法护体,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圈密不透风的金色保护罩,看上去坚不可摧。 “等等,我使不出力,释放不出雷电术法。”孤千徐手忙脚乱,刚领悟的雷电术法不听使唤,右掌推来推去,手本来该布满雷电,出掌雷电扑向瓦拉戈,可现在不灵了,手上没有出现雷电,压根没有任何反应。 之前从授剑人给的功法书中,好不容易选出可以操纵雷电的术法,费了半天劲才领悟出大概,本想试试威力,书里说雷电术法额外的暴躁,但它的效果伤害能一招劈山,如今却在打斗中出了岔子,出师不利。半路人没有失踪,孤千徐摸索半天才领悟懂如何操纵,可现在雷电术法仿佛不给力,反而半路失踪似的。 第四十五章 醉剑臣服于奇人 小心谨慎的瓦拉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孤千徐油嘴滑舌,万一解除铁壁术法,孤千徐一招雷电劈开,虽不至于受到一击致命,但创伤还是有的,瓦拉戈浑然不知孤千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孤千徐一个人站在原地,焦躁不安的问东问西。 “喂……你到底打不打啊,本尊重金购的铁壁术法快消失了,那一颗球很昂贵的,你快使出全力,抓紧时间啊。”瓦拉戈失去耐心,口中所说的透明球,是一种阴阳两界常见的护体神器,可以装防御术法的空间球体,被誉为盾器中的铜墙铁壁。 “我,我,真不行啊,你先别慌。”孤千徐蹑手蹑脚原地打转,右手朝瓦拉戈推来推去,可雷电术法完全释放不出来。 “你傻吧,除了神茫仙体自带的术法,非自身其他人都不能使用,但是还是需要悟出门道。还有盾器的球体不用参悟,其余术法都需要自行领悟学习。”瓦拉戈很不耐烦讲解着,搞不懂孤千徐有一身高修为,竟然不会使用,基本打斗动作都生硬,都比不上骗人老道,花架子都不会。 孤千徐若有所思点点头,心神平静的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是我没领悟出雷电术法的使用方法,看来得再学习一段时间。” “你敢骗我,居然真的不会术法,那就该本尊出手了!”瓦拉戈气急败坏,来到人间还被凡人戏弄,疑心疑鬼担忧半天,眼前少年压根一窍不通。 瓦拉戈解除铁壁术法,金色保护罩破碎似的,散落一地成了碎屑,孤千徐有些慌乱,急忙挥动右手,嘀咕雷电快显灵,可是压根没用,瓦拉戈迎面走过来,利爪中凝聚出青色的火球,用力朝孤千徐丢去,瓦拉戈笑着喊道:“受死吧,尝尝本尊青火炮弹的威力!” “太狠了,给把力啊!”孤千徐一边嘀咕,一边捣鼓着右手,再使不出就天泉团聚了。 “休得猖狂,在下在此!”秦翌猛然惊醒,看见孤千徐有危险,不顾之前的伤势,毫不犹豫冲上前去,站在孤千徐面前,举长刀在眼前画出一个圆,等待火球来临,突然退后三步收回长刀,猛然一刀刺向火球,秦翌大声疾喊:“斜零一刀凝!” 话音刚落地,举长刀画的圆突然凝结周围空中的气流,迅速变成云盾,挡住瓦拉戈的青色火球,秦翌一脸严肃,看青色火球的伤害在不断减弱,抓准时机举长刀将火球斩断成两半,火球如同树上掉落的果实,砰的一声响动,哗啦一下落在地上,陷入泥土中。 孤千徐唾液吞咽,茫然无措的说道:“大叔……你咋醒了。” “小子,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秦翌头都不敢回,背影留在孤千徐眼中,秦翌的目光直视着瓦拉戈,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授剑人召来一阵风,秦翌眼前模糊不清,意志坚定支撑着身体,最后慢慢倒地,授剑人一声令下,秦翌的身体浮在空中,缓缓被带到安全的地方。 授剑人冷冷的语气说道:“此人意念实属坚定,没人会打扰了,请续上前缘。” “哈哈哈,区区凡人装模作样戏耍本尊,现在没人能救你了,接招吧!”瓦拉戈捂脸冷笑,瞬间漂浮在空中。 “接招!”孤千徐依旧使不出雷电术法,站在原地看着天上的瓦拉戈,只能干着急。 “别想吓唬本尊,受死吧!”瓦拉戈突飞猛进似的朝孤千徐冲去,利爪早已经饥渴难耐。 突然间,孤千徐没有留意,竟然使出了雷电术法,右掌雷电覆盖,蔓延滋长在全身上下,瞬间一道雷电劈向飞来的瓦拉戈,剧烈颤抖形成气流,震响整个陈家,瓦拉戈受到重劈,击落倒在地上。 “你敢骗本尊……”瓦拉戈气喘吁吁说着,奄奄一息的样子,倒在地上迟迟没有动静。 孤千徐一脸茫然,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巨大,乱挥手就一招将瓦拉戈击败,孤千徐望着天说道:“游师,他不会死了吧……” 授剑人对瓦拉戈说道:“别装死了,快起来。” “那个,能不比了吗,他的雷电术法比本尊见过的都强悍得多,本尊险些没防住。”瓦拉戈拍打身子,狼狈不堪的起身。 “没什么大碍就继续,他已经学会掌控雷电术法,接下来不用畏手畏脚。” 瓦拉戈摇手拒绝,“本尊已经上了贼船,一道雷电都让本尊如此狼狈,他都学会了,那岂不是得被劈个半死。” 孤千徐短时间学会雷电术法,领悟能力惊人,已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授剑人欣慰的笑了笑,“想安全离开,就使出全力继续。” 瓦拉戈低头无言,因为他明白不打一架完全离不开此地,完全被郭经那伙强盗给骗了,说什么陈家没有强者,导致现在逃跑都不行,对方修为太强大,走为上策无疑自讨苦吃,瓦拉戈决定拼一下,只要一招解决掉孤千徐,就能平安无事离开此地。 “一个凡人,准备接下本尊的杀技吧!”瓦拉戈逐渐失去耐心,斜蹲着身体用一根利爪划破天空,出现一道蓝色的伤痕,瓦拉戈伸出手去抓,取出一把五尺重剑,剑身布满巨龙的黑色纹理,厚度恰好一尺,重达半吨有余,乃瓦拉戈在魔界掠杀强者所得。 孤千徐看着瓦拉戈从裂缝中取出的庞然大物,一下打在身上岂不是得一飞冲天,孤千徐急忙说道,“不公平啊,我的武器都没有。” “世间打斗何来的公平,智勇者必胜成了不变的事。”瓦拉戈得知孤千徐没有武器,笑声突然猖獗起来。 突然间,孤千徐身前出现一把长剑,枯木精制而成,表面的神龙纹理清晰可见,没有剑鞘包裹,浮在空中缓缓旋转。 “此剑名为醉剑,乃仙界岐山的圣物,岐御剑派的镇山神剑,命中无主可驾驭,配合吾赐予汝的星魂诀,会大有所获。”授剑人细心点拨一二,因为整个岐御剑派都无人可让醉剑臣服,于是掌门将醉剑赠予授剑人保管,只求世间能有奇人可收服此剑,岐御一派定当封其为新掌门,举全部岐御之力辅佐奇人,岐御剑派必定再次突破新高度,即可再度崛起,辉煌事迹定能轰动阳界甚至神古。 “木头做的剑,不结实吧,怎么斗得赢他的大铁剑。”孤千徐怀疑的目光看着醉剑,双手已经蠢蠢欲动。 “本尊不信你能驾驭它,万年有余从未有奇人能让醉剑臣服,岐御剑派也真落魄,自己没人能用醉剑就算了,现在把底线都丢了,将此等神剑拱手相让了,再弱也不会有宗派明目张胆欺压,岐御不如从前了啊!”瓦拉戈言语中表示不满,听可靠消息,没有人明强醉剑,岐御掌门亲手赠给一位神古强者,瓦拉戈从中看出授剑人的强大,怪不得孤千徐的修为不符合年龄,此等人物,千万不能得罪。 孤千徐蠢蠢欲动的手缩了回来,问道:“我取出它就算成功了吗?” 瓦拉戈点头称是,也一边说着一边叹气,“那肯定的,醉剑在秘制空间里,世界强者都慕名抢夺,可惜面都没见到,岐御剑派有人使用它。可惜没人彻底驾驭醉剑,用着也是个没灵气的废品,不收服醉剑,里面一丝神力都不会出现,真搞不懂岐御,怎么捡到这种鸡肋,到现在宗派里没有年轻天才,把第一剑派的名声都搞丢了。” “那我把它取出来。” “你别说大话了,本尊可不会相信,神古的七重都无计可施,你一个凡人能做什么。” 瓦拉戈劝孤千徐放弃,表示自己可以不用重剑跟他打,想取出醉剑,难于入神古,完全没有必要一试,取的时候稍有松懈,就会激怒醉剑里的神灵,到时候自讨苦吃,使触碰者身败骨裂。 看着浮在空中的醉剑,听着瓦拉戈的讲解,孤千徐还是想试试,伸出右手卷起袖,光着手臂触摸醉剑,瓦拉戈坚信孤千徐会激怒神灵,孤千徐也全神贯注盯着,突然一手将剑把握住拿出,期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瓦拉戈看了大跌眼界,吃惊不敢相信,惊讶万分喊道:“怎么可能?!” 授剑人见到此景,也沉默不语,随后低声说道:“不错,能取出已经让吾意外了,毕竟天赋再逆天都不可能取出,汝不妨试着让醉剑里面的神灵臣服,进一步使唤它。” “这样吗?很简单啊。”孤千徐仿佛与醉剑心灵相通,生涩的手法往天上一扔,孤千徐指哪醉剑就飞哪,醉剑对孤千徐的话语言听计从。 “奇人……刚接触醉剑,就能轻而易举使用。”瓦拉戈看着孤千徐使用醉剑十分流利,大吃一惊连话都吞吐不清,眼前的少年前途不可限量,加上他幕后的高人指教,恐怕阴阳两界都会掀起大浪。 授剑人欣慰笑道:“此剑就归你了,但汝切记别骄傲自满,否则吾将收回醉剑。” 孤千徐笑着点头答谢,“弟子牢记教诲,不骄不傲,努力变强,成为造福一方的强者!” 授剑人低声说道:“孺子可教,既然汝能操控醉剑,证明有缘,不如现场配合星魂诀施展一下,让吾看看汝的领悟能力有多强。” 授剑人话刚说完,孤千徐一声令下,醉剑如同游龙一般在空中疾驰,孤千徐伸出右手摊开掌,醉剑瞬间飞去,然后缓缓停在孤千徐掌上,瓦拉戈再次坚信,醉剑已经臣服眼前少年,只要能结交到孤千徐,对其认个主仆都不亏,忠心跟随此人,往后荣华及威名,必定名扬两界,甚至有希望入神古列为上仙。 第四十六章 星魂诀 经过大规模的打斗,陈家渐渐夷为平地,醉剑臣服于孤千徐,完全不在授剑人预料之中,毕竟神古七重都不能使它臣服,可能醉剑所等待的有缘人,即是孤千徐,那它此生定能引发腥风血雨。 授剑人告诉孤千徐星魂诀的窍门在于修为的高低,目前赐予孤千徐的修为足矣进行参悟。孤千徐听完席地而坐,试着慢慢领悟出星魂诀,授剑人也想看看,孤千徐能否成功学会操控。星魂诀在仙界的功法中,虽不至于封顶,但是在神古可是属于宝贝级别,使用星魂诀,只要自身修为越高伤害越强,足以一招制敌的存在,可惜会消耗大量体力,修为太低释放出恐怕已经半死不活,就这一点,阴阳两界已经放弃,都纷纷忘尘止步,据说由仙界一位陨落的帝尊自创而成,品德不正之人领悟不出诀窍。 “星魂诀由隋烃帝尊沈紊独创,凭借此招横扫阴阳两界一半有余的强者,最终被阴界及阳界累计共二十三名强者和五位巅峰修为的帝尊围攻置于死地,陨落在妖灵地域的天枫世界,隋烃帝尊就差半步入神古,但虽败犹荣,反而击杀五名强者和一位帝尊,还导致十名强者受到重伤,此事成为世间皆知的伟绩。”瓦拉戈如同百事通,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都能说的一清二楚。 听完瓦拉戈的讲解,孤千徐对星魂诀万分期待,自言自语的说要是自己能学会,岂不是能和隋烃帝尊媲美,心动不如行动,孤千徐盘坐低头小声说道:“这么厉害,那我来试试。” 瓦拉戈抖了抖肩,尾巴在身后摆动,凶神恶煞的脸不禁摇着,“那肯定厉害,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练成的,隋烃帝尊沈紊陨落,不少强者慕名寻找星魂诀,都因为心术不正,无法悟出星魂诀,只能前功尽弃。” 授剑人低声说道:“缓心静气凝神,试着进入星识海,搜寻到里面的星魂诀,在星识海中参悟。” “哦哦,闭上眼睛就行了吧。”孤千徐闭上双眼,眼前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冥思苦想半天,焦躁不安难以平静。 “躁则乱,静则平。”授剑人的声音传在孤千徐耳边。 “躁动会乱了心神,静下来才能平心静气。”瓦拉戈化成人形笑着坐下,打坐运气演示给孤千徐看。 “我懂了,慢慢感受到了。”孤千徐一脸欣喜,仿佛看到自身的星识海。 “孺子可教也,试着接触星识海,搜寻存在星识海中的星魂诀,可在星识海里面修炼,也可将星魂诀唤出在外面修炼。”授剑人发现孤千徐的正果在慢慢上升,加以专注领悟,即可渐渐触摸到星识海的范围。 孤千徐闭着眼说道:“我浮在一片漆黑的星空中,看见了无数颗闪烁的星星。” 平常人需要一两年甚至更久,最快也需要一个月左右,孤千徐短短的时间竟能进入星识海,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授剑人欣慰笑道:“那正是星识海,汝用神识即可操纵自如。” “本尊第一次亲眼目睹逆天而行,本尊那时候都用了三个月时间才学会神识,再用两个月时间才能触碰到星识海,前前后后半年有余,都能称得上魔界的天才,区区凡人一个时辰都没有……”瓦拉戈吃惊看着,不断讲说自身经历,对比孤千徐,简直就是天差之别,眼前少年可能比神古七重的领悟能力还恐怖。 孤千徐闭眼盘坐在地,早已遨游在星识海中,发现里面闪烁的星光少的可怜,一眼望去只剩几个斑点,定睛一瞧就能寻到星魂诀。 授剑人看出孤千徐的疑问,放低嗓门说道:“那是因为汝所获得的物太稀少。” 孤千徐一脸懵,压根听不懂,疑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瓦拉戈拍手喊醒孤千徐,恶声恶语说道,“本尊替你讲解,不是谁都能拥有星识海的,其中一点必须心术正,没有星识海就意味着与神古无缘,星识海可以前期拥有或者后期,不受约束的控制,因为星识海如同储藏空间,可以存储任何物品,放入的物品就会直接化成星光,用神识即可轻易探查。星识海可以吸纳天地精华,简称灵气,能转化为神力供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星识海也成了某些强者意外重生转世的寄托地,最大的用处就是在里面修炼,事半功倍,只要勤加修炼,比平常人快两倍。” 孤千徐扭头指着秦翌身体问道:“没有星识海与神古无缘,那大叔有吗?!” “本尊也看不出,得另外一个高修为星识海的拥有者,用神识去探知他,能查看出。”瓦拉戈的神识探查不出秦翌是否拥有星识海,也对秦翌有或没有产生好奇。 授剑人说道:“吾探查一番无果,他暂时没有。” “可惜了,现在没有以后就更难了,多好的苗子,只能屈尊于阴阳两界。”瓦拉戈摇头叹气,对秦翌抱着很大的期望,现在听到没有星识海,心里有些意外。 孤千徐一脸茫然,疑惑的问道:“在人间做个强者也好啊,为什么你们非得去神古。” “不同的,神古乃神圣之地,八支的强者梦寐以求的世界,那里才能变强,修炼到更多的东西。神古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人物,都有叫嚣阴阳两界的本事,能列为上仙的,都能同时拥有兽魂和焰火,入神古,此生无悔。”瓦拉戈谈起神古,一脸满面的笑容。 “高层与低层的区别,如同富人和穷人,所得知的层次都不同。”孤千徐听了很震惊,神古究竟能有多神奇,期待自己能变强,亲眼去目睹耳闻中的神圣之地。 “这个比方打的好,每个人领悟的都不同,但入神古,就意味着要放弃很多。”瓦拉戈摇头苦笑,自己曾生于凡间的兽族,一生爱好打斗,有缘成为修道者,踏上一条不归路,母亲和妹妹留在凡间,自己却到了魔界,当年在凡间历练,一别离即是一百年有余,都没来得及看望家人,被迫来到魔界,如今四百年来成一梦,家人在何处都不知道。 孤千徐心情瞬间低落,起身看着倒地不醒的家人,垂头丧气的说道:“所以,我登仙界,父母……都不会见到我,我也见不到他们。” 看着孤千徐脸色复杂,瓦拉戈生怕他背后的高人乃授剑人怪罪,急忙笑着说道:“没错,唯一的方法就是一同修炼登仙界。” “可……他们都没有牌,都不是修仙者,都是凡人……”孤千徐一脸的苍白无力,无精打采坐在地上,经历了一场打击。 瓦拉戈见况不对,匆忙劝说:“别,万事皆有可能,不能灰心,以你的天赋,说不定真可以扭转乾坤。” 授剑人开口说道:“汝不必担忧,吾向天做个保证,待汝顺利登仙界,定能有缘再回到人间。” 孤千徐有些不太相信,“你,不会骗我吧。” “吾从不欺骗任何人,汝只需切记,世间的真理很残酷,只有变强才能为尊,才能受到万千人的敬仰,一代帝尊都入不了神古,但吾相信自己的眼光,汝一定能行。”授剑人的话语中,听出对孤千徐抱有莫大的期望,在授剑人的心中,孤千徐说不定真的能自创辉煌,响彻云霄天际,一人之下神古及八支之上的人物,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本尊也相信你可以的,定能成就一番霸业,往后有需要尽管说,本尊绝不迟疑。”瓦拉戈拍着胸脯发誓,其实抓住了好时机,进一步和孤千徐打好关系,既不丢身份又不失风度,面子依然在,轻松留下好印象,瓦拉戈内心暗暗自喜,夸赞自己的聪明才智,早已经在心里笑出猖狂的声音。 看着瓦拉戈的笑脸,孤千徐低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我陈家老小。” 听着孤千徐说的话,瓦拉戈心里的笑声突然停止,脸上急忙转态度,低声下气说道:“不不不,本尊也被那伙强盗欺骗了,说江湖传出有件宝物问世,与什么虎符密不可分,无缘无故把本尊带到横纵镇,就想搜刮民财,一路上都有用,本尊可没想杀凡人。” “助强盗为虐,惨害人间圣龙子民,其罪孽深重,该诛杀灭掉,铲除祸害凡人的魔物。”授剑人的话语坚定不移,片面添油加醋,实则煽风点火。 瓦拉戈急忙解释:“哎?别污蔑啊,本尊真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孤千徐抬头看着瓦拉戈,“那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本尊……路过的。”瓦拉戈摸着后脑勺憨笑。 授剑人提出意见,如果孤千徐能在短时间悟出星魂诀,再施展出来,瓦拉戈的命就归他,如果不能领悟,此事不再计较。孤千徐左思右想,授剑人的办法对于自己完全不亏,刚才看了一眼星魂诀,感觉并不太麻烦,随后孤千徐盘坐在地,专注参悟星魂诀。 之前见识到孤千徐的天赋异禀,突然出现个打赌,瓦拉戈显得没有自信,反对的语气喊着:“本尊还没答应啊!” 授剑人低声说道:“反驳无效,不耐烦也得耐心等待。” “切,本尊才不信他能领悟出来。”瓦拉戈不断壮胆,口中说着不信,心中却迟迟不安,若孤千徐能领悟成功,肯定是大好事,但对瓦拉戈来说,无缘无故献出一条命,反抗肯定会被孤千徐身后的高人制裁,实属极大的不幸。 第四十七章 魂印 “万事开头难,但皆有可能,比如,谁都不信魔物会偷渡成功。”授剑人低声笑着,让瓦拉戈别动小心思,不然轻则让他苦不堪言,重则定能身败骨裂。 瓦拉戈无奈解释:“本尊不算偷渡,再说本尊又没谋财害命。” 授剑人对瓦拉戈的行踪仿佛了如指掌,不怀好意的笑说:“吾可看见你帮助强盗夺取民财,那你也可以偷渡到神古,不必到人间争夺宝贝。” “本尊也想啊,好不容易来到人间,却偏偏遇到你,简直痛哭无泪。”瓦拉戈一把辛酸泪,自嘲命运多舛。 “别耍嘴皮子,你得遵守吾的约定。”授剑人的话语,孤千徐并不能听见,好像专门在跟瓦拉戈交流。 “本尊坚决不同意。”瓦拉戈慌忙摇头反对。 授剑人低声说道:“别慌,吾只想让你保持人形,帮助孤千徐寻找江湖所传的宝物,事后吾顺利送你回到魔界。” “这么简单,太容易了啊,真当本尊会信啊。”瓦拉戈摇头拒绝,授剑人提出的条件确实不错,现在的瓦拉戈属于偷渡人间的魔物,一旦被五重潭夔发现,此生怕是无缘入神古, “就这么简单,考虑清楚再答复。”授剑人话音刚落,立刻消失不见。 瓦拉戈的顾虑重重,仿佛连绵起伏的山脉,内心的焦虑没有平静过,思索片刻最终选择答应。授剑人也表达心意,赠予瓦拉戈一粒仙丹,用于隐藏魔物的气息,定时服用即可无虑。 此时,孤千徐浮在星识海中,手中拿着本书,正是星魂诀,孤千徐一页页的翻看,一丝不苟专注学习,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我,我……”孤千徐猛然睁开双眼,看着周围喘着粗气。 “没事的,没有悟出很正常,即便是隋烃帝尊沈紊,都曾谈领悟了五十余年,共练了三百年才一鸣惊人。”瓦拉戈一事压一事安慰着孤千徐。 孤千徐欣喜若狂说道:“不是,我领悟到了,知道怎样绘画出魂印,进一步引发爆炸。” 瓦拉戈听完拍打着脸,喃喃自语道:“假的,一定都是假的,本尊上有老下有小,不能英年早逝。” “我来试试。”孤千徐话语说完,催动神识将醉剑从星识海中唤出,突然一道白光,醉剑漂浮在孤千徐脑门前。 “运转自如,汝天赋果真异禀出众。”看着孤千徐的表现,授剑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瓦拉戈一脸惊讶说道:“这天赋……简直不符合常理。” 孤千徐一手握住醉剑,在手中挥舞着,才掌控醉剑没多久,竟然将一套流利的剑法施展而出。孤千徐停下手中的醉剑,用左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印记,孤千徐画完嗖的一下扔在地上,大声喊道:“魂印,结!” 瓦拉戈聚精会神盯着,看不清孤千徐画出的印记,只见孤千徐往地上一丢,然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随后寂静无声。 “没了吗,你的画法的确相同,本尊虽没能目睹隋烃帝尊的星魂诀,但传闻出招即可震动天地,如同爆炸似的,你这为何如此平静如水。”瓦拉戈不太相信这就是星魂诀,一脸懵逼的看着。 “我才刚学会,在书中这只是基础,等练熟即可施展自如,剩下还有一大篇没看,刚刚的效果也没试,不如你踩上来试试。”孤千徐指着地上的魂印笑说,让瓦拉戈来试试伤害究竟有多大。 孤千徐所指的,瓦拉戈压根没看见,迷惑不解的问:“哪里有,别忽悠本尊。” “没办法,我才初学,凝聚太弱无法显现出来,爆炸不太好控制,爆炸的时间也会很长。”孤千徐笑着,缓缓提出魂印的漏洞,躲在石头后面指示瓦拉戈。 “疑神疑鬼的,本尊来试试。”瓦拉戈信心满满朝孤千徐画的魂印走去。 孤千徐在石头后面喊道:“还差几步,你再往前面走几步!” “切,凡人就是胆小如鼠,不就区区爆炸吗,本尊才不怕。”瓦拉戈豪迈走到魂印中,悠闲自在地跺着双脚,一段时间过去了,瓦拉戈嘲笑魂印就假货,压根不会爆炸。 孤千徐畏畏缩缩的探出头,魂印还在却没有爆炸,属实不对劲,孤千徐顺势坐在石头旁绞尽脑汁苦想,突然灵光一现,大声对瓦拉戈说着:“你别慌,我还没启动!” 瓦拉戈捂着脸苦笑,亏自己壮胆去当试验品,嘲讽孤千徐完全不可靠。孤千徐匆忙跑去启动魂印,在地上瞎捣鼓几下就慌忙跑到石头后面,瓦拉戈站在原地等待,刚准备问孤千徐魂印是不是有问题。突然瓦拉戈脚下的魂印冒着白雾,一束白光闪耀而出,瓦拉戈的凡人身体紧绷,完全承受不住强烈的白光,瞬间化成魔物抵抗,白光渐渐减弱,瓦拉戈也松懈下来,突然间地面剧烈颤抖,魂印再次爆炸,瓦拉戈来不及抵挡,被弹出十五米有余,身体瞬间折断几棵柔弱的枣树,全身上下深陷墙中。 眼前景象令人意想不到,孤千徐满意的点点头,“伤害很强悍,你没事吧。” “不要紧的,本尊撑的住。”瓦拉戈张开双臂,紧紧抓住墙,扭动身体缓缓从墙中出来,一身都是土灰,满脸写着震撼。 一看瓦拉戈没什么大碍,孤千徐有些失落,“伤害太弱了,大叔都能让你流血,魂印爆炸的伤害太低了。” “那爆炸是哪里来的,星魂诀可只有那束白光,突然的爆炸让本尊都措手不及。”瓦拉戈拖着狼狈的身躯,问孤千徐到底怎么回事。 孤千徐嬉笑道:“爆炸跟你学的,一时兴起就加在魂印中了。” “古灵精怪,敢暗害本尊,差些丢了一条性命。”瓦拉戈恶声恶气走向孤千徐。 “你的命是我的了。”孤千徐惬意一笑起身拍打衣物。 想起之前打的赌,瓦拉戈的态度瞬间转变,低声和气的说道:“其实没什么,那算什么事,不足挂齿的小伤。” 全场昏睡的人,醒的时间快到了,授剑人的声音传出,“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谁输谁赢。” 瓦拉戈语气平和的说道:“他已经赢了,本尊愿赌服输。” “那吾就来收拾残局,瓦拉戈,记住约定。”授剑人话语刚落,瓦拉戈答谢化为人形离开陈家。 授剑人随后说道:“等会由汝来解决,告知众人强盗被秦翌击溃,汝再告诉秦翌,都被拍卖行的高人所救。” 孤千徐点头说道:“弟子牢记。” 授剑人笑了笑说道:“好,闭上眼睛,吾来收拾一下。” 授剑人话语一落,孤千徐两眼紧闭,突然陈家受到破坏的土地瞬间恢复如初,折断的枣树已经安然无恙充满生机,瓦拉戈的隔绝阵已经消失,昏睡不醒的男女纷纷睁开双眼,无精打采的样子环顾四周,整个横纵镇回到从前。 陈词摸着疼痛的脑袋,看着不远处的空地,强盗坐在地上揉着眼睛,仿佛刚睡醒似的,旁边躺着的正是横纵镇的王县令,蜷缩着身体一动也不动,陈词走上去,低声问道:“王县令,你咋来了,不是说生病了吗?” “外祖父,您醒了啊。”孤千徐睁开眼睛,周围恢复正常,压根没经历过打斗一样。 “千子啊,你没事吧。”陈词摇摇晃晃走向孤千徐,陈词也曾自嘲,一个未满五十的男子,一次偶然的机会,当了个外祖父,天大的荣幸。 陈词来到孤千徐身旁,拍打着孤千徐的肩膀,孤千徐想起授剑人所交代的事,指着秦翌说道:“我没事,多亏那个大叔打败强盗救了我们。” 秦翌一脸茫然坐在地上,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记忆却没有消失,东张西望寻找魔物,孤千徐的话压根没有听见。 孤千徐健步如飞似的跑到秦翌身旁,弯腰附耳低言:“大叔,是高人救了我们哦,高人让你保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得护我平安无事。” 秦翌长刀装鞘,单膝下跪喊道:“在下定当不辱使命,竭尽全力。” 陈词走上前去,作辑行礼说道:“大侠,感谢今日出手相救,拯救在场所有人的性命,你今后就是陈家的恩人。” 秦翌挥手说没事,王泉也渐渐醒来,匆忙前去查看年轻公子,已经没了气息,从秦翌口中讲说,才慢慢回想起大概,捏紧拳头痛骂强盗是畜生,可惜强盗和王县令压根说不出话,陈词立刻喊人抓捕强盗,押入陈家柴房关禁闭,再派人加碗筷犒劳秦翌,大喊宴席继续。 “刚才的事,多谢秦大侠了。”白渠一眼认出秦翌,拍卖会里的黑衣中年,端着杯子盛着酒敬秦翌。 秦翌接过白渠递给自己的酒杯,笑着说道:“没事,行侠仗义,不足挂齿。” “秦大侠心胸宽阔,做人做事都谦虚,鄙人王泉,有意敬秦大侠一杯,往后有事尽管找鄙人。”王泉起身拿着碗,孤千徐沉默不语的倒着酒。 “多谢王兄,在下先干为敬。”秦翌一口酒水下肚,在场客人纷纷称秦翌好酒量。 “秦大侠的大恩不言谢,鄙人不才,尾随一步。”王泉笑着一口喝完碗中的酒。 陈老太爷指着刚炖好端上来的猪骨汤,笑着对秦翌说道:“好酒量,来来来,各位吃菜,都是上好的补品,秦大侠驱赶强盗有功,可得多尝尝,等会都凉了。” 陈家一片热闹景象,来的客人纷纷聊事,彼此互相介绍,握手划拳碰杯,酒桌吃喝也不枯燥,在场的氛围反而祥和,不争不抢笑声不断,你一言我一语,欢声和笑语弥漫陈家,都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渐渐忘却。 第四十八章 土匪上山 未时,吃喝玩乐尽兴,客人们依次告别陈家,白渠临走的时候,赠予孤千徐两枚玉石戒指,其中的意思深奥,白渠没来得及解释,匆匆离去,贪玩的银黑狐也跑了出来。 滴酒不沾的孤千徐早就想回村,只怪喝酒半醉的赫老头不允许,说到新家得弃旧家,不然大不吉利,于是赫老头挑选吉日,在陈家待了一个月,才宴席款待来客,洗除晦气。言张却埋怨遇到强盗,根本不是吉日,赫老头笑说良辰已到,可以放心上山回小村,一路上肯定不出事。陈家桌底有几个大男儿,醉醺醺的喝得眼前模糊不清,半死不活唾骂酒饱德,太误事。孤千徐决定上山一趟,告别父母独自出门,在陈老太的恳求下,秦翌带着一脸的红光,追上去一同前行,怃然也被灌醉,颠颠倒倒的被陈家的丫鬟带回房中。 上山之前,孤千徐留下经常不见踪影的银黑狐,告诉它此行有事,不方便带它去,懂人言通人性的银黑狐懒散点头。 出横纵镇,二人在树林中行走,秦翌醉生梦死似的,谈吐举止不雅,孤千徐无奈摇头,“大叔,你回去吧。” “等一下。”秦翌醉说天上无星,手在腹部戳了几下,破口吐出赃物,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此时的秦翌如同雨中春笋,瞬间提神醒脑,渐渐保持清醒。 一滩杂乱的污渍,臭味扑鼻难闻,孤千徐立刻捂鼻躲开。 秦翌也一脸嫌弃的离开,打了个饱嗝笑道:“没事了,继续前行,在下陪你一路同行。” 嫩绿草丛抖动着,走出一个人,看着孤千徐笑着说道:“本尊等你们很久了。” “是你!胆敢祸害人间,拿命来!”秦翌一眼认出瓦拉戈,长刀蠢蠢欲动。 孤千徐连忙制止秦翌,低言附耳对秦翌说道:“大叔别太暴躁,高人安排的,他之后一段时间,就是我们的同伴。” 秦翌一脸严肃说道:“在下不同意,他杀人如麻,就得偿命。” 瓦拉戈背靠大树,低声说道:“本尊不是来打架的,刚才有一伙土匪持刀上山了,本尊打听到,应该受那县令委托到此,那伙土匪不怀好意笑说血洗小村庄。” “那你为什么不去制止!”孤千徐显然有些愤恨,幸好秦翌及时拦住。 “本尊也想啊,可是凡人之身不行啊,万一本尊身份暴露了,那就惨了,所以准备去找你们。”瓦拉戈一脸的无奈,吞吞吐吐的解释。 据瓦拉戈所说,土匪上山没多久,只要抓紧时间跟上即可,秦翌挥手示意,“情理难容于水,快跟上!” 三人一路疾跑上山,秦翌健步如飞似的跑去,在长桥上疾跑,一不留神就到对面,孤千徐和瓦拉戈也加紧步伐,蹑手蹑脚走在长桥上,好不容易才跟上秦翌,沿着危险重重的山路前行,碎渣的石子落下山底,往山下面一看,整个身子不禁一颤,仿佛山在摇晃,身体跟着缓缓下落,回神定睛细看,紧张产生的幻觉。一个半时辰未到,三人匆忙到小村庄,没看见瓦拉戈所说的土匪,但也没有任何人,倒塌的房屋更加破烂,地上留下杂乱的脚印,仿佛在拼命奔跑,孤千徐焦急万分寻找,每家每户查看,瓦拉戈和秦翌意识到不对劲,四处东张西望。 此时无声胜有声,孤千徐听见求饶的哭泣不成声,正是从禁地传来,手持木棍前行,秦翌握紧长刀匆忙跟上,留下瓦拉戈挨家挨户查找。 “求求你们了!” “别哭了,让大爷们爽快一回!” 女人的哭泣声和土匪怒火冲天的声音传到孤千徐和秦翌耳中,二人躲在角落的树木下,看见七个土匪堵在洞外,大刀抗在肩膀上,得意忘形的样子令人作呕。 “交给在下解决,你保护好自己。”秦翌话语刚说完,站起身从树木中走出,长刀抱在怀里前行。 其中有一个矮弱胖子模样的土匪喊道:“什么人,快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欺人太甚,在下为民除害。”秦翌长刀出鞘,笑了笑将长刀紧握手中,慢慢斜举在肩膀,阔步向前朝土匪冲去。 “俺来会一会他。”土匪中有个高大威猛的大汉,自告奋勇提大刀挥向秦翌。 “接招!”秦翌挥舞着长刀,锋利长刀仿佛碰到鲜花一样脆弱的大刀,秦翌刚准备出招,大汉手中的大刀咔嚓一声断裂,身后的土匪看了一脸都是惊讶,大汉手中握着刀把,懵逼看着断裂的大刀。 “投降吧。”秦翌收回长刀装鞘,揉了揉鼻子,劝土匪束手就擒。 大汉如山崩似的发怒,大声对身后的土匪喊道:“废物刀,拿斧头来,俺要剁碎他喂狗!” 秦翌脸色暗淡,低沉的语气说道:“还是执迷不悟。” 大汉接过斧头,紧紧的握在手中,掂量的眼神看着斧头,抬头对秦翌吼道:“少废话,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来,在下定让你悔恨一辈子不举。”秦翌话音一落,手持长刀出鞘一路疾驰,一跃冲天持长刀劈向大汉,在场都望着空中的秦翌,不禁冷冷颤抖,快捷的目光转向大汉,正顽强的用斧头抵抗,土匪眼看要赢了,鼓掌呐喊助威,突然间出现的白色光,让大汉的斧头碎成渣屑,秦翌在空中把握力度收回长刀,借机一脚踢在大汉胸膛,稳重的步伐矫健落地,大汉却如同木头疙瘩,被踢出十米外,顺利倒躺在山洞中,身体下压着三个土匪,痛苦不堪的挣扎,然而大汉已经奄奄一息。 “大侠哪里的,我们顺路到此,无冤无仇啊。”土匪头子终于肯出面,一口一个冤枉向秦翌解释。 “你就是带头的,咋长得如此奇妙。”秦翌严肃的脸笑说土匪头子,身高体重正常,可脸不符合身材,高大的鼻梁小小的眼睛,女人一样甜美的嘴唇留着长辫子,眉目浓厚跟烧完的柴火画的一样,使劲往眉目一辙,谁见了都会兜不住狂笑。 “你什么意思,给你脸了,快都给我上!”土匪头子愤愤不平,共唤来两个土匪,加上头子才三个,剩下四个半死不活的,土匪头子本想群殴秦翌找回面子,现在情况似乎不太好。 土匪头子脸色转变快捷,低声下气对秦翌说道:“哎哟,那个大侠,开个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 秦翌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那你们投降吗?” 土匪头子急忙问道:“投降我们能安全下山吗?” 秦翌笑了笑幽默的回答:“安全肯定不行,但是下山会很快,跟在飞一样。” “那我们不投降,宁死不屈,抵抗到底,再说人质在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土匪头子刚说完,身后土匪瞬间得意忘形的大笑。 秦翌斜握长刀,缓缓走向山洞,低声说道:“冠冕堂皇的理由,土匪谈何正道。” “别太嚣张,快,人质带出来!”土匪头子乱了阵脚,眼前黑衣中年杀气腾腾,再晚点命都没了,慌忙让手下带人质,试图用威胁劝住秦翌。 “别来,你看她的脸袋,划伤了可不好。”矮弱胖子拿着匕首在小草莓脸上比划。 “大侠,求求你别管我,杀了他们!救救我们小村庄!”小草莓坚定的眼神充满无畏,让秦翌不用担忧,千万别相信土匪的花言巧语,只有杀掉土匪才能解救大家。 “清秀的姑娘别太多话。”矮弱胖子一巴掌打在小草莓脸上,瞬间脸袋红彤彤一片。 土匪头子准备用绳子捆住,小草莓拼命挣扎,对秦翌大声喊着:“大侠,快!别管我!” “没完没了,不让你们跪地认错就很仁慈了,现在装什么无畏无惧,你他妈给闭住嘴!”矮弱胖子烦躁不安,手举高握住匕首,朝小草莓肩膀刺去。 “住手!”秦翌勃然大怒,奋力疾跑争先阻拦。 嗖的一下,一把长木剑追赶而来,从秦翌脸庞一闪而过,在矮弱胖子刺到小草莓肩膀前将匕首击落,然后杀意波动,瞬间斩断矮弱胖子的右臂,使他痛苦流泪,最后静静停浮在空中。 “什么人!快滚出来!”土匪头子看着地上的断臂,吓得破口大骂。 小草莓天真的笑着:“神仙,有神仙救我们。” 秦翌停在原地,目光张望四处,无任何动静,能用神识操纵此剑,绝非等闲之辈,秦翌才勉强使唤长刀,可此剑操纵的如此流利,定是领悟极强又身居高修为的老者。 “在下秦翌,在此谢高人。”也有可能是高人,毕竟陈家一事由高人平定,秦翌立刻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孤千徐从树林中走出来,笑着对小草莓说:“小草莓,我回来了。” “千子,快跑!别来,很危险!”小草莓大声喊着,让孤千徐离开此地。 孤千徐阴森的脸,朝小草莓笑了笑,冷言冷语的说道:“没事,他们都死了。” 全场一片寂静,小草莓发现,孤千徐回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秦翌闭口无言看着孤千徐,诡异的笑容早已经充满杀气。 孤千徐一脸冷漠,“春的季节快没了,作恶多端的坏人熏得人间喘不出气。” 未等孤千徐说完话,醉剑焦躁不安,瞬间沉重落地,扎在泥土地中。刹那间,醉剑猛然惊醒似的,不由自主游动在山洞的上空,如同嚼蜡一样,肆意横行斩杀土匪右臂,无一个土匪幸免于难,全都惊慌失色,痛苦惨叫不停,场面血腥味浓重。 第四十九章 下山不见长桥 场面一度惊恐难平静,小村里的长辈一脸惊讶,血液流淌在山洞中,断落的手臂令人齿冷,土匪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纷纷承受断臂之苦。 孤千徐一脸冷漠走到山洞中,将沾满鲜血的醉剑唤回,只见嗖的一下,醉剑消失不见,回到孤千徐的星识海中。 小草莓捂着嘴不敢出声,惊慌失色的脸呆滞看着,土匪右臂全被斩断,血腥不堪入目,秦翌浑然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孤千徐大概中邪,不清楚眼前的孤千徐是敌或是友。 孤千徐看着地上的土匪,笑着对小草莓说道:“愿望我帮你完成了,他们永生不能再作恶。” 小草莓犹豫不决的说道:“可他们都……无辜啊……” 孤千徐笑着摇头,“坏人有坏报,不教训他们,你们就会死,心慈手软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小草莓贴心的问道:“可……那你没事吧。” “没事了,祸害……”孤千徐还没来得及说完,扑通一声倒地。 “千子,你怎么了!”小草莓慌忙前去查看。 孤千徐睁开双眼,躺在小草莓怀里,软绵无力的说着:“小草莓,你们没事了,我在哪里。” 小草莓摸着孤千徐脑门,没发热,惊讶的说着:“你不记得了?!” 孤千徐迷惑不解的说道:“不记得了,脑门里一片空白。” “你刚才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把我都吓坏了。”小草莓轻声细语讲说刚才的事。 孤千徐失落摇头,“那你会嫌弃我吧。” 小草莓抬高手敲打着孤千徐的脑袋,坚定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你刚才救了我啊,好久都没见了,你碰到神仙了吗,变得这么厉害!” “有一个人,算了,不说了,小草莓,你和我一同下山,我带你去看新鲜的花草!”孤千徐说完后,从怀中掏出个物品,正是沈释之前赠他的金镯。 小草莓从未见过如此贵重的金镯,急忙摇头说道:“太昂贵了,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 “专门给你的,有很厉害的效果。”孤千徐用衣物擦拭着金镯,一丝不苟给小草莓戴上,让她天天都不能取下,更不能给别人。 “好啦,都拉钩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小草莓脸红着拉钩,指着地上的土匪问该如何是好。 孤千徐起身说道:“知错了吗?” “错了,我们错了,求大侠饶命!”土匪头子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求情。 秦翌上前单膝抱拳说道:“依在下看,让他们拿上脏臂下山吧。” 发现秦翌有些反常,对自己毕恭毕敬,孤千徐笑着说:“大叔咋那么多礼,让他们自己下山也不错。” 秦翌看了一眼孤千徐,已经恢复正常,避免尴尬氛围,起身幽默笑着:“习惯了。” “谢大侠不杀之恩。”土匪头子点头哈腰答谢,捡断臂捂右肩,脚踢唤醒剩下的土匪,带着他们屁颠颠逃离,裤早已经湿尽。 小村无一人受害,纷纷跪地磕头谢孤千徐和秦翌,哭泣不成声的样子痛骂土匪,危害人间的祸害,就该切腹扎心不留情的惩罚。拯救村庄准备下山,村民发现如今的孤千徐有些异常,说话的行为格外成熟,不像当初天真无邪的少年。此时的吵闹声却不停,规定女子未满十八非大成年,不允许下山居住,孤千徐不顾长辈们反对,执意想带小草莓下山同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周游人间仙境。小草莓属于无父无母的孩子,出生被父母抛弃,被赫老头从山下捡回来的,懂得知恩图报,承担小村庄里的细活,唯一的亲人就是村民,虽然很想下山,但一别离不知何时再相见,内心深处犹豫不决。 “有机会的,我去找他们商量,你们可以下山居住。”孤千徐指天立誓,剩下的几户人家也不好再阻拦,只能由小草莓自己做出决定。 小草莓终于下定决心,弯腰低声说道:“草莓吃大家的饭,住大家的房,但我想和千子下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没事,去吧,回来记得带好东西啊!”村里的大男儿挥手送别,小草莓和孤千徐带给了他们欢乐,才使得无名小村显得热闹,虽然很不舍,但长大了终归得出去,村民强装笑脸不让泪流下来。 快到半山腰时,孤千徐席地而坐,向小草莓介绍秦翌和瓦拉戈,表示二人都是同伴,随后闭着眼,催动神识来到亭中,望着四周的景,发现授剑人没了去向。 “游师!你在哪里啊!”孤千徐站在亭里大声呼喊,东张西望半天也没看见授剑人。 授剑人听到孤千徐的喊话,瞬间出现在亭中,严肃的问着:“找吾有何事,美梦都喊醒了。” 孤千徐支支吾吾的说:“你不会生气了吧……” 授剑人缓缓坐石凳上,低声说道,“刚才的事,汝已经动杀生念头,醉剑竟学会嗜血为乐,汝恐会产生心魔,吾也未气愤,事到如今无法弥补。” 孤千徐跪地忏悔着,“弟子罪孽深重,一时兴起沉迷杀戮,醉剑也失去控制,下次不会这样了。” 授剑人没有责骂,语重心长的说:“补救不及时,在凡间历劫,千万别引发心魔,会导致心术不正,无法登仙界,更别谈入神古,若汝能自控,杀戮牵扯万物,吾都不会制止。” “弟子牢记游师教诲。”孤千徐跪在地上磕头答谢。 授剑人看出孤千徐有事相求,低声说着:“说吧,还有什么事。” 孤千徐犹豫说道:“小草莓能登仙界吗……” “她一个没修为的凡人,修炼都不行,等汝心术不瑕疵时再谈此事。”授剑人的话语没有否认,让孤千徐整顿自身,别让心魔趁机入体,此事之后再考虑。 孤千徐沉默不语,随后离开亭子回到现实。 地上放着厚实棉物,四人轻松坐着休息,小草莓拿着衣物披在孤千徐身上,此时孤千徐恰巧醒来,起身说着:“走吧,继续赶路了。” 小草莓乖巧点头,收起地上的棉物,四人再次下山前行,顶着只增不减的寒流,寸步难行的步伐来到长桥附近,发现绳索断裂,两山间留有一根粗绳,长桥已经落入山底,像是人为损坏,周围未发现异常情况,但留下的那根粗绳,留有丝丝血斑。 瓦拉戈一番排查,若有所思点头说道:“土匪做的手脚。” 孤千徐愤恨着说:“祸害就该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 “别计较了,桥断了,没办法到对面山。”秦翌原地打转,掂量着山的高度,一根粗绳能否到对面。 瓦拉戈急忙劝阻,平和的语气说道:“无缘无故留下绳,应该也做了手脚,不能贸然行事。” 四人无路可走,好不容易下山,莫非只能原路返回,天色也渐晚,瓦拉戈能带三人瞬移对面,但会暴露行踪,四人愁眉苦脸干站着,焦躁不安的情绪烦躁。 “进来吧,汝的麻烦吾能解决。”授剑人的声音传到孤千徐耳边,让孤千徐到亭子里叙事。 孤千徐渐渐平静下来,靠在山壁,闭着眼睛催动神识,神情有些紧绷,瞬间来到高山小亭中。 “弟子参见游师。”孤千徐礼貌性的作辑行礼。 授剑人摇着头说:“吾只是记名师傅,汝不必如此多礼。” 孤千徐微笑点头,低声细语道:“不知游师有个高招,能让我们到对面山。” “很简单,吾亲自施法即可,但汝得答应吾的条件,勤加练习三个月时间提升到地系修为,吾赐那小姑娘一份福袋,有缘跨阶获得万神宗的银牌。若是没有达到预期规划,汝需经历一场生死劫难。”授剑人话刚落,让孤千徐慢慢考虑,如果行,点头即可。 看见孤千徐优柔寡断的样子,授剑人低声告知,“切记三思而后行,汝本不该提前拥有灵系修为,是吾执意所赐,平常灵系修仙者至少需十五年时间到地系,汝的天赋属实惊人,但能否三个月步入地系,除了汝自己无人知晓。” 孤千徐低声问着:“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授剑人摇头说道:“目前为止没有,不如拼尽全力试试。” 孤千徐敏思苦想着,理清思路后说道,“容我缓缓,我三个月能从灵系到地系,小草莓就有机会成为修仙者,如果没完成,我经历生死劫难,小草莓也不能成为修仙者。” “没错,赌对了得一赠一,赌错了得一不赠,生死劫皆为未知,望汝多加考虑。”授剑人所说的生死劫,乃天劫,无人知晓最终结果,生死皆为未知。 “行,我答应三个月晋级到地系。”不知孤千徐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自信满满的答应了。 授剑人开怀大笑着说:“汝的勇气可嘉,出去记得让那小姑娘闭上眼睛。” 孤千徐点头离开,跟三人讲说有办法了,让三人都闭上眼睛,四人闭眼围在一团,脚底出现白色浓雾,渐渐增加的白雾将四人包裹住,嗖的一下到对面山,四人安然无恙落地,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小草莓东张西望,一脸茫然不解。 第五十章 无赖老乞丐 才刚闭眼没多久,居然一瞬间就到,小草莓简直不敢相信,惊讶的说道:“千子,你真的喊到神仙了啊!” 孤千徐笑着说:“嘘,保密。” “走吧,先回横纵镇。”秦翌已经有了答案,能悄无声息瞬移,凭孤千徐的能力,不太可能实现,但有高人相助,简直轻而易举,那就说明高人时时刻刻都在附近。 四人抓紧时间下山,穿出小山树林,再前行一段时间,依稀看见石碑写着横纵镇,小草莓今生第一次下山,见着镇上的环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孤千徐看见大街有卖糖葫芦的,不慌不忙走上前去,笑着问:“老板,糖葫芦怎么卖。” “客官,小的一个十铜板,大的一个二十铜板。”卖糖葫芦的低声说道。 “四个大的。”孤千徐拿下糖葫芦,从口袋里掏出八银票。 卖糖葫芦的乐开了花,挥手笑着说:“客官慢走!” 孤千徐拿着四根糖葫芦走回来,小草莓看着红红的糖葫芦,好奇的问:“这就是赫爷爷常说的冰糖葫芦?!” 孤千徐点头笑说:“对啊,快尝尝吧。” 小草莓轻轻咬了一口,捂着嘴笑说:“嗯,有点太甜,黏黏的,这果子好吃。” “还有很多好吃的啊,走吧,我带你去尝尝。”孤千徐拉着小草莓软玉的手,一路小跑去往小镇美食街。 瓦拉戈伸展四肢,懒洋洋的说:“本尊觉得没必要跟上去了,还是回陈家睡一觉。” 秦翌抱住长刀,摇头拒绝,“不行,我答应过高人,无时无刻都得保护好他,不能有任何差错。” “哎哎,你咋木头脑袋不开窍,他需要保护吗,有那强者在,我们就是看戏的。”瓦拉戈劝阻着,拗不过秦翌,只好捂着脸苦笑跟上去。 孤千徐和小草莓奔跑在镇上,欢声笑语中牵着手,在售盐商铺停下,空地旁有个老乞丐,地上一块黑布,摆放着精致物品。 孤千徐蹲下问道:“老板,这些东西怎么卖。” 老乞丐笑了笑,“一金票买一样,拿在手中不能换。” 孤千徐疑惑的问:“为何如此便宜。” “良心的小买卖,补贴家用。”老乞丐扣手笑着。 “唉,你看那死乞丐又骗外地人,他那堆谁看的出真的假的,反正敢买回来,都会变成假的。”路过的百姓低声议论着,直说老乞丐经常骗人。 孤千徐看着地上摆放的物品,完全看不出有个不对。 老乞丐无奈点头,“年轻人,他们说的对,我是个骗子,但物品中有一样价值昂贵是真的,其余都假的,肉眼看不出来的,所以你如果能抓住真的,我再赠你一本功法,世人都争的七刀法。” 小草莓凑个脑袋看着,黑布上的物品难辨真伪,每一件物品都有独特魅力,再直爽的人,都会犹豫不决。 秦翌和瓦拉戈走来,从孤千徐口中听到大概,秦翌自告奋勇上前说道:“让在下瞅瞅。” 老乞丐和蔼笑着说道:“请。” “恭敬不如从命,容在下先看看。”秦翌单膝跪在地,仔细挑选着。 老乞丐笑着说道:“无妨,你们四人都可以挑。” 秦翌看着眼前物品,犹豫不决不知从何下手,一眼看着像真的,再看几眼就不入眼,像某种障眼法,完全不一样。 老乞丐奇葩的笑着:“哈哈哈哈,再无从下手,天都快黑了。” 秦翌顺手拿着物品,“在下挑选这枚戒指。” “本尊要那陶瓷瓶。”瓦拉戈弯腰拿起。 小草莓看着晶莹润泽的簪子,指着微微笑说:“那我就要玉簪吧。” 老乞丐看孤千徐没下手,好奇的问:“年轻人,你要什么。” 孤千徐低声回答,“那根未加工的木棍。” 老乞丐听了有些惊讶,在此地摆摊,从未有人挑不起眼的木棍,因为没人会挑低于一金票的物品,来往的目光都会被看似昂贵的物品吸引,眼前的年轻人举动令人意想不到。 “确定好了吧。”老乞丐问着孤千徐,是否换一样物品,因为木棍完全不入眼,丢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捡。 “千子,换一样吧,不值那么多钱。”小草莓扯着孤千徐的衣物,劝说孤千徐换一个,就算假的也不会太亏。 孤千徐点头说道:“没事,搏一搏驴儿变宝马,凡事说不准呢。” 老乞丐坐在地上,沙哑的声音说着:“那就由我揭晓答案吧。” 老乞丐心平气和摇着头,“你们四个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挑中,全都是假的。” 瓦拉戈拿着陶瓷瓶,上前说道:“先不忙啊,你说假的就假啊,怎么证明。” 老乞丐摇手说着:“无需证明,我说它假的就是假的。” “老头,你明摆着欺负人啊,怪不得说你是骗子,真败坏风气。”瓦拉戈愤愤不平,摔碎手中的陶瓷瓶,落在地面化为乌有,陶瓷瓶不见了。 老乞丐笑了笑,“看吧,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我一把年纪了,骗你们做什么。” “那在下手里的也是假的?!”秦翌随即把戒指仍在地上,一瞬间竟然就变成了木圈。 “好神奇,那我的会怎么样……”小草莓轻轻把玉簪丢在地上,嗖嗖的一下,白色的雾从玉簪冒出,变成一条破布绳。 瓦拉戈惊讶喊道:“老头,你违背良心啊,全都是障眼法。” “我来试试。”孤千徐看着手中的木棍,想一探究竟。 “木棍本来的面目,不用太纠结的,别看他像一根木棍。”老乞丐摇头劝解,试不试都不重要。 孤千徐看着更加好奇,毫不犹豫抛在空中,木棍自然落地,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木棍依旧是原样,秦翌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捡起木棍,认为孤千徐力气小了,没把木棍摔回原样,随后秦翌奋劲狠狠砸在地上。 小草莓蹲下身看着摔成三截的木棍,抬头说道:“摔断了,还是没有变。” 老乞丐笑着起身,“都说了不用试,很像木棍,那它就是木棍,掏钱吧,一共四金票。” 瓦拉戈大声吼道:“老头,你纯属敲诈勒索啊!” 老乞丐嘀咕着:“谁说的,你们挑的时候规则我说了,假的物品居多,里面只有一样物品是真的,哪里来的敲诈,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 小草莓灵机一动说道:“木棍是真的,那我们赢了吧。” 老乞丐点头说着:“是真的,货真价实,木棍带回去吧。” 孤千徐冷言笑说:“那功法总得交出来吧。” “什么功法,哪来的功法,你们都没挑选正确,别扯犊子了,四金票。”老乞丐摊开双手,问眼前四人,谁来买账。 “剩下的物品有一样真的吧。”孤千徐指着黑布上的物品。 老乞丐信心满满回答,“那肯定的。” “共十样物品,我买了,如果你欺骗,那就衙门见。”孤千徐拿出十金票,放在老乞丐手中。 此时的老乞丐慌了,急忙劝阻孤千徐,表示愿意退钱,就当玩乐,千万不能较真。 小草莓微微一笑说道:“那你就是骗子。” “哎哟啊,一群年轻人欺负个乞丐哟!老身板不重用啊,打不动咯!别打我啊!”老乞丐躺在地上吆喝,耍着嘴皮骂四人是无赖,不给钱还想动手动脚。 街坊邻居纷纷议论,瓦拉戈狂抓头发说道:“哎,你这老头,倚老卖老啊!” 老乞丐吼得更加大声,在地上翻滚哭喊,“你年幼不尊老啊,我当个乞丐真命苦哟,天天被欺负哦,可怜我年老不中用,不然追着你们打哟!” “在下看不下去了,年老色衰太不要脸了。”秦翌举长刀,预斩无理取闹的老乞丐。 老乞丐瞬间闭口,散着头发坐着,读书人的方式说道:“哪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英俊不凡千万别动刀,我觉得那老头哭着太烦躁,但你们和他有话得好好说,我来劝解。” 瓦拉戈看着奇葩老乞丐,不由自主笑道:“哟呵,常说的高手果然在民间啊,翻脸比打雷的闪电还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老乞丐挠着油发,扣着后背说道:“唉,多谢小兄弟夸奖,年老体弱能被赞扬,实属难得。” 秦翌低头说着:“阁下为何如此厚颜无耻。” 老乞丐躲开话题,严肃的脸问着:“谈正事要紧,你们谁要学三刀法。” 瓦拉戈嘲笑着说:“老头,你糊涂了吧,刚刚说的可是七刀法,现在怎么少了四刀。” “不瞒各位兄弟,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老乞丐未说完,急忙被瓦拉戈喊停,“老头,别乱占辈分啊,你年长我们几十年,不能称兄道弟同时死。” “别打岔子,至于为何三刀,因为后面四刀我也不知道。”老乞丐无奈摇头解释。 秦翌抱拳喊道:“请赐教。” 老乞丐奋然起身,“好,比那寒酸小子懂事太多,我今天就教你七刀法的前三刀,你记住了!七刀第一式,斩天!七刀第二式,劈山!七刀第三式,惊天!” 四人看着一脸的懵圈,老乞丐完全没有演示出来,只在使劲瞎吼,除了气势看着很磅礴,其他什么都没有,全凭借嗓门撑气场。街坊邻居一脸呆滞,随后指骂着老乞丐,每天都神经衰弱出问题,有事无事就大惊小怪,跟镇口池塘的狗阿黑有得一比。 第五十一章 有古怪 “瞎叨叨什么,不吹不黑,那狗阿黑不及我半分。”老乞丐理直气壮的说着,表示自己发疯的程度,狗阿黑都得敬重自己三分。 “脸皮真的厚,一点都不害臊。”几个百姓理论着,都被老乞丐一一驳回。 “不和你讲理了,你们几个啊,别被那死乞丐骗了,那死乞丐啊,贼精的。”说完之后,几个百姓散场离开。 瓦拉戈不禁一笑,“老头,你的名声不太好啊。” 老乞丐一个喷嚏打响,摇手说着:“谁叫劈酒的,那些人嫉妒我,不敢嘴上论输赢,动手打架做什么,粗鲁无礼。” “我们信你,那三刀的具体能传授了吧。”老乞丐的嘴上功夫了得,再争论也没有任何意义,孤千徐拉回之前的话题。 老乞丐一惊一乍施展拳法,完事后无奈摊着双手,威胁的语气吼道:“你果然不信我,那就别怪我手狠了!” 瓦拉戈捂脸笑着说:“老头,你喝多了吧,我们在你后面,你对着墙说什么话。” 老乞丐一脸严肃的说着:“非也,我如果能被你猜到,那就真的落魄到不堪,七刀法乃江湖第一的武功,凭借快到狠准制敌,有第一的刀客的最强的伴侣的称号,猛斩木板不费劲,狠劈竹笋不伤刀!” 秦翌半信半疑,低声说道:“前辈,江湖第一功法据说是至亓谱,七刀法仅排第二十三位,也没人目睹七刀法,都说假的或失传。” 瓦拉戈捧腹大笑起来,“老头,你说的全是废话吧,斩木板劈竹笋,买一把菜刀都行。” 老乞丐狂笑不止说着:“无知可笑至极,三刀能排二十三位,放眼望去,谁人可敌!” 孤千徐笑着问:“那剩余四刀在哪?” 老乞丐假装咳嗽,低声回答着:“咳咳,前三刀我都没有,哪里来的后四刀。” “够无耻,言语举止故弄玄虚。”秦翌白高兴一场,挥手准备离去。 “唉,沉不住啊,别慌,我传授你几招别的功法。”老乞丐话音刚落,转身双手放背,发现并没有人理会自己,强撑着胸脯扭头一看,四人扫兴离开,老乞丐匆忙前去拦住。 小草莓笑着说:“大爷,我们没钱了,别敲诈了。” “哎哎哎,你这丫头片子,好可爱的,我不骗你们,说吧,你们谁学我的独门绝技。”老乞丐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笑着问四人谁肯学。 孤千徐接过老乞丐手中的书,仔细翻开一看,疑惑的问:“怎么一片空白……” 老乞丐仰天大笑,“天机不可泄路,除了我,无第二人可看见,只有我亲自教才有用。” “别编了,压根就没有。”瓦拉戈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让众人回家,别再被老乞丐骗了。 老乞丐抓住秦翌的右臂,“小兄弟,我看你武艺精湛,不如学学我的绝技,练成绝对不会后悔,那简直大赚啊!” 秦翌笑着摇头拒绝,“在下不会相信,再说在下目前的武技功法能自保。” 老乞丐不肯罢手,上下打量一番,摇头说道:“你现在的缺点很明显,自创和所练的功法在防身的时候不能自然而然去反击,所以处于被动位置,导致漏战百出,碰到真正的强者,不能随机应变!” 一听完老乞丐的话,秦翌兴奋回答:“没错,要么只能防守,或者只能先发制人,不能两全其美!” 老乞丐拍打着秦翌肩膀,坚定的语气说道:“那就对了!只要你练成我的独门绝技,天涯海角都任你闯!一招半式的花架子没有用,你真正需要的是一招制敌的真功夫!” “请前辈成全!若能如前辈所说,任何条件直接说!”秦翌坚信不疑,长刀轻轻放下,单膝跪在地上求老乞丐教独门绝技。 老乞丐握住秦翌双手,自信满满的说:“那肯定的,今后你我二人兄弟相称,事成后再提条件,现在我就教你练独门绝技,传男不传女的功法!” 孤千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口齿不利索的说道:“大叔……你没事吧……” 秦翌起身捡起长刀,“我没事,我相信有前辈的指教,不久的将来,定能大有所获!” 老乞丐欣慰笑道:“好啊,我们从今往后就是兄弟!跟我一同前行,大哥带你去竹林练独门绝技!” “老头,不太好吧。”瓦拉戈发现异常,拦住跟上去的秦翌,眼前的老乞丐没有修为,但某些事物认知却了如指掌,属实可疑。 老乞丐笑着说:“什么不太好,懂什么叫独门绝技不,要悄悄传给他的。” 瓦拉戈叹完气,小声说道:“就怕另有所图。” 老乞丐显得有点愤怒,大声说着:“说的什么话,他那么强的修为,我能害他不成?!” 小草莓疑惑的问:“千子,什么是修为啊。” 孤千徐笑着解释:“没什么,应该和传说中的高手一样。” 小草莓点了点头,“哦哦,那很厉害吧。” 孤千徐摸着小草莓脑袋,笑着说:“肯定的,世界很奇特,无奇不有。” 孤千徐的话引起瓦拉戈的注意,正当瓦拉戈探知孤千徐的修为时,发现孤千徐没有修为,一个凡人而已,实属让瓦拉戈意外,但心里也猜想,刻意隐藏自身修为,可能和孤千徐身后的高人有关。 老乞丐心虚似的,收起黑布上的物品准备离开,瓦拉戈越看越不对劲,大声喊着:“先别忙着跑,莫非做贼心虚了。” “吾想汝应该看出一二了,尽快带那小姑娘先离开。”授剑人的声音传到孤千徐耳边,让孤千徐尽快带小草莓离去。 “小草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孤千徐牵着小草莓的手离开,把她带到附近茶楼。 秦翌持长刀将老乞丐威胁到死胡同,低声细语道:“既然凡人都撤了,你准备束手就擒吧,别继续伪装了。” 老乞丐惊讶问着:“你早发现我了?!” 瓦拉戈摇头笑着说:“老头啊,就你那伪装,骗不到本尊的。” 老乞丐轻蔑一笑,“就算发现又能如何,我一个年老的乞丐,你能拿我怎么样。” 秦翌长刀轻轻地一挥舞,笑着问:“依然无耻到极致,说吧,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老乞丐一脸正经的说道:“宁死不招一句话,即使死无全尸,也不会被吓到,死在福中哪有叛变的理由。” “话真多啊,本尊完全听不厌烦。”瓦拉戈右手一挥,飞出三把小刀,从老乞丐脸庞擦过,嗖的一下扎在墙上。 秦翌叹息说道:“留血了,下手有点重,倒也可惜了。” 瓦拉戈冷言冷语说着:“没办法,控制不住手,万一扎死了,那也很血腥很正常的。” 老乞丐跪地求饶,贪生怕死的语气说道:“别,我说,你们千万不要杀我。” “别耍嘴皮子,直接说。”秦翌点头表示同意。 老乞丐问着:“你们两个相信重生吗?” 瓦拉戈和秦翌异口同声喊着:“相信。” 老乞丐目光东张西望,放下疑心说着:“在前段时间,我在寺庙睡觉,突然闪电劈来,看见一个大窟窿,佛像开口说话了,当时我十分惊慌,最后才清楚,有重生的灵魂寄托在佛像上,让我每天去镇上卖物品,找体格健壮的男人,给他带去,说重重有赏。” 瓦拉戈点头说着:“本尊倒也常听,重生者没肉身,只剩灵魂游荡天地,保留生前所有记忆,需短时间找到宿主,占据宿主的身体才能存活,否则魂魄灰飞烟灭。” 老乞丐指着秦翌说道:“没错,所以我看你们四人就他最强壮。” 瓦拉戈坐在地上,平和的笑说:“寄宿的对象要么肉身强悍,或者拥有星识海,重生的强者只减不增,不能寄托在没有生命体的佛像上,所以你在说谎,完全不老实啊。” 老乞丐显得有点惊慌,“你是什么人。” 瓦拉戈眨了眨眼,“我是好人啊,老头看不出来吗?” 老乞丐吐痰蔑视一笑,守口如瓶闭口不言,瓦拉戈双手一挥,小刀浮在空中。 老乞丐惊讶问着:“凭借神识操控,你不是修仙者。” 瓦拉戈笑着说道:“那肯定的,本尊非人间物。” 老乞丐瞬间慌了,迟疑的说:“莫非你……修行者?!” “猜中了,看来你也不是人间物。”瓦拉戈步步紧逼,让老乞丐交代清楚。 老乞丐仰天大笑着:“哈哈哈,笑话啊,若不是我修为尽失,就你这样的鼠辈,还不配知道我的大名。” 瓦拉戈伸出右手,三把小刀停浮在掌上,恶声恶气说道:“少废话,痛快的交代。” 老乞丐双手放怀,“不可能,你既然非人间物,有本事杀了我。” 瓦拉戈看破老乞丐的小心机,想用言语激怒他,把他拖下水,随后,瓦拉戈指着秦翌说道:“本尊可不傻,在凡间杀你可得偿命,但你的肉身死去,魂魄也会不见,本尊虽然不敢要你命,但不代表他不敢。” 秦翌长刀握在手中,看着老乞丐,“在下愿意效劳。” 老乞丐急忙摇手求饶,“你们不按常理啊,我招了,只要你们能帮我找到一具年轻肉体,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瓦拉戈收回停浮小刀,表示可以考虑一下,笑着让老乞丐把所有事都说出来,和重生前后的事物都说明,若再说些谎话来欺骗,直接取其性命。 第五十二章 两耳听闻犬吠声 老乞丐无奈说着:“实不相瞒,我乃仙界的仙尊,一日本无事,觉得不能无所事事,于是闭关修炼。不料天火从天而降,说来惭愧,我不幸陨落,留灵魂在空中,天光突现出一道金光,灵魂瞬间来到人间,夺取拥有星识海却没修为的落魄乞丐。” “最落败的仙尊,真可说成大不幸。”瓦拉戈说完之后憋不住大笑。 秦翌疑惑的问:“仙尊是什么……” 瓦拉戈揉眼说着:“在阳界只有三种至高无上的尊称,修为实力踏入仙行,拥有神茫仙体且能自创独门绝技,即可被称仙尊,仅次于神行修为的帝尊。古老的仙界还有六位统治者称神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和地位实权,在阳界能封尊位,足以让众多修行者望尘莫及。” “在阳界能有尊位,别计较仙尊现在的水平,再不堪也有大价值可图,比如独门绝技,修炼的功法,炼制丹药的捷径,毫不夸张的说,仙尊任抛一本出来,都能说成非同凡响。”瓦拉戈说完瞬间兴奋,让老乞丐交出毕生所学。 “趁火打劫啊,你们两个比狗阿黑还狗!”老乞丐拼命反抗,坚决不肯妥协。 时间一分一秒流动,秦翌和瓦拉戈二人未归,此时的孤千徐在茶楼坐立不安,生怕出现什么变故,万一老乞丐一身的宝物深藏不肯漏出,被二人强行逼供,宝物岂不是就会被私吞。 孤千徐越想越不对劲,摇头晃脑不答应,见小草莓喜欢听茶楼老头将故事,刚准备悄悄离开,被小草莓捏着耳朵,死活不肯松手。 小草莓生气的说道:“又要跑,你去哪啊。” 小草莓轻轻掐着手臂,孤千徐大惊小怪喊着:“哎,疼啊,你轻点,我去帮他们……” “哼,他们那么厉害,你别去捣乱了,你答应我的,教我很厉害的武功。”小草莓嘟着嘴冷哼。 孤千徐无所畏惧的说道:“不行,我要去救他们!” 小草莓低言说着:“你不见了,等会谁能保护我。” 孤千徐点头说着:“行行,三个月后我教,你先松开。” 小草莓松开手,笑着说:“拉钩,不许骗我。” “先不慌,我去去就回!”孤千徐兴奋跑出去。 孤千徐一个劲的跑,完全没看见前方,猛的一下撞倒红衣少女,孤千徐幸好刹住脚,不然就扑到红衣少女身上了,绿衣的丫鬟跪地扶起红衣少女,不断低头指责自己疏忽大意。 身旁蓝衣装的下人,不耐烦的推开孤千徐,直接大声吼着:“你他妈的个混蛋,小姐的衣服都被撕烂了。” 孤千徐看着下人和丫鬟,穿的衣物都比自己好,身份地位肯定也不凡,初次相识不必结仇,孤千徐连忙道歉,“实属抱歉,我来赔她的衣服。” 蓝衣装的下人得寸进尺,大声喊道:“你他妈的智障吧,快点跪下认错。” 小草莓急忙跑去,整理着红衣女子的衣物,口中礼貌的说着:“那个对不起啊,他太鲁莽了,你别生气。” “不会跪地磕头,你教我可好?” 蓝衣下人非得让孤千徐下跪磕头,面对三番两次的挑衅,孤千徐彻底被激怒,毫不犹豫拉回小草莓,让她站好别动。 蓝衣下人一脸得意的说着:“教你妈个巴掌脸,我家小姐深受老爷爱戴……” 孤千徐笑着说道:“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家老爷会把丢的骨头,悄悄用碗装好,明目张胆给你留着。” 红衣少女有些害羞,红着脸听着争吵,孤千徐和蓝衣下人一个劲的争论,引来周围百姓观看。 蓝衣下人瞬间爆发,脾气暴躁的吼着:“你这是什么态度!” 孤千徐口舌干燥,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着:“我好言好语跟她赔不对,你却像栓了绳的野狗,抓着把柄一样,一个劲的犬吠不停,都说打狗得看主人,你说说你自己,主人都没说什么,你叫唤个什么劲。” 看着孤千徐的身板,确定孤千徐应该没太大力气,蓝衣下人底气十足,昂头挺胸说道:“不服啊,来打我啊,不吹太狠,你的小身板,我站着不动任你打,就怕你把自己先累成狗。” 孤千徐笑着说:“我不会累成你。” “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是不敢来!弱者才会显得无能!”蓝衣下人底气猛增,坚信孤千徐怕自己,只要赢回面子,小姐就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秦翌怀中抱着长刀从胡同出来,瓦拉戈用捆仙绳绑住老乞丐,像押罪犯似的走在大街,一听茶楼有争吵声,还有一群百姓围在茶楼口,三人顺势挤入人群里。 秦翌从人群中出来,举手喊着:“在下替他一战。” “谁来都没用,不服来战!”蓝衣下人一脸欣喜,扭头一看有个黑衣中年,怀里面有一把长刀,修为竟然探知不了。 秦翌走到孤千徐身旁,打着哈欠问:“打斗用什么方式。” 孤千徐挠肚说着:“生死不论,输赢不谈,败者留下性命,交由胜者处决。” 秦翌和孤千徐的关系不一般,应该都认识,蓝衣下人内心有些慌张,自己的修为早就是地系,再不济也在中期徘徊,竟然看不出黑衣中年的修为,只能说明对方修为高出自己太多,至少已经迈入天系,蓝衣下人压根不敢相信,不入眼的横纵镇居然有此等强者,也丝毫不肯信贫穷的孤千徐有实力命令秦翌。 蓝衣下人平复好心情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秦翌将怀中长刀放地,起身说着:“在下秦翌,专门打击坏人的游侠。” “第七的秦大侠……”蓝衣下人目瞪口呆看着,秦翌的名号和在平京城的举动,已经被江湖传得沸沸扬扬,都说秦翌有黑衣人指导,现在的实力肯定深不测,蓝衣下人也明白,自己在玄录榜才一百零三,眼前的秦翌排第七,此次打斗切磋,借天壮胆都不可能会赢。 秦翌疑惑的问:“你认识我吗?!” 蓝衣下人强装笑脸问着:“不知秦大侠到此所为何事。” 秦翌指着孤千徐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需要保护好他。” “什么?!”蓝衣下人嘴快脱臼一样,不知不觉张大嘴巴,一脸都是惊讶不敢相信。 孤千徐找凳坐着说:“快打吧,大家都看着,别扫兴了。” “对啊,听说要打架,我们放下活来看戏呢!”瓦拉戈举手发言,几个百姓也跟着起哄,红衣少女嘴角微笑,表示也想看。 自家小姐都帮着孤千徐,蓝衣下人见况不对,指着孤千徐说道:“我约战的是你,不能改变,敢不敢出来。” 孤千徐点头说着:“可以啊,一拳分出胜负,我能接你一拳,你就去大街狂奔犬吠。” “好,打死可不负责的。”蓝衣下人底气又回来了,摩拳擦掌同意孤千徐所说的。 孤千徐站在原地,懒散的说着:“来吧,只能一拳啊,记得手下留情。” “别慌,我会给你留全尸,马上就让你后悔。”蓝衣下人话语说完,带着小姐喜欢贫穷少年的愤恨,缓慢的脚步捏紧双拳,猛然一个停顿,右拳紧握放脸庞,摩擦了几下,用尽全力打向孤千徐的脸庞。 小草莓和红衣少女被吓到,蓝衣下手分明就是下死手,准备一拳打死孤千徐,秦翌却压根不慌,聚精会神的看着。 蓝衣下人的一拳软弱的轻碰在孤千徐脑门,人群密集在议论,看着凶狠的气势,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完全像那三脚猫功夫,来搞笑一样。 孤千徐笑着说:“一拳软绵无力,你有点虚啊。” 蓝衣下人慌忙后退,拳头跟打在棉花上一样,疑惑不敢相信的说着:“怎么可能?!” 孤千徐不禁笑出了声,参悟星魂诀所绘画出魂印真好使,蓝衣下人的肉眼看不出来,但刚才为什么没引发爆炸,孤千徐也并不知情,一直沉浸在喜悦中。 孤千徐指着大街笑着说:“万事皆有可能,去学狗叫吧,拿出你猖獗的气势满大街叫。” 蓝衣下人摇头说道:“不可能,一个比我低的穷酸废物,你别太嚣张了。” 小草莓生气的说着:“耍赖真的无耻。” 秦翌摇头叹气,“敢赌又不服输,像极了小人。” “我……不行,反正就是不可能,再来一次!”蓝衣下人急忙喊话孤千徐,表示刚才手滑失误,必须再比一次。 孤千徐摇头拒绝,嘲笑着说:“不来,刚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跑来耍赖皮,真给你家小姐丢脸。” 红衣少女似乎按耐不住,亲自出面走上前,轻声细语道:“愿赌就得服输,不然和背信弃义有什么区别。” “是,我马上就去学。”蓝衣下人很听红衣少女的话,急忙点头答应。 茶楼口的人群也都知书达理,很自觉的纷纷散开,为蓝衣下人让出位置。 蓝衣下人硬着头皮上,犹豫的蹲在地上,抿着嘴角试着放下人性,然后慢慢去参悟某些动作,勤能补拙愈加熟练,最后点头哈气口吐舌头,尽最大的努力去学着狗叫,围观群众点头默认,都说是生平第一次见,居然能将某物的精髓模仿到一丝不差。 孤千徐拿着根棍子,朝大街上一扔,笑着喊道:“真乖,小家伙快去捡回来!” “汪,别催。”蓝衣下人欲哭无泪,从未受到如此屈辱,居然当着自家小姐的面,去当别人家的狗,内心已经对孤千徐恨之入骨,双手双脚也有模有样奔跑在大街。 瓦拉戈看着大街上奔跑自如的蓝衣下人,忍不住感叹,只需一学一做就会,果然潜力无限,很有天赋可谈。 第五十三章 礼堂的客人 早晨的阳光明媚,昨日蓝衣下人的表演很精彩,可惜愉快的时间很快就没了,红衣少女告别孤千徐,赠予一枚圆圈模样的玉佩。 “小子,别装睡了,陈家有事找你。”秦翌站在房门外,用力敲打着。 “来了,来了,好困啊。”孤千徐在被窝里蜷缩着,揉着眼睛不想睁开。 小草莓轻轻敲打房门,轻声细语说着:“千子,陈家有客人专门带礼,陈家主让你去礼堂,不能让客人久等了。” 孤千徐懒洋洋躺在床上,伸展双臂说道:“你们先等等,我马上穿衣。” 秦翌推开房门,大声的喊着:“有新衣裳的,刚出炉的。” 孤千徐一脸懵圈坐着,哈欠不断的说:“不用,那衣服不合身,穿着不习惯。” 秦翌摇着头说:“山猪儿吃不惯细糠,浪费富贵好命。” 孤千徐一边穿衣物一边说着:“我还是喜欢自由一点的,陈家的规矩太多了,每天都得去跟陈家二老问好,总体来说不太习惯。” 秦翌点头说道:“的确,别呆小镇了,跟我一起去外面冒险。” 孤千徐穿好衣服下床,拍着秦翌肩膀摇头,“大叔啊,约定的是你跟着我去闯荡,我们先去礼堂看看,大清早的,到底是谁来了。” 瓦拉戈在院子的树下喊着:“各位话痨别说了,快走吧,本尊都等烦了。” 小草莓疑惑的问:“他为什么总是称自己是本尊啊。” 孤千徐笑着解释,“那货的一句口头禅而已,快走吧。” 孤千徐把银黑狐留在家中,吩咐贴身丫鬟细心照顾。随后,四人按照路线去往礼堂,看一看什么人会大驾光临陈家。 走在吹来的冷风中,孤千徐脚踩在草地上,缓慢停下脚步,扭头问着:“昨天那乞丐呢。” 瓦拉戈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个事情,停下脚步说道:“本尊用法宝把他封印了,不用担心。” “你们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小草莓内心很疑惑,究竟什么法宝什么封印,完全听不懂。 孤千徐尴尬笑着:“没有啊,我们说的都是传说中的。” “哼,不理你了。”小草莓看出孤千徐又在忽悠自己,假装很生气的走了。 孤千徐笑了笑,跑上前去跟小草莓解释,瓦拉戈趁机起哄,秦翌嫌弃太幼稚,无奈摇头独自走在前面带路。 礼堂足以体现陈家待客之道,一间高大瓦房立在青草地,侧方溪水流淌,几棵樱花树为礼堂添加生机,溪岸的垂杨柳,一根根的枝条浸泡水中,仿佛吸食着天地灵气,简单的布置却一不小心美成画,别致的木桥上观赏着眼前美景,恐怕都会置身其中。 孤千徐等人来到礼堂外,在丫鬟的带领下,沿着小石路同行,四人低头见碧绿嫩草,抬头笑指百花鲜艳,又谈溪流宛如游龙。秦翌看着假山精细化工,高大像极真品,小草莓目光直视溪岸杨柳,直夸如同长发女子,四人站在木桥上,眼前的溪水长流不止,哗啦扑打两岸,就在前方不远处有间房屋,孤千徐笑问是否已到,丫鬟低头弯腰称是。 丫鬟来到房间窗口,小声说着:“老爷,少爷已到。” “终于来了啊,快请!”陈词高兴说着,起身前去推开房门。 孤千徐看见陈词在门口等着,笑着小声说道:“外祖父好,我们刚到。” 陈词点了点头,“好啊!来见见贵客,点名要见你啊!” 四人走进屋内,丫鬟自觉离开,孤千徐看见怃然坐在凳上,正对面坐着个中年男子,大众的外貌并不太突出,头顶着棕褐色的帽子,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双眼目光已经无神,脸皮有些松垮,好像不久前经历了一场大病。 中年男子咳嗽得厉害,憔悴的样子说道:“真,真帅气的少年。” 怃然起身笑着说:“千子,我向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来陈家的客人。” “不影响,我姓朱,祖辈做些小生意。”中年男子强撑身子,咳嗽一直没好。 看中年男子咳嗽乏力,陈词笑着说道:“朱老板喝茶,缓缓身子骨。” 秦翌不解的问:“轩王朝除了皇室,还有谁敢姓朱。” 中年男子摇头叹息,“兄弟说得对,我家先祖确实和朱家皇室有血缘关系,但现在都疏散了,唉,不提了。” 秦翌抱拳说道:“怪不得,在下的话语鲁莽了。” 中年男子摇手说着:“不知者无罪,哪来的莽撞无礼。” 四人也笑着坐在凳子,中年男子将说着自己的病情,还说到陈家看看新出的少爷,顺便前来求药,看能否有救,孤千徐发现怃然对中年男子很尊敬,仿佛两人早已经相见相识,中年男子说话举止都比较大气,不太像一个小商贩。 “朱哥,我回来了!” 女人俏皮的声音传来,孤千徐不由自主看向门口,正是昨天的红衣少女,身后跟着绿衣丫鬟和蓝衣下人。 红衣少女有些意外,捂着脸不敢相信,既兴奋又惊讶的喊着:“怎么是你!” “有缘吧。”孤千徐挥手打着招呼。 蓝衣下人的脸色瞬间突变,前一秒神情欢快,突然惊讶带着懵圈,陈家礼堂说大不大,但也不算小,这贫穷少年怎么可能进来。 瓦拉戈拍掌笑着说:“你好啊,冤家路窄又见面了,你的领悟能力很强,我看好你哦!” 蓝衣下人由于目前的地位和身份,只能选择低头不语,羞红的耳朵热乎乎,蓝衣下人捏紧的右拳看得出他很愤恨,闭口咬紧牙齿,但只能在内心不断谩骂。 怃然一脸茫然的问:“你们认识啊,什么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孤千徐笑着说:“小误会而已,不伤和气。” 绿衣丫鬟疑惑的问:“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我的家啊,你们为什么也在。”孤千徐笑着回答。 “穷酸似的,别编了。”蓝衣下人自言自语道。 中年男子愤然起身,“不得无礼,他就是陈家新出的少爷。” 中年男子训斥完,表示前些日子有事在身不方便,所以未能赶上当日的宴席,所以为了表达歉意,延后带礼冒昧拜访陈家,希望陈家忽怪罪。 蓝衣下人听完,急忙向孤千徐等人赔礼道歉,红衣少女也很惊讶,眼前的少年真是深藏不露,昨天还是贫穷潦倒,今天就成富甲一方的陈家少爷,这转变太快了。 怃然作辑笑着说:“除了秦大侠,你们都先出去吧,望谅解一下。” “是,有劳先生了。”红衣少女微笑离开。 孤千徐也牵着小草莓出门,房间里只剩中年男子、怃然和秦翌,坐在一桌上喝着茶。 秦翌豪爽的说:“找在下有何事,请明讲。” 中年男子叹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有事找大侠帮忙。” 怃然笑容消失不见,一脸认真说着:“见一眼黑衣人,跪求救命药。” 秦翌无奈摇头,“在下帮不了。” “别啊,大侠帮帮我,只要能见黑衣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中年男子毫不犹豫跪地,幸好怃然及时出手阻止。 秦翌犹豫的问:“你们……找高人具体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摇头叹气,“我命不久矣,听线人报,平京城有一位黑衣人,据说实力至上,无人能敌。” “你们找我也不行,想见高人得找陈家的那位少爷,因为高人时刻都在他身边,一直保护着他。”秦翌也为难,表示找自己也没用。 中年男子如同晴天霹雳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说着:“什么,那少年什么身份,竟能让那黑衣人守护……” “目前不清楚,高人也让在下时时刻刻跟着他。”秦翌低下头脸色沉重。 “原本以为他只是个新少爷,真令人刮目相看啊,快去请他!”中年男子慌忙喊怃然,快点去请孤千徐到房里来。 怃然点头答应,推开房门指名道姓喊着孤千徐,蓝衣下人搞不明白,眼前的贫穷少年能有什么用。 陈词也在自语,怃然的医术精湛,为何来找孤千徐,蓝衣下人不知为何一个劲的偷笑,可能认为孤千徐闯祸了。浑然不知情的孤千徐不慌不忙进房间,轻轻一碰,房门紧闭。 中年男子看见孤千徐,就跟看见希望一样,弯腰低头喊着:“陈少爷啊,伸手救下我的小命吧!” 孤千徐懵圈站在原地,疑惑的问着:“我?我又不会医术,你找错人了吧。” 中年男子点头哈腰说道:“我找黑衣人,有事求他!” 孤千徐茫然不解的问:“什么黑衣人,找他做什么,我和他又没有关系。” 秦翌慢吞吞的说:“在下把事告诉他了……” 孤千徐惊讶的喊着:“什么,大叔你到底哪头的,你是不是想叛变啊!” “在下看他病情严重,所以……”秦翌说当时于心不忍,经历一系列的争斗,敏思苦想半天,再三犹豫才下定决心。 “治病找怃然哥啊,黑衣人也不懂医术。”孤千徐无奈摊开双手。 “不,我求一粒治病仙丹,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中年男子不断祈求着。 此时的孤千徐两面为难,若是盲目点头答应,万一去找授剑人,他也不肯帮忙,自己就会失信于人,到时候就会闹矛盾。 怃然也跟着劝说,“千子,帮一下朱老板吧,只要能治好病,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孤千徐吞吞吐吐的说:“如果他不肯答应……那就不能怪我了……” 孤千徐说的话语,使怃然突然懵住,仿佛想起了什么,内心隐约有了一些头绪。怃然看了一眼孤千徐,猜测是因为孤千徐乃天生黑龙,所以身边会出现几位高手保护,当目光再次看着中年男子,怃然也犹豫没有把握,但内心敢肯定,那黑衣人出手相救的机会估计很渺茫,此时的怃然思索片刻,本该高兴的脸色,在眨眼之间就已经变了。 第五十四章 客人的真实身份 中年男子千言万语说着,只求能见黑衣人一面,什么条件都答应,并立下字据,指天为誓。孤千徐终于心软点头答应,让怃然和秦翌都出去,事成之后,必须保密。中年痛快点头保证,此事不会传出去。 等秦翌和怃然出去后,孤千徐席地而坐,喊中年男子闭上双眼,没有命令不能睁开,中年男子言听计从照说的做,一刻也不敢怠慢,乖乖的闭上眼睛。 孤千徐催动神识来到授剑人自立的空间。 “游师,弟子有一事相求。”孤千徐单膝下跪行礼。 “吾能知万事,有些事得汝自己去解决,一味地求吾,汝何来的成长。”授剑人拒绝帮中年男子救病。 孤千徐一脸都是失落,授剑人紧接着告诉孤千徐,勤加练习才能变强,让孤千徐自行去体会,一窍不通的孤千徐一脸懵,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练什么,完全不知所措。 授剑人点拨一二,“记得吾传授的剑法吗?就把它练会即可。” 孤千徐恍然大悟,伸出右掌唤出一本棕黄色的书,软语温言的说道:“元行剑谱,差些疏漏了。” 授剑人很惊讶,没想到专门藏在孤千徐星识海中的剑谱,孤千徐现在居然能毫不费力的找出来,此等天赋简直逆天而行,必须将此子带往正道,便可无忧无虑。 “没错,元行剑谱乃神古的功法,威力强悍,讲究快速敏捷,能一招击杀敌手,绝不使出第二招,若能学会元行精髓,此生足矣。”授剑人说完咳嗽了几声,让孤千徐别抱有侥幸,没谁能逆天修炼,必须脚踏实地。 授剑人紧接着说:“吾问一个问题,如果汝要救的人,是敌人,汝还会救他吗?” 孤千徐不明白授剑人话中之意,站在原地点了点头,“可能会救,再大的恩怨也需要分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授剑人笑了笑,“胸襟宽广,吾会替他缓解疼痛,希望汝不会改变现在的想法,之前约定好的也别反悔。” 孤千徐高兴点头答应,默默转身离开此地,当回到房间里面时,中年男子闭着眼问东问西,孤千徐站着咳嗽几声,表示自己没有离开。 孤千徐冷言冷语说着:“你是谁。” 中年男子谨慎回答着:“我是朱辉,一个运货的商人。” 孤千徐坐在凳上,低声说道:“说实情,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中年男子显然有些慌张,心里犹豫不定。 “吾替汝讲解吧,他是汝的仇敌,当今人间的圣龙,汝第一次醒来时,祸源渐渐寻到他,然后就因噩耗导致一场大病,所以变成现在的模样,无药可治才来求仙丹。”授剑人出现在房间里,衣物一半黑一半白,有说有笑,轻松而有风趣。 中年男子激动的说:“没错!我前不久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醒来全身酸痛发热,四处求医问药无用,在一个月前,我梦到平京城有个黑衣人,他告诉我能治,经过一番打探,完全符合梦境,于是千里迢迢跑到这里。” 孤千徐疑惑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汝虽安康无事,可惜孽缘未彻底根除,使圣龙重病无治,导致如今的朝廷产生纠纷,如果不能及时改变目前形势,贼人必将密谋联手诸侯,抓住把柄陷害文武百官,朝中势力一片混乱,三大势将贪图轩王朝的权位及广袤国土,世人卷入无休无止的厮杀,最终人间处于乱世,也会再次出现新的圣龙,一统千迹大陆,坐拥天下江山。”授剑人话语恳切而有分量,情意深长。 居然有人能猜中一系列即将来临的事情,中年男子更加信服,闭着眼慌忙跪在地,大声说着:“求高人指路!” 授剑人低声说道:“吾奉命行事,因果皆由汝来承受,救与不救,全在汝的一句话。” 中年男子跪地低头说着:“此次私访出皇宫,病情已经泄露,即使有怡太后把持朝中事物,但也会因为无首而躁乱,估计现在的朝廷上下也已经大乱,谣言也会铺天盖地传出。” 授剑人笑着说:“他是当今的圣龙,不贪财好色,百年难得的明君。” 孤千徐心情复杂,叹了口气说道,“事因我而生,也会因我而灭。” 授剑人弹指一挥,中年男子不由自主站起来,慢慢睁开双眼,疲倦不堪的身体也焕然一新,授剑人摇头说道,“非也,事情如水绵绵不绝,斩不断孽缘,仿佛那生命力顽强的墙头草,悄悄的在蔓延,等发现它时,已经是较大的麻烦了。” 孤千徐一言不发的坐着,授剑人让他仔细考虑清楚,中年男子发现病好了,不顾颜面向授剑人磕头,言语举止激动万分。 授剑人低声说道:“别乱了心神,病情未彻底根治,黑龙可有所耳闻。” “有,黑龙出世改朝换代,祖辈畏惧黑龙,见黑龙必斩杀,但我不这样认为,战乱时期,黑龙能拯救世间,属于好龙。”中年男子满脸春色,专属的气质瞬间突显而出。 授剑人笑了笑,“若是国泰民康凭空出黑龙,该杀还是该留。” 中年男子语重心长的说:“由事物而论,心怀宽广属于好龙,杀戮残害生灵属于坏龙。” 授剑人开怀大笑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孤千徐做出决定。 孤千徐笑着说:“救吧,反正就多一事。” 中年男子一听,对孤千徐感激不尽,并让孤千徐提出条件,力所能及一定满足,孤千徐冷笑一声,问中年男子是否愿意交出王位,将轩王朝的江山拱手相让,中年男子陷入沉思,低头看着五指默想,虽贵为当今圣龙,一句话就能判生死大权,可朱氏的江山本就靠祖辈打拼,如果让给素不相识的人,无脸面再见命逝的先帝,但恩人的恩情和恩惠没齿难忘。 中年男子不敢自作主张,冥思苦想半天叹了一口气,“朕姓朱,字辉,年号凰腾,轩朝第十九代帝王,于历元五零三年间贵封圣龙,坐拥轩朝广袤无垠的江山,当朕坐上王位之时,不敢遗忘历史,是先帝在村乡举刀起义,才深受百姓拥戴,携青军战场激扬。最终攻下平京城,推翻新朝莫氏的暴力统治,功臣们挥洒无穷无尽的鲜血,换来一个新的朝代,诞生一个新的和平盛世,他们解救水生火热中的无辜人。如今啊,五百年有余,如同弹指一挥之间,千迹人人可见战争急剧减少,轩朝历代圣龙功不可没!足足和平了五百余年啊!朕不能把江山改姓,也不会忘恩负义。” 中年男子做出决定,只要孤千徐是明智的君主,他愿意诚心拱手让位,但江山必须姓朱,轩王朝不能换名,只求替他完成毕生的愿望,一统三大势,清扫战乱分子,让千迹实现彻底的和平,再铲除贪官污吏,带领轩王朝抵达新的盛世。 孤千徐摇头说道:“你的江山我不感兴趣。” 中年男子误以为孤千徐嫌大,于是提出将半壁江山赠给他,还赋予美人相伴,不料孤千徐还是摇头。 “那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朕一定能满足。”中年男子很诧异,不少人为了王位手足相残,没人能抵抗的诱惑,眼前少年居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孤千徐呼出一口气,“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中年男子急忙点头,保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即刻赠予孤千徐一枚圆月形状的玉佩,告诉孤千徐此玉佩大有所用,乃随身携带,地方高官一眼就能认出。 授剑人笑着说:“收下吧。” 孤千徐接过玉佩,上面刻画着大赦天下的龙,独特的材质令人匪夷所思,在漆黑的夜也能散发光芒,如同一颗天上星。 “病已经治好,记住承诺的约定,此事的经过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必须保密。”授剑人说完消失不见。 房间外依然听见议论声,中年男子征询孤千徐的意见,问孤千徐自己能否出房门。孤千徐默认点头,表示可以打开房门出去,顺便喊中年男子转告秦翌,让秦翌独自到房间里来,目前有事需要找他去处理。 中年男子言词敏捷爽利答应,慢慢推开房间的门,好久没有这么精神抖擞了,内心显得很是愉快,也发现众人正在焦急站着等待。怃然看见中年男子出来,匆忙上前去查看,脉象平和无太快的波动,精神面貌恢复到极佳状态。怃然不得不感叹,药物都治不好的病,不说别的,居然不用修养,短短的时间已经完全好了,简直不可思议,把此事跟师傅浒淅讲,也只能说是医学奇迹。 中年男子附耳低言告诉秦翌,房间里面有人找他有事,秦翌听完抱着长刀进房中。 孤千徐笑着说:“大叔,快坐下,把它口服吞下。” 秦翌看着丹的品相不错,不明白有什么药用功效,孤千徐笑着解释,“古玉里的圣龙之气,炼制而成的丹,每隔一个月服用一次。” “大概需要服用多长时间。”秦翌看了一眼丹,缠绕着纯净的圣龙气息,丹的本身没有任何问题,随后拿着丹放入口中咽下。 “时间应该不长吧,我也不知道啊。” 孤千徐摊开双手表示不清楚,此事听命于那个黑衣人,只能按照黑衣人说的奉命办事,一切也都是黑衣人在吩咐,自己就是一个跑腿的,里面的事物并不知情,问了也是白问。 第五十五章 危机悄然来袭 第二天的清晨,孤千徐准备告别陈家,和父母辞别,决定出门闯荡一番,去乐都拜师学艺,三个月后再回来相见,陈妮虽有不舍,但终归认为男儿志在四方不甘平凡,勒涂对于此事来说表现得很支持,陈家二老都同意孤千徐出去闯荡,毕竟横纵镇太小,外面的世界很大,无奇不有。 今早的天刚亮,怃然就喊醒了孤千徐等人,银黑狐一如既往在孤千徐身旁,蜷缩的身子静静候着,孤千徐之前答应过小草莓,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决定带上小草莓,喊秦翌和瓦拉戈一同前行,瓦拉戈把拘留的那老乞丐也顺便带上,笑着说路上可能会有用,至少多一个人,多一份踏实。 饭点的时间已到,几个丫鬟领着孤千徐等人前往陈家吃饭的地方,与昨日的红衣少女几个人会合。早在之前,陈家二老天未亮就起床,吩咐伙计准备早餐,本来安排丰盛的一桌美食,孤千徐却胃口不太好,只能啃着大白馒头夹着泡菜饱肚。 辰时,陈家大门口站满了一堆人,陈词也安排了两辆马车,孤千徐等人告别陈家老小,让他们别担心,随后依次上马车离开。陈家上下都来挥手送别,马车缓缓消失在视野中。前面的马车载着孤千徐一群人,后面的马车载着中年男子一群人。 中年男子一群人因为顺路所以一同前行,孤千徐本该在乐都停下去拜访浒淅,因一些原因不得不延迟,怃然也闲来无事陪同孤千徐等人去往平京。当马车用时四日缓缓行驶到武旗镇时,已经快到黄昏,但遇到突发的事件迫不得已下马车。 土匪模样的猛汉吼道:“你们什么人,下车接受检查!” 秦翌掀开车帘问着:“你们又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想抢劫不成。” 猛汉看见秦翌两眼杀气腾腾,咽下唾液紧张说着:“别误会……我们例行检查而已……” 孤千徐怀里抱着银黑狐,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疑惑的问道:“你们是栖奉寨的土匪?!” “对,前不久有吃人的怪物,会躲藏,能变成一个木块,村民都说闹鬼了,死的人都被掏走了心脏,官兵去查此案无一人幸存,所以我们当家的下令,派我们到武旗镇保护老百姓。”猛汉胆战心惊说着,让面前的两马车停下,检查完了才能放行。 “装神弄鬼,在下倒要看看,是什么怪物敢危害人间!”秦翌提长刀跳下马车,直接就问猛汉怪物在哪里。 猛然手在秦翌眼前比划着,“它会躲在暗处,听存活见过它的村民描述,大概两米高,很瘦很瘦的样子,长长的脖子很细,脑袋像团黑色的火在扭动,全身上下都是肌肉,比鸭掌还大的脚,有一双很大的翅膀,好像不能飞,由于都在傍晚行动,所以只能知道这些……” “好吓人的样子,我们不会有事吧。”小草莓听完有些惊讶,毛骨悚然而起。 “没事的啦,没有妖魔鬼怪的,别自己吓唬自己。”孤千徐摇着头,让小草莓不用太担心受怕。 蓝衣下人下马车拍着双手,轻蔑一笑说着:“你说的是什么怪物,别拿出来吓人了,不就是一只鸭吗?!” 猛汉急忙摇头说道:“肯定不是鸭啊!只是长得比较像鸭,比一般的鸭更加恐怖。” 蓝衣下人踢着小石头,神情傲慢的嘲讽着:“切,一群弱者,这都打不过,真的浪费这么大的个头,一个鸭子有什么好怕的。” “你看见过两米的鸭?真不明白你哪里来的优越感。”孤千徐实在听不惯蓝衣下人说的话,于是直接反驳了一句。 蓝衣下人得意洋洋笑了笑,“不和你说,谁去管他们死活,我可不想被那怪物脏了双手,天色不早了,快点赶路吧。” 话语雕酸刻薄似的,瓦拉戈最痛恨这种人,自言自语说之前的教训太轻了,蓝衣下人还是不长记性,只好独自下马车,唉声叹气说道:“丑陋嘴脸真的能传出一股臭味,熏得乌烟瘴气,污染一个美景。” “你算什么东西。”蓝衣下人呸的一声吐吐沫,得意忘形的笑着。 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科诶尔,收敛你科摩一族的性子,这里是轩王朝的地盘,不是原始蛮狠的科摩族,你父亲临死前跪求留你性命,就算你之前是王子,但你现在的身份只能算俘虏。” 蓝衣下人言听计从闭上嘴,行科摩一族的礼仪,右手放胸膛,单膝下跪说着:“是,科诶尔时刻感谢轩王朝给了一个新的开始,刚才我鲁莽了,我表示很愧疚。” 瓦拉戈苦笑道:“废弃的王子,心术却一点都不正。” “你再说一句试试!”蓝衣下人仇敌的眼神看着瓦拉戈。 绿衣丫鬟扶着红衣少女慢慢下马车,蓝衣下人举止有些反常,刚伸出去的手,自觉的收了回去。 红衣少女笑着说:“你若心术正,何必理会别人。” 孤千徐若有所思说道:“有可能做贼心虚吧。”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听他说话!”蓝衣下人急忙辩解。 瓦拉戈生气的笑着说:“本……说什么关你屁事啊。” 红衣少女不肯遗漏蛛丝马迹,轻声细语问着猛汉,“不知那怪物有什么来历。” 猛汉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已经深深的被红衣少女吸引,一脸痴痴的说着:“大概知道是掏心脏的,老弱病残的心脏掏了它会丢弃,怪事大约三天前开始,到现在经常性的发生。” 孤千徐惊讶说着:“药引?!” 红衣少女不解的问:“哦?你知道什么?” 秦翌似乎在哪听到药引二字,回想起以前的传闻,严肃说道:“在下略知皮毛,有种炼丹很怪异,用人的器官进行炼制。” 红衣少女沉着思索片刻,内心空荡荡的,疑惑的说着:“可现在并不确定,一个无头脑的怪物,哪里来的办法炼制丹药。” “千迹的禁术,残害生灵的炼丹术。”中年男子话语中表示肯定,因贵封圣龙对此事有了头绪,曾经从古书中查找的禁术也有记载,用鲜血染红的心脏才能炼制神丹,据说可以一步登仙。炼丹师虽然受世人尊敬,但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炼丹师则炼制好丹为荣,坏的炼丹师则心术不正,总想捷步先登。 孤千徐站在原地徘徊,左思右想片刻,灵光突然一现,孤千徐拍掌提醒喊道:“没头脑的怪物,可能只是受命于人,帮暗中的人收集心脏!” 瓦拉戈也想不通怪物究竟为何掏心脏,老弱病残的还丢弃,孤千徐的话语一出,让瓦拉戈默默点头表示赞同,“的确,这个观点也符合,不能忽视。” 好风头都让孤千徐抢了,弄得人心惶惶不安,蓝衣下人指了指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说道:“疑神疑鬼的,有本事让那怪物来找我,真的假的一目了然,别怪物没有抓到,你们就先乱蹦乱跳吓个半死。” 孤千徐礼貌笑着回答:“你的话语真使人大吃一惊。” “为什么,难道我讲的好?”蓝衣下人半天不明白孤千徐说的是什么意思。 “无知的人什么都不会怕,没确定对方是否具有极大杀伤力,就在此妄下结论,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轻心。”孤千徐说清楚自己的看法,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蓝衣下人却不信邪,自认为他的修为已经足够高,不算太差,就那小小的怪物压根不用放在心上。执意独自一人去灭了祸害百姓的怪物,孤千徐百番劝解无用,但也看出来了,蓝衣下人总是刻意反驳自己,仿佛天生两人就有仇,一见面一对话,就没有好事。 怃然为了不让孤千徐和蓝衣下人闹得不愉快,压低嗓音劝说,可惜蓝衣下人心意已决,中年男子没说什么多的话,喊众人别闲聊了,先去找客栈安顿下来,此事晚些时辰再讨论也不迟。 正当中年男子转身之际,一个拳头大小的木块如同暗器一样飞来,秦翌的身体敏感发觉到有威胁物,在最短的时间里拔长刀出鞘,快捷的动作迅速手起刀落,木块并无异常,轻易被劈成小块。蓝衣下人才慢慢反应过来,大呼小叫喊着保护红衣少女和中年男子。 瓦拉戈总觉得事情怪怪的,不会如此简单,蹲下身仔细一看,发现木块有些不对,里面有条虫在蠕动,起身跟众人说道:“一条黑线毒虫,毒性的致命程度暂时不清楚,我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蓝衣下人不知为何自我膨胀,认为现在的机会必须把握住,说不定能在红衣少女面前树立新的形象,于是不顾忧患,站在最前面吼道:“什么人,别躲着不出声,有本事出来碰一碰!” 沙沙声响起,树下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个影子,众人听见有人在树后面低声嘀咕着:“死,都得死,全部都会死……” “装神弄鬼,给我拿命来!”蓝衣下人自信满满喊着,直接大步流星向前冲了上去,手中的拳头有力紧握,气势汹汹打在树上,树木急剧晃动几下,绿叶飘落下来。 嗖嗖的一下,影子消失不见,奇怪的嘀咕声也没有了,但蓝衣下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拳头放在树上一动也不动,身体僵硬的站着,仿佛被控制了一样,任凭众人怎么喊也不回话。 小草莓担忧着,“他没事吧,怎么不动了……” “我去看看他。”怃然发现异常情况,救人心切准备上前去查看。 瓦拉戈对蓝衣下人的情况大致了解,急忙大声劝阻,“你们都别去,他的神识被某种术法困住了,现在去救他做法不太明智,轻则会让他灵魂瞬间出窍,重则魂魄破裂消失,唯一的办法也很冒险……” 刚才瓦拉戈说的话,怃然一句都没有听懂,并不知道有多棘手,只问瓦拉戈有什么办法,再困难也不能见死不救。 第五十六章 邪灵附体 解救的办法倒是有了,却让众人无法接受,瓦拉戈说情况复杂,不能继续拖延下去,最快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斩断蓝衣下人任意一根手指,释放出体内污血,将毒排到体外,才能安全保住蓝衣下人的命。 当问是否有其他办法,瓦拉戈无奈摇头,说如果再不抓紧时间,若是再晚点个几分钟,蓝衣下人恐怕就没救了,起死回生都行不通,众人只能埋头苦干,提前替他收尸安葬。 办法倒是没人提出反对,但太过于残忍,互相嚷嚷着,压根没有人敢去,想着就胆颤心惊,都支支吾吾静看着。 红衣少女沉心静气拔剑出鞘,嫌男的不如女的,一桩小事都拉拉扯扯。瓦拉戈尴尬笑了笑,把孤千徐推了上去,喊孤千徐别害怕,英雄救美的时机快到了。 孤千徐一脸茫然不解,跟在红衣少女身后,总会感到惴惴不安,正蹑手蹑脚走过去的时候,蓝衣下人诡异的大笑,红衣少女吓着不敢继续上前,孤千徐看着也胆颤心惊,生怕蓝衣下人突然朝自己扑来。 看见孤千徐有危险,护主的银黑狐脱离小草莓的束缚,趁没人注意跑了上去,在蓝衣下人面前左蹦右跳,嘴里时常低声吼着,仿佛在威胁蓝衣下人别靠近。 瓦拉戈满意的点头,“加油,别被他抓了,会跟他一样变异的,用你的那把剑,把他体内的毒素排出去。” 瓦拉戈压根不紧张,反而心平气和喊加油,孤千徐手足无措问着:“怎么排出来啊,你懂你就来啊!” “咳,非危机时刻不允许,本尊相信你能行!”瓦拉戈随后喊孤千徐抓一坨泥土,均匀涂抹在手上。 孤千徐乖乖照做,蹲下身子将泥土抹手上,紧张说着:“有点坑吧,大叔等会记得救我啊。” 中年男子也怕事出有因,万一孤千徐不能解决,麻烦就大了,可瓦拉戈却自信满满,拦住秦翌和中年男子,让在场所有人都别掺和。 瓦拉戈笑了一下,古井无波的神情说道:“此事只能靠你来解决,英雄只有一个,那只能是你。” “你不会是想公报私仇吧。”孤千徐仍然有些怀疑,生怕瓦拉戈心生歹计。 “不可能,按照天地的划分,本尊现在算好人,你缺乏锻炼和实战的经验,现在的情况就很不错。”瓦拉戈说完之后,喊红衣少女回来,有孤千徐在,不足为惧。 红衣少女挥手说着:“加油,我看好你哦,别让我失望了。” 银黑狐也被红衣少女顺带撤离,留下孤千徐一个人,到最后只有小草莓在求情,孤千徐苦笑感觉被坑了一样,只能硬着头皮上,让小草莓别担心,自己一个人能解决。 “除了他俩,你们都转身吧,场面可能会很血腥。”瓦拉戈留下秦翌和用绳索封印住的老乞丐,喊剩余的人都转身。 “死,妨碍我们的都要死!”蓝衣下人跟传说中的魔物一样,蹲下身子前行,嘴中不停的自言自语。 瓦拉戈一看不妙,大声喊着:“他被邪灵附体,快点消灭他,别让他被邪灵占据身体!” 趴在小草莓肩上的银黑狐躁动不安,低声叫着。 “话真的多。接招吧!”孤千徐右手伸直,催动神识唤醒星识海,醉剑嗖的一下出现在手中,一种说不出锋芒令人惊叹。 “都非善类,好好的大路不去,非来小地方打扰本座的清闲。”蓝衣下人仿佛被人控制,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高冷。 “装模作样。”孤千徐单手耍弄着醉剑显得熟练,慢慢双手握紧醉剑指天,剑的周围凝聚一股水流,一条水龙清晰可见,缓慢绕着醉剑。 “第一式,直躯入八方!”孤千徐一声厉吼,持醉剑劈向蓝衣下人,剑身的水龙躁动不安,咆哮着冲去。孤千徐也很惊讶,元行剑谱的内容刚学没多久,刚才也只算是第一次释放出来,居然能如此强大,没想到最近又变厉害了。 “什么情况?!”蓝衣下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慌忙摆动双臂在空中使出防御技。 可惜对于水滴石穿的水龙毫无作用,直接无视蓝衣下人的防御技,狠狠击打在蓝衣下人胸膛,将蓝衣下人直接击飞。 “这套剑法果然强悍,能一招制敌绝不出第二招。”孤千徐看着手中的醉剑,充满着自信。 “高人竟然舍得传授这么厉害的剑法,真的让人大开眼界!”秦翌笑着拍掌。 孤千徐问是不是瓦拉戈说的泥土帮了大忙,瓦拉戈慢吞吞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孤千徐心理在作怪而已。 一路跟着来的老乞丐默不作声,异样的眼光直视着孤千徐。 瓦拉戈也很惊讶,那授剑人居然如此大方,这么强悍的功法都敢传,奢侈程度肯定不低于高阶上品功法,甚至是传说中的特品。但也不能否认,孤千徐的天赋及实力也很惊人,不然授剑人也不会下血本。 小草莓实在好奇,转身看了一眼,红衣少女也跟着偷看,发现孤千徐安然无恙,但蓝衣下人却受到重击似的,内脏已经受损,嘴中流出鲜血,完全不敢妄自出手。 “投降吧,说说你为什么要残害生灵。”孤千徐手持醉剑往天上一抛,醉剑在空中时绿光一亮,消失不见,回到孤千徐的星识海。 “炫酷!”瓦拉戈兴奋欢呼鼓舞。 “本座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你不配打听,劝你们别管闲事。”蓝衣下人说完倒地。 “切,有本事别跑,打的你爹娘都不认识你!”瓦拉戈一脸扫兴吼着。 “他不会死了吧。”孤千徐指着地上的蓝衣下人。 秦翌跺着脚,幽默的说着:“有可能,但机会不大,你补一剑下去,保证必死无疑。” 瓦拉戈找石头坐下,“脚踢拳法,留一口气尚存,岂不美哉?!” 孤千徐原地打转,“别开玩笑了,他到底有没有救。” “没有生命迹象。”怃然慌忙前去查看,发现蓝衣下人已经没了呼吸。 小草莓听完吓了一跳,不久前都好好的,突然就没了命,果然和赫老头说的那样,出门在外都很危险。 瓦拉戈叹气说道:“唉,真的可惜了,多好的小伙子啊。” 孤千徐不耐烦的说着:“别拐弯抹角的,有事直说。” 瓦拉戈起身说道:“好勒,等的就是痛快话,想救他得靠你自己,揪出幕后主使。” “太麻烦了,我不救了。”孤千徐看穿了瓦拉戈的老把戏,分明又想骗自己。 瓦拉戈指着身后的武旗镇说道:“你咋不按常规呢,不救他也行,那你也得去救镇上的那些无辜百姓,拯救这个小镇。” “对,你得救救我们啊!”之前猛汉不知去哪带来一群强壮的百姓,喊着孤千徐带他们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红衣少女偷笑着说:“你们一伙的吧,摆明忽悠他啊。” 瓦拉戈从石头上起身站着,“小姐真是好眼力,不如你和他一同前行,这样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绿衣丫鬟礼貌回答着:“公子此言差矣,小女子才疏学浅,敢问公子最骄傲的是什么?” 瓦拉戈若有所思说道:“大概傍晚的时候,吃完美味的晚饭,牵着红线携手并肩,与美人在林中打闹,观赏夜晚的那一抹粉红星痕,在树上能坐一晚上。” “公子真是豪放不羁少年狂,小女子无言反驳。”绿衣丫鬟说完羞红着脸,面对红衣少女的疑问,绿衣丫鬟只表示听不太懂。 瓦拉戈仰望着黄昏之时的天,感叹的语气说道:“掏兜欲烈火焚身,可不管再凶猛,也懂得怜香惜玉。” “公子文采横溢,小女子受益匪浅。”红衣少女并不太懂,自认为瓦拉戈是在抒情感叹。 孤千徐问什么意思,瓦拉戈只说天机不可泄露,需要自行去体会才行。 孤千徐打着哈欠说道:“别扯犊子了,到底该怎么办。” “关键时刻得靠本尊的毒蚂蚁救场。”瓦拉戈伸出个拳头,慢慢放在地上,信心满满的点着头。 秦翌眼尖看着毒蚂蚁,和普通的黑蚁差不多,除了更黑更大一点,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秦翌不解的门:“有什么用处。” 瓦拉戈笑骂秦翌不懂毒蚂蚁的深奥,志得意满的笑道:“目前为止没任何杀伤力,只能当狗使唤。” 红衣少女忍不住笑着:“那你高兴什么劲,蚂蚁拿来当狗,什么玩笑话。” “此言差矣,便于携带和探路,被本尊的毒蚂蚁咬一口,没有任何痛觉,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瓦拉戈胸有成竹说着,一个口哨吹响,毒蚂蚁歪歪倒倒前行。 秦翌一脸无奈,找干净地坐下说着:“按照它的速度来算,得明天早上去了吧。” 孤千徐哈欠连天说道:“靠谱一点啊,明天得赶路呢。” 瓦拉戈站着告诉孤千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事再慌也没有什么用,小事再慌也能成大事,而瓦拉戈所说的毒蚂蚁,带有使人失去意识的毒素,从瓦拉戈的自信程度可以看出,只要对方被毒蚂蚁咬到,还有意识都能算一种奇迹。 众人纷纷摇头不信,瓦拉戈意气扬扬解释着,让众人别小看了毒蚂蚁,虽然个头小行动不方便,又很耽搁时间,但黑蚂蚁的优点与众不同,就鼻子特别灵敏,范围内畅闻无阻,一个时辰内肯定能找到怪物。 第五十七章 应下重托 众人一听需要一时辰,抬头看看黄昏时刻,距离傍晚时分快到了,还不如守株待兔,毒蚂蚁瞬间被唾弃成鸡肋。 瓦拉戈一想也对,跟着毒蚂蚁还不如在这里等怪物出现,随后越想越感到耻辱,居然会拿出这样的鸡肋,恨不得一脚把毒蚂蚁踩死。 绿衣丫鬟抿嘴笑着说:“小女子有一计可施,可能会委屈了公子。” 绿衣丫鬟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瓦拉戈。 瓦拉戈急忙说道:“关本尊什么事,别打坏主意啊!” “公子仪表堂堂,才华也相当的优秀,身轻体柔的年轻公子去作诱饵,才能成功引蛇出洞。”绿衣丫鬟一个劲的猛夸着瓦拉戈。 瓦拉戈咳嗽几声有点自信,又不太信的问着:“此言一出,可否当真?” 绿衣丫鬟脸上露出痴呆,偷偷笑了笑,轻声细语道:“那必须是真的,小女子从不主动夸奖异性,但看一眼公子的颜貌,即被深深吸引,公子眉目间除了英俊也只剩潇洒。” “她已经瞎了,你别相信。”孤千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绿衣丫鬟和瓦拉戈简直天生的一对,一唱一和脸都不红。 瓦拉戈右手搭在肩膀上,左手插在腰上,稍微低下头说着:“姑娘赞赏不绝,句句属实不假,虽然你们听到话语会认为有些夸大,但本尊觉得没有那回事,因为事实不需要夸夸其词,所以本尊决定潇洒走一回,解救无辜的人。” “公子如雨中乌云,阴森的天显得暗沉沉,乌云常常带着霹雳闪电来照亮我的世界,驱赶一切祸害我的邪灵。相信有怪物的地方,公子会乘乌云而来,手持希望的花,解救天下苍生。”绿衣丫鬟一时兴起,手指将黑未黑的天抒情。 怃然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像在交流病情一样。 孤千徐跑到猛汉身旁,举着根木棍吼着:“请公子带我们剿灭怪物!” “对!公子实力不俗!带我们消灭那怪物,救救我们的小镇!”猛汉也举手大喊。 “我觉得不妥,我担任不了重任,完成不了此等大事,所以我拒绝。”瓦拉戈的豪言壮语已经丢出,若是厚着脸皮把丢地上的颜面捡回来,又何尝不可。 “厚颜无耻的话语,却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果真得佩服。”怃然还以为瓦拉戈会没面子下台,果然还是想的太少了。 瓦拉戈无奈叹息,“我有一计可救小镇。” 猛汉右手一挥,豪爽的说:“公子但说无妨。” 瓦拉戈顺势而为,直接指着孤千徐喊道,“他乃天地都为荣的骄子,有他在!尔等怕什么!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必死无疑!” 几个信奉神灵的百姓真的信了,纷纷跪地喊着:“骄子,救救我们小镇吧!” “咋又扯到我身上了,你们先起来。”孤千徐一脸茫然,弯腰前去扶起百姓。 瓦拉戈单膝下跪说道:“不行,请骄子答应他们的请求!” “对,请骄子救救小镇!我们不想死啊!”猛汉也跪下求着孤千徐。 地上一个紧接着一个,都跪着求孤千徐拯救小镇。武旗镇里的百姓听有骄子能拯救小镇,纷纷围在一团跪拜,一排排的人只增不减,使得孤千徐有些为难,最终只好点头答应。 百姓喜闻乐见起身感谢,都说和地理位置有一定的关系,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秦翌不解的问着:“何出此言?” 猛汉解释着,相传千迹大陆生存着两个战争帝国,两个帝国周围共计拥有二十三个臣服的独立小国,在夏天来临前,两帝国间的战斗相继爆发,其中实力较强的列满帝国训练野性狂妄的蛮夷,试图派百万雄兵征霸千迹大陆,创立一个属于私有的新世界。 此次全面性的战争,两帝国估计筹备了三年,期间将沿海领土封闭,臣服的小国只能卷入其中。 另一个为大秦帝国,组织军队打压列满帝国,勇于反击,警告列满好战分子收手。在系列的斗争中,列满帝国的军队节节败退,领军的元帅马哲见况不妙,出策拉拢独立小国,派出间谍乘虚而入打乱内部。 可惜列满帝国的小把戏被识破,不甘示弱的列满帝国准备在天机郡和大秦帝国和谈,作出最后的倔强。 天机郡城,隶属于大秦帝国南部领地,列满帝国的元帅马哲派出谈判使者,大秦子民以为列满帝国会投降,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 列满帝国的使者试图扰乱和平,提出三条蛮横无理的规定。 第一条规定列满帝国可以投降,但列满帝国的损失全部由大秦帝国补给,往后能和平相处,列满也必须拥有崇高话语权。 第二条规定大秦帝国无条件投降,由列满帝国接手统治,出于礼貌,能让大秦帝国作为大陆督察,共同保护世界,某些方面不可反驳。 第三条的规定直接让谈判瓦解,列满帝国居然提出败者为寇,胜者为王,双方一战定胜负。 大秦帝国的几位将军纷纷破口指骂,面对以上条例,大秦帝国决不妥协,严厉反击列满帝国。但大秦帝国的文官对于条例的看法却不同,希望以和为贵,文武两股势力瞬间发生分歧。 列满帝国的使者看着鱼虾混杂的情形,更坚信大秦帝国并不团结,列满大军必定大获全胜。列满帝国的使者大摇大摆地快马扬鞭从天机郡城离去,回到列满都城铂尔曼报信。 此次谈判被称为弥尔谈判,不欢而散。 时间也告了一个段落,大秦帝国商讨目前形式,双方帝国大军硬拼的死亡率会很惨重。 不知为何,天北战场出现一个陨石坑,里面黑黢黢一片,在场的列满官兵毛骨悚然,坑中出来一个怪物,脸上密密麻麻的水痘,血红的眼睛看着都吓人,身高大致两米,人脸兽身发出蛇的嘶嘶声,据说附近的官兵死伤无数,轻则手脚筋骨断裂,重则丧命被挖心。 闹得当时的世人惊慌不安,大秦帝国为安民心,出重金请有修为的高手铲除怪物,可不知为何,怪物没有看见,彻底消失不见。 列满帝国在天北战场安营扎寨的官兵所剩无几,导致列满帝国无力再战,只能投降保持和平,派人挖土填坑,将天北战场的陨石坑补上。 猛汉指着地下,说经过世代交替,当年的天北战场就在武旗镇附近,而武旗镇地下正是当年填补的陨石坑,所以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怪物破茧而出。 “当年的怪物是人脸兽身,你们说的是个鸭子,完全挨不到边。”中年男子摇头不肯相信,认为只能算是一个传说,不能用来相提并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能散发谣言,会让大家惊恐不安。 “你这个外地人懂什么,你没看过那场面哦,案发当天镇上就派出去通风报信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恐怕凶多吉少啊!”一个年迈老头无奈叹息。 “事有蹊跷,但请你们别害怕,有骄子在,什么怪物敢出来!”瓦拉戈话语刚说完,已经安定好了民心,镇上的百姓都愿意相信孤千徐。 “小姐,他到底行不行。”绿衣丫鬟问着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小声说着:“不知道,修为很差劲,但刚才他使用的招式……完全就没有见过,无法进行估量,总感觉他很神秘,身上会有很多秘密。” “修为才灵系,却能使出那样惊天动地招式,尤其那把木剑,简直稀罕少见,他全身上下都是宝贝呢。”绿衣丫鬟沉着分析着。 红衣少女笑了笑,“或许他真能拯救小镇,把害人的怪物铲除。” “那就不清楚,那个黑衣中年人和那公子,都心甘情愿跟着他,明明两人的修为高到看不透,却喊他去消灭怪物。”绿衣丫鬟疑惑不解,修为高强的不去解决怪物,却喊个灵系修为的去。 “可能陈家的少爷自有把握吧,毕竟把怃然先生治不了的病都救治好了,肯定有几分过人之处。”红衣少女让绿衣丫鬟别太担心,认真看着就行了,万一孤千徐和怪物打斗中出现变故,叮嘱绿衣丫鬟一定记得第一时间去救。 绿衣丫鬟点头说好,搞怪的语气说道:“哟,小姐脸红了,替他担忧着呢。” 红衣少女摸着脸袋说道:“没,你又瞎说什么话,我和他没有关系。” 绿衣丫鬟摇手叹气,“对,我又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瓦拉戈听着二人交谈,凑个脑袋说着:“嘿,两位漂亮姑娘说的话,本尊好像听到了,如果喜欢请大声说出来,那少年天赋不可言喻,跟着他啊,只有赚的没有亏的。” 小草莓笑着说道:“我也听见了。” 瓦拉戈摇头惋惜说着:“真羡慕他啊,漂亮的姑娘都围着他转,唉,本尊老了不及他啊。” 天昏地暗,百姓纷纷跑回家中,猛汉告诉众人,怪物估计快出来了,孤千徐揉了揉鼻,虽然有些紧张,但强装笑脸镇定自若,让秦翌保护小草莓等人,自信回头说着,剩余的事交给他即可,区区小事就当历练一下。 孤千徐面色平和,内心波澜不惊注视着武旗镇。 第五十八章 持一剑 凉风嗖嗖来袭,危险悄然无声的来临,孤千徐手持醉剑直立,周围飘飘摇摇的枯草落叶,增添了几分凄凉,事也正如百姓所说,傍晚天黑的时候,怪物的身影果真躲藏树下。 孤千徐手紧握醉剑笑说:“胆敢残害镇上生灵,既然敢再来,又何需躲躲藏藏。” “本座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来掺和浑水。”怪物雄浑的声音说着,并没有抛头露面。 孤千徐把醉剑丢插在泥土中,质疑的语气问道:“残害镇上无辜民众,莫非只能欺负老弱病残。” “本座有苦衷,望阁下别再阻拦,事成重金酬谢。”树在轻轻摇晃,沙沙声袭来,怪物故弄玄虚,迟迟不肯出面。 瓦拉戈从石头后面出来,“比武切磋啊,谁赢听谁的!” “你说说,用什么个比法。”怪物终于肯露出真面目,居然是个年轻小伙子,身高的确有两米,看着面目完全不像残害生灵之人。 秦翌看了一眼说着:“人面兽心,可真新奇。” “你们两个单挑,我们不插手,公平打斗才能决出谁赢谁输。”瓦拉戈提出解决方法,保证公平对决,不会有其他人出手。 “生死比拼,本座赢了你们自行离去,本座输了自己了断,此事不可反悔。”怪物打量的目光看着孤千徐,掂量着胜算如何。 孤千徐点头说道:“我答应你的要求。” “区区灵系修为,敢如此猖狂放肆,那本座就成全你。”怪物冷眼看着孤千徐,缓慢的步伐朝孤千徐走去。 持一剑方可解救天下苍生。孤千徐笑了笑,双眼凝视着醉剑。 怪物狂妄不羁的说着:“剑下缠孤魂野鬼才算绝配。” “真正的好剑只斩坏人!”孤千徐催动醉剑,一声厉吼下令,醉剑颤抖一下,勇猛直前朝怪物冲去。 “雕虫小技,石裂阵!”怪物弯腰冷笑,手拍在地上,周围出现尖石。 “喝哈!”怪物用力一挥手,尖石嗖的一下竖立在空中,如同一把夺命利刃,突然飞向孤千徐。 “第二式,剑锋斩山川!”孤千徐一声厉吼,熟练操控着醉剑,让醉剑转眼灵活瞬移,横冲直撞将尖石斩断,原本气势汹汹的尖石,瞬间变成碎石一般纷纷洒落在地上。 “有点本事,但修为无法靠宝物来弥补。”怪物话音刚落,双手插入泥土中,全身上下渐渐突变,百姓口中的怪物出现,长长的翅膀人面兽身,诡异的笑声令人害怕。 “终于肯现出原形了!接招吧!”孤千徐唤回醉剑,紧握在右手中,突然一个箭步流星,手持醉剑一路向前狂奔。 “石裂阵,启动!”怪物迅速蹲下,突然一声巨响,怪物周围形成一堵石墙,将怪物密不透风包裹着。 “第一式,直躯入八方!”孤千徐手持醉剑腾空而起,气势如宏刺向怪物,醉剑碰着石墙产生火花。 石壁已经无法阻挡,怪物见况不太乐观,准备转守为攻,孤千徐手中的醉剑轻轻一挑,突然剑尖跑出一条带着雷电的龙,直接破开石裂阵。孤千徐持醉剑横竖挥舞着,无数闪电打雷一般冲出,怪物匆忙躲闪雷击,孤千徐占据上风的好优势,步步紧跟而上。 “你已经输了!御木术!”怪物停下脚步,双手藤条飘动,一根根粗壮的藤蔓从泥土中冲出。 秦翌凝神静气看着,怪物故意露出破绽,只为把孤千徐引入阵法之中,用力度蛮横的藤蔓将孤千徐困住,如果真的被藤蔓缠绕,恐怕凶多吉少。 孤千徐身轻如燕躲开藤蔓的袭击,猛然一跃而起,直接脚踩醉剑御剑飞行,正在一旁偷看的众人简直看傻了眼,秦翌也听传说中谈过,只有在仙界才会的训剑术,若能轻松操控自如,修为至少神古上仙,才能使用得如此流利。 孤千徐的天赋才能,秦翌自愧不如。 “你到底是什么人。”怪物有些惊讶,猜测着仙界的强者为何会到人间。 孤千徐见怪不怪的问着:“很奇怪吗?” 怪物一时不敢鲁莽出手,但立下生死,压根逃不掉。 醉剑载着孤千徐浮在空中,缓慢下降,孤千徐从醉剑上跳下,催动神识轻松将醉剑放入星识海中。 “接我一掌。”孤千徐使用雷电术法,大步流星一掌打在怪物腹部。 怪物自信接下孤千徐一掌,傲慢大笑着,“丢人现眼的小术法,本座受你一掌又能如何,软弱无力,什么伤害都没有。” “不太可能啊,那天劈得本尊一点都不留情。”瓦拉戈自言自语道。 孤千徐打了一个响指,怪物腹部雷电交加,密密麻麻摩擦碰撞,一瞬间就爆炸。 怪物狼狈捂着肚说:“本座小瞧你了,出招挺奇特,接下来啊,就该本座反击了。” 孤千徐瞬间唤出醉剑,将雷电术法施加在剑上,神识催动着,醉剑在孤千徐周围飞驰而行,宛如一条凶猛的游龙。 驰骋空中的醉剑围着孤千徐转,在极快的速度下形成保护层,怪物对未谋面的新招产生畏惧,碰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原地站着不动。 “你投降吧,然后以死谢罪,我们替你留个全尸。”瓦拉戈大声喊着,准备用言语激怒怪物。 怪物明白,如果再不上就彻底输了,狼狈收尾不如风光一战,反正事后能有办法全身而退。 “拼了。”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嘴中的毒液朝孤千徐吐去,酸性能腐蚀一切。 孤千徐全身上下形成的气流,使毒液都无法穿入直伤到孤千徐,怪物勃然变色,捏紧巴掌大的拳头,使出全力冲向孤千徐。 “来的正好。”孤千徐自信说着,强行催动神识,使醉剑更快飞行。 怪物并不打算硬碰硬,没有正面对孤千徐下手,正在拖延时间,抓紧时机尽快找出孤千徐此招的破绽,随后临时想出破解方法,从最上方即可轻易破开孤千徐的招式。 怪物一飞冲天而落地,泥土四处飞溅,出拳的力量大到惊人,使出全身解数。没击中孤千徐的怪物咆哮着失去理性,幸好孤千徐反应敏捷,轻巧闪躲怪物迎面而来的进攻。 孤千徐一个瞬移消失,出现时站在怪物侧旁说着:“自作主张的会很惨,试试我的新招式,魂印凝!结阵!” 孤千徐持剑画着魂印,嘴里嘀咕着罪有应得,把画好的魂印轻轻地朝怪物抛去,怪物看着一圈奇怪的印记朝自己扑来,实在来不及躲开。 嘣的一声,如同山崩地裂,响声使地面剧烈颤抖,怪物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伤。 怪物喘着粗气吼道:“狂妄的小人!都得付出代价!全部都该被掏……” 瓦拉戈挥手喊着:“他歹念已经生出,尽快解决掉他!” 孤千徐实在下不去手,刚才都手下留情了,只因从小到大见血就会作呕。 “假慈悲,你会死去的!”怪物更加凶残,用那丑陋的嘴脸怒吼着。 “我都不担忧自己,你替我慌什么慌?”孤千徐笑着说无所谓,有事他一个承担,但最恨别人的挑衅。 怪物邪目笑了笑,“挑衅你又能如何,本座占据着他的身体,如果你杀了本座,他就无法得救。” “等本座恢复真正的实力,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后悔都来不及!尔等皆需跪安以示臣服。”怪物紧接着猖獗大笑不止。 孤千徐不禁笑出了声,“可惜天要你亡,谁会那么不识抬举,敢留你到明天。” “本座能控制任何的躯体,凭你杀不了本座的真身,本座最多只损失一具无用的肉体。”怪物笑声猖獗,带着一丝丝威胁,警告怪物别触碰到底线。 “废话真多,奇形怪状能有两米高,经常到小镇残害生灵,在下如果猜得没错,这具躯体对你很重要,但万一没了,挺可惜的。”秦翌抱着长刀走出。 怪物心虚道:“是又如何,难不成想威胁本座?” 孤千徐懒洋洋拍着脑袋,“你说话可真讨厌,宁死不屈。张口闭口都是本座。” 众人的目光齐唰唰的看向瓦拉戈。 “盯着本尊做什么?谁和他一样了,别诬陷本尊。”瓦拉戈迷惑不解的问着。 “有一点极其符合,话都很多。”秦翌步履轻盈来到树上,躺在粗树杈上,懒散一身轻松。 孤千徐看出怪物在拖时间,具体有何用意不太清楚。 “别耽搁时间了。” 孤千徐话音刚落,手持醉剑健步如飞,挥舞着醉剑,五道闪闪寒光从空中劈向怪物。 “瞬间挥出五道剑气?!”秦翌猛然起身,险些从树上掉落。 孤千徐居然能在一瞬间,不使用武技功法的情况下,一挥就能释放出五道剑气,有些不可思议。对于在暗中观察的授剑人,也很惊讶难解,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孤千徐竟能灵活操控醉剑,点拨几下就能自行参悟,此等天赋无人能及,看着吊儿郎当的少年,说不定三个月的时间,真的能从目前的灵系修为,直升到地系。 授剑人开怀一笑,此少年定能一举成名天下知。 五道剑气迎面而来,怪物着实震惊,只能使出最后的防御技。 怪物手中握着球体,兽性大发似的捏碎球体,周围一层保护膜出现,迎面而来的五道剑气劈在球体表面。 一道剑气袭来,球体已经在颤抖着,孤千徐一声令下,剩余的三道剑气猛的冲向怪物,球体渐渐挡不住强悍的剑气,砰的一声碎裂。 怪物松了一口气,以为五道剑气已经不见,孤千徐笑了笑,最后的一道剑气驰骋在怪物头上空,狠狠的朝怪物劈去。 授剑人低沉看着,完全不太明白,孤千徐的修为不可能操控剑气,而且威力还能如此巨大。授剑人欣慰笑着,猜测孤千徐应该学会了使用醉剑的力量。 一股浓烟升空,怪物趴倒在地上,孤千徐将醉剑收回,存放于星识海中。 第五十九章 幕后主使 此时的怪物仿佛丧失殆尽,无论如何都保持丝毫不动,天色已昏暗,孤千徐看了看怪物,心想着怪物有点不经打。 一阵凉风吹过,嫩绿叶草飘飘摇摇,怪物咳嗽几声站起身,用疑惑的眼神一扫而光。 孤千徐一脸严肃说道:“投降吧。” 怪物诧异问着:“为什么投降,我在哪里?” 红衣少女小声说道:“脑袋被打坏了吧……” “姑娘一语已惊人,刚才打斗精彩绝伦,只可惜那怪物不太抗揍。”瓦拉戈表示有可能,怪物可能精神失常,暂时性失去记忆。 秦翌飞檐走壁从树上来到瓦拉戈身旁,“不太可能,怪物生来倔强,奸诈不可改变。” 中年男子只怕第一次见此等场面,沉默不语的看着,思索片刻说道,“秦大侠的字面意思……莫非那怪物装失忆,想让我们放过他?” “那千子是不是有危险?”小草莓话刚说完,银黑孤一听孤千徐会有危险,拼命想要逃脱。 银黑狐挣脱小草莓的束缚,毫不犹豫冲向孤千徐,小草莓惊慌失措喊着:“翎杏!你别跑啊!” “抓住它!”红衣少女立刻冲出去。 众人的吵闹声传来,一惊一乍的,孤千徐自然而然扭头一看,银黑狐正朝他扑来,后面的红衣少女等人也冲了出来。 孤千徐一手抓住银黑狐,抱在怀里说着:“翎杏,你来做什么。” 银黑狐咧嘴微微一笑,撒娇似的粘着孤千徐。 “你们也来了啊。”孤千徐朝红衣少女等人挥手。 怪物茫然不解的问着:“你们是谁……” 秦翌发现怪物并没有借此机会对孤千徐下手,似乎真的失去记忆。 绿衣丫鬟谨慎问着:“你又是谁。” 怪物努力回忆着,“我……我叫图叩巫……” 瓦拉戈仔细一思索,不敢肯定的语气说:“魔界四品家族。同天域的图巫族?” 怪物昂首仰天喊道:“你怎么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话?!” 秦翌压低嗓音说着:“那你为何到人间来危害百姓。” 怪物坐在泥土地,左思右想说道,“我不记得了,前不久在池塘修炼,突然被水柱袭击,醒来时才发现,眼前有个模糊的男人,然后我又睡着了,现在又醒了。” 孤千徐问着:“什么男人?” 怪物慢吞吞边想边说:“我只听见什么老三,有人喊什么三什么的家……” 猛汉在巨石后喊着:“三当家?!” 别看猛汉高大模板,内心柔弱无比,哪里亲眼目睹挖心的怪物,一见到怪物就手脚颤抖不停,和几个百姓躲在巨大的石头后面,瑟瑟发抖求保佑。 怃然疑惑的说着:“三当家?!” “栖奉寨的三当家,在寨中的地位崇高,大当家都相当尊敬三当家,带领兄弟们打击非法集资,由于是个书生出生,寨中兄弟称他为军师。”猛汉话语刚说完,准备从巨石后面出来,不知为何,好像被东西绊了一下,倒在地上。 地上的猛汉半天没有反应,孤千徐大声问着:“怎么回事?!” 怃然匆忙前去查看,仔细一看被吓个半死,发现猛汉没有生命迹象,鲜红的血液加速流淌着。 秦翌下意识反应过来,大声吼着:“都快集中在一堆,幕后的主使应该在我们附近。” “不,分散开,两个人一堆,一强一弱。”孤千徐严肃说道。 “啊!你到底是谁!”怪物发疯似的狂吼,仿佛又被控制了,渐渐失去理智。 秦翌让众人别分散开,敌人在暗处,注意提防周围一草一木。 授剑人灵光一现,眼前的麻烦正好能考验孤千徐,于是低声说道,“若控制对方身体,需提前喂服大量药物,眼前的怪物如同一具傀儡,得解决掉幕后的主使。” 孤千徐小声回答着:“敌人在暗,我在明,并不能准确找出敌人。” 授剑人摇头否定,笑着说道:“都会有破绽的,不妨告诉汝一声,敌人操控傀儡的范围很小,距离那头怪物五十米内。” 孤千徐点头默认答谢,目光看着怪物,搜寻四周五十米范围内的动静。 五十米的范围并不算宽广,但敌人在五十米内任何地方都能躲藏,孤千徐在黑暗中凭借肉眼寻找压根没有收获。 “本座又回来了!”怪物邪目一视,不禁冷笑一声,低身狂跑而去,猛的一下用劲捏紧右手拳头,狠狠地朝红衣少女打去。 “闪开!”绿衣丫鬟大声吼着,由于怪物目的性并不强,对谁下手并不清楚。 绿衣丫鬟眼看红衣少女来不及闪躲,一手用力推开红衣少女。 怪物一拳打来,绿衣丫鬟没办法在极短的时间护住身体,只能用双手接下怪物的拳手,可惜怪物力量太强大,绿衣丫鬟被击退,幸好瓦拉戈伸手抱住,绿衣丫鬟内脏受损,咳出一口鲜血。 红衣少女并不傻,没有哭哭啼啼,趁怪物不注意,直接跑向孤千徐。 怪物低头捂脸大笑,“哈哈哈哈,敢和本座作对,死无全尸!” 由于孤千徐提出的战术,一强保护一弱,使众人陷入被动状态。 中年男子沉着冷静说着:“改变战术。” “不行,一强保护多弱,太消耗体力。”怃然摇头表示不行,认为应对目前的形式,孤千徐的办法最佳,能守住将损失降低。 “缩头乌龟,有本事派一个人出来,本座乐意奉陪。”怪物言语和举止傲慢,不断挑衅着众人。 孤千徐扣着耳朵,“阔噪,有种你来,不敢来就只能说明你胆小怕事。” “有本事你们来。”众人拦住去路,今晚只能空手而归,怪物不肯离去,互相缠绵着。 孤千徐抠鼻挑衅着,“我们为什么要来,你是蠢货我们又不是。” “那你说说,本座为什么要来?”怪物轻蔑一笑,和孤千徐逞口舌之争。 “因为你是蠢货。”孤千徐笑了笑,众人也跟着捧腹大笑起来。 怪物悄悄后退准备离开,孤千徐眼神示意,秦翌箭步如飞拦住去路,孤千徐等人围在一堆。 秦翌长刀出鞘轻巧一挥,“投降饶你不死。” “别太嚣张。”怪物此时已经进退两难。 孤千徐小步向前低声说道,“别做无力的挣扎了,你的真身在五十米范围内,投降认错,饶你一命。” 怪物默不作声,心想着此次惹到不该惹的了,完全得罪不起,也疑惑孤千徐怎么会知道,说得一字不差,恐怕等会要是生变,到时候连真身都不能全身而退。 “考虑清楚了吗?”秦翌手持长刀蠢蠢欲动。 怪物看秦翌修为太高,完全没有赢机会,毕竟连修为才灵系的孤千徐都打不赢,怎么可能赢得不了秦翌。 怪物仍然在犹豫着,眼前的这一伙人底细不清楚,一个少年都能如此厉害,目前唯一能自保的办法,只能弃车保帅,将怪物留在此地,保护真身顺利离去。 “投什么降,本座七月而生,从不畏惧死亡。”怪物趴在地上,像个猎豹一样,利爪转身直接朝孤千徐等人猛扑上去。 孤千徐闭眼缓缓一睁,醉剑在手中握着,看着朝自己扑来的怪物。 孤千徐正准备持剑迎敌,可不知为何,怪物在空中失去意识,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漆黑一片中,某个角落哗啦一声响起。 “中计了!大叔,快去!”孤千徐瞬间明白,中了调虎离山计,急忙让秦翌去追。 怃然一番检查,绿衣丫鬟的伤势并无大碍,瓦拉戈却摇头,绿衣丫鬟中了毒,五日无药可救就会死去。 红衣少女不解的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瓦拉戈解释着:“那怪物手抹毒液,本想对你下手,她将你推开,幸好有她在,不然以你的体质,必死无疑。” 红衣少女慌张说道:“那该怎么办,有药能救她吗?!”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有点棘手,得找到施毒者,如果强行解毒,不仅会出差错,双方的修为都会受到损害,此毒相当麻烦。” “高人?!”中年男子一听见授剑人的声音,急忙跪在泥土地上,喊红衣少女也一同跪拜。 “不必如此多礼,她的寿命只剩五日,如果没有寻找到药,无力回天。”授剑人说完后,人和声音一同消失。 “谢高人讲解迷津!”中年男子感谢着。 被遗落在巨石旁的老乞丐,听着授剑人的声音,陷入深深地沉思。 瓦拉戈沉默着,之前也听孤千徐讲说,授剑人几乎不出现,这次为何会突然暴露出来,凭他的实力,解决此地的恐慌轻而易举,可他却不问不顾,此等强者属实猜不透。 秦翌在树林中穿梭寻找,提长刀飞檐走壁一般不受影响,紧追着幕后主使,看着幕后主使一路逃窜。秦翌也听见授剑人的声音,秦翌心想着,说话的究竟是什么人,声音徘徊在上空,仿佛在天上一样,既能悄无声息出现,消失也是无影无踪。 秦翌有一项特殊能力,一定范围之内,能感知到对手气息,但感知的对手需比自己修为低,从而才能锁定目标。幕后主使的气息仍然在附近,可刚才授剑人的出现,秦翌的特殊能力突然下降,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气息。 突如其来怪事,秦翌满头雾水,只能暂时停下脚步,一番搜寻没有任何发现,幕后主使也早已经逃脱秦翌所能探知的范围。 秦翌腾空而起站在树上,用玄眼查看周围动静,并无发现异常,只好将长刀装入鞘,按着原路返回,与孤千徐等人会合,告知刚才的具体情况,另外再谋高策。 第六十章 分歧 漆黑一片笼罩着整个武旗镇,火把的光斑闪烁,镇上的百姓躲在家中,听着怪物被打败的消息,瞬间出门确认消息是否真实。 “罪有应得,感谢活神仙!” “对啊,幸亏活神仙在啊,我们才能有救啊!” 百姓纷纷扰扰围在一团,地上趴着的怪物已经被制服,只是可惜猛汉和几个百姓都没能存活。 一个黑黢人影走来,把百姓吓得躲在孤千徐等人身后。 瓦拉戈背上背着绿衣丫鬟,凝神贯注盯着人影,瓦拉戈夜间的视力不减,一眼看出是秦翌,然后大声喊着:“别怕,他跟我们一伙的,刚才去追怪物的真身了,你们不用害怕。” “对,各位不用慌张!他是我们武旗镇的救命英雄!”人群中有个青年男子欢呼着。 镇上辈分高的老人和善笑着:“是活神仙救了我们,快去准备饭菜招待!” 粗鲁的壮汉痛快说道:“要得!俺们家有一只肥大鹅,等俺回去宰了它,犒劳一下几位活神仙!” “好,我也回去瞅瞅,抓只兔来红烧,那才叫真的香啊!”青年男子也跟着附和。 “太麻烦了,简单一点就行了。”秦翌忙着答谢百姓。 老人和蔼可亲说道:“没事,各位别嫌弃就好,正所谓入乡随俗,不用多礼,管饱就行!” “那劳烦你们了。”红衣少女笑着感谢百姓的好意。 “不劳烦哦,各位活神仙,跟我一路去镇里坐坐吧。”老人笑着低头请孤千徐等人前往家中一聚。 壮汉刚准备回家抓肥鹅,百姓纷纷争论,都说自家宽敞,壮汉一听停下脚步喊着:“你们到俺家里头来!马上就煮那白米饭,香喷喷的,巴适得很!” 怃然作辑笑着:“哪一家都行,毕竟都是我们的荣幸。” 老人笑了笑,“活神仙说笑了,你们能帮助我们击杀怪物啊,那才算是整个镇子的荣幸!” “快请!”青年毕恭毕敬带着路。 瓦拉戈把怪物封印,将怪物的躯体交给百姓关押。 镇上的大街灯光暗淡,办白事的哭喊声依稀可见,孤千徐等人走在最前面,百姓紧跟身后。 中年男子边走边说:“为什么会有哭泣。” 老人慢条斯理道:“都怪那怪物啊,闹得小镇惶惶不安,目前为止啊,死了快十三个人了,消失的都有十六个,尸体都没有找到,估计凶多吉少啊。” 孤千徐放慢脚步,“不知当地的土匪……” 老人停下步伐,指着东边说道:“土匪啊,那头山上有个栖奉寨,领头的是个汉子,和当地的官老爷有瓜葛,也怪奇怪的,那群土匪不抢民财,靠在镇上做生意赚钱。” 红衣少女诧异的问道:“土匪下山不抢劫,跑来开店做生意?!” 怃然不禁笑着说:“别出一致,有可能好人做了土匪。” “主要是因为栖奉寨的三当家,坚决禁止搜刮民财,提倡自给自足。”谈到栖奉寨的三当家,青年男子脸上洋溢着喜悦。 孤千徐犀利的话语问着:“三当家,老三,都是同一个人?” 青年男子点头说道:“没错啊,栖奉寨的三当家人称军师,丝毫不差战场上的军师,三当家用计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上次有缘一见,待人很友善,完全不像凶猛的土匪。” 青年男子话一说完,几个年轻人都跟着赞赏栖奉寨的三当家,都说有那三当家,不然栖奉寨的土匪早就吞了武旗镇。孤千徐从百姓的话中听出,当地人都对栖奉寨的三当家竖大拇指赞赏,然而有一点令孤千徐不解,栖奉寨的三当家到底如何,该信怪物口中所说,或者相信现在耳中所听。 “各位活神仙,吃饭的地方到了。”老人喊停孤千徐等人。 孤千徐抬头一看,大户人家的院子,青年男子推开门笑说是自己的家,希望孤千徐等人别嫌弃。 青年男子走到院里,对着屋内大声喊着:“娘,父亲,你们不用躲了!有活神仙打败了那怪物,我们都得救了!” 不一会的时间,整个院子亮着,房屋里走出来几个人,都带着担惊受怕的脸色。 不大也不小的院子,两棵精修的小樱桃树,花草整齐摆放,角落处的一座假山,一直称为富贵的象征。 “他们是谁,那祸害武旗镇的怪物,已经没有了?”房屋里蹑手蹑脚出来一个男人,青年男子介绍着,说他是自己的父亲。 老人笑着讲说事情的大概,青年男子一家一脸高兴,青年男子的父亲表示要盛情款待孤千徐等人,立刻吩咐摆桌在院中,犒劳击败怪物、拯救武旗镇的活神仙。 就在此时的欢声笑语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围在院子里的百姓惊慌失措,孤千徐和秦翌毫不犹豫破门而出,留下剩余的人待在院里。 二人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武旗镇的百姓听到凄惨声,没有任何人去查看,压根不敢出门,街上人烟稀少,只剩孤千徐和秦翌二人。 秦翌停下脚步,抬高手说着:“叫声说明就在附近,等会跟紧我,都小心一点。” 孤千徐微微点着头,秦翌提长刀一路快跑,孤千徐也跟在秦翌身后。 秦翌突然放慢步伐,二人在漆黑小巷中慢行。 “什么东西!”孤千徐大吼大叫,右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个劲的猛甩。 “别慌!”秦翌立刻使用天火术法,轻轻朝天上一抛,小巷一团火苗出现。 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二人眼前出现一具男性尸体,脖颈被麻绳牢牢捆住,挂在墙壁上。 秦翌看着血腥的尸体,“血被吸干了,心脏也没有了。” 突然间,一个黑影闪过,一具女性尸体被扔到孤千徐脚下,衣物破烂不堪,右臂肩膀有小口,血也已经被吸食得一干二净。 秦翌勃然大怒骂道:“畜生行为。” 周围传来恐怖的嬉笑声,“嘻嘻嘻,得罪本座会牵扯到很多无辜的人。” 孤千徐愤怒喊着:“你到底是谁!” “尔等鼠辈不配知本座名号。” “有本事你出来,别对无辜的人下手!”孤千徐浑然不知对方在哪,秦翌闭眼感知。 “没用的,在黑夜中,本座只剩飘荡的魂魄,无惧任何人,明天午时前,尔等若不自行离开,那么镇子永不得安宁,来自栖奉寨的屠杀即将到来。” 幕后主使话音刚落就没消失不见,用镇上的人命来威胁二人。孤千徐正准备追上去,秦翌将他拦住。 秦翌若有所思说着:“傍晚的时候,那幕后的主使气息并没有太弱,我能依稀感知得到,可刚才完全没有它的气息,正如它所说,天越黑,它的能力就越强。” 秦翌紧接着说道:“看来得在明日午时前去栖奉寨,把它找到彻底斩除。” 孤千徐却不这么想,只怕对方有计,故意泄露。 秦翌收回长刀,笑了笑,“我一个人足矣。” 二人将尸体安放在小巷中,最快的速度回到院子里。 小草莓抱着银黑狐,看见二人回来,慌慌张张的问着:“你们没什么事吧?” 孤千徐小步走到小草莓身旁,笑着对她说:“都没事。” 老人慢条斯理道:“多谢两位活神仙相助,两位的大恩不言谢。” 老人说完准备跪着,被孤千徐跑来拦住。 秦翌自责的说:“不瞒各位,有一男一女被杀害,幕后主使也出现,留下一句话后消失。” 孤千徐叹了口气,严肃说道:“明日午时前,如果我们几个没有离开,它会派人屠杀此镇。” 青年男子的母亲愤恨的说道:“不留活口啊!都怪你们,偏偏去得罪它啊!这下好了啊!把镇上都连累了!” “我们……”孤千徐瞬时哑口无言。 青年男子慌忙说着:“娘,你别这样说,活神仙会救我们的!” 人群里一个老太婆苦口婆心说道:“拿什么救我们,他们倒是没事,死的都是我们啊,他们能救镇上那么多的人吗?!” 整个院子瞬间叽叽歪歪说着,不满的语气尖酸刻薄,都纷纷责骂孤千徐等人,都怪孤千徐等人掺和进来,本以为打赢了怪物,现在可好了,幕后又出来个主使,还要屠杀血洗武旗镇,完全不留活口。 “醒醒吧!都什么时候,丢人现眼啊!活神仙不来,我们小镇才是真的永无宁日!”老人唉声叹气喊着,本以为能骂醒恐慌的人,却遭到她们的唾骂。 “一口一个活神仙,叫的真亲热啊!我呸呸呸,一把年纪臭不要脸,到底谁在丢人现眼了,像条狗一样舔。” 怃然走上前来,讥笑着说:“有好,也有坏,好的明白有人会救他们,坏的却露齿表示不明白,反而会咬主人。明事理的懂得知恩图报。” “你什么意思,想挨揍啊!”青年男子的母亲愤怒的喊着,青年男子和他的父亲急忙赔礼道歉,希望孤千徐等人别生气。 “小镇已无当年之勇,一致内讧不团结,各位活神仙别在意,我带你们去柴乎的家,明天的事再谈吧,要走要留都随便了。”老人低声说着,口中所说的柴乎正是之前回家抓鹅的壮汉。 孤千徐等人笑着答谢老人,一同出门走在大街上,小草莓有一丝不解,问为何前一秒热情的百姓,下一秒就对他们带有敌意,甚至破口辱骂。红衣少女也有同样的困惑留在心中,怃然和中年男子并未觉得,百姓可能不太理解,被片面的话语带偏,人性已经丧失理智。 孤千徐双手抱着头叹了一口气,神情悠闲自在,压根不放在心上,何必执着去想烦心事,一脸忧愁不如乐在眉头,相拥入眠美滋滋地一觉睡醒,笑容满面只增不会减下来。 第六十一章 驱赶出镇 走着走着,不经意间来到壮汉柴乎的家,孤千徐等人闻着香味流下哈喇子,老人也轻轻敲着门。 柴乎听见敲门的呼喊声,急忙小跑过去,打开大门说道:“来咯,各位活神仙快请进来。” 孤千徐等人礼貌笑着进屋,四间房屋看着比较一般,柴乎的妻子和老母亲正在准备饭菜,柴乎挠后脑勺,让孤千徐等人别嫌弃,虽然家里有点破还很旧,但是不影响食欲。 老人笑了笑说道:“不会,我们还得感谢你呢。” 柴乎朝厨房大喊一声,“婆娘,快出来,活神仙来了。” 柴乎紧接着笑道:“各位活神仙,你们别见怪,俺习惯了,说话有点粗鲁。” 怃然笑了笑,“耿直豪爽,我们也入乡随俗。” 柴乎的妻子从厨房出来,挺年轻漂亮,毛巾拿在手上,很有礼貌的请孤千徐等人坐在凳上,笑着说稍安勿躁,饭菜一会就好。 秦翌问着柴乎,他的妻子应该不像贫穷人家,为何会是现在的模样。 柴乎叹了一口气笑道:“俺在土匪手中救下的,她也愿意跟着俺过日子,可惜她不能生娃,俺也不会怪她,俺爹临死前就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试着去宽容才能学会接受。” 中年男子不禁笑道:“你爹挺有文化的。” 柴乎回忆着,“俺爹啊,是个老年的书生,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施展。俺记得啊,俺爹去到雀慕城弃文参军学武,刚好有一大批强盗,那个个都人高马大,雀慕城被围得求救都不行,那里的将领又昏庸无能,完全被强盗吓怕了,幸好有俺爹,用计谋带兵打赢强盗。” 中年男子听了夸奖道:“那挺好啊,大功一件。” 柴乎唉声叹气的说道:“一点都不好,将领假报朝廷,把俺爹的功劳都抢走了,朝廷还赏赐了那个将领,到后来俺爹什么都没有得到,将领还想留住俺爹。最后俺爹身无分文,饿着逃出雀慕城,回到小镇养家糊口。” 中年男子拍桌大喊道:“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斗不过那将领,俺爹周游很多的地方,想要发挥自己的才能,但都事事不如意。俺现在也没什么大的理想,好好活着就好了,保护家里的人。”柴乎并不在意,觉得亲情最重要,虽然也曾想要参军,但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妻子要照顾。 “一身都是力气,是个好料子。”秦翌拍着柴乎肩膀,硬邦邦的肌肉力气肯定很大。 中年男子贵封圣龙,地位至上,每年一次微服私访,到的都是一些荣华富贵之地,误认为轩王朝能保持和平,子民也都会很幸福,可现在目睹贫穷人家,了解到从未听到的事物。 中年男子叹气说道:“我会替你安排的。” 孤千徐感叹道:“有时候吧,外表再美好的圣地,里面也照样充斥着肮脏,以你的身份,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为实,地方官的花言巧语,小地方也能说成家家户户不愁吃喝。” 中年男子讽刺着:“是啊,只怪自己蒙在鼓里,天真的以为朝中贪官污吏已除,却殊不知子民所想,终归不得民心啊!” 柴乎摇头说道:“俺们都是平常的人,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圣龙又不会听你的话。” 中年男子和善大笑起来,“对对对,谈什么天下大事,不如大口吃肉。” 交谈的话音刚落,饭菜都上桌,然而有一大堆人涌入,吵闹声带有目的性,柴乎单纯以为都来吃饭,喊着妻子多加一些碗筷。 涌入的人群密集,青年男子的母亲站了出来,唾沫星子横飞,“吃什么吃,谁稀罕你家的饭菜。” 恭敬的柴乎有点生气的说道:“黄大婶,俺家饭菜又咋的了,俺又没吃你家的。” “吃死你们全家,明天都活不了,让那几个外地人滚出小镇!”黄大婶指骂着孤千徐等人,还有陪孤千徐等人一同前来的老人和几个男人。 黄大婶破口大骂而出,告诉柴乎一家,孤千徐等人就是来祸害武旗镇的,如果明天午时前,孤千徐等人没有离开小镇,整个武旗镇就会遭受一场屠杀。 “他们救了俺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俺不怕!”柴乎虽然傻乎乎的,但重情重义,孤千徐等人打败怪物拯救武旗镇,柴乎可都看在眼里,一个劲摇头,坚决拥护孤千徐等人。 孤千徐大笑一声,起身走上前问道:“如果我们离开了武旗镇,你能保证幕后主使不会再来杀害镇上的人吗?” “这……”黄大婶犹豫着。 柴乎拍着胸脯喊着:“对啊,俺看你们都糊涂了,中了计都不晓得!有活神仙在,我们就不用怕,跟祸害小镇的怪物对抗到底!” “莽夫不动头脑,我们拿什么去斗!拿命去吗!镇上这么多人,谁能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黄大婶失去理智,捡起石头砸向小草莓。 孤千徐反应迅速,当石头快碰到小草莓脸上时,孤千徐伸出右手接住石头丢在地上。 “危险未来临,人性已丧失。”秦翌摇头叹息,武旗镇不值得出手相救。 孤千徐低头一笑,“救肯定得救,毕竟错的不是镇上所有人,极端的只有一部分。” “假慈悲真恶心!”黄大婶依旧执迷不悟,认为孤千徐等人都是假圣人,骗傻子的假把式,说不定孤千徐等人和那怪物是一伙的,不然真的那么强,怎么可能还让镇上的百姓被杀害,连凶手都还没有抓回来。 回想起小巷子里的那一幕,孤千徐也自责说道:“事出突然,无法预料。” 黄大婶两脚跺地,叉腰吼着:“那你们就不是活神仙,一群骗子,跟江湖术士一样,糊弄人的鬼东西!” “泼妇骂街,蛮不讲理。”中年男子讽刺着,武旗镇居然有这么低素质的人。 黄大婶撇嘴一笑,“你算老几啊,讲什么理,说的自己素质很高似的。” 红衣少女微微笑道:“对啊,我们素质真的很高,从来不和泼妇计较。” 黄大婶瞥视一眼,“长得挺水灵的,跟那妓一样,红衣裳挺喜气,死了都不能入地狱,留在人间勾引小白脸,当个祸害。” “我不会生气,你说的都是屁话,全都不对,你嘴几天没漱口,真的臭气熏天。”红衣少女俏皮可爱做着怪动作。 黄大婶卷起袖子说道:“小丫头片子,敢跟老娘顶嘴叫板,找骂啊!” 红衣少女灵机一动,想到骂人的话语,“你嘴太臭了,就怕你气个半死,林中无软土,土中无老母,死后谁给你埋葬哦。” 黄大婶牙齿紧闭,“敢诅咒老娘?你全家暴毙!” “把你一身扒光光,挂在城墙正中央,敌军干呕骂辣眼,都嫌胖猪太埋汰。”红衣少女做着鬼脸,低声自语说十三王爷真有才,骂人的话语都充满文艺气息。 “你不得好死!”黄大婶被骂得狗血淋头,怒气填胸,听完红衣少女骂的话,还得想大半天,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衣少女一时兴起,紧接着说道:“胖猪你别慌呢,你在井口哈哈笑,昨夜无明月,今早无太阳,明日凌晨无爹娘。” “敢骂老娘是胖猪?!”黄大婶身体抖一抖,一坨坨的肉晃动。 小草莓笑着说:“哼,谁让你先来骂我们的。” 中年男子对红衣少女笑了笑,“你又跟十三学坏了。” 红衣少女吐着小舌头搞怪的说:“哎呀,没有的啦,我觉得十三很有才啊,骂人都充满活力!” “我虽名扬海内无知己,而你出生之时必无家。”孤千徐想着想着,把赫老头常挂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红衣少女惊喜的说道:“哎哎,你也会啊!” 孤千徐点了点头,“村里老人的口头禅,听多了就记住了。” 黄大婶被骂的情绪失控,扬言让孤千徐等人滚出武旗镇。 孤千徐不禁笑了笑,坐在凳上没有说话。 “不行,不管发生了什么,俺都不准你们把他们轰出去!”柴乎似乎看不惯黄大婶的行为,表示孤千徐等人在他的家里,没有谁能轰出去。 黄大婶一脸尖酸刻薄的说道:“长本事了啊,你那废物老爹都死了,你也下去陪一陪?” “俺爹不是废物!俺爹是个大英雄!”柴乎最听不惯有人嘲讽他爹,记得武旗镇的县令骂了一句侮辱他爹的话,柴乎握着扁担冲进官府里面,由于柴乎体格健壮,官兵哪里是他的对手,柴乎毫不留情直接把县令教训了一顿。 黄大婶轻蔑一笑,“真当老娘怕你啊!你那废物爹死了就算了,棺材里的尸体都不见了,怕是被刨坟了!” “闭嘴!俺爹肯定没有死!”柴乎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黄大婶破口骂道:“你白痴吧,镇上几家大夫都说没气了,死了!” 孤千徐等人想去劝解,却被老人拦住,老人没有说为什么,只摇头叹了一口气。 柴乎捏紧拳头,“俺爹告诉俺,不能打女人。” 黄大婶手抬高指着柴乎的妻子,拉着身后一同前来的百姓,“听说柴乎那傻大个,媳妇儿好像不能怀孕,贱人一个,说不定被糟蹋坏了。” 百姓点着头说此事不假,黄大婶一脸骄傲,柴乎看着妻子,正在角落偷偷哭泣,说自己没有被糟蹋。黄大婶可不信,添油加醋乱说一堆,诋毁着柴乎的妻子,百姓都惊讶万分,静静站着指骂柴乎的妻子不洁身自好,孤千徐默默低着头紧握拳头,有些沉不住气。 第六十二章 主仆契约 双方互骂僵持着,彼此互目直视,怃然带着笑脸缓解不愉,黄大婶哪肯乖乖听从,绝无悔改之意,把满腔的愤怒用来唾骂柴乎的妻子,直言不讳说她一脸都是贱相,简直败坏武旗镇的名声。 听着一个早已经败坏名声的人去骂一个无任何瑕疵的人,孤千徐低着脑袋,不禁笑出了声。 孤千徐偷笑着,黄大婶看了一点都不乐意,破口大骂道:“你笑你妈个什么呢?!” 孤千徐思索片刻,乐呵的笑道:“我笑一身粪臭的,没有羞耻去诋毁干净的,满嘴脏话如同喷粪。” “谁干净,柴乎的贱妻一身肮脏。”黄大婶破口指骂柴乎的妻子。 红衣少女猛的用手拍打桌面,一脸嫌弃说道:“至少比你干净,你的嘴太臭了。” “不和你们一群小屁孩说了,明天都滚出武旗镇,别再来祸害我们了!”黄大婶说完,带着一路前来的百姓离开柴乎的家。 “那泼妇终于走了。”红衣少女高兴笑着,顺手拿着煮熟的鸡蛋,剥开慢慢吃着。 孤千徐硬咽唾液,佩服的语气说着:“好彪悍的少女。” 红衣少女才反应过来,羞红的脸埋怨着,高冷的淑女形象都破灭了,还让这么多人看见了。 柴乎的妻子抹着泪珠,“饭菜都快凉了,大家别闲站着了,都来吃吧。” 众人笑着点头,聚在一团,围着桌旁的木凳坐下,拿着碗筷看着丰富的菜肴,各自夹着菜,都夸厨艺不错,做的饭菜相当美味。 半个小时左右,桌上的饭菜所剩无几,狂吃最猛的当属孤千徐,张大嘴巴狼吞虎咽,摸着吃饱的大肚,一脸满足的样子看着夜空。 柴乎打着饱嗝说道:“住俺家吧,有空的房间,可能有点简陋。” 中年男子没有嫌弃,笑着说道:“民风淳朴,有睡的地方就行了。” 老人低声说道:“不用,到我家去,有几张床位拥挤,但是能住下。” 柴乎拍着胸脯大笑,“也行,俺可不怕那些坏人,明天俺来找你们。” 孤千徐等人答谢柴乎一家的盛情款待,跟着老人一同去往居住地,看一看今晚的睡处,明早好安排一下计划。 大约步行五分钟,老人放慢脚步停下,精致的两层楼房,毫无疑问属于大户人家。 绿衣丫鬟中毒太深,已经服下封筋脉的丹,暂时危害不到生命,那蓝衣下人神智不清,颠颠傻傻乱跑,孤千徐发现偌大的家中只剩老人独居,无老伴无子女,只有一条灰白的小狗摇着尾巴亲热老人。 老人低头沉默,“儿子一个月前去参军了,老伴啊,昨天就不见了,人都没有找到,估计遇难了。” 孤千徐急忙道歉,表示自己不知情,提到了老人的伤心处。 “唉,家门不幸,明天劳烦各位活神仙了。”老人低声下气说道。 秦翌低着头抱拳,“交给我们即可,不会让坏人为非作歹。” 老人也满意的笑了笑,指着空的房间,让孤千徐等人别介意,衣柜里装有棉被,勉强度过一晚不是问题。 避免有突发状况发生,孤千徐安排了一下,男的按时间段守夜,女的可以安心睡觉。 次日清晨天已亮,一声鸡鸣传来,孤千徐等人打着哈欠,镇上的百姓叽叽喳喳不停,昨夜无任何动静,一切都正常。 武旗镇有一个传统,早饭点只吃包子馒头,如果大鱼大肉属于大忌,会发生不吉利的事,也让包子铺门前人流如织,老人也早早的醒来,拿着一个大碗去包子铺。 “开饭了!”老人端着大碗回来,碗里装着香喷喷的包子,馒头也热气腾腾。 孤千徐等人有礼貌用钱财答谢,老人却不太高兴,表示来者是客,哪能让客人破财,所以拒绝收下钱财。 孤千徐等人尝着包子,满嘴油腻,味道还不错。 “你听说了吗?昨夜镇口发生的事,有人偷偷跑出去,都被杀害了。” “听说了,尸体都冰冷躺在镇口树林里,主要怪那群来镇上的人,招惹到怪物。” 孤千徐听着大街有两个百姓正在窃窃私语,谈论镇口发生的命案。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快吃吧,我也刚听人说,黄大婶一家三口都跑出去了,全被杀害死在树林中。” “什么!那泼妇死了?!”红衣少女惊讶问着,手中握着包子,突然感觉下不去嘴。 “对啊,家里没一个人,三口昨晚偷偷跑出去了,然后放牛的在镇口观望,凑巧发现了他们。”老人无奈叹息,说这世间不太平。 小草莓天真笑着说:“没事的,坏人都会被消灭的。” 怀里的银黑狐又睡着了,孤千徐点着头说道:“邪不胜正,一直不会改变的事实。” 不一会儿,孤千徐召集着,聚在一个房间里讨论,问着众人有什么观点。秦翌提出自己的看法,表示应该尽量保护镇上的百姓,其次再找出幕后主使,天黑前解决此事,不然等天一黑,完全没有胜算。众人严肃说着,七嘴八舌讨论,最终制定临时方案,孤千徐独自出镇去往栖奉寨,秦翌镇口御敌,其余人尽量保护镇上百姓,天黑黄昏前彻底结束战斗,拯救武旗镇的百姓。 “等会我们就执行各自的任务。”孤千徐自信满满说着。 被绳捆绑住的老乞丐开口说道:“我能帮你们。”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的狡猾程度不可信。”瓦拉戈不太信,生怕老乞丐使坏招。 “我需要和他单独聊一聊。”老乞丐目光直视孤千徐,表示有事需和孤千徐一个人谈。 “你们出去吧。”孤千徐也想看看老乞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头答应老乞丐的要求,喊秦翌等人出去守着。 秦翌等人全都已经出门,孤千徐让老乞丐直说即可,不用拐弯抹角。 老乞丐低头冷冷一笑,“我很欣赏你的才能,所以和你做一笔买卖。” 孤千徐哦了一声,惊讶中带着疑惑。 “灵魂出窍有幸重生,我甘愿臣服于你,彼此之间签订主仆契约,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等你登仙界前,替我找一具强者的肉身,我会给你巨大的回报,为你提供毕生的资源,助你早日引发雷电加身,顺利渡劫成仙,飞升去往仙界。”老乞丐跪在孤千徐面前,说出自己的诚意。 “有点亏。”孤千徐思索着,老乞丐提出的交换条件,授剑人都能解决,再说到哪里去寻找强者的肉身。 “我传授你七刀法,虽然没你的剑法强,但多少也有一点用。”老乞丐毫不犹豫的说拿出七刀法,表示没有欺骗孤千徐。 孤千徐一听有些不解,“我持剑而行,刀法如何用在剑法上。” 老乞丐解释道:“只要你能悟出剑意,就能精通剑术,用七刀法辅助,参悟七刀法的精髓,即可运用自如。” “太麻烦了,就算你帮助我,又能如何。”孤千徐瞄了一眼老乞丐,修为不够,可能重生受到损害。 老乞丐笑着说道:“我目前的修为如果强行恢复,完全能恢复五分之二,勉强步入凡间的天系修为,对付眼前的困境,足矣。” “我再考虑一下。”孤千徐看了看自己灵系的修为,听着老乞丐说直接就能恢复到天系修为,放眼一目了然,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孤千徐两眼目光带着丝许羡慕,那可是江湖顶尖的存在。 孤千徐慢吞吞的问道:“如果我没能帮你找到强者的肉身……那会怎么样……” “我相信你可以的。”老乞丐丝毫没犹豫,反而觉得孤千徐能行,不会让他失望。 “万一我提前帮你找到肉身,你跑了咋办。”孤千徐脑海中的顾虑重重。 老乞丐笑说不可能,说等孤千徐登仙界他才会离开,老乞丐还表示,期间会一直跟随孤千徐,如果他说谎或者没履行承诺,孤千徐即可摧毁签订的主仆契约。老乞丐也将承受巨大的痛苦,直到魂飞湮灭。 老乞丐的条件有些诱人,孤千徐缜密思考大半天,笑着答应了老乞丐,另外提出一个条件,要求老乞丐将七刀法完完整整传给秦翌。 “好,好吧。”老乞丐有些不解,一路上走来,秦翌和孤千徐的关系不算太亲密,无任何血缘或亲情关系,为何孤千徐会把七刀法拱手让人。 孤千徐笑着解释,因为七刀法对他没什么大的用处,而秦翌又比较擅长刀法,七刀法会更加适合秦翌。生蛆布满灰尘,不如拿给有需要的。 “你收拾一下,和我一同前行,去往栖奉寨,找出幕后主使。”孤千徐指着桌上的衣物,觉得此次到栖奉寨,老乞丐应该会派上用场,正好测试一下老乞丐的忠诚。 “先不忙,签订主仆契约吧。”老乞丐手指放在嘴中一咬,一滴精血流出,浮在空中。 孤千徐一脸茫然不解的问:“然后呢……” “如果你有星识海,用神识将我的血存入星识海中,或者把你和我的精血都融于水中,绘画出阵法,即可完成主仆契约。” 孤千徐刚才看着老乞丐咬手指出血,想着肯定很疼,只好两眼一闭用神识将老乞丐的精血放入星识海中,突然星光一闪而过,精血化作一颗星星。 “年纪轻轻拥有星识海,果然我没有猜错。”老乞丐话音刚落,教孤千徐绘画主仆契约,讲解了一些大概。 孤千徐学会后在空手绘画出主仆契约,将主契约与仆契约分开,然后神识操控,把仆人的那份契约封印在老乞丐脑门前,仆契约渐渐涌入老乞丐体内,和老乞丐的灵魂相融合,主仆契约已经签订成功,仆的命全都掌控在主的手中,一念间即可使仆痛苦到绝望。 第六十三章 栖奉寨 生怕出现突如其来的变故,孤千徐暗中多次询问授剑人,老乞丐说的主仆契约是否有效,授剑人都一一讲解,主仆契约无任何差错,毕竟老乞丐也算重生的幸者,至少也懂的明事理。 孤千徐笑了笑,主仆不如说成利益互补,授剑人点了点头,笑说孤千徐脑袋灵活,转得快。 按照授剑人推测,幕后主使并不简单,孤千徐也明白一二,黑夜里没有胜算,只能白天尽力而为。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收拾一下,我们一同出发去往栖奉寨,一探究竟。”孤千徐说完出门。 秦翌等人站在门外等待,孤千徐出来笑了笑,说老乞丐已经算同伴,然后喊众人都按照计划行事。瓦拉戈也有些怀疑,老乞丐那嘴能颠倒黑白,为何突然就成了同伴,难道又是孤千徐背后的授剑人在安排。 “你成熟了好多呢。”小草莓发现孤千徐自从病重后归来,原来天真的玩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孤千徐也发现了,自从斩杀危害村子的土匪,自身的杀意越来越重,总想着杀人取乐。 孤千徐只好糊弄着说:“没有吧,可能长大了吧。” 小草莓微微一笑,老乞丐正巧换上新装出来,此次去往栖奉寨会很危险,孤千徐把银黑狐交给小草莓。 “我去吧,我答应了高人,不能让你受到伤害。”秦翌仍然不放心。 “没事,就当一次历练,镇上百姓的安危交于你了。”孤千徐笑说不会有事,让秦翌保护好镇上百姓,等着他平安无事的归来。 “你慢点啊……”红衣少女低声说着,把一串珠子放在孤千徐手中,说能保一时的平安。 “你的贴身物品太贵重,我不需要,你留着。”孤千徐浑然不知红衣少女的用意,耿直的拒绝。 “果然瞧不上。”红衣少女有点小生气,独自转身一个人站着。 “此镇不容侵犯,何况祸害人间的坏人,应当竭尽所能去消灭。”孤千徐淡笑着,带着老乞丐离开,让秦翌等人守好武旗镇,孤千徐也像小草莓和红衣少女保证午时前归镇。 老人情绪激动,匆匆忙忙跑到大街上,喊镇上的百姓团结一致,共同去守护属于大家的武旗镇,柴乎第一个响应,手握一把大刀抗在肩上,表示不能被欺压,拼尽全力去反抗。 可年轻的男人有很多都被怪物杀害,剩一些都对怪物产生恐惧,躲在家中房门紧闭,出镇的都只有七个热血男儿,和痛恨怪物的女子。 各自手握菜刀听从秦翌等人的安排,体格健壮的男儿都跟着秦翌镇口御敌,女子也毫不示弱,到各个出口守着。 “你们能不能出来啊!躲着不出声算什么!团结就是力量啊!”老人依然在大喊,目前召集的人,完全没有太大胜算。 武旗镇虽然不大,但躲在家中会很分散,人群稀疏不够集中,完全不能及时发现异常,中年男子提高嗓门吼着:“各位听我一句,你们不肯出力也行,请你们指定地方躲藏,别分散开!聚集在一团好互相帮助!” 躲在家中的百姓纷纷出来,听从中年男子的话,规矩的到集中地带,也议论着万一太集中,没人能打赢,岂不是会被一锅端。 “不会的,我们有胜算!”红衣少女坚信,集中的胜算会更大。 由于顺势而为,之前不敢面对恐惧男儿,想着大敌当前,应当团结起来,毕竟不为别的考虑,但也得保护自己的亲人,纷纷拿着武器表示一同御敌。 孤千徐和老乞丐二人出镇口,步行在树林中,按照老人给出的路线,只要沿着树林的路走出去,就能看到一座大山,在山的半山腰处,就能看到栖奉寨。 老乞丐低头说道:“主人,我有一个疑问。” 孤千徐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老乞丐低声下气说道:“此事有些可疑,可能会落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幕后主使在暗中观察,我们就将计就计,如对方所愿。”孤千徐表示不用太顾虑,按着计划行事就行了。 老乞丐低头说自己莽撞了,请孤千徐别见怪,并保证下一次不会提出无知的话语去质疑孤千徐。 孤千徐顺手摘一片嫩叶,摇头说着:“没那么严重,别太拘谨了,显得有点尴尬。” 老乞丐点头说是,下次不会再犯。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老乞丐对自己太有礼貌了,什么时候都在看他的脸色,令他有些不太习惯,像收了一个保镖一样。 孤千徐一路沾花惹草,看着树林中的花草陶醉其中,老乞丐都闭口无言,时刻保持周围的警惕性。 短短半个时辰,二人加紧步伐出树林,来到大山脚下,看见一条被枯木阻挡的山路。 孤千徐看了一眼,“果然和栖奉寨有关。” 老乞丐一言不发走上前去,刚准备摧毁挡路的枯木,却被孤千徐劝住。 “不用管枯木。”孤千徐话音刚落,翻身一跃而起。 孤千徐顺利落地,挥手喊着:“快跟上,得抓紧时间了。” 老乞丐点头说好,猛然弹跳到空中,轻易跨过枯木,站在孤千徐身后。 孤千徐不禁夸着,继续沿着山路前行,一路上无任何异常,一个人影也没看见,路面的车轮纹理清晰,应该不久前留下的。 就在此时,老乞丐似乎发现异常情况,大声喊着:“主人!有危险!” 老乞丐话刚说完,轰隆隆的声音使山路在颤动,一颗圆圆的巨石沿着下山的路滚了下来,孤千徐定睛一看,匆忙转身就跑,老乞丐也跟着孤千徐往山下跑。 “主人,跑下去完全不可能,只能把巨石击碎。”老乞丐气喘吁吁大声说着。 孤千徐回头看了一眼巨石,比自己大出几倍,一拳完全打不碎,手都得残废。 “我能击碎它,请主人自保,由于会产生特殊的冲击,主人别被碎石击中。”老乞丐扭头转身停下,猛然一个冲刺,紧握右拳跑向滚来的巨石。 老乞丐的右拳和巨石表面相碰撞,瞬间产生剧烈波动,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出,巨石缓缓停下,此时砰的一声巨响,巨石承受不住老乞丐右拳的力量,爆炸似的裂开,碎石纷纷四溅。 孤千徐灵活轻巧左闪右躲,并没有被碎石击中,看着散落一地的石头,孤千徐一脸惊讶,刚才的巨石真的被击碎了。 “主人,已经没事了。”老乞丐抖了抖右手,有种说不出的疼痛。 孤千徐疑惑的问道:“你没事吧?” “主人无需担忧,我目前修为供应不及时,肉身太弱出了一些差错,但没什么大碍,我也提前服用了缓解疼痛的丹,不会有事的。”老乞丐表示没有事,可以继续前行。 孤千徐也没再问,沿着山路一直向前。 上山途中无突发事件,二人步行十分钟左右,终于来到半山腰,栖奉寨就在眼中,可寨子里面空无一人。 果然一刻也不得安宁,孤千徐听着呼喊声,却不知从何而来,而寨中的圆木嗖的一下全部飞来。 孤千徐神识悄然催动,星识海中的醉剑颤抖了一下,咻的一下出现在孤千徐眼前。 孤千徐看了一眼醉剑,将其牢牢握在手中,再抬头看向袭来的圆木。 老乞丐没来得及出手,孤千徐已经一跃冲天,手持醉剑脚踩空中袭来的圆木,单手流利的挥舞着,将圆木劈砍成木块。 突如其来的圆木,只见孤千徐一个翻身,脚踩木块而行。 孤千徐手持醉剑如闪电,身轻矫健灵活自如,瞬间就将袭来的圆木纷纷击落,孤千徐缓缓从空中落下,黄土地上一片狼藉。 “主人,你没事吧。”老乞丐匆忙上前询问。 “无大碍。”孤千徐也惊喜万分,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那么厉害,也偷偷的暗暗自喜,多亏授剑人传授的元行剑谱。 “有点本事,区区灵系修为,竟然能在空中作战,表现出来的实力也相当不错。”寨子里传来声音。 “出来吧,别躲着了。”熟悉的声音传来,孤千徐习惯性东张西望。 “既然你们敢到此,本座就很欣赏你们的勇气,本座诃闫帼汀,至于为何自报家门,因为你们不能活着离开此地。”幕后主使现身,一个书生模样,显得很文静。 “既然敢自报家门,为何不敢亮出真身。”孤千徐不太相信眼前的书生是幕后主使的真身。 “有眼见,但是本座的真身你见不到的,等你临死前,本座有可能会让你一睹容貌。”书生冷冰冰的脸,步伐不协调朝孤千徐走来,身体僵硬像个木头一样。 “花里胡哨。”老乞丐轻蔑一笑,快步上前朝书生走去,距离不足半米时,老乞丐出一右掌打在书生腹部。书生并无被击倒,腹部反而像铁一样硬,老乞丐顿时觉得不妙。 “太轻了。”书生冷眼看着老乞丐,瞬间捏紧拳头打向老乞丐胸膛,幸好老乞丐反应迅速,本以为凭借两手能毫发无损接下,哪料到会失算。 老乞丐双手硬接,不料书生拳头如铁,一拳就将老乞丐击飞到空中,直接重重的落在地上,老乞丐在地上一脸痛苦不堪。 孤千徐也用神识探查才发现,书生的修为可能触碰到仙界,在凡间也算天系巅峰的存在,而且身体比较特殊,没有正果,全身上下坚硬如铁,看似坚不可摧。授剑人也点拨一二,刚才的打斗,书生出拳的力度完全高于同修为,如果配合武技,实力强悍到惊人。 第六十四章 身在险境中 授剑人紧接着告诉孤千徐,书生一身铜墙铁壁,取胜的关键在于找出破绽,将元行剑谱的前四式彻底领悟,从而悟出第五式,将醉剑的力量发挥到最巅峰,即可有极大胜率一招刺杀书生,破开书生强悍的肉身。 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孤千徐顿时觉得有点棘手,那书生的真身……幕后主使岂不是无敌的存在。 授剑人低声笑着告知,幕后主使可能是偷渡者或重生者,修为再不济,在凡间也属于顶尖的存在,所以此事比较麻烦,需尽快解决。 书生看着呆滞状态的孤千徐,冷冷一笑说道:“本座未出全力,你就害怕了?” “我们谈一比交易。”孤千徐笑了笑,怕不能说的太直白,那只能说成的确有些紧张,既然此事棘手,胜算不太明显,不如玩些大的赌注。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书生好奇的问着,也低头一笑,果然死到临头会耍一些花样。 孤千徐开口直说:“解药,救那女子命的毒。” 书生轻蔑一笑,“你死了本座赐你解药,赢了本尊也赐你解药,看你有没有命能得到。” 孤千徐摆手说着:“不不不,你的思路错了,你先交出救命的解药,我们再来对打分出胜负。” 听着奇葩的条件,书生见孤千徐完全不惧怕他,这就令书生很奇怪了,书生一眼能大致猜出,少年肯定没满二十,为何面对危险会如此淡定,比那些身经百战的更加沉稳,反而很悠闲自在,完全不像那个年纪该有的。 孤千徐发现书生在原地盯着自己,应该有所猜疑,证明书生很谨慎,有些不太容易上钩。 “如何?莫非怕我不成?”孤千徐挑衅着书生,问书生敢不敢答应刚才提出的条件。 “行,本座答应将死者的请求。”书生并未猜出孤千徐的动向,只觉得孤千徐在拖延时间,于是想着将计就计,看看孤千徐会耍什么花招。 可孤千徐却一动也不动,低下脑袋站在原地,老乞丐从孤千徐眼神有所体会,手支撑身体独自到一旁修养。 书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拖时间了,别以为你在这里守着,武旗镇就会没事,本座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武旗镇已经在打斗中。” 话语刚说完,书生伸展开双臂,袖口用力一挥,朝孤千徐的方向抛出石头,书生的身体一个轻巧腾空,双脚踏石而行,书生已经急不可耐,主动发起进攻。 老乞丐全神贯注看着书生,果然有些本事,只有极少数仙界强者才会的踏物而行,如果能把书生击败,身上的战利品也绝对不差。 “第一式,直躯入八方。”孤千徐低头说道,醉剑嗖的一下出现,孤千徐再次持剑御敌,醉剑猛然惊醒似的竖立,气势如宏直接刺向书生。 “哈哈,花架子不错!看着是把好剑,那本座也认真对待一下,看看本座的成名绝技,能否抵挡住你的剑,石化土形掌!”书生身体突然沉重落在地上,一掌即刻化石,书生的手掌被坚硬的石头覆盖,准备抵挡住醉剑的进攻。 孤千徐自信一笑,暗中强行用神识操控醉剑,使得醉剑狂暴如雷,看能否给予书生致命一击。 书生发现不对劲,脸色突变惊讶,可惜没有任何机会去躲闪,只见嗖的一下,醉剑刺穿书生的手掌,书生的石化土形掌也被直接击破,散落一地的成了碎片。 孤千徐操控着醉剑,使醉剑一个腾空翻转,预再用一剑刺杀书生。吃了大亏的书生不敢再硬接,只能东躲西藏。 “回!”孤千徐话音一落,醉剑瞬间回到孤千徐面前。 “你到底为何许人也?!竟然能用一把木剑破开本座的石化肉体。”书生可不再敢轻易出手,毕竟石化肉体在小小的人间可以说是无解,眼前的少年居然毫不费劲刺穿,剑法完全可以称得上一绝,此等天赋简直不能用一言两语来形容。 授剑人在暗中悄悄观看着打斗,孤千徐的表现也令他大吃一惊,此子的天赋异禀,不太像一切功劳都归于手中的那把醉剑,本以为孤千徐面对此事会棘手,现在却赢得如此轻松,一路陪着孤千徐走来,都没有真正让孤千徐拥有挫败感。 而授剑人更不解的事,主要因为醉剑受到凡间的约束,醉剑中的神力不算很丰厚,不能运用自如,可为何孤千徐能操控得如此惊人,授剑人也摸不着头脑,一头都是雾水。 孤千徐好像忘了重要的事,紧接着问道:“刚才打斗前你没有把解药先交出来。” “本座不会失信,解药先给你又能如何。”书生丢出一个袋子。 孤千徐眼疾手快抓住袋子,里面有三颗金丹,品相相当不错,孤千徐确保无误才肯收下。 “继续吗?”孤千徐疑惑的问道。 书生半天不说话,年纪轻轻的少年,单单用神识操控醉剑游行,此等天赋能使无数人羡慕嫉妒,如果不是仇敌,压根不会能去得罪孤千徐,谁肯和未来的天赋之子扯上仇敌关系。书生思索着,孤千徐能一招破开自己的防御,漏洞已经被发现,完全没有打下去的必要。 孤千徐懒散伸着胳膊,“不打我就下山了啊。” “打当然要打,先不慌。”书生爽朗一笑,因为武旗镇现在已经一片混乱,如果放孤千徐下山,那将得不偿失。 “来吧,快点结束战斗。”孤千徐有些烦躁,书生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而孤千徐浑然不知书生正在拖时间。 “主人,不能让他再拖延下去了,小镇估计陷入绝境中。”老乞丐察言观色,发现书生拖拖拉拉不肯一战,应该在争取时间,那么武旗镇现在应该很危险。 此时,山下的武旗镇已经被栖奉寨的土匪包围,带头的土匪正是栖奉寨的大当家安乾,手握一把大刀,其旁有一位蒙纱姑娘,一袭白衣薄纱裙,手拿一把油伞,秦翌孤身在奋战,身后空无一人,百姓躲藏在屋中。 孤千徐恍然大悟,即刻持醉剑大步流星劈向书生。 “本座已经胜了。”书生高兴一笑,伎俩虽然被识破,接下来只要拖住孤千徐即可,就算孤千徐能下山,也无从第一时间回到武旗镇。 “看招!”孤千徐挥舞着醉剑。 书生一个闪躲绕开孤千徐,瞬间来到孤千徐身后,书生从袖口拿出一把扇,朝孤千徐一挥,扇扑的一声撑开,十根带有剧毒的细针刺向孤千徐。 授剑人一脸无所谓,并没有慌张失措,书生的毒针属于暗器,孤千徐对战经验并不丰富,很容易死于小人手中,不知孤千徐能否幸免于难。 孤千徐即刻释放雷电术法,丝丝缕缕的闪电与毒针相碰撞,书生顿时看傻了眼,情况有些不对,书生再次低身一挥扇,十根毒针咻的一下飞出去。 细小的毒针唰唰唰的飞来,威力比刚才的更大,孤千徐目前的修为不够,只能暂时躲闪,哪料十根毒针瞬间突变二十根,数量一下众多,孤千徐一时间躲不开,一根毒针刚好擦肩,衣物直接被划破,由于腐蚀性极强,孤千徐能感受到一阵阵蚂蚁咬肉的疼痛,肩膀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孤千徐右手捂着左肩膀,书生自信满满大笑,表示孤千徐已经中了剧毒,只需短短的时间,毒将蔓延全身上下,出现酸痛无力的现象,直到痛苦死去。 “卑鄙无耻的手段。”老乞丐重伤未痊愈,有气无力指骂着书生。 书生仰天大笑,“本座比较喜欢暗器伤人,只可惜毒针未扎入他的身体,不然早已侵蚀他的骨肉及筋脉。但也能看着他慢慢丧失语言能力,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去。” 果然如书生所说,毒效已经出现,而之前袋中的解药没有效果,孤千徐眼前渐渐模糊不清,身体觉得劳累无力,嘴中的话说不出口,仿佛被阻挡住了。 “恭喜一下,既然能在本座面前自然死去,那本座也讲人情世故,用你的一具全尸,来炼制一颗绝世的奇丹。”书生猖獗大笑,看重孤千徐的才能不错,用来炼制传说中的奇丹,比镇上的凡人更为合适。 “丧尽天良,你不死,怎能服众。”孤千徐的身体颠颠倒倒,毒效太厉害,身体居然有些不受控制。 书生啧啧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都快死了,谈什么大义凛然。”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莫非孤千徐会葬死于此,自己也会跟着陪葬。自己认得主,没有办法改变,反正不管如何都会死,不如拼命反抗一次,死的也体面一些。 “别高兴得太早,先吃我一招。”老乞丐仰天长叹,不顾自身的伤势,强行提升修行,施展出最强的招式。 “老弱残兵,本座何足畏惧。”书生走出一大步。 “呵,无知者无惧,我不甘此生如此平凡。”老乞丐右手食指画出一个圆圈,轻轻地一点碰,一束青光突现,咻的一下冲向书生。 老乞丐释放出青光,全身无力倒下,自豪的破灭指,希望能击杀书生。 面对老乞丐竭尽全力的释放出的青光,书生一声吼,全身上下被石头包裹,青光击打在书生的身体表面,耀眼的青光头闪烁。 书生成功挡住青光,接下老乞丐为之自豪的破灭指,但书生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身体显得狼狈,衣物破损严重,已经身受重伤。 “老头,杀手锏不错啊……”书生话刚说完,口中吐出鲜血,喷洒在空中。 书生体力不支似的倒地,老乞丐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看着被剧毒侵蚀不醒的孤千徐,幕后主使也终于肯现身,不慌不忙地从栖奉寨中走了出来。老乞丐突然恍然大悟,才明白书生并非幕后主使的真身,后悔刚才把绝招都交出去了,现在真的自身难保了。 第六十五章 天地巨蟒 幕后主使不禁冷笑,慢慢朝孤千徐走去,脸被黑布蒙住,身上厚重的衣物渐渐消失,老乞丐奋力一搏,不料筋脉受损严重,险些爆破而亡。 “别挣扎了,不会有用的。”幕后主使蜕变似的,刚才的衣物都消失不见,真面目也浮出水面。 “女的?!”老乞丐惊讶万分,幕后主使竟然是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不然呢,本座可娇羞了呢。”幕后主使娇音说道。 老乞丐顿时语塞,性别转变太快,简直惊讶到难以置信。 “你到底为何许人也?!”老乞丐奄奄一息的问道。 幕后主使淡笑着说:“本座啊,原名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既然记不得名字,那就先入土为安吧。”孤千徐站在幕后主使身后。 幕后主使惊讶一看,刚才躺在地上的孤千徐,竟然醒了过来,幕后主使再习惯性的扭头转身,孤千徐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 “主人?!”老乞丐吃惊的喊着,明明中毒昏迷的孤千徐,现在居然毫发无损。 “你做的很好了,接下来看我的吧。”孤千徐说完丢出一粒四品巩固筋脉的丹,正好扔在老乞丐口中。 “谢主人赏赐!”老乞丐吞下丹,全身的筋脉正在慢慢恢复。 “你到底何许人也。”孤千徐看了一眼幕后主使,危害武旗镇的竟然是个女人,还美得不像话。 幕后主使柔声细语道:“哎,小弟弟别问那么多哦,姐姐可和你有缘呢。” 孤千徐一脸懵,幕后主使笑了笑,挥洒出花瓣。 孤千徐瞬间抓住幕后主使的细嫩胳膊,“惹了事就跑,有些不符合规定。” “你不也骗了我吗,把人家骗出来,现在又弄疼人家。”幕后主使娇声娇气说道。 孤千徐脸袋一红,松开幕后主使的细嫩胳膊。 幕后主使微微低头捂嘴一笑,“小弟弟害羞了呢。” 孤千徐一脸痴呆看着幕后主使,刚才的花瓣有扰乱神智的效果,孤千徐拍打脸袋顿时清醒。孤千徐不禁感叹,现在才肯信服赫老头所说,果然长得美的女人都很危险,简直比暗器更可怕。 孤千徐坚定的说道:“别耍花样,投降吧。” “别啊,不能投降的,会很羞耻的,人家弱女子,拿什么跟你打呢。”幕后主使拉扯着孤千徐的衣物。 孤千徐一脸羞红,两耳热热乎乎的,就在拉扯中,幕后主使冷笑着,右手放在身后,大拇指轻轻一碰中指戴着的戒指,从袖口里变出一把三尺利剑,毫不留情地朝孤千徐刺去。 老乞丐眼尖发现异常,大声喊道:“主人!快躲开!” “晚了!”幕后主使一瞬间将三尺利剑刺入孤千徐心脏的位置,然后取出利剑后退几步。 不一会儿的时间,鲜红的血液顺着孤千徐的衣物流出,孤千徐左手捂住伤口,单膝跪在黄土地上。 幕后主使大笑着说:“敢跟本座作对,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孤千徐低下脑袋一脸暗沉,冷言冷语的说:“抱歉,又让你白费了半天劲,应该会很失望吧。” “不可能?!”幕后主使抹了抹两眼,孤千徐居然能站起身来,明明被刺中丧命的部位,为何会没事。 幕后主使刚准备提出疑问,可孤千徐没等幕后主使说完,直接瞬移冲了上去,一掌打在幕后主使胸部,弹力软绵很稚嫩。 “我有罪,我忏悔,纯属失误。”幸好孤千徐未出全力,眼前一亮就瞬间减少力度,孤千徐的手慢慢回收,依然在静静回味。 “本座第一次被一个男的羞辱。”幕后主使有些愤然,渐渐丧失理智。 “哎哎,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孤千徐急忙解释着。 幕后主使哪肯听孤千徐的解释,再次舞着三尺利剑,如同长蛇刺向孤千徐。 在村中,赫老头常讲故事,告诫孤千徐不能信女人,也不能惹女人,更不能打女人。孤千徐一时茫然无措,只能尽量躲闪,也喃喃自语说女人真的麻烦,自己险些丢了性命。 只因刺不中孤千徐,幕后主使顿时间火冒三丈,孤千徐一看不对劲,急忙用好言好语让幕后主使平定下来。 “小鬼头,竟然用花言巧语骗本座,不得好死!”幕后主使勃然大怒。 孤千徐慌忙比划,让幕后主使听他慢慢解释一下。 “受死吧!”幕后主使一声厉吼,三尺利剑化地蟒。地蟒石化的头颅,硕大的利齿像三尺利剑所演化而成,身上的棕色鳞如铁片,地蟒在幕后主使身后栩栩如生地摆动。 孤千徐硬咽,幕后主使再将扇抛在空中,一把扇化天蟒。天蟒额头布满荆棘雷电,青色鳞片上带有丝丝缕缕的闪电,尖齿像极了细小的毒针。 授剑人在暗中乐呵笑着,幕后主使竟然捕的是天蟒和地蟒。孤千徐两眼呆滞表示疑惑不解,授剑人解释着,眼前的两条巨蟒属于神灵兽,来自至高无上的神古,属七重的馈赠品,会有四中古神兽出现在阴阳两界,高级的叫古兽,低级的叫神兽,都高于平常可捕的灵兽。神古七重的古神兽馈赠,五十年一次的神兽馈赠,一百年一次的古兽馈赠。古神兽的寿命不长,都只有十年,稀少且罕见,而天地吞天蟒,则为低级神兽,完成最终能媲美圣行强者。 孤千徐两眼充满羡慕,可遇不可求,能遇到一个此生有幸,减寿十年又何妨。授剑人却不赞同此观点,争夺古神兽不能靠运气,那竞争场面相当激烈,如果齐心协力拉帮结派,修为实力再强都没有胜算,只有智勇者才能得到古神兽,才可算最终赢家。 老乞丐静静看着两条天地巨蟒,一眼大概能猜出,罕见的古神兽,品种完胜灵兽。地蟒属于刚,力大无穷,轻而易举震碎万里河山。天蟒属于柔,一针见血,毫无压力吞噬天下生灵。由此可见那幕后主使的身世不容小觑。 “那要命啊……”孤千徐被吓得惊慌失措,两条天地巨蟒完全是来找他索命的。 “准备忏悔吧!”幕后主使一声令下,天蟒和地蟒瞬间狂躁,只见天蟒青光鳞片耀眼,蛇尾横扫千军如卷席打向孤千徐。 “?!”孤千徐来不及躲闪,也没办法躲开,蛇尾厚重打在孤千徐胸膛,蛮横的力量非同小可,直接使孤千徐击飞十余米,孤千徐的身体陷入黄土山上,然后慢慢滚落下来。 幕后主使捂嘴一笑,“小鬼头,先留你一命,下次别袭胸了,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不如今早吃的馒头,你的硬如巨石。”孤千徐咳嗽了几声,起身拍打着衣物上的灰尘。 “嘿哟,看来本座的天蟒下手太轻了。”幕后主使惊奇的眼神看着孤千徐,生命力真的顽强,居然没有受到重伤。 “勉强能活动,你的两条小蟒蛇不行啊,我居然能活蹦乱跳。”孤千徐伸展着双臂,抖了抖身子,蹦了蹦几下。 “只能说你命大,本座的天蟒和地蟒放在阴阳两界,完胜圣行以下高手,辗压一切灵兽。”幕后主使洋洋得吹嘘着。 “可惜受到人间约束。”孤千徐不禁叹了一口气。 “那又能怎么样,照样能打败你。”幕后主使生气地跺脚。 “也行,打个赌吧,猜对了我认输,任你摆布。猜不对,你的身体……后面的地蟒先交给我,为期三年的使用期。”孤千徐打量着幕后主使身后的地蟒,拿来当个宠物挺不错。 “呵呵,本座答应你。”幕后主使呵呵一笑,天地巨蟒滴血认主后不能易主,眼前的少年也是真的傻到无知。 “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她的名字叫小毒,秋雨夜眠时,小毒在地上坐着,手指轻轻弯曲,请问小毒叫什么。”孤千徐自信一笑,赫老头曾出的怪问,到现在也无人能解答正确。 幕后主使疑惑的说道:“小毒叫小毒?什么怪问题。” “错错错,答案不正确。”孤千徐偷偷乐着,此次白捡一个地蟒,幕后主使不可能答对,因为此题无解没有答案,只有赫老头一人能知,可惜赫老头不肯开口说出正确答案,说什么伤风败俗。 “名字叫小毒,小毒叫名字?”幕后主使百思不得其解。 “不正确,最后问的是小毒叫什么。”孤千徐摇头表示答案不对。 不管幕后主使怎么回答,孤千徐都摇头否定。 “那你说说,小毒叫什么!”幕后主使有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问孤千徐小毒叫什么。 孤千徐摸着脸庞掩饰尴尬,其实他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当初赫老头在大石坝将故事,正巧说考考孤千徐,当时孤千徐也一个劲乱猜,也被此题难住。 “你也没有正确答案?!”幕后主使语气中带有疑问。 孤千徐慢吞吞的说道:“不,不可能,我当然有正确答案,都记在脑子里呢,你先慢慢猜。” 幕后主使疑心未消,“本座才不信,本座猜你也不知道答案。” 孤千徐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咳,我把答案说出来你就输了,地蟒就暂时归于我了。” “行,你快说。”幕后主使好奇万分,豪爽直接答应,问着孤千徐,小毒到底叫什么。 孤千徐笑着假装咳嗽,让幕后主使稍安勿躁,既然此题能难倒她,不用忙求正确答案,毕竟此题考验才智,为何不再思索一下,说不定灵光只需一瞬间就会闪出。幕后主使听孤千徐说的也对,微微笑着说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孤千徐默默点头赞同,也悄悄趁机现编答案。 第六十六章 一粒丹换地蟒 觉得智商比较堪忧,脑子仿佛一片都是空白,幕后主使又有些愤然,生气笑着问孤千徐答案到底是什么,孤千徐哦了一声说先不忙,再猜一猜,答案很简单的。 “戏耍本座?!”幕后主使怒道。 孤千徐灵光一现,唉声叹气的说道:“唉,沉不住气啊,答案就是什么。” “什么?!”幕后主使仍然一窍不通。 “对,小毒叫什么,叫的就是什么。”孤千徐坚信答案没有错。 “小毒叫什么,叫,什么。”孤千徐尝试着替幕后主使解释。 “谁能答对?!”幕后主使骂骂咧咧的不认输。 孤千徐摇头啧啧道:“耍赖啊,果真伤风败俗啊。” 授剑人的低声传来,让孤千徐别啧啧了,秦翌一人面对两位强敌,如果再不下山回到武旗镇,估计一切都晚了,到时候真的只能收尸了。 孤千徐仔细一想也对,秦翌武功高强不用担忧,万一小草莓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行。 “不和你说了,把地蟒交出来,我的抓紧时间下山呢。”孤千徐抖一抖身子,拍着衣物上的黄土印。 幕后主使斜身坐在地上,“不行,本座已用七年有余,天地巨蟒的寿命已经不长,只剩三年左右。” “那我就用一年。”孤千徐深信不疑,直接退让一步,拥有地蟒一年的使用权。 “也行,一年后本座的地蟒如果受到损失,拿你的命来补偿。”幕后主使爽朗答应,微微笑着将三尺利剑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地蟒也藏在三尺利剑中。 “你的剑,我不需要,我有剑。”孤千徐耿直拒绝幕后主使的三尺利剑,直说把地蟒交出来就行了。 幕后主使瞄了一眼孤千徐,“你傻了吧,灵兽需要收服的,何况古神兽。灵兽要么签订主仆契约,要么把灵兽存放武器中,不然灵兽早就跑了,哪里肯臣服你。古神兽就不同了,必须签订主仆契约,还要将古神兽存放于武器中,正所谓武器在,兽就在,主亡一个都活不了。” “原来除了人,动物也能用主仆契约啊。”孤千徐的目光看着老乞丐,一时间表现得很惊讶。 “主仆契约不受物种约束,只要双方不抗拒,仆的命从认主开始即不可以易主,除非主抛弃仆,否则仆不能易主。”幕后主使平和讲解。 “那你抛弃地蟒吧,我再和它签订主仆契约,收服它存放于剑中。”孤千徐手儿一挥,醉剑出现在孤千徐眼前。 “本座太亏了。”幕后主使摇头拒绝。 “两粒恢复型八品丹,能使你瞬间强行将修为恢复到最高,从而不受到反噬,能持续三分钟。”孤千徐笑了笑,问幕后主使是否答应。 幕后主使捂嘴大笑,“小弟弟啊,你当姐姐好骗吗?恢复型的丹哪有你说的药效那么强。丹师屈指可数,能炼制四品中等丹都受人尊敬,何况八品丹。这小小的人间,能有八品丹?可笑至极。” “丹也分中等?”孤千徐有些疑问,以为丹只分丹品。 “只怪人间非重地,有些东西不够完整,在阴阳两界,丹分品再分等,丹品有一品及格十品封顶,等有下等,中等,上等,高等,特等。丹师也一样,和丹一样分品,但不分等。”幕后主使细心讲解着。 “恢复型八品丹,换你的地蟒。”孤千徐低声问幕后主使答不答应。 “如果你真有八品丹,本座决不食言,地蟒赠你又如何。”幕后主使冷笑着,如果能得到孤千徐所说的两粒八品丹,重回仙界指日可待。 “呐,两粒八品丹。”孤千徐手中握着两粒丹。 孤千徐也看不出丹为何品何等,此丹出自授剑人之手。 “本座……不太确定,但品等应该比七品下等高……”幕后主使低头看着孤千徐手中的丹,丹中清澈如水,丹的品相绝非低廉品等。 幕后主使也曾经在丹阁目睹一场炼丹比赛,有个年轻才女不费劲,在三个时辰炼制出了三粒七品下等丹,顿时惊动整个仙界。七品丹师都需要一天一夜才能无误出五粒七品下等丹,而那年轻才女三个时辰出三粒七品下等丹,完事后还对炼制的七品下等丹并不满足,随后独自离开丹阁,拒绝丹阁丰富的资源。到目前为止,千幻大陆无数宗派都在打听那奇才。 “换吗,两粒八品丹,机会不容错过。”孤千徐猴急似的收回丹。 “不对,障眼法……你为何能拥有八品丹。”幕后主使顾虑重重,居然会有人用八品丹随手交换,阴阳两界都没有这么豪爽的人。 幕后主使谨慎思索,孤千徐所说的八品丹虽留有浓郁的丹香,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闻丹香判断丹的品等,只因资深的丹师能伪造高品等的丹香。 但孤千徐手中的八品丹品相不假,至少不低于七品。而且一粒八品丹带来的收益巨大,能抵星级宗派十年多的收入,和云级宗派七年的纯利润,相当于富可敌国。就凭一粒八品丹,在月级宗派都能混个长老当当。手持八品丹,在最耀眼的日级宗派也能奉为最高的贵宾。 只怪丹师不多,想炼制出八品及以上的品等很困难,所以一粒价值昂贵,丹师也不肯耗费大量精力去炼制品等高的丹,因为品等高的丹炼制出来并不保险,稍不留神就会失败,都喜欢炼制廉价有钱可赚的三品以及四品,渴望一鼎出十粒丹,一夜就能暴富,受到万人敬仰,得到宗派赏识。 八品丹带来的不止钱财,而是名声的问题,完全能一鸣惊人,星级宗派能直升列入月级宗派,享受月级宗派的待遇,吸引拉拢更多的修行者。 “哎哎哎,你别诋毁我的丹啊,爱换不换。”孤千徐转身喊老乞丐一同下山,激将法应对自如。 “别忙着下山呢,让本座再看一眼。”幕后主使虽有怀疑,但八品丹可不能放弃。 “那好吧,但只能换一粒,不然我就血本无亏了。”孤千徐吊儿郎当的说着,既然八品丹那么厉害,不如悄悄留下一粒。 “快拿给本座瞧一瞧。”幕后主使敷衍点头,让孤千徐把八品丹拿出来。 幕后主使居然这么容易妥协,孤千徐下意识说道:“你该不会要强抢吧?!” “我可没有你那么傻。”幕后主使摇头说不会抢丹,幕后主使也明白,八品丹肯定不是孤千徐炼制的,也许出自高人之手。而且刚才孤千徐中了剧毒却无事发生,说不定服用了解毒奇丹,能解剧毒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只可深交不可结仇。 孤千徐一听慢慢一想,幕后主使说的确实没有错,谁傻到没头脑去得罪高强者,那不是就是智障吗。 幕后主使妩媚身姿,邪魅一笑,“只要你不耍花样,本座绝对不会失信于你。” “那就行,那武旗镇的事……”孤千徐并不准备交出八品丹,试着谈判一些武旗镇的事。 “本座现在让他们停手……”幕后主使看出孤千徐的心思,表示交换成功后,即刻让土匪撤离武旗镇。 “不行,继续打下去。”孤千徐冷言冷语说着。 一听孤千徐说的,幕后主使都有点不敢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幕后主使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你想要英雄救美?” 刚才授剑人控制着孤千徐的身体及言语,说不需要停战,孤千徐尴尬的站着不动,没有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大好的机会都没有了,错失一个天大的良机。 “对……我自己去解决……”孤千徐笑着豪爽点头。 “也行,你可真令本座吃惊。”幕后主使笑了笑,还以为孤千徐会怂,没想到直接拒绝,差些看错了眼前的少年。 孤千徐把一粒八品丹放在幕后主使手上,幕后主使也确保无误,毫不犹豫拿出三尺利剑,把地蟒唤出,与地蟒解除了主仆契约,便让孤千徐与地蟒签订主仆契约。 “别怪本座没提醒你哦,古神兽只臣服于第一个获得者,所以让地蟒臣服于你可能有些棘手,更别谈收服地蟒入武器中。”幕后主使偷偷乐着,如果孤千徐不能使地蟒认他为主,那地蟒就无法带走。 孤千徐笑了笑,眼前的女人果然善变。 “来吧,臣服于我之下!”孤千徐脸色严肃起来,伸开双臂展开五指,准备用自身神识威压镇住地蟒,使地蟒不得不臣服。 地蟒蛇身左右摆动,显得狂暴不安,孤千徐牢记授剑人所讲,强行增加自身神识,直接用神识的神力擒拿地蟒。 “有些门道。”幕后主使肯定的点了点头。 地蟒现在仍然在挣扎,老乞丐看出地蟒有一些痛苦,渐渐的放弃了抵抗,莫非孤千徐真能让古神兽臣服?!若能收服成功,那将成为新的第一例佳话,凡间一个灵系修为竟能使古神兽易主。 孤千徐精疲力尽,收服地蟒太消耗自身神识及神力,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地蟒也仍不屈服,奋力挣扎着,试图冲破孤千徐的神识威压。 “咳,真能折腾。”孤千徐强行增加自身神识,导致受到反噬的影响,嘴中流出鲜血。 幕后主使大喊道:“别白费力气了,再继续下去,你的筋脉就会被打乱,重则爆体而亡。不能成功收服地蟒,存活下来也只能是个废人,一辈子都不能修炼。” “她说的没错,不能修炼等同于废人。”授剑人的声音传到孤千徐耳旁。 “不行,不能前功尽弃!放弃就没有机会了!我要让它臣服于我!”孤千徐强撑身体,一声厉吼。 “吾来助汝一臂之力,能否成功得看汝自身。”授剑人话音一落,一股黑风袭来,卷裹着孤千徐的全身,赐予孤千徐所能承受住的神力。 孤千徐两臂青筋暴露,自身神识给地蟒的威压突然强烈,幕后主使和老乞丐都能感受到孤千徐身体周围引发的气场相当强大,眼前的少年真正实力不可小视。地蟒终归为神古馈赠品,也带有一丝丝灵性,也明白,如果孤千徐再继续下去,它也将会被神识的威压抹灭。地蟒觉得情况不妙,只能慢慢放弃抵抗,低首臣服于孤千徐。 老乞丐全神贯注,眼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天下苍生低首单膝下跪以示臣服,地蟒低首说明已经臣服于孤千徐。幕后主使大吃一惊,地蟒真的臣服于眼前的少年。孤千徐的表现真令她惊讶万分,高高在上的古神兽,却臣服于人间一个灵系修为的少年,就算孤千徐乃天赋异禀的天才,说出去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都会认为是吹嘘的话语,压根就信不得。 第六十七章 此镇不容侵犯 而对于孤千徐来说,此次收服地蟒可能不太顺利,反噬已经出现,反噬的力量已经在身体中乱窜,孤千徐自身的筋脉在无规律地舞动,孤千徐面目表情从惊讶到疼痛。 面对反噬的力量,孤千徐站在原地闭口不言,终归受反噬的剧烈影响,面目苍白显得万分痛苦,全身酸痛无力倒在黄土地上。 “别去!”老乞丐吼着,让幕后主使别上前去,孤千徐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体被一团黑乎乎的风侵蚀,可能属于传闻中的那种心魔。 “强撑出现漏洞,导致心魔乱体,趁机逃了出来。”幕后主使恍然大悟,心魔乃孤千徐的克星,拥有胜于孤千徐的力量,刚才能收服地蟒,很有可能靠的心魔。 孤千徐一脸苍白难堪,斗志强撑着身体,奋力不肯屈服。孤千徐没想到反噬他的黑风居然如此暴躁,比地蟒更加难以对付,黑风在孤千徐体内四处奔波,孤千徐一时半会无法抓捕住,只能任由黑风袭刮着体内的筋脉。 “那可如何是好啊!”幕后主使焦躁不安,问老乞丐有什么办法。 吃了孤千徐给的丹,老乞丐差不多恢复了一半,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摇头说慌也没有用,说此事得靠孤千徐自己,心魔由孤千徐唤醒,如果心魔占据孤千徐的身体,那简直不敢想象,只能提前一步杀了孤千徐,避免危害到无辜人。 “滚出去!”孤千徐一声厉吼,愤然并没有什么用,黑风仍在孤千徐体内乱窜,完全打乱孤千徐的筋脉,渐渐侵蚀孤千徐的肉骨。 孤千徐惊慌失色,有种东西在咬他的手指骨,肉骨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从手到脚。 “不行!我答应过爹娘,要活着回去!”孤千徐瞬间斗志昂扬,绝不甘愿认输,大好年华不能被体内的黑风带走。 “有机会了!”老乞丐惊讶说着,孤千徐没有被心魔同化,还有自我的意识。 老乞丐丝毫不犹豫,施法将神力传给孤千徐,认为时机已经到了,能助孤千徐一臂之力,帮助孤千徐镇压住心魔。 “本座也来!”幕后主使话音刚落,将体内少数的神力传给孤千徐。 孤千徐发现有两股力量在帮助自身抵抗黑风,也明白反败为胜的机会到了,不能轻易放弃,坚决拼死一搏。 授剑人仍未出手相助,反而在暗中看着孤千徐,察言观色目睹一切。 “滚出去!”孤千徐再次释放神识威压,可惜黑风非实体。用力过猛,孤千徐反而受到影响,体内的神力不断在外泄。 老乞丐一看不对劲,立刻停止施法,将神力阻断。 老乞丐竭力一吼,“快停下,我们的神力太猛,他已经承受不住。” 幕后主使微微点头,将传给孤千徐的神力缓缓减少,直至确保万无一失,瞬间松开两手。 孤千徐没有两股外力的支持,反而受到更加严重的侵蚀,老乞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害怕孤千徐承受不住二人的神力爆体而亡,又担心孤千徐被心魔彻底控制。 “关于铲除心魔,无一人可治,只能靠自身。”老乞丐无奈摊开双手,仰头看着天,不禁笑出了声,造化弄人。 孤千徐无力反抗,渐渐闭目陷入沉睡中,右手缓缓抬高,又像一块石头落地,顿时令幕后主使心头一颤。 黑风仍在无情侵蚀孤千徐的肉骨,一刻也未停留,老乞丐无计可施,只能静观其变。 “好像差不多了,到底能不能因祸得福,有些好奇。”授剑人在暗中默默看着,黑风要不了多久时间,就能彻底侵蚀掉孤千徐的肉骨。 在同一时间,武旗镇仍在坚持,抵抗着强敌的入侵,宽敞的大街上,秦翌的身体受到轻伤,在刚才,有两名无脑乱跑的百姓,也被土匪抓住,人头落地死于大刀下。 “投降饶你一命。”白衣蒙纱姑娘笑了笑,手嫩如玉持一把油伞。 中年男子躲在屋内观看打斗,白衣蒙纱姑娘身轻体柔,尤其手中的油伞,完全把秦翌牢牢克制住。 秦翌吐出唾沫呸着,“宁死不降匪徒贼寇。” “嘴真硬,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刘老二大摇大摆从土匪人群里面走出。 怃然呆滞看着刘老二,不久前到武旗镇,添堵的也正是刘老二,栖奉寨的二当家。刘老二也看了看怃然,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怃然也觉得奇怪,刘老二和栖奉寨的大当家安乾一样,完全对他没有任何的印象,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也有可能抹掉记忆沦为仆者。 秦翌低着头笑说:“在下能力战到明日天亮。” “那就陪着武旗镇一同安葬。”白衣蒙纱姑娘疾言厉色说完,身体向前弯下,一脚踢到刘老二的大刀上,如同上弦的弓箭,瞬间手持油伞刺向秦翌。 “来的好!一云刀,十刃寒!”秦翌不打算以守为主,抬头目光直视长刀,猛的跑向白衣蒙纱姑娘,秦翌在与白衣蒙纱姑娘距离快两米处,先横再竖猛的两刀劈向迎面而来的白衣蒙纱姑娘,银光闪烁的两刀刃,瞬间嗖的一下,一刃变十刃,两刃共有二十刃,每一刃充斥着冰冷寒流。 白衣蒙纱姑娘一看不能强接此招,灵活翻身一跃落地,本以为能躲开全部的攻击,不料只能躲开十刃寒流,幸好白衣蒙纱姑娘反应快,手儿一挥撑开油伞。秦翌也认为白衣蒙纱姑娘只能死守,哪料白衣蒙纱姑娘将油伞当钩似的捕捉冰冷的十刃寒流,身体一个翻转,把十刃寒流抛了回去,十刃寒流劈向了秦翌。 秦翌匆忙挥舞着长刀,顺利接下十刃寒流。 白衣蒙纱姑娘的油伞,令秦翌头疼万分,完全琢磨不清,以柔克刚使得秦翌占据下风,完全不敢出全力。 白衣蒙纱姑娘低头一笑,“接着打吗?” “喂!你不是经常说自己很厉害吗!为什么不去帮忙!”红衣少女咬着牙有些生气,秦翌处处被针对,瓦拉戈却无所事事在看戏。 中年男子愤然说道:“不得无礼!” “我们也要相信他啊,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锻炼。”瓦拉戈笑脸相迎,想帮忙也不行,内心清楚一点,如果出手就会暴露身份,到时候肯定毫无疑问,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虚伪的谎言!”红衣少女内心愤愤不平。 身后房屋有镇上的百姓,孤千徐上山也不知是否安全,秦翌摇头拒绝投降。 “在下奉命在此,不为别的,就当护一方平安。镇从未亡,长刀扔然在,那人命也在。”秦翌再次手持长刀,表示武旗镇不容土匪侵犯。 “那就把命留下!”栖奉寨的大当家安乾一声咆哮,手将大刀举高,气势汹汹冲向秦翌。 秦翌定睛一看,安乾修为不低于他,秦翌两手紧握长刀,一路小步狂奔。 大刀与长刀相碰撞,竟产生气流波动,秦翌抵挡不住气流波动而被弹开,安乾的身体重量优势,纹丝不动,但大刀从安乾手中脱落,嗖的一下弹出,哐啷一声落在大街上,大刀已经破裂不能再使用。 “你的长刀马上就归我了。”安乾看上秦翌手中的长刀,扬言长刀马上就会换一个主人。 秦翌笑呵一声,“大言不惭。” 安乾面无表情冷笑,拿的新武器是一把斧头。 斧头挺长很结实,安乾满意一笑,大步流星跑向秦翌,大街都在震动,安乾举高斧头怒吼道:“天风裂!” 秦翌脸上带着吃惊,斧头的重量不低于三千斤,只能暂时不交锋,找准机会再下手。 “臭虫子,别躲啊!”安乾兴奋大笑,看准时机准备偷袭,一拳打向秦翌。 安乾出招属实怪异,秦翌一时糊涂,也捏紧拳头和安乾硬碰硬。 猛的一声巨响,再次产生气流波动,两人都相继被弹开。 安乾站立不稳坐在地上,“有点力度……” 秦翌趴倒在大街上,右拳已经麻痹,沉默不语的看着,自己一拳能有六千五百斤,而安乾出拳的力度至少高于封顶的六千八百斤,幸好真气护体,不然秦翌整个手臂都得骨裂。秦翌怀疑的目光看着安乾,没有使用功法就能达到六千八百斤以上的力度,完全不像人间的修仙者。 两人拳头相互碰撞,产生的气流波动巨大,袭来的气流余波也划伤了不少的土匪,周围的房屋也破损严重,屋内的百姓浑然不知,都低着脑袋嘀咕求神灵保佑。 秦翌舒展完筋骨,麻痹的拳头恢复正常,秦翌也从地上站起来,大声问着土匪,“你们到底何许人也。” 白衣蒙纱姑娘微微点头说着:“和你一样,奉命行事。” “刚才多谢阁下未插手。”秦翌抱拳谢着,如果刚才白衣蒙纱姑娘出手,他不死也得重伤。 白衣蒙纱姑娘微微摇头,“无妨,我不喜欢做偷鸡摸狗的事。” 红衣少女就不爱听白衣蒙纱姑娘所说的话,只因白衣蒙纱姑娘自夸高挑身材,说什么从来不偷鸡摸狗,做事光明磊落。红衣少女搞怪啧啧,谎言哪有什么正义,到头来也照样屠杀武旗镇上的百姓。 小草莓也点了点头,小声嘀咕着白衣蒙纱姑娘,应该就是赫老头口中所说的假圣人,装着真圣人示众,暗地却是假圣人。红衣少女嘟嘴嘲讽,白衣蒙纱姑娘假圣人都当不上,哪有假圣人光明正大屠杀武旗镇,如果有,那可真害臊。白衣蒙纱姑娘并没生气,只是笑了笑,表示奉命行事,此事与她无太大关系,绝不会杀害任何人。 第六十八章 福大命大 听了白衣蒙纱姑娘所说,小草莓深信不疑的信了,微微点头赔礼说了一声对不起,红衣少女摸着小草莓的脑门,问她为何相信一个坏女人,等会都会死在那群土匪手中。 “但她说的没有错啊,的确没有害命。”小草莓一脸天真的说着。 “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一个坏人。”红衣少女捂脸不知该不该笑。 小草莓像个懵懂少女,脑子空白依旧留有疑问。 “接着来。”安乾兴奋大喊,把手中的斧头当宝贝似的亲吻。 “来!”秦翌一声吼,用手拍打地面,一个翻身腾空站在原地。 “有胆量!你们不准插手!今日,我要和他一决胜负!”安乾亲自下令,让土匪别瞎动,秦翌的命只能由他来夺取。 秦翌冷冷一笑,一把长刀一个人,衣着黑衣脚穿鞋,独自游荡天下万里江山,见识到数不胜数的修仙者,在江湖的险境中,经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搏斗,能有胆取他性命的人,项上人头都已经落地,尸骨未寒。 安乾狂笑不止,望了一眼秦翌,再用自信的目光看着斧头,坚信秦翌的鲜血会成他斧下的祭品。 秦翌脸色瞬间严肃,看了看前方的土匪,也不清楚孤千徐能否及时回来。 土匪围住武旗镇,黑风包裹孤千徐,都在绝境中,只有求生的欲望,何来服输的理。 “暖和……”孤千徐趴在冷冷的黄土地,身体却很温暖。 “你没事吧?!”幕后主使慌忙的问着。 孤千徐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尽头,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没有来到天泉,被两软绵绵的东西挡住了视线,孤千徐也觉得似成相识。 “福大,命也大。”老乞丐松了一口气,孤千徐已经恢复神智。 “我没有死!”孤千徐猛然惊醒似的,发现躺在幕后主使怀中。 “死什么死,救活你啊,可多亏本座的地蟒,你得表示一下吧。”幕后主使痴笑,让孤千徐再拿几粒丹出来瞧一瞧,毕竟刚才二人奋力救他,也有一些功劳。 孤千徐一脸懵圈,内心一想,丹都来自授剑人,他又不会炼丹,哪里可能有免费的丹。 “主人尽量修养一下,你昏睡不醒,多亏神兽地蟒在场,地蟒不顾安危,替你吸食体外的黑风,可惜地蟒也因此陷入沉睡。”老乞丐解释着,当时情况不太乐观,幸好地蟒挺身而出。 “那地蟒去哪里了?!”孤千徐东张西望,没有看见地蟒的身影。 “消失不见了……”老乞丐指了指地蟒消失的位置。 幕后主使趴在孤千徐身旁,娇声娇气的说道:“对呢,小鬼头啊,你得赔姐姐的地蟒,那地蟒乃古神兽呢,价值不菲呢。” “不应该啊。”孤千徐摇头说道,一个起身去到一旁,问地蟒为什么会凭空不见。 “躲不了的,快赔本座的地蟒。”幕后主使两手插怀中。 孤千徐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可能那团黑风太强,地蟒也受到了影响。”老乞丐说出自己独特的看法,也问孤千徐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孤千徐面带笑容说没事,身体无任何大碍,暗病也没有发现。 “奇了怪了,真不愧叫小鬼头,跟没事人一样。”幕后主使检查着孤千徐的身体,一切完好无损。 说到头来,孤千徐也有很多疑问,刚才醒来身体被掏空似的,现在浑身都有力,觉得有源源不绝的神力踊跃而出。 “因祸得福,汝的命真的顽强,接下来的时间,汝需自行掌控那股神力,用二分留八分,吾也会用天地泉池来考验汝。”授剑人留下话语离去,告诉孤千徐,黑龙本为强者,凡事都需靠自己。 孤千徐表示不会让授剑人失望,顿时间,孤千徐的脑门有点疼痛,但不一会儿就已经好了,孤千徐也没有怎么去留意。 孤千徐轻轻敲了敲脑袋,“我们下山去吧。” 老乞丐匆忙回道:“是。” 经历此事,老乞丐更加看重孤千徐,认定孤千徐的天赋非同小可,跟着孤千徐才能有望从登仙界,看一眼儿时的青梅竹马。 幕后主使解释着前因后果,她来自仙界,一次和伙伴打闹,误入来到人间,睁开第一眼看见书生,在她眼中,书生像她的哥哥一样,对她爱戴有加。然后因为一些误会,以为书生要吞了武旗镇,所以她才会放出怪物危害人间,在一系列事情已经闹大,书生的真实面目流出,为复活死去的妻子准备夺取她的心脏。 幕后主使也因此一怒,用一种家族独有的禁术将土匪控制住,使栖奉寨的土匪都臣服于她。书生太爱他的妻子,让她也生出怜悯,幕后主使决定用人的内脏做药引,救活了书生的妻子,完成了书生毕生所求。 孤千徐神情呆滞,身体不禁一颤,女人真的可怕,幕后主使紧接着说,书生一个凡人,在冬日里见到他的妻子,二人一见钟情,在山中居住,书生也在偶然的机会发现惊天一幕,他的妻子并非凡人,乃神女一族的旁支,偷渡人间的修行者,也因为人间的种种因素,书生的妻子太爱书生,到死都不肯分离。书生的妻子不幸丧失生命,书生也失去理智,日夜背着妻子来到武旗镇,有个老中医佩服书生,用药草使得书生妻子的身体不腐。 由于书生背死者的尸体,谁也不肯接纳他,但栖奉寨的大当家安乾很豪爽,直问书生有何才能,书生只说会出谋划策,安乾毫不犹豫重用书生,并花大量资金用来安顿书生妻子的遗体。此事后,书生万分感激,帮安乾打压周围势力,书生带队百战百胜,安乾欣喜若狂,和书生结拜为异姓兄弟。 知恩图报的书生曾下令,栖奉寨不欺压武旗镇,甚至在镇上做起了买卖,赚的钱财也能养活栖奉寨的土匪,栖奉寨也成了武旗镇的守护神。 孤千徐在下山的路上犹豫,转身回头对幕后主使说着:“别再危害武旗镇的百姓了。” 幕后主使拿出黄白两个袋子,黄色袋子里面装着黄散沙,洒在尸体表面,用来以死复生,白色袋子里面有一瓶水,用来洗去百姓的记忆。 幕后主使表示照她说的做,武旗镇死去的百姓都有机会复活,希望孤千徐能不计前嫌原谅她,幕后主使也保证,从此不再危害人间。 孤千徐想了一想,人死能复生,就当一善抵一罪。 幕后主使偷偷一笑,“那当然咯,快下山吧,等会就晚了,我们一年后见!你别失约啊!” 孤千徐认为一年太久了,人生地不熟,谁知道会在哪里漂泊,于是不解的问着:“那我到哪里来找你。” “不用啦,等本座来找你,到时候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你也可以来栖奉寨!”幕后主使微微笑着,指着身后的栖奉寨。 “再见。”孤千徐挥手作别,对幕后主使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不像杀人大魔头,反而和小草莓一样,自带天真活泼。 孤千徐加快脚步,老乞丐也尾随身后,二人匆匆忙忙下山,孤千徐焦躁不安,只希望秦翌能多撑一会儿。 从山上到山下,再入林中到镇口,至少也得一个时辰内。 老乞丐灵机一动,变出长长的草席。 草席浮在空中,老乞丐笑了笑,“主人,此草席为代步法宝,能缩短到镇时间,你先请。” 孤千徐累个半死,刚准备躺上去,授剑人低声一问:“汝为何不御剑而行。” 孤千徐顿时开窍,也自言自语问为什么。 “咳,你先上,我有剑。”孤千徐用神识将醉剑唤出。 老乞丐手撑着草席表面,一个猛跳坐在草席上,摇摇晃晃的生怕掉落。 “到我了!”孤千徐让醉剑浮在空中,大喊一声变大,醉剑突然一闪,变成一把大剑。 “有点怪怪的,长胖了一样。”孤千徐尴尬一笑,慢慢爬上醉剑。 “冲啊……”孤千徐话音未落,醉剑嗖的一下冲了出去,吓的孤千徐趴在剑上,两手支支吾吾,茫然失措的样子。 授剑人让孤千徐别慌张,喊孤千徐用神识操控醉剑。 “看我的。”孤千徐点头说明白了,试着用神识控制住醉剑。 “成功了!想停就停!”孤千徐惊喜大喊,醉剑对他言听计从。 醉剑下方树木茂盛,孤千徐不禁冷颤,飞的有点太高了。 “主人。”老乞丐坐着草席而来,费了不少的劲,才勉强跟上孤千徐。 “全力冲刺!!!”孤千徐欣喜万分,试着站在醉剑上,像传说中的仙人那样御剑飞行。 不料醉剑在空中好像并不牢固,孤千徐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像老乞丐那样坐在醉剑上。共计时间没有三分钟,孤千徐已经看见武旗镇,对醉剑赞叹不已。 镇口前方百米空地,秦翌正在和安乾一战分胜负。银黑狐第一个发现孤千徐在武旗镇上空,银黑狐奋力挣扎着,小草莓紧紧抱住。 “我回来了!”孤千徐挥手喊着,也让醉剑失去平衡,孤千徐不得已从醉剑上跳下,直接把红衣少女扑倒,醉剑也嗖的一下冲出去,插在墙壁上,幸好掉落的地方不高,孤千徐并无大碍。 刚才的一幕,安乾并没有当一回事,用力抬高斧头,猛的一下朝秦翌劈去,秦翌只能闪躲,斧头没劈中秦翌,直接陷入地里。 孤千徐的突然到来,差些使得秦翌分神,秦翌内心也自嘲命够大,险些被斧击中。 老乞丐慌忙让草席落地,匆忙去搀扶孤千徐,红衣少女羞红了脸,银黑狐蹦蹦跳跳跑向孤千徐,小草莓也微微一笑。 第六十九章 奋战犯镇敌匪 躲藏屋里的百姓纷纷埋着头,被外面的土匪吓得不敢出声,孤千徐抬头一见,秦翌和安乾仍未分出胜负,一直僵持不下。 孤千徐用神识探查了安乾的修为,才发现异常情况,探知不到安乾的修为。 授剑人低声告知孤千徐,赐予孤千徐的玄眼,已经和平常修仙者相同,没有跨境界探知,低于对方三个小境界,无法探知对方修为。孤千徐有些不解,为何之前都行,能无障碍探知,现在却不行了呢。 “简单来说,吾把汝那方面的能力下减,汝现在的某些方面和平常修仙者一样,都在一个起点上,毕竟凡事都需靠自己。”授剑人一一解释,授剑人也表示孤千徐不能太依赖外力,需要靠自己才能有所收获,积累一些丰富经验。 实则孤千徐的天赋太令授剑人吃惊,任由孤千徐发展下去,会酿成大祸,此子事事逆天而行,完全不受天地限制,到时候会引来很多祸端,单凭醉剑一事,就会有不少强者慕名而来,就算孤千徐往后再强,在此之前,也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孤千徐算是听明白了,慢条斯理的问:“他们什么修为境界。” 授剑人低声笑道:“男的天系,女的也天系,有可能高于天系。” 孤千徐不太自信的说着:“那我可能打不赢啊。” 授剑人低声说着:“汝何需惊慌,对手不分强弱,出手不分轻重,告终不分胜负。汝需要不惧一时失败,方可渐渐成长。” “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孤千徐小声说着,土匪修为如此高强,他才区区灵系,谁会傻到拿命去拼搏,如今得靠头脑解决事情。 授剑人本想鼓励孤千徐学会坚持不懈,反而被孤千徐反驳回来,授剑人只能苦笑着说:“汝说的话语,确实有几分道理。” 孤千徐全神贯注观看打斗,秦翌防御得很恰当,丝毫不漏破绽,但时间慢慢推移,安乾似乎体力不支。白衣蒙纱姑娘一闭眼嘴里说着什么,安乾又猛如虎,乐此不疲的和秦翌硬碰硬。秦翌出拳力度始终低于安乾,每一次出拳都被安乾压制。 孤千徐推测出一点,安乾可能被白衣蒙纱姑娘控制,白衣蒙纱姑娘也能给安乾提供源源不绝的力量。孤千徐坚信所猜测的,大步从房屋里走了出来。 “你小子来干什么,快回去!”秦翌大喊着,让孤千徐到房屋里躲好。 孤千徐吊儿郎当的喊着:“容我说一句话,你们都先停一下。” 安乾也将手中斧头停下,转身低头看了一眼白衣蒙纱姑娘,白衣蒙纱姑娘眯着眼低下头。 安乾也礼貌性点头,转身看着孤千徐,豪爽的说道:“有话直说。” 孤千徐揉了揉鼻,“你们斗了大半天也没分出输赢,不如换个方式来定胜负。” 安乾把斧头仍在地上,双手抱拳提高嗓门问着:“敢问阁下有何高见。” “那很简单啊,三人一比一同时决出胜负。”孤千徐唤来老乞丐,问安乾敢不敢应战。 红衣少女不太相信土匪会轻易答应,就算赢了也会耍赖,那白衣蒙纱姑娘完全不能相信,依然对白衣蒙纱姑娘有偏见,认为她像个风度翩翩的假圣人。中年男子也表示真假圣人皆不同,真圣人自行参悟才会有领悟,才能悟出其中真理,而假圣人会借真圣人来衬托自己。 “听不懂说的什么。”小草莓一脸疑惑,在村子生活十余年,哪里听过什么大道理。 中年男子尬笑着说:“简说来讲,真圣人无惧显得坦坦荡荡,假圣人善于言辞伪装。” 红衣少女点了点,指着白衣蒙纱姑娘,说她正是假圣人,故装高冷好人。小草莓哦哦一声点头。 白衣蒙纱姑娘开口直说:“具体规则。” “六人同时一比一打斗,我们胜出的人多,你们离开,打斗中其余人不得出手。”孤千徐笑了笑,只要白衣蒙纱姑娘答应,保证会上钩。 白衣蒙纱姑娘笑着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按照孤千徐所说,秦翌对战安乾,老乞丐对战刘老二,他目前大不如从前,就对战弱女子就行了。 “咳咳,不能说我欺负弱女子,只能算一种缘分。”孤千徐自信笑着,并不知白衣蒙纱姑娘的实力,误认为白衣蒙纱姑娘属于女子,比男的好对付,只要拖住白衣蒙纱姑娘,安乾就不能获得力量,秦翌也能在短时间获胜,就算秦翌败了也没事,他和老乞丐绝对不会输。 白衣蒙纱姑娘撑开油伞笑说:“有趣。” 一见白衣蒙纱姑娘手中脆弱的油伞,孤千徐自信满满的说着:“伞做武器,也不怕被劈烂。” “话多并非一件好事。”白衣蒙纱姑娘讥笑着说孤千徐话太多了。 “时刻保持警惕。”秦翌见识到白衣蒙纱姑娘的实力,让孤千徐别掉以轻心。 小草莓也慌了,白衣蒙纱姑娘那么厉害,为什么孤千徐去挑她。 对战白衣蒙纱姑娘,形势的确对孤千徐不利,瓦拉戈想了想说道:“可能他留有妙计在手,我们应该相信他。” 红衣少女朝孤千徐大喊,“喂!你要加油啊!” 孤千徐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白衣蒙纱姑娘,谨慎一点最好,只要能拖住白衣蒙纱姑娘,秦翌和老乞丐的胜算就会很大。 “一招让你败下。”白衣蒙纱姑娘一眼识破孤千徐的小把式,准备一招将孤千徐击败。 孤千徐一脸茫然,白衣蒙纱姑娘不按常理,若被她一招分出个胜负,拿什么拖时间。 孤千徐摆手笑了笑,“姑娘家家的,不能有暴力倾向。” 白衣蒙纱姑娘伸出左手比划出两根手指,“那就两招。” 孤千徐唤出醉剑,直言冷语笑说:“大言不惭。” 白衣蒙纱姑娘一如既往的高冷,没有理会孤千徐的话语,有礼貌微微一笑,让孤千徐先出三招。 孤千徐脸色突变,一脸喜悦神情笑说:“我先出三招对吧?你不能失信啊。” “让你先去三招,我不会失信于你。”白衣蒙纱姑娘将撑开的油伞收拢,嘴角微微一笑。 秦翌正在和安乾对战,老乞丐也没落下风,孤千徐的脸色变得沉重,一言不发低着脑袋,仍然试着拖时间。 “怕了吗?那就自行解决吧。”白衣蒙纱姑娘质问着,直言表示孤千徐如果怕了,不如自行了断,别败坏江湖名声。 “怕什么怕,刚才肚子不太舒服。”孤千徐指着腹部说肚子疼。 孤千徐看了一眼安乾,果然没有白衣蒙纱姑娘的帮助,已经慢慢不敌秦翌,老乞丐对战刘老二也处于平手。 白衣蒙纱姑娘不耐烦的说着:“别瞎折腾了,没用的。” 孤千徐看白衣蒙纱姑娘刚准备闭眼,可能会提供力量给安乾和刘老二,再拖时间就会败下。 情况不妙,孤千徐手持醉剑冲向白衣蒙纱姑娘,大喊一声,“第一式,直躯入八方。” 白衣蒙纱姑娘顿时愣住,孤千徐喊出的剑法招式,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果然天地能容纳万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中年男子低头叹了一口气,此等打斗场面非凡人可触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道古若为真实,人间凡人则为最低,标准的井底蛙。 白衣蒙纱姑娘嗖的一下没了踪影,孤千徐只见白衣一闪,手持醉剑没能刺中。 “一招了,你只剩两招。”白衣蒙纱姑娘再次出现在消失的地方。 红衣少女抹了抹两眼,白衣蒙纱姑娘原地消失又出现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一度怀疑眼睛出了问题。 孤千徐自觉性点头,紧张到嘴中慢慢吞咽唾液。 白衣蒙纱姑娘手持油伞作剑,笑着对孤千徐说:“出招吧。” “第二式,剑锋斩山川。”孤千徐再次蓄力,猛的手持醉剑劈向白衣蒙纱姑娘。 白衣蒙纱姑娘一脸冷漠,任凭孤千徐手持醉剑朝她劈斩,她都用油伞一一防守,没有反攻。 醉剑劈在油伞上,跟击打在水面一样,使孤千徐一时软弱无力,体能消耗太快。孤千徐发现完全不能使出全力,因为再大的力量都会被白衣蒙纱姑娘手中的油伞抵消。 白衣蒙纱姑娘看孤千徐累个半死,已经无力再战,低声细语道:“两招已无,最后一次机会。” 秦翌持长刀仍在力战,用智战和安乾打斗,次次都消耗安乾体力,效果也很明显,安乾显得吃力。 安乾也无力再战,只怪手中的斧头太沉,秦翌抓住机会,手握长刀一跃腾空,在安乾脑门上空举长刀一吼,“长刀霜寒!雪舞世间!凛冽诀!” 秦翌使出全力,手持长刀劈向安乾。不料冰晶强横,直接将安乾的身体冻住,慌了神的安乾匆忙拿斧头抵挡,只见寒光一闪,安乾始终慢了一步,未能释放防御技,单凭斧头完全无法抵挡。 秦翌潇洒落地,长刀缓缓装回鞘中,仰头看着上空,雪花飘落而下,低头一见地面,冰晶坠落铺满大街,手轻轻一划,抚摸着空中充斥的寒流。 安乾已经无力再战,身体受到重创。秦翌全力而为用力过猛,内脏剧烈波动,轻伤也在所难免。红衣少女等人一见胜利,纷纷激动欢呼着。一瞬间,眼前的景象稍纵即逝。 秦翌已经扳回一局,瓦拉戈在房屋一旁沉默不语的站着,担忧孤千徐可能会输,因为白衣蒙纱姑娘比孤千徐强太多,而且手中的油伞属实怪异,瓦拉戈也明白,就算对战白衣蒙纱姑娘的是他自己,他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按照孤千徐目前的情况,再继续打下去,不输也会被累个半死不活。 第七十章 伞下梨花雨 白衣蒙纱姑娘笑容满面,表示孤千徐最后一招若出,她便不再顾忌,会一招结束无聊的闹剧。白衣蒙纱姑娘也幽默笑着,让孤千徐别再让她失望了,希望孤千徐拿出真实的实力,不然前端的挑衅非死即伤。 孤千徐缓缓撤去,和白衣蒙纱姑娘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孤千徐依旧嬉皮笑脸说道:“前端何来挑衅?” “一种缘分而已,我就一弱女子,只怕伞被劈得稀碎。”白衣蒙纱姑娘乐着笑了笑,摆出御敌身姿。 孤千徐先是一脸懵圈,然后仔细一回想,不禁感叹道:“柔弱女子果真与众不同,说话时笑脸相迎,实则暗藏杀机。” 白衣蒙纱姑娘笑容不减,一手轻扶袖,委婉动听的柔声说道:“公子好眼力,那就请公子先出招吧。” “那就先不忙,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孤千徐话语说完,席地而坐大街上。 孤千徐未等白衣蒙纱姑娘同意,一屁股盘坐在地上,可把红衣少女看呆了。 红衣少女想不明白,打着打着为什么就坐在地上了呢,不会脑子出问题短路了吧。 “公子可真不客气。”白衣蒙纱姑娘冷冷一笑。 孤千徐不闻其声,只把两眼紧闭,不动如钟坐在大街上,醉剑仍然浮在空中。白衣蒙纱姑娘也不太明白孤千徐此举所谓何意,有些摸不着头绪。 “望姑娘静待片刻。”秦翌上前行礼,希望白衣蒙纱姑娘能等一会儿。主要防止白衣蒙纱姑娘偷袭,避免借机对孤千徐下手。 白衣蒙纱姑娘也好奇孤千徐会耍什么花样,并不急于一时,微微一笑答应,两眼目光注视着孤千徐。 蔚蓝天空,低小树木,竹林流水,鱼虾欢腾,孤千徐来到高山小亭中。 “汝来此所谓何事。”授剑人早已经恭候多时,早料到孤千徐会有事到此来求他。 孤千徐小步向前,笑乐着对授剑人说道:“弟子有一事需请游师点拨一下。” “吾只说片面。汝需学会掌控体内那股黑龙所化的神力,取两分的力,留下八分,直到修为境界上升才可增加,能使汝无视两个小修为境界,达到越境杀人的效果。但摄取的神力多了汝会承受不住,少了汝会使那股神力流失。”授剑人片面直说,表示那股神力利大于弊,若能操纵自如,一路便可无多忧。 孤千徐听而能牢记,入耳便不忘。 “弟子明白,那白衣女子……”孤千徐目前所顾虑的,正是白衣蒙纱姑娘。 授剑人突然转身,两手放在身后,“有一计可施,汝任由她摆布,挨揍即可。” 孤千徐支支吾吾说道:“那我不得被她打死……” “汝被黑风侵蚀,竟能大难不死,体内肉骨也被重铸,偶获黑龙圣体。此时属于初端,黑龙圣体未大成,只能先从巩固黑龙圣骨开始。需历练一下,用外力来锻炼圣骨的承力度。”授剑人低声解释,黑龙圣骨目前才小成,需用借住外力的击打。外力的力度也会慢慢增加,直到黑龙圣骨大成封顶,才能突破黑龙圣脉小成。 授剑人也说他的外力太强悍,孤千徐承受不住,而白衣蒙纱姑娘不会下死手,表示此次机会不容错过。 呆滞的孤千徐并没有听得太懂,只明白突获黑龙圣体,已经羡煞旁人,目前的目标也明确,将黑龙圣骨小成练到大成。 “那弟子先出去挨揍了。”对于挨揍一事,孤千徐一直带有怀疑,但也没更好的办法,谁知白衣蒙纱姑娘能如此厉害。 孤千徐刚准备离开,却被授剑人喊停。 授剑人开口笑道:“汝可悟出元行剑谱第三式?” 孤千徐憨笑摇头,“没有……” “没事,汝不用着急,短时间彻底领悟,对于汝来说,不太可能。”授剑人笑了笑,让孤千徐不用着急,慢慢来。 孤千徐解释道:“不是,第三式我忘了,直接参悟第四式去了。” “粗心大意不得。”授剑人摇头并没指责。 “我已经悟出第四式了,但差第三式,所以不能使用第四式。”孤千徐紧接着嘀咕,元行剑法太麻烦,还得一式一式慢慢练。 授剑人听完孤千徐所说,大吃一惊吼道:“什么?!” 孤千徐误以为此事惹得授剑人不满,慢吞吞认错,接着认错。孤千徐表示,太粗心大意,误认为第四式是第三式,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吾不会怪罪,汝先出去吧。”授剑人转身仰望天空,挥手表示孤千徐可以离开。 “那,弟子先行离去。”孤千徐看着授剑人的背影,转身离开授剑人自立的空间。 授剑人看了一眼身后,孤千徐已经离开。 “天纵奇才……”授剑人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不禁欣慰笑出了声。 孤千徐睁开两眼,白衣蒙纱姑娘正注视着他,老乞丐也身受重伤,但凭借一招将刘老二击败,所以孤千徐对战白衣蒙纱姑娘,输赢都不重要,秦翌也劝孤千徐投降放弃,大局他们已经赢了,白衣蒙纱姑娘也愿意带土匪撤离武旗镇。 孤千徐冷言说道:“投什么降,为什么要投降。” 红衣少女小声嘀咕着:“他不会坐傻了吧?” 中年男子大笑着说:“可能他有把握取胜。” 孤千徐慢慢起身,两手拍着臀下灰尘。 “傀儡一般。”孤千徐看了看前方一群土匪,每一个脸上都暗沉像丧失生命的傀儡。 白衣蒙纱姑娘婉婉一笑,“让公子见笑了。” “该我出招了,看我如何教育一下你。”孤千徐摩拳擦掌小步向前。 白衣蒙纱姑娘礼貌笑着说:“请。” 孤千徐唤回空中的醉剑,准备两手空空对战白衣蒙纱姑娘。 “赤手双拳?!”瓦拉戈惊讶说着,莫非孤千徐有何高见。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武器奈何不了那把伞,拳脚也许能行。” 孤千徐却未曾这样想过,只想着激怒白衣蒙纱姑娘。 “弱女子,别怪我欺负你啊。”孤千徐吊儿郎当朝白衣蒙纱姑娘走去。 白衣蒙纱姑娘虽有生气但仍笑着撑开油伞御敌。 孤千徐两拳捏紧,看准时机出拳打向白衣蒙纱姑娘。白衣蒙纱姑娘眼尖,将油伞放身前,孤千徐一拳打在油伞上,不料孤千徐出拳的力量全被油伞反弹回来,直接将孤千徐击退。 也使孤千徐差点没站稳脚,要是摔倒,那得多尴尬,毕竟目光都看着他。孤千徐低头悄悄暗想,奇了个怪了,跟之前一样,跟打在棉花上一样,软趴趴的。 “公子出拳似乎有些无力,年小便虚弱,年中可不行。”白衣蒙纱姑娘跨步转身微笑,那温薄白衣宛如天仙一般。 孤千徐搓了搓两手,打算绕开油伞,才能击中白衣蒙纱姑娘。 白衣蒙纱姑娘微微低身笑道:“公子记性好像不太好,三招已过。接下来该我出招了。” 孤千徐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切,你等会有没有厉害点的招式。” “公子说笑了,弱女子哪来厉害的招式。”白衣蒙纱姑娘笑说孤千徐太幽默。 孤千徐刚准备开口说话,白衣蒙纱姑娘未等孤千徐说出口,油伞在手中紧握着,轻轻持伞一挥衣袖,将油伞直立抛向空中。孤千徐的目光看着缓缓升空的油伞,殊不知危险悄然来临。 “公子,接好了。”白衣蒙纱姑娘话语刚落,油伞瞬间出现在孤千徐脑袋上空。 梨花的花香扑鼻而来,一朵朵梨花从伞中飘落而下,白衣蒙纱姑娘笑说此景为死亡前的宁静。孤千徐没来得及反应,齐刷刷的雨淋了下来,线状的雨击打着孤千徐身体,秦翌见况不对,匆忙上前解救孤千徐,白衣蒙纱姑娘眼神直视秦翌,秦翌身体瞬间沉重,直至倒躺在地。 “神识威压?!”秦翌奋力挣扎无果,白衣蒙纱姑娘的修为境界高于他太多,单单用神识威压就能使他喘不过气,此等强者绝非人间的修仙者。 线状的雨再次突变成颗粒大小的雨点,孤千徐被沉重的雨点击打在地上,弯着腰抬不起头。 小草莓哭泣喊着:“放开千子!” 白衣蒙纱姑娘太强,红衣少女及时拦住小草莓,让她别冲动,跑上去也无济于事,只会白丢一条生命。 瓦拉戈全神贯注观看打斗,孤千徐仍然没有彻底倒下,而视孤千徐为命的银黑狐表现有些不对,并没有上前护主,反而也愉悦的欣赏打斗。与之前拼命护孤千徐形成剧烈的反差。 红衣少女用手拍了一下瓦拉戈手臂,“你快去救救他啊!” “应该不用,本尊相信他能行。”瓦拉戈坚信不疑,表示对孤千徐充满信心,孤千徐一定不会有事。 银黑狐悠闲伸展着懒腰,若无其事的样子舔着爪子,中年男子有些不解,莫非孤千徐能有办法取胜?! 而此时的孤千徐一脸面无表情,低下脑袋任由雨点击打在身上,白衣蒙纱姑娘笑了笑,油伞摇晃了两下,雨点骤然停止。 孤千徐缓缓抬头说道:“怎么没有了。” “公子的防御技真令我这个弱女子大吃一惊。”白衣蒙纱姑娘冷言冷语说着,孤千徐果然留有一手,但对于孤千徐究竟用的什么防御技,白衣蒙纱姑娘暂时不得而知。 “防御技?!怪不得他能如此自信。”瓦拉戈恍然大悟,刚才一直专注于进攻的打斗中,都把防守的事遗忘了,只怪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招制敌。 白衣蒙纱姑娘自嘲道:“弱女子让公子失望了,未能一招将公子制服。” 突然间,孤千徐脑袋上空的油伞微微一阵颤动,无数根银白色的针从伞中冲出,纷纷刺向孤千徐。 白衣蒙纱姑娘自信一笑,“梨花针带有高山寒流,穿入体内生不如死。” 正如白衣蒙纱姑娘所说,孤千徐完全抵挡不住,梨花针细腻数量又多,纷纷从孤千徐皮肤表面刺入身体中。 第七十一章 圣骨中成 面对梨花针的击打,孤千徐渐渐能感受到一股寒流停滞在身体中,血液仿佛被冻住,冰冷的四肢僵硬,皮肤表面也结下一层冰霜。 孤千徐用微弱的气息说道:“冷,好冷……” 小草莓看在眼里,捂着嘴不敢出声,红衣少女目不转睛看着孤千徐,他目前的情况危机,全身上下被冰冻住,只怕九死一生。 “梨花针对黑龙圣骨恰到好处,汝用神识去催动自身神力,让神力布满全身,使冻住的血液流动,暂时能缓解寒流刺骨的疼痛。”授剑人低声告知,只要体内血液能流动就不会有事,黑龙圣骨在梨花针的击打下,更能得到锻炼,前提必须硬撑下去。 孤千徐盘坐着低个脑袋,慢慢释放神力,试着将神力布满全身来护住筋脉中的血液不被冻住。 白衣蒙纱姑娘惊讶万分,孤千徐全身都被冰霜冻住,竟能活动自如。 油伞下的梨花针力度增加,猛然间袭来,击打在孤千徐身体上,孤千徐面目顿时苍白难堪。孤千徐在不懈努力下,在自身神力的帮助下,血液暂未受到梨花针的影响,孤千徐也调整败者才拥有的坐姿,假装不肯认输,表示光凭区区肉身,也能独自强撑梨花针无痛无痒的击打。 “主人,你别犯傻啊!”老乞丐焦慌了,急忙劝解着孤千徐,喊孤千徐别再强撑,此等针雨会损害身体,甚至能让他一命呜呼。 “可惜了,公子将会命丧于此,我的伞下也会第一次沾染鲜血。”白衣蒙纱姑娘准备一击致命,因为使用梨花针太消耗她的神识及神力。若再持续下去,没把孤千徐耗死,她就会显得体力不支不得不收回油伞。 孤千徐恍然间发现,体内的黑风悄悄在变暖,属于授剑人所说的大福事,有希望突破黑龙圣骨小成,迈入黑龙圣骨中成。若能借住白衣蒙纱姑娘的梨花针来突破,最为合适。 孤千徐显得狼狈,抬头看了一眼白衣蒙纱姑娘,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无妨,宁死不降,敌匪无需畏惧。” “喂!你傻,你有没有事啊!”红衣少女本想骂孤千徐脑袋坏了,但却说出担心他的话语。 “快救救千子啊!”小草莓慌张失措拉扯瓦拉戈的衣物。 瓦拉戈看了一眼银黑狐,依然无所事事舔着毛发,瓦拉戈更加断定,银黑狐和孤千徐可能心灵相通。随后,瓦拉戈摇头对小草莓等人说无济于事,白衣蒙纱姑娘实在太强,只能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白衣蒙纱姑娘微微一笑,洁白如玉的嫩手十指相闭合,油伞静止不动。空中的寒流悄然弥漫开来,只在一瞬间,孤千徐的身体被刺骨的寒流包裹,极其冰冷的寒流里充斥着梨花的芬芳香味,一瓣瓣雪白色的梨花被微风卷在寒流中。 秦翌不禁一颤,若应对此招的是他,此寒流也绝对性完胜于他的凛冽诀。秦翌脸色沉重,孤千徐面对白衣蒙纱姑娘毫无胜算,恐怕孤千徐非死即伤。但秦翌也明白一点,孤千徐能坚持到现在,可能是高人在暗中指点,所以高人肯定会出手相救。 “梨花终将凋零。”白衣蒙纱姑娘面无表情显得冷漠,等她话说完时,孤千徐每一寸皮肤被冰晶覆盖。 梨花瓣飘落而下,在孤千徐身旁翩翩起舞,洁白的梨花瓣如刀割划破孤千徐的衣物。孤千徐顿时面目狰狞,有一种强行撕裂肌肤的疼痛,梨花针扎在孤千徐皮肉表面,渐渐释放出的寒流钻入孤千徐脑部,宛如千万只吸血蜈蚣涌入,孤千徐小脸苍白,目光呆滞,两眼无神。 梨花针雨乃神女一族至高的功法,不仅能摧残敌人身躯,更能使敌人脑部凝结出致命冰霜,悄然无声将敌人杀害。 “脑部神经乃筋脉血液都被冻住,身体骨骼受到重创,非伤即废。”白衣蒙纱姑娘并没有痛下杀手,直接中断打斗。 孤千徐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孤千徐的脑部剧烈波动引发胀痛,孤千徐的星识海也受到影响,所幸醉剑蕴藏的神力高于袭来的冰霜,轻而易举破除白衣蒙纱姑娘的梨花针雨。 授剑人闭睛冥想,实在探知不出醉剑中究竟蕴藏了多少神力,但也多亏醉剑护主,否则得劳烦授剑人亲自出手相救。授剑人不知该喜该悲,因为醉剑能轻而易举破除梨花针雨,此等实力至上,不高于但也完全不低于授剑人自己。若孤千徐能彻底将醉剑操纵自如,放眼望去,谁都会敬仰他三分,修炼一事也能事半功倍。 只可惜一点,有好就有坏,利不大于弊。授剑人怕孤千徐误入歧途会有心魔,醉剑的神力也会落入心魔手中,到时候只能终结孤千徐的性命,不让其心魔危害世间。 站在高山小亭中,授剑人品尝茶水入肚腹,看了一眼碧绿山水,只希望所猜测的事不会发生在孤千徐身上,不然到时候就覆水难收,愧对于七重的托付,无脸入神古去见那故人。 孤千徐睁开犯困的两眼,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女等人,苍白无力笑了笑,“你们都在啊……” “哎……小草莓,你哭什么啊。”孤千徐看着小草莓在偷偷哭泣,秦翌的脸色也不好。 瓦拉戈无奈摇了摇头,“你的骨骼裂开,虽不危害生命,可能今后不能习武……” “脉象也异常暴乱。”怃然替孤千徐把脉,依然和以前一样,具体为何不得而知。 孤千徐只知浑身无力,并没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倒是黑风安分了很多,其它都自我感觉良好。 授剑人低声笑乐,告知孤千徐已经熬到头,有幸突破黑龙圣骨小成,已经迈入黑龙圣骨中成。授剑人鼓励着孤千徐,只要孤千徐潜心专注修炼,登仙界前有望圣骨升至圣脉,圣血指日可待。 孤千徐软绵无力的问道:“那群土匪在哪。” 老乞丐上前回话,“主人,敌匪已经自行离去。” 孤千徐一脸惊讶不敢相信,抬头望了望周围,土匪确实都不见了。 孤千徐笔直坐立,红衣少女惊慌失色的喊着:“喂!你不要命了啊?!” “我有名字的。”孤千徐介绍着自己。 红衣少女重点根本不在孤千徐的名字上,而是反问瓦拉戈,为什么孤千徐却没有事。 “按照他的情况……突然坐立……实属有点……本尊也很惊讶。”瓦拉戈也吓了一跳,孤千徐刚才奄奄跟快丧命似的,现在却无事一样,完全不符合常理,称为骄傲的神茫仙体就算恢复再快都不可能。 除非神茫仙体中的黑龙体质,但黑龙体质只有神古的剑神,一重才能拥有,一重乃黑龙一族的骄子,神古位列首重,世间万物的领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世间不可能同时有两种同样的神茫仙体,孤千徐不可能拥有黑龙体质,瓦拉戈只能猜测,孤千徐应该拥有另一种能短时间恢复的神茫仙体。 周围异样的目光看着孤千徐,已经对孤千徐有所猜测及怀疑,不明白眼前少年和背后高人是好是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孤千徐憨笑着,紧抱住银黑狐,巧妙转移话题。 红衣少女阴险一笑,“你可真健忘啊,那天晚上我来找你,就告诉了你呢。” 孤千徐的手臂被红衣少女掐了一下,孤千徐一脸茫然不解,那天晚上根本没有什么事,而红衣少女也没来找他。 朱允微微一笑,芊芊玉手伸出,“朱允。” 红衣少女姓朱字允,轩朝当朝圣龙朱辉的堂妹,皇室朱家的新一代才女,绘画的天赋谁见都赞不绝口。背景实力雄厚,完全不会表现得高人一等,反而平易近人。蒲王朱熠唯一的独女,朱允活泼开朗,不求名禄地位,深受怡太后器重。 孤千徐手在衣物上搓了搓,“我叫孤千徐,很高兴认识你。” 朱允并没嫌弃,主动握住孤千徐冰冷的手,偷偷一笑问着:“那有多高兴啊?” 孤千徐一时开不了口,但稍加思索,回想一下赫老头所教的,不禁满意答道:“一眼入目,一脸痴情。微微痴笑,乐在其中。” “油嘴滑舌的,骗了不少的姑娘吧。”朱允微微点头一笑,缓缓松开手,牵着小草莓就跑,告诉小草莓别相信孤千徐的甜言蜜语。 孤千徐一脸懵坐在原地,莫非赫老头所教的方法不对?为什么朱允会不太高兴,按照赫老头说话的自信程度,此话一出马到成功,现在可好了,朱允都不理他了。 “我可看在眼里啊,一路走来艳福不浅,可喜可贺。”怃然笑着调疏了几句。 “差点把它弄丢了。”孤千徐从星识海中唤出黄白两袋子。 黄色和白色两个袋子都在,没在打斗中受到损坏,孤千徐也笑称星识海放东西挺便利。 孤千徐依照幕后主使所说,把黄色袋子交给秦翌,让秦翌洒在死去的尸体表面,再将白色袋子交给老乞丐,让老乞丐看着镇上百姓泡水服下,吩咐老乞丐将袋子里的说成能救命的药液。 大概过去一炷香的时间,老乞丐拿着白色袋子从房屋里出来,药液所剩无几,孤千徐笑了笑,将一粒丹磨成粉末放入碗中,加入剩下的药液,孤千徐喊小草莓以及朱允前来,两人尝着碗中的水,中年男子和怃然也各自喝了一口。孤千徐再将解毒的丹让绿衣丫鬟服下,不久后,绿衣丫鬟毫不犹豫喝着碗中的水。 第七十二章 口蜜腹剑 孤千徐的此举动异常,老乞丐最了解此事为何意,只有秦翌仍然蒙在鼓里不知情。那一粒丹,孤千徐也从授剑人手中所得。授剑人沉声一笑,直问孤千徐为何要抹除同伴的记忆,孤千徐在回复的言语中有些悔意,只说头脑一热,不计后果。 授剑人没有再过问,但也心知肚明,孤千徐可能不信任自己,从头到尾问的重点,孤千徐都在极力掩饰,一两句话敷衍了事,只要说明孤千徐对于此事另有隐瞒。 “大家都各自回家睡觉吧。”孤千徐提高嗓门大喊着,对于幕后主使所给的黄白袋,能否如她所说,孤千徐暂时不得而知。 老人从房屋里快步走了出来,慢条斯理道:“多谢各位活神仙出手,不然武旗镇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孤千徐笑说没事,老人也相当热情,就差向孤千徐等人下跪了。 “我老了!就跪谢各位活神仙了!”老人感激涕零,身子一下跪在孤千徐等人面前。 “哎,使不得啊!”秦翌匆忙前去搀扶老人。 孤千徐手足无措站着,“先回家去吧,睡一觉,都会好的。” 老人和蔼笑了笑,眼前的少年属实功不可没,一番打斗,导致此生不能习武,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心情只怕如同天崩地裂一样,别说镇上死去的百姓,整个武旗镇有愧于他。 怃然也委婉说着:“不如跟着师傅去学医。” 孤千徐低身满面笑容,“也行,也好,也不错。” 听着三句简单明了的话语,不少人内心已被搓痛,希望孤千徐刚才的笑容不是假装的,那份天真不会消失。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谁都愧对于陈家的少年,骨骼破裂不能习武,对于一个热爱自由的少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如同鸟在笼中不能高飞。 红衣带有丝丝欲望,朱允悄悄而来,拍了拍孤千徐的肩膀,举止动作像个爷们似的却又用娘们一样的娇音说道:“你别沮丧啊,我,我带你去王都平隆看日落。” “那就一言为定咯。”孤千徐伸出手,习惯性的拉钩,但此约定永远不可能会实现,等药效发作,打斗一事都将从记忆中消散。 小草莓一时无言可说,默默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孤千徐和朱允。 陈家少年和红衣少女在嬉笑打闹。 孤千徐两眼东张西望,柴乎那大汉好像不在场,秦翌摇头说没有来,怕柴乎鲁莽行事,他已经把柴乎暂时打晕藏在家中。 “都散了吧!”孤千徐大喊着,让百姓都回家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老人答谢孤千徐等人,只能照孤千徐说的做,喊着百姓各回各家,躺在床上眯着眼,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因为活神仙把害人害己的怪物和土匪都赶跑了。 朱允来到房屋里,看着一旁昏睡不醒的蓝衣下人,孤千徐也跟在朱允身后。 朱允犹豫道:“有办法……救他吗?” 瓦拉戈凑着热闹走来,指着孤千徐说:“办法倒是有,得看他乐不乐意。” 孤千徐看瓦拉戈指着他,疑惑语气问道:“我?关我什么事。” “看你肯不肯救他。”瓦拉戈使着眼色,只可惜孤千徐看不懂,误认为瓦拉戈眼睛里进沙子了。 “能救可能会救,但是我又救不了他。”孤千徐再看了看蓝衣下人,直说和他无关,毕竟蓝衣下人先三番五次冒犯他,而他也并非圣人,没理由去救视他如仇敌的人。 瓦拉戈不禁鼓掌,紧接着围着孤千徐打转一圈,然后仔细一看孤千徐,竖大拇指赞同道:“也对,你说的这话本尊爱听,救他做什么,吃多了撑着。” “救一救他吧,他从小到大都那个性子,他的父母都没有了。”朱允低身求着孤千徐。 孤千徐看着朱允善良带有一丢可爱,微微点着头答应。 朱允高兴跳着,紧紧握住孤千徐的手,“太好了!小千最善良了!” “郎才女貌,白头偕老。”瓦拉戈狂笑一声出门去。 听着瓦拉戈的话语,朱允小脸一红,放开孤千徐的手,低着脑袋让孤千徐先救蓝衣下人的命。 孤千徐沉浸在朱允的笑容中,听到救蓝衣下人,孤千徐突然才明白,瓦拉戈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 “其实……你找我也没用……”孤千徐扭头就跑,大喊一声问瓦拉戈在哪里。 打闹归打闹,正事重要不能忘掉。孤千徐喊众人聚在房屋里,悄悄告诉秦翌和老乞丐,以及瓦拉戈,低声说刚才碗中的水能使人忘掉武旗镇所发生的事,武旗镇的一切记忆也会丧失,喊秦翌等人别声张,此事需保密,不能告诉其余的人。 小草莓看着孤千徐几个男儿在角落窃窃私语,具体说的什么浑然不知。 孤千徐耳旁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什么时候?!”孤千徐一惊一乍大喊着。 朱允斜着脑袋问道:“哪里有什么?” “啊,没什么,我一时兴奋,让各位看笑话了。”孤千徐笑着缓解气氛。 那女子的声音只有孤千徐可听见,幕后主使传话告诉孤千徐,马上她即可到武旗镇,前来救助镇上死去的百姓,以及施法抹除他们的记忆。 孤千徐站立难安,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大致潦草了几句,喊小草莓几人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睁开。 朱允看着跑出房屋的孤千徐,大喊一声问道:“你去哪里啊,为什么啊!” “秘密。”孤千徐留下两字离去。 孤千徐的身影已经消失,怃然虽有疑,却未说出,朱允的口中也嘀咕着秘密二字。 孤千徐独自一人跑在大街上,匆匆来到武旗镇的镇口,幕后主使站在镇口旁的泥土地观望,一袭粉桃锦花衣裙,发式低微的下垂至肩部位置,整体看上去如同云彩似的娴雅飘逸。妖娆身姿尽显妩媚。 “真来了啊。小鬼头,我们又见面咯。”幕后主使没了以往的那份高冷,反而对孤千徐显得很热情。 孤千徐却一脸冷漠淡淡微笑,幕后主使脸上表情有些扫兴,但依然笑问孤千徐她梳理的垂云髻可否入他的眼。 “说吧,你有什么事。”孤千徐笑了笑,幕后主使一系列的表现,肯定有求于他,不然怎么会如此热情。 幕后主使惊讶摸了摸脸,暗想此计天衣无缝,是个男的都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孤千徐竟然能沉得住气,还识破了她的诡计。 幕后主使附耳低言告诉孤千徐,“看来瞒不了你,那本座就长话短说,能把另外一粒八品丹给我吗?” “不行……”孤千徐话还没有说完,幕后主使的舌头悄悄舔着孤千徐的脸庞。 孤千徐慌忙推开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捂嘴一笑,“害羞了呢。” “那粒八品丹不能给你。”孤千徐用衣袖擦拭着脸庞。 幕后主使嘟嘴笑了笑,“不如做个交换,你把那粒八品丹留下,待你登仙界,本座自会来寻你,给予你无穷无尽的资源,助你修炼更加轻松。” “不妥,亏。”孤千徐可不糊涂,摇头直接拒绝。 幕后主使一看孤千徐不贪图美色,有点不好忽悠,于是生气的问道:“那你要什么才能答应。” 幕后主使的话中有话,直问孤千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既然能开条件,孤千徐也毫不犹豫准备开金口,毕竟八品恢复类型的丹对于他而言,目前并无任何作用,不如狮子大开口,勒索一些好东西。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开口说道:“放那头怪物自由,它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成交。”幕后主使痛快答应。 “先不慌,我还有几个小小的条件。”孤千徐目不转睛看着幕后主使,想着她全身到底会有什么宝贝。 “说。”幕后主使再次豪爽答应孤千徐,暗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孤千徐偷偷乐着,“给我三粒对修炼有用的四品丹。” 幕后主使又一次答应,用手指着泥土地,戒指光线一亮,一个小瓶子立在地上。 幕后主使轻声细语道:“拿去吧。” 孤千徐蹲下身子把小瓶子捡起,把左手摊开,倒出小瓶子里的丹,刚好三粒,一粒都不差。孤千徐依照授剑人所讲,低头闻着丹香看了一眼品相,问了问授剑人才确认无误,货真价实的三粒四品丹。 “我还有一个条件。”孤千徐仍不肯轻易交出八品丹,继续向幕后主使提出条件。 “说……”幕后主使只能强颜欢笑,一一答应孤千徐说的条件,任由孤千徐宰杀。 孤千徐挠了挠后脑勺,“不如……再多来几瓶?” 幕后主使保持着微笑,“小鬼头,肉多了用不完的,别敲诈姐姐的家底了。” 孤千徐伸了个懒腰,“那你的地蟒,就归我所有。” 幕后主使微微一摇头,表示地蟒舍生救下了孤千徐,此后便无缘无故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幕后主使紧接着问道:“你可真歹毒……姐姐还没找你赔地蟒,你却狮子大开口。莫不是你把它找回来了?!” 孤千徐冷笑了一声,“不太老实,装得真像懵懂少女,地蟒去哪里了,不该问问你吗?” 幕后主使一脸诧异,愤然说着:“问我?!问我做什么,地蟒消失不见,与我有何关系,不应该问一问你吗?!” 孤千徐笑了笑,直说赫老头见多识广,果然有些女人善于言辞伪装,幸好证据确凿,才不会一直蒙在鼓里。孤千徐本以为和幕后主使属于微乎其微的利益关系,谁料到幕后并不诚实,此次失信于他。真不愧为赫老头所说,口有蜜,腹有剑,相处时表面亲热,而心却存有阴谋。 第七十三章 和笑言谐 镇口的泥土地旁,二人互目直视,面对孤千徐的质问,幕后主使只能表示沉默,紧接着谈笑自若,幕后主使也微笑着解释,她并非孤千徐所言,其中有某些误会。 孤千徐可不信花言巧语,看见其旁有歇脚的地,不慌不忙走了过去,踢了一下和凳高差不多的石头,低下头吹了两口气,再一屁股坐下,挪了挪几下,坐着才显得舒服。 幕后主使踩了踩脚下的碎泥土,开口问道:“小鬼头,你真不信姐姐?” “何来信任?”孤千徐一脸严肃认真,紧接着叹了口气,“你先失信于人,今答应的事,你的算盘打的精湛。但我能知暗中事,地蟒仍然在你那里!” 幕后主使口齿不利索,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我没有,你别听别人瞎说。” 孤千徐打了个哈欠,伸着胳膊说道:“在我失去神智时,你巧用计谋将地蟒捕回,障眼法的确不错,能躲开那乞丐,可惜事有瑕疵并不完美。” 幕后主使心虚低下脑袋,天衣无缝的事居然被察觉到了。 看着幕后主使的举止行为,孤千徐笑了笑,授剑人所说丝毫没有错,地蟒仍然在幕后主使手中。 孤千徐抹了抹黑发,猛然站了起来,转身摘下杂草,往地上一丢,冷言冷语说着:“先救活失去生命的百姓,抹掉他们的记忆。地蟒一事,今天需有个结果,否则八品丹不会有。” “有胆量,若本座不救镇上的人,你能奈我何。”幕后主使虽言语冷漠,但始终没有直接撕破脸皮。 孤千徐拍了拍两手,“敞开天窗说亮话,毫不夸张的说,我有能让你回家的方法,你先自己静静考虑一下。” 幕后主使先是一楞,站在原地思索,幕后主使低头一想,孤千徐所说的对,她的确需要孤千徐的帮助。 “交出地蟒再去救人,此事不再计较。”孤千徐转身故弄玄虚,背影留在幕后主使眼中。 幕后主使蹲在地上,伸出细皮嫩肉的手,戒指微微一扭动,光线一闪就没了,三尺利剑留在泥土地面。 孤千徐听见细微的动静,不禁偷偷一回头,看着三尺利剑陷入沉思。孤千徐暗想着,地蟒难不成又回到三尺利剑中,他岂不是又得重新收服地蟒。 幕后主使起身看了一眼孤千徐,看出孤千徐的顾虑。 幕后主使看着孤千徐痴笑说道:“无须二次收服,地蟒只暂住于本座剑中,你若不嫌弃,马上就给你。” “出!”孤千徐大喊一声,醉剑从星识海中出现在孤千徐眼前。 幕后主使看着孤千徐身前的木剑,脸上充满着好奇,一把木剑不同寻常,绝非凡间物。 嘶嘶声响着,地蟒从三尺利剑中涌出,巨大无比的身躯左右摆动,地蟒一见衣物朴素的少年,瞬间显得乖巧听话。 “来!”孤千徐又大喊一声,地蟒匆匆钻入醉剑中。 正在关键时刻,不料醉剑相当排斥地蟒,只见金光一闪,地蟒像被醉剑丢了出来似的,委屈蜷缩着。 幕后主使惊讶问道:“你的木剑有灵性?!” “好像是吧。”孤千徐点了点头,醉剑不仅有灵性,也拥有神识,其中的神力也相当雄厚。 “你有自立空间吧,把地蟒存放空间中。”幕后主使轻声轻语说着,告诉孤千徐醉剑认主,太排斥地蟒的存在,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能将地蟒存放于自立空间里。 “我没有。”孤千徐直说没有,但他的确没有,唯有授剑人才有,若把地蟒放在授剑人修养的自立空间中,只怕烦躁不安的地蟒打扰到授剑人清闲,授剑人会一手就把它给灭了。 “没有空间戒?那你的木剑存放在哪里?”幕后主使疑问不解,若孤千徐没有自立空间,那把木剑为何会突然凭空出现。 孤千徐以为幕后主使见多识广,但到头来,幕后主使都未能猜中。 孤千徐解释道:“星识海。” 果然如孤千徐所料,幕后主使一脸惊讶到不敢相信,拥有星识海完胜于常人,入神古也会轻松一些,星识海可天生也可后天弥补,罕见程度万里挑一,常言没有星识海与神古无缘,但也有一类勤学苦练的修行者能有缘破例入神古,也微乎其微。 不论孤千徐做出什么解释,幕后主使都摇摇头,只因她目前为止,都未曾拥有星识海。 孤千徐摇手说着:“不信算了,拉到不谈。” 虽有不信,但最多的更是嫉妒,若星识海能易主归幕后主使所有,估计她会毫不留情杀害孤千徐,夺取孤千徐的星识海,只可惜无人能成功窃取星识海。 幕后主使心平气和说道:“那你将地蟒存放在星识海中。” “快点来。”孤千徐像个养狗的一样,两手一拍唤着地蟒。 “你傻呀!你到底有没有拥有星识海!”幕后主使苦笑不得,地蟒乃神古馈赠的古神兽,不是阿猫阿狗那样唤的,需谨慎用神识将地蟒存放在星识海中。 “原来如此,我就说吧,那么大的个头,比我都重。”孤千徐笑乐着,然后按照幕后主使所说,试着用神识将地蟒存放于星识海中。 孤千徐的表现跟新手一样,幕后主使更加难以相信孤千徐会拥有星识海,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会没有星识海吧,那你装什么……” 未等幕后主使说完,地蟒嗖的一下化作一束棕色的光涌入孤千徐脑门。孤千徐也能感知到,星光一闪,星识海中又添了一物,虽然里面的物品不多,但胜在贵重。地蟒在星识海化成一颗耀眼的星,孤千徐嘀咕着几颗星真亮,幕后主使顿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 耽搁的时间长了,不能误了正事,孤千徐深知求人办事得有礼貌,幕后主使被孤千徐美言美语夸了几句,合不拢嘴笑着答应。 幕后主使带着孤千徐在大街上小跑,从镇口向前跑了百米距离,秦翌正站在房屋外像是在等候什么人。 秦翌一见孤千徐朝他跑来,斜视一看有个女子,穿着桃红锦花衣裙,身材尽显有型。秦翌不得不佩服孤千徐,到哪里都有美人相伴,他也不算太亏,也能跟在孤千徐身旁,有事无事饱一饱眼福。 孤千徐吩咐秦翌先看好幕后主使,他先到房屋里去看看。 秦翌目光不敢直视幕后主使的眼,把长刀放在墙壁立着,低头小声对幕后主使说道:“姑娘芳龄几许,家住在何方,你我能否有个缘由。” 幕后主使捂嘴微微笑出了声,修为境界天系巅峰,放在凡间属实优秀,但在阴阳两界不能夸夸其谈,而眼前的黑衣中年,衣着打扮比孤千徐都寒酸,像个行游各地的落魄汉子。当秦翌将盖住脸庞的黑发掀开,用绳慢慢绑着,幕后主使仔细一看,秦翌的颜貌堪称英俊,整个人都瞬间潇洒。 秦翌挑眉一笑,“在下秦翌,年不老也不算大,年轻时早已满十八,今正巧三十。” “秦大哥。”幕后主使微微一点头,有礼貌喊着秦翌。 秦翌绑好杂乱潦草的头发,“敢问姑娘芳名和芳龄。” 幕后主使幽默笑了笑,“我啊,芳名保密,芳龄暂时不能讲。” “那……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秦翌自嘲一时糊涂,此话居然脱口而出。 幕后主使轻声细语道:“若秦大哥不嫌弃,喊我一声温姑娘即可。” “温姑娘哪里的话,在下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呢。”秦翌右手一摇说不可能。 孤千徐从房屋里出来,秦翌和幕后主使谈笑自如。 “秦翌大叔,我看好你哟。”孤千徐偷偷一笑,和秦翌擦肩而过。 秦翌不太喜欢大叔的称呼,摇头笑了笑,“都把我喊老了。” 温姑娘微笑着说:“秦大哥不出老,很出众。” 秦翌抱着长刀笑道:“温姑娘客套话,在下受宠若惊。” 孤千徐可看在眼里,紧接着灵机一动,用幽默的怪腔调说道:“那我也称呼你为秦大哥吧。” 温姑娘也有所明白,秦翌有可能对她动了情,她虽然羡慕书生和他的妻子,但下场却不能长久。再何况她需尽快重回仙界,不然宗门将会无主,若两粒八品恢复丹都不能使她强行恢复修为重登仙界,那她最后的希望只能赌在孤千徐身上,万一不在的期间有小人生事,整个宗门都将会发生巨变。 “接下来拜托你了。”孤千徐看了看温姑娘,她仿佛心事重重。 温姑娘吞吞吐吐的说道:“好,好的呢,交给姐姐吧,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答应的事也得信守承诺,不能反悔咯。” 秦翌见有热闹就凑个脑袋,指着孤千徐笑道:“答应了什么,有猫腻哦。”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没有什么猫腻可言,你快去抓住机会吧,晚了一步等着孤独终老吧。” 秦翌开怀一笑,“好小子,够义气啊!” 温姑娘赔个笑脸强颜欢笑,刻意咳嗽了一声,孤千徐点头笑了笑,表示武旗镇死去的百姓能救活,他答应她的事也不会失信,第二粒八品丹保证完整给她,绝不食言。 第七十四章 谈及仙界 从二人的言语对话中,秦翌仍未察觉不对,一脸惊讶赞赏眼前的温姑娘,年纪轻轻竟能有让人死而复生的本领,看来也是同道中人。 “我不及秦大哥半分,只能算初出茅庐。”幕后主使的声音委婉动听,可把秦翌那粗犷汉子暖化了。 秦翌高兴的笑出了声,“哈,哈哈,温姑娘谦虚了,请开始……” “那我就献丑了。”温姑娘打断了秦翌未说完的话语,笑了笑说先救镇上死去的人。 秦翌摸着后脑勺傻笑着说:“行,也行,救人才是要紧事。那,温姑娘需要在下做什么呢,尽可以吩咐,秦某义不容辞!” “秦大哥可真幽默到极致。由于家族术法的缘故,有些不太方便透露,秦大哥先转身闭上眼睛,我一人就行了。”温姑娘笑容满面,从未消失。 秦翌痴痴站在原地,温姑娘低身一笑,请秦翌谅解一下,秦翌拍打一下脑门,笑嘲刚才一幕太蠢,又让温姑娘见笑了。温姑娘两眼一闭一睁,摇了摇头说没事,秦翌恍然大悟似的,嘴里自言自语说先救镇上百姓的命,自觉性的带路。 温姑娘微微摆着手,直说不用那么麻烦,只需秦翌转身闭眼即可。秦翌先一愣,然后笑着转身,表示听从安排,没有命令绝对不会轻易睁开眼睛,温姑娘低头一笑以表谢意。 孤千徐在一旁懒散站着看笑了,问秦翌,眼前所称呼的温姑娘可像好人。 秦翌正经脸回答着:“温姑娘人如其名,温柔善良的人,好人有好报。” 温姑娘低言细语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真动情也有可能假动情。” 此时的武旗镇一片寂静无声,除了三人欢笑的交谈声,房屋里面的怃然众人都快熟睡,由老乞丐看护,瓦拉戈也借机询问一些事情。 孤千徐哦了一声,“秦大哥果然馋她有型的身姿。” 秦翌慌忙解释着:“温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无馋乃正人,只因一眼,一见钟情于温姑娘。” “馋她绝世颜貌?!”孤千徐惊讶一喊,如同在添油加醋,可把秦翌焦烂了额头,一时半会语塞无法解释清楚。 “我懂,无需多言多语。”温姑娘暗想,她都修炼快千年的人了,因她颜貌慕名而来的英俊青年数不胜数,可都不能入她的眼,孤千徐和秦翌似乎有些不同。 “哎哎,温姑娘别误会啊,在下绝对没有龌龊的念想。”秦翌显得慌忙,偷偷拉扯孤千徐的衣物,使脸色让孤千徐帮忙解释一下,不然他和温姑娘的误会就深了。 孤千徐绕着温姑娘打转,突然灵光一现,停下脚步说道:“对,对。温姑娘要相信秦大哥所说的,他为人很正直,绝对不会被美色吸引,应该常去青楼,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秦大哥爱好真广阔。”温姑娘说完准备离去。 秦翌慌忙跟了上去,拍着胸脯说道:“哎,温姑娘别听他说啊,在下身正不怕影子斜,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花天酒地!” “身正影子也会歪,秦大哥不太老实,果然小人讲大道理,怕是没少哄骗漂亮小姑娘。”孤千徐一言一语都火上浇油,秦翌突然口齿变得不清,也解释不清。 “秦大哥不用紧跟着我。”温姑娘回头一笑,表示她去救人,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用时时刻刻被保护。 秦翌顺手指着大街斜对面旁的包子铺说道:“好,那在下就站在那里等温姑娘,保证能解释清楚。” 温姑娘低头微笑,挥手喊着孤千徐,说有事需要他帮助,秦翌一脸茫然不解,有什么事他其实也可以代劳,不论事大事小,他都能尽力而为,不用太麻烦孤千徐。 “此事不大也不小,望秦大哥保密。”温姑娘说完带着孤千徐离去。 秦翌唉声叹了一口气,只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孤千徐和温姑娘离开,也不知去往何处,秦翌也不由得赞叹孤千徐艳福不浅,人美的朱允,声甜的小草莓,又来了一个有型的温姑娘,个个脸袋都堪称绝世容颜,娶一个此生不悔,奈何三个都围着一个转。 孤千徐根据秦翌所说,带着温姑娘来到一间房子里,麻布包裹着死去的尸体,臭味并不算太浓。 “你先出去等,我需要两炷香的时间。”温姑娘说完,席地而坐准备施法救活死去的百姓。 孤千徐点头答应,“行,我现在就到外面去。” 孤千徐来到房子外面,顺便关上房门,站在门口看着四周的环境。孤千徐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打着哈欠一身懒散无力,不禁伸个懒腰,想着倒地睡一觉。 房子里的尸体被摆放得有规有矩,温姑娘脚步声显得很轻,一丝不苟来到一具女性尸体旁停下,用手掀开麻布。温姑娘低头笑了笑说行,手中突现无色无味的白烟,而白烟瞬间将女尸体包裹,直接让女尸体浮在半空中。 温姑娘满意点了点头,片刻找空地坐下,闭上眼两手在发抖,温姑娘的嘴里嘀咕着回春术的术法咒语。 孤千徐睡躺不安,一想到死人为什么能复活,跟突然觉悟似的,从地上坐立起来,然后用呆滞的目光思索着所想的问题。孤千徐冥思苦想半天不知为什么死人能活,于是来到授剑人的自立空间里,请求授剑人解析一二。 孤千徐出现在高山小亭中,周围云雾缭绕,授剑人正看着山下的美景,孤千徐坐在石凳上问着:“游师,弟子有一事不明白,死去的人为什么能复活。” 授剑人摸了摸云雾,一脸平和的说道:“她拥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术法,但会消耗自身神力,重则也会危害到她的生命。为了早日重回仙界,所以她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和你交换八品丹。” 孤千徐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怪不得,术法究竟有多少种呢。” “术法万千,但古老流传至今不变的只有二十八种术法,没有具体排名榜,前十种威力强悍不能学习领悟,只能靠自身自带,天生没有便不会有。后十八种术法为前十种术法的分支,例如水术法的分支为冰术法。也有后天所成的术法,例如那女子的回春术。一般人只能拥有两种术法,一种术法为自身所带,另一种术法领悟而成的,但也存在自身无法自带,只能去习得,到最终也只能拥有一种术法。也会有天才拥有四种术法,一为自身所带,二为自行领悟两种,三为神茫仙体所带。每个修行者拥有的术法封顶为六种术法,因为神古的上仙都没有多少能封顶占据六种术法。世人认为占据鳌头的只有五行术法,乃金术法、木术法、水术法、火术法。”授剑人一一替孤千徐解析术法具体的大概。 孤千徐好奇的问着:“那我现在拥有什么术法?!” 授剑人转身看着孤千徐,“自身术法都需要觉醒,需要在持有焰火的情况下才能成为修行者,才可有更大的机会去觉醒自身所带的术法。仙界的制度很残酷,人间登仙界的修仙者一个月内去往术法场觉醒术法,按照觉醒的术法和修仙者未来的实力从而去推测,然后再发放各大域的宗派。未来可期的直入月级宗派或云级宗派,前景不长或不好的派去星级宗派修行。出生在仙界的修行者十六岁前未觉醒焰火,十八岁前未觉醒术法,只能无情的被抛弃到天泉或地狱。人间登仙界的修仙者不同于在仙界出生的修行者,修仙者登仙界一个月内会持有焰火,但如果五年内不能拥有一种术法也将会被抹掉记忆丢弃到凡间。” 孤千徐不解的问道:“那去到星级宗派一辈子都不能翻身?” 授剑人摇着头说道:“不至于,不管什么宗派都会举行半年一次的比赛。星级宗派每隔半年会举行入云比赛,有许多云级宗派的代表人物前来观赛,被看中的即可入云级宗派修行。” 授剑人解释大半天口干舌燥,孤千徐扔带有好奇,授剑人指着石桌,一本书出现,记录着仙界的分布以及一些耳熟能详的规章制度。 孤千徐十分兴奋把书拿在手中,慢慢翻开书,嘴里说着:“天洲域的星级宗派,青元域的云级宗派,綦沌域的月级宗派,乘源域的日级宗派,每个域不止宗派,也有家族。受仙界的制度,只能同级宗派在同域争夺。而有一个神奇的领域,那就是鱼龙混杂的葬神域,里面受仙界磁场波纹的影响,无人能探知对方的修为境界,仙界天地榜单上的强者为数一半都在那里面苟活,经常去参加生死地下城赚取费用,此域不混乱,不能恶意伤人,只能互相约战,生死不论。就算日级宗派的长老去到葬神域,在生死台上稍不留神也会直接陨落,真正的有来无回。” 授剑人笑了笑,“没错,所以汝接下来的路会很艰难。” 孤千徐天真的说道:“那我不去葬神域不就行了?!” 授剑人低头一笑否定孤千徐的说法。 “里面有炼丹最精明的丹师,去到那里面才能事半功倍,虽有死亡的风险,但在葬神域的磁场里修炼会更快,修为境界提升也有明显增加,正所谓得利益无视死亡。”授剑人开怀大笑,世间强者为尊,没有付出哪里来的回报。 孤千徐一想也对,看了看书中所讲,孤千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真是有幸生在人间当个修仙者,若一出生就在仙界,那将面临着无穷无尽的考验和残酷无情的制度。孤千徐也接着笑说等登仙界有实力再去葬神域闯一闯,看一看书中所说的世界究竟什么样。 第七十五章 事已圆满 正当将书关闭合拢时,孤千徐看见仙界有一个特殊机构,幸好眼疾手快没有将书关上,书中写着仙界位于神古南部,仙界又称为千幻大陆,文盘阁的身份高于日级宗派,修行者都需给文盘阁三分薄面,仙界的大小事都归于文盘阁管理。 文盘阁由掌管仙界的六位神尊所创立的机构,受到神尊的保护。经仙界的管理者,神古二重的弓神柯目批准,至今无人敢去挑衅文盘阁。 修行者都凭借令牌和衣物识文盘阁,一袭白衣长袍装,腰带一枚金光令牌,那万万不可得罪。文盘阁人数并不多,只因不收阿猫阿狗,里面修行者的修为境界高到离谱,据说天地榜前十都在其中,而文盘阁收人的标准至少也得紫蓝焰火的天行,低于天行、为人不正永不录用。文盘阁办事效率高,利大于弊,被称为文者,所以深受许多修行者的夸赞。 阳界的修行者包括神古南部仙族所占据的千幻大陆,神古东北部神女族所占据的禾新大陆,两者都被统一称为神古之下的大陆,而文盘阁只受制于仙界,绝不介入神女族。 看着眼花缭乱的文字,孤千徐嘴角上扬,“能在文盘阁手下办事,要是可以当个文者,那我不就能高枕无忧?” 授剑人低声说道:“非也,文者活跃在六个大域,看文者的修为境界分到各大域,才能互利互补,而文者只听从于六位神尊。每个领域的文者都有一个圣行的文者保护,因为文盘阁做事干净利落不脱离带水,受文盘阁毒害的修行者不计其数,所以文盘阁难免也会有敌对。如果文者单独出去,一旦被敌对发现,非死即伤。” 孤千徐自嘲太天真,然后低头一看,脱口而出问道:“真神是什么。” 授剑人低声咳嗽,笑了笑说道:“真神由真气化成的魂,又称武魂,分级分品,神圣天地玄黄,一品至七品,一低七高。真神有三种,第一种器魂,真神化魂成武器。第二种兽魂,真神化魂成动物或植物。第三种神魂,真神化魂成人形。真神化魂有要求,修为境界需要地行,每个人都能拥有真神,目前对于汝来说,需要一段时间。” 孤千徐听明白授剑人所说,只要修为境界达到地行,就能真神化魂。 授剑人大笑着说:“没错,希望汝能勤加修炼,早日登仙界到地行,便能觉醒自身的真神,看属于哪一种。” 孤千徐答谢授剑人替他讲解不懂,表示三个月内到地系,尽全力而为,不会让授剑人失望。 授剑人点着头说:“汝有此觉悟吾很高兴,希望汝能言出必行。” 孤千徐抱拳说道:“那弟子先行告退。” “汝太多礼仪,你我二人并非真师徒,无需行礼,吾怀旧那口无遮拦的时光。”授剑人摇头一笑,让孤千徐到平京后,先不忙去往乐都拜师,先和秦翌等人一同去打听江湖所传的事。 孤千徐也正有此意,前段时间常听秦翌谈及江湖中的事,据秦翌所知,江湖所传的宝物可能是修仙者遗留下来的物品,也有可能是万神宗的馈赠品,更有传言是灵兽,不管什么东西,那都价值不菲,江湖修仙者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 聊着聊着一炷香已去,坐在房子角落旁的孤千徐睁眼一看周围,瓦房上落下来的雨水滴答不停,凉风嗖嗖来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记得不久前仍然是阳光明媚的早晨,现在天空中却飘着绵绵小雨,真是一眨眼就变了。孤千徐伸个懒腰笑说坐的位置不错,正好能躲着雨。 吱啦的推门声传到孤千徐耳旁,孤千徐扭头一看,温姑娘从房子里出来,身体疲倦不堪,好像缺血似的站立不稳。孤千徐匆忙上前去扶住温姑娘,发现温姑娘两手热乎乎的,脸色也不太好,于是孤千徐问着温姑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喊大夫看一看。 温姑娘靠在一旁的房门上,精疲力倦说着:“没事的,真有事大夫来了都看不好,你没有问那些人活没活,先跑来问我有没有事,我就觉得很不错了。” 孤千徐好奇的问着:“那死去的人,真复活了?!” 温姑娘的身体发热,无精打采的样子说着:“那当然,等会抹掉他们的记忆就行了。” 孤千徐先很惊讶,术法居然真能改变大自然的规律,能使人死而复生,堪称奇迹一般,然后一看温姑娘脸色苍白,脸袋略微有点烫,孤千徐一时间茫然无措。 “小鬼头,我没事啊。”温姑娘强忍不适,脸上保持着微笑,转身离开关上门,让孤千徐在门外等待,时间紧,任务重,不能再耽搁下去,她必须在极短的时间抹掉房子里将要复活的人的记忆。 孤千徐在门口站着,一时没什么办法,只能坐在角落,静静的等待。 十分钟的时间悄然而去,而房子里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孤千徐犯了难,温姑娘到底有没有事,他该不该冲上去破门而入,武旗镇入睡的人记忆都没抹除,此事可能会酿成一场大错。 孤千徐实在坐立难安,起身在原地打转,一时糊涂准备破门而入,看一看温姑娘到底有没有事。孤千徐不再犹豫,直接推开房门时,发现温姑娘坐在地上,并无任何异常。 温姑娘抬头看了看孤千徐,“你进来做什么?” “我……打扰,到你了,那,我就先告辞。”孤千徐一看温姑娘并无大碍,支支吾吾口齿说不清,挥手轻轻关上房间门。 温姑娘注视着房门,确保孤千徐已经离去,嘴里吐出鲜血,咳嗽着抱紧冰冷的身体,直打哆嗦。 温姑娘自言自语说着:“该死,先热后冷,神力消耗太大,看来得闭关修炼一阵子了。” 孤千徐站在大街上,听见房门的吱啦声响着,扭头一看温姑娘出来了。 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些什么,孤千徐为了缓解尴尬,指着天上飘的小雨说道:“今天的雨真特别,带有说不清的香味。” 温姑娘点了点,“你看见的是雨术法,你闻着的是能抹除记忆香味,由十八种混合制作而成的草香,如果没有出错,镇上的人都吸入肺腑,他们的记忆已经模糊,再等片刻即可彻底抹去。” “那我闻到了,记忆也会被抹除?”孤千徐一如既往喜欢不懂就问,对不懂的事都充满好奇。 温姑娘摇头笑了笑,“不至于,你又没有喝下小瓶子里装的药液,此香草对人体无害,但被吸入肺腑,却能和药液融合,从而密集布满到全身上下。古老的一门禁术,被坏人用于当作瘟疫的源头,用禁术提炼出病毒,用在动物身上,传染快且不容易根治,一旦放任不管,深受其毒者重则七窍流血而死,轻则胃疼干呕,如果无药及时救助,也将活生生的死去。幸好被我擅自改动,才能发挥它的神奇一面,也得以使宗门辉煌,自己也能谋个尊位。” 孤千徐脸色沉重说道:“本为祸害杀人的术法,也能弃暗从明。” 授剑人的低声传到孤千徐耳旁,“没有好坏可以区分,主要看人而谈,好人一生光明磊落受人尊敬,坏人一生坏事做尽受人唾骂,何尝不能颠倒黑白。” “事情已经解决了。”温姑娘微微一笑,表示孤千徐能否把第二粒八品丹给她。 孤千徐在口袋里摸了摸,把手神出来说道:“呐,我可说话算话啊。” 温姑娘把八品丹拿在手中,说有事需要告别武旗镇,转身准备离去。 孤千徐看着温姑娘的背影,不知为何笑了笑。 温姑娘停下脚步,回头一笑,“一年后见,我的地蟒可不会轻易给你。” 孤千徐不知为何点头脱口说出:“行。” 忙活了大半天才刚到午时,武旗镇的小雨也悄然消失,跟着温姑娘一同离开。孤千徐伸出右手五指,先看了一眼手掌,再看了看手背,斑点虽渐渐完整,但也依稀可见。 孤千徐打着哈欠说着:“吃个午饭,不然等会就晚了。” 刚一说完,孤千徐吊儿郎当的样子在大街上散步,不一会儿,孤千徐正准备去找秦翌等人,发现秦翌匆匆跑在大街上。秦翌也凑巧碰见孤千徐,看见孤千徐大摇大摆的步伐,显得颇有风趣。 “快,先跟我回去。”秦翌抓住孤千徐手臂就往回跑。 秦翌力气大又跑得快,孤千徐只能跟着跑,被一头疯牛拖着一样。跑了没多久,秦翌猛然停在脚步站在原地,孤千徐撞在秦翌身后,跟撞在墙上似的。 “哎,咋回事啊?!”孤千徐脑袋被撞得晕乎乎的,才发现地方到了。 秦翌指着房屋说道:“你的小娘子有点不舒服,没有被抹除记忆。” 孤千徐疑惑不解的扭头问道:“什么小娘子……哪来的小娘子。” 秦翌左看右看,生怕周围人多眼杂一样,孤千徐也跟着东张西望,四周一片空荡荡,大街上人都没有一个。 秦翌附耳低言道:“那个红衣服的少女。” “她还记得镇上发生的事?!”孤千徐茫然不解在原地打转,暗想不应该啊,莫非温姑娘欺骗了他?! 秦翌伸出右手摇了摇,“没有,只有她和那绿衣服的醒了,也只有她记得发生了什么事,绿衣服的一问三不知。” “那就怪了啊,属实不应该啊。”孤千徐一头雾水毫无头绪,难不成温姑娘的回春术有瑕疵,才导致朱允的记忆没有被抹掉。 第七十六章 答应 在大街跑了许久,秦翌才发现温姑娘没有跟来,开口问道:“温姑娘去哪里了?” 孤千徐心不在焉的说温姑娘已经辞别,秦翌一惊一乍说不行,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尽快找到温姑娘,孤千徐不知为何一时糊涂,也打算紧跟着秦翌去找温姑娘。在大街上没有走几步,孤千徐停下站着皱了皱眉,温姑娘没留下行踪,不知去往何地,现在去哪里能找到,跟大海捞针一样,就算温姑娘再回栖奉寨,那来回折腾也得费不少时间。 秦翌拍了拍头,赞同孤千徐所说。秦翌稍站了一会儿,就更加犯难了,有什么办法能让朱允守口如瓶,万一剩下的记忆都没有被抹除,那会酿成大祸,秦翌不禁动摇,怀疑孤千徐被温姑娘骗了。 秦翌神情复杂万分,“你小子,不会被她的美色吸引了吧,漂亮的女人如同一把利剑,看似好实则坏,背地里卖的什么药,那信不得啊!” 孤千徐听着秦翌两手拍了拍,指桑骂槐直说孤千徐太年轻,竟然没有把控住,被那温姑娘欺骗了。 孤千徐揉鼻笑了笑,“切,小人讲些大道理,你不也被她吸引住了吗。” “咳咳,你我有一点不同,在下坚守身正,至少表面没有动情。”秦翌拍着胸脯一笑,表示不像孤千徐那样意念不够坚定,再大的诱惑对于他而言,表面绝对不会动情。 孤千徐嘲讽道:“两眼目色笑眯眯,诋毁他人抬举君。” “假君子没有正人君子所坦率,在下能一眼识得对方好坏。”秦翌可不承认自己好色,用口舌树立形象。 原本沉默不善于言辞的黑衣中年,现在死人吹成活人的言语颇有老乞丐当初半分。孤千徐看了一眼快正午的太阳,稀疏的金光没有生机。 孤千徐摇了摇头,“你所说的温姑娘,是你那晚跑去林中搜寻的幕后主使。” 秦翌有点不敢相信孤千徐所说,一脸惊讶道:“不可能,男的啊!” 孤千徐转身看着房屋,“不信啊,你问那乞丐啊。” 秦翌顿时语塞,梦寐中的温姑娘,宛如天仙一般,果然事事都会突变,温姑娘竟然是危害武旗镇的幕后主使。 “秦大哥,你的温美人泡汤了。”孤千徐取笑了一两句跑去房屋里。 “那你说说,该如何是好。”秦翌叹了口气,只好跟了上去,那爱不释手的长刀紧抱怀中。 房屋外面装饰一般,老乞丐领着孤千徐前往隔壁三间挨着的精修小房,低调中尽显富贵,秦翌也跟在二人后面。 孤千徐脚步未停,边走边问:“只要那两人醒了?” 老乞丐微微低下头,“主人,只有那两个姑娘醒了,朱姑娘仍然记得发生的事……” 孤千徐点点头,“无妨,我去看看再说。” 秦翌鼻子一酸,老乞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先前在横纵镇,口才流利到能颠倒黑白,现在却畏手畏脚,对孤千徐毕恭毕敬。若二者拿出来做对比,老乞丐完胜秦翌在平京城的时候,比秦翌尊敬黑衣人更尊敬孤千徐,老乞丐什么时候都会先问孤千徐的看法。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精修的小房外,脚下踩着石子小路,两旁的绿草如茵,小湖静悄悄没有鱼儿闹腾。 老乞丐低身指着面前的房间,“主人,朱姑娘在房间里。” “那……没事了,你们两个等我一会儿。”孤千徐刚准备问如何称呼老乞丐,话却在嘴旁说不出。 老乞丐慈眉善目指着一旁的老树,“我在那里等着主人。” 孤千徐点了点头,转身推开房门,去到小房里面。 老乞丐把朱允带到小房里,只说待会可能会有变故,现在需要去找到孤千徐,老乞丐也让朱允待在小房里别乱跑。 朱允坐立不安,但也言听计从没有乱跑,生怕添乱,朱允坐在凳上看着窗外的死气沉沉的小湖,心情更加变得压抑。 朱允听见推门声,回头一看说道:“小千,你来了啊!你们没事吧。” “我啊,当然没事咯,好的很呢。”孤千徐笑了笑,朱允记忆果然没有被抹掉,因为孤千徐的记忆犹新,朱允称呼他为小千,是之前为了安慰他,才说带他去看王都平隆的日出和日落,本以为此生无缘实现,哪料天意如此。 朱允慢步来到床旁,“对了,他们到底怎么了,都问我记不记得发生的事。” 孤千徐找凳子坐下,抬头看着朱允,笑了笑问道:“那你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 “记得啊,你上山去栖奉寨啊,然后乘坐一把木剑回来,那群土匪都跑了,你前不久出去了,又不说什么事。”朱允说着大概的事,表示醒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怃然等人都睡着了,她的丫鬟跟傻了似的,一直问在哪里。 “看来不能瞒着你了。”孤千徐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故弄玄虚。 朱允两耳细听,孤千徐闭口不言。 朱允不耐烦的说:“你倒是说啊。” “你给我一点时间,容我先缓缓,捋一捋说的话。”孤千徐右手抬高轻轻落下拍打着桌面,表面让朱允稍安勿躁,实则拖延时间,想一想该怎么才能糊弄过去,而且不漏把柄。 朱允哦了一声躺在床上,孤千徐嫌弃着她不够淑女,朱允小脸一红,的确有失柔美少女的形象,但又不肯听孤千徐嘲笑她,两脚一踢鞋子一飞,朱允一个翻身用枕捂住脑袋。 “唉,举止没小草莓优雅。”孤千徐又一次嘲笑着朱允,片面的言语表明朱允像个男人,虽然小草莓生活在落魄小村,但也懂得言行举止。 一听到孤千徐明目张胆夸着小草莓,还借机嘲讽她,朱允难免有些不乐意,嘟嘴生气说道:“切!我才不输她呢!” 孤千徐慢吞吞的说道:“其实吧……刚才的事,用什么来说呢……对,假象,一切都不真实,全都是假的。” 朱允翻身而起坐在床上,“你当我傻的啊,我蠢到真假都分不清了?” “难不成……你不傻吗……”孤千徐不禁一笑,可把朱允气着了。 朱允强装微笑,“不和你计较,说吧,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没有什么大事,就在镇上发生的事,你需守口如瓶,希望能保密,从现在开始,不跟任何人谈,那帝王也不行。”孤千徐低声告诉着朱允,武旗镇的事不能说出去,就算中年男子问也不能说。 “哦,我答应你了。”朱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搞得紧张兮兮的。 孤千徐一脸惊讶,“你答应了?!” 朱允从床上起来,站在孤千徐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不然呢。” 孤千徐抹了抹脸,认为朱允可能没有听明白他说的,于是再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明。 “我听明白了啊,保密而已,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吧,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朱允点头再次答应,误认为孤千徐因为不能习武而自卑,不肯把此事传出去,应该怕父母听见了会担心他。 “什么事,你说。”孤千徐没再接着问,但仍旧有疑,不太肯相信朱允会乖乖保密。 “带上我咯,我们两结伴而行,去平隆看那黄昏时的日落,也能登仙界,到了那里也好有个伴,你别多想啊,我只是不想你被到了仙界被别人欺负。”朱允说完手放身后抿着嘴,生怕孤千徐会拒绝。 孤千徐听完笑了笑,“我都不能习武了,会成累赘的。” “没关系的,我会帮你的啊,修复骨骼的丹不算难事。”朱允伸出右手小拇指,像个孩童似的和孤千徐拉钩,表示实在无计可救,她就去求怡太后,派人招收丹师,搜集天下修复骨骼的办法,炼制数不胜数的奇丹,保证能让孤千徐重新修炼。 “多谢你的好意了。”孤千徐笑着答谢,暗想朱允并不知情,其实他的骨骼非但没有破裂,反而渐渐再愈合,可以说成自我修复再次重铸,完全因祸得福,黑龙圣骨小成也直接到中成,若白衣蒙纱姑娘不收手,他说不定能到大成。 孤千徐叹了叹气,做人不能太贪心,万一承受不住,就白送一条性命。 “叹什么气啊,你不相信我啊……”朱允看着孤千徐叹了一口气,暗想钩都拉了,莫不是想耍赖。 朱允想了想有点失望,或许孤千徐并不想结识她这个朋友。 孤千徐起身摇手,“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想。” 朱允突然变脸,一脸傲娇道:“哼,那我就不理你了。” “好。”孤千徐点了点头,朱允真的不理会他,独自一个人到小房外面去了。 老乞丐警惕性很强,一看小房有动静,好像有人出来了,老乞丐打断和秦翌的闲聊,仔细一看不是孤千徐。 孤千徐跟着朱允身后,好像在哀求朱允,也像在解释着什么。秦翌一眼看穿,笑了笑没说话。 “朱姑娘,原谅那小子吧,打情骂俏很正常的,不丢脸面。”秦翌实在管不住嘴,调侃了一句。 朱允听完脸袋一红,哼了一声气冲冲转身离开,孤千徐挠了挠头,更加没有办法,朱允完全不听他解释。老乞丐低头笑着出谋划策,孤千徐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说着女人真麻烦,只好乖乖跟在朱允身后,想让朱允解气。秦翌摸了摸胡子,心想着刚才没有说错话啊,打情骂俏片面的意思,应该算得上祝福的话语吧,感觉和白头偕老没什么区别。 第七十七章 被臭骂一顿 虽说无差别,但听着觉得怪怪的,秦翌摆了摆手,也跟了上去。一个少女后面跟着三个男子,老中小一个不漏,孤千徐赔个笑脸,嘀咕着求朱允原谅。 朱允摇头一笑,“你哪里错了。” “我,哪里错了……”孤千徐压根不记得哪里错了,又好像记得他没有错。 “哼,不理你了,拜咯。”朱允跺了跺脚,加快脚步离去。 孤千徐一脸不解看了看两手,“唉,我哪里错了啊,你说一说啊。” 朱允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你问你自己啊,问我有什么用,哪里错了都不知道。” 孤千徐顿时语塞,朱允有些愤然,一个扭头就跑,低着脑袋偷偷笑着。 秦翌有点看不太懂年轻人,神情严肃斜着脑袋调侃道:“少年,你辜负她了?” 孤千徐仔细一回想,哪里答应朱允要厮守终生了?他现在正直十五的少年,朱允似乎都大他两年。孤千徐摇头晃脑,表示主要的不在于年龄,二人并没有谈及长相厮守。 孤千徐指天笑了笑,“没有,谁敢辜负她啊。” 秦翌嘴角上扬,“你多大了。” 秦翌的笑容有点诡异,孤千徐看了看自身衣物,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孤千徐扳手指回想道:“现在历元五一七年,已满十五,明年春初时满十六。” 秦翌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在乎,表示聊的方式不同,然后喊了喊老乞丐,让老乞丐用几句话说一说孤千徐。 老乞丐在原地转了一圈,“十六啊,长相像十八,英俊少年。看一看一身,不高不矮,中等偏上。” 老乞丐两手一拍,“不止眉目,整个脸也相当清秀,但仔细一看,表情严肃一点,令人陶醉其中。” 秦翌大笑着说:“独特一面,异性人缘也高到离谱。” 孤千徐调侃着:“又不能当饭吃。” 秦翌捧腹大笑,拍了拍孤千徐肩膀,笑说有一种能靠颜貌去吃的饭,俗话都说软饭比硬饭好吃,吃软饭的个个都嫩皮脸白。 孤千徐想了想说道:“小白脸儿?!” 秦翌竖着大拇指,“对啊,黑脸儿的可吃不了软饭。” “谁去吃软饭,有辱男儿风度。”孤千徐摇了摇头说不妥,男儿当自强,不能靠吃软饭混日子。 秦翌不禁笑出了声,“少年啊,你终归太年轻了,可懂软饭硬吃的道理?!” 孤千徐微微摇了摇头。 秦翌想了想,“我记得以前说过的啊。” 孤千徐脸上有疑,想了一会儿表示秦翌喝多了,在哪里说的?!也笑青楼那地方真不行,秦翌现在都糊涂了。 秦翌假装咳嗽道:“咳,别聊青楼的欢快时光了,没什么好说的。你的小娘子跑了老久了。” 孤千徐手敲着脑袋,拔腿就跑去追朱允,心想着朱允跑了好久了,可能有些生气,他聊着天都忘了去追,这下可惨了,估计又会惹她生气。 秦翌满面笑容,不慌不忙跟了上去,老乞丐却慌了神,匆匆紧跟孤千徐,生怕跟丢了一样。 孤千徐绕了一圈来到一间房门前,怕朱允会发小脾气把事情透露出去,孤千徐二话不说直接破门而入。 房内挨着窗旁有一张圆形木桌,朱允坐在凳上,茶杯冒出腾腾热气,绿衣丫鬟也坐在其旁,好像在聊着天,床上躺在未醒的怃然等人,由瓦拉戈亲自看护。 朱允看了一眼孤千徐,揭开盖喝一口茶水,“你来做什么,太慢了吧。” 孤千徐小步朝朱允走去,“你没说什么吧……” 朱允虽有生气但依然笑着说:“我能说什么啊,你当我什么人啊。” “没,没什么。”孤千徐看着朱允笑容不太正常,停下脚步朝瓦拉戈走去。 瓦拉戈附耳低言告诉孤千徐,“只有她们两个醒了,床上躺着的依然没有醒,镇上也没有人醒来。” 绿衣丫鬟捂着晕乎乎的脑袋问着:“小姐,他们在说什么啊。” 朱允摇着头笑说:“没什么啊,可能说的悄悄话,你不用听的。” 绿衣丫鬟点头哦了一声,紧接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的头好晕啊,略微有一些疼痛。” “我们被敌人袭击了,大家都晕了,幸好那陈家的少爷救了我们。”朱允指了指床旁的孤千徐。 “对,我记得科诶尔都对付不了,那少年真有本事?!”绿衣丫鬟记忆模糊,依稀记得孤千徐和什么怪物在打斗,然后就记不清了。 孤千徐低头小声说着:“抹除得有点不彻底,那事都能记得。” 朱允拍桌一惊一乍,“没有吧,你做梦了,科诶尔在那躺着好好的呢。” 绿衣丫鬟回头一看,科诶尔安然无恙躺在地上,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在做梦。 孤千徐挠了挠头,“哈,可能你做的梦吧,你看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睡得老香了。” 话刚说完,躺在地上的科诶尔咳嗽了几声。 绿衣丫鬟惊讶说着:“他醒了?!” 科诶尔全身酸痛,抬着头看见朱允,小声说道:“小……小姐,我的头好晕……” 朱允点了点头,“你记得什么吗?” “不记得了,好像到什么镇来着,然后……”科诶尔猛的敲打脑门,表示什么都记不清,脑袋有点晕,不太舒服。 孤千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你为什么在!”科诶尔斜个脑袋抬头一看,居然没发现孤千徐在身旁,床上躺着两男一女,就他一个人睡在地上。 孤千徐低头一看,“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小姐的房间,你为什么会在!我为什么在地上躺着,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科诶尔一脸惊慌失色,身体却无动于衷。 “我,我,我为什么不能动了,又酸又痛。”科诶尔猜测着,肯定是孤千徐做的好事,因为嫉妒他和朱允的关系,才会暗下杀手。 孤千徐无奈摊开双臂,“你问我啊,我又问谁去啊。” 科诶尔可不信孤千徐会不知情,一脸愤然臭骂撒谎都不会找个好理由。 “爱信不信,不信就拉到。”孤千徐摇了摇头,朝朱允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别伤害她!”科诶尔勃然大怒,想去抓住孤千徐腿,可惜全身上下无力,只能趴在地上看着孤千徐走向朱允。 孤千徐拿出凳子坐下,“果然很护住。” 科诶尔捏紧拳头打在地上,“有种朝我来!我就说你们不像好人!” 朱允将茶杯放桌,轻声轻语说着:“不得无礼,他救了我们。” “不可能!他一个穷酸废物,凭什么能力救我们!小姐啊,你别被他骗了。”科诶尔始终不肯相信孤千徐能一己之力救众人。 争吵了一会儿,秦翌才慢吞吞推开房门来到房屋里。 秦翌挠了挠耳朵说道:“犬吠真阔噪,扰得房内都不能宁静。” “不敢光明磊落的小人!”科诶尔唾骂声不止,更扬言等他好了再说,保证要让孤千徐偿命。 老乞丐蔑视一笑,“何出此言。” “敢不敢单挑?”科诶尔探知不到老乞丐的修为境界,自然不敢贸然招惹,转移目标问孤千徐敢不敢和他单挑,一决胜负。 孤千徐闭眼一睁,“已经败了一次,再来一次又有什么用呢。” 科诶尔支支吾吾说着:“切,那次你耍了花招,有种咱们光明正大打一架。” 孤千徐笑了笑没说话,科诶尔趴在地上自信一笑,“不敢来?徒手单挑不用神力。” 科诶尔大笑直问孤千徐敢不敢应战,科诶尔表示他不用术法,武技功法都不需要,免得在修为境界方面欺负孤千徐,并且放下豪言壮语,让孤千徐别跟个娘们似的磨叽半天,痛快一句话,堂堂正正像个男人一样决斗。 “可以啊,你们两个打一架,看一看谁会更厉害。”朱允并不打算阻止,反而让科诶尔和孤千徐打一架,她好在一旁加油打气。 秦翌把长刀放在墙壁一旁,活动着筋骨,“欺负一个刚出家的少年算什么本事,在下陪你打一架。” 老乞丐抖了抖肩膀笑道:“我也行,人虽年老不中用,但赢得实力仍然有。” 科诶尔犹豫着,都说了生死打斗分胜负,拳脚无眼,何况老乞丐和秦翌修为境界完全辗压他,万一借机耍赖,没命的可是他。科诶尔摇头拒绝,依旧抓着孤千徐不放,因为对他而言,对上的是孤千徐,那胜算就大了,完全能在朱允面前表现一下。 “行,我陪你打一架,但规矩说在前头,拳脚无眼相当残酷无情。”孤千徐笑着答应科诶尔,毕竟都挑衅在头上了,就差被科诶尔牵着鼻子走了。 “那好!我现在也没办法打斗,对我不太公平,敢不敢给我解药。”科诶尔全身仍然无力可用,喊孤千徐给出解药,殊不知孤千徐也没有解药。 “呸!怪不得敢答应,原来不敢给我解药啊。”科诶尔吐了一口唾沫,把孤千徐又臭骂了一顿,脏话胜于所学的文化。 孤千徐听烦了科诶尔说话,目光看着老乞丐,喊老乞丐去看一看小草莓等人多久能醒,老乞丐点着头去到床旁。科诶尔有些不解,为什么深藏不露的强者都对孤千徐言听计从。尤其那个落魄老乞丐,从表面上就能看出来,完全对陈家的那个穷酸少年百依百顺。 科诶尔趴在地上低着脑袋,猜测功都归于陈家,花了大量金钱才能聘用到强者,不然哪个强者会屈尊一路跟着孤千徐,科诶尔也不得不说陈家财源茂盛,竟然能请得动三个强者,修为境界高到离谱,实力不容小觑。 第七十八章 出拳 老乞丐摇了摇头,床上躺着的三人仍然未醒,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强行唤醒只怕得不偿失。 孤千徐点了点头,“午时到了,尽快抓紧时间,到时间点再入玄危森林。” 科诶尔全身酸痛渐渐减去,麻痹的两手抖了抖,坐在地上嘲讽道:“呵呵,区区玄危森林怕什么,里面一群畜生罢了,我一只手就能把它们打趴下。” 孤千徐看了一眼没理会,道古片面讲过,玄危森林有一头青牛,非凡间物,拥有不死不老身,修为境界高到人间无人能敌,青牛懂人言有人性,不出玄危森林,不侵犯当地的人,只守护玄危森林。道古一书中也曾警告,日过午时偏斜为昳,最好太阳偏西入玄危森林,否则容易被青牛盯上,青牛会误以为有敌人,但青牛不轻易攻击凡人。玄危森林的故事可以说成微乎其微,能知青牛的人没有几个,而凭科诶尔地系的修为境界,在青牛面前坚持不到三分钟。 孤千徐表情一脸不屑,朱允也在一旁偷偷笑着,科诶尔哪肯在朱允面前失了面子。 科诶尔把矛头直指孤千徐,左手指着右拳,“你什么表情?!不信?!区区一片森林而已,我出拳的力度,保证一拳打死森林中的畜生。” 科诶尔脸上洋溢着笑容,显得十分的自信,表示他一拳的力度能三千一百二十三斤,一拳打死一头老虎不在话下。 孤千徐不禁笑出了声,既然夸的如此优秀,一拳却打不死一个刚入灵系不久的少年。 科诶尔大发雷霆吼道:“你说什么!不服来战!” “不如我打你一拳吧,你能抗住,我觉得你就很厉害。”孤千徐兴奋的笑了笑,前些日子摸索出来的拳法一直留着没能使用出来,具体的实力也有待考察,不如让科诶尔来试试。 “来。”科诶尔大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表示孤千徐简直傻到极点,灵系一拳最高低于一千七百斤,对于地系的他来说,只要用真气全力防守,区区灵系不足为惧。 “没事,我也才刚学会的,应该打不赢你。”孤千徐谦虚低身一笑,仔细回想着授剑人所说,用二分神力留下八分神力,才能灵活掌握那股黑风。 科诶尔摆出防御身姿,“切,让你先打一拳又何妨,等你打完了啊,就该我反击了。” 朱允挥着两手喊着:“加油!” 科诶尔点头大笑,表示不会让她失望。 “那就站好了,挨打要正立。”孤千徐正对着科诶尔,只能一拳把科诶尔打趴下,不然科诶尔反击他可就麻烦了。 “装什么装,快打,别他妈的磨叽。”科诶尔半蹲双手放在身后,露个胸膛给孤千徐。 秦翌不慌不忙找个凳子坐下,老乞丐也丝毫不慌张,毕竟在栖奉寨打斗中,孤千徐的表现属实惊人,而那女子的修为境界高于科诶尔太多,孤千徐照样能一战到底,虽然孤千徐才灵系,但真实的实力有些揣摩不透,科诶尔对于孤千徐来说,的确不足为惧。 孤千徐上看下看,“房间里打闹不合规矩,太小了,不如外面空地上去。” 科诶尔不耐烦的说道:“真磨叽,不敢你干脆利落点,直接认输吧,磕头谢罪。” 孤千徐一脸严肃眯着眼,对于用二分留八分有些不解,因为不明白二分力有多大,万一不能打趴下科诶尔,二分力就用少了。 “到底打不打啊!真他妈的烦,磨叽个什么呢。”科诶尔暴躁如雷,科摩一族的性格表现得活灵活现。 孤千徐呼入一口气,右手五指捏紧成拳,一个箭步朝科诶尔冲了上去,朱允由于太激动拍了一下桌面,在场的目光如炬,聚精会神看着。科诶尔也不差,没有躲闪正面防守,一声不吭两脚不动,仿佛扎根于地里。在出拳时,孤千徐始终有顾忌,摄取黑风中二分的神力,究竟能不能打趴科诶尔。 孤千徐出拳力量凶猛,一拳打在科诶尔胸膛上,直接将科诶尔击飞,科诶尔的身体砰的一声被墙面拦住,趴倒在地上,面目表情显得痛苦。 正如孤千徐所预料,一拳将科诶尔打趴下,但也出乎孤千徐所预料,科诶尔竟然没事,反而大笑说不可思议。 孤千徐拍了拍手,“生命力真顽强。” “不得不说,你的确有两把刷子,能把我弄个轻伤,你死而无憾。”科诶尔狼狈站了起来,没想到一个灵系能使出不亚于地系的力度。 孤千徐低头说着:“哦,多谢夸奖,该你了。” “呵,我不打算一拳打趴你,因为,你即将丧失生命!”科诶尔笑容诡异,话音刚落就朝孤千徐冲了上去,手中竟然握着匕首。 朱允和绿衣丫鬟一见不妙,科诶尔居然敢明目张胆杀人,绿衣丫鬟强撑酸痛的身子,准备出手救下孤千徐,此时只见秦翌长刀一丢而出,两脚踩长刀而行,一个低身踢掉长刀冲了出去,长刀哐啷一下落在地上,秦翌也在第一时间拦截下科诶尔,右拳重重打在科诶尔右肩膀,修为境界实在差太多,科诶尔压根防守不住,被秦翌一拳击倒在地。 孤千徐站在原地,看了看捏紧在手中的右拳,秦翌来得太及时了,他刚准备正面一拳解决掉科诶尔,哪知秦翌冲了上来,只用一拳就完事了。 “没本事才叫人,刚才真可惜了,你的命就归我了。”科诶尔内脏轻微受损,幸好秦翌未下死手,不然科诶尔不止轻伤那么简单。 孤千徐失望的摇了摇头,“卑鄙的人骂我没本事,圣龙笑尽天下苍生都不敢出声笑话你。” 老乞丐慢慢蹲下整理着裤脚,抬着头看了一眼科诶尔,摇头嘲讽道:“不服输算好事,可赖皮不认输,说出去都丢主子的脸。” 孤千徐低着脑袋一笑,看着朱允说道:“狗的主子啊,你家的蓝衣黑发狗似乎只会犬吠,些许有些叛逆。” “什么狗的主人啊,他可跟我没关系啊,言行举止没礼貌,可不能怪在我的头上。”朱允若无其事喝着茶。 科诶尔低着头没有说话,此时的科诶尔恨不得杀掉孤千徐,可惜他不敢贸然下手,万一没有得手导致失败,葬死在此的便是他。科诶尔可没实力在三位强者眼皮底下碰到孤千徐,更别谈杀掉孤千徐。 瓦拉戈来到窗前,“别聊了,大街上好像有人在讲话。” 孤千徐闻声而去,看了看窗外大街,有五男两女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大街上交谈,口中说着荒田归谁,而镇上大街商铺的门也敞开着,依稀可见有人出入。秦翌也凑个脑袋看着窗外,默默点头表示那袋子装的真如说的那样,真的能抹除掉记忆。 小草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自言自语说着:“千子……你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小草莓的声音孤千徐一听就知,孤千徐回头一看果真是小草莓醒了。 “醒了?!”秦翌转身走向床旁。 小草莓醒了,众人说话的声音太大,怃然和中年男子也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看四周,扭动身体坐在床上。 “朕……在哪里啊?”中年男子强撑着两眼,眯着看着周围,没有掩饰对自己的称呼,就脱口而出。 秦翌有些怀疑中年男子的身份,只因能自称朕的人只有当今帝王,看中年男子说话的语气不像口误,一种久而习惯的自称。 “镇上,我们入镇了。”中年男子巧用朕的谐音镇来缓解秦翌对他的猜疑。 “我头好晕,记得在树林那的泥土地,说有什么木头……”怃然揉了揉眼,表示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朱允指着孤千徐,跟中年男子解释着:“有敌人袭击,多亏了他救了我们呢。” 中年男子从床上起来,一个劲的激动点头,握住孤千徐的手,“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孤千徐挠着后脑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朱允来到孤千徐身旁,拍了拍孤千徐肩膀,“那当然,多亏了小千呢,都得好好谢谢人家。” 中年男子一脸和善笑了笑,朱允手搭在孤千徐肩膀上的动作表现有些亲密,在他的印象中,朱允一直高冷不轻易触碰异性,说话都不会如此大方,可对孤千徐却不太一样,可能有一桩喜事将成。 朱允发现周围的人都看着她,朱允匆忙把手从孤千徐肩膀上挪开,小脸一红低下脑袋。 “不能再继续耽搁了,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找个地方吃个午饭,太阳偏西入玄危森林。”孤千徐说完,表示有事,然后转身离去。 “喂!你去哪里啊?!”朱允大喊问着孤千徐去哪里,孤千徐笑着说肚子饿,出去到大街看一看。 老乞丐二话不说匆忙跟了上去,秦翌实在不明白,自从孤千徐和老乞丐在老人家单独聊了一会儿,狡猾的老乞丐出来就变了样,对孤千徐毕恭毕敬,什么时候都看孤千徐脸色行事,像个跟屁虫似的,孤千徐去哪里他就到哪里去。 第七十九章 出镇 孤千徐出门在大街东看西看,镇上的喧哗声渐渐传到耳旁,隔壁的皮草铺子有个女掌柜,喊着孤千徐到铺子里面来看看,孤千徐委婉笑着拒绝。 孤千徐看后面的老乞丐跟了上来,笑了笑说道:“去镇口看一看,马车在不在。” 老乞丐点头答应,低身伸手表示让孤千徐先请,孤千徐摸着后脑勺儿笑着,说不用那么多礼数,毕竟老乞丐年长于他,却每次都对他恭敬万分,弄的怪不习惯的,人群也经常投来异样的眼光。老乞丐听完自嘲肉身太老,让孤千徐看了笑话,孤千徐说没那一回事,表示他们二人间的约定,他不会违背承诺,老乞丐也点头哈腰表示七刀法会原原本本传授给秦翌,孤千徐大笑着说先不忙,等时机成熟,再将七刀法传授于秦翌。 老乞丐虽有疑问,但没有说出,孤千徐指了指前方的路,老乞丐笑着点头,二人沿着大街前行,一路上都寡言少语。 四五分钟的时间,二人慢步来到镇口,一旁有个刻字的石碑,两辆马车停在那里,两匹马儿低头尝着嫩草。 孤千徐走了过去,摸了摸马儿,看着老乞丐问道:“你会开车吗?!” 老乞丐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哈腰,“会,年轻时在人间待了许久,替大户人家子女当保镖,勉强能策马奔腾。” 孤千徐来到马车旁,“我不太会骑马,不如你教教我。” “用那鞭子打马臀,缰绳手中握着……”老乞丐说的比较潦草,孤千徐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根本没有听懂。 正当孤千徐试着老乞丐说的做,马车上传来响声,孤千徐拉开车帘一看,一同前行的年老车夫居然睡着里面。孤千徐先是有些诧异,仔细一回想,真把年老车夫给忘掉了,还有一个年小的车夫也不知道在哪里,孤千徐脸色突然一变,敢肯定年老车夫也记得那夜发生的事。年老车夫睁开眼睛,直说肚子饿到难受。孤千徐匆忙询问,年老车夫表示黄昏时,听百姓谈到怪事,突然一股浓浓的药草味扑鼻而来,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孤千徐一时半会说不清,低头一想那晚百姓太热情,都沉浸在欢乐中,把两个车夫都丢了,当时误以为两车夫不合群,就没有多想。 “只有你一个吗?!”孤千徐问着年老车夫。 老乞丐掀开后面一辆马车的车帘,大声回话,“主人,另一个在这里面。” 孤千徐闻声探头一看,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来到后面一辆马车旁,里面躺在年小的车夫,蜷缩着身子呼呼大睡。 年小的车夫手中拽着皱巴巴的白纸,孤千徐伸手拿在手上,打开皱巴巴的白纸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像一位女子的字体。 那行小字写着:你漏下的,本座已经替你补上,不用谢。 在认识的人当中,自称本座除了那温姑娘,也不会有第二个。孤千徐卷好字条放在手中,想着两车夫睡了一宿,都饿得没有力,于是孤千徐喊老乞丐唤醒年小的车夫,驾车去往前方和秦翌众人会合,找个地方饱肚,争取早点到平京城,不然天黑没有落脚的地方。 大约耽搁了几分钟,两辆马车才缓缓行驶在大街上,两旁的房屋可见有人刚睡醒,镇上的商铺也纷纷开门营业,对于镇上百姓来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两辆马车停在皮草铺,女掌柜瞪大了双眼,两辆马车看似不错,应该从外地来武旗镇的,如果好好美言几句,能赚个小费。女掌柜自信满满小步出门,婀娜的身姿朝最前面的马车走去。 年老车夫低声表示孤千徐说的地方到了,孤千徐点头说好,掀开车帘准备下马车。 女掌柜看着孤千徐从马车上下来,不得不住停下脚步惊讶的问道:“怎么又是你?!” “好巧,又见面了。”孤千徐点了点头,微笑着打着招呼。 “客官买些什么呢,只要小铺有的,什么都能卖,价格合理不昂贵。”女掌柜斜着头看了一眼孤千徐,朴素无华的装扮不像富贵人家的少爷,比自家那老实巴交的男儿更朴素,就颜貌堪称不凡。 “不用麻烦,我来接人的。”孤千徐表示他到此来接人,不到皮草铺中挑选东西。 “哦。”女掌柜冷眼一笑转身离去,怪不得孤千徐如此朴素,原来就是一个下人而已,来接他主子的。 孤千徐站在马车旁,为了缓解尴尬,只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独自去到房屋中喊秦翌众人。女掌柜身体靠在柜台旁,嗤笑嘲讽孤千徐可真勤快,所谓好狗没有一件好衣服,一辈子也只能当仆,颜貌看着不差,不如被包养当个小白脸,衣食无忧能被宠养。 孤千徐听着嘲讽的话语有些不高兴,只笑一时无话可反驳,然后低头走向房屋里,心想着若有颠倒黑白的口才,就得和那女掌柜争论一下输赢,就算自己小嘴骂个口干舌燥,那女掌柜不被气死也能被累死。 女掌柜拍桌冷哼了一声,“切,居然跑了,果然有当下人的料,骂他都不还口,老娘都没骂够呢。” 此时,楼梯响着脚步声,有个柴瘦的男子从楼上下来,小声劝说着:“骂什么啊,你别老跟她们嘲讽了。” 女掌柜扫兴挥手,“唉,你懂个什么篮子,那几个老娘们儿,老娘不放在眼里,抢生意抢不赢,骂又骂不赢,她们可真他妈的失败,把老娘笑死了。” 柴瘦的男子拿着角落里的锄头,“我出去干活了,你别乱跑了,我去田里面种菜。” “去吧,别他妈磨叽了,老娘能跑哪里去,真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了你哦。”女掌柜摇手叹了口气,表示她现在人虽三十但不出老,柴瘦的男子能娶到她回家,简直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柴瘦的男子摸着看家狗的头,胖得都不肯动了,然后和女掌柜挥手告别,扛着锄头出门。 女掌柜踢了踢卧在地上的狗,“犬老十,你他妈的多吃点啊,胃口不好了吗,吃那么一点,吃的塞满嘴都不够,你吃个屁呢,猪都比你他妈能吃。” 狗抬头看了看女掌柜,汪了一声没有理会,继续懒洋洋的趴在地上。 十分钟左右,孤千徐等人从房屋里出来,对于爱嘲讽管不住的女掌柜来说,又凑着热闹站在皮草铺口。 “哟,看来主子地位不太行啊。”女掌柜看了看中年男子和一旁的朱允,颜貌都算偏上,打扮却不像个财主。 小草莓用目光打量着女掌柜,然后不解的问道:“千子,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不用理会她,无事生事。”孤千徐摇头去到马车旁,老乞丐闻声下马车。 孤千徐说的话,女掌柜可不聋,都听在耳朵里。 女掌柜眼神不屑一瞥,“呵,一个下人装什么呢。” 朱允先是一愣,然后偷偷一笑而过,眼前的女人估计看走了眼,看孤千徐打扮一般,误认为孤千徐地位下贱,朱允笑了笑没有说话,笔直朝马车旁走去。 科诶尔也准备抓住机会火上浇油,借女掌柜来辱骂孤千徐。没等科诶尔开口,女掌柜又接着嘲讽,骂孤千徐年轻小伙子却尽干偷鸡摸狗的事,孤千徐一脸不解,问女掌柜所言为何意。女掌柜神情一下子就转变,委屈巴巴扭着身子,直说孤千徐人小鬼大竟然玷污她,毁了她的清白。 秦翌不禁低头一笑,虽然温姑娘和他不辞而别,但孤千徐身旁可有两个漂亮少女围着转,颜貌完胜皮草铺口站着的女人。怃然也笑着不肯相信,居然会说孤千徐玷污她,真的说谎也不打下草稿。 诬陷孤千徐的大好时机,就算假的也能让孤千徐难堪,科诶尔开口说道:“万一她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放肆!闭上你的嘴。”中年男子愤然大骂,两袖一拍上前面一辆马车,年老车夫掀开车帘请他入座,中年男子也警告科诶尔别再有下次。 科诶尔只能低着脑袋请求中年男子原谅,毕竟圣龙一言已经使他的家族覆灭,万万不可得罪,而且他活着只为了护朱允一世平安。 中年男子坐在马车里,表示此事为第一次警告,希望科诶尔牢记住,不会再犯第二次错,中年男子雄厚的声音尽显帝王风。科诶尔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怪罪到他的头上,可对付孤千徐就会难上加难,甚至孤千徐的脚会踩在他的头上。女掌柜听着不禁一颤,刚才教训下人的中年男子绝非一般的大户人家,可能轩王朝的大官,说话的官腔中带有天生自信似的。 “我没有玷污你,别再血口喷人了。”孤千徐挥着手喊剩下的上马车。 女掌柜站在皮草铺口默不作声,明白此事的确算凭空诬陷,万一闹大了也不好,报官也不好使,就怕那中年男子身居高位认识当地的地方官。 在孤千徐的带领下,众人找了个客栈饱餐了一顿,秦翌闲着打听了一些事情,偶然得知早在两个星期前,几个贵族公子带着一群下人从武旗镇经过,据说去玄危森林那边,老乞丐一猜怀疑和孤千徐跟他谈的宝物有关,也就目前江湖传的沸沸扬扬的事。 太阳偏西的时候,两辆马车入玄危森林,用时一个时辰的时间,期间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情况,孤千徐也觉得有些奇怪,上一次所发生的事,此次并没有出现,而那奇妙的幻境也没看见。两辆马车顺利出玄危森林,沿着籴山的山间小路,在日暮前到达平京城,正门旗诩门的官兵正在检查来往的车辆。 第八十章 百君一斗 旗诩门与往常不同,一大群官兵在城门静待,好似有高官会来,孤千徐从车窗探出脑袋,问了问手持长兵器的士兵,一番小声交谈得知,明日平京将举办大事,暮家为首的十三姓都会到来,平衙万军也派百人前来保驾护航。 孤千徐不太了解平衙万军,中年男子笑了笑解释,轩王朝立国自今,先帝设立的特殊机构,平隆江匀军分支,平京城最大的官,万军也可以说成禁军,里面个个都身经百战,但中年男子也有些不解,平京城除了百君一斗,真没什么大事能让十三姓,而百君一斗在秋雨时节举行,也不知为何会提前举行。 百君一斗可以理解为百余名不满二十岁的君子共同竞争,在一系列活动中争夺第一,从而贵封冠君,享有名满天下的盛誉于一身,实则为轩王朝挑未来的国家栋梁,每年秋雨时节如期举行,只允许轩王朝的子民参与,百君一斗不如说成五斗苍穹,一斗智二斗勇,三斗武四斗目,五斗上一届冠君,若能胜上一届,功名即可家喻户晓,冠君也会直接到平隆面圣。 秦翌摇一摇头,他的年龄大了一点,不然也能去玩一玩,拿个冠君填充一下。怃然表示孤千徐可以去试试,百君一斗中,表现杰出的失败者也有奖励。科诶尔也自告奋勇争先去参加,问孤千徐敢不敢去斗一斗,科诶尔实则另有目的,准备在百君一斗中打败孤千徐,让朱允明白,谁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她。 “也行,去玩玩也不错。”孤千徐点头答应,但也明白科诶尔现在好声好气的样子,估计另有原因。 科诶尔眼看孤千徐中计,神情显得有点高兴,也笑说孤千徐大言不惭,往年冠君实力强悍,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此时,十三姓的木制马车匆匆而来,两匹马一辆车,一眼即可区分名门望族,宛如一条长龙,带的侍卫可多不可少,最后方的马车载着参加百君一斗的名门世家子弟,气势也令人瞩目。 一个身披银色铠甲的男子,看见十三姓的马车缓缓行来,稍等片刻单膝下跪手举长剑,大声喊着:“圣地平京平衙万军,右卫副统领王湖山,奉主统领刘昱命令,到旗诩门静候,请十三姓入平京城中!参与明日百君一斗!” 当王湖山说完,身旁的五十余名平衙万军纷纷单膝下跪,大喊请十三姓的代表入平京城,参与明日的百君一斗。 “王副统领辛苦了!平衙万军镇守平京城,也都辛苦了!”暮纹掀开车帘开口夸赞,暮家此次被抽中十三姓的首家,负责一切大小事,理应由暮纹主持。 “暮老,你们一路辛苦了!”王湖山站在原地,身旁五十余名平衙万军都纷纷起身。 “劳烦王副统领了。”暮纹笑了笑,掀开车帘入座。 “城门已大开!请众君入城!”王湖山转身指着旗诩门大喊完后,亲自领十三姓入平京城中。 孤千徐看着马车依次入旗诩门,低头问着一旁官兵,“请问一下,我们需要多久才能进去。” “急什么急!没看到有大人物来吗,你就算天王老子,也得等着。”官兵脾气暴躁,把孤千徐骂了一顿。 怃然从窗口探出脑袋,“冒昧问问,需要等多久。” 官兵瞥视了一眼,不耐烦的样子说着:“不都说了吗,天王老子来都要等着。” 中年男子喊回怃然和孤千徐,表示不用急于一时,等十三姓的马车都进完了,就该轮到他们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入旗诩门的马车渐渐减少,守门的官兵也看差不多了,该安排先前扣留的马车。 一中年模样的官兵拿跟粗木棍大吼着:“听指挥!一辆一辆的,谁敢插队,车轮都给你卸了!” 又一阵子后,终于轮到孤千徐所在的马车,但官兵突然下令,表示下车牵马才能入平京城,而年老车夫身背微微弯曲,官兵也不讲人情,直言直语说不听从安排不能入平京城。 孤千徐在车窗口问着:“谁说的。” “屁事多,你管谁说的,不服从安排就别添乱,掉头滚回去。”中年模样的官兵大吼着,粗木棍直指孤千徐。 朱允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听着有争吵声,掀开一半车帘说道:“可把你厉害坏了,都不敢让刚才那群人下马车牵马。” “哟,小姑娘挺漂亮的啊。”中年模样的官兵脸上露出笑容,笔直朝朱允所乘坐的马车走去。 “我去教训他!”科诶尔一看不妙,那中年模样的官兵会对朱允不敬。 “坐下。”中年男子闭眼说着,让科诶尔别去添乱,秦翌在马车上,完全无需出面。 科诶尔点了点头,坐在马车上,却坐立难安。 “小姑娘都说错了,算口误。该称小美人呢。”中年模样的官兵猥琐一笑,被朱允的美色吸引。 “滚开,真不知羞耻!”朱允说完跑入马车里。 年小的车夫伸开双臂挡住中年模样的官兵。 “滚开,老子要摸一摸美人。”中年模样的官兵哈喇子流下,举高粗木棍打在年小的车夫身上,然后抓着年小的车夫的衣服,一把将年小的车夫拽下马车。 年小的车夫重重的摔在地上,中年模样的官兵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一脸不屑踢了一脚。 周围的人群没有出面制止,都躲在马车里,不敢出声,怕得罪到官兵,不能入平京城。 “小美人,哥哥又老咯。”中年模样的官兵寻求刺激,没有掀开车帘,只用两手摸着马车里面。 “阁下,你可能摸错了。”中年模样的官兵两手摸着秦翌的脚,秦翌幽默告知中年模样的官兵,悄悄把长刀放下。 中年模样的官兵惊讶一问,“男的?!” 没等中年模样的官兵反应过来,秦翌站了起来,一脚踢向中年模样的官兵,那一脚威力不低,踢在中年模样官兵脸庞,一瞬间将他踢出了出去,大概踢飞五六米。幸好秦翌下手有轻有重,没让中年模样的官兵一命呜呼,但也能让他牢记不敢再犯。 一旁三个官兵慢慢跑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官兵大喊着:“公然出手打人,该当何罪!” 怃然掀开车帘下马车,“那人罪有应得,所以无罪可判。” 老官兵愤然大喊:“满嘴胡言乱语,你莫非同党!” 秦翌跳下马车,伸了伸胳膊,“官出手在先,却喊冤枉,莫非贼喊抓贼。” “你!你你你!一派胡言!”老官兵无言以答。 怃然笑着从腰间掏出钱袋,“别你了,带他去看看有没有事,医疗费我出。” “谁稀罕你的臭钱,今天的事啊,必须要有个说法!”老官兵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中年模样的官兵,表示伤势相当严重,只怕救活了也是一个废人。 “那边的咋回事!闹什么闹!”看守旗诩门的士兵大声问着,表示别耽搁时间,快点检查。 “你们别嚣张,等到了平京城,让你们生不如死!”中年模样的男子两手搭在其他两名官兵肩膀上。 老官兵也放下豪言,表示秦翌和怃然两车人会为此付出代价,然后让其他两名官兵带着中年模样的官兵离开,他留守在此安排。 老官兵指着旗诩门说道:“暂时不和你们计较,先过去吧。” 秦翌和怃然各自回到马车上,让车夫不用下车牵马。马车缓缓行驶,来到旗诩门前,士兵登记了一会儿,大喊一声放行。 “那中年在当地应该有点势力,应该不想当场把事情闹大。”怃然猜测着,中年模样的官兵不会善罢甘休,看来在平京城中要谨慎一点。 “怕什么,打不了废了他。”科诶尔一拳打在左掌上。 “言行举止嚣张,谋的差事无疑。”中年男子表示中年模样的官兵做人做事太嚣张,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马车沿着繁华热闹的大街缓缓前行,怃然笑着说去城西墨琼客栈落脚,那的掌柜沈释之前认识,就当去看一看。怃然指着路,马车从城北一路缓行来到城西,墨琼客栈也在眼前。 两辆马车停靠在墨琼客栈一旁的空地,柜台的刘管事一看来大客户,匆忙前去查看。 怃然笑着下马车,“管事的,别来无恙啊。” “怃先生?!”刘管事惊讶万分,那日一别,打听了许久,才准确无误确认怃然的真实身份,没想到怃然会再次光临客栈。 “我们两车人,好像十一个人左右,请多安排几间房。”怃然作辑行着礼,请刘管事安排一下住宿的问题。 “包在我的身上。”刘管事点头答应,然后喊来几名打杂伙计,让打杂伙计款待好怃然等人,千万不能怠慢。 打杂伙计也言听计从,丝毫不敢马虎,领着怃然等人去到壹层大厅,观看台上的唱戏表演。怃然问着掌柜沈释在哪里,打杂伙计低身说刚出客栈不久,应该有事离开,打杂伙计端茶沏水,盘子装着水果,告知怃然等人,稍等一会儿即可,厢房马上就能安排好,稍安勿躁。 第八十一章 闹事 中年男子目光一扫而过,环顾了四周,墨琼客栈规模不小,不像穷人能居住的地方,而刘管事貌似和怃然很熟也很尊敬。孤千徐等人都坐在台下前方的桌旁,磕着瓜子尝着水果,时不时喝一口茶,看着台上唱戏的,不由自主拍掌叫好。 大厅里所呈现的,都是小草莓所期盼已久的,外面的世界比村子里美多了,但也有些意想不到的险恶。 楼梯的脚步声传来,刘管事匆匆下来,一看孤千徐等人在唱台听戏,小步稍快走了过去。 “各位贵客,安排的厢房一往不变,另外加了一间零七厢房和零三厢房。”刘管事和善一笑告知。 怃然放下手中的花生米,抬头看着刘管事,小声问道:“多谢管事的了,请问沈掌柜多久回来,天都快暗淡无光了,出去做什么了呢。” 刘管事低着头搓了搓手,“回先生的话,沈掌柜也突然得到的消息,说十三姓一个不差,都派重量级别的人物到平京城,主持百君一斗。” 刘管事说完有些不解,怃然乃十三姓怃氏的天才,来平京城的十三姓代表理应有他,可为什么怃然会不知情。 “原来如此啊。”怃然点了点头,心想前些日子在乐都与师傅浒淅会合时,浒淅曾说拜师一事不用着急,还告诉怃然,平京城有个好玩的事,运气好说不定能碰到,怃然现在仔细一回想,浒淅说的事和百君一斗八九不离十。 刘管事来到怃然身旁,低着脑袋说道:“先生,你们没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吩咐,弄一桌好酒好菜。” 怃然笑着点头,“那就准备一桌吧。” 刘管事点了点头,转身喊来打杂伙计,让打杂伙计去后厨,安排最好的食材,再呈上装酒的坛子。 孤千徐起身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里睡一会。” 怃然不解的问:“头晕吗?我来帮你看一看。” “不用了,可能太困了,睡一觉就好了。”孤千徐摇头拒绝,有礼貌告别众人,然后转身走向楼梯道,独自一个人上楼回厢房。 “千子没事吧,我去看看。”小草莓生怕孤千徐有事,小草莓刚准备起身,却被朱允拦了下来。 朱允两手放在小草莓肩膀上,“这都不放心啊,不用管他的。” 小草莓目光看着楼梯口,听着朱允说的话,小草莓点了点头,乖巧坐在凳上。 正当秦翌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柜台旁有二十个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怃然定睛细看,那二十个人中有一个正是秦翌之前踢飞的中年模样的官兵。 “终于找到你们了,敢欺负老子。”中年模样的官兵身体状况良好,恢复的也很快。 刘管事走了过去,开口说道:“徐水?!你带人来做什么!” “老子来做什么?当然打断他们的狗腿!”徐水得意洋洋笑了笑。 “他们你得罪不起,快出去。”刘管事心里明白,徐水为城南徐家的五公子,和白家的白卯有的一比,嚣张到目中无人。 刘管事喊来打杂伙计,把徐水等人都轰出去。徐水可不信刘管事说的,直言在平京城,他无所畏惧。 打杂伙计也在犹豫,刘管事大吼表明把徐水等人轰出去。 徐水一看不太对劲,一脚踢倒木凳,“长本事了啊!区区一个小客栈,竟然敢和徐家作对。” “自然不敢,但墨琼客栈在城西,不受城南管,所以请你们出去。”刘管事言语中能听出绝不允许徐水等人在墨琼客栈闹事。 刘管事可不傻,怃然的地位在怃氏中属于最亮的一颗星,就算上百个徐家,都不敢得罪首姓氏的怃氏,有句人人皆知的老话,圣龙之下并非王侯将相,而属十三姓氏,每一姓掌管不同的职务,只听命于轩朝帝王,而十三姓对轩王朝也是绝对的忠心。 “出去?你认为可能吗?!”徐水可不让步,大厅和大街看热闹的一大群,万一认怂那可遗臭千年。 “那你想怎么办!”刘管事好像耐烦心被磨灭,破口大声问着徐水。 徐水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朱允,“让他们把那女的交出来,让老子好好享用一下,此事就不再计较。” 中年男子直盯着徐水,拍桌一喊,“谁给你的胆子。” 徐水坐在凳上翘着二郎腿,抖了抖手,“你拍个他妈的桌呢,把老子吓了一跳。老子要她可算她很珍贵了,用用而已,用完就扔了。” 刘管事恨不得一巴掌上去打醒徐水,他还多次劝说,徐水却不听,这徐水真蠢到离谱,不用想都知道,那黑衣中年修为境界不低,那破脏的老乞丐也绝非一般人,尤其那中年男子,怃然都对他尊敬有加,身份地位绝对高到离谱。 秦翌坐着问道:“你哪家的。” “咋的啊?想灭我满门啊!”徐水不禁笑出了声。 秦翌吐痰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笑死老子了,你当徐家没人啊?!你要是真的敢来,老子保证让你有来无回!”徐水讥笑讽刺,毫不犹豫自报家门,直说城南出售稻谷的徐家。 “在下腾出时间会登门拜访。”秦翌也豪爽答应,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长刀。 “呵呵,老子怕你不成?!”徐水明面上绝不认输,也让秦翌别食言,然后转身离开墨琼客栈,实则面子有了好离开,万一真和刘管事僵持下去等沈释回来,那他又讨不到好果子吃,还会没有台阶下。 中年男子低头说着:“徐家,平京城的四大家族?” 刘管事朝中年男子走了过去,“没错,背景实力不差,而那徐水又是徐家主最小的儿子,疼爱有加才让徐水会如此猖獗。”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子不教,父之过。” “踢的那脚太轻了,等明天百君一斗结束,在下去废了他,让他长个记性。”秦翌摸了摸长刀,直说明晚行动,废了徐水那厮。 刘管事一听,徐家可要倒霉了,平京城的四大家族的家主都亲自去见十三姓,在平京城有地位的商人也跟着去,希望能讨好十三姓,留个好印象,而徐水却不知好歹去得罪怃然,可真有眼无珠冒犯到阎王爷。 中年男子笑着说百君一斗明天不会结束,一听秦翌好像不太了解百君一斗,刘管事匆忙替秦翌讲解,表示百君一斗共需要五天时间,都在上午举行,每天一比下午公布晋级名单。 秦翌拿着核桃放桌上,一拳打在核桃上,核桃碎裂成两半。 秦翌取出核桃仁丢在嘴中,“那就让那厮多活五天。” “这话说的很对,本尊爱听。”瓦拉戈拍了拍秦翌肩膀,直夸秦翌够豪爽,表示做事就得干净利落。 中年男子匆忙劝说:“秦大侠别冲动,我自有妙计。” “居然敢玷污小姐,对付那种人,就得来点狠的。”绿衣丫鬟愤愤不平,表示支持秦翌的做法。 科诶尔一想起来就气,举手说道:“我也去。”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静观其变,先别生气,此事会有个交代。” 既然圣龙都亲自说了,怃然也尽量劝说秦翌,老乞丐也认为此事不大,不如听中年男子的,秦翌点了点头,表示无所谓。 伍层零三厢房,孤千徐盘坐在床上,浑然不知大厅发生了什么事,正在靠星识海吸食天地灵气来提升修为。孤千徐的修为有明显的上升,但不知为何,孤千徐一时无法静下来,于是来到授剑人的自立空间中,问一问授剑人。 “翎杏,你跑这里来了?!”孤千徐看着银黑狐在授剑人脚边趴着。 授剑人摸了摸银黑狐,“吾让它来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它会一直都在。” “我以为它在马车上睡觉……”孤千徐拍了拍脑门,自嘲记性太差,到现在都误以为银黑狐在马车上睡觉,都不知道银黑狐已经不见了。 授剑人开怀一笑,“那汝得多谢吾了。” 孤千徐坐在石凳上,“游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授剑人点头笑了笑。 “刚才在星识海中修炼,跟到了一个点似的,星识海就会自动闭合。”孤千徐请求授剑人点拨一下,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授剑人开口解释着:“星识海吸食天地灵气修炼,虽然修为提升会很快,但是也会有一个上限。汝不能太依赖用星识海修炼,需劳逸结合。” “对了,百君一斗汝不用拿名次,只需打听宝物即可。”授剑人低声说着,虽然孤千徐准备去参与百君一斗,但不用去争排名,打听宝物的正事要紧。 孤千徐也没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百君一斗个个都身怀绝技,拿第一当冠君完全不太现实,但也不能半路放弃,尽量尽力而为。 孤千徐笑了笑回答:“游师放心,我明白,自有把握。” 授剑人紧接着说:“平常的修炼也不能落下。” “那奇怪的药液吗?!”孤千徐不解的问着,问授剑人给的那瓶装的无色无味的药液到底有什么用。 “药液万一挑一,用水来冲洗,药效也能令人眼红。”授剑人低声回答着,让孤千徐在平常修炼完之后,把药液放入温水中,用来泡澡。 孤千徐乐开了花一样笑着,“万里挑一?那肯定很昂贵,那可真是个宝贝。” 孤千徐一听觉得药液会很罕见,殊不知药液由蛇毒所制,洗澡过程中,身体会觉得有蛇在咬似的,如果不慎被药液侵蚀皮肤表面,剧烈的疼痛能让人生不如死。授剑人一时感慨万千,摸着银黑狐笑着说光鲜艳丽的背后,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八十二章 源头 授剑人说的话语暗指什么,孤千徐压根没听得懂,授剑人斜视一看高山流水,不由自主开怀大笑,让孤千徐修炼不开窍时,用体内的黑风试试,应该会和传闻中的一样。 孤千徐不解的问着授剑人,直问黑风能否收服存放于星识海中,授剑人先一愣住,然后不知为何又大笑不止,授剑人摇头表示不太了解,但也直夸孤千徐说的方法很新奇,可以一试。 孤千徐看了看银黑狐,觉得银黑狐不会太简单,低头问授剑人,“游师,翎杏它,和我有什么关联吗,或者它的身世……” “它啊,第一世为妖灵,被同类杀害,无奈去到地狱,恰巧碰见吾的故人。吾的故人出于一些原因,将它带到天泉,能转世投胎成人,转世成功后落在人间,它终于拥有人身,成了一个富人家的女儿,它登仙界时,被文盘阁的文者拒之门外,文者表示不收它。它一时糊涂,跳河自杀身亡不成,反被文者拘捕,被判死刑。正当它绝望的时候,吾的故人闲来无事隐藏身份去往仙界,一眼认出了它,凭借一人之力救下了它,打伤文盘阁的文者不计其数。文盘阁不敢出声,只因此事他们有错在先,吾的故人重回神古,它也流落在仙界,好在它有血脉传承,在仙界大小也有了名声,但它最终由于抑郁成疾,自行了断生命,灵魂也自行封印飘落在人间。而现在的它成了没修为的狐,即为第三世,日换成月,天黑一片,解除封印再临人间。也好在它能靠气息闻出汝,吾也希望汝能善待它。”授剑人讲着银黑狐长长的事情经历,也让孤千徐好生照顾银黑狐。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抛弃银黑狐,正所谓他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它的。授剑人摸了摸银黑狐的脑袋,笑说黑色毛发旺盛,但也快到白毛重现时。授剑人让孤千徐暂时不用带银黑狐离开,可以把银黑狐留在他的自立空间里。孤千徐笑着表示答应,简单和银黑狐说了几句话后离去。 “看来星识海有限制的,不然按进展,一天下来修为能升到更恐怖,只能明天再继续。”孤千徐伸着懒腰,觉得用星识海修炼快到说不清,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只可惜星识海吸食天地灵气有限制。 孤千徐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打着哈欠说道:“平常的修炼方法等会也能试试。肚子好饿啊,吃饱了饭再谈修炼的事。” 孤千徐看了看房间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小草莓等人应该没吃完饭,孤千徐推开房门,从零三厢房里出来,轻轻关上房门下楼。 孤千徐下楼时,刘管事才带怃然等人去贰层一号圆桌子坐下,众人看着眼前丰富的饭菜,可被馋坏了。 刘管事站在怃然身旁,恭恭敬敬的笑着说:“沈掌柜有重事没来得及回来,请先生见谅。” “重事在身,应当谅解。管事的,来坐下一同就餐。”怃然身体挪了挪,腾出不大不小的位置,让刘管事坐下一起吃饭。 “有些拥挤,不太宽敞,我马上再去安排一桌。”刘管事自嘲蠢到家,误以为圆形桌能坐下,但现在却显得有点拥挤。 “不碍事,我来了会更拥挤。”孤千徐悄悄笑着来到小草莓身旁。 朱允坐在凳上抬头看着孤千徐,“你病好了啊,身体好些了没,刚才再聊谁给你带饭呢。” 孤千徐抖了抖两胳膊,“我能有什么病,身体状况只能说成极佳。” “真不愧,疾加。”科诶尔讥笑说完后,众人都闭口不说话。 科诶尔尴尬笑了笑,“我活跃一下气氛……” 怃然拿着筷子,“筷子拿在手中,可以开饭了。” 不少人腹中空荡荡,饥饿的肚子叫唤着,一听拿筷子开动,纷纷说好,毕竟眼前的菜肴丰富,令人食欲大发。 狼吞虎咽吃了五分钟左右,菜只增不减,刘管事表示慢点吃,有很多好菜一会儿就来,秦翌碗中的大米饭盛满了,一口饭一口菜,直说饱死不肯被饿死。小草莓坐在凳上说肚子不舒服,现在得去茅厕,朱允怕小草莓人生地不熟,打算陪同小草莓去壹层大厅的茅厕,小草莓不肯麻烦朱允,表示她一个人去就行了。 绿衣丫鬟放下手中的握着的筷子,“我陪她去吧。” “不用的,你们慢慢吃,我找得到!”小草莓转身就跑下楼。 “没事的,继续吃吧。”孤千徐笑了笑表示不用担心,也知道小草莓不太喜欢麻烦别人。 刘管事两眼一脸有些红,两车夫也醉得摸不清方向,都直说老乞丐酒量惊人,喝了那么久一点都不醉,老乞丐仍很清醒,有礼貌笑着表示看着不醉,实则醉到不省人事。 众人好吃好喝许久,楼梯间的脚步声突然袭来,一个年轻的打杂伙计朝着一号圆桌跑去,惊慌失色大喊大叫,“刘管事!管事的!大事不好了啊!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刘管事瞬间酒醒,让年轻的打杂伙计别慌,有什么事慢慢详细说明。 年轻的打杂伙计喘着粗气说道:“徐家的人!公然劫持一个少女!留下一张字条!然后就把人带走了!” 刘管事接过字条,看了一眼问道:“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们!” “他们太突然了,徐家有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我们的人都打不赢他!”年轻的打杂伙计解释着,表示拦不住,徐家派出的人太强,一人应对自如,导致没能及时救下被劫持的少女。 孤千徐一听不太对劲,抢过刘管事手中握着的字条,打开后看着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探个脑袋看了看字条,顿时愤然拍桌,字条上面写着:那红衣美人没抓到,就抓她也行,仔细一看美到动人,若能替她解衣沐浴,再纳她为个正妻,此生有可能会白头偕老。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交出那红衣美人,让踢我一脚的磕个头,我就放了她,否则她的清白可不保,清纯可爱被糟蹋有点可惜。徐水也留下他的签名,表示欺辱他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秦翌看着字条立刻手握长刀,“早就不该饶了他,在下现在就去取他首级!解救草莓姑娘。” “秦大侠!别冲动啊,徐家在平京城有至高的地位,不能擅自独闯!而且徐水的大哥在平衙万军当差,万一惊动平衙万军,那出不了平京城啊!到时候徐水没杀到,会赔上你的命!”刘管事劝说着秦翌别一时冲动去鲁莽行事,让秦翌稍安勿躁,先不用慌,会有更好的办法。 老乞丐附耳低言问着刘管事,“平衙万军什么修为境界。” 刘管事小声回答,“一群修仙者,目测不低于五百人,平衙万军共计一万五千人左右,当差的地系修为境界,而主副统领修为境界可能天系封顶,受命于圣龙,维持平京城秩序。” 中年男子想了想说道:“去报官找平衙万军处理此事。” 刘管事摇了摇头,“行不通的!消息肯定会被徐水的大哥阻拦,到时候一旦激怒徐水,那少女恐怕会有危险……” 朱允灵光一现,“十三姓在平京城,我们去求助他们。” “可能也不行……大人物不会待见小人物……再说铲除徐家,也会引火上身,谁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刘管事低声解释说出他的看法,因为徐家在平京城的地位,就算白家出手,也讨不到什么好的,徐家垄断稻谷市场,万一垮台,徐家会烧毁仓库里存放的稻谷,数不胜数的人都会没粮食供给,有钱也买不了,饿死也不足为奇。 “无法无天了!”中年男子愤然拍桌。两眼看见的盛世居然能伪装,只怪自己无能,此次有幸出宫见一见世面,却令他不敢相信,豪绅也和他理解的不同,子民的生活也和所听的大不一样。 怃然讲解了事情的大概,孤千徐吃了几口饭菜,“不用了,我和秦大哥两人去。” “好!”秦翌握紧长刀爽快答应。 “别冒险啊!”朱允生怕孤千徐做出傻事,让孤千徐先不忙,先想想别的办法,不能贸然行事。 孤千徐放下碗筷,“我不会擅闯徐家,不去解救小草莓,也不去杀害徐水。去做一件事,能让徐家往后有个惨痛的回忆。” 刘管事很惊讶,眼前的朴素少年能有此等本事?!就算白家去办此事,都不敢夸下海口。 孤千徐来到中年男子身旁,小声有礼貌的问那圆月玉佩能否为他所用,中年男子先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孤千徐也说出他的看法,让秦翌和他一同前去,剩下的人留在墨琼客栈,吃着饭等就行了。朱允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就那么简单,怀疑孤千徐太过于自信了。 “不会,你们先吃着等,我去去就回。”孤千徐挥手作别,带着秦翌离开墨琼客栈。 二人出墨琼客栈右行大约一百米左右,孤千徐笑了笑说去天不应集市,秦翌搞不太明白,去集市做什么。 孤千徐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一闪而逝的星,指了指前方灯火照明的贸易街,开口灿烂一笑,“源头在于徐水劫持小草莓,而我只需寻纸皮易容术掩藏,手持圆月玉佩,登门拜访十三姓,联合白家和秦家,共讨徐家。” 孤千徐笑了笑说不急于致徐家于死地,表示留徐家一口气并非是一件坏事,主要因为不能彻底铲除掉徐家,但此事如果能成功,也能让徐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八十三章 分头行动 听完孤千徐所说,秦翌不禁夸赞,比直接取徐水一人的命更令徐家难堪,若能成功完全能断葬徐家,从今往后一蹶不振,教训保证能让徐家老老实实的,铭记于心。 孤千徐点了点头,沉着冷静带秦翌去往贸易街,到天不应集市做一件事。秦翌稍有敬佩,孤千徐这个少年,和初见时截然不同,面对童年玩伴儿被劫持,反而不慌冷静应对,提出的方法也仅条有理,只能怪徐水倒霉。 天色虽晚,星空没有星,月亮也不知藏在了哪里,看着有些暗淡,可集市却热闹一片,不少大户人家的千金带着一两个丫鬟,标配两个保镖,不慌不忙小步而行,说话也显得慢条斯理。 桥下的面具摊铺没有变,天亮到天黑都可见残疾中年,手中的活都没怎么停歇,孤千徐带着秦翌来到面具摊铺,秦翌一脸不解,问孤千徐莫非要买面具?! 孤千徐幽默笑说:“差不多,买两个来试试,看效果如何。” 残疾中年挪了挪身体,看着孤千徐和秦翌,“客官慢挑细选。” “老板,我来买一样东西。”孤千徐看了看五花八门的面具,背对着残疾中年。 残疾中年放下手中的活问道:“客官没看上?” “纸皮易容术,我需要两个人的量。”孤千徐转身来到残疾中年面前。 灯光虽暗,残疾中年仍模糊看得清孤千徐,却一时开不了口。 残疾中年警惕性很强,不敢直接确定,平和的声音问了问孤千徐,“客官,一个月前来买面具?!” 孤千徐蹲下身子,“黑布下的纸,跟皮肤极为相似,三人买三个面具,我可能买的白面。” 听完孤千徐说的,残疾中年确认孤千徐就是一个月前到面具摊铺买面具的那一伙人。秦翌站在一旁看着,不太懂其中说的什么,但也没有打扰直接问,把疑惑暂时留在心中。 残疾中年摸了摸身旁的黑布,“客官要纸皮有何用。” “用于掩藏,人多眼杂不方便。”孤千徐笑了笑,潦草几句告知,也明白如果说大了,残疾中年不会卖给他,万一他失败被发现,肯定会有人清查,这样会牵扯到残疾中年。 孤千徐坚信,成败得失都不能各占一半,只要圆月玉佩不假,在求助一下授剑人,成功的概率完全能辗压失败的概率。 残疾中年掀开黑布,点亮一盏灯,“我卖,但需要一些时间,可能有点长。” 孤千徐开口直问:“需要多长的时间。” “两个人啊,快则半个时辰左右,至少也得一个小时。”残疾中年说完,表示纸皮易容术操作比较麻烦,用的时间也比较长。 孤千徐起身说道:“没事,我先开始,他等会儿就行。” “睡着可能会有些冰冷。”残疾中年指着一旁的空地,一层白布铺在地上。 孤千徐点了点头,朝残疾中年说的地方走去,言听计从躺在白布铺的空地上。 残疾中年告知道:“纸皮薄容易损坏,需要铺上二十层,然后绘画点缀一下。接下来就开始了,会有水打湿脸,也会有些干燥带来的撕扯,不舒服记得撑住,不然就会半途而废。” 孤千徐闭着眼睛点着头,残疾中年用干净的衣物浸泡水擦拭着孤千徐的脸,然后再次擦干,再把一层纸皮拿在手中,准备铺在孤千徐脸上,秦翌显得很惊讶,灯光下的纸皮如同真的人皮,和传闻中的禁术一模一样。 残疾中年铺上一层就会洒上一些水,再用干净的手帕吸纸皮上的水,表示能延长使用时间,大概能坚持三天不掉落,只可惜不普及,万一他说出去,一群官兵就把他抓捕了,只能私底下悄悄交易。 秦翌不解的问道:“私底下做交易?!” 残疾中年和善一笑,“卖给修仙者,比如你们两个。” 秦翌万分疑惑,眼前的残疾中年没有修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残疾中年笑着解释,表示他有一项特殊能力,能察觉对方是否为修仙者,但不能探知对方的修为,而他也明白人间的江湖,所以才把伪装即佳的纸皮易容术私底下卖给有需要的修仙者,可以用于在外游走行事隐藏自身的身份。 秦翌有些不赞同,如果卖给某些杀人凶手,就算官兵也查不出来,残疾中年摇头说不会,卖的都算老客人了,守口如瓶不会去乱说,若非看孤千徐和其他修仙者与众不同,才不会把纸皮易容术卖出去。 残疾中年擦着孤千徐脸庞流下的水珠,“五层了,接下来就比较慢了,你千万不要动。” 孤千徐闭口发出嗯声,残疾中年低着脑袋,把第六层纸皮轻轻铺在孤千徐的脸上,秦翌看了看纸皮,简直薄到惊人,估计一碰就碎裂。 果然如秦翌所料,没能等残疾中年把手中的纸皮铺在孤千徐脸上,就已经裂开了。 “唉,薄了一点,继续吧。”残疾中年笑着表示纸皮裂开属于正常情况。 耗时二十分钟左右,二十层纸皮无误铺在孤千徐脸上,残疾中年欣慰笑着说差不多,用干净的帕轻轻擦拭孤千徐的脸。 残疾中年左看右看寻找绘画工具,东搜西找了一会儿,终于凑齐用于绘画的工具,虽然很简陋,但应有俱全。残疾中年用颜料涂抹,精修细画一丝不苟,在孤千徐脸上作画,相当的神奇。紧接着又用了十多分钟,孤千徐的新脸出炉,新面貌着实令秦翌大吃一惊,残疾中年碰了一下孤千徐的脸,让孤千徐躺好不忙动,等干了才行。 孤千徐又躺了很长时间,前前后后用时一个时辰,残疾中年也自嘲和说的不一样,本以为一个时辰弄好两个,现在一个时辰却只弄好了一个。 残疾中年抬头看着秦翌,“该你了。” 秦翌抬头一看夜空,再看一眼天不应集市,大概亥时二十二点,天色已晚不能耽搁,秦翌拒绝纸皮易容术,直说太费时间。秦翌也告诉孤千徐,他修为高不用伪装,最多换一件衣服就行了,就算被发现也能及时应对自如,不会暴露出来。 孤千徐一想也对,纸皮易容术太耗费时间,不如用衣物伪装。 孤千徐看着残疾中年,“老板,需多少钱。” “十五金票。”残疾中年笑着用右手指比划一和五。 孤千徐摸了摸钱袋,拿出十五金票放在残疾中年手上,孤千徐用言语表达谢意感谢残疾中年,然后带着秦翌离开天不应集市。 二人来到贸易街出入口,人流依旧如织。 孤千徐摸了摸脸上的纸皮,问秦翌能不能看出什么不对劲的,秦翌先仔细一看,然后摇头表示看不出,钱花的很值,做工很精细,脸也在原有的基础上换了一个新模样。 “你去城南徐家,看一下小草莓是否安全。”孤千徐表示分头行动,徐水可能会对小草莓不利,让秦翌悄悄潜入徐家,确保小草莓的安全。 “你独自登门入室拜访十三姓,能应对?!”秦翌仍然有所顾虑,十三姓有可能不会帮助孤千徐。 “没事的,我自有把握在手中,两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孤千徐笑了笑离开,也有些担心十三姓只认人不认物,万一圆月玉佩不好使,肯定拉拢不了十三姓。 秦翌无奈一摇头,手握长刀向路人打听城南在哪一方。孤千徐跑到黑乎乎的胡同里,站在角落闭上眼睛,来到高山小亭中。 “拿去吧,希望汝能大有作为,吾会在汝最危机的时刻给予帮助,汝只需拍掌即可。但只有两次机会,汝需谨慎使用。”授剑人指着桌面上的黑衣服饰,而黑衣静放在桌面上,好像早已等待多时。 孤千徐拿着黑衣,用言语谢授剑人。 授剑人开怀大笑几声,表示孤千徐面对小草莓被劫持的大事一点都不慌,反而沉着冷静思考对策,授剑人也直说孤千徐是个好苗子。 孤千徐看着手中拿着的黑衣,用神识催动黑衣,嗖的一下穿在身上,孤千徐答谢授剑人后离去,睁开眼轻摸一下面具,看了一眼周围黑黢黢一片。 孤千徐抬头看了看夜空,摸着狭窄的胡同,两脚踩踏墙壁,来到屋顶上方,平京城的部分夜景都在眼中呈现。 房屋下的老大爷吼着,“死猫又在上面跑。” 孤千徐一跃而下跳在地上,根据中年男子所说,十三姓居住在城中地带,住宿交由壹趣安排,孤千徐也匆匆离去,加快步伐去往城中地带。 “死猫终于跑了,有点肥重。”房屋下的老大爷听见响声,误以为猫跳下去跑了。 秦翌一路打听来到城南徐府,秦翌一看徐府阔大,自言自语说徐家真有钱。秦翌偷偷翻墙而入,听着徐家府中下人的交谈对话,来到徐水的房间。 房间里面能听见小草莓的哭泣声,秦翌悄悄来到没关的窗口,房间里一大群人,而年轻的打杂伙计口中说的那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也在,可见徐水做到万无一失,小草莓也被绳子捆住。 徐水大摇大摆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看着小草莓说道:“别哭了,要么伺候好老子,要么让他们来救你。” 小草莓只能小声哭泣,秦翌全神贯注看着,发现小草莓露出的右手胳膊上一片青紫色,应该被打伤的,秦翌拽紧拳头悄悄看着,没有贸然行事,此时秦翌的内心恨不得冲上去救下小草莓,将徐水等人斩杀于长刀下,就当为民除害。 第八十四章 暗地说书 房间里只有徐水一个人的笑声,秦翌小声骂着卑鄙无耻,不料被徐水身旁那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发现,突然一群人朝窗和门走去,好在秦翌思路清晰,躲在一旁不大不小的树上。 “周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了一下,很正常啊。”徐水站在窗口探出脑袋东张西望。 徐水口中所说的周兄乃那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全名周善立,修为境界目测在天系待了许久,曾在平京城平衙万军当差。徐家高价从国家特立组织海镖门雇佣的临时镖师,听说徐家准备强行收拢乐都稻谷市场,但怕会出一些变故,才请周善立负责保护好徐水。 周善立站在原地闭眼一想,睁开双眼对徐水说道:“可能我眼花了,让徐五少看了笑话。” “周兄开个玩笑而已,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徐水对周善立称兄道弟,显得有事求周善立。 周善立不由自主大笑起来,“徐五少大可放心,有我在你身边护着,定能保你平安,那群鼠辈罢了,不敢擅闯徐家。” 徐水一听乐开了花,直夸周善立一身本领,能在平衙万军当差混个官职,实力地位堪比军中大官,城主都得给三分薄面好生招待,徐水也坚信,就凭客栈那群人,来一个抓一个,不来就去端了窝,当着面尝红衣美人。 “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她能不能留给我儿子。”周善立指了指小草莓,点名让徐水把小草莓留给他。 “行,周兄尽管拿去,反正又不怕她跑。”徐水痛快点头答应周善立说的事。 周善立冷哼一笑,作辑行礼道:“周某先谢过徐五少,等事成,我周善立大摆喜宴!” 徐水弯腰拍掌大笑,“好!徐家全员来贺喜!” 周善立听完笑容满面,徐水也跟着大笑,二人放下豪言让孤千徐等人生不如死,身旁一群人举手相庆的壮举提前欢呼庆祝。秦翌从徐水和周善立的对话中可得知,周善立看上了小草莓,所以小草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不管他们去不去徐家赴约,徐水都不会饶了他们。在树上待了许久,确保小草莓没有事很安全,秦翌才从树上悄悄落地,带着打听到的消息扬长而去离开徐府。 而在不久前,孤千徐也来到了平京城的城中地带,站在漆黑角落目睹了十三姓的人马,守卫可谓相当的森严,来来往往都有人,看衣识人可知为平衙万军。孤千徐也临时出策,准备到里面去看一看,打探一下十三姓,可就他穿的黑衣服饰,一眼就会被当做贼。 孤千徐一时无计可施,看见前方灯光太暗,有个说书老先生,但却没有听客,在繁华热闹的城中地带,显得额外凄凉。 孤千徐不慌不忙来到说书老先生身旁,开口笑问:“老先生,暗地说书不吸引眼球,为何不到人多的地方去,客栈里也不错。” 说书老先生放下手中蓝色书本,推了推挡着视线的小帽,“贵客此言和笑语不合,我就一无客小老头,到哪去都一个样,钱袋装不满铜板。况且说书一行图乐而不信,有夸大也有虚假,而入客栈说书需上交一些钱,就一句话来说,不划算!我的副业颇多,白天教书做乞丐,晚上说书赚小钱,觉得高兴买一条鱼回家,小酒一喝乐滋滋。” 孤千徐拿出钱袋握在手上,“老先生的生活真滋润,吾也很向往,天色晚到看不清,老先生都没收摊。不如,吾出钱来听老先生讲一讲十三姓的大小事。” “妥了!贵客只要肯出钱,就算凌晨无人,我一个人站着说一晚都没事!十三姓算大人物,讲得再潦草些,也得来个二十银票。”说书老先生端来小板凳让孤千徐坐下。 孤千徐坐在小板凳上,点了点头,“里面不低于二十金票,看老先生能不能有本事拿下了。” “妥,保证妥!”说书老先生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直说孤千徐大方,二十金票够他大吃大喝了。 说书老先生用手指向来往不停歇的平衙万军,“十三姓都在眼前,贵客请看右方,我从那开始讲。” 孤千徐看了看说书老先生所指,“老先生,吾的两耳一直都在细听。” 说书老先生摆出一副自信满满,“屁话说了一大堆,贵客千万别见怪。” “都说那十三姓啊,轩朝元老级别的,掌管着不同的事物,成立了有利于朱帝王的机构,就人人了解的圣龙。十三姓治国理政天下皆知,在朱帝王之下的只属十三姓,诸侯皇室都得待在一边,哪里凉快哪里玩去!十三姓的名号丝毫不差于名满天下的朱帝王,只听命于朱帝王,也使朝中诸侯仇恨。十三姓也担任不同的职责,先帝也立怃氏为首氏,当时反对声一片,就差举兵起义了,就怪那怃氏乃新朝旧氏,留不得!”说书老先生一说就激动,嗓子干哑咳嗽了几声,停下口中活喝了喝茶水。 说书老先生看了一眼孤千徐,“贵客不要慌,容我慢慢道来,我刚才说到哪里来了。” “老先生满腹经纶,吾听着津津有味。好像说到怃氏了,新朝的旧氏留不得。”孤千徐伸出右手,请说书老先生续上。 说书老先生挥着手笑了笑,“啊对!那怃氏啊,有个叫怃顺的青年男,身居高位而不惧,都夸他新朝历年来最英明的右丞相!可惜新朝覆灭轩朝创立,轩朝的功臣都不肯接纳怃氏,别谈把怃氏纳入十三姓中,朱青居然预立怃氏为十三姓首氏,谁能答应如此荒唐的事,诸侯皇室也纷纷反对,就因为朱青啊!设立十三姓管理轩朝,用十三姓来治国平天下,那活生生剥削诸侯皇室本该占有的土地和实权,你就说他们跳不跳出来反对,跟他妈个野兔子一样,一点都不温柔,直捣黄龙让朱青难堪,诸侯皇室直言表示辞官。” 说书老先生拍桌狂笑,“只能说成什么!危害到诸侯皇室的利益了,表面设立十三姓,实则削弱诸侯皇室。而十三姓治国理政的确不错!到现在为止都清正廉明!不辜负老百姓的支持。十三姓也有不合时,历元二四年间,当朝帝王朱图闻,废除十三姓中的黎氏,立增一戚氏,据说黎氏卖国求荣勾结坛元帝国,戚贵人向朱图闻自荐,并发誓替他分担。其余的十二姓都不待见初来乍到的戚氏,但碍于戚贵人的身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孤千徐惊讶哦了一声问了问,“戚贵人为何许人也。” “简单说一说,就朱图闻的小妾,帝王看重的,当时的红人。朱图闻命逝不久,文武官员都想过怎么才能废除戚氏,但面对小人之心戚氏没有怨言,当朝的新帝王也正直,不但不废除啊,还命戚氏继续为轩朝服务。戚氏虽归属于文官,可所立下的功劳虽小却多,深受轩朝子民爱戴,不比上战杀场保家卫国的武官功劳小。”说书老先生突然放低声音,又笑了笑说没事,平衙万军应该听不见。 孤千徐尴尬一笑,听说书老先生说了一大堆的话,没一个跟他想了解的重点有关。 孤千徐开口笑道:“老先生说了许多关于十三姓的,吾也问一问老先生,可否听说圆月模样的玉佩。” “有所耳闻!贵客说的只能是帝玉,听闻夜晚时亮到能照明探路,刻着一条桀骜难驯的龙,象征圣龙及轩朝帝王的身份,见帝玉如同圣龙亲临,谁见到都得跪!”说书老先生表示不会有错,他说得一字不漏。 孤千徐用幽默的话语问了问:“就不怕别人偷窃帝玉去冒充?!” 说书老先生大笑着说:“谁敢去偷窃?帝玉可识人的,只有圣龙能唤亮它,不然和一块废玉没什么两样。” 孤千徐低着脑袋,他也能用神识轻易唤醒圆月玉佩,看来中年男子完全信任他,竟然把如此贵重的物品赠予他。 孤千徐抬头看着说书老先生,“原来如此啊,那城南徐家……” “城南的徐家啊,经营稻谷,甚至垄断了平京城的稻谷市场,典型羊皮狼身的奸商,徐家就一百五十多年的家族,名声虽大却一直不太好,都说徐家混不下去了,却混得越来越好,据说徐家主救了十三姓浒氏的人,浒氏实现对徐家的承诺,从此徐家在平京城名声大噪,财源广盛的徐家挥霍无度,浒氏也只帮一次便没有出手相助,但现在的徐家啊,在平京城可非同小可了。”说书老先生谈到徐家就无奈摊开双手,直说徐家没浒氏撑腰终有一天得败。 孤千徐低头一笑,“徐家没了好啊。” 说书老先生也笑嘲徐家败了平京城的老百姓就得遭殃,都心知肚明笑谈徐家仓库被烧毁时,徐家已经彻底败得一塌涂地。 孤千徐不解的问:“老先生何出此言。” 说书老先生仰天大笑不止,“徐家会在绝境前烧毁仓库中的食物,没人能制止五座囤满货的仓库,一旦火烧,那渣都不会留下。” 说书老先生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表示徐家有一自杀投降计,靠用五座仓库威胁出名,若有人敢吞下徐家,那徐家就会烧毁五座仓库储存的食物,一旦烧毁掉,平京城将会混乱不堪,稻谷市场将会受到影响。 第八十五章 四武镇国府 孤千徐大概听明白了说书老先生所说的,徐家一旦没了,家中的五座仓库就会被烧毁。说书老先生摇了摇头一笑而过,表示徐家会在陨落前烧毁五座仓库,而没人能猜中会有多少人手举火把冲上去点燃。 孤千徐嗤笑道:“老先生所说的徐家,吾觉得有些奇葩,不怕背负骂名?!” 说书老先生笑了笑摇着手,“虽听着有夸大成分,但确实如此,徐家伸手不见五指,落实暗中接管了军粮,救济物资死活不肯发放,压得死死的。没什么大事,有万都只拿出一,相当勤俭节约,大事也表面善到匆慌,实则装个样子,徐家都被骂习惯了,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徐家为国为民,实际上啊,民不聊生!” 孤千徐不解的问着:“虚情假意。就没人去管管徐家?!” 说书老先生附耳低言告诉孤千徐,“平京城的城主都私下和徐家有勾结,听民间流言,说徐家每一个月上交一名漂亮的少女给西川镇国府。” “西川镇国府?”孤千徐常年在山上小村生活,才初见世面,对外面的事物一概不知,别说西川镇国府,就十三姓包括哪些都不知道。 说书老先生有些不解,眼前的黑衣人对轩王朝的事物一概不知,说书老先生也没怀疑,只以为孤千徐非轩王朝子民,人生地不熟才来问他。 说书老先生翻开蓝色的书,“镇国府由十三姓武官担任,分别为西川镇国府,南川镇国府,东正镇国府,北正镇国府。合着又称四武镇国府,两川两正四武担任,负责守护轩王朝国土完整及御敌,简单说一说,就是武官里面最大的。” 孤千徐低着头,如果徐家和西川镇国府有勾结,而西川镇国府由十三姓武官担任,那事情可能麻烦也会简单,不得不说徐家靠山真的大。 孤千徐起身问道:“吾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西川镇国府由十三姓中谁担任。” 说书老先生接着翻一页,低着头看着书,“世世代代将门出生的诃闫家,西川公诃闫帼汀的三儿诃闫辅国担任西川镇国府的西川侯,为人豪爽正直,也不知为何徐家能抱上西川镇国府的大腿,想不通啊!实在是想不不通。” “想不通的徐家能买通,贪官挺多的。”孤千徐把钱袋丢给说书老先生,表示听了说书老先生所讲的,大有启发也有感触。 说书老先生摸了摸钱袋,的确不少蛮多的,打开一看惊喜万分,果真不低于二十金票,说书老先生瞬间乐开了笑,朝没走远的孤千徐喊道:“贵客慢点走,有空就常来!” “老先生快回家去吧,记得留下一条买鱼的钱,等几天有好事发生。”孤千徐匆匆离去,让说书老先生别把钱财挥霍一空,不然惊天大好事传来,两手空空没法下酒,平复不了激动心情,到时候该如何去庆祝呢。 说书老先生先一笑,呆了一会儿又一笑,着实猜不出会有什么大好事,看了一眼夜空才恍然大悟,天上只剩一颗无光星在闪烁,按照一系列推算,正巧对着城南徐府的位置,不太乐观可说成大不吉利。 孤千徐看着一如既往不减的平衙万军,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绕到里面去,强行闯入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悄悄潜入又绕不过官眼。 “元行剑谱第八式,剑转人自到,汝的剑在的地方,汝就能到剑的所在地。”授剑人说的方法对于孤千徐来说相当困难,几乎不可能实现,授剑人也问孤千徐需不需要帮助,会消耗一次机会。 孤千徐可不傻,摇了摇头直接拒绝,表示不能把一次机会用在小事上,万一到了危机时刻都难以自保。授剑人开怀一笑消失,提醒孤千徐要谨慎规划,若一步错那步步都会错。 不一会儿的时间,孤千徐看明白平衙万军来回的规律,来回间隔有十秒。 “看来得拼一把了。”孤千徐伸了伸胳膊,去往平衙万军驻守地,试图混到密集的人群里面,再悄悄跑到十三姓所居住的里面去。 “挤一挤。”孤千徐挤入人群中,周围的男女对他相当排挤,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孤千徐。 孤千徐看了看周围的男女,一两个丫鬟围着一个小姐或者一群下人围着两三个公子,貌似出门闲游刚回来,都嚷嚷着平衙万军太严格,出入都要管着。 “他哪里来的,从来没有看见过。”一秀才模样的公子看了一眼孤千徐,黑衣遮盖着严严实实。 有一个少女走了过来,嘴里有礼貌的说着:“麻烦让一让,有事需先行。” 秀才模样的公子一眼认出那少女就是暮雪,自称戚氏族人戚佰学。 戚佰学低身笑着问:“暮小姐啊,有什么事吗?!鄙人可以效劳的。” 孤千徐愣在原地,心中想着眼前的少女正是壹趣拍卖行所见的暮家千金小姐暮雪,而暮雪脖子上所带的正是他在拍卖时赠予的陋品。 暮雪点头微笑,“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了。” 戚佰学挠了挠脑袋说不用谢,暮雪礼貌性点了点,笔直朝平衙万军走去时,正巧看见黑衣人的背影,暮雪当时就不镇定。 孤千徐慢慢转身,“你别慌张,吾有一事见十三姓。” “好,高人请跟我来……”暮雪点头答应,误以为黑衣人在此等待着她。 戚佰学有些惊讶,为什么暮雪会对那黑衣人如此恭敬,莫非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暮雪出示出入证,平衙万军带队的一看就放行,深知暮家的千金不能得罪,暮雪笑了笑表示一旁的黑衣人也和她一起进去,带队的看着暮雪甜美的笑容跟着笑出了声,点头哈腰表示没有问题。 暮雪指了指前面的府门,“我们进去吧。” 孤千徐点头一笑,跟着暮雪前往十三姓居住的地方,暮雪身旁的两个贴身丫鬟一直在嘀咕,问暮雪为什么会带黑衣人来十三府。 孤千徐慢步而行,“十三府?!” 暮雪笑着讲解:“专门为到平京城观赏百君一斗的十三姓而立,许多的公子小姐慕名而来,主要为了能玩耍。” 孤千徐手放在身后,“吾孤陋寡闻了。不知暮老爷子近些日子可好。” 暮雪看着孤千徐说道:“爷爷很好,常常谈到高人,也曾说无缘再见高人。” 孤千徐笑了笑,“有缘自会相见,何来无缘一说。” 暮雪微微一点头,看了一眼前方,“爷爷在那岸边,和十三姓的前辈们闲聊,估计看到高人,会高兴到合不拢嘴。” “多谢暮小姐领路,你先去休息吧,吾有事找暮老爷子。”孤千徐支开暮雪,心里一想得来全不费工夫,十三姓德高望重的老者都在,不用挨家挨户去拜访。 暮雪停下脚步,低身有礼貌告别孤千徐,身旁的两个贴身丫鬟都看呆了,暮雪笑说两个贴身丫鬟没去壹趣参加拍卖,但也没透露什么,只让两个丫鬟别把此事说出去,不然会受到惩罚,谁都救不了。 孤千徐小步来到岸边,看着明亮的灯火,一群上个岁数的老者聚在一团有说有笑,被周围一群修仙者保护。 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回头一看,一身穿黑色服饰脸戴面具的人走了过来,没有任何的修为境界。 “站住!你什么人!”三十出头的青年大吼着,其余的修仙者也提高警惕,可孤千徐不听劝阻,仍然在不断靠近。 暮纹听着声音不太对劲,抬头看了看,“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 三十出头的青年跑到暮纹身旁,抱拳说道:“暮老,有人不听劝阻强行擅闯。” 孤千徐大笑着说:“吾来看一看暮老爷子,没有恶意。” 暮纹听着声音很耳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黑衣人,顿时坐立不安。 孤千徐慢步走向暮纹,三十出头的青年为首的修仙者再次警告,直说孤千徐再不听劝阻,后果自负。 暮纹挥手示意,“你们先下去,让他过来。” “是……”三十出头的青年不敢问为什么,只能点头让道。 “你们下去吧,任何不能进来。”暮纹咳嗽说着,喊青年带着其余的人离开到外面守候。 青年有些惊讶,眼前的黑衣人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得到暮纹的待见。 闲杂人都离开了,暮纹带着孤千徐向十三姓的老者介绍,在黑衣人一旁的几个老者都大吃一惊,暮纹居然对黑衣人如此恭敬。 暮纹眉毛一皱,“我说你啊,老骨头一把,老到糊涂了!他就是壹趣拍卖行里的那黑衣高人!” “什么!就他?!”其中有几个老者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黑衣人没有任何修为,暮纹口中的黑衣高人可厉害了,在场的都说人间的修仙者胜不了他,玄录榜第七的强者都臣服于他。 暮纹再次点头肯定,表示眼前的黑衣人正是他说的黑衣高人,如假包换,绝对不会有错,其他的老者一时语塞,笑说人不可貌相。 其中一个老者做着自我介绍,告诉孤千徐他是十三姓戚氏的族长戚荣。 戚荣看着孤千徐大笑着说:“高人你可别生气啊,刚才啊,我们几个老头说笑呢,不伤和气。” 浒淅身体歪歪倒倒摇手笑道:“不能被表面欺骗,高人不露面。” 孤千徐扭头一看,浒淅居然不在乐都,也来到了平京城,在暮纹一伙人中相聚,足以看得出浒淅的地位不低,也看出浒淅又醉酒了,但重要的是浒淅在,那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第八十六章 圆月玉佩 篝火旁聚在一堆闲聊,十三姓的老者一番交谈,都向孤千徐示好,问黑衣高人亲临十三府有何贵干,孤千徐沉重的嗓音咳嗽了几声,直问西川公诃闫帼汀何在。 诃闫帼汀坐在凳上一惊,笑了笑对孤千徐说:“我就是诃闫帼汀。” 孤千徐扭头一看,“那你可听说平京城南徐家。” 诃闫帼汀一听黑衣人的语气很冰冷,不解的问道:“高人何出此言?!我诃闫家和那徐家有染?!” 孤千徐起身说道:“吾暂时不了解,外面都传徐家每隔一个月,就挑一名漂亮少女给西川镇国府。” “什么?!绝对不可能,有误会在里面!”诃闫帼汀摇头不肯相信。 暮纹匆忙摇手,“西川侯不会接触一个不出名的家族,可能徐家和西川镇国府里面的人暗中勾结,不一定是西川侯。” 拓展鸿踢开凳子朝孤千徐大吼道:“这里容不下你!老夫就相信西川公!十三姓子弟光明磊落,何惧你的质疑!” 拓展鸿乃东正镇国府东正侯拓展普的父亲,人人可知的东正公,年轻时担任东正侯一职,常年镇守东部域土,什么都好,就脾气暴躁了一点。 暮纹一看不妙,起身劝解,“东正公消消气,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不管你什么来历,都不能诬陷诃闫氏的清白,其中的误会我会一一查明,诃闫氏的西川侯五百多年没有一个人擅自离开西川镇国府,把轩朝西部治理得井井有条,不愧于先帝的栽培!也容不得流言蜚语来评价!”诃闫帼汀显得愤然,表示最不爱听没证据就抹黑,也说诃闫氏镇守轩朝西部国土,世世代代的西川侯都受人尊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会有一个人因利益去败坏西川侯一职的名声,那完全愧对于先帝,无脸再见当朝帝王。 孤千徐开怀一笑,慢条斯理道:“西川公误会了,吾到此来并非结仇,吾也稀耳听闻诃闫氏为民为国,也能看见轩朝子民拥戴十三姓,但谁能保证偌大的西川镇国府不会出现一个贪得无厌之人。” 诃闫帼汀也点了点头,让黑衣人说明此事的来龙去脉,他一定会秉公行事,查明真实情况,绝对不会让贪得无厌之人给西川镇国府抹黑。 孤千徐小步慢行,看着漆黑一片的小河,转身回头一笑,“查,的确该查,吾就潦草几句说明大概。徐家有一色,名叫徐水,看上一少女竟动手,有一人踢倒了他,产生了一系列的仇恨。在客栈时,公然劫持另一名少女,徐家在平京城地位不低,小人物赢不了大人物,而吾也为此事前来。” 浒淅醉醺醺大笑起来,“事有些棘手,得找潘明公的吏部去清查一下。” 潘明公潘华宗也点头答应,表示此事交给他全权负责,百君一斗结束不出五天时间,就能拿出有利证据,顺藤摸瓜就能找到给西川镇国府抹黑的人,到时候绝不留情,禀明后严查平京城南徐家。 孤千徐看了一眼夜空,“不知圣龙在哪里。” 戚荣笑着起身上前回话,“高人有事求见圣龙?!” “没有事,只问。”孤千徐说完朝诃闫帼汀走去,赠予一粒四品强身丹,药效完胜外面的六品丹,诃闫帼汀双手接下,一看丹不凡,点头答谢黑衣人的好意,也不曾想黑衣人出手居然如此阔绰。 潘华宗指了指诃闫帼汀手中的四品丹,赞赏道:“好丹啊!西川公得到了宝啊!” “陋品罢了,初来乍到也没带什么薄礼,若有缘,吾再赔上好礼。”孤千徐笑了笑,表示往后有缘再见,他再奉上好礼赔此次的空手到来。 诃闫帼汀抬头看着黑衣人,“圣龙仍在平隆,听说生了病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现在朝中大小事由怡太后亲自主持,怡太后也把百君一斗的事提前举办,所以我们才来到平京城。” 孤千徐低头不语,发现十三姓并不知道圣龙为了治病跑出来了,说明朝中风声也很紧,但怡太后为什么会把百君一斗提前,仍然猜不透。 “你们可认识它为何物。”孤千徐伸出右手,手中握着发光发亮的圆月玉佩。 暮纹惊讶大喊道:“帝玉!” 浒淅一听瞬间酒醒,斜着身子凑个脑袋看了看孤千徐手中的圆月玉佩,十三姓的老者身居高位一眼识得圆月玉佩,纷纷低下身子捧高两手,低个脑袋直呼帝王龙腾天下,十三姓老臣叩见帝玉。 “帝玉如同圣龙亲临……”暮纹缓缓平复心情,不明白帝玉为什么会在黑衣人手中。 十三个老者无人不惊讶,帝玉乃轩朝帝王的象征,不可能轻易交出去,戚荣也有些怀疑是黑衣人窃取了圣龙的圆月玉佩。 孤千徐手中握着的圆月玉佩消失,孤千徐摇了摇头说道:“朱帝王很安全,吾手持帝玉有事相求。” 暮纹伸出手掌,“高人有事不妨直说……” 暮纹正好问到点子上了,孤千徐看准时机已到,用沉重的声音说道:“帝玉由圣龙亲手交于吾。吾也算间接性奉令而来,联合十三姓,密谋打击平京城南徐家。” 十三姓的老者虽有疑,不明白圣龙为什么为了铲除一个徐家动用整个十三姓,但都不敢抗旨,纷纷点头答应合力打击平京城南徐家。孤千徐紧接着说不会太麻烦,派些人去看守徐家五座仓库,再暗中收拾一下烂摊子就行了。 “具体安排吾会另行派人来告知。”孤千徐笑了笑准备离开,也让十三姓的老者切莫告诉其他人,对此事做的万无一失的保密。 诃闫帼汀低身下气问道:“敢问高人所派来的人长什么模样。” 孤千徐抿嘴一想,“手持一把锋利长刀,时不时戴个斗笠帽子,一身破旧黑衣,头发也比较缭乱。” 暮纹站在原地稍加思索,总感觉黑衣人所描述的人在哪里见到过。 十三姓的怃氏族长怃能笑了笑说道:“既然高人带圣命而来,我等绝不口头瞎说,保证守口如瓶!” 潘华宗摸着短胡大笑,“怃右相说得对,十三姓都为圣龙办事,既然圣龙的命令,我们虽老但也有用,一切听从高人安排。” “此言有差错,吾没奉命行事,只转告而已。”孤千徐摇了摇头,说完之后独自一人离开。 十三姓的老者看着黑衣人的背影离去,才松了一口气,讨论声如同瀑布一般顺流而下,问着暮纹刚才的黑衣人为何许人也,居然能手持轩王朝的帝玉,也搞不懂当今的圣龙到底中了什么邪,什么都不告知就把圆月玉佩拱手让人。四个曾经在四武镇国府封侯的老者也都纷纷摇头说黑衣人有些琢磨不清,呈现出的修为境界诡异,看似无修为,却把他们给震慑住了。 青年为头的修仙者只能看着黑衣人出门,都不敢擅自出手,孤千徐慢步在十三府中,欣赏着十三府的夜景。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说道:“有惊无险,还以为他们会质疑,时间也不早了,得去和秦翌会合了。” 孤千徐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继续前行,按着原路返回来到府门口,平衙万军仍不知疲倦似的守着十三府。 平衙万军带队的发现有异常情况,眼前看见模糊人影,大声喊道:“什么人在那里!出来!” 孤千徐不慌不忙走了过去,“不用惊慌,吾出去看看。” 平衙万军带队的看着黑衣人朝他走来,想起黑衣人是暮家千金暮雪带进去的。 平衙万军带队的挥手喊道:“无需检查,可以放行。” 孤千徐微微点头答谢,看着府口出入人流渐渐稀少,现在的时间也应该快十二时左右,得尽快去城西贸易街和秦翌会合。 城西贸易街原本的热闹已经落下帷幕,商铺纷纷关上门,摊铺也早早收了,只能看见成群结队的狗奔跑在贸易街上,露宿街头的乞丐蜷缩着身子,也有夜行的乞丐饿着肚子东张西望,捡着人们丢弃的食物。热闹的平京城似乎落尽了所见到的繁华,白天蹲在大街小巷子里的乞丐终于无拘束似的抛头露面,秦翌也混入其中躺在大街角落旁。 孤千徐脱下黑衣服饰,穿着那套朴素衣物来到贸易街,摸了摸脸上纸皮,东走西走去寻找不知在何处的秦翌。 孤千徐一路慢走,嘴里说着:“秦大哥,你在哪里。” 秦翌坐躺在角落墙壁上,听着孤千徐的嘀咕声,看见孤千徐时,孤千徐像个贼似的小声呼喊,正好和秦翌擦肩而过。 秦翌拍掌喊住孤千徐,“小子,走过了,我在这里。” 孤千徐听见秦翌的声音,回头一看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秦翌嗓子有点痒,咳了几声起身走向孤千徐。孤千徐看见小巷子里有个人影朝他走来,不由自主后退半步。 “怕什么啊,我又不是鬼。”秦翌伸着两胳膊打着哈欠。 孤千徐一看真是秦翌,低头松了一口气,“小草莓没事吧。” 秦翌停下脚步,“胳膊被打得青紫一片,但危害不了生命,不管你去不去救她,徐水那厮都会来报仇,再告诉你,草莓姑娘被他们看上了,说拿去当妻子。” 孤千徐咽下唾液捏紧拳头,“只要小草莓暂时没事就行了,仇不用他们来报,我会亲自了结徐家。” 秦翌有些惊讶,孤千徐真沉得住气,面对这种情况都面不改色,不一时糊涂而扰乱整个格局,换做同龄人,早就和徐家拼命或者忍气吞声,但眼前的少年与众不同,是个好苗子,绝对能做成大事。 第八十七章 回到客栈 秦翌拍了拍孤千徐的肩膀,嗯了一声点头表示徐水的真正目标并非小草莓,而是一路同行的朱允,好像贪念朱允的美色,念念不忘沉浸在其中。 孤千徐笑嘲徐水野心真大,只怕会让徐水失望,孤千徐看着秦翌说道:“十三姓都答应了我说的事,打击平京城南徐家,吏部也会全力清查,我们在百君一斗结束不久再动手。” 秦翌听完直夸孤千徐真令他刮目相看,竟然能使唤十三姓,做的居然真能和说的一样,秦翌也认为功劳可能在于黑衣人,不然孤千徐不可能会如此顺利。都说十三姓由先帝朱青所立来辅佐历代圣龙,镇守轩王朝四方领土,毫无疑问只听命于朱帝王,十三姓的族长拥有免跪权,秦翌反而更在乎孤千徐用的什么计谋去和十三姓那种大人物谈事情,居然还能让十三姓同意共同打击平京城南徐家,也不得不怀疑孤千徐为了逗他开心,故意说的这一番话。 天色晚到辨别不了方向,孤千徐没做过多的解释,只笑了笑说天机不可泄露,等回墨琼客栈歇一歇,明日好有精神去看看百君一斗。 秦翌仍有不解,孤千徐不像是在说笑,回墨琼客栈的路上,秦翌绞尽脑汁都猜不出孤千徐到底用了什么计谋让十三姓答应此等大事,莫非用武力使得十三姓臣服?!秦翌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十三姓的子弟个个都被重点培养,从小习武或者饱读诗书,男儿不是文人就是武者,怎么可能没志气说打败就被打败。 孤千徐和秦翌在依稀灯光指引下,回到墨琼客栈,刘管事在柜台等候,一看有个和孤千徐相似颜貌却不同的少年,正和秦翌一同而行平安归来,刘管事内心高兴大笑着出去迎接。 秦翌左思右想不肯放弃,孤千徐摇了摇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到客栈了,别瞎猜了,猜个大半天也没头绪,不如去问算命的半仙。” 刘管事小步加快步伐,激动的手握着秦翌的胳膊,“二位贵客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无事就好!” 孤千徐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也打听到了一些有利消息。” “你……你是……”刘管事看着陌生的面孔,听着耳熟的声音,不太敢确定。 秦翌笑着合不拢嘴,“管事的,就那小子啊,他脸上铺着纸皮,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看不出!真看不出。”刘管事摇头不敢相信,孤千徐居然能有此等伪装。 孤千徐撕下纸皮,秦翌问撕了做什么,孤千徐笑了笑表示脸上的纸皮多此一举,戴着也不舒服。刘管事看着孤千徐从脸上撕下的纸皮,问出自何人之人。 孤千徐把纸皮揉捏成一团,“出自集市里一残疾人之手。” 刘管事仔细一回想,平京城谁的手法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而且还是纸皮易容,前所未闻。刘管事敲了敲脑门,笑嘲差点忘了,紧接着告诉孤千徐和秦翌,朱允等人都在厢房里面焦急等待。 闲聊了一会儿,刘管事带着孤千徐和秦翌上楼,来到伍层零三厢房,孤千徐推开房门,灯火照射下的整个零三厢房都一片明亮,除了两车夫和科诶尔不在,其余的人都在焦急等待,墨琼客栈的掌柜沈释也在,正和怃然讨论着孤千徐和秦翌这么久不回来,到底该如何是好。 中年男子抬头一看,小草莓没有被解救,只有孤千徐和秦翌两个人回来。 中年男子低声说道:“回来了啊……草莓姑娘没有什么事吧。” 孤千徐笑着说道:“生命危险偏低,暂时不用担心。” 沈释起身笑着说:“没事就好,下次可别这样了,最近徐家想要私吞乐都稻谷市场,高价从海镖门挑选了很多镖师保护徐家。” 秦翌敲打着后背走向床边,自言自语说着徐府的确有镖师,幸好有惊无险,不然一旦被发现,跑估计都困难,毕竟一人抵不了一群,能顺利逃脱也会累死在街头。孤千徐来到桌旁找凳子坐下,老乞丐匆忙去端茶沏水,没看见小草莓,朱允显得很担心,问着小草莓有没有事。 秦翌躺在床上,眯着眼说道:“当然有事了,但不算什么大事,胳膊被打伤了。其他就没什么大碍,如果救不了草莓姑娘,徐水就会把她许配给别人的儿子做妻子。徐水那厮还说把我们一网打尽。” 朱允起身说道:“胳膊都打伤了?!那我们快去救她啊!” 孤千徐打着哈欠漫不经心说道:“坐下吧,擅闯徐家九死一生,鲁莽行事得不偿失,等事情安排妥当,徐家将会自食其果。” 怃然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当然有的,容我慢慢讲说。”孤千徐把好消息告诉中年男子等人,表示十三姓都答应了他,接下来只要和秦家还有白家进行合作,找他们让人去守好五座仓库即可。 沈释脸色有点复杂,有点怀疑眼前的少年真实身份,居然能不费时间轻易去十三府里面见到十三姓。十三姓来之前,沈释可在十三府上等了老半天才有幸见到十三姓的各氏族长,和他一同去往十三府的在平京城地位都不低,包括徐家的家主也在场,纷纷讨好十三姓,争取留个好印象,而眼前的少年不仅能见到,还能说服十三姓共同打击徐家,恐怕轩王朝只有圣龙才能办得到,毕竟十三姓不听命于圣龙之外的任何人,就算染婉皇后和怡太后,都无权去命令十三姓。 沈释想了想,眼前少年不像是在吹嘘,况且怃然也在,徐家此次在劫难逃,只要他及时表明立场,说不定往后能和怃然等人有个深厚的交情。 沈释酝酿了一下,随后愤然而起,“沈某也憎恨徐家,但也畏惧徐家,既然小友与徐水有仇,那请尽管开口,能帮到的沈某绝对不推迟,尽全力而为帮助各位。” 孤千徐虽没见到过什么大世面,但也明白沈释始终是个商人,有利可图才会交友。 孤千徐灵光一闪而过,看着沈释说道:“的确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麻烦沈掌柜,请沈掌柜召集一些信得过的人,看好徐家名下的五座仓库,尽全力制止徐家的人烧毁仓库。” 沈释突然变得犹豫,本想着在言语上支持,现在听完孤千徐说的事,沈释有点难为情,万一把事情闹大了就彻底得罪了徐家,到时候做不到双赢。孤千徐笑了笑自嘲表示说的事太重大了,让沈释难堪了,沈释摇头说没事,紧接着问孤千徐对于此事有多少的把握,孤千徐用右手比划出八,表示不低于八成。 沈释豪爽点头,“包在我身上。” 朱允低着脑袋问道:“那小草莓该怎么办。” 秦翌躺在床上抖着脚,起身坐在床边说道:“徐水那厮猖獗不了多久,等百君一斗结束,徐家将会付出代价。” “既然回来了,那本尊不陪你们熬夜了,先睡觉去了。”瓦拉戈打着哈欠表示太困了,先去睡觉了。 孤千徐看着瓦拉戈离开,看了一眼老乞丐,“不用守着我,你也困了吧,就先去睡吧。” “主人,那我就先行一步。”老乞丐有礼貌告别,出门轻轻关上房门,去往隔壁没人的空厢房。 朱允趴在桌面上,“他为什么自从那次,就对你如此恭敬。” 怃然也有同样的疑惑,依稀记得老乞丐被捆绑住的,他去问为什么用绳子捆住老人,秦翌几人都说老乞丐不能放,心眼坏得很,到武旗镇待了许久,好像睡了一觉醒来,老乞丐就对孤千徐毕恭毕敬,期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像有空缺似的。 孤千徐低着头想着该如何应对,之前居然把此事给疏忽了,害得怃然等人已经起了疑心。 孤千摸了摸下巴,支支吾吾一边想一边说,“其实吧……该怎么来说呢,我先觉得他很可怜……我看他年老无家可归,就……就给了他一个馒头,他就变得很奇怪,变成你们现在看见的样子。” 朱允哪里肯相信,直说孤千徐骗人都不会,低着头眼睛东张西望,一看就是说谎才有的表现。 秦翌踢倒一旁的长刀,响声引起众人的注意,目光纷纷看向床边坐着的秦翌。 秦翌唉声唉气说道:“他一路上不说话,其实精神上出了错,看见那小子的时候,看那小子像他的主人,他和他的主人又恰好馒头结缘,才误认为那小子是他的主人,然后就这样了。那小子怕你们笑话他收留了个乞丐,才让我替他保守秘密。” 孤千徐愣在原地,不由自主点头,表示他有苦难言,才编了个谎言。 “人不分三六九等,哪有什么高低贵贱,收留算好人,我们不会嘲笑。”沈释上前表明他的看法,沈释也天真的相信秦翌所说。 秦翌捡起地上的长刀,“我们都平安回来了,时候也晚了,你们也都困了,不能耽搁了睡眠,大家早点休息吧。” 中年男子点头说道:“那行,我也有点困了,就先睡觉去了。” 怃然笑着挥手作别,带着中年男子去到零八厢房。 “那我也不打扰各位清闲。”沈释看怃然都离开了,再待着也没什么用了,和善一笑告别孤千徐等人,说明日再见。刘管事也陪同沈释下楼。 孤千徐一脸困意,假装咳嗽问道:“他们都睡觉去了,你们两个……” “不用你轰了,我们有脚会走路。”朱允微笑着愤然拍桌,喊着绿衣丫鬟回房睡觉。 秦翌摇了摇头笑着喊了一声朱姑娘,表示孤千徐有事问她,朱允回头问着孤千徐到底有什么事,孤千徐匆忙摇头说没有事。秦翌突然大笑不止,直说只要朱允一点头,他就去别的房间,绝对不会打扰到二人,孤千徐摇手说不行,房间都已经分配好了,不能临时改变,朱允的小脸瞬间一红,捂着羞红的脸破门而出。 第八十八章 去往秦家 一番言语调侃的时间不长,秦翌鞋也不脱抱着长刀入眠,偶尔能听见小小的呼噜声,孤千徐拿着蜡烛照明来到空余的床旁,夜色中依稀能听见雨滴声,天开始下着小雨,孤千徐脱掉鞋子热水泡脚,看了看窗外的小雨笑了笑。 “小草莓,让你受委屈了,你先等着,我会来救你的,徐家也会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孤千徐脚在水中翻腾了几下,表示等明日百君一斗散场,他就去拜访秦家和白家,等一切安排妥当无误,再动手救下小草莓。 孤千徐抖了抖脚上的水珠,把洗脚的盆子端着放在一旁,慢步来到窗口,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黑夜里的平京城,只剩不多见的凄凉。孤千徐回到床上躺着,吹灭快燃完的蜡烛,闭着眼睛渐渐入睡。 翌日凌晨三时,小雨已经落尽,孤千徐两手抓着什么,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梦见了小草莓在徐府生不如死,哭泣不成样子喊着他去救救她,孤千徐神情复杂坐在床上,明白只是一个梦,但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 孤千徐来到高山小亭中,里面仿佛没有黑夜,授剑人和银黑狐也不知在哪里,只剩下空荡阔大的景。 “游师,我来借一样东西……”孤千徐话没有说完,桌面上出现黑衣服饰。 孤千徐所想可逃不过授剑人的眼睛,授剑人知道孤千徐不放心小草莓留在徐府,准备借黑衣潜入徐府一探究竟,心里也好有个底。 “谢游师!”孤千徐抱着黑衣兴奋答谢,授剑人没有出声。 孤千徐答谢了几声授剑人都没有出现,授剑人声音传来人未出现,告诫孤千徐沉默并非表示赞同,鲁莽行事犯下的错需自行承担。 孤千徐犹豫了一会儿,紧握着黑衣说道:“我答应了小草莓,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会让她受伤。” “汝言而有信吾很高兴,但汝没有雄厚的实力就擅闯徐府,在那些修仙者面前汝不等同于秦翌,汝等同于自投罗网,前面做的事将会毫无意义。”授剑人语气很和善,告诉孤千徐没有秦翌相同的修为境界不能擅作主张,需符合自身实际而去行事。 “我……谨遵游师教诲。”孤千徐听了授剑人所说,低头想到了赫老头。 “汝先睡觉去吧,修炼一事得抓紧了。”授剑人刚说完,一阵狂风袭来。 狂风剧烈而来,孤千徐用手捂着脸,刚一闭眼,睁开时发现坐在床上,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果然差距太大了,他在授剑人面前跟个蚂蚁一样,嘀咕着到授剑人那样的修为水平,估计要很久很久。孤千徐嘀咕了许久,眼睛渐渐眯着,一个不注意就睡着了。 天才刚亮不久,一声鸡鸣传来,唤醒沉睡中的孤千徐,秦翌也流着哈利子看了看四周,说话有些不流利问了问天亮了?! 孤千徐敲了敲脑门,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没有睡醒有些不舒服,秦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把长刀放在床头,用昨夜凉了的冷水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衣容,本就潦草的头发也更加杂乱。 秦翌样桌旁一靠,坐在凳子上,拿着茶壶晃了几下,左手拿个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声音却额外响亮。茶壶里少量的茶水填不满小小的茶杯,秦翌直溜溜盯着,懒散的动作把茶杯放在嘴前一饮而尽,直说隔夜的茶水微苦茶凉不好喝。 秦翌看了一眼窗外,昨夜好像下了一夜小雨,又推了推坐在床上发呆的孤千徐,笑了笑问道:“小子,你发什么呆啊。” 孤千徐晃了晃脑袋被惊醒似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昨晚你的呼噜声太大,我都睡不着,压根就没睡好。” “我?!打呼噜?!”秦翌摇晃了右手说不可能,转身朝他睡的床旁走去。 孤千徐伸了伸胳膊,活动了一下懒腰,侃侃而谈问秦翌多久洗换衣物,秦翌闻了闻腋下,一脸嫌弃解释他淡薄名利,经常行游各地无居所,能按时饱暖温肚就不错了,别谈洗换身上的衣物。 秦翌摸着肚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先不说了,听说墨琼客栈有不要钱的早餐,我先去替你尝尝,试试味道怎么样。” 孤千徐穿上鞋抖了抖被子,“素肉包,大馒头,一碗白水煮的面条。” “伙食不错,我在青楼那会啊,只能饱餐一顿,馒头都要自掏腰包。”秦翌发现说漏了嘴,拿着长刀破门而出,匆匆下楼去往贰层吃饭点。 孤千徐也粗略整理了一下,关好房门去怃然等人的厢房看了看,都没有动静,应该没有睡醒,孤千徐慢步下楼想去填饱一下肚子。 秦翌快步来到贰层大厅里,居然有比他来的早的,但也没有几个,秦翌找了个七号桌坐下,喊了几声小二的。 打杂伙计热情上前,“客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 “三笼肉包不要菜,三碗白水煮面条,多加菜。”秦翌伸出右手在打杂伙计面前比划了几下。 打杂伙计询问几个人时,秦翌看了看周围,竖着一根手指说只有他一个人。 “好勒!客官请稍等。”打杂伙计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之时,心想着秦翌胃口大开,一人吃下三个人的饭量。 秦翌看着放凳上的长刀,抽出一双筷子,哼着民风淳朴的小曲儿。孤千徐从楼梯口出来,刚才的打杂伙计凑巧碰见,一眼认出了孤千徐,上次好像一个月前,被沈掌柜和刘管事奉为贵客的那一伙人,那可不能怠慢了。 打杂伙计笑脸迎人走到孤千徐面前,客客气气问道:“贵人,你想吃些什么,小的马上去安排。” “一碗粥就行了。”孤千徐说完朝秦翌坐的七号桌走去。 秦翌有些疑惑,都一身朴素一点的衣物,为什么打杂伙计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喊他客官,称呼孤千徐时却改口喊贵人,秦翌有些想不通,莫非他今早面相不好?! 孤千徐坐在秦翌斜对面的凳上,打杂伙计脸色顿时拉垮而下,孤千徐居然和他心中嘲讽的饭桶坐在一桌,打杂伙计也摸了摸胸膛,口中小声嘀咕着幸好没有直接在秦翌面前说出,要不然就有眼无珠得罪到贵人的朋友,肯定免不了一顿责骂,说不定还得卷起铺盖走人。 秦翌手中的筷子握着有些不耐烦,饥饿感从腹中冒出,秦翌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小二,你们这也太慢了吧,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好。” “贵人先不要着急,小的这就去催一催后厨的。”打杂伙计说完不久,另一个打杂伙计端着盘子而来,盘子上装着三大碗清汤水多的面条,和三笼香喷喷的肉包。 面条和肉包刚一上桌,秦翌等不及似的张大嘴,用上两只手抓住肉包往嘴里塞,孤千徐一时语塞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打杂伙计也投来惊讶的目光,像饿了几天几夜的犯人才能吃出来的架势,孤千徐慢吞吞尝完了小米粥。 秦翌擦了擦嘴,直爽大笑道:“爽啊。” 二人吃完询问了打杂伙计,问百君一斗几时举行,打杂伙计回想道:“还早还有时间的,大概一个时辰后,会有锣鼓声提前通知。” 孤千徐言语答谢了打杂伙计,带着孤千徐到壹层大厅,果然不出所料,徐家安的眼一直在墨琼客栈盯着他们,孤千徐来到柜台,告诉刘管事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刘管事平和的目光看了一眼四周,“有眼跟踪,你们尽量甩开他们。” 孤千徐大声喊着结账,刘管事点了点头拿出账单,孤千徐看周围时,徐水安插的眼线瞬间低下头,孤千徐看了一眼账单,附耳低言告诉刘管事,请他转告中年男子等人,有眼盯着他们,百君一斗不用等他俩回来,直接到百君一斗现场会合。 孤千徐交代清楚后,漫不经心走了出去,大声说着先赊账,回头再结账。 刘管事也表现出无奈的表情,“唉,一赊二欠几次了,罢了,罢了……你们回来了记得结账啊!不然别想住了。” 孤千徐和刘管事一唱一和,秦翌看着一头雾水,追上去问孤千徐去哪里时,孤千徐笑着说墨琼客栈在城西,离城西秦家不远,所以顺道登门拜访一下秦家。 秦翌调侃道:“小子人脉广啊,认识城西的秦家,不认识城南的徐家?!” 孤千徐停下脚步想了想回道:“一面之缘而已,做一做样子,归还一样东西。” 秦翌听完了后突然有些不解,徐水今天才在墨琼客栈安插眼线监视他们,意味着已经暴露了行踪,为什么不躲开眼线。 “暗访偷偷摸摸像个贼,不如明访让眼线回去报信。”孤千徐回头一看,徐水派来的人没有修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十米距离。 秦翌点头表示无所谓,头也不回笑说徐水安插的眼线那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孤千徐到平京就两次,不认识去秦家的路,秦翌话在口中却说不出口,笑了笑表示幸好有他在,直说孤千徐不靠谱。 第八十九章 物归原主 昨夜平京落下帷幕,今日在凌晨落下的小雨洗礼后,平京城的人流量渐渐增加,商铺也如时间的到来纷纷打开,一声声嘹亮的鸡鸣声唤醒了许多沉睡中的人们,尤其不习惯鸡鸣声的十三姓公子,正脾气暴躁裹着被子口无遮拦的大骂。 十三府中的公子都文采风流,口才也相当不错,骂完了不久又睡不着了,只能起床穿好衣物,手不停歇整理着衣容面貌,一身看上去精装满体,只因要去参加百君一斗,名门世家望族都齐聚在城中地带,其中也有许多千金小姐和女中文杰。当然,十三姓中的女子也不例外,未满二十都需参加百君一斗,若有女子能夺下冠君,给家族带来的收益也额外巨大。 在秦翌的带领下,也没能直到秦家,面对五花八门的路,秦翌也毫无头绪,孤千徐只好向路人打听,按照路人的指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秦家。秦翌看了半天,偌大的秦家的确不输徐家,平京其余三家虽然没有白家那么出名不算名门,但在世家中,都称得上大家族。 孤千徐和秦翌二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秦家府邸,秦家的阍者看了一眼二人,打扮不富贵像贫穷人,仔细一瞅也像大街上的乞丐。徐水派来监视孤千徐和秦翌的眼线一看来到了秦家府邸,躲在暗中默默看了一会儿,又不知为何离开了,好像回去报信,生怕孤千徐等人和秦家有染,那徐水就算有天大的理由都得给三分薄面。 秦家府门前的阍者大喊道:“干什么的,要饭来晚了,没有了。” 孤千徐听着阍者的大喊声,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显然把他们两个误当成了要饭的乞丐。 秦翌走上前去,“我们有事要见秦小姐。” 阍者瞥视了一眼秦翌,傲慢的神情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孤千徐看出了阍者瞧不起他俩,依旧笑脸说道:“我找秦钰有事,归还一样东西给她。” “就你?敢直呼秦家小姐?!”阍者听了半天不抓重点,愤然大喊让孤千徐给个交代。 “把它物归原主。”孤千徐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颗石子,放在手上给阍者看。 阍者一看就感觉眼熟,孤千徐手中的石子纹理像秦钰经常拿在手中的石子,据说捡到的,能辟邪的护身石。阍者有些犹豫不敢妄动,万一孤千徐真和秦钰认识,有头无脑再得罪到孤千徐,孤千徐偷偷告状,那他的饭碗可就没了。 阍者眉头一皱,笑容渐渐露出,“小兄弟,你真认识秦家小姐?!” 孤千徐把石子放兜里,“当然认识了,拍卖会上在我隔壁一间房,石子也是她赠送给我的。” 阍者低头一想,秦钰几个月来只去过壹趣的拍卖会,再仔细一想房间,只有用钱财才能购买号房,那眼前的少年为何如此朴素无华,阍者心中已经有数,也叹息了一声。 “小兄弟,你能报下姓名吗?”阍者乐呵呵笑着问孤千徐的背景,说好有个理由去通报。 “我叫孤千徐。”孤千徐说完,问能不能进去。 阍者有点不信,秦家哪里和孤家有联系,他在秦家看门都快五年多了,从未听闻孤家。 “不行,不,我说不忙,我去就行。”阍者笑着让孤千徐和秦翌先等候片刻。 孤千徐哦了一声点头同意,阍者也笑嘻嘻快步离开,来到府邸里走了几步,骂骂咧咧喊来担水的丫鬟。丫鬟抬头一看立马来到阍者面前,低头问着阍者有什么事,阍者刚想给丫鬟一巴掌,回头一看孤千徐和秦翌正盯着他,瞬间笑了笑没说话。 阍者捂着嘴咳嗽道:“你先不用干重活,去小姐闺房,就说有个叫孤千徐的落魄少年带着石子求见。” 丫鬟支支吾吾说道:“可是……小姐的闺房不允许下等人进去……” 阍者顿时火冒三丈,他也明白他不能到秦钰闺房去,不然也不会喊丫鬟了。 孤千徐和秦翌走进秦家府邸里,其余几个阍者本想轰走二人,刚才的阍者急忙出面劝阻。 孤千徐指着丫鬟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她带路。” “行,你执意进去的。”阍者急忙撇开关系,表示是孤千徐不听劝阻冲进去的,如果秦家主怪罪下来,和他们看门的没任何关系。 “放心,和你们没关系,不用担心。”孤千徐摇了摇有些失望,又笑了笑对丫鬟说道:“你好,既然有缘,就交个朋友吧,我叫孤千徐,他叫秦翌,你叫什么名字。” 秦翌点头一笑,丫鬟慢吞吞的说道:“你们好……我叫嫩紫。” 阍者一看不妙,心想着万一嫩紫那丫鬟绑上了孤千徐和秦翌的大腿,往后在秦家岂不是得压他一头。孤千徐笑着赞赏嫩紫好听,人也如其名,娇嫩像个含羞草。 孤千徐和秦翌从之前阍者和嫩紫对话中,看得出嫩紫在秦家地位极其低贱,秦翌也问了问嫩紫,问她身子骨弱小,为什么跑来担水,不应该交给壮丁吗?!嫩紫看了看井口,笑着说秦家收留了她,也该为秦家做一些事情。 孤千徐目光打量了一下嫩紫,两手嫩白如玉,应该刚来秦家不久,倒也有三分模样像小草莓。 孤千徐开口问道:“那你能带我俩去找你们小姐吗?!” “我……我可能不行,我才来秦家十几天。”嫩紫话中有话不肯直说,在孤千徐一番询问下才得知,她听到过秦家府中的家丁议论,秦钰的贴身丫鬟杨欣,为人很傲慢少礼,不允许除她以外的家丁到秦钰的闺房,听闻有个不懂事的丫鬟为了讨秦钰欢心,杨欣一点都不留情,暗中动手脚雇地头蛇糟蹋那丫鬟,割掉了那丫鬟的舌头,剁掉了两只手,然后杨欣还假装慈悲,深受秦家老辈爱戴。 孤千徐笑了笑,表示拍卖会中深有体会,闹到了白家一刻都不消停,都不明白哪里冒犯到了她。 嫩紫突然后悔道:“你记得保密啊,不然被她听到,我估计活不了……” 孤千徐看着嫩紫惊慌失色的样子笑了笑,更加像小草莓。 孤千徐拍着胸脯答应,“那你带我去你家小姐的闺房,我找她有要事。” 嫩紫犹豫了一会儿,只恨刚才口无遮拦,把要她命的都对孤千徐和秦翌说了,如果被孤千徐和秦翌悄悄传到杨欣的耳边,那她就没命了。 嫩紫看了一眼孤千徐,不像是个坏人,嫩紫点了点头,“那行吧,跟我来吧。” 孤千徐点头说行,拍了秦翌一下,便跟着嫩紫去往秦钰的闺房,一路上的景物可不多见,大户人家独有的景,每一处都额外养眼。 嫩紫带着孤千徐和秦翌,偷偷摸摸似的绕开家丁的眼线,时而快步,时而慢行。秦翌东看西看,调侃孤千徐为何不在横纵镇当个富家少爷,拜师学艺当个入门弟子,闲来无事学医树立声望,再凭陈家的潜力,要不了多久就能搬出横纵镇,东南西北任他挑,再差也能比秦府稍微大一圈。嫩紫一听有些被惊呆,压根不敢相信孤千徐是个富家的少爷,明明和她一样的布衣,实际上却完全不同。 孤千徐挠了挠头发,“大有作为不能苟存,风光一时不能风光一世,我也不能算富家少爷,只能说算一个偶然,赫爷爷也曾教诲,每个人的局限不同,就算在铜板中生存,有可能里面就你一个金票。” 三人有说有笑闲聊时,正好来到秦钰闺房外,而丫鬟杨欣正巧碰见孤千徐等人,嫩紫一时惊慌失措,躲在孤千徐和秦翌身后,嘴里嘀咕着倒了大霉。 “你们来做什么!”杨欣一看见孤千徐就面无表情,脸上的神情变得傲慢,但一看到秦翌时,脸色一下子就突变。 杨欣几次确认,眼前的秦翌就是黑衣人旁边的黑衣中年,在场地位极高的南川公暮纹,都对秦翌敬仰三分,别说其旁的黑衣人了。 孤千徐看王欣脸色有些不对,扭头一看秦翌,才有了一些头绪,孤千徐随后开口说道:“我来找秦小姐,把东西物归原主。” “好……你们先等会。”杨欣心有疑虑点了点头,回身走向屋里面。 “她那么傲慢的人,居然有点怕你。”孤千徐笑了笑,也跟着走向秦钰所住的闺房里。 秦翌抹了抹脸庞,不解的问道:“奇了怪了,今早那小二也一样,像没见过世面一样。那女娃儿就更坏了点,莫非我面带邪灵,吓着了她?!” 孤千徐慢慢停下了脚步,带着笑脸回头看着嫩紫,让她别害怕,一同到里面去坐一坐,表示替她讨回一个说法。嫩紫一听直接摇头拒绝,直说杨欣不能得罪,不然待在秦家跟待在地狱里似的。 “揭穿她也不错,免得祸害到别人。”秦翌大笑着说完,用粗犷的行为拉着嫩紫的右胳膊,“你别怕啊,她都看见你了,你跑了又有什么用,在秦家又待不了多长时间,不如跟她闹个鱼死网破。” 嫩紫哪肯听信秦翌说的话,完全把她往刀尖上推,往火堆里扔,她就一个下等人,没有尊严可言,又哪里有自信和杨欣斗,跟鸡蛋碰上大石头一样,看似坚硬外壳,却经不起折腾。 第九十章 论一大事 听完嫩紫所说的,秦翌只好松开手,不再为难她,孤千徐站在原地显得沉默,秦家府邸满地新活力,秦钰小跑而出,丫鬟杨欣也紧跟其旁,嫩紫一看见杨欣,浑身上下不自在似的转身,低下脑袋把后背留在杨欣的眼前。 秦钰因为不认识嫩紫,误以为她害羞,看着孤千徐高兴笑道:“哎!你来了啊!” 孤千徐点着头拿出石子,“我来了,把它还给你。” “哼,不是送给你了吗?哪里有收回的道理。”秦钰摇头不肯接收,表示送出去的东西又拿回来,不成样子。 孤千徐小步来到秦钰身前,把石子放在秦钰手中,杨欣脸色突变没了表情,但碍于秦翌在场,话都不敢说一句,只能站在秦钰一旁默默看着。 石子刚放在秦钰手中,孤千徐便开口说道:“你先收下吧,它对你有大用处,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万一哪天弄丢了,那就不好了。” “那……好吧,我替你保管它。”秦钰对孤千徐略有好感,答应替他保管石子,秦钰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问道:“你来秦家不会就还它吧?肯定还有什么事。” 孤千徐摸着后脑勺笑了笑,“果然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想见一见秦家主。” 杨欣一听不禁冷哼了一声,秦钰把目光看向秦翌,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秦钰轻言细语问道:“他是谁。” 杨欣急忙附耳低言告诉秦钰,她所问的黑衣中年正是上次在壹趣拍卖行中,臣服于了黑衣人。 秦钰一听脸上显出惊讶神情,孤千徐居然能带秦翌到秦家,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莫非不是孤千徐找她的父亲,而是秦翌有事找她的父亲,秦钰紧接着想了想,只要事情不麻烦,她的父亲都会答应,因为外界传言那黑衣人的身份不低,夸夸其谈说黑衣人能一手变天,夸黑衣人能让安康盛世突变战乱无穷。 秦钰指着嫩紫说道:“她又是谁。” 嫩紫听见后脑袋低得更低,心里默默念着不能回头。 孤千徐疑惑的问道:“你秦家的家丁你居然不知道?!” 秦钰低头想了想说道:“我没有见过她啊,秦家最近又没去招收奴仆。” 孤千徐来到嫩紫身旁,笑了笑说道:“既然来了,我替她赎身。” 嫩紫听了显得惊讶,扭头一看孤千徐。 杨欣听完更加厌恶孤千徐,呵呵一笑大声说道:“秦家奴仆有契约,按照秦家的规矩办事,你想赎就赎?!把秦家放在哪里了!” 孤千徐原地走了几步,想了一想说道:“你主子都没发话你抢什么话,你也身为奴仆,却抢主子的风头,莫非在你眼里,主子也只算一个摆设?!” 秦翌伸了伸胳膊,漫不经心道:“暗中敢害别人,就是不知道时间久了,敢不敢在明面上害主子。” 杨欣内心突然恐慌,仿佛一道光闪过,想到了一些事情。 秦钰扭头斜视看了看一旁的杨欣,不解的问着:“怎么回事?” 杨欣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镇定回答:“啊?!没什么,他们两个血口喷人。” 百君一斗估计快开始了,不能再争论不休纠缠下去,孤千徐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秦翌几步上前说道:“秦小姐,先带我们去见一见秦家主,在下有一事一议。” 秦钰点头笑着答应,也琢磨着刚才孤千徐和秦翌的话,以及杨欣到底做了什么事产生怀疑。秦钰没准备直接问杨欣,只跟孤千徐等人说了一句,让孤千徐等她一会儿,她先回房一趟。秦钰小跑离开,过了一会儿,秦钰高兴笑着出来,把石子放在了孤千徐送她的袋子里面。 秦钰指了指右边的小路,“我们走吧,走这边。” 孤千徐等人点了点头,紧跟在秦钰身后,杨欣生怕孤千徐等人不怀好意半路上跟秦钰说一些坏话,也表示一同前行。一路上的花草茂盛,正在做事的家丁一见到秦钰纷纷问好,但又看见嫩紫时,几个家丁围在一起,悄悄的议论着嫩紫肯定是冒犯了杨欣,然后被定犯了大错,也笑说嫩紫太倒霉,偏偏得罪到杨欣。 秦钰把孤千徐等人带在茅草房外,敲了敲门说道:“爹,有人有事找你。” 茅草房里面传来声音,“钰儿啊,什么人啊找我啊。” 秦钰再次敲着门,“你先开门吧,我进来再告诉你。” 茅草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人高大但也有点胖,看着比较壮,秦家的家主秦敞果,秦钰的亲生父亲。 “秦家主好,我们冒昧来访,只想和你谈论一件大事。”孤千徐看着秦敞果确实强壮,可惜没有正果和修为境界,也没有修仙者独有的气息,不是一个修仙者。 秦敞果瞥眼一看孤千徐等人,寒酸落魄的样子使得秦敞果误以为孤千徐在开玩笑。 秦敞果有些愤然,“钰儿啊,爹很忙的,别什么人都带到咱们家,你先送客,爹等会还要去参观百君一斗。” 秦翌摇头一笑,“秦家主不妨听完要讨论的事再逐客。” 秦敞果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能有什么大事,要说就快点说。” 秦钰生怕会得罪了秦翌,匆忙把秦敞果推进房屋中,也喊孤千徐等人进来说事,秦敞果刚想让孤千徐等人出去,秦钰附耳低言把大概告诉了他,并说出秦翌的身份。 秦敞果听完秦钰所说看了一眼秦翌,和外面说的黑衣人身旁站着的黑衣中年确实一样,又把目光看向孤千徐,想了想才有了个头绪,认为孤千徐就是房间里的少年。 “原来是贵客啊,鄙人刚才有眼无珠了,各位别生气啊。”秦敞果的态度和之前截然相反,秦敞果也明白如果孤千徐等人奉黑衣人的命令来秦家,他直接拒绝把孤千徐等人轰走,无非是不给黑衣人的面子,那样秦家就会惹火上身,毕竟连南川公暮纹那样的大人物都想讨好黑衣人,他可不敢拒之不理。 孤千徐走进茅草房里,看着对他恭恭敬敬的秦敞果说道:“秦家主客气了,我们只是来和秦家主合作的,希望没有因为贸然到访而扰到了秦家主。” 秦敞果大笑着摇头,“不会,蓬荜生辉高兴还来不及了,不知小友怎么称呼呢?” 孤千徐一一道来,“我叫孤千徐,他叫秦翌,她叫嫩紫。” 秦敞果坐在木椅上,心想着他第一次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如此客气,紧接着露出笑脸问了问孤千徐,“原来是孤小友啊,不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孤千徐看了看周围,喊秦翌和嫩紫去茅草房外面等一会儿,孤千徐接着又看了一眼四周,表示人太多了,不太方便说,秦敞果咳嗽了一声,让秦钰带着丫鬟杨欣到外面去等着。 “孤小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咱们两个人了。”秦敞果表面虽客气,内心却傲慢,心想着本以为是黑衣中年秦翌和他谈事,却不曾想居然是一个穷人家的少年,心里也疑惑孤千徐能有什么本事跟他讨论大事。 孤千徐背靠墙壁,“不知秦家主对徐家有什么看法。” “鄙人不太明白孤小友的意思。”秦敞果摇了摇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孤千徐腰杆坐直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奉黑衣高人的命令来秦家,希望秦家能暗中协助我们打击徐家。” “打击徐家?!”秦敞果惊讶万分,有些不敢相信,完全不清楚徐家怎么得罪到了黑衣人。 当孤千徐说出徐水的名字时,秦敞果弄明白了一些头绪,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应该是徐水沾花惹草才把黑衣人得罪了,秦敞果不禁感叹,幸好他妻子没生男孩,秦家也没有为人做事显得嚣张的人。 孤千徐紧接着又点头表示肯定,“没错,说轻点又好听一点叫打击,说重点又难听一点叫铲除,给徐家留一个空壳。” 秦敞果低头变得沉默不语,心想着徐家在平京城能呼风唤雨,可不是那么好铲除掉的。秦敞果摇头一笑,表示秦家目前也不太乐观,可不能躺了这趟浑水。 孤千徐看出了秦敞果的顾虑,笑了笑开口说道:“十三姓已经答应了黑衣高人,共同打击徐家。” “真的?!”秦敞果惊讶的问着,心想着如果孤千徐说的是真的,那肯定愿意答应。 孤千徐点头一笑说道:“千真万确,百君一斗结束时,徐家覆灭除名日。” “孤小友,容我再考虑一下。”秦敞果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摇头拒绝,只说事关重大,他得为整个秦家考虑,不能一时糊涂毁了前程。 孤千徐拍了拍胳膊起身说道:“那秦家主慢慢考虑吧,如果愿意效力,只需派信得过的人暗中看管徐家的五座仓库,一定要守好仓库。黑衣高人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秦敞果捂住嘴不说话,六神无主似的点了点头,孤千徐出门来到茅草房外的空地,秦翌嘴里叼了一根枯木枝和一旁的三个女子无任何言语交流,孤千徐看见四人跟谁也不理谁一样独自站着。秦钰看见孤千徐出来,上前问了问孤千徐到底和她父亲谈论的什么大事,孤千徐没有直说,拐弯抹角问着秦钰城南的徐家谁最嚣张,秦钰想都没想开口就说是徐水,随后又问孤千徐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面对秦钰的问话,孤千徐哦了一声让秦钰去问秦敞果,然后趁秦钰不注意,撒腿就跑溜之大吉。 第九十一章 胖厨齐世全 孤千徐跑在前面,秦钰也不顾形象紧跟其后,一男一女在偌大的秦府里欢声笑语中打闹,家丁看了都有点惊讶,秦翌脸上露出笑容大笑,随后带着嫩紫跟了上去,而杨欣却面无表情看着孤千徐和秦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跑了好一会儿,孤千徐放慢了脚步,秦钰见机抓住孤千徐,高兴笑着说孤千徐输了,终于被她抓住了。 孤千徐东看一下西看一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可锣鼓声为什么没响,莫非城中地带的锣鼓声传不到秦府?! 孤千徐紧接着问了问秦钰,秦钰听完笑着说道:“你傻了吧,百君一斗前半个时辰锣鼓声为提示音,参与者或观赏者慢慢入场,十三姓的重大人物登场,下令将钟声敲响。传出的声音整个平京城都能听见。” 孤千徐看了一眼秦钰,笑了笑问道:“你也去参加百君一斗吗?!” “那当然了,我爹非得让我去,说只要在百君一斗中表现出色,秦家就能成为佳话,到时候对秦家有利。”秦钰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孤千徐哦了一声接着问道:“你第一次参加吗。” 秦钰数着指头回想道:“三四次了吧,都没什么用,赢不了那些博览群书的公子哥和受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每一次都败在斗勇,每年一个新花样,年年都能被吓到。” 孤千徐又问了问秦钰,百君一斗中的五斗苍穹能否说得具体一点,秦钰不知为何笑了笑,拉着孤千徐的手就跑,秦翌和嫩紫好不容易看见孤千徐和秦钰的影,杨欣也匆匆而来,刚准备开口喊一声小姐,就看见秦钰牵着孤千徐的手跑了,秦翌不禁笑了一笑,只好带着嫩紫跟了上去。 杨欣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对孤千徐的仇恨瞬间飙升,认为孤千徐配不上秦钰,但她也明白不能把孤千徐直接轰出去,会得罪到秦翌和秦钰以及秦敞果,杨欣依然记得,上次在白家的丑事被秦敞果狠狠训斥了一顿,此仇还没有找孤千徐报。杨欣去到一旁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树下,嫩叶替杨欣挡着暖和的阳光,杨欣的脸上始终挂不上笑容,正思考着如何惩罚一下孤千徐。 秦钰带着孤千徐来到秦府做饭用的柴房,指了指正在忙碌的胖子,“嘻嘻,就他咯!什么事都了解一二,问他准没有错。” 秦钰所指的胖子叫齐世全,负责秦家上下的伙食,齐世全一身肥膘虽胖,但手中握着的大刀可不笨重。也听和齐世全同村的讲啊,齐世全年龄再减个十六年,妥妥的风华青年,中等偏上不输任何人,曾经独自一人参与百君一斗,在四斗目中落榜而归,从此齐世全不触碰文武,跟一个老师傅学了一手好厨艺,来到秦家当厨子混了十五年。 齐世全放下手中切菜的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秦小姐啊,今天准备吃些什么啊!” 秦钰一手挑开挡着视线的黑发,“你齐胖子做什么,本小姐就吃什么咯!反正都好吃。” “秦小姐吃什么,我齐胖子就做什么。对了,秦小姐有郎君了?”齐世全傻笑了一会儿,看见秦钰正牵着一个朴素少年的右手,行为举止有点亲密。 秦钰马上松开左手,尴尬一笑说没有,左手也不自在的不知道该放哪里。 齐世全摸着后脑勺幽默笑道:“秦小姐好像有点害羞了,我就做个和西红柿有关的吧,一样都有红红的嫩皮。” 秦钰摸了摸脸袋,小脸热乎乎的,摇了摇头说道:“哪有脸红啊!说正经事,我带他来找你,问一下百君一斗。” “百君一斗有五斗苍穹之称,问我又有什么用呢。”齐世全听完了后有些不太高兴,不愿再谈过去的事情。 秦钰哼了一声,“你去年都跟我说了的,你就跟他说一说吧。” 齐世全打开锅盖,搅动了几下锅中渐渐冒泡的热水,扭头看着秦钰说道:“那次不算数,只是为了鼓励秦小姐。” 孤千徐低声说道:“齐大哥,我并没有恶意,只想向你打听一下,好有个心理准备。” 齐世全瞄了一眼孤千徐,一身衣服看得出非富贵人家,尤其弱不禁风似的身材不像个习武的苗子,居然也去参与百君一斗,简直就是去当个笑话,开头的斗智就会落榜被淘汰,别说剩下的四斗了。 齐世全唉声叹了一口气,“少年啊,听我一句劝,你就别去了,没钱没本事去了只能被那些公子小姐嘲笑,参加百君一斗的都非一般人,五斗苍穹可不是吹的。” 孤千徐摇着头说道:“齐大哥,我想你是误会了,在我看来,重在参与而已,名次并不重要。” “好一个顺其自然不在乎,看你和我当年有几分相似,我就给你讲一讲。”齐世全爽朗一笑答应,表示孤千徐像极了年轻时不懂事的他,不喜种田放牛,从小自学文书,长大了夸下海口辞别父老乡亲,带着一腔热血来到平京城参与百君一斗,但最终没能抛头露面,又没有脸面回家,幸好在最困难的时候,被一个老师傅收留,学了一些从未了解到的厨艺。 孤千徐点了点,“齐大哥不妨直说,我时刻都在洗耳恭听。” 齐世全笑了笑说好,端来一张长板凳,拍了拍上面少量的灰尘。 齐世全紧接着坐在长板凳上笑道:“少年,你先坐着听我说。对了,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孤千徐笑着坐下,“齐大哥可以叫我孤千徐,小名叫千子。” “孤千徐,名字取得不错啊,那我也叫你千子吧。”齐世全夸了夸孤千徐的名字,看见外面来个一男一女,看着有点陌生,好像没有见过。 齐世全起身走了出去,“哎,你们找谁啊!” 秦钰扭头一看说道:“他的朋友,不是坏人。” 孤千徐看了一眼秦翌和嫩紫,笑了笑说道:“对,齐大哥别担心,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跟着我一起来到秦家的。” 齐世全回头看着孤千徐,“怪不得呢,那你叫你那俩朋友快来进来坐一坐。” “你们进来吧,还有一张长板凳呢,坐得下!”齐世全又朝秦翌和嫩紫喊着,让二人别站在外面了,快到屋里面来坐着歇一歇。 秦翌点头一笑说行,低头看着嫩紫说道:“嫩紫姑娘,我们到里面去吧。” 嫩紫点着头说好,秦翌大步朝孤千徐走了过去,嫩紫低着脑袋紧跟着秦翌。 低头不语的嫩紫引起了齐世全的注意,齐世全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便开口说道:“我看你有些眼熟。” 嫩紫依然不说话,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齐世全看着嫩紫,想了想说道:“我认识你,替我担水装满缸,我就说吧,肯定见过的,瞧我这记性,都快把你忘得差不多了。” 秦钰反而有点不解,几个月下来都没听说招收了新人,而且都没有看见过嫩紫,更加令她奇怪的正是她的闺房从来见不到家丁,路过的家丁都走得很急,好像很怕她似的。 孤千徐笑着说道:“齐大哥,不如先讲一讲百君一斗吧。” 齐世全两手一拍,大笑着说道:“哈哈,也对!等会锣鼓声响起来了,就没时间说了。” 齐世全说完坐在长板凳上,卷起两边的衣袖直说有点热,随后想了一会儿说道:“百君一斗比什么没人能猜中,年年都有新花样,我参加百君一斗的时候啊,一斗智就能难倒一片人,答对主考官出的问题,再两人在一起,各自出一个难题问对方,答对的算赢,没有答对的出局。” 孤千徐听完有些好奇,于是开口问道:“哦?!敢问一下齐大哥,主考官出的什么难题呢?” 齐世全突然回想起来,“出一首诗,需要参与者说出正确答案。或者说个谜语给参与者猜,也有可能是个奇葩问题,比如香蕉和黄瓜谁实用。” 秦翌听完扭动了一下身体,咳了一声笑着说:“黄瓜比较贴近点,那斗勇呢,听说是把凶兽放出来?!” 齐世全点头默认,“也有,主考官也会根据习性临时安排,会用一样东西来考验参与者。再说一下斗武吧,我那一届斗武就不同,三个人在沙土地里面打架,输的出局淘汰,赢的那一个晋级。斗目也千变万化,猜不中啊!往年有射箭比精准,也有比挥洒落叶比眼明……反正和眼睛沾边的都会出现,历年来的百君一斗,只有参与者想不到的,没有主考官做不到的。” 秦翌右脚腾空慢慢摆动,“听说出的题都比较新奇啊。” 齐世全紧接着看了一眼秦翌,打扮上虽和孤千徐没什么区别,但实打实的练武奇才,那把长刀也不俗,齐世全大概能推测出可能和江湖侠客沾得到边。 齐世全想了想觉得能结交一下,然后起身伸出右手,“敢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啊。哦!对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齐世全,负责秦家一日三餐的厨子。” 秦翌和齐世全握了握手,紧接着笑了笑说出他的名字,齐世全听了秦翌的自我介绍,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直问秦翌是否为前段时间平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黑衣中年。 第九十二章 城中地带 秦翌谦虚说齐世全认错人了,齐世全虽然胖可不瞎,哪肯信秦翌潦草的话语,齐世全称得上犬鼻子,犬鼻子相当灵敏,闻到的消息几乎无误,正如齐世全时常傻笑表示他的犬鼻子什么都能闻,小到能知谁家穷得没米开不了锅,大到平京十个文才的鸡毛蒜皮事。 齐世全可敢拍着肚子说,眼前自称秦翌的黑衣中年,绝对和他所问的秦翌为同一个人,因为他得知的消息,眼前的秦翌样貌特征和所传的丝毫没有差别。 明白秦翌的真实身份,齐世全不但不敬重秦翌,反而吊儿郎当的称秦翌为兄弟。不管什么陌生人,齐世全一混就熟,女的不在范围,得先除外。 齐世全坐在长板凳上脚踩小木凳,粗壮肥硕的右臂抬高,指了指面前的秦翌,齐世全的笑容常挂脸上,“秦兄弟真乃男子汉也!我齐胖子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一无分文照样行走在各地!” 秦翌唉声摇头,“在下不值得大夸,有家也不肯归,到了陌生地带就无家可归。老母育有三儿一女,在下排行老大,游手好闲愧对父母的养育,在下的兄弟和四妹,个个事业有成勉强不存在有饥饿,都能饱暖温肚。也幸老母和老父跟在四妹家,其余两个弟弟都会把老父老母自行接回各自的家,不然老母只育在下一人,估计会苦了一辈子,在下也曾背负了不孝的骂名,可能每个人所得知的,所能看见的不同吧。” 嫩紫抬头看着秦翌,觉得秦翌怪委屈的,也不明白秦翌为什么要独自去闯荡,看秦翌的打扮,什么名堂都没有闯出。 “齐某虽然不了解秦兄弟的事,也可能理解不了秦兄弟。”齐世全听完秦翌所说,也认为秦翌不孝,没尽到该有的责任,独自一人去行游各地,他真不能理解。 孤千徐望着屋顶呼出一口气,“可能每个人真的不一样,从小在村里听赫爷爷讲啊,若已成仙而去,需先放下所谓的亲情,否则无缘再登临仙界。” 嫩紫向右扭头看了看孤千徐,“你别听你赫爷爷的,那些都很假的,不能全信,我奶奶也经常讲神仙故事给我听的。” 秦钰捂嘴一笑,心里一直没有底,自从黑衣人的出现,也暗中怀疑有神仙的存在。 齐世全听了慢慢的发着呆,他可常听很多武馆的馆主私底下悄悄讲,只要能去到江湖,引发天雷于一身,成仙登仙界不在话下,长生不老都不足为奇。 秦翌大笑了几声,“确实不能信,假的居多。” 而此时的平京城中地带,空荡荡的场地准备举行第五百一十八届的百君一斗,主考官由暮纹任职,主持者有十三姓的十三个族长,平京城的城主宁质负责出面传出锣鼓声,其余的事物全部全权交由平衙万军。 一座钟楼直立于城中地带,暮纹站在钟楼望了一眼四周,来往人流如织,时辰也快到了,暮纹闭上眼挥了挥手,钟楼下的城主宁质眼明手快小步跑了出去,大喊南川公有令,前半时辰所剩无几,请城中及四方锣鼓敲响。 宁质的话才刚说完,锣鼓瞬间喧天而响,城中地带传出三声锣鼓声,城北城南和城东城西纷纷响应,敲出的铜锣声响了三下,整齐一致听着不烦躁,传到了平京城每一个角落里。 秦钰听见了锣鼓声,高兴笑着起身说道:“锣鼓声来了!别聊了,我们快去城中地带。” 齐世全习惯性看向门外,张开嘴笑道:“秦小姐,记得拿个好成绩回来哟。” 孤千徐缓缓起身说道:“齐大哥,刚才多谢你的讲解,下次再见了。” 齐世全现在胖得动不了身体,起身都有点困难,齐世全只好坐在长板凳上,“你,叫孤千徐吧?!瞧一瞧我的记性,才没多久的时间就记不住了,你们快点去,不然人群密集了挤都挤不进去。对了啊,秦兄弟有空多来,我再和你唠嗑几句,酒肉好好的款待。” 秦翌和孤千徐点了点头,带着嫩紫出了门。 秦钰离开时,看着齐世全说道:“齐胖子!回头见了,看本小姐轻松晋级!” 孤千徐从话语中能看出秦钰对待齐世全不和别的人一样,好像本就很熟一样。 秦钰跑了出来,顺手拍了一下孤千徐的胳膊,很高兴似的笑着说:“别傻楞着了,快走吧!再等会就晚了。” 孤千徐像突然回神似的,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像个奴仆一样跟在秦钰的身旁,告诉了秦钰,她的贴身丫鬟杨欣没来,秦钰微微一笑表示无所谓,秦家就她一个人参加了百君一斗。 在之前,锣鼓声敲响不久,墨琼客栈的大街上吵闹声不断,不少人听见锣鼓声异常兴奋,嘴里嚷嚷着要去看一看热闹。刘管事也吩咐打杂伙计去喊醒伍层的怃然等人,并告知百君一斗快开始了,怃然等人也才从睡梦中惊醒,听了打杂伙计所说,纷纷开始整理衣容,绿衣丫鬟替朱允梳理柔发。几分钟过去了,沈释也换上新装乘坐着马车出去,刘管事匆匆来到了伍层,把孤千徐对他说的都一一告诉了怃然等人,中年男子听了过后表示收拾好了出发去城中地带,去和孤千徐会合,顺便能观看一下百君一斗。 中年男子等人都坐在马车里,刘管事用布袋装了一大包的东西。 中年男子看着挺大一包,不解的问道:“管事的,你这是什么?!” 刘管事轻轻拍着布袋,“馒头啊,我怕各位半路上会饿,把馒头都给打包了,你们饿了好吃!” 布袋看着不太美观,中年男子慌忙用两手接下,并交给怃然,让怃然拿去先分了,好填饱一下独自,免得半路上饿。面对圣龙说的,怃然只能点头照办,一个人能得到两个馒头,抵一抵饿没有什么问题。两辆马车缓缓行驶,从城西墨琼客栈出发去往城中地带,在前面一辆马车里面,科诶尔用嫌弃的表情啃了几口馒头,虽有很多的不满,但没敢直接说出来,因为中年男子正大口吃着馒头。 百君一斗开始前十三分钟,秦钰带着孤千徐和秦翌,以及嫩紫乘坐秦家的马车来到城中地带,而前方有一辆徐家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正是徐水,其旁坐着周善立。 “周兄,你看那里,我的眼线说的没有错,那两个人去了秦家,好像投靠了秦家千金秦钰。不过也没什么用,秦家目前的形势不容乐观,五家就属秦家落败,如果秦家敢庇护他们,大不了吞了秦家,反正有我大哥在平衙万军当差,反正宁城主答应了徐家,时机一到干垮秦家,就算把事情闹大了,还有西川镇国府这个后盾。”徐水自信满满把徐家的靠山说了出来,一个都没有漏掉,全部说给周善立听。 “徐五少果真英明,周某相信凭徐五少的聪明才能,一定能接回红衣美人。”周善立相信徐水所说,平京城该变天了,白家该让一让位置,周善立此时也抓住了机会,直夸徐水能得到红衣美人。 徐水听了夸奖的话语有点欲罢不能,放声大笑道:“哈哈哈!那红衣美人的确堪称仙女,可惜不识抬举啊,等时机一成熟,我就把那群人软禁!红衣美人手到擒来,那绿色衣服的赠予我大哥,劫持的那个少女就赏给周兄。” 周善立抚发抱拳一笑,“那周某事先祝徐五少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归来。” 徐水高兴笑着回敬周善立,并表示他绝对不会食言,也请周善立助他将孤千徐等人一网打尽,洗掉被踢倒的耻辱,让对方明白跪下求饶都没有用,因为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到整个徐家,在偌大的平京城里,暗中做手脚教训一下不长眼的人,完全属于正常情况。 孤千徐等人下了马车,秦钰来了几次也比较熟,带着孤千徐等人去往百君一斗的观众席,用来观看比赛的场地。孤千徐等人来到观众席坐下,孤千徐看见了前方有一座钟楼,暮纹正站在上面注视着如织的人流,平衙万军马不停歇来回走动,而在钟楼下,孤千徐也看见了十三姓的各氏族长,也就是那天晚上所见到的十三个老者,浒淅虽然没有醉醺醺的,但潦草的头发却额外引人注目。 到场的不止参与者,观众席中的人群也渐渐密集,有站着的也有坐着的,捧场而来的名门世家来到专门的观看宝地,都聊着天互相打着招呼,参与者除了十三姓的公子小姐,也有一些名门世家的子女或另外培养出的才子,极少数的参与者为家境贫寒的读书人,想着在百君一斗中获得个好成绩能拿回家炫耀一下,还有一些参与者占了小部分,有的想要碰运气,有的想要试一试,也有只是在事前放下豪言壮语各种吹嘘才迫不得已而来,唯独只有孤千徐与众不同,因为孤千徐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参加百君一斗。 秦钰拉着孤千徐的胳膊把孤千徐从地上拽了起来,低声细语说道:“坐着干什么啊,我们去比赛场地,临时登记一下,就可以等钟声敲响开始分组对决了。” 孤千徐尴尬笑了笑,表示人生中第一次来平京城参与百君一斗,所以对百君一斗中的一切显得陌生,如此大规模的比赛属实震撼到了他。 第九十三章 开幕 城中地带已人满如织,比赛的场地却空荡荡剩几个考官,每一个参与者脸上的神情看出了喜悦,十三姓的十三个德高望重的老者面容和善,窃窃私语交流本次百君一斗谁能有望当个矛头,秦钰也带着孤千徐来到登记地,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老头左手拿笔,一本白书放右手上,有模有样的登记参与者的姓名。 去往登记地的人比较少,因为那些大户人家的参与者能凭借家族给出的名额,再动用关系直接免去登记,秦钰本也能免去到此来登记,但因为孤千徐没有事先安排,只能带着孤千徐来到登记地。 孤千徐看了一眼小老头,竟带有修仙者的气息,小老头发觉到了不对劲,一眼锁定目标。 小老头用笔指着孤千徐大声说道:“那少年,你先来。” “我?!”孤千徐有些疑惑,怀疑他被小老头发现了。 小老头点了点头亲切说道:“就是你了,快来快来。” 孤千徐正在排队,直接去到小老头面前,排队的参与者嘴里顿时传出嘲讽声,直言孤千徐靠关系抢的位置,直接就能插队。 小老头活了快八十多年了,闲言碎语也没少听,所以并不搭理什么插队不插队的损话。 小老头摸着苍白胡子,眼睛直盯着孤千徐,修为境界才灵系,小老头目测孤千徐不低于十八,也赞赏孤千徐年纪轻轻能成为修仙者已经算不错的了。当登记时,孤千徐却说才十五岁,可把小老头吓了一跳,因为小老头所得知的,满十六岁后才能有万神宗的引导,再经一系列的确认才能成为修仙者,十五岁能成为修仙者属实绝顶奇才,有些人四五十岁才能成为修仙者,如此一比较,孤千徐需重点来培养。 “登记好了,希望你能有个好成绩,有事可以来找我,京官府报王勤于的名字,会有人接待你的。”小老头也惜才如命,看孤千徐一身就能看出家境贫寒不富裕。 其余排队的参与者瞬间语塞,因为京官府的王勤于在平京城的地位高,官位略微高于城主宁质,而且王勤于的父亲王企尚相当厉害,朝中的重臣,在文学方面颇有造诣,负责掌管先帝所设立的学文阁,更是四品丹师及圣龙亲封的器师,和掌管户部的戚明公戚荣以及北正公敖格邰啸有生死交情,而王企尚称得上能在轩王朝历史薄中留名的存在。 孤千徐听着议论声,能得知眼前的小老头似乎有点背景,居然能认识京官王勤于,于是开口说道:“谢前辈厚爱,请问前辈大名。” “哪有什么大名可说,我叫王企尚,你到时候来找我就行了。”小老头笑了笑,告诉孤千徐他正是王勤于的父亲王企尚。 排队的参与者个个瞬间就不淡定了,大名鼎鼎的明公王企尚居然来当个登记的,但也纷纷自嘲见识少,都很激动的表示头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大人物。 秦钰在登记地前方等待,孤千徐为了不让秦钰久等,有礼貌的告别了王企尚,表示等有空再登门拜访,话说完了就匆匆跑向秦钰。排队的参与者都嘲笑孤千徐有眼无珠,敷衍了几句就跑了,大好的机会居然不要,纷纷表示孤千徐太蠢了。 孤千徐来到秦钰身前,表示已经登记好了,然后开口说道:“我来了,我们接下来又去哪里。” 秦钰摇着头说道:“能去哪里啊,只有等着咯,听钟声敲响,再按照考官说的做就行了。” 孤千徐哦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名门世家和十三姓的望族子女居多,秦钰幽默嘲笑别的参与者身上穿的衣物干净整洁,孤千徐也笑了笑说他的衣物没事,穿着舒服就行。 不一会儿的时间,秀才模样的公子来到孤千徐身旁,嘲笑了孤千徐几句,又接着介绍着他自己,表示他乃十三姓戚氏族人戚佰学。 孤千徐出于礼貌点了点头,“我叫孤千徐。” “人如其名穷酸落魄,大致一看像个乌鸦,来到其旁面貌不凡,可惜无财无才有柴。”戚佰学笑了笑自嘲开个玩笑,临时发挥一下。 暮雪身为暮家千金,毫无疑问也参加了百君一斗,暮雪凑巧听见戚佰学在辱骂孤千徐,悄悄走到孤千徐身旁。 暮雪想了一想开口说道:“戚氏有你大不幸,佰字当中丢家脸,学读万书没学礼,蠢到不尊有礼人。” 孤千徐听着柔和娇嫩的声音有点耳熟,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暮雪正站在他的右旁。 戚佰学的梦中情人虽多,但暮雪在他脑海中却有地位可言,戚佰学开口解释道:“暮千金来了啊,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孤小友事先对答一下,好在比赛中能超长发挥。” 暮雪看着孤千徐随后伸出右手,“你好啊,你可以叫我暮雪。” 孤千徐看着暮雪伸出的嫩手,耳朵突然红了,“你……好,我叫孤千徐,很高兴能认识你……” 戚佰学站在一旁看着,暮雪竟然无视他去和孤千徐握手。 周围的参与者见了也纷纷交谈,暮雪居然主动伸出手,而且对方身份低微,一个破旧衣物的朴素少年。 孤千徐发现了周围的异样眼光,慢慢把手收了回来,戚佰学看了松了一口气,参与者都笑说孤千徐幸好没握住暮雪的手,不然会有很多公子对付他。 “那就不握了吧,我们一起组队吧。”暮雪笑着自嘲疏忽大意了,然后又看孤千徐独自一人,都没有什么人陪伴,于是提出组队的请求。 戚佰学刚平复的心情听了暮雪说的又变得不淡定,疑惑的说道:“暮千金,为什么要喊他组队,他配不上你啊。” “我觉得他很好啊。”暮雪笑了笑表示对孤千徐的第一印象不错,不像看到戚佰学的时候而觉得反感。 戚佰学听了顿时没脸没皮,参与者都纷纷嘲笑着他。 暮雪看着孤千徐紧接着说道:“对了,我听说本届百君一斗又有了新花样,一个人晋级会很麻烦,需要几人组队来团队合作,你我正好都一个人,可以组队试试,尽力就好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秦钰和他一同来的,暮雪笑了笑说三人也行。听了暮雪所说的,周围的参与者瞬间沸腾,匆匆互作介绍,表示结队而行。 百君一斗前十分钟,钟楼上站着的暮纹挥手下令将钟声敲响,钟声也在一瞬间传出,平京城每个角落都能听见,十三姓的族长纷纷去到钟楼上观看本届的百君一斗。 暮纹提高嗓音喊道:“诸位,今历元五一八年二月廿七,正好春分时节,老朽暮纹携十三姓奉圣龙以及怡太后之命前来平京城举行一年一度的百君一斗,主持者由十三姓族长担任,老朽为本届百君一斗的主考官。闲话就不多讲,五斗苍穹直至落幕,为期五日的时长,上午举行下午公布晋级名单,平京设立了五个公布地点。” 话音刚落不久,欢呼声传来,孤千徐看着阔大的比赛场地,比陈家大了几倍,一切都安排得井条有序。 钟楼上,掌管刑部的苍明公苍先上前走了几步,昂首挺胸说道:“参与者请稍安勿躁,本届百君一斗为了响应圣龙号召,临时新增一个比赛规则,五人组队制,不多于五人也不能低于一人。” 为了身份不暴露,朱允等人也都在观众席中,朱允听了苍先说的,不由自主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摇头说表示不知情。 孤千徐看了看暮雪和秦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就三个人,胜算可能不太大,得再拉拢一个。” 暮雪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听你的,你来安排就行了。” 秦钰刚准备开口却被暮雪抢先,秦钰的心里不是滋味,孤千徐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气,连暮雪这样的千金小姐都愿意跟他组队。 孤千徐看了一眼戚佰学,仍然一个人站着,好像人缘差没人跟他组队。 孤千徐几步走到了戚佰学面前,“戚兄弟,我们队缺一个人,你来吗?” 戚佰学听了相当惊讶,低头一想怀疑孤千徐傻到离谱。 秦钰看了也惊讶,孤千徐跟烧坏了脑子一样,居然去找刚才辱骂了他的戚佰学。 戚佰学想了一想,抬头看着孤千徐说道:“你当真让我和你们一队?!” 孤千徐点了点头,又问了暮雪和秦钰的看法,暮雪笑了笑表示让孤千徐做决定,秦钰也说不归她管。 孤千徐毫不犹豫说道:“那就一起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 “孤小友,你的确高于我,之前算我不对。”戚佰学对之前侮辱孤千徐的话语道歉。 孤千徐摇头表情没事,紧接着说道:“能看出戚兄弟有才,有你在就能更胜一筹。” 戚佰学低头直说忏愧,和污秽者待的时间长了,受到了不正确的熏陶,一时半会都不能认清自我,孤千徐笑了笑表示赫老头曾告诉他,能认识到犯下的错,就需要及时悔改,不然就会一错到底。暮雪在一旁看着孤千徐,觉得眼前的少年真与众不同,换做别的人,早就不会去搭理戚佰学,而孤千徐的做法却截然相反,不像她所认知的穷人。 第九十四章 斗智 一番言语交流,戚佰学答应加入孤千徐等人的队伍,表示尽全力而为夺个成绩,参与者组队完毕,考官临时开始抽签,告知一问一答两组互相竞争,每两组有一个记录官,共有六批,每一批则有十个两组。 百君一斗主考官暮纹看都准备得差不多,嗓子痒咳了几声,开口笑着说道:“百君一斗第一斗,斗智!请参与者在一炷香时间互问互答,答对问题多得一组晋级。” 朱允在观众席静静搜寻着孤千徐,老乞丐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孤千徐的队伍中另外有两个少女和一个男子,朱允听见有两个少女,匆匆问老乞丐在哪里,老乞丐名副其实的修行者,眼力可绝非凡人。 老乞丐指着孤千徐所在的位置,“正在比赛,右数第三。” 朱允看了一看都没看见,老乞丐笑了笑,表示孤千徐被两个少女挡住了,她看不见也很正常。 孤千徐初次参加百君一斗,考官抽签直接把他的队伍放在第一批,和孤千徐等人对峙的队伍看似有点来头,五个人个个都自称家族里的杰出才子,绘画吟诗不在话下。 为首的邓公子挥扇高傲一笑,“我们博览群书,为了不欺负你们,就你们来开头,我一个人应对你们四个人。” 为首的邓公子为了能引起暮雪的注意,放下豪言表示他一个人就行了,其余四个人绝对不会插手。 戚佰学听了笑了笑,“都说平京有十个文才,有男有女卧虎藏龙,阁下大名可能报一下。” 为首的邓公子露齿大笑,“本名邓宰,人如其名宰割了不少无名小卒,十个文才中勉强能入榜屈居第十。” 戚佰学回头看了一眼孤千徐,“孤小友,我好像不曾听闻眼前的傲慢野鸡。” “你!我不和你计较。”为首的邓公子没再理会,表示不能在暮雪面前失态。 戚佰学想了一想说道:“来个简单的,三三两两。” 为首的邓公子捧腹大笑不止,“你的水平不行啊,估计只会娘胎学的东西。我答白白胖胖。” 一旁的记录官判此题邓宰的队伍获胜,秦钰急了起来,戚佰学完全送分给对面,不知道是不是奸细。 “秦小姐别慌啊,输了记得来我的队伍。”为首的邓公子笑声中都能听出高傲。 孤千徐听着烦人的笑声说道:“别笑了,该你出题了。” 为首的邓公子看了一眼孤千徐,嘲笑的语气出题道:“乡下来的土包?!” 暮雪回答道:“城里来的野鸡?!” 等暮雪说完了后,孤千徐等人放声笑了起来,暮雪也偷偷捂嘴一笑。为首的邓公子本准备嘲笑一下孤千徐,却得不偿失被暮雪骂了,邓宰可不敢出声谩骂暮雪,南川公暮纹最疼爱的孙女,骂了她就等同于迁怒到暮纹,邓宰只能夸暮雪文才令他佩服。 秦钰争先出题道:“楼外楼。” 邓宰想了想一时兴起说道:“ 天外天,山外山,洞中洞,水下水。” 记录官举高手说道:“看准出题再答,多答或少答皆不作数。” 邓宰为了挽回面子,笑了笑表示一题没损失,迟早能赚回来。邓宰转身和同队伍的四个公子窃窃私语交流,准备直接一题难住孤千徐的队伍,给对面一个下马威。 邓宰转回身笑道:“一口咬掉牛尾巴,打一字。” 孤千徐听了有点楞,一口咬掉牛尾巴能打什么字,戚佰学也表示没听懂。 邓宰高傲大笑着表示话不能重复,又看了看孤千徐,“你给我做牛做马,我能直接告诉你正确答案。” 暮雪走了出来,“邓公子,你可能没有睡醒,一口咬掉牛尾巴的字当然是告字了。” 记录官问着邓宰,暮雪所说的答案可否正确,邓宰犹豫了一会儿,表示暮雪的答案的确正确,孤千徐抬头看炉子上的一炷香没了一半多了,他的队伍现在才答对三题,虽然领先邓宰的队伍,但孤千徐还是想要拖一拖时间。 “如果我不出题也不算犯规吧。”孤千徐挑出了空子,使得记录官一时答不上话,考官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其余的队伍互相激烈对峙,对答如同行云流水,唯独孤千徐的队伍和邓宰的队伍显得无生机,考官私自下策,两分钟内需出题,否则一律逐出甚至取消成绩。 孤千徐看着那炷香,大概十分钟左右燃完,只需要拖着就能胜出,戚佰学听了也说好,自告奋勇打头阵。 戚佰学笑了笑说道:“既然邓公子出迷题,那我也来试试,久雨初晴,打一字。” 这题一出可把邓宰难住了,但暮雪看着他,邓宰暗想着不能丢了面子,于是求助队伍里的其他四个公子,可不料都说不知道,邓宰有点怀疑戚佰学再瞎编乱造。 戚佰学看了一眼正在绞尽脑汁思考的邓宰,戚佰学内心不禁暗喜,心想着他出的题果然奏效了,因为他说的出自一位资深望重的老人,绝非浪得虚名。 戚佰学朝孤千徐等人笑了笑,表示他关键时刻保证靠得住,随后开心笑着说道:“邓公子啊,话可不能乱讲,你们如果实在猜不出,不妨直说认个输,我再把答案告诉你们。” 邓宰可不轻言认输,觉得戚佰学在挑衅他,邓宰表示只需给他一分钟的时间。 戚佰学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嘲笑道:“邓公子挤身成了平京十大文才,估计那题对他没什么难度。” 邓宰神情有点复杂,一切都被他搞砸了,他本想着在暮雪面前表现一下,不料反被嘲笑成了笑柄。邓宰看了看眼前,就孤千徐好欺负,也只能欺负孤千徐,因为另外三个都不能得罪,邓宰又想了一会儿,决定等百君一斗散场,想拿孤千徐发泄怒火,毕竟孤千徐一个低微穷酸少年,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这题我们答不上。”邓宰直接放弃,表示戚佰学所出的题不在他们所认知的范围内。 戚佰学笑了笑说出正确答案昨,记录官听了有些不解,表示暂时不能判断是否正确,需主考官暮纹亲自判断。邓宰似乎有了合理的理由,当着暮雪的面直言戚佰学作假,不然凭他平京十大文才的身份早就能回答出来,就因为戚佰学胡编乱造,才使得他无言以答。戚佰学匆忙解释,表示没有作假,也警告邓宰别瞎说,邓宰冷哼了一声,直说不可能冤枉了戚佰学,表示戚佰学如此紧张,可能说了谎。 考官走了过来问清了情况,大喊道:“别耽搁了,一炷香的时间所剩无几,此题我会带去给主考官,让他来判断,你们继续比赛!” 记录官看了看邓宰,“该你们出题了。” 邓宰笑了笑说好,又想了一想说道:“最昂贵的稿费,打一个成语。” 邓宰又转眼看了一眼炉子上的那炷香,已经快要燃完,再不多翻盘就要输了。 孤千徐听完了邓宰说的,走上前说道:“一字千金!” 邓宰听了满脸惊讶,眼前的土包居然能答对,邓宰也不禁怀疑他出的题是不是太简单了。孤千徐笑了一笑表示在村子里赫老头喝醉了常在他面前吹嘘,说他写的字好看且刚强有力,村里及横纵镇家家户户都求着让他展示一下,纷纷凑钱给出费用,赫老头就把此事说成昂贵的稿费能值千金。 邓宰轻蔑一笑,“误打误撞而已,瞎猫碰上死老鼠了。” 孤千徐想起了赫老头所说的一个谜底,耍着无赖刻意拖延时间,随后低头笑了笑说道:“最难做的饭,打一成语。” “无米之炊。”邓宰的确不算太蠢,毫不犹豫直接说出正确的答案,在同行眼前绝对不愧对于十大文才的称号。 孤千徐点着头笑了笑,表示邓宰说的答案没有错,和赫老头说出的答案一模一样。 邓宰用瞧不起人的眼神看着孤千徐,“别拿本公子和你家那老头比,我完胜于他,他和我不在一个层次。” 暮纹站在钟楼上望着比赛,城主宁质在钟楼下显得格外渺小,宁质一看香已经燃完,匆忙在钟楼下举高木牌,表示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暮纹看见宁质举着牌,目光看着前方说道:“一炷香已到!请参与者停下言语争论,失败的队伍依然有机会,下午会有复赛,胜利的队伍也别骄傲。” 暮纹的话语刚落,孤千徐等参与者依次离场,第二批的参与者纷纷来到比赛场地,开始新的一轮比赛。 孤千徐显得有点迟钝,没想到竟如此快就结束了,比想象中的还要敷衍。 戚佰学右胳膊搭在孤千徐肩膀上,“走个过场而已,反正都赢了,明天就是二斗勇了,不知道有会是什么规则,反正没几个人能猜中,说不定制定好了的都能临时进行改变。” 孤千徐也自嘲没见过什么世面,戚佰学一听笑了笑,拍着胸脯子表示有他在,不懂的都可以问,绝对认真详细解答,孤千徐看见了朱允等人,在秦翌和嫩紫的不远处,孤千徐怕戚佰学认出中年男子,于是装作肚子不舒服,支开了戚佰学,孤千徐也辞别了暮雪和秦钰,表示明日准时见面。 第九十五章 十字胡同 人山人海的观众席中,孤千徐费了不少劲才和朱允等人会合,怃然也笑着恭喜孤千徐成功晋级,孤千徐点了点头,也表示斗智似乎有点简单,事事顺到离谱。 朱允笑了一笑,告诉孤千徐今年的百君一斗有点不对劲,往年可不会如此顺利,团队组队对抗也才新增的,不知主考官和主持者会推出什么新花样来挑出货真价实的冠君。中年男子点着头认同朱允的观点,本届的百君一斗的确不同于往年,没有复赛的说法,往年规则残酷无情,输了就是输了,不会再有机会。孤千徐哦了一声自嘲见识短了,差些误会了百君一斗,但也表示很期待,随后又问了问朱允上一届的冠君为何人也。 朱允低着脑袋显得沉着冷静,然后告诉孤千徐上一届的冠君叫祟孔,隶属于暮氏名下的旁支,有着四届不败君的称号,崇孔也因此深受暮纹器重,又在南川镇国府当官差,负责解决南川境域民生的大事,因此崇孔凭借年轻有才的形象让祟氏名声大噪,一举成名天下知便可用来形容祟孔,而且崇孔拜南川公暮纹为师习武,文能自学成才,礼又懂得谦让,文武兼备令人羡慕。 孤千徐听了也跟着夸赞崇孔,也问怃然也当过冠君?! 怃然摇头笑了笑,“我不行的,只专精于医学和文学,不懂打打杀杀。” “你谦虚了啊,但也确实有点瑕疵,若能习武也能圆满不输那崇孔。”朱允也有一些不满崇孔,觉得崇孔有点假君子。 周围的人听了朱允说的,直言表示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不出意料,本届的冠君仍然是崇孔,只要圣龙不下令禁止崇孔参与,凭崇孔的本事,往后十年的冠君都得被他独自霸占。 中年男子看着周围的人,笑了笑说道:“各位继续看比赛,我家小女一时口快,对崇孔绝无不满。” 朱允有点生气,牵着孤千徐的胳膊转身就走,老乞丐一看孤千徐跟着朱允走了,也准备跟在其后保护孤千徐,但他一走中年男子等人的安危就会得不到保障,秦翌看比赛有点无聊,也正好来到怃然身旁,并介绍嫩紫给他们认识,问了问准备离开的老乞丐。 听明白了老乞丐说的,秦翌嫌弃待在观众席看比赛太受折磨,于是自告奋勇表示去保护孤千徐和朱允,留下了老乞丐,直说刚才看见了徐水和周善立,让老乞丐和瓦拉戈一起保护好中年男子等人,随后秦翌朝孤千徐和朱允的方向追了上去。 孤千徐胳膊被朱允紧紧的搂住,不知道朱允会带他去哪里。 朱允搂着孤千徐胳膊一直走,“怕什么啊,有我保护你呢,反正那比赛也差于往年,不如出去透透气。” 孤千徐低着头回看了一眼四周,“我们估计被徐水派的人盯上了,如果出去了会有危险发生。” 朱允听了缓缓放慢脚步,“什么?!一个小家族胆敢如此放肆,真当我们好欺负呢。” “来者不善,我们去空旷的地方,给他们一点教训。”孤千徐看见有一群人正朝他和朱允跑来,由于距离有限,暂时探查不出那群人的修为境界,是不是修仙者也不清楚。 朱允也发现了异常情况,十个面相一般的男子紧跟不舍,担心道:“你行吗,别逞强啊……” “秦大哥也来了。”孤千徐笑了笑表示秦翌正跟在后面。 秦翌戴上斗笠与孤千徐和朱允保持着距离,避免打草惊蛇吓跑那群人。 孤千徐带着朱允跑出比赛场地,那群人也不傻,用计依次出去没有引起平衙万军的怀疑,孤千徐小步快行看见有个胡同口,牵着朱允的手加快了步伐,那群人生怕孤千徐和朱允会跑,到时候到嘴的肥羊就没了,也匆匆加快步伐跟了上去,那群人的行踪秦翌看在眼里,那十个男子没有一个发现秦翌正跟在他们身后。孤千徐和朱允来到胡同里的十字路口站着,四个去路都被那群人拦住,压根跑不掉。 其中一个带头的男子慢慢走向孤千徐和朱允,一副痴汉脸搓着手,“呵呵,你们继续跑啊,不跑就要倒霉了。” 朱允抓紧孤千徐的胳膊,指责道:“你们胆大包天了?!” 带头的男子嘴里蠕动着舌头,“哟,徐水少爷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样,人美声甜害得我都馋了。” “你的嘴巴有点不干净。”孤千徐说完后看了一眼十个男子,除了带头的男子有个灵系修为境界,其他的人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带头的男子看出孤千徐在探查他们的修为境界,吐了一口痰说道:“别看了,老子比你强,你打不赢的。” “一个灵系即将突破到地系的修为境界实在下不去手,就拿给你练手了。”秦翌躺在房顶上,表示其余九个没修为的凡人都替孤千徐解决了,全部都打晕了。 带头的男子吓了一跳,一瞬间其余九个都倒地不醒,他压根都没看见秦翌出手,而且秦翌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发现。秦翌笑着解释给带头的男子听,表示他对点穴的功法颇有了解,也直说多谢了一路上捡的九颗小石子,带头的男子神情凝重,试着探查秦翌的修为境界,却无法探知到,秦翌的修为境界高于他不止三个层次。 带头的男子紧张到咽下唾液,“我与大人无冤无仇,大人为何出手伤我的人。” 秦翌身体微微往里面挪了一挪,眯着眼笑着说:“在下看不惯你们不正当的行为,他和她一对情侣,所以你们争夺也得正当,例如你和他打一架,谁赢谁就把那红衣姑娘带走。” 带头的男子听了高兴的问着:“此言当真?!” 秦翌躺在屋顶上看了一眼天空,“绝无虚言,公平竞争,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在下就不会食言。” 孤千徐也笑着答应,直说只要带头的男子能把他打趴下,就把朱允拱手相让,朱允听了掐着孤千徐的胳膊,显然十分的生气,也压根不明白秦翌为什么不直接打倒带头的男子。孤千徐附耳低言告诉朱允他不会输的,小声说着拿她当赌注只是一个幌子,孤千徐心里也明白,他需要在短短三个月内晋级地系,得有一个相仿的对手当陪练来试下手,正好看一看这一段时间的成果。 带头的男子逐渐嚣张了起来,“别怪老子欺负你啊,如果你怕疼啊,早点认输免受皮肉苦。” “刚想到了几招拳法,医武结合对付你应该不成问题。”孤千徐让朱允去安全的地方等着,随后孤千徐走上前去,回想着他在星识海中悟到个好东西,说不定能自创一套拳法。 “呵,什么拳法啊,我敬畏大人不跟你动真格,真当老子会怕你啊?!”带头的男子神气十足,言语中听得出再刻意讨好秦翌。 “拳名命拳,拳拳都打要害。”孤千徐临时说出拳名,回想着那晚用浒淅之前赠予他的那份人体结构图和授剑人给他有关拳的功法,将两者相结合,出拳直接下死手,防守时也能随机应变。 带头的男子抠鼻藐视道:“什么废物拳法,老子听都没有听过。” 孤千徐步伐渐渐加快,带头的男子看了看孤千徐不禁大笑,直问孤千徐说好用拳头,可拳头在哪里?! 孤千徐没有回答,明白带头的男子仗着修为境界高于他,完全就不怕他,孤千徐快步直接来到带头的男子面前,出其不意瞬间出拳打向带头男子的太阳穴。孤千徐的表现令带头的男子不吃一惊,可惜为时已晚,孤千徐仅用一拳把带头的男子打退了两米左右。孤千徐突然觉得自创的拳法有些鸡肋,也怪目前的修为境界太低,只能靠偷袭才能伤害到带头的男子,随后灵光一现,觉得能靠真气化针出现在拳头中间直插对手体内,达到更为致命的打击,孤千徐也叹了一口气,等他能将真气操纵自如,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带头的男子已经被激怒,狼狈的样子捂着头,“你他妈的有点东西啊,居然敢打老子迷倒万千少女的脸,你必须付出代价!” 孤千徐哪里肯站着等对方打,没等带头的男子说完,脚蹬墙壁好似飞檐走壁,突然一跃而下握紧拳头打向带头的男子,带头的男子慌忙用两只手防守,抱着保护好头部,孤千徐的拳头打在带头的男子的手臂上。 带头的男子像猛兽似的咆哮了一声,左手准备抓住孤千徐,孤千徐一看不妙,如果被抓住可就惨了,立刻翻身落地后退了半步。 “同样的招式老子不会再上当了!”带头的男子冷笑了一声,低身朝孤千徐冲了上去。 孤千徐没有慌张,井然有序躲开了带头男子的进攻,孤千徐的右手也在空中挥舞着,好像再绘画什么东西一样,不断转移位置,时不时挑衅着带头的男子。 “你别后悔,我现在就来收拾你!”带头的男子愤然失智,管他三七二十一,捏紧拳头直接冲。 孤千徐站在原地不动,带头的男子冷笑以为孤千徐被吓傻了,说不定都尿裤子了,带头的男子也毫无防备冲了上去。孤千徐看着迎面而来的带头男子,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着哈欠,喊了一声魂印,结!就在那一瞬间,带头的男子像碰到墙壁一样不得不停下脚步,随后带头的男子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见,于是骂骂咧咧直说撞了鬼一样,撞得全身都痛。 第九十六章 潜入徐府 十字胡同人烟稀少到没有,平京城为数众多的百姓都去往城中地带观看百君一斗,孤千徐自信满满的自夸星魂诀熟练了些许,不至于像上一次那么生疏,带头的男子可不信邪,捏紧拳头又准备战斗。 孤千徐用玄眼清晰看见五个魂印在带头男子的周围,这次结印的时间的确减短快了许多,就是不知道伤害到底如何。 带头男子刚走了一两步,孤千徐看准时机用神识提前将魂印引爆,爆炸声突然响起,显得格外的小声,爆炸的伤害却直接将带头的男子击飞。 “你竟然会术法?!”带头的男子衣物被炸裂,狼狈的起身显然惊讶万分。 由于人间面对修炼一事并不算完善,带头的男子没有分清功法和术法,误认为孤千徐的星魂诀是一种威力极其大的术法。朱允偷偷看着打斗,孤千徐似乎比刚认识的时候强了不少,而带头的男子好像不打算继续打下去,用手支撑狼狈的身体扶着墙,笑了笑表示认输。 孤千徐看出了带头男子的诡计,暴躁脾气不可能轻易认输,应该看胜算不大,想要暂时认输去搬救兵。 秦翌坐在房顶上,指了指孤千徐和朱允,“打的不算太精彩啊,你已经赢了,带着你的小娘子回家吧。” 朱允小脸突然羞涩,孤千徐也笑着答应,表示多谢秦翌的帮助,他会带着朱允马上离开。带头的男子眼睁睁看着孤千徐和朱允出了十字胡同,只能埋怨没有地系的强硬躯体,又大意轻敌,主要原因是因为刚才那透明的墙,才会败于孤千徐。 “虽从灵系突破到地系需要很长时间,你修炼的时间可不止三年,却不敌一个灵系修为的少年,属实差劲。”秦翌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赠给了带头男子一幅画,说叫仙图乐,表示当个医药费,秦翌随后告别了带头的男子。 秦翌所说的仙图乐来源于孤千徐,孤千徐临走时借机感谢秦翌暗中将仙图乐交给了秦翌,孤千徐表示此画大有可观,让秦翌设法赠予带头的男子,让带头的男子献给徐水。仙图乐也是孤千徐回横纵镇时,从陈老太手中拿到的一幅画,自从有了星识海,孤千徐一直把仙图乐存放星识海中,没想到居然会用在徐水身上。 带头的男子犹豫了好久,由于好奇直接打开了手中的仙图乐,里面的两个女子堪称仙女一般,带头的男子收好仙图乐,想了想说道:“果真惊艳,反正这次泡汤了,不如用这画去忽悠一下徐少爷……” 带头的男子害怕任务失败没有完成,徐水会不和他合作,到时候他的钱财来源就会没有,饭碗丢了只能带着剩下的九个男子去讨饭吃。带头的男子了解徐水的为人,徐水喜好窈窕淑女,反正仙图乐画上的两个女子长得惊艳,于是带头的男子想着将计就计,把得到的仙图乐献给好色的徐水。 秦翌也没有走远,勉强能听见带头男子说的话,看得出带头的男子准备把仙图乐献给徐水,用来将功抵罪。 带头的男子喊醒躺在地上的九个男子,骂骂咧咧表示编个理由给徐水听,再把他手中的仙图乐赠给徐水保住饭碗。剩余的九个男子一头雾水,纷纷问着带头男子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带头的男子不愿谈起丢脸面的事,转移话题商量该如何应付徐水。 商量了一会儿的时间,九个男子扶着带头的男子回去向徐水复信,看十个男子都离开了十字胡同,秦翌笑了笑准备去跟孤千徐和朱允会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孤千徐。 孤千徐和朱允在一家鞋铺外静静等待着秦翌,朱允看孤千徐挺高兴的,孤千徐随后解释了仙图乐的事,表示只要不出错能顺利到徐水手里,保证有徐水好受的。朱允听了孤千徐所说又有些好奇,直问孤千徐那仙图乐有什么作用。 孤千徐回想了一会儿说道:“吸食徐水的阳气,能让他不知不觉中日夜操劳。” 朱允点了点头偷偷一笑,“肾功能下降呗。” 孤千徐笑了一笑,“好像也差不多,反正能让徐水尝到苦头。” 秦翌一路快步而来,按照孤千徐留下的位置和所指的路,终于看见了孤千徐和朱允,好像正在谈情说爱。 闭门的鞋铺外,秦翌和孤千徐打着招呼,随后笑着说道:“画已经圆满给了那个人,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转交给徐水那厮。” 孤千徐直夸秦翌果然不会让人失望,秦翌听着吹嘘的话语有点高兴,摘下斗笠握着长刀问下一步该去哪里,孤千徐低头直说去徐家看一看小草莓有没有受苦。 听完孤千徐说的,秦翌笑了笑表示正有此意,紧接着说道:“徐家都顾着看百君一斗,我们正好趁虚而入,确定一下草莓姑娘是否安全,摸清徐府的地势也便于营救。” 孤千徐本想把朱允安然无恙送回观众席,朱允死活不肯回去,表示本届百君一斗有点枯燥,撒着娇要和孤千徐一同前行去往徐家。 孤千徐拗不过朱允,秦翌也帮着朱允说话,孤千徐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去也行,别打草惊蛇了。” “保证不会的,我的修为境界可高你一点。”朱允让孤千徐放一万个心,随后拉着孤千徐的胳膊就走。 秦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戴上斗笠怀中抱着长刀,跟在孤千徐和朱允身后,看着二人在大街上打情骂俏。 三人一路快行来到徐府的隐蔽角落,三人一路上看见的热闹景象和平日里相比略微减少,都扑到了城中地带,从城中地带来到城南徐府,步行了将近快半个时辰,朱允累得脚麻腿酸。 孤千徐笑出了声,“修仙者,你的体质差了。” 朱允也觉得奇怪,秦翌修为境界高强不累没有不对劲的,可孤千徐和她相同的修为境界,有可能低于她,跑了都快半个时辰了,她不济也会觉得累,孤千徐好像很轻松的样子,直问孤千徐用的什么方法。 孤千徐开口说道:“一路上消耗自身神力。” 朱允听了小声骂道:“你不要命了啊?!居然靠神力来维持,那得多久才能恢复啊!” 孤千徐就有点不解了,朱允听了显然很惊讶,面对修仙者,孤千徐典型的一问三不知,朱允拍着孤千徐肩膀,问孤千徐消耗了这么多神力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没有,全身反而很舒畅。”孤千徐也是在偶然间发现黑风中藏了灵气,才试着将里面的灵气持续转化为神力。 朱允可不信,也让孤千徐下次别轻易用神力,孤千徐听了就有点不懂。 秦翌上前开口解释,“神力有上限,正如神识靠灵气来补充,神识能转神力,神力再转真气,神识为基,神力为辅,修仙者必备的。修为境界高强的大能者也会受到限制,但他们拥有的神识也相当磅礴,据说能释放真气实现在空中飘着。然而在人间过度消耗自身神力会得不偿失,补充神力也比较缓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随便用神力,也能将多余的神力储存起来,但前提需要星识海。” 孤千徐活动了四肢,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消耗神力自身能发现在渐渐消散。”秦翌看了看孤千徐,不像消耗了神力很多神力,但按照常理来说,孤千徐的修为境界才灵系,一路上跑了半个时辰,至少要消耗自身一半的神力。 朱允也产生好奇,她也消耗了一些神力,孤千徐消耗的好像比她多,然而孤千徐却什么事都没有,她却累个半死,恢复估计得要半天时间。 “别纠结了,我们先潜入徐府。”孤千徐准备翻墙而入,心想着不能再纠结下去,不然迟早会被怀疑。 三人翻墙来到徐府里,白天容易被发现,三人只能悄悄行动,孤千徐和朱允跟着秦翌,秦翌凭借那夜的记忆寻找徐水的房间,可徐府阔大,三人像贼一样找了半天,都没有顺利找到徐水的房间。 三人顺着路来到徐府后院,秦翌看着眼前的房屋有些犹豫不决。 朱允心灰意冷道:“秦大哥,你给力点啊……” “朱姑娘请别着急,容在下去探一探路。”秦翌说完留下孤千徐和朱允,独自一人到前面去探路。 秦翌巧妙躲开人眼,在种满柳树的小院停下,看见院里的那棵树,不大也不小,像他那晚躲藏的树,秦翌确认无误溜到小院里,空无一人没有人守,秦翌觉得有些不符合常理,徐水不可能不派人守着小草莓。 此时,房里传出男人的声音,目测有三个,正在闲聊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果然也如秦翌所料,秦翌也幸好没有冲动,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秦翌悄悄找了个能清晰听见对话的窗口下,秦翌发现小草莓并没有被囚禁在屋里面,应该被转了个地方,房屋里面三个男的坐在桌前喝酒唠嗑,大声说着只要帮助徐水竞争到下一任家主的位置,那他们求的荣华富贵徐水都会答应,到时候豪车美人相拥,就不用像条狗东跑西跑认主人替他们办事,只要徐水能夺得下任家主位,他哥三个在平京城也能有个地位。 第九十七章 暗室 醉酒的三个男的喝多了,交代了许多事情,都被秦翌偷听到了,不一会儿,三个男的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秦翌没有发现小草莓的身影,准备暂时撤出去和孤千徐会合,再商量一下解救计划。 正当秦翌准备离开时,听见了小草莓的声音,三个男的喝多了有点恼火,踢了几脚衣柜,大骂着让小草莓安分守己,不然柳枝伺候。 秦翌为了能看清小草莓在哪里,一跃冲天来到房顶上,秦翌来到房屋相对应的位置,揭开瓦片看了一眼房屋里的三个男的,正大骂身前的衣柜,甚至拳脚相向。秦翌似乎有了一点头绪,由于白天在房顶上容易被怀疑,不能再久留,秦翌放好揭开的瓦片一跃而下落在草地上,慢步缓行离开小院。 秦翌原路归来,来到孤千徐身旁,小声把打听到的事一一告知,孤千徐一听小草莓有可能被柳枝鞭打,神情就显得有些复杂,有点沉不住气。 “你们两个等着我,我要去看看。”孤千徐让秦翌看好朱允,他去去就回。 秦翌拦住了孤千徐,表示不能鲁莽行事,万一打草惊蛇就不能顺利撤出徐家。 孤千徐想起了小草莓送他的稻草人,直说让秦翌先带着朱允离开徐家,朱允不肯孤千徐去冒险,劝解了半天无济于事。 孤千徐拳头微微捏紧,“徐家不能轻饶,一味踩在着我们只能去反击,但小草莓算我的亲人,童年时的玩伴,我答应带她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你小子果然与众不同,既然重情,那我陪你去。”秦翌欣赏孤千徐为了玩伴赴汤蹈火,表示愿意陪孤千徐一起去探个究竟。 “那我也要去。”朱允觉得孤千徐很值得深交和信赖,心中也想知道她遇到同样的危险,孤千徐是否会义无反顾来救她。 三人一同前行,秦翌在前面带路,绕开来往人的眼线,来到徐水所居住的小院,简单粗暴直接翻墙而入。三人来到小院里面,孤千徐听见了房屋里的交谈声音,秦翌也带着孤千徐和朱允躲在树上,并不能看清房屋里的一举一动,只能静观其变。 “尿包涨了快满出了,你先看好她,我俩去方便一下。”房屋里出来两个男的,捂着下半身去往茅厕。 孤千徐看时机到了,房屋里剩下的那个男的也喝多了,正趴在桌上睡着了,几句话安排了一下,秦翌去盯着茅厕里的两个男的,朱允留在树上,如果有特殊情况用猫叫声告知,孤千徐立刻跳下树去往房屋里面,根据秦翌所猜测的来到衣柜前,轻轻打开了衣柜门,把衣物往左放,孤千徐看见里面居然有个暗室。 孤千徐准备一探究竟,关好外面的衣柜门来到暗室里面,像一个小型的地窖,全由灯火照亮,孤千徐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不太舒服,也看见小草莓被绑在木桩上,一旁摆放的刑具应有尽有。孤千徐来到小草莓面前,不由自主伸出手慢慢掀开破损的衣物,看到了被柳枝鞭打的痕迹。 小草莓无力抬着头,“千子……你快跑……” 孤千徐愤然紧握拳头,用手摸着小草莓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小草莓憔悴的脸。 孤千徐低声带有悔恨,“小草莓,让你受苦了……” 小草莓露出了笑容,“千子,我没事的,他只用柳枝打我,你们快跑出平京……他要把你们都抓回去。” 孤千徐摇了摇头,鼻子一酸,“没事,再等一天……我来救你,让徐家为此付出代价。” 孤千徐临时变计,不再等到百君一斗结束,暗自发誓等到明天小草莓就有救了。 小草莓看着孤千徐,笑着说道:“那我等着你。” 授剑人将孤千徐带到高山小亭中,赠予孤千徐一粒五品自愈丹,让孤千徐给小草莓服下,孤千徐接过丹感谢着授剑人。 授剑人摇头一笑,“汝别谢吾,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吾在汝的身上,看见了吾故人的身影。” 授剑人紧接着笑了笑,表示时间不等人,被发现了可就惨了,孤千徐答谢授剑人离开了高山小亭。 “小草莓,把它吞下去,你的伤就会好的。”孤千徐把丹慢慢放到小草莓嘴里。 小草莓咽下孤千徐给的丹,疼痛也渐渐消失,孤千徐怕等会那两个男的上茅厕回来了,他就出不去了,从小草莓的脸上看得出有些不舍。 小草莓笑容再次出现,强忍着泪花,“你快出去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你也得陪我去看外面的世界,像在村子里一样。” 孤千徐点了点头从暗室里出去,看见趴在桌上的那男的仍然没有醒来,孤千徐刚关好衣柜门,准备从房门出去,可听见了猫叫声,上茅厕回来的两个男的也骂骂咧咧回来。 “他妈的,茅厕门被堵了,差点没出来,真他妈的倒霉。”其中有一个男眯着眼的大骂着,走个路也东倒西歪。 孤千徐等两个男的推开房门时,匆忙从窗口跳出去,两个男的没有察觉到什么,只以为有猫来偷吃,看他俩回来了猫才从窗口跑出去了。 孤千徐来到树下喊着朱允该走了,朱允因为穿着齐胸红衣裙不方便下树,让孤千徐转身闭上眼睛,孤千徐听了只能照着做。 朱允等孤千徐转身时,准备跳下树,不料脚滑了,一脚直接踩空掉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声音响动不小把趴在桌上睡觉的那男的都吓醒,模模糊糊问发生了什么。 孤千徐一看不妙,转身抱起朱允离开,三个男的醉醺醺来到院里看了半天。 其中一个男的东倒西歪站着,“你他妈大惊小怪的,不就那死猫吗,蹭掉了几片瓦而已。” 不一会儿,三个男的显得有点惊慌,直说等会徐水回来看他们醉个半死,非得骂他们一顿,三个男的又争着去用冷水洗脸醒酒。 秦翌看见三个男的回房间里去了,才带着孤千徐和朱允翻墙出去,三人原路返回来到进来时翻墙的地方,朱允好不容易翻墙而出,脚上的伤却更加严重了,有点微肿,继续走下去可能不行。 秦翌笑了笑拍着孤千徐的肩膀,“小子啊,楞着干什么,背她啊。” 朱允一瘸一拐走着,“谁要他背了,我才不用呢。” 孤千徐喊了一声叫停了朱允,孤千徐慢慢来到朱允身前,蹲下身子让朱允别逞强了。 “哼,都因为你才被扭伤的。”朱允趴在孤千徐背上,跟骑着似的大喊驾。 孤千徐背着朱允慢步而行,一旁的秦翌调侃着孤千徐福份好,不知令多少男儿羡慕。 朱允揪着孤千徐的耳朵笑着,“那当然咯,背我算他福份好呢,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梦到呢。” “有点倒霉来伺候你。”孤千徐笑着叹了一口气。 朱允哼了一声,在孤千徐背上不安分,秦翌看着孤千徐和秦翌打闹有点像在打情骂俏。 而在不久前,徐水看见十个男子失败而归,瞬间变得暴躁如雷,带头的男子也慌忙解释所发生的事情,表示有个男的怪事,不然保证能把红衣美人带回来。 周围都是名门世家的人,徐水只能低声愤然道:“一群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带头的男子匆忙上前来到徐水身旁,把手中的仙图乐赠予徐水。 徐水顺手拿来手中,“画?!画现在有什么用。” 带头的男子恭敬的笑道:“徐少爷,你先打开看看,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画如果让我失望了就拿你们喂狗。”徐水小声骂骂咧咧,当徐水打开画时,徐水完全被画中的两人惊呆了。 白卯在平京城也经常嚣张,暗中和徐水有很多来往,白卯一看徐水表情有点怪,呵了一声笑着说:“徐兄,什么东西啊,看得这么入神。” 徐水仍沉浸其中没有回答白卯问的话,白卯喊了几声徐水都没有听见,白卯也带着好奇来到徐水身旁。 白卯凑在徐水耳旁看着仙图乐,“好……漂亮的女子……” 徐水也点了点头,“仿佛像真的一样,不知出自哪位高人。” 带头的男子慌忙解释画名仙图乐,是他家的祖传宝贝,白卯一听表示重金购买仙图乐,徐水听了不肯给面子。 “徐兄也喜欢此画不成?!”白卯也明白,不能当着面和徐水撕破脸皮,但又不想把仙图乐拱手相让。 徐水笑了一笑,“那当然了,画中的两个女子堪称仙女一般,有种勾人魂魄的感觉。” 白卯看了一眼仙图乐,的确不舍得让给徐水,白卯想了一想紧接着说道:“也成,不如我们两兄弟公平竞争可好?” 徐水想了想觉得有点亏,这画本来就是带头的男子送给他的,谁会傻到拿钱去争。 “得问他才行。”徐水看了看带头的男子,表示让带头的男子出价。 徐水说完可把带头的男子难住了,如果直说把仙图乐给徐水,那就得罪了白家的白卯,如果把仙图乐给白卯,就间接性得罪了徐水,到时候不管得罪到谁,在平京城都不可能混下去,周善立笑了笑看着仙图乐,如果拿到拍卖行去卖,那价格能涨到天价,周善立紧接着告诉徐水,仙图乐有大用,归他所有保证不亏,如果便宜了白卯,那就真的亏大发了。 第九十八章 撮合 没等带头的男子开口,徐水一个眼神威慑力不低,带头的男子只能把仙图乐赠给徐水,白卯有些不满,徐水却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仙图乐,和白卯撕破脸皮也无妨。 白卯可不敢在百君一斗现场动手,如果被发现扰乱了秩序,主考官责怪下来他可就完了,白家主白渠非得把他从白家除名不可,毕竟本届百君一斗,平京城四个家族的家主都来讨好十三姓,包括一些地方杰出人物都抽空前来,如果他先闹个不愉快,有理有据都说不清。 “徐兄果然令白卯大吃一惊,那表面情分也不用维持下去了。”白卯愤然转身离开。 徐水依然不在乎,徐水想着他的父亲病重担任不了复兴徐家的重任,只要他能夺得下一任徐家的家主位,就设计让他的四个哥哥明争暗斗。而在徐水看来,目前夺得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只有一个,联合在平衙万军当差的大哥,再去协助他的父亲暗中顺利接管乐都的稻谷市场。徐水也深知,若能成功,那徐家完全能不低于白家,到时候平京城的第一家也该换成徐家了,他也能明顺言正当上徐家的家主。 百君一斗渐渐不热闹,已经快到午时,仍剩下最后一批参与者,孤千徐也背着朱允来到观众席和中年男子等人会合,科诶尔一看两眼直瞪着孤千徐,直骂孤千徐像个癞蛤蟆。 中年男子显然有些听不惯,直接让科诶尔闭上嘴别说话,科诶尔哪敢不从,只能闭口不言。 中年男子咳嗽了几声,“我们回客栈吧,精彩部分也都看完了,只剩下了一批,没什么看头。”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又蹲下身子背着朱允,准备回墨琼客栈,怃然跟在中年男子身旁,生怕圣龙会有什么不测。 浒淅在钟楼上看了一眼孤千徐等人,惊讶的开口说道:“咦,我好像看见圣上了。” 孤千徐等人已经混入密集的人群里面。 东正公拓展鸿看着浒淅所指的地方,“哪里啊,浒明公又喝醉了吧。” “浒明公喝多了,眼花缭乱的了,圣上在平隆修养龙体,不可能在平京城。”暮纹也看了看,人群太密集了完全区分不出。 “我没喝酒啊,可能认错人了。”浒淅也觉得奇怪,刚才仿佛看见了圣龙朱辉,一旁的男子也有点像怃然。 其余的老者也纷纷笑说浒淅看花眼了,浒淅笑着叹了一口气表示岁月不饶人。 孤千徐等人来到马车旁,准备上马车回到墨琼客栈,一老一小的两个车夫数了数人都到齐了,才鞭打快马而行。 出了城中地带的范围,热闹浮现而出,两辆马车也缓缓慢行,往城西墨琼客栈的方向行驶。 马车行驶在贸易街,左侧可见吆喝声不停的天不应集市,而墨琼客栈也已经快到了。行驶了百米左右,马车停靠在墨琼客栈门口,刘管事一眼认出了马车,放下手中账本,欣喜若狂的出门。 孤千徐事先下马车,背着朱允往客栈里走,问着刘管事有没有外敷的药。 刘管事看了看孤千徐背着朱允,“脚扭伤了?”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小伤而已,敷点药就行了,劳烦管事的了。” 刘管事紧接喊来客栈里的打杂伙计,吩咐打杂伙计去看看柜台有什么药。 秦翌笑了笑走上前,“不用那么麻烦,不用什么药。” 秦翌话音刚落,看着朱允扭伤的右脚,“朱姑娘的伤在下能治。” 话刚说完不久,秦翌紧接着用食指轻轻一碰,朱允被扭伤的脚竟然好了,朱允从孤千徐身上下来,右脚完全能活动自如。 孤千徐就不解了,秦翌明明能治朱允扭伤的脚,为什么非得让他背着朱允回客栈找外敷的药呢。 秦翌摇着头笑了笑,“在下一时善良,你小子可得加把劲呀。” 孤千徐刚准备说话,就被秦翌的左手搭肩拉到了一旁。 秦翌窃窃私语和孤千徐交谈。 秦翌小声说道:“她对你来说重不重要。” 孤千徐想了一想回答道:“应该重要,算好朋友。” 秦翌紧接着说道:“她年满多少了,你又有多大。” 孤千徐低头一想,“我春开头不久已满十五,她比我年长两岁,八月满十七。” 秦翌忙着摇头,“不能说成差两岁,一年多一点点,郎才女貌啊。”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好像是的,不过侠客不能谈情说爱。” 秦翌有点生气的说道:“谁说的,侠客不配拥有爱情吗?!” 孤千徐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我听别人说的,侠客必须一身正气,不能沾上儿女情长。” “不对,侠客也能谈情说爱的,也有一些侠客为了爱人自废修为长存人间。因为大多数修仙者的目标只有登仙界,有的也会顾及到儿女情长,只因登临仙界不能再回到人间,只能继续踏上行程。”秦翌也从中表示他离开家乡的原因,因为早晚有一天都会去往仙界,长痛不如短痛,登仙界前可拿钱财找信得过的人替他偶尔写信,让家里的人不再为他担心,误以为他仍然在千迹漂泊。 孤千徐一时无言不知说些什么,笑了笑赞同秦翌的做法,笑嘲可能有一天,他也会托人写信给亲人。 秦翌笑了一笑说着不用太留有牵挂,紧接着调侃了孤千徐几句,又突然想起来,他来想撮合孤千徐和朱允,到头来聊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 科诶尔看着喜颜乐色的孤千徐和秦翌,“你们两个别聊了。” 秦翌回头看了一眼科诶尔,问他有什么事,科诶尔不知为何看见秦翌就害怕,科诶尔只能笑了笑表示没有什么事。 刘管事笑了笑来到怃然面前,“各位贵客都辛苦了,准备的饭菜也安排好了,不如先去饱饱肚。” 怃然点着头答谢了刘管事,随后看了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看我干什么,饿了就去啊。” 怃然笑着走在前面,“我也饿了,快走吧。” 朱允悄悄来到孤千徐身旁,科诶尔只能看着不敢说话,生怕中年男子不高兴,绿衣丫鬟从科诶尔的神情中看出了不甘,绿衣丫鬟也明白,孤千徐不能貌相,不能看孤千徐的朴素一身而眼拙,因为绿衣丫鬟发现,圣龙自从康复,十分尊敬科诶尔所认为的贫穷少年。 朱允笑了笑准备离开,回头看着孤千徐说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孤千徐点着头,“不会忘记的。” 朱允紧接着喊来绿衣丫鬟一同回房,绿衣丫鬟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科诶尔愤然低头,来到孤千徐身旁撞了孤千徐一下。 “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科诶尔小声告知孤千徐,语气中带有威胁。 孤千徐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科诶尔回头瞥视了一眼孤千徐,冷哼了一声走进客栈里面。老乞丐向孤千徐请示,似乎准备出手打压一下科诶尔的嚣张气焰,秦翌摇头笑了笑让老乞丐不用管,瓦拉戈紧接着表示有两个男的为了一个女的在争风吃醋。 “扫兴。”孤千徐说完走了进去,上贰层和中年男子等人会合。 秦翌等人紧跟其后,孤千徐来到怃然身旁笑着坐下,老乞丐匆忙端茶倒水。 孤千徐敬了怃然一杯茶,怃然看出孤千徐有事求他,怃然笑着说道:“千子长大了啊,和当初有点不一样了,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孤千徐笑着表示什么事都瞒不过怃然,孤千徐随后开口说道:“希望怃然哥能和我去拜访一下城北白家和城东赵家。” “行。”怃然点了点头答案,心里也明白孤千徐铁了心要让徐家遭受灭顶之灾,但也只能怪徐水,铁了心要他们的性命。 而此时,徐府徐水所居住的小院。 百君一斗散场不久,带头的男子大概说了一下孤千徐不一般,徐水也立刻派周善立去查清孤千徐等人身份,并让带头的男子帮他另外安排一辆马车,等马车安排就绪,徐水换乘马车带着仙图乐匆匆回到徐府。 小院站着三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看见匆匆而来的徐水,“哎?!徐少爷啊,你回来了啊。” 徐水点着头,“回来了,我的小美人没事吧。” 三个男的笑嘻嘻直说没有事,徐水和三个男的擦肩时,闻到了一股酒味。 徐水愤然看着三个男的,“你们喝酒了?!” 三个男的纷纷解释,表示嘴馋尝了一点。 徐水哦了一声回到房里,三个男的都很奇怪,按照平常来说,徐水都会责骂他们一顿,可如今却不同,徐水居然显得很高兴,手中也拿了一幅画。 “你们在院子里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到房间里面来。”徐水说完关上了房门,再把窗户关好。 徐水自言自语喊着宝贝,目不转睛盯着打开的仙图乐,徐水渐渐失去知觉,一脸痴情看着眼前画中的两个女子,徐水也入了神,仿佛置身其中,徐水不知为何,正用手在画上摸来摸去。 “中邪了,宝贝果然不一样,不愧叫仙图乐,光听名字就很独特,还好没便宜白卯,不然就亏了。”徐水拍脸保持清醒,不但没有怀疑仙图乐,反而觉得仙图乐乃一件宝贝。 徐水专门把画挂在墙上,看了几眼仙图乐有些不舍,紧接着来到衣柜旁去往暗室里,徐水看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小草莓,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并嘲笑小草莓不幸,都变得如此不堪,她的同伴居然不来救她。徐水随后又笑了笑表示孤千徐等人就是缩头乌龟,但又很聪明有自知之明,因为不敢得罪徐家,只能委屈了小草莓。 第九十九章 瞬影万剑于一 小草莓没有出声,低着个头显得苍白无力,徐水看了一眼一旁的刑具,摇了摇头笑说铁疙瘩没有柳枝好使,小草莓瞄了一眼渐渐害怕了起来。 徐水看着惊慌失色的小草莓,“别挣扎了,没人能救得了你。” 小草莓一声不吭紧咬牙门,徐水笑了一笑拿着柳枝鞭打,经历一场腥风血雨,小草莓浑身衣物杂乱不堪,衣物下的皮肤表面也被徐水手中的柳枝糟蹋,看着软弱无力的小草莓,徐水放声大笑不止。 徐水笑完不久,把小草莓腰上和手上的绳子解下,小草莓从木桩上被放下,有气无力坐在地上,徐水紧接着用铁链绑着小草莓的两只脚。 “先前有点可怜,现在好了很多。”徐水说完留下一瓶药酒,喊小草莓拿去涂抹伤口。 小草莓看着徐水从暗室里出去,等徐水离开了一会儿,小草莓才敢去检查身上的伤口,身上微痛的伤口有着一条条粉红的疤痕,而两手臂的胳膊上可见有血丝露出。 徐水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小院,三个男的酒刚醒,徐水夸奖了三个男的,并告诫他们没有特殊的事别到房间里面去,否则休怪他拳脚无情,三个男的捏了一把冷汗,点头哈腰笑着答应。 “我先出门和大哥谈事,等会有个十个男的会来协助你们,你们都要记住了,提防我几个哥哥。”徐水说完匆匆而去。 午时饭点已到,贰层坐满了客人,沈释也看完了百君一斗不久准备回到墨琼客栈,刘管事把孤千徐等人安排在专门的包间里,已示对于怃然的尊敬。 孤千徐等人饱餐了一顿,饭桌上的美食依旧再增,沈释乘坐马车回到了墨琼客栈,沈释一脸扫兴而归问了问刘管事怃然在哪里,刘管事小声的把怃然所在的房间告诉了沈释,沈释慢步上楼去往贰层,推开了怃然所在房间的门。 怃然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沈释,“沈掌柜,快来一同就餐。” “能有一口热饭,鄙人都万分荣幸。”沈释笑了笑来到怃然身旁。 沈释坚信眼前的青年正是怃然,因为沈释等人为了见十三姓的族长,在百君一斗散场时仍然在等待,可惜十三姓不肯接待他们,沈释也在无意间看到了浒淅和暮纹在一起谈事,而浒淅正是上一次和怃然一路的老人。 “我吃饱了,先告辞了。”孤千徐笑着打嗝,准备回房练功。 孤千徐独自出门而去,上楼来到伍层,快步回到房间里面,孤千徐打坐于床上,闭着眼准备到星识海中修炼。 “尽快把元行剑谱第三式学会,第四式就能施展而出,到时候就能靠自己顺利救出小草莓,替小草莓报仇。”孤千徐来到星识海中,唤出元行剑谱。 孤千徐浮在星识海中,而元行剑谱漂浮在孤千徐的脑门上空,孤千徐低着脑袋,元行剑谱上的金光文字闪了一闪涌入孤千徐的脑海里面。 孤千徐只在一瞬间记住了元行剑谱的第三式,随后不久,孤千徐打坐了许久终于有了头绪。 “我估计不能直接出十剑。”孤千徐睁开眼,收回了元行剑谱存放于星识海中化作闪星。 孤千徐坐在星识海中有些犹豫,元行剑谱所记载的第三式瞬影万剑于一有点困难,需要一瞬间出十剑,否则将会一直滞留在第三式,而对于孤千徐来说,根本不懂剑,一瞬间出十剑并不简单。 孤千徐一声厉吼唤来醉剑,照着元行剑谱所说,手臂释放神力控制住剑,再缓缓输入神力于剑身,在挥剑的一瞬间将剑把持住,可用玄眼看出共计挥出多少剑。 “瞬影万剑于一。”孤千徐举高手中的醉剑,试着按照元行剑谱所说完成一瞬间出十剑。 星识海中,孤千徐正手持醉剑劈向一漆黑无光的角落,孤千徐用玄眼紧盯,发现只有四剑,属于不及格,离十剑差六剑。孤千徐不肯轻易放弃,手持醉剑不知疲倦练着功,在星识海中待了已有一炷香的时间,孤千徐在来来回回的挥剑中,似乎有了窍门。 “万剑集中于一点,维持到封顶,挥剑将会溅射而出,就能实现一剑出万剑。”孤千徐满头大汗笑了一笑,表示可以一试。 孤千徐用衣物擦拭了几下脸庞热滚滚的汗珠。 “试试再说。”孤千徐说完,单手握紧醉剑,将神力缓慢输往醉剑。 醉剑不但没有排斥孤千徐的神力,反而有滋有味的在吸收,孤千徐也不明确到底需要输入多少的神力。 “瞬影万剑于一!”孤千徐觉得差不多了,一声厉吼握住醉剑用力挥出。 孤千徐用玄眼看出共有九剑,只差一剑即可十剑,而星识海的神奇也令孤千徐惊叹,简直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刚才的办法的确有效,可能用力猛了没控制得当才导致少了一剑。”孤千徐发现了刚才所说的方法能行,决定再次尝试,争取下一次一瞬间十剑及格。 孤千徐站直准备继续,可当孤千徐手握醉剑劈出去的时候,却不能有十剑,依然只有九剑,孤千徐顿时纳闷,不明白哪里出错了。随后不久,孤千徐再次尝试,结局仿佛成了定局,只能一瞬间出九剑,只差一剑到十剑。 孤千徐打坐于星识海中,可一时间却坐立难安,整个人显然有些失落。 授剑人的声音传到孤千徐的星识海中,“吾曾告知了汝,需要学会去掌控,神力也如此。” 孤千徐惊讶抬头,才发现授剑人一直在看着他。 “多谢游师讲解。”孤千徐答谢了授剑人,尝试着学会掌控自身的神力。 孤千徐闭上眼,置身于星识海中,孤千徐右手紧紧握住醉剑,慢慢竖立于眉目间。 孤千徐低声说道:“力在于自身,瞬影万剑于一。” 话音刚落不久,孤千徐睁眼看着眼前的醉剑,朝前方竖劈而下。 “一瞬间出十三剑……”孤千徐欣喜万分,刚才不仅能十剑,而且还多了三剑。 孤千徐紧接着顺势而为,在不懈努力下,一瞬间出二十四剑。 “汝的表现不错,可惜火候不到位,仍需努力。”授剑人看了也相当的震惊,但为了不让孤千徐骄傲,告知孤千徐不能局限于小目标,也别认为小有成就而傲慢,仍然需要去努力。 孤千徐点了点头直说不会因一事而傲慢,表示小的时候赫老头曾告诉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地头蛇也会怕强龙。 “徐家已无力回天成事实,吾较为期待汝会给吾看一场什么样的好戏。”授剑人笑着说完后离开。 孤千徐脸上面无表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对徐家动杀意,可能心魔在不经意间再次出现。 孤千徐从星识海中离去,睁开眼从床上下来,看着一旁正在床上练功的秦翌。 秦翌两耳微微一动,慢慢睁开了双眼,“你小子练功真入迷。” 孤千徐笑了笑,“秦大哥,你练的什么功法。” 秦翌摇了摇头,“比不了大户人家,有一些在山中偶然捡到的,其余都拿不出手,地摊上买的,你若要就给你看看,但得归还给我。” 孤千徐笑了一笑坐在凳上,“不用,等此事了解,七刀法归你所有。” “七刀法,那跟着你的老乞丐?!”秦翌惊讶的问着,紧接着告诉孤千徐那老乞丐信不得,狡诈无比不可能交出七刀法。 “七刀法对你有用,他也不会欺骗我。”孤千徐摇头笑了笑表示老乞丐能信任。 秦翌看着孤千徐的样子不像在说笑,孤千徐点了点头告诉了秦翌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签下主仆契约?!你当他主人?”秦翌惊讶到难以置信。 孤千徐打了个哈欠,“当然有条件的了,但现在不能说。” 秦翌慌忙劝解孤千徐别答应老乞丐,并表示带着孤千徐去找老乞丐问个说法。 孤千徐唉声说道:“我已经答应了,反正又没坏处。” 秦翌急得从床上起来在原地打转,“就为了那七刀法?!说不定就一破刀法。” “对你有用,应该比你捡的功法厉害。”孤千徐随后让秦翌别再担心,他自有定数。 “罢了,罢了!”秦翌摇头唉声叹气,紧接着回到床上坐着,“对于草莓姑娘的现状,你有什么打算。” 孤千徐起身说道:“下午我和怃然哥去白家,你直接去城东的赵家,找到赵家主,告诉他徐家在劫难逃,如果他愿意协助,可留并安排他在斗勇结束的当天,派人当黄雀躲着,将徐家逃出的人通通抓捕,此后对此事做到绝对的保密。” 秦翌听了调侃道:“你小子想得真周到,我往后看见十五岁的少年就得绕道走。” 秦翌说完之后,笑着问孤千徐什么起身出发。 孤千徐坐下想了想说道:“就定在一个时辰后,按照我所说的去办,然后再到客栈会合,注意避开安插的眼线。” 秦翌哈哈大笑说道:“那眼线不入眼,绕开他去城东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孤千徐点了点头笑说睡个午觉再出发,秦翌紧接着问孤千徐在房间里练了多久,孤千徐想了一想回答差不多半个时辰,秦翌听了笑嘲孤千徐练功不太努力,一共才半个时辰,表示孤千徐想要登仙界可得加把劲。 第一百章 池中亭聊 孤千徐伸着胳膊打着哈欠,笑嘲登仙界的门槛太高,不敢抱有希望,秦翌喊停了孤千徐的丧气话,用拳头拍了拍胸口,直言快语表示凡人都渴望成仙,能成为修仙者实属不易,不能放弃可期的未来。 “实不相瞒,刚才练功半个时辰虽然短,可学会了很多,缩短了几天的量。”孤千徐说完躺在床上,小声说着在星识海中累得够呛。 看着孤千徐躺在床上嘀咕,秦翌咳嗽了几声说道:“你小子在说什么,又在说我坏话不成?” “先睡一觉。”孤千徐面朝下趴在床上。 “不说就算了。”秦翌摇了摇头,来到他的床上,紧接着打坐翻开功法书。 在城中地带,大街可见到酒铺,蛮小有点特别,徐水和他的大哥徐乐正在大街旁摆了一张小桌喝着小酒。 徐乐人高马大不讲究,为人直白喜爱练武,如今在平衙万军当十平,徐家的家主徐填的长子,徐水的大哥,徐家年轻一代的代表。 徐乐端着一碗酒一口没洒,“五弟啊,你大哥我在其他四个兄弟里面,对你来说不差吧,尤其那四弟,他妈的跟我对着干。” 徐水看着桌上的一小杯酒,一口都没喝,“大哥对我的好,我一直记着,家主的位置也只能大哥来当,可三哥联合四哥手中共持有徐家稻谷一半的话语权,二哥又保持中立,我们两兄弟要团结一致,不然等三哥和四哥坐上了家主的位置……我们以后得日子可能怕是不好过。” 徐乐摇了摇手,“五弟别怕啊!等秋季到,我就十平升百平了,到时候千平万平都不是梦。” 徐水点头笑了笑,“那当然,大哥一去就当差,直接就一平,比那些强太多。” “审核官看我资质不错,又有咱们谭仰老爷子做保证,那审核官自然得给面子。”徐乐偷偷小声告诉了徐水。 而徐乐口中所说的谭仰乃徐家的老家主徐海的异姓兄弟,因谭仰年轻时救了徐海一命,所以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谭仰也是一名天系的强者,玄录榜第十三,隐姓埋名于徐家。 “那谭仰有什么厉害的,就武功比较扎实,我看就像年老来混一日三餐的。”徐水嘲笑了几句,只觉得谭仰对徐家没什么用。 徐乐愤然拍桌,“屁话!谭仰老爷子可厉害了。” 一声拍桌把徐水都吓了一跳,徐乐的举动引来周围人群的目光。 徐乐笑了一笑赔礼道歉,随后附耳低言告诉徐水,“我一身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据说是徐家最后的屏障。” 徐水一听大吃一惊,徐水又紧接着看了一眼徐乐不像喝多了瞎编乱造。 “不说谭老爷子了。”徐乐说完又猛饮一口酒,拍着徐水的肩膀,“五弟,几个兄弟中,我就相信你。我由于军中的事腾不出空,家主的位置你去争取,我会尽全力去帮助你。” 徐水一听乐开了花,点头表示不会让徐乐失望。 徐乐再次点头痛快答应,直言尽全力去帮助徐水争取家主的位置,紧接着徐乐看待的时间长了,正事差点都没完成,随后,徐乐起身告别了徐水。 徐水留下酒钱匆匆上马车,准备回到徐府。 一个时辰悄然而去,秦翌低头仍悟不出塌山掌,而孤千徐也在床上睡着正香,怃然等人也吃完午饭答谢了沈释的款待,纷纷回房休息。 秦翌终于悟出了开头,看了一眼四周,厢房里面太小,不能施展掌法。 秦翌把塌山掌的事先放下,看时辰差不多了,懒散来到孤千徐床前,“小子,别睡了,该出发了。” 孤千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一眼秦翌,“行……” “懒小子,你快点。”秦翌准备得妥妥当当,整装待发。 孤千徐拍打着脸,下床抖了抖身子,慢步来到桌旁喝了一口凉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先去喊一声怃然哥。”孤千徐说完,出门去往怃然所在的厢房。 发现房门并没有紧锁,孤千徐轻轻推开,怃然正坐在桌面上写着什么,和一旁的中年男子低声交谈。 孤千徐敲打着门,小声的说道:“怃然哥,该出发去白家了。” 怃然回头一看,“稍等一会儿。”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行,孤千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怃然写完后,把另外一张纸交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头接下白纸,“去吧,万事小心一点。” 怃然笑着辞别中年男子,跟同孤千徐和秦翌悄悄从后墙离开。 “躲开了三个眼线,在下先去城东瞧瞧。”秦翌话音刚落,如同一阵风似的在眼前突然没了影。 怃然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秦大侠不跟我们一路?!”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他去城东有事,我们先去城北白家。” 随后,孤千徐带着怃然乘坐租来的马车,谁付的租金毫无可问,孤千徐此前已把钱财挥洒了一大半,剩余的钱财不够租金,怃然二话不说自掏腰包,另外聘请了车夫。 马车沿路而行,才十余分钟左右,车夫凭借多年的经验顺利来到城北白家,孤千徐和怃然下马车,白家的阍者一看怃然相当面熟。 阍者看了看不说话,低头转身告知另外一个阍者,让另外一个阍者快去找白家主,有贵客上门拜访。 孤千徐和怃然来到阍者面前,怃然拿出贵客令牌,“我们有事求见白家主。” 阍者哪敢说不,点头哈腰告诉孤千徐和怃然,他已经派人去通告白家主了。 “那我们在那里面去等,能行吧?”怃然准备进白家,阍者急忙点头说行。 其余的阍者也昂首站直,毕竟能持有白家的贵客令牌,那身份地位绝对不低。 孤千徐和怃然等了一会儿,问了一些白家的事,阍者在一旁低身回话,而此时,白渠匆匆而来。 怃然看见了白渠,笑了笑走上前去,“白家主,我们又来鲁莽拜访了。” 白渠笑着点头,“先生哪里的话,你白家小舍,我才鲁莽了,招待不周啊!” 怃然小声说道:“我们有事和白家主商量。” 白渠恍然大悟似的点头,“行,我们到里面去。” 怃然点了点头,让孤千徐也跟上,白渠笑着带路。 白渠把怃然和孤千徐带到亭子里,并表示此地绝佳,可见大鱼翻腾,也能听见鸟儿叽喳。 白渠刚准备喊下人端茶倒水,孤千徐摇了摇头说不用,怃然也笑着摇着头,白渠只好让下人自行离去。 孤千徐开口说道:“白家主如何看待徐家。” 白渠把笑脸收起,“徐家只能算名门,在平京城的根基不深,而现任家主徐填已经病重,五个儿子暗中准备争取徐家的家主位。尤其那五子徐水,作恶多端人人皆知,听说残害女人,手法十分残忍。”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若徐家将会分解,不知白家主有个看法。” 白渠摇了摇头,“徐家不可能分解,内部矛盾再大也没事,只要徐家有徐海,尤其有谭仰那老头坐镇,一句能抵万句。” “谭仰为何人?”孤千徐对白渠口中的老头谭仰有些好奇。 白渠看孤千独和怃然非修仙者。 孤千徐看出白渠所担心的,孤千徐随后看着怃然说道:“怃然哥,你先去那边等等。” 怃然没有多问,笑着点头转身而去。 等怃然离开后,孤千徐把银牌亮了出来。 白渠确保无误才放下了疑心,紧接着附耳低言道:“谭仰修为境界高到平京城无人能敌,天系修为估计差一步登仙,玄录榜第十三的强者,一身上下好武功,非一般人能得罪,正因谭仰的存在,徐家才能在短时间内一鸣惊人,可惜徐海和谭仰并不管徐家的大小事,只会在危机时刻出面解决事情。” 孤千徐想了一想,秦翌玄录榜第七,高谭仰六个名次,而且还有老乞丐和瓦拉戈,谭仰不足为惧。 孤千徐笑了一笑小声说道:“白家主应该识得壹趣拍卖行里的黑衣人吧。” 白渠点了点头,“当然。” “我也因为黑衣人才来到白家。”孤千徐说完看着池塘。 白渠听了很诧异,“请小友直接说明来意。” 孤千徐深呼了一口气,起身意犹未尽似的说道:“我奉黑衣人的命令而来,请白家出力打击城南徐家。” “此话当真?!”白渠心有疑虑,黑衣人怎么会对徐家动手,而且就凭黑衣人的修为境界,一个人灭徐家都轻而易举,因为十个谭仰都不一定能赢。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表示黑衣人碍于人间规矩不宜出手,而源头在于徐家主的五子徐水劫持一名少女,白渠听了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明白徐水贪财好色,典型的一个害虫,但由于年轻人的事他不方便插手,徐水也没有招惹徐水,完全没有理由去教训。 白渠似乎对徐水很不满,孤千徐借此为机会,接着告诉白渠,徐家将会大难临头,十三姓的族长都答应黑衣人共同打击城南徐家,白渠一听有点不敢相信,如果真如孤千徐所说,徐家已经败了,白家参与也能捞到好处,但如果是假的,无疑是一个深坑。白渠也怀疑孤千徐所说都是编的,想让白家和徐家鱼死网破,到时候两败俱伤。 第一百零一章 书房 孤千徐摇了摇头笑说白渠真幽默,白渠顿时沉不住性子,直问孤千徐来白家所为何事,孤千徐看了一眼白渠,发现白渠显然不相信他。 “十三姓确实已经答应了黑衣人,共同打击徐家,秦家应该也会有回复了。”孤千徐说话时的神情坚定,让白渠也有些动摇。 白渠眯上眼睛摇手,“明知徐家有谭仰,秦敞果那种人会答应?!秦家所占的市场可大不如从前,他只能有胆无力,虽然谭仰不能出手,但江湖有一条规矩,能两方约战,秦敞果装眼瞎都没用,如果不战,得用钱财赔偿徐家,名声也会落败,而目前的秦家无高修为坐镇,封顶也才刚到天系,自从秦老家主引雷贯身而登仙,秦家已无盛源可生,只能用秦老家主的积蓄维持整个秦家。” 孤千徐也听明白了,秦家如果仍然没有高修为强者坐镇,将会一蹶不振,可能会被另一头猛兽吞下。 孤千徐笑了笑,“白家可有高修为强者?!” 白渠犹豫了一会儿,“有两个,不联手,都差于谭仰。” 孤千徐看白渠的神情像在说谎,白家的天系强者应该不止口中说的两个。 孤千徐深呼吸了一口气,“看来白家主仍有许多顾虑,不如白家主跟我去一趟秦家,顺便问一下秦家主给的什么回复。” “行,如果秦敞果那家伙真答应了,我白渠也敢答应。”白渠笑了一笑,表示正好去问一问秦敞果。 孤千徐慢步来到怃然身旁,表示怃然可以回客栈了,怃然有些担心,孤千徐解释了几句表示不会出事,让怃然先回客栈。 白渠在一旁站着,不明白陈家新出的少爷为何能和怃然攀上关系,也觉得孤千徐不像用了贿赂的手段讨好怃然。 白渠带着孤千徐和怃然出门,并派马车送怃然回到墨琼客栈。 “先生,白家随时欢迎你。”白渠低身笑着,表示白家的门一直为他敞开。 怃然点了点头上马车,喊车夫可以出发了,车夫点着头,马车行驶而出去往城西。 白渠目送手挥,随后指着另一辆马车,“孤小友,我们也该上马车去秦家了。” 孤千徐点头一笑,“白家主先请。” 白渠也没再继续争,先上了马车,孤千徐也紧跟而上。 白渠用粗犷的声音说道:“城西,秦家。” 车夫一听大喊了一声好,策马扬鞭而行,大街上的百姓一看白家的马车,匆匆躲闪而开,生怕挡到了路。 快行十余分钟,白家的马车停在秦家府邸,秦家的阍者一看两眼放光,毫不费劲认出了白家的马车。 秦家府门前的六个阍者小声交谈窃窃私语,白渠率先下了马车,阍者看见白渠有些惊讶,直说白渠估计有事商量。 “白家主……”其中一个阍者前去接待,话未说完,孤千徐从马车上跳下。 “你?!”阍者看见衣物简陋的孤千徐,比刚才看见白渠都还要惊讶。 白渠慢步而行,“我们有事和秦家主商量。” “小的马上去……”阍者话没有说完,白渠拦住了阍者,表示不用那么麻烦。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白渠笑着说完,阍者急忙点头哈腰说行。 孤千徐兴冲冲跟在白渠一旁,六个阍者都不敢说话,纷纷猜着眼前朴素的少年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假扮的,居然能认识白渠,就算是因为生意上的事由白渠引荐而来,身份地位应该也不低。 孤千徐和白渠去往秦敞果住处时,凑巧碰见了正在摘花的秦钰和一旁的丫鬟杨欣。 杨欣看见了白渠和孤千徐,匆忙低身拍了一拍低头弯腰摘花的秦钰。 秦钰回头一看,“白叔叔……你们怎么也来了。” 白渠笑着点了点头,“我来看一看,顺着和你爹商量个事。” 秦钰指了指前方,“我爹啊,刚吃完午饭就去书房里待着了。” 白渠笑说夸了秦钰几句,就带着孤千徐去往秦敞果的书房,杨欣显然很惊讶到难以置信,白渠身为白家的家主,居然带孤千徐那个落魄少年来秦家,说出去谁都不会信。白渠时不时常来秦家,偶尔和秦敞果商量一些大小事,或者到客礼堂坐一坐,书房的地方较为熟路。 白渠来到秦敞果所居住的房中,秦敞果并不在大厅喝茶,应该在书房看书。 “孤小友,我先去看看。”白渠笑了一笑,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孤千徐看周围没有任何人,不像家主所住的,反而像寡房,简陋不算崭新,孤千徐伸了伸胳膊,用鼻子闻了一闻,发现房间里掺和着栀子花香,但整个房间甚至角落,没看见一盆花草。孤千徐也不见外,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看着院子里高大的黄果树,寡房不冷清,一缕缕淡淡的阳光落在孤千徐的脸庞,朦胧中差些睡着。 书房里,秦敞果和往常不同,并未翻看书籍,正低着脑袋沉默不语,白渠和秦敞果算口舌兄弟,表面不和背地谁也不亏待谁,秦家能维持到现在,白家没有功劳也有个苦劳。 白渠大大咧咧踢开书房的门,秦敞果着实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白渠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唾弃白渠。 白渠笑了笑来到桌前,“我来问你一下,你答应打击徐家了?!” 秦敞果面色突变如土,“暂时没有回复,但我得知了一些事,南川公暮纹好像说到了黑衣高人,而十三姓似乎有行动,具体为何不太清楚。” 白渠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听说十三姓到平京城的夜晚,黑衣高人曾孤身一人去往十三府,见到了十三姓的各氏族长,黑衣高人直说请十三姓共同打击城南徐家,十三姓都纷纷答应,毕竟能有一个人情相当不易,黑衣高人还赏赐了一粒丹给西川公诃闫帼汀,品相好像不错。”秦敞果紧接着把上一次孤千徐和秦翌来秦家的事告诉了白渠。 白渠拍了拍两手放身后,“如果十三姓真的答应了,我们也能去响应,既有了交情和人情,又能让徐家一蹶不振。但如果……打听到的不准确,那此事就可能是一个诱饵,一步错,步步错。” “确实如此,情报应该不会出错,十三姓的确有行动,十三府看门的平衙万军带队的都说那晚有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由暮家千金暮雪亲自带进十三府中去的。”秦敞果虽有犹豫,但觉得此事可能算转折点,徐家自从安顿好平京城的稻谷产业,几年来一直对外垄断,若再不制止徐家贪得无厌的举止,等徐家垄断了乐都的稻谷市场,到时候就会把手伸向别的市场。 白渠变得严肃了起来,“徐家的野心勃勃而起,一定要先发制人,不然就会遏制不住,可谭仰自从复出,在玄录榜排行第十三,江湖的修仙者都能闻其名号。” 秦敞果摇了摇头,“谭仰的实力至上毋庸置疑,排行玄录榜十三,可你也漏掉了一个人,玄录榜排行第七的秦翌,正跟着姓孤的少年,而我查到了一个大的,徐家有个叫徐水的,劫持了一个不知名的少女,而那少女和姓孤的少年一路的,说来也有点奇怪,其他人的身份压根查不到,就清楚来自横纵镇。” “源头在于徐水劫持了一个少女?!莫非那少年和黑衣高人有关联不成?不然黑衣高人怎么会出面帮忙。”白渠越想越觉得不对,怀疑孤千徐认识黑衣高人,更怀疑孤千徐可能用了什么宝物,黑衣高人才会出面帮忙。 秦敞果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游荡各地的秦翌名声也不小,只喜欢独来独往,修为境界也高到离谱,据说随时能登仙界,可却臣服于黑衣高人,现在竟然屈尊跟着那孤姓少年。” 白渠笑着拍桌,“你不说他我都忘了,那少年正是横纵镇陈家新出的少爷,和当今红人怃然关系很好,听说浒淅都有意收他为徒。” “什么?!浒圣医收他为徒?!”秦敞果听了难以置信,他本以为孤千徐就一个不起眼的穷人,秦敞果还想着把秦钰许配给秦翌为妻,从而留住秦翌为秦家效劳。 白渠听完愤然看着秦敞果,“秦敞果啊!你糊涂了吧?!什么时候学会以貌取人了!你问了秦钰那丫头的意见?别为你的家事毁了她的一生!” 秦敞果低着头说道:“是我鲁莽了,我也没想到那少年能有此神通,再说女儿长大了也得嫁人……” “害!那少年也跟着来了,就在大厅那等着。”白渠愤然抬高手又放下了,说完转身离去。 “真来了?!唉,你等我啊!”秦敞果慌忙收拾了一下桌面,匆匆跟了上去。 孤千徐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看院子里的黄果树,沉浸在数绿叶的快乐中,听着急促的脚步声快速的在靠近,孤千徐睁开眼东张西望。 白渠笑了一笑挥着手,“孤小友,让你久等了。” 孤千徐看见秦家的家主秦敞果也跟在其旁,“能见到两位家主,让我等再久都值得。” 秦敞果笑着上前说道:“孤小友突然到访,秦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孤千徐不善于言辞,一时半会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点了几下头,秦敞果也误认为孤千徐记他的仇,白渠一看不妙,匆匆向孤千徐介绍着秦敞果。 第一百零二章 宝物不凡 白渠话音一落,孤千徐扭动身体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秦敞果也对孤千徐毕恭毕敬介绍着他自己,孤千徐看着秦敞果脸色不太好,看着像在强颜欢笑,秦敞果介绍完没多久,就请白渠和孤千徐坐着聊事。 秦敞果支支吾吾的说道:“孤小友,你上次说的事……” 孤千徐点了点头,“秦家主有事不妨直说。” 秦敞果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说话,“都传黑衣高人深不可测,秦家困在劫难中,不知孤小友能否引荐一下。” 孤千徐摇了摇头,“抱歉,黑衣高人来无影,去无踪。” 秦敞果失落的低下头,紧接着抬头看着孤千徐,“那……黑衣中年秦翌,能否安排秦某和他见个面。” 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秦家主无需拐弯抹角,秦家主想要雇佣他?” “没错,秦家目前缺一位高修为的修仙者坐镇,若那秦翌兄弟能答应,秦某给出的价格绝对高于海镖门天系的价。”秦敞果紧接着替孤千徐讲解,海镖门在民间耳熟能详,玄录榜前二十的天系修仙者一月纯挣三百银票,折合金票为一百五十金票,不计其余额外财物。 秦敞果右手比出两根手指,“秦家能出两百金票。” 白渠笑了一笑,“秦老弟可真大手笔啊。”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我会把秦家主所说的转告给他。” 秦敞果一听显得激动,“有劳孤小友了!” “谈一谈正事如何。”孤千徐话音刚落不久,秦敞果拍了拍脑袋直说正事要紧。 秦敞果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我秦家会协助黑衣高人,联合十三姓共同打击城南徐家。” 白渠在一旁坐着笑了一笑,“白家也一样。” 孤千徐从椅子上起来,“我会把你们的答复转告给黑衣高人。” 白渠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敢问孤小友,具体何时行动,我们好有个准备。” 孤千徐笑了笑看向院子里的黄果树,“明日斗勇结束的下午,会有一人手持长刀奉黑衣高人的命令前来告知。” “那秦某就在家恭候那人大驾。”秦敞果早已能猜出那手持长刀而来的人,应该就是秦翌。 白渠拱手一笑,“白某也在家静待那人的到来。” 孤千徐点了点头,匆匆而出离开了秦敞果的寡房,白渠摇了摇头大笑,直说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尊敬一个少年,秦敞果跟着无奈一摇头,碍于黑衣高人的面才对孤千徐毕恭毕敬,白渠平和笑了笑,表示黑衣高人能如此重视孤千徐,不管孤千徐用的什么方法结交的黑衣高人,没弄清楚之前万万不能得罪,而白渠也告诉秦敞果,如果善交孤千徐说不定能见到黑衣高人,白渠一语使秦敞果惊醒,但秦敞果也表示讨好孤千徐并非易事。 “有点吓人。”孤千徐走出了秦家府邸,来到了府门前,嘴里嘀咕着表示秦敞果面目看着较为凶狠,刚才对话中强装镇定,生怕秦敞果发怒。 “不回白家,去城西墨琼客栈。”孤千徐上马车,车夫点了点头不出声,阍者目望着马车离去。 “那少年真不简单,你们别狗眼看人低,免得踢了铁板子。”其中有个阍者大声吼着,其余的五个阍者都低头窃窃私语,表示刚才的落魄少年的样貌要记住。 秦家府邸的位置在城西较为偏僻,马车去往墨琼客栈需绕一圈,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马车行驶在贸易街,而商铺偶尔能听见交谈声,把孤千徐所乘坐的马车误以为是白家的马车。 墨琼客栈就在前方,孤千徐发现四周没有徐家的眼线,快到目的地,马车缓缓而行,在墨琼客栈门前空地停下,刘管事在柜台闲着无事,一看到白家专用的马车瞪大了双眼。 刘管事匆匆前去马车前面,准备看一眼是白家的哪位在马车里。 “管事的,我回来了。”孤千徐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刘管事看着孤千徐从马车里出来,一直楞在原地。 孤千徐回头对车夫说道:“你先去秦家接白家主吧。” 刘管事一听心里有点震惊,没想到孤千徐不仅乘坐白渠的马车回来,还去了城西秦家。 车夫没有多问,脑袋点了点,掉头原路而回。 等马车消失不见,刘管事才回神问孤千徐一些刚才的问题,孤千徐没做太多解释,只说顺路去秦家,正巧碰见了白渠。 孤千徐匆匆上楼来到伍层,而在伍层零一厢房出来一个长相男性化的女子,瞥视了一眼孤千徐,嘲笑孤千徐身无分文误闯了上等人流的楼层。 楼梯间站着的两个打杂伙计匆忙上前解释,并表示孤千徐没有误闯。 女子用粗犷的嗓音说道:“就他那穷酸样,能租伍层的厢房?!” 瘦个子的打杂伙计瞄了一眼孤千徐,“他当然不行……但他的同伴能行……” 女子冷哼了一声,“能有什么同伴,他的主人吧。” 孤千徐比较厌烦女子的声音,头也不回独自回到厢房里面。 女子咧嘴咬紧牙关,不打算下楼出客栈,愤然转身回到零一厢房。 两个打杂伙计松了一口气,重新站在楼梯间执守。 孤千徐回到厢房里,没有看见秦翌在房间里,孤千徐伸了伸懒腰躺在床上。 “反正闲着,不如利用星识海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孤千徐说完在床上打坐,闭眼来到星识海中。 孤千徐眼前一黑再亮时,他自身的灵魂虚体已经漂浮在星识海中,畅游无拘无束。孤千徐紧接着闭上眼睛伸开双臂,觉得一身轻松,而孤千徐在星识海中能察觉到外面的实体正集聚灵气于星识海中,孤千徐的呼吸变得压抑,灵气通过鼻腔传向星识海,孤千徐在星识海中吸收最纯的灵气为自身所用,再将多余的存放或者经过星识海层层排放而出,灵气转变为神识再转化为神力流向全身上下。 一炷香的时间已到,孤千徐呼出一口气,“真有效,拥有星识海果然不一样,我觉得修为提升了很多。” 孤千徐睁开眼下床,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而且体内的黑风也平静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暴躁。 授剑人的贺喜声传来,“汝已突破圣骨中成,已到圣骨大成,可喜可贺,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汝只需勤加修练,不出一月能到圣脉小成。” 孤千徐低头看着地面,“那我的修为进步了多少。” “试一试即可得知。”授剑人笑着说完,把孤千徐的灵魂虚体带到自立空间里。 孤千徐慢慢睁开双眼,发现此次并不在高山小亭中,而在山脚,授剑人正站在他的面前。 授剑人笑了笑指着眼前圆形光滑的山,“汝出全力一拳打向那石壁,不用保留。” 孤千徐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慢步上前来到石壁面前,右手抬高捏紧拳头,直接打在石壁上。 “软的……”孤千徐惊讶万分,一拳打在软石壁上,不疼不痒。 突然间,石壁白光一闪而出,孤千徐一见吓着收回拳头,不一会儿,石壁出现文字,上面出现五百七十二斤的字样。 授剑人看了一眼开怀大笑,“短时间内能有此成就属实不错。” 孤千徐恍然大悟明白石壁是用来测力的,修仙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测一次力,而测力也相当常见且准确,用力来分修为境界。 孤千徐心想着授剑人一拳能打出多大的力量,随后由于好奇,开口问道:“游师一拳能有多少力……” 授剑人笑了一笑表示满足孤千徐的好奇心。 随后,授剑人看着石壁笑容消失,再低头看着伸出的左掌,孤千徐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授剑人抬头时左掌已出去。孤千徐愣在原地,发现授剑人的左掌压根没碰到石壁,而且授剑人出掌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压根没有跟上。 “估计承受不住。”授剑人话音刚落,石壁瞬间裂开。 孤千徐目瞪口呆看着,暗想着授剑人果然深不可测,凭空一掌居然能打出这样的伤害。 授剑人笑了一笑两手放在身后,“吾刚才打出的是真气,这石壁承受能力太弱。” 孤千徐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授剑人看了看孤千徐又摇了摇头,“暂时不说久远的了,吾能感觉到有一场腥风血雨将会袭来,传说中的那件宝物定能将人间江湖的隐世修仙者炸出来。” 孤千徐仔细听着,紧接着说道:“江湖传的宝物?!游师可否知道?” 授剑人一时口快说道:“那当然……” 授剑人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开口摇头道:“天机暂时不可泄露,那件宝物在吾眼里不算什么,但对于汝等人间的修仙者来说,无疑是神古的馈赠。” 孤千徐耿直的摇了摇头,“不明白……游师能否讲具体一点。” 授剑人抬头一笑,“此次的宝物开头可不小,全凭个人本事,会有许多人去争夺它,汝也尽量去夺取,往后有大用处。再告诉汝一句,那件宝物不凡,能不能得到要看汝的本事够不够。” 听了授剑人所说,孤千徐对江湖所传的宝物十分好奇,可授剑人不肯直说,只笑着表示孤千徐如果能争夺到那件宝物,等孤千徐修为境界到天系时,那件宝物能大有作用可发挥而出,登仙界也会轻松许多。 第一百零三章 斗勇 授剑人对所传的宝物赞誉有加,孤千徐也试着套话,可惜授剑人一眼看穿他的小把式,只留下一句话,告诉孤千徐那宝物不凡,对修为境界大有帮助,算得上神古赐予人间的厚礼。 “汝先出去吧,吾猜测那件宝物仍未出现,应该在四月左右临降人间,到时候各地修仙者都会动身,竞争激烈可能有生命危险,汝尽快从元行剑谱多领悟几个式,用于保命。”授剑人沉声笑了笑,表示有人提前放出风声,就算得到宝物,可能也会相当棘手。 孤千徐越想越好奇,“提前放出风声?!不怕是一个陷阱吗?” 授剑人低头看着手掌,“不会,是万神宗专门放出的风声,只为了吸引人间的修仙者前去争夺。” 孤千徐摇了摇头,“我估计夺不到,强者如云只怕会命丧在半路上。” 授剑人开怀一笑,“万事皆有可能,汝的醉剑到时候会有惊人的表现。” “我先出去了。”孤千徐张开了嘴又闭上,没有说出醉剑里住着的那一个白发老者,而那白发老者一直昏睡不醒,灵魂虚体看得见摸不着。 孤千徐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秦翌仍然没有回来,孤千徐下床来到桌旁坐下,手中拿着茶杯却心不在焉。 突然间,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秦翌披着一层薄布直接破门而入,孤千徐吓了一跳抬头看着秦翌。 “幸好我技高一筹。”秦翌关上房门来到孤千徐一旁,扔下身上的薄布,再放下长刀抽出凳子坐下。 秦翌看了看,眼疾手快夺下孤千徐手中的茶杯,摇了摇茶壶,“有量。” 秦翌紧接着喝一口凉茶,直言快语嘲笑徐家的眼线有头无脑。 孤千徐听了好奇的问着:“你被他们发现了?!” 秦翌把茶杯放在桌上,“去的时候被发现了,低估了他们。” “去的时候走错了路,想着回客栈问问管事的,不料被守在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我转身就跑又引起了他们的的怀疑,不过没什么大事,他们没看见我的真面目,我及时拿花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赵家我也去了,赵家主也见了,回来的时候徐家的眼线还在我消失的地方搜寻。”秦翌直说太久没那么刺激了,刚捉弄了一下徐家的眼线才回来。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那赵家主说什么了。” 秦翌点头笑道:“他和我有一面之交,说在拍卖行看见过我,然后他也很痛快答应了,表示会尽全力牵制住平衙万军,还说会派一个拿得出手的人帮助黑衣高人共同打击徐家。” “赵家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孤千徐有点不敢相信,怀疑赵家的家主另有用意。 秦翌摇头说道:“不清楚,不但答应了,赵家主还给了我很多好处,说和我交个朋友。” 孤千徐听到好处,想了想开口说道:“对了,秦家的家主秦敞果让我转告你,秦家愿意用一月两百金票的高价雇佣你。” 秦翌听了惊讶问道:“两百金票?!”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紧接着说道:“对,你没听错,就是两百金票,一个月的雇佣费,说比海镖门的镖师费用更好,好像还不算其他额外奖励。” 秦翌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欣喜若狂的样子说道:“秦家大手笔啊,开口就是两百金票。” 孤千徐打了个哈欠好奇的问道:“听说高修为的修仙者为了讨口饭吃都会去海镖门,你一身高修为,为什么一日三餐都解决不了。” 秦翌叹了一口气,“不入流而已,海镖门的镖师需做到绝对的服从上面的命令,而成为镖师的那一刻,就会欠海镖门一个人情,就算离开了也不能反悔,那个人情分量很足,只要不杀生就得答应。” 秦翌说完紧接着无奈摇头,“镖师只能强制性答应所谓的人情,一入海镖门,终身为镖师。” 孤千徐哦了一声,“那海镖门高修为的修仙者有多厉害,玄录榜排行第几?!” 秦翌摇头表示不知情,不清楚海镖门有多少高修为的修仙者坐镇。 随后,秦翌又开口说道:“虽然海镖门的条件诱人,但玄录榜前十都不会屈尊于海镖门,因为都差一步登仙界,谁会浪费时间当个镖师。而海镖门的争论性极大,世人有的认为海镖门是民间组织的门派,有的也认为是圣龙暗中设立的,江湖则传是五重潭夔或是万神宗建立的。” 孤千徐伸着胳膊说道:“我听赫爷爷说过,海镖门的镖师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赫爷爷也告诉过我,侠客基本有两条路,首先可以选择加入海镖门成为镖师,其次才选择独自行侠仗义,直到成仙。” 秦翌点头笑了笑,“的确,这两条路很普遍,也有第三条路,参军立下功劳。” “那应该很容易吧。”孤千徐觉得修仙者高于凡人,所以表现也会比更惊人。 秦翌点了点头,“确实容易,凡人躯体远不如修仙之人,最初参军是不符合江湖规矩,因为凭借上天给的本事去参军,那就会把人间扰乱,但万神宗放宽条例,天系以下修为境界能参军,只能参军三年,否则废除修为,就因为这个还有圣龙十分看重,许多修仙者都踊跃参军报效国家,但都在三年期限来临时撒手,不然将会受到万神宗的惩罚。可以说成有好也有坏,当满三年万神宗会发放救济金,而参军能锻炼身体增强修为境界。” 孤千徐趴在桌上两耳闻听秦翌所说,秦翌讲着口干舌燥,孤千徐听得津津有味。 翌日百君一斗开始时,城中地带早已人满如织。 怃然带着中年男子等人来到了观众席,孤千徐也如约而至和秦钰一同前往斗勇的场地。 秦钰想着昨天中午白渠带孤千徐来秦家找他父亲时,就觉得好奇,不知道白渠为什么会亲自带孤千徐来秦家。 孤千徐小声回答道:“陈家准备和秦家谈生意上的事,而陈家和白家又有点交情,白家主也空才破例亲自带我去秦家。” 秦钰看着孤千徐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昨晚饭点我问我爹,他都不肯说是什么事。” 孤千徐想了想说道:“关乎到两家得利益,你得保密。” 秦钰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孤千徐的胳膊去到斗勇的场地,戚佰学站在人群中,正在等待孤千徐的到来。 “我在!”戚佰学抬高右臂慌忙挥动,生怕孤千徐和秦钰看不见。 孤千徐看见了戚佰学,带着秦钰往戚佰学的方向走去,此时在孤千徐身后的暮雪喊了一声孤千徐的名字,孤千徐回头一看笑了一笑。 戚佰学一脸高兴的样子走了过去,“孤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孤千徐笑了一笑,“戚兄好像有些开心,不知是为何。” “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我笑孤小兄弟满身桃花香。”戚佰学紧接着又笑了一笑,小声说着孤千徐招人喜爱,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女子。 孤千徐的小队人都齐了,斗勇也即将开始,钟楼上的十三姓的老者如约而至坐在钟楼上观看比赛,脸上笑容满面,嘴上也有说有笑。 “百君一斗第二斗,斗勇!规则临时变更,你们的对手是努尔图。”暮纹话音刚落,指着斗勇场地那一名身材矮小的年轻人。 努尔图活动了几下胳膊,“没错,你们只要打赢我,就能成功晋级。” 看着身材瘦弱到像侏儒的努尔图,当场的参与者笑出了声,可其中像孤千徐一样的修仙者可笑不出来,完全探知不到努尔图的修为境界。 秦钰看了一眼努尔图,“切,我去打败他。” 戚佰学匆忙制止,“秦小姐别冲动,我们先静观其变。” 孤千徐发现戚佰学也是一个灵系修为的修仙者,于是开口说道:“我觉得戚兄说的对,不能贸然而行,他们不会傻到派一个废人的。” 戚佰学一听很惊讶,觉得孤千徐话里有话,可用玄眼一看孤千徐左手并没有万神宗的牌。 努尔图变得嚣张起来,“谁第一个上来!老子单打独斗从不怕。” “小矮子,你猖狂得很啊?!”有个男子不满努尔图,毫不犹疑就上场。 努尔图一看男子不像十三姓的子弟,“就你一个鸡毛货色?都不够格让老子出手。” 此话一出可点燃了参与者的怒火,而在场的人群可兴奋了起来,都纷纷猜测此次会有什么新花样。 “敢小看我,让你明白一巴掌的威力!”男子也算半个练家子,但不是修仙者。 努尔图笑着冷哼了一声,带有不屑和嘲讽,男子快步而来,直接一巴掌上去,努尔图扭头巧妙躲开,反手一个巴掌打在男子脸上。 努尔图打着哈欠说道:“你有个鸡毛用,快滚下去。” 孤千徐看向钟楼,没有人出面阻止,看得出努尔图的嚣张行为是十三姓的指示。 男子受到侮辱,愤然看着努尔图,“你个小矮子,刚才给你点脸就膨胀了。” 努尔图点着头扣了扣耳朵,男子捏紧手中的拳头愤然冲了上去,努尔图摇了摇头,看着快到身前的男子。 “太假了吧,和着演戏呢,一巴掌就打败他了?!”秦钰惊讶说着,不敢相信努尔图的小身板能一巴掌把高个男子打趴在地。 第一百零四章 判若云泥 不止秦钰一人不敢相信,一旁的参与者显然都很惊讶,直言高个男子打假,嘲讽男子先夸着自己算半个练家子,上场却一掌都招架不住,简直丢人现眼。 努尔图原地走了几圈,“一群废物罢了,百君一斗二斗勇,五人内的队伍单独上来,让老子看一看废物长什么样!” “大言不惭!就让我们队伍来教训你。”有个光头壮汉愤然上场,貌似三十左右却不满二十,其后有两个相同体格的壮汉和两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 努尔图摇头晃脑笑了一笑,“看似壮如高马,实则有头无脑而已,老子单独打你们一群不喘一口气!” 努尔图的高傲使得在场的参与者感到不满,包括秦钰在内的凡人,都表示努尔图面对三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赢不了,嘲笑努尔图只会空口说大话。 “让我来会一会你!”光头壮汉摩拳擦掌看了一眼努尔图,让一旁的两个壮汉先不忙着插手。 “你有点领悟,如果都来,估计会死三个。”努尔图抚摸了几下油头。 光头壮汉来到努尔图面前,仰天大吼了一声,努尔图没等光头壮汉吼完,矮小的身体灵活万分,从光头壮汉的胯下爬到后背,努尔图举高手臂直接一拳打在光头壮汉后脑勺。光头壮汉来不及反应,被努尔图一拳打趴在地上,努尔图站在光头壮汉身上,嘲讽了几句大笑不止。 秦钰愣在原地,“好快……他还是人吗?!” 不仅参与者看了惊讶,观众席的人群也纷纷大喊,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光头壮汉手指动了动,努尔图看了看笑道:“哟,练家子出身啊?!” 努尔图从光头壮汉身上跳了下去,去到一旁马上调整站位,光头壮汉摸着后脑勺起来。 剩下的两个壮汉使了使眼色,直接两边包围住努尔图,横冲直撞扑向努尔图。 “没用的,废物终归一文不值。”努尔图嘲讽完钻下右方壮汉裤裆,一个拳头打在那壮汉下体。 那壮汉捂着裤裆痛不堪言,直接和另一个壮汉相撞。 努尔图傲慢一笑,“他们的队伍直接淘汰,再告诉你们,斗勇没有复赛!我会一直挑队伍上场!只能选择投降被淘汰,或者上场被打,不想让我继续挑下去!只有击倒我!” 在场的参与者窃窃私语,戚佰学则借机而为,直问有什么人能击倒努尔图,参与者瞬间闭口不言,东看西看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我来挑,就刚才那个!”努尔图直指戚佰学,表示戚佰学话太多,并让戚佰学的队伍上场。 “偷鸡不成蚀把米……”戚佰学苦笑上场,孤千徐也带着暮雪和秦钰上场。 “我……不欺负女娃,那男的少年娃上来。”努尔图看见了暮雪话差点都说不清,于是看孤千徐一身破旧,打伤了也不会有人怪罪。 孤千徐点了点头,暮雪和秦钰劝解无果,在场的其余参与者嚷嚷着嘲笑孤千徐,而嘲笑孤千徐的大多数都是十三姓的子弟,不满身份低贱的少年和暮雪在一个队伍。 努尔图听着嚷嚷声,“少年娃啊,他们对你很不满啊。” “可能留有一些嫉妒。”孤千徐说完上场,来到专门的圈中。 “你这少年娃和别的有些不一样。”努尔图发现孤千徐并非修仙者,于是不打算一招打趴孤千徐,而是准备和孤千徐玩玩。 孤千徐和戚佰学笔直站在努尔图面前,孤千徐紧接着挥手让努尔图先出手,努尔图看了不禁笑出了声,在场的参与者大笑着问孤千徐哪里来的勇气,而在观众席的老乞丐和秦翌明显有点担忧。瓦拉戈稍微有些好奇,因为修仙者不能在凡人眼前施展出功法等超乎寻常的,瓦拉戈也听老乞丐讲说,孤千徐上一次在栖奉寨能不输,取决于手中的那把醉剑,而现在,孤千徐不能依赖醉剑,只能靠拳脚取胜,无疑难上加难。 朱允也开始慌了,小声问着该不该出面制止,中年男子笑了笑表示不用,努尔图不敢伤孤千徐性命,听完中年男子说的,科诶尔却一脸失落。 “慢慢来,不用紧张。”努尔图慢慢走向孤千徐,直接忽视一旁的戚佰学。 戚佰学直盯着努尔图,准备找准好时机,可惜努尔图的修为境界前段时间已经天系,在场参与者没有一个人能赢下他。努尔图一个快步而行,瞬间在戚佰学眼前消失,孤千徐一看觉得不妙,立刻握紧拳头。 “太慢了。”努尔图出现在戚佰学身前,话音刚落一拳打在戚佰学脸上。 戚佰学倒在地上,脑袋有点晕,起身擦了擦流出的鼻血继续战斗。 “表现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努尔图笑着问戚佰学的名字,表示戚佰学居然能站起来,不像那些公子一样怕疼。 戚佰学看了看努尔图,“多谢前辈的夸奖,我叫戚佰学,孤小兄弟都没有倒下,我可不能拖了后腿。” “希望你能接下。”努尔图说完没有直接出手,反而坐在地上。 戚佰学神情凝重,盯着努尔图,视线一刻也不敢挪开。 孤千徐觉得不能再等下去,准备先下手为强,使眼色给戚佰学,紧接着朝努尔图的方向冲了上去,戚佰学顿时犹豫,努尔图也借此机会下手。孤千徐刚准备出拳打向努尔图,不料努尔图快步跑向戚佰学,一跃冲天朝戚佰学横踢而去,戚佰学一见匆忙用左手臂防御,可惜两人修为境界差距太大,戚佰学压根抵不住,直接被踢了出去,幸好孤千徐反应够快,接住了戚佰学。 “谢了……”戚佰学本以为会狼狈摔在地上,回头一看居然是孤千徐。 努尔图摸着嘴旁的胡子,“你的左臂已经麻木,幸好老子没出全力,不然你早就折臂。” 戚佰学低头弯腰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努尔图的表现震惊无数人,观众席纷纷猜测其身份,可惜所得知的少,名门世家也猜着,统一认为是努尔图,武协会的一员,北正惜州善袍武馆的馆主,以及南川平隆徽辛皇家武馆的名誉副馆主,为人不骄不傲,平易近人。 孤千徐拍了拍戚佰学肩膀,“戚兄,你先下去养伤,我一个也行。” 戚佰学摇了摇头,“不行,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认输……” 努尔图笑了一笑,“认输也可以,免受皮肉苦,滚下去吧。” 孤千徐走上前去,“上了场哪能轻易就认输。” 然而骂声也从来不少,纷纷参与者口中传了出来,直骂孤千徐说大话,给台阶都不会下。 “有胆量,既然不下去,就不用下去了。”努尔图挥手让戚佰学下去,把孤千徐留在场上。 戚佰学哪里肯下去,孤千徐只能把他强制性带下去,交给暮雪和秦钰看管。 孤千徐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徐水,也不由得担心小草莓的安危。 努尔图蔑视了一眼,“别看了,快出招。” 孤千徐低头不语,由于凡人居多,不能使用醉剑,只能默默捏紧拳头。 钟楼上,浒淅目不转睛看着孤千徐,戚荣等人也笑说孤千徐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能让大名鼎鼎的浒圣医看得那么入神。 暮纹笑着看向孤千徐,“老朽也比较期待那少年能有什么表现。” 苍先摇头一笑,“那少年身板不行,估计难赢。” 而在钟楼斜对面,白渠和秦敞果正在观看比赛。 白渠笑容满脸,“秦老弟,你觉得他能不能赢。” 秦敞果尝了几颗葡萄,“应该不能赢,如果他真有黑衣高人撑腰,就算输,也不会太难看。” 白渠紧接着说:“不如我们来赌一赌,就当娱乐一下。” 秦敞果停下手中剥葡萄的活,“行,十七金票,我赌他不会赢。” 白渠笑了笑,“那我就三十三金票,也赌他不会赢。” 秦敞果紧皱眉头,“那赌了个什么,赢了算谁的,输了又算谁的。” 白渠一脸认真用两手握着一个苹果,“如果他赢了,钱就打水漂给城北乞丐,如果他输了,钱也打水漂给城西乞丐,就当做一件力所能及的好事。” 秦敞果二话不多说,大声笑着答应,对于秦敞果而言,认定孤千徐不可能会赢,打赌的五十金票必定归城西乞丐。 才一个回合下来,由于努尔图人矮身材小,又相当的灵活,孤千徐压根就碰不到努尔图。 “你算得上出色的了,但你却不识趣,你我的差距很大,高下差别就像天上的云彩和地下的土壤那样悬殊。”努尔图嘲讽了孤千徐几句。 努尔图也看得出孤千徐的拳法有些不同,每一拳打向的位置力度够大都能直接要人半条性命,只可惜孤千徐跟不上他的速度。 孤千徐筋疲力尽似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就不行了啊,你的体格不太乐观啊,缺少锻炼。那就让我来送你下场。”努尔图搓了搓手,眼睛一眯笑了一笑。 在场的参与者静静的看着,对孤千徐已经不抱有希望,钟楼上十三姓的十三个老者的目光一刻也没有挪移,观众席中的朱允有些慌张,一旁的暮雪也全神贯注看着,不知孤千徐能不能应对自如。 孤千徐仍然没有站起,直说累得没有力气,想起身都起不来,努尔图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孤千徐,大步流星冲了上去,右掌也放在身后,似乎决定一掌把孤千徐打趴下。 第一百零五章 翻盘 孤千徐慢慢低下头,等待努尔图的到来,努尔图轻蔑一笑,瞬间出右掌打向孤千徐,不料孤千徐翻身闪开,努尔图直接扑了个空。 努尔图停下脚步,“你小子,敢骗老子?!” 未等努尔图出手,孤千徐就来了个先发制人,朝努尔图的方向冲了上去,努尔图定睛一看,笑了笑不打算躲闪,而准备正面接下孤千徐的一拳。 孤千徐一拳打在努尔图腹部,惊人的事也相继出现,努尔图低估了孤千徐的实力,而孤千徐也没有保留,借用了黑风的一些神力一拳将努尔图击退。 全场瞬间沸腾,欢呼声猛然袭来,质疑声也渐渐增多,钟楼上,十三个老者闭口无言,浒淅松了口气,暮纹也明白,努尔图不可能放水,孤千徐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秦翌也被震惊到了,区区灵系的修仙者居然能一拳把天系的修仙者打得如此狼狈,就算偷袭也不可能打出此等效果,中年男子等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白渠笑了一笑,“秦老弟,那少年不一般啊。” 秦敞果沉默了一会儿,“刚才他的表现的确有点惊人,那又能如何,照样不能赢。” 白渠笑了笑没说话,看着孤千徐陷入沉思。 “你师从哪位……”努尔图发觉孤千徐一身的武功不像自学,必定有一位高人指点。 “拳法,自学。”孤千徐小声说着,表示拳法自学而成,没有师承可言。 努尔图拍了拍肚子,“看来我对你得动一点真格的了。” 孤千徐站在原地不动,好像准备转攻为守,努尔图没摸清孤千徐的底,可不敢轻易出手,努尔图只好慢步朝孤千徐走去,孤千徐后退了半步,往右旁跑去。 努尔图生怕中计,立刻站住脚,在原地看着跑在场上的孤千徐。 孤千徐停下脚步低头笑了一笑,“前辈实力不俗,我不可能会赢,不如你让我打两拳,若不能打倒前辈,我主动认输。” 努尔图默不作声笑着,不敢轻易答应,毕竟孤千徐先前那一拳力度不小。 戚佰学看着犹豫不决的努尔图,大声喊道:“看来他不敢啊!” “对,刚才嚣张到目中无人,现在面对那小兄弟,居然说不出话了。”场下其中一个参与者大喊着,因为孤千徐的表现确实不错,说不定能打倒努尔图,最重要的是孤千徐若能打倒努尔图,其余的队伍都能成功晋级。 努尔图朝地上吐出一口吐沫,“答应你又何妨,我活了半辈子,岂能怕你?!” “无礼了。”孤千徐抱拳点头,放下双手蹲了下来。 努尔图摆出防御姿势,“来!让我看一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 孤千徐蹲在地上打了个哈欠,伸着懒散无力的胳膊。 努尔图笑了笑,“少年娃,别拿小把样在我眼前装模作样。” 孤千徐起身两拳齐肩,一声不吭冲了上去,努尔图一看立刻作出调整,不料孤千徐脚滑一下摔倒在地。 戚佰学看了心头一颤,“孤小兄弟,你没事吧?!” 戚佰学左旁公子模样的参与者嘲笑着:“他来搞笑的,真丢脸!” 秦钰听了愤然说道:“认为他不行,你就上去啊!在场下冷言冷语有什么用。” 公子模样的参与者闭口不言,装作没听到似的看着场上。 努尔图大步走上前,“少年娃,你又闹的哪一样。” 孤千徐猛然抬头,蓄力朝努尔图冲了上去,努尔图反应稍微比孤千徐快,但由于刚才答应的事,努尔图只能防守不能主动攻击。 哪料孤千徐也不打算正面和努尔图对抗,一个转身让努尔图措手不及,正当努尔图慌乱放松时,孤千徐左拳打向努尔图第三根肋骨的位置,正如孤千徐所料,努尔图直接躲闪开,孤千徐笑了笑紧跟而上,另一拳直接打在努尔图喉咙的位置。 孤千徐的右拳停留在努尔图喉咙的前方。 努尔图咽下唾液,“少年娃,算你赢了……” 孤千徐收回拳头,“多谢前辈让步。” 努尔图摇了摇手,“鬼把戏真多,我年龄大了快不行了,你的拳法很不错,步步紧跟而上。” 而努尔图此时更想知道孤千徐的师傅是何人,居然能把一个凡人教到如此厉害,让他都差点招架不住。孤千徐仍然表示没有师傅,刚才施展的拳法完全自学而成。 努尔图摇头一笑,“罢了,你和你的队伍晋级了。” 努尔图话音刚落,欢呼声如雷贯耳,参与者都不敢相信,场上的少年居然能赢。 钟楼上,暮纹合不拢嘴高兴大笑,一旁的老者也纷纷直夸孤千徐年少有为,学武的好苗子。 白渠叹了一口气,“秦老弟啊,看来你我二人的眼力都不行了,有眼无珠啊!” 秦敞果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只明白尽量和孤千徐善交,因为孤千徐刚才的表现,保证和黑衣高人拖不了关系。 孤千徐抱拳答谢了努尔图,笑着下场来到暮雪等人身旁。 戚佰学右手搭在受伤的左手上,“孤小兄弟,不对,从今往后我的称你一声孤兄,你刚才的表现真令人大吃一惊!” 孤千徐笑了一笑,“戚兄言重了一点,只能说运气好。” 秦钰捂嘴一笑,“别谦虚了,你明明叫做深藏不露。” 暮雪用手碰了碰孤千徐胳膊,“先恭喜你了,幸好有你在,不然我们都不能晋级。” 孤千徐摸着脑袋笑道:“多谢暮小姐的赞赏,从小喜爱练武,武力方面我能行,拼头脑还得靠你们。” 暮雪微微点头一笑,在场的男性参与者看在眼里,只能暗嘲刚才上场的不是他们自己,不然哪里轮得到孤千徐被暮雪的青睐。 “下一组谁来。”努尔图看剩余的队伍太多,如果晋级全部都会晋级,努尔图不打算让剩余的队伍轻易晋级,也笑嘲刚才倒霉,开始没多久就点到了孤千徐。 努尔图话才刚说完不久,参与者纷纷直骂努尔图言而无信,喧哗声也渐渐扩大。 暮纹站在钟楼上,“有失公平和公正,不如听老朽说一句,顺手挑两个队伍依次上场,被挑到的队伍若有人能碰到他,你们的队伍晋级,不仅能晋级还能随意保送另外一个队伍,但如果没有碰到,毫无疑问会被淘汰,一直到结束。” 参与者一声不吭紧接着低头议论,再到最后无条件的妥协,毕竟主考官都发话了,愤然拒绝也是徒劳而已。 努尔图两手放在身后,“来吧,就依南川公所说,给你们一个新的机会,要么你们自觉一点,要么我来亲自挑。” “晚辈暮显鼎,前来会一会前辈!”一个俊俏公子自告奋勇上场,并自报姓名。 孤千徐一听暮显鼎姓暮,不由自主看向了一旁的暮雪,暮雪笑了笑表示暮显鼎有些本事,十三姓暮氏三长老的孙子,文武兼备算得上暮氏年轻一辈的榜样。 努尔图拍手大笑,“暮显鼎,真乃好名字,你打算一个对付我?!” 暮显鼎直视着努尔图,“前辈的确料事如神,晚辈正有此意。” “那就看你行不行了。”努尔图搓了搓手,表示暮显鼎如果能碰到他,那么暮显鼎以及他的队伍都能成功晋级。 暮显鼎大步上前跑向努尔图的所在的位置,努尔图站在原地仍然没有动,暮显鼎一手抓了上去,努尔图及时躲闪而开,暮显鼎直接抓了个空。 努尔图犯困似的打着哈欠,“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拿出你的真本事。” 暮显鼎笑着挥袖,“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前辈。” 努尔图揉了揉眼睛说道:“你几斤几两我可都一清二楚,别藏着掖着了。” 暮显鼎尝试碰到努尔图,两个回合下来摸都摸不到,暮显鼎反被努尔图嘲讽,暮显鼎突然发觉努尔图比他想象中的修为境界更加强大。 努尔图一脸扫兴摇着头,“暮什么的,你不太行啊,快点认个输好有个脸面下场。” “绝不轻易就认输。”暮显鼎偷偷看了一眼钟楼的方向,暮纹正在观看比赛,而在暮氏一族,暮纹一直把他称作年轻一辈的榜样,如果他直接认输,岂不身败名裂。 努尔图笑了一笑,“认个输又不丢脸,凭你现在的本事,耗费上一天一夜都无济于事。” 暮显鼎严肃脸看着努尔图,“不论前辈如何嘲讽,晚辈都不会轻易认输,而坚持不懈和力挽狂澜,一直都激励轩王朝的每一个子民,晚辈生在轩朝,当永生牢记。” 努尔图笑着点头拍了拍手掌,“说的很不错,不能轻言放弃,那就让我看一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暮显鼎不再准备一味的去折腾,觉得只能靠智取才能有机会碰到努尔图,到时候就能成功晋级。孤千徐身体略微有点乏力,刚才打斗中消耗了不少的神力,孤千徐则在场下问着考官能不能出去了,考官一时半会儿不说话,不知该答应还是委婉的摇头,因为考官明白,孤千徐刚才的表现属实令人震惊,孤千徐虽目前才灵系的低修为,但潜力巨大若能重点培养,日后成长起来不能小觑,所以孤千徐在斗勇结束不久,肯定会被名门世家看重,说不定能成为十三姓的子弟。 第一百零六章 日暮暗聚 考官仍没有给出回复,孤千徐一问再问,考官吞吞吐吐点了点头,孤千徐和暮雪等人辞别,独自一个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努尔图看着孤千徐在眼前消失,努尔图紧接着看向暮显鼎,“快点来,拖时间有什么用,再不出手直接淘汰!” 暮显鼎假装笑了笑,快步跑了上去,努尔图轻蔑一笑站在原地等待,暮显鼎张开双臂扑向努尔图。 努尔图轻巧闪躲而开,“太慢了,狗都比你快。” 暮显鼎本来准备学孤千徐独自赢得胜利,哪料努尔图并不弱,暮显鼎也怀疑努尔图和孤千徐的打斗加了水,暮显鼎面对眼前的矮小老头没任何办法,只能把队伍其余四人喊上场。 其余四个年轻公子上场,用包围的方式围住努尔图。 努尔图看了看四周,“早就该这样做了,非得逞强好胜。” 暮显鼎使了使眼色,五个人突然朝努尔图跑去,努尔图一见丝毫不慌,反而一动不动站着,好像专门等着暮显鼎的队伍来抓住他。 暮显鼎的队伍眼看胜利在眼前,都坚信努尔图无计可施,哪料努尔图一跃冲天,暮显鼎得到队伍纷纷停下脚步,抬头一脸惊讶看着眼前的努尔图。 努尔图跳出暮显鼎等人的包围,一屁股落下坐在地上,“你们五个人,也不太行啊。” 暮显鼎笑了笑,“你个老不死的,像个孙子似的。” 话音刚落地,暮显鼎显得很愤然,捏紧拳头冲了上去。 努尔图听了有些生气,“没大没小,不懂得尊老,那就让我来教训你什么叫做尊老!” 暮显鼎加快脚步,“尊老不死的,有什么用……” 没等暮显鼎说完,努尔图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巴掌打在暮显鼎胸口。 暮显鼎紧紧抓住打在他胸口的手掌,“前辈……我碰到你了,晚辈已经赢了……” 努尔图恍然大悟松开手,“用了一个激将法把我骗了,你得谢我力度用的不大,不然你就得躺在地上。” “谢前辈手下留情……”暮显鼎苍白无力笑了笑,耗尽不少神力用来抵挡努尔图的一掌,已经筋疲力竭,眼前有些模糊。 暮纹站在钟楼上看着暮显鼎的一举一动,“恭喜你们晋级成功,带他下去修养。” 主考官都发话了,努尔图也使了使眼色,一旁的考官匆匆前去搀扶暮显鼎下场疗伤。 比赛仍然在继续,孤千徐来到观众席找到了朱允等人,秦翌直夸孤千徐年少有为,中年男子和怃然也依次恭喜孤千徐晋级。 孤千徐谦虚笑了笑,留下瓦拉戈和科诶尔保护朱允等人,带着秦翌和老乞丐挤出观众席,准备前往徐府。三人匆匆而行,从城中地带来到城南徐府,靠翻墙而入去到徐水的院子,发现院子里有一群人,目测不低于二十个。 徐水踢开房门来到院子里,“你们听好了,等会周兄会回来把探明的情况告诉我们,你们一共有二十五个人,那就分成五队,每一队五个人,两个队在家守好,另外两个队出发去墨琼客栈,等着那群人回来,剩下的一队跟着我。” 二十五个男子异口同声小声说道:“听明白了。” 秦翌眼尖看见往徐水院子跑来的周善立,立马让孤千徐和老乞丐躲在一旁草丛里,别让周善立发现了。 周善立匆匆快步而行来到院子里,“徐五少,周某有事禀报。” 徐水听了立刻上前,带着周善立到房屋里。 徐水坐在凳上,“周兄有事不妨直说。” 突然一声鸡鸣传来,徐水捂着耳朵直说厌烦。 周善立站在徐水一旁说道:“时间不够,墨琼客栈的掌柜沈释坚决不配合,那群人的身份行踪都查不到,有可能外地来的,而且那天披布的人,不清楚是敌还是友。” 徐水愤然拍桌,“沈释真当敢和徐家作对了?!他吃了豹子胆?” 周善立随口说道:“可能有城西秦家替他撑腰。” 徐水冷哼了一声,“那有什么,秦家今非昔比了,和白家有关系又能如何,等徐家吞了乐都的稻谷市场,早晚让他们好看!” 周善立点头笑着,紧接着说:“那客栈那群人……先暂时放过他们?” 徐水笑了笑抖着脚,“在平京城啊,怕他们做什么,看着就几个穷酸人,饶他们几天再说,十三姓的大人物在城中地带,徐家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自讨苦吃,等十三姓的一走,就是他们丧命的日子。” 周善立提出疑问,“万一他们在百君一斗前出平京城可如何是好……” 徐水摇头一笑,“前两天人手不够,现在的人手有二十五个,我会派他们去盯紧客栈,不能让那群人跑了。” 周善立单膝跪下抱着拳,“徐五少做事果然井井有条,那一切都听从徐五少的安排,周某也尽全力辅佐徐五少顺利争夺家主位。” 徐水点了点头搀扶起周善立,“周兄快请起,若能有周兄的帮助,那家主位手到擒来。” 周善立低头表明绝不背叛徐水,尽全力帮助徐水夺得下一任的家主位,徐水听了美滋滋大笑,表示到时候他成了家主,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周善立。 徐水和周善立在房屋里的对话都被秦翌听到,院子里的二十五个男子殊不知刚才的那一声鸡鸣响起时,秦翌已经趁机溜进了院子。 秦翌身子贴在墙壁,朝墙外孤千徐所在的位置丢出一颗石子,孤千徐接着石子轻轻敲了敲墙壁,秦翌听见声音,立马翻墙而出。 落地声引起了院子里二十五个男子的怀疑,老乞丐紧接着学鸡叫了几声。 “外面有只鸡,估计跑出来的。”带队的男子笑了笑让其余人不用担心。 秦翌生怕会把院子里二十五个男子引出来,落地时一动不敢动,听了院子里说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孤千徐走在前面,一路上躲避徐家的人,带着秦翌和老乞丐悄悄翻墙而出离开了徐府。 秦翌呼出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孤千徐好奇的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秦翌两手放在后颈上,“他们打探我们的行踪和身份,好像没有什么收获,他们说要我们的命,但又怕十三姓不高兴,不会在百君一斗动手。” 老乞丐摇了摇头,“看来他们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孤千徐小声说道:“等百君一斗结束再动手,小草莓就会多受一份苦,下午你去十三府,转告十三姓的族长,今晚日暮时,暗中齐聚城西秦家,共同打击徐家。” 秦翌惊讶问道:“他们岁数不小啊,会亲自来吗?!” 孤千徐摇着头说道:“他们不方便前来的,会派一名拿得出手的。” 孤千徐紧接着看着老乞丐,“你到时候留守客栈,保护好他们。” 老乞丐点头答应道:“是,主人请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半点损失。” 秦翌用打量的眼神看了看老乞丐,修为境界猛然剧降,自从武旗镇那一战,天系将封顶的实力下降到如今的地系修为,秦翌仍然不明白,老乞丐到底是不是真心认主,还是另有用意。 三人来来回回耗费了半个时辰,重新回到了城中地带,打斗仍然很激烈,努尔图一如既往嘲讽着参与者。 孤千徐挤入人群中,秦翌和老乞丐跟在其旁,孤千徐在观众席看见了朱允。 朱允听见了孤千徐喊她的声音,回头看见了孤千徐,不由自主笑了一笑。 人群看着朱允的盛世容颜搭配一袭红衣,纷纷沉浸在朱允的笑容中,不断笑着夸,表示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孤千徐坐在朱允一旁,简直羡煞旁人,周围的人低声议论,鲜花为何非得插在牛粪上,丢失了美观也没了花香。 朱允偷偷笑了笑,“他们在说你呢。” 孤千徐点了点头,“我听见了,他们骂你是牛粪,说我是一朵鲜花。” 朱允听了立刻笑不出来,“哼,你在颠倒黑白,牛粪明明说的就是你。” 周围的人看着孤千徐和朱允正在窃窃私语,不知为何原因,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比赛场上变得紧张又激烈,除了孤千徐的队伍,只有暮显鼎的队伍和其他四个队伍成功晋级,其余被努尔图挑中的队伍都被淘汰。 斗勇持续了快一个半时辰,已经淘汰了一半多的队伍,场下的参与者低头有些失落,看得出他们自己没有任何自信,都认为挣扎只能算徒劳,不如干脆利落一点,直接认输被淘汰。 努尔图眼神犀利看着留在场下的参与者,“抓紧时间自觉上场,就剩下十三个队伍了,对于我来说,蛮失望的,不如家里的木桩子打着得劲,跟你们一群小屁孩玩,浪费了不少时间。” 努尔图狠话刚说完,十三个队伍中有三个队伍不战而败,纷纷表示认输,紧接着也直接被考官淘汰,当作晋级失败,努尔图看了一眼认输的队伍,无奈摇头对认输的参与队伍显然很失望。 第一百零七章 精彩的打斗 对比以往的百君一斗来说,今年的百君一斗换了新花样,虽能一赢一保,可一共只有六个队伍晋级,第二斗的斗勇居然淘汰了如此多的参与者,与往年大不相同,参与者直言太难。 努尔图愤然哼了一声,“能有多难,有说闲话的嘴功,不如自觉一点,上场不敢就认输!” 剩下的参与者闭口无言,不一会儿的时间,十三个队伍中又有五个队伍认输,只剩八个队伍仍然在犹豫。 “一群小屁孩,动都不动一下就认输。”努尔图失望中带有怒火,直言表示太生气。 僵持了许久的时间,努尔图愤然指着眼前的队伍,并问队伍里带队的是谁。 一外貌青涩的公子上前回话,“晚辈陈仙婪……” 努尔图点了点头,“就你了,带着你们的队伍上场。” 陈仙婪只能点头答应,喊来队伍里其余的两人。 努尔图看了看上场的三个人,“三个人的队伍啊,人有点少,多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五分钟的时间内碰到我,你们直接晋级。” 陈仙婪听了后兴奋点头,“谢前辈怜悯。” 努尔图眯着眼双手放在胸口,“开始了,别让我失望。” 陈仙婪点了点头,紧接着目光看着一旁的两个同伴,陈仙婪的两个同伴伸出一根手指作为暗号。陈仙婪大步流星朝努尔图跑去,努尔图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看,又眯上了眼,陈仙婪跑到了努尔图身后,抬高手臂伸出一根手指,陈仙婪的两个同伴互相看着对方点了点头,紧接着其中一人冲了上去。 努尔图睁开眼,鼻子猛吸了一口气,伸着懒腰跟静止似的一动也不动。 陈仙婪发觉不对劲,觉得努尔图会朝其中一方跑去,匆忙伸出两根手指。留在原地的同伴看了一眼跑了上来,准备拦住努尔图的右方,陈仙婪则在努尔图的身后静观其变。而陈仙婪早已料到,朝努尔图正面冲上去的同伴扑了个空,陈仙婪却始终没有料到,努尔图居然不跑向没人的左方,而去到被另一个同伴拦截的右方。 陈仙婪的站在右方的同伴有些慌张,但却没有躲闪,陈仙婪看着努尔图快到同伴面前时,突然停下脚步坐在地上。陈仙婪的同伴一看努尔图坐在他前方,觉得有机会,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快步向前。 等陈仙婪的同伴来时,努尔图平躺在地上,陈仙婪的同伴抬高脚踩去,努尔图却丝毫不慌,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巧妙的躲开了。陈仙婪的同伴一脸惊讶,但一刻不敢停下,可惜踩了半天都没碰到努尔图。 努尔图一身轻松躺在地上,眯上了眼表示阳光太刺眼。 陈仙婪再次比划出三根手指,队伍里仅有的三个人伸开双臂扑向努尔图。 努尔图凭借身体的优势,巧妙的从陈仙婪的胯下一滑而出,陈仙婪和他的两个同伴刹不住脚,互相撞在一起趴在了地上。 努尔图躺在地上跟躺在床上似的,“配合的有点默契,可惜人少了。时间不等人,好像只剩两分钟了。” 陈仙婪和两个同伴爬了起来,其中一个同伴去到努尔图左方等同的位置保持着两米距离,而留在陈仙婪身旁的同伴举高陈仙婪,将陈仙婪朝努尔图的方向丢了出去,而在陈仙婪被丢出去的时候,丢陈仙婪的同伴也跟着跑了上去。 努尔图一看飞在空中的陈仙婪,有些猜不出陈仙婪的队伍准备做什么,习惯性朝右方跑去,陈仙婪和努尔图擦肩而过,其余的两个同伴则扑向努尔图。 全场目不转睛看着一场精彩的打斗,本以为陈仙婪会面部落地,不料陈仙婪在空中飘着时翻了个身,背部摔在了地上,虽然努尔图跑了出来,却也被陈仙婪的两个同伴抓到。 努尔图和蔼面目笑了一笑,“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有余。恭喜你们三个,成功晋级了。” 陈仙婪忍着疼痛起身,两个同伴也第一时间前去搀扶陈仙婪,三个人脸上露出笑容。 全场呼喊声传来,钟楼上的暮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直说陈仙婪的队伍配合默契,刚才在打斗中也相当精彩。 陈仙婪也从剩下的七个队伍中挑了一个进行保送晋级。因陈仙婪和他的队伍以身作则,剩下的六个队伍纷纷自告奋勇上场。 白渠看了陈仙婪队伍的表现,觉得陈仙婪能用来培养,秦敞果一听也争着抢夺陈仙婪。 半个时辰有余,没有一个队伍晋级,全部成了落汤鸡。 身为主考官的暮纹和其余十二个主持者临时商量,并告诉全场,斗勇临时增加规则,刚才表现优异的队伍和个人参与者,能直接晋级,名单将在壹趣阁楼,未时进行公布!而晋级的个人参与者能另外组建一个队伍或者加入别的队伍,而认输的队伍没有复赛,永久淘汰。 刚一说完不久,认输队伍中的参与者每一个人脸色突变,埋怨着应该上场,万一有个好表现,说不定就能晋级了。 孤千徐起身开口说道:“估计结束了,你们先回客栈,我和秦大哥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中年男子点着头,“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多加小心。” 科诶尔正准备说留下看一会儿,可中年男子一发话,科诶尔只能点了点头,怃然也笑着说先回客栈填饱肚子。 孤千徐等人来到马车旁,孤千徐和秦翌看着朱允等人上马车。 秦翌叮嘱道:“回客栈了尽量别单独出去,徐水那厮已经派人监视,准备等十三姓出城就要了我们的命。” 朱允生气的说道:“这徐水胆大包天了,半点不饶人!” 科诶尔趁机说道:“不就是一个徐水吗,我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孤千徐看着无知傲慢的科诶尔,不由自主笑出了声,“徐水在徐家有一定的地位,不是一个普通杂役,而是徐家主的第五个儿子,其大哥徐乐就不简单,尤其坐镇徐家的谭仰,就算徐水分文不值,徐家岂能不管?莫非任你摆布,那丢的是徐家的颜面,所以说徐水的背后是整个徐家。” 科诶尔虽认真听着孤千徐所说,但脸上已经能看出对孤千徐相当不满。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确实,正因为这样才让徐水在平京城如此嚣张,那接下来就劳烦你了。” 孤千徐点着头表示此事交于他,中年男子笑了笑喊车夫驾车去往墨琼客栈,车夫点了点头,两辆马车缓慢行驶而出。 秦翌取下斗笠,“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孤千徐想了一想笑着说道:“不回客栈去哪里都行,也能找个茶楼坐下喝茶,等着今天的百君一斗结束,再悄悄的去拜访一下秦家和白家,以及赵家。” 秦翌哦了一声抱着长刀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孤千徐则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斗勇结束。 大约五分钟左右,观众席散场,人群密集挤在一堆走了出来,紧接着在十余分钟内,百君一斗现场没剩多少人,而名门世家仍然没有出来。 在秦翌坐着不耐烦时,白渠和秦敞果一同出来,除去四个下人,还有陈仙婪跟在其后。 孤千徐推了推秦翌,匆忙朝白渠和秦敞果的方向跑去,秦翌则紧跟其旁。 孤千徐拦住白渠和秦敞果的去路,“贸然来问问两位家主,能否抽空去茶楼商量个事。” 白渠拦住身旁的下人,看着孤千徐笑着说道:“当然有空。” 秦敞果也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孤千徐身旁的秦翌。 陈仙婪匆忙上前,“两位家主,他就是我说的千子兄弟。” 秦敞果惊讶大喊了一声,“什么?!” 陈仙婪再次点头,“秦家主,他就是临时教我作战方法的千子兄弟,如果没有他的指点,我可能都晋不了级。” 根据陈仙婪所说,孤千徐在赢得胜利前,曾私下亲自和他交流,二人在作战方法上有着各自的见解,孤千徐认为面对努尔图,打斗中不能太死板,等孤千徐成功晋级,陈仙婪才默默认同了孤千徐的观点。 秦敞果一听高兴笑了笑,“原来如此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陈仙婪笑着拍了拍胸脯,“我的队伍能晋级,都得多谢千子兄弟,没有他的指点,我不可能赢得胜利。” 孤千徐笑着摇头,“功劳不能全算我的。” 陈仙婪发自肺腑说道:“千子兄弟真谦虚,我还得向你学习!” 闲聊了一会儿,白渠安排两个仆人带陈仙婪去疗伤,并让陈仙婪在家修养,等百君一斗结束到秦家去应聘,陈仙婪一听高兴极了,陈仙婪家中虽富裕,但陈仙婪却不像别的公子那样败家,反而励于功名。 等两个仆人带陈仙婪离开后,孤千徐和秦翌带着白渠及秦敞果去往附近的茶楼,加上剩下的两个仆人,共有六人一起走在大街上,白渠也试着和秦翌搭话,秦敞果则暗骂错过了大好时机,表示应该让秦钰一同前往。 第一百零八章 茶楼 来到茶楼唤来小二,白渠自掏腰包挑了个隔音间,茶楼的管事看了一眼白渠,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一样,慌忙跑到白渠面前,笑着问白渠来茶楼有何贵干。 白渠笑了一笑,“没什么事,闲着没事做,来喝点粗茶淡水。” 茶楼的管事立刻吩咐小二招待好白渠等人,小二白帕搭肩领着白渠等人来到茶间。白渠留下两个仆人在门外侯着,和孤千徐等人去到茶间里面坐下。 小二低身笑着问:“四位客官,喝些什么。” 孤千徐也初次到茶楼喝茶,为了不尴尬,孤千徐表示什么茶都行。 秦翌把长刀竖放在墙壁角落,“我也和他一样,有什么就喝什么,不挑剔。” 白渠看着小二说道:“那就剔尖绿茶,没有就用去年进口的,你们那管事知道。” 小二点着头出门,门口的两个仆人紧接着轻轻关上门。 孤千徐看了看白渠和秦敞果,“两位家主,那么话就不多说了,今日戌时,十三姓会派人暗中齐聚秦家,黑衣人会到场亲临徐府,具体行动等黑衣人分配。” 秦敞果惊讶万分,“黑衣高人会来秦家?!孤小友说真的?!”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黑衣人到时候会到秦家,绝对不会有假。 秦敞果表情显然很激动,起身抱拳说道:“那秦家恭候黑衣高人和十三姓的到来!” 不止秦敞果听了激动,白渠和秦翌都很激动,完全不敢相信黑衣人居然真的会出面,白渠也明白,如果十三姓的人和黑衣人亲临徐府,那么徐家已无任何转机,搞不好今夜会在平京城直接陨落。 孤千徐抬头看向白渠和秦敞果,“徐家有五座仓库,两位家主应该比我熟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此事就交给你们了。” 白渠和秦敞果纷纷点头答应,明白孤千徐想让他们暗中派人出看管徐家的五座仓库。 秦敞果紧接着看向秦翌,“对了,秦大侠可否有意来秦家,如果对价格不满意,我能再升五十金票。” 秦翌听了有些眼红,但只能摇头表示价格多少都不重要,秦敞果随后又表示秦家绝对会真心对待秦翌,还直言表示只要秦翌答应,就能随便提四个愿望,他愿意尽全力去实现秦翌提出的四个愿望。 秦翌又摇了摇头说道:“也没用,在下曾答应黑衣高人,寸步不离保护好他。” 秦敞果用惊讶的眼神看了一看孤千徐,白渠习以为常似的点着头。 孤千徐点头一笑,“秦大哥目前脱不了身,所以黑衣高人才会让十三姓的人齐聚秦家,希望秦家主能抓住机会,黑衣高人能帮的只有这些了。” 秦翌站着低身抱拳,“谢黑衣高人能顾全到秦家,那秦某就在此先谢过黑衣高人了!麻烦孤小友能转告黑衣高人,秦家准备恭候黑衣高人的大驾光临。” 孤千徐笑了一笑,此时敲门声传来,白渠前去开门,小二端着茶杯和茶壶来到了桌前,摆放好茶杯提着茶壶。 “四位请慢用,有事请吩咐。”小二说完拿着盘子出去。 秦敞果看着眼前的茶水,“二位,你们先尝一尝,看符不符合你们的胃口。” 孤千徐用嘴吹了吹,慢慢的喝了一口,“我不太喜欢喝茶,但总体来说感觉还不错。” 闲聊了一会儿无话可说,宁静氛围突现而出。 孤千徐起身说道:“交代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一步了。” 秦敞果沉浸在今晚的意淫中,想着徐家命数已无,不禁笑出了声。 “哦哦哦,好。二位慢走啊。”秦敞果站了起来,表示刚才的样子有些失态。 孤千徐和秦翌出门而去,白渠松了口气,坐在凳上看着茶水。 白渠呼出一口气,“秦老弟啊,幸好那少年不记仇,不然你都得赔上去,小小的年纪居然能得到黑衣高人的庇护,看来往后见到他必须善交。” 秦敞果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啊,刚见面的确瞧不起他,不像个有钱的主。” 白渠一脸严肃低下头,“算空话了,我们要弄明白黑衣高人为什么会帮助那少年,居然真的准备让徐家陨落在平京城。” 秦敞起身走向窗口,拍了拍墙壁,“管那么多做什么,徐家那败家子徐水,贪图美色去劫持那少年的同伴,再说跟着那少年的一群人,身份和行踪都查不到,整天都在墨琼客栈,除了沈释和那刘山,都没人能看见他们,听说为了那群人,停业封闭了客栈。由此可见那群人地位不低,我去沈释到底怎么回事,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有所隐瞒。” 白渠回头看着秦敞果,“听你说的,应该是怃然本人在墨琼客栈,因为怃然在不久前来了一趟白家,也是带着那少年来的,说的也是和徐家有关的事。” 秦敞果恍然大悟似的转身来到桌旁,“对啊,差点都忘了,浒淅有意收他为徒,可浒淅的个性和在轩朝的影响力,应该不会直接让徐家陨落吧?!” 白渠闭上眼又慢慢睁开,“绝对不会,让徐家从平京城除名都不太可能,就算能行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实现,况且今天日暮就准备行动,太鲁莽了,绝对不可能是圣医浒淅的作风,因为身居高位越重视行为举止,看来其中的原因恐怕是猜不出来了,能轻而易举让十三姓言听计从的,除了圣龙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也不清楚那黑衣高人到底是谁。” 秦敞果坐在凳上握住茶杯,“那我们不去碰浑水?!眼前的可是大好的机会,秦家能不能重振,就看这一次了。” 白渠拍桌笑了一笑,“去,不止秦家去,白家也得去,但需要保持中立,毕竟徐家也不容小觑,谭仰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一般,只怕他会卷土从来,虽不会为难白家,但秦家就不好说了。” 秦敞果用拳头捶打着背,一脸不屑的神情说道:“怕他做什么,那少年身旁的秦翌,都说玄录榜第七,年纪轻轻修为境界就高于谭仰,现在没多少见到过他,正好抓住机会,想办法加把劲留住他,把秦家的隐患消除了再说。” 白渠倒也没说什么,只表示秦敞果如果能留下秦翌,有秦翌在江湖中的威望,那秦家重振指日可待,秦敞果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明白金钱不能让秦翌为之动容,只能去留下孤千徐,而唯一的办法只有去陈家联姻,将秦钰许配给孤千徐,虽然有失秦家的身份,但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午时,孤千徐和秦翌去到了城东,找了一家人多的小客栈,点了几个荤素搭配的小菜。 秦翌紧接着抬高手说道:“再加一份熟牛肉片,一壶热茶。” 小二低身点头,“好勒!两位客官请稍等!” 两分钟左右,小二一只手端着熟牛肉片,另一只手拿着茶壶,快步来到孤千徐和秦翌所在的桌前,放下手中茶壶和熟牛肉片,“让两位客官久等了。” 未时刚到不久,饭桌上的菜一扫而光,孤千徐付完饭钱出门而去,秦翌跟在一旁直言饭菜吃的痛快。 孤千徐准备问路人赵家在哪里,秦翌走上前拍了拍胸脯,“不用问路,去赵家的路我熟悉。” “什么表情啊。”秦翌看着孤千徐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他,于是走在前面带路。 按照秦翌所说的,沿着大街左转直行,再右转从拐角口出去,赵家就到了。孤千徐听了半信半疑,但秦翌却一脸执着,坚信不会出错。 半个时辰未到,秦翌带着孤千徐来到了赵家。 秦翌笑了笑拍着孤千徐肩膀,“信我不会有错,你看看,已经到了。”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勉强相信你了。” 孤千徐紧接着来到了赵家府门前,两个阍者上前拦住了孤千徐和秦翌。 秦翌走了过来,“麻烦通报一声,我们有事和赵家主商量。” “好,你们稍等一会儿。”阍者二话没说点头答应,其中一个阍者转身离开。 孤千徐坐在台阶上小声说道:“赵家的人有些不同啊,我还以为会被拦在门外。” 秦翌低声回答道:“不为难你不太习惯啊。” 在府门口等待了一会儿,赵家的家主赵华走了出来,看见了秦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行为举止也变得恭敬起来。 秦翌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赵家主,我们另外有事告知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赵华点着头笑了一笑,“方便,当然方便,我们到里面去聊吧。” 随后,赵华带着孤千徐和秦翌来到府中,在自家大树下坐着喝茶。 赵华看着秦翌说道:“两位,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秦翌抓了抓头发,“今戌时,黑衣高人会亲临城西秦家,十三姓也会到场,都会一同前行去徐府。” 赵华想了想说道:“那行!我会带礼亲自到场,助黑衣高人讨回一个合理说法。” 孤千徐起身说道:“黑衣高人不喜欢闹大了,希望别声张出去,悄悄处理此事。” 赵华也跟着起身,“懂,我都懂,请问小友,黑衣高人目前在哪里,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登门拜访一下。” 孤千徐摇了摇头,“目前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赵家主也不用着急,今晚黑衣高人会在秦家。” 话才刚说完不久,孤千徐看交代得差不多了就准备离开,秦翌也拿着随身携带的长刀,笑了笑起身准备答谢赵华的热情款待,赵华委婉语气说着挽留的话,想要留住孤千徐和秦翌,孤千徐则表示等会有一件事不能再耽搁下去,赵华没有再挽留,亲自笑着送客。 第一百零九章 府上中厅 出了城东的范围往西行四十米,孤千徐和秦翌重新回到了城中地带,在去往十三府的路上,自从百君一斗的斗勇结束,可见三四个为一群的贵家子弟无拘无束的样子走在大街上,还有千金小姐,带着一两个仆人挑衣买玉。 一路上的热闹虽嘈杂,可商铺的掌柜却笑着合不拢嘴,自百君一斗来的大户人家,开口闭口赚的钱财能装满盆。 沿着大街慢步而行,孤千徐和秦翌来到了十三府,平衙万军个个乐此不疲似的笔直站立。 有个在平衙万军当差的朝孤千徐走了过去,“你们两个哪里的。” 孤千徐抬头看向当差的,笑着回答道:“我们需见十三姓的族长。” 当差的一脸严肃看着孤千徐,“就你?空口说了个笑话。” 孤千徐扭头看向秦翌,“那他行吗,手持锋利长刀,头戴斗笠帽子,身穿破旧黑衣,黑发潦草不堪。” 听着孤千徐说的,当差的看了看秦翌,突然想起了暮纹对他所说的一些话。 当差的点头哈腰笑着说: “小的官职百平,有眼无珠未能及时认出来。” 秦翌笑了一笑,“百平大人说笑了,敢问十三姓的族长在哪。” 当差的匆忙点头, “在,都在府中,不知二位找谁。” 孤千徐想了一想回答道:“暂时不方便说出,先带我们到府上去吧。” 当差的急忙点着头带孤千徐和秦翌去往十三府中,简单说了说暮纹的居住位置,并表示有要事在身,不再陪同孤千徐和秦翌。 秦翌点头一笑,“百平大人身有重任,我们就不打扰百平大人了。” 当差的笑着告别了孤千徐和秦翌。 由于人生地不熟,秦翌东张西望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往哪一边走。 “哟!孤小兄弟,你居然能来十三府上?!”戚佰学凑巧准备出门,不料在不经意间看见了孤千徐。 “有法子了。”孤千徐说完笑着看向戚佰学,“戚兄,我和秦大哥有点事要找暮纹前辈,可人生地不熟的……” 戚佰学匆忙走上前抓住孤千徐的肩膀,“嘘,在十三府中,孤小兄弟不能直呼其名。” 孤千徐笑着说:“多谢戚兄告诫,下次一定注意。” 戚佰学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要见南川公……不是一般人见不到的吧……” 孤千徐看着秦翌说道:“实不相瞒,秦大哥他有一身本领,暮老爷子看好他,跟府门口的百平打了招呼,所以我们才能顺利进来,只奈十三府规模庞大,压根找不到路。” 戚佰学对孤千徐所说的信而不疑,紧接着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能带你们去南川公的住处,但只能你们自己进去。” 孤千徐抱拳答谢道:“那就有劳戚兄了。” 戚佰学指着右侧的小路,“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走吧,从那边过去,大概五六分钟左右就到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跟在戚佰学身旁,秦翌也紧跟而上。 一路上不少的十三姓中的公子看见了孤千徐,脸上都会表现出傲慢,但碍于戚佰学在场,不然绝对让孤千徐站住给他们捶一捶背。 快到暮纹的住处时,戚佰学停下了脚步,“孤小兄弟别见怪,那些公子都娇生惯养,天生瞧不起穷人,而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个穷人朋友反而很丢脸,那些公子又因生在十三姓,有些甚至受到家族的重点培养,几乎无所畏惧,但他们的心眼并不坏。” 孤千徐摇着头说道:“没事,冷嘲热讽左耳出脑袋空,留些在右耳就行了。” 戚佰学笑了一笑,发觉孤千徐刚才说的话好像有些记仇。戚佰学紧接着交代了一些事情,并问明天的斗武该如何应对,孤千徐则表示百君一斗变化无穷,需随机应变。 孤千徐和戚佰学聊了一小会儿,暮雪出现在了孤千徐的视野中,而暮雪的身旁跟着一个丫鬟,孤千徐竟然看不出她的修为境界,只能猜测丫鬟封顶才地系修为,孤千徐也从中看得出暮纹相当疼爱暮雪。 暮雪迈着柔弱步子而来,甜美的娇音笑着说:“小女暮雪,奉爷爷的命令来接二位到中厅叙事。” 秦翌点了点头,拍着傻乎乎的孤千徐,“别傻站着了,该走了。” 孤千徐说了一声好,又看向戚佰学,“戚兄,一同进去坐一坐?” “还是算了,你们先进去吧,有空再聊。”戚佰学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暮雪捂嘴偷偷笑了笑,带着孤千徐和秦翌来到了中厅。 来到了暮雪所说的中厅,孤千徐看见了正中坐着的暮纹,又看了看两旁的摆放整齐的桌椅。 暮纹看着孤千徐和秦翌,起身作辑说道:“二位大驾光临啊!由于老朽失眠又有点头痛,才让孙女前来接待。” 孤千徐不知如何回答,于是秦翌上前开口说道:“暮老的话语言重了,暮老身为轩朝栋梁,应当保重好身体,再说暮千金人美声甜,能来已属我们莫大的荣幸。” “那老朽在此谢阁下美言。”暮纹说完笑着看向暮雪,“雪,你先下去吧,让你那不成器的堂哥去跑路,就说请十三姓的族长到中厅叙事。” “那雪儿先行告退。”暮纹行着礼仪,带着丫鬟出去。 暮纹看了一眼孤千徐,“二位请坐着等候一小会儿,那几个老家伙不出小半个时辰就能来。” 孤千徐和秦翌纷纷点了点头,找了个顺眼的位置坐下。 暮纹坐在椅子上,和善的眼神看了看茶杯,“你叫孤千徐吧。” 孤千徐慌忙回答道:“对,我叫孤千徐。” 暮纹扭头看向孤千徐,“你今天的表现不错,着实令人大吃一惊,把我们的规则都打破了,也怪努尔图那家伙没眼力,一下就挑中你了,差点让剩下的队伍全部晋级,幸好圆了过去。” 孤千徐刚准备开口,暮纹抢先了一步。 暮纹手捧着个没水的茶杯,开口问道:“不错啊,难得的好苗子,我很欣赏你接下来的表现。” 暮纹其实想问孤千徐一身的武功跟谁学的,但不知为何,暮纹并没有开口说出。 孤千徐浑身不自在似的坐立不安,中厅寂然无声,尴尬氛围仍然没有被打破。 十余分钟左右,戚荣和苍先率先到来,带着笑脸来到了中厅。 暮纹起身打破了尴尬,“咳,那两个老家伙到了。” 苍先仰着头又低下,“老家伙都成了口头禅,有什么大的事啊?!” 暮纹伸开双臂上前去拍着戚荣和苍先的肩膀,“那当然有事了,看把你俩闲的,来的真快啊!” 戚荣笑了一笑,“快,暮老都发话了,当然得快。” 苍先看向孤千徐和秦翌,开口笑着说道:“他们两个……” 暮纹仰天一笑指向秦翌,“客人,你看那怀中抱着长刀的中年,有什么印象。” 戚荣看了一看,低着头小声说道:“那夜手持帝玉的黑衣人所说的?!” 暮纹点了点头,“没错,应该为了徐家的事前来。” 苍先紧接着摇头低声说道:“调查不到啊,一点音信都没有,徐家很正常啊,莫非我们真得答应那黑衣人?!” 暮纹也跟着摇头,“帝玉不能作假……我们身为老臣,那夜都看在眼里,货真价实的帝玉,我们这些老骨头,有先帝给的特权,只听命于圣龙,其次就是帝玉,不敢不从啊。” 苍先仍留有疑惑,叹了一口气说道:“圣上为什么会把帝玉给别的人,那可不一般啊,疑点太多了,区区一个徐家,怎么让我们出手,莫非把我们往火坑里引?!从而败坏我们的名声?!” 戚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说出他的看法,“苍明公分析的有道理,我们不得不防,得看清楚了再出手,我们来是为了百君一斗,而不是来节外生枝。” 暮纹转身回头一看,“客人在场先不议论。” 苍先和戚荣互相看了看对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暮纹等人来到秦翌身前。 戚荣率先开口说道:“老夫戚荣,对阁下大名有所耳闻。” 秦翌点头笑了一笑,“戚老好,在下秦翌,一名江湖游侠而已,不足挂齿。” 暮纹高兴的大笑道:“秦大侠果真谦虚了,你的大名那叫一个响当当,平京城里城外估计都人人都听说过。” 秦翌可不敢骄傲,面前的三个老者身居高位,虽然秦翌探查不出暮纹的真实修为境界,但秦翌能感觉到暮纹在故意隐藏修为,秦翌也觉得暮纹的修为可能远远高于他。 秦翌低着头抱拳说道:“在下的名声再大都是徒有虚名而已,和暮老一比,简直天差地别。” 戚荣在一旁想了一想,紧接着好奇的问道:“我也曾听说侠客,但没有亲眼目睹,问一问秦大侠,江湖中那种打斗技巧真的存在?!” 秦翌看了一眼戚荣,没有修为境界。 秦翌摸了摸脸庞,“有些属于夸大成分,那种玄学不能信,侠客也算一种职业,并不是传说中的修仙者,只有实打实的,至于为什么会有侠客,我觉得主要是很自由。” 第一百一十章 如约而至 跟秦翌聊了一会儿,戚荣直问有没有修仙者,秦翌快语说有,但又摇头表示口误,神情显得紧张,戚荣和苍先都有些不解,发觉疑点重重,秦翌慌忙解释不清,暮纹一看不妙,匆忙截断对话。 暮纹眉头紧皱,“老朽略有耳闻,江湖只能说成向往自由,极少数人所信仰的地方,正因为江湖的传说,那少数人才会怀揣救济世人,依老朽来看,很不错的,既能锻炼自身而不轻言放弃,又能帮助困难的人。” 戚荣听了半天仍在纠结有没有修仙者。 暮纹脑袋一空,转身去往正中的椅桌旁,实则拖延时间想着该用什么话圆过去。 暮纹把手放在桌上,“修仙者算一种信仰,所以秦大侠才会口误说错,侠客也是自认为的,而成仙就比如侠客的下一个奋斗目标,虽然没能成仙,但那个目标也很美好。” 苍先认真听完感触良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啊,有目标固然好,可惜只能是虚假的。” 孤千徐站在戚荣一旁,看着苍先说道:“助人为乐,就算假的终有一天能成真。” 戚荣扭头一看,“你也是个侠客?!” 孤千徐点头抱拳一笑,“小侠客,追求救济世人,惩恶扬善。” 苍先紧接着摇头叹气,“可惜了,我看你的表现不错,不如跟暮纹那家伙混,去南川镇国府都比当那侠客强啊!” 孤千徐笑着答谢了苍先的好意,随后拒绝道:“我觉得当个无名侠客也不错,自由自在。” 苍先以为孤千徐误会了他,急忙解释道:“你别在意我刚才说的,我没有诋毁侠客的意思,只是看你武功不错,表现得也出色,人老了就越惜才。” 暮纹坐在椅子上,看着苍先挥了挥手,“老家伙啊,别管年轻人的事了,坐下来喝茶,千金难买的剔尖绿茶呢,快来尝一尝。” 苍先慢步上前去,“也好,人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了,反正水都淹到胸口了,压抑得很啊,那就静下来喝茶吧。” 暮纹刚和苍先等人聊到浒淅,而浒淅说到就到。 浒淅看着朝暮纹等人的位置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咦,你们都到了啊,我以为我先来呢。” 苍先放下茶杯,“那当然啊,你老又来慢了啊。” 浒淅慢吞吞来到椅桌旁坐下,“不慢了,暮家那娃啊,喊了一声就没声了,模模糊糊听到了个中厅,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走出来的时候啊,人早就跑了。” 暮纹眼中带有怒火,“那不成器的东西,跑路不如一天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孤千徐在一旁默不作声,觉得十三姓间的关系很不错,其乐融融无话不谈,不像误以为的笑里藏刀。 浒淅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随后才把目光看着孤千徐,惊讶的神情说道:“咦,千子都来了啊!我真老花眼了,这么久了都没看见。” 孤千徐起身笑道:“浒爷爷好。” 浒淅挥了一挥手,“快点坐下,你我之间哪来那么多礼数。”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暮纹脸上带有惊讶,紧接着看了看浒淅和孤千徐,不止暮纹很惊讶,苍先和戚荣都很惊讶,发觉浒淅和孤千徐好像早就认识了一样。 浒淅点着头笑了一笑,“他叫孤千徐,横纵镇的,就今天上午的那个,你们都猜他会输。” 戚荣惊讶万分的问道:“你另外认的那个徒弟?!外面传的是真的?我一直以为是假的。” 浒淅又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你们都知道了?!谁传出去的。” 暮纹和苍先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听到说过。 戚荣随后解释道:“我听下人在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浒淅点着头表示如假包换,聊了不一会儿,剩下的另外九个十三姓的族长都依次结伴到来。 孤千徐介绍着自己,紧接着坐在椅子上,和十三姓的各氏族长一同喝茶聊事。 秦翌抹了抹头发,自我感觉良好,秦翌紧接着起身开口说道:“在下秦翌,在此见过各位大人。” 拓展鸿的神情傲慢,用冷眼看了看秦翌,“别叫大人了,官话了,听着怪不习惯的,不如喊声老家伙,听惯了倒也觉得顺耳。” “好像把我给扯上了,喊老家伙不就为难了他吗,我们又没依次介绍自己。”暮纹笑说了几句,紧接着看向秦翌,“那家伙一直狂傲不羁,你就喊大人也一样的,怎么喊着高兴就怎么喊。” 秦翌点了点头,昂首挺胸说道:“各位大人,我奉命前来,黑衣高人已经下了决定,今戌时暗中聚集在城西秦家,黑衣高人将会亲临徐府。” 暮纹惊讶的问道:“这么突然?!” 秦翌点头一笑,“黑衣高人临时做出的决定,我也只是通风报信的。” 苍先率先回答道:“老夫年老体弱帮不上什么忙,就另外找个替代老夫去秦家吧。” 浒淅抹了抹两眼,“我也老了,就找人代劳一下。” 剩余的老者直说不方便亲自到场,表示愿意派出信得过的人前去秦家助黑衣人一臂之力。 对于十三个老者来说,主要因为年龄大不能亲自上阵。也能说狂一点,黑衣人对于他们来说微乎其微,只碍于黑衣人手中的帝玉才会答应其要求,只有暮纹真心想和黑衣人结交,剩下东正公拓展鸿和北正公敖格章,觉得黑衣人故弄玄虚,不值得一提。而西川公诃闫帼汀愿意出手帮助,只为了不欠之前黑衣人给他丹的人情。 “既然已转告到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一步。”秦翌看着十三姓的老者低头窃窃私语,觉得不能再久待下去。 暮纹起身笑了笑,“那就不留秦大侠了。” 秦翌点着头紧接着带上孤千徐离开了中厅。 戚佰学则在原来的位置等待着孤千徐和秦翌出来,戚佰学看见了孤千徐,匆忙走上前去。 孤千徐笑脸相迎,“戚兄等了多久了。” 戚佰学摇着头笑了一笑,“没多久,才刚到的,里面有什么大事?!听说暮老召集了十三姓的各氏族长到中厅。” 孤千徐低下头一脸失落的样子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没有见到暮老,所以只能出来了。” 戚佰学哦了一声点着头,总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暮纹会为了什么事召集十三姓各氏的族长。 戚佰学紧接着安慰道:“孤小兄弟,秦大哥,你们不用担心,暮老估计在里面谈大事,你们可以等一会儿,或者改天再来。” 孤千徐点头笑着说道:“等会有点事,那就明天再来吧。” 戚佰学拍了拍胸口,表示百君一斗期间都有机会,孤千徐也笑着告别了戚佰学。 出十三府不久,由于墨琼客栈有徐水派来的眼线,一旦回了客栈就出不来,孤千徐和秦翌只能在城中地带耗费时间,在一处荒废的田野里歇脚,秦翌闲来无事打算在杂草地中睡觉。 “舒服啊,我先睡一觉再说。”秦翌躺在杂草地里,斗笠放在脸上,挡着刺眼的阳光。 孤千徐则犯了难,不能像秦翌那样倒地就睡。 目前才申时,到戌时得等四个时辰,孤千徐席地而坐,借此时间用来勤加练习。 一个半时辰后,孤千徐对元行剑谱的第三式瞬影万剑于一的领悟颇深,得到了授剑人的赞赏,而孤千徐的修为也有略微增长。 孤千徐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快日落了,该出发了。” 孤千徐伸了伸胳膊,回头看着倒地大睡的秦翌。 “太阳都快下山了。”孤千徐拉扯着秦翌的衣物,喊了几声都没能喊醒秦翌。 孤千徐灵光一现,拉扯着秦翌怀中紧抱的长刀大声喊道:“你的刀被偷了!” 秦翌突然惊醒,两手慌乱摸着怀中的长刀,揉了揉睡眼,“长刀不能丢。你小子大惊小怪的,我的刀好好的。” 孤千徐抖了抖手臂,“醒了就好,准备出发去秦家,你来带路。” 秦翌哦了一声坐在杂草地上,一动不动的,仿佛入了神似的。 “有点醒不了,哪里有水塘。”秦翌打着哈欠,起身看了看四周,杂草挡住了视线,除了杂草没有别的植物。 秦翌手握住长刀行走在孤千徐身后,走出了杂草地,秦翌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脚下的水坑,秦翌两眼一睁一闭,低下身把长刀放在地上,用双手把水捧在手中。 秦翌用衣袖擦了擦脸庞,“清凉啊,瞬间精神抖擞。” 正当秦翌抬头时,孤千徐早已经没了影,秦翌匆忙拿着长刀跑了上去。 酉时,太阳落山的时候,孤千徐和秦翌来到了城西秦家,而秦敞果在府门口等待,一看到孤千徐和秦翌,秦敞果笑乐了上前迎接。 秦敞果来到孤千徐身旁小声的问道:“孤小友,我冒昧的问一下,黑衣高人何时才能到,我好有个准备,免得在高人面前丢了礼数。” 孤千徐尴尬表情笑了一笑,表示黑衣高人估计不会太快到秦家,估计戌时前能到,孤千徐紧接着告知秦敞果十三姓应该在不久后会就到了,秦敞果听了笑着合不拢嘴,直说相信黑衣人和十三姓会如约而至不会食言,并请孤千徐和秦翌到府上喝茶。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两臂被踩废 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天将黑却没有黑,黄昏时的平京城尽显朦胧,白渠孤身一人来到秦家,孤千徐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装作肚子疼跑去了偏僻点的茅坑,十三姓也在戌时来到了秦家,十三姓各氏的族长也只有暮纹亲自到来,其余都派的亲信。 秦敞果虽不认识派来的亲信,但认出了暮纹。 秦敞果抱拳笑了一笑,“秦家在此恭候十三姓的大驾光临。” 敖格氏的敖格斌冷冷一笑,“既然见到了十三姓,你不跪拜?” 暮纹笑着摇头,“无需那么多的礼数,正事要紧。” 敖格斌没再用刻薄的言语无理取闹,抱着拳表示暮纹不愧是南川公,心胸也如此宽阔。 孤千徐乔装打扮,换身衣服化身黑衣人,从茅坑里快步出来。 戚佰学走上前开口问道:“黑衣高人在哪里。” 秦敞果焦躁得慌,“我也不知道,只清楚黑衣高人会在戌时来到秦家。” 敖格斌神情突变傲慢,大摇大摆朝秦敞果走了上去,“依我看,那黑衣人骗了我们,现在都没有出现,装什么大架子呢。” 孤千徐恰巧刚到,听见了敖格斌在嘲笑他。 敖格斌回头一看,“大尾巴狼来了。” “聒噪。”孤千徐说完抬高右手臂一挥而下,敖格斌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猛的一下趴在了地上。 暮纹眉头一皱,抱拳看着黑衣人,“高人,切莫跟他动怒。” 孤千徐松开了手,那一刻一股死亡凝视,敖格斌被吓破了胆,半天不说话没能平静下来。 孤千徐装作愤然的样子把两手放在背后,“在场的都是修仙者,志同道合之人,希望嘴欠的人把嘴闭上,免得伤了和气。” 暮纹紧接着笑着缓解氛围,敖格斌一脸惊恐赔礼道歉。 孤千徐没有理会,看了一眼四周,“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去城南吧。” 赵家派来的人和白渠在一旁站着,胆战心惊不敢出声。 秦敞果低身抱拳,“马车已经安排妥当了,诸位先请。” 孤千徐看向暮纹,抱拳笑道:“暮老能来已经出乎吾的意料。” 暮纹匆忙抱拳回敬,“高人都亲自到了,老朽自然不能落下,希望我的老骨头有用啊。” 孤千徐和暮雪聊了几句,准备出发去往徐府,秦翌发现孤千徐仍然没有回来。 孤千徐笑了一笑,“吾有事托付于他,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我们先出发吧。” 秦敞果点头哈腰领路,暮纹也挥手示意,除了暮纹能站在黑衣人一旁,其余的人只能跟在其后。 秦敞果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秦家府邸比以往少了许多的人,府门前的马车换成了租的样似,共有四辆马车,看门的阍者都换了一批,路线也重新规划,每两辆马车分开去往城南徐家。 孤千徐让暮纹和秦敞果以及白渠一同乘坐同一辆马车,十三姓的人和赵家的人乘坐剩下的三辆马车。 十三姓派来的亲信都碍于暮纹在场,只能暂时屈尊听命于黑衣人,个个脸上都带有不满,嘴上说着黑衣人不堪一击,实则都明白黑衣人深藏不露。 根据秦敞果所规划的路线,两辆马车为一批分了两批按照各自的路线前行,黑衣人乘坐的马车会先到,后面来到的马车由秦翌看管。 半个钟头左右,孤千徐所乘坐的马车率先到了徐府门前。 徐家的阍者一看有两辆马车停留在徐府门前,刚准备上去问话,又有两辆马车匆匆驶来。 阍者恭恭敬敬的低头笑脸,秦翌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一掌打晕了阍者,而另外的三个阍者一看不对劲,立马准备往徐府里面跑。 “哪里跑!”敖格斌跳下马车,大步流星跑了上去,两手抓住两个阍者,将其狠狠的摔在地上。 剩下的一个阍者胆子太小被吓得不轻,脚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慌乱爬了半天,请求秦翌饶了他的命。 敖格斌跑上前去抓住那阍者的衣领,“别出声,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胆小的阍者点着头求饶,敖格斌紧接着将他摔了出去。 白渠小马车低声说道:“按照计划执行,每个出路口留一人,等会秦家和白家会有人来协助。” “我不留守路口,我愿意和高人一起到府里去。”敖格斌对黑衣人的态度有急剧变化,表示不愿意守出路口。 孤千徐点了点头,看向赵家派来的人,“你去也行,你代替他的位置。” 赵家派来的人只能点头。 徐府彻彻底底被封闭,一点风声都跑不出去,孤千徐紧接着和暮纹等人直闯而入。 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徐水在暗室里浑然不知,正在折腾着小草莓,敖格斌一脚踹开了门,院子里的男子匆忙拿好武器。 “全部擒下!”暮纹一声令下,敖格斌和戚佰学等冲了上去,敖格斌体格强壮完全不怕徐水的人,直接一拳一个打得徐水的人满地找牙。 周善立在房间里一听院子里有打斗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直接破门而出,“什么人敢在徐家放肆!” 暮纹严肃神情直盯着周善立,秦翌也手持长刀朝周善立走了过去。 周善立咽下唾液显得紧张,他完全探知不到暮纹和秦翌的修为境界,周善立发觉到不对劲,脸色突然变了。 周善立笑着抱拳,“不知我们与阁下有什么怨什么仇。” 孤千徐慢步走了出来,“蛮狠而无理,劫持掠待柔弱少女,反而不肯罢手。” 周善立心惊胆战站在原地,眼前黑衣人的修为境界有些蹊跷,虽然没有修为,但却能给他一种压迫感。 “其中可能有某些误会……”周善立心虚的样子后退了几步。 秦翌做不了决定,于是看向了黑衣人,直到黑衣人点头,秦翌才一个箭步冲上去擒拿住周善立。 周善立不敢反抗,毕竟在场可不止三个天系修为的强者,凭他的实力掀不高风浪,万一把对方激怒了,反而容易葬死于此,周善立可不愿意把命丢在徐家。 孤千徐没看见徐水,匆忙破门而入,暮纹和秦翌紧跟其后。 徐水仍然在折磨小草莓,完全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孤千徐愤然击碎衣柜,一拳把暗室的门打裂。 徐水手中拿着柳枝,回头大骂道:“什么人!” 没有等徐水把话说完,孤千徐一脚踢了上去,把徐水踢倒在地上。 木桩上的小草莓伤痕累累,暮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刑具,默默捏紧了拳头。 小草莓把头微微抬起,“秦大哥……” 秦翌匆忙上前替小草莓解开身上的粗绳。 孤千徐伸开手掌,“服下它,三分钟内会有好转。” 暮纹识货,一眼认出了黑衣人手中的丹,名副其实的四品疗伤丹,效果却不像黑衣人所说,不能恢复得那么快,至少也得半个时辰。 “你们干什么的!”徐水捂着腹部趴在地上,说完了一会儿,看白发的暮纹很像百君一斗的主考官。 徐水终于想了起来,看着暮纹说道:“你是南川公?!” 暮纹笑了一笑,“如假包换,正是老朽。” 徐水顿时傻了眼,不知为何得罪到了十三姓。 孤千徐看了一眼秦翌,“废了他的两臂,再用柳枝绑上带走。” 秦翌点头答应,一脚踩在了徐水的右臂,徐水疼得直骂爹娘,暮纹没有制止,反而去询问小草莓的伤势。 “剩一条胳膊了。”秦翌松开踩在徐水右臂上的脚,紧接着踩向了徐水的左臂。 徐水眼角的泪珠掺和着额头上汗珠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大声吼着痛苦不堪。 孤千徐头也不回的出去,暮纹带着小草莓一同出去,秦翌也一手抓住徐水带到了院子里。 周善立看着不成样的徐水,缩在角落直打着冷颤。 “你们不得好死!”徐水抬头盯着黑衣人和秦翌,直骂秦翌不可能活着出徐府。 孤千徐看向周善立,“带路,去徐家主居住的房间。” 周善立点着头对黑衣人言听计从,徐水脸色突然大变,“周兄和他们狼狈为奸?!” “对不住了……”周善立为了能自保,只能弃暗投明背叛徐水。 徐水百般不由人,死活都在挣扎。 孤千徐摇了摇头,“让他安分点。” 刚一说完,秦翌一巴掌把徐水打晕了,并抗在肩上。 孤千徐仰天一看,“真安静,请带路吧。” 徐水的人除了周善立,其余的都被就地打晕,周善立点了点头,领着黑衣人前往徐家的家主徐填的居住地。 走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周善立突然停下了脚步,“快要到了,前面那个小宅……” 孤千徐点着头将周善立交给敖格斌看管,带着剩下的人前去前面的小宅。 来到了小宅院中,房间里依稀能听见对话声。 徐填一身病疾躺在床上,而徐家的老家主徐海和谭仰也正在讨论下一任家主的候选人。 谭仰耳朵灵敏,警惕性一直都很高,察觉到宅院有素未谋面的人,谭仰拍了拍徐海的肩膀出门而去,秦翌等人也在宅院里等候着房间里面的人出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叩见圣上 谭仰孤身来到了宅院,第一眼看见了黑衣人,谭仰觉得有点蹊跷,谭仰紧接着又认出了暮纹和被丢在地上的徐水,谭仰一生护短可容不下任何人的挑衅。 “来者不善啊。”谭仰说完慢慢闭上了眼睛。 孤千徐昂首阔步上前,“何来不善的说法,此子做尽了坏事,劫持了吾的人,竟用柳枝鞭打她,几次三番不肯罢手,你认为吾就该吞在肚子里烂掉不成。” 谭仰没有直接出手撕破脸皮,反而平和笑了笑,“老夫掐指一算,你乃前段时间江湖中所传,那拍卖会上的黑衣高人,而他乃当今的南川公暮纹,那么他老夫自然也能猜到,玄录榜第七的秦翌,修仙一辈的佼佼者,可说得上年少大有所为。” 谭仰紧接着看向白渠和秦敞果,“白家主和秦家主的到来属实令老夫大吃一惊,莫非要来徐家捞一捞好东西。” 白渠笑着撇开关系,“谭老误会了,白渠为人正直,不喜欢趁人之危。” “别说没用的话了,突然访问徐府,我做的。”秦敞果直接向谭仰表明了立场,表示派人来徐府都因为他。 谭仰也不蠢,明白凭秦家掀不高风浪,而有黑衣人和暮纹的支持倒有可能。 “老夫一把年纪了,脑袋有点懵了,不知各位到此所谓何事。”谭仰笑着看向黑衣人,并问暮纹等人为何事而来。 孤千徐笑着看了一眼地上的徐水,“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吾就直说了,来讨个说法,看能不能讨到,不能就算了。” 谭仰直觉告诉他,黑衣人不可能如此简单就一了百了,谭仰也看清了形势,在场除开了深藏不露修为的黑衣人和暮纹,以及修为和实力高于他的秦翌,仍然有三个天系修为,实力不容小视,而剩下的都是地系修为,谭仰就算是硬拼,也完全不可能取胜。 徐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败家子,成天无事生事,真要把徐家毁于一旦啊!” 秦翌踢了踢地上的徐水,“替你们教训了他一顿,两手臂已经废掉了,意志力挺强大的,以为他会痛到昏厥,没想到最后还得亲自出手把他打晕。”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徐子不教,徐父之大错。” “各位别生气,徐家愿意赔偿一切,此子随你们处置。”谭仰为了不让徐家不引上杀生之祸,毫无犹豫选择了弃小保大。 孤千徐转身掀开小草莓被柳枝鞭打的伤痕,“她的伤用什么来赔偿。” 谭仰抬高右手比出三根手指,“徐家出三倍的价钱补偿她。” 孤千徐回头笑了一笑,“钱多钱少都一样,吾的条件很简单,徐家重新整顿,三日内不得出门。” “老夫答应你说的,闭门不出一丝不苟整顿徐家。”谭仰本以为黑衣人会提出狮子大开口的条件,一听不再为难徐家,而且整顿对徐家也算一件好事,谭仰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孤千徐英姿飒爽站在谭仰面前,孤千徐紧接着点了点头,“有仇可记在吾的身上,跟吾前来的人无关,希望你能明白。” 谭仰抱拳回答道:“明白,当然能明白,徐家不和任何人结仇,绝不节外生枝,此事本就徐家有错在先,望各位谅解。” 孤千徐说完带着小草莓出了宅院,徐家也凭借谭仰的临危不乱躲了一劫,才有了转机,谭仰又救了徐家。 秦敞果则有点茫然,本以为黑衣人会大闹徐府,到头来却被谭仰的一两句话给化解了。 黑衣人出去了一会儿,秦翌带着昏睡不醒的徐水跟了上去,暮纹也紧跟而上,只留下白渠和秦敞果,白渠怕谭仰突然出手,便带着秦敞果一同出去,谭仰看着刚才来的人纷纷都离开了宅院,才松了一口气。 徐海叹了一口气,“谭老哥,真把徐水交出去不管?!” 谭仰看着渐渐被黑夜包裹的黄昏,低下头呼出一口气说道:“不把他交出去,整个徐家都得替他陪葬,你也看到了,就凭我俩人完全没有胜算,而且那黑衣人果真和拍卖行传出来的一样,没有修为却阴森恐怖,只能怪徐水倒霉,踢到了铁板。” 徐海紧接着问道:“秦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也闷着不做声?” 谭仰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黑衣人的底细不清,不能把刀动在秦家身上,况且南川公暮纹都来了,徐府也只能认栽。” 徐海听了抱拳答谢谭仰,徐海也不断唾骂徐水有头无脑,有眼无珠。 “你我不用那么客气,也不能怪他,只能怪我们疏忽造成,没有严加看管他,这次的事就当一个教训,没发生过一样。”谭仰猜测黑衣人也不会把事闹得太大,决定亲自去封锁消息再赔礼道歉。 孤千徐等人重回徐水院子时的路上,看见了敖格斌像头疯牛一样奔跑寻人。 “高人,那人跑了!”敖格斌当及单膝下跪告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敖格斌将周善立押回去时,秦白两家的人来了,敖格斌也没在意就把周善立转交给了他们,不料周善立打伤了秦白两家的人,用了一种穿墙术跑了,敖格斌去追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人影。 暮纹自言自语说道:“奇怪了,他哪里学的穿墙术。” 小草莓的伤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彻底好了,暮纹等人相当惊讶,虽有不信能恢复得如此神速,但一看小草莓胳膊上的伤痕没了,而且小草莓跟个没事人似的露出了笑容,暮纹等人最终还是信了。 孤千徐看着敖格斌,笑着摇了摇头,“此事不能全怪你,吾现在得回墨琼客栈。” 秦敞果一听黑衣人要回墨琼客栈,匆忙上前表示他马上安排马车,孤千徐微微点头请秦敞果带路,暮纹笑着说没什么事可做,也准备和黑衣人一同前往墨琼客栈,孤千徐不太好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来到了徐府门前,徐府已经被秦白两家以及赵家的人暗中包围。 秦敞果筛选了一些人留在徐府,再带着黑衣人等人乘坐同一辆马车去往城西墨琼客栈。 如孤千徐所料,墨琼客栈四周已有眼线。 孤千徐掀开车帘,“天正好黑了,那些眼线就先麻烦你们了。” 秦翌和敖格斌以及戚佰学纷纷点了点头,悄悄下马车去活捉徐水派来的眼线。 依稀能听见惨叫声,孤千徐紧接着让车夫把马车开往墨琼客栈门前停下。 刘管事误以为有人来住宿,开口笑了笑说道:“墨琼客栈由于一些原因,暂时不营业……” 未等刘管事把话说完,秦敞果率先下了马车,刘管事惊讶的神情看着秦敞果,又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面具的人下了马车,把徐水丢在了刘管事的面前,小草莓也紧接着下了马车,而黑衣人两旁也站着一个白发老者和白家的家主白渠。 此等大阵容让刘管事大吃一惊,刘管事也对站在中间位置的黑衣人有点怀疑,居然能让秦白两家的家主站在一旁对他俯首是瞻,其身份一定不一般。 孤千徐看着刘管事,“刘管事,麻烦你请伍层的那些人下来。” “什么人……”刘管事低声说着,表示没有人,刘管事不知黑衣人等人是敌是友。 孤千徐笑了一笑,“他都不成样子了,吾是好是坏你还看不出来吗。” 刘管事站在原地,也怕黑衣人和徐水一路的,都在装个样子演戏。 老乞丐听见了客栈外有说话声,惊讶的发现眼线都不见了,老乞丐紧接着征询了怃然的意见。 怃然想了一想说道:“如果来者不善,住的房间估计不能再住,听你所说的,那刘管事应该在拖时间,我们先下楼看看,万一有什么变故,及时换个房间躲起来。” 科诶尔神气十足的样子拍着胸脯,“怕什么啊,来的能有什么人,一群虾兵蟹将而已,有我在呢,单手虐他们一群。” 瓦拉戈什么也没说,单独破门而出,中年男子等人慌忙紧跟了上去。 中年男子等人跟着瓦拉戈下楼来到壹层,中年男子看见了暮纹,突然停下了脚步。 中年男子低声告诉朱允,“暮老也在外面,我暂时不能暴露出来,等会再看。” 朱允点着头和中年男子在角落躲着,绿衣丫鬟和科诶尔也只好躲藏了起来。 周善立趁敖格斌四处寻找他的时候,趁机跑出了徐府,去往了城中地带,去向徐水的大哥徐乐求救,到了平衙万军的军营,周善立顺利见到了徐乐。 周善立把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徐乐,并说徐水被墨琼客栈里的其中一个人废掉了两臂。 徐乐一听勃然变色,拍裂了桌面,周善立紧接着告知那群人不简单,徐乐二话不多说踹开门就跑了出去,徐乐也明白只能借住平衙万军的实力去对付周善立说的那群人,不然救不出徐水。 徐乐谎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直说有人闹事,千平酒醉不醒,一听有人闹事,直接让徐水带三十人前去墨琼客栈。 而在徐府的谭仰并不知情,暗中绕开了秦白两家以及十三姓的人,一路上询问了半天,偷偷乘坐了一辆私家马车去往了城西墨琼客栈。 徐乐也在同一时间带着平衙万军前去墨琼客栈。 墨琼客栈门前,老乞丐和瓦拉戈见到了黑衣人,而瓦拉戈一眼就知道黑衣人就是孤千徐。 怃然从客栈里面走了出来,“小辈怃然见过暮老。” 暮纹看了一眼怃然笑着说道:“你也在啊,老朽以为你在平隆呢,看来那天你师傅说的没有错啊。” 孤千徐看了看没见到朱允等人,开口说道:“另外的人在哪里。” 中年男子等人慢步走了出来。 暮纹看了一眼,急忙单膝下跪大声喊着:“老臣暮纹,前来保护圣上和郡主。” 白渠一听慌了脚,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子,也跟着跪在地上,“草民白渠,叩见圣上和郡主!” 秦敞果一看暮纹不像在说笑,匆忙跪地叩拜,刘管事先是一愣,随后便跪在了地上,压根不敢想眼前的中年男子就是当今的圣龙。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移驾十三府 天色已黑到看不清路,平京城的夜幕宛如星河似的袭来,热闹的贸易街,繁华的天不应集市,墨琼客栈的四周却没有百姓,人们纷纷回家不敢出门,墨琼客栈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 秦翌和敖格斌把徐水派来的眼线全部打晕了,戚佰学则把打晕的人用绳子绑起来安顿在巷子里,秦翌等人来到了客栈,看见除了黑衣人,暮纹等人都跪在地上。 朱辉笑了一笑,“都平身吧。” 等暮纹起身了其余的人才敢起身。 “百平大人,他们的人在那里!把他们抓住!”徐乐指着墨琼客栈大喊着,身后跟着三十个平衙万军服饰的人,每个人手里拿着弯月佩刀。 在平衙万军中身居百平的中年丝毫没有犹豫,下令直捣黄龙把墨琼客栈门前的人围了起来。 徐乐看着倒在地上的徐水,“五弟啊……你们好狠啊!” 徐乐紧接着看向中年,“百平大人,请把他们抓捕归案!” 中年看了一眼徐水,挥手大喊道:“来人啊,把他们擒拿下!” 暮纹转身看向中年,“我看谁敢放肆!” 徐乐直盯着暮纹,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南川公……” 中年低身笑了笑,“南川公有点包庇他们了吧,平衙万军办案,十三姓应该不能插手吧。” 朱辉摇头一笑,“不问黑白就抓捕,平衙万军何时如此蛮横无理。” 中年冷呵一笑,“证据确凿!你们打伤了徐水,再说你算什么,居然诬陷平衙万军抓人没有理由,你简直胆大包天了!” 暮纹愤然大喊道:“放肆!你信不信老子打烂你的嘴!” 中年不敢作声,只能站在原地。 孤千徐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徐水,“不知当今的圣龙能不能插手平衙万军的事。” 中年点头笑了一笑,“那当然能,但又能有什么用,证据都在眼前,必须把你们抓捕归案,希望南川公尊重平衙万军办案。” 白渠笑了笑,“莫非百平大人也要把白某抓回去?!” “白家主啊,那倒不至于,抓他们几个就行了。”中年慌忙摇了摇头,可不敢得罪白家,中年又紧接着指了指朱允等人。 朱辉走上前说道:“你们受命于谁,平衙万军主统领何在。” 徐乐冷哼了一声,“我们右卫的,再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主统领你想见就见啊?!” 暮纹眉头一皱,怒目直视着中年,“现在派人去,把你们右卫主统领刘昱和副统领刘湖山叫来。” 徐乐突然变得心虚,生怕事情闹大了会有意外。 暮纹再次喊道:“马上去,一炷香的时间内让他俩来见我。” 中年只能照办,让一旁的人快马加鞭去往平衙府,请主副统领来城西墨琼客栈。 派去的人刚去,谭仰就来到了墨琼客栈。 谭仰一看平衙万军的人把客栈围住了,匆忙上前生怕出事。 徐乐回头一看,“谭老,你终于来了啊,就他们废掉了五弟的两臂,你得为五弟做主啊!” 谭仰愤然上去给了徐乐一巴掌。 中年急忙劝阻道:“谭老,你打错人了吧……” 谭仰没有理会,笔直上前来到了黑衣人面前,“诸位别生气,那孽子欠教育,我在此赔个礼。” 徐乐茫然不解,“谭老啊,他们可把五弟胳膊都废掉了啊,你为什么要赔礼!” 谭仰愤然回头,“孽子!再多说一句,你就滚出徐家!带着你五弟那败家子一起滚!” 徐乐愣在原地,不明白谭仰为何会怕黑衣人。 瓦拉戈趁机添油加醋,“此事非同小可啊,他们俩把当今的圣龙都给骂了。” “什么?!”谭仰一脸惊讶,搜寻眼前的人,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 暮纹点了点头表示中年男子就是当今的圣龙朱辉。 谭仰匆忙叩拜,“草民谭仰,叩见圣上!” 徐乐一听惊慌失措,中年强装镇定,表示一定是假的。 不一会儿的时间,五十余个平衙万军服饰的人来到了墨琼客栈,而为首的正是主统领刘昱,。 刘昱和刘湖山下马而来。 “刘统领,你可识得此玉。”孤千徐说完低身将圆月玉佩交到了朱辉手上。 刘昱和刘湖山盯着朱辉手上拿着的圆月玉佩,在黑夜里也有光芒。 刘昱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圣在于天,龙腾千迹,圣龙威严立天下!平衙万军主统领刘昱叩见圣上!” 一见刘湖山也跪下了,在场所有的平衙万军纷纷跪拜,徐乐一看吓傻了,中年跪在地上发抖。 朱辉点了点头,“免礼,平身。” “谢圣上。”刘昱慌忙站了起来。 平衙万军也纷纷起身笔直站立。 朱辉慢步走上前去,“朕就闲话短说了,徐水贪图郡主美色,被秦大侠踢了一脚而生恨结仇,公然劫持一少女,这几日徐家的眼线增多,三番五次准备夺朕和他们的性命,朕也特许不再容忍,交由秦翌等人,现在徐水被废掉了双臂,朕觉得是他应得的,可百平不问黑白就来抓人,不听暮爱卿劝说,辱骂了朕还说朕没有资格管平衙万军。” “请圣上息怒……”刘昱直冒冷汗,辱骂圣龙可乃大罪,重则灭门诛九族。 中年直打哆嗦差些哭了出来,“小的不知道啊……全听了徐乐的妖言,请,请圣上明查啊!” 徐乐害怕到跪在地上低下头,辩解着说他也不知情,全听了周善立的鬼话。 朱辉愤然看着中年,“朕和白家主在一起,百平却只抓朕不捉白家主,朕现在只问一句,平衙万军秉公办案,证据乃根本,何时要畏惧身居高位之人!简直乌烟瘴气!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上百平!” 中年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跪地磕头认错,求饶他一命。 “辱骂圣上罪该万死,不秉公办事理应斩首!”刘昱痛快决定将百平斩首示众。 “别,徐乐也有罪啊!”中年临时想要把徐乐也拖下水。 刘湖山毫无犹豫的说道:“那就一同执行死刑。” 徐乐一听顿时全身无力,脸色变得苍白,谭仰也只能看着,不敢出面制止,如果贸然出面,徐家除名也不足为过。 朱辉叹了一口气,“看你们两个没犯什么大错,朕能免你们一死。” 徐乐和中年一听乐坏了,急忙磕头异口同声说道:“谢圣上不杀之恩!” 朱辉笑了一笑,“大错虽然没有,小错可有,免不了的,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辞去百平的官职。” 刘昱松了一口气,“来人,剥夺杨酒百平一职,和徐乐十平一职,把他俩带下去行刑三十大板。” 刘昱话音刚落,徐水和杨酒被拖了出去,惨叫声听着痛苦不堪。 朱辉挥手笑了一笑,“你们都散了吧,记得把此事丢在肚子里。” “老臣暮纹,恳请圣上和郡主移驾十三府!”暮纹怕朱辉已经暴露了身份会引来杀手,为了朱辉的安危,决定请朱辉和朱允移驾到十三府。 “我才不去呢。”朱允不愿意去十三府,表示要在墨琼客栈等孤千徐回来。 暮纹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可郡主在这里,老臣不放心啊……” 朱允看了看秦翌等人,“怕什么,有秦大哥他们在呢。” 暮纹犹豫了一会儿,“不如你们都去往十三府安居。” 朱辉点了点头,“暮爱卿说的也对,你们陪同朕一起去十三府。” 朱允仍然在犹豫,孤千徐笑了一笑,“朱姑娘请别担心,那少年马上就能回来,吾会转告他,让他去往十三府与你们会合。” 朱允点着头说道:“那好吧,你记得告诉他。” 白渠站在一旁,小声和秦敞果交谈,“秦老弟啊,郡主好像对那少年有意思啊。”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到出了,看来又晚了一步。”秦敞果小声说完叹了一口气,本想着撮合孤千徐和秦钰成一对,不料朱允抢了先。 等朱允带着小草莓回房收拾好了东西,暮纹也备好了马车,朱辉等人依次上了马车。 暮纹看向黑衣人,“高人一同前行?” 孤千徐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暮纹笑说了几句乘坐马车去往城中地带的十三府,刘昱领着平衙万军紧跟两旁护驾。 白渠抱拳笑着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和秦老弟先告退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便让在场的人都散了,把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 谭仰也派人背着徐水和徐乐离去,几分钟的时间,墨琼客栈门前没了人,刘管事也把墨琼客栈关门停业,墨琼客栈四周只有一片漆黑。 护驾的阵容浩大,从城西跑到了城中地带,一路上的人看了都在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大人物在马车里。 护驾的平衙万军来到了十三府,整个十三府的人闻声而来。 暮纹则下令让十三姓子弟不要声张。 戚荣等人正在外厅商量徐家现在的情况,外厅挨着府门不远,听见了府外有动静,纷纷都闻声而去。 苍先率先来到了府门外,看了一看说道:“刘主统领,你们来十三府做什么。” 刘昱不敢说话,只能骑在马上看着朱辉所乘坐的马车。 朱辉的声音传来,“苍爱卿好啊,许久不见了,不知苍爱卿认不认得出朕。” 朱允把车帘掀开,苍先看着朱允和坐在车上的朱辉,神情显得万分惊讶。 戚荣等人也来到了府门外,看着大阵容有些不解。 秦翌等人纷纷下马车,朱辉快下马车时,骑在马上的刘昱和骑在马上的平衙万军纷纷下马,周围的平衙万军全部跪在了地上。 平衙万军开口喊道:“圣在于天,龙腾千迹,圣龙威严立天下!” 看着眼前的大阵仗,十三姓的子弟也纷纷叩头下拜,都明白眼前的中年男子是当今的圣龙,而十三姓的族长个别因腿脚不方便,只行了作辑礼,朱辉满意的神情笑了笑说着平身,十三姓的族长率先起身,其余的依次而起,暮纹紧接着低身上前请朱辉等人入十三府安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斗武 忙活了阵子,亥时夜色已深,朱辉等人居住在暮纹所在的中厅,孤千徐也来到了十三府和朱允等人会合,戚佰学敢不敢想,他所认识的穷酸少年居然认识当今的圣龙朱辉。 夜幕里的徐府暗淡无光,徐乐除了臀部有些伤并无大碍,徐水就没那么轻松了,虽然已经醒了,但两臂彻底没了用,如同废人一样。 而赵家派来的人也把来龙去脉告诉了赵华,两眼瞪得溜圆的赵华简直不敢相信,直骂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翌日清晨,百君一斗第三斗的斗武快要举行,一声耳熟的鸡鸣传来,十三姓的子弟从睡梦中醒来。 暮纹身为主考官早已醒来,暮纹出去了一趟回到了十三府,沿着中厅而去,来到了朱辉所在的房间外。 “圣上,斗武快要开始了。”暮纹轻轻敲门低声告知。 “他们应该都没有醒吧。”朱辉推开房门出来,一身朴素打扮。 暮纹看了看朱辉身上穿的衣物,“圣上的一身有些不符啊……” “没事,麻衣布衣也不错,朴素一点也很好。”朱辉笑说着,没了往常圣龙该有的威严,反而有些平易近人。 暮纹点着头上前领路,将朱辉带到了孤千徐等人的房间。 孤千徐等人仍在床上躺着,由于门并没有锁上,科诶尔一见到朱辉,跟看到老虎一样,慌忙下床拱手行礼。 朱辉看着孤千徐说道:“斗武即将开始,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绩。” 孤千徐点头表示尽力而为。 朱辉和孤千徐等人闲聊了一会儿,便让孤千徐等人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孤千徐等人整理了一下衣容,精神抖擞准备出发去往百君一斗比赛的场地。 朱辉看向了科诶尔,“科诶尔,朕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怃氏所在的房间告诉怃然,朕在观众席等着他,位置一如既往不会变。” 话一说完,科诶尔匆忙点头答应。 朱辉笑了笑,和孤千徐等人前去中厅的内厅。 孤千徐等人来到了中厅的内厅,敲了敲朱允等人所在房间的门。 “谁啊!”绿衣丫鬟站在房门口问着,没有轻易打开房门。 孤千徐开口问道:“你们收拾好了吗。” 绿衣丫鬟笑了一笑,打开了房门,“好了,进来吧。” 孤千徐等人来到了房里,朱允披着散发替小草莓梳发。 朱允替小草莓梳了个圆心簪,小草莓欣喜笑着,“千子,你看看朱姐姐给我梳的发。” 孤千徐看着小草莓笑了一笑,“很好看的,你在徐府没事吧……” 小草莓歪着头笑了笑,“没什么事了,我都回来了。” 孤千徐紧接着看向朱允,“拜托郡主一件事,让小草莓跟你们一路,请你们保护好她。” 朱允笑着点头,“你怎么突然那么客气了,我答应你了,那你要去哪里啊……” 孤千徐看了看秦翌等人,“和他们去寻找一样东西,等找到了我就来接小草莓。” 小草莓死活不答应,孤千徐也笑着解释,表示小草莓跟着他一路上会有危险,孤千徐也发誓等找到了宝物第一时间到平隆去接她,小草莓半信半疑点了点头。 暮纹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各位,时间也不早了,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去比赛场地吧。” 秦翌大笑着说:“也行,吃饱喝足才重要。” 半个时辰左右,锣鼓声传来,暮纹由于身为主考官,只能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馒头,紧接着辞别了朱辉等人前去钟楼。 孤千徐等人吃得差不多了,也纷纷去往百君一斗的观众席,孤千徐则单独去往斗武的比赛场地。 戚佰学又和孤千徐见面了,孤千徐和戚佰学握手聊了几句。 戚佰学附耳低言说道:“孤小兄弟可真的深藏不露啊,圣上都能认识。” 孤千徐笑了一笑,“机缘巧合而已,深藏不露的应该是戚兄吧。” 不一会儿,暮雪和秦钰结伴而来,秦钰朝孤千徐和戚佰学挥了挥手。 秦钰来到了孤千徐身旁,小声说道:“你听说了吗,徐家得罪到了大人物,现在徐家所拥有的稻谷市场全部停业整顿,徐府没有人出。” 孤千徐摇了摇脑袋,“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钰小声的回答道:“我悄悄听我爹说的,他现在乐开了花。” 孤千徐想了一想问道:“你跟别的人说过吗?!” 秦钰摇着头说道:“没有啊,目前就你一个人知道,我又不傻呢,这种消息传出去可不得了,我爹说这话都悄悄的像做贼一样,说什么要守口如瓶,不然有灭顶之灾。” 孤千徐笑了笑说道:“那你已经和我说了,不怕我传出去吗?” 秦钰哼了一声,表示信任孤千徐才会告诉他。 秦钰有点生气,转身离开朝暮雪的方向走去,孤千徐急忙说道:“哎……我不会说的……” 钟声敲响不久,全场瞬间肃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钟楼。 暮纹提高嗓门大喊道:“百君一斗第三斗,即将举行斗武,被点到名字的人上擂台,一比一的打斗,不能置人于死地,能在打斗中认输或者打斗前弃权,此斗规则临时也更改了,暂时取消组队制,实行单人作战,淘汰的没有复赛,晋级的将在明天的斗目从新进行抽签组队。” 暮纹话音刚落,全场欢呼雀跃,有修为的参与者乐开了花,可他们不知暮纹已经把有修为的修仙者和没修为的凡人分开了进行比赛。 考官来到了擂台上,“第一组,戚佰学对战唐韧。” 戚佰学跟孤千徐击了一个掌去到了擂台上,看见了对手唐韧,一个衣着华丽,懒散的步伐看得出经常游手好闲,除了有个灵系的修为境界,就像个什么事也不能干的纨绔子弟。 唐韧吊儿郎当的样子斜着身子,“小子,报上名来,让小爷记住你。” 戚佰学抱着拳笑了笑,“鄙人戚佰学,名字简单好记,能给你一个惨痛的回忆。” 唐韧用玄眼看了看戚佰学,修为境界跟他差不多,唐韧底气十足的样子说道:“小爷可不怕你,你去城南打听一下,谁人不识小爷。” 戚佰学摇了摇头,“你的话可真多,看来平时没挨过揍。” 唐韧牙门紧闭有些生气,随后吹嘘道:“谁敢揍我,不是我吹,那什么榜前十啊,小爷认识五个。” 戚佰学不耐烦的样子说道:“打不打啊,都快聊上瘾了。” 唐韧冷呵了一声,双手合十好像在发功。 戚佰学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在祈祷什么。” “接招吧!”唐韧双手分开,朝戚佰学的方向冲了上去。 戚佰学不敢掉以轻心,可哪料唐韧比他想象中还要弱。 唐韧两手的拳头像在练拳一样,看着平平无奇,力度也低到谷底。 戚佰学忍不住问道:“你来搞笑的吧……” 唐韧不甘被戚佰学无情嘲讽,用着平日里用的呼啦拳,唐韧表示他从城中地带一个说书老先生手中高价买来的。 “呀嘿!呼啦拳!”唐韧捏紧拳头再次冲了上去。 戚佰学一个闪躲又加一脚踢中了唐韧下方部位,唐韧疼到在擂台上打滚。 戚佰学弯腰致歉,“拳脚无眼……属实失误。” 考官看唐韧已无继续战斗的能力,判唐韧晋级失败直接淘汰,而戚佰学胜出成功晋级。 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唐韧,考官派人将他从擂台风带了下去。 考官紧接着大喊着:“第二组,敖格斌对战怃法。” 体格强壮的敖格斌一脸无畏来到了擂台上,而怃法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材高大却一般。 敖格斌喊了一声怃法,“你准备认输吗?” 怃法摇了摇头,“先不忙,打了再说。” 敖格斌拳掌相互碰撞,“行,我出手有点狠,你别喊慢了,不然小命就没了。” 怃法礼貌性请敖格斌先出手,敖格斌豪爽点头,像头蛮牛一样冲撞了上去,怃法一看不能接下,准备往左侧跑去。 敖格斌不仅蛮劲大,反应也特别快,一把抓住了怃法。 怃法叹了一口气,“你赢了,我认输。” 暮纹也看在眼里,敖格斌天生蛮力而且地系修为,算得上参与者中的佼佼者,怃法才灵系修为,不可能胜出。 考官宣布了敖格斌胜出晋级,紧接着又喊道:“第三组,陈血审对战王柏瘟。” 陈血审和王柏瘟都中等个子不太高,擂台下的参与者纷纷猜测谁会胜出。 陈血审指着王柏瘟说道:“你我都差不多,看来很符合了。” 王柏瘟和他的名字一样,一直低着个头,面目看着有些苍白。 陈血审一看王柏瘟并不想理会他,便没有再说下去,直接先出一拳打了过去。 王柏瘟不知为何,仍然傻站在原地,陈血审也正好一拳打在王柏瘟的脸上,王柏瘟头上的血液流了下来,流到了嘴角旁,王柏瘟用舌头舔了一舔血液,“你好像和我一样,没有吃饭……” 陈血审被吓得不轻,立刻又给了王柏瘟一拳,王柏瘟仍然没有闪躲,突然用手掐住了陈血审的脖子,将陈血审丢在了地上。 “怪人……我认输,快让我下去。”陈血审看着王柏瘟的脸莫名有种恐惧感,陈血审也发觉他的脖子好像在腐烂,陈血审急忙认输想要跑出擂台从而远离王柏瘟。 “王柏瘟胜出晋级,陈血审认输直接淘汰!”考官说完派人把陈血审带了下去。 陈血审被带下去的时候一直摸着脖子大喊有血,参与者看了看发现陈血审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嘲笑着陈血审精神失常。 王柏瘟平静的站着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听到晋级成功的消息也没露出笑容,脸上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看着不禁令人齿冷。 孤千徐直视着王柏瘟,孤千徐觉得王柏瘟有点不正常,像修练了某种歪门邪法,王柏瘟下擂台时,朝孤千徐笑了一笑,笑容有些阴森,孤千徐身体不禁一颤,戚佰学也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主动认输 前九组的激烈打斗只有男子,当到第十组时,考官挑了两个女子,喊到了秦钰和暮雪的名字,戚佰学摇头直说有点麻烦。 秦钰率先上擂台,暮雪紧跟而去,两人在擂台上站了许久,都不肯先出手。 “对不住了……”秦钰终于出手,捏紧拳头朝暮雪挥了过去。 暮雪也及时投入对战中,一个低身躲开了秦钰的攻击,暮雪看准了时机一脚踢向了秦钰。 秦钰看得出暮雪没有下重手,假装被暮雪踢中倒在了擂台上。 “我认输。”秦钰举高手表示认输。 暮雪笑着前去牵扶秦钰。 考官看着一愣一愣的,刚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暮雪胜出晋级,秦钰认输直接淘汰。”考官说出了最终结果。 暮雪和秦钰脸上都带着笑容下擂台,擂台下的参与者纷纷小声说着扫兴。 考官叹了一口气说道:“第十一组,汪海洋对战蔡药荷。” 汪海洋典型的纨绔子弟,蔡药荷则也一样,都大户人家的公子,受不了半点的委屈,戚佰学直说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汪海洋来到了擂台上,看了一眼面前的蔡药荷,“喂,报上名来。” 蔡药荷呸了一声,“你算老几啊,你先报上名来。” 汪海洋一听蔡药荷的语气不带好意,冷呵道:“哟呵,跟我较劲呢?!” “你个废物,满嘴废话,看老子来教训你一下。”蔡药荷最不喜欢被挑衅,说完之后来了一个偷袭。 蔡药荷完美的偷袭让汪海洋防不胜防,蔡药荷一拳把汪海洋的鼻子打流了血。 蔡药荷一看偷袭成功,得意的样子说道:“你的鼻子跟你一样的废物。” “你完了,看老子给你一巴掌!”汪海洋愤然一巴掌打在了蔡药荷脸上。 蔡药荷捂着被扇红的脸,“你他妈的啊,居然打老子引以为荣的俊脸!” 话刚说完不久,蔡药荷实在受不了委屈,直接扑倒了汪海洋,一拳打在了汪海洋眼睛上。 汪海洋慌忙抱头,一看蔡药荷没了力气,又反将蔡药荷推倒,又一巴掌上去打在了蔡药荷的脸上。 不止擂台下的参与者看得津津有味,观众席的人也直呼精彩。 汪海洋和蔡药荷扭打在擂台上,为了各自的委屈报仇,两人打斗了半天渐渐体力不支,汪海洋和蔡药荷同时累倒在了擂台上,考官可焦烂了头,压根判断不了谁输谁赢。 蔡药荷趴在擂台上摇头喘着粗气,“太他妈的累了,再也不来参加百君一斗了,配上了我引以为荣的俊脸啊!” 汪海洋也眯着眼躺在擂台上,“别他妈的了,你他妈的下手太重了,老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两人不但没有继续对战,反而骂了起来。 擂台旁的三个考官议论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考官开口说道:“平局,汪海洋和蔡药荷没有晋级,都淘汰出局。” 蔡药荷扭着头看向了考官,“凭什么啊,我他妈的被打了一顿,补偿都没有还要被淘汰。” “带下去。”考官摇了摇头,派人把汪海洋和蔡药荷带了下去。 考官刻意喊道:“第十二组,陈仙婪对战孤千徐。” 孤千徐来到了擂台上,陈仙婪笑着抱拳,“请孤兄指教一下。” 孤千徐点头说行,陈仙婪身体相当灵活,两手挥来挥去像一条蛇一样。 “蛇拳,孤兄可得接好了。”陈仙婪说完像条蛇似的嗖的一下扑了上去。 孤千徐顺势闪躲而开,陈仙婪紧跟而不舍,蛇拳的力度也恰到好处,朱允则有些担心,擂台上空间太小,孤千徐好像毫无还手之力,陈仙婪步步紧逼占据了上风。 “接我一拳。”孤千徐说完使出自创的命拳,右拳留有余地没释放神力打在了陈仙婪的左脸庞。 陈仙婪晃了晃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孤兄果然厉害,引诱我上当,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孤兄的拳法也新奇,稍有不留神我就中招了。” 孤千徐笑了一笑,又一拳朝陈仙婪脸上挥了上去,陈仙婪一看不妙,用手挡住了脸,不料孤千徐并没有出拳,打了个假招。正当陈仙婪放松警惕时的一刹那,孤千徐结合元行剑谱的第三式瞬影万剑于一用在拳法上,一瞬间打出了八拳,都打在了陈仙婪的手臂上。 陈仙婪的两只手臂已经麻木,“看来我赢不了,孤兄果然出乎意料的强大,多谢孤兄手下留情,我主动……” 孤千徐朝考官挥了挥手,“我认输。” 全场惊讶万分,未等陈仙婪把话说完,孤千徐说得上是早已经赢了,居然主动认输。 考官又犯了难,孤千徐乃十三姓力荐的参与者,到头来居然主动认输。 陈仙婪疑惑的说道:“孤兄,明明就是你赢了……” 孤千徐摇了摇头解释道:“你很努力了,百君一斗对你也很重要,如果淘汰了你就没机会了,而对于我来说,百君一斗没什么用,不如把名额留给你,希望你能取得一个好成绩。” 陈仙婪迟迟不肯接受施舍,表示他输了就是输了,接下来的斗目也将会困难重重,他就算名正言顺晋级成功,下一斗也会被淘汰。 孤千徐却说没事,坚持要认输让陈仙婪成功晋级。 钟楼上的十三个老者争议不停,都在讨论该不该留下孤千徐。 苍先率先发表意见,“我觉得该留下,他的表现一直都不错,而且他刚才本该赢,却出于怜悯对手,我相信以他的实力,有希望打败上一届冠君,此等人才不能被埋没。” 戚荣也点了点头,“我赞同苍明公说的,此等人才不能被埋没。” 浒淅笑了一笑,“说法得服众,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下他?” 暮纹沉思了一会儿,“让他对战王柏瘟。” 拓展鸿摇头直说不行,“王柏瘟由我们内定的,为了打断连任的冠君崇孔,给别的子弟一个机会,再说那少年能打的赢王柏瘟?!” 暮纹笑了笑说道:“降低风险而已,他如果能赢下王柏瘟就能完胜崇孔,如果不行就算了,让王柏瘟去对战崇孔也一样,万全之策。” 戚荣恍然大悟点头一笑,“行,就依南川公说的来办。” 讨论了一小会儿,暮纹站在钟楼上亲自出面,“孤千徐表现出色,主动认输轩朝有失良才,经老朽和主持者商量,陈仙婪能晋级,孤千徐列为候补参与者,晋级或者淘汰会在斗武结束前公布。” 戚佰学听了高兴坏了,“孤小兄弟,别站在擂台上了,暮老他们看重你!你有希望晋级!” 陈仙婪听到暮纹说的也十分高兴,孤千徐点了点头,让陈仙婪下去疗伤。 等孤千徐和陈仙婪下擂台后,考官紧接着大喊道:“第十三组,苏轴对战锦觉泮佧。” 擂台下参与者有议论了起来,纷纷表示苏轴是十三姓苏氏的才子,而锦觉泮佧则是十三姓锦觉氏的人却不怎么出名,顾名思义就是苏轴完胜锦觉泮佧。 苏轴拿着一把小扇上擂台,“鄙人苏轴,善于书画,会些保命武功。” 锦觉泮佧笑了笑作辑行礼,“锦觉泮佧,样样都会。” 苏轴笑了一笑挥扇又合拢,眼神犀利把小扇一丢而出,锦觉泮佧接住了小扇又给苏轴扔了回去。 锦觉泮佧嘲讽道:“都说苏轴在东正的行州名声浩大,可现在看来,一般般啊,也有可能我太厉害了。” 苏轴小扇在手掌上拍了一拍,“鄙人的扇上能生花,但阁下烂嘴蛮臭的,应该也能种个野花野草,毕竟野外的花草多少沾了一点粪土。” 锦觉泮佧二话没说,愤然到失智一样冲了上去,苏轴一看不太妙,小扇一合拢当作武器,全场看傻了眼,锦觉泮佧一共出了十五拳,没有一拳正面击中了苏轴,都被苏轴手中的小扇抵消了。 苏轴笑了笑,“都说了我的扇上能生花,你嘴里的野花野草都没生长,拿什么来斗。” 锦觉泮佧恼羞成怒捏紧了拳头,“看我打烂你的破扇!” 苏轴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扇,“祖传宝物岂会畏惧野花野草?!” 锦觉泮佧狂吼了一声,直接冲了上去。 苏轴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将小扇丢出打在了锦觉泮佧的脑门上,苏轴紧接着低身一腿横扫之势,锦觉泮佧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被踢倒在擂台上。 “做我的对手你可不够格。”苏轴说完笑着看向了擂台下的孤千徐。 孤千徐感觉他已经成了那些才子们的眼中钉。 锦觉泮佧不肯轻易认输,刚准备反抗,苏轴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看你同为十三姓才手下留情,别不识好歹。” 锦觉泮佧无论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苏轴一脚把他脑袋踩得死死的,锦觉泮佧动都动不了,考官也只能宣布锦觉泮佧淘汰,而苏轴晋级成功。 一个时辰内,剩下三组已经结束了,暮纹也直接宣布临时增加一组,孤千徐直接复赛对战王柏瘟。 戚佰学等人也开始担忧孤千徐可能不能胜出,因为戚佰学也从中发现王柏瘟很诡异,会操控对手一样,让对手产生幻觉。 “不碍事,正好有个机会,试试再说。”孤千徐没有拒绝,直接上了擂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王柏瘟。 王柏瘟抬头看向孤千徐,“很荣幸认识你,如果你能胜出,那本届冠君非你莫属。”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笑说道:“那么你很强咯。” 王柏瘟阴森的脸笑了一笑,“比你强很多,至于为何临时把你安排做我的对手,我也不太清楚。” 孤千徐呼出了一口气,抖了抖手臂猛的一下冲了上去,王柏瘟像具空壳一样躲闪而开。 王柏瘟慢慢调整了战位,“不测下对手的实力就贸然出手?!” 孤千徐笑着退了两三步,“突然袭击才能测出对手真实的实力,你躲得挺轻松,所以实力绝对不低,不能小视。” “有点意思,看来我得认真一会儿了。”王柏瘟笑着说完,又慢慢低下了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脚踢成重伤 孤千徐不知为何变得紧张,王柏瘟紧接着抬头直视着孤千徐,并笑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孤千徐发觉心脏突然骤停,随后孤千徐没了知觉倒在了擂台上。 考官一看叹了口气,准备宣布最终结果,王柏瘟却表示不用,让考官再等十分钟,考官征询了暮纹的意见才敢同意。 秦钰看着倒在擂台上没了生命迹象的孤千徐,“他没事吧?!” 戚佰学想了一想回答道:“应该不会有事,如果出事暮老会制止,百君一斗不会取人性命。” 而在观众席,人们纷纷都说孤千徐已经死了,朱允也焦躁不安,老乞丐也准备出手去救下孤千徐。 朱辉摇了摇头,“你们别去,百君一斗不会取人性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行,在下答应了要护他平安无事。”秦翌说完手持长刀准备前去营救,生怕孤千徐出事了没法给黑衣人交代。 瓦拉戈喊住了秦翌和老乞丐,“别冲动,都坐下,那少年哪有那么容易出事,我看啊那王柏瘟像给他下了咒,不会危害到生命。” 秦翌叹了一口气,表示孤千徐如果出了事,就拿王柏瘟来血祭孤千徐。 擂台上的孤千徐仍然没有醒来,孤千徐来在虚幻的世界里。 孤千徐看着雾渐渐消散,眼前流露清澈小溪,有着鱼儿在嬉戏,前方看见了一个木头疙瘩立在溪岸,孤千徐走近去一看竟是个年迈老者,正心无杂念静坐溪岸,戴斗笠披蓑衣,手持鱼竿垂钓。 老者突然爆炸洒出了鲜血,紧接着变成了王柏瘟的模样,“我们又见面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脑袋膨胀的感觉……” 孤千徐想要唤出醉剑,可醉剑却无动于衷。 王柏瘟飘在空中,“没用的,死在这里的和被梦境侵蚀的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一人让我满意……” 不一会儿,孤千徐刚才见到的老者又回来了,而王柏瘟却不见了。 老者缓缓站起,弯曲的背上驼得不成样了,手上的老茧和枯黄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孤千徐不敢妄动,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 “和我一起消失吧。”老者说完微微抬头,紧紧握住孤千徐的手,正当孤千徐准备一拳打去时,老者化为了一缕白烟消散不见。 一道闪电正面劈开,孤千徐没来得及躲闪,周围幻境形成的景物碎满了一地,突然白光扩散而开,硝烟弥漫而来,孤千徐看见了鲜血染红的大地,骨骸和盔甲散落一地,看见了山脚下有百姓被官兵追杀。 孤千徐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王柏瘟制造的假象,一个虚拟而出的世界。孤千徐望向远方湖泊,山坡横尸遍地,有个枯瘦的身体动了一动,又无力的样子躺在了尸体上,身上的一袭白衣却已被染上了鲜血,弯曲变形的手沾满了泥土。 那人戴着捡来的头盔,满脸已经血肉模糊,手始终紧握着脏乱的书,孤千徐想了一想,觉得那人战前也是位潇洒诗人。 正如孤千徐所猜测的一样,那人愤然大吼,坟前戏百花,鸟禽亭前游,嫩枝淡褐紫,树皮灰包骨。 可惜那人没有说完直接倒在了血泊中,成为滋养战场的无辜冤魂。 王柏瘟突然出现在了孤千徐身旁,“自由潇洒的一生,不惧死亡行走江湖却害怕战争。” “你到底想做什么?!”孤千徐回头看见了王柏瘟,愤然一拳打了过去。 而在孤千徐眼前的王柏瘟始终一具空壳,就在那转眼间,孤千徐看着眼前只留下了沧桑,一片没有生机的大地,冤魂不散围着他转。 一个衣着华丽黑色衣物的男子突然到来,只见他袖口一挥,变出了一把剑,男子娴熟的样子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释放出了一条黑龙咆哮着撕裂了孤千徐眼前的一幕,而在擂台上的王柏瘟突然口吐鲜血跪在了擂台上。 擂台下的参与者惊讶大喊,孤千徐醒来了。 “你到是谁!”王柏瘟被幻境中的黑龙击伤,已经留下了阴影。 “孤痛恨被人打扰。”孤千徐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毫无犹豫一脚踢向了王柏瘟。 王柏瘟被踢出了擂台,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孤千徐,不敢相信孤千徐居然如此强大,紧凭简单一脚将他踢成了重伤。 考官惊慌失色的样子喊道:“孤千徐晋级成功……王柏瘟受伤无力再战斗……” 暮纹等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不敢出声,就连瓦拉戈那种在魔界屠杀生灵从不心慈手软的人,看着孤千徐也感受到了令他窒息的压迫感。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暮纹只能强装镇定,对于暮纹来说,孤千徐给他的压迫感比在拍卖行时黑衣人给他的压迫感还要强烈,凭他完全不可能制服孤千徐,暮纹只能寄托希望,希望孤千徐不会在凡人面前大开杀戒。 “看来孤来错了地方。”孤千徐自言自语小声说完席地而坐。 暮纹看着孤千徐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 孤千徐睁开眼时如同回神一样,当孤千徐看向一旁时,发现王柏瘟不在擂台上,孤千徐紧接着看了看四周,参与者有的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的压根不敢直视他。 暮纹松了一口气,“我宣布!孤千徐胜出,成功晋级!” 孤千徐一脸茫然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刚一醒来就胜出了,而且孤千徐发现王柏瘟也不知为何受了重伤。 暮纹看了看戚佰学,并让戚佰学带孤千徐下来,戚佰学匆忙来到了擂台上,带着孤千徐下了擂台。 考官来到了擂台上,“斗武已经圆满结束,请依次散场。” 观众席的人一看结束了,纷纷转身离开,参与者也依次出去。 “我去看一看他。”朱允话音刚落就跑了出去,准备去找孤千徐,秦翌生怕朱允会有危险,急忙紧跟其后。 戚佰学准备和暮雪一同带孤千徐回十三府,正巧暮纹带着北正公敖格章走了过来。 在暮纹的一番询问下,孤千徐发觉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不简单,暮纹紧接着问谁重伤了王柏瘟,孤千徐则表示他重伤了王柏瘟。 此时,朱允和秦翌也来了。 敖格章和暮纹异口同声道:“郡主好。” 朱允没有理会,直接来到了孤千徐身旁,“你没什么事吧,你刚才吓死我们了……” 孤千徐摸着后脑勺笑了笑,“没什么事,活得好好的。” 看着孤千徐和朱允二人如此亲密,暮纹和敖格章都碍于朱允郡主的身份不方便再问孤千徐。 “老臣突然有些事,就不打扰郡主了。”暮纹说完笑着转身离开,敖格章也笑着辞别。 戚佰学明事理,偷偷一笑拍了拍孤千徐的肩膀,“孤小兄弟艳福不浅啊,我都眼红了。” 戚佰学笑着说完就跑了,暮雪微微一笑离去,秦钰像浑身不舒服似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朱允扭头看着孤千徐,“艳福不浅,那两个女的都对你有好感呢。” 孤千徐摇头笑了笑,“那又能如何,行游江湖不能顾及情长。” “那就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朱允傲娇的样子说完后拉着孤千徐的胳膊去往观众席。 秦翌拿着长刀跟在后面,“天造地设的一对。” 未时太阳偏西,十三府中厅,孤千徐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修炼。 在两个时辰不间断的修炼下,孤千徐的修为有着明显上升,孤千徐来到了高山小亭,看着授剑人坐在石凳上,好像等待多时了。 授剑人扭头看向了孤千徐,“汝终于来了啊。” 孤千徐点了点头,“看来游师知道我为什么事而来。” “汝被那幻境中的景象激发了潜能,才能一脚将王柏瘟踢成重伤。”授剑人像在破镜重圆,仍然没有说出实情。 “看来是我想多了。”孤千徐表面说着没事,内心已经有了怀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相信授剑人,孤千徐也明白不能闹僵,毕竟他现在的实力和授剑人差太多,只要授剑人人乐意,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死。 授剑人起身说道:“告诉汝一个事,地蟒在你星识海中已经成型,有希望晋升为龙,具体办法吾也暂时不知。” “多谢游师告知。”孤千徐答谢了授剑人,离开了高山小亭。 授剑人叹了一口气,“唉,事情不顺啊,和预计的有些差距。” 孤千徐看了看身上的钱袋,从陈家带来的钱财差不多挥霍一空,孤千徐只能出房间去到戚佰学的居住地。 戚佰学听了孤千徐所说,明白了孤千徐的困惑在于没钱。 戚佰学想了一想笑着说道:“赚钱啊,那就看你会不会炼丹咯,买点好的药材,能炼制出一粒两品丹拿出去卖都不会亏本。” 孤千徐摇了摇头,“我不会炼制丹,从来也没试过。” 戚佰学看了看孤千徐,“我看你天赋不错,不如去学一学再说,现在的丹师很吃香的,我能帮你引荐给丹会,你只要能炼制出合格的丹成为丹师,能直接性获得六十金票,可抵那些一般家族富家子弟快四个月的生活费了。” 孤千徐抱拳答谢道:“那就有劳戚兄帮忙引荐了。” 戚佰学搂住孤千徐肩膀大笑道:“说的什么话,以后我还得依靠你呢!” 快到申时,孤千徐回到了中厅,继续坐在床上来到星识海中练功,半个时辰转眼已成空,孤千徐闭上了眼睛靠星识海吸收天地间蕴含的灵气。 “呼,又用了半个小时吧,一拳应该能到八百斤左右。”孤千徐抖了抖手,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 孤千徐再一次闭上了眼来到了高山小亭。 “游师,我想学炼丹。”孤千徐直接把想法告诉了授剑人。 授剑人欣喜点头,“汝不来说吾都快忘记了,上一次准备看一看汝在炼丹方面有没有前途,却一时想不起来就忘了。” 授剑人豪爽答应了孤千徐的请求,表示会在明日午时教孤千徐一些炼制丹的基础手法,孤千徐兴奋点着头答谢授剑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斗目 翌日,太阳露了出来,十三府那耳熟的鸡鸣声如约而至,吵醒了不少十三姓子弟,被淘汰的则裹好被子继续睡。 十三府中厅,暮纹挨个敲门喊醒了孤千徐等人,孤千徐打着哈欠收拾衣容。 “朕今就不去看了,你们先去吧。”朱辉表示百君一斗看着耗时间,便让暮纹给他安排一间书房。 “老臣马上就去安排。”暮纹出门而去,准备替朱辉安排一间上好的书房。 “没什么太隐患我也不去了,最近没休息好,太困了。”瓦拉戈说完闷头大睡。 孤千徐整理好了衣容,搓了搓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秦翌拿上长刀,“我陪你去。” 老乞丐也表示愿意一同前去,孤千徐摇了摇头,“人多了反而麻烦,那比赛又没什么好看的,你就留在这里。” 老乞丐点了点头,孤千徐便和秦翌出门而去。 不知不觉到了辰时,百君一斗的比赛场地又热闹了,不少人涌入了观众席。 十分钟左右,锣鼓声传来,孤千徐匆忙去往比赛场地,秦翌不慌不忙喝着大米粥。 百君一斗开始前,钟声浩浩荡荡似的传出,整个平京城都被钟声包围着。 暮纹笑着大声说道:“百君一斗第四斗,斗目!在场的十四个参与者都称得上佼佼者,而斗目不单打独斗,而是分成两组,每一组共有七人。斗目分三场,都两组同时进行,第一场射箭,三个回合,两个回合都没能射中红点直接被淘汰,第二场识米,参与者需要在短时间识出有多少粒与考官手中不相同的米,最慢的三名参与者被淘汰,第三场瞪眼,一直睁着眼睛,坚持得久就行了,前五晋级明日的第五斗。” 考官手中拿着染了颜色的布绳,“考官会在你们手臂上绑上一种颜色,蓝色为一组,黄色为二组。” 戚佰学手臂上邦的是蓝色的布绳,戚佰学好奇的目光看向孤千徐,“你什么颜色的。” 孤千徐指了指手臂上黄色的布绳,“黄色,看来我们不是队友,是敌人了。” 戚佰学笑着摇头,“那又如何,得看谁能晋级。” 考官大声着说道:“一组二组依次到比赛场地,第一场射箭,共有三个回合,每个参与者只有三支箭,需要有两支射中红点才能通关进行第二场。” 一组和二组共有十四个参与者,全部来到了比赛场地。 苏轴左手持弓右手勾弦,“一个颜色的算一队的,你会狩猎吧。” 孤千徐表示只会一点点,说完持弓搭箭勾弦一气呵成正中红点。 苏轴笑了一笑,也正中红点,孤千徐也紧接着再次发力,不料射出去的箭由于失误射歪了,苏轴摇头一笑,第二箭也正中红点,“你刚才好像没对准。” “久了有些生疏。”孤千徐抖了抖准备再来一次。 孤千徐突然发现苏轴第三箭也没中。 “弓有裂痕,箭也有问题。”苏轴表示弓和箭有问题。 孤千徐不以为然,突然又听见一旁的都在说弓有裂痕,第三支箭有问题。 考官出面解释道:“不用惊慌,第三支箭有裂痕属于正常,弓也只能承受前两支箭,第三支箭时就会出现射不中的情况,所以只射中一支箭的参与者都可以自觉退出。” 戚佰学听了松了一口气,表示他幸好射中了两箭。 孤千徐不甘心就这样被淘汰,看着手中的弓和箭陷入沉思。 考官看着孤千徐摇了摇头,“别犹豫了,没用的,弓和箭都是坏的了。” 孤千徐看了看弓和箭,弓已经出现了裂痕,箭却没有事,孤千徐突然想起他拿错了箭,第二箭失误应该拿的是有问题的箭,而他现在手上的箭属于好箭。 “可弓却不能用了。”孤千徐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用有裂痕的弓就会有影响。 孤千徐随即丢下了弓,而有裂痕的弓被丢在地上的时候碎成了两截,孤千徐紧接着用右手握着箭看向前方的红点。 全场瞬间沸腾,都觉得孤千徐异想天开,有的则嘲笑孤千徐受不了打击不愿意面对现实,才会选择拼一把。 孤千徐借住了神力将箭嗖的一下扔了出去,直接刺穿了红点。 苍先本来在钟楼上坐着,一看孤千徐的惊人表现,猛然站了起来,“厉害啊!不仅中了还刺穿了!弓和箭都不能用了,居然单手把箭掷了出去,简直可怕啊!此等人才不能被埋没!” 浒淅也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拍掌直呼精彩。 戚佰学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苏轴看了不禁拍了拍手,“厉害,属实厉害,鄙人苏轴实名佩服!” 孤千徐谦虚笑了一笑,表示熟能生巧,临时发挥。 考官把晋级的十个参与者带到了识米的场地,共有十个桌子,上面都有米,而每个桌子旁站着一个记录官。 考官走上前大声说道:“第二场,识米,刚才晋级的参与者会被考官蒙上眼睛,带在任意的桌前坐下,我喊结束时你们直接跟旁边站着的记录官说出你们的答案,记录官会核对答案。对了,我喊开始时才能摘下,而我手中的米为正常的米,你们需要找出与它不同类型的米,还有一些正常的米,有黑的也有黄的。” 考官说完不久,孤千徐等参与者被厚实的黑布蒙住了眼睛,被依次带到了桌前坐在了凳子上。 “摘下黑布!比赛开始!”考官大喊着,参与者纷纷摘掉了黑布。 孤千徐看了一眼桌上的米,看着眼花缭乱认不清,孤千徐只能先挑出带有颜色的米。 挑了一分钟,有颜色的米都放在了一旁,孤千徐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米,就在此时,苏轴喊了一声孤千徐。 孤千徐也扭头一看,只看见苏轴手掌用力拍桌上,米全部腾空而起,苏轴顺手打开了小扇,一挥而去翻腾了几下就接住了全部的米。 戚佰学揉了揉眼睛,“假的吧,都分好了……” 正如戚佰学所说,苏轴不但接住了全部的米,反而将米分好了类,有颜色的在右侧,不正常的米在左侧,中间的米都是正常的米。 苏轴看向了一旁的记录官,“有色的米十三颗,不符合要求的米三十七颗,正常的米五十颗。” “对,没有说错……”记录官再三确认了答案,有点不敢相信,表示苏轴说的全对,没有出错。 孤千徐又低下了头不受打扰,专注于挑米中。 戚佰学也在说出了答案,记录官点了点头表示正确,而孤千徐仍然在埋头细挑,本有十人,场上却只剩下五人,而在五人中只能有两人能晋级,剩下的三人只能面临着淘汰。 “四十三颗正常的米,十八颗有颜色的米,三十九颗不符合要求的米。”孤千徐在紧要关头说出了答案,记录官点着头表示一字都不差。 自孤千徐说出答案不久,敖格斌也说对了答案,而剩下的三名参与者都被淘汰。 考官捂着嘴咳嗽道:“第三场,瞪眼,顾名思义就是瞪大个眼睛,谁坚持得久不眨一下就算胜出,只选出前五。” “太简单了吧。”敖格斌直言第三场瞪眼太小儿科,对于经常练功的他来说,跟在玩一样。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想起来了村子里的时候,为了抓捕野猪,经常躲在树上守着,眼睛干了都不眨一下。 “开始!”考官说完直盯着场上的参与者。 孤千徐等参与者看着考官盯着他们蛮不自在,只能把视线转移到一旁。 其中有个参与者眨了一下眼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带着侥幸心理继续下去,殊不知考官早已经发现了,直接派人把参与者带了下去。 戚佰学则技高一筹,直盯着文雅漂亮的女子,坚持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眼睛强撑着不敢闭上。 考官看了一眼香炉,“一炷香的时间了,七个人里淘汰了一个,再淘汰一个,那剩下的五个都能晋级。” 剩下的六个参与者谁也不肯让谁,眼睛干瞪着又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陈仙婪也在强撑,对于陈仙婪来说,他必须坚持下去,不能把孤千徐给他的名额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我不行了,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参与者钱似土主动认输,表示实在坚持不下去。 “恭喜你们五人成功晋级。”考官说完把晋级的参与者的名字也在本上,紧接着派人转交给钟楼上的暮纹等人。 戚佰学眯着眼睛直揉,“受不了……” 而在钟楼上,暮纹看了看本上的名字,“恭喜以下五人成功晋级,他们分别为,孤千徐、苏轴、戚佰学、敖格斌、陈仙婪,可喜可贺啊!明日的百君一斗将在下午未时举行!” 孤千徐等晋级的参与者脸上露出了笑容,今日的斗目也圆满结束,孤千徐也从中认识了苏轴。 苏轴小扇在手掌上一拍,“我们去茶楼坐一坐如何。” 孤千徐脑袋摇了一摇,“我可能不行,有人在等我。” 戚佰学走上前笑着说道:“不碍事,叫等你的一起去,行州的苏公子那名声可不小,我们可不能错过。” 苏轴摇了摇头谦虚道:“太抬举了,我在行州虽然有名声,但行州不大,比不上诸位,况且孤兄让我彻底明白了人外有人的道理。” 陈仙婪回想着说道:“行州可不小啊,我就在行州,苏公子几乎都知道,都夸苏公子不止外貌英俊,举止言谈也非一般人,而且乐于助人。” 苏轴听了笑着问道:“你行州哪里的,等有空我得登门拜访一下。” 陈仙婪紧接着摇头笑着说道:“没有挨着行州主城,在右下角的太上城,祖辈做着不入眼的小生意。” 苏轴点着头笑了一笑,“那等鄙人回行州正好没事可做,一定要去太上城看一看,都说太上城的生意颇多,市场也广泛,大多数的商贩都在那里,我这个人对不了解的和没有亲眼见过的都很好奇,到时候人生地不熟,还得劳烦兄弟你招待一下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屠慑镇地蟒 陈仙婪笑着点头,直说苏轴能来那可是求之不得的,毕竟在十三姓,苏轴也能名列前茅,苏轴摇了头笑着表示文不如怃然,武胜不了孤千徐,名声浩大也只能是徒有虚名。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我的武功不行的,比不了你们。” 戚佰学听了摇头大笑道:“别谦虚了,你在百君一斗的表现可比不败冠君崇孔好多了,努尔图都栽在了你的手上,还有我都赢不了的王柏瘟,就被你一脚险些踢成一具尸体,尤其徒手掷箭,可让全场拍掌叫绝啊!” 敖格斌两手摇了摇,“对,你那一脚有点猛啊,王柏瘟估计得躺个半年,以后我都不敢惹怒孤兄弟了。” 戚佰学笑了一笑,走在了前面,“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走啊,去茶楼聊啊!” 孤千徐答应了下来,表示得去找一个人。 苏轴合拢了小扇,“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没什么事。” 戚佰学等人点头同意,孤千徐也不好再拒绝,便带着苏轴等人去往观众席寻找秦翌。 来到观众席,秦翌戴个斗笠坐在凳上,好像睡着了。 敖格斌看了一眼秦翌,“秦大哥!我们又见面了啊!” 秦翌猛然惊醒,抬着头看了看孤千徐等人,发现刚才喊他的人是和他一起在墨琼客栈清理眼线的人。 苏轴用玄眼看了看秦翌,发现探知不了秦翌的修为,苏轴觉得秦翌一身的修为境界不低,值得结交一下。 苏轴慢步上前,“鄙人苏轴,不知阁下大名。” 秦翌刚睡醒仍然有些困,揉了揉眼睛说道:“在下秦翌……” “秦大侠,你和孤兄弟认识吗?!我们准备去茶楼呢,一起吧。”敖格斌自从得知秦翌臣服于了黑衣人,又听说过秦翌在江湖中的名号,便一心想要结交秦翌。 秦翌点了点答应了下来,和孤千徐等人前去茶楼。 从百君一斗的场地里出来,都对城中地带不太熟悉,秦翌便拍了拍胸脯,表示他知道哪里有茶楼。 在秦翌的带路下,精挑细选终于选中了壹趣名下的茶楼。 茶楼的小二快步而来,“几位爷,来喝些什么。” 敖格斌看了看孤千徐等人,“喝乌龙茶吗?!”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都行,主要来聊天而已,什么茶都一样。” 未时来临,孤千徐等人在茶间谈笑风云,戚佰学则谈起了壹趣。 戚佰学喝一口茶水,“众所周知啊,壹趣名下产业不计其数,有人曾说掌管壹趣的那世家可不一般,一个鲜活的例子,乐都的壹趣酒栈算得上壹趣名下微乎其微的了,有个矮瘦衣着宽松服饰,一张不符身材的脸,颜貌特别眉清目秀,一副老实外表。他身份可不低啊,就是努尔图,看似弱小体质,藏着惊人天赋,断不可以貌取人,努尔图的孙子被壹趣的小二轰了出去,努尔图屁都不敢放一个。” 陈仙婪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戚佰学眯着眼笑了一笑,“壹趣最先扎根落地在轩王朝的南川平隆,才不足三年就凭借规划和招揽才人,加上融载因素以及牵引事物等等,再靠那年百君一斗的冠君坐镇,壹趣逐渐浮现世人眼前,卖什么栩栩如生的山景壁画发家致富。” 苏轴起身笑着说道:“鄙人对壹趣也有些了解,壹趣灌输给世人正确思想,完善生活习性和开通了人们身心,精准扶贫投入好的思想,深受百姓喜爱,吸引了众多拥戴者。” 戚佰学紧接着补充道:“壹趣迎四海宾客,上至名门世家望族和朝中达官皇室,下至富裕子弟以及平民百姓,甚至当今的圣龙朱辉都去过壹趣。” 苏轴坐在凳上摇了摇头,“那就没有证实了,都说是传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戚佰学摇了摇手岔开话题,“别聊壹趣了,说一说明天怎么办吧,不败冠君崇孔呢。” 敖格斌拍桌起身道:“怕他做什么,上一届要不是我在第三斗失误,上一届他还能连任不成?!这一届遇到了我啊,我看崇孔不败冠君的称号怕是要换人了。” 戚佰学摇头叹了一口气,“别吹了,崇孔有点能耐的,在南川镇国府当差呢,好像提拔到了督军。暮老都看重他,破例收下了崇孔,正道说是收崇孔为徒,有的也传崇孔认了暮老为义父,暮老还把崇氏列为暮氏的旁支,可见崇孔不一般。” 苏轴点头一笑,“鄙人也听说过,崇孔被誉为百年不遇的人才,明日我也想亲眼看看。” 陈仙婪想了一想说道:“话虽如此,但需要对策,明日有可能是我们五人对崇孔一人,也有可能一对一,万一我们五个人都赢不了崇孔,那就成了笑话了……” 戚佰学点了点头,“暮老和崇孔的关系不一般,我听家里那老头说啊,如果不迫于朝中十三姓以及大臣和怡太后私加的压力,暮纹可能还想让崇孔不败冠君的名号维持下去,不然以原来百君一斗的规矩,最后晋级第五斗是不可能有五个人的,最多只能三个人,一般都一个人。” “我打听的小道消息啊,暮氏有个不成器的公子,除了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崇孔很针对他!据说崇孔胆子大了不少,竟然贪念暮家的千金暮雪。” 苏轴浮想联翩的样子说道:“暮千金的确宛如白天鹅,又像柔美的蒲公英,实不相瞒啊,鄙人喜欢暮千金。” 敖格斌不喜欢听些小道消息,摇了摇头把右手搭在孤千徐的肩膀上,“那又如何,别聊那些没用的,就说明天的事,武斗交给我和孤兄弟,战术我觉得就交给陈仙婪来布置,书文上的就交给你和苏公子了。” 孤千徐等人点了点头,表示虽然说的简单,但却明了。 苏轴来到窗口看了看大街,“吃饭点都到了,不如去找家客栈填饱肚子?!” 陈仙婪起身辞别道:“你们去吧,聊得太入迷了,有些事都忘了,我得先回去了。” 等陈仙婪出门而去,孤千徐也准备回十三府。 孤千徐开口准备回府,敖格斌也准备回去,苏轴看都回十三府,便开口说道:“既然都顺路,那就一起吧,明日再聚也行,期待各位明天的表现。” 苏轴说完唤来了小二,付了茶钱便和孤千徐等人一同前行回到了十三府。 到了十三府,五人各回各家,孤千徐和秦翌回到了中厅,孤千徐看天上太阳当空,正准备打坐修炼,脑袋突然胀痛了起来。 授剑人则表示属于正常现象,是地蟒导致的,随后授剑人让孤千徐先平静下来去往星识海中。 孤千徐捂着头痛苦万分,压根平静不下来,没一会儿的时间,孤千徐实在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孤千徐醒来时发现已经在星识海中,而前方有条巨蟒正注视着他。 “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解除点主仆契约,要么被我吞掉。”地蟒全身的鳞片像叶子一样,与之前截然不同,地蟒摆动着身体,开口说出了人话。 孤千徐茫然起身问道:“为什么。” “区区凡人一个,要不是上次有人帮你,就凭你还收服不了我,如今的我今非昔比,成功突破蛇身,假以时日必能成龙,完全不惧怕任何人。”地蟒高傲自大的表示它必定能羽化成龙,不可能对孤千徐言听计从。 授剑人出现在了孤千徐的星识海中,浮在了地蟒的面前,“本就畜生,有个突破便目中无人,那吾今便要看一看,你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地蟒咆哮了一声,“凭你想要束缚我?!” 授剑人笑了一笑,“诡计多端的畜生,你真以为吾不敢束缚你?” “就算你能将我束缚,那他也得死!”地蟒讥笑的样子表示如果授剑人将它封印,只要它一释放全身的神力,那整个星识海就会瞬间覆灭,孤千徐也会活不下去。 授剑人无所谓的样子笑了一笑,“畜生的眼力始终不行,亏你的出身高于灵兽,结果也一样是个井底之蛙。” “嚣张!那就得付出代价!”地蟒朝授剑人狂吼了一声,身上叶子样的鳞片刺了出去。 授剑人抬高右臂伸出一根手指,身前形成了紫色的盾,不费劲的抵挡了地蟒的攻击。 地蟒一眼识出了授剑人能将神力转化为真气再化盾,轻蔑的语气说道:“真气化盾,那又如何。” 授剑人放下了手臂,“也对,你也有点眼见,那就只能用真神来镇压你了。” 授剑人话音刚落,身体出现了紫色烟雾,慢慢凝聚在了一起,在上空中化成了一座山。 孤千徐呆滞看着那座山,回想起了授剑人和他说的真神,有神魂和器魂以及兽魂,可授剑人上空的金山却和授剑人所说的真神种类不沾边,孤千徐也不知道是什么。 地蟒一看不太对劲,授剑人上空的山有些来历,圣级六品御魂。 授剑人摇了摇头,“已经晚了,此山名为屠慑,专门用于镇压。” 只见授剑人一挥而下,山突然砸了上去,地蟒似乎无力挣扎,蛇身正在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授剑人又一挥手,山也一同消失,授剑人回头看向了孤千徐,“吾会替汝保管,刚已经让它沉睡下去了,此地蟒有灵性,若非吾及时赶来,汝恐怕不能应对,等吾觉得汝能彻底控制它时,吾会交还给汝。”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不知游师所用的金山,是什么武魂……” 授剑人低声解释道:“上一次聊的好像把它遗漏掉了,比如这种物,叫做御魂,最顶级的存在,在神古能叱咤风云,但一离开了神古就一般了,没人能认识它,被列为了假魂。” 孤千徐恍然大悟兴奋的说道:“原来如此啊,意思就是我能觉醒出御魂,就很幸运了?” 授剑人开怀大笑道:“那是自然的,不过以汝自身的条件,觉醒御魂的可能性不太大,觉醒的应该是某种兽魂。” 第一百一十九章 偷个小鼎 授剑人不愿透露具体,孤千徐随口一说是黑龙,授剑人点头笑了一笑,让孤千徐勤加修炼,早登仙界就能早知道自身的武魂。 授剑人说完不久,从孤千徐的星识海中消失,孤千徐也没有心情再修炼,正准备出去,突然金光涌来。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一些炼丹的功法,吾就不再详说,汝自行领悟。” 孤千徐摸了摸脑门,发觉到了神奇的一幕,授剑人传给他的炼丹方法都牢记于脑海里,孤千徐在星识海中修炼了一会儿,总感觉缺少实践,决定离开星识海去跟戚佰学借个鼎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炼制出丹。 出房间时,孤千徐听到了隔壁房间有人在议论他,好像是秦翌的声音。 孤千徐来到了隔壁房间,推开门看见了朱辉等人,朱允也在桌旁的凳上坐着。 秦翌朝孤千徐挥手喊道:“你小子终于来了啊,快来坐一坐。” 孤千徐点头走了过去,朱允扭头笑着问道:“你真的和秦大哥说的那样?!本来该被淘汰,然后用一只手掷了出去,还把红点的厚木板刺穿了?” 孤千徐挠了挠头发,“对,可能力用大了把它给刺穿了。” 科诶尔可不信孤千徐能像秦翌说的那么厉害,漫不经心的样子调侃道:“那三国举办的千射狩猎,可不能少了你,说不定你能为轩朝争光呢。” 朱允一听觉得不错,急忙拉着孤千徐的胳膊说道:“到时候你可得去啊,临国坛元的齐狩王经常嘲笑我们,本就友谊狩猎赛,却因为轩朝每次都落后,坛元那群人就一直取笑,你得去涨涨我们的威风,让那群蛮子知道得意忘形会被打掉大牙。” 孤千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 朱辉摇头一笑起身说道:“没事,别为难他了,千射狩猎象征一下友谊而已,朕觉得输赢并不重要,而且坛元的人天生力大无穷,赢不了也很正常。” 朱允哼了一声说道:“又口是心非了,每年都得输一个鼎,都到了坛元帝国的手里,想退出都不行,退了又要被笑话,我们完全在赔本。” 孤千徐疑惑道:“为什么要输一个鼎。” 朱辉笑着解释道:“千射狩猎赛,三个国拿出自国的象征物作为赌注,以及一些金银财宝。坛元帝国的武器或宝马,天旭国的晶玉,而轩朝则是鼎。本国每年都得赔上一个鼎,鼎由南川公亲自锻铸,可以说得上做工精细到分毫不差。” 孤千徐低着头拱手问道:“敢问圣上……千射狩猎赛每年的什么时候举行。” 朱辉回想着说道:“在冻季的十一月准时开赛,由于坛元帝国地势高,比较寒冷,朕派出的人都有心无力,身体比不上坛元的人,不抗冻。”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没事,紧接着又问道:“那如果赢的一国,能获得其他两国赌注的全部东西吧。” 朱辉点头笑了一笑,“那当然,没哪个国会反悔的。” “我愿意参加千射狩猎赛。”孤千徐欣然答应,表示他在高山小村不怕冻,经常捕野猪,可以去试一试。 朱辉二话没多说点头说道:“行,朕会替你安排。” 孤千徐作辑道:“那就劳烦圣上了,我有事需要出门一趟,就先告退了。” 朱辉点了点头,孤千徐才出门而去,前往戚佰学的居住地。 在十三府绕了许多来到了戚佰学的房间,戚佰学正在书房看着书。 戚佰学放下了手中的书,“孤小兄弟,找我有什么事啊。” 孤千徐傻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实不相瞒……钱不够买一个鼎,想找戚兄借个鼎,试着看能不能炼出丹。” 戚佰学听了大笑道:“就这个事,那还不简单啊,送你一个鼎都没事,别说借鼎了!” 戚佰学想了一想摇头说不对,好像准备反悔,随后又说道:“暮老家的鼎多的数不清,你都住在了中厅,凭你和圣上在同一屋檐下,尤其郡主都对你有意思,找暮老借个鼎不难吧?” 孤千徐摇着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和暮老并不熟,贸然开口借鼎也不好,才来麻烦一下戚兄。” “既然孤小兄弟都开口了,那我岂能拒绝,等我一会儿。”戚佰学说完收拾了一下书房,带着孤千徐去到了中厅。 孤千徐看着回到了中厅,疑惑不解的问道:“戚兄走错路了吧,又回来中厅做什么?” 戚佰学肯定的眼神点了点头,“绝对没有错,怎么可能出错呢,整个十三府就暮氏有多余的鼎,只能来中厅了,可以找暮千金借鼎。” 孤千徐总觉得不好,想出十三府去城中地带看一看,戚佰学直说那样更麻烦,便强制性带着孤千徐去往了中厅右侧的内院。 一到内院不久,孤千徐看见了一个男子,无所事事的样子躺在草地上。 戚佰学看了看躺在草地上的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暮蕴藉?!你又被罚了啊!” 暮蕴藉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看了一眼戚佰学,“没办法啊,都针对我一个人,你带杂役来了啊,他来扫地的吗?” 戚佰学急忙跑上去捂住了暮蕴藉的嘴,小声的说道:“虽然有点像,但他啊,你别得罪到了,他可有人撑腰,暮老都得罪不起,你把他得罪到了你就得卷起铺盖走人了。” 暮蕴藉正坐在草地上,打量了孤千徐几眼,“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孤千徐如实回答道:“我叫孤千徐,就住在那边的中厅。” “孤千徐……中厅……”暮蕴藉突然想了起来,当今圣龙朱辉突然来到了十三府,暮纹从中厅搬了出去,腾出房间给了朱辉和一同而来的人居住。 暮蕴藉急忙起身吓了戚佰学一跳。 暮蕴藉欣喜若狂抓着头发,然后淡定了下来,“兄弟,你不是参加了百君一斗,还夺得了头彩的孤千徐,我听说过你,你在第四斗晋级了,明日对决上一届的那冠君崇孔。” 戚佰学站在一旁有些尴尬,紧接着说道:“可不止他啊,我也晋级了,也没见你那么兴奋。” 暮蕴藉冷呵着笑了一笑,“你跟着他混晋级的吧,他现在的名声大噪,一脚把王柏瘟踢成了重伤,王柏瘟什么样的人都清楚吧,暮纹那几个老家伙安排的内定参与者,就为了打断崇孔四届不败冠君的称号,前段时间暮纹因此还送了王柏瘟一个三品小鼎呢,那手笔可真的大。” 戚佰学哦了一声说道:“怪不得派了个怪人,一看实力就不一般,原来是内定的参与者,不过三品小鼎确实大手笔,可王柏瘟被孤小兄弟踢成了重伤,明日恐怕恢复不了吧。” 暮蕴藉点头笑着说道:“肯定恢复不了,我昨天晚上听到暮纹干着急呢。” 戚佰学伸了个懒腰说道:“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我来借个鼎。” 暮蕴藉惊讶的看向戚佰学,“拿鼎来做什么,你会炼丹了?!” 戚佰学摇了摇头,“那当然是不会了,我又没说过我要炼丹。” 孤千徐笑着上前一步,“戚兄带着我来借鼎,我也借来试一试,看行不行,要不了多久就还。” 暮蕴藉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不过借出的鼎都五品小鼎,存的大多也全是前两年的货了,用的人也多,看着不太好,我去想个办法,帮你弄个去年没开封的,或者弄个四品小鼎。” 孤千徐刚准备答谢,暮蕴藉二话没说转身就跑。 戚佰学笑着解释道:“别介意,他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 孤千徐好奇的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戚佰学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叫暮蕴藉,暮氏一族的弃子,自从崇孔的到来,他就变了一个人,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暮蕴藉拿着刀要杀了崇孔,正巧被暮纹看见了,崇孔只说暮蕴藉似他如仇就持刀杀他,就成了现在的样子,然后暮蕴藉什么都没说,在到现在十三姓子弟人人都知道的废物,暮老口中不成器的败家子,我也问过他,他始终不愿说。” 孤千徐想了想问道:“那照戚兄所说,其中另有隐情?” 戚佰学自豪道:“那当然了,我和他童年时的玩伴,光着膀子长大,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崇孔也不是什么好人,当上了冠君绑上了暮纹这条大腿,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崇孔也把手伸向了暮家的千金暮雪,我都能看得出他对暮千金有好感,就暮老看不出来,崇孔就一个假君子,他虽然喜欢暮千金,但不像是真心喜欢暮千金,而是想要把暮千金占为己有。” “怪不得呢……”孤千徐听了戚佰学所说的才回想了朱允对崇孔也带有极大的不满,孤千徐也嘲笑他之前居然还拿崇孔当作榜样。 戚佰学唉声叹气道:“一时嘴快心直,孤小兄弟可别拿出去说啊。”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会保守,不会张个大嘴到处乱说。 戚佰学和孤千徐在草地旁的树下坐着等了一会儿,暮蕴藉喘着粗气跑了回来。 戚佰学急忙起身问道:“有消息了?能行吗?!” 暮蕴藉出了大气,“那当然了,鼎我借到了,再说我什么时候食言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孤千徐一听借到了鼎,也急忙起身。 戚佰学看了看暮蕴藉两手空空,疑惑的问道:“那你借的鼎呢。” 暮蕴藉摇手直说太累,紧接着坐在了草地上,“内院草丛里藏着呢,全新的小鼎,目测四品,我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半路看到了崇孔的小跟班,带着鼎跑实在太重了,我就把鼎放在了草丛里,和那小跟班擦肩而过。” 戚佰学听了急忙拉着暮蕴藉准备去内院,“那我们快去拿啊,万一被他发现你偷鼎,你就得被暮老打死啊!” 暮蕴藉摇着头让戚佰学松开手,紧接着说道:“现在去估计会被他怀疑。” 第一百二十章 不败冠君 “怕他做什么,一个小跟班而已,他敢动我不成?我就不信他崇孔胆大包天敢无视十三姓了。”戚佰学直接带着孤千徐前往内院,暮蕴藉劝不住,只好跟了上去。 孤千徐等人来到了内院,看见了崇孔的小跟班正在东躲西藏,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戚佰学走上前去大声喊道:“什么人,像个贼一样的。” 崇孔的小跟班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了看戚佰学等人,崇孔的小跟班不认识孤千徐和戚佰学,但却一眼认出了暮蕴藉。 崇孔的小跟班歪七扭八站着,“不成器的,你来做什么。” 暮蕴藉揉着鼻子回道:“要你管,你个狗腿子。” 戚佰学盯着崇孔的小跟班说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中厅右侧的内院?” 崇孔的小跟班支支吾吾道:“我,我来借鼎的,你们来做什么的。” 戚佰学脸上带着笑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真巧,我们也是来借鼎的,不过为什么你和别的人不一样,借个鼎非得东躲西藏,像我家的狗阿黑一样在找屎吃。” 暮蕴藉不禁笑出了声,随后说道:“我看他全身露出来的地方都挺黑,可能是同一条。” 戚佰学眉目一瞪,“不可能是同一条,他可是不败冠君崇孔家的,我家的阿黑就比不上他了,但都是狗吧,可以让我家的阿黑和他交个朋友。” 崇孔的小跟班抖了抖身子,“你都知道我大哥是不败冠君了,还敢来得罪我?” 戚佰学挠了挠耳朵说道:“不败冠君明日就得败了,到时候一败成耻辱啊。” 崇孔的小跟班那可气不过,顺手捡起一根树枝要找戚佰学讨个说法,就在此时,崇孔本人来了,并和戚佰学打了个招呼再让他的小跟班向戚佰学赔礼道歉。 戚佰学摇了摇头,“赔礼道歉就不必了,毕竟崇孔的名声浩大,自然而然家里的蚂蚁也不一般,我可受不起。” “戚公子可真爱开玩笑,希望明日戚公子还能笑得出声。”崇孔又紧接着看向了孤千徐,“还有这位兄弟,我很期待你明日的表现。” 崇孔说完不久,责骂了小跟班几句,便带着小跟班一走了之。 暮蕴藉松了一口气,“那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我带你们去找草丛里的鼎。” 暮蕴藉带着孤千徐和戚佰学来到了左旁树下的草丛蹲下,暮蕴藉手忙脚乱的刨了刨挡视线的草,暮蕴藉紧接着抱着小鼎起身直说够量,保证是个好鼎。 戚佰学看着暮蕴藉抱着的小鼎,笑着夸赞道:“好家伙,真的全新呢。” 孤千徐低身答谢道:“多谢暮兄和戚兄了。” 暮蕴藉拍着胸脯说小事一桩,让孤千徐快带着鼎回去,别被发现了。 孤千徐再次答谢了暮蕴藉的好意,紧接着辞别了戚佰学,带着鼎回到了房间里。 秦翌看着孤千徐抱了个鼎回来,“你带它回来做什么,你又不会炼丹。” 孤千徐把鼎放在了桌上,坐在凳上回答道:“谁说的我不会,试了才能知道。” 秦翌瞄了一眼没再理会,专注练着功。 孤千徐带着鼎去到了空地,从授剑人的自立空间里采摘了一些看似不错的草,孤千徐揭开了鼎盖,按照授剑人所说,点燃了火用神识去掌控火焰。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孤千徐一步步将收集到的草药放入了鼎中,再加入了授剑人给的三滴灵液,孤千徐紧接着催动神识加大火力,直到将草药炼化成丹。 用时快三个时辰,孤千徐自身的神识已经快要耗尽,就当孤千徐揭盖注入神力不久,鼎身出现了裂痕,孤千徐发觉到了不对劲,觉得有可能会炸鼎,急忙跑到了树后面。 果不其然,鼎突然爆炸,让整个中厅都颤抖了一下,十三府都听见了爆炸声。 秦翌也立刻终止了练功,马上朝爆炸的地方跑了出去,朱允本在午睡也被爆炸声惊醒,老乞丐觉得像鼎炸,但又有点怀疑,表示鼎炸不会这么响亮。 孤千徐等了半天,身旁的树也已经倾斜,孤千徐觉得已经没有了危险,便探出了个头,看见书上插着鼎的碎片。 孤千徐呼出一口气,“呼,炸得到处都是,幸好反正得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喂!你小子没事吧!又搞出了什么大动静。”秦翌大喊着朝孤千徐跑了过去,朱允等人也跟了过来。 “天啦……”朱允看着眼前一片狼藉,都被炸得不成样子了,尤其那倾斜的树。 小草莓慌忙跑到孤千徐面前,“千子,你人没事吧?!” 孤千徐惊魂未定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大事,第一次炼丹有些生疏,幸好发现得及时才躲过一劫。” 瓦拉戈惊讶的说道:“你炼制的杀人武器吧,本尊第一次听说炸鼎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老乞丐看着落在地上的丹,低下身子捡了起来,“丹还在……品相好像还不错。” “什么?!”孤千徐听了急忙跑到了老乞丐身旁。 瓦拉戈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老乞丐手中拿着的丹,“确实不错……三品下等丹……第一次炼丹就能三品……鼎都炸了丹却完好无损,太不符合常理了。” 孤千徐接过了丹,“看来三个小时的努力没白费。” 瓦拉戈惊讶的问着:“就三个小时炼出了丹?!烧的柴火不成?” 孤千徐笑着敲了敲脑袋,“没用柴火,靠头脑。” 瓦拉戈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可不太信,毕竟小鼎不等同于炼丹炉,小鼎需要神识才操控火焰,十分消耗神识,瓦拉戈认为孤千徐目前的修为境界完全不可能坚持到三个时辰。 朱辉听说了后十分高兴,并决定把孤千徐引荐给丹会,表示孤千徐这种人才不能被埋没了,科诶尔则站在一旁看着,嫉妒着孤千徐被朱允等人夸奖,孤千徐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鼎,不知道该如何跟暮蕴藉交代。 此等大动静也引来了暮纹等人,暮纹表示前来保护朱辉,实则带着疑惑而来,不明白是不是鼎炸。 暮纹听了来龙去脉高兴的说道:“果真如此啊?!看来轩朝要出一位炼丹奇才了!” 听说了孤千徐炼丹的事,崇孔虽有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作辑说道:“恭喜孤小友有资格成为丹师,也恭喜轩朝出了一位炼丹奇才。” 朱允看了一眼便带着孤千徐离开,崇孔一个人尴尬的笑了一笑。 翌日未时前,百君一斗第五斗即将到来,朱辉直言不能错过这场好戏,便和秦翌等人提前来到了观众席。 孤千徐和苏轴等人都到了比赛场地,崇孔却仍然没有到来,全场的人都在等他一个人。 戚佰学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四周,“那崇孔到底咋回事,不会是怕了我们不敢来了吧。” 敖格斌摇头回答道:“不知道,装大尾巴狼吧,估计等会就来了。” 果然如敖格斌所说,等了十余分钟,崇孔终于来了,而且骑着马而来,身上穿着冠君的服饰。 崇孔骑着马来到了孤千徐等人面前,崇孔仍然不愿意下马。 戚佰学朝崇孔大喊道:“别磨叽了,你那身衣服都被你穿臭了,不敢比就下马认个输。” 崇孔骑在马上歪歪扭扭,“本君认识你,你叫戚佰学,十三姓戚氏的人,戚明公的亲孙子,为什么也会如此没有礼貌,真可丢十三姓子弟们的脸面。” 敖格斌也看不惯崇孔,紧接着嘲讽道:“你的马都不乐意让你骑了。” 崇孔笑了一笑,一跃冲天再一脚踢在了马身上。 只见马嘶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当马准备起身时,崇孔仅凭一手之力将马按在了地上,马动弹不得。 崇孔看着孤千徐等人笑了一笑,“马不太听话就得教训一下,人不听话也一个道理,第五斗的规则也很简单,看你们无头无脑的,只需要打败我就行了。” “那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先接我一拳再说!”敖格斌一听规则就兴奋,捏紧拳头直接朝崇孔的位置跑了上去。 崇孔一个扭身躲过了敖格斌的拳头,敖格斌可不信邪,又一次愤然捏紧了拳头,敖格斌跟崇孔打了两个回合,都落了下风,不仅没伤到崇孔,反而被崇孔伤到。 崇孔右手的五指一合一伸,“力度还行就是速度太慢了。” 孤千徐看着敖格斌胜不了崇孔,便低声说道:“看来不能掉以轻心,一起上吧,不然拖下去就麻烦了。” 苏轴点着头说行,戚佰学率先冲了上去,崇孔摇头轻蔑一笑,等戚佰学快要来到身前时,崇孔直接一脚踢了上去,戚佰学一看不对劲,慌忙翻身躲闪而开。 崇孔点着头笑了笑,“反应还是不错的,不过翻身的样子不够华丽,有点狼狈。” 苏轴也抓准时机将小扇丢了出去,不料崇孔没有躲闪,反而单手抓住了小扇。 崇孔把小扇扔在了地上,“招式挺华丽,速度也很快,就是力度不行,你们不太行,也有可能是我太强了。” 孤千徐也看准时机准备偷袭,孤千徐直接快步跑上前,捏紧拳头朝崇孔左肩打去。 崇孔被孤千徐击退了几步,崇孔随后用右手拍了拍左肩,“你比他们强多了,打头肯定会失败,而两臂肩膀却不会,本君欣赏你的才智。” 孤千徐抖了抖手,“你也是出人意料的强大。” 崇孔看了一眼上空,“别浪费本君的时间了,一起上吧。” 陈仙婪不慌不忙靠手指临时指挥,让孤千徐等人调整好了战位,只见陈仙婪一拍手,孤千徐率先冲了上去,崇孔刚准备防御,发现戚佰学在背后。 本以为崇孔腹背受敌会陷入困境,哪料到崇孔反身跑向了比孤千徐弱的戚佰学。 陈仙婪匆忙晃动着手,戚佰学点了点头躲闪而开,崇孔没有抓到戚佰学,发觉到了中了计,陈仙婪又一挥手,敖格斌像猛虎扑食一样朝崇孔扑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命抵一命 敖格斌虽勇猛,但在崇孔眼里已经从猛虎变成了猫,只见崇孔低头一笑,右拳一捏紧,瞬间出拳将敖格斌击倒在地,敖格斌愣着时突然猛吐出一口血,体力耗尽似的趴在了地上。 崇孔收回了拳,呼出一口气,“听说敖格氏的男儿勇猛果敢,本君发自肺腑的佩服,可惜你我不在同一座高峰上。” “真不愧为不败冠君,说话真的狂傲!” “那当然得狂,没人能打赢他,估计本届百君一斗的冠君仍然是他。” 观众席议论声不停,都觉得崇孔能胜任五届不败冠君的称号。 孤千徐不再听从陈仙婪的指挥,孤身一人对战崇孔。 崇孔摆出御敌身姿,“终于来了,让本君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孤千徐临时冒险,一拳借用了黑风两分的神力直接朝崇孔打了上去,崇孔也发觉到了不对劲,但不打算躲闪,打算正面防守。孤千徐一拳的力量已有两千斤,而崇孔能承受两千三百斤,自然而然孤千徐的一拳并不能至崇孔于死地,而崇孔也因为大意吃了苦头。 苏轴看了直冒冷汗,“孤兄果然厉害……崇孔的手都废了吧,居然拿一只手防守,看着不妙才用的两只手。” 崇孔抖了抖手臂,“不错,你一个人抵得上他们四个人了,看来对你得动真格了。” 孤千徐刚才的一拳多了一分力都没能打败崇孔,由于擅自加了一分力,黑风开始不受控制被惊醒似的跳动,孤千徐的身体出现筋脉混乱的现象,孤千徐只能强装笑脸站在原地看着崇孔。 孤千徐久久没有再次进攻,苏轴发觉到孤千徐体力有点不支,有可能抵挡不住崇孔发起的进攻,于是苏轴向戚佰学使了个眼色,戚佰学点了点头回应,和苏轴一同冲了上去。 崇孔眼明手快抓住了苏轴丢来的小扇,而苏轴并不打算和他打斗,崇孔刚觉得有点奇怪,戚佰学快步上前带着孤千徐去到安全地带,崇孔绕开了崇孔也紧跟而去,敖格斌一看不妙,强撑着身体前去阻止崇孔。 “别来打扰本君。”崇孔一个侧踢就把敖格斌踢趴在地。 暮纹紧张看着崇孔,发觉崇孔要至孤千徐于死地,对暮纹来说,孤千徐有黑衣人撑腰,而且郡主朱允都爱慕于他,圣龙朱辉也有意栽培他,如果崇孔把孤千徐杀死,就算黑衣人不出面,秦翌也会持长刀来取崇孔的性命。 暮纹及时出面喊道:“打斗不得取人性命,否则以死谢罪!” 崇孔一听只好停下了脚步,毕竟暮纹器重他,可不能在现在就翻脸。 崇孔把目标放在了苏轴身上,戚佰学一看不太妙,把孤千徐交给了陈仙婪。 “接招!”戚佰学反身朝崇孔冲了上去。 苏轴也前去助戚佰学一臂之力。 “跳梁小丑。”崇孔说完右脚踏在地上,只能玄眼才能看见余波朝戚佰学和苏轴冲了上去,冲击的力强悍到惊人,直接把戚佰学和苏轴击飞而出,余波冲击了五米,敖格斌也受到了牵连。 戚荣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假的吧,崇孔什么都没做,那三个人怎么就被弹飞出去了?!” 暮纹一看引起了不少人的怀疑,主动出面辩解道:“练家子出身,武功本就不符合常理,只要强到某种程度,即可杀人于无形。” 戚荣等人和观众席的人纷纷表示长了见识,都争着要回去练武功,被淘汰的参与者也表示要去武馆报名学武。 “动静有点大了,看来得收敛一点。”崇孔笑着说完,快步跑向孤千徐,宛如闪电一般。 陈仙婪都没来得及反应,崇孔已经来到了身旁,崇孔掐着孤千徐的脖子再一脸把陈仙婪踢开。 孤千徐深知昨日炼丹时用了许多神识,刚才又耗尽了许多神力,加上突如其来的崇孔,孤千徐已经无力挣扎。 “放开他!”戚佰学捏紧了拳头愤然冲了上去。 敖格斌也曾答应了秦翌照顾好孤千徐,敖格斌不再顾及伤势,准备和崇孔死拼到底。 苏轴也没有再保留实力,手握着小扇低身朝崇孔跑去。 陈仙婪看准了时机,一把扑了上去抱住了崇孔的两脚。 由于陈仙婪牵制住了崇孔的两脚,崇孔一时半会挣脱不了,戚佰学率先而来一拳打在了崇孔脸上,没等崇孔及时反应回来,敖格斌一掌打向崇孔右臂救下了孤千徐,陈仙婪看见苏轴来了,慌忙松开了崇孔的两脚,而苏轴也尽全力一脚将崇孔踢了出去,崇孔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看见崇孔狼狈不堪的样子,观众席的人都纷纷起身拍掌直呼精彩。 崇孔趴在地上抬头看向孤千徐等人,“本君可不能输,本君要将你们全部打趴在地上,胜出的只能是我。” 戚佰学朝苏轴点了点头,苏轴也点着头回应,就在崇孔准备起来时,苏轴抓住机会快步而去,一拳把崇孔的头打在地里。 观众席里传来声音,“他不会死了吧?!” 崇孔右手的两根手指动了一动,戚佰学眼疾手快全力一拳打向了崇孔。 崇孔握住了戚佰学的拳头,崇孔紧接着抬头看了一眼戚佰学,“你有点弱,本君曾和镇守疆土的士兵说了一句话,偷袭也算本事,但第一次成功了,那第二次就得看准了再出手偷袭,显而易见,你并没有看准时机。” 戚佰学慌忙收回手时,发现崇孔的劲太大,把他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正当戚佰学另有对策时,崇孔翻身而起将戚佰学扔向了空中,又猛的一用力把戚佰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崇孔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说的没有错,的确如此。” 戚佰学一脸痛苦躺在地上,发觉肋骨已经断了两根。 崇孔神情傲慢看了一眼戚佰学,“昨天你的狂傲不羁在现在并没有什么用,本君等会下手会轻点,你如果觉得痛,不如哭出来,认输下场也行,毕竟弱者认输不算丢人,只能说成有自知之明。” 当崇孔和戚佰学说话时,孤千徐和苏轴等人商量,孤千徐表示他能再出一拳,但由于会消耗太多体力,有可能打不中崇孔,苏轴等人点了头,表示尽量配合,苏轴准备牵制住崇孔,让孤千徐找准时机下手,让崇孔防不胜防。 苏轴挥着小扇来到了崇孔面前,“鄙人文武略懂片面,自然不如四届不败的冠军,但鄙人也爱争强好胜,所以鄙人苏轴,孤身一人挑战崇君。” 崇孔打量了苏轴一眼,“你比他们都有礼貌,本君答应你的请求,让你明白你我间的差距。” 苏轴低头答谢着崇孔,等苏轴抬头时,崇孔一跃冲天像条巨蟒吞食一样一脚朝苏轴踩了上去,苏轴匆忙往左侧跑去,崇孔落在了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崇孔看着苏轴没有乘胜追击。 崇孔好像有所察觉,孤千徐也不得不另找时机。 “接我一扇!”苏轴看崇孔没有跟上来,回头将小扇朝崇孔的方向丢了出去。 崇孔一手抓住小扇变得不耐烦,“花里胡哨的东西,跑路保命时丢出来比较有用。” 崇孔说完朝苏轴一冲而上,苏轴偷偷伸出两根弯曲的手指,表示独自正面防守,让孤千徐和敖格斌抓住时机偷袭崇孔。 孤千徐看懂了点头一笑,敖格斌也整装待发,崇孔冷笑一拳打向了苏轴。 苏轴抱头用手臂防守,成功挡住了崇孔的拳头,不料崇孔再次发力,苏轴完全挡不住被击飞,孤千徐和敖格斌已经朝崇孔冲了上去。 由于崇孔确实太强大,苏轴完全拖不了时间,孤千徐和敖格斌以最快的速度也没能偷袭成功。 崇孔一脚把敖格斌踢了出去,又一脚踢在了孤千徐的胸膛,孤千徐滚了几圈停了下来,捂着胸口猛的咳嗽了一下吐出了鲜血。 “偷袭有点不成功啊。”崇孔笑着来到了孤千徐身前。 对于崇孔而言,陈仙婪和孤千徐被打成重伤也没事,而苏轴和敖格斌以及戚佰学都十三姓的子弟,暂时不能去得罪,毕竟金玉裂了不好交代。 崇孔紧接着用手抓住孤千徐的脸往地上一摔,孤千徐的头上流出了血,可崇孔仍然不罢休,又一脚把孤千徐踢了出去。 孤千徐一动也不动躺在地上,等考官去查看时,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什么?!你说真的?”暮纹慌了起来,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崇孔慌忙摇着头,“怎么可能……我没有出全力……” 观众席纷纷议论了起来,秦翌一听愤然持刀而去,老乞丐和瓦拉戈急忙跟了上去,小草莓不知为何哭了起来,朱允坐在凳上眼睛里没有了光,朱辉也顿时沉不住气。 浒淅不顾暮纹的劝解,匆忙下了钟楼,怃然率先来到了比赛场地,暮纹一看大事不妙,秦翌快步跑去比赛场地,正把装鞘的长刀紧紧握着,似乎准备一命偿一命。 “没了呼吸……”怃然无力的样子倒坐在地,表示孤千徐已经没了呼吸,脉搏也没有跳动。 秦翌听完不久把长刀交到了怃然手上,紧接着笔直朝崇孔走去,崇孔一看不妙,秦翌的修为境界高于他许多,完全能轻而易举杀了他。 暮纹刚准备出面制止时,老乞丐挡住了去路,暮纹一看老乞丐修为境界不像人间的修仙者,而且释放而出的气息高于天系。 老乞丐沉声说道:“希望你不会插手。” 暮纹咽了口唾液,不敢轻易出手,苏轴等人伤势严重,直说孤千徐不可能没有呼吸。 孤千徐被崇孔打死的消息瞬间在全场传开,白渠和秦敞果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都明白黑衣人有可能将会血洗崇孔一家,到时候不少人都会受到牵连。 秦翌捏紧了两手的拳头,愤然直视着崇孔,“他对于在下来说,算得上亲友,在下也曾答应,护他平安无事……既然无力回天,那就一命抵一命。” 第一百二十二章 起死回生 崇孔手忙脚乱的解释,秦翌哪里肯听,只表示孤千徐死于崇孔的手上,崇孔就得偿命,崇孔发现暮纹被老乞丐牵制住了,而且东正公拓展鸿和北正公敖格章都不打算出手救他,西川公诃闫帼汀也被瓦拉戈牵制,崇孔只能暂时用言语来拖时间。 秦翌停下了脚步,紧接着眯上了眼。 崇孔侥幸一笑,发觉好像说服了秦翌,不料秦翌并不打算饶了他。 崇孔慌忙后退,“别得寸进尺,我可是冠君,你杀了我就得罪了暮氏和圣龙,那时候你也会死。” 秦翌笑了笑表示无妨,崇孔为了保命只能靠他自己,秦翌快步跑了上去,直接一拳把崇孔击倒,崇孔压根没有还手之力,防守都成了问题。 秦翌快步走向了崇孔,一手擒住了崇孔的头,崇孔跪在了地上无力挣扎。 暮纹紧皱眉头,明白再不出手,崇孔将会死在秦翌的手上,那样暮氏将会失去一个绝顶天才。 暮纹不在沉默下去,直接冲了上去,老乞丐眼疾手快拦下了暮纹。 老乞丐摇头一笑,“谁也救不了他,你不是我的对手,识趣点就站好看戏。” 暮纹无奈摇着头,只能看着被秦翌打个半死的崇孔。 朱允等人也来到了比赛场地,朱允直接拦住了苍先的去路。 苍先焦急的说道:“郡主,希望你不要为难老臣,等会出了事谁也不敢负责!” 朱辉挥袖走到了苍先面前,“朕今天就要为难你,早不出面现在才出现,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苍先一看龙颜大怒,哪敢说什么惹朱辉不高兴的话,只得低身拱手,“老臣……刚才属于失误……” 朱辉愤然气得直打转,“别跟朕说什么失误!那崇孔打死的人,算得上朕的救命恩人!百君一斗何时出现死人的失误!你让朕如何跟他的家人交代!” 苍先从未见过朱辉发这么大的火,苍先急忙跪在了地上,“救命恩人……老臣不知道啊!请圣上息怒啊!” 苍先这一跪动静可不小,暮纹等人以及十三姓通通下跪请求朱辉息怒,全场的人一看圣龙亲临,都纷纷慌忙下跪。 秦翌把崇孔丢在了地上,崇孔看着全场除了孤千徐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崇孔才发觉到了不对劲,当时在中厅右侧内院,崇孔误以为孤千徐有点实力,认为是戚佰学带进来的,却不曾想过孤千徐的背景如此浩大。 崇孔跪地求饶道:“我当时以为他能接下,真不知道那么不抗揍啊!” 秦翌没有说话,顺手一拳打在了崇孔脸庞,崇孔被秦翌打趴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孤千徐经浒淅的抢救仍然无效,浒淅只能摇头表示救不活了,孤千徐无力回天。 朱辉听了愤然转身,全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朱允擦着眼泪跑到了孤千徐身旁,不肯相信孤千徐已经死去。 小草莓哭红了脸,突然倒在了地上,朱辉一脸愧疚看着躺在地上的孤千徐,老乞丐也摇头叹了一口气。 可孤千徐其实没有死去,由于孤千徐擅自使用黑风四分的力,全身上下的筋脉已经混乱,为了让黑风平静下来,授剑人只能暂时封住了孤千徐的脉象,才让怃然和浒淅认为孤千徐已经死了。 孤千徐的灵魂虚体在授剑人的自立空间里。 高山小亭中,授剑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汝一点都不让吾省心,幸好有个机会,能让汝在不被人怀疑的情况下假死,接下来的一天里,吾会亲自替汝修复被黑风损坏的筋脉。” 孤千徐趴在石桌上,“一天啊……我估计都被他们埋了。” 授剑人摇头一笑,“吾的空间一天时间并不算长,等同于外界一小时。” 孤千徐点头哦了一声,“那我能做什么。” “借此来修炼,练功就不用了,试着吸收这里的灵气。”授剑人笑着让孤千徐不忙于练功,让孤千徐先吸收空间里的灵气。 授剑人紧接着起身说道:“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切记一点,多了会爆体而亡,虽然汝目前为灵魂虚体,但也会爆体,等会如果爆体,吾也救不了你。” 孤千徐“为什么和用星识海吸收灵气不一样……不是不会爆体而亡吗?!” 授剑人起身指着蔚蓝的天,“用星识海吸收外界的灵气,封顶了就不能再吸收,而这里的灵气可远高于外界的灵气,灵纯度都大不相同,这里的灵气比较难吸收不会有限制,有些贪心的人总想着吸收完,最后只有一个下场,爆体而亡。” 孤千徐听了对空间里的灵气心存敬畏,授剑人说完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两脚踏空而行去到了巨石上。 授剑人打坐于巨石上,“一个时辰内,千万别来打扰。” 授剑人说完闭上了眼睛,孤千徐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到了无聊。 孤千徐在小亭里腾出了空位置,紧接着闭眼席地而坐,孤千徐吸收了一会儿睁开了眼,“这里的灵气果然不一样,有点难吸收。” 而在百君一斗比赛场地,崇孔则表示他有一粒用旭荠草炼制而成的起死回生丹,请求秦翌给他一次机会。 秦翌犹豫了一会儿,“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没有用,休怪在下要了你的命。” “保证有用,丹在我的身上。”崇孔恭恭敬敬的把一个白色小瓶子交到了秦翌手上。 秦翌一看小瓶子里面的丹确实有点像起死回生丹,其实起死回生丹是崇孔为他自己准备的,因为崇孔刚来平京城不久,听说了孤千徐的本事很大,能一脚将快天系的王柏瘟踢成重伤,而崇孔为了保住冠君的称号和四届不败冠君的名声,才从平京城的壹趣拍卖行重金购买了一粒起死回生丹。 崇孔也始终没有想到,孤千徐竟然如此脆弱,更没有想到孤千徐的背景如果强大,也没有想到起死回生丹会用在孤千徐的身上,但对于崇孔来说,只要能保命免一死,一粒起死回生丹也不足为提。 秦翌拿着小瓶子来到了孤千徐身前,“打开他的嘴,刚才那人给我了个白瓶子,说里面的丹是起死回生丹,能救活他。” 怃然接过了白色的小瓶子,把里面的起死回生丹放在了手掌上,怃然低头一闻,“有可能真的有用,和我带回来的那根旭荠草的味道很相像,可惜之前的那根旭荠草熬制成了汤,药效都挥发完了,只能试试这一粒丹了。” 怃然紧接着试着撬开孤千徐的嘴,发现撬不开,孤千徐的牙门紧闭,怃然摇了摇头表示起死回生丹塞不进孤千徐的嘴里,而且塞进去了也吞不下去。 秦翌焦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 怃然犹豫道:“得找人喂到他的嘴里。” “我来。”朱允自告奋勇抢过怃然手中的起死回生丹。 平京城的城主宁质一看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大喊道:“郡主!使不得啊!有辱郡主的清白啊!请郡主三思而后行!” “人命关天的事,哪里顾得上什么清白。”朱允说完把起死回生丹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紧接着眯着眼低身把起死回生丹喂到了孤千徐的嘴里。 科诶尔看着心都凉了,朱允随后抬着头睁开眼看着孤千徐,用手帕替孤千徐擦拭脸上的血。 等了半天,朱允发现孤千徐的眼睛动了一下,好像有了生机。 朱允高兴的大喊道:“有效果,我看见他的眼睛动了一下!” 浒淅急忙把脉,朱允也把手放在了孤千徐鼻子边,发现孤千徐竟然有了呼吸。 浒淅松了一口气,欣慰的看着孤千徐,“脉象变得十分的微弱,看见刚才那粒起死回生果然起了效果。” 崇孔也松了一口气,“幸好有用……” 而在高山小亭的孤千徐仍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大约吸收了半个时辰左右,孤千徐发觉已经快封顶了,于是听了下来不再吸收灵气。 孤千徐在石凳上无聊了五六分钟,授剑人睁开了眼看向孤千徐,“有起死回生丹相助,汝的身体恢复得更快,损坏的筋脉已经得到有效的修复,本来预计一个时辰,有起死回生丹相助,快了许久。” 孤千徐挠着后脑勺说道:“又一次麻烦游师了……” 授剑人摇头一笑,“无妨,希望汝能长个记性,在人间只要不被威胁到生命,千万不能自作主张,小打小闹而已,下次不可再贸然行事,也不能再犯。” “对了,刚才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汝自己看吧。”授剑人说完一挥手,孤千徐假死后发生的事都出现在了云雾上。 孤千徐先看着怃然率先来到了他身旁,紧接着秦翌把崇孔打得半死不活,暮纹也被老乞丐牵制,孤千徐又看见小草莓哭红了脸晕倒在地,看见了朱允为了救他,把起死回生丹放在嘴里亲自喂他服下。 授剑人笑了一笑,“汝可不能负了她,快出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孤千徐沉默了一会儿,便告别了授剑人。 “哎,你终于醒了啊!”朱允揉着哭红的眼睛,一看孤千徐醒了,朱允实在太激动一把扑了上去抱住孤千徐。 孤千徐一动也不敢动,紧接着看了一眼四周,朱辉脸上露出了笑容,全场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孤千徐笑了笑摸着朱允的脑袋,“你别哭了……刚才谢谢你了。” 朱允害羞了一样松开了手,推开了孤千徐又揉了揉眼睛,“刚才又没什么。” 孤千徐发现刚才说漏了嘴,为了装作不知情,便说成感谢朱允替他擦拭脸上的血。 朱允笑着摇头,“不用谢了,你没事就行了。” 朱辉轻轻一挥袖,“别跪着了,都平身吧。” 等朱辉说完,全场的人才纷纷起身。 秦翌看了一眼崇孔,“先饶你一命。” 崇孔强颜欢笑着,主考官暮纹和其余十二个十三姓的主持官慎重商量了一会儿,直说目前有三个方法,首为崇孔失手,理应直接废掉成为本届冠君的机会,其次为本届没有冠君,三为延期举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北正扬城 朱辉则表示都行,崇孔哪里还想延期继续比赛,直接选择了第二个方法,暮纹紧接着又问了问孤千徐等人的意见,苏轴等人都表示听孤千徐的,孤千徐想了一想选择了第二个方法,暮纹紧接着豪爽宣布本届百君一斗没有冠君,也表示下一届百君一斗崇孔不在担任上一届冠君,崇孔将在本届直接取消冠君的身份,下一届冠君的位置到时候再进行公平竞争。 崇孔虽有不甘但也没说什么,只点头表示同意。 紧接着暮纹宣布百君一斗圆满结束,在场的人欢呼如同雷动,再到各回各家,百君一斗结束不久,暮纹将烂摊子给了平京城的城主宁质。 孤千徐等人也回到了十三府养伤。 十三姓的族长聚在十三府中厅。 房间里面,朱辉坐在凳上严肃的说道:“朕准备等会就出发回平隆。” 浒淅拱手说道:“圣上,十三姓的子弟都劳累了,不如等明早出发回宫吧。” 朱辉一想也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朕疏忽了,那就依浒明公说的,让十三姓的子弟休息一晚,明早已时出城。” 十三姓的族长纷纷低首拱手,“圣上英明!” 朱辉起身打了哈欠,“近期没批改朝中的事,一身轻松又有点不习惯,那就退朝吧。” 暮纹等人拱手退出了房间,最后退出来的戚荣也小心翼翼的把朱辉房间的门轻轻的关上。 孤千徐收拾了半天,两三个小包装着物品,准备和朱允等人告别。 朱允念念不舍的说道:“你去哪里啊……” 孤千徐笑了一笑,“出去找一样东西,有秦大哥他们在,我不会有事的。” 朱允点着头笑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到平隆来找我吗?” “要不了多久的,等东西到手,我就到平隆去找你们,我会在千射狩猎赛之前回来。”孤千徐说完又想起了一件事,随后又说道:“对了,我可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回横纵镇了,得麻烦你把这一封寄回去。” 朱允点了点头,答应了孤千徐说的。 孤千徐笑了笑准备离开,“就此别过了。” “那你一路上慢点,我在平隆等着你。”朱允紧接着拿出一块通行牌,表示有了通行牌就能进到平隆,朱允随后笑着送别孤千徐。 孤千徐收好了通行牌,告别了朱允去和暮蕴藉以及戚佰学等人辞别。 暮蕴藉听说了孤千徐炼制出了三品丹导致先前的小鼎炸裂了,暮蕴藉又赠予了孤千徐一个小鼎,表示此鼎有三品,绝对不会轻易炸裂,孤千徐答谢了暮蕴藉的好意,由于没什么好的给暮蕴藉,便用言语感谢了暮蕴藉,而暮蕴藉则表示孤千徐把崇孔打的狼狈不堪,他就很感谢孤千徐了。 随后孤千徐告别了暮蕴藉去到了戚佰学的居住房间。 戚佰学伤势严重到在家养伤,完全不能下床。 戚佰学看了一眼孤千徐,“你什么体质啊!我都下不了床了,你居然能生龙活虎……” 孤千徐笑了一笑,“可能那起死回生丹的作用。” 孤千徐紧接着把要去扬城的事告诉了戚佰学。 戚佰学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扬州在北正了,你什么时候出发,不如等我伤好了陪你去。” 孤千徐一五一十说道:“马上就准备出发了,来和你告个别。” 戚佰学躺在床上挥了挥手,“那你一路上保重啊,等我的伤养好了,就来扬州来找你。” 孤千徐点着头出门而去,又去往了苏轴所在的花园。 苏轴虽不至于躺在床上,但也受了些伤,正躺在椅子上看着花园里的花。 苏轴的三弟来到了苏轴身旁,“大哥,有个人非得来找你,我拦都拦不住!” 苏轴回头一看,发现是孤千徐来了,于是苏轴对他的三弟笑着说道:“没事,孤兄我认识,不用拦。” 孤千徐朝苏轴走了过去,“苏公子,我来和你道个别。” 苏轴仰头看了看孤千徐,“道什么别,孤兄这是要去哪里啊。” 孤千徐笑着回答道:“出发去扬城了,前来麻烦苏公子一件事,帮我跟陈仙婪和敖格斌说一声。” 苏轴伸出了右手,“行啊,到时候孤兄记得来行州啊,你我二人到时候再切磋一下。” 孤千徐握住了苏轴伸出的右手,“到时候会有机会的,那就……就此别过了。” 苏轴点着头让他的三弟亲自送一送孤千徐。 孤千徐出十三府和秦翌等人会合。 秦翌探个头在车窗口,“说完了啊,那就快上马车,准备出发了。” “好!”孤千徐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老乞丐和瓦拉戈都在马车里。 老乞丐当了个临时车夫,直说久了没碰都生疏了,马车也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出了平京城,按照路线图一路顺行。 亥时九点的时候,马车在清水镇落脚,孤千徐等人找了一家客栈安歇。 秦翌也问了问客栈的小二目前的清水镇出没出西川的范围,小二笑着回答,表示清水镇仍然在西川。 孤千徐坐在一旁开口问道:“那到北正需要多久。” 小二想了一想数着手指,“大概需要六天的时间,快马加鞭也需要四天四夜。” 秦翌紧接着拿出两铜板答谢了小二,两铜板也吸引眼球,小二拿着两铜板美滋滋的出去,并表示有事直接喊一声。 翌日辰时才出头,孤千徐等人已经醒来,整理着衣容吃了个早饭,孤千徐等人又踏上去往扬城的路。 用了三天的时间,孤千徐等人乘坐马车出了西川,终于到了北正的范围,又根据路线出发前往扬城。 马不停歇的马车里,秦翌问着孤千徐扬城是不是和江湖所传的那件宝物有关。 孤千徐点了点头回答道:“有很大的可能,那些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估计有许多都得知到了消息,都会出去前往扬城一探究竟。” 孤千徐也在前些日子听授剑人所说,授剑人表示奇观异象有神古的气息,已经出现在轩朝北正扬城的方向。 瓦拉戈想了一想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本尊想了起来,那天晚上去茅厕,没风没雨的,本尊突然一个冷颤,感觉会发生什么,现在看来就对上了。” 孤千徐和秦翌表示瓦拉戈又在临时瞎编,都摇头表示不信。 从清水镇出发去往扬城的第五天,马车已经快要到扬城,比预计的快了一天。 马车来到了扬城,准备接受检查,等检查无误,马车去往了扬城里面。 秦翌看着扬城的大街感叹道:“我走了那么多座城,还是第一次来到扬城。” 孤千徐看了看书上的介绍,表示扬城的来历很神奇,扬城自古至今都在,没有谁能得知扬城有多久的历史,而扬城不算太出名。 扬城如今在北正,但在新朝初期,扬城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有一天夜里,扬城的守夜人闹肚子回到了家里,在茅厕蹲坑时,两只木头做的手把守夜人吓个半死,而守夜人也因此被吓晕了,在茅厕里面睡了一宿,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守夜人捡起了木头做的手,而木头做的手也只剩下了一个,守夜人也因此发现了一个秘密,木头做的手力大无穷,用木头做的手用力打在任何东西上都能打出一个坑。 守夜人当时高兴坏了,当天夜里就抱着木头做的手睡着了,可在半夜的时候,木头做的手突然活了,把守夜人掐死在床上,然后再跑了出去,守夜人死在床上五天了才被他的朋友发现,可守夜人的朋友没有报案,因为守夜人的朋友发现守夜人的右手变成了木头,而且还能点石成金,就悄悄把守夜人的右手砍了下来。 也就在当天夜里,守夜人的朋友也被掐死了,木头的手跑了,守夜人朋友的手也变成了木头,而守夜人朋友的妻子发现丈夫的木头手能美梦成真,然后一直延续下去,木头做的手利用了人的贪婪去繁衍。 秦翌听孤千徐讲了半天,越听越觉得偏离了方向,秦翌随后开口说道:“那和要找的宝物有什么关系呢。” 孤千徐想了想摇头说道:“没什么关系,但上面说扬城有个地下墓,就是木头手的藏身地,里面有许多的宝物,都是木头手变出来的,还说木头手有一样本领,能赋予生命。” 秦翌一听能赋予生命,便对木头手有了兴趣,秦翌紧接着问道:“当真不假?那赋予我的长刀上,岂不是长刀能自己作战?” 孤千徐摇着头回答道:“地下墓具体的位置没有说出来,真假暂时不得而知,再说赋予了长刀生命,万一长刀有了人性不认你了,或者自己去惹事,岂不是叫做借刀杀人。” 秦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也对,到时候就麻烦了,那赋予生命有点鸡肋啊。” 瓦拉戈笑了笑随口说道:“赋予马车生命呗,那样就不用麻烦马了,又方便又省事。” 秦翌拍掌大笑道:“这个想法不错啊,赋予了马车生命,到时候马车就能直接跑了,喂马的钱都省了,马车自己就能跑,一说出去谁信啊,一想到就觉得很拉风,实在不行也能卖给有钱人家的傻子,一路上盘缠也够了。” 孤千徐笑了一笑表示秦翌有点异想天开,过了一会儿,由于经费问题住不起大客栈,在老乞丐的排查下,找了一家低价优质的小客栈。 孤千徐发现斗潆客栈的掌柜很奇怪,开着门居然不愿意做什么,而且看着顾客来了也满不在意。 秦翌和掌柜沟通了半天,老板直言四个人去一间大房就行了,秦翌去看了一眼房间,只要两张床,秦翌便想要租两间房。 掌柜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秦翌,“就一间房间,爱住不住。” 秦翌耐心的说道:“没有多余的吗?一间房只有两张床,而且床并不宽,实在挤不下。” 掌柜冷哼了一声,“没有了,你们自己解决就行了,别什么事都来问我,睡地上又不脏。” 孤千徐朝秦翌摇了摇头,又紧接着笑着表示睡一宿而已,没什么大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失窃事件 夜里的扬城静得能听见风声,斗潆客栈的掌柜有点古怪,等孤千徐等人都快入睡时,掌柜大大咧咧敲打着房门,吵醒了孤千徐等人。 秦翌赖在床上不肯去开门,孤千徐只好下床打开了房门,“啊,掌柜的有什么事啊……” 掌柜摸了胡子严肃的说道:“现在历元五一八年三月初五,三月初六的凌晨,千万不要出房间的门,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我说的是扬城的规矩,你们要记牢。” “哦,那谢谢掌柜提醒,我先去睡觉了。”孤千徐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门,往床上一趴就睡着了。 掌柜冷笑着没有说话,又去到了下一个房间,开始敲响了下一间的房门。 历元五一八年三月初六,丑时的扬城静悄悄的,一场悄然无声的偷窃事件又将要袭来。 卯时日出时,斗潆客栈率先传出喊声,直喊背包不见了。 一声一平又来一声,扬城的东面瞬间炸开了锅,睡得正香的秦翌也被惊醒,发现一旁放着的长刀不翼而飞了。 秦翌听着窗外的喊骂声,才得知一夜的时间里,整个扬城被席卷一空。 秦翌捏紧拳头打在桌上,“哪个天杀的小贼!一把长刀都偷!” 孤千徐等人也被吓醒,只问发生了什么事,秦翌愤然解释了半天,直指偷他长刀的小贼贪得无厌,偷贵重的没事,居然刀都要偷,对于秦翌来说,长刀乃命根,唯一合手的武器。 孤千徐慌忙翻开枕头,“完了……钱财都没了……” 孤千徐表示睡觉前把钱财都放在了枕头下藏着,现在已经不见了,秦翌一听匆忙前去翻寻。 秦翌翻了半天终于死心,“真没了……看来接下来得饿个半死了,再说有点奇怪,我睡的又不死,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偷东西,莫非偷东西的不是人?” 孤千徐瞬间提神,“木头做的手?!” 秦翌低着头又摇了摇头,“假的,什么木头做的手,那编的鬼故事你真去信啊,依我看啊,偷东西的人应该不简单,居然能不让我发现,而且一夜偷了许多家,听那些喊声,应该有几十家的样子。” 孤千徐又躺在了床上,“唉,算了吧,别管那么多了,没了钱就得被那掌柜轰出去,抓紧时间再睡一觉,在大街上睡觉可冷了。” 秦翌摇头叹了一口气,“路不平躺着不舒服,睡不着睡了当没睡。” 已时九点刚出头,掌柜首先来到了孤千徐等人所在的房间。 掌柜二话不说踹门而入,孤千徐等人刚睡醒就又被吓了一跳。 掌柜来到桌前在凳上坐下,“都住了一晚上,昨晚交的租到期了,该另外交了。” 老乞丐客客气气的低身说道:“我们的钱财都被偷了,交不上啊……掌柜,你能不能缓一缓,我们另外去想办法交租。” 掌柜摇头带着生气,“那就没办法了,我也被那偷塔盗贼光顾了。” 孤千徐想了想疑惑道:“掌柜有点奇怪啊,昨天夜里,你亲自来敲门说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门,可今天早上我们的东西就不见了。” 掌柜急忙摇头说道:“你们别诬陷好人啊,初六的日子可不一般啊,木头做的手听说了?就是那个守夜人死去的日子,谁知道那个偷塔盗贼掩人耳目,偏偏这个时候来,别人都以为和木头手有关,但我一看就发现了端倪,木头手喜欢群居,偷东西会发出声音,和老鼠一个样,可如今被偷什么都没有听见,我昨晚怕得守了一夜,不知为什么就晕了过去,最后我才发现有迷烟,肯定和那偷塔盗贼有关联。” 秦翌自豪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啊,我就说我的推测很准确,一看就人为的,为什么叫他偷塔盗贼。” “你们外地来的吧,偷塔盗贼每隔五年就会光顾扬城,都来了七次了,但他和这次有点不一样,以往的七次他只偷坏人的财物,第六次来时就震惊了整个扬城,因为偷塔盗贼把扬城的镇妖塔给偷了,当然偷的不是一个大塔,而且镇妖塔上的金珠,镇妖塔下就只有一只木头做的手,金珠是用来镇压木头手的,都以为扬城会传来噩耗,弄得人心惶惶,但那次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这一次就有点不一样,偷塔盗贼提前来了,什么人都被偷了,就我这样的好人也被光顾了,偷塔盗贼也变坏了。”掌柜讲说了一会儿,便哭说偷塔盗贼忘了初心。 孤千徐抓住重点开口问道:“那镇妖塔在哪里?!” 先还哭着的掌柜瞬间擦了擦眼角,神情突然转变,“问镇妖塔做什么,那塔当然在扬城啊,北面的荒林里面,都说镇妖塔下有一座地下墓,可是没有人能挖到,就差把塔给推了。” 掌柜说完摇了摇头,“不对,你们别岔开啊,先交租再说。” “我们钱财都被偷了,他娘的,长刀都给我偷了。”秦翌一说一想就生气,又骂着偷塔盗贼下流无耻。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说道:“掌柜,你看能不能宽限两天,我们人生地不熟,暂时交不了租金。” 掌柜心软道:“唉,看你们跟我一样可怜,就让你们住两天,如果再交不上租金,我就不可怜你们了,到时候别怪我了。” 孤千徐点头一笑,“好勒,我们一定会想办法交清的,对了,扬城做什么赚钱啊。” 掌柜闭着一只眼睛说道:“卖丹一直都很赚钱,去当差也很赚钱,看你们像无家可归的人,应该有点本领在身上,不如去卖艺赚钱。” 孤千徐再次答谢了掌柜,掌柜笑了一笑指了一条明路,让孤千徐等人去扬城西面去,说那里的有钱人多,经常有一些公子少爷丢钱,也有家族缺人会来挑人。 快到午时饭点,孤千徐等人饿着肚子去往扬城西面,找了个人多的地方。 有个公子模样的男子喊着孤千徐等人,“喂,你们先站住。” 孤千徐等人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有个男子。 “我叫章层,你们三个跟我一路,去扬城东面帮我收拾一个几个人,如果能成功,我给你们三个六十金票。”章层上来直接就介绍,表示让秦翌和孤千徐以及瓦拉戈跟他去扬城东面,章层的脸上有巴掌印,好像被打了有些生气。 章层觉得老乞丐年龄太大了,不打算带老乞丐去。 老乞丐笑了一笑,“你把我也带上吧,再加十金票就行了,人看似虽老却很中用。” 章层等不急了一样点头说道:“那行,别再磨叽了,不然那孙子该跑了。” 秦翌点了点头,紧接着把章层扛在肩上,一路上快步而行,章层直呼能报仇雪恨。 在章层的指引下,孤千徐等人来到了青楼,青楼的女子妖艳到一个笑容就能勾引男人的魂魄。 孤千徐看了看青楼的女子,“她们衣服穿的真少。” 章层点头一笑,“那当然得少了,不然就得回家种地,别说那么多了,等会你们听我的,到时候桌子凳子直接砸,都交给我来赔偿,不要留情,气势不能输。” 章层一说完,大摇大摆的步伐带着孤千徐等人走进了青楼,青楼的杂役前来劝说,五人可不听劝阻,章层的身份也不简单,杂役只能跟了上去。 章层带着孤千徐等人直接踹门而入。 “陶季,你给我滚出来。”章层大喊着,看见床摇了几下停了下来。 陶季抖了抖身子从床下下来,“你大吼大叫的做什么,没看见我在发泄?!” 有孤千徐等人在场,章层便神气十足的样子说道:“敢跟我抢歌妓圆小满?” 陶季冷哼了一声,“圆小满卖艺不卖身,拿来有什么用,再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袭她的胸,我最痛恨你这种人,我不打你打谁?!” 孤千徐听了就不乐意了,“什么,居然玷污人家的身子,你的单我们不接了,就当我们倒霉!” 章层跑上前去拉住了孤千徐,“唉!别走啊!别忘了你们答应过我,可不能反悔!” “章层小儿,你真不要脸,居然不告诉别人实情就敢来闹事。”陶季说完不久,前去拦住了孤千徐等人的去路,“各位都不容易,章层答应给你们多少钱。” 秦翌开口说道:“一共七十金票。” 陶季愤然叹气道:“你们都知道章层是个小人,公然袭歌妓圆小满的胸,不如这样吧,我看各位挺正直的,为了不让各位空手而归,我陶季自掏腰包,给你们二十金票,就当交个朋友。” 孤千徐等人纷纷点头答应不再掺和,紧接着又答谢了陶季。 “别啊,我出的七十金票,比他的多五十金票,你们不守信用!”章层明白只要孤千徐一走,陶季就会揍他一顿。 陶季拿给孤千徐等人二十金票,孤千徐等人没再久留,答谢了陶季出门而去。 陶季回头看了一眼章层,“章层小儿啊,你派来的人有点不靠谱,居然把你丢下了,袭了胸被打又去喊人,好一出贼喊捉贼,看来我刚才的那一巴掌力度小了,没有把你打醒啊!” 陶季说完直接一巴掌上去,章层捂着脸不敢妄动。 陶季摇头笑了一笑,“章公子可真憋屈啊,被打了还没地方说理,章老爷子也帮不了你啊。” “别嚣张,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你。”章层说完捂着脸跑了出去,杂役也跟了上去,不明白陶季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打章家的公子。 孤千徐等人回到了斗潆客栈,交了两金票的租金,但看斗潆客栈的伙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便又出去找了一家客栈填饱了肚子。 回到斗潆客栈待到了申时,孤千徐打算另外想个赚钱的方法,不然靠剩下的钱维持不了多久。 暮蕴藉送给孤千徐的小鼎也被偷了,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我出门去鼎铺看一看,买个小鼎炼丹,然后再把丹拿出去卖。” 秦翌点头表示同意,紧接着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浮祥鼎 说出发就出发,孤千徐和秦翌问了掌柜哪里有鼎铺,掌柜直指扬城西面都富裕人家,鼎铺也较多卖的鼎也较好。 从扬城西面回来不久,孤千徐和秦翌又出发前去扬城西面,去看一看鼎铺,看能不能借个便宜耐用的鼎。 等到了扬城西面不久,大街两旁的鼎铺也不少,而着名的鼎铺只有两家,一家为人脉广有实力的聚优鼎铺,另一家为全靠诚实守信存活下来的礼薪鼎铺。 孤千徐直指礼薪鼎铺,“去礼薪鼎铺,听说有一鼎镇铺,一直无人降服,具体得去看一看。” 秦翌点了点头,带着孤千徐前去礼薪鼎铺,礼薪鼎铺的伙计也热情,没有以貌取人,直问孤千徐和秦翌挑什么鼎。 伙计指着柜台上的小鼎,“我们礼薪鼎铺都好鼎,有中鼎和小鼎,但大鼎和炉得预定,高有一品鼎,低有五品鼎,价格实惠有质量保证。”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不用,随后试着问道:“听说礼薪鼎铺有一鼎镇铺?!听说至今无人能降服。” 伙计哦了一声回答道:“客官说的鼎是浮祥,礼薪鼎铺的镇铺鼎,货真价实的一品鼎,被放在藏楼,因为浮祥有灵性,没人能收服它的,我们掌柜说了,能让浮祥认主,她不仅免费给浮祥,还要倒给钱。” 孤千徐笑着问道:“那我们能去看一看吗?” 伙计一看孤千徐没什么出色,反而一旁的秦翌吸引了伙计。 “行,我带你们去找掌柜的。”伙计发觉秦翌不简单,便答应了孤千徐请求,带孤千徐和秦翌去藏楼见礼薪鼎铺的掌柜。 来到了藏楼,见到了个单螺发型的女子,貌似二十出头,一眼便能被人记住。 孤千徐发现藏楼的确与众不同,精巧细致的宽敞房间,却只摆放着的一个鼎,而眼前的鼎令人生畏。 单螺发型的女子名柳婉,芳龄才二十七,礼薪鼎铺的掌柜。 柳婉漏肩朝秦翌走去,“此鼎名为浮祥,既能炼制丹,也可杀伐天下,威力惊天地,传说中的仙人鸿鹄留下的鼎。” 秦翌咽下唾液,有些把持不住,“姑娘,不是在下要看鼎,而是他要看鼎。” 柳婉立刻和秦翌保持着距离,紧接着又看向朴素无华的孤千徐,“他看鼎?你没说错吧。” 孤千徐点了点头,“没有看错,就是我要看鼎。” 柳婉惊讶的样子看了看孤千徐,柳婉不禁怀疑是她看走了眼还是孤千徐说出了大话。 孤千徐衣袖收高露出了右臂,专门抖了一抖,漏出了右手上的银牌,柳婉一见到万神宗的银牌,便让伙计先下去。 等伙计出去不久,柳婉不明白为什么孤千徐能把银牌戴在右手,而且从来没听说过能戴在右手,毕竟都是万神宗亲自管理,戴上了就不能被取下,柳婉想了一会儿,觉得孤千徐应该是天赋异禀被万神宗器重,而万神宗为了栽培孤千徐,才下了此对策。 柳婉脸色突变,对孤千徐恭敬万分。 “柳姑娘好,我叫孤千徐,他叫秦翌。对了,问一下柳姑娘,仙人鸿鹄是谁。”孤千徐好奇柳婉说的仙人鸿鹄,便把脑海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柳婉笑着端茶倒水,“相传千迹大陆,由灵气所化而成,世界漆黑仿佛并无边界,布满了荆棘的黑系之力,此时一生命体悄然临降这个世界,他就是鸿鹄,雷电交加包裹着生命体,鸿鹄日夜吸食周围灵气,幼婴吸食灵气长大成了人,眨眼已成长为风度偏偏的少年,灵气已经完全被吸食,海陆渐渐映入在鸿鹄眼中,刹那间识海中出现一秘轴,片刻消失。” 柳婉紧接着讲说了鸿鹄的传说,柳婉表示夏日一清晨,鸿鹄四处觅食,在桃花树下遇见了一个老者,伤势十分严重,而老者怀中紧紧抱着女童,鸿鹄急忙搀扶起老者,随后带着老者怀里抱着女童前往河湖。 河湖是鸿鹄吸食灵气的起源地,蕴含无穷神力,鸿鹄将老者和女童放到河湖中疗伤,可过了许久的时间,老者和女童的伤势并无好转,鸿鹄也心急如焚,为了寻找问题的根本,一跃而入河湖里,悬坐于河湖中。 就在刹那间,一本古书出现在了鸿鹄的脑袋上空,古书闪着金光,瞬间照亮鸿鹄的全身,就在此时,古书突然消失,使鸿鹄痛不欲生。 一阵阵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叫喊响彻云霄,在雷鸣电闪中落下了帷幕。 而鸿鹄在古书的指引下,去到了湖底深处,河湖底被一股浓流包裹着,像个神秘的空间一样,只能用密不透风来形容。 空间周围无任何生命,鸿鹄触碰空间壁,突然发现存在比他自身还强悍的神力。鸿鹄孤身直入空间里面,等鸿鹄进去后,鸿鹄发现了一个鼎,而鼎的周围有许多的紫色晶体,紫色晶体蕴藏的神力巨大,焦躁不安疯狂钻入了鸿鹄体内,五彩斑斓的长条状如同鱼儿戏水般涌进鸿鹄的肌肤。 眼看天黑在即,湖面一如既往的平静,鸿鹄褪人身进化成白凤直冲云天之上,万物感到了压迫,山河颤动倾刻间云散雾起,飞禽猛兽纷纷停一致昂头跪拜,鸣啼嘶吼声回荡在天际。 老者见此情形照做不误,女童也跪在草地上,用衣袖擦拭着眼边颤颤抖落地泪花,哭红着脸扭头看着老者,颤音问着老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看着天空上的白凤高八米有余,眼目炯炯有神,一身白羽灌身,锋利如刃的爪牙,绒羽掺和着丝丝雷电。 老者只能摇摇头,望着天上神物,叩首祈求白凤的保佑。 白凤注视着天地,鸣三声飞旋浩瀚无垠天地上空,直接窜入云层之上,一道闪金白光一掠而过,白凤幻化成人形,衣着扩松白衣,白发飘了起来。 柳婉笑了一笑,“而鸿鹄的传说流传至今,听说河湖地势低,落于高山之中,四面河山环绕,密闭空间藏着的美景,五里桃花朵朵盛艳,鸟语花香四溢。” 柳婉紧接着告诉孤千徐和秦翌,鸿鹄为了创建一个新的世界,悬盘坐于河湖之上,鸿鹄体内的神力奔于天地之间,神力布满了整个世界,神力也散播在了天地,而鸿鹄本就是潭夔派来人间的。 鸿鹄也留下一句至理名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鸿鹄留在人间只有十样东西,浮祥鼎则为其中的一个,由鸿鹄从神秘的空间里带出来的。 柳婉说完喝一口茶水,“这就是鸿鹄的传说,可惜人间的修仙者逐渐没落,对最初时期的千迹大陆没有了解,都是传说来弥补,不知是真是假。” 而在同一时间,赫老头在横纵镇不肯上山,看着几个孩童在镇口玩耍,赫老头则躺在木椅上拿着烟杆,抽着长烟悠闲自得。 一枯瘦孩童手中捏着木棍,鼻涕粘在脸上,“赫爷爷,你给我讲之前你讲的鸿鹄的故事好吗?” 赫老头口中吐出白烟,抚摸着孩童光秃秃的小脑袋,和蔼的笑着说道:“好!我的祖辈相传啊!鸿鹄是白凤所变,拥有着不死之身,而那鸿鹄啊,销声匿迹失踪了。” 孩童嫌赫老头说的太简单了,像在忽悠他一样。 赫老头深吸一口气呼出,“没人清楚他去了何方,可能拯救另一个世界了,鸿鹄离开之日,曾横鹭峭壁刻字,留一段话语,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鸿鹄便化为神物。白凤游天,消散在了天际。” 赫老头呛着了咳嗽声窜来,赫老头慌忙放下了烟杆,又望着天空和蔼的笑着说道:“据说万物集中横鹭峭壁之下,祈祷鸿鹄早日归来。” 孩童听了心存崇拜,挥舞着手中木棍,“我要成为和鸿鹄一样厉害的人!” 柳婉听说了孤千徐到藏楼来的目的,想要试试能不能降服浮祥鼎。 柳婉摇了摇头劝说道:“如果你不能彻底降服浮祥鼎,记得提前放弃,不然你会出现反噬效果,而且浮祥鼎只认一个主人,那就是鸿鹄,但据说鸿鹄最后销声匿迹,把浮祥鼎留于人间,除了鸿鹄无人能让浮祥鼎臣服,这鼎也成了废弃之物。” 孤千徐点头一笑,“没事,就它了。” 柳婉看孤千徐眼神很是坚定,便答应了下来,柳婉紧接着带孤千徐来到了浮祥鼎面前,让孤千徐手放在浮祥鼎上面,注入神识和神力,只要浮祥鼎臣服,孤千徐即可将其带走。 孤千徐看着眼前的浮祥鼎,“有些陈旧了,封印了许久吧。” 柳婉点着头解释道:“被正道之士封印,为了避免浮祥鼎落入贼人之手,只要能降服浮祥鼎,那么封印也会解除。” 孤千徐把手放在了浮祥鼎上,浮祥鼎显然变得异常激动,孤千徐也发觉到浮祥鼎和体内的黑风产生了反应。 而浮祥鼎不但没有排斥孤千徐,反而赖上了孤千徐,封印悄然解除,浮祥鼎在极短的时间里臣服于孤千徐。 柳婉惊讶看着大名鼎鼎的浮祥鼎居然臣服于孤千徐,简直不敢相信。 对于浮祥鼎的来历,秦翌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浮祥鼎传到了扬城。 孤千徐回头看着柳婉,“封印好像解除了,我能带着浮祥鼎回去了吧。” “行……当然行。”柳婉说完又愣在了原地,心里想着孤千徐不愧是万神宗看重的人,轻而易举就把浮祥鼎给降服了。 孤千徐紧接着把浮祥鼎存在了星识海中。 柳婉看了也惊呆了,没想到孤千徐年纪轻轻就拥有了星识海。 柳婉随后急忙拿出钱袋和一个花纹小瓶子,“对了,我承诺过一件事,这里是一百金票,这里面有三粒增加修炼速度的四品丹……” 孤千徐发觉柳婉话里有话,便让柳婉直说即可。 柳婉不好意思的样子问着孤千徐,“能否留个联系方式……我好登门拜访一下。” 对于柳婉来说,孤千徐往后必定站在高峰上,必须结交到孤千徐。 孤千徐想都没想就直说道:“扬城东面的斗潆客栈。”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地棋盘 孤千徐和秦翌告别了柳婉,孤千徐高兴到不能再高兴,回到了斗潆客栈就准备看了一眼浮祥鼎。 可孤千徐发现唤不出星识海中的浮祥鼎,孤千徐只好来到了星识海中。 突然有个巨大的棋盘从天落下,孤千徐慌忙躲闪却无济于事,孤千徐闭眼再睁开时,已经站在了棋盘上。 孤千徐发现他微乎其微,棋子都大他几倍,摆放也相当的整齐,黑白相间有规有矩,线条红丝灌溉,交叉在他的脚底。 浮祥鼎出现在了孤千徐的眼前,“天地棋盘,行行横竖都是一,棋逢对手,智者胜。” 浮祥鼎紧接着表示棋子一格四方皆可移,全凭借策略取胜,只要能让他心服口服,那么他将会认输,被赠予孤千徐一种紫黑色的火焰。 孤千徐两耳恭听,明白次棋子分为绿蓝,无限制使用,另有神圣棋子黑白,各自一枚,作为主棋子,开局七枚棋子,六枚次棋子摆放主棋子旁,神棋黑,次棋绿,圣棋白,次棋蓝。 天地棋子横竖缜密移动,神圣棋子遇到敌对次棋子,可以翻身跃河跳过,吞下次棋子增加自己次棋次数,拱给自己使用,神圣斗争保主棋子,次棋子作为辅助,智勇双全方可一决高下,黑白间的较量,次棋不可互相吞,主棋互相残杀。 浮祥鼎又讲起了天地棋盘的来历,“我的天地棋盘广阔无垠,掌棋者用计谋压制对手。” 浮祥鼎笑说天地棋盘由黄策所开创,并讲到黄策有棋圣着称,可惜当时的时代出了名没落,复杂没兴趣都没心下棋。 战乱时期的黄策整天就知道玩乐而不为,发明的新奇玩意堆成了山,黄策受到了鸿鹄的影响,鼓舞起斗志。 据说黄策为了保家卫国争国土开创帝国,直接跑去参军打仗,可惜对方那场面整整齐齐行如烈风骤雨,有条有理在战场上痛击黄策一方。 黄策认为他好歹是个读书人,些许是明事理的人,不甘他的国家受到欺负,却什么事都办不了,黄策的赤子之心有勇无谋,而此战必败无疑。 果不其然,黄策一方惨败收场,黄策也临阵脱逃当了逃兵,躲在附近高山看到了战场,黄策敏思苦想将战场换成了另一种形势,黄策想把战场变成等同的棋盘,士兵想成了棋子。 黄策贪玩成性,兴致勃勃穿上敌军的衣服,逃离战争场地,黄策也跑了两天才回到家,拿出一银一铜,一堆石子,模拟当时情形。 黄策创立棋盘论,封自己为棋王,当时膨胀到不行。 黄策甚至觐见君主,让君王替换战争,双方棋盘论输赢,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君主很满意的答应了,亲自派士兵带黄策下去安顿,好酒好肉招待,而黄策也在当日死在了断头台,因为黄策直骂君王太愚昧不懂得棋的深奥, “年轻人,我们准备开始了。”浮祥鼎化身成为老者。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了。 老者笑了一笑,“年轻人,此阵法破解费力,为天地棋盘,操纵棋子一决胜负!” 孤千徐身体渐渐浮了起来,“规则已经记住了,现在就开始吧。” 嗖的一声,翠绿的光芒涌入孤千徐的脑门。 老者大笑道:“你已经能号令天地棋了,天地棋聚天地精华而生,你脚下就是棋盘,用神识操控棋子。” 就在此时棋盘崩塌垮下,新的棋盘升起,水波纹流动脚底,棋子从天而降稳固在棋盘上,孤千徐强装笑脸假装镇定自若。 主棋黑白各自一枚,十二枚次棋纷纷降落。 嘣的一声巨响,有一枚次棋和孤千徐擦肩而过,孤千徐倒捏了一把冷汗。 老者开怀一笑,“年轻人,准备开始了。” 老者漂浮在孤千徐面前,孤千徐看着脚下的天地棋盘,可以说得上是一览众棋小,孤千徐不得不感叹天地棋盘真阔大。 咻的一声巨响,主次棋都在缜密移动,老者准备率先让主白棋先行,“圣白棋西移了一格子。” 轰的一声动静大,棋子大块头,轻易即可移动自若。 老者笑着看向了孤千徐,“年轻人,该你了。”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那我就献上一份丑了,神黑棋,南移一格。” 孤千徐操控主黑棋退去,老者看着像是不战而败,似乎有些琢磨不清。 “圣白棋,北移一格子。”老者也退了一格子,想要看看孤千徐这少年葫芦里面有什么。 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次绿棋,阻挡一面,攻而前进,北移一格。” 老者摸着嘴角,看见孤千徐派次绿棋来,而老者的圣白棋前面两个都是次绿棋,老者感觉孤千徐专门诱惑他的,老者便犹豫着吞下还是不吞。 老者终于下定了决心,“圣白棋遇次绿棋,一跃跳一格,吞下!” 管他何用意,老者操控圣白棋吞了孤千徐的次绿棋,老者也从而增加了次蓝棋的数量。 孤千徐随口说道:“次绿棋消失,次蓝棋加一。”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年轻人,你的棋子归我了,我就先收下了。” 孤千徐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笑着问道:“既然你深谋远虑,那未雨绸缪可识出。” 孤千徐话才刚说完,老者好像发现了端倪。 轰的一声,孤千徐让神黑棋再南移,彻底退出了次绿棋的庇护范围。 孤千徐试图激怒老者,“看来要被吞了,不过我就喜欢单枪匹马突重围,感受一下前所未有的刺激。” 轰的一声巨响,老者将圣白棋再次南下移,吞下西面的次绿棋,孤千徐的神黑棋也一路逃避,老者操控圣白棋无阻无碍,一时间吞下孤千徐四个次绿棋,老者沉浸在了喜悦之中。 孤千徐总共六个次绿棋就剩下了两个,老者的次蓝棋一个没丢,老者也表示只剩一个主棋和两个次棋,想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老者摇了摇头,“故作聪明,再不进攻就真的没了。” 孤千徐假装愤怒,“慌什么,稍安勿躁。” 轰的一声响起,孤千徐操控次绿棋分散开来,直接让老者的圣白棋吞不到。 老者笑了笑说道:“沉不住气了啊,开始反击了吗?” 孤千徐摇头一笑了之,“你的圣白棋独闯龙潭,从而大杀四方,现在该我还手了。” 轰的一声巨响而起,孤千徐的神黑棋在天地棋盘上大杀老者的次蓝棋,使得老者束手无策,由于老者的次蓝棋过于密集而躲不开,老者的圣白棋也吞不到孤千徐的次绿棋,老者瞬间进入了被动状态,直说孤千徐的次绿棋摆放太分散了压根摸不到。 许久的时间后,双方的棋子损失惨重,孤千徐也占尽了上风,僵局一直持续着,老者完全处于无法逆转的被动状态。 孤千徐操控九枚次绿棋成由字,老者不明白有何用意又有何所为。 老者不再犹豫,直接派圣白棋南下宛如龙行南移,吞下了由字尖上的次绿棋,孤千徐的神黑棋无动于衷,老者的圣白棋再次虎跃腾空而起,跳跃前进两格子吞下了孤千徐的次绿棋。 老者突然发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圣白棋已经困在了田字中心,进退有点困难。 孤千徐发现此计谋得逞,漏出破绽扰乱了老者,直接引蛇出洞再将老者的圣白棋困在阵中。 老者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表示再争斗下去也没意思了。 老者收好了天地棋盘,又变回了浮祥鼎,“我会留在你的星识海中,这是我答应给你的紫黑色火焰,此名为噩行陨焰。” 紫黑色的火焰突然朝孤千徐扑了上去,孤千徐的身体被点燃似的燃起了熊熊火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孤千徐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带到另外的一个空间里。 竹林一里地,溪水无止流,雾水两茫茫,青山桃水河,白雾掩埋了竹林,孤千徐在里面看不清方向,只能打转在林子里,听着瀑布一泻而下的声音,以及溪流鱼儿与水嬉乐。。 突然间,孤千徐看见白雾深处有疵光,一根根的嫩竹整整齐齐的插在地里,孤千徐的面前不知何时出了一只灵鹿。 灵鹿正乖巧嗅着孤千徐,随后蹦蹦跳的跺了跺脚,好像让孤千徐跟上它。 去往何处无从得知,孤千徐发现跟着灵鹿像在兜圈子似的,孤千徐没见尽头,腿脚软绵绵有些不便利了,走路都飘飘欲坠。 灵鹿却仍然在左蹦右跳相当灵活,好像没有劳累感,孤千徐实在累得不行,打算骑着灵鹿去雾林深处找出口。 孤千徐悄悄一跃冲天,刚准备骑在灵鹿身上,不料灵性警觉性强直接一躲闪,孤千徐摔在地上啃了一地泥,孤千徐又顺势两手去拧住灵鹿的耳朵,只见孤千徐一个翻身一扑而上骑在了灵鹿的背上,孤千徐觉得很诧异,灵鹿变得安静,不打不闹。 灵鹿跺了跺脚冲了出去,像风一样猛的狂奔,孤千徐慌忙抓紧灵鹿的脖子,灵鹿也乐此不疲一路顺风狂奔。 哪料到灵鹿半路刹下,直接人仰鹿也翻,孤千徐直说全身都摔疼了,孤千徐看了看四周,发现再次到了熟悉的地方,仿佛回到了灵鹿出现的那会儿。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坐在长满茂盛青苔的碎石上冥想,孤千徐越想越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直喊到底是谁把他到底这里来的。 孤千徐喊了半天没人回答他,孤千徐无奈叹着气看了一眼一旁的灵鹿,而灵鹿不知为何正悠闲舔着空气,舔了许久灵鹿累倒在了地上。 孤千徐摇了摇头飞跃在竹林上空,踩在竹子顶尖穿梭,以为雾在低处聚集,没想到高处更浓密,孤千徐回身子看见有头老虎紧追不舍,孤千徐慌忙闪躲寻机绕开。 孤千徐差些毁在了老虎口中,老虎不知为何没有再追孤千徐,老孤伸了个懒腰平躺着趴在了地上,孤千徐被吓得不轻,眼前的老虎有五米高,而且虎身上的毛发丝丝飘着,老虎眼神凌厉齿锋削铁如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紫天虎 正当孤千徐放松下来时,灵鹿又活了过来,老虎看了一眼醒来的灵鹿,直接扑了上去,虎盆大口吞下了灵鹿,场面突变血腥,孤千徐吓得不轻,老虎把目标转移到了孤千徐的身上。 浮祥鼎的声音传来,“赠礼到,此虎为灵兽紫天虎的本身,而它的体内有灵丹,噩行陨焰能将它体内的灵丹给逼出来。” 等浮祥鼎话音一落,紫天虎暴躁如雷。 孤千徐一看不妙,“这老虎不是动物而是有灵性的灵兽,打起来要命啊,应该有天系的修为境界……” 紫天虎仰天咆哮着,孤千徐慌忙看了一眼四周,雾仍然没有褪去。 孤千徐不敢贸然出手,怕会彻底惹怒紫天虎,因为在平京城和崇孔的对决中,已经身受了重伤,幸好有起死回生丹才恢复得如此迅速,但目前为止没有完全恢复,孤千徐有些犹豫,因为凭借自身根本打不赢紫天虎,如果贸然借用体内黑风的神力,估计也会必死无疑。 紫天虎开口说人言,“蠢人,你为何把本王带到此地,你打扰到本王练功了!” 孤千徐急忙摇头客客气气的说道:“我也被一个鼎带到此地的,既然你会说人话,不如先静下来,我们另外想个办法逃出去。” 紫天虎摇了摇头,怒目直视着孤千徐,“蠢人,本王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本王的先祖曾告诫,人类不能信,因为人类都很狡猾且奸诈。”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说道:“话可不能说的太绝对了,你不妨先让我说完,首先你也被带到了此地,而且我也是,所以肯定有人在暗中,我们打起来他就看戏,那就得不偿失,所以我们以和为贵。” 紫天虎发出怒吼声,“那人有点不简单,但却很小人,本王练功时没了防备,就把本王带到了此地,由此可见那人有点本事,实力不低于本王,而且此地有点诡异,本王的实力减弱了许多,落入了低谷,那人不敢出来,而你又弱到不像那人,由此可见那人很狡猾,果然先祖说的对,人类都很狡猾且奸诈,不敢明目张胆出来,只能玩一些小手段,但没有什么大事,本王就算没有修为在身上,那人也取不了本王的性命,等本王出去查清此事,禀报文盘阁让那人魂飞湮灭。” 孤千徐听了咽下了唾液,庆幸刚才没有贸然下手。 孤千徐紧接着问道:“文盘阁……你是仙界的灵兽?!” 紫天虎神气十足的说道:“本王乃仙界千幻大陆的灵兽紫天虎,灵兽排行榜第五,你个蠢人果然不像仙界的人,不然修为境界为何会如此低,看来本王有先见之明。”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那人的确狡猾,说你的体内有灵丹,让我用噩行陨焰将其逼出。” 紫天虎惊讶的说道:“你有噩行陨焰?!那个紫黑色的火焰?传说中的十大古老火种……” “对……那人赠送给我的。”孤千徐看着紫天虎好像有点不对劲,好像被噩行陨焰给震慑住了。 “就当做礼物送给你了?那可是噩行陨焰啊!如今存在火焰的老祖宗了,如今的火焰都是从十大古老火种演化而来,都说十大古老火种已经灭绝了……依本王来看,你的噩行陨焰可能是假的。”紫天虎表示它所拥有的紫火也为十大古老火种演化而成,并表示十大古老火种已经灭绝。 孤千徐摊开右掌,紫黑色的火焰出现在掌上,孤千徐全凭自身的神识操控噩行陨焰的大小。 紫天虎闭着眼睛用鼻子嗅了一嗅,“这个气息好古老……本王看它的样似的确和所记载的噩行陨焰相同,气息奄奄有点虚弱,幸好本王修行了快两千年,不然真闻不出它的气息。” 紫天虎也有点害怕噩行陨焰,生怕它会陨落于此,但一想到孤千徐的修为境界无法将噩行陨焰发挥到极限,便不再担心。 孤千徐虽发现紫天虎有些敬畏噩行陨焰,但孤千徐不打算用噩行陨焰逼出紫天虎体内的灵丹,因为紫天虎并不弱,修行了快两千年的灵兽一想着就知道非同小可,而且授剑人曾说野心不能太大,万一野心太大就会爆体而亡,吞不下就留着,试着慢慢吞下。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脑袋,“我不会用噩行陨焰来逼出你体内的灵丹,因为我们要联合起来,把那人给揪出来,这样我们才能出去。” 紫天虎摇了摇尾巴,“你个蠢人有点不一样,本王就信人类一回,一同去揪出那人,本王必定将那人大卸八块。” 浮祥鼎出现在了孤千徐和紫天虎的上空,“谁要把我大卸八块啊。” 紫天虎抬头一看发现了上空的鼎居然有修为境界,虽然低于它,但也低不了多少。 浮祥鼎在空中转了转,“少年啊,你的花样真让我琢磨了半天,本以为你会因此贪婪去取紫天虎的灵丹,你却没有,反而和紫天虎聊了起来。” 紫天虎高傲的问道:“你为何人的灵魂寄托于鼎中。” 浮祥鼎嗖的一下落在了孤千徐身旁,“我为浮祥,鸿鹄留在人间的宝物,若论年龄啊,我都活了快三万年了吧,你得称呼我一声前辈。” 紫天虎淡定一笑,“鸿鹄啊,本王曾听说过,浮祥鼎本王也略有耳闻,上千名鼎中排行三十五,可惜无人将其唤醒,一直都在沉睡。” 浮祥鼎笑了一笑,“你蛮有眼见的,我也才刚苏醒不久,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名鼎中才排三十五,我就有点不服,至少也得前十吧,我比十大古老火种还早。” 紫天虎高傲的样子趴坐在地上,“瞎吹空说,当本**你呢,据说浮祥鼎才七千年,鸿鹄也才五千年前的人,你却说自己三万年,十大古老火种可有七万年了,你不如说成和七重同一时期算了,六万年刚好够你吹。” 浮祥鼎没有和紫天虎计较,好像在感叹,“六万年了啊,时间转眼已成空,真快啊!鸿鹄那小家伙应该也能抵挡一方了吧。” 紫天虎呼出一口气,“本王修行了两千多年了,从出世到现在都没见到鸿鹄本人,都说鸿鹄在三千年前消失了,连气息都没有留下。” 孤千徐惊讶的问道:“那鸿鹄活了两千年了?!” 紫天虎点了点头,“本王也快两千年了,都传鸿鹄的资质惊人,应该早已入了神古,本王估计也快了。” “看来那小家伙碰到了麻烦事了。”浮祥鼎笑着说完好像并不担心,浮祥鼎紧接着又说道:“你这紫天虎才仙行的修为,神行都没有,入神古远着呢。” 紫天虎愤然而起,一掌打向了浮祥鼎,可浮祥鼎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层白色明体抵挡住了紫天虎的虎掌,浮祥鼎一动不动完全没事。 孤千徐愣在原地笑了笑,“到了神行修为就能入神古?不是需要资质才能入神古吗?!” 紫天虎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虎掌。 紫天虎随后又趴在了地上,“我们灵兽和人不一样,只要修为境界能到神行修行巅峰境界,就能入神古成人形列为上仙,但灵兽的修行路困难重重,有可能被猎杀甚至被同类残杀,本王能有今天,全凭斗志存活。” 孤千徐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浮祥鼎用不满意的语气说道:“你们见面冲突都没有一个,没什么看头,都回去吧。” 浮祥鼎话音一落,紫天虎被漩涡卷入,嗖的一下不见了影,孤千徐则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当孤千徐为此觉得疑惑时,大地突然裂开形成峡谷,孤千徐的身体如同背上了一座山,突然趴在了地上,紧接着被浮祥鼎击中,落入了大地裂开的峡谷中。 孤千徐本趴在桌上睡觉,突然间猛然惊醒。 老乞丐匆忙来到了孤千徐身旁,“主人,你在喊什么,做噩梦了吗?” 孤千徐六神无主的样子摇着头,“没……没事了,做了个噩梦,回源丹要用呢草药买齐了吗?” 老乞丐点了点头,“百花草和毒七菇都齐了,铁山木和杏褐春买的分量有点少。” 孤千徐叫老乞丐把草药都拿到了桌上,“铁山木差不多够了,杏褐春就三株,勉强能行,但炼制出来可能品相不会太好。” 秦翌起身说道:“那我马上去想办法。”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也行,你带着钱直接去扬城西面的礼薪鼎铺,跟那柳姑娘说,就说需要五株杏褐春,她保证会帮忙。” 秦翌说了一声好,便出门而去,又前行扬城西面的礼薪鼎铺。 孤千徐觉得需要等上几个时辰,便躺在了床上,眯着眼睡上了一觉。 秦翌来到了礼薪鼎铺的藏楼并见到了柳婉。 秦翌低身抱着拳,“柳姑娘,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啊,不妨直说。”柳婉正坐在椅子上,尽显妖娆美艳。 秦翌抬头瞄了一眼便低下了头,“需要五株杏褐春。” 柳婉偷偷一笑,“小事情啦,我给你二十株,明天正好有空,亲自给你送到。” 秦翌抱着拳摇了摇头,“急需五株杏褐春,恐怕等不到明天。” 柳婉想了一想说道:“用杏褐春炼制什么丹啊,稀灵丹还是回源丹,或者闭水丹。” 秦翌回答道:“回源丹,准备拿出去卖。” 柳婉看了看她的手,“那可不好炼啊,拿出去卖不如炼制稀灵丹,加点灵气的味道在里面就能以假乱真。” 秦翌乃正直的游侠,岂能去弄虚作假。 秦翌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用,只需要五株杏褐春。” 柳婉发现秦翌不喜欢听到此相关的,为人比较正直,柳婉便道了个歉。 柳婉紧接着嘟嘴笑了一笑,“那也行,但你得等到晚上去了,你可别误会了我,我马上就派人去收集杏褐春,为了以表歉意,我免费赠予你们炼制回源丹的药材,所以收集起来比较慢,希望你能在此喝着茶耐心等待。”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歌妓圆小满 黄昏下的扬城看着也很凄凉,孤千徐睡了一觉醒来都没能等到秦翌回来,孤千徐坐在窗口看着小半个扬城东面,想起了横纵镇。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等着秦大哥。” “主人,夜快要深了,我和你一同出去吧……”老乞丐看天色已晚,有些不太放心。 “不用,我出去看一看,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就回来。”孤千徐说完便出门而去。 孤千徐走在了大街上,看着小孩追逐打闹,看着男女有说有笑,又看着老人坐在家门口和家人闲聊,孤千徐看了看黄昏时的天,想起了小村,想念着亲人,也有了愧疚,觉得不该让小草莓一个人去平隆。 章层带着六个家丁前去青楼看歌妓圆小满,正巧在大街上看见了孤身一人的孤千徐,章层一想到之前被陶季打的两巴掌就来气,尤其孤千徐等人丢下他临时跑了,章层想了想决定把气消在孤千徐的身上。 章层指着孤千徐大喊道:“就那小子!给我抓住他!” 六个家丁点了点头,跑上去拦住了孤千徐。 章层大摇大摆的步伐走来,“正愁找不到你们呢,没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别说我不够大气,你跪着认个错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走。” 孤千徐看了看章层和六个家丁,都为凡人没有修为。 孤千徐理直气壮的说道:“上一次错在于你,谁知你去青楼专门袭别人的胸,还装作可怜。” 六个家丁互看一眼,纷纷直说章层居然去那种地方贪图享乐。 章层早已经恼羞成怒,“你们帮哪一头的!信不信我喊爷爷把你们丢出去喂狗!” 六个家丁纷纷低头搓着手,其中有一个叫杜长赃的家丁开口说道:“当然帮少爷了。” 杜长赃变得神气起来,傲慢的神情看向了孤千徐,“喂,你个穷酸小子,快点给我们少爷认个错,对了,记得跪在地上,不然腿都给你打断。” 孤千徐摇了摇头,“我没有错,不会给他道歉,希望你们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一旁过往的百姓只能看着不敢帮忙,都劝孤千徐认个错就行了,不然命就没了。 章层看着人越来越多,而且歌妓圆小满也来了。 章层整理了几下衣物,“小满啊,我的宝贝小满,我在教训那个穷酸小子呢,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他。” 圆小满看了看孤千徐,“他也不容易的,章公子就饶了他吧……” 居然有人会为他求情,孤千徐扭头看了一眼圆小满,样貌美如仙,楚楚动人,而圆小满是青楼有名的歌妓却梳着垂鬟分肖髻,令孤千徐产生了怀疑,因为垂鬟分肖髻多是未出室少女的发式,而且圆小满好像并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歌妓,也时不时当着脸,好像刻意避开百姓异样的眼光。 章层想了想随后才点了点头,“那就听我家小满的,饶了他的狗命,小满啊,等会我带你去客栈,我们去大吃特吃,我来买单。” 圆小满看了一眼孤千徐,又看着章层,“我答应陪你去,但得去青楼……” 孤千徐紧接着开口说道:“你答应他做什么,不如回家清净。” 章层愤怒走向了孤千徐,“哟呵,给你脸了吗?!” 章层说完不久来到了孤千徐面前,二话没说就一巴掌打了上去,圆小满一看不妙跑了上去,想去阻止章层。 谁料到章层不但没有打到孤千徐,反被孤千徐一拳打中了腹部,而章层也在原地愣了一下,猛的一下蹲在了地上抱着腹部。 杜长赃一看吓坏了,直接一拳朝孤千徐打了上去,孤千徐眼明手快又反手把杜长赃当鸭子一样擒住,紧接着一脚踢在杜长赃的臀上,把杜长赃踹到了章层的身上。 章层被杜长赃压着动都动不了,章层随后大骂道:“蠢狗!你压着我了!快滚起来!” 杜长赃一个劲点着头从章层的身上爬了起来。 章层狼狈的起身,“这事没完了啊,你必须少个胳膊少个腿。” 圆小满一听急忙冲了上去,把孤千徐护在了身后,“章公子,你先别生气……” 章层喘着粗气,“小满,你先走开,我今天必须找他算账。” 圆小满摇了摇头,“不行……你就看在我的面,放了他吧……” 章层笑了一笑,“你有什么面?别他妈的给你脸不要脸,赶快给我让开,今天他必须被我打一顿。” 圆小满不再出声,但也没被章层吓到而丢下孤千徐,反而一直护着孤千徐。 杜长赃搓了搓手,“把她带到那边去,我们来教训一下那穷酸小子。” 六个家丁围了上去,圆小满也慌着求周围的人帮一下她,可没有人肯帮她。 杜长赃的两手朝圆小满的胳膊抓了上去,孤千徐伸出了右臂,杜长赃没有抓住圆小满,直接抓住了孤千徐的右臂。 孤千徐看着圆小满笑了一笑,“刚才谢谢你了,既然他们不帮你了,那就我来帮你吧。” “装什么英雄!”杜长赃松开了孤千徐的右臂,又捏紧拳头打向了孤千徐。 孤千徐也捏紧右拳打了上去,和杜长赃的右拳来了个硬碰硬。 杜长赃打在孤千徐的右拳上时,仿佛打在了墙壁上,“我的手!好疼……里面的骨头快碎掉了……” 杜长赃话音刚落,孤千徐毫不留情又来一脚,直接把杜长赃踢了个狗啃泥。 章层不知为何慌了起来,“别看了!那小子有点本事,你们都上!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剩下的五个家丁互看了一眼,一起捏紧拳头朝孤千徐打了上去,孤千徐把挡在身前的圆小满推到了身后。 章层一看五个家丁胜利在望,不禁露出了笑容,“打他!把他给我打趴下!” 也正如章层所说,但倒下的并不是孤千徐,而章层的五个家丁都被孤千徐瞬间打趴在地上,孤千徐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章层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他的家丁都比孤千徐壮,居然都被孤千徐打趴了。 圆小满崇拜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孤千徐。 章层咽下了一口唾液,“你是怪物生的吧,居然这么能打……” 孤千徐摇着头笑了一笑,章层吓得不轻,转身逃跑时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章层用拳头打了几下软趴趴的大腿,紧接着看着孤千徐说道:“你别过来啊,我爷爷可是章俞!你不能打我,不然我爷爷饶不了你!” 圆小满也明白章层的爷爷章俞不简单,在扬城能呼风唤雨,而且非常疼爱章层和他的哥哥章髅。 圆小满拉住孤千徐的胳膊,“他爷爷在扬城算得上厉害的人物,我们尽量别去得罪,先放了他们吧。” 孤千徐想了想也对,人生地不熟不能惹是生非,反正章层等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教训。 章层发觉孤千徐好像怕他的爷爷章俞。 章层慢慢爬了起来,“对,你们惹不起我爷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识相的就快走,不然到时候我就改变主意了。” 孤千徐看着章层笑了一笑,“抱歉了,我也临时改变了主意,我放走了你们就很亏,万一你们不罢休,又上门找事呢。” 章层无言以答,心里想着孤千徐有点聪明,居然知道他会不罢休。 孤千徐想了想说道:“不如你磕头认个错,我放你们离开。” 章层一听愤怒了起来,“别给脸不要脸啊!你们几个快起来,别给我装了,把他给我拿下!不然都滚出章家!” 六个家丁一看瞒不住,都纷纷起身,因为都不敢再去惹孤千徐,杜长赃也强惹着疼痛劝说章层认个错。 章层听完杜长赃说的直接怒火冲天,一个巴掌打在了杜长赃的脸上,章层随后大骂道:“你他妈的,你哪一头的啊,你咋不去认个错让他放你走啊。” 杜长赃想了一想跪在了孤千徐面前,“兄弟,求你放我一条出路。” 孤千徐呆滞的看了一会儿,“那你快走吧。” 杜长赃一听孤千徐真的愿意放过他,心里就开心得很,紧接着磕了个头就跑了。 一看杜长赃都没事,剩下的五个家丁也纷纷跪在地上,直说大人不记小人过,求着孤千徐放过他们。 孤千徐点了点头,五个家丁一看孤千徐如此豪爽,直说孤千徐讲信用,随后五个家丁便有多远就跑多远,留下章层一个人在那里。 章层一看都跑了,便慌了起来,急忙跪在了孤千徐面前,“我求你了,对不起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无理取闹。” 孤千徐看了圆小满一眼又看着章层,“你回去了不肯罢休也没事,别去找她的麻烦,有本事就来找我。” “不会再找事了!绝对不会再来找事了,我对着天发誓!”章层为了活命不挨揍,什么话都说了一空,只求孤千徐别和他计较。 孤千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色已晚了,那你回去吧,来找我之前记得和你爷爷说清楚,不来找事就编个借口,看你一身灰土灰脸的,就说玩泥巴去了,应该能骗过他们。” 章层一个劲点头,屁颠颠的跑了。 孤千徐也知道,事情都闹大了,就算章层不告密,在场的人也会传出去,一传十再十传百,估计很快都能知道此事。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我晚上正好有空,看你有点面生,不像是本地的人,不如我带你去扬城逛一逛吧。”圆小满说完牵着孤千徐的手,带着孤千徐跑在大街上。 大街上的百姓纷纷嘲讽圆小满不好好待在青楼,居然跑到外面来找野男人了。 孤千徐听着百姓的议论声,“他们在说你找野男人,你不生气吗?对不起啊……我好像说错话了。” 圆小满笑着回答道:“没事的,我只卖艺不卖身,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找什么野男人,他们怎么说都没事,反正我都习惯了。” 孤千徐点头笑了一笑,“那我们去哪里。” 圆小满没有说话,低着头牵着孤千徐的手跑在大街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斜月桥 跑了一小会儿的时间,圆小满带着孤千徐来到了扬城出名的斜月桥,并租了一艘小船,孤千徐跟着圆小满上了小船。 圆小满坐在小船上笑着指了指斜月桥,“你看,那个像月亮的桥就是斜月桥,因为自然原因桥斜了下来,但却一直没有倒塌,便成了扬城的一处风景,每隔八天我就会来到斜月桥,看着天上的月亮出来,现在的天黑黢黢的了,月亮隐约能看见。” 孤千徐笑着说着月亮迟早会完美的露出来,孤千徐紧接着看向圆小满,“你有心事吗,我看你好像不喜欢别人喊你歌妓。” “谁想要那称呼啊,她们想要是她们的,我反正不想要,如果你也想嫌弃我就嫌弃吧,我承受能力很强呢,不会哭出来的。”圆小满说着泪珠出现,黑夜里很暗,圆小满没有去擦,故作坚强罢了。 孤千徐摇了摇头,“我不会嫌弃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在青楼当歌妓。” 圆小满滚烫的泪水流了下来,“我是被继母丢在扬城的……” 圆小满失声痛哭了起来,孤千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别哭啊……你告诉事情的原因,说不定我能帮你。” 圆小满擦了擦眼泪,“我的家在平隆,亲生父亲是刑部员外郎,而我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我是圆家的小姐,有两个姐姐都是继母带来的,和一个亲弟弟,母亲去世后很久父亲才迎娶了继母,父亲也疼爱弟弟,继母讨好弟弟,一直都不喜欢我,但在半年前,继母千里迢迢把我从南川平隆带到了北正扬城,将我丢在扬城就跑了,还悄悄把我卖给了青楼,那时候冬天经常挨饿受冻,但看我有几分姿色,便同意让我只卖艺不卖身,我也便安居了下来,试着想逃却逃不掉,出不去扬城,因为有青楼的人。” 孤千徐疑惑的问道:“你父亲为什么没来找你?” 圆小满想了一想,“应该被继母骗了……我相信父亲也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 孤千徐听完表示同情,“你放心好了,等我找到了东西,就带你回南川平隆。” 圆小满笑着摇头,“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也看你被章层他们欺负,回想到我挨饿受冻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可能憋在心里太久了,一提到这些就全部说了出来,不过说出来了我心里好多了。” 孤千徐拍了拍胸膛,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会让你相信,我一定会带你逃出扬城,顺利把你送回平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保证算数。” “那好,我会相信你。”圆小满笑着把头靠向了孤千徐,停留在孤千徐的肩膀上。 孤千徐刚想挣脱,圆小满便抱着他的胳膊说道:“我没有恶意,只想借你的肩膀,因为这样我就能回想起小的时候,我趴在父亲和母亲的肩膀上看天上的月亮。” 圆小满说着又悄悄的流下了眼泪,孤千徐叹了一口气,陪着圆小满看着天上的月亮。 天上的明月彻底露了出来,弯刀状的月亮洁白如玉,圆小满的头靠在孤千徐肩膀旁,渐渐的快要入睡,斜月桥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 亥时已经夜深人静了,孤千徐和圆小满所乘坐的小船停在了岸边。 孤千徐看圆小满睡得很香,没有去打扰,便抱着圆小满来到了岸上,圆小满在此时猛然惊醒,也不小心误会了孤千徐。 孤千徐放下了圆小满,并把事情说清楚,圆小满才回想起她靠在孤千徐的肩膀旁不小心睡着了。 圆小满急忙低头弯腰,“对不起啊,不小心就睡着了,耽搁了你不少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孤千徐摇着头笑了一笑,“没事的,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圆小满紧接着回答道:“我住在扬城东面,和她们一起合租的宅子。” 孤千徐点了点头,“正好我也住在扬城东面,我送你回去。” 圆小满摇着头说不用,孤千徐则表示正好顺路,圆小满想了一想点了点头,直说又麻烦了孤千徐。 孤千徐笑着说没事,紧接着带着圆小满去往她的宅子。 宅子不大也不小,因为当时宅子的主人便宜出租,圆小满和别的五个青楼女子一同出钱租下的。 圆小满突然发现钥匙没带在身上,孤千徐猛敲宅门,没有人回应。 圆小满拉了一下孤千徐的衣物,“先别敲了吧,她们有的都招待客人去了,小诗也应该陪酒去了。” “可是,那你怎么办……”孤千徐仍然不甘心,继续敲着门。 圆小满笑着说道:“没事的,你这样一直敲门又影响到别人,我就在这里等她们就行了。” 凉风嗖嗖来袭,孤千徐摇着头说道:“风那么大,你肯定会着凉的,况且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万一遇到什么坏人就遭了。” 圆小满摇着头笑了一笑,“不会的,应该等不了多久的。” 孤千徐还是不放心留圆小满一个人在宅门外面等待,便决定陪着圆小满一起等。 一个时辰左右,仍然没有人影,圆小满又蹲下身抱着自己。 凉风迎面而来,孤千徐起身说道:“风刮来挺冷的,不如你去我租的客栈吧,说不定有空余的房间,你能勉强住一晚。” 圆小满想了一想便答应了,紧跟着孤千徐前去斗潆客栈。 回到了斗潆客栈,孤千徐来到了柜台,“掌柜,还有空余的房间吗?” 掌柜打了个哈欠,“应该有一间,我去看一看。” 掌柜去查看房间,孤千徐带着圆小满回到了房间。 孤千徐推开了房门,“请进,这里比较一般,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和我一同来的扬城。” 圆小满有些害羞,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来到房间里面。 秦翌等人惊讶的看着圆小满。 圆小满弯腰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圆小满。” 秦翌慌忙点了点头,“你好啊……” 孤千徐紧接着让圆小满随意坐,老乞丐也忙着端茶倒水,圆小满看老乞丐年龄大了,急忙说着不用。 孤千徐随后问着秦翌,“杏褐春拿到了吗?” 秦翌点着头说道:“那当然拿到了,在床底放着呢,柳姑娘人好,免费赠了很多药材,害我在鼎铺等了几个小时,又由于有什么偷塔盗贼,我把剩余的存在了柳姑娘那里,。” 孤千徐说完趴在床下,把带回来的百花草和毒七菇率先拿了出来,再把铁山木和杏褐春都拿了出来。 孤千徐自言自语说完浮祥鼎出,只听一声响动,桌上出现了一个小鼎。 圆小满闻声赶去,“你是丹师吗?会炼丹啊。”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道:“只成功了一回,这次不知道能不能再成功。” 圆小满笑了一笑,“那你炼出的几品丹。” 孤千徐开口回答道:“三品丹,什么药效我也忘了。” “三品丹,真厉害啊!那你现在是三品丹师了吧?!怪不得你不怕章家呢,原来年纪轻轻就是丹师了,只要能成为丹师,许多的家族都会争着抢,说不定章家都得来抢着讨好你,到时候章层得看你的脸色了。”圆小满说完捂嘴笑了一笑。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不是合格的丹师,但如果章家蛮横无理来取闹,我们也不会怕。” 秦翌一直在床上躺着假睡,一听章家蛮横来取闹,秦翌猛然起身,“什么章家,谁敢来无理取闹,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 孤千徐回想着说道:“上一次去青楼,那章层袭胸被陶季打了一巴掌,然后章层记恨于我们,就在之前出去不久,我倒霉碰见了章层,然后小满帮了我,章层和他的跪在地上认错,最后我把章层打跑了,估计接下来他会打听我们的消息,有可能对我们不利。” “就之前给我们二十金票的那个人?我听说圆小满是青楼有名的歌妓……”秦翌说着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了圆小满。 圆小满摇着头解释道:“我就是青楼的歌妓圆小满……但我卖艺不卖身。” 孤千徐开口说道:“小满也很可怜的,并不是专门去青楼当歌妓的,她住在平隆,是刑部员外郎的女儿,她的继母把她带到扬城卖给了青楼,所以我决定等找到了东西,就带小满回平隆,顺便和小草莓她们会合。” 秦翌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歧视任何人。” 秦翌紧接着看向了孤千徐,“你怎么带她出扬城,青楼的女子可不能随意带走的,要赎身才能归还其自由。” 孤千徐紧接着问道:“那要多少钱才能赎身。” 秦翌回想了一会儿说道:“青楼有名的歌妓很抢手,更何况卖艺不卖身,那相当的珍贵,我在青楼带过,据我猜测的话,至少得三百金票左右,虽然贵了点,但赎了身就能拥有自由,贵点也理所应当。” 圆小满笑着摇了摇头,“需要四百三十金票,每月也只有五金票,赚到赎身的钱很是困难,所以试过逃跑,但被都抓住了,想要被人赎身,那就得绑上大款,不然永远都会留在青楼直到被抛弃。” 孤千徐笑着看向圆小满,“会没事的,我一定能带你出扬城,把你送回平隆,揭发你的继母,你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瓦拉戈则坐在床上认真听着,心里想着孤千徐用了什么办法把圆小满带了回来,琢磨不出孤千徐为什么会把青楼有名的歌妓带回来,就算拿钱也不太可能,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少有钱人为了能和有名的歌妓待上一小段时间,都是毫不犹豫直接一掷千金,而孤千徐不像是那种有钱就去青楼享乐的贪财好色之人。 掌柜打开了孤千徐等人所在的房间门,“没有空房了。” 掌柜说完打着哈欠离开了,圆小满便准备笑着告别孤千徐,并打算独自一人回去,天黑风高的夜,孤千徐不太放心圆小满一个人回去,便腾出床让圆小满先休息,孤千徐表示等他炼完丹再亲自送圆小满回宅子。 第一百三十章 身份已暴露 炼丹可非异常容易的事,孤千徐虽有噩行陨焰加持,也用了一个时辰左右,一鼎炼制出了三粒回源丹。 圆小满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孤千徐看了看鼎中的三粒回源鼎变得兴奋,老乞丐仍然没有睡去,一直在一旁等着。 老乞丐看了一眼孤千徐手掌上的三粒丹,“恭喜主人,炼制出了两粒三品上等回源丹,有一粒为废丹。” 孤千徐欣慰的笑了笑,“上一次是三品下等,这次是三品上等,挺不错的,就一鼎出三粒丹太慢了,又耗费神力和神识。” 老乞丐抱着拳笑了一笑,“主人的炼丹天赋已经高于我所认知的范围,平常刚入门的丹师出不了一粒三品上等丹,如果有都是天赋奇才,况且主人在一个时辰出三粒三品上等丹,估计只有相当熟练的四品丹师才能行,但在人间四品丹师很稀有,所以供应不求就会出现假丹。” “炼丹太费劲了,效率不高又耗费时间,如果真能那么多,丹师估计得没日没夜的炼丹。”孤千徐说完把丹放在了小瓶子里,紧接着来到了圆小满身旁。 孤千徐把被子盖在了圆小满的身上,“她睡着了,就不打扰她了。对了,你也去睡觉吧,他们两个把床都占了,就委屈你了。” 老乞丐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委屈的,明都三月初七了,马上就快四月的天了,我在地上也能睡,主人也早点休息。” 老乞丐紧接着趴在桌上,而圆小满单独睡了一个床,秦翌和瓦拉戈挤在了一个床,孤千徐只能坐在床上眯着眼,时不时看一眼圆小满。 翌日三月初七,鸡鸣声传到了圆小满耳里,圆小满渐渐醒来,看着她一旁的孤千徐正坐在床上闭着眼。 圆小满悄悄的下床生怕吵醒了孤千徐。 孤千徐察觉到了动静,慢慢睁开了双眼,“你醒了啊。” 圆小满慌忙道歉,“我昨晚睡着了,把你的床都占了,不好意思啊。”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你睡着习惯吧。” 圆小满害羞的点了点头。 “对了,昨晚我炼制出了两粒回源丹,本来有三粒的,结果有一粒是废丹。”孤千徐说完拿出了小瓶子,将一粒回源丹给了圆小满。 圆小满一看孤千徐给她的回源丹品相不低,急忙摇头拒绝。 孤千徐笑着把回源丹塞在圆小满手中,“回源丹的药效很好,我看了记载,回源丹能抗衰老使得面貌焕然一新,精神也能瞬间抖擞,小病也能根除治好。” 圆小满看着手里的回源丹,“那你用了多久的时间啊,我看品相很好,实在太贵重了,几品丹啊,不如你开个价吧,我出钱买下它。” 孤千徐想了一想回答道:“第二次炼丹,用了一个时辰,应该三品丹的样子,不用买的,你收下就行了,就当昨天你出面帮我的人情。” “一个时辰炼制了三粒三品丹?!太厉害了吧!你是四品丹师还是五品丹师?!”圆小满为此感到震惊,直接表示她听说过的丹师都没有孤千徐那么厉害,居然才第二次炼丹就这么惊人,圆小满紧接着直问孤千徐是几品丹师。 “没那么厉害,三粒只有两粒是好的,而且我暂时不是丹师。”孤千徐表示上一次戚佰学说带他去丹会也没去成。 “你认识戚氏的戚佰学?你从平京城来的吗?!”圆小满对戚佰学有所认知,表示原来在平隆时,陪同父亲见过戚佰学一面,听说过戚佰学的名声。 “我是从平京城来的,和戚佰学也不是太熟,见过几面……”孤千徐潦草说着,没再说平京城所发生的事,生怕说漏了嘴。 圆小满哦了一声点着头,“我听说有个黑衣少年成了本届百君一斗的黑马,听说本届百君一斗没有冠君,因为那少年险些丧命,崇孔好像还被一个黑衣中年打到无还手之力,更假的是暮纹堂堂的南川公,居然被一个乞丐模样的老头拦住了去路,就因为那老头,暮纹只能看着崇孔被打,圣龙朱辉也出现在百君一斗的比赛场地,亲自拦住了暮纹,最劲爆的消息更夸张,郡主朱允把初吻献给了那少年。” 圆小满说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觉得那黑衣少年和孤千徐相像,尤其黑衣中年也像秦翌,老乞丐也对得上。 孤千徐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可能都一样的衣服……” 圆小满越想越不对劲,“那少年乘坐马车出了平京城,也是四个人。不会真的是你吧……” 孤千徐慌忙摇着头说道:“巧合而已,我们从横纵镇来的。” “你见过戚佰学,那你肯定就是那黑衣少年,而且那少年还是圣医浒淅未过门的徒弟,和怃然关系很好,那少年也是横纵镇的,是陈家的少爷。”圆小满肯定孤千徐就是她说的黑衣少年。 孤千徐越解释越令圆小满觉得怀疑,孤千徐只能点头表示他就是圆小满所说的黑衣少年。 圆小满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笑了一笑,“我猜对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是那少年我就放心了,章层就不敢来惹你了,章家都得对你恭恭敬敬的。” 孤千徐笑了笑表示章层如果还敢来,就把章层打个满地找牙。 闲聊了一会儿,孤千徐开口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正好要出一趟门去扬城西面,我就先送你回去吧。” 圆小满点着头笑了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孤千徐带着圆小满出斗潆客栈,把圆小满送回了宅子。 此时宅子出来一个女子,叫做纪似斡,青楼的招牌舞妓。 纪似斡看了一眼孤千徐和圆小满,“哟,你圆小满终于开窍了啊,我就说你耐不住了,一天天的装什么高雅,但我看你这男人有点不行啊,你圆小满的口味果然不一样,不去找个富家公子,去找个身无分文的穷酸小子,昨天你们玩高兴了吧。” 圆小满有些愤怒的说道:“闭上你的嘴,我和他没有那回事,别用你的眼光去看人。” 纪似斡冷呵一笑,“你装什么啊,又把自己当刑部员外郎的女儿了?你现在就一个歌妓而已,除了唱个歌还有做什么,我现在可是青楼的招牌舞妓,和我说话记得注意一下语气。” 孤千徐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发觉圆小满和纪似斡的关系并不好。 圆小满没有再争论下去,圆小满紧接着笑着回头看向孤千徐,“你先去忙吧。” 孤千徐点了点头便离去。 纪似斡挤了挤胸,“哟,他回去了啊,我看你圆小满眼光也不会太低,莫非他那里把你降服了?!”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圆小满随口说完便生气的回到了房间里。 纪似斡抿了抿嘴唇,“那些富家子弟的太短小了,确实不够精悍,既然圆小满都这样说了,那我倒要去看一看,让我也去试一试。” 初七已时的太阳堪比午时,燥热的天不符合寻常,仿佛置身在火炉旁。 孤千徐去到了扬城西面的礼薪鼎铺,掌柜柳婉亲自来带他去到藏楼。 孤千徐坐在凳上看向椅子上尽显妖娆的柳婉,“柳姑娘,不知一粒三品回源丹能值多少钱。” 柳婉惊讶的问道:“你炼制成功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炼制成功了。 柳婉笑了一笑朝孤千徐抛了个媚眼,“一粒三品回源丹能值五十金票。” 孤千徐拿出了小瓶子倒出来一粒回源丹,“我有一粒三品回源丹,希望柳姑娘能帮个忙,把它卖出去。” 柳婉看着孤千徐手中的回源丹,发现品相好像不太简单,“三品啊,得快四品了吧!” 孤千徐摇着头笑了一笑,“到四品差些火候,仍需努力。” 柳婉悄悄的把衣物拉低露出了两肩,“我用五十金票把你的回源丹买了,最近鼎铺准备扩展一下,聘请了三个四品丹师,不如你也来,我帮你引荐一下,这样一来,你能炼丹又能赚钱还能提升知名度,每个月还有额外的收入。”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道:“不了,太限制我的自由,我来扬城只为了找到宝物,等宝物一到手就出扬城。” 柳婉轻轻碰了一下孤千徐的右手臂,“章家已经派人来盯上你了,昨晚你把章层教训了一顿,章俞可扬言要抓到你,把你碎尸万段呢。” 孤千徐哦了一声,“那就不能连累了柳姑娘,就让章家来找我就行了。” 柳婉以袖捂嘴笑了一笑,坐在了椅子上,“章家可查不出你的身份,但我能啊,本届百君一斗的黑马,横纵镇陈家的少爷,浒淅未过门的徒弟,圣龙朱辉都有意栽培的人,和郡主朱允的关系也不一般,而且还和平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黑衣人有关,据说你的青梅竹马被徐家劫持,黑衣人曾带十三姓和平京三个大家族亲自去到徐府救人,还打伤了徐水,谭仰都只能忍气吞声。”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的一字不漏,你不仅派人跟踪我,还花了不少的钱调查我。” 柳婉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主要对你的身份很好奇,一查就真的吓了一跳,光凭陈家少爷的身份,章家就得给薄面,但章家无能查不到你的准确身份,章俞估计真的得把你碎尸万段,毕竟章家在扬城也有一定的地位。” 孤千徐低着头问道:“所以柳姑娘想收留我,再帮我解决掉章家?” 柳婉笑着说道:“解决掉章家不太可能,但保你一命绝对行。” 孤千徐把回源丹装回了小瓶子,紧接着把小瓶子放在桌上,“也行,但你得先做事给我看,如果章家肯罢手,我就能答应你,如果不行,那就没得谈。” 柳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孤小友的困境就交给我了,我马上派人去章家,把此事化险为夷,我会在两天时间内给你回复,回源丹我已经买下,那五十金票我也马上呈上,你稍等一会儿。”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在青楼闹事 柳婉翻寻了柜子,拿出了五十金票,并转交到孤千徐的手上,孤千徐笑着答谢了柳婉,就准备告别柳婉。 柳婉挥了挥手,“行呢,你先回去吧,有空常来啊,礼薪鼎铺的大门为你敞开。” 孤千徐点了点头,便从礼薪鼎铺出去。 柳婉在窗口看着孤千徐出了礼薪鼎铺,柳婉一挥手,有个面貌看似二十六的女人出现,修为境界也有地系,巾帼的发饰看着像江湖女侠客,手里有一把佩剑。 柳婉笑了一笑说道:“岳纤,你去跟城主说一声,别让章家查到他的行踪和身份,别的人也不行。章家估计也有了他的消息,你直接去章家告诉章俞,那少年我柳婉保定了,如果有什么意见,让他来见我,记得把他的孙子章层带上。” “我马上就去办。”岳纤说完便消失不见,连影都没有看见。 孤千徐也没直接回到斗潆客栈,而在青楼停下了脚步。 一群人涌入青楼,“听说等会是圆小满的专场,去看一看啊,她的声音真的好听,可惜卖艺不卖身。” 孤千徐闲来无事,也跟了上去。 孤千徐也跟着一涌而入,殊不知青楼有人正在闹事,而一看才发现是章层,带了快有二十三个家丁围着圆小满。 陶季也在场直视着章层,而无关的人都纷纷跑出了青楼。 陶季终于开口,“章层,你不知青楼是什么地方?!” 章层躲在家丁后面,“怕你不成,要么交出圆小满,要么我今天就要把青楼给砸了,再给你两耳光。” 陶季明事理,知道情况不妙不能和章层对着干,因为二十三个家丁有点难对付,而且光凭章层肯定带不了这么多人来,所以和章俞有一定的关系。 章层指着陶季大喊道:“抓住陶季那狗儿子!” 家丁点了点头,直接把陶季擒拿在地,陶季挣扎了一会儿无济于事,被五个家丁压得死死的。 章层来到了陶季面前,一脚踩在了陶季的头上,“陶季啊,给你脸了啊,你不很嚣张吗,去周家搬救兵啊,认识周家很了不起啊,我爷爷都发话了,全力打击周家,那周家现在可管不了你。” 章层说完蹲下了身,一巴掌上去把陶季的脸给打红了,章层相当激动又兴奋,又给了陶季一巴掌。 章层笑着合不拢嘴,“陶季可真废啊,当条狗舔了个周家,你居然就飘了,为了那歌妓连我都敢打了,不过我比较善良,给你两条路,首先留下圆小满,你再从青楼滚出去,或者你继续当个英雄保护圆小满,我也好当着圆小满的面,再赏你几个耳巴子。” 陶季冷笑着,“圆小满乃我的妹妹,只要我不死,我就死护到底。” 章层抹了抹脸,“认的个妹妹就当亲妹了,那我成全你,剁掉你一根手指。” 章层派人去拿刀来,陶季开始慌了,先前认为章层在开玩笑,觉得章层会碍于周家的地位,但章层真的喊家丁把刀拿了出来,毫不留情面把陶季的右食指给剁了下来。 陶季惊慌失色,瞬间变脸求着章层饶他一命。 章层摇着头笑了笑,“那可不行,圆小满在那里呢,你可不能示弱啊,不然我没有理由打压你的嚣张气焰。” “章少爷如果喜欢就带她回去。”陶季磕着头求饶,准备用圆小满来换他的命。 章层露出了笑容看向圆小满,“既然你哥都开口了,那你就跟我回家去,让我听一听你的娇声喘音。” 圆小满摇着头大骂,“你真无耻!” 章层大笑着打量了一下圆小满,“那当然得无耻了,那样才有动力,给我把圆小满绑了。” “住手!”岳纤一如既往的来无影去无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青楼。 章层回头一看,“岳捕快……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岳纤点了点头,“圆小满我要了,你们不能绑。” 岳纤曾为衙门的捕快,扬城绝大多数的人都认识她,虽辞职但也备受尊敬,人美武功高。章层有些不解,不明白岳纤为什么会来青楼。 章层摇了摇头,“圆小满可能不行啊,我的人了。” 孤千徐走了出来,“谁说的她是你的人,小满亲口承认了吗?!” “是你这小子?”章层一眼认出了孤千徐,毕竟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孤千徐点了点头,“我来带小满出去。” 章层冷呵一笑,羊都来了。 “你在做梦呢,来人啊,给我擒拿下他!”章层直指孤千徐,家丁也言听计从,前去擒拿下孤千徐。 岳纤看孤千徐来救圆小满,便在没人注意时消失,躲在暗中观看,想看了看孤千徐的实力如何。 孤千徐刚准备和岳纤打招呼问其大名,回头一看发现岳纤不知去了哪里。 剩下的十八个家丁朝孤千徐扑了上去,孤千徐看人多有点麻烦,不太好应对,便一跃而起从家丁头上冲了过去。 孤千徐冲向章层的方向,等快落地时一脚踩在章层的脸上跳到了圆小满的身旁。 章层只见眼前一黑突然有些痛,便倒在了地上。 孤千徐伸出了右手,“快,我带你出去。” 圆小满点了点头抓着孤千徐的手,孤千徐紧接着牵着圆小满,用了一招声东击西诱骗家丁,从而绕开了十八个家丁,快到窗口时,孤千徐松开了圆小满的手直接从窗口一跃而下。 孤千徐伸开双臂,“快,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窗口到地面不算太高,大约有个三米多的样子,家丁朝圆小满跑了去,试图抓住圆小满。 圆小满一看没有了办法,从窗口一跃而下,孤千徐一把抱住圆小满,圆小满也一把抱住孤千徐。 章层捂着脸来到了窗口,“狗男女!你给我等着!你们快去抓住他们两个!” 孤千徐把圆小满放下,牵着圆小满的手就跑。 章层哪里顾得上陶季,为了解气踢了陶季几脚,便带着二十三个家丁跑出了青楼,前去追孤千徐和圆小满。 在大街跑了许久,圆小满跑时被枯竹绊了一跤,一下趴在了地上,“章层的人太多了,我们去哪里……” 孤千徐二话没说蹲下身子,把圆小满背在了背上。 章层累得够呛,看着孤千徐正背着圆小满,“快去,他们就在前面,给我抓住那两个狗男女!” 家丁点着头,又加把劲追了上去。 孤千徐直接跑回了斗潆客栈,章家的家丁也来到了斗潆客栈,孤千徐跑去客栈里面,掌柜一看那得了,吓得躲在柜台下面。 章层一看就一个小客栈,直接下令冲了上去。 掌柜躲在柜台下面直打哆嗦。 章层带着头正巧看见了孤千徐和圆小满跑到了房间里面,章层为了不让孤千徐和圆小满跑了,大喊家丁前去孤千徐所去的房间。 孤千徐放下背上的圆小满,前去摇醒了秦翌,“别睡了,有个**烦,下面有二十多个人来了。” 秦翌一听有人抄家,那还得了?!秦翌抹了抹脸从床上翻身而起,瞬间就提起了神。 瓦拉戈打着哈欠问了问怎么回事,孤千徐潦草几句告知了个大概,孤千徐紧接着让老乞丐保护好圆小满。 确认房间无误,章层带着二十三个家丁破门而入。 章层看了一眼房间,只有秦翌一个人,正坐在凳上,而孤千徐和圆小满不知在哪里,但章层认出了秦翌,知道秦翌和孤千徐是一路的,那孤千徐和圆小满肯定也在房间里躲着。 秦翌张开嘴打了个哈欠,“终于来了啊,大老远的,都进来坐一坐吧。” 章层和家丁都在房间里不敢妄动,章层紧接着东看一眼西看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秦翌低下了头,“记得把门关上。” 章层也一时糊涂,哦了一声就乖乖照做。 秦翌伸了伸胳膊,“真听话,既然门都关上了,那就准备打狗了。” 章层没来及捧腹大笑,瞬间就被秦翌打趴在了地上,二十三个家丁也没来得及反应,都被秦翌打得鼻青脸肿。 章层抬头一看带的家丁没一个幸存,发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妙。 瓦拉戈走了出来,“看来不用本尊出手了。” 孤千徐也牵着圆小满的手出来。 秦翌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他们太弱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杀了还是给活埋了。” 章层可不想栽在这里,急忙大声喊道:“大侠饶命啊!” 孤千徐来到了章层面前,“昨天傍晚的一幕又出现了,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昨晚我出手太轻了,你今天就生龙活虎了。” 章层熟练的跪在地上,先磕了磕头,再抬头看向孤千徐,“我有眼无珠!你就再放我一次,我保证不来打扰你,我见到你就绕道走!” 孤千徐听完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万一你又说话不算数呢,我不就倒霉了吗?” 章层低着头想了一想,“不会,保证不会了!你放了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哥!哪有小弟找大哥麻烦的,我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请大哥再饶了我这一次。” 圆小满看着章层都快吓尿了,不禁笑出了声,圆小满笑了还好,瓦拉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秦翌则绷不住嘴直接放声大笑。 章层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离开,迟早回来算账。 章层跪在地上假装欢笑,“大哥们随便笑,那小弟就先走了……” “你暂时不能走,我看章公子也是有钱人,而我们最近又吃不饱饭。”孤千徐可不打算轻易放走章层,准备临时敲诈一下。 “有,小弟的钱放在家里,我马上回去带钱来孝敬各位大哥!”章层说完扭头就跑。 孤千徐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章层,再把章层往秦翌的方向一丢,章层捂着屁股直说摔掉了半边。 孤千徐搓了搓,“我听人说啊,章层深受章俞的厚爱,毕竟章家财大气粗,不会在乎身外物,我看章公子的命挺值钱,不如我们把章公子给绑架了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以和为贵 秦翌等人点着头表示不错,章层想了一想也答应,对于章层来说,孤千徐拿他作为筹码去找章俞无非自投罗网,到时候章俞就会派人来救他。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我看章公子也喜欢钱,就让章家拿一铜板来赎吧。” 章层抬头看向孤千徐,“就一铜板?大哥你在说笑吧,我至少也值上千金票。” 孤千徐一听改变了主意,“那依章公子的,就三百金票,劳烦你的家丁去章家报个信。” 章层一看孤千徐上钩了,便喊了其中一个家丁带着消息赶回章府。 午时日中,章俞亲自带人来到了斗潆客栈,表示要来看一看哪个毛头小子说话如此猖獗。 孤千徐听见了动静,便挑一个家丁去迎接章俞。 章层看着疑惑不解,居然引狼入室,因为章俞在章层眼中无所不能,不仅威望高而且武功也很高强。 章俞等人来到了房间里,看见了趴在地上章层和家丁,而在章俞面前,只有孤千徐和圆小满。 章俞也搞不懂孤千徐没有修为境界为什么能把章层和他带的家丁全都打趴在地上,而听回来的家丁说有五个人,章俞并没有发现古怪,但也不敢妄动。 章俞直视着孤千徐,“三百金票带来了,你先放了他。” 孤千徐笑着回话,“放人,当然能行,那章老清楚你孙子犯了什么错吗。” 章俞愤然的样子眯着眼,“去青楼调戏歌妓,我已经教训了,就不劳烦你动手了。” 章层扭了扭身子开口说道:“爷爷,不能放了他们啊,昨天晚上打我的就是他!” 章俞脸色突变,“那你就得给我一个说法了。” 孤千徐紧接着笑了一笑,“说法当然有,我去散步,偶然碰见了他,可他不知为何就要动手,说让我跪地认错什么的,他可先动手,我算得上正当防卫。” 章俞怒目突显,“算他的不对,但那事不能轻易就算了,此事对章家的影响不好,希望你能明白,请你出面给我的孙子道个歉。” 孤千徐伸着懒腰摇了摇头,“看来不仅章层喜欢无理取闹,章家的人都喜欢,尤其章老,也一样蛮横无理。” 章家的三管家蒙啸也在场,个头威猛拥有刚迈入天系的修为境界,蒙啸身为章俞的贴身管家可容不下孤千徐在章俞面前放肆。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蒙啸粗人一个,可不讲什么花言巧语,直接一拳朝孤千徐打了过去。 秦翌及时出现仅用两根手指挡住了蒙啸的拳头。 秦翌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发嘲讽道:“幸好刚才吃了两个馒头。” 秦翌两指一发力,蒙啸直接站不稳脚后退了五六步,蒙啸可不服输,刚准备出手就被章俞制止。 章俞探查不到秦翌的修为境界,发觉到了不妙。 瓦拉戈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欺负一个少年有什么用。” 老乞丐也笑着跟在瓦拉戈的后面。 蒙啸也察觉到了不妙,瓦拉戈和老乞丐也深藏不露,蒙啸也小声告诉章俞,秦翌和瓦拉戈以及老乞丐的修为境界都高于他。 章俞抱着拳说道:“敢问各位尊姓大名。” 蒙啸紧接着也抱着拳做自我介绍。 章层一看有些不对劲,蒙啸不仅没有教训孤千徐等人,反而有意讨好。 孤千徐笑了笑说道:“听说章家暗中调查我们的身份和行踪,难道还没有查清楚吗?” 章俞尴尬笑了一笑,“小友说的哪里的话,我讲究以和为贵。” 孤千徐抱着拳回敬,“毛头小子变成了小友,转变也太快,承蒙章老厚爱了。” 章俞点着头说道:“小友喜欢就好,我的不孝孙章层给你们添麻烦了。” 章层抬头看向了章俞,“爷爷,你糊涂了啊,他们欺负的我,你怎么说我不孝啊!你怎么去帮个外人说话。” “不孝孙,闭上你的嘴。”章俞说完又看着孤千徐等人,“希望各位高抬贵手,扰了他这一次。” 孤千徐点着头开口说道:“既然章老都说了,那肯定得给面子,只希望他别到处惹事生非。” 章俞抱着拳直点头,“我一定带他回去好生教训一顿,保证让他老老实实不再去外面惹事生非。” 孤千徐点头笑了一笑,老乞丐便让了路,章层也慌忙跑到了章俞的身旁,章俞为了答谢孤千徐等人,紧接着把箱里的三百金票打开,全部赠给了孤千徐等人。 孤千徐笑着收下了钱财,章俞也没再久留,辞别了孤千徐等人就出去了。 孤千徐看着箱子里的金票,“一下就白赚了三百金票,我把回源丹卖了刚好有五十金票,拿回鼎柳姑娘给了一百金票,已经有四百五十金票了,剩下的也够用了,也能替你赎身了。” 圆小满听完笑着答谢孤千徐,“你是第一个为我着想的人,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总之很感谢你!等回到了家,我就把赎金还给你。”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行,你安心在这里待着,等明初八我就带你去青楼,替你赎身买回自由。” 圆小满笑着流下了眼泪,紧接着跑去抱住了孤千徐,“谢谢你,真的很高兴认识了你。” 孤千徐拿出了朱允给他的手帕放在了圆小满的手上,“别哭了,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既然都饿了,就先出去吃饭吧。” 圆小满点着头松手放开了孤千徐。 孤千徐等人出斗潆客栈前去另外一家客栈填饱肚子。 未时吃完了午饭,孤千徐付完了钱。 孤千徐看着省去四百三十金票的赎金只剩十五金票,“消费太大了,这样下去坚持不到一天,替小满给了赎金估计得饿肚子,看来得多炼制一些回源丹,不然饭都吃不起了。” 圆小满笑着凑上来,“没事的,我有偷偷存的啊,大概有五十三金票左右,暂时能解决温饱问题。”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道:“等替你赎了身,那我就借用一下,等把回源丹卖出去就还给你。” 圆小满摇头笑着,“不用啦,以后我们就是一起的了,只要不挨饿就行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便带着圆小满和秦翌等人回到了斗潆客栈。 孤千徐等人回到了房间里。 孤千徐回头看着圆小满和秦翌等人,“我先去炼丹了,尽量炼制出一粒四品丹。” 孤千徐来到房间的角落,随后唤出了浮祥鼎,又唤出噩行陨焰,紧接着释放神识和神力增强火力,再把柳婉给的百花草和毒七菇以及铁山木和杏褐春看准时机放到了浮祥鼎中,最后加入几滴灵液。 一个半时辰未到,浮祥鼎中的药材已被噩行陨焰炼化成丹,孤千徐大喊一声凝丹,浮祥鼎青光一现,回源丹浮了出来。 孤千徐松了一口气,一手拿过浮出来的三粒回源丹,“颜色变了,品相肯定比上次好,这次药液、灵液一起放,丹也和想的那样有了丹香。” 孤千徐用小瓶子装好了三粒回源丹,前去让老乞丐鉴定一下。 老乞丐仔细看了许久,紧接着拱手说道:“恭喜主人,炼制出了四品中等丹,而且三粒都成功了。” 孤千徐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的大喊道:“我炼制出了四品丹!” 圆小满和秦翌也来到了孤千徐面前。 秦翌拍了拍孤千徐的肩膀,“你小子炼丹天赋可以啊,有你这个炼丹奇才在,我们饿死了都有个鬼。” 圆小满不解的问道:“不是说丹没有香气吗?为什么你的丹有。” 瓦拉戈走上前解释道:“因为这是四品及以上丹特有的丹香,但他的回源丹的丹香确实太浓郁了,像加了什么东西一样。” 孤千徐把回源丹装回了小瓶子里里,“灵液和药液,而药液用的是一种增加香气的粉末,和灵液相混合在一起。” 老乞丐听了赞赏有加,直说孤千徐的想法不错而且很新颖,也表示增加香气的粉末不能加太多,如果丹香太浓丹的品相一般就不容一眼认出,到时候可能卖不出去。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我下一次会注意的,现在也还早,我带小满先去扬城西面把回源丹卖给柳姑娘,你们待在房间里也无聊,不如就今天去青楼替小满赎身,等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青楼附近的面馆会合。” 孤千徐说完不久,觉得带箱子去太麻烦,便让圆小满先转身,等圆小满照做时,孤千徐把箱子存放在了星识海中,更方便携带。 孤千徐紧接着带着圆小满出了客栈,前往扬城西面,孤千徐和圆小满在申时前到了礼薪鼎铺,并在藏楼把小瓶子里的三粒四品回源丹拿出来。 柳婉看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有丹香,品相也高于上一次,你的回源丹确实是四品,不如你给姐姐炼丹,姐姐包养你。” 柳婉套起了近乎,正想法设法留下孤千徐。 孤千徐岔开了话题,“一粒四品回源丹能值多少金票。” 柳婉嘟嘴想了一想,“看来姐姐的魅力减少了,一粒四品回源丹能值八十金票,比三品回源丹多三十金票,不知你可满意。” 孤千徐想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很满意,三粒四品回源丹我都卖了。” 柳婉看着孤千徐摇着头说道:“我可没那么多钱收呢,只能收个一粒,剩下的明天给你答复,你炼制出的四品回源丹不管哪一方面去评价都很高,估计会很抢手,姐姐很看好你哦,有丹记得来找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哦。” 孤千徐起身点了点头,“付一粒的丹钱也行,我正好有用。” “那我去拿钱了。”柳婉说完和圆小满擦肩而过。 柳婉翻寻着柜子,数了一数拿出八十金票,“呐,姐姐说话算数呢,你也记得说话算数啊。” 孤千徐接过来之不易的钱,“期待下一次的合作。” 柳婉碰了碰脸袋,“那行,章俞去斗潆客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也和章俞聊了几句,他答应不再为难你们,他愿意以和为贵。对了,剩下两粒回源丹的丹钱一到手,我会派人给你送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替其赎身 对于孤千徐一事,柳婉专门派岳纤前去章府,和章俞简单说明了一下,表示孤千徐等人不能动,否则就等于得罪了礼薪鼎铺,章俞在扬城的名声高大,哪里肯示弱。 因为早在先前,章俞从斗潆客栈回来大骂了章层,但好像不准备罢手,章俞和蒙啸商量,蒙啸表示江湖中的宝物现世,会有数不胜数的高修为的修仙者慕名而来,扬城也会涌来许多的修仙者,到时候章家首当发出悬赏令,必定会有修仙者接下,到时候孤千徐等人在劫难逃,再封锁住扬城出路,就算是插翅也难飞,章俞听完大笑着赞同蒙啸的办法。 但岳纤的到来又让章俞为了难,毕竟礼薪鼎铺在明面上说着没什么背景,实际谁都能明白,礼薪鼎铺不可能没有人在暗中支持。 那时的章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肯放过孤千徐等人,并直说希望礼薪鼎铺不再插手两方间的仇恨。 岳纤直视着章俞,“他的身份和行踪我已经查清,只能说成他的身份不简单,礼薪鼎铺也不敢得罪他,城主都得讨好他,而且你也明白,他一路的三个人深藏不露,整个扬城没一个修仙者的修为高于他们三人,再则为章层无理取闹生事。我也替柳掌柜带了一句话来,如果章家执意要与他为敌,那礼薪鼎铺只能选择死护到底,希望章老三思而后行。” 章俞听了相当的震惊,“柳婉真要为了他和章家为敌?” 岳纤点了点头,“我带来的话等同于柳掌柜所说的,柳掌柜也让我留个线索给章老,请章老沿着平京城为中点便能查到他们的行踪。” 章俞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谢岳姑娘前来带话,章家愿意罢手以和为贵。” 岳纤点着头在瞬间消失,把章俞的话一字不差告诉了柳婉。 柳婉也潦草几句告诉了孤千徐。 孤千徐笑着答谢了柳婉,就带着圆小满从礼薪鼎铺出发前去青楼,而柳婉也派岳纤暗中跟踪孤千徐和圆小满。 豪华精致的青砖青瓦的楼房,一个诱人的地方,昨天章层带着二十三个家丁前去闹事,青楼虽闹得鸡犬不宁,但隔了一天都没有就又人山人海。 秦翌等人早已经在青楼旁的面馆等着,秦翌看见孤千徐和圆小满,挥着手喊了一声孤千徐的名字。 孤千徐不懂赎身,便问该去找谁。 秦翌敲了敲桌面回答道:“去问老鸨,你小子不入流啊,下次多来逛逛就熟悉了。” 孤千徐点着头看向青楼,“那就去吧,小满对青楼熟,就小满带路。” 圆小满笑着点头带孤千徐等人前去青楼。 青楼的老鸨尹水看了一眼有客人到来,但一身不像富贵人家,尹水快步走向了孤千徐等人。 尹水看见圆小满站在孤千徐身旁,“哎!小满啊,你和他们认识?” 秦翌看了一眼尹水,有一些显老,“你是老鸨吧,我们来替她赎身。” “客人说笑了吧,小满卖艺不卖身的,青楼不卖姑娘。”尹水看秦翌的衣物不干净,觉得秦翌来无理取闹的,不可能拿得出赎金。 青楼的护院以为有人闹事,也闻声而来。 圆小满急忙走上前去,“尹姐姐,他们真的是来给我赎身的……” 尹水眨了眨眼睛,“哎哟,我有眼无珠了,既然替小满赎身的,那就跟紧我啊,去后院坐着聊。” 尹水态度突变,笑着带孤千徐等人去往后院。 等到了后院,尹水先端茶又倒水,对孤千徐等人客客气气的。 秦翌喝了一口茶满意的说道:“老鸨啊,她的赎身金有多少。” 尹水扣了扣指甲,“圆小满可乃青楼有名的歌妓。” 秦翌点了点头,“规矩我都懂,直接开价。” 尹水呼出一口气,“四百三十金票,少了不行,多了能行。” “你这老鸨可真幽默,四百三十金票而已,马上成交。”秦翌明白讲不了价,心里也想着不是他出钱,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尹水偷偷的笑了一笑,“客官果然豪爽,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的,得等东家开口。” 孤千徐开口问道:“那东家是谁。” 尹水回答道:“扬城东面谁有资本啊,当然只能是朱家和曾家了,只要东家一开口,你们留下钱财,圆小满就是你们的了。” 秦翌哦了一声,“那得需要多长的时间。” 尹水晃了晃手,“客官不要慌嘛,我这的姑娘服侍得一流,不如你们去试试。” 秦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有红牌姑娘吗?” 尹水两手一拍笑着点头,“有啊!当然得有,包你满意,回味无穷呢。” 秦翌咳嗽了两三声摇了摇头,“算了,有要事在身暂时抽不出时间。”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知东家,马上挑两个上好的姑娘来陪你们。”尹水说完便匆匆而去。 等了一小会儿,淡妆清秀的姑娘慢步而来,有型的身姿曼妙,身上穿的衣物若隐若现。 纪似斡看见了孤千徐有些惊讶,她从尹水口中听到有人替圆小满赎身,纪似斡脸色突然就变了,一看居然是孤千徐。 纪似斡露出了笑容,舞了几段,“公子好,我是舞妓纪似斡,善于跳舞。” 另一个姑娘来到了秦翌面前,“我是棠上画,精通书画写得一手好字。” 纪似斡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孤千徐的腿上,“公子啊,不如我们去房间里探讨一下。” 孤千徐慌忙的起身,纪似斡一下摔在了地上。 纪似斡坐在地上似哭非哭,“公子可真无情啊。” 孤千徐不知所措又前去牵扶,纪似斡却抓着孤千徐的脚,从下往上趴在了孤千徐肩膀上,“公子果然怜香惜玉呢,不知上了床能不能轻一点。” 孤千徐眯着眼转身,唉声叹了一口气,“请姑娘自重。” 纪似斡贴在了孤千徐的身上,“看来公子嫌弃人家了,如果公子喜欢我,不如替我赎身,往后我一定好好的服侍公子。” 孤千徐轻轻的把纪似斡推开,“不了,暂时不用。” 纪似斡装着可怜哼了一声,一旁同来的姑娘棠上画可看不下去了。 棠上画低身来到桌旁,“公子无需理她,请来坐着喝茶,小棠替公子沏茶。” 孤千徐一看能不被纪似斡粘着,匆忙跑向了棠上画,可这样一来,纪似斡可不高兴了。 纪似斡挑拨离间道:“棠上画啊,你可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公子啊,你别信了那棠上画,她就爱悄悄的勾引。” 棠上画笑着看向孤千徐,“小棠相信公子是明眼人。” 纪似斡卖弄着可怜,“你别装清高了,公子你可别信她啊,她曾经还勾结了有妇之夫啊!” 棠上画愤然放下了茶壶,扭头直视着纪似斡,“胡说!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诬陷的我。” 纪似斡紧接着两手齐胸,“勾结个有家的男人,还狡辩说什么诬陷,谁相信啊!勾结了就勾结呗,到头来还不敢承认。” 棠上画指天立下誓言,“我棠上画敢作敢当,绝对没有。” 纪似斡差些和棠上画动了手,秦翌等人看着津津有味,只有孤千徐和圆小满前去劝架。 纪似斡一手推倒了圆小满,“你给我滚开,你圆小满有什么啊,凭什么有人替你赎身啊!” 棠上画看着孤千徐跑上前去牵扶圆小满。 尹水回到了后院,“吵什么吵啊!” 秦翌扭头看向尹水,“老鸨,东家怎么说。” 尹水摇了摇头,“东家好像不答应,朱家答应了曾家可没答应,说圆小满卖艺不卖身准备留给曾家的二公子曾寐当小妾。” 孤千徐开口说道:“不行,赎金我已经带来了,圆小满我也得带走。” 尹水摇了摇手中的手帕,“公子别生气啊,朱家答应了就好办,你可以去和曾家商量。” 秦翌伸了伸懒腰,“那曾家在哪里。” “青楼出门右行三百米,有两个左右对着的小巷子,走左手边的小巷子,大概一百米的样子就到了曾府。”尹水右手一会儿右指一下,一会儿左指一下,把曾府的位置告诉了秦翌等人。 纪似斡觉得有个机会,便抱住了孤千徐的大腿,“公子啊,既然圆小满赎不了身,不如替我赎身吧,小纪以后会好好服侍你的。” “不了,我们准备去曾府问下是什么原因。”孤千徐说完就跑,留下纪似斡一个人跪在地上。 尹水也悄悄派杂役前去偷偷跟着孤千徐等人,因为尹水可不信孤千徐有本事能让曾家把圆小满吐出来。 根据尹水指的路,孤千徐等人果不其然来到了曾府。 阍者走到孤千徐等人的面前,“你们来找谁的。” 秦翌打了个哈欠,“我们来替圆小满赎身,请转告一下那什么曾寐。” “那行,你们在这里先等着。”阍者心想着孤千徐等人外地乡下来的,居然敢上门来惹曾家,简直自投罗网。 阍者点着头答应,前去转告曾寐。 十分钟了又十五分钟,曾寐仍然没有出来,孤千徐等人在曾府门前坐着等得不耐烦了。 曾寐来到了府门前,“你们谁来找本少爷啊。” 孤千徐走了上去,“我来替圆小满赎身。” “就你啊,那可能不行呢,圆小满只能让我爽了再说,怎么可能先让给你。”曾寐出了名的仗势欺人,哪里肯给孤千徐面子,在曾寐眼里,扬城除了十家不能得罪,别的都如同蝼蚁一般,高兴就放了,不高兴就捏死。 孤千徐生气的捏紧了拳头,“可真无耻,玷污了人家再抛弃。” 只见曾寐呵呵一笑看向了天上,“那又如何,青楼的女子有一半都得让我尝鲜,她圆小满可是个好货,怎么能轻易让给你,要不今晚就让圆小满陪我,等我破了她的封印再归还给你,对了啊,你的钱也得一分不少交出来。” 孤千徐平复着心情,紧接着笑着摇了摇头,“那可能不行,赎金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但圆小满不能给你,我得带她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撕毁卖身契 曾寐轻蔑的笑了一笑看了一眼孤千徐,一身破旧的黑衣物,就一个穷酸少年,除了长相别无值得让人多看两眼的。 曾寐毫不犹豫的认为孤千徐就是一个穷酸的少年,说什么替圆小满交赎身金都是在说大话。 “跟本少爷说话注意语气!”曾寐一脚踹向孤千徐。 没等曾寐踹上来,孤千徐就把曾寐推倒在地。 秦翌放声大笑着嘲讽道:“看来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怎么锻炼身体,这就站不稳了。” 府门的两个阍者吓坏了胆,匆忙前去搀扶曾寐。 曾寐抖了抖身子,“你不想活了吗!” 孤千徐点了点头,“当然想活,但我并没有恶意,只来替小满赎身,还小满的自由。” “卖身契上面可写着一百三十金票,半年来圆小满受到青楼栽培,已经成了有名的歌妓,当然也得给点回报,总共就四百三十金票。”曾寐神气十足的说着,完全不相信孤千徐有那么多钱,也准备等孤千徐拿不出钱时趁机侮辱一下孤千徐。 孤千徐紧接着直指上空,“天上那里有个仙女。” 曾寐和两个阍者都抬头去看,秦翌等人也没有落下,孤千徐则把箱子从星识海中唤了出来。 圆小满看了上空两三眼,什么都没有看见,才发现被孤千徐骗了。 曾寐眯着眼看着天上扫兴的说道:“哪里有什么仙女。” 当曾寐看向孤千徐时,曾寐突然发现孤千徐的身旁多了个箱子。 孤千徐笑着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请曾公子数一数,里面应该刚好有四百三十金票,一分不少,不分不差。” 曾寐打开箱子愣了一会儿,金票整齐堆放在箱子里面,差不多有四百多金票。 曾寐先认为全部都是假票,但看箱子里金票左上角印制的龙可不能作假,正所谓金票左上有条龙,银票右上有只凤,中间的位置有官印,更简单的识别方式则为看票子大小,五寸大的为金票,两寸大的为银票,而铜板上刻的大轩通宝一目了然。 曾寐看着四百三十金票乐开了花,“看在钱的份上那应该能行,圆小满跟我睡一晚,明天你们来接她回去,卖身契撕了也给你。” 老乞丐走了出来,看着曾寐说道:“你有点不讲理了。” 曾寐冷呵一笑,“臭老头,你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谁的家。” “那我就带小满回去了。”孤千徐不打算和曾寐纠缠下去。 曾寐一看孤千徐要跑路,哪里肯放孤千徐走,曾寐直接表示来了曾府就别想着把东西带回去,不仅圆小满不能带走,箱子里的四百三十金票也不能带走。 秦翌呼出一口气朝曾寐的位置走过去,“别扯那么多了,箱子里有四百三十金票一分不少,按照规矩快点交出卖身契,撕了一了百了。” 曾寐蛮横无理的说道:“我爹已经答应了,把圆小满许配给我,所以圆小满只能是我的。” 秦翌慢慢捏紧了拳头,“真巧啊,我爹也说了,让我把你打一顿,而且你只能被我打。” “我在曾府门前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来打我,看清楚了,我家是曾家,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我可是曾家的二少爷!你还敢动手吗?!”曾寐可不觉得秦翌敢当着面在曾府门前动手打他。 “理由倒有一个,在下乃正直的游侠,容不下你的无耻行为。”秦翌说出了理由直接一拳打向了曾寐。 曾寐捂着嘴紧接着吐出了一口血,又拿手在嘴里摇了摇牙齿,“你居然把我的牙齿都打掉了……” 阍者一听那得了啊,急忙跑上前去。 “你们有种就等着!跑了你们就孬种!”曾寐说完扭头就跑,好像去搬救兵了。 两个阍者一看情况有点不对,刚反应过来就被秦翌给撂倒在地。 圆小满看向了孤千徐,“我们跑不跑,等会人来多了就麻烦了。” “不用,我们就在曾府门前等着,看一看曾家有多不讲理。”孤千徐说完低声和老乞丐说了几句,让老乞丐装成无赖去人多的地方,把人都吸引到曾府门前。 老乞丐点了点头觉得是个好计谋,紧接着便看了一眼四周,人都没有一个。 老乞丐先原地躺好,紧接着大声喊道:“唉!曾家欺负老头咯!动手打得我好痛哦!到底有没有王法啊!曾家欺负人了啊!” 大街上的人一听声音从曾府传出来的,纷纷跑去曾府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曾寐毫不知情带着家丁出来,家丁的手里都拿着木棒。 老乞丐瞄了一眼,看准时机又大喊道:“你们看见了吧!曾家欺负老头啊,都不肯放过我啊,拿着木棒又要打我哦!你们给我评评理啊!” 围观的人纷纷指骂曾寐和曾家的家丁,居然动手打一个老人。 “没,我没有打他啊,他们先打的我。”曾寐慌忙的解释,可围观的人哪里肯信。 围观的个别人直说曾寐仗着曾家一直都在欺负低层的穷人,现在竟然动手打个老人,真的丢曾家的脸。 孤千徐看围观的人都痛骂曾寐,觉得时机差不多,“各位请听我简单说几句,我们来自外地,在今天啊,我们去青楼替歌妓赎身,而青楼的东家有两个,朱家答应了曾家却不答应,等我们来到了曾府,曾公子却坏了规矩言而无信,居然打算把歌妓占为己有,而且不让我们离开,扬言让我们把歌妓和四百三十金票留下,更令我气愤的是曾公子以破女子的封印为荣,你们来评一评理,扬城到底有什么王法了!莫不是曾家就是扬城的王了?” 在当地人眼里,曾家的确算得上扬城东面的王。 “我来做评价,不管曾家怎么样,坏规矩就是不行,如果随便换规矩,那如何服众!曾家如何立足!”有个江湖侠客站了出来,直接声讨曾家无理服众。 围观的人里面有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也指着曾寐大喊道:“那个是曾寐!我认识他!一个人渣!专门去糟蹋无家可归的姑娘,甚至当众去调戏未出嫁的女子,而且去贫穷村子低价买年轻的女人再带去青楼!” 江湖侠客一听就来气,“什么……那曾寐可真是一个人渣,居然贩卖女人,曾家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生意了。” 曾家的家主曾令也正好谈完事一个人回来,一看有人围在曾府门前,好像在骂曾家,曾令便挡着脸跟围观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曾寐焦烂了头,只能看着被骂。 曾令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各位稍安勿躁!” 曾寐一看有人替他解围,一看才发现是他的父亲曾令,曾寐紧接着大喊着解释道:“爹!你回来了啊,他们撒谎,我根本没有打那老头,那个穿黑衣服的中年先打的我!” 曾令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给我闭上你的嘴。” 秦翌看了看曾令,也算一个修仙者,但一把岁数了修为境界才灵系,秦翌猜测曾令刚成为修仙者没多久,不会超过两年。 孤千徐抱着拳说道:“看来你就是曾家主了,希望曾家主能给我们一个说法。” 曾令抱拳回敬,“那当然得给个合理的说法,那就按照规矩来办,赎身金交了就撕毁卖身契。” 曾寐点了点头扭头就跑,曾令表示曾寐去拿圆小满的卖身契了,耽搁不了多久。 等了一会儿,曾寐喘着粗气从曾府里面跑了出来,手机拿着粗制的黄纸。 曾寐把圆小满的卖身契交到了曾令的手中,孤千徐也笑指着箱子,表示赎金四百三十金票一分都没有少,曾令笑了一笑把圆小满的卖身契撕成两半交到了孤千徐的手上。 孤千徐收下圆小满的卖身契便直说曾令不愧为曾家的家主,做事豪爽痛快。 曾令紧接着抱着拳说道:“多谢夸奖了,犬子刚多有得罪,望海涵。” 围观的人看了也纷纷夸赞曾令解决事情的方法令人佩服。 曾令看围观的人已经没再指骂曾家,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此事万一传出去,对曾家的名声也大有影响。 孤千徐挥了挥手,“曾家主再见,我们有缘再见!” 曾令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讽看着孤千徐等人明目张胆的跑了,他却无动于衷只能看着。 围观的人看见没了看头,都纷纷散去。 曾令愤怒的用手抹了抹脸,紧接着给了曾寐一巴掌,曾寐愣在了原地,没搞明白曾令为什么会打他。 曾令手捏紧又放松,紧接着用手指着曾寐的脸,“下一次多动点头脑啊,你咋那么笨呢!如果我没有回来,你说说该怎么办!你想外面都是骂曾家的啊!” 曾寐被曾令骂得低下了头,“那他们就放了?不行啊,圆小满长得多美啊,刑部员外郎的女儿呢,我把她搞到手让她怀孕,到时候员外郎不认也得认啊。” 曾令听了更加气愤,“都什么时候了,你咋不想个好的呢!刚填平了坑,你就又要去把土给我刨开!你给我好生待在家里,等过几天再说,我看他们有点本事,等我去查一查,毕竟为了个歌妓愿意一次性拿出四百三十金票的赎金肯定不是贫穷人家,就算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没那个本事,你动一动你的猪脑子!他们会那么简单吗!” 曾寐突然开窍似的点了点头,“对啊!我都拿不出四百三十金票,他居然心都不软一下就拿出来了,好像没有后悔,不过他好像跟神仙一样,说天上有仙女,我一看发现鸟都没有一个,就在那个时候他变出了一个箱子,就是那个装满金票的箱子。” 曾令突然发觉到了不对劲,觉得曾寐说的可能和空间戒有关,可人间不可能有那种宝物,除了有此宝物的修仙者登仙界前留下的,不然绝对不可能,然而有空间戒的人都不简单,要么望族或者江湖高修为的修仙者,因为一枚空间戒抵得上整个扬城两年的收入,能有空间戒的人只能是望族出面拿巨资买下的,或者高修为的修仙者抢夺到的,所以曾令猜测孤千徐等人的身份不简单,不能没探清对方来历前就贸然下手。 第一百三十五章 虚假的人 曾令又想了一想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孤千徐可能拥有星识海,曾令心里的算盘也打好了,如果孤千徐真的拥有星识海,曾令决定拉拢孤千徐,再进一步留下孤千徐用于培养。 青楼的老鸨尹水派去的人也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尹水。 尹水听了来龙去脉相当的震惊,“什么!那人真拿出了四百五十金票?还顺利的帮圆小满赎了身?” 派去的人再一次点头。 尹水后悔的拍着桌子,“我妈的啊不保佑我啊,那么肥的肉都给放跑了,出手如此阔绰的都快三年没见到过了,谁知道那几个人那么有钱,老娘亏得长啊!” 孤千徐等人回到了斗潆客栈,由于圆小满有贵重的东西留在了宅子,孤千徐便让秦翌等人先回去。 随后孤千徐陪同圆小满去往宅子。 孤千徐和圆小满一路上有说有笑,聊了一会儿就来到了宅子,孤千徐觉得不方便进去,便在宅子门前等待,圆小满笑着小跑进宅子里,去往了她的房间。 殊不知人面兽心的陶季早已潜伏在圆小满的房间里面。 等圆小满来到了房间里面,陶季发现没了别的人才从衣柜里出来,把圆小满一把抓住。 陶季把圆小满按在床上,“小满啊,你看我都为你没了根手指,哥也听说了有人替你赎回了身,你快能出扬城回家了,不如你让我爽一回,就当报答我这半年来对你的照顾。” 陶季原来准备照顾好圆小满因此来得到圆小满的信任,从而让圆小满做他的妻子,可现在有人替圆小满赎了身,就意味着圆小满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扬城,陶季也因为这个原来动了邪念。 圆小满怎么都想不到半年来时时刻刻为她着想的陶季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孤千徐在宅子门前,听见了圆小满的尖叫声,急忙跑进了宅子里,去到圆小满所在的房间。 孤千徐看见了陶季正压在圆小满的身上,两手抓着圆小满的两只胳膊,陶季正在和圆小满说着话。 孤千徐踹门而入一拳把陶季打在了墙壁上。 孤千徐伸出手前去牵着圆小满的手,“你没事吧,别害怕,我替你教训他。” 陶季靠在墙壁上准备跑出去,不料被孤千徐察觉到了,只见孤千徐快步跑去抓住陶季,直接把陶季擒拿在地,陶季直喊饶命。 孤千徐愤怒到极致,二话没说又打了陶季一拳,“没想到你的正直也只是装出来,亏我那天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陶季发现孤千徐力气太大,完全挣扎不了,陶季便求饶道:“我没有啊,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也没能把持住,求兄弟放了我,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绝对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千子,先放了他吧……”圆小满没有原谅陶季的所作所为,但一想到半年来陶季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便心软了。 孤千徐点着头叹了一口气,便松开了手,陶季慌忙起身答谢了孤千徐和圆小满。 本以为陶季改过自新,没想到陶季却执迷不悟,居然想要掐死圆小满,不过幸好孤千徐在场,眼明手快把陶季制服,使得圆小满躲过了此劫。 陶季一看失败了就用起了老招式,急忙磕着头认了错。 孤千徐一用力就把陶季扔了出去,陶季一看摔在了房门旁,完全有机会能跑,陶季看了一眼周围,急忙把脚上的鞋子丢向了孤千徐,紧接着就破门而出跑了出去。 孤千徐没再去追,随后看向圆小满,“你没事吧……不用太担心,他暂时不敢回来,但仍然得提防着。” 圆小满坐在床上哭泣,紧接着抬头看着孤千徐,“谢谢你又帮了我,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孤千徐刚准备开口说不用谢,圆小满就朝孤千徐扑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孤千徐。 圆小满没孤千徐高,只能把脸靠在孤千徐的胸膛上,“给你一个拥抱,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的。” 孤千徐紧张到一动也不敢动,像个木桩一样。 太阳落山的时候,曾令派去打探孤千徐等人来历的人回到了曾府。 一座假山旁,曾令闲情无事正放了个桌子在假山旁欣赏着假山。 曾令看见派去打探孤千徐等人来历的人回来了,曾令正小心翼翼的喝着滚烫的茶水,“查到什么了。” 派出的人低声抱拳回答道:“禀报家主,他们来自哪里的行踪查不到,而且身份也没有查到,好像有人在遮挡,故意不让我们查到,其背后的人能有此神通,估计只有扬城的城主了,不然我也不会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曾令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看来那几个人真的不简单,目前来看只能按兵不动,等查清了他们的来历再下手,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游侠世间,随从都深藏不露,尤其那个黑衣人男人,我看着他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曾令点了点头回想道:“对了,我听外面在传,章家吃了个闭门羹,章层被打了,章俞声都不敢出,你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有宝物现世,扬城也热闹了许多,去让曾家的人别出去惹事,否则逐出家门。” 派去的人点着头带着曾令的话的离开了。 翌日三月初八的已时,礼薪鼎铺人满如流,柳婉把两粒四品回源丹卖了个高价,一粒就赚了一百金票,柳婉紧接着把承诺给孤千徐的一粒四品回源丹八十金票的钱给了岳纤。 柳婉拿出了一个钱袋,把一百六十金票装在了钱袋里面,“他的两粒四品回源丹共一百六十金票,我额外赚了四十金票,钱就交给你了,记得转交给他。” 岳纤点了点头把钱袋放身上,瞬间就没了影。 等岳纤没了影,柳婉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来无影,去无踪,岳捕快一点都没有变。” 已时的斗潆客栈闭门不开,主要原因在于掌柜睡着了,孤千徐则先在星识海中练功,进一步领悟元行剑谱,再吸收半个时辰的天地灵气,紧接着炼丹。 当孤千徐准备炼丹时,秦翌听见了老鼠声,岳纤就突然出现。 孤千徐认出了岳纤,表示岳纤正是上一次在青楼出现解救圆小满的人,但最后不知为何消失了。 岳纤拿出了钱袋放在了桌上,“一粒四品回源丹八十金票,两粒四品回源丹就有一百六十金票,所以钱袋里有一百六十金票,柳掌柜派我来转交给你。”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替我谢下柳姑娘了。” 秦翌看着岳纤便对岳纤有了好感,秦翌为了不错过,便不顾形象抱着拳开口问道:“在下江湖游侠秦翌,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秦翌一开口,岳纤就消失不见。 孤千徐笑着调侃道:“看来你已经没戏了,人家都走了。” 秦翌兴奋的笑了一笑,“怎么可能,我看她符合我,都是侠客,她能有个独门绝技,武功应该不错。” 圆小满跟在听天书一样,完全没听懂秦翌说的什么。 而在曾府,曾令已经打听到了一些实用的消息,曾令在书房静静地坐着,曾令的书房也与众不同,书房里尽显深沉,早上的天在书房里看着像下午黄昏红云出现了一样,角落的光斑照射在书上,曾令却不喜欢看书,只为了装个样子,曾令偶尔喜欢带客人去往书房,正所谓让人看着有内涵,误以为他饱读诗书已文才横溢,实际却截然不同。 曾令派去的人回来时表示根据章家的家丁所说,章俞曾去斗潆客栈营救章层,却碰见了孤千徐等人,而章家的三管家蒙啸都打不赢秦翌。 曾令惊讶的问道:“蒙啸都打不赢?” 派去的人抱着拳点了点头,“没有打赢那个黑衣中年,在场的有个人说那个黑衣中年仅用了两根手指就挡住了蒙啸的拳头,章俞也见况不对,直接表示以和为贵,才能带着章层回到章层,还有一个更奇怪的事,章俞不愿意罢手想要给那几个一点苦头尝尝,可打听到了那几个人的来历,章俞主动罢手了……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曾令想了一想便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几个人不简单啊,章俞在扬城居然都怕了,恐怕和城主也有一定的关系,也能推测出城主也得对那几个人恭恭敬敬的,昨天发生的事我果然是正确的,不然惹到了他们,曾家可能就有麻烦了,现在一回想才发现了遗漏的地方,我就说那几个人穿的如此破旧为什么事敢在曾府来,原来他们几个的来历不小啊!” 派去的人点着头说是,随后又低声说道:“那我先告退了。” 曾令右手一挥,紧接着点了点头,“去吧,记得告诉曾家的人,只要对方不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能忍就得忍,不要随便出去惹事生非,如果发现了,不用经过我的同意,直接踹出去断绝关系,尤其盯紧曾寐,我看他心有不甘恐怕会做傻事,万一去得罪到了那几个人,曾寐就算不死被打了一顿,我也估计只能像章俞那样忍气吞声以和为贵,不然到时候牵扯到了整个曾家就完了,扬城有十一家为首,这个节骨眼上曾家可不能给他们机会,一定得小心一点。毕竟宝物出现了,扬城真的就是卧虎藏龙了,也不知道谁能得到它。” 派去的人紧接着说道:“听说南川公暮纹也会来。” 曾令摇了摇头笑了一笑,右手紧握着茶杯,“不止南川公暮纹会来,其余的三大镇国公都会来到扬城,应该是都为了圣龙而去争取那宝物,坛元帝国和天旭国也会有不少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前来扬城,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去配合十三姓夺取宝物,到时候扬城十一家都会争先恐后去结识十三姓,付出多些都值,只要不亏就行了,总比落入坛元帝国和天旭国的手里好。”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扬城丹会 正如曾令所说的那样,江湖侠客悄悄去到了北正扬城,大家族也派出了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前去,目标并非宝物,只为了捡漏,毕竟都传扬城有木头手的传说,都说扬城北面有地下墓,木头手会把偷到的宝物藏在地下墓中,不论真假也很吸引人。 自从偷塔盗贼把镇妖塔上的金珠偷了,木头手的传闻风靡一时,而在前不久,万神宗也表示神古会有馈赠佳品到人间,而且会很多不止一样,高低也一样,许多的修仙者又把两者一结合,都认为扬城北面的地下墓有宝,再传到了江湖中,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神古馈赠的宝物竟然到了人间,谁又会放手不争呢。 亥时夜已深,扬城东面,斗潆客栈。 孤千徐洗漱完,坐在凳上看着秦翌等人,“再委屈睡一晚,交了两天的租金可不能浪费了,明天再换个客栈。” 圆小满突然又觉得内疚,她一个人占了一张床,而且孤千徐一直在帮助她。 圆小满想了一会儿,“不如你和我睡一起吧,我睡靠墙的里面,你睡外面,挤一晚上就行了。”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不了,坐着睡也能睡着,我一身有点脏,睡在哪里都一样。” “那行吧,我先睡了,明早见。”圆小满说完侧身睡在靠墙的地方,腾出了一个位置留给孤千徐。 孤千徐看了一眼圆小满,紧接着吹灭了蜡烛。 翌日三月初九,已经到了四月的天。 圆小满睁开眼发现她已经占了一个床的位置,而孤千徐闭着眼坐在一旁睡着了,圆小满悄悄下了床,目不转睛看着孤千徐的脸。 孤千徐睁开眼时,圆小满被吓了一跳,圆小满紧接着变得有些害羞。 孤千徐抹了抹脸,“你醒了啊,他们都在睡觉呢,就不打扰他们了。小满,你饿了吧,我带你去面馆吃早饭吧。” 圆小满笑着点了点头,孤千徐紧接着留下字条放在桌上,牵着圆小满的手出了斗潆客栈,前去面馆。 圆小满一看面馆就看出不便宜,“吃面啊……那家太贵了,两碗面两银票呢。” 孤千徐点头笑了一笑,“应该很不错的,去尝一尝就知道。” 圆小满拉住孤千徐的胳膊,“算了吧,那里真的很贵,曾家开的面馆呢,我们去巷口那家面铺吧,分量管饱又好吃。” 孤千徐点了点头,请圆小满带路。 圆小满点头一笑拉着孤千徐的手跑在了大街上,仿佛回到了见面的时候。 跑了一小会儿,有家破烂的摊,铺子也没有,只有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人和三个桌。 “陈伯,我又来了!”圆小满笑着跑到摊前,跳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看着圆小满露出了笑容,“小满啊,你又来了啊,我才刚摆放好呢。” 孤千徐发现圆小满和老人很熟一样,一见面就无话不谈。 圆小满把孤千徐带到了老人面前,“他叫孤千徐,小名叫千子,是我的恩人哦。” 老人叫陈深,三年前一个人来到的扬城,在半年前认识了无家可归的圆小满,并出于好心免费煮了一碗混沌,让圆小满饱肚子,圆小满便知恩图报,每月都会来陈深的摊,照顾陈深的生意。 陈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满找到了如意郎君啊,那陈伯就先恭喜你们了,陈伯老了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就来个免单吧,陈伯的是小本生意值不了几个铜板,你们可别嫌弃啊。” 圆小满慌忙摇了摇头,“陈伯误会了,他替我赎了身,我现在不是青楼的歌妓了,千子还答应我,送我回平隆和父亲见面!” 陈深年轻时在东正行州闯荡,也有了一些名声,便在行州安居了下来,取了当地的一个女人为妻,也有了一个女儿,陈深的妻子却意外难产死了,陈深和女儿相依为命,可又一个天大的打击劈在了陈深的头上,他喝醉不小心得罪了在行州有点地位的家族,因此他的女儿不知为何淹死在了河里,陈深为了逃命,一个人来到了扬城,对于陈深来讲,圆小满的遭遇令他同情,在半年来,陈深一直把圆小满当作他的女儿。 陈深激动的手一直在抖,“好人啊!难得的好人啊!” 圆小满紧接着带孤千徐坐在老凳上,“陈伯,来两碗混沌吧。” 陈深放了下抖动的手,“好勒!陈伯给你们来个分量超足的!” 已时,斗潆客栈的掌柜死皮赖脸的不让孤千徐等人去别的客栈,求着孤千徐等人留下,孤千徐等人借着有事出门就跑了。 孤千徐等人在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落脚。 孤千徐也把昨日炼制而出一粒四品回源丹带在身上前往礼薪鼎铺。 礼薪鼎铺的藏楼,柳婉从岳纤那里得知到孤千徐会来,便早早的沏茶等待。 孤千徐也不不久的时间来到藏楼。 柳婉看着孤千徐,高兴的样子指着沏好的茶,“你来了啊,姐姐帮你把茶都沏好了呢。” 孤千徐来到柳婉一旁的凳上坐下,紧接着喝了一口茶水,“看来柳姑娘又派人跟踪我呢,那就直接说正事吧,我带来了一粒四品回源丹。” 柳婉看着孤千徐笑了笑,“哪里的话啊,我不就怕你有事嘛,才派的人保护你呢,那你有事就直说吧,姐姐可猜不出来,看你不像来卖回源丹的。” 孤千徐也跟着笑了一笑,“扬城可有丹会。” 柳婉蹲下身摸着没穿鞋的脚,“当然得有,就在扬城西面呢,每个大地方都有丹会的影子,除了丹会的发源地,别的地方至少都有一个名誉会长,而名誉会长也不简单,五品的丹师,年龄都比较显老,毕竟丹师稀少啊,算得上有排面的了,别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名誉会长都不低于四品。可你就不一样了啊,你去丹会就算名誉会长都得对你服服帖帖的,年纪轻轻就能炼制出四品丹,那可就是天众奇才啊!像你这种的同龄人,能炼制出丹就很不错了,你却远超常人,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姐姐啊。” 孤千徐摇了摇头谦虚的说道:“我就运气好,不能算什么天众奇才。” 柳婉抖了抖肩,“又谦虚了呢,运气好最多一品丹,你倒好,直接三品再到四品,丹会如果听到了都不会信,等丹会确认了,肯定会把你当成掌上明珠,到时候啊,别说章家和曾家了,就算名门世家都不敢来惹你,谁敢跟丹会作对啊。” 孤千徐抱着拳说道:“那请柳姑娘帮我向丹会引荐一下。” 柳婉点头一笑,“行啊,就现在,马上出发。” 岳纤突然出现在孤千徐的身旁,吓得孤千徐手忙脚乱。 柳婉笑着看向岳纤,“你快去安排一辆马车,我们现在就去丹会。” 岳纤点了点头,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孤千徐愣了一会儿,又发现柳婉居然当着他的面解下了衣服。 孤千徐看着柳婉的后背,慌忙捂住了眼睛,紧接着低下头,直说着刚才不是故意的。 柳婉重新换上了绿色薄纱齐腰裙,紧接着走到了孤千徐的身旁,拍了拍孤千徐的肩膀,“别蒙着眼睛了,姐姐我都换好了。” 孤千徐不肯相信,偷偷的看了一眼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挪开了手。 柳婉带着孤千徐来到礼薪鼎铺门前,乘坐着岳纤安排的马车去往丹会。 来到了丹会,柳婉带着孤千徐直接去找丹会的名誉会长施青序。 孤千徐看见了施青序,果然和柳婉所说的一样,一个七十左右的老人,笔直的身子配上长白的头发和胡子,整个人看着和蔼可亲也很有威严,而施青序的修为境界孤千徐也探查不了,孤千徐只能知道施青序是个修仙者。 施青序看着柳婉引荐而来的少年,并没有发现孤千徐左手上的牌,但察觉到孤千徐的身上有修仙者的气息。 柳婉把孤千徐惊人的表现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施青序。 施青序一脸震惊的看了一眼孤千徐又惊讶的问道:“柳掌柜说的都是真的?你别忽悠我啊!” 柳婉一个劲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难道会找个一般人来见施会长吗,不信你等会测一测就知道了。” 孤千徐也表示来丹会只为了成为丹师。 施青序摸着白胡,“成为丹师可不简单,得通过考核才能决定,不过你若真的和柳掌柜说的那样厉害,你不仅能成为丹师,还能获得三品丹师的称号,到时候我亲自出面,向圣上引荐你!” 柳婉尴尬的笑了一笑,没有准备告诉施青序孤千徐的真实来历。 成为丹师得对丹有基本的了解,可孤千徐并不了解,便把一些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施青序。 施青序听了有点不相信,“你的情况我明白了,对丹的认知不全面,但给出丹的炼制方法和药材你就能炼制出相同的丹,我就不相信天底下有这种奇才,我亲自挑一个让你来炼,如果你能炼制出来,且丹品相不低于二品,你就能及格,如果在三品或者以上,我之前说的都算数,直接授予你三品丹师的称号,再亲自栽培你。” 孤千徐底气不足的回答道:“应该能有,尽量不让施会长失望。” 施青序笑着去到了藏书阁,挑了一挑准备把炼制稍微困难且在外面从未听说的肺元丹拿出来让孤千徐炼制。 施青序来到了孤千徐的面前,“炼制肺元丹比较困难,我都只有七成本把握炼制出一粒三品肺元丹。肺元丹为古老的丹了,现在除了扬城丹会有它的炼制方法和所需药材,别的地方都没有,很少有人听说过,而肺元丹的药效不错,我曾服用过,入口到喉咙处即化成一股气,肺部能感觉到冰冷感,肺元丹能清除肺部的脏东西。” 孤千徐看了看肺元丹的炼制方法和所需的药材,觉得有噩行陨焰加持能有六成的把握炼制成功,孤千徐紧接着点头答应下了施青序的考验。 第一百三十七章 荣封三品丹师 施青序不禁大笑直说看好孤千徐的表现,施青序紧接着带着孤千徐去到了专门的炼丹房,施青序则表示鼎应有俱全,高中小任挑,都为四品鼎。 孤千徐为了不把浮祥鼎暴露出来,抱着拳向施青序讨要了一个三品小鼎,施青序看在柳婉的面上答应了孤千徐的请求。 柳婉只认为孤千徐怕拿出浮祥鼎会惊动到施青序,殊不知四品小鼎承受不住孤千徐的神力会炸鼎。 施青序取来三品小鼎,“三品小鼎拿来了,请开始吧。” 孤千徐拿着沉甸甸的三品小鼎有些犹豫,不清楚三品小鼎会不会在紧要关头直接爆炸。 孤千徐犹豫了一会儿也该开始了,右手在鼎下部释放出噩行陨焰,左手释放出神识控制住噩行陨焰的火候。 有噩行陨焰加持,孤千徐一刻不敢松懈,生怕火候控制得不好从而影响炼制出的肺元丹。 鼎也在短时间内被加热,施青序发现孤千徐的确有些本事,觉得孤千徐持有的紫黑色火焰不一般,他也未能听说过别谈见过了。 “金银花,苦杏仁,百部,款冬花,紫菀……”孤千徐依次加入了八种有利于清肺的草药,紧接着加入了丹会给他的灵液。 施青序看着孤千徐炼丹的手法摇了摇头,“首先手法不行,太生疏了,有些用来磨成粉比较好,而且他加的灵液太多了,到时候吸收不了就相当于毁了,出丹也不可能。” 对于孤千徐来说并非如施青序所说,手法只能说成不专业而已,而噩行陨焰的强悍到惊人,完全能炼化八种草药,不用磨成粉。至于为何把半瓶灵液全加到鼎中,因为孤千徐发觉到丹会拿给他的灵液里所拥有的灵气太少,和授剑人给他的灵液相差太多,如果不加多一点,估计完事了鼎中仍然只有药渣。 施青序也恍然大悟,认为孤千徐就是修仙者,但是牌子为何不在左手上,施青序也摸不着头脑,只知道孤千徐炼丹的方法样样都触碰到了禁忌。 柳婉则把事情的原因告诉了施青序,并告诉了施青序孤千徐的来历,施青序听完惊讶万分,再三向柳婉确认,柳婉也直点头保证不会有错。 孤千徐在一个时辰的坚持不懈下,终于把小鼎中的草药炼化,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成丹。 “凝丹。”孤千徐加大了噩行陨焰的火力。 一个半时辰未到,爆炸声传来,孤千徐及时躲在石柱后面,果不其然三品小鼎也炸了,施青序和柳婉被吓得不轻。 施青序摇了摇头,“看来结果很明显了,鼎都炸裂了,丹也没了,手法都错了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唉,你失败了。” 孤千徐来到了小鼎旁,鼎虽炸裂丹却完好无损,已经炼制出了一粒货真价实的三品肺元丹。 施青序可不相信,匆忙来到了孤千徐的身旁,看着裂开的鼎中有一粒丹。 “真的三品丹肺元丹……”柳婉虽修为境界不高,但识丹的本事丝毫不差,笃定孤千徐炼制出来的就是三品肺元丹。 施青序兴奋的感叹道:“天众奇才啊……我炼制肺元丹用了五个小时,失败了十次,才得到了一粒完好的三品肺元丹,你却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一次性成功炼制出了……” 施青序则怀疑肯定有位退隐丹师教的孤千徐,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整个千迹能有谁有那么厉害能交出这么优秀的弟子。 施青序又有了个比较符合实际的猜测,觉得孤千徐的师傅为精通炼丹的登仙界的修仙者,再加上孤千徐本就为炼丹奇才,才会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现。 “三品丹师袍,三品丹师圆形胸针,再加上丹会出入牌,持牌可随时进出丹会,也能拥有专门的三品豪华炼丹房,而且能享有丹铺、鼎铺和壹趣名下的所有拍卖行的优先权。”施青序也没言而失信,把先前所说出的条件都一一兑现。 孤千徐收下该有的东西,紧接着答谢了施青序。 孤千徐从丹会出来,柳婉紧跟其旁,孤千徐问了问柳婉证明自身为丹师的丹师袍和圆形胸针能不能作假。 柳婉摇头一笑,“谁敢去作假啊,特质材料都是极品啊,谁能制造得出,再说真拿假的出来那可得被杀头的!丹师袍和圆形胸针以及丹会出入牌可不是一般人能发放的,都是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施青序亲自转交到丹师手上的,丹师一品压死人,二品丹师看见你这个三品丹师都得供奉起来找你指教呢,如果你能稳定的炼制出四品丹,就能成为四品丹师,名门世家甚至望族都会低着头争着抢你,五品丹师的地位就不用说了,不低于朝中重臣。”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说道:“丹师果然吃香,可惜了刚才的那粒肺元丹。” 施青序留下了孤千徐炼制出的肺元丹,直说当作一个证据,到时候他准备写信向圣龙朱辉引荐孤千徐。 柳婉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反正你也能成功炼制肺元丹了,所以今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姐姐啊。”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和柳婉一同乘坐马车从丹会离去,柳婉得知孤千徐没在斗潆客栈了,而柳婉为了讨好孤千徐,直说闲着没有什么事,打算送孤千徐一程。 孤千徐点着头答应,“去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 柳婉低头一笑,“那客栈算得上大客栈了,看来你赚了不少的钱呢。” 孤千徐摸了摸袋中的小瓶子,“炼丹赚的钱,为了感谢柳姑娘近些日子的帮忙,这小瓶子里的四品回源丹就送给你了。” 柳婉笑着接过了小瓶子,紧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哎,差点忘了啊,你把这丹给施会长过目,说不定能得到四品丹师的身份啊!” 孤千徐晃了晃手,“没事的,还会有机会的,这回源丹就先给你了。” 柳婉捂嘴偷偷笑着,“那姐姐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以后有什么尽管来找姐姐,只要姐姐能办到,绝对不推迟。” 孤千徐和柳婉在马车里聊了一会儿,就已经到了目的地,柳婉掀开了马车的窗帘,看着扇生花客栈。 柳婉朝孤千徐挥了挥手,“你快点进去吧,姐姐先回去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看着马车远去,孤千徐随后高兴的抱着从丹会带回来的东西上楼去找圆小满和秦翌等人。 圆小满和秦翌听了孤千徐所说又看了一看孤千徐手中的东西。 秦翌一脸兴奋的拍着孤千徐的肩膀,“你小子是真的厉害啊!以后靠卖丹,吃喝都不用愁了,去一趟丹会直接就三品丹师了,有三品丹师的身份,在扬城几乎横着走了,保证不会有蠢人敢来惹你了。” 老乞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恭喜主人荣得三品丹师的身份。” 圆小满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老乞丐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要喊孤千徐主人,就算老乞丐是被雇佣的,孤千徐为什么会找个老人保护他?!尤其瓦拉戈自称本尊也令圆小满有所不解。 秦翌想了一想说道:“不如去庆祝一下啊,就在扇生花客栈,摆上一桌犒劳一下。” 孤千徐可不上套,摇了摇头说道:“不去摆一桌,太浪费了,靠炼丹赚钱很累的,你要去你出钱。” 秦翌唉声叹气的说道:“我没有钱啊,穷困潦倒饭都吃不起,还得依仗你呢。” 孤千徐想了一想回答道:“我记得你去拍卖行拍古玉都有钱。” 秦翌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那假的了,没有钱的,当时有个悬赏金我如果接了勉强能够,但后来出价太高了,就当去凑个热闹而已。” 圆小满好奇的问道:“什么悬赏金,替人杀人吗……” 秦翌抿嘴想了一想,“看什么样的了,也有不伤害性命的,人带回给发出悬赏令的人就行了,最后会怎么我也不知道,拿人钱财不管别的。” 圆小满紧接着问道:“那接悬赏令,秦大哥杀过人吗?!” 秦翌摇了摇头,“我不接那种的,都接的小的,能填饱肚子就行了,比如去当保镖,或者有人不敢杀鸡鸭我就去,还有就是牛羊不见了,我帮忙去找。” 圆小满偷偷笑了笑,“跟衙门的捕快好像,解决百姓的问题。” 秦翌突然叹息,“没办法,在外为了不饿肚子,也不想违背良心,就只能这样了,或者去和别人挑战,但都没人愿意和我打。” 圆小满听了秦翌所说变得很惊讶,紧接着又问道:“那秦大哥的武功应该很厉害吧。” 秦翌自豪的拍了拍胸膛,“不能说太厉害,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夜郎自大。” 同一时间,施青序说话算数,将写好的引荐信派人带去南川平隆,施青序在信中点名赞赏孤千徐为炼丹奇才,才十五岁就能媲美许多的四品丹师甚至五品。 引荐信将会在五日的时间内到丹会的发源地平隆,再由平隆丹会的会长转交到圣龙朱辉的手中。 而丹会荣得一炼丹奇才的消息开始传开,扬城有地位的十一家因此而震惊,毕竟炼丹奇才的称号意味着的可不一般,曾家也率先前去打听,从丹会那里打听到,一个少年荣得三品丹师的称号,更被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施青序称为炼丹奇才,施青序夸其炼丹天赋惊人,完全高于四品丹师甚至五品,加以时日必将一鸣惊人在炼丹方面独霸鳌头,炼丹一行定能达到新的高度甚至崛起有望。 消息带回曾府的时候,曾令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少年居然就是孤千徐。 曾令开口问道:“那少年现在人在哪里。” 派去打听消息的人直说孤千徐等人已经不在斗潆客栈,去到了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 曾令紧密思考了一会儿,“其他的十家估计也有了消息,快,把曾寐给我喊来,再把之前的四百三十金票也带上,另外加七十金票,再加些拿的出面的贵重物品,马上安排马车,我准备一下就去扇生花客栈。”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带礼前去拜访 不仅曾家备马车带厚礼,扬城出名的十一家都临时带上厚礼前去拜访孤千徐,毕竟施青序都亲自写信引荐的炼丹奇才,将来的潜力无穷无尽,此时不去结交更待何时。 曾令和曾寐乘马车前去扇生花客栈,厚礼也不容小觑,有五百金票,六匹行云轩锦丝绸,龙纹凤海瓷,六盆郁金香,剔尖绿茶。 曾寐不知为何如此大张旗鼓,曾令反手敲打曾寐的脑门,“安静一点,等会看我眼色行事。” 曾寐哦了一声,马车已经来到了扇生花客栈,曾令一看他率先来没有让别的十家抢先机,急忙喊家丁把带来的礼搬去扇生花客栈。 大阵仗吓坏了扇生花的掌柜铅毕,而铅毕一眼认出了曾令,铅毕匆忙前去搭话。 曾令直问孤千徐的房间在哪里,铅毕觉得耳熟,紧接着查了一查,“三楼的四号房和五号房。” 曾令朝家丁喊道:“快,把东西搬到三楼去。” 等曾令话音一落,章家的马车也来了,车上也带着不差于曾家的厚礼,曾令慌忙带着曾寐和三个家丁前去三楼。 章俞一看不妙,曾家的家丁抬着一个箱子和一些礼品上了楼,章俞摇头直说被曾家抢先了一步,但章俞也没有怠慢,急忙喊章家的家丁跟上去,章层也被章俞强制性带来了扇生花客栈。 铅毕一看得了啊,曾家来了章家也来了,而且也带有厚礼。 章俞走进了扇生花客栈,“铅掌柜,刚才曾家去的哪里。” 铅毕恭恭敬敬的说道:“回章老的话,他们找一个叫孤千徐的人,去了三楼四号房。” 章俞带着章层先上了楼,四个家丁跟在后面抬着厚礼,铅毕看着摸了摸后脑勺,一头的雾水。 然而不止曾家和章家,剩余的九家都带有厚礼前来扇生花客栈,铅毕越想越觉得孤千徐不一般,因为扬城十一家都只找孤千徐的房间。 不仅扬城十一家来了,不少的丹师也陪同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施青序来到了扇生花客栈,而且扬城的城主桑沧彭也带着厚礼亲自到来,其旁是扬城衙门的捕头,也前来拜访。 礼薪鼎铺和聚优鼎铺也没有缺席。 铅毕听了桑沧彭说的,马上吩咐人前去准备礼物,也准备前去拜访一下。 马车堵在扇生花客栈门前,三楼四号房已经堆满了厚礼,常见的有丝绸和茶叶,陶瓷也不少。 前来拜访孤千徐的身份可不差,都为家主或者代表性的人物,而来的人都依次向孤千徐介绍,并直说想要结交孤千徐也说出了带来的厚礼。 而在先前,曾家的人到了孤千徐所在的四号房,曾令看见了孤千徐等人,直接一脚把曾寐踹了上去,曾寐一看直问曾令为什么踢他,曾令大骂了几句让曾寐向孤千徐道歉。 曾寐当时都傻了眼,孤千徐则表示不用,曾令又朝曾寐踹了一脚,让曾寐答谢孤千徐。 曾令紧接着把箱子带了上来,表示把圆小满的赎身金如实归还并加了七十金票凑了个整。 正当曾令和孤千徐搭上话时,章俞拧着章层的耳朵来到了孤千徐所在的房间。 章俞说着恭喜孤千徐荣封三品丹师,又说轩王朝已有炼丹奇才降世,孤千徐也从中猜测出了曾家和章家的意图。 章层和曾寐也只能听从章俞和曾令的话,鞠躬向孤千徐等人道歉。 而此时孤千徐所在的房间来了许多的人,幸亏房间够大,带来厚礼堆得下,来的人站着也不挤。 孤千徐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人来,而且除去家丁都是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施青序看着孤千徐,“引荐信我已经派人带去了平隆丹会,大概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圣上就会给出回复,我携带丹会的丹师前来拜访,带有十粒三品丹和十粒二品丹,外加一些炼丹常用的药材。” 桑沧彭也笑着朝孤千徐拱手,“恭喜孤小友荣封三品丹师,我是扬城的城主桑沧彭,携扬城衙门的郑捕快前来拜访,带有八匹丝绸,两盒剔尖茶叶,七件丝绸制作的衣物,五个玉镯外加两纹景玉佩。” 柳婉走上前说道:“礼薪鼎铺带有一百金票,三匹丝绸。” 在其余人看来,礼薪鼎铺带来的虽有诚意却没心意。 聚优鼎铺的掌柜也走了出来,“聚优鼎铺带有两品小鼎和两品中鼎前来拜访。” 两品中鼎和小鼎可不便宜,抵得上曾家带来的厚礼了。 铅毕来到了孤千徐的面前,“扇生花客栈带有五匹丝绸,一盒剔尖绿茶,希望孤小友别嫌弃。” 孤千徐抱着拳说道:“掌柜说笑了,礼轻情意重。” 孤千徐看着推成山的厚礼显然很高兴,孤千徐也答谢了前来拜访的人。 岳纤前去扇生花客栈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试图调戏女子的男子。 “当众调戏未婚女子,给我去衙门。”岳纤说完抓住了男子就扔了出去。 大街上的百姓看着上空有个自由飞翔的男子,“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而前方有一小型的茶楼。 茶楼上,淡淡茶香扑面而来,有个书生坐在窗口望着北正扬城的繁华街巷,深感满意露出欣慰。 被岳纤丢出去的男子一飞而过。 书生正喝着茶水突然就从嘴中一喷而出,洒落在街巷上空。 一洒就巧洒在了楼下大娘的头上,大娘愤怒的大骂道:“哪个没道德的,吐老娘一脸的水!” 书生慌忙的解释道:“天上有飞人……” 大娘愤怒的提扫帚直冲上茶楼,狂奔去到了二楼的茶间,一边走一边大吼道:“啊呸!老娘扫帚沾墨,让你这小白脸尝尝文武气息!” 书生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很平静的坐着,一瞬间感慨万千,“文能提嗓破口大骂,武能提帚破门而入。” 书生看了一眼窗口和大街的高度,跳下去估计行不通,书生觉得不宜从窗口逃生。 大娘一路吼来,退路都没了,书生心跳瞬间扑通难以平复,脸上却带着微笑。 大娘单枪匹马提帚闯入,“小白脸!你别跑啊!” 茶间听见了书生的惨叫声,书生的满脸墨迹牙却洁白,书生一脸生无可恋,强颜欢笑躺在地上。 而男子也摔在了地上,正好落在了扇生花客栈门前。 男子趴在地上起不来,惊慌失措的样子求饶,并保证不会再犯了。 岳纤一看马车堵在扇生花客栈门前,便直接进到扇生花客栈里面,扔出十金票给扇生花客栈的杂役,并让杂役把男子带去医馆看一看。 “倒霉,到头来还得自己掏腰包给钱。”岳纤说完又问了问小二。 小二直指三楼四号房,岳纤拿出一铜板答谢,便上楼前去三楼四号房。龙颜大悦啊,朝廷官员赔着脸开怀大笑,赞扬着眼前少年,年轻有大为,胸襟不乱志则在。 “贤侄乃救世之人,尔等在此恭候多时。” “苍伯伯言重了。” 脸露出愉悦,两鬓渐渐斑白,容颜易老皱眉条条道道,和自己对话的中年大叔正是苓儿父亲,苍家家主苍南,天朔帝国右丞相,年龄与父亲相差六年三月余,颜貌相比却衰老了许多…… 苍南紧紧拍着他膀背,“兴与亡,一念间。” 朝廷命官都齐了,天枫诸位长老到了,“这议事稍有不妥,爱卿随朕一同屋内论事。” “圣上英明!” 朝廷官员坐在房檐下商讨大事。 龙泽庙子布局严谨,落地于上官府邸东南方向,紧挨着皇宫,城墙围着庙子,站在云上俯视而下,整个龙泽庙像个蛋似的,中间一片空地,用于祭天地拜祖先,空地为中心房屋守护在附近,出入城门有三处,派有神御军把守,正北京雀门,西南陵伍门,东南仙骏门。 “直接入主题,有事说事。”满脸浓密毛发的壮汉站了出来,神似虎脸炸毛地黑乌鸦……壮汉正是拓介家主,天朔帝国的兵马元帅…… “拓展老兄稍安勿躁,此事劳烦天枫大长老了。” “苍右相所言极是,老夫趁着还未衰竭,先替圣上主持此事。” 绕起大圈弯子……拓展是个出了名暴脾气,莽着让大长老赶快开始。 “老夫不再多言了,直入虎穴龙潭,小子,恒古战争……你可有所耳闻?” “我……略知一二。” “空话不多说了,昨日,天神之力降临河鹄,传说中的白鸣雷凤出世!仿佛回到了数万年前鸿鹄降临的征兆……此举引起河鹄震动,歹人会查明派人暗杀你,甚至会引发第二次恒古战争……因为你,河鹄即将到来一场厮杀,天朔帝国能否重新崛起,命运与你相连……你成长起来天朔定重回巅峰甚至到达新的高度,你损失天朔从此崛起无望……” “……我明白了。” 房檐下……他们肃静着,他沉默着,她在远方期盼着…… 帝王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背着手拽着袖子等着答复…… “你有两个选择,朕不惜代价动用全国之力护你一时周全,让你逐渐成长变强起来,二则是隐姓埋名,消失河鹄世界,避免追杀……” “帝国在你身上下赌注,衰与强,兴与亡……取决于你,你若想离去,老子用拓介家名声担保,不为难你。”拓展为人做事鲁鲁莽莽,不藏着不掖着,但懂得大局为重。“我不是赌注,但不会退缩,痛恨战争!不想为了我而带来杀缪连累无辜的人,既然我是河鹄世界的救世主,我本该成就为强者,又何足畏惧事物。” “好,朕欣赏你的勇气!你是天朔的骄子,帝国的希望,各大势力正在行动,搜寻有关天神之力的线索,短期不会查到,可是有了准确线索,你的安危就面临险恶,朕让你入天枫学院,三大长老会细心保护你,仔细培养你,在天枫学院,福熙老神祖的天离阵法足以让敌人畏惧,不敢明目张胆刺杀,学院里需留心眼,不可不防!”天枫大长老彻底放出风声,但未透露骄子何人,表明了天朔以死助骄子平战乱的决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十三姓来扬城 曾寐一看孤千徐没记恨于他,匆忙点头哈腰求原谅,孤千徐也点了点头,曾令才松了一口气,章俞也看准了时机,把章层给推到了孤千徐的面前。 章俞紧接着抱拳笑了一笑,“先前的事我已经查清了,我的不孝孙给你添麻烦了,望孤小友别挂记在心上。” 孤千徐又点了点头表示先前发生的事都当没发生一样,章俞笑着看向章层,并使了使眼色,章层慌忙的答谢了孤千徐。 施青序看都来得差不多,便找了个理由,“对了,丹会还有事没有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孤千徐紧接着喊老乞丐前去送一送,施青序直说不用,随后带着丹师们出门而去。 聚优鼎铺的掌柜和礼薪鼎铺的掌柜纷纷抱拳辞别。 桑沧彭也准备走了,“我也有事需要去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十一家看扬城的城主桑沧彭和衙门的捕头郑赉都依次出门而去,也纷纷表示礼也带到家中有事也辞别了孤千徐等人出门而去。 带礼来的人都出门而去,铅毕也没再久留,铅毕笑着恭贺孤千徐荣封三品丹师,紧接着抱着拳,“各位能到扇生花客栈可真谓是扇上生花,我是扇生花客栈的掌柜铅毕,各位有事直接吩咐。” 孤千徐笑着答谢了铅毕的好意。 而此时的四号房已无外人,只剩下一堆的礼。 秦翌摸了摸丝绸,“摸着果然舒服,看来三品丹师很不错啊,超出了我的想象,好像专门来巴结你的。” 孤千徐摇着头笑了一笑,“因为我们的身份和行踪已经包不住了,而且施会长大张旗鼓的说我是什么炼丹奇才,又怕被抢了先机,都争先恐后的来拜访。” 秦翌笑着合不拢嘴,“那也不错啊,你看他们带了一堆的礼,不用拿出去卖都赚啊,尤其那剔尖绿茶,我听说很昂贵,一袋好像挺值钱的,一盒里面应该有几袋,到时候拿出去卖,瞬间暴富。” 孤千徐看了看眼前堆积在一起的厚礼,“那七套衣物和箱子能留下,别的都拿出去卖了。” 圆小满匆忙摇头,“换成那么多钱放哪里啊,偷塔盗贼说不定盯上我们了。”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把它们全给卖了就行,再说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留在这里也比较麻烦。”孤千徐准备把厚礼留下一些换成钱财存放在星识海中,就算偷塔盗贼来了也无济于事。 下午未时,孤千徐在浴盆洗了澡,换一身干净的新衣服,摇身一变从破旧衣物的贫穷少年成了富贵人家的劲装少年。 孤千徐来到了圆小满和秦翌等人面前。 圆小满笑着直说人靠衣着马靠鞍。 孤千徐跳来跳去抖了抖身子,“泡完澡一身轻松啊,衣服也蛮合身的,那里剩的有新衣服,你们也去洗个澡换上,我先带小满出去一趟。” 孤千徐说完牵着圆小满的手就出门而去。 圆小满没恍过神来,“哎,你带我去哪里啊……” 孤千徐笑了一笑,“我们去丹会,这几天我看你睡着了总会嘴里说冷,我摸了你的额头发现很冰冷,手也很冰,应该是一种病,每当下雨时你就会感受到刺骨的疼痛,我去打听了一下,只要能炼制出驱寒丹就能帮你治好病。” 孤千徐专门从授剑人那里得知,圆小满的体格本来不算太好,加上半年来受苦受冻,已经积累成疾,下雨时会有刺骨的疼痛,授剑人则说丹会有炼制驱寒丹的方法和药材。 圆小满放慢了脚步,“你怎么知道……” 孤千徐扭头看向了圆小满,“我问的别人,放心吧,等到了丹会就能有驱寒丹的炼制方法,到时候炼制成功你就没事了。” 圆小满听完了孤千徐所说,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千子,谢谢你了……” 孤千徐摇着头笑了一笑,“没事,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别哭了,我们先去丹会看一看。” 得知十三姓会来扬城,桑沧彭急忙备马车前去城楼。 孤千徐一路上也听见了百姓的讨论声,都表示十三姓会来到扬城,具体为什么无人知晓,但都猜测和扬城北面的地下墓有关。 而扬城的城楼下,十三姓的马车已经到来。 扬城的城门紧闭,十三姓的马车缓缓停下,暮纹下了马车看向城楼,“老朽暮纹,奉圣命携十三姓文武兼备者前来扬城。” 桑沧彭急忙作辑行礼,“桑沧彭在此奉命接应十三姓,恭迎十三姓的远道而来!” “开城门!恭迎十三姓!城门校尉一声令下,城门兵打开城门,十三姓的马车进扬城。 先前没有得知十三姓会多久到扬城,报信的临时得知十三姓将要到来,桑沧彭差些没有准备好接待,桑沧彭一时不知该把十三姓安居在哪里。 暮纹则表示去往丹会,在此前已告知了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施青序。 桑沧彭点了点头,带领着十三姓的马车前往扬城西面的丹会。 孤千徐和圆小满来到了丹会,发现施青序很高兴的样子站在丹会门前,而且其旁都为四品丹师或为三品丹师,常见的一品丹师和二品丹师只能站在后面。 施青序看向了孤千徐,“你也来了啊,换了一身衣服呢。” 孤千徐带着圆小满,笑着走了过去,“施会长在等人吗?” 施青序点着头看了看孤千徐,“十三姓会来到扬城丹会,本来想喊上你一起的,觉得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就没来打扰你了。你的丹师袍没带吧,那你先去那里等着,有事等会和丹会执事长老说。” 孤千徐点头答谢了施青序,紧接着带着圆小满去到一旁的药铺,问掌柜要了两小板凳,掌柜匆忙点头说行,因为掌柜看见孤千徐和施青序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孤千徐居然能和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施青序搭上话,那肯定不能怠慢。 十三姓的马车浩浩荡荡而来,十辆马车上坐着的都为十三姓中文武兼备的天才子弟,戚佰学也没有落下,得知十三姓的每一氏都会挑出文武兼备者去往北正扬城,刚好孤千徐也去的扬城,戚佰学服食了许多的疗伤丹才下得了床,不然都来不到扬城只能躺在床上。 敖格斌和苏轴也一同前行,奖励颁发了,陈仙婪则在百君一斗的第二日就乘坐马车回到了东正行州的太上城,崇孔也跟着十三姓的马车来了,毕竟宝物现世不容错过。 只有孤千徐在奖励颁发前出了平京城,而孤千徐一直不知情。 施青序一看十三姓到来,急忙拱手喊道:“扬城丹会名誉会长施青序,携扬城丹会全体丹师在此恭迎十三姓!” “施会长辛苦了!”下马车的并非暮纹,而是南川镇国府的南川侯暮醒。 施青序连忙摇头说着不辛苦。 孤千徐从中听到了百姓的议论声,压根不敢想象南川镇国府的南川侯暮醒居然都来了,孤千徐也从中明白,十三姓对江湖中的那宝物势在必然,不然不会惊动南川侯,因为南川侯不能出南川,而此次前来必定是经过了圣龙朱辉的批准。 施青序即刻让丹师站成了两行,十三姓的人紧接着下马车纷纷去往丹会里面。 戚佰学看见了在药铺门前坐着的孤千徐,便拉了拉苏轴的衣物。 苏轴看了一眼孤千徐,发现了孤千徐身旁的圆小满,苏轴紧接着摇了摇头,“现在不能擅自出去,得进丹会里面去。” 戚佰学哦了一声,跟着十三姓走进了丹会。 孤千徐起身说道:“我们也进去。” 圆小满笑着点了点头,和孤千徐一起走在十三姓的后面一起进到了丹会。 丹会前厅宽敞明亮,施青序带十三姓去到丹会的拍卖厅,请十三姓先依次入座。 孤千徐则带着圆小满经过丹会执事长老的批准去到了丹会的藏书阁,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孤千徐欣喜万分,专注的翻阅授剑人所说的驱寒丹。 丹会拍卖厅,施青序提高嗓门说道:“在场共有六十六人,丹会为十三姓提供了住处,分别有三家客栈,每个客栈能住二十二人,首先为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其次为扬城西面的壹趣客栈,最后则为扬城南面的江海不涌客栈。” 未时,戚佰学来到了扬城南面的江海不涌客栈,而江海不涌客栈的掌柜早已在客栈前等候多时。 戚佰学挑好了居住房间,又问了问江海不涌客栈的掌柜。 掌柜听了笑了一笑,“戚公子稍安勿躁,我立刻备马车带你去扇生花。” 敖格斌在扬城南面的壹趣客栈,而苏轴则在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因为早已经安排了,不能临时改变,戚佰学只能先去城西再到城东。 费了许久的时间,藏书阁的管事终于发现了介绍驱寒丹的书,由于藏书阁有个规定,凡事丹师借书需登记,而四品以下丹师只能在藏书阁阅读且不能带出去。 藏书阁的管事看在施青序交代过的,让孤千徐在两天内归还,且不能进行贩卖或转交给别人,违者重罚直接取消丹师资格并囚禁。 孤千徐抱拳答谢了藏书阁管事,便带着圆小满和介绍驱寒丹的书出了丹会。 刚到扇生花客栈,孤千徐发现了扇生花客栈来了许多的人,都是衣着十三姓服饰的人。 孤千徐牵着圆小满的手笔直上楼,十三姓的子弟差些没有认出孤千徐。 十三姓的子弟都被圆小满给吸引了,等十三姓的子弟认出孤千徐时,都不肯出声,毕竟那天崇孔都被秦翌打了个半死。 苏轴看见了孤千徐,“孤中,真巧啊,是我啊,我是苏轴!” 孤千徐停下了脚步,苏轴急忙跟了上去。 苏轴向圆小满做了自我介绍,苏轴紧接着问道:“孤千徐在几楼的哪个房间。” 孤千徐开口直接说道:“三楼四号房和五号房,苏兄有空记得来啊,我在房间里面等你。” 苏轴用小扇拍了拍手掌,“行啊,等我选好了房间就来找你,我们到时候好好的唠嗑一下,戚佰学差不多也会来。” 第一百四十章 悬赏令 扇生花客栈的掌柜铅毕将四楼腾出用于给十三姓的子弟居住,苏轴由于不习惯同居,便提出自掏腰包,并问铅毕三楼有没有空房。 十三姓的子弟都为文武兼备者,铅毕便好生招待,等铅毕得知苏轴的身份和在东正行州的名声,那可不敢怠慢。 铅毕毕恭毕敬的说道:“三楼一号房的客人刚退房,苏公子如果不介意,我马上派人去打扫再替苏公子安排。” 苏轴想了一想说道:“三楼一号房隔着四号房不远,那就一号房了,麻烦铅掌柜安排一下。” 铅毕点着头答应,心想着三楼四号房住的是孤千徐等人,而苏轴却也说到了四号房,孤千徐的真实身份也让铅毕有些好奇。 戚佰学也在此时乘坐着马车来到了扇生花客栈,遇见了苏轴等十三姓子弟。 苏轴朝戚佰学挥了挥小扇,“孤兄正在三楼四号房。” 戚佰学点了点头,和苏轴一同上楼去到了三楼,戚佰学挨个房间看了看,终于发现了四号房。 戚佰学发现门四号房的房门没有关上,便直接推开了门,没有看见孤千徐却撞见了圆小满,戚佰学尴尬的笑了笑,急忙跑了出去,苏轴正问为什么,戚佰学头也不回又去到了五号房,戚佰学为了确保无误,轻轻的敲打着房门,孤千徐听见了敲门声,便喊老乞丐前去开门。 戚佰学面红耳赤的咳嗽了两声,“孤兄,你金屋藏娇啊!” 孤千徐抬头看向戚佰学,“什么金屋藏娇,你说的是小满吧,她是我在青楼赎回来的。” 戚佰学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重口味,孤兄当真与众不同,郡主知道了估计就得崩溃了。”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想多了,小满是青楼有名的歌妓,卖艺不卖身的,而且还是刑部员外郎的女儿,被继母拐骗到了扬城卖给了青楼,我出于好心便拿钱替她赎身,再把她带回平隆。” 苏轴听完抱着拳说道:“孤兄的做法一般人比不了,鄙人相当的佩服。” 戚佰学想了一想说道:“替有名的歌妓赎身……拿赎金不少啊!” 孤千徐紧接着点了点头,“确实是个惊天数目,总共四百三十金票。” 戚佰学再次竖起了大拇指,“看来孤兄是个好人啊,属实令我佩服,不过也是大手笔啊,去抢的钱吗?” 孤千徐笑着摇头说道:“为人正直不劫财,大部分为章家给的,剩下的来自于我炼出的丹卖的钱。” 戚佰学回想了一会儿,“不错啊,说到炼丹我想起了一个事,就是在路上的时候听暮老他们说了,轩王朝好像已经出了一个炼丹奇才,具体什么的没有偷听到。” 圆小满笑着进来,“那个人就是千子。” 戚佰学回头看着圆小满,“什么?!你说真的?” 孤千徐紧接着点头一笑,“应该是我了,施会长估计为了让圣上栽培我才如此大张旗鼓去宣传,我现在已经是三品丹师了。” 戚佰学惊讶的问道:“我的个妈呀!这么快时间就三品了?” 苏轴也淡定不下来,根本没有想到孤千徐的天赋居然如此惊人,完全辗压他。 孤千徐点了点头表示运气好,“三品丹师袍在小满的房间,我手上只有三品丹师的圆形胸针和丹会出入牌。” 戚佰学有些不太愿意相信,急忙夺下孤千徐手中的圆形胸针。 戚佰学看着圆形胸针说不出话来,苏轴看了一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表示孤千徐的进步太快了,苏轴本以为武功方面比不上孤千徐,到现在炼丹方面也完全是比不了。 苏轴摇头叹了一口气,“孤兄真令苏轴大吃一惊,能成为丹师已经很不错了,孤兄却受到施会长的重视直接荣封三品丹师,苏轴来的仓促没带什么礼,就先在此恭喜孤兄了。” 孤千徐也抱拳回敬,就在此时,戚佰学左手的银牌抖了一抖,戚佰学把左手放在耳旁,好像在听着什么。 苏轴也跟着戚佰学把左手放在耳旁,孤千徐也发觉到右手上的银牌颤抖了一下。 秦翌的左手上的玉牌也跟着抖动,秦翌猛然惊醒把左手放在耳旁。 秦翌听完玉牌说的话,脸色突然一变,“不好了……有人发悬赏令了。” 万神宗的牌一抖,必有人发出悬赏令,只有修仙者能接受到,修仙者将其称为江湖悬赏,而江湖悬赏和家族悬赏不同,江湖悬赏保密性强,修仙者都不会传出去,也不会出插手,而家族发出的悬赏就不同了,方圆百里都能知道,能闹得人心惶惶。 苏轴点了点头,“有个叫陶季的,用一百五十金票悬赏圆小满,说需要活的。” 戚佰学恍然大悟的说道:“小满……圆小满,不会就是你说的那歌妓吧?!” 孤千徐脸色严肃的问道:“有人接下悬赏令了吗?” 秦翌点着头说道:“就在刚才有人接下了,但不会透露谁接下的悬赏令,也有可能出现几个人分钱的情况。” 孤千徐听完破门而出,去到了圆小满的房间,秦翌等人也紧跟而去。 圆小满被吓了一跳,急忙问着孤千徐来有什么事。 孤千徐走上前去拉住圆小满的手,“你不能单独住这里了,已经不安全,陶季拿出一百五十金票悬赏你。” 圆小满听完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陶季居然要致她于死地。 戚佰学听了圆小满的遭遇很是愤怒,“那陶季住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 苏轴分析了一下小声说道:“没什么用,陶季应该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但肯定在扬城不会太远,我们只要守株待兔抓住接下悬赏的人,就能从中找到陶季。” 戚佰学则不信,从圆小满那里问到了陶季的住处,戚佰学随后直接破门而出前去陶季的住处。 苏轴劝说无效也跟了上去,孤千徐紧接着便让老乞丐和瓦拉戈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圆小满,孤千徐随后带着秦翌追了上去。 据圆小满所说,孤千徐等人来到了陶季的家,戚佰学二话没说直接踹开了门,而陶季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陶季愤怒的起身看着戚佰学,“你们什么人!” 孤千徐走了出来去到了陶季面前,“给你活路你不走,你为什么又要去迫害小满。” 陶季慌忙退后,“我哪里去了,我真的没有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戚佰学愤然一脚踢去,幸好被秦翌拦住。 秦翌发觉到了不对劲,其中有蹊跷,“不是你发的悬赏令?那你为什么收拾东西。” 陶季慌忙的解释道:“我没有发悬赏令啊,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 秦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有人冒用了陶季的身份发出的悬赏令,可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 陶季点着头说没有,神情有些紧张,手也在床底动来动去,孤千徐有点不太相信另有其人,紧接着看了看床底有个包袱。 陶季慌忙解释,死活不肯让孤千徐看到包袱。 秦翌匆忙把陶季擒拿在地上,孤千徐低身把包袱取了出来,里面装满了金票。 孤千徐恍然大悟的说道:“差点被他骗了。” 陶季在孤千徐来的时候正巧到了家中,孤千徐等人破门而入时陶季吓得不轻,尤其陶季看见了孤千徐就手忙脚乱,但陶季却靠装傻充愣忽悠孤千徐等人,试图蒙混过关。 戚佰学朝陶季的身上踢了一脚,“说,谁接下的悬赏。” 陶季死活不开腔,孤千徐发觉到陶季在拖延时间,孤千徐随后出门而去,不料被一个蒙面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蒙面男子看着孤千徐摇了摇头,“别着急去,事情没结束前先等着。” 秦翌听到有动静,松开手把陶季放开,紧接着来到了孤千徐身旁,看见面前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看见秦翌有些紧张,故作镇定的说道:“来了个厉害的,不过仍然没有什么用,江湖规矩不能插手,希望你能遵守。” 苏轴也出门而来,留下陶季和戚佰学在房间里,戚佰学则把陶季用粗布五花大绑带了出来。 蒙面男子看了一眼孤千徐等人,“看来你们的人都来齐了,谁先上啊。” 秦翌长刀没有寻回有些不顺手,便捡起了一根较粗长的木棍,“我来教训他就行了,你们先回客栈。” 蒙面男子笑了一笑,心里想着只要把秦翌牵制住就行了,等同伴发出信号他就能撤。 孤千徐点了点头就跑,戚佰学扛着陶季一路狂奔,苏轴紧跟其后。 蒙面男子没有去追,“来吧,让我看一看玄录榜第七的实力如何。” 秦翌点头伸了伸胳膊,“看来你认识在下,不过你的修为不行,为何还要和在下对战。” 蒙面男子捶打了两下肩膀,“可能有缘,我玄录榜排行第九十七,前来请秦翌大侠赐教。” 秦翌低头一笑,蒙面男子突然发起了猛攻,可惜修为境界悬殊太大,秦翌瞬间出拳就把蒙面男子给打飞了出去。 蒙面男子站稳了脚,捂住胸膛笑了一笑,“玄录榜第七果然名不虚传。” 秦翌摇着头抖了抖两手,“快点来个厉害点的,不然在下可就直接结束打斗了。” 蒙面男子打探了秦翌发觉毫无胜算,于是决定智取。 蒙面男子伸出一只手,“秦翌大侠在理,你我如同天上和地下,天差地别,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秦翌用右手拍了拍右侧的脖子,毫不畏惧的样子说道:“直接说赌什么,再拖时间就别怪我下重手了。” 蒙面男子摇头笑了笑抱着拳,“想必秦翌大侠也知道江湖规矩,公平公正才能服众,所以我觉得应该想一个公平一点的,我也知道秦翌大侠不屑于出手对付我这种人,不如秦翌大侠让我两招可好?如果我赢了,秦翌大侠不再插手此事,如果我输了,我主动让道不再阻拦。” 秦翌想了一想觉得不错,正好切磋一下,试一试眼前蒙面男子的实力如何,反正扇生花客栈有老乞丐和瓦拉戈保护圆小满应该不会出意外。 第一百四十一章 求饶一命 秦翌点着头答应了蒙面男子所说,蒙面男子没有直接出手,仍然在拖时间,直到秦翌不耐烦的时候,蒙面男子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围着秦翌转了两圈。 秦翌叹了一口气看向蒙面男子,“你再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蒙面男子大喊一声冲了上去,秦翌全神贯注的看着朝他冲上来的蒙面男子。 快到秦翌身前时,蒙面男子一个低头停了下来,正如秦翌所料,蒙面男子又在拖延时间。 蒙面男子抬头盯着秦翌,偷偷的把地上的泥土抓到手中一甩而出,秦翌看着迎面而来的泥土闭上了眼睛。 蒙面男子以为机会来了,趁机准备偷袭。 秦翌一手抓住了蒙面男子的右臂,蒙面男子挣脱不开,秦翌松开了手,“别拖了,开始你的第二招。” 秦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蒙面男子后退了几步,发觉秦翌的力气是真的大,蒙面男子也庆幸刚才提出的条件,不然肯定被秦翌给秒杀。 蒙面男子呼出了一口气,右手朝秦翌的方向挥了出去,蒙面男子的袖口依次飞出了四把飞刀。 秦翌一个扭头再回头下蹲,转眼间躲闪而开,四把飞刀压根没有伤到秦翌。 秦翌起身看着蒙面男子,“两招都已经结束了,如果你要继续挡路,我也不介意继续耗下去。” 蒙面男子倒捏了一把冷汗,随后抱拳说道:“秦翌大侠果然讲义气,江湖规矩不能变,我也不再阻拦。” 秦翌抱拳回敬,紧接着扭头就跑,蒙面男子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同伴有没有成功了,因为再拖下去他就得死在秦翌手上。 扇生花客栈并无异常情况发生,因为接下悬赏的共有三个人,他们虽为钱办事,但一看圆小满有修为境界高到琢磨不清的人保护,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命敢去劫持圆小满。 老乞丐发觉有两个人在周围,也提高了防备,接下悬赏的两个人只能无功而返,一边走一边大骂陶季给的消息都是错的,害他哥俩险些去送命。 老乞丐目送着两个可疑的人离开。 孤千徐在第一时间回到了扇生花客栈,急匆匆的推开了四号房的门,“小满,你们没什么事吧。” 戚佰学扛着陶季走在后面,累得气喘不上来,苏轴拿着小扇跟着其旁,扇生花客栈的杂役一看是十三姓的人,也跟了上去替戚佰学扛着陶季。 圆小满坐在凳上回头一看,“我没有事。” 老乞丐慢步来到了孤千徐身旁,随后小声的说道:“主人,在不久前来了两个可疑的人,只有地系修为境界,来了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我看着他们互相在推来推去,好像在骂着什么。” 孤千徐想了一想笑着说道:“可能被你们两个吓到了,不知道秦大哥怎么样了。” 苏轴来到了四号房,戚佰学也在后面扶着杂役肩上的陶季。 戚佰学紧接着把陶季摔在了地上,孤千徐拿出塞在陶季嘴里的肚兜。 陶季慌忙磕头,“求求你们放过我,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马上滚出扬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孤千徐坐在凳上摇了摇头,“给了你机会了,你却执迷不悟,甚至去悬赏一个普通人,你的良心何在。” 陶季一看求孤千徐行不通,于是把目标看向圆小满。 陶季扭了扭身子,“小满啊,再帮哥求一次请,我对着天发誓!绝对不会再害你了!你想一想哥这半年来对你的照顾,之前的确是哥不对,是哥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你要相信哥啊!” 苏轴听了恨不得给陶季一拳,苏轴时刻提醒他是一个文才横溢的人要注意言行举止。 苏轴紧接着握紧了小扇,“那你为什么还要拿出一百金票发布悬赏,说了一堆的废话,敢做不敢当。” 陶季扭了扭身子跪了起来,随后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圆小满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小满,你先听我解释,哥知道有人替你赎了身,哥是真的很高兴,但又知道你会离开扬城哥就很难过,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会想法设法把你给留下,哥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哥知道用的办法很愚蠢伤害到了你,请你原谅我最后一次!我以后保证不打扰你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用错了方法。” 圆小满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原谅还是不原谅也拿不定主意。 孤千徐一脚踹倒了陶季,紧接着看向了圆小满,“你自己做决定吧。” 戚佰学急了眼,“做什么决定啊,这种人渣就不能被原谅,要我说啊就送衙门,扬城的衙门最严又出色,肯定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要我说啊,总比放虎归山好。” 陶季可不想被送去衙门,急忙又朝圆小满磕了磕头,“别送我去衙门,我知道错了,求你们原谅我。” 圆小满心情变得复杂,最终叹了一口气,“送他去衙门吧。” 陶季一听那可不行,直接摇着头回答道:“我不能被送去衙门,别逼我,不然你们也活不到明天!” 孤千徐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做的坏事关我们什么事。” 陶季冷呵笑了一笑,“只要你们敢把我送去衙门,我就直接把青楼暗中收女子的事揭发出来,到时候曾家和朱家肯定不会放过我,但也不会放过你们,曾家和朱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他们的怒火你们可承受不住,就算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苏轴忍不住笑了笑,“照你这么一说的确有些道理。” 陶季大笑着威胁道:“那当然,曾家和朱家随意一家就能让你们出不去扬城!所以你们认真想清楚,要么一起鱼死网破,要么把我放了。” 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但衙门是你最后的归属,我们也得替你考虑,把他带上,我们去扬城衙门。” 陶季误以为孤千徐用的激将法让他认怂。 陶季愤然看着孤千徐,“有本事就带我走啊,到时候看谁怕谁,别后悔了!” “我去和铅掌柜借一辆马车,你们等会把他带下来。”孤千徐留下老乞丐和瓦拉戈,让戚佰学和苏轴带陶季先去到扇生花客栈门前等待,孤千徐随后独自下楼去找铅毕借一辆马车。 陶季大笑着说不怕,实则已经慌了起来。 铅毕一听孤千徐要借马车,二话没有多说就点头答应,并吩咐下人去备马车。 此时秦翌也才回到扇生花客栈,看见了苏轴和戚佰学,以及被绳子绑在地上的陶季。 秦翌走了过去,“你们带他去哪里,那小子呢。” 苏轴指了指脚边的陶季,“带他去衙门,孤兄去借马车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 陶季被肚兜塞住了嘴,挣扎着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果不其然,孤千徐和马车来到了扇生花客栈门前,陶季一看动真格的,扭来扭去不肯去扬城衙门。 秦翌抓住陶季后背的衣物提到了马车上,“我和你们一起去。” 孤千徐点着头说道:“行,快上马车,准备出发前去扬城衙门。” 孤千徐把三品丹师的圆形胸针放在陶季眼前,紧接着又拿出了丹会的出入牌,陶季一路上都在马车里闹腾,说着叽叽喳喳的话求饶,陶季可不想把命丢在扬城衙门,因为此事如果严查会牵扯到青楼,更会牵连到曾家和朱家,到时候曾家和朱家发怒,他说不定就得悄无声息死在牢笼里,而且孤千徐是三品丹师有丹会护着,完全不会被牵扯进来。 行驶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孤千徐朝秦翌使了个眼色,秦翌点了点头一巴掌打晕了陶季。 孤千徐等人下了马车,秦翌才发现根本没到扬城衙门,而是扬城西面的礼薪鼎铺。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来错地方,“把他带上,我们去藏楼见一个人。” 秦翌也没再多问,紧接着把昏睡过去的陶季扛在肩上,跟在孤千徐的后面前去礼薪鼎铺的藏楼,苏轴和戚佰学有点不明白孤千徐想做什么,想问孤千徐时,孤千徐却说等会再回答。 岳纤把孤千徐到来的消息告诉了柳婉。 柳婉听了岳纤说的有些疑惑,“他把陶季带到我这里做什么。” 岳纤摇着头说道:“不止陶季,一同前来的还有十三姓的子弟,和那个叫秦翌的人,他和秦翌都换了一身行头。” 柳婉回想了一下,“看来他的身份果然没有调查错,这次来的十三姓子弟可不容小觑,都是十三姓里面的才子人物,他居然能带十三姓的子弟前来,可见不一般。” 岳纤面无表情的问道:“需要我去调查那两个十三姓子弟的身份吗?” 柳婉轻咬嘴唇,“去吧,把那圆小满的身份也去查一下,有能力就把那几个的身份都给弄清楚,我带礼去扇生花客栈拜访孤千徐,发现有个乞丐模样的老头,修为境界高到恐怖,居然对孤千徐言听计从,那长衫自称本尊的男子也不一般,比那老头的杀气更重,都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你查的时候谨慎一点,别被发现了。” 岳纤点了点头,瞬间消失不见,柳婉坐在椅子上等着,随后,孤千徐等人也来到了藏楼。 柳婉眯着眼笑着说道:“你又来找姐姐了啊,换了一身新衣服呢。” 孤千徐走上前去笑了一笑,“粗制滥造的,比不上柳姑娘的。” 柳婉紧接着睁开了双眼看着被秦翌丢在地上的陶季,柳婉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带他来姐姐这里做什么。” 孤千徐突然笑了笑,“想让姐姐帮我一个忙,把他杀了埋起来。” 柳婉笑容突然凝固,紧接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姐姐一个柔弱女子,体格可没你强壮,力气都没有多少呢,再说姐姐可不敢杀人,那可是得坐牢的。所以你就别跟姐姐开玩笑了,就快点说吧,到底要让姐姐帮你什么忙。”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囚禁终生 孤千徐笑着直说陶季的所作所为,柳婉一听有些怜悯圆小满,孤千徐紧接着表示需要柳婉将陶季带去地牢。 柳婉有些不解,随后说道:“他的所作所为虽然会牵扯到曾家和朱家,但你的身份怕什么,你直接带去扬城衙门就行,为何要来姐姐这里。” “劳烦柳姑娘出面,关他个一年半载,毕竟偷偷摸摸的人都不怀好意。”孤千徐笑着说完,实则在给柳婉一个警告。 柳婉听出了孤千徐话中带刺,“你说笑了,姐姐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陶季也喜欢偷偷摸摸的,看着比较心烦,柳姑娘在扬城可不一般,我的来历你查清了,希望别扯上别人,那我查柳姑娘再跟踪柳姑娘,不知道柳姑娘是不是很开心。”孤千徐脸色突变严肃,因为柳婉也为修仙者,如果查出了瓦拉戈的身份,估计会有所不利,再者圆小满的身世乃刑部员外郎的女儿,如果被传出员外郎家的千金当了个青楼的歌妓,估计能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造成的恶劣影响就大了,主要的是孤千徐并不喜欢有人跟踪他。 孤千徐目前并不清楚柳婉是否能结交,只怕柳婉到时候把他和他身边的人的身份全部查清,就会以此来威胁他,而且柳婉之前也想方设法让他加入礼薪鼎铺,毕竟赫老头曾告诫孤千徐,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柳婉唉声叹了一口气,“行,姐姐知道错了,不再派人去调查,但你别记恨于姐姐啊,姐姐真的只是想要结交你,可能用的方法是错的把你给激怒了,不过你放心,姐姐对天发誓,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孤千徐伸了个懒腰变得无事发生,“希望如此,既然柳姑娘不要陶季,那我就先带回去了。” 柳婉看着孤千徐笑了一笑,“你慢点啊,有空常来看姐姐啊。” 孤千徐指了指陶季,秦翌点着头把陶季扛在肩上,苏轴有些不明白,孤千徐带陶季来此就为了警告?! 等孤千徐等人出了藏楼,柳婉才松了一口气,柳婉本以为孤千徐没有发现岳纤跟踪他,却没想到孤千徐的警惕性如此的强,还差些惹怒了孤千徐,到时候别说结交,结仇都有可能。 秦翌把陶季丢进马车里,回头看向孤千徐,“接下来去哪里,扬城衙门?” 孤千徐摇头笑了一笑,“不去扬城衙门,陶季又没谋财害命能被关多久,就算曾家和朱家会找他算账,也得他开口承认给出证据,而且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陶季的所作所为,拿什么去报官,所以直接把他带去曾府,曾家肯定会做贼心虚,会把陶季当作一个隐患,到时候曾家自会处理,又不用我们动手。” 苏轴高兴的拍了拍小扇,“孤兄的妙计实在是高,借刀杀人而不脏手,到时候再大事也推不到我们身上,有了把柄曾家也会对我们客客气气的,只要我们不触碰到曾家就能互不侵犯,凭孤兄三品丹师的身份,曾家可不敢动手,就算十三姓也不能没理由动一个三品丹师,再说我们本就没有错,如果曾家敢暗中动手,就无理取闹漏出了脏手,只要孤兄跟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一说,曾家就颜面扫地,我想任何一个家族都不愿意去得罪到丹会。” 孤千徐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乘坐马车去往扬城东面的曾府。 曾寐正准备出门,凑巧看见了一辆马车停在曾府门前。 孤千徐跳下了马车,“曾公子,又见面了啊。” 曾寐一眼就能认出孤千徐,慌忙的点头哈腰来到马车前。 曾寐生疏的抱着手,“孤兄来曾府有何吩咐。” 孤千徐点着头看着曾寐,“有个事,麻烦曾公子转告曾家主一声,就说我有事见他一面。” 曾寐本来准备出门去青楼见舞妓纪似斡,却被孤千徐给喊着了,曾令告诫他不能去得罪孤千徐,只能善交。 曾寐只能听从,点着头表示曾令在假山旁喝茶,紧接着带孤千徐前去曾府。 “曾公子先等一下,马车上有人没下来。”孤千徐掀开了车帘,秦翌把陶季丢了下去,苏轴和戚佰学紧接着下了马车。 曾寐看着昏睡不醒的陶季,“把他带来做什么,我听说他的手指被章层那狗毛给宰了。” 孤千徐笑着看了一眼地上的陶季,“把他带上也没什么大事,劳烦曾公子带路了。” 曾寐哪里敢说半个不行,只能点头表示能行,曾寐紧接着带孤千徐等人前去曾府。 曾府有一座假山,像个缩小的真山,曾令闲来无事的时候常来假山旁喝茶。 石桌旁有石凳,而石凳上有一个人。 曾寐朝坐在石凳子的曾令挥了挥手,“爹,我带人来了。” 曾令回头一看,慌忙放下茶杯。 孤千徐低头抱拳一笑,“曾家主,我们又见面了。” 曾令也抱拳回敬,“对啊,又见面了,不知孤丹师来曾府有何贵干。” 孤千徐看向了曾寐,“刚才多谢曾公子带路了,希望没有耽搁曾公子的时间。” 曾寐假笑着摇头,“没有的事,孤兄都来曾府了,那可乃曾家的荣幸,我那时间有什么。既然没我的事了,我就先撤了,不打扰你们了。” 孤千徐点头说行,曾寐也扭头就跑,快步前去青楼。 苏轴和戚佰学纷纷自作介绍,曾令慌忙点头表示十三姓能来曾府乃曾家的荣幸。 孤千徐看了看秦翌又使了个眼色,秦翌点头一笑一巴掌就打醒了陶季。 陶季瞬间惊醒似的挣扎,孤千徐紧接着把一五一十和陶季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曾令。 曾令一听愤然拍桌,“不可能,曾家绝对没有擅自去别的地方购买便宜女子,青楼的女子大多为本地人,都为自愿的,请孤丹师稍安勿躁,我绝对容不下有人诬陷曾家。” 曾令说的也为实话,在他所了解的范围和在他的眼中,青楼为正规的,里面的青楼女子都自愿签下的卖身契。曾令紧接着也直说了上一次发生的事,他并不知情圆小满的情况,而且什么留给曾家二公子的话也没有从他的口中说出,都为曾寐所为,曾寐把圆小满一事一直藏着才使他压根不了解,曾令也说他也误以为孤千徐等人强行破坏规矩而上门来闹事的。 苏轴笑着挥扇,“一场误会而已,无伤大雅。” 陶季可慌得不轻,从曾令和孤千徐的对话中,曾令完全对孤千徐恭敬有加,陶季已经明白,他被自己给蠢死了,误以为孤千徐在开玩笑,本能在地牢里受到扬城衙门的庇护多活上几年,现在却到了曾家,直接落在了虎口。 陶季扭着身子磕着头,孤千徐低身替陶季拿出去了嘴里的肚兜。 陶季看向了曾令,“我不会说出去的!请曾家主饶我一命!” 戚佰学趁机伸了伸懒腰,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向陶季,“虽说不会说出去,但有隐患,谁能保证你不会说出去呢。” 曾令一想也对,人是活的嘴是人的,要想陶季不出去乱说,只能一刀了断以绝后患。 “如果曾家主不信,能把我的舌头割下来!只要饶我一命就行了!我保证从扬城出去!”陶季一看曾令有了犹豫,陶季准备舍小保大。 秦翌坐在凳上看着一旁的曾令,“陶季也读了些书有文化在身,也能写一两个字,万一去衙门反告曾家那就坏了。” 陶季愣在了原地,发现孤千徐等人无论如何都要致他于死地。 曾令思索了一会儿,“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及时补救,我会和朱家联合整顿青楼,至于陶季,我能放你一命,但不能放你的人,因为你对圆小满有威胁。” 陶季一听有希望,急忙点头答谢,孤千徐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想看一看曾令会有什么好办法来处理此事。 曾令叹了一口气看向陶季,“我不会割你的舌头剁你的手,我会把你囚禁终生,但不会让你饿死的,也算很仁慈了,就当一个惩罚。” 陶季一听一个劲磕头,“曾家主大善人!陶季在此磕头答谢!” 曾令眯着眼摇了摇头,“谢得太早了,你得问孤丹师答不答应。” 陶季一听又愣了一下,但为了活命,又扭动身子来到了孤千徐面前,“求孤丹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 苏轴看向了曾令,“鄙人苏轴,在此想问曾家主一个问题,陶季一旦把事情说出去到时候就闹大了,曾家主不仅不处理掉他,还饶他一命,这一点苏轴理解不了。” 曾令笑着点了点头,“苏公子说的对,但此事我并不知情,有部分也算得上是曾家的错了,不能全部算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如果我还杀了他,有愧于内心。我的父亲讲过,就算凑他一顿发泄愤怒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去处理好,可惜我的儿子没一个中用,还得罪到了孤丹师,实属我的失误。” 苏轴听完曾令说的笑了笑,紧接着抱拳说道:“听完曾家主所说,苏轴又增加了见识。” 曾令也一时感慨万千,“曾家能有现在的地位,少不了祖辈的辛劳付出,只恨在曾家年轻一辈没有能人啊。” 孤千徐看了一眼陶季开口说道:“陶季就任凭曾家主处置了,希望曾家能越来越好。” 曾令急忙起身,“多谢孤丹师的吉言,我相信曾家也会越来越好的。” 孤千徐点了点头准备辞别,曾令也亲自带孤千徐等人来到曾府门前。 曾令手放在孤千徐的肩膀上,“孤丹师有空常来。” 孤千徐笑着说行,紧接着上了马车,曾令看着孤千徐等人乘坐马车离去,曾令暗暗自喜孤千徐没有把曾寐的事记恨于心,而曾家终于能结交到孤千徐了,毕竟扬城谁不想结交到孤千徐,这样一来曾家就捷步先登。 马车前行回到了扇生花客栈,孤千徐等人前去答谢了铅毕。 第一百四十三章 驱寒丹 天已黄昏时,戚佰学回到扬城南面的江海不涌客栈,孤千徐则闭门炼制驱寒丹,争取在睡前尽量炼制而出。 在孤千徐两个小时的炼制下,用于驱寒的草药已在鼎中炼化,要不了多久即可成丹。 只见孤千徐操控着噩行陨焰,紫黑色的火焰突然膨胀似的一冲而出,瞬间包裹住了浮祥鼎。 “成了!”孤千徐一声厉吼,浮祥鼎中有浓烟升空而出,而驱寒丹虽然只有一粒但也炼制成功。 孤千徐拿出浮祥鼎里的驱寒丹再将浮祥鼎唤回存放于星识海中,紧接着把驱寒丹装在小瓶子里,高兴的前去圆小满所在的四号房。 为了不耽搁孤千徐炼制驱寒丹,苏轴把秦翌等人带去了他的一号房,一听到孤千徐的声音,苏轴等人出门去查看。 孤千徐推开了四号房的门,圆小满正坐在床上看书,老乞丐站在一旁时刻保护着圆小满的安危。 老乞丐看了一眼从小瓶子里放出来的丹,“恭喜主人,此丹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品等至少三品下等。” 苏轴等人来到了四号房,秦翌看了一眼驱寒丹,“这就是驱寒丹?怎么比一般的丹还要小。”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此丹名为驱寒丹,服下后再用艾草泡澡,能帮助小满去除体内的寒气,丹和书中的一样,压缩了精华而已。” 圆小满高兴的请秦翌帮忙去用桶带些温水上来,孤千徐却说不行。 孤千徐紧接着解释道:“需要热水泡澡,有多热就多热,因为驱寒丹服下时,全身上下都会冒出寒气,再用热水加入艾草进行泡澡,直到热水变成冷水,不出十分钟就能见效。” 秦翌笑着拍了拍胸脯表示热水包在他的身上,而圆小满就由孤千徐来负责。 天色已晚早到了亥时,秦翌把桶里的热水倒入浴桶里,紧接着出去回到了五号房。 “你就里面守着啊,万一有人来劫持就坏了。”秦翌关上了房门,把孤千徐留在了里面。 孤千徐转身背对着圆小满,“艾草放在浴桶里面了,浴衣应该合身,泡澡时不会有疼痛,记得帘布拉上,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我转身闭上眼不会偷看。” 圆小满披着散发笑了笑,“谢谢你了,我先去泡澡了。” 孤千徐没有回头,只点了点头。 圆小满拉上了帘布,服下孤千徐炼制的驱寒丹,紧接着解下衣物踩梯而上,圆小满的身体冒着寒气,圆小满低头看着脚下的热水有些犹豫,生怕被烫伤,圆小满觉得应该相信孤千徐,随后便把右脚放在了热水表面。 圆小满惊奇的发现水像温水一样,而全身上下有东西跑了出来,圆小满放了下警惕,全身浸泡在浴桶的热水里,五六分钟左右,圆小满察觉到水温在渐渐变冷,正如孤千徐所说,身体里的寒气太重,热水变成了冷水。 十分钟已到,圆小满从浴桶里面出来,穿上了浴衣,悄悄的去到了孤千徐的身旁。 圆小满看着死劲闭上眼睛的孤千徐不禁笑了一笑,“睁开了吧,我都泡完澡了,全身上下好像变得很轻松。” 孤千徐仍然闭着眼,“行,那我先出去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睡。” 圆小满偷偷的捂嘴一笑,“那你不在有人来劫持我该怎么啊。” 孤千徐一想发现是个难问题,但一看四号房只有一张床,便决定睡地上打地铺。 到了睡觉的时间,孤千徐侧躺在地上铺的棉被上。 圆小满躺在床上笑了一笑,“千子,你睡着了吗?” 孤千徐没有睡着也没有回答。 圆小满呼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你睡着了就好,在扬城半年多了,除了陈伯就只有你真心对我好了,帮了我很多,如果没有遇见你,可能我还会在青楼,更不能发现陶季的真实目的,总之很感谢你,能遇到你才是我的荣幸,我也听见戚公子和苏公子说的了,看来你真的是平京城被郡主亲吻的少年,我也知道我之前的身份配不上你……” 孤千徐笑了笑,脚也动了一下,圆小满惊慌失色的闭上嘴捂着脸。 圆小满支支吾吾的问道:“你没有睡着吗?” 孤千徐眯着眼扭了扭身子,“没有,我听着呢。” “刚才我说的你都听见了?!”圆小满说完把枕头放在头上,害羞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对于圆小满来说,孤千徐年龄已满十五,而她的年龄也十六快十七,快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圆小满觉得孤千徐值得她托付终身,可惜她在青楼当了歌妓,便觉得配不上孤千徐。 孤千徐咳嗽了一声,“早点睡觉吧,我就当没有听见,会替你保密。” “那你不能拿出去说啊,我先睡了,明天早上见。”圆小满说完没再说话,可不知为何睡不着,浑身上下不自在似的。 圆小满捂着脸小声的直说刚才太丢脸了。 翌日三月初九的卯时,圆小满在一场梦中醒来,圆小满梦见了一个叫做万神宗的地方,而且给了她一个银牌。 圆小满觉得做的梦极其的真实,当圆小满准备再次入睡时,突然发现左手有个银牌,而此时的圆小满不知为何又睡着了,又来到了万神宗。 万神宗的宗门长老只露出了个眼睛,万神宗的长老替圆小满讲说了修仙者的世界名为江湖,而江湖中的修仙者在世人眼前叫做侠客,万神宗的长老也讲说了有关修仙者的事。 万神宗的长老站在圆小满面前,“姓名圆小满,性别女,年龄十六,自身本就拥有神茫仙体,经万神宗批准,符合修仙者的条件。圆小满,你愿不愿意成为修仙者。” “我愿意。”圆小满自信的说着,认为孤千徐和秦翌等人能如此厉害,应该和修仙者脱不了关系,只要她能成为修仙者,就能融入孤千徐的世界。 万神宗的长老点了点头,“切记一点,修仙者不可在凡人面前漏出破绽,也记得对此保密。” 圆小满点着头答谢,在低下头时,圆小满回到了四号房,睁开眼睛时正躺在床上。 万神宗的长老也没敢久留,把圆小满所拥有的霜清体质的神茫仙体记载簿上,准备拿去给万神宗的宗主过目。 圆小满醒了也没心情再睡,一个人站在窗口看着快要亮起来的天。 孤千徐揉着眼醒来,看见了窗旁的圆小满,而孤千徐发现圆小满居然成了修仙者。 “你醒了啊。”自从圆小满成为了修仙者,耳朵变得灵敏了许多,听见了有动静。 当圆小满用玄眼看孤千徐时,却始终没有看见孤千徐左手上拥有万神宗颁发的牌,也探查不出孤千徐的修为境界。 孤千徐确认无误露出了右手,“银牌在右手上呢。” 圆小满看了又惊讶又疑惑,“为什么你能戴在右手上,我听万神宗的长老说,万神宗颁发给修仙者的牌都只能戴在左手上,不然玄眼会识别不出,都是他亲自给我戴的。”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暂时不能说,答应了要保密的,既然你也成为了修仙者,等天亮了我带你去挑些适合你的功法。” 圆小满笑着点头,表示以后她就能自己保护好自己了。 自立空间中的高山小亭里,授剑人将孤千徐唤来。 孤千徐坐在石凳上,“游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授剑人点头一笑,“当然有事才会把你唤来,吾发现圆小满也拥有神茫仙体,为霜清体质,天生自带一种术法,能习得水术法,吾刚好有一门功法适合她。” 授剑人拿出了一本叫做御水的功法,并告诉孤千徐此功法极其适合圆小满修练,熟成练到圆满境界,将不止于御水。 孤千徐觉得授剑人应该有什么事没说,不然怎么会把这么厉害的功法赠给圆小满。 授剑人看着蔚蓝的天空笑了一笑,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没有了,汝多想了,圆小满不登仙界完全不可能成长起来,而她命中与汝有缘,吾主要爱惜人才,不想让她埋没在人间,就出手帮她一回。” 孤千徐拿着功法抱着拳,“那我替小满谢过游师。” 孤千徐好像想到了什么事,紧接着开口问道:“我有一事不解,请教一下游师,小满和秦大哥都为神茫仙体,都自带了一种术法,可我为什么没有。” 授剑人敲了敲石桌,“这个问题问的好,汝为黑龙体质,而汝体内的黑风就是一种术法,黑风较为深奥,吾也琢磨不透,不过也没什么事,只是现在不明显而已,将来就会浮现而出。” 孤千徐笑说问了当没问,授剑人紧接着点头一笑,孤千徐也带着功法御水出了高山小亭。 孤千徐侧卧在地上的棉被上,左手中却多了一本书,正为授剑人给圆小满的御水。 孤千徐把御水转交到了圆小满的手中,“它名为御水,等你领悟出时就能习会。” 圆小满迟迟不肯收下,“你去哪里拿的,会不会太贵重了。” 孤千徐摇着头想了一想,“前一段时间刚捡的,看着蛮不错的,刚才正好想起,觉得很适合你。” “那就谢谢你了。”圆小满当然不信能那么容易捡到,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圆小满笑着收下了孤千徐给她的功法御水。 孤千徐打坐在地上的棉被上,抓紧时间借助星识海来吸收天地灵气。 圆小满看孤千徐在练功,突然变得好奇,紧接着翻阅着功法御水,并看着书上所说的和所画的试着去领悟。 半个时辰左右,孤千徐发觉此次用星识海吸收灵气的时间变长了,圆小满则一直没有领悟出御水的大概,表面也没有看懂。 圆小满看向了孤千徐,“唉,你都练完功了啊,我觉得我自己太笨了,看懂了一点跟没看一样,根本不行呢。” 孤千徐摇头一笑表示练功的时候不能焦躁,一定要全神贯注的去领悟,如果急于求成就完全静不下心来,也从而导致领悟不全或领悟不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练至圆满境界 圆小满初来乍到压根不懂,但听了孤千徐说的也照着去做,孤千徐看天色没算太亮,也抓紧时间去往了星识海,准备练习快生疏了的元行剑谱,把前面的四式回顾一下。 授剑人的声音传到了孤千徐的星识海中,“功法和修为境界都有一个共同点,表面的始终是表面,有的人认为功法练习学会了就行,但功法有个隐藏的,汝需专注的把功法练到圆满境界,就能看似百疏却不漏一招一式,元行剑谱也一样,具体有多少需汝去发现,但汝若真能将元行剑谱修炼到最后一式且每一式领悟透彻练到圆满境界,那将能站在巅峰,放眼整个神古虽然有这种人存在,可却没有超过二十个,而且并非算得上大圆满,所以想要修炼元行剑谱达到圆满境界,得看汝的天赋如何。” 浮祥鼎摇晃了两三下,好像有些畏惧授剑人。 孤千徐也没太在意,随后闭上眼打坐悬浮于星识海中,从而彻底的去领悟元行剑谱,重新熟练前四式。 孤千徐发觉出了差错似的,觉得已经练至圆满境界了,因为领悟了快半个小时,仍然没有领悟出新的东西。 “元行剑谱的第四式天降一剑也领悟得差不多,好像没事施展出来。”孤千徐觉得是元行剑谱的第四式天降一剑上面出了问题,认为只领悟而不施展而出才没能练至圆满境界。 “醉剑,出!”孤千徐一声厉吼,醉剑从星识海的右侧冲了上来,只见快到孤千徐面前,醉剑一个颤抖紧接着停下,浮在了孤千徐的面前。 孤千徐右手前去拿着醉剑,但星识海中缺乏一个对手,孤千徐便唤来了浮祥鼎。 浮祥鼎被强行唤来出现在孤千徐的面前,浮祥鼎不解的问道:“你找我来做什么。” 孤千徐看了看手中的醉剑,“我等一会儿施展出,你只管跑就行,别被我手中的醉剑击中。” “一把木剑而已。”浮祥鼎虽说着孤千徐手中的是木剑,实则知道是醉剑,只是不太相信孤千徐能将醉剑操控自如。 浮祥鼎说完跑了出去,孤千徐把醉剑放在胸前,醉剑浮着时,孤千徐用神识操控着醉剑,紧接着使出元行剑谱第四式,大喊了一声天降一剑,用右手操控着醉剑朝跑出去的浮祥鼎刺了上去。 浮祥鼎看着朝它冲上来的醉剑,不由得暗中夸赞醉剑果真为一把神剑。 正当醉剑击中浮祥鼎时,浮祥鼎一闪就没了影,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 浮祥鼎骄傲的说道:“区区一把木剑而已,真以为能击中?真的是异想天开。” 孤千徐的右手随即一挥,醉剑冲了出去,再向上一转又朝浮祥鼎的方向刺去,浮祥鼎看着棘手的醉剑只能躲闪,因为孤千徐不让它反击。 在星识海中又折腾许久的时间,孤千徐始终不肯放弃,在一番打斗下,孤千徐用手操控醉剑耗尽了不少的神识,估计先前吸收的灵气都赔上去了,孤千徐不打算继续下去。 浮祥鼎相当灵活能及时闪躲,孤千徐就差在那一步就能击中,可始终慢浮祥鼎一步。 浮祥鼎大笑起来,“我可是能防也能攻,要是你说我能反击,你早就死于鼎下。” 孤千徐唤回了醉剑,“别高兴得太早,我先出去一下,等晚上我们再切磋。” 浮祥鼎瞬间出现在孤千徐的面前,“乐意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晚上你能拿我怎么办。” 孤千徐紧接着从星识海中出来,看见了仍然在领悟御水的圆小满。 圆小满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没有领悟出来。” 孤千徐摇着头笑了一笑,“没事的,勤能生巧,多加练习,不用急于一时。” 圆小满看了一眼窗外,“天比先前亮了,我们去陈伯的摊子看一下吧。” 孤千徐也看向了窗外,“也行,我去喊他们三个。” 圆小满点了点头,等孤千徐出门而去不久,圆小满紧接着下床去到了衣柜,解下浴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孤千徐推了推秦翌,秦翌看了看孤千徐,又两眼一闭睡着了。 老乞丐下床跟没睡醒似的打着哈欠,“主人,有什么事吗?” 孤千徐摇头一笑,“没什么大事,你们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老乞丐点着头跑去用冷水洗脸,秦翌全身无力两眼睁不开从床上坐到了凳上。 秦翌强撑着眼皮,“给我也来一盆冷水洗个脸。” 老乞丐点了点头,端着一盆温水来到秦翌身旁,把脸盆放在桌上。 秦翌点着头答谢,跟喝醉了似的认不清方向。 孤千徐打了哈欠问道:“秦大哥昨晚没睡好吗?” 老乞丐走上前来到孤千徐面前,“回主人的话,他昨晚喝了些酒,可能睡得太晚的原因。” 孤千徐惊讶的说道:“喝酒了?!昨天晚上哪里来的酒……” 瓦拉戈伸着胳膊直说舒服,“扇生花客栈的铅掌柜吩咐小二送上来的,本来送到的是四号房,他一时起兴夺了过来,一个人喝了一宿。”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你们怎么不制止他啊。” 老乞丐低头回答道:“回主人的话,我劝了许久就睡着了,醒来时才把他带回床上。” 孤千徐笑着摇头,“真的是辛苦你了,那就不用管他了,我们先去吃点早饭,等会给他带一份回来。” 秦翌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唉,别丢下我啊,昨晚上头了,一口就把酒给喝完了,等我用水洗个脸,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孤千徐看秦翌路都走不了,便和老乞丐一起扶秦翌到床上去休息,秦翌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行,说了一会儿就自己睡着了。 瓦拉戈没精打采的样子表示不去吃早饭,一两顿不吃饿不死的。 孤千徐只带着圆小满和老乞丐前去陈深的摊子,并没有喊醒苏轴,孤千徐怕陈深的摊子比较不干净,苏轴也是十三姓的公子,肯定吃不惯也不会去吃街摊。 孤千徐等人来到了陈深的摊子,而陈深却没有摆摊出现。 圆小满嘀咕着,“真是有点奇怪了,陈伯在这个点早就应该摆好了摊,为什么摊没有摆好呢……人也没有看见。” 孤千徐则表示陈深可能肚子疼没来得及,便让圆小满不用太着急,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出事。 就在此时,有五个人来到了陈深的摊子,直说是扬城东面的地头蛇,而来的五个人都贪上了圆小满的美貌,带头的叫做苟螺翩,越看圆小满越觉得熟悉。 苟螺翩大步走来,“这姑娘真的是越看越好看,小兄弟,不如你把她让我们呗。” 孤千徐笑了一笑,“你们有多少钱。” 苟螺翩摸了摸头上仅有的一撮毛,“我们没有钱,就是看她像个人,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到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苟螺翩捏紧头上的一撮毛好像想起了什么。 苟螺翩随后直盯着圆小满看,“你是青楼的歌妓圆小满?我昨天去听人说被人赎了身带走了,不会那么巧就是你吧。” 孤千徐走到圆小满面前挡住了苟螺翩等人的路,“是她又如何,不是她又能如何。”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们有五个人,打你们完全足够,就算你们有钱又能怎么样,照样打得你们满地找牙,到了扬城就得守点扬城的规矩,把圆小满给我交出来。”苟螺翩并不知道孤千徐等人的真实身份,只片面知道圆小满被人赎回了家。 苟螺翩也从中误以为孤千徐等人只是个有钱的家族,因为老乞丐看着就不行,圆小满也一个弱女子,苟螺翩也坚信凭借孤千徐一个人不可能打赢他们五个人。 孤千徐仍然没有让路,“你们是扬城哪个家族的。” 苟螺翩听了孤千徐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几个外地人给我听好了啊,我们是曾家二公子曾寐的手下,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们家的曾公子可不稀罕你的钱,知道曾家吗!从来不缺钱的!” 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你们的曾公子都老实了不出去惹事,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惹事生非。” 苟螺翩冷呵一笑,“你算什么,你又懂个什么,我们家的曾公子在扬城天不怕地也不怕,就算惹了事又能怎么样,你真当你很厉害啊!别说那些没用的屁话,陈深昨天下毒害我,要不是他昨天跑的及时,我非得卸了他的腿不可!” 圆小满听完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陈伯才不会下毒害你!” 苟螺翩比出了拳头,“怎么不可能!害我肚子疼得厉害,去茅厕舒畅了一会儿才好,今天他就做贼心虚,都不敢出来,本来想砸了他的烂摊子,到看你们都在,既然如此啊,你们来替他还债。” 孤千徐揉着眼睛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你们有些无赖了,吃了肚子疼为什么非得怪他,再说你肚子疼为什么要来砸他的摊子,他又要还什么债。” 苟螺翩嘴巴撅起往上一吹,一撮毛晃了一晃,“为什么不能找他,不揍他一顿就算好的了,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陈深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居然在我们的地盘上摆摊,还坚决不交保护费,你说他该不该打。” 孤千徐伸着胳膊看着苟螺翩等人,“整个扬城不都是当今圣龙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你们的了。” 苟螺翩摩拳擦掌故作力大无穷,“你一个外地来的知道什么,我说扬城东面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随便你相不相信,识趣点的就把圆小满让出来,我们家的曾公子最喜欢圆小满了,如果你愿意让给我们,我就能考虑放过你们,但是的话,你不让开,我就把你打成残废,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光天化日下抢夺一个姑娘,我就不信扬城没有王法。” 苟螺翩轻蔑笑了一笑,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四个人,“哟呵,你们看一看,那小子还神气上了呢,还真以为能英雄救美呢,看我一拳就能把他打成狗,到时候让他在地上趴着学狗叫。” 第一百四十五章 驴蒙虎皮 苟螺翩说完又回头看向了孤千徐,但孤千徐以为苟螺翩会出手,直接先发制人把苟螺翩撂倒在地上,苟螺翩在地上抖了一抖,摸着头直说有点疼。 苟螺翩身后的四个人看着吓了一跳,苟螺翩的体格完胜于孤千徐,到头来居然被孤千徐轻松的撂倒在地。 陈深手中拿着一小箩筐鸡蛋,正巧看见孤千徐把苟螺翩打趴在地上。 圆小满看见了陈深,“陈伯,你没事啊,你去哪里了。” 陈深来到桌前放下了小箩筐,“刚才出去了,我去前面王婶家买了一些鸡蛋,你们这是怎么了?” 苟螺翩从地上爬了起来,后退了许多步和孤千徐保持了三米距离,苟螺翩紧接着指着陈深,“老不死的家伙,你还敢在这里摆摊啊!我昨天吃了你煮的馄饨肚子疼,你居然下毒,你必须得赔钱!还要交保护费!” 陈深愤然拍桌,“你放屁,我的馄饨都是好料子的,我也不可能下毒!我的摊子不受你们保护!凭什么给你们。” 苟螺翩冷呵一笑,“那就不能怪我们了,等我去跟曾公子通报一声,你们都得被关进地牢!” “你们是曾家的人?!”陈深开始慌了起来,因为曾家有个二公子叫曾寐,经常欺压当地人,陈深也想不出个为什么,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得罪过曾寐。 “我们就是曾家的人,跟着曾公子走南闯北,我看你挺识相的,要么赔个钱,要么跟他们说一声,把圆小满给留下。”苟螺翩暗暗自喜,曾寐喜欢圆小满他可是知道,但曾寐碍于面子不能直接抢夺。 苟螺翩看见眼前的机会起了歹心,如果他能把圆小满带回曾府送给曾寐,那么曾寐肯定会奖励他。 陈深眯着眼摇了摇头,“不行,小满不能跟你们回去,你们要多少钱,我赔给你们。” 苟螺翩想了一想看着陈深,“那我就直接说了,看你老弱病残的不容易,就三百金票,不是很贵吧。” 陈深捏紧了拳头,三百金票就算大户人家也拿不出来,明摆着在狮子大开口,就为了带走圆小满。 碍于曾家在扬城的地位,陈深低下了头,“我没有三百金票,能不能少一点……” 苟螺翩一看陈深怂了,紧接着便神气了起来,“就三百金票,多了不行少了不要。” 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我能给,但我得亲自给你们的曾公子,不然给了你们曾公子就不承认了,我有理也说不清。” “那行,钱准备好,我带你们去曾府见曾公子。”苟螺翩暗暗自喜,觉得能把孤千徐骗去曾府,如果有钱就好说,没有钱就打一顿,而且能把圆小满也带回曾府献给曾寐。 陈深抓住了孤千徐的衣物,“不能去啊!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曾府是真的去不得的,曾家在扬城东面的地位高,你奈何不了他们的。” 苟螺翩手臂抬高露出捏紧的拳头,“你别打岔啊!不然把你摊子都给砸了!” 陈深气急的样子伸出摸向小箩筐,紧接着拿出一个鸡蛋朝苟螺翩扔了过去,苟螺翩一手抓住了鸡蛋并把鸡蛋捏碎。 陈深又气又害怕,“大不了我豁出老命去扬城衙门揭发你们!” 苟螺翩捧腹大笑起来,“你快去啊,看你们能有什么理由去报官,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谁来抓我?” 陈深气的紧咬牙门。 孤千徐劝住了陈深,紧接着走到了苟螺翩的身前,“不报官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们带我们去曾府,我虽然没带那么多钱,但我有一样东西很值钱,抵得上三百金票。” “算你识相。”苟螺翩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孤千徐会走过来打他,没想到是认怂,苟螺翩内心笑得乐开了花,只要孤千徐等人到了曾府,就是有去无回。 陈深拦住了孤千徐等人,“你们别去啊……”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把钱交了就没事了,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对,把钱交了就没事。”苟螺翩说完忍不住小声暗嘲,表示孤千徐真的是天真。 陈深愁眉苦脸的说道:“你别信他们的话啊……” 孤千徐仍然直说不会有事,陈深发现圆小满和老乞丐都不害怕,反而很镇定。 陈深唉声叹了一口气,瞄了一眼苟螺翩,紧接着低头小声的说道:“这事是我的错,我陪你们一起去,他们如果敢反悔,我就把老命豁出去跟他们闹个鱼死网破,只要打不死我,我就偷偷跑出去,反正十三姓也在扬城,我就不信十三姓治不了曾家。” 苟螺翩不耐烦的样子喊道:“你们别磨叽了,快点走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带着圆小满等人跟在苟螺翩等人的身后。 七分钟左右,苟螺翩等人带着孤千徐等人来到了曾府,而曾府的阍者一看见孤千徐精神瞬间抖擞,苟螺翩笑了一笑,误以为他的威严又涨了。 苟螺翩把同行的四个同伴留在院子里,紧接着带孤千徐等人去往曾寐的房间。 苟螺翩低身来到房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三下,“曾公子啊,你睡醒了吗?我给你带了人来,包你满意。” 曾寐模模糊糊的打开了房门,眼睛睁不开似的,“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就来了。” 苟螺翩看了一眼一旁的孤千徐等人,紧接着低下头自豪的小声说道:“曾公子,你看,我把圆小满带来了,还骗了那个人三百金票呢!” 曾寐一听到圆小满的名字就觉得不对劲,紧接着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孤千徐等人,曾寐吓了一跳,一个劲揉着眼睛。 苟螺翩点头哈腰的样子说道:“曾公子,那就是圆小满,我专门带来献给你的。” 孤千徐朝曾寐点头一笑,“曾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他自称你的人,看来的确如此,你的人肚子疼怪老人家下毒,跑来惹事还要拆老人家的摊子,最后更令我等气愤,看上了小满的姿色,甚至让老人家赔三百金票,还说什么曾家面前没有王法。” 苟螺翩自豪的拍了拍胸脯,“那又如何!你们既然来到了曾府,就有来无回!快点交出圆小满,把你那值钱的东西也留下,说不定曾公子能考虑放过你们。” 曾寐愤怒的看向苟螺翩,一拳上去打在了苟螺翩的脸上,“我考虑你妈个头,你嫌你命硬啊,他妈的活腻了吧,到处给我去惹事!不是让你安稳点吗!你想要活埋还是水葬!” 苟螺翩被打愣了,紧接着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苟螺翩随后指着圆小满,“曾公子饶命啊,圆小满我帮你带回来了啊,你怕那小子做什么,不就会点武功吗?他难不成能跑出曾府吗?” 曾寐反手又一巴掌打去,“我带你妈呢!快给滚去给孤兄道歉!” 苟螺翩捂着脸,惊慌失色的样子看向孤千徐等人,“曾公子,你认识他们啊?!” 曾寐愤怒的点头,一脚踢向苟螺翩,“那当然了!快滚去给孤兄道歉,不然就废了你的手!” 苟螺翩傻眼了一样,终于发现惹错了人。 对于苟螺翩来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因为不道歉就得被废手。 苟螺翩一鼓作气来到孤千徐面前跪下,一气呵成道歉请求孤千徐能原谅。 孤千徐点头一笑,“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就简单来说一说,我不要你三百金,但你捏碎了老人家一个鸡蛋,赔个十金票不过分,你带我们来曾府做客我很感谢你,要你十金票坐马车回去也不过分,你公然调戏小满,要你道个歉也不过分,但你敲诈老人家甚至诬陷他下毒害你就很过分了,在我看来,至少得赔个五十金票给老人家,让你赔七十金票不过分吧。” 苟螺翩想了一想哪里能有七十金票,尤其一个鸡蛋赔十金票,完全狮子大开口,但苟螺翩一看曾寐脸色很愤怒,苟螺翩只能磕头表示不过分。 孤千徐看着苟螺翩笑了一笑,“那你给小满道个歉,把七十金票拿出来就行了。” 苟螺翩急忙爬到圆小满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跪拜。 曾寐走向了孤千徐,“他叫苟螺翩,我的下人,确实是我没有管好,如果孤兄没有满意,只要孤兄开口,要他命都行。” 孤千徐看了一眼陈深,“曾公子说笑了,要他的命倒不至于,把七十金票拿给老人家就行了。” 苟螺翩跪在地上抬头看向曾寐,“曾公子,你能不能让他便宜一点,我没有那么多钱啊……” 孤千徐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借用你说的话,多了不行少了不要。” 苟螺翩愣在地上跪着,在心里直骂他有眼无珠,这下真的栽在孤千徐的手上了。 “七十金票而已,我马上去拿给孤兄,我先替他还上。”曾寐说完回到了房间里面。 苟螺翩低着个头,从来没有看见曾寐会对人如此恭敬。 曾寐拿着个装钱的小布袋走了出来,“孤兄啊,刚好有七十金票,你们在曾府坐一会儿吗?”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手中的小布袋,“坐就不用了,有事得回去了,等下一次有空再来曾府做客。” 曾寐低身笑着点了点头,“那行,刚才的事孤兄别挂记在心上啊,你们先到曾府门前等着,我马上吩咐下去,会有一辆马车送孤兄回扇生花客栈。” 孤千徐抱拳答谢,“那就有劳曾公子去安排了。” 曾寐笑了笑说没事,紧接着派苟螺翩去备马车,苟螺翩哪敢问为什么,只能去照办。 孤千徐等人也乘坐的马车前往陈深的摊子,而孤千徐等人乘坐的马车为曾寐的专用马车。 “这次给我长点记性,我也不想再骂你什么了,记得把七十金票还给我,那可是七十金票呢,够我去青楼玩两次了。”曾寐也没那么容易放过苟螺翩,曾寐让苟螺翩自掏腰包还他的七十金票,不然就卸了苟螺翩的两只手。 苟螺翩哪里能有七十金票,但为了保住他的两只手,只能点头答应,苟螺翩觉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便想着和一同前行的四个同伴共同分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千年奇草 苟螺翩发觉曾寐好像都不敢去得罪孤千徐等人,怪不得孤千徐从开头到乘坐马车而去都不像陈深那样担惊受怕,苟螺翩只能自认倒霉,紧接着又问孤千徐等人究竟有什么来历。 曾寐摇了摇头,“我爹和我说了,他的来历仍然没有查清。” 苟螺翩点着头看向曾寐,“那曾公子为什么要怕他,有可能他就无名小卒呢。” 曾寐踹了苟螺翩一脚,“放你的狗屁,先前章层那狗毛都吃了亏,章家都不敢去得罪他,何况曾家呢,上一次扬城有名的和能呼风唤雨的,都带着厚礼争着去恭喜他荣封三品丹师,而且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施青序都亲自写信向圣上引荐他,你说扬城谁敢去得罪他,全部都去结交他,幸好刚才我急中生智,万一惹他不高兴记恨曾家,我爹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苟螺翩听了直冒冷汗,如果闹大了害得他家破人亡,他爹估计得从坟里出来把他打个半死半活。 “滚出去,别去给我惹事,没有事可以做就去浇粪。”曾寐打着哈欠回到了房间,喝了一口茶水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孤千徐等人回到了陈深的摊子,孤千徐也把七十金票全部给了陈深。 陈深摇头不肯收下,“看来小满没跟错人啊,简直跟了个贵人,曾家的二公子居然都会怕了。” 孤千徐来到桌前的凳上坐下,把装满七十金票的小布袋放在桌上,“来五碗馄饨。” 陈深点头一笑,“好勒,马上就好!” 孤千徐也把车夫喊来一同就餐,没隔多久,陈深把大碗里装满了馄饨并端去孤千徐所在的桌上。 陈深笑着看向孤千徐等人,“你们请慢用,不够就跟我说一声。” 孤千徐抽出筷子,“你也坐下吧,那一碗给你点的。” 陈深摇着头说道:“我就一个又老又脏的老头,你们能来我摊子吃馄饨就很不错了,我怎么能和你们一起吃啊,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圆小满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啦,陈伯就别讲理光顾着客气了,快坐下吧。” 陈深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表示就厚着脸皮坐下了。 陈深慈眉善目笑了一笑看向圆小满,“对了,小满啊,我明天拿个鸡蛋去寺庙,拿回来给你,吃了你就不会体弱多病了,你们明天也能来,我去寺庙帮你们算一卦,说不定你们八字相合呢,我听他们说啊,那寺庙可灵了,就在扬城南面呢。” 圆小满笑着摇头,“不用了,去寺庙没有用的,你别花钱去了,花的都是冤枉钱,不能信的。” 陈深慌忙的摇了摇头,“谁说的啊,我隔七天去寺庙,那住持都说你能碰上贵人相救呢,明天刚好又七天了。” 圆小满叹了一口气,“但那去寺庙花的都是冤枉钱啊。” 陈深的右手伸出食指,“我明天再去最后一次,帮你们问一问住持,等问好就不去了。” 闲聊了一会儿,孤千徐等人已经吃得差不多,孤千徐把小布袋留在桌上,陈深直说使不得,太贵重了。 圆小满笑着摇头,“你就先收下,就当曾家的人诬陷你的补偿。” 陈深答应了下来,表示存放在他那里,如果圆小满需要,任何时候都能拿回去,孤千徐等人随后乘坐马车回到了扇生花客栈。 铅毕认出了曾家的马车,而马车精装不是曾令的那一辆,反而像曾家二公子曾寐的,铅毕因此误以为曾寐来了。 铅毕正准备开口,发现下来的不是曾寐而是孤千徐,但车夫却是曾家的。 孤千徐下了马车看见朝他走来的铅毕,“铅掌柜,你有什么事吗?” 铅毕摇头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事……” 铅毕又问孤千徐等人去了哪里,孤千徐则表示去外面的摊子吃馄饨了,说完不久,孤千徐等人紧接着上楼去到三楼四号房,而铅毕仍在深思扇生花客栈的菜是不是不符合孤千徐的味道,因为自从带礼拜访了孤千徐,铅毕就吩咐每日三餐按时送去三楼四号房和五号房。 铅毕也听送饭的人说了,除了早餐点孤千徐其余饭点都在房间里。 “看来是不够丰盛,正所谓留人得留住他的胃。”铅毕满意的说着,随后派人吩咐下去。 孤千徐刚回四号房待了没有半个时辰,苏轴就在四号房门口敲门。 秦翌酒劲已无,开着玩笑说道:“别敲了吧,万一两人在做事呢,打扰到多不好。” 孤千徐凑巧听见,紧接着打开了房门,老乞丐跟在其后。 苏轴笑着看了看孤千徐,“孤兄,你出来了啊,有个事告诉你,扬城丹会手中突然有了一株千年奇草,据说能解毒奇毒,正准备在一个时辰后,在丹会的拍卖厅进行拍卖,有空一起去看一看吗?” “当然有空。”孤千徐说完就准备出发前去扬城丹会。 苏轴点着头说道:“行,我去备马车,马上就出发去看一看那一株千年奇草。” 孤千徐留下老乞丐和瓦拉戈保护圆小满,随后带着秦翌下楼去到扇生花客栈门前。 扇生花客栈有一辆马车,苏轴在车窗挥了挥小扇,“孤兄,快上马车,铅掌柜也正好要去扬城丹会,顺路!” 孤千徐点头说行,乘坐着铅毕的马车前去扬城西面的丹会。 马车里,苏轴握着小扇笑了一笑,“听说只有一株千年奇草,扬城丹会突然发出的消息,肯定会吸引不少人前去。” 苏轴听了也点了点头,“我也刚听说了,那株千年奇草,丹会也刚到手,施会长就拿出来在丹会拍卖厅进行拍卖,如果真的是千年的草药,价格应该不低,药用价值如果很高,那争得口破血流也不足为过。” 铅毕摇头一笑,“我应该拿不下来,就当去凑个热闹,看一眼千年奇才长什么样子。” 孤千徐等人所乘坐的马车很快来到了扬城丹会,孤千徐下马车被丹会门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了一跳,人太多完全挤不到里面去。 铅毕无奈的摇了摇头,“来晚了一步,人都堵得密不透风了。” 孤千徐拿出了三品丹师的圆形胸针,“应该能有用,我们去前面看看能不能行。” 丹会的执事长老站在丹会门前,“不要慌,都有机会,排好队,拍卖厅容纳的人有限,闲杂人别来,否则一律轰出丹会。” 孤千徐带着苏轴等人去到了执事长老面前,孤千徐拿出了三品丹师的圆形胸针,“长老,我能带他们先进去吗?” 执事长老点了点头说行,而排队的人就不满了,直说执事长老不公平。 执事长老看向排队的人,“哪里来的不公平,有本事你们也拿出三品丹师的圆形胸针,拿不出就给我好好的排队。” 不满的人顿时哑口无言,毕竟丹师的稀有程度算得上百人里面才一人或者没有,何况三品丹师,再加上扬城丹会的执事长老为人虽好但脾气却不算很好,不满的人只能过一过嘴瘾,随后安心的排队。 孤千徐等人来到大厅,刚准备右转去到拍卖厅,却冤家路窄碰见了从拍卖厅出来的崇孔。 崇孔看见秦翌也在,没敢说些挑衅的话语,只笑着说了一声好巧,紧接着就和孤千徐等人擦肩而去。 崇孔并非出去有事,而是去迎接远道而来的暮雪。 孤千徐也没再理会,和秦翌等人去到了拍卖厅。 丹会拍卖厅的规模宏伟,丝毫不差于平京城的壹趣拍卖行。 孤千徐等人来得算及时,座位空的也较多,孤千徐等人挑了个好的位置,方便目睹千年奇草。 施青序登上拍卖台,“诸位稍安勿躁,拍卖将在已时准时开拍,而本次不止那一株千年奇草,到时候请诸位拭目以待!” 苏轴点头一笑,“看来千年奇草只能算得上吸引眼球的。” 铅毕也跟着点了点头,“苏公子说的极有可能,要么重头戏不止千年奇草,要么重头戏只是一般的货色拿来给千年奇草做陪衬的。”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反正千年奇草买不下来,能看上一眼也不错。” 拍卖厅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大声,崇孔正带着暮雪来到拍卖厅,拍卖厅的人也纷纷说着崇孔和暮雪天生一对。 苏轴唉声拍扇,“那讨厌的家伙来了,扬城的人也真会拍马屁,他崇孔可配不上暮雪,况且暮千金都和他保持着距离呢,崇孔居然有脸不做解释,像个小人。” 暮雪早已厌烦了拍马屁的话,看了看拍卖厅,看见了孤千徐等人,暮雪朝孤千徐等人的座位跑了上去。 暮雪站在孤千徐的面前,“孤千徐,你也来扬城了啊。” 孤千徐点头笑了笑,“刚来没多久,你也来了呢。” 暮雪低头一笑,“爷爷他们先来扬城,我后来的,迟到了些日子。” 暮雪紧接着发现孤千徐身旁的座位没有坐,“你那的座位空的吗?” 孤千徐笑着点着头,“空的,没有人坐,你来就让给你了。” “那我就先谢谢了。”暮雪笑着坐在孤千徐身旁的座位上。 崇孔脸差些都拉垮下来了,暮雪理都没有理他,反而和孤千徐那么亲密,讨好崇孔的人把话收好纷纷散去,崇孔捏紧了拳头看着孤千徐正在和暮雪有说有笑,但秦翌也在那里,崇孔也只能捏紧个拳头看着。 苏轴用小扇拍了拍孤千徐的肩膀,“孤兄,那崇孔好像记你的仇了。” 秦翌打了个哈欠,“怕他做什么,暮姑娘自己来的,有些事得凭本事,在下就不信他敢来闹事。” 苏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崇孔的人品不行,我没接触他之前都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听了戚兄说的也查到了一些不为人知,但缺乏一些证据。” 暮雪看向了苏轴,“问一下苏公子,戚佰学跟你说了什么。” 苏轴开口说道:“我从暮蕴藉那里打听到的……” 没等苏轴说完话,孤千徐就假装咳嗽了一声,苏轴也恍然大悟没有再说。 第一百四十七章 当面挑衅 孤千徐表示没有证据不能全信,苏轴也笑着说对,并让暮雪别相信刚才说的话,暮雪心中早就有了定数,也没有再问,目光投向拍卖台。 崇孔不甘示弱,朝孤千徐等人的座位走去,准备坐在暮雪的旁边。 孤千徐发现暮雪并不太喜欢崇孔,都和他一样比较讨厌崇孔,孤千徐此时正巧看见了柳婉。 孤千徐便急中生智朝柳婉挥了挥手,“柳姑娘,我们这里有个空的座位,你来吗?!” 柳婉点了点头说来,秦翌伸出胳膊拦住崇孔的去路,崇孔无路可去到暮雪身旁的座位,打不赢秦翌只能转身离开,绕路去到暮雪身旁的座位,不料被柳婉抢了先。 崇孔看了一眼柳婉身旁已经没有座位,默默直视着孤千徐,“请腾出两个座位,暮老会来。” 崇孔准备用暮纹来压住孤千徐从而使孤千徐乖乖就范让出座位。 孤千徐摇头一笑,“那可能不行,先到先得自古不变,我可不能坏了规矩。” 崇孔冷呵一笑,“暮老看上的位置,莫非你不给暮老面子?”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暮老我也尊敬,也相信暮老不会不讲理,如果是你的面子,那我们就不用给了。” 崇孔冷哼一笑,“我觉得你的实力保护不了雪儿,而且你的身份也配不上,一个山上小村的贫穷少年,你觉得你能挨着雪儿坐吗?” 拍卖厅的人一听就躁动,崇孔居然当面给孤千徐下马威。 秦翌笑着摇了摇头,“你能不能保护好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觉得他能保护好暮姑娘。” 崇孔可不敢接话,紧接着转移到孤千徐的身上,“真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就算你就来了也该懂点规矩,没身份就坐在外面去。” 对于崇孔来说,暮纹没有在场,就算圣龙朱辉护他也无济于事,因为凭他目前的功名,圣龙朱辉也不能一下剥夺,而且拍卖厅的人多,秦翌固然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我只明白先来后到,莫非你想把我轰出丹会?!” 崇孔摇头笑了一笑,紧接着看了孤千徐一眼,“那不至于,来者皆为丹会的客人,但你坐的座位你可能坐不住,没点身份坐着可能有失脸面。” 孤千徐拿出了三品丹师的圆形胸针,“问一下不败冠君,抱歉了,应该称呼你为崇公子,问一问崇公子,三品丹师能坐在这里吗。” 崇孔直视着孤千徐手掌上的圆形胸针,“冒充的吧,去哪里捡的。” 孤千徐看向了拍卖台上的施青序,“在丹会,施会长亲自颁发的,我也不太清楚施会长去哪里捡的。” “确实,我亲自颁发给他的。”施青序笑容挂在脸上,毕竟孤千徐和崇孔的身份都不简单,施青序一时为难,不知该偏向于谁。 崇孔可不敢相信,他可是被称为轩王朝百年难遇的人才,目前虽才两品丹师但勉强能炼制出三品丹。 三品丹师压在了二品丹师的头上,加上施青序亲自写信向圣龙朱辉引荐孤千徐,那孤千徐自然而然有资格坐在前排的座位。 崇孔不愿面对孤千徐炼丹天赋比他还要厉害,不敢相信暮纹口中说的炼丹奇才就是孤千徐,崇孔也明白,如果他贸然出手,不仅被会秦翌阻止,暮纹也不会偏向他,有可能圣龙朱辉也因此为由诛他家族满门。 崇孔已败得稀里糊涂,拍卖厅的人也更加看好孤千徐,都争着去和孤千徐搭话。 崇孔看着暮雪笑了一笑,“雪儿,我们去那边吧,等会暮爷爷就到了。” 对于崇孔来说,只要暮雪答应,他就能挽回面子,照样会有人结交他。 暮雪摇了摇头,“不去了,我已经有了座位,爷爷来了也会有座位。” 崇孔虽有不满但仍然强装笑脸,紧接着笑说暮纹马上就到了,要出去看一看,崇孔也趁机出去,缓解了尴尬氛围。 苏轴呼出一口气,“他出去了,刚才真解气又好笑,我差点以为他会出手呢。”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他做事谨慎,不会蠢到在丹会的拍卖厅出手,到时候闹大了错也都在他的身上,刚才他挑衅就为了让我先出手。” 柳婉好奇的问道:“刚才那个是谁。” 苏轴差些被柳婉迷住,“四届不败冠君崇孔,南川公暮纹的徒弟。” 柳婉惊讶的说道:“他就是崇孔啊,那我刚才还抢了他的座位,你可害死姐姐了……” 孤千徐笑了一笑,紧接着摇头说道:“没多大的事,我相信柳姑娘能化险为夷,毕竟崇孔在扬城没多大的实力,应该不会蠢到跟柳姑娘作对。” 柳婉抿嘴一笑,“怪不得你敢当着面跟他对着干呢。” 孤千徐笑着叹了一口气,“刚才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一开始就来打压我,幸好他不知道我是三品丹师,不然真拿不出什么身份。” 苏轴把小扇一挥,“还是孤兄技高一筹,他听到孤兄是三品丹师脸色都变了,估计不敢相信孤兄能这么短的时间成为丹师,他心里开始不平衡了,说实话啊,我也不敢相信,孤兄一来就三品丹师,在炼丹方面完胜崇孔。” 暮雪低头看着孤千徐,“抱歉啊,刚才把你当挡箭牌了。”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反正早就看崇孔不顺眼了。” 暮雪小声的说道:“你多加小心,崇孔那个人心眼很坏,我也是从暮蕴藉那里知道的,先前不敢相信,最后还是慢慢接受了。” 孤千徐好奇的问道:“他说什么了?” 暮雪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他说十三姓都误会他了,他不是有意持刀杀崇孔,而是崇孔一直在威胁他,早在之前崇孔就使计让爷爷十分讨厌暮蕴藉,认为暮蕴藉眼里容不下崇孔,直到那天暮蕴藉带着兔子去玩耍,崇孔拿着一把尖刀朝他走去,二话没说就把他的兔子活生生给杀死了,暮蕴藉就很愤怒,才拿刀去追崇孔,但不巧被爷爷看见了,崇孔就恶人先告状,爷爷就更加恨死了暮蕴藉,但他没有向爷爷解释,他说解释了也没有用,爷爷也不会相信他,然后一直到现在,爷爷仍然被蒙在鼓里……” 苏轴也小声的回答道:“戚兄也跟我说了,暮蕴藉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崇孔,所以根本拿崇孔没有办法,就因为没有证据,暮老也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认为是暮蕴藉仇恨崇孔的才能,到时候就引火上身了。” 秦翌开口问道:“暮蕴藉在暮家是什么身份。” 暮雪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暮氏二族长的亲孙子,但是二族长已经去世了,暮蕴藉的父亲也死在了战争中,母亲已经改嫁了,正因为这个吧,尽管崇孔百般刁难,但是爷爷一直没有把他逐出家族,只是在嘴上说着玩的。” 秦翌抹了抹脸,紧接着摇了摇头,“那就有点可怜了,没爹没爷,娘也改嫁,在暮家也没什么亲人。” 柳婉在一旁偷偷的听着,明白不能和崇孔走得太近,最好不去接触,因为暮家的千金暮雪都站在孤千徐这一边。 拍卖台上,施青序亲自上阵主持拍卖一事,“拍卖即将开始,请诸位入座。” 南川公暮纹和南川侯暮醒都准时来到拍卖厅,紧接着东正公拓展鸿和北正公敖格章以及西川公诃闫帼汀都到了。 崇孔则跟在暮纹身后,暮醒没有看见暮雪,便开口问道:“小雪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崇孔指了指孤千徐等人,“雪儿在那里,和那几个坐在一起。” 暮醒看了一眼孤千徐等人,“你怎么做事的,怎么把她带到那里去,他们认识吗?” 暮纹点头一笑,“你用眼睛仔细去看一看,他们当然认识了,之前我的就是他们,她愿意就让她坐在那里吧。” 暮醒紧接着用玄眼一看孤千徐等人,暮醒发现虽能探查出秦翌的修为境界,但他能明白秦翌的修为境界高于他很多,但暮醒始终探查不出孤千徐的修为境界,像个凡人一样。 “高就高在他的身上,不仅你看不出啊,我也看不出。”暮纹表示看不出孤千徐的修为境界和黑衣人有关,所以黑衣人他们不能去得罪,就当作井水不犯河水。 暮纹带着暮醒来到前排专门的座位坐下。 暮醒小声的回答道:“孩儿赞同父亲的观点,那人可能真的不一般,能善交尽量不结仇,但父亲别太尊敬他,就算他再厉害,也不敢扰乱人间。” 暮纹紧接着点头一笑,“我自有把握,对了,清扫扬城从而来封锁,可能会有些不妥,虽然宝物固然很重要,但你把坛元帝国和天旭国的人拒在门外,很有可能引发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轩王朝目前实力强悍,但对付坛元帝国也会有很大的损失,民不聊生的战争最好不要去触碰。” 暮醒摇了摇头自信满满的说道:“把他们的人拦在扬城外面,只能算得上暂时的,如果坛元帝国有动静,我会立马撤兵,不会给坛元帝国任何理由发起战争,所以请父亲放心,孩儿必定拿下那宝物,到时候轩王朝何惧那南方坛元。” 暮纹笑着点头,“一定要竭尽全力夺到那宝物,神古馈赠给人间的不容错过,就算是个鸡肋只要不公布出去,对轩王朝只有好的没有坏的,一具空壳就能震慑住那两国。” 暮醒抱拳领命,“孩儿领命,那宝物一定手到擒来,南川镇国府的一百精兵马上就能到扬城和我们会合,别的三个镇国府也会派来共计两百一十名精兵,到时候我会加强人手驻防扬城,争取拖延时间。” 暮纹点头大笑,随后又小声说道:“行,我已经和那三个老家伙说了,私下派出了搜寻队去到扬城北面,看能不能有所收获,如果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在地下墓,那就好办很多,如果没有就只能搜寻扬城其余三面,挖地三尺把宝物拿到手。”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垂头菊 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非同小可,因为上一次的馈赠已在两千年前,上一次有个修仙者得到神古馈赠而来的灵清丹仅用一步登仙界,如果此次和上一次馈赠的一样,暮纹所说的手到擒来为了暮雪能服下灵清丹登仙界,对于暮纹他自己来说实则并不稀罕。 丹会拍卖厅,人山人海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施青序站在拍卖台上,“长话短说,等会有三样东西拿出来拍卖,出价不低于一百金票,喊价不低于二十金票,望牢记。” 拍卖厅的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 施青序掀开黑布,“一回合,拍卖的为小垂头菊,呈花黄色,常生长在高山流石滩,在此强调一下,拍卖的小垂头菊和你们所见的不同,它已有百年寿命,一直保存完好无损,能用于内服煎汤,药效能疏风清热,利水消肿。丹会发现小垂头菊只能和杏褐春炼制成丹,有可能炼制出一种新的丹,药效应该也会更明显,效果会更好。” 拍卖厅里的人一致认同,都纷纷表示能入手。 “一百四十金票。”崇孔首当其冲率先喊价。 曾令也紧跟着开口出价,“一百六十金票。” 桑沧彭也没有落下,“两百金票。” 章俞笑了一笑,“两百二十金票。” 聚优鼎铺的掌柜说出了一口高价,“三百八十金票。” 没等孤千徐及时反应,柳婉也毫不示弱出了四百金票。 扬城东面的周家也开口跟价,“四百二十金票。” 秦翌瞅了一眼扬城东面周家的人,发现有些巧合,周家派来丹会拍卖厅的人居然是平京城在徐水身旁的周善立。 周善立晚到丹会的拍卖厅,并没有及时发现孤千徐等人。 北正公敖格章开口出价,“四百四十金票。” 桑沧彭紧接着出价,“四百六十金票。” 章俞开始犹豫,本来打算把小垂头菊得到,再拿去结交十三姓,可他的预算只在五百金票内,按照目前如此激烈的出价,估计能出到一千金票以上。 拍卖厅没有人出价,只有交谈的议论声,施青序举高右手食指,“有高价吗?四百六十金票一次……” 没等施青序说完,曾令直接出价,“四百八十金票。” 周善立笑着出价,“五百金票。” 柳婉觉得五百金票可能高了,没有再出价,直接放弃了小垂头菊,因为一粒起死回生丹才五百金票,但小垂头菊的药效并没有起死回生丹那么吸引眼球。 暮纹也打算放弃,觉得小垂头菊高出五百金票不值得去出价拍下,因为小垂头菊新出的,只图个新鲜,但没有人炼制,没有多个五品丹师亲自上阵,一般人可没有把握炼制成丹,所以高于五百金票拍下等同于打了水漂。 “五百二十金票。”聚优鼎铺的掌柜打算冒风险把小垂头菊拍下。 施青序举高右手食指,“五百二十金票一次。” 施青序紧接着又比出中指,“五百二十金票两次。” 苏轴挥着小扇出价,“五百四十金票。” 四周的目光纷纷看向苏轴。 孤千徐不解的问,“苏公子,你拍下它做什么。” 苏轴点头笑了一笑,“拍下当然赠给孤兄,先前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来,我觉得那小垂头菊不错,相信孤兄能把它炼制成丹。”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太贵重了,再说也也没什么太大的把握。” 苏轴笑了一笑表示没事,紧接着看向拍卖台上的施青序,“五百四十金票,绝不反悔。” 施青序点头一笑,“五百四十金票一次,五百四十金票两次。” 对于苏轴来说,只要孤千徐能把小垂头菊炼制成丹,那么只需一粒就能轰动一时,而且拿去拍卖也不会亏损太多,就算炼制失败了,也就当图个新鲜。 施青序比出三根手指,“五百四十金票三次,成交!” 执事长老把小垂头菊放在特制的容器里面,并派专人带去给苏轴。 孤千徐笑着开口说道:“实在贵重,我也不能空手去接,我拿一粒四品回源丹抵一些。” 苏轴点了点头说行,然而孤千徐说的话正巧被后排的人听见,紧接着又传到了崇孔的耳里。 暮醒听了觉得不可思议,“那年轻人能炼制出四品回源丹?!” 崇孔摇了摇头,“应该是假的,他只是三品丹师,能炼制出三品丹都已经逆天了,有没有炼制出三品丹我们这就不得而知,但他绝对不可能炼制出四品丹,因为他这个年龄完全不可能。” 施青序也好奇,也不太相信孤千徐能炼制出四品回源丹,拍卖厅瞬间变得焦躁不安,都在纷纷议论孤千徐,曾令也觉得不可能,但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施青序为了维持拍卖正常下去,便开口问道:“你真的炼制出了四品丹?” 孤千徐拿出小瓶子,“刚好这瓶子里有一粒四品回源丹,请施会长过目。” 施青序点了点头,派人前去把小瓶子带了上来,施青序紧接着把小瓶子里的四品回源丹倒在掌上。 施青序盯着看了半天,“毋庸置疑,这的确是果真价值的四品回源丹。” 崇孔哪里肯相信,直接质问孤千徐,“我觉得不止我一个人,在拍卖厅的人都不会相信,我怀疑你去买的四品回源丹再拿出来炫耀。” 施青序笑着摇了摇头,“不像,他的四品回源丹散发着丹香,推测得出从炼制出丹到现在一共的时间在三天内,而四品丹只有丹会才有,外面不可能有卖,但丹会的四品回源丹数量暂时够用,已经十天没有丹师去炼制,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但确实是事实,这粒四品回源丹是他炼制的,但是不是他本人就有待考察,如果诸位不相信或者认为我在包庇,可以马上去查丹会十日甚至一个月来的记录。” 拍卖厅瞬间鸦雀无声,都暗自发誓结交到孤千徐。 崇孔抓住空子,“万一是别人炼制的,那么就不能信。” 施青序点了点头,“也有可能。” 孤千徐起身看向了崇孔,“崇公子,我怕当着你的面炼制出了四品回源丹你会气得撞墙的。” 崇孔冷呵一笑,“那倒不至于,我们都想看一看你能不能炼制出来,你以为四品回源丹真那么容易炼制出来?施会长把你说成炼丹奇才你就迷失自我了啊,你如果真的能炼制出四品回源丹,早就能成为四品丹师了吧。” 孤千徐可没那么容易被崇孔坑,孤千徐紧接着想了一想说道:“炼丹可不轻松啊,如果我炼制出了四品回源丹,崇公子就帮我付清五百四十金票的小垂头菊,如果我没有炼制出来,我就把小垂头菊双手奉上。” 暮醒豪爽的说道:“年轻人就该狂妄自大,我就看好你,如果你真的能炼制出四品回源丹,不止崇孔说的那小垂头菊,我另外再答应你一个条件,如果你能更狂炼制出五品回源丹,我直接就把小雪许配给你。” 暮醒表示没有开玩笑,说到做到,对于暮醒来说,孤千徐如果真能炼制出五品丹,那将能名震千迹,而且暮雪好像对孤千徐有意,就当成人所美。 暮雪小脸一红低下了头,崇孔听了脸色都变了,但一想到五品丹,那完全就难于登天。 施青序突然恍然大悟,肺元丹如此难炼制,他身为五品丹师都只能炼制出三品肺元丹,而孤千徐在短时间也炼制出了三品肺元丹,那就意味着孤千徐不差于他,那孤千徐炼制出四品回源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孤千徐看了一眼拍卖厅里的人,都为修仙者,便答应了暮醒说的,暮纹也笑着表示看好孤千徐。 孤千徐来到拍卖台上,“麻烦施会长了,我现在需要二品小鼎。” 崇孔冷呵着笑了一笑,“真能装大尾巴狼,真当二品小鼎白菜价,三品小鼎配你都完全够了。” 孤千徐笑着看向崇孔,“在丹会拍卖厅的那二品丹师请稍安勿躁,三品丹师都没有发话,二品丹师应该懂点规矩。” 崇孔冷哼一声带着不满坐在座位上。 炼制回源丹所需要的药材和二品小鼎已到,孤千徐准备在拍卖台上炼丹。 当孤千徐释放出噩行陨焰时,拍卖厅的人都大吃一惊,但都纷纷表示从未看见过,也开始质疑孤千徐的噩行陨焰是不出名的。 暮醒摇头一笑,“不管出不出名,能持有火焰已属不易,毕竟四品及以上丹师才能有的,一般人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正所谓十个丹师里面只有一个能持有火焰,大多数只能用神识去控制常见的火来炼制出丹。” 暮纹自言自语的说道:“那紫黑色的火焰没有记载,难不成不是人间的……” 孤千徐用着生疏的手法把药材全部抓向鼎中,引来了不少人的嘲笑,崇孔直说丹师都懂得先后顺序,而孤千徐直接就放到鼎中,也不怕炼制出的丹与实际不同。 曾令也开始有些担忧,害怕孤千徐炼制不出四品回源丹,到时候颜面就会扫地,名声一败坏谁也不会去结交孤千徐,到时候保持中立也可能不行,因为崇孔在炼丹方面也小有成就,而且利益为大,都会去结交崇孔,如果孤千徐能炼制出四品回源丹,那就能名声大噪,就算不去讨好也会去善交,若圣龙朱辉都看重孤千徐,那崇孔无疑是替代品,到那时候宁可得罪崇孔也不能得罪孤千徐。 崇孔表面上虽说完全不相信,但实际上也怕孤千徐万一炼制出了四品回源丹他就颜面扫地,而且得赔上五百四十金票付清小垂头菊的最终价,就算想不认账恐怕都不行,毕竟关乎着他的名声和暮氏的名声以及十三姓的名声。 在崇孔眼里,面子高于一切,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面子就不低于生命,崇孔如今就为了权利,以及登上常人无法攀登到的地位,可自从孤千徐的到来,崇孔痛失冠君,被秦翌打个半死的事也传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愿赌服输 再者暮雪对崇孔爱搭不理,崇孔因此直接把矛头指向孤千徐,崇孔的为人也琢磨不清,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眼里可容不下孤千徐,崇孔也曾暗自发誓亲手了解孤千徐。 一个小时不到,施青序发现孤千徐似乎准备出丹。 拍卖厅的人全神贯注看着孤千徐,大多数都认为不太可能,都说孤千徐估计输了,得双手规规矩矩的把小垂头菊奉上。 噩行陨焰突然不见,孤千徐炼丹已结束,二品小鼎虽然没有直接炸裂,但鼎身也出现了少量的裂痕。 崇孔大笑不止,“两炷香都没有燃完,一个时辰都没有,你炼制失败了吧。” 孤千徐抱着拳看向暮纹,“都说二品丹师不懂就问三品丹师,但我看崇公子也识不了丹有几品,就请暮老亲自上来确认。” 孤千徐间接性骂崇孔不识丹有几品等同于骂崇孔无能,崇孔气的差点沉不住性子。 崇孔紧接着直说孤千徐没有资格让暮纹到拍卖台上去看。 暮纹摇了摇头起身说道:“无妨啊,老朽去看一看再说,哪有什么屈尊的话,老朽人可不老啊,多走几步而已。” 暮纹紧接着来到了拍卖台上,周善立则坐立难安,因为在平京城他帮助徐水对付了孤千徐,已经把孤千徐得罪了,如果孤千徐真的炼制出了四品回源丹,那他就真的只能任孤千徐摆布,如果还手就等于和丹会作对。 暮纹来到了拍卖台上,孤千徐紧接着看向了施青序,“施会长,请你也帮忙检验一下。” 施青序点了点,和暮纹一同来到鼎前。 施青序看了看鼎中的四粒回源丹,“一个小时不到炼制出了四粒回源丹,但却有废丹。” 崇孔紧张到手出汗,暮纹也盯着鼎中的四粒回源丹看了半天。 施青序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两粒废丹,另外的两粒都为四品回源丹。” 崇孔一听脸色突变,失落的样子坐在座位上,周善立也一样,嘀咕着要完蛋了。 暮纹紧接着点了点头,“老朽识丹也不差,正如施会长所说,孤千徐一个小时内一鼎出四粒回源丹,有两粒为废丹,有两粒都为四品回源丹,实属惊人一举,轩王朝出了一个炼丹奇才,已经超出老朽的想象……” 敖格章大笑了起来,“好啊!此等炼丹奇才不能被埋没!等回到平隆,我亲自出面向圣上引荐!我大轩王朝出了千迹都从未出现过的炼丹奇才!可喜可贺啊!” 拍卖厅的人又纷纷直夸孤千徐为炼丹奇才,都表示能结交到孤千徐此生有幸。 施青序将先前的小瓶子还给了孤千徐,孤千徐又把刚才炼制出的一粒回源丹装在了小瓶子里,留下一粒给了施青序,表示感谢施青序提供的二品小鼎和炼制回源丹的药材。 孤千徐紧接着看向了不愿面对事实的崇孔,“既然结果出来了,希望崇公子不要食言。” 崇孔平复好心情,“我一直讲究言出必行,小垂头菊你拿去就行了。” 孤千徐抱拳答谢,“崇公子果然大气。” 暮醒也直问孤千徐有什么条件,孤千徐则表示先不忙,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开口,暮醒点着头说行,表示任何时候都作数。 耽搁了许久,施青序表示拍卖继续。 施青序掀开黑布,“二回合,雷灵晶,在岩石山洞里面发现,能用于吸收,雷灵晶里面拥有天然形成的灵气,也能拿来炼化,制作成武器,削铁如泥只在一瞬间。” 孤千徐听完施青序说的就去到高山小亭。 孤千徐看着授剑人,“游师,雷灵晶里蕴藏的灵气和天地灵气一样的?能不能全部吸收完。” “当然能全部吸收,不过里面的灵气和这里的灵气一样,都比较难吸收。”授剑人说完紧接着表示不用去拍下雷灵晶,因为不划算,还不如就在高山小亭打坐吸收周围的灵气。 授剑人又开口说道:“在宝物有了确切消息前,汝记得把古玉里的圣龙之气拿出一份给秦翌吸收,汝目前修为上升明显,也能去吸收古玉里的圣龙之气。” 孤千徐点头答谢,又回到了拍卖厅,继续听着施青序正在夸雷灵晶的用法和好处。 施青序刚说完,孤千徐率先出价,“一百二十金票。” 北正公敖格章也跟着出价,“一百四十金票。” 对于修仙者来说,雷灵晶不容错过,尤其是那些修为长时间无法上升的修仙者,对于这类修仙者来说就更不能错过。 暮纹也不打算错过,“两百二十金票。” 苏轴开口笑着说道:“两百八十金票。” 身为东正公的拓展鸿有些不耐烦,直接喊出高价,“四百六十金票。” “五百金票。”孤千徐也跟着出价,为了图个热闹,反正都会有人跟价。 暮醒看了一眼暮纹右手比出的八,暮醒点了点头出价,“八百八十金票。” 雷灵晶的价格开始暴涨,不少看热闹的开始收手,暮纹也和敖格章、拓展鸿以及诃闫帼汀商量了一下,暮纹表示得到雷灵晶平分,不能自己人闹个鱼死网破,敖格章和拓展鸿都点头说行,诃闫帼汀也没有拒绝。 孤千徐想了一想再次出价,“九百金票。” 暮纹也只能出个更高价,“九百二十金票。” 孤千徐没有再出价,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 施青序大声慢喊道:“九百二十金票一次,九百二十金票两次,九百二十金票三次,成交!” 暮纹起身抱拳答谢拍卖厅的人手下留情。 施青序紧接着掀开最后一个黑布,“三回合,正为所传的千年奇草,千年的野生灵芝,炼制成丹能延长寿命。” 暮纹听完施青序的介绍率先出价,“一百八十金票。” 聚优鼎铺的掌柜也跟着出价,“两百二十金票。” 千年灵芝肯定不能错过,柳婉也笑着出价,“三百四十金票。” 暮纹笑着点头,“五百二十金票。” 章俞确保千年灵芝无误,二话不多说直接出价,“八百二十金票。” 不止孤千徐等人看向章俞,拍卖厅的人都纷纷看向了章俞,直说章家大手笔。 暮纹也毫不示弱,“一千零六十金票。” 章俞犹豫着要不要出价。 没等章俞开口,曾令也来掺和了一脚,“一千一百二十金票。” 暮纹眉头一皱,“一千两百二十金票。” 章俞为了拍下千年灵芝打算豁出去了,“一千三百二十金票。” 曾令又一次出价,“一千四百二十金票。” 暮纹直视着拍卖台上的千年灵芝,“一千五百二十金票。” 一千五百二十金票可不低,曾令不敢再掺和进来,选择了罢手。 章俞叹了一口气,“一千六百二十金票。” 章俞叹着气,暮纹猜测章俞出的价应该到了极限,暮纹直接出了个一千七百二十金票来试探一下章俞。 章俞仍然没有罢手,“一千八百二十金票。” 暮纹紧接着出价,“两千金票。” 两千金票已经让章俞止步,章俞没有再出价。 看没有人再出价,施青序举高了右手,“两千金票一次,两千金票两次,两千金票三次,成交!” 敖格章起身看向暮纹,“恭喜啊。” 终于拍下了千年灵芝,暮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朝敖格章点头一笑。 拍卖已经结束,施青序站在拍卖台上,“拍卖已结束,拍下的得主请留下,其余的请依次出拍卖厅。” 孤千徐小声问着,“柳姑娘,我应该不用留下吧。” 柳婉不解的问,“为什么啊,小垂头菊你得到的。” 孤千徐笑了笑说道:“崇孔帮忙付账,我留在拍卖厅好像没什么用,丹会直接找崇孔就行了,我应该能出去了吧。” 柳婉笑着表示得问施青序,毕竟此情况也是初见,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那姐姐先回去了,有空记得来礼薪鼎铺的藏楼找姐姐哦,姐姐教你玩点刺激的。”柳婉说完从拍卖厅出去。 拍卖厅的人都差不多出去了,只剩下三回合拍卖的得主。 暮纹来到拍卖台上,施青序笑着抱拳,“恭喜暮老啊,斩获了雷灵晶和千年灵芝。” 暮纹点着头笑了一笑,“两千九百二十金票,老朽会在傍晚前派人带到丹会。” 崇孔也去到了拍卖台上,“小垂头菊五百四十金票,傍晚前付清。” 孤千徐起身抱拳,“那就多谢崇公子的好意了,崇公子不仅诚实守信还财大气粗,希望还有下次。” 崇孔脸上露出笑容,“哪里的话,你应得的。” 孤千徐紧接着看向暮醒,“暮侯爷,不知你刚才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暮醒不解的笑问,“什么话,你直说就行了。” 孤千徐笑了笑回答道:“我如果能荣封五品丹师,暮千金能否许配给我。” 崇孔默默看着,孤千徐说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暮醒放声大笑着,“那当然能行,你如果能在三年内荣封五品丹师,就能光明正大的到南川镇国府来提亲,我亲自把小雪交到你的手上。” 施青序明白,暮醒只在考验孤千徐,因为凭借孤千徐目前的实力和不可限量的炼丹天赋,三年内荣封五品丹师完全能实现。 暮醒答应孤千徐并非坏事,既拉拢了孤千徐,又给暮雪找了个如意郎君,这样一来暮雪永远都是正室,如果孤千徐没有实现或者遭受不测成了废物,暮醒也有理由毁约。 崇孔低身抱着拳,“暮叔,暮爷爷,我先回去练功了,就告退了。” 暮纹点了点头,暮醒也说行,让崇孔勤加练习,崇孔紧接着从拍卖厅出去。 崇孔愤恨自己炼丹方面不如孤千徐,暮雪对他也大不如从前,反而对孤千徐很热情,而且百君一斗时,孤千徐曾用一拳就把他打的狼狈不堪,崇孔觉得孤千徐有可能不止在炼丹方面高于他,有可能往后在修为境界方面也会超越他,崇孔不甘人后,发誓要把孤千徐扼杀在摇篮里,不然等孤千徐成长起来,他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第一百五十章 打劫反被捕 崇孔暗中发下了誓言,拼尽全力而为结束孤千徐的余生,从而抢回暮雪,崇孔认为他现在不动手,晚了孤千徐就会动手杀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下先手。 孤千徐把介绍炼制驱寒丹的书归还给丹会的藏书阁,紧接着从丹会里出来。 拍卖厅里,施青序和暮纹笑着闲聊,暮雪低个脑袋红着脸。 铅毕仍然在丹会门前等待着孤千徐等人。 孤千徐上了马车,“接下来回扇生花客栈,看能不能把小垂头菊炼制成丹。” 秦翌坐在车窗口,看了一眼四周,有人正盯着他所在的马车,“我们被人盯上了。” 苏轴准备下马车,“真有不怕死的。” 孤千徐及时拦住了苏轴,“应该不是扬城的人,有可能是这几天才到的,他们不敢劫暮老的就来盯上我们的,我们随机应变,先出发回扇生花客栈。” 从扬城西面来到了扬城东面,马车行驶在大街上,前来打劫的人目测有六个,秦翌觉得有些难应付,因为六个来打劫的都为地系的修为境界,秦翌一个人倒不至于害怕,但得顾上孤千徐等人,因此缠上了估计会有点麻烦。 苏轴自信的笑了笑,“那么久都没有动手,再说大街上人多,他们不会贸然下手。” 没等苏轴说完,前来打劫的人就把马车包围住。 秦翌拍着铅毕的肩膀,“铅掌柜,等会你尽量跑去人多的地方,小垂头菊放在你那里,你看准时机就跑,这里离扇生花客栈没多远,我和苏轴尽量拖下去。” 秦翌说完从车窗跳了出来,打劫的六个人临危不乱,把脸用面具挡着严严实实。 苏轴紧接着掀开车帘跳下马车,铅毕下马车抱着头就跑,车夫害怕得抱头蹲在地上求饶,孤千徐则在马车里把小垂头菊拿了出来,前来打劫的其中一个人搜了搜铅毕的身,看在铅毕没有修为放走了铅毕。 孤千徐看铅毕已经没了危险,紧接着把小垂头菊存放于星识海中,也从车窗口跳了出去。 前来打劫的人看着孤千徐,“留下小垂头菊,饶你们一命。” 孤千徐摇头一笑,“没有,不在了,要命倒有一条。” 前来打劫的六个人互相点了点头,三个人前去牵制住秦翌,另外一个牵制住苏轴,剩下的一个人去抓住看似没有修为境界的孤千徐。 苏轴虽然被成功牵制住,但另外的三个人完全牵制不住秦翌,完全不敢和秦翌正面对打。 因为四周有凡人在,前来打劫的六人和秦翌等人都不敢使出真本事。 孤千徐也被前来抓他的人挡住了去路,修为境界有些差距,孤千徐只能躲闪,不敢掉以轻心。 牵制秦翌的三个人都直说不行了,再坚持下去就崩了。 就在此时,岳纤出现了,把剑刺在前去抓孤千徐那个人的脖子前,只要那个人动一下,就得没命。 前去抓孤千徐的那个人一动也不敢动,“你什么人,别来怪事。” 岳纤一脸冷漠,“抱歉,扬城容不下你们,束手就擒吧。” 前去抓孤千徐的那个人扭头就跑,岳纤眼明手快把打趴在地上,而此时扬城衙门的十个捕快也来了。 前来打劫的六个人一看就发现已经完了,本以为能短时间抢到小垂头菊,现在连却跑的机会都没有,不敢相信扬城衙门的人来得这么及时。 前来打劫的六个人纷纷抱头跪在地上,衙门的捕快马上用绳子绑住,把六个人带回扬城衙门。 秦翌看了看岳纤,又问着孤千徐,“你原来认识她。” “不太认识……”孤千徐说完答谢着岳纤出手相救。 岳纤把剑装鞘,“我没有跟踪你,凑巧碰见了,你别误会。” 孤千徐看着岳纤在人群中消失。 秦翌笑着来到孤千徐身旁,“那姑娘打扮像个女侠,她家在哪里,我去找她切磋一下。” “礼薪鼎铺。”孤千徐说完不久,铅毕从人群中出来,车夫精神未定的傻站在马车旁。 苏轴看着朝他而来的铅毕和车夫,“铅掌柜,你们没什么事吧。” 铅毕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就被吓得不轻,你们没有受伤吧。” 秦翌和苏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受伤,孤千徐也说他没有事。 铅毕率先上马车,“先上马车,我们回扇生花客栈。” 孤千徐等人点着头,依次上马车,紧接着乘坐马车回到了扇生花客栈。 秦翌率先上楼回到五号房,圆小满听见秦翌回来了,出门去到五号房,紧接着问秦翌孤千徐在哪里。 秦翌摇头一笑,“我们在半路上被六个人打劫了。” 圆小满焦急的问道:“那他有什么事。” 秦翌唉声叹气的说道:“你这么担心那小子,唉,那小子福份好啊。” 圆小满焦急万分的问道:“那他现在人在哪里,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秦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别担心了,他怎么可能会有事,死过一次都活了,福大命大得很,再说有我在,那六个打劫的伤不了他,他马上就回来了。” 孤千徐说到就到,圆小满回头看着孤千徐,“你刚才出去没受伤吧……” 孤千徐不解的说道:“受什么伤,我没事啊,你这是怎么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圆小满擦了擦眼泪,“你都没事了,我也没事,以为你受伤了,到时候就没人陪我练功了。” 孤千徐摸着后脑勺笑了一笑,“不会,我怎么可能有事呢。” 下午未时,扬城西面的荒田,崇孔从壹趣客栈出来,按时来到了荒废的田野,崇孔亲自挑的练功地,未时准时而来。 崇孔手中握着一把剑,“那六个人真没用,跑去打劫却被衙门的捕快给抓住了。” 崇孔说完愤然的把剑插在土里,“看他们六个修为不错才拿钱雇佣的,到头来如此没用,幸好做到了万无一失,不然我就得玩完。” 崇孔紧接着把剑拔了出来,然后挥舞着手中的剑开始练功。 已经半个小时不停歇,崇孔仍然没有解气,崇孔在此时发现杂草里有条家养的兔子。 “就拿你来解气。”崇孔说完看准目标,用力把剑扔了出去。 一剑刺死了兔子,崇孔走了过去看着死在他剑下的兔子,崇孔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崇孔手段残忍,把兔子的皮徒手剥下,“好像想起了暮蕴藉那家伙。” 崇孔说完把兔子丢弃,“气消了不少,该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了。” “等我除掉那个叫孤千徐的人,雪儿就只能是我的,到时候整个暮氏我都有说话的地位,等暮纹那老头登仙界,就只剩下暮醒了,暮蕴藉已经不足为患,而暮醒又在南川镇国府,不能随意离开,要不了多久的时间,我的计划就能实现。”崇孔说完阴森一笑,便继续打坐在荒田,正在想该用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除掉孤千徐。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扇生花客栈三楼四号房。 孤千徐不了解小垂头菊,便去到了高山小亭请教授剑人。 授剑人想了一想回答道:“小垂头菊比较稀有,常生长于雪山上,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成长,百年的小垂头菊已经有了灵性,生长出了一层薄体保护它,那层薄体可不一般,所以用来炼制厚地丹最好不过,不需要其他的草药辅助,汝只需要加十滴灵液炼制两个时辰就行了。” 孤千徐既好奇又不解的问道:“厚地丹有什么用。” 授剑人点着头笑了一笑,“简单两个字,抗揍,比如登仙界前需天雷加身,如果承受不住只能被劈死,但服下厚地丹就能抗住,一粒不行就多来两粒,厚地丹的品等来决定能承受多大的力量,品等越高使用的时间也就越长,按照汝的炼丹天赋,应该能炼制出来,大概二品丹或者三品丹。” 孤千徐听完高兴的大笑了起来,“那我拿出去拍卖,岂不是赚到手软。” 授剑人摇头一笑,“话虽如此,但小垂头菊很稀有,一般情况是看不见的,而且厚地丹为仙界的丹,汝可能炼制起来会有些困难。” 授剑人说完拿出一本书,“汝拿出自行领悟,里面介绍了炼制厚地丹的方法。” 孤千徐接过授剑人手中的书,“那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扰游师休息。” 孤千徐揣着书出去,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把介绍如何炼制厚地丹的书翻开,一丝不苟的看着。 圆小满眨眼间发现孤千徐手里多了一本书,圆小满紧接着好奇的小声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啊。” 孤千徐笑了一笑指着书,“炼丹的方法,施会长那里拿的。” 圆小满笑了一笑,也抓紧时间领悟御水。 孤千徐指着一行行的字,“把小垂头菊放入鼎里面,加入十滴灵液,火候有多大就多大,直到把鼎中的小垂头菊炼化成丹。” 孤千徐紧接着把小垂头菊从星识海中唤出,又把浮祥鼎唤出,孤千徐扭头看了一眼圆小满,正在认真的领悟御水。 孤千徐释放出噩行陨焰,看准时机再把小垂头菊放入浮祥鼎中,紧接着加入十滴授剑人给他的灵液。 为了防止炼制失败没有小垂头菊可用,孤千徐把小垂头菊留了一半。 “接下来一直用最大火力炼制就行了。”孤千徐说完用神识维持噩行陨焰,使噩行陨焰不灭,又释放出神力加大火力。 在两个小时的坚持不懈下,孤千徐终于炼制出了厚地丹,不料神识和神力消耗太多,直接扑倒在地上,想起身都起不来。 圆小满听见了声响,睁开眼睛时发现孤千徐倒在了地上,急忙跑去搀扶,“千子,你没事吧……” 孤千徐有气无力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我先躺一会儿。” 圆小满听完孤千徐说的松了一口气,但一摸孤千徐全身很烫,像在火炉里待过一样,圆小满正准备问孤千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时,孤千徐已经睡着了,圆小满误以为孤千徐很难受,就马上破门而出,去喊来了五号房的秦翌等人,一号房里的苏轴也匆忙跑到了四号房。 第一百五十一章 厚地丹 孤千徐浑身滚烫似火,苏轴也拿不准到底有没有事,苏轴也没听说炼丹会有此等反应,秦翌看了半天不说话。 老乞丐点头一笑,“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把他放床上躺一会儿就行了。” 圆小满点着头说了一声好,慌忙把她的床收拾了一下,秦翌紧接着把孤千徐抱去床上。 瓦拉戈打着哈欠,“没什么事了,那本尊先回房了。” 半个时辰已到,孤千徐仍然没有醒来,浑身滚烫好像熟了一样,圆小满用冷水浸泡帕子,紧接着擦着孤千徐的脸。 苏轴眉头一皱,“奇了个怪了,呼吸正常,为什么孤兄没有醒呢。” 秦翌沉默了一会儿,“依在下来看,那小子拥有神茫仙体,和火有关的,不然正常人浑身滚烫早没命了,他呼吸都正常,很有可能和后期觉醒了神茫仙体有关。” 苏轴点了点头,“有可能,和孤兄那紫黑色火焰有关。” 秦翌一脸认真的样子来着玩笑,“看来得去寻一位和水有关的神茫仙体,尽量为女的。” “我应该能行,虽然成为修仙者没多久。”圆小满紧接着把御水拿了出来。 老乞丐看了一眼御水,“中阶下品功法?谁给你的。” 圆小满如实回答,“千子给我的,说它对我有用。” 老乞丐开始沉默不语,修为境界已大不如从前,只能看出圆小满有神茫仙体,但看不出圆小满拥有的什么神茫仙体,但御水为中阶下品功法不会看错,然而人间不可能会有,能有个低阶中品都很不错了,老乞丐属实有些怀疑,认为孤千徐也为重生的人。 老乞丐紧接着点头表示圆小满的确拥有神茫仙体。 秦翌也有些惊讶,本就开个玩笑话,没想到成了真,也压根没想到圆小满真的拥有神茫仙体。 而圆小满也信了秦翌的话,直问秦翌用什么方法能唤醒孤千徐。 老乞丐笑着点头,“功法和神茫仙体以及真神都相合能双修,两人都能互利,几率很小,如果相克也能双修,但会出现一人得利另一人修废。” 苏轴看着圆小满笑了一笑,“能背对背,也能面对面,听说全身裸露出来,且不能带有杂念。” 圆小满小脸一红觉得有些难为情,圆小满紧接着看向了孤千徐,孤千徐浑身仍然滚烫。 圆小满呼出一口气,“你们先出去吧。” 秦翌点头说行,带着老乞丐和苏轴出了四号房。 圆小满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孤千徐,“我的命都是你救的,现在该我来救你了。” 正当圆小满解衣时,孤千徐猛然惊醒,看着圆小满压在他的身上,圆小满先愣了一愣,紧接着慌忙的从孤千徐身上挪开。 孤千徐愣了半天不知发生了什么。 圆小满红着脸穿好衣,“我没有别的意思……” 孤千徐紧接着问了问圆小满,圆小满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了孤千徐。 孤千徐松了一口气,“幸亏我醒得及时,不然你就被他骗了。” 孤千徐紧接着下床,“其实不用双修,我们的神茫仙体和功法不相同,你先把衣服穿好。” 圆小满点了点头,对刚才做的事羞愧不已。 等圆小满穿上衣物下床,孤千徐紧接着发现浮祥鼎不见了,又去到了星识海中,浮祥鼎早已等候多时。 浮祥鼎落在孤千徐的手上,“一共有五粒厚地丹,三粒三品下等厚地丹,差一等就二品特等。不得不说啊,你果然有些炼丹天赋,但废丹也有两粒。” 孤千徐接过浮祥鼎中浮出来的五粒厚地丹。 孤千徐回过神,带圆小满去到五号房,依稀能听见秦翌等人正在议论着他和圆小满。 孤千徐推开了房门,秦翌扭头一看,“看来说对了,双修果然有用,这么快就醒了。” 孤千徐愤然的坐在凳上,“没有用,我自己醒的,差些小满的清白就没了。” 圆小满红着脸摇了摇头,“没事的……秦大哥他们都不知道,再说也是我自愿的……不能怪秦大哥,都是救人心切。” 赫老头曾告诉孤千徐,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得对她负责,那时候的孤千徐并不明白什么意思,而在刚才,圆小满的清白差些毁在他的身上,孤千徐因此而愤怒。 秦翌点头一笑拍着孤千徐的肩膀,“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正直到有些太正直了。” 苏轴笑着抱拳,“孤兄正人君子,苏轴实名佩服。” 孤千徐拿出五粒厚地丹,“算了,小垂头菊被我炼制出来了,三粒三品厚地丹,两粒废丹没什么用。” 老乞丐慌忙前去看了一眼,更加确信孤千徐完全可能就是重生的人。 瓦拉戈见怪莫怪的说道:“三粒三品厚地丹,剩下的两粒不能完全算废丹,就当个一品下等丹,能有点功效。” 秦翌看着孤千徐手上的厚地丹,“那厚地丹有什么用。” 孤千徐笑了一笑,“服下厚地丹能抗揍。” 瓦拉戈解释道:“增强防御的能力,有助于胜利登仙界,天雷引身也能多抗几下,百年的小垂头菊稀少,所以你赚翻了,因为在人间根本没有厚地丹。” 苏轴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不由得放声大笑,“恭喜孤兄啊,居然真的炼制出来了,崇孔如果听见了,估计得去跳河自尽。”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厚地丹人间没有,不会有人冒着风险来买,看来得去丹会求助一下施会长。” 孤千徐说完不久,派苏轴去向扇生花客栈的掌柜铅毕借一辆马车,苏轴看孤千徐自信满满的样子,点头答应了下来。 圆小满笑着看向孤千徐,“那我也要去,在房间里待得快发霉了。” 孤千徐想了一想点了点头,“那行,我们先下楼,等会出发前去丹会。” 孤千徐等人下楼来到扇生花客栈门前,有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了,铅毕也坐在马车上。 苏轴在车窗口挥了挥小扇,“孤兄,快上马车。” 铅毕听苏轴讲说了大概,也笑着表示一同前行,铅毕也专门吩咐下人备了一辆宽敞点的马车。 两匹马拉一辆车,马不停歇行驶在大街上,从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去到了扬城西面的丹会。 孤千徐等人下马车,直接前往丹会,而丹会看门的人看了一眼孤千徐手中持有的丹会出入牌和三品丹师才能有的圆形胸针。 看门的人脸色一变,恭恭敬敬的请孤千徐等人进丹会。 孤千徐等人找到了施青序。 孤千徐拿出小瓶子倒出一粒三品厚地丹,“施会长,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施青序看了半天都没有头绪,“小垂头菊?你炼制成功了?” 孤千徐点头一笑,“对,此丹为三品厚地丹,增强自身的防御能力。” 施青序仍然没有头绪,根本没听到有什么增强自身防御能力的厚地丹。 施青序一看厚地丹的确有三品,欣喜的拍着孤千徐的肩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孤千徐点着头笑了一笑,“谢施会长夸奖,我来请施会长帮个忙,等会把厚地丹放在拍卖厅,里面一共有三粒三品厚地丹。” 施青序豪爽的答应,“行,我马上去安排,临时举行拍卖。” 施青序立即派人传播风声,直说丹会出了闻所未闻的新丹,三大势都没有。 整个扬城顿时沸腾了起来,暮纹等十三姓的人率先来到了丹会。 暮纹等人笑着去到拍卖厅,看见了孤千徐等人和施青序。 暮纹抱拳笑说,“施会长说的假不假,我听你的人说啊,三大势都没有的丹,还是新出的,就意味着千迹大陆都重来没有出现过。” 施青序抱拳回敬,“暮老稍安勿躁,我说的绝对没有假,你到时候看了就明白了。” 扬城十一家也慕名而来,都到了丹会拍卖厅,都来看一看什么新丹能称得上前所未有且闻所未闻。 半个时辰未到,拍卖厅坐满了先前的那些人,地位低的和非修仙者都拒在丹会门前。 章俞笑着看向拍卖台上的施青序,“施会长,你老就别藏着掖着了,把拿新的丹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啊!” 施青序摇头大笑,“章老先不用慌,再等一会儿拍卖就开始了,到时候包你大吃一惊,你不满意都不行。” 章俞点着头笑了笑,“那行,我相信施会长的,就先好生坐着等待。” 崇孔又看见了孤千徐等人,而且又来了个未谋面的圆小满,暮雪却没有来。 崇孔看着孤千徐就愤恨,也不明白孤千徐要钱没有,要地位就一个三品丹师,为什么非得来凑个热闹。 施青序看向前来拍卖厅的人,“拍卖即将开始,请诸位静听,稍安勿躁。” 等施青序一说完,拍卖厅的人纷纷议论,都在猜测到底会有什么新丹,也有些大胆表示小垂头菊炼制出的新丹倒有可能,但没几个人肯相信,就算孤千徐有丹会帮助,如何把小垂头菊炼制成丹都得花费几天时间,不可能一天内就被炼制出来。 施青序笑着看了一眼孤千徐等人,“现在有请丹会的三品丹师孤千徐。” 孤千徐笑着去到拍卖台上,拍卖厅的人瞬间沸腾,直问新丹和孤千徐有关?! 崇孔坐立难安,实则不相信,但也有些相信。 施青序激动的紧接了拳头,“诸位,正如你们所猜测的那样,孤千徐一个人就将小垂头菊炼制出来了,而且只用了两个时辰,主要的是药效相当不错,在三大势都能名列前茅!” 拍卖厅的人听了瞬间沸腾,施青序也指天发誓表示刚才说的没有半点假话。 暮纹也按耐不住喜悦,激动的起身大声说道:“有此等炼丹奇才,我大轩王朝何愁不兴。” 施青序摸了摸白胡,“接下来将要拍卖的新丹开口价不能低于三百金票,别的规则都不变,此丹名为厚地丹,能增强自身的防御能力,品相都能看在眼里,三品厚地丹,我在此强调一点,厚地丹为丹会三品丹师孤千徐所有,接下来他拥有此丹的一切权利。”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赚到手软 崇孔见不得孤千徐好,直说厚地丹从来没有听说,具体的效果也不知道怎么样,万一是假的可怎么办。 扬城十一家的杨家也赞同崇孔所说,“对啊,万一是他随便取的名字,我们拍下了发现没有用,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这倒不必担心,厚地丹的得主能现场试丹,如果有假全额返还。” 崇孔冷呵得笑了一笑,“那如果你那厚地丹有毒,试丹的人该如何是好。” 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亲自试丹,崇公子上台打我一拳,如果效果明显,崇公子就付清一粒厚地丹的钱,如果没有用,我辞去三品丹师,被崇公子打死在台上都没事。” 崇孔点头大笑着答应,“行,我就替拍卖厅的人试下水,你那一粒厚地丹多少钱。” 孤千徐笑着回答道:“厚地丹由小垂头菊炼制而成,也算得上初来乍到,就五百金票。” “那我买了,但你只有一粒,等会用什么进行拍卖。”崇孔点头答应,心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灭一灭孤千徐的威风,如果厚地丹没用,一拳就能把孤千徐打成重伤,毕竟拍卖厅的人多,不能直接把孤千徐打死,如果有用,就出价买下一粒,但在崇孔看来,厚地丹不能有用,崇孔坚信他比孤千徐的修为境界高很多,更扬言一拳就能把孤千徐打成重伤。 孤千徐摇头一笑,“崇公子大可放心,我手中不止一粒三品厚地丹,还有两粒。” 崇孔紧接着来到拍卖台上,暮纹虽然看不出孤千徐的修为境界,但也有些担心,因为在百君一斗中,孤千徐根本不是崇孔的对手。 孤千徐服下一粒三品厚地丹,把厚地丹彻底吸收,“崇公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快出拳吧。” 崇孔点头一笑,“行,我就如你所愿。” 崇孔紧接着一拳打向了孤千徐,而孤千徐也没有躲闪,直接两手接下了崇孔的拳头,不料修为境界的差距较大,孤千徐发觉到两手已经麻木。 崇孔收回了拳头,“你赢了,厚地丹的确能增强自身的防御能力。” 一拳已有两千一百三十斤,崇孔已经出了全力,却被孤千徐扛了下来,拍卖厅的人看在眼里,崇孔也不得不承认孤千徐的厚地丹名不虚传。 孤千徐抖了抖手臂,“崇公子也很厉害,虽然服用了厚地丹,但两手也已经麻木。” 拍卖厅的人无一人不感到惊讶,暮纹等人直夸厚地丹值得拥有。 孤千徐把剩下的两粒交到施青序的手中,紧接着看向拍卖厅的人,“在座的各位都为修仙者,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厚地丹不仅能增强自身防御能力,也能在登仙界时拿来度天雷,药效也能持续一分钟左右。” 章俞一脸严肃看着孤千徐,就一个凡人而已,为什么会知道修仙者,而且还能接下被称为练武奇才崇孔的一拳。 敖格章率先出价,“四百二十金票。” 章俞也跟着出价,“五百六十金票。” 暮醒也看上了厚地丹,“七百四十金票。” 秦翌坐在座位上,有些按耐不住,实则也打算出价,毕竟能度天雷的丹在人间也是头一次听说,秦翌心里只怨没有钱。 虽都为十三姓,拓展鸿可不打算把厚地丹拱手相让,直接出了一口高价,“一千一百八十金票。” 施青序怕引起麻烦,表示目前只拍卖一粒三品厚地丹。 “一千四百二十金票。”周善立也不肯放手,就算一粒三品厚地丹也得去争,周善立也觉得孤千徐并没有记仇,也跟着出价,打算拍下厚地丹留到登仙界时服下,能有更大几率登临仙界成为修行者,不然一旦度不了雷劫,修为境界尽失为小,有可能会被天雷劈死。 “两千金票。”暮纹终于沉不住了,把无规律的出价直接升到高点。 两千金票让拍卖厅不少的人止步,已经超乎了预算,也足以能证明厚地丹称得上名列前茅的丹。 苏轴似乎也打算下手,紧接着举高小扇出价,“两千两百二十金票。” 敖格章已经不耐烦了,“两千七百金票。” 暮纹又一次出价,“三千金票。” 拍卖紧张的进行着,不出三分钟的时间,厚地丹已经被哄抬到了三千金票的高价,不少人直说后悔没拍下小垂头菊,可惜为时已晚。 章俞也不打算轻易放手,“三千一百金票。” 拓展鸿也看上了孤千徐炼制出来的三品厚地丹,紧接着又一次出价,“三千两百金票。” “三千六百金票。”暮纹心里明白,厚地丹的效果称得上前所未有,但只有两粒三品厚地丹,此次不拍下那就得彻底失去,如果此次的机会没有抓住就真的没有机会去抓了。 章俞仍未罢手,“三千八百金票。” 敖格章紧跟着出价,“三千九百金票。” 崇孔只能看着,一粒三品厚地丹的价格已经不在他的范围内。 拓展鸿心有余而力不足,犹豫了一会儿喊出四千金票的高价。 暮纹一看继续下去也不行,紧接着看向了孤千徐,“一粒三品厚地丹,五千金票,老朽能不能直接拿下。” 没等孤千徐开口回答,敖格斌立刻出价,“五千两百金票。” 暮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准备罢手。 施青序比出一根手指,“五千两百金票一次。” “五千五百金票。”暮纹再一次出价,暮纹心里也想着如果拍不下就放手,反正还有一粒三品厚地丹。 敖格章一看有机会,慌忙举手出价,“六千金票。” 施青序激动的喊道:“六千金票一次,六千金票两次,六千金票三次,成交!” 敖格章松了一口气,暮纹等人依次恭贺敖格章顺利拍下一粒三品厚地丹。 施青序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接下来的一粒三品厚地丹有些不同,接着上一回合的开始,开口价从六千金票开始,且能继续出价。” 施青序话刚说完,拍卖厅的人都被震惊到了,如果真有人出价,那么孤千徐至少就能拥有一万两千金票,而拍卖厅的人都说崇孔赚到了,不然得赔上六千金票。 崇孔有苦说不出,那粒三品厚地丹不仅没有得到,反而得给孤千徐五百金票。 拍卖厅里讨论声不停,都在犹豫该不该去拍那一粒三品厚地丹。 暮纹和暮醒正在窃窃私语,暮醒觉得放手一搏,暮纹也觉得正该如此。 没等暮纹出价,聚优鼎铺的掌柜率先出了价,“六千金票。” 暮纹一看觉得有些麻烦了,因为暮纹本以为没人会出价。 章俞犹豫了半天也准备放手一搏,“六千零二十金票。” 暮纹下定了决心,“六千一百二十金票。” “六千一百四十金票。”章俞没敢直接把价格上升太多,准备见机行事和暮纹耗一耗。 聚优鼎铺的掌柜没有出价,已经打算放手不再掺和。 暮纹眉头一皱,“六千两百金票。” 章俞不慌不忙的说道:“六千两百二十金票。” 暮纹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六千三百二十金票。” 章俞一看不妙,不敢因为一粒三品厚地丹而去得罪到暮纹,章俞笑着不再出价。 “六千三百四十金票。”周善立出着价,瞬间成了拍卖厅的亮点,拍卖厅的人纷纷看向了周善立。 暮纹睁开了眼睛,“六千五百金票。” 拍卖厅无人再出价,主要的没那个实力去争夺,再者一粒三品厚地丹属实太昂贵,都已经高出曾经的那一粒五品丹了。 施青序三声下来没有人再出价,暮纹顺利拍下一粒三品厚地丹。 章俞率先起身说道:“恭喜暮老啊,拍得三品厚地丹!” 暮纹抱着拳点头一笑,“老朽还得多谢在场的高抬贵手,不然也拍不下那粒三品厚地丹。” 崇孔则笑不出来,来扬城丹会两次,无缘无故被孤千徐坑掉一千零四十金票,而且小垂头菊和那粒三品厚地丹都没在他手中待过。 孤千徐也没有想过三品厚地丹居然这么抢手,仅凭小垂头菊就赚到手软,孤千徐不得不感叹炼丹真的转身,就这一次就赚到了一万三千金票。 拍卖结束,拍卖厅的人已经散去,都纷纷从丹会里出来,有说有笑谈论着三品厚地丹。 孤千徐等人从丹会拍卖厅来到丹会大厅。 施青序站在孤千徐面前,“共有一万三千金票,用大箱装的,另外你炼制出了前所未有的厚地丹,虽然只有三品,但丹会也破例给出了奖励,颁发四品丹师袍,四品丹师的圆形胸针,四品丹师特有的丹会出入牌,以及一百金票的奖励。” 孤千徐打开大箱看了一眼,一万三千金票整齐的摆放,施青序紧接着把四品丹师袍和四品丹师的圆形胸针以及四品丹师特有的丹会出入牌见到了孤千徐的手上,并让孤千徐归还先前三品丹师所拥有的物品。 孤千徐拿出三品丹师的圆形胸针和丹会出入牌,“三品丹师袍留在房间里,没有带来,我等会带到。” 施青序点头一笑,“行,有事多来丹会,炼丹房专门给你安排了一间,里面的东西应有俱全,保证不缺一样。” 施青序紧接着又问,“我听说了个事,听说你们被六个身手不错的打劫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他们看上了小垂头菊,一路上跟踪而来,幸好扬城衙门的捕快来的及时。” 施青序想了一想说道:“看来为外地来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扬城动手,不谈这些了,你没事就好,不如我派人保护你吧。” 孤千徐抱拳答谢,“施会长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有秦大哥他们几个在,也没什么人能伤到我。” 施青序笑了一笑点着头,“那就行,你得多加提防崇孔,我也不老不瞎,崇孔处处为难你和你作对,而你每一次都让他败下,崇孔难免会记仇,因为崇孔是个练武的奇才,所以我也不好出面帮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塔下没有地下墓 孤千徐点头抱拳答谢施青序,施青序紧接着让孤千徐不用害怕,并表示崇孔如果敢对孤千徐下手,他就出面启奏圣上治崇孔的罪。 孤千徐答谢了施青序,表示崇孔不会明着来,应该会背地里下手,孤千徐紧接着告别了施青序,和秦翌等人从丹会里出去。 “你们先回去。”孤千徐不打算回扇生花客栈,只让秦翌和苏轴和他一同去另外一个地方。 圆小满和老乞丐等人乘坐马车前往扇生花客栈。 秦翌好奇的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孤千徐直指左侧,“去扬城北面,看一看镇妖塔。” 苏轴惊讶的问,“孤兄打算去搜那宝物?” 孤千徐点着头笑了笑,“听说那里的几率很大,去看一看再说。” 苏轴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十三姓已经派去了人,我们去可能不行,会被拦在外面。” 孤千徐自信的笑着,“不至于,我们去看了再说,反正也没什么事。” 苏轴点了点头指向前方,“那行吧,前面能租到马车,我去挑一辆马车。” 孤千徐和秦翌跟在苏轴一旁。 苏轴来到租马车的地方,“掌柜的,租一辆马车。” 出来的是一个女子,“公子要哪一辆呢。” 苏轴用小扇指着比较豪华马车的,“就它了。” 女子一听乐开了花,直说马上替苏轴安排。 女子紧接着说道:“公子,租金三金票,押金三十金票,等马车归还,就退还公子三十金票。” 苏轴点头笑着说行,把三十三金票交到女子手中。 孤千徐直问谁来会赶马车,苏轴笑着表示不会,孤千徐又看向了秦翌。 秦翌摇了摇头,“别看我了,骑马倒行,赶马车我可不会。” 女子走上前来,“公子,租个车夫吧,一天才十铜板。” 苏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十铜板。 “公子一看就大户人家出身。”女子紧接着表示免费赠个车夫。 车夫坐在奴位,举鞭抽打马,孤千徐等人乘坐马车前去扬城北面。 车夫拉紧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刚到镇妖塔,就被当地的捕快拦下。 带刀捕快站在马车前,“你们什么人,镇妖塔已经封锁,请速速退去。” 孤千徐等人下了马车,苏轴也和带刀捕快搭上了话。 带刀捕快唉声摇着头,“苏公子,你别再为难我了,南川侯亲自下了死令,没有他批准,任何人不得入内,我们这些人也只能在这里,进不到里面去的。” 苏轴一看不行,又笑了一笑,“那现在里面有什么情况。” 带刀捕快摇了摇头,“没人出来说,十三姓派来了搜寻队,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苏轴又问着带刀捕快,“那崇孔也去了镇妖塔?” 带刀捕快回想了一下,“崇孔公子啊……前不久刚到里面去,说奉了南川侯的命令前来。” 苏轴又和带刀捕快聊了半天,带刀捕快一个劲摇头,表示苏轴等人如果去到里面,没命的只能是他。 苏轴也没再为难,和孤千徐以及秦翌去到了一旁的空地,并让车夫先在此等待。 秦翌叹了一口气,“现在该怎么办,硬闯肯定不行。” 苏轴点了点头,“的确不行,而且崇孔也在镇妖塔,他本来就记恨我们,如果直接闯,那就完了,崇孔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而此时,孤千徐被授剑人唤到了高山小亭。 授剑人抚摸着石桌上的银黑狐,“汝来了啊,先坐下吧。” 孤千徐点头一笑,紧接着坐在石凳上,银黑狐也跑来粘着孤千徐。 授剑人低声说道:“那镇妖塔下什么都没有,地下墓也不存在,神古馈赠的宝物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孤千徐好奇的问道:“那神古馈赠的宝物会在哪里……难不成不在扬城?” 授剑人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在扬城,但不在扬城北面的镇妖塔下,而在扬城南面。” 孤千徐又问道:“镇妖塔为诱饵?” 授剑人起身看向蔚蓝的天空,“没错,一个诱饵而已,镇妖塔下并没有地下墓,有的话早已经被发现了,不至于寻了那么都没有发现,吾只能告诉汝,地下墓不在扬城北面,而在扬城南面,具体什么位置暂时不得而知。” 孤千徐哦了一声,“那我就不在扬城北面的镇妖塔白费精神了。” 授剑人回头看向孤千徐,“并非如此,镇妖塔上的金珠则为开启地下墓的钥匙。” 孤千徐并没有太高兴,反而很失望,“可我听掌柜说了,镇妖塔上的金珠被偷塔盗贼夺下,现在已经不知在哪里。” 授剑人仰天大笑,“金珠也为诱饵,镇妖塔上的金珠只能算装饰品,真的金珠藏在镇妖塔的下面,所以汝仍然有机会。” 孤千徐故作声沉,“我听说镇妖塔不能贸然进去。” 授剑人站在孤千徐面前摇了摇头,“糊弄人的小花样,不会有事发生的,只有拿出埋藏地下的金珠才会有事,因为金珠会有提示,会告诉汝地下墓的位置,但那木头手也会苏醒。” 孤千徐正准备开口问关于木头手的来历,却听见了苏轴在喊他,等孤千徐从高山小亭出来,才明白苏轴准备原路而回,而不巧的又来了,崇孔出来时看见了孤千徐等人。 崇孔问着带刀捕快,“他们三个来做什么的。” 带刀捕快低头抱着拳,“回崇公子的话,他们本来打算去到镇妖塔,没有南川侯爷的命令,我就拒绝了。” 崇孔点头一笑,紧接着把手放在带刀捕快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拍,“暮叔也没跟我说他们会来,你做的很对。” 带刀捕快点头答谢了崇孔对他的赞赏,崇孔笑了一笑,去到了孤千徐等人所在的空地。 崇孔两手放在背后,“三位有什么事非得到镇妖塔来。” 苏轴把小扇收好,“没什么事,就刚好路过而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问了问。” 崇孔笑着摇了摇头,“问他们没什么用,不如来问我,有可能比他们管用。” 苏轴也跟着摇了摇头,“那可行不得,崇公子事务繁忙,我等高攀不上,问他也出于好奇而已。” 崇孔点头作辑,“苏公子又在说笑了啊,东正行州何人不了解苏公子的大名,崇某和苏公子一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苏轴拿出了小扇,“崇公子太谦虚了,那苏轴就不在谦让了,就勉为其难赞同崇公子说的事实,崇公子都说了比不上苏轴,那应该比不上了。” 苏轴故作自信满满,带刀捕快都看在眼里。 崇孔冷言一笑,“那自然而然的了,苏公子不止武功了得,书画医术都无人能及,听个瞎子说,苏公子居然能炼丹出十品丹,崇某不得不服输。但好像传的不一样,都说练武奇才有崇孔,炼丹奇才出了个叫什么孤千徐的,而医有怃然,文有苏轴,为什么苏公子只占了一样呢,莫非大不如从前了。” 崇孔的话里有话,苏轴也没有退让,“崇公子此言说的不对,术业有专攻,苏轴在文方面较为不错,而且丹,医,文,都为正直的人,可为什么一到武,就变了样呢。” 崇孔笑着看向天上,“何来变了样,医有怃然,崇某认为明智,武有崇孔也没什么好争论的,文有苏轴,东正家家户户都说有才,崇某暂不评价,毕竟耳听为虚。炼丹就有些奇怪了,就当崇某勉为其难的赞同,可仍然有许多的人不赞同。” 苏轴挥了挥手中的小扇,“崇公子赞同就已经行了,毕竟崇公子一个人能抵上一众人,我也相信崇公子的眼光不会出错,炼丹本就困难,但孤兄却屡创新高,苏轴自愧不如。” 崇孔冷呵大笑着,“苏公子何来自愧,瞎子都说了苏公子能炼制出十品丹,由此可见苏公子理应担当得上炼丹奇才的称号。” 苏轴笑着摇头,“不行,孤兄乃名副其实的四品丹师,我对炼丹一窍不通,所以请崇公子别听瞎子胡说。” 崇孔一听到苏轴说孤千徐成为了四品丹师,脸色突然就变了。 崇孔差些失态,急忙平复心情,“他能胜任四品丹师?谁给你说的。” 苏轴抓住机会质问道:“扬城丹会的名誉会长施会长亲自颁发的,莫非能有假不成,还是崇公子质疑丹会的眼光?” 孤千徐紧接着拿出四品丹师的圆形胸针,崇孔话也没说就又回到镇妖塔里面。 苏轴看着崇孔离去,“看来到不到里面去了,孤兄,不如我们也回去吧,镇妖塔封锁不了多久的,暂时封锁而已,因为十三姓可不会和那么多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结仇,封扬城也属暂时,不会太久,毕竟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十三姓如果私吞,那可不服众,搞不好会引发战争。” 秦翌点头表示赞同,“待着也无济于事,那就先回去再说,回去再从长计议。” 孤千徐并不打算回去,“敖格斌能到里面去不。” 苏轴想了一想,随后点了点头,“他一个人应该能行,但带上我们可能不行,如果出了事就得他承担,而且我刚才又把崇孔得罪了,崇孔也会百般刁难不会让我们顺利进去。” 孤千徐看向了镇妖塔的方向,“那我们先回去。” 苏轴紧接着指着马车,“车夫,我们回扬城东面。” 车夫一听匆忙点头把马车停在孤千徐等人面前,苏轴点头一笑,请孤千徐先上马车,孤千徐点着头上了马车。 秦翌和苏轴也坐在马车里。 苏轴掀开车帘,“车夫,先回租马车的地方,再去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 车夫点头哈腰的样子说行,紧接着举鞭抽打马,赶着马车带孤千徐等人先去往扬城西面。 带刀捕快看着马车离去,“看来十三姓不太融洽,幸好没放他们到里面去,不然崇公子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小命估计都保不住。唉,都怪一时口快,非得自告奋勇来协助什么十三姓的搜寻队,本以为能混到个好,现在可好了,把那苏公子都得罪了,当初糊涂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上门找茬 苏轴从租马车那女子手中拿回了三十金票,紧接着乘坐马车前去扇生花客栈,等马车消失在眼前,女子却碎碎叨叨个不停。 从扬城西面到东面,孤千徐等人乘坐马车回到了扇生花客栈。 天色渐晚了下来,此时太阳落山的时候,孤千徐等人上楼回到三楼。 铅毕一看已经到了晚饭点且孤千徐等人也已经回来,铅毕紧接着吩咐给孤千徐等人和十三姓把饭菜呈上。 小二点了点头去到了厨房,把放菜装放在竹木制成的食盒里,小二提着食盒先来到孤千徐等人所在的四号房,紧接着敲了敲房门,“客官,我是扇生花客栈的小二,你们的饭菜又来了。” 孤千徐出来打开了房门,小二来到房间里,把食盒放在桌上,紧接着把饭菜端了出来,再带着食盒下楼而去。 在三楼五号房的秦翌等人也匆忙去到四号房。 秦翌看着摆在桌上的饭菜,相当的丰富,食欲大发,秦翌差些留出了口水,“又新鲜的啊,你别说啊,铅掌柜人真的不错,每一餐都大鱼大肉的款待。” 孤千徐等人紧接着围着桌坐,纷纷拿着筷准备开吃。 圆小满笑着看向孤千徐,“我们要不要去请苏公子一同就餐。” 孤千徐起身点了点头,“行,包在我的身上。” 孤千徐出门而去来到了一号房,“苏公子,你在做什么。” 隔了一会儿,苏轴打开了房门。 孤千徐笑了一笑,“去我们那吃晚饭可行。” 苏轴痛快点头,“孤兄都说了,那就非去不可了。” 孤千徐突然回想道:“差一副碗筷,你先去四号房,我下楼去拿碗筷。” 苏轴点着头欣然答应,一个人去到四号房,孤千徐也一个人下楼。 而此时,扇生花客栈门前,陈深手里拿着个小箩筐,却被十三姓甘氏的甘落师拦下。 陈深左手拿着两个红色的熟鸡蛋,右手提着装了十个生鸡蛋的小箩筐,“小兄弟,求你帮个忙,放我到里面去,我去找一个人……” 甘落师捂住了鼻子,“我看你一身臭汗,就别到里面去了,直接说你要去找谁。” 陈深低下头回想着,“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见过两次的面,我只知道有个姑娘,她叫圆小满,那少年长得也高,相貌堂堂正正,一表人才,算得上相当的英俊。” 甘落师捂着鼻摇了摇头,“没有,哪里有什么姑娘和少年,快带着你的鸡蛋出去,你别到里面来,我看着吃不下饭。” 陈深唉声叹气的,“可我听人说了,他们就再扇生花客栈,刚才我大老远的就看见了他,可惜我人老了脚不利索,喊了几声都没用。” 甘落师豪爽的昂头挺胸,“那你在这里等着,等他出来找你,别进来就行了,闻着你这一身臭汗味,我就食欲不振。” 陈深把左手上的红色熟鸡蛋放在小箩筐里,“你就帮我个忙吧,帮我问一问。” 甘落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扇生花客栈的掌柜铅毕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个小二在跑来跑去。 “就那小二在忙,他能懂什么,别打扰他做事,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甘落师可不肯为了陈深的事去问小二,他觉得有失身份。 小二也忙得不可开交,陈深仍然在求甘落师放他到里面去,甘落师也厌烦到极致。 甘落师不耐烦的说道:“我说没有就没有啊,你听不懂人话啊,非得把你轰出去啊!” 陈深一看甘落师不耐烦了,话都不敢再说,生怕得罪到甘落师。 正当陈深准备扭头回去时,被孤千徐喊住了。 甘落师回头看了一眼孤千徐,“你叫什么名字。” 孤千徐笑着抱拳,“我叫孤千徐。” 甘落师并不认识孤千徐,只在到扇生花客栈的那一天听百君一斗的参与者说过,因为甘落师没有去到平京城参与百君一斗,而来扬城也因为十三姓奉命挑每一氏的文武兼备者,甘落师自幼习武,略懂文书,也跟着前来。 对于地系修为境界的甘落师来说,孤千徐就一个凡人而已,不像那些参与者说的那么厉害。 孤千徐看向了陈深,“陈伯,你来有什么事吗?” 陈深把小箩筐放在地上,“没有什么事,就上午去了寺庙,带回来了两个红鸡蛋,你和小满的姻缘,住持都说天机不可泄露。” 甘落师冷呵一笑,“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一把年纪了去信那个,不如把钱拿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陈深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你不信就算了,我信我的就行了。” 甘落师嚣张的说道:“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要不是你一身臭汗,我早教训你了,就看你脏啊,不想动手脏了我的手。” 孤千徐蹲下身看着小箩筐里的鸡蛋,“我觉得陈伯说的没有错,他信和你无关,你不信也没事。” 甘落师脚在地上抖着,“我就听不惯他说话,也看不惯他一身臭汗。” “你眼睛比较神奇,臭汗都能看见。”孤千徐一看甘落师就来找茬的。 然而孤千徐也不认识甘落师,并不知道甘落师是十三姓的子弟。 甘落师捏紧了拳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被拳头教训一下?” 陈深急忙走上前去,“小兄弟别生气,人都出来了,我把鸡蛋给他,我马上就离开。” 甘落师看着陈深朝他走来,立马推开了陈深,“那你快点滚,别来挨着我。” “行,我马上就离开。”陈深点头哈腰的说完,紧接着看向了孤千徐,“我怕你们不记得了,万一鸡蛋烂掉了就可惜了,你和小满记得把红鸡蛋吃了啊,熟的,不用煮,那些鸡蛋你也拿去,小满人真的很好的,可怜了有个继母,就这样了吧,我就先回摊子了。” 甘落师不耐烦的说道:“你就别煽情了,快点滚吧,我先吃饭去了。” 陈深刚准备转身离开,孤千徐伸出左手抓住陈深的右臂,“陈伯,我看你也没吃晚饭,跟我上楼去,我们一同去就餐。” 陈深摇着头挥着手,“不了,我得回摊子去,就不打扰你们了。” 甘落师冷呵了一声,“别玷污了我的点回去。” 孤千徐带着陈深准备去到三楼四号房,孤千徐刚迈入扇生花客栈的门槛,扭头看向了甘落师,“他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玷污你的可不止眼睛,你的嘴倒真的臭,估计你的眼睛都被臭嘴给熏臭了。” 孤千徐说完右手抱着小箩筐,左手抓住陈深的胳膊就上楼而去。 甘落师愤然跟了上去,却被十三姓的子弟劝阻,十三姓的子弟纷纷表示孤千徐有高修为境界的秦翌保护。 “你们放屁的吧,你们如果有那么厉害,去屈尊在那什么孤千徐的手里?”甘落师哪里肯信,而有个别不满孤千徐的十三姓子弟纷纷表示孤千徐就算再厉害,在轩王朝的领地就得给十三姓的面子,也夸甘落师为十三姓甘氏未来的天才。 甘落师一听就高兴得不得了,“对,我看你们太高估孤千徐了,怕他做什么,就算皇室都不敢像他那样,我就不信他能不给十三姓面子,要我说啊,就得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认清他自己的地位。” 十三姓苍氏的苍南涧走了出来,“不错,来扬城的都为十三姓的天才,就一个百君一斗就把你们吓到了,看来你们太年轻了,我当年对上崇孔都没有落下风,你们传什么崇孔被打个半死,我看崇孔一身没事的样子。” 甘落师点头大笑,“对,苍南涧说的有理,我们人多怕孤千徐做什么,不能涨他人威风,要我来说啊,就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长个记性。” 铅毕正巧出来听见了十三姓子弟的对话。 铅毕假装没听见,笑着走了过去,“各位,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 甘落师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铅掌柜给我们多加点菜等着就行。” 没等铅毕开口,甘落师和苍南涧等二十个十三姓子弟浩浩荡荡的上楼,前去孤千徐等人所在的三楼。 甘落师首当其冲,挨个房间敲门,直到敲响了四号房的门。 突然传来敲门声,秦翌正狼吞虎咽吃个正香,“谁啊。” 甘落师自豪的回答,“我们十三姓的,你快点开门。” 孤千徐听出了甘落师的声音,孤千徐不打算出去开门,而准备静观其变,等甘落师先动手。 孤千徐小声的说道:“先不用他,我们吃就行了。” 隔了一会儿,甘落师不耐烦的踹门,“快开门,不然就强闯了!” 由于甘落师的嚣张,因此引来了许多的人。 “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们了。”甘落师自信满满的样子,因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秦翌放下碗筷,“太聒噪了,我去把他收拾一顿。” “不用,交给我去就行了,我能打发他们。”苏轴紧接着也放了碗筷,前去打开了房门。 甘落师从不耐烦变得惊讶,“苏轴,你的房间啊。” 苍南涧眼尖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看见了孤千徐等人。 苍南涧附耳低言告诉甘落师,“甘兄,那孤千徐在里面坐着吃饭。” “苏轴,你先给我让开,我要去教训孤千徐。”甘落师说完直接闯到房间里面。 “大大咧咧的就闯来,可真丢十三姓的脸面。”孤千徐没有抬头看甘落师等人,只顾着吃饭夹菜。 甘落师直指孤千徐,“他们怕你就丢脸了,我可不怕,我就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你的地位比不了十三姓,别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孤千徐停下手中的碗筷但没有放下,“找茬就直说,不用来说什么理由,况且我何时目中无人了,我看你说错人了,目中无人的该不会是你吧。” 甘落师看了看他那捏紧的拳头,“口说再多也没用,我来就很简单,他们都把你捧上天了,说你能一脚把王柏瘟踢成重伤,说明实力不低。”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深人静 甘落师当着众人的面表示要和孤千徐分个胜负,不然不承认孤千徐能和别人说的那么厉害,秦翌一看就觉得不公平,因为甘落师已经为地系修为境界,而孤千徐在秦翌眼中绝对没有地系修为境界。 老乞丐朝甘落师走去,“他就不用出手了,我来陪你切磋一下。” 甘落师惊讶的发现看不出老乞丐的修为境界,可不敢轻言说行。 秦翌摇着头大笑,“不敢就出去,一个老人家都怕,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甘落师支支吾吾的说道:“谁说的,我怕我出全力他身体吃不消,到时候把他打死了就坏了。” 老乞丐摇头一笑,“不会出现死人的情况,就算我被你打死了,他们也绝不会为难你,如果不信,我们就当面签字画押,来一场生死较量。” 甘落师假笑着摇了摇头,“打死你可不行,我才不会中计,为了公平,孤千徐,你敢不敢应战。” 孤千徐大口吃菜,“我为什么要应战。” 苍南涧冷呵一笑,“我看你就不敢。” 甘落师直视着孤千徐,“闲话少说了,我甘落师,在此挑战孤千徐。” 孤千徐放下了碗筷,“那你打算和我比什么。” 甘落师用左掌拍了拍右拳,“历年来的比武切磋,拳头才称得上厉害。” 苏轴小扇一挥,“那可能不太行,孤兄一个四品丹师只会炼丹,你却让孤兄和你打斗。”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直说甘落师居然有胆去得罪四品丹师,又直骂甘落师无耻至极。 “你能四品丹师?我看你就瞎在吹,苏轴把他捧得真高啊。”甘落师对练武外的事一概不问,也压根不知道孤千徐为四品丹师,主要的是完全不相信孤千徐能成为四品丹师。 毕竟四品丹师已有很高的地位,如果年老者则需恭敬,若年轻者则结交,而自初到现在,除去孤千徐不说,整个人间没有十五岁就能荣封四品丹师的人,如果有,已经能称得上炼丹奇才,不管在人间或者仙界,在炼丹界都有一席之地。 孤千徐看向围观的人,“在场可否有丹师。” 苍南涧举手表示他为一品丹师。 孤千徐紧接着拿出四品丹师的圆形胸针,“那你应该能认出它。” 苍南涧愣在原地看了半天,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孤千徐紧接着又拿出了四品丹师特有的丹会出入牌,“那它呢,你应该也能认出来吧。” 甘落师推了一下苍南涧,“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到底是什么啊。” 苍南涧脸色突变推开甘落师,紧接着笑脸看向了孤千徐,“刚才有眼无珠,没能及时认出。” 孤千徐摇头一笑,“无妨,你就直接告诉他,我炼丹的他练武的,切磋不了。” 甘落师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莫非不敢跟我打?” 苍南涧慌忙捂住了甘落师的嘴,苍南涧紧接着小声劝说,“我们来错地了,他四品丹师,我们又没理由就来了,先收敛一点,不然得被责骂,你如果打了他,丹会就会出手帮他,暮老他们完全会为了四品丹师出面教训你,而且他那么年轻就四品丹师,将来潜力无限啊,我看他就像传的那个炼丹奇才,我们不能去得罪。” 甘落师听了苍南涧说的可不太相信,认为苍南涧眼花了,并表示孤千徐才多大,不可能会被荣封四品丹师。 孤千徐故作愤怒,“看来你没有醒悟啊。” 苍南涧一看不妙,孤千徐如果让人把甘落师教训一顿,都只能算作甘落师咎由自取。 苍南涧慌忙的把甘落师推出门去,紧接着笑着替孤千徐等人关上了门,并表示不再打扰孤千徐等人用餐。 甘落师愤然的神情看向苍南涧,“我说你发什么神经,那老头我打不赢,但孤千徐我可不会怕。” 苍南涧看了一眼周围,“人多眼杂,听我一句劝,先回房再说。” 甘落师一脸扫兴的样子上楼回到房间,饭菜也不吃,直问苍南涧为什么把他推出去。 苍南涧唉声摇头,“我那叫救了你,他有四品丹师的圆形胸针,和四品丹师特有的丹会出入牌,不管他哪里来的,我们都不能贸然下手,不然就得吃亏。” 甘落师一拳打在墙壁上,“我看你怕了他,先说着不怕,现在又怕了。” 苍南涧自豪的拍了拍胸脯,“我堂堂一品丹师,再不济也不会认错那圆形胸针,丹会的会长亲自颁发的,不能作假的,你闭关练武好歹打听一下外面发生的事啊,我看就因为他能荣封四品丹师,苏轴才会屈尊去结交他,我们差点就鲁莽行事了。” 甘落师冷呵一笑,“那又能如何,我认真的话和崇孔不相上下,我会怕他孤千徐?” 苍南涧劝说着,“比武切磋你的确比孤千徐厉害,但比个炼丹,孤千徐就能完胜于你,而且他一个没修为的凡人,你别和他计较了。” 甘落师摇了摇头,“你真认为他没有修为?我看着就不像,听说孤千徐在丹会拍卖厅,说拍卖的人都为修仙者,就能说明孤千徐也有修为,你又说他会炼丹,我看他能炼制出隐藏修为的丹,让人误以为他是凡人。” 苍南涧故作镇定,“可他的左手没有万神宗的牌,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丹,如果有,我们就完全不能去得罪,只能去善交。” 甘落师愤怒的呼出一口气,“话就直说了,我看不惯你们捧他,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明白,十三姓不好惹。” 苍南涧也没再劝说,以免和甘落师混为一体,苍南涧可不打算甘落师到时候犯了错把他拖下水。 夜色已深,人们已经停止了活动,安歇睡眠。 孤千徐如时的正在高山小亭中,吸收空中蕴藏的灵气。 授剑人出现在了孤千徐面前,“汝的修为上升较快,勤加练习就能有希望在三个月的期限内到地系修为。” 孤千徐紧接着睁开了双眼,“游师,有什么丹能有助于修炼。” 授剑人点头一笑,“那当然会有,但汝在人间不能服用,需巩固自身,不能依赖于丹,否则到了仙界没有真实的实力,虚假的终归虚假,大量服用丹有不利于修炼,适当就行。” 授剑人紧接着转身背对着孤千徐,“等汝到了地系修为,吾就传汝破境丹,但现在啊,汝得先出去看一看,因为有麻烦上门了。” 只见授剑人一拳把孤千徐击飞。 孤千徐睁开眼时已回到了房间里,孤千徐又慌忙的摸了摸全身上下,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就在此时,有脚步声传来。 而来的人正是崇孔,但崇孔全身密不透风,穿着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来到四号房。 圆小满已经睡着,孤千徐不明来的人为何人,打算悄悄躲在床底。 白烟突然袭来,孤千徐一看不对劲,匆忙捂住口鼻,崇孔也悄悄来到了房间里。 崇孔看了半天只看见了圆小满,没有发现床底的孤千徐,而孤千徐也没敢出声,只因来的人的修为境界高于他,如果贸然出手就会打草惊蛇。 崇孔也误以为孤千徐和秦翌等人在一个房间,认为房间里只有圆小满。 崇孔来到床前看着圆小满,“多漂亮的姑娘,非得跟孤千徐受罪,那就不能怪我手狠了。” 孤千徐一听不妙,来的人的声音像极了崇孔,而崇孔正准备用手掐死圆小满,在崇孔对圆小满下手前,孤千徐从床底出来踢开了崇孔。 崇孔吓得不轻,“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孤千徐低头一笑,“你就算换一百种声音都没用,崇公子可真小人,居然对一个女的下手。” “你居然发现了,那就不能留你活路。”崇孔的伪音被孤千徐识破,露出了真实的声音,崇孔打算杀了孤千徐再杀了圆小满。 圆小满惊慌失色的坐在床上,崇孔率先冲向了孤千徐,孤千徐不敢躲闪,生怕崇孔把目标转向圆小满。 崇孔一开始也没把目标看向圆小满,因为他只有一次机会,只能一招杀了孤千徐,不然等秦翌等人来了,他就没有机会了。 孤千徐唤出了浮祥鼎,崇孔的右拳打在了浮祥鼎上。 崇孔出的力瞬间被浮祥鼎反弹而出,崇孔发觉反弹回来的力使他的右拳已经骨裂,崇孔惊讶不已,不明白孤千徐何时有了如此厉害的宝物。 秦翌等人也听见了动静,慌忙跑去四号房,崇孔发觉到有可能跑不出去了,打算从窗口跳下去。 孤千徐也把崇孔的假身法给骗了,崇孔一看孤千徐上当了,左拳用尽了全力打向了孤千徐。 浮祥鼎瞬间出现,本以为挡住了崇孔的一拳,不料崇孔收回了左拳,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剑丢向了圆小满,而那把小剑刺在了圆小满的左臂上。 孤千徐没来及反应,崇孔就跳窗而出。 秦翌等人也来到了四号房里,孤千徐让老乞丐照顾圆小满,紧接着也跳窗出去,前去生擒崇孔。 小剑上涂抹了剧毒,圆小满捂住左臂,却没有表现出太痛苦的表情,直说不会有事,紧接着让秦翌快去帮助孤千徐。 秦翌点了点头,来到窗前时才发现孤千徐已经没了影,不知跑去的哪个方向,但听圆小满说前来的人是崇孔,秦翌愤然跳下了窗,明白孤千徐去追崇孔完全就是一时糊涂,简直说得上去送死。 崇孔由于右手骨裂,行动力大不如从前,很快就被孤千徐拦下。 “别跑了。”孤千徐站在崇孔前方拦住了崇孔的去路。 崇孔服下一粒三品复骨丹,“真没看出来,你有点本事在身上,但就你一个人,你觉得能拦下我吗?” “一粒三品的复骨丹不便宜啊,本来打算身体受伤跑不掉的时候才用,却没想到被你逼出来了,不过你也值得我出手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隐藏得有多深。”崇孔抖了抖右臂,表示右手已经在恢复,刚才裂开了的骨也在修复。 当孤千徐唤出醉剑的时候,授剑人已经明白,孤千徐准备亲手了结崇孔。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井水不犯河水 而崇孔并未发觉到孤千徐将要了结他的命,只认为孤千徐在装腔作势而已,崇孔也不觉得孤千徐能凭借一把木剑就杀了他。 可当孤千徐手中的醉剑在孤千徐上空像游龙一样四周漂浮时,崇孔显然很震惊,才发觉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崇孔惊讶的大喊,“你什么人!为什么能御剑?!” 孤千徐抬头看向上空的醉剑,“你已经看见了,我也打算不留活口。” 崇孔慌忙摆出防御姿势,只见孤千徐伸出了右手,孤千徐上空的醉剑也停了下来,孤千徐的右手直接指向了崇孔,醉剑也毫不犹豫冲了上去。 崇孔没有武器在身上,而醉剑来势汹汹,崇孔刚准备躲闪,不料醉剑瞬间刺穿了他的左臂,崇孔完全没来得及反应。 崇孔不敢愣着,回头看见醉剑在他身后。 孤千徐右手放在空中,正对着崇孔的肩膀,“我已经很厌烦你,三番五次前来挑衅,本以为你正直,却对一个柔弱女子下手。” 崇孔已经被吓破了胆,“别,你先听我解释……” 孤千徐唤回了醉剑,紧接着把醉剑拿在手上,“那就开始你的解释。” 崇孔指天发誓,“那个叫圆小满的姑娘,已经中了毒,因为我在小剑上涂抹了剧毒,只要你放了我,解药我就给你,我保证不会把此事说出去,也不会再有眼无珠来得罪你,请你饶我一命!” 孤千徐把醉剑存放于星识海中,“你跟我回房间,如果解药有用,我就放了你,如果没用,我就要你的命。” 崇孔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假装直视着面前的孤千徐。 孤千徐抬头看向天空,“崇孔,别犹豫了,小满如果没救或已被另外的人救下,你的命我照取不误。” 崇孔闭上眼点了点头,“行,我答应你说的,希望你能说话算数。” 秦翌也紧跟而来,“小子,你没事吧!” 孤千徐和崇孔擦肩而过,“我没有事,把崇公子带上,我们回房间救小满。” 秦翌点头说行,紧接着发现崇孔的左臂居然受伤了,而且比较严重,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 崇孔服下止血丹,“不用扶我,我能自己走。” 孤千徐和秦翌带着崇孔回到房间,老乞丐看见孤千徐等人依次从窗口翻了进来。 孤千徐来到了床前,“小满没有事吧。” 老乞丐走上前回答道:“毒暂时解了,但仍需要三味药,不然左臂可能保不住。” 孤千徐回头看向崇孔,“崇公子,拿出你的解药,如果有效,你就能自行而去,我说话算数。” 苏轴惊讶的神情看着捂着严严实实的崇孔,苏轴突然觉得奇怪,秦翌长刀不见了,孤千徐也空手出去,为什么崇孔的左臂会受伤,看着像被锋利的东西刺穿了一样。 崇孔把解毒丹放在了孤千徐手中,“解药拿出去,希望你能言出必行。” 孤千徐倒出一粒解毒丹,放入了圆小满的嘴里,圆小满挣扎似的睁开了眼睛,服下了孤千徐喂在他嘴里的解毒丹。 崇孔坐在了凳上,“不出三分钟左右,她左臂的毒素就会自动排出,到时候记得履行承诺,我也会说到做到,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孤千徐点头一笑,“那当然,绝不会食言,但井水不犯河水有个条件,不能伤害到我身边的人。” 崇孔点了点头,“行,就当不打不相识,如果你对镇妖塔好奇,我能带你到里面去,我也出于报答而已。” 孤千徐抱拳答谢,“那就有劳了。” 三分钟已到,正如崇孔所说的一样,圆小满发觉到了左臂有水一样的东西渗出,有些痒痒的,崇孔则表示正常,说渗出的东西为毒素。 孤千徐也问了问圆小满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圆小满笑着表示已经没事了,整个人都变得有精神了。 孤千徐看向了崇孔,“你回去吧。” 崇孔左臂受伤无法抱拳答谢,只能言语上答谢了孤千徐,紧接着从窗口跳了下去。 苏轴跑去了窗前,发现崇孔已经离去,苏轴回头看向孤千徐,“孤兄,真放他回去?不如我们去和施会长说,到时候有施会长撑腰。” 孤千徐点头一笑,“不用了,做人得将信用,井水不犯河水,少一个敌人也很好。” 苏轴则觉得依崇孔的个性,嘴上说说而已,不会善罢甘休。 孤千徐笑着揉了揉鼻子,“没事,他敢来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苏轴笑了一笑说行,秦翌则一直看着孤千徐。 孤千徐看了看老乞丐,“秦大哥,叫老乞丐传授你七刀法吧。” 秦翌愤然的摇头,“长刀都被偷了。” 老乞丐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心有长刀即可,不适应的话用长木枝代替也行。” 秦翌也跟着摇了摇头,“这几天都忙,没去管这事,明天下午再来传我七刀法,我明天上午出去一下,把长刀给找回来。” 孤千徐不解的问,“怎么找。” 秦翌看向了窗外,“虽然不能确定具体的位置,但依然能感应得到,只要在扬城,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找出来。” 孤千徐点头说行,“那我明天去镇妖塔看一看。” 苏轴走到孤千徐身旁,紧接着摇着头劝说,“孤兄别出去啊,崇孔不得不防,你去了就落入了虎口,再说秦大哥不在,到时候谁来保护你。” 孤千徐拍着苏轴的肩膀笑了一笑,“秦大哥虽然不在,但苏公子在,所以不用怕,崇孔受伤了,也不会当着面明目张胆的出手。” 老乞丐自告奋勇走了出来,“主人,我陪你去。” 苏轴笑了笑调侃着,“孤兄,你给老人家换个称呼,为什么一直喊老乞丐呢。” 孤千徐摇头表示他不没听说老乞丐的真名。 老乞丐低身回答,“主人,我叫葛散海,如果主人喜欢叫我老乞丐,我也会觉得很荣幸。” 瓦拉戈愣在了原地,发觉葛散海的名字有些耳熟,好像为仙界的一名仙尊的名字。 孤千徐想了一想,“老乞丐确实有点不恰当,叫你葛散海也不行,你年龄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葛老吧。” 葛散海答谢了孤千徐,苏轴也笑着表示葛散海终于摆脱了老乞丐的称呼。 孤千徐看了一眼窗外,“时间也不早了,都回房睡觉吧。” 苏轴率先回到了一号房,秦翌等人也回了五号房。 圆小满的伤口简单的被包扎了一下,孤千徐替圆小满端来洗脚水,紧接着坐在了地上铺的棉被上。 圆小满笑着看着孤千徐,“你在地上睡着不习惯吧……” 孤千徐也回头看着圆小满,“倒也习惯,就有点不太舒服,可能没睡习惯。” 看着孤千徐一脸认真的样子,圆小满脸一红低下了头,从来没有想到孤千徐真的会为了她而以身犯险去追崇孔。 孤千徐摆出打坐姿势,“你洗完脚就先睡,洗脚盆放那里就行,我先练一会儿功,练完了再帮你倒掉。” 圆小满害羞的点了点头,孤千徐也没再多问圆小满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隔日初十的已时,孤千徐猛然的惊醒,发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而在昨天初九,孤千徐没有去到扬城北面的镇妖塔,而在房间里专注了一天终于把元行剑谱第四式领悟,成功练至圆满境界,也从而在当天领悟到了元行剑谱的第五式游龙翻山海。 秦翌寻了一个上午,把大半个扬城翻了个空仍然没有发现长刀,差些被捕快误会成了贼,在秦翌一个下午坚持不懈的搜寻下,仍然没有发现长刀的下落,秦翌也并不打算听天由命,直说扬城北面的镇妖塔没有去,并表示他的长刀在镇妖塔里面。 孤千徐也答应初十带秦翌一同前去镇妖塔一探究竟,可孤千徐都睡至已时了,秦翌也没来摇醒他,孤千徐抬头看向在凳上坐着的圆小满。 圆小满回头看着孤千徐笑了一笑,“你终于醒了啊,客栈的小二很早就把早餐端上来了,我按人数分给了葛老,我看你睡得太香就没有喊醒你。” 孤千徐揉了揉眼睛开口问,“小满,秦大哥去哪里了,我记得他答应了,说让我带他去扬城北面的镇妖塔。” 圆小满回想着说道:“你睡着不久,秦大哥昨天晚上又喝醉了,应该没有醒,说长刀一日不在身,就一日吃不下饭,只能借酒抵长刀。” 孤千徐紧接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日三餐都狼吞虎咽,看不出像食欲不振的人,我看他喝酒就嘴馋了。” 孤千徐又开口说道:“我去让葛老保护你,我就和苏公子先带秦大哥去扬城北面的镇妖塔看一看。” 圆小满笑着点头,“你去吧,我会勤加练功,到时候就能自己保护好自己了。” 孤千徐点头一笑,紧接着整理了一下衣容,拿着个凉了的馒头高兴的样子出四号房,孤千徐又来到五号房,敲打着五号房的门。 葛散海打开了门,“主人,你来有什么事吗?” 孤千徐点头一笑,“秦大哥在哪里,我听说他又喝醉了。” 老乞丐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秦翌点了点头,“回主人的话,他刚醒没多久,我兑了糖水给他喝。” 孤千徐跑到秦翌面前,“秦大哥的酒力不行,喝一次就醉一次。” 秦翌把碗中的糖水像喝酒似的一饮而尽,“不胜酒力,你也别取笑我了,喝点小酒上了头,说再多都没用。” 孤千徐啃着馒头嚼了一嚼,“看你醉得稀里糊涂的,那就不去镇妖塔了。” 秦翌瞬间精神抖擞,“去,当然得去,不去都不行,整个扬城就只剩那一个地方没去找,说不定那偷塔盗贼的老窝就在那镇妖塔里面,等我把长刀找回,一定亲身宰了那偷塔盗贼,居然连一把不起眼的长刀都不放过。” 孤千徐不由得大笑,紧接着啃完了个馒头就出门而去,秦翌顺手拿着桌上剩下的两个馒头跟了上去,桌上凉了的粥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孤千徐则去敲着一号房的房门。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仍没发现地下墓 等苏轴开门,孤千徐直说出发去扬城北面的镇妖塔,苏轴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正练完功,孤千徐紧接着又下楼和扇生花客栈的掌柜铅毕聊了一会儿。 “包在我的身上。”铅毕紧接着去备一辆马车。 马车已经备好,孤千徐等人答谢铅毕,紧接着依次上了马车,车夫坐在奴位拿鞭抽马,马车行驶而出,从扬城东面前去扬城北面的镇妖塔。 孤千徐等人到了镇妖塔,带刀捕快一眼就认出了孤千徐等人。 苏轴笑着表示到镇妖塔里面去,带刀捕快摇头直说不行,苏轴又问崇孔在不在镇妖塔里面。 带刀捕快摇了摇头,“崇公子昨天一天都在,今天却没有来,如果你们非得到里面去,得南川侯亲笔写担保信,不然我不可能让你们到里面去。” 孤千徐问了问带刀捕快,“崇公子人在哪里。” 带刀捕快又摇了摇头,“崇公子的行踪我们这些人无权过问。” 带刀捕快有些不明白了,那天崇孔和孤千徐等人闹得不愉快,为什么孤千徐等人现在又来找崇孔。 苏轴想了一想说道:“我只知道他在壹趣。” 孤千徐点头一笑,“那行,我们晚点再来。” 带刀捕快点了点头,误以为孤千徐等人真会去壹趣找崇孔。 孤千徐正准备上马车时,正巧碰上了崇孔所乘坐的马车,崇孔下了马车,左臂仍然能看出使不上力,崇孔并非一人而来,南川侯暮醒也来了。 苏轴匆忙小马车,刚准备向暮醒行礼,却被暮醒制止。 暮醒摇头一笑,“在外面不用那么多礼仪,况且你们都是轩王朝未来的天众奇才,说不定哪天就得我先行礼,就来个老套点的,喊一声暮叔更亲近。” 崇孔看了一眼孤千徐,“你们也准备到镇妖塔里面去?” 孤千徐点头一笑,“没错,去里面看一看。” 崇孔也点头一笑,“行,我和暮叔也要去,我们顺路。” 暮醒点了点头说行,也不明白崇孔对孤千徐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巨大。 崇孔低身笑请暮醒先请,暮醒点头笑了笑,孤千徐等人也紧跟其后。 带刀捕快一看吓得不轻,南川侯暮醒都亲自发话带孤千徐等人到镇妖塔里面,若南川侯暮醒能早来一步,他就不用两次拦下孤千徐等人,不仅没讨到好,还让孤千徐等人彻底记住了他。 孤千徐等人来到镇妖塔,暮醒看着搜寻队的人,“有什么线索。” 搜寻队的头目沈阵印抱拳回答,“搜寻队仍然没有发现地下墓,有一个人下落不明,镇妖塔里也没什么木头手,有人则传金珠被盗,木头手封印解除,所以才不在镇妖塔中。” 暮醒抬头看向镇妖塔,“胡扯,本侯到扬城,从未发觉到各地有别的气息,四武的镇国公也分别在扬城各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镇妖塔百米内被封锁,那个人怎么失踪的!” 沈阵印单膝抱拳跪在暮醒面前,“暮侯爷请息怒,失踪的人我们正在寻找,一刻也不敢松懈!” 暮醒叹了一口气,“行,此事先放下,你为什么说地下墓不在镇妖塔下。” 沈阵印低下了头,“回暮侯爷的话,我们派了有名风水先生旌翁,他亲自上阵,表示镇妖塔下不可能存在地下墓,有可能在别的地方。” 暮醒愤然的捏紧拳头,“本侯拿你们来有什么用,都什么情况了,你居然去信风水,坛元帝国的已经压不住了,扬城会在两天内开城,到时候无数的人涌来,你们不快点找出,就前功尽弃了!” 沈阵印的头低的更低,“请暮侯爷放心!属下一定尽心竭力!” 暮醒愤然转身,“别说什么尽心竭力的废话了,快去给本侯找出来!封扬城已经失信于人,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你们再不快点搜出来,本侯抵下了也没什么用,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如果没有发现,就别说你们是南川镇国府的人。” 沈阵印抱着拳点头表示领命,紧接着加大力度搜寻。 孤千徐看镇妖塔里有不少暮醒的人,觉得有些麻烦,毕竟孤千徐也不知道金珠埋得有多深,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孤千徐小声的和苏轴说着,苏轴点头觉得有理。 苏轴来到暮醒面前,“暮叔,我觉得孤千徐说的很对,不一定要在一个地方死耗着,万一镇妖塔是个诱饵,那就会错过机会,我也觉得搜寻不到可以转移个地方。” 暮醒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已经有了准确消息,宝物会出现在地下墓里,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够了,万一镇妖塔有地下墓,我们这样离开就前功尽弃,而且目前也没更准确的消息。” 崇孔走了过去,“暮叔,小辈有一计,加派人手去扬城四方,同时去搜寻,不用在镇妖塔白费苦心。” 暮醒想了一想表示赞同,“这个方法也行,我马上召集前来扬城的十三姓子弟,分别派去扬城各方,务必在一天时间没找到地下墓。” 暮醒紧接着转身而去,崇孔也紧跟其后,苏轴也打算跟上去,孤千徐却不打算空手而归。 “没什么戏了,长刀不在镇妖塔,真奇了个怪了,已经不在扬城了。”秦翌失落的样子表示他和长刀如同与世隔绝了一样,无缘再相见。 孤千徐跑去了镇妖塔里面,苏轴也跟了上去,秦翌一脸失落坐在一旁的大石上。 来到镇妖塔里,孤千徐发现沈阵印也在,由于人多,孤千徐不太方便下手。 苏轴目测镇妖塔有五十米高,四周呈圆状一样,顶部有一束花照射下来,看得出为原来金珠的位置,如果金珠仍然在,镇妖塔里估计会暗不少,而两侧的楼梯没有扶手,脚一滑摔下来估计活不成。 此时一个衣着南川镇国府服饰的人跑来,“报!” 沈阵印匆忙从塔上扶着墙下来,“有什么事。” 前来报信的人说道:“南川侯下令,搜寻队派出十五人前去扬城东西南三个方位,每个方位派出五人去协助十三姓的子弟,剩下的人留守扬城北面,扩大搜索范围。” 沈阵印抱拳领命,“沈阵印领命。” 沈阵印挑出了十五个人,分别唤去协助十三姓子弟,孤千徐不打算出镇妖塔,毕竟金珠在镇妖塔下面,如果被搜寻队的人发现,他就前功尽弃了。 沈阵印来到苏轴面前,“苏公子,请你和你的朋友在镇妖塔外等待,因为镇妖塔是唯一的线索,我们不能遗漏,需全面搜寻扬城北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都亲自来说了,苏轴也不好再说待一会儿。 苏轴点头一笑,“行,我们马上就出去。” 孤千徐由于此因只能先出镇妖塔,苏轴发现孤千徐并不打算回去。 秦翌低头听着闹哄哄的,抬头看见了搜寻队的人纷纷来到镇妖塔,秦翌伸了个懒腰看向了孤千徐和苏轴,“你们出来了啊。” 苏轴看着秦翌愁眉苦眼的脸,“我们出来了,秦大哥也别不高兴了,壹趣有武器铺,我出钱帮你购买一把刀,实在不行就请去铁铺。” 秦翌唉声叹气,随后摇头一笑,“不劳烦苏公子了,那长刀对我来说算得上亲人,我也用不惯新的。” 苏轴又看了看镇妖塔,“孤兄,看来的确没有什么消息,我们回去吗?” 孤千徐笑了一笑,“先不用,我们再等一等,看他们能搜出来什么。” 苏轴点着头说行,紧接着目不转睛的样子看着镇妖塔。 沈阵印去到镇妖塔里亲自搜寻,“任何地方都要仔细检查,镇妖塔里可能会有暗藏的机关,需要谨慎一些,尽量带上护甲。” 沈阵印话一说完,带搜寻队的人先从地面和墙壁开始检查,希望能从镇妖塔得到线索。 在沈阵印的亲自带领下,已经在镇妖塔待了一个时辰左右,搜寻队把镇妖塔检查了个精光,仍然没有发现有关地下墓的线索。 孤千徐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埋藏在镇妖塔下的金珠会被沈阵印的人发现,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搜查队的其中一个人在离镇妖塔顶金珠被盗的地方发现了线索,那人也慌忙的大声喊道:“发现了刻出的画!” 孤千徐一听心头一颤,感觉所说的画可能和金珠的真实位置有关。 本该高兴的,沈阵印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画有一半被人为破坏了,留下的一半只能看出有个少年蹲在地上看着一颗珠子,右手拿着一把剑,左手拿的什么已经看不清,无法还原出来。 沈阵印匆忙扶墙下去,为了不耽搁时间,留下十个人在镇妖塔,其余的三十人派去搜寻扬城北面。 苏轴没来及开口问沈阵印,沈阵印就说什么事都没有,孤千徐一看就觉得不对,认为沈阵印应该发现到了一些。 正当孤千徐准备去到镇妖塔里时,搜寻队留守镇妖塔的十个人直接把孤千徐拦住。 孤千徐看了一眼镇妖塔里面,发现镇妖塔里面地完好无损。 苏轴前去把孤千徐拉了回来,“孤兄,你不能冲动,此事可能有转机。” 孤千徐笑了一笑,“我没有冲动,就出于好奇,看一眼而已。” 苏轴笑了笑点着头,“我们先回去再说,如果镇妖塔真有线索,我看地下墓也能找到,我们就回客栈,安心等消息就好了。” “那也行,刚才站了那么长的时间,全身都酸,先坐一会儿再回去。”孤千徐实则拖时间,准备去到高山小亭问一问授剑人。 苏轴也没多想,点着头就说行,而秦翌低个头已经睡着了。 孤千徐闭上了眼,“眼睛有些不舒服,我先眯一会儿。” 孤千徐紧接着来到了高山小亭中,授剑人正站在小亭里低头看着山下美景。 孤千徐站在授剑人身后,“游师,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什么时候会出现。” 授剑人回头看着孤千徐,“金珠不动,地下墓就不会出现,只有得到金珠才能得知地下墓在哪里。” 第一百五十八章 镇妖塔的刻画 授剑人紧接着又表示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已经在地下墓里,只有地下墓一打开,将会有一束光出现,凡人将会沉睡,修仙者就会纷纷而来。 授剑人又简单直说,“正所谓地下墓出现,那宝物也会出现,如果地下墓不出现,那宝物也不会出现,就算掘地三尺有余都挖不到。” 孤千徐答谢了授剑人的讲解,孤千徐出高山小亭睁开了双眼,“苏公子,我们不忙着回去。” 苏轴不解的问,“为什么不回去,等着也没什么用。”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先等着就行了,苏公子如果有事就先回扇生花,我一个人待在这。” 苏轴发现孤千徐有事瞒着他一样,“算了,我也待一会儿,反正回去也没事,练功也烦了。” 半个时辰后,沈阵印带着暮醒来到镇妖塔,孤千徐等人仍然被拦在镇妖塔外不能到里面去。 暮醒来到镇妖塔里,两脚一蓄力,一冲而上就到了镇妖塔顶的位置,沈阵印则没暮醒那么大的本事,只能快步跑在楼梯上。 沈阵印跑了上来,暮醒笑了一笑,“慢了一点,需要加把劲。” 沈阵印停下了脚步,“让暮侯爷见笑了,属下入不了暮侯爷的眼,仍需要努力,争取得到暮侯爷的夸赞。” 暮醒看了看沈阵印所指的方向,“刻的画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先前都没有看见。” 沈阵印回答道:“回暮侯爷的话,属下派人全面清查了镇妖塔,而属下的人无意中发现的,当属下看见时,发现有一半被破坏。” 暮醒全神贯注看向刻的画,“确实像人为破坏的,也下了障眼法,上面所刻画的少年只有侧面,地下的珠子应该为金珠,而手中的剑看得出他经常用剑,手持剑又有些像在用剑劈金珠,被破坏的部分本侯也无能为力,但依稀可见有墓碑,金珠在墓碑的相反方向,说来也奇怪,里面没有和木头手有关,到底想表达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阵印看着刻的画,“依属下来看,墓碑可能是地下墓,金珠和墓碑一左一右,容属下大胆猜测一下,金珠为扬城北面,而相反的方向则为扬城南面。” 暮醒点着头,“你继续说,本侯听着的。” 沈阵印点了点头,“另一种的设想也解释得通,金珠左边就假设它在扬城西面,而地下墓就在扬城东面,但金珠被画中的少年发现,有可能金珠根本没被盗,只是落了下来,正好被捡到了,又或者刻的画表达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事,会有个少年找到金珠,如果将要发生,只要能确定这个少年,去他相反的方向就能找到地下墓,这就是属下的三种猜测。” 暮醒点头大笑,“言出有理,我们最多只有一天时间,全力去搜寻扬城东面和南面,再留意拿剑的少年,看刻的画不像那些公子少爷,劲装倒有点像侠客的打扮。” 沈阵印抱拳领命,暮醒紧接着一跃而下,缓慢的落地,可见武功高强。 暮醒从镇妖塔里出来,正巧看了孤千徐一眼,暮醒自言自语的表示孤千徐有点像画中的人,暮醒又看孤千徐没有剑在身,又觉得不太像。 暮醒笑着问孤千徐,“我们又见面了,你们待在镇妖塔做什么。” 孤千徐笑着回话,“出于好奇,生怕错过了那宝物。” 暮醒并没有起疑,反而点头一笑,“也对,谁又不想得到呢,不过待在这里也不会有用,目前为止没什么消息。” 孤千徐抱拳一笑,“暮侯爷说的对,不过那宝物不一般,就算说了想也不一定有本事得到,我就想跟着去凑个热闹。” 暮醒看了一眼孤千徐,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那宝物竞争相当的激烈,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不过你放心,本侯到了里面,如果有炼丹方面的,都带出来给你。” 孤千徐抱拳答谢着,“多谢暮侯爷,也希望暮侯爷得到那宝物。” 暮醒拍了拍孤千徐肩膀,“尽全力而为,你记住,千万别去,保命重要,我会派人保护你们,轩王朝能否重新拥有炼丹辉煌,那就不能少了你。” 孤千徐从暮醒的话中听出,暮醒对他的期望相当的高,暮醒说完就离去,沈阵印则仍然在猜测刻的画究竟有什么含义。 苏轴也觉得暮醒说的在理,“孤兄,我们就别去掺和了,那地下墓估计不简单,若真能先到先得,那就简单了,可惜没有那么简单,暗器重重。” 孤千徐摇头一笑,“有秦大哥他们一同前往,不会有事,地下墓也不止那宝物,我们就当去捡个漏,不到里面去就行了,该收手就收手。” 苏轴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秦翌,苏轴刚准备开口,秦翌猛然抬头,“没错,里面的东西多,长刀说不定也在里面,我带你们进去瞅一眼。” 孤千徐附耳低言告诉秦翌,“没有拿出镇妖塔下的真金珠,地下墓就不会出现,那宝物也不会出现,只有把镇妖塔下的金珠拿到手,我们再抢先一步去扬城南面。” 秦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小声回问,“谁告诉你的,黑衣高人说的?” 孤千徐指了指镇妖塔里的搜寻队,又起身看向秦翌,随后点头笑了一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苏轴惊讶的看了一眼镇妖塔里面,“孤兄要做什么?” 孤千徐没有作声,秦翌紧接着去到镇妖塔,毫无疑问,被搜寻队的人拦下。 秦翌硬闯了进去,“你们先别着急动手,我觉得我的长刀在里面。” 沈阵印从镇妖塔顶下来,“出去,镇妖塔里没有你要的。” 秦翌看了一眼四周,“我就来看一看,实在没有我就出去。” 沈阵印探查不出秦翌的修为境界,只能先缓着,“你的长刀长什么样,我帮你看一看。” 秦翌故作喝醉了的样子,“不用那么麻烦,你的官大我请不动,我一个人逛一逛就行了。” 沈阵印摇了摇头,“不行,里面没有什么长刀,请你先出去。” “我能去哪里,我看那顶上的有点亮,我得先去看一眼。”秦翌抬头看着镇妖塔顶,想起了在哪里听过,说上面有什么刻的画。 沈阵印从楼梯上跳了下来,站在秦翌面前,“绝对不行,请你马上出去,不然就别怪我了。” 秦翌摇头晃脑的站不稳脚,“你打算挑战我?行,我答应你的挑战,我先去了!” 秦翌话音一落,跑向了右侧的楼梯,沈阵印慌忙跑了上去,但始终慢秦翌一步,没有把秦翌抓住。 秦翌没在楼梯上跑几步就停下,“你有点奇怪,都说了挑战,你抓我做什么,快来,我先到上面去等着你。” 沈阵印一跃冲天跟了上去,秦翌挤眉弄眼故作吊儿郎当,等沈阵印快抓住他是,秦翌扭头就跑,沈阵印无论如何都慢秦翌一步,沈阵印也明白,如果秦翌不让他,他完全跟不上。 孤千徐和苏轴在镇妖塔外看着秦翌戏耍沈阵印。 秦翌又停下了脚步,“你个大官,为什么那么慢,我都等你两次了,不如你把你的官给我当一当?” “那就看你本事有多大了。”沈阵印说完快步跑向秦翌。 秦翌又先沈阵印一步,沈阵印抓了个空,秦翌头也不回跑到镇妖塔顶,看了一眼塔身刻的画,“看着像个什么,什么都不像。” 秦翌捏紧了拳头,沈阵印一看不妙,误以为秦翌要破坏掉刻出的画,沈阵印加快脚步冲了上去,只见秦翌一跃而下从左侧楼梯跳到了右侧楼梯,沈阵印又扑了个空。 秦翌紧接着坐在右侧楼梯上低头看了一眼下面,“好像有点高啊,下面的你们快上来啊!” 左侧楼梯和右侧楼梯间隔太大,沈阵印没有把握从左侧楼梯跳到右侧楼梯,而且两侧楼梯承受能力有限,沈阵印跳到右侧楼梯不能像秦翌那样身轻如燕。 “那边都画着有个小人,我去看这边有没有。”秦翌抹了抹脸,表示左侧楼梯顶挨着放金珠的位置都有刻的画,那么右侧楼梯顶也会有。 然而只有左侧楼梯顶能到镇妖塔顶那挨着放金珠的位置,右侧楼梯比左侧楼梯少了一小截,不能去到镇妖塔顶。 秦翌跑到了右侧楼梯顶,“唉,短了很多啊,开头都一个样,到顶就不一样。” 沈阵印直视着秦翌,“没有你的长刀,请你下去。” 孤千徐悄悄摇着头给秦翌使了个眼色,秦翌紧接着打着哈欠,“你先下去,我准备睡觉了。” 沈阵印站在左侧楼梯和躺在右侧楼梯的秦翌对视,“阁下别来无理取闹,请从镇妖塔出去。” 秦翌看见了沈阵印腰间的木牌刻着南川镇国府,“你那破木牌不像个值钱的样子,不如给我看一看,我用三铜板跟你换。” 沈阵印摇头说不行,等沈阵印话刚说完,秦翌朝沈阵印扑了上去,一手拿下了沈阵印腰间挂着的木牌,秦翌看了一眼木牌放在腰间挂着,紧接着匆匆下楼。 沈阵印愣在楼梯上,简直不敢相信,没来得及反应腰间挂的木牌就被秦翌抢了。 “公然挑战我底线,来人!给我抓住他!”沈阵印说完从楼梯上跑下去。 秦翌一跃而出又从左侧楼梯跳到右侧楼梯,秦翌正一身轻松的坐在右侧楼梯上,欣赏着从沈阵印那里抢来的木牌。 秦翌把木牌拿在手里转来转去,“你来不了啊,就拿我没有办法。” 而楼梯下面搜寻队的人分两批跑上楼梯,准备前去抓住秦翌。 秦翌假装挥了挥手,实则在告诉孤千徐先去躲着,孤千徐点头一笑,没有顾上苏轴,悄悄的一个人离去,苏轴仍然全神贯注的看着镇妖塔的楼梯上,秦翌正故作醉酒吸引搜寻队的人去抓他,沈阵印也一直在强调,并让秦翌交出木牌,秦翌不知为何放声大笑,秦翌又笑着表示看见当官的就经常不由自主的大笑。 第一百五十九章 揭开刻出的画 沈阵印已经变得不耐烦,但拿秦翌压根没有办法,只能被秦翌当作猴耍一样。 搜寻队的人已经快到,秦翌侧身一躺,把右脚伸了出去,“哎!你们别来啊!再来我就跳下去。” 秦翌一看没有效,一个翻身就从右侧楼梯上掉了下去。 沈阵印一看吓得不轻,苏轴大吃一惊的看向孤千徐,却发现孤千徐已经不见了。 秦翌刚一落地,什么事没有发生,就像躺在床上一样。 沈阵印惊讶的看着,发觉眼前的秦翌,修为境界完全不会低于暮醒。 秦翌平躺在地上,“不太舒服,你们快下来给我捶一锤背。” 沈阵印率先从左侧楼梯跑下去,准备从秦翌手中夺回木牌。 秦翌一看沈阵印上钩了,慌忙的样子起身就跑,和在镇妖塔门前的苏轴擦肩而过,沈阵印也没犹豫,直接追了上去。 搜寻队的人也纷纷前去协助沈阵印抓捕秦翌,苏轴茫然无措的跟了上去。 孤千徐则借机跑去镇妖塔里,孤千徐把镇妖塔地面又摸又敲,金珠到底埋藏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汝不妨到镇妖塔顶去看看。” 孤千徐抓紧时间就跑上楼梯,孤千徐跑到一半时低头一看,“有点吓人……” 才跑一半就累得不行,孤千徐打算使用神力像秦翌那样冲上去。 授剑人劝说着孤千徐,“不行,汝一旦用了神力,速度虽快但力也会更能,汝现在不能控制住力,楼梯就会裂开,瞬间就会断掉。” 孤千徐只能认命,一步一步来,终于爬到了左侧楼梯顶,看见了镇妖塔顶有专门刻出的画。 “汝一拳打在那上面就行了,金珠就会出现,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授剑人表示只用一拳打向刻的画,就能把镇妖塔下的金珠唤出来。 孤千徐照做不误,捏紧了右拳,看准位置一拳打了上去。 突然间,镇妖塔晃了一晃,镇妖塔地下有一束金光冲了出来,授剑人则表示会引来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并让孤千徐快跑下去,把金珠带出去再存放在星识海中,那样就不会引火上身。 在镇妖塔停止晃动时,金珠从镇妖塔的地面出现,孤千徐争分夺秒跑了下去,却不料脚一滑摔了一跤,直接滚了下去。 孤千徐强撑着身体把金珠存放于星识海中,紧接着狼狈的样子跑出镇妖塔。 正如授剑人所说,镇妖塔晃动时,扬城也跟着在晃动,金光出现已经被重视,不止暮纹等十三姓高修为修仙者到来,许多江湖侠客纷纷现身。 秦翌也酒醒了似的把木牌丢给沈阵印,紧接着又跑回了镇妖塔。 金光升空谁也坐不住,扬城外扎营的修仙者纷纷直闯扬城,扬城的城主桑沧彭慌了起来。 扬城外的修仙者直接闯入了扬城,根本拦都拦不住,但闯入的修仙者没有暴露,到了扬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纷纷前去刚才金光的所在地。 前来报信的人快马加鞭来到镇妖塔,下马直接跪在暮醒面前,“报!扬城闯入大量的人,完全无力守住!” 暮醒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传令下去,打开城门。” 扬城外的修仙者说到就到,纷纷聚集在扬城北面的镇妖塔。 坛元帝国的齐狩王骑马而来,“南川侯恐怕有些不道德啊,把我们挡在门外,害得我们饿了几顿。” 暮醒摇头一笑,“齐狩王说笑了,扬城本就我大轩王朝的领地,自然得为百姓着想,万一城里空了粮,本侯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就委屈了齐狩王,本侯刚准备明天亲自迎接,你们却直闯了进来。” 齐狩王唉声摇着头,“本王也情非得已啊,那金光属实前来,本王也好奇,扬城到底有什么,就当了个先锋,也不能说闯,那样难听的话有伤两国和气。” 暮醒点头大笑,“齐狩王说的也对,说多了没什么用,想得到还得看各自的本事。” 不止三大势的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到来,所有灵系修为境界的修仙者都来了,纷纷看着镇妖塔准备静观其变。 可等了半天,镇妖塔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看见万神宗所说的地下墓,齐狩王也等得不耐烦了。 天旭国的公主晴然也来了,晴然笑着向来到镇妖塔的修仙者打着招呼。 暮醒走上前来,“晴然公主深藏不露啊,短时间内就突破到了地系,看来得了机遇。” 晴然微微一笑点着头,“南川侯才叫实打实的,我一个弱女子,谁都打不赢,你们等会抢归抢,可别伤到人家了。” 暮纹摇头一笑,“晴然公主说笑了,怜香惜玉自古不变,再说抢归抢,何来伤人性命的说法。” 晴然抿嘴一笑,“暮老乃堂堂的南川镇国公,有你说了这话,晴然就安心了。” 齐狩王手握缰绳,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被抢只能算你们弱,谁抢到手才算谁的,打打杀杀在所难免,怕死就别来抢,不然就得赌上命来。” 暮纹眉头紧皱,“齐狩王话就说错了,争夺不反对,但置人于死地就不行,这样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齐狩猎傲慢的笑着,“弱者而已,本王才不会亲手杀掉弱者,因为本王的手下败将只能活着,一辈子都活在本王的阴影下,被本王所支配!” 暮醒冷哼一笑,随后又嘲讽道:“齐狩王说的对,得此能看出坛元帝国对待手下败将很有办法,但本侯对待手下败将也有办法,本侯曾经也想过怎么去对待一个以前无败绩的手下败将,但本侯万万没有想到,那手下的败将觉得败于本侯相当的耻辱,就当面自杀而亡。” 谁都明白暮醒说的话,摆明了说齐狩王会败在他的手里。 暮纹摇头一笑,“嘴上争不了输赢,也抢不到宝物。” 太阳已经开始落山,而镇妖塔除了先前的那一束金光,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所说的地下墓也没有出现,前来镇妖塔的修仙者纷纷开始怀疑。 暮醒也觉得不对劲,地下墓不可能等了那么久都没有出现,暮醒也以身犯险去到镇妖塔里面,齐狩王没敢贸然行事,骑在马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暮醒看了一眼镇妖塔,什么都没有发生,地下墓也没有看见,暮醒紧接着从左侧楼梯去到镇妖塔顶,看着刻的画又被认为破坏。 “拳头打出来的,看来有人捷步先登。”暮醒又看了一眼两侧楼梯,像经历了打斗一样。 暮醒又发现楼梯上的脚印带有泥土,“每一阶都有脚印,看得出一步步上来的,看来那人并非高修为境界的。” 暮醒一跃而下从左侧楼梯顶跳了下来,像叶子似的缓慢落下。 暮醒从镇妖塔里出来,“都来晚了,散了。” 齐狩王冷呵一笑,“南川侯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强行逐客?” 暮醒摇了摇头,“都来晚了一步,有人比我们先,地下墓也不在镇妖塔下。” 齐狩王不肯相信,从马上跳了下来,急忙前去镇妖塔里面,许多的修仙者也跟在齐狩王的身后去探个究竟。 秦翌觉得暮醒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孤千徐,秦翌紧接着准备离去,苏轴也跟在秦翌身后。 齐狩王抬头看了看镇妖塔,确实没任何异常,齐狩王又低头看了半天地面,觉得镇妖塔下不像能有地下墓。 暮醒直视着齐狩王,“本侯没有说谎,你们请回。” 齐狩王哪里肯出城,毕竟好不容易才闯到扬城里面来的。 暮醒不怒自威的严肃说道:“同一句话本侯不希望再重复,封扬城只为了扬城的百姓,你们一涌而入,直接扰乱了扬城,本侯说的话不会有假,等明天就解封扬城,除非那宝物出现,不然你们不能到扬城里面来,而且在扬城外扎营的可不止坛元帝国和天旭国,我大轩王朝的子民也占了不少,本侯也从未偏向于谁。” 不少的修仙者纷纷表示出城不再让暮醒为难,齐狩王一看前来的人都离去,也不得不出城。 等来的人出城而去,沈阵印来到镇妖塔里,当着暮纹等其余三个镇国公的面跪下。 暮醒不明白的问,“你跪下来做什么。” 沈阵印低下头跪在地上,“属下失职!一时糊涂前去抓了个人,没有看管好镇妖塔……” 暮醒大吃一惊的问,“什么?你期间没有派人看镇妖塔?!” 沈阵印磕了个头,“求暮侯爷定罪!属下没有怨言,愿意以死谢罪。” 敖格章叹了一口气,“别动不动就磕头说死,把事情给说清楚。” 暮醒点了点头,“对,你先把事情出来。” 沈阵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暮醒,“属下在看刻的画时,有个中年闯到镇妖塔里,和苏公子一伙的那个人,我的确不如他,三番五次被他挑衅,一时冲动就去抓他,可惜始终慢他一步,闹腾了许久,他就把我腰间上的木牌抢了,然后我就一时糊涂了,跑去追他去了,然后剩下的人也跟了上来,苏公子也来了,但我没有看见那个和苏公子一伙的少年,跑了没多久,就看见镇妖塔突然冒出了一束金光,那中年就把木牌丢给了我就跑回镇妖塔去了。” 暮醒自言自语的说道:“少年……” 暮纹摇头一笑,“那少年叫孤千徐,中年叫秦翌,你的修为境界差秦翌十万八千里,就算暮醒也打不赢秦翌。” 拓展鸿想了一想,“不对,我觉得像那黑衣人来了,不然谁能捷步先登。” 暮醒抬头看向左侧楼梯顶,“看来一切都是天注定……” 暮纹开口问道:“为何这么说。” 暮醒抱拳看向暮纹,“事到如今孩儿就直说了,搜寻队在镇妖塔顶发现了被认为破坏的画,而画是刻出来的,里面有一个少年蹲下身右手拿着剑看着地上的珠子,而那珠子则是金珠,孩儿还发现金珠的相对应的方向有个墓碑,虽然被破坏但能看出,孩儿我觉得画中刻的是先前或者即将要发生的事,所以孤千徐就是画中刻的少年,但他为什么没有剑,孩儿也不得而知,孩儿目前已经能肯定,那地下墓就在扬城南面。” 第一百六十章 出发前去地下墓 谁敢去相信,但也不得不去信,暮醒等四个镇国公也开始暗中行动,认为孤千徐是唯一一个能打开地下墓的人,只有找到孤千徐,就能先人一步。 虽然不相信,但都马上行动,暮醒前去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暮纹等镇国公前去扬城南面。 崇孔坚信刻的画中半蹲拿剑的人就是孤千徐。 暮醒骑马在黄昏下,沈阵印则留守镇妖塔,崇孔推测了一会儿,觉得孤千徐拿到金珠不可能会去扇生花客栈,而去的扬城南面,崇孔紧接着独自去往扬城南面。 并非崇孔所说,孤千徐没有去往扬城南面,而去的扬城东面,秦翌和苏轴都有所察觉,毫无头绪的回扬城东面的扇生花客栈。 孤千徐已经在半路等待,秦翌和苏轴慌忙和孤千徐一同躲在角落时看见暮醒骑马而去。 孤千徐等人躲在胡同里的杂草中,暮醒快马加鞭也没留意。 秦翌看了看孤千徐,“你小子去哪里了,一身土灰,摔了一跤?” 刚才摔得的确有点狠,孤千徐整个左臂隐隐作痛,“没什么大碍,我们先回扇生花客栈。” 苏轴毕恭毕敬的样子问着孤千徐,“孤兄,容苏轴冒昧一句,你应该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孤千徐没打算瞒着也没打算说明,“瞒着也没用了,苏公子应该有了些头绪,但具体我不能说,我们先回客栈。” 苏轴也明白孤千徐可能不太信任他,苏轴紧接着指天发誓,“我苏轴从小到大,只佩服你孤千徐,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也让我明白不能以貌取人,你的实力更让我一时不敢相信,我也明白了,我大不如你,就算被夸天赋再高也不如你半分,但我苏轴指天为誓,绝不会坑害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孤千徐摇头一笑,“苏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也别说什么坑害,苏公子也对我不薄,但此事非同小可,有些事暂时不能说清,我们先回客栈,我会把事情简单说明。” 苏轴放下手点头一笑,“行,我们先回扇生花。” 暮醒前去扬城东面,来到扇生花客栈,从铅毕那里打听到了孤千徐所在的三楼四号房,暮醒快步上楼,发觉四号房有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 葛散海站在窗前,对那束金光较为好奇,也发觉到有个天系修为境界的修仙者来到四号房。 暮醒不敢贸然从事,只能轻轻敲着门。 圆小满看向房门,“什么人。” 暮醒先有些惊讶,不明白孤千徐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女子,暮醒笑着回话,“本侯乃南川侯,前来拜访孤千徐。” 圆小满一听那可不得了,南川侯亲自来拜访了,葛散海则说先不忙开门,因为他发觉到了疑点,修仙者都被金光吸引,而暮醒的修为境界不差,理应也去了,为什么会现在来拜访。 葛散海看向圆小满,小声的说道:“我去开门,你见机行事。” 圆小满害怕的样子点了点头。 葛散海打开了门,“请问有什么事。” 暮醒抱着拳笑了一笑,“顺路来拜访,就上来看看。” 葛散海故作高深的样子看了一眼暮醒,“他人出去了,已经很久没有回来。” 暮醒看出葛散海并不接见他,暮醒笑着缓解尴尬,“那他多久才能回来。” 葛散海摇了摇头,“不得而知,天也黄昏了,应该没那么多回来。” 暮醒正准备到房间里去坐一坐时,瓦拉戈从五号房出来,一副懒散模样来到暮醒面前,暮醒发现瓦拉戈也深藏不露,为了不引起误会,只能笑着表示顺路而来。 “既然他不在,本侯就不打扰你们了。”暮醒说完转身离去,下楼又去问了问铅毕,铅毕也说孤千徐出去了就没有回来。 暮醒只能空手而归,骑马前去扬城南面和暮纹等人会合。 孤千徐等人看着暮醒骑马而去,紧接着回到了扇生花客栈。 铅毕看见孤千徐等人回来,急忙跑上前去迎接,“苏公子,你们回来了啊,刚才南川侯爷来了,问孤丹师的在哪里,可能有重要的事。” 孤千徐点头一笑,“行,多谢铅掌柜告知。” 铅毕笑了笑表示没事,孤千徐等人紧接着上楼而去。 孤千徐等人回到四号房,看见了圆小满等人全都在。 葛散海低身站在孤千徐面前,“主人,发生了什么。” 孤千徐唉声摇了摇头,“说来话长,你把七刀法传给秦大哥,他能领悟多少算多少,亥时我们就准备出发去扬城南面。” 葛散海点着头说行,又把秦翌到面前。 葛散海闭上了眼睛,“七刀法并不复杂,只有七刀,但需讲究快,不出七刀就将对方斩杀,虽然简单但也困难,修为境界高,七刀法就快,好比一瞬间,只要专精七刀法,你就能领悟出刀意,七刀法出招的顺序能颠倒,不会像那种依次的来。” 秦翌低头抱拳,“请赐教。” 葛散海抬高右手伸出两指,“我以两指为刀,用真气就能斩尽杀绝,即为刀意,七刀法的七刀没有名字,因为话未说完,七刀法已经使完。” 葛散海两指直指秦翌,“先教你个简单的,一瞬间出七刀,给对方致命一击。” 葛散海紧接着让秦翌把茶杯拿在手上,秦翌也照做不误。 “看仔细,你把茶杯拿好。”葛散海说完两指在茶杯上挥来画去。 茶杯的中间被刀割了一样,深度两个指甲盖。 葛散海满意的一笑,“看似一下,实则七下,整齐划一,七刀法的功法书,拿去。” 秦翌伸出双手前去接,“多谢。” “都准备一下,我们亥时出去前去扬城南面。”孤千徐说完也开始练功修炼。 圆小满不解的问,“我们去扬城南面做什么。” 孤千徐睁开眼回答道:“地下墓在扬城南面,到时候你留在客栈,我和铅掌柜说了,他会派人保护你。” 圆小满有些不愿意,并不想留在扇生花客栈,“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孤千徐摇着头说,“绝对不行,地下墓太危险,来的人也危险,我们不能带上你去冒险,再说我答应了你,把你平安带回平隆。” 圆小满点头笑了一笑,“那行吧,我在房间里待着不出去,等着你们平安无事的回来。” 孤千徐点了点头,又专注于修炼中,苏轴也没有落下。 两个时辰未到,不知不觉中快到亥时。 秦翌兴奋的大喊,“我领悟到了!” 葛散海点头一笑,“正常,修为高的好处。” 孤千徐等人也被秦翌惊醒了一样。 孤千徐伸了个懒腰,“亥时快到了,准备一下就出发。” 秦翌等人点头说行,圆小满虽然也想要跟着去,只可惜去了也没用,只能当个累赘,反而会拖累孤千徐等人。 孤千徐等人整装待发,圆小满不舍的看着孤千徐乘坐马车离去,默默无声祈祷孤千徐等人能平安回来。 天色已黑,热闹的扬城变得不再热闹,暮醒派人搜了整个扬城南面,仍旧一无所获,只能无奈而回。 孤千徐也没有知道地下墓的具体位置,只能让马车停在一关门的米铺前面。 孤千徐紧接着闭上了眼睛,瞬间去到了高山小亭。 授剑人坐在石凳上,“汝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孤千徐摇头说道:“金珠好像没什么用,我不知道地下墓在哪里。” “这个问题简单。”授剑人笑着说完,紧接着告诉孤千徐,“汝把金珠放地上,用醉剑用力把金珠劈成两半,地下墓就会出现金光,凡人也会因此陷入沉睡,汝再带上金珠去到金光的位置就行,只有金珠能打开地下墓。” 孤千徐点头答谢,“多谢游师讲解。” 孤千徐紧接着出高山小亭,睁开眼看着秦翌等人,“我有办法找到地下墓。” 秦翌激动的问,“你有什么办法。” 孤千徐没有说话,直接跳下了马车,再把金珠从星识海中唤了出来。 苏轴又下了马车,秦翌等人也紧接其后。 秦翌大惊小怪的样子说道:“这珠子居然能发光。” 孤千徐紧接着又唤出了醉剑,苏轴看傻了眼,孤千徐竟能有如此仙人一样的本事。 孤千徐手握住醉剑,“我把它给劈开,会出现金光,你们看好。” 秦翌等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各自看向一方,只见孤千徐手持醉剑劈向金珠,金珠并没有被劈成两半,只是没了金光。 突然间,孤千徐看向右方百米内突然一亮,随后又伴随着一声巨响,地下墓已经出现。 孤千徐捡起金珠,“快!我们得快点!” 孤千徐话音刚落,秦翌抓住他的胳膊就跑,葛散海等人也紧跟而去。 整个扬城的凡人都已陷入沉睡中,扬城外的修仙者一看有大事发生,都赌定地下墓出现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烈的金光,扬城的修仙者纷纷闯入扬城,争先恐后前去金光的方向。 暮纹也来不及召集十三姓,和敖格章两人率先前去扬城南面。 “果然在扬城南面。”暮醒叹了一口气,随后紧急唤来十三姓,匆忙前往扬城南面。 可见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阔步而行在每家每户的房顶,而来的人没有低于地系的。 地下墓埋藏在平地下,路口被石门封锁住,金光照射下的地下墓引人注目,孤千徐等人率先来到地下墓。 秦翌一时心急,打算打碎石门,只见秦翌使出全力打向石门,然而石门毫发无损,甚至无动于衷。 石门中间有个圆洞,孤千徐拿出了金珠,把金珠放在圆洞里面,石门缓慢打开,地下墓出现的金光也渐渐减弱。 前来的修仙者仍然在前去扬城南面的路上,发觉到金光在减弱,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不见,修仙者纷纷加快步伐,争取先人一步去到地下墓。 孤千徐等人率先去到地下墓里,暮纹和敖格章其次来到地下墓,其余的高修为修仙者也没慢二人半步。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小池中的女子 暮纹站在地下墓的石门前,前来的修仙者都互相看着对方,都打算先冲进地下墓,直说先到先得。 暮纹拦在石门前,没有修仙者敢带头先冲,齐狩王不满的问,“看来轩王朝打算私吞了?” “不会,但现在不行。”暮纹故作高深,不得不露出真实的修为境界,用于压制住前来的修仙者。 齐狩王也很惊讶,暮纹的修为境界高于他。 齐狩王紧接着走上前去,“故弄虚玄,宝物谁都能得,你凭什么独吞,本王第一个不服。” 暮纹摇头一笑,“齐狩王都说了谁都能得,但有些人没有来得及到,老朽也为了公平,请诸位稍加等待,等人差不多了,再进地下墓。” 晴然微微一笑,“暮老都亲自出面拖着时间,莫非轩王朝的人先到里面去了?” 暮纹看着地下墓的石门,“那石门上的就是金珠,有人先进去了,老朽也不能确定是谁先进去的。” “那你们慢慢等,本王先进去了!”齐狩王冷呵一笑,率先冲向地下墓里,暮纹一看拦不住,也跟着跟了上去。 前来的修仙者一看好机会,头也不回就冲了上去,纷纷涌入地下墓中,争取捡漏得个好东西。 地下墓中有光照明,但光却有些微弱,孤千徐等人一路上无事发生,一直沿着路前行。 秦翌疑惑的说道:“我总感觉不大对劲,走了那么久了,什么都没有看见。” 孤千徐等人都觉得奇怪,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路前行。 又走了一会儿,苏轴指着前方两个路口,“哎!前面有岔路!” 孤千徐看了一眼跑了过去,发现有两条路。 秦翌看了看两条路,“我们走哪一条路,要不走右边这条路。” 苏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看来得分开行动……” 秦翌摇了摇头,“到时候就分开了,我觉得走在一起比较好,毕竟这里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旦走散就完了。” 孤千徐陷入了沉思,“你们说的都对,但走错了路就等同于半途而废,我和秦大哥走左边的路,你们三个走右边。” 瓦拉戈回头看了一眼,“别犹豫了,快走吧,等会就会有人来了,到时候别说宝物了,我们还有可能被盯上。” 孤千徐和秦翌率先走去左边的路,苏轴等人也走去右边,打算分头行动。 过了一会儿,暮纹等修仙者来到岔路,看着两条路犯了难,生怕走错和宝物擦肩而过。 “本王来开头。”齐狩王紧接着走向左边的路,暮纹为了万无一失,跟了上去,而敖格章则去右边的路。 前来的修仙者都纷纷挑好去哪一条路。 暮醒骑马带着十三姓前来地下墓,而此时地下墓的金光大不如从前,只有个别灵系修仙者在地下墓周围,犹豫着该不该进地下墓。 暮醒下令包围地下墓,诃闫帼汀准备守株待兔留守地下墓外,拓展鸿则带上戚佰学和敖格斌以及崇孔,直接进入地下墓,前去协助暮纹和敖格章。 而在地下墓中,孤千徐和秦翌一直沿路而行,而那条路仿佛没有终点。 就在此时,一声雷声传来,地下墓也发生了变化。 秦翌看见墙上有暗器,把孤千徐给拉了回来。 只见有三支箭射出来,又一声雷声,前方的机关全部作废。 “你先带在这里,我到前面去看了看。”秦翌不敢确定还有没有暗器,紧接着蹲下身捡起三支箭,独自到前面去。 秦翌走了数十米,发现没有异常情况,“快来,暂时不会有事。” 孤千徐听见秦翌的喊声跑了过去,另一边的苏轴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 苏轴由于脚踩空,不小心触发了机关,三支箭袭来,苏轴躲闪得不及时,被其中一支箭刺穿了左手。 “幸好箭上无毒,敷点药就行。”葛散海拿出随身携带的疗伤药。 苏轴伸出左掌,把小瓶子的药粉倒在左掌上,紧接着撕下衣物简单包扎了一下,包扎完了就继续沿路前行,而在其后的修仙者越走越感觉到不对劲,都说走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到头。 暮纹一脸严肃劝停,“有可能这条路本就是错了。” 齐狩王用拳头捶打着墙壁,“真材实料看得见摸得着的,不可能没有尽头,而且散落一地的暗器,依稀看得见脚印,有人从这里经过了,只要继续走下去。” 百君一斗和戚佰学对战失败唐韧随口说道:“万一尽头是一堵墙该怎么办。” 暮纹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就得原路退回去。”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本王走在前面探路。”齐狩王无所畏惧的样子走在前面。 前来的修仙者也跟在其后,暮纹总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孤千徐和秦翌终于走了出来,发现前方被浓雾厚盖,中间的位置隐约能看见一个小池,而小池里面有一个女子在泡澡。 秦翌刚准备仔细看一眼时,女子顺水推舟一样把小池里的水聚在手中,随后朝秦翌挥去。 秦翌来不及躲闪,被水波击中,“你什么人。” 水在秦翌身上没有落下,孤千徐站在一旁看着女子,突然间雾变得更浓,孤千徐什么都看不见。 当雾散开时,女子穿了一身青绿色的衣服,女子踩在水面走来,孤千徐慌忙唤出醉剑,秦翌仿佛失去知觉似的站在原地,身体被水包围。 女子停下了脚步,正站在水面上,“好像很有趣,这木剑看似无奇,实则堪称神剑,留下你的剑,我就放了他。”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孤千徐强装笑脸,实则没有自信,毕竟秦翌都被一招制服,他也强不到哪里去。 女子露出笑容,“你可以称呼我为清水,但如果喊得不好听,结果你应该可想而知。” 女子自称清水,五百年前的修仙者,顺利渡天雷登仙界,但却被人暗杀,在机缘巧合下,重生于此地。 “只要你把那剑留下,我就不会杀了你。”清水看中醉剑中无穷无尽的神力,因为只要她能吸收完醉剑所蕴藏的神力,就能破开绝命阵法,到时候就能逃出此地。 “我凭什么相信你?”孤千徐说完把醉剑存放于星识海中。 清水惊讶的问,“星识海?你居然还有星识海,可真有点意思,那就让我看一看你星识海里面装了些什么。” 清水说完朝孤千徐走去,孤千徐拔腿就跑。 清水捂嘴一笑,“在我面前逃跑可行不通。” 当清水话刚说完,小池里的水扑向了孤千徐。 孤千徐猛的一下摔在小池里,孤千徐嘴鼻涌入大量的水,孤千徐拼命的挣扎却发现手脚动不了。 渐渐的,孤千徐失去了知觉。 清水慢步到来孤千徐身旁,用手抚摸着水中的孤千徐,“长得不错,可惜不听话,不然就把你留下了。” 趁清水把注意力转向孤千徐时,秦翌将提前存在右臂的古玉的圣龙之气吸收,本想着到绝境的时候使用,没想到会这么快,秦翌紧接着看着孤千徐浸泡在小池中,只见秦翌一声厉吼,身上的水四溅而开。 “放开他!”秦翌抖了抖身子站在清水面前。 清水看了一眼秦翌,“你居然能破开呢,怪不得呢,修为境界上升了不少。” 秦翌直视着清水,“少废话,把他放开!” 清水没有理会秦翌,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孤千徐,清水闭上了眼睛,孤千徐也从水中慢慢的浮出。 秦翌生怕孤千徐出事,紧接着贸然下手,脚踩水面鞋沾上了水,捏紧拳头就朝清水打去,清水低头一笑,小池里的水一涌而出形成一堵墙壁,秦翌无论如何都打不进去。 “水柔正巧能克制。”清水两手掌中装有水,轻轻的一吹,水珠密密麻麻冲向秦翌。 秦翌一看不妙,却发现拳头被水墙吸住,完全挣脱不了束缚,而密密麻麻的水珠全部击打在秦翌的身上,直接把秦翌给击飞出去。 清水扭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秦翌,“我们间的差距很大,别白费力气了。” 秦翌从地上爬了起来,“别高兴得太早,我有杀手锏。” 清水偷偷一笑,并让秦翌把他的杀手锏使出来。 秦翌没有长刀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只能学习老乞丐,举高右手伸出两指当作长刀。 清水用两手轻轻拍打小池的水面,“用两根手指,你的杀手锏真出乎我的意料。” 秦翌一跃冲天,清水右手一挥而就,一堵水墙出现,秦翌右手两指首当其冲,直接破开了清水的水墙。 清水冲向她时,一个低头跑向水中,秦翌扑了个空,反被水打湿了一身。 秦翌不敢掉以轻心,用左手推了推失去知觉的孤千徐。 “别推了,他不会醒了。”清水从水中出来,正出现在秦翌身后。 秦翌反身用两指刺向清水,可清水像鱼儿一样又潜入水中,雾也变大,秦翌根本看不见手下,只能处于被动状态,站在水中防守,秦翌打算另外想个办法带孤千徐逃出去。 清水又从水中出来,“我的猎物可不能带走。” 秦翌看着面前的清水,正在犹豫该不该动手先发制人来个偷袭。 暮纹等修仙者仍然不知情,只在白雾中前进。 秦翌看准时机,刚准备冲上前去给清水一拳,却发现下半身行动起来相当的困难,被小池的水捆住了一样。 清水坐在水面上笑了一笑,“别挣扎了,小池里的水陪了我五百年,就你现在的修为境界,行动起来都相当的吃力,挣扎再凶也只有被杀,而我杀你也很简单,一招就够了。” 秦翌下半身被小池里的水缠住,动都动不了,秦翌也束手无策,他和清水在修为境界上有差异,但他的功法能克制清水,只可惜没有长刀,如果有长刀在手有可能不会如此狼狈,但刚才一时糊涂,秦翌直接在水中和清水作战,变相的落入了虎口。 第一百六十二章 毫无胜算可言 秦翌实在无力扭转局面,在水中完全挣脱不了,很有可能会死于此地,清水并没有动手,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暮纹等修仙者来了,白雾也所剩无几,暮纹看见小池里的孤千徐和秦翌,而水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 唐韧认出了孤千徐,“他不是被崇孔打死的那个人吗?还有这人,是后来把崇孔打个半死的人。” 前来的修仙者直问救不救孤千徐和秦翌。 “先别忙,其中可能有诈。”暮纹劝阻住前来的修仙者。 因为秦翌的修为境界在玄录榜排行第七,非一般人能打败,而现在秦翌却没了知觉一样站在水中,暮纹觉得有蹊跷,属实有点不对劲。 “你们轩王朝的人,和本王没有关系,本王就先从那出去了。”齐狩王暗自窃喜,大步走向出口。 齐狩王刚到出口时,发现有一堵水墙,“水做的墙?” 齐狩王不敢贸然从事,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齐狩王觉得水墙不简单,便找来另外一个修仙者。 齐狩王抓住那个修仙者就往水墙上扔,而那个修仙者瞬间被水墙挡住,齐狩王费了劲都拉不回那个修仙者。 那个修仙者被水墙粘住了一样,吸入大量的水窒息而死,在齐狩王周围的修仙者一看吓得不轻,纷纷跑去暮纹身后。 齐狩王回头看着暮纹,“这面水墙有古怪。” 暮纹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有别的人。” 清水从小池中现身,“老人家,你的眼力可真好。” 暮纹眯着眼笑了一笑,“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吧。” 清水坐在水面上,“没错,所以不想死的,留下值钱的东西,我就饶你们一命,让你们能原路退回去。” 暮纹探查不出清水的真实修为境界,但看清水能轻松坐在水面,修为境界绝对不会低,修练的功法也和水有关。 唐韧不满的看向清水,“我们才不会那么傻,不仅白来了,还得损失,我们有暮老在,为什么要怕你。” 清水摇头一笑,“你说的话可真讨厌,不如来打个赌,你说我一挥手,你的命还在吗?” 唐韧闭上了嘴,可不敢拿命开玩笑。 暮纹笑着看向孤千徐和秦翌,“怎么样才能放了水中的两个人。” 齐狩王摇头说着不行,“放他们两个做什么,本王来问她,怎么样我们才能从这里去里面。” 清水捂嘴偷笑,“在闹分歧了,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个打一架,谁赢了我就听谁的。” 暮纹一眼识出清水的诡计,“姑娘可真幽默,老朽从不提倡打打杀杀。” 齐狩王看了看出口的水墙,“不如这样,本王看你有些本事,你如果没有打赢本王,那就把那水墙解开。” 清水坐在水面上,两脚在水中摆动,“那当然能行,我最喜欢打赌的人了,如果你输了躺在水里的人就是你。” 齐狩王也豪爽答应,“行,本王就没有怕过!” 清水低头笑了一笑,小池里的水突然一晃动,出来了一把水化成的剑,清水右手朝齐狩王的方向一挥,水剑冲了上去。 齐狩王急忙用两臂阻挡,水剑却超乎他的想象,水剑击中了齐狩王,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齐狩王感觉水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失去知觉了一样倒在地上。 清水看了一眼暮纹,“你们都看见了吧,我赢了,所以他就归我了。” 而齐狩王的人可不答应,清水哪由得了齐狩王的人说不行,只见清水用手拍打水面,齐狩王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紧接着滑进小池里。 齐狩王的人护主心切,捏紧拳头朝小池里的清水冲了上去,清水只用一掌就将齐狩王的人打死在小池里。 清水又把齐狩王的人丢出小池,“鲜血染了水池,好久都没看见了,可惜不够红。” 唐韧吓得不轻,前来的修仙者也慌乱了起来,准备原路退回时,发现退路也被水墙封住了。 清水伸出了右手,“来了就别着急走啊,多待一会儿,我送你们去天泉。” “你个怪物……”唐韧紧接着躲在暮纹身后。 清水全身浸泡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怪物的名字我不太喜欢。” 当清水把目标放在别的修仙者身上时,暮纹及时开口制止,“杀意太重了,闹够了就住手吧。” 清水扭头看着血红的水面,“给你老人家一个面子,但水不够红。” 暮纹眉头紧皱,“直说就行,不必拐弯抹角,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们离去。” “就看你们的表现了。”清水说完潜入了水中。 王泉站在暮纹一旁,“暮老,我们不如合力制服她。” 暮纹无奈的摇头,“没胜算,你们先自保,别去触碰那水,尽量躲闪。” 王泉紧张的样子看着水中的孤千徐和秦翌。 暮纹全神贯注看向小池,“既然你不打算放我们出去,那就由老朽来扭转一下局面,老朽也厚着脸皮跟你打个赌,就赌对方的命。” 清水又一次出现,“老人家,你赌得有点大了,我怕你会后悔。” 暮纹点头一笑,“人身在险境只能放手一搏,老朽也不爱打打杀杀,你赢下老朽,那老朽的命就归你所有,若老朽赢了你,你就得把水里的三个人还回来,再把出路打开。” 清水想了一想问道:“亏的都是我,那您觉得您有多大的胜算。” 暮纹摇着头苦笑,“老朽没有任何胜算,顶天也就两成且不超过三成,若临死前厚着脸皮,那就有八成胜算。” 清水一声令下,小池里的血水一颗颗的浮出,暮纹不慌不忙的让身旁的先躲开。 暮纹看着数不胜数的小水珠浮在空中,只见清水朝他一笑,小水珠一涌而上,一个也没有漏下击在了暮纹的身上,暮纹脸色严肃没有变,脸上保持着微笑。 王泉等修仙者都以为暮纹接下了清水的一招,暮纹突然发现清水的招式并不致命,但能使人失去知觉,暮纹也一样,全身上下渐渐没了知觉。 清水看着暮纹意识开始模糊,虽然没有倒下,但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 清水提前庆祝胜利,“看来你们的命都在我的手中了。” 暮纹闭上眼睛睁开时,缠在他体内的小水珠被震出,“那倒不会,毕竟那么多条人命在老朽身后,老朽也得挣下气。” 清水先有些惊讶,根本没想到暮纹竟能坚持下来,过后才发现暮纹已经识破了她的招式。 暮纹拳头猛然捏紧,“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效果,接下来就该老朽出招了。” 暮纹的速度惊人,远超清水的预料,王泉看见暮纹脚踩水面而不下沉,一掌直接朝清水打去,清水差些掉以轻心,但也及时潜入水中。暮纹刚才的那一掌也只是在试探清水的实力,发现清水一被贴身就只能潜入水中,不擅长近身作战,暮纹没敢在小池久待,随后回到地面上,清水紧接着露出上半身。 暮纹露出了笑容,“回合制出招?” 清水没有说话,而是去到孤千徐的身旁,暮纹一看不妙,主动出手去救孤千徐,清水一看暮纹上了当,及时使出水墙,暮纹一掌打在了水墙上。 暮纹发现中计了,完全挣脱不了水墙的束缚,右拳被水墙牢牢的缠住,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清水低下头自言自语说着,“水化成蛇,驯蛇为宠,寄流于体。” 清水话音一落,暮纹发现右掌剧烈疼痛,水墙的水迅速化作一条蛇,把他的右掌缠得死死的,暮纹没有慌张,而是又回到地面上,避免和清水在小池中打斗,因为暮纹明白他在水中更不可能是清水的对手。 水化的蛇突然一口咬向暮纹的右臂,暮纹及时用左手去抓,却抓了个空,水化的蛇紧咬住暮纹的右臂,暮纹发现水化的蛇摸不着像水一样,而水化的蛇也瞬间钻入暮纹的右臂中。 暮纹的右臂已经没了知觉,水化的蛇又化成了水,流向暮纹的全身上下,暮纹体力不支似的站不稳脚。 只见暮纹仍然在强撑着不让身体倒下,前来的修仙者开始慌乱,都明白暮纹如果倒下,那他们只能被清水屠杀直到染红小池。 暮纹自封筋脉不久,又用左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暮纹紧接着用嘴咬住水化的蛇咬他的位置,将水用力吸了出来。 清水两手静放在水面上,“有点本事,那就来个致命的。” 自体内的水被吸出,暮纹清醒了许多,暮纹打开了被封的筋脉,又看见清水的两手放在水面上,而水面浮出了一把水做的剑。 暮纹故作高深站在清水面前,看水做的剑没有浮出全目,暮纹先发制人冲了上去,清水抬头看向朝她冲上来的暮纹。 水做的剑已经露出了全身面目,清水看准时机将水做的剑推向暮纹,而暮纹看着水做的剑来势汹汹,只能慌忙躲向右侧,才得以躲开了致命一击,如果接下此招,暮纹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水做的剑击打在前方的墙面,化作白雾消散,暮纹不敢再轻易出手,但清水的弱点在于不适合近身作战,可暮纹根本近不了清水的身,不近身就意味着坚持下午也是徒劳而已,暮纹也因此犯了难。 孤千徐也在此时醒来,发现他自己身体动不了,而且话也说不出来,正躺在水面上,而水面的颜色像被鲜血染红了一样。 “居然提前醒了,那就再一次入睡吧。”清水一时分心,把注意力放在了孤千徐的身上。 暮纹一看有机会,抓住时机又一次冲了上去,清水并没把注意力放在孤千徐那里,只是漏出破绽诱敌而已。 水化成的藤条从小池里冲出,把暮纹全身都给缠住,王泉见况不妙,临时以一换二,前去把孤千徐和秦翌带回了地面上。 此举使得清水分心,暮纹也趁机逃脱,头也没回跑去地面上,清水一怒之下右手拍打水面,小水珠凝聚在一起变得更大,突飞猛进之势朝暮纹冲了上去,正好击中暮纹的后背,将暮纹击倒在地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阵术法 王泉匆忙前去搀扶暮纹,而暮纹已受了些轻伤,嘴角流出了血,唐韧躲在墙壁角落下直说会死在清水手中。 “暮老,我们人多能齐心协力,再继续下去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王泉觉得应该和前来的修仙者共同反击,不然暮纹一倒下,他们只能任清水宰割。 清水看着暮纹笑了一笑,“老人家,你得加把劲了,不然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暮纹两眼一闭,“老朽把命留下,你放他们出去。” 唐韧一时不过脑的说道:“我们不能出去,宝物都没有得到,我们要去路。” 清水没有出手伤害唐韧,反而摇头一笑,“放不出了,那去路的水墙我也破不开。” 清水待此已有五百年,一直没能破除此地的封印,就算她习得水,也无法顺利通过水墙,稍有不慎就会被水墙吸食掉一身的修为。 孤千徐刚睡醒似的坐在地上,“发生了什么……” “醒了啊,你得多谢我人好,不然你早就死在水中了。”清水并没有将孤千徐致死,只为了吸收醉剑中的神力,但被秦翌及时打断,而且暮纹等修仙者也来得及时,孤千徐才躲过一劫。 孤千徐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秦翌,“秦大哥,醒一醒!” 清水一脸冷漠的样子,“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去,别打扰到他睡觉了。” “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发现从水墙外到里面不受限制,但出去就不行,我和你们也都出去不了,我看那少年有一把木剑,只要你们让他把木剑交出来,待我破开此阵,到时候井水不犯河水,一举两得都能出去。”清水表示斗下去也无济于事,实则看上孤千徐醉剑中的神力。 孤千徐扭头看向清水,“不可能,你在做梦。” 唐韧一听故作镇定,“快把你的木剑给她,你把木剑而已,能换我们的命,到时候就能出去,我可不想陪你困在这里面。” 唐韧话音刚落,前来的修仙者纷纷劝说孤千徐交出醉剑,让孤千徐为他们考虑。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你把你的命留下,我就把木剑给她。” 唐韧摇头说不行,“凭什么啊,她要的是你的木剑,又不要我的命。”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她要的木剑,而我要的你命,很公平的交易,希望你也能为我们考虑。” 唐韧被孤千徐说的无言以答。 清水全身从水中浮出站在水面上,“商量好了吧,如果能行,就把木剑交出来。” 孤千徐唤出了醉剑,双手捧着醉剑,“那当然能行。” 清水两脚踩着水面去到孤千徐的面前,孤千徐低下头奉上了醉剑。 清水把醉剑拿在手中,“此剑果然不一般,木制的剑也头一次听说。” 暮纹也能看出来醉剑全身上下都为宝,如果能吸收完醉剑中蕴藏的神力,那修为境界完全高到惊人,暮纹可不打算把醉剑中的神力让清水全部吸收。 授剑人曾事先告诉了孤千徐,表示醉剑若能彻底驯服,完全能强悍到惊天动地,授剑人也笑说自己也无法吸收醉剑中蕴藏的神力,别说才地行三重古的清水了。 清水怕有失策,唤出了白雾,小池被白雾掩埋,清水则沉下水中吸收醉剑中的神力,王泉则趁机把齐狩王从小池里拉上地面,清水看在眼里没有制止,比较醉剑中的神力更为重要。 暮纹看似平和,实则故作镇静,早已焦躁不安的犹豫着到底出不出手。 孤千徐则表现得无所事事,正试着摇醒秦翌。 而在水中的清水仍未吸收醉剑中半点神力,完全吸收不了,清水强行吸收反而受到反噬,只因醉剑认主。 醉剑轻而易举破除清水对它施下的封印,清水受到反噬身受重伤,醉剑也从小池水中一冲而出,暮纹等修仙者看在眼里,醉剑跑了出来回到了孤千徐的面前。 清水浮出水面,看见醉剑正浮在孤千徐面前,清水也大吃一惊,此剑不仅蕴藏神力,而且认主有灵性。 孤千徐用手前去拿下醉剑,“看来你吸收得不错,能带我们出去了吧。”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带你们出去。”清水不敢直说受到反噬被重伤,怕暮纹等修仙者借此机会对她下手,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表示先等一会儿,实则抓紧时间疗伤,把实力给恢复。 秦翌仿佛睡了一觉醒来,“他们为什么都来了,那个女人在哪里。” 清水正闭目坐在水面,身体被白雾笼罩。 秦翌抢夺孤千徐手中的醉剑,准备冲上前去偷袭,暮纹一看秦翌贸然从事,本打算制止但也晚了,就打算和秦翌一同给清水致命一击。 秦翌手持醉剑直面冲来,清水慌忙躲闪而开,不料腹背受敌,暮纹抓住机会一掌打在清水腹上,清水被击中落下了水中。 暮纹从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若在先前,就算老朽和他联手,也不可能伤到你,看来你刚才没有吸收到反而被反噬了,刚才也故弄玄虚让我们误以为你在破开封印,实则在借机疗伤。” 秦翌不准备给清水活路,打算趁清水受伤要清水的命,以绝后患。 而此时在秦翌手中的醉剑突然从秦翌手中跑了出去,又回到孤千徐的面前,暮纹才相信暮醒在镇妖塔所说的,刻的画果真和孤千徐有关,自从孤千徐在百君一斗上一脚重伤王柏瘟,再到孤千徐荣封三品丹师被称炼丹奇才,暮纹已经觉得孤千徐不简单,其后的黑衣人也不一般。 清水从水中出来,“看来很认主呢。” 秦翌看向暮纹,偷偷比了个手势,暮纹点了点头,秦翌紧接着朝清水冲了上去,王泉也见机而行,跟在秦翌一旁,快步脚踩水面,如同蜻蜓点水。 暮纹右脚登墙壁借力,嗖的一下朝清水冲去。 三方全力而来,清水重伤在身不敢正面挡下,打算躲在水中。 暮纹率先而来,眼看着能出掌打中清水,不料清水潜入了水中,秦翌和王泉不得不躲闪,防止被暮纹误伤。 秦翌发现小池的水有些蹊跷,他也看不清水下,不能确定清水在水下的位置。 秦翌指着小池大喊,“躲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出来。” 清水从水下出来,“看我受伤了变得嚣张了。” 秦翌摇了摇头,“我的长刀不见了,再说你没受伤我没长刀,你赢了也不光彩。” 清水听到长刀两字变得惊讶,“长刀?你不见了一把长刀?” “对,睡一觉就被偷了。”秦翌说完骂骂咧咧的又说长刀被偷了。 清水微微点头一笑,“我给你一把长刀,你们放了我。” 清水受到重伤,已经陷入困境,唐韧一听清水似乎打算投降,唐韧第一个反对,“凭什么,你已经无路可去了。” 小池里的水朝清水手中跑去,“就算我受到了重伤,我在水下你们也奈何不了我,只要我想,杀你就轻而易举,但是我不想弄个两败俱伤。” 唐韧一看清水看向他,唐韧慌忙跑去秦翌身后。 秦翌点头一笑紧接着坐在地上,“你有什么样的长刀。” 清水自言自语说完,一把长刀从手中浮出,“它在前不久出现,当时从天而降,幸被水面挡住。” 秦翌静坐看着浮出水面的长刀,直到长刀全身露出水面,正为秦翌前不久丢失的长刀。 秦翌起身看着长刀,“我的长刀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怀疑有人故意为之,所以不想和你们打个两败俱伤。” 唐韧又随口一说,“等你实力恢复了,万一你失信,那我们就惨了。” 秦翌觉得唐韧说的也有道理。 “闭上你多事的嘴,长刀先给你。”清水说完潜入水下。 秦翌接下长刀,“我们先看一看出口。” 暮纹点头说行,王泉也去到水墙前,秦翌怀中抱着长刀来到王泉所在的水墙。 秦翌刚准备用右手去摸,王泉慌张制止住秦翌,“秦大侠别冲动,此水墙有蹊跷,看似很薄实则很厚,如果贸然进入会水入口鼻而死,那女子如果说的是真的,修为境界不高可能也过不去。” 秦翌收回了右手,紧接着长刀出鞘斩向水墙,正如王泉所说,水墙看似薄实则厚,长刀被水给缠住,寸步难移。 秦翌最终使出了全力才把长刀从水墙中拔出来,“居然吸得那么紧。” 暮纹也走了过来,“此水为一个阵法,有三个门被水墙堵住,除去来的水墙为回去的路,另外两个则为去往深处的路。” 秦翌不解的直说,“什么阵法,用什么办法能破解。” 暮纹无奈的摇着头,“暂时不得而知。” 秦翌用长刀指着隔着水墙的墙壁,“依我看,水墙破不了,那就破开边上的石墙。” 暮纹摇头表示否认,“其为阵法不会那么容易,也不会有瑕疵出现,不然那女子也不会被困那么久。” 就在此时,苏轴等人从秦翌等人面前的水墙里出来,秦翌慌忙制止,苏轴又激动不已,直接跑向了秦翌。 葛散海也没在意,也跟着苏轴进入水墙和秦翌等人会合,瓦拉戈发觉到水墙不太对劲,停下了脚步。 看见瓦拉戈停下了脚步,秦翌等人松了一口气,不然得全军覆没。 看着秦翌等人浮夸的表情,苏轴不解的问为什么。 秦翌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此水墙为一个阵法,进来容易不会发生什么,但出去就难了,我们在这里老半天了,也没有想到办法。” 瓦拉戈盯着水墙看了半天,紧接着穿过水墙,秦翌慌忙的说不出话,苏轴也说这下真的全军覆没了,没人能救他们出去了。 瓦拉戈心有成竹的样子笑了一笑,“水阵术法,心静则能出,心术不正之人无法通过,一丝杂念也不能有,否则口鼻入水溺水而亡,看样子此阵法出自高人之手,就连闭水丹也不管用,所以心术正的人便不用担心。”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水墙而去 瓦拉戈虽说心术正的人能顺利通过水墙,但秦翌等人没人敢首当其冲去试,生怕被瓦拉戈给骗了。 瓦拉戈叹了一口气从水墙出去,又回头看着秦翌等人。 唐韧惊讶万分的大喊,“真的穿过去了!他什么事都没有!” 清水也看在眼里,不敢相信是真的。 瓦拉戈又回到秦翌等人身旁,“那水下的人,别偷看了,快点出来。” 瓦拉戈居然发现了躲在水中的她,清水完全不敢相信,瓦拉戈喊了几声,清水才浮出水面。 “长相不错,看你也有个几百年的修为,从哪里来的。”瓦拉戈误以为清水是偷渡到人间来抢宝物的。 秦翌紧接着把来龙去脉告诉了瓦拉戈。 瓦拉戈点头哦了一声,“被困了五百年也够惨,奇怪的就是五百年都没有想到办法出去,也真是没用,留在这里最好不过。” 瓦拉戈的嘲讽清水没有理会,因为清水探查不到瓦拉戈的修为境界,发现瓦拉戈在刻意隐藏修为,而且能识破水墙嗯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瓦拉戈又接着嘲讽,“五百年没有出去,得找一下你自身的毛病,修炼五百年来都心术不正,实属难得一见,幸好这里的水能助你延长寿命,让你能青春永驻。” 清水慌了起来,“你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瓦拉戈轻蔑一笑,“你还不配得知本尊的大名。” “你!”清水被气个半死,但瓦拉戈的实力肯定比她强大,清水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瓦拉戈看了一眼三面水墙,“要去找宝物的就走吧,除去这一个来的路,哪一个是去里面的路。” “那一个。”王泉直指孤千徐所在的那一面水墙。 瓦拉戈笑着走向孤千徐的位置,秦翌等人也紧跟其后,齐狩王看着死在清水手下的属下闭上了眼睛。 “本尊先走一步,你们谁先过,宝物谁就先得。”瓦拉戈说完走向水墙,安然无恙的穿过去。 清水脸色一变,“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一定了……” 秦翌等前来的修仙者都不敢自告奋勇去试,都怕自己心术不正过不去,不仅丢了脸面还丢了性命。 孤千徐把醉剑存放于星识海中,二话没说起身跑向水墙,顺利的就穿过。 “我也来。”苏轴紧接着呼出一口气,跟着穿了过去。 王泉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心理作用,刚才那人心术不正被困在水墙里,把我们给误导了。” 暮纹走上前去看着水墙,“你们不先去,那老朽就厚着老脸抢先一步。” 王泉抱拳客气道:“暮老先请,我随后跟上。” “行,过去了再说,先到也不一定先得,老朽就替你们试一试水。”暮纹笑说着,紧接着把手先伸进水墙中。 暮纹能感受到水的压力,但没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暮纹呼出一口气,全身进入水墙里面。 等暮纹顺利进入后,王泉也紧跟其后,但王泉进入时发现不像瓦拉戈所说的那么轻松,王泉故作淡定慢步而行,实则快被水墙里的水压到喘不过气来,王泉最后废了全力才穿过了水墙。 秦翌站在水墙前有些犹豫,因为刚才长刀没能顺利穿过去,秦翌也不禁怀疑他心术有些不正。 齐狩王推开秦翌,“你不过去就别挡道,本王先过去。” 齐狩王抢先一步,进入水墙时发现身体动不了,齐狩王慌了手脚变得暴躁,打算强行通过,而水墙里的水突变了一样,把齐狩王的全身上下紧缠住,使得齐狩王寸步难行。 瓦拉戈摇头一笑,“静下来放下杂念。” 齐狩王发现越挣扎越没用,只能选择听从瓦拉戈说的,照做了起来。齐狩王把静下来时全身变得轻松,感觉不到水在缠着他,但一松懈水就入口鼻,差些使得齐狩王又慌了起来。 “该死的水墙,差些难住了本王。”齐狩王说完来到瓦拉戈面前,“多谢兄弟相救!” 瓦拉戈点头一笑,“不用谢,举手之劳。” 秦翌呼出一口气,“不能拖了后腿。” 秦翌说完脚先迈入,身子再紧跟着来,秦翌则感觉水墙里的水很暖和,发觉只要静下来,就不会出现被缠住的事。 秦翌不解的问,“果然有效,但为什么我的长刀刚才取不出来,现在又能过来。” 瓦拉戈解释道:“这水不认武器只认有生命的,既然人都过来了,就往里面走吧,这里的机关不一般,看来得到神古的馈赠物有些困难。” 孤千徐等人接着沿路而行,去到最里面。 而留在小池的修仙者也不再犹豫,闭上眼一个接一个进入,也有一些心术不正之人被困在小池,眼睁睁看着顺利穿过去的修仙者去寻找宝物。 苏轴等人所走的右边那条路远比孤千徐和秦翌所走的那条路远上一半。 而在苏轴等人其后的敖格章等修仙者也终于看见了出口,来到了小池里,看见了愁眉苦脸的几个修仙者,而小池被血染红,和一个血流而尽的男子。 敖格章走到在地上发愣的修仙者身前,“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们和暮纹一路的啊,他们人在哪里,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了。” “他们都从那水墙出去了,你又什么人。”回话的是一个江湖侠客,常年接悬赏杀害一些手无寸铁之人,让各地衙门都为之苦恼,但他有些保命的手段以至于没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对十三姓了解但却不是太熟悉。 敖格章没有说出他自身的身份,而是去到那江湖侠客所指的那面水墙。 敖格章做事谨慎,没有贸然用手去摸,“这水墙有什么用。” 那江湖侠客站了起来,“只要有一点心术不正就过不去,一丝杂念都不能有。” 江湖侠客为此找了个借口,让敖格章以为没穿过留在小池的人带着一丝杂念,也觉得穿过水墙会很困难,从而给前来的修仙者增加了不少的压力。 和敖格章一同前来的其中一个修仙者可不信邪,觉得水墙看不出什么,就和普通的水一个样,不用太担心。 正当那修仙者把右手伸进水墙里去时,发现水墙里的水居然把他的右手给缠住了。 “这水有问题!”那修仙者无论如何都取不出右手。敖格章也赶紧帮忙,费了不少的劲才把那修仙者的右手给拔出来。 先前的那江湖侠客嘲笑道:“看吧,早和你说过了,你又不听我的,这水墙里面的水不一般,一点杂念都不能有,否则就过不去,你幸好没有全身进入,不然就得死在里面。” 那修仙者按压着右手,“那该怎么办,达到没有杂念,估计没多少人能做到吧……” 岳纤手拿佩剑来到水墙面前,“修仙者心术不正何以登仙界,每个成为修仙者的人都应该心术正不带杂念,顾及太多东西反而会不利于修炼。” 先前的那江湖侠客听说岳纤话中带刺,暗讽他心术不正不配为修仙者,那江湖侠客看了一眼岳纤,身材不错挺正点。 那江湖侠客指了指水墙,“说的倒是轻巧,你试了就知道了,本光说不敢,如果能随便说大话,那我早就能舌战群儒。” 敖格章没来得及制止,岳纤就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水墙,而令敖格章等修仙者惊讶的一幕出现,岳纤顺利穿过了水墙,不像先前那修仙者那样被水墙被缠住。 而那江湖侠客和那修仙者也看傻了眼。 “自己心术不正去怀疑一个心术正的。”晴然说完进入了水墙中,也顺利穿了过去。 敖格章点头一笑,“看来有效,只要心术正不带有杂念就能穿过,避免突发状况,尽量手先进去。” 带头进水墙里的修仙者较多,其后的修仙者也紧跟其后,先前的那江湖侠客有些不敢相信,水墙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穿过去。 敖格章为首的一百一十四个修仙者有一百一十个穿过了水墙,剩下的四个修仙者和之前的没穿过水墙的三个修仙者都留在小池里,完全被困在了小池中,陷入了困境,进出两难。 晴然对岳纤的第一印象不错,觉得能去结交岳纤,毕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不如结交一同前行,至少有个伴。 晴然小步跑向岳纤,用手拍了拍岳纤的背,“我叫晴然,你叫什么名字。” 岳纤回头看了一眼晴然,紧接着冷漠的回答,“岳纤。” 晴然微微的笑了一笑,“你看我们两个能结伴啊,我看你挺厉害的,我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 岳纤点了点头,“行。” 而拓展鸿带着戚佰学和敖格斌以及崇孔来到岔路。 崇孔蹲下身用手摸着地上的泥土,“有两条路,看地上的脚印能看出都有人走进去。” 敖格斌看了一眼两条路,提出了他的看法,“我们分开走。” 拓展鸿摇了摇头,“不行,我们人少就四个,万一走散了就麻烦了,为了安全起见,不能冒这个险。” 崇孔把右手掌放在左边的路,“两边都没有出来的脚印,说明不会出现死路的情况,去左边的这条路,这边的脚印不多,不如右边的脚印那么密集,由此可见左边的人也会少,我们人少,就去和他们会合。” 拓展鸿满意的点了点头,“崇孔分析的有一定道理,我们就去左边的路,我们之后应该还会有人来,务必把宝物抢到手。” 崇孔笑着抱着拳,“镇妖塔前至少有三百多修仙者,皆为地系及以上修为境界,而且那坛元帝国的齐狩王估计不好对付,我们得尽快前去支援暮老他们。” 拓展鸿点了点头,“说得对,那齐狩王狼子野心,竟带头闯入扬城,险些使得守城兵与之开战,让扬城百姓恐慌不安,完全藐视我大轩王朝,若让他得到了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那坛元帝国要不了多久就会向轩王朝开战,到时候轩王朝就不得不战,虽不怕那坛元帝国,但受苦的是百姓。”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五十四个长石 经一番商量,各自都表示赞同崇孔所说,拓展鸿紧接着带着戚佰学等人走向左边那条路,争取时间早点和暮纹等人会合。 而孤千徐等人误以为已经能到地下墓的中端位置,却浑然不知才到地下墓前端的位置。 孤千徐等人发现前方没了路,是一个悬崖,秦翌慌忙喊停了后面的修仙者,苏轴看了一眼山下,目测有个一千多米高,而正前面有个对着的山洞,好像是一个出口,但隔着百米有余,没点本事的修仙者压根别想过去。 秦翌呼出一口气,“看来得飞过去了。” “这么高,我们怎么飞得过去。”不少的修仙者纷纷埋怨,表示根本不可能。 暮纹看着正对面的山洞笑了一笑,“老朽能带一个过去,不知你们谁愿意。” 葛散海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正对面的山洞扔去,葛散海发现没有异常情况,“应该不会有事。” 唐韧抢先跑上前去,“暮老,带我过去!” “行。”暮纹点头一笑,紧接着把唐韧抱在腰间,然后脚踩地面一登而出。 唐韧吓得大叫,把暮纹抓得紧实,暮纹不敢掉以轻心,随后来到山洞。 暮纹大声的喊道:“没什么事!都过来吧!有能力带的就带一个。” 葛散海回头低身看向孤千徐,“主人,我带你过去吧。” “不用,我带他过去也一样。”秦翌看葛散海年龄稍大不太放心,便说他能带孤千徐去到山洞那边。 “那行,他就交给你了。”瓦拉戈说完也冲了出去,葛散海紧跟其后。 唐韧吃惊的看着朝山洞来的瓦拉戈和葛散海,“他们怎么像在飞一样……” “我们过去吧。”秦翌蹲下身子,示意孤千徐到他背上来。 孤千徐摇了摇头,又看着苏轴,“苏公子受了伤,就让苏公子先。” 秦翌把长刀放在地上,“行,都一样,苏轴快上来,把我抓紧就行了。” “可是……”苏轴有些犹豫,如果他和秦翌过去了,孤千徐该怎么办。 孤千徐拍着苏轴的肩膀,“苏公子担心一下你自己,我不会有事,我自有办法。” 苏轴点头答谢,紧接着趴在秦翌的背上。 秦翌背着苏轴拿着长刀起身,回头看着孤千徐,“我待会再来接你。” 孤千徐点头一笑欣然答应,秦翌把长刀放平正对着对面的山洞,只见秦翌左脚踩住长刀,紧接着左脚挪开,右脚用尽全力踢向长刀。 长刀出去的一瞬间,秦翌控制住身体的重量跳在长刀,快步跑在长刀上,跟着长刀速度去到山洞,正当到了山洞里,秦翌一下施加自身的重力,长刀斜着落地。 苏轴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山洞里,秦翌把苏轴从背上放了下来。 秦翌捡起长刀拍着土灰,“小子!有办法过来吗?!” 孤千徐诚实的回答没有,葛散海拿出了会飞的竹席,只见葛散海一声令下,竹席飞向孤千徐的方向。 葛散海大声喊着,“主人,坐上去!我带你飞过来。” 孤千徐看着竹席朝他飞来,竹席来到孤千徐身前停下,紧接着落在了地上。 此举令不少修仙者分外眼红,孤千徐坐在竹席上,葛散海以自身神识控制竹席,将孤千徐带了过来。 秦翌看见孤千徐被竹席安全带来,“他们该怎么办,都不管了吗?” 暮纹摇了摇头,“不能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我们先走一步。” 唐韧也跟着暮纹走进了山洞里面,好像跟定了暮纹。 齐狩王愤然捏紧拳头打在一旁的墙上,“可恶,他们全都走了。” 除去齐狩王等轻功惊人的二十个修仙者去了正对面的山洞,王泉等人只能留在原地,时不时看一眼山下,久而久之变得暴躁了起来。 过了许久的时间,王泉发现有巨石浮了出来。 共有九个巨石出现在困在原地的修仙者,都隔着十米的距离。 王泉激动的看着巨石,“老天开眼了,看来我们有希望了。” 王泉率先而去,阔步跑在巨石上,等王泉到了正对面的山洞,剩下的修仙者才松了一口气,纷纷踏上巨石前去正对面的山洞,王泉也独自一个人走进山洞中,争取和孤千徐等人会合。 此时的孤千徐和秦翌等人来到了一个巨石阵里。 巨石阵共有五十四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长石,每一个长石能有四米至五米高。 孤千徐等人发现巨石阵相当的阔大,看着也宏伟壮观,但四周除了长石没有出路。 瓦拉戈看了一眼四周,“这个地方居然能有个巨石阵,水阵法术刚完,又来了一个石阵术法,看来考验的是破阵了。” 暮纹不解的问,“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瓦拉戈想了一想回答道:“类似于这种的石阵术法都有一个共同点,会消耗自身的神识来布阵,所以这些长石都看似一样,这里面只有一个长石是真的,其余的毫无疑问是假的,只要我们能找到真的,那阵法自然而然就能被破开。” “那我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打碎,就能破了阵法。”秦翌打算使用最简单的方法,用拳头来破巨石阵。 瓦拉戈摇头一笑,“不行,一旦打错,真的那长石就会转移,我们也无法发现它转移去了哪里,而且打碎了一个还会出现另一个,这样一来把他们全部打碎也不会有用,算得上最愚蠢的办法,我们只能确认好哪一个是真的再动手,到时候出口估计就会出现。” 孤千徐开口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识别出真假长石。” 瓦拉戈走到长石面前,“看上一眼再说,没看过本尊也不知道,看这的长石挺多,高也有那么高,不是一般人能布下的阵,看来也是出自于高人之手,每一个长石的间隔都相差不大,整齐有序。” 瓦拉戈伸出手摸着长刀,“此阵法专门用于拖时间,不会出现什么攻击人的情况,等本尊先看一看再说,看能不能识破此阵。” 唐韧唉声叹气的说道:“我看这些长石都一模一样的,怎么能认得出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此阵法本尊也没有了解过,可能有暗藏的机关,你们别去瞎摸,跟在本尊的后面就行了。”瓦拉戈说完开始查看巨石阵。 唐韧可不满瓦拉戈的语气,小声嘀咕着说瓦拉戈装模装样。 瓦拉戈一路上查看了十三个长石,把十三个长石用于对比,发现都一样,应该都是假的长石,其中不会拥有真的长石。 瓦拉戈发现十三个长石都有一个共同点,长石身上会有一个小黑点,如果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秦翌不耐烦的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什么。” 瓦拉戈摇了摇头,“先不要着急,此阵比我想象中的要难上很多。” 唐韧随口说着闲话,“我看真的那个长石一般都会在中间的位置,你这样慢慢看,找下去天估计都黑了,还不如打一个算一个。” 孤千徐提出了他的看法,“既然打碎一个真的那个长石就会转移,那我们一瞬间把这些长石全部打碎,那是不是就能破开这个阵法。” 瓦拉戈叹了一口气说道:“话虽如此没什么错,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布下此阵法的为高人,和那种一般的阵法完全不一样,而且布下此阵的人修为境界也高,以至于不可能一瞬间把这里的长石全部打碎。” 秦翌紧接着说道:“不如分散开来,一同在最快的时间内打碎这些长石,说不定运气好就正好打中了真的长石。” “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试一试。”暮纹也表示赞同秦翌所说,与其慢慢找下去,不如碰一下运气,说不定运气一好正好把真的那个长石给打碎了。 瓦拉戈头一点笑了一笑,“随便你们,在阵法里碰运气多此一举。” 唐韧小声嘀咕着,“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 葛散海摇头一笑,“我觉得他说的没有,在阵法里碰运气多此一举,完全不太可能,真的长石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打碎,更何况布下此阵的人不一般,出现在这里的阵法也不会很简单,但也不会太难,和那水墙一样,只有心术正的人才能穿过,现在也是一个阵法,我觉得倒像一个考验,应该在考我们什么,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能当作一个猜测。” 瓦拉戈点了点头表示葛散海说的很对,“目前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一招把这里的长石全部给打碎,要么识破此阵,破除阵法才能找到出路。” 唐韧唉声叹了一口气,“那得要多久的时间……” “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最稳当的了。”瓦拉戈也表示很无奈,瓦拉戈说完之后,一跃冲天来到长石的顶上。 瓦拉戈站在长石的顶上看着眼前的长石,瓦拉戈耐心的数了一数,“本尊数了一下,一共有五十四个长石,都一模一样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我们先去中间的位置。”葛散海提议先去巨石阵中间的位置看一看,瓦拉戈点头说行,在长石顶上跳跃。 站得高,看得远,在瓦拉戈的指引下,孤千徐等人来到了巨石阵的中间位置,而中间位置那个长石偏高,不仔细对比一下还真的看不出来。 秦翌用指着面前的长石,“那中间的这个是不是真的长石。” 瓦拉戈从长石顶上跳了下来,绕着中间的那个长石看了半天,发现中间的这个长石也有小黑点。 瓦拉戈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是真的,假的长石的同一个方向上会有一个黑点。” 唐韧管不住嘴,随口说道:“万一这里的长石同一个方向上都有黑点该怎么办。” 瓦拉戈想了一想摇着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要是阵法,就都会有一个瑕疵,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本尊看了一些长石,都有那个小黑点,我们先分散开再行动,以这中间的长石为中点,我们有五个人,朝各个方向出发,仔细找出一个没有小黑点的长石,如果发现没有小黑点的直接喊一声。”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剑穿长石 本就来寻神古馈赠给人间宝物,现在却去长石挨着找黑点,唐韧变得不耐烦,但暮纹没有说什么,唐韧也只能耍一耍小性子,苏轴早已厌烦了唐韧。 中间位置的长石为中点,孤千徐等人朝东南西北四方挨个排查,唐韧跟在暮纹身后,心本就不乐意找黑点,整个人也变得焦躁。 暮纹笑了一笑看着唐韧,“老朽看左侧正面,你看右侧反面,没有发现黑点就说一声。” 据瓦拉戈所说,黑点都在左侧正面一方,且在长石中间位置,而右侧反面不会有。 唐韧脸色一变,从不爽到唯诺,点头哈腰的答应,并目不转睛盯着长石。 在孤千徐等人半个时辰的搜查下,发现每一个长石都有一个黑点。 唐韧朝中间位置的长石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我看他就不靠谱。” 暮纹看了一眼没耐心的唐韧,随后摇头一笑,“此阵法不一般呐,换作你我,可能只能困在这里。” 唐韧笑着挠了挠头发,“暮老说的对。” 孤千徐等人又一次来到在巨石阵中间位置的长石。 瓦拉戈想了一想实在想不通,“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苏轴指着身后的一行长石,“我和葛老的那里没有,一排的长石都已经排查。” 孤千徐回头看向长石,“我和秦大哥也没有看见,都很正常。” 暮纹也摇了摇头表示都有黑点。 “我看你不懂装懂,到头来一场空,白费力气。”唐韧最大的优点就是话多,也见机嘲讽了两句。 瓦拉戈没有理会唐韧,而是去往暮纹和唐韧所排查的长石。 有暮纹在场,唐韧又肆无忌惮的说道:“你看了也没什么用,别想着挽回面子了,全部都检查过了。” 过了一会儿,瓦拉戈在一个长石前停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长石。 瓦拉戈发现眼前的长石有两个黑点,“这是谁排查的。” 唐韧神气的样子说道:“当然是我和暮老了。” 瓦拉戈唉声叹气的说道:“这一个长石有两个黑点。” 暮纹匆忙走了过去,看着眼前长石的两面中间位置的确有两个黑点,“这一面不是老朽看的。” 瓦拉戈用手摸着眼前的长石,“这一个长石和别的不一样,有两个黑点在,应该是真的那个长石。” 唐韧支支吾吾的狡辩道:“是我看的,不是说看没有黑点的吗,我还以为是正常的。” 唐韧本打算推卸责任,但一想到只有暮纹跟他一起,便开始狡辩。 秦翌把长刀出鞘,“那我来把它劈掉。” 瓦拉戈摇了摇头制止道:“先不忙,等本尊在确定一下,确认无误再下手。” 瓦拉戈突然又觉得这么轻易找到真的长石有点奇怪,“按理来说能布下此等阵法的破绽不会这么明显,你们先在此等着,本尊再去上面看一下。” 瓦拉戈来到长石顶上,五十四个长石尽收眼底。 瓦拉戈低下头看向长石下的孤千徐等人,“你们把那长石击碎就行,本尊在上面,看出路在哪里。” 秦翌自告奋勇表示他一个人就行了,孤千徐等人也躲在一旁的长石后,以免被误伤。 秦翌把长刀从鞘拔出,手持长刀直指面前的长石,只见秦翌一跃而起,两手紧握住长刀劈向长石。 长石丝毫不动,秦翌把长刀握紧再次发力,唐韧觉得在看孩童挥树杈一样,长石什么事都没有,秦翌反而显得吃力。 瓦拉戈叹了一口气,“看来本尊猜的没有错,节骨眼在那长石,一般人就算找到了也击不碎,这种难度不低于神古馈赠给阴阳两界的宝物,这宝物有点难得到,完全不像人间的修仙者能应对的。” 秦翌用尽全力都没有损坏长石,别说击碎了,秦翌也不得不收手。 秦翌收回长刀装鞘,紧接着猛的一下落地。 秦翌看了看面前的长石,“差不多使出了全力,劈在这玩意上面连一条口子都不留下。” 暮纹用手拍了拍长石的表面,“有点棘手了,不如一同攻击,看能不能击碎。” 瓦拉戈从另一个长石顶上下来,“这个长石是真的,两个黑点仍然在,唯一的难处就是难击碎。” 唐韧垂头丧气的又开始嘀咕,“那该怎么办,这地下墓的宝物真难得到,走的路都能比得上扬城了,而且好不容从那水墙出来,又被困在了这个地方,真的是倒霉到透底。” 葛散海笑着平复唐韧的心情,“其实我们都先不用慌,我们试一试一起攻击这个长石,看能不能将其击碎。” 抛开孤千徐和苏轴以及暮纹不谈,剩下秦翌等人对于唐韧来说就没什么两样,他虽看不出秦翌等人的修为境界,但觉得比崇孔高一些,就算秦翌等人修为境界再高也没用,在唐韧眼里,暮纹一个人能抵秦翌等人,而且有暮纹在,秦翌等人不会拿他做什么。 唐韧一看葛散海人老估计好说话,“老头,你别说没用的话了,快点试吧。” 孤千徐也早就厌烦了唐韧,“富家子弟都不太会尊老爱幼。” 唐韧不屑的看了一眼孤千徐,“谁和你说的,叫他一声老头又没有错。” 葛散海摇头笑了一笑,“没事,老头也一个称呼,我们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唐韧高兴的点头一笑,“那就对了,老头本人都没有说什么,你跑出来做什么,我看你穷,仇恨我这样的有钱人。” 苏轴戳了戳孤千徐的左手背,“孤兄,先别和他计较了。” 唐韧明白苏轴的来历,唐韧紧接着朝孤千徐冷呵一笑,“不和你一般见识。”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小事,不能伤了和气。” 孤千徐说的话唐韧听在耳朵里,唐韧又冷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暮纹由于自身的身份不方便教训唐韧,只能笑着缓解氛围。 唐韧一看暮纹都对他很亲切,便更加神气,“看在暮老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再说我得去找宝物,哪里有空把时间耽搁到你的身上。”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不敢耽搁到你,请你自己去找。” “那你们几个快把它给击碎。”唐韧站在暮纹身后,让孤千徐等人先把面前的长石击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秦翌手持长刀直指唐韧,“活不干就打算坐着吃饭,做事和没做一样。” 唐韧看着秦翌的长刀就在他的脸前,“你想要干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啊!” 瓦拉戈摇头一笑,“本尊也看不惯你了,若在原来那会儿,你早就没命了,绳子给你们,把他绑在那长石上。” 秦翌收回长刀装鞘,紧接着把唐韧撂倒在地。 唐韧惊慌失措的大喊,“你们要做什么!” 秦翌一不做二不休,五花大绑把唐韧绑在了长石上。 唐韧用力挣扎着,“放开我!暮老,你快救我啊!他们要杀人灭口了!” 暮纹低着头对唐韧不闻不理,秦翌用手拍了拍唐韧的脸,“富家子弟的脸真的白,我看四周荒无人烟,估计会有蛇出现,白脸喂蛇就可惜了。” 唐韧扭头大声喊着,“拿来你的脏手,你们快把我放了!知道我爹是谁吗!” 秦翌回头看了一眼孤千徐,苏轴和孤千徐都摇了摇头,秦翌又回头看着唐韧,“对于你爹是谁的问题,这个好像不知道。” 唐韧冷呵一笑,“一群下等人,我是平京城唐家的人,我爹是唐葫芦,你们最好放了我,不然有你们苦头吃!” 秦翌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的对,把你放了我们就完了,所以我决定杀人灭口,把你找个坑给埋了,你爹就找不到你了,就当你失踪了。” “你们敢动手吗!暮老那么厉害会救我的!”唐韧仍然认为暮纹会出手救下。 瓦拉戈打了个哈欠,“别和他废话了,把他绑在那长石上就行了,我们先想办法打碎这个长石,等路出来我们就走,不用去管他。” 秦翌一巴掌上去打昏了唐韧。 葛散海笑了一笑,“终于安静下来了。” 瓦拉戈看着面前的长石,“这长石不好击碎,我们不能分散开来,找准一个位置发起进攻,争取尽最大的力把它击碎。” 暮纹点头说行,“苏轴的手掌受伤不方便,就先去躲着。” 苏轴点了点头,“苏轴又拖后腿了。” 苏轴紧接着去到唐韧的位置,瓦拉戈由于人面实则兽身,不方便出面,只能把力传给暮纹,只见暮纹率先出掌,秦翌紧接着站在原地持长刀劈向长石,刃光一闪击打在长石上,葛散海右手两指直指长石,一束青光从两指冲出。 只听一声巨响,三人的全力一击打在了长石上。 出人预料的事也发生了,长石仍然没有损伤,一如既往的不动摇。 秦翌惊讶的大喊,“这个长石怕是假的吧,这样都没有事,还伤不了它。”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茫然的进攻徒劳而已,看准中间位置的那个黑点,汝再用醉剑将长石刺穿。” 孤千徐点头一笑唤出醉剑,“闪开,我来!” 秦翌刚一回头,看见醉剑在孤千徐的上空。 孤千徐直视长石上的黑点,自言自语的小声说着,“元行剑谱第一式,直躯入八方。” 暮纹和葛散海自主闪开,醉剑直接冲向长石,秦翌慌忙躲闪,差些慢了一步。 只见醉剑击中了长石中间位置的黑点,长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开始抖动。 秦翌惊讶的大喊,“你们快点看!那长石居然动了!” 孤千徐看准时机,再次发力,醉剑直接刺穿了长石又刺向了孤千徐。 秦翌以为醉剑失控,慌忙前去阻止,醉剑始终快他一步,而醉剑没有袭击孤千徐,反而停浮在孤千徐的面前,秦翌一看没事,瞎担心了一场。 长石没有被击碎而被刺穿,长石渐渐消失不见,紧接着地下的出路也出现,像一个地下路,苏轴在此时认清了他和孤千徐间的差距,估计一辈子都追不上孤千徐。 第一百六十七章 山千树下有青牛 苏轴倒也没嫉妒孤千徐的天赋才能,只暗自发誓勤加修炼,争取缩短和孤千徐的距离,以免成为累赘。 秦翌指了指被绑在长石上的唐韧,“那个人真的等他在那里?!” 孤千徐点了点头,“让他自求多福,等会有人会来,他不会有事。” 暮纹也默不作声没有说什么带上唐韧的话,因为孤千徐刚才的表现令人震惊,暮纹也开始怀疑他不如孤千徐。 孤千徐等人走进地下路里面,像走进了一个暗道,比较狭窄行走起来也不太方便。 这次的暗道并不长,没走两三分钟就出来了。 孤千徐等人出来时,看见了森林,秦翌差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一个沙哑老者的声音传来,“终于有人来了。” 秦翌看了一眼四周,“什么人!别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来。” 老者没有现身,再次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什么人对你来说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我对你们没有威胁,你们所见到的是一片森林,里面暗藏了危机,你们也只需要做一件事情,把青牛脖子上的项圈拿到手。” 苏轴不解的问,“什么青牛啊……” 老者没有再回答,好像已经不见了。 孤千徐看着眼前的一片森林发觉有些眼熟,“有点像玄危森林的出口。” 孤千徐说话的语气有点不自信,主要也是不敢相信,不明白玄危森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葛散海回想着说道:“玄危森林,有一头青牛,大小不详,传说中的古神兽,算得上人间的守护神兽,性情温和不主动出击。” 秦翌唉声摇了摇头,“走吧,去里面再说,感觉被牵着鼻子走了一样。” 孤千徐等人去到玄危森林中,一路上保持着警惕,却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情况。 秦翌看了看四周,“青牛也没有看见,不会出了什么错吧。” 葛散海也看了一眼四周,“这周围有些不太对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如果真的是那青牛,应该不会出现,除非我们进去了他的领地范围。”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孤千徐等人已经到了青牛的领地。 苏轴唉声叹了一口气,“哎,我看那个人故弄玄虚,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看见,青牛的影子都没发现。” 瓦拉戈摇了摇头,“有没有被骗不知道,但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在故弄玄虚,因为本尊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实打实的高修为强者,先前虽然感觉不到青牛那种神兽的存在,但现在能感觉到,我们估计进去了青牛的领地范围。” 葛散海全神贯注的看向四周,“我听说过青牛的领地意识强,如果一旦进去了青牛的领地范围,那它就会出现,记得保持警惕,青牛力大无穷,不能和它正面冲突。” 青牛发觉到有入侵者到来,从山千树下醒来。 青牛睁开了眼睛,发现面前有个高个老者。 青牛愤然直视着高个老者,“你什么人,为什么而来。” 高个老者笑了一笑,“都说青牛暴躁如雷,看来说的没有错,但我都来了许久,你却没有察觉到。” 青牛明白高个老者不简单,但不明高个老者是敌是友,故作愤怒的样子盯着高个老者。 高个老者看着茂盛的三千树,“山千树上三千果,山千树下青牛眠,山千树生于山,山千树无一叶。” 山千树的根能有两千五百米高,山千树能有五百米高,山千树上三千年结果,三千年只结三千个山千果。 青牛愤然而起,“你什么人!” “一个老好人,带了一份礼来。”高个老者说完,右手朝青牛的脖子上一指,项圈把青牛的脖子给套住。 青牛彻底被激怒,但也无济于事,根本破不了项圈对它的封印。 高个老者摇头一笑,“别挣扎了,凭你无法挣脱束缚,项圈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跑来人间的玄危森林就得做一些事情,等会有人会来,目标就为你的山千果,你制止不住山千果就落入他们的手中,你好自为之。” 高个老者说完已经消失,青牛挣扎了老半天仍然无济于事,只能信了高个老者的话,前去击杀前来摘取山千果的入侵者。 青牛发现了孤千徐等人,横冲直撞似的前去。 整个森林都在颤抖一样,瓦拉戈停下了脚步,“本尊已经有预感,前方有股强大的气息来了,如果没有错,可能就是青牛,你们分散开了,别和它起正面的冲突。” 青牛如同庞然大物出现在孤千徐等人面前。 “这就是青牛?太夸张了一点。”秦翌目测青牛有十三十余高,浑身上下被绿色覆盖,而那对牛角令人生畏。 瓦拉戈带走了手掌受伤的苏轴,“快闪开!它对我们带有敌意!我们尽量保持距离。” 青牛一声吼,震耳欲聋。 青牛紧接着朝秦翌冲了上去,秦翌慌忙朝左侧跑去,青牛体格庞大,把数十根长树撞倒。 秦翌指着青牛脖子上的项圈大喊道:“它脖子上真的有那个项圈!我们得把它给拿下来。” 青牛停了下来,仰天咆哮,“入侵者!接受洗礼吧!山石从天而降!” 瓦拉戈慌忙的看向四周,“它在吼什么,不会召唤别的灵兽吧……” 当青牛咆哮完时,天上突将山石,直击孤千徐等人。 孤千徐等人只能分散开来,毕竟在一团就完了,被山石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而山石好像识人一样,不管孤千徐等人往哪里跑,山石都能到来。 青牛又变得暴躁如雷,看准孤千徐为目标,咆哮一声就冲向了孤千徐。 山石仍未停留,秦翌等人仍然在躲闪,防止被山石击中,完全顾及不到孤千徐。 孤千徐慌忙闪躲山石,又得躲开青牛的攻击,在青牛和山石的消耗下,孤千徐体力已经不支,但为了保命,只能尽量躲闪。 秦翌等人一看不妙,再不出手孤千徐就有危险。 暮纹一掌打倒了个不高的树,用力将树丢向青牛,紧接着再躲闪开山石。 青牛不屑回头看一眼,只见青牛长尾一扫,暮纹丢来的树不打落在地。 “秦大哥!帮我转移他的注意力!”孤千徐突然不打算再跑,而准备回身跑向青牛。 秦翌点头说行,只见秦翌将长刀出鞘,手持长刀跑向青牛,山石始终慢于秦翌。 秦翌在前面跑, 山石在后面追。 秦翌一跃冲天跑向青牛,来到了青牛的背上,孤千徐本以为山石会消失不会再攻击秦翌,可并非如此,山石依然砸向青牛的背上,秦翌只能躲闪而开。 青牛皮糙肉厚完全不在意从天而降的山石,孤千徐抓住机会跑向青牛,准备躲在青牛身体下方,进一步去想办法如何取下青牛脖子上的项圈。 暮纹朝葛散海大喊着,“一直躲着也没什么用了,被动下去会被消耗,不如主动出击,我们也去帮忙!” “行!”葛散海大声回话,和暮纹跑向青牛的方向。 山石落地的杀伤力增大,而且山石变得密集,孤千徐一不留神来不及躲闪,只能唤出浮祥鼎抵抗一下。 浮祥鼎和山石面对面相碰,如果浮祥鼎抵不住,那孤千徐也会被山石击中。 秦翌慌忙的朝孤千徐大喊,“快闪开!” 青牛趁机抖动身体,并用牛尾击中了秦翌,秦翌被击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只见山石滞留在孤千徐身体上空,被浮祥鼎挡住。 浮祥鼎朝孤千徐大喊着,“别愣着了!实力没有恢复不如从前,我快撑不住了!” 孤千徐来不及犹豫,直接跑向了青牛,浮祥鼎一看孤千徐已经离去,才闪躲而开,山石砰的一声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浮祥鼎紧接着朝孤千徐飞去,瓦拉戈快步前去救下秦翌。 “粘人的臭虫,都给我滚!”青牛愤然咆哮,前脚跺地,一阵气流直接把朝它跑来的孤千徐和暮纹给震开,葛散海及时用真气护体才没被伤到。 青牛一脚踩向孤千徐,而此时天上的山石也已经没了。 孤千徐已经无法躲闪,浮祥鼎一看不行,只能突然出现在孤千徐的上空,替孤千徐挡住了青牛的一脚。 孤千徐匆忙跑了出去,离开了青牛一脚的范围。 “小小的鼎竟然挡住,做足了准备,看来你们果真为了山千果而来!”青牛说完一用力,将浮祥鼎踩在脚下。 青牛挪开了脚,“没有,居然被它跑掉了。” 浮祥鼎在快到地面时,瞬间消失出现在了孤千徐面前。 浮祥鼎惊慌失色的语气问道:“你们又做什么了,为什么把它给激怒了。” 孤千徐看着身前的浮祥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出现的时候就攻击我们,应该闯入了它的领地。” 浮祥鼎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闯入了青牛的领地,青牛也不会无缘无故发动攻击。 孤千徐看了看青牛,“那该怎么办,有个老人说取下青牛脖子上的项圈,我们就能出去。” 浮祥鼎无奈的说道:“没有什么办法,它已经暴怒,接近它反而得不偿失。” 青牛把目标放在了浮祥鼎上。 “你们惹的祸还得我来解决,它已经把目标转移到了我身上,你快跑。”浮祥鼎紧接着让孤千徐先跑,表示它来想办法。 “那鼎转移了它的注意力,本尊先行一步,看能不能找到它的弱点,你们照顾好他!”瓦拉戈把秦翌留下,并让苏轴去照顾秦翌。 浮祥鼎唉声叹气的说道:“我就不该来管这个麻烦事。” 青牛冲向了浮祥鼎,浮祥鼎觉得自身的鼎身挡不住,打算暂时躲闪而开。 青牛撞向浮祥鼎时,浮祥鼎一瞬间就消失,出现在青牛的右侧。 “有点意思!”青牛变得更加的兴奋,又朝浮祥鼎冲去。 “麻烦事不断,看来得尽快找到它的弱点,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浮祥鼎自言自语的说完又一瞬间消失不见,出现时来到了青牛的眼前,青牛用牛角前去顶,浮祥鼎又一次消失。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陷入僵局 浮祥鼎出现时落在了青牛的背上,青牛抖了抖身子发现没什么用,只能借用牛尾前去击打浮祥鼎,每当青牛攻击时,浮祥鼎都会瞬间消失不见。 青牛认为浮祥鼎在挑衅它,像个苍蝇一下在它身上。 “滚下去!”青牛再次暴怒,抖动着身体。 瓦拉戈则和青牛保持着距离,以免被青牛击中,浮祥鼎发现它已经有利的牵制住了青牛,打算主动出击。 浮祥鼎在青牛身上绕了一圈,发觉青牛的弱点在腹部上,但青牛的腹部长满了岩石,把自身的弱点保护得刀枪不入。 浮祥鼎在青牛腹下,青牛看不见又攻击不到,变得焦躁不安,跳跃似的去踩踏浮祥鼎。 浮祥鼎一看不妙,又一瞬间就消失,青牛也因此对浮祥鼎没有任何办法,打算把目标转移到孤千徐等人身上。 葛散海看着浮祥鼎和青牛纠缠不清,“我们去帮助它吗?!” 暮纹沉默不语,才发现孤千徐全身都有宝,那浮祥鼎居然能瞬间消失,而且牵制住青牛,和青牛打了个平手。 青牛直视着孤千徐等人,孤千徐发觉到了不对劲,“快闪开,青牛把目标放在了我们身上。” 暮纹等人分散开来,青牛把目标看向了受伤的秦翌和修为最低的孤千徐,等青牛冲上来的时候,秦翌强撑着身体躲闪而开,孤千徐紧接着跑向另外的方向。 青牛虽然力大无穷能刀枪不入,但速度却是硬伤,青牛变得暴躁如雷。 浮祥鼎出现在孤千徐的面前,“它又发飙了,你们集体攻击它的腹部,可能有些难度。” 孤千徐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葛散海,“青牛的弱点在腹部,我们集体攻击它的下方。” 青牛也听不懂孤千徐在说些什么,只见孤千徐等人朝它跑来,青牛仰天长啸,紧接着不打算再防御,准备反守为攻,先下手为强。 葛散海率先出击,两指一束青光击打在青牛的腹部,葛散海的攻击对青牛并没有什么用。 “一群臭虫!山岩能刀枪不入,水火甚至百毒不侵!”青牛对自身腹部的岩石引以为傲。 但孤千徐只能听见青牛在吼叫,具体为什么也听不懂半句。 而在巨石阵,唐韧睁开了双眼,发现孤千徐等人已经不见了,唐韧不得不大喊求救,但一听到狼叫声,被吓得发抖不敢出声。 齐狩王和王泉等修仙者来到巨石阵,看着一模一样的长石。 齐狩王看了一眼比他还魁梧的长石,“这些长的石头有什么用。” 王泉发现长石排放整齐,像一个阵法一样。 唐韧依稀听见王泉等修仙者的说话声。 唐韧放声大喊着,“救命啊!谁来就下我!” “有人在求救。”王泉说完闻声而去。 齐狩王匆忙拦下了王泉和前去救人的修仙者。 齐狩王回头看了一眼四周,“本王看这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石头,那救命的呼喊声可能是个陷阱,不能贸然行事。” 王泉恍然大悟的点头,“齐狩王说的对,我们得小心行事。” 唐韧等了半天都没人前来替他解绑,唐韧又大声喊道:“救命!救命啊!那里的人快点来救我!”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我先去看一下,万一不是陷阱,他就会有危险。”王泉听了半天,总感觉像唐韧的声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王泉打算孤身一人前去查看。 王泉逐渐接近唐韧的位置,王泉听见声音就在这附近,但人却没有看见,王泉紧接着大声的喊道:“谁在喊救命!” 唐韧一听有人来了,急忙的回答道:“救命啊!快点来救我!” 王泉闻声赶去,发现正是唐韧。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被绑在了这里,他们人在哪里。”王泉一边说着一边替唐韧解绑。 唐韧唉声摇头,“别说了,他们把我绑在了这里,从那个暗道里进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泉不肯相信孤千徐等人会无缘无故把唐韧绑在长石上。 唐韧又唉声回答道:“说来话长啊,我就说了几句,那什么自称本尊的人不满意了,说早就看不惯我,就把我绑在了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没有错,提出自己的看法,而且我说的也对,他应该嫌我不给他面子。” 王泉没有说什么,倒有一些动摇,认为瓦拉戈平时高傲自大,被唐韧一说心里就不平衡了。 王泉看了一眼暗道,回头朝齐狩王等修仙者的方向大喊着,“你们都过来吧!这里有一个暗道!可以过去的!” 齐狩王虽说行,但仍有怀疑,自从败在青水手中,齐狩王一路上变得小心谨慎。 齐狩王带着前来的修仙者和王泉会合,唐韧也把目标转移到齐狩王的身上,开始讨好齐狩王。 “你说什么?他们把你绑在这里?本王看他们就想私吞。”齐狩王听完唐韧所说,愤然率先走进暗道。 唐韧对齐狩王客客气气的,“齐狩王威武,我看他们就想独吞宝物。” 齐狩王冷呵一笑,“他们抢到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原路返回来,本王就来个半路偶遇,到时候再抢回来。” 唐韧一听竖起了大拇指,“齐狩王威武!” 王泉也突然厌烦唐韧,明白孤千徐等人为什么会把唐韧绑在长石上。 拓展鸿和戚佰学等人来到小池,看见了几个修仙者正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而青水试了几次仍然穿不过水墙,青水只能静下来修炼,试图从中找出不足之处。 崇孔问着其中一个修仙者,“他们那些人去了哪里,你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问的那个修仙者如实回答道:“他们从那水墙出去了。” 另外的一个修仙者叹了一口气,“唉,心术不正的人过不去的,带有杂念也不行,出也出不去,过也过不去。” 一听到心术不正的人穿不过水墙,崇孔的内心显得有些慌。 拓展鸿来到留在小池里的修仙者纷纷所指的水墙前。 拓展鸿用手摸了一摸,“和平常的水差不多。” 拓展鸿说完便穿过了水墙,崇孔又开始犹豫不定。 敖格斌拍了拍胸脯,“该我来了。” 敖格斌说完阔步走进了水墙,崇孔开始怀疑水面不像那几个修仙者说的那样,因为拓展鸿和敖格斌都顺利通过了水墙。 戚佰学也紧跟在敖格斌的身后,也很顺利的就穿过了水墙,出现在拓展鸿以及敖格斌的面前。 崇孔也放下了芥蒂,右手伸向了水墙,发现水墙里面感觉不到水,崇孔随后迈入左脚,直到全身进入了水墙里面。 崇孔本以为能顺利穿过,发现水墙变得更厚,里面的水居然变成了真的水,涌入了口鼻中去,崇孔不得已停下了脚步,因为水墙里的水已经把他给缠住。 为了今后的颜面,崇孔强装笑脸,镇定自若的样子,崇孔静下心来,发现水墙里的水消失了一样,崇孔紧接着出水墙,成功穿过了书墙。 崇孔为了避免被拓展鸿怀疑,笑着解释道:“刚才动了杂念,险些寸步难行,幸好静下了心。” 拓展鸿笑着拍了拍崇孔的肩膀,“我刚才也能感觉得到,能穿过这面水墙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先往里面走,抓紧时间加快速度,争取快点和他们会合。” 而此时的敖格章等修仙者走了许久终于走了出来,看见了眼前悬浮的巨石,和正对面的山洞。 敖格章想了一想说道:“那山洞应该就是路。” 其中一个修仙者看了一眼悬浮的巨石,“为什么突然有路,我看像个陷阱,万一走上去,巨石落下去该怎么办。” 岳纤看向了晴然,“你有什么不用的东西吗?” 晴然笑着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要不用的东西啊,你先等一下,我找一下。” 岳纤看了一眼脚下,“不用了,有石头能代替。” 岳纤蹲下身捡起不大不小的石头,走向了悬浮的巨石前,岳纤把石头丢在了悬浮的巨石上,巨石稳如泰山一样不动如钟。 晴然想了一想回头看向后面的修仙者,“有可能石头太轻了,你们谁武功最好,先来试一试。” 没有修仙者自告奋勇前来,都不打算先去送死。 “一群懦夫。”岳纤说完踩在了巨石上。 晴然指着悬浮的巨石,高兴的大声喊道:“这悬浮的大石头没有掉下去!” 岳纤又走向前面一个悬浮的巨石,晴然全神贯注的看着,生怕悬浮的巨石突然掉落,岳纤站在第二个悬浮的巨石上,用脚踩了一踩脚下悬浮的巨石。 晴然兴奋的喊道:“没有事啊,我们可以过去了!” 又眨眼的时间,岳纤没有一个接着一个过去,而是直接快步过去直接去到了正对面的山洞里。 晴然笑着跳向悬浮的巨石上,不敢低头看巨石下面,岳纤也没有先走,而是在山洞里耐心等待。 晴然从悬浮的巨石上跳进山洞,“我来了,我们快点走。” 岳纤点头一笑,和晴然走进了山洞里去。 而此时的玄危森林紧挨着山千树的地方一片狼藉,孤千徐等人和青牛对战了许久,都没能对青牛的腹部造成伤害。 “青牛的腹部那岩石一样的玩意太厚了,我们根本拿它没有办法,皮糙肉厚的打都打不动。” 秦翌自从被青牛打中受了些伤,加上刚才和青牛的打斗,体力大不如从前。 孤千徐等人和青牛陷入了僵局,青牛相当的厌烦浮祥鼎,而孤千徐等人又没办法破开青牛的防御,攻击了半天也无济于事,青牛倒没什么事,他们六个人却无力再战。 瓦拉戈看形式不妙,再继续下去就得把命赔在玄危森林,瓦拉戈把目标看向了青牛脖子上的项圈,瓦拉戈想了一想对孤千徐等人说道:“再这样打下去没有用的,毕竟这玩意修炼了几千年了,还是神古的古神兽,只能信那人说的话,想办法把青牛脖子上的项圈给取下来,如果不行就只能退出去,再耗下去我们都得赔在这里。” 第一百六十九章 山千果实 的确不宜僵持下去,青牛并未使出浑身解数,青牛也不打算伤其性命,孤千徐等人打算暂时从青牛的领地退去。 青牛看着孤千徐等人离去,没有前去追。 青牛抖了抖身子,“这些烦人的臭虫终于走了。” 青牛打了个盹似的,又回到了山千树下歇息。 孤千徐等人来到原先的地方,远离了青牛的领地。 瓦拉戈手放在树上低身喘着粗气,“青牛太大了,我们伤不了它,幸好它对我们没动杀意,不然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 秦翌坐在地上将长刀放在一旁,“那该怎么办,青牛脖子上的项圈我们根本拿不下。” 暮纹两手放在身后,“老朽出掌前去击碎项圈时,青牛一个牛角顶来,试了好几次都碰不到那项圈。” 秦翌用手拍了拍一旁的长刀,“那项圈我的长刀劈不开,我看葛老击中了两三次都没什么用,取下那项圈太难了,青牛又不会乖乖的配合。” 孤千徐背靠着树,“不能强行去,我们得智取。” 秦翌唉声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青牛又不会配合我们,等它睡觉再去?” 瓦拉戈摇了摇头,“行不通的,进入青牛的领地,就会被它发觉到,凭我们这几个的修为境界,还不能达到悄无声息接近青牛。” 秦翌等人又唉声叹气的,直说难于登天。 孤千徐自信满满的笑了一笑,“我一个人去。” 秦翌不解的问道:“你一个人去对抗那青牛?你被吓糊涂了吧。” 授剑人告诉了孤千徐,青牛脖子上的项圈只有他能解,而且很简单,孤千徐半信半疑的答应了下来。 “我才没有糊涂,你们等我回来!”孤千徐挥了挥手,独自一人前去青牛的领地。 秦翌看着孤千徐离去的背影,“你去做什么!” 葛散海匆忙前去拦下了孤千徐,“主人,那青牛不一般,不能贸然从事,我们先等一会儿,估计会有人来,到时候另想对策。” “我有办法,不会有事的,你们先等着,我马上就回来。”孤千徐和葛散海擦肩而过。 葛散海看着孤千徐朝青牛的方向跑去,秦翌慌忙的拿上长刀,强撑着身体从地上起来,却被走回来的葛散海劝住。 秦翌看着面前的葛散海,“你也糊涂了啊!你真去信他啊,他哪里来的办法赢下青牛。” 葛散海点了点头,“我相信他。” 孤千徐来到了青牛的领地,按照授剑人所说,服下了隐藏气息的丹,再根本授剑人所指的方向前去山千树。 青牛则在山千树下安眠,山千树的树叶掉落在青牛的身上,青牛能吸收山千树叶增强修为,青牛也和山千树互利共生。 山千树在小山上,孤千徐悄悄而来,看见了魁梧高大的山千树和庞然大物的青牛,而山千树上的山千果像玉似的一样,任意一个山千果都得双手才能捧住。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汝就把它唤醒。” 孤千徐迟迟没敢走向青牛,孤千徐心里想着喊醒了青牛,他岂不是得彻底激怒青牛,到时候就像蠢人卖驴,钱没得到人也被骗,买一赠一。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吾不会让汝去送死,汝现在能和它对话。” 孤千徐只能硬着头皮上,悄悄的去到青牛面前,青牛始终没有发觉到孤千徐已经到来。 孤千徐站在青牛面前,“醒一醒。” 青牛睁开眼看了一眼孤千徐,“哪里来的小人。” 孤千徐惊讶的发现他真的能听懂青牛说的什么。 青牛愤然起身,“怎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看来你和那白头发的老头是一路的,可恶的入侵者!” 孤千徐不解的问,“什么白头发老头……你先听我说。” 青牛跺了跺前脚,“有什么好说的!先没把你们赶尽杀绝,你又为了山千果而来,入侵者不得好死!” 授剑人默默看着,并让孤千徐直接说明来意。 孤千徐退了两三步,“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山千果,我来就为了取下你脖子上的项圈。” “你为什么能和我说话!”青牛静下来时才发现孤千徐能和它无障碍交流。 孤千徐直视着青牛,“我来此没有任何恶意,也是为了你的山千果而来,我来这里很简单,要你脖子上的项圈。” “我凭什么相信你。”青牛仍对孤千徐带有敌意,觉得孤千徐等人和高个老者有关。 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如果我们为了山千果而来,就不会和你僵持那么久,而是直接拖住你来到这里摘树上的山千果。” 青牛回想了起来,孤千徐等人确实没有前去山千树,而是一直在攻击它脖子的位置。 青牛仰天看向山千树,“你们拿我脖子上的项圈有什么用。” 孤千徐紧接着把一五一十告诉了青牛。 青牛低头看着孤千徐,“暂时相信你说的,我脖子上的项圈怎么才能破开。” 授剑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汝告诉它,项圈为一种封印,但不会对它有不利,汝只需要用醉剑就能轻易劈开它脖子上的项圈。” 孤千徐唤出了醉剑,“你脖子上的项圈虽为封印但不会对你不利,我能将其劈开。” 醉剑出来时,青牛不自觉的感到害怕,青牛发觉醉剑竟有修为,而且不低于它。 青牛直视着孤千徐上空的醉剑,“你什么人……” “你先别动。”孤千徐右手直指青牛脖子上的项圈,只见醉剑冲了上去。 醉剑的袭来,让青牛感觉像是死亡的到来,青牛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醉剑击中了青牛脖子上的项圈,而项圈砰的一声碎裂成渣。 “回来!”孤千徐大喊一声,醉剑回到了手中。 青牛看着孤千徐手中的醉剑,“你为什么会有它……” 孤千徐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青牛不再跪在地上,从地上起来。 高个老者出现,脸上带着笑容。 高个老者看着碎裂一地的项圈,“你赢了。” 孤千徐愣在了原地,“你是浮祥鼎里面的那个老人?!” 孤千徐认出了高个老者,和他在天地棋盘论输赢的人。 高个老者点头笑了一笑,“没错,我们又见面了,看你成长的如此迅速,我倍感欣慰啊!” 青牛朝高个老者和孤千徐怒吼道:“你们两个认识!都是入侵者!” 高个老者抹了抹脸,“小青牛别生气,没人和你抢山千果,再说这次万不得已,我也受命于人。” 青牛再一次咆哮,而咆哮声如雷贯耳。 高个老者不慌不忙的摇头一笑,“太吵了,快点安静一下。” 高个老者的话音一落,浮祥鼎突然出现在青牛的头上,高个老者一发力,浮祥鼎重如泰山压得青牛不得不低下头。 高个老者笑着指了指青牛,“你看吧,让你听说你又不听。” “我的浮祥鼎你为什么能控制……”孤千徐本以为浮祥鼎没有人形,自刚才的那一幕,孤千徐也不得不相信高个老者就是浮祥鼎的事实。 高个老者仰天笑了一笑,“若非鼎的认知停留在炼丹,你也不会相信一个鼎能用来杀生,你看那鼎能杀尽杀绝天下人吗?” 孤千徐假装淡定的说道:“那刚才的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高个老者点头一笑收回了浮祥鼎,和浮祥鼎一同消失不见,孤千徐发现浮祥鼎回到了星识海中。 青牛半天不说话,没曾想过浮祥鼎居然能有此等神通。 孤千徐也准备回去和秦翌等人会合,却被青牛拦住了去路。 “山千果你拿去。”青牛话刚说完,山千果出现在了孤千徐的面前。 孤千徐伸出两手去把山千果捧在手上。 青牛又用暴躁的语气说道:“快出去,别等我反悔。” 孤千徐点头一笑答谢了青牛碍于他的山千徐,把山千徐存放于星识海中。 孤千徐出山千树,从而离去青牛的领地,前去和秦翌等人会合。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汝得山千果可喜可贺,服下山千果,汝在三年内的修为将会暴涨。” 孤千徐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能说具体点吗?” 授剑人低声回答着,“汝目前灵系修为,服下山千果能在六年时间登仙界,没有山千果则需要十年,平常人则需要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吾若没推测错,秦翌拥有神茫仙体也得用上二十余年。” 孤千徐激动的问,“五年登仙界……那历年来最快时间登仙的用了多少年……” 授剑人笑着说道:“隋烃帝尊沈絮,自创星魂诀且有神茫仙体,当时在神古备受关注,六年十一个月登仙界,直接被七重暗中引荐,得以直接去到青元域的云级宗派。” 孤千徐唉声叹气的说道:“六年快七年时间,平常人得几十年几百年,可真不公平。” 授剑人笑了一笑,“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天赋都为神古给的,路也有人帮你铺上。” 孤千徐没再说话,继续快步跑去秦翌等人所在的位置。 孤千徐去了也有些时间了,却迟迟没有回来,秦翌等人焦急不安,齐狩王等修仙者来沿路遇到了秦翌等人。 王泉来到暮纹等人面前,王泉抱着拳说道:“暮老,我等已经到来。” 暮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王泉看了看秦翌等人,才发现陈家的少爷孤千徐不见了,而秦翌等人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唐韧又闭不上嘴,随口小声说道:“我看那个人把他们打伤了,应该是偷袭,那个人肯定跑去抢宝物了。” 秦翌一拳打在了树上,“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废了。” 面对秦翌的警告,唐韧只好闭上了嘴,但也悄悄的说秦翌被孤千徐骗了,导致宝物失手,才会心里不太平衡。 齐狩王的性格虽然大大咧咧,但看重有才能的人,对有才能的人相当的重视,而齐狩王就看中秦翌的本事,也知道秦翌为江湖侠客,常年做个游侠东奔西游抛弃了家乡。 第一百七十章 等人全到齐 齐狩王因此打算拉拢秦翌为坛元帝国效力,但明白秦翌极大有望登仙界,而且为人正直,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被利益蒙蔽。 齐狩王则伺机而动,不能强留也不能不留。 唐韧站在齐狩王身旁,“我说啊,别待着了,前面有路,我们沿着路走,就离宝物近了一步,待在这里有什么用。” 唐韧身后一个修仙者大声喊道:“说的对,人人都有机会。” 也因为一句话,像打醒了前来的修仙者一样,修仙者纷纷表示跟着暮纹被限制了,到时候发现了宝物也会落在暮纹手中,修仙者表示分散开来,直言快语说着要自由不要束缚,纷纷两三人为一队沿路而去。 葛散海劝说也没什么效果,修仙者都不相信会有牛能长那么高。 秦翌则骂唐韧嘴长错了位置,闭上嘴会臭一样。 唐韧呵呵一笑,“我说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只见秦翌捏紧了拳头,唐韧一看不妙,秦翌估计要动手打他一拳,为了不伤和气,苏轴匆忙笑着劝住了秦翌。 孤千徐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两三个结伴而行的修仙者,孤千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加快脚步去到秦翌等人所在的地方。 暮纹正准备前去拦住去往青牛领地的修仙者,回头看见了孤千徐。 孤千徐挥着手大喊,“我回来了。” 秦翌闻声看向孤千徐,“你小子没事吧,都以为你没命了呢。” 孤千徐摇着头笑了笑,“福大命大死不了,他们为什么往那里面去了。” 秦翌指了指唐韧,“问他,真该把他绑那树顶上,再把嘴给堵上。” 唐韧听了秦翌所说的有些生气,“关我什么事,他们自己要去的!” 暮纹唉声摇了摇头,“前面离青牛的领地有点距离,老朽就把他们带回来。” 孤千徐揉着眼睛摇了摇头,“不用去了,青牛不在了,他们去的那里面也没有路,按照时间来推测,都第二天凌晨了,都有些小困,我先去睡一觉,等着剩下的人到来再出发。” “青牛没了?”葛散海听了都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孤千徐打着哈欠点了点头,“没了,前面也没有了路,一天的时间里,玄危森林就会消失。” 唐韧惊慌失措的说道:“那我们快点出去啊!” 孤千徐不慌不忙的摇头,“出不去的,得等人来齐了才行,合力才能把封印打开。” 苏轴不解的问,“那他们怎么进来……” “进的来,出去难。”孤千徐说完看了一眼四周,专门找了个小草茂盛的地方躺下。 瓦拉戈躺在地上,闭上眼头靠在石头上,“照他说的做吧,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先睡上一觉等后面的人来。” 秦翌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长草的地面上,把长刀抱在怀里安睡。 苏轴虽有困意,但躺了一会儿却睡不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身为睡前有丫鬟哄,睡时会摸丫鬟的唐韧来说,实在忍受不了在森林的这种环境下睡觉,唐韧坐了一会儿变得不耐烦,“睡什么啊,我就不信出不去。” 葛散海正在闭目修炼,“小声一点,别吵醒了他们。” 唐韧冷呵一笑,“你个老头神气个什么劲。” 以免被挨打,唐韧大声说完就跑,全凭直觉在玄危森林里瞎跑。 半个时辰未到,先前的那些修仙者都回来了,因为那些修仙者在先前发现四周被一层薄面笼罩,他们根本出不去,只能相信孤千徐说的,回来和孤千徐等人会合,免得被困在玄危森林里面。 唐韧也在不久之后回来,脸上带着愤怒。 一个小时已经到了,敖格章等修仙者来到玄危森林,沿路发现了孤千徐等人正在睡觉。 晴然说着玩笑话,“你们在等我们啊。” 齐狩王恼火的说道:“都被困在这里了,出不去了。” 敖格章走上前来,“什么出不去了,难不成中了陷阱还是那宝物就在这附近。” 齐狩王苦笑着摇了摇头,“宝物在这里就好,可惜不在,我们都被困在这片森林里面了。” 秦翌听见了对话声,揉着眼睛醒来,“都来了啊……” 岳纤正看着秦翌,秦翌本就没睡醒,看见了岳纤正看着他,秦翌精神突然抖擞。 晴然朝秦翌挥了挥右手,“我认识你耶,我在平京城看见过你。” 秦翌故作潇洒的点了点头,“那在下感到很荣幸,不知姑娘是谁?” 岳纤开口告知秦翌,“天旭国的公主,有镇国一颜,钟情于晴然。” “你一直知道我的身份啊……”晴然一直以为岳纤不知道她是谁。 秦翌发自内心的赞赏道:“晴然公主果然长有镇国一颜,今日有幸一见,此生无悔啊!” 周围的修仙者也纷纷直夸晴然的美貌惊天动地,也直恨没能早点认出晴然,居然能在此见上一面。 唐韧家的家丁也和唐韧会合,唐韧高兴一笑,指了指晴然。 唐韧来到晴然面前,“晴然公主,结个伴同行,由我来守护你。” 晴然摇头笑了笑,“不了……我有伴了。” 唐韧直盯着晴然,“多我一个多一份保障,有我在你身旁,包你平安无事。” 晴然尴尬一笑,只因人太多得注重形象,不然早就拒绝了。 孤千徐醒来听见了闹哄哄的声音,“都来齐了吗?把封印破开,晚来的就来不到了,尽量等人齐了再破封印。” “没有来齐。”暮纹没有看见暮醒,便说人没有到齐。 岳纤看着孤千徐冷漠的问,“有什么封印。” 孤千徐指了指天上,“森林被封印了,就那一层薄面,需要人齐共同出力才能破解,一天时间里如果没有破开,我们会跟着森林一同消失。” 唐韧焦急的说道:“那你倒是快点啊,到底该怎么做直接说,你想死我可不想死,等人齐,那等下去得什么时候,万一时间到了没有破开就完了,别等那些人。” 孤千徐直指一旁的长树顶端,“你再说话就把你绑在树上,让你和森林一同消失不见。”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说的有错吗,人齐得差不多了,还能有多少人,你愿意让那几个耽搁我们一群吗?你要死你就在这里等,先让我们出去了再说。”唐韧仗着后面的修仙者正在窃窃私语,唐韧便直接和孤千徐争吵了起来。 “那里有藤条,不用谢本尊。”瓦拉戈挠了挠耳朵,直指树上有藤条。 唐韧大声的喊道:“来啊!你当我怕你们啊,我就不信我说错了什么,你们简直就是蛮狠不讲理,说句话就把我绑了,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苏轴走去站在唐韧面前,“一天时间已经够了,为什么不能等剩下的人,你们都是为了宝物而来,为什么会觉得剩下的人就不该等,如果剩下的人里面有你,那你们觉得该不该等。” 暮纹点头一笑,“老朽赞同苏轴说的。” 齐狩王坐在石头上,“那就等就行了。” 唐韧本来在晴然面前树立威望,到头来两国的重量级人物都说等,唐韧也不好再说别的,只能说再等一会儿。 孤千徐则借等剩下人的时间准备前去星识海看一眼山千果,孤千徐紧接着去到了星识海中。 “山千果,出来。”孤千徐话音刚落,山千果的位置闪了一闪。 孤千徐匆忙前去抓住山千果,并把山千果捧在手上。 “山千果能暴涨修为,不如分四份,给朱允和小满一份,再给苏公子和秦大哥一份,也先留一份给小草莓。”孤千徐打算把山千果分为四份,觉得早日登仙也没什么用,到了仙界也人生地不熟。 浮祥鼎突然出现在孤千徐的面前,“山千果独享不好吗?和别人共享简直蠢到无法形容,看来你得谢一谢我,不然它可不会把山千果那样贵重的果实白给你。” 孤千徐回想了一会儿,“那满树上的都是山千果?” 浮祥鼎笑了一笑,“那当然了,够多吧,不给你能有三千个,每隔三千年才结出果实,青牛也才待了两个三千多年,给你一个算得上出手阔绰了。” 孤千徐不解的问,“那果实不会坏掉吗?” 浮祥鼎在星识海中飞来飞去,“山千果不会坏掉的,而青牛只能算个守护神,三千年下来只为了看管山千树,等山千树结果,得奉上两千八百个山千果给神古的七个七重,由那七个七重来分配给神古的上仙,青牛自己只能得到两百个用于增强修为,给了你一个山千果,说得上慷慨大方,毕竟山千果不可多得。” 孤千徐哦了一声又问着浮祥鼎,“对了,人齐了真的就能出去了?” 浮祥鼎突然停下,“不会骗你的,人来齐了我就把封印解除,你们就能出去。” 孤千徐不解的问,“为什么非得等人齐,你先前都说得人齐了合力才能解开封印。” 浮祥鼎在星识海中飘上飘下摇摆不定,“那叫以防万一,至少得有个理由说给那些人听,人齐了一次性带出去,我和你都出去了,剩下来的人我可管不着。” “山千果,回去。”孤千徐话音一落,把山千果朝上空一抛,山千果化成亮星一闪就不知了去向。 孤千徐紧接着从星识海中出去,才没多久,唐韧等着已经不耐烦了,直说剩下的人会不会半路失踪来不了。 葛散海起身看向坐在地上的修仙者,“各位请稍安勿躁,再等一会儿,也能小睡一会儿。” 唐韧正愁没有人能发泄心中的怒火,葛散海话刚说完,唐韧就接上了话。 唐韧恼火的样子踢了一脚小石头,“等什么等!都等了多久了,别说什么睡了,谁能睡得着,万一我们睡了,你们就跑了咋办?” 齐狩王有些惊讶,因为葛散海的修为境界比他还要高上许多,唐韧却勇气十足,当着这么多人的无理取闹。 孤千徐直指着前面那高大的树,“把他的嘴巴给堵上,再用藤条绑在那树上面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恣意妄为 唐韧冷呵一笑,直说谁敢动手绑他,秦翌哪里管他那么多,直接就把唐韧给绑了,唐韧的家丁话都不敢说一句。 唐韧被秦翌抓在手上带去大树那里,唐韧使劲挣扎着看向家丁,“你个狗东西!你快点救我啊!愣在那里做什么!” 唐韧的家丁仍然没有说话,毕竟他一出手,不仅救不了唐韧,他也会像唐韧一样被排斥,可不打算在此留下。 秦翌抬头看了一眼大树,把唐韧给扔了上去,秦翌手里拿着藤条跑向树上,唐韧看见秦翌朝他跑了上来,秦翌紧接着把唐韧的背贴在大树上,再用藤条将其牢牢捆住。 秦翌就在一瞬间完工,紧接着从树上跳了下来。 唐韧身体动不了,看着他的家丁破口大骂,“狗东西,带你来有什么用!白花了我的钱,看我回去就把你的脚筋抽了!” “抱歉,他的嘴没有堵上。”秦翌话音刚落,看准时机把用草叶编制成的球丢向唐韧。 正中唐韧的嘴里,唐韧手脚被绑住,嘴里又含有个球,一时急的说不出话,依稀能听见再说球太大了。 孤千徐等修仙者听着唐韧叽叽喳喳的声音静不下来。 岳纤抬头看向被绑在大树上的唐韧,“我有剑,谁去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秦翌则自告奋勇站了出来,唐韧慌忙的摆动身体说不行。 秦翌拔长刀出鞘,手持长刀直指唐韧,“岳姑娘的剑不能脏在他的嘴上,就由在下的长刀来代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岳纤低头淡淡一笑,“有劳秦大侠了。” 秦翌将长刀丢了出去,长刀冲向了大树上的唐韧,而唐韧看着长刀冲来,直接被吓晕了,秦翌也没打算真的割下唐韧的舌头,长刀也扎在大树上没有扎在唐韧的嘴里。 暮纹看见长刀停在唐韧的脑门上方的位置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秦翌会没轻没重要了唐韧的命。 孤千徐平躺在草多的地方,“一天时间已经够了,困了就睡,四周不会有危险,等人齐了就能出去。” 瓦拉戈正打着哈欠,“睡一觉再说。” 而此时扬城南面地下墓的石门前,被四武镇国府的镇国军围住。 寅时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暮醒正直视着石门,“地下墓目测不会太大,已经第二天了,再过几个小时都该天亮了,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本侯派去的人还是没有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诃闫帼汀摇了摇头,“此地下墓不一般,我们先按兵不动先守着。” 而朱允并未在平隆,刚到了扬城,正乘坐马车前去扬城南面。 和朱允一同前行的不止绿衣丫鬟,也有江匀军右卫副将昂弦雎和江匀军右卫三军的主将丛献,而昂弦雎已有天系的修为境界,玄录榜排行第三十四,丛献也有天系修为境界,玄录榜排行第一百七十二,以及五位地系快到天系修为的江匀军右卫三军,正快马加鞭来到了金光不散的扬城南面地下墓。 昂弦雎率先下马,“江匀军右卫副将昂弦雎,拜见南川侯爷,拜见西川镇国公,末将奉圣命护送郡主前来扬城。” 暮醒低身单膝下跪,“暮醒参见郡主。” 诃闫帼汀低身作辑,“老臣诃闫帼汀,参见郡主。” “两位都是我的前辈,朱允受不起。”朱允紧接着下了马车。 诃闫帼汀看向下马车朝他走来的朱允,“除了老臣和暮侯,三个镇国公都去了,势在必得夺得宝物,定能扬我大轩。” 朱允看着地下墓的石门,“是不是有个叫孤千徐的人也进去了。” “的确进去了,镇妖塔的金光是他引发的,地下墓也是他开启的。”暮醒表示虽没看见孤千徐,但孤千徐在地下墓里面的机会较大。 朱允扭头看着昂弦雎,“昂副将,我们到里面去吧。” 昂弦雎抱拳领命,“末将领命。” 诃闫帼汀惊讶的问,“郡主也到下面去?” 朱允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有江匀军在,她不会有事。 诃闫帼汀慌忙劝住朱允和江匀军,“不行啊……郡主不能下去,派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上来,里面的情况暂时不得而知,里面的人有可能下落不明,郡主不能冒着风险到地下墓里面去……” “不行,我得去里面。”朱允慌忙跑去地下墓,却被四武镇国府的两个镇国军给拦住。 “你们快点让开!”朱允完全推不开面前的两个镇国军。 昂弦雎看向诃闫帼汀,“西川镇国公大可不必担心,我们能保护好郡主。” 诃闫帼汀摇了摇头问道:“圣上同意了?” 昂弦雎点头回答,“圣上已经同意,亲自派我等前来保护郡主。” 诃闫帼汀点了点头,让两个镇国军给朱允等人让道。 朱允慌忙跑去地下墓里面,绿衣丫鬟和江匀军紧跟其后,一同沿路前行。 昂弦雎在前面探路,朱允等人快步前行不敢停留。 而朱允前来扬城也为了孤千徐而来,本从科诶尔口中得知到宝物的下落,朱允也打算前去找宝物,并表示有机会见到孤千徐。 但一到扬城发现不太对劲,又从暮醒和诃闫帼汀那里得知孤千徐会有危险,朱允已是心急如焚。 而此时的孤千徐等人仍然在等待剩下的人。 拓展鸿和戚佰学等人发觉一路上都顺,已经来到了巨石阵,看着眼前的长石,戚佰学不得不夸赞长石的雄伟壮观。 崇孔蹲下身看着地面,“一路上有脚印,我们到里面去看一看。” 崇孔带着拓展鸿等人前去巨石阵中间的位置,看见了一条路。 拓展鸿高兴的样子笑了一笑,“他们已经发现了出路,我们也不用花费太多的心思,顺水推舟一样平坦。” 敖格斌率先走向仅有的入口,“那我们就快点,争取早点和他们会合。” 崇孔本来想说会有陷阱小心一点,但在入口里的敖格斌什么事都没有,机关陷阱什么的也没有看见。 拓展鸿和戚佰学等人也再次来到了玄危森林,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在玄危森林的里面,唐韧猛然惊醒,醒来时发现他自己没有死,舌头也在,全身上下的东西也都在。 “等了那么久了,人都没有来,本王看他们不会来了。”齐狩王等得不耐烦了,直说花都谢了。 “放了我!放我下来!”唐韧又开始在叽叽喳喳的吼着。 孤千徐也去问了浮祥鼎,浮祥鼎则表示仍然有人没到,需要再等上两个小时,等人齐了且没人再来,就将封印解除带孤千徐等修仙者离去。 孤千徐坐在小草茂盛的地面上摇了摇头,“再等一会儿,人没有来齐。” 齐狩王愤然而起直视着唐韧,“本王就再信你一次,直接说到底要等多久。” 孤千徐开口回答道:“再等上两个小时。” 齐狩王闭上了眼睛,“行,两个小时而已,本王能等下去,只希望两个小时到了,别说什么又两个小时的话。” 拓展鸿和戚佰学等人听见了唐韧的呼喊声。 敖格斌用手指着前方,“你们听见了吗,有人在求救……声音好像在前方,声音比较小又听不清在喊什么,应该离我们有点距离。” 崇孔摇了摇头说出了他的看法,“在我看来,呼喊声有可能是个陷阱,我们沿着路也走了那么久了,这森林看着也不小,却没有飞禽走兽,属实有些奇怪,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千万别走散了。” 拓展鸿看了一眼四周的树木,“崇孔说的对,这片森林有些怪异,我们得多加小心为上,为了确定一下刚才的声音,我们先去看一下,万一是真的有人,我们就错过了,为了避免万无一失,我们人不分散,注意一下周围。” 唐韧被绑在大树上动弹不得,让本就无聊又焦躁的修仙者脸上多了几分笑容,直笑和取笑唐韧。 唐韧虽然说不清话但耳朵听得见人说话,唐韧听着小面的人把他当作了笑柄用来取乐,唐韧愤然的大骂了许久。 骂也骂累了,唐韧暂时闭上了嘴。 拓展鸿和戚佰学等人窥视着大树上的唐韧。 戚佰学指了指大树上的唐韧,“他们都在那里,那个在呼喊的人为什么会被绑在树上啊……他的头上有一把刀。” 戚佰学话刚说完,看见秦翌阔步跑向大树上的唐韧。 秦翌拔下扎在树里的长刀,紧接着从大树上跳了下去。 秦翌手持长刀直指戚佰学等人所在的树后,“那里来的什么人,快点出来!” 戚佰学慌忙从树后面出来,“别,是我们。” 拓展鸿和崇孔以及敖格斌也相继从树后面出来。 暮纹朝戚佰学等人笑了一笑,“你们来了啊,就你们四个人了?!” 齐狩王从地上起来,“既然人到了,那就该破开这封印了。” 拓展鸿走向暮纹,一边走一边说道:“除了被水墙困住的那几个,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了,后面来的人也不知道。” 孤千徐摇了摇头,“再等一会儿,我先前说了要两个小时,所以两个小时后再说。” “等什么等,人都已经到齐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谁来?”齐狩王的暴躁脾气没有收住,直接表示他要带人破开玄危森林的封印。 暮纹上前笑着缓解气氛,“别吵了,不能伤了和气,既然也等了那么久了,再多等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 齐狩王哪里肯安分守己,而支持他的修仙者也不少,都纷纷表示不需要孤千徐,直说孤千徐年纪轻轻什么都不会懂,并表示他们靠自己也能破开封印。 孤千徐则没有制止齐狩王等修仙者,齐狩王一看有很多的修仙者都支持他,齐狩王也觉得不能辜负了支持他的修仙者,齐狩王便自作主张带领支持他的修仙者合力把封印破开,到时候就能出去。 等得厌烦的修仙者异口同声高喊表示赞同,而孤千徐等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除了孤千徐等人,也有深藏不露的高修为境界的修仙者在静观其变。 第一百七十二章 玄危森林 在齐狩王等修仙者的合力一击下,那一层薄面仍然没有被击破,齐狩王用拳头打在薄面却像打在棉花上。 孤千徐睡在草地上打着哈欠,“别白费力气了,等人齐了就能破开。” 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齐狩王只能罢手。 一转眼又一个小时已去,齐狩王等修仙者纷纷躁乱,直问孤千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孤千徐不自信的说道:“再等一会儿……” 在星识海中,浮祥鼎却不焦不躁。 浮祥鼎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人啊,得沉住气,有九个人马上就会来了。” 孤千徐有些怀疑的问道:“那你知道宝物是什么?” 浮祥鼎故作深沉,“天机不可泄露。” 朱允等人一路上畅行无阻,很快的就来到玄危森林。 昂弦雎看了一眼玄危森林,“郡主,末将看这片森林不一般,应该会有猛兽出没。” 朱允摇头一笑,“没事,我们沿路上去看看。” 昂弦雎点了点头,并走在最前面,右卫三军主将丛献在最后,另五个江匀军右卫三军走在两旁,把朱允和绿衣丫鬟保护得密不透风,做到万无一失。 齐狩王很不耐烦的站在孤千徐等人面前,“本王不待了!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人在哪里来了,什么都没有看见。” 葛散海眯着眼小声说着,“有人来了。” 朱允等人看见了孤千徐等修仙者,孤千徐有些惊讶,从来没有想过朱允会来。 昂弦雎看见了暮纹和另外的三个镇国公,昂弦雎紧接着单膝下跪,“江匀军右卫副将昂弦雎,拜见三位镇国公!” 拓展鸿不解的问,“昂副将为何会来……” 昂弦雎低下头回答道:“奉圣命前来,一来护送郡主,二来协助三位镇国公。” 齐狩王发现轩王朝派来的人多于坛元帝国,而且都为实力高强的修仙者,此时坛元帝国的军队被困南川江都,有可能引发战争。 孤千徐走向朱允,“你怎么来了啊,小草莓呢。” 朱允表示小草莓留在了平隆,很安全不会有事。 高个老者出现在孤千徐面前。 齐狩王直视着高个老者,“你什么人……什么时候来的……” 高个老者笑了一笑,“你们的人都齐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 此时的玄危森林晃动了一下,被藤条绑住的唐韧发现他正在缓慢下降,孤千徐等人发现有个圆圈出现,紫天虎出现在高个老者的左方,青牛则在另一方的右方,孤千徐也不明白紫天虎和青牛为什么会出现。 高个老者看着面前的修仙者笑了笑,“圆圈能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有三百多的人,但圈里最多只能站五十个人,在我的左侧为紫天虎,右侧为青牛,只有击败了它们两个你们才能赢,最后剩下的人能去到地下墓的后端,神古馈赠给你们的宝物也会在那里,如果有能击败紫天虎或者青牛,额外奖励一个山千果,如果击败了两个,就奖励十个山千果,如果没在圈里,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紫天虎率先咆哮,修仙者纷纷跑去孤千徐所在的圆圈里。 孤千徐才明白浮祥鼎并不打算带他们出去,而玄危森林就是下一个考验,齐狩王等修仙者纷纷表示孤千徐说的什么合力破开封印都是假的。 葛散海发觉紫天虎的修为境界被限制了,本来有神行一重古的修为境界,现在确实只剩天行三重古,而青牛的修为境界仍和先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瓦拉戈打算对紫天虎下手,没能进到圈里的修仙者惊慌失措,毕竟紫天虎就算只剩天行三重古的修为境界,也不是他们能应对的。 紫天虎张开嘴扑向无处可躲的修仙者,灵系修为境界的修仙者躲不及时,只能被紫天虎活生生的吞下。 地系修为境界的修仙者终究技高一筹,躲过了一劫。 除去孤千徐等有身份和地位的修仙者,圆圈里的没有一个灵系修为境界的修仙者。 “一群懦夫,能自保却去躲着,害那些人平白无故落入虎口。”岳纤说出了她的不满,并把救下的一个灵系修为境界的女子带到圆圈里去。 暮纹率先冲了出去,“天系修为境界的出去,我们联手围攻紫天虎,把位置让给低修为境界的人。” 敖格章等人紧跟其后,齐狩王则在圆圈里静观其变,不打算和暮纹一同去和紫天虎拼个你死我活。 孤千徐从葛散海口中得知,圆圈里还有天系修为境界的修仙者,虽然故意隐藏了修为,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暮纹指着紫天虎的额头,“我们合力攻击它的头!” 敖格章点了点头,“行,我们分散开来,不能过于集中,注意自保。” 只见暮纹快步跑向了紫天虎,一跃冲天一掌打向紫天虎。 “蠢人,居然敢正面和本王对战。”紫天虎紧接着一掌把暮纹拍在地上。 等紫天虎挪开了虎掌,可见暮纹已经受了重伤。 “孽畜!拿命来!”敖格章朝紫天虎冲了上去,拓展鸿趁机把暮纹救下。 敖格章本打算转移紫天虎的注意力,不打算正面发起进攻,正当敖格章收手时,紫天虎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敖格章。 敖格章慌忙躲开,紫天虎又乘胜追击,一掌把敖格章拍在地上。 紫天虎一掌的力度超乎敖格章的想象,紫天虎仅用了一掌就将他打成了重伤。 敖格章刚准备起身逃跑,却没能成功在紫天虎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紫天虎又一掌把敖格章击倒在地。 紫天虎怒目看着掌下的敖格章,“蠢人,挑衅本王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敖格章无力再逃跑,拓展鸿一看情况不妙,联合秦翌等人绕到紫天虎的后面,紫天虎并不打算置敖格章于死地,紫天虎松开了虎掌,回头看向秦翌等人。 “接招!”紫天虎朝秦翌等人一声怒吼。 紫天虎的嘴里出现一束蓝色的光柱,秦翌一看一妙,紫天虎放大招了,秦翌慌忙的让一旁的人快点躲开。 紫天虎一掌拍向秦翌,由于紫天虎出掌太快,秦翌躲不及时,只能快速反应拔出长刀,紫天虎的虎掌打在了长刀上,秦翌本以为成功接住了,却没想到紫天虎确实强他太多,秦翌迫不得已先逃出。紫天虎的一掌没有击中秦翌,紫天虎没有打算放过秦翌,直接乘胜追击朝秦翌扑了上去。 葛散海匆忙前去替秦翌挡下了紫天虎的攻击。 “有点本事,居然能挡住本王。”紫天虎没有再攻击,反而退后而去。 秦翌身体受到重创加上之前的伤势没有痊愈,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生命。 唐韧一看乐开了怀,“活该啊,我还以为他能有多厉害呢,到头来也一个样,就知道在我面前神气,还敢把我挂在树上去,这下就要死不活了,报应到了!” “闭上你的嘴,有本事你就去。”苏轴最看不惯唐韧这种人,没有忍住便说出了口。 唐韧冷呵一笑,“有本事你就去啊,我看你也只敢说,不敢做。” 唐韧虽知苏轴的身份,但现在凶多吉少,以后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唐韧也过着嘴瘾。 孤千徐闭上了眼,来到了高山小亭中。 授剑人坐在石凳上,“汝来为了何事。” 孤千徐也坐在了石凳上,“紫天虎和青牛,他们完全打不动,这样下去也赢不了。” 授剑人摇了摇头,“吾也爱莫能助。” 孤千徐紧接着又去到星识海中。 浮祥鼎出现在孤千徐的面前,“坚持一天一夜就行了,圈会缩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所以你们只有两个选择可以选,一是打赢紫天虎和青牛,二是被它们吞下,三是保留实力自保拖个一天一夜,四就是通过我给的考验,你如果能通过,紫天虎下降两个大修为境界,青牛绝不出手,你也能再得到一个山千果,但考验肯定不会简单,会有死的可能,你自己来做出决定。” “我答应。”孤千徐想了一想答应了浮祥鼎的考验,因为圆圈会缩小,朱允始终会落入虎口,而秦翌等人也身受重伤,没有圆圈的庇护,只有一个人猛虎活着出去,其余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浮祥鼎化成高个老者,“那行,你会进入另一个世界,你也只需要完成一件事,屠杀眼前看见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下,把他们全部杀死,你如果做不到,你就会死在里面,在玄危森林里的修仙者一样会死,如果一天的时间里,你没有在另外一个世界杀死五百个人,你就失败了。” 孤千徐犹豫的问道:“另一个世界是真的还是虚构而出的……” 高个老者摇着头笑了一笑,“这个我不能告诉你,需要你自己去确认,在那个世界里,你就是无敌的存在,杀尽杀绝不能留下活口。” “那就开始吧……希望你到时候能说话算数。”孤千徐只能抓紧时间,如果拒绝了,朱允和秦翌等人都得死,而且父母和小草莓就会再也看不见他了,答应圆小满送她回平隆也会失信。 高个老者点头一笑,“放心好了,答应你的不会失信,我只是奉命行事,我马上在你的星识海中为你打开那个世界的门。” 而在玄危森林里,拓展鸿等天系修为境界的修仙者仍然在苦战,都知道凭借他们打不赢紫天虎,但在困境之中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打算轮流出击消耗着紫天虎,青牛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孤千徐的星识海中,出现一个和孤千徐同等身高的漩涡,而漩涡则通向另一个世界。 高个老者看着仍然在犹豫的孤千徐,高个老者笑了一笑开口说道:“快点进去吧,一天时间里杀五百个人,相当的简单,你尽快完成就能提前出来,我向你保证,一天时间内圆圈不会缩小,如果一天时间内你没有出来,那人你也白杀了,和你并肩前行的都会死在紫天虎的口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 虚幻而出的小镇 孤千徐闭上了眼睛走进了漩涡里面,去到了高个老者所说的世界,对于孤千徐来说,只要杀够五百个人,他就能出去,如果杀不够,他就得死在那个世界。 高个老者笑了笑,“杀人虽杀了,阴影估计留一生,对他来说也算一个考验,他不杀,同伴就会死,他杀了,同伴也不一定能活。” 孤千徐睁开眼睛时到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地方,像在一个镇子里,孤千徐却没能看出眼前的镇就是横纵镇。 孤千徐看见有个孩童朝他笑着跑来,孤千徐捏紧了拳头。 孩童斜着个头看着孤千徐,“你迷路了吗?需要我给你带路吗?”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下不了杀手,“我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里。” 孩童用小手挠了挠耳朵,“我们这里是横纵镇啊,你是外地来的吗?我们镇子有专门接收流浪无家可归的人呢。” “横纵镇……”孤千徐两眼无神的说着,心头猛的一下颤动。 孩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啊,我看你像别的地方来的呢,我去和爷爷说一声,就带你去陈家吧,陈家接留你这种人哦,能包吃包住呢。” 孤千徐回过神来看着孩童,“你家住在哪里。” 孩童笑着很天真,“我家在那前面,就是很破了,怕你会嫌弃。” 孤千徐摸了摸孩童的小脑袋,“你先回家吧。” 孩童摇了摇头,“不行,爷爷告诉我做好事要做到底,你从别的地方来,肯定不知道陈家在哪里。” 孤千徐蹲下身看着孩童,“我先去那边看一看,然后再来找你,你再带我去陈家。” “我去和爷爷说一声!你等会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我和你一起去。”孩童说完之后高兴的跑回家中。 孤千徐朝跑回家的孩童挥了挥手,紧接着独自一个人离开,孤千徐沿路看了看两旁的房屋,和他第一次见到横纵镇一个样子。 而在此时,孤千徐看见了勒涂的身影。 孤千徐大声的喊了一声,“爹!” 勒涂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扭头就走了。 孤千徐急忙追了上去,抓住勒涂的左臂,“爹……是我啊。” 勒涂回头又看了一眼孤千徐,“小兄弟,你认错人了吧,我就不认识你啊……” 孤千徐惊讶的问,“你不认识我了?你再仔细看一遍,我是千子。” 勒涂拍了一拍孤千徐的肩膀,“小兄弟,你没什么事吧,我家千子在家里,再说我真的不认识你,有可能我长得和你爹有点像,但我确实不认识你。” 孤千徐失望透顶的摇了摇头,“没事了,刚才认错了,你去忙吧……” 勒涂点头一笑,“那就好,我家千子说要练武,我得去帮他买一把桃木剑,我就先走了。” 孤千徐去到装满水的缸子,发现他一身衣物没有变化,而脸却变了个样,仔细一看和他原有的面貌有个三分相似。 没有确认他所在的横纵镇真还是假,孤千徐不敢出手杀人,准备前去陈家一探究竟,看一看横纵镇的自己。 孤千徐按照以前的记忆来到陈家,为了调查清楚,孤千徐翻墙而入,去到了他在陈家时陈老太给他准备的小院。 突然传来不耐烦的骂声,“滚出去,我的东西在哪里!” 孤千徐来到小院里,听到了骂声,发现那个人正是他自己,一个假的孤千徐。 “少爷,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陈家的丫鬟向假的孤千徐赔礼道歉。 假的孤千徐性格异常的暴躁,“你道歉有什么用,我要把你衣服都脱了,再用木棍捅你,最后把你丢到镇口上去。” 丫鬟跪在了地上,“别啊!奴婢知错了,请少爷不要生气,再原谅我这最后一次!” 假的孤千徐打着光脚丫一脚踢向丫鬟,“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奴才,记得注意一点,再踩到我脚就把你卖了。” 丫鬟连忙点着头表示不会了,假的孤千徐看了看脚下,“用你的嘴帮我舔干净,快点的!给我麻利一点!” 孤千徐看傻了眼,完全能断定眼前那个假的自己,也肯定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根本不是横纵镇,但依然不太明白假的孤千徐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暴躁,倒像个纨绔子弟。 丫鬟蹲下身低着头,准备替假的孤千徐把脚舔干净,孤千徐及时出面制止。 假的孤千徐摆出傲慢神情,“你什么人,居然敢闯到本少爷的院子里面来。” 孤千徐回问道:“那你又是什么人。” 假的孤千徐乐呵一笑,“本少爷是陈家的少爷,你是什么个人。”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是我,但我不是你。” 假的孤千徐捡起地上的石头,“什么狗屁不通的屁话,说都说不清,什么你是我,我又不是你。” 假的孤千徐把石头用力砸向孤千徐,孤千徐直接接住了石头。 假的孤千徐惊讶万分,“你是不是会武功,居然那么厉害,这样都能接住。” 孤千徐把手中的石头捏碎,“我不止会武功。” 假的孤千徐跑到孤千徐的面前赞赏道:“厉害啊,这么硬的石头一下就能捏碎,你有没有那个王馆主厉害,不如你教我武功吧!” 孤千徐点头一笑,“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等你回答了我再教你武功。” 假的孤千徐想了一想说道:“行,你快点问,本少爷如实回答你。” 孤千徐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认识小草莓吗?” 假的孤千徐回想着说道:“哦,山上那个下贱女啊,我认识她,一身脏乱很恶心,还说是本少爷的童年时的玩伴,我看她就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又脏又好吃懒做,脾气一点都不好,给本少爷当丫鬟都不愿意。” 孤千徐听了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里,小草莓自来到村里,什么活都会争着做,就算被骂了也会忍着不哭,不可能像假的孤千徐说的那样。 孤千徐想了一想又问道:“你没在山上的村子里待过?” 假的孤千徐摇了摇头变得愤怒,“别跟本少爷提那个鸟不拉屎的狗地方,破得要死啊,听说上山连个路都没有,上面的人都被饿死得差不多了。” 孤千徐突然发觉这里的世界里面的人,和他所在世界里的人不一样,性格相反,就好比勒涂,在孤千徐的记忆中,如果在原来,勒涂遇到问路的或者疯疯癫癫的,都会伸出援助之手,而先前的勒涂却没有,反而有些厌烦他。 孤千徐紧接着笑了一笑,“你的母亲怎么样。” 假的孤千徐露出厌烦的神情,“一个老不死的了,腼腆得跟傻子一样,看着就心烦,跟我出去更烦,完全在丢本少爷的脸。” 面对假的孤千徐所说的,孤千徐有些不解,如果按照他刚才所想的,那陈妮应该也是很暴躁的一个人,可现在却截然不同,反而成了一个腼腆的人。 假的孤千徐看了看孤千徐,“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教我武功了吧。” 孤千徐笑了笑如实回答道:“我叫孤千徐。” 假的孤千徐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看你在开玩笑的吧,那是本少爷的名字,看你不愿意说出真名,我把我那小名给你,从今往后你就叫千子,前提是你得教我武功,让我能打败镇上那个小乞丐。” 孤千徐没有争辩,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不会武功。 “你居然敢在本少爷面前出尔反尔!你给本少爷等着,看本少爷去找王馆主,一定要把你教训一顿!”假的孤千徐生气的跑了出去。 看见自家少爷出去了,丫鬟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丫鬟推走孤千徐,“你快点跑,少爷去喊人了,王馆主不是好惹的,陈老太专门请来的高手,能一打五!” 孤千徐的记忆从来没有听说过横纵镇有王馆主,孤千徐便笑着问道:“王馆主是谁,横纵镇不是就只有个武馆吗?我记得他姓彭。” 丫鬟摇了摇头,“不是彭馆主,王馆主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比彭馆主还要厉害,刚才你谢谢你出面,但你还是快点走吧,等会少爷把人带起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孤千徐摇头一笑,“我能走去哪里,我专门来的这里。” 丫鬟打量了孤千徐两眼,“就你?别开玩笑了,我就不信你能打赢王馆主,而且你惹怒了少爷,陈老太和陈老太爷都护短,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孤千徐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哪里惹怒了他,难不成他一不高兴就怪在我的身上?陈老太和陈老太爷不问清事情就护短?” 丫鬟强行推着孤千徐,“你不是横纵镇的人吧!陈家在横纵镇谁都不怕,少爷是陈老太和陈老太爷的心头肉,谁敢去惹少爷,别说那么多了,你还是快点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然被少爷抓到,他会教育你的,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丫鬟使出全力都推不动孤千徐,丫鬟自言自语说着孤千徐就像一座山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孤千徐突然想起了陈体,便开口问着丫鬟,“对了,我记得陈家有个少爷叫陈体吧,他又在哪里。” 丫鬟慌忙堵住了孤千徐的嘴巴,“你别说出来啊,陈体少爷早就被淹死,陈老太哭得死去活来,还专门让王县令去查,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只说是脚踩滑了掉进水里面去了,然后就给淹死了,这个事情不能随口说的,要是被人听见告诉了陈老太,你的舌头就得被割下来。” “死了?怎么可能……”孤千徐惊讶的问着,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为陈体会变得和假的孤千徐一样,不明白陈体为什么会被淹死。 孤千徐一时半会毫无头绪,头脑里面一片空白,孤千徐压根不知道他所在的横纵镇皆为虚幻而出,所看见的都为孤千徐自身的另一个未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杀意已决 丫鬟又一次捂住孤千徐的嘴,表示不能大声说出来,否则被听见就彻底完了,孤千徐点了点头,听见假的孤千徐正带着人来了。 假的孤千徐直指着孤千徐,“王馆主,你得帮我教训一下他!” 孤千徐看着一旁的王泉,才明白假的孤千徐口中说的王馆主就是王泉。 “就这个小子啊,少爷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把他收拾一顿,把他用绳子绑起来,给少爷出气。”王泉为了讨好陈家,一看孤千徐没有修为,就欣然答应了假的孤千徐。 王泉嚣张的样子走向孤千徐,“你叫什么名字,报上你的名来,让我好好的教训你一顿,如果你怕了,就赶快跟少爷道歉,否则的话就等着受死吧!” 孤千徐二话不说,仅用一只手就把王泉撂倒在地上,王泉愣了半天,没有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丫鬟也感觉到很意外,本以为躺在地上的会是孤千徐。 “我先出去了。”孤千徐说完和假的孤千徐擦肩而过。 王泉从地上爬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应该啊,就看见他右手伸出来,我就趴在了地上,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啊。” 假的孤千徐跑到王泉身边,“王馆主,你到底行不行啊,他都快要出去了,你连他都打不赢,我以后怎么放心让你教我武功。” “少爷你就放心好了,我再来一次,保证把他打趴下,刚才没反应过来才被他偷袭了。”王泉一想也对,如果打不赢孤千徐,那就有失馆主的身份,便答应再和孤千徐打一次。 王泉大声喊住准备离去的孤千徐,“那个,你别忙着走,有本事就回来,我们再打一次,我如果赢了,你就得给少爷道歉。” 假的孤千徐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对,你如果输给了王馆主,就得给本少爷道歉,还要当本少爷家的狗。” 孤千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假的孤千徐,“我如果赢了,就要了他的命。” 假的孤千徐扭头看向王泉,紧接着小声的说道:“王馆主,有信心吗,你要是有的话,我就替你答应下来,不过我相信以王馆主的实力,专心点打,他不可能是王馆主的对手。” 王泉心虚着不敢答应,毕竟赌的是命,那玩意可不能随便赌的。 王泉迟迟没有回答,孤千徐便出了陈家。 假的孤千徐把愤怒发泄在丫鬟的身上,紧接着又责骂王泉,“你怎么回事啊!他都跑了啊,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怎么连他都打不赢,刚才你怕他做什么,你赢了他的命就是本少爷的了,输了又不会有事,有本少爷在这里,本少爷就不信他有那个胆量敢杀人。” 王泉摇了摇头,“少爷不用慌,先不要着急,他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再说他没跑多久,我们多派一些人去,把他给抓住,到时候他的命就是少爷的了,要杀要剐都取决于少爷。” 假的孤千徐点着头哈哈大笑,“那就快点去追,把他给我带回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活埋了,居然敢无视本少爷,我一定让他后悔。” 王泉抱拳点头一笑,“是,我马上就派人去把他给带回来。” 等王泉出去时,假的孤千徐回头看向了丫鬟。 假的孤千徐摸着丫鬟的脸袋,“正愁找不到火撒,就你了,快去给本少爷准备一下,本少爷要泡澡,水温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你和本少爷一起洗。” 丫鬟害怕到极致,只能点头答应,等假的孤千徐离去时,丫鬟差些哭出了声。 王泉也带着十个男子前去把孤千徐抓回陈家。 孤千徐没有从陈家出去,而是去到了陈妮的居住房间,王泉等人也发现了孤千徐的行踪,跟着孤千徐去到陈妮的居住房间。 陈妮正在晾衣服,听见有脚步声。 陈妮回头看了一眼孤千徐,“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走错路了,现在就离开。” 王泉带着人走了出来,王泉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勒夫人不用慌,他是一个骗子,欺骗少爷的骗子,我来把他给抓回去。” 王泉挥手示意,十个男子便把孤千徐围住。 王泉神气十足的样子说道:“束手就擒,不然要你好看!快点抓住他,给我带去少爷那里。” 十个男子把孤千徐给抓住,孤千徐没有反抗,反而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表示愿意配合。 王泉点头一笑,“那就对了,给我把他带走。” 王泉走在前面,十个男子把孤千徐抓住跟在其后,像押犯人一样。 王泉和十个男子把孤千徐带回小院。 房间传来丫鬟的喊声,“不要!少爷,你别这样啊,我求你了……” 孤千徐逃脱十个男子的束缚,直接冲向了房间里面,看见假的孤千徐正在非礼丫鬟,孤千徐跑上去一拳就把假的孤千徐打倒在浴盆里。 丫鬟惊慌失色的整理着身上的衣物,王泉和十个男子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假的孤千徐捂着脸直指孤千徐,“居然敢动手打我!你们快点给我把他抓住!” 王泉用手指着面前的孤千徐,“快点,他动手打伤了少爷,快去把他给抓住!” 十个男子如狼似虎冲了上去,孤千徐两三拳下来就把十个男子打趴在地上。 假的孤千徐躲在浴盆里,“你们一群饭桶!十个人打不过一个人,你们丢不丢脸啊!” “让我来会一会你!”王泉说完跑向孤千徐。 假的孤千徐一看王泉气势足,直说孤千徐必败无疑,接下来的一幕也让他傻眼了。 孤千徐直接用右手掐住王泉的脖子,王泉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活生生的死在孤千徐的手上。 假的孤千徐惊慌失色的说道:“你……杀人了……” 丫鬟站在一旁也吓得不轻,王泉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孤千徐也超乎她的想象,没有想到孤千徐真的把王泉掐死了。 孤千徐紧接着再捏紧左拳打在王泉的心脏上,只见王泉口吐鲜血,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十个男子一看不妙,慌忙准备跑出去,孤千徐直接唤出醉剑,把十个男子都斩于剑下。 孤千徐的目光看向了假的孤千徐。 假的孤千徐吓得腿脚发软,在浴盆里打了个滚,“别过来……你别过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是陈家的少爷,你不能杀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什么我都能答应。” 孤千徐摇头一笑,“不用忙着答应,不管如何,你都得死。” 假的孤千徐一听就知道在劫难逃,便跑去抓住丫鬟,以此用来平定住孤千徐,从而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孤千徐直视着假的孤千徐和丫鬟,“放开他,我能让你多活一会儿。” 假的孤千徐掐住丫鬟的脖子,“你先放了我,我就放开我,不然我就拉个垫背的!” 孤千徐手握着醉剑,“你现在没有选择,要么放开她,你就能多活一会儿,否则你和她现在就都得死。” 假的孤千徐想了一想又笑了一笑,“横竖都是一死,我才不会放了她,等陈家的人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那你们一起上路吧。”孤千徐手持醉剑刺向丫鬟。 假的孤千徐一看不对劲,慌忙的从丫鬟背后跑出来,丫鬟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孤千徐及时收剑,没有误伤到丫鬟。 孤千徐故意把出路留给假的孤千徐,假的孤千徐一看门在眼前能跑出去喊救命,捡起王泉的鞋丢向孤千徐,紧接着就从房门跑了出去。 假的孤千徐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引来了陈家的家丁和办事的杂役。 孤千徐看着丫鬟说道:“你快点逃出去,别被我看见了。” 丫鬟捂住嘴显然很害怕,“你杀了十一个人了……” 孤千徐摇了摇头,“已经不能回头了,那就继续杀下去,反正都虚假的,把他们都杀光,到了五百我就能回去。” 丫鬟捂嘴露出惊讶的神情,“你为什么要杀了陈家的人?!” 孤千徐把手中的醉剑握得更紧,“陈家可不够五百个人。” 丫鬟失血过多了似的一样又喘着粗气,“你是要把横纵镇的人也杀了?” 孤千徐摇头一笑,“也能这样理解,除了我都是假的,看在你的遭遇可怜,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快点跑吧,越远越好,不然等会我看见了你,就能怪我手下无情了。” 丫鬟听不懂孤千徐在说些什么,但明白孤千徐像走火入魔了,丫鬟为了制止住孤千徐接下来的行为,拔腿就跑出了门去,想去把此事告诉王县令。 王县令在孤千徐印象里只剩个贪财好色,外加个勾结强盗谋财害命,而在这个横纵镇里,王县令却是正义之人,一心只想着保护好横纵镇,让每个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孤千徐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十一具尸体,紧接着出门而去,孤千徐出门见到一个杀一个,手持醉剑丝毫不留情,吓得陈家上下的人四处逃窜。 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已经有二十个人死于醉剑下,而离五百个远远不够,孤千徐没了回头可走,直接紧握醉剑把陈家翻寻了遍。 因此醉剑上又沾满了二十条人命的鲜血,四十个无辜的人死在了孤千徐的醉剑下,陈妮躲在草丛里看见了一切,捂着嘴不敢出声。 孤千徐早已经看见了陈妮,虽为虚幻的,但始终下不去手,孤千徐随后从陈家出去,大街上的人浑然不知会发生什么,只听到陈家有尖叫声和救命声。 当大街上的人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就在那一瞬间,醉剑如同在杀人取乐,先前在街上的人纷纷倒下,倒在了大街上,而大街上流出的鲜血源源不绝似的,直至大街被染红。 百姓纷纷大喊大叫,逃命的不计其数,有的躲进屋里,有的在大街上狂奔回家,可惜远不如醉剑,不管跑得再远再快,都逃不了被杀的命运,醉剑也成了百姓眼中的夺命武器。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四百六十四条人命 孤千徐站在陈家府门前,醉剑嗜血为乐,尽在眼前的人都被杀害,孤千徐没了回头地,只能加快掠杀的脚步。 孤千徐虽明白都为虚假,但无法痛下杀手,全由醉剑代劳。 高个老者的声音传到孤千徐的耳朵里,“你的剑杀的人可不管用,得你亲手把他们杀死。” 孤千徐脸色不太好,如果出去了就前功尽弃,反正都是虚幻而出的,孤千徐也只能言听计从,亲手了结镇上百姓的生命。 一时间,镇上的人已有六十四条人命死在孤千徐的手上,全部躲在了屋里不敢出声。 孤千徐眼看街上无一人,准备破门而入持醉剑杀人。 妇女抱着自家孩童跪在了地上,“不,不要……求求你了……” 孤千徐闭上了眼睛杀害了两人,紧接着从屋里出来,看见前方鸡棚里有个孩童,用烘臭的稻草披在身上,正双手抱头全身发抖不敢出声。 孤千徐唤回了醉剑,朝孩童走去。 孩童听见了脚步声,头低得更低,全身抖得更抖,嘴里念着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孤千徐发现是之前的那个孩童,便蹲下身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孩童听着耳熟的声音抬起了头,“是你啊,我出来找你没看见你,就一路打听来到了这里,你快点躲起来,有人杀人……” 孩童看见了孤千徐手上沾满了的血和衣物上的血,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孤千徐朝孩童笑了一笑,“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孩童不敢相信,眼前笑容像个好人的孤千徐竟然就是屠杀横纵镇的人。 孩童失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啊……” 孤千徐摇头一笑,“对不起,你们都是虚假的,我不杀了他们,我就会死。” 孩童听了很震惊,明白他自己已经跑不了,即将死在孤千徐的手上。 孩童学着大人的模样跪在了地上,“求你别杀了我的爷爷,你杀我就行了,别杀我的爷爷。” 孤千徐看着眼前的孩童一时心软了。 不知何时,有个腿脚不便利的老人朝孤千徐的方向走来,一边走着一边喊着,“小尚!你在哪里啊!” 孤千徐唤出了醉剑,手持醉剑朝老人挥去,一道白光闪过,老人被白光击中,死在了孤千徐的剑下。 “爷……爷……”孩童亲眼看见老人倒在面前。 孤千徐惊讶的问,“那是你爷爷?” 孩童扑向了孤千徐,“你这个杀人恶魔!” 孤千徐闪躲而开,孩童摔倒在地上。 孩童紧接着跑向老人,趴在老人的胸膛上,“爷爷……小尚害了爷爷啊……” 孤千徐犹豫的站在鸡棚,觉得眼前的太真实,不像一个虚幻而出的世界。 孩童捏紧了拳头朝孤千徐跑去,“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的爷爷,我要和你拼命!” 孤千徐一脚把孩童踢倒在地上,孩童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我要去找爷爷!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孩童说完从地上爬起来,跑向了墙上。 孤千徐刚准备制止,孩童已经撞在了墙上,身体跪在地上头靠在墙面,血流不止的流出,孤千徐匆忙前去查看,发现孩童已经没了呼吸,满脸的鲜血直流,眼睛始终没有闭上,痛恨着孤千徐。孤千徐放下手中的醉剑闭上了眼睛,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把孩童抱了起来。 孤千徐把孩童放在了老人的一旁,紧接着离去。 而在此时的玄危森林里,圈外的修仙者所剩无几,浮祥鼎答应紫天虎会给它一个山千果,只要孤千徐在虚假的横纵镇杀两个人,紫天虎就能肆无忌惮的在玄危森林里杀死一个修仙者,以此类推到一天后,就能杀死全部的修仙者,从而只会剩下孤千徐一个人能存活。 孤千徐不知情的大杀特杀,见人就杀,争取早日杀够五百个人,然后早日出去。 而假的孤千徐仍躲在陈家不敢出声,当孤千徐的身上背负两百条人命时,天上小雨落下。 整个横纵镇都被笼罩,凄惨景象映在孤千徐的眼里。 孤千徐怀疑着他自己,不知道他有没有做错,毕竟滚烫的鲜血洒在他手上时,终会有后悔。 “两百多条人命了,只差三百个。”孤千徐杀红了眼,在镇上东走西走,就为了寻找到目标。 孤千徐搜寻了半个横纵镇,也杀了半个横纵镇两百多人。 雷声突响,大雨磅礴,无辜的灵魂跑向了孤千徐,瞬间就把孤千徐给包围住。 孩童的灵魂出现在孤千徐的面前,“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和爷爷……” 老人的灵魂也出现,“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啊……” 王泉等十个男子的灵魂都出现了,被孤千徐杀害的无辜人的灵魂都在孤千徐的上空,孤千徐听着灵魂哭诉的声音。 孤千徐摇头一笑,“够了,你们都是假的,我要杀够五百个人,这样我就能出去。” 王泉的灵魂围着孤千徐转了一圈,“你不能出去,你得留着,出去也得带上我们……” “别说了,再说就把你们的灵魂一同灭杀。”孤千徐用醉剑挥舞着,死在他手中的灵魂始终没有散去。 孤千徐受够了那些灵魂的折腾,握紧醉剑前去没去过的地方,准备把那些人全部杀了,孤千徐在前面跑,无辜死去的灵魂在后面追。 当孤千徐杀一个人时,就会多增一个灵魂,也会多一份怨骂。 “无法回头了……”孤千徐看着躺死在镇上的人,低声说着没有回头路了。 在三个时辰里,孤千徐血洗了横纵镇,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整个横纵镇已经沦陷了一样,孤千徐的身上背负了四百四十条的人命,孤千徐上空的灵魂密密麻麻一片,正围着孤千徐转。 无数个孩童大喊着,“快停手吧……” 孤千徐每杀一个就牢记心中,已经杀了四百四十个人,此时迟疑就前功尽弃,孤千徐只明白,他再杀六十个人,那么他就能出去,离开这个虚幻而出的横纵镇,不再被死去的灵魂纠缠下去。 孤千徐一路上走遍了每个地方甚至角落,发现已经没有人能杀。 “陈家……我去陈家。”孤千徐自言自语说着,表示先前没有把陈家的人赶尽杀绝,并认为杀了陈家存活下来的人,就能达到五百条人命。 孤千徐跑向了陈家,手握醉剑跑去了陈家,死去的灵魂也紧跟而去,而孤千徐不会想到,陈家存活的只有四十条人命,其中包括了陈妮,以及被安排在陈家府门前的小草莓。 孤千徐来到了陈家府门前,看见了有一个背影很像小草莓的少女。 孤千徐喊了一声,“小草莓。” 小草莓回头看了一眼孤千徐,“你什么人,为什么认识我。” 孤千徐保持着清醒,“你为什么在这里。” 小草莓笑了一笑,“我醒的时候就在了。” 孤千徐发觉眼前的小草莓不正常,陈家府门前躺死了四个人,小草莓却一点都不惊慌。 “你来耽搁时间的。”孤千徐认为小草莓在陈家府门前挡着,就为了拖延时间。 孤千徐紧接着走进陈府,小草莓并没有制止。 小草莓大声的问着孤千徐,“你去哪里啊。” 孤千徐低身的回答,“杀人。” 小草莓不解的反问,“为什么要杀人。” 孤千徐停下了脚步,“为了我和同伴不死。” 小草莓跑到孤千徐面前,“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孤千徐叹了一口气说道:“是。” 小草莓兴奋的点着头,“那你就真的很厉害,能带上我吗?我也想去!” 孤千徐点头一笑,带着小草莓和上空死去的灵魂,四处搜查附近的人。 “四百六十一……四百六十二。”孤千徐见一个杀一个,持醉剑绝不手软。 孤千徐扭头看向小草莓,“你为什么不害怕。” 小草莓斜头一笑,“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带你去里面,那里的人多,让你杀个痛快。” 小草莓指着前方,把孤千徐带到陈老太的居住院子。 小草莓一脚踹不开门,“你听,里面有人在哭。” 孤千徐没有犹豫,手持醉剑劈开了门。 小草莓拍了拍手,“你的剑好厉害,我们快到里面去,把他们杀光!” 孤千徐觉得有些奇怪,就算小草莓性格大变,也不太可能变成这样,但看着马上就能杀够五百人出去,孤千徐自言自语直说都是虚假的,然后拿着醉剑冲进了院子。 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房间里的陈老太和五个丫鬟直发抖,捂着嘴失声哭泣。 小草莓率先来到房间里,看见了躲在床底的两个丫鬟。 小草莓看了看床底,“快来,有两个人呢,她们就交给你了。” 小草莓又跑去另一个房间的大厅,孤千徐看着床底的丫鬟,手持醉剑劈向了床底。 一瞬间出十剑,本在床底哭泣的两个丫鬟没了声,被倒塌的床压着,死在了孤千徐的剑下。 小草莓指着桌底下,“快点来!陈老太在那里!” 孤千徐闻声而去,看见躲在桌底下陈老太和三个丫鬟。 陈老太直指着小草莓,“你个死鬼女!居然喊人来杀我们!亏陈家善待你!你就恩将仇报!” 小草莓用蛮横的态度说道:“那又能怎么样,你死到临头了。” 陈老太唉声哭诉,“死鬼女啊!害了老婆子的陈家啊!我家的体儿就是你淹死的!你小小的年纪,为什么心肠如此歹毒啊!” 小草莓变得愤怒了起来,“陈体就该死,你们陈家都该死!” 孤千徐也想知道其中的事,便没有忙于出手杀害陈老太和三个丫鬟。 陈老太愤怒的样子大声说道:“就是你淹死了我家的体儿,我家的体儿那么乖巧,你的心为什么那么毒!” 小草莓愤捏紧两手的拳头,不知为何又流下了眼泪,小草莓却没有哭出声,“这一切就怪你们,陈体都要死不活的样子了,你们还让我和他定娃娃亲,我不答应你们,陈家还上山把我娘给打了!全身都是伤!” 第一百七十六章 雨生竹阵 小草莓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却表示陈体的死和他没有半点关联,陈老太大骂着小草莓恩将仇报,带着人来陈家杀人。 时间不能再耽搁下去,孤千徐紧握手中的醉剑,“别说了,虚假的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只见孤千徐手起剑落,桌底下的血流了一地。 “四百六十八个,差三十二个了。”孤千徐出门而去,小草莓也跟了上去。 小草莓抓住孤千徐的左手,“你又去哪里,我带你去陈词的书房,那里躲着有人。” “那就去那里吧,你带路。”孤千徐刚一出门,发现勒涂和陈词带着人前来。 陈词指着孤千徐大喊着,“束手就擒!” 孤千徐看见有十个人手拿大刀朝他走来,孤千徐正面击杀了十个人。 陈词看着地上的人,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就一瞬间人就被杀了,陈词吓瘫在地。 孤千徐也准备杀了陈词,勒涂挡住了孤千徐的去路。 “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杀人魔,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你杀了!”勒涂拿着大刀看着孤千徐,觉得孤千徐手上的那把木剑不一般。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道:“你闪开,我不想要杀你。” 勒涂摇着头苦笑,“少装了,你都杀了多少人了!多杀我一个人,少杀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小草莓,你快点跑。”勒涂拦住了孤千徐,误以为小草莓被孤千徐劫持,便让小草莓先跑。 孤千徐看着小草莓笑了一笑,“她为什么要跑。” 孤千徐没有动手杀害勒涂和陈词,把目标看向了四周,准备找到一个新的目标。 王县令带着十二个身穿官服的人刚回到横纵镇,发现镇上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王县令带着十二个身穿官服的人去到了陈家。 “有人来自投罗网。”孤千徐听见了有人在大喊。 王县令一边跑一边喊道:“快,那个杀人狂就在里面,我们把他抓住!” 孤千徐发现不止王县令平白无故出现,陈妮和假的孤千徐等人都来了,再加上勒涂和陈词以及小草莓,正好二十二个人。 二十二个人出现在孤千徐面前,直说要杀了孤千徐用来偿命。 王县令直指着孤千徐,“你个杀人为乐的杀人狂!本县令要把你千刀万剐!” 假的孤千徐指着小草莓问道:“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孤千徐突然明白了,横纵镇只有五百个人,而眼前的为剩下的人,只有把眼前的二十二个人全部杀死,他才能出去,才能救朱允和秦翌等人。 孤千徐自言自语的说道:“虚假的而已,骗不了我。” 王县令开口问道:“什么虚假不虚假?你杀人不留活口,你现在死到临头了!” 孤千徐摇头一笑,紧接着手持醉剑将王县令斩杀于剑下。 假的孤千徐身子一颤,“杀人了……” 没等十二个身穿官服的人先动手,孤千徐就先发制人,十二个身穿官服的人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见到眼前的一幕,勒涂等人没有跑也没有被吓晕,都像换了一个样似的,嘴一直嘀咕着,让孤千徐偿命。 孤千徐发现除了小草莓,剩下的九个人都在嘀咕,而之前放走的丫鬟也在。 孤千徐再一次出手,本来打算把陈词给打伤,却发现陈词的身体像个木桩,陈词的身体直接被折断。 陈词也消失不见,孤千徐发现四周都已经变了个样,漆黑没有光,但却能看见勒涂等人。 小草莓躲在孤千徐的身后,胆怯得直发抖。 孤千徐手持醉剑将面前的人刺杀,只剩下了小草莓,孤千徐看着地上的亲人血流不止,灵魂缠绕着他,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嘶吼。 小草莓突然开口问着,“你做错了吗?” 孤千徐看着小草莓,握紧了手中的醉剑。 小草莓露出了笑容,“千子,你也打算把我和他们一样杀了吗?” 孤千徐愧疚摇了摇头,“对不起了,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出去了。” 小草莓流下了泪水,“我知道我是假的,但你忍心吗……” 孤千徐握紧醉剑指着小草莓,“不……你是假的……我要杀了你……这样我就能出去了。” 小草莓揉了揉眼睛摇头一笑,“我不是假的,我也知道了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为了救朱允,为了救秦翌,等等的人,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小草莓,你会相信我吗……” 孤千徐淡淡一笑,“不相信。” 小草莓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如果我是真的,你不会后悔吗……” 孤千徐摇头一笑,“我当然会后悔,如果你是真的,我会愧疚一辈子,但你不可能是真的小草莓,真的小草莓在平隆,你只是一个假的。” “行,千子,你动手吧……”小草莓闭上了眼睛。 孤千徐闭上了眼将醉剑刺向小草莓的腹部。 小草莓笑着看向孤千徐,“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上。” 小草莓随后变成了一摊血,孤千徐内心难受到无法形容。 当孤千徐睁开眼时,回到了玄危森林,三百余人死躺在他的面前,唯一生还的只有朱允,而孤千徐毫发无损。 紫天虎一掌把朱允击杀,孤千徐看在眼里。 孤千徐慌忙跑上前去,发现为时已晚,朱允没了生命迹象,孤千徐看着四周死去的人只有躯体,愤怒的大吼一声。 “出来!你给出来!”孤千徐强制性唤出了星识海中的浮祥鼎。 浮祥鼎落在孤千徐面前,被孤千徐愤怒的摔了出去。 孤千徐直视着浮祥鼎,“别躲着了!有本事给我出来!” 浮祥鼎化出人形,高个老者站在了孤千徐的面前。 孤千徐放下了怀中的朱允,紧接着走向了高个老者,“你不是和我说他们不会有事吗!人我已经杀够了,他们为什么会死!圆圈会什么只能装下我一个人!” 高个老者摇着头笑了一笑,孤千徐紧接着被一层水流困住。 孤千徐击打着面前的水流,“你摇头做什么,有本事说话啊!” 高个老者又笑了一笑,“年轻人别心急啊,你先平复一下心情。” 孤千徐只能忍气吞声平复好心情,“行!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会死。” 高个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杀了五百条人命,加快了圆圈的缩小,我也无能为力。” 孤千徐愤然捏紧拳头敲打面前的水流,“你让我杀的人,也是你答应了我一天时间内圆圈里的人不会有事,但现在又是这样一个结果!” 高个老者唉声回身背对着孤千徐,“这只是一个考验,你杀意太重了,你身上背负了五百条人命,你亲手了结了你的童年玩伴。” 听完高个老者说的,孤千徐变得更加的愤怒,“我杀意哪来的重!是你让我杀的人,到最后你却跟我说我杀意重!那五百条人命都怪你,那些都是虚假的,小草莓也是虚假的!根本不是真的!” 高个老者仰天大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没了回头路,本以为你会回头。” “我不杀了他们,我和同伴就会死,我杀了他们,我没死同伴却死了,现在你却和我说什么杀意重。”孤千徐唤出了醉剑,直接将水流劈成两半。 高个老者回头看向孤千徐,“现在连我也想杀了吗。” 孤千徐手持醉剑指向了高个老者,“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须给出交代。” 高个老者摇头笑了笑,“我奉命行事,给不了你交代,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他们也活不了,再说凭你目前的实力,杀我简直天方夜谭。” 孤千徐握住醉剑刺向高个老者,高个老者笑了笑就消失不见,孤千徐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被一个阵法给困住了,中了高个老者的计。 长竹嗖的一下从孤千徐的上空袭来,有规有矩落在孤千徐的身旁,孤千徐正准备用醉剑斩断长竹时,天上下着小雨。 高个老者的声音传来,“雨生竹阵,只要雨在下,长竹就坚硬无比,就算被斩断,也能快速生长,困住你完全足够。” 孤千徐看着密密麻麻的长竹没有尽头,孤千徐看了一会儿准备从上空出去。 只见孤千徐一跃冲天,眼看着能出去时,长竹突然发起了进攻,孤千徐被长竹击打,被迫落地。 高个老者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别异想天开了,凭你这点修为,逃不掉的,你如果能逃出来,我就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孤千徐反手又一次挥剑,发现长竹的坚硬程度出乎他的想象,连一道痕都砍不出来。 高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别白费力气了,多动一点头脑,劈断一根长竹就看准地下,看你能不能行了,三个时辰内你如果可以出来,那他们就能有救,如果不行,他们没有救,你也终生被困在这里面。” 孤千徐试了好几次,长竹仍然没有损伤。 高个老者的声音再次传来,“别白费这个力气了,阵法都会有一个漏洞,看你能不能发现。” 孤千徐一时半会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照做,低头看着长竹,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端倪。 授剑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四分神力,注醉剑中刺向脚下的土,手一发力向左转,力大伤身损体,力小破不开阵。” 孤千徐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醉剑,紧接着插向脚下的土里,由于较为狭窄施展不开,没能破开雨生竹阵。 授剑人笑了一笑,“力气小了,再试一试。” 孤千徐不敢冒然使出黑风里的全力,试了几次都不行,担心力度会使得太重而被反噬。 高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办法倒没有错,但对力的掌控你还是太年轻了,力实在是小了,达不到破阵的力。” 授剑人的低声传到孤千徐的耳朵里,“四分的神力,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一失手可能多出一分,出力时有警惕就低于四分力,躁则乱,静则平,汝需自行领悟,多试几次就能明白。”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对战紫天虎 听了授剑人所说,孤千徐顿时茅塞顿开,将醉剑收回于星识海中,并打坐于泥土地上,专注的看着围着他的长竹,紧接着闭上了眼睛去领悟如何精准的掌控神力。 在一个半小时的领悟中,孤千徐有了些头绪,发觉黑风里的神力源源不绝,绝不会像授剑人说的那样只有十分,如果按着他先前的两分力,以此类推都不会等同于黑风里的神力。 只因黑风里的神力过于强大,远远的超乎孤千徐的想象。 孤千徐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长竹,孤千徐将醉剑从星识海中唤出。 孤千徐一声厉吼,两手紧握醉剑刺向泥土中,孤千徐再次发力,插在泥土里的醉剑猛的一下往左一转,周围密密麻麻的长竹瞬间破裂而开,雨生竹阵彻底被破开。 高个老者已经不见,浮祥鼎出现在孤千徐面前,“好家伙,两个时辰都不到就破开了,天赋异禀啊!我看你的潜能不止炼丹,不如去学阵法如何?” 孤千徐看向面前的浮祥鼎,“三个小时内破阵,希望你不会再食言,把他们救活。” 浮祥鼎开口说道:“绝不会食言,你如果能打倒紫天虎,我赏你一个山千果。” 孤千徐摇了摇头比出三根手指,“一个太少了,我要五个山千果。” 浮祥鼎大笑着说道:“好家伙啊,狮子大开口啊,最多能给你三个,但你得答应我一个事。” 孤千徐不解的问,“什么事。” 浮祥鼎笑着说道:“帮我炼制回神丹。” 孤千徐疑惑的问道:“什么叫回神丹,那是几品丹。” 浮祥鼎缓缓落在地上,“回神丹能助我恢复真身,回神丹哪里来的几品,就差的也得有六品,对你来说有点困难。” “六品丹?”孤千徐有些惊讶,不敢轻易答应,毕竟他现在才勉强能炼制出四品丹。 浮祥鼎传出笑声,“时间很长不用慌,在你登仙界前,能炼制出来就行了,药材也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总共需要十八味草药,有些稀少有些常见,如果能行,我先给你一个山千果,等你打败紫天虎,我再给你剩下的两个。” 孤千徐点着头答应,“行,我答应你。” 浮祥鼎的上空浮着一个山千果,孤千徐前去用手捧着,再将山千果存放于星识海中。 “记住你答应我的,等你打败了紫天虎,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浮祥鼎说完瞬间消失不见。 紫天虎看着眼前蚂蚁大小的孤千徐,“你又和本王见面了。” 孤千徐看向高大威猛的紫天虎,“你让我把你打赢,我给你半个山千果。” 紫天虎直视着孤千徐,“你当本王好忽悠呢,你打败了本王你能有三个山千果,你却说给本王半个山千果。” 孤千徐抬高右手伸出一根手指,“那我给你一个山千果,你仔细考虑一下,我输了你也得不到山千果,不如让我赢。” 紫天虎走向了孤千徐,“本王本来就有一个山千果了,而且有人答应了本王,把你打败了能得到一个山千果,另外能得到上阶下品功法,你觉得你的一个山千果能贿赂本王吗?” 孤千徐淡然一笑,“你觉得他说话会算数吗?” 紫天虎停下了脚步,“那人已经把一个山千果给本王了,只要打败你,本王就能得到另外一个山千果和上阶下品功法。” 孤千徐不打算拿两个山千果去贿赂紫天虎,打算试一试有没有胜算。 孤千徐抬头看着面前的紫天虎,“你让我两招,如果我能伤到你,你就认输,我照样给你一个山千果。” “就你一个灵系修为境界,能碰到本王就很不错了,本王大度,勉为其难让你两招。”紫天虎欣然答应了孤千徐说的,并表示站着不动让孤千徐两招。 孤千徐一听紫天虎答应,高兴的笑了一笑,“行,那我就先出招了,两招下来我们再来切磋。” 紫天虎张开嘴迈开了腿,“别磨叽了,你个蠢人,本王岂能怕了你,快点出手吧。” 孤千徐手持醉剑冲向紫天虎,紫天虎一看有些慌,只因孤千徐的醉剑不简单,里面所蕴藏的神力高于它,而年生比它都久。 孤千徐自言自语的说着,“元行剑谱第一式。” “元行剑谱?”紫天虎惊讶不已,因为元行剑谱乃一门剑法,上阶上品功法,它也片面得知归神古的一重剑神子悔所有。 紫天虎碍于刚才答应的事,但又顾及元行剑谱和醉剑,只能稍加防守。 紫天虎的身体出现白云,能拖制住对方的速度和减少袭来的伤害。 “直躯入八方!”孤千徐一剑穿云直击紫天虎的脑门,紫天虎发觉白云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紫天虎慌忙躲闪而开,醉剑击中地面,出现了一个深坑。 孤千徐收回醉剑拿在手上,“你下次再跑,你就算输了。” 紫天虎匆忙摇着头,“本王修为境界被限制导致大降,不跑本王就惨了,你一个灵系,为什么会有元行剑谱。” 孤千徐笑了一笑问道:“你也认识元行剑谱?” 紫天虎昂首看向上空,“本王在仙界两千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眼力。” 孤千徐哦了一声点头一笑,“怪不得,那你认输吗?” “你在开玩笑,本王乃号令灵兽的王,就帝尊见了本王都得敬重三分有加,本王的威名在仙界也不低,岂能说认输就认输,快点使出你的本事,本王再让你一招,你最好把机会抓住了,因为一招过了,就该本王出手了,到时候就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一世英名不是盖的。”紫天虎随后摆出了防御姿势,并让孤千徐大胆出手。 孤千徐松开了手中的醉剑,而醉剑去到了紫天虎的上空,紫天虎低身摆出防御姿势,凶狠的眼神直盯着上空的醉剑。 “天降一剑!”孤千徐直接使出元行剑谱第四式的天降一剑。 醉剑直立的刺向紫天虎,此等威力不低,紫天虎一跃而出躲闪开醉剑的攻击,醉剑灵活的拐弯直击紫天虎。 紫天虎一看不妙,毫无保留的释放出防御墙,一层白云聚集而成的厚墙挡住了醉剑的攻击。 孤千徐发现厚墙难以击破,醉剑不能像先前那样一剑穿云,面对同样为白云的厚墙,醉剑完全刺不穿。 紫天虎看着眼前的醉剑,“别白费力气,本王引以为荣的防御墙,能抵挡住仙行修为境界的全力一击,对于圣行的修行者,本王从来不放在眼里。” 孤千徐再次发力,醉剑始终没能击穿厚墙,孤千徐为了保留实力和紫天虎对战,只能选择暂时放弃,把醉剑给收了回来。 紫天虎朝孤千徐怒吼一声,“既然两招已到,本王就不用让着你了,来一决胜负吧!” 紫天虎一掌拍向了孤千徐,幸好孤千徐反应够快,不然就被紫天虎给打中了,紫天虎又扑向了孤千徐,孤千徐又一次躲开。 紫天虎没有下杀手,完全把孤千徐当作老鼠一样在挑逗。 孤千徐和紫天虎打了几个回合,紫天虎不仅没累反而很兴奋,孤千徐借住打斗发现紫天虎身上可能有三个弱点。 孤千徐手持醉剑劈向紫天虎的脑门,正当快劈中,白云瞬间聚集,孤千徐只能先收手去到所猜测的另一个弱点。 紫天虎看着在它周围跑来跑去的孤千徐,“本王看你像个小青蛙一样,东跳西跳的。” 紫天虎话刚说完,孤千徐看准时机冲向紫天虎,手拿醉剑劈向紫天虎的尾巴,紫天虎的尾巴像长鞭一样打向孤千徐,孤千徐便用醉剑防守,紫天虎的尾巴击中了醉剑,力度实在太大,孤千徐防守不住,被击飞了出去。 紫天虎也朝孤千徐扑了上去,孤千徐一看不妙,如果被紫天虎抓住就惨了,孤千徐便急中生智,准备放手一搏。 “瞬影万剑于一!”孤千徐在落地前使出了元行剑谱第三式。 紫天虎一看有危险,往右一扑躲开了剑刃。 紫天虎确认没了危险才敢看向孤千徐,“你剑法如此高强?竟然能领悟出五十三道剑刃。” 孤千徐点头一笑,“原来你也能看见,剑法也不算太高,领悟得透彻而已。” 紫天虎随后说道:“你这样的天才难得啊,看来本王出手得留点情面,免得一掌就把你给击杀。” 孤千徐眯着眼站在紫天虎的面前,“那我就来个先发制人。” “你认为本王会给你这个机会吗!”紫天虎话音刚落,直接扑向了孤千徐。 紫天虎的体格魁梧高大,孤千徐看着眼前朝他扑来的紫天虎,孤千徐并不打算躲,而是正面和紫天虎展开攻击。 紫天虎快要扑向孤千徐,却不知为何扑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孤千徐看着扑在另一个方向的紫天虎,“老虎也会眼花,我看就浪得虚名。” “本王怕你耍花样,刚才也属于失误而已,再给本王一次机会,你就会明白本王浪得虚名。” “哪有那么多的机会。”孤千徐紧接着一声令下,醉剑嗖的一下冲向了紫天虎。 紫天虎张开嘴,朝冲来的醉剑一声大吼。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孤千徐不得不捂住耳朵,醉剑没了孤千徐的控制,像失去了知觉一样掉落在地上。 “看来把你解决掉就行了。”紫天虎决定直接进攻孤千徐,这样一来没了孤千徐,醉剑就如同一把木剑,对它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孤千徐两耳失聪了一样拍着耳朵,而紫天虎已经朝他扑来。 孤千徐看着朝他扑来的紫天虎,正当紫天虎扑到孤千徐时,孤千徐看准目标,准备用命拳打向紫天虎脑门正中间,给紫天虎来个致命一击。 没了防备的紫天虎被孤千徐的拳头给打中,但紫天虎仍然有紫云甲护体,孤千徐没能打破紫天虎的防御,反被紫天虎一掌击中。 紫天虎自信满满的用右掌按住孤千徐,“居然跟本王耍小聪明,真以为本王没点本事会把头伸出来给你打啊,蠢人不自量力!” 第一百七十八章 替代品 孤千徐挣扎无果,他和紫天虎的修为境界实在相差太大,紫天虎也笑说没了醉剑,孤千徐就一个废人,凭他目前的实力,打败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紫天虎朝孤千徐大吼一声,“蠢人,这就是惹怒本王的下场!” 孤千徐仅用了一只右手,就把紫天虎的右掌抬起。 紫天虎惊讶万分,孤千徐竟能单手和它对抗,紫天虎再次施力,孤千徐没能抵抗住,只能被紫天虎按在地上。 紫天虎看向掌下露出个头的孤千徐,“蠢人,本王低估你了。” 孤千徐无能为力的时候,手上的醉剑一冲而出刺穿了紫天虎的右掌。 紫天虎看见右掌被醉剑刺穿,慌忙的躲闪开来,孤千徐也因此得救。 醉剑出现在紫天虎的面前。 紫天虎摆出防御姿势,“你能破本王的紫云甲?!” 醉剑中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眉眼带笑看着相当的和善,白衣长衫尽显不凡。 老者踩在醉剑上浮在紫天虎的面前,“小白猫,你打扰到老夫了。” 紫天虎直视着眼前的老者,“你是什么人。” 老者摇头一笑,“老夫不是什么人,老夫是神。” 紫天虎不敢轻易妄动,面前的老者不一般,如果冒然出手,就会得不偿失。 老者笑着看了一眼紫天虎,“小白猫,老夫看你修行两千零一年也不容易,就不为难你了,先饶你一命,记得帮老夫带个话给那人,窥探老夫的下场会很严重,老夫认人不会错。对于刚才虚幻的横纵镇,考验他的人性,不觉得很可笑吗!杀了人他也错,不杀人他就出不去,换做你们又会如何抉择,虚假的始终是假的。” 而老者说的话,一字不漏传到授剑人的耳朵里,授剑人沉默的坐在石凳上,老者故意把话传来的,授剑人的位置已经被老者发现了。 紫天虎直视着老者不敢出声,孤千徐也觉得奇怪,醉剑和紫天虎对视了许久,紫天虎反而有些怯弱,期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孤千徐也没有看见老者。 授剑人的声音传到老者耳朵里,“前辈,不妨来坐下叙事。” 老者点头一笑,“行,老夫就来听一听你会说些什么。” 紫天虎亲眼看着老者离去,孤千徐也只看见醉剑落在了地上,老者来到了高山小亭中,看见了黑白服饰戴个面具的授剑人。 老者摇头笑了一笑,“别那么见外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跟老夫说就行,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授剑人抱拳行礼,“游素裔拜见商闻前辈。” 商闻点头一笑,“老夫和你有多久没见了吧。” 授剑人点着头回答,“已有七千余年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现在说来话长啊,你那时候多小一个,老夫自岐山创岐御剑派,到现在都快四万五千多年了,岁月匆匆来去无踪。” 授剑人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目前看似太平无忧,实则暗藏杀机重重,云上古神已无当年勇,一重剑神子悔始终无法胜任云上古神,便转世重生寄于那个叫孤千徐的体内,只有十年的时间,只要孤千徐能在二十年内入神古,子悔就能复活成为云上古神,吸收掉孤千徐,子悔就能拥有高于云上古神的力量,到时候暗法卷土归来时,神古也有力一战。” 商闻愤然而起,“老夫不认同,当时老夫看上的是孤千徐那个人,不是子悔,你这样的做法,老夫绝对不会赞同,子悔就算苏醒,他也不能接受,孤千徐至始至终就是一个替代品,老夫看人从来就没有出错。” 授剑人抱紧了拳头,“请前辈为大局考虑!子悔如果苏醒,就不会再怕暗法,晚辈会让孤千徐活下去。” 商闻愤然拍打石桌,“活下去有什么用,一个天赋异禀前所未有的奇才,辛苦修炼却被别人夺取了一身修为,活着也一个没了修为的废物,不止在神古,在仙界人间都会受尽屈辱。” 授剑人摇了摇头,“他本就为选好的替代品,没什么值得怜悯,为了大局为重,他必须学会牺牲自己,舍小为大。” 商闻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老夫绝不允许,老夫一辈子没有做错一件事,深谋远虑都不落下,从现在开始,孤千徐就是老夫的人,谁敢打他的主意,就是和老夫作对。” 授剑人不敢明面上反对,毕竟商闻生于神古初期,论辈分高于任何人,云上古神都得对商闻礼让三分,而且商闻的实力不亚于云上古神,一生正直不为功名,能当上七重其一却果断放弃,自创的岐御剑派名震天下,商闻却在关键时刻隐居于醉剑中,才导致岐御剑派已无当年的辉煌。 “老夫说到做到,别耍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测人性有什么用,换做老夫,也照样和他一样杀尽杀绝。”商闻说完愤然离去。 授剑人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商闻也出高山小亭回到醉剑中,然而授剑人发现商闻并没有和孤千徐说任何的话,接触都没有。 紫天虎对醉剑中的商闻留下了阴影,紫天虎不战自败,浮祥鼎中的高个老者奉命唯谨,将剩下的两个山千果一个不漏的给了孤千徐,并把朱允等死去的修仙者全部复活。 可孤千徐并没有看见朱允等人复活,只看见紫天虎和青牛不见了,而朱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在玄危森林死去的修仙者仍然没有复活。 孤千徐质问着面前的高个老者,“为什么他们没有复活,你言而无信!” 高个老者摇头一笑,“他们去了地下墓的终端,血海岩浆,你把醉剑留下你也能去。” 孤千徐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留下醉剑。” 高个老者抬高右手伸出食指,“血海岩浆有一个规矩,持有武器者,不能去到血海岩浆,里面只能靠自己,凭实力去争夺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 “行……”孤千徐虽有不解但也答应了高个老者,把醉剑从星识海中唤出,并将醉剑交到高个老者的手上。 高个老者摇头一笑,“你把醉剑放在地上就行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把醉剑放在了地上。 高个老者点头笑了一笑,“你闭上眼睛,我施法带你去到血海岩浆。” 孤千徐言听计从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眼时,已经到了血海岩浆,孤千徐看了一眼四周,滚烫的岩浆冒着泡,而血海岩浆一眼望不到尽头。 孤千徐沿路而去,不敢快跑只能慢行,生怕掉落到岩浆里去。 孤千徐听见了朱允的声音就在前方,孤千徐一听又不对劲,是朱允的求救声。 孤千徐闻声快跑而去,发现转角处,朱允被三个男的堵住。 其中一个面黄肌瘦的瘦子用手摸了摸嘴,“真的漂亮啊,轩王朝的郡主,我们先尝下,反正人都分散了,上了再丢到岩浆里去。” 瘦子左旁有个身矮体肥的胖子放声大笑,“看来得便宜我们三个了。” 瘦子右旁有一个体格魁梧的大汉打量了一下朱允,“胖子你上,我正下,瘦子你反下。” 孤千徐看了一眼三人,瘦子和胖子都灵系修为境界,完全能应付,但大汉的修为境界他看不出,完全高于他,孤千徐不敢轻易就冒然去救朱允,打算见机行事。 大汉直盯着朱允没有发觉到孤千徐在四周,一心只想扒衣。 朱允被三个男的堵住,朱允只能哭着求饶,但并没有什么用,呼救也不可能了,因为来到血海岩浆时,人就分散开了,不然也不会落到三个男的手中。 孤千徐突然跑了出来,“放开他!” 朱允闻声扭头看向孤千徐,三个男的也扭头看去。 胖子愤然的开口,“你什么人,快点滚开!” 大汉轻蔑的笑了一笑,“才一个灵系就敢来英雄救美,活的好好的就不耐烦了。” 孤千徐大摇大摆的走向大汉,“我看不惯你们的禽兽行为。” 胖子指着孤千徐开口说道:“他骂我们禽兽。” 大汉左脚踩在胖子的右脚上,“别说话,我听得懂。” 孤千徐放慢了脚步,“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马上放开她。” 胖子神气的嘲笑道:“你在做梦呢,你个灵系就敢来挑衅我们哥仨人,你在娘胎里没睡醒呢?” 孤千徐跑向胖子,仅用一拳就将胖子打向岩浆的方向,幸亏有大汉在,及时救下了胖子。 孤千徐趁机抓住朱允的手,带着朱允在血海岩浆就是一阵狂跑。 大汉吞不下这口气,急忙和瘦子一起追了上去,胖子惊魂未定的跟着跑去。 沿路跑时,朱允脚一扭突然摔倒,而后面的三个已经追了上来。 “你快跑,他们不会放过你,我的脚被扭到了。”朱允宁可跳向岩浆,也绝不受到糟蹋。 孤千徐拉住了朱允,朱允只能哭泣,恨不得跳下岩浆去,如果未出室的少女被糟蹋,人言蜚语没人能去面对,一辈子的阴影无法抹去。 孤千徐蹲下身摸着朱允的脑袋,“你先别哭了,就算下去,那该下去的只能是他们三个。”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忘恩负义 大汉凑巧听见了孤千徐说的话。 大汉轻蔑一笑,“我们下去?你小子做梦没睡醒吧,就你一个灵系修为,我要废你轻而易举。” 瘦子点着头笑了笑,“把他废了再说,没有那个拿长刀的,他就一个废人,我们仨人不用畏惧,把他丢下岩浆,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谁说的。”秦翌出现在三人的后面。 大汉回头一看是秦翌,神情突变惊慌失色,瘦子也慌了起来,秦翌一到他们仨人就得没命,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孤千徐忍不住笑了一笑,“看来今天死的不是我了。” 大汉直指孤千徐,“瘦子,去!” 瘦子朝孤千徐和朱允冲了上去,大汉则凭一人之力去阻挡秦翌,如果不反抗拉人陪葬,他们仨人死得不明不白。 “来的好,接我一拳!”孤千徐捏紧拳头打向朝他跑来的瘦子。 大汉则不担心,因为瘦子虽灵系修为境界,但高于孤千徐,不是孤千徐两三下就能解决的。 结局往往出乎意料,孤千徐仅用一拳辗压瘦子。 拳与拳的正面交锋,瘦子被孤千徐一拳打倒在地,险些落入岩浆里。 “我的手,废了……”瘦子惊慌失色看着没了知觉的右手,实则整个右臂都被孤千徐给废掉了。 秦翌也不费劲的就把大汉撂倒在地上,胖子的身体抖动得厉害,差些被吓尿。 大汉也属实没有想到孤千徐的实力如果强悍,尤其没有想到秦翌会及时到来。 孤千徐指了指胖子,“那个胖的重,就先把他丢下去。” 胖子一个劲的摇着头,“别啊!我还年轻啊,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孤千徐想了一想看向胖子指着瘦子,“你把那个最瘦的推下岩浆里去,你就能活命。” 胖子再三犹豫着,“能不能换一个……” 秦翌摇头一笑,“那肯定是不行,不如你自己跳下去。” 胖子看了一眼下方的岩浆,岩浆的高温能融化一切,如果跳下去,那得疼得要死。 胖子来到了瘦子面前,“对不起了……我想活下去。” 瘦子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你是猪啊!他们在借刀杀人,你把我推下去了,你照样会死!” 听完瘦子所说的,胖子突然清醒。 胖子指着孤千徐大骂,“好一个借刀杀人,你太卑鄙了!” 孤千徐唉声叹气的的说道:“你被他骗了,他怕你真的会把他推下去,才编的话,你居然真的信了,如果我说让他把你推下去,他能活命,你觉得他会手软吗?机会在你的手上,你把握不住,我就把机会留给另一个人。” 瘦子慌忙的摇着头,“别听他说的!我们仨人情同手足,我怎么会把你推到下面的岩浆。” 秦翌笑着摇了摇头,“表面的话而已,并没有什么用。” 胖子犹豫了一会儿伸出害人的手来,“你下去吧,你的妻子我来帮你照顾,你的女儿我来帮你养大。” “我看错你了才跟你称兄论弟!”瘦子整个右臂受伤严重,面对胖子已无还手之力。 大汉喊不出声,只能看着胖子没再犹豫把瘦子推下了岩浆,只听一声惨叫,瘦子沉入岩浆底下。 孤千徐点了点头,“很好,你能活命了。” 胖子一听孤千徐真的言而有信,急忙点头哈腰的答谢。 “这个人该怎么办。”秦翌用脚踢了踢脚下大汉,并问该如何处理。 胖子指着下方的岩浆,“把他丢下岩浆里面去。” 对于胖子来说,大汉如果活着,就会亲自动手杀了他,就算他躲着大汉出了血海岩浆,只要大汉活着,就会回村把真相说出来,到时候就算他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主要的是瘦子的妻子人美身材不错,胖子早已经被其妻勾了魂,胖子选择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提出把大汉丢下岩浆里。 大汉奋力挣扎着,虽然说不出话,但心里一直在骂胖子狼心狗肺,后悔先前出手相救,不然胖子早就落下岩浆去了。 孤千徐点了点头,“行,就听你的了,把那个人丢下岩浆里去。” 听到大汉会被丢下岩浆,胖子松了一口气,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回到村里该如何解释,又想着如何光明正大的接手瘦子的妻子。 秦翌把大汉丢下了岩浆里,紧接着传出大汉的一声惨叫声,胖子彻底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孤千徐蹲下身背起脚被扭伤的朱允,孤千徐紧接着看向了胖子,“我说话算数,你能活命,快点自行离去。” 胖子一个劲点着头,紧接着跑出孤千徐的视野中。 胖子自言自语的说道:“都嘲笑我胖得像猪,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兄弟的太贪,我得马上出去,一男三女多人活动,我罗胖子的春天来了。” 等胖子离去不久,秦翌则问真的白放了胖子? 孤千徐笑着点了点头,“做人诚信为本,他的兄弟都因他而死,又不会来纠缠我们。” 秦翌看了一眼四周,“那我们现在又去哪里。” 孤千徐指着前方的路,“沿着那条路。” 来血海岩浆的修仙者都分散开来,武器全都留在玄危森林,昂弦雎心急如焚去找朱允,因为朱允如果是一个人,那遇到危险就完蛋了。 苏轴看见了昂弦雎,“昂副将!” 昂弦雎一眼认出了苏轴,昂弦雎紧接着跑向苏轴,“苏公子……你看见郡主了吗?!” 苏轴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 昂弦雎唉声叹气的说道:“那可如此是好啊!郡主如果出事,谁敢去负责啊……人头落地都是小事,就怕圣上一怒诛九族。” “昂副将,你们没什么事吧,其他的人在哪里。”暮纹也单独一个人而来,凑巧碰见了昂弦雎和苏轴。 昂弦雎低身抱着拳,“不瞒暮老,据末将推测发现此地不小,而且人也一人较为分散,郡主有什么危险末将不得而知。” 郡主朱允的身份和别的皇室不一样,朱允自小深得怡太后厚爱,而且其父和圣龙朱辉相互扶持,朱允能在圣龙朱辉面前打闹,一般人触使龙颜大怒人头落地,而朱允却不会,朱辉反而大笑着说不在意。 暮纹深思熟虑之后点了点头,“郡主一个人碰上麻烦无法应对,我们先去找到郡主,不能让郡主出事。” 暮纹三人沿路而去,争取早日找到朱允,如果朱允出事,不止江匀军右卫副将昂弦雎,十三姓也都逃不了责任。 孤千徐等人又朝暮纹等人的方向走来。 苏轴大声一喊,“孤兄!” 孤千徐笑了一笑,“苏公子,你们也在啊!” 昂弦雎看见孤千徐背上背着的朱允,昂弦雎匆忙跑到孤千徐面前。 只见昂弦雎单膝抱拳跪下,“末将昂弦雎,参见郡主!” 朱允趴在孤千徐的背上,“昂副将,你快点起来。” 昂弦雎询问着孤千徐,“郡主为什么会受伤。” 孤千徐笑着回答道:“扭伤的,但是没什么大碍,不用太担心。” 昂弦雎蹲下了身子,“不用劳烦你了,郡主交给我来背。” “那行吧。”孤千徐刚准备低身把朱允放下来,朱允死活不答应,把孤千徐抓得紧紧的。 “我就要你背着我。”朱允赖在了孤千徐的背上,直说要孤千徐背她。 昂弦雎一听闭口不言,强颜笑而不语。 孤千徐只好答应朱允,孤千徐把朱允背在背上,扭头问着秦翌,“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昂弦雎开口说道:“此地有岩浆,只有交叉的路,能去往不同的地方,但宝物肯定在最里面,我们只要沿着一条路走,应该就能走到最里面。” 暮纹点头表示赞同,在昂弦雎带领下,孤千徐等人像在兜圈子一样,人看见了许多,但都不认识,直到孤千徐等人回到相见时的原点。 秦翌唉声摇头,“又回来了。” 苏轴想了一想开口说道:“都一个样,不能沿着一样的路走,去不同的小路。” 秦翌说出他的看法,“我们得去先熟悉分叉的小路,把这里给弄清楚。” 暮纹点头一笑表示赞同,“老朽也觉得先弄清再说,这里大概什么分布我们都不知道,宝物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被发现。” 经孤千徐等人的商量,打算先去小路,把血海岩浆的地形大概弄明白再说。 为了方便,三人为一小队伍,昂弦雎在分散的地方画了一个圆圈,并和孤千徐等人各自沿着不同的两条小路出发。 孤千徐等人沿路去往山洞模样的路,昂弦雎等人则去往两侧都被岩浆包围的小路。 孤千徐背着朱允走在前头,秦翌则在其后,孤千徐用噩行陨焰照明山洞里的路。 山洞里没有尽头只有路,沿路去到哪里无人知晓,秦翌发现山洞荒废了很久,地上居然有人骨,秦翌则让孤千徐注意前方。 昂弦雎等人沿着小路,期间碰见了葛散海,四人沿路而行,滚滚岩浆冒着泡,小路只能一个人通过,昂弦雎等人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去。 第一百八十章 馈赠的宝物 谁也不知道血海岩浆里每一条路都互相连接,没有尽头只有路,沿着路一直走,也走不出血海岩浆,而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也不在血海岩浆里。 然而在血海岩浆中的人没有人能知道这些,都一头雾水一个劲直走下去,没能发现一直在兜圈。 孤千徐等人在山洞里迷失了方向,眼前漆黑没有尽头,口中说着退回去,实则埋头向前走,始终相信前面不远点就有出口。 秦翌变得没有耐心,“实在走不动了,快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尽头,我怀疑路长得很。” 孤千徐背着朱允什么事都没有,一直走在前头。 孤千徐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不可能没有尽头,现在退回去就半途而废,再走下去再说。” 秦翌唉声点了点头,“行,走吧,回去也没什么用。” 一个时辰后,路仍然没有尽头,出路也不在眼前,孤千徐长时辰用神力点亮噩行陨焰,体力有些不支。 孤千徐蹲下身把朱允放下,“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儿再赶路。” 秦翌用脚在地上跺了跺,“我看这里很奇怪,有可能是真的没有尽头,再往前面走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 孤千徐想了一想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我能感觉到,越往里面走温度就越高,里面应该是这个地方的中心。” 朱允担心的说道:“万一尽头是岩浆该怎么办,不得退回去吗?” 孤千徐走来走去看了看山洞,“万一尽头有出路,我们退回去也没什么用。” 秦翌点头一笑,“那就继续走,这地下墓说来也奇怪,超乎想象。” 而另一方的昂弦雎等人已经发现仍然在绕圈而行,而修仙者为了保命以免被仇家在血海岩浆里杀害,都跟着暮纹。 崇孔和拓展鸿此时也前去山洞。 拓展鸿来到山洞里,“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见路。” 崇孔蹲下身子在漆黑的山洞里,“泥土比较潮湿,有人去到了里面,岩浆高温,泥土不可能潮湿,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面应该有宝物。” 拓展鸿开口说道:“看来有人捷步先登了,怪不得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他们。” 崇孔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能摸出泥土上的脚印不多,最多四个人左右,我们还有机会。” 崇孔紧接着起身和拓展鸿一起直走下去。 暮纹等修仙者无路可去,没有去过的路也只剩下山洞。 唐韧用嫌弃的语气说道:“这山洞好黑啊。” 丛献走进山洞里,“兜了几圈了,就只剩下这山洞了,看来宝物很有可能就在里面。” 昂弦雎看着山洞里没影的丛献,“的确有这个可能,但里面太黑了,如果有个危险只能等死。” “磨叽得很,宝物都在里面还犹豫什么。”唐韧壮胆跑向山洞里面,前来的修仙者一听宝物在山洞里,都争先恐后冲了进去。 苏轴疑惑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也跟上去吗?” “都去抢了,我们不能落后。”暮纹生怕宝物会落在坛元帝国和天旭国的手上,也没有犹豫就跟了上去。 苏轴本来打算劝解别冒然进去,可哪里有人去听,都认为兜了几圈都没发现宝物,那宝物肯定在山洞里面。 而此时的孤千徐等人没有走到尽头,山洞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朱允奄奄一息的趴在孤千徐背上,“太热了,我快不行了……” “她的修为太低,这里的温度不低,她承受不住,再带她往里面会有生命危险。”秦翌劝解着孤千徐,表示朱允的可能越来里面去就会越危险。 沈量池小亭喝茶平看洞庭湖,两言三语说不清开国策,笑说宗派不招敌宗弟子,而赵匡胤恐不能稳坐皇位。 宋朝刚一统七年已安天下,江湖纠纷七年已经内乱,此矛盾源于重文抑武,赵匡胤此时就算废了开国策,也已无济于事,事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顺其自然而发展。 施青看见前方小亭,沈量池正静观洞庭湖,实则隔岸观火。 施青大摇大摆的步伐走向小亭,“沈量池,快出来接客了。” 个小的书童出现在施青面前,并将施青给拦下拦下。 个小的书童低身有礼貌的点着头,“我家先生不接客,请回。” “三明,不得无礼。”沈量池责骂着个小的书童,并亲自为施青端茶倒水。 “小矮子,你是那家伙新挑的书童?你看你家的先生,专门等着我呢。”施青手放在个小的书童的脸上,并把个小的书童轻轻推开。 个小的书童跺了跺脚,用手指着施青,“你!不能叫我小矮子!” 沈量池微微低头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漫不经心却带有警告的说道:“三明,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个小的书童低下了头,“三明不敢,三明知错,三明绝不再犯。” “你看那小矮子多么小个,你就把她带来当童的待遇如何啊,要不然我来给你当书童。”施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沈量池身旁。 “施公子净会说笑,刚才没两天的书童,欠些管教。”沈量池话音刚落,袖口伸出手来请施青坐下叙事。 个小的书童就有些不解了,沈量池乃十大宗派山池派的掌门人,江湖人称正清先生,风度翩翩饱读诗书,文武全才的大宋才子,如今居然会对眼前那吊儿郎当的少年毕恭毕敬,因为换做别人,只有别人对沈量池毕恭毕敬,没有沈量池屈尊对别人毕恭毕敬。 沈量池看着桌面上的茶壶笑了一笑,“三明,我和施公子有要事商讨,此期间概不接客。” 个小的书童点了点头,“三明牢记。” 只见沈量池一挥衣袖,小亭各面出现隔绝声音的薄流。 施青刚准备开口,沈量池就摇头一笑。 沈量池喝一口茶水,优雅的吐出茶叶,“茶叶泡久了色味也淡了,精华全留在了水中,明眼人才能看见,无论何时,山池派都会率先保持中立,效仿叁仟宗,你不掺和我就静观。” 施青将左手食指放入茶杯中,温热的茶水有些温和,施青收回了左手食指,“我已经派杨翁出面表明立场,叁仟宗虽然中立也有底线,不能拿无辜的人开刀。” 沈量池倒掉了施青面前的茶水,再亲自为施青倒了一杯热茶。 沈清看了看两手的肤色白如像清玉,“慢温的茶水喝着不烫嘴,时间一久就长了,重则温升至水热,或者温降至水凉,在江湖中叁仟宗没有宗主,如果浑水沾身,叁仟宗将会引火上身。” 施青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看来我的知名度太低了,都比不上你了,七年无人出面,注定会引发,就算我出面调解,也没什么用,该打还是会打,那就解决问题的根本,江湖大乱分东分西。” 沈量池把茶杯放在右掌上低头一笑,“江湖自分宗派已无龙首,不如你来一统江湖。” 个小的书童听不见小亭中的欢声笑语,个小的书童从沈量池的脸上能看出施青非同寻常人。 江湖中的大事已经牵扯到了平民百姓,沈量池正面带微笑和施青聊得火热。 一个小青年跑向小亭。 个小的书童伸出手拦下小青年,“站住,你有什么事。” 小青年双手放在膝盖,气喘吁吁的说道:“三明?你快点告诉先生,大事不好了!” 个小的书童摇了摇头,“先生和客人在叙事,曾说在此期间不接客,我也不敢冒然去打扰。” 小青年焦急万分的说道:“有八个人自称肆无宗的弟子正在太上集市大开杀戒!那八个人身手不凡,没人敢去制止,有五条人命死在了他们手中!” “你等着,我马上把此事禀报先生。”个小的书童没再犹豫,慌忙的跑去小亭。 沈量池发现个小的书童很慌忙,好像出了什么事,沈量池用右手的手指敲打桌面解除薄流。 个小的书童来到小亭前,慢慢低下了头,“先生,三明冒然前来,只因大事不好了,太上集市有八个自称肆无宗的弟子正在闹事,已经有五条人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施青愤然的用手拍桌,“肆无宗好大的胆,杨翁估计被软禁了,人命关天,我先行一步。” 沈量池却丝毫不慌,沈量池想了一想觉得不对劲,便开口说道:“别慌,杨翁再说也为叁仟宗长老,肆无宗不会明目张胆做事,那样只会拉仇恨得不到支持,那八个人也只能是自称,说明是有人冒充,不能断然下结论,估计有门派故意为之,你先去看看,别把他们打死了,打个重伤就行,我马上派人顺藤摸瓜找出幕后推手。” “行,你个家伙心思缜密,我先去看一看。”施青点着头痛快答应,施青紧接着直接从小亭中跳出,摸了一摸个小的书童的脑袋,嘲笑了两三句就一跑了之。 “三明不明白先生为什么会屈尊待他如贵客。”个小的书童说出心中的不解,问着施青有什么本事能让沈量池屈尊倒茶并礼让三分有加。 第一百八十一章 静心诀 授剑人看着面前的孤千徐,“看来汝已精疲力尽了,吾这里有本功法,看你能不能自行领悟出来,如果能行,就能出去,如果不行,只能被困。” 授剑人的手一挥而就,金子做的盒子出现在石桌面上,散发着的光芒显得十分耀眼。 嗖的一下,宝箱里面有一本功法飞向空中。 功法突然开口说道:“有缘人,恰似相逢却远在千里之外,此乃一本基础功法《静心诀》,有些事都能掌控,某些物却不能把握,有人曾经说过,天乃地付托,万物乃神所创,整顿衣裳起敛容,一心只读圣贤书。” 金光突然一掠而过夺人眼目,《静心诀》突然化作一行字体涌入孤千徐的脑海里。 授剑人点着头说道:“躁动则乱了心,静下来则平了心,悟出道意明事理,方可不受惑扰,打通任督脉盘坐在地打运全身上下使气体流动,当丝丝缕缕的金光围绕在身体时才算领悟,静心诀主要的一点就是静下心去感受,不懂得静下心来,领悟下去也只会一窍不通。冥想勾勒出重点,光流晖晖,遇事生风判方定向,出路近咫尺天遥,远在深林天迹,汝只有半个时辰,如果不能领悟,没有人能救汝出去。” 孤千徐打坐在山洞里,半个时辰实在太短,孤千徐一想到这心里就越来越乱。 授剑人的声音传来,“听风声辨别方向,真正了解这门玄机功法。” 山洞里温度高,孤千徐满头大汗,汗珠一个劲的流下,孤千徐实在忍受不住,不肯相信这山洞里面会有风。 授剑人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心无旁骛,身无杂念,聚贫地的灵气,一心不可二用,三心不可二意,躁则乱静则平。” 孤千徐闭上了眼睛,时不时用手去擦满脸的汗水,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泡了一样,根本就静不下来。 汗水满身直流,孤千徐虚脱了许多。 孤千徐实在强忍不住,随后睁开眼睛直擦汗水。“根本就不行,太热又难受。” “汝没有彻底静下来。”授剑人的声音又一次传到孤千徐的耳朵里。 “完全不行,这个地方太热了。”孤千徐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而地面下仿佛都是岩浆,但实在没有力气,孤千徐挣扎都不想挣扎一下。 授剑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有静下来才能领悟出静心诀,不然领悟不出只会困在山洞里面,以目前来看,汝半个时辰内领悟不出静心诀,就会死在这里。” 孤千徐没有别的办法,明白再领悟不出,只能死在这里,孤千徐紧接着平复好心情,一心去领悟静心诀,由于汗水直流,孤千徐根本静不下来。 孤千徐感觉到头一晕,有微风袭来,在他的脸上拂去,而出风的方向一直在生变,有时候从前面和后面刮来,有时候又从上面刮来,风也会从地下刮出来,一时半会揣摩不定。 孤千徐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感觉到全身倍感轻松,孤千徐紧接着把双臂向外伸展,用手掌去接触刮来的风,可东南西北四方微风阵阵袭来,孤千徐估摸些时间什么都没发现,一头都是雾水。 高山小亭中,授剑人心平气和的品尝着茶,偶尔观望眼前景象,一抓一放全尽收于掌上中。 北风和孤千徐插肩而过,静心诀有渐苏醒的趋势。 孤千徐闭眼屏息静下心,溪流潺潺流水声入了耳,微微北风荡漾漾。 一吸肺腑一系之际,一袭北风一溪流水,一席捉下梦所思。 当孤千徐领悟出静心诀时,发现静心诀里面还有别的功法,而那功法名叫《影离》,意为影可离,离不可影,影正中,互利互补,融暗夜掠杀无影踪,迹不留影不成离。 孤千徐静下了心,领悟出了静心诀中的意,每当孤千徐闭眼时,总能看见柳絮纷飞满天飘落,如同身临其境一样,孤千徐已经感觉不到岩浆带来的热。 商闻更加肯定孤千徐值得培养可教可育可赌也。 在授剑人的自立空间里,授剑人看着孤千徐不出半个时辰就领悟到静心诀还把《影离》给悟了出来,授剑人在高山小亭里静静的看着。 孤千徐突然发现来到在雾茫茫的竹林中。 《毒瘟噩》漂浮显现在孤千徐的手掌上,此。 一则催动摇失人心,导致走火入魔。 二则不懂的世人痛厌它。 三则难以悟出深理,过于强悍防歹人,夸大其词诋毁它。 孤千徐胸膛间金光灿灿闪烁,何物能如此耀眼,孤千徐急忙一查看,才发现有一颗锈迹斑斑的珠子褪去锈色,焕然出现一颗新的珠子,而珠子覆盖着密集雷电,云雾缭绕珠上,圆润润光溜溜的,珠身浮现出灵鹿纹理,傲立天地间。 “图案真像那头鹿。”孤千徐言语脱口而出,用手指触碰珠壁,神奇风流阻挡着孤千徐,百般尝试都一一驳回,孤千徐试了好几次都近不了珠子。 此珠子名为系噬珠,聚天地精华于系噬珠里面,系噬珠能吸风吞雾。 而在此时,林中竹子互碰相撞噼啪作响,在孤千徐面前摇摆,突然哗啦啦的刮起了风,全部都被吸入系噬珠里面,狂躁似的扑涌而入系噬珠中。 冷风袭来使得孤千徐手冻脚冷,孤千徐不得不蜷缩身子搓脚踝,孤千徐又搓了搓手。 等系噬珠吸收了一阵子,孤千徐看见前方有异常情况,孤千徐挑唆身子挺直了,东张西望发现有一个女子,而女子正目不转睛盯着孤千徐。 正当孤千徐仔细查看时,发现眼前景象全是虚幻的,孤千徐刚准备想办法出去时发现他自己已经出来了。 孤千徐睁开眼看着明亮的山洞,原本漆黑的山洞已经变得敞亮,孤千徐浑身上下有劲,起身准备沿着路走出去。 在半个时辰后,孤千徐发现前方又一片漆黑。 孤千徐带有疑虑走了进去,走了许久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很正常,孤千徐发现前方又出现了光,像是一个出口在前面,孤千徐高兴的说着终于走了出来。 突然间,山洞通天亮了一样。 前方有光照来,唐韧惊讶的大喊,“有光来了!” 唐韧周围的修仙者纷纷惊讶看着有一束照来,暮纹则认为有危险。 等孤千徐从山洞里出来时,看见了一个小部落,眼前的人用枯叶和枯草做衣服,草房当作房间,这个小部落唯独没有女人,全是身高体壮的男人,个个怒目圆瞪看着孤千徐,似乎把孤千徐当作了入侵者。 小部落有六个草房,共有十二个男人,而其中一个男人看见了不素之客,便大喊一声有敌人出现,草房里的十一个男人纷纷跑了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大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孤千徐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山洞,又看了一眼陌生的小部落,心里怀疑走错了地方。 孤千徐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其中一个男人拿起木棍,“你是哪里来的人,为什么会在我们的部落。” 孤千徐发现眼前的十二个男人不像原始部落的人,因为沟通没有任何障碍,而且一身修为高于他。 孤千徐朝十二个男人走了过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没有任何恶意,你们别慌张,我只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冲,杀了他!”其中一个男人说完不久,剩余的十一个男人冲了上去。 孤千徐急忙跑回山洞里去,跑来的十二个男人没有追进山洞里把孤千徐抓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手拿着匕首,“胆小如鼠,你有本事就出来。” 孤千徐在山洞里开口说道:“我说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来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另外一个男人大喊道:“我看你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中握住匕首指着山洞里面,“没有人能找到这里,快点老实说出来!你是不是燕王派来的!” 孤千徐不解的问道:“什么燕王,我不是他派来的。” 另外一个男人想了一想说道:“你难道不是燕王派来的?那你是哪里来的人,别耍小花样,最好如实招来!” 孤千徐慌忙的解释道:“我不是燕王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说道:“这里是大燕,我们是漂申国的人,都是因为燕王才会被来到这里,燕王杀人成性我们十二个人无路可走,只能来到了这里。” 孤千徐好奇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一个打扮。” 另外一个男人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身不由己啊,燕王的追杀令抹不掉的,我们十二个人也是偶然发现的这个地方,为了逃离燕王的追杀,我们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林,我们在这里安居乐快两年时间,期间胆战心惊的生怕被燕王发现。” 有个样貌凶狠的人唉声叹气的说道:“你们两个糊涂了啊!怎么没确定好就和他说这些,万一他是燕王的人,我们不就惨了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洞口外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十二个男人又把孤千徐当作了敌人,并坚信孤千徐就是燕王派来的人,大声说着杀了孤千徐,但十二个男人却始终不敢进山洞里面去。 其中一个男人提高嗓门大喊道:“出来!” 孤千徐哪里肯回答他们,只能想办法套话。 孤千徐随后开口问道:“这里有什么宝物吗?” 其中一个男人惊讶的大喊道:“你居然是来抢圣果的!” 孤千徐进一步问道:“什么圣果,去哪里抢圣果,圣果什么样我都没有看见过。” 另外一个男人大声的问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孤千徐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另外一个男人用威胁的语气说道:“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了!快点出来!” 其中那一个男人态度突变,“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就误会他了。” 孤千徐一听一个劲直说其中有误会。 其中那一个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我觉得也像是误会。” 孤千徐发现说话的这个男人有些话语权,他一说话别的十一个男人都不敢多说一句。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摇头叹息道:“你先出来吧,我们也没有恶意。” 孤千徐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怀疑在故意引蛇出洞。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那就这样说也行,说吧,你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怎么找到的这样。” 孤千徐放下顾虑如实回答道:“我就从山洞里来到的这里。”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深思熟虑的问道:“你在山洞里面看见了什么,山洞里有些什么。”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山洞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片都是黑的,跟在黑夜里面一样,一点光都没有。”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也跟着笑了一笑,“所以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为了圣果?” 孤千徐故作淡定的说道:“沿着路就走到了这里。” 另外一个男人大声喊道:“他在说谎!山洞里热得像一个火炉,山的那边就是火山,就他这实力不可能来到这里,肯定心怀不轨!” “住嘴。”其中的那一个男人说完又看向黑黢黢的山洞里,“他说的没错,山洞里的温度高到离谱,根本没人能从这里出去和出来,我们都试了,十米都走不到,别的地方没有能到这里的入口,所以我们才选择在此安家修房。” 孤千徐想起来也觉得奇怪,自从领悟了《静心诀》,山洞里的高温对他来说不热反而很清凉。 孤千徐随口解释道:“我的确从山洞来到了这里,为什么能不怕高温,我也不得而知。”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摇头一笑,“莫非你跳进火山,岩浆都奈何不到你?” 孤千徐紧接着也摇了摇头说道:“那就看你们信不信了,我确实不怕高温,但岩浆就不好说了,我来这里也只找一样东西。”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起身说道:“看来你是为了圣果而来,那你就是我们的敌人,圣果不容侵犯。” 孤千徐疑惑的问道:“圣果是什么。” 另外一个男人大声的说道:“你就少装糊涂了,你难道不就是为了圣果而来吗!” 孤千徐猜了半天都没有头绪,猜不出圣果到底是什么。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背对着孤千徐,“圣果是这里的圣物,别做出假心心的样子,如果来拿就得有个本事。” 孤千徐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看来圣果和宝物拖不了关系。” 秦翌和崇孔在山洞里你追我赶,秦翌则不打算抢先一步,而是刻意拖住崇孔,为孤千徐争取时间。 崇孔也觉得奇怪,自从那束光照亮了整个山洞,高温没有先前的温度那么高,降低了不少。 孤千徐则坐在山洞里,十二个男人也在山洞口守着。 孤千徐看着被十二个男人围得密不透风山洞口,孤千徐想了一想小声的说道:“这下出不去了。” 孤千徐本来打算趁机逃出去,但没有机会在眼前。 另外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大喊了一声,“在这里守着有什么用,他走没走我们都不知道,要我说啊就进去把他抓出来,反正他都是为了圣果而来,就不能轻饶了他!”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住嘴,你给我坐下再说。” 先前说话的男人只能言听计从,唉声唉气的坐在地上。 秦翌修为境界始终高于崇孔,两人在山洞里跑了许久,秦翌什么事都没有,崇孔已经体力耗尽。 秦翌停下脚步嘲讽道:“你行不行啊,那小子都没倒在这里,你就体力不支了。” 崇孔冷呵着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不能败给孤千徐,对于崇孔来说,只要他能得到神古馈赠给人间的宝物,那孤千徐又有什么好怕的,照样得低他一等。 “有点志气啊,我先去前面等着你。”秦翌故意挑衅着崇孔,随后大摇大摆无比轻松的样子走在崇孔的面前。 面对此番挑衅,崇孔只能容忍下去。 而此时在山洞出路口孤千徐仍然没有出去,反而坐在山洞里修炼。 十二个男人越等越不耐烦了,但对山洞很畏惧一样,迟迟不敢进去,只能坐在山洞口外等着。 有个魁梧的大汉按耐不住,起身大声的说道:“我进去看看他有没有走。”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用右掌拍了拍一旁的大石,“说大话不怕闪着舌头,谁敢进去啊,你进去试一试。” 魁梧的大汉没再说话,因为山洞里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像在火炉里一样,进去了费九牛二虎之力都不一定能出来,也因此给十二个男人留下了阴影和恐惧。 魁梧的大汉焦急的说道:“那该怎么办是好,就在这里守着吗,那得守到什么时候,山洞里那么黑,看都看不清。”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想了一想开口说道:“留六个人轮流守着。” 魁梧的大汉懒散的说道:“我守不下去了,我得先回去了。”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点了点头,“你们几个先回去,我和他们在这里守着。” 孤千徐听见了说话的声音,便睁开眼睛看向山洞外面,发现有六个人已经离去,洞口只剩下六个人,是个逃出去的机会。 孤千徐悄悄的靠近洞口,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发觉到孤千徐正悄悄的朝他们走来。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开口说道:“何必贼手贼脚。” 孤千徐一听急忙停下脚步,气都不敢出,孤千徐随后又退了回去。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摇头笑着说道:“有胆量来却没本事得到,说出来也是可笑。” 另外一个男人开口大笑着说道:“对,可笑至极,我看他不是燕王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这里,八成是为了圣果而来。” 孤千徐在山洞里听着说话声,一边想着一边犹豫,想着有什么办法才能逃出去,犹豫着六个男人的修为境界不低于他,就算逃出去了也会被抓住,孤千徐此时已经陷入了困境之中。 另外一个男人大声的嘲讽道:“我看他就是一个缩头的乌龟,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躲着有什么用,不敢出来就回去,少出来丢人现眼。” 孤千徐开口说道:“缩头乌龟好啊,有龟壳保护着呢,有本事你们就进来啊!” 另外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说道:“有本事你就出来!” 孤千徐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就一个人,你们十二个人,我才没有那么傻到跑出来拼命。” 另外一个男人冷哼了一声笑道:“别说那么多了,不敢出来就待在那里面。” 此时崇孔已经无力再继续走下去,全身的汗水直流。 秦翌倍感轻松的样子对崇孔说道:“你快点啊,出路都没有看见。” 崇孔坐在地上打坐运功,放松了一下全身变得比较轻松了许多。 “走吧。”崇孔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一直走了下去。 秦翌笑了一笑后说道:“果然有点本事,那就继续走吧,那小子也是厉害,我走了这么久的路都没有看见他,还以为他倒在山洞里了呢。” 听完秦翌所说,崇孔默默的捏紧了拳头,不肯相信孤千徐能比他走得远,不肯相信一个灵系修为境界的孤千徐能比他一个地系修为境界的都坚持得久。 崇孔和秦翌走了许久的路,发现山洞前方没了光,只能看见一片都是漆黑。 秦翌疑惑不解的问道:“在兜圈子?又走回去了?” 崇孔细心擅于观察,在崇孔的观察下,崇孔发现并没有在兜圈。 “光是哪里来的,那边都有光,但是到这里就消失了。”秦翌搞不懂为什么前面一片黑,后面却被光照亮了。 秦翌犹豫不决,因为前面被先前还要黑,就连他的玄眼都看不清,秦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担心前面会有预料不到的不测之事。 崇孔则不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崇孔相信宝物就在前面,不肯听秦翌的劝说,执意要走进去一探究竟,面对崇孔的固执,秦翌只好跟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僵持在山洞口 崇孔继续走了过去,而山洞里面的温度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连秦翌这种天系修为境界的也感受到了热感,此时的秦翌发现他自身也有些无力。 崇孔全身无力躺在地上,身体吃不消似的直冒汗水,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泡。 “你不行了啊,那我就先你一步。”秦翌到走不走的样子,实则在激崇孔。 崇孔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却没什么用,没坚持多久就倒在了地上。 “唉,我看你可怜啊,就带上你。”秦翌紧接着摇头一笑,把崇孔背在了背上。 崇孔趴在秦翌的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秦翌慢步走着,“都说了看你可怜,就当当个好人,免得你死在这里。” 崇孔恩怨分明,点了点头说道:“谢了。” 秦翌一听感到有些意外,崇孔居然会说谢字。 六个男人轮流守在洞口,孤千徐没有办法逃出去,秦翌也背着崇孔前去孤千徐的位置。 孤千徐听见了脚步声,慌忙的躲了起来,等秦翌来的时候孤千徐才发现秦翌背上的崇孔。 山洞口被堵,根本出不去,孤千徐则走了出来拦下秦翌和秦翌背上的崇孔。 秦翌满头大汗直流,“你居然能来到这里,我们快点出去,这里面不是人呆的。”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开口说道:“看来里面还有人。” 孤千徐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出去,洞口外面有十二个人,你们太虚弱了,我们一出去就会被抓。” 秦翌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没事。” 孤千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这里的高温,反而觉得有风飘进来。” 秦翌焦躁不安的问道:“哪里有什么风,这里热到身体虚脱无力,现在该怎么办,我都坚持不下去了,再待一会儿得死。” 山洞口外的六个男人直盯着山洞里面,压根不敢掉以轻心。 秦翌目前无力对战,崇孔也已经沉睡不醒,孤千徐不打算耗下去,正在想着有什么对策可以达到万无一失。 当六个男人不耐烦时,孤千徐趁机跑出了山洞。 有一个男人大声喊道:“快!他跑了!” 孤千徐顺利的跑了出来,但只有十个男人去追,剩下的两个则留守洞口。 十个男子在孤千徐身后穷追不舍,孤千徐东跑西跑差些被抓住。 魁梧的大汉气喘吁吁的说道:“他太能跑了,我们分开抓他!” 孤千徐被十个男人给围住。 魁梧的大汉大笑着说道:“跑啊,你继续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吗?” 孤千徐东走西走跑不出去,十个男人步步紧逼而来。 魁梧的大汉神气十足的说道:“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十个男人朝孤千徐扑了上去,不料孤千徐惊人一跃冲天而起,十个男人扑了个空。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捏紧拳头打在地面上,“一群废物,十个人抓不住一个人。” 魁梧的大汉转身看向孤千徐,“我看你又往哪里跑!” 孤千徐拔腿就跑,跑向山洞口,而在山洞口守着的两个男人急忙站了起来,不料孤千徐一个回身跑向右边的方向。 其中的那一个指着孤千徐大声的喊道:“快点!抓住他!别让他再跑了!” 十个男人朝孤千徐跑去,孤千徐又跑向了山洞外的那两个男人。 山洞口外的两个男人一看慌忙的前去抓住孤千徐,孤千徐灵活的绕开了两个男人跑进山洞里面。 魁梧的大汉生气的说道:“又让他跑到里面去了!”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冷笑着说道:“他能躲得了多久,你们六个在这里守着。” 秦翌体力耗尽躺在山洞里的地上,崇孔则彻底昏睡不醒,孤千徐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变得越来越急躁。 “好热……”孤千徐发现他又能感觉到热了,越焦躁越不安越来越热。 孤千徐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开口说道:“静下来,快静下来。” “好。”秦翌点了点头,打坐在地试着全身心的去静下来。 孤千徐又能感觉到有风刮来,“果然有效果……” 秦翌也发觉到有效,秦翌随后呼出一口气说道:“这下终于好多了。” 秦翌紧接着扭头看向崇孔,“那他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得救,但没有办法能救他,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秦翌想了一想回答道:“我应该能把他打醒。” 魁梧的大汉站在山洞口外,“缩头乌龟,躲着干什么啊,有本事出来啊!像刚才那样,让你知道同一个错误不犯第二次。” 孤千徐打了一个喷嚏回话道:“我刚才敢出来,你现在敢进来吗?!” 魁梧的大汉捏紧拳头在脸前挥着,“你嚣张什么啊,有本事你再出来一次,看我如何抓到你,等抓到了你,非得好好的收拾你一下!”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带着好话的语气说道:“你好好的守着就行了,别在这里大吼大叫的。” 魁梧的大汉笑着点头说行,随后又说孤千徐懦夫,紧接着才闭上了嘴。 秦翌冷呵一笑,随后开口说道:“懦夫才不敢进来,我看你就是一个懦夫,无胆无量的懦夫。” 魁梧的大汉不满秦翌所说,便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跟我说清楚谁才是懦夫!” “你是懦夫啊,有本事你就进来啊,我看你就没那个本事,既然没有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的了。”秦翌轻蔑的语气说完,彻底把魁梧的大汉给激怒。 魁梧的大汉捏紧了拳头说道:“你有本事就给我出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秦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么有本事你就进来,靠人多在哪里站着吼有什么用,莫非你只能狗仗人势?” 魁梧的大汉不满的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就进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给我等着,等我马上就进来!”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愤然而起的说道:“住嘴,你给在这里好好的坐下,他一个激将法就把你激怒了,真的是蠢到极点!” 其中的那一个指着孤千徐大声的喊道:“快点!抓住他!别让他再跑了!” 十个男人朝孤千徐跑去,孤千徐又跑向了山洞外的那两个男人。 山洞口外的两个男人一看慌忙的前去抓住孤千徐,孤千徐灵活的绕开了两个男人跑进山洞里面。 魁梧的大汉生气的说道:“又让他跑到里面去了!”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冷笑着说道:“他能躲得了多久,你们六个在这里守着。” 秦翌体力耗尽躺在山洞里的地上,崇孔则彻底昏睡不醒,孤千徐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变得越来越急躁。 “好热……”孤千徐发现他又能感觉到热了,越焦躁越不安越来越热。 孤千徐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便开口说道:“静下来,快静下来。” “好。”秦翌点了点头,打坐在地试着全身心的去静下来。 孤千徐又能感觉到有风刮来,“果然有效果……” 秦翌也发觉到有效,秦翌随后呼出一口气说道:“这下终于好多了。” 秦翌紧接着扭头看向崇孔,“那他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孤千徐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得救,但没有办法能救他,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秦翌想了一想回答道:“我应该能把他打醒。” 魁梧的大汉站在山洞口外,“缩头乌龟,躲着干什么啊,有本事出来啊!像刚才那样,让你知道同一个错误不犯第二次。” 孤千徐打了一个喷嚏回话道:“我刚才敢出来,你现在敢进来吗?!” 魁梧的大汉捏紧拳头在脸前挥着,“你嚣张什么啊,有本事你再出来一次,看我如何抓到你,等抓到了你,非得好好的收拾你一下!”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带着好话的语气说道:“你好好的守着就行了,别在这里大吼大叫的。” 魁梧的大汉笑着点头说行,随后又说孤千徐懦夫,紧接着才闭上了嘴。 秦翌冷呵一笑,随后开口说道:“懦夫才不敢进来,我看你就是一个懦夫,无胆无量的懦夫。” 魁梧的大汉不满秦翌所说,便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跟我说清楚谁才是懦夫!” “你是懦夫啊,有本事你就进来啊,我看你就没那个本事,既然没有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的了。”秦翌轻蔑的语气说完,彻底把魁梧的大汉给激怒。 魁梧的大汉捏紧了拳头说道:“你有本事就给我出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秦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么有本事你就进来,靠人多在哪里站着吼有什么用,莫非你只能狗仗人势?” 魁梧的大汉不满的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就进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给我等着,等我马上就进来!”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愤然而起的说道:“住嘴,你给在这里好好的坐下,他一个激将法就把你激怒了,真的是蠢到极点!” 第一百八十四章 树林子 自从听孤千徐的点拨,秦翌不再像先前那样有气无力,反而全身无力偶尔能察觉有风刮来。 孤千徐等人和山洞口外的六个男人僵持。 魁梧的大汉捏紧拳头大声喊道:“缩头乌龟,有本事就出来啊!没那个本事吗!” 秦翌用手摸了摸地上,拿住一个石头丢向魁梧的大汉。 魁梧的大汉躲开了丢来的石头,“一个小样,还敢拿石头丢我?” 秦翌小声的说道:“我们先等着,等我恢复得差不多,等会再冲出去。” 孤千徐点了点头轻轻推着崇孔,崇孔没有醒来,呼吸变得更加的困难。 魁梧的大汉突然起身说道:“我有一个好的办法,我们放蛇到里面去。”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摇着头说道:“哪里来的蛇,你都不敢走到里面去,蛇能去吗?” 魁梧的大汉叹了一口气又坐在了地上。 孤千徐小声的对秦翌说道:“我先出去把他们引开,你抓住机会跑出去。” 秦翌看了一眼崇孔,“那他怎么办,等他就在山洞里面?那他估计活不下去。” 孤千徐开口小声的问道:“以你现在,能不能把他带上。” 秦翌想了一想说道:“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往哪个方向跑。” 孤千徐看了一眼山洞外面,随后小声的告诉秦翌,“朝树林子里面跑,我出去拖住他们,你先带他去树林里。” 秦翌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 孤千徐紧接着朝六个男人走了过去,魁梧的大汉隐约看见孤千徐的身影正朝他们走来,便惊慌失措的大喊着有人出来了。 魁梧的大汉捏紧拳头大喊道:“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看你这次怎么跑得掉!” 孤千徐停住了脚步,剩下的六个男人听见了动静也来到了山洞口外。 另外一个男人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魁梧的大汉指了指山洞里面回答道:“里面的缩头乌龟刚才出来,现在又不敢出来了。” 孤千徐随后退了回去,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忍不住开口说道:“胆量都没有就来抢圣果,真是可笑至极。” 孤千徐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可笑的,愚蠢的人没有本事才会一对十二,再说圣果是什么我都没有见过。” 魁梧的冷笑着说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就不相信,你不为了圣果来,那你为了什么而来。” 孤千徐随后摇了摇说道:“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魁梧的大汉哪里会信,反而质疑道:“那你为了什么来,真当我们好骗呢。” 孤千徐冲了出去,十二个男人看着孤千徐从他们头上空飞过。 孤千徐停下了脚步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又出来了,你们拿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看你们拿我没有办法。” 魁梧的大汉捏紧拳头跑向孤千徐,一边跑一边喊道:“快,去抓住他!不能再让他给跑了!”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发现了不对劲,便留下六个人继续守在山洞口外,孤千徐一看不妙,山洞口仍然有人,这样一来秦翌出不来他也回不去。 上承五代十国,九六零年新的开篇。 后周诸将发动陈桥兵变,拥立宋州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为帝,赵匡胤登基为帝,改元建隆,国号宋,结束五代十国战乱局面,基本完成统一。 重文抑武即为开国的基本国策,当时的重文抑武已经在江湖传的沸沸扬扬,江湖侠客直呼重文抑武不合规矩。 建隆九六七年谷雨,荆湖北路岳州,隔山隔海不隔洞庭湖。 未时小雨天的一个小瓦舍里,有一个衣着长衫服饰的说书人正手拿折扇,“江湖侠客多为有武功在身,重文抑武虽说简单,可哪里会有侠客去参军为国效力啊!把那些武人置于死地了……” 七年时间转眼下来,而此时的江湖已无从前那样守矩,经常杀人放火以此来警告赵匡胤,甚至半夜持刀大闹开封,扬言杀了赵匡胤。 由于江湖的内乱和疯狂的行为,赵匡胤再次坚信重文抑武不会有错。 胡同里传来大喊声,“杀人啦!快跑啊,出人命了!” “不说了!大家快点逃命去。”先前的说书人慌忙跑了出去,毕竟侠客大闹杀人不眨眼,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惊慌失措跑出胡同的人被满脸黑胡的大汉持大刀砍倒在地。 满脸黑胡的大汉高兴大笑,“麻子,你别说,现在赚钱容易了许多啊!铜钱比以前的悬赏都多,杀个人又没人来管,当地衙门都是江湖中人,昏君怕是换不过来啊,我看这昏君当道不得民心啊!” 施温出现在胡同上方,“我说你们两个很高兴吗?” 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抬头看着施温,“你什么人,别来多管闲事。” 满脸黑胡的大汉抬头却没有看见施温,回头才发现施温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愣在原地,直视穿着劲衣服饰的施温,手中没有大刀阔斧,面貌算得上人中龙,比他见过的男人都要英俊。 施温一个江湖侠客,姓施字温小名山海,看似二十五六,实际年龄不详,中等偏上的身高,武功高强讲究一招制敌,江湖风云榜首。 施温一直以能用口说话绝不动手为原则,只因他一出手,对方不死他就不休,闲来无事喜爱劫贫充富,实则岳州施家的富家子,其父亲眼中的纨绔子弟,虽不太败家,但也没两样。 施温故作高深的样子拍了拍满脸黑胡的大汉,“你们闹事我不会管,但你们杀人就不行。” “我们杀人你也只能看着,快点滚开,不然把你带回家服侍我爹娘。”满脸黑胡的大汉说完准备把施温推开,却发生使出浑身解数都推不动。 施温仅用一掌将其反推在地上。 施温看着被他推倒在地上的大汉,“不善于待人,只做人上人。” “打你娘一个巴子!”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捏紧拳头就冲向了施温。 施温回头一看,看准时机一脚踢中高个男子的正下方。 “你卑鄙!无耻……”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捂住下体在地上打滚。 施温蹲下身把高个男子的头按在地上,“何来无耻的话,你们公然杀人,我没杀你们就很不错了。” “放开麻子!”满脸黑胡的大汉手拿大刀砍向施温。 施温右手按住高个男子的头,而大汉的大刀停在施温左手的两指上,满脸黑胡的大汉惊讶万分,眼前的少年居然仅用两指挡下,而且大刀没有挨着他的手指,被一层气流挡着了一样。 “你什么人……”满脸黑胡的大汉慌了,能有此等本事的只有风云榜前二十才行。 施温松开了高个男子,再一脚把大汉踢了出去,“你的命中富人。” 满脸黑胡的大汉惊慌失色的跪在地上,“大侠,我两兄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施温看了看躺在地上被杀害的人,没有生命危险但背上被砍了一刀,而胡同里的那人却彻底没了命,血流将成河。 施温呼出一口气,“抱歉,那一个人不能白死,你们两个留一个,把命留在此地。” 满脸黑胡的大汉两眼无神跪在地上,“放了麻子……我留下来……” 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一手捂住下体,另一只手抓住施温的脚。 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大声着,“不行,你胡说什么,你快跑!不用管我……” 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抬头看着施青,而施温也扭头低视看着他,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看着施温的眼睛感受到死亡将要来临,一种令他不得不放弃抵挡的压迫感。 百米外传来少女的喊声,“施温,你在那里做什么啊!” 而那少女姓苏字暮,小名叫暮雨,和施温同称岳州的头牌颜貌,施温从小到大的玩伴,算得上青梅竹马,施温喜欢喊她一声暮雨,施家和苏家算得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条绳。 苏暮本能和施温同当才男才女,只怪施温败家贪财,不爱劫富济贫,偏爱劫贫充富,让施家的财源收入多了百来个铜钱,也被笑嘲为财子。 施温回头看向百米外的苏暮,捂着鼻子大喊,“暮雨啊,你先别来,胡同里有粪,臭得要死啊!我马上就出来。” 苏暮探头探脑看不清胡同里,只能大喊的回答,“那好,我给你带了松子仁。” 施温看了一眼满脸黑胡的大汉,“你出去能活命。” 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趴在地上看着大汉,“你快跑……别管我了,不然我们都得死……” 满脸黑胡的大汉点了点头,舍不得的样子跑出胡同。 施温闭上了眼睛,睁开眼时转身面向满脸麻子的高个男子,施温二话没说废了高个男子一身的修为,高个男子已经成了废人。 “先留你一命。”施温说完朝苏暮跑去。 跑出胡同时,施温放慢了脚步,“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的江湖已经乌烟瘴气,乱七八糟没了规矩,既然没人来管,那就由我来整顿,我来一统江湖。” 第一百八十五章 箭毒树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发现了不对劲,便留下六个人继续守在山洞口外,孤千徐一看不妙,山洞口仍然有人,这样一来秦翌出不来他也回不去。 六个男人把孤千徐给围住,使得孤千徐处于困境之中。 魁梧的大汉把拳头捏紧,“别跑了,束手就擒吧!” 孤千徐放弃抵抗似的停下了脚步,“那就得看你们有什么那个本事了,十个人都抓不住我,就六个人能抓住我?” 魁梧的大汉冷呵一笑,随后开口说道:“够嚣张,等死吧!” 只见魁梧的大汉捏紧右手的拳头冲向孤千徐,而孤千徐并不打算躲开,因为孤千徐发现眼前的十二个男人修为境界虽高于他,但作战和真实的实力却和自身的修为境界不成正比。 魁梧的大汉的右拳打在了孤千徐的右掌上,孤千徐丝毫没动,仅用一只手就接下对方的全力一拳。 “怎么可能……”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惊讶万分,不敢相信孤千徐能如此轻松的就接下大汉的一拳。 另外一个男人大喊道:“你没吃饭啊!用力啊!” 魁梧的大汉慌忙退了几步,“我,我用了全力了……” 孤千徐猜测十二个男人所说的圣果只能伪修为境界。 孤千徐笑了一笑大声喊道:“秦大哥,出来了,他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回头看向山洞,发现秦翌冲了出来,秦翌只在一瞬间就把山洞口外的五个男人打趴在地上,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有些本事,从而躲闪开来。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惊慌失色的大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孤千徐揉了揉鼻子,紧接着说道:“我们不是坏人,但你们却像坏人,一直堵在山洞口外,我解释了很多次你们仍然把我当做坏人。”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开口说道:“颠倒黑白!是你闯来的,你要么是燕王的人,要么来抢圣果,除此之外你来做什么。” 孤千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们也是虚假的。” 魁梧的大汉不满的说道:“什么虚假,我们哪里虚假了!我看你才是那个虚假的人!” 魁梧的大汉随后一拳打向孤千徐,孤千徐见机一下就躲开,反手一拳打在魁梧的大汉的一巴,魁梧的大汉猛的一下飞了出去,随后落在了地上。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大声的喊道:“别愣着了!一起上啊!” 除去魁梧的大汉和其中的那一个男人,秦翌已经把山洞口外的五个男人给制服住打趴在地上,而孤千徐面前的五个男人朝孤千徐冲了上去。 魁梧的大汉觉得势在必得,并得意的笑了一笑。 孤千徐一个低身绕开了五个男人,紧接着跑向了魁梧的大汉。 魁梧的大汉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你要做什么!快拦住他!” 没等魁梧的大汉和五个男人反应过来,孤千徐又一拳打在了魁梧的大汉的脸上。 孤千徐看有五个男人朝他跑了过来,急忙跑向树林子里去。 “给我抓住他!必须要抓住他!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魁梧的大汉连翻两次被孤千徐挑衅,内心已经愤怒不已。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慌忙劝阻道:“别去追了,一群废物,快回来!” 五个男人对那一个男人言听计从,没有再去追孤千徐,但魁梧的大汉就不乐意了,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说半句话。 孤千徐跑进了树林子里面,发现身后空无一人,那五个男人都没有追来。 魁梧的大汉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啊,他肯定死定了,树林子里的树是箭毒树,那树可是剧毒,不死都不行啊,真是天助我也!”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放声大笑起来,“没错,他必死无疑,箭毒树一种剧毒植物和药用植物,箭毒树的乳白色汁液含有剧毒,一经接触人畜伤口,即可使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而且这里的箭毒树不一样,碰到肌肤表面就能入侵到体内,他不死都不行。” 秦翌一听不妙,准备前去喊回孤千徐,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慌忙喊来人把秦翌给拦住。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挡在秦翌面前,“别白费力气了,箭毒树有灵性能迷惑人的心智,只要他走进了箭毒树,出来也是半死不活,这就是来抢圣果的代价!” 秦翌捏紧了右拳,“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靠边一站,“都让开,让他进去。” 剩下的十一个男人急忙靠边站,给秦翌让道。 对于十二个男人来说,秦翌进去救孤千徐也无济于事,也只能死在树林子里。 秦翌没再犹豫,直接跑向树林子里,崇孔正好醒来,看见秦翌跑向了树林子里。 魁梧的大汉看着秦翌跑进树林子里,便开口说道:“到头来都不用我们动手,那个人也是真的蠢,他们两个都得死在里面。”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笑了笑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就在这里守着,注意山洞里面,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我先去圣树那边去看一下。”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说完便离去,前去圣树所在的位置,而剩下的十一男人分别守在山洞口外和树林子外。 其中的那一个来到圣果前,圣树高有二十米左右,树上结有许多的果实,每一个果实都一个样,肉眼凡胎可看不见。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抬头看向圣树,“看来那个梦是真的了,圣果无数个,摘掉一个就能长出,上面的这些果实也只有一个是真的圣果,其他的没什么用,不然他也不会打不赢那少年。”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随后伸手摘下一个圣果拿在手中,不出一分钟的时间,被摘掉的地方又从新长出了一个圣果,像没有摘过似的。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唉声叹气的说道:“可梦中的人说一年只能摘一个下来,摘多了会受到惩罚,这样凭运气去摘得多久啊……”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说完便带着圣果回到山洞那里,准备把圣果平均分食。 魁梧的大汉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人,便笑着说道:“老大!你来了啊,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对了,你咋把圣果都带出来了。”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圣果,“我把圣果带来分食了,他们不会出来了,也出不来了,箭毒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看他们两个现在凶多吉少。” 崇孔坐在山洞里面听着对话,从中听出孤千徐和秦翌去到那树林子里,已经遇险了。 崇孔坐立难安,毕竟孤千徐对他没有恶意,而且没有秦翌背他,他估计会死在山洞里面,可孤千徐和秦翌一死,那就没人和他抢宝物,崇孔想了一想就更加的犹豫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去救出孤千徐和秦翌。 “唉,还是算了,我现在未痊愈,去了也是自投罗网。”崇孔唉声叹气的觉得不能冒然出去,一来打不赢外面的十二个男人,二来去树林子里也凶多吉少,不能为了救孤千徐和秦翌把命丢在里面。 “我还是恢复一下再想办法,孤千徐那么厉害,还有秦翌在,他们两个应该有办法出来。”崇孔说完便打坐运功,试着恢复一下。 而此时的孤千徐像迷了路一样到处乱走,孤千徐发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好像无边无际一样。 秦翌在先前看见了孤千徐的身影,前去追时却发现孤千徐的身影消失了,而秦翌也被困在了树林子里,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箭毒树开始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并散发出一股味道,拥有毒木之王的箭毒树也非浪得虚名,孤千徐发现四周的箭毒树上都流出乳白色汁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味道。 “这树有点奇怪……”孤千徐发现闻到的乳白色汁液有迷惑人心的效果,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尽量不去闻到味道。 箭毒树的汁液流在土里时直接化气,一团乱麻似的白雾出现在孤千徐眼前。 孤千徐捂不住口鼻,慌忙的回身就跑,可白雾入侵到孤千徐的体内,孤千徐已经感觉到身体不听使唤,开始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 孤千徐吸入大量的白色的雾,直接晕倒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在抽搐。 而在另一方的秦翌已经来不及逃跑,完全被白雾给包围住,秦翌看不见路,想自闭口鼻却为时已晚。 吸入大量白雾的秦翌身体不听使唤,浑身上下没劲倒在地上,秦翌发觉到快要昏睡过去,但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无力的去挣扎。 挣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秦翌昏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山洞口外,十二个男人分食了圣果,修为境界也有明显的提升。 魁梧的大汉兴奋的夸赞道:“真不愧是圣果,全身都是力气,刚才的伤都没有了。” 其中的那一个男人失望的说道:“和之前一样的效果,看来这个也不是真的。” 魁梧的大汉便说把圣果全给摘了,到时候就能找到真的圣果,魁梧的大汉话刚说完,直接被其中的那一个男人给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