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守护神虐NC》 2守护神出动 话说十二生肖守护神帮助西方的大神维护了童话世界后一直无所事事,这天他们接到了来自中国大陆的祈祷,貌似在请求支援,顿时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躯一震,齐齐探身到观凡池边。原来近二十年来有一股不正之风正由某小岛袭来,肆虐大陆,摧残幼苗,造就了一批又一批三观不正的nc儿童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幸好有一批受毒害不深的幼苗在长大后,学会了正常的逻辑思维能力,开始抵制这种不正之风,发誓与nc斗争到底,并向神灵祈祷,于是守护神们知道了。 收到祈祷,他们找来了一些署名为qy的书籍,打算深入了解一下敌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但是很不幸的是,守护什么也受不了nc的咆哮,哭泣等各种无理取闹的行为,于是他们顿时风中凌乱了,各种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毛乱飞。 “话说这次的任务很艰巨啊,我们更加要好好准备一番,但是也不能就让他们这么嚣张。阿鼠,不如你先去捣乱一番?”腹黑的老牛打了个喷嚏建议道,“谁有异议吗?赶紧提出来,1、2、3、看来大家都同意了嘛,那么阿鼠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吧!” 难道阿鼠真的心甘情愿打头阵?当然不是啦,但是他被各种毛毛掩埋了无法发出声音才是真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所有兽都认为他同意了,明天就要出任务。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阿鼠的毛都要掉光了,他看着手上的毛苦思冥想,终于一个灯泡出现在他头顶,没错就这样办! 第二天================ “阿鼠,你怎么还在这里?”正往身上涂生发剂的老虎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阿鼠。 “我想过了,对付nc这种事哪里用得着亲自出马,我的小弟就能够搞定了。你的生发剂借我涂涂。”阿鼠得意洋洋地接过生发剂,哎,没毛的老鼠没人爱啊。 至于阿鼠的小弟是谁?那就是分布区域广阔,数量繁多并且繁殖速度很快,生命力很强,几乎什么都吃,在什么地方都能住。会打洞、上树,会爬山、涉水,而且糟蹋粮食、传播疾病,打而不死,击而不破的动物家族——鼠族的全体成员。汗,写到这里作者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面对这可么顽强的敌人,nc真的能幸存下来吗?当然不能!nc活下来根本就毫无意义嘛-_-# 广告过后请欣赏鼠鼠特工队带来的精彩表演。口胡,居然插播广告-_-||| “自从看了qy小说,脱毛的烦恼就一直困扰着我,自从使用了鸡毛掸子牌生发剂,我终于可以大胆地看小说了。我们的口号是:时刻准备着,为反qy奋斗!”代言人——跳跳虎⊙﹏⊙b汗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太想虐nc了,于是开坑,至于最后出现的跳跳虎,放心,他最后会回到维尼身边的 3鼠鼠在行动 这天夜里,端王府地下最大的老鼠洞里传出吱吱的声音,为此我们请来了著名的吃猫鼠为我们翻译。 “孩儿们,这是老祖宗赋予我们的伟大使命,我们一定要克服种种艰难险阻虐nc!为了老祖宗的毛!”一只长须飘飘的老鼠长老义愤填膺地吱吱叫着。 “为了老祖宗的毛!”……周围密密麻麻,站着数不清的老鼠,为什么是“站”站着呢?因为整个荆州的老鼠都来集会了,在这种鼠挤鼠,毛皮挨毛皮的情况下,只能两足站立菜能保证每只老鼠都能挤进这个洞里。 “当然,为了能随时随地地打击nc,大家可以自由分配房间,粮食由我们王府提供!”长老侧开身体,引来一阵惊叹,透过他身后的小洞,大家可以看到从麻袋里漏出来的金黄的麦粒,这样的麻袋堆得满满的,所有老鼠都不可抑制地滴下了口水。 “等虐完nc,我们还将举行盛大的庆功宴,所以——孩儿们,不要大意地上吧!”~~o(>_ 作者有话要说:要知道新月可是被咬了一整个晚上啊,啧啧 4鼠鼠在行动 自从新月变成了盗版的老包,就再也不愿意出门了,还整天哭着喊着有鬼,也不愿意住她那座小绣楼了,要知道几百只老鼠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还是很有恐怖片气氛的。这也不愿意,那也委屈没有办法,只能和福晋挤一挤了,毕竟那么多哥哥嫂嫂,侄子侄女的,王爷家也没有空房啊~~~~(>_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请期待下集 5鼠鼠在行动 皇宫之中 “太皇太后,请您一定为奴婢做主啊,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敢冒充奴才家人,毁坏端王府清誉……”说着素衣女子已泣不成声。 “放心,哀家和皇上一定会为端王府讨回公道的,你只要养好身体,教养好克善,一定能复兴端王府的,不要再哭哭啼啼地了,端王爷和福晋在天之灵会担心的。”孝庄劝慰道。 女子退下后,顺治问道:“皇额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新月,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管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既然朝廷认下了这个,那么她就是真的新月,即使她是假的。朝廷丢不起这个脸面,皇家更丢不起这个脸面。” “依儿子看,这宫里的新月容貌秀丽,行动进退有度,言语也谨慎,是个真的。今儿个进城的那个据说乌漆吗黑,对人又跪又求的,实在没有满人的模样,是个冒充的。”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孝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端王府只要剩下一个1岁大的婴孩就足够了,这个新月不论是真是假,都不能留下。复兴端王府,继续成为一方割据势力,想得美! ===================== 这天努达海领军出征了,他要去为端王府复仇,镇压民乱,这是新月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没当想起新月那楚楚动人的摸样,娇羞的姿态他就感到一股热血喷涌着,就好像他年轻时和雁姬的每一个夜晚,但是这种感觉已经和很久没有出现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唤醒他,除了新月,那一弯高挂天空的月牙儿,虽然只在宫中见过她一面,她的倩影就已深深地映入他的心中。居然有人敢冒充他的高贵无暇的月牙儿,那一团乌漆吗黑的东西,真是……幸好皇上太后英明处死了了那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不然自己一定会仍不住亲自动手的。只要这次平叛结束,自己就向太后皇上提亲,新月就可以成为自己的新娘了,太好了。 至于努达海的平叛是否成功呢?答案是成功,但是可惜的是将军本人在最后一战中失踪了,全军将士找了近两个月都没能找到他,最后只能认为他已经牺牲了。 努达海同志其实是大白天发花痴,远离大军最后被我们的翻译吃猫鼠要死了。 吃猫鼠:幻想小说中的一种动物,现实中并不存在。 小说中说,这种吃猫的老鼠长在非洲,样子跟家鼠差不多,只是嘴巴上有层硬壳,长得非常坚硬。它会散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臭味,猫嗅到后就全身变软、发抖,动弹不得。这时候,老鼠就跳过去,用锐利的牙齿咬断猫的喉管,把血吸尽,然后再把猫拖到隐蔽的地方,慢慢把它吃掉。(以上由度娘提供) 至于那个假新月和世子,大家还记得新月曾帮一个婢女求情吗?没错,世子就是婢女妹妹生的孩子,这婢女颇有心计,在难民冲击王府时,带着孩子和一些凭证逃跑了,有了凭证她就假冒新月找到官府求救,于是比真新月更早到京城,还享受了一段荣华富贵的日子,但是最后的结局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写短篇好啊 6鼠鼠在行动 没想到鼠鼠特工队三下五除二就把新月搞定了,小老鼠们首次发现它们强大的力量,“话说,我们也没做什么,除了吃光了端王府的存粮,咬了新月。”老鼠a很困惑。 “都叫你多读书啦,这叫老鼠效应啦。”老鼠b鄙视a,“老鼠在端王府轻轻得动一下嘴,遥远的京城就可以造成一场血案。”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就是这个意思吗?”a想到了一个通俗的*。 “那边的家伙说什么呢,这儿正吃饭呢!”老鼠cdef…… 吃完饭剔完牙,老鼠长老开始讲话;“在对以新月为首的nc分子的第一战中,我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没有损失哪怕一个老鼠,还成功得将家从遥远的荆州搬到了京城。我宣布我们的下一阶段目标是攻占南新仓。(南新仓位于北京市东四十条22号,是明清两朝代京都储藏皇粮、俸米的皇家官仓,明永乐七年(1409)在元代北太仓的基础上起建,至今600余年历史。南新仓现保留古仓廒9座,是全国仅有、北京现存规模最大、现状保存最完好的皇家仓廒,是京都史、漕运史、仓储史的历史见证。)” 小老鼠们都兴奋地发出吱吱的叫声。接下来本地老鼠和外地老鼠的斗殴事件屡有发生,作者在这里也就不再多说了,因为在风云变幻间,顺治出家了,九龙夺嫡了,脑残乾隆到处撒钱女票美女了,夏雨荷悲剧了。 这天夜里济南夏府的老鼠接到来自京城总部(可见当年荆州老鼠已经完全反客为主了)的通知,开始悉悉索索行动了。 这厢夏雨荷握着夏紫薇的手,交代遗言;那厢“呸呸,真难吃啊,为什么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去厨房吃馒头不好吗?”“这是老祖宗遗训,你不干就是数典忘祖,再说又没真让你吃到肚子里,完工了就去厨房吃馒头,我知道芝麻酱在哪里哦。”口水ing “小姐,你怎么了?”金锁吓坏了,自家小姐拿着认亲的证物好像开始抖起来了。 “金锁,这可怎么办呐,字画、扇子都……”紫薇当然要抖啦,如果那些碎纸削就是字画或者扇子的话。 主仆两人合计半天,决定带着这些纸屑上京城去。“即使我爹不愿意认我也不要紧,只要能看他一眼,只要他心里还有我的娘的位置,那就足够了。”紫薇暗下决心。的确。用一堆纸屑去认亲还能成功实在不可思议。 小老鼠们嚼着醮着芝麻酱馒头目送着两人渐行渐远,不知道搬来的那家会不会做这么香的芝麻酱呢?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字画、扇子的倚仗,紫薇不再那么自信了 7鼠鼠在行动 紫薇和金锁在各种老鼠的护送下总算平安来到京城。(两个单身少女寻亲之途有多么险恶,请各位看官脑补,例如恶少、人贩子、黑店……不开金手指不行啊) 想想要见生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银两有限两人只能租个小院住着,每日省吃俭用,一心考虑怎么见父亲。这天金锁出去买菜,直到天黑才回来,紫薇饿得肚子咕咕叫。 “金锁,你怎么才回来?” “小姐,荷包丢了,钱也没了……小姐我对不起你,我该死!”说着金锁开始抽自己嘴巴。 听到这些,紫薇觉得胃都疼了,天子脚下,居然有人偷弱女子的东西,可不是要断了她们的生路吗!两人相互依偎着失声痛哭起来。 “哎呦,这是怎么了?”住在隔壁的周婶是个热心人,虽然紫薇从没拜访过左邻右舍,但是周婶听见两人的哭声,还是忍不住问上几句。 好容易紫薇才止住哭声,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说给周婶听,周婶毕竟是穷苦人家出生倒不像千金小姐那么悲观,给她们出主意道:“别说这天子脚下,小偷小摸的可多了,这几年有一个女飞贼成天带着一伙小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偷敢抢,前些日子还大闹梁大人儿子的婚宴,那个乱啊。被他们偷了东西是肯定找不回来了。”见两人眼睛一红又要哭,周婶只能劝道:“你们两个大姑娘,出去找活计是不可能的,倒是可以绣些手帕,荷包出去寄卖,你们女工怎么样?”紫薇赶紧翻出自己的荷包给周婶看,“这样式倒新,绣功也好,总能卖个几分银子的。”紫薇当场就要把荷包给周婶,周婶赶紧推开,“真是糊涂了,这样贴身的东西哪里能拿出去卖!可还有其他的。”女孩子嘛,精致的小东西总有些的,紫薇金锁找到不少,又托周婶找了个店主老实的杂货店寄卖,总算没再饿着肚子。 紫薇感激周婶相助,得了银两买了礼物相赠,虽然只是一对风鸡,但也把周婶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对紫薇二人更加照顾。 这天,两人上街挑绣线顺便放放风,却在街边被几个富家公子撞倒了,为首的公子随手作揖就要离开。金锁正小心搀起紫薇,却正好瞟见那公子腰间一件事物。 “小姐这是那天被偷的荷包!”为什么金锁能一眼就认出那个荷包呢?因为钱被偷后,她知道荷包能换钱,就开始想念那个被偷走的荷包了,那不仅是荷包还是钱啊,日思夜想之下,这个荷包就成了金锁的执念了。 紫薇一听,忙抬起头来,喊道:“公子请留步,请问,请问这个荷包是……”紫薇发现旁边的商贩都注视着这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公子三人组停了下来,为首的公子瞥了一眼紫薇惊为天人,立即殷勤起来,推开金锁,捉住紫薇的手:“小姐受惊了,真是太对不起了。在下福尔康,是大学士福伦的儿子,现在是宫中侍卫,敢问小姐芳名?”说着开始放电。 紫薇被电得好感顿生,又听到“宫中侍卫”几个字,“我叫夏紫薇”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周婶突然出现,像一阵风掠走了主仆二人。紫薇不知所措地边随周婶走得飞快,边回头望望那个福尔康,福尔康也伸长脖子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紫薇突然想到,这就是娘亲所说的爱情的感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紫薇的爱情能长久吗? 8鼠鼠在行动 紫薇被周婶拉着小跑一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实在喘不气起来,还想着那位器宇轩昂的大内侍卫,不禁又急又气:“周婶,您为什么不让我和福少爷说话呢?”一旁金锁也跟着疑惑的看着周婶,那个荷包还没要回来呢。 周婶不禁气结,早知这两人不知市井民情,但是在大街上就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还问自己为什么,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养大的?着实令人纳闷。便没好气地说:“街上不好多说,回了屋我再告诉你。” 不多时进了屋子,看着周婶有些有些恼了,金锁毕竟比紫薇会看人脸色,忙不迭的端茶倒水。周婶见金锁忙得团团转,小心翼翼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金锁,你也坐吧,和你家小姐一块儿听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紫薇金锁对视一眼,乖乖坐好。“你们今天在街上与那福……公子拉扯的时候可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看笑话,哪有大姑娘家家的在大街上就和男人拉拉扯扯的!你是大家闺秀《女戒》总看过吧。”紫薇金锁再对视一眼,《女戒》是什么东西她们还真没看过,不过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完蛋了她们心有灵犀地一点头。 “周婶,我和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是那位福公子先撞倒了小姐,然后我们看到荷包在他身上,所以想问问他荷包是哪来的,能不能还给我们。”金锁的声音在周婶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下渐渐消失了。 “好,就算一开始是他撞了你们,可你们也得知道这京城里到处是达官贵人,被这些人撞着了咱们平民百姓再有理也没出说去,就得避得远远的,也怪我没和你们说明白。再说那个福公子,咱们小老百姓的都在背后叫他福大鼻孔,仗着是令妃的关系整日里就拿个大鼻孔看人。”紫薇突然想到周婶拉她离开时她回头看到那鼻孔似乎还在一扇一扇的,又想到她对福尔康突如其来的“爱情”,不禁有些羞赧。 “那位福公子说他的父亲是大学士,他是大内侍卫,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大学士,哼,那也得看是什么大学士,保和殿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和文渊阁大学士、体仁阁大学士、东阁大学士那都是有真本事的,福家那是什么大学士,没有品的不入流的大学士,说白了就是放着好看的,连上朝都轮不着他的。要不是他们家令妃现在得宠,他哪里做得成大学士,福大鼻孔的侍卫之职也是他弟弟拼命讨好五阿哥才讨来的,一家子全是裙带关系。”周婶越说越愤愤。 紫薇好像听懂了,又感觉没听明白,周婶继续扫盲:“这一家子全都一心向上爬,狗眼看人低。不过是包衣出身,都是奴才还想着尚主,尚主你们明白吗?”两小白蚊香眼,“尚主就是娶公主,做驸马,想要抬旗,啧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哪有主子嫁奴才的,他那个姨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先在孝贤皇后身边洗脚的宫女居然爬上了龙床,借着自家主子上位,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说了,越说越气。你们也赶紧做活计吧。”主仆二人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周婶带着一团怒火冲了出去。 ====周婶家中=== “老婆子,又有谁招你惹你了?” “还能有谁,魏佳氏、福家!” “唉,别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 “怎么,我那侄女死的那么惨,我还不能说说了,可怜的绿瑶,是他们害了你啊……” “唉、唉。” 作者有话要说:清朝的大学士专以三殿(保和、文华、武英)三阁(文渊、体仁、东阁)入衔,福伦同志就叫大学士,没有品级的。 大内侍卫要求不怕死,拼命保护皇室人员的安全。而皇帝为了放心,往往从家世背景良好,并与皇家关系密切的家族中挑选并训练大内侍卫。 福尔康应该够不上的。 包衣是中国历史上满族社会的最下等阶级,到清朝在全国范围内建立统治后,包衣有因战功等而置身于显贵的,但对其主子仍然保留其奴才身分。福家貌似真没什么战功可言呢。 至于周婶的*嘛,作者不方便透露呢(+﹏+)~ 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提点意见和建议╭(╯3╰)╮ 9鼠鼠在行动 第二天,金锁偷偷摸摸出门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买了本《女戒》。要知道紫薇自诩才女,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没看过的女子必读书目,深以为恨,发誓一定要读通读透。结果越读越气,浑身发抖,最后忍不住把书都给扔了,转头一想又慢吞吞地拾回来,木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最有她一咬牙吩咐了金锁几句,两人带着一篮水果去周婶家串门了。 送上水果,寒暄几句,喝两口茶,三人开始不紧不慢地做活计了。紫薇假装随口道:“昨日,多谢周婶相助,不然我主仆二人……”随即低头不语。 “这不怪你们,你一个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能知道这些龌龊事,就算小户人家的女儿被那些花花公子欺骗的也多得是。你们以后可得当心,咱们女人稍有行差踏错就会身败名裂,落得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唉!”这声长叹似有无尽哀挽之意。 “我二人年少不懂事,还望周婶多多指点。” “我别的大道理明白,这些女孩儿家的道理还是知道些的,比如昨日你们在大厅广众目睽睽之下与那……福大鼻孔拉扯就是在不是女儿家该做的。这时候啊,金锁就应该立即扶起你家小姐,低头不能直视男子,更不能让男子见到自己的容貌,紫薇也不应与陌生男子答话,要立即避开才行。”周婶语重心长。 “可是那个荷包——”金锁一脸倔强。 “可别提那什么荷包,女孩子家的贴身之物被个男人佩戴在身上,这说明什么?!旁人一看就会说这两人又私情,好好的女孩子清白就没了,没了清白除了自杀就只能嫁那男子为妾了,就算除了门子闲言闲语也能杀死人呢。”周婶恨铁不成钢。 “一个荷包都那么严重!”金锁大吃一惊,“那若是……未婚生子——” “呸呸,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说这几个字!这可是要浸猪笼的,浸猪笼明白吗?就是沉塘。谁家女儿无耻做出这种事情,全家,全族都抬不起头来,给全族抹黑,那是非死不可的,就算不沉塘也要……” 这厢周婶说的口沫横飞,那厢主仆两人听得面无血色。 脸色苍白,两腿打颤地回到租来的小院,紫薇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金锁连忙上前安慰,紫薇泪眼婆娑打发她去做法,心中无限痛苦。没想到自己母亲居然是在这样不清不白的女人,自己的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正是因为他的甜言蜜语才使得自己的母亲清白尽失,又苦苦守候,他可是一国之君啊,怎么能这样……更可悲的是自己,十八年来一直为父母的爱情深深感动着,到头来还是一个无名无份,得不到承认的私生女,为夏家抹黑,为皇室抹黑。娘的爱情,自己的坚持在别人眼里都是笑话,是耻辱! 晚饭时两人都静悄悄地,金锁不安地看着紫薇红彤彤的眼眶。“金锁,想办法把那个荷包拿回来,然后我们就离开京城。”紫薇坚定的说“小姐,我们要回济南吗?”“回济南?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娘亲已死,那里不会有人欢迎我的。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金锁,你还愿意陪着我吗?”“小姐,我再太太身前发过誓不管你去哪里金锁都会陪着小姐的。”“金锁!”“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周婶调教紫薇的过程是漫长滴,其实我觉得紫薇很可怜的制药不那么圣母,不要整天情情爱爱的还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不虐紫薇了。 筒子们,留点言吧,十二生肖有十二中各具特色的虐法哦,大家也可以推荐下你的方法哦。 10鼠鼠在行动 不等两人想到办法取回荷包,福尔康就找上门来了,这次金锁将他堵在门口死 活不让他与紫薇见面,纠缠了许久才离开,周围的邻居都依着门看笑话,紫薇金锁 只能抹眼泪。原想着把这批寄卖的活计卖了就立即离开,福家的夫人上门了。一开 始气势汹汹,看到紫薇楚楚可怜的样子后软了下来,只说门不当户不对,要紫薇替 尔康的前途着想,若是她愿意入宫做令妃的宫女,帮助令妃取得皇上的宠爱,那么 一切皆有可能……巴拉巴拉 紫薇气的银牙紧咬,现在的她已经知道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福伦虽 然没有品级,但是也比自己有权有势,只求福夫人早点离开。但是听到入宫做宫女 的时候,她怔住了,自己一路上京为的是见生父一面,虽然现在生父在她心目中的 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但是毕竟父女天性,有机会见到总是好的,便不管什么令妃、 福尔康的一口答应了。福夫人这才喜洋洋地走了。 回到学士府,她把所有事情都和福伦说了,让他稳住大儿子,福伦却说:“糊 涂啊,照你所说那夏紫薇如此貌美,焉知入宫后会不会分了令妃娘娘的宠爱,尔康 什么性子你不会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了天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你这简直是作茧 自缚!” “你才老糊涂呢,那夏紫薇再貌若天仙只是孤身一人,我们才是她的靠山,要 是真有什么事情,她一个小小宫女还能翻了天去,要知道凤印可还在娘娘手里。而 且她对尔康用情至深又怎么会背叛尔康。至于尔康,那可是要尚主的,怎么能真让 他这个孤女,他现在只是被迷惑了,等晴格格回宫,尔康就会明白的。” 福伦本身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除了溜须拍马其他也不懂,见自己夫人说的 有理也就随他去了。 于是紫薇金锁在令妃的安排下顺利进宫了,带着破破烂烂的字画。原来令妃已 经怀有身孕,不方便房事,害怕失去皇上宠爱就让她表姐从宫外找几个貌美却无权 无势的女孩子帮她牢牢地拴住皇上的心,见到了紫薇很是高兴,这样无父无母的岂 不是比无权无势的更好。福夫人喜滋滋地捧了一堆赏赐回家,到处炫耀就不提了。 在宫中,令妃对紫薇倒是亲切,紫薇却觉得令妃的每一丝笑容里抖透着刺骨的 寒冷,怀疑自己是否不应该入宫,但是想要见生父的渴望支持着她。很快的她就见 到了自己的父亲,乾隆皇帝。每次皇上来的时候令妃都会让紫薇去倒茶,抚琴,但 是紫薇看着令妃和乾隆肉麻劲却对乾隆越来越失望了,也为自己的母亲不值,陷入 这种自怨自艾情绪中的紫薇当然没有注意到乾隆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充满*了。 直到一天晚上金锁被令妃派去其他宫中发放份例,紫薇在自己房里见到了微笑 的乾隆,也许能够认父,她刚刚这么想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热。她的亲身父亲 在作什么?乾隆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美人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地地走过来,觉得自 己的心跳也加速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绝不承认自己老了,现在他就要 在这具青春的身体上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虽然很奇怪,但是紫薇在药力的作 用下把心中埋藏许久的话语说了出来。 “夏雨荷,那是谁?”精虫上脑的乾隆哪里还能回忆,就算他回忆了能不能回 忆出来还是个问题。 幸好他这样回答了,紫薇听到这话突然心中一凉,渐渐冷静下来了,她奋力推 开乾隆,“那是我娘,请皇上听一听我娘的故事。” 被推开的乾隆不太乐意了,但是一想这也许是另一种情趣呢,就耐着性子停了 下去。可是越听越不对劲,最后紫薇拿出了支离破碎,但勉强能认出字迹的字画, 乾隆好似听到一声巨雷在耳边响起,*什么的都不翼而飞了,他只感到难堪,不 知如何面对紫薇。 “我娘她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仍然感激上 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出自原文)紫薇含泪说出了娘对爱情的执着守候,也成功平息了乾隆的恼怒 作者有话要说:紫薇苦尽甘来了,下章结束还珠。 求评论,多多益善 11鼠鼠在行动 众所周知,乾隆皇帝是个很情绪化地皇帝,幸好他的阿玛子嗣稀少,仅有的几个兄弟也不争气。而他小时候又恰好对康熙的胃口,才被雍正高看一眼,最后幸运地做了皇帝。以他登基之后的言行举止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皇帝,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但是对于紫薇来说这种情绪化却不能算坏事,因为这时的乾隆正沉浸在对夏雨荷的深切怀念和对紫薇的愧疚之中,于是其他人或事抖不再他的考虑之中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令妃,面对一场极有可能发生的*惨剧,乾隆气愤呀,恼火呀,但是他成功的把自己包藏的色心转变为令妃包藏的祸心,一腔怒火就这样直接又残忍地倾斜在之前他最为宠爱的令妃的身上。正为自己地位可保高兴的令妃,原以为能受到乾隆的赞扬,没想到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贬,而且一下子被贬成了令嫔。要知道只有妃以上才能抚养自己的孩子啊,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疼痛晕死过去。其实令妃应该知足了,要不是他怀有身孕,而乾隆再狠也不会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下毒手,令妃早就被打入冷宫暗地里赐死了,当然现在她也是生不如死了。 乾隆既然能爱屋及乌地给予令妃的亲戚以高位闲职,当然也能恨屋及乌地将他们一撸到底,再倒上一盆污水。迅速转换心情并怀揣一颗慈父心的乾隆得知自己的女儿被福尔康调戏,被福夫人污蔑(福夫人一直坚信紫薇深爱尔康)、利用(福夫人要她进宫帮助令妃固宠)的时候,他又怒了。对于福家他不用顾虑太多,于是福尔康被冠以玩忽职守的罪名(他的确常常正事不做迎风流泪呼扇鼻孔思念紫薇)打折了四肢,灌了哑药,丢出宫门。福家因僭越获罪(福夫人居然自称福晋,难道福家是王府吗?!)查抄家产时还查到不少宫中用品 ,于是罪加一等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是跑不了了,但是没想到五阿哥又浇了桶滚油。其实也不能怪五阿哥,他其实就是好心办坏事,当他发现自己的资深跟班福尔泰不见了踪影才知道令妃被贬福家获罪流放的悲惨遭遇时,他热血了,他觉得自己一定要为自己的好兄弟和待他人亲子的令妃娘娘做点什么,不能让自己的皇阿玛继续被小人的谗言所迷惑了,于是他闯入养心殿 “皇阿玛!”他大叫一声扑通跪倒在地,吓得正在议事地几位大臣慌忙躲开,“皇阿玛,福大人一向忠心为国,福家兄弟也一直忠于职守,您也常说令妃娘娘是朵解语花,他们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惩罚他们?” 乾隆也被吼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可好大臣都看见了,也都听到了,他觉得大臣们看五阿哥的眼神都带着不屑,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深深地探究,似乎在问“你这儿子是怎么教出来的?”。于是他决定要在这些大臣面前扳回一城,毕竟那是他最为得意的儿子呀。 “永琪,你的规矩呢?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了皇家风范——” “皇阿玛,事情紧急儿臣也顾不得规矩了,请皇阿玛自己想想福大人和尔康尔泰对朝廷的贡献,还有令妃娘娘——”刚刚打断乾隆训话的五阿哥也被乾隆喝断了。 “他们有什么贡献?你倒是说说。”乾隆的脸都气红了,可惜就是有人听不懂反话。 “他们……他们……”好像的确没什么功绩,突然他灵光一闪,“福尔泰一直是儿臣的伴读,每日兢兢业业……” “好个兢兢业业,他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和皇子称兄道弟,还引诱你出宫,这就是伴读的本分!”乾隆开始爆料了,底下的大臣忍得很辛苦,只能互相挤眉弄眼。 “皇阿玛,在儿臣心里,尔康尔泰比皇家的兄弟更亲近,我们脾气相投,志同道合。儿臣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奴才,也请皇阿玛不要看轻了他们的身份,忽视了他们的才华。皇阿玛您英明神武,一定能够明白‘天家无亲情’这句话,请您体谅儿臣对纯洁的兄弟之情的渴望。”五阿哥说着心里话。 乾隆看着声泪俱下的五阿哥,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的陌生。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在自己心中能文能武,最为看好的儿子竟然拥有这样扭曲的主仆观的呢?一个皇子居然和两个奴才志同道合?居然有人认为自己的亲兄弟不如两个奴才来的亲近,还觉得主仆之间能够拥有纯洁的兄弟之情?毫无疑问,乾隆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切的一切都被推到了福家和令妃的身上,儿子的不争气和臣子的看笑话使得乾隆忍不住爆发了,他立即命令侍卫将不断哭喊着尔康尔泰令妃娘娘的五阿哥带回阿哥所严加看管,又对看戏的大臣耳提面命了一番才身心疲惫地来到坤宁宫。 没错就是坤宁宫,这时候帝后之间矛盾还没有那么激烈,乾隆也知道太后最喜欢皇后这样守规矩的,皇后除了规矩大点倒没什么缺点,就把紫薇送去让皇后教点规矩。自知身份低微的紫薇有了之前周婶打下的基础倒也逆来顺受低头做小和皇后养女兰馨相处融洽,兰馨也常在皇后容嬷嬷面前为紫薇说好话,倒是把看不起她出身一心想要挑刺的皇后、容嬷嬷磨没了脾气。再加上因为紫薇的存在皇上也常来坤宁宫了,双方倒也算是和谐相处。这天乾隆带着一身怒火也不等同传直接走进坤宁宫,正巧皇后正一身常服慈爱地和十二、十三阿哥与兰馨好奇地听紫薇讲述她们在民间的生活,金锁、容嬷嬷和崔嬷嬷在一旁伺候着。正说到她们被偷荷包的经历,十三阿哥着急地问道:“什么,居然有这样的鼠辈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偷人钱包?”边说边摸摸身上价值连城的玉佩等物。十二阿哥安慰道:“十三弟不用担心,宫中戒备森严不会有人敢偷东西的,而且皇阿玛英明一定能抓住这些贼人的。”兰馨笑道:“皇阿玛每天都要处理国家大事,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自然有臣子分担,无须皇阿玛操心,应天府尹自然能将这些坏人捉拿归案。”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听着这些童言童语,不管是皇后不同以往的随和美貌,还是兰馨、紫薇的青春靓丽,再加上十三阿哥的小小贪财、十二阿哥对他的敬仰之意、兰馨言语中对他忙于国家大事的理解都令乾隆深深地感到自己被治愈了,于是接下来时间都被父慈子孝媳贤充满了。 第二天,充分感受到天家亲情的乾隆回想五阿哥的言行越来越不耐烦,特别对五阿哥和令妃的亲近产生了一种疑虑,绿云罩顶的感觉使得五阿哥被以前所未有有的速度出宫建府了,至于这么短的工期造出的房子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就没人管了,毕竟这只是个被皇上抛弃了的平头阿哥而已。原本胎儿就不稳的令妃,不现在只是令贵人了,被灌下一碗打胎药,大出血而死。同一天,北京城中的一处大杂院贼窝被应天府端了,搜出不少贼赃,女飞贼首当其冲被斩首了,深受其害的京城百姓山呼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基本完结了,只有紫薇还将参与小白花的剧情。 明天上小白花、耗子 继续求留言 12鼠鼠在行动 话说,太后从五台山归来,见到的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紫薇,再加上紫薇的到来戳穿了那个小家子气怎么看怎么像年氏的令妃还有意图引诱晴儿下嫁的福家,使得帝后和谐,只皇后和兰馨稍稍劝解下就原谅了紫薇。只是回疆归附,皇上却突然多出个私生女,皇室的脸面就会荡然无存,太后考虑着,皇上却一心要认回亲生女儿,还是皇后除了主意,只叫和亲王认了紫薇做义女,悄悄在玉碟上写上名字,皇上多给些赏赐,那么面子里子都有了。太后觉得这是好主意,皇上有些不满,但是一想到和婉(和亲王亲女,被乾隆抢去抚养宫中,封和硕和婉公主,嫁给巴林博尔济吉特氏德勒克乾隆,二十五年三月十七去世,年26岁。),女儿换女儿,紫薇还不用远嫁蒙古,还是合算的。 于是和亲王抱着一大堆赏赐,带着一个18岁地“女儿”回府了。想想三年一过(守孝)紫薇就要出嫁,嫡福晋吴扎库氏把对和婉的慈爱都给了紫薇。永壁、永瑸等几乎都是嫡福晋吴扎库氏所生,见母亲对紫薇很好,也都十分照顾,不像后宫尔虞我诈,和亲王府中王爷和福晋感情深厚,紫薇感受到了来自父母兄弟的关爱,也很快融入进去了。现在和亲王只有一个女儿,难免有些无聊,紫薇就常常进宫陪伴太后皇后,紫薇、兰馨、晴儿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特别是晴儿,也曾经被福尔康纠缠过和紫薇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太后、皇后深感深闺女子容易被欺骗,便也让兰馨、晴儿常随紫薇出宫小住,和亲王府戒备还是很森严的,又有女眷可以随意聊八卦,一来二去,两人也喜欢上了和亲王府浓厚的家庭氛围,十分向往。羡慕地对紫薇说起,紫薇打趣道:“既然喜欢,按不如永远住下,永瑸哥哥和永瑍哥哥还没娶嫡福晋呢。”两人听了脸红,扑上来撕她的嘴,“叫你瞎说!”三人滚成一团,但经此一事,两人对永瑸、永瑍有了深刻的记忆,更加矜持平日里常常躲着走,弄得永瑸、永瑍摸不着头脑。 三个姑娘都已十八,再拖就要拖成老姑娘了,于是太后、皇后、吴扎库氏打算给她们选个好人家,紫薇就先把亲事定下。乾隆知道了,自告奋勇的要帮忙,看看哪家的儿子文武双全,能配的上自己的女儿,太后、皇后和吴扎库氏表示要带着女孩子一同相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较短,明天小老鼠出场 13鼠鼠在行动 乾隆考校王公子弟当天,青年才俊中没有永瑸、永瑍,却有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硕王府贝勒,在这群王公子弟当中腰挺得比谁都直,头抬得比谁都高,但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和谐的地方,到底是哪儿不对呢? “太后,永瑸、永瑍两位哥哥怎么没来?”紫薇此言一出,晴儿和兰馨急得面红耳赤,但还是得竖起耳朵听。 “永瑸、永瑍那,他们都有差事在身,更何况他们的品行皇上也知道的,那是一等一的好,根本用不着考校。怎么紫薇才几个时辰不见哥哥就开始想哥哥们了?”今天太后心情很好,开始打趣紫薇了。和亲王和乾隆自小感情就好,太后也疼爱和亲王,这几个孩子都是乾隆看着长大的,哪里用得着考校,再说即使乾隆要考校他们也不会再大庭广众面前,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怎么能和奴才的孩子放在一起,可不是自降身价吗。想到这里,太后不由叹息一声,永琪这孩子平日里看着还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见太后突然叹气,吴扎库氏忙笑道:“还是太后、皇后调教地好,紫薇和她几个哥哥处地好。永瑸、永瑍也没比她大几岁,自然就更加融洽了。说道这两个孩子,到时候还得劳烦太后娘娘给指个好媳妇。” 这一番话说得太后又乐了起来,这年纪大了就喜欢做媒,更何况是给自己抚养过的和亲王的孩子做媒,那不就和给自己孙子做媒一样吗。“哀家一定给他们指个身份高贵,温柔贤淑的福晋。”皇后和吴扎库氏又是一阵溢美之辞,什么“娘娘眼光如炬,选的人都是极好的”直把太后捧得合不拢嘴。 听到太后要给永瑸、永瑍指婚,兰馨和晴儿气得偷偷拧紫薇,紫薇也不恼,冲着太后那努努嘴,兰馨和晴儿脸上更红了。这时却传来一阵尖叫“啊——”好一个凄厉的高音,就算声音比平常男子尖细的公公们也飚不出这样可怕的高音啊。这不太后年纪大了,经不得这样的刺激,一个气血上涌,昏了过去,屏风后乱作一团。乾隆知道太后晕了,赶紧取消了接下来的考校 ,忙着去看亲娘了。 等到,太后悠悠转醒,乾隆才知道,太后是被那一声高音吓晕的,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太后这时有了精神,直说要把那个胆敢在宫中尖叫的太监抓起来处置,乾隆却支支吾吾地,皇后奇怪道:“皇上,皇额娘年纪大了可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您就把那个太监处置了吧。” “唉”眼见瞒不过去,乾隆只好照直说了,“尖叫的那个不是宫中太监,而是硕王贝勒。” 额(⊙_⊙)?慈宁宫中的一干人等都没想到答案居然是这样。 “皇阿玛,那个硕王贝勒为什么突然尖叫呢?”兰馨忍不住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这个朕也不清楚,当时好像多隆从他身边走过,那个皓祯就开始尖叫了,也把朕吓了一大跳呢。”乾隆也不思不得其解。 “皇阿玛,多隆表哥表现如何呀?”兰馨小时候和这个贪玩的表哥也有所接触,不禁有些热心。 乾隆不知想到什么,扑哧笑了出来:“你这个表哥啊,长大了还是闹腾。”说着就把第一场文试时,多隆做的那首歪诗念了出来:茅坑拉屎模模糊糊,桌上饭菜明明白白,饭菜变屎容易容易,屎变饭菜难得难得。 慈宁宫众人都笑的东倒西歪的,太后也不恼了,指着乾隆差点笑岔了气,顿时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这首诗作者特意去看了视频,很经典啊,从视频里可以看到多隆作诗的时候皇上是无奈的,但是并没有生气,就好像长辈看到不成器的晚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但是也明显表现出对多隆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感情。可见多隆在乾隆心里地位不一般那 14鼠鼠在行动 自家表哥闹了这么个大笑话,兰馨也很无奈,就向太后请旨说是想见见表哥。太后一想多隆和大多数王公贵族都有来往,或许能知道些部位常人所知的辛密,对她们挑选额驸也是有好处的就同意了,还让皇后和吴扎库氏她们一块来。既然名义上是兰馨见表哥,还拉了晴儿紫薇来作陪。 多隆虽然有纨绔的大名在外,但是突然被这么一群老中青三代俱全的女性围观还是不太自在的,自然被太后等人取笑一番,皇后和吴扎库氏也觉得多隆心性不坏,只是有些不学无术。 接下来就是太后提问时间,多隆还是挺老实地又问必答,至于这些答案会给那些青年造成怎么样的后果多隆就不知道了。说着说着说到那天皇上的考校,太后想起来就火大,问道:“那个硕王府的贝勒,叫什么来着——” “回皇额娘,好像是叫皓祯。”皇后答道。 “没错就是那个皓祯,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一点规矩都没有,居然在宫中如此放肆。” “回太后,这个皓祯据说是这个月才回京城的,之前不知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这硕王又是个异姓王,自然不像爱新觉罗家的孩子懂规矩。”这些八卦吴扎库氏还知道些的。 “异姓王,啧啧,这些年来都没有进宫给哀家请安的,可见没规矩了。”太后翻起旧账了。 “这倒不是硕王府不懂规矩,好像是硕王福晋生下这个皓祯后得了病,硕王又一直都镇守边境,于是一家子都去边地住着了。因硕王年纪大了这才调回京城。” “看来是哀家错怪他们了。不过硕王福晋的病得地还真蹊跷,不知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恕奴才多嘴,照奴才看来,这一家子都包藏祸心。”多隆说道。 “哦,怎么个包藏祸心?”太后皱眉。 于是多隆就把,硕王一家回京后流传的硕王贝勒文武双全,心地善良的传闻说了一遍,又忿忿不平道:“什么捉放白狐,还白狐三回头,他就编吧。这捉了母兽放回山林,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为的是留种,谁没打过几次猎,就算奴才技艺不精也曾打到过狍子啊,狼啊什么的,见着母的也都放回去,谁像他怎么嚷嚷。好像其他人就恶毒残忍了,有本事别去打猎呀。” 不错,这些流言一定是硕王府有意放出来的,为的就是打皇室的脸面,真是包藏野心,不可不防啊。 “更好笑的,硕王府还真自个儿抖起来了。前些日子奴才在龙源楼听曲儿,那卖唱女子老唱些靡靡之音,奴才觉得有损市容,便上前说了几句。没想到那个皓祯居然冲上来打抱不平,说奴才欺压良民,说不过奴才还打人,您瞧这还没消肿呢。”说着指指眼下,果然有一丝青黑。 太后见了可是心疼,这异姓王居然敢打爱新觉罗家的孩子,简直反了,忙宣了御医前来,一通整治,多隆满载而归。 事情还没完呢,皓祯的尖叫、硕王府放出的流言、多隆的挨打还有硕王异姓王的身份,桩桩件件都在考验太后的敏感神经,于是当天就叫来乾隆,谈了许久。最后也只能遗憾没有现成的把柄不好办啊,回疆的人要来了,只能暂且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沙城暴也要来了,唉唉 耗子为什么乃叫得那么惨烈呢? 15鼠鼠在行动 这天紫薇带着金锁回到她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这次她们可不是空手前来,她们带着的一群婢女嬷嬷和许多礼物来感谢周婶之前的照顾。周婶万万没想到紫薇今日竟然成了和亲王府的格格,又见她带来许多礼物,喜不自胜又十分惶恐,言语之中多了恭敬之意。紫薇与周婶聊了几句家常,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琵琶声,仔细一听还隐约有歌声传来:“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酒到眼底,化为珠泪,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春去冬来,千山落木,寄语多情,莫成辜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曲调幽怨缠绵,紫薇听住了。可和亲王府的嬷嬷怎么能让格格听这些靡靡之音,就示意紫薇该走了。周婶见了也觉得不好意思,解释道:“自格格搬走后,隔壁又出租了,是个公子哥送了一对父女来的,那老爹看着还有病不出几日就没了,没想到这几日……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话间,隔壁又传来尖叫,打闹之声,刚出门口迎头就撞来一人,后头还跟着几个随从,都是抱头鼠窜。紫薇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挨了打的居然是兰馨的表哥——多隆,急忙告诉身边的嬷嬷,嬷嬷叫婢女们围了上来,把三个追追打打的男人隔开,紫薇速速上了轿,多隆也混在婢女中随紫薇来到和亲王府。 此时和亲王正和福晋说笑,见紫薇来去如此神速很是好奇,出来看看,却见到青一块紫一块的多隆,当场哈哈大笑,还是福晋叫来大夫帮多隆治伤。和亲王素来随心所欲,就留下多隆吃饭,顺便八卦八卦。多隆也开始大吐苦水—— 多隆其实是个好孩子来着,那次他去宫中看望兰馨,被太后等人追问了许久硕王府的事情,加上他也想报仇,就让人盯着皓祯,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对那个卖唱的女子动了心,居然趁白老爹死后把白吟霜保养为外室,每日听曲饮酒作乐,亏得硕王福晋还到处宣扬自家儿子怎么文武全才,被皇上看重要尚主,公主又如何如何。多隆想到自己的表妹就是公主,却被人这么说三道四十分生气,就带着几个跟班跑到皓祯金屋藏娇之处,为自己表妹出口气。没想到皓祯身边的阿克丹着实了得,倒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得紫薇搭救。 和亲王听了,拍拍多隆的肩,说道:“放心,这仇本王和皇上会帮你报的。” 当晚,和亲王就进了宫,毕竟三个女孩子中一个是太后的心肝宝贝,一个是皇上的养女,忠臣之后,还有一个更加是皇上亲生女儿,乾隆一听硕王府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大为火光。可是过几天回疆的阿里和卓就要带他的女儿来京城了,现在就处置硕王府,倒让回疆看了大清笑话。 和亲王脑子转得快,结合之前回疆军营里传来的消息,附在乾隆耳边“回疆公主……私奔……硕王……”说完两兄弟相视对笑,那个奸诈啊。 ===============几天后================ “这天,阿里和卓带着他的含香公主,抵达了紫禁城。 宫门大开,鼓乐齐鸣。乾隆带着阿哥、亲王、王公大臣们迎接于大殿前。 维族的音乐响着,阿里和卓一马当先。车队、马队、旗队、乐队、骆驼队、美女队、卫队一一走进宫门。在这浩大的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顶充满异国情调的轿子了。轿于是六角形的,有六根金色的柱子,按于上面,是蓝色镂金的顶。轿顶下面,没有门,垂着飘飘似雪的白纱。白纱帐里,含香穿着红色的维族衣服,头戴白色羽绒的头饰,丝巾蒙着嘴巴和鼻子,端坐在车子正中,两个维族的女仆,一色的紫衣紫裙,坐在含香的身边。含香衣袂飘飘,目不斜视,坐在那儿,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乾隆不由自主,就被这幅图画给吸引了。 车车马马停下。阿里和卓下马,轿子跟着停下,维娜和吉娜扶下含香。 阿里和卓带着含香及所有队伍,就一跪落地,说道: “臣阿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随从,就众口一辞的跟着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很有气势的迎接上前。 “阿里和卓不要行大札,远道而来,辛苦了!” 阿里退后一步,把含香带到乾隆面前。 “这是小女含香。” 含香双手交叉在胸前,弯腰行回族札,说道: “含香拜见皇上!” 乾隆顿时觉异香扑鼻,好像置身在一个充满花香的世界里。那股香味,像桂花和茉莉的综合,芬芳而不甜腻,馥郁而不刺鼻。香得清雅,醺人欲醉。乾隆觉得惊奇极了,难道兆惠说的,维族有个著名的“香公主”竟是事实?他好奇的看着含香,但见那丝巾半遮半掩,却掩不住那种夺人的美丽。那对晶莹的眸子,半含忧郁半含愁,静静的看着他。乾隆和含香的眼光一接,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荡。”1突然想起军营里传来的消息,凝神定气,让阿里和卓进宫赴宴。 大闹天宫演毕,“阿里就转头看着乾隆,说道: “下面是小女献给皇上的舞蹈了!是我们的民族舞蹈,粗俗简陋,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 乾隆带笑,兴味盎然。 这时,乐队换了回人。回族音乐骤然响起,大家感到新奇,全部精神一震。 台上,许多孔武有力的男性,裸着胳臂,穿着红色背心,随着鼓声,舞出场来。鼓声隆隆,舞者满台飞跃,充满了“力”的感觉,让人看得目不暇给。然后,含香被几个武士抬着出场。一色白衣,依然用白纱半掩着面孔,到了台中央,含香翩然落地。在众多男舞者的烘托下,随着音乐,婀娜多姿的舞了起来。”2太后见了不禁皱眉,“这回疆到底是化外之地,堂堂公主居然和几个男子共舞还穿着得如此暴露,连一般的舞姬都不如,幸好三个女孩子没来。”坐在太后身边的皇后等人都点头称是。 “ 一段激烈而美妙的舞蹈之后,含香突然舞到舞台正中,对着乾隆匍伏在地。那些男舞者全部整齐划一的跪倒,音乐乍停。”3乾隆带头鼓掌,他心里想着这样招蜂引蝶的女子还真是世间奇葩。 没想到“阿里走到乾隆身边。凝视乾隆,正色说道:“皇上!为了表示我们回部对皇上的敬意,如果皇上喜欢,我把我这个珍贵的女儿,就献给皇上了!” 阿里和卓这话一出口,满座惊愕。”4乾隆呆了,太后呆了,皇后和后宫所有嫔妃都呆住了。乾隆简直就要当场暴粗口了,朕还从没想过要戴这绿油油的帽子呢,这些回子都把朕当什么了! 关键时刻还是和亲王不掉链子,“咳咳”两声使得乾隆从绿帽悲剧中解脱出来,“阿里和卓,朕看你这女儿正是青春年少和朕的女儿差不多年纪自然要嫁给青年才俊。刚好朕前些日子考校了王公子弟,依朕看硕王府贝勒富察皓祯文武双全,与公主可说是天作之合。阿里和卓,你意下如何?” 阿里和卓到底是初来乍到,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既然乾隆已经明确拒绝了,那么王爷家也是不错的,于是便同意了。为表示歉意,乾隆决定让含香在宫中待嫁。 解决了绿帽危机,乾隆却看见太后不满的眼神朝他射过来,这又是怎么了?乾隆摸摸光溜溜的脑门。 作者有话要说:1234来自还珠格格2第五章 话说含香和耗子很配啊,都各自有心上人,想来一定可以和谐相处的,你说是吧? 16鼠鼠在行动 硕王府贝勒富察皓祯果然就要迎娶回疆的含香公主了,但是硕王福晋却不那么开心,她想皓祯娶兰公主、晴格格哪怕是和亲王的义女紫薇格格都行,没想到自己千般算计都落了空。硕王爷却不觉得什么,有皇上赐婚便是天大的荣耀,府中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要在阿里和卓回回疆之前迎娶含香公主不得有丝毫马虎。与外头的热闹相比,福晋房中静得等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硕王福晋身边的秦嬷嬷安慰福晋雪如:“福晋,既然是皇上亲自指婚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您还是做出欢迎公主的样子来,在王爷面前露露脸。这几天王爷可都睡在侧福晋房里呢。” 雪如越听越气:“那含香公主还没进门呢,就勾的王爷整日不见踪影,等那公主进了门,两个回子勾结在一起(侧福晋翩翩是回人),笼络住王爷和皓祯,我这个嫡福晋就什么都不是了。” 秦嬷嬷忙走到门前张望,庆幸大伙儿都在准备婚礼,才回身劝道:“福晋,正因为这样,您才更要摆出姿态来,毕竟您才是正紧婆婆。等阿里和卓回去了,含香公主一个人在京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只要您恩威并施,用不着两天那个公主就得服服帖帖的。”说到这里,秦嬷嬷有些支吾,眼神闪烁。 “秦嬷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福晋,奴婢倒觉得依贝勒的情况,娶个娘家不在眼前的公主,倒是方便拿捏,也不容易……” 雪如听到这话,勾动心思,伏案哭道:“我的女儿啊,早知如此,为娘的又怎么会……” 秦嬷嬷忙道:“噤声,福晋这话可不好说出去。” 雪如点点头,摸索着一支梅花簪,默默流泪,秦嬷嬷见了也只能陪着流泪。 宴会那天,太后气恼皇上把这么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放在后宫待嫁,将乾隆点醒,可是金口玉言哪里能收的回来,于是只能催促内务府赶工,加上硕王府的忙碌,终于一个月后含香嫁进了硕王府。 整个硕王府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因为是皇上指婚,又有拉拢回疆的意思在里面,平日里不屑于硕王府的王公大臣也都到场了。这天晚上硕王爷倒是比准新郎还高兴,到处敬酒拉关系,不多时就喝的酩酊大醉了,模模糊糊间还嘟囔着:“含香公主真是好,好!”气得好容易把他架进自己屋里的雪如差点把冷水浇过去。 新郎皓祯醉醺醺得被架到新房,只见,房中红烛高烧,大红色铺满的整个新房,却又一抹纯白立于窗前,那是含香。含香换下了红色的喜服,穿着她那身白色的回族服装,站在窗前,遥望窗外,一股遗世独立的样子,维娜吉娜站在她身边。 皓祯突然清醒了,这是他的新娘,带着异域风情的美人,也许她并不像府里的侧福晋那么唯唯诺诺,而是一朵高洁的雪莲。 这样想着,他走了过去,想要轻抚公主的双肩,却被公主躲了过去。皓祯怒了,强硬地把含香整个人扳过来,“含香公主,你对硕王府,对我,硕王府贝勒富察皓祯有什么不满吗?” 含香定定地看着他,语气铿然而坚决:“富察皓祯,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大清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我服从了父亲的意愿,服从了大清皇帝的旨意,嫁给了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占有我,我无法反对,但是,要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一句都没有!我早已把生死都看透了,还在乎我的身体吗?随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反正无法反抗!你可以为所欲为!”1 皓祯的脸涨得通红,怒吼着:“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公主是你让我为所欲为的,你可不要后悔。”维娜吉娜被他扭曲的脸,尖利的咆哮吓坏了,可是又不能放着公主和这么可怕的人在一起,双方就开始拉扯起来。 小寇子和阿克丹听到新房里声音不对,连忙去找福晋和秦嬷嬷,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含香已经被皓祯追打得衣衫不整了。福晋上前阻止,隐晦得朝皓祯做了个动作,皓祯才整整衣衫大步朝门外走去,小寇子和阿克丹紧紧跟上。福晋留了下来安慰啼哭不止的含香。 作者有话要说:1改编自还珠原文。 尖叫耗子最后有没有为所欲为呢? 继续求留言 17鼠鼠在行动 含香其实有了一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叫做蒙丹,可惜父亲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还要把她献给清朝皇帝,他们不是没有抗争过,但是除了失败,除了蒙丹部下的减少,他们什么都有没得到。现在她嫁给了硕王府的贝勒却受到了这样可怕的对待,她害怕了,看来这个贝勒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好,也许真的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满脑子都想要她的蒙丹来救她,福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在含香心中王府明显守卫不如皇宫,也许这次蒙丹真的能够成功地救出她也说不定。于是含香在福晋和秦嬷嬷的安慰下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福晋也许诺以后再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很快,阿里和卓要离开了,同时蒙丹也带着部下出现了,想要抢走含香。这次没有了被感动的福尔康,只剩下郁郁不得志的五阿哥(被乾隆厌弃之后也只能做个无业青年,这次是好不容易的来的露脸机会),但是他为了体现自己的脑残本质,还是把蒙丹放走了,最后还把他安置在自己的一处小产业——一直想要扭亏为赢的“会宾楼”里。(请恕作者取名无能)五阿哥听了蒙丹讲述的缠绵悱恻的“沙尘暴”故事后,立即为这样深刻的感情所感动,和蒙丹一起责怪阿里和卓的不通情理和自家老爹的乱点鸳鸯谱,并表示将会竭尽所能帮助他抱得美人归。 有了皇子相助(蒙丹这个傻大个并不知道五阿哥现在的处境)蒙丹放下心来,只等着五阿哥带来好消息就去抢人,养好伤后,他就满京城乱窜,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藏着他心上人的硕王府附近。这么一个异族特征明显的大个子在京城里走来走去,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略微一跟踪调查他的来历就一清二楚地被放在乾隆桌案上了。这厚厚的一叠纸,看得乾隆震怒不已,自己的儿子居然要帮外族人私奔,他这是想破坏回满和平呢还是……算了,乾隆也看清楚了,自己这个儿子是没那智商的。熄了火气让人继续盯着就罢了,反正是别人的绿帽子,他只要看戏就好。 这时候多隆心急火燎地窜到和亲王府,“你说的可是真的?”和亲王听了多隆的禀报,有些怀疑,这硕王爷是疯了还是病了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千真万确,是那女子亲口说的,大夫也给她验过伤了。我也没想到皓祯这小白脸居然真的是……” 和亲王瞥了多隆一眼,“你可别为了立功欺骗本王啊,如果你小子说谎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您不信就去我府上看看,那女子还在我府上养伤呢,您疑问便知。”多隆着急了,他自从被阿克丹追打承蒙紫薇相救,紫薇的倩影就常常浮现在他眼前,他还透过表妹兰馨知道了不少关于紫薇的事情,兰馨也支持他追求紫薇。他也知道凭自已原本的纨绔名声是很难入和亲王、太后的法眼的,他想要另辟蹊径立个大功,好让别人刮目相看。于是他就开始盯梢富察皓祯,果然今天让他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赶紧来禀报和亲王。 第二天,和亲王来到多隆府上见到一个被包成木乃伊状的东西,“你就是白吟霜?” 木乃伊艰难得挪动着“民女就是白吟霜。”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本王自会替你做主。” 木乃伊不动,多隆提醒道:“白吟霜,这位可是深受皇上信任的和亲王,你还不赶紧将实情禀告王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白吟霜精神一震,缓缓地将她被富察皓祯包养后遭遇的一切说了出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富察皓祯他不是个男人。” 原来当年雪如和她姐姐偷龙转凤之后,小男婴就被老鼠咬了关键部位,硕王府老鼠成灾,雪如才说自己得病跑到边境居住。幸好硕王爷忙于军中事务没有见过婴儿的*,雪如和秦嬷嬷也尽量隐瞒,皓祯懂事后自己也十分注意,硕王爷根本不知道这个不是他儿子的儿子其实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公公,还欢天喜地地把他定为世子。由于生理上的残疾,导致富察皓祯心理也开始变态了,首先是恐老鼠症:那天进宫考校他就刚好看到一只一溜烟跑过的小老鼠,于是发出了不男不女的超高音吓到了太后。其二是对女性的病态占有欲:当白吟霜想要献身给他的时候他其实是很高兴的。皓祯爱着白吟霜的青春美貌,也希望自己能够占有这种美,但是当白吟霜对着他残缺的身体发出尖叫的时候,他的爱变成的恨,他恨自己的力不从心,恨自己不全的身体,他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占有,于是他把这种恨发泄在白吟霜身上。第一次后他还温情脉脉地向白吟霜道歉,直到后来含香的拒绝,自己额娘对含香的维护都使得他更加变态地对白吟霜施虐,最后还是在小丫头香绮的帮助下才逃出了那个充满可怕回忆的小院,被多隆所救。 白吟霜被虐怕了,只是恳求和亲王把她送出京城,她再也不想见到皓祯了。和亲王沉吟一会儿,说:“你安心养伤,只要你到时候上堂作证,硕王府必不能脱罪。有本王在你也不用害怕会被追究,一切事了本王送你出京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白吟霜表示愿意配合。 离开多隆府上,和亲王恨铁不成钢地对多隆说:“你小子要是早几年就那么能干,现在也不必担心亲事了。”多隆紧张地说:“那现在——”“看在你小子上心的份上,本王去替你打听下紫薇的意思,若是有意那好说,若是……那可就不干本王什么事了。”说完就得意洋洋进宫去了,留下多隆在宫门外干瞪眼。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耗子在小百花身上为所欲为了。 多隆配紫薇如何? 继续求留言 18鼠鼠在行动 证据确凿,等白吟霜的伤基本养好,乾隆命人将一直在控制之中的蒙丹抓来,派兵围了硕王府,这个错综复杂的案件就开始审理了。 被带到——的硕王爷一家很是纳闷,直到含香看到了瘫倒在一旁的蒙丹。“蒙丹,你怎么样了?”硕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扑向那个陌生男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皓祯更是气得勃然大怒,推开制住他的衙役,冲过去对抱着蒙丹哭的含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蒙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含香挨打,但是自己之前因为骂了大清皇帝被用过刑所以力气用不出来,于是两男一女滚做一团。含香的尖叫声、硕王福晋的怒骂声和硕王的怒吼声响成一片。坐在屏风后面的乾隆与和亲王看了会儿大戏,觉得影响审美便示意主审官开始审案。 其实不用审也知道,含香和蒙丹有□。听了会儿含香和蒙丹的情不自禁论和他们美妙的沙尘暴爱情故事,福晋已经晕过去了,皓祯在一旁大骂“贱人”“奸夫□”,硕王爷眼珠子转着不知在想什么。乾隆却有种怀孕的感觉,赶紧让含香和蒙丹对口供签字画押,压下去以后有用。 接着上来的是凄凄惨惨的白吟霜,她先说了通自己的悲惨遭遇,福晋没等王爷用怀疑的眼光扫射自己就开始反驳:“她胡说八道,我的皓祯从小到大连病都没怎么得过,身体好得很,绝对没有问题。你又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不过是个跑江湖卖唱的,还未出孝期就迫不及待地爬上男人的床,你就是个□□!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想要爬上皓祯的床得个名分,皓祯不上当你才用这些污言秽语污蔑皓祯,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吟霜被一通狠骂,见周围的衙役官员都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恨极,一不做二不休,脱掉上衣把满身疤痕露出来走到福晋面前。面对这些如蚯蚓般曲曲折折透着血色的可怕疤痕,雪如不敢直视,“你看看,你看仔细,这些都是你儿子用鞭子抽的,你不敢看了吧!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二十年前不知是哪对狠心的父母将刚刚出生的我放在木盆里抛弃了,你看这个襁褓!是我的养父在临死之前交给我的,你看这料子,这绣功,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还有——”她指指右边后肩上的一个疤痕,一个圆圆的,像花朵似的疤痕,“还有这个胎记,你看那。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父母给我的,我原本应该是好人家的女儿啊,要不是被抛弃,被你儿子欺骗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当雪如第一眼看到襁褓她就愣住了,再看到那个梅花状的疤痕,她瞬时崩溃了。没想到自己的亲身女儿没有死,却被自己疼爱有加的养子虐待成了这副模样。她扑上去,抱住这个可怜的女儿,泪水滚了下来,“孩子,我的孩子,都是为娘的不好,娘不该抛弃了你啊——” 硕王爷气坏了:“雪如,你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吗?我们的孩子是皓祯啊!” 提到皓祯,雪如更加悲愤,她指着皓祯对硕王爷说:“这个杂种才不是我的孩子。当年王爷你宠爱翩翩,我怕生出女儿被你冷落,就抱了个男孩充当我的孩子,但是没想到……” “一派胡言,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见硕王爷不信,秦嬷嬷也开口道:“是真的,她真的是王爷的女儿,硕王府的四格格。对了,梅花簪,当初给格格烫上标记的梅花簪正插在福晋发髻上。” 福晋赶紧拔下梅花簪进行比对,对上了,福晋抱着白吟霜继续痛哭,白吟霜被这突如其来的母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硕亲王念着“完了,完了”脸上一片青黑。 侧福晋翩翩和她的儿子浩祥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又喜又悲。这时皓祯开始发出凄厉的不男不女的直上云霄的吓得所有人差点失聪的尖叫:“不是的,我是阿玛和额娘的儿子,我是硕王府贝勒,硕王府世子。这个贱女人说谎,大家都不要被她欺骗了——” 听到皓祯的骂声,福晋心头火气,松开白吟霜跑过去用梅花簪使劲扎皓祯,边扎边骂:“什么硕王府贝勒,你跟本就是大街上倒夜香的汉人生的小杂种,不你连小杂种都算不上,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种!你个没种的混蛋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居然把我的亲生女儿打成这样。我呸,你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充满母爱的雪如是可怕的,她完全把一个不算男人的年轻男子扎得毫无还手之力,还喊道:“吟霜、秦嬷嬷快来帮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白吟霜终于消化了自己是硕王府四格格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跟随养父卖唱,最后遭到享受着她本应该享受的一切的没种男人虐待的事实。她觉得好累好累,看着眼前抛弃自己又积极为自己报仇的母亲和明显不想认她的父亲,她觉得如果自己从没来过京城就好了。 最后被这样巨大的爆料震惊的乾隆赶紧下旨停止了这一场充满爱恨情仇的闹剧。雪如及其帮凶被判入狱,择日处斩;硕王爷不知内情,降为贝子;皓祯立即处死;总之硕王府的人贬的贬,杀的杀。只有白吟霜,母亲死了,父亲不愿认,自己心如死灰,最后还是在和亲王的帮助下在南边置了处小庄子,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通过审理这起案件,乾隆越来越觉得家有贤妻如有一宝,那拉皇后绝对是国宝啊。至于大家问五阿哥怎么了?还能怎么样呢,圈起来养着呗 作者有话要说:梅花完结,小老鼠们也圆满完成任务。 明天该老牛出动了,不知道老实巴交的老牛有什么高招呢?尽请期待。 打滚求留言 19牛头在行动 十二个守护神围在观凡池边,看着三顶大红花轿被分别送入和亲王府和多隆府中,齐齐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想还珠格格2里弄错新娘子。”“那是,你们以为我的小弟们都只吃饭不做事地吗?!”阿鼠得意洋洋道。 的确,阿鼠的小弟们虽然做的不多,但是都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其实老鼠也很聪明的,不是吗。 唯一愁眉不展的是老牛,怎么办呢?自己虽然也有小弟,但是这些小弟都跟自己一样老实巴交的,体积又大,不像小老鼠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些手脚。哞,这可真是急死老牛了。 “阿虎,你看老牛又钻牛角尖了。”兔儿爷,蹦蹦跳跳地从老牛身边经过,对一旁的阿虎说。 “这种捉弄人地事情对老牛来说的确有些为难,老牛最好找个神通广大的帮手才行。”阿虎边抹生发剂边随口说道。 神通广大!老牛继续苦思冥想,终于在凌晨时分想到了一个最佳人选,他不但神通广大,而且阅历深厚,应该能够担此重任,于是老牛就心急火燎地冲向地府。 “马面,你说这可咋办?我虽然工作经验丰富,不管多么死硬的鬼魂都逃不过我的掌心,可是从没对付过活人啊。”牛头愁眉不展地对老搭档马面诉苦。 老牛到了地府直接对阎王说出此行的目的——借牛头一用,阎王看了看qy小说后决定大力支持守护神的工作,不禁把牛头派了出去,连他的搭档也一块放了假。由于地府常年缺少娱乐活动,其实所有鬼差、判官和十二殿阎王都对牛头的这次行动非常期待,希望他能够表现出地府的良好作风和特色。 马面也知道这个搭档是个死脑筋,自己呢也对人间的事情不那么了解,阎王又千叮咛万嘱咐要展现特色,那么:“牛头,不如咱么用鬼魂去吓吓那群脑残咱怎么样?” 这地府嘛,最多的就是鬼魂了,只要把个鬼魂往脑残面前一丢,再鬼叫几声,怎么都能吓到几个吧。但是判官不同意这个办法:“这种做法太粗糙了,要知道人间可是很流行恐怖片这种东西,活人的神经其实是很粗大的,你们这么做他们也许就尖叫几声,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还不懂鬼魂使用的艺术啊,就让我来教教你们吧。” 听了判官的鬼魂使用计划,牛头马面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判官真不愧为阎王的得力助手,计划就是周密,于是他们就去积极执行了。 半响,牛头抓了个清朝打扮的老头上来,“怎么只有端王爷,端王福晋呢?”判官有些奇怪。 “下边的鬼差说那个福晋太能哭了,还老给他们下跪,实在不耐烦,就先让她投胎去了。” “哦,投了个什么胎?”判官也挺好奇的。 “下辈子做条鲤鱼。”鱼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哭的,可见鬼差有多反感端王府福晋了 作者有话要说:牛头请你不要大意地上吧。 因为有鬼魂的限制,只能在有人死的故事中才能使用。 继续求留言 20牛头在行动 不多时牛头和马面就带着端王爷的鬼魂飘在朝廷回师的大军上空了,默默注视着新月与努达海的暧昧互动。 整整三个月,端王爷清楚地看到新月对努达海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这样的眼神曾经是流连在他身上的呀,端王爷开始嫉妒那个夺走他女儿崇拜的威武大将军了。 接着他越来越嫉妒这个男人了,努达海在篝火边给新月披上自己的披风,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呼唤“月牙儿”,这可是端王爷对新月的独特昵称啊,他怎么敢! “马面,这样真的好吗?”牛头看着不远处的咬牙切齿的端王爷,这种厉鬼真的可以这么放出来吗? “不用担心,不是有缚魂绳吗。你拽着不要放就行,再可怕的厉鬼也逃不了。”马面满不在乎地说。 新月不知道自己的阿玛正在天上看着自己,继续哭哭啼啼地与努达海玩暧昧,或者说她沉浸在这种父亲一般得关爱中不可自拔。她在努达海怀中哭泣,听努达海叫她“月牙儿”,骑在努达海不让别人骑的“碌儿”身上,听着努达海叫人吹奏的笛子,还有了解努达海的家庭,权威的老夫人,调皮的珞琳,率直的骥远,还有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在忘却悲伤的同时,新月也忘记了自己的阿玛额娘、兄弟姐妹,她常常陪伴着努达海,忘记了自己年幼的弟弟经受了家破人亡的惨剧之后能不能很好的恢复健康,要不是努达海蓄意奉承再加上云娃和莽古泰忠心耿耿极有可能患上抑郁症。 看着年幼的儿子,端王府的希望,再看看沉浸在爱情中不可自拔的新月,端王爷醒悟了,主动要求尽早与太后和皇上梦中相见。看新月这副模样,一时半会是教不过来了,都是她额娘的错,活该下辈子当鱼,不论怎么样一定要保住克善!端王爷这样想。 大军就要回到京城了,郊外迎接的一切也都准备就绪,这天晚上太后和皇上都做了个奇怪的梦,这个梦非常真实,端王爷好像没有死去,却说了许多话语,有请罪的,有诉苦的,最后还苦苦哀求太后皇上保住端王府的最后血脉。做完这个梦,太后和皇上都觉得不太对劲,原来对方也梦到了端王爷,这下他们可以肯定这是端王爷的在天之灵给他们托梦了。 皇上连夜派出人马调查努达海军中事宜,特别是新月格格的情况。很快便得到回报,果然努达海和新月的绯闻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什么共乘一骑啦,日夜相对啦。这些都是实话实说,还有更耸人听闻的,军中无事,那些大老爷们都开始yy了,所以太后还看到了异常露骨的流言,充满了ooxx,嗯嗯啊啊之类的。 太后怒了,皇上也怒了,恨不得立即下旨把新月斩立决,但是端王爷的脸面,皇室的脸面的还要顾忌,两人开始苦思对策了。 第二天未等大军到达郊外,太后派来的嬷嬷宫女就把新月克善等迎上轿子,带走了,至于借口嘛,要守孝的女子怎么好抛头露面。于是努达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月牙儿”远去,忽视了身边将士嘲笑的眼神。 原本皇帝想要以后找借口处置努达海,但是他偏偏撞到枪口上来了。得知克善和新月将被留在宫中教养,努达海等不及往地上一跪:“臣斗胆,宫中规矩繁多,格格与世子刚刚遭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只怕会不适应。臣若蒙皇上皇太后不弃,倒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 “大胆!努达海你不过是一介奴才,居然敢议论后宫之事。新月格格是主子,你居然想让主子住到奴才家中,你简直太胆大妄为了!”皇上今天也发了火。 “不,皇上开恩,这都是新月的错,是新月引诱了努达海将军。自从那天……”太后狠狠瞪了一眼放新月跑出来搅局的老嬷嬷。老嬷嬷也没想到这个格格居然这么不懂规矩,不知廉耻,想到自己知道了这样的皇室辛密跑不了只有一死,不禁十分怨恨下面的这对已经抱做一团狗男女。 新月已经地把她对努达海的感情说了出来,正在企图用“情不自禁论”“高贵慈祥论”感动太后和皇上,最后总结道:“太后,皇上,新月宁愿不做格格也要和努达海将军在一起,请你们成全我们吧!” 孝庄太后怒极反笑:“好,好一个新月格格,好一个宁愿不做格格也要和努达海在一起,那哀家就成全你。努达海明天新月就会去你府上,你准备准备吧。” 新月和努达海欢喜的连忙谢恩,皇上知道自己额娘要下狠手了。 第二天一个被灌了哑药、挑断手筋(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的新月被送到威武将军府上,送人来的公公只说这是将军本人求来的赏赐,老夫人见心中预想的金银等物变成了这么个残废气得仰倒。同时雁姬得到了太后的面授机宜,虽然很为难,但是为了两个孩子,雁姬不得不做。 新月终于和努达海在一起了,却是日日以泪洗面,她现在只是努达海的小妾,府里的人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和蔼可亲。当努达海上朝、去军营时,老夫人和雁姬都用不会留下痕迹的方法折磨她。骥远和珞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丫鬟仆人也不听她的话,可是她自己也无法向努达海诉苦。 过不了多久,努达海又要出征了,努达海的副将已经从皇上那得到命令,不论战争成功与失败,必须要让努达海有去无回。 至于克善,太后对他说他姐姐去城外寺庙吃斋念佛为家人守孝,他本身也对这个哭哭啼啼的姐姐没什么概念,在宫中又有两个小伙伴(玄烨他们)同吃同睡很快就忘了姐姐。 还剩下云娃和莽古泰,这种货色能入得了太后皇上的法眼?早化成灰了。 作者有话要说:才一章就搞定,真快啊。 接下来该夏雨荷出场了。 21牛头在行动 漆黑的夜晚,紫禁城内。皇后和容嬷嬷在咬牙切齿,太监和宫女在硬撑着眼皮打哈欠。五阿哥正和福尔泰以兄弟相称。乾隆正和令妃娘娘火热地滚床单,冬梅在偷听。五台山上,太后撑不住早早睡了,晴儿正和福尔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大家都不知道,在山东济南大明湖畔有一名女子,她死去了,正因为他们不知道,所以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作者也控制不了的事情。阿米豆腐! 乾隆正在如火如荼地和令妃妖精打架,他已经深入敌人内部,但是敌人还在顽强抵抗,这么地火热都要把他的武器给融化了,但是武器怎么能融化呢,乾隆一个挺身,低吼一声(这是小说中作为常见的炮弹发射前地准备工作,所以作者就这么写了。)突然瞳孔放大,软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因为乾隆听到一个幽怨的声音在问他:“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精虫上脑的乾隆哪里还能调动脑细胞,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神马东东?他想不到,也不想想,只是任凭自己的身体做着惯性运动。 苦苦等待了18年的夏雨荷怒了,她原本以为自己的鬼魂来见乾隆一定能唤起他对那段美好感情的记忆,进而好好的照顾紫薇,帮紫薇找个好婆家。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死后竟然会看到这一幕,哪怕五雷轰顶都不会让她产生这样痛苦地感觉(废话,五雷轰顶你早就魂飞魄散了,痛苦神马的当然没有啦。)夏雨荷,这个名字只怕早已经被这个无情的男子忘却了吧,她无比愤恨不知拿来的力量居然把乾隆的灵魂从乾隆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她自己钻了进去。 现在变成了乾隆的夏雨荷看着在自己面前媚眼如丝,娇喘吟吟的令妃,嫉妒的怒火被引爆了。夏雨荷虽然早在十八年前与乾隆以诗词相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段情缘定然不会长久,后宫三千佳丽都无法拴住的帝王之心又怎么会为一介民女停留,但是心中所想和亲眼所见又是两码事,现在她恨极了与自己的男人翻云覆雨的女人。 夏雨荷把全身□的令妃推翻在地,用脚踹用手拧,推翻烛台让红色的烛泪滴在原本就布满红色斑点的身体上。令妃害怕了,但这是皇帝她不能也不敢反抗。门外的冬梅听着声音不对,开始呼唤令妃,虐地正爽的夏雨荷当然不会让人坏了她的好事。“谁都不准进来!”皇帝的命令让明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冬梅急得团团转,却也不敢推门进去。 一天一夜,整整一天一夜啊!皇上和令妃在延禧宫中一直没有出来过,饭也不吃,朝也不。太后又去了五台山祈福,皇后也不受宠,不论是谁都没法踏入延禧宫一步。要不是屋子里常常冒出乾隆的怒吼声,所有人都要以为皇帝已经被令妃弄得精尽人亡了呢。 屋内,牛头马面一脸无奈地看着孜孜不倦用各种方法虐待令妃的夏雨荷版乾隆,不是他们助纣为虐,只是在非死亡条件下要把魂魄从*里拉出来是很困难的,夏雨荷能把乾隆的灵魂拉出来那是凑巧,那一瞬的灵魂本身就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是很容易被拉出来的。但是夏雨荷的灵魂现在正牢牢掌控着乾隆的身体,要把她拽出来就难了。 “马面,这可怎么办?我们闯下大祸了,生魂离体时间久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牛头很烦恼。 “没关系,反正这只是小说世界,哪怕给弄坍塌了也没事儿,更何况身体的主人都没说话呢。”马面指指蜷缩在角落里的乾隆的灵魂,“不是要虐nc吗?依我看这个皇帝才是真正的nc之祖,要不然怎么他的儿子女儿都nc了。皇帝虐吧虐吧不是罪!”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鬼魂不吃不喝行,活人可熬不住,那个令妃流了好多血啊。”牛头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这你就别管了,真弄死了就全部带回去。这妒火中烧的女人可别惹。”马面诚恳的提出忠告。 作者有话要说:令妃被虐了,她还不知道虐她的是她的情敌来着。 乾隆像不像被捉奸在床? 22牛头在行动 不得不说看着表面是自己,心子其实是自己曾经的情人虐待自己现在的新欢对于乾隆来说是很大灵魂冲击,发现自己透明而且轻飘飘地又是另一种冲击。一旁传说中的牛头马面正对着自己叽叽咕咕也很恐怖。乾隆一直捂着安慰自己这是梦,这是梦,直到一条冰冷的铁链子套上自己的脖子—— “牛头,幸好我们来看看,你这可是声势浩大呀,生魂都给你弄出来了。”说话的是牛头马面的好同事——黑、白无常。为什么地府会有两拨人马进行勾魂呢?其实地府还是很讲究团结协作精神,牛头马面专门负责抓老实的鬼魂,手段只是一般,黑白无常就抓那些诡计多端的鬼魂,会的招数可多啦。 乾隆听到“生魂”两个字好像被按了开关,大吼起来:“朕还没死呢,赶紧把那个疯女人拉开,把朕的身体还给我!” “喊什么喊,你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了。就连你爹,你爷爷到了本无常手上都乖巧地像只兔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人死了鬼魂都一样,哪有什么贵贱之分。”这倒是真的,中华五千年,有多少个皇帝,不管他身前多么风光死后还是得排队和孟婆汤,要是想下辈子投个好胎都得孝敬鬼差,朝鬼差大吼大叫的都被一鞭子抽的魂飞魄散了。阎王也知道些□,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没办法鬼差工作压力大啊,每秒钟都有死人啊,根本没有节假日啊,再不让他们在工作中发泄发泄到时候来个罢工什么的地府都要瘫痪的。 这个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脑残龙,这下子可算是彻底得罪了黑白无常了。 “那个夏雨荷,你别打那个女人了,你的心上人在这儿呢。你乖乖出来这个鬼魂就交给你处置了。”白无常朝夏雨荷喊道。 夏雨荷置若罔闻。这种深陷情网的女鬼是最麻烦的,好在黑白无常经验丰富。 “夏雨荷,你要是一直占着乾隆的身体不吃不喝很快就会死掉,到时候你的女儿就真的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了,没身份没钱只能仍然摆布,被男人玩弄。夏雨荷,你舍得吗?” 到底还留有一丝理智,想到她的女儿,可怜的紫薇,夏雨荷停了下来。都是自己的愚蠢,年轻时不检点,被乾隆骗了清白的身子去,现在紫薇才会是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如果乾隆死了,那紫薇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看着在那哭泣的“乾隆”,黑无常开解道:“夏雨荷,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乖乖地离开乾隆的身体,我们保证一定让你的女儿认祖归宗,嫁个好人家。” “你们说真的,不骗我?”夏雨荷道。 “我们骗你做什么,要是你想虐,那可以虐真正的乾隆的灵魂啊。你的不幸,你女儿的不幸说到底都是这个偷吃不擦嘴的家伙的错。怎么样?你出来,乾隆任你虐。” 夏雨荷心动了,是啊,如果自己的女儿能得到幸福,自己又能发泄十八年的委屈,那放过一个令妃也不算什么,她同意了。 夏雨荷拽着铁链的另一头飞奔,乾隆被扯得鬼吼鬼叫:“朕是皇帝,你们不能拘走朕的魂魄,放开朕!” 牛头指着那软答答的乾隆肉身,犯难道:“乾隆的死期未到,现在怎么办?” “你之前不是用了个端王爷的鬼魂吗?我觉得那家伙倒是很识实务,不如就让他来当皇帝,反正他也是清朝的王爷,规矩也清楚。只要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他一定会干的。”白无常胸有成竹的说道。 于是端王爷走马上任成了乾隆皇帝,先把已经被毁容有些疯疯癫癫的令妃打入冷宫,把令妃的亲戚满门抄斩,再认回这个身体的女儿,把和京城小混混勾搭在一起的五阿哥圈禁起来。突然发现十二阿哥怎么看怎么像他的克善,于是决定把皇位传给他,开始对他精英教育。皇后觉得皇上好像变了个人,但她更喜欢现在的皇上。大臣也觉得皇上英明了,处理朝政井井有条。太后呢?她只要皇上定期请安,送些古董珍玩就满足了。 就在端王爷混得风生水起的同时,乾隆的灵魂正在地府受苦受难。夏雨荷的灵魂好像有些分裂,有时候柔情蜜意地和乾隆吟诗作对,写些“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 。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和“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歪诗。有时对他拳打脚踢,有黑白无常提供的鬼魂专用□道具,夏雨荷表示毫无压力。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乾隆想问,作者不知道,也许就像他对许多女人的誓言一样,天长地久吧。 作者有话要说:端王爷做皇帝比nc龙靠谱。 求留言 23牛头在行动 前两次行动还是比较顺利的,但这次牛头马面他们就碰到根硬骨头——苍天有泪里萧家老爹,专门讲儿童不宜的私奔故事给未成年儿童听的萧鸣远。这个老不休一直得意于自己成功的勾引了一个格格与他私奔为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还得到了来自格格他娘的经济支持一生基本上都在享受。他觉得自己的女儿未出孝期就和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是没关系的,也认为女儿在风月场所穿红戴绿地卖唱也不错,其实他还后悔没有早点挖掘出几个女孩子的天分,不然他还能继续享受几年。 牛头马面可不知道他的龌龊心思,只觉得这老头真是死脑筋,软硬都不吃,只能干瞪眼。黑白无常看不过去了,拿铁链锁了这老鬼送给夏雨荷了,夏雨荷已经正试成为地狱□女王,第十九层地狱是专门为她开的,那里只收渣男贱女。要说夏雨荷的技术那是一日千里,不少鬼魂都被虐成了被虐狂,萧鸣远送过去绝对能够继续"享受"生活。夏雨荷听说了萧家的故事,再想想自己的悲惨遭遇,顿时觉得不能给忽视子女教育的父亲好果子吃,专心虐萧老头连乾隆都暂时放在一边了。 可是萧老头的鬼魂用不了,苍天有泪又没有死人,这下该怎么办呢?牛头两个前蹄相对,用一水汪汪的牛眼期盼地看着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差点连去年吃的贡品都给吐出来了,无奈的说道:“没有鬼魂,地府里还有很多好东西的,比如孟婆的拿手好菜……” 孟婆,地府首席厨娘,拿手菜式是孟婆汤,使用地府无公害食材熬制别有一番风味,喝了能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失忆了呗)。正因为孟婆汤的美味,常常吸引新来的鬼魂上前讨要,一度导致供不应求的趋势,扰乱了地府平稳的社会秩序,所以地府出台“限汤令”,规定一只鬼只能喝一口,以上。 孟婆知道自己的手艺将会给虐脑残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当即慷慨地贡献出满满一锅汤,还客气地招呼牛头:“来,牛头你也喝一碗汤歇歇再虐。”羞涩的牛头赶紧拉着马面捧着汤锅告辞了,后边孟婆还依依不舍的喊道:“不够再来啊,我这的汤要多少有多少。” 马面扑哧笑出了声,打趣道;“牛头,你的魅力可真大,孟婆到现在还想着你呢!”“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啦,还不快走,就要错过晚饭啦。”牛头耳朵都红了。 加了一勺汤在展家的汤锅里,展家的人上上下下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失意的症状。展祖望觉得今晚的汤特别好喝,半碗汤都是他喝掉的,这下子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不认识了。魏梦娴担心还没有回家吃饭的展云飞只喝了两口汤就放下了,刚好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的给忘了。品慧和展云翔还在为展云飞的事闷闷不乐,根本没出来吃饭。纪天虹为了讨好魏梦娴倒是来吃晚饭了,喝了汤后把自己已经嫁人的事实给忘了。 这个晚上就变得很欢乐了,展祖望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有了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婆,他的记忆已经回到了结婚前,于是大骂:“你也不照照镜子,我的梦娴才不会这么老呢,你这个老太婆给我滚出去!”魏梦娴一看镜子里的模样都要晕过去了,自己这么变得这么老了?很显然她的记忆回到了生孩子之前。一旁的纪天虹又不停地在她耳边念叨“云飞”什么的还说展祖望已经纳了一房小妾,小妾还生了个儿子,自家儿子因为儿媳妇的死离家出走什么的,魏梦娴撑不住晕倒了。 得了纪总管报告的展云翔和品慧赶紧出来,正好看到纪天虹在努力安慰魏梦娴,嘴里说着什么:“虽然云飞走了,但是我还在,您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吧,我一定会好好服侍您的,我们一起等云飞回来。”品慧气炸了,对跟来的纪总管说:“看看你的好女儿,还把不把我这个正牌婆婆放在眼里了!”转头又对展云翔说:“还不把你媳妇送回房里,还嫌不够丢人显眼那。”纪总管自知理亏,对儿子纪天尧打眼色,纪天尧忙帮着展云翔把纪天虹拉回屋。 品慧虽然出身不好,但是这些年也养尊处优,自己儿子也算争气,看起来比一直为儿子担心的魏梦娴年轻了不少,她还出示了卖身契,展祖望对这个小妾还算勉强接受了。看也不看魏梦娴一眼,两人亲亲热热地离开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纪天虹和展云飞被捉奸在床。被拉回屋里的纪天虹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嫁给展云翔的实施,又听到展云飞回来的消息,又哭又闹一定不愿意和展云翔同房。展云翔到底还是喜欢纪天虹的,见她精神有些不正常,就让她回娘家睡了。没想到纪天虹对展云飞念念不忘,半夜跑到展云飞屋外等候,真让她等来了有些醉意的展云飞。她对阿超说她会照顾展云飞,阿超就揉着眼睛出去了。酒精模糊了展云飞的感官,他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人轻轻地用手绢擦过他的额头,好像是雨凤。要知道雨凤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再也没给自己一个笑脸,就算自己每天都去绮翠院捧场她也对自己不屑一顾,他很烦恼于是天天借酒浇愁,没想到喝醉了雨凤却跑来照顾她,他觉得好幸福。 对着睡着了的展云飞,纪天虹把自己对他的爱意大胆吐露出来,没想到却被展云飞抓住手腕。展云飞对他梦中的“雨凤”说:“我爱你,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展云翔造成的,你为什么不了解我?”纪天虹被深深感动了,没想到云飞是爱着自己的,但是哥哥和父亲都说她已经嫁给了展云翔,展云翔,你这混蛋,我一定不会嫁给你的! 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嫁给展云翔,又被梦中情人告白的的纪天虹和被酒精刺激了*,以为自己在梦中的展云飞很快沉浸在爱火之中,翻来滚去,恩来阿去一整个晚上,直到早晨被前来叫展云飞起床的阿超叫声惊醒。 同样被阿超的叫声吸引过来的一大群下人都为大少爷突然回家感到震惊,却对纪天虹爬上展云飞床没有丝毫意外。本来就是嘛,纪天虹对大少爷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的:小时候为他剥菱角剥的指甲脱落都不哭,长大了对大少奶奶的嫉妒和大少爷离家后的悲伤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大少爷不知怎么回来了她自然迫不及待地自荐枕席了,只是纪总管的脸面……没错,这些下人都喝了昨天晚上剩下来地汤,剩的汤有限他们每人都只喝了一点,记忆都留在了展云飞刚离家出走的那一段时间里。 这时纪总管和展家的人都来了,看到这么一副□的场面纪总管差点吐血,品 慧和展云翔立即冲上去抽打纪天虹,而不认识自己儿子的展祖望和魏梦娴对这偷情的狗男女大加指责惹得其他人都愣住了。展祖望和魏梦娴根本不记得有展云飞,又听到周围的人说“爬上……床”“不要脸”“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根本不知道自己骂的那个渣男是自己儿子。 展云飞醒后,不愿意承认自己和纪天虹的奸情,在纪天虹的眼泪攻势和众人的口供下还不断辩称自己喝醉了,是纪天虹有意勾引自己,自己是无辜的。 眼见展家乱成一团,品慧一咬牙和戴了绿帽子的展云翔打包带走了展家大部分的金银财物,当然品慧也没忘把自己的卖身契偷出来烧掉。他们觉得这个家里的大部分人都得了病,既然之前展祖望一心要把家产留给展云飞,那还不如趁他病了,自立门户,凭这些财物和展云翔的实力离开这里自然能大展拳脚。 而看到由于展云飞不愿意娶纪天虹,纪天虹就要被浸猪笼的阶段,牛头坐不住了。牛头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可怜,先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了别人,接着又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最后好不容易和自己喜欢的人滚了回床单就要被淹死。虽然她也是脑残之一,但是好像已经被虐地差不多了呢,最后还是让她得偿所愿吧。牛头就给展云飞灌了点孟婆汤,让他的记忆回到遇见萧雨凤之前。没有了萧雨凤,展云飞为了他的正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娶了纪天虹。 听到萧家大少爷娶亲的消息,萧雨凤绝望了,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于是和自己的妹妹一起嫁给了郑士逵做小妾,努力弄垮展家。失去了几十年阅历,失去了大量财物,名义上的老婆又忙着恢复青春,被一团乱麻般得家务事纠缠着地展祖望又怎么会是郑士逵的对手,用不了多久展家就破败了,纪总管也带着儿子和一些积蓄离开了。 随着郑家的家业扩大,郑士逵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了,雨凤、雨鹃都已成过眼云烟,投身于轰轰烈烈的家斗失业中的两人似乎忘记了还有三个弟妹需要抚养。 作者有话要说:虐到这个程度,大家觉得怎么样?萧家老爹是个极品啊,怎么虐才好? 貌似郑士逵是最大的赢家-_-# 孟婆汤啊真好喝! 原来不止一个没看过,上一个来自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里的简介: 展云翔是个可怜滴娃,老婆纪天虹爱着自己的亲大哥,嫁给自己也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留在展家,等着他离家的大哥展云飞回来。最后老婆为了帮别人还把孩子弄没了,他只得逃避现实,天天流连声色,赌博挥霍,最后被他亲大哥陷害进了大牢,出来后腿瘸了,不得已出家了。 纪天虹是个喜欢自虐的娃,嫁给深爱自己的人不知道珍惜,反而帮着旧情人害自己的丈夫,最后为了帮旧情人她的大伯展云飞,弄得孩子没了,自己也去了。 展云飞是个不要脸的娃,天天喊着饿不稀罕钱,还拼了命的花钱,花的很理直气壮,其名曰:为家里赎罪,联合自己家的对头整自己家,最后还幸运的继承了家产。 萧雨凤是个只会哭的娃,从头到尾哭个不停,哭着喊着展家没好人还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展家大少爷,并且情不自禁的成为了展家少奶奶。 就是这样滴 24牛头在行动 借助孟婆汤,牛头和马面总算搞定了苍天有泪里的脑残,最后他们要进入的是情深深雨蒙蒙。话说,情深深雨蒙蒙里死的人不算少,像什么猛儿(可云和尓豪的孩子)、什么心萍(依萍她姐)、什么梦萍的没有出声就被打掉的孩子、什么雪琴的姘夫魏光雄,还有八年抗战中牺牲的军民……但是这些人在面对汹涌的脑残的时候却显得那么无力。 最后牛头找来个强悍的能搞定脑残头子——陆振华的女鬼,大家猜猜那是谁?没错,就是陆振华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清末格格萍萍!说道这个萍萍也是个难搞的人物,乾隆、端王爷等人轮流上马晓以大义都没能说服她,最后还是夏雨荷懂得女人的心思,一句“你死后那个陆振华以纪念你的名义纳了起码有十几房小妾呢!”就把萍萍说动了,当天晚上就进了陆振华的梦中,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陆振华就把自己的队伍交到了李副官手里,剃度出家了,后来李正德(李副官)成为了赫赫有名的黑豹子,因为只有一个女儿就收了个战争孤儿取名叫“猛儿”,情深深雨蒙蒙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宣告结束了。 果然虐脑残要从老一辈抓起啊,这还是苍天有泪里那个不上道的萧鸣远给提供的经验。这世界上之所以有脑残,那是因为有脑残的父母对孩子施以脑残的家教,最终导致了脑残跑出来危害社会,所以哪怕为了河蟹社会的建设,我们也要努力虐脑残,最好从根子上把脑残掐死在精子状态。 请看实际效果: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社会秩序井然。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傅文佩最后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少爷,琴瑟和谐一生幸福。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王雪琴成为了另一个军官的姨太太,把一生都贡献给了势均力敌的家斗。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傅文佩和王雪琴从此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她们的孩子也没因为奇怪的原因叫“x萍”“尔x”。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也终身没有孩子,所以他也没有机会鞭打自己的女儿,导致女儿的复仇。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没有女儿复仇,大上海歌舞厅也没有一个叫做白玫瑰的歌女为秦五爷赚钱了。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大上海没有了白玫瑰,何书桓也没有机会和秦五爷套近乎了。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没有了两个脑残的女孩争抢,何书桓顿感人生寂寞如血,只能在报馆里默默工作终于成为了一个娶不到老婆的大龄男青年。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杜飞没有遇见他的如萍,却见到了温柔娴淑的李可云,李副官,不,现在要叫李将军了,一直都对文青抱有好感,也很喜欢富有正义感的杜飞,很快可云和杜飞就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那个惹祸精,原三剑客之一,始乱终弃的代表人物陆尓豪筒子根本就没出生,美丽大方的方瑜通过自由恋爱嫁给了她的一个学长。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没有了身怀巨款的王雪琴的鼎力支持魏光雄一辈子都只是个小混混,当然老了就变成老流氓了,最后死在贫困交加中。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也没有一个叫做梦萍的女儿因为父母的忽略被人□怀孕,打胎失败后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至于虹口一条龙自有警察局处置。 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也没有了叫尔杰的悲催私生子的存在。陆振华也不用因为戴几年的绿帽子,被自己的姨太太偷走积蓄倒贴姘夫而差点气死了。 总之,陆振华出家,对他自己,对他可能会拥有的姨太太和他们的孩子,甚至路人甲乙丙丁都是一件好事。通过陆振华出家事件,整个地府都学到了这样深刻的一课:如果可以,请把危险掐死在精子状态。 ================================ 当牛头销假回去上班后,他更加珍惜这份工作了,因为在地府里大家都很正常,唯一的几个脑残都在夏雨荷女王鞭子下“享受”着。回想几个脑残女的行径,他决定向孟婆求婚,虽然孟婆只会烧一个汤,但是相比脑残女卖唱(白花和萧家姐妹)、偷东西(小燕子)、迎风流泪望月感伤(新月)、整天爱来爱去的各种奇怪行径,孟婆起码也是个爱岗敬业的好员工啊。 作者有话要说:陆振华出家了,他没有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穷摇奶奶就不能写出这篇nc的小说了。 明天就轮到阿虎动手了。 打滚求评论,留言(>^w^<) 25阿虎的怨念 老牛收到了来自牛头的虐脑残全纪录和红彤彤喜帖一张,开心地准备红包去了。不愧是地府精英啊,虐起脑残来就是神速,值得嘉奖。 兔儿爷见阿虎还在慢条斯理地抹生毛剂,一点虐脑残的动作都没有。奇怪地问道:“阿虎,你准备怎么虐脑残呢?赶紧准备起来,明天就要行动了。” 阿虎大吼一声,放下生毛剂,转身拿来一个小瓶子,严重精光一闪胸有成竹地对兔儿爷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你看这是什么?只可是十八罗汉代言的‘轻松洗头’牌脱发剂,一抹就秃,永远都秃!包邮的哦,亲。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呀?” “阿虎,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我看错你了!”兔儿爷含着热泪跑的远远地。 其实也不能怪阿虎恶毒,要知道自从那天看了qy小说,阿虎就开始脱毛了,抹了生毛剂也不给力。平时变成人还好地中海很常见,但是当他去泡mm时得变回原型,原本光洁柔软的毛皮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的哪有半点兽中之王的风范,mm都在暗暗发笑了。自从那时开始,阿虎就制定了虐脑残方针,取名叫“秃头行动”,立誓要让nc们都尝尝被笑话的感觉。 于是这天晚上他等不及就下手了。 十八年后,回疆的阿里和卓在战败之后决定将自己的女儿回疆圣女含香公主送给远在京城的乾隆皇帝。这个回疆圣女,是真正意义上的“剩女”,因为自从含香把自己青梅竹马的蒙丹变成秃头后,所有男人女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十八罗汉代言的‘轻松洗头’牌脱发剂不仅拥有一抹就秃,永远都秃的功能还有特殊的传染功效,只要和抹过脱发剂的人长时间接触没有抹过的人地头发也会慢慢脱落,最后全部掉光,但是不会二次感染。其实这是强力脱发剂的副作用,但是除了和尚之流没什么人愿意永远秃着,与和尚接触多的也是和尚,所以这个副作用一直没有被发现。现在直接作用在脑残身上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呢? 在大家都不知道时候,含香的父母、贴身婢女都被传染了,但是秉持着家丑不外扬地原则,大家都忍气吞声地戴上了假发。回疆皇室的小秘密一度被隐瞒地很好直到蒙丹小朋友和他父亲来拜访阿里和卓。蒙丹小朋友一下子就被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含香吸引住了,发誓非君不娶,早想把这个秃头症传染源送走的阿里和卓顿时大喜,当天就给两人定了亲事。没想到,仅仅和含香一起玩了三天,蒙丹就彻底秃了,蒙丹他爹大怒下令追查,最后发现传染源是含香,气得当场撕毁婚约,并把阿里和卓一家秃头的消息放了出去。这下阿里和卓家的人出门都得面对别人对他们头发的好奇,阿里和卓一怒之下出兵把蒙丹他爹的部落给灭了,逃过一劫的蒙丹发誓一定要将含香碎尸万段来祭奠他爹的亡魂,所以总想把含香抢走。 知道自己要嫁给大清皇帝的含香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终于能嫁出去了,担心的是被大清皇帝知道自己是秃子还能传染脱发症那就完蛋了,于是每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天终于忍不住跑来找阿里和卓解决烦恼了。 对于含香的烦恼,阿里和卓表示毫无压力,原因如下:“清朝皇帝年过半百头发本来就稀疏。大清的人又不知道你有这病症只要你和吉娜她们戴好假发不要让人发现那谁都不能怀疑到你身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清朝男子的发型原本就和秃了没什么两样,他们一定看不出来的。而且依为父看大清男子的审美与回疆不同,可能是以秃为美的,不然怎么会剃这么个发型,这样的话含香你绝对可以艳冠群芳,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阿里和卓越说越觉得自己聪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含香看过阿里和卓画的清朝男子发型简易图后也深深觉地老爸英明,当即给自己定下目标:当皇后!然后开始各种不堪入目的脑补yy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看的清宫戏里满族男子都梳着阴阳头,就是头发的前半部分剃掉,后半部分编成发辫。然而实际上历史上真正清朝发式是金钱鼠尾,就是留的发辫要比小拇指还细,要能穿过铜钱中的方孔才算合格,(几乎就是光头)阴阳头是清末才慢慢出现的。 所以穷摇剧里的清朝男子发型应该是将四周头发全部剃去,仅留头顶中心的头发,其形状一如金钱,而中心部分的头发,则被结辫下垂,形如鼠尾的。这是何等的挑战人类审美啊! 26阿虎的怨念 终于,阿里和卓带着含香来到了京城。 “宫门大开鼓乐齐鸣。乾隆带着阿哥、亲王、王公大臣们迎接于大殿前。 维族的音乐响着阿里和卓一马当先。车队、马队、旗队、乐队、骆驼队、美女队、卫队一一走进宫门。在这浩大的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顶充满异国情调的轿子了。轿于是六角形的有六根金色的柱子按于上面是蓝色镂金的顶。轿顶下面没有门垂着飘飘似雪的白纱。白纱帐里含香穿着红色的维族衣服头戴白色羽绒的头饰丝巾蒙着嘴巴和鼻子端坐在车子正中两个维族的女仆一色的紫衣紫裙坐在含香的身边。含香衣袂飘飘目不斜视坐在那儿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乾隆不由自主就被这幅图画给吸引了。 车车马马停下。阿里和卓下马轿子跟着停下维娜和吉娜扶下含香。 阿里和卓带着含香及所有队伍就一跪落地说道: “臣阿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随从就众口一辞的跟着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很有气势的迎接上前。 “阿里和卓不要行大札远道而来辛苦了!” 阿里退后一步把含香带到乾隆面前。 “这是小女含香。” 含香双手交叉在胸前弯腰行回族札说道: “含香拜见皇上!” 乾隆顿时觉异香扑鼻好像置身在一个充满花香的世界里。那股香味像桂花和茉莉的综合芬芳而不甜腻馥郁而不刺鼻。香得清雅醺人欲醉。乾隆觉得惊奇极了难道兆惠说的维族有个著名的“香公主”竟是事实?他好奇的看着含香但见那丝巾半遮半掩却掩不住那种夺人的美丽。那对晶莹的眸子半含忧郁半含愁静静的看着他。乾隆和含香的眼光一接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荡。他慌忙收束心神对阿里和卓说道: “阿里和卓带了什么香料来?怎么有这么奇妙的香味?” “小女生来带着奇香所以取名叫含香。” 乾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惊喜的看着含香。 “哦?原来这就是有名的‘香公主’了!”乾隆大感兴趣想再仔细看看含香奈何含香已经把头低垂下去了。乾隆就掉头介绍:“这些是联的儿子们!那些都是王公大臣!” 永琪和尔康也站在众人之中惊奇的沐浴在那股异香里。永琪就率领阿哥们迎上前去弯腰行礼: “恭迎阿里和卓和含香公主!” 乾隆高兴的嚷着: “大家都不要多礼了!进宫赐宴去!” 当晚在皇宫的大戏台有一场盛大的迎宾会。戏台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戏台下面许多桌子已经坐得满满的。这场盛会宫里上自太后下至王妃格格几乎全部参加了。乾隆、阿里、带着亲王大臣坐在正中一桌。太后带着皇后、令妃、和其他妃嫔们坐一桌。晴儿依然坐在太后身边。 紫薇和小燕子、格格们坐在一起。 永琪、尔康和阿哥贝勒们坐于另一桌。 戏台上乾隆点了一出热热闹闹的“大闹天宫”孙悟空正在戏台上翻翻滚滚。锣鼓喧嚣的响着。阿里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戏码不住拍手叫好。大家跟着鼓掌掌声雷动。 永琪和尔康坐在一块儿永琪看了看晴儿低声问尔康: “晴儿的事你‘备案’没有?” “还说呢!‘备案’了害得紫薇东想西想还哭了一场。”尔康回答。 “哎!女人实在让人难以捉摸。”永琪不解的说:“你被很多人看中应该是她的骄傲才是怎么会哭呢?” “别说得轻松了如果这个回疆公主看中了你你看看小燕子会怎样?” 永琪立刻不安起来。说: “不会那么凑巧吧!看上你的可能比较大一点!” “那有这种事兄弟两个都被人家选中?”尔康立刻也不安起来:“反正我这次躲得远远的什么都不出头就对了!” “大闹天宫”已经演完。演员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乾隆鼓掌兴高采烈的喊: “赏!” 早有太监送上赏赐。演员伏地谢恩退了下去。 阿里就转头看着乾隆说道: “下面是小女献给皇上的舞蹈了!是我们的民族舞蹈粗俗简陋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 乾隆带笑兴味盎然。 这时乐队换了回人。回族音乐骤然响起大家感到新奇全部精神一震。 台上许多孔武有力的男性裸着胳臂穿着红色背心随着鼓声舞出场来。鼓声隆隆舞者满台飞跃充满了“力”的感觉让人看得目不暇给。然后含香被几个武士抬着出场。一色白衣依然用白纱半掩着面孔到了台中央含香翩然落地。在众多男舞者的烘托下随着音乐婀娜多姿的舞了起来。 鼓声乐声号角声充满异国情调含香袅袅娜娜舞动得好看极了。白纱飘飘似雪在众多男性中更有女性特有的妩媚显得出类拔萃翩然若仙。 太后看得发呆了对晴儿说: “这个回疆的舞蹈跟咱们的舞蹈真是大大的不同!我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跳舞!” 晴儿看看台上点点头解释的说: “老佛爷他们是特地设计过的!‘力’和‘柔’都是美他们很巧妙的把这两种美揉合在一起了!有‘力’来陪衬那份‘柔’就更加凸显。咱们有句成语说‘柔能克刚’大概就是这样了!” 皇后急忙夸赞:“晴儿真是聪明!给你这样一解释咱们才看懂了!确实如此呀!”1 清朝的一伙人在地下看得高兴,谁又知道那几个给含香伴舞的大汉心中是多么地悲凉,时刻都小心躲避着含香。特别好是那几个抬过含香的武士,觉得自己一边伴舞一边在掉头发。让我们回到跳舞之前—— “来来来,抽签决定。”阿里和卓拿着一把竹签递给伴舞的壮士。 每个壮士都握着自己抽到的竹签念念有词,真主保佑!然后视死如归地瞄上一眼,顿时,有的欢呼雀跃,有的暗自悲伤。 “不用担心”阿里和卓对那几个抽中了,即将和含香进行身体接触的武士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会传染到的,最多掉几根头发。如果真秃了,你的下半辈子,我全权负责。一切都是为了族人!”金钱鼠尾 “要你负责有啥用啊,我那可爱的未婚妻啊……”几个武士敢怒不敢言,暗自吐槽道。 假发没有掉,所以阿里和卓很顺利地把含香推销出去了,含香看着梳着金钱鼠尾发型的大清国男子也很满意。至于又妒又恨的后宫嫔妃,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尔康和五阿哥、愤愤不平的小燕子和紫薇,乾隆和含香根本没注意到。 这个含香没有自傲的资本,她的梦想就是迷住乾隆,努力向上爬,于是很快就顺从了乾隆的生理需求,被封为香妃,乾隆为了显示对她的宠爱还特意修建了宝月楼给她居住。因为乾隆喜欢含香的异国风情,还让含香穿着民族服饰,不需换上旗装。含香对这一切很满意,她仿佛看到了皇后的宝座在向她招手。 两个月后,阿里和卓就要起身回回疆了。 “这天。乾隆把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永琪和尔康叫到面前来。 “永琪尔康今天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两个!” “是!”尔康和众琪恭恭敬敬的回答。 “明天一早香妃要送阿里和卓出城朕要你们两个护送香妃一起去。你们两个武功高强反应敏捷朕信得过你们!你们要带几个好手一队侍卫保护香妃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到了城门口就让他们父女告别不要拖拖拉拉耽误时间快去快回知道吗?” “儿臣遵旨!”永琪应着。 “臣遵旨!”尔康也应着。 第二天两人就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送阿里和卓出城去。 依然是旗帜飘飘依然是乐队奏乐依然是马队车队前呼后拥但是含香的身份和来的时候已经迥然不同了。 大清旗帜也飘飘尔康、永琪骑着马带着众多的侍卫和军队护送在侧。 大队人马到了城门外。但见天苍苍草茫茫。 尔康趋前对阿里说道: “皇上有旨请香妃娘娘就在这儿和您告别!” 阿里点点头: “好吧!不论送多远总归是要分手的!” 阿里策马到含香车前含香已经在维娜吉娜搀扶下走下马车。 含香看着父亲眼中含泪。 “爹!一路上您要多保重!” 阿里不禁恻然用回语说: “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牺牲是有代价的!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因为你而获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谢了!” 阿里说完一个激动就用回族参见王者的大礼向含香行礼。 含香大惊失色。慌忙双手扶住父亲泪便滚滚而下了。爹!你怎么可以对我行此大礼?你心里的话我都明白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的去吧!维族的命运既然在我身上我无论怎样都会委曲求全的!” 父女二人执手相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 风萧萧层云飞卷。父女二人半晌无言似乎天地都为之动容了。 尔康和永琪默默的站在一边也深深的感应到这种离别的沉痛。 父女二人终于放开了紧握的手。 “含香好好爱惜身体爹去了!”阿里大喊一声毅然策马狂奔而去。 回部士兵跟着去了。回部旗帜也跟着飘飘而去。 含香肃立在旷野里脸上带着凄绝的美丽目送父亲和回部人马消失。她神情壮烈衣袂飘然。 尔康和永琪震慑在她那种凄美上都不忍心上前催促。 阿里和卓两度回首最后对含香挥了挥手就再不回顾率大队人马绝尘而去烟尘滚滚人、马、旗帜……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了。 含香仍然迎风伫立。白色衣衫飘飘若仙。 “是不是该催她回去了?”永琪看尔康。 尔康对含香已经充满怜恤之情感慨的说: “李白的诗我现在才明白了‘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正是现在的写照。让她再停留一会儿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啸蒙丹全身白衣白巾缠头白巾蒙着口鼻从城门后面飞跃而出直奔含香身前一把抓住含香。四个回族武士同时跃出分别打向尔康和永琪。”2 蒙丹对含香大叫一声:“你这个秃头看你往哪里走!” 尔康永琪仓卒应战。尔康大叫: “大家保护香妃娘娘!” 尔康便奋勇的打退身边的回人飞窜到香妃面前一掌劈向蒙丹。 蒙丹在埋伏的时候已经看到护送的人竟是在会宾楼“不打不相识”的尔康和永琪。心里已经有些明白这场战斗又是凶多吉少。可是错过这次机会大概他就永远失去杀死含香报仇雪恨的机会了!蒙丹挥舞起手中的大刀,用力砍向含香—— “啊!”一声惨叫传来,尔康永琪惊恐万分,幸好忠心的侍女吉娜挺身为含香挡下了这一刀,她不仅面无惧色,而且在轻轻微笑,她在与她同甘共苦的姐妹维娜耳边用尽力气说了遗言:“愿真主保佑我来生不秃头。”说罢便撒手人寰了。 与此同时远方的阿里和卓一行人,都喜气洋洋眉开眼笑,终于他们摆脱了秃头传染源,真主保佑! 作者有话要说:1、2来自琼瑶原文 吉娜的怨念啊 求留言打分 27阿虎的怨念 这次蒙丹来的目的不同了,作案手段也不同了,没有了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做基础,蒙丹很快被外强中干的鼻孔君和唯鼻孔君马首是瞻的叉烧五抓捕归案,把一切禀告了乾隆。 乾隆听说含香遇袭赶紧前来探望,含香把蒙丹所在部落和阿里和卓部落的不和告诉了乾隆,再梨花带雨地一哭,乾隆立即提供伟岸的胸膛供她依靠,安慰着安慰着就滚到床上去了。第二天蒙丹及其党羽就被处死了。 这天小燕子和紫薇来看望令妃,却发现令妃发着烧却没有太医诊治。当她们得知乾隆独宠含香已经很久没有来看令妃时,紫薇和小燕子都对乾隆失望了,二话不说跑去大闹宝月楼。 今时不同往日,乾隆正沉醉在温柔乡里,突然听到外面太监的大声通报:“还珠格格到!紫薇格格到!” 乾隆一怔。小燕于和紫薇?她们到宝月楼来做什么?乾隆还没回过神来小燕子已经冲进门后面跟着气急败坏的紫薇。正试图拉住小燕子一路喊着:“小燕子!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搅皇阿玛……”乾隆和含香赶紧起床穿衣服。小燕子已经直冲到乾隆面前。挺着背脊怒气腾腾的大嚷:“皇阿玛!你有了这个含香公主就忘了令妃娘娘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公主跟你从来就不认识令妃娘娘已经跟了你这么多年……”她指着含香:“她除了年轻漂亮以外哪一点可以和令妃娘娘比?你一天到晚教育我说是做人要真诚要负责你这是真诚吗?是负责吗?你让我写了一大堆大道理什么‘礼运大同篇’都是废话吗?” 乾隆正在紧要关头,却被小燕子打断原本就欲求不满,再听小燕子一阵抢白更是怒不可遏,一拍桌子怒喊:“放肆!这儿是你可以随便闯进来的地方吗?这些话是你可以说的话吗?你居然敢这样指责朕!你疯了?” 小燕子扬着脸不顾一切的喊着:“皇阿玛!我是放肆我是疯了因为我‘路见不平’忍不住了!就算我没刀我也要试一试!这些话我不说出来是我对你的不忠!我学了一堆大道理!总归是‘忠孝节义’四个字!你负了令妃是你对令妃不忠你已经对好多好多女人不忠了总该有个‘开始’……” 乾隆气得发抖怒吼:“住口!” 小燕子依然大喊:“我不住口!你应该以身作则动不动就吼我就用‘摘脑袋’来压我怎么会让我服气……” 乾隆气极扬起手来就给了小燕子一个耳光。 小燕子怎么也没料到乾隆会打她往后一退用手捂着脸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乾隆目瞪口呆。 紫薇也惊得睁大眼睛。 含香也看得呆住了。 好半天小燕子才不相信的呐呐的开了口: “皇阿玛……”才喊了一句眼泪立刻夺眶而出滴滴答答往下掉。“你打我?你打我?我……我……” 小燕子说不出话来一转身飞奔而去。 紫薇抬头定定的看着乾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皇阿玛!我一直以为你有一颗宽大而仁慈的心!我好敬佩你我好崇拜你!小燕子对你也一样。每次当皇后娘娘对我们‘掌嘴’的时候你表现出来的心痛简直让我震撼!现在为了这个公主你居然让那个慈爱的爹消失了……”1 紫薇的话也没说完眼泪一掉她说不下去了一转身追着小燕子而去。 不提小燕子跑出去后逼着五阿哥赌咒发誓“你不要当阿哥我不要当格格!就算穷死我们一起讨饭去”,紫薇和尔康对金锁归宿的讨论,我们只看含香—— 含香看到乾隆为她打了小燕子,心里很是高兴,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她现在知道了她的受宠受到了许多人的嫉妒,这两个格格就是被推出来的愣头青。正所谓之际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含香一边揉着乾隆的胸,一边安慰道:“皇上,您别生气了,含香会心疼的。含香觉得两位格格都是天真烂漫之人,对您有着深深的崇拜之情所以才会……含香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 “好好好,爱妃的汉语是越来越好了,”乾隆抚摸着含香的小手,感叹道:“对着两个孩子我又何尝不疼爱呢,可是她们,特别是小燕子行事也太鲁莽了,这么不分时间部分场合地乱闯怎么行!” “皇上,含香倒是对这两个格格十分好奇,您能给含香讲讲她们的事吗?” 乾隆立即化身慈父,将紫薇和小燕子的事情,从寻亲到订婚,事无巨靡都告诉了含香。含香觉得这两个格格很受乾隆宠爱,自己虽然怨恨但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而且她们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能自己选择爱人,实在是太令人嫉妒了。含香决定了要用自己的方式打倒她们,那就是让她们都变秃子! 含香内心奸笑不已,表面上却宽洪大量地对乾隆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生气。于是两人肉麻一阵继续滚床单。 作者有话要说:1来自原文 含香要发威了! 求留言打分。 28阿虎的怨念 当晚,乾隆去漱芳斋安慰了紫薇和小燕子,紫薇也投桃报李带着小燕子去向含香道歉。含香立即化身知心姐姐,和她们谈父爱,聊回疆的生活,表示自己身负重任为了族人不得不以身体寻求乾隆宠爱,这种坚强和意志令两人钦佩不已,认为她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还表示会在乾隆面前为她美言的。含香暗自发笑,说自己一个身边没有说话的人,让紫薇和小燕子常来陪她聊天,两人满口答应。三人在宝月楼里当然不会纯聊天,拉个小手,拍拍肩膀都是常事,含香还经常羡慕地抚摸紫薇和小燕子的满头黑发。 从紫薇和小燕子口中,含香还知道了令妃就是那天打扰她好事的罪魁祸首,于是也开始接近因为母亲怀孕经常由奶娘带着的七格格和九格格,摸摸她们的小脸蛋。令妃不重视两个女孩子,香妃又是得宠的时候,奶娘也乐得奉上格格讨好香妃。有时候含香还会亲自探望怀孕中的令妃,送上回疆的珍奇补药,当然这些药在事后都会被倒掉,但是含香仍然坚持每天去延禧宫坐上两个时辰。 除此之外,含香还去和每个年轻美貌的妃嫔套近乎,常常去看望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风头一时无二。只有最不受宠的如皇后之流,逃出了含香的魔爪。 终于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皇宫开始脱发的狂潮。 首先是经常和含香滚床单的乾隆,现在他连一条细细的老鼠尾巴都梳不出来了,每天梳头的时候都有小太监被拖出去打,虽然这不能怪梳头的太监但是要面子的乾隆怎么会承认自己脱发呢。 接着彩霞、明月、金锁发现给自家格格梳头的时候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簪子都快插不住了。爱美的紫薇、小燕子赶紧招来太医诊治,太医也看不出什么,只能开了一堆生发的药。从此紫薇、小燕子每天都得照三餐喝苦苦的中药,更悲哀的是头发还是只掉不长。 还有延禧宫的三个主子,令妃、七格格、九格格也不同程度地开始脱发,但她们都没在意。令妃觉得这脱发是怀孕时得正常现象,不用担心。七格格、九格格还小,她们的奶娘怕被令妃骂也都不说。 最后,其他的嫔妃都开始脱发了,太医跑断了腿,中药开了一副又一副,导致整个后宫都充满了浓郁的中药汤的味道,可把乾隆熏坏了。 还是香妃好啊,想想的软软的,乾隆抱着含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样可怕的情况最终惊动了太后,她立即下令彻查,一开始谁都没有怀疑到含香身上。有人认为是两个民间格格从民间带来了不知名的秃头病,因为情况最严重的是和她们最为亲近的乾隆和令妃。但是又有人说和两个格格经常搂搂抱抱的五阿哥和福尔康没事,不是格格的问题。有人说事令妃传染的,她的女儿都秃了,和她最好的紫薇、小燕子也秃了、乾隆秃了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对此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令妃自从怀孕后很少出门,那些秃了的嫔妃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家猜来猜去议论纷纷,最后得出了一个大家觉得最靠谱却都不敢说出口的结论:传染源是乾隆!紫薇、小燕子深受疼爱所以秃了;令妃以前最受宠爱所以秃了;七格格、九格格以前跟着令妃受宠所以也秃了;剩下的那些嫔妃无一例外都被乾隆宠幸过,于是都秃了;至于现在最受宠的香妃,大家都在等待她秃的那一天呢。这么一看真是条理分明,有理有据,罪魁祸首是乾隆那是板上钉钉的了,但是没有一个敢宣之于口,后宫之中只能道路以目了。 但是流言最终还是到了乾隆的耳朵里,知道自己被说成了秃头症的传染源乾隆愤怒了,他派出了所有太监寻找流言的传播者。 每天都会听到各种不同说法的乾隆郁闷了,他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港湾,于是他按惯例来到了宝月楼。这次没有了太监的通传,乾隆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含香把正把假发脱下来洗头来着。 被冤枉了许久的乾隆歪打正着地找到了真正的传染源,只要一审含香的贴身侍女维娜,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原来自己宠爱的女人居然是这么一个可怕的秃头症传染源,他感到深深地被欺骗了,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含香和维娜被秘密处死后,一支大军被派往回疆。 含香死后,秃头症并没有销声匿迹,所有已经秃了的人都长不出头发了。 福尔康迫不得已娶了个秃格格,其实他当时已经想改娶晴儿了,但是紫薇要死要活地,皇上又下了严令只能娶了。做了额驸还不能纳妾因为他发过誓,最后只能混迹花街柳巷,最后的了花柳病死了。 紫薇秃了之后性情大变,把福家的经济大权牢牢掌握在手里,对出轨的尔康非打即骂,在福家作威作福,很快老了不止30岁。 五阿哥出宫建府的钱都被小燕子拿来买所谓的民间秘方了,到最后还是没能长出头发。贫贱夫妻百事哀,五阿哥也受不了秃头小燕子的胡搅蛮缠,求太后给他指了个能干的侧福晋。这件事被小燕子的哥哥箫剑知道后,箫剑杀了五阿哥带着秃妹妹去云南了,半路上箫剑也受不了小燕子花钱如流水到处惹是生非的个性偷偷溜走了。也许小燕子最后真的去要饭了,或者被乾隆的人抓住给五阿哥陪葬了吧。 至于令妃,她最后的确生出了个男孩,可是这个孩子不仅没有胎发浑身上下一根汗毛都没有,眉毛睫毛也没有,看起来挺渗人的。皇上看了一眼就不管了,太后觉得这孩子是个妖孽不吉利,最后令妃就带着她生出来的妖孽被毒死在冰冷的延禧宫中。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结束了,下面是简洁的新月 求留言打分 29阿虎的怨念 荆州城已破,新月等四人被六、七个手持兵刃的大汉拦住了,金钱鼠尾实在太明显了,莽古泰暴露了身份,他虽然奋不顾身,却寡不敌众。新月拉着克善爬上巨石,双手握着匕首的柄,把心一横,咬紧牙关,正预备刺下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远处有旗帜飞扬,白底红边。是八旗之一的镶白旗呀! 新月这一下,真是喜出望外,她这一生,从没有这么激动过。丢下了手里的匕首,她从怀里取出了令箭,跳起身子,开始没命的飞舞着令箭。嘴里疯狂般的喊叫着: “救命!救命啊!我是端亲王的女儿,新月格格!端亲王令箭在此,快来救命啊!快来啊……”听到马蹄嘶鸣,那几个草莽流寇扭头就跑,但有一人见新月秀色可餐,竟一把抓起了新月,扛在肩头,飞跃下地,拔脚就跑。嘴里嚷着: “抓你一个格格,就算讨不着赏,也可以当个压寨夫人!” 克善、云娃都放声大叫,叫姐姐的叫姐姐,叫格格的叫格格。莽古泰反身要救,才一举步,就因腿伤摔倒于地。新月凄厉的狂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呀……” 当努达海听到云娃和莽古泰凄厉的呼号: “新月格格!新月格格!新月格格……快救新月格格呀……”他再看到那扛着新月狂奔的大汉时,他就直觉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一挥马鞭,策马疾追上去,嘴里大声喊着: “大胆狂徒!放下人来!饶你不死!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一边说着,他已从腰间拔出匕首,紧追在那大汉身后。 前面突然横上一条溪流,那大汉沿着溪水拚命奔逃,努达海也沿着溪流猛追。马蹄溅着溪水,一阵“哗啦啦”的巨响。努达海见警告无效,匕首就脱手而出,却打中新月头顶。只见新月一头乌黑秀发整个地脱落下来,那大汉惊地尖叫一声,抛下新月跳下水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努达海也为这突发事件呆住了,任由新月落水。这时阿山追了过来,忙叫道:“将军,新月格格落水了!”努达海这才醒悟过来,跳入水中去救新月。 小时候,作者曾接受这样的教育,努力学好游泳,如果不会游泳却掉到水里千万要保持冷静。特别是有人地来救你的时候,放松身体,不能自己瞎扑腾,不然很容易连来救你的人都被你弄得淹死。但是很显然,清朝的新月格格没有接受这样的教育,所以她一个劲的扑腾,努达海发呆的时候扑腾,努达海来救她的时候还扑腾。努达海 不停地说:“格格,我来救你了,你别打水了!”新月果然停止了打水,直接一掌把努达海的脑袋拍水里去了…… 跟着大军闯荡了这几年,阿山还真没见过杀伤力这么强大的宗室格格,忽然有些胆寒。他寒了一会儿,发现两个人还在水里扑腾,或者说是努达海单方面挨打(其实救人时把乱扑腾的家伙打晕也是不错的方法,但是很显然努达海并不具有这样的勇气),阿山也下水了,他慢慢地走了过去,走到两人身边,淡定的说:“将军、格格、这里水不深,可以站起来的。”的确溪水只到阿山肋骨下方。新月和努达海很囧地站起来,满脸的乌青都是被溪石撞的,当然努达海脸上还有新月留下的五指山,都肿起来了。 最后三人狼狈地绑着一个满头血渍的大汉回到大军中,这个大汉就是先前抓住新月的那个,他那果断的一跳把自己给砸得头破血流。新月的假发顺着溪水漂走了,她裹着努达海的披风的样子惹得莽古泰三人惊异不已,在场的士兵看见自家将军布满乌青红痕的脸也开始yy,一刻的静默这后,在场所有人除新月、努达海和阿山都一致认定是努达海ooxx了新月。 新月和努达海各自去治伤休息了,阿山身边一下子围满了人,都在询问详情。阿山也很无奈,又不能说自家将军那伤是自己磕碰和被新月格格打的,众人见他不肯说,就开始提问:“新月格格和将军身上都湿了,他们是不是……”阿山很老实地说:“他们是在溪水了弄湿的。”“哦”身边的人狼叫,第一次就在水里啊,将军真是太…… 继续发问:“那将军脸上的伤是被新月格格打的啦?”阿山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地传递着眼神,将军对格格做了这种事,格格当然要打人啦。 这时努达海在帐篷里自己敷药,暗自恼怒:这什么格格呀,明明是个大力女,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浑身都疼。这么强悍还装柔弱被个山贼抓走,她是不是原本就打算去做压寨夫人那,叫得那么惨到底想要干什么!更可怕的是这货居然还是个秃子,亏得我还以为自己把她的头盖骨的削掉了,自己吓自己。现在可好这么囧的一幕被人看到了,唉,军威不再啊! 新月也在帐篷里大哭,天哪,自己的秃头被那个努达海看见了,这可叫自己怎么活啊。这个混蛋,都是他,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扔到水里,在自己落水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及时救援还一直用惊恐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秃头,早知道就多打他几下了。最可恨的而是他居然没能把自己的假发找到,没有了假发可让她怎么活啊?! 今天军营里特别热闹,不是因为大军旗开得胜,不是因为成功救下端王府遗骨,也不是因为军营里来了女眷,一切都是因为威武将军,绰号叫“马鹞子”的前禁欲派,今天终于在军中开荤了。要不说他是大英雄呢,这开荤的对象也不同常人那,那可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而且以来就是□外加野战,虽然最后被赏了几个巴掌,但便宜已经得了,大将军可真了不得啊! 各种版本的流言在军营里流传着,呆在帐篷里的两人却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流言猛如虎啊 求留言打分 30阿虎的怨念 努达海呆在帐篷里思考如何重振军威,新月更是光着个脑袋不敢出去,其实云娃曾经推荐过自己戴着的假发,但新月怎么都不愿接受格格梳个婢女头。在这种情况下,负责郊外迎接的官员就听到了许多香艳露骨的故事,事实证明男人同样八卦,这群除了行军没有其他事可干的男人们,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想象力,在回京的三个月里成功得把原本朴素的1.0般故事扩展成为3.0版本的缠绵悱恻,上溯三代的及玄幻、修真、种田、yy于一体的鸿篇巨著。有一个退役老兵最后就靠这个故事赚的盆满钵满,连娶三个小妾生了一大堆孩子,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反正这次努达海和新月根本不存在的绯闻已经传到皇宫中去了,后宫女子对这个故事是又爱又恨。爱的是顺治宠妃董鄂妃,她觉得男女主角的爱情真是感天动地,为着两人的遭遇已经哭了一大缸眼泪了。恨的是孝庄太后,在她眼里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很黄很暴力的典型。于是处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顺治成了风箱里的老鼠,这个苦恼啊,这个哀怨那。最后还是身边的小太监给他出了个主意,算是勉强过关。 郊外迎接那天,先派人控制住云娃、莽古泰和克善,刚好新月秃着没出现。然后举行了端王府在荆州之役中牺牲的人的葬礼,有心人可以发现故事女主角新月格格也在牺牲名单中,当然不会有人不识相喊出来,努达海也没有。之后皇上和太后封赏了一番,带着克善回宫了。恭喜克善逃过一劫,在端王府克善本来就和这个姐姐不太熟,逃亡路上也多试莽古泰背着他,新月假发没了后就根本没去看过他,所以这个小正太并没有被感染上秃头症,也很天真的认为他的姐姐真的已经牺牲了。 只有董鄂妃还想着我们的女主角,于是特地去新月出家的尼姑庵看望她,这时得新月已经被灌了哑药处于被严密监视的状态下。她木木地听着董鄂妃对以她和努达海为男女主角的故事的感叹,听着董鄂妃对美好爱情的赞美,虽然很想反驳她事实不是这样的,却说不出话来。 最后董鄂妃不忍见自己喜爱的女主角境遇如此悲惨,又不能反抗孝庄的威严,于是决定从努达海的妻子雁姬处入手。她把雁姬宣进宫来,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直把雁姬惊讶地目瞪口呆。 雁姬回到府中,喝了一杯茶才最终平静下来,她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交给老夫人定夺。作为一个端庄贤淑的妇道人家,那些情啊爱啊的她说不出口,只能对老夫人说努达海有个情人在xx庵被董鄂妃见到了,董鄂妃示意她应该把那个情人接到府中,努达海从没提过那个女人,自己不知如何是好,还请老夫人决断。老夫人觉得这事连董鄂妃都参合了,必须得给皇妃面子,虽然是个尼姑也要择个好日子把人带到府里来。 没想到门外骥远和珞琳在偷听,原本他们只是想关心一下去了趟皇宫就心事重重的雁姬,没想到突然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两人都为自己阿玛的重口味感到诧异。毕竟将军府里一直没有其他女人,努达海也一直宣称只爱雁姬一个。原来自己的阿玛不是没有其他女人,而是那女人是个小尼姑,骥远和珞琳觉得自己就是真相帝。 但是事情真的会和董鄂妃设想的那么简单吗?当然不。首先是努达海,他从骥远试探性的问题里,得知自己的母亲要把那个大力女秃头新月借进府里,连忙向皇上争取了又一次的叛乱机会,第一天就急行军800里,最有死在战场上。新月也怀着再也无法得到心仪的假发的怨恨,不久就圆寂了。 得知她所喜欢的男女主角都挂了的董鄂妃也一病不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yy小说害人不浅啊 我在这里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合家团圆! 请问大家都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月饼呢? 我喜欢吃椰蓉的。 31阿虎的怨念 乾隆年间,北京。对硕亲王府的大福晋雪如来说,那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的确,在这个冬天里她亲手送走了自己刚出生的小女儿,用她换来了一个珠圆玉润十分可爱的男孩,可是她贴心的小棉袄已经死了。都统夫人最她说那个女婴已经被放在一个木桶里顺着杏花溪的流水飘走了,不知是死是活。那个孩子一定死了吧,谁让那年冬天特别寒冷呢,一个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婴孩怎么能熬得过去呢。 那个换来的男婴的确为她重新夺得了王爷的宠爱,但是好景不长,自己和那个被王爷取名叫做皓祯男婴开始脱发了,一头浓密胎发剩了没几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雪如原本乌黑的秀发渐渐稀疏了,直到最后只能戴着假发见人。对着两个光脑袋的女人和小孩,王爷的宠爱最终还是回到了也产下男孩的翩翩的身边。 也许这是自己抛弃亲身女儿的报应吧,雪如请了许多医术高明的大夫进府诊治,可是没有一个能找出病因,只说忧思过度什么的。这原因若是只摆在自己身上那还说得过去,可是一个婴孩有什么可忧可思的?最后也只能找了最精巧的匠人做了几顶精美的假发,每天戴着。 原本以为再不济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自己房里的几个婢女都或早或迟地出现了脱发现象,于是福晋得了具有传染性的脱发症一说立即在府里流传开来,连王爷也听说了。在清朝,人们对具有传染性的疾病所知不多,但是传染两字总让人想到瘟疫什么的,府里人心惶惶。硕王也不敢大意,将福晋所在的院落隔离了一段时间后才由太医确诊,福晋除了能让与她有密切接触的人患上难以治愈的脱发症外并不具有其他危险。 硕王爷却觉得这种危险已经很大了,难道整个硕王府的人都要变成秃头吗?!在这满是皇室贵族的京城里,硕王府一定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笑柄的。同时他也在暗自庆幸,雪如是在生下皓祯后才得了怪病,之前他专宠翩翩,之后雪如要坐月子,他都没有和她同房,避免了变成秃头的可能性。而且究竟雪如是传染源还是皓祯是传染源呢?他们可是几乎同时发病的,带着这层疑惑硕王爷连儿子都渐渐疏远了。 从此,雪如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丈夫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自己和皓祯了;前来服侍的婢女也越来越不尽心了,总是担心触碰雪如;这个儿子有和没有其实一样,又或者自己没有偷天换日也许会更好。她满怀悔恨地想着,有时她恨软弱的自己,恨心狠手辣的姐姐、恨这个取代了自己的女儿还给她带来厄运的皓祯。 皓祯的童年是悲惨的,他的母亲常常拧他,打他,还用一种令他觉得毛毛的眼神盯着他。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只远远的看着自己的阿玛陪自己的弟弟玩耍,他嫉妒浩祥。他才是阿玛的嫡长子,可是阿玛从没这样亲密地拥抱自己,把自己放在膝头,阿玛也没有用这样慈爱的眼神看过自己。连府里的下人都捧着弟弟,见了自己就绕道走。长大后他渐渐明白了,自己有脱毛症,不知道有没有传染性,额娘因为生了他脱发失宠,阿玛和下人害怕被自己传染根本就不想遇到自己。自己空有硕王府嫡长子之名,却连府门都没有走出去一步。 在这样的压力下,皓祯的心性有些异于常人,他对毛发的偏执到了一定程度。他喜欢毛绒绒的东西,所以他放走了那只白狐,可是他又同样憎恨毛茸茸的东西,所以他在放走白狐之前把它一身的白毛剃了个精光,这只没有毛的白狐回归自由后一定会悲惨的死去。目睹这一切的硕王爷心中感到恶寒的同时,决定永远不再让皓祯打猎。大清勇士标榜勇武而不是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从悲剧的根源剪除,给耗子浩祥不一样的童年。 新版捉放狐,真是恶趣味啊。 求留言打分 32阿虎的怨念 因为皓祯残忍的心性,硕王爷也不敢太拘着他,在他身边安排了一文一武两个亲信监视他,武的是阿克丹,文的是小寇子。这小寇子才十八、九岁,是从小就净了身的,换言之,是个小太监。十二岁时就跟着皓祯,陪他读书,伴他游戏。小寇子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唯一的缺点是爱耍贫嘴,有时,也会因皓祯的宠信而有恃无恐。但,对于皓祯,他们都是每时每刻从不间断地监视着。自从有了阿克丹和小寇子,皓祯时不时就能出府了,所以皓祯从没有怀疑过着两个人地忠诚,殊不知这忠诚是给硕王爷而非自己的。 皓祯很喜欢出府,因为雪如总逼着他学文习武,鞭策他要比浩祥更优秀,才能得到王爷的喜欢。二十年来,在王府中学规矩,学武功,学诗书,学字画,学应对,学琴棋……就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学不完的东西,学来学去,几乎要把人学成了书呆子。于是,每当实在学得厌烦的时候,皓祯就会戴上假发,打扮成平常贵公子的模样,带着小寇子出去逛逛街。去天桥看看把式,去茶馆喝杯茶,偶尔,也去戏园子听听戏。皓祯把自己这种行动,统称为“透透气”。 那天,他“透气”透到了天桥的龙源楼。 龙源楼是家规模挺大的酒楼,平常,是富商巨贾请客宴会之处,出入的人还非常整齐,不像一般小酒楼那样混杂。所以,皓祯偶尔会来坐坐,喝点儿酒,吃点小菜,看看楼下街道上形形□的人群。这天,他才走进酒楼,小二就热情地围了上来,故作神秘地对他说有稀奇的东西可要看看。 皓祯好奇的付了银子,等着看稀奇物什,和他一样好奇的人很多,得排队。终于轮到他了,小二把他带到一个房间前面,门前坐着个老者。他轻轻地推门进去,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个蒙着被单的人,当被单放下来的时候,皓祯惊呆了。他看到了一个女孩,一个□的女孩,这在青楼很常见,可是这个女孩全身上下连一根毛发都没有。皓祯见惯了自己额娘和自己光头的样子,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无毛女”,他觉得一阵恶寒,连那女子的长相都没看清就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 皓祯急急忙忙向外跑,却撞着了个人,也是冤家路窄,这个人恰好是浩祥的朋友贝子多隆。他示意下人抓住皓祯,看看那个房间再看看皓祯,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怎么秃头贝勒,来拜祖宗了?”说完他和他的下人哈哈大笑。皓祯听见他嘲笑自己最在乎的生理缺陷,按捺不住一拳就挥了上去,正中多隆的下巴,势道之猛,使多隆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带翻了好几张桌子,一时间,杯盘碗碟,唏哩哗啦的碎了一地。多隆的下人惊呼起来,拥上前来要帮忙。多隆也怕自己被传染上不可治愈的秃头症,没再还手,带着手下赶紧回府洗澡换衣服了。 打败了多隆的皓祯突然觉得自己变得高大威猛了,于是也不走了,而是子啊龙源楼叫了一桌子酒菜大吃大喝起来,引得其他客人侧目。 醉醺醺的皓祯直到第二天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原来皇上降旨,浩祥被皇上看中了,御笔朱批,指婚给了兰公主,成为未来的驸马爷。兰公主闺名兰馨,并非皇上亲生,原是齐王府的格格,自幼父母双亡,被皇后带在身边,收为义女。皇帝已经年迈,兰馨承欢膝下,深得皇帝老儿的欢心。因而,宫里也就“兰公主,兰公主”的叫着。当兰公主逐渐长成,所有亲王大臣,都知道兰公主的“额驸”,是当今最好的美缺。暗地里,大家对这位子竞争激烈,也因此,许多适婚的王公子弟,都不曾订亲。而现在,这档喜事,竟从天而降,难怪王爷,会笑得合不拢嘴。 而皇上召见亲王子弟时,皓祯正在龙源楼喝酒,硕王府只有浩祥去了。雪如为此大发脾气,大骂皓祯不争气。她不知道,那天是硕王爷设计让皓祯出府的,他还不想丢脸丢到皇宫里去。 硕王爷接旨之后私下里对翩翩和浩祥说:“等公主嫁过来一定要好好侍奉,只要公主在皇上面前为浩祥美言几句,再加上皓祯的怪病,这爵位一定是浩祥袭了。”翩翩和浩祥听了不住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最是老奸巨猾硕王爷。小白花出场。 求留言打分 33阿虎的怨念 很快皓祥和兰公主举行了婚礼。 当晚,经过了复杂的婚礼程序,皓祥和兰公主终于被送进了洞房。又经过一番恍恍惚惚的折腾,新娘的头盖掀了,合欢酒也喝了,子孙饽饽也吃了……崔姥姥还着众宫女太监姥姥们,终于退出了洞房。皓祯和他的新娘面对面了。 皓祥凝视着兰公主,她穿金戴银,珠围翠,盛妆的脸庞圆圆润润,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嘴角挂着个浅浅的笑,一半儿羞涩,一半儿妩媚。皓祥心里掠过一阵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觉,他是何德何能只是一个王府庶子却娶到了一个天生丽质,仪态万千公主。 “请公主与额驸,行‘合卺之礼’!” 门外,崔姥姥高声朗诵了一句,接着,一个太监又朗声说:“唱‘合卺歌’!”于是,门外檀板声响,“合卺歌”有板有眼,起伏有致的唱了起来。兰公主的头垂得更低,却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一下皓祥。皓祥开始感到紧张了,手心都冒起汗来。他伸出手去,触摸到了她披着的描金绡凤红披风,他小心地拉开那个活结褪下披风。 公主震动了一下,有些惊惶的扬起睫毛,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温柔的、动情的脸孔;那么年轻,那么俊秀,那么神思缥缈,那么眉目含情……她曲意承欢,一心一意的奉献了自己。(改编自qy小说《梅花烙》) 一连五天王府大宴宾客,皓祯都喝得酩酊大醉。他恨,恨这本该嫁给他的公主嫁给了弟弟,恨自己本就不慎牢固的地位更加摇摇欲坠,最恨自己顽固的秃头症,给他带来了厄运。 每当他醉醺醺地被小寇子扶回房中,他就会想起那天他看到的“无毛女”,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是冥冥中的天意,好像预示着什么。他难以克制自己,虽然恐惧但是他总想再去看看她。 最后他终于来到了龙源楼,想要把着女子买走,可是白老爹不愿意,他还得靠她为他养老,为他送终呢,但是又不能得罪这些达官贵人,于是开了个五千两的高价。皓祯虽然有个硕王贝勒头衔,但是因为他的病症没有任何职务,只能每个月领府中的月钱,基本月光,面对白老爹的狮子大开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于是他一拳砸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将他打倒在地,又用脚狠踩,直到看见老人口中吐出鲜血才得意洋洋地抛开他,进屋带走了只裹着一张床单的女子。 待他离开后,小二才悄悄地走过来,他浑身都在发抖,皓祯的暴虐令他冷汗淋淋。他蹲□,探探鼻息,还好,还活着。但是过不了多久白老爹还是因为伤势过重离开了人世,龙源楼老板不敢耽误赶紧去应天府衙门报了案,经仵作查验,死因是肋骨断裂插入肺部致死。得知行凶者是硕王府贝勒富察皓祯,官员急忙禀告了皇上。 很快圣旨下来了,皇上以暴虐成性为由夺去了皓祯继承硕王府的资格,同时将教子不严的雪如贬为庶福晋,着令硕王爷严加看管。至此,皓祥继承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兰馨也为不用再去看雪如的脸色出了一口气。 很快,雪如和皓祯被软禁在静思山房,外带皓祯之前就藏在此处的“无毛女”——白吟霜。当雪如第一次见到白吟霜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当他她知道皓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犯下杀人罪,以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时她哀嚎了,一切都是为毛啊! 皓祯对白吟霜的态度很奇怪,总得来说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可是白吟霜觉得很可怕,每时每刻总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那双眼睛的主人是杀死她父亲的人。对于白老头,白吟霜并不是没有怨恨,但是想到正是这个老人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也是这个老人将赚来的钱都给她看病,二十年的相依为命。白吟霜也知道,老人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只要这次赚到足够的钱,那么两人以后都不用抛头露面了,没想到一切都被毁了。白吟霜既恨皓祯也害怕皓祯,她握了握藏在手里的银簪子,不知该怎么办。 这种僵局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雪如发现这个女孩身上的梅花烙标记。雪如疯了,喊着“报应”“这都是命啊”之类的句子,时而哀戚时而暴虐。白吟霜从她的口中渐渐拼凑出事实,的确,这都是报应,这都是命啊! 最后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的白吟霜找到了机会,把自己买来却永远用不上的银簪插到了皓祯胸口,在静思山房放了一把火。 命运纠葛的三人在火中化为了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越来越暗黑了,难道真的不能看惊悚的帖子,我也太容易被外界影响了。(+﹏+)~ 求留言打分 34兔子急了 阿虎用一整瓶脱发剂虐地脑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本说他恶毒的兔儿爷渐渐羡慕起来,只要把液体倒下去,不用大动干戈,不需召唤小弟,兵不血刃虐脑残于无形,真好,真妙! 于是兔儿爷也准备了一瓶液体,阿虎见到了说:“你拿的是什么?可得说好脱发剂虐脑残可是我的专利,你不能用!” “切,我才不用脱毛剂呢。换血成分那么多,都能改变基因了。”兔儿爷是个环保主义者,他拿出玻璃瓶,里面是透明的液体,透着点点淡绿色。“这可是纯中药试剂,没有半点化学成分。” “诶?好东西,哪来的?”阿虎心痒痒地一把抓住瓶子。 “看看就好,可别喝了。”兔儿爷交待道,“这是我的好朋友,月宫里的玉兔给我的。这是它为它的主人嫦娥专门配置的减肥药剂。” “减肥药?”阿虎觉得这玩意根本毫无杀伤力嘛,“这不正好合了那些想要减肥的女生的意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减肥药,正所谓月宫出品必属精品。这减肥药特别针对可怕的厌食症多了调整,吃药的同时改良消化系统和胃口,绝对餐餐香甜,让使用者减肥有度,不会骨瘦如柴。” “所以更没有杀伤力了。”阿虎接口道。 “啊呀,听我说完。这种药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是现在还处于试验阶段,不能投入使用。因为这种药必须永远服用,不然抑制肥肉产生的成分消失后,服用者的胃口还是那么好,最后只能暴饮暴食变成肥猪了。”兔儿爷心有余悸地想到,减肥产品的副作用真可怕。 不远处,几乎永远处于睡眠状态的老猪,睁开迷蒙的双眼,疑惑道:“刚刚谁叫我?” 阿虎恶寒一个,决定远离这只更上一层楼的兔子。 =========================== 第一个,给谁用呢?兔儿爷为难了。 有了,就是她——小三的典范,自甘下贱的样本,惯用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外表欺骗他人,导致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分崩离析的新月格格。 这时候,新月已经奔赴沙场委身努达海,“海月”事件已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经过许多波折,新月最后还是成了努达海的妾室,欢喜地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云娃道:“格格,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好的胃口呢。” “云娃,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新月不好意思道。 “不是的,格格,不,您应该多吃点的,养好了身体才能为将军开枝散叶呀。” 新月羞红了脸,上来掐云娃的嘴:“你这个为出嫁的死丫头,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就这样,新月每日专宠,只要不出望月小筑不碰到雁姬等人都很开心,胃口也越来越好了。 云娃虽然觉得新月一餐要吃五碗饭有些夸张,但是看看新月依然袅娜的身形也不再担心了。 这时兔儿爷决定给新月停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减肥药很可怕,从不敢尝试。 最近*老抽,常常恢复不了留言呢 35可怕的减肥药 过不了多久弯弯的镰刀月开始向满月发展了。 中秋节的夜晚,很久没有出现在将军府众人眼中的新月隆重出场,这时得她还没有肥到可怕的地步,只是消瘦的瓜子脸上有肉了。老夫人见了还挺欢喜的,原本瘦的离谱只怕不好生养。 开吃了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新月的就餐礼仪还是挺好的,但是看着她身边高高摞起的碗就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了。正为每个月巨达开支而烦恼的雁姬找到了突破口,骥远和珞琳目瞪口呆地看着新月,老夫人和努达海还一个劲地给新月夹菜。 饭后,老夫人找来了大夫给新月把脉,她认为新月突然变得胃口这么好,又发胖是因为怀孕了。没想到大夫沉吟一阵,私底下对她说新月原本身体就弱不利于生育,现在又使用了某种药物导致永远不能生育,这发胖也许是药物的副作用。(真乃神医啊!)老夫人听完绝倒,她之所以这么喜欢新月,不仅是看中她的出身高贵新月是没指望了。 第二天,老夫人就对前来询问家庭开支事宜雁姬示好,希望她能重新把努达海的心抓回来。她觉得雁姬虽然年纪大点也不是不能生了,新月既然已经是努达海的妾室再也跑不掉了,最重要的是多生几个孩子。 雁姬对老夫人的建议嗤之以鼻,她算是看透这个家了。努达海的不纳妾誓言就是个屁,要不是新月出现只怕自己还被他哄得开心呢。老夫人也从没把自己当自家人,自己二十年的侍奉还比不上新月的几滴眼泪。自己的两个儿女也是,单纯到了愚蠢的地步,这也是自己管教无方所至怪不了别人。 但是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要这样跟他们耗下去吗?雁姬问自己,自己不算年轻但也只是三十岁出头,保养得也不错,只是骥远和珞琳……哎,算了。 看在孩子的份上,雁姬断了和离的念头,但是对老夫人、努达海和新月她爷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雁姬在老夫人面前表示,自己年纪大了,还是找些身家清白的年轻姑娘来比较合适,老夫人一听大喜,忙拿了一千两给雁姬,让雁姬一定要找身家清白的女孩。雁姬拿着一千两的银票,有了更好地主意。 很快,一群打扮清新亮丽的女孩子进了将军府,骥远和珞琳听到这些都是自己阿玛的妾室很是吃了一惊。雁姬对这些女孩子特别交代过将军喜欢柔弱的、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女孩子,只要谁得了将军宠爱,有了孩子一定重重有赏。 于是努达海开始不断在自己府里“偶遇”各种柔弱女子,看着她们眼睛为自己的青睐而发闪闪发光。他一开始并不想背叛他的“月牙儿”,可是日渐发胖的新月已经逐渐消失了原本的楚楚动人,最后沦陷在一个女孩对他崇拜的眼神里。有了一就有二,再加上三四五六七……努达海完全沉醉在温柔乡里,什么月牙儿都比不上他怀中的白霜儿、紫菱儿、雨婷儿、慕裳儿…… 新月在她的望月小筑,盼啊盼,等啊等,她的天神有多久没有来了?是一天还是两天,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终于她坐不住了,即使要面对雁姬的冷嘲热讽她也不管了,只要能见到她的天神,她的努达海。 新月和云娃出了望月小筑抓住一个面生的女孩子,劈头就问:“努达海,在哪里?” 这女孩正是努达海新近宠爱的妾室之一,被这么一个肥婆拉住当然不开心了:“你是什么东西,到处乱闯。还敢直呼将军大名,不要命了!” 新月觉得不对劲了:“我是新月格格,你是谁,我以前这么没见过你?” 女孩一听乐了,大声叫道:“快来看哪,有个肥婆冒充新月格格,大家快来看呀” 随着她的呼喊,从四周聚集了一群女孩子,莺声燕语,对着新月指指点点:“你看这么胖!”“好像猪”“新月格格?” 新月面对这一群女孩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云娃挡在新月面前大叫:“放肆,见到我家格格还不行礼!” “我看你才是真真的放肆!”不知什么时候雁姬来了,女孩子们恭敬地向雁姬行礼,“自从行家礼那一天,我就明明白白地说过咱们家只有新月姨太,可没有新月格格!冒充格格可是要掉脑袋的!” 新月嘤地一声跪倒在地:“雁姬,云娃只是一时失言,你这么高贵善良……” “放肆”雁姬不屑地看着失去原本青春美丽容貌的新月觉得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在帮她,冷冷地说:“你不过是个小妾,居然敢直呼当家主母的名字,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将军都把你给宠坏了。”她指指身边的女孩子,继续说:“以前只有你一个妾室,规矩也没怎么教。现在不同了,这些都是你的姐妹,让她们教教你为人妾的道理。” 说完,雁姬转身就走,女孩子都在恭送雁姬,只有新月还跪在地上木呆呆的,这是怎么回事,努达海说过只爱我一个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雁姬对将军府死心了,她能够平静地看待一切,并悄悄规划。 求留言啊 36可怕的减肥药 雁姬走远了,一个女孩子踢了一脚呆愣的新月,没踢动。云娃赶紧冲上来对那女孩子大吼:“不准对格格无礼!” 那女孩大叫:“环儿,还不过来替你主子教训教训这个不分尊卑的丫头。” 另一个女孩子不怀好意地说:“姐妹们既然大夫人要我们教这个新月姨娘的规矩,不如也让我们的丫鬟教教这不懂规矩的小丫头。” 众人大声叫好,于是一群小丫头冲归来,把云娃按到在地。 这厢,努达海的小妾们开始□新月了,在这之前,首先要自我介绍: “新月姨娘,我是白吟霜,将军喜欢唤我白霜儿” “新月姨娘,我是汪紫菱,将军喜欢唤我紫菱儿” “新月姨娘,我是杜慕裳,将军喜欢唤我慕裳儿” “新月姨娘,我是杜雨婷,将军喜欢唤我雨婷儿”…… 叽叽喳喳一片,最后“敢问新月姨娘的昵称是?” 被努达海拥有这么多小妾的事实炸地耳边嗡嗡作响,不知不觉就说出:“我是努达海的月牙儿。” “切,真俗,就你这模样还叫月牙儿?明明比满月都满,不对,已经已经满的溢出来了呢。”众人哈哈大笑。 被笑声惊醒过来的新月,失神落魄的问:“你们都是努达海的妾室?” “是啊,可是月牙儿,将军的名讳可是我们这些小妾叫得的,下次可别乱喊。”杜慕裳提点着新月。 “不会的,努达海说过他只爱我一个,你们说谎!”新月指着杜慕裳她们大叫。 “行了吧,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将军也说过只爱我一个呀。”杜慕裳怜悯地拍拍新月的大肥脸。 “是啊,将军月对我说过。”“我也是。”“也对我说过。”…… “再说啦,就凭你这身材,这脸,将军也不会只喜欢你一个人。要知道将军喜欢楚楚可怜,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女子,又怎么会喜欢一头猪呢?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肥猪!”“死肥猪,将军才不会喜欢你呢!”…… 小妾们叫骂道,新月流出了泪水,心里想着,她的天神是不会骗她的,这些人都是雁姬一伙的,都是恶毒的人。 这样想着,她凭借自己强大的体重优势冲破重重小妾的包围找到了努达海。 =================================== 她冲进书房,却看到努达海和一个□的脊背,正在嗯嗯啊啊的努达海看都没看她一眼,用高亢的声音说:“是白霜儿还是紫菱儿,快上来,将军疼你!” 新月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不由得大叫:“努达海,我是月牙儿啊,你最爱的月牙儿,你看看我啊!” 努达海瞥了一眼新月,皱眉道:“哪来的肥婆,阿山把这头猪给我丢出去!” “啊!!!”新月发怒了,抓起身边的笔墨纸砚朝努达海砸过去,这时阿山进来却无法治住大发雌威的新月,又出去搬救兵了,等他带着人回来时,书房已经乱作一团了。 急忙把新月制住带走的阿山没仔细看努达海的情况,努达海已经被砸晕在一个温暖的胸脯上了,两人动弹不得,直到晚饭时老夫人派人来叫才被发现。 云娃把新月受欺负的情况告诉莽古泰,莽古泰找到了住在宫里的克善,于是克善来给新月撑腰了。可他刚进望月小筑的门就被猛地扑过来的新月给撞飞了,脑袋磕到了石头,送回宫没多久就不治身亡了。一同前来的小太监把新月形容地如狼似虎,把顺治也给吓着了,至此新月最大的倚仗没了。 雁姬知道了这一切,冷笑着把努达海小妾的业余活动定为前往望月小筑对新月进行小妾培训。当那些小妾知道了新月自甘下贱倒贴男人的事情后,对她的培训可谓是五花八门,精彩纷呈。可是这些都需要在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的监管下进行,不然谁都打不过新月,说道这里雁姬正准本减少新月的伙食,一个不受宠的小妾怎么能吃那么都呢? 骥远看到肥胖如猪的新月后,就不再对她怀有爱慕了。这其实很正常,骥远还是个少年见的女人不多,偶然见到一个和活泼可爱的妹妹完全不同的格格才会肤浅地爱上,说到底还是新月的青春美貌和楚楚可怜令他怦然心动,当这两样东西都不见了,而新月又变成了肥猪后,骥远就把全部精力放在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身上了,关键在于她胖不胖呢? 珞琳也有所觉悟,之前她的确为新月和阿玛的深刻的爱情所感动,但是看看现在自己阿玛的□生活她的感动不再了。阿玛为什么可以如此见一个爱一个,在这一群女人中如鱼得水呢?在见识过这群小妾之间的钩心斗角之后,她分外想念以前那平静的生活。额娘还在一个接一个地买进小妾,阿玛乐此不疲地享受着,她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去问额娘,额娘却说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要习惯。天哪,这样的生活她可习惯不了! 渐渐地努达海被女色掏空了身子,又被几个小妾灌了一通补药,虚不受补,死在女人怀里。老夫人的家底也在这几年的购买小妾活动中被掏了个精光,全部转移到雁姬手中。至于那几个小妾,喝过绝育药的努达海自然无法令她们怀孕,最后给了银子出府去了。这时的将军府已经被雁姬的手段整顿地如铁桶一般,老夫人再也无法制衡雁姬了。 在努达海去世的那一天,雁姬来到破败不堪的望月小筑,对被饿得只剩一张皮的新月说:“到最后谁都没有得到努达海,其实他从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因为他爱所有的女人。大家都输了,可是你一无所有,而我……最起码衣食无忧。” 努达海死了,骥远继承了将军府还算孝顺,珞琳早已嫁了人也渐渐习惯了小妾争宠的生活,老夫人在苦苦挣扎了几年后也跟着努达海走了。至于雁姬,她终于能够享受平静的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雁姬最终熬死了nc。 努达海其实是精尽人亡的。 求留言啊!!!!!!!!!!!1 37可怕的减肥药 此时小燕子已经成功的成为了还珠格格住进了漱芳斋,紫薇和金锁也原谅的小燕子的无心,通过令妃成为了小燕子的宫女。 “格格请慢用。”明月彩霞把最后的两道菜放在桌上。 “紫薇金锁,你们也来尝尝吧,这可是御膳很美味的。”小燕子一边大嚼一边呼唤紫薇金锁。 于是紫薇金锁就在其余宫女太监的瞪视下坐在小燕子身边,开动了。 “的确很美味。”紫薇尝了口金玉满堂(瞎编的)赞叹道。 金锁也觉得美味,一边往紫薇面前夹菜,一边盘算着怎么去御膳房学两招。 小燕子终于做到了食不言,因为她发现紫薇金锁上桌后,自己有吃不饱的可能,便把自己塞得像只变异仓鼠。明月彩霞都抽抽地别过脸去,小桌子小凳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晚上,金锁有些担心地对紫薇说:“小姐,晚膳我们吃了这么多,要不要奴婢给您泡杯茶消消食?” “不用,这皇宫的饭菜就是好啊,不仅可口还好消化,虽然吃的很多,但是完全没有撑得感觉呢。”紫薇说着说着,语气一变,眼泪就哗哗留下来了,“可怜我娘,等了皇上这么多年,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金锁无语,她想,小姐如果你把嘴边的饭粒擦干净,那哭的还可使说是梨花带雨的,可使现在……不行憋不住了好想笑。 “小姐,我觉得有点撑,出去走走消食。”说罢金锁狂奔出去。 ==========================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漱芳斋的大厅里几盏灯火透着幽柔光线一炉薰香飘飘袅袅氤氤氲氲的缭绕着一室檀香味。吃饱了没事干的紫薇正在抚琴而歌。歌声缠缠绵绵凄凄凉凉穿过夜空轻轻的荡漾在夜色里。 乾隆只带着一个人悄悄来到漱芳斋。 果然隐隐有歌声传出。 乾隆神色一凛眉头微皱。 漱芳斋的大厅里紫薇浑然不觉正唱得出神金琐在一边侍候着小燕子吃饱了在打瞌睡。其他的太监宫女都早已睡了。 金琐推推小燕子低声说:“大家都睡了你也去睡觉吧!我陪着她!” “我不困!我喜欢听她唱!好消食”小燕子朦朦胧胧的说。 紫薇唱得哀怨苍凉: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漱芳斋外乾隆被这样凄婉的歌声深深的吸引了不禁伫立静听。 紫薇唱得专注乾隆听得专注。紫薇唱得神往乾隆听得神往。紫薇唱得凄凉乾隆听得凄凉。紫薇唱得缠绵乾隆听得震动。 紫薇唱完心事重重幽幽一叹。 这时皇上走了进来,见到紫薇不由得惊艳一番,忍不住便把泡妞的招数拿出来耍弄一番,谈天说地一番,下棋一番,四番过去,天也亮了,最后定下明天再会的约定。 坐在坤宁宫的皇后接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关于脑残龙准备追自己女儿身边宫女的消息,生气了,这个怪大叔还想拐小萝莉!于是命容嬷嬷把紫薇带来想要□一番。皇后对紫薇打量一番、说教一番、又让容嬷嬷教育了一番,数一数又是四番了,这时天已经黑了,皇后就恨亲切地留紫薇吃宵夜。 这时的漱芳斋可闹腾开了,小燕子一个劲说是恶毒的皇后把紫薇抓走带去折磨了。金锁一边哭一边脑补,在她的脑海里紫薇已经被抽筋扒皮变成了一滩血水了,到了最后她几乎是在号丧。小燕子见金锁大哭又开始继续喋喋不休地骂“恶毒、坏蛋”什么的。实在受不了这样可怕的音波攻击,尔康、尔泰、永琪穿着一身黑衣蒙着脸去了坤宁宫。 由于对地形不熟悉,三人武功又是三脚猫花架子,还没深入坤宁宫的内院就被赛威、赛广给海扁一顿。这时小燕子已经把正和令妃翻云覆雨的乾隆给找来了,原本被打扰了好事就心里不爽的乾隆见拉下面罩出现的居然是自己儿子和宠臣的脸,被海扁后这脸上根本看不出英俊潇洒的影子,乾隆不忍卒睹地转过脸去。 虽然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最后脑残三人组还是见到了睡得迷迷糊糊地紫薇,小燕子在一旁大呼小叫,不停地问:“紫薇,那个恶毒的皇后是不是虐待你了?她是不是掐你了?还是用针扎你了?”从熟睡中被叫摇醒的紫薇,带着一股起床气大吼:“闭嘴!皇后娘娘人很好没有虐待我,还请我吃了很多好东西。我现在想睡觉,你别在我耳边大喊大叫了。”说完又倒回床上。 别说皇后、皇上就连小燕子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紫薇发飙,都愣在当场,不一会儿,紫薇便开始打呼了。 闹出这么囧的事情,又被紫薇的良好睡眠所感染,皇后也顾不得追究五阿哥他们的责任了,反正同样被囧了一回的乾隆也留在坤宁宫了。倒是小燕子他们好不容易脱身就回到漱芳斋,向金锁打听紫薇的事情了—— “小姐从小就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幸好她的作息很规律,一般来说都不会又什么问题的。”金锁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小燕子他们。 拜托,起床气哪有这么严重的,这根本是第二种人格出现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这其实是变态怪蜀黍和脑残小萝莉的故事。 38可怕的减肥药 因为五阿哥三个被打得破相,乾隆又见识到了紫薇的起床气,还被小燕子打扰了好事,心情不太好,于是微服出巡就被无情地取消了。每天懒洋洋养伤的五阿哥和福尔康开始更加频繁地光顾漱芳斋与真假两个格格,说着甜言蜜语,眉来眼去、还时常搂搂抱抱的。每当这时,明月彩霞都恨不得自己瞎了,小桌子小凳子常常为自己的小弟弟哀悼。 就这样很快到了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公主塞娅进京觐见。巴勒奔带着公主塞娅来的那一天真是热闹极了。巴勒奔和塞娅分别坐了两乘华丽的大轿子由十六个藏族壮汉吹吹打打的抬进了皇宫。在轿子前面又是仪仗队又是鼓乐队最别开生面的是有一个藏族鬼面舞做为前趋。所有的舞蹈者都戴着面具配合着藏族那强烈的音乐节奏跳进宫门。 乾隆率领众大臣及阿哥们都站在太和殿前。迎接巴勒奔。 鬼面舞舞进宫门舞到乾隆及众人面前旋转跳跃匍匐于地行跪拜礼然后迅速的散开。两乘大轿抬进来轿夫屈膝轿子放在地上。巴勒奔和塞娅在勇士搀扶下下轿。见到乾隆就都匍匐在地所有藏族的队伍全部跪下大喊: “巴勒奔和塞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面话还没说完小燕子就窜了出来,在场的都很惊讶,特别是乾隆,他惊疑不定地大声喝道:“你是哪来的宫女?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赶紧退下去慎刑司自领四十大板!” 转身想跑的小燕子,愣住了,立马大叫:“皇阿玛,我是小燕子啊,我是还珠格格啊!您怎么不忍得我啦?” 乾隆听到这话也愣住了,难道这肥婆真是小燕子,不可能吧? 巴勒奔和塞娅倒觉得这是名至实归“还猪格格”嘛,就应该是这样的。 =============================== 好不容易处理完正事,乾隆摆驾到了两个月没来过的漱芳斋。他看着上前行礼的小燕子、紫薇和金锁,疑惑道:“这宫里的伙食就这么好?两个月前还挺苗条的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又看看一边的彩霞明月,没问题啊。带着这样的疑问乾隆很快退散了。 按照剧情在名为“清藏友谊比武大会”实为“塞娅比武招亲大会”上,福尔康勾搭了一把塞娅,塞娅表面上蹦蹦跳跳地要求招福尔康为额驸,暗地里已经决定要用西藏十大酷刑好好招待他了。 虽然不知道塞娅的阴暗内心,但是紫薇和小燕子还是很痛苦。自从一个月前,福尔康就再也忍受不了肥胖到一定程度的紫薇了,要知道用一种绝对不符合楚楚动人的身材极力表现出楚楚可怜的表情,那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啊,于是鼻孔君退散了。在这之前五阿哥已经为胖到看不见水灵灵大眼睛的“小鹿”而痛哭流涕了,发誓再也不去漱芳斋了。 这下听到福尔康要抛弃紫薇去做西藏驸马,紫薇那个哭啊,金锁跟着哭,小燕子立马冲动地跑去找乾隆了。 这时乾隆正带着皇后和众多妃嫔陪着巴勒奔和塞娅与准额驸福尔康在御花园中散步参观。小燕子就像一颗巨大的陨石滚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真假格格、紫薇和尔康爱情抖了出来。 乾隆情绪紊乱大受打击。看着哭成一团的三个肉球,心里一抽一抽地,突然想到自己的爱妃令妃因为怀孕也有些发胖迹象,心下忐忑不安。 比他更加忐忑不安地是福尔康,他知道这次如果不能把关系撇干净,自己甚至令妃娘娘还有福家都要大难临头了。紫薇不是我不爱您了,只是你太胖了,我承受不起,于是赶紧“砰”地一声跪下来,慷慨陈词:“皇上,还珠格格这是污蔑,臣从来没有与这个叫紫薇的宫女有什么接触,更别说海誓山盟了。还请皇上明鉴!” 紫薇深深地感到被背叛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尔康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背叛我,背叛我们的爱情,你忘了你在幽幽谷对我的誓言了吗?!尔康……” 见这儿乱成一团,巴勒奔赶紧拉着塞娅告退了,乾隆也能定下心来审理这桩“真假格格案”了,至于儿女私情先放放。 但是其他人不这样想啊,小燕子紫薇尔康三人都在围绕爱情什么的 ,吵得乾隆暴青筋了。最后暂定收监,押后再审,乾隆离开时都幻听了。 巴勒奔和塞娅研究了半天,觉得这件事很复杂处理起来要不少时间,决定放过福尔康,很快就带着他弟弟回西藏了。 两个月后,去济南的人终于调查到的实情,饿得半死的紫薇和金锁被放出来了。这回更惊悚了,由于在牢里没有那么多吃的,三个大肚婆饿得把垫在身子底下的稻草都吃了,为了这一点点牢饭挣得头破血流。紫薇金锁结成天然同盟,虽然小燕子会点三脚猫功夫可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被活活饿死在牢里了。 刚出狱的紫薇金锁那搭着一张松垮垮的皮的样子差点把乾隆吓得中风,只能连声说:“给她们吃饭要多少有多少……”从此乾隆得了一种奇怪的恐惧症,鸡皮鸭皮都不能给他看到,不然就要吐白沫,满脸褶子的老太监被淘汰了不少,后宫女性的保养也更上一层楼了。 虽然不想想,但是紫薇的婚事始终是心腹大患,这样的女儿嫁给谁都亏心,最后还是皇后一句话:“紫薇不是和那个福尔康已经生死相许了嘛。”因为福尔康乱搞那女关系在西藏土司面前给了他没脸,令妃也因为发胖不再受宠了,所以乾隆也挺想报复他的。 那天福家张灯结彩,愁眉苦脸地迎娶了固山格格紫薇,身为福尔康的好兄弟五阿哥也到场了,还受到了来自新娘的“祝福”:“小燕子临死前说,她永远都不会发过你的。”回宫的路上,失魂落魄的五阿哥果然被一头猪咬断了腿,当人们杀死这头猪时,从它胃里找到了一截小腿。文武双全的五阿哥残废了。 福尔康虽然不想娶紫薇,但是怎奈紫薇和金锁在皇宫里补回来的一身肉把他压得死死的,就连福家的财政大权都在紫薇所向无敌的起床气下失去了。他觉得自己和阿玛就是两个奴隶,每个月都累死累活赚够紫薇金锁的伙食费。情场失意的紫薇也只能用吃喝来填补人生的空虚了。 宫里的令妃由于怀孕时的暴饮暴食导致胎儿过于肥大,难产了,最后一尸两命。 作者有话要说:福尔康被紫薇压的死死的,我早已看清他虚攻实受的真面目了! 以后会有bl版本的,但是木有人能当攻捏。 气死了,昨晚看到一貌似长评的,激动的我赶紧回了一大串,把对《情深》里每个人物的看法都写了,结果被*给抽没了,我打了两次啊!!!今天想回留言也回不上去,*你为什么这么对我?o(>﹏<)o 39可怕的减肥药 故事发生了一些变化,杜慕裳母女成功夺得了念苹母女得丈夫和男友,但是在兔儿爷的保佑下念苹和夏寒山办了离婚,带着分到的财产和女儿夏初蕾离开了伤心地,开始了属于她们的新生活。 虽然不能坐享其人之福,但是有温柔体贴的杜慕裳在身边,夏寒山仍觉得如鱼得水。亲生女儿夏初蕾虽然离开了,但是还有杜雨婷这个羞羞怯怯的继女在不是吗?夏寒山和梁致中很快把他们的前妻、女儿和前女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整天沉浸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话说这个杜慕裳四十多岁又绽放了第二春,还成了高龄孕妇,自然不能再亲力亲为地伺候她的精神病女儿了。夏家开着医院,也有那财力,于是新任夏太太就雇了许多女佣,有做饭的,做家务的,照顾她的,照顾她女儿的。至于照顾夏寒山的嘛,还是她自己来,自己的靠山要牢牢抓住,这个道理她可明白得很。 杜慕裳摊开手脚,大大方方地当少奶奶,身子日重,她在夏寒山的叮嘱下就不曾不过门。却不知道,这段时间,杜家母女一门小三的无耻行径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夏初蕾离开前曾经留下一封信将这对母女的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梁致秀见到以后,为她们忿忿不平大声嚷了出来,从学校到社会上,成了人人都在谈论的八卦。 那些在校大学生只是为自己的同学抱不平,社会人士嘛,他们的观点就多了。最无所事事的就是那些豪门少奶奶了,虽然和念苹交往不多,却也为她的遭遇感到心酸,对自己丈夫的看管更加严密了,谁知道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不喜欢倒喜欢40多岁的老女人。那些和夏寒山有交往的成功男士,一方面觉得夏寒山抛弃结发夫妻的行径令人不耻,一方面对那个40多岁还能勾地男人为她抛妻弃女的杜慕裳好奇不已。在夏寒山医院看病的女性统统转院了,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都不例外,谁知道这个喜欢勾搭女病人的夏大夫会不会兽性大发,还是转院来的安全。 夏家和杜家母女的名声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有人去做佣人呢?其实那些佣人都是从各个少奶奶手中派出去的卧底,专门打探夏家的*来娱乐大众的。 听到这样的流言,再加上自己妹妹的亲口证实,梁致文立即收拾行李要去寻找他的备受欺凌的一刻红豆——夏初蕾,梁致秀在一旁为大哥鼓劲,要知道她可是很希望看到夏初蕾成为她的嫂子呢。 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要正常、他们也喜欢的夏初蕾,却和个精神病人勾勾搭搭不着家,梁家二老气坏了。现在又知道了这精神病还有个小三高段的老妈,破坏人家家庭,他们立即将儿子叫回来,进行思想品德教育,却被儿子反吼了过来还威胁要离家出走,气得差点中风。二老一方面暗自为儿子暗自伤心,一方面要面对来自外界的流言蜚语,见儿子屡劝不停最后只能登报断绝父子关系。 被赶出家门的梁致中很自然地带着行李住进了夏家,每天和他的杜雨婷亲亲我我。杜慕裳见这不是回事儿,说不定哪天孩子都给他们搞出来了,于是用夺命连环拷叫回了正在医院忙得焦头烂额的夏寒山。因为流言,夏寒山的医德已经没有了,医院不断流失病人,每天都是入不敷出,再加上离婚时大部分财产被念苹母女带走,医院很快就要破产了,他也为这事忙碌了两三个月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白胖地超过一般孕妇标准的杜慕裳,夏寒山吓坏了,立即要她不能再胖下去了,最好还能减点,必须控制住体型,不然很容易难产一尸两命。被一尸两命吓到的杜慕裳完全忘记了叫先寒山回来的原因,一心控制体重,也不去管女儿了,毕竟再雷(这是夏寒山为他未出生的儿子取得名字,我觉得很雷)才是她在夏家立足的根本。 孕妇减肥,特别是高龄孕妇减肥是很困难的。杜慕裳手上又没有兔儿爷的减肥药,就使得减肥难上加难了。她想要控制食量,但是剧烈蠕动的消化器官会抗议;她想运动,可这孩子都七八个月了她运动不起来啊。在饿昏过几次,又散步散得几乎摔倒这后,杜慕裳没力气折腾了。她却不知道自己折腾的几天,各种聚会因为她的洋相百出充满了欢声笑语。 没有了杜慕裳的监管,佣人们又一心看热闹,于是*的梁致中和杜雨婷很自然的滚了床单。沉浸在美好*触碰中的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虚掩的门缝里有时会传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夏寒山的医院最后还是没撑住,破产倒闭了,要生孩子的杜慕裳只能被送到另一家医院。这可是件大事,在送去医院的路上,杜慕裳就被闪关灯照的睁不开眼睛。议员们口停满了车,都是各大报社、电视台的。医护人员的口袋里也被塞满了红包,别误会,这不是破产的夏寒山塞的,也不是她的准女婿梁致中塞的,还是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塞的,他们都想取得第一手新闻,甚至还有人往护士手里塞了相机,真是防不慎防啊。 当经过8个小时的疼痛最终还是破腹产下一个足有十斤重男婴的杜慕裳被推出手术室时,医院里的病人都跑出来围观了。不得不说八卦的吸引力是无穷大的,连重症病房的病人都自己拔掉氧气管,一步三喘气地出来看热闹了。 看到夏寒山根本不去看看刚生完孩子的杜慕裳,只围着儿子“再雷”“再雷”地叫,媒体又把闪光灯对准了这个负心薄幸之人。当然也有不少人的目光投向了在医院里还不顾人来人往,自顾自亲亲我我的梁致中和杜雨婷。 第二天的头版头条少不了夏家那档子事儿,不是痴肥的中年产妇,没有一点风情的小三——杜慕裳,就是只顾孩子不要母亲的负心汉——夏寒山,还有身在医院心在床上,几乎在母亲病床前上演限制级春宫的狗男女——梁致中和杜雨婷。 看到报纸的杜慕裳几乎气死过去,但是她还在做月子,除了对夏寒山大骂发泄不满也无计可施。那些少奶奶们派来的卧底也不会尽心照顾她,于是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又每天愁眉苦脸心情愚蒙的杜慕裳得了一身的妇科顽症。 夏寒山对着日益肥胖暴躁的杜慕裳也没了怜惜之心,再想想保养良好的念苹,联系新闻和流言,把自己破产、被人指指点点的原因都推到了杜家母女身上。于是他偷偷地把房子卖了,从医院抱走了再雷,离开了人们的视线。他要去找念苹,念苹温柔善良一定会同意和他复婚,然后就可以一家四口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了,有了念苹带走的财产他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 被蒙在鼓里的梁致中和杜雨婷从医院接走了做完月子的杜慕裳,回到家却发现房子已经被夏寒山卖了,他们无家可归了。梁致中还想和买房子的人理论一番,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鸟他,当着他的面把他们的衣服什么都扔了出来,一块被扔出来的还有几张花花绿绿报纸。杜雨婷眼尖,抓住了一张报纸,看到上面的照片赫然是自己与梁致中翻云覆雨的样子,再翻翻还有。这是张专门刊登□图片和文章的报纸销量一直不太好,最近有了梁致中和杜雨婷的艳照自然是大肆刊登,托着两个新闻人物的福,报社上上下下都发了奖金。 受到艳照的冲击,杜雨婷发病了,她推开自己的母亲一边把别人丢出来的东西用力丢回去,一边发出尖利的尖叫。梁致中也顾不得和那家人讲理了,跑过来想要安抚杜雨婷,可精神病人哪有那么好安抚。杜雨婷开始朝梁致中扔东西了,她从书本地下拿到了一把剪刀拼命地朝梁致中扔去,梁致中大叫一声捂住了脸,隐隐有血滴了下来。 这下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站不住了,赶紧打电话报警。警察带走了发疯伤人的杜雨婷,之后救护车带走了满脸是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梁致中,最后只剩下杜慕裳孤零零地站在街上,面前是一堆沾血的日常用品。 梁致中的脸彻底毁了,从下巴到额头留下了一道弧形的可怕伤痕,连带着一直左眼也被摘除了。梁家人来看过他,却被他赶了出去,至此也熄了让他回家的念头。梁致中出院后,名声败坏,无处可去,连乞讨都没人给他钱,最后被一个看过他艳照的来自岛国的猥琐导演带走,说是去拍电影,高雅艺术,一定能让他一展所长。 发疯伤人的杜雨婷被关进了疯人院,永远□也不许人探视。 三年后,沦为洗衣婆的杜慕裳见到了夏寒山和她的孩子。原来夏寒山为了寻找念苹母女花光了钱却一直没找到人,再雷有一次生病却没钱买药,虽然好了也痴痴呆呆的。夏寒山心灰意冷之下决定还是回来找杜慕裳,毕竟这也是她的孩子,相信她也会抚养他的。最后杜慕裳还是接纳了夏寒山,从此头发斑白、瘦骨嶙峋的夏寒山开始帮着杜慕裳赚钱养活自己和再雷了。 40反qy与hp 兔儿爷看着琼瑶世界中痴肥的女主角,擦了把冷汗,虽然说减肥是女人一生的事业,但是这减肥药也是不能乱吃滴。哀悼过后,兔儿爷一蹦一跳地跑去摘大白菜偷胡萝卜了。 接下来该白龙出手了,蛇君在他身后扭来扭去,不好意思地问:“龙哥(好像黑社会呀),你准备怎么虐脑残呀?” 白龙微微一笑把自己的一双白净的手放在蛇君面前,蛇君很困惑,看着根根手指都如此修长,是弹钢琴的手,可是跟虐脑残有什么关系呢? 见蛇君纠结地把自己打成一个死结,白龙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吓!”正努力把自己从死结状态中解开的蛇君被吓得差点勒死自己,原本修长白净的手突然变成了一对巨大的龙爪。龙爪上覆盖着流光溢彩的鳞片,锋利并略微有些弯曲的指甲对着蛇君。 “龙哥,难道你想亲自把那些脑残撕成碎片?”保持着死结状态的蛇君觉得自己真聪明。 “怎么可能,大家都不愿意亲自对上那几个脑残。我又不喜欢自虐,还不想那些脑残的血肉沾在我的龙爪上。”白龙拿起巨大的指甲锉,把指甲锉得更加锋利,然后对着指甲轻轻吹了口气。 蛇君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种接受不能的感觉,白龙还保持着人的形象,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除了那两个巨大的龙爪使这一切非常不协调。但是他要挑战自我,就把眼珠子瞪得比灯泡还大。 白龙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之后,站了起来,指着变幻着各种数字的苍穹对蛇君说:“蛇弟,你看,那就是时间,每个书中世界的时间都不是同步的,平时都井水不犯河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两本书的时间轴相互交叉,那么会怎么样?” 蛇君还在思考,白龙已经从容不迫地在时间轴上划开了口子,拼接起来,看起来就像不断交叉的螺旋。 很快白龙干完了手头上的活,笑着对正惊讶地看着他的蛇君说:“只有龙的爪子才能割开时间,所以我的方法你不能用。”说完回到位子上继续看书。 “哼,我才没有想用你的办法,我的办法一定比你的好,走着瞧!”蛇君一边愤愤地放着狠话,一边扭着腰走了。 白龙心里想,这条傲娇蛇真是有趣,好想踩他的尾巴哦。 经过白龙的一番操作,琼瑶世界与另一系列书的世界发生了时间交叉,虽然每一次交叉不过几秒钟,但是依旧对两个世界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影响。 荆州城外,悬崖上,新月被乱军挟持着与绰号“马鹞子”的威武大将军努达海率领的大军对峙。为了不拖累朝廷大军,新月满面泪水,双手紧握匕首的柄,心中默念:“阿玛额娘在天之灵保佑女儿”正想要刺下去,这时意外发生了—— 在新月不远处一道绿光朝新月射过来,新月一惊,手脚不听使唤,蓄满劲道的匕首就这样甩向了绿光来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写得长一点,两个世界的时间上会对不上,为了剧情,请大家见谅。 这是反琼瑶文,所以还是以虐nc为主,hp只是略有涉及。 写了这么个开头,思绪混乱,明天请假一天,请各位见谅。 以上 41反qy与hp 绿光过后,新月感到背上一重,回头一看,原来挟持着她的大汉不知为什么趴在了她身上,挟持她的力道也没有了。她心中一凛,刚想跑开却被百十来斤的大汉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悬崖下的大军看得不真切,看到新月突然不见了,就以为新月已经被乱军所害,满怀激愤无所顾忌地冲上了悬崖。幸好新月只是被压住了,没有被压死,还能发出微弱的呼救声,最后被打败乱军的将士们找到了。 “大将军,新月格格在这里,她没有死。”士兵欢快地呼唤着努达海。 努达海一听,翻身下马,把被压许久灰头土脸的新月从士兵手中抢了过来。擦干净她脸上的尘土,欢呼道:“果然是新月格格,太好了!” 晚上大军扎营休息,新月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当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努达海,她赶紧问:“将军,是您带领着镶白旗大军打败了乱军吗?” “是的,新月格格。很抱歉没来得及救出端王爷……”努达海抱歉地说。 “那么克善呢?还有云娃和莽古泰,您救出他们了吗?”新月紧张地抓住了努达海的衣袖。 “新月格格,您放心,小世子他们都早已救出……”话未说完就被新月打断了。 “谢天谢地,阿玛额娘保佑,端王府一脉没有断绝。”状似虔诚地祷告过后,新月一低头默默流泪道:“当然努达海将军您才是新月最该感谢的人,请受新月一拜!”说着就要下床跪拜。 努达海赶紧扶起她,嘴里说着:“新月格格,你是尊贵的格格,努达海怎么受得起。” “受得起,您受得起。在新月眼里,您就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把深陷在苦难中的我拯救了了出来。你出现在我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我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你是我的,也是端王府的救命恩人,您当然受得起新月这一拜。” 努达海看着热泪满眶的新月,觉得这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啊,既坚强又柔弱,落落大方却又楚楚可怜,身份高贵却又重情重义,只可惜复兴端王府的重担就这样压在了她的身上,但是他相信,有新月在端王府一定会复兴的。 就这样,两个把克善抛之脑后的“天神”和“奇女子”开始不顾男女之别,感动着哭诉着。新月将自己失去父母兄弟的哀伤和在悬崖上想要舍生取义的心理活动统统告诉了他的天神,她的天神也配合地把她搂进怀里,用满腹柔情抚慰着这个满怀沉甸甸悲痛的奇女子。 在另一个帐篷里,云娃一边担心着新月格格,一边为烧的滚烫的小世子克善擦去额头的汗水,突然她把守在帐篷外的莽古泰喊了过来。 “怎么了?云娃,小世子烧的更厉害了?”莽古泰焦急地问道。 “烧是退下来了,可是你看——”她指着克善额头上明显的伤疤说道:“小世子什么时候受的伤,你知道吗?” 莽古泰摇摇头,飞快地冲出帐篷,拉来一个老军医。老军医仔细诊治一番认为这个伤疤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只要擦点金疮药就好。现在世子的烧开始渐渐退下去了,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叮嘱云娃要及时给世子补充水分。 军医走后,云娃小心翼翼地给克善涂上金疮药,但依旧对伤疤来源感到不解。莽古泰认为这是白天的时候,克善一定要随大军救新月时,被山间的滚石磕破的。云娃想想也同意了这个观点。 他们没有发现,正发着烧的克善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一丝孩童的天真。 ========================割======================= “哈利!”邓布利多等凤凰社成员匆匆赶到戈德里克山谷,惊喜的发现伏地魔死了,而且莉莉还好好地活着。但奇怪的是,伏地魔不是被任何咒语所杀死的,经过严查他居然死于一种麻瓜的冷兵器叫匕首的。 邓布利多仔细询问了莉莉当时的情况,莉莉说:“黑魔王的确向我发射了达瓦达索命咒,但是就快要打到我身上的时候,咒语突然消失了,同时有一把匕首插在了黑魔王的心脏上。我也不知道这匕首是从哪来的,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回到学校后抽取出了自己的记忆,仔细端详。 办完詹姆斯·波特的葬礼后,邓布利多检查了小哈利的身体,什么都没有发现。禁林的马人指着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的天空神神叨叨地告诉他,火星更改了轨道,命运已经改变! 成功洗脱食死徒嫌疑的卢修斯建议他的老朋友、新上任的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可以去追求某个俏寡妇,虽然她还带着个拖油瓶,成功得到未来地窖蛇王从鼻腔里挤推出得一个“哼”。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猜错了哦,新月杀死了伏地魔,哦,新月是救世主啦!!!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从篇幅上大家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是一篇不折不扣的反qy文。本人还没有驾驭双线的能力,也许以后会开个hp同人,但是一切都要等这篇完结。 今日双更,还有一篇哦 42反qy与hp 直到第二天中午新月才来看克善,一同前来的还有搀扶着她的努达海。 这时克善已经不发烧了,正坐在床上,云娃正喂他喝粥。新月见着了,赶紧跑过去一把抱住克善,未语泪先流:“克善,你终于好了,姐姐好高兴。在你生病的时候,姐姐好担心啊,你身上是那么烫,整夜整夜的说胡话,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姐姐要怎么和额娘、阿玛交待啊。” 新月就这样抱着克善述说着自己是多么担心,努达海在一旁看着心里充满感动,他的月牙儿是多么地美好,多么的善良啊,对她的弟弟是多么友爱啊,云娃和莽古泰也都感动地热泪盈眶,被新月抱着喝粥喝到一半的克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忍让美好善良的新月继续痛哭流涕的努达海,上前搀扶起新月,轻声安慰她道:“月牙儿,你看克善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不要再哭了,不然端王爷和福晋在天上之灵也会为你担心的。” 新月一听,抽泣几声,用手绢在眼角点了几下,做出勉强的笑容,宛若无骨的依偎在努达海怀里,低声说:“努达海谢谢你,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然后好像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拉着努达海来到克善床前,对克善说:“克善,就是这位努达海大将军救了我们,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到来,只怕我们都要丧生贼手,端王府一脉……” 说着说着,新月又开始淌眼抹泪了,努达海赶紧安慰,新月不好意思地望了努达海一眼,这才重整精神:“既然努达海将军在危机关头救了我们的性命,那么从此以后端王府的人都要视他为救命恩人,要以礼相待,决不可怠慢!” 见新月对着克善等人发号施令的样子,努达海更加感动了,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高贵美丽善良的皇家格格居然能在端王府所有人(端王府只剩四个人了,其中两个还是奴才)面前对他作出这样的肯定,够了这就够了。他他拉努达海戎马半生,立功无数,深得皇上宠爱,也获得过不少宫中赏赐,但是从来没有人,更别说女人给予他这样高度的赞扬。努达海感到他的心已经被这个美好的新月格格填满了,他的虚荣心也是。 克善一口一口喝着云娃含着热泪喂给他的冷掉的白粥,看着一旁莫名其妙沉浸在暧昧气氛中的新月和努达海,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克善,准确的来说是被黑魔王魂片控制的克善,虽然很讨厌这对亲亲我我的狗男女,但是在敌我情况不明的条件下,宁可自己忍到内伤也不会贸然呵斥这种行为的。 至于魂片的入侵是发生在一片混乱当中,那时发烧发得迷迷糊糊的克善正由云娃抱着莽古泰护着和大军一起。见自己的姐姐被乱军挟持,本就烧地厉害的克善被吓得三魂七魄飞出去了三魄,眼看命在旦夕,云娃和莽古泰又都紧张地看着新月没有注意到克善快不行了。这时来自另一个时空黑魔王的阿瓦达索命咒杀死了挟持着新月的大汉,完成了分裂魂片所必须的牺牲,那一片原本应该镶嵌在哈利波特额头上的魂片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来到了qynn小说中无辜炮灰克善的额头上。 这是黑魔王的不幸,却是这片魂片的幸运。正因为克善缺失了三魄,魂片恰倒好处地填补了空缺,使得克善最终活了过来。又因为克善刚刚经历了失去亲人流离失所的沉重打击,在加上发烧导致的灵魂混乱,虽然只是所有魂片中最为弱小的一块,但是比起一个胆小懦弱,灵魂不稳定的小孩来说也是足够强大了。 经过一晚上的争夺,魂片终于找到了融合克善灵魂的诀窍,开始掌握身体的控制权了。虽然刚刚才融合了语言记忆,但也足够让魂片明白他面前的姐姐和大将军是多么多么的不着调了。作为一个理性的斯莱特林,他对这个身体的姐姐没有丝毫的好感,对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也没有任何的感激。他清楚地知道,是时空的意外才使得他走了好运,如果他能成功地融合克善的全部灵魂,那么…… 沉浸在努达海专注的眼眸中的新月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弟弟已经换了人做,为自家格格感动不已的云娃和莽古泰也理所当然地忽视了刚刚病愈的小世子,黑魔王的魂片就这样理所当然地变成了端王府的世子克善。 当魂片版克善最终了解到他所在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身边的人是如何的脑残后,他会做什么呢? ====================格格===================== 西弗勒斯·斯内普最终还是没有按自己损友卢修斯·马尔福所建议的去做,只是通过了解内情的邓布利多的调解,和莉莉重新成为了朋友。因为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在时刻提醒他,黑魔王只是消失了,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有保持距离才能保护莉莉。 之后莉莉在劫道四人组,好吧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莱姆斯·卢平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西弗勒斯的帮助下重建了戈德里克山谷的家,又波特家的财产做支持,莉莉也没有出去工作,只是一心一意地抚养小波特。 邓布利多虽然有些失望,却仍在波特家附近布下了层层监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都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不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成功抓获叛徒彼得,并获得梅林勋章的小天狼星却很开心,他每天都会去看看自己亲爱的教子,有时候碰到西弗勒斯两人就会开战,依旧这么没心没肺。有时候,无知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写新月的言行举止时我觉得我无限接近qy了,怎么肉麻怎么来就成 但是可怜的克善小朋友(+﹏+)~ 双更加起来也三千了 43反qy与hp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平叛大军驻扎在京城近郊,等候明天朝廷的封赏。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三月中新月和她的天神——努达海已经确立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虽然还没有说破但也差不多了。有哪个地位低下的老男人会对着一个身份高贵的落难少女搂搂抱抱,互诉衷肠的呢,当然此少女也了在其中。 在新月与努达海增进感情的这段时间里,魂片版克善成功地融合了原版克善的剩余魂魄。当他了解到自己随着时空间隙来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时,他既兴奋又茫然。兴奋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不再是被自己亲生父母抛弃的孩子,不仅如此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孩子,当然在他的心里谁都高贵不过斯莱特林的后裔。茫然是因为这是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世界,这里没有强大的魔法,身边只有迟钝如巨怪般得麻瓜(指云娃和莽古泰,新月是连巨怪也自愧不如的存在)。当他发现自己微弱的魔力连一个简短的清水如泉都释放不出来的时候,这个为自己强大的黑魔法而自豪的黑魔王(的魂片)茫然了。虽然从小生活在孤儿院,却也没有机会接触外界人群,成为巫师之后就更不屑于了解麻瓜的黑魔王(的魂片)从未感觉自己如此弱小。 克善(以后就不标注这是魂片版克善了)自从病好之后就一直呆呆愣愣的,军医看了数次也看不出什么(废话,军医又不是心理医生),只当是受惊过度。原本只需要克善自己理清思路就能恢复,偏偏在新月的哭求跪拜和努达海的咆哮下军医只能给小世子开了不少安神补脑的药,克善就这样被脑残虐到了。(为黑魔王默哀) 一声不吭地喝着比魔药还要难喝的安神中药的克善,面对着一直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努达海将军多么高大威猛,他就像一个天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这是nn原话来着,作者想努达海的原型其实是电灯泡吧)”的新月,只能把怨恨埋藏在心里。这个整天把感激,救命之恩挂在嘴边,把亲弟弟抛在一边的女人其实是爱上了努达海吧。又是一个如自己母亲梅洛普·冈特一样只有爱情的懦弱女子,不过她比梅洛普·冈特幸运,有一张青春美丽的脸孔高贵的身份,不用迷情药剂就把那个努达海的心牢牢地抓住了。不过要论眼光那绝对是自己的母亲来得好,这么个中年老男人,还有一条老鼠尾巴,难道是这老家伙给新月喝了迷情药剂? 对于这条老鼠尾巴,克善也很有怨念。想想自己还是黑魔王那会,前期有遗传自亲生父亲的俊美面容使大批贵族为之倾倒,后期有模仿自纳吉妮(黑魔王的宠物蛇)的可怕脸孔能够威慑食死徒,怎么看都比拖着条金钱鼠尾来的顺眼。可以预见的是如果有一天他能回去一定会被黑白两个阵营的巫师大肆嘲笑,就连纳吉妮也会嫌弃他的吧。每当这时,对自己的处境相当不满的克善就会安慰自己其实呆在这个世界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端亲王的葬礼过后,一如原本的剧情,新月被封为“和硕格格”,努达海晋升为“内大臣”。克善年幼,皇上决定待他长成后再加封号。努达海自告奋勇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新月当然求之不得,还没搞清楚情况决定谨慎行事的克善也没有提出异议。直到在上书房念书之后克善才会明白自己面对的窘境。 ================格格============== 哈利日记1 我叫哈利·波特,原本是一个预言中打败黑魔王拯救巫师界的救世主,但是这个预言是错误的,不是一岁的我打败了黑魔王,而是一柄来自麻瓜界的匕首杀死了他。但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预言,我的爸爸被黑魔王杀死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这个愚蠢的预言呢?不仅是整容失败的黑魔王和据说十分伟大并拥有异于常人口味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甚至所有巫师都相信了这个预言。 我的麻瓜表哥告诉我,对了,爸爸死后妈妈和她的麻瓜姐姐我的姨妈又开始来往了。作为独生子的我和达利表哥关系非常好,表哥非常羡慕我的超能力,当然也许是因为我常常带给他巫师界的糖果。他说麻瓜借也常常有世界末日的预言,虽然很可怕但是没有人会理会它除了极端宗教分子,因为这些预言多半是假的。对此达利觉得巫师都很愚蠢,居然会相信一个婴儿能杀死恐怖分子的预言,我也觉得巫师在这一点上不如麻瓜,要是没人相信那么我爸爸也就不会死了。 除了达利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德拉科·马尔福,他是一个相当有派头的小贵族,但是对麻瓜抱有极大的偏见,对我的麻瓜亲戚很不待见。他是妈妈的朋友斯内普先生的教子,身体不是很好,脸色很苍白,但是我仍然很照顾他,话说他妈妈是我表姐来的。 不好,教父和斯内普先生又打起来了,我得赶紧阻止教父。虽然教父真的很疼爱自己,但是对斯内普先生的偏见也是显而易见的,常常叫斯内普先生鼻涕精,两人见面一定会从激烈的吵架升级为生死决斗。今天温和的莱姆斯不在,除了我就没人能阻止他了,梅林保佑,我还只是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贵族要嫁家养小精灵的悲剧,克善你一定要挺住! 44反qy与hp 进了将军府,新月更是如鱼得水,每天都能见到她的天神,与骥远、珞琳的相处也十分快乐,就连雁姬、老夫人都对她十分体贴与照顾,虽然还在戴孝,但新月却觉得即使阿玛额娘都在世时也没这么开心过。 但是新月的弟弟克善却很不开心,一开始在上书房听了几天的课,克善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由贵族统治的国度里,而且他姓爱新觉罗还是上层统治阶级的一员时他还挺开心的。是当他了解到神奇的八旗制度时他火了,作为爱新觉罗家族的一员,他长大后很可能会继承自己阿玛爵位当一个和硕亲王,而他这个身体的姐姐扒着不放的却是个有妻子且儿女双全的镶白旗将领。就像玄烨告诉他的,在爱心觉罗家面前,所有人都只是奴才。也就是说即使这里的男子能纳妾,新月的行为也是自甘下贱,打爱新觉罗家的嘴的。想想自家与新月割不断的血缘关系,新月和努达海的暧昧关系,再想想从前在孤儿院里的悲惨遭遇。克善无数次回忆书中描述的那些天子一怒流血漂橹的场景,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新月害死。但是又人小力微,没有魔法不知该怎么摆脱这样的困境。 当克善想要用最正常,最和善的方式——谈话来让新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时,新月冲冠一怒为大海。她一边哭泪如雨下,一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克善,“努达海将军是端王府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连知恩图报这句话都不知道吗?克善你太令人失望了,上书房白读了,这样的你怎么能振兴端王府!现在你这么恶毒倒还不如死在荆州,起码还是阿玛额娘心里的好孩子,姐姐心里的好弟弟,可是你现在……克善,阿玛额娘在天上看着你呢,你怎么能这么不学好,你太让姐姐失望了,姐姐今天一定要替阿玛额娘好好教教你!”嘴里不停地说着,手上也不歇着,戒尺在手,不管不顾的打向克善。 可怜的黑魔王从出了孤儿院还没受过这样的虐待,可是一个孩子又不怎么锻炼哪里能逃脱脑残月的毒手,很快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卧病不起了。吃了大亏的克善只能暂时蛰伏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老话克善算是明白了。他在病床上看着新月的“猫哭耗子假慈悲”、看着努达海用“不争气”的眼神瞪着自己,看着云娃和莽古泰与新月沆瀣一气,克善那个怒啊,他第一次觉得阿瓦达索命咒是多么地仁慈,钻心腕骨是多么地不给力,他在心中把这几只鼻涕虫用满清十大酷刑凌虐一番才勉强忍住了满口的甜腥。 面对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姐姐”和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吃了大亏的克善决定逃离这里。在他回到上书房读书的第一天就不动声色地让玄烨等人明白了他请假的原因不是什么生病了,而是被亲姐姐打得起不了床。看着不顾伤痛在习武场上努力练武的克善,玄烨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父母双全(虽然老爹只喜欢董鄂妃),上有祖母疼爱,下有兄弟友爱,更主要的是从小到大就没挨过一次打。的确,父亲不管、母亲把他当心头肉、祖母慈祥、就连在上书房犯了错挨打的也是他身边的哈哈珠子,挨打的滋味玄烨还真不知道如何,但是克善手臂上偶尔露出的几条红痕却令他感到心惊胆战。 经过这次事件,几个皇子对从乱军手下逃出来的克善那是由衷地佩服,天知道克善只是不想再被脑残月打,才忍着痛苦在烈日下锻炼身体的。 来到这个世界克善才知道舆论是多么的强大,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连宠爱最喜欢的女人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能反抗,如果在魔法界有谁控制了最大的舆论来源《预言家日报》那么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再看爱新觉罗家对皇子的教育与引导,想来邓布利多这只老蜜蜂放着魔法部部长不当却去做霍格沃茨的校长是想用他的那套“爱”德理论来影响巫师的下一代,为他的凤凰社招收更多的新鲜血液吧,与邓布利多相比,作为黑魔王的他实在太没有远见了。 如今克善想要通过树立自己可怜、上进的形象来和只知道哭哭啼啼欺负弟弟的新月拉开距离,最终达到和新月一刀两断的目的。当然只靠这一次挨打还远远不够,还没等克善主动出击,新月却自己撞上门来了。 ====================格格=================== 哈利日记2 找到新工作的莱姆斯离开了,黑狗教父却在我家住下了,原因是他讨厌自己那个充满黑魔法的家庭,即使他是最后的继承人也不愿意回到那个阴暗的大宅里去,他说他妈妈的画像总是咒骂他。我不明白他的想法,我也不能想象作为妈妈为什么会咒骂自己的儿子。 直到纳西莎表姐来劝说教父回去继承布莱克家族,而教父却骂她嫁给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食死徒,我才知道教父对他的家族的唾弃。同时他也说妈妈的朋友总是冷冰冰的斯内普先生是个食死徒,劝说妈妈与他绝交,我突然觉得教父好霸道啊,妈妈明明说斯内普先生已经改邪归正了他都不相信。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达利,达利说这是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只要吃喝玩乐就好。说实在的我挺羡慕达利的,没有人会跑到他家打架,对他搞恶作剧或是带着他到处闯祸。要知道自己曾被教父教唆着当着妈妈的面问斯内普先生几天没有洗头了,被斯内普先生瞪得几乎失禁,在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的时候,教父不但没有安慰我还几乎笑到满地打滚,拥有这样的教父的我真是悲惨。 据教父说,斯内普先生一直喜欢妈妈,让我务必当心不能让他得逞。可是我觉得斯内普先生对他的教子——德拉科很好,总是给德拉科熬制对身体好的魔药,虽然那魔药的味道很古怪,但是德拉科的身体的确好起来了不是吗。他也一直很关心妈妈,如果他不逼我喝那么古怪的魔药的话,有这样一个气势恢宏的爸爸也不错,起码没人敢欺负自己了,甚至比德拉科还威风。 作者有话要说:没了魔法的幼年黑魔王,只能逆来顺受o(︶︿︶)o唉 45反qy与hp 克善很无奈,在没学好武之前他都绕着新月走了,可是这群人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他。今天,那个谁谁谁努达海的儿子一定要给新月庆祝生日,还非得拉着自己去给新月买生日礼物。对这个二愣子克善原本不想搭理的,没想他这家伙自作主张在师傅面前请了假,弄得他只能早退了。 被拉着到处跑的克善异常郁闷,天哪居然要自己掏钱给那个前不久还虐待他的女人买礼物,这匹马(骥远)还要自己趁这个机会给新月道歉。我草!克善想,要不是没有魔力我早就给她十个八个钻心腕骨了,还他妈道歉,自从当了黑魔王就没人能这么恶心自己的,就连那只老蜜蜂也没能做到这点! 心中滴血的克善最后随便买了条打折促销的项链,据说那家店的老板要跳楼了所以东西特别便宜,自小节省惯了的黑魔王总算心情好了点。但是很快他又被虐了—— “她(新月)紧板着一张脸,直视着克善问: “你今儿个上了书房?” “当然上了书房……”骥远一看情况不妙,抢着要帮克善遮掩:“回来的时候,路上有点儿耽误……” “我没问你!”新月对骥远一凶。“让他自己说!” “我……我……”克善紧张的点点头:“是啊!” “你上了书房,那么师傅今天教了什么书,你说来听听看!”克善着慌了,两眼求救的看着骥远。 “哦……”骥远连忙又抢话:“我问过他了,今天师傅不教书,光叫他们写字!”“对对对!”克善像个小应声虫。“师傅没教书,只叫我们写字!”“拿来!”新月一摊手。“把你写的字拿给我看看!” 克善一呆,身子不自禁的往后一退。 新月再也沈不住气,霍然冲上前来,伸手就去抢克善的书包。克善大惊失色,生怕项链被发现,死命抱住书包不放。“你……你要干嘛?”克善一面挣扎一面喊着:“这里头没有,字写完了,就……就搁在书房,没带回来嘛!” “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新月抓了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抽去。嘴里沉痛至极的骂着:“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编故事、撒赖……无所不用其极……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克善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从没挨过打,痛得又躲又叫。骥远大惊,急忙拦在克善前面,对新月喊着说:“别冤枉了他,坏主意都是我出的!他不过是累了,想出去逛逛街……我知道你对他期望甚高,可他到底只有八岁呀!整天文功课、武功课,折腾到晚上还要背功课,实在也太辛苦了嘛!所以……所以我才出主意……带他出去走走……” “我不要听你说话!”新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对着骥远就大吼出声:“不要以为我们今天无家可归,寄住在你们家,我就该对你百般迁就!你出坏主意我管不着,我弟弟不学好,我可管得着!你别拦着,我今天不打他,地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新月一边吼着,一边已从骥远身后,拖出了克善,手里的戒尺,就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新月原是只要打他的屁股,奈何克善吃痛,拚命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云娃和莽古泰站在一边,急得不得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骥远看情况不妙,什么都顾不得了。冲上前去抱住了克善,硬用身子挡了好几下板子。他叫着说:“别打了!别打了!他不是贪玩逃学,想出去溜溜固然是真的,但是,真正的目的是要给你买生日礼物啊!”骥远说着,就去抢克善的书包:“不相信你瞧!” 克善早已泪流满面,一边哭着,还一边护着他的书包,不肯让骥远拿。新月闻言,整个人都怔住了,收住了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克善。云娃急忙扑过去,抓住书包说: “里面到底有什么?快拿出来吧!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说?”书包翻开,就露出了里面那考究的首饰盒。克善这才呜咽着,把首饰盒打开,住新月怀里一放,抽抽噎噎的说: “本来要等到你过生日才要拿出来……找了好久好久嘛!上面有好多好多月亮嘛……你看你看……有大月亮还有小月亮,和你的名字一样嘛……” 新月抓起了那项链,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戒尺,就“砰”的落在地上。她的眼光,直勾勾的瞪着那项链,一时间,她似乎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接着,她蓦然间就崩溃了,她竟然“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哭得真是肝肠寸断。她对克善扑跪了过去,一把就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成串成串的滚落,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咽不能成声。 克善被新月这样惨烈的痛哭又吓住了,结结巴巴,可怜兮兮的说:“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嘛!以后……以后不……不敢了嘛……”新月被他这样一说,更是痛哭不已,她紧紧紧紧的抱着他,好半天,才哽咽着吐出一句话来: “是我……对不起你……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叠连声的说了好多个对不起。 “姐!姐!姐!”克善喊着,再也忍不住,用双手回抱住新月,也大哭起来。“是我不好嘛,可我不敢跟你说,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给我去上街的!” 云娃站在一旁,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莽古泰湿着眼眶,拚命吸着鼻子。骥远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鼻中酸楚,心中凄恻。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了新月的坚强,也看到她的脆弱,看到她的刚烈,也看到她的温柔。如果要追究他对新月的感情,是何时深陷进去的,大概就是这日了!” (引号内为琼瑶原文,骥远的脑残可见一斑,亲眼目睹新月虐弟弟的恶性暴力事件后居然爱上了施虐人,彻底无语了!) 没等到八月初三新月生日,克善就带着一身伤痕去了上书房。原本新月的格格地位就比不上世子高,而且在孝庄看来年纪小才好控制,所以才随随便便地把新月送去努达海家里了。没想到这新月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角色,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第一次就算了,没想到还敢打第二次,要是爆出和硕格格打死世子的事件只怕会动摇大清根基。 不等上书房放学克善就被叫道了慈宁宫,当着孝庄太后和顺治帝的面,克善装出一副唯唯诺诺被自家姐姐打怕了的样子,成功的让太后等人心疼不已。太后问在努达海府中住着感觉如何,克善也很诚实的把努达海对他们特别是新月的“关心”、骥远和珞琳的“亲近”、老夫人对他们的讨好和雁姬的彬彬有礼一股脑说了出来,之后又有所隐瞒地把两次挨打的原因告诉了太后。等太医给他验完伤,孝庄发话了:“看来是他他拉府照顾不周,克善今后你就留在宫里和玄烨他们做个伴儿吧。”克善知道孝庄不提新月却把责任都推给他他拉府却也不代表新月不会受到惩罚,但是能够摆脱这个代表着贵族侮辱的新月他已经很开心了。 果然没几天,玄烨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告诉他,没能照顾好他的努达海一家都被罚了,努达海还被降职罚薪,至于那个暴虐的新月格格也开始接受来自宫中嬷嬷的教导了。 远离脑残的克善无比开心,走路都带飘的,简直比带领食死徒打败邓布利多领导的凤凰社还高兴,但是他很快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标准居然从成为伟大的黑巫师下降到远离脑残的低水平,他又郁闷了。 至于留在他他拉府里的新月,可算是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面对气势汹汹的嬷嬷们,新月用尽了下跪、哭泣、哀求等屡试不爽的招式,可是太后派来的嬷嬷那是软硬不吃,哪怕新月打滚撒泼她们都是这一句:“请格格自重!”没上没下为新月求情的云娃早就成了针插,私闯格格闺房的莽古泰早就被拖下去打得断气了,至于喊着“新月我来救你”的大将军努达海开始了在宫中侍卫手下九死一生的日子,有时候骥远也会陪练。 这些嬷嬷发现新月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这骨头说有多软就有多软,眼泪一天到晚的也流不尽那。但是嬷嬷们没有知难而退,而是直面挑战,不把新月掰过来决不罢休。于是新月变成了个“僵尸”,膝盖这被绑上了木条,就好像治骨折似地,总算腿不软了,想跪都跪不了,但是也没法坐下,就这样新月过上了只能站着或躺着的生活。相比起来第二步止住眼泪就困难的多,就算把眼睛蒙上这水还是照出啊,嬷嬷们犯难了。最后还是一个嬷嬷提起了她娘告诉她的故事,人的一生眼泪是有定数的,要是一直哭总有一天会哭完的。所以嬷嬷们开始利用一切机会使新月哭,轻则语言刺激,重则大刑伺候,特别是新月哭着喊着“努达海 的天神你在哪里?”的时候。但是这泪包的含水量实在太大了,正常人大概只有一游泳池的泪水,她有一太平洋的,虐啊虐啊,嬷嬷们都虐乏了新月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被新月打败的嬷嬷们没法,只能回宫请罪,同时还说了一大通将军府里各种不合规矩的事情以图将功折罪。太后听了沉吟半响,心中已有决断,不仅没罚这几个嬷嬷还有赏赐。 嬷嬷回宫后自然少不了八卦,新月格格的没规矩和将军府的没上没下都传遍了,因此克善发现自己走到哪就有皇子、妃子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连宫女太监都……唉,克善又一次郁闷了。 ================gege================= 哈利日记3 莱姆斯又一次失业了,他都有白头发了,但是我狠开心,因为教父现在总是缠着莱姆斯不会带我恶作剧了。自从莱姆斯失业后我再也没有被妈妈骂了,欧也,莱姆斯万岁。 我的好朋友德拉科听说这件事后,嗤笑了一声,给了我一瓶粉色的魔药,嘱咐我在月圆之夜给教父喝下,那么以后教父就会只缠着莱姆斯了。真是神奇的魔药,德拉科真不愧是魔药大师斯内普先生的教子,居然能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自从那个月圆之夜教父和莱姆斯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家的面粉都快不够吃了,教父赶紧来帮忙扛面粉吧!最后是沉默寡言的斯内普先生扛来了面粉。 我也同样把这件事告诉了德拉科,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贵族的诧异神情,就好像生吞了一条鼻涕虫,真是太平民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可是qy书里原原本本写的新月怒打克善,连骥远的心理都一样,新月和骥远都心理有问题似地,特别是新月我简直不知道qy写这段是为了什么。 出现了生子魔药! 46反qy与hp 太后很快宣了他他拉府里最正常的人——雁姬进宫了,被晾在慈宁宫外两个时辰的雁姬内心越来越清楚自己即将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自从新月格格来到自己家后原本和和美美的将军府变了,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丈夫每天都围着新月团团转,骥远和珞琳也被“高贵善良”的新月笼络了过去,至于势利的老夫人,哼,不提也罢。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新月迟早是要出嫁的,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丈夫,标榜坚贞不愿纳妾的努达海居然对新月有着这样绮思,更可怕的是他不是单相思。那天晚上她偷偷跟着努达海进入刚刚解禁的望月小筑听到了以下对话—— “听我说!”努达海心口一抽,心中掠过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有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却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我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了!” 她打了一个寒战,眼睛一闭,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了!”她激动的喊着:“你又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了,所有的责任、亲情、身分、地位……种种种种就都来包围你了。你放心,这一点点骄傲我还有,我不会纠缠你的!”“你在说些什么呢?”努达海又痛又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摇着她说:“你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我的心,你就让我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来,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严重,我爱一个人,不是就有权利去毁灭一个人啊!” 她的眼中闪耀出光彩来。 “你说了‘爱’字,你说了你真正的‘心’,够了!你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碌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尽量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不见面,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她定定的瞅着他,眸子中的泪,已化为两簇火焰。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量,对他熊熊然的燃烧过来。“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他瞪视着她,太震动了。在她说了这样一篇话以后,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和她那种义无反顾比起来,他变得多么寒伧呀!他在她的面前,就那样的自惭形秽起来。在自惭形秽的感觉中,还混合着最最强烈、最最痛楚、最最渴望、最最心酸的爱。这种爱,是他一生不曾经历,不曾发生过的。他凝视着她,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她,无法说话,无法思想,完全陷进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震撼里。” 当时的雁姬心头一片空白,一身都是冷汗,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房里的,她无比的恐惧,甚至每当一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她的心都会砰砰地跳,就好像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 正当雁姬陷入心慌意乱之时,太后终于召见她了。可怜的雁姬遭受了来自孝庄的责问,每一问题都令她哑口无言,只能磕头请罪,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细针,狠狠地扎进心脏,再也拔不出来了。被源源不断的冷汗、砰砰地心跳声、冰刀一般的言语包围的雁姬恨不得立即死去,但是她是一个坚强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只能活着。 走出慈宁宫的雁姬犹如幽魂一般,惨白、飘摇,这样的她遇上了端亲王世子克善。 “他他拉夫人,你必须要有所决断!”被玄烨拉着偷听了孝庄对雁姬训话的克善对雁姬说。 “什么?小世子,您的意思是?”雁姬惊慌失措的问。 “大厦将倾,他他拉夫人你还是想办法保住你自己吧。”克善对这个被新月抢走丈夫的女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在他他拉府中只有雁姬把他当成小世子、未来的王爷对待,明白事理的人应该得到奖励。 “可是奴才还有两个孩子啊,奴才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求求小世子救救他们吧,只要能救他们奴才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求求您……”雁姬听明白了克善的意思,若是仍由努达海和新月继续这么下去,整个将军府都会因他们毁于一旦,而且很明显,克善只会冷眼旁观,即使新月是他的亲姐姐。 “……他他拉夫人你要记住你不仅是他他拉夫人也是是瓜尔佳氏,对于哪些人值得救哪些人不值得救应该有所考量,我言尽于此了。”瓜尔佳雁姬是个好母亲,一个足够坚强的母亲,比之梅洛普·冈特真是有天壤之别,只可惜一双儿女却根本不值得她为之付出。 心神不定的雁姬回到他他拉府中,屏退所有下人,对着老夫人、努达海、新月、骥远珞琳的面将整件事和盘托出,除了克善的那一段。 (以下改编自琼瑶原文) 新月猛地跪倒在地(嬷嬷们你们真的输了,简直是惨败!),抬起头,看看老夫人,看看雁姬,又看看珞琳和骥远,直挺挺的跪着,用最最诚恳的声音,最最真挚的语气,祈谅的,坦率的说: “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大家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们大家都很生气,很难堪。但是,我对努达海已是一往情深,不能自拔。从最开始走进这个家门,我就诚心诚意想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趁这个机会,我想请大家接纳我的爱情!宽容我的情不自禁!”说着,新月就诚惶诚恐的磕下头去。 听到这话老夫人十分动容,努达海和骥远、珞琳一脸震撼,雁姬忍不住嘲讽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格格,我们一家子都是你的奴才,你又怎么能自降身份对奴才跪拜,奴才们可担当不起。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只怕又是一顿责骂,还是请你赶紧起来吧。” “雁姬你怎么能这么对新月说话,她已经很卑微地祈求大家给她一个机会了!你就不能宽容大度一些吗?”努达海怒道,想要扶起泪流满面的新月 “你要我宽容大度,你知道太后对这件事地态度吗?!你已经是不惑之年,有妻有子,功名利禄,新月格格却是风华正茂,皇家能容忍你们的爱情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因为你们的爱情毁于一旦吗?!”雁姬觉得自己从没了解过自己的丈夫,他对于政治居然这么幼稚。 “不、不、不会的,我会去求太后、求皇上,让他们不要怪罪将军府的任何一个人。请夫人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请看在我这样诚惶诚恐的份上,原谅了我吧!我对努达海,实在是情不自禁啊……”新月依然苦苦哀求。 听了新月话,老夫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四十多岁还能得到和硕格格的青睐,为他如痴如醉。这次事发,太后只是严厉训斥了雁姬没有其他动作,难道太后是在暗示我除掉雁姬,新月就能嫁入将军府(老夫人,别人是脑残,你是脑子歪了。)。没错,新月格格和努达海圣眷正隆,太后和皇上不会狠心拆散他们的。只要新月嫁进将军府,再加上端王府的势利,他他拉家就要发达了,但是首先要把雁姬…… 雁姬发现了老夫人冰冷的视线,觉得不能再拖了,于是不再搭理对视呼唤“月牙儿”“天神”的两人,将视线转向一双儿女。 “额娘,既然新月那么诚恳地求你,你就原谅她吧,毕竟她和阿玛也是情不自禁……”珞琳劝道。 “不,这一切不是真的!!!”骥远大叫着冲了出去。 看着这些各怀鬼胎,幼稚、阴险、感动、冲动的“家人”,雁姬心寒了,她也终于能够下定决心“做出决断”了。 ======================格格================== 哈利日记4 终于,我的教父回来了,是的就在几天前。说起那情景真是惊恐万分——向来大胆妄为、毛手毛脚的教父居然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条小狼狗,莱姆斯倒还是一贯的温和形象。 前脚教父刚放下小狼狗,后脚我的表姐,德拉科的妈妈就来了,然后三个成年人开始大声争论这条狼狗应该姓卢平还是布莱克,几乎就要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难道这是什么稀有品种的狼狗吗? 对于这件事斯内普先生和他的教子德拉科倒是有志一同地露出了个“本应如此”的表情,弄得我很郁闷,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 妈妈对我的问题也很无奈,什么都不说明,只是告诉我要好好对待新来的“小弟弟”。唉,妈妈,你没看到我每天都喂给它吃狗粮来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雁姬是个坚强的母亲,如果v的母亲是她的话……可惜孩子不争气。 47反qy与hp 当克善听到新月暴毙,太后降罪于他他拉府,将没能尽到抚孤责任的一干人等统统贬为庶人流放到边地时,雁姬早就与努达海和离回到了在盛京的娘家,总算是逃过一劫。 没人知道克善是多么想知道一些细节问题,但是考虑到他的年龄和身份,这件事很快就淡下去了,克善觉得这次报复相当无力,很是遗憾。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雁姬决定放弃挽救这个家了,她以自知平庸甘愿让出正妻之位后为诱饵,不仅和平和离还带走了比她的嫁妆还贵重几成的财务,这些都是觉得雁姬有“自知之明”的老夫人和努达海给的,新月啥也没送还苦苦哀求她两女共事一夫来着,恶心地雁姬收拾好东西带着甘珠立马走人,直到最后自己的两个儿女都没出来送行,雁姬这回事真的彻底放弃他们了。 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太监前来宣旨了。新月收到太后“赏赐”的白绫却不跪下谢恩,还拉着传旨的公公说了一大通“我和努达海是真心相爱的,太后这么善良”的话惹恼了那太监,最后被灌了毒药。 但是脑残的战斗力是强悍的,巨怪也难以企及的,在太监走后新月居然被努达海给救活了。害怕宫里再来逼新月自杀,努达海收拾了些金银珠宝,带着扛着连夜离开了他他拉府,至于老娘、儿女,那都跟他有毛关系啊?! 第二天,前来降罪给将军府顺便给新月收尸的太监发现新月不见了,只能把她的贴身婢女云娃掐死,患上格格服饰充数。这时已经明白太后真正态度的一干脑残都开始愤愤不平的骂起了逃出生天的雁姬,太监只是冷笑,什么也不让他们收拾就赶出了将军府。至于在逃的努达海和新月更是上了通缉令,说是一对雌雄大盗,杀人如麻,看到这告示的老夫人、骥远和珞琳都惊呆了,但是也无暇顾及这些,因为身无分文的他们要如何生活下去才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 很久以后,已经嫁为□的雁姬也看到了这个告示,对此她嗤之以鼻。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养胎,直到今天她才享受到作为一个妻子的最大的福气。她现在的丈夫据说已经克死了三个老婆,所以没人敢嫁,只因为婆婆和善所以自己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嫁给了他,没想到两人一直相安无事,最近自己还诊出了喜脉,可把七十多的婆婆和年近四十的丈夫高兴坏了,从此过上了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养胎的生活。婆婆每天一只乌鸡地给她进补,丈夫更是把他捧在了手心里,这样的日子她在他他拉府里想都不敢想。从前怀着骥远、珞琳的时候老夫人只会嘴上说几句好听的,将军府的内务还是得自己操持,银库钥匙却依然被老夫人攥得紧紧的。生孩子的时候身边只有产婆,努达海在外打仗回不来,老夫人说只怕血房晦气冲撞了也从没在屋外等着安慰几句。所以生出一双儿女之后自己再也不想生了,这种痛苦、孤寂、被人抛弃的感觉自己再也不想要了。但是这次,雁姬慈爱地摸摸突出的小腹,也许会有所不同吧。这次自己一定不会总护着孩子,替他们遮风挡雨,要让他们尽早懂得做人的道理,她可不想再养出两个白眼狼来了。 在宫中住到十二岁,平平安安地继承爵位的克善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世界时多么的危险,贵族的统制结合愚民政策,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一个孤身一人毫无根基的王爷能撼动的,更别提那个比邓布利多更加谋定后动、实力强大的孝庄太后了。幸好自己一直都装的比较平庸,还陪着现在的皇帝玄烨共同抗击过天花,大概就是这样自己才没有被她打压得太狠。 可是作为黑魔王眼看争霸天下是没可能了,又开始继续往追求永生的道路上前进了。看过这个世界近五千年的历史,克善觉得那句“黑魔王在永生的道路上走得比别人更远”简直是个笑话。在这个世界,早在公元前就有皇帝开始最求永生了,不仅如此还不断有仁人志士前仆后继,大无畏的实验了一种又一种永生的方法,据说还真的有人掌握了一种通向永生的捷径:长生不老术! 深感羞愧的克善在成功地和嫡福晋生下儿子给端王府继承香火后,就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追求永生的道路,当然对外宣称是去游山玩水了,此举也成功地给朝廷留下了玩物丧志、不堪大用的印象。 寻找永生之路不是那么平坦的,克善没出京城就差点被小混混抢了银两,这小混混居然是骥远。原来被贬为庶民后,祖孙三人依靠典当随身戴着的饰物过了一阵子,可惜虽然有老夫人节流却没有人开源,坐吃山空,后来老夫人得了病却没钱医只能把珞琳卖给商户当妾。原本商户还是挺喜欢这个活泼可爱说是从高门大户出来的旗人女子的,但是珞琳实在是不通俗务还老宣扬真爱,这就让商人不耐烦了,再加上商人的妻妾适时送上枕头风,没过多久珞琳就失宠了,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也让正妻抱走了。老夫人得不到好药的调养没过多久也在贫病交加中去了,剩下骥远虽然会点武那也是个花架子,最后成了不入流的小混混靠偷鸡摸狗为生。终于有机会报仇的克善却只是让人把他送去了应天府法办。 后来克善又遇到了他从前的克星——新月,这时的新月已经成为了一个蓬头垢面声音嘶哑的老婆婆,至于年纪更大的努达海早就受不了常年累月躲躲藏藏的艰苦生活死掉了,失去的青春和声音的新月也过上了沿街乞讨的生活,现在的她觉得爱情在美好也没有热腾腾的白馒头美好。克善在新月面前走过也没有引起新月的半点主意。 经过一番艰难险阻,作者为这位饱受脑残摧残的可怜黑魔王开了金手指,于是克善找到了一处充满魔力的地方,他发现自己的魔力渐渐恢复甚至增强了,能轻易使用无杖魔法了。惊喜之下他回到了京城,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魔力暴动了,他解决了这次暴动产生的恐慌。对惊奇万分的大小老婆,克善说这是他求来的仙术,可以通过血缘传授给自己的后代,大小老婆们对克善的崇拜达到了最高点。左拥右抱的克善好像回到了黑魔王的全盛时期,被食死徒们称呼为“lord”的时候。就这样十一年后,黑魔王一个人就开起了魔法学校并教授全部课程,包括黑魔法防御术(当然主要是黑魔法),虽然学生都是他的孩子,当然这些孩子没有一个是哑炮的,克善很满足。 ============格格============ 哈利日记5 我很快就要11岁了,等我11岁就能去英国最好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上学了,到时候我就能和德拉科成为同学、和妈妈、爸爸、教父、莱姆斯甚至斯内普教授成为校友了! 话说斯内普先生到底要不要追求我妈妈呢?他可从来没有对妈妈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佩妮姨妈说帮家里扛面粉是一家之主也就是作为爸爸要做的事情,斯内普先生的确做过。但是佩妮姨妈也说,继父也许会虐待继子,我回忆斯内普先生看我的眼神也十分肯定这一点,怎么办呢,我究竟要不要接受这个继父呢? 对了,教父和卢平带着“小弟弟”离开了,更确切的说是逃走了,因为纳西莎表姐实在太强悍的缘故。德拉科可真是幸福,不仅有魔药大师教父做后盾,还有强悍到能把无法无天的教父吓得落荒而逃的母亲。可惜,我还剩下半包狗粮难道要扔掉吗? 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有许多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v大太可怜了,作为一个麻瓜面对残暴的脑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于是作者把魔法还给他了。 接下来v出场会更少,但却时不时地影响一下这个崩坏的世界。 48反qy与hp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乾隆二十五年,北京城中来了两个形容俏丽的女子,她们就是上京寻亲的紫薇和金锁。紫薇她是相当美丽的。尽管打扮得很朴素穿着素净的白衣白裙脸上脂粉不施头上也没有钗环首饰。但是那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和那吹弹得破的皮肤那略带忧愁的双眸在在都显示着她的高贵和她那不凡的气质。再加上紧跟着她的金琐也是明眸皓齿亮丽可人。这对俏丽的主仆杂在匆忙的人群中依然十分醒目。(对紫薇的形容来自nn原文,气质也就算了,怎么连高贵这种她本身就没有得东西都看得出来呢?)。 街道虽然热闹却非常安详。忽然间这份热闹和安详被打破了。(来自原文) 一阵马蹄杂沓马路上出现了一队马队后面紧跟着手拿“肃静”“回避”字样的官兵。但是后面的不是梁大人的官轿,却是端王府的轿子,身边的百姓见了都虔诚地跪下来焚香祷告。 原本想要拦太常寺梁大人官轿讲故事的紫薇傻眼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端王爷的轿子从她的眼前离开。回过神来的紫薇忙问身边正在收拾香烛的老汉:“老人家,梁大人今天没去衙门吗?怎么出来的是这位端王爷呢?” 老汉手上不停,鄙视地看了紫薇主仆一眼:“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连最最有名的老神仙端王爷都不知道。有老神仙在梁大人算哪棵葱。” 被深深鄙视了的紫薇和金锁赶紧不耻下问。 见她们诚心诚意地问了,老汉也不好不搭理这两个大姑娘,就算是给土包子扫盲吧,老汉就把这人人称颂的“老神仙”的种种神迹给两人介绍了一番。听得紫薇和金锁连连惊呼“不可能”“太神奇了”,大大满足了老汉的虚荣心。 原来这端王爷真是个老神仙,光凭他从顺治帝那时候活到现在足有一百多岁,还健健康康的就是一个奇迹了。端王爷的亲人都在乱军中丧生只有他逃了出来(传说嘛,大家都下意识忽略了镰刀月也很正常),养在宫中。小时候陪康熙帝共抗天花、后来又帮助年少的皇帝斩除权臣鳌拜,顺顺当当地继承爵位本该仕途一帆风顺,理应成为朝廷的肱骨之臣。没想到突然迷上了修仙,走遍各处道观寺庙寻找仙踪,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叫他给找着了,那仙人见他心诚便教了他仙法,但是这仙法又限制,只能传给和端王爷有血缘关系的人不可外传,不然恐有灭国之灾。端王爷不敢有违仙人之命,想把仙法传给后人以巩固朝廷根基,造福大众,最后只能广纳妻妾开枝散叶到处联姻。事到如今,上三旗的达官贵人基本都与端王爷有血缘关系,不论高低各个都会些仙法,事事总能逢凶化吉。据说老神仙还炼制了好些仙丹妙药,有的能永葆青春,有的能延年益寿,所以老神仙虽然年事已高,可称得上是人瑞了却还是身体健壮、坐如钟、站如松、走路带风,丝毫不见老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有四十岁出头。 虽然端王爷有老神仙之名,又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但是端王爷历经几朝都视仕途为险途,只做个安逸王爷从不管这些俗事,又带着一家子修仙,位虽高却从不掌权,所以连康熙末年那样凶险的九龙夺嫡都没能牵连到他。这个王爷之位始终都坐得安安稳稳,不说别的就论这谋算那也是个神仙级别的。 “老神仙不大出门,好不容易打听到消息端王爷要打这儿路过,大伙都准备了香烛想要粘粘仙气,原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是真的,哎呦这可真是……至于你们想要见的梁大人,他儿子娶媳妇这一个月都不会上衙门了,所以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扫盲完毕,老汉喜滋滋的走人。 听到梁大人这一个月都不上衙门,紫薇和金锁捏了捏荷包决定备一份贺礼去梁府道贺,只要能尽快认父,不管花多少钱都没问题。 于是紫薇花和白痴燕仍然依照剧情在梁府下人的追赶声中命运般相遇了。当晚脑残燕就带着“救命恩人”紫薇和金锁住进了鱼龙混杂的大杂院。 理所当然地,紫薇把自己的底对小燕子和盘托出,二话不说和这个女混混结拜成了姐妹。很快想要与紫薇有福同享的小燕子就针对皇帝要去木兰围猎一事,制定了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准备实施了。 正在书房中给几个有天分的曾孙子、曾孙女、曾外孙、曾外孙女开小灶的克善不知道,在平静了这么多年以后,他又要遭遇神奇的“脑残”了。愿作者保佑黑魔王,阿弥陀佛! 哈利上学前奏 哈利·波特终于在吃完11岁生日蛋糕后收到了日也盼、夜也盼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通知书,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和妈妈去买学生用品了。 没有了手拿巨大冰激凌的半巨人海格,却有妈妈、教父和莱姆斯的陪伴,对了还有哈利的“小弟弟”——里奥·布莱克,这是小天狼星无可奈何的退让,他总不能永远不回英国魔法界吧。 在对角巷哈利和德拉科碰面了,莉莉和纳西莎打了个招呼,傲慢的大贵族对抱着孩子的狼人点点头,小天狼星也见到了他的宿敌——斯内普,瞬间天雷勾动地火。最后马尔福一家带着哈利去买东西,莉莉和莱姆斯留了下来防止事态扩大。 晚上哈利拿着他的那根命定魔杖练习着一年级的咒语,邓布利多头疼地做起了眼保健操。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来了!!! 克善请注意 49反qy与hp 现在乾隆带着几个阿哥几个武将无数的随从正在西山围场狩猎。 乾隆一马当先向前奔驰。回头看看身边的几个小辈豪迈的大喊着: “表现一下你们大家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你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赏!” 紧粘在乾隆身边有三个年轻人。永琪是乾隆的第五个儿子今年才十九深得乾隆的宠爱。尔康和尔泰是兄弟都是大学士福伦的儿子。 乾隆话声才落尔康就大声应着: “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看!前面有只鹿。”乾隆指着。 “这只鹿是我的了!”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尔泰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已经充满“王子”的口吻了。 三个年轻人一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 福伦骑在乾隆身边笑着对三人背影喊道: “尔康!尔泰!你们小心保护五阿哥啊!” 乾隆不禁笑着瞪了福伦一眼: “福伦你心眼也太多了一点!在围场上没有大小没有尊卑不分君臣只有输赢!你的儿子和朕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赢了才是英雄!” 福伦赶紧行礼: “皇上圣明!我那两个犬子怎么能和五阿哥相是并论!” “哈哈!朕就喜欢你那两个儿子。在朕心里他门和我的亲生儿子并无差别要不朕怎么会走到那么都把他们两个带在身边呢?你就别那么放不开让他们几个年轻人好好的比赛一下吧!”乾隆大笑着说。 “喳!”福伦心里洋溢着喜悦大声应着。(改编自原文) 与这边的“其乐融融”不同,看不惯乾隆这种“亲奴才”样子的福灵安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五阿哥也是个不着调的,还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还能是谁家天下!” “还有那两个狗奴才,不过是个包衣,文物不修还不是靠裙带关系,会拍马屁才露了脸,居然还敢射鹿!”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咳咳”傅恒见他们声音越来越响,只能提醒他们“还愣着做什么,到时候连只兔子都射不到可是丢人!” 听到这话,几人散了开来,打马跑了出去寻找合适的猎物。傅恒虽然这么说自己也觉得乾隆越来越荒唐了,富察家也不知会怎么样,捻须叹气一阵也去追赶猎物了。 收回视线,我们看叉烧这边—— 一只鹿在丛林中奔窜。 马蹄飞扬号角齐鸣。 尔康一马当先大嚷着: “这只鹿已经被我们追得筋疲力尽了!五阿哥对不起我要抢先一步了。” 尔康拉弓瞄准。尔泰却忽然惊叫起来对左方一指: “哥!那边居然有一只熊!快看快看!我以为围场里已经没有熊了这只熊是我的了你可别抢尔康的箭立刻指向左方。 “熊?熊在哪里?” 永琪急忙拉弓瞄准了那只鹿哈哈大笑着说: “尔泰谢谢帮忙!今天‘鹿死谁手’就见分晓了!承让承让!哈哈!” 尔康一笑对尔泰很有默契的看了一眼什么有熊?不能抢五阿哥的风采才是真的。 永琪拉足了弓咻的一箭射去。 到底那个姑娘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尔康。尔泰和永棋谁都弄不清楚。到底那只鹿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伏在草丛里的竟然变成一个女子大家也都完全莫名其妙。只知道永匡那一箭射去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惨叫: “阿……” 接着是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草丛中跳起来再重重的坠落地。永琪那把利箭正中女子的前胸。 变生仓卒尔康、尔泰、永琪大惊失色。三个人不约而同快马奔来。 永琪见自己伤到了人翻身落马低头一看小燕子脸色苍白眼珠黑亮。永琪想也没想一把就抱起小燕子。 小燕子胸口插着箭睁大了眼睛看着永琪。 “我要见皇上!”(来自原文) 说完眼一闭腿一蹬,断气了。原本按剧情来小燕子是不会死的,可惜时空又交错了下,不知什么东西从背后狠狠地撞了小燕子,原本会有些射偏的箭就这么直直的插入了小燕子的心脏,没得救了。 永琪见她死了赶紧把尸体扔出去,脸色苍白地在原地直转圈,口中念念有词。到底是福尔康经历过些事,鬼点子也多,就对手足无措的五阿哥说:“五阿哥,别慌,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再没别人看到了,只要毁尸灭迹,那就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尔泰连忙附和。 五阿哥见尔康成竹在胸的样子,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一人把风,剩下两人抬着已经死去的小燕子把她弃尸悬崖下。做完了这件事,三人都冷汗涔涔地,也没了打猎的兴致,随便逮了两只野兔交差了事,清点猎物时大家都很奇怪,这个三人组怎么连单人的都比不上。见宝贝儿子脸色不好,乾隆也没那心思表扬猎物最多的硕王世子富察皓帧,连夜回宫去了。 福康安很奇怪地问:“那个富察皓帧真有那么厉害吗?他弟弟富察皓祥可是连一只兔子都打不到呢,怎么兄弟两可以差这么多的。” 福隆安嗤笑道:“哪里是富察皓帧厉害,根本是硕王爷把弟弟的猎物都塞给哥哥好让儿子露脸罢了。” 福康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悬崖下,焦急的紫薇和金锁找到了血肉模糊的小燕子,她们还是靠着衣服和信物才证实这是小燕子的。紫薇金锁既害怕后伤心,抱着大哭一场,最后才努力挖了个浅浅的坑把小燕子埋了。在小燕子墓前,紫薇握着可有永琪名号的箭对小燕子的在天之灵发誓,一定会替她报仇雪恨。 小燕子为她而死,紫薇也没脸去见养大小燕子的柳青、柳红,抱着信物的主仆二人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了。原本紫薇想到了那日的“老神仙”,想他是王爷又有仙法,一定能帮她认父,可惜端王府在内城(旗人住内城,汉人住外城),紫薇金锁是进不去的,眼看无路可走,紫薇却见到了她的官配鼻孔君,于是又一段孽缘开始了。 ===================================================================== 10点45分在9又3/4 车站前,莉莉遇上了好久不见的前战友韦斯莱一家,回头看到胖胖的韦斯莱夫人把妈妈抱在怀里哭,哈利汗了一个,大喊一声“再见”就赶紧跟着红头发满脸雀斑的罗恩冲进了柱子里。 用力过猛的哈利很自然地撞到了正在发呆的罗恩,罗恩听到哈利的道歉声才回过神来。他说:“我好想也撞到了什么,可是面前什么都没有。”“没有,那就说明这是错觉,不用担心。”哈利安慰他。“原来是这样,但是,什么叫错觉?”…… 你轻轻的一撞导致一个脑残的死亡,罗恩,如果你知道自己害死了脑残,你会后悔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非常不喜欢那个上蹿下跳、疯疯癫癫、野蛮暴力的小燕子,特别是第二部开始,所以我决定把她抹杀掉。 好吧,罗恩,你是消灭脑残的英雄,v大会给你发奖章的。 50反qy与hp 自从仗义的义姐小燕子为她而死后,紫薇对美好的人心有了更加多的信赖,于是对着这个出手相助的大学士之子就更又好感了,当她听到福尔康居然是御前侍卫时深觉自己认亲有望。没想到儿子去打猎还捡了个皇帝的私生女回来,福伦看了信物认为此事绝无虚假,立即喜得屁滚尿流,把紫薇奉为贵客了。 紫薇在福家人地招待下很是享受,还从没有人给她夹菜,对她如此亲切呢。夏雨荷虽然是她亲娘却是个只会生不会养的,只会讲些缠缠绵绵的爱情故事,却从来没有注意到紫薇缺少家庭的温暖。就这样从小缺少家庭温暖的紫薇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就被曲意奉承的福家拿下了。 一直为善良的自己捡到无家可归的格格而沾沾自喜的福尔康,抓住机会在阿妈额娘的支持下与格格彻夜长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还走出房门看星星看月亮。福尔康被这个善良美好坚强的紫薇深深打动了,这个紫薇比慈宁宫的晴儿更加平易近人,身份也更加高贵…… 正在为怎么抛弃对他情有独钟的晴儿,改娶温柔可人的紫薇而烦恼的尔康突然觉得有一股浊气直直的流向了下腹,这个感觉很不对。福尔康赶紧扇动着一对大鼻孔,风度翩翩地向紫薇告辞了,体贴的目送紫薇回房,尔康向茅厕发起百米冲刺—— 可惜啊,尔康不是刘翔,经常情不自禁的他终于连大小便也自禁不了了,站在茅厕门口他粪如雨下了,顿时他恨起了给他生了这么个大鼻孔的老娘,吸收的臭气是别人的n倍呀!福尔康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熏死过去了,这时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自己身体里穿过去了,他缓缓地回过头,“啊——”尖叫声起,这是什么?白白的、飘在空中的。那飘在空中的白白的东西好像也被福尔康吓着了,它向福尔康伸出了罪恶的手,一声更加响亮,痛彻心扉的惨叫顿时响彻云霄,全京城的狗都在回应着。 有多少正在ooxx的夫妻因这惨叫而摔下床来,进而不举作者就不做统计了,反正第二天上朝前不少大臣都在恶狠狠地诅咒这个大半夜鬼叫的混蛋,宣称只要找到他就要把他先……再……,其中的血腥残忍吓得福伦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当然始作俑者福尔康虽然没有被找出来先……再……,但也颜面尽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了。他当时的惨叫声把整个福府的人都吓醒了,于是不仅是他的阿玛额娘和弟弟,所有下人甚至刚回房不久对福尔康倾心不已的紫薇都带着金锁来了。于是大家就看到了一个倒在茅厕前浑身屎尿,散发着恶臭的“大粪人”,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掩鼻了。当被派过去查看“大粪人”真面目的下人,面目扭曲地说出:“是大少爷!”这句话时,福夫人晕了,紫薇也晕了,最后福伦只能强忍着晕过去的冲动让几个可怜的下人把大少爷送去梳洗。 福尔康醒后,发现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当他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大伙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小说又不敢说的扭曲样子。最后还是在偷听来的下人对话中才勉强拼凑起当晚的情况。难怪了额娘和阿玛都不再关心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长子却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一向被他的高大形象所掩盖的唯唯诺诺的次子尔泰,原本对自己情有独钟,和自己谈天说地,风花雪月的紫薇也对自己避之不及,就连一直想要攀高枝对自己媚眼不断的裳儿、霜儿、菱儿……(福尔康心中一直暗恋自己的婢女们)见着他都下意识地捂鼻子。在府中他走早哪里都能造成清场的的局面,对此福尔康是又气又恼,老觉得世人势利,唯有他是出淤泥而不然的。要不是被扯掉的头皮还没长好,他一定会冲入后宫让令妃娘娘给他做主的。 没办法,那天晚上的感官冲击实在太强烈了,不论是谁看到衣冠楚楚的大少爷都忍不住想起那个又脏又臭的“大粪人”,就连他亲爹亲娘都没法爱这样丢脸的儿子,更别说才和他相处一晚上的紫薇了,很快她就忘记了福家大少爷,对着福家二少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起来了。至于每天被大少爷yy的婢女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嫌弃大少爷啦,没办法谁让这个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大少爷是个连已婚嬷嬷都要yy的色狼呢,在福府当差压力真的很大。 在家养伤,养出一身内伤的福尔康不知道宫里还有一个难兄难弟,那就是景仁宫的五阿哥。话说当天打猎打死了人,一直标榜自己善良的五阿哥有些害怕。不像福尔康满心要勾引皇帝的私生女,吃晚饭就显得没事做的五阿哥总控制不住地要想白天围场上发生的事情。在晃晃悠悠的烛光下,五阿哥老觉得那双大眼睛的主人会来报仇,从小听过的鬼故事都涌上了心头。于是他早早地洗洗睡了,抱着棉被他在心中默念“不要来找我啊,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到处乱跑,才会被本阿哥射到,你怎么都不躲呢,要是你往旁边躲一下就不会死了,所以这都要怪你自己……” 念着念着五阿哥迷迷糊糊地闻到浓郁的香味,是哪个奴才竟敢偷吃,他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不是他那张雕花大床的床顶,而是一片浩瀚的星空,空中几支白蜡烛就那么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一个满身是血的鬼魂向他瞟了过来……“啊!有鬼啊!”五阿哥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浑身冷汗,惨叫声把正在打瞌睡的太监吓了一跳。 之后觉得女鬼缠着他要找他偿命的五阿哥变得胆小如鼠,随时随地都可能发出尖叫,不管太医开了多少安神药,萨满法师做了多少次法,五阿哥还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不提那些在五阿哥背后窃笑的阿哥们,上书房的师傅也觉得这五阿哥十几年的圣贤书都是白读了,连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都不懂。 ============================================================================= 今年霍格沃茨的开学典礼很是混乱,连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都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是新生们受到了来自幽灵们的热烈欢迎,这是惯例很正常,但是今年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满身臭气的“大粪人”,虽然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可他恶心的造型和恐怖的尖叫还是把一群孩子吓哭了,甚至有麻瓜学生嚷着要退学。邓布利多拿着那根皮皮鬼从“大粪人”头上扯下来的带着头皮的小辫子,想难道光秃秃的伏地魔开始想要改变造型了?他要吓得学生们不愿来读书吗?不得不说他这次的造型从某种程度上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劝说那些孩子费了他很大的功夫。 好不容易安抚了学生,开始用餐了,突然一床被子凭空出现在大厅里,一个光脑袋伸了出来,勇敢的血人巴罗飘过去查看,但还没等他飘近,被子带人随着又一声尖叫消失了。被异象和尖叫吓得胃口全无的学生们,跌跌撞撞的回到各自的休息室。留下几乎没有动过的晚餐,使得邓布利多安慰完学生后还得安慰把城堡撞得砰砰响的家养小精灵们,连哈利和德拉科的友谊都来不及关注了。 脑残们,你们在虐过黑魔王之后也成功地使白巫师没了吃糖的心思、胡须也愁得掉了好几根,真v5!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自己都乐起来了,不知道大家是否觉得太重口? 今天双更,下午还有。 祝大家国庆愉快,吃好、喝好、玩好、更要休息好! 51反qy与hp 这次没有的真假格格的疑云,紫薇顺顺利利由福家送到了令妃面前,又由令妃送到了乾隆面前,乾隆立即被这个扬州瘦马般的女子电到了。看了扇子,书画还有那首自己写的淫诗乾隆想起了十八年前那个大明湖畔的扬州瘦马夏雨荷,当他听到那个由紫薇转述的“生命就是一口枯井”的言论,乾隆荡漾了。一直觉得自己比不上老爹能斗倒一班兄弟最终夺得皇位,连老爹给选的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媳妇也比不上,一直用浮华、铺张、貌似豪迈的大笑来掩盖内心的自卑、懦弱的乾隆终于在这段“爱情”中找到了作为男人的自尊,于是龙心大悦。 正当他乐滋滋地准备给“完美爱情”的结晶——夏紫薇一个符合她出生的身份时,皇后的怀疑给他泼了满头的冷水。于是只能用大吼大叫“恶毒、不大度”来掩盖自己对于这个酷似皇阿玛的老婆的害怕的乾隆,很自然地跑到他“善良、美丽”的令妃那去寻求安慰了。现在的延禧宫可热闹了,有了三个格格,一个阿哥,即使两个格格和十四阿哥都是病恹恹的也不能阻挡紫薇的多才多艺,于是一首由夏雨荷作词、作曲、夏紫薇弹奏、演唱的旷世名曲就从延禧宫流传了出来——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宵,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听着紫薇凄凄切切地弹着、唱着,看着搂着自己的乾隆一副享受的表情,虽然是包衣奴才出生却不脑残还会宫斗的令妃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和脑残龙滚床单时都无法集中精力,老想着自己的三个儿女不要被这个不着调的私生女姐姐给带坏了。 虽然觉得紫薇不着调令妃也从没想过把这个“女儿”让给别人,她有预感在夏雨荷至死不渝的爱情中得到满足的乾隆一定会非常宠这个私生女,只要紫薇在她宫中一天,就给自己见皇上创造有了条件,有其他棋子可用谁会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拖紫薇的福,三个孩子不用再病病恹恹的了,他们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乾隆还把原因都归功于紫薇带来的福气,令妃面上笑的温柔,心中却暗自嘲笑。 宫里五阿哥每天疑神疑鬼,卧在病床上,他的好兄弟、小伴读心里虽然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努力勾搭着得宠的紫薇。这次虽然没有了小燕子和五阿哥做掩护,可在令妃娘娘的手下又有谁会对娘娘的侄子和得宠的格格过不去呢,更别说对这件事令妃娘娘是百分百支持,还赏赐了立了大功的福家一大堆好东西。 没过几天,经过朝臣的商议紫薇终于得了还珠格格这个名号,收了一大堆赏赐;而令妃也成功的成为了最得宠的还珠格格玉牒上的生母,一时间风光无二。这阵子令妃就整天带着紫薇到处串门子,得意洋洋地向后宫各个嫔妃炫耀着,还在坤宁宫大说特说紫薇的乖巧、才貌双全,气得皇后恨不得亲自划花她的脸。就这样几乎把尾巴翘到天上去的令妃“母女”很快成为了后宫娘娘们的眼中钉,不知世事的紫薇还觉得娘娘们都是些好人呢。 “哼,那个令妃,仗着皇上的宠爱,根本不把娘娘放在眼里,狐媚魇道的,连凤印都被她夺了去。”容嬷嬷为皇后抱不平。 “本宫也是无法啊,皇上喜欢柔弱美人,可是本宫是皇后,谁都能娇娇弱弱地扮可怜讨皇上欢心,只有本宫不可以。唉,不知皇上什么时候能够明白本宫的苦衷……”皇后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容嬷嬷陪伴皇后多年,也知道皇后心中的苦楚,调转话头道:“纵使令妃有那个紫薇格格,但是兰格格的仙法也快要学成了,只要兰格格回了宫还怕皇上不来坤宁宫吗?” “对了,今年给端王爷的寿礼准备好了吗?兰馨还是多靠老神仙教导呢,上个月捎来的养颜霜用着可真滋润。” “回娘娘,这寿礼早就准备妥当了,您就放心吧。老奴看着兰格格是真贴心,每个月送的瓶养颜霜比内务府送来的好的多,您瞧瞧,原先的皱纹都没了,真真是冰肌玉骨呀。” “嬷嬷,你别说笑了,这再美丽的容颜也得有人欣赏啊,可如今……” “娘娘……” 皇后的养女兰馨是个孤女,但是其母齐王妃是端王爷嫡亲的外孙女,父母双亡后被皇后收养,一向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深得皇上皇后欢心,是皇上和皇后之间的粘合剂。可是自从十一岁去了端王爷的家学,不能时时陪伴在皇后身边,皇上和皇后之间的矛盾就越演越烈了。还好兰馨学的是仙法,只要家学放假回了宫,总能引得好奇的皇上来坤宁宫,兰馨也总是说些家学中的趣事表演一些简单的仙法,在说笑之中把矛盾化解使得坤宁宫常有笑声传出。可是当兰馨去家学,帝后矛盾又会出现,然后兰馨放假,敌后和解,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今已是第七年了。 在端王爷的魔法学校,兰馨的成绩不错,为了在深宫保护待她如己出的皇后娘娘和和蔼可亲的容嬷嬷,当然也是为了自保,她的魔咒运用地很熟练。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黑魔王开设的魔法学校的特点了:只有斯莱特林一个学院,黑魔法是学习重点,家用魔法只要了解就好(和端亲王有血缘关系的都是贵族来着,有下人伺候),三大不可饶恕咒是必须掌握的,而且所有人都把无杖魔法运用地很熟练。 从黑魔王魔法学校毕业的学生,虽然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有魁地奇比赛),论实力却不在食死徒之下。他们都是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汹涌的脑残,甚至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绝佳表现。 =============================================================================== 母亲还活着的哈利小朋友得到的待遇绝不是父母双亡的可怜兮兮的哈利可以想象的。首先可怕的地窖蛇王没有对他喷洒毒液,刻意的刁难没有了,作业上那大大的t没有了,这直接导致哈利爱上了魔药课。第二,发现院长和马尔福家的继承人都对哈利挺好,斯莱特林们也保持了敌不动我不动的观望态度,哈利觉得斯莱特林也没有罗恩说的那么坏嘛。第三,自从他对着用魔杖指着德拉科念小恶咒的罗恩喊出:“不要伤害他,他是我表外甥!”后,他发现德拉科恼羞成怒的脸好可爱哦。相比之下,罗恩好像吃了鼻涕虫的样子就太愚蠢了。 救世主几乎完全脱离了掌控,邓布利多那个愁啊,斯内普没那么好用了,把魔法石放在学校里对哈利进行锻炼是否可行呢?正纠结的时候,有人闯入了管着三头犬的房间,知道谁是坏人却不能抓他的感觉真差!邓布利多碎碎念。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克善不出手总有人会虐脑残的。 双更完毕! 52反qy与hp 学成回宫的兰馨很自然地受到了来自皇上和各宫娘娘的关怀,没办法大家不会使用猫头鹰送信啊。半年了,坤宁宫又热闹了一回,娘娘们都口不对心地奉承着兰馨,进宫以来就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紫薇嫉妒了,最讨厌兰馨回宫使得帝后和谐她没空子钻的令妃也拧着帕子。 终是不甘心,令妃故作关心地说道:“这一眨眼,兰格格就十七了,是个大姑娘了,该是时候定下一门好亲,不知皇后娘娘可有人选?” 皇后一僵,兰馨轻轻拍拍皇后的手,说道:“多谢令妃娘娘关心,可是兰馨这些年都不曾好好地陪伴皇额娘和皇阿玛,还想好好地孝敬皇额娘和皇阿玛呢。再说紫薇姐姐都没眉目,兰儿自然不能越过姐姐去。皇阿玛您说是吧?” 皇上一愣,原本听令妃的话挺对,十七岁的格格还没指婚的不多见,是皇后的疏忽,但听到兰馨的话又挺感动,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后来兰馨踢到紫薇,皇上还想说紫薇要守孝,可紫薇一身大红大绿显然没有守孝的意思,皇上不由皱眉道:“兰馨说的极是,兰馨和紫薇的额驸皇阿玛会仔细挑选,一定给你们指个文武双全的额驸。” 皇后见兰馨不啃声,嗔怪道:“皇上,女孩子们都在呢,说这些可把孩子们羞的。” “好好,兰儿脸都红了,皇阿玛不说了。”皇上看着娇羞的兰馨打趣道。 又说了些话,兰馨还送了每个娘娘一盒养颜霜,不偏不倚,最得宠的令妃有的,最不得宠的婉嫔也有,把每个娘娘都乐得喜笑颜开,特别是看令妃的嚣张不顺眼的妃嫔。 当晚,乾隆自然是安歇在坤宁宫。沐浴过后,乾隆见皇后往脸上抹香香的面霜,觉得有趣,仔细看皇后的脸发现皇后的皮肤水嫩地像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惊艳道:“皇后,你抹了什么,怎么保养得这么好?” “臣妾不太会保养,就抹点儿兰儿制的养颜霜。”皇后对这样紧紧盯着她看有些花痴的乾隆适应不能。 “养颜霜?就是今天兰儿送给各宫嫔妃的那种?”乾隆拿起装着养颜霜的磁盒子,仔细端详。 “是,也不是。”面对乾隆疑惑的眼神,皇后有些得意的说道:“臣妾的这盒是兰儿亲手配置的,有兰儿的一片孝心在,臣妾都舍不得多抹。” 乾隆点点头,“兰儿可真是孝顺那,”又有些嫉妒道“有这样的好东西只送给皇后却不送给朕。”对于老神仙家出品的仙丹妙药乾隆还是知道的,其工序复杂,用料精贵、制作时间极长(别人不知道魔药是如何制成的,就把炼丹的方法改头换面到处宣扬),小小一盒却是极为难得,所以收到养颜霜的嫔妃才这么高兴。比起送给嫔妃的,兰馨亲手为皇后“炼制”的养颜霜就更加珍贵了,难怪皇后把她疼到心里去了,实在是孝顺啊。 “皇上,您说什么呢,这是女子用的,男人抹了像什么样子。”…… 躺在床上,乾隆夜不能寐,眼前一会儿闪过紫薇哭泣着讲述夏雨荷对他的感情的画面,一会儿闪过紫薇穿着大红大绿喜笑颜开一点没有丧母后应有的悲痛之情的画面。他一面对自己说这是因为紫薇认了父亲的喜悦冲散了这种悲痛,一面反驳道大清以孝治天下,不给亲生母亲守孝说不过去。又想到兰馨在学习仙法的过程中还不忘亲手给皇后配置养颜霜,与孝顺的兰馨相比紫薇好像不够贴心。 一连几天,皇上都留宿坤宁宫,各宫嫔妃们一边暗叹兰馨格格果然是最得宠的,一边讽刺延禧宫开心的太早。明里暗里把令妃气了个仰倒,咬牙切齿的令妃很自然地把主意打到了紫薇身上。 “皇上,紫薇格格身子突然不好了,令妃娘娘急得都快晕倒了。”冬雪不知怎么得闯进了坤宁宫,打断了兰馨等人的亲情互动。 没得救的脑残龙,条件反射地去了延禧宫。皇后气得只抹泪,兰馨耐心安慰。其实兰馨也觉得皇后脾气太直又不肯对乾隆低头,这样下去乾隆迟早要被令妃笼络了去,可两人性格本就如此要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扭转的过来的,现在自己只能努力使皇上不要听信谗言误会了皇后。 在延禧宫,乾隆也很纳闷,太医说的症状和之前七格格、九格格还有十四阿哥的症状是一样的,之前自己还为紫薇带来福气使得三个孩子身体康复而高兴,没想到现在紫薇自己躺在床上了,又想到了整天喊着有鬼的永琪,乾隆觉得自己的孩子真是多灾多难啊。 对了,兰馨学了仙法一定会驱鬼了,文武双全的永琪是他看好的储君人选来着,怎么能被鬼魂吓到呢。这么一想乾隆立即对兰馨提出了给五阿哥驱鬼的要求,兰馨无语了,我又不是茅山道士,魔法里还没有能够驱散幽灵的,这可怎么办? 无计可施的兰馨只能场外求助了,两天后她收到了来自一瓶勇气药剂,还给那只强壮的海东青一大块羊肉(入乡随俗,强壮的海东青取代了猫头鹰)。兰馨对这个亲近令妃不敬皇后的五阿哥没有好感,拿着药剂,嘴角挽起了一个笑花。第二天五阿哥就在皇帝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喝下了一大碗掺了几滴勇气药水的黄连汁,苦的脸都皱起来了。 事后,当五阿哥得知这种药水是治标不治本的,如果他以后又开始疑神疑鬼了就还得再喝,而且用量是递增的,也就是今天他只要喝一碗,下次就得喝两碗,第三次就是三碗……五阿哥开始埋怨起学艺不精的兰馨了。 被五阿哥讽刺的兰馨,气得呆在坤宁宫不肯出来,倒是身体好些了的紫薇跑来拉拢兰馨了,没法子,兰馨只能耐着性子听紫薇念叨令妃娘娘是多么的美好善良的。 “对了紫薇,令妃娘娘向来和五阿哥交好,前段日子五阿哥病了,现在好起来了,不如你去看看他吧。”兰馨实在是不耐烦了。 “哦,五阿哥,我还真没见过他,不如兰馨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了,五阿哥对我有些误会,我就不陪你了。” 于是紫薇来到了景仁宫,此时的五阿哥受到勇气药剂的影响,正在勇猛地舞刀弄枪发泄着好像无穷的精力,根本没功夫招呼这个皇阿玛的私生女。倒是身边的尔泰十分开心,忙着招呼心上人,当然我们也可以这么认为,尔泰同学体力不济,不想再给五阿哥当沙包了。 五阿哥听尔泰说这个紫薇现在住在延禧宫,是令妃的养女,看在令妃娘娘的面子上对这个打断他表现勇气的格格还是摆出来了个笑脸,开始聊了起来。 因为都是脑残,所以脑电波相符,紫薇、五阿哥和尔泰开始围绕着美好善良的令妃、英明神武的皇阿玛一阵阵的歌功颂德,顺带着贬一边恶毒的皇后和她身边的兰馨。当然了解了夏雨荷对皇上至死不渝的爱情还有紫薇和尔泰生死相许的深情,五阿哥完完全全接受了这个同样美好善良的紫薇,并对紫薇和自己的好兄弟尔泰爱情进行了赞扬。 最后,五阿哥对紫薇说:“不要再叫我五阿哥了,这样多生分,你就叫我永琪好了。” “好的,永琪,你的名字和十二阿哥的名字好像啊。” “你看着”五阿哥分别写出了他的“琪”和十二阿哥的“璂”,对紫薇说,“只是读音相似而已,字是完全不同的,人更是不同了。”说着五阿哥和尔泰发出轻蔑的笑声。 回到延禧宫,紫薇急急忙忙地翻东西,金锁奇怪道:“格格你要找什么呀”“金锁,快点找找,那支箭你放在哪儿了?就是射死小燕子的那支箭。”金锁连忙从箱子里拿出这支被好好保存着地箭。 “琪,我果然没有记错,这个琪……”紫薇摩挲着箭上的标记,心乱如麻。怎么办,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哥哥杀死了小燕子吗?怎么办这个仇到底要不要报了? “格格,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找到杀死小燕子的凶手了?”金锁问道。 “金锁,你去打听打听,五阿哥有没有去围猎?”紫薇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那么高贵、平易近人的五阿哥不可能残忍地杀死小燕子还将她弃尸的。 ============================================================= 哈利最近很烦恼,德拉科不理他了,罗恩也对他恶声恶气的,至于赫敏她的态度倒是没有变,就是在学业上给他定出了更加宏伟的目标,据说作为救世主就得又这样漂亮的成绩。 他还写信给妈妈和教父询问现在该怎么办,妈妈写了五个字给他“自己看着办”,教父的回信就更不靠谱了,满纸的冷嘲热讽,不断劝他认识斯莱特林毒蛇的真面目,赶紧和不识好歹的德拉科绝交吧。唉,难道自己只能去找斯内普教授了吗?希望他不会再让自己挖癞蛤蟆的眼珠了。 一年级的学习生活不得不提的是随身携带一只黑魔王主魂的奇洛教授,当他听到学生们在私底下打赌他是不是在大围巾里藏了浓缩大蒜汁的时候真的很想晕过去。从此以后他的行为更加怪异了,也更加希望尽早弄到魔法石,还自己一个清白,于是可怜的三头狗几乎要被大蒜的臭味熏到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早上是不抽的,但是怎么国庆了早上也开始抽了呢?根本就不给我任何回复留言的机会嘛。 发了这章再试一次! 53反qy与hp 不管紫薇是否抱有侥幸心理,打听消息的金锁最后还是带着坏消息回来了。 “格格,五阿哥的确和皇上去围猎了,可是什么都没打到,还撞到了山鬼,自从那天回宫后他就开始疑神疑鬼的,据说又女鬼要找他报仇。格格,难道五阿哥就是?”金锁疑惑的问道。 心中的怀疑被证实了,要不是他杀死了小燕子,又怎么会疑神疑鬼,那个女鬼毫无疑问就是小燕子的冤魂了。可是五阿哥他实在不像坏人啊,又怎么会?对了尔泰是他的伴读,向来和五阿哥形影不离,也许他会知道其中的□,也许五阿哥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呢。 紫薇赶紧去找令妃,说是相见尔泰,令妃自然是又鄙夷又高兴地把尔泰招来了。 宫中,紫薇在向尔泰旁敲侧击围猎的情况,宫外,失意的福尔康在借酒浇愁。 自从那次遇鬼后,福尔康就不太控制得住身体的某个器官,怕他在宫中出丑,福伦通过令妃给他请了长假。当然侍卫总管恨不得开了他,整天顶着个大鼻孔不做正事,老往后宫跑,自己还得给他遮着掩着,要不是怕得罪了得宠的令妃自己早让他滚蛋了,一个包衣奴才还偏偏挤进上只收三旗精英的大内侍卫的队伍里。 当然福尔康是不会有自知之明的,他只是觉得老天对他不公,不给他施展才华的机会,自己的阿玛额娘变了,紫薇也变了,都看不起他,喜欢尔泰了。无所事事的他,不被重视的他只能跑出去,买醉,充大爷。 这天他来到了龙源楼,他才走进酒楼,就觉得眼前一亮,耳中听到一片丝竹之声,叮叮咚咚,十分悦耳。他不禁眨了眨眼,定睛看去。于是,他看到一个年若十七、八岁的姑娘,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正在调弦试音。在姑娘身边,是个拉胡琴的老者。那姑娘试完了音。抬起头来,扫视众人,对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我是白吟霜,这是家父白胜龄,我们父女,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尔康无法移动身子,他的眼光,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白吟霜脸上了。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好一个白吟霜!尔康心里喝着彩。站在楼梯的栏杆旁,仔细打量,越看越加眩惑:怎么,这姑娘好生面熟,难道是前生见过?吟霜似乎感觉到尔康在目不转睛的看她,悄悄抬起睫毛,她对尔康这儿迅速的看了一眼。皓祯的心猛的一跳,如此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如此清幽的光芳,怎么,一定是前生见过!一阵胡琴前奏过后,吟霜开始唱了起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吟霜的歌声清脆,咬字清晰,一串串歌词,从喉中源源涌出,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潺潺的,轻柔的。也像细雨轻敲在屋瓦上,叮叮咚咚,是首优美的小诗。至于那歌词,有些儿幽怨,有些儿缠绵……像春蚕吐出的丝,一缕缕,一丝丝,会将人的心,紧紧缠住。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心动的感觉,尔康觉得这个白吟霜比紫薇更加动人,他又恋爱了。正当他陷入情网时,他的吟霜却被纨绔子弟抓住攀谈起来。顿时福尔康怒不可遏,大踏步走过去,对正和白吟霜眉来眼去的皓帧喊道:“你这个纨绔子弟,有我在你别想对吟霜动手动脚!” 皓祯眉头一皱怒气往脑袋里直冲,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围猎那天就是这家伙和五阿哥一唱一和抢了自己的风头,现在,眼见多隆对吟霜动手动脚,他就按捺不住,吼道:“你这这个包衣奴才,胆敢对本贝勒不敬!”这么一说,福尔康也火了,两个人就这样厮打起来,白吟霜见两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为自己打起来,得意的在一旁观看,想着自个儿的身价又要涨了。倒是白胜龄怕惹出大事,忙过来拦着,可是拳脚无眼,白胜龄年纪又大行动不便,不知是谁一掌把白胜龄推下了楼梯。白吟霜这才急了喊道:“爹!爹!你怎样?” 眼看白胜龄就要滚下楼梯,摔散了他那一身老骨头,除了酣战中的两人其他人都不忍目睹地转过头去,只听一声“wingardium leviosa” 白胜龄带着一身瘀伤飘在了空中,没有丧命。安静了良久,几个王公子弟打扮的男子从一个包间中走了出来,前呼后拥着一大群奴才,这时有人大叫一声:“是端王爷世子,是小神仙救了那个老头的性命!”瞬间,龙源楼里不管是来吃饭的客人还是小二、掌柜的都踮起脚尖张望希望能一睹小神仙的样貌,也好沾沾仙气,可是这几个样貌俊美的公子中到底哪个是端王世子呢? 几个公子目不斜视地走过眼冒红心的白吟霜面前,路过仍然扭成一团的皓帧和尔康,走出龙源楼,坐上早就候着的马车离开了,只有一个家仆留了下来,指着白吟霜一干人等对掌柜的交待着什么。 龙源楼里的客人们小声谈论着小神仙表演的神迹,扯着扯着就把端王爷及其子弟的各种事迹拿出来显摆,从中流露出向往之意。在酒楼打架差点害死人的皓帧和尔康见没人理会,就赶紧夹着尾巴逃走了。至于白吟霜,她的心中早没了为她争风吃醋的公子哥,也忘记了勉强被漂浮咒抱住性命的老爹,她看到那个家仆老看着她,就开始做起了迷住端王世子,入主端王府从此过上神仙般生活的美梦。没想到美梦易碎,当晚掌柜的就把惹是生非的白吟霜父女赶出了龙源楼,态度之坚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没办法小神仙说这女人是个祸害嘛,当然的赶得远远的。 过不了不久缺医少药,女儿又整天想着攀龙附凤的白胜龄就死了,带着怨气死了,带着怨气的白胜龄到死都没有把不孝女的身世之谜告诉她,白吟霜还以为自己是亲生的呢。就这样白老爹死后留下的尸身成为了白吟霜进身的阶梯,何其无辜啊。 ============================================================================== 哈利还是遇到了那只奇洛放进来的巨怪,这次不是在女厕所,而是在男厕所了,因为他跑到男厕所去堵老躲着他的德拉科。最后虽然吓得腿软,臭烘烘的巨怪还是被一个漂浮咒搞定了,德拉科也原谅的哈利的口不择言。 获得德拉科原谅的哈利决定去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这可把藏着厄里斯魔镜的邓布利多可愁坏了,怎么办呢?难道要把镜子放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去吗?那些小狮子们一定会被迷惑住的。 最后邓布利多只能写信给莉莉,圣诞节前哈利只能垂头丧气地拉着德拉科的衣袖,要他多寄些糖果回来。这次披着隐形斗篷的哈利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的不是一家三口的愉快生活而是马尔福庄园丰盛的圣诞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鼻孔君复出,多隆不用挨打了。 54反qy与hp 经过勇气药水事件,虽然当事人五阿哥并不满意,但是乾隆挺高兴,赏了兰馨好多东西,也常去坤宁宫。对这种情况,令妃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把兰馨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她一边给紫薇下那种可以使人身体虚弱的药,一边想尽办法要把这个皇后最得力的助手嫁出去。 这枕边风的威力还是挺大的,乾隆觉得几个格格的年龄也大了可以先指了婚,过上几年再嫁出去,这样既成全了兰馨的一片孝心,也能让紫薇守完三年的母孝,再说纯妃身子不好,如果再迟,说不定和嘉也得守母孝了。这件事得加紧办了,乾隆立即行动起来,要给三个女儿物色女婿了,挑选女婿的方法还是那么单一——把所谓的能文能武的青年才俊招到宫里来,对几个对子,做两句歪诗,最妙的是少不了安排个大白天穿黑衣的特立独行的刺客等人护驾。 被皇上特许前来一同挑选的三个格格排排坐,一个是好不容易不用躺在病床上作为令妃召唤皇上的媒介的紫薇,一个是心中记挂着病重的母妃还得和自己最讨厌的记在令妃名下的皇阿玛的私生女坐在一起的和嘉,最后一个是心中默念斯莱特林守则,一心要挑个好拿捏的额驸的兰馨。只有脑抽的乾隆乐呵呵地看着满满当当的未来额驸人选,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才俊中十有八、九是冲着兰馨来的,还剩下那一二为和嘉来的,至于紫薇,她的风流韵事都快传遍了,什么大半夜唱情歌啊,什么和五阿哥的伴读亲亲我我啦,什么歌颂爱情的伟大啦,什么从不上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啦,什么身子骨不好风一吹就倒啦……除了那自诩清高,老拿鼻孔看人的硕王府一家,谁还不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还珠格格的底细啊。 对于长生不老仙术的渴求和对有两个成年皇子哥哥的和嘉的志在必得,那些八旗子弟纷纷表现出极佳的文采,至于皓帧那样的平淡无奇的诗还不如多隆别出心裁的歪诗来的显眼。 文比完了是武试,一个黑漆漆的刺客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假山后面翻身出场了,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乾隆砍过来,青年才俊们才刚一边喊着:“有刺客,护驾!”一边自己上前要抓住刺客,只听一声“crucio”,刺客立即丢了大刀浑身抽搐地发出惨叫,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恶臭。 这时五阿哥跳了出来,拦着拾起大刀正朝刺客砍去的皓帧,大声叫道:“皇阿玛,那是御前侍卫尔康,不是刺客呀!”果然扯下面罩是福尔康这个大鼻孔,但是经历了痉挛与剧痛的他连鼻孔都扇不起来了。五阿哥朝屏风后兰馨喊道:“兰馨,你用了什么妖术把尔康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你赶紧把他医好了,再向他道歉!” 兰馨不为所动,只是用委屈的声音朝乾隆婉转地叫了声“皇阿玛……” 乾隆回过神来,捂着鼻子厌恶地看了眼屁滚尿流,痛不欲生的福尔康,觉得这家伙真不是个合格的奴才,转过头对永琪说:“你这是什么话!这件事兰馨又不知情,用仙术也是为了保护朕,有你这么对妹妹说话的吗?赶紧向兰馨道歉。” 五阿哥恼了,“这是什么仙术,明明是妖术!尔康是儿臣的好兄弟,兰馨伤了尔康就等于伤了儿臣,儿臣怎么能对用妖术伤了儿臣的兰馨道歉,应该是她对尔康道歉才对。” 说完,目光灼灼地与乾隆对视,一副公道在我这边的样子,把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乾隆气了个半死。一旁的八旗子弟都在挤眉弄眼地,想是对这个与包衣奴才称兄道弟的五阿哥有了新的看法,当然也有一人及其赞同五阿哥的“正义”言辞,那家伙就是硕王府的皓帧了。 正当乾隆当众被儿子削了面子,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时空又发生了扭曲——一个黑色的小球不知从哪儿飞来,以极快的速度把昂首而立的五阿哥一下子打翻在地,又嗖地一声用更大的力道把在一旁跃跃欲试的皓帧击飞了。霎时间,御花园里鸡飞狗跳,奴才主子、君主臣子们,努力闪躲着到处乱窜的小球,连一直坐在屏风后的三个格格也不得不站起来,躲避这个奇怪的小球,面对这样混乱的情况,兰馨也不敢擅自使用咒语,所以最后小球不知自己飞走了,人们才渐渐平静下来。 挑选驸马的测试先是被乱入的福尔康和五阿哥破坏了,最后又被不知从哪来的小黑球弄得一团糟,乾隆的好兴致被破坏殆尽,讲了两句场面话就叫散伙了。 今天入宫的青年才俊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兰馨的强大仙法把他们都给震慑住了,更加坚定了一部分人想要娶兰馨的决心。之后胆小鬼五阿哥与被仙法弄得屎尿齐飞的包衣奴才的“深厚的兄弟之情”也把大家都“感动”地泪流满面。最后大家都很感激那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球,替他们教训了那个居然要格格向包衣奴才道歉的五阿哥和那个总用“你们都是纨绔子弟,我才不和你们同流合污”的眼神看人地富察皓帧。可惜这是皇家阴私不可乱传,也就和自己阿玛额娘说说罢了。 宫里的兰馨正在装病,乾隆得知兰馨为了救驾用了会影响自己寿数的强大仙法,立即什么不满也没有了,什么令妃的文武双全的好侄子,什么被一个小球砸翻的儿子,都没这个女儿又贴心又孝顺。于是兰馨格格的小金库又多了几件不世珍宝,当然喜滋滋的兰馨也没忘把选婿会上的奇怪小黑球的情况告诉魔法学校的校长克善,因为那个球有明显的黑魔法波动。 同样卧病在床的紫薇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她现在可是心乱如麻。不仅为了那个臭烘烘的前男友福尔康,也为了五阿哥为福尔康的“仗义执言”。对于这样光明磊落的哥哥,紫薇真的狠不下去,可是他偏偏就是杀害小燕子并弃尸的凶手。喝了安神药的紫薇在迷迷糊糊间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替小燕子报仇,怎么替小燕子报仇。 没能脱颖而出的皓帧很苦闷,首先是皇帝居然有眼无珠对那些纨绔子弟更加看好,第二是兰馨格格居然会这么恐怖的妖术,而自己的阿玛和额娘竟然要他娶她,怎么看都是柔柔弱弱的紫薇格格更加动人嘛,第三是那个天杀的小球居然把自己这样英伟不凡的好男儿打翻了,让他受到了不少的嘲笑,这个不长眼的球(游走球很无辜的说:我本来就没有眼睛的的嘛)。愤愤不平的皓帧一连好些日子,都在龙源楼度过了他的黄昏,而且没有看到那个尔康,因为丢了大脸的尔康正被禁足治疗中。 原本那个刺客不应该是请了长假的尔康假扮的,但是自以为文物双全的他不甘心整天无所事事度日,他就求了好兄弟永琪。五阿哥不知道实情,还是很信任他,就替他安排了。原本应该问题不大,可惜兰馨的不可饶恕咒不仅让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还使得之前的见鬼后遗症更加严重了——尔康身体的那个部分越来越不听话了。这个整天得换十几次“尿布”的鼻孔君这辈子都无法回到工作岗位上去了,可怜他老娘,这么大年纪了还得为个大儿子做尿布,这个死要面子的鼻孔君! 至于五阿哥,被游走球砸了之后,勇气药剂失效,又不肯喝苦苦的黄连水只能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他觉得就是那个女鬼弄了这个球来,把他给砸了,把他的胆都给砸破了。 收到兰馨书信的端王爷克善,把玩着好久不见的游走球,来自他的家乡,他心中温暖的所在——霍格沃茨的游走球,也许自己真的有机会能够……用这里的话说就是衣锦还乡!他这样想着给兰馨回了信,又给一条温顺地缠绕着的大白蛇发出了命令,“嘶嘶”大白蛇游出去找自己的小弟了。克善笑着想,纳吉妮我给你找了个好夫婿呢。 =============================================================================== 和德拉科是好朋友的哈利自然没能表现出遗传自老爹的魁地奇天赋,作为一个一年级很兴奋地为上下翻飞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加油。没想到,比赛到了中间,一个游走球却向他冲过来,不管乔治和弗雷德怎么阻拦都改变不了它一往无前的架势。正当哈利逃无可逃,准备直面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时,游走球突然消失不见了,是的,消失了,直到比赛结束都没能找到。 长在奇洛教授后脑勺的那位也很奇怪,这种突然小时的感觉,好像在10年前曾经感受过。哈利波特果然是自己的克星啊,先是挡下了索命咒,现在又把被黑魔法控制的游走球都给变走了。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拿到魔法石,重塑身体,再融合魂片的力量,把这个绿眼睛的男孩杀死。 幸运地是斯内普教授逃脱了被赫怀疑甚至烧袍子的厄运,毕竟哈利对他还是很信任的,气鼓鼓的罗恩不在考虑之内。 对于霍奇教授来说,一切都是浮云,目前最重要的是立即采购一个游走球回来,但是邓布利多正拿着申请表吃甜点,梅林也不知道他要吃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又弄了个大乌龙,下一章是昨天更新的内容,看过的就不用点了。 选婿大会有游走球助阵,也算是黑魔王出手虐脑残吧。 55反qy与hp 皓帧多次向阿玛额娘表明心迹——只愿意娶紫薇格格,雪如倒是有些被说动了,天下间没有哪个婆婆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个厉害媳妇的,还是硕王爷有定力,坚持要娶就娶最好的,能把仙法传下去的兰馨格格。硕王对雪如说这紫薇格格身子骨不好,听说常常病着,看着是个子嗣艰难的。雪如一听也对,皓帧还得给王府传宗接代呢,然后就去劝儿子别死心眼了,还是子嗣要紧啊。皓帧哪里听得懂人话,觉得自己像一个傀儡连想要娶自己喜欢的人都做不到,立即不干了,急吼吼地出门散心了。 这一散心就散到了天桥,见到了自己早已抛之脑后的白吟霜。这时白吟霜正在卖身葬父,由于身价太高,大伙都只在一边瞧热闹,这一卖二卖的,白老爹的尸身都发臭了还没卖出去。 然后,皓祯看到吟霜了。 她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在那儿,素素的净净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她怀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儿悲怆的唱着: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 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 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 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话说女要俏一身孝,被一身白衣衬托地更加楚楚可怜的白吟霜打动了皓祯,他走了过去,站定了。低下头,看到吟霜面前,地上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吟霜与父亲卖唱为生,相依为命,回故乡未几,却骤遭变故,父亲猝然与世长辞。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过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 “吟霜!”皓祯喊了一声,这是第一次,他喊了她的名字。 吟霜抬起头来,看到皓祯了。她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那对漆黑漆黑的眸子,慢慢的潮湿了。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沿着那苍白的面颊,迅速的滚落下去了。 他伸手给她,喉咙哑哑的:“起来,不要再跪了!也不要再唱了。我,来晚了,对不起!”她的眼睛闭了闭,重重的咽了口气。成串的泪珠,更加像泉水般涌出,纷纷乱乱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贼老天,我白吟霜怎么这么命苦,这么久都没有被有钱有势英俊不凡的端王爷世子相救,最后还是被这个傻里吧唧的二愣子买走了,唉,世子爷,是你负了吟霜的一片深情啊。(端王府中,世子突然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在一旁的孙子一脸淡定地递过去一瓶治疗感冒的魔药。) 咽气多日的白胜龄终于入土为安了,被安葬在香山公墓里。白吟霜则搬进了东城帽儿胡同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先找个地儿安顿下来,以图后计。从小寇子口中得知这位傻乎乎的公子哥居然是硕王府的贝勒,白吟霜心动了,在她心里端王、硕王都是王爷,皓帧又是唯一的嫡子,据说是一定会继承王位的。这么一想比之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端王世子,还是这个硕王贝勒好哄,于是吟霜就一心一意,要“报效”皓祯了,可是一个孝中的歌女要进王府没那么容易,只好以退为进了。“那……”吟霜慌忙的看看皓祯:“我该怎么办呢?我无亲无故,走投无路,假若公子……不,贝勒爷要我去自生自灭,我也恭敬不如从命……那,那……”她咬咬嘴唇,眼中充泪了,心中早已千回百转。“那……我就拜别公子,自己去了!”她要跪下。他一把扶住了她。“你要去哪儿?”“一把琵琶,一把月琴,再加上爹留下的一把胡琴,天南地北,流浪去了。”“不!”皓祯心头热热的,声音哑哑的。“不能让你这样去了!我‘无法’让你这样去了!” 于是,有了四合院,有了常妈,有了香绮。 吟霜摇身一变,从落魄江湖的歌女,俨然变成四合院里的小姐了。常妈慈爱可亲,香绮善解人意,吟霜有了伴,心里不知有多高兴。皓祯三天两天就来一次,谈王府,谈皓祥,谈王爷和福晋,谈思想,谈看法,谈人生……吟霜也谈自己,怎样自幼随父母走江湖,怎样挨过许多苦难的岁月,怎样十岁丧母,和父亲相依为命……她的故事,和他的故事,是那么天壤之别,截然不同的,两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去分担着对方的苦与乐,去探索着彼此的心灵。 白吟霜到底不是个安分的,她想自己的身分,非主非仆,到底会怎样呢?皓祯对自己,虽然体贴,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到底,他是有情,还是无情呢?这种生活,是苟安,还是长久呢?逐渐的,他不来,她生活在期待里,他来了,她生活在惊喜里。期待中有着痛楚,惊喜中有着隐忧,她是那样患得患失,忽喜忽悲的了。弹弄着月琴,她最喜欢在灯前酒后,为他唱一首《西江月》: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他听着这首歌,深深的凝视着她,长长久久的凝视着她,知道她是这世界中,自己唯一能看见的人了。 就这样,皓帧过着回府就声嘶力竭地喊着:“我谁都不要,只要紫薇格格!阿玛额娘,你们再逼我就别怪儿子不孝了!”,来到帽儿胡同就被歌女白吟霜所吸引,一颗心就这么分了两边,爱上了两个同样美好的女子。 听到皓帧这么喊,雪如和王爷还是hold不住了,算了算了,好歹紫薇也是格格,在宫里还是很得皇上喜爱的,虽然比不上养在皇后身边的兰格格身份高贵,但也凑合了,可不能为了这个原因失去唯一的嫡子啊,就算不好生养,但是也能纳几个妾来传宗接代的,谁让格格不能生呢。就这样,打定主意的硕王爷和福晋一边在宫外打造声势一边去宫里求婚了。 乾隆一听,原来是那个十二岁捉白狐,放白狐的富察皓帧,想想硕王府也是家大业大,又是王爷亲自来求,说是皓帧对紫薇一见钟情,非她不娶,想来也不会辜负了紫薇,就这样乾隆开心地给紫薇指了婚,封为和硕和薇公主,大肆兴建公主府,只等孝期一过就嫁过去。 乾隆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为女儿着想的好阿玛,在朝上颁了旨,下了朝就跑到延禧宫亲自告诉紫薇这个好消息。正和尔泰缠缠绵绵的紫薇愣住了,她喜欢的是尔泰呀,皇阿玛怎么能乱点鸳鸯谱呢,体质已经很虚弱的她没能喊出自己的真爱宣言就吐血晕了过去。原本想给女儿一个惊喜的乾隆,被紫薇的吐血惊吓到了,耐着性子等太医诊了脉,开了药方,说了千篇一律的台词:“格格体质虚弱需要静养。”挥挥手,离开了。 “皇后,你说这是怎么了,紫薇能千里迢迢上京寻父,可见身子不会太差啊,可是现在怎么……以后怎么嫁为□,生儿育女?”乾隆很是郁闷,就来找皇后开导。 “这紫薇,臣妾也没见过几次,倒不敢妄下定论,只是皇上您之前不是还说四格格、七格格和十四阿哥因为紫薇福气大,身体好了起来,怎么现在紫薇却……您还是问问令妃吧。”皇后意有所指的说。 “皇后!”乾隆觉得这个那拉氏真是无理取闹,明摆着看自己笑话,正待发火,却被走进来灭火的兰馨给阻止了。 兰馨见帝后二人又要开始闹别扭,心里埋怨皇后意气用事,忙上前请安,转移两人的注意力,又说又笑让两人重展笑颜,可是紫薇的身体到底是乾隆心中的一根刺,突然就说:“兰馨啊,紫薇的身体不好,今天还吐了血,可有什么仙丹能使她的身体好起来的?”兰馨,心道健体魔药当然有了,可是为什么要给令妃的女儿用,于是说:“短短七年,兰馨也只是学了个皮毛,紫薇姐姐身体不好,还得对症下药,兰馨学艺不精,害怕弄巧成拙,害了紫薇姐姐。” 乾隆一听不知想到哪去了,忙摆手道:“不妨,不妨,永琪的话你别记在心里。紫薇也是个命苦了,都是皇阿玛没尽到为人父的责任啊,”说罢自己唏嘘一阵,惹得皇后直翻白眼,又道:“若是端王爷亲自出手,那紫薇是不是就可以痊愈了?” 兰馨对着这样异想天开的乾隆,也想吐血了,居然想让校长来替你的来历不明的私生女治病疗养,小心阿瓦达索命咒!但是对着乾隆志在必得,一副“朕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欠抽表情,她只能当着他的面给端王爷写了封信,希望校长能理解她是有苦衷的啊。 再来说说一片愁云惨雾的延禧宫,听到小太监传来消息说皇上出了延禧宫去了坤宁宫,令妃那个气啊,帕子都要给她揉乱了,腊梅、冬雪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这时一阵嚎哭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皇阿玛,你为什么这么残忍,紫薇不要嫁给一个陌生的男子,哪怕他是王府贝勒。紫薇已经和尔泰生死相许了!——” “哐嘡”令妃终于忍不住推翻了面前的小几,吼道:“让她给本宫闭嘴!” =============================================================================== 不管在qy世界开魔法学校的黑魔王,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禁林看守海格筒子,顺利的拿到了那个需要放在火上烤的龙蛋,这几天小龙就要出壳了。 这次前来围观未来会被命名为“诺伯”的雌性挪威脊椎龙的成员有哈利、赫敏、罗恩及其死对头德拉科,不过注意力全在龙蛋上面的德拉科才不会理睬罗恩的挑衅呢。 看着这只小小的却精力旺盛的小龙,喷火把海格的胡子烧了一半,德拉科喜不自胜。赫敏说的对,像海格这样粗俗的半巨人怎么配养育一条高贵的挪威脊椎龙呢(喂、喂,赫敏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呀!)只有尊贵的马尔福庄园才能饲养这条龙啊! 于是德拉科和罗恩为长大后的诺伯的归属发生了激战,诺伯本龙还在战斗现场喷火助兴,怎一个乱字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乌龙啊,大乌龙,更新在前一章 56反qy与hp 令妃是对这个整天哭哭啼啼,整天喊着爱情的伟大,时不时吐血晕过去的紫薇厌烦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从小宫女爬到令妃这个位置的,要是自己当初和紫薇一样的性子早死了不知多少遍了,平生最讨厌这些生的好一辈子不用愁的贵女了!可是自己又不能彻底抛弃她,看看自己表姐家,尔康不用说是彻底废了,只剩尔泰了,他要是做了驸马,抬了旗自己的位子才算巩固了。原本自己也对紫薇和尔泰的“爱情”乐见其成,可是现在皇上下了明旨把紫薇嫁给硕王贝勒,自己服侍皇上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乾隆的性子,好大喜功要顺毛捋,紫薇要是抗旨可不是打他的脸,自己是紫薇的母妃少不得要被牵连,唉,这可真是…… 昨天痛哭却遭到令妃狮子吼的紫薇,觉得令妃变了,不再善良美好了,连这么纯真的爱情都可以无视,她决定自救。怎么自救?还不是找帮手出主意,尔泰今天没进宫,皇后这么恶毒,兰馨身体也不好,其他娘娘又不熟,紫薇最后只能来到了烟雾缭绕的景仁宫。 不肯喝药的五阿哥正在求助于道士灵符什么的,紫薇就急不可耐地哭诉自己即将夭折的美好爱情。正觉得苦闷的五阿哥,听得眼睛一亮一亮的,立即被这伟大的爱情所感动了,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尔泰,一个是好妹妹紫薇,自己还怪他们有一阵子没来看自己,没想到他们的爱情受到了来自皇权的阻挠啊,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一心想要维护这美好爱情的永琪,什么都不怕了,女鬼?一口气干完两碗黄连汁,永琪变身超级赛亚人,跑到上书房找皇上理论去了。 永琪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留在原地的紫薇感激涕零:“金锁,我有这样敢于抗击皇权的哥哥,真是我的幸运。”金锁别扭的说:“可是格格,小燕子的仇怎么办?”金锁不像紫薇老是沉浸在爱情或是悲痛中就不记得为她丧命的小燕子了,她还念着要为这个有情有义的奇女子报仇呢。紫薇沉吟一会儿,豁达地说:“毕竟五阿哥是皇阿玛最看好的阿哥,大清未来的皇帝,他也的确是一时失手,已经很后悔很痛苦了,我想小燕子这么善良,她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永琪的。报仇的事以后就别再提了。”现在永琪才是紫薇的大救星,又是亲哥哥,怎么都比那个小混混出身的死了大半年的小燕子来的重要,紫薇又不是天生的圣母,该自私的时候还是很自私的。就这么一个“善良”的帽子给小燕子的自天之灵戴上,小燕子就是有怨也没处伸那。金锁倒是趁这一次机会看清楚了她家小姐的真面目了,天底下娇娇弱弱地女子都是一丘之貉,就好像那个笑里藏奸的令妃一样。 五阿哥的勇气来的不是时候,上书房里,硕王爷正和皇上谈论小儿女的婚事呢。五阿哥一听,那个要拆散紫薇、尔泰的罪魁祸首就在里面,大发神威,闯了进去,“皇阿玛!”五阿哥飞扑过来,“尔泰和紫薇都早已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了!您这么英明神武一定会理解他们的深情,请您收回成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乾隆瞪大眼睛说:“你在说什么?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你居然敢来跟朕说这八个字?你不知道宫廷之中女子的操守是何等重要?你居然污蔑你妹妹的清白。哦,永琪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莫不是魇住了,所以才跑过来胡说八道。来人啊,快带五阿哥下去,宣太医诊治!”说着,目光灼灼的看向硕王爷。 硕王爷只能附和道:“紫薇格格玉洁冰清,怎么会谈情说爱私订终身,看来五阿哥病得不轻啊。老臣府中倒有些滋补药材,不知道五阿哥用不用地上?容臣这就回府去取药材。”说着就想告辞。 可是五阿哥怎么会让他走得这么容易呢?他奋力挣脱拦着他的侍卫,冲到硕王爷面前,唾沫横飞:“硕王爷,听说你独宠嫡福晋,看来也是对嫡福晋有感情的,你一定会理解这样的真情的吧!紫薇和尔泰早已相知相许,刻骨铭心,你怎么忍心拆散这对有情人。请你转告皓帧贝勒,不管他是多么的优秀他和紫薇都是不可能的了,紫薇和尔泰有过誓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希望皓帧贝勒能够有广博的心胸和成人之美的风度,赶紧退婚吧!” 早就后悔地想要退婚的硕王爷都想哭了,和着皇上的指婚臣子还能退的,五阿哥你就放过我吧,也放过我家皓帧吧。只要皇上下旨,我绝不挽留,我家皓帧大好男儿难道非要穿这双破鞋吗?让紫薇格格这个贱人和福尔泰这个奴才双宿双栖好啦!硕王爷心中又吐不完的槽,却一句也不敢宣之于口。 眼看丢了大脸,乾隆一怒之下让人用花瓶砸晕了五阿哥,至于硕王爷就被留下来“谈心”了。 听到皓帧即将尚主消息的白吟霜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把皓帧的心紧紧抓住,要知道这些日子,皓帧即使来看她也是“紫薇”“紫薇”地念叨个不停啊,要是公主和皓帧真那么情投意合,自己不是更没有出头之日了吗?想到这里,白吟霜狠狠心,把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倒在酒里,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怀上皓帧的骨肉,自己才能有个依靠。 在吟霜的卧房中,罗帐低垂,一灯如豆。皓祯拥着吟霜,无法抗拒的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翘翘的鼻尖,她温软的唇,她细腻的颈项,她柔软的胸房……啊,紫薇,紫薇,心中千回百转,激荡着她的名字。啊,紫薇,紫薇,怀中软玉温存,蠕动着她的青春。皓祯完全忘我了,他把眼前浑身□的女子当成了朝思暮想的紫薇缠绕着滚进床去。 这个晚上一开始是“恩恩啊啊”令人血脉膨胀的声音延绵不绝,最后却不知怎么地变成了大声的惨叫,香绮、常妈和小寇子他们都以为是贝勒爷口味重在玩什么新花样,就强忍着让他们住嘴的冲动,捂着耳朵睡觉了。第二天下午才发现两人光着身子的两人全身长满恶心地疥疮有气无力地□着,小寇子和阿克丹赶紧跑去找大夫了,常妈和香绮忍着恶心进来给两人穿衣服。 ============================================================================== 虽然这次的挪威脊椎龙是被送到马尔福庄园去的,但是粗心的小动物们还是把隐身衣遗忘在天文塔上了,被巡夜的教授狠狠扣了分。斯内普教授原本很生气,但是德拉科保证以后会定时定量为他提供最新鲜的魔药材料,他就轻轻松松地放过他了。可怜诺伯小龙即使到了马尔福家业逃不出魔药大师的毒手啊! 其实这天晚上还有一个不遵守宵禁的小狮子,那就是纳威,他在尝试独立制作第一堂魔药课内容,即疥疮药剂。可惜坩埚有成功地被他烧裂了,正当他熟练地准备本忍受药剂溅到身上的痛苦时,却发现一整锅魔药不知留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本人却丝毫无损。这可真是个奇迹,可惜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纳威这个可爱的小胖子。 57反qy与hp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中年端王爷克善进宫了,他可不是专程来给乾隆的私生女看病的,也不是为那个吃了勇气药剂后就有一身蛮力用不尽,被关在景仁宫中还彻夜大喊:“皇阿玛!紫薇和尔泰已经生死相许了!你不能拆散他们啊!”的五阿哥。他只是来寻找回到魔法界的方法。可是其他人不知道,于是—— “端王爷,你看看,这就是朕的女儿紫薇,你瞧瞧她怎么身体这么差呢?”乾隆可不知道克善的来意,还觉得是自己面子大请动了了这个不动如山的老神仙,欢喜之余把紫薇说动了五阿哥使得五阿哥大闹上书房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和乾隆一样白目的也是大有人在,比如说这个吃多了乾隆口水的令妃:“端王爷,请问是否有什么调养身体的仙丹妙药?紫薇真是可怜见的,身子骨弱成这样,要是有这样的丹药王爷不要藏着掖着啊。” 克善黑线了,想要本王给你们这群麻瓜做健体魔药,这个紫薇面子可真大啊,又没有媚娃血统怎么夺了乾隆对兰馨的宠爱呢?还有这个装模作样的令妃,太伤眼了,要不是为了弄清楚时空交叉的原因自己怎么会进宫,可恶,都和那个该死的新月一副德行!敢作弄本王?!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克善在延禧宫兜兜转转一大圈,胸有成竹地说:“回禀皇上,这延禧宫中阴气太重,似有冤魂作怪啊!” “什么冤魂?端王爷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乾隆瞪大了眼睛,令妃眼珠子乱转不知在想什么。 “这可不是本王胡说,那冤魂并不是有意伤害紫薇格格,只是对于紫薇格格的所作所为看不过去,想让格格不要再做出那些不着调的事。说起来都是为了维护皇室的脸面啊。”克善虽然只是个闲散亲王,但是眼线极多,那些勋贵都是明面上的,还有暗中布置的眼线,毕竟他也是从顺治年间活到现在的老神仙啊,怎么会不知道皇宫中那些龌龊事呢。只不过平时懒得管罢了,即使都姓爱新觉罗,皇帝也没少监视自己啊。 这样一番话,落到乾隆、令妃、紫薇等人耳中自然是有了不同的解读。乾隆觉得也许是前朝死在延禧宫中的嫔妃对紫薇不顾皇室颜面和个皇子伴读产生感情有所不满,才使得紫薇生病。令妃倒是觉得克善说的是自己害死的孝贤皇后和她的孩子,可是端王爷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令妃立即汗毛倒竖。紫薇想到的是她娘,对了,自己没有给娘守孝,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娘啊,你也未免太小气了。金锁比紫薇想得更多,也许是小燕子的冤魂,不满格格背信弃义不给她报仇,所以缠着格格……一时间延禧宫中温度下降了不少,大家都觉得冷飕飕的。 “王爷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跑到阳光下,乾隆问道。 “这个嘛,首先要做一场*事超度亡灵,在这之前令妃娘娘和格格阿哥最好搬离延禧宫免得阴寒之气入体,还有紫薇格格最好谨言慎行,以免再次惹怒了冤魂。” 一声令下延禧宫上下立即收拾东西准备搬家,般到哪去呢?自然是哪个还珠格格命中注定的闺房——漱芳斋了。可怜的紫薇原本只要和小燕在这个假格格挤挤就行,现在多了令妃,令妃的三个孩子,还有一大群宫女太监的,居住条件那是一落千丈还得抄经。为什么那么多宫殿不住要去漱芳斋,没办法,脑抽龙的思维惯性咯,qy设定的怪不了作者我。 探完了紫薇,端王爷提起了五阿哥:“老臣听兰馨说,五阿哥的病情有反复,不知是否有老臣帮得上忙地方?” 乾隆一拍脑门,那个永琪真是在硕王爷面前让自己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呀,莫不是岳礼(硕王爷的名字)这家伙把自己的金口玉言当成耳旁风,把紫薇的事情到处宣扬。啊,一定是这样,不然从不过问俗事的老神仙怎么知道紫薇的不着调呢!岳礼啊,岳礼,别以为朕下了旨就一定会对硕王府网开一面,敢泄露皇室阴私,朕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明显想歪的乾隆同样对泄露皇家阴私的五阿哥十分恼火,对克善说:“朕还有朝政没有处理,让高无庸带王爷去看那个逆子吧。”说着气冲冲地去找硕王府晦气了。 脑抽龙走了,这个高无庸也很无厘头地向克善提出了不少问题,中心意思只有一个: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失去的那部分重新长出来?克善几乎要晕过去了,虽说魔法和魔药很神奇,能让门牙长得比兔子还长,也能使失去的骨头都长出来,可是这个邪恶的问题自己还真没想过。看高无庸那张老脸都谄媚地挤成了一朵菊花,克善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幸好这时景仁宫到了。 “高公公,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法解决的,就是花费的时间比较长……现在还是先去看看五阿哥吧。”克善打着马虎眼。 “好好好,有王爷这句话就好!”高无庸脸上的菊花越来越不堪入目了,“是是是,先瞧五阿哥,王爷,您请!” 五阿哥虽然有点亢奋,可脑子还没糊涂,知道这是法力高深的老神仙,能治自己的恐惧症,也不呐喊了,乖乖出来有问必答。 可五阿哥很不明智的想要隐瞒他杀了无辜百姓的事实,被不耐烦地克善直接使用了摄神取念,脑子里的各种奇思妙想都被扫描了个彻底,克善深深的被触动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奇葩啊,令妃娘娘是多么的美好善良,福家兄弟又是多么的优秀,皇后这么恶毒,兰馨学艺不精,紫薇和尔泰的爱情多么坚贞不移,硕王府的人却要破坏这样美好的爱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克善心里下了定论。不过漂浮在空中的白蜡烛,还有沉默寡言的斯莱特林驻院幽灵血人巴罗真是亲切又友善那…… 怀着对求学年月的美好回忆,克善很仁慈地对五阿哥使用了长效夺魂咒,让他做一个无条件附和乾隆的任何决定的好儿子。好吧,现在自己是要去杀个人还是找个包衣奴才做兄弟呢?陷入纠结状态的克善被高公公的公鸭嗓和兰花指吓了一跳:“王爷不知那种能使残肢再生的仙丹,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呢?” “……很快……”克善被吓到。 “那么奴婢就等王爷您的好消息了~~~~”喂,你那*的~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克善也蛮想去看看五阿哥口中的好兄弟被鬼吓得失禁的福尔康的,但是据住在福家草丛里的小蛇说,福尔康筒子已经不堪入目了,为了克善的嗅觉最好不要靠近。而当天同样被游走球击中的富察皓帧呢?住在帽儿胡同的菜花蛇说前两天晚上皓帧在和那个女人滚床单的时候遭了天谴,全身长了疥疮浑身都被自己抓得血淋淋的,看着就没胃口(小菜花蛇,你居然想吃那对奸夫□,你不怕消化不良吗?)。收到这些信息,克善囧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使时空交错呢?半夜上厕所?和还在孝期的歌女滚床单?怎么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呢?唉,还是想想怎么做那种能事太监具有健全的男性功能的魔药吧。 视线从钻研魔药的端王爷身上一开,我们去看看滚床单滚到满身疥疮的皓帧和白吟霜吧—— “皓帧、皓帧、你这是怎么了?!”皓帧的症状太严重,普通大夫都束手无策,小寇子和阿克丹只能回禀雪如,雪如一看自己丰神俊朗的儿子变成了这幅摸样,赶紧抓住他摇晃,由此可知皓帧的行为是雪如言传身教的。 “王爷,快请太医啊,我的皓帧!”雪如见王爷在一旁叹气,赶紧抓住王爷摇晃起来。 “住手,雪如我们不能找太医!”王爷下定了决心。 雪如被王爷一吼,顿时倍感委屈,“为什么呀?王爷,皓帧是硕王府唯一的根苗(还有浩祥呢),现在他病得这么厉害,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公主不就得守寡了吗?” “妇人之见,正是因为皓帧要尚主才更不能请太医。”王爷无奈道,“你也知道那紫薇格格心有所属,要是太医把皓帧的病情回报皇上,那不是正好给皇上一个借口撤销指婚吗。到那个时候整个硕王府的脸面可就荡然无存了!” “王爷,你不是说紫薇格格自甘堕落喜欢一个包衣奴才吗,那不是正好取消了这门指婚。咱们皓帧好娶会仙法的兰馨格格,也免得日后紫薇格格不守妇道给皓帧戴绿帽子。”雪如越响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幸好硕王爷没有抽到这个地步:“荒唐!皇室的阴私怎么好乱说,什么不要紫薇娶兰馨的,你想都别想。出了这档子事,只有我们硕王府吃点亏,等紫薇格格嫁过来,皇上自然心中有愧不会亏待我们的。要是皓帧没有尚主,皇室的阴私又被我们知道了,皇上为了封口自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硕王爷怕雪如真那么肤浅会给整个王府带来大祸,索性把话都给挑明了。 “真这么严重……不会吧……好歹王爷您也是亲王呀……”雪如被吓着了。 “虽然我是亲王,但却是异姓王,看看三藩,哪个有好下场。若是皓帧尚了公主那一切好说,若是没有……唉,前途未卜啊!” 这时宫中来人,皇上宣硕王爷觐见,硕王千叮咛万嘱咐雪如皓帧得病的事千万不能声张才跟着传召的公公离开了。 听王爷这么严厉的吩咐,雪如也不敢做什么触王爷的霉头,只能给皓帧敷上各种金贵药材等他自愈。到底一身怒气无法消除,她决定出府看看那个勾引自己的乖儿子,害的他满身疥疮的贱人。 今时不同往日,同样满身疥疮的白吟霜再没有了令雪如觉得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识的脸庞、鼻梁、小小的嘴。即使她那双美丽的一对眼睛,还是像黑夜里的两盏小灯,也像映着湖水里的两颗星辰,那样盈盈如秋水,闪闪如寒星,雪如也那心情仔细看了。雪如对着这个看不出半点美好的狐狸精,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担心害怕,没有任何的顾忌,秦嬷嬷也随身附和着。病重的白吟霜自然也没那个气力站起身来,奔向后院投井明志,当然了如果她真这么做了毫无同情之心的雪如也不会拦着她。 雪如发泄了一通后,原本想把白吟霜赶走,随她是死是活,但是听了秦嬷嬷的一番耳语就把这个害了皓帧的祸害留了下来。就这样白吟霜成了小白鼠,一切治疗疥疮的药方、偏方依次试过来,直到发现药效最好的方子为止。 ====================================================================== 很快就到了哈利和德拉科的禁林约会,哦不,是劳动服务。好吧,按照剧情哈利、德拉科、罗恩、赫敏跟着半巨人及其爱宠胆子超小的牙牙进了禁林,寻找残忍地杀死独角兽的坏人。当然德拉科和哈利一组就这样见到了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以喝血为生的神秘人(其实是吸血魔吧),没有了魂片导致的头疼,当那戴着兜帽的身影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哈利—— 独角兽的血滴落在它胸前。它站起身,飞快地向哈利走来—— 哈利吓得动弹不得。吓得尖叫逃跑的德拉科回过神来,强忍着恐惧一把抓住哈利跑起来。最后跑得筋疲力尽被前来援助的马人驼了回去。 这真是一场惊险刺激的劳动服务,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经历了,哈利想起在禁林里德拉科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奔跑,借着星光可以看到他红扑扑的脸蛋比平日里的苍白更加动人……其实偶尔跑跑也挺好的。 从马人嘴里了解到当时情况的邓布利多彻夜未眠,没有了魂片的影响,失去了血缘魔法的保护,哈利究竟还能不能成为魔法界的救世主呢?魔法界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花成小白鼠,这章很肥。 58反qy与hp “哦,很好。”端亲王克善嘶嘶的说,接着改换了语种,“来人,给这条黑蛇一条羊腿。” 打小报告成功的小黑蛇喜滋滋的跟着端王府下人去吃羊腿了,克善在屋中沉吟道:“好你个硕王府,好你个硕王福晋,你真以为二十年前地那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吗?你想攀龙附凤没关系,可逆不应该不自量力俏想兰馨,她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这么着,他找来世子,如此这般吩咐下去,重点是:“斯莱特林是最护短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请阿玛放心!”父子二人心照不宣选地邪魅一笑。(邪魅一笑啊,我早就想用了,终于给我逮到机会了。) 受到教授(世子也是他爹开办的魔法学校的教授来着,只不过没薪水的)来信的兰馨,嘴角上钩。攥着随信寄来的魔药,转身去找皇后了,边走边想用了这个药剂,实在太没有挑战性了。 皇后听了兰馨的劝说,再不喜欢紫薇也要做出后宫之主的样子,还能在皇上面前卖乖,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第二天皇后就把紫薇未来的婆婆既硕王福晋传召入宫了,原本计划只有紫薇兰馨作陪,可禁不住乾隆感动于皇后的识大体一定要留下来,令妃也以紫薇母妃的身份前来围观,至于观的是硕王福晋雪如还是乾隆那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雪如这次进宫可没了从前的潇洒自如,见上面排排坐着这几位大神,吓得牙齿都打颤了。谁让昨天被乾隆误会的硕王爷被小气的皇帝威胁了一番呢,硕王爷很郁闷,给他十个胆子自己也不敢把这皇家阴私拿出去说嘴啊,就是要说也得等皓帧做了驸马才能说啊(你确定你没抽吗?)。可皇帝不信啊,他吹胡子瞪眼地,几乎明明白白地说了,“要是你再管不好自己的嘴巴,我就把硕王府满门抄斩!”硕王爷思来想去,短短一个晚上自己也就和雪如提起过一星半点,自觉找到罪魁祸首的硕王爷回到府中把雪如这个败家娘们(的确,硕王府因她而败)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末了还是去了侧福晋翩翩房里睡了。 今天雪如接到皇后的传召还以为一定会被训斥,没想到皇后和皇上还算和颜悦色,问的问题也大多是为公主大婚做了哪些准备啊,皓帧的学业啊,府里的各项配置什么的。雪如还抽空仔细打量的未来的媳妇,娇娇弱弱的样子像极了令妃娘娘,看来是个没主见好拿捏的,可一想她的“风流韵事”又有些看不起,怎么看都是养在皇后娘娘名下的兰馨格格圆圆的脸蛋,看着喜气。又开始胡思乱想,对格格评头论足的雪如冷不防就被问了一个刁钻的问题——“朕听闻硕王府对这门婚事有不少的怨言那,趁现在大家开诚布公,福晋你也说说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皇上,奴才的确有不少不满的地方,皇上你明知道紫薇格格和附加的包衣奴才整天厮混在一起,可能已经不清白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家皓帧戴这顶绿帽子。这个病恹恹的私生女有什么好的?!自己亲娘不守妇道,未婚先孕,又养在先后的洗脚婢名下,被养的毫无贵格不说,连孝道都遵守了,这样的公主格格,我们皓帧可消受不起。”听到这里,皇后皇帝都被突然爆发的雪如给吓得愣住了;紫薇早就嘤咛一声厥过去了;令妃被雪如嘴里,左一个“包衣奴才”,又一个“洗脚婢”气得火冒三丈;只有兰馨早就预料到了,还得装作一无所知配合大家做出惊讶地表情。 雪如本人也快要晕过去了,自己虽然就是这么想的可也清楚地知道不能这么说啊,可皇上一问,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把心里想的一股脑倒了出来,止都止不住现在还在继续中:“我们皓帧可是皇上你亲口称赞过的文武双全,他是那么地英俊潇洒、那么地宅心仁厚,想来大家都知道皓帧十二岁时捉放白狐的故事吧。事情是这样滴(一阵夸)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但是却拥有高贵的品格。相比之下这个紫薇无论从样貌、出身、品行来看都比不上我的皓帧,做妾都嫌低下。所以奴才希望皇上你能取消紫薇和皓帧的指婚,把兰馨格格指给皓帧吧。兰馨格格其实也不咋地,但是会仙法啊,到时候和皓帧生下继承人来……” 兰馨目瞪口呆,没想到雪如这女人最后还把自己给扯出来了,不行不行,这不明摆着破坏自己的闺誉吗,一定得扯回来。 “什么叫‘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难道皓帧贝勒不是福晋你十月怀胎所生的孩子吗?”兰馨抓住了重点。 一语惊醒梦中人,乾隆等人也回过神来了,不等皇帝发威任然被吐真剂控制的雪如开始交代她二十年前的罪行了:“都怪我们家那位花心好色的王爷,宠爱那个舞姬翩翩,还把她立为侧福晋,要是我再不生个男孩出来,只怕这嫡福晋之位都要保不住了。这都是被王爷逼得,逼得我只能把亲身的女儿给抛弃了……”就这样雪如把她伙同姐姐偷龙转凤的秘密,甚至每个细节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清清楚楚,把乾隆气得几乎要爆炸了,对于这个还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雪如,乾隆直接叫人打晕了堵上嘴,再绑好直接送宗人府了。 至于毫不知情的硕王府一干人等和雪如的帮凶都统夫人雪晴,就先派兵围起来,领兵的就是被克善治好的,现在听话懂事绝不忤逆的永琪了。 乾隆赶紧宣召主管宗人府的弘昼进宫议事了,紫薇被雪如的真心话吓得一晕再晕,太医正在会诊中,令妃则咬牙切齿地准备痛打硕王府这条落水狗,刚正不阿的皇后安慰了兰馨几句开始考察未婚的八旗子弟免得皇室公主嫁个假货,今晚只有兰馨安安稳稳的睡着了,还做了个好梦。 很快,硕王府一案开始秘密审理了,被当做小白老鼠的白吟霜和硕王府一干人等一起也被拖到了现场听审,这时她身上的疥疮已经好了一部分了,梅花烙清晰可见,被等着看笑话的弘昼一个眼尖注意到了(作为白老鼠的白吟霜身上只披了块床单)。 雪如身上药性早就过去了,可是她已经身陷牢笼,和惊恐万分的秦嬷嬷关在一起,她无比希望这是个噩梦,自己只是在说梦话,等梦醒了一切还是那么美好。但是当她看到被衙役押解过来的硕王爷等人,还有她的宝贝儿子皓帧时,她崩溃了。雪如挣脱了看守她的婆子,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抱住还没有痊愈的皓帧,朝皇上喊道:“皇上,奴才有疯病,之前在宫里发了疯,一切都是胡说八道,皓帧是奴才的亲生儿子,请皇上明察!” 不明真相的硕王爷,一头雾水,不停地问皇上,问雪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雪如矢口否认,弘昼难得正紧地开口了:“如果硕王福晋你是发了疯胡说的,那这个梅花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个女子自己烫的吗?”说着把吟霜遮丑的床单扯掉。 “啊——这——”雪如看看梅花烙,又看看同样呆滞的秦嬷嬷,说不出话来。 “怎么,难道不是你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才把她接进王府养着吗?还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如今人证都有了,看你还能编什么谎话?” “不会的,怎么可能,她应该早就死了,怎么会……怎么会……”雪如的语气由惶恐变得狠厉,“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是来报仇的对不对!?你要害死皓帧,你要害死王府所有的人,对不对!?” 白吟霜很快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不知哪来的力气,扑过去掐住雪如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原来我竟然是王府格格!哈哈,如果我是王府格格九可以嫁给端亲王世子了,有怎么会*给这个抢了我的荣华富贵的不知哪来的贱种!你还有脸骂我下贱!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对对对,我就是来报仇的,我要掐死你这个大贱人!” 眼见雪如被白吟霜掐地翻白眼就快死了,乾隆意思意思让衙役制止了癫狂的白吟霜,涉案人员还得留着慢慢虐呢,咋能一下子被掐死呢,这也未免太便宜她了。白吟霜的恶气还没出完呢,于是转个身扑向了假贝勒。 终于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硕王,下意识就去护着皓帧,说:“我只有皓帧这个文武双全的好儿子,才不会有你这种下贱、自甘堕落的女儿!” 白吟霜大叫一声,拔下雪如头上的梅花簪,朝硕王和皓帧的方向刺过去:“你宁愿要这个来历不明的假儿子也不要我这个亲生女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认我,好,我也不要你这种父亲,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对不起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虽然有衙役拦着,却是来不及了,硕王的左眼珠子被白吟霜挖了出来,流了一大滩的血。 这场闹剧是越来越闹了,乾隆见硕王爷知道自己因何获罪,也就不想再看这种血腥的场面了,于是,早先拟好的罪状就颁布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富察皓祯,并非硕亲王所出,实为抱养之子,却谎称子嗣,承袭爵位,此等欺君罔上,污蔑宗室之举,已紊乱皇族血脉,动摇国之根本,罪行重大!姑念硕亲王乃皇亲国戚,特免死罪,着即□两年,降为庶民,硕亲王府其余人等,一概军府第归公,择日迁居。白吟霜斥令削发为尼。皓祯来历不明之身,归入贱籍。硕王福晋,罪不可赦,当处极刑!三日后午时,斩立决!钦此!” 这时,白吟霜大叫一声,□流出血来,原来她一时分神,被硕王一脚踹地正中腹部,才刚刚一个月的胎儿就这样没了。当晚,白吟霜就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在宗人府见到硕王的夺命一脚和决绝的话语,感同身受的浩祥也不再对这个阿玛保佑幻想了,自己只要孝敬额娘就好。还好自己攒了好些体积都由多隆保管着,总算不至于走投无路,出了京城哪里不能安顿。 瞎了一只眼,又踢死自己女儿和孙子的硕王一下子老了十岁,和雪如一起被收监了,当然了,在这两年中没有一个人娶探望过他。等他出狱已经是物是人非,也找不到浩祥母子,最后只能捡垃圾为生,直到见到正在卖身的皓帧才做了他的龟奴,也算是有口安稳饭吃。 说到皓帧,入了贱籍的他只能做小倌了,因为他的来头大,以前常常被他鄙视地达官贵人就经常来捧他的场,也算是生意兴隆。就连多隆都带浩祥来观看过他皓帧被捆绑着用皮鞭抽的场面,但是这么重的口味两人看不下去很快就走了。在皓帧身上花费最多的是好久没有出场的福尔康筒子,他来呢,既有帮令妃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又有报复他曾经和他抢女人最后还真被他抢到的原因。因为福尔康个人体质的缘故,伺候他时,皓帧觉得格外痛苦,幸好没过多久福尔康就销声匿迹了。再后来,当他已经麻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直待自己如己出的硕王爷…… =============================================================================== 不管哈利是不是救世主,不管额头没有镶嵌魂片的救世主是否还能拯救巫师界,在霍格沃茨的日还是那么令小巫师陶醉。 成年巫师就只能带着美好的回忆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备战当中去了。 从德拉科的信里知道了黑魔王复出消息的卢修斯,铁青着脸走下楼梯,走进书房,关好门并打上一打防御魔法,戴上龙皮手套。这才从书架的角落里取出一本黑皮的麻瓜日记本,在自己的默许下小龙已经和救世主走得太近,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 不说食死徒的烦恼,凤凰社社员也挺揪心的。没办法,谁让西里斯和莱姆斯有孩子的呢,虽然这孩子会继承布莱克家族,但是狼人爸爸在为孩子的未来担心着。如果自己在战争中牺牲了呢?自己的伴侣不想莉莉是个细心的女性,即使只有一个人也能把孩子健健康康的养大。为什么自己的伴侣这么不着调呢?狼人看了眼正把不满两岁的里奥放在飞天扫帚上的大黑狗,发出了第1008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吐真剂一出谁与争锋! 59反qy与hp 硕王府的事情过去没多久,西藏土司巴勒奔和新疆王阿里和卓进京了,不约而同的他们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儿,由于两个地区的文化差异,进京时的表演各不相同。 巴勒奔带着公主塞娅来的那一天真是热闹极了。巴勒奔和塞娅分别坐了两乘华丽的大轿子由十六个藏族壮汉吹吹打打的抬进了皇宫。在轿子前面又是仪仗队又是鼓乐队最别开生面的是有一个藏族鬼面舞做为前趋。所有的舞蹈者都戴着面具配合着藏族那强烈的音乐节奏跳进宫门。 而新疆来的更有异域风情,一路上队伍奏着回部民族音乐唱着维吾尔族的歌举着回部的旗帜雄赳赳气昂昂,完全不像是打了败仗来求和的。阿里和卓一马当先后面是马队再后面是旗队再后面是乐队再后面才是那辆金碧辉煌的马车。车上含香穿着一身红色的维吾尔族衣衫正襟危坐红纱蒙着口鼻面容肃穆而带着哀戚。她的身边维族仆妇维娜和吉娜左右环侍。再后面是骆驼队驮着大批礼物再后面是数十名精挑细选的回族美女然后是回族士兵押阵。(来自原文,话说这群人究竟是回族的呢还是维吾尔族的?为什么会奏着“回部”民族音乐唱着“维吾尔族”的歌举着“回部”的旗帜,我真的被搞晕了。) 听说除了两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还有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心里痒痒的乾隆就率领众大臣及阿哥们都站在太和殿前,迎接两位来宾,顺便看看美人儿。巴勒奔很爽快地带着塞娅与乾隆见面了,可惜乾隆偏偏不喜欢穿着大红衣裳的小辣椒,而带着符合乾隆口味女儿的阿里和卓却把含香藏了起来,钓乾隆的胃口。 当天晚上在皇宫的大戏台有一场盛大的迎宾会。戏台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抄佛经抄道手软,眼睛发黑的紫薇来了,一直表现得很乖很听话的永琪也来了。当含香高调出场与许多孔武有力的半裸男子共同献舞一曲后,趁着皇后、妃嫔目瞪口呆,格格、公主害羞地遮着双眼,皇上差点流口水的时候,阿里和卓恰当好处地说出:“皇上!为了表示我们回部对皇上的敬意如果皇上喜欢我把我这个珍贵的女儿就献给皇上了!” 乾隆一怔接着就大喜过望了。 “阿里和卓这话是真是假?” “如果不是诚心诚意也不会千山万水把含香带到北京来了!”阿里诚恳的说。 乾隆再看含香不禁仰头大笑了: “哈哈哈哈!阿里和卓!朕交了你这个朋友!你的礼物太珍贵了朕会把她好好的珍藏着!朕向你保证你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就回头大喊:“拿酒来!” 太监急忙捧上酒壶酒杯。斟了两杯酒。 乾隆亲自递给阿里一杯。 两个酒杯在空中一碰。乾隆兴高采烈的说道: “干杯!大清朝和回部从此休兵!再不打仗了!” 阿里兴冲冲接口: “和平万岁!”一仰头干了杯子。 “是!和平万岁!”乾隆也干了杯子。 含香站在那儿眼神是壮烈的凄绝的。(来自原文) 皇后一想到乾隆面对含香时的那副垂涎三尺的样子就咬牙切齿,兰馨只能劝解道:“皇额娘,那含香再得宠究竟是个回人/维吾尔人,就算再得宠,哪怕生出皇子也是不可能动摇皇额娘您的位子的。所以您不用着急,最紧要的是十二阿哥,不要再和皇阿玛起冲突了。只要您一天是皇后,永璂就是嫡皇子……说句犯忌讳的话,假如皇阿玛……那么永璂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位者……” 兰馨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皇后的脸色,心中惴惴不安,幸而皇后也没白白经历这么多年的宅斗宫斗,也知道乾隆那个老色胚是靠不住的,今天被兰馨一番肺腑之言说明白了,也就看开了。 “兰儿,你说的没错,只有永璂才是我终身的依靠,枉我做了这些年皇后,没想到还是你看的通透,皇额娘真是……”想想往日被令妃陷害,被乾隆厌恶地日子,皇后泣不成声。 不提皇后的痛改前非,还有些人却是执迷不悟,比如这个和永琪拉拉扯扯的紫薇。紫薇虽然觉得抄经很痛苦,但是总算硕王府倒了,自己不用嫁给那个硕王贝勒了,正想着以后能和尔泰甜甜蜜蜜双宿双栖,乾隆那没信了,永琪也避而不见了。乾隆整天想着两位美丽的公主实在没心思考虑私生女的婚姻大事,永琪则变成的乖乖牌,当然不会和一个未出嫁的格格有什么交际啦。 于是心中焦急的紫薇拉住了宴会过后正要回到景仁宫的永琪,把他拉到了人迹罕至的御花园。“五阿哥,你怎么不理我,正好硕王府不存在了,你应该向皇阿玛提议我的……额驸人选啊。”即使知道自己的话语不太对,但是紫薇等不了了,难道要等乾隆再给她指个知道哪里来的额驸吗? 不脑残的五阿哥赶紧挣脱紫薇的双手,惊讶道:“紫薇格格,你怎么这样说,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更何况我们生在皇家,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请你以后都别提了。” “五阿哥,你怎么这么说?你以前不是说对我和尔泰的爱情很支持很感动的吗?你还为了我们的爱情跑去大闹上书房,当面斥责硕王爷。现在你怎么会,怎么会?”紫薇不敢相信地后退两步。 “紫薇格格,以前是永琪不懂事,居然觉得主子和奴才之间的爱情是美好的才会做出那么多错事,还差点败坏了你的名声。现在的永琪已经懂事了,我会弥补之前的错误,替你找个门当户对的额驸的,至于那个痴心妄想的福尔泰,你就别再念着他了,这对你的闺誉有损。” 五阿哥成功激怒了紫薇,她恶狠狠地说:“五阿哥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心中那个充满正义的永琪了,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被权力所腐蚀,被规矩所束缚的庸庸碌碌的可怜之人!你不用道貌岸然的说这些话来教训我,我只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助我和尔泰?” “紫薇,你别执迷不悟了——” “好,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紫薇走到幽暗的树丛边,幽幽地说:“五阿哥,你还记得你在围猎的时候杀了一个无辜的女孩,还把她的尸体丢到悬崖下,然后她的冤魂就总是缠着你,让你坐卧不宁,是不是?” 五阿哥浑身发抖,似乎想起了当时毁尸灭迹的情景,还有那天晚上看到的血肉模糊的鬼影,强烈的恐惧控制了他,连克善给他下的强力夺魂咒都失效了,他的耳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女鬼索命声,他奋起一脚把那个女鬼给踢了,接着猛掐女鬼,口里念念有词:“我是阿哥,我不怕你,我不怕……”。 躲在一旁的金锁见紫薇被疯疯癫癫的五阿哥掐地直翻白眼,虽然觉得紫薇是自作自受,但是那究竟是她服侍多年的主子,自己不能看着她被掐死,而且五阿哥是杀害小燕子的凶手,于是金锁捡起身边的大石头,用尽全力砸向五阿哥。五阿哥惨叫一声,放开紫薇,抱头倒地,头上一个窟窿血流不止。金锁胆战心惊地测了测五阿哥的鼻息,他断气了,小燕子我为你报了仇了!看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紫薇,听到越来越近的人声,金锁抱着石头跳进湖中…… 这一夜,最受宠爱的五阿哥永琪遭遇刺客,身受重伤,虽然经过太医的尽力医治还是落下了疯疯癫癫的后遗症(金锁杀了人很心里很慌乱才以为他死了,其实还有口气),端王爷的仙丹妙药也治不好(其实是他不想治)。同时遭到袭击的是紫薇格格,先是被刺客掐脖子,没事,然后被刺客推倒,也没事,好吧有事,由于后脑勺砸到尖锐的石块碰了,虽然有生命迹象但一直醒不过来,也就是变成了植物人了。在这次袭击当中唯一死亡的是紫薇格格的贴身婢女金锁,她不畏 暴力,投湖自尽了,这样一个忠心耿耿,青春美妙的宫女就这样去了,呜呼哀哉! 以上是御花园事件的官方版本,流传更为广泛的是各个很黄很暴力的流言。什么五阿哥与紫薇格格在御花园私会,被金锁撞见,两人合谋杀死金锁,但是金锁的冤魂不散,把紫薇五阿哥害了。什么五阿哥与金锁私会,被紫薇发现,紫薇也喜欢五阿哥,顿时嫉妒之心发作,把金锁推到湖里,五阿哥就找紫薇拼命,最后两败俱伤。邪恶的版本,什么五阿哥觊觎自己的亲妹妹,想在御花园逼女干紫薇,承蒙忠仆金锁相救,可是砸伤了阿哥金锁自己没有活路,只有跳湖自尽,实话说这个版本最靠谱。还有更加邪恶扭曲的版本,被和谐掉了,据说是关于紫薇、五阿哥、金锁不得不说的故事,还有令妃牵连其中。 不管怎么样两个脑残就这样了,虽然有时他们还会出来露个脸,但是基本上对旁人无害了。哦,是吗?这可说不定哦。 =============================================================================== 我是一个, 是一个贴在后脑勺上的魔王。 每天只有浓郁的大蒜汁液与我为伴, 眼泪逆流成河。 这个叫做奇洛的少年(?) 我把他的思想腐蚀, 连*也不放过。(遐想……) 作者有话要说:黔驴技穷的作者只能今天写出了一首歪诗了。 60反qy与hp 即使在含香进宫献舞,并使乾隆沦陷的这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惨绝人寰的恶*情,一个格格,一个阿哥都“遇刺”重伤了,乾隆还是很快放下悲伤,投入到调戏香美人的伟大事业中去了,连为女儿的悲惨遭遇哭得几乎厥过去的已经有孕在身的令妃都顾不得了。 同样的,西藏公主塞娅的选婿大会也只稍稍推迟了几天就隆重举行了。 这天在皇宫的比武场上真是热闹非凡人头滚滚。乾隆带着皇后、众妃嫔、众大臣、阿哥格格们一起观战,见乾隆兴高采烈的样子,再想想之前五阿哥、紫薇的得宠劲,所有人的心都寒了。 没有哪个八旗子弟愿意“嫁”到西藏去,所以很快就败退了。塞娅还在一旁大喊:“西藏武士得第一!”,乾隆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了。 这时一个人从看台上飞跃而下众人一看不禁发出惊呼原来是尔泰。巴勒奔看到这里也知道没人愿意放下京城的花花世界跑到西藏去受苦,对台上的西藏武士朗卡示意,就这个,赶紧输。接到命令的朗卡立即被福尔泰的花拳绣腿打倒在地,接下去上场的西藏武士也都被打趴下了。巴勒奔赶紧说:“满人的武功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乾隆哈哈大笑。 就这样,琼瑶原文的里的官配终于有一对要在一起了,可是乾隆突然想起了植物人紫薇。哎,尔泰和紫薇不是已经生死相许了吗?紫薇为了维护这段爱情可以说是豁出去了,表现了和她娘一样的坚贞不屈,怎么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尔泰不仅没来看过还想着娶塞娅呢?这紫薇一安静,乾隆倒是想起她的好来了,这个女儿和她的娘一样啊,都是那么纯洁美好,就算有时候也会丢自己的脸,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福尔泰好大的胆子敢对朕的女儿始乱终弃!乾隆越想越生气,幸好圣旨还没有下达,还有回旋余地。 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肯定能做西藏驸马的福尔泰每天趾高气昂,这鼻孔有像他哥发展的趋势,这一天他终于等来了指婚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学士福伦之子福尔泰,与和硕和薇公主生死相许,情感动天,特许抬入镶白旗,择日与和硕和薇公主完婚,今后不论任何情况,福尔泰都不得纳妾。钦此! 原本心花怒放的福家人都呆住了,怎么会是和紫薇的指婚,不是应该和西藏公主的指婚吗?而且紫薇她身受重伤,根本就是个活死人,自己又不能纳妾,以后福家的香火怎么办?而且怎么只有他一个人抬旗,也没有任何爵位封赏,这不合规矩? 心中有无数个问题要问,还没问出口,宣旨太监又拿出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学士福伦之子,御前侍卫福尔康,文武双全,特许抬入镶白旗,择日与西藏塞娅公主入藏完婚。钦此! 被前一道圣旨吓坏了的福家众人没有听清楚第二道圣旨,只知道尔康也要尚主了,只是没听到“入藏”这两个关键字。于是正当尔康被这个天降的大馅饼砸得□的时候,自觉被抢了老婆的尔泰跳了起来,一拳砸中了尔康的鼻子,边打边骂:“福尔康,你做了什么?怎么会是你娶塞娅?你这个混蛋,从小就欺负我,打压我,现在还抢了我的塞娅!凭什么……” 受到外界强烈刺激的福尔康来不及还手就感到一股热流从□奔腾而出(感觉好像大姨妈),身体的某个部位又不受控制地泄洪了。福家忙做一团,宣旨太监也捂着鼻子乘乱逃跑了。 听了宣旨太监回话的乾隆不禁哈哈大笑,活该。带着这样舒畅的心情乾隆又跑到宝月楼去看香美人了,他已经打算好了,含香那是一定要成为自己的爱妃的,等含香生下他们的孩子,女的一律封为固伦公主,男的就册封为太子。等他长大成人自己就退位,然后自己就可以带着含香游遍大清的山山水水,这样的日子,只羡鸳鸯不羡仙啊o(≧v≦)o~~ 带着这样美好的幻想,乾隆一到宝月楼就被狠狠泼了身冰水。 “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既然我来了我就准备服从我的父亲把我自己献给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占有我我无法反对但是要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一句都没有!我早已把生死都看透了还在乎我的身体吗?皇上!随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反正无法反抗!你可以为所欲为!” 含香说着就把眼睛一闭一股任人宰割的样子。乾隆看着她用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说着“为所欲为”这样的话语,顿觉心中动火,这个香妃真是有情调啊,这不是在勾引自己吗?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的意思喽,这个道理十四岁第一次开荤,当上皇帝后拱遍天下各色美女的乾隆自然了然于心,于是自以为了解的乾隆就这么带着一脸□,准备“为所欲为”了。 含香只是摆个高高在上的姿态,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心甘情愿的,她没想到乾隆是一个自恋成狂的人,从没想过是不是有女人不喜欢他。看乾隆真的扑了过来,含香立即忘记了自己半分钟前说过的话,拿起护身的匕首朝乾隆刺了过去,乾隆大叫一声,一脚将含香踢出宝月楼,含香就这么从二楼的窗户里“扑通”一声掉到了楼下的草坪里,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再宝月楼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和含香自带的吉娜、维娜都被乾隆的暴戾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乾隆忍着手臂上的痛苦,冷冷地看了躺在草坪上挺尸的含香一会儿,终于发话了:“宣太医,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把香妃扶起来!”下面的人才迅速而又安静地行动起来。 当天晚上,美人没吃到还掉了一块肉的乾隆,立即向还在京城的阿里和卓发了火。这个老丈人终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实打实的灾星了,赶紧把新疆秘药“凝香丸”上贡给乾隆,信誓旦旦说是能医百病,药白骨活死人的,还说自己会严重告诫含香为□(妾)的道理。乾隆吃了颗凝香丸,感觉还可以,就勉强原谅阿里和卓了,要是他知道这凝香丸的原材料大概会当场将阿里和卓格杀,亲自带兵杀到新疆去的。 “女儿啊,你不要再想着那个蒙丹了,你现在已经是大清皇帝的妻子(那皇后成了什么了),应该柔顺地服侍大清皇帝,这里不是新疆,你也不是被族人捧在手心里的圣女,如果惹怒了大清皇帝只怕你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阿里和卓看着一进宫就受伤的女儿很是心疼。 受惊过度的含香微微点头,是啊,既然自己已经被爹爹、族人抛弃了,那么自己也只能逆来顺受地接受那个比猪更丑陋不堪的大清皇帝,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了,她可不想再被踢下宝月楼一次。 看女儿的这副惨样,阿里不禁恻然用回语说: “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牺牲是有代价的!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因为你而获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谢了!” 阿里说完一个激动就用回族参见王者的大礼向含香行礼。 含香木然地看着自己父亲的动作,眼泪滚滚落下,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宁可出卖女儿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如果说之前的含香只是自视甚高的话,现在她的思想已经产生的极大的偏差,杀伤力更加惊人了,所以说家庭暴力要不得,吃亏的总是女人。 被乾隆训斥过,吃过苦头的阿里和卓决定尽早动身,和他一起上路的还有西藏土司父女and入赘的驸马福尔康。其实吃了暗亏的塞娅本来不想这么早走的,但是被阿里和卓父女的惨痛遭遇吓到了,还是赶紧带人离开吧。所以送行的不仅有宫中侍卫还有福伦及其妻子,福尔泰在几个侍卫把他哥打晕打包送给西藏后,也真心诚意地来送他哥一程,虽然自己得娶个植物人,但是比起福尔康远嫁西藏做妾可就好多了。 有含香的地方就有沙尘暴,蒙丹如期而至,这回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含香被虐待的蒙丹可没那个耐性等待阿里和卓他们走远,迫不及待地发出一声尖啸全身白衣白巾缠头白巾蒙着口鼻就从城门后面飞跃而出直奔含香身前一把抓住含香。 含香大吃一惊,阿里和卓大吃一惊,护送的侍卫大吃一惊,西藏土司也大吃一惊,塞娅大吃一惊,其实这都没什么。关键是福尔康也大吃了一惊,于是开始不分敌我地释放毒烟,所有人都掩住口鼻,就算是原本就掩着口鼻的蒙丹也松开了含香。 说时迟那时快,想要抓住最后机会立功留在京城的福尔康朝蒙丹汹涌地扑了上去,可他毕竟是空手,蒙丹猛地用擦地雪亮的弯刀在福尔康身上这么一划,福尔康就这样永远的留在了大清的国土上。而回过神来的侍卫也赶紧朝蒙丹及其手下捅了几刀,见状,含香立即晕了过去。在场的人除了福家的还为福尔康掉了几滴眼泪,其他的都有种感谢蒙丹替天行道的感觉,所以蒙丹在没有五阿哥和尔康帮忙情况下还是顺利地逃走了。 接到侍卫回报的乾隆立马去找了含香,吃一堑长一智的含香这回没有白痴地说出自己和蒙丹的‘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的美好爱情。对着柔顺的含香,乾隆最终弄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戴绿帽子。 温香暖玉抱满怀的乾隆一时脑抽决定去微服私访,一应大事都交给大臣们处理,甚至连兰馨和和嘉的婚礼都等不及就走人了。 =============================================================================== 继续歪诗: 我是爱新觉罗克善, 来自魔法界的黑魔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 被姐姐暴打, 被将军咆哮, 还有孝庄太皇太后。 只有玄烨小正太, 是我温暖的阳光。(又有可以yy的地方了) 学好权谋, 法!术 !势! 三十六计, 七十二变, 与老邓决一死战!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歪诗,真的很歪哦。 明天大结局鸟~~ 61反qy与hp 皇帝不在,靠山不在了,令妃也专心养胎,皇后就开始为她的女儿们准备嫁妆了,一百零八抬,装的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兰馨的额驸是她的表兄多隆,和嘉到底是嫁到了富察家,两对新人都没有什么不满的,朝堂之上对贤惠的皇后也多有赞誉。 就在兰馨和嘉出嫁的这一天,乾隆再西湖边上遇到了他的真爱——夏盈盈,有了这个酷似夏雨荷的夏盈盈,已经得手的含香也就被抛在了脑后。谁让含香的欲拒还迎做的太僵硬了呢,你看夏盈盈做的做得多好,就像小猫的爪子在乾隆的心头轻轻地挠痒,不轻不重很是享受,就这样虽然被家暴但是一直得宠的含香更恨了。 独守空房的含香和一路尾随的蒙丹重新勾搭上了,这蒙丹不愧有蛮牛之称,血多皮厚,自我自我修复能力也惊人,前阵子刚被捅了几刀,现在就有那体力和含香被翻红浪了。但是最终得偿所愿的蒙丹很痛苦,因为他的圣女已经不纯洁了,可怜的含香已经被那个暴戾的大清皇帝玷污了。于是在酒馆买醉的痛苦蒙丹遇上了吟着歪诗的,左手剑,右手箫的红花会成员——箫剑。 你说蒙丹痛苦,那么含香也是痛苦地,她悲剧的发现还是乾隆更能使她【哔——】这令被亲爹和族人抛弃,只有和蒙丹的爱情才是依靠的她痛苦了,哦,自己真应该被石头砸死!就在含香自怨自艾的时候失踪了好两天的蒙丹回到了他的身边,他说要带着含香逃跑,有一批仁人志士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了,要无私地帮助他。 啊,蒙丹居然没有嫌弃自己,含香好感动,立即按照蒙丹的吩咐把那批热心人士弄上了龙舟。那天晚上含香和蒙丹正在玩情趣游戏,乾隆也在和夏盈盈玩“你来啊,抓不到!”的游戏,箫剑破窗而入,由于功夫不精,原本想一剑穿心的他只是给乾隆的肚皮开了条缝。听到夏盈盈尖叫赶来的官兵不幸看到了重口的一幕:乾隆的内脏掉了一地,乾隆本人瘫在一滩血水中间,气息微弱。夏盈盈则是直接被吓疯了。 皇帝遇刺,红花会的人到处放火杀人,含香和蒙丹刚披上衣服就有官兵前来搜查,忙乱之下,蒙丹跳入水中。这头从新疆跑到杭州,私奔过7次,身上起码挨过几十刀,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能原地满血复活的蛮牛终于在西湖溺水而亡了,真是西湖的一大劫难。 乾隆强撑了三天还是嗝屁了,被捉奸的含香戴上了手铐脚镣押送京城,杭州戒严、浙江戒严,全国都戒严了。 大本营被端,无处可逃的箫剑一伙遇上了匆忙从五台山回京的太后一行,由于本文发展太快,太后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阿里和卓进京前回宫,这次得到皇帝遇刺身亡的消息再轻车简从已经来不及了。 大喊着“杀了鞑子老妖婆!”的红花会成员冲上来,不断减员的太后护卫队被冲的七零八落,直接导致了因乾隆之死心脏极度衰弱的太后被活活吓死,而随侍太后左右的晴格格在一片混乱中被练好了剑法的箫剑一剑毙命,随后箫剑也被侍卫砍成肉泥。 皇帝和太后一死,众阿哥不是被乾隆呵斥过萎靡不正,就是年纪太小不堪大任(比如刚刚夭折的令妃的十四阿哥),最后还是由皇后嫡子十二阿哥永璂顺理成章继位了。 国丧之后,端王一家升仙了,这件事成功取代了对先帝的哀思,成为了新皇仁德的象征。终于搞明白时空交错触发条件的端王爷克善特地召集了全部子孙和宠物去探视了在押犯含香,果然回府没多久,就被一阵强大的吸力,吸出了端王府,吸上了天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了。 顺利当上了太后,儿子的皇位也因为升仙事件而更加稳固,百无聊赖的那拉氏,决定和比较听话的如婉嫔之流去探望刚生了儿子的魏氏去。令妃可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本仗着受宠与皇后对着干,被含香夺了宠爱还能用“下一胎是男孩”为自己加油鼓劲,直到皇帝驾崩,永璂登基她才受不了这个刺激产下了乾隆最后的儿子,原本的嘉庆帝,可是这位早产也早夭的十五阿哥是不能给她的母亲带来任何荣耀了。 要说后宫是女人的战场,那么慈宁宫和慈寿宫(太后太妃居所)就是太后一家独大,被夺取妃位打落到污泥里的魏氏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从前做的事后悔呢? ============================================================================== 今天不写诗了。 这时的hp世界正是冬天,霍格沃茨里的救世主为了阻止伏地魔,穿越了活门板,放了火,骑过了飞天扫帚,下了会棋,磕了药,最终听着粘在奇洛后脑勺上的魔王讲述那从前的故事。 当哈利被奇洛威胁着走到厄里斯魔镜前,准备取出魔镜中的魔法石时,一个接一个的人从魔镜里走出来,把原本空荡荡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他们很奇怪,男子头上都只有一根小辫子,惹人发笑。无论男男女女都衣着华丽,佩戴着精美的饰物,没有魔杖却都有魔力波动,正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你们是什么人?”黏在奇洛后脑勺上的黑魔王气愤地大喊。 “你猜猜。”为首的中年男子带着斯莱特林的微笑,抛接着黑魔王梦寐以求的魔法石,操着不甚流利的英语对后脑勺上的魔王说:“如果猜对了,魔法石就送给你。” 当然了,被切得只剩暴力野蛮的主魂怎么都猜不到这位的来历。 端王爷克善状似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你却永远不知道我是谁,真是悲哀啊。” 主魂咬牙切齿,倒是救世主很紧张地对克善说:“你不能把魔法石给他,他是伏地魔!” “请注意你的口气,绿眼睛的救世主!格兰芬多的救世主,果然不知道礼貌为何物,就和你那愚蠢的格兰芬多父亲一样!真是可惜,原本你妈妈有一位斯莱特林的最求者,可是这个泥巴种不知道珍惜,现在只怕是后悔莫及了。”克善还记得自己掉到那个奇怪的世界前地一切。 “先生,你认识我爸爸妈妈?!”哈利就这样认定这位是爸爸妈妈的朋友了。 “够了!不许无视我,不管你是谁,赶紧把魔法石交给我!”主魂按耐不住了。 克善深觉丢脸,幸好在场的都不知道他和在那边大喊大叫的主魂的关系,他对自己的嫡长子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用一种特别傲慢的语气说:“无知的家伙根本不配黑魔王的称号,魔法石应该属于更加强大的巫师!” 这简直是□裸的藐视啊,就算凤凰社的笨蛋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说这种话,恼羞成怒的主魂不顾敌众我寡的形式和奇洛已经基本被腐蚀的身体条件,哇呀呀的朝克善发射钻心腕骨。 克善的女儿、儿子、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实在太多就不罗列了,开始互相配合着使用盔甲护身或是攻击类黑魔法把奇洛虐死了。克善面对从寄身皮囊里飘出来的主魂,撒了一葫芦黑狗血上去。这种消灭灵魂的方法是中国道术的精髓所在,取材容易,见效快,是居家旅行、对抗主魂的可或缺的必备品,自从意识到可以回到魔法界,克善就随身携带此物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匆匆派来援救哈利的邓布利多傻了眼,这群奇怪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听哈利说,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是从厄里斯魔镜里走出来的,而且魔法石也在他们手上,领头的那个好像很了解自己可自己并不认识他,更令人惊讶地是他们消灭了伏地魔!!!自己费尽心机想要从他们嘴里套话,可是大多数都不搭理他(其实是听不懂英文),领头的那个任自己好说歹说都不愿意归还魔法石,这可是自己向尼克借来的,好愁啊。 第二天就是年终宴会,全校师生除了哈利、邓布利多都惊讶地看着一只奇装异服老少男女皆有的队伍径直来到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坐下,只见克善不知对坐在首位的级长说了什么,立刻小蛇们在级长的命令下起立,让出位子给这群人。 邓布利多更苦恼了,真正消灭黑魔王的救世主就坐在那里,自己要怎么给格兰芬多加分呢?最后斯莱特林蝉联学院杯。 想要赶紧回家问爸爸的德拉科惊悚地发现那群奇怪的人比他更早到马尔福庄园,连自己的教父都一块儿来了,更惊悚的是他们……她们……都在使用马尔福家族的祖传生发剂和美发剂,自己的尊贵的高傲的父母正给他们递毛巾什么的…… 克善回来了,经过中华文明熏陶,深谙宅斗(?)、宫斗、智斗、战斗等技巧,拥有两百多人的六世同堂黑魔王军团华丽回归,不知会给魔法界带来腥风血雨还是永远的和平,总之现在他们中间的男性都在努力使头发生长出来,好和之前的光头没鼻子魔王区分开。顺便说一句:在不久以后,纳吉妮和克善饲养的大白蛇命运般相遇、相爱了,生了一窝孩子。这真是一段被作者祝福的美好爱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月都要来的亲戚——大姨妈轻轻地来了,肚子不舒服,这章有点流水账,请见谅。 62反qy与hp “哇!白龙这是什么玩意?脏兮兮的,还破了一个大洞。”蛇君被突然从时空间隙冒出来手中转着的帽子的白龙吓了一跳。 “什么玩意,你才是玩意呢!我是伟大的戈德里克的帽子!来自霍格沃茨的分院帽!”原来那破洞并非真正的破洞,而是分院帽的嘴。 分院帽的尖叫声震耳欲聋,蛇君嗖地一下变回蛇形,像弹簧似地蹦跳了几下。 “啊——”这次是分院帽被吓到了,“这是什么神奇生物?会变成人的大蛇!你向我保证过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要回去,回去——”尖叫着跳下白龙的手。 大蛇的眼中闪过一道邪恶的光彩,飞快窜到剧烈蠕动着想要离开的分院帽的面前,立起身子,分叉的舌头朝分院帽袭去,吓得分院帽到处翻滚,显得更加脏乱不堪。 白龙无奈地抓住嘶嘶大笑的大蛇的七寸,“好了,别玩了,这可是我特地从霍格沃茨借来的古董,别玩坏了,还要派大用场呢。” “什么借!你那根本就是——呜呜”分院帽也被龙爪掐了一回,摆出一个从中间断开的姿势。 蛇君重新变回人形,“这么顶破帽子能派什么大用场?”说着好玩地拨弄着半死不活的分院帽,“咦,还那么脏!” “这是魔法世界的分院帽,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品质,很有意思的炼金制品。”白龙不怕脏地双手捧起分院帽。 “先来做个试验,就给你分院吧。”说着白龙就要把分院帽往蛇君头上戴。 “你敢把这么脏的帽子放到我头上,我就咬死你!”一个巨大的蛇头冒出来嘶嘶的说,更可怕的是巨大的蛇头是长在人地身体上的。 “好啊,看你咬不咬得穿我的龙鳞!”一个庞大的龙头伸到大蛇面前。 “啊——”被这诡异景象吓得差点神经错乱的分院帽,带着哭腔做了一次不负责任的分院,“斯莱特林!绝对的斯莱特林!求求你们了,都变回来吧,这样太吓人了。” “等等啊。”白龙微笑着变出巨大的龙爪,一划,跳进了qy原本的世界(qy原文的世界)。 “给这几个人分院吧。”白龙一个个指过去,正是小燕子、五阿哥、紫薇、尔康和乾隆。 “可是,他们都是麻瓜!”分院帽秉持着他数千年来的职业道德,不愿窥探那几个毫无魔力的麻瓜的脑袋。 “是嘛。”白龙又冒出不符合身体比例的龙头,淡然道。 “啊!不要这个样子恐吓老帽子,我分!我分!”分院帽觉得自己都要心脏病发了,可问题是他得有一个心脏。 “这不就得了。”恢复正常比例。 分院帽正要向小燕子的头上戴去,白龙抓住他:“不是还有什么分院帽之歌吗?不用太紧张的。” 差点被真的吓死的分院帽碎碎念,你才紧张,你们全家都紧张! 深呼吸,冷静下来,就把这当做霍格沃茨的大厅,“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年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那么请开始吧。”白龙小心地把分院帽戴在被分院帽之歌震得直翻白眼的小燕子头上。 分院帽皱眉,再皱眉,简直有便秘趋势,不安地偷觑白龙。 “没事,你只要把她的实际情况说一下,并不是真的要分到某个学院才行。” 分院帽松了一口气,大声宣布:“这个脑袋空空如也,连鼻涕虫都要比她高一个等级,就像麻瓜说的烟花草叶病毒,没有高贵的血统,更谈不上好学,毫无忠诚可言,行为超越了莽撞异常粗野,完全是做成魔药材料都嫌浪费的存在。真不知道这个麻瓜是怎么长的这么大的,麻瓜果然是麻瓜,幸好她是个麻瓜不然连见多识广的老帽子都不知道该把她分到哪个学院去。” “不是的,她不是正常麻瓜,是一个令麻瓜都恨不得将她钻心腕骨一千次的女流氓。”白龙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对分院帽解释道。 “哦,原来她不是麻瓜,是女流氓。”分院帽严肃地点点头,牢记于心。 “接下来是……”分院帽一屁股坐上一个光溜溜只有一条老鼠尾巴的脑袋,“喔,喔,喔,这脑袋,这个脑袋就跟刚才那个女流氓一样空荡荡地,这也是个女流氓?” “是,他是男流氓!” “哦,男流氓!和女流氓真是天生一对啊。”分院帽从脑容量判断此二人实乃官配。 “哦不!”分院帽大叫,“他,我是说这个男流氓居然是个纯血?一个纯血大贵族!天哪,天杀的纯血大贵族!萨拉查斯莱特林一定会杀了我的。”如果把这个空有血统的流氓放进斯莱特林……分院帽不寒而栗,萨拉查的宠物一定会先吃了流氓再吃了他,为了纯血的荣耀。 “没关系,他不会魔法。”白龙安慰道。 幸好,真是幸好啊,他只是个连普通麻瓜都算不上的流氓而已,分院帽无比庆幸。 第三个是紫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皇上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盼来盼去,魂也消。尔康,尔康,尔康……这是什么玩意?这些粉红色的泡泡是什么魔法?”分院帽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大吃一惊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白龙提醒道。 “哦,原来她吃了迷情剂!可是什么样的迷情剂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持续了整整20年还有可能继续下去?这可是连魔药大师都做不出来的呀。”分院帽感叹道。 “不是纯血,只对她心中的尔康忠诚,看过一点书,连聪明都谈不上,为了爱情常常做出一些莽撞的行为。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不对,前提是爱情!可是没有哪个学院是以爱情为标准的呀。”分院帽愁苦万端。 “没事,只是个麻瓜而已,不必太介意。”白龙再次安慰他。 接下来是福尔康,“此人有斯莱特林的野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只对自己忠诚,也只爱自己一个人,兴趣多样却都是浮光掠影,文不成武不就,虽然事前常常思考却每每做出和那两个流氓一样鲁莽的行为,真是连格兰芬多双胞胎扔得到处都是的大粪蛋都不如的存在。”分院帽下了最终的评语。 最后是脑残之始——乾隆。这位重量级人物直接令神经越来越粗大的分院帽呕吐不止,“不带这么恶心帽子的!”分院帽一边呕吐一边说,“这种充满□和暴力的东西不是早就应该被和谐掉的吗?!光腚肿局是干什么吃的!这下老帽子要做上几年的噩梦了。” “那么他应该被分到哪个学院?”白龙躲得远远地问道。 “天哪,又是一个纯血大贵族,幸好他是麻瓜。”分院帽自我安慰道。 …………………………………………………………………………………… 霍格沃茨,停课一天寻找元老级古董分院帽的师生们终于疲惫不堪地坐到大厅里,享用迟到的晚餐,忧心不已地他们惊奇地发现神秘失踪的分院帽毫发无损的摆在邓布利多的餐桌上。 弗利维教授发出一声尖叫,倒地。斯普劳特教授忙扶起他。斯内普教授嗤笑一声,像一只蝙蝠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用餐。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紧张地检查着看起来受了不小的虐待,奄奄一息的分院帽。庞弗雷夫人表示,自己只会医治病“人”。 “邓布利多,请你不要再放纵那些鲁莽的小狮子了。”回过神来的分院帽吩咐道,“总有一天他们会被你放纵成脑袋空空的流氓的,那是一种灾难,比伏地魔可怕百倍千倍!” 全场肃静,因为那个不能说的名字,邓布利多的眼镜歪了。 分院帽继续道:“脑袋空空的纯血贵族应该何去何从?那个学院愿意接受爱情至上的女巫?什么样的迷情剂可以持续一生?一个大粪蛋应该被分到哪个学院?阿兹卡班能够关押充满□和暴力的男巫吗?还有……” 一个接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把全校师生砸得东倒西歪,还是地窖蛇王的定力强,他无情的讽刺道:“这顶又脏又破的帽子吃错药了吗!?还是说终于被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影响的精神错乱了!” “不,这和邓布利多无关,虽然他的确疯疯癫癫的。”分院帽诚恳地对斯内普说,“说真的,西弗勒斯,身为斯莱特林院长的你真是幸运,你应该向伟大的梅林祈祷,感谢他对你的照顾!”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斯内普被来自分院帽的结合的怜悯、欣慰和祝福的眼光惊地舌头都要打结了,好像一阵寒风吹过。 “没什么。”分院帽对着装饰着银绿色蛇形饰物的斯莱特林长桌上一众循规蹈矩的小蛇们感慨道:“他们真是一群可爱的孩子,不是吗?” 分院帽闪着盈盈的泪光。 作者有话要说:hp太有爱了,于是加了一个番外,可怜的分院帽。 今天感觉好多了,(*^__^*) 嘻嘻…… 63魔药显威 白龙看完了手上的《哈利波特7下》,揉揉太阳穴,站起来伸个懒腰,又是美好的一天。 “怎么样啊,蛇君,想要要怎么虐了吗?” “我……” 蛇君刚说可怜一个字,白龙就朝他摇摇食指,“先说好哦,我用过的创意你可不能再用,太乱来的话会导致时空混乱的。” 娘的,什么时空错乱,你不是玩的很嗨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切,你有尖利地能划开时空的龙爪,我……当然没有咯……但是我找到了一个有潜力的并且万分敬仰我,努力想我靠拢的人,他的杀伤力可是比那个被新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黑魔王要大得多!” 被新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黑魔王、被新月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黑魔王……无限回音在白龙耳边响起,“人家那叫谨慎,免得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 “什么谨慎,谨慎才不是白白挨打不还手,还有他小时候连魔法都没有还什么实力!”蛇君可算是趾高气昂了。 “他虽然没有魔法还挨了毒打,可是最后不都报复回来了吗!不要小看黑魔王的新机啊。” “好吧,那时候他是年纪小,又没有魔力,那么长大后呢?有权有势,还有魔法,很明显他知道硕王福晋做的事情吧,如果那时候他做点小动作,梅花烙什么的就不会发生了吧。还有脑残龙等人,既然他之前能对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位置下诅咒,那么也可以直接给皇帝也下个诅咒什么的,那么就没有大明湖畔的一段风流韵事,也没有以后的紫薇、尔康什么的……”蛇君气鼓鼓的样子好像要把这些脑残吞下去。 “唉,怎么能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抹杀掉这些脑残呢,这么着作者怎么写文那。你要好好学习三个代表、八荣八耻,这个社会是很和谐的。其实我一直觉得黑魔王的诅咒是假的,是为了显示他的可怕流传出来的谣言,既然他能诅咒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诅咒校长,让邓布利多发生意外?也可以诅咒救世主什么的,只要他看不顺眼就诅咒,凤凰社的都诅咒,根本不需要食死徒什么的。凭他在诅咒这方面的成功运用,完全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嘛。再说了他可是来自英国魔法界的黑魔王,有自己的独特的人生追求,那些麻瓜的家长里短他根本不屑于管,要不是兰馨,只怕他还看笑话呢。对了,说了这么多,你那个有潜力万分敬仰你,努力向你靠拢的是谁啊?难道是蛇脸版黑魔王?”白龙喝口龙井润润喉。 “可么可能,那个人是救世主的克星,纯情地令人感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大名鼎鼎的地窖蛇王、魔药大师!”那嘶嘶喷射毒液的英姿,真是……蛇脸红红。 “那也是hp魔法世界的,难道你想让他过去,这种割裂时空事情……” “不,他的一生都被格兰芬多的狮子虐待,有时虐心,有时虐身,我又怎么忍心让他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去直面血淋淋的人生,哦不,是脑残上蹿下跳的恐怖场景。我要用魔药大师出品的魔药凌虐他们!!!” 说着蛇君得意的展示着塞得满满的魔药箱,里面红的,绿的、紫的、黑的……看的白龙眼花缭乱。 “你行,时空交汇也就那么会儿,你居然弄过来了那么多魔药。由此一技在手,你可以天下无贼了。”白龙觉得要去通知其他的守护神把贵重物品看管好。 一溜烟尘过后,远远地传来白龙的吼声:“记着,吐真剂你不能用,我已经用过了,你不能剽窃我的创意!” “哎!”拿着一瓶魔药的蛇君,一改得意洋洋地表情,垮下脸,默默地放下这瓶魔药,开始在箱子里挑挑拣拣……良久才两眼发光地举着一瓶药剂,就是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地窖蛇王出品必属精品! 新的一卷开始了,请大家根据药效猜猜使用了哪些魔药吧。 今天早上我养的兔子小黑萎靡不振,不蹦蹦跳跳了,也不吃东西,吓死我了,幸好现在没事了,还是那么会吃。 64魔药显威 乾隆年间,硕王府的皓帧贝勒成为了最得宠的兰公主的驸马,可是皓帧居然一直抗拒着不愿和公主圆房,听着下人们传来的窃窃私语,雪如大惊失色。五夜了,居然不曾圆房?这皓祯到底怎么了?公主如花似玉,长得珠圆玉润,又有哪一点不合皓祯的心意?还是……皓祯年幼,竟不懂这些事情?不不!这太荒谬了!太荒唐了!雪如心急如焚,带着秦姥姥,气急败坏的冲进了皓祯的房间。皓祯正拿着那白狐绡屏,痴痴的发怔。 “皓祯!”雪如开门见山,劈头就问:“你和公主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不曾圆房吗?” 皓祯,抬眼看着雪如。 “你是太紧张呢?还是不懂呢?”雪如急急的问:“哪有夜夜都喝醉的道理?你这样不懂规矩,传出去怎么做人呢?兰公主一肚子委屈,如果进宫去哭诉怎么办?你长这么大个儿,总不会连男女之事,都不开窍吧?你知道,你藐视皇恩,简直莫名其妙嘛!”“额娘!”皓祯喊了一声,满脸的痛苦,满眼的无奈。满身上下,都透露着某种煎熬的痕迹。那张年轻的脸,没有喜悦,没有兴奋,更没有新婚燕尔的甜蜜,只有憔悴,只有伤痛。“怎么了?”雪如心慌意乱起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卟嗵”一声,皓祯对雪如双膝点地,跪下了。手中,高高举着那个白狐绡屏。“额娘,你救我!”皓祯嚷着:“只有你能救我,你是我的亲娘呀!这个绡屏,出于一个女子之手,她的名字叫白吟霜,除非她能进府,否则,我无法和公主圆房!” 雪如目瞪口呆,惊愕得话也说不出来,握着那绡屏,她瞪着那栩栩如生的白狐,简直手足失措了。 然后,她知道了皓祯和吟霜的整个故事,除了“梅花烙”这个小印记以外,皓祯把什么都说了。(来自原文) 了解了这一切,雪如带着秦嬷嬷赶到皓帧金屋藏娇的帽儿胡同。秦姥姥扶着雪如,走入大厅里来,正好碰到惶恐的白吟霜。 白吟霜伏在地上,头不敢抬,身子瑟瑟发抖。雪如看着一身缟素的吟霜,白衣白裳,头上簪着朵小白花。伏在那儿,只看到耸动的肩膀。她咳了一声,小寇子早就推一张椅子来,秦姥姥扶着雪如坐下。 “你给我抬起头来!”雪如冷冰冰的说。 “是!”吟霜听出福晋声音里的威严和冷峻,吓得更加厉害,微微抬起一点头,整个脸孔仍然朝着地面。 “我说,抬起头来!”雪如清晰的说:“看着我!” 吟霜无可奈何了,她被动的抬起头来,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光和雪如的眼光接触了。 “真是大胆,你就是用这双泪汪汪的眼睛,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勾的皓帧冷落公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戴孝的歌女,居然想要高攀王府贝勒。你的存在,已经妨碍了许多人,如果皓祯再执迷不悟,公主怪罪下来,全家都有大祸!你明白吗?”雪如最讨厌这种没有骨头的女人,她本身就用惯了这种手段的人,对这样年轻貌美的同类型女子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原本想要有话好好说的她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这种厌恶感。 白吟霜委委屈屈地点头。雪如再深抽了口气,勉强的说着:“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有一身好皮相就想着攀高枝,似你这等不干不净的出身,哪怕做个通房丫头都不配。不过既然是皓帧买下了你,那么你也算是硕王府的奴才了,只要你肯离开皓祯,我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也绝不会让你委屈!”吟霜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雪如了。 “我懂了!”她绝望的,悲切的说:“您的意思,是要把我许配他人?要我负了贝勒爷,绝了他的念头?您不在乎我的感觉,也不在乎贝勒爷吗?” 雪如一怔。秦嬷嬷忍不住急步上前: “福晋是为你着想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你这等出身,只有福晋在后头帮你撑着,才能你配个好人家!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福气,你快谢恩吧!” 吟霜点头,眼中透露出一决绝的神色,她不住的点着头,嘴里喃喃的说着:“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福晋既然不能容我,那我只剩一条路可走!要我负皓祯,以绝他的念头,不如让我消失,以绝所有后患!” 说完,吟霜站起身来,就如现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迅速冲出房门,用尽全力,奔向后院。雪如大惊失色,命人拦住大喊“不好!她要去投井!”并想要跳起来追过去的小寇子,“永远的消失,难得你有这种觉悟,白吟霜这可是你自找的。”雪如何尝不想斩草除根却碍着宝贝儿子皓帧,如今看到白吟霜自己寻死,那正好,又怎么会拦着她。“让她去,谁都不许拦着!” 吟霜已奔到井边,爬上井边的护栏,眼看就要跃入井中,正好听到雪如的话语,如遭雷击。怎么办?她根本不想死啊,虽然这是口枯井,跳下去也不会淹死,但是万一摔伤了,又没有人来救自己,自己岂不是要活活饿死,硕王府的福晋真是狠毒,一点都没有皓帧的高贵善良。在井上进退两难的白吟霜咬牙切齿,没想到小丫鬟香绮偷偷跑了出来,朝她扑过去,差点把白吟霜撞到井下去。 白吟霜使劲一扭,还是托了走南闯北20年拥有一副强壮体魄的福,从护栏上滚落到井边。仆伏在井边潮湿的泥地上,想到今日所受的屈辱与惊吓不禁放声大恸。雪如和秦嬷嬷等也走出来看戏了。 之间香绮哭着扶起吟霜,哭喊着说: “吟霜小姐,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让贝勒爷怎样活下去呀?” 雪如一听大怒:“把那两个贱婢给我拉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道皓帧没了这个贱货就活不了了吗?!是谁臭不要脸寻死觅活的勾搭男人!给你脸你不要脸,怎么着,来人把这两个贱婢给我拖出去打死!” 小寇子正想哀求雪如,冷不防一个声音传过来。 “这个贱人好歹也是硕王贝勒花了五十两买来的,这么打死了岂不是白糟蹋了那些银两?不如把这贱婢给我吧?”说着从四合院门外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吊儿郎当的建议道。 雪如一看,堆起满脸的笑容:“原来是多隆贝子,既然是贝子你要,那么这两个贱婢就送给你了。” 白吟霜看到是杀父仇人多隆,吓得大叫:“不要啊,福晋,吟霜愿意马上离开皓帧、离开北京,千万别把我送给这个混蛋!” “来人,掌嘴!主子说话,有你这个贱婢插嘴份吗?!”雪如当然不会为了白吟霜得罪多隆,虽然多隆现在只是个贝子,却是根正苗红的爱新觉罗家人,直郡王的嫡亲孙子,父母双亡后更是被直郡王捧在手心里,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既然白吟霜这么害怕他,自己就更要把她送给多隆,“多隆贝子,请恕罪,这个贱婢没有管教过,自是不知礼数,冲撞了贝子,还请贝子不要……” “没事的福晋,这个贱婢出生低贱要管教自然要费一番功夫,似她这般口无遮拦,看来得好好□一番才行。今儿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把白吟霜带回去,好好□,让她知道为奴为婢的规矩!”多隆只想早点把白吟霜带回府中□,和雪如这样的老女人没什么可说的,递过去几个银锭,“这里是五十两,这贱婢算是我买的,请福晋你转交皓帧贝勒吧。”说着就叫手下把已经被打成猪头的白吟霜带走。 雪如拿着五十两,想要还给多隆,多隆早就带着人走了出去,她忙对下人道:“赶紧的,把这个丫头和她们的卖身契都给多隆贝子送去。”她指指坏了自己好事的香绮。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文中不会写明用了哪些魔药,需要大家从效果来分析用了什么魔药,不会很出格的,都是hp原著里找得到的 65魔药显威 吟霜和香绮,就这样进了直郡王王府。可惜不是被恭恭敬敬的请进去的,是被困成一团用力扔进了柴房。 老实说,直郡王固然宠爱多隆对他的规矩却管的极严,他又生性放荡不羁,被人看扁了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多隆虽然素有纨绔之名,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连个良家妇女都不敢调戏,不能去八大胡同这样的地方也只能对 白吟霜这样的走江湖歌女调笑一番了。没想到正正经经要白吟霜去包厢给他的朋友唱小曲,连手都没碰到呢,白吟霜就露出一副被强 暴的样子,那拉胡琴的白老爹也跑出来拦在他面前。这么一来多隆也觉得没意思了正想离开呢,皓帧这个不知道好歹地就跑过来想要扮演勇者斗恶龙里的勇者一角,还口口声声:“贵为王公子弟,怎可欺压良民?你太过分了!”还良民呢,不过是个下九流的歌女。楼里的客人都看着呢,多隆也忍不住讥讽了皓帧几句,虽说是个王爷,却是个外姓王,什么文武双全不过是皇上这么随口一夸,京城里那个八旗子弟没有被这么称赞过,就跟皇后夸那些刁蛮任性的宗亲闺女“贤良淑德”是一个道理,提起来简直消掉大牙,偏硕王府总挂在嘴边。没想到那个皓帧还真敢跟自己动手,还是突然袭击,都怪自己太轻敌了才会落败。 那个白老爹也是在混战中滚下楼梯,自己亲眼看到是皓帧的胳膊打到上来劝架的白老爹身上,可那个白吟霜偏说是自己推的,看在老人家倒在地上呻吟的样子自己也不跟她一般见识。没想到过了没几天白老爹居然咽了气,白吟霜跑到天桥上卖身葬父,还敢要价五十两!五十两啊,买一个调教好的婢女也就二十两,五十两!又不是清官人开苞,当然咯,如果是色艺双全的清官人最起码也得上百两,哪怕一千两也值了,可是就这么朵迎风招摇的小白花果然是没人愿意买的。 第一天路过她在卖身葬父,第二天路过她还在卖身葬父……第n天路过,喂,你家老爹的尸身都快臭掉了你也不肯降价吗?多隆不忍心见老人死后还要受这样的苦,就拿着银子要白吟霜先买副棺材把老人葬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口口声声骂自己害死了她爹,不要自己的脏钱。更悲惨的是自幼被教育好男人不能打女人的他,被这个怪力女举着琵琶追打了好几条街,实在是太窝囊了。自己被打成这样,那个皓帧还说自己欺负弱女子,白吟霜还真的配合的晕倒在皓帧怀里,到这儿自己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根本是被这个歌女利用了,成了她攀龙附凤的踏脚石。可是已经太晚了,这女人当天就被皓帧金屋藏娇了,自家表妹兰公主的指婚已经下了明诏,板上钉钉了。 多隆原是不想让表妹伤心,就没说什么,可是那皓帧不识好歹一颗心就牵挂着白吟霜,对公主那是彻彻底底的冷落。自己怎么能眼看表妹受苦却不去解救呢,于是今天就去了帽儿胡同,原本想着把白吟霜绑了卖到外地去的,所以人手、麻绳什么的准备地相当齐全。可是没想到碰到硕王府福晋也在,轻轻松松把那贱婢买了来岂不是比偷偷绑人卖掉来的名正言顺。 好了,现在人已经买了来,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多隆一个大男人对这个倒不太懂,最后还是请来了德高望重的崔嬷嬷帮忙。没错,此崔嬷嬷和兰馨身边的崔嬷嬷是姑侄关系,是多隆额娘的奶娘,最是忠心不二,掌管着直郡王府的大小内务,最是疼爱多隆。知道多隆被打,公主遭冷遇的事情后,不仅立即送了不少滋补药材给公主,还写了不少锦囊妙计刚在礼物盒子里。给多隆上药的时候更是抹一下,骂一句,恨不得生吞了白吟霜。 现在好了,白吟霜被绑的结结实实地放在她面前,大崔嬷嬷(为了分辨两个崔嬷嬷就冠之以大、小的前缀)眉开眼笑,贝子告诉自己想怎么虐就怎么虐,但是一定要让她学会规矩,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公主的生日,到时候他要用这个女人刺激刺激狗眼看人低的皓帧。大崔嬷嬷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调教新入府的婢女这种事情她早就不用做了,但是为了自己看着长大的贝子,也为了可怜的兰公主,大崔嬷嬷重新接受了这档子事,发誓要让白吟霜改头换面,至于香绮那是附带的。 正当大崔嬷嬷磨刀霍霍向吟霜的时候,得知额娘想要逼死吟霜不成,后把她转卖给多隆的皓帧在硕王府爆发了。“额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吟霜是我的心爱的女人,她那么美好、善良、与世无争,你怎么能将她送给多隆这个混蛋!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混蛋,惹事生非无恶不作,就是他残忍地杀死了吟霜相依为命的养父,还想用钱财侮辱她。是吟霜拒绝了他,那么坚贞的弱女子,现在却落到了多隆这恶魔的手里。额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地对待她?” 雪如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如痴如狂地咆哮,强作镇定地说:“皓帧,你清醒一点吧,这些下九流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卖艺,唱一些靡靡之音,还不是整天想着勾搭有钱有势的贵族少爷。这个白吟霜也是如此,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长着一双勾魂眼,和翩翩那个贱人一样,一看就是个勾三搭四的贱女人,指不定她早就和多隆贝子搭上线了。皓帧你千万被被她骗了!” 一颗心里只有吟霜的皓帧哪有能思考的脑子,他冲过来,脑袋上暴着青筋,抓住雪如的双肩猛摇,边摇边在雪如耳边喊:“额娘,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恶毒的女人,居然这么污蔑吟霜!她是我的梅花仙子,是纯洁的化身,从来都没有勾三搭四,也绝对不是贱女人!我明白了,额娘你是因为讨厌侧福晋翩翩才讨厌吟霜的,可是侧福晋和吟霜从来没有楚楚可怜地勾着谁的魂,反倒是你,额娘,是你总是千方百计地把阿玛从侧福晋房里拉出来,背地里对侧福晋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有……” 雪如先是被皓帧摇得几乎散架,又被他的大嗓门吓得心律不齐,后来听到皓帧居然开始数落自己的不是,简直想要撕烂他的嘴。自己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他,只有让王爷厌弃偏偏母子,自己这个福晋的位子才坐得稳,皓帧的嫡长子之位也才稳妥呀。还没等她积蓄气力反驳皓帧,又一声暴喝从天而降—— “还有什么!”硕王爷踹门进来,“皓帧,你额娘还做过什么?” 皓帧先是被吓了一跳,但是他想既然阿玛能封一个异族舞女做侧福晋那么也一定能够了解自己和吟霜的美好爱情,于是立即扔下被自己摇得像块破布似地雪如,努力获得硕王爷的支持了。 “阿玛,是这样的,额娘她曾经……侧福晋……其实皓祥……”地竹筒倒豆子,沉浸在美好未来的喜悦中的皓帧没发现硕王爷的眉头越来越皱地紧,脸色也越来越黑,直到他开始赞美梅花仙子的温柔善良。 “皓帧,够了!”突然发现雪如的真面目,原来福晋这几十年都是这样欺骗自己,在温柔似水的脸孔下,居然如此的不堪,要不是今天皓帧说了出来,自己恐怕还会一直被欺骗下去。深觉自己被背叛的硕王爷哪有心情听皓帧的爱情故事,“雪如,好一个宽厚仁慈的福晋,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房里做你的嫡福晋吧!” 这不是要软禁自己吗?恢复了一点力气,雪如哭着爬到硕王爷脚边,拉着他的袍脚反驳道:“王爷,你别听皓帧胡说,他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惑的失去了心智,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啊,王爷……” 秦嬷嬷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皓帧是你的宝贝儿子,你一手养大的,他怎么会胡说八道污蔑自己的额娘呢?不过你放心,本王也不会只听一家之言就给你定罪,这种错误我永远不会再犯了。只要府里的下人还有翩翩都说这些事你没有做过,那么本王立即把福晋你放出来,还会郑重向你道歉,所以还是请福晋你稍安勿躁!”硕王爷怒急反而冷静下来,一脚踹开雪如的手,“来人,严密看守福晋和秦嬷嬷,任何人不得出入!” 雪如和秦嬷嬷眼巴巴看着硕王一撩袍子走了出去,皓帧也跟了出去没有瞧雪如一眼,大门紧紧关闭,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下人,她们还没彻底丧失斗志。自雪如嫁进硕王府,整整三十年了,她用尽各种手段把持住了整个王府,她不信这些下人会把她背着王爷做的事情说出去,也许不会…… 兰馨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福晋屋子一眼,原来皓帧早就心有所属,原来表面温柔体贴的福晋竟然这么奸诈,做出过这么多残忍地事情,难怪侧福晋总是唯唯诺诺,皓祥也不被重视。 兰馨把快要凉了的补品一饮而尽,砰砰乱跳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原本她听到福晋回府想要奉上补品以示孝敬,没想到驸马进去之后却大嗓门地爆出令她心碎的事实:皓帧是因为爱上了一个歌女才对自己这么冷淡。正当伤心欲绝的她想要跑过去质问皓帧时,硕王爷突然出现用比皓帧更大的嗓门质问皓帧,听了皓帧亲口说出的他的亲额娘背地里做的事情后,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和硕王爷的遭遇一比,自己是幸运的。不过皓帧还真是不着调,福晋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他,他却指证自己的亲额娘,难道他连一点母子之情都不顾吗?就算是五阿哥也没做的这么出格。 正当兰馨开始分析皓帧的不着调行为,即将认清这个文武双全的额驸的真面目时,崔嬷嬷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公主,是多隆贝子的信。” 这个表哥对自己很好,常给自己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自从自己出嫁送的东西更是吃穿住行皆有,当然还有大崔嬷嬷的锦囊妙计,可惜没什么用。 兰馨展开信纸,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信上这么写道:“兰表妹,展信愉悦,表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其实皓帧早就……”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一章,充满了各种矛盾冲突,多隆真是个好哥哥! 66魔药显威 不提多隆在信中对兰馨的合盘托出会不会使兰馨失声痛哭,深陷直郡王府的白吟霜的的确确在失声痛哭。 虽然她今天早上才被绑到多隆府上,可是大崔嬷嬷是个珍惜时间的人,立即买了一个官奴,都是犯官的亲属,以前学的都是官家小姐的规矩,但是从今天,不现在开始就要学习身为奴婢的规矩了。 白吟霜和附赠品香绮就这么饿着肚子被拖出来培训了。这是一个可怕的下午,干完手上的活的郡王府下人们都在大崔嬷嬷的明示暗示下跑过来围观新人培训。那几个前官家小姐现在被命名为佩玉、佩环、佩珊的,已经被人牙子打骂过了,自知只有学好了规矩才能安安稳稳地在府里活下去比起那些被卖到青楼的姐妹要好的多,于是非常听话地照着大崔嬷嬷的话去做,去说。 可白吟霜没被打过啊(除了早上刚被掌嘴),虽然四处流浪卖艺,但白老爹一向都把她护地好好的,宠地她都能抡起琵琶追打多隆了,老爹死后被皓帧金屋藏娇更是享了不少福。又是哭一哭有钱拿,落两滴泪有饭吃的,怎么能忍受大崔嬷嬷的呵斥、怒骂,立即不干了。 “嬷嬷,我……” “我什么我,来人掌嘴!”大崔嬷嬷才不会浪费时间听白吟霜诉苦呢,“你们四个都给我记住,进了这郡王府,不管你之前是官家小姐还是下九流的歌女。”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肿上加肿的白吟霜,“对着主子就要自称奴婢,尊卑不分是最忌讳的事情。今天看她是初学暂且饶过,要是你们伺候主子的时候还是这样,拔了舌头都是轻的。听清楚了没有?” “多谢嬷嬷教诲,奴婢听清楚了!”这下连原本想给白吟霜求情的香绮都战战兢兢地了,拔舌头,多可怕呀。 大崔嬷嬷年纪大了,定下今天的训练任务就回房打个盹,反正周围这么多下人会帮她看着,谁尽心尽力,谁开小差自己也心里有数。 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佩玉三个自然是尽心尽力,做到最好,因为她们知道,除此之外自己别无出路,要是做得好,有人在大崔嬷嬷面前美言几句那就更好了。于是一遍一遍地练着走路、下跪,嘴里念着“奴才该死。” 香绮也想给大伙留个好印象,她从前是个乞丐,挺羡慕那些下人吃得饱穿得暖,有的甚至还能锦衣华服,在酒楼一掷千金。后来被白吟霜所救,吃得饱穿得暖了,伺候白吟霜自然尽心尽力。正当她觉得天堂不过如此的时候,雪如把她送给了多隆,这郡王府当然要比皓帧藏娇的小四合院大的多,也宏伟的多,同时规矩也多了。香绮知道多隆和白吟霜有仇,大崔嬷嬷也明显表示出对白吟霜的不满,虽然白吟霜本人太娇气动不动就流泪的,但毕竟救过自己,是自己的旧主。于是香绮扶起脸肿的比脸盆还大的白吟霜,搀扶着她,安慰着她,走路,路走的歪歪斜斜,跪,跪得惊天动地。白吟霜一直是哭的凄凄惨惨,香绮也没空练习“奴才该死。” 一个时辰过去了,练习还在继续,两个时辰过去了,练习依然在继续,当围观的下人几乎都离开吃晚饭了,才有一个小丫头带着两太监走过来宣布暂停练习。佩玉她们的腿都走肿了,嗓子都喊哑了,却依然规规矩矩地谢过传话的小丫头才互相搀扶着跟着小丫头去吃饭。 白吟霜和香绮也想跟上,被两个太监拦住,小丫头转过头来说:“崔嬷嬷说了你们两个练习不尽心,不准吃晚饭,什么时候会走路,会下跪会说话了才能休息。这两位公公会监督你们的。” 白吟霜一听差点把一直扶着她的香绮带地翻倒在地,两个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两位还是赶紧练习吧,可别让杂家等的太久。” 可是公公的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总是寄希望于皓帧回来拯救她的白吟霜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练习,可惜就算她哭的眼睛都几乎肿的看不见了,皓帧还是没有来,倒是连累的香绮也陪着她练习到后半夜,公公们也换了两次班。 最后当她们以为终于可以睡一觉的时候,公鸡打鸣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这新的一天里,白吟霜和香绮换了一批新的训练任务和新的监督者,今天她们所要学习的是行礼、站姿。行礼要保持半蹲的姿势,眼睛看地下,不能东张西望,一定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常常有人中途坚持不住翻到,别人倒了也会赶紧爬起来继续定着,只有白吟霜躺在地下□,没人扶她根本不起来,别人根本不理她只有香绮会去扶她。站姿就跟简单了,一动不动地站着,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别人是脚站麻了动不了,白吟霜却是站不住,弄得香绮也总得扶她。 很快一个上午过去了,小丫头过来说佩玉她们可以去吃午饭,剩下两个继续。吃完午饭佩玉她们回来了,因为她们学的快,做得好,下午就不用练习了,开始监督白吟霜和香绮练习。 *辣的太阳晒着,白吟霜又一次摔倒在地,香绮羡慕地看着躲在树荫里的佩玉等人,舔一舔干的起皮的嘴唇,最终决定,自己要吃饭、要喝水、要休息、自己的命要紧不去扶白吟霜! 在地上躺了半天还没等到香绮来扶她,白吟霜只能自己爬起来。发现佩玉她们嘲讽的眼神,白吟霜心中一凛,竟然比香绮跟快完成训练任务,忙不迭地钻进树荫补充水分去了,半点都没有帮帮香绮的意思。 到了晚饭时间,最后完成任务的香绮也跟着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五个新近婢女是坐在一起的,却没有半点言语。等她们回到下人房,泾渭就分明起来,三个犯官之女明显离白吟霜和香绮远远地,白吟霜也没心思和她们搭讪,一直叫着香绮给她找点药膏敷脸,给她打水洗脸,还拉着她说皓帧什么的。香绮见那三人不屑地神情也发怒了,“白吟霜,现在大家都是奴婢,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你凭什么要我帮你做事!” 白吟霜惊讶道:“香绮,你怎么可以说?要不是我把你从大街上捡回来……” “是啊,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我已经被你连累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够偿还你的救命之恩吗?!”香绮愤愤地说“以前我尽心尽力地服侍你,昨天我被你连累被卖到这里,因为你体弱扶着你安慰你,陪你练到今天,一口水、一口饭都没吃上。今天我早上我也护着你,没想到你的虚弱、无助都是装的,早早地练好了,自己管自己乘凉,喝水去了,把我一个人撇下!,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现在还来讲什么恩情,你说现在你对我还有什么恩情!” “你是我救的,你的命都是我的,你伺候我是应该的,香绮,你不能忘恩负义!”白吟霜控诉道。 “忘恩负义,没错,我就是忘恩负义,我可不想为了你连性命都赔上!”香绮也破罐子破摔了。 “你,你这个贱人!”白吟霜扑过来要掐香绮。 香绮也不甘示弱:“你才是贱人,勾搭驸马,热孝头上就爬男人的床!” “胡说,你这个活该饿死的小乞丐!” “你这个天天□的□、□!下流歌女!”…… 佩玉她们原先乐得看她们狗咬狗,光明正大的听八卦,没想到她们越打越厉害几乎要拼命了,这才赶紧跑去找太监、婢女来管管她们。 两个打得头破血流的女人被拉开了,从今以后香绮和白吟霜算是撕破了脸,再也不可能同心协力地做什么了。随着各种谣言在私底下传来传去,香绮也慢慢地知道了些规矩,吓得心惊胆战,白吟霜不仅要和公主抢丈夫还曾拿琵琶打过多隆贝子,多隆贝子可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要是被看成和白吟霜是一伙的自己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被…… 这么一想,香绮赶紧跑去向大崔嬷嬷投诚,把她所知道的,猜测的都告诉了大崔嬷嬷,什么白吟霜的野望啦,皓帧和白吟霜的山盟海誓啦,包括那个梅花烙印,那个精致的襁褓。 作者有话要说:大伙都觉得猜魔药有困难,那么我再提示一下,到现在为止只用了一种魔药哦,而且作者也不会特意说明谁谁谁吃了什么或者喝了什么东西,只有从魔药的效果分析才能猜到用了哪种魔药。 ps:作者有时候会夸大魔药的效果! 67魔药显威 香绮想方设法要摆脱白吟霜的影响,大崔嬷嬷将她偷来那个襁褓保存好,这也很正常,也许这白吟霜是富贵人家的女儿,指不定还牵扯着什么阴私,说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就这样,白吟霜很快陷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先不说直郡王府里那些老资格的下人,连那三个新进来的也对她不理不睬,从前的丫鬟香绮做的更过分,把她从前知道的白吟霜勾搭男人的无耻行径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还在想朝她吐唾沫。 一天、两天,皓帧还没有来救她,弄得吃不好睡不好,整天被嘲讽、蔑视的小白花更加惨白无血色了,她看着投诚之后的香绮每天得意洋洋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得罪多隆太深,哪怕跪地求饶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现在不是多隆不肯放过你,是大崔嬷嬷要教训你),自己只能等待,等待皓帧来救她,她相信对她一往情深的皓帧一定会来救她的,爱情是她唯一的依靠。 到了第三天,白吟霜日也盼夜也盼的皓帧终于来拯救她了!但是堂堂直郡王府哪里是这么好闯的,听说硕王府贝勒前来“踢馆”,大崔嬷嬷冷笑一声:“小福子,去把郡王找回来,就说硕王府打上门来了。”小福子绝尘而去,大崔嬷嬷抿一口茶,站起身来:“让护院家丁都放开手脚,打死了算嬷嬷我的!走,我倒要看看文武双全,除了十二岁捉放白狐没什么事迹的贝勒爷是个怎样的人物!” 大崔嬷嬷虽然十分威武,但到底是个老人家了,想要阻挡咆哮贝勒一行人是来不及了,最后在下人住的院子里看了一出好戏。 之见一个满头暴青筋的一看就能对正常人审美产生冲击的男子被王府护院团团包围着,他的脚边是两个衣衫破烂不知死活的家伙。真难为那不知廉耻的白吟霜还能在他的怀里钻啊钻,说着一些情意绵绵,露骨的情话:“皓帧,你终于来了,我想的好苦,等的好苦,但是这一切的想念、等待都是值得的,因为你来了,你来救我了!皓帧——” 这一个拖长音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这下所有在场的郡王府下人都能省下几餐饭钱了。就来威武霸气的大崔嬷嬷也差点绊倒,没能尽早阻止下一波“肉麻冲击波”的到来。 “哦,我的吟霜,我的梅花仙子,对不起我没能早点来救你,真的对不起,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这也是qy女主常用的,我早就想用用了。),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这些残酷无情、恶毒的坏人折磨地伤痕累累。”皓帧看着白吟霜的脸温柔的几乎滴出水来,说来也神奇白吟霜被打得跟猪头似地脸居然在短短两三天时间里神奇的消肿了,这大概是脑残的特异功能,现在只剩下一些和香绮打架不小心擦红的印子,突然皓帧口气一变,青筋乱冒:“听着!吟霜是我,硕王府贝勒,富察皓帧最心爱的女子,不是浪迹街头,无依无靠的孤女!不管是谁,敢动吟霜一根寒毛都要承受来自硕王府的报复,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着就想抱着白吟霜突围,白吟霜也用充满崇拜的眼神凝望着他,可惜还没挪动半分,大崔嬷嬷赶到了:“不知硕王贝勒,要把我们直郡王府的婢女带到哪儿去呢?” 白吟霜大喊:“皓帧,皓帧,就是她,这个恶毒的老女人,让人打我,逼我练习走路、下跪、不给我饭吃,不让我休息……” 皓帧一听怒不可遏:“原来是你这个老妖婆,是你用种种阴毒的手段虐待吟霜,你的所做所为令人发指,令人不齿!我简直难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难怪你到现在都嫁不出去,老死了也没人给你送终!” 断子绝孙,无人送终!这是多么恶毒的话语,大崔嬷嬷差点厥过去,一旁的丫头下人赶紧围上来给她顺气,见防御松动,皓帧不屑地看了大崔嬷嬷一眼,抬脚就想走。 “你给我站住,这里是直郡王府,不是大街,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把崔嬷嬷气晕了,赶紧向崔嬷嬷道歉!”郡王没回来,贝勒倒回来了。多隆一听皓帧居然有胆打上门来,立即往府里赶,正碰上皓帧恶语气倒崔嬷嬷还想逃跑的情景,自是怒不可遏。 “给这个老虔婆道歉?凭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正因为是事实才可恨,崔嬷嬷是自己额娘的奶娘,因为丈夫不务正业,孩子没能养大才来坐奶娘,对主子是特别忠心,多隆额娘过世不久,崔嬷嬷的丈夫也醉酒之后溺水身亡了。之后一直没有再嫁,对多隆可以说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吃穿住行大小事务都是她管着,可以说多隆就是她一手养大的,对崔嬷嬷多隆是从内心敬爱的。因为崔嬷嬷的无私奉献,连老郡王都对她礼敬有加,从来没有一句责备的话,今天却被这个混账当众喊了出来,你叫多隆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护着崔嬷嬷,你这混蛋找死!”多隆扑向皓帧,见自家小主子正式宣战了,那些下人护院自然不甘示弱,不说这个二百五闯入府中抢人的行径是多么强盗,恶霸,就说这对渣男贱女的流氓用语也很令人不耻,跟何况他还把最忠心不二的崔嬷嬷给气倒了,这么直刺人心窝子的话也说得出口,简直令人发指。 原先下人看他是个王府贝勒,也不敢得罪地太狠,只是把他的两个狗腿子——小寇子、阿克丹给打趴下了,碰都没碰他,现在嘛,依然没人碰他。因为大家都相信贝子一个人就能把那个欠扁的二百五打趴,所以可怜的狗腿二人组,原本就只剩半条命了,现在更惨就只剩一口气挂着总算没死全喽。 正当两方人马打得热火朝天,不,单方面海扁正在进行时,直郡王终于回来了,看到府里下人围成一团,是的,狗腿二人组都这样了,下人们也觉得没意思就去围观贝子的英姿了,所以是一团。 直郡王大喝一声:“都给本郡王散开!还有没有规矩了!本郡王管教不严,让硕王爷见笑了。” 硕王爷捻着胡须还真不客气地笑了笑,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原来直郡王回来的这么晚是因为转道去了硕王府一趟,正好硕王正在cos包青天审理“嫡福晋清君侧”一案,正审得火冒三丈,这时突然听到直郡王说他的宝贝儿子皓帧跑去他府里抢夺婢女,觉得更恼火了,皓帧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又不是直郡王的孙子多隆。于是他就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跟着拉着他不放的直郡王来了,一开始他只看找到没规矩的直郡王下人围成一团打闹,连郡王回府都没人通报,还很不屑,等下人散开后他吓了一跳。 那个被纨绔多隆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人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皓帧吗?他这么文武双全怎么会打不过一个纨绔!? “直郡王,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孙子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下殴打朝廷重臣之子!”无论如何硕王爷还是偏心自己的儿子的。 “哼,还是请硕王爷管好自己的儿子吧,若不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递名刺,不等通报直闯后院,想要强抢本王府中的婢女,多隆又怎么敢打他?!多隆可没有一个身为朝廷重臣能给他撑腰的阿玛!”见硕王爷给脸不要脸,直郡王也直直地反驳回去。 “厄”硕王爷语塞,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先做错了事才会被人抓住了把柄,但是“皓帧毕竟是皇家额驸,就算他真的直闯郡王府,多隆贝子也不能……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此时,差点被皓帧气死的大崔嬷嬷平复了心情,喘了口气恭恭敬敬地行个礼,平稳地说:“奴婢是郡王府内务主管,有几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对,崔嬷嬷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郡王叫了起来,挑衅地看了硕王一眼。 “贝勒爷闯进郡王府的时候奴婢并不在场,并不敢胡说,还请郡王询问在场的门童小厮。”大崔嬷嬷顿一顿,继续道:“待奴婢赶到的时候,正听着贝勒爷抱着新买的婢女说什么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什么的,还扬言要报复郡王府,让奴婢等等着。” 硕王一听,立即脸红脖子粗,自己刚刚还用皓帧额驸的身份威胁直郡王,要是皓帧真的说一个下贱的婢女是他的最爱,那么公主、皇室的颜面何存,要是直郡王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那么……不可能,皓帧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混账话的,是这个老太婆在污蔑皓帧,一定是这样没错! “你个胡说八道的老太婆,你是想要污蔑皓帧是不是!?真是心思恶毒啊!直郡王,你可不能放任种刁奴啊!” 大崔嬷嬷心里暗恨,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爹和儿子一个德性,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于是平静地说道:“奴婢不敢欺瞒主子,贝勒爷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不信硕王爷可以问问在场的所有下人。” 下人、护院、婢女们听到这话都偷偷看直郡王,正迎上直郡王鼓励的眼神就好像在说 “大家要实话实说哦”,立即有了胆气,异口同声的说道:“奴才(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奴才(奴婢)都听到硕王贝勒抱着婢女白吟霜说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奴才(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简直震耳欲聋啊,硕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这些下人开始争先恐后地补充细节了—— “硕王贝勒,一进郡王府就开始大声呼喊‘吟霜’,奴才们拦也拦不住……” “硕王贝勒,一见到白吟霜就扑过去,又摸又亲的,还把佩玉姐姐推到了……” “硕王贝勒,抱着白吟霜就要离开,奴才们也不敢冒犯……” “硕王贝勒带着两个人,到处打砸,院子的大树都被他们砍断了一棵……” “硕王贝勒还说不管是谁,敢动白吟霜一根寒毛都要承受来自硕王府的报复,奴婢好怕怕……” “硕王贝勒还骂崔嬷嬷……把崔嬷嬷气晕过去……” 渐渐地的话语声慢慢消下去了,因为硕王爷的脸色几乎能拧出墨汁了。 这时,晕晕乎乎的皓帧出声了:“吟霜……最爱……” 一阵寒风吹过,硕王爷最终还是没能拧出墨汁,因为他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现在为止只用了一种魔药哦,耗子的咆哮的确挺像吃了胡话药剂的感觉,但是请大家相信这只是他的情不自禁,脑残的毛病犯了,亲情是永远阻挡不了爱情的! 68魔药显威 两个时辰后,硕王爷才犹如斗败的公鸡般从直郡王府出来,后面跟着两个抬着皓帧的小太监,他们是直郡王跟着去那东西的,顺便把鼻青脸肿的皓帧送回去。 你问阿克丹、小寇子和白吟霜怎么了?硕王爷觉得皓帧弄成这副样子和阿克丹小寇子脱不了关系,就把这两人送给直郡王以示歉意,至于白吟霜,那本来就是直郡王府的人,他还没那个资格处置。其实硕王爷内心中是想把这两个刁奴和勾引皓帧的白吟霜千刀万剐的,但是直郡王府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呢,就连直郡王都亲耳听到皓帧的亲口“表白”,硕王爷只能放低姿态,好言相求,老泪纵横地恳求直郡王不要将这件事往外传,为此他会付出相当于硕王府半个家底的代价。 直郡王扳扳手指,答应了。说是这么说,直郡王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兰馨,如果兰馨希望他放硕王府一马,那就算了,如果兰馨觉得这还不够,那么还可以多敲一些,算是精神损失费好了。 回到硕王府,硕王爷来不及安顿皓帧,就急急忙忙地开了府库,收拾了一匣子地契银票,再几大箱的古董、玉器、金银器,总算是把那两个不停张望着好像在给整个硕王府估价公公给打发走了。 看着去了一大半,显得空荡荡的府库,硕王爷的心都要碎了。可是还有一个令他心碎的皓帧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在硕王爷心里皓帧即使做错了那也是受到两个刁奴的撺掇和那贱婢的勾引,皓帧还是那个完美无缺,单纯善良的好孩子。 硕王爷坐在皓帧床边,亲手给他抹上消肿的药膏,喃喃道:“皓帧,你要快点好起来,你是阿玛唯一的儿子呀!”硕王爷永远不会知道在门外,侧福晋翩翩和她的儿子皓祥看到此景,听到这样的话语是如何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不知道所以没能挽留住这两颗越行越远的心。 此时的硕王府是一团乱,前两天管理府中大小事务的嫡福晋被软禁,她的奶娘秦嬷嬷也一块儿被软禁至今未放出来。虽然雪如嫉妒成性,待下人也是尖酸刻薄,但管理内务还是井井有条的,现在福晋被软禁,没人发号施令,下人们都跟没头苍蝇似地乱转,有时还得被硕王爷叫去审问,于是府中大小事务都没人管,也没人管得了。原本大家族里,嫡福晋不能视事,那么应该由侧福晋顶上,可是在这硕王府里,侧福晋翩翩就跟个隐形人似地,没有半点权力,不仅母子两都被硕王爷厌弃,福晋更是心情不好了就把他们叫来打骂一顿,别说威严了,就连得势的下人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次福晋突然东窗事发,可王爷并没有说由侧福晋代管,侧福晋也没那争权夺利的心思,也不主动说,还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府里越乱,管理越不严格,消息就越好传递,皓帧带着小寇子、阿克丹偷偷出府,不知发生了事儿,皓帧带了一身伤回来,小寇子、阿克丹则不知所踪。一时间府里的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皓帧遭遇“车祸”,小寇子、阿克丹为救皓帧被马车撞死,皓帧只是轻伤被直郡王府的人所救送了回来;皓帧因自己额娘的事情心中郁闷,出城散心,遭遇山贼,为保护主子,小寇子、阿克丹不幸遇难,在危机时刻被打成猪头的皓帧为直郡王府所救……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吃皓帧假仁假义的那套的,还有不少人看不惯小寇子、阿克丹因为受宠趾高气扬的样子,于是邪恶的版本来了:小寇子和阿克丹原本是一对基友,没想到皓帧仗着自己是贝勒横刀夺爱,阿克丹只能含恨忍辱,终于他见雪如福晋被软禁,再也无法忍耐就乘机想杀死皓帧。没想到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小寇子却深深地爱上了皓帧,看到旧情人想要杀死新情人就与之搏斗,阿克丹寒心了,于是捅死了小寇子后又自尽身亡,只剩下皓帧。因为这样的丑事被直郡王府发现,硕王爷不得不拿出一大笔封口费。(这个论断倒是惊人的准确哦) 不论是忠仆救主,还是三角之恋,都是八卦的好材料,很快就传到了软禁中的雪如耳朵里。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了,雪如再也按捺不住了,当时就想冲出去看看皓帧怎么样了,把门拍得震天响。守门的下人胆战心惊,这位到底是当家主母,就算被软禁了,也是又一定的威慑力的,可是没有王爷的吩咐守着的下人也不敢把福晋放出来。雪如又气又急又慌,气得是下人不把她放在眼里,急得是不知皓帧究竟怎么样了,慌得是下人敢这么对自己,皓帧受伤王爷却不告诉自己,是不是有人背叛了她,让王爷真的调查出什么真相了?! 这么一想,不管不顾的威胁道:“狗奴才!你们以为我被王爷厌弃了吗?不可能!我才是硕王府的嫡福晋,这个王府的女主人!识相的赶紧把我放出去,不然等我出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外头静悄悄地,让雪如得意起来,更加癫狂地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不就是看我现在落了下风,想投靠翩翩那个贱货!那贱货不过是个低贱的舞女,生的孩子也一样是个贱种!想要夺我的权,没那么容易!别看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只要我想她们母子死,她们就得乖乖地去死!敢和我抢王爷,也不撒泡尿照照!当年的嫣红这么得宠还不是被……” 屋内秦嬷嬷无力阻止精神有些错乱的福晋,门外默默听着这一切的下人们,浑身冷汗,不敢看站在门口的硕王爷的脸色。直到福晋骂着骂着没了声音,王爷也像一缕幽魂一般地飘走了,下人们才松了一口气,擦擦冷汗,对视着,传达着“福晋这下没指望了”的意思。 原本硕王是来放雪如出来的,审了这几天,那些奴才都是一问摇头三不知,要不是举报人是被告的儿子他也不会怀疑这个结发妻子。正好昨天皓帧在直郡王府挨了打,受了伤,他想雪如是最疼这个儿子的,也许两人是为了白吟霜那个贱婢才起了冲突,就想把雪如放出来照顾皓帧,管理内务。 没想到在雪如的房前听到了这样的内幕,还是雪如亲口说出来的,他最早的通房丫头嫣红是被雪如害死的,还有喜欢的几个漂亮的婢女也是被雪如找了借口撵了出去,对待翩翩更是恨之入骨,早想害死皓祥,虐死翩翩,幸亏翩翩母子福大命大。雪如还买通了书房的师傅和习武的师傅,所以自己常常能听到对于皓帧的夸奖和对皓祥的贬低…… 原来这就是真相,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柔情似水,私底下却然毒如蛇蝎,而自已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是妻子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也许皓祥比皓帧更出色,硕王爷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一个心如蛇蝎的福晋,一个完全是由别人捧出来的嫡长子,一个贪恋美色的额驸……硕王真是说不出的后悔,他被骗了,被自己最亲的亲人骗了,骗的好惨好惨。 就当心中苦涩无人可以倾吐的硕王爷来到侧福晋院里的时候,公主房的崔嬷嬷呈给兰馨来自直郡王府的第三封信,这封信笔迹潦草,用词也比较混乱,似乎写信者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兰馨一字一句地看了三遍,捂着嘴,流着泪,看了三遍,最后攥起这张薄薄的信纸,长长的指甲刻出红红的印子。 兰馨长出一口气,用一种决绝的语气下令:“崔嬷嬷,你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回宫!” “还有,今晚把这封信交给表哥!”兰馨犹豫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作者有话要说:雪如可是做过不少亏心事呢 69魔药显威 第二天,皇宫中。 “什么?硕王居然胆敢……富察皓帧实在是罪该万死!”乾隆见自己心爱的养女兰馨那悲愤欲绝的样子,简直要怒发冲冠了。 兰馨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活泼可爱深得自己欢心,册封为和硕公主出嫁。虽说她的亲阿玛齐王死的早,但也是有家底,有军功爵位的,硕王哪里比得上忠心耿耿的齐王,硕王贝勒能够尚主真的是烧了好香。没想到这皓帧不仅不知惜福,还为一个戴孝的歌女冷落兰馨,硕王和福晋也是没能耐的还护着儿子,真是要气死自己了。 “皇阿玛,儿臣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没什么可埋怨的,这个额驸也是儿臣自个儿愿意的,偏偏他的心不在儿臣身上,儿臣也不怨他,只要相安无事就好。可是没想到额驸却跑去姨夫府上大闹,还说出……还说出……那白吟霜早已和额驸珠胎暗结,儿臣实在是……请皇阿玛恕罪。”说着兰馨悲从中来,哭着跪倒在地。 乾隆赶紧将她扶起来,和皇后一起安慰她:“你这傻丫头,此事本就错不在你,你又何罪之有。怪只怪朕没能给你挑个好额驸——” “皇阿玛,这怎么能怪您呢,当时儿臣听说皓帧心地善良,十二岁就有捉放狐的善举,又是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可是谁能想到他居然……居然——” “没错,就是富察皓帧还有硕王府想尽办法欺骗朕,把这么个草包当宝贝,还害的兰儿你……居然敢欺君罔上,不把朕放在眼里,真是狼子野心,朕一定要重重处罚硕王府,一定会还兰儿一个公道。”乾隆的自觉英明神武的自己被个硕王府欺骗,还连累爱女面子里子都丢了,咬牙切齿地说,“等直郡王来了,只要证据确凿,朕一定不会轻饶他们。兰儿放心!” 兰馨忙下跪谢恩,此时太监通传直郡王及贝子已经候着了,乾隆又安慰了兰馨几句让她安心在宫里住着才摆驾离开坤宁宫。 直郡王和多隆可以说是准备周全,上到大夫的证词,下到白吟霜的卖身契一应俱全。原来,硕王带着皓帧回府后,直郡王翘着二郎腿数着一打打敲诈来的银票地契,想着越来越丰富的府库,不仅大崔嬷嬷有人参鸡汤喝,还决定给所有参加此次自卫反击的下人护院发一笔丰厚的奖金,人人都有,就连没什么战斗力的婢女太监都有精神损失费。还请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回来,稍微挂点彩的下人都享受了免费医疗,更有甚者还缠着大夫询问不孕不育用什么偏方好。就这么地晕头转向的大夫不知怎么地就给红颜祸水白吟霜把了脉。 大夫不满地吼道:“什么不孕不育,脉相有如走珠,分明是喜脉,你以为我是街头游医吗?居然敢戏弄我,我给你两斤巴豆吃吃!” 那个问不孕不育的下人顿感口干舌燥,弱弱的说:“她又不是我家婆娘。” 大伙一听那个狐狸精,扫把星居然不是个干净处子,连野孩子都怀上了,都在窃窃私语,猜测这孩子是不是今天来闹的皓帧贝勒的。 直郡王很快得到消息,请那大夫给在混战中左腿折断的白吟霜仔细诊脉,最后大夫得出:“这胎已有三个月了,若非母体底子好早就掉了。” 直郡王打发走大夫,不屑地看着抱着肚子一脸幸福的白吟霜,突然甩袖离去。公主金枝玉叶哪里比不上这种蠢女人,富察皓帧真是脑袋坏掉了,算算时间,白吟霜这胎是在公主下嫁前怀上的,父亲的热孝都没过……真真一对渣男贱女,只可惜了兰馨。对了,赶紧给兰馨写信,这消息必须让她知道。 果然昨晚他们收到兰馨的来信,见兰馨终于决定不再包庇皓帧,不再蹚硕王府这趟浑水很是高兴。倒不是他们幸灾乐祸,只是兰馨还年轻,有受宠,和离了未必就找不到好的再嫁,若是还留在硕王府,只怕这样的闹剧没个了局拖累了兰馨。 当下,直郡王就把各种证物呈给乾隆,还由多隆讲述了那一段孽缘的开始,即龙源楼两人看对眼;继续,即白吟霜卖身葬父;□,皓帧金屋藏,白吟霜娇珠胎暗结;过度,福晋干涉,多隆买婢;新□,皓帧强闯郡王府当众喊出:“吟霜是我最爱的女人!”最后还把硕王爷给的银票珠宝等封口费上缴乾隆。 乾隆先是听得火冒三丈,觉得皓帧被一个卖唱女子勾引真是没有丝毫的定力,听到那白吟霜在父亲的热孝中和皓帧寻欢作乐,在明知皓帧是准额驸的情况下珠胎暗结青筋都要爆出了,他也很怀疑那个最爱歌女的皓帧到底是不是那个在他眼里能文能武的俊朗贝勒了。再一看那一箱箱的珠宝玉器,乾隆觉得硕王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硕王居然还想对自己隐瞒此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幸好直郡王明白事理,知道轻重缓急,不然不止兰馨的一生被毁,连他的一世英名都要蒙尘了。 暴怒中的乾隆越看越觉得直郡王和多隆忠厚老实,有勇有谋,值得信赖,乾隆就这么个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下看顺眼了就很大方地说:“爱卿如此忠君爱国,这些既然是硕王送给爱卿的,那么爱卿就拿着。”见直郡王就要下跪推辞,立即摆摆手:“就当是朕赏赐给你们的了,还不谢恩!” 下面直郡王和多隆山呼万岁。乾隆的怒气总算消掉一些,接着就开始和两人商量如何给硕王府判罪,。 下午,醉生梦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硕王爷在半梦半醒之间被侧福晋翩翩叫了起来。 “酒……在给本王倒酒……” “王爷,快醒醒,宫里来人了,是个宣旨的公公。您赶紧洗漱一下,去接旨吧。” “公公……宫里……呵呵是公主来了吗?”硕王爷糊涂了。 “不是公主,是宫里来的传旨公公,王爷……”翩翩急的满头大汗,原来公主早就回宫去了,现在来的公公不知要传达什么旨意,身后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兵丁,本因快快接旨,可是王爷他又醉成这个样子。 在硕王府大厅等着硕王接旨的正是高无庸,他还带了一队士兵就要把整个王府给包围起来,可是他左等硕王不来,右等不见硕王,更可气的是自己来了这么久连杯茶水都没有。高无庸是乾隆身边得用的大太监,平日里可是风光,就连一品大员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却被硕王冷遇,早已怀恨在心。其实下人是被那些围住王府的士兵吓坏了,眼看着就要大祸临头,有没有谁指挥他们,都各自抱头鼠窜,谁还记得给宣旨太监泡一杯热茶呢。 眼见时辰不早了,硕王还是没有出现,再也坐不住的高无庸抓住一个忙乱的下人来到了翩翩的住处。 “硕王爷,还真是好兴致,大白天喝酒,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了!”正好高无庸看到在侧福晋翩翩被硕王爷推倒在地,而硕王手里还拿着个酒壶猛灌。 翩翩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公公,王爷这些天心情不好才会这样,不是有意怠慢公公,求公公大人有大量不要……” 高无庸见这一家子乱的,硕王醉的,也不耐烦听翩翩得哀求,挥挥手:“好了,好了。”他清清嗓子:“硕王富察岳礼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硕王府欺君罔上,硕王及硕王福晋、侧福晋、贝勒及贝子(皓祥)打入天牢候审。其他人等暂且看押,着刑部查看硕王府财产。钦此!” 翩翩愣在当场,高无庸一挥手,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一左一右把烂醉如泥的硕王爷抓起来,带走。 “看来侧福晋还是个明白人,那么就要劳烦侧福晋带路,去找找嫡福晋等人。”高无庸皮笑肉不笑道。 “是,请公公跟我来。”翩翩浑身发抖地带路,想着,皓祥你别回来,千万别回来。 原来皓祥被硕王爷彻底伤了心后,实在不想呆在府里,就跑出去鬼混,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可是翩翩的期望最后还是落空了,听到硕王府被官兵围起来的消息,皓祥不放心地回来了,正好被抓住,和翩翩等人一块儿被押送去刑部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在天涯看到一篇小学生作文,充满了变性,百合,兽兽等重口,奇文共欣赏: 我小弟小学的半命题作文:《我想……》。他的题目就很惊世骇俗:《我想做只野母猫》大致内容:我想做一只野母猫,和另外一只野母猫住在一起,我们一起养着很多小猫。公猫坏,抢我们吃的,我们见到它就打它… 我发誓我没编… 70魔药显威 刑部大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知道皇上对硕王府的不满,那些牢头狱卒也乐得不给硕王府的人一点好脸色看,但毕竟是皇上要亲自提审的犯人,不好虐待太过。就像普通的犯人一样,男女分开关押,没有锦衣玉食,没有簇拥的下人,对从来就养尊处优的硕王府主子们来说也跟虐待差不多了。 男牢里是硕王爷、皓帧和皓祥。硕王爷从宿醉后醒来,发现自己身陷牢笼,赶紧问皓帧、皓祥怎么回事。皓帧是被揍以后就卧病在床,每天为自己打不过多隆而唉声叹气,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皓祥就更冤枉了,整日夜不归宿的在外买醉,突然被人告知硕王府被官兵包围,赶回家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那个整天帮雪如找自己母子麻烦的秦嬷嬷的尖叫声:“他是皓祥,王爷的庶子,别让他逃了!”然后哗啦一声围过来一群人,立即把他押走了。他当然也不知道事情的缘故 硕王爷觉得这两个儿子真是没用,但是由于惯性,他还是只朝皓祥一个人发火:“皓祥,你是怎么回事,你哥哥病着,你就不知道打探打探情况吗!?出了事儿根本派不上用场,真不知养你有什么用!” “对,养我没用!谁让你养我了!你让皓帧去打听啊,让你这个得罪了直郡王的好儿子去弄清楚怎么回事儿!都说了当时我不在场!不在场!那些官兵又不让我说话,说话就要挨打,我怎么打探消息,难道一定要挨了打才趁了你的心吗!”皓祥也不是没脾气的,从小到大都不被重视的痛楚一下子爆发出来。 “你瞧瞧你,扶不上台面的东西,不说兄友弟恭,连父慈子孝都做不到吗!?你娘教的好儿子,皓帧再不济也是王府嫡长子,文武双全,哪里是你能比得上的。本王最厌恶像你一样嫉贤妒能的丑恶嘴脸,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还不如早早把你掐死,免得现在……” “生在这个王府里,还真是生不如死。你说要父慈子孝你是个慈父吗?不是,你从来就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额娘,从小你就只会骂我,不管我有没有做错事,不管是不是福晋和皓帧的诬陷。”皓祥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还有皓祥,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背后打骂了我,还故作好人,也就骗骗阿玛你了!尚了公主又不知珍惜,和一个戴孝歌女眉来眼去,又为了那歌女得罪直郡王,我看这场牢狱之灾全是他惹出来的!” 硕王爷不知从这段正确的推理中想到了什么,从上去给了皓祥一个巴掌,“你这个不孝子,知道你哥哥和喜欢戴孝歌女却不告诉我,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是不是想要全府一起同归于尽啊!” 皓帧在一旁煽风点火:“对了,阿玛,都是皓祥不好,直郡王府的多隆是皓祥的朋友,他肯定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就是瞒着我们,要把我们拖下水!” 皓祥受不了了,一边是阿玛的暴打,一边是皓帧的幸灾乐祸,他忍着身体的痛苦,抓住皓帧发泄不满,一瞬间皓帧养了几天的成果没有了,还雪上加霜。 于是听到声响的狱卒赶过来就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老子打小儿子,小儿子不还手,连本带利地从大儿子身上找回来,手上不停嘴里还骂得起劲,真是有趣。 皓帧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模模糊糊看到那个正看得开心的狱卒,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咆哮道:“我是硕王贝勒,是驸马!快放我出去!” 狱卒嗤笑道:“什么王府贝勒,公主驸马,进了刑部大牢,你就是个犯人,真把你放出去,你就是个逃犯!你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什么玩意儿。”反正上头暗示过硕王府绝无翻身可能,他也不怕被报复,该说什么说什么。 皓帧还是不放弃地咆哮着:“你怎么这么恶毒!我要告你虐待,立即把我放出去……” 狱卒皱眉,走了出去,拿了一坨不知什么东西,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塞进皓帧嘴里,奸笑道:“什么是虐待?我告诉你,这都属于正常的管教!敢威胁老子!”他又转头对皓祥说:“小子,好好打,使点劲儿,待会儿我给你加餐。” 皓祥呆若木鸡地看着狱卒又走了,硕王爷突然想起可以向狱卒打探消息,皓帧呢,早被熏趴下了。 女牢里也进行着相似的事情,雪如打翩翩、翩翩打秦嬷嬷。要说秦嬷嬷她根本是自找的,谁让她哪都不肯去一定要伺候她家福晋呢,婆子觉得两人间太奢侈了,雪如她们也没有反对就把她也关进去了。 一关进去,好了,翩翩立即扑上来把她掐的直翻白眼。翩翩不忿那,这个老太婆先是帮着雪如欺负了自己和皓祥二十年,自己出不了头没关系,只可惜了皓祥。今天本以为皓祥能逃出生天,偏偏被这个老太婆一嗓子喊破。就连翩翩这样忍耐惯了的,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报复行为,只想自己的皓祥被她害死了、被她害死了。 看见自己的奶娘快要被翩翩掐死了,有些疯魔的雪如扑上去又打又咬,弄得翩翩松了手,总算救了秦嬷嬷一条老命。爱子心切的翩翩也不管雪如,还是追上去劈头盖脸地打秦嬷嬷,秦嬷嬷叫救命,雪如扑上来救人……因为这三个人一个年级大了,骨质酥松,一个养尊处优,被软禁地精神不太正常了,一个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状况,身体不好,所以常常是厮打一阵,休息一阵。 看守她们的婆子饶有兴致地叫来了其婆子一块观看,还唾沫横飞地点评,最后得出结论,这官太太打人和一般女人没两样,除了抓挠就是掐脖子。但是牢里没什么热闹可瞧,所以一大群人跑来围观,她们还打赌秦嬷嬷会不会被翩翩掐死,或者是翩翩什么时候会反击雪如。 处理了一天的政务,疲倦的乾隆来坤宁宫,别误会,虽然他觉得皇后这几天的确光彩照人,但是他的一颗心还是牵挂令妃,同时他也对提议将兰馨嫁给皓帧的令妃有些不满,自己虽然不太喜欢皇后,但是对兰馨还是很喜欢的。看着兰馨所嫁非人,乾隆也很……好吧他从来不知道自责,于是就迁怒于人了,皇后也趁此机会指责了令妃一番。 “皇后,那个白吟霜的来历查到了吗?”乾隆一想到自己能够一下子扳倒两个大臣就很开心,最近有点入不敷出呢,那些摆设也要换套新的了。 “这个白吟霜,臣妾……臣妾觉得似乎是弄错了。”皇后看着那个内务府还回来的襁褓,想到内务府调查的结果,莫不是魏清泰那个奴才恶心自己的。 “什么弄错了?这些赏赐出去的宫锻都是有记录的,怎么会弄错?皇后你老实说。”乾隆被皇后的态度弄混了,不就是皇后自告奋勇要查清楚那个白吟霜的来历,好为兰馨讨回公道的吗?怎么翻到支支吾吾的。 皇后小心地屏退宫女太监,“皇上,经过内务府的调查,这襁褓所用的宫锻是……是硕王府所有。” “什么!硕王府!”乾隆当场惊呆了,怎么可能?硕王府有三个格格,为什么要把这个没有半点残缺的女儿丢掉,还有她的生辰八字,难道…… “是的,皇上。”皇后艰难地对乾隆点头,“那白吟霜的八字的确和硕王府贝勒的八字相同。” “皇后,你是说?”乾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把心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假冒货,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野种。 “皇上,皇上,这下兰儿可怎么办那。”皇后泣不成声,哭倒在地,女子所嫁非人的确很可怜,但是再可怜也可怜不过高贵的公主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也不知道那皓帧是满人还是汉人,“皇上,求您救救兰儿吧,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受不了的。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怎么能……皇上!” 乾隆看到一向坚强不屈的皇后哭的几乎要晕倒,不由得想起他们早夭的五格格,看来皇后是真心把兰儿当成亲女儿了,虽然没有令妃梨花带雨,可也不似平日惹人讨厌,女强人的眼泪总是令人心酸。这么一想,乾隆忙把皇后拥入怀中,“皇后,你放心,这白吟霜究竟是不是硕王的女儿还不一定,不管怎么样,朕一定不会让兰儿再受委屈,你放心!” “臣妾相信皇上!”皇后被封存在记忆中的乾隆的温言软语弄得面红耳赤,还有这姿势实在是,皇后挣扎。 乾隆已有所指地抱住皇后,往她耳边吹气,“既然相信朕,就把你自己交给朕。”…… 作者有话要说:从大牢里情况也可以知道硕王府的事情,我最讨厌那个硕王爷 71魔药显威 没过多久,你追我赶的女牢三人间又多了一个人,此人就是被怀疑是雪如之女的白吟霜,当然她本人并不知道,这里关着她的亲娘。 说起白吟霜,自从皓帧跑来闹一场,救走她却无疾而终,并且被查出孝期怀孕,她的日子可说水深火热。她被关在废弃的柴房里,原本作为新进婢女的衣裳鞋袜都被扒走了,穿着卖唱时也没穿过的粗布衣裳,被鞭子赶着做最苦最累的粗活,她也不敢不做,因为那鞭子是真的会实打实落在她身上的,打水、洗衣裳(是其他单身下人的衣裳),每天干不完的活。吃的东西也都是馊了,酸了的,还常常吃不饱,只有一个劲的喝井水才有饱腹感。 从下人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里白吟霜看到了整个直郡王府对她、对她腹中胎儿的怨毒,这里每一个人都想要杀死她和她的孩子。她常常在梦中看到皓帧有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杀死了整个直郡王府的人一个,恶毒的多隆、崔嬷嬷都在烈火中发出凄厉惨叫。自己生了一个男孩子,自己成了硕王府的福晋,连看不清脸孔的公主都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但是这样的美梦每每被手持鞭子的看守她的下人打碎。从美梦中醒来,白吟霜护着肚子,在心中发誓,自己一定要保住孩子,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 就这样,当直郡王府的人把她送到刑部大牢的时候,她哭着喊着不愿进去,最后是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扛进去的。刑部大牢,白吟霜很害怕,她以为是直郡王想要把她杀掉才把她送进来的,其实是乾隆想要看看白吟霜究竟是不是雪如的女儿。 “放我出去,我没有做坏事,我是无辜的,放我出去!”白吟霜刚被关进去就大喊,婆子挖挖耳朵,不耐烦地说:“喊什么喊,再喊往你嘴里塞洗马桶的布!” 白吟霜一滞,开始求饶:“大婶,我的没做坏事。对了,我是硕王府贝勒皓帧的妾室,被人陷害,只要你去硕王府告诉皓帧我的消息,他一定会重重赏赐你的。” 白吟霜说的斩钉截铁,可是那婆子却大笑道:“好个硕王府贝勒的妾室,见了当家主母都不认识吗?”边说,边指指她身后。 白吟霜心中一凉,缓缓回头,虽然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像个疯婆子似地,但是那种怨恨的眼神,的确是一心想要逼死自己的硕王福晋雪如没错。完了,白吟霜这样想着。 没等她喊出“我有了皓帧的孩子”,雪如已经如猛虎下山扑到了她的面前,喊着:“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狐狸精怎么不去死!”对着白吟霜又是抓又是咬。 被掐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秦嬷嬷,气若游丝地对愣在当场的翩翩求饶道:“侧福晋,那个女人才是害的王府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你要为皓祥少爷报仇杀就杀了她吧。” 翩翩回过神,幽幽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翩翩心里也明白,作为硕王的亲子,不论受宠与否,硕王府出了事,皓祥是绝对逃不掉的。她想即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秦嬷嬷立即不顾嗓子被掐得沙哑,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边说边看着眼神变换的翩翩。 原来如此,皓祥都是被这对无耻的狗男女害的,翩翩心都要碎了,身为驸马不敬公主,私筑爱巢……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自己母子被雪如母子害的每日胆战心惊,现在还要被这对目无法纪的狗男女害的身死命陨。 翩翩冲过去,第一次和雪如同仇敌忾,秦嬷嬷到底年纪大了,休息了好一阵才走过来加入“怒打白吟霜”的行列。整个下午,她们时而单打,时而双打,时而三打,不亦乐乎。 直到晚上,雪如她们抢了白吟霜的伙食还不够,想要扒白吟霜的衣服御寒,“呀!”秦嬷嬷发出惊呼。 “怎么了?”雪如不耐烦地问。 “福晋,福晋”秦嬷嬷惊慌失措地拉着雪如,指着那个露出来的梅花烙,“你看,你看那!” “什么呀?不就是个恶心的疤痕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有道是丑人多作怪,没教养的小贱婢!”雪如不以为然道,继续抓着白吟霜不放。 秦嬷嬷看看那梅花烙,再看看雪如,不死心继续提醒道:“福晋,你忘了吗,那支梅花簪。” “什么梅花簪,本福晋才不戴那种没品位的东西。”雪如嗤笑。 秦嬷嬷想到那支被融了铸成其他银器的梅花簪,小声说:“福晋,她也许是小格格,是四格格!” “什么格格?秦嬷嬷你老糊涂了,我只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哪来的四格格!”雪如恼火地大声说。 “是!是!是!”秦嬷嬷赶紧捂住雪如的嘴,“奴婢真是老糊涂了,请福晋不要放在心上。” 秦嬷嬷想没想到福晋心肠这么硬,真的做到不认亲生女儿的地步。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淆乱王室血脉可是要杀头的重罪,现在又身陷囹圄,不是是死是活,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认女来的好,只是可惜了四格格,原本也是金枝玉叶……想着想着秦嬷嬷渐渐睡去。 是夜,深觉别扭皇后很可爱的乾隆又来到坤宁宫,总想摆起威严的架子却每每失败的皇后也处变不惊了。 “皇后,刑部来报,那硕王福晋雪如好像真的不认得她的亲生女儿,对她拳脚相向,还肆意辱骂。反而是福晋身边的老嬷嬷认得她,还多次提起梅花簪、四格格什么的。” 皇后推测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亲生母亲怎么会对自己的骨肉这样残忍?” “不会错的。”乾隆胸有成竹地说,“那硕王福晋的亲姐姐已经招供了,二十年前她和雪如还有那个老嬷嬷一起做下的,偷龙转凤。那女孩的肩上被她亲娘用梅花簪烙了个梅花烙印,像是舍不得的样子,可是偏偏还没出月子这簪子就被拿去化了,加上当时的产婆也病死了,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若是雪如咬紧牙关不承认,咱们也不能屈打成招不是。” 皇后皱眉:“难道天下还有这么恶毒的母亲不成,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舍得……” “好了好了,皇后这样的毒妇不值得你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乾隆抚上皇后的额头。 “皇上,有一件事臣妾要向您禀报”皇后岔开话题,“是关于兰馨的,兰心身边的崔嬷嬷对容嬷嬷说,容嬷嬷禀告臣妾,其实兰馨……没有……” “真的,那太好了!这个皓帧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哈哈”乾隆的笑声传来。 第二天,乾隆亲赴刑部,审理硕王府欺君罔上一案,看到鼻青脸肿的皓祥,口臭难闻的皓帧,一脸“皇上你冤枉了我”的硕王、唯唯诺诺总不住朝皓祥看的侧福晋、有些疯癫抓着白吟霜不放的福晋雪如和面有不忍之色的秦嬷嬷,结合刑部的报告,乾隆有了新的主意。 一到圣旨就决定了这些人往后的命运:硕王府欺君罔上,硕王爷夺爵降职,念在硕王多年劳苦,特赐荣养。由其子皓祥继承贝子之位。硕王福晋嫉妒,不贤,夺去嫡福晋、一品诰命。原侧福晋晋升为嫡福晋,总管府中大小事务。富察皓帧嫉贤妒能,不孝不悌,不敬公主,特赐与公主和离,贬为庶人发配宁古塔赐予披甲人为奴,永不得回京。歌女白吟霜,孝期失贞,不孝之极,特赐为庶人富察皓帧之妻,永不得分离。 从此兰馨又成了自由身,富察皓帧算是打回原形,既然他那么喜欢白吟霜,就让他和白吟霜双宿双栖永不分离好了。雪如呢,不管她有没有疯,从此之后都得在受尽她欺辱的翩翩母子手下讨生活了。就连偏心到了极点的硕王爷,乾隆也没轻饶,王位没了,就连小小的贝子之位都是由他厌弃的庶子皓祥继承,谁知道皓祥会怎么对待这个阿玛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我是硕王府福晋!不可以,不可以这样!”雪如听到这样的旨意真的疯了,大力地踢打着沉浸在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悲痛中的白吟霜。 “啊!救命!皓帧……”白吟霜大叫,□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水,触目惊心。 口口声声最爱她的皓帧呢他正和他阿玛一块儿扯着嗓子喊,“皇上冤枉啊,皇上,皇上您英明神武,万万不可听信谗言啊——” 那脸红脖子粗,又是青筋乱暴的样子和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使得乾隆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 “其实皓帧的确是硕王爷亲生儿子没错”的幻觉。 乾隆摇摇头,对自己说不可能,赶紧回宫准备西山围猎,吵得脑仁疼!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究竟是什么魔药了吧。 美工做的封面,呵呵,还有图推,我要努力更文ing 希望大家也多多支持我!!! 72魔药显威 西山围场,乾隆一马当先向前奔驰,这次狩猎的随行人员既有阿哥和武将还有兰馨公主的车架,乾隆不希望和离之后的兰馨仍然那么忧郁,乘此机会带她策马奔腾,想让兰馨忘记那些不愉快。 “兰儿,想要什么?兔子?獐子?说出来皇阿玛一定逮回来给你!”一旁的王公子弟也都侧耳倾听。 兰馨似乎被野外的景致吸引住了,一改之前的闷闷不乐,笑道:“多谢皇阿玛,兰儿想要什么猎物自会去取!”放低声音“皇额娘倒是想吃新鲜鹿肉……”乾隆一听喜笑颜开,连声赞好,“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有气魄!”还给他提供了讨皇后欢心的方法,真是贴心的好女儿啊,回头看看身边的几个小辈豪迈的大喊着: “表现一下你们大家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你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赏!” 乾隆话音刚落福尔康就大声应道:“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这只鹿是我的了!” 尔康一勒马往前冲去回头喊:“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尔泰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已经充满“王子”的口吻了。 三个年轻人一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 福伦骑在乾隆身边笑着对三人背影喊道: “尔康!尔泰!你们小心保护五阿哥啊!” 乾隆狠狠瞪了福伦一眼,心想:真没见过这么没眼力的东西,鹿也是这群包衣奴才可以追逐的吗?!难道爱新觉罗家的儿子会比不上这两个奴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亏得令妃整天在朕耳边念叨尔康、尔泰的,真是没大没小不分尊卑,连君君臣臣的道理都不知道!胆敢教唆永琪抢朕的鹿,围猎结束后一定把这几个不懂规矩的奴才给办了! 见乾隆面色不愉,兰馨忙道:“皇阿玛,永璂知道您带兰儿来打猎很是羡慕,竟然要儿臣猎只老虎回去,这老虎儿臣可逮不住,请皇阿玛替儿臣想想法子!” 心爱的女儿一撒娇,乾隆就没办法了:“好,皇阿玛这就去猎一只猛虎!” 马蹄杂沓马儿狂嘶旗帜飘扬。 乾隆带着大队人马往前奔驰而去。 同一时间在围场的东边有一排陡陡峻的悬崖峭壁峭壁的另一边小燕子接受了紫薇下达的s级任务,小燕子将装有认亲信物的包袱牢牢系在腰上,和紫薇紧紧拥抱了一下,便飞快的去了。 一只鹿在丛林中奔窜。 马蹄飞扬号角齐鸣。 尔康一马当先大嚷着: “这只鹿已经被我们追得筋疲力尽了!五阿哥对不起我要抢先一步了。” 尔康拉弓瞄准。尔泰却忽然惊叫起来对左方一指: “哥!那边居然有一只熊!快看快看!我以为围场里已经没有熊了这只熊是我的了你可别抢尔康的箭立刻指向左方。 “熊?熊在哪里?” 永琪急忙拉弓瞄准了那只鹿哈哈大笑着说: “尔泰谢谢帮忙!今天‘鹿死谁手’就见分晓了!承让承让!哈哈!” 尔康一笑对尔泰很有默契的看了一眼什么有熊?不能抢五阿哥的风采才是真的。 永琪拉足了弓咻的一箭射去。 到底那个姑娘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尔康。尔泰和永棋谁都弄不清楚。到底那只鹿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伏在草丛里的竟然变成一个女子大家也都完全莫名其妙。只知道永匡那一箭射去只听到一声清脆的惨叫: “阿……” 接着是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草丛中跳起来再重重的坠落地。永琪那把利箭正中女子的前胸。 变生仓卒尔康、尔泰、永琪大惊失色。三个人不约而同快马奔来。 永琪见自己伤到了人翻身落马低头一看小燕子脸色苍白眼珠黑亮。永琪想也没想一把就抱起小燕子。 小燕子胸口插着箭睁大了眼睛看着永琪。 “我要见皇上!” 当小燕子被带到乾隆面前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什么?女刺客?这围场重重封锁怎么会有刺客!”乾隆护住兰馨不信的喊着。 侍卫、大臣、鄂敏、傅恒、福伦全部围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燕子。 永琪气极败坏直着喉咙喊。 “皇阿玛!李太医在不在?让他赶快看看这位姑娘还有救没有!” “永琪你瞎喊什么?这就是女刺客吗!”乾隆瞪着地上的小燕子,自从审理硕王府一案一来他是对这种咆哮式的语言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反感。 “女刺客?谁说她是刺客!”永琪无意间射伤了人又是这样一个标致的姑娘说不出心里有多么的懊恼情不自禁就急急的代小燕子解释起来:“我看她只身一人说不定是附近的老百姓……不知道怎么会误入围场被我一箭射在胸口只怕有生命危险!李太医!赶快救人要紧!” 李太医是每次打猎都随行在侧的这时奔出了行列大声应着: “臣在!” 福伦滚鞍下马奔上前去看小燕子: “等一下!这件事大奇怪了怎么会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单身在围场?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 兰馨有些不安也有些好奇,问道:“皇阿玛,围猎出行不是会提前将方圆20里的百姓清空,周围也有侍卫看守,这个……又是怎么进入围场的呢,还有她腰间鼓鼓囊囊的……” 听到兰馨的话,福伦正好看见小燕子在摸腰间的包袱,便大吼道: “不好!她腰间鼓鼓的有暗器!大家保护皇上要紧!”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踢向小燕子,小燕子滚了出去伤上加伤嘴角溢出血来。 鄂敏拔剑就要对小燕子刺去。 “阿玛!鄂敏!手下留情啊!”永琪情急一把拦住了鄂敏。 “审问清楚再杀不迟!”尔泰也喊。 乾隆想此事的确有古怪,就让鄂敏住手了。 小燕子又惊又吓又痛气若游丝仰头望着乾隆心里模糊的明白这个高大的、气势不凡的男人大概就是乾隆了。她便用尽浑身力气把紫薇最重要的那句话凄厉的喊了出来: “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小燕子喊完这句话身子一挺昏了过去。 乾隆莫名其妙。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永琪、尔康、尔泰围了过去。 “皇上她已经昏厥过去了!”尔泰禀道。 “小心有诈!”福伦提醒着大家。 永琪伸手一把扯下小燕子的包袱。 “她一路用手按着这个包袱看看是什么暗器?” 包袱倏然拉开画卷和扇子就掉了出来。 “是一把扇子和一卷画。”永琪惊愕极了。 乾隆想,难道有人知道他风雅绝伦,特来送宝?看在她这么有诚心的份上,“呈上来。” 永琪呈上扇子和画卷。 乾隆打开折扇目瞪口呆,他再展开画卷更是惊心动魄,连忙丢开画卷和扇子,关切的问身旁的兰馨,“兰儿,你没看到吧?” 兰馨一头雾水,疑惑地摇摇头。 乾隆松了口气,命那些刻意讨好兰馨的王公子弟先护送兰馨离开,再来处理这桩儿童不宜的案子。 他喘着气一叠连声的大喊道: “李太医!赶快诊视诊视她!给朕听着:治不好就小心你的脑袋!朕一定要要好好审问这个女刺客!” “到底是谁指使她用这些淫诗,春宫图来污朕的眼睛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福伦捡起所谓的淫诗,春宫图仔细端详,突然大叫:“宝历!这不是皇上您的签名吗?” 福伦一抬头,却见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除了五阿哥和他的两个儿子。 “怎么可能!大学士福伦,御前咆哮,除去顶戴花翎,给朕拖下去重打50,不,100大板!”乾隆气死了,居然敢污蔑文采风流的朕写淫诗,画春宫图,真是找死。 皇帝生气了,其他人都呆呆树立,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这就更显得鼻孔的呐喊是多么震撼了:“皇上!我阿玛并没有说错,您看!”他指着那个签名,“宝是宝亲王历是弘历!你的名字是“弘历’在登基以前是‘宝亲王’,还有这个印信!十九年前你正好出巡山东,这诗和画一定是你所做!皇上你再好好想想,那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也许真是你的旧识也说不定。” 边说福尔泰和五阿哥边点头,一起目光灼灼地盯着乾隆,试图唤起他的记忆。 什么,你要逼朕承认这不堪入目的东西是朕的手笔,还要污蔑朕用情不专,十九年前在山东正是孝贤病重,朕怎么可能还去偷腥,还当着朕的小舅子的面,你这是对朕人格的侮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把福尔康、福尔泰拖下去打死,再拖回来喂狗!” 周围的人都囧了一下,额头上两滴冷汗,皇上又抽抽了! 只有五阿哥像死了亲爹一样哭喊着:“皇阿玛,尔康、尔泰是我的好兄弟,您不是一直说在您的心里他们就和您的亲生儿子一样吗?要不您怎么会走到那么都把他们两个带在身边呢?还有福大人一向忠君爱国,您这么做会伤了忠臣的心啊!” “噗”不知哪个大臣忍不住笑出声来。 乾隆眼光锐利地扫射四周,除了像只斗鸡一样昂首挺胸的五阿哥,其他人都努力把自己缩成鹌鹑,乾隆抹了一把脸,到底还是对这个儿子狠不下心。 “传令下去,福伦打50大板,另50板由他的两个儿子领受,并免去福家父子一切职务!”乾隆一看五阿哥又要开口,忙道:“好了,永琪你不要再说话了!” 说完乾隆就忙不迭地起驾回宫了,什么兔子、獐子、小鹿,自己的脸都要被这三个奴才和儿子丢尽了,朕是风流不是下流怎么会弄那种东西,还有朕什么时候说过包衣奴才的儿子和朕的龙子龙孙一样了,难道永琪他也是偷龙转凤的结果,怎么一点也不像朕呢? 十九年前伴驾的傅恒却是知道,乾隆的那一段露水姻缘,那诗和画也的确是乾隆真迹,就连那女子都可能是乾隆的私生女。不过这又与他何干,难道要他当众顶撞皇上,给皇上没脸,替那个气死姐姐的女人讨公道吗?! 久被乾隆冷落的令妃,不,现在是令贵人了,听到五阿哥嚷嚷着“皇阿玛太过分了,居然撤了尔康、尔泰和福大人的官职,还打他们板子……”再一次吐血三升,晕了过去。 73魔药显威 “启禀皇后娘娘,令贵人娘娘吐了好多血,请您快派太医去看看吧。”延禧宫的腊梅跪在地上哭道。 “哭什么丧,你家主子还没死呢,真是晦气!”容嬷嬷怒喝。 “好了,嬷嬷你也别生气,延禧宫令贵人□出来的人,最多会替人洗脚罢了,还能懂什么规矩。”皇后的语气重点在于“贵人”和“洗脚”上,成功安抚了容嬷嬷。 “娘娘说的是,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腊梅在下面咬牙切齿。 前些日子乾隆为兰馨的闺誉着想,把所有知道富察皓帧不是硕王亲生儿子的人都给抹杀了,不仅是雪如姐姐雪晴,还包括刑部的婆子和内务府调查襁褓的一干人等,原本乾隆也想放过魏清泰,可有人说这家伙每每喝了酒就喜欢乱说话,没办法只能杀了,还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杀,好了,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却查出魏清泰贪污*,以次充好的不少证据,齐齐拿到乾隆面前。这段时间令妃本就不那么得宠,现在又是罪证确凿,魏清泰已死,乾隆一怒之下就抄了魏家得了不少珍惜的宝物,那一点点对令妃的愧疚之心也没了,但总算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上没有做的太绝,只是贬为贵人,嫔以下不能养育自己的孩子,眼巴巴看着两个格格一个阿哥被送走,足以使令妃吐血三升。 魏清泰一垮,令妃一被贬,跑来探望令贵人的妃嫔络绎不绝,明里暗里的嘲讽不知听过多少,腊梅决定忍一忍,只要等令妃复起就好。 皇后和容嬷嬷见腊梅一声不吭,也觉得没劲,只好说:“宣张太医给令贵人诊治,免得令贵人自己病病歪歪地还要怪本宫不大度。” “不,令……贵人一向是用惯胡太医的,这次也……” “住嘴,皇后娘娘是金口玉言,区区一个贵人还敢挑太医,说是张太医就是张太医,哪里容得你这样的贱婢多嘴,还不快掌嘴!” 腊梅无法只好噼里啪啦地掌嘴,皇后听得心烦,去找兰馨了。 “兰儿,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刺客还和令贵人有关系,她怎么吐血了?” “后边的事情儿臣也不清楚,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福家的人的确对那个女刺客比较在意,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找人闯围场,还献什么诗、画?还有那十九年前的夏雨荷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和令贵人是旧识,那女刺客其实是来找令贵人的?”兰馨百思不得其解。 被兰馨的推理引得走向歧途的皇后也觉得这事透着十分的诡异,到是没想到那十九年前的夏雨荷和令贵人无关,却和乾隆有一腿,这也为皇后能心平气和地询问乾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乾隆回到宫中自然而然地跑到皇后面前大吐苦水,皇后听了若有所思,以她对乾隆的了解那诗画九成九是他写给那个所谓的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那擅闯猎场的女子也喝他脱不了关系,指不定就是乾隆的私生女。可是乾隆怎么死活不肯承认呢?这神情、这语态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难道皇上真的负心薄幸到了这种地步?身为前·被冷落皇后,她还真真切切地记得凤印被夺,令妃那时得嚣张,再联想到令贵人三番两次地吐血,这样翻脸无情的皇帝,真的是可以依靠的良人吗?还不如兰馨的表哥多隆可靠,起码他从没忘了这个表妹。 “皇后,皇后。”乾隆见皇后听着听着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之中,面露忧郁之色,赶紧关怀备至地叫醒她。 “皇上,臣妾没什么,只是臣妾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勉强笑道。 乾隆倍感安慰,“皇后,你……” 不知为什么皇后突然很不愿见到一脸关怀的乾隆,连忙打断他:“皇上,今日张太医前去为令贵人诊脉,发现令贵人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今天您又责罚了福家的人,令贵人一定很伤心,只怕对胎儿不好,还是请皇上去看看令贵人吧。” 乾隆虽然这些日子对令贵人不闻不问地,但终究还是念着旧情,听到令贵人怀了孩子,还是要去安慰安慰她的。于是就带着皇后事先准备的赏赐,大摇大摆地摆驾延禧宫了。 容嬷嬷不解地问:“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好容易皇上回心转意念着您的好了,您又忙不迭地把皇上推到令贵人身边去,您要抓住机会啊!” 皇后疲倦地按按太阳穴:“这算什么机会呀,皇上能回到本宫的身边来,自然也能想起令贵人的好来,天意难测啊!本宫贵为皇后,又怎么能吃醋拈酸呢。”这种一心为皇上着想,却被皇上弃之如敝履的滋味是多么难熬,那一声声“不贤”“善妒”言犹在耳,只有坤宁宫中一点幽暗的烛光和忠心耿耿的容嬷嬷才是真正的不离不弃。 皇后既想依靠皇上,有怕再次被无情地抛弃,一颗心生生被分作两半,她想知道,那个十九年前打夏雨荷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 在宫外,紫薇和金锁没了小燕子的消息,又不敢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柳青、柳红,只能自己满大街地乱找。柳青不止一次气极败坏的追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为什么跑那么远的路到围场去?又怎么会跟小燕子走散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紫薇有苦说不出只能掉着眼泪说: “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要去围场如果你们不追间我会很感激。反正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她急切的看柳青:“柳青柳红拜托你们赶快去皇宫附近打听打听有没有小燕子的消息?” “皇宫?你们好大胆子居然去招惹皇室?你要我怎么打听?”柳青问。 “你认不认得什么公公?什么嬷嬷的?” “公公和嬷嬷都不认得只认得皇上!和几位阿哥!”柳青没好气的说。 “啊?”紫薇睁大了眼睛。 “没事的时候我跟皇上下围棋跟阿哥们比画拳脚!” 柳红一跺脚。 “哥!这是什么时候了紫薇急得掉眼泪你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有没有门路有没有办法嘛!” 柳青对柳红一瞪眼。 “我有几两重你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和宫里的人认识呢?”他转眼看紫薇大声的说:“我也着急我也生气啊!小燕子以前什么事都跟我有商有量自从有了你这个妹子就变得神秘兮兮了!你们去围场无论要干什么总应该把我们兄妹也算一份大家帮着一点或者办得成事!结果你们完全瞒着我简直把我当外人气死我了!” 紫薇已经急得没有主意又被柳青一骂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 “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这么鲁莽这么没计划……可是小燕子好像很有把握说她小时候在围场附近长大的对围场熟悉得不得了……” “小燕子爱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柳红跺脚。 “她那个人。胆大心不细;有勇没有谋花拳绣腿功夫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就是心肠热!你跟她拜了半天把子还不了解她吗?怎么什么都听她的……”柳青接口。 兄妹二人一人一句都怪紫薇。紫薇除了掉泪还是掉眼泪。时间一天天过去找到小燕子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私下无人的时候她会害怕的抱住金琐说: “说不定小燕子已经死了!…… “呸!呸!呸!小姐你别咒她呀!”金琐连忙啐着。 “她如果没死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都怪我大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却没替小燕子想想她的安危!” “话不能这么说啊又不是我们逼她这么做的是她自己愿意去的嘛!” “所以我心里头才更难过啊。这些年除了娘以外我只有你。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心的小燕子可以陪我说话解闷讲心事!回想起来和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好快乐!早知道我宁可不认这个爹也不要她去冒险。” 金琐皱着眉头心里还有另一份深刻的痛。 “你别在那儿钻牛角尖了!小燕子遇到什么事我们完全不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是你那两样比生命还重要的信物现在和小燕子一起失踪了!” 紫薇惊看金琐听出金琐的言外之意不禁激动起来: “你好像还在怪小燕子?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担心的居然是那些身外之物?” 金琐也激动起来。 “什么身外之物?你在太太临终的时候对太太发过誓你会带着这些东西去见你爹!现在东西没有了即使有机会见到你爹你也无法证明你的身分了!我想到这个心都会痛!”…… 她们不知道隔墙有耳,柳青和柳红脸色灰暗地踮着脚回到自己的房间。 “哥,看来真是的紫薇她们的主意,要小燕子去死!”柳红对柳青说。 “依我看不是,紫薇也很担心小燕子啊,那种担心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那两样东西是她的,围场也是她们要闯的,要不是紫薇她们,小燕子现在一定还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又怎么会?” “柳红别这样,我觉得她们也是被利用的,金锁不是说了吗,都是那个‘太太’指使的” “哥,我知道你喜欢紫薇,想娶她做老婆。可是小燕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吗?她被当做刺客,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还要承受严酷的刑罚,这都是谁害的?是紫薇!现在她们都承认了,你还不愿意救小燕子吗?”柳红严厉地说,身为本地人的他们还是打听到了皇上打猎遭遇女刺客的消息。 “我没有不愿救小燕子。”柳青赶紧辩驳。 “那好,既然你也愿意救小燕子,那么明天……”柳红打开层层包裹,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眼神变换,紫薇也许你真的不知情,但是小燕子她更加无辜。 第二天,紫薇和金锁又在大街上转悠了一张天,回到大杂院却发现柳青、柳红准备了一桌子热腾腾饭菜等着她们,她们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来紫薇,这是你爱吃的,多吃些,还有金锁也是,你们都忙坏了。”柳红热情地给主仆两夹菜。 紫薇、金锁受宠若惊,忙道谢:“柳青、柳红,我真的太感激你们了,小燕子为了我……”说着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柳青忙递上手帕,低声道:“……这都是为了小燕子,你们也别怪我们……” “柳青,你说什么?怎么这么头晕……”话没说完,金锁和紫薇相继倒地。 “哥,别愣着,绑起来送到衙门去!”柳红递给柳青一捆麻绳。 把紫薇、金锁送去衙门的柳青、柳红没料到此举不但没能把小燕子救出来,连他们两都身陷牢笼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猜测没什么头绪,现在列出一个魔药一览表(不是所有的都会用到,只是会用到的都在里面这样才起来会比较有头绪): 增龄剂——顾名思义,增加使用者的年龄 美丽药剂——能让使用者更加美丽,马尔福家代言?文中皇后使用了这种药剂,夺回了乾隆的宠爱 一饮生死水——名字很可怕,但只是效力很强的安眠药 遗忘药剂——使人忘记某些事情,很给力的魔药已经第二次使用了 提神剂——其实是感冒药,服用后几小时耳朵会冒烟 复方汤剂——可以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缩身药水——能让人或动物回到小时候的样子 肿胀药水——使物体胀大 打嗝水——服用后会打嗝 胡话饮料——服用后会乱嚷出莫名其妙的事情 迷情剂——一种让别人喜欢上自己的魔药 迷乱药——喝下这种药,就会使人变得急躁鲁莽,在我看来琼瑶的男主基本都很鲁莽,就算一开始不鲁莽遇到爱情后还是会鲁莽的,用和不用也差不多,皓帧揭发雪如那段有人认为用了该药,也可以算猜对了。 肿胀药水——沾到药水的部分会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欢心剂——会使人感到幸福 缓和剂——品系和舒缓烦躁焦虑的情绪,文中皇后使用,免得动不动忠言逆耳诶乾隆厌弃 生骨水——能长出骨头,过程很疼。 ps:在文中有些药剂是同时使用的比如皇后用了两种,但只是起辅助作用。有一种药剂比如遗忘药水是起主导作用的,基本上起主导作用的药剂作者会把它的药效扩大,让大家更好猜。 这两章的评论很多哦,呵呵,谢谢大家! 74魔药显威 “柳红,柳红!”不负皮糙肉厚之称的小燕子,见了熟人立马大叫起来。 “小燕子,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打你?”柳红紧张地问道,还在小燕子身上摸来摸去找伤口。 “哎呦!”小燕子大叫,“别碰我,他们倒是没打我,就是心口上被人射了一箭,差点就死翘翘了。” “什么?!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不碰就不会疼。那个射了我一箭的人跑来向我道歉还带了大夫不少好药来给我,还有好喝的补汤喝呢”小燕子砸吧着嘴,回味那美味的人参鸡汤。 柳红觉得奇怪:“射伤你的人是谁啊?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他说他叫永琪,是五阿哥——” “五阿哥,那岂不是皇子?”柳红惊讶道。 “是啊,他说他喜欢我,要娶我做福晋。呵呵。”小燕子双颊泛红。 “不可能!小燕子你别被他骗了,这些皇子贝勒都喜欢调戏民女,那个皓帧贝勒你还记得吗?”柳红不敢置信。 “永琪才不会骗我呢,他说我是美丽的小鹿!”小燕子不高兴地反驳柳红,“他每天都会来看我,你等着,他很快就会来的。” 柳红无法,只能在牢里等着,如果这个五阿哥真那么喜欢小燕子,也许能够把她们都救出去。不过小燕子这么就没问问自己会被抓进来,还有紫薇。 五阿哥果然准时到来,还有小太监提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香味的食盒,连婆子都拼命吸着鼻子。 “永琪,你真好,牢里的饭菜简直是给猪吃的。明天我要吃红烧蹄髈和大虾!”小燕子抓着鸡腿猛啃还不忘点菜。 被饭菜香味吸引住,却不敢在皇子面前造次的柳红,小心翼翼地问:“五阿哥,我是小燕子的朋友,小燕子和我们都是无辜的,那个主谋已经被抓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我们放出去?” “对对,永琪,我要出去!”小燕子一张嘴,饭粒混着口水掉了一地,亏着五阿哥还能一脸怜惜地给她擦脸。 “既然主谋已经被抓住了,那么我一会儿就去向皇阿玛求情,很快就能把你们救出来的。”永琪胸有成竹地说。 “皇阿玛!五阿哥!我不是刺客,我只想认爹啊!五阿哥,我是的妹妹啊!”知道被柳青、柳红出卖,从醒来就一声不吭的紫薇突然大叫起来。 “什么?你怎么会是我的妹妹。”五阿哥又惊又疑。 “是的,紫薇真的是你妹妹,那首诗和那幅画都是她交给我的。”小燕子抬起头肯定地说。 小燕子发话,五阿哥不敢不信,就叫紫薇把事情的缘由从头讲一遍。 “我姓夏名叫紫薇我娘名叫夏雨荷住在济南大明湖畔。从小我就知道我是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孩子我没有爹我娘也不跟我谈爹如果我问急了我娘就默默拭泪使我也不敢多问。虽然我没有爹我娘却变卖家产给我请了最好的师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细细的教我。十二岁那年还请了师傅教我满文。这样一直到去年我娘病重自知不起才告诉我我的爹居然是当今圣上!我娘临终交给我两件信物一件是皇上亲自题诗画画的折扇一件是那张“烟雨图’!要我带着这两样东西来北京面见皇上再三叮嘱一定要我和爹相认。我办完了娘的丧事卖了房子带着金琐来到北京。谁知到了北京才知道皇宫有重重守卫要见皇上那有那么容易!在北京流落了好多日子也想过许多办法都行不通。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认识了充满侠气的小燕子……” 五阿哥觉得这个故事的确很有可信度,但是皇阿玛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笔迹,一个劲否认夏雨荷的存在呢? 紫薇以为他还不信,流下泪来:“我的故事就是这样。我发誓我所说的话一字不假。那诗画的确是当今皇上十九年前送给我娘的凭证,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五阿哥点点头,“我相信你是我妹妹,但是皇阿玛却不记得你娘了。” 紫薇听到这话,如遭雷击。 五阿哥继续道:“为今之计只有你告诉我你家的住址,再找一些人证来,才能唤起皇阿玛的记忆,让他想起你娘,给你你应得的身份地位。” 紫薇呆呆地点头,写了详细的住址,夏雨荷的墓地所在,舅公、舅婆和一些老仆人的所在。之后她就沉浸在亲爹不记得她娘的悲痛中不可自拔,金锁也陪着流泪。 五阿哥之所以会揽下帮助紫薇认父的任务,完全不是为了这个身份低下的私生女妹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小燕子,或者说是为了娶小燕子。身为最受太后、皇上宠爱的五阿哥,他也知道自己绝没有可能娶一个民间汉女为嫡福晋,那么只有求皇阿玛给小燕子抬旗,给她背景和身份。他又一向自视甚高,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在眼里,又帮着令妃与皇后作对,现在他需要帮助了令妃已经成了令贵人,能够给他出谋划策的尔康、尔泰又不在身边,他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于是五阿哥就想把紫薇送进宫做格格,只要紫薇受宠在皇阿玛身边撒个娇,给仗义的义姐讨个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还有证明了那诗画的确是皇阿玛所作,被错怪的福伦和福家兄弟一定能复起,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头脑简单的五阿哥,没有安慰伤心欲绝的紫薇,反而盯着吃的正香的小燕子,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出了大牢,五阿哥又向婆子、牢头耍了一通威风,让她们提高伙食标准,好好伺候未来的五福晋。把牢头等人愁的,伙食再好那也是在大牢里,哪有那经费呀,没让她吃馊的、坏的已经很好了,让她们上哪儿找御厨做御膳呀。 来到福府门前,却看到白布、白幔遮天蔽日,隐隐又哭声传来,原来福伦受了没有水分的五十大板,气若游丝地躺了几天,挺不过去,就挂了,府里的下人都忙着哭丧呢,也没人通报。 可五阿哥那是谁啊,皇上的书房也常闯,就自己熟门熟路地去找尔康、尔泰了。被打了五十大板的尔康、尔泰,没错,乾隆只是说五十大板让他们两领受,可没说每人二十五板,于是早就对鼻孔兄弟心中不满的侍卫们狠狠打了他们每人各五十大板。这会儿正趴在床上换药,哭的、喊得比死了亲爹害惨,也没错,福伦是真的死了。 五阿哥走到屋前,正听得尔康在打发脾气,说是婢女手上没轻没重,故意弄疼了他,喊着要把人拖出去打死。五阿哥到底还是没有灭绝人性,走进来安慰了尔康,把紫薇的事情告诉他,希望他可以亲自去济南一趟,立个大功,让那些看笑话的大臣无话可说。尔康一听立即亢奋了,觉得抬旗啊,尚主啊都要手到擒来了,当即拍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让皇上刮目相看。 临了,尔康还把那个差点要被拖出去打死的婢女送给五阿哥,心系小燕子的五阿哥又怎么会对这种货色动心,出了福家大门就把她打发了,把个婢女气的,好歹给点盘缠呀,福家的工资都拖欠了三个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猜测没什么头绪,现在列出一个魔药一览表(不是所有的都会用到,只是会用到的都在里面这样才起来会比较有头绪): 增龄剂——顾名思义,增加使用者的年龄 美丽药剂——能让使用者更加美丽,马尔福家代言?文中皇后使用了这种药剂,夺回了乾隆的宠爱 一饮生死水——名字很可怕,但只是效力很强的安眠药 遗忘药剂——使人忘记某些事情,很给力的魔药已经第二次使用了 提神剂——其实是感冒药,服用后几小时耳朵会冒烟 复方汤剂——可以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缩身药水——能让人或动物回到小时候的样子 肿胀药水——使物体胀大 打嗝水——服用后会打嗝 胡话饮料——服用后会乱嚷出莫名其妙的事情 迷情剂——一种让别人喜欢上自己的魔药 迷乱药——喝下这种药,就会使人变得急躁鲁莽,在我看来琼瑶的男主基本都很鲁莽,就算一开始不鲁莽遇到爱情后还是会鲁莽的,用和不用也差不多,皓帧揭发雪如那段有人认为用了该药,也可以算猜对了。 肿胀药水——沾到药水的部分会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欢心剂——会使人感到幸福 缓和剂——品系和舒缓烦躁焦虑的情绪,文中皇后使用,免得动不动忠言逆耳诶乾隆厌弃 生骨水——能长出骨头,过程很疼。 ps:在文中有些药剂是同时使用的比如皇后用了两种,但只是起辅助作用。有一种药剂比如遗忘药水是起主导作用的,基本上起主导作用的药剂作者会把它的药效扩大,让大家更好猜。 75魔药显威 这个婢女既不敢向皇子讨要赏赐也不敢回福家讨薪,只能拿一文钱在凉茶铺子里买碗凉茶喝,坐着等还在福家做事的小姐妹把她的铺盖送出来。 这时有一个身材高大挺拔长得浓眉大眼的青年男子手里拿了一把剑一支箫背上背着简单的行囊衣着简单大踏步走了进来。因为来人气宇轩昂有股不平凡的气势大家的眼光都被他吸引了。 来人正好和婢女坐一个桌子,手里的箫和剑“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再解下行囊放在一边。 婢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京城的城防这么松懈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带着凶器行走。凉茶摊主走过去,问:“这位客官要来杯凉茶吗?” “有好茶,来两杯!” “马上就来。” 旁边桌子的客人小声对同伴说说:“你们看到没有?那把剑的套子上有刻花有条纹好像是把古剑!” “你这什么眼力,凭我大半辈子在当铺做的经验,这剑肯定是假的!”同伴鄙夷道。 “这么看出来的,快说说!”“就看那剑上的花纹……” 大家在这边议论纷纷那个客人似乎若有所觉但是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摊主上了凉茶他就自顾自的喝起来。转眼间身边已经堆起一摞茶碗,他好像喝醉了一样就拿着筷子敲着茶碗嘴里潇潇洒洒的念起诗来: “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如今五事皆更变,箫剑江山诗酒茶!” 那一桌鉴宝的客人喷了一地的凉茶,赶紧擦擦嘴走人了,婢女也如坐针毡。 可这位异人毫不为意,只见他再喝了一碗凉茶用筷子敲着茶碗开始念另外一首诗: “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这下婢女可真坐不住了,宁可铺盖不要了,也不能和个疯子坐在一起啊。 她站起来就要离开,没想到这个疯子却用剑鞘按着她的手,还朝她诡异地笑。她心想:这回完了,没想到这疯子去突然向她一拱手,自我介绍起来:“在下名叫箫剑。不是姓萧的萧、是这支箫的箫!”拍了拍桌上那支箫:“这把剑的剑!”再拍了拍那把剑。 “姑娘不用担心,在下不是歹人,只是见姑娘有些面熟,对姑娘有些好奇,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家乡何处?做什么营生?” 婢女冷汗直冒,天哪这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姑娘不必担心。”箫剑悄悄地抓住婢女的手,“我只是向知道这福大人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只要你实话实说,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婢女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来找福家麻烦的吧?反正福家一向对下人刻薄,不仅拖欠工资还把自己送人,让自己落到这个境地,如果可以…… 这么一想婢女也没什么可保留的,把福家父子如何得罪皇上被打被贬,一死两伤得情况和今天五阿哥出的馊主意都告诉了箫剑。 箫剑听完倒是真的没有再拦着她不放,还送了一些银子给她,“为了苦难同胞!”他是这么说的。 收了银子,那婢女再不敢逗留京城,也不要破旧的铺盖了,赶在城门没关之前就坐了去天津的板车,溜之大吉了。 箫剑倒是优哉游哉地在京城的大小酒楼乱晃,是不是吟首歪诗弄得客人都没胃口了,也没能钓上大鱼,大鱼——五阿哥,正每天皇宫——大牢两头跑,不亦乐乎呢。 终于立功心切的福尔康强忍着伤痛,决定启程去济南了,公主格格们正等着他呢!可是五十板子的伤还没好,才出城二十里,他就不行了。随行的下人赶紧给安排住宿的地方,就在这家全国最大连锁悦来客栈,福尔康遇见了一个随身携带乐器和兵器的谈吐不俗、风度翩翩的公子,推杯换盏之间两人就结为知己。福尔康当天就把他全家的悲惨遭遇吐苦水一般说给新知己箫剑听,在炫耀自己文武双全,后台硬(令妃、五阿哥)的同时不免抱怨一番乾隆的昏聩,亲小人,远贤臣。 第二天,箫剑就告诉福尔康,他决定陪好兄弟去济南,也好有个帮衬。福尔康自然非常开心能有个伴听他吹牛,丝毫没有推辞箫剑的好意。反倒是福家下人还挺警觉的,提醒了大少爷几次,他不肯听,箫剑又给钱大方,这下人也就不拦着了。 很快一个多月过去了,明日就能进济南城,福尔康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箫剑特地摆了一桌酒席,给福尔康庆祝,连福家的下人都给了一壶酒几个精致小菜让他去吃,房内只剩箫剑和福尔康两个。不多时,福尔康就在箫剑的频频劝酒下面红耳赤大舌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这回他的好兄弟箫剑却没去扶他,反倒踢了他两脚,确定他真的睡死过去了,箫剑走到窗前,吹一声口哨,立马一男一女翻身进屋。 “箫剑,就是他吗?”那男子指着烂醉如泥的福尔康道。 “没错,他是鞑子皇帝最宠爱的第五子的好朋友,这次来济南就是小鞑子的吩咐!” “那好,动手!”他见箫剑似有话说,忙道,“那鞑子的走狗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城里也安排地妥妥当当,只等福尔康大驾了。” 接下来就到了那女子的表演时间,之见她轻车熟路地把福尔康的脸皮剥了下来,却没让福尔康感到半分痛苦。把处理好的人皮面具交给箫剑,又特地吩咐了一句:“记得把鼻孔抠大点儿!” 说完两人就要把脸上血肉模糊的福尔康装进麻袋带走,箫剑长叹一口气,拔出假古董剑,道:“既然你把我当成好兄弟,那好兄弟我今天就送你一程,你到了阴间可别怪我,这都是为了民族大义!”见那两人有些不耐,他不再罗嗦,一剑刺入福尔康心脏。 箫剑,不,从今天开始要叫福尔康了,大摇大摆进了济南城,打着五阿哥的名号长驱直入官衙,吓得济南官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很快按照福尔康的要求,大明湖畔夏氏一族的人都被带到官衙中,其中不仅有夏紫薇的舅公舅婆,也有留守夏家老宅的仆人吴妈。 一听夏紫薇上京寻父不成,那舅公舅婆是又高兴又愤怒,高兴的是原来这败坏门风的妹妹生下的是当今皇帝的私生女,那他们岂不是都成了皇亲国戚?!愤怒的是夏雨荷母女口风太严,什么都不说,不仅让整个夏氏一族这20年都抬不起头来,还连个亲爹都认不回来,真是没用的赔钱货! 为了攀龙附凤,为了早日成为皇亲国戚,扬眉吐气,夏氏一族都迅速行动起来,很快找到了当时给夏雨荷接生的产婆和乾隆在夏家留下的种种证物,什么第一天晚上所盖的锦被啊,床上铺着的白色锦缎啊,更惊人的是还有一条传说中的龙内裤! 这下可算是罪证确凿,乾隆怎么也逃不掉始乱终弃的罪名了,福尔康端详着这条明黄的内裤,心里那叫得意啊。 在红花会的暗中帮助下,仅一天时间,福尔康就带着足够的证人和证物凯旋回京,当然行囊中少不了沉甸甸、硬邦邦的贵金属,这可是当地官员的一点心意,不收不好。 这队车马,为了各自的利益拼命地往京城赶,终于在一个月后赶到了京城,见到了今年才十九长得漂亮能文能武个性开朗深得乾隆的宠爱的五阿哥永琪。 五阿哥见到那条龙内裤不由大喜,仿佛看到了新婚时小燕子头上顶着的红盖头,当时就想往皇宫里冲,让他的皇阿玛认错。反倒是福尔康拦住了他:“五阿哥,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既然一开始就不愿意承认紫薇,只怕你拿着证物去质问他他为了自己的脸面也是不愿意承认的。皇宫之中,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什么证据、证人都会被处理掉,到时候不仅紫薇认父无望,连你都会受到牵连!” 五阿哥一想,没错,皇阿玛真的很爱面子呀!“那要怎么办?大牢里哪里是姑娘家呆得地方啊。” 福尔康胸有成竹地说:“我有一计,一定能让皇上老老实实地接受紫薇!五阿哥请附耳过来……” 五阿哥一听,赞叹不已:“尔康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谋略!” 接下来,在红花会暗地的运作中,“大明湖畔夏氏少女与当今圣上不得不说的故事”、“孤女寻父”、“乾隆微服私访艳遇记”等各色留言满京城乱传,更有精明的书商开发出《乾隆艳史》等一系列书籍,有简明文字版、图文配套版、甚至精装合集版,不一而足,为京城百姓、商贩、官员、宗室津津乐道,□书籍的泛滥也直接导致了当年科举的惨淡收场,因为每个举子都在挑灯夜战《乾隆艳史》。等到顺天府开始动手整顿书籍市场,那些动手快的书商早就赚的盆满钵满收手不干了,这是后话不提。 就在流言和皇叔受到京城百姓关注之际,一伙自称是大明湖畔失足少女亲属的家伙,高举着明晃晃的龙内裤跑到顺天府要求皇帝给他们一个公道,释放被关押的“格格”,给已故的夏氏一个名分! “哗——”这么一来,整个北京城都轰动了,老百姓是最爱看热闹的,特别是皇家的热闹,于是顺天府前挤满了围观群众,其中还不乏各个官员、宗室派来的家丁,都想要了解第一手资料。 76魔药显威 乾隆正和一班文武百官早朝呢,突然就有个小太监前来通报——有急事禀告,那乾隆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狠狠打了一闷棍—— “启禀皇上,顺天府门外聚集了大批百姓,要求皇上给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一个公道!” “什么!”乾隆懵了。 下面的大臣一凛,眼睛盯着地上的金砖,两个耳朵高高竖起,努力掩饰着心中的兴奋,不枉我起了个大早,居然能听现场直播。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那衙役开始传播谣言:“十九年前济南夏家有一位琴棋书画皆通的小姐,闺名唤作雨荷的。正好微服出巡的皇上进了夏家避雨小坐,这一坐;就遇到了那夏雨荷后来小坐就变成小住。小住之后皇上回京答应夏雨荷三个月之内接她来北京。可是夏雨荷苦苦等了十九年,连当时怀着的龙胎都长得亭亭玉立了,皇上却一直没有去接那对母女。夏家老爷有着书生的傲气,一气就气死了,夏家老夫人是妇道人家没有主意,过了几年也去世了!那夏小姐未婚生女当然不容于亲友心里一直呕着气跟谁都不来往,直到去年她临终的时候才告诉女儿,要她上京寻父……” “是什么上京寻父,她有证据证明这女儿是朕的龙种吗?!”乾隆吹胡子瞪眼。 “有,有一把画着荷花题着词的折扇,是皇上亲手所提,乃是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还有一幅皇上亲手所画的‘烟雨图’,据说都已交给一个名叫小燕子的女侠送进西山围场。”衙役继续道。 “信口雌黄,朕怎么不记得自己写过这几句诗,画过这样的画!”乾隆想起来围猎时发生的一切。 “除此之外,那几个百姓还提供了龙内裤一条、锦被一床、鸳鸯枕一对……”衙役慢条斯理地介绍着。 文武百官的脸憋地红彤彤地,使劲咬着呀,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笑出声、千万不能笑出声! 乾隆嘴角抽搐,问当时随行的傅恒道:“爱卿可知是否确有其事?”他自己已经不那么肯定了,毕竟龙内裤都是有编号的,没那么容易冒充。 傅恒板着脸,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当时正值孝贤皇后病重,臣一直陪伴皇后左右,对于此事不太清楚!” 乾隆一听不由得心虚,是啊,老婆病重自己还出去勾搭民女,还要小舅子作证,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可是朕的确想不起这件事了嘛。 面对如此强大的证物,乾隆实在是推诿不过去,反正只是个女儿,还能送出去和亲,没关系,他这样自我安慰着,下令:“着宗人府彻查此案,释放小燕子等涉案人员配合调查,让那些百姓散了吧!” 太监带着圣旨来到顺天府大声宣布了乾隆的旨意,百姓们一听,就觉得乾隆承认了自己与夏雨荷私定终身的事情,愿意给夏家母女一个名分了,又看了一场不要钱地好戏,立即山呼“万岁!”澎湃的声音弄得宣旨太监都飘飘然了,哪怕没赏钱这趟也值了。 百姓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回家了,终于退朝的大臣们一上轿就发出了近乎癫狂的大笑:哈哈哈,龙内裤!举着龙内裤喊冤!哈哈哈哈……只有乾隆纠结着难道自己真的未老先衰,连那么一段旖旎的艳遇都不记得了。 坤宁宫中,皇后接到线人来报,长叹一声,对十二阿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是你那自称情深意重的皇阿玛,把人家小姑娘吃干抹净,就丢到一边了,永璂你可不能这样!”永璂乖乖称是。 接着皇后又调转话头,对兰馨说:“兰儿,你是女子,就更要小心,嫁入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一定要慎重!到时候也要小心像那夏雨荷之流,一心攀龙附凤的女子,她们一贯爱做出一副较弱的样子,好惹得男子怜惜。” 兰馨脸上通红,小声辩解道:“多隆不喜欢那样的女子!”永璂在一旁起哄。 容嬷嬷看着追追打打的两个孩子,又看看一脸淡然的皇后,心中疑惑:怎么皇后娘娘不仅变美了,连性子都变了,看事情也更加通透明白了,难道真对皇上寒心了? 这时,五阿哥带着小燕子她们正在福家摆庆功宴,大赞尔康的妙计!小燕子终于恢复自由,一手猪蹄,一手鸡腿在福家窜来窜去,紫薇和金锁则感激地看着一表人才的尔康,恨不得今天就以身相许了。只有柳青柳红和这气氛格格不入,连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了。桌上觥筹交错,福府的夫人忙着奉承五阿哥和“紫薇格格”,五阿哥和福家兄弟你来我往,小燕子又不知疯到哪儿去了,紫薇金锁一直对他们不理不睬,柳家兄妹最后是空着肚子回到大杂院的。 很快,在人证物证俱在,乾隆又不慎在意的情况下,夏紫薇认母成功,这回可不是掩人耳目的义女了,还给了“还珠格格”的封号,听着倒也风光。 “什么!你们要走?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吗,现在我们都要过上好日子去宫里享福了,你们为什么要走?!”小燕子抓着柳红不放。 “小燕子,你抓疼我了,我们都只是平头老百姓,不懂那么多规矩,还是在民间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好。紫薇是格格了,你也和五阿哥情投意合,我们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柳红哄着小燕子,这小燕子的脾气被五阿哥惯得越来越大,好逸恶劳的缺点也暴露无疑,自己可不想继续供着这尊大佛了。 “是啊,小燕子,柳红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你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五阿哥对柳青有着几分忌惮,毕竟青梅竹马什么的。 紫薇和尔康、尔泰在一旁不做声,两个不识好歹的小老百姓而已,也就小燕子念旧情要带他们享福。 小燕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走!走!走!你们想走就走,告诉姑奶奶做什么!我次啊没有舍不得呢!管你们去天津还是地津!” 柳青、柳红又有些感动,但是不等他们反悔,五阿哥已经把一叠银票递过来了,还装作都是为你们好的口气说道:“这回小燕子是气急了,你们也别去天津了,太近,到时候碰到难免勾得她伤心,这些银票也够你们生活一阵子了,要不你们把整个大杂院的老老少少都带走享福。”说完,五阿哥就跑出去追小燕子了。紫薇他们也都告辞了。 柳青柳红拿着厚厚一叠银票,也生气了,什意思嘛!你们想要眼不见心不烦,那好,我就如了你们的意,我们不去天津,去江南,有了这些银子买些田地还怕大杂院的老老少少挨冻受饿。于是,两人立即召集大杂院所有人说是要搬到南边去住,他们是大杂院的顶梁柱自然一呼百应,不用两天就全收拾好了,准备出发。柳红精明,还买了些北京特产准备贩卖到江南去,也好赚个路费什么的。 就这样摆在五阿哥情路上的微不足道的绊脚石被铲除了,现在他所要面对的绊脚石却要大得多,简直就是一头拦路猛虎,这就是乾隆的阻挠。 “小燕子和我是结拜过的她是我的姐姐!在结拜的时候我就诚心诚意的向皇天后土禀告过将来无论我们两个的遭遇如何我一定对她“不离不弃!虽然我现在做了格格,但是她还是我的姐姐!要是我连让自己的好姐姐嫁给真心爱护她的五阿哥都做不到,那我还做什么格格,还不如回济南去当一辈子的夏紫薇!我一定会恳求皇阿玛接受小燕子做我的五嫂!” 这一篇话使五阿哥深深的感动了,他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紫薇一叹:“小燕子能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三生有幸!紫薇你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奇女子,我爱新觉罗永琪为有你这样的妹妹感到由衷地荣耀。尔康,你说是不是?” 紫薇一怔凝视尔康,尔康的炯炯双眸也正灼灼然的看着她。两人目光相接都有着深深的震动。尔康说:“那么紫薇你和永琪先试试,最好可以成功,如果不成,那就只能按我的办法进行了。” 第二天,紫薇见到对她避之不及的乾隆,立即膝盖一软,苦苦哀求道:“皇阿玛,你这么仁慈,伟大,您也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候,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五阿哥对小燕子的一片真情呢?请您像接受我一样接受小燕子吧!” 乾隆很是郁闷,就是因为她,他的声誉才会一落千丈,偏偏还是自己理亏,打落门牙和血吞,先是把她安排在唱戏的住地漱芳斋,配给的宫女太监也不对数,就是给她个下马威。可这紫薇实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一坨,不知为自己叫屈,还在为五阿哥和她义姐拉红线。后宫不得干政,区区格格又怎么能干涉皇阿哥的婚事,要不是永琪先来表示他非小燕子不娶的决心,本着为儿子负责的态度,他早就严刑拷问这个弄不临清的女儿为什么要败坏永琪的前程。 没有了对夏雨荷的美好记忆,乾隆自然不会对紫薇有什么父女之情,冷声道:“堂堂格格,到处下跪成何体统,来人立即把还珠格格送回漱芳斋,抄写孝经修身养性,这个月就不要出门了。” “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评论很少啊,果然是猜魔药比较有意思吗?早知道就不写使用范围了/(tot)/~~ 77魔药显威 紫薇被禁足,五阿哥只能按照尔康的建议来办,通过令贵人从前安排下的人把小燕子以包衣奴才的身份弄进宫做了宫女,正好大家都看紫薇不受宠也没人管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合不合规矩。 紫薇带着小燕子走进漱芳斋难掩兴奋之情:“去把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通通召集过来!” 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立刻奔了过来屈膝的屈膝哈腰的哈腰。 “格格吉祥!” “都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行此大礼,今天我要给你们大家介绍一个新成员!”紫薇就亲昵地拉着小燕子对四人说:“这是小燕子!对宫里的人来说她们两个是我这儿新来的宫女实际上她是我的结拜姐姐!你们怎么待我的就要怎么待她,谁对她们不礼貌就是对我不礼貌,记住了吗?” “知道了!”大家又高声回答,然后眼巴巴看着小燕子,等了许久什么赏赐都没有,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紫薇,我真的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你的那个皇阿玛会不会像上会一样凶巴巴地把我赶出去?”小燕子问道,明显上次五阿哥带她进景仁宫被乾隆发现后惨痛遭遇令她生起了几分小心。 “放心吧,这回你是名正言顺地进宫,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你是我的好姐姐,不论出了什么事,都有我担着!”紫薇豪爽的许诺,终于可以报答小燕子风不顾身为她送信的恩情,好开心。 自从小燕子来了这漱芳斋就一改往日的清冷,吵吵闹闹起来。最开始是紫薇想要安抚小燕子的那颗被乾隆伤害的脆弱心灵,特地安排了一场接风宴,一喝酒小燕子就闹腾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主子奴才拉着七个人“聚餐”。几杯酒一下肚就得意忘形了面颊红红的握着酒壶为每一个人斟酒。兴高采烈的喊:“喝呀!大家尽兴一点好好的喝一杯!我今天太高兴了高兴得快要昏掉了!自从结拜了就属今天最开心!喝酒喝酒不要怕!院子门房门都锁起来了别人进不来!” 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虽然和小燕子同桌却怕得要命不住回头观望,哪有主子为宫女接风还弄得这么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在喝酒吗? 紫薇和金琐也有些不安时时刻刻望向门口。紫薇见小燕子已有醉意便拉拉小燕子的衣袖提醒道:“小燕子!你还是收敛一点吧,万一皇阿玛突然来了你喝得醉醺醺,给皇阿玛撞见岂不是又要遭殃吗?” 小邓子立刻站起身来害怕的说: “格格说得对我看我还是去门口守着吧!有人来奴才也可以通报一声!” 小燕子不依道:“坐下坐下!不要扫兴嘛!皇上这么健忘,忘了紫薇娘,就连紫薇都要忘掉了,这么会来这个漱芳斋呢?” 紫薇听到这里,想起乾隆对她的冷漠,狠心,菜也不了端起酒杯借酒浇愁,眼泪还“哗哗”往外流。金锁连忙瞪了小燕子一眼,安慰紫薇去了。 看着气氛不对小邓子忙说“奴才真的不能喝了,还是去守着门吧”小卓子也跟着说。明月彩霞也随声附和。 这时候小燕子喝多了牛脾气上来,生气跳起来大叫:“你们不要气死我好不好?怎么一个个都不愿意喝,来来来大家勇敢一点高兴一点起劲一点!紫薇说了怎么对她的就要怎么对我,再不喝算你们‘抗旨’!” 说着就近抓住彩霞就端起酒杯往她嘴里灌去,彩霞不得已咕嘟咕嘟喝下酒,呛得直咳嗽,腹诽道,你算哪门子主子,还抗旨,呸! 被小燕子逼着小桌子他们也只能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一会儿之后,桌上已经杯盘狼藉。再过一会儿七个人全部喝得醉醺醺。小卓子趴在桌上睡着了小邓子满屋子行走嘴里念念有辞不知道在说什么,明月搂着彩霞两人低低的唱着歌。 金琐拼命维持清醒睁大眼睛看着小燕子和紫薇。 小燕子已经大醉抱着紫薇一面诉说一面掉泪。 “我算是明白了,以前我过的那都不是什么好日子,为了一个窝窝头朝人下跪,还在天桥卖艺,卖身葬父,骗吃的骗喝的,连一块大肉都没见过。幸好认识了你这么个好妹妹,还有永琪才让我知道,原来人生可以这么美好,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皇宫!我要快乐地像老鼠!” 多愁善感的紫薇搂着小燕子像个慈母般拍着,帮她擦泪附和着:“嘘!不要说了!以后你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你会永永远远住在华美的宫殿里,有人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享受不尽的锦衣玉食,到时候才是快乐的像老鼠呢。”紫薇决定不去想那个残忍冷酷无情的皇阿玛,眯着眼想,要是永琪当了皇帝那才叫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金琐看得好不自在,她不像紫薇,进宫前接受了嬷嬷的宫规训练,知道皇宫险恶,就怕这些话被明月彩霞她们听去,格格又不受宠,小姐和小燕子却如此天真,口无遮拦只怕要惹出大祸。 果不其然,恢复了精神的小燕子是个闲不住的主,总嚷嚷着要出去逛逛御花园什么的,亏得金锁带着那四个死命拦住,不然早就不知冲撞了那个贵人被责罚了,但是闲不住的小燕子又开始在院子里耍什么九节鞭玩,那个三脚猫的功夫把一旁的明月彩霞小桌子小凳子都打得一身淤血,只有紫薇在金锁的拼命保护下毫发无伤。小燕子也不道歉,紫薇只会说几句好话,这四个宫女太监更是怨恨了。 忙忙碌碌间,到了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公主塞娅前来觐见的时候,小燕子在漱芳斋听到藏族那强烈的音乐节奏,立马喊着要出去看热闹,打滚撒泼,喊着:“自从进了这个皇宫就好像进了鸟笼子,这也不能去,那也去不得,不行不行,我是自由自在的小燕子,再窝着不动,我一定会疯掉的!” 紫薇心软了,小燕子赌咒发誓:“我就看一眼!就一眼!你也想看得吧?咱们悄悄出去,悄悄看一眼,再悄悄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紫薇也想出去松散松散,整天抄孝经抄的都快变斗鸡眼了,于是就答应了。金锁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也只能依着自家小姐的意思,给她们打掩护了。 于是小燕子带着紫薇金锁跑到一根石柱后面探头探脑地偷窥,看了一眼又一眼,金锁害怕拼命去拉小燕子的衣服:“好了你看够了赶快走吧!别给大家发现了!这不是普通场面皇上在接待贵宾啊!你不是说只看一眼吗?!” 小燕子拼命伸头兴奋得不得了。“好好看啊!你看那些戴面具的人跳那么奇怪的舞!那个西藏土司长得好威武!” 紫薇也看得津津有味。“可是那个小公主却长得好小巧!那身红衣裳真漂亮!” 小燕子的头越伸越出去:“皇上太坏了,你看人家西藏土司从西藏到这儿还把一个公主带在身边,见皇上也没让公主躲起来!为什么不让你也大大方方地站在前面呢?你也是公主诶。” 金锁死命拉住小燕子的衣服把她拼命往后扯:“你怎么回事?脑袋越伸越出去快走吧!呆会儿他们大家一回身就看到我们了……”还害得格格又伤心起来。 “让我再看一下再看一下就好……”小燕子不依的头更往外伸,话还没说完,控制不了平衡,“扑通”一声跌了出去,正好落在塞娅面前。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乾隆下令,又客气地对西藏土司说:“新进宫的宫女,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 这时,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震得树上的鸟儿乱飞,“皇阿玛——” “皇阿玛,小燕子和女儿是结拜姐妹,她只是对西藏土司个公主太好奇了,所以才冒犯了土司,她不是有意的,请您饶了她吧!”这是声泪俱下的紫薇。 “皇阿玛,小燕子是儿臣最爱的女人,她是这么地坚强不屈,这一跤跌的这样疼也没有喊一声,掉一滴眼泪,您为什么还要打她板子?请您放过她吧!”这是苦苦哀求的五阿哥。 西藏土司和公主都惊呆了,其他的王公大臣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乾隆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只能弱弱地说:“都起来,紫薇回漱芳斋,永琪回景仁宫!”正好看到两人张张嘴又要开始替小燕子求饶,又加了一句“小燕子也回漱芳斋。”三人这才闷闷地走了,连恩都没谢 就在乾隆要憋屈的内伤的时候,回过神来的巴勒奔来了一句:“原来那两个跪着说话的是皇子和公主啊,为什么比比大家都短一截呢?”…… “皇上、皇上、快叫太医!”乾隆终于在双重夹击下成功吐了口血晕了过去,迷迷糊糊想着好你个巴勒奔,信不信朕把那个紫薇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巴勒奔真的娶了紫薇…… 78魔药显威 虽然第一天发生了种种不快,乾隆不知谁被谁气得吐了血,但是第一届满藏友好招亲大会还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隆重开幕了。 与会的有东道主清朝大boss乾隆、皇后、因为身孕复起的令嫔、其余嫔妃、一众大臣及其子女。另一边是专程前来挑选女婿的西藏土司巴勒奔和塞娅。双方各自拥有一批健壮的武士,台下正在眼神较量,台上却是你来我往。 乾隆一时疏忽,小燕子跟着紫薇一块儿出来了,正兴奋地瞪大眼睛,满脸通红,要不是还有个金锁死命拉着她,小燕子早就像塞娅一样在那儿又跳又叫了。反倒是紫薇看着坐在乾隆身边深受宠爱的兰馨,眼神充满了不满和嫉恨,似是感受到这怨恨的眼神,兰馨惊讶的超紫薇看过来,紫薇一凛赶紧摆出一副“我看比赛呢,才没看你”的样子。 那个塞娅真是活泼极了在那儿又跳又叫大声给自己的武士加油西藏话中文夹杂喊得乱七八糟:“鲁加!给他一球!重重的打……哈哩哈啦嘛咪呀!快呀!冲呀……” 场中赛威和那个鲁加正打得难解难分。赛威的武器是一根链子鲁加是一个大铁球。一会儿链子套中铁球一会儿铁球又震飞了链子打得惊险无比起伏。 被五阿哥和紫薇捧在手心里的小燕子看看塞娅那里受得了她如此嚣张,推开金锁跳起身子也大声嚷嚷:“赛威!努力!努力!你是大内高手你是最伟大的勇士不要丢了我们的脸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用力!用力……把链子摔起来套住他的球打飞他的球……小心呀……” 塞娅回头看看小燕子听到小燕子叫得比她还大声整个人就站起身子狂喊:“鲁加!胜利!胜利!胜利!胜利!哈哩哈啦嘛咪呀!” 小燕子也狂喊:“赛威!哈哩哈啦嘛咪呀!打他一个落花流水!打他一个落花流水!把他打倒不要客气……” 顿时,全场的目光集中到了紫薇身上,乾隆、皇后和众人听到塞娅和小燕子呐喊助阵都傻眼了。一会儿看小燕子一会儿看塞娅几乎都忘了看比赛。巴勒奔却兴趣盎然似乎觉得有趣极了。 塞娅学着小燕子喊:“鲁加!打他一个落花流水!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小燕子不甘示弱也学着塞娅喊:“赛威!哈哩哈啦嘛咪呀!哈哩哈啦嘛咪呀!塞娅 塞娅和小燕子两人惊异互看。再掉头比嗓门。“鲁加!一等的好!一等的勇士!重重的打! “赛威!特等的好!特等的勇士!打得他抬不起头来!” 场内场外一片热闹。不料赛威不敌链子竟脱手飞去。 塞娅大喜跳着脚狂喊:“我们赢了!胜利!胜利!”双手高举向天。 小燕子愀然不乐气得直吐气。还好场内马上换了人。赛广和另一个西藏武士正在角力彼此抱着翻翻滚滚摔来摔去,打得也非常精彩。这回没等到小燕子再大喊一个手刀干净利落地放到了她,两个小太监默不作声把她拖走了。 “赛广给他一个过肩摔不要客气!努力!努力!”塞娅还在用西藏话中文并用狂喊。 这边紫薇凄厉的惨叫传来:“皇阿玛,你们要把小燕子带到哪里去?小燕子纯真善良,只是看看热闹罢了,并没有犯错,你们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乾隆掩面,皇后拍拍乾隆的手表示安慰,一个眼神,容嬷嬷领命带着一队深宫老嬷处理紫薇了。此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厢五阿哥也开始鬼哭狼嚎了,乾隆更加头疼了,最后还是和亲王弘昼亲自动手把五阿哥放到了。乾隆赞扬地看了弘昼一眼,果然关键时刻还是亲兄弟靠得住啊!又握了握皇后的纤纤玉手,皇后,还是你最疼朕了。皇后无奈,皇上你傲娇了。 这时,看场上比分,藏族队那是遥遥领先,一个朗卡不知挫败多少满蒙大汉。其实这也不能怪满蒙大汉不给力,有哪个愿意离开热闹的京城跑到偏远的西藏去做上门女婿,所以趁着乾隆等人关注小燕子、紫薇和五阿哥的时候最起码就有一只手那么多的贵族子弟被打下或踢下高台,比如好久不见的多隆就顶着一个熊猫眼朝兰馨做鬼脸。 见到如此情景乾隆脸色暗了下去。塞娅还兴高采烈地喊声震天:“朗卡万岁!朗卡胜利!朗卡哈哩哈啦!” 不等乾隆发火,一个人从看台上飞跃而下众人一看不禁发出惊呼原来是箫剑版的福尔康。箫剑到底曾行走江湖,虽然功夫不怎么好,却比原版的福尔康强上几分,配合猴子捞月、黑虎掏心之类的绝招总算顺利地把得到巴勒奔示意的朗卡、班九等人打了下去。 巴勒奔大笑说:“哈哈哈哈!皇上!大内高手毕竟不凡我们认输了!” 塞娅大叫:“谁说?我们还有高手!” 塞娅喊完已经飞身入场落在尔康对面了,乾隆等人都发出惊呼。 尔康见塞娅飞身而下磨拳擦掌的对着自己想到对方是公主又是女子不敢应战。就抱拳说:“臣福尔康不敢和公主交手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尔康话未说完塞娅一声娇叱怀中抽出一条金色的鞭子闪电般的对尔康脸上抽去。 尔康大惊急忙闪避已是不及脸上被鞭尾扫到留下一条血痕。尔康尚未站稳塞娅连续几鞭鞭鞭往尔康脸上招呼。 尔康心中有气就不再留情欠身上去要夺塞娅手里的鞭子,但是那塞娅竟然功夫高强鞭子舞得密不透风,逼得福尔康只能使用康熙年间流传下来的绝招“抓龙抓奶手”! 随着众人的一阵惊呼,福尔康的脸上已经狠狠挨了一巴掌,福尔康一愣,塞娅一脚就踢向尔康的面门大吼着:“哈哩鸣啦……”又是一串西藏话。 尔康想用一个后翻避掉了这一脚,可是毕竟体力不支,没能躲开被放翻在地,塞娅却越战越勇对着胆敢对她伸出咸猪手的尔康拳打脚踢。 巴勒奔看看乾隆的脸色朝塞娅叽哩咕噜说了一阵,塞娅才不甘心地踢了最后一脚,飞身回到看台。 乾隆只能避重就轻道:“西藏人各个身手不凡啊!连一个小公主都让人刮目相看呢!” 总算这次大会在尴尬的气氛中落下帷幕,乾隆自是差点气炸胸肺,八旗子弟们都眉来眼去,传达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想法,西藏驸马必定是色胆包天的福尔康无疑了,大家都安全了! 作者有话要说:箫剑一介草莽居然胆敢盗用大名鼎鼎的一品鹿鼎公的成名绝技! 79魔药显威 缓过气来,乾隆要对三番两次冲撞贵客的小燕子等人开刀了。首先是小燕子,对这个不知怎么勾搭了永琪和紫薇的疯癫女子乾隆是半点耐心也欠奉,看了一眼就要把她拖出去砍了,不砍不解气啊!这时五阿哥他们搬来了新救兵——挺着大肚子的令嫔要妖娆娆地走过来,未语泪先流,“皇上——您是这么的仁慈宽厚,又那么宠爱五阿哥和……紫薇!”令嫔费了好大劲才说出和事实不符的名字,“您又怎么忍心看到他们伤心流泪呢?他们都还是孩子呀!” 乾隆最受不了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是怀着他的仔的,就想快步上前扶起她安抚一番,但是明艳动人的皇后还没说话呢。 皇后已经不是从前的皇后了,她不仅明艳动人,还智慧超群,最近的爱好是隔岸观火再幸灾乐祸一番,于是她和蔼可亲地让容嬷嬷亲自把身怀六甲的令嫔扶了起来,还假装嗔怪道:“令嫔妹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要万分小心,更不能哭哭啼啼的,对胎儿影响不好。”接着歉疚的对皇上说:“臣妾看令嫔妹妹身边只有腊梅冬雪两个不懂事的毛丫头实在不放心,既然妹妹这么疼爱孩子,那么不如把小燕子放到妹妹身边,岂不是皆大欢喜。”皇后一顿,“当然了小燕子的毛毛躁躁的毛病都要改了才行,不如交给留守慈宁宫的桂嬷嬷她们□一番,学好规矩。” 乾隆仔细一想也是,紫薇也就算了到时候嫁出去就得了,永琪总是在他面前哀怨的晃悠实在受不了,就同意了:“皇额娘的身边的人那是顶好的,立即把小燕子送到慈宁宫桂嬷嬷处,请她□。” 令嫔这才喘过气来,一身冷汗,幸好没直接送进延禧宫,接着又开心起来,桂嬷嬷□出来的宫女来伺候自己,岂不是可以享受皇太后般得待遇,哦吼吼吼! 一开始小燕子还是那副蛮横不讲理的脾气,横冲直撞,打破贵重花瓶古董无数,还一边喊“老巫婆,虎姑婆,等姑奶奶我出去,一定把你们¥%&¥%”,嬷嬷们一听,火了。自此小燕子在慈宁宫的暗房里享受着桂嬷嬷等老嬷嬷研究出来的顶级□流程,甩针舞那是基础入门,高阶的有皮鞭、滴蜡与灌肠,嬷嬷们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有学自刑部的满清十大酷刑的改良版本“后宫十八大酷刑”可以选择,但通常情况下是通通来上一遍。 就在小燕子鬼哭狼嚎的时候,紫薇也陷入了人生最大的危机当中,她的尔康要娶那个西藏公主塞娅了! 五阿哥肯定的说:“是的!是你!但不是娶,是嫁!嫁去西藏,还是做妾!唉,都怪你那天上台比武乱出风头,那个塞娅和巴勒奔都坚持要你!皇阿玛也同意了,要你‘奉旨完婚’!” 紫薇踉跄一退脸色惨变,金琐急忙扶住她问道:“什么叫嫁到西藏去做妾,尔康少爷是男的怎么可能做妾?!”紫薇也惨白着脸,殷切地看着五阿哥希望他是在说笑。 “我也是才刚刚知道的,原来西藏公主可以有四个丈夫,塞娅也不会留在京城,那么只有送尔康去‘和亲’了,这难道不是去做妾吗?!”五阿哥也觉得匪夷所思。 尔康大喊:“现在已经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只有紫薇你去告诉皇上,把我们的感情告诉皇上,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我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他是要杀乾隆,娶美娇娘,享富贵,而不是嫁到西藏去做什么妾夫! 紫薇点头,永琪一拍尔康:“尔康!振作一点!大家一起去见皇阿玛吧!相信皇阿玛这么仁慈感性一定会认可你们的感情,让你们终成眷属的。” 此时乾隆不在御书房他正带着皇后和众多妃嫔陪着巴勒奔和塞娅在御花园中散步参观。为什么没有令嫔呢?因为他们正在商量怎么处置她大侄子。 “巴勒奔那个福尔康就送给你们了,只要你们玩的开心!今晚朕在大戏台点了几出戏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戏剧!”乾隆说。 巴勒奔兴高采烈的对塞娅说:“塞娅你听到了没有,那个鼻孔朝天的登徒子就交给你虐了!还不谢谢皇上!” 塞娅也兴高采烈的回答:“知道了!多谢皇上,让塞娅能够报仇。” 正在此时紫薇像一支箭一样飞快的射来,后面跟着尔康、五阿哥、金琐。紫薇一看到乾隆就凄厉的、坚决的、不顾一切的大喊:“皇阿玛!我有事要告诉你你不可以把尔康配给塞娅啊!” 巴勒奔一震眉毛倒竖。乾隆见紫薇也变得这样没礼貌真是气坏了怒喝一声:“你疯了吗?你有没有看到有贵宾在场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有话明天再说!” “不能明天再说了!皇阿玛,我和尔康已经生死相许了!你不能把西藏土司的女儿看得比你自己的女儿还重要!”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都都吸一口凉气,原来紫薇和尔康竟然又私情。皇后忍无可忍挺身而出了:“这样没上没下不知羞耻!公然跑出来和西藏公主抢丈夫皇上!你不能坐视紫薇败坏门风啊!” 乾隆脸上挂不住,实在太生气了怒喊:“来人呀!把还珠格格抓起来!” 这时尔康、五阿哥、金锁纷纷赶到。尔康昂首挺胸地一跪,深沉地说:“皇上,臣的先父对国家屡立战功,是您钟爱的臣子,却因为您的错误被拖出去活活打死,臣的弟弟也重伤不愈去了。现在沉冤昭雪,整个福家都靠我一个人支撑,难道您要臣抛下年迈的母亲远赴西藏吗?!更何况臣的心中只有紫薇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即使她是西藏的公主!” 乾隆咬着牙,狠狠道:“既然你放不下福家,就连你娘一块儿带到西藏去,总之西藏你是去定了!” “皇阿玛——”五阿哥的拖长音想起,“皇阿玛,你要想明白啊!您不要又因为一时生气做出一定会让您后悔的事情啊!” 看情况不对,越来越会看人脸色的巴勒奔拉着女儿匆匆告辞了,就这情形,就算福尔康不用去西藏在大清也讨不了好了,能不能亲手□也无所谓了。 “皇阿玛,难道你忘了我娘也忘了那一段真挚的感情了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就是我对尔康的感情,相信我娘对你的感情也是一样的。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感动吗?”紫薇如杜鹃啼血,泣不成声。 “是啊,皇上,臣和紫薇已经生死相许了,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尔康握着紫薇的手做坚贞状。 五阿哥感动地星星眼,羡慕地看着这对深情款款的恋人,开始想念慈宁宫中的小燕子,小燕子,你等着,等皇玛嬷回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皇后环视周围,只有那个金锁的反应比较正常,不过跟着这么个主子,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像皇后看戏,优哉游哉,乾隆那是动了真火,这一发火各种奇思妙想都冒出来了。于是他温柔地一笑,对紫薇和尔康说:“福尔康不愿去西藏,那紫薇你愿不愿意去西藏和亲呢?” “什么?”紫薇一抖。 “和亲一事关乎藏满友谊,不能儿戏,这个亲总是要和的。既然你想让福尔康去,不如就由你嫁给西藏土司吧,到时候你就是土司夫人,在西藏也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风光的。” “皇阿玛!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居然要依靠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求取和平,你真是太无情无义了!”紫薇崩溃了,倒在尔康怀里口不择言。 “你说朕恶毒,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也敢辱骂朕!那朕就恶毒给你们瞧瞧,朕之前就是太过宽容才使得你们如此地放肆。”乾隆面目狰狞道,“听好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福尔康你乖乖地娶塞娅,在西藏老老实实呆着,不然朕就杀了你娘,抄了你家。二是紫薇你乖乖地嫁给巴勒奔,做一个贤妻良母,不然朕可不敢保证会对福尔康,对了还有你的那个义姐做什么。朕不逼你们,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明天一早再做定夺。” 接着乾隆又咆哮地对五阿哥道:“永琪你也是,如果你再敢替这对狗男女求情,朕就立即杀了那个小燕子!” 五阿哥默然,紫薇默然,尔康默然,金锁什么也不敢说,就这么悲悲切切地回漱芳斋商量对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道选择题很难啊,不管怎么样藏族同胞都要被祸害了。 今天*很抽,回复不成 80魔药显威 四个人惶惶惑惑回到漱芳斋,相对无言,明月彩霞等人上了茶和小点心,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最后还是五阿哥,站了起来打破一屋子的沉静:“其实仔细想一想皇阿玛也许并没有真的生我们的气,要不然也不会给我们两条路选择。要是别人像我们一样直言,不给皇阿玛留一点余地,一定会被盛怒中的皇阿玛当场拖出去打死。可皇阿玛放过了我们,这表示他还是疼爱我们的,或许现在他已经后悔了呢。你们不要太担心了,一切总有办法解决的。” “你叫我们怎么不担心,你的皇阿玛是给了我们两条路选择,可两条都是死路,他分明是要逼死我和紫薇!”福尔康做了一系列鼻孔扩张运动,拍桌子道。 “是啊,永琪,皇阿玛不记得我娘,还骂我是野种,他根本就没有疼爱过我,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却比不上兰馨这样的养女。为什么他就不能成全我和尔康却不让兰馨去西藏和亲呢?皇阿玛实在太狠心了!”紫薇也不是没有怨怼的。 永琪虽然讲义气,可小燕子不在,他还记得乾隆从前对他的疼爱和在小燕子一事上的诸多忍让,无法理解好兄弟尔康对乾隆犹如杀父仇人的般的敌视和备受冷落的紫薇的怨恨,就开始为他心目中仁慈、伟岸的皇阿玛辩解起来。这下可算捅了马蜂窝了,两个仇恨值达到最高点的人,把这场辩论赛直接上升为泼妇骂街,福尔康甚至有动手的趋势,最后把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五阿哥气走了。 这下安静了,尔康看着默默流泪的紫薇不忍道:“紫薇,你那么娇弱,怎么能嫁给巴勒奔这样的莽夫,他根本就配不上你。听说西藏的生活很是艰苦,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还是我去吧!毕竟塞娅只是想要我而已。”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讲下来,紫薇非但不感动还反骂他:“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就是——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害怕,就会抛弃我们的感情吗,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无耻的女人嘛?你错了,我不仅是大明湖畔的一朵娇弱的紫薇花,还能做天山上一朵坚强的雪莲。是我的亲爹害死了你的爹爹和弟弟,那么就由我来替父还债,我去!我去嫁给巴勒奔!” “紫薇——我的紫薇,你怎么能这么纯洁、善良。皇上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他的亲生女儿啊,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他做这么多!”尔康也要泪奔了。 紫薇凄然一笑:“他不把我当成女儿,可他又确确实实是我的父亲,哪怕他再不喜欢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紫薇!”尔康把紫薇拥进怀里,狠狠地抱着她,亲吻着她:“你真是个傻瓜!你又怎么忍心让我肝肠寸断呢!” 金锁无语地看着两个要商量对策的人,说着说着又开始亲亲我我,心急火燎。 这时,五阿哥去而复返,口中大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三人惊讶地看着他。 “尔康,紫薇,原来西藏土司根本就没安好心,那个塞娅也是蛇蝎心肠!他们根本是以和亲为名,暗地里想要整死尔康啊!”永琪是个好小伙,虽然被两人气着了,却依然有着一颗同情之心,离开漱芳斋后就去找令嫔了,这才从一样四处打探消息的令嫔口中得到了今日御花园的确切消息。原来自己的皇阿玛真的那么残忍,明知西藏土司想要折磨尔康,还顺水推舟地把尔康送去西藏和亲,这真是太可怕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不计前嫌地跑回来,想要解救这对不幸的情侣。 “什么!”尔康、紫薇、金锁同时震惊地大喊。 “绝对没错,是令嫔娘娘的腊梅冬雪从今天随侍皇阿玛的淑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处打探来的,皇阿玛也知道,却没有反对!说是让尔康你将功赎罪。”永琪喘口气说道。“就因为你在比武时对塞娅的不恰当行为。” “什么不恰当行为?”紫薇紧张的问。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而已。”尔康心虚辩驳道。 “你究竟对塞娅做了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紫薇逼问。 “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碰了她的胸……”尔康突然又提高声音,“紫薇,我没想到你也是那么喜欢猜忌的女人,我做了什么现在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心怀鬼胎的西藏土司父女我们该怎么办?皇上摆在我们面前的两条路我们要如何选择才能逃脱悲惨的命运?” “是呀,尔康说的没错,紫薇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大事为重啊!”五阿哥在一旁帮腔。 紫薇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想办法,想办法,两条路都走不通又有什么办法可想。也许是我命该如此吧,身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母亲已离我而去,父亲又……找到了一个相知相许的爱人,却要面对这样痛苦的抉择。我的命运是如此多灾多难,也许只有我死——” “呸呸”尔康捂住紫薇的嘴,“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我不许你说,也不许你想,不管你的命运是多么艰难,只要有我在,你就一定会是幸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向命运妥协!” “尔康!”“紫薇!”两人抱做一团。 五阿哥感动的热泪满面,绞尽脑汁想办法,突然想出了一个点子:“紫薇、尔康,我有一个好主意,你们听我说……” 听完,紫薇两颊绯红,不置可否,尔康连声赞道:“永琪你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了,这样皇上一定不会再逼迫我们做出选择了。” “不行,不行,这样做太……”倒是金锁觉得这是个馊主意,“小姐还在孝期,这么做很不好。” 永琪和尔康看到紫薇身上的孝服才反应过来,紫薇还没出孝呢,但是“金锁,你不要太拘泥于俗务嘛,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家都等不了那么久了。” “可是,小姐……”金锁在乎的是紫薇的想法。 紫薇思来想去,脸色变换,最后决定:“金锁,我知道你是一片忠心,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危机,如果不这么做,只怕……我想娘的在天之灵一定能够理解我的百般为难,也会支持我的选择的!” “是啊,金锁,现在我们是被逼无奈呀,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家小姐嫁给一个完全不喜欢的男人,一辈子痛苦吗?”五阿哥和尔康再加把火。 “既然小姐心意已决,那么金锁也会支持小姐你的。”虽然觉得不舒服,金锁还是没有继续反对。 “太好了,金锁,你真是我的好姐妹!”紫薇笑道。 小姐我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我只是个丫头而已。 当晚紫薇就焚香沐浴,脱了孝服穿上鲜艳的服饰,草草地和福尔康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一夜无眠鸟。 第二天,乾隆看到面前大大方方梳起妇人发髻娇弱无力的紫薇,和昂首挺胸精神奕奕的福尔康,听到五阿哥的“仗义执言”差点又内伤到吐血。这个行为放荡不堪的紫薇肯定不是他的种,也许这个永琪也不是吧,一瞬间乾隆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惊悚的念头。 乾隆赶紧和皇后商量,这个福尔康是不能轻松饶过了,也不能把他送给西藏土司,要是他胡说八道些什么,皇家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得立即处斩!那个不孝 浪女成了残花败柳也不能送去和亲了,但也不能放在宫里,免得对未出嫁的格格造成不良影响,立即送到城外寺庙,剃度出家,并着人严密看管。还是“助人为乐”的五阿哥,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子,杀不得,圈不得,只能软禁在景仁宫抄佛经赎罪。 可是这么一来,去西藏和亲的人就没了,乾隆急了。 皇后说:“臣妾看紫薇的那个宫女叫金锁的倒是忠心耿耿,也懂得规矩,长的也水灵。不如让她以还珠格格的名义和亲,想来西藏土司也不敢说什么。” “皇后果然机智过人,是个好主意。” 既然要人家远赴西藏嫁个老头,乾隆还是比较客气的:“金锁,你是否愿意代替你家格格去西藏和亲?” “奴才愿意。”金锁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还是想为紫薇尽一份心力,“但是奴才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能答应。” “哦,说来听听。” “奴才自由受太太小姐恩惠,唯有一死才能报答,奴才想说的是格格真的是您的亲生女儿,她一直都那么仰慕您,视您为人生的支柱。请您看在父女的情面上,让格格和福大爷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奴才求您了。”金锁磕头道。 乾隆一愣,没想到金锁真是如此忠心不二,面对如此的命运还能一心为主子着想,要是紫薇真的是朕的女儿那朕岂不是太残忍了,也罢。“好吧,朕答应你,不会再为难紫薇和尔康了。” “谢皇上,谢皇上!奴才一定会努力回报皇上的大恩大德!” “起来吧,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奴才,你就是还珠格格,爱新觉罗紫薇,你要叫朕皇阿玛。你下去吧,出嫁前你还要学很多东西。” “是,奴……紫薇一定不会辜负皇阿玛的期望!”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拯救西藏同胞于水深火热之中,叉烧五想出了这条妙计,恭喜巴勒奔,恭喜塞娅,恭喜西藏同胞,金锁那是还珠不多见的正常人啊,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 至于那些希望高原反应干掉nc的读者,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就算留在京城这些nc还是会被虐的,一下子死掉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81魔药显威 被押送到偏僻尼姑庵的紫薇终于在危急关头被一道圣旨救下,顶着一个阴阳头被安排在一个无儿无女的八旗把总家里,改名换姓一番,现在叫蔷薇了。一开始她还不停地哭啊哭啊,眼泪好像不要钱似地往外掉,直到她现在的娘受不了了,把她和福家少爷的婚事和盘托出,她才开心起来。一开心就一改往日以泪洗面的哀戚,欢天喜地地准备嫁衣什么夏雨荷啊,皇阿玛啊,金锁啊都被抛之脑后。这心情一好,胃口也好了,被宫中御膳养刁的舌头可算是把这老两口弄得够呛。这也就算了,可是像蔷薇这样的性子,没有男人那是不行的,不过三两天功夫,她就不想再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总想着要见情郎,把总家都是守规矩的人,也知道皇命难为,只能装作没听到,任由蔷薇没日没夜地鬼哭狼嚎:“尔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尔康——” 且不论原本的夏紫薇的各种令人目瞪口呆的行径,新上任的还珠格格倒是中规中矩,学起规矩来就连最讲究的容嬷嬷都没话说。兰馨年纪小,心肠软,对这个忠心耿耿即将远嫁西藏的新紫薇很有好感,时常与她说说话。天气好的时候,也一块儿晒晒太阳,绣个荷包什么的。新紫薇原本是婢女出生,也是心灵手巧之人,绣功不错,每每被兰馨称赞。就连皇后,冷眼看着也觉得这个新紫薇懂规矩,不骄不躁倒是比她原本的主子更加像个皇家格格,也不知嫁到西藏后会有如何遭遇,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也不曾苛责与她。 金锁,也就是紫薇还是非常感激皇后、兰馨等人的,这么一对比倒觉得她原先一心一意服侍的小姐嘴上常说着“金锁,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姐妹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实际上还是把她当成一个卑贱的丫头,只怕在她的心中自己连那个整天惹是生非的小燕子都不如。算了算了,也许真的是自己前世欠了夏家母女的,今世做牛做马还债吧。 一个月后,还珠格格规矩学成,嫁妆完备,即将出嫁了,乾隆最后一次召见她,询问她是否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说出来自己一定办到。 还珠格格低头想了一会儿,轻轻说道:“谢皇阿玛恩典,儿臣别无所求……只想在出嫁前见一见福家未来的媳妇。” 哦,想见原来地主子,没问题,“朕准了,皇后你安排一下。” 第二天,蔷薇在一圈严肃的老嬷嬷的围观下战战兢兢地入宫,来到坤宁宫的偏殿,哪里正是还珠格格待嫁的地方。 虽是一处偏殿,却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胜过漱芳斋十倍,还有满屋子的大红大金,一片喜气,今天正是清点嫁妆的时候,鸡蛋大小的东珠、翡翠的朝珠、镶嵌宝石的金凤簪、纯金镶嵌宝石的镯子等各色金银器物摆放的满满当当,反射着迷人的光泽。唐三彩、密色瓷等古董也散发着柔和的光彩。还有各色细密的宫锻,最新花样的云锦,四季的衣裳多的每天换一身都穿不完。一旁还有个小太监,捧着一个厚厚的本子一项一项地比对着,宫女嬷嬷手上捧着一些精贵易碎的物品。 这样大的阵仗蔷薇几乎是看呆了,有些意乱神迷的想着,金锁是以还珠格格的名义出嫁,就能有如此丰厚的嫁妆,那么等到自己出嫁的时候,皇阿玛会给自己准备多少嫁妆呢。这个蔷薇被她娘教地一颗心只有爱情,把老把总夫妇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还以为自己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格格,觉得皇阿玛毕竟还是她的亲爹,终究不忍让自己嫁给西藏土司那个大胡子,这才安排了其他人代嫁,这才好成全她和尔康的爱情。就这样她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那些宝蕴光含的嫁妆,脑海里畅想着自己的风光大嫁和婚后与尔康的美满生活,不由得春心荡漾起来。 倒是陪着还珠格格看嫁妆的兰馨受不了这位前还珠格格的财迷样,冷哼一声:“这是谁?连个规矩都没有,一个礼都不行!” 公主发话,崔嬷嬷一个眼神示意,一边随侍的宫女立即走上前去把蔷薇按倒。 被暗中拧地生疼的蔷薇,挣扎着抬头,惊讶的看着金锁,叫道:“金锁,我是紫薇啊,还不快来帮帮我!” 金锁尴尬地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兰馨,崔嬷嬷赶紧走上来,喝道:“还不掌嘴!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说着她蹲下来,在蔷薇耳边说:“你早就不是紫薇了,你现在是蔷薇,一个把总家的女儿,真正的还珠格格紫薇是你面前这位,可千万不能叫错了,不然……” 紫薇这次总算听进去了,呆呆的发愣,也不知想明白没有,宫女见她安静下来也松开。 倒是金锁知道时间紧迫,开口道:“……蔷薇……你最近还好吗?” 紫薇突然露出凄惨的笑容,快步窜到金锁面前,大吼:“金锁!我才是还珠格格,我才是紫薇,我是皇阿玛的女儿不是什么把总的女儿蔷薇,金锁,你是我娘养大的,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此时的紫薇全然不见从前的温婉,似水一般的温柔变成了滔天巨浪,把金锁打了个透心凉。 这时宫女太监都跑过来保护公主了,兰馨抱着被紫薇伤透了心的金锁小声安慰着,紫薇被重重包围着还不停大喊:“皇阿玛,我才是紫薇,我才是还珠格格,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这样!我娘在天上看着你那!”其行状之癫狂弄得宫女太监一阵手忙脚乱还是没能制住她。 最后还是一个小太监跑进来,用尖利的公鸭嗓喊道:“皇上宣把总之女蔷薇觐见!蔷薇赶紧随咱家去正殿!” 紫薇这才安静下来,依依不舍地看了金碧辉煌的嫁妆一眼,趾高气昂地走在传话小太监前面,还不住念叨,“皇阿玛还真是的,要改名也不是我改呀,蔷薇这名字简直俗气极了!” 偏殿里终于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兰馨叹息地安慰金锁道:“别担心,你也是一片真心,皇阿玛不会怪你的,不要再哭了,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兰馨忽然想到一样东西,赶紧拿出来,递给金锁,“这是多隆帮我整理的,是当年大将军王出兵西藏的老兵说的,有当地的风土人情,还有不少要注意的地方,你看看,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金锁好容易擦干了眼泪,又红了眼眶,接过这本装订地便于携带的小书,不厚却都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讲了不少东西,这才是真正的还姐妹啊。她赶紧收好,决定不去想那个毫无风度涵养的前主子,拿出一套十分精致的被面,枕套,对兰馨说:“兰格格,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倒是这被面和枕套,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祝你和多隆贝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兰馨自然是爱不释手,她捧着金锁的双手仔细看,“这礼物真是太贵重了!你瞧你,手上都是针眼,你的心意我明白,这又是何必呢。”一叠声叫宫女拿祛疤的白玉霜来,亲自为金锁抹上。 坤宁宫正殿之中却没有那么温馨了。 乾隆和皇后板着脸高高在上,两边站着虎视眈眈的老嬷嬷,大太监,让紫薇想要抱怨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战战兢兢地请了一个不怎么规范的安,一句“紫薇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紫薇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怎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吧?”乾隆气道,之前这个蔷薇在偏殿大闹的声音都传到正殿来了,果真是个不靠谱的,已经被贬为一个小小把总的女儿居然还这么大胆放肆,“你口口声声叫朕皇阿玛,可是朕却真的不记得有你这号女儿,朕的女儿还珠格格闺名紫薇的已经被封为和硕公主即将远嫁西藏,身负重任,是任何人都唐突不得的,谁给你的胆子居然这么放肆!” 紫薇一听,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好,好,好!皇上从一开始你不就愿意认我娘,也不愿意认我,可是你怎么能认金锁做女儿,让她抢了我的名字,身世、地位还给她那么多嫁妆,那么多荣耀!她只是一个婢女而已,和皇上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要对她这么好,这不公平,不公平!” “你还有脸怪朕不公平,皇家格格的婚事哪里由得你自专,你要身份要地位,那你地付出代价,和敬是朕的掌上明珠最后还不是嫁去了蒙古和亲一句怨言都没有,怎么到你就不行了?!孝期失贞,放在民间是要骑木马,浸猪笼的!还有金锁,要不是为了你的所谓爱情,她又怎么会自愿去西藏和亲,嫁给巴勒奔!你还要讲什么公平,你有什么资格享受公平!?”乾隆也不想对这个令不清的女儿废话了,放狠话走人:“你要牢牢记住,你只是一个把总的女儿,叫做蔷薇!要是还敢胡言乱语,朕绝不手下留情!” “哗啦啦”乾隆带着一大堆太监走了,留下紫薇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心里一团乱麻。 这时皇后发话了:“蔷薇,虽然你现在只是把总的女儿了,但是皇上仁慈,还是命内务府准备了你的嫁妆,你清点一下。”说完打个哈欠就由容嬷嬷伺候着进寝宫休息了。 同样是一个小太监捧着册子,那册子薄的惊人,哪怕是一样样对照,不到半个时辰就清点完了。本来就是嘛,一个把总的女儿,能有十来台嫁妆已经很不错了,难道还想和和亲的公主相比。乾隆的小心眼发作,以不懂规矩为由,当场减去了五台,剩下的都是四季衣裳等不值钱之物,那些值钱的珠宝古董都没了。 十天后,和硕和薇公主穿戴一新,与兰馨依依惜别,含泪拜别皇上皇后,登上西去的车架,身后是真正的十里红妆,浩浩荡荡而去。 第二天,把总家和福家也粉刷一新,长着大鼻孔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迎娶了把总家突然冒出来的蔷薇小姐,路上的行人对与一个破落的小小把总居然能拿出五台嫁妆表示万分惊讶,纷纷表示新郎官真是好运气。 作者有话要说:有对比才能显示出差距,蔷薇啊,蔷薇 82魔药显威 忙完了紫薇和金锁的婚事,也没得歇歇,趁着阿里和卓进京之前,皇后想要把兰馨和多隆的婚事给办了。时间拖得够久了,又有还珠格格事件,现在京城里还记得兰馨第一场婚姻的人不多了。听说阿里和卓和巴勒奔一样,也带了个女儿,这个女儿可比那个泼辣的塞娅厉害,号称回疆圣女,是个人形香囊,要是她也想找个如意郎君回去就不好了,哪里找第二个还珠格格去回疆和亲?还是先把事情定下来好了。 就在皇后开始挑选得用的、忠心的宫女、太监、嬷嬷让兰馨带出宫去时,突然晕了过去。醒来就是乾隆一脸令人恶心的怜惜,和肉麻兮兮的:“皇后,你有身孕了,这些事情就不要惯了,要好好养胎,不要太辛苦,朕会担心的!” 正当后宫嫔妃或咒骂不已、或抱着肚子叹气、或捻醋含酸时,前朝传来消息,乾隆他亲娘,年前就去五台山礼佛祈福的太后娘娘突然要回宫了,这算不了什么,可令人惊讶的是太后的车架居然已经到了北京城外!不要说礼部的官员了,就连乾隆本人都想咆哮“我的亲娘喂,您跑这么快也不怕闪着腰!” 虽然这么想着,可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怠慢,手忙脚乱一阵,总算是勉强搞定。 宫门大开壮大的队伍缓缓行来。只见华盖如云侍卫重重保护宫女太监前呼后拥太后的凤辇在鱼贯的队伍下威风的前进。后面跟着一乘金碧辉煌的小轿。前面一个老太监一路朗声通报:“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乾隆早已带着皇后、令嫔、众妃嫔、阿哥、格格、和匆匆赶到的亲王贵族们迎接于大殿前。整个太和殿前黑压压的站满了王子皇孙、朝廷贵妇。 太后的大轿子停下后面的小轿子也停了下来。 早有桂嬷嬷、容嬷嬷和宫女们上前搀扶太后下轿。 更有一群宫女们上前掀开小轿子的门帘扶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这个姑娘才十八、九岁长得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她是太后面前的小红人从小跟着太后长大名叫晴儿是愉亲王的女儿宫里大家喊她晴格格。 皇后、妃嫔、阿哥们、格格们……看到太后下轿就全部跪倒伏地磕头请安齐声喊着: “恭请老佛爷圣安!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晴儿也跟着众人下跪请安。然后就起立盈盈然的走上前去搀扶着太后。忙中出错永琪和尔康居然就这么大刺啦啦地出现在在阿哥和亲王的后面,永琪是急着想要向最疼爱他的太后告状,好和小燕子相亲相爱,永远在一起。跟着永琪的福尔康却在探头探脑间被一个美丽无双的少女shok到了,天哪,那位姑娘是谁?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让他瞬间明白了,他对紫薇的感觉根本就不是爱情,这位美丽的少女才是他的梦中情人,他一生的追寻!本质是箫剑的福尔康决定了,他一定要娶这位少女为妻! 又一对官配即将产生,却没有人能够预知其中的惊涛骇浪,大家都全神贯注地迎接太后。 乾隆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皇额娘儿子没有出城去迎接实在不孝极了!” “皇帝说哪儿话你国事够忙的了我有这么多人侍候着还用你亲自迎接吗?何况有晴儿在身边呢!”太后雍容华贵不疾不徐的说着。 “这次皇额娘去持斋去了这么久实在辛苦了!”乾隆说。 “我去为皇帝祈福为咱们大清祈福没什么辛苦!”太后应着。 晴儿便向乾隆屈膝行礼。 “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乾隆看着晴儿大半年没见这个孩子出落得像出水芙蓉高雅脱俗。乾隆在赞叹之余不能不佩服太后的□工夫。乾隆一笑对晴儿说道:“好晴儿幸亏有你陪着老佛爷让朕安心不少!朕应该好好的谢谢你才对!” “皇上这么说晴儿受宠若惊了!能够随侍老佛爷是晴儿的福气啊!” 太后就扶着乾隆的手走到皇后和众妃嫔面前。晴儿跟在后面。 “大家都起来吧!”太后说道。 皇后带着众多的嫔妃齐声谢恩起立: “谢老佛爷!” 太后就仔细的看看皇后关心的说:“皇后好像清瘦了不少身子还好吧!” “谢老佛爷关心很好!很好!”皇后四平八稳地回答。 乾隆笑道:“皇额娘,还不知道吧,皇后她又有了!” 太后再次看向皇后时专门在的腹部仔细看了看,心里好生欢喜。 “皇后有了好消息怎么没人通知我?”太后微笑的问。 皇后忙告罪:“回老佛爷,前些日子才诊出来,正想禀告老佛爷,您就回来了。”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瞄了一眼令嫔那隆起的腹部:“令嫔也有了,要好好养胎,不要又生个病秧子。” 把原本想要扬眉吐气的令嫔气了个仰倒,那七格格、九格格和十四阿哥不是胎里弱,而是自己灌药,好让皇上疼惜,不过这话她可没胆子说出来。 太后才不管她就把手腕伸给皇后,皇后忙和乾隆一边一个搀扶着太后。在众人簇拥之下一行人走进宫门去。晴儿紧跟在后经过尔康永琪身边时晴儿有意无意的看了尔康一眼。尔康立即心神荡漾。 直到太后走远了王子皇孙们才纷纷起立,尔康和永琪怀着美好的梦想奔向慈宁宫,可惜晚了一步,太后遣散了其他人,单独留下乾隆有话说。慈宁宫正殿大门一关,门外嬷嬷宫女林立,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这两个大男人就更别提了。 两人不甘心,守在慈宁宫外面,五阿哥紧握尔康的手,感动地说:“尔康,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有情有义,紫薇真是好眼光啊!” 紫薇?!还来不及细想,尔康的全部脑细胞都被那名缓缓走来的少女吸引住了。晴儿是刚刚去马车上把太后的衣服首饰收拾好,带着几个宫女抱着衣服正要进慈宁宫,不料正好遇上五阿哥和尔康。既然太后和皇上有话说,她也那正好乘此机会与两位聊聊天。 “晴儿!”五阿哥欢喜地走上前去。 “五阿哥,好久不见。”晴儿彬彬有礼地说。 “晴儿,我有事要请你帮忙。”五阿哥开门见山,他想皇阿玛不喜欢小燕子,太后也不一定会喜欢小燕子,如果晴儿愿意帮忙在太后身边说几句小燕子的好话,首先给太后留下一个好印象,那么太后就会赞同他和小燕子的感情,皇阿玛是个孝子,一定不会横加阻拦了。 晴儿心不在焉地听着五阿哥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他和小燕子的爱情故事,他的小燕子是多么地纯真善良,多么活泼可爱,可是他的皇阿玛却无法接受这段纯真美好的爱情,他是多么想念被送入慈宁宫老嬷嬷手心□的小燕子,不知道小燕子瘦了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她了,. 但是晴儿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丰神俊朗的尔康,那个和她雪夜谈心的男子。她永远忘不掉那个美丽的夜晚,她和他一起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她的孤寂的心被温暖了,被眼前这个男子,福尔康! 尔康也好像与晴儿心灵相通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这个美丽温柔大气的女子,好想把她拥进怀里,感受她的气息。 正当,慈宁宫外地三个人进行着一种奇怪的交流的时候,慈宁宫内乾隆冷汗淋淋。 “皇额娘,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乾隆以为太后有什么悄悄话要讲,却不知大难临头。 “皇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太后有些疑惑。 “皇额娘,儿臣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在民间认识了一个汉女,叫什么十九年前的夏雨荷的?吃了也不知道擦嘴,结果那个私生女还进京寻父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后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乾隆也挺尴尬,“不是儿臣不晓得擦嘴,只是儿臣一点也不记得那个夏雨荷了,那个紫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骨肉,为了谨慎起见……” “好,为了谨慎起见!你把爱新觉罗家的脸都丢尽了!哀家当然要赶紧回来了!”太后恨铁不成钢,“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太后指着一个贴着封条的大箱子,乾隆一头雾水地揭开封条,探头一看,顿感口干舌燥:“这……这些……皇额娘……儿臣……” 太后按按太阳穴,疲惫万分:“弘历啊,你平时再怎么乱来都行,只要别被御史抓到把柄。可是这次,你看看,一整箱都是,什么说法都有,太丢人了。” 乾隆也哑口无言,强辩道:“儿臣也派人去查了,去禁了,都是那些地方官不尽力,朕要灭了他们九族!”说着疑惑道:“可是……皇额娘,您怎么会有这么多?” 太后脸上一红,没好气地说:“居然有香客上香还带着这种书,实在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太后这是骗人的,以太后的身份哪里会接触那些普通香客,说起来惭愧,这是在说禅的方丈法师的蒲团下捡到的,全寺一搜,居然搜出了这么一大箱,经过清点还有几个经典版本缺了几本。 没错,令太后和乾隆万分恼怒的就是跨时代巨著,无良书商出版的各个版本的图文并茂的《乾隆艳情史》、《乾隆与夏雨荷不得不说的故事》、《乾隆与后宫三千》!!!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无良的书商啊,简直令人发指!这些淫秽色情刊物都传播到寺庙里去了,渣龙啊,真是丢脸啊 83魔药显威 “皇上,这个夏雨荷还有夏紫薇到底是怎么回事?弄得这么满城风雨。”太后问道。 “这个儿臣也……总之儿臣是一点也不记得有这么个夏雨荷存在,可那些号称济南夏家的人却拿出了许许多多的证物、证人,还有……还有一条明黄的……内裤,一比照还真对的上号。当时又有那么多的京城百姓都跟着,儿臣总不能……唉,儿臣也不想这样的。”乾隆真是有苦难言。 “也罢了。”太后见事已至此,乾隆已经认下了这个私生女,事情不可挽回也只能认了,“幸好是个女儿,去西藏和亲也算是排上了用场。” “这个,皇额娘。”乾隆不禁汗了下:“其实那个去西藏和亲的还珠格格不是真正的紫薇,是紫薇身边的丫环叫金锁的。真正的紫薇已经改名换姓嫁给了福尔康了。” “什么?!”太后发火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乾隆飞快地把紫薇和尔康的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说了一遍,心中忐忑不安地看着太后。 太后简直不敢置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还是皇家的格格!先帝爷啊,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了,老了老了还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这么个来历不明,行为不端的孙女,真是造孽啊!皇上,你怎么就这么心软那,像这等放荡的女子就应该骑木马,浸猪笼,你居然还把她嫁给了尔康!” “皇额娘,儿臣也是没办法。”乾隆委屈道,“当时的情况刻不容缓,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和亲的人选,而且巴勒奔父女明显是想报复一下,选谁都不合适啊。儿臣原来也想把紫薇送到尼姑庵去,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是她的那个忠仆金锁自愿和亲唯一的条件是要让紫薇和尔康在一起。儿臣也是看在金锁忠心,有这个紫薇在京城想必她在西藏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皇额娘你放心,紫薇不是以皇家格格的身份,甚至连个宗女都不算,没人知道她曾经做过这种事情,不会丢了皇家的脸面的。” “你就这么把紫薇嫁给了尔康,那晴儿怎么办?”太后依旧没好气。 乾隆一怔。 “皇帝你忘了晴儿了?”太后直视着乾隆:“她好歹也是愉亲王留下的根苗是个名正言顺的‘格格’!愉亲王全家就留下一个晴儿。她跟在我身边十年任劳任怨!几年前你亲口对我说过要给晴儿找个好婆家不是尔康就是尔泰!现在尔泰死了不说,连尔康也有了正妻,你叫晴儿怎么办?” 乾隆大震急忙说:“晴儿的婚事还有其他王公子弟就是要永瑢也可以!” “永瑢太小和晴儿年龄不配!我看尔康文武双全才华出众我就喜欢他!”太后盯着乾隆:“为了晴儿我跟你要了尔康这个人!那个不知廉耻的紫薇压根就配不上尔康!” 乾隆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接到太后下达的ss级任务的乾隆最后只能呆呆地离开正殿,正好看到矛盾的中心——福尔康。 “尔康,晴儿,你们在做什么?”乾隆看到尔康和晴儿正在眉目传情,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搞什么?明明是你先用下流招数招惹西藏公主,又为了不去西藏和亲勾引紫薇,现在你的性命保住了,美娇娘也娶到了又来招蜂引蝶,紫薇在怎么不好也叫过朕几天皇阿玛,有你这么见异思迁的男人吗?! “皇上吉祥!”“皇阿玛吉祥!”慈宁宫门前的宫女、太监、晴儿、五阿哥等人赶紧请安。 “皇阿玛——”五阿哥一见到乾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白,想要表达他对小燕子的深情,可惜现在乾隆的眼中只有福尔康。 “永琪你先闭嘴!”乾隆此刻是一点耐心也无,“福尔康,朕问你呢!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晴儿,眼珠子都不转一下。你给朕记住,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当初你可是说深爱着紫薇的!” 说完,乾隆哼了一声,离去,身后尘土飞扬,不给五阿哥一点机会。 虽然乾隆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时刻关注尔康的晴儿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尔康是有妇之夫了,有妇之夫,有妇之夫…… 她悲愤地望了尔康一眼,面无表情地带着宫女捧着衣服,大步迈进慈宁宫。 五阿哥则一直在尔康耳边喋喋不休:“尔康,你怎么能这样呢,紫薇为了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妻子怎么能继续和晴儿纠缠不清呢……” 福尔康被烦的没法子,更多的是对于已婚这个身份的不屑,早知道宫里还有这么一个美丽善良温柔大方的女子等着自己迎娶,自己又怎么会吊死在紫薇这棵树上,这个小家子气的私生女怎么配得上胸怀大志的红花会骨干呢。 尔康一边愤愤不平地往福家赶,一边为和晴儿有缘无分而惋惜,却突然想起他抛弃已久的见不得光的身份。走进福家大门,他娘一脸喜气地迎上来,说:“尔康,蔷薇有了,谢天谢地我们福家总算是有后了!这蔷薇虽然没有了高贵的出生,但总算是好生养……” 一句话点亮尔康灰暗的心,深夜他看着身边安稳入睡的紫薇,低下头给了她深情的一吻,紫薇感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是你爱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我,我再也不能欺骗你了,更加不能欺骗我自己,现在你有了孩子哪怕没有我也能生活下去,请你一定要坚强。我,箫剑,要去找寻我的真爱了,请你祝福我! 就在福尔康决定回归本色,做回箫剑的时候,慈宁宫中,他的真爱,用眼泪濡湿了枕头和锦被。 晴儿怎么都没想到,和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尔康,她的蓝颜知己居然趁着她陪伴老佛爷的时候成亲了,娶了他深爱的女子,紫薇!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与她雪夜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尔康,居然爱上了其他女人,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可是今天尔康看自己的眼神明明是那么的惊艳,那么的欢喜,自己分明可以感觉到那种强烈的爱意,如果说他爱的是那个紫薇又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若说他没有变心又怎么会娶了妻子。到这样的疑问,晴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乾隆比他们更加烦恼,看着那一箱子图文并茂的*,他抓耳挠腮。其实就其中的某些文字描写和露骨的图画,他还是很想搜藏的,如果主角不是他就好了,如果他的后宫嫔妃他的艳遇不要被这么无情的yy就好了。还有他非常自信以他条件,压根用不着迷药、春药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勾引美女,跟别说吃这些有壮阳功效的补品了。 正当乾隆一边看得眼冒精光一边狠骂作者的时候,高无庸前来禀报:“令嫔娘娘给皇上送补品来了。” 闻言,乾隆大怒,把想要献殷勤的令嫔赶了回去,补品嘛,就送给高无庸了。 要说果然是母子呢,乾隆发起火来也一样尖酸刻薄,引用了太后的原话:“令嫔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了,若是再生出个身体孱弱的阿哥或是格格就不好了,朕看了太医院的脉案,就属你事多。” 一通讽刺,令嫔只能灰溜溜地回到延禧宫,又羞又怒,怎么屡试不爽的法宝都被皇上看穿了,这下连装病都不能用了。 令嫔不知道,上书房目睹这一幕的宫女太监们正奔走相告,把她所受的屈辱统统告诉花重金收买他们的各宫嫔妃娘娘们,可以想见明天她回遭到怎样惨不忍睹的围观。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官配嘛╮(╯_╰)╭ 84魔药显威 下定决心的尔康,加紧联络红花会在京城的会员,寻找合适的男尸顶替福尔康。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他对紫薇还是非常非常好的,可以说是极尽温存,每天给紫薇画眉,在紫薇琴声中舞剑耍帅,有时下下棋,品品茶。还有紫薇怀孕后时常腿脚酸软,要做一些按摩尔□怕丫头们重手重脚坚持自己来做。紫薇每次在按摩的时候都酥□痒的,但是看到尔康心痛的眼神感到他按摩时的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就把这点小小的不快全部忘了。眼里心里都被尔康的怜借体贴所涨满了。看到尔康这样待自己想到为了和尔康在一起自己所做地牺牲也都不算什么了。 于是这天紫薇把尔康按在椅子里微笑着深情的说: “我为你作了一首歌要唱给你听!” 紫薇坐下熟练的拂弄琴弦流畅的音符如水般流泻。 尔康坐在她面前痴痴的看着她。 紫薇一面弹琴一面深深的凝视尔康眼里是千丝万缕的柔情她荡气徊肠的唱着: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 要为我遮雨露风霜 梦里听到你的呼唤 要为我筑爱的宫墙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 诉说着地老和天荒! 梦里看到你的眼光 闪耀着无尽的期望 梦里看到你的泪光 凝聚着无尽的痴狂 一丝一丝一缕一缕 诉说着地久和天长! 天苍苍地茫茫 你是我永恒的阳光! 山无棱天地合 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紫薇一曲既终大家的眼眶都是湿的但是人人都带着笑。 尔康好激动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紫薇。忍不住走上前去握住了紫薇的手两眼发光的说: “紫薇你唱这么美的歌给我听我感激上苍感激所有所有照顾着你的神灵!尤其如此复何求” 两人深深凝视无尽的深情闪耀在两人眼底。每当这个时候,尔康又时常会想就这样离开她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紫薇是那么地深爱自己,还孕育着自己的孩子。 但是事情的发展由不得她犹豫不决了,因为京城突然戒严,风雨欲来,尔康想方设法打听到的消息对他来说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慈宁宫被封,太后、晴格格等人被软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五阿哥,看到有妻有子万事足的尔康不禁各种羡慕嫉妒恨,为什么尔康和紫薇能够历经千辛万苦最终修成正果,自己和小燕子明明都住在皇宫里,却连面都见不上,他真的好想念小燕子啊。 饱受相思之苦的五阿哥受到外力的作用,决定立即展开行动,首先是抓着太后面前的大红人晴儿,。成功地用两段纯洁美好的爱情将涉世未深的晴儿洗脑了,于是晴儿开始人格分裂了,具体变现如下:紫薇和小燕子唤起晴儿心底最深的热情,燃起她蠢蠢欲动‘叛逆’,那种‘胆大妄为’和‘不顾一切’正是她心底的呼唤!紫薇像是那个文学的她,小燕子像是那个叛逆的她我!她们两个正是她的影子!或者可以说她是她们的影子! 五阿哥见晴儿已经和他成了一伙的,为防万一还是拉上了乾隆面前的大红人令嫔,一心牵挂小燕子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深受宠爱的令嫔娘娘最近过的都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只是单纯的认为他的皇阿玛是离不开令嫔娘娘的,特别是在娘娘还怀有身孕的情况下。 令嫔也在进退两难当中,她知道自己已经年老色衰,娘家的人野基本死绝了,原本她怀有身孕皇上一定会大加赏赐,可是这次却只有份例可拿。一直被她瞧不起,打压的皇后也变聪明了,重新夺回了皇上的宠爱,现在也怀了孩子,一下子就精贵起来。再加上太后回宫,自己这边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亲生的三个孩子是要不回来,只有这胎生个健健康康的皇子自己的地位才能保住,才能母凭子贵。但是万一生了个女孩,那可就危险了。所以五阿哥虽然已经被一个流氓混混引诱地脑袋不清楚了,但毕竟是个成年阿哥,在乾隆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不能不给面子。 两大助力齐备,志得意满的五阿哥决定对冷酷无情,无法理解美好爱情的皇阿玛发起总攻,他有信心一定会让那个仁慈的皇阿玛回来,怀着美好的感情祝福他和小燕子的。 这天慈宁宫中各方人马云集,除了东道主太后和晴儿,还有正在请安的乾隆,不招而至的令嫔,以及自信满满的五阿哥。 “令嫔,你来做什么?”乾隆发问,自从半夜送补品时间后他就不怎么待见这个小瞧他的女人。 都到了慈宁宫令嫔也没有可以脱身的可能了,只能扮柔弱,抱着肚子盈盈下跪:“臣妾是来给太后老佛爷请安的。” 太后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喜欢这种千娇百媚的狐媚子,于是没好气地说:“令嫔,哀家回宫这么多天都不见你请安,怎么偏偏今天和皇上碰上了。这请安也讲究个诚心,你的安哀家怕是受不起,你还是回你的延禧宫养胎去吧。” 乾隆自诩孝子,一听令嫔居然这么久都没给他的皇额娘请安,也有些生气,“令嫔,你还不赶紧跪安。” 这时五阿哥开始仗义执言了:“皇阿玛,老佛爷,令嫔娘娘是请来的。” 他停了一下,环顾四周,看到乾隆和太后满脸的不解,只能开门见山了。 “老佛爷,皇阿玛,请你们成全孙儿和小燕子吧!”说着啪嗒跪下了。 太后还是很疼爱这个孙子了,心疼了,赶紧叫道:“永琪,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那个小燕子是哪家小姐、格格?叫进宫来叫皇玛嬷看看,是个好的皇玛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五阿哥立即蹦起来,欢喜地说:“谢老佛爷,小燕子不是大家千金,也不是宗室格格,但她的美好,纯真,善良,侠义,是那些格格、小姐所没有的。而且她就在慈宁宫,老佛爷现在就能见到她。” 乾隆愣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个永琪还是没能忘掉那个混混,居然想着从太后这里入手,还特地请了令嫔来当救兵,还真是不折手段。赶紧给太后打预防针:“皇额娘,这个小燕子儿臣也见过几次,真是莽莽撞撞,行为乖张,,要出身没出身,要规矩没规矩,还是个无父无母的汉人混混,实在是配不上永琪。” 不等太后想明白,永琪赶紧说:“小燕子虽然身份不高贵,可她说话直来直去,一言一行完全发自内心,这是孙儿在皇宫之中,完全感受不到的。孙儿就是喜欢她真诚,不做作的样子。” 这时桂嬷嬷已经把小燕子带到了,小燕子只是瘦了些,反倒衬得那双大眼睛更加呆滞无神了。 五阿哥心痛的几乎要晕过去,赶紧推开一旁的桂嬷嬷,一把抱住小燕子,深情呼唤:“小燕子!小燕子!我是永琪啊,你赶紧看看我啊!桂嬷嬷你到底对小燕子做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个老妖婆,你怎么这么恶毒!” 被年轻力壮的五阿哥一推,桂嬷嬷摔得不轻,刚被慈宁宫的宫女扶起来,迎头就是一盆污水,她怎么甘心,忙喊冤道:“启禀太后,这个小燕子是皇上送来让奴婢们□的,奴婢自然不敢怠慢,可是这个小燕子实在是软硬不吃,水火不进,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奴婢们也不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复述,只是把她关在暗房里。吃的喝的都没有克扣,奴婢真是冤枉啊!”桂嬷嬷这样的宫中老人,做事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五阿哥不信,当场就要解开小燕子的衣服验明正身,被晴儿阻止了。太后对于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嬷嬷们自然是信任的,可是永琪这样子……察言观色的晴儿赶紧敲边鼓:“老佛爷,请您不要责怪五阿哥和小燕子,晴儿听过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故事,真的好感人,好感天动地,请您听听五阿哥是怎么说的吧。” 五阿哥感激地看了晴儿一眼:“老佛爷,小燕子让我觉得我整个的生命都丰富起来。好像认识她以前没有真正活过。这个世界因为有她才变得光彩夺目!我的存在也因为有她才变得有意义!我说不清楚总之她已经主宰了我的喜怒哀乐!我真的不能没有她,请老佛爷成全我们吧!” 也许是被五阿哥的真爱宣言打动了,小燕子混沌的眼眸开始清亮,一看到抱着她的五阿哥立即失声痛哭:“啊!永琪,你终于来救我了!我不要呆在皇宫里,这里好可怕,又好多好多的老巫婆!拿着锥子刺我!用铁块烙我,你看你看。”说着就要让永琪看证据。 一直安安静静做壁画的令嫔赶紧提点道:“五阿哥,若是要验伤还是进内室吧。” 五阿哥一听,也对,抱起小燕子就要往内室走,这下乾隆不干了:“永琪你真是糊涂了,这是你皇玛嬷的寝宫,怎么能让一个不干不净的小混混进去。来人把这个小燕子送去慎刑司验伤。” 五阿哥火冒三丈,与乾隆争锋相对:“皇阿玛,什么叫不干不净的小混混,她是那么纯洁美丽的女孩子,是我的心上人,请你不要歧视她好不好!急事从权,慎刑司里难保没有桂嬷嬷的同伙,送过去只怕也得不到真相,皇阿玛请你谅解我的情不自禁还小燕子一个公道吧!她是这么美好的女子,又怎么会撒谎骗人,我真的很担心是不是这些老嬷嬷们对她使用了残酷的刑罚才把原本活泼可爱的她变得这么楚楚可怜。”说着永琪万分爱怜地望了努力躲避其他人视线的小燕子一眼。 乾隆也恼了,朕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你就有一大篓子的话来反驳朕,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啊,真是没上没下和那个小燕子一样不懂规矩!这样想着乾隆火力全开,开始就五阿哥和小燕子看对眼后的不当言行开始批评,特别是在西藏土司面前的丢人行径。 怀抱心爱女子的五阿哥完全忘了他之前以柔克刚的计划,也开始充满激情地表达自己对乾隆的不满,什么抛妻弃女为世人所不齿啦,不仁慈不伟大,残忍地想要拆散紫薇尔康,他和小燕子啦,最后更是来了一句:“没有小燕子,宁愿不做这个阿哥了!” 此话一出全体动容,乾隆是又气又恨,青筋蹦出,太后无比地震惊,令嫔觉得这个五阿哥的脑子真的坏掉了,只有晴儿星星眼地看着敢爱敢恨的五阿哥,无比钦佩。 肃静了一会儿,乾隆刚想怒斥不孝子,太后突然长叹一声,语出惊人—— 作者有话要说:紫薇即将从幸福的云端跌落,太后就要爆猛料了! 85魔药显威 “好了,好了,哀家全都明白了,真是狗改不了□,汉人出身就是一身的毛病,不管怎么管教都学不来好!” 乾隆大惊“皇额娘……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汉人出身?” 慈宁宫重新陷入肃静,不同于之前,现在是一片死寂,乾隆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嬷嬷们抖得像鹌鹑,令嫔抱着肚子几乎站立不住,一向讨太后喜欢能言善辩的晴儿也目瞪口呆,就连心中只有小燕子的五阿哥也呆立不动了。所有人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耳边嗡嗡作响,浑身冷汗,如同泥雕木塑一般,保持着高品质地静止,他们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太后的回答,以此决定他们的未来。 太后却好像没有察觉众人的紧绷,毫不在意地说着可怕的话语,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她说:“永琪有一半汉人血统,原以为经过这些年满人的教导会识得大体,还想着他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没想到却因为一个下九流的流氓混混露出了真面目。果然下贱,上不了台面,幸好正大光明匾后头没有放下诏书。” 乾隆口干舌燥地问:“皇额娘……可是永琪的生母愉妃的的确确是个蒙古……永琪又怎么会有……汉人血统?” “愉妃是个蒙古人没错,可是皇上你却不是个满人。”太后就好像没看到乾隆那瞠目结舌的样子继续道:“没错,皇上,爱新觉罗弘历,其实根本就不是个满人,你只是个汉人的下贱种子。你那生父叫什么陈阁老,就是海宁陈氏,之前你生父文勤公陈世棺告老还家,你不但赏银赐金,还制御诗送他,果然亲生父子之间的血缘亲情是割不断的呀。只可惜了我那女儿,一出生就被你那杀千刀的皇阿玛送走,换来了你这么个祸根孽胎。从小最是会看人脸色,讨得康熙爷的宠爱,又是口蜜腹剑,把那弘时弄得出继。可是到底是个汉人,眼皮子浅的只喜欢那些妖妖娆娆,惯会魅惑主子的汉人包衣。一开始是那个高氏,为了她也不知道和孝贤这个傻丫头闹了多少回,现在是魏氏,她倒是好生养,可惜个个都是养不活的病秧子,可见福小命薄。哦,对了,还有那个夏雨荷,病病歪歪,会写几句歪诗,弹个琴,唱个小曲什么的,你就当成宝了。真正的满族姑奶奶,满蒙美女都不知道欣赏,我呸,什么东西!放在民间你就是见异思迁,宠妾灭妻的主,没出息吃软饭的货色。” “这永琪倒是像足了你,资质平庸,都二十了还和几个弟弟在书房混着,也就一个只知背书的家伙,还敢仗着年纪大欺负永瑆,永基他们,连嫡庶都不分了。哀家今天就告诉你,永基他再怎么不济,也是嫡皇子,不是你这种庶子可以冒犯的。往常要给永琪指婚,他总是挑三拣四的,什么身份不高的不要,不是上三旗的不要,长的丑得不要,不温柔娴淑的不要,可你瞧瞧他自己挑,,挑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不对,这货根本就不算女人,她根本就是一只上蹿下跳的活猴!从小没爹没娘,靠着坑蒙拐骗长大,爬悬崖闯围场,没被当场射死算她运气好。不知怎么地就把永琪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下好了永琪为了这个野丫头,连阿哥都随随便便说不当了。你说不当就不当啦,你以为这是集市上买菜呢,瞧着不新鲜就不要了。” “今儿个哀家把丑话放在前头,你不当阿哥了,这容易,但是首先得把你这些年来吃爱新觉罗家的,用爱新觉罗家的,花爱新觉罗家的都给还回来。算算你从小身边伺候的嬷嬷太监,每天的锦衣玉食,还有每年送出去的礼,接受的赏赐,零零总总百八十万两白银总是有的,这些银子就算把你论斤卖了也拿不回来,只有和亲才比较合算。唉,皇帝最近有什么小国要求和亲吗?” 听得呆掉的乾隆本能地回答了一句:“回皇额娘,阿里和卓就要进京了,听说他正好有个女儿。啊!不对不对!皇额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讲的!” 太后怡然自得地摆摆手:“没什么,哀家说的都是事实,倒是你什么时候去海宁陈家把哀家的女儿接过来,这些年是哀家对不起她——” 不等太后说完,乾隆立即寒着脸,用一种听起来钻心腕骨的声音下令:“太后疯了,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太后绑起来,塞上嘴!” 抖得像糠筛的桂嬷嬷赶紧爬起来,带着一群太监宫女把太后制住了,太后还在那大声嚷嚷:“你敢绑着哀家,就算你不是哀家亲生的,可是养恩大于生恩,你不能不孝啊!” 乾隆受不了了,抓起一个茶杯朝太后扔过去,太后满头鲜血,不动了。 慈宁宫中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那汗流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家都知道大难临头了。令嫔觉得肚子很疼很疼却还是强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晴儿呆呆的看着一直那么慈爱的太后被那些宫女太监捆得像个粽子似地,五阿哥一直呈呆滞状,手上抱着小燕子也不觉得重,最后手臂麻木了,小燕子“扑通”一声屁股落地,疼得哇哇大叫。 这一叫,乾隆那冰冷的视线就转移过来了,都是这个贱婢和永琪惹出来的祸,这下乾隆没有半点仁慈之心了,他恨这两个祸害恨地要死,用针一样的眼神扫视全场,大喝一声,下令道:“来人,五阿哥永琪不忠不孝,图谋不轨,玉牒除名,关入养蜂夹道永不得出!” 见永琪还想说话,乾隆不客气道:“把五阿哥绑了,嘴塞上,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松绑,不许取下塞着地麻核桃!”一抬眼正好看到眼珠子咕噜噜转得小燕子,“把那个贱婢也绑了,和五阿哥一同处置!” 然后是令嫔,看在她身怀六甲的份上,乾隆并没有赶尽杀绝:“令嫔身体孱弱,回延禧宫养胎,生产之前不得出延禧宫半步!” 最后是慈宁宫一干人等,“太后突染疯病,实属不治之症,关闭慈宁宫,任何人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入慈宁宫!” 说完乾隆大步离开,坐在步撵上,乾隆还是不放心,又连连下旨。到了养蜂夹道五阿哥和小燕子就被割了舌头,砍了双手,疼得死去活来。令嫔刚被腊梅冬雪扶到延禧宫,延禧宫立即封宫,重兵把守,腊梅冬雪被叫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令嫔躺在床上,抱着肚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生个男孩儿。之后慈宁宫的所有人,下到粗使的太监,上到晴儿都被秘密处决了。半柱香后,有一道新的命令下来,所有参与押送五阿哥等人的侍卫也被处决了。其实乾隆最想杀的是太后,可是太后身份特殊,容不得他轻易处置,不然激起皇宫贵族的叛乱就完了。 夜晚,乾隆在上书房点满了蜡烛,精神紧绷,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措,但是当时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倘若太后所言有一句半句透露出去,自己不仅是皇位不保,还很有可能被鞭尸,到那个时候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千秋功业,什么十全老人都会成为泡影, 有人会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乾隆可以查查内务府的档案嘛,一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可是乾隆怎么敢查,这可是当今太后,不知是不是他亲娘说的,物证比得上人证吗?皇帝谁不想当啊,只怕到时候一听太后亲口说的他是汉人,就会有数不清的皇宫贵族喊打喊杀地把他干掉,自己坐上皇位,谁会正儿八经地去查内务府的档案呀! 如坐针毡的乾隆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个硕大的黑眼圈儿,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去上朝了。他高高坐在龙椅上,带着十分的警惕大量下边的朝廷官员和皇宫贵族,觉得每一个人都知道了昨天慈宁宫发生的事情,各个都想取而代之,特别是那些上奏说哪里哪里有水灾,哪里哪里有民乱的,压根就是在说他继承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导致灾患连连。于是乾隆在朝堂上大发脾气,所有在下边站着地都被狠狠骂了一遍,就连他亲爱的弟弟和亲王、宠爱的臣子和珅都不能幸免,不过最惨的就数有事起奏的大臣了,降爵降职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还有直接被拖出去砍了还被满门抄斩的可怜虫。 大伙一看乾隆是彻底翻脸了,也很奇怪,难道太后一疯,皇帝就要性情大变呢?有些敏感的大臣通过宫内的眼线知道了一些皮毛,有些心思比较阴暗的大臣开始无责任的猜想,怎么恐怖怎么来,怎么离谱怎么来。比如,令嫔被软禁在延禧宫就是皇上发现令嫔的孩子不是他的,或者发现了令嫔作乱后宫的阴谋。结合最被看好的五阿哥被玉牒除名,难道那个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人就是他!然后太后受不了这样重口的刺激就疯了?天哪,天哪,自己从前也没少给令嫔和五阿哥各种孝敬,要是皇上查到自己头上来,那岂不是…… 没两天时间,朝廷上要求告老还乡的官员是一波又一波,剩下的不是龟缩起来,就是低调了不少,就连那些八旗纨绔都在长辈的谆谆教导下夹起尾巴做人,一时间京城各处娱乐休闲场所生意大减。 可越这样,乾隆越不满意,他的疑心病一发作就医不好了。那些告老还乡的大臣都心中有鬼,一个都不能走,不仅不能走还得炒家灭门。那些纨绔不去走马打猎,都在密谋着推翻自己的统治,于是王公贵族都被狠狠训斥一番,大意是,朕以前是皇帝,现在是皇帝,以后还是皇帝,谁有犯上作乱的野心都逃脱不了朕的惩罚,这一阵训斥可是把这些往常无法无天的王公贵族们立即收敛不少,强抢的民女送回去了,还赔偿的银两,以前打砸过的店铺和小摊子也都收到了客观的补偿费,京城百姓都很高兴。 可是处于精神紧绷状态之中的乾隆还是没法放下心来,于是他开始大力整顿暴利行业,比如盗版书,比如八大胡同,京城常年的靡靡之风为之一扫而空。 即使这样,大伙也渐渐地感受到一种危险即将降临的感觉,每天都有大臣被抄家,每天都有不法商人被处死,还有那一队队官兵板着脸走来走去,小老百姓轻易不出门,逼不得已出门买斤盐都是一路小跑。往日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简直门可罗雀。 这时传来了一阵欢快的少数民族鼓乐声,伴随着这阵鼓乐声越来越近,福家传来一阵响彻天际的哭喊,打破了京城的寂静——“尔康!不要!尔康你走了也把我带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太后的爆料,很猛吧,渣龙终于悲剧了 86魔药显威 京城诡异的气氛和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景象没能阻挡来自回疆的圣女一行,阿里和卓仍旧志得意满简直就不像个来卖女求荣的脓包,含香因为第七次私奔失败即将被亲爹送给老头子而闷闷不乐。阿里和卓和含香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凄惨人生。 维族的音乐响着阿里和卓一马当先。车队、马队、旗队、乐队、骆驼队、美女队、卫队一一走进宫门。在这浩大的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顶充满异国情调的轿子了。轿于是六角形的有六根金色的柱子按于上面是蓝色镂金的顶。轿顶下面没有门垂着飘飘似雪的白纱。白纱帐里含香穿着红色的维族衣服头戴白色羽绒的头饰丝巾蒙着嘴巴和鼻子端坐在车子正中两个维族的女仆一色的紫衣紫裙坐在含香的身边。含香衣袂飘飘目不斜视坐在那儿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 每天都会做皇亲国戚起兵造反,将他的尸体悬挂与北京城门之上噩梦的乾隆,顿时被俯身下拜的含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只觉得异香扑鼻好像置身在一个充满花香的世界里。那股香味像桂花和茉莉的综合芬芳而不甜腻馥郁而不刺鼻。香得清雅醺人欲醉。乾隆觉得惊奇极了难道兆惠说的维族有个著名的“香公主”竟是事实?他好奇的看着含香但见那丝巾半遮半掩却掩不住那种夺人的美丽。那对晶莹的眸子半含忧郁半含愁静静的看着他。乾隆和含香的眼光一接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荡。他慌忙收束心神对阿里和卓说道:“阿里和卓带了什么香料来?怎么有这么奇妙的香味?” “小女生来带着奇香所以取名叫含香。” 乾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惊喜的看着含香。“哦?原来这就是有名的‘香公主’了!”乾隆大感兴趣想再仔细看看含香奈何含香已经把头低垂下去了。乾隆就掉头介绍:“这些是联的儿子们!那些都是王公大臣!” 说是乾隆的儿子们可也只是稀稀拉拉站着几个硕果仅存的阿哥,以前拼命往前挤想要出风头的五阿哥永琪已经成为紫禁城中不可提及的秘密,他的跟班福尔康之死更是令众人胆寒。不敢有丝毫耽搁阿哥们迎上前去弯腰行礼:“恭迎阿里和卓和含香公主!” 乾隆高兴的嚷着:“大家都不要多礼了!进宫赐宴去!” 当晚在皇宫的大戏台有一场盛大的迎宾会。戏台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戏台下面的桌子却不多。慈宁宫被封锁,太后死活不知,那些王妃格格们几乎都告病没有来。乾隆、阿里和卓、带着亲王大臣坐在正中一桌。皇后带着妃嫔们坐一桌,撑场面。阿哥贝勒们坐于另一桌。 戏台上乾隆点了一出热热闹闹的“大闹天宫”孙悟空正在戏台上翻翻滚滚。锣鼓喧嚣的响着。阿里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戏码不住拍手叫好。大家跟着鼓掌掌声雷动。 待“大闹天宫”演完。演员跪了一地。山呼万岁。乾隆鼓掌兴高采烈的喊:“赏!” 早有太监送上赏赐。演员伏地谢恩退了下去。 阿里就转头看着乾隆说道:“下面是小女献给皇上的舞蹈了!是我们的民族舞蹈粗俗简陋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 乾隆带笑兴味盎然,这时乐队换了回人。回族音乐骤然响起大家感到新奇全部精神一震。 台上许多孔武有力的男性裸着胳臂穿着红色背心随着鼓声舞出场来。鼓声隆隆舞者满台飞跃充满了“力”的感觉让人看得目不暇给。然后含香被几个武士抬着出场。一色白衣依然用白纱半掩着面孔到了台中央含香翩然落地。在众多男舞者的烘托下随着音乐婀娜多姿的舞了起来。 鼓声乐声号角声充满异国情调含香袅袅娜娜舞动得好看极了。白纱飘飘似雪在众多男性中更有女性特有的妩媚显得出类拔萃翩然若仙。 这回没人再讲什么力与美的结合论了,看着看着大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含香公主怎么总是慢半拍呢,不过看到乾隆那高兴的样子没人有胆子摸老虎的屁股,都安安静静坐着。 乾隆倒是不懂这些音律什么的,只要人美,动作曼妙就好,于是看得简直忘我了,眼睛瞪着台上对阿里说道:“阿里和卓!你这个公主联已经听兆惠将军提过好几次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实在美得不像人间女子!朕自认见过的美女早已车载斗量可是像含香这样的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 阿里和卓一脸谄媚的笑容说:“她是我最珍贵的女儿也是我们维吾尔族的宝贝。她出生的时候天空全是彩霞香味弥漫我们的星象家说回部的贵人降生了!” 乾隆盯着含香目不转睛:“是吗?” 含香的舞蹈越舞越生动越舞越曼妙音乐也越来越强烈。 一段激烈而美妙的舞蹈之后含香突然舞到舞台正中对着乾隆匍伏在地。那些男舞者全部整齐划一的跪倒音乐乍停。 乾隆为之神往楞了半晌才忘形的站起身来疯狂鼓掌。大家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乾隆忍不住走上前去亲手扶起含香:“起来吧!含香公主!” 含香起身低垂留头。 乾隆柔声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含香被动的抬头。神色中有一股凄绝的美丽。乾隆被这样的美丽震撼了,含香的脸很红,大概是因为激烈的舞蹈的缘故,还满头大汗的样子,看着非常难受。 阿里和卓可不管这些走到乾隆身边,凝视乾隆正色说道:“皇上!为了表示我们回部对皇上的敬意如果皇上喜欢我把我这个珍贵的女儿就献给皇上了!” 阿里和卓这话一出口满座惊愕。 乾隆一怔接着就大喜过望了。 “阿里和卓这话是真是假?” “如果不是诚心诚意也不会千山万水把含香带到北京来了!”阿里诚恳的说。 乾隆也不管含香是不是真的有所不适了,不禁仰头大笑:“哈哈哈哈!阿里和卓!朕交了你这个朋友!你的礼物太珍贵了朕会把她好好的珍藏着!朕向你保证你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就回头大喊:“拿酒来!” 太监急忙捧上酒壶酒杯,斟了两杯酒。 乾隆亲自递给阿里一杯。 两个酒杯在空中一碰。乾隆兴高采烈的说道:“干杯!大清朝和回部从此休兵!再不打仗了!” 阿里和卓兴冲冲接口:“和平万岁!”一仰头干了杯子。 “是!和平万岁!”乾隆也干了杯子。 含香站在那儿想要摆出壮烈、凄绝的模样,却突然晕了过去。 乾隆一惊,大叫:“传太医,快传太医!” 全场寂静,只有小太监,宫女来回奔走的脚步声。 皇帝有令,太医院全体出动,一个个上前悬丝诊脉,围着阿里和卓问问题,从含香爱吃什么到以前有没有得过什么重病,无所不包。可就是弄不清楚这种类似于憋晕过去的症状是什么病。 刚收到的美人生了怪病,太医们还唧唧歪歪没个准,这让脾气暴躁了很多地乾隆大怒:“这么点小病都医不好,没看到含香的脸色越来越不对了吗,若是没有办法缓解含香的痛苦,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现在的乾隆可不是以前的乾隆了,说要脑袋就要脑袋,绝无逃过一劫的可能,这是太医们总结的血的教训,于是各个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乾隆不耐烦地一脚踢翻太医院院正,喊道:“来人拖出去砍了!不能治病,朕还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全场肃然,太医们也不敢求饶了,这院正一死,领头的就是两个副院正了。其中的徐太医资格是太医院最老的,却没有院正会钻营,做了个副职就到顶了,都已经儿孙满堂了到头来还不得好死,他不甘心啊。就壮着胆子颤颤巍巍道:“启禀皇上,只是悬丝诊脉只怕看不出什么,微臣斗胆,若是仔细观察公主的脸色也许可以……” 乾隆一想,中医四诊法望闻问切只做了一项啊,诊不出来也正常,反正这老头子都七老八十了,谅他也没这个色心,于是大方地示意徐太医观察。 徐太医果然是老当益壮,近六十年的大夫生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不出片刻便道:“启禀皇上,公主的双耳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乾隆撩开含香披散着地头发,一看没错,两只耳朵都塞了东西,于是赶紧往外掏啊。可是乾隆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个从没自己掏过耳朵的主,又怎么会替人掏耳朵,这不,他一动手,含香就显得更加痛苦了。最后还是叫了一个心灵手巧的宫女过来,才解决了问题。 塞在含香耳朵里的东西很是难掏,宫女费了很大的劲儿用了才勉强把一边弄松,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也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她知道,现在她背负着她自己以及太医院上下人等的性命,宫女迎难而上爆发了小宇宙,终于要把那个塞在含香耳朵眼里的东西弄出来了。 “砰!”“啪!”“哎呦妈呀!”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来含香耳朵里的东西居然自己迸射出来,以蛮横的力道击晕了那个宫女,大家眼睁睁看着大量的烟雾从这只耳朵里冒出来,源源不绝,吓得那些精神紧绷的太监宫女尖叫着抱做一团。 乾隆也立即逃离烟雾缭绕的含香所在之处,心有余悸地询问徐太医:“这耳朵里冒烟是什么病症?能医得好吗?” 徐太医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道:“此等病状实属罕见,莫不是回疆特有只病症!” 这么一说,乾隆狐疑的目光转向阿里和卓。阿里和卓大惊失色,叫道:“皇上这不可能啊,回疆也从没有这样的病症啊!是到了京城才有的,也许是水土不服……没错,就是水土不服,过一阵子就好了。” “皇上请恕罪,微臣行医多年,此等水土不服之症实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边说,徐太医一边给其他太医打眼色。 太医们也反应过来了,这个含香公主就是个扫把星,一来就把院正害死了,现在算是逃出升天。若是皇上真的相信这耳朵冒烟是水土不服所至,要他们医治的话……被脑海中各种暴力血腥的凄惨画面吓到。不行,一定要把这个灾星弄走,于是太医们摒弃前嫌,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是啊,皇上,水土不服最多——怎么会耳朵冒烟呢,这绝对不是水土不服!” “此等病症实在怪异,中原罕见,两耳冒烟的症状无论那一本医书上都是没有记载的,不信皇上可以派人去翻!” “也许这是回疆特有地水土不服之症,观其来势汹汹,只怕我大清无人能治啊!” …… “是啊,皇上,含香公主双耳冒烟延绵不断,却又恰好被塞着,阿里和卓显然是知情不报,还将公主送给皇上,实在是居心叵测啊!” 最后一句是致命一击,把沉迷于美色的乾隆彻底唤醒了,阿里和卓明知道含香有这样的怪病却仍然把她献给朕,这,这不是要害死朕嘛!差点就着了他的道,在最后时刻暴露出来,真是万幸。 陷入阴谋论的乾隆皮笑肉不笑地对阿里和卓说:“阿里和卓路上辛苦,连公主患病都没时间医治,不如就交由朕的太医们医治,你也可以留在宫中陪伴含香!” 就这样一只耳朵冒烟的含香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阿里和卓被软禁在一座偏僻的宫殿里,深深感到被歧视,被背叛的乾隆开始磨刀霍霍向回部了。 一群太医兴高采烈地窝在太医院里喝药酒,,喝的醉醺醺的,毫无疑问徐太医成为院正那是众望所归,指日可待的事。 那个被含香耳中异物击晕的宫女醒来后也得到了加薪升职的待遇,还有各宫嫔妃的赏赐,感谢她为她们铲除了一块巨大的绊脚石!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了留言,很多读者都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啊,这一卷是魔药,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想想是不是用了魔种魔药。 很多读者忽视了这一点,于是就百思不得其解,雍正不脑残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捏? 其实太后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因为她服用了胡话药剂,她说的都是假的,渣龙是雍正和她亲生的孩子没有错。 当然也有猜到真相的:renyingyue和kaka两位,恭喜你们!!!~\(≧▽≦)/~ 今天这章,大家应该都能猜到了吧?实在是药效太明显了 昨天在天涯看到的06年的帖子了,真的很可乐“我至少看了20遍《还珠格格》了,太喜欢了~”天涯er各种有才:这部电视其实叫 《小蝌蚪找爸爸》 《论英明的封建皇帝搞了民女就跑的先进性》 《那宫,那燕,那私生女》 《拿什么来认你,我的父亲》 《仁慈深情多情皇与其端庄幽怨痴情女人及其雍容高贵娘及其活泼可爱及冰清玉洁之女及其女之温文儒雅及安静深沉白马王子及其其之聪明多才文武双全行侠仗义友以及里里外外形形色色一干人等之深宫传奇及浪迹天涯之大全传》 《不要和陌生燕子说话》 《不要和陌生人睡觉,哪怕他是皇帝》 《若不能抗拒记得戴套,别害了孩子》 第一部《燕子下凡尘之偶遇私生女》 第二部《沙子与傻子之疯狂出恭(宫)》 第三部《逃之妖妖之猴子成精记》 > 太搞笑了! 87魔药显威 乾隆回到上书房是越想越气,他的脾气在极端的自卑,自大,不信任中越来越暴躁,自从他从太后嘴里听到了所谓的“真相”,就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之中,变得易惊易怒。原本这次阿里和卓前来献女他还是很高兴的,这平定回疆可是他引以为傲的一大功勋,还有香气扑鼻的含香公主,就像一头纯洁可爱的小羊羔一样可口美味。高兴了半天,友谊之酒也喝了,就要抱的美人归了,却突然发现这是个病美人,还是个患有不治之症(太医们是这样说的)耳朵冒烟的怪胎。阿里和卓这个大胡子就是想用这么个怪胎来表现求和的诚意,想要大清十几万战士的鲜血白流,这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愤怒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其实乾隆一开始还是很舍不得那个娇滴滴,香喷喷的含香的,于是就派人去看看含香的病好了没,如果好了还是可以收下的。可是不管派多少人去,回复都是“含香公主还在往外冒烟呢!”乾隆不得不歇了他的那颗砰砰直跳的色心。改为和兆惠商量出兵回疆的一应事宜了。 兆惠回来后深感京城的水深了不少,乾隆的脾气大变,越来越不好伺候了,身为武将也想在战中中建功立业,名垂千古,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立马开始了纵马回疆的畅想。为了不让乾隆有朝一日后悔,他禀报了一个重大消息——含香公主是一个跟人私奔7次的圣女! “什么!”乾隆大怒,“兆惠你赶紧给朕说清楚!” “是,皇上,也是在昨日微臣才得知这个消息,是来京城的路上派去护卫阿里和卓和含香公主的士兵说的。那时还是春天,就在阿里和卓来京城的路上——” 队伍行行重行行。 黄昏时分队伍走进了一个山谷两边岗峦起伏。 在山壁后面蒙丹正屏息等待着。 蒙丹是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色劲装骑在马上用白巾蒙着嘴和鼻子只露出一对晶亮黝黑的眸子双眸炯炯的注视着整个队伍再紧紧的看往含香的车子。他的呼吸急促眼神专注。 眼看马队走进山谷蒙丹蓦然一回头对身后的四个白衣骑士一声吆喝“他们来了!我们上!” 蒙丹一面高呼着一面就从山崖后面飞窜出去嘴里大声吼叫着直冲车队。后面的白衣骑士也跟着冲进队伍。 音乐乍停队伍大乱。车队停下。阿里大叫:“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蒙丹直奔含香的车前手里挥舞着一把月牙弯刀锐不可当。士兵一拥而上全部被蒙丹逼退。 维娜吉娜用回语惊恐的叽哩呱啦喊叫。后面的美女更是惊叫连连。 转眼间蒙丹就冲到含香面前和含香四目相对。又是他!含香蓦然一震。蒙丹已经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含香还没回过神来说时迟那时快回族武士已经冲上前来一个武士一剑劈向蒙丹的手臂蒙丹被迫放开含香回身应战。重重武士立即包抄过来和蒙丹展开一声恶斗。 含香情不自禁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蒙丹的身影看得心惊胆战。 只见蒙丹势如拼命力战源源不绝的武士。手里那把月牙弯刀舞得密不透风但是他显然不愿伤人性命有些顾此失彼。而回部武士却个个要置他于死地何况是以寡敌众这场战斗一上来就摆明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打斗打得天昏地暗日月天光。 阿里已经稳住了自己勒马观望站在外围用回语督阵:“不要让他接近公主!阿木沙!喀汗!你们包抄他!把他抓起来!留住活口!”两个武士便挥舞着大刀杀了过去。 嗤啦一声蒙丹衣袖被划破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武器脱手飞去。 含香惊呼出声。 另一个武士立即持铁锤钩住马腿马仰首长嘶蒙丹落马。 含香又是一声惊呼。 只见蒙丹从地上一跃而起抢下一把长剑力战众武士。又是嗤啦一声他的衣服再度划破血染衣襟。 含香面色惨白用手捂住嘴阻止自己的惊叫。 蒙丹负伤却仍然奋力死战拼命要奔回到含香的马车前。一连几个猛力之后竟然逼近了马车喀汗奋力掷出一把长矛蒙丹听声回头闪避不及那把长矛直射向蒙丹的肩头几乎把蒙丹钉在马车上。含香吓得失声尖叫。蒙丹已经握住矛柄用力一拔鲜血激射而出。阿木沙适时奔过来嘴里大喊着手持大刀对蒙丹当头劈下。 含香惊慌失措魂飞魄散脱口大叫:“爹……让他走!不要伤他!爹……” 蒙丹双眸炯炯瞪向阿木沙。 阿木沙顿时有所觉明白了立即硬生生的把刀抽回。 阿里也明白了睁大眼睛看着蒙丹。 含香对蒙丹大喊:“你还不快走?快走!你就当我死了!” 蒙丹浑身浴血眼光如电死死的盯着含香两人的眼光直透对方的灵魂。含香心已碎魂已飞。 阿里回过神来喊道:“捉住他!捉活的!捉活的!” 含香双手合在胸前两眼含泪对蒙丹行了一个回族的大礼。哀恳之情溢于言表。蒙丹接触到她这样的眼光心碎神伤。见四周武士层层包围知道不能得手便狂啸一声跃上一匹马背横冲直撞杀出重围狂奔而去。其他白衣人跟着杀出重围追随而去。 众武士立刻策马紧追。 阿里看着蒙丹的背影已经心知肚明不禁一脸肃然大喊:“不要去追了!让他去吧!让他走!” 众武士策马奔回。 含香紧紧的看着蒙丹的背影整个心和灵魂似乎都跟着蒙丹去了。 半晌阿里才振作了一下喊道: “继续出发!走!” 音乐响起歌声再起大队又浩浩荡荡动起来。 兆惠越说越小声,不住观察着乾隆的脸色。果然乾隆勃然大怒,把面前的桌案都掀翻了,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阿里和卓,好你个含香!来人把阿里和卓的儿子绑进宫来!” 很快阿里和卓的倒霉儿子就被五花大绑地押送到乾隆面前,这个家伙倒是比他亲爹和妹妹识相,从昨天自家亲爹和妹妹被软禁在皇宫后,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定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亲人又闯了什么祸了。自己早就和阿里和卓说过含香跟蒙丹私奔七次,最后一次还被清军看见了,迟早有一天会清朝皇帝知道,还不如随便挑个美女送出去,就算是吉娜,维娜都比含香懂规矩。无奈阿里和卓满不在乎,只说含香是圣女,又冰清玉洁,天赋异禀清朝皇帝一定会深深爱上她,然后他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回疆的老大啦。这下可好两个都被扣押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不用更多的证据,只要乾隆的大眼珠子一瞪,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家伙(只因作者太懒)就开始磕头请罪,又急又快,汉语夹杂着回语。 乾隆一看回疆的人都承认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敢给朕戴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没的说把罪名公布一下就可以动手杀人了。 兆惠倒是有不同意见,他知道阿里和卓一家都没什么远见卓识,阿里和卓一心卖女求荣,含香自视甚高又喜欢私奔,现在跪在下边的阿里和卓的儿子虽然脑子比前面两位好使,却是个软蛋,一只老鼠就能吓得他屁滚尿流。若要出兵回疆,在前头放上这么个可以代表回疆土著的软蛋岂不是可以节省不少的损失,此计甚妙,乾隆立即同意了。 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置胆大包天的阿里和卓和含香了,乾隆决定不顾疲劳亲自提审意图给他戴绿帽子的阿里和卓。 不得不说阿里和卓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脑子的回路不只是怎么绕的,居然拥有火星人一样的诡异思维。面对乾隆的怒火,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表示,没人抢得女人不是好女人,虽然含香的确跟人私奔了七次,可是这不正是表明了含香的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吗,对爱情这样坚贞的女子是值得爱护珍惜的。只要乾隆成功地让含香爱上他,那么含香也会像对蒙丹一样,对乾隆忠贞的。至于那点小毛病嘛,只要塞上耳朵不久好了,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嘛,到时候弄点烟雾出来还是一种情趣呢! 被阿里和卓的狡辩和厚颜无耻气晕过去的乾隆,这次真的要面对他最害怕的死神的召唤了。多日来的精神紧绷,暴躁易怒,还有常年累月的锦衣玉食使得乾隆本就潜藏着心血管疾病,原本中个风什么的有太医在也不会轻易死掉,可是这次乾隆喝的太医院的特效药酒却送了他一程。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太医院的太医们因为死里逃生玩的太嗨,一不小心把太医院所储存的药酒喝了个精光。一觉起来看到这杯盘狼藉的模样都急了,于是集思广益,每个太医都偷偷地往太医院药酒坛子里灌自家泡制的各色药酒,还不够怎么办?从药店里买,虽然没买到假冒伪劣产品吧,可是那么多药效各异的药酒被这么胡乱倒在坛子里,造成正正得负地效果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原本这群太医是会被拖出去杀掉的,可这是太医院集体做下的,为了活命,大伙儿异口同声咬定乾隆是大喜大悲之后,又被阿里和卓的胡言乱语气到才会昏迷不醒的。 乾隆一昏迷,那些被他的高压政策吓得瑟瑟发抖的王公贵族们抖开始有所动作了,给太医送礼什么,和后宫通气,大家的意思很明白,这个乾隆太难伺候了,真是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正好他病重昏迷了,就算他突然死了也有阿里和卓这个替罪羔羊在,太医们会很安全的。至于后宫嫔妃,乾隆以前宠爱令妃,冷落了那些后台很硬的妃子,最近更是喜怒不定,弄得大家比守活寡还难受,算了算了还是等皇帝去了做个太妃来的安逸,反正皇后是个正直的人,也不会太过为难这些同患难的姐妹。 于是在这些大佬的默许甚至算是暗示下,乾隆驾崩了,在驾崩前一刻,乾隆还是表现出了其睚眦必报的个性,没有处死含香,却把她指给了北京城地笑柄,原硕王府贝子,富察皓祥,还必需即日完婚。这下好了皓祥不仅有一个回疆舞女出生的额娘,还会有一个跟一大群半裸壮汉翩翩起舞的妻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其实乾隆另有密旨一道:秘密处置海宁陈家,满门抄斩,不可留活口! 88魔药显威 很快身份最为高贵的嫡皇子永基在万众瞩目下登基了,乾隆也变成了先皇,就像笼罩在京城上空的乌云突然消散了。虽然还在国丧期间,北京城倒是比之前热闹了许多,百姓的步伐也悠然了许多。之前乾隆大刀阔斧地杀掉了一批蝇营狗苟的大臣,使得朝堂为之一清。又在抄家的过程中把他挥霍一空的国库给填上了,加上他对八旗子弟的训斥,倒是让永基登基之初显得欣欣向荣,充满生机。 “兰儿,别忙了,到皇额娘身边来坐坐。”皇后,不现在已经是太后了,招呼着整理小衣服、小袜子的兰馨。 兰馨交待了那宫女几句,来到太后身边。 太后拉着她的手,感叹道:“没想到先帝去的这么突然,原本想看着你风风光光地出嫁,这下又得推迟了,难为你了这大好的青春年华……” “皇额娘,您如今身怀六甲,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就是您让兰儿出嫁,兰儿也是不愿的。迟几年再嫁也好,正好在皇额娘身边多学学,难道皇额娘就这么见不得兰儿在您面前晃悠?”兰馨不依地撒娇。 “你瞧瞧,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那是得多学学,出嫁做了当家主母可不能这样。” “皇额娘!” 容嬷嬷将那些小衣服收好,走过来凑趣:“兰公主以后肯定能把直郡王府管的严严实实的,不过最好先生个小贝勒出来,直郡王那可是三代单传。” 三人正说说笑笑着,有个小宫女匆匆忙忙前来禀告:“令太妃难产去了!” 乾隆驾崩,他的那些花儿都成为了昨日黄花,舒妃等妃子自然成了太妃,就连婉嫔这样素日里安安分分的潜邸老人也一律优待晋升为太妃,就属即将临盆的令嫔让人为难。先不说令嫔从前仗着先帝的宠爱与皇后为敌,后来因她亲爹坏了事降了分位,又凭着肚子里的孩子重获宠爱,虽不及往日倒也令一般妃嫔不敢小觑,谁知道最后不知出了什么事被乾隆软禁,到最后乾隆也没说怎么处置令嫔。 皇后稳稳当当做了太后,倒是大人有大量,让令嫔成了令太妃,就这么不冷不热地放着,衣食无缺,太医也随叫随到。 可是令太妃的日子却如煎熬一般,乾隆是个汉人这样的惊天大秘密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整日胡思乱想,噩梦连连,就算乾隆死了也无法安心,就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她要生了。连日来的紧张焦虑,疑神疑鬼使她的身体受到极大的损害,体重急降不说,早就老得不似人形,又是高龄产妇,就这么生孩子生死了。难产一尸两命。 这时宫外唯一张灯结彩的就是硕贝子府,这可是先皇遗命,最后的指婚,回疆公主含香公主嫁于皓祥贝子。可是来参加婚礼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王公大臣只是送点贺礼,人是一个都没到,就连含香的亲哥哥都只是将含香的嫁妆送到就走了,忙啊,忙着继承已故和卓的位子,打回回疆去呢。 皓祥看着毫无喜气的新房,心中悲凉。原先他还是硕王府庶子的时候,阿玛忙着给皓帧娶亲从没想过他,后来王府没了,自家也成了京城的笑柄,挂着个贝子的头衔却处处被人鄙视,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现在呢,先皇赐婚,送来个生了怪病的异域公主,逼着自己接受。苍天啊!我富察皓祥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偏要这么折磨我! 把用来宴请宾客的酒菜一扫而空,他就在杯盘狼藉中昏昏入睡了。 翩翩不放心,出来让人皓祥送进新房,心里也是直打鼓,没有宾客,没有热闹,国丧期间的婚礼,这也太过凄凉了。自己出身卑微,回女的身份一向被人诟病,现在皓祥又娶了个回女,说是公主,圣女,天赋异禀,可是看看她亲哥哥的态度,只怕日后不好过啊。又说是有什么怪病,头上冒烟,可惜盖着红盖头也看不真,不知究竟是谣传还是真的,若是真的那皓祥也太可怜了。 如此这般担忧了一晚上,翩翩没等到小两口来敬茶,问了下人才知道皓祥醉醺醺地出去了,含香压根没踏出房门一步,再看看那一块白白净净的锦帕,她决定亲去看看含香。 来到新房,她看到的是许久未曾见到的族人,那装束,那深刻的五官,那熏香都是那么亲切,她忍不住磕磕巴巴地说出回语。 换回她那一身回族服装的含香站在窗前遥望窗外一股遗世独立的样子,维娜、吉娜和侍立一旁,听到这句不甚流利的回语都惊讶地回过头来。待她们看清楚这个说回语的妇女身上穿着旗装,就更加惊讶了。 一句回语打破了寂静,翩翩继续说着,越说越快,越说越流利:“公主,你就是来自我的家乡的含香公主吗?” 含香也不装了,激动地说:“是是,我就是含香,你也是回人?” “是的,我是回人,也是,也是你如今的婆婆,皓祥就是我的儿子。” “什么?那个醉醺醺臭烘烘的……就是你的儿子,回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后代!” 突然有族人出现,能与她用亲切的母语交流,翩翩什么都顾得了,开始倾诉这些年来的苦楚。 含香等三人也耐心倾听着她的述说,从小飘零的身世,练习舞蹈的辛苦,被送给硕王后受到嫡福晋雪如的欺辱,还有被嫡子牵连的后果。 先是从小伺候含香的维娜、吉娜的感同身受,她们的身世也不好,含香总是惹祸阿里和卓又宠她,她们常常作为替罪羔羊受到处罚。 等说到被人转送好色的硕王爷时,含香也开始表现出深切的体会,她还不是一样,先是献舞,然后就被亲生父亲送给了那个凶恶的大清皇帝,幸好他死了。 翩翩这些年的苦楚那是说也说不完,简直可以写一本《异域少女血泪史》。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受到的歧视,侮辱,她的眼泪终于一次流了个痛快。 最后她对含香恳求道:“公主,翩翩也知道来到大清是委屈了你,可是也请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请你对皓祥好一些吧,他也有说不尽的苦啊!” 于是她又开始讲述从小到大皓祥被雪如、皓帧欺负冤枉,被硕王爷所厌弃,一直郁郁不得志的悲惨经历。总结道:“都怪我是个回人,若我也是个满人也许皓祥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也能成为一个文武双全的男子汉,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公主,翩翩求你了,请你多给皓祥一些温暖,他会好好对待你的。” 话刚说完,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大喊:“福晋,不好了,老爷回来了,正在库房搬东西呢,没人敢拦着!福晋你快来啊!” 翩翩一听急匆匆出去,来到库房,硕王爷居然带着皓帧牵着车把昨晚含香的嫁妆和王公贵族的贺礼,她急了,冲上去阻拦:“爷,你不能把这些东西都带走啊,皓祥和含香才成亲,还要过日子呢!” 硕王爷被削爵之后把一肚子的怒气都发泄在偏偏身上,看她出来阻拦,也不客气,狠狠一鞭子抽在翩翩身上,怒骂:“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生了个倒霉儿子,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告诉你,皓帧才是本王的嫡子,这个府里的东西都是他的,你要是再敢大喊大叫,看我不宰了你!” 这时皓帧装满了马车,轻蔑地瞥了偏偏一眼,说:“阿玛,装不下了,先回去吧。” 硕王爷立即回头一笑,“好,剩下的回头再来拿。”接着又威胁翩翩:“你要是敢拦着,本王就送你母子去地下。”说完扬长而去。 翩翩木木地瘫在地上,看着空了大半的库房,欲哭无泪。直到硕王爷离开了,下人才敢走过来,扶起她,给她清理伤口,抹药。 被翩翩的悲惨遭遇打动了的含香,特地让吉娜出去打探情况,吉娜回来激动的说:“原来翩翩福晋的命运这么悲惨,早上是原来地硕王爷来抢东西,他和他的大儿子把公主你的嫁妆都给抢走了,还用鞭子抽打翩翩福晋,血都流了一地!” “这是这么回事?你从头说起,那个大儿子不是应该发配了吗!”含香也急了。 吉娜叹了一口气,把她从那些下人口中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含香:原来硕王爷这个偏心的家伙,虽然没了爵位却还有余威尚存,在翩翩母子面前作威作福,皓祥整日喝酒不理这些烦心事,翩翩不敢反抗硕王爷,于是硕王爷还是过着舒坦日子,还拿翩翩的积蓄去贿赂官差把本该送去宁古塔的皓帧和白吟霜都给悄悄留在了京城,养了起来。 就连这个贝子府都是皓祥的朋友多隆贝子送的,不然他们母子两一定流落街头,如此单薄的家产根本不禁花,常常月光,所以下人也很少,没有年轻力壮的男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硕王爷和皓帧长驱直入,强取豪夺。有了银子硕王爷就和皓帧一块儿住,听白吟霜唱小曲儿,喝酒吃菜,不亦乐乎,昨日他们知道皓祥被指婚娶了公主更是摩拳擦掌,决定狠狠捞一笔,再买几个女孩暖床,也就有了今天贝子府的一幕。 含香和维娜,吉娜一样,痛哭流涕,为偏偏母子的不幸,也为硕王爷和皓帧的残暴无情,特别是含香,一想到如果她当时嫁给了乾隆,那么这样的遭遇也可能落到她的身上,就浑身冷汗。 这时含香表现出了她的单纯和正义感,她对着她的真主阿拉起誓:“身为公主,受到族人的爱戴,我,含香,一定会替天行道,惩罚不仁不义的硕王爷和皓帧,拯救翩翩母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89魔药显威 就在圣女含香准备正式转职成为圣母的时候,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的情人——蒙丹正带着他所剩不多的手下进京了,百折不挠的蒙丹与其手下一进京就受到了善良朴素的京城百姓的围观,大伙窃窃私语着:“你看看,那些回人,知道先帝崩了,一个个都穿白衣,白裤,头戴白巾替他戴孝,真是情真意切啊。” 因为这个误会,蒙丹没有被黑,进而做成人肉包子卖掉,而是顺利入住了一间价廉物美的客栈,受到了掌柜及小二的殷勤招待。迟钝的蒙丹还很开心地派手下打探紫禁城的情况,含香有没有被大清皇帝ooxx。 蒙丹才刚吃了一碗鲜美无比的汤面,手下就回来了,带来了这样的消息:原来的大清皇帝已经在阿里和卓献女不久后死掉了,现在的皇帝是他的儿子,才十几岁。死掉的那个老皇帝没有将含香纳入后宫而是把她嫁给了一个贝子,前些日子已经完婚了…… 蒙丹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这个死皇帝真是死有余辜,竟然不懂得欣赏含香的魅力,没有珍惜含香的牺牲,把她嫁给了一个随处可见的贝子,我要去刨他祖坟!” 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语,把客栈里的掌柜、小二和其他客人吓得不轻,掌柜立即带领小二赶人,还有机灵的跑去报官。蒙丹火起,拿大刀砍了几个人,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只能被手下拉着溃败。这时店小二还扯着嗓子喊:“你这个回子,原本看在你替先帝戴孝的份上还特地给你一碗猪骨汤底的面条,真是白瞎了那头老母猪!” 蒙丹脚底下一咧缺,差点倒地,就连那些替他抢女人,替他卖命,拉着他逃跑的随从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夹杂着尴尬,厌恶,不知所措的表情。对于这个违反可兰经中规定的主子,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边没有追兵,也不见官府衙役的踪影,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给在外边的大娘一锭银子,大娘就慷慨地让出了面积不大,破破烂烂的四合院,自己去和亲戚挤一挤。蒙丹又用一锭银子雇了这个大娘给他们烧水做饭,打扫卫生,还特地神神秘秘地问了问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该怎么办。大娘不知实情,就提出了两个可行的方案:一、去药店买巴豆吃,拉出来就好;二,去庙里弄点陈年的香灰泡水喝,能在肚子里净化这些不好的东西。 于是蒙丹在小四合院里坐镇,手下兵分三路:一路去药店买巴豆,一路去寺庙弄香灰,最后一路带着他最迫切的希望——寻找那个娶了含香的贝子的所在! 第一路,两个回人好容易找到药店,操着奇怪的腔调和药店伙计比比划划n久,急的直冒汗,只能画了一个蹲在茅厕里奋力拼搏的蒙丹的形象给伙计看。伙计这才明白,于是抓了一大把巴豆给他包上,为什么剂量这么多呢?原来这个回人学过美术,把蒙丹的脸画得惟妙惟肖,从这张不像人的脸上伙计判定,此乃牲畜,所以给他一包牲畜用量的巴豆。拿到沉甸甸的一包巴豆,两人丢下一锭银子喜滋滋地走了。 回到小四合院,大娘打扫完卫生已经离开了,看灶台里还生着火烧水,迫不及待的两人就亲自把整整一包巴豆都给倒下去,煮巴豆水了。同样着急着要清理肠胃的蒙丹大力称赞这两个随从的办事能力,表示从下个月起给他们升职加薪,不忘贬一贬那两个去庙里拿香灰的随从,慢慢吞吞的好似乌龟。 还没等巴豆水煮好,第三路去打探皓祥所在的随从回来了,带来了贝子府的详细地址。国丧中由乾隆钦定的婚礼,还是有不少老百姓去看热闹的,再说皓祥也没有住在什么高档住宅区了所以并不难找。 得到这个大好消息的蒙丹坐不住了,立即就想出发,去抢回他的美娇娘。但是他的手下都表示得先喝了巴豆水,清理了肠胃里的不好的东西才能去,于是心烦意乱的蒙丹拿起大水瓢就着翻滚的巴豆水喝了两瓢,表示如果你们不跟我去,我就自己去。 他的随从也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一心只有含香的蛮牛,很可能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于是也来不及等那两个去找香灰的了,留下张纸条,先走一步。 贝子府外门可罗雀,府内人才凋敝,一个看门的老大爷,一个做家务的大娘,一个服侍翩翩的女仆,一个做粗活的青年乃是一家人。蒙丹带着四个随从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此时皓祥又出门喝酒解愁去了,翩翩呆在屋子里养伤,含香和她的婢女正在长吁短叹,为翩翩的不幸,为皓祥的不幸,也为自己的不幸。 含香虽然一心想要转职成为更高级的圣母,无奈自身水平有限,智商不足,要人手没人手,要计谋没计谋,正在明媚的忧伤之中,却听到了蒙丹的声音,如闻天籁。 蒙丹对含香用回语大叫:“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含香抬头见蒙丹大震,叫道:“蒙丹!”并从窗子里扑到的窗外蒙丹的怀里,两人亲热拉扯间跌落在地,呈女上男下的姿势,她真应该感谢真主,此乃平房。 含香不相信的喊着对着蒙丹一边抚摸泪水一边滚落。 吉娜维娜赶紧说:“公主,不要在外边这样,会有人看到的,到房里来吧!” 蒙丹不愿意了:“吉娜,维娜,你们也赶紧和我们一起离开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吉娜维娜不想含香注意力只能集中到一件事情上,于是说:“公主,你走了翩翩福晋和皓祥怎么办啊!” 含香闻言恍然大悟,对蒙丹说:“你们都进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们。” 于是蒙丹及其手下鱼贯而入,在含香的义愤填膺地讲述和吉娜维娜的补充说明中,蒙丹及其手下了解了回人在京城的极其痛苦的生存状态,也十分痛恨硕王爷和皓帧。 含香还在蒙丹耳边说:“其实皓祥日日买醉,都没有碰过我……” 蒙丹大喜,抓着含香的手臂,狂摇:“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含香娇羞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为翩翩和皓祥做点什么,翩翩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不应该受这样的苦,皓祥也是。” “你说,要为她们做点什么才好?” “翩翩和皓祥的痛苦都是因为硕王爷,要不是硕王爷贪恋女色又见异思迁,翩翩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还有他太过偏心,明明是大儿子不争气却在小儿子身上发泄,识人不清,造成了了皓祥的痛苦和翩翩的双重痛苦。当然那个大儿子和大儿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硕王爷还抢走了我的嫁妆和这个府里的积蓄,把翩翩打成重伤,与皓帧逍遥法外。所以我想惩罚硕王爷和大儿子一家,还翩翩和皓祥一个公道,蒙丹你愿意帮助我吗?” 蒙丹立即拍胸脯保证会给予罪人应有的惩罚,就连他的手下也突然发觉含香的优点,表示愿意竭尽所能帮助受苦受难的族人。 含香决定陪蒙丹走一遭,夺回被抢走的财物,然后直接跟着蒙丹远走天涯,你是风儿我是沙。吉娜维娜却不愿意再陪不着调的含香水里来火里去了,她们觉得贝子府里很好,翩翩是个和善的当家主母,很能体贴她们,皓祥也不是坏人,等抢回财物贝子府里的日子也会好过起来,她们决定留下来,陪伴受苦受难的翩翩和皓祥。 既然这样,含香也没有为难她们,很是情真意切地拉着吉娜维娜的手,说了一些感性的话,还请她们替她向翩翩说一声“再见”。就跟着蒙丹一行人离开了。 离开时差点被洗衣服的大娘撞上,于是他们绕道另一边,却听到一阵痛苦的□和木头擦过地面的吱嘎声从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传出来。蒙丹的手下翻墙过去看了看,回来说是一个疯婆子被绑在一张破椅子上,拼命挣扎。含香一想,明白了,说:“那是原来地嫡福晋,就是她一直欺压翩翩,在硕王爷耳边说翩翩和皓祥的坏话,现在疯了真是恶有恶报。” 蒙丹却觉得除恶务尽,就下令:“去杀了那个疯婆子,翩翩和皓祥受了她那么多折磨最后还要养着她,实在浪费粮食!”于是该手下又翻身入内,很快就出来复命。 离开贝子府,蒙丹给含香买了一辆马车坐着,不多时就打听到了硕王爷和皓帧的住址,蒙丹和手下就拔出雪亮的弯刀杀将进去,让含香在车里等他凯旋而归。 习惯了私奔,抢人的他们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光天化日之下大刺啦啦地砸门而入,见人就砍,毫不手软。而此时硕王爷和皓帧正在挥霍着他们抢来的财物,十分惬意地喝小酒,听小曲,还一人搂着两个招来的□。沉迷酒色的他们被突然闯进来的蒙丹一伙杀了个片甲不留,血溅五步,那些□都尖叫着,慌乱地逃窜,尖利的“杀人啦!快来人啊!”响彻云霄。 从早上就开始寻找口吐狂言的回人的衙役接到线报,有回人拿刀抢劫,就在xxxx,于是他们一边寻求兵力支援一边往硕王爷的所在地赶,此时硕王爷和皓帧等人已经被看成肉泥,小院内真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蒙丹的手下正忙着搬运院中的财物。你问蒙丹上哪去了?还记得那包超大剂量的巴豆吗,就算蒙丹只是喝了两大瓢,还是身陷茅厕出不来了。 一看大清的衙役来了,手下赶紧呼叫少主,少主只能有气无力地一步三回头,没能蒙丹等人撤离就被衙役和看热闹的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到蒙丹等人手上拿着的血淋淋的弯刀,衙役也不敢上前。没等想出什么突围的方法,蒙丹忍不住当街喷射粪便了,来势汹汹拉的他腿软,他的手下赶紧强忍着恶心去扶他,此时露出了巨大的破绽,不知是谁扔了一块板砖成功砸倒了一个回人手下。接着连绵不断的砖头,石头,破鸡蛋什么的都被扔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拿刀杀害大清子民的回人一定是坏人,这样的思维使得围观群众同仇敌忾,陷入人民战争中的五个回人被这样强大的战斗力所折服,又有狂拉肚子的主子拖后腿,一个接一个去他们的真主阿拉了。 坐在马车里的畅想美好未来的含香被京城百姓的怒吼惊醒,出来一看,天哪,她的蒙丹!她不管不顾地跑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身的体香掩盖这令人恶心的臭味,居然就这么大无畏地扑到蒙丹面前,从一地的要打马赛克的东西中,拉起蒙丹,猛摇,嘴里用回语叫着:“蒙丹!蒙丹你醒醒啊!我是含香啊!你是风儿我是沙,我们要缠缠绵绵绕天涯!” “好,那你就和主子去缠缠绵绵绕天涯吧!”一个冷漠的回人声音在含香身后响起,紧着着含香被配成两半,倒在蒙丹的尸体上。 原来是那支被派去找香灰的两人小分队找来了。要知道但凡寺庙都不会建造在人声鼎沸的闹市里,他们只能往京城郊外寻找,又是言语不通,好容易在一个寺庙里弄到香灰,等他们回到小院,只看到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于是他们又去了贝子府,吉娜维娜告诉他们,蒙丹和含香去找硕王爷了,他们就像没头苍蝇到处乱转。看到这里堵得水泄不通,又听到几个小老百姓嘴里说着“回人”什么的,立即挤进去。可惜他们到的太晚了,看到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尸体,只听到含香哭诉,他们觉得蒙丹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含香,既然蒙丹香死了,那么含香也要陪伴他于地下,就狠狠地挥舞着弯刀。 这时,军队姗姗来迟,杀死了这两个回人,拿着首级回去邀功了,留下衙役保护现场。 90魔药显威 正在小酒馆里喝闷酒的皓祥被人叫起来,是多隆,他拉着不情不愿的皓祥去了顺天府衙门,那里直挺挺摊着几具尸体,有一具显得格外显眼,那时就是皓祥进门没几天的娇妻——回疆圣女含香公主。 霎时间皓祥的酒醒了大半,他快步走上前,把右手食指放在含香的鼻子下,屏住呼吸,一会儿,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瘫倒在地,目光呆滞。 多隆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拍拍他的肩膀,说:“皓祥……” 没等他说完,皓祥突然激动地站起来,低头向多隆问道:“含香……她是怎么死的?这些回人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这样的,含香只是想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多隆娓娓道来,为了不伤害皓祥脆弱的心灵,修改了一些有伤大雅的地方,于是整个故事就变成了—— 含香在贝子府亲眼目睹了硕王爷及皓帧的倒行逆施,强取豪夺,还有翩翩的无尽苦难,决定想法夺回属于贝子府,属于偏偏母子和她的东西。今天正好含香的表哥蒙丹不远千里来看望她,见表妹困坐愁城的样子决定帮助他们一家,惩罚硕王爷他们,讨回公道。回人性子刚烈,直接提刀带人杀到硕王爷和皓帧住的地方,可惜硕王爷和皓帧奋起反抗,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地步,就连含香这个正正经经的媳妇都被波及,伤重不治,去了。 皓祥并不是那等冷血的禽兽,虽然一直自暴自弃却仍然心底善良,也就相信了多隆所言,他轻轻地抚摸着含香的冰冷的脸孔,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心里很是后悔,没有珍惜这个美好的妻子,事到如今后悔莫及。 多隆看了一会儿,走出去安排了一些事情,又走回来,对皓祥说:“人死不能复生,先给公主装殓吧,棺木已经运来了。” 皓祥点点头,狠狠地闭了闭眼,满目狰狞地说:“……阿玛……在哪里?” 多隆不忍地说:“皓祥,你阿玛他……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看了。” “不,为人子女的怎么能如此不孝,他……毕竟是我亲阿玛。” “可是,他已经和皓祥还有白吟霜他们一起被剁成了……也分不清哪些是……” 皓祥听了,就好像放了气的皮球,顿时没了精神,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是这样啊,我早该知道……我早就该知道……” 多隆担心地搀住他:“皓祥,你没事吧?” 皓祥惨然一笑,尽显疲态:“我没事,我去叫含香的两个婢女来给她装殓吧,她的表哥还有这些好汉都不要亏待了!”说完跌跌撞撞跑出去。 多隆忙命人跟上,小心出事。这时顺天府尹前来请教那摊肉泥该如何处理。 多隆立即道:“一块儿送去城外乱坟岗。对了,这件事就照我说的去办。” “那么就说这富察岳礼对子不慈,虐待妻子,抢夺儿媳嫁妆,又对上门讨要嫁妆的儿媳娘家人动手,直接导致了儿媳及其娘家人的死亡,他本人也在斗殴中死亡。” 多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等这件事儿处理好了,我请你喝酒。” 府尹赶紧高兴地说:“下官不敢当,下官不敢当。” 走进后堂,府尹的跟班疑惑的问:“老爷,这个直郡王家的贝子素无大志,有纨绔之称,您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府尹道:“你懂什么,如今新皇年幼,兰公主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皇上的姐姐,多隆贝子是早就定下的兰公主的驸马,前途不可限量。这件事本就是岳礼那个老混蛋不像话,死了也是自找的,只要照着多隆贝子的意思编圆了,就把两国之间的纠纷变成了家庭纠纷,谁都怪不到我的身上,还能讨得贝子的欢欣,两全其美。” 跟班竖起大拇指,佩服道:“大人英明!” 岳礼的尸体是没有了,皓祥和翩翩就给他立了个衣冠冢,算是全了礼数。倒是在含香和蒙丹等人墓前狠狠撒了几把眼泪,痛哭了一场,好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不平都哭出来。 “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清点一下。”多隆押运了两大车的财物送到贝子府。 翩翩看人卸下翻了数倍的财物,很是惊讶,不仅有含香的嫁妆她还看到了从前放在硕王府库房中的一些东西,她迟疑地看了看多隆:“这……这些……” 多隆已有所指地说:“没错吧,这些都是皓祥应得的东西!” 翩翩明白了,忙含着热泪点头:“是的,这些都是皓祥应得的!多隆贝子,多谢你了!”原来其中大部分是上次直郡王府从硕王府讨来的精神损失费,现下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多隆问皓祥:“现在,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皓祥说:“出了这事儿,我和额娘也不愿再呆在京城了,也许会去南方,听说那里四季如春,适合额娘调养身体。” “多隆,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感谢,真的谢谢你为我,为我额娘做了那么多事。以前是我对你避而不见,现在我终于能抛下一切负担,坦然面对你的友谊了,真的谢谢!”皓祥感慨道。 “大家是好兄弟,说这些做什么,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只要你过得幸福,哪里不是安身之处。但是如果你真的决定离开,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好为你践行!” 翩翩曾和皓祥彻夜长谈,抱头痛哭,皓祥也因为含香之死从浑浑噩噩的生活中醒悟过来。他决定再也不要让母亲,妻子做受气包了,他要变强,不能对不起含香的在天之灵。于是决定带着家人离开京城,离开有着他痛苦回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努力让自己,也让家人不受苦,不流泪。 几天后皓祥带着翩翩和吉娜,维娜带着折变的金银挥手告别了多隆,也告别了这个热闹的城市。最后他们果然在南边的一座小城里安顿下来,皓祥娶了性情温顺的维娜吉娜,生了几个五官俊美的孩子,有足够的财产做支持,翩翩也过上了含饴弄孙的幸福晚年。 此时,新帝祭天去了,城防空虚,紫禁城也少了不少人手。一伙长期潜伏在北京的红花会的乱党在熟知宫中防御的箫剑的带领下,悄悄地杀进了紫禁城,途中杀死了不少太监宫女。 一心记挂着那个美好晴格格的箫剑就这样带着乱党进入了太皇太后所在的慈宁宫,仍然住在坤宁宫的太后侥幸逃过一劫。因为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再加上之前令太妃的一尸两命太过惨烈使得太后留在宫中没有随新皇祭天。而慈宁宫是乾隆亲自下旨封锁的,据说是舍不得将已经疯掉的太后迁走,还是让她在慈宁宫颐养天年,孝道之下也没人敢提议让太皇太后搬出慈宁宫。 就这样太皇太后悲催地落到了乱党的手里,面对着这个身体羸弱,痴痴呆呆的老婆子,红花会的一个高级头目怒了:“方严,这个老太婆真的有用吗?照我说还是杀了鞑子皇帝来得爽快。” 箫剑没看见晴儿心里也急啊,也不顾级别顶撞道:“这个老太婆是先前那个老鞑子皇帝的娘,鞑子皇帝可听她的话了,小鞑子皇帝也不会不管她的死活。小鞑子皇帝身边侍卫如云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刺杀,我也是为了减少红花会的损失。” 那红花会头目也是不忿这次劫持太皇太后成功论功行赏箫剑拿大头,所以要鸡蛋里挑骨头,箫剑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心里又着急,怎么会伏低做小。眼看战况即将升级,还是陈家洛有威严地制止了这场争吵:“好了,好了,如今大事未成,你们还吵吵嚷嚷的,还是想想到时候向鞑子提些什么条件好。” “没错,没错。”一帮乱党就在胜利的曙光中飘飘然了,异想天开什么想法都有,什么划江而治啦,什么加官进爵了,到时候陈家洛自立为帝大伙都是开国功臣,美女金银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箫剑却没那个心思去想别的,心心念念只有晴儿,晴儿,他到处逼问那些被砍成重伤,奄奄一息的宫女太监,老嬷嬷,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巧笑倩兮的晴格格去了哪里,可是被他抓住的人往往没能说几个字就被他摇得吐血西去了,最后慈宁宫只剩下太皇太后了。 正当他打算从呈痴呆状的太皇太后嘴里问出晴儿的下落,整个慈宁宫已经被接到线报的军队包围了,箭在弦上,只等皇帝一声令下。永基对太皇太后印象不深,因为她最疼爱的孙子是那个总是欺负他的五阿哥,从祭天途中被匆匆叫回来的永基看到太皇太后被乱党劫持也很苦恼。大清以孝道立国,他虽然不喜欢太皇太后也不能直接说:“你们只管射吧,不用管太皇太后。”可是这些乱党提出地条件实在是不能接受,皇阿玛下旨灭了海宁陈家的原因他也不知道啊,根本没法回答那个乱党头子,还有什么划江而治就更离谱了。如果不能成功地处理这件事,只怕自己的皇位也坐不牢,到时候…… 永基正绞尽脑汁地思考怎样才能妥善处理此事,此时乱党阵营突发异变,定睛一看居然有一个乱党突然发狂砍了太皇太后,鲜血霎时间洒了出来,太皇太后也倒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乱党也开始忙乱起来。 时不我待,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羽箭铺天盖地地朝乱党射去,步兵和侍卫一拥而上,杀了那些乱党一个凑手不及,抢出了奄奄一息的太皇太后,虽然没过多久太皇太后就因为伤势过重去世了…… 那个貌似内应的乱党正是为爱情而疯狂的箫剑,当他从太皇太后口中得知晴儿早就被乾隆杀死的真相后,受不了这个打击,疯狂的砍了太皇太后几刀,边砍边骂:“你这个老太婆,为什么没有保护晴儿!你不是很疼爱她的吗!为什么!”还没砍两刀呢,箫剑就被身边的“同事”给杀死了,就因为箫剑看了太皇太后使得乱党们失去了最有力的挡箭牌,被士兵和侍卫全歼,从此大清最大的反zf组织红花会宣告解散,所有会员如同丧家之犬被通缉,追捕。 是的,红花会的人没有怪错人,从最开始他们选用熟门熟路的箫剑作为领路人就是一大败笔,因为这家伙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早就被一个人发现了行藏。这个人就是时刻想念着她的夫君尔康的紫薇,自从得知尔康死讯就变得神神叨叨的紫薇这天正好放风,一不留神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箫剑,立即从那对硕大无朋的鼻孔联想到了尔康。于是对扶着她的婆婆大叫:“额娘,你看,你看,那是尔康!尔康没死,真的,你看啊!” 福夫人看在她一直对自己儿子忠贞不悔和肚子里地孙子的份上,转头一看,立即大惊,她没看到顶着大鼻孔的箫剑,只看到偷偷摸摸摸进宫去的乱党。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去顺天府报案,顺天府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派人调查并派人追上祭天的队伍禀告此事,这才使得大军来的那么及时。 福夫人拿着朝廷奖励的赏钱,想着要买那些补品给紫薇吃,紫薇却总是嚷着要去找尔康,要和尔康同生共死。算了,紫薇这个样子是教不好孩子的吗,孙子还得自己来带。 宫中,兰馨向太后展示着远嫁西藏的金锁的来信,信中说,巴勒奔性子直爽,也没有怎么报复她,她曲意奉承成功夺得了巴勒奔和塞娅的好感,现在她已经有了身孕,西藏民风淳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除了蔬菜不多生活还是挺好的。 91番外 如果还珠格格发生在韩剧里—— 夏雨荷就不叫夏雨荷了,她叫朴菜,她也不是大明湖畔的才女了,她只是个在釜山集市里买泡菜的女人,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被称作泡菜西施。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贤惠的泡菜西施了,早已成为了艳名远播的名妓,为了纪念她曾经的美好岁月,她的艺名就叫做大酱汤。 为什么她会自愿做妓呢?这就要从十九年前地那个雨天讲起了:那天她正整理着泡菜坛子想要收摊回家,却捡到一个无处避雨的落难公子,她就把这个公子和泡菜一起带回了家。公子被她亲手泡制的各色泡菜迷住了,于是避雨变成了小住,小住变成了常住,在泡菜的酸辣味道中,她怀孕了。可是还来不及告诉公子这个好消息,公子就被从都城里来的官员接走,做大王去了。朴菜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一切,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时不可能进宫做皇后的,于是她开始用研制新口味泡菜来寄托自己无处安放的爱情。但是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因为未婚怀孕被送去做妓女了,在妓院里所有人都折服在她那高超的泡菜技艺之下,无数商人,大臣,贵族都以吃到她亲手制作的泡菜作为最大的荣幸。她的女儿,因为在制作辣白菜的时候出生,于是取名叫朴白菜。 眼看朴白菜越来越大,不仅继承了朴菜的美貌还无师自通地知道了制作泡菜的种种窍门,引得男人们垂涎欲滴。 朴菜觉得这样不好,自己身份低微不能做皇后,但是白菜是金枝玉叶啊,她应该成为贵族的正妻才对。于是她把她年轻时和现任大王的jq告诉了白菜,交给白菜一个花样古朴的泡菜坛子,说:“这是你的父亲,送给我的定情礼物,里面有我珍藏多年的陈年泡菜,你带着它去都城,一定能与你的父亲相认。” 于是白菜顶着这个泡菜坛子勇敢的出发了,走啊,走啊,走啊,走啊,没多久她走到了王宫门口。 她对守门的侍卫哀求道:“两位大人!小女子有重要的事要禀告大王请大人让小女子陈情……” 两侍卫恶狠狠的一拥而上,夺走了她的泡菜坛子。 白菜受不了地大喊:“大王,有人抢泡菜啊!有人抢世间最美味的泡菜啊!快来人啊!” 声音传到王宫里,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传入内室,正在令嫔身上挥洒热血和精力的大王听到了,世间最美味的泡菜……想到那个酸酸辣辣的味道他的口水流了令嫔一身。 大王立即丢下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还努力迎合自己的令嫔,大声向门外的太监喊道:“快把世间最美味的泡菜给我抢过来!” 就这样,世间最美味的泡菜和它的主人,白菜一起被送到大王的面前。白菜激动地喊道:“大王,你还记得十九年前釜山集市上的泡菜西施吗?” 正准备享用泡菜的大王一愣。眼前的少女和十九年前的印象重合起来,他惊喜地抓住了白菜的手:“你是……你是菜菜!” “不,她是我娘,是我娘让我来认爹,大王你就是我亲爹啊!” 大王听着这些话看着那张被泪水弄湿的脸庞,心里涨满了怜惜:“原来你是我的女儿啊,你长得和你娘真像,这么多年你娘还好吧?” 白菜很感动:“我娘他因为未婚怀孕做了妓女,现在叫大酱汤。” 大王心有戚戚焉的点头,称赞道:“大酱汤,好名字!说道大酱汤,我有些饿了,不如吃点你带来的泡菜。” 白菜一边往外舀泡菜一边诚恳地说:“这坛泡菜是娘亲手做的,用的是你们的定情之坛,里面有娘对您的一番深情,请您用心品尝。” 大王严肃的点点头,尝了一口,立即感到味蕾全部打开了,好像漂浮在云端,好感动,好感动,感动的热泪盈眶。 “白菜,我能够从这泡菜里感受到你娘的爱情,那么深刻感人。你多讲一些你娘这些年来的事情吧。” “是,我娘她……”白菜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大酱汤这些年来的恩客,娘对大王的思念,娘的特色泡菜的销售情况等等,听得大王哈哈大笑。 在一旁旁听的承旨觉得有辱斯文,就想起身告辞,他说:“既然大王和……公主闲话家常,那么微臣就先退下了。” 大王也没有留他一起吃泡菜,就让他走了。 这时大王突然想到:“对了,白菜,你这么大了有没有嫁人啊?如果没有嫁人,就让父王给你找个好夫婿吧。” 白菜羞涩地回答:“女儿还没有嫁人呢,女儿觉得承旨大人就蛮不错的。” 大王乐呵呵地说:“我的女儿真是好眼光,承旨正好没有娶妻呢。” 刚走出房间的承旨听得一字不漏,脸色惨白,好像屁股后面有野狗追着咬一样,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父女两已经开始商量要陪送多少嫁妆了,正为送一坛咸鱼干嫩还是两坛咸鱼干争执,门外老太监苍老的声音幽幽地穿了进来:“启禀大王,承旨大人已经跳海自尽了。” 大王淡然的输了一声:“晓得了。”回过头来,对白菜说:“看来承旨不是很喜欢你啊,没关系,我决定陪送两坛咸鱼干给你撑场面!” 白菜却很担忧:“父王快让人去救救承旨大人啊!” 大王仍然很蛋定,“放心吧,我的女儿,朝鲜的海什么时候死过人啊,过一会儿就会自己浮起来的。” 果然,一个月后承旨大人娶了白菜,陪送的两坛咸鱼干治愈了他饱受创伤的心灵,于是对白菜也挺好的。有好吃的咸鱼干和泡菜吃,大家都很高兴。 he ps:因为是低成本小制作,小燕子,叉烧,鼻孔什么的都木有了,就这样 92魔药显威 楚濂带着绿萍出去摊牌,想要告诉她,他爱的是她的妹妹紫菱而不是她,可惜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绿萍失去了作为一个舞者最重要的右腿,楚濂也在家庭的压力下决定用婚姻来拯救非常非常的沉默精神沮丧的绿萍。 “……绿萍,你绝不能怀疑我,”楚濂在说:“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爱着你,已经爱了那么长久那么长久!现在来向你表示似乎是很傻,但是,上帝捉弄我……”他的声音哑了,喉头哽塞,他的声音吃力的吐了出来:“却造成我在这样的一种局面下来向你求爱!”绿萍哭了,我清楚的听到她啜泣的声音。 “楚濂,楚濂,”她一面哭,一面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接受你的求爱?我已经不再是当日的我……” 楚濂伸手蒙住了她的嘴。 “别再提这个!”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腿,何况,那条腿也该由我来负责!” “楚濂,你弄清楚了吗?”绿萍忽然敏锐了起来:“你是因为爱我而向我求爱,还是因为负疚而向我求爱?你是真爱?还是怜悯?”楚濂把头扑进她身边的棉被里。“我怎么说?我怎么说?”他痛苦的低叫着:“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怎样才能表明我的心迹?老天!”他的手抓紧了被单,酸楚的低吼着:“老天!你给我力量吧!给我力量吧!” 绿萍伸手抚摸楚濂那黑发的头。 “楚濂,我只是要弄清楚……”她吸了吸鼻子:“这些日子,我躺在病床上,我常想,你或者爱的并不是我,而是紫菱,那天,你约我去谈话,你一直表现得心事重重,或者是……”楚濂惊跳起来,抬起头,他直视着绿萍: “你完全误会!”他哑声低喊,像负伤的野兽般喘息。“我从没有爱过紫菱,我爱的是你!我一直爱的就是你!没有第二个人!那天我约你出去,就是……就是……”他喘息而咬牙:“就是要向你求婚!我……我心魂不定,我……我怕你拒绝,所以……所以才会撞车……绿萍,请你,请你相信我,请你……”他说不下去了,他的话被一阵哽塞所淹没了。 绿萍的手抓紧了楚濂的头发。 “楚濂,”她幽幽的,像作梦般的说:“你是真的吗?我能信任你那篇话吗?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发誓!” “我发誓,”楚濂一字一字的说,声音更嘶哑,更沉痛,他挣扎着,颤栗着,终于说了出来:“假如我欺骗了你,我将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哦,楚濂!哦,楚濂!哦,楚濂!”绿萍啜泣着低喊,但那喊声里已揉和了那么大的喜悦,那么深切的激情,这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在语气里吐露出求生的*。“你不会因为我残废而小看我吗?你不会讨厌我吗?……” 楚濂一下子把头从被单里抬了起来,他紧盯着绿萍,那样严肃,那样郑重的说:“你在我心目中永远完美!你是个最精致的水晶艺术品,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都放射着光华。”他停了停,用手抚摸她那披散在枕上的长发。“答应我,绿萍,等你一出院,我们就结婚!”绿萍沉默了,只是用那对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 “好吗?绿萍?”他迫切的问:“答应我!让我来照顾你!让我来爱护你!好吗?绿萍?” 绿萍长长叹息。“我曾经想出国,”她轻声的说:“我曾经想拿硕士、博士,而争取更大的荣誉。但是,现在,我什么梦想都没有了……”她轻声饮泣。“我所有所有的梦想,在这一刻,都只化成了一个;那就是——如何只靠一条腿,去做个好妻子!你的好妻子,楚濂。”楚濂跪在那儿,有好半天,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绿萍。然后,他扑过去,他的头慢慢的俯向她,他的嘴唇接触到了她的。(来自原文) 门外的紫菱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却被两人发现了,紫菱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说:“欢迎你做我的姐夫,楚濂。”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紫菱独自坐在她的卧室内,对着窗上的珠帘,抱着她的吉他,一遍又一遍的弹着她那支“一帘幽梦”,默默地发着呆。 这时三天前就已经出院的楚濂走了进来。两人胶着互望,拥抱在一起任泪水奔流,楚濂凄苦地说:“有一个水晶玻璃的艺术品,完整,美丽。我却不小心把它打破了,弄坏了。于是,我只好把它买下来!我只好!这是唯一我能做的事!” 他想要吻她,她却避开了,楚濂大动肝火,紫菱到底没有忍住,站起身来,奔过去、迅速的,她就被他拥进怀里了,他的嘴唇狂热的、饥渴的接触到了她的。他们两人的眼泪混合在一起,呼吸搅热了空气,他们紧紧的拥抱着对方,辗转吸吮,吻进了他们灵魂深处的热爱与需求。(改编自原文)可是这又如何,楚濂已经是紫菱的姐夫了,他最后还是离开了。 在紫菱跌倒在床前面,把头埋在床上的被单里,开始不能控制的、沉痛的啜泣了的时候,费云帆来了,眼光诚挚,温柔,而带着抹鼓励的笑意卡哈斯安慰她。照着紫菱的要求弹了她所深爱的“雨点打在我头上”,然后,他弹了“爱是忧郁的”,接着,他又弹了电影“男欢女爱”的主题曲,再弹了“昨天”和被琼恩·贝兹唱红的民歌“青青家园”……最后反复的弹着那支“一帘幽梦”弹得手指都被磨出了血,在紫菱震惊的眼神中向她求婚了,“你不必急着答复我,考虑三天,然后,告诉我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假若你同意了,我们可以马上行婚礼,然后,我带你到欧洲去。是的,欧洲,”他说:“那是另一个世界,你可以逃开台北这所有的烦恼和哀愁。” 一连三天,紫菱都神志迷乱而精神恍惚。为了避免再见到楚濂,更为了避免看到楚濂和绿萍在一起,她开始每天上午去医院陪伴绿萍,因为楚濂已恢复了上班,他必须在下班后才能到医院里来。绿萍在逐渐复元中,她的面颊渐渐红润,精神也渐渐振作起来了。但是,每天清晨,她张开眼睛的时间开始,她就在期待着晚上楚濂出现的时间。她开始热心的和紫菱谈楚濂,谈那些他们童年的时光,谈那些幼年时的往事,也谈他们的未来。绿萍会紧张的抓住紫菱的手,问: “紫菱,你想,楚濂会忍受一个残废的妻子吗?你想他会不会永远爱我?你想他会不会变心?你觉得我该不该拒绝这份感情?你认为他是不是真的爱我?” 要答复这些问题,对紫菱是那么痛苦那么痛苦的事情,每一句问话都像一根鞭子,从她的心上猛抽过去,但她却得强颜欢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充满了信心的声调说: “你怎么可以怀疑楚濂?他从小就不是个说话不负责任的人!” 费云帆对自卑的紫菱说他不需要管家,不需要厨师,不需要外交官,不需要经理,只要她,他会宠她,爱护她,照顾她。紫菱觉得他的怀抱那样温暖,那样安全,就好像是个暴风雨中的小舟,突然驶进了一个避风的港口,说不出来的轻松,也有份说不出来的倦怠。她突然觉悟了,这样的米虫生活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紫菱闭上眼睛,喃喃的低语:“费云帆,带我走,带我走得远远的!” 刚从医院回来的舜娟看到了这副景象,立即尖叫着把丈夫汪展鹏喊了下来,她不答应这门婚事,狂喊着说“别以为你的那些历史我不知道!你在罗马有个同居的女人,对吗?你在台湾也包过一个舞女,对吗?你遗弃了你的妻子,对吗?你……”汪展鹏打断了她,决定宽容美好的爱情。 费云帆也发下了他的誓言“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今起,是个全新的我,信任我,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紫菱的事情!” 舜娟似乎还有话要说,去被汪展鹏硬拖着上楼休息。她也知道汪展鹏决定的事实不可更改的,紫菱又总是觉得她偏心,不疼爱她也不会乖乖听她的话。 身心疲惫的舜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医院陪伴绿萍,晚上也不回去了。这个大女儿从小聪明懂事,学习好,舞蹈好,原本有大好的前途,却……现在她也定了婚事,很快就不能留在她身边了,就趁现在多陪陪她,说说话也好。 可是就在这天晚上,绿萍几乎完全康复的伤势又起了变化。绿萍一边听着母亲的嘱咐一边觉得失去的右腿疼了起来。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伤口里钻出来一样,一开始她以为是错觉就没出声,可是伤口越来越疼,疼得她满头大汗,忍不住呻吟出声。 “绿萍!绿萍!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呀。”舜娟大惊失色。 “妈,好疼,伤口好疼!”绿萍努力克制着。 舜娟赶紧跑出去喊医生,喊护士过来。绿萍的医生也很诧异,伤口感染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呀,又出了什么事。他狐疑地掀起被子一看,不敢置信地大叫:“快点,快把她送到手术室里去!”一群护士就冲上来把躺在床上通的几乎要昏过去的绿萍推走了,手术中的红灯练了起来。 舜娟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心中升起无限恐惧,手脚冰凉地打电话:“展鹏,展鹏,你快来啊,绿萍她,她……” 手机中传来冰冷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了这种狗血淋漓的东西了,大家有想吐的感觉没? 昨晚的泡菜据激起不少潜水者,嘿嘿,泡菜威武! 93魔药显威(倒v章节) 等汪展鹏接到电话,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除了他楚家四口,紫菱和费云帆还有绿萍舞蹈室里的陶建波和刘雨珊也在。绿萍已经不在手术室了,刚刚被转移到重症监护病房,不停地有大夫,护士来观察情况。他们进不了病房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拉住从里面出来的大夫和护士询问绿萍的情况。 “爸,你来了!”紫菱带着哭腔叫道。 “舜娟,绿萍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汪展鹏刚开机就接到了电话,电话是陶建波打的,说是昨晚绿萍的伤势有变化,李阿姨(舜娟姓李)都要急晕过去了。汪展鹏一个激灵,赶紧穿衣服来医院,心中很是愧疚。 原来昨天他不想在家打扰费云帆和紫菱小两口,就趁着舜娟不在,开车出去喝咖啡了,正好这个咖啡屋是他的老情人开的,于是就开始了一场狗血的大戏。 “展鹏……是你吗?”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在汪展鹏面前响起。 汪展鹏目瞪口呆,激动地说:“……秋雨,是你,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都想找你,你过得好吗?” 秦秋雨故作坚强地说:“我……过得还好,你看这家咖啡屋就是我开的,想喝什么我请客。” 这时的汪展鹏哪里顾得上吃啊,赶紧询问当年的情况:“秋雨,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展鹏,那时候你的妻子给我写了信,请我看在你们的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离开你,让我意识到我不能伤害一个母亲,所以我离开了,你也回到了她的身边。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走走停停,学美术,学陶艺,虽然也会遇到一些意外情况,但总算这么过过来了。现在也有了这家咖啡屋,也算有个家了。” 汪展鹏很是心疼,虽然秦秋雨如此轻描淡写但是她这些年孤身一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听她的意思,她还没有成家,“秋雨,当初是我不好,舜娟的脾气……但是我很高兴你没有在困境中屈服一直坚持追求艺术的美,还是这么充满求知欲,包含热情。既然老天让我们再一次相见,就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秦秋雨撩起耳边的发丝,轻轻摇头:“展鹏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也根本不需要补偿,我现在一个人也过得很好,真的。” 汪展鹏不知道这是秦秋雨的欲擒故纵,更加想要补偿她:“不秋雨,当年……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我长久以来的遗憾!” 秦秋雨岔开话题:“对了,展鹏,我开了一个陶艺工作室,自己做陶艺,也教了几个学生。你以前很喜欢艺术,鉴赏的水平很高,不如你来帮我看看,我的作品如何?” 附庸风雅是汪展鹏这辈子的追求,因为年轻时为舒适的生活娶了福家千金,这辈子就要和散发铜臭味的商人打交道,这个追求成为了遗憾。所以十八年前他在法国大使馆工作时泡到了这个同样对艺术有着追求的少女,秦秋雨,他们一见钟情,立即如同干柴遇到烈火一般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长期沉浸在这种无所顾忌的爱情中,怀孕在家的舜娟也感到不妙,一查果然,汪展鹏偷腥的照片被放在她的面前,当时她已经生了绿萍,正怀着紫菱,为了年幼的女儿,为了尚未出世的孩子,也为了她高傲的自尊,她丢不起这个人,于是她只是悄悄的给秦秋雨寄去了一封信,信中有照片和支票,给她指了两条路,要不拿钱走人,要不让她身败名裂。秦秋雨当时还小,立即慌了,加上汪展鹏重来没有对她说他已经有妻有女,所以就带着愤恨之情和巨额支票走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当她离开法国后却发现自己怀孕了,由于已经好几个月了不能打胎只能憋屈的生了出来,因为母亲的意志影响,还难产了。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女儿,秦秋雨真想把她放到马桶里溺死或是扔到孤儿院去,可是医生对她说过,因为难产的缘故她以后恐怕再也难以怀孕了,这是她唯一的孩子了。没有办法彻底抛弃,可是一见到这个女婴就令她想起那个欺骗她的男人,最后只能把她交给自己的哥哥去养。 送走女儿后,秦秋雨开始放纵自己,游戏人间。有钱的时候挥霍,没钱的时候找个大款谈谈恋爱,弄点零花钱,生活对她来说很美好。可是好景不常,渐渐年华老去,青春不再,大款也不再贪恋她的温柔了。其实她也曾遇到过几个想要娶她的有钱人,可是看她不能生也都慢慢离开了。到最后她只能回到台北,开了一家咖啡屋,一个陶艺工作室,惨淡经营着,服务员也没钱请,只能亲自出来端盘子。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她遇到了生命中的劫难——汪展鹏!再次相遇她的心中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深深的怨恨,她决定要把他欠她的都讨要回来。 于是她让汪展鹏欣赏她的陶艺,用柔情唤醒他的*,用这些年身经百战练会的技巧使他沉沦,翻滚、喘息、呻吟……于是这整一个晚上汪展鹏的手机都在关机状态中,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开机。也是直到中午才知道昨晚大女儿被送到了手术室,情况危急。 “展鹏,你去哪里了?手机也不开,怎么找你也找不到。”疲惫不堪的舜娟伤心的问道。 “我……我昨天遇到一个老朋友,一块去喝酒,喝的有些醉了,连手机关了也不知道,喝完以后就在宾馆里开了个房间休息了……”汪展鹏岔开话题:“对了绿萍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开始还好好的,绿萍精神不错和我聊天来着,可是没过一会儿就疼得满头大汗。我叫医生来看,医生就很紧张地把她送到手术室了去了。绿萍都晕过去了还在痛苦的呻吟,打电话又找不到你,我一个人很害怕就把楚濂他们都找来了。后来绿萍又被推着做了很多检查,现在被打了止痛针住在重症监护病房。医生的话语也是模棱两可,这到底该怎么办啊?”舜娟伤心得说。 “是啊,绿萍不是快出院了吗,怎么会突然就……舜娟,展鹏来了,你就去休息一下吧,一整天你都没休息过了。”楚家二老说道 面对弱者总是更能激发这些沙猪男的同情心,面对这样悲伤,虚弱的舜娟,汪展鹏产生了难得的满足感,关心地说:“舜娟,你先去休息,我在病房外守着一有情况就去通知你。紫菱你也去陪陪你妈。” 费云帆忙道:“舜娟到现在还没吃过早饭,我去买点好消化的东西。”费云帆知道舜娟是他娶紫菱的最大的拦路虎,所以立即抓住机会献殷勤,你没看到吗?舜娟也点头同意了,更别说紫菱从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感激,崇拜,哦哦,好满足。 可惜从来情场无往不利的费云帆估计错误了,在他面前的最大拦路虎不是未来丈母娘而是未来姐夫——楚濂。 看到费云帆翩翩的风度,和紫菱眉目传情的样子,楚濂脑袋里的那根神经立即崩掉了,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是绿萍的未婚夫,简直就要冲上去暴打无耻地勾引他的小鸭子地老男人了。幸好来来往往的白大褂,和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唤回了他的所剩不多的理智,只是恶狠狠地目送费云帆的离去。 汪展鹏拉住来去匆匆的医生:“医生,绿萍她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是细菌感染吗?” 这个医生也是熬了一整夜,忙活到现在,却是精神亢奋,两眼发赤,他对汪展鹏说:“病人之前的恢复良好,经过检查已经排除了细菌感染的可能。至于为什么突然疼痛难忍,现在还无法下定论。”他看汪展鹏很是不满又要张嘴,忙道:“所以本医院已经联系了欧美国家的骨科专家前来会诊,最迟今晚会到,请你们放心医院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说完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楚沛和刘雨珊同时揉揉眼睛,很是奇怪:“病人的病没好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兴奋,不会是有毛病吧?” 楚家二老面色凝重,决定先回家休息,等晚上再来,留下的楚濂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欧美专家会诊,汪展鹏有些放下心来,又想起了昨晚的春风一度,也不记得之前对舜娟说的“有消息就通知你”,走到外面先给秦秋雨打了个电话。 反倒是陶建波,听到专家会诊担心的不得了,透过玻璃目不转睛地看着昏迷当中的绿萍,心中默默祈祷着。是的,陶建波深爱着绿萍,他的最佳搭档,她那美丽的倩影铭刻在他的心中,他的目光一刻不停地追寻着她,在舞台上他们扮演情人,伴侣,可是在舞台下他们就只是好朋友,他也只能默默看着楚濂接受来自绿萍的亲吻,拥抱。他爱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记得前些天,绿萍在病床上告诉他她接受了楚濂的求婚时的那抹幸福的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原著才知道,小说里汪展鹏是没有出轨的,搬上电视以后极品程度加深了 94魔药显威(倒v章节) “紫菱,我想我们应该再谈谈。”楚濂带着一种奇怪的亢奋出现在汪家,堵住了心烦意乱的紫菱。 “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难道你连一句话都不想对我说了吗?”楚濂苍白着脸哑声的叫。 紫菱迷茫地看着他:“你已经是我的未来姐夫了,绿萍还在重症病房,你不应该再来找我的,你应该去看绿萍,为她祈祷,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楚濂似乎一下子就崩溃了,他的眼圈红了,眼里布满了红丝: “是啊,我已经向绿萍求婚了,她也已经接受了。可是……”他紧盯着紫菱,声音沙哑而颤栗:“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却已经决定转身投入费云帆的怀抱了,不是吗?!” 面对着拼命摇头的紫菱,他痛苦地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那么爱你,是你对我的爱给予我负责绿萍后半生的勇气,可是现在你却豪不留情放弃了我的爱情,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我所做地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这坦白的供述,这强烈的热情,一下子击溃了紫菱的防线,泪水迅速的涌进了她的眼眶,她想说话,但已语不成声,只能低低的、反复的轻唤: “楚濂,哦,楚濂!” 他扑向她,把她的手握得更紧:“相信我,紫菱,我挣扎过,我尝试过,我努力要忘掉你,我曾下定决心去当绿萍的好丈夫。但是,当我面对她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当她回忆着无法继续的舞蹈事业的时候,我想到的也是你。面对窗子,我想着你的一帘幽梦,骑着摩托车,我想着你坐在我身后,发丝摩擦着我的面颊的情景!那小树林……哦,紫菱,你还记得那小树林吗?每当假日,我常到那小树林中去一坐数小时,我曾像疯子般狂叫过你的名字,我也曾像傻瓜般坐在那儿偷偷掉泪。哦,紫菱,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实在不该为了一条腿付出那么高的代价!” 许多旧日的往事像闪电般又回到了紫菱的面前,林中的狂喊,街头的大叫,窗下的谈心,雨中的漫步……哦,她那疯狂而傻气的恋人!是谁使他变得这样憔悴,这样消瘦?是谁让他们相恋,而又让他们别离?命运弄人,竟至如斯!她泪眼模糊的说:“楚濂,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有用的,紫菱!”他热烈的说:“你也知道绿萍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甚至需要国际专家的会诊。” “是的,可是……”紫菱迟疑道。 “你看!紫菱,我们还有机会。”他热切的紧盯着紫菱,把她的手握得发痛。“以前,我们做错了,现在,我们还来得及补救!我们不要让错误一直延续下去。我决定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悔婚,我不能再欺骗绿萍,再欺骗我自己了。我的心告诉我,我只爱你,即使她被送进重症加护病房我,即使我在病房外守候却一刻都不能忘记你。我的心已经被你带走了,再也无法分一星半点给绿萍了。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还可以重续我们的幸福!不是吗?紫菱?” “楚濂” 紫菱惊喊:“可是你说过的,‘有一个水晶玻璃的艺术品,完整,美丽。我却不小心把它打破了,弄坏了。于是,我只好把它买下来!我只好!这是唯一我能做的事!’而现在你还是名正言顺的绿萍的未婚夫,你应该去病房外守着她的。” “没错,那时候我是这样想的,我当时只想赎罪,可是那天你和……费云帆私下的互动却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我爱你!我不能容忍其他男人拥有你,每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你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亲怜密爱的画面,我都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撕碎那个男人的*。你知道吗?紫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就好像我听到你向绿萍求婚的时候,那种心碎的感觉我也有过。”紫菱感同身受。 “所以你想想,如果我娶了绿萍那么这会令你心碎,如果你……嫁给了费云帆,那么我又该如何排解心中的苦闷呢?!紫菱,你要想清楚,我们的一生还很长,难道要把以后的岁月都浸泡在苦酒之中吗?我已经彻底明白了,我不爱绿萍,只爱你,就算我们真的结婚了,我也没有办法爱上她,扮演一个成功的丈夫。难道你就有足够的自信能够扮演一个成功的妻子吗?” “不,我也不能,可是”紫菱吞吞吐吐地说:“可是云帆,他是个好人,他了解我所有的一切,我从没有在他面前伪装什么,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费尽心机想要带我走出失恋的痛苦,想要让我获得快乐。为了我甚至低声下气地讨好妈妈,用誓言取得了爸爸的同意,他为我做了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 忽然间,楚濂放松了紧握着的手,把身子靠进了椅子里。他用手揉了揉额角,喃喃的、自语似的说: “天哪!是我弄错了,即使在短短的十几天里,我也不能要求一个女孩子痴情?她早就忘记我了!在一个有钱的男朋友的怀抱里,她早就忘记她那个一无所有的前男朋友了!” “楚濂!”我喊:“你公平一点好吗?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泪水滑下我的面颊:“这些天里,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医院里……我都无法忘记你,你现在这样说,是安心要咒我……” “紫菱!”他的头又扑了过来,热情重新燃亮了他的脸,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狂喜的颤抖:“我知道你不会忘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得太深了!从你只有五、六岁,我就知道你,从你梳着小辫子的时代,我就知道你!紫菱,你原谅我一时的怀疑,你原谅我语无伦次!一想到能够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昏了头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既然你也没有忘记我,既然我们仍然相爱,请你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和他分手,嫁给我!紫菱,和他分手,嫁给我!” 紫菱透过泪雾,看着他那张充满了焦灼、渴望、与热情的脸,那对燃烧着火焰与渴求的眼睛,只觉得心弦抽紧而头晕目眩,她想起了从前的一切童年的她站在山坡上叫楚哥哥,童年的她爬在地上玩弹珠,童年的她在学骑脚踏车……眼睛一眨,我们大了,他对她的若即若离,她对他的牵肠挂肚,绿萍在他们中间造成的疑阵,以至于那大雨的下午,他淋着雨站在她的卧室里,那初剖衷肠时的喜悦,那偷偷约会的甜蜜,那小树林中的高呼……她闭上了眼睛,仰靠在沙发里,于是,紫菱听到他的声音,在低低的呼唤着:“我爱紫菱!我爱紫菱!我爱紫菱!” 紫菱不能拒绝,他是对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什么意义?我不要再害人害己了,费云帆凭什么要伴着我的躯壳过日子?没有感情的婚姻是真正的悲剧!她望着楚濂,终于,慢慢的,点了头。“是的,”我说:“我答应你了!我会和云帆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房门打开,费云帆脸色冰冷地走进来。 受到楚濂眼神的鼓舞,紫菱鼓起勇气说:“云帆,你知道的,我并不爱你,我只是想要找寻一个避风的港湾,而你恰好愿意无私地提供这个港湾。而现在,楚濂他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费云帆理解地点点头,冷飕飕地扫视得意洋洋的楚濂,接了下去:“现在楚濂回到了你的身边,你已经不需要这个港湾了,是不是?你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是的,你明知道的!我并没有骗过你!现在,你放我自由了吧!”紫菱又加上一句:“云帆,你是个好人!” “是啊,是啊,我是个好人,你如此无情,如此无义,如此无心无肝,连最起码的感受力你都没有!自从我在阳台上第一次看到你,我在你身上用了多少工夫,浪费了多少感情,我从没有爱一个女人像爱你这样!你迷恋楚濂,我不敢和他竞争,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爱护你,关怀你。等到楚濂决定和绿萍结婚,我冒险向你求婚,不自量力的以为,凭我的力量和爱心,足可以把楚濂从你的心中除去!可是这都是我的痴心妄想,可我是个好人,我怎么能够阻止你重投楚濂的怀抱呢?是啊,我tm是个好人!”费云帆狂怒地冲出汪家。 刚从医院回来的舜娟差点被费云帆撞到,愕然道:“云帆,发生什么事了,你和紫菱吵架了吗?” 费云帆一边开车门一边恨恨地说:“舜娟你再也不用担心我这个又众多不良记录的老男人勾引你家单纯的紫菱了,因为她一直爱的都是楚濂!你的未来的大女婿——楚濂!” 跑车一溜烟开的没影了,舜娟难以置信地呆立当场,这是什么意思。 当她打开房门看到,亲密的手拉着手的楚濂和紫菱,她明白了,也愤怒了:“你们在干什么!紫菱……你真的和……楚濂?” “是的。”成功赶跑的费云帆,紫菱毫无所惧地面对舜娟:“妈,我一直都爱着楚濂没有错,在我的心里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姐夫,我们心心相惜。” 舜娟恼怒地走上前想要甩紫菱一个嘴巴,却被楚濂挡住了,一巴掌打在楚濂的肩膀上。楚濂巍然不动,恳求道:“阿姨,请你不要打紫菱,要打就打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同样爱着紫菱,那天带绿萍出去就是想对她说清楚,没想到却碰到了车祸。” 舜娟如遭电击,木木地听着,“面对因为意外被截肢的绿萍我想负责,想要照顾她,所以我向她求婚了。”说到这里他转头与紫菱对视,“可是当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不可能爱上绿萍之后,我决定挽回这场错误,免得日后互相折磨。请您看在我对紫菱的一片深情的份上原谅我,接受我吧?” “你以为我会在你毁了我的大女儿人生之后,把小女儿交给你蹂躏吗?你想得美!你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舜娟推挤着,要把楚濂赶走。 可是紫菱怎么会如她的愿呢,立即说:“妈,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你体谅我们的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绿萍还在监护病房生死未卜,你就和她的未婚夫情不自禁,很好,你很好,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找到真爱的紫菱又怎么会害怕舜娟的威胁呢,她大义凌然地拉着楚濂走到屋外,大声说: “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 砰”门被大力关上了,截断了紫菱的真爱宣言。门内舜娟瘫倒在沙发上,无语地盯着天花板,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洒狗血的一章,费云帆逃出生天,我真是善良啊。 得了麦粒肿,好难受,点了氯霉素滴眼液,如果好不了的话也没心情更文了,眨眼睛都难受,视线往下就好像被打肿脸了一样,如果不好的话还要化脓做手术,好可怕。 今天这章是泪眼汪汪地打出来的,老天保佑不要化脓,早点好起来,也不要有疤~~~~(>_<)~~~~ 95魔药显威(倒v章节) 被逐出家门的紫菱丝毫没有半点愧疚,当天就和楚濂去楚家留宿,楚家二老很奇怪,但是想着两家交好,紫菱又是楚濂的小姨子,楚濂编了个谎话告诉他们就没说什么,他们万万没想到地是“姐夫偷小姨,世上常有滴”。可惜他们有心趁热打铁却无奈楚家人口众多,房间不够,楚沛让出了房间给紫菱,自个儿去喝他老哥同房了。 晚上,紫菱睡在楚沛的床上,想着隔了一道墙就是楚濂的所在,想着楚濂为了她抛弃完美的绿萍,两人终于冲破艰难险阻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由得内心澎湃起来,久久不能入睡。楚濂也是一样,他多么希望那个躺在他身边不是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弟,而是那只可爱的小鸭子啊,紫菱为了自己和一向强势的汪妈妈对着干,实在太令人感动了,真是想搂着她亲怜密爱一番。 第二天两个整晚辗转反侧的人都起迟了,当她们手拉手一块儿下楼的的时候,等着他们的不是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而是楚家二老青白青白的老脸。 “楚濂,你老实说紫菱为什么会来我们家?”楚父板着脸发问。 “什么为什么?”沉浸在爱情当中的楚濂丝毫没有危机感,还想去厨房给紫菱端早点。 “今天早上,舜娟打电话来了,她说你和紫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虽然已经亲眼看到了他们的亲密的行为,但是还抱有一线希望,所以这还是一个问句。 楚濂和紫菱这下子总算明白这阵仗是为了什么,紫菱自然是委屈地含了一泡眼泪,楚濂见瞒不过去,就说了:“是的,我和紫菱是真心相爱的。” “什么?”楚母惊讶道,“可是你已经是绿萍的未婚夫的呀!” “没错,我是绿萍的未婚夫,可是我并不爱她,我只爱紫菱!”紫菱见楚濂慷慨激昂的言辞,不由得敬佩地看着他,两人又是一番深情对视。 楚家二老差点被闪瞎了氪金狗眼,气势一弱:“你,你实在是糊涂啊,你既然不喜欢绿萍又为什么向她求婚,现在又弄出这种事情来,你叫我们怎么向展鹏和舜娟交待!?” “楚爸爸,楚妈妈,请你们不要怪楚濂,他没有做错什么。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紫菱立即泪眼朦胧地向二老解释,也没什么可解释的,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楚濂就和紫菱比着认错:“这不关紫菱的事,紫菱原本想要成全绿萍,为了让我死心差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老男人,她的心地这么善良,你们怎么可以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原本我也想对绿萍负责,所以才向她求婚,也可以疏远了紫菱。可是,可是这段时间我发觉,我爱紫菱爱的那么深,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想她的笑,她的哭,她的痛苦,她的开怀,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所以我们决定坦白,我们要在一起。” 紫菱也拼命点头,表示一致。 “你说,你早就爱上了紫菱,那么你就应该在求婚的时候考虑清楚,现在弄得舜娟很生气!” “我以为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以为我可以扮演一个成功的丈夫的角色,一个成功的姐夫的角色。但是我错了,就算和绿萍求婚了也没有办法阻挡我心中为紫菱燃起的爱的火焰。我克制不住!所以我想与其婚后和绿萍发生种种不快,不如现在就揭穿一切,以免日后大家都痛苦。” “那么绿萍怎么办呢?她还在监护室,由专家会诊,至今没有结论。”爱子如命的楚母第一个妥协。 “绿萍……”楚濂幽幽地叹了口气,感到紫菱抓着他的手一紧,赶紧安抚道:“是我对不起绿萍,可是我也不能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偿还她。我想,等她好了以后和她说清楚,绿萍一向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不谅解我的苦衷的。她行动不方便,就算嫁不出去,以后我和紫菱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荒谬,荒谬!”楚父是个生意人,比家庭主妇楚母要理智地多。“自己的未婚夫移情别恋,绿萍凭什么原谅你?你把人家完完整整的小姑娘带出去,结果腿断了,你说你要负责,她也同意了,现在又要悔婚。楚濂,做人讲究诚信,要一言九鼎啊!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家!” 见老爹要上纲上线,楚濂终于说了他内心中真实的想法:“爸,之前我不说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可是绿萍在监护室,还要专家会诊,这说明她的情况很不好……也许她撑不过去——” “啪!”楚父一听这话真是太不像话了,怒起来给个楚濂狠狠一巴掌。“说出这种话来,楚濂你还是不是人,居然诅咒自己的未婚妻!” 紫菱赶紧心疼地抚摸楚濂红肿的脸孔,楚母也拦着暴怒的楚父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动手做什么!” 楚父被拦着过不来,只能怒骂:“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儿子!” 楚濂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现在在女朋友面前被自己的亲爹打骂,面子上过不去,就气呼呼地带着紫菱离开家门。 楚濂拉着紫菱暴走一段,心中的气才消下去一些,回头看到紫菱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开始心疼了。 “紫菱,都怪我不好,你没事吧?” 被楚濂的暴走行为吓到,紫菱也不敢哭诉自己的脚疼什么的,只能装柔弱,:“我没事啊,楚濂——”“咕噜咯”没等她说完,饿了许久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楚濂一笑,就带着紫菱就进找了家咖啡屋,点了些三明治什么的,先填饱肚子再说。爱情有了,面包也会有的。 医院,监护室门外只剩下一夜未眠的舜娟和陶建波,“建波,这些天你也辛苦了,阿姨煲了参鸡汤,你喝一点吧。”对于这个富有同情心的绿萍的同事,她还是很喜欢的。“我来了,你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这些天实在是谢谢你了!” 陶建波放下汤勺,对舜娟说:“阿姨你说哪里的话,我还年青身强力壮,熬夜没关系的。倒是阿姨你和叔叔年纪大了不要熬夜比较好。等会儿,雨珊就要来了,等她到了我就去休息。现在还是陪您说说话吧。阿姨,您煲的鸡汤真好喝。” 舜娟苦笑一下:“好喝你就多喝一点,人参鸡汤补气。也不知道绿萍有没有好点,什么时候可以喝我煲的鸡汤。” 看舜娟又开始忧虑,陶建波开始绞尽脑汁寻找话题:“阿姨,我怎么从昨天开始就没见到楚濂?他可是绿萍的未婚夫啊,还有紫菱怎么也没来?” 一提起楚濂舜娟就生气,还有抢自己姐夫的不孝女紫菱!“别提他们俩了,一提就生气,他们……”舜娟也不是那种没轻没重到处吐苦水的女人,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到底,到底还是忍住了,正好这时专家们开完了会走了过来,她就没继续说下去。 “梁医生,我女儿究竟怎么样了?”舜娟激动地问道。 “咳!”这名梁大夫是这家医院绿萍的主治医生,面带喜色地环视那些不懂中文老外,对舜娟说:“汪太太,经过专家的会诊,虽然现在王小姐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状况已经开始转好,经过多重检查并没有细菌感染或是别的并发症。只要不知名的疼痛一过去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现在专家还要为汪小姐做一些身体机能方面地检查,过一会儿,再和您详谈。” 舜娟看着鱼贯而入的专家,心中感到一丝安慰。陶建波也很开心,提醒舜娟道:“阿姨,你赶紧通知叔叔这个好消息吧!” “什么好消息?是不是绿萍姐快好了?”这时要来和陶建波换班的刘雨珊赶到了,听到只言片语赶紧问道。 “是啊,梁医生说绿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正要打电话给展鹏。” “那真是太好了,汪伯伯正和楚濂和紫菱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什么?展鹏和楚濂还有紫菱在一起,他们在做什么?没打起来吧?”舜娟觉得正常人看到自己大女儿的未婚夫丢下在医院生死未卜的大女儿和自己的小女儿勾搭在一起一定会大打出手,所以有些焦急地问。 可惜汪展鹏不是个正常人,他是个脑残来着,所以刘雨珊很奇怪地说:“没有啊,好像是楚濂和紫菱吃霸王餐,被老板娘追赶,最后还是汪伯伯去付钱解围的。” 原来楚濂和紫菱被赶出楚家,身上没有带一毛钱,吃饱喝足以后还想赊账,咖啡屋老板娘怎么肯。说到这老板娘那就是秦秋雨没错啦,她又不认识楚濂和紫菱怎么会让他们赊账,更别提这家咖啡屋一直经营不顺,那天和汪展鹏春风一度他就跑的没影了,钱没捞着还失了身,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令她恼火不已,口气很冲。 楚濂和紫菱已经收了一肚子气,又被这个老板娘讽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店里弄得一团糟,就想想外跑。秦秋雨当然不肯了,就跟出去追打,却迎面对上几天不见的汪展鹏。汪展鹏叫住了楚濂和紫菱,命令他们向秦秋雨道歉,自个儿掏钱赔偿了秦秋雨的损失。这三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加上汪展鹏现在正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那么多热情读者留言,可是今天我的眼球红了,去医院检查说是红眼病!!!又配了两只眼药水。挂号时那护士一看我就说,看眼科哦。 红肿的眼睑摩擦着眼球,有种刺痛的感觉,这一章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出来的。 如果两只眼睛都感染的话……o(>﹏<)o不要啊 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啊!!! 96魔药显威(倒v章节) 汪展鹏这个偏心的脑残,一直都比较疼爱具有艺术气息,惹人怜惜的小女儿,读书,舞蹈样样都行的大女儿因为太像舜娟反而没那么受宠。对绿萍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是姐姐要多让着妹妹,这个娃娃\这双鞋\这条裙子\这条项链紫菱喜欢就送给她好了。”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地忽视绿萍,只是觉得柔弱的女子更需要细心呵护,坚强的大女儿就算没有这些也可以活的很好。 他和秦秋雨久别重逢春风一度之后也觉得对大女儿有所愧疚,舜娟一难得露出了脆弱的表情,所以这几天都忍着没来找她,可是面对一心只有绿萍的舜娟,他又觉得受到了冷遇,心有不甘就来找红颜知己吐吐苦水,这就遇上了吃霸王餐的楚濂和紫菱。 可是有了柔弱又艺术的小女儿在眼前,她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自热而然的监护室的绿萍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即使楚濂表示他想要退婚娶紫菱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满。 听着这对小儿女深情的表白,深情的对视,深情地手拉手,汪展鹏情不自禁地搂着秦秋雨的双肩,这就是爱情啊! 汪展鹏觉得楚濂爱上紫菱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很高兴楚濂发现了紫菱的天真美好,再加上紫菱对他说清楚了之前她表示要嫁给费云帆是为了断绝和楚濂的关系,希望楚濂和绿萍能够白头偕老,他就更加觉得紫菱心地善良美好了,这是多么大无畏的牺牲啊! 秦秋雨听了,表面上附和着汪展鹏对紫菱示好,内心却对紫菱和楚濂唾弃不已: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抛弃青梅竹马的恋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还是嫌弃那个绿萍截肢了,成了残疾人。紫菱就更加不要脸了,抢亲姐姐的男人,连大学都没考上,会背点诗词就自以为是,居然还有人抢着要,那个费云帆,听着很不错的样子呢…… “那么楚濂,既然你和紫菱这么相爱,我也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来,现在就要看舜娟的意思了。”汪展鹏很开明地说。 紫菱有些难过地低下头,“爸,其实妈——” 没等她说出舜娟对这件事的看法,舜娟的电话就彪过来了:“汪展鹏,赶紧来医院!” 汪展鹏这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大女儿在医院呢,舜娟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听声音好像不太高兴,难道……难道是绿萍!这么一想汪展鹏赶紧向秦秋雨告别,拉着现任情侣楚濂和紫菱赶往医院去鸟。 一路上,只有汪展鹏一个人是真正地为绿萍焦急担忧,紫菱心中不是是喜是忧,想到早上楚濂对楚父说的话她觉得有道理,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呀,虽然她总是做得比自己好,是汪家美丽的白天鹅,而自己只是丑小鸭……楚濂心中窃喜,听那电话中的声音,情况一定很紧急,也许,大概,很有可能绿萍已经……已经……那么自己和紫菱就没有一点阻碍了。喂,你真是想疯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正义的使者j同学会允许吗?绿萍的妈妈舜娟会允许吗?渣男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就算有金手指那也不是为你开的呀。 “怎么了,舜娟?绿萍出什么事了?”汪展鹏急哄哄地喊道。 舜娟一看,果然,楚濂和紫菱还手拉着手,生怕人看不出来呢。就冷冷地说:“你们来的还真快啊。现在专家就在里面,一会儿就出来,到时候就知道绿萍的消息了。” “原来是这样,舜娟你也真是的,绿萍没事你就不要吓我嘛!你看看把我们给急的,别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汪展鹏坐下喘口气道。 “你们着急吗?着急不会早点到医院守着,一定要我打了电话才来吗?!” “舜娟,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吃了火药似地,我们这不都来了吗?”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看看人家陶建波,都守了三个晚上了,就连刘雨珊都来的比你们早。你们一个是绿萍的爸爸,一个是绿萍的妹妹,一个是绿萍的未婚夫,你们上哪去了?还要我打电话,你们才想得起有这么个人躺在病房里!!!”舜娟被汪展鹏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 “对了,舜娟,你还不知道吧,楚濂和紫菱他们——”汪展鹏明白了,为什么舜娟这么愤怒,作为长辈他自然替小女儿和楚濂打抱不平一下。 这么一说,舜娟就更怒了:“我知道,我昨天就知道了,楚濂和紫菱,一个狼心狗肺,一个不知廉耻!” “舜娟,你怎么说话的呢!?楚濂和紫菱怎么惹你了,他们只是情投意合,日久生情,作为长辈我们应该成全他们的呀!”汪展鹏皱眉,舜娟怎么就是没法包容这样美好的爱情呢。 舜娟见汪展鹏把这么丢脸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简直要咬牙切齿了,又看到紫菱那种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和楚濂那种正气凌然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汪展鹏!楚濂可是绿萍的未婚夫啊,他怎么能刚向绿萍求婚,一转眼就爱上紫菱!他这不是明摆着要抛弃绿萍吗?!还有紫菱,绿萍可是你的亲姐姐呀!你怎么能这么做!?实在太……太……” 陶建波从汪展鹏的惊人之语中清醒过来,看到舜娟悲愤不已,泪如雨下,站都站不住,赶紧扶着她以免她太过悲愤,晕厥过去。 “舜娟,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女儿呢,你就不明白他们之前的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他们现在说明一切是为了挽回什么,你怎么就不能明白他们的一片苦心呢?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难道你宁可看到绿萍和楚濂最后成为怨侣吗?难道你要楚濂和紫菱为了绿萍的腿陪葬吗?舜娟,你这个做妈妈的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我偏心!你就不偏心了,你什么时候管过绿萍和紫菱,她们都是我一手带大的,绿萍样样出众,让人省心,难道不应该受到我的喜欢。而且我为紫菱花费的心血更多,以前陪着写作业,后来全场陪着她高考,难道我就不疼她了?可是她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高考考不好整天瞎想,还要环游世界,现在呢?趁着绿萍残疾了,她又,又抢绿萍的未婚夫,老天啊,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 刘雨珊这时才反应过来,心直嘴快的她脱口而出:“哇,原来紫菱你这么不要脸,抢姐姐的未婚夫!” “你乱说什么!”“我没有!”“啪!” 刘雨珊捂着红肿的左脸,惊恐地看着动手打人的汪展鹏。汪展鹏的这个巴掌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夹杂着对舜娟的恼怒,当下把刘雨珊的左脸打得有些麻麻的。 刘雨珊再不济也是舞蹈室的人,陶建波不能放着不管,舜娟虽然不喜欢别人骂自己的女儿,可说到底这件事的的确确是紫菱做错了,刘雨珊又是专程来看绿萍的,打人的还是她老公,于是赶紧拦着横眉竖目的汪展鹏,和陶建波一起安慰刘雨珊。 刘雨珊回过神来,感到左脸火辣辣的疼痛,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深觉受了委屈的她,才更要为自己和绿萍讨回公道了:“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我又没有说错,就是紫菱偷姐夫,不要脸!!!你和楚濂、紫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绿萍姐这几天在监护室舜娟阿姨和建波哥每天守着,你们来看过几眼?!你们一定是忙着谈情说爱去了!” 汪展鹏上前一步,扬起手。 刘雨珊才不怕他,“你打呀,有本事你打呀!这里是有监控的,你要是还敢打我,我就去法院告你故意伤害!” 陶建波也觉得是汪展鹏做的不对,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更何况刘雨珊说的是事实。却怕真的激怒了汪展鹏到时候弄得不可收拾,还是劝刘雨珊不要多说话了。 汪展鹏的这种没品的行为已经让舜娟觉得这脸没处搁了,只能死命拦着。 紫菱在楚濂怀里哭的几乎晕过去,楚濂抱着她安慰,只能抽空狠狠地瞪刘雨珊几眼。 汪展鹏是个要面子的人,被刘雨珊这么一说,只能讪讪地放下手,和楚濂一起瞪她。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专家们从病房里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阵仗是做什么,只是以为绿萍的家属都很关心绿萍的病情所以都来了。 正觉得无比尴尬的舜娟立即转身问道:“梁医生,绿萍她现在怎么样了?” 梁医生喜气洋洋地回答:“汪小姐的疼痛正在逐步减缓,大概明后两天就能转移到普通病房。对了,汪小姐疼痛难忍的原因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原来汪小姐具有断肢再生功能,她原先被截断的右腿重新长了出来,这才导致疼痛,这真是个医学界前所未有的奇迹!是个奇迹啊!” 舜娟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愣在一边。陶建波也有同感:“梁医生,你说断肢……再生?” “是的,是的,这真是个奇迹,汪小姐的右腿在疼痛中长了出来,真是个奇迹,是个奇迹!” “那么绿萍姐以后还能跳舞吗?跳芭蕾舞?”刘雨珊满眼惊喜地问。 “跳舞?可以的,只要努力锻炼,不管做什么都行。新长出来的腿机能一切正常!这是个奇迹啊!” 专家们越走越远,舜娟、陶建波和刘雨珊流着高兴的眼泪,喃喃道:“奇迹啊,真是个奇迹,奇迹……” 汪展鹏也倍感惊讶,向监护室门前走去。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知该和舜娟他们一起感叹这个奇迹或是默默诅咒这个奇迹的只有楚濂和紫菱。 作者有话要说:好希望斯内普教授做一个特效眼药出来,造福j同学哦。这样的医学奇迹发生在j同学的眼睛上就好了,当然不想要三只眼。 眼病作祟,打字都慢很多,请多多见谅 97魔药显威(倒v章节) 疯狂的鼻涕虫 应咪咪姐姐的要求,写了这个吐鼻涕虫的番外。这篇番外其实应该放在蛇那里,可是不能插进去就勉强放在这里了。 新月篇 三个月的时间,新月已经对救命恩人努达海暗生情愫,他出现在她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接下来,他又伴她度过了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因而,她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都已到达了顶点。努达海也情不自禁,低声呼唤着:“月牙儿,月牙儿……”可是这对“情侣”即将面临分离。 皇太后见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子,十分动容。沉吟着说:“怎样能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把你们送过去,过一过家庭生活才好!如果留你们在宫里,只怕规矩太多,会让你们受罪呢!”太后的话才说完,努达海已自告奋勇,一跪落地: “臣斗胆,臣若蒙皇上皇太后不弃,倒十分愿意迎接格格和小世子回府!” 太后眉头一皱,这个努达海怎么这么妄自尊大,他是亲王贵族吗!还是嫌只是晋升为内大臣不满足,想要封王封爵吗! 可是不容她多想,克善已迫不及待的对皇太后说: “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一路上和努达海都熟了,能去努达海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就这样办好不好?” “新月,你说呢?”太后转头问道。这一转头,太后就看到了新月正一脸扭曲地捂着嘴,她忙问:“新月,新月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发问不得不回答,新月只能开口,这下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此生难忘的恐怖场面——个新月,原本美丽清新的和硕格格,樱桃小嘴一张,以她为圆心成半圆形喷射出大量黏糊糊,湿答答,恶心不拉拉的鼻涕虫,太后首当其冲被射了满脸。 顿时宫女太监们尖叫连连,其中还夹杂着柔弱的皇帝的尖叫,克善已经腿软地一屁股坐在鼻涕虫中间了,努达海目瞪口呆,还是太后有魄力,一抹脸,威严地发令:“都给哀家闭嘴!小东子赶紧宣太医,剩下的把大殿打扫干净!”又一脸担忧地看着脸色青紫的皇帝:“福临那,别怕,有额娘在呢。”紧接着就下旨让一直不停地吐鼻涕虫的新月到将军府“暂住”,至于克善,他可是朝廷抚孤的一面旗帜不能被新月祸害了,留在宫里教养就是。 于是新月就这样一路吐,一路哭,凄凄惨惨地随努达海打了将军府,正巧碰上温布哈家人,穿着孝服,闹进了将军府,新月一开口就全吓得没影了。 经努达海介绍,大家才知道这个脸孔肿地不像样,还到处呕吐的女人居然是奉旨恩养的和硕格格。面对如此的重口味,他他拉家虽然是军旅出生也觉得压力狂大,老夫人头一个顶不住厥过去了,珞琳乘机扶着他进去休息了。雁姬强忍着呕吐的*,向新月规规矩矩地行礼,表达欢迎之意,安排一切度用。为免这个格格吓到家里的人,或者猫猫狗狗,雁姬把府里一座自成格局的小院落,拨给了新月主仆居住,还给这座小院落取了个名字,叫“望月小筑”。 经过此事,骥远深刻感受到了自己额娘的强大,什么叫做临危不惧,什么叫做大将风范,这就是最好的范例。顿时雁姬在骥远心目中的形象显得无比高大,盖过了慈祥的奶奶,盖过了英勇善战的阿玛。经过他的宣传也让珞琳明白了做一个优秀的当家主母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她决定以额娘为榜样,好好学习,努力锻炼自己的心脏,。原本对于雁姬的“善妒”感到不满的老夫人,也明白了自己媳妇是个内心无比强大的人,和她对着干是没有好处的,怎么说也为他他拉家生下了优秀的骥远,自个儿年纪也大了,还是俯首称臣吧,于是当天就把一直把持着的家中财政大权交给了雁姬。 努达海也好似围着火炉幸福地想要打瞌睡的时候被一盆冰水浇了一个透心凉,对于这个不停地吐着鼻涕虫的新月,他是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赏心悦目,魂牵梦萦了。还是雁姬好啊,贤惠,美丽,管家是一把好手……种种好处是说也说不完,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不会突然就口吐鼻涕虫。努达海悔悟了,可是已经太迟了,新月已经被他召回了家,于是他就常常在府里的各个角落受到新月的伏击,身心受到严重的创伤,就连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阿山都受不了这种折磨想要请辞了。 在一次,新月哭着把鼻涕虫喷到他脸上的遭遇战之后,忍无可忍的努达海自动请缨上战场,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巫山地势奇险,十三家军骁勇善战,清军已屡战屡败。前一任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努达海的自告奋勇,使皇上大为感动,封努达海为“定远大将军”,三日后就率兵出发了。 没过多久,前线传来了努达海兵败自杀的消息。努达海宁可去死,也不愿回到京城被鼻涕虫逼得无处藏身,无处可逃。太后看了他的遗言,倒觉得对不起这个忠臣了,皇帝被新月一吓,每天晚上都是听她哼摇篮曲才能入睡,倒是令母子之情更加深厚了,但是新月住在他他拉家却使得全家备受困扰,努达海不得不以死相抗争,实在是太惨烈点。 于是太后大加封赏他他拉家的人,骥远被封为御前侍卫受到皇帝的赏识,又给他和珞琳赐了两门好婚,雁姬得了二品的诰命,还常常被太后招进宫去聊天,就连听到努达海死讯就悲痛万分而死的老夫人都获赐一品诰命。 至于新月呢,她还是按照剧情逃出他他拉府,要去和努达海同生共死,可惜没走多远就被当做妖怪被百姓砸死了,尸首连野狗都不吃,最后被一把火烧了。 梅花篇 这天各个王公贵族的未婚子弟都被宣进宫考校,明摆着是替兰馨公主选婿的,硕王爷就带着打扮地人模狗样的皓帧和一脸不耐烦的皓祥进宫了。 前边还好好的,等到大家都为多隆那首打油诗捧腹大笑的时候,皓帧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要念诗,可惜吐出来的不是锦绣良言而是一指粗地鼻涕虫。因皓帧离皇上较近直喷地乾隆满头满脸都是鼻涕虫,硕王爷几乎要吓得大小便失禁了,更别说那些王公子弟了,只有皓祥上前几步,扯下一片衣袖,把皓帧地嘴堵上了。 受到皓帧的鼻涕虫袭击的乾隆,愣了半响,也吐了个昏天黑地,急着喊御医,还要柚子叶去晦气等等,忙乱成一团。此次选婿大会也无疾而终了。 正当硕王爷和福晋为长子皓帧突如其来的疾病而心急如焚的时候,圣旨来了。行为放肆的皓帧被贬为庶民,就连硕王爷和福晋都因为教子不严被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就在硕王府众人心灰意冷的时候,刚刚打了硕王府一个闷棍的乾隆又给了一个甜枣,原来乾隆有感于皓祥的机智勇敢,把兰馨嫁给他了。 这下可好,硕王府乱作一团,原本被捧在手心里的皓帧贝勒可是被一掌从天堂打落到了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而原本被嫡福晋母子使劲踩,踩到泥里的皓祥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那可是兰馨公主,乾隆宠爱的兰馨公主呀。很快,乘着嫡福晋受不了这个打击卧床不起的机会,那些平日里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们开始拼命讨好、奉承、巴结翩翩母子了。大家都知道这个王府最后的主人一定是皓祥没错。 可是硕王爷毕竟不是个正常人啊,他可是一个把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看的比自己亲生儿子更重的jp啊!于是他硬逼着皓祥去进宫面圣,向乾隆表示皓祥顽劣不堪,配不上金枝玉叶,只有皓帧文武双全,和兰馨公主算得上是佳偶天成,要求把两人的待遇换一换。 乾隆瞪着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下面跪着的两人,慷慨激昂的硕王爷和一脸沮丧还得出声附和的皓祥,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这时一个小太监传来了内部消息,这个消息来自于皇后的养女兰馨公主的表哥多隆贝子,主要内容是硕王爷和嫡福晋是怎样带领着一干下人作践平翩翩母子的,其中种种行径令人发指,讲述这些内部消息的小太监更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原来他想起了自己因为爹娘的偏心净身做太监,得了赏银还得送出宫外供养弟弟,不由得感同身受起来,带入了个人感□彩的讲述引得乾隆也眼眶红红的了。 于是热泪盈眶的乾隆下旨:硕王爷与嫡福晋不慈,不仁,削去爵位诰命,贬为庶民,皓祥袭爵,翩翩封为一品诰命,硕王爷与皓祥断绝父子关系,不得纠缠。 送走了庶民岳礼、雪如与仍然吐着鼻涕虫的皓帧,翩翩母子算是扬眉吐气了。翩翩开始甄选那些老实肯干的下人,像皓帧的走狗小寇子和阿克丹就被清理出去,那些往日里对翩翩和皓祥比较照顾的下人就被留了下来,委以重任。皓祥则被多隆带出去,喝酒应酬,认识了不少他本该认识却被阿玛哥哥拦着不让认识地王宫贵人。 硕王爷三人带着一些财物出了硕王府,住到了皓帧为白吟霜置办的小院里。白吟霜见到皓帧那副恶心的样子,当场娇吟一声撅了过去,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靠山倒了,没有了显赫的家世,挥霍不尽的金银,高高在上的地位,只是一个不停地吐着鼻涕虫的软蛋。原本她还能尽心尽力伺候硕王爷和福晋他们,因为除此之外自己毫无生路可寻。可是当有一天硕王爷色迷迷地对她动手动脚,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听到雪如和秦嬷嬷商量着要把她卖去妓院好多换点钱给皓帧看病后,她咬咬牙,趁三更半夜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把硕王爷带出来用剩下的钱财打了个包,偷偷溜出门,跑地无影无踪。 第二天,硕王爷和雪如发现财物被盗,白吟霜又逃的无影无踪,只能恨恨地破口大骂,虽说去报了案,天知道能不能破案,什么时候能破案。 在硕王爷的忿忿不平,雪如的斤斤计较和皓帧的吐不尽的鼻涕虫中,时间过得飞快。这天正是皓祥迎娶公主的日子。 满人有许多规矩,行婚礼在晚上而不在白天。王室的婚礼,更有许多规矩,许多排场。那夜,迎亲队伍真是浩浩荡荡,街上挤满了人看热闹。婚礼队伍蜿蜒了两里路。皓祯骑马前行,后面有仪仗队、宫灯队、旌旗队、华盖队、宫扇队、喜字灯笼队……再后面才是八抬大红轿子,坐着陪嫁宫女,然后才是公主那乘描金绡凤的大红喜轿。她贴身的奶妈崔嬷嬷,带着七个宫中有福的姥姥,扶着轿子缓缓前进。 皓祥满脸喜悦,昂首挺胸,不住回头看拿顶轿子,高兴地想要大声欢呼,浑然不知那挤在街边看热闹的人潮中,皓帧也在其中。皓帧眼神狂热地看着皓祥和那绵延不断的队伍,他想要大声咆哮“公主是我的!我才是驸马!”可是只吐出一条条的鼻涕虫…… 鼻涕虫什么的实在太重口,我写不下去了就到此为止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11月16号的请假条: j同学由于悲催地患了奇怪的眼部疾病,导致眼睛红肿,经过5天的治疗还没有好转,特此请假,断网,暂停更新,使眼睛得到休息,请各位亲爱的读者见谅。 请各位读者放心,只是暂停更新,不是弃坑,十二生肖才写到蛇,还有6个没写呢,j康复后一定会写完的。当然j同学会在减少用眼的情况下,开动脑筋,努力想出更多有趣的桥段,把脑残虐地吱吱叫,请大家放心! ps:今天*抽了,把我的作者回复给抽空了,在这里补上。 to大喇叭:谢谢关心╭(╯3╰)╮ to文绎:二郎真菌,我的眼睛也是细菌感染吧 to木之美:让你纠结了,真不好意思,我是依着之前看反琼瑶文的名字写的,电视太久远记不清了,我安排刘雨珊做了秦秋雨和汪展鹏的孩子。 to小呆:你的理解太强大了,不过很有意思,但是太便宜汪展鹏了,这么个老男人还小三小四的享艳福。受到你的启发,也许可以写一章番外出来,容我仔细想想。 to风言青:的确是我搞混了,请见谅,我安排刘雨珊做了秦秋雨和汪展鹏的孩子。 to炎曦:已经虐了下紫菱和楚濂,绿萍的康复使他们倍感压力,完美的绿萍又回来了! to小七: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有一位读者的评论被整个抽没了,连名字都被抽了,不知道你评论了点什么,但是依旧感谢你的热心评论。 98魔药显威(倒v章节) 第二天,不再感到疼痛难忍的绿萍被送回了普通病房,她抚摸着新长出来的右腿感慨万千,面对舜娟、陶建波和刘雨珊,她激动地流出眼泪:“妈,建波还有雨珊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只是在外边看着,真正创造奇迹的是自己呀!”舜娟见到康复的女儿说不出的高兴,“你看看你,才这么几天就瘦成这样,来喝点粥。这几天你都靠营养针,都没吃什么东西,饿坏了吧?” 绿萍摸摸肚子,空空如也,就笑着伸手接过粥碗,可是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全身都无力了,差点连粥碗都拿不稳。 “小心啊!”陶建波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粥碗。 舜娟见状就接过粥碗,一勺一勺喂给绿萍吃。绿萍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要自己来。舜娟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小时候不也这样吗。” “那不一样。”绿萍见刘雨珊促狭地朝她眨眨眼,岔开话题:“对了,妈,爸爸和楚濂、紫菱他们呢?” 一时间冷场了,陶建波早就交代过刘雨珊免得她脱口而出让绿萍受刺激。舜娟也觉得很尴尬,不知该怎么对绿萍说。 但是脑残们却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体贴,什么叫尴尬,汪展鹏、楚濂和紫菱推开门走了进来。汪展鹏还知道说两句场面话,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绿萍,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腿还疼吗?右腿真的……” 绿萍不知所以还以为是爸爸担心她,就很开心地拉开棉被,露出新长出来的右腿,笑着说:“爸,我现在很好,你看,右腿虽然还不是很灵便,但是医生说只要多锻炼,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还是能重回舞台跳舞的。” 汪展鹏对于大女儿的幸运还是比较高兴的,但是当他一想到最疼爱的小女儿的坎坷情路,就开口道:“绿萍啊,你的腿已经好了,这的确很令人高兴。另外还有一件令人高兴地事,那就是你妹妹——” “哐”舜娟气恼地大力放下粥碗,“汪展鹏,绿萍才刚好,你就不要给她添堵了!” 陶建波拉着刘雨珊免得她和汪展鹏又起冲突,刘雨珊气鼓鼓地瞪着那三个脑残。 绿萍也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从爸爸和妈妈的言语,陶建波和刘雨珊的行为,特别是紫菱那种泫然欲泣,微微倒在楚濂怀里的样子,还有楚濂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楚濂,你和紫菱……” 听到绿萍出声,楚濂和紫菱立即冲到绿萍的病床前嚎道:“绿萍!” 绿萍汗毛一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的心中多了几分肯定,她看看即将再次动怒的舜娟和气的满脸通红的刘雨珊,还有陶建波充满关心的目光,心中一暖,定了定神,说:“妈,爸爸,建波,雨珊,看起来楚濂和紫菱有话要对我说,不如你们先出去,让我和他们单独谈一谈,好不好?” 舜娟眉头皱起来,好像要说什么,可是没等她开口,绿萍就制止了她:“妈,我可以自己处理的,好不好?” 舜娟知道大女儿自小就聪明懂事,自立,叹了一口气就叫走了汪展鹏向门外走去,陶建波朝绿萍充满鼓励地笑了笑,刘雨珊则是狠狠瞪了楚濂和紫菱一眼,对绿萍说:“绿萍姐,有什么事你就喊一声,我会立即冲进来帮你的!”绿萍莞尔一笑。 等人都走了,绿萍就问:“紫菱,楚濂,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紫菱和楚濂两人支支吾吾,左顾右盼,好一会才由楚濂打头阵:“绿萍,我,对不起,我想要退婚,我想和紫菱在一起。” 果然如此,绿萍觉得心中一阵疲惫,但是她还是要问:“你和紫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下转绿萍第一人称============= “……是在你忙着排练芭蕾舞剧的时候,那时候你整天都很忙,我和紫菱就——” 原来背叛来的那么早:“既然你早就喜欢上紫菱了,那么你为什么要向我求婚?那时候我也仔细地询问过你爱不爱我,可你说你爱我!” “我,我那时……” “绿萍,对不起,请你不要怪楚濂,那时你残废了他是想对你负责,他没有错啊!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紫菱面对重新回归完美的绿萍十分的心虚,害怕楚濂回到绿萍的身边,赶紧大声表白,以获得楚濂的怜惜。 楚濂自然感动地安慰紫菱,以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面对绿萍:“绿萍请你冷静点,这不能怪紫菱,你要乖就怪我好了,是我心智不坚定,但是我真的爱着紫菱!” 绿萍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楚濂,我一直都很冷静,反而是你们又哭又闹的。只是我作为你现在的未婚妻,想要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理,即使不爱我也要对我负责吗?” “是的!”楚濂视死如归,坚定地说:“绿萍你是个好女孩,但是,过份的完美往往给人一种不真实感,你就从没给过我真实感。或者,就因为你太好了,美丽,整洁,不苟言笑。每年考第一名,直升高中,保送大学,你是‘完美’的化身。童年时,我们每次在一块儿玩,我总担心会把你的衣服碰脏了,或者把你的皮肤弄破了。我可以和紫菱在泥土里打滚,却不愿碰你一碰,你像个只能观赏的水晶玻璃娃娃。长大了,你给我的感觉仍然一样,只像个水晶玻璃的制品,完美,迷人,却不真实。其实那天我带你出去原本是想向你摊牌,和你分手的,可是却出了车祸。当我知道你因为车祸被截肢,我,我真的很心痛,就好像打破了一个完整,美丽的水晶玻璃的艺术品,于是我只好把它买下来。曾经我以为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给你一个美满的家庭,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做不到。” “原来如此……”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只是一个不得不买下来的破碎了的艺术品,原来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完美。 “绿萍,请你不要责怪紫菱,紫菱为了想要远离我,她居然想要嫁给一个足可以做她爸爸的风流韵事不断的老男人,她为了我们所做地牺牲已经够多的了,所受的伤害也已经足够了。请你仁慈一点,不要怪她。” 是啊,我怎么能怪紫菱呢,她那么美好,忍让,甚至愿意把自己爱的男人转让给我,我应该感激流涕才是!要是我现在说一声不原谅,只怕你会跳起来掐死我吧,雨珊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不过,我已经不再残缺不全了,老天给了我一条新的腿,也让我看清楚了每个人的真面目,让我有了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我有怎么会抓着这个心已经不在我身上的男人不放呢。 “楚濂,我不会怪紫菱的,也不会怪你,紫菱是我的妹妹啊,既然你爱她,那么可以早点对我说,我不仅不会怪你还会祝福你们。如果你早点说出来,就不用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妈妈很生气呢。那么这枚戒指也还给你,希望你能够用一生爱护我的妹妹紫菱。” 面对如此豁达的绿萍,楚濂和紫菱震惊了,楚濂两眼放光地看着微笑的绿萍,绿萍还是那么完美,迷人,令人自惭形愧。紫菱就更加感动了,扑向绿萍抱着她喊道:“绿萍!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好姐姐!谢谢你,谢谢你!” 好姐姐,每当你从我身边拿走一些东西的时候,你才会喊我一声姐姐,你的感谢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了,楚濂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被夺走的。 结局皆大欢喜,当然这是对以汪展鹏为首的脑残三人组来说。知道了绿萍的态度,汪展鹏立即表现出一种“我的女儿就应该如此”的光荣的感觉,大大的夸奖了大度,理智的绿萍一番。不过绿萍已经不稀罕了,病痛让她明白了许多事,比如父爱,不管自己做的有多么好,爸爸只喜欢什么都不做的紫菱;不管那件东西对她是多么重要,只有让给了紫菱自己才是爸爸心目中的乖女儿。他要的自己做不到,自己的表现他又不喜欢,不过这没关系,最起码妈妈一直在自己身边,保护着自己,支持着自己,还有建波和雨珊。 ===============第一人称结束======== 绿萍这关一过,楚濂和紫菱稍稍输了几句,就想去楚家,说服楚家二老,特别是楚爸爸。楚爸爸觉得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很是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面对绿萍和舜娟,这些天都不敢来医院。 看到大女儿没事,小女儿也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爱情,汪展鹏决定去找秦秋雨庆祝庆祝,就以送楚濂和紫菱为借口,开车走了。 舜娟等人却为绿萍深感不值,唉声叹气的。还是绿萍出声宽慰他们:“你们也不要为这件事情烦心了,既然楚濂不喜欢我,喜欢紫菱,那么我们就应该分手,强扭的瓜不甜嘛。起码让他们追求他们的幸福。” “可是……” “没关系的,我的世界不会因为没有爱情就崩溃的,我还有亲情,友情,不是吗?而且正好可以安心地去美国读书,麻省理工大学正敞开大门等着我呢!” “对哦!绿萍姐你一定要读硕士,读博士,拿很多很多证书和荣誉!但是千万不可以嫁给美国人,因为——”刘雨珊最乐观了,立即转变的心情。 “雨珊,别瞎说。”陶建波打断了她,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就在绿萍刚刚结束一段恋情的同时就向绿萍告白,会不会令绿萍讨厌呢?他还是选择等绿萍的心情平复之后再开口。 不过因为失恋而更加敏感的绿萍却已经有些明白刘雨珊的言下之意了,就连舜娟都对陶建波报以好感的笑容,陶建波,加油!!! 99魔药显威(倒v章节) 这天下午,听到楚濂、紫菱的言辞,赶到医院探望大病初愈的绿萍的楚家二老是不会和这些小年轻一样空着手来的,大包小包,人参鸡汤什么的还是要准备的。说实在的绿萍和紫菱都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大体上不会错,可是紫菱与绿萍相比差的不是一星两点:绿萍温柔,顺从,善良,孝顺父母,对妹妹紫菱也好,功课好,人品好,长相好,还会跳舞,是真正的品学兼优,直升t大,又要出国深造;紫菱呢,说不出有什么好的,性格内向,读书也读不好,连大专都没考上,房间里挂着珠帘,会背几句诗词歌赋,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儿媳妇。可是儿子喜欢,汪展鹏也支持,就连绿萍都不反对,唉,真是…… 到了医院,楚家二老自然要和舜娟寒暄一番,送上礼品,问候绿萍几句。 现在绿萍不残疾了,楚母又有些埋怨紫菱了,毕竟绿萍才是她最喜欢的儿媳妇人选啊,之前残了那是没办法,可是现在又好了,说明绿萍的运气好啊,这样的奇迹都能出现,要是娶了她,那么楚家借了她的运气还不是会顺风顺水,万事如意吗!可惜不知紫菱那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不知用什么办法勾引了楚濂,这么个好儿子就被她勾去了,声音稍微大点就淌眼抹泪地,做出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再看楚濂不分青红皂白一心一意护着她的样子,真是要气死自己了。 这边楚父已经通过聊天知道了绿萍的远大志向,很是推崇,作为楚家所剩不多的有良心的人,他仍然觉得楚濂的做法太不道义了,说劈腿就劈腿,说退婚就退婚,他还是想要补救一下汪、楚两家的交情,就想要补偿绿萍。 “绿萍,这样,是楚濂做得不对,你不和他计较是你大度,但是楚伯伯还是要补偿你的。这样吧,你在美国读书的费用就由楚伯伯负责好了。”楚父拍拍胸膛。 “这,不用了,楚伯伯,这怎么好意思。”绿萍首先拒绝。 “是啊,尚德,绿萍是有奖学金的,她的生活费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不要破费了。”舜娟也表示拒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件事是楚濂做的不对,绿萍你是个好孩子,楚伯伯觉得过意不去,你就让我出钱,也好让我心安一点。舜娟,你也不要拒绝了,就让我求个心安,好不好?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见你,见绿萍了!” 见楚父执意如此,舜娟和绿萍只能无奈对望,毕竟楚父还是比较公道的,知道对错,错在楚濂不在他啊。倒是楚濂,见父亲这么内疚,心里也不太好受,就说:“爸,这钱还是由我出吧,毕竟是我辜负了绿萍,应当由我来补偿她的。绿萍,汪伯母,请你们不要拒绝我,我是真心诚意想要补偿绿萍的。”紫菱也想用这笔钱彻底断绝楚濂和绿萍之间的关系,就接口道:“是啊,妈,绿萍,楚濂是真心的,如果你们原谅他,就收下这笔钱吧!” 楚濂这么说,绿萍和舜娟倒是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的确是他欺骗了她们这么久,害的她们伤心,由他出钱进行补偿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又看到楚家二老欣慰的眼光,也罢,拿了钱大不了捐出去,也省得他们纠纠缠缠不放了,于是就同意了。 正当他们开始谈论美国物价的时候,救护车响亮的鸣叫声传了进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绿萍住院挺久了,也听到过不少救护车进进出出的声音,可是这次的阵仗好像特别大,通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大批的医生护士向那边跑去,就连一些病患都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就连上次黑帮火并,送了好多重伤之人也没那么大阵势啊。(ps:为了锻炼方便,绿萍的病房安排在一楼) 病房里刘雨珊最爱看热闹,楚沛也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就跟着刘雨珊去围观了。有这两个小家伙去打探情况,比较八卦,好奇的楚母和舜娟也不急了,呆在病房里继续商量学费事宜,安详地坐等两人的回报。 可是等啊等啊,那两个小家伙就是不见踪影,舜娟和楚母都纳闷起来,几乎就要出去寻找,这时他们才回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去看。”楚母开口问道。 “没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楚沛扭扭捏捏地不敢与大家对视。 “没什么,怎么那么多人去看那?”楚母明显是不信了。 “真的没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看什么。”刘雨珊帮腔,“啊,对了,绿萍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买。” 绿萍等人很疑惑,刘雨珊这打岔打得也太生硬了吧,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绿萍笑笑说:“多谢你了,雨珊,我倒没什么想吃的。坐了这么大半天,我得起来运动运动,这样才能尽早回到舞台上。” 对啊,医生交代过要多锻炼才能使右腿的机能恢复,于是大家把“救护车”事件放下,小心地看着舜娟把绿萍扶起来,楚濂的身体微微一动就被紫菱死死抓着,陶建波就走过去帮助舜娟扶着绿萍。一群人就围着看绿萍慢慢地走着,使用右腿,虽然速度很慢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想来绿萍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跑跳自如了吧。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舜娟的手机响了,刘雨珊赶紧走上去接替舜娟,让舜娟能够空出手来接电话。 “喂,你好,你是?” “喂!”对方是个陌生的、男性的口音:“请问是汪太太吗?” 舜娟正觉得奇怪:“是的,请问你是?” “这儿是台大医院急诊室,请你们马上来,有位汪展鹏先生和一位……在这儿,情况非常紧急请您赶紧带钱过来……” 舜娟脸色苍白地低语了一句:“展鹏!” 绿萍见她脸色很不好就问:“妈,出什么事了吗?” “你爸爸,是你爸爸,他出事了,就在这里,急诊室,我先过去,你别急!”说着拿了包就要出去。 听到爸爸出事,绿萍也很惊慌,差点摔倒,幸好陶建波眼疾手快把她抱住,抱回床上,在这种情况下绿萍是没有心情继续锻炼的。 比绿萍更激动的是紫菱,她尖叫着,啜泣着,呻吟着,哀号着,哭叫着:“爸爸!爸爸!”整个人都要瘫倒在楚濂身上了。“楚濂,爸爸出事了,我要去看他!”一边叫着,一边东倒西歪地往外跑。 这时,刘雨珊突然大叫:“舜娟阿姨,你别去!紫菱你也别去!去了你们会后悔的!”楚沛也在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刚走出门口,舜娟听到这话又回过身来:“怎么了?为什么让我不要去?雨珊,你为什么这么说?” 刘雨珊很是为难,咬着嘴唇,不去看她们:“总之,阿姨你千万不要去,根本就不值得!” 刘雨珊言语不详,可是汪展鹏毕竟是她的丈夫,紫菱也已经跑过去了,舜娟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留下满屋子疑惑不解的人,只有刘雨珊和楚沛相视苦笑,不知该如何是好。 舜娟出了病房,往急诊室赶,沿途看到不少被紫菱磕碰的护士,病人,心中更加着急了。 “医生,我是汪展鹏的妻子,请问他还好吗?”终于在急诊室门前追上了嚎啕大哭的紫菱,看得出来面对这样的病人家属医生也很无奈。 “妈,妈,他们不让我去看爸爸!” “好了,你先别吵,听医生说。” “咳。”这位医生不自觉地环顾四周,对舜娟说:“汪太太,请您到这边来。” 舜娟觉得更加疑惑了,展鹏究竟怎么了,怎么先是雨珊不让我来,现在医生也神神秘秘的,于是就跟着医生走到一旁僻静的地方,还要费尽地安抚紫菱,让她别跟来,呆着别动。 “医生,我先生的情况是不是很……” 医生苦笑:“不是的,汪太太,汪先生他,其实……咳咳” 医生觉得面对舜娟说出这件事太难以启齿了,咳了又咳,终于面红耳赤地小声说:“汪先生,他,他其实是……卡住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舜娟没听清,什么被卡住了还要送到医院来:“医生,到底是什么被卡住了?” 见那医生说了半天,舜娟还是满头雾水,一个和人小声讨论着什么的中年女医生大步走上前,来到舜娟面前,对那个男医生说:“小林,你怎么还没把事情说清楚啊!还是我来说吧,你到那边呆着去!” 彪悍的女医生一指,小林医生恭恭敬敬地退散。 “其实是这样的,你丈夫他,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女医生语出惊人。 原来早上汪展鹏解决了紫菱和楚濂的事情,把他们送到楚家,就去咖啡屋找秦秋雨了,感叹心爱的小女儿找到爱情的同时哀悼一下自己悲催的无爱婚姻,其实就是吐苦水啊,什么舜娟强势啊,爱慕虚荣啊,充满铜臭啊,根本不懂得爱情的真谛啊。总之一句话,秦秋雨才是他真正爱着的女人,他是恨不相逢未婚时。 说着说着汪展鹏情动,不顾青天白日的就拉着秦秋雨滚床单去了。秦秋雨知道他开着公司,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于是也半推半就关了咖啡屋,进了休息室。滚着滚着,就在身经百战的秦秋雨在心中嫌弃汪展鹏的短小不中用时,突然那玩意就变大了,一下子就把秦秋雨送上了极乐的顶端。可是还没等她平静下来回味这种快感,她就感觉到了疼痛,她惊恐地发现那玩意居然还在变大,持续不断地变大,变得又粗又长,开始向她所能容纳的极限变大,甚至超过了她的极限,天哪,她尖叫着,想要把那东西从身体里推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哪怕汪展鹏也和她一起努力,那不断变大的玩意就好像镶嵌在秦秋雨下面一样,拔不出来了。他们呆愣了一会,就这么一会儿,秦秋雨哪里已经被撕裂了,钻心的疼,还流血了。面对鲜红的血液,汪展鹏也吓坏了,也顾不上脸面了,马上艰难地移动着拨打了急救电话。接着就出现了绿萍他们在病房里目睹的那一幕。受到了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的刘雨珊和楚沛自然只能支支吾吾,言语不详了,可惜因为没带多少钱,汪展鹏还是向医生提供了舜娟的电话。可以想见当那些医生得知他在外偷情出事却想要让正室夫人送钱来治病的时候,那表情是多么的扭曲,所以小林医生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中年女医生毕竟彪悍啊,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末了还来一句总结:“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那玩意大的不正常,估计是什么病变,你要当心啊!” 舜娟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中说不上的尴尬,难堪,愤怒。她拼命想要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一会儿,才对女医生说:“我要去看看我丈夫!”那丈夫两字简直咬牙切齿。 女医生理解地点点头:“行,不过地过几天,两个人还没能分开呢。” 泥马!舜娟都要骂脏话了,双目赤红地说:“就现在,我要去看看!” 见她心意已决,女医生本着治病救人的理念,带舜娟进了急诊室,虽然这不合规定但没有哪个傻瓜会阻拦。 舜娟就看了一眼,赤身*还没分开只在下半身盖着被单的狗男女,强忍着恶心,说道:“汪展鹏,今天我给你交钱,明天,明天就离婚!”说完掉头离开。 奔跑着宣泄心中的怒火的舜娟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尖叫声,“爸,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和秋雨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猜魔药的时间了,大家来猜猜这章使用了什么魔药吧! 不要走开,下午还有一更。 100魔药显威(倒v章节) 送走了楚家的人和陶建波他们,舜娟连夜就联系了律师,准备离婚协议,她是个心智坚定的人,认准了的事情绝不会放弃,说明天离婚,就明天离婚。 对此绿萍还是很难过的劝解:“妈,爸爸还是爱着你的,你不要……” “绿萍,你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舜娟一肚子的苦水只能对这个懂事的大女儿倾诉,“我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个女人是你爸爸十几年前在法国的出轨对象。那是时候我还怀着紫菱,也还想要挽回他所以花了一大笔钱让那个女人离开你爸爸,可是没想到她这么阴魂不散,居然,居然……要不是今天只怕我一辈子都要被瞒在鼓里。绿萍,我已经想好了,我和你一块儿去美国,好不好?” 绿萍被这彪悍的事实惊吓到了,原来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丈夫的爸爸居然已经不止一次地出轨了,从那么多年以前。她知道爸爸不太喜欢妈妈的一些行为,比如说攀比、炫耀,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爸爸会背叛妈妈,伤害妈妈。是啊,妈妈已经隐忍了那么多年,今天又因为爸爸的出轨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很愤怒。以妈妈爱好面子的性格来看,离开台湾,远离这些知情人的各种眼光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可是,“妈,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可是离婚事件大事,还是不要这么匆忙,先听听爸爸的解释吧?” 舜娟看着一脸诚恳的绿萍,这个女儿也刚刚接受了未婚夫的背叛却依然那么冷静自持,没有把痛苦表露出来,与她相比自己的脾气真是太暴躁了一点,女儿还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的,那么为了绿萍她也会再给汪展鹏一个机会的,于是她最终还是点了头。 可是还没等她第二天去找汪展鹏呢,汪展鹏的贴心小棉袄就忙不迭地替她爸爸叫起撞天屈了。只见紫菱一脸激动地冲进绿萍的病房,大叫:“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爸爸都已经那么惨了,你还要落井下石和她离婚!” 她出声之突然,嗓门之大,差点吓得舜娟正削苹果的水果刀差点伤到自己:“紫菱,你瞎嚷嚷什么?” 紫菱却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我又没有瞎说,你就是要落井下石害爸爸嘛!妈,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 舜娟耐着性子对她说:“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我懂,我都懂,不就是爸爸和秦阿姨的事情吗。”她激动地对上舜娟惊疑不定的双眼,十分肯定地说:“我下午也去看了爸爸,他已经把全部的事情告诉我了,他和秦阿姨只是情不自禁,他也没想到会这样。爸爸已经觉得很丢脸很痛苦了,这个时候妈妈你又怎么可以提出离婚,你应该——” “难道我还应该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的身边,看他和那个狐狸精亲亲我我,还甘之如饴吗!?”舜娟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真是太陌生了,思维也太奇怪了。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秦阿姨呢?”紫菱做出心痛的样子,“秦阿姨和爸爸是真心相爱的,十九年前你狠心拆散了他们,现在还要这样辱骂她,妈,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舜娟差点气爆:“她要破坏我的家庭,要从你妈妈身边抢走你爸爸,我还不能骂她吗?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紫菱你才令我太失望了!她还敢提十九年前,十九年前要不是我的支票,你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了!对了,你这么亲切地叫她秦阿姨,难道你早就见过她了?” “是的,我和楚濂早就见过她了,她是个很有艺术气质的女人,还教小朋友陶艺,很亲切地请我和楚濂吃饭,爸爸就介绍我们认识。看得出来,秦阿姨的确很爱爸爸,不然她不会一直不嫁等待爸爸的。” “天哪,天哪,真是不要脸,不要脸!”舜娟气得扶额,也不知道这个不要脸是说汪展鹏还是秦秋雨,又或者两者都是。 绿萍也忍不住开口道:“紫菱,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明明是爸爸做错了事,你怎么能责备妈妈呢?” 紫菱却觉得自己没错:“绿萍,你错怪爸爸了,其实爸爸一直都不爱妈妈的,秦阿姨才是和爸爸心灵相通的红颜知己,爸爸这些年做的已经够好的了,真爱被妈妈逼走,他也没有向妈妈提出离婚,这么多年对妈妈一直很好。可是他的内心是苦闷的,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就算又重新和秦阿姨相遇也没有说要离开妈妈,爸爸对妈妈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妈妈就不能体谅爸爸一下呢?” 绿萍也气得七窍生烟,觉得紫菱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这些,这些都是汪展鹏说的吗?”舜娟抓住了重点。 “是啊,妈,你看爸爸还是心里有你的——” 不爱我却娶了我,再遇秦秋雨却一直隐瞒,汪展鹏你不是心里有我,是放不下我李家的钱财吧,这么一想舜娟反倒明白了,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渣滓,她不怒反笑:“既然如此我不就更应该和你爸爸离婚,这样他们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紫菱恍然大悟:“妈,你终于明白爱情的真谛啦,你要放爸爸自由,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和秦阿姨!”说完就跳起来跑了出去。 绿萍和舜娟简直目瞪口呆,还好她们没有迟疑太久,舜娟开始打电话:“喂,张律师吗我是舜娟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晚上就要离婚!是的,是的,我已经考虑好了。请你把当年的资料都带好,来一趟台大医院急诊室。” 挂了电话,她对上绿萍盈盈的双目,她知道她的大女儿是明白她的,也是会支持她的。 “妈!”“绿萍!”母女两拥抱在一起,紧紧抱着,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扑通扑通”。 从女儿身上获得了力量的舜娟,补了补妆,她要以最好的状态去打赢这场战役,一定要赢,要打的汪展鹏毫无还手之力。 结果这一夜,舜娟真的赢了,赢得彻彻底底,这多要多谢她的父亲,要求她和汪展鹏做了婚前公证,还有汪展鹏亲笔签名的保证书,他曾经向岳父保证过一辈子都会爱护舜娟,绝不出轨,如若不然就净身出户。此物一出,还脸贴脸没法分开的汪展鹏和秦秋雨可以说是面白如纸,毫无血色了。汪展鹏是想起了他出轨离婚的话百万家财都要归舜娟的可怕事实,秦秋雨发现自己算来算去却是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啊。 汪展鹏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这都要怪紫菱怎么这么多嘴,对啊,还有紫菱。他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叫:“舜娟,还有紫菱啊,我们离婚了紫菱怎么办啊?你一向只喜欢绿萍,以后紫菱就由我来照顾,可是我没有经济来源,你得承担抚养费啊!” 舜娟听紫菱还在旁边喊着:“妈,你对爸爸太残忍了,你不能这么冷酷无情!”也灰了心,不想再看到她了,就爽快地同意了。 双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送走了不辞辛苦的张律师,舜娟觉得即使在夏天,夜晚还是有几分凉意的。 回头碰上下午急诊室的那个女医生,女医生友好地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干得好,对这种渣男就是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干脆利落!咱们女人又不是非要依靠男人,没有男人也能过得很好。女人四十也是一枝花啊!” 听到这话舜娟笑了,笑得很厉害,笑得流出泪来。 因为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舜娟决定收整好在台湾的产业,卖掉那些带不走的东西,和绿萍一起去美国打拼,相信她还是能重新开花的。她这一走就不打算回来了,但是到底还是对小女儿放心不下,一次性给了她一笔丰厚的抚养费,足有二十万之多。虽然紫菱已经成年了,这笔钱就算是补贴她日后的生活吧。 绿萍也更加努力地练习行走,锻炼右腿的机能,争取尽早出院,这样妈妈就不用总是遇着汪展鹏和秦秋雨,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了,她也不用再听紫菱的含泪控诉,和“爱”的教育了。 倒是陶建波听说了绿萍母女的未来计划,觉得时不我待,抓紧时机向绿萍表达了爱意。 “建波,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陶建波握拳,“我明白的,我并不是要逼你做什么表态只是希望能把我对你的感情告诉你,仅此而已。也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对于这样合情合理的要求,又是来自一直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的陶建波,绿萍觉得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他,就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你,绿萍,我会努力的。” 很快,陶建波就在机场送走了绿萍母女,她们将在另一个国度追求新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绿萍和舜娟算是摆脱了脑残了,接下来就要狠狠地虐他们了。 三章已满,今天到此为止。 明天除了定额一章之外还有一章应咪咪姐姐要求的番外。 101魔药显威(倒v章节) 至于没能来送行的刘雨珊,最近一直被她的亲生母亲纠缠着。刘雨珊从小就知道她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因为她的妈妈总是对她很不耐烦,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只有弟弟的份,她曾经是很愤愤不平的,直到有一天她不小心听到爸爸和妈妈的谈话—— “你妹妹到底去哪里了?这孩子就这样丢给我们不管了?”是妈妈。 “唉,秋雨她也有她的难处,毕竟未婚怀孕说出去很难听的。”这是爸爸无奈的声音。 “既然她知道未婚怀孕不好,为什么还乱搞,生下这个孩子,又不是我逼她生的!”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我们帮她养着就养着吧。”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不知道现在养个孩子花费有多大,你妹妹只出过几罐奶粉的钱就撒手不管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养大的。要不是家里多了一个人,我们怎么会过得这么拮据,浩浩(她的亲生儿子,系作者瞎编的)也不会因为穿的差被别人看不起!” “好啦,小孩子家家的穿那么好做什么,你也不要总想和那些太太们攀比。” “小孩子也有自尊心,也知道别人背地里嘲笑他的,感情雨珊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的浩浩反倒是捡来的孩子!”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乱说嘛,我也是很疼爱浩浩的。” “你疼他,就把雨珊还给你妹妹养,我们把她养到这么大也算是尽了心了,难道要我们养她一辈子吗?要不然就让她把这么多年的抚养费给我们,要不然我们这个家都要被她拖垮了。” “我也不是不想找秋雨,可是她在国外又不怎么和我联系,找不到人也没办法啊。” “什么没办法,我看她根本就是想把这个女儿抛给我们了,她根本就不想负起当母亲的责任……” 刘雨珊这才彻底明白了,原来爸爸妈妈只是她的养父母,她的亲生母亲叫秦秋雨,是爸爸的妹妹。而她的亲生母亲把她交给哥哥嫂嫂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她,也没有拿出足够的抚养费,简单说来她其实是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了的孩子。 知道了真相,刘雨珊的心态也转变了,其实养父养母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没有让自己挨饿受冻,还有书读,倒是自己拖累了他们。于是刘雨珊开始在课余时间打工,补贴家用,她想要用实际行动来报答养父养母。虽然最后她读书不成,却加入了绿萍所在的舞蹈工作室,和一群活泼开朗的朋友一起也很开心,还从陶建波和绿萍身上感到了家人一样的温暖,所以她如此努力的捍卫绿萍的尊严。 可是突然有一天养父养母打来电话叫她回家,她工作以后就和同伴一块租房子住了,每个月交给养父母一定的家用。住的远了,养父母拿着钱倒是想到她的种种好处来了,双方的感情倒是好起来了。 这天她回到家,却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她曾经咒骂过得女人,原先她只是替舜娟阿姨抱不平,在听到养父母的介绍后她又多了一股怨气:原来这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就是那个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狠心妈妈! 秦秋雨见雨珊面露不愉,就做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要和她单独谈谈。刘雨珊是个火炮火爆脾气,当然不愿意:“有什么好谈的,反正我只是个被你抛弃的女儿!” 秦秋雨立即双目含泪,好像万分的委屈:“雨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妈妈从来没有想要抛弃你啊,我只是怕单身母亲不能给予你良好的家庭环境才不得不把你送到哥哥嫂嫂家。现在我找到了你爸爸,你爸爸也愿意和我结婚,只要你回到我们的身边,那么我们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子了。” 刘雨珊狐疑道:“我爸爸?难道就是那天那个……”趴在你身上,因为(哔——)被卡住,送到医院急救的偏心的汪展鹏。 秦秋雨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是昏迷的,她不知道她和汪展鹏最丢脸倒霉的画面被刘雨珊看到了,所以还能高兴的说:“你爸爸叫汪展鹏,以后你还会有一个姐姐叫紫菱,你爸爸为了和我们在一起还……” “还抛弃结婚多年的妻子,受伤住院还未完全康复的女儿!是不是?” 秦秋雨被雨珊的话语惊住了:“不是这样的,雨珊,他是有苦衷的!” “是啊,他是又苦衷的,你也是有苦衷的,一个毫无羞耻地出轨,一个毫不在意的抛弃女儿,对了他还为紫菱打过我一个巴掌呢,有你们这样的亲生父母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就别想我认你们了!”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秦秋雨暗自咒骂,你以为我想认你啊,要不是想要从汪展鹏身上多炸点钱,我才不会来认这个女儿呢。 秦秋雨这次是完全失策了,首先是因为偷情被用那种姿势送去医院,接着还要接受来自医生护士的嘲讽奚落,好容易撕裂了的□被缝上可以出院了,却被告知由于撕裂的程度比较严重以后最好不要进行性生活。现在可好原本以为是大金主的汪展鹏算是净身出户了,她认为汪展鹏这么多年总有些积蓄,就想用女儿把汪展鹏的钱抠出来,可是女儿不愿意去演出一场父女相认好戏,自己又不能重操旧业,看来只能这样办了。 于是当外出找合作伙伴不成的汪展鹏回到他和秦秋雨的“爱巢”时,看到的是铁将军把门。打电话也找不到秦秋雨,生生等了一夜,等来的却是一群装修工人。原来秦秋雨已经快手快脚地偷走了紫菱暂放在汪展鹏那里的二十万,还把咖啡屋和陶艺室卖掉了,带着钱就这么失踪了。 汪展鹏得知房子已经被一个女人卖掉了,大惊失色,冲进屋内找钱,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紫菱手上弄来的钱,自己东山再起还要靠它呢,现在全没了,房子里好像被大水洗过一样,什么都没有了。发呆发愣发痴的汪展鹏被不耐烦的装修工人赶了出去,倒在大街上大声嚎哭。事到如今哭也没用了,他算是彻彻底底地身无分文了,以他的年纪和不堪的作风,他也不用想着什么东山再起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那个惹祸的玩意还肥嘟嘟地挺在那呢,很是显眼,人们见了他没有大喊“流氓”已经很好了。因为和楚濂举办大型婚礼的钱没了,紫菱也不太待见这个爸爸了。妻离子散的汪展鹏最后只能投身(哔——)行业,用他的“天赋异禀”讨口饭吃,也算是物尽其才,人尽其用了。 说道紫菱的婚礼,其实楚父和楚母真的不太待见她,因为她已经没了富有的家世,汪展鹏的行为更是令人唾弃,偏偏紫菱还毫无所觉得说秋雨阿姨怎么怎么好,她和爸爸是多么多么地相爱,真是令人感动啊。 除了楚濂,不要说楚父楚母了,就连楚沛都觉得紫菱的脑子是不是坏掉的,怎么连一点点地基本常识都没有的,心里只有爱情,伦理道德都不懂,但是他只是默默地走开,因为之前他曾和紫菱辩论过,却被自己的哥哥狠揍,紫菱的眼泪真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原本紫菱和楚濂是立马就结了婚地,但是紫菱还想用舜娟留给她的钱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结束后还要去环游世界作为蜜月。可是事情哪里会这么顺利,先是楚家二老表示强烈反对,结果是大吵一架后两人搬出来楚家自行准备婚礼;接着就是经济危机了,紫菱的那二十万被秦秋雨偷走了,楚濂也因为一次性支付了绿萍的生活费手头十分拮据,可是他们刚刚和家里闹翻了,也不能厚着脸皮去要钱啊,就算去要了,看二老的态度也是不会给的。紫菱是个不是生产的主,想让她去挣钱那就是白日做梦,只能是楚濂加班加点工作,多赚点钱了。 可是楚濂是一心一意赚钱想要当个好男人好丈夫,为紫菱提供美好的生活条件,紫菱却不那么领情。在紫菱的心里,相爱的人自然要相守,而且现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绿萍和舜娟都不在了,他们自然更要享受来之不易的爱情生活了,怎么能再忍受见不着楚濂的日子呢。于是楚濂在加班过程中常常能接到紫菱叫他回家的电话,一开始他还能耐心地哄哄她,时间长了那些同事讥笑的眼光却令他恼怒:紫菱,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一通,两通,三通……楚濂不接电话,紫菱硬是跟他闹,重拨了一遍又一遍,后来还是楚濂的领导看不过去了,震动声虽小,一直不停也很烦人,“楚濂,是你太太吧,你还是接吧,说不定她真的有事呢。” 楚濂只能喏喏地走到外面接电话,当然语气不会好到哪里去就是了:“紫菱,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打电话,这样会干扰我的工作!” 电话对面的紫菱早已包含泪水,又听到一向温柔体贴的楚濂吼她,立即大雨磅礴:“楚濂……我的心好痛,好痛!” 说到底楚濂还是爱着紫菱的,听她说心痛还真以为是紫菱的心脏不好了,匆匆忙忙向领导告了假,不等他同意就一阵风似地走了。 领导对着空气,脸上很不好看,这个楚濂争强好胜总是抢着加班,让他加班呢,他就做一个电话有一个电话,情话绵绵,不干正事,今天更过分了,自己还没准假呢,他就跑了。他根本就是想要骗加班工资啊,(领导您真相了)太不像话了,今天我就炒了他! 可是等楚濂满头大汗赶回家却发现完好无损,活蹦乱跳的紫菱一头,他把公文包一扔,疲惫的问:“紫菱,你不是说心痛吗?” “是啊,是啊,楚濂你居然子啊电话里吼我,我真的好心痛啊!” 楚濂翻个白眼就想回公司,这时电话响了,是领导的秘书打来的:“楚濂,你已经被开除了,从明天开始就不用来公司上班了。你的薪水明天就会结算好,打到你卡上。以上,再见!” 楚濂瞪着“嘟嘟”叫着的电话,不敢置信,自己被炒了,作为高材生的自己居然被炒了! “啊!”他大吼一声就要去公司讨说法,可是紫菱拉住了他:“楚濂,你不要去,开除你是你公司的损失,你那么又才干随便找个工作都比现在的公司整天要你加班强啊!” “你懂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的位置,薪水高,福利也好,这可是全台湾最好的建筑公司了。现在经济形势那么差,好的工作很难找的,被炒了我拿要什么还债(绿萍的生活费一次性给出,楚濂是向爸爸妈妈借钱的),拿什么租房,拿什么养活你?!不行我要去公司——” “不要啊,楚濂,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整天加班,每天都累得倒头就睡,连看不不看我一眼,你还爱我吗?你知道我每天一个人在家里苦苦地等待你是多么的空虚,多么的郁闷吗?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你可以不以体谅我一下,算了,回来再跟你说。”楚濂不再理会紫菱走出家门,要去公司。 紫菱当然不肯,就哭着喊着追赶他,在追追跑跑之间两人来到了马路中央,此时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 等紫菱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急症室了,她听到隐隐约约传来医生的声音:“……很严重……四肢都要……”然后是楚母的哭声。 难道是楚濂的四肢……不行我要去看他,紫菱这么想着想要坐起来,“啊!”可是她惊恐的发现她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怀着满腔的恨意楚母把双腿都被截掉的紫菱接走,送去了因为四肢全无而有些疯癫的楚濂的身旁,要她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伺候楚濂,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楚濂和紫菱的尖叫,打斗中度过了。 也许会有人觉得奇怪,一个人棍怎么打得过还有双臂的残疾人?事实是这样的,楚濂虽然没有了四肢但是他还有嘴,还能咬,加上他发起疯来还是很有劲的,力量暴增,而紫菱只会“女妖之嚎”一种技能,还时不时被楚母殴打,所以根本就不是楚濂的对手。 原本温柔体贴的丈夫变成虐待狂,自己变成了残疾,紫菱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呢? ============咯咯咯============= 这时,在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的课堂上,教授正在向大家介绍一名新同学:“这位陶建波同学也是中国人,为了方便交流,你就做到汪绿萍同学的旁边去吧。” 绿萍惊喜地瞪大了眼睛,陶建波款款坐下,小声说:“绿萍,我觉得我还可以更加努力一些,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虐到这个程度还行吧。 咪咪姐姐要求的番外我更新在第96章,覆盖请假条,请见谅! 102魔药显威(倒v章节) 这里是n久不见的新月格格……………………………………之迷情剂搞基攻略。 此时新月已经完成了出奔,战场勾搭,*,成为努达海小妾等任务,骥远和珞琳已经完全倒向新月,努达海更是与新月夜夜*,老夫人每天想着怎么从新月身上为他他拉府弄好处,可怜雁姬只有忠仆甘珠可以依靠,常常垂泪到天明。 这天努达海带新月骑着“禄儿”(马的名字,从中可见琼瑶不待见这马,明明是马,居然叫“鹿”!)出城游玩,身边只带了亲信阿山,于是罪恶即将发生—— 禄儿不满努达海的压榨,身上坐了两个人,不堪重负,于是撅蹄子狂奔,在树林里横冲直撞的,引得努达海和新月惊叫连连。原本以努达海的身手是可以翻身下马,顶多受一些皮外伤,可是他放心不下新月,只能被禄儿带地东倒西歪。 等阿山好不容易披荆斩棘来到树林深处,就看到他的将军大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挂在树枝上,身上破破烂烂的,还露着点,禄儿和新月却不知所踪。当然作为一名刚强的直男,阿山并没有兽性大发,当场发起对努达海的进攻,他只是焦急的把将军弄下来,用水擦拭他的伤口,不住呼唤着“将军,将军……” 努达海在这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中睁开了眼睛,天啊,他看见了谁?是一直跟随他左右不离不弃阿山,他那健壮的身体,黑红的脸庞,滚滚落下的汗珠,焦急的神情是那么迷人,他身后的光源显得他是那么的光芒万丈!阿山,你就是我的天神!努达海在内心高声呼喊。 阿山压根不知道他的将军已经对他起了一种可怕的绮念,他很快就要堕入搞基的深渊,永不超生了!不过他还不知道,于是他扶起努达海,环顾四周,大叫:“将军怎么办?禄儿和新月姨娘不见了!” 努达海把整个身体都依靠在阿山身上,不在乎的说:“不用管她们,禄儿会自己回将军府的。” 阿山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一向惟命是从惯了,也不会去质疑努达海的话,就把身体状况不太好,连自己站立都做不到的努达海送上自己的马。 努达海见阿山把自己扶上马之后,却没有跟着上马,就装作虚弱不堪的样子说:“阿山,你也上来,从后面扶着我。” 阿山翻身上马,努达海一下子仰面躺在阿山怀里,感受着阿山的阳刚之气,深呼气…… 进城之后这种奇怪的组合当然引起了百姓的指指点点,阿山也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为什么将军不但要靠着自己,还要不断地扭来扭去呢? 努达海扭来扭曲还不是为了你吗,他可是在想尽办法要你对他产生感觉啊,仅仅是阳刚之气还不够,他想要的是你的炙热的铁棒呀。 终于在阿山的煎熬中,将军府到了。下人们一看是将军受伤了,立即扶人地扶人,喊大夫的喊大夫,禀告老夫人的禀告老夫人,忙做一团。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诊治一副说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上了药就好。雁姬听到这里扭头就走了,留下老夫人,骥远和珞琳叽叽喳喳地问长问短,骥远立即问道:“阿玛,新月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 一颗心中只有阿山的努达海哪里还记得这个小妾,他只想赶走这些闲人和阿山好好的互诉衷肠,便没好气的说:“新月也是你叫的,要叫姨娘。她和禄儿在一起不会有事的,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好了,好了,吵得我头疼,你们都出去,阿山留下给我上药。” 见努达海发了火,他们也只能依言退出来。骥远和珞琳放心不下新月,决定由骥远带一些家丁出去寻找新月。房里,阿山正在给努达海上药,努达海以都是男人的借口脱了个精光,任由阿山拿药膏在他身上涂抹,还时不时发出*的声音,弄得阿山一抖一抖的。就算阿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努达海还是没有放过他,拉着他的手,哀怨的说:“阿山,你看,其实这里才最需要安慰,你来安抚一下它吧。”说着就要拉着阿山的手向下探去。 阿山被努达海这种反常举动吓得跳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向脑门冲,身体不受控制的跑到门前,背对着努达海闷闷地说了句:“将军,药膏已经涂好了,奴才现行告退。”然后一溜烟跑掉了。 努达海回想着阿山的脸红,阿山的“羞涩”,阿山粗糙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滋味,心驰神往之间不由得把手伸向了*之地…… 再看新月这边,出乎努达海所料,禄儿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逃离这个罪恶的世界,于是抛下了新月奔向了代表自由的草泥马戈壁和神兽一起打河蟹,一起自由自在的吃卧草,一起欢快地高唱着草泥马之歌:“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 对了新月,新月此时是一个比破布娃娃努达海还要破破烂烂的形象,也不知道禄儿把她带到了哪里,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她只能乱走一通,后来被路过的山贼捡回去做压寨夫人了。在山寨里,女人十分匮乏,所以是公用的,于是新月算是彻底悲剧了,从此陷入了逼奸,顺奸,奸尸,1女n男这样的重口味事件中,从苦苦哀求,寄希望于她的天神努达海来救她到彻底麻木,种种可以写一部百万字高h小说,我就不多说了,要河蟹。 三天后,骥远带着家丁一无所获地回了将军府,却看到自家额娘坐上了车,带着嫁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将军府。不过骥远的心中只有新月,对于雁姬的离去并不感到伤感,还觉得为什么额娘不早一些走,这样新月就不用自贬身份来做一个卑微的小妾了。 走进将军府原本在他心中应该在为新月的失踪焦急万分的努达海却神采奕奕地发号施令,好像要办什么大事,可是底下的下人却个个愁眉不展。 骥远立即去找珞琳询问,珞琳也只能唉声叹气,原来努达海不等伤好就要纳妾,这个妾不是别人,也不是女人,正是他的亲信阿山。努达海用比纳新月为妾时更加激烈的语气表示他非阿山不可,他要给阿山一个名分!这种荒唐的要求就连老夫人都挡不住了,更别睡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是可悲的同妻的雁姬了。反正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将军府也没什么可流连的了,努达海爱纳几个小妾就纳几个小妾,爱纳男妾就纳男妾自己累不想管了。于是要求和离,努达海也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就有了将军府门前的一幕。雁姬算是逃出生天了,她才三十多,还有美好的未来等着她呢。 骥远听了,愣住了,阿玛喜欢阿山,喜欢那个粗汉子,天哪,“那么奶奶呢?她没有反对吗?” 珞琳发愁地点点头:“奶奶当然发对啦,可是阿玛说他宁可离开这个家也要和阿山在一起。,把奶奶都给气晕了呢。可是阿玛也不管奶奶,立即就要准备迎娶阿山……” 骥远大怒,冲了出去,找到喜气洋洋的努达海,大吼:“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把新月置于何地,她还没有找到,生死未卜的,你怎么能娶阿山这个奴才!你还把奶奶气晕了,你真是……” 不等骥远说完,努达海就扑了过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边打边骂:“你这个不孝子,居然敢指责自己的阿玛,你难道不懂吗?这是真爱!是真爱啊!阿山不是奴才是我的爱人,一个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爱人!新月算个什么东西,她能和阿山比吗?只是个小妾,死了就死了!打死你个孽种!” 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骥远在下人的帮助下逃离了将军府,想不通的他只能在酒馆买醉,为什么阿玛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阿玛明明是那么爱新月的? 就这样醉了睡,醒了再喝,骥远在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地过了好几天,这天突然被酒馆里几个人的说话声惊醒了。 “嘿,你知道了吗?他他拉府里……” “知道知道,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马鹞子原来好这口儿……” “好这口不稀奇,稀奇的是居然这么大张旗鼓的要娶一个男宠做正妻,真是,啧啧!” “是啊,不知那男宠长的什么样?难道比前阵子的新月格格更加……嘿嘿。” 什么,阿玛要娶阿山做正妻?骥远的觉得难以置信,扔下银两往外跑。 “唉,那个是去看热闹的吧,不如咱们也去看看,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 于是酒馆里客人倾巢而出。 此时他他拉府门前人山人海,各个都是来看奇景的,这使得骥远压根挤不进去,他只能大喊:“让开我是他他拉府的少爷!”于是便如摩西分海一般让出了一条道路,当然骥远身上少不了他人地瞩目,有探究,有讥讽,也有同情怜悯。 顶着这样的目光,臊得慌,可是等他回到府里已经礼毕了送入洞房了,若说是观礼的来宾那是一个也无,就连奶奶也没有出面,只有珞琳凄凄惨惨地站在那里,满脸的不耐。 “珞琳,阿玛呢?” “已经捆着阿山去洞房了!真是的,阿玛还要我们改口叫阿山额娘,真是,真是……” 骥远又要去“闹洞房”,却被早就预料到这一点的努达海安排的人挡了回来,那人也是满脸无奈,说:“将军说了要是有人敢打扰他和夫人立即打断了腿扔出去,就算是少爷和小姐也……” 骥远一口气没法出,只能和珞琳一起去找老夫人哭诉,可是老夫人的权利都是来自努达海的,若是他孝顺,那么老夫人自然是威风凛凛,可是努达海因为娶阿山一事已经和她闹翻了,她一个老太婆也是无计可施。 阿山也很无奈,他跟这将军出生入死没有错,他因为常年身在战场至今未娶可没有错,可是到了将军嘴里怎么就变成了他为了默默守护将军而守身如玉呢?!当他听到将军说要娶他做正室夫人时,他想要立即掉头就跑可惜还是被将军抓住了。当他被绑着穿女装拜堂的时候,他还抱有一线希望,可是当他被送入洞房面对将军□的笑容,将军高涨的*时,他知道他完了,他的理想,信仰顷刻间崩塌,他放弃挣扎了。 于是他抓住最后的机会要求道:“努达海,我愿意和你做,不过我要做上面的!”他不再称呼努达海为将军,他根本配不上这种威风的称呼。 努达海得到爱人地回应,喜不自胜,当下就一口答应了。于是他雌伏于阿山身下,卖力的用身体取悦阿山,殊不知阿山是带着一种愤怒在他身上发泄。 如此一夜过后,阿山三观全改,由阳光直男变成了性格扭曲的直男,只能在自暴自弃中变得更加阴暗。 因为努达海的离谱行为为全京城人所侧目,原先谈的好好的骥远的婚事告吹了,谁都不想害了自家女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这样,儿子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贝子法略家也要和珞琳退婚,最后是老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没有退成。老夫人拼着病重的身子骨以神速将珞琳嫁了出去,还来不及为骥远想办法就撒手人寰了。 努达海却不管什么孝期不孝期的,只管与阿山饮酒作乐,丝毫没有悲痛之情。有一天还在灵堂里上演活春宫,得知消息赶来的骥远差点气炸了。 阿山听着骥远“死兔子”“公狐狸精”地辱骂,想着原本他也可以娶妻生子却被骥远的阿玛逼入了绝境,现下还要被辱骂,难免义愤填膺,就在努达海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一开始努达海似有不愿之意,但是阿山坚持要这么做,于是爱的如痴如狂的努达海最终还是同意了。 努达海紧闭灵堂的大门,向外面的下人下令不管有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闯入灵堂!然后就和阿山一起对被关在灵堂里的骥远进行了一番尾追堵截,最后骥远被他的亲阿玛制住,被阿山爆了菊!这一夜灵堂里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将军府所有人等都战战兢兢不能入眠。就这样阿山开始了调教不懂事的儿子的旅程,时不时也让努达海和骥远在他面前表演一番,渐渐地骥远也被扭曲成了一个受虐狂。 阿山的野心越来越大,法略陪着新婚妻子回门的时候,也被阿山爆了,调教了。目睹父子、3p等重口味事件并被拉入4p的法略心灵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创伤,从此不行了,对于新婚妻子也没兴趣了,整日整夜地找小倌。他的父母觉得儿子变成了这样都是儿媳妇的错,就把珞琳休回了娘家。 珞琳悲伤地回到将军府,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阿玛,哥哥和阿山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着不堪入目的活动,立即转身出去买了一条白绫,吊死在将军府门口。 也许是受到珞琳的死的刺激,也许是迷情剂药效已过,努达海突然清醒过来了,发现自己的菊花已被攻破他奋起把阿山杀死。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被玩坏了,就算明知不对也无法克制他的身体对于男性的渴求,这时受虐狂骥远又添了一把火,于是这对父子彻底地沉沦了。 他们的事情还被御史捅到了朝堂上,太后和皇帝大怒,抄了将军府,把努达海和骥远贬入贱籍,还联想到不要脸的新月,就连克善都被牵连丢了爵位,成了一个不入流的贝子。 就这样,除了买下努达海和骥远的小倌院很是火爆了一段日子,马鹞子、新月格格、克善都渐渐被人所淡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迷情剂这样的好物我都没用上,现在就让脑残尝尝迷情剂的滋味! 看到很多读者的留言可是*抽得厉害我一时半刻回复不了,请见谅! 103魔药显威 此时已是乾隆年间,龙源楼上多隆与皓帧为了白吟霜大打出手,没想到皓帧武功不济,被多隆一拳打翻在地,一动不动,多隆心肠不坏,看皓帧的样子不太好,就不放心地走过去,拍拍他:“喂,你没事吧,你倒是醒醒啊!” 皓帧嘤咛一声幽幽醒转过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喜地凝视着多隆,乘其不备猛地扑了上去:“多隆,隆隆,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虽然你打了我可是我一点也不怨你,隆隆……” 不等他继续抒情,多隆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带着手下落荒而逃,哎呦妈呀,这个皓帧这是咋了,莫不是中邪了,赶紧回家用柚子叶洗澡驱邪。 见爱人“害羞”地离他而去,皓帧心花怒放,带着小寇子和阿克丹也准备离开,回府回味爱情的美好。可是却被掌柜的拦住了,掌柜见到这一地的狼藉,很是心痛,能在京城开店自然是有靠山的,就向皓帧讨要赔偿。皓帧一回头看到站在一边的白吟霜,突然心头火起,隆隆居然为了这么个下九流的歌女对我拳脚相向,太过分了。 皓祯再看了吟霜一眼。此时,吟霜已低眉敛目,把头垂得低低的,不肯抬起头来。他只看到秀发中分的发线,和那轻轻摇晃的耳坠子,真是刺眼。“都怪你们找了这么个狐狸精歌女,还要小爷赔钱!都给我滚!”他再说了句,就摔门而去了。 等他回到府里,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事震动了整个王府,使王爷、福晋、皓祯、皓祥……全忙得晕头转向,也使王爷快乐到了极点。原来,皇上降旨,皓祯被皇上看中了,御笔朱批,指婚给了兰公主,成为未来的驸马爷。 兰公主闺名兰馨,并非皇上亲生,原是齐王府的格格,自幼父母双亡,被皇后带在身边,收为义女。皇帝已经年迈,兰馨承欢膝下,深得皇帝老儿的欢心。因而,宫里也就“兰公主,兰公主”的叫着。当兰公主逐渐长成,所有亲王大臣,都知道兰公主的“额驸”,是当今最好的美缺。暗地里,大家对这位子竞争激烈,也因此,许多适婚的王公子弟,都不曾订亲。而现在,这档喜事,竟从天而降,难怪王爷,会笑得合不拢嘴。“前些日子,皇上分批召见亲王子弟,我就觉得是别有用心,又对我重提当年‘捉白狐,放白狐’的故事,那时,我就已有预感,果然!这件天大的喜事,是落在咱们皓祯身上了。”王爷说着,竟忘形的把雪如的手紧紧一握:“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儿子!” 雪如的心,“怦”然一跳,胸口紧紧的,眼中热热的,说不出是喜是悲。皓祯在全家的震动中,是最冷静的一个。他没有欢喜,也没有激动。指婚,兰公主,皇上,额驸……这些名词离他都很遥远。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父母的大事,不是自己的大事。所有王室子弟,都要有门当户对的婚姻,大清国注重血统,嫡出庶出,都有很大差别。他无权对自己的婚姻表示任何意风也不知道那兰公主是美是丑。但,他就是无法兴奋起来、快乐起来,当阖府里又宴会又放鞭炮,乱成一团时,他却有“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感觉,简直有些儿“失落”!他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多隆,那个被他说上几句就会恼羞成怒的多隆,隆隆,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的渴望,于是他大喊:“不,阿玛,额娘,我不要做额驸,不要娶公主!我爱的是多隆!是多隆啊!” 当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 “你说什么?你喜欢多隆?那个郡王府的贝子!”这是雪如。 “你魔障了吗?胡言乱语什么!”这是硕王爷。 “什么?你喜欢多隆!你对他做了什么?”这是心跳加速担心好友多隆的皓祥。 剩下的人都是鸦雀无声,除了草泥马狂奔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硕王爷咆哮:“怎么可能,你还记得顺治朝,努达海的遭遇吗?你搞基,你就去小倌院找小倌,偏偏牵扯上郡王贝子。你可是额驸啊!怎么能做出这种放荡不堪的事情,你让王府的颜面何存!” 皓帧不依道:“多隆是我的男人!是我所爱的男人!如果你能容纳他,我和你那父子之情还有一丝丝希望,如果你不能容纳他,你根本是置我于死地!”他站在硕王爷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她:“你听明白!你再想想清楚!你尽可高高在上,当你的王爷,放我们一马!井水不犯河水,过你的荣华富贵,太平日子!如果你不肯,定要除之而后快,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 硕王爷听到这样不孝的话语,差点吐血,指指皓帧,再指指雪如:“你看看,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快来人,把贝勒关起来,雪如你和他好好说说明天还要进宫谢恩呢!” 语毕硕王爷气冲冲地出门了,皓祥见大家都只注意那个疯狂嚷嚷着“多隆,我的最爱!”的皓帧也离开了硕王府。他知道多隆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绝对正直的直男啊,要不是这样自己也不敢总是喝醉了之后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啊,怎么突然就把皓帧迷成这个样子了捏,得去好好问问。 皓祥在会客厅里等了许久才等来浑身柚子叶味的多隆,当即开门见山道:“多隆,你和皓帧是怎么回事?他嚷嚷着要和你好呢。” 多隆瞪大了眼睛:“什么,他中了邪还没好呢?” “什么中邪?今天宫里下了圣旨说是要把兰公主指给皓帧,他偏偏说看上你了,不愿做额驸,闹得可厉害啦!” “啊,这么严重。我跟你说啊,就在刚刚我还和他在龙源楼为个歌女打了一架呢,你哥被我打了一拳以后就好像着了魔一样,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语,吓得我立马用柚子叶驱邪。你看我这不好好地。” 哦,原来是中邪了,皓祥怀揣着这个“真相”回府告诉了束手无策的硕王爷,硕王爷觉得肯定是那个歌女有什么邪性,把皓帧害了,先叫管家去把白吟霜绑来,又让人去城外那家据说很灵的道观请个道长来驱邪。 不多时两人都来了。那道士一手拿摇铃,一手拿拂尘,半阖着眼睛,绕着被五花大绑的白吟霜,东摇摇铃,西摇摇铃,嘴中念念有辞,念着一串没人听得懂的咒语。然后,他就煞有介事的朝白吟霜一指,“呀”的一声说:“果然是白狐化人做祟!” “是吗?是吗?”硕王等人对焦急地问。 “看来是贝勒十二岁时捉放的白狐,回来报仇了!”硕王府也就这桩奇闻异事可以穿凿附会了。 听道士说是那白狐不知好歹化外人形作祟,硕王等人都很担忧:“那要怎么办?” “待贫道即刻作法化解!”道士已换了一把木剑,剑端插着黄符,在吟霜面前挥来舞去,嘴里喃喃念着:“拜天地神明日月之光檐前使者传言童子奏使功曹拜请天监灵通遣得强兵降临手执生刀宝剑身骑白马奔驰舞动金鞭黑旗打起诸神庙开枷脱锁救良民急急如律令……” 念着念着,他就托起桌上的香炉,把黄符焚化,然后将香炉在吟霜面前晃来晃去,骤然一声大喝: “疾病厄运,灰飞烟灭!” 顿时间,一炉香灰,全泼向吟霜。 “啊……”吟霜惨叫着,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香灰。 “妖魔狐鬼,立现原形!” 道士又大喝一声,拿起桌上的一碗鸡血,再对吟霜泼去。 “啊……”吟霜再度惨叫:“不要这样对我啊,不要不要啊……我不是白狐,不是白狐呀……” “哗”的一声,又是一盆水洒了过来。 道士手执摇铃,在吟霜面前又晃又摇,嘴里再度念咒,然后,又是喷水、撒香灰、泼鸡血……一一来过。 “啊……啊……啊……”吟霜不住惨叫着,躲不开,逃不掉,已满头满胸满衣裳都是水、鸡血,和香灰。 见没什么效果道士慌忙说:“她法力高强,贫道法力不够,斗不过她,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一番神神鬼鬼的话说的硕王府众人心慌意乱,道士却乘机开始兜售符咒,说是能暂时缓解狐祟,若要除去白狐的化身就要等他的法力高深的师叔回来。 硕王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价格买了一大叠黄色的符咒,贴的到处都是,门上、窗子上、柱子上、帐子上、柜子上、架子上……一时间,阖府的下人,都忙着贴符咒。硕王爷还再三嘱咐一定要尽快请那位师叔前来驱邪。 忙乱了一阵夜,被抛弃于空地上,已满身狼狈,水、汗、香灰和血渍弄得全身一塌糊涂。她呛得不停的咳嗽,又吓得不停的哭泣的白吟霜被注意到了。 “王爷,这……这白狐该怎么处置?”管家请示道。 “白狐……”对于这种精怪硕王也不知该怎么办:“听说童子尿可以驱邪,不知人粪能不能,不如把她捆在茅厕里,多贴些符咒免得她作怪!” 皓帧只是痴恋多隆,脑子还是好使的,见大家都觉得他是中邪了,就特意做出一副被道长的作法,符咒治好的样子,让别人放松警惕,他好去宫里拒婚。 硕王爷见皓帧果然好起来了,直叹道长法力高强,立即让人多去买一些符咒,那道士早就捞了一笔就潜逃了,下人只能空手而归,倒是让硕王爷好生可惜。 第二天,皓帧就怀揣着许多符咒跟着硕王和福晋进宫面圣了。一见到皇帝,皓帧就开始“发作”了:“皇上!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请你不要逼我娶公主!” 乾隆一听,什么狗屁,想尚主的人多得是,还想朕逼你?!你不想尚主上次考校的时候为毛拼命表现啊?你耍朕啊!立即勃然大怒:“硕王府贝勒皓帧咆哮朝堂,不知礼数,重打50大板,贬为庶人!硕王岳礼教子不严,降为贝子,硕王福晋夺去诰命称号!”然后拂袖而去,幸好他走的快,不然要是听到皓帧口中的心上人是多隆会不会把他当场打死。 回到坤宁宫乾隆对皇后一说,皇后很焦急,圣旨已经下了,要是收回只怕对兰馨的闺誉有损,叫乾隆再想想办法。乾隆就很没新意地出了弟弟替补的方案,就说是上次写错了,额驸是皓祥。但是想想这件事挺对不住兰馨的,就下令硕贝子庶子皓祥析产别居封为硕郡王,尚兰公主,给兰馨的陪嫁更是翻了三倍。 转眼间硕王府就破败不堪了,硕王爷连续接了天差地别的两道圣旨,瞬间愣在当场看着皓祥带着翩翩搬家离开了。他觉得皓帧是个好孩子,只要除了白吟霜那个妖孽就好,硕王等不及那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师叔了,立即命人将白吟霜浸在盛放了黑狗血的水缸里淹死,再挫骨扬灰。 在拉扯间,白吟霜手臂上的梅花烙露了出来,雪如惊叫,赶紧阻止了接下来的行为,态度强硬地把白吟霜带走了。硕王不知底细只觉得这白吟霜果然厉害,祸害了皓帧还不够把雪如也迷得五迷三道的。雪如见女儿已经神志不清,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这女儿分明就是来向她报复的啊!于是长叹一声,偷偷放走了白吟霜,自己用梅花簪捅了心脏。 于是分崩离析的硕贝子府又开始凄凄惨惨地办起了丧事,一直被严加看管的皓帧趁大家忙乱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找心上人多隆了。 现在他已经是一介庶民了,又一贯与自己贝子不和直郡王府的人又怎么会放他进去找多隆,他自以为他和多隆是心心相映的,是直郡王在阻挠他们相爱,于是就在直郡王府门前咆哮起来:“直郡王我统统都知道了!关于你阻挠多隆的种种阴毒手段,我统统知道了!你的所做所为令人发指,令人不齿!我简直难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恶毒的人,你如此无品无德,已经令整个皇家宗室蒙羞!直郡王,我和多隆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能阻挠我们的爱情,多隆,多隆,我来救你啦!” 被他这么一喊,直郡王府顿时万众瞩目,当年那个传说中的大将军娶男正室的盛况是看不到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有男子当众表白的,真是基情四射啊。百姓顿时围了过来,守门的家丁看着不是事,赶紧跑进去禀报直郡王了。直郡王出来一看,这架势,处理不好多隆的清白就没了,整个郡王府的脸面也会荡然无存,怎么办呢? 正当直郡王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多隆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冲了出来,“阿玛您别急,我去会会这个耗子!” 说着多隆就一阵风儿似地冲了出去,对着欣喜若狂的皓帧骂道:“你个腌臜货,兔儿爷,瞎了你的狗眼,小爷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只爱女子,哪里会喜欢你!给小爷滚,滚得远远地,把硕王府败了,还想往我直郡王府泼脏水,好歹毒的心思!挨千刀的耗子!” 可是皓帧自视甚高,怎么会相信多隆不喜欢呢,还在那里肉麻地真情告白,吼得整条街上都听得一清二楚,多隆气急,不敢不顾地放了家中的猎犬去咬皓帧。 “啊!哦!额!”一声声惨叫,围观百姓亢奋不已。等岳礼接到消息前来救人的时候,皓帧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了,他还想找直郡王说理。被直郡王一句话顶了回来:“本王还要上奏皇上,庶民皓帧败坏我家多隆的名誉,实属罪大恶极!硕贝子你就等着吧!” 当天晚上,皓帧就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岳礼在第二天等到了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的圣旨,被凶神恶煞的狱吏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隆真是委屈你了! 104魔药显威 终于到了强大的拥有各种怪异cp的还珠了,不知道一章够不够。 小燕子已经被五阿哥猎到了,模糊中她睡在一床的锦被之中到处都是软绵绵香喷喷的模糊中有数不清的医生在诊治自己一会儿打针一会儿喂药。模糊中有好多仙女围绕着自己仙女里有一个最美丽温柔的脸孔常常在她眼前出现嘘寒问暖喂汤喂药。模糊中还有一个威严的、男性的面孔常在满屋子的跪拜和“皇上吉祥”中来到对自己默默的凝视轻言细语的问了许多问题。 小燕子就在这些“模糊中”昏昏沉沉的睡着被动的让人群侍候着。她并不知道。就在她的迷迷糊糊里乾隆已经在无数的悔恨和自责中肯定了她的身分。 那一天乾隆来到小燕子床前小燕子正发着热额上冒着汗嘴里念念有词。 “疼……好疼……扇子画卷……别抢我的扇子……东西在我在。东西丢了我死……” 乾隆听着这些话看着那张被汗水弄湿的脸庞。心里涨满了怜惜。 “喂喂!醒一醒!”乾隆拍拍小燕子的面颊:“朕说话你听得到吗?能不能告诉朕一些你的事?你几岁啦?” 小燕子在“模糊”中还记得和紫薇的结拜。 “我十八壬戌年生的……”她被动的答着好像在作梦。 乾隆掐指一算心中震动继续问道: “那……你几月生的?” 我有姓了我姓夏。我有生日了我是八月初一生的…… “我……八月初一我有生日……八月初一…… 乾隆再一寻思不禁大震。没错了这是雨荷的女儿! “你姓什么?”乾隆颤声的柔声的问。1 小燕子神思恍惚睁眼看了看乾隆,哇,这个大叔真好看,眼睛好圆,脑袋好光,闪闪发亮,我,我好像爱上他了。 “好帅……我喜欢……我要嫁给你!” 乾隆呆住了,他知道自己风度翩翩,人见人爱,可是他还有想过*啊,亲生女儿爱上了自己,这可该怎么办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 侍立一旁表示关心的令妃真想去死啊,完了完了,皇室丑闻,父女*被自己听到了,这可怎么办呐,于是努力装透明,不动声色地溜得远远地。 还好乾隆正为自己的丰神俊朗,秒杀一切女性而“自责”着,眼神忧郁地离开了,压根没有注意到令妃,让令妃等人逃过一劫。但是令妃开始担忧了,怎么办?看皇帝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自己的延禧宫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吗?夏雨荷死了就死了偏偏留下这么个祸根孽胎,是想和自己争宠吗?!怎么办?怎么办?令妃急的团团转,对了可以这样,令妃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不再迟疑,令妃带着宫女来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坤宁宫,大家别误会,她不是喜欢皇后而是想要皇后这个位置,但是当她今天见到皇后之后,一切都将改变。 “令妃参见皇后娘娘。”令妃跪下请安。 皇后看着跪倒在地的令妃很是气愤,这个狐媚子三天两头找借口不来给自己请安,好不容易来请次安,回头自己都会受到皇上的责骂,今天她又想做什么?带着这样的疑问,皇后叫起了。 令妃跪了半天抬头一看,皇后珠围翠绕,大概四十来岁细细的眉毛,丹凤眼,挺直的背脊好生威严。就是那眼光……令妃一不留神眼光竟和皇后的眼光一接,那眼光好凌厉像两把刀可以把人切碎。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加严肃的老太婆,那就是容嬷嬷,她的眼光和皇后一样冷得像冰利得像箭。 令妃不由得心生悲戚:“皇后娘娘,你怎么能用这样冷峻的声音,这样严厉的态度对待臣妾,臣妾是这样痴恋着雍容华贵的您啊!” 伴随着这撕心裂肺的控诉,坤宁宫中一片寂静,不要说皇后和容嬷嬷了,就连令妃的心腹宫女腊梅和冬雪都目瞪口呆,令妃……痴恋……皇后……这个世界大同了吗? 皇后冷冷的说:“令妃,你……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这么胡说就能激怒本宫吗?说起来你那宫中的民女究竟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你就说她眉毛眼睛都像皇上。你不要为了讨好皇上顺着皇上的念头胡诌!这个丫头来历不明形迹可疑!只身闯围场一定有内应!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如果查明白她不是万岁爷的龙种她是死罪一条你难道也想跟着陪葬吗?” 令妃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臣妾明白,多谢皇后娘娘的关爱。原来娘娘您一直都是关心着臣妾了,臣妾惶恐,居然一直不明白您的一片苦心。臣妾该死,臣妾配不上您的厚爱啊!”令妃捶胸顿足,几乎嚎啕起来:“臣妾这么地卑贱,只是先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小的洗脚婢,怎么能够痴心妄想高高在上的您的爱情呢。今天有您的这句话臣妾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皇后娘娘,对不起,之前臣妾为了博得您的注意与您争抢皇上的宠爱,还在皇上面前吹了不少枕头风,让皇上冷落您,误会您,这都是臣妾龌龊的私心在作祟,却实实在在的令您收了不少委屈,臣妾真是对不起您!!!臣妾愧对您的厚爱啊!” 令妃就这样怀着深厚的愧疚之情哇哇大哭着跑出坤宁宫,腊梅和冬雪叫着“娘娘”,跟了出去。皇后和容嬷嬷则和泥雕木塑一般,被雷的动弹不得。半响,皇后才振作起来,结结巴巴地问容嬷嬷:“嬷嬷……这个令……令妃……是怎……怎么了?” 容嬷嬷也好像中风了一般,木木呆呆地:“回,回娘娘的话,奴婢,奴婢也不清楚……” 外边令妃一边哭一边跑,样子好不凄惨,她的两个心腹在后面喊得嗓子都哑了,她也充耳不闻,有其他宫的宫女路过看到这场景,猜测道:“令妃哭着从坤宁宫中跑出来,看来又要给皇后上眼药了,唉,皇后真可怜!” 令妃听到后哭的更加悲痛了,自己究竟给皇后制造了多少痛苦啊,不想活了!回到延禧宫二话不说就要上吊,吓得宫里的小太监,宫女冲上去连拉带拽,请她住手。延禧宫中顿时乱成一团,躺在病床上的小燕子就被抛弃在一边了。 最终还是腊梅、冬雪知道令妃的心思,就劝她:“娘娘您如果死了,那么久永远无法补救对皇后娘娘的伤害,也没有办法弥补皇上和皇后之间的间隙了,您既然爱皇后娘娘,那么久应该为她的幸福着想,您一定要活下去啊!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皇上一定会认为是皇后逼迫您了,到时候受责罚的还是皇后娘娘啊!” 果然话音刚落,令妃就扔开了白绫,喃喃着“爱她就要为她着想,一定要弥补,要补救”,其余的宫女太监都好像看疯子一般看着腊梅和冬雪。腊梅和冬雪也很无奈,不知坤宁宫用了什么邪术,让令妃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口口声声爱着皇后,还愧疚到要寻死。面对令妃的步步逼迫,皇后使出绝招了吗! 过了许多天,喝了不少腊梅等人偷偷准备的符水,令妃还是每天做悔恨状,以泪洗面,心心念念的都是皇后,腊梅冬雪很焦急但却不敢声张,魔魇在宫里是很忌讳的。 这天,乾隆轻轻的走了过来站在床前深深的凝视着小燕子,温柔而解人的令妃没有作陪,天知道她有多么讨厌这个夺走她清白和心上人清白的渣龙。乾隆不知道而是相信了令妃装病的借口。 小燕子好像有感应一般地睁开了眼,她看着这个在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面孔面,对那深透明亮的眼睛和那威武有力的眼神心里一震,露出所剩无几的羞涩:“你……你……你是谁?” 乾隆宠溺一笑:“小傻瓜,你不就是来找朕的吗?朕是当今皇帝,也是你的皇阿玛呀。” “皇上!”小燕子惊呼出声。 乾隆急忙伸手按住小燕子:“快别动!你身受重伤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得在床上多躺两大。别忙着起身!也不用多礼!” 小燕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乾隆,老天!这是天底下最大的人物啊!是仅次于神的人物呵!是打个喷嚏就会惊天动地的人物啊!是老百姓从来没有福分接近的人物啊!是整个天下的主子啊……也是我喜欢的人啊!小燕子喘着气不敢相信的小小声的问道:“你是皇上?你真的是皇上?当今的皇上?乾隆皇上?” 乾隆怜爱的看着小燕子小燕子那种……惊喜莫名的表情更加震动了他:“是的朕就是当今皇上!在围场上你不是已经见过朕了?” “围场上那么多人我什么都弄不清楚呀!”小燕子喊着不敢躺着见皇上就又急急的一个挺身脑袋竟然在床槛上砰的撞了一下。她嘴里惊呼不断:“老天啊……我终于见到了你了!” 乾隆急忙揉了揉她的头再一次把她的身子按回床上。 “是!你终于见到了朕了,朕知道你这条路走得有多辛苦!”顺手摸摸小燕子的额头满意的点点头。 “嗯还不错烧已经退了。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朕叫他们给你准备去……” 小燕子看着乾隆眼睛转都不敢转呼吸都要停止了。听到乾隆这样轻言细语间东问西简直受宠若惊。她屏息的不敢相信的呐呐的说:“你……你……你是皇上可你……这么关心我!我……我会幸福得死掉!” 小燕子这样崇拜的眼光这样热烈的语气让乾隆感动极了:“你已经被朕救活了你不会死掉了!我会用幸福包围你可是不会让它伤害你!”乾隆温柔地说。 小燕子痴痴的看着乾隆竟然傻了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来了:“你既然醒了朕有好多的问题要问你!” 小燕子睁大眼睛看着乾隆。 乾隆掏出怀中的折扇:“朕已经知道你的名字叫小燕子这把折扇和“烟雨图’在你身上搜出来你冒着生命危险闯围场就为了要把这个东西带给朕” 小燕子拼命点头。 乾隆心中一片恻然:“朕都明白了你娘叫夏雨荷这是她交给你的?她还好吗?” 小燕子怔怔的听到后一句连忙摇头。 “不好?”乾隆一急:“她怎样了?现在在哪里?” “她……她已经去世了……去年六月死在济南。”小燕子开始嫉妒夏雨荷了,乾隆也爱着她呀,这询问的口气是多么地焦急,多么热切。 “她死了?”乾隆心里一痛:“朕已经猜到了没听你亲口说还是不相信。要不然你不会直到今天才来见朕。好遗憾!”就难过的看着痴痴的小燕子:“这些年来苦了你们母女了!”2 小燕子大惊急忙说:“皇上,我不是你女儿,你的女儿……已经死了,我是受她的遗愿所托,替她认父的!”小燕子心道,紫薇对不起了,你和你娘这么像,皇上见了你就会想起你娘,也许就不会爱我了。我爱上你爹了,有皇上做丈夫的感觉一定很美好,我受不了这个诱惑,所以你就死一死好不好?反正你之前就说过你只想知道皇上还记不记得你娘不是吗?皇上还记得你娘,你的心愿也算了了。 “什么?朕的女儿也……”乾隆的心更痛了:“朕知道了,你歇着吧。”说着转身就走。 小燕子觉得她再不说,就要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于是用尽力气大喊:“皇上,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乾隆的眼珠子立即瞪得比真正的龙眼还要大,两颊鼓鼓地,两道*的八字胡被他呼出的气息吹得一翘一翘的,现场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做吹胡子瞪眼。他定睛看着斜斜的倚在床上的小燕子,苍白的脸色不能掩盖她的年轻美貌,特别是那双晶亮晶亮的大眼睛,蕴含着无数的期盼…… 作者有话要说:12以上改编自琼瑶原文。 话说小燕子受伤的时候是她最正常的时候了。 终于写到了令妃和皇后这对相爱相杀的cp了,虽然是伪的。 105魔药显威 说实话,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喜欢,对于这样的中年大叔来说实在是可喜可贺,更别说好色无厌地渣龙了,虽然就她的出生与来历问题纠结了一下,但很快就定下了:动动手脚让小燕子入了旗籍,置于分位嘛,好歹也是旧情人拉的皮条得给面子就是贵人了。 于是新鲜出炉的燕贵人伤一好就入住延禧宫偏殿成了小主了,对此令妃愤愤不平,叫宫女太监好好盯着这个燕贵人。腊梅冬雪顿时欣喜万分:自家主子终于变正常了,这样工于心计争宠的令妃娘娘才是她们的主子嘛。殊不知令妃其实是在为皇后抱不平,死了一个十九年前的夏雨荷,又来一个十九年后的小燕子,乾隆如此见一个爱一个,是在不是良人啊! 要说乾隆见一个爱一个倒也不尽然,起码在小燕子身体调养好之前,后宫里最受宠的还是令妃。令妃本人对于这种恩宠那是十分厌恶,却也只能曲意奉承,就算她很想趁乾隆欲仙欲死的时候给他一个窝心脚或者剪刀手什么的,也只能想想罢了。 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皇后最疼爱的就是十二阿哥,但是乾隆明显不怎么待见十二阿哥,反而总是把五阿哥永琪带在身边,这就使得嫡皇子反比五阿哥低一个头。若是真的叫她偷袭成功,与乾隆弄得同归于尽,只怕到时候便宜的还是五阿哥。皇后也只能做一个毫无实权的圣母皇太后,以永琪的那种不分是非妄自尊大的个性只怕也容不下十二阿哥,皇后说不定也会被逼死。 不行,自己得想个万全之策,把十二阿哥推上皇位,最为对皇后的补偿。 五阿哥没有让令妃等太久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这天永琪和尔泰结伴前来延禧宫给令妃请安,五阿哥向来和令妃亲近也时不时会来请安,但是今天他却不是真心请安的,他想见一见燕贵人,想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令妃心中嗤笑,什么道歉,明摆着就是五阿哥对小燕子有淑女之思,还假惺惺的,跟他爹那是一个样。不过正好…… 于是令妃让一个小太监领着五阿哥去找小燕子,说是让尔泰给她表姐传句话就给留了下来,一面给宫女递眼色,让她们送点加料的点心过去。等把尔泰打发走,就赶紧让人去找乾隆,就说是她病了。 等乾隆大驾光临的时候,延禧宫已经是鸡飞狗跳了。 事情是这样的—— 永琪一眼看到穿着旗装的小燕子眼睛一亮:“这不是被我一箭射来的……贵人吗?”说到贵人儿子永琪心中不禁一滞。 永琪凝视小燕子赞叹不已:“你穿了这一身衣服和那天在围场里真是判若两人!没想到我有一个这么标致的……标致的……”他不知该这么说了 小燕子看着永琪蓦然想起那天在围场中,将自己惶急抱起的永琪心中竟没来由的一热:“原来你是五阿哥!” 宫女提醒道:“燕贵人,五阿哥不如到亭子里坐一下,贵人大病初愈只怕站得太久了不好。” 两人进了亭子落座,宫女们早就忙忙碌碌来不及的上茶上点心。 永琪见小燕子明艳照人一双大眼睛晶亮晶亮竟无法把视线移开:“你身体都好了吗?那天在围场我明明看到的是一只鹿就不知道怎么一箭射过去会射到了你!后来知道把你伤得好重我真是懊恼极了!” 小燕子看到永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一脸和气笑嘻嘻的,自己的情绪就高昂起来把那些宫中忌讳都忘掉了。坦率的喊着说:“你不用懊恼了!亏得你那一箭才让我和皇上见了面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永琪不顾忌讳便对小燕子举着茶杯敬了敬:“我以茶当酒敬‘最美丽的小鹿”!” 小燕子就豪气的举杯嚷着说:“敬最糊涂的猎人!”仰头一口干了杯子这才发现杯子里是茶不是酒不禁埋怨:“为什么不用真酒呢?喝茶有什么味道?满人都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不是吗?” “说得是!”永琪回头一看宫女和环侍在侧的小太监们。 “奴才这就去取酒来!”太监宫女们嚷着立刻纷纷行动。1 好快的速度小菜、酒壶、酒杯、碗筷全上了桌。 小燕子这一下可乐坏了。当“贵人”的滋味真好!一声令下就有一群人为你服务太过痛了!至于被她说死的紫薇,她甩甩头。把那份“犯罪感”硬给甩在脑后就站起身来高举酒杯浅笑盈盈对众人欢喜的说道:“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虽然莫名其妙挨了一箭差点把小命送掉却得到了许多一生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我每天都新奇得不得了真的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今天我会和一个阿哥在亭子里喝酒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简直像作梦一样!” 看着永琪:“我好高兴认识了你真想跟你拜把子!”。 永琪的笑容不由得苦涩起来:“不成,我是阿哥你是贵人。你是皇阿玛的贵人,我们怎么能拜把子呢。” “那么你也算是我的儿子了!” “不错!我听皇阿玛说要用三个月的时间让你把这些亲属关系弄弄清楚!” “这以后可忙了多少规矩要学起来头一件你这汉人的鞋是不能再穿了!”五阿哥打着岔,上一个话题令人心痛。“还有咱们的语言满人不能不会满洲话!这宫中礼节也要一样样的学!” 小燕子越听越怕眼睛越睁越大。听到这儿不禁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脱口说道:“完了完了!我完了!” “什么叫‘你完了’?”永琪问。 “原来做皇上的妻子要做学那么多规矩,唉,怎么办呢?”小燕子认真的说。2 不想学规矩,你就离开皇阿玛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会珍惜你,爱护你,不会用规矩约束你,让你活的快快乐乐,开开心心!永琪差点脱口而出。 想着各自的心事,小燕子和五阿哥开始不停地喝酒,吃点心。酒壮怂人胆,更别说是这个血气方刚的五阿哥了,还有加料的小点心作祟,五阿哥开始醉眼迷离,双目赤红地表白了。 他直接朝小燕子扑了过去,手上不停乱摸,嘴上一直嚷嚷:“小燕子,你为什么要喜欢皇阿玛?他那么老了,又有那么多嫔妃,你能得到多少宠爱呢。若论身体,我可是守身如玉的处男,一个比得上皇阿玛十个,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呢。他除了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什么都比不上我。总有一天我也会是皇帝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小燕子酒量不及五阿哥,再加上吃的多,被五阿哥扑到之后也不知反抗只能哼哼唧唧的。五阿哥压在小燕子身上,触手所及是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粗糙肌肤,耳边传来佳人的温热气息,还有迎面的处女香气,顿时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地在亭子里上演了一幕活春宫。 听到宫女太监的尖叫赶来的乾隆和令妃看到这副*的情景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令妃暗自惊叹,果然年轻人行动力强,这么快就上手了,还不断发出进攻,啧啧。乾隆则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小燕子他还没尝过呢,就被这个孽子抢先了一步,还是在自己宠妃的宫里,果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种丑事还不能伸张,不然全天下都要笑话皇帝被儿子戴绿帽子了,于是乾隆只能示意可靠的御医给五阿哥下药,让他“病死”算了。至于已经被五阿哥玷污的小燕子,就更加简单了,只说惊扰了圣驾就被一条根白绫赐死了。 雷厉风行地处理完这件事,乾隆对于夏雨荷的美好怀念也消磨殆尽了:雨荷识人不清,竟然给自己介绍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大白天华丽丽和自己儿子搞上了。由于加料点心的缘故,小燕子是主动迎合五阿哥的,乾隆觉得这点尤其不可原谅,不能接受。 令妃一叠小点心为皇后铲除了两个敌人,可喜可贺。但是渣龙的心是海底针,令妃怎么也料想不到他居然会突然改变性向爱上了……真是可悲可叹。 下一章将会讲述这件悲催的事情,敬请关注。 作者有话要说:12改编自琼瑶原文 106魔药显威0 五阿哥虽然死了,但是他的伴读尔泰却因为令妃的花言巧语保了下来,经此一事福家的人对于乾隆的冷酷绝情有了深刻的认识,办事倒是更加兢兢业业了,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是很得乾隆的喜爱的。 五阿哥一死,福尔康就动了让紫薇得到她所应当得到的地位的心思。之前满大街乱转,误打误撞和福尔康结识的紫薇向他表露了真实的身份,当时他就想让这名冰雪聪明的女子得到她应有的身份,可是五阿哥一力阻止,想来是因为五阿哥对小燕子情根深种的缘故吧。当他得知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死讯的时候,非但没有痛心疾首反而心花怒放。 尔康见房内无人就一步上前十分激动的盯着紫薇:“紫薇,好消息,你可以认父了!” 紫薇大震抬头看尔康:“什么?” “之前是五阿哥或多或少给了你很多压力,使你不得不委委屈屈放弃了寻亲这条路!他明道知你是金枝玉叶,却有私心为了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把你的身世隐藏起来,我们对你也有很多的抱歉,但是现在什么都不用再隐瞒了,因为小燕子和五阿哥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了。” “什么叫做永远离开?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了吗?”紫薇焦急道。 “原先五阿哥要隐瞒真相是为了小燕子,没想到他却在深宫中与小燕子真情流露,被皇上抓个正着。皇上气得发疯,现在小燕子和五阿哥的死讯就传出来了。” 紫薇一怔,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五阿哥为小燕子做了那么多,皇上为什么不能看在他们一往情深的份上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居然……居然……皇上他太残忍了!” 尔康情急起来:“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死的确令人心痛,可正是因为这样你的身分就有了转机,说不定柳暗花明呢?只要安排得当,你就能拿回你所应得的!”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虎毒不食子,皇上却连自己的儿子都那么狠心。我还是不要进宫了,只要大家都平安就是彼此的福气了!” “可是可是……你都不想见皇上一面吗?那毕竟是你的亲身父亲!” 紫薇一叹:“见了又怎样呢?现在我对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尔康见讲来讲去紫薇都是不要身份地位,不禁心乱如麻:“那……你真这么决定了?” “我决定了!” 尔康盯着紫薇见紫薇眼如秋水盈盈如醉整个人就痴了,顿时真情流露冲口而出的说:“所有的理由你都不要管了!如果……我说为了我请你找回你原本的身份呢?” 紫薇大震踉跄一退脸色苍白的看着尔康。 尔康也脸色苍白的看着紫薇,眼里盛满了紧张期盼和热情。 这样的眼光使紫薇呼吸都急促起来她哑声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冰雪聪明还不懂我的意思吗?自从你那日撞倒在我的怀里攥住我的衣服喊小燕子……我就像是着魔了!这些日子你住在我家我们几乎朝夕相处你的才情你的心地你的温柔……我就这样陷下去情不自禁了!”尔康一口气说了出来。 紫薇震动已极,目不转睛的看着尔康呆住了。 两人互看片刻,紫薇震惊在尔康的表白里,尔康也震惊在自己的表白里。 尔康见紫薇睁大眼睛默然不语对自己的莽撞后悔不迭。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退后了一步有些张皇失措:“我不该说这些话冒犯了你!尤其你是皇上的金枝玉叶我都不知道你会怎样想我” 紫薇愣了片刻低低说:“我现在还算什么金枝玉叶呢?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平常的老百姓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甚至连一个名誉的家庭都没有……真正的金枝玉叶是你大学士的公子皇上面前的红人将来一定也有真正的金枝玉时来婚配……我从小在我娘的自卑下长大不敢随便妄想什么!” 尔康听得非常糊涂:激动的说:“这不是妄想,你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只要你拿回自己的身份,那么一切都不是妄想!” 紫薇心情激荡,哑声的说:“我会得回自己的身份的!” 尔康大震抬头盯着紫薇:“你说什么?” 紫薇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尔康,自从来到福府对尔康的种种感激和欣赏此时已参融合成一股庞大的力量。她无法分析这股力量是什么,只知道她的心已经被眼前这个徇徇儒雅的男子深深的打动了。她清晰的说:“为了你最后那个理由我决定拿回我的身份!” 尔康太激动了,一步上前就忘形的握住紫薇的手。 紫薇脸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也忘形的看着尔康。 两人痴痴的对视着此时此刻心神皆醉天地俱无了。到这时候紫薇才知道尔康常说紫薇和小燕子的阴错阳差是老天刻意的安排。她懂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果她顺利进了宫就不会进府,和尔康的这番相知相遇相怜相惜大概就不会发生了!她定定的看着尔康那深邃的眸子突然间不再想小燕子了。(改编自琼瑶原文) 可是想要拿回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乾隆可是深信夏雨荷母子都已经去世了,而且其中还牵扯到五阿哥。虽然五阿哥已死,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仍是乾隆心中的一根刺,暂时还无人敢在乾隆面前提及“英年早逝”的五阿哥。尔康心急如焚,最后抓住了一个立功的机会,想要趁着立功,乾隆心情好的时候把紫薇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机会就是西藏土司巴勒奔入京,当乾隆下旨将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西藏土司带了八个武士来北京说是要跟满族的武士较量较量,这不正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吗!如果自己大展雄风打败那些西藏武士,那么皇上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到时候功成名就,如花美眷……美得很。 于是尔康就在福府中勤练武艺,果然在比武大会上力挽狂澜,连续击败三个西藏武士,引得乾隆大声鼓掌叫好。趁热打铁,福尔康叫来老爹和弟弟一起去找乾隆,为紫薇找身份,也为他提亲,额驸的身份眼看唾手可得。 但是不料乾隆一杯茶过后就突然兽性大发,把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赶了出去,吼着:“你们是朕的,你们都是朕的!谁都不能背叛朕!”边吼边脱了个赤条条,向福家三人扑过来,动手动脚。 福尔康等人大惊失色,却不敢放手反抗,于是被*熏心的乾隆一个个拿下。原本乾隆还算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当然只限于他喜欢的美人比如令妃,夏雨荷这类,可是经过五阿哥和小燕子事件后他变得极端了,一心只有占有。福尔康又明确提出了他有心上人叫做紫薇,至于后面的“她是皇上十九年前的沧海遗珠”就被忽略了。受到迷情剂的影响,乾隆决定不给这三个他喜欢的人任何出轨的机会(特别是福伦早已有妻有子了),心急火燎地把他们就地法办了。 高无庸等人守在书房外,听着里面不是传出的“皇上不要啊!”“皇上住手!”“阿玛,哥哥救命啊!”“给朕乖乖的,朕会疼你的!”……这些淫言浪语和吱吱水深,痛苦的嚎叫和无比享受的呻吟,顿时感到菊花急速地收缩,心跳如雷,脸色苍白。不少小太监都是两股站站几欲先走,宫女们则用无比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乾隆提枪上阵把这三朵未经蹂躏的小菊花捅了个人仰马翻。 两刻钟的时光,云收雨霁,乾隆满面红光,爱怜不已地轻抚三个初承恩露,“羞涩不已”的新欢,想到这□欢别有一番美妙滋味。这福家父子三人又各有千秋,别具特色,福伦年纪大了,皮肤粗糙,菊花松瑟,虽然进入容易摩擦力大,乾隆本人是蛮享受的,可是坏处是没有弹性,才一会儿工夫血流满地,惨叫连连,不堪大用。年纪最小的福尔泰皮肤白皙,算得上是身娇体柔,易推倒,可是未免乖顺的过了,又过于娇弱,乾隆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得那种耐性,不耐烦哄着,顺着。只有福尔康,练武之人,身强体健,皮肤弹性好,身体素质也好,什么高难度体位都能挑战一番,菊花在收缩间很是令乾隆蚀骨*。 于是食髓知味的乾隆决定将这三人封为宫妃留用,但是封妃需要皇后的凤印,谕旨。乾隆的荒淫无道,当然是为人方正的皇后所不能接受的,令妃出身再低微也是个女人,这三个可都是男人,还是父子。难不成以后自己不仅得与女性争宠,还得和男人抢男人!古往今来皇帝有男宠的不是少数,可是这么大大咧咧要册封男宠的就只此一个了。面对皇后义正言辞的指责,乾隆大发雷霆拂袖而去,顺便将凤印交给了最懂他心事的令妃。 令妃闻得自己表姐家的三个男子居然勾引了皇上,害的皇上和皇后不和,心中自是恼怒,可是皇上还要她使用凤印将这父子三人封妃,真是太过分了。可是皇上有令自己不得不从,看来要断了皇后伤心的可能,只有把最苦祸首乾隆干掉了。 于是令妃痛痛快快地下了旨,暗地里却弄了不少好料给乾隆补身。有了这些东西助兴,乾隆疼爱起三个新欢来更加肆无忌惮,只是他毕竟年纪大了,超负荷运作的后果就是——“咔嚓!”一声,黄瓜断在菊花里! 乾隆就这样流血过多死去了,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太监皇帝,更可悲的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让迷情剂失效了…… 至于福家父子,那朵罪孽的菊花的所有者福尔康自然是必死无疑,剩下的两个都是宫刑。原本就悲痛不已的福夫人一根麻绳自我解脱了。紫薇无法面对心上人被自己的父亲染指的事实,疯掉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令妃身上的迷情剂也解除了,可惜这已经太晚了,她已是无权无势的慈寿宫太妃了,身边还有两个太监,一个叫大福子,一个叫小福子…… 作者有话要说:乾隆对福家真是隆恩浩荡啊╮(╯_╰)╭ 107魔药显威1 此时绿萍已经和楚濂离婚了,紫菱受到楚濂的蛊惑也想和费云帆离婚,费云帆见紫菱这么无情无义,怒火中烧,一连给了她十几个耳光,表示会派律师来和她办理一切手续。紫菱算是被这十几个毫不留情的耳光给打醒了,打醒她的意识,打醒她的糊涂。我站起身来,走进了客厅,开亮电灯,我看到那已被击成好几片的吉他。她把那些吉他碎片拾了起来,放在餐桌上,抚摸那一根一根断裂的琴弦,眼前浮起云帆为她弹吉他的神态,以及他唱 “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天哪!人怎能已经“相知又相逢”了,还在那儿懵懵懂懂?怎能?怎能?怎能?她再沉思了片刻,然后,冲到电话机旁,拨了楚濂的电话号码:“楚濂,”紫菱很快的说:“我要和你谈谈,一刻钟以后,我在吴稚晖铜像前面等你!” 十五分钟之后,紫菱和楚濂见面了。 面对一脸急切的楚濂,紫菱只能表示:“人生,有许多悲剧是无法避免的,也有许多悲剧,是可以避免的。你和绿萍的婚姻,就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悲剧,幸好,你们离了婚,这个悲剧算是结束了。你还年轻,你还有大好前途,你还会找到一个你真正相爱的女孩,那时,你会找回你的幸福和你的快乐。我今天才弄清楚了一件事情,我不能带给你任何幸福与快乐。我曾经爱过你,楚濂。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假若我们在一开始相爱的时候,就公开我们的恋爱,不要发生绿萍的事情,或者我们已经结了婚,过得幸福而又快乐。可是,当初一念之差,今天,已经是世事全非了。我不能骗你,楚濂,我爱云帆,两年以来,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我再也离不开他。” 他静默了好几分钟。瞪视着我,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盘问许久,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女人是他永远得不到的。他大踏步的迈开步子,孤独的消失在夜色里了。 紫菱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决定去找费云帆,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他,在胡思乱想之下,跑到机场狂喊,被吓坏了的地勤打电话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至于费云帆,跑出家门后,他决定去找绿萍谈谈,谈谈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楚濂,他觉得他的婚姻也被楚濂毁了,说起来他和绿萍也算是同病相怜,这时迷情剂起了作用。于是原计划的诉苦,谴责大会变成了费云帆的表白大会,他当场表示:自己发现了绿萍的美好,绿萍的身残志坚,之前是他助纣为虐,被紫菱这种货色迷惑了,其实绿萍比紫菱要好上千倍百倍。既然紫菱已经提出离婚,那么正好可以成就两对有情人。 绿萍简直要目瞪口呆了,首先是费云帆的表白,那句“当初你出了车祸,紫菱痛不欲生!你当时不过失去一条腿,紫菱丢了半条命!她放弃爱情跟我去浪迹天涯!难道她为你做的还不够?如果没有长辈在场,我真想给你两巴掌!”还言犹在耳,现在他居然向自己道歉,还想和她结婚,第二是她今天才和楚濂办好离婚协议,紫菱就向费云帆提出了离婚,可见两人一直藕断丝连,丝毫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但是她已经痛定思痛,不再那么极端了,所以还能冷静地对费云帆说:“好吧,总之,我谢谢你来看我这一趟,我想,我们都谈了一些‘真实’的、‘内心’的话,可是,真实往往是很残忍的!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了,除了失去一条腿之外,我还失去了很多的东西,美丽、骄傲、自负,与信心!我都失去了。或者,你会认为我变得残忍了,但是,现实待我比什么都残忍,我就从残忍中滚过来的!费云帆,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已经不是你想象当中那个温柔多情的绿萍了,她早就死去了!现在,麻省理工学院仍然愿意给了我奖学金,我也决定继续求学,爱情,婚姻并不是人生的全部。”说完就下逐客令,费云帆从一开始的小费叔叔,到后来的妹夫,都不曾令她动心,即便离婚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不久同样离婚了的舜娟回来了,绿萍见妈妈愁眉不展,就把费云帆不靠谱的言行说了出来,提到紫菱要和费云帆离婚的事。舜娟经过紫菱替汪展鹏和秦秋雨的“真爱”抱不平一事后,再也不对紫菱抱有什么期望了,只是说:“儿女自有儿女福,我把她养到这么大,已经尽了义务,也不敢奢求她的回报。离婚与否我也不想干涉,随她去吧。”当晚两人议定一起去美国开创新生。 费云帆被绿萍逐出门外后,决定回到家中,立即和紫菱签署离婚协议,然后就可以去追寻真爱的绿萍了。可是,她不在家,她的东西却都没有动,打电话给她父亲,他们说她刚打过电话来找他,于是他只能在家守株待兔。没想到没等来紫菱,却等来了喝的醉醺醺的楚濂,原来楚濂想来想去想不通就借酒浇愁,喝醉之后决定再去找紫菱谈谈,于是就找上门来。由于迷情剂的作用,楚濂爱上了出来开门的“前情敌,现爱人”——费云帆。于是两人顿时滚做一团,经过好一番缠斗,两人衣衫褴褛,互有攻受。纵横情场百战不殆的费云帆算是阴沟里翻船,被迫享受了一番别样的性 爱。 等两人从激战中悠悠转醒,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两夜了,费云帆突然接到消息说是绿萍即将登机去美国了,于是立即抛下亲密炮友,要去机场表白。但是现在楚濂的一颗真心都牵挂在费云帆身上,怎么会让他表白地那么容易呢。于是两人一前一后都赶到了机场,费云帆朝登机口跑得飞快,楚濂在后面高呼:“云帆,云帆!”听他这么一叫,几个地勤恍然大悟,开了广播,来回播放:“费云帆先生,你的妻子正在精神病院,请您速去缴纳相关费用。费云帆先生,你的妻子正在精神病院,请您速去缴纳相关费用……”一遍又一遍,惊人响亮的广播就这样引起了全部旅客的主意,就连绿萍和舜娟也不例外。“妈,是紫菱吗?紫菱怎么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唉,别管她了,依她的那些叛逆的言行说是精神病还好接受一些,反正还有她爸爸在,时间差不多了,赶紧登机吧。”绿萍到底放心不下,正好看到跑得满头大汗的费云帆,就隔着老远对他喊道:“云帆,你赶紧去看看紫菱呀!”顿时费云帆受到万众瞩目,突然想起自己和紫菱还没离婚,尴尬不已。可是已经移情别恋的他不想再和紫菱有什么瓜葛,只是给汪展鹏打了个电话,表示紫菱已经提出离婚了,最好不要再纠缠他了。 可是被汪展鹏救出来的紫菱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她已经和楚濂说清楚了,再和费云帆一拍两散岂不是两头都捞不着。于是她跑到费云帆住处希望能够挽回他,她大喊:“云帆,我没有得病,我只是以为你能已经搭上了飞机,飞向欧洲、美洲、澳洲,或是非洲的食人部落里,所以才去机场找你的。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云帆求求你开门好不好……” 费云帆在屋子里毫无动静,可是爱上了费云帆又和他有了夫夫之实的楚濂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被费云帆“始乱终弃”是因为紫菱的缘故,于是就不顾往日的情分走上前敲了闷棍,套麻袋要丢到海里去。可是他转念一想,紫菱在费云帆屋前大吵大闹了那么久,要是无故失踪了,只怕汪展鹏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费云帆,他怎么能让费云帆抱此不白之冤呢。 于是楚濂想了一个扰乱视线的方法,他没有把紫菱扔到海里去,而是假装绑架,打勒索电话给汪展鹏,要他拿一千万赎人。汪展鹏从电话里听到最心爱的小女儿的哭泣,哀嚎声,不由得心急如焚,可是一千万他实在是拿不出来。他和舜娟离婚的时候,由于是过错一方,死乞白赖也只有四五十万,李家的资金从他的公司撤走之后,公司基本上就是倒闭状态了。加上和秦秋雨结婚后,还要承担秦秋雨母女的赡养费,真是捉襟见肘。可是紫菱他不能不就,于是打起来秦秋雨名下的咖啡馆的主意。秦秋雨又怎么会同意汪展鹏拿她的多年积蓄去换前妻的女儿,但是她毕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假意变卖的咖啡馆,博得汪展鹏的信任,等汪展鹏出门找朋友借钱的时候,把汪展鹏的所有钱财席卷一空,觉得不够,还把他们现在住着的这套房子低价卖了。 秦秋雨打得如意算盘是不错,可惜她卖房子的时候就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见她孤身一人带着不少钱,就通知了上面的老大。秦秋雨还没走多远就被洗劫一空,就连她自己都被卖到泰国从事第三产业去了。 回过头来看汪展鹏,他原以为以他的资历去找朋友借钱一定手到擒来,没想到他的那些朋友都推脱手头紧,不愿意借钱给他。他的有钱朋友都是和舜娟共有的,都知道他的底细,志大才疏,平日里公司也不怎么去,都靠舜娟娘家扶持,现在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出轨,弄到离婚,谁待见这种人啊。一开口就是借钱,还要一千万,不如去抢银行。他口口声声说是小女儿被绑架,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借钱给他就是打了水漂了。于是等汪展鹏灰头土脸地回家后却发现自己的房产已经改了名了,秦秋雨携款潜逃了。他急急忙忙去报案,警察表示要耐心等待。 没了钱,没了老婆,没了房子,汪展鹏只能孤身一人去和绑匪交涉,楚濂第一次绑架,不免手忙脚乱思虑不周,被汪展鹏发现了真实身份。怕汪展鹏报警揭发自己,楚濂一不做二不休开着车把他撞死了。却不料汪展鹏早已报了案,四周警察涌出,把他抓了个正着。绑架加上谋杀,楚濂这辈子算是完了。 倒是紫菱被警方找到,听到前男友的所作所为和父亲的死讯顿时哭晕过去。警方把她送进医院,发现她已经怀孕了,于是又把费云帆找来,让他们好好相处,看在没出世的孩子的份上不要总是闹离婚。 费云帆迫于无奈只能和紫菱保持婚姻关系,但是他已经不爱紫菱了,所以只是将她送回法国待产。以紫菱的学习天赋,住在法国两年都没有学会基本对话,每时每刻都是费云帆的陪伴,这样的她孤身一人住在法国的别墅里又怎么能开心呢,不出几个月就发了疯,跑到池塘里溺水身亡了。 留在台湾地费云帆因为爱情无处寄托又和楚濂有过那么一次激烈的身体接触,开始食髓知味,流连于各大同性恋酒吧,还还在性伴侣影响下染上了毒瘾,挥霍无度最后导致破产,为了买毒品甚至做了mb。 作者有话要说:电视里紫菱真的是在法国两年,没学会一句法语啊,可想而知教她的老师对她是多么地头疼!!! 108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 眼看着蛇君那里的魔药使用殆尽,大伙儿都围着下一个动手的守护神——马兄,马兄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深思了许久才说:“虽然那些脑残已经被虐的各种惨了,但是情节还是不够曲折离奇,我一定要让脑残彻底地被打败!” 听到马兄的豪言壮语,大家都很钦佩,不过经过前面的六次交锋,守护神们已经领略到了脑残的威力,所以虽然钦佩他的勇气还是担心地问:“要彻底打败他们有些难度吧,那些脑残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你究竟有什么制胜法宝,难道你要亲自出手?” 马兄不屑地一笑:“区区脑残哪里用的着我亲自动手。据我仔细观察研究发现,脑残之所以能够表现出强大的无人能敌的杀伤力,那是因为他们面对的只是普通的正常人!” “对啊,正常人怎么干的过脑残呀,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清,脑残自有一套诡异的思维,难怪最后都是这些脑残占了上风,反倒是正常人受到了迫害。”众守护神点头称是。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我决定给脑残树立一个超越正常人的对手。” “超越正常人,超人吗?”阿鼠问。 马兄摇摇头,长长的马鬃随着他的摇动越发飘逸了。 “不是超人,那么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阿鼠略一思考:“蜻蜓侠?” “不是,那些都是外国的,咱们可是中国的守护神怎么能这么崇洋媚外呢。想想中国本土的。”马兄缩小了选择范围。 “中国本土……功夫熊猫!啊,也不对,熊猫是本土的可是会功夫的就不是了。”阿鼠犯了难。 倒是怀旧的老牛想到了几个:“舒克贝塔?大脸猫和蓝皮鼠?” “虽说是本土的,可是杀伤力太弱了。”马兄否决了老牛的猜测。 “老虎,额,打虎的武松行吗?”阿虎小声地说。 马兄摇头。 “小龙人怎么样?要不四海龙王?”白龙提议道。 马兄摇头。 “要不葫芦娃?”蛇君嘶嘶地说,那七个小家伙本领还是挺强的,不然怎么打败了蛇精。 马兄还是摇头。 “喜洋洋,哦不,灰太狼,不对还是红太狼厉害,那个平底锅啊……”羊咩咩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马兄仍然摇头。 “要不请斗战胜佛来帮个忙,在他的火眼金睛面前,一切妖魔鬼怪都会现出原形的!”金丝猴手搭凉棚瞭望西方。 听到这话一直呼呼睡着的老猪揉着惺忪的睡眼,口齿不清地说:“那俺老猪就把净坛使者找来,把脑残的伙食吃个精光!” 闻言,大伙都捧腹大笑。 一直想不到什么超长之人的公鸡说:“马兄,你也别吊我们的胃口了,有什么好人选说出来让大家长长见识呗。” 马兄露出邪魅狷狂的笑容揭开了谜底:“我个人觉得最佳人选就是身材颀长,有如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一般的身材,脸部线条有如雕刻,更有如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一般的身材,性格坚毅冷峻,放荡不羁、雷厉风行。而且英俊潇洒孔武有力、炯炯有神、玉树临风、文质彬彬、温文尔雅、豪情万丈、口若悬河、慷慨激昂、心细如发、粗枝大叶等相互矛盾的形容词都能用在他的身上。更有无穷魅力,能让所有男人俯首称臣,甘为小弟,为他的泡妞大业来回奔走。也能让让所有女人,不论老幼,种族都倾慕他,爱恋他,听到他的名字,闻到他的气味就对他生死相许不离不弃。他就是浑身散发着王八之气的拼得一身剐,敢叫天地换新颜的起!点!男!” 这么一大串话把一旁的守护神听得一愣一愣的,老牛喃喃地说:“虽然不知道这个起点男是谁,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岂止是厉害,简直就是深得各路神佛的保佑,集合了每个男人心中的yy的结晶,绝对有压倒性的优势啊!” 众守护神点头赞同,现在就等起点男如何在琼瑶文里大发神威,混得风生水起了。 此时正是努达海第二次出兵巫山,新月也穿着一身蓝布的衣裤,用一块蓝色的帕子裹着头发,脂粉不施,看起来像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厮。 这次的“巫山之役”,是一个艰苦而漫长的战役。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一次失败的经历,在这次的战争中,努达海的父子兵,采取了持久战术,他们想要包围了巫山,可惜在长达四个月之久地追逐战中他们不但没能断绝敌军的粮食补给,消耗他们的战备和武器,反而在一次次遭遇战中被敌人断了粮食补给,差点就在巫山下折戟沉沙了。敌人的神出鬼没把努达海的军队吓得魂飞魄散,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境地。在这个漫长的战争里,努达海的军队和十三家军一共交手了十七次。努达海非常辛苦,身先士卒,运筹帷幄,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一夜。但即使如此,战败已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了。 事已至此只能拼了,骥远每次打仗,都豁出去打,完全不要命,倒是让努达海倍感心惊肉跳。这天他去死命追赶一股溃败的军队,一直追进了九曲山的峡谷里。努达海上次就在这九曲山的峡谷中吃了大亏,得到消息,立刻带着剩下不多的人马,追进峡谷里去增援。果然,山谷中有伏兵,而且是十三家军里最精锐的部队,骥远中了埋伏,兵士伤亡惨重。当努达海赶来的时候,骥远正腹背受敌,战况已岌岌可危。努达海带军杀了进去,却是正中敌军圈套。 几百几千支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努达海。变生仓卒,努达海还来不及应变,所有的箭,全都射在他的身上,把他射成了一只大刺猬一样。 骥远猛的一惊,扑上去大喊: “阿玛!阿玛!阿玛……”伴随着他的叫声,剩下的朝廷大军都已经丧失了斗志,面对山谷中满山满野的十三家军士兵放下了武器,乞求活命的机会。 努达海虽然身受重伤,绝无生还的可能,但却一直维持着最后的一口气,没有见到新月,他不肯咽下这口气,他握着骥远的手,用尽气力说:“骥远,新月,新月……” 话音未落却忽然听到一个好遥远好熟悉的声音,从天的那一边,清澈的,绵邈的,穿山越岭的传了过来: “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你在哪里啊?努达海……我来了……我是新月啊……” 骥远努力扶起努达海,对着那声音的来源,极目望去,蓦然全身大震,只见山谷口,新月骑着碌儿,突然冒了出来,她正对着败兵所在的位置,策马狂奔而来。 “新月!新月!天啊!是新月来了!”骥远脱口惊呼。那么,不是幻觉了?那么,是新月真的离开营地来寻他了?努达海睁大了眼睛,努力的看过去。新月的身影已越来越明显,新月的声音已越来越清楚:“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 作者有话要说:起 点男啊,你会悲催地变成口口男的! 109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 努达海听到新月的喊声,看到新月的倩影立即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浑身的刺也不嫌扎人了,一把推开骥远像一支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奔跑中,看到旁边的一匹战马,他跃上马背,疯狂般对着新月冲去。嘴里忘形的狂呼: “月牙儿……月牙儿……月牙儿……” 两匹马彼此向对方狂奔,越奔越近……越奔越近……在这片杀戮战场上,他们像两团燃烧的火球般向彼此滚去。滚呀滚呀,彼此错开了…… 努达海讶异地勒住了马,重重的喘着气,大大的睁着眼睛,痴痴回头望着新月。 自两马错开的那一刹那,新月的呼喊声就不一样了:“你个老东西怎么还没被射死啊!楠楠……楠楠……” 这时敌方阵营中飞出一骑,那是一匹黑马,浑身没有一根杂毛,一看就是千里良驹,马上端坐一青年男子,端的丰神俊朗,英俊潇洒,虽然只是一身粗布装束却难掩此人的有如日月一般的光芒。 终于,他们接近了,相遇了,两人同时勒住了马,马儿在狂奔后陡然停止,都仰首长嘶,从鼻子里重重的喷出热气来。新月和那个叫楠楠的男子痴痴的望着对方。好久好久,他们就这样相对凝望,谁都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对方就不见了。然后,从新月眼中,滚落了一滴泪,这滴泪的坠落,竟石破天惊般震醒了楠楠。他喉中发出一声低喊:“月牙儿!”整个人就翻身落马,向新月张开怀抱。 可是新月面对楠楠的怀抱却是痛哭流涕:“楠楠,我清白已失,已经配不上你了,今生今世我只求再看你一眼,再不能奢求什么了,请你忘了我吧!”说罢就要离开。 楠楠赶紧抓住禄儿的缰绳说:“不,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为我,为了复国大业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能眼看着你就这么走了?不,我做不到。不要为失去清白而自责,我爱的不是你的清白,而是你灵魂,是你纯洁的心灵!” 新月听到这话更是感动地眼泪哗哗地,却不肯说话。 楠楠只能努力安慰她:“新月,你是个好女孩,你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当你不忍看到穷苦的汉人被你的鞑子亲人像奴隶一、像牲口一般地使唤,呼来喝去的时候你从来,你会奋不顾身挺身制止。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后来你为了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背叛家门,宁愿舍身饲敌也要打入敌人内部,分裂敌人的阵营,更加显示了你的伟大,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能在取得胜利的关头把你抛弃呢。月牙儿,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是你的男人自当为你顶起一片自由的天空。新月,回到我的身边来吧!” 这时十三家军的士兵们也开始呐喊:“月牙儿,回来吧!月牙儿,回来吧!”喊声震耳欲聋。 新月看着楠楠温暖的眼神,看着士兵们殷切的期望,新月滚下马背,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她和楠楠两人眼中就是“无限”,这一刹那就是“永恒”。他们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全心,都融进对方的臂弯里,他拥着她,吻着她,紧紧的箍着她。背景是朝廷大军的目瞪口呆和十三家军的高声欢呼。 抱够了,新月在楠楠耳边低语几句,就带着一种悲痛与轻蔑交杂的眼神走向倒在骥远怀里,面色死灰的努达海。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之前的柔情蜜意被强烈的恨意所取代。 努达海愤怒地质问:“新月,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骥远也是怒目而视。 “如你所见,楠楠才是我爱的男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刻意小心应付的满清鞑子而已,我根本不爱你!”新月一字一字地说道。 努达海和骥远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新月轻蔑地一笑:“你究竟是太自恋还是太单纯啊,怎么就会觉得天上会掉馅饼呢?我一个玉洁冰清的王府格格,和硕格格,怎么会不知羞耻地爱上你这样的糟老头,野蛮的武夫呢?你怎么都不仔细想想,啊?” “当我对你说我的小名叫做月牙儿的时候很明白地告诉你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你居然就蹬鼻子上脸,也唤我月牙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什么身份!当时我就想大耳刮子抽过来,可是为了我的那些苦难兄弟,姐妹我强忍着一口气,还得办娇弱倒在你的臂弯中,痛哭失声。你知不知道当我对你笑的时候,是有多么希望把你那张写满*的老脸划花!” 新月停顿了一下,看着努达海呼哧呼哧地喘气,心底涌上一种报复的“快感”。继续说着,把努达海心中那些“美好的回忆”撕得支离破碎。 “之后我来到你家,用我的孤苦无依,用我的哀愁很快吸引了你的两个孩子。”说到这里嘲讽地瞟了骥远一眼,“至于你那个势利眼的额娘,更是各种谄媚,恶心死了。” “还有那个生日,你一个将军,正事不知道去做反而亲自指挥排练什么‘灯火月牙’为我庆生,你以为你是周幽王吗,还想要烽火戏诸侯只为博我一笑?真是太可笑了,你知道吗,我当时的生日愿望就是,你!立!即!死!掉!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新月哂然一笑。 “可惜老天作弄,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居然好死不死得了伤寒症,你还撒谎说得过此症要来照顾克善,你的心思我明白,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根本就是想尽办法要接近我,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你的心思真是龌龊不堪!好容易克善病好了,我要赶你走,你还……还用那么龌龊的行为想要玷污我。打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为了正义,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我……我要有所牺牲了。”新月越说越轻,几乎站立不能。 “果然你对我动了那样的心思就不可能放过我了,半夜三更跑到新月小筑来,说要忏悔,说自己最该万死,说你没有权利用爱来毁灭我,可是你已经用你放荡的言行毁灭我了!你知道吗!所以我也要毁灭你,让你身陷爱河,让你不可自拔,让你的喜怒哀乐在我的掌控之中!” “正当我对那道赐婚的圣旨感到无力的时候,是你果断决绝地自请出征,还是清剿我的男人带领的十三家军,让我觉得既愤怒又开心。于是我逃了,逃离了无权无势的安亲王长子费扬古,来到你这个正掌握兵权的,如日中天的‘定远大将军’身边,没想到此举不但把我送进了深渊还让费扬古的姐姐深受宠爱的皇贵妃气得一命呜呼了,也算是无心插柳把。” “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已经破釜沉舟了,什么颜面,什么体统我都顾不上了,用尽心机使尽办法自甘堕落就是要缠着你,把你带入地狱!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的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已经支离破碎,你的军功,你的爵禄,你他他拉家的荣耀就要到此为止了!” 新月低下头,靠近满眼愤怒的努达海,轻轻地耳语一般地说:“努达海,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常胜将军遇上我之后就连连打败仗吗?没错,一切都是我通风报信的结果,谁让你要爱我,要信任我呢?你要明白凡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努达海拼命挣扎着,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音,他后悔了,他想打她,想骂她却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就在悔恨交加中死不瞑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卷标题可以打上起 点两字而不和谐?我要和谐!!! 110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 骥远努力地揉按着努达海的眼皮,想让他阖上了双目却始终不能。尝试几次后,骥远大吼一声一把抓起不知谁掉落的大刀朝新月劈了过去。 “小心!”原本站的远远的楠楠飞扑过来,将新月护在怀中,表现了他宁可牡丹花下死的风流态度:“他他拉骥远,如今你的阿玛已死,大军也已全部投降,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你若是要杀她除非先杀我,你敢动月牙儿一根汗毛我就要所有鞑子士兵为她陪葬!” 随着他的话音,骥远感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王八之气,那么浓郁,那么*,他想要立即跪下,向他表示臣服,但是努达海死不瞑目的尸体提醒着他,这个男人是他的杀父仇人。 “好,两位真是情比金坚,天作之合。但是我心里有好多疑问要问她,希望你们让我死也死个明白!”骥远迫于无奈退而求其次。 新月胸有成竹地向楠楠点头,让他放心,楠楠后退半米,目不转睛地盯着骥远与新月。 “你还有什么疑问,都说出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你说你不喜欢阿玛,你甚至恨他,把他拖入深渊,这点我能理解。可是你怎么能背叛大清,背叛爱新觉罗这个姓氏!你可是皇室宗亲啊!太后和皇上对你恩宠有加,你怎么能忘恩负义,数典忘祖?!” “是,我不孝,数典忘祖,可是大清,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到底代表了什么呢?代表了满清八旗对汉人的屠戮,代表了无数无辜的亡灵。这块土地原本就是汉人的天下,是八旗依靠他们的凶残掠夺过来的,八旗何德何能占据这块丰美的土地,压榨勤劳勇敢的汉人。这个姓氏和朝廷给予的恩宠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屈辱,我宁可生在一个穷苦的汉人农夫家中,胼手胝足地劳动,用双手创造美好的未来!” “骥远,你我境界不同,也许你没法理解我的心理,但这就是这片土地上的汉人对于残暴的侵略者的排斥心态。从我看到哥哥强抢民女导致民怨沸腾的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抛弃了我的姓氏,我的祖宗,立誓要为汉人的美好明天请命!” 骥远看着新月一改温柔贤淑的模样,慷慨激昂的样子,不觉咽了一口口水:“好吧,这就算是立场不同志向不同好了。现在你得偿所愿了,可是你就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吗?珞琳为了你和额娘彻底闹翻了,还有你给我和塞娅之间造成了多大的问题!你都不觉得愧疚吗?” “对你,对珞琳,我的确不觉得有什么愧疚之情。”新月一脸平静地说,“那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若说愧疚,我只对一个人抱有愧疚之情,那就是你的额娘,雁姬。她是个好女人,那么高贵,那么典雅,美丽的双眸中,盛载着无私的坦荡,用一颗真心对待我,可是我却不得不抢走她的丈夫的心,抢走了她的孩子的支持,把她变得那么疯狂。是我对不起她。”新月眼中浮现出无限的愧疚。 “额娘……”骥远也想起他的那个高贵典雅的额娘,是啊,说到底受伤最重的还是额娘啊!相濡以沫二十年的丈夫移情别恋,一手抚养长大的子女相继背叛了她转投她情敌的怀抱,就连她当成亲娘一样无微不至地服侍的老夫人也因为看重新月的身份,无情地把她抛弃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指责她,指责她的冷酷无情,没有人同情她,同情她的悲惨遭遇,她的心都已经被伤透了吧。不知道当她得知朝廷大军全军覆没,丈夫和儿子双双遇难的消息后会不会悲痛欲绝,又或是冷漠地说一句“活该!” 骥远不由得追悔不已,他意识到虽然新月一直在引导他们犯罪,可是最终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还是他们自己,如此不孝的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新月呢。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一死以谢天下了,他“唰”地把大刀架在脖子上,眼神决绝。 “骥远……”新月对骥远到底不像努达海那么恨之入骨,发出一声惊呼,似有不忍之情。 骥远眼睛一亮,怀着一丝希望问道:“新月,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宗室格格,那么你会选择我吗?” 新月深深的看着骥远,摇摇头说: “不,我不会!其实我从来就没有‘选择’过!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楠楠的时候,我正和哥哥们出游,楠楠混在难民群众被驱赶着,但是他那不屈的眼神就让我知道了,他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天神。我眼中的他,是闪闪发光的,是巨大无比的,是威武不凡的,也是唯一仅有的!他一眼攫住的,不止是我的人,还包括了我的心!所以我为了他背叛家族,里应外合造成了我阿玛、额娘和哥哥们的死。从那一天起,我的眼中,就没有容纳过别的男人。楠楠就是我今生的主宰,我的命运,我的信仰,我的神。我对他,就是这样‘一见倾心’的,完全‘一厢情愿’的!所以,我根本没有选择,我早就以心相许,放弃选择的权利了!” 骥远呆呆的看着她,好半天,才透过一口气来:“哦,你早就应该告诉我这些话,免得我在那儿做我的春秋大梦!”他顿了顿,又说:“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说完就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 新月走了过去,弯□子,慎重的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新月项链,挂在了骥远冒着鲜血的脖子上。 “月牙儿!” “楠楠!”穿越了千山万水,国仇家恨阻隔的两人甜蜜地拥抱在一起。 经历了长期的,壮烈的战争之后,楠楠率领的复国大军趁着满清皇帝因董鄂妃之死弄得举国不宁的机会以横扫千军之势纵横大江南北,所到之处一呼百应,不出一个月就把立足未稳的满清赶出了中原,赶到西伯利亚和俄罗斯人抢地盘了。 当楠楠正式登基成为大明复兴皇帝的时候,不得不扩建后宫来容纳数也数不清的后妃,曾经为大明复国事业立下汗马功劳的新月也不得不在后宫这个战场中与众多女人开始了新的征程。 以下是《明史复兴皇帝本纪》的通俗演义版: 大明复兴皇帝,小名楠楠,为大明宗室后裔,本姓朱,在他出生的时候不仅有一条大白蛇盘旋在房梁纸上,那大蛇还口吐人言:“哇靠,又是一个起点男!”说完就滑下房梁不知所踪了,可见他的出身不同凡响,连成精的大蛇都要略其锋芒。楠楠也由此得名。 自他出生之后整个家庭都一改以往的颓丧萎靡的气氛,变得欣欣向荣起来。首先他祖母的罹患多年的疾病不药而愈了,精神气也足了,每天都要上后院的小土堆砍一吨的干柴回来,更神奇的是尽管这么滥砍滥伐那小土堆都没有水土流失。接着家里的公鸡居然兼职也开始生蛋增产报国了,母鸡更是天天下双黄蛋,吃都不吃完。家里那条只能用来看门的瘸腿老狗勇猛地像一条大尾巴狼,常常去林子里,回来的时候都拖着一头老虎,天知道那么多华南虎是从哪里来了。就连家里的那只见了蟑螂都要吓得炸毛的小猫,都每天去河边钓鱼,不钓满两百斤不回来。 就这样大明复兴皇帝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但是好景不长。从大明复兴皇帝10岁开始就不断有俏寡妇,大小姐纠缠他,就连猫咪都跑到他里叫春,母猪都要把他家的墙给拱塌了,大明复兴皇帝一家实在是不堪其扰。 为了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大明复兴皇帝离开了故乡,前往荆州,带领备受压迫的汉人百姓反抗鱼肉乡里的端亲王,首次登上了反抗暴政,复兴大明的舞台。之后又组建了十三家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翻了腐朽的满清的统制。 曾经有个算命先生给他过算命,说他的命贵不可言,凡事都可逢凶化吉,定会成为人上之人!20年后果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起点转了一圈,觉得楠楠筒子与那些正宗的相比还是暴弱了……orz 人家起 点土生土长的是一岁收服二三十岁有功名在身的手下,一杯加了姜丝的酒就算是“国士之礼”……我家楠楠不过是勾引个脑残去做卧底罢了。 111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 皓祯二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白吟霜。 皓祯身边可怜巴巴地之一个小太监亲信,就是小寇子。这小寇子才十八、九岁,是从小就净了身的,换言之,是个小太监。七岁时就跟着皓祯,陪他读书,伴他游戏。所以不得不跟着皓帧,其实他满心的不情愿,要不是雪如福晋赏钱给的多,他早就弃这个没出息的贝勒爷而去了。虽然小寇子本人并不那么心甘情愿,但是他是个比他主子聪明一百倍的人,他深深明白语言的艺术,具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高超技艺,使得皓帧一直觉得他对自己是全心全意,忠心耿耿的爱戴着的。 那天,皓祯带着小寇子,出了府,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要去“透透气”。是的,“透透气”!二十年来,在王府中学规矩,学武功,学诗书,学字画,学应对,学琴棋……就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学不完的东西,学来学去,还是七窍只开了六窍——一窍不通。于是,每当实在学得厌烦的时候,皓祯就会摘掉宝石顶戴,打扮成平常贵公子的模样,带着小寇子出去逛逛街。去天桥看看把式,去茶馆喝杯茶,偶尔,也去戏园子听听戏。皓祯把自己这种行动,统称为“透透气”。 那天,他“透气”透到了天桥的龙源楼。 他才走进酒楼,就觉得眼前一亮,耳中听到一片丝竹之声,叮叮咚咚,十分悦耳。他不禁眨了眨眼,定睛看去。于是,他看到一个年若十七、八岁的姑娘,盈盈然的端坐在大厅中,怀抱一把琵琶,正在调弦试音。在姑娘身边,是个拉胡琴的老者。那姑娘试完了音。抬起头来,扫视众人,对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我是白吟霜,这是家父白胜龄,我们父女,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皓祯无法移动身子,他的眼光,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白吟霜脸上了。好一个白吟霜!皓祯心里喝着彩。站在楼梯的栏杆旁,仔细打量,越看越加眩惑:怎么,这姑娘好生面熟,难道是前生见过?吟霜似乎感觉到皓祯在目不转睛的看她,悄悄抬起睫毛,她对皓祯这儿迅速的看了一眼。皓祯的心猛的一跳,如此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烁着如此清幽的光芳,怎么,一定是前生见过!一阵胡琴前奏过后,吟霜开始唱了起来。 虽然只是把诗词拼凑起来的歌词,但从白吟霜口中唱出来就显得那么地缠绵,幽怨。 皓祯顿时觉得魂不守舍起来。没等他昂扬的小兄弟平静下来,白吟霜就在一片喝彩声中盈盈起立,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客人们并不踊跃,盘中陆陆续续,落进一些铜板。吟霜走到楼梯角,经过皓祯身边,皓祯想也没想,就放进去一锭五两的银子。吟霜蓦的一惊,慌忙抬头,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绸缎衣料底下有一个突兀的隆起。 小寇子赶紧过来,对吟霜示意:“还不赶快谢过我家少爷!” 被小寇子这样一嚷,白吟霜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亵渎和侮辱。立即闪向一边,同时,白胜龄拦了过来,阻隔皓帧那色迷迷的视线。 皓帧发现就连这对下九流卖唱的父女都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眉头一皱怒气往脑袋里直冲。站起身来跨了一大步,撞开颤颤巍巍的白老爹:“你算什么东西,小爷对你有意思是看得起你,你这是什么眼神!不就是出来卖的还装什么冰清玉洁,这五两银子就当是买的你身子,你收了银子就是小爷的人了。还不赶紧进来伺候小爷!”说着就要把白吟霜往包厢里拉。 小寇子见白吟霜仍然不断挣扎着喊“救命”就狗仗人势地大声嚷着:“你可别有眼不识泰山,这是硕王府的皓帧贝勒,是个小王爷呀!小王爷看得起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白胜龄好不容易爬起来再一拦:“小王爷,贝勒爷!你行行好,这五两银子还给你,放过我的女儿吧!” 皓帧伸手,对白胜龄一掌推去,就把那老人给摔出去了。吟霜大惊失色,扑过去喊着:“爹!爹!你怎样?” 正当皓帧得意洋洋地要把哭泣的白吟霜强行拉近包厢行不轨之事的时候,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贵为王公子弟,怎可欺压良民?富察皓帧,你就连最起码的羞耻之心都没有了么?!” 皓帧抬起头来,一看是居然是多隆贝子。多隆一直以来都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虽然看爵位只是个贝子,却着实受到皇帝的宠爱,已经官至正二品八旗副都统,是八旗中人人称道的青年才俊。皓祯只是在许多王室的聚会里见过他,但是由于这多隆还是他庶出弟弟皓祥的至交好友直接导致他阿玛经常训斥他,要他以多隆为榜样,向他学习! 今天碰着他也来了龙源楼,就认为自己抓到了他的把柄,跺着脚大叫了起来:“什么羞耻之心,你在这儿做什么?原来你也看上了这唱曲的小姑娘,是不是呀?没关系!叫上楼去,咱们两个,一人分她一半……” 多隆一拳就挥了上去,正中皓帧的下巴,势道之猛,使皓帧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带翻了好几张桌子,一时间,杯盘碗碟,唏哩哗啦的碎了一地。小寇子立即惊呼起来,但是看了一眼功夫绝妙的多隆就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躲起来了。多隆也没空处理皓帧,把他打翻在地动弹不得也就适时停手了。 这时一直装傻充愣的店小二、店掌柜全跑上来,又作揖,又哈腰,叫苦连天:“别打!别打!大爷们行行好,别砸了我的店呀!” 多隆潇洒地一甩辫子,随手掏出一张银票交给掌柜:“不好意思,本贝子一时按捺不住,打坏许多东西,些许银两作为赔偿。” 啊呀!”掌柜一看银票的面额,喜出望外:“谢谢大爷!您可真是大人大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身手,好功夫,又好气量……” 多隆摆摆手又掏出一张银票给白吟霜,对着被随从扶起的白老爹说:“大清律例,女子不得在酒楼卖唱,本贝子看你们也不容易,拿着这些银子去买些田地,寻个妥当的安身之所,不要再做种营生了,白姑娘如此美丽动人未必没有一个好的前程。” 听着多隆浑厚,低沉的嗓音,接过数额不小的银票,吟霜定定看了多隆两秒钟,眼里有了解,有感激,有沧桑,有无奈,有温柔。她低头垂泪道:“白吟霜自幼和父亲卖曲为生,今天承蒙贝子爷搭救。可是却得罪了另一位贝勒,只怕后患无穷,还望贝子爷您救人救到底,白吟霜愿意去您府上做个丫鬟,今后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终身报效!”说着就拉着重伤的老父亲跪在多隆脚下苦苦哀求。 多隆皱眉,这个白吟霜虽然姿色不错,但是出身太过下贱,嘴上说是要做丫鬟给自己做牛做马,内心还不是想要攀龙附凤,享受荣华富贵,再说自己府中就连小丫头都只要出生清白的良家女子,若自己带了这个风尘女子回府只怕讲规矩礼数的阿玛就要暴跳如雷了。更何况自己和表妹兰馨青梅竹马,眼看皇上就要赐婚,怎么能招惹这样的女人,平白给兰馨添烦恼呢。 于是多隆就说:“本贝子只是为了助人,如果你认为我是贪图你的回报,未免把我看低了。若是你不放心硕王府的人,那么本贝子就让人送你们父女去南边安顿,保证皓帧找不到你们,你们觉得如何?” 白吟霜急了:“虽然你不图回报,可是我却不能不报,假若你嫌弃我们父女,认为我当丫头没资格,那么,就让我们去厨房挑水劈柴,做做粗活也可以!” 多隆无奈地看了被女儿拉着垂死挣扎的白老爹,岔开话题:“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拿银子去请大夫替你爹疗伤吧!”说完脚底生风,溜之大吉了。 多隆带着随从很是跑了一阵才停下来,回头看看白吟霜没有追上来,松了口气。还没能多隆擦擦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多隆,这是怎么了?又被小媳妇大姑娘追着跑了?啧啧,真是艳福不浅呢!” 多隆一看原来是先皇后娘家富察氏的子弟,福灵安、福隆安和福康安三人,哥哥都带着揶揄的笑容,不由得上去锤了他们几下:“什么艳福你们可别胡说,传出去像个什么事儿!” “大家都知道,多隆贝子只对兰公主一往情深,对于那些莺莺燕燕根本不屑一顾。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白白辜负了佳人一片深情……这会又是个什么样的佳人,说出来也叫大家羡慕羡慕!” “什么佳人,还不是富察皓帧闹出来的,不过是个歌女硬是要纠缠不清,得陇望蜀啊!”多隆没好气地抱怨。 “唉,怎么回事?那个不成器的富察皓帧又做了什么?”因为同样姓富察,福康安他们更要刨根究底了。寻常百姓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和那个硕王是一脉的,而硕王爷的嫡长子皓帧也不争气每每败坏他们富察家的名声,他们也只能吃个哑巴亏,所以那皓帧做了什么坏事他们都要弄清楚,免得被人泼了脏水。 作者有话要说:小多子,我会保护你的贞操,不然小白花染指的! 112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5 皓帧被多隆打趴下后,一直一声不吭地装死,等人走得远远的了才爬起来,哼哼唧唧的,嘴角肿了一大声。对这多隆离开的方向远远的挥拳作势,嚷着说: “你给我记牢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要你栽在我手里!”一边嚷着,一边狠狠地瞪了白吟霜一眼,摸了摸伤口就逃之夭夭了。小寇子也从角落里窜出来跟着他的主子跑了个无影无踪。 白吟霜握着多隆给的银票,心中火热,皓帧最后的那狰狞的眼神更是坚定了她“爱护生命,远离皓帧”的信念。 在龙源楼掌柜的帮助下,白吟霜请了大夫给白老爹看病疗伤,还旁敲侧击地知道了不少关于当朝炙手可热的红人直郡王贝子多隆的消息,原来他的来头竟这样的大,不仅英伟不凡,出手阔绰,还有这样不凡的实力、远大的前程。白吟霜一边熬着老爹的中药,一边想着心事,一会儿热血沸腾,脸红心跳,一会儿自惭形秽,伤心不已。 第二天,上朝回来的硕王爷怒气冲冲地回府大喊:“皓帧!皓帧!立即叫那个败家子皓帧来书房见我!” 过了许久,皓帧才衣衫不整,带着一脸的鼻青脸肿出现在书房里,等待他的是硕王爷的雷霆之怒和皓祥的毫不掩饰的讥笑。 硕王爷见着皓祯就气极败坏的喊:“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子啊?身为一个贝勒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强抢一个歌女,还和多隆贝子打架,你长进啦啊!” 皓帧立即叫起撞天屈:“阿玛,是不是皓祥又在你耳边进谗言了!你不能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啊,他和多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吟霜明明对我有意,却被多隆横插一脚,我根本就没有错,错的是多隆!” “混账东西!还想污蔑你弟弟,你也不看看皓祥多有能耐能和多隆贝子交上朋友,你呢?别说上进有为的多隆贝子了,就连一只耗子都不愿意和你结交。你也不要狡辩了,今天在朝堂之上啊!那么多王公大臣面前啊!御史出来弹劾本王教子不严啊!人证物证俱全,说你强抢民女有伤风化,幸亏多隆贝子仗义相救,本王的一张老脸都快被你丢尽了!你怎么就不学好呢?这副德行连你弟弟一根寒毛也比不上!” 皓帧先是被阿玛训斥一通,最后又被安上了这么个评语,立即尖叫道:“皓祥有什么好的!他的额娘只是个回回,我的额娘才是个格格,他是庶出反而来压我,我一天到晚生活在他的阴影底下,都苦闷得要发疯了!我才是金尊玉贵的王府嫡长子,他只是个低贱的庶子啊!” “皓帧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出生’的事,谁能控制?谁能选择父母呢?你们亲兄弟之间,竟会因正出庶出而积怨难消,果然是雪如管教不严,把你的性子都给教坏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嫡出本王头上的宝石顶戴就能稳稳当当地戴在你头上了吗?若是你再这么不上进,不明事理,本王就上书给皇上,由皓祥袭爵!”硕王爷气愤不已。 皓帧一听开始大吼大叫:“为什么?阿玛,我才是你的嫡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偏心,这么糊涂啊!” 硕王爷额头青筋突突地乱跳,用力把手边的茶杯朝皓帧扔了过去,滚烫的茶水泼了皓帧满头满脸,坚硬的茶杯又给皓帧添了一道新伤:“住口!你这个逆子给本王住口!你自己不上进文不成武不就,还敢如此忤逆不孝,真是反了天了!来人啊,把皓帧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皓祥连忙劝解道:“阿玛,你不要气坏了身子。我想大哥也许只是一时失言,心里还是很孝顺的,现在说不定已经后悔了。至于文武功名,这一时半刻也是急不来的,阿玛你也别给大哥太大的压力,毕竟师傅也说了……” “我呸!谁要你假好心!你算是什么东西!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皓帧知道皓祥要说什么,当年教文化、武功的师傅都说过“此子资质驽钝,恐不堪大任”之语,这也是十几年来压的他喘不过起来地心头大石,就因为这样硕王爷才开始专心培养皓祥作为继承人。他最讨厌听到什么,皓祥就说什么,由不得他不咆哮了! 话音未落,一声哀嚎由远及近,“王爷!皓帧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来人正是皓帧的额娘雪如。 没等她说完,又是一声惨叫传来,“福晋,不好啦,小蕊……小蕊不堪受辱跳湖自尽啦!”那人边叫边跑,很快就来到了雪如面前。 这人是个没颜色的,也不看看这里的形势,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那个小蕊的事情。雪如心头火气,使劲扇了他一个巴掌:“什么小蕊,死了就死了,给我闭嘴!” 硕王爷见了雪如那个凶残的巴掌很是不满,叫住了那个下人说:“怎么回事?那个小蕊是在哪里伺候的?怎么突然跳湖了?” 那人立即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回禀王爷,小蕊是内务府选出来的乐女,是交给翩翩侧福晋训练的。不知怎么的被皓帧贝勒看上了,昨天晚上被皓帧贝勒强行拉进房里霸王上弓了,一直到刚才皓帧贝勒被王爷您叫出来回话,这小蕊就跳进湖中寻了自尽。” 硕王一听更加怒不可遏,指指皓帧,又指指雪如:“你听听,简直令人发指!你养的好儿子,整天不是歌女就是乐女,除了贪图淫乐还有什么作为!什么都不用说了,皓帧重打五十大板,雪如禁足一个月,都给本王好好反省反省!” 雪如脸色惨白,嚎哭道:“王爷你不能这样啊,那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乐女,一定是翩翩教唆她勾引皓帧的,就是为了污蔑皓帧。皓帧是个好孩子,您不能被骗了呀!” 皓祥见雪如还要往自己额娘身上泼脏水,不由得咬牙切齿,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跪下向硕王爷请罪。 硕王爷倒也没有怪罪偏偏母子的意思,不但把皓祥拉起来安慰还斥责雪如:“你还不知悔改,造谣生事!来人把福晋送到静思山房禁足三个月!” 静思山房名字虽然挺好听的,却只是硕王府东边一个小跨院,只有不多的几间小屋。这“静思山房”的位置比较偏僻,房子也已多年失修,本来,早就要翻建了,只是王府中待修待建的房子实在太多,这小跨院反正空着,也就无人过问了。雪如一听硕王爷要把她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禁足,那不是明白地告诉王府的人自己已经被王爷厌弃了吗?不行,原本因为皓帧的不争气已经有不少下人向着翩翩了,要不是自己还把持着家中的内务大权只怕偏偏母子就要踩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这次禁足三个月,家中大权只怕全部都要被翩翩夺了去,到时候自己和皓帧就永无出头之日了!于是她更是大喊大叫,希望能让硕王爷回心转意。 可惜硕王爷看也不看她一眼,按按额头,头也不回地往翩翩的院子里去了。 这天晚上皓祥、翩翩和硕王爷就像普通的小门小户一家三口坐着一起用晚膳,没有了狗眼看人低的皓帧和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嫡福晋雪如,这一顿饭实在是难得的享受。硕王爷还特地给翩翩夹了菜,翩翩就为了这也多吃了几碗饭,皓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无感慨。吃晚饭就说要去找多隆聊聊,也让额娘能和阿玛过一过两人世界,对此硕王爷自然不会发对,反而觉得家族的兴盛的确要依靠会交朋友的皓祥才行。 直郡王府中也是喜气洋洋,原来,皇上终于降旨,御笔朱批,将深受宠爱的兰公主指给多隆,多隆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了,更加可喜可贺的是多隆的另一个愿望也达成了。他曾经说过一句豪言壮语“现在我为我的阿玛而荣耀,总有一天我要我的阿玛为我而荣耀!”,所以他那么拼命地积累军工,为皇帝出谋划策,殚精竭虑,果然用诚心和忠心做出了成绩,讨得了皇帝老儿的欢心,在他成为驸马的同时,他的阿玛直郡王居然荣升为亲王,还成了一等镇国将军,那可是正一品的武官官职。 果然直郡王,不现在已经是直亲王了,原先老绷着的老脸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迎风摇摆。多隆也捧着指婚的圣旨笑的像个傻子,见牙不见眼,那雪白的牙齿反射的亮光差点闪瞎皓祥的双眼。直郡王府的人正在加紧修建亲王府,布置各种附和亲王规格的器物,新建公主房,忙得乱糟糟的,还不断有王公大臣前来送礼,多隆不仅是兰公主的额驸,还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政坛新星,大家都相信以多隆的资质,和皇帝的关系,不用依靠父辈也早晚能够当上亲王。 多隆府中如此忙乱热闹皓祥自然不会多加打扰,对着多隆诚心诚意地道贺之后就离开了。他的心头火热:只要和多隆保持良好的友谊,加上自己的不屑努力,终有一天也将功成名就,到时候一直欺压自己和额娘的皓帧、雪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抽得*无比,难道是因为起 点男的缘故? 为免有人看不到,特此备份 皓帧被多隆打趴下后,一直一声不吭地装死,等人走得远远的了才爬起来,哼哼唧唧的,嘴角肿了一大声。对这多隆离开的方向远远的挥拳作势,嚷着说: “你给我记牢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要你栽在我手里!”一边嚷着,一边狠狠地瞪了白吟霜一眼,摸了摸伤口就逃之夭夭了。小寇子也从角落里窜出来跟着他的主子跑了个无影无踪。 白吟霜握着多隆给的银票,心中火热,皓帧最后的那狰狞的眼神更是坚定了她“爱护生命,远离皓帧”的信念。 在龙源楼掌柜的帮助下,白吟霜请了大夫给白老爹看病疗伤,还旁敲侧击地知道了不少关于当朝炙手可热的红人直郡王贝子多隆的消息,原来他的来头竟这样的大,不仅英伟不凡,出手阔绰,还有这样不凡的实力、远大的前程。白吟霜一边熬着老爹的中药,一边想着心事,一会儿热血沸腾,脸红心跳,一会儿自惭形秽,伤心不已。 第二天,上朝回来的硕王爷怒气冲冲地回府大喊:“皓帧!皓帧!立即叫那个败家子皓帧来书房见我!” 过了许久,皓帧才衣衫不整,带着一脸的鼻青脸肿出现在书房里,等待他的是硕王爷的雷霆之怒和皓祥的毫不掩饰的讥笑。 硕王爷见着皓祯就气极败坏的喊:“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子啊?身为一个贝勒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强抢一个歌女,还和多隆贝子打架,你长进啦啊!” 皓帧立即叫起撞天屈:“阿玛,是不是皓祥又在你耳边进谗言了!你不能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啊,他和多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吟霜明明对我有意,却被多隆横插一脚,我根本就没有错,错的是多隆!” “混账东西!还想污蔑你弟弟,你也不看看皓祥多有能耐能和多隆贝子交上朋友,你呢?别说上进有为的多隆贝子了,就连一只耗子都不愿意和你结交。你也不要狡辩了,今天在朝堂之上啊!那么多王公大臣面前啊!御史出来弹劾本王教子不严啊!人证物证俱全,说你强抢民女有伤风化,幸亏多隆贝子仗义相救,本王的一张老脸都快被你丢尽了!你怎么就不学好呢?这副德行连你弟弟一根寒毛也比不上!” 皓帧先是被阿玛训斥一通,最后又被安上了这么个评语,立即尖叫道:“皓祥有什么好的!他的额娘只是个回回,我的额娘才是个格格,他是庶出反而来压我,我一天到晚生活在他的阴影底下,都苦闷得要发疯了!我才是金尊玉贵的王府嫡长子,他只是个低贱的庶子啊!” “皓帧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出生’的事,谁能控制?谁能选择父母呢?你们亲兄弟之间,竟会因正出庶出而积怨难消,果然是雪如管教不严,把你的性子都给教坏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嫡出本王头上的宝石顶戴就能稳稳当当地戴在你头上了吗?若是你再这么不上进,不明事理,本王就上书给皇上,由皓祥袭爵!”硕王爷气愤不已。 皓帧一听开始大吼大叫:“为什么?阿玛,我才是你的嫡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偏心,这么糊涂啊!” 硕王爷额头青筋突突地乱跳,用力把手边的茶杯朝皓帧扔了过去,滚烫的茶水泼了皓帧满头满脸,坚硬的茶杯又给皓帧添了一道新伤:“住口!你这个逆子给本王住口!你自己不上进文不成武不就,还敢如此忤逆不孝,真是反了天了!来人啊,把皓帧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皓祥连忙劝解道:“阿玛,你不要气坏了身子。我想大哥也许只是一时失言,心里还是很孝顺的,现在说不定已经后悔了。至于文武功名,这一时半刻也是急不来的,阿玛你也别给大哥太大的压力,毕竟师傅也说了……” “我呸!谁要你假好心!你算是什么东西!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皓帧知道皓祥要说什么,当年教文化、武功的师傅都说过“此子资质驽钝,恐不堪大任”之语,这也是十几年来压的他喘不过起来地心头大石,就因为这样硕王爷才开始专心培养皓祥作为继承人。他最讨厌听到什么,皓祥就说什么,由不得他不咆哮了! 话音未落,一声哀嚎由远及近,“王爷!皓帧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来人正是皓帧的额娘雪如。 没等她说完,又是一声惨叫传来,“福晋,不好啦,小蕊……小蕊不堪受辱跳湖自尽啦!”那人边叫边跑,很快就来到了雪如面前。 这人是个没颜色的,也不看看这里的形势,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那个小蕊的事情。雪如心头火气,使劲扇了他一个巴掌:“什么小蕊,死了就死了,给我闭嘴!” 硕王爷见了雪如那个凶残的巴掌很是不满,叫住了那个下人说:“怎么回事?那个小蕊是在哪里伺候的?怎么突然跳湖了?” 那人立即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回禀王爷,小蕊是内务府选出来的乐女,是交给翩翩侧福晋训练的。不知怎么的被皓帧贝勒看上了,昨天晚上被皓帧贝勒强行拉进房里霸王上弓了,一直到刚才皓帧贝勒被王爷您叫出来回话,这小蕊就跳进湖中寻了自尽。” 硕王一听更加怒不可遏,指指皓帧,又指指雪如:“你听听,简直令人发指!你养的好儿子,整天不是歌女就是乐女,除了贪图淫乐还有什么作为!什么都不用说了,皓帧重打五十大板,雪如禁足一个月,都给本王好好反省反省!” 雪如脸色惨白,嚎哭道:“王爷你不能这样啊,那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乐女,一定是翩翩教唆她勾引皓帧的,就是为了污蔑皓帧。皓帧是个好孩子,您不能被骗了呀!” 皓祥见雪如还要往自己额娘身上泼脏水,不由得咬牙切齿,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跪下向硕王爷请罪。 硕王爷倒也没有怪罪偏偏母子的意思,不但把皓祥拉起来安慰还斥责雪如:“你还不知悔改,造谣生事!来人把福晋送到静思山房禁足三个月!” 静思山房名字虽然挺好听的,却只是硕王府东边一个小跨院,只有不多的几间小屋。这“静思山房”的位置比较偏僻,房子也已多年失修,本来,早就要翻建了,只是王府中待修待建的房子实在太多,这小跨院反正空着,也就无人过问了。雪如一听硕王爷要把她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禁足,那不是明白地告诉王府的人自己已经被王爷厌弃了吗?不行,原本因为皓帧的不争气已经有不少下人向着翩翩了,要不是自己还把持着家中的内务大权只怕偏偏母子就要踩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这次禁足三个月,家中大权只怕全部都要被翩翩夺了去,到时候自己和皓帧就永无出头之日了!于是她更是大喊大叫,希望能让硕王爷回心转意。 可惜硕王爷看也不看她一眼,按按额头,头也不回地往翩翩的院子里去了。 这天晚上皓祥、翩翩和硕王爷就像普通的小门小户一家三口坐着一起用晚膳,没有了狗眼看人低的皓帧和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嫡福晋雪如,这一顿饭实在是难得的享受。硕王爷还特地给翩翩夹了菜,翩翩就为了这也多吃了几碗饭,皓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无感慨。吃晚饭就说要去找多隆聊聊,也让额娘能和阿玛过一过两人世界,对此硕王爷自然不会发对,反而觉得家族的兴盛的确要依靠会交朋友的皓祥才行。 直郡王府中也是喜气洋洋,原来,皇上终于降旨,御笔朱批,将深受宠爱的兰公主指给多隆,多隆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了,更加可喜可贺的是多隆的另一个愿望也达成了。他曾经说过一句豪言壮语“现在我为我的阿玛而荣耀,总有一天我要我的阿玛为我而荣耀!”,所以他那么拼命地积累军工,为皇帝出谋划策,殚精竭虑,果然用诚心和忠心做出了成绩,讨得了皇帝老儿的欢心,在他成为驸马的同时,他的阿玛直郡王居然荣升为亲王,还成了一等镇国将军,那可是正一品的武官官职。 果然直郡王,不现在已经是直亲王了,原先老绷着的老脸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迎风摇摆。多隆也捧着指婚的圣旨笑的像个傻子,见牙不见眼,那雪白的牙齿反射的亮光差点闪瞎皓祥的双眼。直郡王府的人正在加紧修建亲王府,布置各种附和亲王规格的器物,新建公主房,忙得乱糟糟的,还不断有王公大臣前来送礼,多隆不仅是兰公主的额驸,还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政坛新星,大家都相信以多隆的资质,和皇帝的关系,不用依靠父辈也早晚能够当上亲王。 多隆府中如此忙乱热闹皓祥自然不会多加打扰,对着多隆诚心诚意地道贺之后就离开了。他的心头火热:只要和多隆保持良好的友谊,加上自己的不屑努力,终有一天也将功成名就,到时候一直欺压自己和额娘的皓帧、雪如…… 113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6 硕王爷得知多隆不但尚主还光耀门楣的时候,赶紧送上了一份厚厚的贺礼,也是希望多隆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记恨皓帧记恨硕王府的意思。得到多隆绝不追究并很看好皓祥的话语后,硕亲王既高兴又不禁有些心灰意冷,皓祥虽好却又一个致命的缺陷——庶出,他的额娘还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只是个作为贺礼的回疆舞女,这样的出身做到侧福晋已经是顶了天了,要想更进一步那是绝无可能的。可是嫡出的皓帧实在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论资质,论心胸压根比不上皓祥,却因为有个极好的出身——额娘雪如是个正统的满清格格就牢牢占据了世子的位子。文不成武不就,还偏偏要和多隆作对,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惹出不可弥补的祸事来,若是由他继承爵位早晚有一天会让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拼搏来的基业毁于一旦。 硕王爷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把爵位交给皓帧,可是皓帧袭爵毕竟占着大义,若是提出由皓祥袭爵却有违正统,这可怎么办呐。硕王爷真是恨不得天上突然劈下来一道闪电,要么把皓帧干净利落地劈死,要么把皓帧劈地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正在愁苦万分间就听到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凄美的歌声:“……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硕王爷定神听了会儿,叫前面的车夫道:“先别忙着回府,绕过去,去看看那个唱歌的女子!” “是!吁!”车夫拨转马头,向着天桥驶去。 没错,又是白吟霜在卖身葬父了,大家会问,那天多隆不是留给她许多银两用来给白老爹治病和安顿吗,怎么又弄到了这个地步?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遇到了多隆,又承蒙他英雄救美,慷慨赠银,早就厌倦了天涯漂泊生活的白吟霜立即觉得此乃千载难逢的金龟婿,于是拿着多隆赠与的银两,正事不做,每天想方设法地送银子找关系,打听一切与多隆有关的消息。白吟霜身份低贱也不可能找到什么高级的门路,最多只能和那些最底层的贩夫走卒,三姑六婆打交道,那些人眼睛尖,一看就知道白吟霜存的是什么心思,存心想要从她手上骗点银子使使,就算有那个好心人对她说真心话,好心劝她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白日做梦她也不肯听。这么着正好便宜了那些专门编了谎话骗人的三姑六婆,当即顺着她的意,把多隆的功绩翻了十倍,种种好处夸大其词,吹得天花乱坠。青年才俊已经不足以形容多隆的才能了,多隆贝子那根本就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纵横古今无敌手的大清之星啊,什么潘安之貌、学富五车、侠肝义胆、潇洒威猛、温柔体贴、重情重义……都跟不要钱似地双手捧着送给他,当然她们都默契地隐瞒了一点——多隆贝子此生只钟情于兰馨公主,对于那些自荐枕席的女子都不屑一顾!再把听得直流口水的白吟霜一顿猛夸,怎么肉麻怎么来:清丽脱俗啦,眉目如画啦,出淤泥而不染啦,直白的还有“你瞧瞧,这小脸多嫩啊,简直能掐出水来。这皮肤多好啊,就跟块刚做出来的能豆腐似地。还有这件白底绡花的衫子,这条白色百褶裙,啧啧真是绝配啊,就连皇宫里的公主、娘娘们都穿不这韵味来。你还会唱小曲,弹琵琶,可真是多才多艺啊!”然后就她的“色艺双绝”表示赞叹,就可以拿到不菲的报酬,啧啧,这可真是桩无本的好买卖啊。 就这样,白吟霜被那些三姑六婆们忽悠地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个低贱的歌女,还有个重伤的老爹需要照顾,当真就以为多隆对她已经是一见钟情,非卿不娶了,哪怕是给她老爹熬药的时候都带着如梦似幻的笑容。白老爹到底是个老江湖,那天多隆不屑一顾的样子他看在眼里,现在看自己的女儿被迷得五迷三道就心急如焚。他劝也劝了,可是苦后婆心的真心劝告却遭到了女儿打心底的抵制,弄到最后白吟霜干脆彻底地抛弃了他,一整天不和他说一句话,那些药要不是熬焦的就是没到火候就端过来,给他灌下去。就这样,白老爹原本不会危及性命的伤势,就在白吟霜的可以怠慢下变得越来越严重了,白老爹也对这个白眼狼也灰了心,两下交攻,就撑不过去了。 白吟霜对着老爹的冰冷的尸体倒是生出了那么一丁点的伤心,可惜没等她嚎啕大哭就被嫌她晦气的龙源楼掌柜的赶了出来,白吟霜没办法,只能用最后的一点钱请了个人把白老爹用一扇门板,给抬到郊外的法华寺去停尸着了。这下子她可算是人财两失了,没了银子再去找那些对她赞不绝口的大婶们,饱餐了一顿闭门羹。回头对着老爹的尸体哭了一阵,想起那些大婶都说男子最爱女子的柔弱,若是太过刚强了反倒不妙,就想出了个卖身葬父的主意。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到时候自己在天桥上这么一跪,一哭,还怕多隆贝勒不用八抬大轿来迎娶?!抱着这样奇妙的想法,白吟霜就扎着白孝巾,穿一身素缟,抱着琵琶直挺挺得给在天桥上,眼睛滴溜溜的转,却是一滴眼泪也看不见。还高高地开了五十两的卖身价,吓得那些好心人倒吸一口凉气,幸而她还能弹唱几句,也收了几个子的赏钱,一时半会儿倒是饿不死。 硕王爷从车窗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素素净净的女子,怀抱琵琶唱着悲怆的小曲,面前铺着张白布,写着“……卖唱为白吟霜倒是不想要着生,骤遭变故,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之语。再看那女子很有些娇弱不堪的菟丝花的样子,就是憔悴了些。硕王爷本就爱极了这个类型地女子,就好像雪如一直到她生了三个女孩不能给他的家族传宗接代才转而纳了翩翩的,翩翩的那种明艳妩媚,异国情调当成点心偶尔尝尝还好却不是他心中的那盘菜,所以平日里还是雪如压翩翩一头。 今天正在心烦意乱之间被自己发现了这个深藏民间的娇弱女子,硕王爷倒是有些快意,不就是五十两吗?买了! 白吟霜握着银子,咬咬嘴唇,内心开始煎熬,怎么办呢?都卖了快十天了,老爹的尸身都快烂了,多隆贝子还不来,难道自己还要这么无休无止地卖下去?还有人说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多隆贝子就要和金枝玉叶成亲,就要当额驸了,难道他真的忘了我吗?这个车夫说是王府的下人,穿的却比寻常百姓都要好,相比这个王府也是个富贵的所在吧!左思右想,白吟霜最终决定:卖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终有一天多隆贝子会抛弃庸俗的公主和自己双宿双栖的,那个王府不过就是个暂时的栖身之所罢了。 硕王爷买了白吟霜,就派人用一口薄棺将白老爹安葬在香山公墓里,带着美人欢欢喜喜地回府了。 到了王府,白吟霜脱了孝服,用柚子叶狠狠地洗脱了一层皮,才来拜见金主硕王爷。硕王爷一看穿着普通丫鬟服饰的白吟霜更有另一种风情,不竟看得痴了。王爷痴了一会儿,冲口而出:“你叫什么名字?” 白吟霜不耐烦怪蜀黍的色迷迷眼神,不耐烦地说:“我叫白吟霜。” “什么!白吟霜,你竟然就是那个白吟霜,真是冤孽啊。”硕王爷不知为何感慨一阵,停了一会儿继续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在书房里当差,今天先去管事嬷嬷那里学点规矩。这里是王府不是天桥,不是酒楼,你的那些狐媚功夫不要做出来,败坏王府的声誉。王府规矩大,你一个丫头不要到处乱闯,除了呆在书房伺候,就在下人房学规矩,没有本王的许可决不能擅自接近府中的两位贝勒,明白了吗?” 白吟霜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听了她的名字后如此生气,只得委委屈屈地答了个“是”,然后就被人带去学规矩了。 硕王爷身边的小太监也很惊讶,之前看王爷的态度明明就有把这个白吟霜收房的样子,怎么突然变了脸,不停地对她重复规矩。 硕王爷心中暗自叹息,这个白吟霜长的太像雪如年轻时得样子了,同样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她的神韵,都出奇的相似。原本倒可以当做雪如的代替品,好好地宠爱一番,可是她居然叫“白吟霜”,那个皓帧和多隆打架的导火索,那个下贱的歌女白吟霜,这就容不得他不多想想了。 雪如一向宠爱皓帧,皓帧也更听他额娘的话,皓帧有什么心事也都只对雪如讲,自己和雪如的争吵也都是因为自己责罚了皓帧。每每这种时候,皓帧就会一直缠着雪如给他喂饭,换药,自己也只是觉得慈母出败儿没有多心。可是从那白吟霜和雪如的相似程度来看,皓帧很可能对雪如怀有不可告人的爱恋之情,所以才对这个酷似雪如的女子那么痴迷……真是冤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硕王想歪了 114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7 吟霜就这样,在硕王爷书房里当起差来。擦桌椅,整理书本,文案,再就是给王爷端茶倒水,磨墨添香,由于硕王爷不是那么喜欢看书,所以每天都过得很清闲。可是当她当差回来,到了下人房,跟着老嬷嬷学规矩,和其他婢女一块儿睡大通铺的时候就没那么清闲了。首先是那个专门教授新人规矩的老嬷嬷,年纪大,威望重,没有那个下人胆敢在她面前放肆的,就连嫡福晋雪如的奶娘秦嬷嬷也只敢在背后小声嚷嚷几句,人前就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的。落在这位老嬷嬷手里,白吟霜算是遭了殃了,第一天撒娇撒痴就被这位嬷嬷打了个皮开肉绽,当然都是被衣服布料包着地地方,若不解开衣服谁也看不出什么,后来白吟霜也被打怕了,学乖了,可惜她给嬷嬷的第一映像太差,每天都会被那把沉甸甸的熟铜戒尺打几下。府里的婢女见她不得嬷嬷欢心又被王爷忽视,就联合起来排挤她,没人告诉她开饭的时间,没人告诉她王爷的喜好,没人和她去抬洗脸水,甚至就连大通铺上睡觉的地方都只留了一条缝,白吟霜得侧着身子才能睡下去。每每才躺下去身边就想起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好容易有了那么点睡意,却被一旁的那个睡相像只四仰八叉的大青蛙的婢女压的喘不过起来,整天都顶这个大眼袋,眼圈黑地好像用墨汁花了一圈。 那些婢女先是用她出身低贱来笑话她,后来又有了新的劲爆话题,这下阖府的下人都排着队前来围观“胸怀大志”的奇葩了。原来日有所思也有所所梦,整天幻想着多隆贝子会用八抬大轿来迎娶她的白吟霜,居然在睡梦中深情地呼唤着多隆的名字,声音之大把大通铺上所有的婢女都给吵醒了,可想而知迎接她的是一盆冷彻心扉的洗脚水,还有婢女们的冷笑嘲讽:“你个下九流的歌女还想高攀多隆贝子!麻雀永远只能是麻雀,别做你娘的美梦了!”说着一边把白吟霜的□心思告诉嬷嬷。 嬷嬷一听怒不可遏,这个小浪蹄子居然还想着攀龙附凤,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让人把她嘴堵上当场就要乱棍打死,白吟霜也立即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尖叫,把皓帧给引了过来。 皓帧因为强抢民女和奸污乐女被硕王爷打了五十大板,足足在床上挺了两个月的尸,两个月没出去遛猫斗狗,浑身闲的发慌,就忙不迭地带着小寇子出去找人晦气。可惜他来晚一步白吟霜早就被人买走了,他不知道买走白吟霜的是他阿玛,还很怒气冲冲地骂骂咧咧一阵,才跑去八大胡同寻欢作乐,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白吟霜其实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直到今天白吟霜那惨烈的尖叫才把他吸引过来,皓帧一看他朝思暮想,睡梦之中想要蹂躏一番的女子居然正被人五花大绑立即制止道:“住手,这个婢女我要了,把她洗干净送到我房里来!” 皓帧虽然已经被硕王爷厌弃,但到底是硕王爷的嫡长子,他娘雪如也还活着,下人也不会因为白吟霜和他对着干,于是就给白吟霜松了绑,派三个婢女押着去洗干净“伺候”贝勒爷了。 老嬷嬷见皓帧横插一杠子也很生气,觉得他不给自己面子,就一状告到硕王爷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奴婢这几十年来为硕王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办事向来秉公执法,毫无偏私。之所以要处置那个白吟霜也是为了她不守规矩,做梦都喊着外边野男人(嬷嬷也知道牵扯上大红大紫的多隆贝勒会很麻烦,干脆就只说是个野男人了)的名字实在不像个规矩的女孩儿,没想到这小骚蹄子不知怎么勾引了皓帧贝勒,让贝勒爷给要走了。请恕奴婢多嘴,这白吟霜真是个祸害留不得啊!” 硕王爷一听,这还得了,这个逆子居然敢动自个儿老子买的女人,简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搞不好真的有一天就弄出什么*的事情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倏地跑向皓帧院中。 多亏了白吟霜一路拼命挣扎,嚎叫,抓人,抱柱子,抱树,抓草皮,最后抓着一把泥土,灰头土脸地被硕王爷拦截在皓帧的房门前。 “阿玛,你为什么要阻止孩儿?”皓帧在房内左等右等等不到白吟霜,出门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阿玛从中作梗,立即不满地大喊起来。 “你这个孽子,这白吟霜时本王的女人,你想给本王戴绿帽子吗?”硕王爷言下之意是:皓帧,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龌龊的想法,你是想用和雪如相似的白吟霜来缓解你那可耻的*吗?白吟霜是我的,雪如更是本王的福晋,你别想造反呐! 可是这句话就连皓帧都不明白其中的寓意,更别提那些下人了,哇塞,原来硕王爷的清心寡欲都是装出来骗人哒,他重金买了这个歌女回来还真的是抱有这样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幸好没把白吟霜往皓帧房里送,不然就是一女侍二夫,口味真重啊!各种诡异地眼光就在这争风吃醋的父子二人和白吟霜之间转来转去。 白吟霜更是吓坏了,原来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都是装出来的,居然想要老牛啃嫩草,他还是那个人面兽心的皓帧的阿玛,可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俗语了。可怜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是寄人篱下,行动不得自由,被这老不羞救了还不是才出虎穴,就入狼窝,老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空给我一身的美貌才华,却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多隆,来生再见啦!”白吟霜大吼一声,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硕王父子的对骂当中,挣脱了下人的钳制,朝着一根廊柱撞了过去。 硕王原本不想管她的,但是听她喊“多隆”,不由得疑心她和多隆贝子有私情,就犹豫着让人抢救,至于皓帧被拖回房中狠狠地训斥一番,再加上一个月地禁足。 “那个白吟霜有没有生命危险?”硕王爷问大夫。 “王爷不必担心,这位大姐力道不足,只是擦破点油皮,擦点药膏就使得,若是不擦慢慢地也会好起来的。”大夫慢条斯理地说。 “有劳您了,管家送大夫出去。”听大夫这么一说,硕王爷就知道白吟霜根本就毫无死志,压根就是想吓唬吓唬自己,真是太可恨了,但是她提到多隆…… “来人,去仔细打听打听,那白吟霜和多隆贝子究竟有没有……”硕王爷本着小心起见的想法,还是忍着没有把白吟霜这么样? 过了一天,多隆与白吟霜相识经过的一切都被原原本本汇报给硕王爷,不多,也就是什么多隆贝子龙源楼英雄救美,慷慨赠银的。 “唉,本王不是要问这些明面上的,而是要你打听多隆贝子是不是对白吟霜有心,安通款曲这样的事情。”硕王爷觉得这人真是脑筋不灵光。 “啊?多隆贝子的一颗真心都是牵挂在兰公主身上,哪里会喜欢这样的歌女。皇上前阵子不是下旨指婚了吗,还特地不建公主府而建公主房,就是不忍让多隆贝子和公主分离,想要成全贝子和公主这对神仙眷侣啊!若是多隆贝子对这白吟霜有心,早就不止赠银那么简单了,以贝子的实力想要金屋藏娇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有若是白吟霜真的和贝子有情,那么那白老爹死后,有怎么会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地步?依奴才看这件事根本就是白吟霜剃头挑子一头热,多隆贝子有怎么会把这样下九流的歌女放在心上!”那下人觉得这个硕王爷才是真正的脑筋不灵光,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清楚。 被自己的下人□裸地鄙视了,硕王爷气得狠狠一拍桌子:“这些本王会想不到吗?还要你这个奴才来多嘴多舌,本王还不是担心处置了白吟霜会伤了多隆贝子的颜面!” 那下人见王爷还死鸭子嘴硬,不由得撅撅嘴,小声说:“多隆贝子就要迎娶兰公主了,哪怕他们真的有私情,我们处置了那白吟霜他也只有感谢硕王府的份,若是闹出来皇家的颜面荡然无存啊!若真又私情那倒好了,这可是多隆贝子的一个大把柄啊!” 硕王爷目瞪口呆,原来和这个下人一比自己真的是见识浅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可是这样一来,无论这个白吟霜和多隆贝子有没有私情,自己都不能轻易地放过她,只要她一口咬定贝子喜欢她,那么硕王府就掌握了一个绝佳的把柄,到时候……嘿嘿 硕王爷动起了坏脑筋,心中yy着,好像看着功名利禄正源源不断地朝自己飞来,这可是炙手可热的大清新星的把柄啊~ 可是硕王爷的这种异想天开地绝妙主意,很快就被破坏了,更妙地是,破坏他美好幻想的并不是他眼中的肥肉——多隆贝子!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越来越冷了,手都快冻僵了 115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8 没过多久,就到了兰馨和多隆成亲的日子,作为兰馨的养父,乾隆在保和殿大宴群臣,硕亲王虽是异姓王也在邀请之列。因为这是嫁女儿,所以女眷也要参加。要进宫赴宴,满蒙出身的嫡福晋雪如当然比舞女出身的回族女子翩翩来的妥当。硕王爷一考量就把软禁了不到三个月的雪如放了出来,打扮打扮穿了盛装就要带着礼物去赴宴。 可是雪如没瞧见她的心肝宝贝皓帧就闹将起来了:“王爷,皓帧又做了什么碍你眼地事情了,进宫赴宴当然是我们三人去啦,明明有嫡长子在怎么能带这个庶出的儿子去呢?难道王爷你真的想废长立幼,要把王府交给皓祥,你不能这样啊!” 硕王爷能怎么样呢,就算他心里的确想要立皓祥为世子,以雪如现在的情况也不能直说啊,只能委婉地劝解:“雪如,你不要这么胡思乱想嘛,皓帧没有犯错我会无缘无故罚他吗?我只是想皓帧和多隆额驸前阵子还发生了争执,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还是带皓祥去比较有诚意。” “什么诚意,带皓帧去救没有诚意了吗?!今天保和殿里一定有不少的达官贵人,皇室宗亲,正好带皓帧出去亮亮相。他都二十岁了,还没有人来提亲,今天要是有什么吟诗作对的节目正好让皓帧露露脸,说不定就被哪家王公贵族瞧上了呢,以我们皓帧的才貌被皇上相中了做个驸马也是说不准的!王爷你不能白白放过了这个大好机会啊!” 没人给皓帧提亲,皓帧不主动提起,你也不主动给皓帧相看姑娘,我看你们两之间肯定有问题!硕王爷恼怒道:“皓帧也就是个绣花枕头,我还怕到时候皇上真要考校王公子弟文物才艺,皓帧连个屁都放不出来,那才是丢尽了硕王府的脸面呢!还想要尚主,你以为公主格格是地里种出来的,要多少有多少!这么着还真得带皓祥去,他只差了皓帧几个月,也该定下婚事了,你这个做嫡母的可不能有所偏颇呀。” 一听硕王爷要她给眼中钉皓祥娶媳妇,雪如就更加不干了:“王爷,你太偏心了,你就是想要让皓祥继承爵位,你就一点都不顾及身份地位吗?皓祥只是个番邦杂种,皓帧才是你的嫡长子啊!”雪如一边大喊一边心里直打鼓,若论身份皓帧才是真正的来历不明的杂种呀。 一边准备停当的皓祥听着直冒火,可是他不能立即动怒,只能用深呼吸来减轻心中的怒火。心中默默发誓:雪如你等着,就算不能继承阿玛的爵位我也能凭自己的能力挣来更显赫的爵位,给额娘挣来比你更加高的诰命,你就等着你的那个无才无德的皓帧把硕王府败个底朝天吧! 硕王爷气急,皓帧,皓帧,你的心里只有皓帧,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皓帧,我是你的丈夫反而要退居二线,你究竟爱的是谁?“雪如,我叫你别胡说,皓帧,皓祥都是我的孩子,我一视同仁!我还没死呢,你想着袭爵,袭爵,你是不是想要咒死我啊?!” “王爷,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要废长立幼?是不是要宠妾灭妻?啊?是不是?”雪如越想越不对,有些神经质地尖叫。 没等硕王爷从头疼中恢复过来,一声不低于雪如分贝的尖叫由远及近:“王爷—请你发发慈悲,带我入宫见多隆贝子一面吧——!”来人正是白吟霜。 白吟霜到底是跑江湖卖艺出生,说起一哭二闹三上吊比起雪如有过之而无不及,趁大伙儿都被她镇住的一刻,干净利落地一跪,对着硕王爷和雪如使劲磕头,磕得又狠又响,一边磕一边祈求:“王爷,福晋,请你们大发慈悲,带我进宫吧!我要问问多隆贝子,在他心中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我只要知道多隆贝子亲口说心中有我的一个位置就足够了,我不会惹祸的。请你们带我进宫吧!” “够了,什么不会惹祸,带你进宫就是天大的祸事了,你还想当着皇上的面,问额驸心里有没有你的位置,简直是痴人说梦。”硕王爷狂怒,“来人,把她给本王拖下去,严加看管,要是出了什么祸事,本王饶不了你的命!” 硕王爷话音刚落,立即上来两个小太监,一边一个就要把白吟霜拖走。白吟霜把心一横,凄惨地痛哭起来,慌乱的喊着:“王爷,求你放过我吧,我的心事属于多隆贝子的,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的,你要是逼我,我宁可一头撞死!求求你让我和多隆贝勒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王爷,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王爷你什么时候和这个小贱蹄子勾搭上的?!你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风流成性,有了新欢就不要妻子和儿子了么?!还说不是宠妾灭妻,你是想要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头不如偷不着吧,说,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强抢来的民女?!”雪如醋劲大发,“你们两个站住,本福晋有话要问她!” 说着也不能硕王爷出言辩解,扑上去就用簪子扎,用脚踢:“说你这个贱蹄子,怎么勾搭了贝子又勾搭王爷的!” 白吟霜躲不过雪如的攻击,只能尽快解释:“我没有勾搭王爷,我只爱多隆……” “好了!”硕王爷暴喝一声,“雪如你的规矩呢?你看看你的行为,简直就是个市井泼妇,你的雍容高贵呢?” 切,皓祥在心中鄙视了一下,她哪里有什么雍容高贵,全部都是装出来的,有时候比市井泼妇还不如呢!皓祥一边腹诽一边看戏。 “白吟霜只是个卖唱的歌女,前几天本王见她天桥上卖身葬父,好不可怜的样子,就出钱葬了她爹,买回来做个婢女,从来没想过要把她收房,雪如你是真的误会啦!” “二十年前是回疆舞女,二十年后是卖唱歌女,王爷你还真是不挑,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个贱人要么打死,要么撵出去,决不能呆在府里,丢人现眼!”雪如才不会傻傻的相信硕王爷的品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白吟霜铲除掉。 “疯了,雪如你真是疯了!秦嬷嬷还不赶紧把福晋拉开!”硕王算是彻底放弃和雪如沟通了,只想把她拉走,眼不见心不烦了。 秦嬷嬷是雪如的奶娘,很见不得硕王爷老牛啃嫩草的行为,虽然不得不走过去拉雪如,但是背地里却狠狠地拧了白吟霜几下,直到她眼尖地看到了白吟霜从被扯破的衣服里露出的一块肌肤才真正开始使劲拉扯,劝解雪如。 好容易雪如被秦嬷嬷拉走了,白吟霜也狼狈不堪地被下人抬下去,硕王爷一看时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两个女人这么一番折腾,现在进宫赴宴已经来不及了。这可是件大大失礼的事情,兰馨公主又是深得皇上宠爱的。没办法只能写一道诚恳的折子表示歉意了,这贺礼也得翻倍了。 硕王爷垂头丧气地去书房写折子请罪了,皓祥也想着怎么向多隆解释,离开了。 雪如房里。 “秦嬷嬷,你怎么不帮我教训教训那个贱婢,反而把我拉开了?”雪如没等喝口茶润润喉就迫不及待地问。 秦嬷嬷赶紧把上茶的婢女赶出去,神秘兮兮地凑到雪如耳边,小声说:“格格,奴婢在那白吟霜身上看到了梅花烙印!” “什么?!”雪如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王爷的新宠是我的亲生女儿?” “嘘!”秦嬷嬷制止着:“别这么大声,当心隔墙有耳,小声些!” “秦嬷嬷,你说的详细些,那个白吟霜身上真的有梅花烙吗?”雪如的态度立马转变过来了,从贱婢变成了白吟霜。 “是的,奴婢绝对没有看错,她右边后肩上有一个疤痕,一个圆圆的,像朵梅花似的疤痕。奴婢瞧着这个位置,正是格格你当年用梅花簪做印记下的地方,这个模样也不像个胎记,瞧她的年纪,十有*就是四格格!” “天啊!”雪如喊了一声,整个人都呆掉了,“不会的,我的女儿不会这样的,她可是出身高贵的四格格,怎么会沦落风尘,和多隆,还有王爷牵扯在一起呢?不会的,我的梅花簪呢?我要去核对!” 说罢,雪如整个人都陷进疯狂般的思潮里,昏乱、紧张、心痛、怀疑、惊惶、害怕、欣喜……各种复杂的情绪,如狂飙般吹着她,如潮水般涌着她,她心碎神伤,简直快要崩溃了。痛哭流涕的白吟霜,那朵二十年前的“梅花烙”还有王爷的态度,丝丝缕缕缠成了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雪如发疯般的翻箱倒柜,找寻那支梅花簪子,也不知究竟想要证明什么,证明了以后又该如何面对。 秦嬷嬷连忙打开樟木大箱,开了红木小箱,再取出个描金绡凤的织锦小盒,打开小盒子,那个特制的梅花簪子,正静静的躺在里面。“梅花簪!”雪如拿起了簪子,仔细看了一眼,又递到秦嬷嬷面前,“嬷嬷你可要看清楚了,真的就是这簪子烙上去的!一模一样吗?不是什么巧合,白吟霜那肩上,说不定只是出水痘,或者出天花什么的……留下的疤痕,正巧……有这么点儿像梅花……嬷嬷你可千万要看清楚了!” 秦嬷嬷深深吸着气,又紧张又惶恐,她明白了雪如的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这人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那花纹倒是不那么清楚,也真是什么别的疤痕也不一定吧。都是奴才心慌意乱犯了错,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白吟霜不是还卖身葬父吗,倒像是亲生的。格格你也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怎么抓住王爷的心才是最终的啊!” 雪如竭力稳定犹如潮涌一般的思绪,对啊,连身为儿子的皓帧都失宠了,再来个女儿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打压翩翩母子,把王爷的心夺回来才是正事 116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9 就算雪如怎么殚精竭虑地思考争宠的途径,总有一朵鲜红的梅花烙在她的脑海里飘来飘去,怎么也定不下心来。她抓起那支梅花簪,摩挲着,天人交战,许久睁开眼睛,斩钉截铁地说:“秦嬷嬷,把这支簪拿出去丢掉,你要牢牢记住,二十年前我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是王爷的嫡长子,不是什么四格格,明白了吗?” 秦嬷嬷颤抖着接过梅花簪,坚定地说:“是,奴婢记住了,没有四格格,只有皓帧贝勒爷!”然后就告退处理梅花簪了。 雪如跌坐在床沿,眼光直直的落在窗纸上。白吟霜,也许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但是我不能认你,额娘也是没有办法啊。现在额娘在这个府里的地位是每况日下,皓帧也越来越不争气了,除了在他十二岁那年有过一段“捉白狐,放白狐”的佳话,如今什么名头都没有了,如果再被人发现皓帧不是王爷的亲生儿子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是额娘对不起你,为了这个王府,为了皓帧的前途,为了额娘不坐冷宫守活寡,额娘不能认你! 撇开决定永远地掩盖这个秘密的雪如,秦嬷嬷也是心慌意乱,拿着梅花簪好像拿着一块烫人的烙铁,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扔到哪里才妥当,最后把它扔到了一个不太有人去的角落里。那里的杂草长得有一人高,扔到那里应该不会被发现,扔完,秦嬷嬷观察四周,没有人,很好,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复命了。 等秦嬷嬷走远之后,从一人高地草丛中钻出两个脑袋,一男一女,却是一个小厮一个婢女。原来这个草丛是他们偷情的地方,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所以他们的胆子就大起来了,大白天的也敢翘班出来打个kiss,摸摸大腿什么的。没想到今天,正当他们摸地正嗨的时候,却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立即绷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地僵立着,祈祷不要被人发现,正祈祷着就看到一根银灿灿的发簪被扔了进来。接着又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进来找,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两人才大着胆子伸出脑袋观察情况,正好看到秦嬷嬷远去的背影。 “那不是秦嬷嬷吗?她为什么朝我们丢簪子,她是发现我们了吗?”婢女的声音发抖。 “是秦嬷嬷,她应该没有发现我们,只是来丢簪子的。”小厮捡起簪子,对着婢女比划几下,“这簪子倒是不错。” 婢女接过簪子,仔细一瞧,的确,这簪子是特制的,小小的一朵银制梅花,下面缀着绿玉,缀着珠串,又缀着银流苏,工艺精湛,就算说是内制的也不过分。当下欢喜地用手绢包起来,贴胸藏好。 被秦嬷嬷这么一打搅,这对野鸳鸯也散了,那个婢女就拿着梅花簪在下人房炫耀,引得众婢女赞叹不已。这时有个打水的年老婢女走过来,瞧了瞧,说:“这是福晋的首饰,我见过的,这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什,什么,我怎么会偷东西,你别胡说啊,是福晋身边的秦嬷嬷偷偷扔掉的,我觉得好看才捡回来的,难道是秦嬷嬷偷来的?”那婢女很是紧张,立即辩解。 “不会,秦嬷嬷是福晋的奶娘,向来和福晋一条心,她是不会偷福晋的东西的。你说是秦嬷嬷偷偷扔掉的,难保不是福晋的意思。说不定还牵扯着福晋的阴私,你还是把它扔了吧,要是被福晋和秦嬷嬷发现了只怕性命难保。” “真的吗?不会吧,福晋看着不像会这么做的人啊。”婢女虽然听着心里毛毛的可还是舍不得这样精致的银簪。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年轻的时候就是福晋房里伺候的,就因为王爷多看了我几眼,就被福晋找了个借口贬到这里来做杂活了,还有个姐妹死的不明不白的呢。福晋和秦嬷嬷,啧啧,你们都要小心!”年老婢女严肃地告诫这些婢女们。 婢女们被她的现身说法吓得一愣一愣的,都用眼神示意那个捡了梅花簪的婢女,赶紧把簪子扔了,那婢女也是吓得不轻,赶紧找了个偏僻角落,扔了。 当晚,身体康复了一些的白吟霜,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按白天跟踪婢女丢弃梅花簪的路径,抹黑寻找梅花簪。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美丽的东西,不管会不会牵扯到王府的阴私,她都要把它找出来。她娘说过,她的右肩上有一个梅花一样的胎记,她又长的美丽,常常会幻想自己是梅花仙子下凡投胎的,所以身上才有这么一个像烙印似的记号。在爱上了多隆贝子以后这种幻想越发强烈了,仙风傲骨,飘逸出尘的梅花仙子与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多隆贝子是多么的相配,这支梅花簪就是她象征,就是她和多隆贝子的定情信物。抱着这样的执念,白吟霜抹黑找到了那支二十年前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烙印梅花簪。 当晚白吟霜抱着梅花簪,做了一个美美的好梦,在梦里多隆拥着她,亲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翘翘的鼻尖,她温软的唇,她细腻的颈项,她柔软的胸房…… 第二天,白吟霜在床上傻笑着,回味着梦中的一切,却突然被人告知福晋菩萨心肠,同意放她离开,寻找自己的爱情,听得白吟霜差点笑疯了。 来人正是秦嬷嬷,雪如觉得白吟霜在王府之中迟早会是个祸患,若是王爷真的宠爱于她,那就有悖伦理道德了。怀着最后的那一点点慈母之心,雪如乘着王爷上朝的时候想要把白吟霜送出府去。秦嬷嬷还带了不少银子作为对白吟霜的补偿,看着白吟霜开开心心背着包裹离府而去,她的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白吟霜出了王府,觉得自己真是吉星高照,果然不愧是梅花仙子下凡,一切艰难险阻在她面前都算不了什么。于是哼着小曲,意气风发地寻找她的爱人了。 当白吟霜好不容易找到直亲王府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通明了。直亲王府正在热热闹闹地大宴宾客,整整九十桌的王公贵族,觥筹交错间,忙得那些负责上菜,斟酒的婢女,太监们脚不沾地。下人们见白吟霜的打扮还以为是哪个达官贵人的侍女,也没有多加盘问。白吟霜就一路长驱直入,跑到里面,找到了正跟几个宗室长辈敬酒道谢的多隆。 “多隆贝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白吟霜冲过去,想要投入多隆的怀抱。 多隆敏捷地一闪身,白吟霜因为惯性直愣愣地冲出两米,冲到另一桌酒席里去了,那桌酒席,顿时杯盘狼藉,桌边宾客的衣裳都不同程度沾染了酒水和菜汤,一个个都站起来怒视闯祸的白吟霜。这样一来,被白吟霜的一嗓子吓得酒杯倾倒的硕王夫妇就不那么惹人注意了。 听说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疯子在酒席处大闹,还撞翻了一桌酒席,直亲王向同僚们告了一声罪,离席找到了管家,要他立即处理好这件事。 管家也怒气冲冲,看门的怎么搞的,女疯子也放进来,就亲自带了一群五大三粗的婆子,过来绑女疯子。这女疯子大喊道:“多隆,多隆,你我这一份心,这一片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鬼神万物都是我们的证人……生也好,死也好;今生也好,来生也好,我都是你的!永远永远都是你的……” “轰”这下子全体宾客都震惊了,多隆贝子与兰公主才刚刚成亲,因为多隆对公主的一片深情,他从来没有涉足花街柳巷,就连对自家的婢女都紧守礼法,为了公主来断然拒绝了皇后派来的试婚格格,一直以来都是京城男人的典范,每个已婚妇女或是未婚少女都把多隆贝子当成梦中情人,她们现任或未来的配偶都会被从头到脚以多隆为标准比较一遍,然后获得一声悲凉的叹息。 现在居然听到这样疯狂的,大胆的告白,听这意思,多隆和这女子也有些首尾,所有人都伸长了耳朵要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多隆专情的名声究竟是不是名不副实? 多隆也知道,今天若是不能彻底地撇清和这女人的关系,只怕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皇帝也不会再那么信任他了,更可怕的是在公主的心里只怕会永远扎下一根刺。所以他不准备逃避,而是想要让大家都清楚的知道,他和这个疯子没有半点关系。于是他让管家住手,他努力遏制着怒气,向白吟霜发问道:“这位姑娘,本贝子从来就没有见过你,哪来的一份心,一片情?” 还没等白吟霜回答,皓祥就站起来给他的好兄弟解围了:“多隆,实在对不住了,这个疯子是我们府里的,原本就有些疯疯癫癫,做梦都想着攀龙附凤,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是花痴,没法治。今天不知怎么逃了出来,还扰乱了你的婚宴,请你见谅,我立即就把她绑回去!” “不!”多隆拒绝了皓祥的帮助,“皓祥,把这样的疯女人放进府里,是我直亲王府的过失,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这个女子污蔑我的清白,这点是一定要说清楚的。” 听到“污蔑我的清白”这几个字,众宾客暗中好笑,倒是相信了多隆几分。 “多隆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当日在龙源楼是你救了我,又送我银子,要给我安家,你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柔体贴,难道对我无情无心吗?!”白吟霜指责道。 多隆无力地翻了白眼:“姑娘你真的是误会了,是我吃饱了撑的,救了你,是我错了,可是我根本就对你没有那种意思,是我手贱,帮了你一把,你也不能这么没皮没脸地倒贴上来吧。我这一辈子就只喜欢表妹一个人,请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我!” 在座的宾客回想三个月之前多隆的龙源楼救美一事,又信了他几分,公主与歌女,根本没有可比性嘛,一定是这个歌女想要纠缠多隆,看来人见人爱也不是什么好事嘛。 白吟霜促的、悲凄的喊道:“你怎么会不爱我,不爱我,你会救我吗?你会送我银子吗?你要是不爱我又为什么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昨天晚上你是那么热烈地亲吻我的身体,赞美我的美丽,你说我是你这一生最深的爱,你永远不会辜负我,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多隆疲惫的按按额角,无语地说:“昨天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和兰儿互诉衷肠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和你春风一度呢?” 众宾客听到这里都点头称是,基本可以肯定这女人真的是疯了。 白吟霜含羞带怯地回答道:“怎么没有,明明在梦里你是那么热情,真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梅花结束 117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0 白吟霜含羞带怯地回答道:“怎么没有,明明在梦里你是那么热情,真挚!” 听到这一句所有人都嘴角抽搐,无语问天了。大家都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多隆,大众情人不好做,梦中情人更不好当啊,这样的大好青年就这样在梦中被花痴女yy了,还yy得这么彻底,奔放。多隆,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无才无貌也是一种福气啊! 眼看真相已经揭晓,多隆一枚那个闲工夫继续和白吟霜*yy了,挥挥手就让管家把这女的拖走。 可是他小瞧的脑残的威力,特别是陷入火热恋情的脑残,那是没有人能阻止的,除非她自取灭亡。只见白吟霜突然举起那支精致的梅花簪,满怀凄凉的喊道:“多隆,你看啊,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看呀!”她一边喊着一边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那块梅花烙,“多隆,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胎记,我不是凡人啊,我是天上的梅花仙子下凡,为的就是与你再续前缘,我们缘定三生啊!什么公主都是阻挡不了我们相爱的,多隆,我才是你的最爱!我们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 正在众人无语间,一个矫捷的身影一跃而起,朝白吟霜扑了过来,大伙儿定睛一看,却是硕王福晋雪如。 “我可怜的孩子,你是硕王府金尊玉贵的四格格,怎么会沦落到向人下跪祈求恋爱地地步?都是额娘对不起你啊!” 顿时人声鼎沸,诡异的眼光在白吟霜,雪如和硕王爷之间转来转去,这些政治嗅觉敏锐的达官贵人们很快就想到“偷龙转凤”这样的桥段上,难怪啊,硕王爷的两个儿子差距如此之大,嫡长子皓帧长得既不像雪如也不想硕王爷,还有资质极差,都二十岁了还没有半点功名,官职,全靠硕王爷养着。 硕王爷面色惨白地跌坐在那里,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雪如继续嚎哭:“多隆,吟霜是我的女儿,硕王府正正经经的四格格,也是金枝玉叶,比起公主来半点不差。求你看在她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接纳她吧!” 多隆眼中精光一闪,柔声说:“硕王福晋,你糊涂了吧,当年你生的明明就是硕王爷的嫡长子皓帧贝勒呀,这个白吟霜不过是个跑江湖卖唱的,怎么会是金枝玉叶呢?若她真是金枝玉叶那么和本贝子还是有些可能的。” 白吟霜也带着期待的眼神焦急地注视着雪如,等待她说出详情。 雪如果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就从梅花簪说起,从她当年差点失宠的时候,她的姐姐雪晴给她楚了这么个主意,偷龙转凤,抛弃亲生女儿,抱养了来历不明的男婴皓帧说起,把她这些年来的后悔,思念统统说了出来:“当年我忍痛把你送走,在送走前,我就用这支簪子,在你的右肩后面,烙下了一个‘梅花烙’!你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梅花仙子,你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接着转头对多隆说:“多隆贝子,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绝无虚言,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姐姐,问问秦嬷嬷,问问当时给我接生的苏姥姥,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时,震惊得不能再震惊的硕王爷这时终于清醒过来了,“多隆贝子,看来雪如的疯病又犯了,她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皓帧那么像我又怎么会是抱养的,这个白吟霜一身风尘气息,毫无贵格又怎么会是本王的女儿,大家听了笑笑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当真啊!本王这就带她回府吃药。”他大步走过来,想要带走雪如。 可是在场的达官贵人又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雪如说的话,加上梅花簪,梅花烙,还有她指出的几个人证,分明纹丝合缝,逻辑清晰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疯子能讲出来的话。若果真如此,那么混淆皇室血统的大罪,硕王是跑不了了,那个碍眼的皓帧也能被除掉了,所以大家都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要是让硕王爷把雪如带走,灭口岂不是死无对证。 几个权势通天的宗室和官员分别悄悄地嘱咐心腹……一时间好多个小厮,太监像脱缰的野狗撒着欢儿朝紫禁城跑去。 这边审问还在继续,但是雪如却华丽丽地翻供了。之前她是被白吟霜的求而不得悲惨的遭遇而感同身受,加上她高高举起的那支应该被扔掉的梅花簪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烙痕,那支簪,那么引人瞩目地出现在她面前,顿时间,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克制,所有的怜惜,所有的悔恨,所有的痛楚……全体合成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浪,把她毫不留情地淹没,让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崩溃地扑过去,维护她的亲生女儿。可是硕王爷的话使她从愧疚中清醒过来,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达官贵人,她突然感到更大的惊慌。完了,她想,怎么办?我把当年的真相都说了出来,我的身份,我的地位,甚至我的生命都要完了,完了…… 但是她抓住了硕王爷话语中的一个关键词汇——“疯病”!对啊,疯子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的,只要我疯了,他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就不能把皓帧怎么样,只要我能证明我是疯子! 于是她开始装疯,胡言乱语加上乱打乱抓,还流着口水去添那些混乱中被打翻在地的菜肴,为了装疯她豁出去了。“啊,是白狐,白狐啊!你看,狐狸耳朵,还有狐狸尾巴!白狐来报仇了,白狐啊!”雪如指着白吟霜惊恐地尖叫,装出一副被白狐吓疯了的样子。 可惜她面对的都是些人精,他们才不管雪如是真疯还是假疯,都要把硕王府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实打实地定下来。从他们联手拦住硕王爷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坐上了同一条船,只有把硕王爷搞下来,把硕王府搞垮他们才能安全地从船上下来。 硕王爷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又罪名甘心一辈子的打拼换来的是这样不堪的后果,他只能顺着雪如的动作,雪如的尖叫附和着:“你看,你们看,雪如真的疯了,白吟霜是白狐,她把雪如迷惑住了!雪如当真是疯了呀!” 可是却无人应和,大家冷眼看着白吟霜“格格”笑着,举着梅花簪深情地凝望着多隆,不停地说着:“多隆,我是硕王府的四格格,是金枝玉叶,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呀?”看着雪如装疯卖傻的行径,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有硕王爷的垂死挣扎。一直等到刑部的佟瑞佟大人带着一队官兵前来捉拿人犯。 同样被这样的大事震惊的乾隆决定连夜审理此案,所有一干人等都被带到刑部严加拷问。年老体弱的产婆苏姥姥第一个熬不住交代了,接着是一脸死灰的都统夫人雪晴,最后是雪如的心腹秦嬷嬷,大家都招了,雪如装疯卖傻也毫无用处了,只得签字画押,认罪了。关在牢里,不提雪晴对拖累她的雪如的谩骂厮打:“雪如当年我好心帮你固宠,最后的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雪如,你对得起我吗?!”,还有从软禁状态被拖来遭受晴天霹雳的皓帧的不敢置信的咆哮:“额娘,你是真的疯了对不对,我才是你的亲生孩子,硕王府的嫡长子!”,硕王爷的心灰意冷的抱怨:“雪如啊,雪如,枉费我疼你宠你,信任你,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欺骗我,是你为了一己私利毁了整个硕王府!” 罪名很快就定下来了,圣旨也下达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硕王府贝勒皓祯,并非硕亲王所出,实为抱养之子,却谎称子嗣,妄图承袭爵位,此等欺君罔上,污蔑宗室之举,已紊乱皇族血脉,动摇国之根本,罪行重大!罪不可赦,当处极刑!三日后午时,斩立决!硕王福晋利益熏心,做出此等混淆皇室血脉的荒唐之事,罪大恶极,特赐白绫三尺,立即自尽!硕王爷荒唐透顶,不能自明,念在其有功于国,特免死罪,着即监禁三年,降为庶民。硕亲王府其余人等,一概军府第归公,择日迁居。白吟霜斥令削发为尼。钦此!” 三年以后,龙源楼。 “多隆,这三年多谢你照顾我额娘,千言万语说不尽,我先干为敬!”面带风霜成熟了不少的皓祥举杯满怀感激地对多隆敬酒。 “好兄弟讲义气,你不必如此见外。”多隆回敬。“这三年你吃了不少苦吧,对不起你阿玛他……” “没事,这怪不了你,阿玛他年纪打了,养尊处优的身子怎么吃得了这些苦,去了也好。我真是不孝,什么都做不了,连阿玛的丧事都要有劳你,唉。” “不说这个了,在前线打拼了三年,你也挣了不少军功,从一个白身升为了正五品安抚使司安抚使也算是功成名就了,现在回到京城,有我罩着保证你升官像芝麻开花节节高。”多隆豪爽地拍胸脯保证。 皓祥看着这个一直支持他的好友,感动地热泪盈眶:“对,有你这个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加额驸加未来的直亲王在,我一定能给额娘挣个风风光光的诰命!” “来,干!” “干!” 楼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楼下跑过一个女尼。身上的灰色的缁衣破破烂烂,脏的就像乞丐的衣服,脑袋也毛茸茸的,好像一颗青白色的咸鸭蛋,她手里挥舞着一根枯枝,兴奋地边跑边喊:“我有梅花簪,我是格格,金枝玉叶的格格……” 不少调皮的小孩子,追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尼姑跑着,丢石头,喊着:“疯尼姑来咯,大家快来拜见格格呀!”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们,*的评论系统抽得升级了,从前是一直停留在请稍等,刷新后才能出现,这两天是明明显示已经回复成功了,可是刷新以后就是没有,*不给力不让我回复啊。 为什么写完了我才发现多隆作为起点男还是弱了一点,难道真的要种马才能体现起点男的霸气? 大家觉得呢? 118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1 乾隆年间,北京,街道熙来攘往十分热闹。 来自大明湖畔的紫薇带着丫鬟金琐站在路边张望。她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长长的包袱。包袱里面是她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曾经把大明湖边的一个女子变成爱情的终身俘虏。 紫薇带着一份难以压抑的哀愁看着那行人来往穿梭的街道,心里模糊的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方向只有她却这么无助。行人们走去走来都会不自禁的深深看紫薇一眼。紫薇她是相当美丽的,尽管打扮得很朴素穿着素净的白衣白裙,脸上脂粉不施,头上也没有钗环首饰,但是那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和那吹弹得破的皮肤,那略带忧愁的双眸在在都显示着她那有如菟丝花般得气质。再加上紧跟着她的金琐也是明眸皓齿亮丽可人,这对俏丽的主仆杂在匆忙的人群中依然十分醒目。 可怕的现实给了这对天真的主仆一个教训,只有小朋友喜欢听故事,向梁大人这样的中年怪蜀黍对于少女的故事毫无兴趣,当然如果是在床上,温柔乡里那么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还能让大干了一场,筋疲力尽跟死猪似地梁大人舒服地哼哼几声。于是乎不通人情世故的紫薇和金琐被官兵无情地一推,双双摔跌在路旁。 围观群众急忙扶起二人。一个老者摇头叹气的说:“有什么冤情拦轿于是没有用的还是要找人引见才行。” 紫薇被摔得头昏脑胀包袱也脱手飞去,金琐眼明手快奔过去捡起包袱,扑掉灰尘拿过来帮紫薇紧紧的系在背上一面气冲冲的说:“这个梁大人是怎么回事?他儿子明天娶媳妇就可以一个月不上衙门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见着他呢?小姐,我们的盘缠已经快用完了,这样耗下去要怎么办啊?我看这个梁大人凶巴巴的不大可靠,我们是不是另外找个大人来帮帮忙比较好?” 路边那个老者又摇头叹气:“大下的‘大人”都一个样难啊!难啊!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露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笑容,和蔼可亲地看着这主仆两。 紫薇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倒是有些会看人的脸色,听懂别人的暗示了。她急忙问那老者:“老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见到太常寺的官员吗?” 老者绿豆大的眼中发出智慧的光芒,就示意她们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小茶馆里,坐下点了两杯茶,一碟茴香豆,循循善诱地说道:“我看这位姑娘气度不凡,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哪。你的故事梁大人不愿听,老汉倒是有些兴趣,不知你愿不愿意说说看,若你真是有什么重大冤情要告状,老汉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 紫薇摸摸手上的包袱,和金锁对视许久不能下定决心。 那老者见她们不敢相信自己,就站起来,拍拍胸脯,对茶馆里的小二,掌柜和顾客说:“俺老孙,在这皇城根儿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在座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俺老孙的为人,那是从来不说假话的。俺老孙只是见你们两个女子,上京告状,又被狗官侮辱很不容易才仗义执言,就是想帮帮你们,要是你们不信俺老孙那也没事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请了!” 茶馆里的众人都纷纷表示对老孙优良生活作风表示由衷的佩服,都说老孙是个厚道人,从来不做欺男骗女的勾当,在街坊邻居里都是有口皆碑的。 见老孙拍胸脯保证,众人又都给他作证,紫薇觉得也许这老孙真的是一个任侠一般的人物,自己不应该太多疑,这世上还是有不少善良的人的。 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要说也不能在这人声嘈杂的茶馆说,紫薇下定了决心,就对一脸正气的老孙说:“孙老伯我相信你了,但是事关重大,请借一步说话。” 老孙当即带她们走进间空房,只有她们三人:“说吧,你有什么冤屈,要见哪位大人?” 紫薇咬咬牙,小声说:“我,我要见皇上!” “什么?你的冤屈如此重大一定要见皇上吗?!”老孙诧异地倒退了半步。 紫薇郑重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的,我一定要见到皇上,可是我没有冤屈,这是我母亲的遗愿,一定要达成的!” “你母亲的遗愿?难道你母亲和当今皇上……”老孙毕竟人老成精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分析的*不离十。 “是,是这样没错,您是怎么猜到的?”紫薇激动地问,金锁也觉得好神奇。 老孙沉吟片刻,面目坚毅地对主仆二人道:“你们要见的是皇上,这个俺老孙却是做不了主的。我带你们去见少主,只要你有凭有据,少主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真的吗?你的少主真有那么厉害,可以让我见到皇上吗?”紫薇又惊喜又怀疑。 “那当然,也不看看少主是什么人,这世上哪有少主做不到的事。不信,你看!”说着老孙从怀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牌牌,上面用金丝镶嵌了三个篆字,倒是大气地很。 “天——人——会——”认了半天紫薇看清楚了这三个字,总算没白费她的家庭教师顾师傅的教诲。 “没错,就是天人会,小姑娘还认得篆字,真是了不起啊!”老孙乐呵呵地赞赏道。 “天人会,和天地会有什么关系吗?”金锁脱口而出。 老孙闻言皱眉,赶苍蝇似地挥挥手:“天地会,那算什么?!跟我们天人会比起来压根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们那总舵主叫陈家洛的能让你们轻轻松松见到皇上吗?!详细地我慢慢跟你们说,现在跟我走吧,去见咱们少主!” 紫薇,金锁敬畏地仰望着老孙,一边走一边听他介绍“天人会”的情况。原来天人会全称叫做“天上人间夜总会”,是由现任少主白手起家一手创立的一个非政府性的,盈利性的和永久性的大型民间组织,其覆盖面之广,渗透之深,会员之多,影响之巨大是天地会那种专门进行kb活动的地下组织所望尘莫及的。 一路上,紫薇和金锁还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覆盖面广,会员众多。老孙以指点江山的气魄指给她们看天人会旗下的产业:上到银楼、酒楼、秦楼楚馆,中到卖烧饼炸油条的,下到倒夜香的、偷鸡摸狗的都有天人会的人。所到之处都有人扬起一张笑脸向老孙打招呼。 紫薇不由感叹道:这个“天上人间夜总会”真是实力强大,会员构成复杂,能把这么多性格迥异,来自于三教九流地人员统一起来为他工作的“少主”不知是怎么样地人物呢? 根据起点男定律,紫薇和金锁这时候,仅凭老孙的介绍和内心的想象就已经对“天上人间夜总会”的神秘少主抱有相当的好感了,至于一见钟情什么的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起点男出马,不给鼻孔君一点机会! 她们最后来到了柳树坡狗尾巴胡同十二号一个大杂院里,说是大杂院却一点也不杂乱,相反整个大院整理地井井有条,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左边的一间房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坐在太阳底下纳着鞋底,一片安详。 老孙带着紫薇,金锁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就有一个大娘上了三杯热茶。老孙拉住大娘问道:“严大娘,少主呢?” 严大娘回答说:“少主又去天桥卖艺了,你们等等,看样子快回来了。”说着走了。 紫薇奇怪道:“你们少主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还要去卖艺赚钱?” 老孙解释说:“少主这是忆苦思甜啊,少主说过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要给大家做个好榜样,不能像满清贵族一样不是生产,剥削老百姓。所以他虽然已经达到了一盏茶的功夫几百万上下,也还是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从不骄奢淫逸,以身作则。他宁可紧着自己也不愿紧着别人,比如给咱没有出路的老百姓无息贷款,比如请先生来教这些没钱读书的娃娃们,好让他们读书识字,免得做一个睁眼瞎。平日里少主对于吃的用的都很节省,有时候想要吃肉了就去西山打猎,或是去天桥卖艺……” “老孙,你又在瞎说什么呢?”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健壮青年走了进来,以紫薇金锁的姿势正好看到那青年背后光芒万丈,差点闪瞎她们的氪金狗眼,“你来得正好,刚买了五斤肉,等等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哥,这里还有两位姑娘,看来老孙是有事找你呢。把肉给我处理,你忙你的吧。”从那青年身后走出来一个少女,拿走了青年手上的五花肉,朝紫薇金锁笑了笑,走到里面去了。 “啊,恕在下眼拙,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两位姑娘,还请见谅。不是两位姑娘有什么事情是在下帮得了忙的?”青年爽朗地抱拳微笑。 紫薇和金锁忙站起来回礼,连声说不敢当。 这时老孙就出来打哈哈了,给两边介绍介绍,他对着紫薇金锁说:“这位就是我‘天人会’的少主了!”又对着青年介绍道:“这位是夏紫薇姑娘和她的丫鬟金锁,启禀少主,这两位姑娘有一件大事要您帮忙呢!” “是啊,少主,请您帮帮我们吧!”紫薇金锁急切地说道。 青年颔首,作揖,对着紫薇金锁介绍自己:“姑娘不是本会中人无须喊我‘少主’,在下姓柳,单名一个青字,你就叫我柳青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乾隆年间,北京,街道熙来攘往十分热闹。 来自大明湖畔的紫薇带着丫鬟金琐站在路边张望。她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长长的包袱。包袱里面是她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曾经把大明湖边的一个女子变成爱情的终身俘虏。 紫薇带着一份难以压抑的哀愁看着那行人来往穿梭的街道,心里模糊的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方向只有她却这么无助。行人们走去走来都会不自禁的深深看紫薇一眼。紫薇她是相当美丽的,尽管打扮得很朴素穿着素净的白衣白裙,脸上脂粉不施,头上也没有钗环首饰,但是那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和那吹弹得破的皮肤,那略带忧愁的双眸在在都显示着她那有如菟丝花般得气质。再加上紧跟着她的金琐也是明眸皓齿亮丽可人,这对俏丽的主仆杂在匆忙的人群中依然十分醒目。 可怕的现实给了这对天真的主仆一个教训,只有小朋友喜欢听故事,向梁大人这样的中年怪蜀黍对于少女的故事毫无兴趣,当然如果是在床上,温柔乡里那么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还能让大干了一场,筋疲力尽跟死猪似地梁大人舒服地哼哼几声。于是乎不通人情世故的紫薇和金琐被官兵无情地一推,双双摔跌在路旁。 围观群众急忙扶起二人。一个老者摇头叹气的说:“有什么冤情拦轿于是没有用的还是要找人引见才行。” 紫薇被摔得头昏脑胀包袱也脱手飞去,金琐眼明手快奔过去捡起包袱,扑掉灰尘拿过来帮紫薇紧紧的系在背上一面气冲冲的说:“这个梁大人是怎么回事?他儿子明天娶媳妇就可以一个月不上衙门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见着他呢?小姐,我们的盘缠已经快用完了,这样耗下去要怎么办啊?我看这个梁大人凶巴巴的不大可靠,我们是不是另外找个大人来帮帮忙比较好?” 路边那个老者又摇头叹气:“大下的‘大人”都一个样难啊!难啊!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露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笑容,和蔼可亲地看着这主仆两。 紫薇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倒是有些会看人的脸色,听懂别人的暗示了。她急忙问那老者:“老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见到太常寺的官员吗?” 老者绿豆大的眼中发出智慧的光芒,就示意她们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小茶馆里,坐下点了两杯茶,一碟茴香豆,循循善诱地说道:“我看这位姑娘气度不凡,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哪。你的故事梁大人不愿听,老汉倒是有些兴趣,不知你愿不愿意说说看,若你真是有什么重大冤情要告状,老汉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 紫薇摸摸手上的包袱,和金锁对视许久不能下定决心。 那老者见她们不敢相信自己,就站起来,拍拍胸脯,对茶馆里的小二,掌柜和顾客说:“俺老孙,在这皇城根儿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在座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俺老孙的为人,那是从来不说假话的。俺老孙只是见你们两个女子,上京告状,又被狗官侮辱很不容易才仗义执言,就是想帮帮你们,要是你们不信俺老孙那也没事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请了!” 茶馆里的众人都纷纷表示对老孙优良生活作风表示由衷的佩服,都说老孙是个厚道人,从来不做欺男骗女的勾当,在街坊邻居里都是有口皆碑的。 见老孙拍胸脯保证,众人又都给他作证,紫薇觉得也许这老孙真的是一个任侠一般的人物,自己不应该太多疑,这世上还是有不少善良的人的。 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要说也不能在这人声嘈杂的茶馆说,紫薇下定了决心,就对一脸正气的老孙说:“孙老伯我相信你了,但是事关重大,请借一步说话。” 老孙当即带她们走进间空房,只有她们三人:“说吧,你有什么冤屈,要见哪位大人?” 紫薇咬咬牙,小声说:“我,我要见皇上!” “什么?你的冤屈如此重大一定要见皇上吗?!”老孙诧异地倒退了半步。 紫薇郑重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的,我一定要见到皇上,可是我没有冤屈,这是我母亲的遗愿,一定要达成的!” “你母亲的遗愿?难道你母亲和当今皇上……”老孙毕竟人老成精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分析的*不离十。 “是,是这样没错,您是怎么猜到的?”紫薇激动地问,金锁也觉得好神奇。 老孙沉吟片刻,面目坚毅地对主仆二人道:“你们要见的是皇上,这个俺老孙却是做不了主的。我带你们去见少主,只要你有凭有据,少主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真的吗?你的少主真有那么厉害,可以让我见到皇上吗?”紫薇又惊喜又怀疑。 “那当然,也不看看少主是什么人,这世上哪有少主做不到的事。不信,你看!”说着老孙从怀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牌牌,上面用金丝镶嵌了三个篆字,倒是大气地很。 “天——人——会——”认了半天紫薇看清楚了这三个字,总算没白费她的家庭教师顾师傅的教诲。 “没错,就是天人会,小姑娘还认得篆字,真是了不起啊!”老孙乐呵呵地赞赏道。 “天人会,和天地会有什么关系吗?”金锁脱口而出。 老孙闻言皱眉,赶苍蝇似地挥挥手:“天地会,那算什么?!跟我们天人会比起来压根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们那总舵主叫陈家洛的能让你们轻轻松松见到皇上吗?!详细地我慢慢跟你们说,现在跟我走吧,去见咱们少主!” 紫薇,金锁敬畏地仰望着老孙,一边走一边听他介绍“天人会”的情况。原来天人会全称叫做“天上人间夜总会”,是由现任少主白手起家一手创立的一个非政府性的,盈利性的和永久性的大型民间组织,其覆盖面之广,渗透之深,会员之多,影响之巨大是天地会那种专门进行kb活动的地下组织所望尘莫及的。 一路上,紫薇和金锁还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覆盖面广,会员众多。老孙以指点江山的气魄指给她们看天人会旗下的产业:上到银楼、酒楼、秦楼楚馆,中到卖烧饼炸油条的,下到倒夜香的、偷鸡摸狗的都有天人会的人。所到之处都有人扬起一张笑脸向老孙打招呼。 紫薇不由感叹道:这个“天上人间夜总会”真是实力强大,会员构成复杂,能把这么多性格迥异,来自于三教九流地人员统一起来为他工作的“少主”不知是怎么样地人物呢? 根据起点男定律,紫薇和金锁这时候,仅凭老孙的介绍和内心的想象就已经对“天上人间夜总会”的神秘少主抱有相当的好感了,至于一见钟情什么的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起点男出马,不给鼻孔君一点机会! 她们最后来到了柳树坡狗尾巴胡同十二号一个大杂院里,说是大杂院却一点也不杂乱,相反整个大院整理地井井有条,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左边的一间房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坐在太阳底下纳着鞋底,一片安详。 老孙带着紫薇,金锁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就有一个大娘上了三杯热茶。老孙拉住大娘问道:“严大娘,少主呢?” 严大娘回答说:“少主又去天桥卖艺了,你们等等,看样子快回来了。”说着走了。 紫薇奇怪道:“你们少主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还要去卖艺赚钱?” 老孙解释说:“少主这是忆苦思甜啊,少主说过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要给大家做个好榜样,不能像满清贵族一样不是生产,剥削老百姓。所以他虽然已经达到了一盏茶的功夫几百万上下,也还是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从不骄奢淫逸,以身作则。他宁可紧着自己也不愿紧着别人,比如给咱没有出路的老百姓无息贷款,比如请先生来教这些没钱读书的娃娃们,好让他们读书识字,免得做一个睁眼瞎。平日里少主对于吃的用的都很节省,有时候想要吃肉了就去西山打猎,或是去天桥卖艺……” “老孙,你又在瞎说什么呢?”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健壮青年走了进来,以紫薇金锁的姿势正好看到那青年背后光芒万丈,差点闪瞎她们的氪金狗眼,“你来得正好,刚买了五斤肉,等等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 “哥,这里还有两位姑娘,看来老孙是有事找你呢。把肉给我处理,你忙你的吧。”从那青年身后走出来一个少女,拿走了青年手上的五花肉,朝紫薇金锁笑了笑,走到里面去了。 “啊,恕在下眼拙,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两位姑娘,还请见谅。不是两位姑娘有什么事情是在下帮得了忙的?”青年爽朗地抱拳微笑。 紫薇和金锁忙站起来回礼,连声说不敢当。 这时老孙就出来打哈哈了,给两边介绍介绍,他对着紫薇金锁说:“这位就是我‘天人会’的少主了!”又对着青年介绍道:“这位是夏紫薇姑娘和她的丫鬟金锁,启禀少主,这两位姑娘有一件大事要您帮忙呢!” “是啊,少主,请您帮帮我们吧!”紫薇金锁急切地说道。 青年颔首,作揖,对着紫薇金锁介绍自己:“姑娘不是本会中人无须喊我‘少主’,在下姓柳,单名一个青字,你就叫我柳青好了!” 哈哈,柳青要开始霸气侧漏的起点男生涯了,我真恨偏爱这些配角啊 119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2 紫薇见柳青如此平易近人,不由得心生好感,觉得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好人,于是柔声说:“柳公子,我来京城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对我娘意义非常重要,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说着就福□去。 柳青忙扶着她说:“夏姑娘,我柳青不过是一介布衣,怎么当得起‘公子’的称呼,你就叫我柳青好了。听口音你是山东人,你们二位千里迢迢来北京找人很是不容易,你说说看要找谁,我一定帮你找到!” 紫薇有所顾忌四面看看。老孙亲自动手把门窗都关上了:“夏姑娘,不用担心,俺老孙口风很紧的。” 紫薇笑了一下,放下抱在胸前的包袱,开始说了:“我要找得人就是当今皇上!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柳青说:“你又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皇帝是你的亲爹吗?” 紫薇和金锁在桌子上摊开了包袱,拿出了里面的折扇和“烟雨图”,郑重开口道:“这把折扇和那个画卷都是我爹亲自画的,上面的诗是也我爹亲自题的,折扇上面这枝荷花和诗暗嵌着我娘的名字,我娘名夏雨荷。” 柳青走上来仔细端详,这种狗爬字和打油诗倒是很有乾隆的风格,再看底下的签名——宝历绘于辛酉年十月,印鉴上刻的是长春居士,时间上对的上,只要这签名和印鉴没错的话就是真的了。 保险起见,柳青还要详细询问细节,皇帝的私生女要是弄错了就糗大发了:“夏姑娘,其中种种还是请你说的详细一些好吗?” 紫薇诚恳地与柳青对视说:“你也不要叫我小姑娘了,叫我紫薇就好。听我娘说那时我爹正在出巡,为了避雨才到我家小坐一会儿。,这一坐,就遇到了我娘,后来小坐就变成小住。小住之后我爹回北京答应我娘三个月之内接我娘来北京,可是我爹的诺言没有兑现,他大概回到了北京就忘掉了我娘。” 柳青点点头:“乾隆十三年正月,皇帝奉皇太后东巡至山东,孝贤皇后随驾出巡。龙舟行至山东德州的舟次时,皇后病逝。皇帝就匆匆护送载着富察氏灵柩的龙舟日夜兼程,赶回了北京,谕令恭办丧礼处向户部支领白银三十万,为皇后办理丧事,丧礼过程中屡屡违制行事,还命天下臣民一律为国母故世而服丧,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忘记你的母亲也是很正常的。” 紫薇却不知道当年还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表情如遭雷劈,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外公为了我娘的事情一气之下病死了,我外婆没过几年也去世了,可怜我娘爱了他一生,临终的时候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找到我爹,问他一句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姐!”金锁陪着紫薇一道抹眼泪。 “唉,这痴心女子负心汉是永远不变的故事,可惜了你娘这样苦苦的等待他,紫薇你不要伤心了,这样你娘地下有知也会不安的。”柳青虽然觉得这是夏雨荷自找的却也没再紫薇面前说什么。 “如今你知道了你爹为什么忘记你娘,你还要认爹吗?” 紫薇眼睛湿了酸楚的说:“……认,我要认爹,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绝情,把我娘丢在大明湖畔不闻不问,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娘了吗!” 柳青长叹一声,表示理解:“既然你心意已定,那么我就帮你这个忙了。不过”柳青对于紫薇那种感激涕零,泪汪汪的眼神有些招架不住,“不过,这两件信物我要带走。你不要紧张,我不会私吞这两样信物,只是把它们交给当今皇上的弟弟,他是宗人府宗人令,正好皇室宗族的谱牒,你要是想认祖归宗就一定要经过他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是由太常寺管理的,难怪梁大人不理我地请求。原来是我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紫薇自嘲道。 “你一个闺中少女又怎么知道这些朝廷衙门的职权呢,按理说这样重大的事情,不论呈报到哪个衙门,那里的官员都会非常重视地禀报皇上。梁大人的确是玩忽职守了。不过没关系,通过和亲王一切会更加顺利的。”柳青安慰紫薇道。 紫薇见柳青分析地头头是道,倍感信任,就郑重地将字画托付给了柳青。 既然有了门路,那么认父之事也不急于一时,紫薇和金锁就在打杂院里住下了。 “小姐,这位柳公子人真的很好,给我们的被褥都是崭新地,一定很暖和!总算不用住客栈的那种破破烂烂的客房了。”金锁一边铺床一边感慨地说。 “是呀!”紫薇幽幽地叹了口气,“柳公子他这么有才能,出身寒微,取得了这样的成就,却没有半点自傲,穿着朴素,生活简朴,可是对大杂院的老人孩子都那么好。我一看到那些孩子,大娘真诚的笑脸就知道,这个大杂院是个温暖的大家庭。也难怪柳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建立了‘天上人间夜总会’了,真是了不起。” 就在紫薇和金锁终于能够放下心头重担,聊着天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柳红来敲门了。 “原来是柳姑娘,不知柳姑娘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紫薇回忆晚餐上的那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笑得很陶醉。 柳红倒是有些不自在,但她一直是个直脾气的姑娘,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夏姑娘,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听我哥说你千里迢迢上京是为了寻找亲爹?” “是的。”紫薇答道,她倒是不觉得把这件事告诉柳红有什么不妥,柳青的妹妹也一定是好人。 “可是,你知道你的亲爹的一贯品行吗?”柳红有些焦虑,“认亲爹也许不想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你也要认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呢。”紫薇还是单纯地认为认了爹,她就圆满了,所以觉得柳红的话有些刺耳,“难道我不应该认爹吗?不应该遵照我娘的遗愿认回亲爹,得到我应该有的身份地位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柳红知道紫薇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不应该认爹,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认了他,得到了身份地位后又将付出些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间仙境。那里的人和事都要比民间复杂百倍千倍,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 紫薇瞪大了眼睛,疑惑地打量柳红,见她一脸的真诚才强忍住心中的不耐,说:“好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世人都传说你爹最爱的先皇后富察氏,也就是孝贤皇后,可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你爹对先皇后只是面子情而已。在孝贤皇后在世的时候,你爹就册封了皇贵妃,从大清立国以来,这皇后与贵妃都是不能并立的,这后宫之权要么掌握在皇后手里,要么掌握在皇贵妃手里,你爹这样的做法很明显动摇了先皇后的地位。而先皇后谥号‘孝贤’,皇贵妃谥号‘慧贤’,这样的谥号不就表明了你爹对两人的感情几乎不分深浅,甚至更看重皇贵妃吗?之所以敬着孝贤皇后只是为了封住大臣亲贵的悠悠众口吗?” “还有,孝贤皇后去世之后,他又宠爱令妃,甚至将现任皇后的凤印夺去,给了令妃。这个令妃又是什么人物呢?她只是内务府的包衣,先皇后身边的洗脚婢,在先皇后去世前就已经和你爹勾搭上了,接着她又凭着在长春宫门前的大哭,使你爹更加宠爱于她,生儿育女,贵不可言了。试问这样的男人真的如他所言的那么重情重义吗?他对宫中的那些有名有份的女子尚且如此,对你娘又是怎样的薄情寡义才能一忘就忘了十八年呢?!” 紫薇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幕,对于一直将亲爹想象地无比美好的她来说真是莫大的打击。 “对于身边的女人他的态度是那么地模糊,那么对于孩子呢?他对先皇后的两位嫡皇子很好,长子被追封为端慧太子,次子也被追封为悼敏皇子,可是其他皇子就没那么幸运了。首先是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都因为在孝贤皇后的葬礼上表现得不够悲伤而被训斥,被取消了立储的资格,不久就郁郁而终了。还有四皇子永珹,六皇子永琮都被过继出去,也失去了立储的资格。现在的嫡皇子永璂虽然出身高贵却不受宠爱,每每都被五皇子永琪压一头。皇子尚且如此,你是个女孩,又没有母族撑腰,你爹又把你娘抛之脑后,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就算是最受宠爱的固伦和敬公主也必须得远抚蒙古……听说西藏有意和亲!” 紫薇被乾隆对儿女的偏心与薄情彻底震惊了,难道自己认了爹以后会被送到西藏和亲吗?没有爱情的婚姻,这能幸福吗? 看紫薇这副呆愣的样子,柳红的语气柔软了不少:“这婚姻就是女孩的第二次投胎,可马虎不得啊。原本我也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可是我哥觉得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看事情有些天真,一定要让我来提醒你几句,我这才来的。你仔细考虑考虑吧,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信物还没送出去呢。” 说着就告辞了。 紫薇的心情很复杂,自己和刘青,柳红毫无瓜葛,他们也不会有意欺骗自己,难道让娘挂念了十八年,痴痴等待了十八年的男人真的是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吗?自己认了爹以后真的会被送去蒙古或是西藏和亲吗? 金锁也被柳红的一番话吓了一大跳,对于她来说夫人的遗愿是一回事,自己的终身又是另一回事,自家小姐成了公主格格好是好,可是要陪小姐去蒙古,西藏,那还不如留在中原做个平民百姓来的舒坦,要是能找个像柳公子那样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得知真相的紫薇犹豫了 紫薇见柳青如此平易近人,不由得心生好感,觉得这样的人一定是个好人,于是柔声说:“柳公子,我来京城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对我娘意义非常重要,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说着就福下身去。 柳青忙扶着她说:“夏姑娘,我柳青不过是一介布衣,怎么当得起‘公子’的称呼,你就叫我柳青好了。听口音你是山东人,你们二位千里迢迢来北京找人很是不容易,你说说看要找谁,我一定帮你找到!” 紫薇有所顾忌四面看看。老孙亲自动手把门窗都关上了:“夏姑娘,不用担心,俺老孙口风很紧的。” 紫薇笑了一下,放下抱在胸前的包袱,开始说了:“我要找得人就是当今皇上!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柳青说:“你又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皇帝是你的亲爹吗?” 紫薇和金锁在桌子上摊开了包袱,拿出了里面的折扇和“烟雨图”,郑重开口道:“这把折扇和那个画卷都是我爹亲自画的,上面的诗是也我爹亲自题的,折扇上面这枝荷花和诗暗嵌着我娘的名字,我娘名夏雨荷。” 柳青走上来仔细端详,这种狗爬字和打油诗倒是很有乾隆的风格,再看底下的签名——宝历绘于辛酉年十月,印鉴上刻的是长春居士,时间上对的上,只要这签名和印鉴没错的话就是真的了。 保险起见,柳青还要详细询问细节,皇帝的私生女要是弄错了就糗大发了:“夏姑娘,其中种种还是请你说的详细一些好吗?” 紫薇诚恳地与柳青对视说:“你也不要叫我小姑娘了,叫我紫薇就好。听我娘说那时我爹正在出巡,为了避雨才到我家小坐一会儿。,这一坐,就遇到了我娘,后来小坐就变成小住。小住之后我爹回北京答应我娘三个月之内接我娘来北京,可是我爹的诺言没有兑现,他大概回到了北京就忘掉了我娘。” 柳青点点头:“乾隆十三年正月,皇帝奉皇太后东巡至山东,孝贤皇后随驾出巡。龙舟行至山东德州的舟次时,皇后病逝。皇帝就匆匆护送载着富察氏灵柩的龙舟日夜兼程,赶回了北京,谕令恭办丧礼处向户部支领白银三十万,为皇后办理丧事,丧礼过程中屡屡违制行事,还命天下臣民一律为国母故世而服丧,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忘记你的母亲也是很正常的。” 紫薇却不知道当年还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表情如遭雷劈,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外公为了我娘的事情一气之下病死了,我外婆没过几年也去世了,可怜我娘爱了他一生,临终的时候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找到我爹,问他一句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姐!”金锁陪着紫薇一道抹眼泪。 “唉,这痴心女子负心汉是永远不变的故事,可惜了你娘这样苦苦的等待他,紫薇你不要伤心了,这样你娘地下有知也会不安的。”柳青虽然觉得这是夏雨荷自找的却也没再紫薇面前说什么。 “如今你知道了你爹为什么忘记你娘,你还要认爹吗?” 紫薇眼睛湿了酸楚的说:“……认,我要认爹,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绝情,把我娘丢在大明湖畔不闻不问,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娘了吗!” 柳青长叹一声,表示理解:“既然你心意已定,那么我就帮你这个忙了。不过”柳青对于紫薇那种感激涕零,泪汪汪的眼神有些招架不住,“不过,这两件信物我要带走。你不要紧张,我不会私吞这两样信物,只是把它们交给当今皇上的弟弟,他是宗人府宗人令,正好皇室宗族的谱牒,你要是想认祖归宗就一定要经过他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这是由太常寺管理的,难怪梁大人不理我地请求。原来是我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紫薇自嘲道。 “你一个闺中少女又怎么知道这些朝廷衙门的职权呢,按理说这样重大的事情,不论呈报到哪个衙门,那里的官员都会非常重视地禀报皇上。梁大人的确是玩忽职守了。不过没关系,通过和亲王一切会更加顺利的。”柳青安慰紫薇道。 紫薇见柳青分析地头头是道,倍感信任,就郑重地将字画托付给了柳青。 既然有了门路,那么认父之事也不急于一时,紫薇和金锁就在打杂院里住下了。 “小姐,这位柳公子人真的很好,给我们的被褥都是崭新地,一定很暖和!总算不用住客栈的那种破破烂烂的客房了。”金锁一边铺床一边感慨地说。 “是呀!”紫薇幽幽地叹了口气,“柳公子他这么有才能,出身寒微,取得了这样的成就,却没有半点自傲,穿着朴素,生活简朴,可是对大杂院的老人孩子都那么好。我一看到那些孩子,大娘真诚的笑脸就知道,这个大杂院是个温暖的大家庭。也难怪柳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建立了‘天上人间夜总会’了,真是了不起。” 就在紫薇和金锁终于能够放下心头重担,聊着天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柳红来敲门了。 “原来是柳姑娘,不知柳姑娘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紫薇回忆晚餐上的那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肉,笑得很陶醉。 柳红倒是有些不自在,但她一直是个直脾气的姑娘,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夏姑娘,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听我哥说你千里迢迢上京是为了寻找亲爹?” “是的。”紫薇答道,她倒是不觉得把这件事告诉柳红有什么不妥,柳青的妹妹也一定是好人。 “可是,你知道你的亲爹的一贯品行吗?”柳红有些焦虑,“认亲爹也许不想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你也要认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呢。”紫薇还是单纯地认为认了爹,她就圆满了,所以觉得柳红的话有些刺耳,“难道我不应该认爹吗?不应该遵照我娘的遗愿认回亲爹,得到我应该有的身份地位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柳红知道紫薇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不应该认爹,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认了他,得到了身份地位后又将付出些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间仙境。那里的人和事都要比民间复杂百倍千倍,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 紫薇瞪大了眼睛,疑惑地打量柳红,见她一脸的真诚才强忍住心中的不耐,说:“好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世人都传说你爹最爱的先皇后富察氏,也就是孝贤皇后,可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你爹对先皇后只是面子情而已。在孝贤皇后在世的时候,你爹就册封了皇贵妃,从大清立国以来,这皇后与贵妃都是不能并立的,这后宫之权要么掌握在皇后手里,要么掌握在皇贵妃手里,你爹这样的做法很明显动摇了先皇后的地位。而先皇后谥号‘孝贤’,皇贵妃谥号‘慧贤’,这样的谥号不就表明了你爹对两人的感情几乎不分深浅,甚至更看重皇贵妃吗?之所以敬着孝贤皇后只是为了封住大臣亲贵的悠悠众口吗?” “还有,孝贤皇后去世之后,他又宠爱令妃,甚至将现任皇后的凤印夺去,给了令妃。这个令妃又是什么人物呢?她只是内务府的包衣,先皇后身边的洗脚婢,在先皇后去世前就已经和你爹勾搭上了,接着她又凭着在长春宫门前的大哭,使你爹更加宠爱于她,生儿育女,贵不可言了。试问这样的男人真的如他所言的那么重情重义吗?他对宫中的那些有名有份的女子尚且如此,对你娘又是怎样的薄情寡义才能一忘就忘了十八年呢?!” 紫薇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幕,对于一直将亲爹想象地无比美好的她来说真是莫大的打击。 “对于身边的女人他的态度是那么地模糊,那么对于孩子呢?他对先皇后的两位嫡皇子很好,长子被追封为端慧太子,次子也被追封为悼敏皇子,可是其他皇子就没那么幸运了。首先是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都因为在孝贤皇后的葬礼上表现得不够悲伤而被训斥,被取消了立储的资格,不久就郁郁而终了。还有四皇子永珹,六皇子永琮都被过继出去,也失去了立储的资格。现在的嫡皇子永璂虽然出身高贵却不受宠爱,每每都被五皇子永琪压一头。皇子尚且如此,你是个女孩,又没有母族撑腰,你爹又把你娘抛之脑后,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就算是最受宠爱的固伦和敬公主也必须得远抚蒙古……听说西藏有意和亲!” 紫薇被乾隆对儿女的偏心与薄情彻底震惊了,难道自己认了爹以后会被送到西藏和亲吗?没有爱情的婚姻,这能幸福吗? 看紫薇这副呆愣的样子,柳红的语气柔软了不少:“这婚姻就是女孩的第二次投胎,可马虎不得啊。原本我也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可是我哥觉得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看事情有些天真,一定要让我来提醒你几句,我这才来的。你仔细考虑考虑吧,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信物还没送出去呢。” 说着就告辞了。 紫薇的心情很复杂,自己和刘青,柳红毫无瓜葛,他们也不会有意欺骗自己,难道让娘挂念了十八年,痴痴等待了十八年的男人真的是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吗?自己认了爹以后真的会被送去蒙古或是西藏和亲吗? 金锁也被柳红的一番话吓了一大跳,对于她来说夫人的遗愿是一回事,自己的终身又是另一回事,自家小姐成了公主格格好是好,可是要陪小姐去蒙古,西藏,那还不如留在中原做个平民百姓来的舒坦,要是能找个像柳公子那样的丈夫就更好了。 120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3 是夜,紫薇和金锁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第二天紫薇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表示,作为一个女儿,一定要遵循母亲的遗愿,即使这会个决定会让自己付出爱情,婚姻,她已经在母亲临终时郑重的发过誓了,这个决定是无可更改的。 柳青见她执意要认父,也只能随她的意,立即亲自把两样信物送到和亲王府去了。和亲王是个京剧票友,柳青正好掌控着天底下所有的戏班子,所有的有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都是他“天人会”的成员,他就凭借着这样的便利被和亲王引为知己,还结交了不少的达官显贵。 和亲王接过这两样信物,仔细一看就心中有数了,这种香艳露骨的诗和这种吃干抹净还不擦屁股的流氓行径果然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的典型作为。当下拍胸脯保证,立马把这两件信物呈送给乾隆,认亲之事成不成下午就能定下来,不过和亲王也不知道他的四哥究竟会不会厚着脸皮认下这个私生女,心里有些打鼓,厚道地嘱咐柳青:“那位夏姑娘,柳小弟你还是不要留在大杂院了,不如送到本王府中来,免得皇兄疑心。” 柳青也明白,和亲王是让自己从这件事情中脱身,不然乾隆一查就能发现自己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就不好了。如果只说夏紫薇来京城后找上了和亲王,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不会惹得乾隆疑心。于是感激地说:“多谢王爷,替在下考虑得如此周详。” 事不宜迟,和亲王带着信物进宫去,柳青也赶紧回大杂院请紫薇“移驾”和亲王府。 紫薇,金锁连忙收拾东西,和柳红,大杂院的老老少少一一话别,就在柳青的亲自护送下前往和亲王府。一路上柳青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说出他、老孙和大杂院来,紫薇点头称是,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地想:难道自己的亲爹就那么不受人待见吗? 很快的,乾隆见了和亲王呈上去的信物模模糊糊的想起了的确有那么一桩可以夸耀的风流韵事没错,立即下旨把紫薇接进宫里来。可是这个女儿要交给谁抚养呢?按理来说应该是皇后,可是皇后那个臭脾气自己都不耐烦,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一定不会喜欢,更别说皇后身边还有十二阿哥呢。最后拍板,还是令妃那好,令妃温柔体贴,七格格,九格格活泼可爱,一定会让紫薇感觉到家庭的温暖的,这下自己还多了个借口去延禧宫见令妃,嘿嘿。 见上边的乾隆已经露出了猥琐地笑容,和亲王也不打算提醒他关于夏紫薇分位的事情了,精虫上脑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就这样紫薇顺顺利利地进了延禧宫,受到了令妃的热烈欢迎,从某种程度来说令妃绝对是乾隆肚子里的蛔虫,一朵硕大的解语花。 紫薇虽说是个千金小姐,但是家世早已败落,她看着金碧辉煌的宫廷建筑,精美的室内摆设,仙女似地令妃,金玉娃娃一般的七格格、九格格……不由得心生悲痛,原本这一切都是自己和娘可以享受到的,为什么,为什么爹要忘了娘,忘了那个痴心不悔的夏雨荷呢? 因为紫薇的到来,令妃知道乾隆一定会来延禧宫吃晚饭加过夜的,所以表现得特别殷勤,见紫薇一脸的悲伤很是焦急,这死丫头哭丧着脸想要触谁的眉头啊,不行不行,要是被皇上看到了还以为自己照顾不周呢!哭哭啼啼地一脸刻薄相,一身的小家子气,连自己女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但是没办法,乾隆已经决定认她了,不能不小心照料着,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递手绢,抱在怀里安慰她。 有经验地人都知道,女孩子心情郁闷地时候最好能插科打诨转移她的注意力,安慰的话语容易使她悲从中来,流出眼泪;对于已经哭了的女孩,越是低声安慰越是哭的厉害。非常遗憾的是令妃由于没有亲手带过孩子所以不清楚这点。在她的安慰下紫薇哭的那叫肝肠寸断。 恰巧就在这时,乾隆哈哈笑着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身子不舒服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令妃立即转变脸色,拉着紫薇起身行礼:“令妃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边行礼一边提醒呆呆站着的紫薇:“紫薇,这位就是皇上,你的皇阿玛呀,还不赶紧行礼。” 乾隆急忙伸手制止紫薇:“不忙不忙,今天这里只有父女没有君臣,不用多礼!” 紫薇感到一种混合着兴奋与委屈地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那个埋藏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黄鳝,你还记得大迷糊胖的下晕河马?” 这一句一问出口,乾隆就呆住了,令妃一向控制良好的五官也有些歪歪斜斜了,至于伺候的宫女太监更是一个个埋着头,只露出一截通红的脖子,抖得跟风中秋叶一般。 幸好七格格和九格格已经被奶娘抱下去了,不然一准笑场,令妃深觉庆幸。 乾隆深呼吸两下,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对紫薇说:“紫薇啊,看来你一路真是辛苦啊,是不是感冒了?弘昼也真是的,就知道办丧事要钱,都不愿拿出一星半点给侄女看病,真下次见他,必定骂他!” 说着就让宫女伺候紫薇重新洗脸梳头,喝茶润喉。紫薇也知道自己哭得口齿不清闹了个大笑话,可是关键是皇上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他究竟还记不记得娘了呢?经过柳红给她做的功课,紫薇开始从入宫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皇上认自己究竟是因为他还把那个在大明湖畔苦苦等待了十八年的女子而心存愧疚,还是因为证据确凿不容否认才不得不认下自己的呢? 已经被柳青柳红的思维带偏了的紫薇却没有想到,要是乾隆真的不想认她,不想认她娘,那么不管她有没有证据都不会厚着脸皮认女,硬起心肠把她做掉,斩草除根也是小菜一碟。但是紫薇还是过于天真了,就认为他的亲爹或许真的已经彻底忘了她娘,这时柳红说的那些不得宠爱的皇子,公主的遭遇涌入她的脑海,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等紫薇把一切都收拾停当,乾隆已经在令妃的符合吓唏嘘了老半天了,令妃拼命解释这个紫薇不是大舌头,只是哭得嗓子哑了才会口齿不清。 紫薇袅娜地走出来,对乾隆行了一个刚刚学会的礼,温温婉婉。清清脆脆的说:“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 ‘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一听与令妃对视一眼,终于放下心来,用深刻怀念的语气说:“记得,朕怎么会忘记你娘呢。你的眉间眼底都是雨荷的影子,朕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那个雨夜,雨荷她……” 令妃见乾隆一时兴致上来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回顾“往昔峥嵘岁月”,说一些老不正经的话了,立即插话打断了他:“皇上,紫薇都站了老半天了,早就饿了,有什么体己话留着吃完了饭再说不是更好吗?” 乾隆哈哈一笑,命人摆饭。 席间七格格、九格格表现出宠妃之女应该有的骄纵,甜甜地喊着“皇阿玛”,指着桌上的各种菜色,要乾隆夹给她们吃,有时也自己动手夹一些乾隆喜欢的菜喂给乾隆。对于两个小女儿的要求乾隆都是乐呵呵地接受着,被两个格格缠着,乾隆只能偶尔朝紫薇笑笑,对她说:“紫薇,你不要拘束,喜欢什么,多吃一点啊!” 紫薇还是第一次和亲身父亲坐在一起吃饭,可是坐在桌边的不是她们一家三口,而是他的一个宠妃和他们的女儿。,令妃,七格格,九格格和乾隆举止得体地品尝着各色佳肴,和乐融融,一番和和美美地小家庭的样子,只有她拿着一双从未使用过的银箸,沉甸甸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她多么羡慕七格格、九格格能够在乾隆面前撒娇撒痴,吃着乾隆亲自夹给她们的菜肴,毫不犹豫地指出哪道菜是乾隆爱吃的。可是她不行,她已经过了可以在爹爹面前撒娇的年龄了,她也对亲爹喜欢吃什么没有任何概念,她只能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吃着自己面前的那盘菜,吃了好几口还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软软地像豆腐。 还是令妃敏感地察觉到紫薇的沉默,不过她并不知道紫薇是被她的女儿弄得沉默的,还以为紫薇本身就沉默寡言。就指着紫薇面前的那道菜详细介绍:“这是烩羊脑,回疆那边传过来的,口味鲜咸嫩滑,最是益智补脑的。要选那上好的熟羊脑切成厚片,加上上等冬菇片烫熟,去水加入鸡汤、盐、料酒、姜汁,放入羊脑,冬菇烧开,接着撇去浮沫,放入牛奶、味精,用水淀粉勾成浓汁,最后淋入鸡油,盛入深汤盘内即可。你要是喜欢这羊脑的滋味,可以天天吃,还有什么枸杞炖羊脑、炸羊脑、渡羊脑、高丽羊脑等做法,顿顿都不重样。” 直到这时紫薇才知道这道“豆腐菜”是什么做的,一想到自己刚刚吃下去的是羊的脑子紫薇就想吐了,令妃还偏偏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羊脑、羊脑、羊脑……”让紫薇更加恶心了。可是她不能吐,一吐就会给刚认回来的亲爹留下不好的影响,她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吐、不能吐!”憋得眼睛都红了,憋得都想哭了,好不容易熬到一顿饭吃饭就赶紧告个罪,如厕去了。 令妃觉得不满,这个紫薇白费了自己好一番口舌,却真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吃了就拉。 七格格、九格格见自己额娘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豫之色,得意洋洋地对视一眼:太好了,额娘开始不喜欢那个紫薇了,谁让额娘对你比对我们还好,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呢! 至于向来只有人捧着他,没有他哄别人的乾隆,仍然毫无知觉地哈哈大笑着,丝毫不知道因为这可悲的第一印象,紫薇的玻璃心已经碎地和她呕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概又重口了 是夜,紫薇和金锁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第二天紫薇顶着硕大的黑眼圈表示,作为一个女儿,一定要遵循母亲的遗愿,即使这会个决定会让自己付出爱情,婚姻,她已经在母亲临终时郑重的发过誓了,这个决定是无可更改的。 柳青见她执意要认父,也只能随她的意,立即亲自把两样信物送到和亲王府去了。和亲王是个京剧票友,柳青正好掌控着天底下所有的戏班子,所有的有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都是他“天人会”的成员,他就凭借着这样的便利被和亲王引为知己,还结交了不少的达官显贵。 和亲王接过这两样信物,仔细一看就心中有数了,这种香艳露骨的诗和这种吃干抹净还不擦屁股的流氓行径果然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的典型作为。当下拍胸脯保证,立马把这两件信物呈送给乾隆,认亲之事成不成下午就能定下来,不过和亲王也不知道他的四哥究竟会不会厚着脸皮认下这个私生女,心里有些打鼓,厚道地嘱咐柳青:“那位夏姑娘,柳小弟你还是不要留在大杂院了,不如送到本王府中来,免得皇兄疑心。” 柳青也明白,和亲王是让自己从这件事情中脱身,不然乾隆一查就能发现自己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就不好了。如果只说夏紫薇来京城后找上了和亲王,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不会惹得乾隆疑心。于是感激地说:“多谢王爷,替在下考虑得如此周详。” 事不宜迟,和亲王带着信物进宫去,柳青也赶紧回大杂院请紫薇“移驾”和亲王府。 紫薇,金锁连忙收拾东西,和柳红,大杂院的老老少少一一话别,就在柳青的亲自护送下前往和亲王府。一路上柳青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说出他、老孙和大杂院来,紫薇点头称是,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地想:难道自己的亲爹就那么不受人待见吗? 很快的,乾隆见了和亲王呈上去的信物模模糊糊的想起了的确有那么一桩可以夸耀的风流韵事没错,立即下旨把紫薇接进宫里来。可是这个女儿要交给谁抚养呢?按理来说应该是皇后,可是皇后那个臭脾气自己都不耐烦,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一定不会喜欢,更别说皇后身边还有十二阿哥呢。最后拍板,还是令妃那好,令妃温柔体贴,七格格,九格格活泼可爱,一定会让紫薇感觉到家庭的温暖的,这下自己还多了个借口去延禧宫见令妃,嘿嘿。 见上边的乾隆已经露出了猥琐地笑容,和亲王也不打算提醒他关于夏紫薇分位的事情了,精虫上脑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就这样紫薇顺顺利利地进了延禧宫,受到了令妃的热烈欢迎,从某种程度来说令妃绝对是乾隆肚子里的蛔虫,一朵硕大的解语花。 紫薇虽说是个千金小姐,但是家世早已败落,她看着金碧辉煌的宫廷建筑,精美的室内摆设,仙女似地令妃,金玉娃娃一般的七格格、九格格……不由得心生悲痛,原本这一切都是自己和娘可以享受到的,为什么,为什么爹要忘了娘,忘了那个痴心不悔的夏雨荷呢? 因为紫薇的到来,令妃知道乾隆一定会来延禧宫吃晚饭加过夜的,所以表现得特别殷勤,见紫薇一脸的悲伤很是焦急,这死丫头哭丧着脸想要触谁的眉头啊,不行不行,要是被皇上看到了还以为自己照顾不周呢!哭哭啼啼地一脸刻薄相,一身的小家子气,连自己女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但是没办法,乾隆已经决定认她了,不能不小心照料着,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递手绢,抱在怀里安慰她。 有经验地人都知道,女孩子心情郁闷地时候最好能插科打诨转移她的注意力,安慰的话语容易使她悲从中来,流出眼泪;对于已经哭了的女孩,越是低声安慰越是哭的厉害。非常遗憾的是令妃由于没有亲手带过孩子所以不清楚这点。在她的安慰下紫薇哭的那叫肝肠寸断。 恰巧就在这时,乾隆哈哈笑着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身子不舒服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令妃立即转变脸色,拉着紫薇起身行礼:“令妃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边行礼一边提醒呆呆站着的紫薇:“紫薇,这位就是皇上,你的皇阿玛呀,还不赶紧行礼。” 乾隆急忙伸手制止紫薇:“不忙不忙,今天这里只有父女没有君臣,不用多礼!” 紫薇感到一种混合着兴奋与委屈地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那个埋藏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黄鳝,你还记得大迷糊胖的下晕河马?” 这一句一问出口,乾隆就呆住了,令妃一向控制良好的五官也有些歪歪斜斜了,至于伺候的宫女太监更是一个个埋着头,只露出一截通红的脖子,抖得跟风中秋叶一般。 幸好七格格和九格格已经被奶娘抱下去了,不然一准笑场,令妃深觉庆幸。 乾隆深呼吸两下,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对紫薇说:“紫薇啊,看来你一路真是辛苦啊,是不是感冒了?弘昼也真是的,就知道办丧事要钱,都不愿拿出一星半点给侄女看病,真下次见他,必定骂他!” 说着就让宫女伺候紫薇重新洗脸梳头,喝茶润喉。紫薇也知道自己哭得口齿不清闹了个大笑话,可是关键是皇上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他究竟还记不记得娘了呢?经过柳红给她做的功课,紫薇开始从入宫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皇上认自己究竟是因为他还把那个在大明湖畔苦苦等待了十八年的女子而心存愧疚,还是因为证据确凿不容否认才不得不认下自己的呢? 已经被柳青柳红的思维带偏了的紫薇却没有想到,要是乾隆真的不想认她,不想认她娘,那么不管她有没有证据都不会厚着脸皮认女,硬起心肠把她做掉,斩草除根也是小菜一碟。但是紫薇还是过于天真了,就认为他的亲爹或许真的已经彻底忘了她娘,这时柳红说的那些不得宠爱的皇子,公主的遭遇涌入她的脑海,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等紫薇把一切都收拾停当,乾隆已经在令妃的符合吓唏嘘了老半天了,令妃拼命解释这个紫薇不是大舌头,只是哭得嗓子哑了才会口齿不清。 紫薇袅娜地走出来,对乾隆行了一个刚刚学会的礼,温温婉婉。清清脆脆的说:“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 ‘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一听与令妃对视一眼,终于放下心来,用深刻怀念的语气说:“记得,朕怎么会忘记你娘呢。你的眉间眼底都是雨荷的影子,朕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那个雨夜,雨荷她……” 令妃见乾隆一时兴致上来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回顾“往昔峥嵘岁月”,说一些老不正经的话了,立即插话打断了他:“皇上,紫薇都站了老半天了,早就饿了,有什么体己话留着吃完了饭再说不是更好吗?” 乾隆哈哈一笑,命人摆饭。 席间七格格、九格格表现出宠妃之女应该有的骄纵,甜甜地喊着“皇阿玛”,指着桌上的各种菜色,要乾隆夹给她们吃,有时也自己动手夹一些乾隆喜欢的菜喂给乾隆。对于两个小女儿的要求乾隆都是乐呵呵地接受着,被两个格格缠着,乾隆只能偶尔朝紫薇笑笑,对她说:“紫薇,你不要拘束,喜欢什么,多吃一点啊!” 紫薇还是第一次和亲身父亲坐在一起吃饭,可是坐在桌边的不是她们一家三口,而是他的一个宠妃和他们的女儿。,令妃,七格格,九格格和乾隆举止得体地品尝着各色佳肴,和乐融融,一番和和美美地小家庭的样子,只有她拿着一双从未使用过的银箸,沉甸甸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她多么羡慕七格格、九格格能够在乾隆面前撒娇撒痴,吃着乾隆亲自夹给她们的菜肴,毫不犹豫地指出哪道菜是乾隆爱吃的。可是她不行,她已经过了可以在爹爹面前撒娇的年龄了,她也对亲爹喜欢吃什么没有任何概念,她只能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吃着自己面前的那盘菜,吃了好几口还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软软地像豆腐。 还是令妃敏感地察觉到紫薇的沉默,不过她并不知道紫薇是被她的女儿弄得沉默的,还以为紫薇本身就沉默寡言。就指着紫薇面前的那道菜详细介绍:“这是烩羊脑,回疆那边传过来的,口味鲜咸嫩滑,最是益智补脑的。要选那上好的熟羊脑切成厚片,加上上等冬菇片烫熟,去水加入鸡汤、盐、料酒、姜汁,放入羊脑,冬菇烧开,接着撇去浮沫,放入牛奶、味精,用水淀粉勾成浓汁,最后淋入鸡油,盛入深汤盘内即可。你要是喜欢这羊脑的滋味,可以天天吃,还有什么枸杞炖羊脑、炸羊脑、渡羊脑、高丽羊脑等做法,顿顿都不重样。” 直到这时紫薇才知道这道“豆腐菜”是什么做的,一想到自己刚刚吃下去的是羊的脑子紫薇就想吐了,令妃还偏偏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羊脑、羊脑、羊脑……”让紫薇更加恶心了。可是她不能吐,一吐就会给刚认回来的亲爹留下不好的影响,她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吐、不能吐!”憋得眼睛都红了,憋得都想哭了,好不容易熬到一顿饭吃饭就赶紧告个罪,如厕去了。 令妃觉得不满,这个紫薇白费了自己好一番口舌,却真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吃了就拉。 七格格、九格格见自己额娘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豫之色,得意洋洋地对视一眼:太好了,额娘开始不喜欢那个紫薇了,谁让额娘对你比对我们还好,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以为我们是病猫呢! 至于向来只有人捧着他,没有他哄别人的乾隆,仍然毫无知觉地哈哈大笑着,丝毫不知道因为这可悲的第一印象,紫薇的玻璃心已经碎地和她呕吐出来的羊脑差不多了。 121番外 番外之当绰号成真 此时新月已经行了严苛的家礼,发挥了她死缠烂打的技能,成为了努达海堂堂正正的小妾,努达海虽然打了个大败仗却得了个金尊玉贵的皇家格格也心满意足了,由于雁姬的泼茶等行为,两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还觉得雁姬冷酷绝情,想要用伟大的“爱”来弥补她……当然这么荒谬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骨肉反目,夫妻成仇,雁姬能回报这对无耻狗男女的只有不可化解的恨! 被狠狠地泼了满身满脸的冰水的努达海,只能做出一副“我没有错,都是雁姬你不懂爱,不懂宽容,是你逼我在外面另外成立一个家”的样子,去望月小筑看新娶的小妾——他那美轮美奂的月牙儿,呕。 面对努达海的想要离开这个家的退缩的想法,新月表示不能苟同,因为她决定要做一个真正的侵略者、破坏者,把雁姬所重视的丈夫、儿女都毫不留情的抢过来,这样才不负她有史以来最自甘下贱、身败名裂第三者——镰刀月的称号! 新月暗下决心,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劝解努达海:“努达海,你不能这样,你要给他们了解我们的机会,我们必须让骥远他们知道我们的爱是最伟大的、最广博的,我们不能自私地走掉让这个家破碎啊!那样做我们一定会天理不容的!”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我们抱着逆来顺受之心,日久天长,总会让大家感动,而真心接纳我们的”她攀住努达海,眼中又已闪闪发光了,没错,迟早要让他们对我逆来顺受俯首称臣!“我有信心,请你也不要剥夺我的机会,好不好?好不好?” 努达海顿时觉得新月是个内心无比强大的人啊,自己从与她相识之时开始锻炼内心的强大,果然火候不到,还要好好学习啊! 努达海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把新月的头紧压在自己的胸前,轻声的说:“可是,你得答应我!绝不让你自己受太多的委屈,以后我天天要上朝,不能在家里时时刻刻的保护你,你答应我,不会对我隐瞒任何事情!如果这个家真待不下去,我们还有退路可走!” “我答应你!”她诚心诚意的说,双手环绕着他的腰,把头深深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云娃和莽古泰相对一视,都是一脸的失望与无可奈何,牵着克善的手,他们默默的退出了房间,两人都忧心忡忡。而克善,噘着嘴,鼓着腮帮子,完全是落落寡欢了。 新月和努达海的悲剧,这时才真正开始。 克善主仆三人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房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要有多惨有多惨,要有多折磨心脏就有多折磨心脏,这不克善第一个挺不住后脑勺着地,从鼻子、耳朵、眼睛和嘴里潺潺流出鲜血。云娃和莽古泰也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幸好这声好似指甲抓挠玻璃的一样折磨人,又好像下油锅一样吓唬人地惨叫没能持续多久就戛然而止了,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被吓醒的下人蹑手蹑脚地进入惨叫发源地打探消息。 过了没多久就连老夫人也衣冠不整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这是怎么了,努达海和新月呢?”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该不是这两狗男女遭报应了吧,于是大家都拼命往新月和努达海房里挤,你踩我一脚,我推你一掌的,都赶着看热闹。但是很快那些有幸挤进去的下人都开始恐慌地大叫,拼命地想要往外逃窜。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努达海呢?新月呢?”老夫人惊慌失措地叫住一个吓得屁滚尿流,手刨脚蹬往外跑的下人。 “娘!娘,快来救救狗蛋啊!狗蛋再也不敢不听话了!”这名下人已经被吓得叫娘了,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一瞬间所有下人都跑了个无影无踪,没办法,爱子心切的老夫人只能壮着胆子,往房里偷眼看去—— 房中红烛高烧,大红的幔帐,喜气洋洋,可是怎么连地上都是红地呢?只见努达海好像被开膛手杰克玩弄过的破布娃娃一样,袒露着心肝脾肺肾等物什,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鲜血淋漓,死不瞑目地在地上挺尸。哦,不是的,努达海没有立即死去,他的眼珠子还在转动!老夫人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她没有立即厥过去,也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用最后的勇气呼唤着她的下人:“来人啊!去请大夫!快来救将军!”说完再也支撑不下去,跌倒在血水里。 还是阿山忠心耿耿,神经粗壮过人,接收到老夫人的呼唤他想一阵龙卷风把自家将军大人抱了出来,但他终究只是个粗人,做事笨手笨脚,丢三落四的,从望月小筑到书房这段距离,他弄丢了努达海的肺一次、脾两次、肝三次、肾……很抱歉,由于夜里太黑,一个不慎遗失的肾被阿山踩爆了,这直接导致努达海就算到了现代也不能卖肾换爱疯了。 当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的大夫被阿山拖过来的时候,他他拉府正在举行轰轰烈烈地“寻找被开膛破肚的将军”的行动。没错,努达海不见了,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从病床里不见了!这下子就连刚刚中风瘫痪的老夫人也挣扎着要寻找儿子了。 “简直瞎胡闹!”大夫带着被阿山半夜弄醒,跑得累死累活的火气暴喝一声,“要是照你们所说,伤者伤得那么重,怎么能够站起来,离开病房呢?所以伤者一定还在房中!” 慌乱中的下人和老夫人都被大夫精妙绝伦的推理震慑住了,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找到不知藏匿在哪里的努达海。 那大夫不负众望,好像金田一附身一样,一掀被子就找到了,但是—— “咦!这不是橄榄吗?”阿山拿起被子下面的一粒纺锤形果实疑惑地问。 “错!这是胖大海!”大夫朝他翻了个白眼,“此物又名莫大、澎大海、安南子、大海子、大洞果、胡大海、胡大发。先端钝圆,基部略尖而歪,具浅色的圆形种脐,表面棕色或暗棕色,微有光泽,具不规则的干缩皱纹。外皮极薄,质脆,易脱落。中层皮较厚,黑褐色,质松易碎,遇水膨胀成海绵状……” 好似在给药店学徒讲课,听得大家一愣一愣地,最后还是老夫人按耐不住:“努、努、努——” “嗨——”大夫捻须叹息道,“依在下所见,只怕伤者由于品行不端,受到老天的惩罚,已经化为这颗胖大海了!” (⊙o⊙)哦! 此时大夫又解除了金田一模式,进入了神棍模式:“伤者罪孽太大,这辈子都免不了被开水冲泡的命运。只有当他赎清了满身的罪孽,才能转世轮回!”说完就以出世高人之资飘然离去。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雁姬神清气爽地起床了,甘珠送来一杯茶水。 “诶,这是什么?怎么一喝下去就觉得浑身舒坦。”雁姬惊讶地问。 “回禀夫人,这是用胖大海泡地茶,可以清热润肺,利咽解毒,润肠通便。”甘珠笑的云淡风轻,“夫人,望月小筑那还有更加令人觉得浑身舒坦的事情呢。” 雁姬随甘珠来到人山人海的望月小筑前,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助纣为虐的莽古泰吃力地用一把巨大的镰刀砍着房屋的柱子,云娃哭着替他擦汗。 “这是怎么了?”雁姬疑惑不解。 “这是报应!莽古泰必须用这把重伤努达海的新月镰刀把整个望月小筑毁去才能消去他家主子的罪孽!” 梅花烙篇 皓帧和兰馨的婚事定下不久,害怕失宠的白吟霜就迫不及待地自荐枕席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小寇子他们就发现这两个大活人离奇失踪了。 白吟霜也就罢了,皓帧可是硕王爷的“嫡长子”、雪如福晋的心肝宝贝、未来的额驸,就这么给弄丢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首当其冲,教唆主子不学好的小寇子,阿克丹被盛怒之中的硕王爷夫妇用家法处死了,就连常妈和才享了几天福的香绮都被牵连其中,受到严刑拷打。 可是皓帧当真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出了这种乌龙事体,皇帝对硕王府就没什么好感了,反正兰馨还没出嫁,圣旨一道,兰馨嫁给了她的表哥多隆。 等啊等啊,百般无奈之下硕王爷只能把爵位传给了他并不看好的小儿子皓祥,不久也就嗝屁了。失去倚仗的雪如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翩翩母子赶到全府最偏僻、最年久失修的“静思山房”居住,身边出了秦嬷嬷一个下人没有,过得还不如刚刚进府的小丫头。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偷龙转凤,到头来亲身女儿扔了,抱养的儿子没有,靠山王爷也没了……”雪如摸着不知哪来的流浪猫感慨万千。 “喵”猫咪肚子饿了,跳下去追逐一只朝着雪如吱吱叫的老鼠。 不久猫咪叼回了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可笑的是那老鼠头上还戴了朵小白花。 “咪咪真是厉害,会逮老鼠呢。今晚多给你一勺饭!”雪如夸奖道 还珠篇 乾隆年间北京,紫薇带着丫头金琐来到北京已经快一个月了。几乎每天她们两个都会来到紫禁城前面,呆呆的凝视着那巍峨的皇宫,那高高的红墙那紧闭的宫门、那禁卫森严的大门、那栉比鳞次的屋脊、那望不到底的深宫大院……把她们两个牢牢的远远的隔开在官门之外。皇宫那是一个禁地,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紫薇站在宫外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无法进去,更不用说她想要见的那个人了。 于是她把歪脑筋打到了与宗室八竿子打不着的太常寺主管梁大人身上。 紫薇和金锁不顾那些官兵队伍,直奔到马路正中切断了官兵的行进,拦住轿子双双跪下,紫薇手中高举着那个长形的包袱:“梁大人!小女子有重要的事要禀告大人!请大人下轿安排时间让小女子陈情……梁大人……梁大人……” “呼啦”一声轿帘一掀,一个月抛头惊悚地露了出来:“大胆刁民居然敢拦住本官的轿子!出了交通事故本官可是不负任何责任的哦” 紫薇见梁大人露面也不管他到底说了什么,继续喊着:“大人!听了我的故事你一定不会后悔的……请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 梁大人疑惑道:“怎么回事,难道老梁我临老还有艳福,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寻死觅活地要给我讲睡前故事,虽然我真的很想潜她,但是……全京城的人都是那只母老虎的眼线。不得不防啊!”思来想去,他发现身边的贴身小厮眼睛开始抽筋了,呀! “本官可是朝廷的三八红旗手,早就发誓要对底层老百姓谋幸福!这位姑娘你有什么故事就速速将来给大家听听吧。”嘘,总算逃过一劫,要是被那母老虎知道了…… 紫薇一愣,这个故事可是关系自家父母的阴私啊,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吧。金锁立即向她表示要是再认不了爹,就没钱吃饭了,这才坚定她讲故事的信念。 ,紫薇迅速把十九年前皇上和她娘不得不说的故事讲了一遍,把证物交了上去,果然周围的老百姓都发出惊讶不已的赞叹声,只是梁大人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要说梁大人不信嘛,也不是,因为他迅速请紫薇上轿,一转身就把她送去了和亲王府。紫薇觉得这个和亲王虽然笑的很亲切,但是总有种怪怪地感觉。 不过没关系,第二天她就顺顺利利地进宫了,在坤宁宫正式拜见了一国之母,皇后人比较严肃,她身后的老嬷嬷也很严肃,老嬷嬷身边的宫女也很严肃……总是整个坤宁宫都散发着一股严肃的气息,紫薇金锁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这时板着脸的皇后发话了:“你叫紫薇,听说你有一个玄幻穿越又狗血的故事要说,那么就说来听听吧!” 于是紫薇又把那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说了一遍,她一边说一边想,哪里穿越了?什么叫玄幻?要狗血做什么?脑子差点死机。 “皇后娘娘,我娘还有一句话要我问皇上,那就是‘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紫薇说着说着突然悲从中来,嚎啕道,“皇后娘娘,请您大发慈悲让我见皇上一面,问他这个问题吧!紫薇别无所求,就算皇上他不愿意认我也好——” “认你,这个没问题,本宫就能做主。”皇后一脸轻松写意,“只是,你真的确定你的亲爹是皇上吗?” 这时紫薇更加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她无比坚毅地说:“是的,紫薇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这件事是毫无疑问的!” 皇后见她这个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对身后的老嬷嬷说了声:“容嬷嬷,请皇上出来吧!” 原来皇上一直都在暗中注视着一切,终于能见到亲爹了,紫薇心跳加速,激动万分,可是,可是那是什么东东—— “紫薇,你娘真的不是被骗子骗了吗?皇上他20年前就已经这样了!”皇后指着那个骨灰坛子,充满怜悯地说。 “啊啊啊啊啊——”紫薇长大了嘴巴,想要惊声尖叫,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原来自己不是在言情片里,而是在惊悚片里吗? 视线穿越回二十年前—— 乾隆皇帝正坐在书桌前拿着暴丑,暴大的印章给皇室收藏的历代书画作品盖章,这一个个红印子就和白墙上写了一个大红的“拆”一样令人心惊胆战,就连一旁伺候的高无庸都知道:这印章不能该在字画中间的诶。 就在乾隆毁书画不倦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浑身冷汗地跑进来,尖叫道:“皇上,愉妃娘娘刚刚生产了!” 乾隆放下令高无庸眼抽无比的红印章,问道:“哦,是格格还是阿哥?” “什么都不是!” “( ⊙ o ⊙)啊!” “启禀皇上,愉妃娘娘她刚刚生了一块叉烧!” 乾隆瘫在椅子上,抽搐了半响,终于镇定下来:“那块叉烧呢?呈上来给朕尝,不,是给朕瞧瞧。” 这时又有一个小太监浑身冷汗地跑进来,尖叫道:“皇上不好了,叉烧被一只燕子叼走了!愉妃娘娘悲痛万分!” ( ⊙ o ⊙)啊! 乾隆扶额,瘫软,最终还是表现出了帝王的魄力,强撑着说:“高无庸,摆驾,去愉妃宫中!” “喳!”随着高无庸的声音落下,乾隆也化为了一堆渣子,洋洋洒洒飘了高无庸满头满脸。 愉妃生了块叉烧,叉烧被燕子叼走了,乾隆变成了渣子……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太后老佛爷也坐不住了,她要去求神拜佛……最终的结果就是她变成了一尊佛像! 从此后,大清就开始龙椅上摆个骨灰坛子,帘子后面坐个皇后娘娘垂帘听政的时代…… “胡说!如果皇上真的变成了渣子,那这些格格,阿哥是哪里冒出来的?”紫薇指着正在御花园中躲猫猫的小萝莉,小正太们愤怒了。 皇后政事繁忙,只有容嬷嬷热心地给新来的还珠格格解答疑惑:“这些格格、阿哥的确是皇上的亲身骨肉,后妃们只要双腿夹着‘皇上’过一个晚上就会怀孕,说起来比皇上还是人形的时候受孕几率更大些呢,就是大多数后妃嫌搁着不愿意罢了。” “难道?”紫薇的手指在发抖。 “没错。”容嬷嬷慈祥地点头,“这里的小格格,小阿哥都是令妃娘娘所生,所以她的o型腿才最严重,这辈子都矫正不过来了。” “可是那个五阿哥……”紫薇声音在颤抖。 “那位五阿哥呀,准确说来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当年愉妃娘娘生下的叉烧被燕子叼了去,娘娘受不了刺激得了疯病,死活把胎盘叫做‘五阿哥’不许人丢掉,皇后娘娘仁慈就准许了。没想到这胎盘还是长大了,可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身边就没个正常人,只有福伦家的畸形儿大鼻孔和他要好。说到这个大鼻孔那也是京城一大奇景……” 站在春暖花开,一派温暖的御花园中,紫薇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很快皇后就定下了紫薇去西藏和亲的日子,紫薇很愿意,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这皇宫真的好邪门呀,那对跑老跑去的鼻孔真的很恐怖呀,西藏够远,远离噩梦!远离皇宫!远离京城! 在临行前夕,紫薇终究按耐不住了:“皇后娘娘,为什么面对这些诡异的事情你却可以这么淡然处之?” 皇后狷狂邪魅一笑:“因为我是从正统琼瑶世界穿过来的,这里的生活真是平静而美好!”容嬷嬷心有戚戚焉,点头称是。 直到在青藏高原上站成了一棵紫薇树,紫薇依旧不明白“正统琼瑶世界”是一个怎样群魔乱舞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不好意思,昨天米更新。 因为j看抽风小说看得无法自拔,码了三千字*又抽得打不开后台。 没办法,今天又继续码了一些,两章合并大放送。内容抽风请慎入! 番外之当绰号成真 此时新月已经行了严苛的家礼,发挥了她死缠烂打的技能,成为了努达海堂堂正正的小妾,努达海虽然打了个大败仗却得了个金尊玉贵的皇家格格也心满意足了,由于雁姬的泼茶等行为,两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还觉得雁姬冷酷绝情,想要用伟大的“爱”来弥补她……当然这么荒谬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骨肉反目,夫妻成仇,雁姬能回报这对无耻狗男女的只有不可化解的恨! 被狠狠地泼了满身满脸的冰水的努达海,只能做出一副“我没有错,都是雁姬你不懂爱,不懂宽容,是你逼我在外面另外成立一个家”的样子,去望月小筑看新娶的小妾——他那美轮美奂的月牙儿,呕。 面对努达海的想要离开这个家的退缩的想法,新月表示不能苟同,因为她决定要做一个真正的侵略者、破坏者,把雁姬所重视的丈夫、儿女都毫不留情的抢过来,这样才不负她有史以来最自甘下贱、身败名裂第三者——镰刀月的称号! 新月暗下决心,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劝解努达海:“努达海,你不能这样,你要给他们了解我们的机会,我们必须让骥远他们知道我们的爱是最伟大的、最广博的,我们不能自私地走掉让这个家破碎啊!那样做我们一定会天理不容的!”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我们抱着逆来顺受之心,日久天长,总会让大家感动,而真心接纳我们的”她攀住努达海,眼中又已闪闪发光了,没错,迟早要让他们对我逆来顺受俯首称臣!“我有信心,请你也不要剥夺我的机会,好不好?好不好?” 努达海顿时觉得新月是个内心无比强大的人啊,自己从与她相识之时开始锻炼内心的强大,果然火候不到,还要好好学习啊! 努达海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把新月的头紧压在自己的胸前,轻声的说:“可是,你得答应我!绝不让你自己受太多的委屈,以后我天天要上朝,不能在家里时时刻刻的保护你,你答应我,不会对我隐瞒任何事情!如果这个家真待不下去,我们还有退路可走!” “我答应你!”她诚心诚意的说,双手环绕着他的腰,把头深深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云娃和莽古泰相对一视,都是一脸的失望与无可奈何,牵着克善的手,他们默默的退出了房间,两人都忧心忡忡。而克善,噘着嘴,鼓着腮帮子,完全是落落寡欢了。 新月和努达海的悲剧,这时才真正开始。 克善主仆三人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房里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要有多惨有多惨,要有多折磨心脏就有多折磨心脏,这不克善第一个挺不住后脑勺着地,从鼻子、耳朵、眼睛和嘴里潺潺流出鲜血。云娃和莽古泰也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幸好这声好似指甲抓挠玻璃的一样折磨人,又好像下油锅一样吓唬人地惨叫没能持续多久就戛然而止了,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被吓醒的下人蹑手蹑脚地进入惨叫发源地打探消息。 过了没多久就连老夫人也衣冠不整慌里慌张地跑过来:“这是怎么了,努达海和新月呢?”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该不是这两狗男女遭报应了吧,于是大家都拼命往新月和努达海房里挤,你踩我一脚,我推你一掌的,都赶着看热闹。但是很快那些有幸挤进去的下人都开始恐慌地大叫,拼命地想要往外逃窜。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努达海呢?新月呢?”老夫人惊慌失措地叫住一个吓得屁滚尿流,手刨脚蹬往外跑的下人。 “娘!娘,快来救救狗蛋啊!狗蛋再也不敢不听话了!”这名下人已经被吓得叫娘了,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一瞬间所有下人都跑了个无影无踪,没办法,爱子心切的老夫人只能壮着胆子,往房里偷眼看去—— 房中红烛高烧,大红的幔帐,喜气洋洋,可是怎么连地上都是红地呢?只见努达海好像被开膛手杰克玩弄过的破布娃娃一样,袒露着心肝脾肺肾等物什,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鲜血淋漓,死不瞑目地在地上挺尸。哦,不是的,努达海没有立即死去,他的眼珠子还在转动!老夫人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她没有立即厥过去,也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用最后的勇气呼唤着她的下人:“来人啊!去请大夫!快来救将军!”说完再也支撑不下去,跌倒在血水里。 还是阿山忠心耿耿,神经粗壮过人,接收到老夫人的呼唤他想一阵龙卷风把自家将军大人抱了出来,但他终究只是个粗人,做事笨手笨脚,丢三落四的,从望月小筑到书房这段距离,他弄丢了努达海的肺一次、脾两次、肝三次、肾……很抱歉,由于夜里太黑,一个不慎遗失的肾被阿山踩爆了,这直接导致努达海就算到了现代也不能卖肾换爱疯了。 当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的大夫被阿山拖过来的时候,他他拉府正在举行轰轰烈烈地“寻找被开膛破肚的将军”的行动。没错,努达海不见了,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从病床里不见了!这下子就连刚刚中风瘫痪的老夫人也挣扎着要寻找儿子了。 “简直瞎胡闹!”大夫带着被阿山半夜弄醒,跑得累死累活的火气暴喝一声,“要是照你们所说,伤者伤得那么重,怎么能够站起来,离开病房呢?所以伤者一定还在房中!” 慌乱中的下人和老夫人都被大夫精妙绝伦的推理震慑住了,都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找到不知藏匿在哪里的努达海。 那大夫不负众望,好像金田一附身一样,一掀被子就找到了,但是—— “咦!这不是橄榄吗?”阿山拿起被子下面的一粒纺锤形果实疑惑地问。 “错!这是胖大海!”大夫朝他翻了个白眼,“此物又名莫大、澎大海、安南子、大海子、大洞果、胡大海、胡大发。先端钝圆,基部略尖而歪,具浅色的圆形种脐,表面棕色或暗棕色,微有光泽,具不规则的干缩皱纹。外皮极薄,质脆,易脱落。中层皮较厚,黑褐色,质松易碎,遇水膨胀成海绵状……” 好似在给药店学徒讲课,听得大家一愣一愣地,最后还是老夫人按耐不住:“努、努、努——” “嗨——”大夫捻须叹息道,“依在下所见,只怕伤者由于品行不端,受到老天的惩罚,已经化为这颗胖大海了!” (⊙o⊙)哦! 此时大夫又解除了金田一模式,进入了神棍模式:“伤者罪孽太大,这辈子都免不了被开水冲泡的命运。只有当他赎清了满身的罪孽,才能转世轮回!”说完就以出世高人之资飘然离去。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雁姬神清气爽地起床了,甘珠送来一杯茶水。 “诶,这是什么?怎么一喝下去就觉得浑身舒坦。”雁姬惊讶地问。 “回禀夫人,这是用胖大海泡地茶,可以清热润肺,利咽解毒,润肠通便。”甘珠笑的云淡风轻,“夫人,望月小筑那还有更加令人觉得浑身舒坦的事情呢。” 雁姬随甘珠来到人山人海的望月小筑前,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助纣为虐的莽古泰吃力地用一把巨大的镰刀砍着房屋的柱子,云娃哭着替他擦汗。 “这是怎么了?”雁姬疑惑不解。 “这是报应!莽古泰必须用这把重伤努达海的新月镰刀把整个望月小筑毁去才能消去他家主子的罪孽!” 梅花烙篇 皓帧和兰馨的婚事定下不久,害怕失宠的白吟霜就迫不及待地自荐枕席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小寇子他们就发现这两个大活人离奇失踪了。 白吟霜也就罢了,皓帧可是硕王爷的“嫡长子”、雪如福晋的心肝宝贝、未来的额驸,就这么给弄丢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首当其冲,教唆主子不学好的小寇子,阿克丹被盛怒之中的硕王爷夫妇用家法处死了,就连常妈和才享了几天福的香绮都被牵连其中,受到严刑拷打。 可是皓帧当真就这么人间蒸发了,出了这种乌龙事体,皇帝对硕王府就没什么好感了,反正兰馨还没出嫁,圣旨一道,兰馨嫁给了她的表哥多隆。 等啊等啊,百般无奈之下硕王爷只能把爵位传给了他并不看好的小儿子皓祥,不久也就嗝屁了。失去倚仗的雪如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翩翩母子赶到全府最偏僻、最年久失修的“静思山房”居住,身边出了秦嬷嬷一个下人没有,过得还不如刚刚进府的小丫头。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偷龙转凤,到头来亲身女儿扔了,抱养的儿子没有,靠山王爷也没了……”雪如摸着不知哪来的流浪猫感慨万千。 “喵”猫咪肚子饿了,跳下去追逐一只朝着雪如吱吱叫的老鼠。 不久猫咪叼回了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可笑的是那老鼠头上还戴了朵小白花。 “咪咪真是厉害,会逮老鼠呢。今晚多给你一勺饭!”雪如夸奖道 还珠篇 乾隆年间北京,紫薇带着丫头金琐来到北京已经快一个月了。几乎每天她们两个都会来到紫禁城前面,呆呆的凝视着那巍峨的皇宫,那高高的红墙那紧闭的宫门、那禁卫森严的大门、那栉比鳞次的屋脊、那望不到底的深宫大院……把她们两个牢牢的远远的隔开在官门之外。皇宫那是一个禁地,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那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紫薇站在宫外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无法进去,更不用说她想要见的那个人了。 于是她把歪脑筋打到了与宗室八竿子打不着的太常寺主管梁大人身上。 紫薇和金锁不顾那些官兵队伍,直奔到马路正中切断了官兵的行进,拦住轿子双双跪下,紫薇手中高举着那个长形的包袱:“梁大人!小女子有重要的事要禀告大人!请大人下轿安排时间让小女子陈情……梁大人……梁大人……” “呼啦”一声轿帘一掀,一个月抛头惊悚地露了出来:“大胆刁民居然敢拦住本官的轿子!出了交通事故本官可是不负任何责任的哦” 紫薇见梁大人露面也不管他到底说了什么,继续喊着:“大人!听了我的故事你一定不会后悔的……请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好……” 梁大人疑惑道:“怎么回事,难道老梁我临老还有艳福,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寻死觅活地要给我讲睡前故事,虽然我真的很想潜她,但是……全京城的人都是那只母老虎的眼线。不得不防啊!”思来想去,他发现身边的贴身小厮眼睛开始抽筋了,呀! “本官可是朝廷的三八红旗手,早就发誓要对底层老百姓谋幸福!这位姑娘你有什么故事就速速将来给大家听听吧。”嘘,总算逃过一劫,要是被那母老虎知道了…… 紫薇一愣,这个故事可是关系自家父母的阴私啊,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吧。金锁立即向她表示要是再认不了爹,就没钱吃饭了,这才坚定她讲故事的信念。 ,紫薇迅速把十九年前皇上和她娘不得不说的故事讲了一遍,把证物交了上去,果然周围的老百姓都发出惊讶不已的赞叹声,只是梁大人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要说梁大人不信嘛,也不是,因为他迅速请紫薇上轿,一转身就把她送去了和亲王府。紫薇觉得这个和亲王虽然笑的很亲切,但是总有种怪怪地感觉。 不过没关系,第二天她就顺顺利利地进宫了,在坤宁宫正式拜见了一国之母,皇后人比较严肃,她身后的老嬷嬷也很严肃,老嬷嬷身边的宫女也很严肃……总是整个坤宁宫都散发着一股严肃的气息,紫薇金锁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这时板着脸的皇后发话了:“你叫紫薇,听说你有一个玄幻穿越又狗血的故事要说,那么就说来听听吧!” 于是紫薇又把那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说了一遍,她一边说一边想,哪里穿越了?什么叫玄幻?要狗血做什么?脑子差点死机。 “皇后娘娘,我娘还有一句话要我问皇上,那就是‘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紫薇说着说着突然悲从中来,嚎啕道,“皇后娘娘,请您大发慈悲让我见皇上一面,问他这个问题吧!紫薇别无所求,就算皇上他不愿意认我也好——” “认你,这个没问题,本宫就能做主。”皇后一脸轻松写意,“只是,你真的确定你的亲爹是皇上吗?” 这时紫薇更加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她无比坚毅地说:“是的,紫薇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这件事是毫无疑问的!” 皇后见她这个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对身后的老嬷嬷说了声:“容嬷嬷,请皇上出来吧!” 原来皇上一直都在暗中注视着一切,终于能见到亲爹了,紫薇心跳加速,激动万分,可是,可是那是什么东东—— “紫薇,你娘真的不是被骗子骗了吗?皇上他20年前就已经这样了!”皇后指着那个骨灰坛子,充满怜悯地说。 “啊啊啊啊啊——”紫薇长大了嘴巴,想要惊声尖叫,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原来自己不是在言情片里,而是在惊悚片里吗? 视线穿越回二十年前—— 乾隆皇帝正坐在书桌前拿着暴丑,暴大的印章给皇室收藏的历代书画作品盖章,这一个个红印子就和白墙上写了一个大红的“拆”一样令人心惊胆战,就连一旁伺候的高无庸都知道:这印章不能该在字画中间的诶。 就在乾隆毁书画不倦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浑身冷汗地跑进来,尖叫道:“皇上,愉妃娘娘刚刚生产了!” 乾隆放下令高无庸眼抽无比的红印章,问道:“哦,是格格还是阿哥?” “什么都不是!” “( ⊙ o ⊙)啊!” “启禀皇上,愉妃娘娘她刚刚生了一块叉烧!” 乾隆瘫在椅子上,抽搐了半响,终于镇定下来:“那块叉烧呢?呈上来给朕尝,不,是给朕瞧瞧。” 这时又有一个小太监浑身冷汗地跑进来,尖叫道:“皇上不好了,叉烧被一只燕子叼走了!愉妃娘娘悲痛万分!” ( ⊙ o ⊙)啊! 乾隆扶额,瘫软,最终还是表现出了帝王的魄力,强撑着说:“高无庸,摆驾,去愉妃宫中!” “喳!”随着高无庸的声音落下,乾隆也化为了一堆渣子,洋洋洒洒飘了高无庸满头满脸。 愉妃生了块叉烧,叉烧被燕子叼走了,乾隆变成了渣子……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太后老佛爷也坐不住了,她要去求神拜佛……最终的结果就是她变成了一尊佛像! 从此后,大清就开始龙椅上摆个骨灰坛子,帘子后面坐个皇后娘娘垂帘听政的时代…… “胡说!如果皇上真的变成了渣子,那这些格格,阿哥是哪里冒出来的?”紫薇指着正在御花园中躲猫猫的小萝莉,小正太们愤怒了。 皇后政事繁忙,只有容嬷嬷热心地给新来的还珠格格解答疑惑:“这些格格、阿哥的确是皇上的亲身骨肉,后妃们只要双腿夹着‘皇上’过一个晚上就会怀孕,说起来比皇上还是人形的时候受孕几率更大些呢,就是大多数后妃嫌搁着不愿意罢了。” “难道?”紫薇的手指在发抖。 “没错。”容嬷嬷慈祥地点头,“这里的小格格,小阿哥都是令妃娘娘所生,所以她的o型腿才最严重,这辈子都矫正不过来了。” “可是那个五阿哥……”紫薇声音在颤抖。 “那位五阿哥呀,准确说来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当年愉妃娘娘生下的叉烧被燕子叼了去,娘娘受不了刺激得了疯病,死活把胎盘叫做‘五阿哥’不许人丢掉,皇后娘娘仁慈就准许了。没想到这胎盘还是长大了,可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身边就没个正常人,只有福伦家的畸形儿大鼻孔和他要好。说到这个大鼻孔那也是京城一大奇景……” 站在春暖花开,一派温暖的御花园中,紫薇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很快皇后就定下了紫薇去西藏和亲的日子,紫薇很愿意,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这皇宫真的好邪门呀,那对跑老跑去的鼻孔真的很恐怖呀,西藏够远,远离噩梦!远离皇宫!远离京城! 在临行前夕,紫薇终究按耐不住了:“皇后娘娘,为什么面对这些诡异的事情你却可以这么淡然处之?” 皇后狷狂邪魅一笑:“因为我是从正统琼瑶世界穿过来的,这里的生活真是平静而美好!”容嬷嬷心有戚戚焉,点头称是。 直到在青藏高原上站成了一棵紫薇树,紫薇依旧不明白“正统琼瑶世界”是一个怎样群魔乱舞的世界。 122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4 第二天,令妃带着紫薇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参观御花园,令妃觉得这个紫薇真是很难搞定的主,明明自己已经对她百般示好,可紫薇还是哭丧着一张脸,时不时皮笑肉不笑的。不过也难怪了,她自己也说了她长得很像她娘,那个夏雨荷能博得乾隆的恩宠让他把孝贤皇后孤零零丢在一边,可见夏雨荷正是乾隆的那盘菜,什么温柔婉约,惹人垂怜,换句话说不就是哭丧个脸吗。虽然说自己为了固宠,百般揣摩乾隆的心思,也常常用“欲语泪先流”,“伏低做小”来迎合乾隆,每每都让皇后吃亏。可是自己万万没想到当有一天,有这么一个人整天都是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样子面对自己会是那么令人胸闷气短的感觉,还穿着一身丧气的白孝服!想到这里,令妃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一下乾隆的怪异品位。 令妃东指指西指指,介绍着花园中种种景致。希望能让紫薇爱上御花园,喜笑颜开做不到起码也不要整天一副“我好委屈”的样子。 御花园的景色紫薇是见所未见叹为观止,一阵新奇过后,又开始忧郁起来:这么美好的景色原本是娘十八年前就应该看到的呀,可是因为皇阿玛的遗忘,她直到去世都没能欣赏这样的美景。就连她自己也是一样,原本的金枝玉叶直到如今才认祖归宗,这御花园的一草一木啊!你们知道我紫薇是遭受了多大的磨难才与你们相遇的吗?!可是一等自己守孝完毕,就会被狠心的皇阿玛送去蒙古,西藏和亲,有生之日就再也见不到巧夺天工的美景了。唐人有诗云:“……”这正是自己的写照啊! 令妃和腊梅、冬雪见紫薇好不容易开心了一会儿又开始迎风流泪,顿时心生不快,金锁也觉得小姐自从认父进宫后是越来越敏感了,身边宫女的眼刀几乎要把她片成一片一片的了,可这是家族遗传自己也木有办法啊! 正当这伙人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之中,僵持不定的时候,从花园的另一边走过来一队人马。令妃果断热情的招呼来人,并对紫薇介绍:“紫薇,这位是纯妃,她身边的是四格格和嘉,你们年龄相仿正好熟络熟络。” 纯妃和和嘉瞧见令妃带着紫薇正想离开,却被令妃叫住,不得不留下来,硬着头皮和她们进了挹翠阁。先不说令妃和纯妃是如何喝茶说话打机锋的,只看紫薇和和嘉能否熟络地起来。 “四格格,我叫紫薇,今年十八,不知你年方几何,定亲没有?”紫薇从小就没和亲戚来往过,也不知该如何挑起话题,就把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一股脑问了出来。 和嘉听了这话不禁暗暗皱眉,心想问问年龄也就算了,你又不是我额娘,我定没定亲这种事你有什么资格管,但是她也知道皇阿玛挺重视紫薇,更别提那个不可一世的令妃了,也不能把不屑表现出来,只能回答道:“和嘉今年十五,至于亲事自有皇阿玛和额娘做主,和嘉不晓得。紫薇你已经十八了,不知皇阿玛有什么安排没有?你放心,皇阿玛一定会给你挑一个可心的额驸的” 紫薇倒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也美听出和嘉言语之中的嘲讽,只想到自己还要守孝三年,若是蒙古和西藏来人要求和亲,那么肯定被送去和亲的一定是和嘉了,可怜和嘉才仅仅十五岁就要送到这样偏远的地方去吃苦受穷,真是太可悲了。 自己忧虑、烦闷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紫薇立即转变了心情,开始向她心中的“小可怜”和嘉发射“圣母光波”,差点闪瞎了和嘉的眼睛,满怀同情地问:“妹妹,你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凡事不要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烦心的事都可以告诉姐姐。” 和嘉正无趣地拨弄自己的玉佩穗子,听到紫薇的话有些诧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额娘正为了三哥的病情忧心忡忡,吃不好睡不好,可是这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和别人说呢,自家三哥原本就被皇阿玛厌弃,要是这个紫薇乘机一桩告到皇阿玛面前,令妃又是惯于颠倒是非的,到时候自己和额娘不但帮不了三哥,还会连累三哥病上加病。 这个紫薇和令妃果然是一丘之貉,一肚子坏水!和嘉虽说不那么受宠,但也是金枝玉叶,心气也高,受不了这样的假惺惺,就皱着脸抱着肚子,说一声肚子不舒服告一声罪就拉着纯妃飞也似的离开了用心险恶的两人。 令妃觉得和嘉的态度很奇怪,明显是装病的,正想问问紫薇和和嘉究竟聊了什么,一转身就看到紫薇一番悲天悯人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好像又要哭了,立即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 眼看气氛又要陷入尴尬,就在此时五阿哥永琪带着他的小尾巴尔泰和不务正业的尔康结伴走来。 五阿哥和尔康、尔泰先给令妃行礼,然后就和手足无措的紫薇大眼瞪小眼了,五阿哥不知道该怎么向还没正式定下分位的紫薇打招呼,紫薇入宫时日尚短,压根不知道怎么对待五阿哥,是自己行礼呢?还是等他行礼呢?还是…… 这时尔泰连忙对紫薇躬身行礼应道:“格格吉祥!这位就是新来的紫薇格格吧!”说着就转着眼珠子眼看着紫薇一笑。 经弟弟这么一提醒,看一身素净旗装的紫薇看得几乎几乎呆掉的福尔康,也立马走到紫薇面前,不卑不亢地向紫薇抱拳行礼,然后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令妃连忙对紫薇介绍:“这位是福伦大学士的二公子福尔泰和大公子福尔康。尔康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御前侍卫;尔泰是五阿哥的伴读,两个人可是焦不离孟!你们的年纪差不多,正好聊聊。” 说着大家进了纷纷落座,宫女们忙忙碌碌来撤换心的茶点。 永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紫薇,心中暗暗点头,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是永琪。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辈排行是‘永’字辈。算年龄我比你大了些应该算是你的五哥!” 紫薇听到永琪这样说眼眶一热,凝视着永琪又感动又感慨的说:“你这一句‘五哥’虽然只有两个字对于我却有千斤重啊!我从济南到这儿路上走了半年在北京又折腾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见到朝思暮想的亲人!我没办法告诉你我现在有多么激动,虽然我已经得到了皇阿玛的承认,可是听到你这一句‘五哥’,得到兄长的承认,我依然对上苍充满感恩!” 永琪好感动,便对紫薇举着茶杯敬了敬:“我以茶当酒敬我‘失而复得的妹妹”!” 紫薇也热泪盈眶地举起茶杯,充满感激地回敬道:“敬我刚刚相认的五哥!” 尔康见五阿哥和紫薇详谈甚欢,紫薇出口成章,才华横溢,不由得心生赞叹,品质这么优良的皇家格格可是稀有品种,没想到却让我碰上了两个,一个远在五台山陪老佛爷吃斋念佛,一个俏生生坐在我面前。唉,这两个可人儿我应该选哪个呢?这个福尔康瞬间就陷入起点男命,渣男身的忧思之中,开始从各个方面比较起晴儿和紫薇的优劣的。可惜起点男另有其人,鼻孔君你想太多了,思来想去说不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御花园一日游,不仅让紫薇放下了“和亲”的心头大石,还认识了年轻有为,最受皇阿玛宠爱的五阿哥永琪,至于福家两兄弟,那个福尔康的黑黝黝的大鼻孔是一想起来就想吐啊。 正当紫薇又有些感觉恶心的时候,乾隆带着招牌笑声:“啊哈哈,哈哈……”的走进延禧宫,眉开眼笑地对紫薇说:“紫薇啊,经过商议你的分位已经定下来了,就叫‘还珠格格’!” 紫薇眼含热泪,向乾隆行礼,嘴里念着:“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乾隆一听,不由得感叹:“雨荷真是给朕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娘是才女,女儿也是才女,好好!” 面对这样感性的紫薇,乾隆有些话一时间还是说不出口的,就吩咐了温柔体贴的令妃帮忙转述。 这天晚上,接受了新任务的令妃辗转反侧大半个晚上,第二天吃了早餐才支支吾吾地对紫薇做出关于她的分位的说明。 令妃乘着紫薇心情不错的时候,对她解释她的那个分位得来实属不易,要知道感恩。 “紫薇,你要知道这皇家呢,最讲究脸面,皇上又是万民的表率,要是皇上在济南的那一段往事传了出去,那些多事的人渲染一番对皇上和你都有不利的影响。所以对外只能宣称你是皇上在民间所认的‘义女’,这封号也与其他皇家、宗室格格不同,显得更加超然。希望你能够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不要对人说那件陈年往事了。” 紫薇立即眼睛大量充水,手绢被扭成了天津麻花的样子,说:“我,我是皇阿玛的‘义女’,那我娘呢?” 令妃为难道:“大臣们觉得你来自民间,生母又是汉人,身分实在特殊,不好多提的。而且大清皇室一向标榜贞洁自律,你娘未婚失贞,还生了你,实在有悖朱子定下的贞洁孝女的标准,还是不要再提了!” 听到这里紫薇再是忍不住了,水龙头立即拧到最大档,那眼泪啊,就像不要钱似地往外淌。 令妃见她这么个阵势也是心里发憷,昨儿个皇上也没提对夏雨荷有什么表示呀,又不是我对你娘始乱终弃,有本事你用眼泪淹死你那不负责任乱播种的皇阿玛去!想是这么想,说课不能这么说,令妃对紫薇只能哄着,捧着:“紫薇,我知道你为你娘感到委屈,可是皇家的脸面要紧,你的身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王公大臣们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至于你娘,虽然得不到皇室的承认,但是你可以出钱给她修坟,请人守坟,还可以多念念经让你娘来世投个好胎。你越是表现得大度,皇上就越是心疼你受了委屈,擦干净眼泪,等皇上来了好好谢恩,你还年轻,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紫薇听令妃长长地说了那么一大段话,倒是有些感动,可是心中仍然有一股气憋得慌,只能讷讷地回房,抱着金锁痛哭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 第二天,令妃带着紫薇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参观御花园,令妃觉得这个紫薇真是很难搞定的主,明明自己已经对她百般示好,可紫薇还是哭丧着一张脸,时不时皮笑肉不笑的。不过也难怪了,她自己也说了她长得很像她娘,那个夏雨荷能博得乾隆的恩宠让他把孝贤皇后孤零零丢在一边,可见夏雨荷正是乾隆的那盘菜,什么温柔婉约,惹人垂怜,换句话说不就是哭丧个脸吗。虽然说自己为了固宠,百般揣摩乾隆的心思,也常常用“欲语泪先流”,“伏低做小”来迎合乾隆,每每都让皇后吃亏。可是自己万万没想到当有一天,有这么一个人整天都是一副欲语泪先流的样子面对自己会是那么令人胸闷气短的感觉,还穿着一身丧气的白孝服!想到这里,令妃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一下乾隆的怪异品位。 令妃东指指西指指,介绍着花园中种种景致。希望能让紫薇爱上御花园,喜笑颜开做不到起码也不要整天一副“我好委屈”的样子。 御花园的景色紫薇是见所未见叹为观止,一阵新奇过后,又开始忧郁起来:这么美好的景色原本是娘十八年前就应该看到的呀,可是因为皇阿玛的遗忘,她直到去世都没能欣赏这样的美景。就连她自己也是一样,原本的金枝玉叶直到如今才认祖归宗,这御花园的一草一木啊!你们知道我紫薇是遭受了多大的磨难才与你们相遇的吗?!可是一等自己守孝完毕,就会被狠心的皇阿玛送去蒙古,西藏和亲,有生之日就再也见不到巧夺天工的美景了。唐人有诗云:“……”这正是自己的写照啊! 令妃和腊梅、冬雪见紫薇好不容易开心了一会儿又开始迎风流泪,顿时心生不快,金锁也觉得小姐自从认父进宫后是越来越敏感了,身边宫女的眼刀几乎要把她片成一片一片的了,可这是家族遗传自己也木有办法啊! 正当这伙人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之中,僵持不定的时候,从花园的另一边走过来一队人马。令妃果断热情的招呼来人,并对紫薇介绍:“紫薇,这位是纯妃,她身边的是四格格和嘉,你们年龄相仿正好熟络熟络。” 纯妃和和嘉瞧见令妃带着紫薇正想离开,却被令妃叫住,不得不留下来,硬着头皮和她们进了挹翠阁。先不说令妃和纯妃是如何喝茶说话打机锋的,只看紫薇和和嘉能否熟络地起来。 “四格格,我叫紫薇,今年十八,不知你年方几何,定亲没有?”紫薇从小就没和亲戚来往过,也不知该如何挑起话题,就把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一股脑问了出来。 和嘉听了这话不禁暗暗皱眉,心想问问年龄也就算了,你又不是我额娘,我定没定亲这种事你有什么资格管,但是她也知道皇阿玛挺重视紫薇,更别提那个不可一世的令妃了,也不能把不屑表现出来,只能回答道:“和嘉今年十五,至于亲事自有皇阿玛和额娘做主,和嘉不晓得。紫薇你已经十八了,不知皇阿玛有什么安排没有?你放心,皇阿玛一定会给你挑一个可心的额驸的” 紫薇倒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也美听出和嘉言语之中的嘲讽,只想到自己还要守孝三年,若是蒙古和西藏来人要求和亲,那么肯定被送去和亲的一定是和嘉了,可怜和嘉才仅仅十五岁就要送到这样偏远的地方去吃苦受穷,真是太可悲了。 自己忧虑、烦闷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紫薇立即转变了心情,开始向她心中的“小可怜”和嘉发射“圣母光波”,差点闪瞎了和嘉的眼睛,满怀同情地问:“妹妹,你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凡事不要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烦心的事都可以告诉姐姐。” 和嘉正无趣地拨弄自己的玉佩穗子,听到紫薇的话有些诧异: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额娘正为了三哥的病情忧心忡忡,吃不好睡不好,可是这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和别人说呢,自家三哥原本就被皇阿玛厌弃,要是这个紫薇乘机一桩告到皇阿玛面前,令妃又是惯于颠倒是非的,到时候自己和额娘不但帮不了三哥,还会连累三哥病上加病。 这个紫薇和令妃果然是一丘之貉,一肚子坏水!和嘉虽说不那么受宠,但也是金枝玉叶,心气也高,受不了这样的假惺惺,就皱着脸抱着肚子,说一声肚子不舒服告一声罪就拉着纯妃飞也似的离开了用心险恶的两人。 令妃觉得和嘉的态度很奇怪,明显是装病的,正想问问紫薇和和嘉究竟聊了什么,一转身就看到紫薇一番悲天悯人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好像又要哭了,立即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 眼看气氛又要陷入尴尬,就在此时五阿哥永琪带着他的小尾巴尔泰和不务正业的尔康结伴走来。 五阿哥和尔康、尔泰先给令妃行礼,然后就和手足无措的紫薇大眼瞪小眼了,五阿哥不知道该怎么向还没正式定下分位的紫薇打招呼,紫薇入宫时日尚短,压根不知道怎么对待五阿哥,是自己行礼呢?还是等他行礼呢?还是…… 这时尔泰连忙对紫薇躬身行礼应道:“格格吉祥!这位就是新来的紫薇格格吧!”说着就转着眼珠子眼看着紫薇一笑。 经弟弟这么一提醒,看一身素净旗装的紫薇看得几乎几乎呆掉的福尔康,也立马走到紫薇面前,不卑不亢地向紫薇抱拳行礼,然后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令妃连忙对紫薇介绍:“这位是福伦大学士的二公子福尔泰和大公子福尔康。尔康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御前侍卫;尔泰是五阿哥的伴读,两个人可是焦不离孟!你们的年纪差不多,正好聊聊。” 说着大家进了纷纷落座,宫女们忙忙碌碌来撤换心的茶点。 永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紫薇,心中暗暗点头,自我介绍说:“我的名字是永琪。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一辈排行是‘永’字辈。算年龄我比你大了些应该算是你的五哥!” 紫薇听到永琪这样说眼眶一热,凝视着永琪又感动又感慨的说:“你这一句‘五哥’虽然只有两个字对于我却有千斤重啊!我从济南到这儿路上走了半年在北京又折腾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才见到朝思暮想的亲人!我没办法告诉你我现在有多么激动,虽然我已经得到了皇阿玛的承认,可是听到你这一句‘五哥’,得到兄长的承认,我依然对上苍充满感恩!” 永琪好感动,便对紫薇举着茶杯敬了敬:“我以茶当酒敬我‘失而复得的妹妹”!” 紫薇也热泪盈眶地举起茶杯,充满感激地回敬道:“敬我刚刚相认的五哥!” 尔康见五阿哥和紫薇详谈甚欢,紫薇出口成章,才华横溢,不由得心生赞叹,品质这么优良的皇家格格可是稀有品种,没想到却让我碰上了两个,一个远在五台山陪老佛爷吃斋念佛,一个俏生生坐在我面前。唉,这两个可人儿我应该选哪个呢?这个福尔康瞬间就陷入起点男命,渣男身的忧思之中,开始从各个方面比较起晴儿和紫薇的优劣的。可惜起点男另有其人,鼻孔君你想太多了,思来想去说不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场御花园一日游,不仅让紫薇放下了“和亲”的心头大石,还认识了年轻有为,最受皇阿玛宠爱的五阿哥永琪,至于福家两兄弟,那个福尔康的黑黝黝的大鼻孔是一想起来就想吐啊。 正当紫薇又有些感觉恶心的时候,乾隆带着招牌笑声:“啊哈哈,哈哈……”的走进延禧宫,眉开眼笑地对紫薇说:“紫薇啊,经过商议你的分位已经定下来了,就叫‘还珠格格’!” 紫薇眼含热泪,向乾隆行礼,嘴里念着:“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乾隆一听,不由得感叹:“雨荷真是给朕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娘是才女,女儿也是才女,好好!” 面对这样感性的紫薇,乾隆有些话一时间还是说不出口的,就吩咐了温柔体贴的令妃帮忙转述。 这天晚上,接受了新任务的令妃辗转反侧大半个晚上,第二天吃了早餐才支支吾吾地对紫薇做出关于她的分位的说明。 令妃乘着紫薇心情不错的时候,对她解释她的那个分位得来实属不易,要知道感恩。 “紫薇,你要知道这皇家呢,最讲究脸面,皇上又是万民的表率,要是皇上在济南的那一段往事传了出去,那些多事的人渲染一番对皇上和你都有不利的影响。所以对外只能宣称你是皇上在民间所认的‘义女’,这封号也与其他皇家、宗室格格不同,显得更加超然。希望你能够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不要对人说那件陈年往事了。” 紫薇立即眼睛大量充水,手绢被扭成了天津麻花的样子,说:“我,我是皇阿玛的‘义女’,那我娘呢?” 令妃为难道:“大臣们觉得你来自民间,生母又是汉人,身分实在特殊,不好多提的。而且大清皇室一向标榜贞洁自律,你娘未婚失贞,还生了你,实在有悖朱子定下的贞洁孝女的标准,还是不要再提了!” 听到这里紫薇再是忍不住了,水龙头立即拧到最大档,那眼泪啊,就像不要钱似地往外淌。 令妃见她这么个阵势也是心里发憷,昨儿个皇上也没提对夏雨荷有什么表示呀,又不是我对你娘始乱终弃,有本事你用眼泪淹死你那不负责任乱播种的皇阿玛去!想是这么想,说课不能这么说,令妃对紫薇只能哄着,捧着:“紫薇,我知道你为你娘感到委屈,可是皇家的脸面要紧,你的身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王公大臣们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至于你娘,虽然得不到皇室的承认,但是你可以出钱给她修坟,请人守坟,还可以多念念经让你娘来世投个好胎。你越是表现得大度,皇上就越是心疼你受了委屈,擦干净眼泪,等皇上来了好好谢恩,你还年轻,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紫薇听令妃长长地说了那么一大段话,倒是有些感动,可是心中仍然有一股气憋得慌,只能讷讷地回房,抱着金锁痛哭一场。 123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5 金锁拍着紫薇的背脊,拿着销金手绢替她轻轻拭泪,心中感到万分疲惫。原以为小姐认了爹,得了格格的身份就是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现在烦心的事这么多,先是为小姐嫁人的事情担心,就怕被送去西藏和亲,好容易见了四格格安心了,却又冒出来皇家的颜面,太太等了一辈子,背负了亲友的骂名连个堂堂正正的身份都得不到,就连小姐也只有“义女”的身份。看来皇家无亲情,皇上只爱自己真是说得没错,那天柳红姑娘说得话都已经应验了,可惜小姐已经入了火坑这辈子都逃不出来了,而自己,也只能陪着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小姐,你别哭了,要是哭肿了眼睛别人问起来可不好,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就更不好了!小姐,在这宫中只有博得皇上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令妃娘娘说的没错,只要皇上还对你、对太太有愧疚之情,就能带来实际的好处,就能抵得上任何的名分!”金锁只能这样劝紫薇。 紫薇一想也对,和嘉也是皇阿玛的亲生骨肉还不是小小年纪就要去和亲,自己名义上只是个“义女”,应该不会被送去和亲吧,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振作了精神,和金锁商量:“金锁,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不管我再怎么后悔也回不到民间了。皇阿玛刚刚认了我,还有新鲜感、愧疚感,可是宫里的格格公主多不胜数,那天他和七格格、九格格的互动你也看在眼里,我才入宫,对于皇阿玛的喜好是一点都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巩固皇阿玛对我的宠爱,让他爱护我呢?” 金锁虽然脑筋比紫薇要清楚,可是也只是个小丫头,从小就生活在大明湖畔夏府这个闭锁的世界里,对于争宠,固宠这类事情没有切身的体会和经验,只能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只是那天柳红姑娘不是说,令妃娘娘是皇上面前最得宠的吗。而且令妃娘娘膝下还有两位小格格,一位小阿哥,皇上每天都回到延禧宫来,可见令妃娘娘对于皇上的喜好,怎样固宠一定很有经验,不如你先试试娘娘的办法表现得大度些,让皇上对你心怀愧疚,至于皇上的喜好,多观察观察,多打听打听一定有办法的。”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对于令妃,紫薇还是没什么好感的,不管是进宫第一天晚上的那碟羊脑,或是她过于殷勤的态度都令她心生警惕。皇阿玛对令妃越是恩宠有加,就越是令她心中不快,在孝贤皇后死后迅速霸住皇阿玛的恩宠令他忘记了苦苦等待的娘的人就是这个“巧言令色”的令妃啊! 把对于亲爹抛弃亲娘的怨恨加诸在亲爹的新欢身上,这无疑是紫薇这个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懂得孝道的不可违逆,又不得不依靠亲爹的权势以求得美好未来的小女子的心理安慰,这也注定了不管令妃怎么做都无法彻底掌握住紫薇这杆“枪”。 听金锁提到柳红,紫薇不禁想起了那时候热心助人,搜集了许多关于皇阿玛信息,请柳红告诫自己的柳青,现在回想起来,柳青真是为自己考虑的十分周全,只可惜当时一意孤行,认为只要认了爹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有思考清楚,实在是愧对他对自己的一片真诚。现在自己身处深宫之中,毫无人生自由,每天都要为这、为那烦恼,要是柳青能在自己身边提点自己,帮助自己就好了。只要有精明能干的柳青在,这些烦恼都会随风消散吧…… 紫薇这样想着,听到“笃笃”的敲门声:“是谁啊?有什么事?” 门外传来清脆爽利的回答:“启禀还珠格格,奴婢送点心来了!” 只是个小宫/女,紫薇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让她先等等,自己在金锁的帮助下,把哭花了的妆容洗净,重新画了一个素淡的妆,才让那宫女进来。 放下一碟做成玫瑰样子的面点心,小宫/女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拿出一张制作精美的信笺,递给一脸疑惑的紫薇。 紫薇疑惑的眼神在那小宫/女和信笺之间来回移动,见那宫/女笑的一脸阳光,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善意,才接过信笺,越读上面的文字。 “啊?这是柳……柳青,柳公子的签名!”紫薇瞪着信笺最下方的签名,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没错的确是柳青两字,她激动地抓住宫/女的左手,问道:“这张信笺是谁给你的?他在哪里?” 宫/女很是镇定地回答道:“这当然是‘天人会’少主柳青让我交给还珠格格紫薇的,只要你按信笺上的提示就能与他见面了。”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紫薇激动地摇晃着宫/女,又有些不安:“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柳青的身份?还有我们之间……认识?” “哎呀,你们这些公主格格真是好厉害的疑心病,我是来帮你的又不会害你。”说着宫/女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我呢,就是柳青青梅煮酒两小什么猜的未婚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柳燕是也!” 紫薇听着一愣,脱口而出:“应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青梅煮马?这还能吃吗?”柳燕觉得奇怪,“好了,不管是煮酒还是煮马,总之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赶紧去找柳青吧!” 紫薇觉得这个柳燕虽然没什么文化的样子,却也不像个坏人,就带着金锁,遵照信笺上的内容,来到了的御花园。 果然,柳青穿着一身锦衣玉袍,坐在一个亭子里悠闲地喝着茶,见到紫薇的身影,立即不紧不慢地迎上去,凝视着紫薇,亲切地问道:“紫薇,看起来你在宫里过得不怎么好啊?” 紫薇在这样的温存下有些心慌意乱,眼圈一红,故作坚强地说:“我过得还好,只要能够认爹,我什么都能忍耐的,多谢你的关心。” “不要说谢,一想到你现在必须要忍耐那些不愉快,要装聋作哑,要强忍着满心厌恶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就开始后悔了。也许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帮你,都是我不好,从前你说起你爹的时候,是充满了期待的,可是现在你却瘦了,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的样子。是谁让你受委屈了吗?” 那么多的烦恼压得紫薇有些喘不过起来,见到柳青犹如见到了主心骨,听到他言语中的自责和关切忍不住向他倾诉:“柳青!我……我好后悔!”泣不成声地痛哭起来。 柳青动作轻柔地和金锁一块儿把她扶到桌边,扶着她坐下,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紫薇,又轻轻地为她拍背,开导她:“紫薇,在我面前你不要忍耐了,有什么苦恼都说出来吧,不要压抑自己!” 紫薇努力平复上下起伏的心情,喝了一口茶水,带着哭腔,充满信赖地向柳青述说着进宫以来的一切:第一天饭桌上的尴尬,那道一提起来就恶心的羊脑,皇阿玛的忽视,以及对于和亲的担忧还有她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义女”身份,还有她娘死后仍得不到平反的“未婚生子”的名声,这一切一切都使她觉得委屈,觉得深深的不安。 “皇阿玛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娘她就那么痴痴地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为什么到最后却只等到这样的结果,皇阿玛他究竟有没有为我娘想过,那可是哭风凄雨的十八年,那可是被冷嘲热讽的十八年啊!十八年前我娘比不过先贤皇后,十八年后我娘依然比过他的脸面!” “我真的好后悔,如果我不是那么一门心思地想要认爹,那么我还会抱着对皇阿玛的美好幻想过着最普通的日子,不会患得患失,彻夜难眠,我真的好害怕,要是皇阿玛有一天不喜欢我了呢?我会不会被他像送礼物一样送去西藏、蒙古和亲,直至郁郁而终也不能回到中原?” 柳青其实很想告诉她,你想的希望太大了,乾隆这种人怎么会替别人着想,你也想的太多了,哪怕真的去了蒙古西藏和亲那也是可以回中原,甚至定居的嘛,不过前提是你能像和敬公主那么受宠爱。 可他不能这么说,他要安慰她:“你娘的事情其实另有办法,你现在是格格了,当然可以替你娘修坟,给你娘死后的哀荣,你在宫里不方便地话,就由我去做好了。” 见紫薇有推辞之意,柳青赶紧阻止她:“我想要说什么我都明白,好歹我们朋友一场,我对你娘那样敢爱敢恨的女子也是佩服万分,请你不要推辞,就当作我一个晚辈向她表示最诚挚的敬意吧!” 见柳青的确是情真意切,紫薇也不再推辞了,她也认为她娘的爱情是值得所有人肯定的,至于柳青说他作为一个晚辈……这就更令人浮想联翩了。 “至于和亲,你也不要再害怕再担忧了,只要你能保持住皇上对你的喜爱,再加上我也有些实力,一定能够保护你,让你的下半生幸福美满的。还有那个宫/女叫柳燕的,她是个最爱打抱不平,心无城府的姑娘,还会些拳脚功夫,我不能经常陪伴在你的身边帮你排忧解难,就让她陪着你,做一颗开心果,让你每天无忧无虑,好吗?” 面对这样的细心体贴的安排,紫薇又怎么能不知好歹地说“不好”呢,她所能做的也就是感激地点头,再点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备份: 金锁拍着紫薇的背脊,拿着销金手绢替她轻轻拭泪,心中感到万分疲惫。原以为小姐认了爹,得了格格的身份就是万事大吉了,没想到现在烦心的事这么多,先是为小姐嫁人的事情担心,就怕被送去西藏和亲,好容易见了四格格安心了,却又冒出来皇家的颜面,太太等了一辈子,背负了亲友的骂名连个堂堂正正的身份都得不到,就连小姐也只有“义女”的身份。看来皇家无亲情,皇上只爱自己真是说得没错,那天柳红姑娘说得话都已经应验了,可惜小姐已经入了火坑这辈子都逃不出来了,而自己,也只能陪着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小姐,你别哭了,要是哭肿了眼睛别人问起来可不好,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就更不好了!小姐,在这宫中只有博得皇上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令妃娘娘说的没错,只要皇上还对你、对太太有愧疚之情,就能带来实际的好处,就能抵得上任何的名分!”金锁只能这样劝紫薇。 紫薇一想也对,和嘉也是皇阿玛的亲生骨肉还不是小小年纪就要去和亲,自己名义上只是个“义女”,应该不会被送去和亲吧,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振作了精神,和金锁商量:“金锁,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不管我再怎么后悔也回不到民间了。皇阿玛刚刚认了我,还有新鲜感、愧疚感,可是宫里的格格公主多不胜数,那天他和七格格、九格格的互动你也看在眼里,我才入宫,对于皇阿玛的喜好是一点都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巩固皇阿玛对我的宠爱,让他爱护我呢?” 金锁虽然脑筋比紫薇要清楚,可是也只是个小丫头,从小就生活在大明湖畔夏府这个闭锁的世界里,对于争宠,固宠这类事情没有切身的体会和经验,只能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只是那天柳红姑娘不是说,令妃娘娘是皇上面前最得宠的吗。而且令妃娘娘膝下还有两位小格格,一位小阿哥,皇上每天都回到延禧宫来,可见令妃娘娘对于皇上的喜好,怎样固宠一定很有经验,不如你先试试娘娘的办法表现得大度些,让皇上对你心怀愧疚,至于皇上的喜好,多观察观察,多打听打听一定有办法的。”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对于令妃,紫薇还是没什么好感的,不管是进宫第一天晚上的那碟羊脑,或是她过于殷勤的态度都令她心生警惕。皇阿玛对令妃越是恩宠有加,就越是令她心中不快,在孝贤皇后死后迅速霸住皇阿玛的恩宠令他忘记了苦苦等待的娘的人就是这个“巧言令色”的令妃啊! 把对于亲爹抛弃亲娘的怨恨加诸在亲爹的新欢身上,这无疑是紫薇这个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懂得孝道的不可违逆,又不得不依靠亲爹的权势以求得美好未来的小女子的心理安慰,这也注定了不管令妃怎么做都无法彻底掌握住紫薇这杆“枪”。 听金锁提到柳红,紫薇不禁想起了那时候热心助人,搜集了许多关于皇阿玛信息,请柳红告诫自己的柳青,现在回想起来,柳青真是为自己考虑的十分周全,只可惜当时一意孤行,认为只要认了爹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有思考清楚,实在是愧对他对自己的一片真诚。现在自己身处深宫之中,毫无人生自由,每天都要为这、为那烦恼,要是柳青能在自己身边提点自己,帮助自己就好了。只要有精明能干的柳青在,这些烦恼都会随风消散吧…… 紫薇这样想着,听到“笃笃”的敲门声:“是谁啊?有什么事?” 门外传来清脆爽利的回答:“启禀还珠格格,奴婢送点心来了!” 只是个小宫/女,紫薇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让她先等等,自己在金锁的帮助下,把哭花了的妆容洗净,重新画了一个素淡的妆,才让那宫女进来。 放下一碟做成玫瑰样子的面点心,小宫/女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拿出一张制作精美的信笺,递给一脸疑惑的紫薇。 紫薇疑惑的眼神在那小宫/女和信笺之间来回移动,见那宫/女笑的一脸阳光,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善意,才接过信笺,越读上面的文字。 “啊?这是柳……柳青,柳公子的签名!”紫薇瞪着信笺最下方的签名,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没错的确是柳青两字,她激动地抓住宫/女的左手,问道:“这张信笺是谁给你的?他在哪里?” 宫/女很是镇定地回答道:“这当然是‘天人会’少主柳青让我交给还珠格格紫薇的,只要你按信笺上的提示就能与他见面了。”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紫薇激动地摇晃着宫/女,又有些不安:“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柳青的身份?还有我们之间……认识?” “哎呀,你们这些公主格格真是好厉害的疑心病,我是来帮你的又不会害你。”说着宫/女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我呢,就是柳青青梅煮酒两小什么猜的未婚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柳燕是也!” 紫薇听着一愣,脱口而出:“应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青梅煮马?这还能吃吗?”柳燕觉得奇怪,“好了,不管是煮酒还是煮马,总之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赶紧去找柳青吧!” 紫薇觉得这个柳燕虽然没什么文化的样子,却也不像个坏人,就带着金锁,遵照信笺上的内容,来到了的御花园。 果然,柳青穿着一身锦衣玉袍,坐在一个亭子里悠闲地喝着茶,见到紫薇的身影,立即不紧不慢地迎上去,凝视着紫薇,亲切地问道:“紫薇,看起来你在宫里过得不怎么好啊?” 紫薇在这样的温存下有些心慌意乱,眼圈一红,故作坚强地说:“我过得还好,只要能够认爹,我什么都能忍耐的,多谢你的关心。” “不要说谢,一想到你现在必须要忍耐那些不愉快,要装聋作哑,要强忍着满心厌恶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就开始后悔了。也许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帮你,都是我不好,从前你说起你爹的时候,是充满了期待的,可是现在你却瘦了,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的样子。是谁让你受委屈了吗?” 那么多的烦恼压得紫薇有些喘不过起来,见到柳青犹如见到了主心骨,听到他言语中的自责和关切忍不住向他倾诉:“柳青!我……我好后悔!”泣不成声地痛哭起来。 柳青动作轻柔地和金锁一块儿把她扶到桌边,扶着她坐下,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紫薇,又轻轻地为她拍背,开导她:“紫薇,在我面前你不要忍耐了,有什么苦恼都说出来吧,不要压抑自己!” 紫薇努力平复上下起伏的心情,喝了一口茶水,带着哭腔,充满信赖地向柳青述说着进宫以来的一切:第一天饭桌上的尴尬,那道一提起来就恶心的羊脑,皇阿玛的忽视,以及对于和亲的担忧还有她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义女”身份,还有她娘死后仍得不到平反的“未婚生子”的名声,这一切一切都使她觉得委屈,觉得深深的不安。 “皇阿玛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娘她就那么痴痴地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为什么到最后却只等到这样的结果,皇阿玛他究竟有没有为我娘想过,那可是哭风凄雨的十八年,那可是被冷嘲热讽的十八年啊!十八年前我娘比不过先贤皇后,十八年后我娘依然比过他的脸面!” “我真的好后悔,如果我不是那么一门心思地想要认爹,那么我还会抱着对皇阿玛的美好幻想过着最普通的日子,不会患得患失,彻夜难眠,我真的好害怕,要是皇阿玛有一天不喜欢我了呢?我会不会被他像送礼物一样送去西藏、蒙古和亲,直至郁郁而终也不能回到中原?” 柳青其实很想告诉她,你想的希望太大了,乾隆这种人怎么会替别人着想,你也想的太多了,哪怕真的去了蒙古西藏和亲那也是可以回中原,甚至定居的嘛,不过前提是你能像和敬公主那么受宠爱。 可他不能这么说,他要安慰她:“你娘的事情其实另有办法,你现在是格格了,当然可以替你娘修坟,给你娘死后的哀荣,你在宫里不方便地话,就由我去做好了。” 见紫薇有推辞之意,柳青赶紧阻止她:“我想要说什么我都明白,好歹我们朋友一场,我对你娘那样敢爱敢恨的女子也是佩服万分,请你不要推辞,就当作我一个晚辈向她表示最诚挚的敬意吧!” 见柳青的确是情真意切,紫薇也不再推辞了,她也认为她娘的爱情是值得所有人肯定的,至于柳青说他作为一个晚辈……这就更令人浮想联翩了。 “至于和亲,你也不要再害怕再担忧了,只要你能保持住皇上对你的喜爱,再加上我也有些实力,一定能够保护你,让你的下半生幸福美满的。还有那个宫/女叫柳燕的,她是个最爱打抱不平,心无城府的姑娘,还会些拳脚功夫,我不能经常陪伴在你的身边帮你排忧解难,就让她陪着你,做一颗开心果,让你每天无忧无虑,好吗?” 面对这样的细心体贴的安排,紫薇又怎么能不知好歹地说“不好”呢,她所能做的也就是感激地点头,再点头了。 作为一个起点男,在紫禁城中长驱直入那是很平常地事情啦 悲了个催了,我一正经反qy文,丝毫不涉及暴、力,色‘情(本章确实没有啊)居然被锁了!!! 后来编辑告诉我宫’女成为了最新的敏感词╮(╯_╰)╭ 124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6 紫薇不知道的是在她恋恋不舍地离开御花园后,有一个装扮地十分美貌的女子一步三晃的来到柳青的面前,连续抛了三个媚眼。 “小妖精,你想迷死我吗?”柳青做出一副迷醉的样子,打趣那女子,“插了这满头满脑的首饰,一会儿可难收拾呢。” 那女子撅嘴,玉手在柳青的脑门上轻轻一点:“死相,怎么这一头首饰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这么一打扮,你这小妖精就更加华贵不凡了。”一边称赞,柳青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支银簪子,一朵玉兰花雕刻地惟妙惟肖,“不过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金簪,玉步摇,想来也不稀罕我的这一支微不足道的银簪了,算了还是扔了吧。”说着作势要扔。 那女子赶紧抓住他的手臂,紧张地说:“别,别扔!”一把抢下这支玉兰花银簪,喜不自胜地仔细端详,“你呀,总是这么心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在我心里这满头满脑的金玉首饰加起来都比不上这支银簪的一道细小的划痕!” 说着她当场摘下那些精致的金玉首饰,露出光溜溜的发髻,把银簪递给柳青。 “只要是你送给我的,不管是金的,银的或是木头做的,都比这些玩意儿合我的心。来,替我簪上!”女子情真意切地表白道。 柳青温柔地摩挲着女子的满头青丝,仔细端详一阵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簪子插到一个满意的位置,接着握着女子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又是一阵端详:“嗯,的确不错,别有一番风致,令人忘俗。” 女子娇羞不已地抿着嘴唇说:“好了,瞧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这次你进宫该不是专程来送簪子的吧。” “怎么?我来看你你还不开心?”柳青又拿出一个玉瓶,“这是给永璐的,他的身子好点了吗?最近天气有些热,只怕他晚上蹬了被子睡觉,又要着凉了,你做额娘的要多照看着点。” 没错,这个在柳青面前撒娇的女子正是十四阿哥永璐的额娘——令妃是也。 令妃接过玉瓶,不由感叹道:“永璐从出生起身子就弱,这宫里的规矩又大,我是他的亲额娘也不能干涉过多。再过几年他就六岁了,到那时候他就要真正地离开我,独自去阿哥所居住了,到那时候,没有我时时照拂着,他那副小身板只怕……”说着说着不禁掩面抽泣起来。 柳青温柔地把令妃拥入怀中,斩钉截铁地安慰道:“不会这样的,你放心,不用等太久,这个天下就要成为我柳家的天下了!” 令妃带着泪痕,诧异地看着柳青,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真的,不会是哄我吧?” 柳青满怀自信地看着令妃的眼睛,用万分肯定的语气说:“我怎么会哄你呢,只要再耐心等待一些时间,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真的,那实在太好了,柳青,你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吗?!”令妃喜极而泣。 “好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能每天在一起,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不过,”柳青话音一转,变得有些轻佻起来,“我们先来做一回野鸳鸯也好!”说着就开始热情地拥吻令妃。 令妃在意乱情迷之际不忘嘱咐说:“你还真是性子急,腊梅和冬雪就在附近守着,要是……哦!”不等她一句话说完,就已经被身上的男人摆弄地一阵酥软。 柳青就这样在乾隆的御花园里,在乾隆最宠爱的妃子身上起伏着,奔驰着,在修剪地整整齐齐的草地上,肆意挥洒着青春汗水,播撒着博爱的种子…… 是夜,延禧宫正殿的寝室里,令妃回忆着白天的那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努力回应着乾隆粗鲁的行为,无聊的比较着两者的不同:一个充满青春活力,一个暮气沉沉;一个粗长有力,一个细小无力;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只知发泄……真是没什么可比性。 一盏茶的功夫,乾隆就低吼一声整个软绵绵地压在令妃身上了,他的小弟弟也彻底软得,缩的不像话了。令妃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把这头压的她胸部都要变调扁掉得死猪推倒一边,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条:一个能以一敌三还神采奕奕,一个仅仅单挑就疲惫不堪,幸好很快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令妃进入了梦想。 与此同时,在延禧宫的偏殿,有这样两个人,躺在床上叽叽喳喳兴奋地聊着天。 原来小燕子和紫薇已经面对朗星皓月烧了香拜天拜地结为姐妹。这对新出炉的结拜姐妹为了履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当天晚上就躺在了同一张黄花梨木大床上。 小燕子小心抚摸着床栏上雕刻的形态各异的图案,嘴里发出啧啧赞叹声。 紫薇笑着介绍说:“这是‘千工床’,流行‘满床雕’,你看这里是多层镂空,这里是据空雕,那边是深浅浮雕的人物图,这里是圆雕、阴雕综合运用雕刻的花卉图案。这样多种雕工,图案结合起来就显得这床玲珑剔透又壮观恢弘,具有豪华、名气大的气势,果然皇宫之中汇集了天下的精品啊!” 小燕子听得满头雾水,看的眼花缭乱,脑袋重重地往后一仰,躺在床上眼冒金星,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和柳青成亲的时候也要有这么一张宽敞舒服的大床!下面垫着厚厚的狼皮褥子,盖着香喷喷的暖烘烘的被子,嘿嘿!” 听小燕子提到柳青,紫薇倒有个疑问:“小燕子,你说要嫁给柳青,可是你姓柳,他也姓柳,自古同姓不能通婚,你们——” “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是个孤儿,这个姓是我硬要来的。从前那个收养我的老尼姑说我好想姓江,可是柳青替我查了一阵子又说我是书香门第,姓……对姓方!不管我姓江还是姓方,我都可以喝柳青成亲啊!”小燕子不以为然道。 紫薇心中一阵恻然:“那你的生日也是……” “没错,我只知道自己是壬戌年生的今年十八岁,几月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姐姐,像柳青柳红照顾我一样一样照顾你,体贴你,好不好?” 紫薇听了感动不已:“好,当然好,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孩子,从小我就没有同龄的兄弟姐妹可以做伴,很是孤单,没想到我进京之后,不但遇到了柳青这样的贵人顺利地认了父亲,现在还有了你这样一个侠肝义胆的姐姐,我真的好高兴!” 一片黑暗中,小燕子和紫薇紧紧拥抱在一起,就想一对从小生活在一起的亲生姐妹一样。 “对了,小燕子。”紫薇在黑暗中开口,带着满心的好奇问小燕子:“你是被柳青、柳红养大的,你能跟我说说柳青的曾经吗?” “柳青的曾经?”小燕子对于这种稍微隐晦一点的话语都听不明白。 “就是他的出身,他是如何发家致富,创立‘天人会’的?他平时对人怎么样?” “唔,柳青的出身,就是最普通的小老百姓一个,但是他平时都很热心,在大杂院里收容了一大群无依无靠的老老小小,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都是他和柳红努力卖艺赚钱养活的,可是赚的没有花地快。幸好柳青脑子灵活,功夫又好,又讲义气,先是和朋友合伙开了家镖局,对了,从十三岁起我就在镖局做活,运送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贵重财物,那些镖师也很照顾我,那段时间我也跟着押镖的队伍去过不少地方,可惜我说不清楚,有机会我也带你去看看。” “开镖局赚了钱,柳青又觉得八大胡同的那些姑娘们好可怜,那些漂亮的姑娘从小就被卖到妓院里,被逼着学吹拉弹唱,读书认字,甚至还要学女红和厨艺,学的这么辛苦还是要……要卖笑?一旦她们年轻的时候还能多赚点钱,可是年纪大了,不那么漂亮了,就会挨打挨骂,如果得了病,更是无人理睬,生活很艰难,普通人野看不起她们。柳青就不同了,他能够了解她们的苦楚,能够竭尽所能地帮助她们,他用很多很多地钱把八大胡同都给买下来了,让那里的姑娘不再挨打,不会生病了没有人理睬,在他的管理下,姑娘们逢年过节有福利,等她们年纪大了还有一笔钱给她们养老,所有的姑娘都交口称赞柳青仁义呢!” “后来他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不知怎么地就成立了‘天人会’,说是要从北京城一直发展到整个大清,然后还有西藏,后来他又去了广州,回来后又说大海的那边也有国家,他要买海船,或者自己造海船,把很多很多的丝绸,瓷器,茶叶飘扬过海卖到大海的另一边去,把‘天人会’开到日本、琉球、安南、苏禄、缅甸、南掌和暹罗,还有……英……英国去……” 说着说着,小燕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说的人在这样庞大的梦想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听的人也怀着美好的向往迷迷糊糊 作者有话要说:备 紫薇不知道的是在她恋恋不舍地离开御花园后,有一个装扮地十分美貌的女子一步三晃的来到柳青的面前,连续抛了三个媚眼。 “小妖精,你想迷死我吗?”柳青做出一副迷醉的样子,打趣那女子,“插了这满头满脑的首饰,一会儿可难收拾呢。” 那女子撅嘴,玉手在柳青的脑门上轻轻一点:“死相,怎么这一头首饰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这么一打扮,你这小妖精就更加华贵不凡了。”一边称赞,柳青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支银簪子,一朵玉兰花雕刻地惟妙惟肖,“不过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金簪,玉步摇,想来也不稀罕我的这一支微不足道的银簪了,算了还是扔了吧。”说着作势要扔。 那女子赶紧抓住他的手臂,紧张地说:“别,别扔!”一把抢下这支玉兰花银簪,喜不自胜地仔细端详,“你呀,总是这么心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在我心里这满头满脑的金玉首饰加起来都比不上这支银簪的一道细小的划痕!” 说着她当场摘下那些精致的金玉首饰,露出光溜溜的发髻,把银簪递给柳青。 “只要是你送给我的,不管是金的,银的或是木头做的,都比这些玩意儿合我的心。来,替我簪上!”女子情真意切地表白道。 柳青温柔地摩挲着女子的满头青丝,仔细端详一阵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簪子插到一个满意的位置,接着握着女子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又是一阵端详:“嗯,的确不错,别有一番风致,令人忘俗。” 女子娇羞不已地抿着嘴唇说:“好了,瞧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这次你进宫该不是专程来送簪子的吧。” “怎么?我来看你你还不开心?”柳青又拿出一个玉瓶,“这是给永璐的,他的身子好点了吗?最近天气有些热,只怕他晚上蹬了被子睡觉,又要着凉了,你做额娘的要多照看着点。” 没错,这个在柳青面前撒娇的女子正是十四阿哥永璐的额娘——令妃是也。 令妃接过玉瓶,不由感叹道:“永璐从出生起身子就弱,这宫里的规矩又大,我是他的亲额娘也不能干涉过多。再过几年他就六岁了,到那时候他就要真正地离开我,独自去阿哥所居住了,到那时候,没有我时时照拂着,他那副小身板只怕……”说着说着不禁掩面抽泣起来。 柳青温柔地把令妃拥入怀中,斩钉截铁地安慰道:“不会这样的,你放心,不用等太久,这个天下就要成为我柳家的天下了!” 令妃带着泪痕,诧异地看着柳青,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真的,不会是哄我吧?” 柳青满怀自信地看着令妃的眼睛,用万分肯定的语气说:“我怎么会哄你呢,只要再耐心等待一些时间,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真的,那实在太好了,柳青,你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吗?!”令妃喜极而泣。 “好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能每天在一起,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不过,”柳青话音一转,变得有些轻佻起来,“我们先来做一回野鸳鸯也好!”说着就开始热情地拥吻令妃。 令妃在意乱情迷之际不忘嘱咐说:“你还真是性子急,腊梅和冬雪就在附近守着,要是……哦!”不等她一句话说完,就已经被身上的男人摆弄地一阵酥软。 柳青就这样在乾隆的御花园里,在乾隆最宠爱的妃子身上起伏着,奔驰着,在修剪地整整齐齐的草地上,肆意挥洒着青春汗水,播撒着博爱的种子…… 是夜,延禧宫正殿的寝室里,令妃回忆着白天的那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努力回应着乾隆粗鲁的行为,无聊的比较着两者的不同:一个充满青春活力,一个暮气沉沉;一个粗长有力,一个细小无力;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只知发泄……真是没什么可比性。 一盏茶的功夫,乾隆就低吼一声整个软绵绵地压在令妃身上了,他的小弟弟也彻底软得,缩的不像话了。令妃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把这头压的她胸部都要变调扁掉得死猪推倒一边,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条:一个能以一敌三还神采奕奕,一个仅仅单挑就疲惫不堪,幸好很快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令妃进入了梦想。 与此同时,在延禧宫的偏殿,有这样两个人,躺在床上叽叽喳喳兴奋地聊着天。 原来小燕子和紫薇已经面对朗星皓月烧了香拜天拜地结为姐妹。这对新出炉的结拜姐妹为了履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当天晚上就躺在了同一张黄花梨木大床上。 小燕子小心抚摸着床栏上雕刻的形态各异的图案,嘴里发出啧啧赞叹声。 紫薇笑着介绍说:“这是‘千工床’,流行‘满床雕’,你看这里是多层镂空,这里是据空雕,那边是深浅浮雕的人物图,这里是圆雕、阴雕综合运用雕刻的花卉图案。这样多种雕工,图案结合起来就显得这床玲珑剔透又壮观恢弘,具有豪华、名气大的气势,果然皇宫之中汇集了天下的精品啊!” 小燕子听得满头雾水,看的眼花缭乱,脑袋重重地往后一仰,躺在床上眼冒金星,不服气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和柳青成亲的时候也要有这么一张宽敞舒服的大床!下面垫着厚厚的狼皮褥子,盖着香喷喷的暖烘烘的被子,嘿嘿!” 听小燕子提到柳青,紫薇倒有个疑问:“小燕子,你说要嫁给柳青,可是你姓柳,他也姓柳,自古同姓不能通婚,你们——” “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是个孤儿,这个姓是我硬要来的。从前那个收养我的老尼姑说我好想姓江,可是柳青替我查了一阵子又说我是书香门第,姓……对姓方!不管我姓江还是姓方,我都可以喝柳青成亲啊!”小燕子不以为然道。 紫薇心中一阵恻然:“那你的生日也是……” “没错,我只知道自己是壬戌年生的今年十八岁,几月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做你的姐姐,像柳青柳红照顾我一样一样照顾你,体贴你,好不好?” 紫薇听了感动不已:“好,当然好,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孩子,从小我就没有同龄的兄弟姐妹可以做伴,很是孤单,没想到我进京之后,不但遇到了柳青这样的贵人顺利地认了父亲,现在还有了你这样一个侠肝义胆的姐姐,我真的好高兴!” 一片黑暗中,小燕子和紫薇紧紧拥抱在一起,就想一对从小生活在一起的亲生姐妹一样。 “对了,小燕子。”紫薇在黑暗中开口,带着满心的好奇问小燕子:“你是被柳青、柳红养大的,你能跟我说说柳青的曾经吗?” “柳青的曾经?”小燕子对于这种稍微隐晦一点的话语都听不明白。 “就是他的出身,他是如何发家致富,创立‘天人会’的?他平时对人怎么样?” “唔,柳青的出身,就是最普通的小老百姓一个,但是他平时都很热心,在大杂院里收容了一大群无依无靠的老老小小,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人都是他和柳红努力卖艺赚钱养活的,可是赚的没有花地快。幸好柳青脑子灵活,功夫又好,又讲义气,先是和朋友合伙开了家镖局,对了,从十三岁起我就在镖局做活,运送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贵重财物,那些镖师也很照顾我,那段时间我也跟着押镖的队伍去过不少地方,可惜我说不清楚,有机会我也带你去看看。” “开镖局赚了钱,柳青又觉得八大胡同的那些姑娘们好可怜,那些漂亮的姑娘从小就被卖到妓院里,被逼着学吹拉弹唱,读书认字,甚至还要学女红和厨艺,学的这么辛苦还是要……要卖笑?一旦她们年轻的时候还能多赚点钱,可是年纪大了,不那么漂亮了,就会挨打挨骂,如果得了病,更是无人理睬,生活很艰难,普通人野看不起她们。柳青就不同了,他能够了解她们的苦楚,能够竭尽所能地帮助她们,他用很多很多地钱把八大胡同都给买下来了,让那里的姑娘不再挨打,不会生病了没有人理睬,在他的管理下,姑娘们逢年过节有福利,等她们年纪大了还有一笔钱给她们养老,所有的姑娘都交口称赞柳青仁义呢!” “后来他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不知怎么地就成立了‘天人会’,说是要从北京城一直发展到整个大清,然后还有西藏,后来他又去了广州,回来后又说大海的那边也有国家,他要买海船,或者自己造海船,把很多很多的丝绸,瓷器,茶叶飘扬过海卖到大海的另一边去,把‘天人会’开到日本、琉球、安南、苏禄、缅甸、南掌和暹罗,还有……英……英国去……” 说着说着,小燕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说的人在这样庞大的梦想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听的人也怀着美好的向往迷迷糊糊睡着了。 125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7 紫薇的分位已经定下来了,乾隆一觉得让她和自己的宠妃住在一块儿不太妥当,但是也舍不得吃了那么多多苦的紫薇搬去西三所孤孤单单地守孝,就把漱芳斋赐给她住。 虽然“漱芳斋”只是宫里的一个小院落,却有大厅、有卧室、有餐厅、有厨房,自成一个独立的家居环境,搬进了漱芳斋紫薇就算是“自立门户”了。 随着她的搬迁,除了金锁、小燕子,又有两个宫/女叫明月、彩霞的就跟了她,两个小太监叫小邓子、小卓子的也跟了她。小卓子本来不姓卓姓杜,可是小燕子一听他自称为“小杜子”就笑得岔了气……“什么小肚子还小肠子呢!”于是把他改成了小卓子。因为既然有个“小凳子”不妨再配个“小桌于”。 小杜子很是不情愿,一个宫/女也敢随随便便给人改姓?虽说自己不能给家里传宗接代可是这可是“姓”唉! 他朝紫薇看了看,见她对小燕子满脸的笑容,又想起之前她曾说过,“小燕子是我的结拜姐妹,你们怎么待我,就要怎么待她,谁对她不礼貌,就是对我不礼貌。” 小杜子没办法只得磕下头去大声“谢恩”:“小卓子谢小燕子姑娘赐姓!”从此以后他就是小卓子。 有了四个贴身宫/女,两个随侍的小太监,再加上厨房里的嬷嬷,打扫的宫女太监们把个小小的漱芳斋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乾隆还觉得不够,赏赐看了一件又一件的好东西,珍珠十串、玉如意一支、玉钗十二件、珍玩二十件、文房四宝一套、珊瑚两件、金银珠宝两箱、银锭子一百两……看得紫薇和小燕子眼花撩乱两个人都傻住了。 紫薇虽然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可是夏家门庭败落,自夏家二老去世之后就开始坐吃山空了,顶多吃穿不愁罢了,又怎么能把她跟真正的千金小姐一样供着,若论物质享受倒是和小家碧玉差不多,又怎么会见过这些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紫薇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亲爹的好处了,往日的那些不满随即烟消云散了。 小燕子看到这些金银珠宝也是心痒难搔,一心想着出宫一趟把它们送出去给柳青,那么柳青的大计划就能够顺利地实施了,到时候自己在柳青心中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紫薇和小燕子两个,一个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一个是心怀大志的平民百姓,她们既没有那个习惯也没有那种意识,对于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水汪汪的期盼眼神来了一个视而不见,压根就没有赏赐给他们一些的想法,惹得这几个顿时垂头丧气起来,跟了这个小气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们想。 等漱芳斋里的一切都安排停当,紫薇、小燕子、金锁终于能安安旦旦地坐着喝茶闲聊天了,才惊讶地发现,一直对她们纠缠不休的五阿哥三人组有好多天没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了。 小燕子见没有阻碍,头一个闲不住,先是在漱芳斋里干起了从前敲锣卖艺的行当,挥舞了一整天的九节鞭,把那些花花草草树木枝条打得七零八落才心满意足地回屋睡大觉了。留下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专门侍弄花草树木的太监们,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欲哭无泪。 幸好,第二天就有其他有趣的事情吸引了精力旺盛的小燕子,那就是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她的小公主塞娅来北京朝拜。 当巴勒奔和塞娅分别坐了两乘华丽的大轿子,由十六个藏族壮汉吹吹打打的抬进皇宫的时候,小燕子也终于说动了紫薇金锁和她一起去太和殿前看热闹。 小燕子又演出了一场“狗啃泥”的滑稽戏,现在的小燕子可不是qy原文里的那个受宠格格,乾隆面前的大红人,。在乾隆眼中,她只是一个没有规矩在西藏客人面前给大清丢脸的微不足道的小宫/女,乾隆没有那种宽大的胸怀能够容忍这样的失礼行为,一叠声叫人把她拖下去砍了! 事已至此,紫薇也不得不现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恳求皇阿玛开恩了;“皇阿玛!求求你请你放过小燕子吧,如果小燕子死了我也活不成!我跟皇阿玛老实招了小燕子不是普通的宫女,她是为我而进宫的,她是我的结拜姐妹呀!当初我跟玉皇大帝和阎王老爷都发过誓,我要跟小燕子一起活一起死!如果皇阿玛你要赐死小燕子那么也赐死我吧。小燕子死了我真也活不下去呀……” 乾隆简直摸不着头脑,这个无礼的宫/女是紫薇宫里的?还是紫薇的结拜姐妹?还没等他发问,五阿哥也“扑通”一声跪下来,和紫薇两人开始一唱一和了。 “皇阿玛!儿臣也求你了,小燕子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教会了儿臣什么叫做真爱,儿臣和她早已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了!儿臣宁愿不要这个阿哥,求皇阿玛放过小燕子吧!” 乾隆听了这话,心里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抬头又看到巴勒奔和塞娅正瞪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小燕子、紫薇和五阿哥,顿时觉得压力巨大。为了不在客人的面前继续丢人现眼,只能马马虎虎地放过了小燕子,只是嘱咐紫薇以后要注意管束自己的奴才。 紫薇和五阿哥一听“奴才”两个字,又要发表慷慨激昂的“人人平等”言论,乾隆见状立即带着巴勒奔和塞娅迤逦而去。留下忿忿不平的三人站在后面瞪大眼睛看着众人的背影。 因为这次的确是五阿哥仗义出手相救,小燕子也不能一言不发地扭头而去,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这次谢谢你啦!” 得了小燕子的一句感谢,五阿哥好像听到了正大光明匾后面放着的诏书写了自己的名字似地,喜不自胜,唠唠叨叨地说:“小燕子,只要是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能做。对不起,前段时间我和尔康尔泰他们一直忙着西藏土司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地,好久没来看你了。那个西藏土司带了八个武士来这儿说是要跟我们的武士较量较量,所以我们大家都忙死了全部在准备明天的比武……” 小燕子可没空听他废话连篇,硬是拉着紫薇金锁迅速离开了。 乾隆虽然对这一儿一女的行为有些不满,可这两个孩子一直深受他的宠爱,也就没怎么怪罪,还派人通知紫薇去观看明天的比武大会。 一瞬间紫薇对乾隆的不满又烟消云散了,皇阿玛还是心疼我的,还给我留了专门的位子,也许他白天说的那句“奴才”是无心之失,皇阿玛还是心胸豁达的。 小燕子更是惊喜交加,把手里的帕子往空中扔去,嘴里大叫:“啊哈!哇哈!嘛咪嘛咪咕嗜咕嗜隆哆呛!” 金锁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些什么?” “西藏话!意思就是:明天会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这天在皇宫的比武场上真是热闹非凡,人头滚滚。 乾隆带着皇后、令妃、众妃嫔、众大臣、阿哥格格们一起观战,乾隆身边坐着巴勒奔和塞娅,再旁边紫薇和尔康、尔泰都在坐,小燕子则站在紫薇身后。 因为小燕子一定要来看比武,紫薇没办法只能撤下金锁带了小燕子来,可宫、女是没有座位的,紫薇虽然想把位子让给小燕子却被尔康制止了。索性依小燕子的性子,在这么热闹非凡的情况下也是坐不住的,站在看台上都不住地踮起脚尖东张西望。 一向讲究规矩的皇后就不说了,端端正正地坐着双眼直视前方对那个不知死活没有规矩的小宫、女连一个白眼都欠奉。令妃倒是不时看向紫薇那边,心里想着这个紫薇是不是有毛病啊,昨天这个宫、女还在皇上面前闯了祸,今天你还把她带到皇上眼皮子底下,看她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不要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真的惹恼了皇上谁求情都没用了。 果然比武场上西藏、大清的武士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惊险无比。台下一边是西藏公主塞娅在那儿又跳又叫,大声给自己的武士加油,西藏话中文夹杂喊得乱七八糟,一边是小燕子跳来蹦去大声嚷嚷着狂喊,比打斗的声音响亮多了。 乾隆、皇后和众人听到塞娅和小燕子呐喊助阵都傻眼了,一会儿看小燕子,一会儿看塞娅,几乎都忘了看比赛,巴勒奔却兴趣盎然似乎觉得有趣极了。 受到这样的泼妇骂街一样的噪音干扰,生存条件比西藏好很多地大清武士一个个都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全身瘫软,栽倒下去。 眼看那些大清的高手们都被西藏的武士打败了,乾隆的脸色暗了下去。 此时一个人从看台上飞跃而下,众人一看不禁发出惊呼,原来是福尔康。福尔康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为亲近佳人他就坐在紫薇身旁,小燕子就等于在他的耳边头顶大喊大叫,真是震耳欲聋。一是为了逃离小燕子制造的高分贝噪音,二是为了在紫薇面前表现出他的惊人武艺,福尔康就和那个连续打败了多个大清武士的西藏武士拳来拳往,比试起来。 福尔康带着对小燕子的出离的愤怒和“哎呀,紫薇正紧紧盯着我,替我紧张呢”的荡漾心情,倒是发挥出了百分之两百五的水平,把那个原本就体力不支的西藏武士打倒在地。 接着接受了巴勒奔示意的西藏武士们纷纷放水,福尔康从容应战左摔倒一个右摔倒一个。乾隆和众大臣得意在心都面带微笑。巴勒奔面上纳闷,心中暗笑:看来看去还是这个好,鼻孔够大,到了高原上能多呼吸些氧气,也能活的久一些。 塞娅倒是没有她爹的远见卓识,不服气地飞身入场落在尔康对面,也不给福尔康说话的机会,一声娇叱怀中抽出一条金色的鞭子,闪电般的对尔康脸上抽去。尔康大惊,急忙闪避已是不及,脸上被鞭尾扫到留下一条血痕。 福尔康一看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这张脸就要被打得破相了,也不再留情,欠身上去要夺塞娅手里的鞭子,但是那塞娅功夫高强,鞭子舞得密不透风,福尔康怎么也夺不到。 正在胶着之际巴勒奔在看台上朝塞娅用藏语大声吼了句什么,塞娅一个疏忽手中鞭子已被尔康夺走了。 塞娅不满地嘟起嘴,跺跺脚,飞身回到看台对巴勒奔叽哩咕噜说了一阵,巴勒奔安慰地拍拍塞娅的肩膀,转头对乾隆说:“哈哈哈哈!塞娅碰到对手了!满人的武功真是名不虚传!” 这场满藏比武大会就在西藏方面的暗中放水之下顺利落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备份 紫薇的分位已经定下来了,乾隆一觉得让她和自己的宠妃住在一块儿不太妥当,但是也舍不得吃了那么多多苦的紫薇搬去西三所孤孤单单地守孝,就把漱芳斋赐给她住。 虽然“漱芳斋”只是宫里的一个小院落,却有大厅、有卧室、有餐厅、有厨房,自成一个独立的家居环境,搬进了漱芳斋紫薇就算是“自立门户”了。 随着她的搬迁,除了金锁、小燕子,又有两个宫/女叫明月、彩霞的就跟了她,两个小太监叫小邓子、小卓子的也跟了她。小卓子本来不姓卓姓杜,可是小燕子一听他自称为“小杜子”就笑得岔了气……“什么小肚子还小肠子呢!”于是把他改成了小卓子。因为既然有个“小凳子”不妨再配个“小桌于”。 小杜子很是不情愿,一个宫/女也敢随随便便给人改姓?虽说自己不能给家里传宗接代可是这可是“姓”唉! 他朝紫薇看了看,见她对小燕子满脸的笑容,又想起之前她曾说过,“小燕子是我的结拜姐妹,你们怎么待我,就要怎么待她,谁对她不礼貌,就是对我不礼貌。” 小杜子没办法只得磕下头去大声“谢恩”:“小卓子谢小燕子姑娘赐姓!”从此以后他就是小卓子。 有了四个贴身宫/女,两个随侍的小太监,再加上厨房里的嬷嬷,打扫的宫女太监们把个小小的漱芳斋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乾隆还觉得不够,赏赐看了一件又一件的好东西,珍珠十串、玉如意一支、玉钗十二件、珍玩二十件、文房四宝一套、珊瑚两件、金银珠宝两箱、银锭子一百两……看得紫薇和小燕子眼花撩乱两个人都傻住了。 紫薇虽然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可是夏家门庭败落,自夏家二老去世之后就开始坐吃山空了,顶多吃穿不愁罢了,又怎么能把她跟真正的千金小姐一样供着,若论物质享受倒是和小家碧玉差不多,又怎么会见过这些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紫薇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亲爹的好处了,往日的那些不满随即烟消云散了。 小燕子看到这些金银珠宝也是心痒难搔,一心想着出宫一趟把它们送出去给柳青,那么柳青的大计划就能够顺利地实施了,到时候自己在柳青心中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紫薇和小燕子两个,一个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一个是心怀大志的平民百姓,她们既没有那个习惯也没有那种意识,对于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水汪汪的期盼眼神来了一个视而不见,压根就没有赏赐给他们一些的想法,惹得这几个顿时垂头丧气起来,跟了这个小气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们想。 等漱芳斋里的一切都安排停当,紫薇、小燕子、金锁终于能安安旦旦地坐着喝茶闲聊天了,才惊讶地发现,一直对她们纠缠不休的五阿哥三人组有好多天没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了。 小燕子见没有阻碍,头一个闲不住,先是在漱芳斋里干起了从前敲锣卖艺的行当,挥舞了一整天的九节鞭,把那些花花草草树木枝条打得七零八落才心满意足地回屋睡大觉了。留下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专门侍弄花草树木的太监们,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欲哭无泪。 幸好,第二天就有其他有趣的事情吸引了精力旺盛的小燕子,那就是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她的小公主塞娅来北京朝拜。 当巴勒奔和塞娅分别坐了两乘华丽的大轿子,由十六个藏族壮汉吹吹打打的抬进皇宫的时候,小燕子也终于说动了紫薇金锁和她一起去太和殿前看热闹。 小燕子又演出了一场“狗啃泥”的滑稽戏,现在的小燕子可不是qy原文里的那个受宠格格,乾隆面前的大红人,。在乾隆眼中,她只是一个没有规矩在西藏客人面前给大清丢脸的微不足道的小宫/女,乾隆没有那种宽大的胸怀能够容忍这样的失礼行为,一叠声叫人把她拖下去砍了! 事已至此,紫薇也不得不现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恳求皇阿玛开恩了;“皇阿玛!求求你请你放过小燕子吧,如果小燕子死了我也活不成!我跟皇阿玛老实招了小燕子不是普通的宫女,她是为我而进宫的,她是我的结拜姐妹呀!当初我跟玉皇大帝和阎王老爷都发过誓,我要跟小燕子一起活一起死!如果皇阿玛你要赐死小燕子那么也赐死我吧。小燕子死了我真也活不下去呀……” 乾隆简直摸不着头脑,这个无礼的宫/女是紫薇宫里的?还是紫薇的结拜姐妹?还没等他发问,五阿哥也“扑通”一声跪下来,和紫薇两人开始一唱一和了。 “皇阿玛!儿臣也求你了,小燕子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教会了儿臣什么叫做真爱,儿臣和她早已生死相许情不自禁了!儿臣宁愿不要这个阿哥,求皇阿玛放过小燕子吧!” 乾隆听了这话,心里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抬头又看到巴勒奔和塞娅正瞪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小燕子、紫薇和五阿哥,顿时觉得压力巨大。为了不在客人的面前继续丢人现眼,只能马马虎虎地放过了小燕子,只是嘱咐紫薇以后要注意管束自己的奴才。 紫薇和五阿哥一听“奴才”两个字,又要发表慷慨激昂的“人人平等”言论,乾隆见状立即带着巴勒奔和塞娅迤逦而去。留下忿忿不平的三人站在后面瞪大眼睛看着众人的背影。 因为这次的确是五阿哥仗义出手相救,小燕子也不能一言不发地扭头而去,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这次谢谢你啦!” 得了小燕子的一句感谢,五阿哥好像听到了正大光明匾后面放着的诏书写了自己的名字似地,喜不自胜,唠唠叨叨地说:“小燕子,只要是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能做。对不起,前段时间我和尔康尔泰他们一直忙着西藏土司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地,好久没来看你了。那个西藏土司带了八个武士来这儿说是要跟我们的武士较量较量,所以我们大家都忙死了全部在准备明天的比武……” 小燕子可没空听他废话连篇,硬是拉着紫薇金锁迅速离开了。 乾隆虽然对这一儿一女的行为有些不满,可这两个孩子一直深受他的宠爱,也就没怎么怪罪,还派人通知紫薇去观看明天的比武大会。 一瞬间紫薇对乾隆的不满又烟消云散了,皇阿玛还是心疼我的,还给我留了专门的位子,也许他白天说的那句“奴才”是无心之失,皇阿玛还是心胸豁达的。 小燕子更是惊喜交加,把手里的帕子往空中扔去,嘴里大叫:“啊哈!哇哈!嘛咪嘛咪咕嗜咕嗜隆哆呛!” 金锁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些什么?” “西藏话!意思就是:明天会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这天在皇宫的比武场上真是热闹非凡,人头滚滚。 乾隆带着皇后、令妃、众妃嫔、众大臣、阿哥格格们一起观战,乾隆身边坐着巴勒奔和塞娅,再旁边紫薇和尔康、尔泰都在坐,小燕子则站在紫薇身后。 因为小燕子一定要来看比武,紫薇没办法只能撤下金锁带了小燕子来,可宫、女是没有座位的,紫薇虽然想把位子让给小燕子却被尔康制止了。索性依小燕子的性子,在这么热闹非凡的情况下也是坐不住的,站在看台上都不住地踮起脚尖东张西望。 一向讲究规矩的皇后就不说了,端端正正地坐着双眼直视前方对那个不知死活没有规矩的小宫、女连一个白眼都欠奉。令妃倒是不时看向紫薇那边,心里想着这个紫薇是不是有毛病啊,昨天这个宫、女还在皇上面前闯了祸,今天你还把她带到皇上眼皮子底下,看她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不要再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真的惹恼了皇上谁求情都没用了。 果然比武场上西藏、大清的武士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惊险无比。台下一边是西藏公主塞娅在那儿又跳又叫,大声给自己的武士加油,西藏话中文夹杂喊得乱七八糟,一边是小燕子跳来蹦去大声嚷嚷着狂喊,比打斗的声音响亮多了。 乾隆、皇后和众人听到塞娅和小燕子呐喊助阵都傻眼了,一会儿看小燕子,一会儿看塞娅,几乎都忘了看比赛,巴勒奔却兴趣盎然似乎觉得有趣极了。 受到这样的泼妇骂街一样的噪音干扰,生存条件比西藏好很多地大清武士一个个都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全身瘫软,栽倒下去。 眼看那些大清的高手们都被西藏的武士打败了,乾隆的脸色暗了下去。 此时一个人从看台上飞跃而下,众人一看不禁发出惊呼,原来是福尔康。福尔康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为亲近佳人他就坐在紫薇身旁,小燕子就等于在他的耳边头顶大喊大叫,真是震耳欲聋。一是为了逃离小燕子制造的高分贝噪音,二是为了在紫薇面前表现出他的惊人武艺,福尔康就和那个连续打败了多个大清武士的西藏武士拳来拳往,比试起来。 福尔康带着对小燕子的出离的愤怒和“哎呀,紫薇正紧紧盯着我,替我紧张呢”的荡漾心情,倒是发挥出了百分之两百五的水平,把那个原本就体力不支的西藏武士打倒在地。 接着接受了巴勒奔示意的西藏武士们纷纷放水,福尔康从容应战左摔倒一个右摔倒一个。乾隆和众大臣得意在心都面带微笑。巴勒奔面上纳闷,心中暗笑:看来看去还是这个好,鼻孔够大,到了高原上能多呼吸些氧气,也能活的久一些。 塞娅倒是没有她爹的远见卓识,不服气地飞身入场落在尔康对面,也不给福尔康说话的机会,一声娇叱怀中抽出一条金色的鞭子,闪电般的对尔康脸上抽去。尔康大惊,急忙闪避已是不及,脸上被鞭尾扫到留下一条血痕。 福尔康一看自己最拿得出手的这张脸就要被打得破相了,也不再留情,欠身上去要夺塞娅手里的鞭子,但是那塞娅功夫高强,鞭子舞得密不透风,福尔康怎么也夺不到。 正在胶着之际巴勒奔在看台上朝塞娅用藏语大声吼了句什么,塞娅一个疏忽手中鞭子已被尔康夺走了。 塞娅不满地嘟起嘴,跺跺脚,飞身回到看台对巴勒奔叽哩咕噜说了一阵,巴勒奔安慰地拍拍塞娅的肩膀,转头对乾隆说:“哈哈哈哈!塞娅碰到对手了!满人的武功真是名不虚传!” 这场满藏比武大会就在西藏方面的暗中放水之下顺利落幕了。 126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8 比武过去了尔康、尔泰和永琪也闲了下来,整天往漱芳斋里跑,小燕子最是不耐烦这些,在院子里把九节鞭挥得生人勿近。紫薇只得打起精神来和五阿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金锁则虎视眈眈地紧盯着福尔康,身边放着一整壶开水,若是福尔康敢有什么异动,她就把开水浇下去,让他皮开肉绽。 福尔泰没人招呼,就一个人跑到屋子外边,欣赏小燕子的“盖世神功”,时不时发出叫好之声,让小燕子挥得更带劲了。 福尔康见金锁那样子和那壶热气腾腾的开水,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在五阿哥和紫薇身边走过来走过去,咳得跟得了肺结核一样。 紫薇和五阿哥的共同语言不多,只能就近想办法,就问:“五阿哥,那西藏土司和公主来大清是想要和亲吗?和嘉妹妹什么时候出嫁?我这里有两样针线活,正好给她添妆。” 五阿哥觉得好笑,说:“紫薇你从哪听来的和嘉要去西藏和亲?根本没那回事儿,和嘉的未来额驸已经内定了,就是富察家的——” “什么?”紫薇一惊,如果和嘉一定会嫁在京城,那么和亲的人选岂不是只剩自己了,她的声音一下子抖了起来,“那么……皇阿玛的意思,这和亲的人选……” 五阿哥觉得紫薇的态度有些奇怪,可是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嗯,是要和亲的。巴勒奔看上咱们了想把塞娅嫁到皇室来,皇阿玛也想顺水推舟以此解决西藏问题,他们谈得好投机。皇阿玛最近召见了不少青年才俊,看来十有*是要在当中选一个人选了。” 五阿哥还有关键的内容没有说,乾隆已经给福尔康升了官,加上福尔康一直以来的优良表现,还有塞娅和巴勒奔暧昧不明的态度,这个人选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可福尔康是自己的好兄弟,又和紫薇一见钟情,他又怎么会把这样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呢。 而福尔康本人也有这样的担忧,他的确不满于紫薇对她的排斥态度,但是晴儿还在五台山,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只有好紫薇迅速成为情侣,然后一起去乾隆面前表白才能顺利逃过一劫。于是他天天不做正事,往紫薇身边跑,希望能用一片真心打动紫薇,让她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才不想做什么“大清的文成公主”“西藏女婿”,“嫁”到那个偏远的、苦寒的、物资匮乏的、鸟不拉屎的西藏去!他要抬旗、要做大清公主的驸马,他要平步青云,要贵荣华享用不尽! 为什么这次塞娅没有要求五阿哥三人组陪她逛北京城呢?因为她有了更加懂得民生百态,更加知道哪里热闹好玩的地头蛇的陪伴,没错,那就是我们的起点男柳青! 柳青手眼通天,又有把“天人会”传播到西藏的愿望,早早的就通过关系和塞娅认识了,等他带着塞娅逛了天桥,看了各种各样的杂耍表演,塞娅就已经把他引为知己,看做自己人了。 塞娅从来不知道杂耍居然这么好看,充满了力与美的艺术感,北京城有那么多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有的能轻轻松松拉开那么硬地弓;有的能用单手将大刀竖着举起,还能把一二百斤重的刀舞动起来,连“背花”都能耍;还有花样很多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舞叉;还有爬杆的,耍中幡的…… 一边看杂耍一边还有各种风味独特的小吃可以品尝,真是美味地连舌头都恨不得吃下去呢。 边吃,边走,边看,塞娅敏锐地观察到这天桥上的所有人,卖艺的、卖小吃的、哪怕是路过的都会朝她的向导、玩伴柳青打招呼,有时候看杂耍的人很多自己怎么也挤不进去,柳青一走过去大家都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真是太神奇了,这个柳青武功绝顶,又为人直爽,见多识广,自称一介平民却比那些宫里的阿哥还要出色,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啊…… 第一天的行程就激起了塞娅对柳青的巨大好奇心。 第二天柳青又带着塞娅去了另一个与热闹的天桥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人文荟萃的琉璃厂。 琉璃厂附近住的都是汉族官员,也建了不少的客商会馆,如果说天桥是京城底层平民的聚集地,那么琉璃厂就是官员和前来赶考的举子流连忘返之处了。对于笔墨纸砚、书画等物塞娅不怎么了解,但是琉璃厂还有不少的古董珍玩可以大饱眼福。 这些精致的,带着淡淡光辉的器物把塞娅迷住了,她把脸凑得很近,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声喊着:“这个,那个我都要的!” 店里的掌柜见她是个不懂行的,也不问价一股脑儿都要买了去,高兴地屁滚尿流,就要让伙计打包,把价格开得高高地。 这时柳青说话要见东家,还拿出了一块玉牌牌,那掌柜一看也顾不得痛宰塞娅了,赶紧叫伙计去请掌柜的,说是有“贵客”! 趁东家还没来,柳青就拉着塞娅,指点她,告诉她那些古董背后的历史故事,教她怎么鉴别,听得塞娅着迷不已,也听得掌柜的冷汗直冒。 不一会儿东家来了,见了柳青纳头便拜,口称“少主大驾光临,小可有失远迎”。柳青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了几句,东家立即表示全场古董安原价打五折,这个贪心的掌柜也立马炒了,让他卷铺盖走人。 塞娅把玩着一枚透着古朴光晕的玉扳指,很开心,这个柳青真有本事,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刀枪剑戟什么都难不倒他,有他帮忙给自己省了一大笔钱呢。 第三天不再是柳青在西藏人的住处等候塞娅了,塞娅等不及先跑来找他了。 塞娅是个直肠子,也不懂什么叫做迂回战术,开门见山就问:“柳青,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意图?” 柳青知道听她这么一问,立即知道不枉他煞费苦心,这个刁蛮公主已经上钩了,就好整以暇地调笑道:“我是谁?我就是柳青啊,至于意图嘛,从你穿着火红的衣裳,坐着八人大轿从北京城的街道穿过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要把这个小巧玲珑的火焰一般热情的公主追到手!” 塞娅从来没听过这么动情,这么*的表白,面红耳赤,露出了难得的扭捏的表情:“你,你们大清的男人都和你一样这么会说话吗?” “不是的,只是面对可爱的心上人,才会说一些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柳青来到塞娅面前凝视着她说。 塞娅不禁对尔泰嫣然一笑:“甜-言-蜜-语,真是像蜜一样甜美呢。” 这天柳青和塞娅没有去天桥,也没有去琉璃厂,他们在北京地郊外策马奔腾,打猎玩耍。玩的累了,柳青就和塞娅在河流边升起一堆篝火,把刚打来的打野猪烤了吃,吃的满嘴流油,渴了还有可口的葡萄酒。吃饱喝足塞娅就往河边的草地上一躺看着天空,柳青在她的身边躺下,看着她。 “北京的天空很蓝我喜欢。”她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北京的河水很清我喜欢。” 再过一会儿她再说:“北京的草地很绿我喜欢!” 柳青转头看着她。“北京的勇士你最喜欢?” “是!我最喜欢!” 柳青用手支住头深深的盯着她:“北京的勇士只有我一个!” 塞娅凝视柳青,嫣然一笑伸手把柳青的脖子一抱:“是的,只有你一个!怎么办?怎么办?” 当天晚上,塞娅带着柳青去见她爹,巴勒奔和柳青详谈了许久,最后巴勒奔大声笑着拍着柳青的肩膀说:“好小伙子,有志气,有魄力,塞娅没看走眼!那么我们到时候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巴勒奔大笑着,不好意思的对乾隆说:“真没有办法我那个塞娅已经被我惯坏了!她说她选地眼花缭乱,大清的勇士各个都是好的,福尔康福尔泰她全要了,反正他们两个是兄弟,皇上你就包涵一点!” 乾隆大吃一惊,迟疑道:“这样不大好吧!大清从来没有过二夫共侍一女的事情,这不合规矩!” 巴勒奔连忙回答:“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们是要嫁到西藏去的,按我们西藏的规矩,以塞娅的身份是可以娶四个丈夫的!” 乾隆无奈,又怕塞娅再看上其他什么青年才俊要一块儿打包带走,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赐婚的圣旨一下达,福伦立即血压升高,血管爆裂,中风瘫在床上了,福夫人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福尔康大吼一声喊着:“我要进宫找皇上,我不要去西藏啊!”福尔泰好像被一个晴天霹雳劈中,呆愣了半响,冲过去使劲摇晃着那个传旨的小太监,不敢置信地喊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有我的名字?!不会的!我又没有去比武!我又没有去抢鞭子!圣旨写错了是不是?要去西藏和亲的只有尔康一个人是不是?” 那悲惨的小太监被摇得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勉强回答道:“圣旨……圣旨是不会写错的……就算写错了……也,咳,也只能按圣旨上写的办……额驸,你松手,松手!” 当京城里开始流传着“二夫共侍一女”的神奇传言的时候,柳青看着张灯结彩却毫无半点喜气的福府不屑道:“敢觊觎我的女人,没把你们阉了做太监已经是便宜你们了!还有一个五阿哥永琪……” 接下来的时间里,柳青和塞娅纵情与山水之间,塞娅喜欢水,因为西藏很少看到河流,到了河边听到流水潺潺就高兴得不得。 “柳青,你要我们做的,我们都做到了,很快我就要离开北京了,你什么时候能实现你的诺言?”塞娅心事重重地问。 “塞娅,请你相信我,我对你心永远不变,我保证不等你的车队回到西藏,大事就能成功,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柳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塞娅心中涌起了一股柔情,上前一步和柳青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半个月后,一脸死灰的福尔泰和耷拉着大鼻孔的福尔康被人下了麻药,送上了和亲的车队,跟着巴勒奔和塞娅远赴他乡,成就一段美好的爱情传说。 乾隆看到尔康尔泰两兄弟惨不忍睹的样子,也觉得痛心疾首,就下旨给福家抬旗,可怜福伦躺在病床上过着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听到抬旗的消息,眼角流下一颗浑浊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不抽了,这备份还需要吗? 比武过去了尔康、尔泰和永琪也闲了下来,整天往漱芳斋里跑,小燕子最是不耐烦这些,在院子里把九节鞭挥得生人勿近。紫薇只得打起精神来和五阿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金锁则虎视眈眈地紧盯着福尔康,身边放着一整壶开水,若是福尔康敢有什么异动,她就把开水浇下去,让他皮开肉绽。 福尔泰没人招呼,就一个人跑到屋子外边,欣赏小燕子的“盖世神功”,时不时发出叫好之声,让小燕子挥得更带劲了。 福尔康见金锁那样子和那壶热气腾腾的开水,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在五阿哥和紫薇身边走过来走过去,咳得跟得了肺结核一样。 紫薇和五阿哥的共同语言不多,只能就近想办法,就问:“五阿哥,那西藏土司和公主来大清是想要和亲吗?和嘉妹妹什么时候出嫁?我这里有两样针线活,正好给她添妆。” 五阿哥觉得好笑,说:“紫薇你从哪听来的和嘉要去西藏和亲?根本没那回事儿,和嘉的未来额驸已经内定了,就是富察家的——” “什么?”紫薇一惊,如果和嘉一定会嫁在京城,那么和亲的人选岂不是只剩自己了,她的声音一下子抖了起来,“那么……皇阿玛的意思,这和亲的人选……” 五阿哥觉得紫薇的态度有些奇怪,可是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嗯,是要和亲的。巴勒奔看上咱们了想把塞娅嫁到皇室来,皇阿玛也想顺水推舟以此解决西藏问题,他们谈得好投机。皇阿玛最近召见了不少青年才俊,看来十有*是要在当中选一个人选了。” 五阿哥还有关键的内容没有说,乾隆已经给福尔康升了官,加上福尔康一直以来的优良表现,还有塞娅和巴勒奔暧昧不明的态度,这个人选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可福尔康是自己的好兄弟,又和紫薇一见钟情,他又怎么会把这样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呢。 而福尔康本人也有这样的担忧,他的确不满于紫薇对她的排斥态度,但是晴儿还在五台山,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只有好紫薇迅速成为情侣,然后一起去乾隆面前表白才能顺利逃过一劫。于是他天天不做正事,往紫薇身边跑,希望能用一片真心打动紫薇,让她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才不想做什么“大清的文成公主”“西藏女婿”,“嫁”到那个偏远的、苦寒的、物资匮乏的、鸟不拉屎的西藏去!他要抬旗、要做大清公主的驸马,他要平步青云,要贵荣华享用不尽! 为什么这次塞娅没有要求五阿哥三人组陪她逛北京城呢?因为她有了更加懂得民生百态,更加知道哪里热闹好玩的地头蛇的陪伴,没错,那就是我们的起点男柳青! 柳青手眼通天,又有把“天人会”传播到西藏的愿望,早早的就通过关系和塞娅认识了,等他带着塞娅逛了天桥,看了各种各样的杂耍表演,塞娅就已经把他引为知己,看做自己人了。 塞娅从来不知道杂耍居然这么好看,充满了力与美的艺术感,北京城有那么多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有的能轻轻松松拉开那么硬地弓;有的能用单手将大刀竖着举起,还能把一二百斤重的刀舞动起来,连“背花”都能耍;还有花样很多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舞叉;还有爬杆的,耍中幡的…… 一边看杂耍一边还有各种风味独特的小吃可以品尝,真是美味地连舌头都恨不得吃下去呢。 边吃,边走,边看,塞娅敏锐地观察到这天桥上的所有人,卖艺的、卖小吃的、哪怕是路过的都会朝她的向导、玩伴柳青打招呼,有时候看杂耍的人很多自己怎么也挤不进去,柳青一走过去大家都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真是太神奇了,这个柳青武功绝顶,又为人直爽,见多识广,自称一介平民却比那些宫里的阿哥还要出色,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啊…… 第一天的行程就激起了塞娅对柳青的巨大好奇心。 第二天柳青又带着塞娅去了另一个与热闹的天桥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人文荟萃的琉璃厂。 琉璃厂附近住的都是汉族官员,也建了不少的客商会馆,如果说天桥是京城底层平民的聚集地,那么琉璃厂就是官员和前来赶考的举子流连忘返之处了。对于笔墨纸砚、书画等物塞娅不怎么了解,但是琉璃厂还有不少的古董珍玩可以大饱眼福。 这些精致的,带着淡淡光辉的器物把塞娅迷住了,她把脸凑得很近,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声喊着:“这个,那个我都要的!” 店里的掌柜见她是个不懂行的,也不问价一股脑儿都要买了去,高兴地屁滚尿流,就要让伙计打包,把价格开得高高地。 这时柳青说话要见东家,还拿出了一块玉牌牌,那掌柜一看也顾不得痛宰塞娅了,赶紧叫伙计去请掌柜的,说是有“贵客”! 趁东家还没来,柳青就拉着塞娅,指点她,告诉她那些古董背后的历史故事,教她怎么鉴别,听得塞娅着迷不已,也听得掌柜的冷汗直冒。 不一会儿东家来了,见了柳青纳头便拜,口称“少主大驾光临,小可有失远迎”。柳青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了几句,东家立即表示全场古董安原价打五折,这个贪心的掌柜也立马炒了,让他卷铺盖走人。 塞娅把玩着一枚透着古朴光晕的玉扳指,很开心,这个柳青真有本事,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刀枪剑戟什么都难不倒他,有他帮忙给自己省了一大笔钱呢。 第三天不再是柳青在西藏人的住处等候塞娅了,塞娅等不及先跑来找他了。 塞娅是个直肠子,也不懂什么叫做迂回战术,开门见山就问:“柳青,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意图?” 柳青知道听她这么一问,立即知道不枉他煞费苦心,这个刁蛮公主已经上钩了,就好整以暇地调笑道:“我是谁?我就是柳青啊,至于意图嘛,从你穿着火红的衣裳,坐着八人大轿从北京城的街道穿过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要把这个小巧玲珑的火焰一般热情的公主追到手!” 塞娅从来没听过这么动情,这么*的表白,面红耳赤,露出了难得的扭捏的表情:“你,你们大清的男人都和你一样这么会说话吗?” “不是的,只是面对可爱的心上人,才会说一些发自内心的甜言蜜语!”柳青来到塞娅面前凝视着她说。 塞娅不禁对尔泰嫣然一笑:“甜-言-蜜-语,真是像蜜一样甜美呢。” 这天柳青和塞娅没有去天桥,也没有去琉璃厂,他们在北京地郊外策马奔腾,打猎玩耍。玩的累了,柳青就和塞娅在河流边升起一堆篝火,把刚打来的打野猪烤了吃,吃的满嘴流油,渴了还有可口的葡萄酒。吃饱喝足塞娅就往河边的草地上一躺看着天空,柳青在她的身边躺下,看着她。 “北京的天空很蓝我喜欢。”她说。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北京的河水很清我喜欢。” 再过一会儿她再说:“北京的草地很绿我喜欢!” 柳青转头看着她。“北京的勇士你最喜欢?” “是!我最喜欢!” 柳青用手支住头深深的盯着她:“北京的勇士只有我一个!” 塞娅凝视柳青,嫣然一笑伸手把柳青的脖子一抱:“是的,只有你一个!怎么办?怎么办?” 当天晚上,塞娅带着柳青去见她爹,巴勒奔和柳青详谈了许久,最后巴勒奔大声笑着拍着柳青的肩膀说:“好小伙子,有志气,有魄力,塞娅没看走眼!那么我们到时候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第二天,巴勒奔大笑着,不好意思的对乾隆说:“真没有办法我那个塞娅已经被我惯坏了!她说她选地眼花缭乱,大清的勇士各个都是好的,福尔康福尔泰她全要了,反正他们两个是兄弟,皇上你就包涵一点!” 乾隆大吃一惊,迟疑道:“这样不大好吧!大清从来没有过二夫共侍一女的事情,这不合规矩!” 巴勒奔连忙回答:“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们是要嫁到西藏去的,按我们西藏的规矩,以塞娅的身份是可以娶四个丈夫的!” 乾隆无奈,又怕塞娅再看上其他什么青年才俊要一块儿打包带走,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赐婚的圣旨一下达,福伦立即血压升高,血管爆裂,中风瘫在床上了,福夫人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福尔康大吼一声喊着:“我要进宫找皇上,我不要去西藏啊!”福尔泰好像被一个晴天霹雳劈中,呆愣了半响,冲过去使劲摇晃着那个传旨的小太监,不敢置信地喊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有我的名字?!不会的!我又没有去比武!我又没有去抢鞭子!圣旨写错了是不是?要去西藏和亲的只有尔康一个人是不是?” 那悲惨的小太监被摇得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勉强回答道:“圣旨……圣旨是不会写错的……就算写错了……也,咳,也只能按圣旨上写的办……额驸,你松手,松手!” 当京城里开始流传着“二夫共侍一女”的神奇传言的时候,柳青看着张灯结彩却毫无半点喜气的福府不屑道:“敢觊觎我的女人,没把你们阉了做太监已经是便宜你们了!还有一个五阿哥永琪……” 接下来的时间里,柳青和塞娅纵情与山水之间,塞娅喜欢水,因为西藏很少看到河流,到了河边听到流水潺潺就高兴得不得。 “柳青,你要我们做的,我们都做到了,很快我就要离开北京了,你什么时候能实现你的诺言?”塞娅心事重重地问。 “塞娅,请你相信我,我对你心永远不变,我保证不等你的车队回到西藏,大事就能成功,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柳青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塞娅心中涌起了一股柔情,上前一步和柳青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半个月后,一脸死灰的福尔泰和耷拉着大鼻孔的福尔康被人下了麻药,送上了和亲的车队,跟着巴勒奔和塞娅远赴他乡,成就一段美好的爱情传说。 乾隆看到尔康尔泰两兄弟惨不忍睹的样子,也觉得痛心疾首,就下旨给福家抬旗,可怜福伦躺在病床上过着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听到抬旗的消息,眼角流下一颗浑浊的眼泪。 127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19 巴勒奔和塞娅刚刚离开北京不久,就传来了太后提前回宫的消息,乾隆觉得有些奇怪,但来不及细想,礼部为了太后回宫有许多接驾的事宜要乾隆定夺,乾隆自诩孝子当然不能拒绝。 等一切安排妥当,太后的队伍已经进了午门。 之见宫门大开,庄严的队伍缓缓行来,华盖如云、侍卫重重、宫女太监前呼后拥、太后的凤辇在鱼贯的队伍下威风的前进。后面跟着一乘金碧辉煌的小轿。前面一个老太监一路朗声通报:“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乾隆早已带着皇后、令妃、众妃嫔、阿哥、格格、亲王贵族们迎接于大殿前,整个太和殿前黑压压的站满了皇子皇孙、朝廷贵妇。 太后的大轿子停下,后面的小轿子也停了下来。早有桂嬷嬷、容嬷嬷和宫女们,上前搀扶太后下轿。 更有一群宫女们,上前掀开小轿子的门帘,扶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这个姑娘才十八、九岁长得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她就是太后面前的小红人,从小跟着太后长大,名叫晴儿,是愉亲王的女儿,宫里的人都喊她晴格格。 皇后、妃嫔、阿哥们、格格们……看到太后下轿就全部跪倒伏地磕头请安齐声喊着:“恭请老佛爷圣安!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晴儿也跟着众人下跪请安,然后就起立,盈盈然的走上前去搀扶着太后。 乾隆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皇额娘儿子没有出城去迎接,实在不孝极了!” “皇帝说哪儿话,你国事够忙的了,我有这么多人侍候着,还用你亲自迎接吗?何况我回来的急了些,也没那么多准备的时间。”太后雍容华贵不疾不徐的说着。 “皇额娘说的是,这次皇额娘去持斋去了这么久,实在辛苦了!”乾隆说。 “我去为皇帝祈福,为咱们大清祈福没什么辛苦!”太后话音一转“倒是皇上一点也不顾及我大清的福祉,把文字狱搞的是轰轰烈烈天下皆知,还做出二夫共侍一女的荒唐决定,其他的诸如挥霍无度,好色无厌等等罪过早已抵消了哀家几千次几百次的虔诚祈祷了。为了这大清的江山哀家不得不早早启程回来劝皇上你早日退位……” 乾隆一听,大惊失色,慌张地大喊:“来人,快把太后送去慈宁宫!” 又对着巧笑倩兮的晴儿和满脸皱纹的桂嬷嬷怒斥道:“晴儿,桂嬷嬷!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后的,居然让太后得了疯病!来人把伺候太后的一干人等拖出去乱棍打死!” 此时殿前一片诡异的寂静,没有任何人领命行事。 乾隆又气又急:“来人,快来人!御前侍卫呢?!快把疯了的太后送回宫,把这一干人等速速处决!快来人那!” 皇后也有些紧张,刚要站出来帮乾隆呼喝,却被身边的令妃、颖嫔等人拦腰抱住,还塞了她一嘴的熏香手绢,顿时就被浓郁的香气熏得晕过去了。 乾隆又喊了一阵,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太后还在声音洪亮地述说着他的种种不堪行径,乾隆又惊又怒,脸色发赤,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急的直跳脚,用前所未有的可怕腔调怒吼着:“反了!反了!你们都要反朕是不是?!” 这时晴儿便向乾隆屈膝行礼:“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皇上您多虑了,我们并不是想要谋反只是认为皇上您才智有限,好大喜功,并且没有半点悔过之心,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为了天下苍生,万民福祉还请您退位让贤!” 晴儿话音刚落,肃立于殿前的这些王公贵族们开始出声附和:“请皇上退位让贤!请皇上退位让贤!请皇上退位让贤……” 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迫,不停地回荡在大殿前、紫金城上空,不住地有新的声音夹杂进来,有宫女太监,又嬷嬷,也有宫里的侍卫。这呼声越来越响亮,甚至已经传到了宫外…… 退位让贤是大势所趋,可是乾隆还想做垂死挣扎:“就算你们想让朕退位,那么贤人又是谁?如果不是退位给永琪,那么朕绝不用玺!” 太后摇摇头,让大家停下:“皇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你这么脑残眼瘸,怎么能挑选出一个有能力,又魄力的继承人呢。大清需要的不是守成之君而是开拓之君啊!” “继位者已经选好了,就是这位——”太后转身一指。,一个侍卫打扮的伟岸青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朝乾隆微微点头示意。 “此人乃是太白金星下凡,专为天下苍生,万民福祉而来,有他做皇帝,大清一定能风调雨顺,国泰平安!”太后说的很肯定,那些王公贵族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在下柳青,参见皇上!”穿着侍卫装束的柳青朝乾隆一拱手,“事不宜迟,皇上请您速速下诏退位吧!” 乾隆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无比荒唐可笑,怒道:“你这妖人怎么迷惑了太后和王公贵族们?大家清醒一点,不要被妖人蛊惑了!” 柳青不管乾隆的吼叫,也不阻止他,轻轻拍手,和亲王弘昼就端了一个红木盘子上来了。 “弘昼,这是什么!”乾隆定睛一看,盘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册诏书,打开一瞧分明是自己的字迹,内容刚好是退位诏书。 乾隆把诏书狠狠地往地下一扔,惊恐不已:“弘昼,你也背叛朕了吗?!朕不会退位,朕绝不会退位的!没有朕的玉玺,一切都不算!” 这时,高无庸端着玉玺袅袅娜娜地来到和亲王面前,恭恭敬敬地说:“玉玺已到,请王爷用玺。” 和亲王没有理会乾隆的叫嚣,见柳青朝他点点头,就毫不迟疑地拿着玉玺朝退位诏书上盖过去。 乾隆就这么“被退位”了,正在他睚眦欲裂之际,柳青在众人的簇拥下穿上了龙袍,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前往太和殿接受百官的朝贺了。 大殿前只剩下被几个侍卫拖着走的乾隆,还在发疯了一般地咆哮着:“朕才是皇帝!朕才是皇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听到乾隆的咆哮别人都不为所动,只有最受宠爱的五阿哥永琪表情严肃地斥责着他地兄弟们,很快也被侍卫拖走了。 乾隆和五阿哥被侍卫像拖死猪一样拖了一路,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不停,最后被扔进了终年不见阳光的养蜂夹道,这时他们才真的认识到了这不是个可怕的噩梦,他们真的成了无权无势的退位皇帝和连阿哥的身份都丢失了的普通人了。 正当乾隆父子抱头痛哭的时候,从太和殿传来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宫外的百姓也得知了新帝登基的消息,这一声声“万岁”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柳青登基后,大刀阔斧地整顿朝政,像和珅就被抄家问斩,某些民怨极大的贪官污吏也都被拿下了,同时为那些在文字狱中受到残酷迫害的汉人平反,接着他开始大兴工商业,积极与外国建交,进行商业贸易,当然少不了全国禁烟,还有改革科举制度,废除八股文……在稳固自己的权势的同时,柳青不忘捎带有能力有进取心的贵族把蛋糕做大,他深知只有拥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这些权贵绑在自己的这条船上,就像他从前所做的那样。 过了一些日子,直到养尊处优的乾隆不堪冷遇变得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风华正茂的五阿哥也憔悴苍老了不少,柳青才带着上位者的笑容屈尊降贵探望了他们。 乾隆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地失败了,只是恳求柳青给他一个安稳的住处,让他的皇后妃子们来陪伴他,可惜柳青连这样的待遇都不会给他。 “弘历,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向朕要求这要求那的。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皇后现在已经是朕的皇后了,你的爱妃也是朕的爱妃,你最宠爱的令妃早就给你戴了绿帽子,十四阿哥那是朕的亲生骨肉!” “什么?不可能,朕从来没有亏待她们,她们怎么能……”乾隆如颠似狂。 “怎么不可能,有道是‘自古嫦娥爱少年’,你这样的糟老头子怎么能和朕比。就连你那坚毅守贞的皇后娘娘都对朕的魅力败下阵来,其他的妃子怎么会想着你呢。” “对,皇后,皇后这么守规矩的人,怎么会琵琶别抱,你胡说,朕是不会相信你的!” “皇后,皇后也是人啊,为了她身后那拉氏一族的荣耀,为了心爱的十二阿哥,她也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投入朕的怀抱啊。” 乾隆已经被打击的面无血色,柳青还不愿放过他,那吃一册诏书给他看:“这是你的罪己诏,你看看写得贴不贴切。” 腐朽无耻、好大喜功、闭关误国……桩桩件件有理有据,怵目惊心,乾隆好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撕咬着这份自己的罪己诏,喊着:“朕是十全皇帝!这些都是污蔑!是假的!” 柳青毫不在意地说:“弘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只是一份草稿,等明天的邸报发出,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失败的废物了。” 说完不管乾隆在那里歇斯底里,转身问五阿哥有什么要求。 五阿哥见自己老爹都被凌虐地那么惨,心中万分惶恐,唯唯诺诺地说:“我,我只想出去。” 没想到柳青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就在五阿哥欢呼着奔向自由的时候,柳青冷笑着,等你这个无才无能的五阿哥四处碰壁,包场冷眼,挨饿受冻的时候就会明白拘禁其实算不得苦日子。 前来卖女求荣的阿里和卓走了一半突然发现大清的皇帝退位了,大清的国号也改了,现在叫大溟了,很是惊疑了一阵,不过他想不管是大清、大溟只要皇帝接受了含香,回疆就安稳了,所以仍然义无反顾地把女儿送到了柳青面前,甚至没有经过献舞这段。 不过阿里和卓向做个天高皇帝远的回疆王地梦想却没能实现,他被多姿多彩的中原生活迷花了眼睛,落入了柳青的圈套,开始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全然不知自己的地盘已经被柳青在不知不觉中拿下了,成了中央直辖的省区,从那天开始新疆羊肉串开始走遍全国走向世界了,同时走出来的还有哈密瓜,马*葡萄什么的。 含香本来就不是三贞九烈的女子,只是脑残一个,一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柳青哪还记得什么青梅竹马的蒙丹啊,就算蒙丹这头蛮牛带着手下不自量力地冲击紫禁城的防御系统被抓后也没怎么替他求情,还不是怕被心上人柳青怀疑讨厌吗。 最后,这位成功的起点男柳青,就这样过上了左西藏公主,右回疆圣女,前清格格在中间,背后立着童养媳小燕子,周围环绕着各色御姐、萝莉、人/妻的标准的起点种马日子,不亦快哉! 作者有话要说:巴勒奔和塞娅刚刚离开北京不久,就传来了太后提前回宫的消息,乾隆觉得有些奇怪,但来不及细想,礼部为了太后回宫有许多接驾的事宜要乾隆定夺,乾隆自诩孝子当然不能拒绝。 等一切安排妥当,太后的队伍已经进了午门。 之见宫门大开,庄严的队伍缓缓行来,华盖如云、侍卫重重、宫女太监前呼后拥、太后的凤辇在鱼贯的队伍下威风的前进。后面跟着一乘金碧辉煌的小轿。前面一个老太监一路朗声通报:“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乾隆早已带着皇后、令妃、众妃嫔、阿哥、格格、亲王贵族们迎接于大殿前,整个太和殿前黑压压的站满了皇子皇孙、朝廷贵妇。 太后的大轿子停下,后面的小轿子也停了下来。早有桂嬷嬷、容嬷嬷和宫女们,上前搀扶太后下轿。 更有一群宫女们,上前掀开小轿子的门帘,扶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这个姑娘才十八、九岁长得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她就是太后面前的小红人,从小跟着太后长大,名叫晴儿,是愉亲王的女儿,宫里的人都喊她晴格格。 皇后、妃嫔、阿哥们、格格们……看到太后下轿就全部跪倒伏地磕头请安齐声喊着:“恭请老佛爷圣安!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晴儿也跟着众人下跪请安,然后就起立,盈盈然的走上前去搀扶着太后。 乾隆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皇额娘儿子没有出城去迎接,实在不孝极了!” “皇帝说哪儿话,你国事够忙的了,我有这么多人侍候着,还用你亲自迎接吗?何况我回来的急了些,也没那么多准备的时间。”太后雍容华贵不疾不徐的说着。 “皇额娘说的是,这次皇额娘去持斋去了这么久,实在辛苦了!”乾隆说。 “我去为皇帝祈福,为咱们大清祈福没什么辛苦!”太后话音一转“倒是皇上一点也不顾及我大清的福祉,把文字狱搞的是轰轰烈烈天下皆知,还做出二夫共侍一女的荒唐决定,其他的诸如挥霍无度,好色无厌等等罪过早已抵消了哀家几千次几百次的虔诚祈祷了。为了这大清的江山哀家不得不早早启程回来劝皇上你早日退位……” 乾隆一听,大惊失色,慌张地大喊:“来人,快把太后送去慈宁宫!” 又对着巧笑倩兮的晴儿和满脸皱纹的桂嬷嬷怒斥道:“晴儿,桂嬷嬷!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后的,居然让太后得了疯病!来人把伺候太后的一干人等拖出去乱棍打死!” 此时殿前一片诡异的寂静,没有任何人领命行事。 乾隆又气又急:“来人,快来人!御前侍卫呢?!快把疯了的太后送回宫,把这一干人等速速处决!快来人那!” 皇后也有些紧张,刚要站出来帮乾隆呼喝,却被身边的令妃、颖嫔等人拦腰抱住,还塞了她一嘴的熏香手绢,顿时就被浓郁的香气熏得晕过去了。 乾隆又喊了一阵,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太后还在声音洪亮地述说着他的种种不堪行径,乾隆又惊又怒,脸色发赤,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急的直跳脚,用前所未有的可怕腔调怒吼着:“反了!反了!你们都要反朕是不是?!” 这时晴儿便向乾隆屈膝行礼:“晴儿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皇上您多虑了,我们并不是想要谋反只是认为皇上您才智有限,好大喜功,并且没有半点悔过之心,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为了天下苍生,万民福祉还请您退位让贤!” 晴儿话音刚落,肃立于殿前的这些王公贵族们开始出声附和:“请皇上退位让贤!请皇上退位让贤!请皇上退位让贤……” 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迫,不停地回荡在大殿前、紫金城上空,不住地有新的声音夹杂进来,有宫女太监,又嬷嬷,也有宫里的侍卫。这呼声越来越响亮,甚至已经传到了宫外…… 退位让贤是大势所趋,可是乾隆还想做垂死挣扎:“就算你们想让朕退位,那么贤人又是谁?如果不是退位给永琪,那么朕绝不用玺!” 太后摇摇头,让大家停下:“皇上,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你这么脑残眼瘸,怎么能挑选出一个有能力,又魄力的继承人呢。大清需要的不是守成之君而是开拓之君啊!” “继位者已经选好了,就是这位——”太后转身一指。,一个侍卫打扮的伟岸青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朝乾隆微微点头示意。 “此人乃是太白金星下凡,专为天下苍生,万民福祉而来,有他做皇帝,大清一定能风调雨顺,国泰平安!”太后说的很肯定,那些王公贵族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在下柳青,参见皇上!”穿着侍卫装束的柳青朝乾隆一拱手,“事不宜迟,皇上请您速速下诏退位吧!” 乾隆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无比荒唐可笑,怒道:“你这妖人怎么迷惑了太后和王公贵族们?大家清醒一点,不要被妖人蛊惑了!” 柳青不管乾隆的吼叫,也不阻止他,轻轻拍手,和亲王弘昼就端了一个红木盘子上来了。 “弘昼,这是什么!”乾隆定睛一看,盘子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册诏书,打开一瞧分明是自己的字迹,内容刚好是退位诏书。 乾隆把诏书狠狠地往地下一扔,惊恐不已:“弘昼,你也背叛朕了吗?!朕不会退位,朕绝不会退位的!没有朕的玉玺,一切都不算!” 这时,高无庸端着玉玺袅袅娜娜地来到和亲王面前,恭恭敬敬地说:“玉玺已到,请王爷用玺。” 和亲王没有理会乾隆的叫嚣,见柳青朝他点点头,就毫不迟疑地拿着玉玺朝退位诏书上盖过去。 乾隆就这么“被退位”了,正在他睚眦欲裂之际,柳青在众人的簇拥下穿上了龙袍,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前往太和殿接受百官的朝贺了。 大殿前只剩下被几个侍卫拖着走的乾隆,还在发疯了一般地咆哮着:“朕才是皇帝!朕才是皇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听到乾隆的咆哮别人都不为所动,只有最受宠爱的五阿哥永琪表情严肃地斥责着他地兄弟们,很快也被侍卫拖走了。 乾隆和五阿哥被侍卫像拖死猪一样拖了一路,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不停,最后被扔进了终年不见阳光的养蜂夹道,这时他们才真的认识到了这不是个可怕的噩梦,他们真的成了无权无势的退位皇帝和连阿哥的身份都丢失了的普通人了。 正当乾隆父子抱头痛哭的时候,从太和殿传来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宫外的百姓也得知了新帝登基的消息,这一声声“万岁”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柳青登基后,大刀阔斧地整顿朝政,像和珅就被抄家问斩,某些民怨极大的贪官污吏也都被拿下了,同时为那些在文字狱中受到残酷迫害的汉人平反,接着他开始大兴工商业,积极与外国建交,进行商业贸易,当然少不了全国禁烟,还有改革科举制度,废除八股文……在稳固自己的权势的同时,柳青不忘捎带有能力有进取心的贵族把蛋糕做大,他深知只有拥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这些权贵绑在自己的这条船上,就像他从前所做的那样。 过了一些日子,直到养尊处优的乾隆不堪冷遇变得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风华正茂的五阿哥也憔悴苍老了不少,柳青才带着上位者的笑容屈尊降贵探望了他们。 乾隆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地失败了,只是恳求柳青给他一个安稳的住处,让他的皇后妃子们来陪伴他,可惜柳青连这样的待遇都不会给他。 “弘历,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向朕要求这要求那的。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皇后现在已经是朕的皇后了,你的爱妃也是朕的爱妃,你最宠爱的令妃早就给你戴了绿帽子,十四阿哥那是朕的亲生骨肉!” “什么?不可能,朕从来没有亏待她们,她们怎么能……”乾隆如颠似狂。 “怎么不可能,有道是‘自古嫦娥爱少年’,你这样的糟老头子怎么能和朕比。就连你那坚毅守贞的皇后娘娘都对朕的魅力败下阵来,其他的妃子怎么会想着你呢。” “对,皇后,皇后这么守规矩的人,怎么会琵琶别抱,你胡说,朕是不会相信你的!” “皇后,皇后也是人啊,为了她身后那拉氏一族的荣耀,为了心爱的十二阿哥,她也不得不心甘情愿地投入朕的怀抱啊。” 乾隆已经被打击的面无血色,柳青还不愿放过他,那吃一册诏书给他看:“这是你的罪己诏,你看看写得贴不贴切。” 腐朽无耻、好大喜功、闭关误国……桩桩件件有理有据,怵目惊心,乾隆好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撕咬着这份自己的罪己诏,喊着:“朕是十全皇帝!这些都是污蔑!是假的!” 柳青毫不在意地说:“弘历,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只是一份草稿,等明天的邸报发出,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失败的废物了。” 说完不管乾隆在那里歇斯底里,转身问五阿哥有什么要求。 五阿哥见自己老爹都被凌虐地那么惨,心中万分惶恐,唯唯诺诺地说:“我,我只想出去。” 没想到柳青居然爽快地答应了,就在五阿哥欢呼着奔向自由的时候,柳青冷笑着,等你这个无才无能的五阿哥四处碰壁,包场冷眼,挨饿受冻的时候就会明白拘禁其实算不得苦日子。 前来卖女求荣的阿里和卓走了一半突然发现大清的皇帝退位了,大清的国号也改了,现在叫大溟了,很是惊疑了一阵,不过他想不管是大清、大溟只要皇帝接受了含香,回疆就安稳了,所以仍然义无反顾地把女儿送到了柳青面前,甚至没有经过献舞这段。 不过阿里和卓向做个天高皇帝远的回疆王地梦想却没能实现,他被多姿多彩的中原生活迷花了眼睛,落入了柳青的圈套,开始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全然不知自己的地盘已经被柳青在不知不觉中拿下了,成了中央直辖的省区,从那天开始新疆羊肉串开始走遍全国走向世界了,同时走出来的还有哈密瓜,马*葡萄什么的。 含香本来就不是三贞九烈的女子,只是脑残一个,一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柳青哪还记得什么青梅竹马的蒙丹啊,就算蒙丹这头蛮牛带着手下不自量力地冲击紫禁城的防御系统被抓后也没怎么替他求情,还不是怕被心上人柳青怀疑讨厌吗。 最后,这位成功的起点男柳青,就这样过上了左西藏公主,右回疆圣女,前清格格在中间,背后立着童养媳小燕子,周围环绕着各色御姐、萝莉、人/妻的标准的起点种马日子,不亦快哉! 128还珠番外 受到shirleking的启发,写了这段忘年恋,不知道会不会太重口,远目…… 钮祜禄氏的爱情 不知在养蜂夹道过了多久暗无天日的时光,迅速衰老地不成样子的乾隆接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消息,他的皇额娘当今太后要来看望他了! 被粗茶淡饭,不见人影,没有人伺候的日子折磨地每天只能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就连偶尔飞过一队白鸽都会令他高兴个半天,乾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想要文治武功超越他爷爷的皇帝了。柳青给他过目的那一份罪己诏已经把他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敢触碰的东西都拿出来摊在阳光下,他的那颗脆弱敏感的玻璃心啊,早就碎地一片片,再也沾不回去了。 乾隆真的认输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通过他的皇额娘逃离这个寒冷阴暗凄苦的地方。 “皇额娘,求您救救弘历吧!弘历知道错了!”乾隆扑上去,抱大腿。 还没等他抱到,就被一只刚劲有力的大脚踢了出去,现场表演了凌空360度后空翻,当他抱着肚子,口吐白沫,扑腾着想要起来,怒骂这个“狗奴才”的时候却听见那只大脚的主人不卑不亢地向太后请罪:“太后,实在对不起,在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踢了……罪人一脚,请太后恕罪!” 太后不以为意道:“陈总舵主不必自责,哀家明白的,都是弘历造的孽。你要是想出气就出吧,只要别打死就好。” 那位陈总舵主随即表示对柳青的忠诚:“红花会已经解散,总舵主之称已是过眼云烟,在下只是皇上的臣子,家洛对皇上的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往日总总还请太后不要再提了。至于这个罪人,家洛自会控制力道,太后不必担心。” 瘫在地上的乾隆越听越心惊胆战,越听越不敢置信,什么“家洛”,什么“总舵主”,什么“红花会”,“皇额娘……这个……这个……”乾隆的声音断断续续。 “没错,这位就是你的死对头从前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太后好整以暇。 “为……为什么?”乾隆强忍腹痛。 “红花会早已和当今圣上创立的‘天上人间夜总会’合并,协助皇上夺去政权,救天下苦难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陈家洛慷慨陈词,“家洛一介白身,仅有一身武艺稍稍可取,幸地皇上信任,授予御前侍卫总管之职,禀感五内,今日护卫太后前来。乾隆,你也有今天!” 乾隆抱着肚子目眦欲裂。 还是太后看不过去了,让人把他扶起来,还倒了参茶给他喝。 乾隆贪婪的喝着参茶,好似久旱逢甘霖,毫无半点人君风度,喝完了还砸吧砸吧嘴,腆着一张老脸对太后撒娇:“皇额娘,这养蜂夹道不是人呆的,求您救救弘历吧。” 太后不屑道:“你的性子还是和从前一样,从前每当你做错了事情要哀家给你求情,替你遮掩的时候都会这样可怜巴巴地自称弘历,等事情过去风平浪静了,你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地,昂头挺胸,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来。” “先帝在世的时候这样,等先帝驾崩你做了皇帝还是这样。先帝在世时你就*熏心调戏先帝的妃子,登基之后你又强行侮辱傅恒之妻生下福康安,逼迫孝贤皇后坠水而死意图遮掩,那一次你不是做出这种可怜样让哀家替你擦屁股的呢。弘历啊,弘历,你叫哀家怎么相信你啊?”太后感叹。 乾隆没想到太后会把他做的这些荒唐事一件件一状状都说出来,一时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旁陈家洛嗤笑着用眼白看他,乾隆顿时恼羞成怒,跳脚道:“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先和乱臣贼子逼迫朕退位,眼看着朕被关在这个永远不见阳光的地方挨饿受冻,现在又带着反清复明的反贼揭朕的老底,对朕拳打脚踢,看朕的笑话,世上有你这么做娘的吗?” “放肆!这就是你的孝道,你的口口声声、时时刻刻要秉承祖上的遗志、按照圣祖爷立下的规矩办事持家治国立身修性的吗?”太后猛地把茶杯朝桌案上一掷,怒目圆睁,“奢靡无度,荒淫无耻,惺惺作态,哀家废了你却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你连当今皇上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哀家真是受够你的势利了,在你的眼中不论是你的皇阿玛还是哀家都只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你真的爱戴先帝吗?你真的孝顺哀家吗?不,你都是装出来的,你要做皇帝所以你装乖巧,卖弄学识取得先帝的喜爱,这才多少年先帝辛苦积攒下的银子就被你挥霍一空,你就是天字号第一大败家子。本朝以孝治天下,所以你大摆万寿庆典,京城内外,亭台楼阁、彩坊画廊、百戏杂技、演戏奏乐,比比皆是,把整个北京城都几乎变成了一座大戏台,明着是庆祝哀家的60寿辰,其实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享乐。真正的孝顺不在于声势浩大的庆典,而在于时时刻刻的关心,每日早晚的请安问候,哀家生病时衣不解带亲自照料。” 太后失望地瞄了乾隆一眼说:“这些你又有哪一样做到了呢?” 乾隆不服气道:“朕……就算朕没有做到,难道那柳青就能做到吗?!他还不是为了权势,刻意讨好!” 太后却露出悲戚的表情,幽幽叹道:“若他没有做到,反倒好了……” 叹罢,发觉乾隆狐疑的眼神和陈家洛疑惑的样子,立即请陈家洛出去等候,她和儿子有体己话要说,陈家洛语带威胁地看着乾隆:“太后,若有什么事就喊一声,在下就守在门外!” 乾隆眼看着陈家洛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去,不禁疑惑道:“皇额娘,你单独与儿臣说话就不怕被您的义子猜忌吗?” “你看看,你就是这副德行,现在不自称‘弘历’了?也不讲什么孝道,对额娘说话夹枪带棒的了?!”太后没好气地刺了乾隆一句,话锋一转,“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青,他和你不同,虽然生于民间,却有真正的人君气度,他认了哀家为义母就真的把哀家当成了他的亲生母亲,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对哀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乾隆也是从小察言观色,投人所好长大的,虽然当了几十年皇帝当年的业务水准已经不下降了不少,还得了不可救药的脑残症,却能听出太后话语中哀伤,对柳青包含的深情,他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太后见他有所明悟,就好像开闸泄洪一样倾诉自己的心声:“一开始哀家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对于柳青的孝顺感到无比欣慰,可是渐渐地哀家就觉得心酸起来,正所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乾隆见文化水平不怎么高地太后居然开始婉转地抒情起来,肉麻的站都站不住了。 太后幽怨的看了乾隆一眼,吓得乾隆寒毛直竖,冷汗直流,心中cos名画呐喊:皇额娘诶,你已经是快70的人了,春心萌动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你啊! 太后就好像有读心术一样,继续道:“哀家也明白,年龄,辈分是横在哀家和柳青之间的一道鸿沟,哀家已是垂垂老矣,鸡皮鹤发,柳青却正是年轻气盛,生机勃勃的时候,可是哀家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啊!他就像一道阳光,温暖地照耀在哀家身上,让哀家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就像伸展着枝桠的松柏,充满了生机与力量;他就像潺潺流淌的溪流,一点一点向哀家的心输送着甘甜……这样的他怎么能不让人着迷,不让人渴望!怎能不令人哀叹‘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 乾隆被又是比喻又是排比,还引经据典的太后雷的外焦里嫩,好容易才牙齿打颤的说出一句:“皇……皇阿玛……” “哀家也知道这样对不起你皇阿玛,可是哀家也是情不自禁啊!”太后露出羞愧的表情,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身为皇家媳妇,从格格一路升为太后,哀家不懂什么叫爱,只懂得小心做人,提心吊胆。也许你皇阿玛爱过李氏,爱过年氏,爱过福晋,可那不是真正的爱,只是一时的恩宠,这是一种可以让你上天也能叫你入地的力量,是很怕的!” 太后陷入宫斗的回忆中,表情严肃:“你比你皇阿玛还不如,你那根本就是花心,滥情,淫/乱,对高氏这样,对孝贤这样,对魏氏这样,对那拉氏也是这样,对于她们你压根就没有花费过一星半点的感情,可是柳青和你们不一样,和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一样……” 乾隆忍不住酸她:“难道他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不,他做不到,他不忍心看皇后她们成为弃妇,只能尽数纳入后宫,他不忍看女子为他相思成疾,紫薇、小燕子、塞娅、含香甚至晴儿都成了他后宫的一员。”太后面露羡慕之情,“他虽然博爱却不滥情,每个女子在他的心中都有一个位置,他能记住所有人的生日,喜好,后宫的没一个女子从这种角度来看都是平等的,却也各有特殊之处,所以即使偶有争风吃醋却没有勾心斗角,腥风血雨。” 乾隆觉得很不可思议:“皇额娘你明明……爱着柳青又为什么把晴儿许配给他,你们不是情敌吗?” 太后无奈地白了乾隆一眼:“和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哀家是太后,是个母亲,更是个女人,哀家要的不多,只要再柳青的心中有我的一个位置,哪怕他只是把哀家当成娘来孝顺也就足够了,起码我还拥有不可取代的地位。晴儿是哀家从小抚养长大的,就让她代替哀家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陪伴在他身边,关怀他,呵护他,享受他的宠爱吧!” 太后述说着她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忘年爱情,说道情动之处一行行清泪缓缓落下。 乾隆默默地听着,他能够感受到皇额娘对柳青的一片深情,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他觉得皇额娘的心变得无与伦比的年轻,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幻想,也许这个柳青真的是神仙下凡吧,他拯救了苍生黎民,更拯救了这些深宫女子,用虚无缥缈的爱情让她们濒临凋谢的生 作者有话要说:钮祜禄氏的爱情 不知在养蜂夹道过了多久暗无天日的时光,迅速衰老地不成样子的乾隆接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消息,他的皇额娘当今太后要来看望他了! 被粗茶淡饭,不见人影,没有人伺候的日子折磨地每天只能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就连偶尔飞过一队白鸽都会令他高兴个半天,乾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骄傲自大,自以为是,想要文治武功超越他爷爷的皇帝了。柳青给他过目的那一份罪己诏已经把他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敢触碰的东西都拿出来摊在阳光下,他的那颗脆弱敏感的玻璃心啊,早就碎地一片片,再也沾不回去了。 乾隆真的认输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通过他的皇额娘逃离这个寒冷阴暗凄苦的地方。 “皇额娘,求您救救弘历吧!弘历知道错了!”乾隆扑上去,抱大腿。 还没等他抱到,就被一只刚劲有力的大脚踢了出去,现场表演了凌空360度后空翻,当他抱着肚子,口吐白沫,扑腾着想要起来,怒骂这个“狗奴才”的时候却听见那只大脚的主人不卑不亢地向太后请罪:“太后,实在对不起,在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踢了……罪人一脚,请太后恕罪!” 太后不以为意道:“陈总舵主不必自责,哀家明白的,都是弘历造的孽。你要是想出气就出吧,只要别打死就好。” 那位陈总舵主随即表示对柳青的忠诚:“红花会已经解散,总舵主之称已是过眼云烟,在下只是皇上的臣子,家洛对皇上的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往日总总还请太后不要再提了。至于这个罪人,家洛自会控制力道,太后不必担心。” 瘫在地上的乾隆越听越心惊胆战,越听越不敢置信,什么“家洛”,什么“总舵主”,什么“红花会”,“皇额娘……这个……这个……”乾隆的声音断断续续。 “没错,这位就是你的死对头从前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太后好整以暇。 “为……为什么?”乾隆强忍腹痛。 “红花会早已和当今圣上创立的‘天上人间夜总会’合并,协助皇上夺去政权,救天下苦难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陈家洛慷慨陈词,“家洛一介白身,仅有一身武艺稍稍可取,幸地皇上信任,授予御前侍卫总管之职,禀感五内,今日护卫太后前来。乾隆,你也有今天!” 乾隆抱着肚子目眦欲裂。 还是太后看不过去了,让人把他扶起来,还倒了参茶给他喝。 乾隆贪婪的喝着参茶,好似久旱逢甘霖,毫无半点人君风度,喝完了还砸吧砸吧嘴,腆着一张老脸对太后撒娇:“皇额娘,这养蜂夹道不是人呆的,求您救救弘历吧。” 太后不屑道:“你的性子还是和从前一样,从前每当你做错了事情要哀家给你求情,替你遮掩的时候都会这样可怜巴巴地自称弘历,等事情过去风平浪静了,你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地,昂头挺胸,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来。” “先帝在世的时候这样,等先帝驾崩你做了皇帝还是这样。先帝在世时你就*熏心调戏先帝的妃子,登基之后你又强行侮辱傅恒之妻生下福康安,逼迫孝贤皇后坠水而死意图遮掩,那一次你不是做出这种可怜样让哀家替你擦屁股的呢。弘历啊,弘历,你叫哀家怎么相信你啊?”太后感叹。 乾隆没想到太后会把他做的这些荒唐事一件件一状状都说出来,一时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旁陈家洛嗤笑着用眼白看他,乾隆顿时恼羞成怒,跳脚道:“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先和乱臣贼子逼迫朕退位,眼看着朕被关在这个永远不见阳光的地方挨饿受冻,现在又带着反清复明的反贼揭朕的老底,对朕拳打脚踢,看朕的笑话,世上有你这么做娘的吗?” “放肆!这就是你的孝道,你的口口声声、时时刻刻要秉承祖上的遗志、按照圣祖爷立下的规矩办事持家治国立身修性的吗?”太后猛地把茶杯朝桌案上一掷,怒目圆睁,“奢靡无度,荒淫无耻,惺惺作态,哀家废了你却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你连当今皇上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哀家真是受够你的势利了,在你的眼中不论是你的皇阿玛还是哀家都只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你真的爱戴先帝吗?你真的孝顺哀家吗?不,你都是装出来的,你要做皇帝所以你装乖巧,卖弄学识取得先帝的喜爱,这才多少年先帝辛苦积攒下的银子就被你挥霍一空,你就是天字号第一大败家子。本朝以孝治天下,所以你大摆万寿庆典,京城内外,亭台楼阁、彩坊画廊、百戏杂技、演戏奏乐,比比皆是,把整个北京城都几乎变成了一座大戏台,明着是庆祝哀家的60寿辰,其实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享乐。真正的孝顺不在于声势浩大的庆典,而在于时时刻刻的关心,每日早晚的请安问候,哀家生病时衣不解带亲自照料。” 太后失望地瞄了乾隆一眼说:“这些你又有哪一样做到了呢?” 乾隆不服气道:“朕……就算朕没有做到,难道那柳青就能做到吗?!他还不是为了权势,刻意讨好!” 太后却露出悲戚的表情,幽幽叹道:“若他没有做到,反倒好了……” 叹罢,发觉乾隆狐疑的眼神和陈家洛疑惑的样子,立即请陈家洛出去等候,她和儿子有体己话要说,陈家洛语带威胁地看着乾隆:“太后,若有什么事就喊一声,在下就守在门外!” 乾隆眼看着陈家洛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去,不禁疑惑道:“皇额娘,你单独与儿臣说话就不怕被您的义子猜忌吗?” “你看看,你就是这副德行,现在不自称‘弘历’了?也不讲什么孝道,对额娘说话夹枪带棒的了?!”太后没好气地刺了乾隆一句,话锋一转,“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青,他和你不同,虽然生于民间,却有真正的人君气度,他认了哀家为义母就真的把哀家当成了他的亲生母亲,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对哀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乾隆也是从小察言观色,投人所好长大的,虽然当了几十年皇帝当年的业务水准已经不下降了不少,还得了不可救药的脑残症,却能听出太后话语中哀伤,对柳青包含的深情,他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太后见他有所明悟,就好像开闸泄洪一样倾诉自己的心声:“一开始哀家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对于柳青的孝顺感到无比欣慰,可是渐渐地哀家就觉得心酸起来,正所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乾隆见文化水平不怎么高地太后居然开始婉转地抒情起来,肉麻的站都站不住了。 太后幽怨的看了乾隆一眼,吓得乾隆寒毛直竖,冷汗直流,心中cos名画呐喊:皇额娘诶,你已经是快70的人了,春心萌动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你啊! 太后就好像有读心术一样,继续道:“哀家也明白,年龄,辈分是横在哀家和柳青之间的一道鸿沟,哀家已是垂垂老矣,鸡皮鹤发,柳青却正是年轻气盛,生机勃勃的时候,可是哀家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啊!他就像一道阳光,温暖地照耀在哀家身上,让哀家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他就像伸展着枝桠的松柏,充满了生机与力量;他就像潺潺流淌的溪流,一点一点向哀家的心输送着甘甜……这样的他怎么能不让人着迷,不让人渴望!怎能不令人哀叹‘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 乾隆被又是比喻又是排比,还引经据典的太后雷的外焦里嫩,好容易才牙齿打颤的说出一句:“皇……皇阿玛……” “哀家也知道这样对不起你皇阿玛,可是哀家也是情不自禁啊!”太后露出羞愧的表情,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身为皇家媳妇,从格格一路升为太后,哀家不懂什么叫爱,只懂得小心做人,提心吊胆。也许你皇阿玛爱过李氏,爱过年氏,爱过福晋,可那不是真正的爱,只是一时的恩宠,这是一种可以让你上天也能叫你入地的力量,是很怕的!” 太后陷入宫斗的回忆中,表情严肃:“你比你皇阿玛还不如,你那根本就是花心,滥情,淫/乱,对高氏这样,对孝贤这样,对魏氏这样,对那拉氏也是这样,对于她们你压根就没有花费过一星半点的感情,可是柳青和你们不一样,和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一样……” 乾隆忍不住酸她:“难道他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不,他做不到,他不忍心看皇后她们成为弃妇,只能尽数纳入后宫,他不忍看女子为他相思成疾,紫薇、小燕子、塞娅、含香甚至晴儿都成了他后宫的一员。”太后面露羡慕之情,“他虽然博爱却不滥情,每个女子在他的心中都有一个位置,他能记住所有人的生日,喜好,后宫的没一个女子从这种角度来看都是平等的,却也各有特殊之处,所以即使偶有争风吃醋却没有勾心斗角,腥风血雨。” 乾隆觉得很不可思议:“皇额娘你明明……爱着柳青又为什么把晴儿许配给他,你们不是情敌吗?” 太后无奈地白了乾隆一眼:“和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哀家是太后,是个母亲,更是个女人,哀家要的不多,只要再柳青的心中有我的一个位置,哪怕他只是把哀家当成娘来孝顺也就足够了,起码我还拥有不可取代的地位。晴儿是哀家从小抚养长大的,就让她代替哀家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陪伴在他身边,关怀他,呵护他,享受他的宠爱吧!” 太后述说着她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忘年爱情,说道情动之处一行行清泪缓缓落下。 乾隆默默地听着,他能够感受到皇额娘对柳青的一片深情,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他觉得皇额娘的心变得无与伦比的年轻,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幻想,也许这个柳青真的是神仙下凡吧,他拯救了苍生黎民,更拯救了这些深宫女子,用虚无缥缈的爱情让她们濒临凋谢的生命重获青春。 129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0 剧场里扣人心弦地音乐越发急促,观众的情绪已经被彻底带动起来,随着台上的舞者的充满爆发力的动作,脑海中不断浮现舞者的神态、情感。 她额头上,脸颊旁点缀着天鹅毛似的绒毛羽冠,清澈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份复杂的情感。是悲伤?失落?紧张?逃避?无奈?痛苦?泰然?还是…… 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可是总也找不到她希望的东西,因此她绝望的落在了地上,苦苦挣扎,似乎还在呼喊,可是没有人来,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最后,她终于耗尽了力气,翅膀不再舞动,永远低下了高傲的头,静静地伏在舞台上。蓝色的幽深神秘的灯光慢慢退去,黑色又将舞台包围了…… 观众们都不由地对台上那只筋疲力尽的天鹅感到由衷地惋惜,对于舞者的高超舞技表示叹服。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中,舞者再三谢幕。 “绿萍啊,我的好女儿,真是太感人了!”坐在观众中间的舜娟,激动地摇晃着身边丈夫的手,不住地说。 汪展鹏也满意地点点头,大女儿的成功也是他的骄傲啊。 只有紫菱,先是开心地跟着大家拍手,可是当她发现爸爸妈妈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台上美丽动人的绿萍的时候,她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为什么绿萍总是这么光彩夺目,这么多才多艺,这么附和爸爸妈妈对女儿的要求?难怪,她会成为父母的掌上明珠,也难怪,我会在她面前“相形见绌”了。 紫菱又往楚濂一家的方向看去,唉,大家都一样,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像一只优雅高贵的天鹅的绿萍,又有谁会理会我这只丑小鸭呢。紫菱的脸不由自主地皱成一团,这下连丑小鸭也算不上了。 演出结束观众们渐渐散去,汪家三人和楚家四人一块儿去了后台,向绿萍表示祝贺。 “绿萍,妈妈真的好感动,你跳的太好了!妈妈真的好开心,好激动,太为你骄傲了!”舜娟头一个上前激动地抱住绿萍,称赞道。 “绿萍,跳的不错,以后要更加努力,爸爸也为你感到骄傲!”这是平时甚少关注大女儿的汪展鹏,平时不关注并不代表此时他不能出来以父亲的身份分享绿萍的荣耀。 “绿萍,你跳得真好,祝贺你。”平时自诩为才女,立志要做女文青的紫菱正沉浸在深刻的自惭形愧中,没那个心思搜罗美好的诗词,只能说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祝贺语。幸好绿萍知道她那疏懒的性子,还是笑着收下了她的祝贺。 楚妈妈从小看着绿萍长大,一向喜欢温柔大方的绿萍,又和舜娟是好朋友,一心想要和汪家结成亲家,也不停地夸奖着绿萍,又祝贺舜娟生了这么个好女儿,两家的妈妈就开始热热闹闹地谈论起来。 “绿萍——”楚濂刚想对绿萍表示祝贺,就听到身边的小人儿有些哽咽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要去下洗手间!”说着紫菱就像一阵风似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紫菱——”楚濂一下子就把光彩动人的绿萍抛在脑后,追了出去。 绿萍觉得有些奇怪,紫菱只是去洗手间,楚濂怎么也要跟着,女洗手间男人可进不去。容不得她多想,一束由999朵玫瑰组成的超大花束就递到了她的面前,不禁让她惊喜地长大了嘴,也让剧场的工作人员和芭蕾舞工作室的同事们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而今天晚上真正的□从下一刻开始—— “绿萍,你是那么地美好,看着你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我的心、我的灵魂都在为你颤抖……恍惚中,我仿佛变成了舞剧的主角,伴着悠扬的乐曲翩然起舞,是高雅还是美好,一切都凝聚在这足尖之上,这灵魂之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就像飞蛾扑火一般身不由己地爱上了你!请你接受我的花束,接受我的爱情!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楚妈妈和舜娟、楚爸爸和汪展鹏、甚至当事人绿萍都没有想到楚沛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么感性的表白的话语,那些年轻的工作人员和舞蹈工作室的姑娘小伙子们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了。 绿萍凝视着单膝跪下的楚沛,他那真诚的目光,期盼的表情,以及那束热烈奔放的红玫瑰,心里一阵激动。楚沛她从小就认识,如果说她是汪家的公主,那么楚沛就是楚家的王子了。他是那么地聪明,明明比自己小两岁却能一路跳级跑来和自己同班,大家都称赞他是个天才,他却不骄不躁,没有半点被溺爱的男孩的缺陷,一直表现得那么谦和有度。而且他的成就比自己更大,他凭借着经商的天赋,从高中起就在上市公司实习,高中毕业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不仅在学业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公司也越开越大,已经挂牌上市了,听说最近想向国际进军。这样的一个白马王子,身边又怎么会少了追求者,可他一直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哪一个千金小姐能博得他的欢心。这样的一个王子,给自己的感觉是既熟悉又陌生,一会儿是可以亲近的邻家弟弟,一会儿又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商业新星…… 面对他的表白,绿萍迷茫了,她做梦都没有想过楚沛居然会向她这样直白地表露爱意,她迟疑地问:“楚沛,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也许你只是被我的表演感染了,一时兴起才会——” “不!请你不要否定自己,不要否定我对你的感情。我从小就喜欢你,是你带着我玩耍,温柔地扶起摔倒的我,会在我悲伤失落的时候鼓励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连跳两级之后就不愿参加跳级的考试吗?因为我只想和绿萍你在一起!你知道我为什么早早地创业,拼命开拓业务吗?因为我希望我能够配的上光彩夺目、优雅迷人的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表白就一直拖延着,直到今晚,我看了你的演出,看着有如仙子的你,我突然害怕了,害怕有人抢先一步在我的眼前夺走你,我是那么担心害怕,以至于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一长段话说下来,楚沛英俊的脸庞有些潮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毅地说:“这999朵玫瑰代表爱你到永久,请你接受我对你的爱,让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四个家长都紧张激动地来回看着这对小儿女,却不敢出声打扰他们。这时不知是哪个姑娘朝绿萍喊了一句:“接受他!” 接着那些姑娘小伙子们也都跟着喊了起来,后台回荡着鼓励地呼喊:“接受他!接受他!接受他!接受他……” 绿萍环顾四周,在众人充满祝福和期待的眼神中放下了一直捂着胸口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999朵玫瑰,羞涩地对楚沛说:“我,我接受!” 随着“耶”的欢呼声响起,楚沛兴奋地拦腰抱起绿萍,原地转起了圈圈,绿萍和楚沛欢快的笑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地耳朵里,大家都被感染了这对年轻人的幸福和喜悦。 楚爸爸和汪展鹏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 而楚妈妈和舜娟则表现得激动的多,楚妈妈声音高亢地对舜娟说:“绿萍一点点大的时候,我们就开过玩笑,说要收她做我的儿媳妇,没料到这话终于应验了。你瞧,绿萍和我们楚沛像不像一对金童玉女?” 舜娟假装不服气地说:“像,怎么不像!可惜我辛辛苦苦生养的好女儿,就被你的儿子一束花,几句甜言蜜语哄了去了。”话语中掩饰不住地开心与欣慰。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家楚沛可是从小就对绿萍情根深种,只怕到时候不是你家绿萍嫁进楚家,而是你又白得了一个好儿子。要真这样我可不依!”楚妈妈也和舜娟开起了玩笑。 舜娟看着那对新鲜出炉的男女朋友,感叹道:“现在绿萍只是交了男朋友我的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要是往后绿萍做了你家媳妇我可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只要让绿萍和楚沛早早给你生个外孙女、外孙子出来,可不就把你那空落落的心给补上了吗?!”楚妈妈的想象力真是丰富,绿萍和楚沛还只是男女朋友呢,就已经略过订婚、结婚等程序,一下子想到他们生的孩子了。 舜娟立即说:“那现在可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和我抢着带外孙子、外孙女!” 说到这里楚妈妈心急火燎地说:“这怎么行?那可是我的孙子、孙女!你不是还有紫菱可以照顾吗?” 听楚妈妈突然提起紫菱,舜娟仔细扫射四周,疑惑道:“咦?紫菱最爱凑热闹,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之前说是去洗手间,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呀,紫菱和楚濂到哪去了呢?难道紫菱藏在女厕所里哭泣,楚濂因为闯入女厕所偷窥所以被惊声尖叫的扫大妈用扫帚、拖把、抹布打得鼻青脸肿,丢进马桶里冲走了吗? 很显然不是的,要不然这篇小说就要改名叫《下水道的猥琐男》这样充满血腥惊悚的日本恐怖片了,到时候就要加进豚鼠系列了。 所以楚濂不知不觉与恐怖之神擦肩而过,免去了从下水道一路被冲到日本地惨剧,正努力安慰着他的丑小鸭呢。 “紫菱,你怎么哭了?”楚濂怜惜地问道,“别跑,小心摔倒!” “谁要你管!”紫菱甩开楚濂的手,“反正你的眼中只有绿萍,只有光彩夺目的汪家公主,你干嘛追出来,还不快回去向你的公主献殷勤!” “好了,好了,我不在乎什么公主,我现在只向我的丑小鸭献殷勤!”楚濂轻轻吻着紫菱,“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紫菱并不拒绝楚濂的亲吻,可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着:“你就只会说好听的话哄我,等你以见到绿萍,又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忘掉。你原本就是属于绿萍的,我又怎么会吃醋呢。”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属于绿萍,是双方家长一厢情愿地把我们凑在一起。我从十五岁开始就等着你长大,等了那么久却只换来你的‘不吃醋’。 你真是个忘恩负义,无心无肝,不解人事的笨丫头!”楚濂有些气恼地咬紫菱的耳朵。 紫菱顿时觉得浑身软绵绵地,只能喘息着、紧紧的贴着他面前的楚濂,用手死命的攀住他,像个溺水的人攀着他的浮木似的。 楚濂乘机用嘴唇堵住紫菱的,还把舌头伸进去跟搅拌机似地狠狠搅了几下,差点把两条舌头打成死结…… 最后这场浪漫的、充满*的、猥琐的、充满偷情快感的约会在紫菱最喜欢的传统节目——走边边之后落下了帷幕。 (走边边就是踩着马路牙子前进,此为幼儿园小朋友为了刺激小脑发育经常进行的体育锻炼项目,但是到了紫菱这个年纪的嘛,再怎么锻炼小脑也是发育不良的,因为她的大脑就是残的。) 作者有话要说:剧场里扣人心弦地音乐越发急促,观众的情绪已经被彻底带动起来,随着台上的舞者的充满爆发力的动作,脑海中不断浮现舞者的神态、情感。 她额头上,脸颊旁点缀着天鹅毛似的绒毛羽冠,清澈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份复杂的情感。是悲伤?失落?紧张?逃避?无奈?痛苦?泰然?还是…… 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可是总也找不到她希望的东西,因此她绝望的落在了地上,苦苦挣扎,似乎还在呼喊,可是没有人来,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最后,她终于耗尽了力气,翅膀不再舞动,永远低下了高傲的头,静静地伏在舞台上。蓝色的幽深神秘的灯光慢慢退去,黑色又将舞台包围了…… 观众们都不由地对台上那只筋疲力尽的天鹅感到由衷地惋惜,对于舞者的高超舞技表示叹服。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中,舞者再三谢幕。 “绿萍啊,我的好女儿,真是太感人了!”坐在观众中间的舜娟,激动地摇晃着身边丈夫的手,不住地说。 汪展鹏也满意地点点头,大女儿的成功也是他的骄傲啊。 只有紫菱,先是开心地跟着大家拍手,可是当她发现爸爸妈妈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台上美丽动人的绿萍的时候,她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为什么绿萍总是这么光彩夺目,这么多才多艺,这么附和爸爸妈妈对女儿的要求?难怪,她会成为父母的掌上明珠,也难怪,我会在她面前“相形见绌”了。 紫菱又往楚濂一家的方向看去,唉,大家都一样,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像一只优雅高贵的天鹅的绿萍,又有谁会理会我这只丑小鸭呢。紫菱的脸不由自主地皱成一团,这下连丑小鸭也算不上了。 演出结束观众们渐渐散去,汪家三人和楚家四人一块儿去了后台,向绿萍表示祝贺。 “绿萍,妈妈真的好感动,你跳的太好了!妈妈真的好开心,好激动,太为你骄傲了!”舜娟头一个上前激动地抱住绿萍,称赞道。 “绿萍,跳的不错,以后要更加努力,爸爸也为你感到骄傲!”这是平时甚少关注大女儿的汪展鹏,平时不关注并不代表此时他不能出来以父亲的身份分享绿萍的荣耀。 “绿萍,你跳得真好,祝贺你。”平时自诩为才女,立志要做女文青的紫菱正沉浸在深刻的自惭形愧中,没那个心思搜罗美好的诗词,只能说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祝贺语。幸好绿萍知道她那疏懒的性子,还是笑着收下了她的祝贺。 楚妈妈从小看着绿萍长大,一向喜欢温柔大方的绿萍,又和舜娟是好朋友,一心想要和汪家结成亲家,也不停地夸奖着绿萍,又祝贺舜娟生了这么个好女儿,两家的妈妈就开始热热闹闹地谈论起来。 “绿萍——”楚濂刚想对绿萍表示祝贺,就听到身边的小人儿有些哽咽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要去下洗手间!”说着紫菱就像一阵风似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紫菱——”楚濂一下子就把光彩动人的绿萍抛在脑后,追了出去。 绿萍觉得有些奇怪,紫菱只是去洗手间,楚濂怎么也要跟着,女洗手间男人可进不去。容不得她多想,一束由999朵玫瑰组成的超大花束就递到了她的面前,不禁让她惊喜地长大了嘴,也让剧场的工作人员和芭蕾舞工作室的同事们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而今天晚上真正的*从下一刻开始—— “绿萍,你是那么地美好,看着你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我的心、我的灵魂都在为你颤抖……恍惚中,我仿佛变成了舞剧的主角,伴着悠扬的乐曲翩然起舞,是高雅还是美好,一切都凝聚在这足尖之上,这灵魂之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就像飞蛾扑火一般身不由己地爱上了你!请你接受我的花束,接受我的爱情!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楚妈妈和舜娟、楚爸爸和汪展鹏、甚至当事人绿萍都没有想到楚沛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么感性的表白的话语,那些年轻的工作人员和舞蹈工作室的姑娘小伙子们已经忍不住尖叫起来了。 绿萍凝视着单膝跪下的楚沛,他那真诚的目光,期盼的表情,以及那束热烈奔放的红玫瑰,心里一阵激动。楚沛她从小就认识,如果说她是汪家的公主,那么楚沛就是楚家的王子了。他是那么地聪明,明明比自己小两岁却能一路跳级跑来和自己同班,大家都称赞他是个天才,他却不骄不躁,没有半点被溺爱的男孩的缺陷,一直表现得那么谦和有度。而且他的成就比自己更大,他凭借着经商的天赋,从高中起就在上市公司实习,高中毕业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不仅在学业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公司也越开越大,已经挂牌上市了,听说最近想向国际进军。这样的一个白马王子,身边又怎么会少了追求者,可他一直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哪一个千金小姐能博得他的欢心。这样的一个王子,给自己的感觉是既熟悉又陌生,一会儿是可以亲近的邻家弟弟,一会儿又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商业新星…… 面对他的表白,绿萍迷茫了,她做梦都没有想过楚沛居然会向她这样直白地表露爱意,她迟疑地问:“楚沛,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也许你只是被我的表演感染了,一时兴起才会——” “不!请你不要否定自己,不要否定我对你的感情。我从小就喜欢你,是你带着我玩耍,温柔地扶起摔倒的我,会在我悲伤失落的时候鼓励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连跳两级之后就不愿参加跳级的考试吗?因为我只想和绿萍你在一起!你知道我为什么早早地创业,拼命开拓业务吗?因为我希望我能够配的上光彩夺目、优雅迷人的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表白就一直拖延着,直到今晚,我看了你的演出,看着有如仙子的你,我突然害怕了,害怕有人抢先一步在我的眼前夺走你,我是那么担心害怕,以至于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一长段话说下来,楚沛英俊的脸庞有些潮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毅地说:“这999朵玫瑰代表爱你到永久,请你接受我对你的爱,让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四个家长都紧张激动地来回看着这对小儿女,却不敢出声打扰他们。这时不知是哪个姑娘朝绿萍喊了一句:“接受他!” 接着那些姑娘小伙子们也都跟着喊了起来,后台回荡着鼓励地呼喊:“接受他!接受他!接受他!接受他……” 绿萍环顾四周,在众人充满祝福和期待的眼神中放下了一直捂着胸口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999朵玫瑰,羞涩地对楚沛说:“我,我接受!” 随着“耶”的欢呼声响起,楚沛兴奋地拦腰抱起绿萍,原地转起了圈圈,绿萍和楚沛欢快的笑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地耳朵里,大家都被感染了这对年轻人的幸福和喜悦。 楚爸爸和汪展鹏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 而楚妈妈和舜娟则表现得激动的多,楚妈妈声音高亢地对舜娟说:“绿萍一点点大的时候,我们就开过玩笑,说要收她做我的儿媳妇,没料到这话终于应验了。你瞧,绿萍和我们楚沛像不像一对金童玉女?” 舜娟假装不服气地说:“像,怎么不像!可惜我辛辛苦苦生养的好女儿,就被你的儿子一束花,几句甜言蜜语哄了去了。”话语中掩饰不住地开心与欣慰。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家楚沛可是从小就对绿萍情根深种,只怕到时候不是你家绿萍嫁进楚家,而是你又白得了一个好儿子。要真这样我可不依!”楚妈妈也和舜娟开起了玩笑。 舜娟看着那对新鲜出炉的男女朋友,感叹道:“现在绿萍只是交了男朋友我的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要是往后绿萍做了你家媳妇我可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只要让绿萍和楚沛早早给你生个外孙女、外孙子出来,可不就把你那空落落的心给补上了吗?!”楚妈妈的想象力真是丰富,绿萍和楚沛还只是男女朋友呢,就已经略过订婚、结婚等程序,一下子想到他们生的孩子了。 舜娟立即说:“那现在可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和我抢着带外孙子、外孙女!” 说到这里楚妈妈心急火燎地说:“这怎么行?那可是我的孙子、孙女!你不是还有紫菱可以照顾吗?” 听楚妈妈突然提起紫菱,舜娟仔细扫射四周,疑惑道:“咦?紫菱最爱凑热闹,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之前说是去洗手间,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呀,紫菱和楚濂到哪去了呢?难道紫菱藏在女厕所里哭泣,楚濂因为闯入女厕所偷窥所以被惊声尖叫的扫大妈用扫帚、拖把、抹布打得鼻青脸肿,丢进马桶里冲走了吗? 很显然不是的,要不然这篇小说就要改名叫《下水道的猥琐男》这样充满血腥惊悚的日本恐怖片了,到时候就要加进豚鼠系列了。 所以楚濂不知不觉与恐怖之神擦肩而过,免去了从下水道一路被冲到日本地惨剧,正努力安慰着他的丑小鸭呢。 “紫菱,你怎么哭了?”楚濂怜惜地问道,“别跑,小心摔倒!” “谁要你管!”紫菱甩开楚濂的手,“反正你的眼中只有绿萍,只有光彩夺目的汪家公主,你干嘛追出来,还不快回去向你的公主献殷勤!” “好了,好了,我不在乎什么公主,我现在只向我的丑小鸭献殷勤!”楚濂轻轻吻着紫菱,“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紫菱并不拒绝楚濂的亲吻,可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着:“你就只会说好听的话哄我,等你以见到绿萍,又会毫不犹豫地把我忘掉。你原本就是属于绿萍的,我又怎么会吃醋呢。”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属于绿萍,是双方家长一厢情愿地把我们凑在一起。我从十五岁开始就等着你长大,等了那么久却只换来你的‘不吃醋’。 你真是个忘恩负义,无心无肝,不解人事的笨丫头!”楚濂有些气恼地咬紫菱的耳朵。 紫菱顿时觉得浑身软绵绵地,只能喘息着、紧紧的贴着他面前的楚濂,用手死命的攀住他,像个溺水的人攀着他的浮木似的。 楚濂乘机用嘴唇堵住紫菱的,还把舌头伸进去跟搅拌机似地狠狠搅了几下,差点把两条舌头打成死结…… 最后这场浪漫的、充满*的、猥琐的、充满偷情快感的约会在紫菱最喜欢的传统节目——走边边之后落下了帷幕。 (走边边就是踩着马路牙子前进,此为幼儿园小朋友为了刺激小脑发育经常进行的体育锻炼项目,但是到了紫菱这个年纪的嘛,再怎么锻炼小脑也是发育不良的,因为她的大脑就是残的。) 130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1 这个晚上紫菱玩得好开心,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地打败了不可战胜的姐姐绿萍。这种胜利的喜悦,这种成就感超越了从前的那几双漂亮的皮鞋、可爱的毛绒玩偶、时尚的连衣裙……虽然她很讨厌泰迪熊,只喜欢宽松休闲的牛仔裤、t恤和帆布鞋(作者声明,本人对于这种打扮没有任何的歧视!)可是那种扁扁嘴就能抢来绿萍渴望的东西的感觉真的好享受哦。刚刚她还抢到了光彩夺目的绿萍的男朋友,就在她芭蕾舞公演之后,她好像看看当绿萍知道楚濂为了自己抛弃她的时候,绿萍的脸会不会绿呢? 紫菱本就不大的脑子开始以最大的速度幻想,幻想绿萍痛哭流涕的样子,幻想绿萍跪下来哭着哀求她把楚濂还给她的样子,当她飘飘然进入客厅,她还在幻想,她还在笑……直到站在客厅里,陡的发现绿萍和爸爸、妈妈居然还没睡,还坐在沙发中,面带笑容谈论着什么。 舜娟看到紫菱这副样子,发出一声惊呼:“哎呀,紫菱!你怎么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紫菱从美梦中惊醒了:“妈,我只是和楚濂去散步而已,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好不好!” 这次紫菱没有等来舜娟的责骂,因为大女儿的喜事已经足够弥补她为小女儿伤透了的心了。舜娟只是有些发愁地对紫菱说:“你就知道整天乱跑,今天你姐姐可是双喜临门,你都不在场,到时候要你做伴娘,你可不要也给我跑个没影啊!” “妈,别胡说,我们才刚刚决定男女朋友关系,怎么就说到结婚上去了……”绿萍不好意思地拉着舜娟,语气中透露的喜悦骗不了人。 舜娟看看那束巨大的玫瑰,又看看脸红不已的大女儿,拍拍绿萍的手慈爱的说:“好,妈妈不说了,让你们小两口自由发展去。” 紫菱不明所以,但是她顺着舜娟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束巨大的玫瑰,她吃惊地指着那束玫瑰叫道:“那……哪是什么?这玫瑰是谁送的?难道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爸,你对妈真好,妈妈真幸福!” 汪展鹏被紫菱不靠谱的猜测弄得老脸一红,回想从前,那时候自己还是个穷小子没什么钱,追求舜娟的时候哪怕买一支玫瑰都觉得肉痛,哪里有那个心思送这么一大束玫瑰。等把舜娟追到手,岳家财大势大,舜娟也是个势利眼,自己一心想要建立自己的公司,压过舜娟娘家却屡屡失败,也没空整这些浪漫玩意。现在李家的产业基本由自己管理,女儿也要嫁人了,自己对舜娟也早已没有了爱情,又怎么会花心思买花讨好舜娟呢。要说送过999朵玫瑰的真爱,只怕要算法国遇上的沈随心了,那样才华横溢的艺术少女才配得上自己炙热的感情,这样美丽的花朵啊! 当年要不是舜娟仗着李家的势力棒打鸳鸯,只怕自己早就和随心双宿双栖,过着神仙伴侣的一样的日子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随心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和当年一般纯真善良,为了爱情为了艺术可以抛弃一切。正好明天有一个陶艺展览会,可以去看看,在这喧嚣繁华的大都市里,只有这样纯艺术的展览才能让自己脱离这些金钱至上的俗气面孔。 这样想着,汪展鹏义正言辞地对紫菱说:“我和你妈妈都老夫老夫妻了,怎么会弄这些年轻人的东西。这是绿萍在后台收到的,你猜猜是谁送的?” 汪展鹏的话语犹如一道闪电劈中了紫菱,她慌乱地说:“不会啊,楚濂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送绿萍玫瑰呢?” 舜娟无奈地瞥了紫菱一眼:“是呀,楚濂一整晚都和你在一起,这束玫瑰当然不可能是他送的。” 听舜娟否决了楚濂这个选项,紫菱瞬间又活了过来,开心地说:“不是楚濂啊,那就是陶建波了,我早就看出来陶建波也喜欢绿萍,没想到他这么大手笔,绿萍你可幸福!”陶建波哪有楚濂好啊,绿萍真是没见过世面,被一束玫瑰感动地……不过这样也好绿萍有了陶建波,爸妈就不会把绿萍和楚濂配成一对了。 “瞎说什么呢!”舜娟原来陶建波也是个危险分子立即反驳道,“陶建波这么毛毛躁躁地这么配得上绿萍!好了好了你不要乱猜了,送花的人是楚濂的弟弟楚沛啊!” “什么!”紫菱不能自己地尖叫,“不能啊,楚沛从来没对绿萍表示过——”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绿萍是汪家的公主配楚家的王子自然是天造地设的绝配。楚沛从小为绿萍做的够多的了,只是他不明说大家都不知道,谁知道今天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呢……”舜娟越说越开心,絮絮叨叨把当时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 紫菱对此却毫无兴趣,她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幽幽地说了一句:“妈,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就上楼扑进了自己的房间,扑进了她的一帘幽梦里。 楼下舜娟又忍不住开始念叨:“紫菱这是怎么了?绿萍有这么好男朋友追,大家都很高兴,就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展鹏你也要管管紫菱,小小年纪读书也读不好,整天瞎逛……” 珠帘别有情调,珠帘幽雅美丽,珠帘是诗词上的东西,珠帘像一串串水滴……而紫菱现在,却只能对着这珠帘发呆。紫菱觉得好不甘心,自己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耗尽了精力才把楚濂从绿萍身边抢走,可是还没等绿萍痛哭流涕,就已经有了一个比楚濂更英俊、更才智过人、更年轻有为的追求者,那就是楚沛! 把楚濂和楚沛相比,就好像把自己和绿萍放在一起比较,天差地别,天壤云泥。在汪家,绿萍是光芒四射的公主,自己只是一只丑小鸭;在楚家却是倒过来的,哥哥楚濂在弟弟楚沛的光芒照耀下只是一只青蛙王子,楚沛才是真正的白马王子! 哦,为什么?楚沛那样的天才,那样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白马王子会喜欢绿萍?不应该这样的,楚沛这样的成功人士根本不会爱上绿萍这样的普通女孩,是的,楚沛一定是被那些富家千金、政坛大佬的女儿缠怕了所以才把绿萍当做挡箭牌,他绝对不会爱上绿萍的! 绿萍只是挡箭牌,楚沛不会爱上她的……紫菱终于找到了自我安慰的方法,她念叨着进入了梦乡。 而楚家的战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爆发。 餐桌边,楚家大哥楚濂和小弟楚沛都呈现出一种春风得意的样子,楚沛给了精心制作早餐的楚妈妈一个感谢的亲吻,就连一向吃干抹净就走人的楚濂也赞了一声“好味道”。 楚爸爸也说:“果然楚沛的主意好,心怡(楚妈妈的名字)自从在老年大学报了厨艺班,这手艺都可以媲美大厨了!前两天你说的那个什么插花班也去报一个。” 楚妈妈无语了:“插画班是新娘学校的,我要去的是编织班,你这记性!” “哦,是编织吗?那也好,到时候给我织件毛衣也好。”楚爸爸不以为意。 “想得美,这学费是楚沛给的,要织也是先给楚沛织,你就慢慢等吧。”楚妈妈说。 楚沛笑眯眯地看着爸爸妈妈和乐融融互相打趣,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的妈妈自从上了老年大学不仅开拓的眼界,学了一门好手艺,和爸爸的共同话语也多了不少,还能时不时斗斗嘴。 楚沛吃完了,就要开车去上班,这时早就吃完早餐一直在一旁磨磨唧唧的楚濂出声了:“楚沛,你的车钥匙借我下。” “什么时候?”楚家只有两辆车,一辆是楚爸爸开公司赚钱买的,一辆是楚沛开了公司后赚钱买的,楚爸爸的意思是爸爸妈妈把两个儿子培养长大,大学毕业以后就要靠自己了,有能耐的比如楚沛,年纪轻轻就买车买房,能力不足的比如楚濂,就老老实实攒钱买车买房,啃老什么的想都别想。 话虽是这么说的,楚爸爸也知道与楚沛相比楚濂资质差了点,等老了,楚濂有经验了少不得要把自己的小公司给楚濂继承,结婚娶老婆也得帮衬这些。想来楚沛一个上市公司,即将成为跨国公司老总的人是不会和自己哥哥计较这些的。但是兄弟两都还年轻,才刚刚大学毕业,必须要激励他们,鼓舞他们,让他们多闯、多打拼,把他们的性子都给磨砺沉稳了,所以楚爸爸并没有出钱给楚濂买车。 “今天就要,你把钥匙给我吧。”要楚濂向自己的亲弟弟借车总有一种不舒服地感觉,为了自尊,楚濂的语气从来都是强硬的,不容否定的。 可是今天楚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车钥匙交给楚濂,因为今天他要去舞蹈工作室接绿萍下班,接着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安排地满满当当的,车子也是他昨晚用心清洁布置过的:“哥,今天不行,车子我有用,改天吧?” 楚濂向来借车借惯了从来没碰过壁,今天他想开车带紫菱去兜风来着怎么能借不到车,立即语气更加强硬了:“你可以打车去公司,打车钱我给你。今天车子借我!” 楚沛为了他精心准备的第一次约会也不会把车子借给楚濂:“哥,今天真的不行,车子我要派大用的,过了今天什么时候都行!” 楚沛心里想着这辆奔驰也要更新换代了,不知绿萍喜欢哪个型号的,不如今天一起去挑选。 楚濂却和楚沛杠上了:“不行,我今天也得用车,一天都不能耽搁,快把钥匙给我。再说了你能有什么大用,出席酒会什么的可以让你公司派车,你可是老总啊!” 楚爸爸听着不对,怎么一股子酸气啊,于是就对楚濂说:“楚濂,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车子是弟弟自己赚钱买的,是他的车,你总是向他借车也就算了,今天楚沛明确说了他要派大用场的你还纠缠不休。我倒是要问问你借车有什么大用?又要去参加大学同学的聚会?楚濂,你也老大不小了——” 楚濂为了在同学面前显摆常常借用楚沛的车子,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爸,你别说了!”楚濂借车被拒又被爸爸唠叨心里产生了一股怒火,“楚沛,今天这车你到底借不借给我?我可是你哥!” 楚妈妈来做和事老:“好了,楚濂,既然楚沛要用车,那你别借他的了,你真有急事要用,你爸爸的车子也可以开出去的。” 楚濂对于爸爸的老爷车型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就要楚沛的奔驰,款式新,性能好,每次开出去都能博得同学、同事羡慕的眼光。他觉得楚沛不借车是在刻意对抗他这个做哥哥的权威:“楚沛,反正你公司的车子很多,你让他接送不就行了吗,车子先借我!” 楚沛见一直不坚定的妈妈也在附和地点头,只能和盘托出:“今天真的不行,下班后我要去接绿萍,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什么!”楚濂暴喝一声,冲过来一把抓住楚沛的领子试图把他像电视里一样拎起来,当然由于身高差距他没能成功,“你和绿萍?你怎么可以和绿萍约会?!” 楚沛这时觉得很不耐烦,挣脱了楚濂的束缚,没好气地说:“怎么不行,昨天绿萍已经在大家面前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我们怎么就不能约会了。” 楚妈妈也拼命点头:“是呀,楚濂昨天你刚好不在,楚沛送了绿萍999朵玫瑰呢,绿萍当场就答应和楚沛交往了……” 楚濂闻言怒目圆睁,朝楚沛咆哮道:“绿萍明明是我的女朋友,楚沛你居然敢抢亲哥哥的女人,简直天理不容!爸,你倒是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楚沛啊!” 楚爸爸把报纸一拍:“楚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楚沛和你抢绿萍?你什么时候对大家说过绿萍是你的女朋友了?要是绿萍真是你的女朋友,那么昨天她公演成功你为什么不见踪影,连句祝贺的话都没有说,绿萍要是有男朋友也不会接受楚沛的表白。我看明明就是你一厢情愿地以为绿萍是你的女朋友吧!” 楚濂被“一厢情愿”四个字深深打击到了,他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十指插入头发中,不能接受地喃喃道:“不可能……我……紫菱……” 楚沛再也不看楚濂一眼,对爸妈说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去上班了!”就走出家门,发动奔驰。 楚爸爸很铁不成钢的对大儿子叹了一口气,楚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楚濂在地上颓丧了一会,一言不发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奔驰已经被楚沛开走了,楚爸爸的老爷车他又不屑开,最后只能骑上了他的机车,风驰电掣一般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晚上紫菱玩得好开心,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地打败了不可战胜的姐姐绿萍。这种胜利的喜悦,这种成就感超越了从前的那几双漂亮的皮鞋、可爱的毛绒玩偶、时尚的连衣裙……虽然她很讨厌泰迪熊,只喜欢宽松休闲的牛仔裤、t恤和帆布鞋(作者声明,本人对于这种打扮没有任何的歧视!)可是那种扁扁嘴就能抢来绿萍渴望的东西的感觉真的好享受哦。刚刚她还抢到了光彩夺目的绿萍的男朋友,就在她芭蕾舞公演之后,她好像看看当绿萍知道楚濂为了自己抛弃她的时候,绿萍的脸会不会绿呢? 紫菱本就不大的脑子开始以最大的速度幻想,幻想绿萍痛哭流涕的样子,幻想绿萍跪下来哭着哀求她把楚濂还给她的样子,当她飘飘然进入客厅,她还在幻想,她还在笑……直到站在客厅里,陡的发现绿萍和爸爸、妈妈居然还没睡,还坐在沙发中,面带笑容谈论着什么。 舜娟看到紫菱这副样子,发出一声惊呼:“哎呀,紫菱!你怎么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紫菱从美梦中惊醒了:“妈,我只是和楚濂去散步而已,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好不好!” 这次紫菱没有等来舜娟的责骂,因为大女儿的喜事已经足够弥补她为小女儿伤透了的心了。舜娟只是有些发愁地对紫菱说:“你就知道整天乱跑,今天你姐姐可是双喜临门,你都不在场,到时候要你做伴娘,你可不要也给我跑个没影啊!” “妈,别胡说,我们才刚刚决定男女朋友关系,怎么就说到结婚上去了……”绿萍不好意思地拉着舜娟,语气中透露的喜悦骗不了人。 舜娟看看那束巨大的玫瑰,又看看脸红不已的大女儿,拍拍绿萍的手慈爱的说:“好,妈妈不说了,让你们小两口自由发展去。” 紫菱不明所以,但是她顺着舜娟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束巨大的玫瑰,她吃惊地指着那束玫瑰叫道:“那……哪是什么?这玫瑰是谁送的?难道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爸,你对妈真好,妈妈真幸福!” 汪展鹏被紫菱不靠谱的猜测弄得老脸一红,回想从前,那时候自己还是个穷小子没什么钱,追求舜娟的时候哪怕买一支玫瑰都觉得肉痛,哪里有那个心思送这么一大束玫瑰。等把舜娟追到手,岳家财大势大,舜娟也是个势利眼,自己一心想要建立自己的公司,压过舜娟娘家却屡屡失败,也没空整这些浪漫玩意。现在李家的产业基本由自己管理,女儿也要嫁人了,自己对舜娟也早已没有了爱情,又怎么会花心思买花讨好舜娟呢。要说送过999朵玫瑰的真爱,只怕要算法国遇上的沈随心了,那样才华横溢的艺术少女才配得上自己炙热的感情,这样美丽的花朵啊! 当年要不是舜娟仗着李家的势力棒打鸳鸯,只怕自己早就和随心双宿双栖,过着神仙伴侣的一样的日子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随心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和当年一般纯真善良,为了爱情为了艺术可以抛弃一切。正好明天有一个陶艺展览会,可以去看看,在这喧嚣繁华的大都市里,只有这样纯艺术的展览才能让自己脱离这些金钱至上的俗气面孔。 这样想着,汪展鹏义正言辞地对紫菱说:“我和你妈妈都老夫老夫妻了,怎么会弄这些年轻人的东西。这是绿萍在后台收到的,你猜猜是谁送的?” 汪展鹏的话语犹如一道闪电劈中了紫菱,她慌乱地说:“不会啊,楚濂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送绿萍玫瑰呢?” 舜娟无奈地瞥了紫菱一眼:“是呀,楚濂一整晚都和你在一起,这束玫瑰当然不可能是他送的。” 听舜娟否决了楚濂这个选项,紫菱瞬间又活了过来,开心地说:“不是楚濂啊,那就是陶建波了,我早就看出来陶建波也喜欢绿萍,没想到他这么大手笔,绿萍你可幸福!”陶建波哪有楚濂好啊,绿萍真是没见过世面,被一束玫瑰感动地……不过这样也好绿萍有了陶建波,爸妈就不会把绿萍和楚濂配成一对了。 “瞎说什么呢!”舜娟原来陶建波也是个危险分子立即反驳道,“陶建波这么毛毛躁躁地这么配得上绿萍!好了好了你不要乱猜了,送花的人是楚濂的弟弟楚沛啊!” “什么!”紫菱不能自己地尖叫,“不能啊,楚沛从来没对绿萍表示过——”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绿萍是汪家的公主配楚家的王子自然是天造地设的绝配。楚沛从小为绿萍做的够多的了,只是他不明说大家都不知道,谁知道今天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呢……”舜娟越说越开心,絮絮叨叨把当时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 紫菱对此却毫无兴趣,她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幽幽地说了一句:“妈,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就上楼扑进了自己的房间,扑进了她的一帘幽梦里。 楼下舜娟又忍不住开始念叨:“紫菱这是怎么了?绿萍有这么好男朋友追,大家都很高兴,就她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展鹏你也要管管紫菱,小小年纪读书也读不好,整天瞎逛……” 珠帘别有情调,珠帘幽雅美丽,珠帘是诗词上的东西,珠帘像一串串水滴……而紫菱现在,却只能对着这珠帘发呆。紫菱觉得好不甘心,自己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耗尽了精力才把楚濂从绿萍身边抢走,可是还没等绿萍痛哭流涕,就已经有了一个比楚濂更英俊、更才智过人、更年轻有为的追求者,那就是楚沛! 把楚濂和楚沛相比,就好像把自己和绿萍放在一起比较,天差地别,天壤云泥。在汪家,绿萍是光芒四射的公主,自己只是一只丑小鸭;在楚家却是倒过来的,哥哥楚濂在弟弟楚沛的光芒照耀下只是一只青蛙王子,楚沛才是真正的白马王子! 哦,为什么?楚沛那样的天才,那样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白马王子会喜欢绿萍?不应该这样的,楚沛这样的成功人士根本不会爱上绿萍这样的普通女孩,是的,楚沛一定是被那些富家千金、政坛大佬的女儿缠怕了所以才把绿萍当做挡箭牌,他绝对不会爱上绿萍的! 绿萍只是挡箭牌,楚沛不会爱上她的……紫菱终于找到了自我安慰的方法,她念叨着进入了梦乡。 而楚家的战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爆发。 餐桌边,楚家大哥楚濂和小弟楚沛都呈现出一种春风得意的样子,楚沛给了精心制作早餐的楚妈妈一个感谢的亲吻,就连一向吃干抹净就走人的楚濂也赞了一声“好味道”。 楚爸爸也说:“果然楚沛的主意好,心怡(楚妈妈的名字)自从在老年大学报了厨艺班,这手艺都可以媲美大厨了!前两天你说的那个什么插花班也去报一个。” 楚妈妈无语了:“插画班是新娘学校的,我要去的是编织班,你这记性!” “哦,是编织吗?那也好,到时候给我织件毛衣也好。”楚爸爸不以为意。 “想得美,这学费是楚沛给的,要织也是先给楚沛织,你就慢慢等吧。”楚妈妈说。 楚沛笑眯眯地看着爸爸妈妈和乐融融互相打趣,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的妈妈自从上了老年大学不仅开拓的眼界,学了一门好手艺,和爸爸的共同话语也多了不少,还能时不时斗斗嘴。 楚沛吃完了,就要开车去上班,这时早就吃完早餐一直在一旁磨磨唧唧的楚濂出声了:“楚沛,你的车钥匙借我下。” “什么时候?”楚家只有两辆车,一辆是楚爸爸开公司赚钱买的,一辆是楚沛开了公司后赚钱买的,楚爸爸的意思是爸爸妈妈把两个儿子培养长大,大学毕业以后就要靠自己了,有能耐的比如楚沛,年纪轻轻就买车买房,能力不足的比如楚濂,就老老实实攒钱买车买房,啃老什么的想都别想。 话虽是这么说的,楚爸爸也知道与楚沛相比楚濂资质差了点,等老了,楚濂有经验了少不得要把自己的小公司给楚濂继承,结婚娶老婆也得帮衬这些。想来楚沛一个上市公司,即将成为跨国公司老总的人是不会和自己哥哥计较这些的。但是兄弟两都还年轻,才刚刚大学毕业,必须要激励他们,鼓舞他们,让他们多闯、多打拼,把他们的性子都给磨砺沉稳了,所以楚爸爸并没有出钱给楚濂买车。 “今天就要,你把钥匙给我吧。”要楚濂向自己的亲弟弟借车总有一种不舒服地感觉,为了自尊,楚濂的语气从来都是强硬的,不容否定的。 可是今天楚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车钥匙交给楚濂,因为今天他要去舞蹈工作室接绿萍下班,接着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安排地满满当当的,车子也是他昨晚用心清洁布置过的:“哥,今天不行,车子我有用,改天吧?” 楚濂向来借车借惯了从来没碰过壁,今天他想开车带紫菱去兜风来着怎么能借不到车,立即语气更加强硬了:“你可以打车去公司,打车钱我给你。今天车子借我!” 楚沛为了他精心准备的第一次约会也不会把车子借给楚濂:“哥,今天真的不行,车子我要派大用的,过了今天什么时候都行!” 楚沛心里想着这辆奔驰也要更新换代了,不知绿萍喜欢哪个型号的,不如今天一起去挑选。 楚濂却和楚沛杠上了:“不行,我今天也得用车,一天都不能耽搁,快把钥匙给我。再说了你能有什么大用,出席酒会什么的可以让你公司派车,你可是老总啊!” 楚爸爸听着不对,怎么一股子酸气啊,于是就对楚濂说:“楚濂,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车子是弟弟自己赚钱买的,是他的车,你总是向他借车也就算了,今天楚沛明确说了他要派大用场的你还纠缠不休。我倒是要问问你借车有什么大用?又要去参加大学同学的聚会?楚濂,你也老大不小了——” 楚濂为了在同学面前显摆常常借用楚沛的车子,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爸,你别说了!”楚濂借车被拒又被爸爸唠叨心里产生了一股怒火,“楚沛,今天这车你到底借不借给我?我可是你哥!” 楚妈妈来做和事老:“好了,楚濂,既然楚沛要用车,那你别借他的了,你真有急事要用,你爸爸的车子也可以开出去的。” 楚濂对于爸爸的老爷车型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就要楚沛的奔驰,款式新,性能好,每次开出去都能博得同学、同事羡慕的眼光。他觉得楚沛不借车是在刻意对抗他这个做哥哥的权威:“楚沛,反正你公司的车子很多,你让他接送不就行了吗,车子先借我!” 楚沛见一直不坚定的妈妈也在附和地点头,只能和盘托出:“今天真的不行,下班后我要去接绿萍,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什么!”楚濂暴喝一声,冲过来一把抓住楚沛的领子试图把他像电视里一样拎起来,当然由于身高差距他没能成功,“你和绿萍?你怎么可以和绿萍约会?!” 楚沛这时觉得很不耐烦,挣脱了楚濂的束缚,没好气地说:“怎么不行,昨天绿萍已经在大家面前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我们怎么就不能约会了。” 楚妈妈也拼命点头:“是呀,楚濂昨天你刚好不在,楚沛送了绿萍999朵玫瑰呢,绿萍当场就答应和楚沛交往了……” 楚濂闻言怒目圆睁,朝楚沛咆哮道:“绿萍明明是我的女朋友,楚沛你居然敢抢亲哥哥的女人,简直天理不容!爸,你倒是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楚沛啊!” 楚爸爸把报纸一拍:“楚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楚沛和你抢绿萍?你什么时候对大家说过绿萍是你的女朋友了?要是绿萍真是你的女朋友,那么昨天她公演成功你为什么不见踪影,连句祝贺的话都没有说,绿萍要是有男朋友也不会接受楚沛的表白。我看明明就是你一厢情愿地以为绿萍是你的女朋友吧!” 楚濂被“一厢情愿”四个字深深打击到了,他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十指插入头发中,不能接受地喃喃道:“不可能……我……紫菱……” 楚沛再也不看楚濂一眼,对爸妈说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去上班了!”就走出家门,发动奔驰。 楚爸爸很铁不成钢的对大儿子叹了一口气,楚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楚濂在地上颓丧了一会,一言不发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奔驰已经被楚沛开走了,楚爸爸的老爷车他又不屑开,最后只能骑上了他的机车,风驰电掣一般冲了出去。 131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2 楚濂骑着机车风驰电掣一般冲出了楚家,向汪家飚了过去,他要找绿萍说个清楚,他不能忍受这种背叛,这是对他男人自尊的凌迟。 绿萍挎着包出门,要往舞蹈工作室去,差点被楚濂的机车撞到。 “楚濂,你做什么这么急,骑车要注意安全。”绿萍不知楚濂用心险恶,还出言嘱咐他。 楚濂一个急刹车,车都没锁就跑过来一把抓住绿萍的手臂:“绿萍,我有话跟你说,快上车!”说着就要把绿萍朝机车的方向拉。 绿萍被不知轻重的楚濂拽的胳膊生疼,就拒绝了:“楚濂,你先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我还要去工作室,不坐你的机车了。” 面对挣扎不休的绿萍,楚濂产生了一种自己被抛弃的不甘的感觉,双目赤红,表情执拗,回过身来,不仅没有放开绿萍的胳膊,还变本加厉地用双手分别抓住绿萍的双臂,疯狂摇晃,好似咆哮马上身:“绿萍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那么不知羞耻,拜金主义的女人!为了傍上有钱男人可以抛弃良知和尊严!我不能再这么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了,我要拯救你的良知,绿萍回到我的身边来吧。只要你愿意向我道歉我是不会怪你的,我还会向从前一样爱你的!” 绿萍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也怒了:“楚濂,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抛弃良知和尊严了?你又什么时候爱过我了?” 楚濂不敢置信地回答:“绿萍,你不要死鸭子嘴硬了,楚沛除了有钱又有什么地方比得上我?!你又怎么能无情地否认我们之间地感情呢,我们一起去公园、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们一起去看电影,这些都是你不能忽略的!” 绿萍见楚濂颠倒是非,不耐道:“楚沛比你有才华,比你有能力,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我为什么不能爱他!而且我和你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些去公园、去吃饭、去看电影不都是我、你还有紫菱三个人一起去的吗?!哪有姐姐和男朋友的约会是带着妹妹的,昨晚你也是追着紫菱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其实你爱的是紫菱吧!” 绿萍一语重地,却也不是正确答案,楚濂喜欢紫菱,喜欢的不是紫菱的小聪明,爱耍心机与自怨自艾,而是紫菱看着他的时候的那种欲说还休、含情脉脉的样子,就好像把他当成了天神一样崇拜,爱戴的感觉。 如果说紫菱是在绿萍的光芒下自怨自艾的丑小鸭,那么楚濂就更可悲了,他的弟弟可是名副其实的起点男,耀眼夺目得令人睁不开眼睛的存在。从幼儿园开始所有的女孩子都只喜欢楚沛,男孩子也对楚沛信服万分,就连老师也对楚沛青眼有加,楚濂也有过不甘的爆发,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让所有人更加不齿他的行为和人品,把他当成了小鸡肚肠嫉妒弟弟成就的哥哥,所以他拥有一个代表了各种恶意、不屑的绰号——楚沛的哥哥! 楚濂也有过初恋、暗恋和明恋,可惜结果都十分惨淡。初恋女友自从见过他熠熠生辉的弟弟楚沛之后就立即和他分手,转身追逐楚沛去了;他仔细观察了他暗恋女孩的学习生活,最后发现这个女孩也是他弟弟的粉丝团的一员,一双眼睛看到楚沛就冒出朵朵红心;最糟糕的是那次明恋,他带着看起来对他死心塌地的女朋友去一家很贵的餐厅吃饭,正好遇见同样在那家餐厅参加酒席的楚沛,那女孩就立即倒戈了,约会的时候十句之中有□句都是围绕这楚沛展开的,她甚至还以楚沛未来嫂子的身份接近楚沛,真是令楚濂忍无可忍,最后恋情结束了,楚濂在爱情方面地自信也被摧毁地差不多了。所以他只能沉溺于yy璀璨夺目的绿萍爱恋着他的幻想里,直到丑小鸭紫菱对他的刻意勾引。 心理严重扭曲的楚濂怎么能和绿萍好好地心平气和地对话呢,于是在互相争执不下,拉拉扯扯之间,有一辆跑车路过—— “啊!” “吱!” 绿萍倒在血泊之中。 跑车又开出几米后才刹住。 楚濂木呆呆地看着他的双手,看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绿萍 。“绿萍,是你自己不好,我明明拉着你的,你为什么要挣扎呢?你不能怪我啊!”楚濂喃喃着跨上机车飞快地远离了车祸现场。 跑车的主人倒是没有逃逸,他跑到绿萍身边喊了几声:“小姐,小姐!你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绿萍眼皮动了几下到底没有睁开。 跑车主人看到绿萍昏迷不醒,立即拨打急救中心电话:“喂,急救中心吗?这里发生了一场车祸!对,我不是本地人不太清楚,这附近有一家——” “绿萍——!”一声凄厉的呼喊打断了跑出主人话语,他回头一看—— “费云帆!”“舜娟!”肇事司机与伤者家属相认了。 费云帆趁舜娟还没有劈头盖脸骂过来,当机立断把手机递给她:“舜娟快对急救中心说清楚这里的地址,医护人员很快就会到的!” 舜娟机械地把地址告诉对方后,用手机指着费云帆骂道:“不要等救护车了,你去开车,我和紫菱把绿萍抱着送去医院!你慢慢吞吞地是不是?” 费云帆只能对舜娟解释:“我当然不是刻意拖延时间,你也看到了绿……叫绿萍是吧,绿萍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不知道内脏有没有受伤,乱动会导致大出血,情况会更严重的,所以我们还是等专业人员救护吧。” 舜娟一想费云帆的话也有道理,立即向正在“乱动”绿萍的紫菱大吼:“紫菱你没听到吗?!还不赶紧放下绿萍,你想要害死你姐姐吗?!” 紫菱一惊,手一松,微微抬起的绿萍的脑袋就狠狠砸在路面上。幸好只有几公分,妈妈应该不会发现吧,紫菱背对着舜娟瑟瑟发抖。 绿萍被紫菱的身体挡着,舜娟还真没看到这一幕,但是她的一片慈母之情,不是痛哭流涕地呼唤:“绿萍!绿萍!你醒醒啊,看看妈妈呀……”就是声色俱厉地痛骂费云帆:“你怎么开车的?!我家绿萍向来遵守交通规则,你有没有超速,是不是酒后驾车……”要不就是念叨:“这都过了多久了,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在费云帆向她解释了他既没有超速也没有酒驾,是有人把绿萍向他的车推过来,不信可以去调监视录像之后,舜娟把对他的愤怒转移到那个蓄意行凶伤人的恶棍身上。 紫菱内心不住地颤抖着,心如乱麻。 之所以紫菱和舜娟会这么快跑出来,是因为睡懒觉起晚了的紫菱在二楼看到了窗外发生的那场争执,她也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那个把绿萍一把推出去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男朋友楚濂。她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幕,也看到了楚濂在事发后火速逃离的那一幕。 紫菱恐惧着,尖叫着,披头散发,手足无措,口齿不清地对舜娟大喊:“绿萍!妈!绿萍!车祸!” 舜娟一听就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紫菱也紧随妈妈的脚步。 可是她现在更加害怕了,恐惧了,那个蓄意行凶伤人的恶棍就是她心心念念花费了好多心思好不容易才抢过来地男朋友啊! 她打着哆嗦,远离坐在地上啜泣着,□着,哀号着,哭叫着绿萍的名字的舜娟,不知不觉靠近了唯一能保持理智的费云帆。 费云帆一把抱住这个脸色苍白,不知所措、步步后退进入他怀里的女孩,她涕泪模糊浑身颤抖,就像一只暴风雨中的小麻雀,那么柔弱不堪,那么惹人怜爱…… 就在拥有奇妙爱情观的费云帆深深地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眼前这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头发乱得和鸡窝一样,眼睛因为熬夜胡思乱想而充满血丝,因为没有洗脸而残存的斗大的眼屎,不懂得保养而粗糙毫无光泽的皮肤,以及没有刷牙残留着一股隔夜饭味道的口腔的女孩的时候,救护车终于“乌拉乌拉”地喊着,近了。 绿萍被迅速送往急诊室,舜娟也终于坚持不住瘫软在地,恳求着医生和护士:“求求你,救救她,救救绿萍,救救我女儿……” 费云帆被追来医院了解车祸始末的警察们带走,在警察局录了口供,也又一次解释了他所看到的有人推了绿萍一把的情况,拿出身份、钱财压人后才终于被放了出来。 一大早就遇到这种事情的费云帆并没有气恼,他再次赶往医院,他觉得舜娟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有闲情逸致答理弱小的小麻雀的。 他一想到小麻雀正被妈妈抛弃在急诊室外面,哭的梨花带雨,柔弱的肩膀不能自己的颤抖着,战栗着,他的心就痛得好像死了亲妈一样。他要用温暖的怀抱紧紧拥抱着她,温暖她的冰冷地身体,温暖她痉挛的心,亲切地呼唤她的名字“紫菱”,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发泄,感受被人疼爱的喜悦! 可是费云帆的yy受到了来自起点男的极度挑战,等他回到医院,见到的是被一个比他光彩夺目、比他年轻俊朗的男子压迫威胁着他心中柔弱不堪的小麻雀。 “你是什么人?你要对紫菱做什么?!”费云帆火冒三丈地大步走过去,把紫菱护在身后。 “你又是什么人,我只是想让她说出究竟是谁推了绿萍!”楚沛毫不退让地与费云帆对视,空气中发出“吱吱”的电流冲击声。 “云帆,你这是做什么?楚沛是绿萍的男朋友,他不会对紫菱怎么样的。”舜娟出言解释,话锋一转“紫菱,你不是看到那个机车男了吗?他长什么样子,你赶紧说出来啊!” 紫菱捂着嘴,涕泪横流,却什么都不肯说。 “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幸好绿萍的内出血已经止住了,其他没有大碍,你不愿对我们说,那就和展鹏说吧。”舜娟无奈道。 至于那个不见踪影的汪展鹏先生呢? 他一早出发去看一个陶艺展览,在附庸风雅地对那里风格各异的陶艺作品品头论足一番后,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看上了一之不能装水,也不能放花地工艺水平底下,极度挑战人审美的罐子,坚决要买下的后果就是被制作者狠狠宰了一刀。 他被宰地心甘情愿,心花怒放,因为那是他失散已久的情人,他心中的最爱——沈随心。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家里停电,米更。 不好意思,绿萍,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又让你受伤了。╮(╯﹏╰)╭ 132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3 待汪展鹏终于接到电话与沈随心依依惜别,到达医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场面——紫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怯生生地躲在费云帆的身后,费云帆一幅正义的护花使者的样子,楚沛对他们怒目而视,舜娟则是不住的叹息。 “你们……舜娟,绿萍现在怎么样了?”汪展鹏打破一室的寂静。 “展鹏——”舜娟卸下了伪装的坚强,飞奔向丈夫说,“你一大早去哪儿了?绿萍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现在就等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那就好,那就好。”汪展鹏觉得绿萍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起码没有断腿断胳膊什么的,“绿萍好端端地怎么会被云帆撞伤呢?” “不知道是那个黑了心肝的混账东西,居然把绿萍推到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真是太可恨了!对了,你赶紧问问,紫菱明明看见了那个混账却什么都不愿意说,紫菱一向和你好,你去问问,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问她!”舜娟对于紫菱的态度感到不解,放狠话了。 “紫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可是差点就杀死绿萍了呀,他长什么样子的,你告诉爸爸,爸爸会保护你的。”汪展鹏以为那人长得凶神恶煞,紫菱感到害怕才不敢说的,所以语气尽量温柔。 “爸爸!”紫菱见最疼爱她的爸爸出言询问,妈妈又威胁要报警,心中的委屈和恐慌再也憋不住了,“爸爸,是楚濂,那个人是楚濂啊!” “什么?!”三重音混合。 “怎么会是楚濂?楚濂和绿萍一向相处地不错啊,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舜娟不敢置信。 楚沛因为早上楚濂的那番话语,觉得有可能:“紫菱你把你看到的情形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楚濂这样的好男人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汪展鹏对楚濂倒是自信满满,也没错,两人都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绝世好男人”。 “当时我刚起床,看了一眼窗外就发现……”紫菱把她居高临下看到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楚沛眼神一暗,掏出手机,按下按键:“喂,妈,是我,楚沛。楚濂去上班了吗?他是坐车去的,还是骑机车去的?” 楚妈妈在电话另一端一五一十回答,最后问道:“楚濂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楚濂,是绿萍,她出事了,在xx医院监护室,你也来看看她吧,我会打电话给爸爸的。” 楚沛挂断电话,对面色凝重的汪家二老坚定地说:“汪伯伯,汪伯母,既然是我哥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楚家也不会推卸责任,一切就等我爸妈来再说好吗?” 舜娟虽然对楚濂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非常,倒是没有丧失理智,碍于和楚家这么久地交情,她也想给朋友一个面子,给从小看到大的楚濂一个机会。 汪展鹏就更没有不满了,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对于十九年前的沈随心是这样的,对于差点杀死他的大女儿的楚濂更是这样。楚濂是个好孩子,他这么做一定有苦衷的,他这样想着。 接到楚沛电话通知的楚爸爸火速从公司赶来,他和心神不定从家中赶来的楚妈妈在得知绿萍出事的真相后,觉得难以置信,惊恐不已地质问目击者紫菱。 可是那穿着,那打扮,那辆机车的颜色……一切都能对的上号,以紫菱和楚濂的熟悉程度,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感情,实在无法指控紫菱是诬陷,是胡说八道。 这时,调出那条街道监控录像查看过的警察也来了,根据录像上的画面,楚濂对于绿萍的车祸负有一定的责任,具体情况还要带楚濂回警局进行调查! 听到警察严肃的话语,楚妈妈第一个受不了翻白眼厥过去了,楚爸爸和楚沛都是正直的人,又有对汪家、绿萍的愧疚在心头,也不会有意包庇,马上向警察提供了关于楚濂消息。 警车“乌拉乌拉”的远去,舜娟见楚家三人各个脸色惨白,好友心怡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不住落泪,也觉得心里不好受,可是受害者是她的女儿,她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安慰他们。 倒是汪展鹏充分表现了他的没心没肺、“大人大量”、站着说话不腰疼,宽容大度地对失魂落魄的楚爸爸说:“尚德,你别担心,相信楚濂也不是故意的,等绿萍好起来,让他给绿萍道个歉,绿萍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会原谅楚濂的,以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楚濂坐牢的。” 楚尚德和心怡(真的不晓得楚妈妈姓啥)眼睛一亮,充满希冀与感激:“真的?展鹏,太谢谢你了!楚濂一定会来负荆请罪的!” 楚沛从小自立,对于总用哥哥的身份压他的楚濂感情不深,受到伤害是他在商场中拼搏的动力,他心中无可取代的爱人,但是他不能罔顾父母的悲伤,只能表示:“既然是楚濂伤害了绿萍,那么绿萍康复之前的所有费用,都由我出。我们都会为绿萍祈祷,竭尽所能让她早日康复的。” 舜娟从楚沛赶到医院的速度和对绿萍的担心、现在又坚决表示会代替楚濂对绿萍负责的表现中,能够体会到楚濂对绿萍的一往情深,心中对于楚沛这样的优质女婿更是不舍。出了这样的事情,绿萍和楚沛还能不能走在一起还是两说,一切只能等绿萍决定了。 就这样,在楚沛雄厚的经济支持下,在舜娟无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在楚尚德和心怡的满心期盼下,在汪展鹏奔波于医院和沈随心咖啡馆的心猿意马下,在紫菱胡思乱想意图勾搭未来姐夫的龌龊心思下,在费云帆不顾年龄差距对紫菱发起猛烈攻势的时候,意图畏罪潜逃的楚濂被警察在机场逮捕了,绿萍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可绿萍的第一句话却是:“妈,好黑,为什么不开灯?” 一愣之后,舜娟当场惨切的哀号起来,汪展鹏震惊地长大了嘴巴,紫菱眼睛圆睁,双手捂着嘴不知是哭是笑,楚沛轻轻拉着绿萍的手,眼泪滚滚落下,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当千万警局探望楚濂的楚家二老知道绿萍的情况后,也是捶胸顿足,失魂落魄,不知是为身陷囹圄的儿子还是为绿萍的失明。楚濂也抱头痛哭,悔不当初。 接着绿萍就被医生护士带走做检查,ct表明,她的失明是由于脑部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导致的,如果运气好,淤血会自然散去,那她很快就能恢复视力,如果运气不好就要开刀。 紫菱走进绿萍的病房,绿萍仰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光泽。这些天来,她已经不再闹着要寻死,只是变得非常非常的沉默,这种精神上的沮丧似乎是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医治的,哪怕舜娟和汪展鹏再三地安慰她。 紫菱走过去,站在她的床边,望着她,她憔悴,消瘦,而苍白,但是,那清丽如画的面庞却依然美丽,不但美丽,而且更增加了一份楚楚可怜和触人心弦的动人。 绿萍好像感觉到床边有人,空洞的眼神转向紫菱,慢吞吞的说:“是谁?我谁都不想见。” “我是紫菱,我去看了楚沛。”紫菱说,静静的凝视她。“我已经告诉了他。” 绿萍震动了一下,微蹙着眉,咬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你还不明白吗?楚沛认为你的失明是一脚踏两船的报应,他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他不爱你了!”紫菱口中吐出恶意的谎言,“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完美的绿萍了,你先是害的他们兄弟失和又害的楚濂坐牢,楚沛不会原谅你的!楚爸爸和楚妈妈也不会原谅你的!我们家和楚家的友谊就要到此为止了!” 绿萍心中更添惶恐,泪珠涌进她的眼眶里,她把头转开,那些泪珠就扑的滚落到枕头上去了。 可是紫菱还是不愿放过她:“现在你又失明了,不知道淤血会不会散去,而且开颅手术的危险性很大,也许你会为了寻找光明而失去生命。楚家已经不愿意支付你的医疗费了,楚沛也已经有两天没有来看过你了吧,但是他对你的恨不会这样消失,他每天都打电话咒骂你……” 绿萍想起妈妈总是对她说“刚刚楚沛又打电话过来了”,心如刀割,泪如雨下,身体卷曲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压抑地低吼:“够了!,紫菱,你别说了!” “好的,我不说了!姐姐!”紫菱笑着闭嘴。 她站起身来,默默的望着棉被下微微颤抖的一团,低低地抽泣声……她转过身子,想要悄无声息的走出了病房,就像她趁着妈妈不注意溜进来时一样。 “啪!”在紫菱得意地打开房门的一刻,一个包含怒意,用了十成气力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她顺势飞了出去,碰到绿萍的病床发出好大一声撞击声,最后摔倒在地。 圣诞番外……送给容嬷嬷的圣诞礼物 12月25号,在国外是一个红衣红帽白胡子老大爷,坐着驯鹿雪橇,走街串巷,上房顶钻烟囱送礼物的日子。而在中国清朝乾隆年间,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意识到12月25日的特殊性,也没有人知道可以挂一个红色的圣诞袜挂在床头,第二天就可以得到来自慈祥和蔼老人地馈赠。而一辈子对皇后忠心耿耿的容嬷嬷用她的一片忠心感动的那位白胡子老爷爷,不惜在风雪中赶路,只为送上一份来自j同学的圣诞礼物。 12月26日早晨,皇后从睡梦中醒过来,躺在床上静静地呼吸着茵犀香,听着屋檐下冰凌子“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容嬷嬷会带着大丫头、小丫头们捧着洗脸水,哄喜欢赖床的自己起床、洗脸,给爹娘请安。每到这时候,她都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躲进被窝里,眯着眼看容嬷嬷的动静。容嬷嬷带着无奈的笑容,不急不缓地哄着,那时候的容嬷嬷脸上还没有皱纹,满头的青丝像江南上好的丝绸…… 皇后回忆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早已不是那个无忧无虑喜欢赖床的小姑娘了,可是容嬷嬷怎么还没有来唤自己起床呢? 皇后蹙眉细听,那个方向是容嬷嬷的房间,怎么吵吵闹闹的?! 皇后起床,见寝宫里空无一人,又气又急,心里又有些担心,随意披了一件披风,匆忙走到容嬷嬷的房间。 容嬷嬷的房间里挤满了小丫头、小太监,大家都盯着容嬷嬷床头那个奇怪的东西。 “容嬷嬷,发生什么事了?那是什么东西?”皇后惊疑不定地问道。 屋里的太监、宫/女们慌忙下拜,给皇后请安。 容嬷嬷见皇后身上单薄,连忙给皇后请罪,骂小宫/女们:“还有规矩没有,怎么能让娘娘就这么出来呢?这天寒地冻的,娘娘可是万金之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得起吗?赶紧地,送娘娘回寝宫……” 容嬷嬷顾不上床头那件奇怪的物什,指挥着太监宫/女们给皇后洗漱更衣,皇后感动之余却一直挂心着那件奇怪的东西。 听皇后问起,容嬷嬷说那东西是她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的,昨晚临睡时没有的,房里整整齐齐的,说是进了贼又不可能,总之是一件不知从何而来的奇怪东西。 皇后叫小太监把那个东西拿过来过目,小太监一边呈送东西一边回话说,那是个红色棉布做的口袋,说是口袋又是弯地,形状倒是和棉袜有些相似,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皇后不顾容嬷嬷的阻拦,把“口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却不是什么诅咒娃娃之类的鬼蜮伎俩,而是一张对折的,很硬又有光泽的纸,上面花花绿绿的画着一棵松树,松树上挂着不少饰物。翻开了里面还有字。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我心中你最忠,悲欢共生死同……我心中你最忠,悲欢共生死同,悲欢共生死同……”皇后念着念着,不禁流着泪随着纸中发出的音乐声唱了起来。 空旷寂寥的坤宁宫回荡着皇后的哽咽的歌声,众宫/女,太监们,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向皇后和容嬷嬷。 皇后一手拿着硬纸,一手握着容嬷嬷不复青春弹性的手,眼中饱含热泪,不停地唱着…… 容嬷嬷能感受到皇后心中对她的理解,对她的认同,一个“忠”字是对她一生最大的褒扬赞美。老泪纵横之余,容嬷嬷感激不尽地拜倒在地:“娘娘,娘娘,有您这句话,老奴死而无憾了!” 皇后也忍不住离开座位,亲自扶起这位自幼教养她的嬷嬷,深情地说道:“容嬷嬷,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陪伴在我身边,教导我,维护我,不离不弃!” “娘娘!” “嬷嬷!” 这一刻,皇后和容嬷嬷紧紧拥抱在一起,相互依偎,站成了坤宁宫最感人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咩,写点番外神马的,可是之前的番外都是各种血/腥、重/口,实在不适合圣诞的气氛。改变下风格,这个番外不涉及虐脑残,大家觉得怎么样? 133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4 “紫菱!”舜娟对着她怒吼,“你的心思真是恶心透了,居然挑拨你姐姐和楚沛的感情,用手术的危险性来恐吓你姐姐,你以为楚沛不喜欢绿萍就会喜欢上你吗?你要绿萍下半辈子都活在黑暗中吗?有你这样歹毒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紫菱见自己的诡计被戳穿,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无比惧怕,狠狠推了舜娟一把,捂着脸跑了出去。 舜娟被推了一个趔趞,追赶不及,对紫菱的背影吼道:“你这个心思歹毒的不孝女!你给我站住!” 绿萍的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含着泪水惊疑不定地问道:“妈,妈,出什么事了?” 舜娟顾不上紫菱,拉着绿萍冰冷的双手安慰道:“没事,妈没事。绿萍你别信紫菱的鬼话,她都是骗你的,楚沛一直很关心你,每隔几小时都会打电话过来问你的情况,他这两天都在联系国际上有名的脑部专家,有他们给你会诊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绿萍别怕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绿萍被舜娟抱在怀里,最后选择相信妈妈的话,她点点头,附和着:“我不怕,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过了好一会,舜娟觉得绿萍已经睡着了,才慢慢放开她,站起来,望着她那并不平静的面孔,那微蹙的眉梢,那泪渍犹存的面颊……拨通了楚沛的电话。 紫菱捂着脸跑出医院,迎头撞上手拿一束鲜花的费云帆,这费云帆天天往医院跑,嘴上说探望绿萍,其实是为了和紫菱套近乎。 他一看紫菱满脸泪痕,痛哭流涕的样子,立即一把抱住她:“紫菱,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紫菱内心正是惴惴不安的时候,看到费云帆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不过她还知道有些话不能照实说,遮遮掩掩地:“没什么,云帆,妈心情不好……” 费云帆最见不得柔弱女子受欺负,,一手抓住她的双手,皱眉,怒目道:“是舜娟打你啦!她是怎么做妈的,绿萍失明也不能把气都撒在你身上啊!不行,我要找她评理去!” 说着就要往绿萍病房里走,紫菱自然不能让他进去,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不要啊,云帆,妈还在气头上,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你和妈妈吵起来会影响绿萍的康复的。” 费云帆转过头来,又怜又爱地看着楚楚可怜地紫菱:“紫菱,你怎么能这么大度,这么美好善良……好吧,不过你脸上的印子很重,先去我那梳洗一下,做个冰敷比较好。” 只要不进去戳穿自己的谎言就好,紫菱立马点头同意。 费云帆在台北没有房子,这次来就住在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紫菱以看到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就瞪大了眼睛,赞叹不已,脸上的疼痛,心中的担忧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费云帆就喜欢她这种天真善良,不记仇,好像捉摸不定的精灵一样的样子,痴迷地看了一会儿,才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了冰袋上来,还有美味的大餐。 哭泣是很累的,所以紫菱在卸下心头重担之后,面对美味可口的豪华大餐无论如何也是装不出淑女的矜持的,风卷云残之后,摸摸滚圆的肚子,舒服地往椅子上一靠。才发现费云帆一直含着温柔地可以拧出蜜汁来的笑容看着她,这时她才拾起本就不多的淑女样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紫菱伸手去拿餐巾纸。 “没有,我只是觉得看着你吃特别的香甜,就像一只贪吃的小猫咪。” 这下子从没下过心头的忧愁又重新聚上了紫菱的眉头,唉声叹气地说: “是呀,我只能做一只被人豢养的小猫咪,吃吃喝喝玩玩毛线团。” “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猫不是很好吗?吃吃喝喝玩玩也是一种生活态度,难道不可以吗?”他微蹙起眉,满脸的困惑。 吃饱喝足的紫菱又有闲工夫扯她的“失意”论了:“你不明白的,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做一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猫咪是可耻的,更何况我连猫咪都不如。在我那个聪明、漂亮、温柔、文雅的姐姐地映衬下我就是那个一无可取的妹妹。老天永远是公平的,它给了我父母一个‘骄傲’,必定要给他们另一份‘失意’,我,就是那份‘失意’。绿萍是高贵的天鹅,那么我就是毫不起眼的丑小鸭!” “我想,这份‘失意’,该是许多人求还求不来的!”费云帆慢吞吞的说:“人有祸兮旦福,月有阴晴圆缺,当高贵的天鹅展翅翱翔的时候谁会想到她也会被人一箭射中,从云端跌落,谁又能够想到丑小鸭终有一天也会变成白天鹅呢。”他摇头,目光深沉而温柔地望着紫菱。 “你不需要和你姐姐比较,”他说:“你只需要活得好,活得快乐,活得心安理得。!人生的学问大得很,你的生动,坦白,自然,俏皮,敏锐,风趣,你的赤子之心比任何挣来的荣耀都要来的宝贵。” 紫菱抬起头了来,瞠视着他。 费云帆淡然一笑,到卧室里拿出一把吉他,和着琴声随意的唱: “有一个女孩名叫‘失意’, 她心中有着无数秘密, 只因为这世上难逢知己, 她就必须寻寻又觅觅! ……” 紫菱张大了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他住了口,望着她,笑了。“怎样?”他问。 “你——”紫菱怔怔的说:“真是个怪人!” “那么,你愿意和我这怪人谈谈心事吗?” “好,”紫菱眩惑而迷惘的说:“但是我想先听你弹吉他。” 费云帆凝视她,知道鱼儿已经上钩,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继续拨弄着吉他,一面又漫不经心的,随随便便的唱着: “…… 她以为她没有露出痕迹, 但她的脸上早已写着孤寂。 ……” 费云帆和紫菱就这样吃吃喝喝,谈谈笑笑,悠闲自在地度过了一整天,就连到了夜晚,当紫菱得知疼爱她的爸爸外出应酬没有回家之后也表示,不愿回家,不愿看妈妈的冷脸,不愿一个人呆在只剩佣人的房子里。 紫菱愿意毫不犹豫地留在他身边,这对于费云帆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他作为一个三十八岁的怪蜀黍,资深色狼,猎奇的中年男子使出浑身解数,发挥百分之两百的战斗力,把紫菱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哄得开开心心,差点把他当做无话不说的闺蜜了。 当紫菱对着花瓶无比羡慕地说:“绿萍公演的那一天,楚沛买了整整999朵玫瑰向她表白呢,999朵玫瑰,山无棱,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费云帆接口道。 “没想到你也知道这句诗,古人的爱情是多美,坚贞啊!”紫菱捧胸做渴望状。 费云帆一笑,一个电话下去999朵火红的玫瑰送到,紫菱捧着花喜笑颜开。 当紫菱抱怨:“云帆,为什么大家都要考大学?我不想考却挡不住他们的闲言碎语。” 费云帆立即支持:“现在大学生多如牛毛,是失业大军中的一份子,考了好大学,读了好专业,也不一定就能按照自己的希望幸福一辈子。像你爸爸,受过高等教育,学的是哲学,但是,他现在是个平凡的商人。你妈妈也念了大学,学的是经济,但是,她也只是个典型的妻子和母亲。至于我哥是学历史的,却和你爸爸一样去做进出口了。” “是呀!”紫菱受到鼓励更加得劲了,“不论念大学也好,不念大学也好,我都只是个平凡的人。可能结婚,生儿育女,成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如此而已!哪怕绿萍考上了美国的研究所,在全世界做芭蕾舞演出,到头来她也只能是一个妻子和母亲而已。” 费云帆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光望着她,脸上带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得好,做一个女人,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够做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就足够了。从这点来说,你比你姐姐想得长远,看得深刻。” 说起绿萍,紫菱不禁埋怨道:“绿萍真的很可怜,之前她是那么光彩照人的公主,现在却失明了,不是每个残疾人都能像海伦凯勒那样成功的。可是永远地失明也比失去生命来的幸运,我也是担心她,开颅手术的危险性那么大,万一……” “你的担忧是没错的,据xx公司的研究表明,脑部存在淤血对于人地正常生活没有影响(这是j瞎编的,千万不要相信),如果为了这点小问题做开颅手术只怕得不偿失……”费云帆正经危坐,引经据典夸夸其谈,引得紫菱星星眼直冒。 接着他们两对于绿萍失明后如何保持一颗平常心和如何引导其拥有正常的生活态度以及绿萍今后的生活做了一通规划,两人均是自信满满,铁口直断绿萍一定会失明一辈子的! 第二天,费云帆自告奋勇要去医院劝道舜娟和绿萍,带着紫菱离开了已经变成垃圾场的套房。凑巧的是,他们在电梯里巧遇了号称外出应酬的汪展鹏,以及他怀里的风韵犹存的沈随心。 “爸!你?”紫菱指着沈随心,眼神惊疑不定。 汪展鹏没想到会在春风一度以后被女儿及好友的弟弟捉到,迟疑了一秒,立即贼喊捉贼:“费云帆,你怎么会和紫菱在一起?你对紫菱做了什么!” 费云帆不怒反笑,汪展鹏的把柄就握在他手里,紫菱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就拉着汪展鹏做起交易来了,当然他不可能直接威胁对方:“你要是不把紫菱嫁给我,我就把你偷腥的事情宣扬出去!” 他先是对汪展鹏寻找真爱表示能够理解,因为舜娟也总是防贼一样对他严防死守,直接导致他和紫菱的进展缓慢;接着又指天画地表白一番,让汪展鹏相信他对紫菱的一片真情克昭日月。 汪展鹏虽然疼爱这个小女儿,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要是和舜娟离婚那些财产就不属于他了,费家兄弟家大业大,还开了跨国公司,费云帆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会疼人哪,有自己帮衬着她吃不了亏的。 于是两个各有龌龊私心的中老年男子,自以为宽容忍让的达成了共识:费云帆不把汪展鹏的婚外情泄露出去,汪展鹏则大力支持这段忘年恋。 接下来就剩下敏感柔弱的紫菱了,他们回头一看,还是沈随心段数高,用她和汪展鹏充满相思之苦,波折不断的真情感动地紫菱潸然泪下,两人抱头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紫菱,两对脑残相遇了 134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5 经过一番情感交流,汪展鹏把知情识趣的费云帆当成了至交好友,他们对于爱情都有着非同一般地见解,而没心没肺的紫菱与沈随心抱头痛哭之后,直接把她的亲生母亲当成了阻挡父亲寻找真爱的最大绊脚石,这群情投意合的脑残和和乐乐地一块儿吃了早餐,居然决定组队去医院探望绿萍,劝阻她为了生命安全死心塌地做个瞎子得了! 而绿萍已经在楚沛和舜娟的宽慰,解释下坚定了做手术取出淤血,恢复光明的信念。 昨天楚沛被舜娟一个电话叫到医院,在绿萍的病床前,紧握她的手发誓没有变心,没有怀疑绿萍的贞操,一切都是紫菱瞎编的。 “难道你真的没有怀疑过我和楚濂的关系?楚濂和紫菱都说……”绿萍问道。 “从前有过,不过我发现你在学业上很聪明,对于感情就很迟钝了,楚濂也许一厢情愿地喜欢过你,可是你却一直把这种感情当做纯洁的友谊,再说了你们通常事三人约会,楚濂爱的是谁,还很难说呢。”楚沛一语中的。“我爱你这么多年,默默注视着你这么多年,你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要说移情别恋,用情不专,这两个词可是八卦杂志经常用在我身上的,你都不怀疑我,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呢。男女朋友之间应该相互信任才对!” 听到楚沛的自嘲,舜娟忙替楚沛解释:“那些八卦杂志都很可恶的,就知道胡编乱写,只不过是生意上的正常往来都要拉扯上男女关系。绿萍你可千万别不能相信啊!” 绿萍露出久违的微笑回答母亲:“妈,你放心,我不会听信谣言的。” 楚沛也笑了:“我已经和国外的脑科权威联系过了,ct也发过去了,几个专家都说淤血不大,也许会自然化解,可以先等一个星期到半个月,如果还没消散就做手术。至于手术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请专家会诊,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那些专家都做过很多次开颅手术,没有任何失败的案例。只要你平心静气好好休息,让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哪怕做手术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你放心,一切有我!” “楚沛……”有这样一个愿意提供坚实的臂膀给她依靠的男人,绿萍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害怕,为了这些疼爱她的人,一定要坚强。 舜娟见绿萍放下心结,重拾复明的信心,松了一口气,对于楚沛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样就好,时间也不早了,楚沛这两天除了忙自己公司的事情就是忙着联系国外专家了解你的情况,日夜颠倒,憔悴了不少,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绿萍听到妈妈这样说,也是感动不已,忙说:“楚沛,你不是在筹备组建跨国公司吗?事情一定很多,你不用每天都来看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傻瓜。”楚沛伸手摸摸绿萍的秀发,饱含柔情蜜意:“你不明白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每次探望你以后我都会有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比喝黑咖啡还有用。钱什么时候赚都可以,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在我的身边。” 楚沛走后,绿萍内心激荡,久久不能入睡,舜娟觉得有楚沛的这句话,足以抵消楚濂的罪过了。 第二天,绿萍首次对舜娟表示要出去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舜娟看她充满活力的样子马上跑去服务区借了一辆轮椅,打算先把绿萍用轮椅推到花园里,再扶她到处走走。 当舜娟喜气洋洋推着轮椅回到病房时却看到昨天出言不逊被自己打跑的紫菱,在三个人地簇拥下站在绿萍床前,这三人中除了每天跑得不见踪影的汪展鹏和对紫菱怀有觊觎之心的费云帆还有一个女的,很眼熟却叫不出名字来。 这时的情况已经不容舜娟细想了,因为绿萍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舜娟立即松开轮椅,冲上去:“紫菱!你又对绿萍说了什么?!” 紫菱立即条件反射一样,捂着脸颊,泪水盈盈:“妈,我没说什么。” 费云帆立即面露不忍之色,幸好他还明白有汪展鹏在场不需要他多嘴。 果然一向偏爱充满幻想,饱受妈妈姐姐压迫的紫菱的汪展鹏伸手就把紫菱护在身后,语气不豫:“舜娟,你这是干什么,会吓到孩子的。” 舜娟气不打一处来:“展鹏,你怎么还护着她,你知道她昨天对绿萍都说了什么吗?那么恶毒的话语怎么是一个孩子能说得出口的!” 汪展鹏一听,用唐僧一样悲悯的眼神看着她,指责道:“紫菱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一向天真不懂事你还不明白,她昨天的话是重了点,可他也是为了绿萍好!而且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身为母亲居然打孩子,还骂她恶毒,这世上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紫菱获得爸爸的支持,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眼珠子在舜娟和沈随心之间咕噜噜转,心里想着:妈妈真的太可怕了,还是沈阿姨温柔,要是沈阿姨是我妈妈那该多好。 绿萍听到爸爸这样毫无原则地偏袒紫菱斥责妈妈,也很生气,不过她怀有一颗宽容忍让的心,也不打算正面和爸爸起冲突,就说:“爸,昨天的事你不能怪妈妈,实在是紫菱的话语我……一时无法接受,妈妈也只是心疼我。” 汪展鹏一番“看看吧,绿萍也不帮你”的样子,告诫舜娟:“舜娟我知道你一向疼爱绿萍,绿萍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但是你有气也不能往孩子身上撒呀,把紫菱吓得连家都不敢回了,要不是遇上我。” 他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紫菱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有几分道理,我们做父母的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就心满意足了,难道真的要为复明去做那样危险的手术吗?要是有个万一……你总不想看到绿萍眼睛看不见了,还把命丢掉吧。反正以我们的家世,就算绿萍一辈子都看不见,一辈子不出去工作,我们也能养她,世界上有那么多盲人不都过得好好的吗?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汪展鹏说的悲天悯人,义正言辞,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绿萍,舜娟你们就认了吧,逆来顺受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现在在绿萍的眼前只有两个选择,一安心做一个瞎子生活在黑暗之中,二做手术走那就是自寻死路。 舜娟听了丈夫的话,又见一边的紫菱和费云帆都是一脸赞同,对她发出“你不要再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眼神,气得抖得像个筛子,牙齿咬的格格响,几乎要跳起来狠狠揍他们一顿。 可是当她看到绿萍那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她更是悲从中来,突然觉得对那几个人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心灰意冷地挥挥手:“好了,你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听清楚了。” 汪展鹏懂得见好就收,可是费云帆却不懂,他见未来岳父斗败了舜娟,决定再加把劲:“是呀,绿萍,其实做个盲人也没什么,你想海伦凯勒……” “闭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舜娟刹那火山爆发,把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都扫到了费云帆面前,“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见舜娟彻底恼了,紫菱第一个“哇哇”大叫着跳了出去,费云帆闹了灰头土脸也跟着退了出去,只有汪展鹏皱着眉头还要说教,被舜娟举起的水果刀吓了一跳,带着姘头退散了,边走边对其他三人感叹:“舜娟真是,年纪大了却没有半点涵养,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一点艺术气质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市井婆妇!” 脑残加姘头三人组自然点头称是,脑残二人组还对沈随心的艺术气质做了一番赞赏,把两者比较之后,得出了汪展鹏大人大量,实在在好丈夫的典范的结论。 一通马屁把这个不要脸吃软饭的老男人夸得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这样一来他就更加抱怨舜娟的□,舜娟的火爆脾气、舜娟的势利、舜娟满身的铜臭……他也更加觉得沈随心真是淡如水,温如玉、气质绝佳的艺术美女,简直就是上天特意为他安排的,不过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 一时间这对出轨男与第三者的组合充满了非常不搭调的粉红色泡泡,简直就要刺瞎路人的氪金狗眼。 紫菱却丝毫不觉得刺眼,双手捧心,陶醉地欣赏着这动人的一幕,她的好爸爸,终于找到了他的真爱,沈阿姨是那么地温柔,美丽,气质绝佳,可惜还有妈妈在,爸爸为了家庭还要委曲求全,这段爱情始终都不能圆满。唉,她要为这段饱受波折的凄美的爱情大哭一场。 至于费云帆,别人家的家事他可没兴趣管,只要汪展鹏愿意把紫菱嫁给他,要他说什么寡廉鲜耻的话都可以,要他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行,他又不是他那老古板的哥哥。即使他已经有过三次不成功的婚姻,但是他坚信紫菱就是他寻寻觅觅的女孩,一切为了最伟大的爱情! 135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6 不提脑残组合的互相吹捧,绿萍和舜娟含着热泪互相鼓励,努力忘掉来自亲人的歹毒话语,让我们把视线集中到看守所(不知道台湾有没有这种地方),许久不见的楚濂正在苦苦哀求父母救他出去。 对于这个大儿子,楚家二老真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楚濂虽然资质远不如楚沛,却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学业事业都是一路顺风,没让他们操过什么心。可这次警察给他安排的罪名竟然是谋杀未遂,这是多么可怕的罪名啊,多么穷凶极恶的罪名啊,要是真的被定了罪,楚濂这辈子就完了。 楚妈妈直接虚弱地瘫在床上了,楚爸爸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楚濂,你为什么要逃走呢?如果你是不小心推到了绿萍,凭我们家和汪家的关系只要你主动诚心道歉,好好赔偿怎么都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丢下受伤的绿萍逃走啊!” 楚濂也是悔不当初,他长到那么大从没见过伤害事故的现场,那一地的鲜血和僵直的绿萍真的把他吓坏了,他不敢停留,更不敢救她,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杀人了,必须逃走!”,可是还没等他买好机票就被逮住了。后来当他得知绿萍没有死只是失明了,庆幸不已的同时也终于能静下心来回忆当时的情景,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爸,我没有推绿萍,我真的没有故意推她,是她挣扎的时候太过用力了!这是真的,爸爸,你一定要相信我!” 楚沛虽然觉得楚濂是罪有应得,可他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得知这一线索立即向搭上线地警察局长反应,局长发话,底下的探员又重新查看监控资料,结合楚濂的口供得出了:伤者的肢体动作表明她有挣扎离开嫌犯的意图,仅凭录像不能简单粗暴地认定嫌犯有杀人意图,但是也不能否定嫌犯对于伤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次罪名轻了许多,一下子从谋杀未遂变成了过失伤人。 接着楚家二老和楚沛就想要把楚濂保释出去,向绿萍和汪家道歉,不要再追究他的责任,免了楚濂的牢狱之灾。 一开始楚濂对于家人不遗余力拯救他的行为是很感动的,可是当他从父亲口中得知楚沛一直关心呵护着绿萍时,他强烈的嫉妒心再一次爆发了:“我就想楚沛怎么会这么积极地替我公关,原来是他私心作祟,他是怕汪楚两家成了对头,他娶不着绿萍才想要给我脱罪,要我去道歉,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就算要道歉也不该我去,应该让楚沛给我道歉才对,要不是他抢我的女朋友我怎么会去找绿萍,没错就是这样,一切都是楚沛的错!我不去道歉!” 楚爸爸怒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也不看看楚沛为了你花了多少心思,送烟递酒的事情他没少做,托了多少关系,忙得焦头烂额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呢?!” “反正他有钱有势,要不是因为他我又怎么会被抓起来,这都是他自找的,是该给他点苦头吃吃才能让他知道想要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风顺水是不可能的!”楚濂打定主意绝不能顺了楚沛的意。 楚爸爸被大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地找小儿子商量。 可楚沛是谁,楚沛可是作者钦点的起/点男啊,自带金手指,新时代的男主角,绝对能过做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风顺水的存在,楚濂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楚沛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就把楚濂吓得惊慌失措,忙不迭同意了道歉的要求——“如果你想把牢底坐穿我倒是可以帮得上忙。” 在楚沛的威逼下,在楚爸爸的利诱下,楚沛终于对着病床上的绿萍、舜娟和汪展鹏下跪道歉,一边哭一边忏悔,那个叫涕泪横流,惨不忍睹。 汪展鹏第一个看不下去他那副可怜相,皱着眉回想当年,自己也如楚濂一样跪在岳父的脚下苦苦哀求他同意把女儿交给自己,被逼着发誓,写保证绝不背叛舜娟……想到这里,汪展鹏不禁感到一阵胸闷气短。 舜娟虽然外表凶悍,对于从小看到大的楚濂还抱有妇人之仁,又有好女婿楚沛的面子,对于这个不复从前英俊潇洒的男孩倒是有些同情了,可受伤的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舜娟觉得左右为难。 倒是绿萍在突然经历了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情之后,看开了许多,这场灾难让她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谁是真正地对她好,谁是装模作样口蜜腹剑,回想妈妈这段时间的忧心忡忡,她决定看在一向对她不错的楚家二老和楚沛的份上原谅楚濂口中的“无心之失”。 得到绿萍的原谅后,不说楚家二老和当事人楚濂,就连楚沛都觉得松了一口气,他再怎么看不上楚濂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汪楚两家因为他的过错反目成仇,这对于他和绿萍的未来是有害的。 从医院回来,楚濂狠狠地吃了一顿楚妈妈亲手煲的猪脚面线,警报解除,心满意足之际突然就想起了他的正牌女友——紫菱,他在牢里的时候紫菱不来探望他也就算了,可怎么他都已经保释出来,在医院道歉的时候也没看到她的踪影。 其实就是舜娟和绿萍看透了紫菱的蛇蝎心肠不让她去医院恶心她们罢了,对此紫菱也乐得清闲,不用被妈妈打巴掌怒骂,也不用呆在死气沉沉毫无希望可言的绿萍身边(她是这样认为的),高兴的时候就在沈阿姨的陶艺教室里捏泥巴,不高兴的时候有帅大叔费云帆给他弹吉他,陪她在大街上游荡,说一些颠三倒四的疯言疯语,乐不思蜀,哪里还记得她好不容易从她姐姐身边抢来的男朋友(这也是她自己认为的)楚濂。 当楚濂开口问起紫菱的情况时,喜笑颜开,精神百倍的楚妈妈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作为一个私心极重的母亲,她是百分之两百相信儿子的辩解,忍不住为他抱不平:“紫菱怕是不敢去见你吧,要不是她的证词你也不会被白白关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你瞧瞧你,才十几天功夫就瘦了那么多。” “什么?!”楚濂从没想过自己的牢狱之灾和紫菱有这么密切的关系。 “谁能想到呢,紫菱那个臭丫头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虽然比不上绿萍却也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她这么没良心,白费了我们从前对她那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楚妈妈痛心疾首,“录像上不是不能十分肯定你有伤害绿萍的意图吗,可是她却一口咬定亲眼看到你把绿萍推出去,推到马路上才被车撞的!我可怜的濂儿,你可是被这个谎话精,臭丫头害苦了!” 反正楚妈妈是彻彻底底地恨上了用谎言陷害自己儿子的紫菱了,楚爸爸虽然知道妻子的话语有失偏颇,为了妻子儿子不受刺激也没有反驳她,至于楚沛,自从听到舜娟转述的紫菱对绿萍的恶毒诅咒就恨不得出钱请人做掉她,当然也不会阻止妈妈对她的咒骂。 楚濂见爸爸和弟弟都没有反驳妈妈的话,就信以为真了,盘算着等他恢复精力就去找紫菱说个明白,质问她为什么要陷害他,难道她也和从前的女朋友一样爱上了楚沛?楚沛真是他命中的克星,绿萍如此,紫菱也如此,想到这里他不禁横眉竖目剜了楚沛一眼。 无端接受到大哥的怨念冲击波,楚沛感到十分无辜,未免横生枝节,他决定去公司的休息室过夜。听说坐过牢的人都会或多或少有些心里扭曲,再加上楚濂对他的各种羡慕嫉妒恨,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拿刀砍他。 楚沛的谦和避让反而让楚濂更加一门心思地认定,紫菱真的勾搭上了自己弟弟。这就直接导致当他看到紫菱亲密无间地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手臂,蹦蹦跳跳进入某家星级酒店时,额头青筋暴冒。输给他弟弟他也就认栽了,反正楚沛一向是万众瞩目的天才,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采花能手(大误!)、最近被绿萍迷得神魂颠倒、万千女性眼中的钻石王老五,他一辈子的情敌,永远的对手(他是这样自以为是地认为的)…… 可是这个中年老男人是怎么回事?他有自己年少英俊吗?他有自己博学多才吗?(答案是绝对有的),紫菱怎么就能为了这个家伙背叛他呢?!他又怎么能心甘情愿向这样不上档次的对手认输呢?! 楚濂怒火中烧,毫不在乎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冲着他眼中的“狗男女”怒喝道:“紫菱,我说你怎么会陷害我,原来是和这个老男人勾搭上了,你的口味也tm太重了!” 顿时,紫菱和费云帆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136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7 顿时紫菱和费云帆被各种惊讶、诧异、鄙夷、嘲讽的眼神包围了,其中更是不乏猥琐男对于紫菱□裸流口水的视奸,好比紫菱的脸上已经贴上了加粗加亮硕大无比的“援交女”三个字,吓得这只丑小鸭像看到老鹰俯冲捕捉一般地躲进“鸭妈妈”费云帆的翅膀下瑟瑟发抖。 费云帆怎么说在商场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下被人以为带小三来酒店开房只能不愤怒,护着怀里的紫菱朝那个出言不逊的“臭小子”吼道:“你是谁啊?!说话可要讲证据,紫菱什么时候陷害你了?我和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一旁观众嘘声一片,大家都用“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一老男人带一年轻姑娘到酒店开房还纯洁的男女关系,说谎都不打草稿”的眼神看着这个一嘴冠冕堂皇的男人。 楚濂见紫菱一个劲儿朝费云帆怀里钻,也不说话,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他为自己的牢狱之灾深感不值,只想把紫菱揪出来狠狠扇她两巴掌。 “你问我是谁?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又是什么东西,对我的女朋友搂搂抱抱的!” 费云帆眉头一皱,紫菱从来没提过她有交过男朋友啊,这时紫菱小声对他说:“他是楚濂。” 紫菱没和他提过她和楚濂的恋情,费云帆自然就想到另一方面去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意图杀害绿萍的凶手!” 大家一听杀人犯那,立马倒退几步,有的已经悄悄地拨打报警电话了。 楚濂更觉耻辱,双目发赤:“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要污蔑我,我没有伤害绿萍,没有!” 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想要给这对污蔑他的狗男女一个黑虎掏心,可他到底只是在看守所里住了几天,没有正式经过监狱特训加上本来就一文弱书生,在肉搏战中不具有什么优势。 当然费云帆也是这样,但他比楚濂绅士的多了,首先把紫菱护在身后,对一旁的观众大喊要他们报警。 但是警察一向是等杀人放火之类事件结束才姗姗来迟,给人收尸的,怎么会理会这种“流氓打架”的小事呢。 于是这两之小虾米就开始拳来脚往,拳脚用尽还加上插眼、封喉、撩阴腿等阴招,看的大伙儿连连叫好,热血沸腾,真正会为他们担心的除了酒店大堂经理就只有他们争风吃醋的对象紫菱了。 这个一向被爸爸、哥哥、叔叔们保护的女孩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首先她不知道该谴责谁,楚濂是她的初恋,好不容易抢来的男朋友,但是他误会了自己,辱骂了自己,还要打自己;费云帆是这阵子结交的蓝颜知己,多才多艺又多金,有趣的点子一重重,但是年纪大了点。接着她又不能自己地陷入美好幻想之中,现在有两个优质男人为自己打架诶,难道自己已经从墙角的丑小鸭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了吗?哎呀,不知道楚沛会不会也跑来打架呢,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冲在他前面,免得拳脚无眼打伤了他…… 大伙看这个其貌不扬,却弄得两个男人为她打架的“红颜祸水”突然一个人吃吃笑了出来,还一副淫/荡地要流口水的样子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她。 最终还是费云帆见多识广,凭借着从前周游欧洲流浪各地的经验一脚命中楚濂裆部,后者冷汗直冒护着裆满地打滚结束了。 作为决斗的胜利者,费云帆意气风发地搂过紫菱,趾高气昂地对“滚地葫芦”宣告:“楚濂,这只是我的自卫,我的反击还在后头呢!”说罢像个黑社会老大一样扬长而去,就是那个熊猫眼、流血的嘴角和褶皱,破头的西装实在不怎么美观。 楚濂蜷缩在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上,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当他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到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给上除上药的时候,接到了建筑公司的电话。 他意兴阑珊地接起电话,刚想请个假过几天等伤好了再去上班,却被冰冷的声音告知他无故旷工,已经被辞退了,遣散费明天就打进他账上。不等他学习咆哮马,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楚濂气呼呼地打电话给公司老总,那个一直对他委以重任的老总这次的语气却无比冷冽的拒绝听他的解释,楚濂感觉蛋又疼了起来。 不过他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觉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当年好几个公司抢着要的,就不信找不着更好地公司。 就这样,楚濂在家中一边养伤一边找工作,一天下来觉得不对劲儿了,发出去的那些简历好像打了水漂一样,毫无回音,他又打了几个老总的电话,也都是推托之词,什么人员满额了,没有适合他的职位啦,总有借口拒绝他的。 没有办法,楚濂只能依靠他的父亲,楚爸爸给他在建筑公司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却被告知他儿子得罪人了,此人到处宣扬楚濂的火爆脾气和入狱经历,那些大建筑公司为求稳定都不敢接纳这样的员工。 楚濂一想肯定就是费云帆在诬陷自己了,他当场就要冲出去找他报仇,却被楚爸爸拦住了:“楚濂,你要是去找人家麻烦,别人就更觉得你脾气不好,不愿找你了。你先找个小公司做着,等时间一长,你做出成绩来了,大家就知道误会你了。” 楚爸爸固然是老成持重之言,却又怎么入得了心高气傲的楚濂的耳。被父亲一阻拦他倒是想到了其他报仇的方法,自己打不过那个混蛋,还不能来阴地吗?正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楚濂打定主意,联系了侦探社,暗中调查费云帆的阴私。可费云帆是个久居国外,回国不久的人啊,有什么坏事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到,最后寄过来的照片除了他和紫菱嬉闹的,就是他、紫菱、汪展鹏在沈随心咖啡屋,陶艺室的。 看着看着,楚濂有些明白了,原来紫菱这么快琵琶别抱,还抱上了这么个老男人是因为汪展鹏的推波助澜啊,这下子他对紫菱和费云帆的恨意都集中到汪展鹏身上去了。 很快汪展鹏出轨,养小三的经过就被原原本本彻彻底底放在了他的面前,楚濂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没有顾忌他家和汪家的交情,也没有顾忌汪展鹏是紫菱的爸爸,他只知道谁挡着他的情路都要被他消灭掉,只要把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弄得自顾不暇,他就没空来阻挠自己的爱情了! 很快报纸上,杂志上开始大量充斥着汪氏集团董事长保养情妇的新闻,和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这种类似于“艳照门”事件的报道可谓夺人眼球,引人瞩目。 这件事如此轰轰烈烈,舜娟当然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即使她这些天常驻医院陪伴绿萍也能从其他的病人家属、医生护士口中听到只言片语,更别说她还接到了不少来自老一辈的关怀和律师的电话。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丈夫疑似出轨,大女儿卧病在床,小女儿叛逆恶毒,她的家人都不是可以依靠的对象,只能把楚沛叫过来。 “阿姨,有我在您不用担心绿萍,放心地处理这件事情吧。”楚沛也知道舜娟找他的原因,立即拍胸脯保证。 舜娟看着英姿飒爽的楚沛,终于觉得有些欣慰:“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照看好绿萍,我……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 舜娟性子爽利,说到做到,有些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的,没有一个女人能一次有一次地原谅丈夫的出轨、背叛。从前舜娟还对这个用心追求过她的男人有爱情,以为那只是独自一人身在国外空虚寂寞的缘故,为了两个年幼的女儿她也要维护家庭的完整。可是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汪展鹏的性子还是没改,难怪绿萍受伤住院又失明也不见他的陪伴、照料,他不但不爱自己这个妻子也不爱他的亲生女儿,这样无情无义,不仁不慈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现在她唯一要顾及的就是陷入黑暗之中的绿萍,她那争气又贴心的大女儿不知能不能承受失明和父母离异的双重打击。 舜娟心里有些为难,回到家中让欲言又止的佣人阿秀去买了市面上所有刊登“汪展鹏包养情妇事件”的报纸和杂志,她要这一次要慎重考虑。 可是当她看到报纸杂志上那个和汪展鹏亲亲我我的女人时,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无法冷静地进行考量,这个女人毫无疑问就是汪展鹏十八年前在法国的出轨对象沈随心,也是几天前和汪展鹏紫菱一道到医院看望绿萍的一员! 天哪!舜娟无力的双手蒙面,她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没心没肺才能做到毫不尴尬地带着情妇去医院探望受伤失明的女儿,这还是当着她这个正牌妻子的面。难怪那时候自己觉得那个女人面熟了,没想到她还真是阴魂不散,或者说汪展鹏狗改不了吃屎! 还有紫菱……真是令她失望透顶! 舜娟靠在椅子上,做了十几个深呼吸,瞪着天花板,“让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吧。”她一边想着一边拨打电话:“喂,林律师吗?我是舜娟,关于那份婚前协议……”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137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8 舜娟这次真的做到了快刀斩乱麻,挥慧剑斩情丝,林律师也秉承了雇主的作风,一状把汪展鹏告上了法庭,要求他按照婚前所签订的协议净身出户。 当为了应付如影随形的记者和狗仔队忙得焦头烂额的汪展鹏收到法院传票的时候,好似被一个九天神雷劈中,黑烟缭绕。过了几十年舒心日子的他已经把那一份李老爷子逼着他签下的,严防死守他出轨,对不起舜娟的婚前协议抛之脑后,直到事情闹大了才幡然悔悟离开了舜娟他就回到了从前一无所有,一文不名的状态,他开始犹豫了,一边是人人羡慕的公司老板的身份,另一边是柔情似水的真心爱人。 沈随心却不知道那一纸即将让汪展鹏回到解放前的婚前协议,只想着闹得他们离婚也好,自己年纪也大了,抛头露面赚钱的辛苦已经受够了,那些虚无飘渺的爱情都是抓不住的过眼云烟,只有票子、房子、车子才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于是带着即将成为贵妇人、汪太太的喜悦,她硬是做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对犹豫中的汪展鹏说:“展鹏,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怕对你的公司会有不好的影响吧。舜娟是个好女人,绿萍现在失明了更需要你的陪伴,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们受到伤害,不如我们就此散了吧。你还是回家做个好丈夫,好父亲,这样才不会坏了你的大好前程。” 汪展鹏最受不了这样容、大度、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人,立即感动地说:“随心,你真是一个善良伟大的女人,可是我不希望你像二十年前一样突然消失在我的生命中,让我牵肠挂肚。幸好上天又让我遇见了你,你要相信我们的相爱是上天旨意,虽然这样会对不起舜娟,给绿萍、紫菱造成伤害,我一不能回头了。我不能一辈子欺骗她们,欺骗自己。从二十年前到现在我已经压抑够了,要不是为了两个女儿我早就和舜娟离婚了。现在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回头了。” “展鹏!”沈随心泪光盈盈,感动地望着他。 汪展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和舜娟离婚我倒是不害怕,我只担心绿萍会不会原谅我,她一向听舜娟的话……” “爸,你放心我会去劝绿萍谅解你的。你没有做错什么,爱情总是让人情不自禁!”说话的是在费云帆保护下,突破艰难险阻给汪展鹏和沈随心打气加油的紫菱。 汪展鹏看着贴心的小女儿感叹道:“有你这句话爸爸就满足了,哪怕绿萍不愿原谅爸爸,只要有你在爸爸的身边支持爸爸就足够了。” 这对“惟爱是从”寡廉鲜耻的父女对望中,沈随心突然口出惊人之语:“展鹏你放心,少一个绿萍,你也会有两个女儿承欢膝下的。” 闻言,汪家父女和费云帆都诧异地瞪着沈随心。汪展鹏快步走到她身边,摸上她的肚子,又惊又喜地问道:“难道你有了?” 沈随心又好笑又有些恼怒地瞥了他一眼:“不是现在,二十年前我就为你生了一个女儿。从前我一个人漂泊在外,生活不稳定,雨珊就交给我哥哥嫂嫂抚养……” “什么?!”汪展鹏激动万分,“那时候你就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不早说,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母子相隔,还吃了那么多苦。我的女儿,她叫雨珊是吗?等我离了婚立即把她接过来,我女儿啊!” “太好了,爸爸和沈阿姨终于可以一家团圆了,原来我不止有个姐姐还有个妹妹,真是太好了!”紫菱欢欣鼓舞地对费云帆说,为她爸爸圆满的婚外情流下了热泪。 费云帆对于汪家的家事不怎么在意,只要紫菱开心就好。 开庭当天,紫菱作为支持者决定一往无前,给爸爸精神上地支持,以女儿的身份陪他上法院。 此举可谓是惊天动地,她才一下车就被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瞄准了,记者们争着抢着发问。 “汪紫菱小姐,你和汪先生,沈小姐同坐一辆车前来,是不是表明你是支持你爸爸的婚外情?” “请你们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婚外情不是一种罪过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里,两个人相爱了!”紫菱替爸爸辩解。 “只要相爱就可以伤害身边的人吗?那么你有没有替你的母亲,李舜娟女士想过?” “妈妈……妈妈她性格不好,不适合爸爸,如果硬要他们两个生活在一起那就是一场悲剧。我想妈妈一定会理解的,为了面子强留爸爸在身边只会互相折磨,双方都感到痛苦不堪。”紫菱一副“这是为了妈妈好”的表情。 “这些话是你的猜测还是李舜娟女士的原话呢?” “妈妈一向要脸面,就算生活再怎么不如意她也会打肿脸充胖子,可我真心觉得爸爸和妈妈不应该在一起。爸爸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妈妈也一定会找到真正适合她的人地。”紫菱信誓旦旦。 “那么这一切都只是汪小姐你的猜测了,你真的可以心无芥蒂地祝福汪先生和沈小姐的爱情吗?又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 “什么叫因为某些原因,爸爸和沈阿姨的爱情不是见不得人的,他们从二十年前就已经相爱,要不是妈妈从中作梗他们也不会失散这么久,现在他们重逢又坚决地在一起可以说是上天注定的,爱情是伟大的、纯洁的,为什么你怎么总是要怀着这样的恶意来揣测陷入爱情中的人呢?请你们对爱情仁慈一些吧,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紫菱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这么说来汪紫菱小姐你认为,为了追求爱情可以无视家庭责任、社会责任、多年的亲情了?为了爱情抛弃妻子都是可以理解的喽?” 这个问题明显带有道德陷阱,费云帆立即拉住紫菱,把她护在怀里,朝那个记者吼道:“你是哪个报社的,别以为紫菱少不更事你就可以欺负她,我会投诉你的!” 费云帆的话好像给滚油里倒进了一盆水,场面更加热烈了,这时记者们的枪口都最准了出言不逊的他。 “这位先生,我只是问汪小姐几个问题,何来欺负只说?你想投诉就去投诉吧,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位先生不知你是汪小姐什么人,为什么比汪先生还要关心汪小姐?”…… 那是汪展鹏正护着沈随心呢,哪有心思保护小女儿啊。 最终汪展鹏是和李舜娟离婚了,但围绕汪展鹏的感情问题、沈随心其人、汪紫菱的道德观、费云帆与汪紫菱的关系的全民大讨论才刚刚开始。记者和狗仔队爆发出了比侦探社更胜一筹的实力,很快汪展鹏二十年前的出轨事实就被摆在了大众面前,那个只比紫菱小几个月的私生女也被挖了出来;汪紫菱一事无成的履历被人品头论足,前段时间在某酒店两男子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也被揭露出来;费云帆那三段不成功的婚姻也被把出来剖析一番,原来他早就和紫菱开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零零总总,记者们发现这四个人都是绝佳的新闻素材啊,各有极品之处。 唯一被蒙在股里的就只剩被舜娟楚沛保护着的绿萍了,可绿萍是个心灵剔透的人,通过偶尔听到的医生护士和病友的只言片语,揣测妈妈这几天奇怪的行为,她也朦朦胧胧猜到了什么。她知道妈妈和楚沛为她的付出,所以就顺他们意装作一无所知。 可是有人就是恶劣到让她连装都装不下去,那就是紫菱。 对于爸爸妈妈的离婚她是满心支持的,可是让她不能接受的舜娟居然拿走了所有的财产,一分都没有留给爸爸,还登报和她断绝了母女关系。 紫菱再少不更事也在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刻明白了没有钱的苦恼,虽然身边有帅气多金的费云帆可以依靠,却不能忍受那么多的财产以后就由绿萍继承,她不甘心。于是就在同样不甘心的沈随心的教唆下,汪展鹏的推波助澜下,跑到医院嚷嚷着舜娟偏心,要她平均分配财产。 这天舜娟正好去和律师清点财产,只有楚沛在。紫菱在可望而不可即的白马王子楚沛的面前还有些遮遮掩掩,没敢大声叫嚣,只是哭哭啼啼地装可怜。 “绿萍,姐姐,你也是爸爸的孩子啊,爸爸从小到大那么疼你,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对爸爸干净杀绝呢?” 绿萍已经明白了这只小白兔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又怎么会被她的外表所欺骗,当下冷冰冰地说:“紫菱,你有多久没有喊过我姐姐了,要不是想要财产你也不会喊这一声姐姐吧?爸爸的出轨对妈妈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做出经济上的补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长辈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 “爸爸和沈阿姨是真心相爱的,妈妈从二十年前就已经深深伤害了爸爸,她让爸爸生活在痛苦中,应该让妈妈补偿爸爸才对。而且妈妈还把我赶出了家门,反正财产到时候都是你的,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爸爸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决意连父女之情都不顾了呢?” 绿萍没好气地说:“是你不顾母女之情,姐妹之情,枉费了妈妈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不孝顺也就算了,还支持爸爸出轨,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眼看紫菱被绿萍骂得说不出话来,护花使者费云帆站了出来,指着绿萍就骂:“绿萍,你简直太不像话了,要不是看在展鹏和紫菱的份上,我现在就给你两巴掌,好叫你清醒清醒……” 话还没说完,正义的姿势还没摆够,两个钢铁一般的拳头让他滚得老远。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倒是要清醒清醒!”楚沛怒气冲天地对费云帆说,指关节压的咔咔响,“绿萍需要休息,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费云帆好不容易站起来还骂骂咧咧地,就被楚沛毫不手软地用拳脚打了出去,紫菱感受到楚沛浑身散发的寒意,也左脚绊右脚地滚了出去。 “楚沛,你没事吧?”绿萍听到“砰砰”的打击声,担心不已。 “我没事,那个老家伙怎么打得过我。要不是紫菱是女人,我也要揍她一顿。”楚沛给绿萍倒了杯水,“对了,你怎么都知道了?” 绿萍淡然一笑:“紫菱这个样子,爸爸又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妈妈也忙进忙出的,我当然能猜到了。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脆弱的。” “绿萍……”楚沛叹息着,把绿萍拥入怀中,他果真没有看错人,坚强自信,宠辱不惊,如松如菊,这才是他一生的伴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绿萍复明! 138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29 不知为什么紫菱和费云帆跑去大放厥辞的第二天,绿萍奇迹般复明了,ct显示脑部的淤血已经自然消散了,听到这个好消息,楚沛、楚家二老、舜娟和绿萍都忍不住相拥而泣,高兴不已。舜娟迷信地觉得这表示她家的霉运已经过去了,连老天都在祝福她们。 因为受到“汪展鹏事件”余波的干扰,加上汪展鹏、沈随心、紫菱阴魂不散地追逐,哀求,舜娟决定离开这是是非之地,正好绿萍收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录取通知,她有意向去美国“陪读”。 不过事情还没有决定,楚沛刚刚和绿萍订婚,小两口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突然两家分隔两地……舜娟纠结着,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绿萍能够过得幸福。 还是脑残们以实际行动让她坚定了决心。 紫菱和费云帆突然结婚了,还把喜帖送到舜娟和绿萍的面前,可做工考究的喜帖上写得明明白白两对新人分别是汪展鹏、沈随心和紫菱、费云帆…… 这下不要说舜娟气得撕了喜帖,就连好脾气的绿萍都忍不住摔帖子,那对父女做事实在是太绝了,让她们忍不住想要狠狠骂他们一顿。 楚沛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对气鼓鼓的母女和那两张惨遭蹂躏的大红镶金帖子,“真巧呢,紫菱也给我家发了帖子。” “是吗?尚德和心怡是个什么反应?”舜娟问。 “爸妈碍不过汪伯伯的面子,决定礼金送到,人就不去了。”楚沛说出父母的苦衷。 舜娟也明白,楚家二老都是老实人,和汪展鹏是老交情,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做不来太绝的事情:“这样也好。才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又闹着结婚,还到处发帖子,展鹏一个人也就算了,还有紫菱了,他连女儿的幸福都不管了吗?报纸上明明白白写了费云帆是个结过三次婚的浪荡子,他怎么能?!” 楚沛知道舜娟是个刀子口豆腐心的人,因为紫菱不孝的言行和她断绝了关系,可还是忍不住心软地给她打了十万嫁妆钱,不过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自己作为还未过门的女婿不好多说的,只能岔开话题把绿萍和舜娟逗乐。 说道为什么汪展鹏和紫菱这两对不愿等报纸杂志上五花八门的可靠新闻、小道消息、各色流言平息才低调地结婚呢?原因只有一个资深小三沈随心忍不了了,汪展鹏也等不了了。 不要误会汪展鹏只是想尽早东山再起,努力赚比以前更多的钱,过比以前更好的日子,他不能忍受报纸杂志上把他写成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吃软饭的小白脸,可是他没有钱,没有足够的资本,他是婚内出轨净身出户的,沈随心虽然有咖啡馆、陶艺工作室两处房产,在他眼里却是杯水车薪,更何况沈随心把这两处好不容易攒下的房产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哭着求着不愿交出来。 不过沈随心说的也对,他们的年纪都不年轻了,就算要干一番大事业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总要给他们的女儿,好不容易认回来的汪雨珊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家吧,她可是个孕妇。 房产要留给大肚子的私生女,自己手头又没有钱,因为出轨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从前的商业合作伙伴都各个避而不见。汪展鹏,思来想去,绞尽脑汁还是把主意打到了紫菱身上。 现在看来费云帆还真是金龟婿一只呢,他的餐厅开满了欧洲、美洲各大城市,就连本市都有两家,生意火爆,盈利丰厚,在法国还有别墅什么的。刚好又对紫菱倾心不已,到时候岳父向女婿借钱,他总不好意思不借吧,还有结一次婚可以收不少红包呢,想来费云帆财大气粗也不会在乎这点礼金吧。 当汪展鹏得意洋洋地把这个好主意告诉担忧不已的沈随心时,她又有了更好地想法,女儿结婚可以收礼金,要是爸爸同时结婚那礼金还不得加倍,更重要地是那时候自己就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小三了。沈随心知道自己在台湾地名声已经臭不可闻,除了嫁给汪展鹏别无出路,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汪展鹏有朝一日重整旗鼓,让她做一回高高在上,穿貂皮大衣、戴宝石戒指的贵妇汪太太了。 沈随心拿她苦命的女儿汪雨珊为借口,口口声声她不是贪图名分,只是想洗刷女儿身上私生女的可耻烙印。果然这招一出就把汪展鹏降服了。 于是婚纱店里,婚纱影楼里出现了一家子父女同时试婚纱礼服,拍婚纱照的奇景,当然掏钱的是陶醉在美好爱情以及对未来美好憧憬里的费云帆和沈随心。 很快在脑残们的期待下,他们隆重而盛大的婚礼在某教堂举行了,可惜观礼的亲友屈指可数白费了费云帆的巨资,不说被他们刻意恶心的舜娟和绿萍,那些稍微有头有脸的都没到场,三三两两都是来看笑话,给报社提供消息的,唯一镇得住场面的就是费云舟了。 费云舟内心也很纠结,他和舜娟也是好友,这次又的确是汪展鹏做得不对,可是没办法他的弟弟要娶紫菱,明显是站在汪展鹏这边的。云帆是他的亲弟弟,他的婚礼不好不参加的,为了云帆他只好对不起舜娟了。纵然费云舟这样告诉自己,却不能不为这种小猫两三只还各怀鬼胎的婚礼场面感到冷汗直冒,后悔不已。 交换戒指,亲吻新娘,拥抱,放鸽子……这都很正常,但是为毛要那么热烈的法式舌吻,还有展鹏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和云帆学着抱新娘转圈圈,你的腰吃得消吗?还有云帆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吧,那么密集的按快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吗?可以想见明天娱乐八卦的头版头条的内容了,费云舟擦擦汗。 当他们转战婚宴酒店时,发现食物被华丽丽的浪费了,哪里用得着大张旗鼓地摆50桌,全部宾客加上新郎新娘刚好坐满一张桌子。 红色,金色装点地豪华婚宴,鲍参鱼肚的美味佳肴显得那么空旷落寞,不管开多少的礼炮,司仪说多少笑话,这个场面都只能用惨淡,清冷来形容。 汪展鹏自我安慰道:没关系,只要有的收礼金就好。沈随心精打细算:这些菜还可以打包吃好久。费云帆向来以自我为中心,怀抱着可人儿紫菱,其他都是浮云。就连紫菱也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徜徉在爱情的海洋里。 就连费云舟也想:算了,只要安安稳稳吃了这顿饭就好,幸好我准备了三九胃泰。 可是事情会这样平平顺顺地结束吗?答案当然是不会,这不一只脑残跑来搅局了。 “卖女求荣的汪展鹏,卑鄙无耻*花心的费云帆,紫菱是我的,把紫菱还给我!”来者正是高不成低不就,整天窝着养伤兼想坏主意,却突然收到紫菱喜帖的楚濂,他已经疯狂了,先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无敌之资放倒了出手阻拦他的父母,一路飙车赶到婚宴现场大闹。 他先是打骂给女儿拉皮条的为老不尊的汪展鹏,接着怒斥费云帆老牛啃嫩草,背地里使坏毁他大好前程,最后对吓得直哆嗦的紫菱发出深情的呼唤,希望她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接着沈随心敏锐地指出楚濂对汪展鹏的敌意,怀疑他是出轨事件的幕后推手,破罐子破摔的楚濂也大大方方承认了,说是为了防止他继续助纣为虐卖女求荣。汪展鹏首先掳袖子动手,却被年轻力壮的楚濂打得鼻血直流,孝顺女婿立即表示与岳父大人共进退,三人打成一团,沈随心也使用了市井泼妇打架骂街的手段,时不时给楚濂来那么一下,紫菱站在边上,用惊声尖叫给爸爸和丈夫助威。 闪关灯此起彼落,费云舟发现除了卧底进来吃喜宴的亲友,就连婚宴司仪都神不知鬼不觉拿出了相机,录音笔。还有那些明显是记者假扮的服务员,笑的那大白牙比闪光灯还耀眼,还有那台正在360度拍摄此情此景的摄像机……费云舟扶额,捂脸,明天,不,马上就离开!不能再陪着他们丢人现眼了,我还想正正经经做生意呢,他头疼地想着。 脑残们渴望已久的盛大婚礼,就这样在另一个脑残的参与下变成了一场彻彻底底的闹剧,关于汪展鹏的“老当益壮”、卖女求荣,关于费云帆紫菱和楚濂的三角恋,成功地占据了各大媒体长达一周的时间,给无聊的市民提供了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 当事人身陷其中,可苦了楚濂的老父,老母,他们做了一辈子老实人,现在却成了人人眼中不会教育孩子的典型事例,加上楚濂闹得汪家离婚,他们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恰好楚沛提离开台湾去美国发展的建议,二老忙不迭地同意了。 楚爸爸提前了好几年实行他的退休计划,虽然觉得楚濂给他家抹了黑,丢了脸,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的那家小公司就给了楚濂。楚妈妈更是深恨狐狸精紫菱,觉得楚濂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原本不想离开,但她只是个柔顺的家庭妇女,一辈子听丈夫的话听惯了,又有聪明懂事的小儿子劝着,犹豫了半天还是顺从了。 原先他们还不好意思见舜娟,舜娟却大度地表示她和汪展鹏的婚姻既然出了问题,迟早都会爆发的,不会责怪楚濂,更何况楚沛是绿萍的未婚夫,他们两家的关系不仅不会疏远还会越来越密切,这点小事无须介怀。 就这样,在一片沸沸扬扬、热火朝天的八卦中,楚家三人和舜娟母女迅速离开了台湾,来到了阳光明媚的美国东部海岸,开始了远离脑残的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打酱油的费云舟o__o"… 远离脑残,明天正式开虐,一虐到底!!! 139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0 随着楚家三人和舜娟母女的离开,脑残之间的战争逐渐升级,楚濂没有了双亲的制约,化身打不死的小强,整天像条狗皮膏药似地缠着费云帆和紫菱。 费云帆到底是个有事业的商人,又和紫菱办了婚礼领了证,这生活的重心就渐渐向因为他的不好传闻受到严重影响的餐馆转移了。他的餐馆虽好,饮食口味不错,却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老板,那些正派人士为了避嫌都不来了,处于入不敷出,濒临倒闭的阶段。 等费云帆忙于整顿餐馆,绞尽脑汁提高餐馆声誉和盈利的时候,楚濂乘虚而入了。 紫菱是个喜欢无病□,无端落泪的人,她之所以嫁给费云帆不仅因为对方有钱,风度翩翩,更多是被他的那种穷追不舍,掏心掏肺的态度所打动,在费云帆怀里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被人捧在手心上的细心呵护是怎样的极致享受。当费云帆一走,她独自一人呆在豪华的别墅中,一觉睡到自然醒,锦衣玉食地供着还是觉得孤单了,空虚了,寂寞了。 正巧楚濂改变了攻势,使用各种甜言蜜语,各种悔恨,落寞的表情,击中了紫菱的那颗摇摆不定的玻璃心,没过多久两人又打得火热了。现在不比从前,绿萍只是“女朋友”而费云帆却是紫菱堂堂正正的丈夫,此中自有一番背德地快感,不足为外人道也。 紫菱也不是没有犯罪感,可是费云帆再怎么潇洒多金,也是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了,说起精力,持久力怎么比得上二十出头的精壮男子楚濂呢,当她欲求不满地看着翻身就睡得丈夫,那种犯罪感就越来越淡薄,甚至渐渐消失不见了。 正当紫菱在丈夫和情人之间享受至高无上的乐趣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摸着还看不出任何隆起的肚子,心如擂鼓。可是费云帆却全不知情,知道紫菱怀孕的消息乐颠颠地放下手中的工作,特意抽出时间,把紫菱托付给了岳父岳母照料,心中迷信地认为餐馆这些日子有所起色都是紫菱肚子里地宝宝带来的福气。 “好好好,我和随心会好好照顾紫菱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是不是啊,随心?”汪展鹏见小女儿怀了费云帆的孩子,这个费太太的位子是越做越稳当,他的资金来源也就越来越可靠,忙不迭地保证会悉心照料紫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 沈随心也满面微笑地答应:“没问题,反正咖啡馆好陶艺工作室也没什么人气,我就关了店,专心在家照顾两个孕妇,正好让紫菱和雨珊多亲近亲近。” 汪雨珊抱着大肚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话梅,不置可否。 费云帆被这跨越血缘的母女情感动了,老练地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沈随心:“那紫菱就要麻烦岳母了,这里是紫菱的营养费,每个月三十万,她身子太弱我有点担心。” 沈随心贪婪地盯着那张银行卡,接口道:“没事,我会专门给她做孕妇营养餐,天天一盅燕窝,保证宝宝长得白白胖胖。” 就这样紫菱顺顺当当在娘家住下了,先是装了几天娇弱,在床上躺着安胎,可她那犹如万马奔腾的狂放内心怎么能一直维持安安静静的假象,很快她就说躺腻了,要出去散散心。 沈随心忙说要打电话请费云帆派辆车来,紫菱可是要去会情人又怎么会答应,慌里慌张逃走了。 沈随心一边心里直骂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选,一边进厨房看燕窝熬炖好了没有,却赫然发现另一个孕妇正喝的西里呼噜的。 她立即冲上前骂道:“雨珊,你怎么又偷喝燕窝,这是紫菱的,要是被她发现可怎么得了!” 汪雨珊不服气道:“什么她的我的,我们都是爸爸的女儿,她的就是我的,反正她又不喝,那不如给我喝,难道我就不用保胎,不能享福了?!” 沈随心怒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难怪哥哥嫂嫂把你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整天偷鸡摸狗,改不了的江湖习性。紫菱的丈夫能每个拿出三十万做营养费,她当然吃得起燕窝鱼翅,你肚子的里的野种是哪个野男人的?只要他出钱我照样天天给你炖燕窝!” 汪雨珊破口大骂:“还不是向你学的,我只是喝点燕窝,你直接偷男人!” “啪!”沈随心做贼心虚,最讨厌别人说什么“破话人家家庭的第三者”,现在被亲生女儿揭了伤疤,怒不可遏,再也不顾及母女情面,把汪雨珊赶了出去。 汪雨珊因为说实话挨了亲妈一个巴掌,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自幼被沈随心送走,在养父养母家过的不好,性格叛逆学人家混帮派又被搞大了肚子,被养父母唾弃,虽然最后认祖归宗,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可内心的怨恨,不平之气没能疏散。最近因为费云帆出手阔绰,紫菱被沈随心当成公主那样伺候着,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今天又因为紫菱被打,她更加怨恨起来。 想起紫菱今天的诡异行为,汪雨珊走进了一家侦探社。出来之后,她看看存折,不甘的叹了口气,这是还是她刚刚回到汪家时拿到得“补偿费”,这么快就所剩无几了。总有一天自己会找到一个比费云帆更加帅气多金的金龟婿!汪雨珊握拳发誓。 就像之前楚濂所做的一样,沉浸在偷情的快感之中的两人的香艳照片登上了各大八卦娱乐报纸杂志的头版头天,作为“汪展鹏事件”的后续报道,当初在法院门前口口声声“爱情最伟大”,“爱情无罪”的紫菱不仅是狼心狗肺,不忠不孝的代名词,更成了新一代淫/娃/荡/妇的最佳代表。对于这种现象,不少专家指出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从骨子里就有遗传自汪展鹏的出轨基因,娶他的男人应该有所准备,必须淡定! 被结结实实戴了一顶绿帽子的费云帆正在汪家大发雷霆,一向游戏花丛,无往不利的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被女人背叛的一天。其实也怪不了他,毕竟是国外长大的,文言文不行,没有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的老话。 他把那些刊登着紫菱和楚濂奸/情的报纸杂志统统丢在了紫菱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欠了我一笔债,你最好还一下!” 紫菱还来不及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已经扬起手来,像闪电一般,左右开弓的一连给了她十几下耳光,他的手又重又沉,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摔倒在地上。 全靠费云帆资金重整河山的汪展鹏此时却不敢为不争气的紫菱说话,一只暗地里克扣紫菱营养费的沈随心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反倒是看了一场好戏的汪雨珊装模作样地扶起紫菱,柔声劝道:“姐夫,请你听我说一句。姐姐她虽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她毕竟怀着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姐姐向你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再犯错,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她吧?” 说道孩子,费云帆眸光一冷:“她肚子里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还不知道,我不能白替楚濂养着你这个贱人,又养着他的贱种,跟我走,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我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被你们蒙混过关!” 说着不顾紫菱的挣扎,架起她就走,汪展鹏和沈随心心惊胆战地对视一眼,只能跟上,汪雨珊心中暗喜。 医院方面表示,孕妇的怀孕时间还太短,必须要三个月以后才可以从子宫内抽取羊水做鉴定。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到汪家。 汪展鹏三人暂时松了口气,但费云帆表示接下来两个月里必须严密监视紫菱的一切行动,自己一分钱都不会再给紫菱,一定要保住胎儿,如果到时候验出来孩子的确是他的那么他会原谅紫菱补回两个月的营养费,如果不是或者中途流产的话,立即离婚,并且收回交给汪展鹏的资金。 费云帆无疑给那三人套上了一身沉重的枷锁,汪展鹏自己组建的公司一直亏损当中,要是费云帆要回笼资金,那非得弄得自己破产不可;沈随心则担心自己克扣的太狠,手脚张地太大,只怕这两个必须得从小金库里往外掏,想想都肉疼;紫菱心思百转千回,一会儿想着验出孩子是费云帆的话,自己一定他补偿自己精神损失费,大钻戒,进口珠帘,周游世界,一会儿想到万一这孩子不是丈夫的,拿自己岂不是会成为离异的已婚妇女,单亲妈妈,怎么想怎么悲惨。 只有汪雨珊幸灾乐祸:谁让你们想爱惜眼珠子一样捧着她,摔下来比谁都惨! 费云帆嘴上说的严厉,心里还是犹豫着,紫菱的撒娇,紫菱的天真,紫菱的可爱在他脑海里回放,他常常忍不住跑到汪家想看望紫菱。可报纸杂志上言之凿凿,不堪入目的图片却制止了他,他在汪家门前徘徊着,却遇到了唯一一个没有心事的人汪雨珊。 费云帆对于这个面带稚气的孕妇倒是没什么怨恨,反而觉得她遇人不淑,十分可怜。汪雨珊也学习她的亲身母亲,极尽装柔弱,陪小心之能事,当起了费云帆的耳报神,时不时把紫菱的消息告诉他。 自然而然地,当紫菱苦不堪言地被爸爸妈妈硬逼着躺在床上保胎的时候,她的丈夫爱上了身世尤为可怜,遇人不淑,故作坚强的汪雨珊。费云帆想不明白为什么紫菱从小生活富裕,吃穿不愁,嫁给了他这样温柔、风度翩翩又善解人意的丈夫,却还不知满足地出轨寻找刺激。而雨珊从小被生母抛弃,在养父养母家受尽欺压,虐待,想要自强自立又被人欺骗弄大了肚子,可谓是千辛万苦,竟然还能保持一颗纯洁善良的赤子之心,想一个圣母一样宽容那些屡屡伤害她的人。费云帆觉得他老了,不能再过那种刺激的驯服烈马的生活了,他要过平常人的妻贤子孝的日子,贤妻已经有了人选,毫无疑问就是汪雨珊! 两个月在各方人马的焦急等待下过去了,这天一脸惨白,保胎保地有些浮肿的紫菱在汪展鹏和沈随心的小心搀扶下来到了医院。紧接着又是两个星期的等待,心理素质不过关的紫菱三人想了一个主意,贿赂医生,不管孩子是不是费云帆的都要验成费云帆的。 汪雨珊偷听到了一切,就把消息通报到了报社,报社立即派记者驻守医院,果真偷拍到了汪展鹏贿赂医生的一手照片。 可想而知,费云帆看到报纸的时候有多么火光,多么气愤,这回他再也不纠结再也不犹豫了,没有给汪展鹏和紫菱任何解释的机会,一纸离婚协议就狠狠地放在他们面前,不签字就告上法院。 眼看费云帆这里毫无转机,这时汪展鹏福至心灵地想到老友楚尚德出国前把公司留给了楚濂,他自以为得计,就让紫菱签了字,协议离婚。 在台湾,费云帆已经弄得灰头土脸了,变卖了在台湾的餐厅、房产,带着得意洋洋的汪雨珊上了回法国的飞机,留下目瞪口呆的汪家三人,骂骂咧咧,气急败坏。 可是等待着费云帆和汪雨珊的并不是他们心中转运发财的美好未来,而是楚沛在美国立稳脚跟,开拓进取,把费云帆的公司弄得破产清算的惨境。费云帆一衰到底,从豪宅别墅住进了贫民窟,从不愁享受的钻石王老五变成了躲在昔日光辉中出不来的穷困潦倒流浪汉,靠救济金存活。汪雨珊深感被欺骗,丢下费云帆,去做了应招女郎,喜欢孕妇这种口味的有钱人也不少。 当紫菱知道一切都是汪雨珊耍心机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没办法她只好死缠烂打地缠上了楚濂,不知怎么和楚濂说的,反正后者相信了“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和云帆离婚了,我自始自终爱的还是你!”这种鬼话,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和紫菱结婚了。 当孩子出生后,楚濂在别人的教唆下又去验了一次dna,才发现孩子其实是费云帆的。好不容易和紫菱离了婚,又发现爸爸留给他安身立命的公司已经在岳父汪展鹏的运作下千疮百孔,江河日下了。他不能忍受打电话向爸爸诉苦,向楚沛求助的感觉,只能一个人硬抗,公司破产,房产拍卖以后不得不以捡垃圾为生,副业是偷窥狂,猥琐男。最后因为窥视了一个黑帮老大的女人被套了麻袋沉河,该老大因此荣获良好市民奖章,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汪展鹏虽然从女儿女婿身上弄了不少钱,怎奈他“艺术细胞”过多,严重缺乏经商头脑,屡战屡败身无分文后做起了最适合他的生意——皮条客,专卖老婆女儿。沈随心、紫菱过不了这样的日子,合力把汪展鹏杀死,想要过隐姓埋名、亡命天涯的生活,无奈她们在本地的知名度太高,曝光率太频繁很快就被抓住,送往监狱,紫菱比沈随心还多了一项杀婴罪。如无意外以沈随心的年纪将会死在监狱里,紫菱会因为监狱生活变得更加苍老木讷,出来也无法再兴风作浪了。 一年后紫菱在监狱里打扫厕所的时候无意看到一张废旧报纸:“……世界著名企业家、银行家、慈善活动家楚沛先生于本月25日与新生代芭蕾舞编剧汪绿萍喜结连理,举办无比盛大的世界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2012了,末日的脚步越来越近鸟,不过还是祝大家元旦快乐! 今天过节还弄死这么一堆脑残,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接下来是《情深深雨蒙蒙》,是电视剧哦 140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1 “书桓,这里的酒水很贵诶,你还点?”杜飞看着价目单张口结舌。 何书桓毫不在意地点了两杯红酒:“没事儿,偶尔一次,到了这里不点酒水会被赶出去的。别忘了,我们可是来采访秦五爷的,要采访这个传奇人物,总要花点本钱的。”说着眉毛一挑,“你放心,我请客。” 杜飞怏怏地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红酒,感觉浑身不舒服,他出生于小地主家庭从小老实不受爹娘宠爱,原本想在上海这个大都市凭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番名堂,到时候可以衣锦还乡。可面对外交官家庭出生的何书桓和老军阀家庭出身的陆尓豪总有一种洗不去的自卑感,就好像现在,坐在光怪陆离的大上海舞厅里,书桓就那么挥洒自如,游刃有余,他却缩手缩脚,小心翼翼。 何书桓可不知道杜飞埋藏在内心之中的自卑感,也不会注意朋友的种种不适,此刻他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台上新晋歌女“白玫瑰”,好一曲烟雨蒙蒙。白玫瑰不就是那个雨夜里的受伤女孩吗?这首歌不正是表明她也在怀念那个雨夜,还牢牢记得他吗。 白玫瑰一曲唱毕,台下那些被她清纯自然的青春气息所感染的听众,不由得一边鼓掌一边喊着“安可”,希望她再来一曲。 可白玫瑰在谢幕以后,毫不留恋地走进后台,没有给听众一点面子,跟着卖力鼓掌的何书桓想着再续前缘,拉着坐立不安的杜飞偷偷溜进了后台。杜飞被何书桓拉着左躲右闪,内心流泪,那杯高价红酒他还没喝呢,早知如此刚刚就一饮而尽了。 “白玫瑰小姐,请你等一下。”何书桓看到前方女子移动的身影喊着。 白玫瑰,也就是依萍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是?……何书桓。”依萍朦朦胧胧地记得何书桓的样貌,制止了一旁就要冲上来驱赶闲杂人等的保镖。 何书桓见依萍还记得他,兴奋不已,快步走上来,也不介绍伙伴杜飞,自顾自热情地对她说:“我刚刚在台下就认出你了,对了,那天你突然就离开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依萍记得这个何书桓是他哥哥陆尓豪的好朋友,但他终究帮助过自己,就回答:“我叫陆依萍。”说罢点点头,就要离去。 何书桓可不会这么简单地看着她离去,像块膏药一般粘了上来:“依萍小姐,那天你匆匆离开,我很担心你。你的生活还那么困苦吗?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做歌女呢?或许我可以为你写一篇报道,说不定你爸爸看到以后会心生悔恨——” “什么这种地方?什么歌女?这地方不是你们男人乐不思蜀的天上人间吗?我们做歌女的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依萍还没有说话,一阵充满了气愤、不屑的声音传来,从一旁的化妆间里走出一个身穿大红礼服的女子,正是大上海前头牌红牡丹。 红牡丹虽然现在人气不如新人白玫瑰,但她资历老,多少新人都是她的后辈,听大姐头发了话,在后台准备的那些歌女们都纷纷附和:“就是,我们唱歌赚钱碍着谁了,哪来的正义骑士,敢在这里大发厥词!” “五爷真是白养你们这些保镖了,什么样的小瘪三都敢放进来,哪个姐姐妹妹少了一根寒毛,你们都赔不起!还不赶紧把他们赶出去!”红牡丹纤纤玉手一指,鲜红的指甲熠熠生辉,一群保镖如狼似虎地朝被说得目瞪口呆的何书桓及后悔不已的杜飞扑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申报记者,我们是来采访秦五爷的……啊!住手!” “别打我的相机!”…… 一群五大三粗,肌肉倾轧的保镖置若罔闻地处拳,出脚,把两人打得屁滚尿流。 红牡丹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够爽快,摆出前辈的架势,想要好好教育惹是生非的后辈:“白玫瑰,你看看你,今天是你上台献唱的第一天就招来了两只没头苍蝇。五爷行事最讲究低调二字,对我们这班歌女的保护也是滴水不漏。没看到你身边的这两个保镖吗?不仅不立即把苍蝇赶出去还把真姓真名告诉他们,你可真是……” 红牡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围观的歌女时不时发出啧啧声表示认同。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她们这些做歌女的虽然吃的穿的比那些大家闺秀还好,但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职业。幸好秦五爷讲究义气,对所有歌女舞女的资料严格保密,又宽洪大量地任由她们自行挑选客人,又给他们配备贴身保镖避免有些客人的纠缠,并不会强行逼迫她们出去陪酒,甚至卖身,她们也一直很惜福,兢兢业业做事。在她们看来,白玫瑰刚刚的行为是犯了这行的大忌,那两个人还说是记者,哪有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啊! 就在红牡丹唾沫横飞之际,一个威严、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好了,牡丹,白玫瑰才刚来,你当大姐的不要这么急切,慢慢来一点一点给她说清楚,她才能不犯错呀,你这么一大篇话说下来她哪里记得住。”身穿黑色马褂,手拿一根龙头杖的秦五爷在众多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一众歌女都毕恭毕敬地向大老板问好,秦五爷也一一点头回礼。红牡丹扁扁嘴,水蛇一样的身段就贴了上去:“五爷,牡丹可不依,牡丹辛辛苦苦为你培训新人,你还嫌这嫌那的,您这分明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说着小粉拳就无力的锤了几下。 秦五爷乐呵呵受了,嘴里说着:“你这性子整一个女训导处主任,来日我大哥开了女学,我就推荐你去好不好?” 红牡丹幽怨地看了秦五爷一眼,在他胸口锤了一记:“就知道忽悠人家,牡丹从小就没读过书,还能做什么训导处主任?!您别骗人了。” “我可不是忽悠你,训导处主任又不管教学,只要管纪律就成,你能收服得了那些女孩子们就能当!” 听秦五爷说的真切,红牡丹有些心动了:“您说真的?可我没读过书,没有文聘?” “没读过书怕什么,这些年在夜校里,你可是成绩最好的,一口洋文说的比那些大学生遛多了。”秦五爷不以为意,“既然你们在我的地盘上,也替我赚了不少钱,我自然是要为你们的终身谋个前程,大富大贵,我秦某人做不到,一生平安我还是能够保证的。只要你们好好工作,努力学习,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一席话说的这些歌女各个心动不已,这大上海的工资福利原本就比其他风月场所好许多,去女学做什么主任她们是不敢想的,她们累死累活吃青春饭的还不是想趁年轻貌美的时候攒够下半辈子的钱,不要凄凉度日。照秦五爷所说,只要她们够勤勉,努力,他会对她们的下半生负责到底喽…… 一时间后台莺歌燕语,热闹非凡。 秦五爷见状轻咳一声说:“白玫瑰来我办公室。”依萍踟蹰地跟了上去。 秦五爷的办公室并没有他建立的大上海舞厅的那种浮华艳俗,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家具都是黑胡桃木做成的,各色器物也都各有简洁的韵味,墙上挂着一副鹰击长空的油画作品,总之这就是一间沉着稳重大气的房间,和他的主人一模一样。 走进这个房间,依萍足下高跟鞋的“笃笃”声都被地毯吸收了,保镖都在房外,一关门整个房间就剩下她和秦五爷的呼吸声,依萍有种冲动,回到人声鼎沸的后台去,哪怕那些歌女都不喜欢她也好。 “白玫瑰。”秦五爷坐在桌后出声了,“你不用紧张,我叫你过来,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手下做事的规矩。你不用拘束,坐吧。” 依萍心中打鼓,却不甘示弱地坐在秦五爷面前。 “我知道,你是高中生,比起红牡丹她们可谓是高学历,高素质,你看不起她们也是正常的——” “我——”依萍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她心里清楚现在她和红牡丹她们一样都是歌女没有高贵低贱之别,可她也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 “没错,你是迫不得已。”秦五爷好像会读心术一样语出惊人,“不过你去问问她们哪个是心甘情愿做歌女的?没有,一个都没有!” “谁都有自尊心,哪个女孩子想倚门卖唱,哪个女孩子愿意每天陪着不同的男人搂搂抱抱跳舞!大家都是为生活所迫,从前有个舞女叫什么我不方便说,她年纪轻轻辍学出来陪舞,为的是养家糊口,一个老母亲三个弟弟妹妹,就靠她供着养老,读书,一直供到弟弟妹妹大学毕业,母亲过世为止。从本质上来说你和她没什么不同,都是勤劳、善良、坚强、独立的女子,不怕苦不怕累挣钱养家。你们的内心其实比很多上流社会的人更纯洁,美好,你们是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吃饭,不是偷不是抢,为什么要互相看不起呢?”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不论是舞女、歌女都只是一种职业,而职业不分贵贱!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为什么要给你配备两个保镖?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保护。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看不起歌女、舞女,总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批评,指责,却没有一个人想一想为甚有那么多年轻女子成为歌女和舞女。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社会的不公正造成的,女子始终都是弱势群体,所以你们更应该联合起来抵制有色眼光,奋发图强。而我和我的哥哥们也一直都在探索一条让你们重新获得幸福的方式,配备保镖是,开办扫盲夜校是,还有各种女子技校,学一门技术,找一份工作,开始新的人生!在这之前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透露过多的阴私,对于记者这样的狗皮膏药更要严防死守,今天那两个记者能够摸进后台是保全部门的失误,我向你道歉。不过你也必须明白你现在的身份,要学会保护自己,要学会拒绝。” 秦五爷说的慷慨激昂,热血澎湃,态度诚恳,眼角闪烁着泪光。 依萍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要不是性子刚烈,她流下的宽面条眼泪早就可以盛上一大碗了。 她小声地吸吸鼻子,强忍着泪意,发誓一样地说了一句:“五爷我明白了……谢谢您!” 秦五爷欣慰地目送依萍离开,相信她以后不会再犯了。腾出手来就可以处理一下那两个不怕死的申报记者,一个何书桓,一个杜飞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我把qy文里最符合起点男标准的秦五爷写得跟gcd辅导员一样了,多么感性啊(+﹏+)~ 141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2 话说何书桓纠缠依萍不成,反被一众保镖“恭送”出门,连杜飞的相机也被砸了个稀巴烂,最后只能相互搀扶着回到住处。 陆尓豪见他们的惨状,立即拿出医药箱替他们处理伤口,可他是个寄生虫大少爷笨手笨脚弄得何书桓连连喊疼,拒绝他的帮助。尓豪就打电话回家,叫如萍去帮忙。 如萍一听书桓被人打伤,顿时着急地不得了,也不管天色已晚,匆匆忙忙就要出门,差点撞上刚要进门的梦萍。 梦萍见一向温柔婉约的姐姐这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很是愣了一下,却被王雪琴骂道:“梦萍,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整天不见人影,到哪里去鬼混了?!” 梦萍的性格最像她妈,受不得半点委屈,就回嘴:“我可没有大晚上出去鬼混,你怎么不管管如萍?” “你懂什么,是尓豪打电话来叫如萍看望书桓的。”王雪琴点点梦萍的脑袋,“还是如萍有眼光,何书桓家里是外交官,又是申报记者,以后一定大有可为,到时候子承父业,如萍就是富贵的官太太了!” 面对妈妈的得意、自豪,梦萍翻了个白眼,反正不管做什么在她就是碌碌无为的鬼混,在如萍就是样样有理,亏得如萍整天装作贞静贤淑的样子,一个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去会男人了,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矜持,简直就恨不得倒贴了。 在三剑客的住处,如萍泪光闪闪的一双大眼睛里除了伤痕累累的何书桓其他一概看不见,那么小心温柔的动作,那么深情款款的眼神,那么包含关爱的话语,“书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是谁打了你,我们可以报警啊!” 何书桓忙制止她:“是大上海的保镖,我在那里看到一个熟人,想要救她跳出火坑,却被那里助纣为虐的保镖打了,报了警也不知道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们会不会为难依萍?” 这就是情圣啊,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个爱他的女孩面前深情款款地担心另一个女孩,这是一种怎样可歌可泣的精神?琼瑶男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听到书桓在担心着另一个女孩,如萍的脸色瞬间冷了一下,尽力想要摆出温柔体贴的样子。 陆尓豪却没有发现他最疼爱的妹妹陷入窘境,而是为他的好朋友打抱不平:“那里的保镖怎么这么目无王法,你们可是申报的记者啊!没关系,我帮你们写一篇披露大上海舞厅为非作歹的报道,保证让那里的生意一落千丈。” 何书桓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很符合无冕之王的身份,就不顾伤痛和尓豪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一边还有笑容灿烂的如萍帮着端茶倒水。 被同伴和暗恋对象忽视冷落的杜飞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着药,时不时疼得龇牙咧嘴,对于那两位的主意不敢苟同,登报披露和电话报警不是一样的效果吗?而且看那位小姐的态度也不像是被逼的,而且上次自己拍得照片编辑也没有发,这样行不行啊。 听到杜飞的意见,尓豪和书桓都觉得他太多虑了,尓豪不屑地说:“杜飞,你怎么被打了一顿就胆小怕事起来了?我们可是维护正义的三剑客啊,那个神秘的秦五爷势力再怎么打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你放心养伤,报道就由我们来写。” 如萍也似有责怪之意地看了杜飞一眼,好像在责怪他不该给他们的热血激情泼冷水。 既然大家都不以为意,那大概真的是他多虑了,可是那个被凶悍的保镖们砸碎的照相机怎么办?那可是他好几个月的薪水,不知道能不能向编辑重新申请一个。 答案当然是不能! 对于这个有热情,有创意,又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事情拖报社后腿的年轻摄影师,编辑真是感到万分头疼,要不是看他是棵好苗子他又怎么会容忍到今天。照相机可不便宜啊,照杜飞的这种闯祸的劲头,只怕一个坏了一个还不够呢,自己不能再放任他们了。 “现在报社资金紧张,照相机的事不要着急,我看你还是先跟老赵多学学,他比你经验丰富。”编辑想给杜飞找个师傅带着,等他成熟些再给他配备相机。 “编辑,这怎么行,杜飞这么有才华,而且相机是在采访秦五爷的时候被大上海的保镖砸破的,这是工作需要!”何书桓和编辑叫板,他觉得编辑真是冷血啊,他们为了采访被人打,相机被砸,编辑不仅不赞扬鼓励他们居然还不给杜飞配备新的相机。 对于大上海的秦五爷,编辑有话要嘱咐他们:“对了,采访秦五爷的事你们不要操心了,社长发话不准去打扰秦五爷!你们也不用写关于他或者大上海的报道,报社是不会刊登的。” 这下想要秦五爷尝尝他们的厉害的何书桓和陆尓豪立即暴跳起来:“为什么?编辑,难道你们都被秦五爷收买了吗?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点良心,可以眼看着花季少女身陷魔窟而无动于衷吗?” 编辑是个斯文人,讨厌咆哮派,也不喜欢听“被收买,没良心”之类的形容,板起脸孔把这个三个拎不清的家伙扫地出门。 何书桓和陆尓豪还在骂骂咧咧喊着社会不公,以钱压人,编辑压榨记者啦,惹的报社人人侧目,不过大家都没有理会这种喋喋不休的打抱不平。 似乎感觉到了报社其他人对他们的无视,三人中最正常的杜飞内心很复杂,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摄影天赋不比老赵差,只是老赵的资历老,可是编辑让他向老赵学习的话就是真真切切地认为他的技术不如老赵了,他有些灰心,可是摄影师没有了相机还能做什么呢。 这边两个人骂的兴高采烈,愤愤不平,兴头上来就要拉着杜飞去辞职。杜飞大惊失色:“现在时局不好,工作难寻,申报是全国最大的报社,在申报做记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们还要辞职?!” 何书桓义正言辞:“我们辞职还不是为了你吗?难道你可以忍受编辑对你的打压吗?你的相机是为工作弄破的,他却不愿意另外给你配一个,还让你去和老赵学,老赵可是只有小学学历,难道你这个大学生真的要弯下腰向他讨教吗?” 杜飞想到自己扁扁的荷包,想到自己进报社后闯了那么多的祸,编辑都是帮自己的,而且编辑也说了报社资金紧张暂时买不了相机,可是书桓说的也对,自己是个大学生呢…… 见杜飞磨磨蹭蹭拿不定主意,尓豪不耐地说:“杜飞,现在是编辑刻意要打压你了,难道你真的要为这微薄的薪水向老赵折腰?!难道贫穷已经把你的正义感、自尊心都给磨灭了吗?!” 被尓豪刺耳的话语一激,杜飞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糊里糊涂就和朋友们一块儿提交辞职报告。编辑虽然有些心疼杜飞这棵好苗子,但是惹是生非的愣头青全都走了自己也不用辛辛苦苦替他们擦屁股了,也好。 干脆利落地辞了职,三剑客意气风发地想要寻找立场更正义,工资更高,管理更人性化的报社,到时候大展拳脚把狗眼看人低的申报打压下去!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逛了一天,陆尓豪回到家中,向妹妹吹嘘了一番他们是多么多么不畏强权,多么多么正气凛然,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高尚气节。吹了半响,却见如萍忧心忡忡的样子,就说:“如萍,你不用担心,凭我和书桓的实力再找一份更好,更有前途的工作那是手到擒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如萍的大眼睛注视着尓豪,“昨天晚上,我分明听到书桓说那个坠入火坑的女孩子叫依萍,会不会是?” 尓豪眼珠子一转,也模模糊糊回忆起昨天的情景:“好像是这个名字,但是应该不会吧,重名的那么多,依萍这个名字也很常见啊。” “什么重名的?”梦萍无聊地插话,“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依萍?她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嘘,小声点,被爸爸妈妈听到就不好了。”如萍捂住梦萍的大嗓门,“书桓说大上海舞厅有个误入歧途的歌女叫依萍,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在没有确定之前,你还是不要大声嚷嚷了。” “那如果真的是她呢,她上次不是还来向爸爸讨钱吗,爸爸没给她,只怕她现在都要无米下锅了,自卖自身沦落风尘也很正常啊!”梦萍的嘴学自王雪琴,说起依萍母女那是一句好话都没有,“她不是要考音乐学院吗?做歌女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如萍倒是另有想法:“希望不是依萍,要是爸爸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见两个妹妹都对这个依萍感兴趣,陆尓豪建议一块儿去大上海见识见识,顺便确认那个歌女究竟是不是那个依萍,梦萍爱看热闹同意了,如萍也想确定她的情敌的身份也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如萍不是真正的圣母,只是更善于隐藏自己的私心罢了 142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3 当兄妹三人下了车,站在大上海舞厅面前,看着那两幅巨大的海报,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此依萍就是彼依萍,听着身边的客人谈论着两位台柱的种种非同凡响之处,对于后来居上的新台柱白玫瑰的清丽歌喉啧啧称赞。兄妹三人不论内心是怎么想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看尓豪的脸色不豫,好像要当场发作一样,如萍只能努力用话语开解他:“依萍也是没办法吧,只要我们悄悄地把依萍赎出来,不要让爸爸知道就好了么。” 梦萍可不依:“赎她?说不定人家还不领你的情呢,她可是台柱白玫瑰啊!” “好了,好了,梦萍你也少说几句。上会书桓他们被大上海的保镖打得那么重,尓豪你还是不要那么冲动了。”如萍拉住尓豪。 没办法,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他陆尓豪又不是武林高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自知实力不足,随着人流进了舞厅。 这大上海舞厅不愧是上海最热闹的地方,滚滚的人流,西装革履的客人、穿花蝴蝶一般的舞女,彬彬有礼的服务生,来来往往,差点把这三人冲散了。 偷偷喝了杯鸡尾酒,梦萍头一个坐不住跑去和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跳起了舞,尓豪就要去拉她,却被如萍制止,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也怕啊。 “尓豪算了,梦萍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分寸的,刚刚好像有人摸了我一下,你别走开!”如萍拉着尓豪,微微颤抖。 看到柔弱的如萍害怕的模样,尓豪立即将注意力转移给了和他关系最好的妹妹,梦萍性格像妈妈应该不会吃亏的,这么想着就坐在如萍的身边,用警惕的眼光扫视走来走去的人。 有尓豪坐镇,如萍就能安心地观察这个金碧辉煌的所在,她好奇地左顾右盼惊讶地发现了何书桓的身影。她以女人的直觉感到书桓是为了依萍才出现在这里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守身如玉的自己就比不上沦落风尘的依萍呢,她到底有什么好? 心中有气,如萍就没有告诉尓豪书桓也在这里,至于布景板杜飞更是被她华丽丽地无视了。 没过多久,红牡丹等歌女轮流上台献唱,在*蚀骨的靡靡之音中,客人和舞女们搂搂抱抱,暧昧不明的气氛充满了整个舞厅,尓豪也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终于当红歌女白玫瑰一身清纯的装束出来了,一反之前的甜美柔软,她唱了一首欢乐的《满场飞》博得了听众们的热烈鼓掌,和阵阵叫好。如萍注视着一脸迷醉的何书桓,心中更是不满。 如萍三言两语就把尓豪撺掇的暴跳如雷,好像脱缰的野狗,急赤白咧地就要去给依萍“赎身”,免得她继续丢人现眼。 依萍正在和那班命苦的姐妹们交流感情,却突然接到秘书的通知:“白玫瑰,有人说是你的哥哥和妹妹,要给你‘赎身’,五爷请你过去一趟。” 那“赎身”两字充满了不屑,听到秘书的话,红牡丹她们都冷笑,听白玫瑰说她的出身不错就是做爹的太偏心,那什么哥哥妹妹都是锦衣玉食地供着,她和她娘却被赶了出来自生自灭,逼得她来卖艺赚钱,现在又来给她“赎身”!真是好笑,她是歌女,又不是妓/女,说什么赎身,简直就是侮辱她们做歌女的。 依萍也是冷笑,经过秦五爷的劝告和红牡丹她们的述说,她已经明白了,大家都是可怜人,每个人都有自尊心,想要过好日子,歌女只是一种职业,并不比那些不事生产的社会寄生虫低贱。而那个家里的人却如此看不起她,把她和妓/女混为一谈真是太可恶了。 一个叫红石榴的歌女劝气鼓鼓的依萍说:“跟那些人置气犯不着的,你去说清楚就好了,别把事情闹大了。”其他人也都劝她别气坏了身子。 依萍见大家都这么关心呵护她,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她性子倔强却也容易被感动,谢过大家后就去和两个自称她兄妹的人见面了。 “依萍”尓豪看到走进来的人就激动地说:“你快告诉这个逼良为娼的无耻之徒,你是绝对不会做心甘情愿地做一个低贱下流的歌女的!” 如萍也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一旁是刚刚得知依萍是陆家女儿,如萍和尓豪同父异母的姐妹的何书桓与杜飞。 顺着尓豪的食指,依萍看到的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秦五爷,当然秘书的脸色可是难看的很。 “陆尓豪,你的戏子娘就没有教给你礼貌吗?!不要用手指指着别人,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依萍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而且我是歌女不是妓/女,请你放尊重点!还有如果我这个歌女低贱下流的话,你那个戏子出身的娘也高贵不到那里去!” “什么?!”尓豪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破口大骂:“我好心好意要给你赎身,你居然敢辱骂我妈,看来爸爸的那顿鞭子还是打得太轻了!你自甘下贱不要紧,但是丢了我们陆家的脸面就不行!” 如萍抓住尓豪要挥过去的拳头,劝道:“依萍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冲呢?我们是好心,难道你真的自甘堕落要继续做一个歌女卖唱吗?要是爸爸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还有佩姨也会很难过的,你不要再掘了,快跟我们回去,我们都是为你好!” 依萍听她提到了爸爸妈妈更加反感:“陆振华会为我伤心?真是笑话,那天他都能用鞭子抽的我鲜血淋漓,他还会为我伤心?!你口口声声为我好,好到什么程度?陆振华要鞭打我的时候帮忙递鞭子?在我没钱交房租就要被赶出去的时候假惺惺送几双破鞋,几块零花钱寒碜我?在我妈洗衣服补贴家用的时候坐着汽车把钱往我妈脸上丢?当我被迫无奈做歌女卖艺的时候毫无顾忌地骂我低贱下流,说我自甘堕落?这就是你们的好心!我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我,陆依萍不需要你们的好心,我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欠谁的,你们也没有资格对我品头论足!” 一句一字,真真切切,把如萍说的花容失色,把尓豪说的筋脉膨胀,把何书桓杜飞听得心绪不宁,眼光在这三个兄妹之间转来转去。 “好,陆依萍你有种!你就是要和陆家作对,要往陆家的脸面上抹黑,一定要做这个伤风败俗的歌女!”陆尓豪咆哮,“好一个大上海台柱,清纯的白玫瑰!你和你妈果然是包藏祸心,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贱人,难怪爸爸要把你们赶出家门!” “你说什么?!你还敢骂我妈?!”依萍最孝顺,最见不得人侮辱她妈妈,立即就想冲上去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陆尓豪一顿海扁。这时她接收到老板秦五爷赞赏的点头,以及指向门外的示意。 “阿大,阿三,给我狠狠地揍他,顺便给他洗洗嘴巴,省得他满嘴的污言秽语,脏了五爷的耳!” “是!”两个彪形大汉领命前来,一拳打得陆尓豪门牙迸出,鲜血直流。 眼见好友受伤,何书桓立即扑上去帮忙,杜飞也被惊吓万分的如萍的眼泪送进了战团,三剑客聚齐也没能挽回颓势,处于被动挨打阶段,只是受力面积大了,陆尓豪好过一些罢了。 如萍见哥哥和心上人被动挨打,很是心疼,对依萍恳求道:“依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尓豪毕竟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能一点血缘亲情都没有啊?求求你让他们住手吧,不要再打了?” 血缘亲情?依萍听了只是冷笑不做声。 如萍没辙又去求秦五爷,好笑地请他看在依萍的份上放过尓豪他们。 秦五爷撇撇茶叶末,庄严地问了如萍一个问题:“你恨看重血缘亲情,那么你愿意用你自己来换取你哥哥的平安吗?只要你签下卖身契,我可以立即放了你哥哥,另外两个也不会追究,怎么样?” 如萍张口结舌,依萍也目瞪口呆,只有秘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五爷的恶趣味真是…… 身后不断响起拳拳到肉的“砰砰”声,书桓他们竭尽全力的喊叫声“如萍……别相信他……他的话……别签!”如萍又是担心又是感动,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哀求的少女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秦五爷一杯茶喝完,嗤笑道:“看来血缘亲情也不过如此!这是你们的家务事,白玫瑰是我的员工,作为老板我会充分尊重她的决定权,你求我也没有用。” 如萍没法只能转向依萍,灰头土脸地她也没心情装圣母了,只是拿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一张脸上布满了泪水和哀求。 依萍受不了这种调调,也不能就这么让人把陆尓豪他们打死,就喊停了。 陆尓豪衣衫褴褛,满头满脸的鲜血,颤颤巍巍地被如萍扶起来,嘴里漏风还要展现他不屈不挠的气概,说着什么“乃滚偶气哭”“偶哈混魂男的”之类的反派必备语录,边说边和其余两剑客上演了一出狗吃屎的戏码。 “白玫瑰,你做的很好,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在我的地盘上就没人能欺负你,你没做错事就要理直气壮!拿出你的气势来,有什么事我都能替你摆平!”秦五爷替好容易扳回一城的依萍打气。 依萍谢过五爷,心想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以前自己在他们面前吃尽苦头,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一会,果然选择大上海选择秦五爷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她哼着歌,脚步轻快。 而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轻伤重伤全有好像刚刚火并过的陆尓豪他们却屡屡被黄包车拒载,四个人走得歪歪斜斜,七倒八歪。如萍脑海中刚刚闪过一丝“怎么好像人数不对”的念头,就被陆尓豪悲惨的呻吟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数对吗? 143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4 这天夜里,怕丢人现眼的陆尓豪坚持留宿在何书桓、杜飞租住的地方,如萍也不顾矜持主动留下来照顾伤患,当然只有她哥和她心上人才能获得她的悉心照料,杜飞?反正伤势不严重,他自己来也行。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中午,恢复了一些生机与活力的陆尓豪才拉着依依不舍的如萍回家告状。黄包车还没到陆寓就停了下来,前面停着几辆高级轿车,一条长龙把陆寓门前堵得水泄不通,陆尓豪只能在如萍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步行。 才刚进门就听到他们的母亲那招牌式的混合着得意与谄媚的笑声,却很快就被爸爸的怒吼声所代替:“这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我陆振华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做妾的!” 什么做妾?如萍和尓豪诧异地走进大厅,看到几个彪形大汉簇拥着被他们疑问许久的梦萍,梦萍正亲热的挽着一个穿黑色马褂的男人,那人竟然是昨晚“见死不救”的秦五爷!!! 尓豪昨晚被打怕了,看到那群保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如萍回想起昨晚种种不堪的场面也默不作声。倒是陆振华居高临下,看到了他们,皱着眉喝道:“尓豪,如萍,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谁敢动我威震东北的黑豹子的儿子,老子一枪崩了他!” 又老爸撑腰,尓豪的眼睛不由得向秦五爷那边瞟,更是惹得陆振华怒气冲天。 不等陆振华发火,秦五爷云淡风轻地开口了:“我秦某人是个讲道理的人,若不是令爱与令郎没有分寸地骚扰我手下的员工,还大放厥辞,我秦某人野不会出手教训他们。不过陆先生,令爱与令郎都已经老大不小了,再这么莽莽撞撞下去迟早要吃大亏的,还望你注意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 陆振华火冒三丈,当场拔出枪来,指着秦五爷威胁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陆振华是谁?当年东北赫赫有名的黑豹子是也,先是强纳梦萍为妾,后又打伤我儿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一群保镖们黑漆漆的枪口指着了,秦五爷安慰似地摸摸惊吓的梦萍,淡淡地说:“行了,不用再说了,你不就是前东北的小军阀,匪号‘黑豹子’,最喜欢强抢民女的那个嘛,日本人来了还不是照样夹着尾巴躲到上海来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有什么好炫耀的。年纪大了还是不要舞刀弄枪的,打伤了花花草草没关系,要是误伤了自己人就不好了。” 王雪琴也是第一次被那么多枪指着,虽然目标不是她却也吓得双腿颤颤,打着哆嗦劝道:“是啊,是啊,老爷子,有话好好说,您看是不是先把枪放下,要是误伤了孩子们就不好了,那边还有不少双枪手呢。” 陆振华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双全难敌四手,心下惶惶,嘴上却不甘示弱:“除非你诚恳地向尓豪道歉,赔偿医药费,用八抬大轿堂堂正正地把梦萍娶回去做正房,不然……不然我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这回不等秦五爷发话,梦萍的脾气上来了,狠狠地一跺脚态度坚决地说:“反正我在你的眼里比不上尓豪也比不上如萍,为什么不让我嫁给五爷。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是五爷的人了,我陆梦萍这辈子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嫁定了!” 梦萍的话犹如一颗炸弹,炸得陆振华他们好一阵晕眩,老军阀立即暴跳起来,吼着:“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还敢大声嚷嚷,你敢嫁,我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断绝就断绝,原本有你这种爸爸就和没有一样,谁怕谁啊!”梦萍眼睛一瞪,却是半点不受威胁,挽着秦五爷就要离开。 秦五爷仍然保持着上位者的良好风范,不骄不躁,客客气气地对陆振华和王雪琴说:“不管怎么说,梦萍承蒙你们多年的养育之恩,不能不报,些许彩礼,还请你们收下。这个月20就是好日子,秦某纳梦萍入门,到时候会给你们送帖子的。”说罢拱拱手就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 随着他的话语,几个大汉吭哧吭哧地从门外的轿车里抬进来各种贵重的财物,一对景泰蓝大花瓶、两架白玉屏风、上好的云锦、珍珠、玛瑙、宝石、珊瑚的成套首饰一盒一盒堆放在王雪琴面前。 王雪琴贪婪的看着这些珠光宝气的物什,哪一样都贵重无比,眼花缭乱,乐得眼睛都拔不出来了。陆振华却不堪侮辱,命令道:“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我陆某人绝不卖女儿!”,说罢胡乱地朝这些物品开了几枪,才得意洋洋地上楼回书房回忆他那端峥嵘岁月了。 王雪琴先是被吓了一跳,见老爷子走得没影了才心疼不已地暗骂道:这么好的花瓶都被打碎了,这样的一对可是值*千块钱呢!幸好珠宝没有被打坏,这么一大家子穿衣吃饭不得要钱,你不要啊,我收着! 反正她也不缺地方摆设,叫道:“如萍你也别愣着了,赶紧来帮妈妈收拾收拾,珠宝首饰先放到妈妈房里去!哎呦,梦萍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嫁了这么个大方的主儿!”然后她就喜气洋洋地打电话约了牌局,叫她的情人来拿大件的屏风和沉重的云锦。 “哦。”直到王雪琴出声招呼,如萍才回过神来,讷讷地抱起一盒很有分量的首饰上楼了,沉浸在深思当中的她彻彻底底把行动不便说话漏风的哥哥忘记了。 到了王雪琴房中,如萍忍不住拿起那条璀璨夺目的红宝石项链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真的好美,不知道一阵套穿戴在身上会是什么效果? 她一面流连万分地摩挲着那颗最大的宝石链坠,一面仔细回想,却始终想不明白,昨天晚上他们和梦萍“失散”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一个夜晚和上午梦萍就宁愿和爸爸断绝关系也要嫁给秦五爷呢?还有为什么梦萍离开的时候要那么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呢?好像要用眼神将自己撕碎的感觉。 秦府后院。 “依萍,爸爸说要和我断绝关系,但是我真的觉得无所谓,现在的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爸爸,恨我们,为什么要说‘身为陆家的孩子真是一种悲哀’,在他们的眼里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要不是我是妈妈的女儿只怕也和其他姨娘的孩子一样,会被扔在战火纷飞的东北自生自灭吧。”梦萍一改从前的嚣张跋扈,难过地拉着依萍述说着,“虽然说你和佩姨……被爸爸狠心地赶出家门,但是佩姨真的很爱很爱你,我妈却只疼爱如萍,尓豪和尔杰,从来不会关心我,只会骂我,我也很痛苦,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把一股怨气发泄在无辜的你的身上,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对不起你,对不起佩姨,依萍,你能原谅我吗?” 面对痛改前非,恳求她原谅的梦萍,依萍不禁心软了,她还只是个中学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啊,整天在雪姨的影响下能够后悔,向自己道歉已经是难得的进步了,自己是物质上的空虚,她则是心灵上的空虚,说不准她比自己更可怜呢,于是就微笑点头说:“好,我原谅你,希望你以后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要像……像雪姨一样。” 梦萍一怔,坚定地点点头:“我发誓绝对不会像妈妈一样,我要向佩姨一样温柔顺从,和姐姐们处好关系的。” 依萍却说:“你也不要太温顺了,如果有人敢欺负你,陷害你,你绝对不能忍着,一定要让五爷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五爷不信你,就来找我!” 梦萍知道她是肺腑之言,不由感动地说:“依萍……你真是好姐姐,谢谢你!” 依萍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我也有过妹妹的,只是……对了如萍有时也会劝你吧,她应该也是个好姐姐,你对她说过谢谢吗?” 一听到“如萍”两字,梦萍的脸色就十分不好看,硬邦邦的说:“她?她算什么好姐姐,整天絮絮叨叨装得跟个贞节圣女似地,好像谁都不如她,谁知道背地里是个什么心思!整天追在男人后面恨不得倒贴……” 梦萍从小就被拿来和如萍比较,王雪琴一开口就是:“梦萍,你怎么不学学如萍……”从小听到大烦都烦死了,她就搞不懂这个娇娇弱弱的姐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装,会哭,会哄人嘛。要说像妈妈,如萍才是骨子里像呢,自己不过学个皮毛,所以大家都把她当宝,把自己当草。 最可恨的是,昨天晚上带自己到大上海,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仅不阻止自己和陌生人跳舞,还把唯一的男生尓豪牢牢拴在身边,后来自己被哄着喝了被加了媚药的鸡尾酒,差点就被,就被那猥琐下流的虹口一条龙迷那什么了,身边却一个帮助自己的人都没有。正当自己全身瘫软,焦急万分,欲哭无泪的时候,秦五爷像神祗一般降临了,威风凛凛的让手下处置了那些臭流氓,还很温柔体贴地对待自己,从没享受过这等对待的自己情不自禁地沦陷了,哪怕万劫不复也认了,这段默默的温情自己不想松手,大胆地祈求秦五爷……最后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无所畏惧地奉献了自己。 梦萍含羞带怯地回忆着,那是她这一生做的最鲁莽的决定,也是最正确的决定,自己醒来的时候,秦五爷那么深情地望着自己,要对自己负责,那种态度,那种眼神是多么令人沉醉,哪怕这个男人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大,哪怕这个男人已经有了13房妻妾,这都无关紧要。 看着五爷对自己的亲切,宠爱,对爸爸的大声叫板,那种气势,那种姿态,无论是面对爸爸手枪的毫不退缩,或是为了维护自己慷慨送出的贵重彩礼,都让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五爷,每次心中想到他,都会令自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梦萍对自己说。 看着重归于好的梦萍容光焕发的样子,依萍也在回忆,思考,难道秦五爷真的有那么好?即使他年纪那么大,小妾那么多,梦萍宁愿和爸爸断绝关系只是为了嫁给他。 她却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杀死猫,也可以让女人爱上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剧情大转折啦。 我一直都觉得梦萍实在太炮灰了,就是嘴巴坏,还是她爸爸妈妈没教育好,居然在琼瑶笔下遭到那么悲惨的对待,就连可云都比她要幸运一些。凭什么陆振华和陆尓豪这两个渣都可以善终,梦萍就得凄凄惨惨地失去做母亲的权利(╰_╯)# 所以我给了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在秦五爷的感召下弃暗投明吧!!!有光明的明天在等待\(^o^)/ 大家觉得如何? 144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5 “依萍,你怎么不进来?”方瑜奇怪地问道。 听到方瑜的话,穿着围裙,沾染着油彩的梦萍好奇地张望。自从姐妹两和解之后,依萍给因为脾气不好而没什么朋友的梦萍介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方瑜,在接触中,学习上一直被如萍压一头的梦萍喜欢上了绘画,在秦五爷的纵容下向方瑜学画画,同时给方瑜提供了一个赚取零花钱的机会,两人迅速成为了亦师亦友的好朋友。 “嗯,梦萍,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依萍的表情有些纠结。 “哦,什么事呀?我一定尽力帮忙。”梦知道依萍好强从不开口求人的。 方瑜也放下手中的画笔,替依萍担心。 “就是,昨天爸爸去我家找我妈了,骂我妈没有好好管教我,在大上海唱歌丢了他的脸又说都是我把你引诱坏了,你才会……”依萍说着眼眶止不住地红起来,“我妈就要我辞工,要我把你劝回去,向爸爸认罪,可是……” 方瑜眉头紧皱,安慰道:“别伤心,不如我去劝劝伯母——” “方瑜你不明白,问题的根源不在于佩姨而是我爸。”梦萍打断了她的安慰,一语中的,“跟在五爷身边,和各位姐姐相处了这么些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爸爸和五爷相比是个完完全全失败彻底的男人。从前他在东北做的根本就是山大王,欺男霸女的勾当,日本人一来就丢下那几个姨娘和她们的孩子逃到了上海,事业不成功,连内院都管不好,把佩姨和你赶出去,每个月只给那么一丁点的生活费,还不够尔杰买最新的玩具呢。这六年来明明是他对你们不闻不问现在还要责怪迁怒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梦萍脾气上来,拉着依萍就向外走,喊着:“王管家,我要出门一趟,给我备车!” 那王管家应了一声就去安排轿车。 “诶,梦萍,等等,你——”方瑜跑出来喊住她。 “方瑜我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马上去和佩姨解释清楚,依萍做的是清白的工作,不丢脸。我也是真心喜欢五爷才要嫁给他的,不管依萍的事!”梦萍跟机关似地说了一通。 方瑜一怔,不禁有些好笑:“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去。只是你这身衣服应该换了,出门总要好好梳洗一下才不失礼。瞧你那风风火火的样儿!” 的确,梦萍现在的模样就像只炸毛的小花猫,连依萍都忍不住掩嘴低笑,梦萍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刷得红了起来,边往屋里走,边吩咐女仆准备几样礼物送人。 见梦萍这个样子,依萍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从前那个心高气傲刻薄的梦萍和秦五爷在一起之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虽然有时候还是那么容易冲动,却可爱多了。” 方瑜眨眨眼:“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秦五爷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呢!” 换好衣服,拿上礼物,梦萍三人来到依萍租住的房子,受到秦五爷影响的梦萍果然变化巨大,说起话来有贴心又中听,摆事实,讲道理,说的头头是道,不仅让傅文佩打消了对依萍工作性质的疑虑,还说动了她传授一身媲美大厨的优秀厨艺好讨五爷欢心。 傅文佩是个老好人,听陆振华说梦萍反叛家庭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还是依萍教唆的就慌了神了,只会认错赔罪,让依萍辞职去陆家赔礼道歉。谁知道梦萍亲自前来对自己解释一通,谈起那个陆振华口中的糟老头子秦五爷完全是一副陷入爱河的甜蜜的小妇人样,那种崇敬、羞怯的感觉做不了假,文佩倒是有些放心了。 经过梦萍三人的劝解,文佩已经彻底相信了秦五爷是个有良心的好老板,懂得呵护妻子的好丈夫,依萍见母亲心底的疑虑已经打消,有感于陆振华这次迁怒行为,想要乘胜追击,换一个更加安全,免于骚扰的住处。 梦萍更是表示她现在所住的小宅院就很不错,现在文佩正好可以教她一些为人妾,讨秦五爷欢心的方式,也可以都和依萍亲近亲近,等她正式进了秦家,那个院子就可以以很便宜的价格租给她们。 对于梦萍的建议,文佩有些心动,现在她们住的是贫民区,杂乱的很,依萍又是个大姑娘了,若是有物美价廉的出租房固然很好,可是:“那院子是秦五爷安排的,你也不好私自处置吧?”要是被其他几房姨娘知道了,在秦五爷耳边搬弄是非,就好像当年王雪琴那样……傅文佩对此可是心有余悸。 梦萍笑得更加甜蜜了:“五爷说,那个院子房契上写得是我的名字,要租要卖都随我,和郊区的几倾田地一样,给我赚些零用钱。所以佩姨你不用担心,其他几房姨娘也都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傅文佩这才对财大气粗,出手阔绰的秦五爷赞叹不已,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魄力给妻子和小妾准备这些可以依靠的不动产以备不时之需的,想起自己的男人不禁一阵唏嘘。 依萍知道妈妈的心事,也知道妈妈依然孜孜不倦地爱着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好多说什么,怕勾起妈妈的伤心事,只得强笑道:“既然是梦萍的一番美意,妈就别犹豫了,这样的好宅院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只是梦萍你要是每个月20块钱不够花,可别涨我的房租啊!” “去你的,碧水姐姐还在教我做生意,等我学成出师了,分分钟一百块哪里差那20块钱用!”梦萍扬扬眉毛,得意洋洋地说。 “只怕到时候,你忙着赚钱,都没时间花钱了,不如让我来帮你花钱?!”方瑜也来凑趣。 “才不会,我才不会让金钱控制我,我要控制金钱!”梦萍气鼓鼓地说。 …… 三个女孩子说说笑笑间,逗得文佩也高兴起来,梦萍当场就要拉文佩去那处宅院,文佩却拒绝了。 梦萍不解:“我那里被褥都是现成的,佩姨你们只要收拾几件衣服就能住了。等明天叫几个男仆来帮忙,不必你们亲自动手很快就能搬好的。我还想和依萍睡一张床,好说说知心话呢。” 依萍也巴不得妈妈早点离开这里,免得爸爸再来找茬,附和着劝文佩。 文佩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李副官说好要来给你祝贺的,等他们来了告诉他们我们搬家的事比较好,我还要问问可云的情况。” “对哦。”梦萍一拍脑门,对依萍十分抱歉,“对不起我给忘了,你喜欢什么生日礼物,我这就去买。” 方瑜笑话她:“你现在是一门心思嫁人,哪里还能记得别人的生日?!” 梦萍不服气地瞪眼睛,突然想到:“诶,佩姨,李副官是不是从前爸爸的手下?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吗,你还和他有联系?还有可云,好像也挺熟悉的,她怎么了吗?” 文佩和依萍对视一眼,缓缓开口:“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去换壶热茶来。” 好奇地喝完茶,文佩主讲,依萍补充,把当年那段始乱终弃的孽情娓娓道来。听得一旁的方瑜更觉得陆尓豪是个人面兽心,作恶多端的纨绔子弟。 “佩姨,依萍,这是真的吗?可云她当年真的被我哥……我妈……”梦萍不敢置信。 文佩苦笑着对她说:“当年你还小不记得了,可这些事都是真的,这些年可云时好时坏,那副样子真的很令人心痛,李副官一家子也过得很不如意。” 依萍也一脸凝重地朝梦萍点头:“反正晚上李副官他们要来,你一看就明白了。” 因为提到了可云的事情,依萍的这个生日过得不怎么开怀,梦萍看着身子单薄,还忙进忙出的可云,内心无比纠结,她的亲人究竟伤害了多少无辜的可怜人还在沾沾自喜,难过地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方瑜也为这个遇人不淑的女子感到无比的心疼,在她心里,陆尓豪已经成了玩弄女性的衣冠禽兽的代表,倒是有些可惜那天依萍应该让保镖把这个家伙打死的。 “依萍,你那么努力赚钱不仅是为了佩姨也是为了可云吧?”梦萍站在树下声音飘渺地问道。 “是啊。”依萍大方地承认,“这是陆家造的孽,而我是陆家的女儿,可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一定要帮助她治好病!” “不!”梦萍语气激烈起来,“这是我哥和我妈造的孽,和你没有关系,你和佩姨也是因为我妈地关系才……这明明不管你的事啊!为什么不去告诉爸爸真相,尓豪才应该为可云负责!妈妈才应该对李副官一家道歉!不行,我要去告诉爸爸!” “梦萍,你怎么了?”依萍和方瑜忙拉住情绪激动的梦萍。 乍然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哥哥做过这样的事情,梦萍的心理已经濒临崩溃了。 梦萍一把抱住依萍,发泄似地嚎哭起来,好一会儿才一抽一抽地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能……潇洒快活……” 对于梦萍的话,同样深有感触的依萍只能长长叹息,用拥抱传递给她温暖。 方瑜安慰道:“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怎样补救,起码不能让让可云的下半辈子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应该有属于她的幸福人生。” 梦萍抬起头来擦擦眼泪,握拳:“没错,首先要把她的病治好,我回去问问五爷有没有什么好的精神科大夫。” 看梦萍又恢复了元气,依萍忙说:“现在替可云看病的孟大夫就很好,可云已经好久没有犯病了,可是医生也说要彻底铲除病根,除非可云回忆起从前的一切,战胜那段可怕的回忆,我又觉得这实在是太残忍了,可云也很排斥,所以治疗效果不是很好。” 对此,梦萍也能够理解,就如同她不敢想象那天晚上要是五爷没有出现自己会如何一样,沉默了半响,梦萍一脸坚毅地说:“不论如何我会尽我所能替我妈和尓豪恕罪,努力让可云能够拥有幸福的人生!” “好,那我们姐妹两同心协力!”依萍紧握梦萍的手。 “还有我,我也会帮助治疗可云的。”方瑜热心地说。 夜深了,梦萍坐在轿车里,回想着从前的种种,那些不知不觉消失的面孔,她妈妈做了很多对不起佩姨的母女的事情把她们赶出陆家,尓豪辜负了可云,其实他们的罪孽比起爸爸来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些被抛弃在战火连天的东北的姨娘,兄弟姐妹们,也许今生今世自己都不会再见到她们,再也没有机会补偿她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深里的nc事件太多,可怜的可云需要拯救啊! 145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6 “光雄,你瞧瞧!”王雪琴对着大红描金的喜帖啧啧称赞,“这秦五爷不愧是上海的地头蛇,真是有钱,梦萍不过是做妾还准备了隆重的婚礼,喜宴,就连这张帖子上用的都是真金,这薄薄一片也要好几百块钱呢。” 魏光雄仔细端详这张帖子:“这算什么,听说秦家几个兄弟都是能人,秦五爷在政/府里也有人脉,只要他发话,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儿。” “真的?怎么我来上海这么多年都没听人提起过?” “你怎么说都只是个外来户,那些太太们也不知道的。做我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的就知道,别看秦五爷开了大上海这个*,其实他也是混黑道起家,现在的几个大哥从前都是他的得力手下,所以眼红大上海的人虽多,也没能兴风作浪。”说道这里魏光雄不由叹息,“可惜啊,我势力单薄,要是能攀上秦五爷这棵大树早就飞黄腾达咯。” “哎呀,还是我女儿的本事好,原本还以为梦萍就是个赔钱货,没想到倒是她萍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呵呵呵呵!” 王雪琴得意地笑了一阵拍拍魏光雄安慰道:“梦萍虽然做了凤凰,我总是她亲妈,大宅院里住着她总要依靠娘家的,我的这个做妈的有什么要求难道她还能不应着。到时候只要梦萍在秦五爷耳边吹吹枕头风,你离飞黄腾达也就不远了。” “没错!”魏光雄点点头,拉过王雪琴狠狠地亲了一记,“那就请夫人你多上心了。等我飞黄腾达了就把你和尔杰接出来,免得你总和那个老头子虚与委蛇,我想着都心疼。” “再等等吧,老头子还有十几万藏得隐秘,不全挖出来太便宜他了,还有如萍和尓豪,总得等他们成了家才好。”王雪琴虽然有心离开陆家,却着实放不下两个孩子,陆振华的脾气她是见识过得,要是有朝一日那鞭子抽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她可舍不得。 听王雪琴提起她与陆振华的孩子,魏光雄虽然不喜,碍着她女儿是秦五爷第十四房姨太太的身份,也不能摆出臭脸,照旧和她温存一番,开始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首先要把那老不死的给崩了,尔杰平白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爸爸,心理实在不平衡啊。 很快到了梦萍的大喜日子,秦家在婚嫁这方面还是很传统的,宾客聚齐,梦萍穿了银红的喜服在老妈子的搀扶下,一一向大太太和十三个姨娘敬茶。 受过文佩的教诲,梦萍表现得格外柔顺,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的太太和姨娘很是放心,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作为回礼,每个人都有金银首饰相赠,显得后宅无比和睦。 那些黑帮大哥和有生意来往的老板们都竖起大拇指对深通御妻之术的秦五爷表示发自内心的佩服,秦五爷连连摆手说“不敢当”。事实也的确如此,作为一个起/点男他从来没有为女人头疼过,那些后宅不宁,闹得家反宅乱的事情他都是当天方夜谭的,在他看来每个女人都是娇花需要悉心照顾,勤于灌溉,可也要张弛有度,给她们自由生长的空间才能绽放的更加美丽动人。所以他从不禁止他的女人抛头露面,有读书的、有经商的、有投身艺术的都由着她们来。最后皆大欢喜,她们的生活充实了,相互的话题也多了,没时间钻牛角尖想着陷害谁谁谁,他和她们都如鱼得水,过得舒心。 因为妹妹结婚,依萍还特意来献唱一曲,祝福梦萍,获得了一阵鼓掌。唱毕,依萍下来和同样观礼的文佩坐在一起,同桌的大上海的同事,红牡丹也走上去唱了一曲,接着是石榴,丁香她们……一曲又一曲,争奇斗艳,看的那些宾客连连叫好,把整个喜宴的气氛炒得热闹非凡。几个姨娘笑着说梦萍年纪虽小可面子挺大,梦萍羞涩地笑笑,隔着老远的距离遥遥向坐在下面的依萍她们敬了一杯酒,多谢她们给自己争面子。 和几个姨娘的娘家人坐在一起的王雪琴看到第一个献唱的好像是依萍心中一阵紧张,可依萍的穿着打扮和之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对梦萍又是一通祝福,王雪琴不敢肯定那个究竟是不是一直和自己作对的眼中钉。她的周围又有几个不怎么靠谱的老太太在吹嘘着自己的女儿怎么怎么能干,女婿(也就是秦五爷)怎么怎么宠着她们,房子、车子、田地、四季的衣裳穿都穿不完,身上戴的各种首饰每天都不重样……叽里呱啦吹得厨下待宰的牛都飞到了半空中了。 听得王雪琴心中头火热,打定主意要给女儿出谋画策,最好生个儿子,牢牢抓住秦五爷的心,再把这些会瓜分财产的姨娘以及她们的孩子都赶出去,就好像她从前对文佩所做的一样。可惜她一头的歪脑筋没能想对地方,堂堂起/点男的后院也是她可以染指的吗?!哪里才是真正的和谐社会捏。 那几个老太太实在有魅力,直接把想要多了解梦萍对手底细的王雪琴引出了秦府,又走了一大段路。直到王雪琴醒悟过来她此行的目的是找梦萍,传授她斗争的手段的,可是天色已晚,尔杰朝着要回家睡觉,她只能日后再来。 宾客都走了,太太和姨娘们也丢给秦五爷和梦萍暧昧的眼神,自动退了下去。梦萍被她们看的羞涩,带着新婚的喜悦望向同样喜气洋洋的秦五爷,此刻他一脸的温柔:“我秦家有七兄弟,各有所长,分散在世界各地,却感情融洽。这次三哥从北方赶来,还给你带了件礼物,我带你去看看,也正好拜见三哥。” 梦萍有些诧异,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秦五爷的三哥也就是秦三爷居然还给她准备了礼物,真是无比的殊荣啊,就满怀期待地准备拜见三爷,向他道谢。 秦五爷带着她来到一间屋外,说礼物就在里面,让她自己进去。 梦萍有些奇怪还是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了,屋里灯火通明,坐满了男女女。 梦萍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哽咽着走过去:“云姨、佳姨、纹姨、柔姨、金姨、又萍、怀萍、静萍、尔睿、尔健……真的是你们吗?我没有做梦吧!” “梦萍,你不是在做梦,我们都是真的,是三爷说你很想念我们,所以我们就来了。”这里年纪最大的云姨说。 “梦萍你今天可是新娘子,不能哭的。”梅萍、静萍走上来给她擦眼泪。 “这是我们的小小心意,祝你婚姻美满幸福,两年抱三个!”尔睿、尔健提着几个大红纸包送到梦萍面前。 梦萍有哭有笑:“你们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秋姨、毓姨、若萍、念萍、爱萍、梅萍、雪萍还有尔康、尔泰(请原谅作者的恶作剧)他们都还好吗?” “那年的冬天可真冷啊,秋姐年纪大了,没能熬过去。”佳姨开口,思绪飘远,“幸好三爷带兵来了,救了我们,也救了东北的老百姓,这些年三爷都在东北抗日,我们也在他的照拂之下自食其力,倒没吃什么苦。对了,说起来你还叫静萍和怀萍一声嫂子呢。” “佳姨 ~”静萍不好意思地地脸红了,对一脸惊讶的梦萍说:“算不得什么嫂子,我和怀萍都嫁给了三爷,我们还是姐妹相称吧。” 怀萍也有些羞赧,还是对梦萍解释:“若萍嫁给了当时救她的胡子张,五年前生了对双胞胎,念萍和爱萍做了护士也已经成家了,都有事情要忙来不了。梅萍身体不好在治病,毓姨在照顾她。尔康尔泰都有军务,一个在缅甸,一个去了西藏,他们的家眷都在东北,也是有儿有女的了。你不用担心。” 乍然见到这些失散多年的亲人,得到兄弟姐妹们都平安无事的好消息,梦萍舒了口气,放下了心中巨石,又是感动又是感激,连连叫道:“秦三爷真是好人,我要去给他磕头!” “道谢就好,磕头就罢了,不然五弟只怕要发火。”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虎背熊腰,肌肉纠结,脸上有一处可怕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划到下巴,气势非凡,令人心生敬畏。 与他相比,跟着一块儿走进来的秦五爷倒显得和蔼可亲了。 云姨他们都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静萍和怀萍忙着给他端茶倒水,梦萍就知道他就是秦三爷了,给他行了个大礼,谢了又谢。 秦三爷摆摆手:“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我救她们又不是为了你,没想到五弟要我寻的人居然近在眼前,实在巧的很。” 原来五爷一直都在为达成自己的愿望努力着,梦萍看五爷的眼光更是感动地几乎滴出水来,心想有夫如此实在是她此生最大的福气。 不提秦府中上演的团圆大喜,当王雪琴抱着已经熟睡的尔杰回到冰冷的陆寓却被生气的陆振华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顿,吓得尔杰哇哇大哭起来。 “那天我就说过,梦萍出了我陆家的大门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没想到你居然敢阳奉阴违,私藏喜帖,还带着尔杰去赴宴!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看你是找打!”说着就拿出鞭子来。 王雪琴知道他的鞭子不能躲,只能护着惊恐万分的尔杰大声求饶。好容易陆振华的火气下去了,她才抱着尔杰带着满身鞭痕被佣人扶着摇摇晃晃回房了,最会讨陆振华欢心的她从没尝试过挨打的滋味,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疼法,就好整个人都被放在火上烧,肌肤没有一处完好的……陆振华,你不仁我不义,总有一天也要你尝尝这被鞭打的滋味! 陆尓豪虽然听到了妈妈的惨叫求饶声却没有出去替她求情,在大上海被打得牙齿漏风,右腿一瘸一拐的他,心理扭曲地认为只是妈妈自找的。她怎么可以背叛重伤残疾的他去参加罪魁祸首的婚宴呢,要不是秦五爷给依萍撑腰,她那个小贱人又怎么有胆子让人打自己,从小到大自己都没吃过这种亏,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而另一个最有可能替王雪琴拦着陆振华的“圣母”如萍呢?很可惜她今天不在家。收到那张精美华贵的喜帖,如萍的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唾弃,羡慕秦五爷的出手阔绰,唾弃梦萍为了金钱出卖身体,想起那天梦萍那可怖的眼神,乖乖女如萍拒绝了妈妈带她一起赴宴的要求,跑去和书桓亲亲我我了。 何书桓因为那天依萍的冷血行径,对她失望透顶,开始沉浸于如萍的柔情似水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被他们带累失去饭碗,还被打伤的杜飞是何等感受,只是觉得这几天家里好安静,没有电灯泡的干扰,正适合谈情说爱。 作者有话要说:陆振华欠的债比他儿子可多多了,怎么能轻易放过。 146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7 第二天,梦萍心急火燎地把文佩和依萍叫了过来,让她们也见见这些早就被陆振华抛弃的亲人。这一见面又是一阵焦急地问询,少不了文佩和六个姨娘讲述这些年来的生活,也少不了依萍和几个姐姐哥哥的抱头痛哭。 事毕,两人又郑重其事地向秦三爷,秦五爷道谢,表达她们的感激之情。 和乐融融的气氛最终因为文佩的一句话转向严酷:“对了,你们见过振华没有?他如果知道你们都在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会高兴?!”又萍嗤笑道,“当初是谁把我们抛弃在沦陷的东北的!是谁把家里的财物搜刮一空,没有给我们留下一星半点生活物资的!他会高兴?!他恨不得我们去死!” 东北来人各个默然以对,依萍和梦萍面面相觑,只有文佩还在劝说:“那时事态太紧急了,振华也是没办法,他到底是你的爸——” “事态紧急,他倒有时间搜罗财物,拿的丁点不剩!”又萍嘲笑道,“上海倒是和平的地界,他还不是把你和依萍赶了出来,让你们自生自灭,逼得依萍不得不去做歌女养家!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冷酷无情,猪狗不如!虎毒都不食子,他倒好,抛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要不是这样……” 又萍越说越气,浑身发抖,掀翻了桌子,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又萍的妈妈金姨,狠狠瞪了文佩一眼追了出去,怀萍和静萍也帮忙追赶又萍去了。 尔睿和尔健没好气的说:“他才不配做我们的爸爸,不敢打鬼子只会拿鞭子抽女人孩子,根本就不算个男人!我们才不要这个爸爸,秦姐夫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要是有得选我们都要做秦姐夫的孩子!”说罢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文佩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几个比她年长的姨娘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几个姨娘先是用复杂的眼光注视了文佩一会儿,云姨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文佩,你很善良这是好事,但也不能太懦弱了,你要三从四德,也要想想这个丈夫值不值得你从才好。” “当年陆振华把你和王雪琴带走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在东北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是陆振华把我们抛弃在那个地狱里。” “可是秦三爷——” “没错,秦三爷是救了我们,可是秋姐却没能等到这天,就死在饥寒交迫中。”云姨的眼神凌厉起来,“阿毓和又萍、梅萍也被日本兵抓走过……” “啊?!”梦萍和依萍曾经听学校里的老师、同学说起过日本人的穷残可怕,毓姨和又萍她们只怕…… 几个姨娘也都忍不住掉泪,云姨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好不容易才救出来,可她们都……都被……”哽咽着,“梅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已经疯了,阿毓也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要不是还有个女儿要照顾只怕她早就……” 傅文佩从前是个千金小姐,后来成了陆振华的八姨太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直到被赶出陆家,不得不住在平民区讨生活才渐渐直到原来这人世间还有许多难以想象,肮脏污秽的事情,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事情离她很远,没想到现在却发生在她的身边,六年前又萍和梅萍只比依萍大了没多少,都还只是孩子,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厄运?难道真的是振华太狠心的缘故?她不得不拷问自己的内心。 “那又萍她这次来上海是为了?”梦萍敏感地察觉出其中的问题。 “没错,一方面是为了向你道喜。”佳姨眼神深邃,“更重要的是,她要报仇!” “什么?这怎么可以,振华到底是她的爸爸呀!”文佩惊呼。 依萍和梦萍虽然有所感觉还是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砰!”云姨把茶杯狠狠地敲在桌子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可不要忘记当年陆振华是怎么把你强抢了来做姨太太的,他早就毁了我们的人生,后来又毁了两个孩子的人生,她们的下半辈子已经完了!难道还不许她们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谁敢通风报信,破坏又萍的复仇计划,我绝不会放过她!”老鹰一样犀利的眼神从依萍、梦萍身上划过,最后停留在文佩身上。 其他几个姨娘也牢牢盯着文佩,眼神决绝。 “没想到在这世上还有比可云的遭遇更悲惨的,而且那还是我们的姨娘和姐姐,为什么会这样?”梦萍全身虚脱地靠在桌子上,“现在又萍要向爸爸复仇,我心里好乱。对了,让佩姨和云姨她们在一起真的没事吗?” “我觉得是时候让妈妈了解陆振华究竟是个怎么的人了,你知道吗,即使被赶出陆家,妈妈还一心一意爱着他,等他回心转意,每次看到妈妈这种跪着祈求他施舍的样子我都觉得好可悲。”依萍皱眉,“这样也好,抱有不能实现的幻想是很可悲的一件事,妈妈应该从自欺欺人中走出来了。” “那又萍——” “我们没有她们的悲惨遭遇还是不要妄自揣度她们的心理,任何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为都是不道德的,对又萍她们就更是如此。”切身体会过陆振华的狠心之处,接受过红牡丹她们教育的依萍比梦萍更加理性。 可是她也明白即使被赶出陆家妈妈对陆振华的感情仍在,如果妈妈对云姨她们不松口,又萍她们会不会迁怒妈妈…… 没想到还没到午饭时间,文佩就一脸神清气爽地走了过来,对依萍和梦萍说:“又萍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也该陆振华吃点苦头了!” 依萍和梦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妈(佩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云姐她们说得对,要不是跟了陆振华这么个人渣我们也不会这么惨,从来就只有他对不起我们,我们根本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的。不说了,总之又萍她们的事你们一定要保密!” 依萍和梦萍忙点头,心中还是无比诧异,天哪,云姨她们究竟是怎么说服妈(佩姨)的,难道她们都搞过传/销,怎么洗脑的技术这么强大?!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把一心出嫁从夫的传统妇女改造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新新人类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在这样一面倒的情况下,又萍的复仇大计在顺利的进行中,她计划着狠狠刺向陆振华的软肋,争取“一招毙命”! 陆家,因为鞭伤伤口感染,身体虚弱,卧床不起的王雪琴拉着这几天陆家、何书桓住处两头跑的如萍问道:“如萍,尓豪的伤还没好吗?这么多天了他怎么都没来看看我?” 如萍知道尓豪心中对妈妈多有怨怼,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说:“尓豪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门牙被打断了,嘴里漏风,他怕别人笑话,所以都没怎么出房门。” “尓豪怎么不去镶牙齿?!听说现在有种烤瓷假牙(作者瞎说的这是现代的)做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来是假的呢。王太太她们还要给尓豪介绍几个好姑娘呢,都是家世好,长得也好的,等他镶好牙就去相亲!”王雪琴还是念着她的宝贝儿子的。 提到镶牙,如萍一脸晦暗,小声说:“烤瓷贵着呢,尓豪钱不够。” “没事儿,你爸爸有钱,别说门牙的,整张嘴都给换上也不过九牛一毛!”王雪琴想着这倒是个挖老爷子钱的好办法。 没想到如萍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一副吞吐吐吐的样子,惹得王雪琴疑惑起来,一叠声问:“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如萍没办法只能老实交代:“爸爸这些天总是来去匆匆,尓豪向他要镶牙的钱还被爸爸骂了,说他大了不能再向家里要钱了。” “什么?”王雪琴大惊,“到底怎么回事,你爸真这么说?” “是的,尓豪要拉着爸爸吵,爸爸没理他,自顾自摔门出去了。”然后尓豪就指天骂的,好没出息。 “你爸爸这些天去了哪里,是不是去找傅文佩和依萍两个贱人了?”王雪琴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点。 “不是,不是。”如萍欲言又止,“我和书桓去佩姨家看过,她们早就搬家了,那里住了一个叫萍萍的女孩子,可是没过多久也搬走了,据说,据说……” “据说什么?!”听到萍萍两个字,王雪琴没了耐性。 “据说爸爸在租界里给那个女孩子买了套公寓,还送了珠宝首饰——” “什么?!你爸爸居然临老入花丛,还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钱,这些钱都是给你做嫁妆,给尓豪娶媳妇的呀!”一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王雪琴不由得激动起来。 “大白天的嚎什么丧!”陆振华突然推门而入,面色不豫地指着王雪琴,“那是我一生水里来火里去拼命攒下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爱给谁就给谁!难道还要养他们一辈子吗?!” 说着瞟了如萍一眼,如萍立即委屈落泪。 “你也别装病挺尸了!你以为你是正房太太了?一点姨娘的规矩都不懂,赶紧给我起来,去准备婚礼要用的红绸缎,龙凤烛什么的,家里要办喜事了!”陆振华说道后来眉眼柔和起来。 “老爷子,办喜事不着急,尓豪还年轻,要多相看几个姑娘才行!”说道喜事王雪琴又惊又喜,喜得是老爷子对尓豪还是上心的,惊的是连对方姑娘长得如何,家世好不好都不知道,怕尓豪吃亏。 “什么尓豪,这关尓豪什么事!”陆振华下一句话就把王雪琴打入了地狱。 “是我要娶正房大太太了,等萍萍进了门,你可要知道礼数,要是再敢撒泼撒赖,我要你好看!”陆振华疾言厉色。 “不可能!邓萍萍早就死了!”王雪琴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喊了出来。 “啪!” “你给我闭嘴!”陆振华一脚把王雪琴踹下床,眯起眼睛散发着杀气,“萍萍的名字也是你可以亵渎的吗?!要叫大太太!” 如萍和王雪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连连点头。 陆振华见她们这么听话,心情好多了,充满追忆和期盼,“萍萍还是舍不得离我而去啊,她重新投胎转世回到我的身边了……” 一边述说着这段“人鬼情未了”,一边向佣人发号施令,要他们准备盛大的婚礼,作为给萍萍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在想,那些被陆振华无情的抛弃的姨娘和儿女们,难道真的不会有怨恨? 在战火纷飞的东北,没有强有力的成年的男子的保护,她们会有怎样的遭遇? 那么现在她们来到了上海,面度依旧惬意度日的陆振华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来报复呢? 对陆振华来说什么是他不可触碰的软肋可以一击毙命的漏洞呢? 147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8 没错,这个萍萍就是又萍假扮的,身为陆振华的女儿她当然知道陆振华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也知道陆振华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又制造了多少悲剧和遗憾,而他只知道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悼念着已死的初恋——邓萍萍。 陆振华对邓萍萍有多么的深情,就代表他对他的女人和儿女有多么薄情,面对国破家亡的时刻,可以狠心地抛弃她们,只带了最受宠的王雪琴和生育过最像邓萍萍的心萍的傅文佩逃往安全地带。其他人就只能自生自灭,自求多福了,她们挨饿受冻,到处逃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常常半夜被炮弹生惊醒用雪擦一把脸就继续逃亡,后来还不慎落入了日本人的魔掌……直到被秦三爷救出来。 那段日子成了她们最大的梦魇,梅萍那个比自己更幼小脆弱的妹妹不得不以发疯来逃避,毓姨心如死灰,自己也生不如死。她要活下去,要替自己、妹妹和姨娘报仇!于是她进了军队,发誓要杀光这群禽兽。 可是当她得知梦萍嫁人,陆振华还好端端地活着的时候,她又有了新的目标,要不是因为他的狠心她们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为什么他还可以心安理得地过着惬意的生活,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又萍一边想着,一边涂涂抹抹,不一会儿就妆扮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邓萍萍,其实很简单,只要把云姨的眉毛、佳姨的嘴、纹姨的鼻子、佩姨的眼睛拼凑在一起,模仿下柔姨的声音、金姨从前的打扮、秋姨的性格、雪姨的神采,加在一起就是个陆振华念念不忘的邓萍萍了,再加上一身骑马装,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又萍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从在佩姨原本的住处和前来找茬的陆振华碰上到陆振华请她去骑马再到他向她倾诉相思之苦,一心一意要八抬大轿娶她过门,也不过十来天的功夫。 又萍点数了一下到手的财物、地契,差不多也有个十来万了,但是作为这些年的补偿还远远不够。难道真的要嫁给陆振华才能把他的底掏空吗?什么时候向他摊牌才好呢?又萍犯难了。 没等又萍思考太久,王雪琴就给她提供了最佳时机。 对陆振华日渐不满的王雪琴勾结魏光雄,里应外合洗劫了陆家。 不知是怨恨尔杰叫了陆振华这么久爸爸,还是怨恨陆振华把原本应该属于他的财产挥霍一空,或是怨恨陆振华霸占了他的情人,魏光雄把那些能带走的都揣兜里,不能带走的打破后,还带着王雪琴和尔杰在陆振华的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 “你不是很行吗?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娶太太,也不怕精尽人亡!就你这老乌龟,头顶上的帽子都绿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自知之明,黑豹子要改了叫绿豹子了,不过还是要多谢你替我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啧啧!” 陆振华终于知道他一心宝贝的老生儿子尔杰不是他的种,目眦欲裂地就要开枪。 魏光雄可没有秦五爷的气度,见陆振华掏出枪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砰”地一声陆振华倒地。 但是他还没有死,因为关键时刻如萍冲了出来推到了陆振华,只有些擦伤而已,但是手上的枪已经掉了。 如萍哀求道:“你不要伤害我爸爸,要杀就杀我吧!” 王雪琴还是疼爱这个女儿的,忙制止了还要继续开枪的魏光雄:“光雄,反正这里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魏光雄看着眼前跌坐的少女,梨花带泪的样子,有些心动,假惺惺地问:“雪琴,如今老头已经没什么钱了,你女儿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们有前途。” 王雪琴一想,也对,陆振华暴虐成性,要是对如萍、尓豪使鞭子的话……“如萍,要不你跟妈妈走吧?尓豪,尓豪,跟妈妈走,妈妈出钱给你镶牙!”她深情呼唤着两个孩子,特别是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见人的尓豪。 看一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爸爸,如萍含着泪摇摇头:“妈,爸爸年纪大了,我要照顾他。” 尓豪却兴高采烈地跑出房门:“妈,你说真的?!好我跟你走,我要镶牙!”摇头摆尾的扑向王雪琴,丝毫不在意爸爸和妹妹诧异的眼神。 见如萍不愿离开,王雪琴也没有办法,就从陆振华的珠宝里取出一套首饰,当做以后的嫁妆,拉着两个儿子就要离开。 魏光雄的脸差点被气绿了,搞什么嘛,水嫩嫩的大姑娘没跟来,跟来这么个缺门牙大少爷,还得出钱给他镶牙!可是自己不能给王雪琴脸色瞧,因为他还要靠她傍上秦五爷这棵大树呢。没法子,只能阴沉着脸把这母子三人带到住处去了。 直到魏光雄走远了,如萍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去搀扶陆振华,可陆振华年纪虽大却也是个高大的男子,远不是如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够扶起来。 就在如萍汗如雨下,陆振华骂骂咧咧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他们面前响起。 “看样子,你的情况很糟糕呢,需要我帮忙吗?”声音的主人把玩着那把陆振华掉落的手枪,似笑非笑。 “萍萍,太好了,快来扶我一把,把我搀到那边的椅子上去!”陆振华看见来人,心中狂喜。 “萍萍”却没有动作,眯着眼睛看貌似父女情深的两人,漫不经心地说着:“看看你这样子,就和这座宅子一样,破破烂烂,真是可怜呢。”说着轻拭破了一个大洞的皮沙发上的灰尘。 “难怪你的九姨娘会拿你的钱倒贴那个小白脸,还骗地你你心甘情愿地替那个小白脸养了这么久儿子,这是不是就叫‘终日大雁却叫雁啄了眼’呢?王雪琴真是厉害,佩服之至啊!”她大声感慨,由衷地笑了出来,王雪琴虽然做事不怎么厚道,但是看在她这么狠狠地捅了陆振华一刀的份上,她也不禁感佩王雪琴的心计手腕了。有什么比让男人戴绿帽子更能报复这个男人的呢! “萍萍,你说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说?”陆振华不敢置信,那张脸的主人居然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不过是自作自受,你的心倒是够狠,可脑子的确不好使,难怪给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蒙在鼓里,王雪琴不愧是戏子出身,道行比你这个土匪高深啊。”嘴角上翘。 “够了,不许你这么说!”如萍悲戚地喊着。 “不许我说什么?是陆振华这个自私自利,虚伪自大的土匪坏事做绝终遭雷劈呢,还是王雪琴的好手段呢?你到底是在为你爸爸喊冤还是为你妈妈叫屈呢?”她瞪着如萍,眼中射出寒芒。 “我……”如萍饱受打击地踉跄两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陆振华到底阅历丰富,知道面前的这个“萍萍”不怀好意,厉声喝道:“你不是我的萍萍,萍萍不会像你这么歹毒!你究竟是谁?比想要做什么?!” “萍萍”仰天大笑,“你终于想明白啦,还真是迟钝呢!” “是啊,我是个歹毒的女人,但这都是拜你所赐!”“萍萍”拿出手帕沾水,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直到露出真正的面容,“现在你们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陆振华和如萍都觉得她很眼熟,却叫不出名字:“你是……是……” 见状又萍自嘲道:“当然,你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来,毕竟我只是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了7年的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堂堂黑豹子又怎么可能叫得出我的名字来呢?!” 听到被抛弃一说,陆振华激动起来:“你是,是又萍?念萍?静萍还是雪萍?其他的兄弟姐妹呢?他们都还活着吗?谁给你这个胆子戏弄我的,赶紧把那些钱拿过来,我一定要找那对奸夫淫妇报仇!” 又萍对这个天真的老头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我是又萍,那些钱你永远别想拿到,这些是我们应得的补偿,因为的你的漠视,因为你的抛弃,你根本就不配为人夫,也不配为人父!” “又萍,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说话呢?你到底是陆家的孩子,你就别气爸爸了,那些钱是爸爸的养老钱!”如萍试图“开解”又萍。 “啪!”又萍不耐烦和这种蜜罐子泡大的大小姐废话,一凭借军队里锻炼出来的肌肉个巴掌就把如萍打成了滚地葫芦,“你算什么东西,想教训我等来世吧!” 说着就不再搭理如萍,挺胸站在陆振华面前,锐利的眼神直视这个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头:“我是陆家的孩子?!不,我不是,我和静萍她们都只是被陆家抛弃的人,我之所以还保留着这个令人作呕的姓氏和名字完全是因为我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要报仇!我要报复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要让他悔不当初!身败名裂,痛苦不堪!”她激烈的喘息着,稍微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不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算值了,从今往后你就守着这座千疮百孔的宅子和你的孝顺女儿凄惨地过一辈吧!” 说完左右开弓给陆振华两个巴掌,一记重拳,打得他抱着肚子倒地不起,“这是你欠我、梅萍和毓姨的!”说罢扭头就走。 很多时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对陆振华如此,对她自己、梅萍和毓姨也是如此。报完了愁又萍却心痛地跪倒在地,悲凉地落泪,发泄似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被等在陆寓门外的几个姨娘和兄弟姐妹们抱住,安慰,他们心有戚戚,却不知该如何劝导,想起从前只能陪着落泪。 直到秦三爷黑着脸孔,严肃地说:“哭什么哭,有这个时间哭不如回到战场杀鬼子去!” 听到这句话,又萍一抹眼泪,睁着通红的眼睛立正敬礼:“是!谨遵将军命令!” 不久之前在大上海,秦五爷办公室。 “很好,在这方面你还挺有天赋的!”秦五爷翻看着满桌的照片,照片里都是他和梦萍结婚的场景。 “嘿嘿,秦五爷,那个……” “没问题,我不仅可以给你一台最新的德国进口相机还能给你提供一份工作。”秦五爷示意手下把相机拿过来,“东北日报,去做战地记者,有些危险,你愿意吗?” 杜飞如获珍宝地摆弄着崭新的相机,感激地连声说:“多谢秦五爷,我愿意!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王雪琴给陆振华戴绿帽子的行为很彪悍啊,倒是省了又萍很多事儿,想不出除了拿钱,破坏他的幻想和自尊还有什么好方法了,毕竟这家伙已经活够了,也享受够了。 关于“萍萍”的真实身份,小七猜对了哦↖(^w^)↗ 148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9 耀武扬威掠劫一番,满载而归的魏光雄,怀里抱着亲生儿子,不耐烦地看着口口声声要钱镶牙的“便宜儿子”,对王雪琴说:“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得赶在陆振华找梦萍帮忙之前,把事情向梦萍说清楚,尽快和秦五爷搞好关系!” 王雪琴有些吃惊,转念一想也对,要是梦萍这死孩子钻了死胡同不认自己这个娘怎么办?于是先安抚了伸手要钱的尓豪几句,就匆匆忙忙随魏光雄去秦家了。 梦萍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出轨的妈妈呢,就听见佣人回报说王雪琴和魏光雄在门外等着见她呢。她为自己母亲的嚣张行径感到惊讶万分,自己是她生的没错,可身上也流着陆振华一半的血液啊,她就这么青天白日的和奸夫在一起,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吗?! 见梦萍十分纠结,经过思想改造的文佩建议只让王雪琴一个人进来,“好久不见了,我们也想和她聊聊。” 于是王雪琴就一无所知地走进了七个姨娘严正以待的屋子…… 魏光雄在秦府门外一直等待暮色降临才看到王雪琴出来,他吃惊地发现现在的王雪琴已经不复从前的泼辣爽利,脸色灰白,脚步凌乱。 “雪琴,你和梦萍谈的怎么样了?事情不顺利吗?” “魏先生,往日种种似水无痕,你我作孽甚多,该是赎罪的时候了。” 魏光雄目瞪口呆,小舌头都看得到了,王雪琴微微点头飘然而去,等魏光雄醒悟过来已经追之不及了。 王雪琴被几个姨太洗脑之后,就进了深山老林带发修行去了,一个月后尔杰因为其父魏光雄贩毒、走私军火等事发被捕入狱回到了母亲的身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雪琴不知所踪,想要依靠梦萍的耳旁风搭上秦五爷的计划彻底破灭,魏光雄回到住处,立即叫手下把那个癞皮狗一样要钱的陆尓豪赶了出去。啧啧,魏某人可没陆振华那么“高风亮节”,心甘情愿的养着别人的儿子,还是叫尔杰叫自己爸爸来的重要。 为了镶牙主动脱离陆家的陆尓豪这次又被魏光雄扫地出门,被魏光雄的厄手下狠狠打了一顿的他没有半点胆气回去要对方兑现承诺,就躺在大街上四顾茫然。 突然,一辆黄包车稳稳地停在他面前,车夫以矫健的身姿绑了他放在车上就跑,在目的地,依萍、梦萍、文佩和可云、李嫂带着一帮黑煞神一般的保镖正等着他呢。 头晕目眩、五花大绑着的陆尓豪面对着两种选择:其一,协助可云的治疗,如果成功治好了可云的病,再博得了李副官一家的原谅就给他镶牙;其二,不答应,李副官现在就把他打个半身不遂,让他自生自灭去! 陆尓豪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面对面目狰狞的李副官和他那醋钵大的拳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选择了第一个选项。 然后轰轰烈烈地寻找回忆行动就启动了,为了活命,为了镶牙,陆尓豪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把从前他和可云共同经历过得事情重演一遍,在依萍她们的协助下,在孟医生的理论指导下,可云终于在大家的期待下回想起了一切,彻底治好了她的疯病。 可云一好,尓豪就忙不迭地要求她们出钱给他镶牙,放他自由,李副官虽然不忿,但是看在他毕竟是陆振华的儿子的份上放过他了。 反正梦萍已经给他联系好了,再过几天就随军队护送孟医生去东北,相信在那里,他们一家能够抛下从前的不愉快,开始新的生活。 梦萍虽然越来越看不上自己的哥哥了,倒还是拿出钱来给他镶了最贵的烤瓷牙。把陆尓豪得瑟地,从牙医诊所出来后就一直扒着临街店面的玻璃窗看了又看,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吓坏了不少顾客,最后被老板拿扫帚赶跑了。 但是没关系,有了亮白的牙齿,陆尓豪就有了信心,有了活力,远远地朝那家店吐了口口水,三步并作两步回陆寓找陆振华了。没关系,爸爸会为我报仇的,到时候一枪崩了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老板!他这么想着,心情愉快地哼着歌。却从来没有想到当初他可是当着他爸爸投奔他妈妈的外遇对象,陆振华愿不愿意接纳他这个“有的镶牙就是娘”的不孝子呢。 陆寓中,陆振华正和远道而来的何家二老商量婚事呢,没有了依萍,如萍和何书桓已经如胶似漆,分不开了。陆振华在经历了梦萍与陆家脱离关系、王雪琴所带来的绿帽事件、尓豪的背叛、又萍的复仇行动后,身心遭到前所未有的伤害,转眼就从精神矍铄的老人,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头。戎马倥偬的军事生涯已离他远去,随心所欲的日子也不存在,就连所剩不多的钱财都被魏光雄抢走,他摸摸那把跟随了他十几年片刻不敢离身的手枪,只想给唯一孝顺贴心的女儿——如萍找到一个好归宿,给自己找个能够安享晚年的地方。 此时陆家已经破败,唯一能拿得出手就是这座宅子了,陆振华的意思是他会把这座宅子卖掉作为如萍的陪嫁,不过小两口以后地给他养老送终。 满腔热血、充满正义的何书桓当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只要和如萍厮守到老就好,任何条件都能答应。 可何家二老却有些别扭的感觉,这陆家又不是没有男丁,还有个成年的儿子是书桓的好朋友呢,为什么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他养老反而要指望女儿女婿?从没听说过谁家嫁女儿还要陪送个岳父的!(王雪琴出轨的事情陆家人为了脸面没对何家人说,所以他们不知道陆尓豪已经抛弃亲生父亲追随妈妈的姘头去了。) 再说了,现在时局那么乱,这处房子也不知能不能卖出去,就算卖出去了,只怕也值不了多少钱。听说这亲家从前是土匪出身,爱好用鞭子抽人,脾气暴躁也不知改了没有,他们家好歹是书香门第,书桓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要是以后小两口闹矛盾了,亲家挥起鞭子,那书桓岂不是要…… 见何家二老面色不豫,陆振华也是无比郁闷,要不是为了如萍,他也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会令他想起从前做马夫的日子。 可是没办法,女儿非何书桓不嫁,王雪琴又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来,要是耽搁久了被何家二老知道了,只怕这婚事就要黄了。 想到这里,陆振华努力做出心平气和的样子,再度降低价码:“这宅子是花了六万买来的,就算只能买三万,我也全都给如萍陪嫁。我所求不多,只要一间屋子,一个佣人给我做家务。我年纪也大了,没几年活头了,只要如萍幸福……” 见陆振华打起了亲情牌,老泪纵横的模样,不说如萍和书桓泪光闪烁,何家二老也心软了,正要开口答应,却见一人一阵风似地刮了过来。 “不行,爸爸,你能偏心!我还要娶老婆呢!”来者正是门牙格外洁白的陆尓豪。他听到陆振华说要卖房给如萍陪嫁心里可着急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陆家的财产应该是他的。 “尓豪,你去哪了?”这是见到好友欣喜万分的何书桓。 “尓豪,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这是心中有所埋怨的如萍。 何家二老见亲家的儿子突然跳出来搅局,有些疑惑。 陆振华却是勃然大怒,把扶手椅拍的震天响:“你这个畜生,你还敢回来!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还要分家产,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越好!” 尓豪一听,偏心老爹不给钱,也火了,当面鼓对面锣地喊道:“我是小畜生,你就是大畜生!难怪妈妈要和魏光雄走,你压根就是个畜生,这世上跟本就没人能受得了你的脾气!” 一听这个不孝子还敢提起他那个不守妇道的妈,陆振华暴起,二话不说直接开枪,枪声过后陆尓豪蜷缩着倒地,保持着不敢置信的表情,血噗噗地往外冒。 何书桓就要冲过去抢救尓豪,却被何家二老驾起来飞也似的带走了。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出身,一言不合就开枪啊,实在太可怕了,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做儿女亲家呢?! 陆振华颓然坐下,看着拿枪的手,不言不语。如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开始尖叫,不知所措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一点一点没有了活着的气息。 听到枪声,路人报了警,警车乌拉乌拉地带着走了陆尓豪的尸体和一瞬间老了十岁的陆振华,只剩下如萍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 不甘心最后还是失去书桓的如萍不管三七二十一低价贱卖了房子死活去求何家人接受她,最后,何家二老也没辙了,谁让自家儿子喜欢她呢,匆匆忙忙带着儿子、媳妇和她那点子嫁妆回南京了。 如萍和书桓在一起后好日子过了没多久就遇到了困难,首先书桓的爸爸年纪大了,没多久就从外交官的位子上退了下来,书桓满脑子的书生意气得罪了权贵,一直被打压着,只能在清水衙门里拿死工资,他又喜欢打抱不平,常常入不敷出,还要依靠父母接济。满腹才华无处施展,何书桓只能借酒浇愁,成了怨天怨地的“愤青”。没钱雇佣人,如萍这位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学着做起了家务,没过多久也成了一个唠唠叨叨的妇人。 在梦萍的打点下,秦五爷的示意下,陆振华入狱没多久就被放出来了,又熬了还几年才一个人在老人院孤苦伶仃地去世。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结局还行吗? 应zz的要求,将会放松起/点男版《水云间》和《苍天有泪》,出场的起/点男是秦五爷的兄弟哦,敬请期待!!! 149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0 秦家兄弟 这一年春天,秦五爷抽了空闲时间,带着一大家子正室、妾室来到杭州西湖边上度假。原本正在杭州进行艺术品收藏的秦六爷,满心欢喜地为哥哥一家准备了住处,就在宝石山下,一处很大的宅院。 因为前一天晚上秦六爷和秦五爷聊得太晚,最后困顿地抵足而眠。第二天早上,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六爷的脸上他才揉揉眼睛,警觉地发现这里不是他的房间,摆设什么的却有些眼熟,等脑子清醒了一会儿才好笑地想到这里是他为哥哥准备的住处嘛,这些摆设有些还是他的收藏品来着。 想到好久不见的哥哥,六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照照镜子发现身上皱巴巴的,就想借了哥哥的衣服穿一下,打开衣柜却傻了眼—— “哥,你怎么都是马褂马褂马褂,连件西装衬衫都没有啊!”他们兄弟两年级相差挺大的,秦六爷才二十六七,自小就出国留洋,对于马褂什么的欣赏一下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要他穿在身上就有点…… “大清早地瞎咋呼什么呀?!你不是整天说要绅士,要风范吗?怎么,几件马褂就把你的风范给吓没啦?”秦五爷没好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仆,手上捧着一套西装,“赶紧换衣服,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饭。” 秦五爷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又回首:“对了,你是不是要吃三明治什么的,我让厨娘给你做。” 秦六爷正被哥哥吼得吐舌头呢,听到哥哥一脸严肃地问他,赶紧摆手:“不不不,三明治早就吃腻了,我要喝豆腐脑加锅贴!” “那你可得快点,这些是紫荆和琉璃喜欢的,晚了,你就吃不着了。”说完就走了。 六爷如遭雷劈,夸张地抱着西装洒泪,45度望天,黯然道:“苍天啊,为什么我会有这么一个老婆第一位,兄弟往后靠的哥哥呢?像他这么传统,每天都是马褂的男人不是应该秉持‘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理念吗?!唉,真是匪夷所思。” 当黯然*地迅速洗漱更衣的六爷飞奔至餐桌旁,悲哀地看到鲜美的豆腐脑米有,香喷喷的锅贴也米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安详地看着报纸的哥哥,引得正在进餐的梦萍和依萍等人暗自发笑,真相扑上去拧拧他的脸颊,可那是自家的小叔子,拧不得啊! 这时,厨娘送上来一碗刚出锅的豆腐脑,一盘子还发出“吱吱”声的锅贴,说了声“六爷,请用餐。” 乐得秦六爷当场热烈奔放地给了厨娘一个吻手礼,在加上深情款款的:“我是何等的荣幸能够品尝像您这么美丽的夫人做的美味佳肴!” 厨娘两眼冒红心,一手捧脸,一手捧心,娇羞无比地扭着身子下去了。 在场的几位姨娘,喷粥的喷粥,噎着的噎着,筷子都拿不稳了,一个汤圆英勇无畏地冲向地毯……一个个都说吃饱了,揉着肚子相互搀扶着离开餐厅。 秦五爷用报纸遮着脸,狠狠地咳了一声,六爷立即转身给了他一个熊抱,“哦,我亲爱的哥哥,我之前错怪你了,谢谢你为我准备美味的早餐……” “行了,行了。”秦五爷挣开六爷的拥抱,无奈地说道:“赶紧吃你的早饭去。吃完早饭,依萍和梦萍还有些关于音乐和绘画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你呢。” 六爷一听又长吁短叹起来:“唉,我真是自作多情,原来你给我准备好吃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的妾室。哥哥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一边哀叹着,一边胡吃海塞,样子倒是优雅地很。 肚子填饱了,六爷正常了些,八卦地问道:“梦萍,依萍两位姨娘就是你之前信里写的新姨娘吗,穿蝴蝶和柳枝旗袍的那两位?” 秦五爷回答道:“是的,梦萍穿的是蝴蝶旗袍,依萍的旗袍上是柳枝。依萍正在大学学钢琴,遇到瓶颈想让你点拨一下。梦萍呢,自学了绘画,知道你做这方面的生意,请你帮忙看看她画得好不好,有没有艺术价值。” 六爷点点头,说:“为什么我的哥哥们都一个个三妻四妾,那样年轻漂亮端庄优雅的女孩子都一个个送上门来,哥,你不觉得你招蜂引蝶的本领太强了吗?加上五嫂都整整十六房,十六房了也!” 秦五爷,没好气地说:“你也不遑多让,早上我让手下去你的住处取你的西装,居然遇到三波人马的围追堵截,有一个还带了个孩子!从实招来,这是怎么回事?” 六爷扁扁嘴,细声细气地问:“哎,五哥,那个……我……我发觉自己……喜欢上男人了……”泪光盈盈,不知所措地看着哥哥。 五爷对这个年纪比他长子还小一岁的弟弟没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倍感安慰地说:“没事,根据阿三的禀报,这三个人,当中只有那个带着个孩子的男人比较像样,那两个女的,简直和我在上海遇到了某些人是一路货色。” 六爷愕然,听着哥哥继续:“不愧是我秦家的子孙,有眼光!” “可是,可是,我如果不娶妻生子——”六爷忙说。 “这有什么关系,哥哥们这么辛苦地打江山不就是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吗?!你不娶妻生子也没关系,你几个哥哥的儿子多得是,你喜欢哪个,就过继哪个,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法律方面,也没问题,二哥会在舆论上支持你,给你提供有利条件,大哥就顺风顺水地召开议会,颁布一个同性恋可以结婚的法案不就行了吗。在中华帝国我们秦家说一哪个人敢说二!只要你能够幸福就足够了。(大家看明白没有,作者设定秦家七兄弟都是起/点男来着,打仗的打仗,执政的执政,经商的经商,办报的办报……无所不能啊!)”秦五爷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让弟弟放宽心。 “五哥!”六爷扑上去又给了他一个熊抱,感动地说:“我真是太幸运了,有那么疼爱我,为我着想的哥哥们,我真是爱死你们了!” 秦五爷翻着白眼把这个亲来亲去的弟弟推开:“哪怕这是西方的礼节,你好歹也擦擦嘴再亲那,弄得我满脸油!”说着去洗手间洗脸了。 秦六爷窃笑,他知道五哥只是嘴里嫌弃,其实心里还是那么疼他,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果然没错。(这句俗话可以这么用吗?╮(╯_╰)╭) 心中大石放下,六爷今天早上吃的格外地香甜,也格外地多。为了答谢哥哥的深情厚谊,他尽心竭力地为哥哥的妾室依萍、梦萍解答疑问。 他给依萍指出了弹奏中的几处不足之处,加上依萍自己的悟性和勤奋,很快她的钢琴技巧上了一个台阶。 对梦萍的画作,他可以看出其中的甜蜜,看着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赞不绝口,说要高价买她的画作为收藏。 梦萍不好意思地说:“我才学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吧。” 六爷眼珠子一转建议:“我可没有夸大其词,过几天我正好要开画展,有些是名家名作,更多的是画坛新秀的作品,到时候会有不少人来看,也会有泰斗级的人物。不如把这几幅画拿去展览,听听那些大师的评价,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梦萍觉得这个建议挺吸引人的,要是能听听大师对自己作品的评价可是求之不得的呀, “这几幅还是粗糙了些,杭州的风景这么优美,我要去西湖边上写生,汲取灵感。到时候你能来帮我挑选一下展出的画作吗?” “能为美丽的夫人服务,是我最大的荣幸!”六爷潇洒地施礼,却惹得依萍和梦萍想起早餐时发生的事情,捧腹大笑起来。 偏偏六爷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带着斗大的问号疑惑的看着笑得站都站不稳的两人。 之时,一个凄凉的童音在他身后响起:“爸爸,原来你真的有了新欢!你要抛弃我和爹爹吗?!” 秦六爷诧异地回头,正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背影,脚步轻浮地往门外走去,看那肩膀一抖一抖的样子,和手臂的动作,绝对是在啼哭没错。 六爷立即跑过去抱起那孩子,柔声哄道:“画儿不哭,爸爸没有移情别恋,爸爸是爱你和爹爹的,她们两个是我的小嫂子。” 小女孩摸摸眼泪,撅着嘴问道:“真的吗?爸爸不会离开画儿和爹爹吗?” 六爷好像小鸡啄米一样亲吻着画儿,安慰道:“真的,真的,爸爸想明白了,爸爸会一辈子和画儿、爹爹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乖,画儿不哭,爸爸的心肝宝贝啊!” 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不过这小女孩叫六爷爸爸,那么他们就是父女关系喽,依萍和梦萍还没有生育,见到这样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又是自己的侄女很有好感,就走过去帮这哄她,给她擦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写bg的不知怎么地就写成bl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水云间的女性都不太正常,还是男的正常人多些。主要内容是虐脑残而不是情情爱爱的,不喜欢bl的可以跳看,只是剧情发展的需要。 我设定秦家七兄弟分别叫做秦正哲/人/典/昔/风/古/道 来自于文天祥《正气歌》: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150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1 在三人的安慰和逗弄下,画儿终于相信了爸爸是不会离开她和爹爹的,才破涕为笑。 这时六爷才觉得奇怪:“画儿,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爹爹呢?” “爹爹说爸爸就在大房子里面,可是看门的叔叔不让爹爹进来。画儿抱着那个叔叔哭,那个叔叔就请这个大姐姐带我进来了。”画儿小手一指,一个女佣站在那里,抿着嘴唇。“对了,爸爸赶快去把爹爹放进来吧,爹爹一定等的很着急。” 不知怎么地,秦六爷虽然已经有了和那个男人过一辈子的觉悟,却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个被他拒绝过一次的男人,扭扭捏捏地让那个女佣去请门外的那位先生进来。和画儿一起坐在花园里,做着心理建设。 依萍和梦萍知道六爷有事,捏捏画儿的小脸,就告辞进屋去了。 在画儿开开心心地品尝香香甜甜的曲奇饼的时候,在秦六爷坐立不安,愁肠百结的时候,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伴随着急迫的呼喊声来到六爷面前。 “画儿,正古!你们——” “玉农,你别着急,先坐下喝杯茶,有话慢慢说。”六爷慌慌张张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谷玉农见画儿一脸的笑容,坐在白色的铁艺餐椅上,腿一晃一晃地,稍稍安心,就顺势坐在秦六爷的身边,端起茶杯来就要喝,却赫然发现这是一杯女性和小孩子喜欢的锡兰奶茶,这甜腻的口感不适合他。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了奶茶还是绿茶的问题,小心翼翼地说:“正古,对不起,上次是我太冒失了,酒后失言,当不得真的,你千万不要介意!” 听了谷玉农低声下气的道歉,秦六爷一脸悲愤地转过头来,怒目圆睁道:“什么?!原来你不是真心的只想作弄我!亏我还……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了!” 说着推了一把谷玉农,抱起画儿就要进屋。 谷玉农就这样被一把推倒在地,惊愕地看着因为恼怒而更加美艳动人的秦正古,心中燃起了不敢置信的喜悦的火焰,他顾不得清理身上的草屑,快步冲向秦正古,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是的,是的,不是,哎呀,你听我说,我对你是真心的,绝对不是作弄。只是那天以后你就一直在逃避我……” 面对这样的解释,秦六爷果然按照一般狗血言情的桥段开始傲娇地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但可惜的是他的一只手上抱着画儿,只能把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都有虚影了。 接下来还是那么狗血的桥段,之间谷玉农迅速将秦六爷逼到靠墙的地方,伸出双手二话不说,捧着这颗高速晃动的脑袋亲了下去,舌头窜进六爷的嘴里,追逐起来…… 过了好半响这个热烈的法式舌吻才在六爷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情况下结束,六爷全身瘫软地靠在墙上,饱受蹂/躏的红唇更加娇嫩欲滴,眼神水汪汪地更加迷离诱人。谷玉农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又狠狠地啃了几下才把他抱在怀里,柔声解释:“那次是我酒壮怂人胆,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告白,没想到却吓得你对我避而不见,这两天我一直很后悔,我害怕你讨厌我就这样离开我,毕竟这是有违伦常的感情,可是无论如何还是想见你一面,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只是我突然听到来自同性的表白,有些不知所措,更另我不知所措的是,我的心告诉我,我也好像爱上你了。”秦六爷靠在谷玉农的肩膀上,声音细不可闻。 “真的!你也爱我?!”谷玉农惊喜地扳过他的肩膀,看着他那红玉一般诱人的耳垂开心地说:“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避而不见,你已经好几天没来看画儿了。今天早上我去你的住处找你,却发现有人去取你的衣物,我还以为,还以为……” “哎呀,我可是最受女性欢迎的白马王子诶,突然发现自己不爱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却喜欢上你这个,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要哀悼一下自己坎坷的情路不行啊!”六爷扁扁嘴,“而且,而且,我也怕家人反对,我有五个哥哥一个弟弟,他们都很厉害,要是他们火起来,几个谷玉农够不看的。” “谢谢你这么维护我。”谷玉农深情地在秦六爷手背上按下一吻,“原本你对我无意也就罢了,既然你也对我有心,那么无论你的家人如何反对,如何阻拦我都要努力取得他们的谅解!请原谅我不能放手。” “玉农!” “正古!” 两人眼看着越凑越近,又将开始一场热烈的法式舌吻,“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只见房门从距秦六爷左边一厘米处,缓缓打开,一支黝黑发亮的文明杖出现,接着是一双穿老式布鞋的脚,这双脚的主人,穿着老式马褂,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板着脸咳嗽两声说:“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成何体统!当心教坏小孩子!” “噗”地一声,瓜子皮掉了下来,拥抱中的两人抬头一看,果真是“大庭广众之下”啊,秦五爷的众多妻妾们在二楼阳台上,正吃着瓜子看狗血剧呢,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两人赶紧羞臊地跳开,秦六爷突然醒悟过来:“咦,画儿呢?画儿去哪了?” “爸爸,我在这儿呢。”画儿在六爷的右边出声提醒。 天哪,画儿也看到了!都被看光光了,我不要活了!秦六爷面孔纠结,内心好像一千只草泥马跑过一样咆哮着。 “还不赶紧进来!”五爷不耐的声音将沉浸在羞愧中的两人唤醒。 秦六爷立即抱起画儿,跟着哥哥进屋了,谷玉农双手握拳,深呼吸一下,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 进屋发现那些看了半天好戏的太太姨娘们正在二楼楼梯口探头探脑,秦六爷把画儿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垂头丧气地坐下,抱着充血的脑袋,恨不得立即变成鸵鸟。 秦五爷也不去管他,依然严肃地散发着王霸之气,一双锐利的眼睛充满了肃杀的意味,毫不掩饰地看向谷玉农。 谷玉农顿感亚历山大,可他终究是商场上摸爬打滚过得,虽然没有直面过这样起/点男级别的对手,也还能勉强保持镇定,既然对方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那么他也只好开门见山了:“在下谷玉农,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不等五爷答话,六爷就闷声闷气地抢先回答道:“这是我五哥,人称秦五爷。” 谷玉农一听心中震惊,杭州离上海不远,秦五爷虽然行事一贯低调,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商人还是听过秦五爷的赫赫威名的,上海的地下之王,娱乐界打龙头老大。正古说他有五个哥哥一个弟弟,这才见到一个就有大来头,给人这么强的压迫感,也不知其他几个是何方神圣,难怪正古说几个自己也够看的,但是为了永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一定要努力博得各位“大小舅子”的认可和欢心才是,这位秦五爷只是小小的试炼而已,自己决不能退缩! 想到这里,谷玉农不卑不亢地施礼作揖道:“原来是大上海的老板秦五爷,久仰久仰!” 秦五爷听弟弟一来就泄了自己的底,不禁有些气闷,别人家是“女大不中留”,自己家却是“男大不中留”,胳膊肘向外拐,不过这个谷玉农能够在自己气势的压迫下做到不卑不亢也算难得了。 就拱拱手说:“秦某不敢当,不过是小小营生不足挂齿。不知谷先生家作何营生啊?” 谷玉农忙答道:“五爷不必客气,叫在下玉农即可。在下家中主要经营绸缎和米粮生意,都是祖传的买卖,不过是守着大树好乘凉,实在惭愧。在锐意进取方面实在不如五爷有胆识。” 对于谷玉农不着神色地讨好,秦五爷只是“哼”了一声,只管自己慢慢饮茶,半响才把茶碗放下,幽幽地说:“看来谷先生也有自知之明,怎么还不自量力地纠缠我六弟,须知阴阳调和才是正道,这等有悖伦理的事情就不要一错再错了,这次我来就是带正古回家的。你要是再纠缠不休可别怪秦某心狠手辣!这祖宗的基业可要守住才好!” 听到哥哥威胁谷玉农,秦六爷不禁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却被哥哥凌厉的眼神煞到了,那眼神明明白白是要自己闭嘴。回想餐桌上哥哥的通情达理,给力的撑腰,六爷明白了,这是哥哥在考验玉农呢,那好,自己就不参合了,相信玉农一定能通过考验的。 面对威胁,谷玉农努力反抗:“在下自知资质不佳,力量有限,但是爱了就是爱了,在下也是考虑再三才向正古表明爱意的。在下只希望五爷能给在下一个机会,在下会努力给正古幸福的。若是在下做不到,愿意任凭五爷处置!” “喝,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正古从小留洋,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一等一的,从没受过一星半点的为难,若他真的被你诱骗,做了这不忠不孝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面对整个社会的口诛笔伐我倒要问问你,你要怎么给正古幸福?难道被唾沫星子淹死就是你所说的幸福?!还有,听说谷家是三代单传,只怕谷先生的长辈也不会允许这样会导致断子绝孙的事情发生,到时候谷先生娶妻生子又要置六弟于何地呢!” 秦五爷的问题很直白,也很严峻,是这样的恋情不能回避的。谷玉农却早已有了答案:“在其他事情上在下会考虑爹娘的意见,但是这件事不能。若是爹娘不同意,我心中有人也不可能另外娶妻,到时候在下会过继一个儿子继承香火,努力将谷家的产业发扬光大,此生绝不辜负正古的情意!” “至于人言可畏,在下无力改变世人的看法,待过继的儿子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和正古去注重*的外国,相依相守过一辈子。” 秦五爷沉吟片刻:“虽然你也有想过,但还是太消极悲观,你就从来没想过从法律层面解决这个问题吗?” 秦六爷立即跳起来对谷玉农说:“玉农,你别担心,我国很快就会通过准许同性恋结婚的法律了。” 对于弟弟按耐不住最终还是跳出来搅局的情况,秦五爷只能无奈地按按额角说:“总算你前一点回答的不错,暂且放过你了,不过秦某还是会观察你的诚意以及意志的。” 秦六爷和谷玉农只来得对视一笑,就被太太、姨太太军团包围了,大家都一副兴奋不已又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们只好慢慢地向她们解释前因后果。看来嫂子们并不比哥哥好对付啊,两人咂舌。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有起得这么早了,码好了,赶紧传上来,依旧bl,下一章开始对付脑残。 好朋友来考试,住我家,然后要去逛街、吃饭、聊天什么的,怕是抽不出时间更新,先请14、15号两天假,不是故意吊人胃口的(>^w^<)喵 151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2 满足了八卦精神的妇女们接下来就转战谷家的绸缎铺,只见谷玉农亲自带领一群穿红戴绿的妇女鱼贯而入,殷勤地打了八折,原本他是想免费赠送的,可秦五爷家的女性都是新时代女性,各个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产业,挣钱厉害,花起钱来也绝不手软,生平最恨别人把她们当成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她们喜欢热闹,也没要求清场什么的,就自顾自在那比比划划,叽叽喳喳。 依萍和梦萍都看重了一匹销金大红绸缎,正在问伙计价钱,碧水姨娘瞧见了,赶紧小声提醒她们,朝正房大太太努努嘴。 在秦家后宅,虽然大家都相处和睦,但是应有的规矩还是要讲的,比如妾室不能佩戴金饰,不能穿大红衣裳,她们买这颜色就是给大太太没脸了。 梦萍笑着说:“多谢姐姐提醒,这绸缎是我买了当娘家姐姐的结婚贺礼的。” 碧水也释然地笑了:“我说呢,你一向守规矩的怎么会突然冲撞了太太。这绸缎质量不错,颜色也大气,做新娘子的贺礼最是合适不过。” “诶,什么新娘子,谁是新娘子?”周围看绸缎的姨娘听到“新娘”两个字就兴奋地叫了起来,婚嫁之事是女性最爱八卦的内容。 见大家都看着她们,依萍解释道:“是我和梦萍娘家的姐姐,之前在东北战场上救了一个战地记者,然后就来信说秋天结婚。我们想在东北其他的不缺,只是这绸缎还是江南的好,就选了这匹缎子当做贺礼。” “哦,就是三爷手下娘子军里的那位吧,那可真是英姿飒爽,水里来火里去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记者要娶救命恩人,岂不是‘一生相许’?!” 几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纷纷帮忙出主意挑选新婚贺礼,可别说,这些姨娘多多少少也经历过几次娘家的婚事,眼光比依萍她们更为独到,对于一些忌讳也烂熟于心,出的主意都极好。 没错,又萍报仇完毕重回战场之后,救了一个在战场上找相机的糊涂记者,那人就是总闯祸的杜飞啦。对于这种为了身外之物置自身于险境的行为,又萍很不赞同,口头上狠狠教训了他一番,把杜飞吓得跟小白兔似地。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多,杜飞被报社派来报道娘子军的艰苦卓绝,一碰面杜飞就吓得瑟瑟发抖,又萍也想起了那个戴粗框眼镜的糊涂蛋。采访期间,杜飞慢慢发现又萍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姑娘,女兵们也都有自己的苦大仇深的故事,说不清是怎样的感情,杜飞爱上了表面上英姿飒爽,内心敏感柔软的又萍。常常在又萍身边插科打诨想让她开心点,还协助孟医生帮助梅萍的治疗,受不了他死缠烂打的攻势,又萍最终再家人的祝福下答应嫁给这个“糊涂蛋”。特地把婚期定在秋天,不仅是为了留出时间等杜飞父母北上参加婚礼,也是因为孟医生说最迟到夏末,梅萍的病就会痊愈,又萍想让妹妹也沾沾喜气,重获新生。 正兴高采烈地挑选着,说笑着,听到她们的上海口音,杜世全的姨太太素卿凑过来打招呼(根据qy原文,素卿也是上海人),这些姨娘不是上海本地人的也在上海住了许久,见了素卿到有几分亲近之意。 素卿见她们一个个出手阔绰,差点把半个绸缎铺给买走,就打听起她们的来历和关系,听到这十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都是上海秦家的姨娘,那边的那位一派雍容华贵的是大太太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感叹,同样做妾自己就那么悲惨地被意莲、芊芊和小葳排斥,常常吵成一团,而这位秦家的大太太就这么一脸微笑地看着这些姨娘花钱如流水却什么都不说。就对买好了贺礼的梦萍表达自己的羡慕之意,对秦家大太太的宽洪大量表示敬佩。 对于素卿的误解,梦萍只能对她解释她们花的都是自己挣来的钱,太太是不会干涉的。 听到这里素卿更是咂舌,这群姨太太真是厉害,自己挣自己花难怪如此潇洒,更想和她们处好关系,讨教讨教生意经。 她就拿女人最喜欢的八卦开头,一边诉说她在杜家的“悲惨遭遇”,一边对秦家的女人表示佩服,暗暗拍马。慢慢说起杜家小姐的种种不成体统,听得那些买好东西的姨娘们都好奇地凑过来听。 “大小姐也真是不通世事,养在深闺里没见过男人似的,一开始为个穷困潦倒的画家和大学老师分手,做出中中不堪的事情害的家里名誉受损,后来有喜欢上留洋回来的青年的才俊,要死要活地跑去纠缠人家,若是没有之前弄得人尽皆知的‘红梅事件’,她和秦公子还算登对,可是这么一来还有哪个正经人家敢娶她进门呢。那穷画家还跑来闹,真是没一件省心事!”想起那时杜世全和意莲的脸色,素卿差点就绷不住要笑出来了。 留洋?秦公子?依萍忍不住问道:“那位秦公子是不是名讳正古?” “哎呀,没错,就是这位秦正古,秦公子,没想到你们才刚来就听说过他了。”素卿诧异,“秦公子果然声名远播!说起来像秦公子这样的才是真正的画家,艺术家,收藏家呢,好一个博学多才并且风度翩翩的绅士,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女婿啊,可惜以芊芊大小姐的好名声是高攀不上喽。听说刚和谷家大少爷离婚的汪家小姐也想当秦家少奶奶,真可笑,她的肚子里还不知怀着谁的种呢。” 依萍她们心里暗暗吐舌头,原来六爷那么抢手,可惜这两个女孩子听起来就不怎么靠谱,虽然对方是男的,谷玉农怎么都比前两位正常的多,如无意外这位博学多才并且风度翩翩的秦公子是不会娶什么的少奶奶的,还是不要操太多的心了。 一趟绸缎铺之行,六爷的嫂嫂们知道了不少有趣的八卦,素卿也痛痛快快的倾诉了一番,各有所得。 第二天,姨娘们三三两两结伴出游,五爷和六爷去谷家摊牌,依萍和梦萍就带着画具坐着车子来到美不胜收的苏堤上,面对烟波渺渺的西湖,一个作画,一个看景。 依萍突然指着一处歪歪斜斜的小木屋,奇怪道:“梦萍,你看,这么美丽的风景里这么会有这样的所在?真是大煞风景。” 梦萍张望了一会儿:“是啊,这样简陋的所在又不能住人,也不能入画,破坏了多少好山好水好风景,实在不雅。” 幸好小木屋的主人梅若鸿正忍饥挨饿地在他那四面透风的水云间里睡觉,压根不知道这座木板搭成的简陋“建筑”即将面对“拆迁”命运。 过了几天,秦六爷举办的画展隆重开幕了,因为里面还有梦萍的几幅作品所以五爷带着一大家子都来捧场。 秦六爷在艺术界的人面极广,事先在报纸上做了广告,不仅是绘画界的大师前来观看,还有不少市民也来感受艺术的气息,画廊里人来人往,不少记者拿着纸笔,举着闪光灯准备搜寻新的一期新闻素材。 秦六爷搜罗的画坛新秀也包括除梅若鸿以外的醉马画会的成员,特别是汪子默,因为经历了一系列事情有了更高的造诣。 秦家人看着看着渐渐分散开来,被她们看上的画作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梦萍则拉着依萍跟在几个大师后面,仔细地聆听他们对于这些画作的评语,想要取长补短。 慢慢地一行人走到了梦萍的两幅画前,梦萍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情,等待着大师的评价。这时一个画廊的工作人员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对秦六爷说:“秦公子,有人跑来闹事,前面吵起来了!” 作为承办人的秦六爷赶忙快步过去处理,这厢大师对于刚刚学画一年的梦萍能有这样的成就表示看好,欢喜地梦萍的脸蛋红扑扑的,也乘机请大师多多指教一番。 秦六爷出来一看,前来闹事的正是可怜没人爱的梅若鸿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嗨,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152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3 从前的梅若鸿虽然也没钱没名气,但是好在有一群宽容的朋友,还有要什么给什么的汪家兄妹的悉心照料,所以他还是过着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果体美女可以欣赏yy的美好生活。更不要说那次差点撞死杜小葳却用花言巧语骗的涉世未深的杜芊芊落入他的魔爪,还用胸口刺红梅来表达爱意,他可谓是福星高照,桃花盛开。直到汪子璇怀了他的孩子的事情暴露出来,他开始一路走霉运了。 其实汪子璇的事情还好办,钟舒奇早就对她爱慕已久,当即表示愿意做孩子的爸爸,可是在医院里他却遇到了“前世的冤孽”——翠屏,那个十年前在四川老家因为父母之命娶回家的妻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 “若鸿!”翠屏激动万分地喊道,“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来画儿,快叫爹!” 那个小女孩被推到他面前,扑闪着大眼睛,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爹!” 梅若鸿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在这声“爹”面前也算不了什么,天哪,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戏弄他,他只想和芊芊在一起啊,为什么总是逃脱不了做爹的命运!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为什么这个早就该掩埋在尘土里的前世会突然出现!为什么! 梅若鸿真不愧为脑残,不仅内心咆哮,现实中也是那么地咆哮,他先是一把抓过小女孩:“你瞎叫什么?!我才不是你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接着摇晃起那个身穿病服的前世:“你应该在老家照顾爹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带着你的不知来历的野种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在他的强力摇晃下,在他的狰狞面孔下,在他的足以导致小朋友半夜噩梦的咆哮下,早已身患严重肺病,千里迢迢带女儿寻夫的翠屏摇摇欲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画儿见母亲被虐,尖叫着扑了上去,“你这个坏人,你不是我爹!坏人放开我妈妈!大坏蛋!救命啊!” 不用她喊,医护人员就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醉马画会的成员,一怔之后,赶紧上来要扳开梅若鸿钳制着翠屏的手,可是处于抛弃妻子最高状态的人渣哪里是这些普通人能够阻止的呢,更何况他们还要顾忌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翠屏。 在此危急时刻,起点男响应人民群众心底的呼声,如同天神一般悄然出现在梅若鸿身后,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劈地梅若鸿像一块空心砖一样碎成两半,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啦。 秦六爷给了梅若鸿一记手刀之后,就转身向前一步,轻轻松松扳开他的手,轻轻一推,抱住陷入晕眩的翠屏,在欢呼雀跃的医护人员的簇拥下抱着翠屏回病房了。留下毫无依靠的梅若鸿“扑通”一声倒在医院冰冷结实的地面上,标准的后脑勺着地,看着都痛。醉马画会的成员摸摸后脑勺,刚想去扶起他,却被紧随秦六爷而来的谷玉农的话语吸引的主意:“你们不想知道梅若鸿是不是一个有妻有女,坑蒙拐骗的人吗?” 八卦精神大家都有,更何况刚才在妇产科还上演了一幕梅若鸿始乱终弃,现在说他早就有妻有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先确定了他是不是人渣再来考虑要不要扶他也不迟嘛。 等他们来到病房的时候,医生护士正在给翠屏做身体检查。他们等不及就问那个“梅若鸿”的女儿:“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儿来?刚才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爸爸吗?” 被秦六爷安慰过的画儿,怯生生地说:“我叫梅画儿,我和妈妈从四川来的,妈妈说爸爸在我出生前就出来学画画了,我从小就没见过爸爸,我也不知道那个坏人是不是我爸爸。” 四川,那的确是梅若鸿的老家没错,可是他到杭州已经十年了,这女孩看起来真的挺小:“画儿,你几岁啦?” “这个我知道,我今年九岁了!”画儿一本正经的回答。 看着真的不像啊,这么矮矮小小的,醉马画会的成员仍然心存疑虑。 六爷没好气地说道:“画儿从小在农村长大,爸爸不在身边,又是女孩子,不受长辈重视,吃的很差。你们看她妈妈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小孩子的身体能有多好。我第一次碰见她们的时候,她是营养不良,身子上,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营养不足自然没办法长大咯。” “秦叔叔,我现在有肉了!”画儿边说边拉着六爷的手去摸自己的脸。 “是有肉了,可是只有这么一点点,喂蚊子都不够。秦叔叔喜欢胖嘟嘟的小猪。”六爷逗她。 谷玉农把带来的大食盒放在桌子上,叫画儿吃饭,画儿看看香喷喷的饭菜,摇摇头说:“我等妈妈一会儿吃。” 等了一会儿,翠屏终于悠悠转醒,刚醒来就喊:“若鸿!”有种在睡梦之中的感觉。 汪子默赶紧凑上去对她说:“这位女士,请问你真是梅若鸿的妻子吗?你们结婚多久了?怎么突然来找他?” 翠屏虽然身体虚弱,神智还是清明的,警觉地问:“你是谁?” 汪子默觉得尴尬,沈致文站过来说:“我是梅若鸿的朋友,我从没听他提起过在家乡还有妻子女儿,只要你能证明你是他的妻子,我就带你去找他!”那个他还直挺挺地躺在外面呢。 “真的!”翠屏惊喜地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打开床头柜,拿出几张纸,摆了两个灵位:“我和若鸿在十年前就成亲了,没过多久他就外出求学,等他走了我才发现怀了身孕。这些年我一直和画儿在老家等他,就是两年前,家乡那场大水灾,田地都淹没了,没吃没喝的,跟着就闹瘟疫,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爹就在那次天灾里,染上痢疾撒手归西了,大哥和小妹,也跟着去了……二哥三哥见没法营生,就离开家乡走了。娘受不了这一连串打击,没多久也卧病不起了。最后,只剩下我和画儿了!娘走了之后,我的身子就越来越差了,去年年底,大夫跟我说,我挨不过今年了,所以,我再也没法子了。就按着这封信上的地址出来找若鸿,想把公公婆婆的灵位交给他,把画儿也交给他养育。我刚刚还做梦梦到他,可惜到最后却变成了噩梦,也不知道这个水云间在哪里,求你们赶紧带我去找他吧!” 沈致文小心翻看了一下,的确是梅若鸿与翠屏的婚书没错,那封信的日期还是十年前的,那两个牌位也不像假造的,翠屏的话语更是毫无破绽,要说是刻意陷害也没人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了:梅若鸿早在十年前就在家乡有妻有子,还抛弃妻子,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没有尽孝,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甚至欺骗了汪子璇和杜芊芊的感情…… 醉马画会的成员越想越气,差点就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翠屏了,倒是谷玉农最他们打眼色,才使他们从激愤中醒悟过来,这样的真相对苦苦等待了十年的翠屏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可他们不说,不代表不会有其他人将真相捅到翠屏面前。 这不,杜芊芊找梅若鸿,找到医院里来了,看到脸上顶着一个脚印的好像死掉的梅若鸿,就号丧起来:“若鸿,你怎么了?若鸿,你不要死啊!医生,医生,快来救救若鸿啊!” 然后王见王,什么都揭穿了,杜芊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满脸泪痕地就要往外跑,不慎撞到了抱着画儿的秦六爷,被他的一句温柔体贴的:“让这样美丽的小姐落泪实在不是绅士所为,请擦干眼泪忘掉这一切吧!”秒杀了,重新感受到了爱情的来临。 被惨叫声吸引在钟舒奇的搀扶下前来探看的汪子璇也被这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绅士牢牢的迷住了,不顾胎儿不稳,就要表白。 对于这种不请自来莫名其妙的烂桃花,秦六爷表示无爱。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我把翠屏母子来找煤渣的时间提前了一点点。 原著里,汪子璇先献身给煤渣,接着又和谷玉农、钟舒奇发生过关系,所以后两人都认为孩子是他的,正主反而不用负责任╮(╯_╰)╭ 153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4 这下子所有人都被秦六爷的儒雅王霸之气所吸引,再也不愿理会那个抛妻弃女又用情不专、朝三暮四的梅若鸿了。 当梅若鸿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垃圾堆里,满身的消毒药水味道,还有几根一次性针头扎在肉里。 他从垃圾堆里站起来,想了一会儿,觉得邪门儿,属于‘前生’的翠屏,又怎么会跑到‘今生’来呢,一定是幻觉!不管了,反正汪子璇已经有人愿意接手,一身轻松的自己应该好好准备画展,这可是他一鸣惊人的大好机会,只要画展成功了,他就能获得那个浑身铜臭的杜世全的认可,和芊芊一辈子幸福地在一起了。 他这样想着,差点雀跃地跳起了舞来。 第二天,直到阳光透过木板之间的空隙照射到梅若鸿的眼睛上,他才不情不愿的伸了个懒腰,起身一看,怎么这些天一直早早就来叫他起床,给他带饭的芊芊这么迟还没有出现呢,难道是为汪子璇的孩子生气? 不管了,画展要紧。梅若鸿没有细想,自己抓了把米煮了一锅又焦又糊的粥,稀里哗啦的吃了半碗,再也吃不下去了,碗筷一扔,就开始整理那些装好框的画,一边还想着“芊芊怎么还没来?”。 可是直到他的肚子又饿得咕咕叫,芊芊还是没有来,心中觉得奇怪,梅若鸿,就去杜家找她。 当杜世全听永贵通报说,梅若鸿在门外求见时,他真是又惊又怒又恨。他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往庭院里走去,一面对永贵气冲冲的说:“他居然还敢上门?好!把他带过来,我在院子里见他!你叫阿福、大顺、老朱、小方……他们带着人,全体给我在旁边侍候着!我正要去找这个家伙,没料到他自投罗网!” “世全!世全!”意莲追在后面喊着:“一定要他远离芊芊才好!” 梅若鸿再一次被“请”进杜家,走过了柳荫夹道的车道,来到屋前那繁花如锦的庭院里,他还觉得奇怪,他要找芊芊怎么又把他带到这个曾经被毒打的地方。杜世全站在院中,怒目而视,非常威严,非常冷峻。好多家丁围绕在侧,人人严阵以待。整个庭院中,有股“山雨欲来”的肃杀之气。 “伯父,你今天是怎么了,芊芊生病了吗?她怎么没来水云间?我要去见芊芊!”梅若鸿对杜世全说。 “你还有脸来?!”杜世全愤愤的说:“你还有有脸要见芊芊?!你还要芊芊像个老妈子似地去你那个破屋子伺候你?!” 他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厚颜无耻的梅若鸿。只见他满头蓬松的头发,一对深黝的眼睛,晒得黑黑的皮,穿着件西式衬衫,竟然第一个扣子都不扣,下面是条咸菜干一样的裤子,还穿了件不伦不类的毛背心。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杜世全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样一副落拓相,居然做出抛妻弃女的勾当,还勾引芊芊做出那么荒诞的行径来,简直可恨极了。 “伯父,你不是愿意出资帮我开画展?怎么又这么羞辱我?!”若鸿惊讶的问道。 “画展?!”杜世全怒极反笑,“哈哈,你还想着开画展!就你这种人品低劣的家伙也想开画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配吗?!” “伯父,你怎么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否定我的品行!”梅若鸿大怒,想岔了,“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给芊芊准备了什么商业联姻所以才故技重施要软禁芊芊啊?!伯父,你不能这样,我和芊芊,情投意合,缘定三生。我们相知相爱,已经难舍难分,你要有成人之美啊!” “嗬!”杜世全越听越气,脸都涨红了:“你还有脸在这儿高谈情投意合,缘定三生?谁和你缘定三生?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约之言,你抛妻弃女在先勾引良家女子在后,做出如此禽兽不如违经叛道的事来,让我恨之入骨!你现在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你简直是个不知羞耻的魔鬼!来人啊!”他大叫。“把他抓住,给我打!” 众家丁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抓住了梅若鸿,迅速的反剪了他的双手。 梅若鸿听到杜世全的话好比一个焦雷打在面前,直到被家丁绑了才回过神来: “伯父,什么抛妻弃女,我没有,我没有啊,我今生今世只爱芊芊啊!” “还说没有!昨天在医院里你不是已经见到你的妻子和女儿了吗,还说没有,你以为我是瞎子还是聋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杜芊芊也走过来一顿臭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大家都争着抢着博得你的垂怜!从前是我杜芊芊有眼无珠把你当成宝贝,但是我已经看透你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再也不要来纠缠我了。” “芊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现在梅若鸿已经失去了醉马画会的支持,为了扬名立万,为了年轻健康美丽的芊芊,为了杜世全的资金支持,他绝对不能将这段感情一刀两断。 “芊芊我对你的爱,早已是天知地知,人尽皆知!我怎么会欺骗你呢?你听我说,一定是汪子默他嫉妒我夺得了你的芳心才想要陷害我,我只有二十六岁啊,怎么会有老婆孩子,你别听信谣言!芊芊你一定要相信我,芊芊,芊芊——” “不用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不管是谣言也好,你是被陷害的也罢,要是你再敢纠缠我,我就让阿福和小方挑断你的手筋,让你一辈子不能画画!” 此话一出,梅若鸿顿时觉得头昏眼花,七荤八素,比被人打了一百拳还要痛苦,看着冷若冰霜的杜家父女,看着虎视眈眈的家丁,他的左手抓住右手,连滚带爬地跑了。 即将到手的大美人跑了,即将开幕的画展泡汤了,即将扬帆起航的人生也陷入了昏暗之中,梅若鸿失神落魄的走在街上,沐浴着阳光却觉得浑身冰冷,那个前世就像噩梦一般向他袭来,给他带来霉运,不行他要祛除霉运,让世人也瞧瞧…… 这样想着,梅若鸿向医院跑去,像疯子一样摇晃医生和护士获取了翠屏的住院信息,心急火燎地向她的病房跑过去。 “砰”地一声把房门摔在墙上,一看病床上果然躺着那个“前世”,梅若鸿大步走过去,不管不顾地吼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冒充我的妻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又丑又老又有病的妻子!你说是谁教唆你的,是谁让你陷害我的?!” 翠屏刚看见梅若鸿出现的时候还很惊喜,却被这顿劈头盖脸的怒骂惊呆了,她在乡下等了十年,在路上走了三个月,每次走不下去了,快要死掉了只要想着这个丈夫都是满满的希望,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丈夫会把她这样彻彻底底地忘记。一时间,她愣在那里,脑海一片空白。 这时,坐在病房里却被梅若鸿忽视的汪子默怒了,一把把梅若鸿推了个趔趞,拿出婚书,家信、牌位,道:“你看这是你和翠屏的婚书,还有这封信,明明就是你的笔迹地址上写的也是‘杭州西湖边水云间’,还有你爹娘的牌位,难道你抛妻弃女还不够,还要数典忘祖吗?!” 看着汪子默摆在他面前的一状状一样样,特别是那两面小小的牌位,梅若鸿的耳边好像有一座大钟被敲响,那声音,那震动,迫地他两眼发黑,心脏狂跳。 但是现在的形势已经不能后悔,特别是在他的“对手”汪子默的面前,宁可先数典忘祖也不能为了死去的爹娘失去芊芊,失去飞黄腾达的机会,爹娘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责怪他的,梅若鸿这样想着,嘴上咬的死硬。 “汪子默,果然是你,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芊芊要离开我了,画展也开不成了,我的人生都被你给毁了!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抢走芊芊,可是我们是情不自禁啊,我们不是已经向你道歉过了吗。你还想怎样?难道你一定要逼着我走投无路,你才开心吗?!子默,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即使芊芊现在相信了你的话,终有一天谣言还是会拆穿的,你还是悬崖勒马吧,对芊芊解释清楚,我会原谅你的!” 对于梅若鸿厚颜无耻地把枪口对准自己,还一番痛心疾首的样子,诚恳万分的表情,汪子默有那么一瞬间也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诡计了。 幸好秦六爷、谷玉农带着画儿回来了。画儿虽然营养不良需要治疗,但是也不能总呆在病房里,六爷见她身体好一些了,就带她去花园晒晒太阳,荡荡秋千,玩耍一番。还没进门呢,就听见梅若鸿正在那信口雌黄,赶紧进来。 翠屏立即泪流满面地搂过画儿,急急的解释:“若鸿,你不愿意认我,但是你要人画儿啊!她是你的女儿!你从来没见过面的女儿!你离家的时候,我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画儿是腊月初二生的,已经十岁了。乡下太苦了,她长得不够高,一直瘦瘦小小的!她的名字,画儿,是爷爷取的,她爷爷说的,你自小爱画画,离开家也是为了画画,就给她取了个小名叫画儿,我……我好对不起你,没给你生个儿子……可画儿自小就乖,好懂事的……这些年你不在家,我还亏得有个画儿……” 翠屏一说就没停,梅若鸿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被画儿吸引了,画儿那么热烈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若鸿看。瘦瘦的小脸蛋上,那对眼睛显得特别的大,漆黑晶亮,里面逐渐被泪水所涨满。 “画儿……”梅若鸿喃喃自语的说,精神恍惚。“我有个女儿?画儿?画儿?”翠屏把画儿推上前去。“画儿!快叫爹呀!”画儿眼泪水滴滴答答滚落,双手一张,飞奔上前,嘴里拉长了声音,充满感情的大喊: “爹……” 梅若鸿太震动了,张开手臂,差一点就要抱住画儿,可是他又想起了芊芊,想起了画展,就把小女孩一推,恶狠狠道:“我没有娶妻哪来的女儿?!你别想哄我上当,哪来的野孩子,怎么会是我的女儿,你们的谎言扯得太离谱了吧!我没有爹娘,没有妻子和孩子,我不准别人破坏我的爱情,我的画展!” 梅若鸿伸出食指指着一脸悲戚的翠屏,指着在床脚撞了一个大包的画儿,指着对他怒目而视的汪子默、秦六爷和谷玉农,唯独在牌位前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努力以斩钉截铁,一往无前的气势说:“你们,你们别想陷害我,一个都别想!” 色厉内荏地说完这句话,他就好像后面有鬼追赶似地跑掉了。 翠屏病入膏肓又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打击,晕厥过去。画儿哭着喊道:“娘,爹不要我们了,你不能不要画儿啊,娘!” 秦六爷赶紧抱起画儿低声安慰着,谷玉农跑出去叫医生,汪子默看着这悲惨的母女两,想到那禽兽不如的梅若鸿一双拳头紧紧地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就快到春节了,春节自然要有番外,圣诞的时候,我送了容嬷嬷一首歌,春节就送书吧。 现在正式征集提议,内容如下:时间、人物、一本琼瑶原著,要更具体也可以,到时候我会把大家的提议集中起来,写成番外,字数也许不会很多,但会尽力满足每个读者的要求。 举例说明:二十年前,大明湖畔的夏老爷捡到了一本《还珠格格》,一看完就把待字闺中的女儿嫁出去了,卖了房子搬家…… 有什么好的提议请写在这一章的评论里,方便我集合整理,o(n_n)o谢谢!!! 154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5 秦六爷他们虽然很想把抛妻弃女、数典忘祖的梅若鸿打个半身不遂,却被行将就木的翠屏劝住了。翠屏是个再传统不过的女子她能接受比自己小的丈夫她能接受新婚不久丈夫就出门求学整整十年只有一封家书,她能接受一个人养大女儿还要孝顺公婆、尊敬大伯小叔的生活她也能拖着病体徒步千里只为把公婆牌位、女儿托付给丈夫,甚至她也曾预想丈夫在外这么多年身边会有一个知冷热的新媳妇这些苦这些难,她都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却始终没有预料到梅若鸿不止是长大了,个头变高了,脸上的样子变了,变成大人样了,就连心也变了,不仅不愿认画儿,甚至不愿认生他养他的爹娘! 结合汪子默他们的话语,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个真相,翠屏这个心地善良的农家妇人,最终还是把罪过归于自身,她认为梅若鸿不愿认爹娘是怪她出现的不是时候,阻碍了他扬名立万的机会,就连千金小姐都为此弃他而去,翠屏很自责,很苦恼。 对于这个思想单纯,以夫为天的传统妇女,就连秦六爷这样的起/点男都无法阻止她钻牛角尖。两下交攻,翠屏的身体很快就承受不住了,在最后回光返照的时刻里,她还是念念不忘梅若鸿,拉着秦六爷的手再三嘱托:“秦少爷,求求你,不要怪若鸿,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我不能再让他为我受苦了。等我走了,请你把爹娘的牌位送到若鸿手上,千万不能让他做那种不孝之人啊,他只是一时糊涂,不认爹娘会天打雷劈的!” 事已至此,六爷还能说什么呢?唯有答应她的临终遗愿罢了。 画儿发出了悲切的哀号:“娘!你不要死!娘!你不要画儿了吗?娘!不要丢下画儿呀!!不要呀……” 此时,翠屏已经说不出话来,唯有用贪婪的眼光努力将女儿的身影刻入灵魂之中,用祈求的眼神望着秦六爷他们。 六爷明白她心中所想,忙许诺道:“你放心,我会把画儿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不要担心!”谷玉农和醉马画会的人也都含泪点头。 得到许诺,这个半生操劳的女性永远地闭上了她的双眼,面目祥和地离开了人世。 翠屏在三天后,就入了土。 葬礼是六爷和醉马画会安排的。参加葬礼的,除了六爷、谷玉农也只有醉马画会这些人。汪子默请了一个诵经团,绕着墓地诵经,为翠屏超渡亡魂。画儿披麻戴孝的跪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看到泥土一铲一铲的被铲进坟坑,画儿忍不住对坟坑伸长了手,哀声哭喊着:“娘!不要不要啊!你这样埋在地下,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娘!不要不要啊……” 六爷走过去,把画儿搂在胸前,拭着泪说: “画儿,你娘活着的时候,病得好厉害,现在,她到天上去了,她就再也不会咳嗽,再也不会痛了!天上不会寂寞的,有你爷爷奶奶陪着她,还有好多好多可爱的仙子陪着她!你别哭了,你娘的在天之灵希望你每天快快乐乐的!” 大家听着,人人都为之凄然落泪。谷玉农也说:“画儿,从今往后我和秦叔叔就是你的爸爸,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幸福美满的生活,你娘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落泪的样子!” 就这样在画儿的悲啼声中,众人的劝解中逐渐掩埋了翠屏的棺木。梅若鸿在远处躲躲藏藏地看着,无动于衷的站着,想着昨天送到水云间的爹娘的灵位,始终不敢上前…… 幸好画儿年纪幼小,失去了母亲后得到了秦六爷和谷玉农的关怀,在他们的开导下走出了丧母的阴霾,真心实意地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应他们的要求叫秦六爷“爸爸”,叫谷玉农“爹爹”,接着开始了迟了许久的基础教育,和同龄的孩子打打闹闹,又在杜芊芊的刻意安排下和杜小葳成了朋友。 杜芊芊被秦六爷迷住后,做出了甩掉梅若鸿的行动,这是被杜世全所赞赏的,可是他也同样觉得女儿想要做秦少奶奶的打算是不靠谱的,没少跟她讲道理,摆事实。 “你忘了你当初不惜纹身示爱也要和梅若鸿在一起吗?!你一针一针刺在身上,不就是要向世人宣告你伟大的爱情吗!你的丑事已经妇孺皆知了,你的那朵红梅可是终身都洗不掉的。你以为向秦六爷这样的大家公子能要你这种……女人,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嫁入上流社会呀!”杜世全也很喜欢秦六爷,可是能清醒地看出两人的差距,要是没有红梅事件,芊芊倒还勉强配得上,可是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哪个有头有脸地家族愿意接纳芊芊这样的女人。 “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已经悔改了,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呢?相信秦公子是走在潮流尖端的人,他会理解的,只要我们相爱,这个纹身根本算不了什么的!”杜芊芊一如既往地天真,以为有爱,什么都不是问题,可最大的问题是秦六爷对她根本无爱啊。 杜世全嘶吼着:“你懂什么,年少无知不是借口,你之前做的错事比这‘刺青’还牢固,因为它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摆脱不掉,也挣扎不开,你懂不懂!” 没有父亲的支持,就连母亲都认为她这是白日做梦,被软禁的杜芊芊只能期望于曲线救国,唆使弟弟和画儿搞好关系,帮她传递情书,这些情书毫无例外地都被扔到灶头去了。 比杜芊芊跟着急的是汪子璇,杜芊芊的红梅还是在衣服里面平时看不到的,可她的肚子却显得那么突出。汪子璇不想面对这个标志着她开放前卫,放荡不羁的象征,即使有钟舒奇的陪伴也不能让她欢喜。作为一个离过婚又怀有身孕的女人,她哪还有资格追求爱情呢。她很明白这点,于是她先哄得钟舒奇离开她去画画,接着就开始了疯狂的“流产行动”,什么剧烈运动啊,什么混乱的作息啊,甚至去找了产婆流产,终于孩子没了,肚子瘪了,她的种种行为也暴露在钟舒奇面前。 钟舒奇见到此情此景,简直痛不欲生:“你不是说母爱超越了男女之情,超越了你对自由的响往,对无拘无束生活的渴求。你宁愿被束缚,宁愿被套牢,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那是从前,现在我想明白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美满的,我还年轻,不能为了孩子付出我的后半生。”汪子璇的心思总是变化无常的。 “可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你不想要我来养——” “不!”汪子璇冷漠地对钟舒奇说,“这不是你的孩子,按月份来算,这其实是梅若鸿的孩子!” “什么?!”钟舒奇无法抑制地挥手,给了她结结实实一个巴掌,“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你不配做一个妻子,也不配做一个母亲。从前是我瞎了眼……” 摸摸红肿的脸颊,汪子璇不去理会钟舒奇愤怒的目光,哥哥失望的眼神,她一心想着等她出了月子就对秦六爷展开激烈的追求,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杜芊芊比下去! 这两人女人却不知道,从谷玉农在“水心阁”签了离婚协议离开后碰到刚刚回国的秦六爷抱着晕厥的翠屏没头苍蝇似地询问哪里有医院,他开车把他们送过去后,她们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机会。更不要说在照顾画儿的朝夕相处中,渐生情愫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插足的余地。 今天在画展,这对情侣和这两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女人对上了,还要加上来者不善的梅若鸿。 翠屏死后梅若鸿又去杜家想找芊芊解释清楚,却被手拿棍棒不怀好意看着他右手的家丁吓得心里发凉,只能安慰自己等他证明了自己的才能,芊芊就会重新拜倒在自己的梅干菜裤之下,回到水云间对着爹娘的牌位祈求保佑。 可是没有了杜家的支持,他也是开不成画展的,面对着那些装好框的画,梅若鸿也是一筹莫展。终于他知道了秦六爷主持开画展,提携画坛新秀的消息,听说醉马画会的成员也会参加就满怀期待地等六爷请他参加。 可是等啊,等啊,直到画展都开幕了,他还是没能等到那份邀请。带着愤愤,带着不平,他把之前准备好的画搬到画廊门外展示,相信那些有眼光的大师会赏识自己的。 画廊的员工自然不能让他这么捣乱,就去驱赶他,他立马咆哮起来,大吵大嚷地把醉马画会的成员和一些参观者吸引了过来。醉马画会的人对他自然没有没有好脸色,当即争吵起来,最后秦六爷出马了。 秦六爷对着他那几幅画,一针见血地评点道:“梅若鸿你试图把国画与西画,融合于一炉,可惜手法青涩生嫩,处处流露斧凿的痕迹。加以用色强烈,取材大胆,委实与人哗众取宠之感,综观梅氏所有作品,任性挥洒,主题不明,既收不到视觉上的惊喜,也无玩赏后的乐趣,令人失望之至!”在场的艺术报记者立马记下。 梅若鸿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你懂什么叫艺术吗?!你怎么可以胡乱批评我的画!” 汪子默不屑道:“怎么,你来搅局却连画展的主办者都不知道吗?秦少爷是世界知名的艺术评论家,艺术品收藏家,他要是不懂艺术,难道你懂吗?!” “更何况,你把画搬到这里来还不是让人看,让人批评的,难道你真的以为具有什么常人不及的天赋,别人看了只能赞扬不能指摘吗?要真是这样,你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钟舒奇同样不屑。 “不是的,子默,你一直说我是个奇才,舒奇,你也一直很欣赏我的画的,你们怎么能这么说?难道因为嫉妒,你们可以抛弃艺术家的气节吗?!没想到你们会是这样的人,联合起来打压我的才华,你们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梅若鸿表演西施捧心,可惜他的模样连东施都比不上,在场的观众都想自插双目来了。 秦六爷懒得和他废话,还有好些大师等着他亲自招待呢,对于这种人品低劣的家伙他可没什么耐性:“你不愿走也好,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有对比才更显得出优劣,那你就在这‘展览’好了,不过你要‘展览’就老实点,要是再敢大吵大闹捣乱的话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把牢底坐穿!” 说完不和梅若鸿废话,带着醉马画会的人离开了,顺便招呼“误入歧途”的参观者去欣赏那些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画作。 有了秦六爷的话,工作人员也不赶他了,只是冷笑着盯着梅若鸿让他不能捣乱罢了。梅若鸿只能看着画廊里人来人往,而自己的摊位前冷冷清清,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看一眼他的作品。里面一幅一幅的画被卖出,一个一个的画坛新秀得到大师的中肯点评,梅若鸿渴望地看着每一个路过的参观者。 直到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芊芊,太好了,你是来看我的画展的吗?我就知道你还是默默地支持着我的,芊芊我真是太爱你了!”梅若鸿突然窜到杜芊芊面前。 杜芊芊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只为了见见秦六爷,问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回信,没想到遇到这个几乎毁了她的男人,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她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狠狠地推了扑上来的梅若鸿一把就要跑进画廊,却不料—— “芊芊,为什么?我们不是想爱的吗?我送你梅花簪,你为我纹身,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突破艰难险阻永远在一起的吗?”梅若鸿咆哮。 刹那间,杜芊芊就被众人围观了,她好恨,好恨这个梅若鸿,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她听到已经有人小声地提起那桩“红梅事件”,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决定和梅若鸿撇清关系,不能给秦六爷留下不好的印象。 “梅若鸿,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已经有妻有女为什么还要来欺骗我的感情?!你的孩子你不要,你的妻子也已经被你逼死了,难道你还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已经受尽苦难,万念俱灰,幡然悔悟了,求你放过我吧!” 观众见杜芊芊声泪俱下,不像说谎,都明白了梅若鸿是个抛妻弃女的当代陈世美,对于这样道德败坏,禽兽不如的畜生,自然不会又好感。在一个小孩扔了一颗弹珠打碎了一副画的玻璃后,群众开始以实际行动表达他们的愤怒。 最后梅若鸿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的画也都被打破撕碎,好容易踉踉跄跄回到“水云间”,却只看到一片废墟,他的瓶瓶罐罐,他的插着画笔,他的剪刀画尺等工具,他的画好的画卷,画板,都被埋藏在这片废墟之中。 他最后的那一点点钱财都被用来雇人搬运他的画作了,他瘫倒在地上终于体会到走投无路,天崩地裂的感觉。没有了醉马画会的支持,没有了芊芊,没有了作画的工具,他无法典当画作,无法给人画肖像画赚钱,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吐唾沫,都有人向他扔石头,就连本地的乞丐都看不起他,最后他只能和野狗抢食,被狗咬得遍体鳞伤,狂犬病发作而死。 与他相比,杜芊芊倒是好过一些,因为她在画廊门外的几句话总算是给她,给杜家挽回了点颜面,但是她的名声已经坏了,秦六爷又不喜欢她,最后拖啊拖啊,拖到实在不能再拖的岁数,才在杜世全的安排下嫁给了一个老婆早丧的中年下属为妻。在婆家也是万分抬不起头来,稍有不和婆家人意的时候就会被撕开衣服指着她的红梅羞辱一番。 汪子璇孩子没了,丈夫没了,秦六爷也和谷玉农结婚了,醉马画会的人都已经知道她的本性,也不再把她当成女神一样敬着,供着,她就去其他地方找寻刺激,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来被痛心疾首汪子默送去北平的爸妈身边。终于豪放的性子有些收敛,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一个开酒楼的老板,可是之前的行为使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一个一个地纳妾。 有了法律上的保障,获得了谷家人的认可,秦六爷甜蜜地和谷玉农在一起,牵着画儿的小手,把度假结束回要回上海的哥哥嫂嫂们送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翠屏是个被旧社会三从四德所束缚的女性,除非被穿了,性格大变样,她还是会遵循她原来的轨道,悲剧地结束她悲惨地一生。 明天上演苍天有泪 155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6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在床上,床上沉睡中的男人不耐地翻个身继续睡,又过了许久,另一个男子拿着报纸走了进来,挥手给了床上的男人一掌,声音中充满戏谑:“云翔,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今天有个特大的好消息!” 云翔摸摸仍旧酸疼不已的腰肢,有些不好意思地拉起被子掩盖布满吻痕的精壮身体,推推那个男人:“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那人却一动不动,嘴上打趣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挡什么,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说着就要把被子拉下来。 “秦正道!”展云翔被这个在外道貌岸然,实际上各种流氓的男人弄得几乎要发火了。 “好了,好了,我真的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国已经颁布了准许同性恋结婚的法律,还有一系列的政策法规将会相继出台,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秦正道,没错他就是秦六爷秦正古的双胞胎弟弟,起/点男之一,把今天报纸上的头版摊开给云翔看。 “真的?!”云翔这下顾不了遮遮掩掩,拿起报纸,仔仔细细地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对方正贪婪地用眼睛吃他的嫩豆腐。 “没想到我们担心了几年的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正古那个家伙给解决了,总算没白费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弟弟。”秦正道看到报纸后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这才知道原来这样的立法都是为了那个只比自己早出生一秒却硬生生做了哥哥,压了他一头的家伙促使的,听说这家伙和未来的哥夫都已经见过家长了呢,唉,怎么样样都是他抢先一步呢。 “你哥哥,难道他也?”云翔好奇地问。 “是啊,他别的没什么优点就是手脚快,出生的时候这样,交男朋友的时候还这样,这不才回国没多久就在杭州定下婚事了,听五哥说对方是谷家的大少爷,三代单传呢,到最后还不是欢天喜地地祝福了他们,所以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不管你爹是怎样的老顽固,只要我出马一准没事,实在不行就把五哥请来!”秦正道和他双胞胎哥哥不同,没什么艺术细胞,从小就喜欢打打杀杀的故事,后来在国外念得也是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凭借他起/点男的特殊资质,十五岁就军校毕业,回到中国担任军校的教官,后来战火蔓延,他就辞了教职,拿起枪领上一班学生兄弟上了战场。毫无疑问,次次胜仗,哪怕再怎么危机的关头都能绝处逢生,每天都有忠义之士前来投靠,地主乡绅送钱送粮支持抗日,就这样队伍日渐壮大,实力也蒸蒸日上,外国的侵略者就在他和秦三爷一南一北的打击下,又是割地又是赔款,好不容易抱住了狗命龟缩起来。仗打完了,他和云翔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不他就心急火燎地咬出柜,要和这位好战友,好基友长相厮守,甜甜蜜蜜过日子了,于是就拉着不怎么情愿的云翔回到了桐城,没想到还没到桐城呢,就有这样天大的喜讯传来,就算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的秦正道也忍不住想要仰天大笑了! 听得秦六爷和谷家大少爷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展云翔心中有些底气,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和秦正道忙于战事,但对于这些世家豪门还是挺熟悉的,谷家家大业大,几乎垄断了江浙一带的丝绸、米粮生意,之前还送了不少粮食、布匹、财物劳军。谷家少爷他也见过,挺温文儒雅的一个世家公子,没想到却有如此魄力,真是令人敬佩。想来展家的生意只能占到整个桐城的一半份额,自己又是不受宠爱的庶子,就算不能给展家开枝散叶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那个四年前离家出走的展云飞回家没? “喂,大白天,你又想做什么?!”一阵战栗将云翔从思考中唤醒,那个怎么也喂不饱的秦正道的大掌正在他的身体上游移,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样的好消息真是令人精神亢奋,不如我们来做一些让人高兴的事庆祝庆祝!”说着,秦七爷扑到床上,压住展云翔,攻城略地起来。 “不……呀!”面对如此强有力的起/点小攻,展云翔只能丢盔卸甲,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 “哎呀,哎呀,看来今天大伙是不用赶路了。”在隔音不怎么好的门外站了片刻,秦七爷的副官没有敲门,喃喃着,“年轻人,真是不知节制。” “嘿嘿,张副官,你真是瞎操心,咱们七爷那是什么体格,标准的一夜七次郎啊,有木有!”展云翔的副官觉得他想的太多了。 “王副官,我不是担心七爷,是担心展将军啊,昨晚就闹腾了一夜,今天还来,你就不担心?!”张副官觉得对方太不知关心上峰了。 “(⊙o⊙)…”王副官也觉得自己做人下属做的太失败了,呐呐地说;“你也别太担心了,说到底展将军是七爷的人,你担心太过小心七爷吃醋,寻个什么事情发作你。” ……这下轮到张副官无语了,果然自己这些年鞍前马后服侍七爷,最后七爷还要吃飞醋发做自己?!算了,蹲在门后画圈圈吧。 第二天,秦七爷和展云翔带着两个副官和后面运送财物的车队来到了桐城。 “正道,你看,那家钱庄的标志,还有那家米店……这些那些都是展家的产业!”虽然不受展祖望重视,但这里毕竟是他长大的故乡,对于这里的一切还是很熟悉的。 秦七爷看着兴奋的云翔,想到伸手可得的幸福,难得露出微笑,一时间路上的大娘大婶小媳妇大姑娘们都着迷地羞红了脸,所到之处都是鸡飞狗跳,交通堵塞。 好容易来到亭台楼阁,画栋雕梁,占据了几乎半条“大林街”的“展园”,七爷看着门上装饰的红布,对云翔说:“看来你爹还是挺重视你的嘛,知道你回来还特地布置了一番。” 被七爷这么一说云翔倒是有些感动,原本他没有受到家里的回信还有些心灰意冷,没想到爹还是心疼自己的。 带着这样喜悦的心情,云翔直奔大厅。路上却听到老罗高惊讶地说:“二少爷,你怎么也回来了?” 好容易见到展祖望却被斥责:“你!你居然知道回来,一走就是五年,你心里还有这个家没有?还有爹娘没有?四年前我写信叫你回来怎么不回来?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展祖望的话没有说完,品慧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一见到云翔云飞,泪水便冲进眼眶,她急切的抓住云翔的手,打断了展祖望的话: “谢谢老天!我早烧香,晚烧香,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把你给盼回来了!” 说着,就回头看展祖望,又悲又急的喊:“老爷,难得云翔回来,你就不要赶他走了!” 云翔仔细的看品慧,见母亲苍老憔悴,心中有痛,急忙说: “娘!是我不好,早就该回家了!对不起,让您牵挂了!” 品慧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翔。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又摸他的面颊,惊喜得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你瘦了,黑了,好像也长高了……” 梦娴忍不住开口嘲讽:“哎哟!我以为咱们家的二少爷,是一辈子不会回来了呢!怎么?还是丢不开这个家啊!想当来信明明说不回家的,怎么混不下去还要回家让老爷养着你呀!” 展云飞昨天才回家,没想到今天云翔也回来了,他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到云翔的肩上,声音里包含不满:“你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服了你了!这么多年,你在军校享福却把这样一个家全推给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是钱庄,又是店铺……你知道展家这几年多辛苦吗?你知道爹差点累垮了吗?幸好爹挺住了,生意上也没有任何差错!你走的时候,是家大业大;你回来的时候,是家更大,业更大!你可以回来捡现成了!” 云翔话中有刺的顶了回去:“没错,展家一切如故,家大业大,气焰更大!可这也不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爹也不用这么辛苦,说到底这份家业爹是一心想要留给你的,就算我辍学回来帮帮忙也不会有任何好处!我又何苦自毁前途为别人瞎忙活!” 展祖望一回头,喝阻的喊:“云翔,你给我收敛一点,云飞怎么说都是你哥哥,展家到底是生你养你的展家,什么叫自毁前程替别人瞎忙活!你看看你如此嚣张狂妄,哪有半点为人子为人弟的样子,这些年的书都是白读了,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也罢,也罢,孩子都是前世的冤孽,总不能看着你饿死吧,今天就给你们兄弟两分家,免得闹出兄弟阋墙的事情来。”说着就叫纪总管把房契地契拿出来。 其实展祖望自从四年前写信叫云翔回家打理生意被拒后就对云翔不满了,加上这些年梦娴没少在他耳边说坏话对品慧的教子不严也有怨恨,这回云飞又回来的比云翔早一天,惊喜之后他就恨不得那个不孝、忤逆的小儿子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反正嫡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最佳人选,这个庶出的怎么看都没云飞顺眼。 听到要分家,品慧好似一个惊雷打在耳边,她知道这些年展祖望对自己和云翔有多么地不满,分家的后果明摆着就是云翔要吃大亏啊! 她大惊失色地哀求展祖望:“老爷,老爷,云翔才刚回来还没有成家,怎么能这么分家呢?难道只有云飞是你的亲生儿子,云翔就不是吗?” 梦娴讥讽道:“这个家原本就是云飞的,云翔才是孝顺的孩子,哪像云翔老爷亲自写信叫他回来你都不回来,已经是大不孝了,难道还想展家养他一辈子吗?没让他净身出户已经是老爷仁慈了。” 展云翔气愤地拉过品慧,大声说:“爹,看来你和大娘是巴不得我净身出户了,这样也好,我也有自己的家业不劳你们费心,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娘的卖身契!反正你有云飞这个孝顺儿子就够了,我娘就由我来孝顺!” 云翔愿意自愿净身出户,这可是梦娴他们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展祖望知道这样做传出去人家会说他这个做爹的太过偏心,对名誉有损,但是梦娴却给他出了一个绝对不会让人说闲话的主意,使他同意了云翔的要求。 就这样,不到半个小时,云翔就半强迫地把品慧拉了出来,对等在门外的七爷打个招呼牵马去了郊外,和品慧详谈。 品慧见了神采奕奕、俊朗不凡的秦七爷和那几辆马车,就知道云翔说的“自己的家业”也许是真的,现在听了云翔的介绍更是高兴不已:“太好了,云翔没想到你这么争气,都当上将军了!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见母亲留流下激动的眼泪,云翔再次宽慰道:“是啊,娘,这些年我不仅积攒了军功还攒下了一份家业,在南边也有房产,田地,南边的达官显贵都要给儿子一份情面,要是经商保证很快就能赚回比展家三代还要多的钱财,所以您不用担心,就算没有脱离了展家,儿子也能给你提供优越的生活享受。” “分了家也好,离开了展家你就不用受大娘的欺压,到了新家,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女主人了。” “说什么呢,到时候真正的女主人当然是你的媳妇喽,对了云翔你在外头这几年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姑娘?” “嗯咳!”秦七爷听到这里没了耐性,暗示云翔赶紧从实招了。 “那个,娘,我看你身体不太好,不如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没想到小小的桐城还有一家外国人办的医院。”云翔顾左右而言他。 秦七爷具有军人的干练特质,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就上前一步,向品慧行了个礼,朗声说:“阿姨,这些年我一直和云翔在一起,并且想永远在一起,请您成全我们!” 156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7 秦七爷具有军人的干练特质,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就上前一步,向品慧行了个礼,朗声说:“阿姨,这些年我一直和云翔在一起,并且想永远在一起,请您成全我们!” “嗖嗖”地一阵风刮过,云翔一动不敢动,品慧有些迷惑地眨眨眼睛,问了一句;“秦七爷,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不等云翔阻止,秦七爷翻开报纸的头版,递给品慧;“阿姨,我和云翔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彼此之间已经产生了不可分割的感情,正好政府通过了关于同性婚姻的立法,也就是说我们的感情和婚姻能够得到法律的认可与保护。至于孩子可以从我几个哥哥身边过继,也不用担心。我想和云翔结婚,请您成全我们!” 品慧诧异的眼神在云翔和秦七爷之间转来转去,感受着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联系,云翔的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秦七爷浑然天成的正气昂然,更重要的那一股股怎么可掩盖不住的超强霸气……最后她笑着同意了,还假意叹气道:“唉,这么好的小伙子片偏偏看上你了,要不是我早生了20年,又是你娘,真想争取一回。” 云翔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解决,心中大石刚刚放下,听了娘的话嘴角止不住地一阵抽搐。 秦七爷粲然一笑,在阳光中熠熠生辉,犹如天神一般和颜悦色地扶起品慧,亲切地说:“从今以后我也和云翔一样叫你一声娘吧。看您的气色不太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也好让云翔宽心。” “好啊,没想到云翔这傻孩子傻人有傻福,能和你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青年在一起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下子,品慧扔了亲生儿子,和七爷亲亲热热地走了。 在云翔的目瞪口呆中,一行人渐行渐远,他还不敢置信地呐呐着:“不是吧,就这样解决了?那我岂不是白白担心了这么多年?喂,你们别走那么快呀!” 圣心医院医生给品慧做了身体检查,对云翔说品慧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虽然从前的底子还在,到底年纪大了,不堪旅途劳累,最好先再桐城调养一段时间再去南方。 既然医生这么说了,张副官很快给他们张罗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那院子极大,房间又多又宽敞足够所有人住下,还有库房能放下七爷带来的“聘礼”,出了门多走几步就是玉带溪,溪水清澈透亮能够直接饮用,附近人浓烟稀少,只在五里外有个“寄傲山庄”,的确是一个休养的好去处。 在院子里住下,除了每天陪陪品慧到处走走,聊天,让她的身心得到放松,七爷和云翔就是去山上打猎,钓鱼,给品慧加餐,两个副官对品慧也是毕恭毕敬,欢喜地品慧早就把在展家的一切不愉快都撇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山上先是传来阵阵马蹄声,接着是男人、女人、小孩的怒骂声、啼哭声,伴随着滚滚浓烟向云翔居住院子袭来。 “娘,您别担心,我们带着枪呢,要是土匪敢来一定叫他有去无回。”云翔赶紧到品慧的房里安慰她。 “没事的,我已经让张副官去打探消息的,等他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七爷也随云翔安慰品慧。 过了一会儿张副官回来了,他的脸上被浓烟熏得黑黑的,喝了几口水才徐徐道来:“原来是那‘寄傲山庄’的人欠债不还,对方去要债,要收回那块地皮,那家人不肯,吵闹起来,不知怎么地火把点燃了堆放的柴草就着起火来。那家人也都是不晓事的,看到起火了还跑进火场只为了一只小兔布偶,结果当家的男人烧死了,只留下两个成年的女儿和三个小孩。” “这是谁家要债这么大动干戈,还弄出人命来了?”云翔好奇道。 “这……”张副官有些不好开口,“好像是展家钱庄的人。” 听到是展家,云翔也没什么想说的了,早点洗洗睡吧。 他们想置身事外却屡屡被打扰,这不,天才蒙蒙亮,就有女孩子在外面敲门求救,来人正是狼狈不堪的萧家人。 前些日子展家分了家,展云飞就正式接手展家的事务,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溪口那块拖了足足一年的地皮,展云飞要获得那些掌柜的认可必须尽快顺利解决这件事,他本人又是个只知道风花雪月,就算钱递到他手里,他都嫌脏的主儿,又怎么会主动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没办法,展祖望这次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为了替儿子树立威信,就私下示意纪总管以云飞的名义处理这件事,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和原著差不多了,只是这回被萧家姐妹记恨的“大恶人”不是展云翔而是展云飞了。 因为在洗衣服的时候见过秦七爷和展云翔的样貌,在起/点男无敌的魅力吸引下,走投无路的萧家姐妹居然头一个就想到向他们求救。 一开始,七爷他们见这几个女孩、小孩挺可怜的,就一时心软收留了她们,可是萧雨凤总是不自觉地向秦七爷哭诉那天夜里的可怕景象,萧雨娟则指天画地的大骂展家的为富不仁,展家大少爷的冷血无情,企图用眼泪和口水打动秦七爷。 这样的行为大大占用了秦七爷和云翔的独处时间,不禁惹得云翔不满就连品慧也察觉了那两个女孩的不良企图。品慧从前是戏子,学的都是察言观色的本领,后来成了展祖望的妾室从前的本领也没落下,可惜展祖望是个刻板的老古董,偏心到极点的老头子,云翔那些年又不在身边这才处处被梦娴打压。现在她当然不能让这对姐妹破坏了云翔的婚事,就说着宅子里除了她就都是男人,对她们名声不好,不如给她们点钱,另外给她们找个住处。 萧家姐妹又怎么会愿意,萧雨凤泪眼婆娑地恳求品慧不要赶她们走,她们会做活报答她的大恩大德的,萧雨娟就嚷嚷着为富不仁什么的,双方正在拉锯着,遍寻萧家姐妹不着的展云飞带着和他形影不离的阿超找上门来了。 “云翔!你怎么在这里?” “展云飞,你怎么来了?” “什么?!你就是展云飞,那个烧我们房子的魔鬼,就是杀死爹的凶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受死吧!”萧雨娟愤怒地拿出手枪,给了他一枪。 “啊,雨娟,他曾经救过我啊!”萧雨凤飞扑。 “萧姑娘住手!”七爷立即夺下她手中的枪,叫副官把流血倒地的展云飞送去医院。 可展云飞这个情种,此时还念念不忘地想要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没……” 没说完呢,就体力不支倒地晕过去了。 第一次开枪杀人,萧雨娟现在有些害怕了,打着哆嗦告诉自己,自己没有做错,展云飞是杀人凶手,是害她们流离失所的大恶人,她没有错,她只是要替爹报仇! 雨凤这时也顾不上是不是伤害了好人,抱着发抖的雨鹃安慰着,还要安慰被枪声吓傻了的,小三小四小五。 秦七爷头疼地按按额角,把两个副官叫来问道:“是谁把枪给萧雨娟还教她怎么拉保险栓的?” 张副官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认错:“七爷,是我。我只是看那两姐妹总是缠着你,所以……” “好了,不要辩解了。你把武器交给她就是大错特错了,现在出了事,是你负责还是她负责啊?!”七爷没好气地斥责,“云翔才刚刚脱离了展家,这次展云飞在云翔面前被打伤,岂不是又要把云翔卷进去了。你的眼光还是不够长远啊!” 张副官一想也对,到最后反倒会连累云翔,赶紧承担责任:“七爷,都是我的错,我会一力摆平的!” “那好,你去向展家解释清楚,明天我就带云翔他们回去。顺便把从前苛责过云翔母子的人都给我梳理一遍,不要留下隐患!”七爷顺势说道。 “啊?属下一定办到!”张副官心中流泪啊,七爷啊七爷,你还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啊,一有机会就发作我。 云翔送云飞去了圣心医院,幸好雨鹃还是第一次用枪,虽然离得很近,却没有伤着心脏这样的要害,只是腰身中了一枪,取出弹头,止住血,做好消炎工作就没什么大碍了。 等这些事情处理好,展祖望和梦娴就在阿超的带领下赶来了。展祖望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喝骂道:“云翔,当初是你要净身出户的,我可没逼你,没想到却包藏祸心,把展家的仇人留在家里,差点害死了云飞!你以为云飞死了,展家的家业就是你的了吗?!想的美,今天我展祖望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就算云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这时,张副官匆匆赶来,拦住了扑上去要和云翔拼命的梦娴,大声说:“开枪的是萧雨娟,那把枪是我的,不管展将军的事,你们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好了!该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我不会抵赖的!” “呵,你以为我很稀罕展家二少爷的身份吗?!断绝父子关系,我还巴不得呢!”知道这时展云翔才有机会说话,“还有你的宝贝嫡长子就在里面,伤势处理过了,没有生命危险,你好放心了!” 说完,不再理睬目瞪口呆,脸色难看地像猪肝一样的展祖望,转身就走。 第二天在向品慧说明缘由后,七爷和云翔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桐城,只留下含泪咬着手绢的张副官一个人孤零零地进行收尾工作。 张副官虽然有时有点脱线,可到底是起/点男,调教出来的人啊,这些年也是水里来火里去拼杀出来的,要对付萧家众人和展家人还是手到擒来。 先把院子一卖,给了萧家姐妹一点钱就让她们自寻出路了,秦七爷都被雨鹃连累地不得不离开,雨凤她们也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只能带着对秦七爷的美好记忆与向往投向展家对头郑世奎的外室的“待月楼”,做起了卖艺的营生。 因为这次逼债,烧毁寄傲山庄的不是展云翔而是展云飞,萧雨凤也没有理由原谅展云飞,进而和他发展爱情了。 可是展云飞伤好了之后,仍旧不断纠缠她,到待月楼捧场,给很多小费,弄得雨凤不甚其烦,最后也学雨鹃的样子在身上配备了两把匕首,准备随时和他同归于尽。 可是当她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展云飞却突然不来了,她不知道此时的展云飞正被另一个女人不堪其扰地纠缠着,那就是他从前的小影子——纪天虹。 云飞走了,云翔也没有从军校回来,到了年纪的纪天虹没有办法只能嫁给了展家的一个小厮,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留在展家,默默地等候云飞的归来。 现在云飞回来了,却又爱上了抛头露面卖唱的女人,她怎么甘心这样地失败,所以她鼓起勇气疯狂了一回,不顾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就在云飞茶水里下药爬上了他的床。 且不说那夜是如何的蚀骨*,可是欢乐过后,纪天虹止不住地腹痛,她想要求救,展云飞却仍卖力地冲撞着,最后她的体力渐渐不支晕了过去,云飞也在激/情过后,陷入熟睡之中。直到第二天,才被来叫云飞起床的阿超发现,惊叫起来。 毫无疑问,纪天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纪天虹本人也气若游丝,差点死掉。她的丈夫发现自己戴了绿帽子,就向老爷索要赔偿不然就去告云飞通/奸! 为了保全展家的颜面,展祖望只能满足了那个小厮的狮子大开口,殊不知展家的名声早就被他自己弄没了。那时展祖望前脚把小儿子净身出户,后脚就让人散播云翔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被逼无奈不得不分家的消息,这消息云翔本人也知道,却没有理会,反正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桐城了。可是在医院里他却自己喊出了云翔自愿净身出户的话语,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更不要说后来小厮拿了钱决定去其他地方另谋出路,在离开的时候把展祖望的不慈,梦娴的不仁爱,展云飞的丑行,三人联合起来把云翔逼走的事实告诉了周围的人。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展家又是当地有名望的家族,普通人八卦的对象,萧家姐妹还编了一首曲子,每天都要唱个两三场,都是骂展家冷血残酷的,一时间展家的家声跌倒了最低点。 157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48 纪天虹做出这种事情来,即使那小厮拿了赔偿金离开没有追究,展家也不能接受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展云飞也不愿为她负责,甚至觉得她的存在是自己人生的一个污点,这样的自己哪还有资格追求纯洁的雨凤呢?纪总管也被这个女儿弄得没皮没脸,饱受他人的笑话。 在大家有意无意的忽视下,纪天虹没能熬过去,没几天就死了。她一死,纪总管就把他能搜罗到了展家的财产都打了一个大包,带着儿子离开这个伤心地,另谋出路去了。 直到这时,一直为儿子的丑事焦头烂额的展祖望才惊讶地发现展家的现金几乎全部被纪总管偷走了,银楼里新近的一批首饰也被卷走了,虽然房产地契还在,一时间却无法变现,展家产业的资金链断了。 从前引以为左膀右臂的纪总管一走,资金链一断,展祖望更是忙得焦头烂额,每日每夜的睡不着觉,一缕一缕地掉头发。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梦娴只会打理后宅,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最后只能让最看重的嫡长子分担一些。 展云飞负责去向从虎头街钱庄借贷的人要债,这个锦衣玉食含着银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还不知道他家已经到了危机时刻,看到那些欠钱不还的百姓生活困苦的样子,就大义凌然的把那些借据都给毁了,那些抵押都还给人家了。 展祖望见儿子这么快就收好了虎头街的烂帐,心中大喜,打开账本一看却恼了,脸色阴沉的说: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事情办好了吗,虎头街的钱去了那里?” 展云飞沉不住气了: “爹!你的意思是说,我把虎头街的钱用掉了,是不是?虎头街那个地区的帐,你到底有多久没管了?这些年,都是纪总管,天尧在管,是不是?” “你不用管他们以前是怎么管的,只说你经手之后怎样?为什么亏空那么多,你给我说个道理出来!”展祖望生气的说。 “当你有时间的时候,应该去这些负债的家庭看看!他们一家家都有几百种无法解决的问题,生活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误以为‘盛兴钱庄’可以帮助他们,而抵押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结果利滚利,债务越来越大,只好再借再押,弄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现在,我们钱庄有很多借据,有很多抵押,就是收不到钱!” “收不到钱?可是,帐本上清清楚楚,好多钱你都收到了!” “那不是‘收到’了,那是我把它‘注销’了!” “什么意思?” “好像冯谖为孟尝君所做的事一样,就是‘长铗归来乎’那个故事。冯谖为孟尝君‘市义’,爹,我也为你‘市义’!” 展祖望跳起身子,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干什么?你把那些借据和抵押怎样了?” “借据毁了,反正那些钱,你几辈子也收不回来!” “你把它做人情了?你把它毁了?这样经营钱庄?怪不得亏损累累!你还有脸跟我提什么‘孟尝君’!”他把桌子一拍,气坏了:“你活在今天这个社会,做些古人的事情,你要气死我,还是把我当傻瓜?你不是什么‘冯谖’,你根本就精神不正常,要不,就是标准的‘败家子’!你知不知道纪总管父子把家里所有的现金都偷走了,现在家里的产业周转不灵,正是需要现金的时候,哪怕只收回一些利息也好,没想到你却连本金都给免了!幸亏我没有把全部钱庄交给你,要不然,你全体把它变成了‘义’,我们都喝西北风去!” “你不要激动,我并不是全体这么做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钱庄的帐目彻底整顿一下,收不回来的呆帐,做一个了结,收得回来的,打个对折。都说千金难买好名声,只要有仁义之名在外,这些钱很容易就能赚回来……” 展祖望挥着袖子,大怒: “我不要听了!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只能做善财童子!败家子!前阵子你还每晚都去待月楼,给那对想要杀你的萧家姐妹捧场,是不是?” 展云飞惊跳起来,一股热血,直往脑门里冲去。他拚命压抑着自己,瞪着父亲:“没错,我的确不是经商的料,虎头街的业务,我确实做得乱七八糟。但我去捧场都是在为展家赎罪,要不是爹你……” 展祖望大怒,心里对云飞仅存的感情,也被他的咄咄逼人赶走了,他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大喊: “你放肆!我对你那么疼爱,那么信赖,你只会让我伤心失望!为了你,我把和云翔断绝了关系!可是,你呢?对长辈不尊敬,对事业不能干,只在女人身上用工夫!你写了一本《生命之歌》,字字句句谈的是爱,可是,你的行为,完全相反!你不爱家庭,不爱父母,不爱工作,只爱女人!你口口声声反对暴力,歌颂和平,萧家妹妹想要杀你却不知反抗!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你,你自己认为是‘无缺点’的吗?” 展云飞也大怒,心里对父亲最后的敬爱,也在瓦解。他气到极点,脸色惨白: “我从没有认为自己‘无缺点’,但是,现在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无优点’!你这样的评价,使我完全了解,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了!你把我说得如此不堪,好好好,好好好,如你所愿我这辈子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说完就摔门出去,却被听到父子之争的梦娴用眼泪挽留住了,只能叫上阿超去外边散散心。 散心也没什么好去处,只有待月楼才是他的归宿,即使雨凤一直不愿原谅他,听他的解释,即使雨鹃每次见到他都喊打喊杀的,即使她们唱的小曲都是辱骂展家的也无所谓。只要看着雨凤美丽的身姿,甜美的歌声,他的灵魂就得到了救赎。 更不要说这天他还在待月楼遇上了宽容豁达的郑老板,他说的没错,小赌怡情,自己的运气也不错,小试身手就赢了两千块,当然这些钱是不会交给古板老爹的,都充作了雨凤唱曲的小费。果然受了小费,雨凤对他也有了个笑脸,真好啊! 其实这都是萧家姐妹和郑老板设的局,郑老板一直不甘心“展城南,郑城北”的称号,立志要一统桐城,正好遇着了矢志报仇的萧家姐妹,展家大少爷是个没头脑的喜欢听人吹捧的,正好一边引诱展云飞入局,将展家的产业蚕食鲸吞,一边收获萧家两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一箭双雕。 就这样尝到了赌博的甜头,又有美人相伴,展云飞立即化身为火山孝子,一掷千金只为博心上人一笑。 很快,云飞的好运气没了,成了十赌九输的场面,可他还要充场面当大爷,一而再再而三地向“知己”郑老板借钱,借据看都不看就签上了大名…… 终于,有一天,郑老板数数借条觉得差不多了,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把展云飞和阿超绑了去展家要债。 这时展祖望才知道在他为展家忙的吃不好睡不好的时候,他的大儿子却悄悄地拆自己的台,他不甘心啊,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用呢,云翔已经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离开了桐城不知去向,自己唯一的根苗就是云飞了。 一夜之间绸缎庄、粮食店、银楼……甚至这座大宅都被转卖,只为偿还云飞的赌债。在桐城能够一口气吃下这么大的产业的除去郑老板也别无他人了,所以价钱被压的很低,展祖望一家三口遣散了所有下人,连梦娴的首饰都给典当一空才还清了所有债务。 这三人才算是真正的净身出户,他们不像云翔,有恃无恐,生活水平一落千丈不说,连个存身之处都没有。好容易找了个破旧的庙宇住下,展祖望经受这样的打击,很快就形销骨立,除了每天骂云飞“败家”做不了其他事情,梦娴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医生早就说过她只有没多久好活了,这下断了人参燕窝这样的补品、好药供着,她也只能苟延残喘地等死了,每天疼得死去活来,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大小便都失禁了。 展云飞知道被骗以后,还跑去待月楼找雨凤,却被结结实实捅了一刀,阿超要闹被郑老板的人乱棍打出。好容易清醒过来,阿超要送云飞去圣心医院医治,因为没钱被拒之门外,只能再把他背回庙里,这时云飞已经伤口感染神志不清地说起了胡话。 展祖望见唯一的根苗这个样子,就舍不得骂云飞了,只会骂阿超不尽心,不能保护大少爷,没用什么的梦娴和起齐妈也扑上来骂阿超。 阿超受不了就跑了,反正他的卖身契已经不在展家手上了,没必要留下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己有一身本事,投入郑老板门下一定会受到器重的,到时候攒了钱就和雨鹃结婚…… 阿超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怎奈张副官早有准备,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张副官一个闷棍,划花了脸,灌了哑药送到郑老板的黑煤窑里去了。 就在郑老板志得意满迎娶萧家姐妹进门的那一天,他的黑煤窑草菅人命的事情暴露了,受害者家属扛着锄头,扫把来要说法,赔偿,在混乱当中郑老板被激愤的家属打死了,喜事变丧事。萧家姐妹被当成了扫把星,大太太火起来就把她们卖了,从此天涯海角不知所踪。 成年的姐姐们不在了,小四作为唯一一个男孩子,只能辍学不读,打工供养姐姐妹妹,可他年纪小,又没经验,整天忙得团团转还赚不回多少钱。因为他忙着赚钱,小三和小五就帮忙做家务,洗衣服,小五的小兔儿布偶掉在水里,然后…… 郑老板死后,他从前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坏事都被挖掘出来,为了赔偿受害者,他的太太们只能变卖产业,郑家一统桐城的时代很快过去,现在是张家天下了。 张副官特地去破庙一趟,笑眯眯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此时梦娴已经撑不住死了,得知云翔的成就,展祖望悔不当初,云飞拖着病弱的身子不敢置信地大喊:“这不是真的,你在说谎!云翔怎么可能过的比我好?!” 张副官怜悯地说:“好吧,你想自欺欺人也没有关系。但是整个桐城的店铺酒楼很快会再度易主,回到展将军的手里,而你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他打算把桐城的产业当做上司的结婚礼物送给云翔。 张副官走了,齐妈也在劳累中去了,展祖望一个人拦不住云飞,云飞忍不住去赌,拿不出钱来,被赌场的打手打了一顿扔到垃圾堆去,晚上被前来觅食的野狗吃了。 展祖望找不到儿子,年纪又太大了打不了小工,只能乞讨度日,最后死在一条臭水沟里。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我回来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想农历二十九完结这卷,年初一就开始上番外的,没想到妈妈突发胃穿孔,这个年都是在医院里过的,然后天天陪着,医院里的环境我也写不了文,人也和疲惫,所以耽搁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明天上迟到的新春番外! 158迟到的新春番外一 还珠之夏紫薇 to随便敲一个吧,懒得想了 乾隆年间夏紫薇(此乃正版的,不是上面那个恶搞的)带着金锁上京寻父,不知怎么的跟个没头苍蝇似地要给太常寺的梁大人讲故事,梁大人自然是没有这个闲工夫听故事的,命官兵推开二人扬长而去。 围观群众急忙扶起二人。一个老者摇头叹气的说:“大下的‘大人”都一个样,你想请他们帮忙没有足够的银两开路事情是办不成的。不过……”老者捻须,双目透出精光。 “不过什么?老丈你有什么办法吗?”紫薇病急乱投医,赶紧扯着他的衣袖发问。 “哎呦,哎呦,男女授受不亲,小姐还请放手。”老者见她那副焦急的神情赶紧躲开,“老身身边有几本好书,只要看了这书小姐就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所向披靡。” “书?”紫薇迷茫了,难道是无字天书,看懂的人就能立地成佛。 “没错,就是书,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当然也可以教你怎么为人处世,排忧解难!怎么样?小姐有没有兴趣看一看。”老者说话时颇有神棍的味道。 紫薇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寻父的*胜过一切,就跟着那老者回家取书了。老者是个好人十来本书打了一个大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分钱都没要她的,全部白送,只是嘱咐她一定要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全部看完。 碰到这样的好心人紫薇和金锁都是感激不尽,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些书能有什么作用,却还是一回到客栈就挑灯夜战,金锁在一旁端茶倒水。 看着看着,紫薇不禁冷汗连连,她觉得自己要不是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就是得到了神明的启示,自己的母亲已经未婚先孕败坏门风,难道自己也会交友不慎,还在孝期就与人谈情说爱,被人抢走身份地位还得为她为奴做婢,低三下四,胆大包天偷走宫妃,最后落得个落户云南过得连现在也不如的境地吗? 熹微的晨光中,油灯干枯,蜡油凝结,《还珠之皇后难为》、《还珠同人之太后》、《还珠同人之恣意绽放》、《还珠之梦醒时分》(排名不分先后,都是j看过滴)……一本本地摊开在紫薇面前,那怵目惊心的字句,像一根根的针,狠狠地扎进她的心肺,让她心痛难忍,使她呼吸困难。一夜之间,紫薇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全都颠覆了,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爱情最伟大,人生之中更重要的是责任,是道德,是规矩。 母亲的生命枯井论只是无病呻吟的自我安慰,乾隆早已忘记了她的存在,从十九年之前就是,而母亲竟然还沉醉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帝王之爱中不可自拔,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难道自己还要重蹈覆辙,做一个不贞不孝,不三不四的女人吗? 紫薇默默地思考着,回过神来发现金锁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不禁感动万分。在这世上只有金锁才会一心替自己着想,难道要把这样难得的忠心仆人和好姐妹像块抹布一样丢掉吗?不,绝不。自己是小姐,是金锁的主子,自然要活得好好的,拿回自己的身份地位,也要让金锁活得好好的,关心她,让她的忠心得到回报! 紫薇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这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关心自己,陪伴自己的人。 她参考了“攻略”,带着金锁,背着从不离身的包袱走进了大理寺…… 当乾隆看到那把画着荷花题着词的折扇和那副“烟雨图”,听到那句饱含辛酸的“皇上,您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时,匆匆忙忙就要认女儿,倒是紫薇虽然一脸悲痛却执意请皇上调查此事,求一个名正言顺。 对此,乾隆动容了,原本十分不满的皇后也动容了,想着虽然做娘的不着调,看着这女儿倒有些明白事理,也罢,到时候查出来事情没错的话就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公主身份,算是对她娘这十九年苦苦等待的补偿吧。 等去济南调查的人一回来,紫薇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格格,当然没有“还珠”这个奇怪的封号。本着低调的原则,紫薇一进宫就向皇上和皇后请求让她茹素守孝,对此乾隆又是大加赞赏,更是喜欢,皇后也点头称赞。 接下来的三年,紫薇就在西三所安安静静地茹素念经,抄经书中度过,金锁也经过一番训练变成了她身边的大宫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当然,即使没有了小燕子,乾隆也不会忘记了紫薇,他觉得这个女儿孝心可嘉,只是总呆在屋里对身体不好,就拉着她去看满藏比武。看着福尔康和塞娅在台上你来我往,拳打脚踢鞭飞,不禁有些迷茫,台上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会把自己引入万劫不复的人吗?那个会让自己说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对象?可是他除了鼻孔大一点,举止动作装十三了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好的呀。一个包衣,一个凭着裙带关系就敢和皇子称兄道弟的包衣,还整天想着尚主,想着抬旗,现在还一番“英雄谁属?非我莫属”的样子和一个女子打得不可开交,没看到台下那些真正有本领的人,比如富察家的儿子都在暗自偷笑吗?看来这次这个福尔康是“嫁”定了! 是的,这回没有了紫薇,晴儿又要到第二部才会出现,福尔康就带着他那□的大鼻孔出嫁从“妇”,一开始还有一年一封的家书,后来就再也没有音讯了。当然到那时候整个大清都找不出人想念他,担忧他了。 很快第二部就拉开了序幕,太后照例是要刁难紫薇几句的,可是紫薇本着打不还手,骂不还手,闲言碎语左耳进,右耳出,指桑骂槐听不懂的原则,让太后尝了尝一拳打在棉花包上的感觉。又有皇后,皇上的好言劝解,太后也就放手了。 因为这个格格身上没有故事,没有精彩,晴儿也不像原著一样和她走得近了,每天只顾着痛惜那个可以陪她整晚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青年才俊已经不在了。本着同样的对福尔康的惋惜,对乾隆的不满,晴儿和永琪、尔泰越走越近,不知怎么地就和尔泰看对眼了。令妃乘机造势,整个皇宫又开始流传晴儿和尔泰的“那一夜”,听得太后皱眉不已,对晴儿的管束严了不少。太后喜欢尔康,好歹他还是个御前侍卫,看着也是雄纠纠气昂昂,可是尔泰就不成了,就一个永琪身边的小跟班,功不成名不就的,再就是晴儿移情别恋的事情太难听了,有损闺誉。 幸好太后严了没多久就被回疆公主含香吸引了注意力,晴儿一人身担紫薇和小燕子两人的责任,想和五阿哥他们把含香弄出宫去,使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到底人单力薄,含香还没运出宫呢,就被发现了。 这下皇帝震怒,太后震怒,参与此事的一干人等都被从重发落,五阿哥被圈禁了一段时日后出宫建府,只是个小小的贝勒,整日里借酒浇愁。晴儿也不受太后待见,送出宫去交由她的亲属抚养,接着又迁怒到令妃,看在她的肚子的份上暂时不迁宫,但分位却降到了嫔,这下不管她生男或是生女都不能自己抚养了。至于福家的人就更别提了,做出如此祸乱宫闱的事乱葬岗上再相聚吧。连皇子大臣都这个样子,含香和蒙丹就更没有幸存之理,渣隆表现出他渣的一面,当中蒙丹的面把含香给ooxx了,手段极度残暴,看的蒙丹睚眦欲裂;接着又当着含香的面把蒙丹给碎尸万段,生生把个香喷喷的大美人折磨疯了。 紫薇听到金锁打听的来的消息,为这个皇宫的险恶,为乾隆的冷酷残忍心寒不已,念一句“阿弥陀佛”,再次感谢那天赠书的老者,使她能够在这样的地方保全自己。 接下来她出孝,后来又出嫁,嫁给了一位蒙古王爷,当她坐着八抬大轿,穿着美丽的嫁衣带着大队人马向遥远的蒙古大草原进发的时候,她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皇宫中尔虞我诈的生活对她来说还是太过艰难了,幸好当年娘安心地在大明湖畔等侯,要不然…… 紫薇离开了,在广阔的蒙古草原上寻找到了新的生活,至于后来在中原发生的事情,她不关心,我们也无从知晓了。(其实是j同学米有看过第三部) 还珠之夏老爷 十九年前的大明湖畔,夏府的老爷,也就是夏雨荷的爹,在散步的途中捡到了一本书,本着增广见识的理念他把书带回了家中,仔细阅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什么“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什么“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什么避雨,什么小坐,什么小住,什么珠胎暗结,什么回到京城就忘记了……最重要的是什么叫做“我外公有自己的骄傲一气、就病死了!!!” 奶奶的,搞什么嘛,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写死了,究竟是哪个混帐家伙这么一派胡言,血口喷人,虽说自己只是个秀才好歹也有一份富足的家业,牙好胃好身体好,没有什么心脑血管疾病,怎么会一气就给气死了呢?!就连周瑜都是被气了三次才被气死的,自己才没有那么脆弱呢。 夏老爷一生气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的罪过什么小人,对方写了这种东西来恶心他,可是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来会是谁。自己一向小心谨慎与人为善,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谁会做这种事情,特地写本不堪入目,毫无体统的小说来膈应人? 原本夏老爷以为这只是一场无聊之人做出来的恶作剧,不想理会,可是当晚在夏雨荷的闺房里传出了一阵香艳露骨的琴声与歌声:“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了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夏老爷站在门外听了半响,明白了,原来那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老天给他的启示,那本书上写的内容都是将来会发生的事情啊!不行,绝对不行!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未婚生女,不能看着夏家的门风败落,更加不能等着自己被活生生气死! 夏老爷一瞪眼,一跺脚,一狠心,决定严加管教思春心切的女儿,抓紧张罗她的婚事,还有从今往后不管是谁想要避雨什么的都要拒绝拒绝再拒绝!哪怕他是皇帝也要闭门不纳! 夏老爷一发话,整个夏府就开始迅速运作起来。夏雨荷身边的小丫头都被配了小厮,和她隔离开来,她的身边换上了一群扑克牌脸的老嬷嬷,三句不离“规矩”二字,琴被收进了箱子里,《诗经》《汉乐府》什么的都被换成了《女戒》《女则》,写诗唱歌什么的想都别想,这么有空不如抄抄《女戒》陶冶情操。 接着夏府迎来送往许多媒人,茶水都喝掉了一缸子,下人打扫的时候都不用抹地,地砖都被媒人的唾沫打湿了。没过多久夏老爷就快刀斩乱麻地把婚事给定了,对方也是个秀才,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好歹也是门当户对,而且有上进心,听说天天在家头悬梁锥刺股呢,指不定以后还能成个状元、探花。 夏雨荷听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定下来,又怎么甘心,对她来说没有爱情的人生就是一口枯井,没有爱情的婚姻简直生不如死,她还要等待那个可以让她爱一辈子恨一辈子的男人呢!可是没等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被冷酷无情的嬷嬷们镇压了,自此每日除了抄写《女戒》《孝经》就是学习如何打理家务,处置下人,忙得像个陀螺团团转,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手腕酸的抬不起来,脑袋了好像挤了一堆浆糊,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有嬷嬷在边上唠唠叨叨。晚上一粘枕头就睡得黑甜,连做梦的功夫都没有,哪还有空想什么梦中情人,如意郎君。 就在夏家小姐忙着学规矩,学当家的本领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夏老爷差点被茶水呛死。 “你说什么?那人要做什么?”夏老爷瞪着眼珠子,脸红脖子粗。 “来人说想在府上避雨。” “不行,绝对不行!”夏老爷疾言厉色,这个乾隆皇帝还真是自己的劫数啊,刚刚差点被呛死,这可是比被气死还要丢脸的死法呀!“就说家里没有人,不能放陌生人进来,送他两把伞,让他去别处避雨去。” 把皇帝赶走这种事情就算事先做再多的心里准备也还是惴惴不安的,就怕哪天祸事临头,幸好直到御驾回宫都是一切平安。夏老爷才能放心地操办女儿的婚事,考察一番嬷嬷们的成果,夏雨荷真的好像变了个人似地,低眉顺眼,笑不露齿,言辞之间也没有了轻浮之意,端庄起来了。 夏老爷考察的很满意,摸着胡须,笑着点头,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就是那对熊猫眼有点吓人,就快出嫁了就让她睡个好觉吧。 夏雨荷出嫁的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婆家有些小小的失望,可是夏老爷却笑弯了眉毛,头胎生女儿没关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这孩子不要叫“夏紫薇”就好。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夏雨荷已经从一个思春的小姐成了成熟老练的举人娘子,大女儿早已出嫁,儿子的媳妇都怀孕了。这些年她的丈夫很是赚了些钱,也纳了几房小妾,家长里短,磕磕碰碰地就这么过吧,往日的美好憧憬早已成了烟消云散。 乾隆二十五年,也就是十九年后,既原著中夏紫薇上京寻父的时间,夏老爷还是去世了。这次他也没死的那么憋屈,正好相反,他这回是笑死的。 当日正好是他的六十大寿,夏府里客似云来,一个亲戚就说了这么个传言给他听:在这附近有个皇商家庭,那家男人死得早,只是一寡母带着独女夏金桂,这夏金桂自幼娇生惯养,顺风顺水,遂养成横行的性情,自己尊若菩萨,他人秽如粪土。不知怎么的就未婚生女,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搞不清,和她母亲一样的脾气性情,因她出生时紫薇花开的好,闺名就叫紫薇,就不许别人口中带出“紫”“薇”二字来,凡有不小心误说出一字者,她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虽有花柳之资可是独断专行、骄横无礼、凶狠残忍,养成既泼辣又凶悍的性格,不见吟诗操琴,不见治事理家,不见针绩女工,更不见敬奉茶汤,言不脏不吐,行不恶不为。这样的女子没人愿意娶就一直没定亲,没想到其母夏金桂一死,她就穿红戴绿地带着个小丫头叫银锁的,包袱款款上京寻父,临走时扬言“非当朝才俊不嫁”,真真笑死人了。 夏老爷想想这个“夏紫薇”,又想想那本珍藏了十九年的荒诞小说,越想越乐,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笑死了。 至于“夏紫薇”进京后的故事,j同学无法驾驭,若有哪位写红楼同人的姐姐喜欢尽管拿去,一定非常颠覆。 作者有话要说:新春番外真的很迟啊,都到正月十五了,挠头 接下来收到书的是皇后和兰馨她额娘,敬请期待 159迟到的新春番外二 迟到的新春番外二 还珠之那拉皇后 to wxs_zz “娘娘,是个阿哥,您生下了十二阿哥!”这激动万分的声音来自老当益壮的容嬷嬷。 是吗,是个阿哥,真是太好了。乌喇那拉氏昏昏沉沉地想着,自己十几岁到乾隆身边,一直到现在已经三十四岁了,在这的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因为不受宠爱,一直没有怀孕生育过。一直到乾隆十七年,入主中宫一年以后,才第一次怀孕,免不了患得患失,忧心忡忡,这下好了,自己生了一个皇子,一个皇子…… “那拉氏本朕青宫时皇考所赐侧室福晋,孝贤皇后崩后,循序进皇贵妃。越三年,立为后。其后自获过愆,朕优容如故。国俗忌剪发,而竟悍然不顾,朕犹包含不行废斥。后以病薨,止令减其仪文,并未削其位号。朕处此仁至义尽,况自是不复继立皇后。从善乃欲朕下诏罪己,朕有何罪当自责乎?从善又请立后,朕春秋六十有八,岂有复册中宫之理?”一个熟悉的恼怒的声音传来,那拉氏气恼地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是谁?这么大胆胡言乱语,皇上不可能废了自己的! 可那个身穿龙袍坐在御座上横眉竖目,疾言厉色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大清的皇帝乾隆啊! “痴儿,痴儿,你可曾明白所谓帝王的宠爱都是不可倚靠的,伴君如伴虎,一时不慎就会从凌云绝顶跌落万丈深渊。在这世上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是中宫皇后,而是太后啊!”一个白胡子老仙人满怀悲悯地注视着那拉氏。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那拉氏心慌意乱,伸手去抓仙人的衣袖,“难道我会失宠至此,万劫不复吗?!” 仙人同情地对那拉氏说:“现如今你皇恩优渥,备受荣宠自然不会想到十七年后被废的凄惨处境。你的身世如此可悲可叹,却仍被弯弯的小三上位女作家写成了心肠歹毒的皇后备受鞭笞,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仙深感同情,决定逆天而行给你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准备了一些资料,你要仔细参详,切忌不可重蹈覆辙,切忌切忌……” 这般说着显然在一片浓厚的白雾中消失,被仙人所说的话语震惊的那拉氏在那一片白雾中转来转去,想要找到那仙人和他口中所说的资料,直到被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唤醒。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千万不能睡啊!十二阿哥还等着您养育呢!娘娘!” “……容嬷嬷……怎么了?”那拉氏有气无力地开口,没有白雾没有仙人,难道那只是一场噩梦? “哎呦,娘娘您总算醒了,真是吓死老奴了,方才怎么叫您都没有回应……老奴老奴。”容嬷嬷抚着胸口,激动地泪流满面,“娘娘,您可不能再那样了,太医说方才的情况很危险,要是您有个万一,十二阿哥可怎么办那!” “好了,容嬷嬷,我已经没事了,小十二呢?抱过来我看看。”那拉氏把梦境放在一边,现在对她最重要的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容嬷嬷赶紧从奶娘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襁褓,小心翼翼地递到皇后面前,喜悦地说:“娘娘,对于您生下了嫡皇子,皇上和太后都十分欢喜,皇上已经给十二阿哥取名为永璂,您瞧瞧这小脸多像您啊!” 永璂,永璂,我的孩子,不管那个梦是不是真的,额娘都会保护你,爱护你,让你一生无忧!轻轻触碰着这个红红的皱巴巴的孩子的脸蛋,那拉氏在心底暗暗发誓。 看过孩子,太医诊断皇后身体没有大碍,那拉氏终于在容嬷嬷担忧的眼神中闭上双眼想要休息一会儿,但是她觉得枕头太高了,睡着不舒服,可是这枕头怎么会突然间变高了呢? 容嬷嬷替皇后检查后发现,枕头并没有变化,但是枕头下面被塞了书和纸张,这才使得枕在上面不舒服。 一看有书和纸张,回想起梦中那老神仙口中的“资料”,那拉氏立即精神一震,接过那三本书和一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照那神仙的话“仔细端详”起来。 “《清史稿》卷二百十四列传一后妃 :皇后,乌喇那拉氏,佐领那尔布女。后事高宗潜邸,为侧室福晋。乾隆二年,封娴妃。十年,进贵妃。孝贤皇后崩,进皇贵妃,摄六宫事。十五年,册为皇后。三十年,从上南巡,至杭州,忤上旨,后剪发,上益不怿,令后先还京师。三十一年七月甲午,崩。上方幸木兰,命丧仪视皇贵妃。自是遂不复立皇后。子二, 永璂、永璟。女一,殇……” “《东华续录》乾隆朝卷二十二:据留京办事王大臣奏,皇后于本月十四日未时薨逝。皇后自册立以来尚无失德……此实皇后福分浅薄,不能仰承圣母慈眷,长受朕恩礼所致。若论其行事乖违,予以废黜亦理所当然。朕仍存其名号,已为格外优容,但饰终典礼不便复循孝贤皇后大事办理,所有丧仪止可照皇贵妃例行,交内务府大臣承办。著此宣谕中外知之。钦此。……” “还珠格格(第一部):‘为什么不动?’乾隆对尔康吼着,脸色严肃眼神悲愤:‘上次对紫薇用针剌这次烙刑鞭子全部动用这样残忍这样狠心还有什么资格当皇后?她什么都不是了!她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尔康!尔泰!你们立刻给朕把她押到宗人府去!不许耽误!听到没有?’……” “还珠格格(第二部) :乾隆越听越气,混身发抖指着皇后痛骂道:‘你是朕的皇后居然这样心狠手辣!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害紫薇和小燕子害得朕误会了雨荷差点失去一个好女儿!为了那个布娃娃严刑拷打紫薇又差点要了紫薇的命!现在真相大白了你还不知道忏悔还在这儿狡赖!朕不杀你实在难消心头之恨!来人呀!给朕把皇后绑起来!立刻推出去斩了!’……” “还珠格格(第三部告慰真情):乾隆也被惊呆,继而勃然大怒,冷冷的说:‘朕看你真的是疯了!来人呀,将皇后扶回船中休息,明日即派人遣送娘娘回宫养病!’……” 那拉氏越看越心惊,不管是正史、野史,亦或是市井小说,她的命运都免不了悲惨的结局。她曾经荣耀风光过,曾经是母仪天下,统治后宫十七7年的皇后,她做皇后的时间比孝贤皇后还要长。她春风得意过,但最后是凄凉屈辱告终,而她曾经有过的一切都被乾隆帝无情的抹去了。她曾经是皇后,从名义上来说她也从来没有被废除过,但她却没有得到任何谥号。她死后不仅没有按照一个皇后应该有的体面礼仪下葬,而且连自己的穴位都没有,而是被塞进了别人的墓穴,甚至无祭无享,连一个低等的常在答应都不如。 这也就算了,可是更令她心痛不已的是她的孩子,她的行走于路上的心肝。 “《清史稿列传》:贝勒永璂,高宗第十二子。乾隆四十一年,卒。嘉庆四年三月,追封贝勒。以成亲王子绵偲为后……” “《清史稿凶礼》:四十一年,皇十二子永璂薨,诏用宗室公例治丧。嘉庆四年,追封贝勒。”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自己的下场已经如此凄凉,可是永璂的结果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年纪轻轻就死去,没有亲生儿子传承,甚至连个高点的爵位都没有,只是贝勒,还是追封!还只是宗室公例治丧! 皇上啊,皇上,你为何绝情至此,就算皇后行事乖觉吗,你忍无可忍,把她打下十八层地狱,可永璂到底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的嫡皇子啊!对他你又为何痛恨至此,既没有把他像孝贤皇后所生的永琏、永琮那样被秘密立为储君,更是连普通皇子阿哥的待遇都没有,我的永璂、我的永璂啊!!! 那拉氏悲痛欲绝,想起老神仙的话“决定逆天而行给你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准备了一些资料,你要仔细参详,切忌不可重蹈覆辙”,她突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是啊,她是有神仙保佑的,就连神仙都给了她逆天改命的机会,她不能消沉,不能忧郁,绝对,绝对不能让着可悲的命运成真,她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当上这世间最高贵的女人——太后,而永璂就是掌握天下大权的皇帝! 从这一刻起,那拉皇后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以夫为天,成天想着维护皇室威严的皇后了。要说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从前她并不受宠,做事小心谨慎没有什么可以拿捏的把柄,脏水泼不到她的身上,对于这些都只是冷眼旁观,求个明哲保身罢了。当上皇后之后,皇上表面上还是挺宠爱她的,所以才能让她这么快生下嫡皇子,原本她还诚惶诚恐地怀着“用我的真心,换你的真心”的想法,一心要做个乾隆身后的贤内助,和孝贤一比高下。 现在她心寒了,帝王的心思又哪里是她可以把握的,自己掏心掏肺换来的不过是彻底地失宠和永璂的英年早逝,现在的她不再把规矩体统放在第一位,一心只想求得平安,不再被乾隆的冷酷无情所伤害。 那拉氏改变了从前对永璂的教育计划,对于唯一幸存的嫡子,不能过度保护,适当的时候必须让他知道权利斗争的残酷性,不能像那三本书里写的那样胳膊肘向外拐。想要在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联络外朝,可是她的娘家子侄的确比不上孝贤皇后的娘家,多是中庸之辈,不像富隆安兄弟几个那么才华出众,不过这也未必不是好事。若是孝贤皇后还在世,先皇后嫡子还在,乾隆又怎么会这么大方的提拔赏识富察家,须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圣祖朝上的夺嫡之争是多么地轰轰烈烈,不可不防啊。 于是那拉皇后放松了后宫的管理,对乾隆的高要求,转而将精力投注到永璂的帝王教育和对娘家的关照,嘱咐上了。 乾隆觉得很奇怪,严肃的皇后怎么生了孩子就性情大变,再也不满口“祖宗”“家法”,而是贤惠地把他往其他宫妃身边赶,让他雨露均沾,开枝散叶。对于这种做法,太后当然是最高兴的一个,年纪大了谁不希望多抱孙子呀,多子多孙才是帝王家的福气啊!一高兴,太后就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对永璂也更加慈爱了。可乾隆却不是滋味,从前是令嫔和皇后你争我夺,想要他的宠爱,可现在自己怎么成了皇后不要的垃圾?哎呀,难道是之前太宠令妃拨了皇后的面子,她这是伤心欲绝了?因为那拉氏现在还比较得宠,容颜还未老去,乾隆对她还有一份宠爱在里头,此时倒是升起了一份怜惜之情,到坤宁宫的时间反倒多了。 就这样,决心不让噩梦成真的皇后还是和历史上一样生下了两子一女,不同的是三个孩子都在皇后和容嬷嬷的小心提防之下活泼可爱的生活着,成了皇后对抗娇弱令妃的一大利器,没办法,谁让七格格九格格不像五格格那么招人喜欢呢。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很快到了乾隆二十五年,永璂都八岁了,皇后仍是稳坐中宫,和更压令妃一头,在一片轻松祥和的气氛中,那拉氏都有些飘飘然了,几乎忘记了八年之前的那场噩梦,直到—— “什么?愉妃暴毙!”那拉氏惊讶万分,明明昨儿个来请安的时候还言笑晏晏,身体爽利着呢,怎么才一个晚上就…… 接下来的事情就脱离了那拉氏的掌控,愉妃暴毙,乾隆怜惜五阿哥丧母,特地让他住在景仁宫,五阿哥也很快在其伴读福尔泰的引导下投入了令妃的怀抱,亲密的就像亲生母子一样。 在那拉氏眼皮直跳的时候,五阿哥随乾隆西山狩猎,打回了一只脑残燕,那只燕子还嚷嚷着“十八年前”、“夏雨荷”什么的,听到这个消息,她重新打起了精神。因为那所谓的“剧情”的强大影响力,愉妃已经炮灰了,难道自己命中注定逃不过此劫…… 不行!她要逆天改命,她不能可怜兮兮地变成废后,不想和纯妃葬在一起,不设神牌,死后也无祭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可爱的五儿和永璟小小年纪就死去,更不能让永璂成为乾隆的皇子中,唯一的一个成年皇子,却至死也没有得到任何爵位的特例(永璂是嘉靖追封的)。 原本那拉氏也许还会以静制动,反正那个夏雨荷生的只是一个对储位毫无女孩子,五阿哥永琪最后也带着那只白痴燕定居云南,丝毫威胁不到永璂的地位,她要做的就是少说多看,谨慎行事,不要用什么“忠言逆耳”,剪头发的行为惹恼了乾隆就好。可是愉妃暴毙的事实,令她升起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回皇后没有追究小燕子的来历,企图,也没有让容嬷嬷出马教导小燕子规矩,只是静观其变,看着小燕子和五阿哥、延禧宫越走越近,看着小燕子屡屡闯祸,看着令妃利用种种手段把紫薇和金锁弄进宫……当然她更没有因为嫉妒失去理智,关紫薇小黑屋,让容嬷嬷表演精湛的甩针舞,她在蛰伏,她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命中的时机! 在她的焦急等待中这个时机终于到了—— 老太婆哗啦一声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扑乾隆吼着:“我给大乘教死难的信徒报仇!看刀!” 变生仓卒小燕子等人远水救不了近火,近处的鄂敏、傅恒、福伦等人大惊。 “有剌客!有剌客!保护老爷要紧……”福伦大喊声如洪钟。 乾隆已经挥着折扇来不及的打着那些炭火和热腾腾的茶叶蛋一抬头陡见利刃飞刺而下。乾隆本不至于招架不住,但是前前后后全是人墙施展不开。眼见利刃直逼胸前,自己竟退无可退闪无可闪。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紫薇奋不顾身用身子直撞乾隆挺身去挡那把刀。 只见利刃“噗”的一声插进紫薇胸前。鲜血立刻出来。 乾隆大震什么都顾不得了伸手捞起紫薇,不待他嘴里发出一声大吼,一把利刃从他的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肺,一怔之后,乾隆再也保不住紫薇沉重的身躯,两人交叠着倒地。 同时,鄂敏、傅恒、福伦都大喊着飞扑过来救人。 远处小燕子、永琪、尔康、尔泰听到这边的喊叫知道出事了也顾不得伤人不伤人一路吼叫着扑奔过来飞的飞窜的窜跳的跳……(改编自还珠原著) 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乾隆遇刺身亡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赎罪!”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起码在新帝永璂面前不可能。 于是该抓的抓,该斩的斩,傅恒、鄂敏、纪晓岚可以以戴罪之身寻找机会将功赎罪,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到底是金枝玉叶只是被圈禁起来,可福伦这一家子可就难逃一死了。为了活命,失去了心上人的福尔康第一个“坦白从宽”,把真假格格一事说了出来,这下小燕子也难逃一死了,可动了小燕子,五阿哥可就发了狂了,本着“恨屋及乌”“有异性没人性”的原则,他像一条疯狗似地对着福家和令妃死缠烂打,延禧宫也覆灭了,十五阿哥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那拉氏看着这群脑残狗咬狗,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拉着一个下地狱的样子,心中高兴不已,命运终于扭转了。 接着依照那本书里的线索,在那拉氏的引导下,箫剑所在的乱党社团也被一网打尽,这下晴儿该嫁给谁呢?这就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沉静在丧子之痛中命不久矣的太皇太后操心去吧。 朝堂上还有正事呢,比如西藏土司携公主来朝,比如阿里和卓携公主来朝。前者很简单,举办个比武招亲大会,挑个文不成武不就,身份低微的八旗子弟送去西藏做“妾”,至于高原反应,那是神马东西傻傻搞不懂。回疆“圣女”就难搞很多,幸好永璂年幼,阿里和卓脸皮再厚也没有当场说出那种“卖女求荣”的话来,这就给了那拉筹划反击的时间。蒙丹不愧蛮牛的称号,光天化日之下就带着手下明目张胆地闯进回子军营,拉着含香就要私奔,被朝廷官员瞧个正着。自家圣女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在场知情的不知情的回人都愤怒了,先用石头砸死了这对狗男女,又逼着阿里和卓退位,向大清皇帝请罪。大势所趋之下,屡屡叛乱的回疆顺理成章地改土归流了,一时间永璂在朝堂和民间的声誉高涨,早已超过了昏庸的死在微服私访中的先帝。 看着在她面前放下帝王威严,和弟弟妹妹嬉笑打闹的永璂,那拉氏在心里说:“我做到了,老神仙,我做到了。我的儿子是这个国家做高贵的皇帝,我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太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废了我,永璂也将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梅花烙之齐王妃(确切的说是福晋) to nn “福晋,王爷临死之前留下了这本书,交待您一定要用心仔细看!”跪在下边的侍卫从怀中取出齐王的遗物,并转述他的临终遗言。这侍卫满身的尘土,又是血渍,汗渍的,眼中落下滚滚热泪,目光中满是愧疚之情,主子已死,而自己还活着,这真是天大的耻辱,可是王爷的临终遗言也很重要,必须传达。 “快,快拿来给我看看!”齐王福晋乍然得知丈夫的死讯已经泣不成声,听得还有遗言要她看书,更是忙不迭的一把将书抢过,开始翻阅。 一开始福晋不明白这本书究竟有什么意义,硕王福晋雪如看着柔柔弱弱的难道还真有胆量做出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吗?雪如好歹也是格格出身,会无知,愚蠢到这种地步不惜犯下混淆皇室血统的大罪也要争一时荣宠吗?可是,这书上字字句句都有据可考,那名叫做翩翩的侧福晋的来历、雪如生产之前的确与其姐姐雪晴来往甚密,生产当日雪晴也在产房之中陪同、还有那个知情人产婆苏嬷嬷……难道,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要我揭穿这场阴谋扳倒硕王爷,可是这硕王府和齐王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扳倒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齐王福晋带着深深的疑惑继续看了下去,“兰公主闺名兰馨,并非皇上亲生,原是齐王府的格格,自幼父母双亡,被皇后带在身边,收为义女……”怎么回事,怎么会牵扯到兰馨,这个作者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殉情的想法的呢? 福晋激动地继续往下看,“我统统都知道了!关于你虐待吟霜的种种阴毒手段,我统统知道了!你的所做所为令人发指,令人不齿!我简直难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妻子,如此无品无德,你已经不只令你的丈夫蒙羞,也令整个皇家宗室蒙羞!”“论名分、论地位,你是天,她是地!可是论人格,讲性情的话,她是天,你是地!”“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所爱的女人!如果你能容纳她,我和你那婚姻还有一丝丝希望,偏偏你不能容纳她,这样百般欺负她,你不是置她于死地,你根本是置我于死地!”…… 天哪,天哪,之后的字字句句简直就像一根根的绣花针,狠狠地,杀人不见血地插进她的心里,压抑地透不过气来。福晋看不下去了,这实在是太残酷了,比上一刻她听到王爷的死讯还要令她痛心疾首。 “兰儿!兰儿!我的兰儿呢?快把她抱过来!”福晋难忍悲痛,一叠声地要见女儿。 兰馨的奶娘崔嬷嬷赶紧把兰馨抱到福晋面前。 “兰儿,我苦命的兰儿啊!!!”看着襁褓中像个粉团子一样的女儿,齐王福晋泪如雨下,她明白了,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他要自己好好活着,保护他们唯一的女儿,保护她出嫁以后不受婆家的欺凌!想起王爷往日对自己的柔情蜜意,对兰馨的万千宠爱,她的眼泪中包含着对丈夫的怀念,对女儿的牵挂,声声凄厉的叫声,令人闻之落泪,顿时整个齐王府中又是哭声一片。 虽然哭的那么凄惨,可齐王福晋依然坚强地活了下来,为了王爷的遗愿,为了兰馨的终生幸福,她放弃了自杀殉情的计划,她必须活着,看到兰馨的幸福! 当然她更不会轻易饶恕那些欺凌自己女儿的人,比如罪魁祸首硕王福晋,还有她那个不知从哪里抱来的野种,为此她不惜颠覆整个硕王府。 很快,北京城流言四起,大家都在偷偷议论着硕王府嫡长子皓帧的出身来历。硕亲王的两个儿子都长得不像他,皓祥还好,像他娘,高鼻深目,十足的回人长相;而皓帧却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不知哪来的遗传基因。而且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产婆苏嬷嬷,什么汉人的孩子,什么梅花簪,什么杏花溪……这种王公贵族的八卦传得很快,大家见面的问候语都从“您吃了吗?”变成了“你听说了吗,硕王府……” 硕王府的人很快也听到了这个流言,硕王爷固然是气得吹胡子瞪眼,雪如也是胆战心惊,回到房里,欠揍了下人,和心腹窃窃私语。 “秦嬷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们做的那么隐秘究竟是谁……”雪如的声音打着颤,浑身发抖。 秦嬷嬷也是一身冷汗,仍然故作镇定地安慰道:“福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谁都不会说出去,您要冷静,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呀!” 可雪如又怎么冷静地起来啊,这个流言说的全是事实,就连自己和姐姐的对话都穿的传得那么真切,还有那朵梅花烙,那条送走她女儿的杏花溪,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担忧不已,,就好像有人在默默地窥视着,偷听着……实在太令人胆战心惊了。 “为今之计,只有立马消灭所有的证据,那个产婆,皓帧贝勒的亲生爹娘,还有,还有那支梅花簪也不能留着了。”秦嬷嬷作为雪如的奶娘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立即建议道,“福晋,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当机立断呀!” 雪如握着这支寄托着她无数思念的梅花簪,不想松手,这支簪子是特制的,小小的一朵金属梅花,下面缀着绿玉,缀着珠串,又缀着银流苏,就是这支簪子在她那刚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女儿身上铭刻了不能磨灭的印记,这支簪子一丢天知道她还能不能见着她的女儿。 “福晋!”秦嬷嬷露出狰狞的面孔,厉声喝道,“真的不能再犹豫了,难道您要为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四格格把整个王府都拖入地狱吗?!要是东窗事发,王爷、你、我,皓帧贝勒,都会倒楣的!你也知道,咱们大清就是注重王室血统,我们这是欺君罔上、满门抄斩的死罪呀!这支簪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着了。” 说着一把夺过梅花簪,藏进怀里,准备带出府销毁。 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福晋,依老奴看,在这府中还有内鬼,您绝对不能放过。” 对,要不是有人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自己也不用把认女的唯一的凭证都给销毁,要是让自己知道那个内鬼是谁…… “我绝对要让她生不如死!”雪如咬牙切齿地发誓。 于是,为了平复内心的慌乱,为了发泄内心的愤恨,雪如掀起了一场寻找泄密者的“大清洗”运动,每天都有不少婢女,小太监被打得皮开肉绽,就连硕王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时他的心里也产生了某种疑惑。 不能硕王静下心来细想,硕王府偷龙转凤事件的重要证物——梅花簪,以及重要人证——皓帧的亲生父母就被送到了御前,这张薄薄的纸再也保不住这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了。 原来雪晴派人去灭口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官府的人抓住了,可谓是人赃并获。而梅花簪也被一个受到雪如酷刑虐待的婢女发现,偷偷传递给了她在府外的家人,请他们替她报仇。 雪如露出真面目,刚刚嚣张了没几天就被官兵手铐脚镣地带走了,和她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心如死灰的硕亲王、以及年纪尚小不明事理的皓帧。 甚至不用当堂对质,硕王福晋雪如伙同其姐雪晴,在刁奴秦嬷嬷的帮助下,偷龙转凤,欺君罔上,污蔑宗室,紊乱皇族血脉,罪不可赦,当处极刑。硕王知情不报,看在他往日的功勋,免其死罪,着即监禁两年,降为庶民,硕亲王府其余人等,一概军府第归公,择日迁居,皓帧作为当事人也无生还之理。 明天就是雪如姐妹押赴刑场的日子了,形同枯槁的她们那有什么什么心情去吃摆在面前的香喷喷的“断头饭”,就在相顾无言之时,衙役讨好地带着一名贵妇来到她们面前,这名贵妇正是齐王福晋。 “雪如福晋,雪晴夫人,这监牢的滋味可还好吗?我看两位没什么胃口,这可不成,要是空着肚子上法场来世可是要做个饿死鬼的。” 雪晴反应迅速,立即想到:“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是你散布的谣言,是你害了我们!” 齐王福晋也懒得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没错,就是我。可我散布的可不是什么谣言,这都是有凭有据的事实!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了你们的正是你们的愚昧和贪婪!” “为什么?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雪如失控地大叫,从牢房里伸出手来,要抓挠齐王福晋。 “没错,我们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可这并不代表将来仍会如此,要怪就怪你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说着,齐王福晋拿出一本书甩到雪如的脸上,“你好好想想这个叫‘琼瑶’的是不是和你有仇吧!” 说罢,转身离去。原来拿到《梅花烙》的当天,齐王福晋就把此书上陈乾隆,说是齐王临终得到天书,揭穿硕王府的阴谋,纯洁皇室的血脉,同时也是一片爱女之心。齐王意思,又是为国捐躯,临死前还送了这么重要的“天书”过来,拳拳报国之心实在难得,乾隆在感动之余,就按照书上的安排,认了兰馨为义女。但是硕王府,这个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异姓王府也必须铲除,之后的流言也是乾隆授意,要的就是硕王府自乱阵脚。 雪如不知道这些内幕,翻阅着这本原原本本记载着她的行为以及心理的书,从惶恐到高兴最后是无比的失落,按照这本书上所写,皓帧会娶兰馨,但是他的一颗心却全部给了白吟霜,白吟霜她苦命的女儿,王府的四格格,真是她的好儿子!可惜最后,要不是翩翩和皓祥动起了歪脑筋…… “雪如,这个‘琼瑶’究竟是什么人?你想明白了吗?”雪晴见妹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青筋暴冒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说到底她也想死个明白。 “琼瑶?”雪如闭上眼想了又想,眼光一闪回答:“我刚进府的时候,王爷有个通房好像叫这个名字,仗着王爷的宠爱很是嚣张的样子,又是惯会装柔弱的,整天把‘真爱’‘美好’‘纯洁’挂在嘴边。可是后来却不知廉耻地想要跟一个姓平的清客私奔,王爷震怒,她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爱她就请给她幸福’‘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最后当然被王爷处置了。” “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她的尸骨都已经被野狗啃吃了,又怎么会?难道真的是她阴魂不散地要把整个王府都拖入地狱?”雪如不敢确定。 “别怕,要真是女鬼作怪咱们也不用怕她,等明天午时一过,咱们一大家子就一块儿去会会这个家伙,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上下尊卑,什么叫做三从四德!”知道是谁害的,雪晴身上燃起了昂扬斗志,精力充沛地发号施令,“雪如,秦嬷嬷,赶紧吃饭,明儿个还要斗鬼呢!我倒要瞧瞧这个琼瑶是个什么厉害货色!” 受到姐姐的激励,雪如也充满了斗志,和秦嬷嬷对视一眼,抓起油腻腻的红烧蹄髈大嚼起来。至于雪如一行能否虐到脑残的缔造者,请大家自由想象吧。 作者有话要说:耽搁了那么久实在对不起,特别赠送番外的番外。 番外的番外 十几年后,皇上义女,兰馨公主热热闹闹地出嫁了,对方是直郡王家的多隆,年少有为,俊朗不凡,深受皇上的信任,这一对儿新人可是难得一见的金童玉女,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迎亲队伍真是浩浩荡荡,街上挤满了人看热闹。婚礼队伍蜿蜒了两里路。皓祯骑马前行,后面有仪仗队、宫灯队、旌旗队、华盖队、宫扇队、喜字灯笼队……再后面才是八抬大红轿子,坐着陪嫁宫女,然后才是公主那乘描金绡凤的大红喜轿。她贴身的奶妈崔姥姥,带着七个宫中有福的姥姥,扶着轿子缓缓前进。 多隆满脸喜气,红光满面,更加显得面如冠玉,英俊不凡,他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兰馨的喜轿。那挤在街边看热闹的人潮中,白吟霜和她的养父也在其中。白吟霜那对热烈的眸子,如醉如痴的看着那英姿俊朗的多隆,和那绵延不断的队伍,这才更加体会出来,她的身份低微,只怕此生都无法举行这样声势浩大的婚礼了。 “吟霜,别看了,走吧。要是迟了没有生意又该饿肚子了。”白老爹提醒着。 白吟霜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一场绮梦顿时破灭,垂头丧气地“诶”了一声,跟着老爹往龙源楼去了,这回没有了正义骑士、护花使者皓帧,没有了毛手毛脚的多隆,没有了思女心切的雪如,等待着白吟霜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160迟到的新春番外三 一帘幽梦之绿萍 to大喇叭 明天就是公演了,绿萍正进行着紧张的排练,在舞台上挥洒着青春汗水,在排练的间隙,刘雨珊蹦蹦跳跳地递过来一个包裹。 “绿萍姐,还没公演呢,就有你的粉丝送来礼物了。”刘雨珊捧着邮包,叫的夸张。 被她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要看邮包内涵,挡不住大家的热情,绿萍拆开了邮包。 “唉,《一帘幽梦剧本》?这是什么?芭蕾舞剧的剧本吗?”群众甲疑惑道。(ps:一帘幽梦的小说是没有汪展鹏出轨事件的,电视融合了琼瑶另一本小说浪花的剧情,所以格外的渣,为了舜娟所以送的是电视剧本) “别瞎说,全世界芭蕾舞剧的剧本我都看过,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好歹也是芭蕾剧团的一员多看点相关知识好不好?!”群众乙大声斥责这种不学无术的想法。 刘雨珊和那个甲一块儿吐吐舌头,她的想法和甲是一样的呢。 绿萍笑着把剧本包好,放好,对大家说:“也许是有谁写了个新剧本,我拿回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排一出新剧呢。现在继续下一场排练!” 大家散开,各自忙去了,搭档陶建波对绿萍说:“明天就是公演,今天要好好休息,别看剧本看得太晚。”他知道以绿萍一丝不苟的性子今天哪怕熬夜也会把粉丝送来的剧本看完的。 绿萍嫣然一笑:“好,我一定不看得太晚。” 不看的太晚?好好休息?怎么可能,看这种生动描写她的生活,她周围的人的生活,更预言了公演之后她那可悲的命运,当然还有她母亲的婚变。 不顾疲惫,绿萍一口气读完了剧本,她不明白这个寄来剧本的人究竟是她的粉丝还是仇人,为什么这么了解她的家庭,却写了这种好似诅咒一样的内容给她,那个神秘的寄件人怀的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绿萍你不要瞎想了,大喇叭那绝对是一颗怜香惜玉之心,不想你和你妈被nc荼毒啊!) 带着这样的困惑,绿萍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剧本,特别是描写她的妹妹紫菱和她的青梅竹马楚濂之间的段落,还有对她婚后楚濂厌恶嘴脸的描写……辗转反则,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早,她还是把心中的疑虑放在一边,打起精神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首先要用粉底把黑眼圈遮住…… 伴随着阵阵热烈的鼓掌声,绿萍和陶建波再三谢幕,回到后台的绿萍放下了心头重担,疲惫的感觉涌上心头,眼前一花差点摔倒。 幸好陶建波眼明手快拉住了她,“绿萍,小心!” “谢谢,我没事。”绿萍笑着道谢,努力做出精力充沛的样子。 可陶建波却没有被蒙混过关,满是担忧地说:“昨晚,你一定是熬夜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庆功宴什么时候都能办。” “不用,我没事——”绿萍还想撑着。 陶建波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对着一脸喜气的汪家人说:“汪伯母,绿萍太累了,刚刚差点摔倒,您快带她回去休息吧!” 一听争气的大女儿累着了,舜娟立即飚了过来,扶着她就开始嘘寒问暖:“绿萍,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要跟妈妈说,不要强撑着。” “妈,我没事,等开了庆功宴再回家休息也来得及。” “什么没事,那看看你的黑眼圈都要遮不住了,昨晚一定兴奋地没睡好吧?!庆功宴延期,必须得先休息!”舜娟心疼地说。 这时,剧团的人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是啊,绿萍,这些天你准备地那么辛苦,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是回去休息吧。” “绿萍姐,庆功宴什么时候都能开,你的身体要紧!” “绿萍,没事的,这些天大家都很辛苦,不如等大家都休息好了,再开庆功宴,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对,等我们养精蓄锐再好好玩一场,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大家兴高采烈地喊着,就要把绿萍往门外送。 “可是,大家准备了这么久——”绿萍还在挣扎。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是庆功宴的主角,要是你累坏了,我们还开什么庆功宴啊。所以你要好好休息,养好了身体,到时候痛痛快快地庆功,这样我们的庆功宴才办的有价值啊!” 绿萍被众人充满关怀的话语说服了,和妈妈坐进了车里。 不一会儿,汪展鹏来开车,舜娟奇怪道:“展鹏,紫菱呢?她不和我们一块儿回去吗?” “嗯,听说不开庆功宴,紫菱闹着要去外头吃,我给了她钱,别担心,楚濂陪着她呢!” 听他这么一说,舜娟是不担心了,绿萍的心却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难道紫菱和楚濂真的和那本剧本写的一样吗? “妈,爸爸又要出去吗?”绿萍发现汪展鹏送她们进屋后转身离开了。 舜娟心不在焉地说:“你爸公司有事,今天不回来了。你呢就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妈给你煲汤。” “妈,我……”回到房间的绿萍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要是不弄明白这件事她是睡不着的,“妈,爸爸他……从前是不是有过不良记录?” 话一出口,绿萍就见舜娟的脸色发白,面孔也板了起来,她走到绿萍身边问道:“是不是有人来找你,和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妈,究竟爸爸有没有出轨过?”绿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想从妈妈嘴里知道答案。 舜娟脸色灰白,沉重地闭眼,缓缓点头:“是的,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小——” “是不是爸爸在法国做外交官的时候,当时你还怀着紫菱?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沈随心,当年她还是艺术学校的学生?是你又是写信,又是寄支票才挽回了爸爸的心?” “没错,可是——”舜娟愕,她不明白绿萍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连她是怎么赶走狐狸精的都一清二楚,“是不是那个狐狸精阴魂不散地来骚扰你了,你不要怕,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们!” “不是的,妈,我没有见过那个沈随心。而是昨天有人寄了这个过来。”说着绿萍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份剧本,“有些事写的很清楚,也没错,可是有些事就……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我想求证一下。” 舜娟结果剧本一目十行,越翻越心惊,最后简直坐不住了,她明白了:“昨天你就是彻夜看这个才睡不好,没精神的吧。别担心,我看都是那个狐狸精在背后搞鬼,她一定是下了功夫调查我们家,见不得我们过得好,才写出这种东西来膈应人的,你安心休息,这件事妈妈会处理好的。” 可是,紫菱和楚濂的确过从甚密……绿萍对着舜娟的背影担忧地想着。 可是展鹏昨天还说为了绿萍他已经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拿着剧本走出房间的舜娟也担忧地想着。 剧本给舜娟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却不是三维立体图像,而是直白的文字,她沉淀了一会儿纷乱的思绪,心中有了决断。不论是真是假,是恐吓还是威胁,她都不会眼眼睁睁看着大女儿断腿,颓丧,也不会任由那对狗男女对着自己耀武扬威。别人能调查她家,她也可以找侦探调查那对狗男女。 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舜娟却在面对侦探给出了铁铮铮事实面前真正地感到了咬牙切齿的痛恨。摆在她面前的既有汪展鹏和沈随心举止亲密出入宾馆的照片,也有紫菱和楚濂勾肩搭背,在树荫下拥吻的照片,一张一张,证据确凿,几乎刺瞎了她的氪金眼。 定定心神,舜娟整理好这些照片,她要去告诉绿萍事实真相,那本剧本里写的都是真的,楚濂一脚踏两船,她爸爸也狗改不了吃屎。 “妈,你——” “绿萍——” 看着照片两人沉默半响,又同时开口。 “绿萍,你先说吧。”舜娟示意女儿。 “妈,我想问,你……你会怎么做?”绿萍小心翼翼地问。 舜娟闭眼深吸一口气,疲惫不堪地说:“我想弄明白你爸爸的心意,究竟是要我们这个家还是外边的那个。对了,绿萍,那个刘雨珊是你剧团的,你替我弄到她的头发,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 绿萍明白,剧本上说刘雨珊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说当年沈随心离开的时候怀有身孕:“好,明天她和建波会来看我。” 舜娟苦笑一下,问道:“绿萍,那你和楚濂的事……” “我没有关系,仔细一想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楚濂从来没有说过爱我,那些看似追求的举动不过是顺便,他在紫菱的身上的确花费了比我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只是他们两没有说,所以才误会了——” “什么误会?什么叫误会?!所有人都认为楚濂喜欢你,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是一对,我和你爸爸这样认为,心怡和尚德也是这样认为,要是误会,难道所有人都瞎了眼看不明白吗?!归根到底是楚濂三心二意,在你们姐妹之间徘徊……幸好现在我们知道了,要不然真的像那剧本上写的……”舜娟一想到自小懂事的大女儿会受到那样的毁灭性打击,顿时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绿萍忍着心中的不安,安慰道:“妈,你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我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我想只要我主意一些,那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那你要发誓,永远不坐机车,永远不跟楚濂外出!”舜娟紧张地说。 “好,我发誓,永远不坐机车,永远不跟楚濂外出!”绿萍内心也为妈妈的关心感动,转移话题道,“妈,我突然觉得,这本剧本其实并不是恶作剧或者诅咒,而是一种启示。你看要是没有这本剧本我们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那么后来的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是我们看到了剧本,我们知道了真相,我们就可以有意识地避免后来事情的发生,我们可以选择走另一条路,不是吗?” 舜娟了悟地点点头:“没错,我们最好和会给我带来厄运的人离得远远的。” 有了这样的觉悟,两人心意已决,庆功宴上绿萍高调宣布了她即将出国留学的消息,陶建波有些不甘却还是说出了祝愿的话语,只有楚濂紧皱着眉头,没有发现紫菱正含着泪水注视着一切。 “绿萍,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决定留学,事先都不告诉我一声。”楚濂把绿萍拉到一边,语带责备地说。 绿萍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笑着说:“麻省理工大学刚寄来的录取通知,我和妈妈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这事连爸爸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事先告诉你呢?” 楚濂语塞,仍然强词夺理道:“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准备出国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出国要准备很多东西,你身体不好,我可以帮你。” “大可不必了。”绿萍的语气冷了下来,“这些事情我问老师或是出国留学的学长学姐也可以。你没发现刚刚在大厅的时候,紫菱都要哭了吗?赶紧去安慰、安慰她吧。” 绿萍话中有话,听得楚濂冷汗直冒,语无伦次:“啊,紫菱要哭,不会吧,为什么呀——” “楚濂,你想对绿萍做什么?!”舜娟气势汹汹地大步走来,自从看了剧本后她就对楚濂产生了戒备之心,要知道绿萍的悲剧完全都是他的摇摆不定引起的,在大厅里遍寻绿萍不得,得知她和楚濂一块儿去了后院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出什么事。 “汪伯母,您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有些话要和绿萍说。”楚濂不明白这位一向慈爱的伯母这是怎么了,好像吃了火药一样。 “有什么话不能在大厅里说,偏偏要把绿萍叫出来说!我警告你,既然你喜欢的是紫菱,那就不要再纠缠绿萍了,你是人不是畜生不应该为得到更多女性的青睐而沾沾自喜的!”舜娟开炮。 楚濂哑口无言,他是喜欢依赖他把他当成天的丑小鸭紫菱,可是夺得完美公主绿萍的芳心更能体现他的魅力,所以他还要辩解:“汪伯母,你误会了,其实我对紫菱只是——” 不等他说完,从后面树丛里窜出来一个人,正是紫菱,她看都不看三人一眼,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了出去。 “紫菱!汪伯母、绿萍,我怕紫菱这个样子会出事,待会儿我再向你们解释!”说完也狂奔出去。 绿萍和舜娟出了一口气,没好气地想,谁有空听你放屁! 紫菱跑出去后,戏剧性地被帅大叔费云帆碰到,然后就在大街上轰轰烈烈地发生了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有人追的女孩更抢手,于是楚濂华丽丽地忘记了他想要解释的想法,和费云帆较起劲儿来了。 绿萍终于无男友一身轻,舜娟也快马加鞭地谱写着她的离婚进行曲。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婚,那么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财产分割了。汪氏企业的前身是李氏企业,虽然舜娟已经离开了管理层,让汪展鹏做了总裁,可是老李家的班底都还在。这些年汪展鹏立志要做一个儒商,也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情,实权仍被李家的人掌握着,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汪展鹏忙着会旧情人,公司竟是全权交给下面的人打理。这就为舜娟取回嫁妆创造了良好的机会。 至于紫菱在看到侦探拍摄的她和沈随心谈笑晏晏的照片,结合剧本的内容,她决定放弃了。 当然她也没有做的太绝,汪展鹏这些年的工资一分不差都给他,这座别墅给了紫菱,外加十万块的生活费。 就这样沉浸在旧情复燃的甜蜜喜悦之中不可自拔的汪展鹏被舜娟洞察一切的双眼,以及条目清晰的离婚协议书吓到了,可他的满腔不满最后还是被舜娟“不签字,我就去告你通奸,让你净身出户,叫你身败名裂!”的怒吼吓了回去。 而紫菱呢,她还在两个优秀的男人的追逐中异想天开,对于妈妈的“主动自愿”成全爸爸和沈阿姨的行为表示了高度赞扬,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不要太滋润哦。 从舜娟和绿萍登机那一天,脑残们开始了热烈的庆祝与狂欢,当然疯狂过后就要灭亡。 没了工作的汪展鹏开始用积蓄做一些不靠谱的投资,当然以他的那种“淡泊名利”“温文尔雅”的气质态度,很快就得罪了一大批从前的合作伙伴,舜娟留给他的养老金都赔了个精光,以至于不得不动用紫菱放在他身边的那十万块生活费。 在汪展鹏忙着用钱打水漂的时候,现任汪太太——沈随心则焦头烂额地想要挽回女儿。刘雨珊幸运地没有遗传到父母的脑残基因,在得知自己一直视为温柔的大姐姐的绿萍以及慈祥的伯母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逼得不得不离开家乡,远赴异国(此乃她的脑补)后,对于自己的出生深恶痛绝,无数次想在绿萍母女面前忏悔自己的罪孽,可又不敢打电话打扰她们。已经陷入自怨自艾当中的她当然不会轻易地相信亲生母亲的眼泪,以及那苍白无力的解释,一次次地让沈随心铩羽而归。 在沈随心母女唉声叹气的时候,没心没肺的紫菱却过得如沐春风,惬意闲适。眼前没有了灿烂夺目、令她自惭行愧的绿萍,耳边没有了妈妈的唠唠叨叨,爸爸又每天忙进忙出的,使得她可以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至于吃饭和娱乐,就由两位男士操心吧。 在楚濂和费云帆的热烈追逐当中,紫菱飘飘然几乎真的成了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楚濂年轻英俊,可费云帆也帅气多金,更重要的是两人都对她万分的关心体贴,今天士林夜市吃小吃,明天米其林三星饭店吃大餐……快乐地像只老鼠的紫菱不知该如何选择。 “要是楚濂和云帆一样有钱就好了,真想去法国的葡萄酒庄园里品尝陈年美酒啊!”这是紫菱醉酒昏昏沉沉之时最后的想法。 今天,楚、费二人之间又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紫菱还想过美妙的三人世界呢,就拉两人喝酒谈话希望消弭两者之间的矛盾,想当然他们矛盾的焦点就是这个左右摇摆的女人,紫菱的归属不定他们的矛盾也不可能消弭。可他们又不能拒绝紫菱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能苦笑着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闷酒,后来夜深了,后来大家都迷迷糊糊了,再后来……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两个果男惊醒了。 “出什么事了?”楚濂一看紫菱的模样,就明白了一切,伸手就要把她揽过来。 可是费云帆的手脚更快,他一把将紫菱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紫菱,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是这么地纯洁美好……” 楚濂也不甘示弱:“这么纯洁美好的紫菱又岂是是这种离过三次婚的老男人能配得上的,紫菱别担心,我这就向汪伯父提亲!” “你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知道什么,脆弱的紫菱需要成熟男人的呵护,展鹏一定会把她嫁给我的!” …… 最后他两还是在紫菱的眼泪攻势下举手投降了,他们决定给紫菱缓和的时间,让她想清楚到底要和谁结婚,期间免不了安慰安慰就滚到床上去的情况,“反正我已经是他们的人了,再多几次也没关系!”紫菱破罐子破摔又带着沾沾自喜地这么想着。 怎么会没有关系?!这只能说明紫菱不仅正科不好好学,就连生理卫生这种副科可没有上过心,于是两个月后,她怀孕了,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可那两男的没有理睬这个问题,争着抢着要做孩子名正言顺的老爸,争着争着,楚濂年轻气盛,一把将紫菱抱到机车上,狂飙而去。 费云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女人和孩子就这么被抢走呢,赶紧地发动莲花跑车,“咻——”地一声追了过去。 就这样,一跑车,一机车就在大马路上上演了一出动人心魂的车技大赛,可他们到底不是什么专业级选手,也没有事先做好驱散路人的工作,于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发生了。 的那个紫菱在一片白色中慢慢醒转已经是五天以后了,五天的时间很短,也很长,足够令人丢掉性命也足以使人残疾。 是的,没有保护措施的楚濂第一个被甩出机车,脑袋开花,没等救护车到达已经没气了。费云帆倒是多了一层保护,可这也导致跑车着火后他无法及时逃出来,只能和楚濂结伴上西天取经了。紫菱虽然侥幸捡了一条性命却真的成了残破不堪的布娃娃,孩子当场就流掉了,和孩子一块儿消失的是她的生育功能,在机车倒地的瞬间她在路上滑行了五十多米,整个右臂都给磨掉了,右脚也磨掉了一半,就连右脸也给磨没了…… 因为儿子因紫菱而死,楚妈妈跑过来狠狠骂了紫菱一顿,最后在楚爸爸的劝解下才恨恨地回家了,可楚家还是和汪家恩断义绝,从此再不来往了。 因为弟弟因紫菱而死,费云舟夫妇在痛心之余也和汪展鹏断绝了关系,狠绝地向汪展鹏要债,把汪展鹏逼上了绝路。 面对费云舟的要债,狼狈不堪的汪展鹏只能动起了沈随心财产的主意,没想到沈随心却已经卖咖啡馆,陶艺室,包袱款款跟一个小白脸私奔了,虽然后来她也悲惨的被那个小白脸骗了财产后抛弃,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现在却造成了汪展鹏自杀的结局。 汪展鹏已死,费云舟也不会赶尽杀绝,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紫菱生不如死地活着,也许很快她也会自寻了断…… 菟丝花 to小七 秀琳在结婚前就看到《菟丝花》 民国时期,贵州的一个小县城湄潭,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生了和粉团一般,脾气很好,见人就笑,才一出生就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 为了让她一生无忧无虑,幸福生活,孩子的娘专门请了一位当地很灵的算命仙给她算命,好让她免受噩运的侵扰。 算命仙要了女孩的八字,又是摸骨又是相面,沉吟n久之后,才摸着山羊胡,皱着眉头说:“这孩子前半生命是极好的,结婚生子之后却有一道极其险恶的难关要过,若是无法平安度过只怕后半生凄凉啊!” “大师,怎么会这样?那可怎么才好!”孩子的娘惊惧万分地扯着算命仙的衣袖,声音发颤。 “这里有一本天书!”算命仙从层层包裹的包袱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书,递给孩子的母亲,严肃地嘱咐道,“这本天书是天师所赐,命中注定要解救这孩子于灾难未开始之时,一定要妥善保管。等孩子明白事理之后拿给她阅读,切记一定要在她成亲之前就让她从头到尾看一遍,切记!” 双手恭敬地接过这本天书,孩子的娘就惊讶地发现算命仙双脚离地,整个人漂浮在空中,飘向天空,“大师,您……” 算命仙一脸安详地笑道:“本尊修行已满,即将成为上仙了!” “哗啦啦”这个家里、外面的街上、整个湄潭甚至贵州的人都吃惊地跪在地上,对着仙人焚香祷告。 趁着仙人还没有升天,孩子的娘抓紧机会喊道:“仙人,求您给孩子取个名儿吧,也好叫她沾沾仙气!” “哈哈哈哈,好,就叫秀琳吧!” 于是我们的女主角江秀琳小朋友就成了仙人授书、仙人赐名、带有仙气的远近闻名的钟灵毓秀的女孩儿了。秀琳也没有破坏自己的名气,在众人的瞩目下,长成了一个淳朴善良、坚强自信的女孩儿,还自力更生地攒钱读了高中,成了当地少有的知识女性。 一九三八年的秋的黄昏,落日衔在山峰之间,彩霞满天,归雁成群,秀琳在一棵大树下,支著个简单的画架,画一张风景写生,因为是自学,所以绘画的技巧并不是很好,却吸引了前来游玩的富二代的目光。 当知道对方名叫罗毅之后,秀琳的心跳加速,浑身冷汗,匆匆告辞回家了。接着整整十个月她都在家中做事不敢离开(原文中罗毅和秀琳在湄潭交往了十个月就结婚了)。后来在给流浪猫喂饭时认识了和她志同道合具有同情心的华侨子弟a(请尽情鄙视作者的取名功力吧),a发现秀琳的内心是一座无价的宝窟,可随时在她身上发掘出宝藏来,那就是她的善良,她的纯真,这颗金子般的心吸引了a,也折服了a的家人,他们在大家的祝福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成了白头偕老恩爱夫妻的典范。 找不着秀琳的罗毅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孩子能够抵挡自己无往不利的男性魅力,后来落落寡欢地回家了。一回家等着抱孙子的父母就给他安排了好多场相亲,罗毅挑来选去,挑中了一个名叫菟丝花的女孩(请再次鄙视作者的取名功力吧!),那女孩人如其名,柔弱无骨,见风流泪,时不时就喊心口疼,胸闷、头晕。 罗毅的父母都不喜欢她,觉得她身体弱,不好生养,性子弱,不适合做当家主母,可拗不过独子罗毅的心意坚决,只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婚后,成群的仆人使菟丝花手忙脚乱,故意刁难的老人家让她暗暗流泪。她可不像秀琳坚强自信,会用毅力,用决心克服这种种困难,她只会哭,之后独自哀伤,只会自怨自艾。这时罗毅又开始在大学里上课,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仆人们也渐渐看不起她,都敢直冲冲地和她顶撞,精神不稳的她流掉了不知不觉怀上的孩子,更是惹得公公婆婆对她的不满升级。 在这种情况下,罗毅的菟丝花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大树,往阴暗处生长了,在一个深夜,产后忧郁(小产会吗?)治疗不及时导致精神错乱的菟丝花,对着熟睡的家人和仆人举起了锋利的菜刀…… 秀琳在结婚生子后才看到《菟丝花》 1940年,秀琳和罗毅的长子,皓皓出生了(话说怎么这么像耗子的小名捏),秀琳和罗毅都无比地高兴。,秀琳热爱生命,喜欢看着生命茁壮地成长,即使是长了满身疮被抛弃的小猫小狗,她也会不厌其烦的给它们治疗,照顾他们,畜养它们,看著它们从瘦弱变成强壮,现在拥有了自己的孩子,她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而罗毅则不同,他既高兴自己有了传宗接代的儿子,又为孩子占据了秀琳的全部注意力使得她不再拣小动物回来而雀跃。 皓皓满月后,秀琳的娘家来人,请秀琳带着孩子去住几天,秀琳高兴地接受了邀请。那天傍晚,她抱着皓皓来到花园指着各色花草和孩子说话,之前被她救助的白痴嘉嘉(这里的白痴不含贬义,和白痴相比,精神病才是最可怕的),满身泥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笑容满面地走过来。 “嘉嘉,嘉嘉,你看这是皓皓。”秀琳不厌其烦地向嘉嘉介绍着她的儿子,虽然这样你的话语在这个月里说了不下千遍,接着她又向皓皓介绍道,“皓皓,这是嘉嘉。” 回答她的只有皓皓吹着鼻涕泡的困惑小脸和嘉嘉一如既往的纯真笑容,秀琳不以为意地对嘉嘉说;“嘉嘉,你又去哪里玩得满身是泥?你手上拿着什么?” 闻言嘉嘉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咦!这是一本书,嘉嘉你从哪里捡来的?” 回答她的还是嘉嘉的笑容依旧,“算了,既然是你送给我的礼物,那么我就看看。” 晚上,哄着皓皓睡下后,秀琳不顾罗毅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把嘉嘉送给她的书连夜看完了,看完后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婴儿床前,看着睡得直流口水的皓皓,“难道你真的会叫一个破坏自己家庭鸠占鹊巢的女疯子为‘妈妈’吗?难道你最后还是会原谅你那出轨背叛的爸爸吗?” 接着又走到双人床前,对着因为之前没能满足他的要求而紧皱着眉头入睡的丈夫轻声说:“罗毅,你是这样的人吗?你真的会爱上我救助的女疯子吗?即使她比我年轻、比我美丽,比我柔弱……难道你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受不起诱惑。难道你真的只是欣赏我,而不是爱我吗?” 回答她的只有长夜的寂寥,以及屋外悠长的蝉鸣,秀琳抱着膝盖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孩子,内心挣扎不已。 第二天她带着皓皓回了娘家,也见到了那个本家姐妹江雅筑,就好像书上写的一样,雅筑是个脸色苍白、瘦骨嶙峋、一对大得惊人的黑眼睛畏惧而怀疑的瞪视的女孩子,她的状况也和书上写的一样,不仅有肺病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的家里人正要把她送到疯人院去。 面对这样的可怜人,内心无比善良的秀琳其实十分想把她带回罗家尽心尽力地照顾,让她恢复健康,可是一想起书上所写的内容,她又犹豫了。母亲对她说了,男人是禁不住诱惑的,对于女性的柔弱是没有抵抗力的,想要丈夫一心一意就要杜绝他可能出轨的诱惑。她也的确不能接受养一条白眼狼,不能接受皓皓叫别人妈妈,不能接受未来女儿自卑地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被侮辱、被欺凌…… 秀琳也明白,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雅筑也不应该因为不确定的未来而失去被医治的希望,最后她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雅筑的家人,请他们一定要尽力医治雅筑,不要把她送去疯人院自生自灭,雅筑的医疗费她会负责的。 对此善举,雅筑的家人当然感恩戴德,满口答应会好好给雅筑治病的,这样秀琳也算是尽力心,安心地回家了。 之后秀琳每个月都会寄钱过去,过了两年,秀琳说要回娘家顺便看看雅筑的身体好点没,这时雅筑的家人才说出了实话,原来一个月前雅筑就勾搭上一个外地的客商,和他私奔了,至今都没有找到。 面对雅筑家人闪烁的目光,却有一定可信度的说法,秀琳长叹了一口气,相信了,却没有要雅筑家人退回来的这个月的医疗费。 后来秀琳也如书中所写,生下了女儿,取名为皑皑,她还改变了性子,不再往家里带受伤的猫猫狗狗,倒是令罗毅松了一口气。 多年后他们辗转来到了台湾,秀琳才找到了她最喜欢的事业——慈善基金会,这是一份正当的职业,所以罗毅觉得别扭也没什么可说的,倒是皑皑像她,经常会热心地过来帮忙。后来她依靠书中的信息及时体检,在乳癌初期就积极地进行治疗,癌细胞没有扩散,身体还算健康。 最后秀琳在丈夫、子孙的围绕下寿终正寝,前来送行的有这些年来受她照顾的已经成年或者还未成年的孩子们,葬礼极尽哀荣,她的好心,她的善良终于得到了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篇小说的原文都是以第一人称写的,一帘幽梦是紫菱,菟丝花是忆湄也就是秀琳的女儿,我发现原来的秀琳的篇幅只占那么一点点,一开始就得癌症死掉了,唉,之前说要报复却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凄凄惨惨地死掉了,真是可怜的女人啊!!! 161菟丝花惊悚版 “雅筑只是哭,从头到尾的哭,我介在她们之间,不知所措。不过,我也有种侥幸的想法,认为让绣琳发一顿脾气,可能可以减少她的愤怒。但是,第二天早上,我们发现她走了,她留下了皓皓,抱走了刚满半岁的女孩。同时,她留了一个简单而残酷的纸条,上面潦草的写著: ‘我养一只狗,它知道对我友善,我养一个白痴,她也知道感恩。而这次,我养了一个人——没有心的人——她却咬了我一口。这一生,我希望不再见到你们,如果有机会再见面,除非是向你们讨还这笔债!绣琳。” “她走了,我们曾四处寻找,各方面打听,却再也没有找到她。”罗教授再一次的停顿。 听着罗毅讲述着他和江绣琳、江雅筑之间的恩怨纠葛,忆湄等人心潮澎湃却欲言又止,室内沉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窗外树影摇动著,风在呜咽。 罗毅没有注意窗外飘过的阴影,似有若无的叹息,不敢面对几个孩子的诧异目光,只能盯着跳跃的炉火,继续:“我知道绣琳的个性,她这一走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已经失去了绣琳,不愿再失去雅筑,我善待她,爱护她,也照顾她。不久,她也生了一个小女孩,为了纪念我所失去的那个女儿,我让这新生的婴儿顶替了另一个的名字——皑皑……从此,雅筑的病时愈时发,任何触起她回忆到绣琳的东西都会让她发病。我送走了绣琳所乐养的小动物,独独留下嘉嘉,因为那是个无法独立生存的女人——” “不,你独独留下嘉嘉并不是因为她无法独立生存这样的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那些受伤残疾的小猫小狗们就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分明就是你还想维持大爷的体面,顺便找一个不花薪水的勤劳园丁罢了!”忆湄唇边浮起一道嘲讽的冷笑。 罗毅怔了怔,慌乱地辩解道:“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从来都没有胡思乱想,以你一向的品格作风还有你给任劳任怨的嘉嘉的待遇来看,我这样说是有凭有据的!” “你说的什么鬼话!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你的父亲!”罗毅忍不住怒视忆湄。 “哈哈哈哈”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忆湄的心弦,她开始无法克制自己地大笑起来,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那么突兀,她大笑了一阵,简直不能自己,眼角闪现泪光。 罗毅涨红了脸,像一头走投无路的狮子,恼羞成怒地大喊:“忆湄,快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你究竟在鬼笑个什么!” “呵呵”就在罗毅即将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忆湄的笑声渐渐停止了,“我笑你识人不清,看人的道行还和从前一样,只看皮相不看内在。但是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说的都是鬼话,发出的都是鬼笑。” “罗毅,终于,我终于有这个决心,有这个能力,向你们讨还这笔债了!”忆湄咬牙切齿地对罗毅说道,缓缓地站起身来,阴沉着脸孔,浑身散发着寒气。 惊诧之下的罗毅腿一软,身体重心不稳,带倒了屁股底下的凳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忆湄,忆湄你怎么了?!”原本安静坐在忆湄身边听罗毅讲那从前的故事的徐中枏惊讶地想要抓住女朋友的手,“罗教授说到底都是你的父亲,子不言父过,你怎么能——” 徐中枏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忆湄正回过头盯着他,那双从前对他饱含爱意与依赖的眼中,正向他“嗖嗖”地发射着冷箭,让他产生了心脏顿时冰冻的感觉,而比目光更令他感到极度深寒的还有忆湄冰冷的言辞。 “没错,罗毅是忆湄的父亲,却是一个不称职的,没有承担过一天父亲责任的父亲,你还叫他罗教授,可他的所作所为都表示他不配做一个教授,勉强算个‘叫兽’,没错,他就是只会叫唤的野兽!还有,这是罗家的事,受到伤害的是忆湄和皓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对罗家的是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让受到伤害的人原谅那个无情无义伤害他们的人?!你少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忆湄不留情面地挥开徐中枏的手。 徐中枏骇然,无语。 “你是你是……你是!”皓皓嗔目结舌,说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对方是谁。 可忆湄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泪夺眶而出,颔首道:“没错,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我的的确确就是。” “你,你,你真的——”皓皓游移不定地看着忆湄,口中喃喃着,“不,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匪夷所思了,怎么会,怎么会?” “对,这太不可思议了,忆湄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这样做对你,对皓皓,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罗毅好像在一片迷雾当中找到了主心骨,对着忆湄暴喝道。 “住口!”忆湄朝着罗毅暴喝,面目狰狞,“你以为是忆湄在装神弄鬼?哈哈,你以为忆湄和你那朵菟丝花一样表里不一吗?还是你敢做不敢当,你心虚了吧,你胆战心惊了吧,连皓皓都已经猜到我是谁了,你还不敢相信吗?” “……绣琳”罗毅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勉强强地说出了这个名字,这个这二十年来一直只存在于回忆中的名字,“你,你不是已经……” “啊!”皑皑脸色苍白,惊声尖叫着,“你是鬼,是复仇的女鬼啊!” 被噪音干扰,“忆湄”现在可以称之为绣琳,立即把脸转向她,面带冷笑:“是的,就像你从前对忆湄的毫无根据的审判,可惜她不是什么复仇天使,我才是!” “你不是曾经蔑视忆湄,认为她是一个莫名其妙跑来,把原本安安静静的家庭,搅得天翻地覆复仇天使,其实你那不知廉耻,不知感恩的母亲才是,依靠胆小娇弱的外表,骗取了我的同情和信任,枉费我一片苦心,给她调养身体,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她,伺候她,宠她,爱她,如同待一个亲生的小妹妹,喊她作白雪公主,布置一间漂亮而雅致的房间给她,在我的悉心照料之下几乎痊愈。我掏心掏肺地对她这么好,她是用什么来回报我的呢?!她偷偷地用令人不耻的手段爬上了恩人丈夫的床,还怀了你这个孽种!!!” “她不是孤儿,不是被收容的难民,不必过屈辱的寄人篱下的生活,你和你那见不得人的母亲才是,一个两个都那么寡廉鲜耻,鸠占鹊巢。今天我要把我和我的女儿所受的耻辱统统讨回来!你不是说你也许是一棵劲草,忆湄心肠软会不会吃掉把你的草心还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吃掉它!”这时绣琳的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不过,也许你和你的妈妈一样根本就没有心。” 说着,绣琳的鬼魂离开忆湄的身体,飞快地出手,狠狠地穿过皑皑的胸膛,一把抓出她活蹦乱跳的心脏,再狠狠地一把捏爆,像扔垃圾一样丢到皑皑的脚下。 此时的皑皑瞪着大大的眼睛,原本就苍白的肤色更是像白纸一样,胸前开了一个大洞,脚下是自己已经被捏爆的不再跳动的心脏,她甚至没有机会发出最后的呻吟,就轰然倒地,砸起了一片尘土,眼中还带着惊惧和难以置信的情绪,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死鱼眼。(不要怪绣琳过于残忍,实在是皑皑之前给了忆湄很多耻辱和不堪。) 在场的其他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特别是做了亏心事的罗毅,整个人都抖得和秋风中最后的一片树叶一样,摇摇欲坠。 绣琳快速地处理了那个抢走了她女儿名字的孽种,朝罗毅释放出一抹残酷的微笑。 罗毅只是表面强壮的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结结巴巴地开始温情攻势:“绣琳,绣琳,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自从你带着忆湄离开,我曾经四处寻找,各方面打听,却一直没有找到你,现在我不是按着你的意思,努力教育忆湄,想让她考上大学吗?” 见绣琳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罗毅觉得有门,一把拉过正盯着那摊心脏,那个已经死掉了的,“妹妹”的皓皓,激动地说:“绣琳,看在皓皓的份上,看在我把皓皓抚养长大的份上,救你放过我吧!他已经没有了生母,不能再没有爸爸呀!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变成孤儿吗?!” 绣琳不置可否地望向皓皓,轻声询问:“皓皓,你说,我应不应该原谅他,原谅这个见异思迁的男人。” 听了母亲的问话,皓皓终于回过神来,挥手打落罗毅放在他肩上的手,纵声狂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刺激而可怖,一面笑,一面喘息的说:“哈哈!怎样荒谬的事情!忆湄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一个漠不相关的女人,我竟把她当作母亲!哈哈哈!”他笑得前俯后仰。“现在我的亲生母亲回来了,她要复仇!这是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爸爸,我应该原谅你吗?” “是你,一直有意隐瞒着事实的真相,让我平白喊了逼走我亲生母亲的贱人十几年的妈妈,是你的言语不详让我爱上了我的亲妹妹,你甚至还当着我的面打了忆湄一巴掌!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你枉为人父,你配不上爸爸这个称呼!” 皓皓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能够略显平静地说出下面的话语:“妈妈说得对,她和忆湄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要不要原谅你,不是我这个受了你二十二年养育之恩的人可以决定的。” “妈妈,请你原谅儿子的不孝!”皓皓噗通一声在绣琳面前跪下,痛哭流涕,悔恨自己当时太小,一直被蒙蔽,都没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 母子天性,绣琳又怎么会责怪自己的儿子,她快走两步,扶起皓皓,仔仔细细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欣慰地说:“皓皓,妈妈的好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妈妈都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请你原谅妈妈!”说罢阴阳两隔的母子两相拥而泣,嚎啕大哭。 相认了,哭过了,该报的仇还是要报的。 绣琳安顿好儿子,向罗毅步步紧逼,这时续重南宁又跳了出来,挡在罗毅身前,义正言辞地对绣琳劝道:“伯母,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罗教授是忆湄的父亲,难道你真的想要看着她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忆湄心地善良——” “你给我住口!”绣琳火了,她原本就是靠着一股火气,一股怨气才上了忆湄的身,一直守护在忆湄身边的鬼魂又怎么看得上徐中枏这种角色,直接把他踢得在空中翻滚720度,撞在墙壁上,磕碎了一嘴的牙齿,血流了一地。 “你算什么东西,你真的以为忆湄喜欢你,就可以让我原谅你之前对我的亵渎的猜测(徐中枏曾经猜测绣琳是罗毅的外室),对忆湄的恶言恶语,你还敢说忆湄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你何不反省一下自己有没有对不起忆湄的地方!”绣琳对着晕死过去的徐中枏狠狠地踢了几脚,把他踢得跟个残破不堪的破布娃娃一样,“正所谓物以类聚,你能够得到罗毅这个混蛋的青眼,可想而知,你其实和他也是同一种货色,天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爱上一个比忆湄更加柔弱,需要呵护的女人,我是不会让这一天出现的!” “皓皓,你听着,你的妹婿一定要严格把关,绝对不许像徐中枏这样的人娶忆湄!”皓皓严肃地点头接令,他也不想看着上一辈的悲剧在自己妹妹身上上演。 徐中枏彻底没戏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挡在绣琳面前了。 罗毅还在垂死挣扎着:“绣琳,从前是我做错了,可是罪不至死,求求你,求求你,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你一直是我心中最好的妻子,最称职的主妇,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你——” “行了吧,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混蛋。忆湄长得和我很像,可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你却没能认出她,还把她当成皓皓的女朋友,反倒是知恩图报的嘉嘉,第一眼就把忆湄当成了我,对她照顾有加,堂堂教授的记性连个白痴都不如吗?!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我再也不会上当了!” 说着绣琳就要给罗毅一个了断,这时一阵阴风吹进屋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从屋外冲了进来,来者正是江雅筑的鬼魂,听到罗毅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本就精神不正常的江雅筑因为之前听说过小树林里吊死鬼的故事就一个人偷偷在树林里的松树上吊死了。这时看到心上人有难,又冲了过来要救罗毅。 一时间,飞沙走石,电闪雷鸣,两个女鬼站成一团,绣琳虽然有着一身正气与怨气,但是面对这个神经病女鬼想要拼个魂飞魄散的打法还占不了上风。皓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激烈的对抗,心中为母亲默默祈祷,罗毅却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着:还是雅筑最爱我。 正在僵持之时,奇峰突起,一把巨大的专门用来修剪花木的大剪刀从罗毅的视觉盲点伸了过来,“卡擦”一声,就把罗毅的头剪了下来,那还有知觉的脑袋咕噜噜滚开去,被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拿了起来,这双手的主人就是大剪刀的拥有者,永远微笑的嘉嘉。 这下鬼魂战场上的形势立即改变,江雅筑立马撑不住,魂飞魄散了。 皓皓诧异地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就像忆湄所说,江雅筑是一株菟丝花。这株花一旦生根,就无法拔除,除非让它死或者寄主死去。她对罗毅的根深柢固般固执和倚赖使得她能够勇敢地向我宣战,但是罗毅一死,她就再也没有能量对抗我了。”仇人已死,江绣琳的言语之间不免落寞。 她笑着看着那个捧着罗毅的头颅,笑得一脸纯真的嘉嘉,轻轻地摸着她的头,真诚的道谢:“嘉嘉,谢谢你,谢谢你的帮忙,谢谢你对忆湄的照顾,是你的存在让我仍然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她回头对皓皓郑重说道:“妈妈就要走了,从今往后,你要变得独立,又担当,要好好照顾妹妹,把嘉嘉当成妈妈一样赡养,你做得到吗?” “妈妈,我一定做到!”皓皓泪流满面,发誓。 绣琳解脱地笑了,留下成长了不少的皓皓,昏迷即将苏醒的忆湄和微笑依旧的嘉嘉,远远的,嘉嘉的歌声,随著风飘送而来:“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作者有话要说:须发杂乱喜欢咆哮的罗毅,苍白的女鬼一样总想掐死忆湄的江雅筑,永远微笑的嘉嘉,流传着鬼故事的小树林,这不是言情,分明就是惊悚片,所以j有了灵感,写了这章,希望大家喜欢。 162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 秦家那七个起点男虽然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老大、老二、老四连个介绍没木有却令人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王霸之气,众守护神们都对马兄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起/点男出马,非同凡响啊。 面对众守护神钦佩的目光,马兄不由得飘飘然起来,差点就要仰天长啸三声表达壮怀激烈的情感,不过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使他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他要是长啸就等于咆哮马,咆哮马是什么?那可是具有超强破坏力的脑残琼瑶男猪啊,纵观《梅花烙》只有咆哮老爹才能制得住他,皇帝公主什么的都不够看的。可惜《水云间》里的杜世全不是岳跃利扮演的,所以才一次次地心软放过了他,最后还把女儿嫁给了这个有史以来最渣的草鸡男(ps:凤凰男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高学历,高工资,有房有车,有潜力,必需和一般学历,一般工资,没房没车,整天只知道俏想女方钱财的草鸡男分清楚。) 冷静下来后,马兄带着看似谦虚实则骄傲的表情询问下一个出手的羊咩咩:“咩咩啊,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虐nc呢?没想好的话,大家帮你出出主意也好。” 听马兄这么一说,大伙儿盯着羊咩咩,想到咩咩一向胆小懦弱的性子,不禁替她担心起来,不要到时候狠不下心来虐啊。 有马兄的震撼起/点男珠玉在前,咩咩要出什么点子才能不被打压下去,要不请个星际外援? 咩咩却胸有成竹,展现了砍死无害的小绵羊身躯底下的腹黑一面,极富自信的说道:“不用劳烦大家,我早有计划!” “马兄,你的起点男大作战的确是胜利了,可是距离你的所谓‘本土’的要求还是有些距离。” “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你却不知道欣赏身边的美好事物。起/点那到底是另外的文学网站啊,j同学可是晋江的作者呀!咱们身边环绕着的都是资深腐女啊,环境的影响力是巨大的,所以最后那对双胞胎都放弃了种马的标志开始搅基了,有木有?!” 马兄一想也对,像秦五爷那样的姐姐妹妹全收,建立繁盛的后宫的男人才是起点男的标准配备。秦七爷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个霸气的将军,雄赳赳的一夜七次郎,面对展云翔的时候也是枚称职的好小攻啊,他的双胞胎哥哥就悲催的只有被压的份,对了。 “话说那个谷玉农也不怎么样嘛,经商的大少爷,他真能做攻?”马兄立即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咩咩回答:“根据内部消息推测,秦六爷和谷玉农每天都要猜拳决定攻受!” 神马?众守护神和读者们都被这种不负责任的‘内部消息’震撼到了,齐齐退后两步,后脑勺上挂了一滴巨大的冷汗。不过也对,j同学那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主。他们说说都是守护神,虐脑残的主力,却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木有,就这么阿鼠,老牛,马兄地叫着,好不悲催。 “那么是要*喽,可是之前……”蛇君想要指出早在魔药肆虐的番外,迷情剂就已经起到了这样的作用,这个创意是他的耶。 咩咩无奈道:“除了*,晋江还存在另一类超越常人的存在,那就是既能骑马打仗,战场称雄,又手段迭出,后宫称霸,也可以着手三千美男,娇躯一震,遍地都是裙下之臣。从现代到远古,从现实世界到动漫世界,不论人、神、兽,只需,抬头妩媚地优雅一笑,尽数拜倒在石榴裙底。她,就是可以娇弱可以温柔可以强悍可以暗黑的,玛丽苏!!!” 咩咩喘了口气:“详情请参照2011年度最强苏文《冰泪之樱》(不是*的产品,是个人工雷产物)。” 众守护神好奇地试阅后,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消化道不住翻涌,再次退后两步,感到九天神雷就这么垂直地劈了过来,闪也闪避不了,躲也躲不开,果真天然呆也敌不过人工雷啊!那看看那一片片被雷呕血三声不支倒地的读者们,众守护神明白了“玛丽苏”才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盖世大杀器啊。 看到其他守护神们都对咩咩的主意心悦诚服,产生严重心理落差的马兄忍不住挑刺道:“话说玛丽苏算不上中国本土产品吧,mary sue一词据说原出于国外的同人小说圈。某外国作者创造了一个名叫mary sue的虚构女主角在自编的科幻同人文里尽情yy,名声大振,这个虚构名字也成为了具有代表性的名词。” 面对鸡蛋里面挑骨头的马兄,咩咩腹黑一笑:“看不出来你那么支持度娘啊。但是舶来品本土化后往往会呈现更‘高级’的形态哦,比如说原产自德国的xxx主义,玛丽苏也是这样。来人上《冰泪之樱》!” “——” “啊,瞎了我的氪金马眼——!!!”马兄捂着眼睛惨叫。 大家看一眼光芒万丈的羊咩咩,再看一眼捂眼倒地抽搐的马兄,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千年极寒来了吗? 琼瑶梅花烙世界 “哈哈哈,皓帧,我的好儿子,今天皇上下旨,御笔朱批把你指婚给兰公主,从今往后你就是驸马爷了!”硕王爷笑的合不拢嘴,王爷说着,竟忘形的把嫡福晋雪如的手紧紧一握,“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儿子!” 雪如的心,“怦”然一跳,胸口紧紧的,眼中热热的,说不出是喜是悲,只能谦逊地表示:“都是王爷教导得好,臣妾不敢居功。” 皓帧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有欢喜,没有兴奋,只有满满的震惊,他早已有了心爱的人,那人如同雪山上的莲花一样高不可攀,他知道自己资质浅薄,只能远远地守护着她,却没有料到现在却连这一点都不能做到,他怎么能背叛,背叛这段美好的感情,背叛那个美好的女子,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于是他不能克制地咆哮了,声音是那么地撕心裂肺:“阿玛!额娘!我不能娶兰公主啊!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人了,早已对天发誓,此生非她不娶!” 硕王爷大惊,疑惑地问道:“怎么会?那天进宫面圣之后,我明明问过你对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孩有无好感,你也说非她不娶,所以我特地找了最得宠的令妃娘娘,送了不少财物,请她向皇上吹了枕头风,这才定下了这门婚事,你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没错,我的确是对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孩有好感,可那女孩却不是兰公主!”皓帧辩解道。 “不是兰公主那还会有谁?当时出现的公主只有兰馨一个呀?”雪如呐呐地回忆着。 硕王爷也在搜肠刮肚地想着,突然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问道:“皓帧,难道……难道你喜欢的是……” 硕王爷没有把那女子点明,皓帧却好像他肚子的蛔虫转世似的,含着泪,对他点头道:“没错,阿玛,我的心上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容嬷嬷!” 听到这个答案,雪如效仿西施捧心,惨白着脸庞,倒退两步,艰难地呼吸着,秦嬷嬷一边搀扶着她一边落下两行老泪。 硕王爷颤抖着对皓帧激动地说:“果然容嬷嬷就是我富察家不可战胜的存在吗?只见过一面你我父子二人却都为她魂牵梦萦,如魔似幻……”他仰着头,闭上眼睛,长叹一声,“一见嬷嬷误终身,实在是千古名言啊!” “阿玛,你也……”皓帧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岳礼。 “是啊!”岳礼沉重地点头,眼神虚无缥缈,回忆起十九年前的那惊艳一瞥。 那时他刚从边疆来到京城,依靠自己的能力积攒了赫赫功勋,被封为乾隆朝绝无仅有的异姓王,那一阵子,皇上对他十分赏识,常常让他进宫,讲述在边疆的所见所闻,介绍当地的奇闻异事。终于有一天他在御花园陪皇上喝酒聊天的时候,遇见了那个令他一见倾心的女子——容嬷嬷。 容嬷嬷身穿褐色茶色的旗装,头上顶着大拉翅(与史实不符,但与电视相符),上面插着两朵半新不旧的饰品,虽刻意穿着打扮地晦暗,不显眼,却令人眼前一亮,见之忘俗。他一眼就看出在层层呈直筒型旗装的包裹下,容嬷嬷那曼妙的身材,在大拉翅的遮掩下那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好似江南上好的绸缎一般。 容嬷嬷大概自知自己的绝代风华,为了不招蜂引蝶,特地板着张扑克牌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多么地自尊自爱,简直就是天下女子的道德楷模! 岳礼至今都还记得,那天容嬷嬷铿锵有力地对乾隆说了一句:“皇上,愉妃怕是不好了,皇后娘娘请您去瞧瞧。” 声音是多么地不卑不亢,却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对于后宫嫔妃的深切同情,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天悯人的情怀啊!那一刻,岳礼坚硬的心被融化了,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是容嬷嬷让他体会到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一种怎样美好的存在。 岳礼顿悟了,他活了三十年,有一个嫡福晋,并生育三个女儿,但是这些在绝代芳华的容嬷嬷面前都成了浮云,只要嬷嬷吐气如兰的一句话就消散地无影无踪。 之后岳礼整个人就处于灵魂出窍的阶段,对于乾隆的问题,变得答非所问,后来被不耐烦的乾隆斥退,以后再也没有被宣入宫中,只能做个闲散的王爷。他并不在乎皇上的冷落与无所事事的生活,他只是后悔再也没有机会进宫看容嬷嬷一眼,只能日日摸着绸缎回忆容嬷嬷的一颦一笑,娴静端庄,幸好他有个好儿子,才能在他的有生之年再会他的梦中情人,十九年不见,她更美了,更有味道了,容嬷嬷的魅力就好比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越陈越令人回味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容嬷嬷是玛丽苏!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崇高地位,ps皇后和乾隆也不知道的。 迟了这么多天才推出羊卷,实在是不在状态写不出来,还要找个不会闹得天怒恩怨的玛丽苏有点难度,在这里给大家作揖了,特别是送上霸王票的zz(╯▽╰)。 相信看j文的都不太待见玛丽苏吧,话说j这么三观端正的好筒子曾经在*看到过一篇集玛丽苏、虐身虐心和圣母于一体的猎人同人,更囧的是j还耐着性子把它看到了最后,好郁闷那! 163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 硕王爷被皓帧的表白勾起了那段美好的回忆,雪如也眉头紧皱地回想起十九年前…… 对硕亲王府的嫡福晋雪如来说,那年的秋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八月初,就降了第一道霜。中秋节才过,院子里的银杏树,就下雪般的飘落下无数无数的落叶。雪如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只觉得日子是那么沉重,厚甸甸的压在肩上,压在心上,压在未出世的婴儿身上,压在自己那矛盾而痛楚的决定上,压在对孩子的期待和担忧上……这种压力,随着日子的流逝,随着临盆日子的接近,几乎要压垮了她,压碎了她。 自从那天王爷在宫里因为御前失仪被皇上斥退,就一直对满怀心思,对于这府里的一切不闻不问了起来,还以她怀有身孕为由搬到了书房去睡。可她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从前她怀孕的时候,王爷都是缠着她,怎么都不愿分开睡的。一开始她以为王爷有了新欢,可是秦嬷嬷打听回来说王爷每晚都是独自入睡,并没有哪个狐狸精得了王爷的青眼。 听到这里,雪如倒是有些放下心来,想来她十八岁嫁进王府,转瞬已十年,十年间,王爷对她确实宠爱有加。尽管她连生了三个女儿,带给王爷一连三次的失望,王爷都不曾再娶妻妾,也许这次王爷是对她的肚子抱有强烈的期望才格外的谨慎小心。 可是她才放心了没多久就发现王爷不是小心谨慎,而是对女性彻底地失去了兴趣。 那年五月初八,王爷寿诞之日,多事的程大人和吴大人,送了一队回族舞蹈班子当作“寿礼”送进府里来。那舞蹈班子里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回族女人,以载歌载舞的方式出现在寿宴的舞台上,穿着薄纱轻缕,摇曳生姿,肌肤胜雪,明眸如醉。那种令人惊艳的妩媚和异国风情,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有些心动了,可王爷却好像被柳下惠附了身,真正做到了坐怀不乱,竟然严辞拒绝了这件“寿礼”,态度强硬地让程大人把这些女子都带回去,要知道初步估计王爷已经禁欲一个多月了,*得不到纾解这可不正常啊。 那天晚上,满心担忧的雪如,不顾风险亲自出马,引诱硕王爷,却被骂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之后她还忍痛往王爷身边送过妙龄少女,甚至清俊小厮,毫无意外都被王爷一动不动地赶走了。 雪如这才明白事情的严峻性,王爷清心寡欲,对女人连正常的*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如果,自己又生一个女儿?如果,王爷再也不与她同房,那她岂不是再也没有了受孕生子的机会? 今年的秋天,怎会这样冷? 日子的流逝,怎会这样令人“心惊胆颤”? 她身边的秦嬷嬷,从六月起,就开始在雪如的耳边轻言细语: “这一胎,一定要生儿子!无论怎样,都必须是儿子!你好歹,拿定主意啊!” “生儿育女,靠天靠菩萨靠祖宗的保佑,怎能靠我‘拿定主意’就成?”她烦恼的接口。 心烦意乱的雪如最后请来了她的亲姐姐都统夫人雪晴,帮她出个主意。 雪晴的眼光,从她的肚子上移到她的眼睛上,那两道眼光,锐利明亮闪烁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坚决,她的语气,更是斩钉断铁,每个字都像利刃般直刺雪如的心房: “这一胎,如果是男孩,就皆大欢喜,如果是女孩,那么,偷龙转凤,在所不惜!” 雪如大惊失色。这是王室中的老故事,一直重复着的故事,自己并非没有想过,但是,“想”与“做”是两回事。“想”不犯法,“做”是死罪。何况,谁能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去抚养别人的孩子,一如抚养自己的孩子?行吗?不行!不行!一定不行! “不这么做,依现在王爷的情况你就再也没有机会生男孩,给富察家传宗接代,到时候王爷势必更加冷落你!想想清楚!想想坐冷宫,守活寡的滋味……想想我们的二姨,就因为没生儿子,怎样悲惨的度过一生……想想清楚!想想清楚!” 她想了,足足想了三个月,从夏天想到秋天。在她的“左思右想”中,秦嬷嬷忙得很,雪晴也忙得很。一会儿秦嬷嬷出府去,一会儿雪晴又入府来。王爷整天往绸缎铺跑,回来就独宿在书房,无暇顾及府中的一切。 十月二日的深夜,雪如终于临盆了,很可惜又是个女孩,依照之前的计划,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婴顶替了这个刚出生的小格格成了硕王府唯一的继承人。而那个生不逢时的女孩儿则带着烙痕顺着杏花溪的流水,飘走了…… 直到皓帧满月的时候她才知道,王爷不是清心寡欲,而是爱上了宫中的一位嬷嬷,那位嬷嬷的身姿把他的心塞得满满地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幸好还有皓帧,浓眉大眼,又有饱满的天庭,因为是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倒是得到了王爷的几分喜爱,让雪如感到庆幸万分。而且皓帧从小就表现得聪明伶俐,能文能武,还很孝顺她,亲生骨肉也不过如此了,她常常自我安慰。 可是她没有想到,十九年前那位容嬷嬷夺走了她的丈夫的心,十九年后连她的养子的心都倍夺走了!面对此情此景她的心都要碎了。 更可怕的是这对父子还要为了她面见皇上,请求取消赐婚! “不行啊!王爷!”雪如使劲儿拦住风风火火就要去进宫面圣的父子两,“圣旨已经下了,你们这一闹岂不是当面打皇上的脸,驳皇家的面子!皓帧,你听额娘说,兰公主深得皇上的欢心,她的‘额驸’,是当今最好的美缺。暗地里,大家对这位子竞争激烈,许多适婚的王公子弟,都不曾订亲,现在,这档喜事从天而降,你成了额驸能少奋斗二十年呢!皓帧,你要想清楚啊!” 这番话听得皓帧勃然大怒,横眉竖目,眼中闪耀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额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美好的母亲,没想到你的内心却是如此的污秽不堪。儿子能够在尚未成亲,铸成大错之前准找到自己心之所系的爱人不是喜事一件吗?!为什么你要为了名利权势逼迫儿子娶不喜欢的女子,你是真心为儿子好吗?不,你是为了自己的*,从小你就逼着我读书写字,练武骑马,要我出人头地,好博阿玛的欢心,让阿玛多去你房里坐一坐。从前我一直没有让你失望过,不管再怎么行库都要努力达到你的要求,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能背叛我的心,我对容嬷嬷的忠贞,为了我的终身幸福,我一定要拒绝这门婚事,您放心我会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的!” “你一人当?”雪如尖声说:“你讲些什么外国话?皇上如果怪罪下来,你阿玛、我,哪一个逃得掉?什么叫‘连坐’,什么叫牵连‘九族’,你懂不懂?” 王爷脸色铁青,怒斥雪如道;“你的涵养呢?你的风度呢?你的温柔呢?就算你做不到容嬷嬷的娴静端庄,最起码不能像一个市井泼妇一样撒泼骂街。难得皓帧能够排除你这样的女人的恶劣影响,知道欣赏容嬷嬷的美好,懂得对爱情的守护,坚贞,难道这不是比做额驸更加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接着回过头,对皓帧褒扬道:“皓帧,你果真不愧是我的孩子,有我的遗传,审美习惯也像我,年纪轻轻就能够明白爱情的真谛,还有为爱情坚持的毅力,真是我的好儿子!” 看到硕王爷露出的大白牙,竖起的大拇指,雪如听在耳里,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痛在心里,拿出了她最后的武器:“宫中的嬷嬷一辈子都不能出宫嫁人,难道你要守候她一辈子也不娶妻生子?到时候不能传承富察家的血脉,你要怎么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皓帧又没有兄弟,这个问题挺难解决的,他皱眉深思起来。 硕王爷却一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唉,我们富察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绝后就绝后,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先皇后娘家也姓富察,五百年前是一家,他家家大业大子孙满堂,后嗣什么的不用担心。” “可是……”雪如惊呆了,没想到王爷对于后嗣想得这么开。 “没什么好可是的,说起来,当时你生个女儿该有多好,我一定会把她培养成一个像容嬷嬷一样秀外慧中、雪肤花貌的大家闺秀,可惜了!”硕王爷摸着胡子叹息,“不过幸好,皓帧也是个好孩子,深得我心啊!” 说着,硕王爷就带着皓帧和和美美地叫人备车,进宫拒婚了。 留下好像离开水的鱼儿一样瞪着眼睛,全身瘫软,不停喘着粗气的雪如和同样一脸不敢置信的秦嬷嬷,瘫倒在地,无法言语。 良久,雪如才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那样的干涩冰冷:“秦嬷嬷啊,秦嬷嬷,你为什么不是容嬷嬷呢?” 秦嬷嬷百感交集,痛心疾首道:“福晋赎罪,老奴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雪如赔了女儿又折养子 164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 皓帧来到乾隆面前,“噗通”一跪发表了一通“真爱”的演说,当然他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他们是为了容嬷嬷才拒绝了兰馨的额驸美差。因为乾隆是个没品的花中色鬼,要是让他发现了容嬷嬷的美好之处,容嬷嬷又是皇后身边的心腹,一辈子都离不开后宫,到时候要是发生例如哔——哔——的事情就太惨绝人寰了,这尾色迷迷的渣隆是绝对配不上冰清玉洁、白璧无暇的容嬷嬷的。 乾隆见他一副“我有理,我正义,我是无比坚贞的守护甜心,你要是不同意就是恶毒的狗皇帝!”的模样,内心无比愤怒,再也顾不得为人君的风范,“嚯”地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们究竟搞什么鬼?富察皓帧年纪轻不懂事也就罢了,可岳礼你已经五十了呀,难道连‘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懂吗?!所有王公子弟的婚姻都要得到朕或者皇后、太后的赐婚才能名正言顺,即使你私下已有心上人也不能自行婚配,必须请求我们的赐婚才行,哪能由你自说自话?!” “还有,你要是已有喜欢的女子,那么为什么不来请求赐婚,反倒在朕举办的选婿宴上侃侃而谈,吟诗作对,力求表现,要是你表现出一丁点的回避态度,朕都不会下这道指婚的圣旨!现在倒好,明旨已下,所有的王公贵族都知道你皓帧成了最后的赢家,你却,却跑来拒婚!!!你以为你是天纵奇才,人家人爱吗?!出了这档子事你让朕的颜面往哪摆?你让皇室的脸面往哪儿摆?你让兰儿怎么面对婚变之后的流言蜚语?” “岳礼,宠孩子也没有这样宠法,指婚的旨意已下,天下皆知,不得更改,只要你劝住皓帧,待兰儿成婚后体贴备至,敬若神明,我就把今天他所说的话语统统忘掉,绝不追究!” 乾隆已经在努力克制了,可硕王爷却毫不领情,干脆利落地“噗通”一声,和皓帧跪在一起,表现了他誓与儿子共存亡的决心,目光坚毅,表情绝决,昂首挺胸直视乾隆:“奴才的心意和皓帧一样,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皓帧他能有这样的觉悟,奴才觉得与有荣焉,请皇上收回成命,劝了奴才们的满腔爱意吧!” 乾隆吹胡子瞪眼,差点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指指一脸正气的皓帧,指指神采奕奕的岳礼:“你……你们……” 脑残是不会体贴别人的,除了他们的心上人,于是岳礼一脸诚恳地火上浇油:“皇上,正是媒妁之言才导致了一场又一场的悲剧。好比奴才虽然和雪如生育了三女一子却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浓烈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爱意,那种被粉红色泡泡包围住的,飘飘欲仙的感觉。直到后来奴才遇见了……可惜已经太迟了,奴才和她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岳礼重重地叹息一声,继续动之以情:“皇上,您也是过来人,您真心爱着的是慧贤皇贵妃而不是孝贤皇后吧,要不然您也不会在先皇后在世时就册封皇贵妃,待她们死后又给了她们这样相似,不分尊卑的谥号,您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不能给最爱的人以最高的地位实在是人世间的一大憾事。所以您应该更加珍惜皓帧的这份独一无二的真情……” 乾隆额头上冒出了十字包,一腔热血向脑门涌,怒喝道:“闭嘴!给朕闭嘴!” 这是来自被揭穿宠妾灭妻真面目的乾隆的恼羞成怒,看着一脸同情怜悯的父子两,他终于明白了,和这种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于是阴森森地威胁道:“富察岳礼,你家想要抗旨,没问题,只是你确定你能承担抗旨不尊的后果吗?” 岳礼立即喜形于色,高兴地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只要能给皓帧自由选择结婚人选的权利,奴才什么后果都愿意承担!” 皓帧也激动地磕头如捣蒜:“皇上,您是那么地英明神武,您一定会成全奴才的!” 乾隆差点喷血,这叫什么话,难道一定要朕同意了你的大逆不道的抗旨的举动才是英明神武吗?!要是朕真的成全了你,朕才是真正的昏聩无能、无道昏君呢! 但此事攸关兰馨的终身幸福,还需轻拿轻放,要是起了大波澜可就糟了,于是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沉声说道:“朕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你们也得给皇室面子,到时候朕自会下一道谕旨,免了富察皓帧的驸马身份,可是需要你们的配合。附耳过来!” 父子两狐疑的把脑袋伸了过去。 “到时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明白了吗?” “是,奴才们一定会大力配合!”为了真爱,为了皓帧的终生幸福,他们豁出去了。 两人离开后,乾隆的脸上变幻莫测,没想到这样严苛的条件他们都能一口答应,富察皓帧的心上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还是天上仙女下凡不成?! 想来想去还是兰馨讨人喜欢,所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千挑万选却出了这种大乌龙,都要怪令妃看人眼光太差,不但差点害了兰馨一生的幸福还害得自己颜面受损。 “来人啊!传朕口谕,令妃识人不清,降为嫔,扣月俸半年,并着其面壁思过三月以儆效尤。”乾隆越想越气,就找最亲近的人出气了。 至于那件需要硕王府配合的事情,就是宫里派出一位如花似玉的试婚格格,然后……然后达官贵人之间就流传着硕王府贝勒皓帧短小不举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乾隆深感无奈,专门派御医前去诊治,御医表示此乃先天不举药食罔救,皇上仁慈并未动怒,而是将硕王府众人好生安抚一番,之后就把兰馨公主嫁给了直郡王府的多隆贝子,喜得多隆每天晚上做梦都要笑醒。 当然皓帧作为御前行走,免不得要遭受同僚们的同情、怜悯、还有讥讽的目光洗礼,就连宫里的太监都拿他当个笑柄。硕王爷也常常接收到同僚的同情目光,甚至还有当年的下属送了不少鹿鞭、虎鞭酒、海参什么的过来,希望能够帮助皓帧重振雄风。可这父子两都不在乎,他们甚至还觉得皇上英明,此招一出就再也没有人想和皓帧结亲了,可谓是一劳永逸啊。 这父子两倒是开心、得意了,嫡福晋雪如却在知道皓帧不举的时候就吐血晕倒了,醒来后就躲在房里,拉着秦嬷嬷和前来探望的姐姐哭诉: “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啊,要不是你们教唆我抛弃亲生女儿巩固地位,现在硕王府又怎么会成了大家的笑柄?姐姐啊,你可是害苦了我呀!” 雪晴也是唉声叹气:“我也没想到这皓帧会……会那样,当初我还不是看你情况危险,怕你保不住你的地位吗!要不是你次次向我哭诉我也不会想出这么个主意呀,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雪如瞪着雪晴,睁圆了双眼,怒斥道:“什么为我好,就是你出了这个馊主意害的我的亲生女儿生死不知,再难相聚了!早知道王爷喜欢女儿我怎么都不会做出这种有违天伦的事情,现在倒好王爷是不会回心转意了,皓帧也是个没种的!在这王府了,我还有什么地位,什么尊严!我的苦命的女儿啊!” 雪晴赶紧捂着她的嘴,小声警告道:“你不要命啦,这府里还有下人呢。最起码现在你还是这个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锦衣玉食地享受着,要是这件事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只怕连这种日子都没法过了。” 雪如挣开了雪晴的束缚,声音小了一些,却还是不住后悔:“我的乖女儿,我的四格格啊,你究竟在哪儿,要不是你这狠心的姨妈背着额娘把你扔了,你早就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有一个美满幸福的生活了吧。”突然语调一转,变得严厉,“雪晴,你怎能做这样的事?你怎么狠得下心?怎么下得了手?” 雪晴觉得她不可理喻,说是说不明白了,语气也凌厉起来,最后警告道:“雪如,你心里怨我,我不怪你。但是你要是敢把这件事透露出去,那你可得想清楚了,咱们大清就是注重王室血统,我们这是欺君罔上、满门抄斩的死罪呀!要是东窗事发,王爷、你、我,皓帧都会倒楣的,大伙会比你的四格格更惨!到时候这些锦衣玉食、仆役成群,高床软枕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你的身份地位也保不住你的一条性命!” “说话之前你都给我想想清楚,你自个儿找死,不要拖人下水!”雪晴脸孔一板,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恐怖,森森地对秦嬷嬷叮嘱道,“秦嬷嬷,你可是雪如的奶娘,你一定要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做出……” 秦嬷嬷心中一惊,立即发誓绝对会看好雪如,不让她闯祸。 雪如暂时安生了,可她那不争气的养子皓帧上街一趟,就带回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那副狐媚象倒是有几分她年轻时的感觉,就是这个女子给本就摇摇欲坠的硕王府重重的一击,再也无法翻身。 作者有话要说:思来想去,渣龙还是不要学会欣赏容嬷嬷的美比较好。 试婚格格终于派上了大用场了! 165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3 话说回来,皓帧不是已经对容嬷嬷情根深种,为她抗旨拒婚,为她什么都豁出去了吗,怎么还会把卖身葬父的小白花带回王府呢?这就必须得说道白吟霜那娇弱的体态,未语泪先流,如同菟丝花一样紧紧纠缠的本事了。 就算皓帧再怎么豁达,这些天也被同僚们的那种眼神看的有些恼羞成怒了,特别有些猥琐男还专门往他□看去,强要拉着他一块儿如厕的。再也受不了的皓帧求爷爷告奶奶的求得了一天假,就带着小寇子上街闲逛散心了。这一天假期可是得来不易,乾隆可是吩咐过他的上司每天都给皓帧排班,天天都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被人嘲讽,鄙视不得解脱。 逛着逛着,皓帧就来到的天桥上,正碰着白吟霜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在那儿,素素的净净的脸上,红扑扑的,满身的大汗。(因为她刚刚经过挥舞琵琶追打多吉十八条街的剧烈运动,心跳加快血液上涌。大家要问这个多吉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多吉,听这名字就知道和本人最爱的多隆是兄弟了,没错,他就是那个无缘成为硕王侧福晋的翩翩的儿子,机缘巧合之下这辈子真的成了前世好兄弟的弟弟,生活愉快,代替多隆多次和皓帧打架并骚扰白吟霜。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皓帧那么不顺眼,最后他娘给了一个正确答案:这就是前世的冤孽啊!)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她怀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儿悲怆的唱着: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 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皓祯走了过去,站定了。低下头,看到吟霜面前,地上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吟霜与父亲卖唱为生,相依为命,回故乡未几,却骤遭变故,父亲猝然与世长辞。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过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 白布上,有过路人丢下的几枚铜币,显然,并没有真正要帮忙的人。“吟霜?”皓祯觉得有些奇怪,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会把自己的闺名大刺啦啦地写给所有人看,也难怪,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不合体统也正常。 听到那位年轻公子的声音,白吟霜立即抬起头来,看到皓祯了。她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那对漆黑漆黑的眸子,慢慢的潮湿了。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沿着那苍白的面颊,迅速的滚落下去了。 皓帧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过是念了她写在白布上的名字,又不是有心冒犯她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呢?刚刚她眼里明明没有眼泪的呀。 白吟霜见皓帧没有言语和动作,更是悲伤,她的眼睛闭了闭,重重的咽了口气,睁开眼后成串的泪珠,更加像泉水般涌出,纷纷乱乱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 “公子……”白吟霜这一嗓子,真是九曲十八弯,缠绵、悲痛、心酸等等情感交杂着,穿透力百分之两百,表现了她作为民间卖唱女的深厚功底和实力。惹得不少路过的京剧票友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好!”纷纷鼓掌,丢出几个铜板捧场。 面对此情此景,白吟霜面目扭曲了一下,那也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脸上又挂上了悲痛欲绝的表情,凄凄惨惨地哽咽道:“公子,您终于来了!我爹他死的好惨啊!” 你爹死的惨就该找应天府的官员,为毛跟我说啊?皓帧的脑袋里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他早已忘记了从前他还为了帮这女子出头和多吉打架,放狠话。说过不少“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能听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这首曲子带给我的感觉……希望你……希望你……”“希望你不认为这是亵渎……”的这种暧昧不明的话语。以及为了她和多吉打架,带翻了好几张桌子,弄得龙源楼里杯盘碗碟,唏哩哗啦的碎了一地的情况,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明眸善睐、端庄贤淑的容嬷嬷呀! 可是皓帧不动心,自有动心的人,那就是不情不愿地皓帧的跟班——小寇子,看到这里大家一定会产生疑问,小寇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啊,比皓帧更“阳痿”的太监啊,怎么会,怎么能喜欢上这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就算他喜欢也没那个“能力”啊! 撇开他的“能力”不提,小寇子有他自己的考量,因为他是个阉人,还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自认“阳痿”的主子,就更没前途了。这些天因为皓帧的不靠谱直接导致他的待遇直线下降,原本他也是个深受信赖、昂首挺胸的太监,只要主子成了额驸,他的身份地位也会水涨船高,可是现在呢?前途无亮啊! 这些天他还听了不少闲言碎语,什么没有那方面能力的男人心理是不正常的,他们需要通过其他渠道发泄自己的*,那些渠道通畅充满了各种血腥暴力,比如说某某家的xx……言犹在耳,他那原本宽容、没大没小,不知上下尊卑的主子因为承受了外界的鄙视目光开始向他撒气了,一开始只是骂他倒的茶水太烫,渐渐地发展成在外头受了气就冲他咆哮,差点把他的耳膜都给震破,还有那无师自通的穷摇功力,几乎把他的苦胆水都给摇出来。这才短短数日,他已经整整瘦了十多斤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法过了,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这个明显想要攀龙附凤的卖唱女身上。 贝勒爷身边伺候的人多了,承受他的怒气的人就多,他小寇子也算府里的老人了,也是贝勒爷的心腹,想来贝勒爷会顾忌自己的脸面,把大多数的火气都会向这个无父无母身份低微的女人发泄吧。小寇子眼珠子一转,想出了这个绝妙好主意。 “贝勒爷,您瞧,才一个月不见,这位白姑娘就被那可恶的多吉闹了个家破人亡,卖身葬父,您是个再仁慈不过的人了,看在白姑娘一片孝心的份上,您就买下她免得白老爹无法入土为安。”小寇子拦住举步要走的皓帧,还给白吟霜打眼色。 白吟霜是跑江湖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小寇子的意思,用凄哀之色掩盖她内心的欣喜若狂,涕泪横飞地一把抱住皓帧的双脚,暗暗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哭喊道:“贝勒爷,求您发发慈悲,我愿意随您回府上去当个丫环,今后任劳任怨,终身报效!假若你嫌弃我,认为我当丫头没资格,那么,就让我去厨房挑水劈柴,做做粗活也可以!” 天桥原本就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地方,加上这个之前还挥舞琵琶追打贝子的卖唱女一阵哭闹,皓帧三人就被围观群众团团围住,听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最近是话题焦点的皓帧受不了了,只想着息事宁人,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你别喊了,我买,我买还不成吗!” 时不我待,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天,哪怕自己的眼泪收发自如也经不住这个流法呀,好不容易搭上了这位金尊玉贵的贝勒爷,白吟霜也不顾什么黄道吉日,匆匆忙忙把早已发臭的白老爹的尸体安葬在香山公墓里,就包袱款款,喜不自禁要跟着财大气粗的皓帧入住硕王府了。 那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那可是高门大户的王府啊,多么高贵的所在,这下自己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老爹您对女儿不薄啊,活着的时候抚养女儿长大,死后还给女儿提供了进身的阶梯,您放心吧,女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成为这硕王府的女主人的! 这厢,白吟霜正魂不守舍地想入非非,那厢小寇子已经给白吟霜的来历想了一个说法。 “白姑娘,依你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进王府当差的,不如就说你是我三婶的干女儿,自幼失了爹娘,无家可归,所以是奴才求着贝勒爷,收容你在府里当个丫头。如此一来就名正言顺了。” 白吟霜一听大喜过望,一边哭着,一边对小寇子磕头如捣蒜,连声说道:“多谢寇公公妙计,吟霜禀感五内。” 一声“寇公公”喊得小寇子飘飘然起来,好像看到以后他成为王府大总管的景象,乐呵呵地继续出主意:“只是戴孝之人很是忌讳,孝服必须除了,到成衣铺去买几身鲜亮衣服,收拾收拾签了卖身契就进府吧。” 只要能摆脱卑微的出身,白吟霜什么不敢做啊,赶紧脱下了穿了没几天的孝服,鲜亮衣裳一穿、胭脂水粉一抹怎么都看不出这女子曾经是那么地凄惨可怜,明明就是一个专门扮可怜博同情的狐狸精嘛。 可惜在场的小寇子是个太监,对狐狸精有心无力,而皓帧又沉浸在对容嬷嬷的美好记忆中,丝毫没有察觉白吟霜的献媚,不耐烦地半途就急吼吼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人爱的小白花这次能否飞上枝头呢?答案是肯定的…… 166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4 这回没有什么儿女情长,白吟霜也没有用“自杀”使雪如明白她的“刚烈”,所以就没有那个特权在王府里拥有自己的独门独户的小院,哪怕是没人住的静思山房也没有她涉足的份。 总算还有满心想着要她分担痛苦折磨的小寇子肯帮忙,又是王府里的老人,虽说他的主子现在是四九城里被人鄙视同情的对象,可在这王府里还是正宗的继承人,大家还给小寇子几分情面。 当天,白吟霜就住进了王府婢女的宿舍,还是下等婢女的宿舍,能吃饱,就是一张大通铺上得躺十几个人。到了晚上,干了一天脏活累活的粗使婢女们就四仰八叉地睡熟了,只有顺利进了王府,眼看变凤凰有望的白吟霜兴奋、激动地睡不着,听了一夜鼾声,呼吸了一夜狐臭、汗臭什么的,整个人都迷迷糊糊、魂不守舍了。 第二天,小寇子见她睡意朦胧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今儿个福晋要见你,要是你表现得好久在贝勒爷身边伺候了。在福晋面前我可是替你好话说尽,夸下了海口,偏你这不成器的……” 白吟霜一个激灵,立马振作了,忙道:“寇公公,您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就用冷水洗把脸,保证精神无比,一定不会辜负公公你对我的厚望。” 见白吟霜上道,小寇子满意地点点头,刚想转身又回头道:“对了,你没有学过规矩,王府规矩大,你整天‘你你我我’的不成体统,从今往后你要自称奴婢,特别是在福晋、王爷面前,一定要谨慎小心,规规矩矩的,明白了吗?” 吟霜喏喏称是。 直到白吟霜等了许久,连膝盖都跪得麻木了,雪如才在秦嬷嬷的搀扶下摆足了王府福晋的谱,缓缓进来,四平八稳地坐下。也不怪雪如如此摆架子耍威风,实在是她憋屈地慌,从前她仗着王府嫡福晋的身份在上流社会里还是很吃得开的,可是最近出了皓帧那档子事,那些贵妇们不用说,见了她直接出言嘲讽的都大有人在。这年头讲究个母凭子贵,谁叫她的独子是个不举的真太监,好好的婚事都给搅黄了,就凭这一条,但凡膝下有子的福晋、官太太们都能用鄙夷的眼神、不屑的笑容让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对于那些明摆着要看笑话的请帖,她都用抱病在身回绝了,可她心里实在憋地慌呀。丈夫儿子不把她放在心上,太太们的聚会又没脸去,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憋出病来的,也只能在府里的下人面前耍威风了。 “奴才拜见福晋!”白吟霜回忆着小寇子紧急教她的基本规矩,强自镇定道。 “你给我抬起头来!”雪如冷冰冰的说。 “是!”吟霜听出福晋声音里的威严和冷峻,心中忐忑不安,微微抬起一点头,整个脸孔仍然朝着地面。 “我说,抬起头来!”雪如清晰的说,“看着我!” 吟霜无可奈何了,她被动的抬起头来,被动的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光和雪如的眼光接触了。 雪如心中怦然一跳,多么美丽的一对眼睛啊!像黑夜里的两盏小灯,也像映着湖水里的两颗星辰,那样盈盈如秋水,闪闪如寒星!那脸庞,那鼻梁,那小小的嘴……怎么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识?她有些错愕,有些意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起来。 就在恍惚中,身边的秦嬷嬷发出轻微的一声惊呼: “呀!” “怎么?”她迅速的抬眼去看秦嬷嬷。 “没什么,”秦嬷嬷慌忙摇头。“这丫头看着有点儿面善!”她低低的说。 雪如更加怔忡了。再去看吟霜时,她准备的那些疾言厉色的训斥,不知从何说起。在这等沉默中,白吟霜六神无主了。 幸好这样令人心惊胆战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雪如定了定心神,勉励说了几句“做事要勤快”、“不可偷奸耍滑”、“好好伺候贝勒爷”就轻轻把她放过了。 其实这都是小寇子那张嘴的功劳,巴拉巴拉地说得天花乱坠,什么贝勒爷未经人事所以才容易被迷惑,当他享受过红袖添香、温香软玉的滋味就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要是这白吟霜再怀上个一儿半女的,那外边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到时候只要说试婚格格那会儿是贝勒爷第一次难免慌里慌张不成事,他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等过个几年,事情平息了,一贝勒爷这么好的条件,好媳妇还不是任雪如挑。这一番话倒是让雪如平心静气了不少,说到底她此生的依靠还是皓帧啊,只要他能继承这个王府,那她就还是王府的女主人,翩翩那个狐狸精,还有那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容嬷嬷怎么也爬不到她的头上去,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但是对于勾引皓帧的人选,雪如心存疑惑,这水葱一般的白吟霜的确楚楚可怜,摇摇欲坠的样子很有勾人之处,可是细想皓帧的口味,她又觉得其实最佳人选是她身边的秦嬷嬷。秦嬷嬷和皓帧相亲相爱,岂不是老巫婆和小正太吗,太重口了!雪如不敢继续想象下去。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白吟霜能够给皓帧一个正确的审美吧。 对于这些内幕白吟霜不甚清楚,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来自雪如的许可,那一句“好好伺候贝勒爷”比什么都强。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看似正常的皓帧贝勒爷是一根多么难啃的骨头,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他面前都要自认流氓,她甚至忍不住怀疑贝勒爷其实不是*凡胎,他就是斗战圣佛手中的定海神针转世,那个定力,足以忍受五百年的风吹雨打。 但一开始,白吟霜还是很勤恳地想给皓帧留下一恶搞好印象的。在皓帧房中当差的日子里,擦桌椅,洗窗子,烫衣服,做针线,修剪花木,照顾盆栽……她真的事无巨细,都抢着去做。 见她这副殷勤劲儿,那些婢女们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她抢着要做不是正好,她们可以清闲清闲。于是在白吟霜包揽所有活儿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其余的婢女就磕磕瓜子谈论着八卦,并毫不手软地嘲笑着白吟霜的无用功。 即使虽有人都知道府里的这位贝勒爷是个总看不中用的花枕头,却没有一个人好心地告诉白吟霜事实真相,其中既有福晋的禁口令,也是白吟霜自作自受,跑江湖卖艺的心眼再多也比不上几代人多年浸润的后园宅斗经验。大伙儿都喜滋滋地搬条小板凳,抓把瓜子,乐得看一出ed贝勒爷与清朝豪放女的攻防战,比戏园子里唱的还要有意思。 甲日,白吟霜卷起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腕,又拿一块蓝布包着头发,露出白生生的颈部,更有另一种风情。这么付打扮凑到皓帧面前卖力地擦拭着桌子,擦了半天都没停,擦得香汗淋淋的,那桌子上的漆都要给擦没了。可皓帧愣是没有反应,对于这藕节一般的手臂,白生生的肌肤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他爱的是容嬷嬷的鸡皮鹤发! 此战以白吟霜擦得手臂生疼,被皓帧骂作“连桌子都擦不干净的废物,爷白养你了!”而告终。 乙日,下着倾盆大雨,白吟霜偏不从屋檐下走,反而在雨中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儿,淋得湿湿地才进屋,她发梢淌着水,脸色苍白,形容憔悴,正想来一场湿身诱惑。正当她想要转个圈儿,走几步,用自己凹凸有致的玲珑躯体诱惑皓帧的时候,却被喝道:“贱婢,身上湿漉漉都不晓得打理干净,赶着投胎呢!到处都是你带进来的雨水,赶紧拿布擦干!” 此战以白吟霜湿漉漉地擦完地,第二天高烧不退而告终。 丙日,听了“贝勒爷与白狐不得不说的故事”(像不像十八禁故事啊,可怜的白狐它还是个孩子!)的白吟霜,决定走感情路线,用白狐的毛加上白线,做了一个白狐绡屏。那绡屏上,绡着一只白色的狐狸,尾巴高扬着,白毛闪闪发光。扬着四蹄,正在奔跑。一面奔跑,一面却回眸凝视,眼睛乌溜溜的,脉脉含情。可惜皓帧看了没有感动只有愤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动主子的东西!这狐毛穗子是额娘亲手做的,你却拆了,真是反了你了!” 此战以白吟霜被脱了裤子光溜溜地挨了五十大板,屁股都打烂了,一个月没起床而告终。 丁日,白吟霜决定改变策略,以及之长攻敌之短,为皓帧守夜的时候,不管不顾地弹弄着月琴,一展歌喉:“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皓帧的意思是效果不如《摇篮曲》,做了一晚上噩梦。 此战以之后有许多审美正常、*强烈的男仆时不时冲过来对着同样*强烈的白吟霜袭胸,摸脸、卡油而告终。 …… 过了一个多月,白吟霜甚至开始走“酥胸半露”“坐大腿上”之类的青楼路线,皓帧还是那样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眼看着雪如对她日渐不满,她决定豁出去了,不撞南墙不回头,这辈子就和硕王府死磕了! 凭着走江湖卖艺所知,她偷偷地上街卖了一包强力春药,号称即使七旬老翁用了也能变作一夜七次郎的,她决定今晚就和皓帧决一死战! 是夜,皓帧喝了加料的茶水,神智很快迷糊了,卧房中,罗帐低垂,一灯如豆。皓祯拥着吟霜,无法抗拒的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翘翘的鼻尖,她温软的唇,她细腻的颈项,她柔软的胸房……啊,容嬷嬷,容嬷嬷,心中千回百转,激荡着她的名字。皓帧在迷失间诚挚的、热情的、由衷的喊出声来:“嬷嬷,你是我这一生最深的热爱,我,永不负你!”说完,没有给白吟霜回神的时间,他们两个,就缠绕着滚进床去。 第二天直到下午,皓帧才有力气睁开自己的眼睛,这一看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他的身上,顾不得乏力的身体,疲惫不堪的精神,皓帧发出“啊!!!”的惨绝人寰的叫声。如今木已成舟他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只能疯狂地咆哮着,就这么浑身光溜溜地往外跑,一直跑到护城河边,跳了进去,用护城河里的水冲洗着自己,一边洗洗刷刷一边嚎叫:“嬷嬷,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有为你守身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守门的小兵也忘了过去拉他一把,直到硕王爷带着大队人马匆匆赶来。 岳礼看着自暴自弃的儿子,万分心头,也冲进河中,大声开解道:“皓帧,我苦命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奸人的算计,你的身子虽然不清白了,可你的心还是纯白无暇的,阿玛相信容嬷嬷一定会原谅你的,好孩子现在跟阿玛回府。” 闹了许久,皓帧那已经被掏空了的身体怎么也支撑不住了,即使有名医会诊也挽救不了他即将熄灭的生命。他虽然还年轻,却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带着对容嬷嬷的思念,对自己识人不清的悔恨,被千年人参吊了七八天后还是走了。对于皓帧的痴情,硕王爷也是感同身受,加上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悲痛,没几天功夫他也跟着去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白吟霜没有买到假药,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皓帧的人,这是她的幸运;白吟霜没有买到假药,药性如同药铺小厮介绍的一样猛烈,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是她的不幸了。要知道孤注一掷的白吟霜可是下了狠手把那家药铺的春药都给买了过来,还一股脑儿全倒进了茶壶里,皓帧喝着茶,越喝越热、越喝越渴,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全给喝光了,在加倍的药力作用下,皓帧这个“冰清玉洁”小处男也是倾其所有,经过一晚上的“奋力拼搏”,整整二十年的积蓄都给了白吟霜。所谓“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等心情跌宕起伏的雪如带着秦嬷嬷怒气冲冲地要来兴师问罪时,就看见满床的已经凝固了的白浊液体,以及白吟霜那具遍布青紫,但已经毫无生机的青春*,在昨晚那场肆意挥洒的狂欢中,她已经耗尽了她的一生。 白吟霜死时,全身□,那个梅花烙的疤痕一目了然,雪如看见了,秦嬷嬷也看见了,雪如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也不顾满室的*气氛,扑了上去,抱着白吟霜的尸身,失声痛哭:“我苦命的女儿啊,都是额娘的错,都是额娘的错!是额娘害了你啊!” 可是这醒悟来的太晚,白吟霜已经死了,皓帧也即将死亡,硕王爷不能容忍雪如的“胡说八道”,把贴心的皓帧说成是抱养的不知从哪来的孩子,震怒之下没有耐心听雪如讲述那二十一年前的故事,简单粗暴地把雪如和秦嬷嬷管进了偏僻的“静思山房”,对外宣称嫡福晋疯了。 岳礼无后,死后家产要充公的原本乾隆一直存着把硕王府抄家灭门以消心头之恨的主意,不过自从西山围猎,射中了一只自称来自大明湖畔的小燕子后,他的脑抽越来越厉害了,觉得爱情可贵,真爱无敌,硕亲王家都是痴情种子,应该鼓励,之前是自己太过冷酷残忍了,弄得这痴情的一家子断子绝孙了,本着补偿的心态,就把多隆驸马的庶出弟弟多吉(还记得不,他娘叫翩翩的)过继给了硕王爷,传承香火,都没说要多吉降爵继承,倒叫多吉得到了原著中他应该得到的身份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一看j还是很速度地,仅仅一章就把硕王府给料理了 167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5 坤宁宫正殿,时钟正不紧不慢地走着,随着时光的流逝,端坐于殿中的宫妃们开始坐立不安了,却又不敢挪动自己的尊臀,大家都知道这座宫殿的主人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守规矩、遵体统。请安的时辰早就过了,令妃还迟迟不到,皇后已是一肚子火气,要是谁做了什么小动作被皇后抓住小辫子,只怕会做了令妃的替罪羔羊,被训斥地粉身碎骨。唉,唉,这个令妃怎么还不来啊,坤宁宫中阴风阵阵,宫妃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流涕、哆嗦等感冒症状。 千呼万唤始出来,这是大家对令妃的感觉。只见姗姗来迟的令妃,一身淡绿宫装,旗头上只是稀稀疏疏插着几朵绒花,略显消瘦的脸庞满是惶恐之色,但是仔细观察她的眼睛,不难发现她眼中流露出的讥讽嘲笑。果然她带着受惊小鹿一般的表情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口中忙不迭地告罪道:“臣妾请安来迟,请皇后娘娘赎罪。臣妾无意冒犯娘娘威仪,只是那位姑娘今早又发烧了,臣妾一时半会走不开,皇上对那位姑娘十分关心,一再嘱咐臣妾要悉心照料,臣妾——” “住口!”皇后听令妃把乾隆抬出来压制自己,怎么忍得住这口气,立即严厉地呵斥她。令妃这般嚣张其实都是乾隆宠爱的缘故,她也知道自己不如令妃柔弱可人,不能像令妃一般极尽阿谀奉承只能把乾隆哄得高高兴兴的,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是妃嫔是皇后啊!身为一国之母怎么能像妃子一般撒娇撒痴,不顾体统呢,眼看乾隆越来越抽,自己不得不以身作则,整顿后宫,以免祸起萧墙,这一点就算乾隆不喜欢,她也是一定要做的。 “你口中的那位姑娘,就是围场上带回来的姑娘吗?可我怎么听说宫里已经传得风风雨雨说她和皇上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也不知道这样的传言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那个丫头来历不明形迹可疑,只身闯围场一定有内应!我看她没有一个地方像皇上八成是个冒充货!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如果查明白她不是万岁爷的龙种她是死罪一条,你难道也想跟着陪葬吗?”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妾以后不敢多嘴了!”令妃答得诚惶诚恐。 “你跟在皇上身边眼睛要放亮一点!,这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如果有丝毫破绽是砍头的大罪你懂吗?!”皇后瞪着令妃威严地说,容嬷嬷也同仇敌忾地瞪她。 仿佛感受到两人的目光,令妃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更像是风中的秋叶,摇摇欲坠,眉宇间淡淡的轻愁,倍加惹人怜爱! 可惜在座的都很厌恶这一套,特别是皇后,一看到令妃故作姿态就忍不住出言嘲讽道:“也难怪令妃你不识大局,你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先皇后的洗脚婢出身,哪里懂得这些规矩,别总一门心思想要博得皇上的宠爱,还是得多学学规矩免得到时有什么行差踏错,就万劫不复了!” 随着皇后的讽刺,在座的宫妃们都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同样不受宠的她们只有借着皇后的嘴才能把这个深受皇上宠爱的狐狸精骂一骂。 可令妃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恭恭敬敬地拜谢皇后:“多谢皇后娘娘赐教,臣妾一定会小心谨慎。” 见令妃乖乖地认了错,皇后心中不禁好过了一些,可是多日独守空房的怨恨又岂是能够这样简简单单消除的呢。 “令妃你知错能改是好事,不过你最好不要和本宫玩口是心非的一套,你要学的规矩还多着呢。容嬷嬷,宫妃请安迟到该如何处置?”皇后好整以暇。 容嬷嬷恭敬的回道:“回娘娘的话,令妃屡次请安迟到实属目无法纪,当处以罚俸一年,贬为嫔的处罚。” 罚俸令妃倒是不在乎,她爹可是做着内务府的肥差,随便哪里刮那一抿子的钱都比这些俸禄都得多,可一听降分位就着急了,在后宫只有妃及以上的后妃才能抚养自己的孩子,要是她被贬成了嫔那么七格格、九格格,十四阿哥他们就要拱手让人,再生孩子也留不住啊! “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求娘娘不要拆散臣妾和孩子们,十四阿哥体弱多病,身边不能没有额娘照顾啊!”令妃泪如雨下。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暴喝:“皇后!你又想做什么?!” 乾隆大步走进殿中,毫不理睬大殿之中皇后妃嫔的跪拜,温柔地搀起哭的梨花带雨的令妃,也不喊“平身”,只是看着她柔弱的娇躯,悲痛欲绝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怜爱。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叫起,刚一叫起他就向满脸怒色的皇后开炮:“皇后,你是一国之母,令妃她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你,你居然要拆散她和孩子?!” “回禀皇上,令妃已经屡次请安迟到,若是臣妾不处罚她,长此以往只怕宫中规矩荡然无存,臣妾也是为了维护宫中法纪啊!” “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你就牵扯到宫中法纪上去了,令妃身子弱,延禧宫中还有病人要照顾,迟到个一时半会儿又怎么了。今儿这事就这么定了,令妃向皇后请个罪,皇后你就原谅她吧。如有下次再罚不迟!”乾隆和稀泥道。 下次,下次,你都说过多少次下次了,皇后心中不忿道:“皇上,请恕臣妾忠言逆耳——” “行了!”乾隆喝断皇后的“忠言逆耳”,他最不耐烦这套了,他是皇帝怎么会需要一个后宫忠言逆耳,难道他的见识还不如一个女人吗?!他不客气道:“就算你想处罚令妃,你的凤印呢!原本朕见你身子好了还想让令妃归还凤印,没想到这般食古不化,动不动就要以势压人,这凤印要是到了你的手里,你还不得兴风作浪!朕决定了,凤印仍由令妃掌管,什么时候你反省清楚了,再给你!” 说罢乾隆亲亲热热地拉起令妃,开开心心道:“爱妃,今儿个小燕子怎么样啊,清醒了吗?”其他妃嫔们也都尴尬地散了。 坤宁宫内只留下悲痛欲绝的皇后和感同身受忙着安慰的容嬷嬷,察觉到令妃不安地投来的目光,容嬷嬷狠狠地瞪了回去。 乾隆和令妃来到延禧宫,小燕子已经清醒了,乾隆这个脑抽的轻而易举地被小燕子花言巧语哄骗了过去,特别是小燕子的孺慕之情令他万分得意,当场就认定了她是自己遗落在民间的女儿。 顺着乾隆的话头,腊梅“砰”的一声在床前跪下。双手高举托盘大声的喊:“请格格吃药?” 跟着便有一大群的宫女高呼着说:“格格千岁千千岁!让奴婢们侍候格格!” 等乾隆毛手毛脚地给小燕子喂了药,喂了水,令妃就带笑又带泪的上前对乾隆一福:“皇上恭喜恭喜!父女团圆了! 众多宫女全都一拥而上拜倒在小燕子面前。喊声震天:“格格千岁千岁千干岁!奴才们参见格格!”门外的一群太监此时也都哈腰奔进甩袖跪倒,声音喊得更大:“恭喜格格,贺喜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这种气势这种欢呼小燕子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了。 乾隆稀里糊涂地认了女儿,小燕子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格格,整个延禧宫只有令妃是清醒而痛苦的。送走了心怀大畅的乾隆,令妃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玉梳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梳着梳着目光黯然地放下了梳子,长吁短叹起来。 她的心腹宫女腊梅急忙凑趣道:“娘娘莫不是为了皇后的斥责叹息,依奴婢看没有了凤印、失去皇上宠爱的皇后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一只纸老虎罢了。前几日容嬷嬷可是狠狠地瞪了娘娘您呢,只怕您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龙种了呢!” 冬雪也鼓励道:“是啊,是啊,娘娘,看皇上的态度,对这位民间格格可是关爱有加,她又是这般不通世事,天真地很,只要您笼络好她,指不定还能成为您争宠的一杆枪呢!” 听了心腹的开解,令妃仍然愁眉不展,说道:“你们懂什么,我怎么会为了皇后的斥责而担心呢,只是在回忆那天的情景。那天皇上是那么严厉地训斥了皇后,皇后一定很伤心,连带着容嬷嬷也会心碎,只怕到了最后容嬷嬷会把怨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回想起那天容嬷嬷凌厉的瞪视,我的心好痛好痛!” 说罢,令妃泣不成声,腊梅冬雪也心中黯然。 令妃哭泣了一阵,无力地挥挥手命令道:“让我单独呆一会,你们去瞧瞧小燕子。” “奴婢遵命!”腊梅、冬雪犹犹豫豫地离开房间,房外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树叶上沾着水珠,晶莹剔透,滚了下来,腊梅伸出手去接住,小水珠就这样在她的手掌里滚啊滚啊。 腊梅喃喃道:“令妃娘娘对容嬷嬷的一片痴心就如同这颗水珠一样晶莹透彻,只可惜造化弄人,一片丹心无处可诉说……” 冬雪也深有感触:“别说娘娘了,在这个宫里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够对容嬷嬷的绝代风华视而不见,还有谁能够对容嬷嬷的蕙质兰心听而不闻,只可惜似容嬷嬷这般坚贞的女子一辈子都只爱恋皇后娘娘一人,这般呵护,这般体贴,真是羡煞我辈。” “谁说不是呢。容嬷嬷的魅力无人能挡,这些年有多少宫、女、妃嫔为了她以死明志,听说容嬷嬷的名气都已经传到宫外去了,前段时间硕王府的贝勒还为了容嬷嬷而死呢,这不新来的两个小太监,小邓子,小杜子可是为了一睹容嬷嬷的风采自宫进的宫。你说怎么就只有皇上他……”腊梅问出了深埋已久的疑问。 “我悄悄地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冬雪小心翼翼地将腊梅拉到一旁僻静之处,凑到她的耳边,“大伙儿都说皇上他啊,这里有问题,是个睁眼瞎来着。”她指指脑袋。 “哦,难怪,我就说嘛。”腊梅恍然大悟,“不过这样也好,要是皇上知晓了容嬷嬷的浑然天成的美丽,那岂不是……” “没错,每次一想到这条色迷迷的老龙会对冰清玉洁的容嬷嬷伸出咸猪手,我就恨不得拿菜刀剁了他!所以他不知道最好!” “嗯嗯!”腊梅同仇敌忾地点头,手上做着磨刀霍霍的样子,随时准备着替嬷嬷行道,剁了老龙。 作者有话要说:正如大家所见,让人都爱容嬷嬷,除了渣龙! 到底什么样的评论会被屏蔽呢,今天一上来就看到四条。 身为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所以接下来几天更新不会很稳定,请大家见谅。~~o(>_<)o ~~ 168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6 时光飞逝,还珠格格在乾隆的纵容下混得风生水起,不知祸害了多少后宫的花花草草、小猫小狗、以及小格格小阿哥,当然受害最严重的就属她的暂住地“延禧宫”了,多少令妃仗着受宠得到的宝贝、古董都被她打碎,砸烂,最后只要她天真无邪地眨眨大眼睛,轻飘飘地来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令妃就只能强忍满腔怒火,给她换上更珍贵,更漂亮的器物,直接导致延禧宫宣太医次数的剧增,令妃跟吃饭似地吞咽着天王保心丹。 经过令妃的提点,乾隆终于决定让小燕子自立门户,道唱戏的漱芳斋居住。送走了这只足有燕子那么大的变异蝗虫,延禧宫人都烧香拜佛,清点各自的损失去了。 由于在祭天的过程中,小燕子行为放肆,导致了被她鸠占鹊巢的紫薇开始了与尔康的一段孽缘,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小燕子大义凛然地把她的结拜姐妹接进宫来做了她的宫、女,伺候她。(佩服脑残们外太空一般的逻辑) 紧接着剧情很快进展到皇后带着容嬷嬷去漱芳斋教训想要爬墙出皇宫的小燕子了。 被小燕子无法无天的言语刺激到勃然变色的皇后怒极简直无法控制了,厉声大喊:“给我跪下!” 小燕子一怔还来不及表示反抗,容嬷嬷上前对她膝弯处很有经验的一踢,她一个站不住就跪下了。 听到皇后还要掌她的嘴,小燕子又惊又怒就大喊出声:“皇后!你别弄错了,我不是你的奴才,你要打要骂都随你的便!我是皇阿玛封的格格,你要打狗也要看主人是谁!” 皇后气得快发疯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说:“你居然也搬出皇上来压制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我今天就代皇上教训你!”便抬头喊:“容嬷嬷!” “奴婢在!”容嬷嬷答得响亮,上前一步对着小燕子一耳光抽去。 尔泰和永琪双双大惊,永琪大叫:“皇额娘使不得!” 小燕子实在没有防备到容娥嫉说打就打,在毫无准备下猛的挨了容嬷嬷一耳,立刻气得暴跳如雷,对容嬷嬷大喊了一声:“你是那一棵葱居然敢打我?”一面喊着,一面就握紧拳头砰的一拳对容嬷嬷打去。容嬷嬷碎不及防“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叫“哎哟”。小燕子乘此机会一跃而起,向后飞窜了好几步,竟飞身而起爬在一根柱子上对容嬷嬷喊:“有种!你就上来抓我!你来呀!来呀!” 皇后这一下气得快要昏倒了,永琪和尔泰见闹得这样不可开交,迅速的交换了一个视线。尔泰对永琪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两人之间默契十足,尔泰留下帮小燕子,永琪溜到门边一溜烟的去找乾隆了。 当乾隆带着令妃气极败坏的赶来时只见皇后怒冲冲的站在室内,小燕子依然紧抱着柱子,高踞在柱子顶端,已经涨得脸红脖子粗快要抱不住了,而一群大内高手都在柱子下环伺,显然已经和小燕子僵持了一段时间。 趁着大家跪地请安的机会,小燕子先声夺人,叫嚷着自己被人甩了一个大耳刮子,简直生不如死,想要回到民间。 脑抽龙立即恼怒地扫了皇后一眼问:“是谁甩了她一个耳刮子?” 容嬷嬷“碰咚”一跪:“回万岁爷是奴才!” 乾隆瞪着容嬷嬷气冲冲的说: “容嬷嬷!你是皇后面前的老嬷嬷,皇后任性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你都得劝着一点怎么不劝?朕就知道平时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是你们!” 容嬷嬷一惊立刻左右开弓打着自己的耳光:“奴婢知罪……奴婢该死……” 皇后气得脸色惨白,往前跨了一步:“皇上!打还珠格格是臣妾的命令,容嬷嬷不过是执行而已,皇上这样是在惩罚臣妾吗?” 乾隆瞪视着皇后感慨万千的说:“朕没有要任何人碰容嬷嬷一下,皇后也会心痛,你对容嬷嬷尚且如此还不能宽容小燕子吗?”就说:“容嬷嬷,起来吧。” 亲眼看到容嬷嬷因为小燕子的缘故弄得灰头土脸,在场的人满怀悲痛,令妃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把始作俑者——不知哪来的野种小燕子打个满脸桃花胎。经此一役容嬷嬷护卫队紧密团结在以腊梅冬雪为核心的领导班子周围,本着友爱互助的原则小卓子、小邓子作为先锋拿到了一带巴豆粉,热心地无偿帮助小燕子“减肥”,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场最为难过的不是皇后而是令妃,不管她如何痛彻心扉,想要报仇雪恨,却只能努力维持她解语花的形象,和着稀泥,只是简简单单磕一个不痛不痒的头就放过了这次上好的惩治小燕子的机会。 但是令妃绝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在里应外合下,在后宫上下的戮力同心的配合下,闹腹泻的小燕子在漱芳斋聚赌被乾隆和皇后抓了个正着,痛定思痛,乾隆决定不再姑息她的放肆,特命容嬷嬷教育她的规矩。 小燕子的灾难就从这一天开始了。 容嬷嬷教小燕子“规矩”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来两个大汉,名叫赛威、赛广。两人壮健如牛虎背熊腰,走路的时候却像猫一样轻悄,脚不沾尘。小燕子是练过武功的对于“行家”一目了然,知道这两个人必然是大内中的高手。 容嬷嬷对小燕子恭恭敬敬的说:“皇上特别派了赛威、赛广兄弟来跟奴婢一起侍候格格。皇上说怕格格一时高兴上了柱子、屋檐什么的,万一下不来,有两个人可以照应着!” 小燕子明白了原来师傅还带着帮手看着赛威、赛广那两人像铁塔一般,心里更是暗暗叫苦,她看着容嬷嬷转动眼珠,还想找个办法推托:“容嬷嬷我们先谈个条件……” 容嬷嬷不疾不徐的接口:“奴婢不敢跟格格谈条件,奴婢知道格格心里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愿意学规矩,奴婢是奉旨办事,不能顾到格格的喜欢或不喜欢,皇上有命,奴婢更不敢抗旨。如果格格能够好好学,奴婢可以早点交差,格格也可以早点摆脱奴婢,对格格和奴婢都是一件好事,就请格格不要推三阻四了,” 容嬷嬷讲得不亢不卑头头是道;小燕子竟无言以驳无奈的大大一叹:“唉!什么‘格格’‘奴婢”的搞了一大堆像绕口令似的,反正我赖不掉就对了!” 小燕子第一件学的竟是“走路”,容嬷嬷示范一遍又一遍的教:“这走路一定要气定神闲,和前面的人要保持距离。甩帕子的幅度要恰到好处,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格格请再走一遍。” “格格,下巴要抬高,仪表要端庄,背脊要挺直,脸上带一点点笑,可不能笑得大多,再走一遍。” “格格,走路的时候眼睛不能斜视,更不能做鬼脸,请再走一遍。” 小燕子左走一遍,右走一遍一次比一次不耐烦,一次比一次没样子,帕子甩得忽高忽低。 容嬷嬷不慌不忙的说:“格格,如果你不好好学走路,我们就要走上十天半月,奴婢有的是时间,没有关系,但是格格一天到晚要面对我这张老脸,不会厌烦吗?” 小燕子毫无耐心地收住步子,摔掉手里的帕子对容嬷嬷大叫:“你明知道我会厌烦还故意在这儿折腾我!你以为我怕你吗?我这样忍受你完全是为了皇阿玛,你随便教一教就好了,为什么要我走这么多遍?” 容嬷嬷走过去,面无表情的拾起帕子递给小燕子:“请格格再走一遍。” “如果我不走呢?”“格格不走容嬷嬷就告退了。” 容嬷嬷福了一福转身欲去,小燕子不禁大喊:“慢着!你要到皇阿玛面前告状去是不是?” “不是‘告状’是‘复命’。” 小燕子想了想,毕竟不敢忤逆乾隆,气呼呼的抓过帕子:“算了算了!走就走!那有走路会把人难倒的呢。?” 小燕子甩着帕子气冲冲,迈着大步向前走,帕子摔得太用力,飞到窗外去了。 小邓子、小卓子等六人拼命忍住笑,心中暗道这个民间格格果然是个没有教养的,容嬷嬷屈尊降贵地来教你规矩却连走个路都走不好,真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只是辛苦了金尊玉贵的嬷嬷。 容嬷嬷仍然气定神闲,把自己手里的帕子递上,不温不火的说:“请格格再走一遍。” 走路的学习勉强告一段落,小燕子第二件学的是“磕头”,和走路一样磕来磕去磕个没完没了。 “这磕头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是有学问的。格格每次磕头都没磕对,跪要跪得端正两个膝盖要并拢不能分开,两只手要这样交叠着放在身子前面,头弯下去碰到自己的手背就可以了,不必用额头去碰地,那是奴才们的磕法,不是格格的磕法。来,请格格再磕一次!” “格格错了!手不能放在身子两边……再来一次!” “格格又错了,双手要交叠,请格格再磕一次!” 小燕子背脊一挺掉头,对容嬷嬷恼怒的大吼:“你到底要我磕多少个头才满意?” 容嬷嬷温和却坚持的说:“磕到对的时候就可以了!” 小燕子就跪在那儿磕了数不清的头。 小燕子第三件学的事居然是如何“坐”。,容嬷嬷也是竭尽所能,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慷慨地教给了小燕子,听得底下的几个奴才泪流满面,纷纷表达对皇宫红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容嬷嬷的温柔体贴,育人有方表示由衷的钦佩,很快容嬷嬷在后宫的地位就超越了万世师表成了一代容子! 可是小燕子终究只是头蛮牛,所谓夏虫不可语冰,她简直就是块朽木,还是块暴碳,终于在多日之后,开始了绝地反攻。反攻的表面原因是容嬷嬷要教她吃饭的规矩了。 “这‘吃饭”也有规矩,嘴里含着东西不能说话,更不能让奴才陪你吃饭,奴才就是奴才,格格身分高贵,不能和奴才们平起平坐,这犯了大忌讳。格格拿筷子的方法也不对,筷子不能交叉,不能和碗盘碰出响声,喝汤的时候不能出声音,格格请放下筷子再来一遍。” 这一下小燕子再也无法忍耐了,“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拍,跳起身子大叫:“我不干了!可以吧!这个还珠格格我不当了!早就不想干了!什么名堂嘛?坐也不对站也不对走也不对跪也不对笑也不对说也不对……连吃都吃不对!我不要再受这种窝囊气!我受够了!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小燕子一面喊着,一面摘下了旗头往地上一摔,扯掉脖子上的珠串珠子,“啼哩哗啦”的散了一地,冲出房去。在她身后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容嬷嬷嘴里喊着“格格”拼命的追了出来…… 原本这个惹祸精走了也就走了,说不定大家还要放鞭炮庆祝嘞,可惜就在这个时候乾隆、皇后、令妃带着永琪和尔泰走进漱芳斋的院子…… 结果还是一团稀泥,小燕子被打了板子,容嬷嬷也不用继续教这个野蛮格格规矩了,令妃等嬷嬷护卫队也算出了一口气。 可是当小燕子百无聊赖地在床上养病的时候,她的内心却浮现出容嬷嬷的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耳边回响着容嬷嬷宛若莺啼的声音,当然这个文盲是不知道这样文雅的词汇的,但是容嬷嬷已经超越了紫薇和令妃成为她心中最美丽、温柔的所在。在这失去了容嬷嬷的日子里,无论是五阿哥的刻意讨好,或是来自紫薇的消息都不能使她一展笑颜。 失去了容嬷嬷的小燕子莫名地哀伤了,常常四十五度望蜡烛,后悔不迭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教育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手掌在我的脸上打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位老嬷嬷说四个字:好好学习。如果非要在这份学习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听到小燕子忏悔的小邓子、小卓子终于含着热泪原谅了她对容嬷嬷的不敬,这位突然文艺起来的野蛮格格也和他们一样只是一个对着容嬷嬷包含相思的苦命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被感化了,小燕子!!! 初步设定是这样滴,后宫中除了皇后不知道人人都爱容嬷嬷,其他宫女太监妃子都知道。 乾隆不爱容嬷嬷,也不知道容嬷嬷的重要性。 小燕子,五阿哥等一开始都不爱,甚至讨厌容嬷嬷,至于后来嘛,请看内容提要。 169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7 前一章,小燕子学规矩挨了板子,却鬼使神差地发现了容嬷嬷的人格魅力,却又因为乾隆误会了,免了她学规矩的事情,容嬷嬷平日里服侍皇后,也不会没事找事到漱芳斋遛弯儿。这可叫小燕子这个马大哈患上了相思病了。 小燕子在床上是躺不住的、没有几天就下了床,可她心烦意乱,想的是容嬷嬷,念的是容嬷嬷。脑子没有片刻休息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痒痒的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真正的小燕子,飞呀飞的就可以飞越这片绿瓦红墙,一直飞到坤宁宫去。 这几个太监、宫女倒是对小燕子的病症心知肚明,却也不会贸贸然说出来,小燕子却是个愣头青,只知道见不着容嬷嬷心里难受,可到底为什么难受,怎么个难受法却说不明白。可是急煞了对她一往情深的五阿哥永琪和小伴读福尔泰。 两人不知小燕子的“相思”对象另有人在,还以为她是挂念宫外的紫薇,当下就要把已经迷迷糊糊要和尔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紫薇变成了宫女,弄进了皇宫,好陪伴他的最爱——小燕子。 令妃手中握有凤印,想着不要再招惹随时随地都能弄得鸡飞狗跳的还珠格格,看在过世的愉妃的份上,也就同意了。 紫薇进宫的前一晚,尔康真是矛盾极了,担心极了。离愁依依干丝万缕,对紫薇有说不完的话:“紫薇这次把你送进宫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一条路,我千思万想只有冒这个险才能让每个人都各得其所。可是在我心里真巴不得你再也不要离开我!那道宫墙虽然只是一道墙,感觉上有些像铜墙铁壁!我还真不放心你,不舍得你!明天你进了宫,我会一直担心下去,还不知道要担心到那一天为止。你还没进宫我已经有些后悔了,不知道这步棋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你答应我千万千万要小心谨慎啊!” 紫薇不住点头凝视着尔康:“你放心我不是小燕子,我会非常小心非常谨慎的。我知道你作这样的安排有多么矛盾,我也知道你为我想得多么深入,你明白我心底对皇上的渴望,你也明白我在你家这样住下去,妾身不明非长久之计。现在安排我进宫解决了我处境的尴尬,又给未来铺下了一条相聚的路,你真是用心良苦,如果我不了解你这种种用心,我也不会听你安排了!” 尔康听得又是激动,又是感动,又是心醉,又是心碎。他深深切切的看着她,恨不得用眼光将她紧紧锁住:“记住!今天的小别是为了以后的天长地久。” 紫薇在尔康期待的眼神,和一激动就失去控制的大鼻孔中冒出的滚滚热气中,走到桌前坐下开始抚琴。她一面拨出叮叮咚咚的音符,一面凝视着尔康婉转的唱着:“聚也不容易散也不容易聚散两依依今夕知何夕!见也不容易别也不容易宁可相思苦怕作浮萍聚! 走也不容易留也不容易心有千千结个个为君系! 醒也不容易醉也不容易今宵离别后还请长相忆! 紫薇唱完眼光幽幽柔柔的看着尔康,尔康神魂俱醉痴倒在紫薇的眼神里,歌声里。 是的尔康,你应该神魂俱醉,像你这样目空一切,妄自尊大的骚年,又怎么会明白爱情的真谛,那不是琼瑶奶奶三本书,一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就能够解释的。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都明白你们福家想要依靠裙带关系直到天荒地老的心态,这样充满功利的不是纯洁的爱情,在这世上最纯洁的爱情就是容嬷嬷对皇后的无私的爱情。 只有经过乾隆朝最强大玛丽苏的洗礼,才能分辩何为美好的爱情,福尔康你准备接招吧,容嬷嬷的甩针舞可不是假把式! 虽是福家推荐来的人,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令妃还是得掌掌眼。看着眼前这两个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姑娘,令妃心中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这两个早晚拜倒在容嬷嬷的石榴裙下,竞争是越发激烈了。 进了皇宫的紫薇受到小燕子的撺掇,自弹自唱一曲给小燕子催眠,乾隆正好听了个正着。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这首哀怨凄美的小调正是乾隆最喜欢的那盘菜,紫薇乘机对乾隆说了她娘临终前的遗言:我虽是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乾隆很震撼,对于这样被人吃干抹净,始乱终弃还能为之守身的女人真心向往。原来除了雨荷,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同样白痴的女人会做这种同样白痴的事情,也不知道紫薇娘长得是否和她一样美丽动人,她那个便宜爹真是艳福不浅啊! 不过说到底,艳福最深的还属乾隆,他必须要给这种吃干抹净不擦嘴的行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不他开始大义凛然地述说着一个猥琐男的“不得已”:“ 身为男子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男人通常志在四方,心怀远大受不了拘束,所以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在江山与美人的选择中永远有矛盾。男人的心太大,要的东西大多,往往会在最后一刻放弃了身边的幸福。这个你们就不懂了,朕说得太远了!”(这么渣的原文一定要放上来啊,j是多么希望qy能够遇上这样的男人啊!) 他一边忽悠着小美女,一边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他怜惜地注视着紫薇:“紫薇,你这样的才气当个宫女未免太委曲你了。” 几盏纱灯,一个妙目含泪的美人,一炉檀香,一张古琴,多么美妙,适合暧昧的气氛啊,可惜被脑残燕冲口而出的 “皇阿玛!你也收她当个‘义女’吧!”给破坏了。乾隆瞪了小燕子一眼,“你以为收个义女是很简单的事是不是?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还是收作妃嫔更加方便快捷,只要一秒钟!这半句他没明说,可是看着他那色予魂受的模样,但凡明白点事理的都会知道他脑子里的不可告人的浆糊,可惜在座的一个两个都是脑残。 有了美人在侧,乾隆莫名地亢奋了,半夜三更地硬是拉着美人下棋,整整下了一个晚上,可惜这么美好的时光总有大灯泡杵在一旁,小燕子是开心果可也确实是个没眼力见的。 眼看着天都亮了,该上早朝了,乾隆只能服输,还得给美人留个心胸广阔的好印象,就说:“你赢了!好好好,朕终于碰到一个敢赢朕的人!”他注视紫薇没话找话,“你这个围棋也是你娘教你的吗?” “我娘会一点,我有一个教我念书的顾师傅教了我几年,我娘把我像儿子一样栽培。” 不是当儿子栽培,而是当扬州瘦马一样栽培的吧,想到这里乾隆走了几步,又情不自禁的回头,再深深的看了紫薇一眼,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乾隆如此荒淫无道,垂涎女儿的宫女,皇后看不过去了,她要严肃后宫法纪,就把紫薇抓来管小黑屋,请她欣赏“刑”体艺术。 眼看着这小狐狸精能言善辩怎么都不承认受了令妃指使勾引皇上(这是诬陷,紫薇是凭借本能做的),皇后怒了。容嬷嬷就带着三个嬷嬷一起上来了,容嬷嬷对着紫薇肚子一踢,其他几个嬷嬷就将紫薇按倒在地,紫薇魂飞魄散大叫起来:“皇后娘娘!您冤枉我了!您真的冤枉我了!我跟您发誓我绝对不是任何人为了皇上安排的女人我不是不是呀……对皇上而言我根本是个‘零’是个‘不存在’呀……” “你这个零如果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变成真的‘零’!真的‘不存在’!”皇后咬牙切齿。 地上放着一块红布布上放着无数的金针,正是容嬷嬷甩针舞的道具,紫薇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容嬷嬷,容嬷嬷就拿起一根金针猛的插进紫薇的胳臂。 在嬷嬷的领舞下,担任群众演员一职的其他嬷嬷也纷纷拿起金针对着紫薇浑身上下狠狠刺下去,刺完便收针,随刺随收,紫薇顿时陷入一片针海里,那细细的针那么多有经验的、专门拣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下针的嬷嬷们,似乎每一针都刺进了五脏六腑痛得她天昏地暗,可她不能示弱,她要捍卫自己的清白,和尔康的感情。 “啊……娘娘!请不要!请不要……”紫薇喊着泪落如雨,“我真的没有啊……我对皇上只有孺慕之思啊……天啊!老天知道苍天救我……哎哟!” “‘孺慕之思’!你居然敢用这四个字!你有什么资格用这四个字?会两句成语就这佯乱用!容嬷嬷!让她抬起头来!” 容嬷嬷便把紫薇的头发死命的往后一扯,紫薇的头发散开钗环滚落,容嬷嬷拾起一根发簪就往紫薇身上戳去。 紫薇痛得天翻地覆不住口的喊着:“娘娘!不是的!不是娘娘想的那样呀……” 皇后才没空听她辩驳,稍一示意容嬷嬷便对着紫薇的腰际一脚端去,另外几个嬷嬷更是扭的扭掐的掐戳的戳戮刺的刺。 等皇后走后,甩针舞才到达□,容嬷嬷抓起紫薇的手用一根针刺进紫薇的指甲缝里去。“啊……”紫薇惨叫着晕过去了。 …… 之后的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在乾隆的抽风的偏袒下,紫薇回到了漱芳斋。 宫妃们也闻声而动。 “令妃,听说这个紫薇可是劳动了容嬷嬷的大驾,跳了一夜的甩针舞呢!”舒妃的语气似有不甘也有艳羡,“不知这个狐狸精究竟是何来历,这么快就博得了容嬷嬷的关注?!” 见有人挑起了话头,其他妃嫔们也是叽叽喳喳,话语中充满了对紫薇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见令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呐呐地不说话,纯妃命令全场肃静,支着病体的她疾言厉色地骂道:“令妃!魏佳氏!那个狐狸精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听说你的内侄可是为了她狠狠地打了容嬷嬷好几个耳光,逼得容嬷嬷磕头认错!”说道后面已是泪水连连,泣不成声。 众嫔妃尽皆默默拭泪。 见纯妃体力不支,一向沉默寡言几乎隐形的婉嫔接口道:“听说你的内侄还把容嬷嬷的发髻都给削掉了,还拖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那几个畜生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就算有皇后求情,嬷嬷还是被打了二十大板!容嬷嬷都那么大一把年纪了,临老还要受这等侮辱,实在是!实在是!”说到后来婉嫔已是双目发赤,怒目圆瞪。 “说!那狐狸精是你许可进宫的,另外两个是你的内侄,给他们撑腰的混账素日最宠爱的就是你,你说,对于这样侮辱、伤害容嬷嬷的人,要怎么处理!”说到最后已是语带威胁。 众怒难犯,更何况,受伤害的是她的最爱,她平生唯一的追求——容嬷嬷,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情在容嬷嬷面前都要退避三舍,令妃毫无迟疑地表示:“我简直恨不得用狗头铡铡了他们,只是有心无力。只要姐姐们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令妃态度明确,其他嫔妃也暂时满意了,她们是谁?她们可是宫斗的成员,腥风血雨的制造者,代表乾隆朝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乾隆朝朝政的前进方向;代表乾隆朝最广大勋贵的根本利益的,只要团结起来,乾隆又如何,只怕整个朝廷都会摇摇欲坠,而此时此刻她们正在密谋,正在积聚力量,以便给予有力的一击致命的反击! 有她们在,一切阻挡在容嬷嬷面前的令人生厌的东西都会被摧枯拉朽的毁灭,无论是福家兄弟、五阿哥、小燕子、紫薇,甚至渣龙!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写的过程中,我很想让紫薇喊“亚麻跌!……”但是担心会和谐。 百度了一下,相关词汇都是:やめて(ya me te) 不行   いやだ(i ya da)不要   はなして(ha na shi te)住手   だめだ(da me da)不行了   放して(ha na shi te)放开我 很河蟹的哦 170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8 关了一夜的小黑屋紫薇大碍是没有的,都是些细小的皮外伤以及一顿没吃饿得慌才导致的昏厥,当紫薇躺到漱芳斋的床上,人就清醒过来了。可其他人关心则乱,太医来了好几位,令妃也赶来了。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和诸多宫女太监忙忙碌碌跑前跑后,倒水的倒水,擦拭的擦拭。先帮紫薇弄干净清理更衣,然后太医们诊治的诊治,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上药的上药……又忙了好一阵子才把紫薇弄定了。 色龙也毫不避嫌地来到紫薇床前用囧囧有神的目光探视着,见她脸色苍白,不禁心中又骂容嬷嬷下手狠毒,把这么个掐的出水来的美人,弄得如此干瘪,不过还好她还年轻,恢复起来快。 在乾隆关切的凝视、温柔的语气下紫薇不能不被感动,但是她还是再三说明:“皇后贵为国母,无论怎样教训我都有她的理由和权利。皇上家和万事兴,犯不着为了小小一个丫头闹得宫内不宁,皇上已经罚过容嬷嬷,够了!” 乾隆却急于在美人面前树立高大的形象,丝毫不顾他在坤宁宫中已经原谅皇后及容嬷嬷的话语,一点都没有金口玉言的觉悟道:“话不是这样说,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而且这皇宫是多么高贵宁静的地方,是朕的家呀!居然在皇宫里动用私刑这像话吗?!” 此话一出,不说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等人,就连刚进宫没几天的金锁都忍不住吐槽,神马皇宫是高贵宁静的地方,神马叫在皇宫里动用私刑不像话,感情这位万岁爷就是个一窍不通的摆设啊,皇宫从古至今都是权利与阴谋的大染缸,多少如花少女都将一生都葬送在里面,这样地方还高贵宁静,只怕到处都是找人偿命的孤魂野鬼吧。金锁低下头撇撇嘴。 颠倒是非地说了一会儿话,乾隆被令妃拉走了,紧接着福尔康就进来了。他在床前坐下,把紫薇的手抓了起来,紧紧的放在胸口,两眼热烈而痛楚的凝视着她,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紫薇眼中含泪不去看扑扇着大鼻孔的尔康,过了片刻,她忍不住先开了口:“都过去了,好在有惊无险。”她安慰着尔康。 “有惊无险!你已经遍体鳞伤还说有惊无险?”福尔康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会为你心痛而死!” “不要这样,你这么难过,我会因为你的难过而更加难过的!”紫薇拖着受伤的身体穷摇着。 见紫薇如此,尔康又怎能自甘落后,他也穷摇:“我知道不该让你更加难过。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不难过!我怎么样都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我觉得自己真该死!真没用!居然没有力量保护你!看到你这样我又没有办法替你痛我真的好后悔!” “我知道,我都知道!”紫薇看着尔康勉强的挤出一个软弱的笑:“不要为我难过皇上因此而注意我我是因祸得福了!” “伤成这样你还这么说!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除了针还有没有别的?”见话题被拉到皇帝身上,福尔康不耐烦起来,他那与自身性别不相符的直觉告诉他乾隆是他的情敌,一个永远不能战胜的情敌,因为那是紫薇的亲生父亲。 见尔康纠缠不休,明知她刚刚脱险身体困乏地很还不让她安安静静地休息,要比穷摇,比感叹号,紫薇忍不住动怒了,她一巴掌打开他的咸猪手,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下了逐客令:“尔康,我已经很累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不想说,只想休息!” 不明白她怎么就变得如此情绪化,尔康,只能抓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送到唇边去吻着,这才依依不舍地落寞地离开了。被子下面的紫薇并没有感到幸福的温暖,取而代之的被火焰灼烧一般的疼痛。 “我这是怎么了,尔康明明很关心我啊,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伤他的心了?”紫薇扪心自问,许久没能找到答案。 紫薇的伤其实一点都不严重,哪怕睡得不好,心中有事,休息了几天就恢复了元气。加上乾隆和令妃像是不花钱一样地赏赐了无数的补品,什么灵芝、人参、当归、熊胆(真是凶残啊!在此呼吁不要使用归真堂熊胆制品。)……一件件搬至嫩芳斋,来给紫薇进补。因此十天过后,紫薇不但神清气爽,而且面颊红润,精神抖擞。 在这紫薇痊愈,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里,小燕子准备开班授徒了,她兴冲冲的站在院子里手里抡着一条九节鞭,好想回到了在天桥卖艺的时候,是那么地自在潇洒,不像现在总有一个慈眉善目,谆谆善诱的老脸在她的梦里百转千回,怎么忘都忘不掉。 金锁为了紫薇,被小燕子忽悠了几句就学着小燕子拿着鞭子软棉棉地挥了一鞭,师傅不专业徒弟怎么能学得好,那条鞭子就完全不听指挥地每一节都能自由活动,“呼啦呼啦”几下竟然打到金琐自己的头上,发簪掉了,耳环也掉了。金琐急忙要收回鞭子,手忙脚乱之余又“劈哩叭啦”的打在小燕子身上头上。接着站着旁观的小卓子等人也惨遭池鱼之殃,他们可没有小燕子皮糙肉厚,“哎呦,哎呦”地叫着,忙不迭地揉头揉手。 这时乾隆带着即将微服私巡的消息来了,还提到了想把小燕子许配给尔康,总之这个在令妃可以搅和之下的乱点鸳鸯谱一下子就让这几个家伙忙乱了起来。 见紫薇神色不豫,小燕子也没那个心思去背什么《古从军行》,她急急忙忙要找紫薇解释:“紫薇,紫薇,你别听皇阿玛胡说,我和尔康之间是不可能的,他喜欢的是你,你也对他生死相许,我是绝对不会不讲义气地抢走他的!就算皇阿玛下旨,我也会抗旨到底的!” “紫薇,求求你说句话嘛,我真的从来没有俏想过尔康,我一直把他当做好兄弟的!” 见紫薇事实眉头紧锁,垂头不语,小燕子可是急坏了,她不管不顾地说:“紫薇,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去找皇阿玛说清楚,我不会抢你的心上人,也会把你爹还给你!” 说着她就要拉紫薇去找乾隆解释前因后果,金锁赶紧阻止她的野蛮行径:“小燕子,小姐的身体才刚好呢,你那么大力气,都把小姐的手腕扯出淤青了!” 小燕子忙放开手,眨巴着大眼睛向紫薇道歉:“对不起,紫薇,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怕你不愿意原谅我……呜呜……” 姐妹哭了,紫薇不能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了,她安慰小燕子道:“小燕子,其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和尔康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没有为这个生气,我只是,只是……有些心事。” “你有心事!”小燕子一抹眼泪,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有心事为什么都不对我说,我们是姐妹啊!” 紫薇带着怀疑把小燕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心想她虽然是个神经比参天大树还要粗,行动上的巨人,思想上的低能儿,但只是说个心事给她听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更何况除了她,在这宫里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听她的心事了(金锁不是人吗?),这些天她都要被桩心事压的喘不过气了,有人愿意倾听也不错。 这样想着紫薇露出了微笑,小声对小燕子说:“你到我房里来,我说给你听。”说完后,又想起了她的贴身忠仆,加上了一句:“金锁,你也一块儿来吧!” 正暗自伤心的金锁,立即喜笑颜开地跟上。 摆弄着盖碗,紫薇并没有心思品茶,她思考了片刻,语出惊人:“我对尔康已经没有感觉了!” “噗——”小燕子那口茶水一滴不漏地喷了出来,及其壮观,若是在屋外还可以看到小型的彩虹。和她相比,施礼一旁的金锁就要好多了,可是她们心中的疑问却是相同的。 “紫薇(小姐),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就突然不喜欢尔康(尔康少爷)了?!” “我也不明白,只是自从你们把我从坤宁宫救出来以后,我就再也难以忍受尔康的大鼻孔,还有他那故作深情的表现,一想起我曾经和他身死相许,我就恨不得去死,以示清白!尔康越是对我好,越是对我关怀备至,我就越是抗拒他,我宁愿和小邓子在一起,也不愿和他长相厮守,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容嬷嬷对我使了什么魔法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容嬷嬷邪魅的表情和那一根根金针刺在我身上的快感,小燕子,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那!”说着说着,紫薇激动地不能自制,崩溃地大哭起来。 小燕子却好像在溺水的时候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拉着紫薇大哭:“紫薇,我也是,我和你一样,不论是吃饭的时候,还是睡觉的时候,每时每刻都会想容嬷嬷,想容嬷嬷教我规矩时候的严厉表情。可是我一点都不恨她,她和皇后来找茬的时候我还觉得精神亢奋,这是怎么回事?紫薇,容嬷嬷是不是给我们下了咒了?!” 这对结拜姐妹还在云里雾里,金锁却说出了真相:“我私下里偷听明月彩霞她们聊天的时候说,宫里‘人人都爱容嬷嬷’,现在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一句“人人都爱容嬷嬷”就像一道旱天雷把紫薇、小燕子劈了个正着,却也解答了她们心中的疑惑。 “原来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移情别恋爱上了容嬷嬷!”紫薇自怨自艾。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小燕子恍然大悟。 金锁也在旁边点头,果然是人人都爱容嬷嬷,小姐爱,小燕子爱,那么我也要爱! 作者有话要说:大话西游紫薇版: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银针在我的身上戳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位老嬷嬷说四个字:亚麻跌。如果非要在这份*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171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9 可怜五阿哥刚和尔泰一番推让,把小燕子抢到手里,正喜气洋洋呢,却不知因为小燕子爱上了容嬷嬷,不愿离开这个容嬷嬷居住的紫禁城,顿时洗心革面化身旧时代宅女,从根本上忘记了之前死缠烂打恳求乾隆带她一块儿出宫微服私访,拿到的那一篇其实并不怎么长的《古从军行》。 这三个对于自己被暗中pass毫不知情的臭皮匠,第二天就兴冲冲拿着把剑朝漱芳斋赶。 五阿哥拿着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挥舞着,看着到很是华丽,看的漱芳斋的人叹为观止,小燕子尤其赞不绝口。他一面舞剑,一面随着剑的动作背诵着《古从军行》作为剑诀:“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郊,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葡萄入汉家。” 五阿哥舞完,大家掌声雷动。小燕子看得兴高采烈,他被这热切的眼神一看也顾不上擦汗,立马再示范一遍:“这样拿剑一路往上劈叫作‘白日登山望烽火,这样回剑一扫叫作‘黄昏饮马傍交河’,这样刷刷刷刷舞过去叫作‘行人刁斗风沙暗’,这样咚咚咚咚连续震动,叫作‘公主琵琶幽怨多’。来小燕子我们先练这四句!” 即使已经陷入热恋当中,小燕子依旧是那个过动儿,对于这种看着威风凛凛的花把势抵抗力为零,看的高兴极了兴致勃勃的喊:“这个好玩!” 福尔康顺势递了一把剑给她,她就舞了起来一边舞,一边念着:“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五阿哥他们欣喜又叫又跳,喊着:“学会了!学会了!她会了!” 就连有些心不在焉的紫薇都忍不住惊喜地问道:“这个方法有用,是谁发明的?” 听到紫薇发问,福尔康立即把一直不会看脸色隔在他和紫薇中间的金锁推到了一边,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还不忘拽文:“这叫作‘穷则变变则通’,因材施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福尔康一凑过来,紫薇心中就暗道不好,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内心最爱的是什么人,对于尔康已经没有感觉了,可她又是个脸皮很薄的姑娘,对于这个含情脉脉做情圣状的男人无法干脆利落地拒绝,正在愁苦万端。 这时,福尔康的那对鼻孔已经越凑越近,从那对鼻孔中喷出的热气已经到了她的耳边,这次再不是什么“心痒难耐”,“身体融化成一团烂泥”的感觉,倒是有一种汗毛倒数,冷汗淋漓的感觉。紫薇赶紧退后两步,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也不去看福尔康,小声说:“盯着小燕子背诗要紧!” 面对紫薇这样明显的拒绝,这段日子备受冷落的福尔康一头雾水。自从那天把她从坤宁宫救回来,紫薇的态度就变了,曾经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曾经的充满欲语还休的对视都没有了。尔康的心几乎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他忍不住上前两步,激动地对装鸵鸟的紫薇喝道:“紫薇,你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听到这话,小邓子等“内人”齐齐腹诽,“你tmd才是外人呢!”本来就是,福尔康是御前行走,也就是说可以在皇帝面前行走,而不是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到皇帝的后院儿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泡皇帝看中的美眉。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位“福大爷”颇得皇帝宠爱,又和这位看似纯洁美好的小美眉有这么点纠葛,在场的还珠格格、五阿哥都没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多嘴多舌。 明月、彩霞他们不知道紫薇已经树立了正确的恋爱观,可金锁知道啊!金锁是个忠心的丫头,所以能不辞辛苦和她的小姐上京寻父,不离不弃,在她的心里她家小姐才是最重要的,坚持两个“凡是”——凡是小姐的想法都是对的,凡是小姐的希望我都要努力达成!从前她家小姐和尔康两情相悦,她自然是默默地祝福着这对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可是现在她家小姐移情别恋,爱上容嬷嬷了,金锁也只能毅然决然地紧跟小姐的脚步,帮助她和旧情人划清界限。这样就有了金锁故意不看尔康杀鸡抹脖子的种种扭曲表情,坚决挡在他和紫薇中间的情形。 现在这位忠仆一看尔康少爷抛弃了一贯温文尔雅的外衣,露出了他咆哮地一面,立即冲了上去,英勇无畏地挡在了她家小姐面前,劝道:“尔康少爷请你不要这个样子,有什么话请好好说,小姐身子弱,受不得你这样子的。” 被拦住,福尔康先是有些清醒,可见紫薇仍是一味躲避,连句话都不肯和他说,他又怒了,面容阴森,挫败地大吼:“金锁,你给我让开,不是我不想和紫薇好好说话,是她,她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说我还能怎么办?!”说着他又一把推开金锁,对着紫薇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哀嚎:“紫薇!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如此扭曲的面孔,如此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紫薇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正在尔康错愕之时,小燕子杀到,她一边用剑对着他戳戳砍砍,一边不忘背诗:“皇上刁难风沙暗,公主背诗幽怨多。野人万里打不过,剑像雪花和沙漠……” 再是花把势,小燕子手里的还是一把能伤人的剑啊,对于小燕子的连番攻势,福尔康躲得狼狈,身上的配饰“叮叮当当”掉了一地,一根猪尾巴披散开来,差点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清朝版男贞子,才将将被五阿哥和尔泰阻止。 到底是亲兄弟,福尔泰首先说道:“小燕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哥也是关心紫薇啊!” 小燕子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什么关心紫薇,关心紫薇能把她吼晕了,明明就是在恐吓紫薇!” “你!”尔泰词穷,他哥和紫薇两情相悦是事实,可是尔康把紫薇吼晕了也是事实。 倒是五阿哥来打圆场:“既然紫薇都晕过去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也弄不清楚,倒是先叫御医来看看,说不定是那天在坤宁宫受罪太过,留下了后遗症。” 这么一听,小燕子也不管尔康了,忙乱了一阵,紫薇醒了,这剑法也练不成了。 五阿哥告辞的时候还说:“明天,我们再来,到时候一定要把这剑诀学会。” “不必了!剑法我已经学会了,会不会剑诀也无所谓。”小燕子干脆利落地拒绝,还有更伤人的,“紫薇心情不好不想被人打扰!福尔康,你以后不要再到漱芳斋来了!” 福尔康的冲天怒火被五阿哥拦住:“这可不行,你学不会剑诀,就不能和皇阿玛出宫,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宫散心的吗?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小燕子继续干脆地拒绝:“不用了,我现在又不想出宫了!”说罢关门赶人。 眼睁睁看着漱芳斋大门紧闭,五阿哥三人一头雾水,过了几天就和乾隆微服私访去了。这一路上没有了小燕子的捣乱,杜家千金没有嫁给乞丐,可五阿哥却还是招惹了孤女采莲,情场略有些失意的永琪就在采莲的紧追不舍下ooxx了一通,从此脱离处男行列。原本这一路还算美好,只是小燕子没来,紫薇也没有来,没有了那些名字优雅却难以掩饰其粗制滥造的“在天愿作比翼鸟”、“ 燕草如碧丝”、“ 漠漠水田飞白鹭”、“ 凤凰台上凤凰游”没有关系,可重要的是遇刺时不见了舍命救驾的紫薇,乾隆……挂了! the end 口胡,乾隆朝最具魅力玛丽苏还没倾倒众生,乾隆还没受虐,他怎么敢这么擅自挂到呢! 所以乾隆木有挂,他只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失了很多很多的血,瘦成了个纸片人,最后还是活生生地回来了。到底年纪大了,这次的经历又颇为凶险,太医还有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皇上只怕是和前硕王府贝勒皓帧一样……于人事上……只怕是……不行了!!!” 幸而大难之后发生了一件大好事,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她的小公主塞娅订于下月初来北京朝拜,西藏这样示好真是大清朝的光彩呀!有了这件好事打底,乾隆也没时间慢慢养伤,更没有时间怪罪救驾不及时的大臣、儿子和大臣的儿子,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北京。 有这件喜事打底,乾隆在精神振奋之下并没有察觉自己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虚弱,以为一切都会否极泰来。太医也这样安慰自己,皇宫什么东西没有,什么补药没有,皇上年方五十,不举……只是一时的,等回了宫,虎鞭、鹿鞭什么的一补一定能举的!所以现在不急着下定论,正所谓汇仁肾宝,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他也不想想j同学会让他举吗?没让他虚不受补,流鼻血而亡已经很仁慈了) 不管乾隆举不举,西藏土司带着女儿都热热闹闹地进京了,这使得宫里本就混乱、纠结的男女关系更加复杂了,只盼从天上掉下一把快刀,斩了这团乱麻。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了紫薇的尔康还能称心如意吗? 172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0 回到宫中,乾隆迫不及待地就往令妃的延禧宫跑,一心想要领略小别之后的温馨,殊不知令妃一面内心吐槽不休,一面还得帮乾隆宽衣并含情脉脉地说:“怎么会碰到刺客呢?臣妾真的是吓得魂飞魄散了!幸好没有伤到心脏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臣妾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就浑身冒冷汗,皇上以后不要微服出巡了!您瞧瞧,都瘦成这样了……” 乾隆伸手握紧令妃忙碌的手,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令妃,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不像那个皇后,整天板着个死脸,朕都伤成这样了还一句好话没有,简直就是巴不得朕死在外头,她好做皇太后!” 令妃震动了一下,其实她也是巴不得这色龙死在外头,做了太妃说不定就能和太后平等相处,那么容嬷嬷也会对自己和颜悦色了,真是想想都激动啊!可她不能这么说:“皇上您别胡思乱想,皇后其实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您是真龙天子,有老天爷看护着,我也是白操心,一切都会否极泰来!” 这话乾隆爱听,他的一辈子还真是顺风顺水,小时候被玛法看中,青眼有加,他的兄弟也不成器,死的死,贬的贬,对他构不成威胁,就连他最害怕的死人脸老爹也早早地撒手了,给他留下了一座使不完花不尽的国库……这些年的皇帝生涯,他大权在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决断出来,大臣都说“皇上英明!”。人生是如此的惬意,别无所求的他也只能绞尽脑汁积累后宫生儿育女了。 真要说起来,如皇后这般的满蒙美女美则美矣,却过于刚强,失去了女子柔弱的本质,不是他的那盘菜。要说女人还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放得开,还有情调,比如说小燕子她娘,真真的叫一个“柔情似水”,上钩容易不说,怀了孩子都自己养大不花自己一毛钱,默默地等到死,等小燕子出了孝正要可以送去和亲,这才是好女人那!!! 说道女人,对自己的能力很是自负的乾隆不由得荡漾起来:“令妃,小燕子最近可有惹是生非,皇后没有再找紫薇的茬吧?” 搞毛啊,老娘耐着性子伺候你,你还不知足,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还想把咸猪手伸到女儿的身边,见过好色的没见过这么好色的,总有一天精尽人亡!等着瞧吧!令妃内心戳小人,面上还得柔情似水:“皇上,您还真是一副慈父心肠。小燕子这回也给您争脸了,这阵子一直呆在漱芳斋,连御花园都很少去。昨天,我刚去瞧过她,不知怎么地看着像是瘦了些,可见是担心您了。紫薇那丫头也瘦了,看着更加弱不禁风了,要是您……可要给她好好补补!我这就准备补品去……” “慢着!”乾隆这时倒是有些羞涩了,欲盖弥彰地说:“她和小燕子整天在一起,像亲姐妹一样,朕就算有什么打算,也得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和小燕子的意思!” “瞧您说的,只看从前弹琴,唱歌,下棋下了一晚上,紫薇这丫头的心思还用得着猜。至于小燕子,她是个孝顺孩子,又怎么有其他意见,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令妃暗地里翻白眼,做爹的看上女儿房里伺候的丫头,一般的旁人可做不出来,就你能耐没人能管你,还假惺惺地要问愿不愿意,要说不愿意驳了你的面子,你还不得砍了人家的脑袋。旁的不知道,据小邓子、小卓子传来的消息,那两个丫头可都已经心有所属,就算你是皇帝还能抢得过容嬷嬷吗? 听到这样的恭维,乾隆没有表示不好意思,只是叉腰大笑,可惜人瘦了,气势也不如从前了,才笑了两声就咳了起来。 令妃赶紧给他拍拍,又叫着传御医,看他皱眉的样子还要说好话,所以说做个宠妃真难啊,特别还是这种解语花型的:“紫薇丫头到底是格格身边的人,这分位……” “眼前不忙,不要吓着她,什么都别说。西藏土司巴勒奔马上要来了,等忙过这一阵子再来办紫薇的事!”一说起紫薇,乾隆立即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恨不得今儿晚上就摸进漱芳斋“办”了紫薇,可顾着皇帝的尊严他还得忍! 西藏土司巴勒奔带着公主塞娅热热闹闹,敲敲打打地来了,这回正闭门谢客,主要是谢带领着福尔康的五阿哥的小燕子就没冒冒失失地摔个大马趴,在西藏人面前丢脸。 对此乾隆满不满意不清楚,但是五阿哥可不满了,他真是恨不得小燕子拿九节鞭狠狠地给他来几下,也好过“我说不见,就是不见!”,那不耐烦的声音就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捅进他的心脏,还搅了几搅,脸色比重伤初愈的乾隆还要白上几分。 难道小燕子知道自己和采莲的事情了,可那采莲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要不是自己碰了她也不会把她带回来。没想到自己可怜她卖身葬父,却反被算计*,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还有尔康也是,紫薇避他如蛇蝎也就罢了,偏偏还整天粘着自己,带累的自己也进不去漱芳斋了!哦,小燕子,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不,你是我生命的一切啊!嗷嗷! 就在*少年五阿哥永琪,对月嚎叫的时候,福家兄弟也在紧锣密鼓的商量对策。 “尔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紫薇为什么突然不愿意见我了呢?!”福尔康痛苦不堪地问弟弟。 尔泰暗地里朝他翻白眼,就冲你那对鼻孔正常人都不愿意见你,也许是经过容嬷嬷一番调教,她的审美突然上升了n个层次了呢!(尔泰童鞋,你真相了!可是你得罪了容嬷嬷,说什么j同学都不会放过你的)。他现在的处境就和他的姨娘令妃是一样的,腹诽管腹诽,好话还是要说滴:“哥,也许是上次教小燕子剑法的时候你把她给吓晕了,她才躲着你的,等她身体好了,自己想明白了就会明白你对她的一片心意了。再则紫薇现在在宫里,已经被坤宁宫给盯上了,不比在家里,你们两也要注意保持距离。” 说道这里,尔康就更加愤怒了,对于前者他想不明白呀:“不是这样的,自从紫薇被容嬷嬷那么老刁奴折磨这后她就总避着我,那天我不过是搭了一句话她就闪地好像遇着qj犯似地躲着我,那个金锁还总拦在我面前!我每天翻来覆去地想都想不明白啊!” 对于后者他就更不放在眼里了:“坤宁宫算什么,没了凤印的皇后,就是没毛的凤凰不如鸡!再说了皇上一向赏识我,永琪也把我当成必不可少的好兄弟,难不成为了避嫌,我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见了吗?!这都是什么破规矩,紫薇有恋爱的自由啊!而且坤宁宫一直是把令妃娘娘和小燕子看做眼中钉肉中刺的,现在又盯上了紫薇,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我真是太害怕太害怕了。这种事情如果再发生一次,我都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做出疯狂的事情来!我真的为她神魂颠倒心惊胆战,她是那么坚强,又是那么脆弱,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保护她,我真是恨不得把紫薇揣在口袋里带在身边好让她远离伤害!可是她却偏偏……”尔康担忧至极,怜惜至极,困惑至极的说眼睛都涨红了。 尔泰见他哥又要开始大段大段的抒情,赶紧打断他:“哥,听说那个西藏土司带了八个武士来这儿,说是要跟我们的武士较量较量,过几天在比武场有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以小燕子的受宠程度皇上一定会给她留位置的。小燕子的性子你还看不透,只要你在比试时表现好了,她就会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高,比什么都好,到时候请她在紫薇面前说几句……” 尔康顿时眼中一亮:“对啊!说不定小燕子还会带着紫薇一块儿去看,到时候以我的功夫一定能在比武场上傲视群雄!我一定会让紫薇知道我有能力保护她,就算有皇后虎视眈眈也不用害怕!” 畅想完毕,尔康拍拍弟弟的肩膀赞道:“尔泰这主意打听地好,真不愧是我的弟弟,就是机灵!” 尔泰摸摸被打得生疼的肩膀,嘴角一抽一抽的,你这是在赞我呢,还是在赞你自己啊!身为御前行走,还不如我这个伴读有门道,还真是“文武全才”! 果然在几天后的比武大会上,福尔康不仅傲视群雄了,还顺便傲视“群雌”了一下,先是在小燕子、紫薇面前大展拳脚,从容地左摔倒一个右摔倒一个,撂倒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后来还夺了亲自上台的塞娅公主的鞭子,卷走了塞娅的耳环项链等物,真可算得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被一拨又一拨的同僚,上官、下属祝贺的福尔康最后还是知道了那场比武大会的真正目的——比武招亲,而且是带到西藏去的倒插门! 捧着乾隆颁下的指婚的圣旨,福尔康彻底蒙了,那位老太监还笑眯眯地叮嘱着:“请驸马爷好生准备,一遍‘奉旨完婚’。”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可是青年才俊,国之栋梁,皇上少不了我!大清少不了我!皇上不会这么绝情的!我要去问个明白!”一边喊着,尔康就心急火燎地朝皇宫跑去。 见不是个事儿,尔泰也跟了上去。福家大厅里,留下诚惶诚恐的福家夫妇和眯着眼睛的老太监不知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自视甚高的鼻孔啊 173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1 福尔康一路狂奔进了宫,迎面就碰上了他的同僚们的“恭喜!”,这回他可瞧仔细了,同僚们的眼中除了嘲讽就是讽刺,毫无羡慕嫉妒。直到今天,福尔康才知道这些一直被他用鼻孔照看着的同僚们都不是什么老实木讷的,各个都比他精明,比他消息灵通。这么一想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比武大会那天,那些大内侍卫,满蒙武士都表现得那么肉脚,感情这是个天大的陷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当成个馅饼。 被同僚们讽刺的眼神一击,福尔康的神智倒是恢复了些,他想不行,自己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到御书房去要皇上收回圣旨,他得串联,他得发动一批人帮助他摆脱这个该死的“西藏驸马”的称号。 这么一想,他来了个急转弯,改朝五阿哥的景阳宫奔去。 “永琪,大事不妙了,皇上要把我配给塞娅,要是我去了西藏,紫薇该怎么办?事不宜迟,我们去找小燕子她们一块儿把事实真相告诉皇上吧!” 五阿哥这些天天天伤春悲秋,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被尔康一吼,不敢相信地叫道:“什么?皇阿玛给你指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这时,尔泰也匆匆追来了,穿着粗气,来不及解答永琪的那么多问号,三人就往漱芳斋去了。 漱芳斋里也不太平,这天令妃来到漱芳斋,腊梅、冬雪手里各捧着一叠新衣跟在后面,说是皇上的赏赐。令妃的眼神复杂,还各种话中有话,语带玄机,听得紫薇心乱如麻。至于福尔康即将做西藏驸马这件事对她来说就如同浮云一般,因为……因为她的亲生父亲不仅没能认出自己这个女儿,甚至还想将自己纳入后宫!天哪,这可真是个九天玄雷,较之前在祭天路上看到小燕子鸠占鹊巢也没有那么震惊。 因为有令妃在,小燕子她们没能把五阿哥三人拒之门外,令妃见他们一改从前的和睦亲热,现在倒有些爱理不理的样子,很是不解,略略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令妃前脚刚走,紫薇就在福尔康烈日一般的眼神下,转身想要避进内室,小燕子也直奔过去,不由分说的把福尔康往外面推去: “你滚!你滚!我早就叫你不要到我这个漱芳斋来,你还来做什么?你是西藏驸马,你去陪西藏公主好了!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想花言巧语地欺骗紫薇,紫薇已经不爱你了!” “小燕子,你这是干什么?前几次我来找紫薇你都要拦着,我早就解释过了,我那么爱紫薇,怎么忍心伤害她,那次紫薇晕倒只是个误会!!!”福尔康焦急地耐心解释。 小燕子怒喊:“什么误会,就是你几次三番纠缠紫薇!害得她不得清净!”回头对永琪、尔泰也一通咆哮的喊:“还有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帮凶!” “帮凶?我们做了什么?”尔泰瞪大眼睛,奇怪极了。 “我说紫薇已经不爱尔康了,已经不爱尔康了,她不想再见到他了!你们是聋了吗?还总是把他往我的漱芳斋带!”小燕子眼珠子一瞪,“你只管去娶那个塞娅公主,紫薇也要做皇阿玛的妃子了!” 后一句话一出口,大家关注的焦点就华丽丽的转移了,尔康震惊万分,往后连退了两步,永琪和尔泰也惊讶得一塌糊涂。 “什么?!皇上要把紫薇纳入后宫!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啊!”永琪怔怔的问。 尔康跳脚:“不行,这是绝对不可以的!紫薇,紫薇,这件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啊!” 紫薇见这几个人在这里大喊大叫,乱吵乱闹,心中暗恨,看起来一味的逃避不是个办法,只能走出来,和福尔康说个清楚:“你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就像小燕子说的,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进水不犯河水才好!” 得到这样旗帜鲜明的答复,福尔康大惊失色:“紫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爱上了其他什么人,是高远还是高达?!”他的头脑里立即筛选了一遍紫薇可能接触的健全男性,不可置信地喊道:“难道说……你真的喜欢上了皇上!你的亲爹?!” 此话一出不说紫薇、小燕子就连五阿哥和尔泰都听不下去了,捂脸的捂脸,捂耳朵的捂耳朵。 小燕子更是冲过来,给了他一个暴击,那劲道,立即让这位自诩“文武全才”的新晋驸马爷知道了天桥卖艺,胸口碎大石的厉害,cos了好一会儿西施。 趁福尔康还没有从疼痛中恢复,紫薇给他来了个连击:“世上就只有你这样的小人,才会做出如此荒谬、下作的猜测,你简直禽兽不如!” 福尔康一边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断断续续地痛彻心扉地想要挽回:“紫薇……你难道忘记了吗……从前我们在‘幽幽谷’里……你……你对我……对我说……‘山’……‘山无棱天地合’……‘乃’……‘乃敢与君绝’!难道……难道你对我……只是逢场作戏……事情过了……就……就‘风过水无痕’了!” 紫薇冷笑:“我只是看透了你,终于明白了你在‘幽幽谷’里那番话语的意思。你口口声声说‘皇上早在五、六年前就看上了你,曾经要把六格格指给你,只是六格格夭折了才耽搁下来’,你口口声声说‘因为皇上的宠爱,就连父母都没有办法为你的婚姻作,更别说你自己了’,再看看你娘对我的态度。你们一家子不就是嫌我没有一个高贵的身份配不上你嘛?!你不就是想做驸马吗?!现在好了,你成了西藏公主的驸马,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愿,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呢?!” 福尔康狂怒,要不是做了西藏驸马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你以为我愿意捧你的臭脚啊!他就抓住一点不放:“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变心了?你变心了是不是?你只是把我当成晋升的阶梯,进宫的门钥匙是不是?!夏紫薇啊,夏紫薇,你就是第二个夏雨荷!” 对于这种人格上的污蔑,还牵扯到了已经去世的娘亲,紫薇又怎么能忍耐:“福尔康尼克真会颠倒是非黑白,明明就是你想把我当成晋升的阶梯!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和六格格的事情,还有一个晴格格也被你骗的看了一夜的雪,谈了一夜的心事。为什么你总是冲这些格格公主下手呢?还不是你想依靠皇家,依靠裙带关系,取得一个美好的前程,就像你阿玛一样!” 最后一句紫薇说的咬牙切齿,就像一支利剑狠狠地刺进福尔康心中。被说中心事的福尔康恼羞成怒,拂袖而去。福尔泰,瞧瞧这边,看看那边,长叹一声,还是随尔康去了,倒是永琪还腆着脸留了下来。 见尔康走了,紫薇第一个憋不住摊在椅子上,金锁忙着给她倒水解渴,小燕子大眼睛放光,充满崇拜之情地看着她,五阿哥则迫不及待地凑到小燕子身边摇头摆尾。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总也吸引不了小燕子注意力的永琪,开始寻找新的话题:“尔康他们该不会跑到皇阿玛跟前去告状吧。你们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地一清二楚,现在闹翻了,要是他们想要挣个鱼死网破,那可不得了!” 小燕子整个人惊跳起来,“匡郎”一声,手里的茶杯、茶壶落地打碎了,一壶热茶全都泼在手上,小燕子痛得直跳。也不怪她惊慌失措,实在是一旦真相大白,欺君的罪名就逃不了了,紫薇到底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唯一性命难保的就是她了。 这时连紫薇都没有那个闲工夫帮小燕子治伤,福尔康心高气傲,在皇宫横行无忌,又深得皇上宠爱,要是他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来个恶人先告状,只怕祸福难料啊! 金锁也急的团团转。 这几个,或者说这两个,也就是永琪和紫薇正紧锣密鼓的商量对策,令妃娘娘又来了。 原来之前福尔康喊得太响,明月彩霞她们不用偷偷摸摸地听都把事实真相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到如此惊天大新闻的她们立即把此时禀告给了“容嬷嬷后援会”的上级组织“容嬷嬷后援会宫妃版”的主要负责人令妃娘娘。 令妃先是诧异,后来就淡定了,之前尔康、尔泰这两个小兔崽子胆敢辱骂、掌掴、腿踢容嬷嬷,已经被宫里的人给盯上了,她还等着替容嬷嬷报仇雪恨却没有头绪,这回倒好。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居然敢出这么大的纰漏,看她如何大义灭亲、为容嬷嬷主持公道! 之间令妃带着关怀爱护的神情,百感交集地对紫薇他们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敢隐瞒,好了不要多说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尔康已经去了御书房,你们有什么对策没有?!” 见令妃偏帮着他们,小燕子立马粘了上去,感激流涕道:“令妃娘娘,我就知道你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在这个宫里,你是最善良,最美好的!” 令妃暗暗翻白眼:早知道你是个冒牌货,老娘才不伺候你呢,简直浪费老娘感情!还有把你之前在延禧宫打破的双兽耳粉彩婴戏纹洗口大瓶、青花山水高士图凤尾尊、西洋来的镶铜鎏金廊柱钟……还来! 紫薇一脸的欲诉还休,期盼的看着令妃。 五阿哥也喜不自胜,纳头便拜,口称:“我们并没有注意,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还请令妃娘娘替我们想想办法。” 令妃一脸的为难道:“主意倒是有一个,只是……救了小燕子和紫薇就救不了尔康、尔泰了……” 这算什么难题,在小燕子面前连皇阿玛都得靠后,更何况尔康、尔泰,永琪毫不迟疑地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打包票道:“没关系,我想尔康也是一时激动,等冷静下来他会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的!” 既然这样,令妃就慢慢地把她一路上想好的主意缓缓道来,细细叮嘱:“皇上一定会马上召见你们,到时候,五阿哥你就如此如此……紫薇你……小燕子也要这般这般……” 作者有话要说:脑残从内部开始分裂了,福尔康会做什么?令妃究竟出了什么主意呢? 话说今天后台不是一般的卡 174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2 令妃传授完锦囊妙计离开后,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乾隆身边的亲信太监总管带着一队大内侍卫,不由分说地包围了漱芳斋,“只许进不许出,违者格杀勿论!” 虽然很讨厌老太监阴阳怪气的样子,紫薇和五阿哥还是努力安抚小燕子不要暴躁,等皇上还他们一个清白。 老太监也是容嬷嬷的拥护者,对于这个屡次三番使得容嬷嬷气急败坏,未名扫地的刁蛮格格,或者说是眼大无脑的假格格哪里会有什么好感,真是半点敬意都欠奉啊。 “来人!奉皇上口谕,捉拿还珠格格与宫女紫薇!”一声令下,五大三粗的侍卫们一下就把两个女子绑地跟什么似得,小燕子还想乱嚷嚷,嘴里就被眼明手快的太监塞上了一块刚刚擤过鼻涕的手帕。金锁见自家小姐被绑很是心痛,自愿被绑,和小姐一块儿面对乾隆的怒火。 五阿哥在一旁看得心头火气,真恨不得把这个老刁奴当场击毙,替心上人出气,可是想起令妃临走时的千叮咛万嘱咐,只能苦苦压抑着自己即将蓬勃而出的愤怒。 幸而老太监人老成精,最知道看风色,对于这个假格格他可以有恃无恐,对这位皇子就客气多了。恭恭敬敬地传话:“皇上交代了,若是五阿哥在漱芳斋那就一块儿去御书房与福家兄弟对质。五阿哥,请吧!” 就算乾隆没有这样交待,永琪也是一定会保护小燕子周全的。他做了一下深呼吸,最后只能恨恨地瞪了老太监和负责押送小燕子的侍卫两眼,拿出皇子的架子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当然如果他能够抑制自己回头看小燕子的行为那就更好了。 御书房,乾隆居中而坐皇后坐在他身边。 尔康、尔泰两人自是不必说,就连福伦和福晋也被召来了,带着一脸的惶恐肃立在阶下。小燕子、紫薇、金锁三人被推到乾隆面前跪着。五阿哥简单快捷地请了个安,就站在一旁一会儿用狠狠的眼神等福家四人,一会儿用怜惜的眼神密切关注小燕子,案还没审呢,就差点眼抽筋了。 至于小燕子呢,她正和紫薇两个满眼冒精光地盯着侍立于皇后身旁的容嬷嬷 看着脚底下跪着的被五花大绑的不知真假女儿,他心中的开心果,乾隆既是恼怒又是心痛,再看一眼弱柳扶风,摇摇欲坠,正用一双凄迷的眼睛注视着他的心头好紫薇(错,紫薇明明是在深情注视容嬷嬷的!),闭一闭眼睛,板着脸喝道:“福尔康,现在小燕子和紫薇都被带到了,你敢不敢把之前对朕说的话再说一遍?与她们当面对质?” 谎言已经说出口了,为了他自己,为了福家,福尔康怎么能退缩呢,他不去看那个伤透了他一片纯洁骚男心的紫薇,一抱拳,面目坚毅地说:“启禀皇上,臣的话语句句属实,臣愿用项上人头担保,臣对皇上的一片忠心日月可见,天地可表……” “行了,朕没空听你这些有的没的。”事有轻重缓急,在这真相即将大白的紧要关头,纵使是虚荣心无比强烈的脑残龙也没心思听福尔康溜须拍马,“赶紧把你之前说的话再大家面前再说一边!” “是。”见到乾隆动怒,福尔康忙敛神,一边张大鼻孔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一边胡言乱语着:“经臣私下查明,小燕子只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孤儿,常在天桥上摆摊卖艺,甚至设局骗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不知她从何种途径骗取了上京寻父的真格格,在获取她的信任拿到认亲的凭证后,残忍地将格格杀害,自己却带着信物厚颜无耻地欺骗皇上的感情,夺取了真格格的身份。因为她只是个市井出身的小混混,要才智没才智,要文雅没文雅,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还屡屡闹出大笑话,就想把她在宫外的帮手叫进宫来出谋划策,此人就是紫薇。这个紫薇乃是经过细心调教的扬州瘦马,所以诗词歌赋,棋艺等等都略同一二,最是懂得如何讨好男人……” 皇后大怒道:“这个紫薇既是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们还通过令妃把她划在内务府包衣门下送进宫来,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她就是你们设计的‘鱼饵’在‘勾引’皇上!好一个福家,好一个令妃!皇上这等欺君罔上的罪名绝不能轻饶!” 乾隆也感到自己的一片真心受到了亵渎,但他仍然不敢相信他喜欢的女子竟然会是个受过专业训练专门勾引男人的瘦马,他阴着脸冲皇后摆摆手,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受到皇后的质问,福尔康水来土掩,跪下谢罪:“臣知罪,只是这紫薇是还珠格格亲口点名的她的好姐妹,格格乃是金枝玉叶,臣等又怎么会怀疑呢?就连令妃娘娘都是看在还珠格格在宫中百无聊赖,诚挚地恳求才同意让此女进宫做宫女的。大家都没有怀疑过还珠格格的天真烂漫,没想到,就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一场骗局,臣等也被骗了呀!” 听着福尔康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而小燕子和紫薇还呆呆地发愣(不是发愣,是在深情的注视着好久不见的容嬷嬷啊!),五阿哥急了。他赶紧上前一步,给了信口雌黄的福尔康一拳,大声说道:“皇阿玛,福尔康包藏祸心,颠倒是非,您绝对不能听信他的一家之言啊!紫薇是您的亲生女儿,小燕子把紫薇弄进宫来只是想找个恰当的时机好各归各位!请皇阿玛明察!” 乾隆一听关系更加混乱,整个人都呆住了。 福尔康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胡编乱造:“皇上,这才是还珠格格真实的用心,她还想把这个扬州瘦马变成格格,想在犯下其君大罪,享受过荣华富贵之后逃之夭夭。五阿哥永琪已经被小燕子迷惑了心智,毫无孝心,毫无手足之情,一心要帮助小燕子继续行骗,请皇上明鉴!” 一个人一种说法,听着都有些道理,以乾隆的智商是绝对不足以明察明鉴的,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小燕子,紫薇,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终于回过神来的紫薇立即仰起头,她凄楚的看着乾隆,温温婉婉,清清脆脆的说:“五阿哥说的不错,我才是大明湖畔夏雨荷的女儿,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心中一动,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他其实宁愿紫薇是经过调教的扬州瘦马,也不希望她是自己的亲身女儿,这些日子里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和她一尝鱼水之欢。乾隆掩饰好自己的失落,指指被堵着嘴,绑成粽子还想扑腾的小燕子:“让她说话!”小燕子性子耿直,说的谎话一定会漏洞百出。 小燕子的确耿直,那块手帕刚被拿走,就冲福尔康咆哮:“福尔康,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鼻孔里能跑马的!紫薇的身世你一清二楚!你不就是想做驸马,又不愿意去西藏吗!你真是太恶毒了!!!难怪紫薇不喜欢你!” 小燕子骂的话语东一句,西一句,但是听着就有重大隐情,这个福尔康绝对不想他所说的那么忠君爱国,他一定有私心!乾隆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小燕子,你从头说来,不要东拉西扯!” 被乾隆一吼,看到紫薇和永琪鼓励的目光,令妃之前嘱咐的话语浮现在她心头。定定神,小燕子整个故事都说了,如何认识紫薇,如何一见如故,如何结为姐妹,如何姓了紫薇的姓,定了八月的生日,如何知道了紫薇的秘密,如何定计闯围场,如何因紫薇不能翻山而受托送信……小燕子说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 “整个故事就是这样,我只是紫薇的信差,我不是格格,当时是我糊涂了没有马上说清楚,等到想说清楚的时候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其实我跟每一个人说过,也跟皇阿玛说过我不是格格,但是没有人要相信我大家都警告我如果再说不是格格就要砍我的脑袋,就这佯我吓得不敢说左拖右拖就拖到今天这种状况了!” 小燕子说的情真意切,乾隆实在不愿意相信她会欺骗自己。方寸已乱甚至弄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这个变化来得太大太突然,几乎不是他所能承担的了。现在听到小燕子喊“皇阿玛”心中一痛哑声的说:“小燕子、紫薇你们两个居然这样把朕玩弄于股掌之上,朕如此信任你们你们却这样欺骗朕!如果这些故事是真的紫薇进宫的时候为什么不讲?” 紫薇磕下头去,再抬头看乾隆盈盈含泪:“皇上,在不能确保小燕子的生命以前我怎么能说呢?虽然我好想认爹可是我不能让小燕子死啊!小燕子糊里糊涂,可是我不糊涂,我知道欺君大罪是多么严重!我没办法,我不能讲啊!但是每当皇上问起我娘的时候我都曾经暗示过您啊!” “我对您一直就是孺慕之思,我有时候甚至想过我可以一辈子留在宫里做宫女,时常能够见到您,这个格格就让小燕子做去吧。可是今天我被福尔康这样污蔑,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皇上,真正心怀叵测的人是福尔康啊,那天我在祭天途中看到小燕子,就对负责巡视的福尔康说了我的身份来历,可是福家却为了保住自己一心要隐瞒这件事,甚至还想杀了我保持这个永久的秘密,幸好我及时发现才没有让他们得逞。福尔康垂涎于我,想要把我送进宫认父,之后再嫁给他,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抬旗。进宫以后,小燕子是真的在后悔,在歉疚,对我十分的好,我也因为有她的帮助才能隔离福尔康的骚扰。没想到他见我不愿意帮助他脱离西藏驸马的身份,就破罐子破摔,想要把我们都拖进地狱!”紫薇越说越气愤,咬牙切齿地骂道:“福尔康你真是丧尽天良,猪狗都不如!现在你的奸计无法得逞,福家无法抬旗还口口声声还在那儿混淆视听搅乱皇上的判断力,还敢自称忠君爱国,你的忠君爱国就是把皇上的亲生女儿说成扬州瘦马,一辈子欺骗皇上吗?!” 乾隆陷在一种自己也不了解的愤怒里,低沉的一吼:“福伦!福尔康!你们一家人早就知道了秘密为什么不说?难道真的就像紫薇所说的想要永远隐瞒朕?!” 福伦一颤惶恐的躬身说:“皇上,对于紫薇的身世我们都以为是还珠格格在宫外的好友,至于亲生女人之说绝对毫不知情啊!” 福夫人晋也说:“皇上,请听臣妾说几句话,当时我们对紫薇的身份也是半信半疑,可是还珠格格着急要人我们才没有经过调查就把她送进宫里,最近才调查出紫薇的不堪身世,这才急急忙忙进宫面圣,就是想把真相告诉皇上,以免皇上继续受到这两个女子的欺骗!我们大家已经用心良苦了!不得已的‘欺君’也是‘爱君’呀!” 皇后头一转锐利的盯着福夫人,正气凛然,声色俱厉的说:“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你说的是什么话?不管真相如何小燕子假冒皇女死罪难逃,你们造谣生事蒙骗皇上比她更加可恶!现在你还要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来继续迷惑皇上吗? 福夫人一惊,听皇后说得头头是道,害怕低头不语。 福尔康也慌了,他只能嘴硬道:“皇上,我们一家对国家屡立战功,是您钟爱的臣子,我更是西藏土司选中的驸马,您不要因为一时生气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皇后怒喊:“福尔康!你妖言惑众现在还不住口!福伦不过是个文臣,你们家究竟立过什么战功?!你以为你是西藏驸马就有恃无恐了吗?!你个罪人还想做驸马!” 乾隆见皇后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感到头昏脑胀,理不清这团乱麻,就拂袖而起,沉痛昏乱的喊:“都不要说了!来人呀!先把紫薇、小燕子、福家四口关押起来,待一切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 乾隆此话一出小燕子、紫薇、金琐倒也罢了,来之前令妃有提过。可是福家的人脸色就控制不住地惨变。 福尔康顿时凄厉的大喊起来:“皇上,为什么?臣等一心为国,毫无私心,拆穿了还珠格格的阴谋,我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把我们也给关起来?” 福尔康的谎言全是一时气愤在宫中编造的,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家人说一声,打得就是把紫薇、小燕子拖下水,他戴罪立功就可以免去西藏驸马的苦差。从没想想这些谎言经不经得起推敲,乾隆到底会相信他还是紫薇他们。见乾隆有了一查到底的决心,扬州瘦马之说是绝对经不起调查的,这时才真的慌了神。 紫薇则说:“在济南我的舅公舅婆都在,我的墓碑上也有我的名字,皇上一查就会知道究竟是谁在说谎。” 金锁一把抱住紫薇,大喊:“皇上,您要把小姐关进大牢,也把我一块儿关进去吧!” 皇后怒喊:“既然如此,来人!把这个金琐一起关起来!” “喳!”侍卫奔上前来又抓住了金琐。 乾隆看着三个女子心里的混乱没有片刻平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爱她们还是恨她们。但是对比福尔康的表现,他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只觉得自己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苍老、感伤而且抑郁。他凝视着这三个女子郁闷的说:“闯了这么大的祸死罪能逃,活罪难免!不管你们的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都要经过调查和审判!朕不愿再用朕的‘感觉’来判断这件事!只怕朕的‘感觉’都是错的!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去牢房里彻底悔悟吧!” 他又侧过头对着福尔康眼神鸷猛,挥手对侍卫喊道:“拉下去!” 紫薇她们还好,比较镇定,福伦家的四个就少不了哭爹喊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这样鼻孔想要揭穿加诬陷,立下大功好求乾隆不要把他嫁出去;令妃的计策就是千万不能承认紫薇和尔康之间曾有这么一段感情,做一个白璧无瑕的女子博得乾隆的好感。 175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3 心中有事的乾隆毫无疑问地来到了延禧宫,令妃处,虽然令妃和那几个欺君罔上之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他依然觉得令妃对他是绝对真心绝不会有所欺瞒的,只可惜就凭他那少的可怜的只能骗骗夏雨荷的智商只有被令妃耍的团团转的份。 见乾隆彻夜不眠,像个困兽般在室内走来走去。她不得不以待罪的眼神祈谅地看着乾隆:“皇上您心里有气您就说吧!不要一直憋着。” 乾隆这才一个站定,抬头怒视令妃恨恨地说:“令妃,朕是这样信任,你在众多嫔妃当中把你当做真正的知已,既使皇后对你百般猜忌,朕明着偏袒暗着偏袒就是袒护定了你!而你却联合福伦家这样欺骗朕!你让朕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以后在众多膑妃之间如何自处,如何自圆其说?” 令妃跪下含泪禀告:“皇上!您错怪臣妾了!我跟您发誓还珠格格是假的这件事,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如果臣妾老早知道就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 “你还要狡赖?紫薇和金琐不是你引荐进宫的吗?”乾隆生气的说。 令妃见乾隆发怒害怕了,大喊着:“皇上,紫薇和金琐虽然是臣妾引进宫来,但是臣妾跟您一样什么内情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帮小燕子一个忙,让她的结拜姐妹可以进宫来和她作伴,臣妾的动机绝对没有丝毫恶意呀!” “动机!动机!现在你府每个人跟朕谈动机!好像你们每个人的动机都是好的,都是没错的,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却把朕陷进这样的困境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哀伤而迷惆:“这两个丫头只有十八、九岁不管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或者都是假的……她们两个却骗了朕的感情,朕的信任,把朕骗得团团转骗得好惨!她们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骗朕一骗再骗!还有福伦和尔康、尔泰,从前朕是那么地器重他们,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子侄来对待,不论尔康说的是真的或是假的,我都不会再信任他们了!” 令妃低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想说了。她对乾隆那种矛盾的感情,尴尬的处境,被骗的伤害,和真相大自带来的震撼,其实是很了解的。乾隆最难受的应该是,看似冰清玉洁的紫薇在他心里位置突然从“娘娘”变成了“格格”,他一时之间实在不能适应吧。但是这种复杂的心情除了乾隆自己来调适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说话。所以她只能从侧面入手,通过打压福家来挽回自己在乾隆心目中的地位。 令妃对乾隆跪了下来,悲悲切切地说:“皇上,这一切的事情回想起来都是福家的错。都怪臣妾识人不清,见远房表妹前来认亲没有仔细考量就答应了,却没料到这福伦一家子都是这样不着调的。不管紫薇到底是不是夏雨荷的女儿,又或者和尔康所说的一样是扬州瘦马,这福家不经调查就把她引荐入宫都是大错特错,哪怕现在揭穿了紫薇和小燕子的来历也是罪无可恕,决不能轻饶的。” “更何况,依臣妾看,小燕子天真烂漫,从平时的一言一行可以发现,她真的不是那种心怀叵测包藏祸心的女子,她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漏洞,还是可信的。还有紫薇这个丫头,秀丽端庄、亭亭玉立、兰质蕙心、楚楚动人、气质好的不得了,哪有一点烟视媚行的样子,要说是受过调教的扬州瘦马,臣妾觉得绝不可能,十有*是福尔康的污蔑!” 听她如此说来,乾隆脸色稍霁,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令妃心中一喜,缓缓道:“臣妾看紫薇的双眼一片清澈,一举一动都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是强装出来,而是多年来受熏陶而成的。之前,她即使被皇后整治,一直都是在说皇后的好话,毫无怨言,这样的心胸,这样的气度,绝对不是一个扬州瘦马能够拥有的。皇上您认为呢?” 回想紫薇一贯以来的行为,乾隆抿着嘴唇点头。 “若紫薇和小燕子所说的是真的,那么福家就是有意的污蔑,欺君罔上了。依臣妾想来,这种可能性很大。”见乾隆面露疑惑,令妃继续落井下石,想要把侮辱过容嬷嬷的福家人都给打入十八层地狱用不得翻身:“皇上,您想福伦究竟有何德何能获得您的赏识和器重,被封大学士?福尔康、福尔泰又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值得您将他们视为资质,如此看好?” 见乾隆陷入沉思,令妃乘胜追击:“其实,满人勋贵当中比福伦有能力有才华者多了,他能够坐到大学士这个位置全凭皇上您对臣妾娘家的提吧,不是吗?可惜福伦自己的资质差也就算了,还总是不安于室,想要凭借臣妾的裙带关系更上一层楼。臣妾只是个妇道人家,听表妹说尔康、尔泰怎么怎么好就怎么怎么信,还把他们举荐给皇上。皇上您宅心仁厚,用人不疑,让他们一个做了五阿哥的伴读,一个做了御前行走,说有多信任就有多信任。可惜,福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做父亲的靠裙带关系平步青云,做儿子也不想精忠报国,只知走歪门邪道。特别是福尔康弄出什么和晴格格雪夜谈心谈了一晚上的谣言,污蔑晴格格的清白,逼得太后不得不带着她去五台山礼佛。要说他知道了紫薇的真实身份,想要攀龙附凤,做驸马,求抬旗也不是可不能的。幸好紫薇聪慧过人识破了他的奸计,要和他保持距离,他见事不能成,倒打一耙,所以才污蔑紫薇是……” “皇上,臣妾愚昧,未能识破福家人的阴谋,导致皇上被奸人蒙蔽,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臣妾吧!”令妃使出杀手锏,替昏聩无能的乾隆背黑锅,哭的天昏地暗,好不凄凉。 乾隆越听越是福家不对,敢把主意打到自己、爱妃和女儿的身上,真是罪大恶极,拉到法场上砍十次八次都不算解恨。又见令妃如此自责,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片柔情,把她扶起来好好安慰一番不说,还到床上用实际行动进行安慰,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第二天,明明心中已有底稿的乾隆还把傅恒、纪晓岚、鄂敏都召进宫,询问他们的看法。 纪晓岚最懂乾隆的心思,排众而出,说小燕子入宫以来常常让皇上开怀大笑,功过可以相抵,实在罪不至死。还把乾隆一片很不纯洁的“*”之心,说成是父女天性,最后总结道:“一本好书看到最后一页,虽然因为和自己预期的结局有点不同难免有些惆怅,但是好书就是好书,换一个角度去看应该更是回昧无穷啊!两个格格天真烂漫,温柔可人,是皇上的福气。何不以宽大的胸怀,原谅她们小小的过错,享受她们的天伦之爱呢!” 有了这个台阶,乾隆自然表示:“朕一直觉得她们两个亲切得像朕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是朕身体的一部分,和朕密不可分。真的假的又都怎样?最可贵的是那一片真心啊!” 小燕子和紫薇的归属已定,福伦一家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在场的诸位要么武功盖世,要么才华横溢,一向看不起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福伦,至于出身卑微还总用那对大的出奇的鼻孔看人的福尔康就更是他们唾骂的焦点,平日里碍着受宠的令妃不好下手,现在他们自己闯下滔天大祸,难道还想别人替他们说好话吗? 听到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出了福家种种傲横跋扈的行径,把乾隆气得七窍生烟,这样的小人,佞臣实在是死不足惜啊。无比憎恶的乾隆当即决定把福家抄了,再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还有福尔康罪大恶极,先阉了再发配! 听他说着这种毫无边际的气话,纪晓岚不得不再次挺身而出,躬身说:“皇上,福尔康乃是西藏驸马,明旨已下,只怕不好处置!” 乾隆恍然,这个西藏驸马的身份不仅引出了这一段阴谋使得真相大白,更是福尔康的一道护身符,为了大清的脸面,圣旨不得修改,福尔康是动不得的。 愁苦万端的乾隆只能召见巴勒奔,对着他欲言又止,一壶龙井都喝完了,想要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料巴勒奔却消息灵通,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知情识趣,对乾隆憨厚地一笑,说:“皇上西藏苦寒,地势高,中原人大多受不了,去了不久就会死掉。我看这个福尔康不像个有福气的,就算路上没有死去,在高原上也会吃不少苦头的。” 巴勒奔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乾隆岂有不明白之理,乌云散尽,哈哈大笑,拍着巴勒奔的肩膀高声说:“好,好,好,土司若有其他愿望一并说出来,朕一定达成!” 巴勒奔顺势说:“皇上,我想为您分忧,那个福尔泰也一并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兄弟的。” 乾隆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是一想一个是送,两个也是送,这样福伦身边连一个儿子都留不住对他来说岂不是一个更大的打击,就满口答应了。当然本着不能欺负老实人的想法,乾隆还送了不少绸缎,瓷器充当福家兄弟的“嫁妆”! 巴勒奔出宫后,心急火燎的塞娅马上去问:“阿爸,怎么样?大清皇帝愿不愿意把那个福尔泰也交给我们?” 巴勒奔洋洋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大清皇帝好说话地很,我稍微一提他就同意了。这下可好了,这两个混蛋落到了我们的手上,又是戴罪之身,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塞娅高兴地给了巴勒奔一个熊抱,眼神锐利,挥舞着鞭子说:“到时候,我一定要每天用鞭子抽他们一百遍,还要用盐水,辣椒水浇他们!” 你道巴勒奔、塞娅与福尔康、福尔泰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折磨他们? 原来在比武大会的当天,一个肃立于皇后身畔的倩影牢牢地吸引了他们,那人清丽孤高、清爽纯真、冰清玉洁、秀丽聪慧、素馨沁人、妩媚不妖娆、清秀不娇艳、淡雅脱俗,卓而不群,正是我们的万人迷容嬷嬷是也!!! 没错,容嬷嬷这次煞到了西藏土司父女,巴勒奔差点当场就要冲上去求婚,塞娅也魂不守舍,所以才会被花拳绣腿的福尔康打败。比武结束后,他们派人打探了那位梦中情人的情况,才知道容嬷嬷是皇后的奶娘,对皇后忠心耿耿,寸步不离,绝对不可能嫁到西藏去的,这才死了心。后来得知容嬷嬷居然曾被福家兄弟羞辱过,简直怒不可遏,就顺着皇帝的思维接受了赐婚。现在听说福家坏了事,乾隆绝对不会轻饶他们,巴勒奔和塞娅合计了一会绝对碰碰运气能不能把这兄弟两都弄到手。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们父女两准备磨刀霍霍向尔康/泰了! 就在证据确凿,紫薇小燕子出狱,共享荣华富贵的时候,福家四口也分道扬镳了。 福伦和他夫人在得知尔康、尔泰都要被送去西藏和亲后顿时老了十岁不止,被押送去宁古塔的时候简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福家兄弟两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觉得被哥哥连累的福尔泰,当场就暴起狠狠地揍了他哥一顿。一个伴读把这个御前行走打得落花流水,好不流畅,所以说福尔康是个花拳绣腿,这不,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黑洞似地大鼻孔都被打得瘪了下去,就部分来说这么顺眼多了,可惜这么一副鼻青脸肿的窝囊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妻子”对他们其实并没有丝毫的爱意,有的只是想要替容嬷嬷报仇的恨意。他们往后的日子会很“享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格格第一部就这样结束了,差点不能顺利上传,不仅是因为*那无时无刻不在抽搐的系统 ,也因为我家那可爱的草食性脊椎动物——黑黑,他或者是她用那硕大的门牙把纤细的电话线给惨无人道地咬断了……而维修人员居然认为是我没有给它吃饱的缘故! 176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4 还珠格格第一部以大团圆结局告终(大误!),紫薇得到了她从前梦寐以求的,来自于她母亲的遗愿,成功地认回了父亲,代替干姐姐小燕子成了还珠格格,不用再过提心吊胆,受尽煎熬的日子。小燕子呢?原本在真相大白后,乾隆想要给她大量赏赐送回民间,可是她放不下容嬷嬷,为了能够和容嬷嬷在同一个大院子(紫禁城)里住着,她痛哭着拒绝了乾隆的好意,也拒绝了五阿哥想要娶她为妻的意图,照她的话来讲就是:“皇上,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就是紫薇了,请您不要把我们两分开!我也不想嫁人,宁愿在宫里做一个宫女,伺候紫薇!皇上,求您看在我和紫薇姐妹情深的份上成全我们吧!!!” 听着小燕子诚挚的恳求,泪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样子,乾隆的心柔软起来,对于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无数欢声笑语的“开心果”他始终硬不起来。即使她冒充了他的女儿,即使她犯下了欺君犯上的大罪,他都不可能像对福家兄弟那样残酷,更何况小燕子对紫薇是发自内心地保护,他扶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燕子充满感动地说:“好好好,你不愿离开紫薇,朕是不会逼你离开的,从今往后你就是紫薇身边的大宫女,谁都要对你保持一份敬意!” 小燕子自是喜不自禁,她终于可以留在宫里了,或许她还可以去坤宁宫和容嬷嬷套套近乎?比起原著中小燕子和五阿哥的打打闹闹的爱情,她对容嬷嬷更加体贴呵护,或许是m性格的爆发,或者是令妃传授的后宫生存法则在起作用,从今天开始,小燕子已经站在比五阿哥更高的位置上了。 至于学习落后的五阿哥呢?被心中最爱的女神拒绝,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啊!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燕子不喜欢他,他是那么地英俊潇洒,文武双全,还放□段以无比卑微的姿势来请求她的施舍,就连对皇阿玛他都没有这么用心过,为什么?难道她爱的是尔泰吗? 喝着闷酒,越想越郁闷,眼角瞄到站在墙角边,朝这里探头探脑的女子——采莲,他更加没有好心情,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像只癞皮狗一直一直粘着自己呢?就算自己夺了她的清白又如何呢?都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真是个毫无廉耻的女人!自己明明就是这样万千少女喜爱的砖石王老五的形象,别人哭着喊着要和自己上床,为什么偏偏小燕子不喜欢呢? 这样苦恼着,五阿哥决定出宫散散心,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家新开的酒楼——会宾楼,这次会宾楼可不是柳青、柳红开的,他们的了紫薇、小燕子的资助到天津做地主了。 五阿哥一个人坐着,喝酒,醉醺醺的,衣饰华丽,没人敢和他搭话,就怕招惹了不讲理的王公贵族,这里不像龙源楼,只是平民、商人落脚的地方。就在永琪倍感寂寞,开始思念被他落井下石的福家兄弟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挺拔,长得浓眉大眼的青年男子,手里拿了一把剑,一支箫,背上背着简单的行囊,衣着简单大踏步走了过来,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手里的箫和剑“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五阿哥被这酷似尔康的不凡气度所吸引(从晴儿一开始喜欢尔康,后来喜欢箫剑可以推断他们很相似,女孩子总是喜欢的同一类型的男孩子),拿着酒杯正要过去搭讪,却被一个匆匆忙忙赶来的小太监叫住:“五阿哥不好了,太后提前回宫,现在已经快到宫门了!高公公说要您去太和殿前接驾!”听到这尖利的太监音,那名器宇轩昂的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甘,不过在场的谁都没有发现。 喝的醉醺醺的永琪,端着酒杯回想了片刻,太后回宫?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现在好想睡觉啊。 见永琪呆呆愣愣的样子,小太监立即喊了其他太监一块儿,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抬出门去匆匆的上了马车,小太监驾着马车疾驰。 车内太监小顺子把握时间,拿着帕子沾了凉水拼命给五阿哥擦拭脸孔,好让他清醒一些。 “小珠子,主子醉成这样,还是不要去太和殿接驾为好,反正到时候阿哥们会黑压压跪成一片,太后也看不清,谁是谁。要是主子醉醺醺地去接驾反而显得不恭敬,反而不美!” “小顺子,你说什么呢?皇上有几个成年阿哥?怎么就数不清了。太后最喜爱主子,要是主子不到场,还不知道另外几个阿哥会说什么呢!而且高公公已经指名要主子立即赶到,逃不掉的,你就别乱出主意等会儿弄巧成拙!” 回到皇宫,小顺子他们只来得及给五阿哥换了一身皇子服饰,擦了一把脸,灌了一口醒酒汤就被急吼吼地送去太和殿外,歪歪斜斜的跪着了。一身的酒气倒是惹得理应跪在他边上的六阿哥掩着鼻子,往后靠了靠,其他阿哥也是一样。 随着太监的大声通报:“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后的凤辇越来越近了。 太后被桂嬷嬷、容嬷嬷和宫女们小心搀扶着下了轿子,晴儿走出了轿子盈盈然的走上前去搀扶着太后。 在这皇宫里,即使是亲母子也要看场合说场面话的。 之间乾隆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皇额娘,儿子没有出城去迎接,实在不孝极了!” “皇帝说哪儿话,你国事够忙的了,我有这么多人侍候着,还用你亲自迎接吗?何况有晴儿在身边呢!”太后雍容华贵,不疾不徐的说着。 “这次皇额娘去持斋去了这么久,实在辛苦了!”乾隆说。 “我去为皇帝祈福,为咱们大清祈福,没什么辛苦!”太后应着。 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乾隆还要夸奖晴儿:“出落得像出水芙蓉高雅脱俗”,“都是皇额娘调教的好”之类。 乾隆的场面话说完了,轮到皇后了。太后扶着乾隆的手走到皇后和众妃嫔面前刚刚叫起,正想和皇后说几句表示关心,就听到一声呼噜声响起。 太和殿前虽然或跪或站着好几百号人,可大家都是训练有素,也知道慎刑司不是吃干饭的,各个都是小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全场除了太后等头头的说话声,就属旗帜被风吹动的声音最响,正是一根绣花针落地都会被注目的情形,这一声声呼噜声就显得格外的震耳欲聋,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太后、皇上皱眉,阿哥们脸色大变,全部都僵直了身体,连呼吸都屏住了。因为那个胆敢在这种重要场合打呼噜的人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五阿哥永琪。 在万人瞩目的情况下还能睡得香甜的永琪是幸运的,他没有看到太后、皇上那黑如锅底,狰狞地几乎可以扮演阎罗的样子,比他那些抖得好像鹌鹑一样的兄弟们更加“蛋定”;可他也是不幸的,他不知道即将降临到他身上的将会是如何的疾风骤雨。 这回五阿哥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了这么一出大乌龙,太后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也没心思去找“民间格格”的麻烦了,只是皱着眉头扶着乾隆和皇后心不在焉地往慈宁宫而去。 小燕子和紫薇不知道永琪舍身救了她们两个,还在那吐吐舌头,朝五阿哥的方向笑的龇牙咧嘴的,当然龇牙咧嘴的只有小燕子,紫薇则是把这份鄙夷藏在了心里,拉着还要凑过去看笑话的小燕子离开了。 太后一回到自己的根据地慈宁宫就再也忍不住朝乾隆开炮了:“皇上,永琪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大白天地睡大觉,还在这种场合?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我爱新觉罗家家教不严!” 乾隆也是满头大汗,对永琪的行为他也有不满,可到底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所看好的皇位继承人,他只能一切往好处说:“永琪他一向最是知礼,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或许是他知道皇额娘回京的消息兴奋地睡不好这才……” 这谎话说的乾隆自己都不信,又没病没痛,年纪轻轻的就算一晚上没睡,怎么会体力不支到这种地步。 可太后需要的不是正确的理由,而是一个台阶,永琪也是她最疼爱的孙子辈,对于孙子辈的孝心,她表示接受,并关照:“永琪年纪也大了,皇上你要多多给他锻炼的机会,让他办差,但也不要累着他了。对了永琪不好好休息,奴才们也不好劝得,是时候给他安排几个知情识趣的格格了。” 太后几乎说到乾隆的心坎里去了,给永琪多多安排几个窈窕淑女,这样他的心思也不会总栓在小燕子身上,毕竟动心容易痴心难嘛,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立即表示:“回疆阿里和卓觐见之事儿子准备交给永琪来办,至于挑选格格……皇额娘的眼光是最好不过的。” 被乾隆捧了一句,太后开心了不少,放下“省心”的孙子,担心起“不三不四”的孙女了,正色道:“来人,宣还珠格格和她身边的大宫女……叫……叫什么鸟……” “回太后,是小燕子。”乾隆提醒道。 “对就是小燕子一块儿来觐见!” 见正事基本谈完了,整理好衣物前来伺候太后的晴儿甜甜地撒娇道:“您才回来就说了这么一大通话,您不累,两位老嬷嬷都累了。”说着意有所指地朝容嬷嬷的方向看去,又偏偏头瞧瞧桂嬷嬷。 太后了然,忙道:“来人,给容嬷嬷、桂嬷嬷赐坐。” 容嬷嬷桂嬷嬷谢恩,只是小半个臀部在椅子上,神色极为感激。太后面带微笑地看看好久不见的容嬷嬷,点点头,又侧头去看提醒她的晴儿。只见晴儿也正一脸痴迷地偷瞄容嬷嬷,带着羞涩的笑容。一瞬间太后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有欣慰也有苦涩。 对于太后优待宫中老嬷嬷的事,皇后是习以为常,心中暗道:“太后娘娘慈悲为怀,果然不负‘老佛爷’之称。” 乾隆看着这副场景,感到久违地违和感,“皇额娘好像更亲近容嬷嬷、桂嬷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是网络问题,还是*系统问题,或者我的电脑的问题,晚上很卡,进不去,so现在补上,如无意外晚上还有一章 177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5 漱芳斋中,小燕子和紫薇等人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刚在太和殿前看到了容嬷嬷的那一抹倩影,讨论的好不热闹。 突然来了一个太监,甩袖跪倒:“太后娘娘传还珠格格和小燕子立刻去慈宁宫问话!” 小燕子和紫薇大惊,同声一叫:“什么?太后?” 见紫薇、小燕子惊慌失措,似有抗拒之意,金锁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给太监,问他:“这位公公,请问慈宁宫中在场的还有谁?” 那太监捏捏荷包,答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令妃娘娘都在呢。” 皇后娘娘在,那么容嬷嬷肯定也在,欧也!小燕子几乎要跳舞了,紫薇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而后开始拉着小燕子重新梳妆打扮,洗脸、施脂粉、换个旗头、换套首饰、戴颜色鲜亮的珊瑚珠串、戴款式新颖的镂金孔雀、牡丹花……一面还要嘱咐小燕子:“容嬷嬷教你的那些规矩都使出来,也好叫容嬷嬷多看你几眼。实在不会就跟着我做!” 金锁拿出她打探得来的消息,传授给她们:“宫里大伙为了恭敬都喊太后‘老佛爷’,你们可要记住!” 小燕子又是欣喜又是心慌,不停点头,可是她们都忽略了,小燕子从前学的是格格的规矩,紫薇也是格格,可小燕子现在已经是宫女了,在规矩这方面,小燕子永远没法得到容嬷嬷的青眼。 果然小燕子的规矩惹得容嬷嬷等人皱眉不已。 小燕子和紫薇走进了慈宁宫,抬头一看,只见太后端坐房中,容嬷嬷、桂嬷嬷侧身坐在她身后,太监宫女环侍。乾隆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皇后令妃两边坐着相陪,一屋子的人却安静得鸦雀无声。 小燕子和紫薇赶紧对着太后和乾隆跪下。 “紫薇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紫薇磕下头去起身再磕头:“紫薇叩见皇阿玛!皇后娘娘!令妃娘娘!” 小燕子赶紧跟着学,依样画葫芦来了磕头那一套:“小燕子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还有皇上、皇后娘娘、令妃娘娘!” 太后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搞没搞错,下跪磕头都是奴才做的,怎么这个格格也没个格格样,真是有失体统,果真是民间出身,不堪教育。想到这里太后也不急着斥责她们了,既然她那么想做奴才,那就随她去吧。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太后说,声音里就有那么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紫薇和小燕子怯怯的抬起头来。太后的眼光就威严的在两个女孩上梭巡了片刻,看得她们心慌慌才说:“起来吧!” 两人起身必恭必敬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出,瞟了一眼见容嬷嬷也面露讥讽,太后就微笑起来:“刚刚我听了你们两个的故事,没有想到我离开这大半年,宫里这么热闹!看样子,我错过很多好戏了。” 紫薇不敢回话小燕子看到太后面带微笑,就把戒备的心全抛开了,兴奋的说:“可不是!你老人家干嘛跑去吃斋念佛?把尔泰的婚礼都错过了,把西藏土司的比武也错过了……” 不提小燕子这番话中有多少不耐听,犯忌讳的内容,反正她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太后懒得和她歪缠,因为乾隆的出言维护就随随便便放过她了,这种不知礼数宫女就交给容嬷嬷……不!桂嬷嬷去处理。赶紧审完了紫薇,好和皇后、容嬷嬷多唠唠嗑。 于是太后不再看小燕子,让桂嬷嬷把她带下去,看向紫薇:“紫薇,你是受你母亲遗命进京来找皇阿玛的?” “是!”紫薇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的母亲要你进京来找皇阿玛不是太奇怪了吗?她有什么把握你能进宫?为什么她生前不自己来,要让你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到北京来?我听得糊里糊涂,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太后盯着紫薇。 紫薇没想到太后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直接的咄咄逼人的提出疑问,一惊,答得有些嗫嚅,有些胆怯:“回老佛爷,紫薇不……不知道。紫薇猜想我娘她不敢来,她等待了太久大概已经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哦?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你倒有信心!这也怪了。”太后沉吟的说。 见紫薇脸色变白了,乾隆好着急,忍不住咳了一声接口说道:“唉,皇额娘那些过去的事,现在也不必追究了!” “是呀!恐怕也追究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太后眼光就直视紫薇,把她从头看到脚:“长得倒是干干净净的!”一板脸:“既然进了宫,既然也封了格格,自己要管着自己,你娘那些毛病可别跟着学!” 皇后听了窃笑正要把紫薇和尔康那段似有若无的孽缘说道说道突然瞧见令妃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只能摸摸镯子,咬咬牙,什么都没有说。见状令妃舒了一口气。 紫薇如同挨了一棒脸色立刻变了,她睁大眼睛,呼吸急促,感到屈辱极了,特别现在容嬷嬷也在场,容嬷嬷是最守规矩的人,听到了也不知会有什么想法?!她只能忍气吞声,声音颤抖的说了一句:“紫薇谨遵老佛爷教训。” 太后脸色一正,严肃的说:“你来自民间,不要把民间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带到这皇宫里面来!生活小节,行为举止都要端正知道吗?” “紫薇知道了!”紫薇轻声说,内心一片冰冷,一切的一切,那个她心中最重要的人都在一旁听着,她也不敢抬头看那个“她”是什么表情。偏偏唯一能够为她打抱不平的小燕子不在身边,只能独饮苦酒,真是孤苦无依,悲痛极了。 太后见紫薇服软,乾隆心疼了,自己也想多和容嬷嬷说说话,就及时停手道:“罢了,回去好好学学规矩!” “哀家也乏了,皇帝、令妃你们也回去吧,皇后留下陪哀家说说话。”当然她的真是意图是……皇后不知道还满心欢喜。 紫薇磕头谢恩,乾隆和令妃出来后特意去漱芳斋安慰她。从漱芳斋出来,令妃见乾隆还要去延禧宫,忙说:“皇上,五阿哥那里……”乾隆从春梦中醒来,一拍脑袋,转身往景阳宫去了。 回到延禧宫,令妃捧出凤印,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那依依不舍的神情惹得腊梅劝道:“娘娘,您要是舍不得就别和皇上提了,您有龙胎在身皇后娘娘是奈何不了您的。” 令妃哂然一笑,把凤印摆回盒子里:“你懂什么?我不是舍不得凤印只是舍不得皇后身边的人……要是我是皇后,我绝对不会一次又一次因为莽撞的言行连累她,可叹容嬷嬷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却屡屡被皇上呵斥,责罚,真是可悲可叹,令人怜惜!” 见令妃即将处于忧郁想象当中不可自拔,冬雪赶紧提示她:“娘娘,您又何必如此担忧,这两次皇后的过失不都被您消弭于未发生之时了么,现在太后娘娘又回来了,有老佛爷护着您还怕皇上会对容嬷嬷不利吗?” 原来在紫薇和小燕子入狱的时候,皇后又冲动地让小太监去天牢传话要梁廷桂夜审小燕子紫薇,往死里用刑,目的就是要她们画押认罪。不过那小太监也不是愚忠的,他的脑子比耿直一根筋的换皇后要好使的多,他本人也是“容嬷嬷后援会”的成员,觉得照皇后的要求去办迟早要出事,只能找其他人商量。没过多久这消息就传到了令妃的耳朵里,令妃常常给皇后下套,惹怒她来取得容嬷嬷的注意没错,可是她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要是皇后犯了错,第一个被责罚的就是容嬷嬷。 想到这里,头疼不已的令妃只能找到皇后,开门见山地告诉她,就算紫薇和小燕子都是假的,也不会动摇大清国的根本,损伤皇室的威仪。小燕子和紫薇都是女子,迟早都要嫁出去的,不会牵扯到皇位继承问题而乾隆对这两个女孩子没有动杀心,也没有失望透顶,一切都要等前去济南调查的人回来再处理,皇后不能轻举妄动。可皇后能听令妃的劝那就不是“忠言逆耳”的皇后了。 面对冥顽不灵的皇后,令妃只能使出杀手锏——凤印,她说只要皇后对小燕子和紫薇网开一面、不再追究,自己就会主动向乾隆提出归还凤印。又举了先皇后孝贤的例子,说明乾隆不喜欢别人的干涉,喜欢乾纲独断,想要受宠就要以宽和忍让为主。好说歹说,发了无数的毒誓,口干舌燥几乎要脱水了,皇后这才将信将疑地同意不干涉。 天知道令妃只希望这个不受乾隆待见的皇后少做少错,更要少说,免得容嬷嬷到时候受牵连,伤心又伤身,可惜这样的挖心掏肺仍被当成驴肝肺。想到这里令妃不由得萌生退意,孩子也生够了,自己没有乾隆的宠爱也能在后宫存身,不如和皇后和解,日后也能和容嬷嬷好好相处,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容嬷嬷不受脑残龙的责罚。 令妃紧紧地揪着帕子,无可奈何道:“你还是不明白,皇上是个什么人?他就是个天底下最自私自利的自恋之人,所谓刚愎自用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你们别看他现在对老佛爷恭恭敬敬,孝顺地很,若是老佛爷真的拿出太后的派头来要他认错服输,他就一定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再也不把这个娘当成娘了。太后再怎么高高在上也只是太后,握有实权的皇上,哪怕她想让太后默默无闻地病宫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被令妃说的一阵寒冷,腊梅呐呐道:“不会吧,我大清入关以来,都是以孝治天下,皇上要是真的这么做岂不是大大的不孝,宗室王爷会眼睁睁看着不阻止吗?” “哈哈,你们还是太嫩了,只要皇上愿意封了宗室王爷的嘴,又有谁会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后和换上作对呢?!”令妃心想,凡事都有两面性有时候大权在握也不是一件好事。见腊梅冬雪还不敢置信的样子,她铁口直断:“等着瞧吧,太后和皇上的争执不在朝堂,而在后宫,皇上的口味可不是太后喜欢的。而且皇上被紫薇撩拨起来的春心还没有这么快熄灭呢!” 是啊,令妃不愧是乾隆的红颜知己,对他的心里揣摩真是丝毫不差。很快乾隆的那颗被紫薇撩拨起来的春心走投无路后就要全心全意地转赠另外一个女子。很不巧的是,这个女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冒犯太后的底线,比如说异族、奇装异服、不守规矩等等。没错,那个女子就是私奔经验充足,还凌然一朵高山雪莲状的回疆圣女——含香。 178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6 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的五阿哥终于在底下奴才的千呼万唤、战战兢兢中伸了一个懒腰,起床了。刚起床他就被拎到上书房,乾隆先是吹胡子瞪眼地训斥了他的酗酒无度,目无尊长,接着苦口婆心地表示他和太后都是疼爱他、看好他的,希望他可以改掉这些坏毛病,做一个长辈喜欢的有勇有谋的皇子,不要辜负他们对他的期望。对此五阿哥还能有什么不满呢?当即表示愿意“一切听从皇阿玛的教诲,不负老佛爷的期望”。乾隆见他如此知情识趣顿时觉得自己教子有方,给一棍子再给一甜枣的手段用的那个叫熟练,实在是难得的圣明君主,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后,交给永琪一个简单的任务——负责安排迎接阿里和卓事宜。 永琪觉得他的皇阿玛对他真好啊,这个任务实在是简单地不能太简单了,完全可以抄袭前阵子西藏土司进京的安排。于是乎他草草地对礼部官员发了一通号令,就自顾自去会宾楼了,也许那个男人还住在那里没有离开,自己正想和他结交一番,想来那个和尔康很像的男人一定和自己“情投意合”的。 的确,箫剑一直都在会宾楼等他,这会子正喝着小酒,吟着打油诗,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如今五事皆更变,箫剑江山诗酒茶。”“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酒楼的老板、小二这些天听得都要耳朵起茧子了,可永琪没听过,觉得真是绝妙好诗啊!这样的人物一定要结交啊! 永琪一抱拳:“在下艾永琪,听到阁下谈吐不俗想认识你这个朋友。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站起身来抱拳回礼,风度翩翩:“在下名叫箫剑。不是姓萧的萧、是这支箫的箫。”拍了拍桌上那支箫:“这把剑的剑。”再拍了拍那把剑。 永琪一呆,心想百家姓里从来没有人姓箫。 “箫剑?这是真名吗?阁下家乡何处?”他再问。 箫剑一笑注视着永琪说:“真名又怎样?假名又怎样?不过给人称呼而已。箫剑流落江湖,对于身世来历家乡何处都已经忘了。”要不难道介绍自己是方之航的儿子,大清朝的掘墓人吗? 永琪却不知道这些,听到这番数典忘祖的言论不禁大奇,对面前这个“人物”更加刮目相看了。 一个永琪毫无城府,有心结交,另一个箫剑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捧着他,说上几句“你的谈吐,你的衣着,你的举止,你们的风度……每一件都说明你气质高贵一定是不平凡的人物。箫剑别的本领没有,看人可看多了!”“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你来我往一番,永琪就将他引为知己,把他当成了如尔康一样的狗头军师了。 酒到酣时免不得推心置腹,永琪就这样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地位,生活中的不开心都说了出来,少不了念叨几句“小燕子,我是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呢?”……箫剑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慈眉善目的样子,心甘情愿地接着他吐出来的苦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个阿哥很受宠,却没什么脑子,怎么看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货色,只要把住了小燕子这个脉门,解决他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顺便还能骂骂大清的政治腐朽,乾隆朝的吏治*什么的,一举两得。后来又来了个同样受过感情创伤的蒙丹,三人相遇好像如鱼得水一般欢乐。 就在永琪和箫剑、蒙丹打得火热的时候,阿里和卓带着他那朵奇葩成功抵达紫禁城。一如迎接西藏土司那会儿,宫门大开,鼓乐齐鸣,乾隆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阿哥、亲王、王公大臣们迎接于大殿前。 阿里和卓只是个山羊胡小老头,什么看头,所以大家的眼光都往他那个女儿身上飘去。含香穿着红色的维族衣服,头戴白色羽绒的头饰,丝巾蒙着嘴巴和鼻子端坐在车子里,她衣袂飘飘,目不斜视坐在那儿,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乾隆不由自主就被这幅图画给吸引了,察觉到这一点其他人嘴角抽搐的抽搐,翻白眼的翻白眼,无语死了。哪有还没行礼,打招呼就一个劲瞧人家女儿的,皇上的好色简直无可救要了,太丢脸了! 果然乾隆只和阿里和卓说了一句话,就改和含香套近乎了。那股香味像桂花和茉莉的综合,芬芳而不甜腻,馥郁而不刺鼻,香得清雅,醺人欲醉。他好奇的看着含香,但见那丝巾半遮半掩,却掩不住那种夺人的美丽,那对晶莹的眸子半含忧郁,半含愁静静的看着他,乾隆和含香的眼光一接,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荡。还想仔细看的时候,含香已经把头低垂下去了。 看见美女心里高兴,乾隆忙把迎接的规格提高了n个档次,竟然让阿哥和王公大臣给阿里和卓和含香弯腰行礼。 紧接着是盛大的迎宾宴,戏台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戏台下面许多桌子已经坐得满满的,乾隆、阿里、带着亲王大臣坐在正中一桌,太后带着皇后、令妃、和其他妃嫔们坐一桌,晴儿坐在太后身边。紫薇和格格们坐在一起。永琪在阿哥那桌望穿秋水,希望能看到他的小燕子。 小燕子也在场,却没有资格坐在紫薇身边,只能和金锁一起帮递递盘子什么,不过就这样她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因为容嬷嬷正在皇后身边伺候着呢,看着仪态万方的容嬷嬷,她不禁回忆起那天桂嬷嬷对她的教导。 桂嬷嬷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小燕子和紫薇都已经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容嬷嬷,不过这也没什么,只是人之常情,就连太后都不由自主地爱着容嬷嬷,她们不过是众多爱慕者中渺小的一员。桂嬷嬷年纪大了,心地善良了很多,给了小燕子能让她们少走弯路的建议。 “小燕子,你和还珠格格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容妹妹(桂嬷嬷和容嬷嬷是好姐妹来着)最喜欢的就是规规矩矩,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人,就好像皇后那样的。你们要讨得她的欢喜只做些表面功夫还是远远不够的,比方说这种时新的首饰容妹妹是绝对不会欣赏的,还是把规矩学好了更能讨她欢喜。” “桂嬷嬷你真是个大好人,求求你教教我该怎么做才好!每当容嬷嬷用鄙视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我的心都好痛好痛,都感觉好像要死掉了!”小燕子多愁善感地跪地求告。 桂嬷嬷看她可怜,给了她两个忠告:一是半新不旧,不要追赶潮流,要有节俭意识;二是循规蹈矩,决不能行差踏错! 有了这两条建议,小燕子和紫薇日夜苦练规矩,现在倒也是能入眼了,至于服饰,怎么说呢,紫薇是格格当中最低调的一个。 因为注意力过度集中,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紧随着容嬷嬷,等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乾隆大喜过望的声音:“阿里和卓这话是真是假?” 阿里和卓马上保证:“如果不是诚心诚意,也不会千山万水把含香带到北京来了!” 紧接着是为和平干杯。乾隆抱得美人归自是得意非凡,阿里和卓成功替女儿拉了皮条也是兴高采烈,伤心落寞的只有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伤心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可禁不住容嬷嬷也在替自家主子伤心气恼,直接导致含香才进宫就惹恼了宫中数不胜数的容嬷嬷粉丝。其中以容嬷嬷的铁杆粉丝令妃行动最为迅速,一通话说的紫薇和小燕子冲进宝月楼,成功打扰了乾隆的好事,当然小燕子最后被狠狠打了几十板子。 永琪得知消息正为皇阿玛的冷酷无情心寒,为小燕子的伤势担忧,乾隆又让他负责在香妃给阿里和卓送行的时候保护她的安全。 毫无疑问和前来抢人的蒙丹打了一场遭遇战,最后永琪也毫无疑问地把蒙丹放走了,为了人世间最伟大的爱情,他简直恨不得把香喷喷的含香打包送给蒙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老爹头上帽子的颜色好不好看。 在含香身上感到情感压力的乾隆对她更是关怀备至,含香本人也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一副心高气傲,谁都瞧不起的样子,有了乾隆的放纵更是要上天了。行礼也不会,衣服也不换,种种待遇堪比皇帝,面对这种情况,皇后自是不用说,就连太后等人也容忍不下去了。 这天太后和皇后约好了,带着晴儿、容嬷嬷、桂嬷嬷和宫女们往宝月楼杀去。 含香见到太后和皇后,只是双手交叉在胸前行了一个回族见面礼,口称:“含香见过老佛爷,见过皇后娘娘!” 太后不高兴地皱着眉说:“香妃!这满人的规矩你还没学会吗?见了长辈总得请个安,你这身打扮也太奇怪了。既然成了大清的妃子还是入境随俗比较好!”就对桂嬷嬷吩咐:“桂嬷嬷把衣裳、鞋子拿出来让香妃换装!” 桂嬷嬷应声:“是!” 一听要换衣裳,就好像要扒她的皮似地,香妃立即不满地说:“老佛爷,我得到皇上的特许可以不学满人的规矩,不穿满人服装,维持我在回疆的一切!” “特许?!”太后又惊讶又生气:“你在皇上面前有‘特许’,在我面前没有‘特许’!你是满人的媳妇要守满人的规矩!”说着就斩钉断铁的回头吩咐:“容嬷嬷,桂嬷嬷给她改装!” 容嬷嬷、桂嬷嬷大声应着“喳”立即拿出衣服说:“香妃,请更衣!” 可笑含香还一脸坚定地拒绝道:“含香不能从命!” “什么?”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兰经说得很清楚,众生平等没有人可以勉强别人做任何事!” “可兰经是什么?”太后没好气的问。 “那是我们至高无上的经典!”含香回答。 “除了佛经没有至高无上的经典!”太后更气:“居然敢跟我谈平等简直不可思议!皇后我把她交给你了!扒了她那身衣服,我看不顺眼!” “是!”容嬷嬷拿着一套旗装和另外几个嬷嬷按着含香,强制执行要脱除她的衣服。 含香拼命挣扎着,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没有任何人可以脱我的衣服!” “容嬷嬷!跟她讲讲道理!”皇后趾高气扬的说。 “娘娘”容嬷嬷阴侧侧的开了口:“你虽然是皇上封的娘娘,可是上面还有皇后,再上面还有老佛爷,老佛爷比皇上还大!今天老佛爷说要扒了你的衣服,皇后娘娘‘奉命’办事奴才就非扒了你的衣服不可!” “你识相一点就自己脱掉!要不然容嬷嬷桂嬷嬷可不会怜香惜玉,弄痛了你弄伤了你也是你自找的!”皇后接口。 含香激烈的反抗:”不行!让开!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我不脱!说什么都不脱……我生为维吾尔人!死为维吾尔鬼!就是死了也要穿维吾尔的衣服!” 见她如此执迷不悟,容嬷嬷不客气地下手去扯掉含香的面纱,又去扯她的上衣,维娜吉娜一看不对用回语大叫着扑上前来保护。容嬷嬷和几个嬷嬷就和维娜吉娜扭打起来。 含香逃向窗边,容嬷嬷扑了过去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拉了回来。 “哎哟!不要这样呀!不要……”含香痛得大叫,但是没有人能救她,几个嬷嬷早已把维娜吉娜打倒。 只见容嬷嬷把含香按倒在地,几个嬷嬷就一拥而上,撕衣服的撕衣服,扯扣子的扯扣子,拉项链的拉项链,脱鞋子的脱鞋子……一时之间钗钗环环珠佩首饰“叮铃当啷”的滚了一地。 含香自知敌不过,掺烈的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大清不是文明的国家吗?不要!不要……谁都不许碰我不许碰我……” 可这种抵抗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太后等人面前是软弱无力的,她在筋疲力尽之后还是被换上了旗装,为了斩草除根,太后命人将她所有的回族服饰都毁掉,冷笑着对她说:“你不是死了也要穿维吾尔的衣服吗?那你就裸着死吧!”含香只能“嘤嘤”地哭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见香妃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苟延残喘着,而容嬷嬷满面红光,精力充沛,身心健康的样子,太后满意地看了晴儿一眼,果然聪明机智,出的主意很有用。 晴儿回给太后一个大拇指,要不是老佛爷您的威仪助阵,容嬷嬷又怎么会这么快恢复神采奕奕的样子,老佛爷圣明! 换装行动大获成功,目中无人的含香焉了,大展神威的容嬷嬷也容光焕发,晴儿满意了,皇后满意了,太后也满意了,围观的宫女太监们也满意了,留下这杂乱无章的宝月楼,收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j知道本章引用原文的字数很多,但是这段换装过程是我最想写得,很是刺激,是必不可少的虐含香行动,不能省略。所以送一篇短番外作为补偿: 在把含香纳入后宫的第一天晚上,猴急的乾隆天还没黑就跑去了宝月楼想要软玉温香卿卿我我。可是令他倍感挫败的是,含香对他爱理不理,甚至还背对着他做出一副遗世独立,清冷孤高的样子,明摆着就是拒绝他。 作为本朝最大的种马,乾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遇,他很快就忍不住自己的兽性,走到含香面前,把她的身子一下子拉转让她面对着自己,盯着她的脸阴测测地放着狠话:“含香,你不要考验朕的耐心!你不要以为你是维吾尔族公主朕就会对你百般迁就,你再不顺从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含香从小被族人捧在手心里,自认自己所做的牺牲已经足够多了,不能和青梅竹马的蒙丹在一起已经生不如死,现在还要面对这个半月抛,年纪一大把,胡子一大把的老头,真是委屈死了。所以她无所畏惧地直视着乾隆的眼睛,语气铿然而坚决:“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乾隆听了心里好笑,她也知道维吾尔族是被大清打败的,居然还敢拒绝自己,真是很傻很天真,自以为是的不可救药了! 对于这样不识趣的女人,又是送上门的女人,乾隆才不会低声下气地委屈了自己的*,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含香,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就这样,乾隆噙着残酷的冷笑,扑向含香一把将她按倒在地毯上,撕衣服,解裤带…… 房内传来阵阵痛哭声、呻吟声、爽快的嘶吼声,门外的维娜、吉娜紧闭双眼向真主祈求。这时一阵强风刮来,哗啦一声吹开了紧闭的房门,吹到了满身大汗起起伏伏的乾隆身上,吹到了满脸泪水的不住呻吟的含香身上…… 突变顿生,含香化成了一团沙子,被越来越剧烈的风吹起,一时间风力达到最强,就这样把还沉浸在*中不可自拔的乾隆给卷了起来,摧毁了门窗,卷到世界尽头去了…… 呼呼的风声中隐约可以听见毫无营养却很应景的歌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以上选自《176年,北京第一场沙尘暴》 179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7 当乾隆处理了一堆公务,兴致勃勃地到宝月楼想要找他的香美人“弹琴说爱”时候,就看到整个宝月楼风格大变,除了那些不能随意修改的建筑风格,那充满了伊斯兰风格的包子顶以外,那些飘逸的带有异域风情的白纱,挂毯……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庄严肃穆,充满封建社会森严等级特征的装饰品,在这皇宫里随处可见的珐琅瓷瓶、山水画等。 当然更令乾隆吃惊的还有,就是他那香喷喷,冷艳高贵无双的香妃,居然脱去了她那件同样飘逸带有异域风情的纱衣,换上了针脚细密的绸缎宫装,就差个插花旗头了。而含香本人正趴在床上,委屈地啼哭着,她的那两个同样换上宫装的侍女吉娜和维娜正说着她们的土话像是在安慰含香。 乾隆见状顿时气得发抖,怒喊:“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欺负你了?你的维吾尔族衣服呢?还有是谁把宝月楼的装饰都给换了?!” 听到乾隆的声音,吉娜、维娜慌忙转身跪了下来,磕头请安:“皇上吉祥!”只有含香动作稍一停滞,就继续埋头啜泣。 含香可以不理乾隆,乾隆却甘之如饴,他一边强行抱着含香哄着,安慰着,一边从吉娜、维娜不甚熟练的汉语中了解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一边感受着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感触,一边恨恨地怒骂。 见含香今天受惊过度,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与自己“谈恋爱”,乾隆只能带着满腔的怒火,像颗炮弹一样冲向坤宁宫。 看到这里也许会有读者会问:明明是太后老佛爷带人来改造含香,装修宝月楼的,怎么这渣龙不去找娘,却去找老婆呢? 因为皇后比太后好拿捏,火气上来太后能用孝道压制乾隆,皇后却不能用夫妻之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牵制乾隆,正相反,乾隆能用皇权和夫权把皇后打击地体无完肤! 这不就是—— 乾隆一进坤宁宫的门,丝毫没有给一脸受宠若惊迎出来的皇后半点面子,只是瞪着她怒斥:“皇后!你今天扒了香妃的衣服,朕要扒了你的皮!”说和就要去打皇后。 皇后大惊踉跄一退,容嬷嬷吓得魂飞魄散,立马飞身上前救主,并解释道:“皇上开恩啊!娘娘是奉老佛爷命令给香妃娘娘换装!难道皇上要反抗老佛爷不成?” 乾隆更气,他就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反抗太后才来捏软柿子,杀鸡给猴看的,没行到这个容嬷嬷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点出了问题所在:他!乾隆!是一个有了老婆忘了娘的典型不孝子!乾隆顿时恼羞成怒,转而扑向容嬷嬷,气得掐她的脖子,大骂:“你这个老刁奴,朕要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乾隆要杀容嬷嬷在,这回着急的不仅是皇后了,那些宫女太监们都齐刷刷地行动起来,有的跑去慈宁宫报信,有的跑去宫妃处报信,但是更多的选择留下来和皇后一道阻止脑残龙的暴虐行径。他们也不像皇后对乾隆有着爱情和渴望,在他们的心中最重要有且只有容嬷嬷,只有容嬷嬷才是他们唯一深爱且崇敬的人,为了容嬷嬷他们什么都愿意牺牲,包括生命!所以他们当他们发现皇后的苦苦哀求阻止不了乾隆的时候,他们决定一拥而上……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令妃和太后急冲冲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乾隆被好几个太监宫女按在地上,衣服他是被脸朝下按着地已经撕了个七零八落,玉佩饰品也全部滚在地上,乾隆徒劳的挣扎着,披头散发,衣不蔽体。他是被脸朝下按着的,脑袋被两个宫女狠狠地按在地上,可以看到一大滩水迹,从脊背到腿伤坐着四个比较魁梧的太监,从他们的姿势来看,绝对是把体重全部放在乾隆身上的,此外还有两个老嬷嬷坐在乾隆的手臂上,这样的情况乾隆还能活着可真是爱新觉罗家的祖先保佑。至于皇后,早就被这些大胆犯上的奴才吓呆了,和逃出生天的容嬷嬷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呼吁“不要伤害皇上!” 太后来了,他们总不能在太后面前压死她的儿子吧,所以这些太监嬷嬷们立即跳了起来,瞬移至皇后身边给太后请安,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乾隆处空空荡荡地除了乾隆像个残破的布娃娃在诉说着自己可悲的遭遇。听到请安的声音,乾隆晕晕乎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抬起头来,只见他的脸上青青紫紫好不美观,涕泪满面毫无一国之君的体面。 见了这个样子的乾隆,令妃头一个憋不住回过头去用手帕遮住笑容,肩膀无声地抖动着,看在乾隆眼里倒好像在替她哭泣,心中不由感动到:爱妃,早知道朕就让你当皇后了! 太后到底是太后,某些关键时刻就是比这些年轻人撑得住,她做出心慌意乱的样子,下令:“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皇上扶起来!哎呀呀,小心骨头!算了先别动了!赶紧去请御医!”又对皇后说:“皇后、容嬷嬷,你们受惊了,待会儿也让御医给你们把把脉!” 皇后和容嬷嬷正想说不用,就被令妃和其他老嬷嬷像一阵风似地送进内室去了。 不久太医们就在乾隆的骂骂咧咧、太后的心不在焉中赶到了,破天荒头一次给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乾隆把了脉,又有几个骨科圣手在乾隆浑身上下摸了一通,可怜乾隆先是被打,后是被压,筋疲力尽之余还不能休息,被捏的“哇哇”大叫。 诊治完毕,太医院院正一脸严肃地向太后禀报:“太后圣明,皇上全身骨折地相当严重,并伴有脱臼,淤青,不宜随便移动,需要大范围治疗,卧床休息静养。”看一眼昏迷过去的乾隆,随处瞄了几眼,他凑近太后小声说了几句。 太后当即表示:“只要能保住皇上的性命,人参、灵芝随便取用!只要能保住皇上的性命!一定要保住皇上的性命!” 没有更高的要求,只要最低限度地抱住皇上的性命!太医们明白太后的意思,众怒难犯,更何况乾隆这是咎由自取,来的路上他们都听说了,皇上想要掐死容嬷嬷!真是太令人发指了,堪比纣王啊!居然敢这样对待唯一能浸润干涸的老男人们的心的女神,他们这群老男人就要让着禽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得到满意的答复,太后命人将乾隆移回寝宫,自己进了内殿,安慰皇后。 到了这时候,皇后这个老实人还一心想着乾隆,焦急地问太后:“老佛爷,皇上他怎么样了?这些奴才胆敢以下犯上真是罪该万死!” “皇上身子骨一向硬朗,你没听到他的叫声吗?中气十足,休养休养就好!”太后对这个倔皇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说:“至于这些奴才全部打发到辛者库去,你就别气了,怒急伤身,你要为永璂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可是皇后依然不能放下:“老佛爷,其他人也就算了,那几个胆敢坐……压……对皇上如此不敬,不杀难以儆效尤啊!” 太后才不想杀这些保护了容嬷嬷的人呢,她甚至想要赏赐他们,怎么能让皇后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她叹了口气,让其他人回避,要和皇后说几句心里话。 “皇后啊,你是个好孩子!”太后摸着皇后的手,缓缓道来:“你是一国之母,不是寻常百姓人家的主母,你要做的是顾全大局,维护整个后宫的纲纪,给全天下的女人做表率,而不是把心思全部放在丈夫身上!” 皇后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太后继续:“太医说了,皇上的性命无碍,只是可能永远都离不开伺候的人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也要为国家的社稷着想,为永璂着想才是!不要再追究下去,你一定要冷静,理智,好让朝臣们不要慌乱!” 太后说的这么明白,皇后不得不相信,乾隆残了,残地无论吃饭,上厕所都离不了人了,而太后希望她的永璂能够继承大宝……这件事情当然比追究几个奴才来的重要。而且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心中也送了一口气,乾隆那句“朕要扒了你的皮”!真是令她心凉了,难道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她堂堂皇后的尊严还比不过一个妃子的衣服吗?!现在如果真的如太后所说,那么就再也没人能威胁她的地位,践踏她的尊严,难道她还要煞费苦心地为想要扒了她的皮、掐死她如同亲生母亲一般的容嬷嬷的丈夫着想吗?!皇后坚毅地对太后点点头。 太后笑了,再三吩咐皇后和容嬷嬷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才带着令妃离开,和她同时离开的还有一批被押送往辛者库的“英雄们”。 这时其他妃嫔才匆匆赶到,原来令妃在得知太后带着皇后去宝月楼找含香麻烦时就预料到乾隆会大发雷霆,找皇后麻烦,更会波及容嬷嬷,不顾自己产后体虚,也不管刚哭闹不止的十五阿哥早早地去了慈宁宫,才能和太后到的这么及时。经此一役太后对令妃的足智多谋有了新的认识,又见她毫无私心地表示愿意支持永璂当皇帝更是满意地不得了,想来会成为沟通皇后和令妃的一道桥梁。 和各位姐妹打过招呼,令妃就带着腊梅、冬雪往辛者库去传太后懿旨,英雄们不应该受到残酷的打压,他们应该被嘉奖! 坤宁宫大殿前,太后抬头看看乌云遮住了月亮,语重心长,已有所指地说:“这天,就要变了!” 妃嫔们会意,乾隆的种种忤逆不孝,特别是对容嬷嬷的冷酷无情算是彻底断绝了太后对他的母子之情,他已经没有资格坐在朝堂上,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这个皇宫,不整个大清的男主人要被撤换了!她们联络许久的大臣们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蛰伏已久的爱意终将喷涌而出! 容嬷嬷!等我做了太妃就和你做好朋友!这是无数宫妃的心声。 乾隆那无亮的未来已经定下,所有人都在悉悉索索地行动着,畅想着未来。五阿哥也一样鬼鬼祟祟地做着小动作,同样是为了崇高的爱情。他已经和箫剑商量好,要把狂躁不安即将兽化的蛮牛蒙丹弄进宫来,见含香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找啊找啊找工作,找工作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因为找工作耽搁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容嬷嬷那迷人的倩影,这不替嬷嬷虐渣龙了! 180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8 由于没有了小燕子和紫薇的帮助,五阿哥一个男子没有办法像小说里一样送信,传口信,不能有效地解除蒙丹对含香的相思之苦,于是蒙丹狂化了! 是的,当蒙丹得知含香在宫中遭到的身心虐待(即乾隆对她的“宠爱”和太后主持的“换装大行动”),他重重的呼吸着,眼神里积压着郁怒,忽然之间他的眼睛发直无法控制的发作了。他一把夺过箫剑的长剑,一反身突然冲向会宾楼院子里那堆木柴和枯枝,嘴里大叫着对枯枝劈去。 “碍……我受不了!受不了!碍……”他疯狂般的乱砍乱劈嘴里大吼大叫:“谁要在这儿浪费时间?谁要待在会宾楼?谁愿意这样一直等等等!这种日子生不如死!我是废人!我没用……我没用……我没用……” 蒙丹这个突然的爆发让在场的两人都呆住了,五阿哥心里一酸,好生后悔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刺激到他,急忙上前去拉他:“蒙丹,含香没事的,你不要着急,我一直都在想办法……” 可狂化的蒙丹的力道好大,五阿哥才拉到他的衣服就被他震得飞跌出去。箫剑急忙上前把五阿哥拖出来喊:“现在不要过去!让他发泄一会儿就好!漫长的等待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只见蒙丹挥舞着剑把木柴枯枝砍得木屑齐飞非常惊人,嘴里不断怒吼着:“我什么都不能做!她出不来我进不去!没有办法!连见面都见不到!我还不如一只蝴蝶!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在蒙丹的怒火下,会宾楼后院堆积的柴火算是遭殃了,都变成了细碎了木棍、木片,看得老板几乎想要冲上去劈了这头蛮牛。箫剑盯着蒙丹把他那把宝剑砍出了豁口,弄得满身伤痕,嘴角直抽抽,不停地对自己说:等事情了结,一定把这蛮牛给劈了! 五阿哥也有些惊住了,但更多的是感同身受的痛心,要知道他也想拿刀把漱芳斋的大门给劈了,把任何胆敢阻挡在他面前的事物或者人劈成碎片,然后他就可以带着心爱的小燕子恩恩爱爱、浪迹天涯了!可是他却做不到,因为多年来的教育,因为封建教条,因为满洲人崇尚的孝道……这样有心无力的五阿哥不去考虑小燕子的态度,也不去考虑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替蒙丹完成心愿,就好像是和小燕子在一起之前必做的任务一样。 五阿哥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点子,大声地对蒙丹喊道:“蒙丹,我知道‘失去’的滋味,我了解你心里的痛,了解得太深太深了!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待下去,我有办法了,你冷静地听我说,我们回去计划一下!” 蒙丹眼睛一瞪,丢下手中的剑,随五阿哥去房间了,没有看到箫剑捡起剑时那想要吃了他的表情。 “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你们见上一面,但是风险,你愿意试一试吗?”五阿哥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蒙丹大震,箫剑也惊讶地看着五阿哥。 “当然!不论有什么样的风险,我都要试一试!”蒙丹挥舞着着拳头,意志坚定。 “永琪你有把握吗?”箫剑看他:“这不是一件小事啊!蒙丹这种生面孔在宫里要不被注意实在不容易!” 永琪转动眼珠兴奋地说:“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这个月初七令妃娘娘生的小阿哥满一百天,宫里照例要庆祝,正好这桩差事交到了我的手上!”他舔舔嘴唇继续,“到时候戏班子免不了,杂技团也免不了,说不定还可以预备一点特别的节目,刚好皇阿玛风邪入体,(这就是太后和太医们编造的谎言)需要躺在床上休息,宫中人心惶惶,我们来个萨满驱鬼舞之类的表演驱邪,那时候演员全体戴面具进宫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了!” 蒙丹整个眼睛都发光了,箫剑也是如此,可他毕竟没有感情的纠葛,更加清醒,还能理智地提醒他们:“不过你要保证进去见了一面就出来,不能出状况……” 蒙丹又是兴奋又是渴望,整个人如大旱之望云霓,急促的说:“我知道严重性,我保证见一面就出来!我保证绝不出问题!” 五阿哥补充道:“到时候箫剑也可以帮助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萨满法师,他们必须知道情况,又不能胆小怕事出卖我们,蒙丹的手下都死了。一时之间哪里去找这样可靠的伙伴?” 这可难不倒箫剑,他自告奋勇地推荐:“不用担心,人手方面我有办法。跑江湖的在全国都有几个可靠的朋友,都是可以为了义气两肋插刀的好汉!”(是的,都是好汉,做梦都想插乾隆两刀!) 接下来他们就兴高采烈、摩拳擦掌地商讨着那天可能遇到的细节问题。 转眼间到了初七,虽然皇帝病的起不来身,可是太后愿意给令妃面子,后宫的全体人员都来捧场。戏台上锣鼓喧天,杂技班正在卖力的表演。 台下令妃,自是不用说,满面春风,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充满粉红色泡泡的太妃生活她就克制不住地朝皇后身边看去。 其他人,如第一次穿着宫装束手束脚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的香妃,她并不知道今天她那个蛮牛情郎将会冷不丁地出现,在大家诡异的目光下,她浑身冒着冷汗整个人像一根绷紧的弦,努力克制着把注意力放在台上。虽然如此,她的目光仍然会不受控制地瞟向皇后身边,那个曾经如此粗暴对待她的嬷嬷身上。 同样魂不守舍,情绪激动地注视着容嬷嬷的还有紫薇和小燕子,自从得到皇后会带着容嬷嬷光临十五阿哥的百天宴的消息后,她们就食不知味、寝不安眠了。想要见容嬷嬷的渴望像火似的燃烧着她们,恨不能在容嬷嬷的面前烧成灰烬……她们朝思暮想的容嬷嬷,她们魂牵梦萦的容嬷嬷哦! 而永琪却忙得没有入座,穿梭在前台后台张罗一切。 终于他辛苦排练的驱鬼舞开始了,众多戴面具的壮男一跃上台手持有响铃的“伏魔棒”,声势惊人的开始跳驱鬼舞。只有蒙丹穿着一身黑色的法衣,张开双手像一只大大的蝙蝠,他眼神凌厉身手敏捷,头上戴着奇异的装饰插着羽毛以有武功的身段在台上劲舞,努力想要吸引台下含香的注意力。 太后眯着眼睛,心中不满:阿哥的百日宴跳驱鬼舞简直就是胡闹,难道这宫里还能有什么邪魔歪道么?永琪这个不着调的怎么看都像遗传了乾隆的脑残! 同样在台下观看的皇后、令妃等后宫都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至于年龄稍小一些的格格,阿哥们早就被奶娘抱走,免得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终于蒙丹那夸张的动作,混合了武功、特技和舞蹈的舞步唤回了含香的注意力,看着突然之间毫无预兆就出现在皇宫里的蒙丹,含香吓得差点跳起来,全身的神经更加紧绷,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瞬间几乎魂飞魄散。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声才停止,含香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长气来,差点就被憋死了。饱受惊吓的含香软弱无力地倚靠在吉娜身上,在侍女的搀扶下告了罪,想要提前回宝月楼平复心情。 见她脸色苍白,似有病态,太后当然少不了对她的“娇弱”的嘲讽:“回疆圣女果然娇生惯养,看看表演也会不舒服,今后你就在宝月楼呆着,免得俗气熏坏了你!” 一句话说的皇后等人都满脸讥讽地看着含香,可她只能忍气吞声地装作听不见,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心慌意乱的含香被蒙丹等人从半道上截住,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蒙丹就在箫剑的催促下半抱着含香,由侍女引路去了宝月楼。 到了宝月楼,箫剑就解散了队伍,在周围布防,也许还有谁谁谁到处转悠观察地形画着地图,也许那个谁谁谁狗改不了吃屎地随手把古玩、玉器放进怀里…… 在宝月楼二层,香妃的卧室,含香看着蒙丹整个人就像钉死在地上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眼睛死死的看着他,满腹惆怅。蒙丹也死死的看着她,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了,眼中只有含香。蒙丹首先有了动作,冲上去抱住了含香,狠狠地几乎要将她融入身体中,可含香用力推开了他,眼神戒备,痛心疾首地喊:“你不应该进宫的!”…… 他们在卧室里呆了很久,久到画地形图的人逛地太远,迷失了方向;久到偷鸡摸狗的开始筛选带出宫去的值钱物品;久到百日宴都结束了,五阿哥赶来要把他们带出宫。 含香和蒙丹一直都没有下楼,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楼下等候的人越来越紧张,大家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箫剑带来的老欧不安的建议:“他们已经上楼好半天了!不如我们去叫他们吧,这样太危险了现在表演都完了,大家散场了,我们不能按时出宫侍卫一定会起疑的!而且小欧还没有回来,我们要去找他!” “我去叫他们吧!”箫剑说着就往楼上走。 五阿哥一拦说:“不要,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一定有几千句几万句话要说!” 箫剑看着五阿哥紧张的问:“还能耽误吗?他们这样谈下去很可能谈到明天早上也谈不完!我觉得到此为止吧!以后有机会再把蒙丹送进来!还有小欧他……” “可是好可怜啊!”五阿哥感同身受地说,此时蒙丹的爱情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所在,小欧算什么,那只是天边的一抹浮云:“再给他们一点点时间好了……” 终于,都要到宫门下钥的时间了,蒙丹才依依不舍地下楼,被他的同伴们扯着,拉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离开了含香,离开了宝月楼,离开了皇宫。 和他同样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还有箫剑及其同伙,他们派去调查皇宫地形并绘图的小欧同志还没有找到,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拜托这个头脑简单,却又深受宠爱的五阿哥帮忙。 “永琪……”欲言又止的蒙丹。 “永琪……”充满期盼的箫剑。 他们对视一眼,蒙丹摸摸鼻子,示意箫剑先说。 “永琪,小欧还没找到,你还是早点回宫,帮我们找找。要知道,那里毕竟是皇宫,要是侍卫误会……” 箫剑还没说完,五阿哥就不耐烦地结束了这段对话:“好好,我保证会把小欧安全无碍地送出宫!”他还是想问问蒙丹和含香的情况,“蒙丹你呢?感觉还好吗?你和含香都说了些什么?皇阿玛没有对她做什么吧?” 蒙丹一直大得像牛眼的双目下意识回避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地表示:“永琪,我要进宫,那里有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再忍受相思之苦,求你了!帮帮我,我要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哦吼吼吼 181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19 面对蒙丹猛烈并坚定的要求,永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随口敷衍道:“以后,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进宫!可进宫不是长久的办法,其实你应该想想,怎么把含香从宫里接出来……” 可蒙丹听了眼神一暗,不再理会永琪,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喃喃道:“不是长久的办法,什么办法能够长久?” 蒙丹如此过河拆桥,自己担了巨大的风险最后连句谢谢都没有,一向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永琪脸上有些不好看了。还是箫剑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对永琪拱手行礼,并嘱咐他赶紧回宫,免得宫门下钥回不去。 时间的确紧张,永琪也晓得见好就收,感激地对箫剑一伙拱拱手,再朝一脸魂不守舍,“有异性没人性”的蒙丹瞟了两眼,见他不曾理会自己,转身就走。 回到会宾楼,箫剑先将走路都磕磕绊绊的蒙丹送回房间,接着在自己的房间召开了红花会驻京办第n次全体(缺一)会议。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对皇宫一日游的总结,比如紫禁城的防御、紫禁城住户的种种穷奢极欲、乾隆后宫的百花齐放、含香是否美的倾城倾国…… 对于第一项,紫禁城的防御,在他们看来是固若金汤,从外部攻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有个好摆布的内应,比如说没脑子的五阿哥永琪什么的,还是可以一试的。 对于第二项,有那位偷鸡摸狗的好汉顺手牵羊的财物可以作证,真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看的人都眼晕了。就在大家都忍不住咽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的时候,箫剑伸手那那堆东西划拉一下进了自己的怀里,并对满脸横肉,眼露凶光的同伴解释:“取出一部分作为这些日子的食宿费用,其他交给总舵主处理。” 对于第三项,大伙意犹未尽地表示,隔得太远,又带着面具没看清楚,最好等总舵主带领劳苦大众攻入紫禁城反清复明,改朝换代后按人头分给他们几个,当然什么太后的就不要的,咱要水嫩嫩的萝莉。 至于第四项,只能说各民族有自己的审美,那含香什么的真不是他们的菜,看不出什么特色,还是那个四个孩子的娘,叫令妃的比较有爱,所以说传闻中乾隆是汉人的孩子是有一定根据的。可是他又同时喜欢着异域风情的含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但是上京之前陈总舵主交给他们的任务——绘制紫禁城地形图却没有完成,还活生生搭进一个小欧,也不知道那个五阿哥能不能救出他来。 说到这里,小欧他爹老欧,第一个发泄不满:“箫剑,你怎么就没有多安排两个人和小欧一块儿去!我的小欧,老爹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他啊!” 箫剑的理由很充分:“你不是米有任务吗?为什么不陪着小欧去?自己的儿子你要自己负责!” 老欧不满:“我以为你作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会尽职尽责,面面俱到,不会有任何闪失,所以我就在宝月楼门外望风,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句!小欧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闪失,等总舵主到了我一定要告诉他,你能力有限,不堪大任!” 看戏的那位,不甘寂寞的吐槽:“算了吧,还望风呢,不就是敲个二郎腿喝茶吗?现在抱怨儿子没了,早干什么去了?!” 老欧暴怒,一把拽住梁上君子的衣领,唾沫横飞:“我老欧,一不偷二不抢,老老实实过日子,比你这种偷鸡摸狗的要强上百倍!就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找不到老婆也生不了儿子!”…… 箫剑头痛,他资历尚浅,从前不过是靠着与乾隆的仇恨和一张利嘴博得总舵主的欢心,这才领了这个可以扬名立万的任务,没想到五阿哥这里没问题,倒是红花会内部危机重重。小欧自己行动冒失还得自己被人质疑,真是头疼啊! 特别是老欧还说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给总舵主,不行,自己要先下手为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给总舵主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这样想着,箫剑开始凭借想象绘制紫禁城地形图。 这样乱糟糟地过了两天,箫剑神清气爽地带来了好消息,可惜不是关于失踪人口小欧的:“总舵主决定,趁狗皇帝病着,群龙无首之际,带领会中好手,上京,进攻紫禁城!老欧,你不用担心,又总舵主在,小欧一定会没事的!” 几个大男人叽里呱啦地yy了一会儿,箫剑才有些奇怪地问道:“蒙丹呢?” 老欧翻了个白眼:“那个回子,整天神神叨叨的,躲在房里不知在做什么,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抛头颅洒热血真是没骨气!”鄙夷之后还不忘酸几句,“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可箫剑却有些担心,蒙丹一心只有含香,在含香面前,什么江湖道义,什么兄弟手足,什么民族大义都是微不足道的。蒙丹的性子又那么地蛮横不知变通,也不知道那天他和含香都说了些什么,脾气没能压下去,反倒越来越古怪了,真怕他出什么事,扯他们的后腿。 “我去叫他出来,叫一桌好菜,男人嘛,有酒有菜什么事情说不开?!”有了一笔意外之财的箫剑变得财大气粗起来,决定集中精力把这个隐患解决掉。 能够公款吃喝,为什么拒绝?!这样想着老欧他们就下楼可着贵的点,从前连瞄都不敢瞄一眼的鲍参翅肚,陈年花雕跟不要钱似地点,财大气粗地坐着等上菜。 可是刚点完菜,还没上呢,箫剑就气急败坏地跑下楼,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他焦急地对同伴说:“蒙丹不见了,他要进宫!赶紧,赶紧去宫门口拦着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如果他不停劝,那就……”箫剑阴着脸做了一个手势。 主意已定,他们三个分别往午门、神武门、东华门、西华门冲去,三个人想要同时查探四个大门,理所当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当夜幕降临,在四个大门之间疲于奔命的三人都已是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累得跟狗一样了。 “怎么办?一直没瞧见蒙丹,他会不会改变主意不想进宫了,宫里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不肯呢,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经过深思熟虑,我实在难忍相思之苦,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一定要进宫!’你们看这笔触,铁画银钩。而且蒙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也许是乘着我们来回跑的时候,进了宫也说不定。” “啊?这狗爬字也叫铁画银钩,分明就是这个回子不会用咱们的毛笔才写的这么乱七八糟的。私奔七次,次次被找到,他如果不优柔寡断,还有谁优柔寡断,哪怕一次,他有个男人样,把该办的事办了,便宜老丈人还能杀了他,巴巴地给乾隆戴绿帽不成?!” …… 思来想去,他们认为,不管蒙丹有没有成功进宫,他们都得离开会宾楼,去其他地方避一避,听听风声。没想到他们在天津等了好多天都没什么动静,北京城的百姓照旧过日子,也没戒严什么的。 松了一口气的箫剑带着同伴又回到了北京,回到了老地方会宾楼,并迫不及待地写信告诉总舵主,一切如常,可以进京。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消息没有由蒙丹走漏,却由小欧泄露了。 原来百日宴当天,穿着一身法师衣服招摇过市的小欧就被侍卫抓住了,因为他说话颠三倒四,并随身携带纸笔,一看就知道在绘制皇宫地形图,心怀不轨,立即就被押送至皇宫实际的最高领导人太后处。 太后看着,听着,了解到有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人,偷偷潜入(错,他们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绘制地形图,立即大为火光。她一想到自己和自己最爱的容嬷嬷就这样暴露在心怀不轨的恶棍眼中很是气愤,一边火速下令,侍卫搜擦皇宫的每一处,每一座宫殿就连冷宫也不能放过,还有那些僻静,寻常没人的去处,一边令刑部连夜审讯,撬开这个潜入者的嘴,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的同伙们已经被五阿哥带领着离开了皇宫,侍卫们再怎么卖力搜擦,再怎么挖地三尺都没能找到漏网之鱼。听到这个消息太后紧绷的心总算能略微松一松了,可是刑部那里却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这又令她十分担忧。 要说小欧,虽然人不怎么机灵,还有路痴属性,却是个十足的经过洗脑的*组织成员,在老虎凳,辣椒水、挠脚心等酷刑下依旧一言不发,不愿招供。 小欧画的是皇宫地形图,也就是说他在宫外一定有同伙,他的目的是让他的同伙进攻紫禁城,逻辑正确的太后一天得不到口供,就一天坐卧不宁,如坐针毡,短短两天就焦虑地满头白发,皱纹也增加了不少。 晴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是太后倒了,她的靠山就没了,她就不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宫里,每天都能瞧见容嬷嬷了…… 对了!容嬷嬷!晴儿福至心灵地想到一个主意,凑到太后耳边:“老佛爷,若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反贼一定会招的!” 听到这个主意太后眼睛一亮,又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决断,思来想去,她决定为了大局,找晴儿的办法来做,请容嬷嬷出马搞定那个水火不进的反贼。 事不宜迟,未免自己后悔,太后立即向皇后借了容嬷嬷,带着她到了刑部,“探望”嘴硬的反贼,特地在他的面前,在保证他能够看清的情况下晃来晃去,晃到他眼睛发绿地盯着容嬷嬷流口水才罢。 有了人见人爱的容嬷嬷,在坚定的意志都会在那份浓烈的爱意面前溶解,小欧就是如此。这不,已经深深爱上了容嬷嬷的小欧,在一块容嬷嬷亲手绣的手帕(其实是桂嬷嬷绣的)面前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招了,通通彻彻,毫无半句隐瞒。什么红花会,什么箫剑,什么蒙丹、含香,什么五阿哥永琪……听得在场的人们脑门崩出好多十字架。反清复明组织、文字狱受害者、先要给乾隆戴绿帽的二人组、不!是三人组,还有个脑子不清楚的吃里扒外的永琪,真是既复杂又简单。故事复杂,解决起来却简单,依小欧的话,不久红花会领导者就会齐聚北京城,进攻紫禁城,他们只要做好准备就能将这股阴魂不散的力量一网打尽! 只是对于这个一向看好的永琪,老佛爷表示各种伤心、后悔、气愤,但是还得留着他,作为引蛇出洞 182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0 总算弄清楚了红花会的动向,正在思考如何处置五阿哥的太后禁不止黯然神伤,自从愉妃死后,永琪的聪明机智很受她的喜欢,没想到他竟然会不分是非黑白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把来历不明的反贼引入宫中,还帮助别人给皇帝戴绿帽子,这样的皇子还能有什么用!等事情处理完,永基顺利登机,景仁宫他再没资格住了,住到养蜂夹道去吧! 这么想着,太监禀报,奉命去宝月楼看管有出轨倾向的含香的老嬷嬷有急事。又是这个含香,整天沾花惹草,招蜂引蝶,没一刻消停的,太后眉头一皱,“宣!” “启禀老佛爷,今早老奴发现香妃她……她已经怀了身孕!”虽然太后没有明说,可影影绰绰地蛛丝马迹让她怀疑起了香妃的贞洁。 果然,太后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问道:“香妃有了身孕?什么时候有的?”乾隆都瘫痪在床快一个多月了都,香妃的孩子来的有些蹊跷。 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此事涉及后宫阴私,老嬷嬷忙冷汗直冒,跪下禀告:“自从奴才等去了宝月楼,香妃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二楼寝室,以语言习惯不同为由拒绝了派去了宫女,能进她身边伺候的只有那两个回族侍女。今天的早膳有烤羊肉串,是小厨房特地进上的,可呈上没多久,就听着楼上传来呕吐声。虽然香妃说是大清早的吃油腻受不住才反了胃,可依老奴在宫里几十年的经验看来,这是孕吐。” “香妃肠胃不适自然要请御医把脉,把脉的结果没错,就和老奴的猜测一样。据太医说的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真的会这么巧?刚好那天皇帝……不可能从时间看来,这不可能,她的儿子的身子她晓得的,五十多岁的人了,年老体衰,还不知疲惫地喜好女色,刚和小妖精滚了床单后怎么能爬的起来去找容嬷嬷麻烦呢?! 更可疑的是之前胡太医说过的,自从那次微服出巡遇刺后,乾隆的身子骨更是不如往昔,滚床单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有难度,让滚床单对象受孕的难度更大。还有照从前的嫡子存活率来看,这货他克子啊!(孝贤皇后的孩子只活了和敬一个,那拉的也只活了十二一个未成年的。) 越想越蹊跷,太后立马带着几个心腹嬷嬷赶往宝月楼,宫妃私通外男导致怀孕是不可原谅的大罪! 随着太后的到来,宝月楼全面戒严,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里三层是太后及其所带宫女嬷嬷,外三层是太监侍卫,保证不经过允许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宝月楼二层,香妃的寝室内,两个维吾尔族侍女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香妃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想是被怀孕的消息打击地不轻。 面对这种消极抵抗,太后从来是没所有什么耐心的,她立即下令:“桂嬷嬷,去教教香妃这宫里的规矩!” “是!”桂嬷嬷领命走到香妃床前,毫不怜惜地将她拎起来,教训道:“香妃娘娘,不管你从前是什么回疆圣女或是圣母,现在你是皇上的后宫,见了太后老佛爷还这么大刺啦啦地躺着视为不敬、不孝、不恭。还不赶紧起来行礼!老佛爷还有话要问你呢。” 含香在桂嬷嬷的巨力下突然清醒了,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好生狼狈。她低头看看自己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顿时感到屈辱已极简直无脸见人。她忽然就穿过重重阻碍飞奔到窗前,想也不想就纵身对楼下一跃。 “快!快!桂嬷嬷,赶紧抓住她!”太后被她的行动吓了一跳。 幸好这里三层的人没有少布置,桂嬷嬷的力道也足够的大,更兼旗装的材质一流,绝不是从前她那身窗帘布可以媲美的。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桂嬷嬷就这样“哼哧哼哧”地把披头散发的含香从半悬空中的状态提到了房内,就连含香也被这样的力量吓得不敢动弹了呢。 吉娜、维娜,见主子被救,也抱了过去,紧张地检查着她的身体。片刻含香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上痛定思痛抱着两个侍女放声痛哭。 太后气冲冲的问:“怎么回事,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就寻死觅活的?!你放心,你若是真想寻死,我就让你给皇上殉葬去!好叫你明白什么叫做‘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死是爱新觉罗家的鬼’!” 听着太后的呵斥,含香更绝望了,自知寻死无门的她,只能彻彻底底地放□段,苦苦哀求太后:“老佛爷,老佛爷,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这是恶魔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不是的……” 吉娜和维娜也不停地用大家都听不懂的维吾尔语重复着什么,看样子是和含香一样的恳求。 听到“恶魔之子”这样的话,太后面上阴晴不定,冷冷的问道:“你说什么?香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是皇上宠爱的妃子,却诅咒自己的孩子是恶魔之子,诋毁皇室血统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吗?” 含香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太后解释:“不是的,太后,孩子不是皇上的!”她骤然抬头,眸子里闪出了火焰。她豁出去了坚定的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太后,全部告诉你吧,皇上喜欢我,那是他一厢情愿地喜欢,我从来都没有给他好脸色,他……他根本就没有得到过我的身体!我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处子!这个孩子绝对,绝对不可能是皇上的!” 含香此话一出就算太后这样见多识广的老人都傻了,她后匪夷所思的说:“这么久了,皇帝还没有碰过你?你还是处子?!你不是私奔过七次吗?怎么守得住!” “是!我和蒙丹是发乎情止于礼的!”含香傲然的说。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不是那个叫什么蒙丹的?!”太后一语中的,敲碎了含香的骄傲。 含香一下子又惶惑起来,不知所措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明我没有……我和蒙丹说清楚了……我们没有……所以这是恶魔之子,不应该生下了的孩子……太后,老佛爷,求您了,杀了我吧,不管是毒药还是匕首,我不想活下去了,我不想生下这个孩子,求您了!” 看含香这坚定的态度,语无伦次的样子,太后心生疑惑:若这小狐狸精怀的是那个情郎蒙丹的孩子,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可她又否定了这是皇帝孩子的可能性,难道在这世上真的有处女生子的实例,还这么巧地出现在我面前?!哀家可是信佛之人,对耶稣基督什么的没好感的。 半晌太后厉声说道:“桂嬷嬷!先把她带到内室里去检查一下回报!” “喳!”两个嬷嬷就拖着泪流满面的含香而去。 过了一会儿,桂嬷嬷一脸震惊地回报太后。 太后也震惊极了,一脸的不可思议问:“什么?居然还是女儿身?我不相信,怎会这样离谱?” “绝对不错,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了,还是完璧!”桂嬷嬷说。 “是完璧,皇帝没有得手,那个蒙丹也没有得手,那这个孩子……”太后剧烈的喘息着,颤颤巍巍地指着含香:“难道真的是……恶魔之子?!” “太后,求您立即让我死了吧!”含香见太后意动,立即恳求:“但是在含香死之前,能不能求您答应含香一件事?” “你说吧,我会尽力做到。”见含香一心求死,太后的心也软了。 “谢谢你,太后。”含香一边道谢一边拿出一个锦缎袋子,打开锦袋拿出一个盒子,再打开盒子,里面有个瓶子取出一个小瓷瓶,她双手捧着瓷瓶呈上:“太后,这是我们王室的秘方叫作凝香丸。是用穿山甲、白芷、天花粉、双花、防风、*……等十几种动植物提炼而成有清热解毒、活血止痛的奇效是救命的良药!我来这儿的时候我爹给了我五颗。如今我都要死了,凝香丸是用不着了,请太后将这瓶凝香丸转交给容嬷嬷,对她说若有来生只愿‘你是风儿我是沙’!” “等等!容嬷嬷!”太后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桂嬷嬷,是不是那天,就是那天,对不对?!” “没错,就是那天啊!这个孩子一定是那样来的!”桂嬷嬷惊喜地确认。 太后一改从前的严肃,瞬间变得和颜悦色,亲自扶起了含香说:“你这孩子,喜欢上了容嬷嬷也不早说,瞧你倔的,白白吃了多少苦啊!你现在是双身子再不能做这些危险动作,你好好养着,这孩子绝对不是什么恶魔之子。” “桂嬷嬷,你好好给她说道说道,瞧她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这可对胎儿不利!” 太后热情地招呼着,含香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发现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满面笑容的令人心生疑惑。 “太后,为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桂嬷嬷走了过来,以前所未有的喜悦之情,整张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地,轻声细语地向她解释:“香妃娘娘,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见谅。” “要知道这宫里的老嬷嬷们都有那么一项,或几项绝活,比如,老奴就是力气比普通人大,容嬷嬷则具有一项奇特的技能——瞪谁谁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不容忽视的容嬷嬷区别于其他玛丽苏的成名绝技——瞪谁谁怀孕! 183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1 太后带着满脸笑意地从宝月楼回到慈宁宫,晴儿自然要问上一问,“老佛爷,香妃娘娘那可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瞧把您乐得”老佛爷从来对香妃没有好脸,怎么这回一张老脸笑成了朵菊花,真是好神奇。 菊花脸的太后乐呵呵地对贴心小棉袄说:“香妃还是处子之身就怀了容嬷嬷的孩子,难道不是件好事儿?!这回疆圣女还真是冰清玉洁,是个好女孩儿!” “啊!”晴儿长在宫中,对于容嬷嬷的神奇能力当然知之甚详,只恨自己尚未出嫁不能给深爱的人生一个孩子,当下各种羡慕嫉妒恨。可她毕竟心胸宽广惯了,是个识大体的人,只是心中一酸,就能真心诚意地表示祝贺:“这可真是件大喜事儿,老佛爷您又要做祖母了。这个孩子来的正好,把这喜讯传出去,那些回人的心可不就定下了,从此回疆无忧矣!” “说得好,说得好!”太后大乐,阿里和卓献女至今,他那不成器的儿子都没能把含香拿下,现在又瘫在床上起不来,要让含香怀孕实在是难上加难,这回正好含香被容嬷嬷瞪得怀了孕,刚好能安抚那些回子,容嬷嬷真不愧是容嬷嬷简直料事如神啊!(喂!这种联想也太……) “不过……老佛爷,晴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晴儿心思细密,心中苦涩地她想到了一个难题。 “有什么该不该说的,你我情同祖孙,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太后疑惑。 晴儿抿抿嘴唇,满脸通红地凑到太后耳边:“老佛爷,照您所说,香妃娘娘她还是……处子之身,这怀孕的消息一旦传出,其他人不知就里也无所谓,只是皇上他……他能认下这个孩子吗?” 听到这话,太后双眼圆瞪,肃穆地点点头。 大伙只看见自含香进宫,乾隆对她恩宠无比,日日都要去宝月楼逗留一阵,如此受宠含香怀孕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乾隆却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碰到含香的身子,她又怎么可能怀孕呢?但凡丈夫被戴了绿帽子都无法咽下这口气,更被说乾隆不仅是天下地位最崇高的丈夫,还是个自诩风流无敌的自大男,要是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含香肚子里的孩子…… “桂嬷嬷,去延禧宫,请令妃过来一叙。”此事兹事体大,太后心情起伏必须找个人商量一番,皇后是个死脑筋,容嬷嬷身怀绝技的事情大家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不能找这个国母,只能找“女中诸葛”令妃了。 令妃了解一切之后,立即有了主意,和太后讨论了许久终于使太后下了决断。又把旁的事情准备一番,如此这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此时的“东风”正陆陆续续地从京城城门源源不断地涌入,那就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带领的手下一干高手。这次进攻紫禁城,陈家洛可是下了血本,孤注一掷地将所有武功高强、足智多谋的坛主、香主都带了来,准备一拥而上,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乾隆。 听到箫剑等人的详细汇报,拿到已经成为太后特派卧底的小欧的地形图,陈家洛更是喜不自禁,宫中地形地势尽在掌握,还有强力内应五阿哥,这回一定让这个鞑子狗皇帝授首!到时候这个皇帝的宝座,那些千姿百态的美人儿不就都是我,不!朕的吗?! 飘飘然中,陈家洛努力克制自己的想象,很有领导风范地体贴关心下属:“各位兄弟都辛苦了,特别是萧兄弟,不畏艰险和鞑子皇子搭上线,居功至伟!等他日,反清复明成功,我一定大大地封赏你,为你方家平反昭雪!” 箫剑被打动了,双眼噙着热泪,“噗通”一声跪下,磕下头去,声音哽咽:“有总舵主这句话,箫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意地看着属下表忠心,陈家洛当然没有忽视欧家父子的不满神情,语气中充满安慰和夸奖道:“小欧也是个好汉子,受了这么重的刑都没有招供,还将如此重要讯息带了出来,实在是铁铮铮的一条好汉!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老欧,你真是后继有人了!待推翻了鞑子皇帝,论功行赏,绝少不了你们的!” 总舵主如此欣赏他们欧家,小欧身在曹营心在汉倒不觉得什么,可老欧就不同了,一想到论功行赏,自己少不了一个大官当当,绫罗绸缎娇妻美妾享受不尽,从此他们老欧家可算是出人头地,威风凛凛了!赶紧拉着神游天外,想念着容嬷嬷的小欧跪下向陈家洛行礼,说了一通抛头颅洒热血的话语。 见这些下属都是如此忠心耿耿地拥护他的领导,围绕在他的周围,陈家洛深深地为自身强大的领袖魅力骄傲自豪着,没有发现小欧不屑地勾起了唇角。 “好好好,眼看大事将成,兄弟们开怀畅饮一番,养精蓄锐,共举大事!”陈家洛知道在行动之前必须给手下发泄的机会,吃好喝好,准备充分才好。 总舵主下令,可以大吃大喝,还是公款,红花会的粗俗汉子自然大声叫好,情绪高涨。 这时在门外望风的小喽啰,走了进来禀报道:“总舵主,外头有一个男子自称五阿哥永琪,要找箫剑!” 鞑子小崽子来了,在座的各位反清复明志士,有的跃跃欲试,有的磨刀霍霍,有的眼冒精光,有的冷笑连连……眼看五阿哥永琪就要羊入虎口,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此关键时刻,还是永琪的好兄弟箫剑挺身而出,为他说了句公道话:“各位兄弟,动手之前请听箫剑一语。永琪虽然是狗皇帝的儿子,但本性却并不坏,存有忠义之心,之前还多靠他的帮助才能救出小欧兄弟,若是此时他发生了意外,一定会被清狗们发觉,加强戒备,对于我们的大事大大的不利啊!” 箫剑硬是拉扯上自个儿,小欧也不得不替他说话:“是啊,各位兄弟,这五阿哥心无城府,又深受鞑子皇帝的信任,我们要进攻紫禁城有这个内应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是啊,各位兄弟,这个永琪头脑简单,只要随随便便展现下风采,说几句好话,他就能对别人推心置腹,再编造个理由他就能把大伙弄进宫去,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内应了!”箫剑的一身功业全凭永琪好忽悠而来,怎么舍得就把他做掉。 见他俩言辞恳切,陈家洛略作思考就同意留下这个鞑子中的奇葩,不仅为了充作内应,其实他心中也对这个耳熟能详的讲义气五阿哥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如果投缘说不定自己还能将他收作小弟,也是仁义的一种表现。 “好,既然两位兄弟都觉得这鞑子皇子有可取之处,我倒想会一会这个小鞑子了!” “总舵主英明神武,丰神俊朗,一表非凡,只需几句话就能让这小鞑子心服口服,五体投地,有总舵主出马到时必能事半功倍!”箫剑崇善如流,顺着陈家洛的话把永琪变成了小鞑子。 果然在陈家洛的有心结交下,原本就将箫剑引为知己的永琪立即将他的出身地位,从小到大的趣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听得红花会一众土包子啧啧称奇。 原来乾隆这狗皇帝果然如传言中那么荒淫无道,南巡什么的都是寻花问柳,不仅气死了大老婆,十九年后还收获了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可惜上会没能一刀了解了这个狗皇帝,让他糟蹋了回疆的含香公主。不过这含香公主也是当世奇葩,私奔过七次的圣女,亏得狗皇帝还迫不及待地将这顶绿帽子往头上戴,不过这更证明了这个永琪的不靠谱,这世上哪有儿子帮着外人给自个儿老爹戴绿帽的。不过以他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程度,作为内应帮助咱们汉人推翻鞑子的统治倒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行得通,这样一想陈家洛等人几乎要高唱:“天上掉下一个五阿哥……” 一杯黄汤下肚,箫剑在陈家洛的眼神示意下对永琪说:“永琪,我们进宫驱魔也有好些日子了,不知皇上龙体如何?”这是明目张胆地打听消息了。 可永琪怎么会晓得他的险恶用心,还天真地以为全天下都是些忠君爱国之人,也没有那些顾忌,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唉,皇阿玛至今卧床不起,大家都很担忧呢。早知道皇阿玛这么靠不住阿里和卓还会把含香送给皇阿玛吗?果真世事难料,可怜的含香和蒙丹!”蒙丹留书出走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之前他还气恼蒙丹的有异性没人性,可是当蒙丹抛下一切去寻找自己的爱情的时候,他对蒙丹的好感度又节节攀升了,蒙丹,那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勇士啊!为了含香能够不顾一切的勇士,这种精神多么值得自己学习啊! 纵使箫剑早就知道永琪是这样一个为了爱情,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能够数典忘祖的奇葩,这时还是为他的没心没肺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至于其他人头一次听到这种言论更是反应不能,脑海中一片空白。 反完白眼,箫剑见大伙都目瞪口呆的样子,搭不上话,只能继续表达着哀愁:“永琪,你瞧,你要和小燕子在一起必须要获得皇上的首肯,此时皇上病着正是你表达孝心的好机会,你多在皇上面前尽孝,皇上心情一好,你的好事不就近了吗?” 打亲情牌来换取爱情,事情一涉及小燕子,永琪就好像换了个人似地,立马来了精神:“皇阿玛病着,皇子皇女前去事疾是理所当然的,宫里还排了日子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详细的安排不能出格,要让皇阿玛感动自然要有与众不同的表现,难就难在这个与众不同上。” “也许我们可以再来一次驱魔仪式!”箫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即提议:“上次我们进宫驱魔目的是为了蒙丹,效果不佳也情有可原。这次我们应该准备更加盛大的驱魔仪式,地点就设在养心殿,这样效果一定会很好!” 养心殿是哪里?那就是乾隆居住的地方,既能接见大臣,处理政务还可以进行学习和休息,乾隆病后一直都在里面养病。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红花会一干人等看来,只要能够挟制了乾隆,改天换地都不在话下。 永琪却也不管养心殿是多么重要的地方,干脆地一口答应,就要回宫向太后请旨驱魔。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虐脑残龙,真相揭秘,今晚九点左右放送,敬请期待 184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2 太后听了孙子感情充沛的一番言语,嘴角抽搐着同意了。她从别人嘴里知道这孩子单纯没心机是一码事,可是亲眼看到这孩子毫不遮掩地故技重施又是另一码事,驱魔仪式,还是大规模的,就放在养心殿外边,与皇帝真真是近在咫尺……永琪已经超越了天真,简直就是白痴了! 不过这样也好,等那些乱臣贼子混进宫来,就以逸待劳关门放狗,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自己和容嬷嬷才可以安枕无忧地享清福啊。 就这样,在太后的大力放水下,事情顺利地不可思议,红花会中少数几个老沉持重地也曾提出过异议,但是都被陈家洛等人轻描淡写地否决了,五阿哥永琪是个脑袋空空只晓得爱情的家伙,这样的家伙能欺骗他们的火眼金睛?!永琪的确不可能欺骗他们,可谁规定其他人比如太后、令妃等人不能借着永琪欺骗他们呢。 如此轻敌的后果当然只有一个! 当红花会一干人等嘴里念念有词,乱七八糟地跳着驱魔舞,幻想着抓住乾隆改朝换代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地下的太后等人都被便装的侍卫保护起来,个个手持利刃,低着头,掩藏杀机。 “狗皇帝,纳命来!”箫剑借着舞步接近因为喝了太医院送来的大补汤药而爬起来欣赏最心爱的儿子的一片孝心的乾隆就这么被一把伏魔杖制住了。 “萧兄弟,且慢,大事要紧!”担心箫剑毫无顾忌地发泄怒火,失去乾隆这个极好的人质,陈家洛不得不出言制止,“想要狗皇帝活命,你们统统给我跪地求饶,谁敢反抗,我就要他人头落地!” “箫剑!陈大哥!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永琪这时才惊呼出声。 对哦,这样的关键时刻居然忘了自报家门,真是太令人脸红了,陈家洛轻咳两声,朗声道:“我乃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箫剑等人都是和我志同道合的反清志士,现在皇帝在我们手里,要他活命,就要将汉人的江山还给我们汉人!” 就在永琪目瞪口呆,因为被心中的好兄弟欺骗伤害,脆弱的心肝碎成一片片之际,就在乾隆受制于人,卧床多日后遗症几乎尿裤子之际,一直洞若观火的老佛爷庄严地发话了。 “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挟持皇帝,就不怕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吗?!”顺便一瞪惊慌失措,汗流浃背,面白如纸的不争气的乾隆,语气中既有骄傲也有威胁:“我爱新觉罗家的男儿是仙女佛库伦的后代(在满族神话中,满族著名的三仙女之一佛库伦吞下了神鹊衔来的红果,生下了爱新觉罗氏的祖先布库里雍顺。)皇帝更是天之骄子,大清的巴图鲁,忠勇兼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会为了苟且偷生而放过这班乱臣贼子的!” 有了老佛爷这番无愧于天地的话语做铺垫,那些早有准备的侍卫们都齐刷刷地把箭对准了红花会一干人等,特别是挟持着乾隆的箫剑。 见老娘不肯妥协,还暗示自己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看侍卫们的这个架势,箭头上寒光凛凛,无数道光线反射到他的眼中,好像要把他射成一只大刺猬,本就身体虚弱又遭逢巨大刺激的乾隆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养心殿前正是双方对峙,气氛凝重之时,大伙都凝神屏气,聚精会神地瞪着眼睛,这时箫剑听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水声,伴随着水声的还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他顺着气味望向乾隆身下……“啊哈哈,狗皇帝,你也有今天!在大庭广众面前尿裤子的滋味不错吧!怎么要我给你换尿布吗?或者你长这么大都还没断奶?大伙瞧瞧啊,鞑子皇帝被吓得尿裤子了,尿裤子了!哈哈哈……”看皇宫侍卫的阵势心知今天不能善了,箫剑也豁了出去,趁着最后的机会大肆嘲笑着这个方家的大仇人,最好能笑死。红花会的人见到此情此景也都疯狂地大笑起来,嘴里都是对乾隆的奚落。 至于当事人乾隆,则悲愤欲死,脸色从白到红,再从红到黑,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亲眼看到高高在上受到万人敬仰的皇帝被吓得尿了裤子,侍卫们也都心乱如麻,开始质疑起从小到大诶灌输的忠君理念,毕竟这是一个尿裤子的君主啊!老佛爷的心更是风中凌乱了,她知道这儿子审美有问题,人品也有问题,但从来不知道这家伙竟然如此胆小如鼠,这皇帝被吓得尿裤子的事情万一传了出去,整个皇室都没脸见人了,反清复明之风只会愈演愈烈。 就在这关键时刻,太医院院正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了出来,仗义执言道:“启禀老佛爷,皇上的龙体每况日下,他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掌控身体了!”言中之意就是乾隆他老年痴呆严重,要人把屎把尿了。 太后和侍卫们松了一口气,比起一个胆小如鼠被吓尿裤子的皇帝,还是一个老年痴呆的皇帝更能让人接受。那股子憋屈劲儿一旦释放出来,产生了惊人的效果,太后一声令下,侍卫们万箭齐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地射死了大部分红花会成员。只有少数几个武功特别高强,例如总舵主之流,或者有肉垫的,比如箫剑,才躲过一劫,只是重伤之余也只能苟延馋喘了。 箫剑都伤得如此厉害,更不要说挡在他身前的乾隆了,这会子只有眼珠子还能咕噜噜地乱转,嘴里吐着血沫子,好不惨烈。 经过太医院一番金针刺穴、参汤吊命的运作后,乾隆终于清醒了,不过太后等人都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皇帝他就要驾崩了。 抓住最后的机会,太后问乾隆:“皇帝啊,眼瞅着你就快……大清的皇位该有谁继承啊?这次永琪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导致你受了这么大的罪,哀家觉着他实在不堪重任,该圈起来才是,你觉着呢?” 乾隆回想起那尿骚飘香的窘迫一刻,也认同了太后的建议,永琪这孩子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大清的基业可不能断在他的手上。可是除了永琪,其他的阿哥……老大永璜是被他训斥后惊惧而死,最看好的端慧太子夭折了,老三永璋也病弱而死,老四和老六都已经过继给兄弟了,除去永琪其他都还小一团孩子气。 看乾隆百转千回地想心思,太后只能出言提点:“皇帝,这不还有皇后嫡子十二阿哥永璂吗?嫡子继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一听是那个刻板皇后的儿子,乾隆立马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地,一叠声否定了这个提议,想要另立继承人,免得让那拉氏笑到最后,那拉氏可是他寻欢作乐的最大敌人,临死他的小肚鸡肠又翻了,决定拉一个垫背的:“不,永璂胆小懦弱,不配做一国之君,皇后嫉妒成性,拔了香妃的衣服,理当废去后位贬入冷宫。还是令妃所出十五阿哥最像朕,长大后一定能将大清江山治理的妥妥当当。”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乾隆的一番话却让她冷了最后的慈爱之心,她忍不住眼睛一瞪,没好气地直截了当地说:“永璂再胆小懦弱也不会被吓得尿裤子吧!十五阿哥要是像你可不就完了!就你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性子,要是没有皇后看着还不知会要弄出多少个‘十九年前的夏雨荷’呢!” 乾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娘居然如此看待自己,心中愤恨不已,就在乾隆怒目圆睁,面红如朱之际,解语花令妃和其他妃嫔言笑晏晏地走了进来。 令妃温柔地劝解着太后:“老佛爷,眼看皇上就要不行了,您还是少说两句,免得他气得厥过去可就不好了。要不让臣妾劝皇上几句。” “好,你去给皇帝好好说说,让他想想清楚!”老佛爷知道令妃等妃嫔都没有夺嫡野心,也是放心的,轻拍着令妃的手说道:“不过也不用太着急,实在说不通,那正大光明匾后边的诏书也是可以偷换的。” 此话一出令妃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她们都不曾想到太后居然能够为了容嬷嬷做到如此地步,难怪人家是老佛爷了。 令妃心思细密,转头看了眼乾隆,果然乾隆被自己亲娘噎地已经有中风迹象了,那脸色,那青筋看着令人发憷。 “老佛爷,这些臣妾省得,您忙了半天了,还是先去歇歇喝杯茶吧。”未免太后继续口不择言,气死皇帝,令妃赶紧将她送走。 转过身来,令妃又是那个眉似春山,眼如秋水的解语花了,她欠着身子,柔声问候乾隆:“皇上,您觉着好些了吗?看您现在的这副样子,臣妾真是心如刀割,想要以身替之。” 乾隆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紊乱,就跟花屏的电视机似地,但是他很快就沉浸道令妃刻意渲染的柔情似水中去了,他感动地安慰着她:“爱妃,在这世上只有你对我的爱是出自一片真心,我真是舍不得你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十五阿哥立为储君,从此以后你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一定要阻止太后和皇后的阴谋,完成朕的最后的愿望啊!” 见他仍旧执迷不悟,令妃偏过头翻了个白眼,继续柔情攻势:“皇上,立嫡皇子为储君才是附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呀!十二阿哥稳重果决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十五阿哥还小,臣妾又出身卑微,若是再有如圣祖朝时鳌拜一般的权臣出现,只怕不是皇家的福气。” 令妃言之有理,可乾隆已经把皇后、太后,十二阿哥当成了他现在最大的敌人,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违背他的意愿,即使会赔上祖宗的基业,他也不能让他的敌人舒心。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们的奸计得逞,令妃,你快派人把和亲王、鄂敏、傅恒和和珅宣进宫来,朕要立储君,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再快也来不及了!”令妃也失去了耐性,冷冷地给乾隆浇了一头冷水,“现在皇宫内外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了!皇上,你还是从了太后娘娘吧,照她的意思去做,别再妄想抵抗了!” “什么?!令妃,你居然敢背叛朕!”乾隆被调戏小美眉的流氓语言调戏一番后,怒不可遏,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暴怒道:“枉费朕对你百般宠爱,百般信任,还想立你的儿子做皇帝,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宠爱,朕的信任的吗?!令妃你这个贱婢——” “啪”眼看大事将成,令妃再也受不得这样的屈辱,干脆利落地给了一直小意奉承的高高在上的乾隆一巴掌,恶狠狠地说:“如此宠爱信任我这个贱婢的人不就是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大昏君吗!要说贱,你比我贱一百倍,含香对你冷言冷语,你就硬要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到最后也没有吃到嘴里。臣妾对你温柔体贴你倒把臣妾当成了不要的抹布,老娘怀着十五阿哥的时候都没见你的关心爱护,现在你死了,臣妾还要大笑三声呢!” 说到香妃,说到孩子,令妃突然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带着无比愉悦的语调对乾隆说:“对了,臣妾还有一个好消息要禀告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你心心念念的香妃娘娘,她呀,怀孕了!” “什么?!”乾隆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他都没有霸王硬上弓,香妃哪来的孩子,他情绪失控地大喊:“那是谁的孽种!打掉,立即打掉!满门抄斩!满门抄斩!” “皇上您又何必如此惊讶,这种事情宫里见得多了,那些孩子您都喜欢地紧呀,您要淡定,要有一国之君的风度啊!”令妃用帕子掩着嘴唇劝道,眼中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什么?你说什么见得多了,还有那个孽种是……是……”乾隆抓住了话中的要点,更不甘心了。 “那可多了去了,远的不说,臣妾的七格格、九格格、十四阿哥、十五阿哥都不是你的孩子。”令妃首先自爆。 接下来一直做壁花的嫔妃也接二连三地自豪的报告。 “臣妾的四格格和六阿哥也不是你的孩子!”纯妃说。 “臣妾的六格格、八格格要不是你的孩子。”忻嫔说道。 “臣妾的十阿哥也不是你的孩子。”舒妃说。 …… “还有愉妃姐姐的五阿哥也不是你的孩子。”令妃温柔体贴地补充道。 “……你们这群贱人,贱人,那奸夫是谁,朕要把他千刀万剐,满门抄斩!”乾隆被气得不轻,喊得脸红脖子粗,眼前开始冒星星了。 不过她们都已经看清楚了这种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本着让他死个明白又或者是把他气死出口恶气的想法,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是容嬷嬷的孩子!” 见乾隆呆呆地像个木头人似地,令妃只能耐着性子对他解释说明:“容嬷嬷有一项技能叫做‘瞪谁谁怀孕’,只要你到我们宫中过夜,皇后一定会知道,到时候我们再去皇后面前撩拨两句,就会被容嬷嬷瞪,只要力度够大,我们就能怀上孩子了,所以呢,我们的孩子都是容嬷嬷的。” “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起码先皇后的孩子和皇后娘娘的孩子都是你的,所以太后才执意要你立十二阿哥呀!”令妃说出了令人感叹的真相,像容嬷嬷这么讲规矩的人对于尊卑地位身份看的很重,自家主子当然不会去瞪,先皇后富察氏是雍正指给乾隆的嫡福晋,堂堂正正的皇后,她自然也会去瞪她,只有一般的妃子,特别是恃宠而骄又出身低微的令妃……这就导致令妃的孩子最多。 这时太后也歇息够了,走了进来,催促道:“皇帝,现在你明白额娘的一片苦心了吧,额娘也都是为你着想啊,赶紧下旨立储吧!” 这群女人言之凿凿,虎视眈眈的样子使得乾隆心中一片悲凉,终于传宗接代的愿望大过一切,喘了好一会儿粗气,终于挣扎着,颤抖着,断断续续地传下了旨意,一切尘埃落定,他流下了凄凄惨惨的眼泪,带着数不清的“绿帽子”去见列祖列宗了。 同一天,嫡皇子永基登基即位,那拉皇后荣升皇太后一职,其余妃嫔也都冠上了一个“太”字,这个普天同庆,与容嬷嬷同乐的日子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结局,渣龙终于知道了真相,才凄惨的死去 185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3 清朝最强玛丽苏——容嬷嬷 奴婢能够成为大清乾隆朝最强有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玛丽苏,首先要感谢皇后娘娘,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奴婢,没有奴婢,那这个世界就会被那些清穿玛丽苏们搅得一团糟。其次奴婢要感谢*tv给奴婢这个机会,让奴婢得到了大家的肯定,谁都没有表现出对奴婢的不满,真的好感激! 当然奴婢最最感谢的人还是要数本文的作者j同学,虽然j同学直到完结了才告诉奴婢,其实一直没有露过几次面,还次次以暴虐鬼畜攻形象出现的奴婢才是女主角,实在是令让奴婢花容失色,却无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不过j同学也说了,这叫做暴力美学,是另一种萌点呢,不过啥叫“萌点”?好像香太妃身边那个叫“小萌子”的,每天瞪着一双牛眼,奴婢真怕他看见红布就会不能自已地喘着粗气冲上去,这样的萌点还是不要的好。 虽然j同学直到完结了才告诉奴婢,其实一直被奴婢憎恨、厌恶,甚至恨不得拿巫蛊娃娃诅咒的令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奴婢的注意力,她对奴婢的爱情都被后宫嫔妃、太后老佛爷等人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更令奴婢花容失色的情况。每当她泪水涟涟拖儿带女地幽怨地望着奴婢的时候,奴婢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眉目传情”,令太妃娘娘不愧是令太妃娘娘,她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到了,连不识字的奴婢都能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可是奴婢既不能去令太妃的怀里,也不能让令太妃住进奴婢的心里,没办法这就是爱情。奴婢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皇后,哦,不,太后娘娘一个人,据j同学说一心一意,忠心耿耿也是奴婢的萌点,这个萌点奴婢喜欢,太后娘娘也喜欢,至于其他太妃们只好说一声“对不起!” 虽然j同学直到完结了才告诉奴婢,其实整个皇宫之中除了孝贤皇后和皇后娘娘所生的皇子皇女是皇上,哦,不是先帝的孩子,其他的那些都是奴婢的亲生孩子!在奴婢得知就连那个总是和皇后娘娘作对,意欲将奴婢碎尸万段的已经被圈禁的五阿哥永琪也是奴婢的孩子时,奴婢真的花容失色了。特别是带入了奴婢的想象后,永琪那涕泪横流,奴颜婢膝,对奴婢哭着喊着:“阿玛!儿子不能没有小燕子啊!”简直毛骨悚然。对了,奴婢虽然是个女子,可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使妃嫔们怀孕的是奴婢,算是孩子们的父亲,可是每每令太妃和香太妃抱着分别抱着十五阿哥和十格格挤到奴婢面前逗着孩子喊奴婢:“叫阿玛,叫阿玛呀,这位嬷嬷才是你的阿玛!”时,奴婢的心里总会产生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过j同学又说了,和男男生子一样,女女生子也是一个萌点啊!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萌点,奴婢只能不雅地翻着白眼,不雅地默默吐槽:“坑爹呢你!这哪里是萌点,根本是你的恶趣味吧!这里是男女生子的大清国,搞什么女女生子,干脆送奴婢去女儿国繁衍后代吧,有了奴婢子母河水就只配用来洗脚了!” 虽然j同学直到完结了才告诉奴婢,其实小燕子、紫薇还有晴儿格格都被奴婢的魅力深深吸引住,宁愿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愿离开皇宫,离开奴婢,甚至在得知奴婢的瞪谁谁怀孕绝技能创造处女怀孕这样的奇迹后,都争先恐后地哀求奴婢狠狠地瞪她们一眼,凌虐她们好让她们“生下心上人的骨肉”,看着她们递上来的道具,皮鞭、蜡烛、手铐脚镣……还有银针!不要问这些违制的东西是怎么带进宫的,就说这奴婢最常用,用着最称手的工具——银针!那简直就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往事,恨不得cos名画呐喊:“奴婢错咧,奴婢真滴错咧,奴婢就不该学什么飘逸的甩针舞,奴婢不学甩针舞,奴婢就不会给紫薇跳上这么一段儿,奴婢不给紫薇跳舞,紫薇就不会食髓知味爱上这种很黄很暴力的运动,紫薇不爱上这种很黄很暴力的运动,也不会教坏小燕子和晴儿两个傻妞,小燕子、和、晴儿没有被教坏,这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拿着ms道具追着奴婢跑,她们不追着奴婢跑,奴婢也不用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跑步减肥,哎呦,这么一长串话下来,奴婢都快喘不过起来了!奴婢真的不是鬼畜攻啊!”但是j同学还说了,鬼畜、□、调教这些,统统都是萌点。萌你妹啊!这里是*,这里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狂狷邪魅的笑容已经扭曲了,还有绿坝娘在一旁虎视眈眈,小心锁文啊j童鞋! …… 只见一阵尘土飞扬,晴儿、紫薇、小燕子手提肩扛众多道具,呼啸着追逐着容嬷嬷的倩影,太皇太后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桂嬷嬷侍立身后,两个小宫女捶肩的捶肩,揉脚的揉脚,太后语气中带有无比的羡慕,幽幽道:“年轻可真好啊!”那拉太后嘴角抽搐着,担心不已地念叨:“这三个小妖精可别榨干了容嬷嬷,容嬷嬷这么大年纪了,总这么劳累真不是事儿!”喂,皇后,不太后娘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说的这么暧昧容不得别人不想歪啊! 一旁几个孩子大了,或者没有孩子的太妃们正聚精会神地逗弄着两个小豆丁。 “瞧瞧咱们的十五阿哥,虎头虎脑的样子,多可爱,多像容嬷嬷啊!” “其实十四阿哥也很像容嬷嬷的,就是身子弱,整天无精打采地看着可怜。” “腊梅、冬雪,去把十四阿哥带出来,晒晒太阳。” “不过要说貌若天仙,那绝对是含香的十格格了。你瞧瞧,这小鼻子小嘴,真可谓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一个混血美人儿,可不是遗传了容嬷嬷的国色天香!” “小美人儿,来笑一个,妃母给你糖吃!” 可惜大伙哄得这么热烈,我们的小美人儿却并不给面子,一扭头,张着嘴大哭起来。含香赶紧熟练地伸手一摸,果然是尿了。 “小蒙子,去拿换洗的尿布来!” 小蒙子恭恭敬敬地领命而去,没错,香妃身边的小蒙子就是那位据说去闯宫门追求爱情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蒙丹。蒙丹在宫里见了含香也见了容嬷嬷,在宝月楼和含香一块儿加入了“容嬷嬷护卫队”,因此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永守紫禁城,永远呆在能看见容嬷嬷的地方,默默地凝望着她。等他九死一生从净身房出来,尘埃已经落定,会说回语的他就被送到香太妃身边伺候。当他得知含香的女儿竟然是容嬷嬷的孩子时,他激动地差点要偷渡去泰国动手术,回来给容嬷嬷生孩子,可是皇宫哪里是你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被“教育一番”的蒙丹,最后终于心平气和地留了下来,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把这个小小的十格格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关怀备至,心甘情愿地为她把屎把尿。 人人都爱容嬷嬷,却能和平共处,使得宫中一片和谐气氛,这就是伟大的爱情啊! 就如舒婷的诗歌所言: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容嬷嬷的番外,也代表她已经退出了玛丽苏的舞台,就像童话里写的那样,容嬷嬷和皇后娘娘在紫禁城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w^)↗ 试问在琼瑶的小说里还有哪个玛丽苏能与容嬷嬷媲美,气场强大大谁都对她喜闻乐见的程度呢?!没有! 也许接下来出场的玛丽苏们没有容嬷嬷这样地震撼,技能也不是那么的耀眼,但是我依然会把精彩的故事贡献给大家! 186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4 当绿萍开启金手指 公演结束的第二天,楚濂开着摩托车说要带绿萍去兜风,丝毫没有怀疑楚濂和自己妹妹种种暧昧的绿萍很高兴地答应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体贴的男朋友正无时无刻地想要和她谈分手事宜。 因为变心的人是自己,而且自己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变心正是为了身后这位的妹妹,楚濂仅存的道德感束缚着他,如果画成漫画,就可以看到一个张尾巴的小恶魔和一个张翅膀的小天使正在你来我往,打斗的不亦乐乎。 要在楚濂那并不是很大的脑子里大闹,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由于思想斗争过于激烈,楚濂的小脑在一瞬间失去作用,集中不了精神也控制不了平衡,就连对面开来的那辆硕大的卡车也不放在眼里……在绿萍惊恐的尖叫声中,一场不在同一个力量级的车辆对决开始了! 一个是皮包铁,一个是铁□,楚濂惨淡落败,还拖着绿萍这个可怜的即将摆脱“女朋友”称号的舞蹈艺术家。 幸运的是,玛丽苏大神就是卡车司机,正要送一个玛丽苏去穿越,发现自己撞了不该撞的人,他很是抱歉,想要做出补偿,就给了美貌却残疾的绿萍玛丽苏的技能——“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至于楚濂,他是男的,不在服务范围,除非他立即改变性向做个受! 因为玛丽苏大神正要赶着送玛丽苏穿越女上路,所以现行一步,也就说,肇事司机华丽丽逃逸了。 逃逸了也没关系,绿萍已经拥有了“车见车载”技能,所以,只见远处彪来一辆奔驰,在绿萍面前一个飘逸火速停下,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有为青年,为什么说他是有为青年?抱歉,言情小说不都是这么设定的吗?难道非得来一个身躯魁梧,满脸刀疤,随地吐痰的黑社会把人拖去割肾才够刺激吗?!当然重口味的童鞋完全可以尽情畅享楚濂被这样的人物拖走而后上演的惊悚恐怖片的场景,ps:不要太浪费番茄酱。 镜头转过来,好了,有为青年已经小心翼翼,关怀备至地将新上任玛丽苏安放在他的全新的,散发着玫瑰香味的奔驰车里,然后……扬长而去!留下昏昏沉沉,脑袋上还糊着豆腐脑的楚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看着楚濂即将挂掉,仁慈的j同学为了这场戏能够继续演下去,为了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本着大无畏的精神,潇洒地骑着自行车出场了,在十步开外强忍着呕吐感拨打免费电话120,然后……扬长而去! 就这样绿萍和楚濂一前一后陆陆续续来到医院,接到电话的汪展鹏、舜娟等人也陆陆续续赶到医院。当紫菱得知绿萍右脚膝盖以下全毁,只能截肢,楚濂脑部受创,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的时候,激动地晕倒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更担心绿萍一点还是更担心楚濂一点,又或者更担心自己一些。绿萍的人生已经毁了,她再也不能跳舞了,她也不能继续承载父母的希望闪光下去了,那么自己……如果楚濂死了,或者变成了植物人,绿萍把那件事说出来,楚爸爸,楚妈妈会不会责怪自己(紫菱一直认为车祸是因为,楚濂和绿萍摊牌后,在糟糕的情绪下发生的)。 终于绿萍和楚濂终于醒了,绿萍一醒来就着急这询问楚濂的情况,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右腿的伤势,可所有人都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紫菱想和绿萍说几句话,可是在玛丽苏光环的影响下,所有有空的医生护士已经将绿萍的病房塞得满满当当,满头大汗,最后被一个丰满的大屁股挤出来的紫菱,决定不再浪费吃奶的力气,转投楚濂的病房而去。 楚濂也放心不下绿萍,为了不给他增添心理压力,楚沛和父母用谎言欺骗了他,对他说绿萍只是一点点的轻伤。看着一脸轻松的楚濂沉沉睡去都没有看她一眼,紫菱的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就如同大家预料的那样,绿萍很快发现了这个令人伤心欲绝的事实,她痛苦的哭喊着:“那儿有一条断腿在我的床上,你们,你们都看见了吗?怎么会这样呢?这是什么鬼医院,怎么会放一条断腿在我的床上呢。妈,弄走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动,难道那只会是我的腿。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我感觉到我的腿,我的腿好痛啊!妈。整条腿都在痛。从大腿到小腿,甚至到小趾头,我真的都有感觉。”同样伤心欲绝的母亲,抱着心爱的女儿嚎啕大哭,紫菱在一旁默默垂泪。这个时候只能由同样受到玛丽苏无差别攻击对一向忽视的大女儿变得前所未有慈爱的汪展鹏来让她接受事实。 “绿萍,我的孩子,你要勇敢一点,这次车祸把你伤得很严重。我们为了要挽救你的生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同意了医生切除了你右膝盖以下的部份。孩子,你要坚强,我求求你一定要坚强。你虽然失去半条腿,可以你还有我们啊!” 可绿萍受得打击过大,如此创伤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安抚的,她崩溃地大喊:“没有了腿我还能做什么?没有了腿我还活着做什么?!”听得门外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为她落泪,多么美丽的女孩,她还如此年轻却遭遇了这样惨痛的打击,难怪会生不如死。可惜现在技术还不成熟,不如就把我(们)的腿截下来给她按上也好,能够用我(们)的腿自由舞蹈那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啊! 就在他(她)们即将喊出他(她)们的心愿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进去,就是那个年轻有为并且开奔驰的,他严肃地对绿萍说:“不要让大家的努力前功尽弃!” “汪小姐,是的,从一个健全人,变成一个……一个有缺陷的人的确很令人措手不及,但是这就是生活,世事无常!没有了一条腿,你还有健康的身体,健全的双手,聪明的耳目,你能说,能看,能写,能思考,你能做的还有很多!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爱着你,你的父母,朋友……还有……我!”青年低下头脸红了一下,继而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绿萍。 “我爱你,请你不要把它当成一种安慰,我是真的,真的爱你!自从那一天我发现你倒在血泊之中,即使你满身污迹却依然掩饰不住你的光芒,我的心跳告诉我,我爱上你了。丘比特在我最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了我一箭!汪小姐,请你接受我的求婚!”说罢单膝跪地,从身后拿出一捧巨大的玫瑰花束,一手递出璀璨夺目的大钻戒一枚。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绿萍忘却了她的幻肢痛,舜娟松开了手臂,紫菱挂着眼泪呈呆滞状,汪展鹏闻着花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更别提门外的医护人员,一见钟情啊,二见求婚,简直就是小言情节嘛。 良久,被花香唤醒的绿萍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请问这么一大束花,你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呢?”这束玫瑰有青年两个身子那么宽呢。 似乎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青年的表情呆滞了。 为了不让气氛这么尴尬下去,汪展鹏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咳嗽两声开始介绍:“绿萍,别这么失礼,这位先生就是那天送你来医院的人,是个有为青年。真是多亏了他,要不然……” 绿萍听说这个是救命恩人,赶紧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谢谢你救了我。 可是没等她说完,救命恩人,有为青年就已经痛哭流涕,失落地表示:“汪小姐,你别再说下去了,我明白了。”哽咽两声,把那束硕大的玫瑰一放,真诚的祝福道,“祝你早日康复!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说罢跌跌撞撞就要出去。 绿萍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如此痛苦,只能在最后的时刻问了一句:“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脚下一顿,声音悲切地回答道:“你就叫我雷锋吧!” 雷锋,雷先生,谢谢你!绿萍抱起了那束玫瑰,深深地呼吸它的香味,谢谢你,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被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先生一通打扰,纠结在浪漫和囧然的气氛中,绿萍已经无暇思考断了一条腿的事情,在父母,及医护人员的悉心照料,鼓舞打气下,她决定去美国接受最先进的治疗,继续学业。陶建波说的对,即使不能亲自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自己还能做一个芭蕾舞编剧(电视版绿萍最后的职业),让她把对舞蹈的热情投入到学习及编撰剧本当中去吧! 绿萍主意已决,可是还有个拖后腿的楚濂。当楚濂得知绿萍因车祸被截肢的真相后,立即要紫菱扶他去见绿萍。 走进绿萍的病房,看到那个即使在病床上任然孜孜不倦学习的光彩照人的绿萍,楚濂瞬间将扶着他的可怜楚楚的丑小鸭抛在了脑后,做出了一个直面玛丽苏的正常男人的举动——他不顾伤势跪地求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码的,原本想把一帘幽梦全部写完再发的,却梦到家里进贼把电脑偷走了-_-!思来想去还是尽早发了吧! 187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5 此时的绿萍已经淡定了许多,虽然依旧顾虑着自己已经残疾的现状,却能够静下心来,冷静理智地拒绝楚濂貌似冲昏了头脑一般的举动和言语。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是第一次被人求婚,那束玫瑰花的花瓣正风干了保存在自己的书页中,即使那位雷先生后来再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婚?是的,都是我的错才使你失去了一条腿,但是在我的心里,你还是完整的,完美无瑕的。那么多年以来一直爱着你,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失去一条腿而受到影响。请你嫁给我,我会照顾你,我要对你负责!”楚濂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女朋友,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自己。 绿萍听他不停地提到自己的腿,自己残疾的事实,心又重新悲伤起来,甚至又感到了那阵阵似有若无的幻肢痛,她强忍着不快,冷静地问:“楚濂,你弄清楚了吗?你是因为爱我而向我求爱,还是因为负疚而向我求爱?你是真爱?还是怜悯?” 楚濂痛苦地喊道:“我怎么说?我怎么说?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怎样才能表明我的心迹?老天!” 见他不直接否认,绿萍心中疑虑更重:“楚濂,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些日子我躺在床上,经常会想到车祸那天,你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许你是有什么不好直说的话要告诉我……” 楚濂惊跳起来,抬起头,甩开搀扶着他的紫菱,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绿萍: “你完全误会了!”他哑声低喊,像负伤的野兽般喘息,“除了你我从没有爱过其他人,我爱的是你!我一直爱的就是你!没有第二个人!那天我约你出去,就是要向你求婚!我……我心魂不定,是因为我怕你拒绝,所以才会撞车。绿萍,请你,请你相信我,请你嫁给我!” 一阵呜咽声幽幽响起,是被楚濂甩了的紫菱(从两方面来看都是),她虚弱无力地靠在墙角,显得那么柔弱不堪,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多么华丽的形容!) “紫菱,你怎么了?摔疼了吗?”绿萍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赶紧说:“楚濂,快去把紫菱扶起来,叫医生来看看!” 楚濂现在就怕紫菱把他们的事情说出来,又怎么会去搭理紫菱,他还想要乘热打铁,把绿萍拿下呢。可是有谁见哪个玛丽苏会这么容易被渣男套住,楚濂你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就别做梦了! 楚濂迫切的说道:“你在我心目中永远完美!你是个最精致的水晶艺术品,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都放射着光华,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依旧是这样。答应我,绿萍,等你一出院,我们就结婚!” 绿萍沉默了,只是用那对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 “好吗?绿萍?”他迫切的问:“答应我!让我来照顾你!让我来爱护你!好吗?绿萍?” 绿萍正想说话,紫菱就嚎啕着,站了起来,抬起头来,直视着楚濂,运用了她最大的忍耐力,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说: “绿萍,你看,楚濂是多么地爱你,你为什么不答应?!”说罢,难忍痛苦的用袖子重重地抹去泪水,蒙头冲了出去。 “紫菱!”绿萍大喊,再也无暇顾及咬牙切齿的楚濂,按铃叫来护士,焦急地对她说:“我妹妹突然哭着跑出去了,也许还受了伤,请你帮我找找她,打个电话给我爸妈。” 晚点的时候,舜娟来了,告诉绿萍紫菱没有受伤,还吃了两碗饭,正在里休息,明天不过来了。绿萍心中稍安,但是今天楚濂粗鲁的动作,对紫菱漫不经心地态度却很令人怀疑,从前他是那么地疼爱紫菱,甚至比自己还要疼她,难道车祸把他的脑子撞坏了?幸好自己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自觉求婚不成都是紫菱有意捣乱的结果,楚濂气势汹汹地冲到的汪家,要和紫菱做一个了断。 听见楚濂的声音,紫菱欣喜若狂的站起来,打开门,她想楚濂一定是来向她道歉的,他不会真的想要伤害她的,因为楚濂最爱的还是她,紫菱。 可是她想错了,楚濂一进门就靠在门上,一瞬也不瞬的望着紫菱,胸腔在剧烈的起伏。一种深刻的决绝从他眼睛中,逐渐遍布他的面庞,他用这种决绝的眼光凝视着紫菱时,让紫菱觉得颤抖从她的脚下往上爬,迅速的延伸到她的四肢。 泪浪一下子就涌进紫菱的眼眶,楚濂整个人都变成了水雾中模糊浮动的影子。那个影子越来越近,突然停了下来,冷冰冰的声音将心存侥幸的紫菱打入深渊:“紫菱,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和绿萍!” 紫菱不敢置信地哭诉:“什么打扰?你不是因为打碎了一件完整美丽的水晶玻璃的艺术品,只能把它买下来吗?你是逼不得已的呀!” “楚濂,告诉我,告诉我,你是爱我的,你只是为了责任,为了不要伤害绿萍才会这么说的,好吗?”紫菱大声抽噎着,哀求着。 “不,我是真的爱着绿萍,真心想要娶她的。”面对如此苦苦哀求的紫菱,楚濂放低了声音,“在劫后余生见到绿萍的那一个刹那,我终于明白了,至始至终我爱的都只有绿萍一个人。至于我们之间的……那个小插曲,就让它过去吧,把它忘了吧!我一直都是绿萍的男朋友,将来会是绿萍的丈夫,你的姐夫,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说罢转身想要离开。 “楚濂!”紫菱尖叫着,扑过去想要抱住楚濂,可楚濂闪身的动作比她想象中要快,只听“噗通”一声,她扑倒在地板上,差点磕掉两颗大门牙。而楚濂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当费云帆与楚濂错身而过,来到汪家时就听见,紫菱凄楚,痛苦的哭声,看到他的小精灵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像只离开了水的乌龟,真是毫无形象,可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紫菱有什么不雅的地方,他只是焦急地把她扶起来,焦急的询问:“紫菱,别哭了,你不是下决心要做一个掌舵的人,不再为那些悲哀和痛苦所摆布了吗?” 被费云帆呵护的紫菱就好像落水之人找到了一根浮木,赶紧巴着他,哭诉:“不是的,不是的云帆,楚濂他,他太绝情了……” 医院病房中,舜娟看着绿萍一点点地把补药喝下去,递给她纸巾擦手,倍感欣慰地说:“太好了,绿萍,你又活过来了,你知道前阵子妈妈有多担心吗?”汪展鹏帮忙收拾餐具,看的舜娟无比安慰,展鹏的心还是向着这个家的。 “是啊,绿萍,我们都很担心你呢。”楚妈妈在一旁搭话,和她一块儿还有楚爸爸和楚濂兄弟两。 为什么人员聚得这么齐,不为别的,就为楚濂想要娶绿萍。虽说他已经去汪家对紫菱放过一通狠话了,可看紫菱的模样不像会心甘情愿放手的,他实在不想留下这个隐患,想着绿萍最孝顺长辈,由长辈出马,尽快把婚事定下来。到时候木已成舟,紫菱就无法破坏他们的感情了。于是邀齐了这一大家子,要来一场感天动地的求婚。 对于儿子的决定,楚家父母是一百万个赞同,楚妈妈自是不用说,她一直以来就想要绿萍做她的儿媳妇,至于残疾的缺憾,在玛丽苏的光环下不值一提,楚爸爸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有楚沛,因为曾经拍到过楚濂和紫菱的亲密照片,加上玛丽苏对他的吸引力,他的心情左右摇摆着,起伏不定,“我哥配得上绿萍姐吗?我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绿萍姐成为我的嫂子吗?”他扪心自问,始终得不出答案。 看到这个阵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舜娟和汪展鹏,无比感慨地看着这对小儿女。汪展鹏处于某种天然的嫉妒,吹毛求疵地评点着楚濂,“那束玫瑰花怎么也不藏好一点,大半都被看到了,这样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将两次求婚对比了一下,他觉得楚濂在细节上败了。 “绿萍,我——”楚濂刚单膝跪地,拿出玫瑰花束和钻戒,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嘈杂的脚步声和一声暴喝打断。 来者正是护花使者费云帆,当他从紫菱的啼哭声中得知楚濂是如何如何地翻脸不认人,玩弄紫菱的感情后,正义感占据了他的身体,他拉着哭的鼻子红红,眼睛红红,脸也红红的紫菱就这样破坏了楚濂的精心准备。 “楚濂,你究竟把紫菱当成什么了,一块想用就用,想丢就丢的抹布吗?!”他气势汹汹地闯到楚濂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至于抖得跟只鹌鹑似地紫菱,看到了好大的玫瑰花束,折射着璀璨光芒的钻戒,还有满满当当的两家子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当下,她又心酸地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喜庆浪漫的气氛被凶神恶煞的费云帆驱散,大家都有些怔怔的,绿萍首先醒悟过来,对费云帆说:“小费叔叔,请你放开楚濂,有话好好说,楚濂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费云帆一回头就想驳斥:“他是活该,你知道他对紫菱做了什……”渐渐声音低了下去,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他把楚濂的领子一松,也不管对方是否因为身体不平衡而摔倒,径直走向绿萍,眼神如梦似幻,充满了不可置信,深情款款地说:“绿萍,大家说的没有错,你是汪家的骄傲,更是汪家的灵魂,在这世间没有任何言语可以描绘你的美丽,你是一个天使,坠落在人间的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趁状态好赶紧码文,儿童节之前每天更新!!! 突然想起每月有写长评送积分的,我一直没送,筒子们抓紧时间写长评啊!!! 一共两百分,具体送多少看字数!!! 筒子们,加油啊!!! 188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6 绿萍听到这些充满暧昧的话语,不由得暗自皱眉。汪展鹏也恼怒这个年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家伙居然敢觊觎他的宝贝女儿。舜娟怒目圆睁,几乎要叫骂着“你个不知羞耻的老流氓,放开你的咸猪手!”冲上来给费云帆一通好打。 可是有人比她更显出手了,来者正是,三番两次求婚不成,恼怒在心的楚濂,原先他看费云帆是为紫菱打抱不平还想息事宁人的,可是见费云帆也打起了绿萍的主意,简直怒不可遏。 他从后面给了费云帆一击,将他打倒在地,怒骂道:“你这离过三次婚,老婆情人一大堆的老家伙还敢俏想绿萍,算了吧你!绿萍才不会因为你的几句甜言蜜语像没头苍蝇似地爱上你呢!滚回你的法国去吧,一辈子躲在城堡里偏偏村姑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费云帆自然不甘示弱,一边动手一边动口:“难道你就是用情专一的情圣了,你还打量着你和紫菱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紫菱的尖叫声和其他人的抽气声使他的话语稍稍停顿了一刻,但他很快继续说道,“早在绿萍准备公演的时候你就耐不住寂寞和紫菱在一起了,还商量着要和绿萍摊牌。那天,你们出车祸那天,就是你想要正式和绿萍谈分手!结果呢,因为你的神思不属,你毁了绿萍的一生,使她变成了一个残疾人,永远都不能跳舞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已经害苦了她了,难道还想害她一辈子吗?!” “什么?他说的是真的么?楚濂!紫菱!回答我!回答我!”绿萍失控地大喊,被自己的妹妹和男朋友联手欺骗的痛苦胜过了一切,这一刻,绿萍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灰暗。 绿萍的样子很吓人,两位母亲赶紧去安抚她,两位父亲加上楚沛忙着把厮打的两人分开,他们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有紫菱惴惴不安地看着一切,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费云帆为什么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也许他是想为了自己阻挠楚濂和绿萍的婚事,但是事情好像有点出乎意料了。 “说吧。”汪展鹏给费云帆倒了一杯水,“把你所知道都说出来,我必须要知道在我的女儿身上发生的不幸究竟是为什么!” 有机会好好说,费云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重点突出了紫菱面对楚濂追求时的迷茫彷徨,把楚濂说得像个专门诱拐无知少女的怪蜀黍,显然这种属性更加符合他本人。 面对如此“污蔑”,楚濂自然要剖白一番,一个劲儿地否认事实:“不是的,我从来都只把紫菱当成妹妹,亲生妹妹,我们之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你们也知道紫菱她就是爱幻想,喜欢对着什么珠帘发呆,无病呻吟,她一直生活在绿萍的光芒下,自认是一只丑小鸭,她各种羡慕嫉妒恨啊,对我产生了畸恋,却爱而不得,所以编造了这么一段故事,还到处讲给别人听,以求取得别人的认同,拆散我和绿萍。” “她已经病了,还病的不清,或许应该给她找个心理医生。”楚濂毫不留情地如此说道。 紫菱怎么也没想到她心中温柔帅气的如意郎君居然会这样给她泼脏水,甚至污蔑她是个精神病,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还不足以展现她刻骨铭心的痛,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楚濂,楚濂,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抛弃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在污蔑我的同时也在污蔑你自己!” “你说一切都是我的幻想,那么你送给我的《红与黑》、《凯旋门》、《湖滨散记》、《孤雁泪》、《小东西》,还有一套《宋六十名家词》和《白香词谱》算什么?!在小树林里,我们无数次的亲吻算什么?!你说过的绿萍只是一件完美的水晶工业品,美丽却没有感情,而我是活生生的、调皮、热情,爽朗而任性的,你爱的是我!是我!” “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和绿萍说清楚,却不断被各种人和事打断,所以你决定等公演结束后再和她谈分手的事情。是的你们出了车祸,你们伤的很重,可是我也很自责,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我恨不得自己死掉。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你对我这么狠……我真的恨不得自己已经死掉了!”悲伤、痛苦……各种情绪包围着她,情绪激动地差点晕倒,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大叫着:“对了,楚沛,楚沛曾经拍到过我们接吻的照片,你问他我是不是在幻想,我需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众目睽睽之下,楚沛点头表示紫菱和楚濂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被亲弟弟背叛了,楚濂破罐子破摔:“好吧,就算我曾经真的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历史,可是我已经决定将它埋葬了,你何苦还要对我纠缠不休。正因为绿萍现在的状况是我造成的,我对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场车祸让我发现我最爱的还是绿萍,求你不要再阻挠我们了!” 楚濂的哀求情真意切,可是除了楚妈妈谁都没有被感动,绿萍就更加不屑了:“我想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对不起,楚爸爸,楚妈妈我不能嫁给楚濂。” 楚妈妈还想做一番挣扎,却被明白事理的楚爸爸拦住了。她清楚地表示自己的态度:“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楚濂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女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对不起绿萍!”他真挚地向绿萍和他的老朋友汪展鹏舜娟道歉,深感没有脸面继续呆下去的他拉着老婆孩子就要告辞。 可是楚濂本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原则,抓住最后的机会掀情敌老底:“费云帆,你少得意,连这样的事情紫菱都告诉你了,你和紫菱又是什么关系?!你带紫菱喝酒兜风,教她弹吉他,现在又对绿萍甜言蜜语,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楚濂的话语随着风声渐渐消散,听不到了,可是病房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费云帆和紫菱身上扫来扫去,毕竟费云帆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紫菱打抱不平,大家都有亲眼目睹,之后华丽丽的态度大变也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他的不良记录。舜娟打定主意绝对不让他接近绿萍,汪展鹏也对这个屡次把目标放在他女儿身上的朋友产生了怀疑。 爱情使人盲目,对象是玛丽苏的爱情更是如此,这不一向游刃有余的钻石王老五费云帆也开始出昏招了,学着楚濂的样子,解释着他和紫菱的关系:“展鹏,舜娟,你们不是真的相信楚濂的话吧?他是在怨恨我拆穿了他的阴谋!我对紫菱就好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没有其他的龌龊心思,她是绿萍的妹妹,我希望她能够快乐,仅此而已。如果你们觉得我的作风不是那么妥当,我会改正的,哪怕要我再不和她说半句话都可以!” 汪展鹏面对费云帆的信誓旦旦,有些迟疑,转而问自己的女儿:“紫菱,云帆说的没错吗?你和他真的没有其他的关系?”舜娟也瞪着她,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这时,自从绿萍住院以来,备受冷落的紫菱爆发了,一直对她失望透顶的妈妈也就算了,她弄不明白为什么楚濂变心了,把她说的那么不堪。费云帆也是,从前他一直说她才是汪家的灵魂呀!现在连一向疼爱她的爸爸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她是个没穿衣服的荡妇一样,游走于不同男人之间,道德沦丧。 “不,他在说谎!”紫菱快意地看着费云帆诧异的眼神,又为父母一瞬间暗淡的神情感到一阵刺痛,但她还是继续说着,希望能够抓住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你并不孤单,你身边有我”的男人,“在巴黎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就说我们之间有缘,陪我到处玩,帮我打跑跟踪我的男人。你说我是一个很生动、很坦白、也很自然的女孩儿,说起话来又相当的敏锐,相当俏皮,跟我谈话相当有意思,在你眼里,我是个闪闪发光,而且相当可爱的一个女孩。你赞美我的名字,赞美我的诗,弹吉他,一遍又一遍唱着我的诗,你告诉我你的情史,带我去你前妻的店里。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你的秘密我也知晓……这样,你还能说你不爱我吗?!” 见紫菱这么不给面子,费云帆恼了,很不幸的是在《又见》里,他是一个因为不爱你,就能肆无忌惮地伤害你的人,于是他给了紫菱致命一击:“呵呵,那不过是绅士的基本准则,在欧洲你无时无刻不能听到这样的恭维,完美想到你居然会把这样的客气话当真。老实说吧,你的那首诗,真的不能叫诗,就连烂大街的口水歌都算不上。沉迷于文艺的幻想对你真的没有好处,你连基本的日常英语都不会却要周游世界,就更是不可能实现的妄想了。面对现实,你还是好好多读几年书吧,当然这要等你考上大学才行!” 一转身,费云帆又换上一副严肃,深情的表情,郑重的、清晰的、稳定的说:“绿萍,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玩弄的心理,我发誓我会爱护你,给你最好的照顾,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 “够了!够了!为什么?!为什么?!”紫菱受伤地哭喊着:“为什么你们都变了,楚濂是这样,爸爸是这样,云帆,你也变成了这样?!这究竟是为什么?绿萍,一定是你给他们下了什么诅咒,让他们都不再爱我了!绿萍,你不是绿萍,你是恶魔,恶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紫菱的确找到了关键人物,可惜她最终还是弄错了人物属性,在情场上玛丽苏可是比恶魔更可怕的一种存在呢。 汪家家长还没说话,费云帆就表现出他自封护花使者的强大能量,来了一句:“紫菱,绿萍已经出了车祸你居然还这样污蔑她!你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绿萍却实实在在地因为你丢掉了一条命啊!你已经破坏了楚濂和她的感情,难道你嫌她还不够伤心?如果没有长辈在场,我真想给你两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一千字以上是长评,有谁写不? 189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7 紫菱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原本的护花使者口出伤人之语,再看她的父母也是一脸的赞同,终于精神崩溃了。她狠狠地瞪着这些人,眼中满是不满和愤恨,一边大喊着“我恨你们!”,一边就像一头脱缰的野狗冲出了病房。 汪家二老都皱起了眉头,紫菱这回真的太不像话了,没有姐妹之情,还如此不孝,真给给她两巴掌。倒是情圣费云帆首先把注意力放回到绿萍身上,继续舌颤莲花:“绿萍,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好好教训紫菱的。你是这么地美好、善良、纯洁——” “费云帆,我们才是紫菱的家人,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教训我的妹妹!”绿萍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对紫菱固然有不满,但她到底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亲生妹妹,看她伤心成这个样子有怒气也不舍得向她发作。紫菱年轻不懂事,做错事也正常,从她的话来看,都是这个费云帆有意引诱的,费云帆才是罪魁祸首,绿萍对他当然没好气。“爸,妈,现在外面还下着雨,紫菱就这么跑出去只怕会生病,你们快去找找她吧!紫菱年轻气盛,又……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候慢慢说开了就好。” 不等汪家二老表态,费云帆这个急先锋已经忙不迭表态:“绿萍,你真是太善良大度了,紫菱那么——” “爸爸,我头很痛,想要安静地休息。”绿萍彻底无视口若悬河的费云帆,下了逐客令。 汪展鹏一看宝贝女儿的脸色有些苍白,很是疲倦的样子,都是被紫菱、、楚濂和费云帆弄得,特别是这个费云帆,和自己一般大小,都离过三次婚了还敢俏想绿萍!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下汪展鹏对费云帆也没了耐性,手臂一挥,“你出去吧!” 因为绿萍脸色不好,汪家二老放不下心,都在医院陪护,谁都没有想过去找那个不孝女。 紫菱憋着一口闷气跑进磅礴大雨当中,因是晚上,光线不足,她又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不留神就跑到马路上,歪歪扭扭地走起边边来,马路入虎口,怎容她如此对待。只听“砰”的一声,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倒在地下的人身上缓缓流出一大滩血来,被大雨无情的冲刷着。肇事司机倒是没有逃逸,他只是个普通人,老实巴交的出租车司机,车上还有两个客人,目睹了车祸全过程,也吓得呆住了。他下车看看紫菱,貌似伤得不轻,也不敢轻易动她,跑到路边的咖啡屋借了电话叫救护车。 当然这个司机也很小心谨慎,特地留下了两个客人帮他作证,他没有超速没有醉驾,没有闯红灯,完全是这个女孩子自己凑上来给他撞的,就连借电话给他的老板娘也被他请来作证。 于是在跑出医院半个半个小时后,紫菱被残破不堪地送了回来。与跑出去时一团火在心中燃烧不同,现在她的体温低得吓人,苍白地像一片纸,已经昏迷不醒,口不能言了。拖了绿萍的福,倒是有几个护士认识他,知道她是那个“大美人”的妹妹,这才能及时地找到汪家人,进行手术。 一晚上的生意黄了,那个司机原本还很不满,可是听到医生对那两位老人说:“……这是必须的手术,我们要去掉她的两条腿……”时,也不禁同情起这个“自杀未遂”的女孩,以及她的父母了。 正被警察询问的咖啡馆老板娘,却眼前一亮,原来这女孩儿是他的女儿,真是报应!李舜娟用这个孩子毁了她的一辈子,现在这孩子就在她的面前变成残废,真是太好了!原来这咖啡馆老板娘正是秦秋雨,她认出了她的一个男人或者说是“金主”,也认出了那个让她的女儿变成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让她变成未婚先孕失足少女的拖着不肯离婚的“黄脸婆”李舜娟,眼见得紫菱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了,她的心中好不快意。 看着爸妈垂头丧气的样子,听到紫菱车祸两条腿都保不牢的消息,绿萍心中对紫菱的不满完完全全地消散了,反而开始安慰痛哭的爸爸妈妈,她不明白难道是他们家撞邪了,怎么在短短几天之内她们两个都……爸爸妈妈可怎么办呀!两个女儿都这样了,这个家又该怎么支撑下去! 绿萍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女人正想着给这个屋漏偏逢连雨的家来个釜底抽薪,把这个家的顶梁柱给抽走。 秦秋雨自从得知汪展鹏和李舜娟的两个女儿都因车祸残疾的消息,就掩不住的满面笑容,心中的得意几乎要晃出来了。她准备了一下,画了个清纯的妆,带着无辜、同情的表情和汪展鹏面对面了,成功地将千头万绪的汪展鹏牵到了她的咖啡馆,扮演起解语花的角色,耐心地倾听汪展鹏的种种苦恼,两个女儿都遭遇了不幸,还有两个男人在纠缠不休(楚濂和费云帆千方百计要见绿萍),舜娟整日里以泪洗面,他还要公司医院两头跑…… 秦秋雨一边听得几乎要大声叫好,一边憋着轻柔地安慰他,表达着对绿萍、紫菱姐妹两的同情,在汪展鹏问起的时候,简略地叙述了她的艺术人生不顺遂和她的自立自强。汪展鹏看她的眼神果然充满了怜惜和温柔。 最后她还假模假式地拿出自己亲手制作的曲奇饼请汪展鹏带去医院慰问病人,并说:“舜娟一定不想见我的,可那是你的孩子,你心疼,我也心疼啊,这些饼干不值钱却代表着我的一片心意。” 汪展鹏立即热泪盈眶了,十几年不见,秋雨还是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不行,不能让她的一番好心白费了。热血上脑,汪展鹏就代表舜娟、绿萍和紫菱表达了对她的接纳:“秋雨,你和我一起去吧,这都十几年过去了,舜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正好帮着开导开导两个孩子。” 正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秦秋雨开始登堂入室了,就如同她成功地掌握了汪展鹏的心理一样,李舜娟在第一眼瞥见她的时候就如之前预料地不管不顾地吵闹起来。 “汪展鹏,你什么时候又和这个贱女人好上了!给我滚!” “舜娟,你别一口一个‘贱女人’的,秋雨她知道了绿萍和紫菱的事情,特地来看她们的,你别总跟个泼妇似地,这里是医院!” 秦秋雨眼圈立即红了,低声下气地解释道:“姐姐,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再生我的气了。展鹏,你也别生姐姐的气,毕竟两个孩子都这样了,你应该多体谅她的心情。这里是我的小小心意,请你收下,我这就走。” 见这狐狸精没脸没臊地大放厥辞,自己的丈夫还在一边点头,用责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简直就要火山爆发了,正好秦秋雨递过来一盒饼干,她一挥手就给打翻了。怒吼道:“滚,谁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脏东西,想害我的绿萍!你给我滚!” 在舜娟的雷霆之怒中,被汪展鹏护在怀里的秦秋雨露出志得意满的神情,想着“看来这个汪太太很快就要换人做了.,李舜娟笑到最后的还是我!” 这样想着的秦秋雨,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她正准备进一步笼络汪展鹏的心的时候,他却表现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满脸的无奈,态度却很坚决:“秋雨,从前的荒唐就忘了吧,你是个好女人,找个好男人嫁了,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你妹的忘了!你妹的嫁人!你妹的朋友!要不是你这家伙吃干抹净不离婚,自己也不用担个生活作风堕落的名声,在国外无人想娶,一蹉跎年纪就大了,回国也只能拣离婚或者老婆死了的嫁了,看来看去还是这家伙最有钱,最好骗,现在居然说要做朋友!还tmd永远!“我才不要做什么狗屁朋友,我要做堂堂正正的汪太太!汪太太!汪太太!” 努力安抚额头暴跳的青筋,努力忍住即将出口的脏话,秦秋雨熟练地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柔弱不堪地问道:“展鹏,你知道的我……是不是舜娟还是对我……” “舜娟还是那么暴躁易怒,说实在的我早就不想和她过了。”汪展鹏揉揉太阳穴,疲惫的说:“可是现在绿萍和紫菱都这样了,我再提出离婚就太……所以为了让她们母女安心,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其实是绿萍的一番话挽回了汪展鹏的那颗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着第二次出轨的心。当绿萍从她妈妈口中得知当年的一切后,向汪展鹏坚定地表达了她希望合家美满的愿望,并表示如果他再去见这个女人,并为她和妈妈吵架甚至离婚,她就要和爸爸断绝父女关系! 这对于一个受到玛丽苏光环影响,已经成为一个合格女控的父亲是多么大的打击,为了绿萍,为了心爱的女儿汪展鹏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和秦秋雨断绝关系了。 眼看着青春不再,算来算去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秦秋雨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怒视着汪展鹏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分量极重的砝码——丢给哥哥n年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唉,她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打个电话问问哥哥去!到时候要怎么和她解释呢……秦秋雨满脑子纷繁复杂的算计无暇顾及其他,于是有几个客人瞅个空档喝了霸王咖啡,还有心狠手辣的把杯具连带桌布都打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我不太记得了 190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8 是日,秦秋雨终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将负心男汪展鹏约了出来,还是在她的咖啡馆,只不过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年轻小姑娘,一头短发眼珠子乱转,很是机灵的样子,正是被秦秋雨的花言巧语诱骗来的刘雨珊。 “秋雨,她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汪展鹏见有外人在很是恼火,原本他就不想和秦秋雨接触了,偏偏她在电话里哭的伤心,自己不得不安慰这个失意女性。可这会又多了一个人,这小丫头要是把他们私下见面的事情传扬出去,被绿萍和舜娟知道了就完了,现在的他真是舍不得宝贝女儿绿萍受半点委屈。 “展鹏,你先别生气——”见汪展鹏转身欲走,赶紧抓着他的胳膊解释。 “妈,你不是说这个男的是我爸吗,怎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认?!”刘雨珊嘴快,一下子捅破窗户纸,一句话砸得汪展鹏如遭雷劈。 “什么?!秋雨,她说的是真的?她是我……和你……”的女儿? 秦秋雨见汪展鹏激动的样子,心中一笑:那两个残废女儿要怎么和我的健康女儿相比,雨珊你可真争气啊!立即泪水涟涟开始述说从前:“当年你回国以后我才发现有了你的孩子,别人都劝我打掉,可是我舍不得啊,她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不能残酷地扼杀一个幼小的生命……” 看着新鲜出炉的女儿,听着秦秋雨感性的话语,汪展鹏内心的愧疚被无限放大了,他要和舜娟谈一谈,雨珊也是他的女儿,他已经错过了她十几年,不能在明知她的存在的情况下继续装聋作哑了。 汪展鹏如此保证着,离开了咖啡馆,这颗热血沸腾的心很快被舜娟来了个急速冷冻。“好啊,你们连孩子都生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母女!你要让他认祖归宗除非我死!”舜娟情绪激动地大吼,不能怪她激动难抑,实在是痛苦难忍。在她怀着紫菱吐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她的丈夫正在情人身上翻云覆雨,有意无意地透露出离婚的意思,自己为了孩子、为了面子忍了,寄了一张支票让秦秋雨滚蛋。虽然在对待两个女儿的问题上他们总有些矛盾,吵吵闹闹的这十几年也过来了,可是没想到趁着两个女儿车祸,阴魂不散的秦秋雨有圆润地滚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他们偷情的证据——刘雨珊! 被两个女儿身上的灾难压垮的舜娟再也不愿忍气吞声了,她心里好烦,好愤怒,她想把一切阻碍她平静生活的障碍都消灭掉,现在她只想照顾好绿萍,帮她重新振作起来,别的她没心情理会。 顺了顺气,舜娟冷冷的看着狗改不了吃屎的丈夫抛下一句:“那就离婚吧,反正你还有一个女儿,绿萍和紫菱都由我来照顾,其他事情律师会来和你谈的,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离婚=绿萍和他断绝父女关系、断绝父女关系、断绝父女关系……这个消息与刘雨珊的存在相比根本就是原子弹对地雷,其效果不同凡响,这不汪展鹏的脑海里只剩下“断绝父女关系”在不断重放,“不!”一声惊天悲嚎响彻整个医院,路过的行人纷纷猜测:“又有人死在医院里了,这回倒是个孝子!” 汪展鹏冲进绿萍病房,指天画地地赌咒保证:“我绝对不会和你妈妈离婚的,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只凭秦秋雨一面之词我倒有些怀疑。绿萍你放心,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最疼爱的女儿都是你,我要给你一个美满的家庭,我绝对不会离婚的!请你再给爸爸一次机会,求求你了,绿萍!” 见爸爸这样苦苦哀求,泪水在那张老脸上从横交错,孝顺女儿绿萍倒有些不忍心了:“爸爸,你既然这样想,赶紧和妈妈解释解释,现在妈妈真的很脆弱,需要你的支持,请你不要再伤她的心了。” 汪展鹏把舜娟哄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请私家侦探调查取证,做血缘测试,可惜刘雨珊还真是他的亲生女儿没有错。 面对这样的现实,舜娟知道了刘雨珊从满月起就被秦秋雨打包送给哥哥抚养,从此不闻不问,生活的条件也不怎么好,隐隐地有走上邪路的迹象,到底身为母亲,倒有些于心不忍了。大度地表示:“那孩子终究是你的骨肉,这些年又过得这样苦,是你这个做爸爸没有尽到责任,你也应该补偿她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上她妈妈的老路。” 汪展鹏连连点头,他喜欢秦秋雨没错,可是秦秋雨把他的女儿丢给别人养也没错,他不能原谅一个做母亲的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他更不能容忍自己厄女儿走上未婚先孕的道路:“要怎么才能补偿她呢,她现在还和养父母住在一起?” “不如你去问问她自己的意思,要是她愿意继续和养父母一起,那你就把这些年的抚养费送上,请他们善待她。要是她不想继续这样就给她买套房子,存一笔信托基金,满足她生活学习上的要求,现在最重要的是隔断她和那些不良朋友的交往,找个风气好点的学校送进去。要是她想和亲生妈妈在一起……那基金还是给她存,别让她妈妈知道了。”舜娟冷静下来,思考的很是周到,这是给孩子的补偿,不是奖励做人小三,未婚生子的。 “好办法,舜娟你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问问雨珊的想法!你放心这笔钱从我的股份里出!”说着汪展鹏急吼吼地出去了。 “那当然,难道还想拿我们李家的钱给你养私生女?!”舜娟没好气的想,经过这次的事情,舜娟在律师的帮助下重新把公司的财政大权握在手里,为了女儿的未来她决不能心慈手软。 汪展鹏避过秦秋雨把刘雨珊约了出来,把他的主意一说,让她自己做决定。 要说刘雨珊运气倒还不错,只是在慢慢变坏的过程当中,还没有彻底堕落,现在汪展鹏等于给她递出了一根救命稻草。从前她过得不好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钱,她的养父虽说是她的亲舅舅对她也还好,可是耐不住他本人赚钱也不多,要养这一家四口实在辛苦。养父母又有亲生儿子,自然是偏向儿子多点,对她也就不那么上心了,经济方面也首先要供给亲生的。就这样,自觉备受家人冷落的刘雨珊就把自己想成了可怜的灰姑娘,因为要帮养母做家务,学习成绩也不好,在学校不被老师重视,只能和一群不良少女混在一起追求存在感。前些日子亲生母亲找来了,说要带她认父,听说爸爸很有钱,她就不计前嫌地来了,可是看爸爸现在的态度,似乎对她妈妈有点那啥,她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没关系,反正妈妈也从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自己还得在她的咖啡馆做免费劳动力,真没意思,爸爸愿意给钱补偿那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爸爸提出的三个选项,明显是不愿意自己介入他现在的家庭了,自己也不会舔着脸凑上去,还不如趁他愧疚着捞一笔。养父母对自己是不够好,可到底是亲舅舅、舅妈,面子上过得去,弟弟也挺可爱的,昨天还打电话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一个人搬出去住清静是清静只怕会孤单,每天回家连句问候都没有也很痛苦;至于跟妈妈一块儿……算了吧,那典型的艺术家气质自己欣赏不来,十几年不闻不问对妈妈还是有怨恨的,要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告诉爸爸,那么自己也许就不会过这么多年的辛苦日子了,光会说好话有什么用啊,生活需要面包! 就这样刘雨珊决定了,还是和养父母一块儿住,汪展鹏提供补偿与生活费,学费等等,帮忙安排个好学校,从此她就要心无旁骛地好好学习。 因为汪展鹏出面给予刘雨珊养父母经济上的补偿,把刘家从经济危机中解救出来,还包干了刘雨珊以后的各种费用,刘家父母也对刘雨珊另眼相待,关怀备至了,有了家人的关怀,又请了家教补习,刘雨珊终于开始了新的人生。 至于秦秋雨的纠缠,汪展鹏自掏腰包给了一笔“青春损失费”,从此断绝往来。刘雨珊那边有养父母出面,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刘雨珊是他们养大的谁不希望看到她有出息,自然是要隔离一切会给她带来不良影响的因素喽。 就这样秦秋雨两处碰壁,黯然失色地收拾钱财出国开始了又一趟“艺术之旅”。刘雨珊没有辜负大家的希望,努力学习,因为对钱财的敏感,大学毕业做了会计,没几年又考出了精算师,在业界做出了名堂,生活蒸蒸日上。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突然蹦出来的私生女算是处理好了,可紫菱又闹将起来了,不知怎么地一个劲儿的要嫁人,照她的原话就是“我要离开这个冷漠无情的家,离开这些不爱我的人,我要和爱我的人,呵护我的人在一起,就算你们都反对,我也要嫁给陈司!” 作者有话要说:紫菱换男人的速度是一般人翻书都不及的,可怜的原创炮灰路人甲 191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29 “我要离开这个冷漠无情的家,离开这些不爱我的人,我要和爱我的人,呵护我的人在一起,就算你们都反对,我也要嫁给陈司!” 陈司是谁?就是那个撞了紫菱的出租车司机,一个可怜的老实人。他的心肠挺好,这从紫菱扑过来让他撞,搅黄了他一晚上的生意还打电话把她送医院可见一斑,他是个正常人,有着正常人有的同情心,于是当他得知紫菱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的时候,内心还是充满内疚的,“要是我开的再慢点,再稳点就好了。” 这样想着,陈司先生就时常来医院报到,探望这位可怜的女孩儿。汪家二老被警察告知这场车祸要由紫菱本人负全责后,也不再阻拦陈司的行动,毕竟两个女儿都遭逢大难他们忙白了头发也忙不过来啊。 而且与绿萍不同的是,这回没了乌龙的求婚事件,楚濂和费云帆都对紫菱避之不及,从她清醒的那一天开始,紫菱天天喊疼:“为什么会这样?!我好疼啊!爸爸,我好疼啊!妈妈,我真的好疼啊!让我去死吧!” 舜娟转过头去抹眼泪,天哪,汪家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样折磨她的两个女儿。 汪展鹏紧紧的搂着紫菱,含着泪开解她: “你看看绿萍,勇敢一点吧!紫菱,海伦凯勒既瞎又聋又哑,还能成为举世闻名的作家,你只失去两条腿,可以做的事还多着呢!” “我不是海伦凯勒!”紫菱哭叫着:“我也不要做海伦凯勒!我宁愿死!我宁愿死!我宁愿死!我不要做个残废!不要!” “不要这样自暴自弃,紫菱,没有了双腿你还可以观察,你还可以思考,你可以写作,你不是在写诗吗?爸爸帮你投稿,你要相信自己只要你愿意努力,你就会变成一个大作家,到时候谁都不会在意你有没有双腿。紫菱,你要振作起来啊!” 紫菱摇晃着头,捂着耳朵,闭上眼睛,疯狂的大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作家,我不要做残疾人,我要我的腿!我的腿!” 汪家二老只能继续开导她,紫菱的脾气一阵一阵的,过了一会儿又楚楚可怜地哀求道:“爸爸,我的伤口好疼,疼得我都快死掉了,好疼好疼!” “没事的,我叫医生给你止痛!”就这样在止痛针的作用下,闹了一天的紫菱沉沉睡去。 舜娟倒是更加担心紫菱:“展鹏,现在看来紫菱的情况更不好,绿萍还能装义肢,做复建,紫菱这辈子就真的只能依靠轮椅了,她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 “没关系,让她发泄发泄,过一阵子就好了。”磨了一整天汪展鹏耐心全无,一颗慈爱之心倒是全部转移到绿萍身上了,不太在意的说:“大不了我们养她一辈子就好,反正我们也不差钱。今天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绿萍呢,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愿意给她最高额的奖学金让她去读书,医生也说可以去美国复健,那里的医疗水平更好,对绿萍的恢复更加有利,你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就是紫菱这个样子,身边离不开人啊。”舜娟笑了一下又皱起眉头。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还有两个月可以准备呢。”汪展鹏这样说着,推开了绿萍的房门。 “爸妈,紫菱现在怎么样?”绿萍焦急地问道,长久以来的惯性导致她无法记恨自己的妹妹,特别是紫菱的遭遇比自己更加可怕。 “你别太担心,闹一阵子就好了,我们总不能真的照她的话让她去死吧。”舜娟无奈地叹气,“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绿萍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寄信来了,信上说……”汪展鹏递上书信一份。 绿萍看了信很是高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的性子更加沉稳,更加理性了,考虑了一会儿说:“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还远不愿意要我,还是先问问清楚吧。” “好,我这就打电话去问。” 接着绿萍又提议道:“不如明天你们扶我过去看看紫菱,毕竟我们两都……也许她比较听得进我的话。” “这样也好,那你赶紧休息吧。” 第二天绿萍就在父母的搀扶下探望有同样遭遇的妹妹,可是没想到紫菱的态度却极为反感,她像一只斗鸡一样,凶狠地瞪视着绿萍,气势汹汹地朝父母大喊:“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我学习不如你,能力不如你,抢男人也抢不过你,爸爸也更加疼爱你,现在我还成了一个比你更加废物的残废,你高兴了?!你得意了?!” “紫菱,你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姐姐,我是来关心你的。”绿萍有些受伤,却仍努力安抚着她。 “我才不要你的关系,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一定是你在诅咒我!是你!是你!都是你!”紫菱开始展现她天马行空的诡异思维,不负责任地污蔑道:“我喜欢楚濂,你就把他抢走了,费云帆喜欢的是我,你也把他抢走了,现在你还抢走了我的两条腿!两条啊!为什么我一定要比你过得更加悲惨呢?!一定是你在诅咒我,你见不得我好!你才是罪魁祸首!” 眼见紫菱言之凿凿,状若疯癫,汪展鹏和舜娟都很不满,绿萍自小对紫菱的照顾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明明是紫菱要抢走楚濂还倒打一耙,明明是紫菱不小心出了车祸还怪到同样不幸的姐姐身上,这样的心思实在太恶毒了。这一刻他们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陌生地很,令人失望至极。 受到指责的绿萍如同被打了一闷棍,呆呆的被父母送回病床,不确定地问道:“妈,真的是我做错了吗?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吗?” “别胡思乱想,这都是意外,紫菱还小不懂事,慢慢地回好起来的。”舜娟也只能这样口不对心地安慰绿萍,在她看来紫菱从小叛逆,现在又加了一条恶毒,简直不可救药了。 至于女控汪展鹏,见心爱的大女儿一片好心却受了委屈,忙着要教育冥顽不灵的小女儿。用诸如“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如此不知廉耻地栽赃嫁祸!”,“不要推卸责任,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帮你走出来,你好自为之吧!”…… 这些话不但听得紫菱泪水连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断气,就连拿着花束前来探病的陈司都被吓了一跳,不了解实情的他当场就认为紫菱是个不受重视的受虐少女,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爸爸都在指责她,难怪她要跑去“自杀”。 带着这样深切的同情,陈司的探望来的越来越勤了,又因为紫菱的恶毒、不孝惹得父母都不愿搭理,紫菱只能抓住这最后一块浮木,泪流满面的叙述着父母的偏心,姐姐的备受瞩目,她的失意。 陈司只是个普通男人,会心软的男人,加上不对称的第一印象,很快的就沦陷在紫菱凄苦的泪海里了。“我在爸爸妈妈眼里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儿,我不聪明、不漂亮、不温柔……什么都比不上绿萍,甚至没有考取大学,绿萍是汪家的骄傲,我只是一个失意。” “妈妈从来就看我不顺眼,从前还有爸爸理解我,可是现在连爸爸都……”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我,我还有梦想,可是未来却一片黑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样一个失意女孩,极大地满足了一个普通男人的自尊心,面对一个用无比信赖目光注视着自己的清纯女孩,陈司做出了一个足以令他后悔八辈子的决定:“既然你的家人都不懂得珍惜你,那么久由我来珍惜你吧!” “你说什么?!”惊讶的眼神。 “我是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忐忑的眼神。 “我愿意!”同样脑子不清楚的人,一口答应了。 之后紫菱和陈司向汪家二老表态了,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态度一个比一个坚决,汪展鹏和舜娟没办法妥协了。 紫菱和陈司的婚礼办得很仓促,因为紫菱一门心思要赶在绿萍出国前扬眉吐气,可汪家二老还是给了她足够的经济支持,陪嫁了一套房子,一辆车,10万块存款,倒把没见过大世面的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 结婚的时候各种甜蜜,可婚后各种麻烦接踵而至,紫菱不会操持家务,还要雇个女佣来照顾她,无时无刻地要求陈司的陪伴,因为行动不便,整天吃吃睡睡,就连弹吉他都只有“一帘幽梦”这一首曲子……当他们为了满足紫菱的享受卖了车,花光了存款后,紫菱脱去了清纯,可爱的表象,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自怨自艾的小妇人,生了孩子后变成了巨肥的黄脸婆。这时她的丈夫,普通人陈司,一个脚踏实地的勤勉出租车司机明白这个失意是个多大的麻烦后,他已经甩不开她了,岳父岳母已经带着大姨子移民美国不再回来了。 半年以后,装上义肢,复健成功的绿萍,已经能够独自一人行走在美国都市里了。这天为了躲避穷追不舍地烂桃花,她走上了一条不太熟悉的道路,突然她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她穿过马路,叫住某人:“雷先生,雷先生,请问你是雷锋,雷先生吗?” 那人一转头,惊喜地叫道:“绿萍,是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能走路了,没想到你也在美国,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雷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其实,我不叫雷锋,我出生在中国大陆,雷锋是我最崇拜的人……” 青年解释着,绿萍耐心倾听着,时不时发出理解的笑声,两人越走越远,空气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离开雷锋的日子》……有碟……一块儿看……” 作者有话要说:一帘幽梦完结,大家儿童节快乐! 192番外之河东狮吼反琼瑶新月篇 对端亲王女儿新月格格来说,顺治年间的“荆州之役”,像是一把利刃,把她的生命活生生的一剖为二。为保全血脉与尊严,她带着弟弟小世子克善逃命出城,途中备受艰辛与困顿,幸遇让敌人闻名丧胆、绰号“马鹞子”的威武大将军努达海的援手搭救..... 自从那一刻起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尘的努达海就在新月的脑海中深深扎进根去,芳心可可的新月再也无暇顾忌年幼饱受惊吓的弟弟,就连已经死去了的阿玛、额娘也不能让她平静下来。 在他人看来新月是个可怜的女孩,一夕之间除了克善什么都没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失去了一切却收获了爱情,爱情,这可是压倒一切的存在,她倍感幸运:感谢乱民、感谢阿玛,冥冥之中让我们相遇…… 三个月的军中生活并不是那么舒适的,即使她是端王遗孤,身份高贵也要面对晓行夜宿,餐风饮露,眼前是滚滚黄沙,耳边是萧萧马鸣,幸好有受伤的忠仆和受惊的弟弟作为借口。新月不用总在梦中回味努达海救她的那一幕,那飞扑过去的身形,那托住她的,有力的胳臂,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 努达海也略有所觉,投桃报李,对她关怀备至。当深更半夜,新月坐在他帐篷外的营火前,手捧下巴,呆望天空,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时,他走了出去,取下了自己肩头的披风,披上了她的肩。他的目光是那么地温柔,语气是那么地温柔,几句话就把这个早已对他芳心暗许的格格的*套了出来。 “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月牙儿了!”她新月越说越心碎:“再也没有了!” 努达海心中一热,这样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怎么承受得住如此沈甸甸的悲痛还能如此热烈地表达心中热情,既然如此自己就不用客气了,他眼神深邃,对她把手臂一张,她也就情不自禁的投进了他的怀里。他再一个情不自禁,竟顺着她的意思一叠连声的低唤出来:“月牙儿!月牙儿!月牙儿……” 能够在自己最崇拜的天神的怀抱里听他如此亲昵地呼唤自己,新月身子一软,彻底仆倒在他臂弯中,痛哭失声了。从这次以后,她和努达海之间,就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 新月想,他是爱我的,所以如此细心地照顾我。在知道努达海的妻子是一个然人憎恶的悍妇,不敬公婆,脾气暴躁,为人尖酸刻薄后,新月更是生出了一种救赎心理,她深刻的同情着努达海,为他叫屈,为她鸣不平。 “像你这样天神一般的人物,只有叫人崇拜敬畏的,那样平凡的女子能够成为你的妻子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泽,她怎么能嫉妒,怎么能不贤惠?!和那样的女子生活在一起,你真是太辛苦了,你早该休了她的!”新月紧紧抓着领口,激动不已,好像受了虐待的是她自己一样。 “罢了,雁姬虽然性子不好,但到底为我生了一男一女,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努达海状似豁达地说。 新月又被感动了:“要不是她善妒,不贤惠,你本该有更多的子女的,就好像我们王府,我有好些个兄弟姐妹,克善就是庶出的。” 她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描画着努达海的俊朗眉目:“唉,谁能想到你这样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心思却是这样柔软,能够做你的妻子真是三生有幸!” 看着新月幽幽的目光似有自荐枕席之意,沉醉在柔情蜜意当中的努达海猛地一惊,膝盖的旧伤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再回想起贴身侍卫阿山的劝戒:“大将军,不要玩火*啊!”,就连脊背上都传来阵阵刺痛,好像预示着他即将面对的雁姬的狰狞的面孔。 从那天开始努达海有意无意地远离新月,遇到新月纠缠不休的时候就大发阿山去说:“将军大人正在准备郊迎事宜,这里是关于端亲王的葬礼安排,请格格过目。”如此这般,新月只能掩下内心的不满,接过单子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深深崇拜者、爱慕着努达海,时刻想要将他救出苦海的新月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太后要把她送去大臣家生活,努达海刚好晋升为“内大臣”! “太后,我们一路上和努达海都熟了,要是能去努达海家,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了!就这样办好不好?”新月心中紧紧地绷住,太后会同意吗?如果能住进努达海家,如果能常常见到努达海,哦,我的天神! 既然新月主动提议,太后也无可无不可,努达海即使内心cos呐喊也不能驳了皇室的面子,得知新月姐弟,将在将军府中暂住,等到新月服满,指婚后再研究以后的事,他的后襟已经被冷汗湿透,想要对天咆哮:“天亡我也!” 新月还对此一无所知,欢欢喜喜地坐着马车,带着弟弟往将军府赶去。此时努达海府中正在开展“批判小三运动”,人头济济热闹非凡,n多性格直爽的正室夫人排排坐,热烈讨论温布哈丧葬事宜。 温布哈是努达海的部下,这次努达海出征,他正卧病在床,就在努达海援救荆州的时候,温布哈病故了。温布哈一死早已忍耐已久的正室夫人立即把深受温布哈宠爱的小妾甘珠绑了,令她令殉身陪葬。因为这件事温布哈的夫人得了雁姬青眼,得以和这些名门望族的夫人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说起这件大快人心的事,温布哈的夫人得意地说:“那小狐狸精,仗着老爷宠爱,很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下好了,老爷去了,看看谁还能护着她!我说她是温布哈生前的宠姬,既然得宠,自当陪葬!” “没错,对这些恃宠而骄的狐狸就该如此干脆利落才是,没了男人看她还抖得起来不?!” “你那好处理,那狐狸没生下一儿半女,我就……唉。” “生下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认你做嫡母,孝敬你!当年阿巴亥大妃还有两儿子呢,最后还不是殉了葬,有没有儿子算什么,只要你有手段什么事儿做不成?!” “这倒是,若论有手段,当属他他拉夫人了,内宅清静,又有一双好儿女,真真好福气!” 话题扯到雁姬身上来了,她当然要客气客气,但眉眼之中还是遮不住地骄傲自豪,如今这个将军府可是全然在她的掌控之中,婆婆都不敢对自己说三道四。 就这样,新月的马车进了将军府,却没有半个人来迎接,努达海看到那些熟悉的各府车架,冷汗直冒地抹了把脸,结结巴巴地说:“请格格和世子稍后,我去看看。” 不多久,老夫人,雁姬,率领着乌苏嬷嬷,巴图总管,和家丁仆佣等,全都快步出来匍匐于地,请安:“格格吉祥!小世子吉祥!”还有一圈儿围观的夫人们。 一见这个阵仗,原本心有不满的新月只能慌忙去扶起老夫人和雁姬:“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此大礼!我的命是努达海救的,现在又到府里来打扰,我充满了感恩之心,把你们都当成家人看待,希望你们也别对我太见外了!” 老夫人挣脱了新月,拘束地说:“格格,规矩不可乱。奴才没能及时迎接格格车架实在罪该万死!”雁姬也点头。 见自己原先想好怀柔策略没奏效,新月只能僵着脸朝努达海求救,可努达海正紧张地盯着雁姬的表情呢,压根没搭理她。大庭广众之下,跪了一地的人,新月只能不停说着:“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们的……” 终于等一众人等都请了罪,新月才被前呼后拥地迎进府去,至于见识了端亲王遗孤的各位夫人都对端亲王府的家教产生了疑问:这种弱柳扶风的女子不是扬州的特产吗?格格没有半点贵气,世子就跟兔子似地。 无论如何,新月和克善还是在将军府住了下来,为了避免新月做出什么不当举动暴露了他之前的言行,也为了避免受到更多的皮肉之苦以及心灵创伤,努达海以“格格与世子身份尊贵”为由,将他们安顿在一座自成格局的小院落,又另外拨了两个丫头来侍候他们。一个丫头名叫砚儿,另一个名叫墨香,算是一种隔离了 。 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特别是在正值青春年少的骥远可以亲近下。骥远,今年十九岁,虽然阿玛夫纲不正,但额娘对于他的教育却没有半点放松,即使知道额娘最讨厌这样楚楚动人,全身上下,都带着一份淡淡的哀愁,眉间眼底,有着浓浓的怯意的女子,他还是忍不住意乱情迷起来。新月并不知道她已搅乱了一池春水,她只是单纯的享受着骥远的友谊,时不时地向他打探努达海的消息。 骥远被美色迷惑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倒是珞琳,秉承额娘的彪悍家教,从小就听夫人讲述家长里短,各种宠妾灭妻,各种阴暗的事情,对小妾,侧室那是深恶痛绝,连带着对这位毫无贵格,一脸狐狸像的和硕格格也不怎么待见,倒是常用探究的眼光观察着新月。将军府里雁姬一手遮天,去别的府里也没有侧室、小妾出来招待客人的,珞琳这是好奇地研究“假想敌”呢。 努达海对新月避而不见,使得新月更加哀伤,可骥远却以为这是新月在思念死去的亲人,提出了去跑马的建议,还拉了不情不愿的珞琳作陪。这回努达海倒是没陪着,只是派了一大批侍卫保护着,即使这样,还是露了馅。 到了郊外新月说起在军中的时候,努达海给她骑“碌儿”,又赞努达海的骑术好,怀念的对骥远珞琳述说着那天的情况,结尾是必须的“努达海就是我的天神!”知道阿玛对“碌儿”的宝贝程度的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想起了那三个月的柔情蜜意,如今备受冷落的新月狠狠给了身下的马匹一鞭子,马儿吃痛发疯般的狂奔把新月颠下了马背,受了伤。 大伙赶紧把新月抬回府中寻大夫医治,新月出事,努达海忍不住还是来瞧了瞧,这一瞧就被新月扯住不放了。 “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只有我受伤了你才来瞧我?”新月连珠炮死的发问,眼中盛载的是千言万语,欲言又止,“你……” 努达海又感到一片刺疼蓦的抽身一退,像逃避什么似的,急急的说:“格格如无大恙,奴才告退!” 新月急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走了,天知道她盼努达海盼了有多久:“努达海,你不是奴才,你是我的天神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是怕我受到伤害吗?我是和硕格格,我去和太后说,雁姬她——” “不知格格想对太后说奴才什么呢?”突然之间雁姬推门而入,身后阿山垂首而立,“格格受伤未愈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家将军说什么悄悄话呢?” 雁姬还是笑盈盈,可笑意未及眼底,说笑一般的话语更是透出丝丝寒风,新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咬牙不语。 努达海却反射似地弹跳起来,露出谄媚的笑容,伸手要搂雁姬:“我们能说什么,还不是说你的好处,说能找到像你这么温柔体贴大方的妻子都是我的福气,格格还说等伤好了就进宫在太后面前好好夸夸你。是不是啊,格格?” 努达海努力给新月递眼神,想把事情圆回去,可是新月从前就觉得努达海憋屈啊,听到努达海这么说,性子上来了,仗着和硕格格的身份直接和雁姬对上了:“雁姬,努达海要顾及你是两个孩子的额娘才对你步步忍让,可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你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你既不孝顺也不体贴,更不要说大方了,努达海早就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他守着你一个人呢?!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你如此善妒,不贤,怎么配得上努达海,要是识相的你赶紧离开努达海,要不然我去宫里请旨!” “请旨?格格想去请什么旨?难道是想太后下旨休了我这个结发原配,格格再毛遂自荐吗?”雁姬微笑着说着犀利的语言。 看到雁姬的样子,努达海的心拔凉拔凉的,雁姬的脾气是越生气越笑得亲热,越笑得亲热后招就越狠,一想到那些千奇百怪痛不欲生的“家法”,努达海那个叫悔不当初啊。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王府嫡出的格格居然如此没见过世面,这么容易上手,还死缠着不放的,早知道就不救她了,反正救出克善就是大功一件! 新月不知努达海心中所想,也不知雁姬脾气,还以为雁姬已是强弩之末,眉毛一挑说:“我只是把努达海对我说的,对太后直言而已!” “我家将军说了什么我还要好好问问他,请格格好好养病,奴才告退!”一记眼刀,努达海垂头丧气地跟着离开了,临走连一眼都没瞧新月。 在新月伤愈能够下床之前,努达海就每天带着新伤旧伤为雁姬驱驰着,买胭脂水粉,倒洗脚水,还有卖力暖床以示忠贞,一个不爽就得去祠堂跪着,向祖宗谢罪,饭都没得吃。 骥远和珞琳也知道了阿玛和新月的丑事,骥远自是气恼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挣女人会争不过阿玛,纯纯的少男之心遭受重创,从此对柔弱的女人退避三舍,对努达海也没有丝毫敬意了。珞琳更是觉得新月不知廉耻居然做了小三还敢威胁正室,要不是雁姬拦着,早就去那小院把新月骂的狗血淋头了。 雁姬安抚了骥远和珞琳,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等新月去宫里告状,这不她准备一番后求见太后了。也不知她对太后说了什么,怎么说的,皇上就开始翻端王府的旧账,克善和新月几乎被削成白板。等新月伤愈,太后招她问话后,太后又以新月不会教导克善为由将他们姐弟分开,又把白板一块儿的新月赐给努达海做妾,算是对雁姬给她这么个难题的报复。 这点报复又算得了什么呢?很快新月的“与努达海同甘共苦”的新生活就在三跪九叩、泼茶聒掌中先开了序幕,倒是为正室的聚会增添了不少话题,人人都想见见这个来头很大的,自甘堕落的新月。、 听着正室夫人们毫不掩饰的鄙夷、嘲讽,新月从未得到雨露滋润的身心渐渐枯萎了,可她害得天天伺候着那个可以当她爹衰老的不像样子的努达海,给他把屎把尿。 受到新月事件的影响,仕途上努达海是没什么出路了,加上儿子、女儿的鄙视,母亲的唉声叹气,奴才的忽视,他真的老了,老年年痴呆症都患上了,再也不记得什么新月旧月的了。 相比之下雁姬倒是满面春风,儿子倒是娶了个大家族的女儿,本身也有本事,前程似锦;珞琳嫁给贝子法略后也把法略府中把得严严的,展现了其母风范,法略还偏喜欢这个调调,小两口好的蜜里调油。 193新月篇详解 这天是新月得偿所愿的一天,只待行了家礼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和她的天神在一起了,努达海用眼角瞟着一往情深的新月,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自豪感,一个和硕格格,亲王嫡女为了自己放弃了一切,这证明他还是很有魅力的不是吗?至少比骥远好。 被自己老爹比下去的骥远狠狠地瞪了这对狗男女一眼,几欲拂袖而去,一心想着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珞琳则跟在雁姬身边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为以后的生活打基础。 新月穿着一身淡红的衣裳,因为是妾室,她从此以后都不能穿着正室才能穿着的正哄衣裳,现在的她却还没意识到这点,戴着满头珠翠,在云娃和砚儿的搀扶下,在将军府所有的下人们的围观下,三步一跪,九步一拜,就这样一路磕着头,磕进了大厅。巴图总管在一边朗声念着:“跪……起……叩首……跪……起……叩首……” 就这样重复着这个动作,那条通往大厅的路好像是无尽无尽的漫长。终于,她走完了,进了大厅。又开始跪拜老夫人,跪拜努达海,跪拜雁姬,再向骥远和珞琳请安。 接着还要奉茶,新月跪着捧着托盘,第一杯茶奉给了老夫人,嘴里按规矩卑微的说着: “侍妾卑下,敬额娘茶!” 老夫人看看雁姬很不安的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装成布景板的样子。第二杯茶奉给了努达海,嘴里仍然是这句话:“侍妾卑下,敬大人茶!” 努达海这时倒有些难过,这个原本高贵如夜空中窈窕月牙的女子现在正卑微的跪在他的脚下,好像尘土一般,恨不得这个典礼如飞般过去。他飞快地拿过杯子就一饮而尽,着急之情,已溢于言表。雁姬看在眼中,恨在心里,咳嗽一声将努达海从怜香惜玉之情中唤醒,差点没被口水呛死。新月的第三杯茶奉给了雁姬,她小心翼翼,不想被找麻烦:“侍妾卑下,敬夫人茶!” 雁姬却没有伸手拿杯子,只是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瞧,这样一来整个大厅都安静极了,早就被降服了的老夫人和努达海甚至不敢挪动身体,骥远和珞琳也一脸期待地看着额娘。 静了好一会儿,直到新月的细胳膊都撑不住地颤抖起来,雁姬才拿起杯子,才刚拿起就对新月迎面一泼:“茶凉了!”事起仓卒,新月冷不防的被泼了一头一脸,不禁脱口惊呼:“啊……”接着,托盘就失手落在地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不过被泼了茶水就大呼小叫,连个托盘都拿不稳,装的如此娇弱,是不是想有人给你出头啊?是不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啊?”说着雁姬回头,用极端凌厉的眼神扫了有些坐立难安的努达海一眼。 新月的忠仆云娃还拿着手帕想给落魄的主子擦擦,雁姬厉声的一喊:“不许擦!既然口口声声的侍妾卑下,就要了解什么叫卑下!即使是唾面,也得自干,何况只是一杯茶?你明白了吗?” “明……明……明白了……”新月这下子,答得呜咽了。 乌苏嬷嬷趁着这时又送了新的茶上来,新月只能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垂下了眼睑:“我……我……我重新给夫人奉茶!” “又错了!”雁姬不耐的指出:“侍妾就是侍妾,别忘了前面这个‘侍’字!跟咱们说话,你没资格用‘我’字,要用‘奴才’,因为你是‘奴才’,懂了吗?” 新月还没反应过来,在一边的云娃已经忍无可忍,冲口而出的说了一句:“格格好歹是端亲王的小姐,又何必这样糟蹋她呢?” 新月着急的伸手去拉云娃的衣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雁姬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大喝: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嚣张!给我跪下!好没规矩的东西,乌苏嬷嬷劳烦您教教她为奴为婢的规矩!”说到后面雁姬渐渐回到了那个举重若轻,运筹帷幄的状态。 乌苏嬷嬷得令,立即左右开弓,还不留情地打着云娃的耳光。 大厅中只剩下噼噼啪啪的掴掌声,新月想要拦着却没那个胆量,也许她也明白这是“打狗给主人看”,她求救似地望向努达海,努达海的目光却逃避着转向了别处,她又望向老夫人,老夫人却好似泥胎木塑一般,眼神空洞不知在看什么,至于骥远和珞琳都是一脸兴味。 这一轮掌掴地乌苏嬷嬷的手都疼了才结束,此时云娃已经成了个猪头,晕倒在地被下人拖走了。可家礼还没有结束,也许是云娃的行为激怒了雁姬,接下来雁姬又泼了好几回水,才放过她。接下来的兄妹两和没给她脸色,学着额娘的样子,好像在过泼水节。其实过泼水节也没什么,但那都是滚烫的茶水,最后直泼地新月成了要被褪毛的野鸡,红彤彤脸蛋的又像被烫过死猪,脸上都要被知觉了。 家礼终于成了,在雁姬清脆的话语声中,新月终于觉悟了,“从此,大家记着,这是咱们家的新月姨太!谁要是不小心,再叫出新月格格,就是讨打!咱们家只有新月姨太,可没有新月格格!”随着雁姬的话语,爆竹声噼哩啪啦的响了起来,自己哆嗦着颤颤巍巍走出大厅的新月被围观的丫头仆人嘲笑的眼神刺得犹如刀割,玻璃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可她毕竟是个清春少女,自我恢复功能好,就算当天被烫的几乎脱了一层皮,没几天也恢复如初了。努达海有时也会偷偷溜过来给予她安慰,给了她极大的精神鼓舞,她开始不切实际地想着:“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们抱着逆来顺受之心,日久天长,总会让大家感动,而真心接纳我们的!我有信心你有没有?” 他能说没有吗?尽管心中还有几千几万个担心,几千几万个恐惧,几千几万个不安,和几千几万个怜惜……他却说不出话来了。雁姬的可怕程度不是她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能够明白的,从不为外力所屈服,拥有强大的内心,在进门一年之内把握府中经济大权,完全架空婆婆,整个将军府被她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生下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和社交上和众多贵妇处地恰到好处……偏偏就没人能说她不好,像被压迫着的比如他自己,也没那张脸到处说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其实是个惧内的软脚虾,唉,往事不堪回首! 可努达海没来的提点她什么,新月就已经如同水蛇一般缠了上来,用细密的亲吻痴缠着他,努达海心中也燃起了燎原大火,没有心思去想别的,翻身压下就在新月富有弹性的青春*上驰骋起来…… “额娘,你就放任,那个贱人……”珞琳得知努达海和新月已经“洞房”了,很是不满一脸气愤的找雁姬要答案。 “珞琳,你又何必为那个贱人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雁姬淡然一笑指着椅子让她坐下,“你要明白,丈夫不是狗,不能用铁链拴着。能够让丈夫安分守己地守着你过日子就不能让他闲着,从前你阿玛大江南北地一路征战,有心也无力。可是这次招惹上了新月,在朝堂上再是回天无力,眼看就要闲赋在家,你再不找些个事情让他做,他就要闹起来了。恰好我也不想再伺候他舒坦,干脆就让新月得偿所愿好了,她年轻经得起折腾!” “可是,新月会不会生……” “不可能!”雁姬斩钉截铁地说:“我之所以把将军府管的严实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免得日后有庶出子女带来麻烦。你放心新月我早叫嬷嬷给她灌了药,她这辈子就别想生了!” 基调定下,从此新月也算是夜夜专宠,只是巴图总管看着雁姬特为努达海制定的菜单狠狠地抹一把冷汗,韭菜生蚝羹、杜仲炖羊肉、海参豆腐、溜腰花、核桃粥、人参当归腰子汤、苁蓉羊腿粥……好嘛全是壮阳的食物,乍一眼看去还以为夫人是有多么照顾大人。可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大人都这把年纪了,再纵欲过度…… “总管,再去药店买几坛子虎鞭酒来!”雁姬如是吩咐道。 巴图总管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大人你保重吧! 如此进补之下,努达海更是威猛百倍,夜夜压的新月吱吱叫,可这样的日子却不长久,如此纵欲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努达海凭着战场上锻炼下来厄肌肉硬是撑了好长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战败了。 适时的新月屋子里就发现了陌生男人的鞋袜,裤带什么的,力不从心的努达海顿时大怒,很是给这个“吃不饱的贱蹄子”一顿拳脚。这时就体现出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来了,夜夜*之后努达海已是面黄肌瘦,面露老态,新月却更显得娇艳如花,一看就是不守妇道,随时随地会招蜂引蝶的。 新月先是惹得女主人不悦,现在还不得男主子喜欢了,于是她的待遇就“嗖”地降了下去,吃的喝的常有不足,想洗个澡都要她自个儿去厨房一趟一趟地挑水,期间或有被哪个女仆绊一跤,踩一下的,连人带桶滚得满身是泥却没有人施以援手之后,新月开始后悔了,没想到自己抛下一切,冲破层层险阻之后却只得到片刻的温馨就被天神打入了地狱,为什么雁姬他们还是没有被感动?为什么这些女仆都这么不善良?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努达海不相信她,说她水性杨花?天知道她是多么地爱他啊! 纵欲过度的努达海渐渐萎了,看着娇妻美妾一事无成的老男人的心理开始扭曲了,可雁姬不怕,因为由于惯性努达海只会朝固定的人发泄,就这样常常挨打的新月的充满爱的心终于被打碎了。她后悔啊,悔不当初啊,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老混蛋呢,骥远不是年轻英俊前途无量吗?! 后悔了的新月也曾天真地想用道歉获得尊重,她跪在地上用最最诚恳的声音,最最真挚的语气,祈谅的,坦率的说: “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大家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们大家都很生气,很难堪。我已经后悔了,真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请你们大家相信我,我发誓,我是诚心诚意想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的。我会努力去弥补以前的错,请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接纳我!宽容我!”说着,新月就诚惶诚恐的磕下头去。 骥远第一个白眼一翻,“哼”了一声就走了。珞琳倒有心思逗逗她:“我就是不给你这个机会,不接纳你,不宽容你,你又能怎么样呢?!还有别幻想能成为我们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妾,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格格吗?!” 雁姬的回答则很简单:“嬷嬷,把她拖下去教教规矩,还一口一个‘我’的!”接着就传来了令人腮帮子疼的“噼啪”声。 纵欲过度的效果是明显的,努达海不仅萎了还换了老年痴呆症,整日里流着口水要吃奶。等他一淡出大众视野,雁姬就做了她忍耐已久的事情,把他和一条大黄狗用链子锁在一起,关在新月住的那个小院子里,吃喝拉撒,清洁全部交给“情比金坚”的新月姨娘处理。 不出两年,新月就被艰苦的生活摧残地像个邋里邋遢的老妇人,她常常坐在眼光下和大黄狗唠嗑:“我太傻了,我真是太傻了,我单知道爱情的伟大,却不知道……” 大黄狗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附和几声:“汪!汪!汪!”这时努达海也会心有灵犀地叫起来:“汪!汪!汪!” 194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30 打开房门,豆大的雨水披头盖脸地朝她扑过来,她羸弱的身子骨摇晃了一下几乎撑不住,但是火热的信念燃烧着她,她一抹脸上的雨水笔直的往前走,往前走,她再也不怕淋湿,再也不怕生病了,西湖就横躺在水云间在她的前面没有加盖,没有丝毫阻拦,一道道闪电把水面画出一道道幽光,有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她坚定地走过去,扑通一声,落进了水里。冰凉的水,立刻把她紧紧的拥抱住了…… 在这冰凉的湖水中,她并不觉得寒冷,反而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又体贴,她病入膏肓的身体也没有了从前的沉重感,反而无比轻快,好像回到了没嫁人之前,劳作之余在田野间采摘野花编织花环的愉悦。 “早知道死亡是这样快乐的事情,我早就该做了,这样就不会连累若……”她这样想着,享受着期盼已久的休憩与惬意…… “咳咳”几声咳嗽打断了让她重新紧张起来,清亮,悦耳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别装睡了,快睁眼,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什么装睡?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阎罗王有差遣指派自己去做?她惊讶地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吓,这是谁?! 不是身穿标准黑白制服,舌头拖得老长,手拿拘魂索的黑白无常;也不是体貌异于常人,极易辨别的牛头马面;更不是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的钟馗。而是一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天仙,令人见之忘俗、心生好感,可是她/他的胸,她/他的脖子……似男似女,难以分辨。 她正钦慕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天仙,天仙不高兴地皱眉,没耐性叫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是玛丽苏大神,生来就这个样子,别问我是男是女,我就是大神!都怪这阵子不论攻、受也都苏起来了,我只能两边兼职,弄成这个样子真是……”大神碎碎念。 大神!她心中一惊,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低垂着头,生怕之前的不敬行为惹恼了大神,至于大神后来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也听不懂。 可大神却撇撇嘴,不耐烦地表示:“行了,行了,本大神忙得很,没空和你拜来拜去的。赶紧起来,我有正事要交待你!” “是,是,是,您真是……”她想要表示感谢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站起来垂手而立,不敢看大神一眼,怕又有什么失礼的举动,“不知大神有什么吩咐,民妇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倒不用,只是本神见你身世可怜,一辈子都没能享受,加上某个同学的委托,特来传授你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绝技,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大神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样的事情他/她做过不知多少回了,轻车熟路。 “什么?大神,民妇愚钝,不知——” “简单说吧,我会让你重生,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什么青春永驻啊、智慧啊、魅力啊、权势啊、钱啊……总知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有什么要求赶紧提吧。”大神等着她如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狮子大开口,可是她却说—— “大神,民妇什么也不要只要民妇的丈夫和女儿,还有那位芊芊小姐幸福快乐就好!”她抬起脸孔诚挚地恳求,眼中充满希冀。 “什么?你不要?!”大神怒了,从来就只有人厚着脸皮向他/她讨要的好处的,还没见过这样迫不及待往外推的,难道玛丽苏已经这么不值钱了,“翠屏,你要想清楚,你丈夫是你丈夫,你女儿是你女儿,你受的苦他们都不能替你受,他们能享的福也不是你能体会的。你已经死了!我愿意给你这个重生的机会你就该感激不尽地收下,道谢,好好享受你接下去的人生!” 可翠屏却不这么想,她依旧固执己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他们的幸福就是民妇的幸福,他们的快乐就是民妇的快乐,民妇宁愿不要重生,不要享受,也要让他们生活的好。” 面对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大神怒了,傲娇了,你不要我偏要给你,还要你求着要特权!和翠屏卯上劲的玛丽苏大神立即动用大神权限扫描了翠屏的人生。 迅速浏览完毕,大神龇牙咧嘴地咆哮:“喂,你傻了啊!这种充满悲剧的人生你还甘之如饴?!你那女儿也就算了,你看看你的丈夫,呸,那种货色也配得上丈夫的称呼!娶了老婆上完床就遛了,再也不闻不问,抛下父母让你养老送终,还在外面搞七捻三、沾花惹草,不负责任也罢,还没本事,受了气还朝你一个病人撒气,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极品中的战斗机,你还为他寻死,为他求幸福!!!” “还有那个什么芊芊,那是抢你丈夫的小三喂!大度也不是这个大度法,你死了她正好登堂入室,名正言顺地取代你的位置,你还向着她!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有身份有地位,就是没眼见,有爹娘护着在遇到你家那个极品之前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掌上明珠。人家压根用不着你退让,为她祈福!” “……”翠屏抿抿嘴唇没有搭话。 “说话啊你!”此时的大神都快气爆了,这也是个极品,极品的受虐狂,可他/她已经接受了某同学的委托,甩不掉这个烫手的山芋了,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怒吼:“你这个被三纲五常传统糟粕洗脑的悲催女性!你!你!你实在太不争气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翠屏表示很委屈:“出嫁从夫这是人伦,我既是梅家的人了,当然要恪守妇道、服侍丈夫、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生育子女,可是我最后还是给若鸿添了麻烦,增加的负担。我——” “行了!你知道三从四德所代表的父权夫权制度是什么吗?那是血淋淋的剥削、□裸压迫。”大神深吸一口气准备给翠屏洗脑,当然这项任务非常艰巨,“在这种制度下男人就算再怎么不堪也是优于“女人”的。即使是不符合制度要求的男人就像你丈夫贫穷且社会地位低在面对自己的妻子时,仍能殴打、咆哮彰显其权力;而社会经济地位低下的女人比如你却根本不可能对男人这么做。 你不能从未迫害者的拥簇自认地位低下而满足男人的优越,你不能做欺压女性的帮凶啊!” 大神说地激动万分,见翠屏却仍是一副鸭子听雷,呆呆木木的样子,不由得懊丧地抹了一把脸,叹了一口气:“是我错了,我不该说的那么复杂。那就这样我问你答,不许说不知道!” 翠屏呆呆点头。 “你那个丈夫和你结婚却抛之脑后,又有了新的女人了,是不是?” “若鸿,那时还小,他只是……” “只是什么呀,小屁孩结毛婚生毛孩子呀!他就是抛弃糟糠之妻在外风流快活了。” 面对如此霸道的大神,如此犀利的语言,翠屏只能表示认同,没法子,大神把话说到点子上了,梅若鸿他就是做了呀。 “那好接着来。”翠屏妥协了,大神得意了,“他没能力,抛妻弃子,背井离乡还是一无所成,画的画都卖不出去,还跑回家对你出气,是不是?” “若鸿他有才华的,只是……” “没什么只是,毛遂熬了三年还出头了呢,他怎么都有十年了吧,好不容易靠杜芊芊家里的支持开了画展,还是一幅画没卖出去,我没说错吧!” 翠屏有无话可说了。 “他没能力还要面子,受着朋友的救济还自命清高,你的医药费可都是他的朋友垫付的,之前也是朋友养着,杜芊芊救济的,可他一翻脸就不认人,还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他,是不是?” 怎么不是呢,她之所以寻死不就是因为梅若鸿的迁怒,“这是什么世界嘛!我已经走投无路,才摆一个画摊,居然被路人侮辱,被警察欺侮,被老天欺侮……回到家里来,你们还认为我的霉倒得不够?” “还有他看着精神好像有问题,整天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一个不爽就大呼小叫,没能力,没担当,脾气倒是大得很,这样人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值得你念念不忘!” “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心里没有你!他早就把你,把他的父母,他的家忘得一干二净,一滴不剩了!”大神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挡下了翠屏即将出口的辩解。 “他要是心里有你,有这个家,他怎么会一去十年,只来过一封信,信里只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而丝毫没有问起你还有他爹娘的情况呢?!” “他要是心里有你怎么会见了你好像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根本认不出你来?!” “他要是心里有你,怎么会不顾你的病体,总是朝你,朝你女儿大吼大叫,还一副你们不了解的样子,你要是提起芊芊,他立马像个点燃的爆竹,暴跳如雷,凶狠至极?!” “不,不不要说了!”翠屏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今晚梅若鸿说的话“一个人怎么可能失去这么多呢?失去尊严、失去友谊、失去欢笑、失去信心、失去画画、失去芊芊……啊,这种日子,我怎样再过下去呢?” 是的,他的生命不能失去尊严,不能失去友谊,不能失去欢笑,不能失去信心,不能失去画画,不能失去芊芊,只有她,只有画儿,只有公公婆婆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 之前她一直不想去想,她一直欺骗着自己,想要做个恪守妇道的女人,不敢有半点怀疑,她一直安慰自己若鸿是有本事的,自己不能做了他的绊脚石,若鸿是有担当的只是时运不济,若鸿是可以依靠的丈夫……可是她真的错了,错的离谱。她的丈夫,的的确确是个不负责任,心理阴暗、没能力、臭脾气还半点没拿自己当妻子看的人渣! 翠屏为她的不幸哭泣,为命运的不公哭泣,为她所承受的一切的一切哭泣,她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发泄过,即使养活一家的重担都压在她的肩上,即使公公婆婆都在饥荒中死去,即使知道丈夫已经有了新妇…… 看翠屏从掩面落泪到嚎啕大哭再到无力啜泣,大神觉得时机到了,立马祭出大杀器——女尊文合集一本,什么1p,2p,3p,4p……只有想不到了没有写不出的,给翠屏来个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头脑冲击,全面击溃了封建糟粕的残余,为翠屏展现了迥然不同的美好天地。 “大神,我真的可以和她们一样吗?”翠屏惴惴不安地捧着“宝典”询问。 “不!”大神一顿,绽放笑容:“你会比她们更加多才多艺,受人喜爱,因为我将赐予你更加丰富、高深的特技,美好的人生在等在!” 在玛丽苏大神的倾囊相授下,翠屏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精通各国语言,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无所不精,魅力无限,沉鱼落雁、翩若惊鸿,宛如游龙、眼如秋波、吹气如兰、仪态万方,并且青春永驻的合格玛丽苏。因为她即将面对的敌人过于脑残,所以大神还额外给她配备了随身空间,隐身护卫,异族管家来以防万一。 “很好,你终于可以重生了!”大神看着翠屏欣慰地笑了。 “多谢大神教诲,翠屏感激不尽!翠屏这就重生去了!”翠屏一瞬不瞬地看着大神,眼中充满了决绝与恋恋不舍。 “等等。”大神叫住翠屏,“既然你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又已脱胎换骨,翠屏这个平凡的名字已经不适合你了。我决定赐你一个名字,是世界上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得的名字,苏玛丽,英文就是mary sue.好好享受你的新生活吧!” 就这样,新鲜出炉的玛丽苏信心百倍地走上了重生之旅。 作者有话要说:翠屏从此改叫苏玛丽,苏小姐 195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31 此时的梅若鸿因为失去了芊芊后的各种打击已经一无所有,各种愤懑,加上翠屏的自杀,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产生了自闭的症状,只有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他才能像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那样,成功,骄傲,被人追捧。 在这种情况下,翠屏的葬礼都是汪子默和醉马画会安排的,汪子默还请了一个诵经团,绕着墓地诵经,为翠屏超渡亡魂。画儿披麻戴孝的跪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可梅若鸿却无动于衷的站着,看着坟冢,不言不语,两眼呆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他整个人都在另外的什么地方,只有他的躯壳参加葬礼。翠屏的下葬,画儿的悲啼,众人的劝解……离他都好遥远好遥远,他不愿意听到,也不愿意看到。 葬礼结束后,梅若鸿还是那副自闭的样子,吓得画儿大叫:“爹!爹!你不认得了我了吗?我是画儿啊!你看着我,跟我说话呀!你为什么不理我?”她害怕极了,哽噎起来:“娘已经走了,我只有你了,你不可以不理我呀!”若鸿终于皱了皱眉,转动眼珠子,迟缓的看了看画儿,但却是极陌生的眼神。 看到梅若鸿这个样子,其他人也都围过来开解他,让他看在画儿的份上重新振作的有,让他大哭一场尽情发泄的有,还有说要请精神科大夫的,可都没起什么作用。大家想尽办法要唤醒他,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遥远了,好像他对所有的人,都不认识了。直到画儿痛哭失声,对他又摇又捶才使他有了些反应,可这些反应都不是正常反应,他还是紧闭着心门。 之后他每况愈下,什么人都不认识,常常整天不说话,偶然说一两句,总是前言不搭后语。他还记得画画这回事,有时会背着画架出门去,画儿就紧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但,他对着树发呆,对着桥发呆,对着水发呆,对着亭子发呆……却什么都没画。汪子默请来的大夫都说他“疯了”,要是不能及时唤醒他的神智,他就会真的变成一个痴痴傻傻的疯子。 关键时刻汪子默决定去上海找杜芊芊,他去了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有回来,汪子璇和一奇三怪都心急如焚,难道芊芊竟会狠心如斯,主意已定真的就永不回头了?那么若鸿怎么办?画儿怎么办? 在他们的焦急等待下,汪子默最终还是风尘朴朴地回来了,他没有带来芊芊,却神情激动。对着妹妹和好友们大声说:“我没能带回芊芊,可我找打了比芊芊更加灵验的灵丹妙药——有一位留洋回来的女画家要在揽翠画廊开画展,那位女画家还力邀咱们醉马画会的成员一同参加,到时候会有无数的专家学者艺术家莅临参观!” “真的吗?真的邀请我了吗?”一奇三怪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见过那位女画家,她对我的态度好极了,是她亲口对我说的,她还说醉马画会她也略有耳闻呢!”汪子默激动地回忆着女画家的一颦一笑,给她极高的赞誉:“我看过她的画,真是中西合璧,融会贯通,翰墨丹青的淋漓挥洒,无不生动体现出艺术家们丰富博大的思想境界、灵动自如的艺术技巧以及宁静淡泊、志存高远的艺术追求。我真是自愧不如。” 一奇三怪还有疑问,却被心系梅若鸿的汪子璇截住:“有画家愿意提携是好事,可是若鸿怎么办呢?医生说过时间久了他就……就……”没的救了。 汪子默却并不挂怀,拍拍胸脯表示:“这也正是若鸿的一大转机啊!我劝动了芊芊却没能劝动杜伯父,他一直拦着芊芊的行动,可杜伯父对那位女画家却崇拜地很,不 ,不仅仅是杜伯父,整个上海滩都在为她的才华疯狂,为她的魅力所倾倒。我相信只要若鸿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得到她的赞赏,那杜伯父一定不会再阻挠了!” “若鸿,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啊!”汪子默对着一动不动枯坐着,骨瘦如柴,满头乱发,满脸胡子,憔悴得几无人形,眼神空洞无物的梅若鸿大喊,希望能够激起他的热血,和对画画的执着。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要他振作,在画展上崭露头角,博得未来岳父的赞赏,可没有芊芊的红梅刺激,还有谁能唤起他的神智呢?! 被几乎穿破耳膜的声音惊动,梅若鸿忽然抬眼看着汪子默,没有把握的,犹疑的问:“你说,我画什么好呢?”众人都失望极了。 没办法,好朋友要救,可自己的前程更要拼搏,眼见唤醒无效的一奇三怪又问起了女画家、画展的具体情况:“子默,你再多说一些,那个女画家叫什么?留洋回来的是不是叫安娜、玛丽,珍妮之类。” “舒奇,这回你可真猜对了,那位女画家真的叫玛丽,配着她的姓氏却很有一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混搭美,其人也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实在是名媛风范,令人为之倾倒。”汪子默又两眼发光地赞上了。 “哦,世间果有如此女子,她姓什么?赶紧说,别卖关子了!”叶鸣跳着脚催促。 “她姓苏,闺名苏玛丽,不过按着国外的习惯大家都叫她玛丽苏小姐。”汪子默揭开谜底,没错当日的弃妇,了无生气的翠屏改头换面以玛丽苏的身份重袭水云间,并决定以渣男梅若鸿最引以为傲,也可以说是唯一可以骄傲的技能——绘画给予他最沉重的打击。 “玛丽苏小姐,玛丽苏,倒还朗朗上口。听你说的好,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位玛丽苏小姐了。能够在能人异士众多的上海引起大家的主意,这位玛丽苏小姐一定不简单。”对于金融社交界有一定敏感度的谷玉农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看着哥哥,前夫以及一直追求着她的一奇三怪对那个未曾蒙面的女子如此在意的样子,汪子璇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慌张的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她黯然地看了一眼热烈讨论中的男人们,把目光转向了依旧呆木的梅若鸿,眼神温柔,充满了母性,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她小心翼翼地刻画着梅若鸿消瘦的脸颊,对惊诧地看着一切的画儿保证:“画儿,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唤醒若鸿,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的!”画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二天,汪子默等人都在挑选着画作,准备画展,汪子璇抱着一个大胖小子来到了水云间。这个孩子正是她二月初十生下了的“众望”,是她和梅若鸿的孩子,汪子璇想用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唤回他的意识。 汪子璇先找了借口遣走了画儿,接着把孩子放在梅若鸿的膝头,开导他:“若鸿,你看到了吗?他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你的儿子!” “你瞧,他长得有多好啊,藕节似的手臂,白白嫩嫩的小脸,俊朗的眉目,特别是那张大嘴,多像你啊!你不知道吧,他哭起来也和你一样,天翻地覆的,好像马儿在咆哮,可有气势啦!不过你最好不要惹得他哭起来,不然你定会被他惊人的肺活量吓到。” “若鸿,快点好起来吧,我们的儿子还等着叫你爸爸呢!我想他一定继承了你的天赋,等他长大后,我一定给他请最好的老师给他最好的教育,到时候你来教他画画好不好?” 汪子璇苦苦哀求着,述说着,孩子在梅若鸿骨瘦如柴的腿上咯得慌,不舒服地扭着身体,小手乱挥,嘴里依依呀呀的。 即使这样孩子的娘还是没有放过他,汪子璇甚至教孩子喊:“众望,这是你爹呀,快叫爹!你爹的魂丢了,你把他叫回来好不好!” “若鸿,就算没有芊芊,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呀,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们就结婚,一家三口,不,还有画儿,我们一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好不好?!若鸿,你说句话呀!” 受不了妈妈粗鲁对待的孩子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嘴上哭声洪亮,还有一处也开闸放水。不知是被婴孩的哭闹声惊醒还是被汹涌澎湃的童子尿浇醒,梅若鸿震动了!他瞪着这个孩子,张大了眼睛,恍如梦觉。孩子!这个流着他的血脉却不能认下的孩子!他在一刹那间,觉得心中有如万马奔腾,各种思绪,像潮水,像海浪般对他汹涌而至。 “若鸿!”汪子璇惊喜地抱住他,“感谢老天,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有我还有众望,你要为了我们母子两振作起来啊!”她的确激动,她终于证明了,她,汪子璇并不比杜芊芊差,没有杜芊芊她也能唤醒梅若鸿。 正在狂喜之间,水云间的木门被一脚踹破,一双噌亮的皮鞋出现在破洞处,皮鞋的主人狠狠一掰,破木门就撒手人寰了。 “好你个汪子璇,好你个梅若鸿,你们一定在笑话我吧,急不可耐地抢着戴绿帽子,急不可耐地要和你结婚,要做孩子的爹。我真是太傻了!一个是人尽可夫的贱人,一个是朝三暮四,专门勾引女人的穷小子!亏我还对你们推心置腹,把你们当成朋友,妻子!好啊,你们,真好啊!”他说的怒极,指尖都在颤抖。 “谷玉农,我什么时候说过众望是你的孩子了?你再说这种侮辱的话语,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汪子璇斩钉截铁。 “好,那就绝交,我谷玉农碰到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罢转身离去。 见谷玉农这么容易就对她放手,汪子璇心中既是心慌又是庆幸,她转身欲对梅若鸿说话。梅若鸿却神色诡异地抢先说:“子璇,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先把孩子抱走吧。”他对着那团尿渍狠狠皱眉,对哭喊个不停的孩子很是不耐。 汪子璇却不觉得什么,兴高采烈地抱起孩子,热情地说:“我这就去给你买几件新衣服!你好好休息!” 看着汪子璇母子渐行渐远,梅若鸿心中一片阴霾,小孩子真是麻烦。没办法,看来要让芊芊回心转意,只能力求在画展上力压群雄,大放异彩了,这般想着他开始在为数不多的画作中寻找参展画作。 作者有话要说:这部分更新缓慢实在对不起,因为我不喜欢那种翻来覆去的情感纠葛更不喜欢玛丽苏,所以对如何描写这位玛丽苏的苏法感到手足无措,难道要让她走上np的道路?目前还在思考中。 为了补偿大家,赠送一个与正文无关的番外,灵感来源于hp里斯内普教授的悲惨童年。 话说紫菱和费云帆的女儿已经7岁了,这个名叫费爱菱的女孩深受父亲的喜爱,算是验证了“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一说,至于她妈紫菱,本身还是个长不大爱撒娇的个性,不仅不知道怎么管教女儿,还经常因为懒惰,语言不通(来法国8、9年了他还是不会法语)等原因,拒绝爱菱的出去玩的要求,还经常和爱菱争宠,对着费云帆哭闹。 至于费云帆却没有气恼,有了娇妻爱女的他开始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家庭上了,由于原本的粗放式管理,他的产业渐渐缩水,不过他却不以为意,以为现在的情况还和当初一样,他还是那个运气满满的成功企业家费云帆,放心大胆地在城堡里过着公主与王子的浪漫生活。 原本这样的生活将会持续下去,直到费云帆的产业全面崩溃,可是某一天费云帆带着爱菱看电影归来,脸色铁青地好像已经破产似地。偏偏紫菱还一点为丈夫排忧解难的妻子自觉都没有,嘟着个嘴巴,摇着他的手臂,闹脾气:“云帆,我在网上看到好漂亮的珠帘,你去买给我啦!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只爱爱菱,都不爱我了?!” 按惯例费云帆将会轻声细语地哄她,可是今天不同了,他用力将紫菱甩了出去,毫不留情好像在甩掉一个吓人的怪物。 紫菱摔倒在地上吓坏了,嚎啕大哭起来:“云帆,云帆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好疼啊,我的手臂一定折断了……” 费云帆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别再装了,你这个女巫,除非把你架在火上烧不热你是不会死的!” “女巫,什么女巫?”紫菱愣住了,呐呐地问,因为她不会外语,法国也买不到中文版hp所以她对巫师的世界一无所知:“云帆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是女巫,我是紫菱啊!” “不,你一定是个邪恶的女巫,你一定对我使用了迷情剂,要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没屁股没胸,永远长不大的黄毛丫头!”费云帆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云帆,为什么这么说我……”紫菱顿时泪如雨下。 “你看看你,整天牛仔裤,白衬衫没个女人样,一穿高跟鞋就会摔倒,还有走边边这样的怪癖,你不是女巫是什么?!” “还有你喜欢楚濂,嫉妒绿萍,所以车祸后绿萍腿断了,楚濂没事,一定是你诅咒绿萍的结果!” “你觉得舜娟偏心绿萍所以宁可帮助外人欺负你妈,世界上有那么不孝顺的女儿没有?!” “说不定你根本不是舜娟的亲生女儿,你和绿萍根本一点都不像,她是高贵的天鹅,即使断了腿,离了婚照样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你,不过是只没毛的野鸡!” “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把你娶进门,百般宠爱,可是你呢,你用什么回报我,你害的我没了事业知道吗?!你的心肠真是太歹毒了!” “我要和你离婚,你带着你的女巫女儿赶紧滚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们这邪恶的存在了!”说罢他甩门而出,留下错愕啼哭不停的母女两。 费云帆找到他哥费云舟,讲述他悔过自新弃暗投明的决心,云舟也很支持,他说:“我早就觉得紫菱没有安娜好,你却偏偏撅起来一定要娶她,结果弄得产业缩水,现在的投资前景不好啊,你要更加小心才是。紫菱没有工作,到时候你还要给她们母女一大笔赡养费,又是一大笔支出!” “没关系的哥。”费云帆倒是自信满满:“当初我们是在中国大陆结的婚,大陆已经出台的新婚姻法,这时候离婚不但不需要分她家产,更不需要出赡养费,至于抚养费,把她们送回中国,她们还能来法国找我要抚养费吗?!” 见弟弟算盘打得精,云舟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反正经济危机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汪展鹏断了来往。 就这样,一旦男人狠下心来,不管女人如何哀求都挽回不了离婚的结局,紫菱正沉浸在爱情消逝的悲痛之中,丝毫不知道她已经身无分文,也不曾理会身边喊饿的女儿,于是在下了火车之后,她就找不到爱菱了。 紫菱悲戚的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找到汪展鹏和秦秋雨的住处,就看到她爸爸满头是包,鼻青脸肿地走到她面前,欲言又止:“紫菱啊!” “汪展鹏,家里养不起闲人,让她走!”不等汪展鹏说完,秦秋雨就迫不及待地出声赶人了。 “为什么?这是我爸爸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住?!”紫菱又一次哭红了双眼。 “紫菱啊,其实上次经济危机,爸爸的老本都已经啃完了,现在全靠秋雨的咖啡屋赚钱,家里开支有限,你又……爸爸也是没办法啊!”说罢闪身回屋,连外孙女不见了都没有注意。 紫菱欲哭无泪,温柔的秦阿姨变身母老虎,爸爸变成妻管严,妈妈又早就和绿萍去了美国,现在她的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她该怎么办呢? 最后她还是找到了最适合她的那条生存道路——做小三!她回到了初恋情人,楚濂的身边,又开始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直到楚濂的老婆找上门来捆了她卖给地下a片摄影,她才知道原来楚濂娶了个混混出身的女人。 n年后,由于资产缩水不得已卖了城堡来到生活水平相对较低的红灯区边上住着的费云帆,有一天看到雏妓优惠的活动,没有老婆禁欲已久的他忍不住蠢蠢欲动,摸了几张钞票欣然前往。 那些雏妓虽然年轻却一个个浓妆艳抹故作姿态让人看着倒胃口,最后他挑了个看着还算清秀的带走,等畅快淋漓地射出,正待享受*的余韵,却听到身下的人清脆地喊了声:“爸爸,我是爱菱啊,女儿的床上功夫好吧?!”语气中满是仇恨的嘲讽。 原来爱菱在火车上被人用食物拐骗,几经转卖以后做了小姐。当落魄的费云帆一出现她就认出了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她怀着报复的心理,一声不吭地陪他做完全场,最后才点明一切。 看着满脸错愕呆滞的费云帆,她疯狂地大笑三声,突然俯下身,一口咬掉他的小*口齿不清地对着痛得满地打滚冷汗直冒的费云帆说:“爸爸,从前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我的一生都是被你害的!” 第二天,来找人的老鸨发现倒在血泊中的两人,其中男方遗失*一根。 196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32 不久女画家的画展就在揽翠画廊盛大举行了,其声势之浩大,参观者之众多,专家名家之众多,画作之精良创下了多个记录,成为杭州乃至整个东南地区的一大盛事。有幸能够在画展占据一席之地的汪子默等人都打扮一新,精神抖擞地向参观者介绍他们的画作。 此时女画家的人脉,影响之广也一目了然,除了中国著名画家还有不少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的外国人前来捧场,各个出手阔绰,看到喜欢的也不问价格就全款买下,像钟舒奇、叶鸣、沈致文、陆秀山这样辛苦工作支撑艺术追求的穷画家都各个欢喜地见牙不见眼。汪子默虽然在钱财上不愁,可是看到有人如此欣赏自己的画作也觉得万分欢喜。 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时刻,偏偏有那不和谐的吵闹声传入,原本专心致志看画的参观者都皱起了眉头,汪子默等人也心生不快,快步向吵闹处走去。 走到门口就发现大声吵闹的是梅若鸿和衣衫不整的杜芊芊,他们护着一地的画作,对前来执行任务的警察大声叫嚣着,画儿吓得在一边哭泣。 汪子默见梅若鸿好了先是一喜,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在画展门前大吵大闹,若鸿还真是缺乏艺术家的基本修养,他拉拉笔挺的西装袖,走上前去做一件在此前1年间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事——替梅若鸿擦屁股! “这位警官,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醉马画会的成员,他刚大病初愈,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看在我的份上多多包涵。”汪子默朝手持警棍对梅若鸿虎视眈眈的警察抱拳。 钟舒奇、叶鸣、沈致文、陆秀山也走出来,请警察不要动武。 其实这些警察也只是做做样子,对方有女人有小孩,又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手打人呀,可是谁能想到这梅若鸿和杜芊芊给脸不要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引来众多人关注。一想到局长交待的“维和”任务无法完成,他们的胃就开始抽抽。 原来女画家要来杭州开画展之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梅若鸿被汪子璇吓得病好后就听说了,那时汪子默等人正日以继夜地挑选作品,精进画艺,只是交待管家过几天就送些吃的用的去水云间,有画儿这个懂事的孩子在,梅若鸿是死不了的。汪家的管家一向不喜欢这个靠他少爷养,吃汪家,穿汪家,还抢少爷女朋友的煤渣,碍着少爷的命令,再加上可怜的画儿也要吃也要穿,每次去都板着个脸,放下东西就走,有时候会吩咐画儿“你爹是靠不住了,你娘也……不管怎么样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要紧事就去汪家找伯伯。” 画儿收了东西,点点头,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回想小时候,娘天天早出晚归,只求一个温饱,哪怕遭了灾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从没伸手向别人讨要过什么,寻爹的路上宁可拖着病体给人帮佣也没有向人乞讨,虽然别人都说她们“天可怜见的”,可娘说过“我们是穷,可我们有骨气,有一双手在,有一身力气,还怕没饭吃。再穷也不能没有脊梁骨,我们梅家从来都没有乞丐!” 翠屏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画儿觉得手上的食盒就像一块烙铁,烫的抓不住,她想把它丢掉,却又不敢,丢了它,他们吃什么,难道要饿死吗?对于这个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爹,画儿真是有口难言,明明吃了人家的,用了人家的,还睡了人家的妹妹,他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好像谁都该跟菩萨似地供着他才行。看着梅若鸿活似饿死鬼投胎的吃相,画儿却没了胃口,她心中担忧,自从那天爹又叫又跳,撞死疯癫地矢口否认他和汪阿姨孩子的关系,汪阿姨就再也没来过,这可是汪家的饭食,谁知道这饭能吃到什么时候呢?“娘啊,早知道画儿就随您一起去了!”她望着微波粼粼的西湖,心痛地想。 可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听着梅若鸿整天嚷嚷着:“我的作品一定能在画展上一鸣惊人,我一定会出名的……”也就满怀希望地期待着未来。 等呀,等呀,自认万事俱备的梅若鸿自信满满地等汪子默驾着马车来接他去画展,从清晨等到日上三竿,却一直不见同伴的踪影。原来管家只是送东西,对白眼狼梅若鸿不屑一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梅若鸿的面都不见,哪里会晓得他已经好了,而汪子璇被梅若鸿伤透了心,只顾着自己疗伤,也没脸面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所以醉马画会的人都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好兄弟梅若鸿已经准备好参加画展了。 就这样气鼓鼓,自觉被兄弟背叛的梅若鸿只能和女儿一起徒手搬运画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画作搬到揽翠画廊却被警察驱赶不准进入。心头怒火再也遏制不住的梅若鸿当场表演起咆哮绝技,一张血盆大口长得有脸的四分之三那么大,唾沫星子一直迸射到三米开外,上蹿下跳状若疯癫。 原先警察看他的衣着打扮就觉得是社会盲流一类,带着个孩子说不定是人贩子,听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醉马画会的画家,也拒绝相信,醉马画会的画家不都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吗!再见他装疯卖傻cos狮子吼,就更加不信了,除了那些二流子,臭流氓谁会这样。瞧瞧那女孩子,吓得都要哭起来了。所以画儿哭的缘故并不是警察的行为而是梅若鸿的这种把尊严丢在地下还踩上几脚的行为,深深地刺痛了她幼小的心灵。 就在众人啧啧称奇看大戏的时候,梅若鸿的真命天女,与他心意相通地从画廊里冲了出来,激动地扑过去大喊:“若鸿,若鸿,我终于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梅若鸿立即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芊芊,也顾不得诉衷肠,心急火燎地要求:“芊芊,你赶紧告诉他们,我是梅若鸿,是醉马画会的成员,快,快点告诉他们!” 芊芊见梅若鸿着急,也跟着着急,对警察大喊:“他是醉马画会的天才画家,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赶紧让他进去,要不然我爸爸要给你们好看!” 要说杜芊芊怎么也和梅若鸿似地半点千金大小姐的风度也无,这就要牵扯到我们的玛丽苏小姐了。自从杜世全带着全家去了上海,认识了留洋归来的知识女性苏玛丽小姐,就被苏小姐的魅力吸引,惊为天人。 要说我们的苏玛丽小姐也就是翠屏的重生,虽然被玛丽苏大神洗脑过,重塑了三观,但到底循规蹈矩地活了快三十年,从前生活的烙印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消除的,是以这个既高贵典雅、开放大气又贤良淑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子成为了杜世全心中的一把标杆,见过苏小姐,再回过头来看自己女儿,真是叛逆地没边了,时不时地就要芊芊向苏小姐学学。总是被亲爹批评,杜芊芊也气不过,可是谁让她真的什么都不如人家呢,苏小姐穿旗袍就是个画里走出来的古典仕女,穿上洋装又是那么地俊俏活泼,落落大方,能用七八种语言和洋人交流,听说外交部都想聘用她,偶尔下厨端出来的都是不逊于大厨的菜肴,不仅会中国菜,还会外国菜,说起才艺琴棋书画只是小菜一碟,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才令人啧啧称奇……与她相处正是如坐春风,惬意非常。不多时,不仅弟弟小威整天缠着苏小姐“姐姐、姐姐”叫个不停,就连一向站在她这边的母亲意莲也满口“苏小姐怎么怎么好”,至于死对头素卿更不用说了,再加上上海的青年才俊都聚拢在苏小姐的石榴裙下,百般讨好,就更衬得杜芊芊是个失意人了。 再加上晓得了父亲不让她去见梅若鸿也是苏小姐进了“谗言”导致,杜芊芊就开始憎恨苏玛丽了。其实苏玛丽也只是一番好心,在她看来杜芊芊这个“前世的情敌”不过是个不知世事的孩子,她已经被骗的耗费了十年的青春年华,不希望有人重蹈覆辙,不料却被误会憎恨。苏玛丽知道了也只是一笑就算了,毕竟这是杜芊芊的选择,她无权干涉,人哪总要吃过苦头才知道谁是好心。 面对强大的玛丽苏气场,一直不停吃瘪的杜芊芊狂暴了,为了梅若鸿丢掉了一切,包括大家小姐的规矩,不管三七二十一和梅若鸿滚到了一起,夫唱妇随起来。 警察们先是被吓了一跳,但听杜芊芊口出狂言,又硬气起来,反正男人和女人硬碰硬总是女人吃亏些的,现在苏小姐的画展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局长也不会如此是非不分。便嗤笑道:“画展已经开始,要是他真的是醉马画会的成员怎么不来参加开幕,还带了这么多画谁知道是不是来捣乱的。杜小姐,我劝你还是注意点形象才好,大伙都看着呢。” 可眼中只有情郎的杜芊芊哪里会管其他人的眼光,见别人还是不信就一把就撕开了自己的上衣大声的,有力的,豁出去的,坚定的说了:“看见了吧,这朵红梅就是为他而刺,他就是梅若鸿,醉马画会的天才,你们还不赶紧让开!” “轰”的一声随着杜芊芊的大胆举动,围观群众都开始窃窃私语,当然更加少不了猥琐的目光在杜芊芊那半裸的胸膛,和那朵殷红如血的红梅来回扫射,恨不得冲上去摸上两把,更多的人开始回顾不久之前的“红梅事件”,毕竟耳闻不如眼见,原来这朵红梅刺得如此香艳动人,啧啧,杜家还真是…… 不由自主地对这雪白的胸脯上鲜艳的红梅流了几滴口水,警察们还是顾忌航运巨子杜世全杜老爷的脸面,先是呵斥那些过眼福的男人们,又提醒道:“杜小姐,赶紧把衣服扣好,这,这有伤风化!” 杜芊芊才不知道什么叫做有伤风化呢,她这时也豁出去了,以一种无畏无惧的神情,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决,毫不畏惧的说:“我的胸前是梅若鸿的图腾,代表了我永无二心的坚贞!只有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才会认为它是污秽的有伤风化的!” “住口!”一声暴喝从人群中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被女儿丢了大脸的杜世全,此时的他整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呼哧呼哧”地几乎好像要心脏病发。 看到杜世全的出现,杜芊芊惨白着一张脸还想硬撑,硬着嘴说:“爹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实在爱梅若鸿爱得太苦太苦了,不管在哪里都逃不掉这份刻骨的思念,爹,请你看在我这份痴情上,成全我们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不好意思,接下来将会持续更新一段时间,玛丽苏会嫁给谷玉农哦,感觉他们最合适了。 197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33 眼看杜世全怒发冲冠即将血管爆裂而死,汪子默等人也暂时顾不得烂泥一样的梅若鸿,赶紧冲上去,劝解:“杜伯父,请息怒,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不好……” 可杜世全已经被女儿气疯了,再也顾不得什么的杜家的门风,企业家的风度,被几个青年抓得抓,抱的抱,动弹不得之下,只能死命朝不孝女亮飞腿,骂狠话:“你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今天一定要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杜家的千金小姐,你给我滚,滚那!!!” 芊芊的娘意莲好不容易排除万难挤到杜世全身边,听到他的狠话,心如刀割,芊芊再怎么不孝,她这个做娘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逐出家门,只能悲戚地恳求道:“老爷,老爷,求求你不要这样,芊芊她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不要啊,老爷!” 杜世全怒目圆睁,喝道:“是,我们辛辛苦苦把她养大来,她呢,除了忤逆我们,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想要气死我们还做了什么?!我杜家要这种白眼狼做什么!让她滚!” “芊芊,你不是说你已经为你之前的年轻任性,一意孤行后悔了吗?你不是说你现在只有爹娘可以依靠了吗?为什么你还要为这个,这个梅若鸿忤逆你爹呢?!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芊芊赶紧回到爹娘的身边吧!”意莲见劝不转杜世全只能转头劝女儿。 可杜芊芊的固执比起她老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魂牵梦萦的情郎就在身边,她又怎么会丢下他回到爹娘身边去呢,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做梅太太,小后娘了。 “娘,对不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爱若鸿,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那么爱他,在我心中若鸿就是我的丈夫,就像爹是娘的丈夫一样,你离不开爹,我也一样离不开若鸿。我的选择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你们愿意接纳我们,我可以同时拥有父母和丈夫,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你们不承认,我就只有丈夫,没有父母!” 意莲被芊芊眼中的决绝和认真惊吓到,松开紧紧抓着杜世全的手,身体虚软地退后两步几欲晕倒,幸好被围观群众搀扶住。围观群众们都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用细看就能看到那几乎掩饰不住幸灾乐祸,“我的亲生女儿不要我这个做娘的了,都是我没有教好芊芊的缘故,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这样想着意莲恨不得当场晕倒,不要面对世人的眼光。 经过意莲的劝解,虽然起到了截然相反的作用,可杜世全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一部分,心灰意冷之下,他回头看看结发妻子,心中也是无可奈何,当着半个杭州城说出来的话自然不是儿戏,杜家再也丢不起这个脸了,罢了罢了,好好教导小葳才是他们后半身的依靠啊。 杜小葳还小,看见姐姐坐在地上就好奇地想冲过去,却被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的素卿抱在怀中,哄道:“小威别过去,老爷正生气呢,小心你一过去要被老爷打的,我带你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好,我要吃草莓味的,还要巧克力味的,还要柠檬味的……”一说到冰激凌杜小葳立即不管现场的混乱,忙不迭地爆出一堆要求。 素卿只要把他哄过来就是,哪里会在乎他到底要吃多少,连连点头:“好,我们去买。”就抱着小威离开了混乱中心。 听到心爱的女孩如此大胆的示爱的语言,为了自己抛弃富贵无忧的生活,甚至背弃爹娘,梅若鸿满腹的怨气顿时全消,沉浸在美好爱情中,为自己的魅力自豪着。他也不管观众的眼光,嘴里的窃窃私语,大胆狂放地抱住芊芊,,咆哮着爱语:“芊芊!,你这么勇敢,用这么强烈震撼的方式,来向我宣誓你的爱,那么我也要告诉你我早已爱你千千万万年了!我愿意为你死!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愿意为你死去!” 不得不说这山寨版的狮吼功还是很有威慑力的,瞧瞧在场的观众个个都捂着耳朵,可还是被震成了蚊香眼,还有那一声声“去死……去死……去死”在西湖边上回荡,至于这种经常出现在高山之间的回声现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湖面上实在是令人费解,也许可以期待中央十套的走进科学栏目前来解密。 如此巨大的咆哮不禁成功震晕了靠得最近的杜芊芊(梅若鸿认为她是幸福地晕倒了)、无辜受害的营养不良小女孩画儿,使半城杭州人成为蚊香眼,且伴随有脑震荡症状,就连本次画展的主办者苏玛丽小姐,也就是翠屏的重生版给惊动了。 原本苏玛丽正被一群爱慕者簇拥着听取著名艺术评论家的点评,那些洋人的华丽的咏叹调的赞美听得她昏昏欲睡,不由地分心想到她的“前夫”,梅若鸿这么还不来? 苏玛丽重生以后第一个目标就是用实力击败志大才疏的梅若鸿,就从他最擅长的,也是抛妻弃子的借口“画画”开始。长期饮用空间圣水,食用空间出产果蔬鱼肉的她,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再加上她那贴心的管家不知用什么办法请来了世界一流的画家给她做特别家教,她的画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就连那些画家都表示她“是难得的绘画奇才,高超的天赋无与伦比,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已经不能做你的教师了。”当然如果没有后来的单膝跪地求婚,并互相打作一团事件就更完美了。(画家们都被玛丽苏的魅力所吸引,同时求婚,因此情敌们打作一团。) 她以留洋归国为由,装作不认识汪子默,还邀请醉马画会一块儿举行画展,既是为了报恩(她死前的医药费是汪子默提供的),也是为了报仇(用画技战胜梅若鸿),可是听汪子默的话语,梅若鸿的情况似乎很不好,她心中一松的同时又心中一紧,画儿,她的女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管家隐身前去观察,回报她说:“梅若鸿的疯病已经好转,正在准备画展。汪家每隔两天给他送饭食,画儿小姐每日洗衣做饭,没有上学。” 当得知这些情况,她的心中是多么悲伤,梅若鸿和画儿是即使重生也不能忘记的存在,前者是仇恨,后者是牵挂,她幼小的女儿,不仅没有强有力的父亲可以依靠,还得做活伺候他,连读书识字明理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痛苦,她不能眼看着画儿的人生被梅若鸿毁掉,愚蒙的痛苦她已经受够了,不能让女儿重蹈覆撤! “我要获得画儿的抚养权,一定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咬着压对管家下令。 “尊贵的女士,一切如你所愿!”管家深深地弯下腰。 话是这么说,可总不能强取豪夺,双方是母女关系,虽然一方认为母亲已经死去,只能用平稳温和的手段获得抚养权,最佳的方式自然是让监护人梅若鸿自动交出抚养权,管家眯着眼睛,心中已有主意。 被人群簇拥着的翠屏并没有被画廊门外的吵闹影响到,直到那巨大的咆哮声传来,穿透耳膜,直击脑髓,那是她永远不能忘怀的噩梦。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只是为寻觅了许久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儿强撑着,可是在外边受了气的梅若鸿却对她大声咆哮“你存心要整死我是不是?我把什么面子、自尊都抛下了,就为了要给你治病,你不让自己快快好起来,你就是和我作对!”“老天爷跟着大家一起来整我!不整得我天翻覆,老天爷就不会满意啊!最好把我整死了,这才天下太平啊!”“我还不够倒楣是不是?我应该被冲到河里去,被大水淹死是不是?”“我已经走投无路,才摆一个画摊,居然被路人侮辱,被警察欺侮,被老天欺侮……回到家里来,你们还认为我的霉倒得不够?”在翠屏自杀之前,若鸿对她没有一句好话,没有半点安慰,就是因为这些她觉得生无可恋,不如空出妻子的位置给杜芊芊,这才冒着大雨投水自尽。 这些话语,她以为早就忘怀,可没想到被梅若鸿的咆哮声一引而出,像汹涌的洪水一般倾泻到她的脑海,她的心扉,让她感到窒息的痛苦,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暴风雨的夜晚,成为了那个病重脆弱的女子。 “苏小姐,你没事吧?”第一个从咆哮中过过神来的是久经考验的谷玉农,因为汪子璇的事情,他已经被咆哮过n次了,此时的他一颗心全牵挂在脸色苍白的苏小姐身上,立即伸手搀扶。没错,自从得知汪子璇的孩子的来历,谷玉农在心灰意冷之下跑到上海洽谈生意,认识了苏玛丽小姐,立即为她的远见卓识所折服,成为了一名忠实的追求者。 玛丽苏被谷玉农搀扶住开始慢慢回神:你已经不是那个逆来顺受,为梅家当牛做马的翠屏了,你是苏玛丽,是受到大神眷顾的女子,你已经重生了。现在的你聪慧美丽,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还有日进金斗的产业,只要你不说明,谁都不会认出你的“前世”。苏玛丽,你一定要坚强,这个男人,这个给从前的你带来无限困苦的男人是重生的一道坎,只有跨越过这道坎你才能不负大神的期望浴火重生。 她给自己打气加油后,睁开双眼,对一直关切着她的谷玉农感激一笑,虽然经过大神的洗脑,她还是更喜欢中式的含蓄的关怀,不大吃得消洋人的激情澎湃的表白,同样的她也觉得黑头发黄皮肤的男人更符合她的审美,而且这个谷玉农和她一样都是被梅若鸿拆散了家庭,搞砸了婚姻,所以她对这个男人很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既然重生成玛丽苏,那么自己一定要让好人得到好报,坏人得到噩运,这样一想,玛丽苏突然感到肩上一沉,心中却是热血澎湃,浑身的气力都回来了,挺直腰板,歉然一笑:“各位,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不如一块儿去看看?” 见心中的女神受到了惊吓,爱慕者们一边带着微笑随玛丽苏往门外走去,一边在心底暗暗诅咒前来闹事的混蛋。 此时的梅若鸿正在大力拥吻杜芊芊,以此来表达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杜世全和意莲已经被蒙着眼睛移到一边休息了,谁都不敢让他们看到这样的情景。 在场的观众们都伸出双手蒙着眼睛,可那硕大的指缝根本遮不住他们好奇惊讶的目光,大家觉得这次画展真是来的值了,不仅有美丽的画作可以欣赏,还有露天的伤风败俗的大戏可以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场妖精打架?不少猥琐男留着口水想到。 玛丽苏一眼就看到了梅若鸿,还是那样的邋遢,衣冠不整,其他人也为梅若鸿的穿着打扮感到惊奇:他满头蓬松的头发好像从出生就没梳理过一样,穿着件西式衬衫,竟然第一个扣子都不扣,下面是条咸菜干一样的裤子,还穿了件不伦不类的毛背心,这个样子说好听点叫桀骜不驯,混搭的美感,说难听点就是乞丐也不会这样穿。可就是这样一位“犀利哥”居然还有个女子和他吻来吻去吻得不亦乐乎,他们都对此女的审美表示极大的同情。 “咳咳”玛丽苏看不下去了,又不好直接干涉只能干咳两声。 女神指示,立马有个洋人跳出来,大声呵斥道:“杨局长,之前你是怎么保证的,怎么让这样的人干扰画展?!还不赶紧把他们清理出去!” 这个洋人好像很有些权势,只见警察局的杨局长立马对他点头哈腰,各种讨好,吆喝手下:“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两个有碍风化的狗男女关到局里去!” 局长发话,警察们都行动起来,被警察坏了好事的梅若鸿立马大叫起来:“我是醉马画会的成员,我是来参加画展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艺术家!子默!书奇!快来帮帮我!” 如果说一开始汪子默等人还想帮梅若鸿一把,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们都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觉得醉马画会出了这个么个人简直要成为画坛的耻辱,恨不得变成鸵鸟把脑袋埋在地下。 “你算什么艺术家,不过是以艺术为借口,专门从事这种有违善良风俗、寡廉鲜耻的勾当!”谷玉农首先发难,新仇旧恨一起来。 梅若鸿立即反唇相讥:“谷玉农你真是阴魂不散,子璇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再也管不着她了!你这个充满铜臭的商人根本不懂艺术……” 眼见他们越吵越大声,玛丽苏作为主办人不能坐视不理了,清清嗓子朗声说道:“这里是画廊,正在举办画展,请你不要大声喧哗干扰画展的正常秩序!”这话明显是针对梅若鸿的,谁让他嗓门最大。 被这清越的嗓音所吸引,梅若鸿终于看到了众星拱月一般的玛丽苏,被她的美丽所震撼,呐呐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若鸿,若鸿!”杜芊芊看梅若鸿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玛丽苏,心中很是惊慌,抓着他的一条胳膊用力摇晃起来。 梅若鸿被芊芊摇回神,倍感遗憾地想到死了翠屏还有芊芊,怎么自己追求爱情的道路如此艰难?!想到这里,他将芊芊用力的甩开,厚颜无耻地对玛丽苏发起猛烈的进攻:“这位小姐,能否准许我为你画一幅画,这幅画一定能够流芳百世!” 198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34 玛丽苏很是惊讶了一下,目光越过如魔似疯的前夫,落到正缩手缩脚想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画儿身上,她的心好像被一只铁手狠狠地攥住,画儿比她自杀前更加瘦弱了! “梅先生,还是请在场的各位大师来品评一下你的画作,看看是否真的能够流芳百世吧。”玛丽苏想,若她还是从前那个以夫为天,三从四德的翠屏听到丈夫要为她画肖像画一定会喜出望外,当然若她还是从前的翠屏又怎么能从年轻漂亮的杜家千金身边夺得他的一丁丁主意呢。 被杜芊芊嫉妒的目光灼烧着,玛丽苏并不在意,她是玛丽苏,不是圣母,没有那个义务替所有人着想,特别是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入火坑的时候。 眼看有一步登天的机会(梅若鸿自己yy的),梅若鸿赶紧吆喝起来,叫芊芊和画儿把他的“大作”都放好展示给大师们欣赏。 很快他的画都被手忙脚乱地放好了,梅若鸿也整了整他永远不可能有型的衬衫,用爪子扒拉了几下头发,倒是让头皮屑更加显眼了。 国内国外的艺术大师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仔细端详梅若鸿的画作。 梅若鸿在一边激动地介绍着:“这是《梦中的星空》,画得是我梦到的老家的夜晚,那是个贫瘠的农村,地面上的一切都令人厌烦,只有这美丽的星空宁静地能够洗涤人的心灵……” 看着他厌恶和陶醉同在的扭曲表情,玛丽苏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什么叫做“地面上的一切都令人厌烦”,那么生他养他的父母也令他厌烦,养活他的庄稼,蔬菜令他厌烦,甘甜的井水令他厌烦……那怪他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到家乡的念头。 与此同时,一名来自国外的鉴赏家对这副画嗤之以鼻,用怪腔怪调的中文评论道:“这是□裸的抄袭,生搬硬套的想往印象派上靠,笔触和色调的确能给人强大的冲击力,可这阴影的处理效果,菏泽布局都只是对梵高的《星空》的刻意模仿,毫无新意!” 梅若鸿立即涨红了脸,他的确是在汪子默家看了《星空》的图片才产生了灵感,可他绝不认为这是抄袭,他不过是借鉴了这种表达手法:“不,你这个洋鬼子胡说八道什么!你分明就是嫉妒我的才华,刻意贬低我的画,我怎么会抄袭,你这是污蔑!!!” 面对唾沫星子横飞,张牙舞爪的梅若鸿,这个外国人退后两步离开他的“射程”,拿出手绢很是厌恶地擦了擦手,“那你能说明左侧的柏树是什么意思吗?难道那么凑巧那天在你的梦中,柏树燃烧了吗?!连树的品种都没更换,如此低劣的抄袭之作你还敢否认!” “《星空》所要表达的是梵高深埋在灵魂深处的世界(宇宙进化)感受,对宇宙庄严与神秘的敬畏之心,一方面表达他高亢压抑的感情,另一方面画面构图又经过精确的计算,画中以树木衬托天空,以获得构图上微妙的平衡,从这点来看,就可明白绝非是光靠激情即可画出来的。可你竟然说这是梦醒之后的创作,真是可笑!” “看看你的画吧,只有空洞的低劣的模仿,没有一点你自己的探索,创造,哪怕你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达到梵高的高度,更别说想通过抄袭获得名声,地位,金钱了!” 旁边的鉴赏家也都点头称是。 初战失利,还被评价为人品低劣的抄袭者,梅若鸿决心背水一战,拿出了他最成功也是最得意的画作——《胸上的红梅》。 没错,这是以芊芊的纹身为对象,激情创作的一副作品,理所当然,芊芊作为红梅的所有者也赤身*地跃然于纸上,果真是栩栩如生。 此画一出,不说芊芊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围观群众也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受不了如此香艳的冲击,留着鼻血晕倒在地,倒是国外的这几位看的津津有味,眼波在画作与杜芊芊之间转来转去。 这副没有丝毫马赛克的画作一出,梅若鸿总算知道了民心所向,也了解了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定位,“有伤风化”“人心不古”“男盗女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了”…… 几位老先生好不容易悠悠醒来,立即暴跳着要警察局把走入歪魔邪道的梅若鸿抓起来,还要烧掉他的这幅画,梅若鸿自然不依,跳起来抗争,倒是杜芊芊哭的梨花带雨却没人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呵护她。 玛丽苏看着鸡飞狗跳的现场,看着画儿像一只胆战心惊的小老鼠在闹剧的中央茫然无措的样子,再也忍无可忍,喝道:“够了,拘留也好,烧画也好,这都是成年人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决绝但不要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说罢,从混乱的人群中抱走了呆滞的画儿。 她的爱慕者们眼前飘起了一片红心:“苏苏好有气概!” “苏苏女王万岁!” “多么富有母爱的苏苏啊!请来抚慰我童年的创伤吧!” “这个孩子真好运,苏苏竟然亲自抱她!苏苏的玉臂,苏苏的酥胸——” yy的太过分是会被打的哦,某爱慕者抱头鼠窜中! 玛丽苏被气走了,同样生气的洋人给警察局局长使了个颜色,梅若鸿就被拷走了,只剩下杜芊芊和一堆画作在画廊门口被人指指点点。 哭的累了,她想起了梅若鸿,想起了她爹,不辞劳苦地跑回家要见杜世全,营救梅若鸿。可这会杜世全已经被她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真心要把这个有辱门风的女儿逐出家门。此时的意莲正在和素卿争抢小威当中,无暇顾及心爱的女儿了。 芊芊又跑去求汪子默,汪子默已经带着画会的其他人出门避风头去了,毕竟梅若鸿一直打得都是醉马画会的名头。她又去找警察局长,可局长哪会理会她这个“好名声”已经在全城传遍了的残花败柳,自然闭门不纳。 等她拖着疲敝不堪的身体回到同样破败不堪的水云间,突然想起梅若鸿的那些画作还放在揽翠画廊门外,她知道心上人有多么珍惜这些画作,又赶紧赶往画廊。 在画廊门口,杜芊芊遇到了久候多时想要买画的洋人,这时候即使在国外能够为艺术献身的妙龄女子也不多,就不要说中国女子了。而梅若鸿这么多年的画到底没白学,加之绘画时热血沸腾,精虫上脑,这倒是一副难得的好画,将芊芊的羞涩刻画入里,于是这洋人便决定买下这幅画作为收藏。 听到洋人说要买这幅画,芊芊是又羞又臊,恨不得给提出这个无礼要求的人一巴掌,可她也还记得这洋人手眼通天,警察局局长也听他的话。 她为了梅若鸿豁出去了,鼓足勇气说:“先生,我不要钱,只要你救救若鸿,这副画就送给你!求求你,救救他吧!” 洋人考虑了一下表示,今天他把画带走,明天就让警察局放人,毕竟也要考虑到那些封建士绅,画坛大师的意见。 有了洋人的保证,芊芊满心喜悦地等待梅若鸿的归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晚上,可对于那帮老油子警察来说已经足够完成任务了。所以第二天芊芊再警察局门口接到了一个千疮百孔,不需要躲猫猫只要喝水就能死的梅若鸿。 不过作为穷摇笔下的男主角,梅若鸿不会如此脆弱,养了两天稍有恢复,就开始吵着“我的画呢?我的画呢?”芊芊又不辞辛苦把他的画一幅幅拿出来:“你看,你的画,一副都没有丢,我全都给你拿回来了!” 看了一会儿梅若鸿转喜为怒:“不对,不对,少了一副,《胸上的红梅》呢?《胸上的红梅》呢?” “红梅,红梅被人买去了!” “谁说可以卖我的画的?我的作品绝不卖给庸俗的人!”梅若鸿咆哮道。 “对不起,若鸿,画是我卖的,不这样警察局根本不会放人!若鸿请你原谅我!”芊芊哀求道。 听到“警察局”一词,回忆起那血腥的一夜,梅若鸿打了个哆嗦,不再说什么了,继续躺下休养,得知画作俱全的他,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女儿丢了。 正在窃喜没有小拖油瓶的打扰的芊芊还没有高兴几天,就被抱着孩子冷若冰霜的汪子璇吓了一跳。对方并未搭理他,只是把怀中的婴儿一塞直截了当地说:“这个孩子是梅若鸿的,你不要亏待了他!”就飞快地离开了。 子璇的孩子是梅若鸿的,这个芊芊早就知道,可她从没想到之前表现得如此独立自强,母爱的子璇会把这个孩子还给梅若鸿,突然间接受这个烫手的山芋,芊芊很是呆愣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想要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子璇的身影。 见到自己的儿子,梅若鸿还是挺高兴的,可芊芊却更加苦恼了,她已经被逐出家门,杜世全甚至登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娘家是指望不上了,这阵子都是在消耗前阵子汪家送来的衣食,眼看都快断粮了,又得养这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又是一笔花销。梅若鸿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她也不放心让他出去赚钱,正是困顿交加的时候。夜晚,没母乳吃的孩子又哭闹起来,弄得两人都没睡好觉,这时梅若鸿就开始嫌弃这孩子了,大声喊道:“画儿,画儿你死到哪里去了,赶紧来哄哄你弟弟!” 芊芊只能回答他:“那天画儿不是被苏小姐抱走了吗,我们也该把她接回来了。” 梅若鸿只能骂骂咧咧地躺下,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这个不孝女,都不知道为父母排忧解难,真是不孝……”又提高音量说道:“芊芊,你把众望抱出去,好好哄哄!”说罢自己倒头大睡。 被梅若鸿赶出来的芊芊心情很是郁闷,可是她不想因为虐待孩子被若鸿讨厌,只能强撑着,抱着孩子走来走去,直到天色微亮。 好容易孩子睡着了,她才刚眯了一小会,梅若鸿又起床了,喊她烧水做饭,要做个“贤妻良母”!等梅若鸿吃饱喝足,芊芊再也撑不住,倒头便睡,即使孩子饿得哭闹起来她也不曾睁眼。 而吃饱喝足的梅若鸿则雄赳赳气昂昂走上了寻女之旅,或者说是把妹之旅,他正是想乘着接画儿的契机与玛丽苏接触,然后就像虏获芊芊一样,虏获玛丽苏的芳心。 可这会他连玛丽苏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精明的管家忽悠的团团转,不知不觉就签下了转让画儿抚养权的合约书,然后就被恭恭敬敬地轰出门去。 在门口,梅若鸿如同江湖一般的脑子才渐渐清醒,当他躲在角落里听到下人讨论着:“谷家的大少爷和苏小姐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谷家老太太不知有多喜欢苏小姐呢!”“苏小姐人长得美,又有才华,又有爱心,谷家真是祖先显灵,能娶到这么好的太太。” 什么?苏小姐居然要嫁给谷玉农那个浑身铜臭的俗人了!不行,自己绝对要阻止,一定要在苏小姐面前揭穿谷玉农的真面目!然后温柔的抚慰受伤的苏小姐,接着……梅若鸿yy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被这场婚事深深打击到的人,那就是汪子璇,她一直以为谷玉农是她的,永远是她的,不论结婚或者离婚,谷玉农心中都是深爱着她的。这次谷家和苏家的联姻,令她嫉妒地无可附加,偏偏苏小姐的确是那么地光芒四射,家财丰厚,令她自残行愧。不能从苏小姐身上入手,她便决定放低姿态把谷玉农争取过来,为此她不惜放弃自己的孩子,可谷玉农不是傻瓜,再多的爱情也在她一次次的背叛中消失,有了更好的选择的他干脆地拒绝了子璇的纠缠:“汪子璇我们早已离婚,请你不要再干扰我的生活,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念旧情的!” 汪子默知道了妹妹的行为,不得不狠下心肠,亲自押送妹妹去北京,向父母解释这些年的一切,请父母对她进行约束管教。 自从得知了玛丽苏的婚事,梅若鸿就疯魔了,整天在新买下的苏公馆门前嚷着要见苏小姐。既然抚养权已经到手,玛丽苏也不会放任他打搅自己,干扰画儿的新生活。没过多久一队就把梅若鸿架走了。 得知梅若鸿又被关到局子里去的芊芊真的束手无策了,身无分文的她盲目奔走多日后,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孩子卖了换了疏通! 只可惜资深人贩子集团见她不过是一个弱智女流,还颇有些姿色就把她一块儿带走了。 剩下梅若鸿关在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听着外头的唢呐,礼炮声此起彼伏,万分的不敢可失去了舌头和牙齿的嘴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又过了好一阵子,梅若鸿被警察骂骂咧咧地丢了出来,好不容易拖着残躯来到西湖边,水云间却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芊芊,众望、他的画作,他的才华,绝望之中他想要投水自杀,却怎么也淹不死,只能苟且地活在世上,与蟑螂,老鼠为伍,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玛丽苏的婚后生活======= “娘,我们还会回来吗?”画儿站在甲板上心情忐忑。 “只要你想回来我们就回来,如果你不愿意回来谁也不能强迫你。”玛丽苏如此回答。 “这样啊。”画儿的左思右想说道:“等我和娘一样成为一个成功的女性再回来!还要回四川去,好不好?” “好,当然好。”玛丽苏看着为自己定下目标的画儿倍感欣慰。 自从那天从吵闹的画展现场带走了画儿,当晚她就把一切都告诉了画儿,她从不想欺骗自己的孩子,这也是避免画儿重新回到梅若鸿身边去的最好选择。相依为命9年的母亲和毫无担当的父亲,在这两者之间不需要任何犹豫都能做出准确无误的选择。 一开始玛丽苏还担心自己带着孩子,谷家会不会不愿意接受自己,可是饱受汪子璇“个性”言行的谷家上下却都对她的下嫁表示感激万分。不知内情的谷家老太太还觉得玛丽苏收养画儿是一个善举,值得褒扬。投桃报李,玛丽苏也十分耐心地对待谷家上下,这掺杂着传统三从四德与现代独立特征的一言一行,很快就使得谷家上下对她一片赞誉。 深陷泥潭n久,终于幡然悔悟抱的美人归的谷玉农也尽显一个痴情人的本色,不单单对玛丽苏极好,对继女画儿也视若己出,画儿也终于真正地品尝到了父爱的滋味。 因为时局不稳,玛丽苏通过丈夫带着谷家离开杭州转移至香港发展,为世代经营粮食的传统商人展示了更加广阔的经商出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谷家很快就比在杭州时更加富有繁荣,谷家上下都说夫人好福气,能旺夫聚财。 画儿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之下,也成为了一名独立自强,温婉的大家闺秀,还尝试着进行投资,这几年的盈利都在日益增长,还未成年,来说亲的媒人已经踩断了门槛。 不过她本人不急,她父母也不急,因为这时,她的母亲正在医院里辛苦地生育她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 产房门口谷玉农焦急地踱来踱去,步子又快又急,绕的他的长子眼睛都花了。 谷家长子才5岁,名叫谷雨,还是第一次看到从容有度的爸爸这个样子,迷糊地问画儿:“姐姐,为什么妈妈在生弟弟,爸爸就变得这么奇怪,他已经走了快两个小时了,爸爸不累吗?” 画儿笑道:“傻瓜,妈妈生孩子是很危险的,爸爸自然担心,上会妈妈生你的时候,爸爸足足走了5个多小时,鞋底都给磨烂了呢。不知道今天情况怎么样?”说道最后也开始担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玛丽苏完结,接下来是爆笑番外 199琼瑶女主们你们暴弱了35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穷摇的国家,由于国主奶奶喜欢肉麻当有趣,不务正业,不顾父母家庭伦理道德,倒行逆施,用可怕的国主语录对青少年下一代进行残酷的洗脑,企图将愚民进行到底。终于有一天觉醒的人民积聚力量勇敢地抵抗奶奶的暴政,有识之士纷纷倒戈,就连那些因为“太过残酷,不懂爱情”而不幸入狱的政府官员都成功越狱……经过不怎么激烈的战斗(穷摇重用的官员不是整天只知道亲亲我我的穷酸文人,就是找到真爱后就不停打败仗的可悲将军,战斗力是渣的脑残。)一个崭新的帝国诞生了——反琼瑶帝国。 由于穷摇时期的种种政策令所有人都认清了男人的不可靠及软弱,在战争中男女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异,新的帝国就以女尊男卑为基石,实行统治,任何脑残的行为都会受到严惩。就这样女尊帝国开始了平稳有序的发展直到—— 孝贤十三年三月十日,帝国的主宰,孝贤皇帝在南巡途中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她深深宠爱着的皇后乾隆居然华丽丽的出轨了! 孝贤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龙床上赤身*,涕泪横流的乾隆怒喝:“乾隆,我一向对你不薄,你居然做出如此有失妇道的事情来,你看看你的身子!你那奸夫是在与朕挑战吗?!说啊,那胆大包天的奸夫是什么人!” 乾隆抱着被子,只是“呜呜”啼哭,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那天的一切都是噩梦,一个令人从天堂坠落地狱的噩梦!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还在他如玉一般的肌肤上写上了“雨后乾隆承荷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美人峰高圣泽长。”这样的淫诗,还有背上的那副妖冶无比的“春宫图”,当他从魔爪逃离,不是没有清洗过,可是不论他是用皂角、无患子甚至猪胰子都洗不掉这靓丽的颜色,哪怕用尽全力用丝瓜布、猪鬃刷刷地满身血丝也无法清除这令人无地自容的图画和文字。这屈辱,这噩梦就这样被永远固定在他的身上! 前段时间孝贤都忙着处理政务,并未招他侍寝,乾隆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这图文刺青能够自动消失在被发现之前,可是今天孝贤却一身轻松地来“陪伴我的皇后”。不论他如何抵挡,各种借口,孝贤还是看到了他身体上的□图文,那一刻*全消,只剩下怒火,被戴了绿帽子的女人应有的怒火。 被这怒火灼烧着的乾隆承受不住只能抽抽搭搭地全招了:“前阵子在济南停留的时候,臣妾闲极无聊就带着福伦出宫走走,也算是体察民情,微服私访。不料半途却下起了倾盆大雨,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之下,臣妾只能在一个小亭子里多雨,万万没想到、没想到……碰到了采花贼……她就将臣妾就地奸污了还在臣妾身上写字画画!呜呜呜!后来臣妾疼得晕了过去,等臣妾醒了,那采花贼已经不见了踪影,臣妾是无辜的!” 堂堂一国皇后居然被采花贼奸污,这事让人气急却不能张扬开来不然皇室颜面何存,孝贤只能从其他线索入手,她把护主不力的宫女福伦叫进寝宫,审问:“贱婢福伦,居然带皇后涉深犯险导致皇后遭此大辱,简直罪不可恕,还不赶紧将当时的情况一一道来!” 福伦立即磕头如捣蒜,和他主子一样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奴婢冤枉,那天是皇后娘娘坚持要微服散心,奴婢怎么拉都拉不住,而且那采花贼也采了奴婢的花!” “什么?!”那采花贼居然如此龙精虎猛连采两人!孝贤心中微酸,她身体不好从未有过如此“壮举”。 “其实要不是那采花贼有两人,奴婢一定会舍身护主,可是在奴婢有所行动之前令一个采花贼就把奴婢压倒了……”偷眼觑觑皇后,福伦又觉得自己好幸运,采他的那个贼没有留留下那么大面积的图文,只是匆匆写了一句“常常到此一游”在他两股之间。要是皇后身上也只有这么一行字说不定就不会被皇上发现了,福伦又悲凉起来。 福伦的话极大地冲击了孝贤的常识——原来采花贼是组队出动的!一行字在她眼前无限加亮加粗,一个振聋发聩声音在她脑海中无限回荡。 原来采花贼是组队出动的!来采花贼是组队出动的!采花贼是组队出动的!花贼是组队出动的!贼是组队出动的!是组队出动的!组队出动的!队出动的!出动的!动的!的! 就这样等回音结束,孝贤还是对知情人下了封口令:“来人把福伦拖出去砍了!” “哗啦”冲进来一队侍卫,捉住惊慌失措的福伦就往外拖。 福伦只能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皇后娘……” “塞住他的嘴!”怕福伦说出的话语会使整个皇室变成笑柄,孝贤跳着脚下令,眼神狠毒,“拖出去立即处决,尸体就扔到乱坟岗去!” “是!”侍卫立即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塞地福伦牙齿尽碎、眼冒金星。侍卫们并不知道福伦做了什么事或者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一向温和的孝贤,但这并不会妨碍她们公报私仇,从前福伦仗着是乾隆的心腹没少向她们打压索贿,在他临死之前给他点苦头吃吃也好。 福伦被拖走后,寝宫内又恢复了安静,看到心腹被灭了口,乾隆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皇上还念着她们的夫妻之情,想要将这件事隐瞒到底也说不定。他立即哀求:“皇上,臣妾,臣妾只是一时行差踏错,却被占了便宜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为你做主!”孝贤把乾隆围在身上用来遮丑的锦被一把扯开,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身为一国之母,却私自行宫,没到冬天呢就给朕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你居然还想瞒天过海,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臣妾私离行宫,是犯了祖传的规矩,可臣妾怎么也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恶人……臣妾也是深宫寂寞这才,臣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啊!” “深宫寂寞?好个深宫寂寞!看来那个采花贼来得正好,正好抚慰你这贱人萌动的春心是不是?你身上的淫诗,春宫也不是洗不掉,而是不愿洗去,你要留作纪念是不是?!”这个词组正中红心,多年夫妻,孝贤甚至自己的皇后是如何的饥渴,每次在坤宁宫就寝总达不到休息的目的,腰酸背疼地好似爬了一天的黄山。就因为这样她甚至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选秀,椒房独宠还总要被乾隆幽怨地注视。这样的情况再加上他的话,让她不得不怀疑皇后是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 “你这个贱人根本不配做一国之母,秦淮河上的烟花场所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你怕寂寞朕就让你夜夜不得闲!”孝贤伤心又伤肝,极怒之下口不择言。 乾隆被吓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孝贤的腿道:“皇上今天就算杀了臣妾,臣妾也要把话说完!想当初皇上宠幸我时,与臣妾恩爱有加,花前月下,好不有情,可后来皇上借口国事繁忙就连初一十五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哪里是把我看成是一国之母?一个摆设罢了。这些年来,臣妾生不如死,日日思念皇上,期盼皇上能够宠幸臣妾。可皇上今天的言行让臣妾寒透了心,臣妾身为皇后,到头来,却被贬为一个娼妓,臣妾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倒不如去死!” 孝贤听了他的话语倒是有些意动,可一看到他□的背脊上的春宫就毫不动容了。 乾隆见状,更加绝望,心灰意冷,突然站起身来就往柱子上撞去。 孝贤见乾隆死志甚坚,赶紧将头破血流的乾隆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急宣太医。 御医刚一把脉立即恭喜:“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已有月余身孕!头上的创口一定要小心用药,避免对胎儿的伤害,最好请其他太医一块儿会诊再做定夺。” 恭喜,皇后有孕的确需要恭喜,由于皇上身体不好,后宫空虚,子嗣也自然单薄,皇后曾产下一子一女,可惜被寄以厚望的和敬公主却不幸夭折(和敬公主请原谅我,要怪就怪琼瑶把你爹写的那个渣样),眼看皇上后继无人,宗室,大臣都急的上火,皇后有孕的消息一定能够振奋人心。 可孝贤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喜悦,她心里很清楚,南巡一来这三个月,为了保持体力不被舟车劳顿打倒,她一直养精蓄锐,今天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提枪上马,一个多月的胎儿,绝对不是她的种! 乾隆身上淫诗、春宫的视觉冲击,妻子被玷污的屈辱感,刚才抱乾隆上床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之孽种的存在,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孝贤皇帝在得知这个“喜讯”后立即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第二天,孝贤在太医的全力抢救之下好不容易醒转过来,已是气若游丝,魂不附体,她拼尽最后一口气为这个国家得到了平稳过渡。 由于独女和敬夭折,她不得不从姐妹中选一个,她不会选择眼空心大曾经想要和她争权夺位的慧贤,也没有选择碌碌无为的纯惠,更不会选择没有子嗣的哲敏,最后选择了为人刚正,家庭和谐的那拉,更何况那拉也十分精通政务,素有贤王之称,由她继位可说是实至名归。 与禅位诏书同时发出的还有废后诏书,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脑门上被草草贴了块狗皮膏药,乾隆昏昏沉沉地就被送去了那个杂草丛生的冷宫,连带着他的母亲钮咕噜姗姗也被削去了爵位,贬职为民了。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赠送乾隆、雨荷、常妈及福伦和谐场景,由于该场景过于和谐,常常会出现(哔——)(口口)之类河蟹语言,以下是简约台词版,不足之处敬请脑部: “呀咩碟!一固,一固!” “咦,貌似走错摄影棚了!说人话!” “不要因为我是一朵焦花而怜惜我!向我开跑向我开炮!”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刷拉,刷拉脱衣服声)“还喜欢你看到的吗?” “求你,人家受不鸟了!” “说你要!” “不……要……” “到底要还是不要?” “要!要!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一个鸡蛋一块钱!喜欢脆的多放面!辣椒腐乳小葱花!铁板铁铲小木刷!药药!切克闹!放点面酱些许甜!趁热吃了似神仙!艾瑞巴蒂!黑喂够!跟我一起来一套!动词大慈动词!我说煎饼你说要!“煎饼”“要”“煎饼”“要”切克闹切克闹!金黄喷香好味道~” “哦,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唱的比我家门外的煎饼果子摊老板还好!” “不行,我是满族,满汉不通婚!” “五十六个闰土~ 五十六只叉~ 五十六个马栏坡姐偷西瓜~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没有图你~说个jb~说个jb~” 一通滋滋水声后,夏雨荷发出了一声低吼,乾隆满面红潮享受着余韵。 相比淫荡乾隆,福伦更加坚贞一些,面对年轻版常妈抵死不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谁叫你点燃了我心头的一把火!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我恨你!我的心永远不会属于你!” “得不到你的爱我情愿你恨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啊!裂开了!” “放松一点不然你会被整个撕裂的!” “不,这样不行,不可以!”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哦,你可真紧!” “不要了……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这样……还是这样?” “呀呀呀!要坏掉了!” “没事,翻个面再来一次……” 就这样当云销雨霁之时,凉亭中满是*的气息,采花贼们早已不见踪影,留下乾隆和福伦如同两个破布娃娃四仰八叉地倒了一地,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话说言情小说里的强迫桥段还不是一般的多,更新了这几天一个留言都没有(摔),不论好坏给点评价吧,不然j要唱忐忑了! 200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36 反穷摇之女尊帝国b 当新帝那拉一脸肃穆端坐在太和殿接受朝臣的顶礼膜拜时,废后乾隆病病歪歪地被宫人送去了冷宫。这些宫人模模糊糊知道先皇驾崩都是被乾隆气的,对这个骄横跋扈,永远不可能翻身的废后也没啥怜悯之情,连拉带拽往冷宫门前一丢,就像丢弃某种大型废弃物似地,拍拍灰尘就离开了。 乾隆像坨烂泥似地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叫道:“……来人……来人” 回应他地只有微风扫起落叶的沙沙声,就在乾隆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犹如天籁之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可来人一开口就使得他瞬间从天堂落到了地狱。 “呦,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奴婢魏令子给您请安了。哎呀,奴婢真是糊涂了,当今皇后娘娘是德才兼备,风华绝代的容娘娘,你不过是气死先皇的罪人!” 这魏令子(就是令妃)原先是乾隆身边的内侍,长得眉清目秀,被孝贤皇帝夸奖过,就成了善妒的乾隆的眼中钉肉中刺,冤枉他笨手笨脚打碎了御赐之物,干净利落地打发到这冷宫来了。从那次以后,乾隆开始大力防范身边的内侍,但凡比他长的好的都没有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原本乾隆和魏令子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低入尘埃,永远都不会再见,可是没想到犯下大错的乾隆爷被打发到冷宫,而且还是在魏令子手下讨生活。 要说魏令子那也是个能人,不然也不会得孝贤青眼,即使从皇后身边跌到这个最没存在感的冷宫,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努力着,一步一步地爬上了冷宫的主管位置。但是最令他高兴的还是往日对他颐指气使,冤枉他,让他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想破灭的乾隆落到了他的手上。 魏令子能忍,没有眼睁睁看着乾隆病死,抓了几服药给他吃,只有乾隆活下来才能成为他今后的消遣。由于在冷宫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身边都是些疯疯癫癫,游魂一般的弃妃,魏令子也“特别关照”他,一向养尊处优的乾隆立即消瘦了,原本容长的脸蛋没了肉,两颗充满血丝的眼珠子看起来十分吓人,连日的劳作,也将他细皮嫩肉的双手变得干燥粗糙,在衣服能够盖住的地方布满的点点针孔,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魏令子也会跳甩针舞。 可再怎么消瘦,再怎么辛苦的劳作,乾隆腹中的孽种还是顽强的存活了下来,一日比一日健壮怎么也无法掩盖了。魏令子惊讶地一把撕破乾隆的单衣,不敢置信地面对这个突起腹部,一脸杀意地盯着乾隆:“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肚子离得孩子,是……” 魏令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当然也知道那个传闻,南巡途中身体健康的孝贤皇帝被乾隆气的一命呜呼,他一直都在猜测乾隆究竟做了什么能把一向宽以待人的皇帝给活活气死,现在看到乾隆的肚子心中涌起了一种大胆的假设。这种假设太过大胆,就好像一根麻绳结在他的脖子上,他既想知道答案,又怕最后的答案太过惊世骇俗。 乾隆的脸色又青又白,他知道自己隐瞒不住,只能老实交代:“这个孩子不是先皇的,可是我没有……” “住口!你没有什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罪证确凿你还想狡辩,难怪先皇会被你气死!不守夫道的贱人,你简直罪大恶极,你还敢把这个孽种留着,你根本是丧心病狂!”心中所想被证实,魏令子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喝,揭穿了废后给先帝戴绿帽的真相,他害怕自己会被灾星乾隆连累的掉脑袋。 “我是冤枉的!”乾隆哭道,“……不小心着了采花贼的道,我也不想得,我已经后悔死了,痛苦死了,恨不得和先皇去了,可是这个孽种就是打不掉啊!我试过了,打胎药也喝了,拼命做事,用肚子撞桌角,可是这个孽种就是打不掉啊!” 闻言,魏令子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乾隆来冷宫之前已经被灌过药了,他本人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那些脏活累活都咬着牙坚持下来,就是想用劳累将孩子流掉,可谁都没想到这个孩子生命力那么顽强,怎么也打不下来,眼看这胎已经5、6个月大了,打不下来了,那么就只能生下来。 魏令子眼珠子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先将乾隆转移到一个偏僻没人的院子,又让手下将那些弃妃都看好了,绝对不能让乾隆生产的消息走漏,只等孩子一落地就把他弄死,丢出宫去毁尸灭迹。 在焦急地等待中,乾隆终于要生了,这个孩子真是异常顽固,让乾隆吃了足足一天一夜的苦头,多亏了这段时间所受的“锻炼”,他才能在没有参汤,没有太医的情况下把孩子生下来。 可是看着刚离了母体,浑身通红跟个没毛的小猴子似地的孩子,乾隆却舍不得了,这个孩子害了他,让他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变成了冷宫废后,可到底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从前和孝贤也有两子两女,可惜女儿都夭折了,唯一活着的永琮却是再也见不着了。现在唯一活在他身边的只有这个曾经千方百计想要打掉的孩子,乾隆摸着孩子的小*想“是个男孩,也许他可以活下来呢。” 由于乾隆异常执着地护着孩子,不惜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保住这个孩子,想把这件事悄悄解决掉的魏令子很是头疼,他不像乾隆头脑发热,知道冷宫传出婴啼是怎么样的祸事,也不像乾隆有为了这个孩子奋不顾身的母爱。他甚至还有些窃喜,乾隆越是疼爱这个孩子,等失去孩子的时候,他就会越伤心,无论什么事他都想狠狠地给乾隆一个巨大的打击。 怀着这样的心思,魏令子假意妥协,冷眼看着乾隆笨手笨脚地解开兜裆布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奶(小*喂奶什么的是男生子文的天雷啊,作者曾经被雷的外焦里嫩,请大家一起体会这种九天神雷的威力)心中不屑的冷笑:“喂吧,吃吧,这是你最后一次给孩子喂奶,也是你这个孽种最后一次进食,你们不要怪我,我可不想给你们陪葬!” 喂完奶后,乾隆终于撑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此时天色已经微亮,赶时间的魏令子把孩子往马桶里一丢,就交给了倒夜香的内侍。 从小马桶倒到大桶,又西里呼噜地倒进河里,因为臭气熏天,内侍们的动作是又快又急,也不会特地去看马桶里有没有东西,乾隆刚出生的儿子就这样被倒到了结着薄冰的河里。 此时已是冬天,魏令子料想这孩子被掩埋在粪水里这么久,又被倒在冰冷的河水中绝无生还可能,准备睡个好觉再来看失去儿子的乾隆那伤心欲绝的表情,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这个孩子就是那么命大,不仅用打胎药打不掉,还淹不死,冻不死。 倒了夜香的内侍们都飞一般地离开了,婴儿却慢慢地从水里浮了上来,“哇哇”地啼哭起来,他的哭声吸引了路过的一对夫妇的注意。 “当家的,你看,那里是个孩子,快捞起来看看是男是女!” 那妇人愁眉苦脸地用一根大树枝将婴儿划拉过来,那男子倒是不怕脏,打开襁褓惊喜道:“真是上天保佑、菩萨显灵,真是个男孩儿!” “当家的,你瞧,这是老天爷不让我们卖幺儿,这不就让我们捡到了这个孩子!” “这孩子是什么来历还不知道,之前都说好了把咱们幺儿……”妇人还在犹豫着。 “什么来历?这孩子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反正他们只是想要个刚出生的男孩,这孩子都长得差不多,他们哪里分得清!幺儿到底是咱们的亲生儿子,你就那么舍得!”男子见夫人表情有些松动,继续道:“这孩子是个弃婴,天寒地冻地怎么活得了,咱们救了他,让他去大户人家享福,这也是积德的好事。这孩子能活,咱们幺儿也不用被卖掉。当家的,算我求你了!” 妇人,思考了半天,还是放不下自己的亲生儿子,最终还是答应了,想着把孩子卖了钱就带着全家离开京城,远离着是非之地。 事情巧得很,这头夫妇两刚捡了孩子,那头上次见过的男仆就心急火燎地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抱着幺儿,背着沉甸甸的两百两银子,夫妇二人带着孩子,打包了一些衣物。匆匆离开了京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那男仆带着买来的男婴,匆匆地往硕王府赶,正好赶上硕王福晋岳礼临盆。 痛的死去活来的岳礼回想着这一年来的种种:与他琴瑟和谐十年的王爷雪如怎么就变心了呢?他辛辛苦苦生育了三个女儿,兢兢业业操持整个王府的内务,却被一个回疆舞男夺得了专房专宠的荣耀,不仅封了侧福晋还有了身孕。王爷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对三个女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嫌弃她们文不成武不就,无法保住王府的荣耀,奇思妙想要用儿子来联姻。 当时雪如是这么说的:“我们府里这三个都是你没有教好的缘故,只会吃喝嫖赌,遛鹰斗狗,难有建树。咱们又是异姓王,扎眼地很,等这个王府落到这三个不孝女身上,只怕就要削爵了!幸好新帝登基,总要缓缓的稳固朝政,这次最好生个儿子,我亲自教养,说不定十多年后,咱们府里还能出位贵妃呢。” 岳礼知道雪如已经对女儿们彻底灰心了,还迁怒到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又生一个女儿?如果,那舞男翩翩竟生了儿子? 最后还是岳礼的姐姐都统夫人岳仁拿了主意,偷龙转凤。 产房里,传出一声婴啼,苏产公利落的剪断脐带,对岳礼匆匆的说:“恭喜福晋,是位小阿哥!”说着抱着孩子就往后退。 岳礼到底还是在那女婴身上烙上了梅花烙印送出了王府,也成功的以被取名为皓帧的男婴稳固了在府里的地位。 这时身处冷宫,听到儿子死讯的乾隆却发了癫狂,面目狰狞地捉着魏令子摇晃,咆哮,要他给他死去的孩子偿命。魏令子就像一艘小舟在狂风暴雨里涤荡起伏,脸上被喷满了口水,悲戚的乾隆他没能欣赏到,却引出了咆哮潜质,魏令子被摇晃了好一阵终于受不了了,将产后体虚,又癫狂了好一会儿的乾隆用力一推,乾隆就一头磕在墙上,头破血流。 晕晕乎乎地魏令子,气的狠狠踹了乾隆几脚,交代手下的内侍:“废后发疯了,锁那院子里了,你们都小心点,那些疯言疯语听过就给我忘了!” 内侍们都低头哈腰地表示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j同学又回来啦,中间发生了电脑报废等一系列事件,蔫头耷脑的 202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38 瓜尔佳雁姬,官拜威武将军,绰号叫“马鹞子”,一个让敌人闻名丧胆的人物。在战场上所向无敌,身经百战,却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她,是个近乎传奇的人物,是个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挣扎”的人。她以她那大无畏的精神,毫无所惧的面对她所有的战争,一向顶天立地,视死如归。这样的人,一般人对他都只一种称呼:那就是“英雌”。 可就是这位天不怕、地不怕,忠肝义胆,千军万马中拼杀过来的英雌烦恼地头疼、脖子酸、胸闷、气短……种种不曾发生在她身上的病症都汹涌而出,而这令她产生无限烦恼的源头就是那被她救下的端王府遗孤,新月格格! 从小摸爬滚打,英勇善战的瓜尔佳雁姬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还有“伪男”这种奇葩的存在,为什么这种奇葩没有和端王府其他人一起被暴民杀掉,或者以身殉国,为什么新月身为成年女子却整天哭哭啼啼比才八岁的小阿哥克善还像个男儿,不要说她了整个军营都要被新月的泪水淹没,军心都要被新月婆婆妈妈的哭诉扰乱了,再这样下去她百战百胜的战绩都要被新月摧毁了! 雁姬无比后悔,后悔为什么追上去救人,后悔甩给禄儿的那几鞭子,早知如此她就骑一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就好。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卖,只有后悔药没得买。 “将军大人!”这时副将甘珠走了进来。 “甘珠,我好后悔,如果我没有骑禄儿就不会救下新月……”雁姬宣泄着自己排山倒海般的后悔之情。 甘珠也只能苦笑,瞧瞧,原本意气风发的将军都被那个新月格格折磨成什么样了,不行不能让将军继续萎靡下去了,她立即打断雁姬的自怨自艾:“将军大人不必担心,再有一天的路程我们就到京城了,到时候新月格格就要离开了,不管她再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了。” “还有一天啊!”雁姬揉揉太阳穴觉得时间过得真慢,跟蜗牛爬似地:“对了,甘珠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甘珠立即表情扭曲起来,欲言又止。 看她这幅样子,雁姬内心哀嚎一声,无精打采地问:“是不是那个新月格格又做什么怪事了?” 甘珠面露尴尬,此时的她也觉得这一天时间将会多么的难熬,只能打气加油道:“大人,请您一定要坚持住!” 新月格格从来就是一个异类,性子品格丝毫没有她姐姐们的大气,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地是个比男孩儿更加男孩儿的存在。幸而有个高贵的出生,她是端王和嫡福晋的幼女,自幼深受宠爱。所以她的姐妹们虽然瞧不起她也没给她气受,只是看着她没出息地和那些年幼的阿哥们玩耍。 没想到正是这份伪男性格倒是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荆州民乱,身为藩王的端王责无旁贷,带着女儿们血战沙场,反倒是胆小懦弱的新月成了端王府最后的血脉,带着弟弟逃亡,在这逃难的路上她就一个劲儿地和克善比病娇,克善病得说胡话,她就被流寇抓住,哭的稀里哗啦,直到被雁姬救下。 即使在军营里她还是改不了本性,压根不管还有个更加脆弱了克善需要她照顾,通宵达旦地向所有人表达自己的悲哀,进京前的一个晚上她也是如此。 这天晚上,她又想起了疼爱她,把她当男孩子养的父母,心如刀割,辗转反侧,便忍不住掀开帐篷,走到火边去取暖。坐在营火的前面,她仰头看天,却偏偏看到天上有一弯新月。她看着看着,骤然间悲从中来,一发而不可止。她用手捧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天空,泪水滴滴答答的滚落。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新月根本没有注意到原本坐在营火前烤火的士兵是何等贴着墙根溜走,是何等畏缩、崩溃的表情。 雁姬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过来,强忍着不耐劝解道:“新月格格,夜凉如水,您不如回营帐休息吧。” 新月抬起泪雾迷蒙的眸子,看着雁姬,心里的痛,更是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咬住嘴唇,拚命忍住了抽噎,一句话都没说。 雁姬做了几下深呼吸,把呕吐感咽下,继续道:“若是格格有什么烦心事,也可以说出来,大家都是女人,可以互相理解的。” “我……我……”新月终于开了口:“我看到了月亮,实在……实在太伤心了……”她呜咽着说不下去。 “月亮怎么了?!”雁姬几乎狂暴,这月亮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它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伤心个毛啊!就算月亮惹到你了,你为什么白天也哭呢?为什么晴天你也哭,雨天你也哭,阴天你还哭,士兵们都要被你折腾哭了有没有?!行了,你的亲人死了的确很可怜,可你用不用一日三餐加点心宵夜的哭,这些眼泪让克善留就够了,整天就知道哭,你水库呢,还是洒水车呀?!你tm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女子汉留xeu流汗不流泪你知不知道!还欲言欲止,欲言欲止个毛线啊,看你这个表情大家都要看吐了有木有!你已经很成功了,将军大人我都被你整成吐槽角色了!我可是英明果决、指挥若定、用兵如神的将军啊!!!! 千言万语无从发泄的雁姬瞟到甘珠“格格”的口型才慢慢平复下来,劝慰自己说:她是格格,金枝玉叶,咱惹不起还不躲不起嘛,还有一天!还有一天,雁姬,你一定要坚持住! 可新月却自顾自地回答:“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月牙儿了!”她越说越心碎,“再也没有了!” 一言既出,雁姬那颗如钢铁一般坚硬的心也被只狂奔的草泥马踏成了碎片,搞毛啊,就为了个小小的昵称,硬是半夜把军营搞得跟坟场似地,没看到甘珠都在打哆嗦了吗! 见雁姬只是浑身发抖却没接她的话茬,顿觉苦命的新月立即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唤起了所有人内心的恐惧,也彻底突破了雁姬的忍耐力。 不行啊,这个新月道行太高,别说一天了,她连一秒都忍不下去了,雁姬立即魄力地下令:“既然新月格格睡不着,那么就整军开拔,将士们,朝着京城冲啊!” 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军队在没有敌袭的安全状态下半夜鬼鬼祟祟地出发了,哭得撕心裂肺的新月一路伴奏,以至于当地开始流行“一个女子被兵痞□致死冤魂不散”的谣言。 在新月这个活生生的女鬼的“恐吓”下,本次急行军居然奇迹般地将行程缩短了一半,就连雁姬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认得潜力果然是无限的。至于连续不断哭了一路还在抽抽搭搭的新月,雁姬就不做评论了。 雁姬大军提前抵达京城,那拉皇帝还挺高兴的,当即接见了新月、克善和雁姬。可是满心欢喜的那拉一看到双眼肿的像个桃子似地新月就皱起了眉头,一个十八岁的大女人还和才八岁的弟弟抱在一起哭,做出一副相依为命的样子,真是个软蛋! 因为有了这样不良的第一映像,原本给新月的封号也给拖延了,“等她有个女人样再说!”那拉是这样想的。新月是个成年女子,却没有封号,不得开府,可皇上又不想留下这个“传染病源”祸害皇宫大内便假意说道:“怎样能找一个亲王贵族之家,把你们送过去,过一过家庭生活才好!如果留你们在宫里,只怕规矩太多,会让你们受罪呢!” 皇上的话才说完,新月已干脆利落地一跪落地,举荐道:“雁姬将军一路上对我们姐弟二人多有照顾,大家都熟悉了,我们想去雁姬家!” 那拉皇帝听了心中到有几分宽慰,这个新月还算有上进心,这是要向英雌学习吧,便问:“雁姬,你觉得呢?” 雁姬还能觉得什么呢,皇帝的态度很明显,新月的态度更明显,面对来自大boss的压力,雁姬纵使内心咆哮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 雪上加霜的是新月还欢快的对她说:“雁姬,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克善会把你当成亲阿玛的!” 气的雁姬瞬间进入吐槽状态:去你奶奶的一家人啊!你的家人基本上都死光了有没有!为毛孩要留下你这种祸害啊!老娘都想去挖端王祖坟了有木有!我已经有一儿一女了,不想要这么“伪男”的女儿行不行啊!你们是皇亲啊,我高攀不起啊! 就这样一路吐着槽,雁姬带着甩不掉的拖油瓶,晕晕乎乎地回到府中,以至于她对于府中正在发生的老婆努达海刚收了一个差点被逼殉葬的小妾阿山做仆人把整个府里闹了个天翻地覆也懒得吐槽了。 接下来是鸡飞狗跳的行礼、制止行礼、坚持行礼的斗争。 老老爷,努达海,冀远、珞琳率领着乌苏嬷嬷,巴图总管,和家丁仆佣等,全都匍匐于地: “格格吉祥!小阿哥吉祥!” 新月慌忙去扶起老老爷和雁姬:“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此大礼!我的命是雁姬救的,现在又到府里来打扰,我充满了感恩之心,把你们都当成家人看待,希望你们也别对我太见外了!” 老老爷立即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行完了礼才说:“礼不可废,格格、阿哥身份尊贵,奴才愧不敢当!” 珞琳和冀远也诧异地望着新月。 雁姬怕一开始就给老老爷太大的心理冲击,感紧打破尴尬的局面把努达海推向前去:“这是我的妻子,努达海!” 努达海往前迈了一步,笑吟吟的看着新月。新月也不自禁的,特别注意的看着雁姬,见雁姬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明眸皓齿,浓眉大眼。不禁十分惊讶于他的美丽和年轻,怎样都看不出来,他有骥远和珞琳这么大的一对儿女。 努达海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眼光看着她,再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语气道歉:“方才小女多有得罪,还请格格海涵。” 新月看着像她阿妈(没错,为了方便起见,一家之主叫阿玛,生孩子的那一方就叫阿妈了,请读者仔细甄别)一样温婉动人的努达海,藏在心里的痛,便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咬住嘴唇,语带抽噎:“一切都是误会,我怎么会怪罪珞琳呢。能有你这样温柔体贴,万事为子女着想的阿妈,珞琳真是幸福呢,你们一家是多么美满……哦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充满母爱的努达海立即劝慰道:“想哭就哭吧!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打起精神来,为你的弟弟,为端亲王的血脉和遗志,好好的振作起来。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听到这样感性的劝慰,一路情绪无法纾解的新月立即仆倒在他臂弯中,痛哭失声了。留下满屋被雷焦的主子下人,就连来抢人的温布哈的家人都带着蚊香眼退散了。 面对这样囧囧有神的场景,饱受磨难的雁姬便把府里一座自成格局的小院落,拨给了新月姐弟住,还给这座小院落取了个名字,叫“望月小筑”。希望能够隔离新月,免得气病了老老爷,带坏了冀远和珞琳。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名为新月的污染源在初次见面之时便和努达海之间,就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努达海也用一份从来没有过的细密的心思,来照顾着她,体恤着她。觉得云娃和莽古泰伺候不够周到,又另外拨了两个仆人来侍候他们,一个叫石头,另一个名叫黑土。 新月就这样,在将军府中,开始了她崭新的生活。 雁姬一家子除努达海外,在将军府中,开始了她们悲催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塑造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形象,不知怎么地就给写崩了,难道是银魂看多了?我对不起你新雁姬八! 203琼瑶女主你们都爆弱了39 反琼瑶女尊帝国e 虽然在初次见面之时很是囧了一把,但将军府的人都安慰自己新月是因为刚刚失去父母亲人打击过大才神智不清,大家应该体谅她,照顾她。 特别是雁姬的两个儿女:珞琳,和新月同年,今年才刚满十七,长得俊眉朗目自幼与阿玛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崇拜雁姬那辉煌的战功,总是想和阿玛一同出征。骥远今年十五,是个美人胎子又能说会道,是大家的开心果。 这一对姐弟,是热情善良的,有着开阔的心胸和爽朗的个性。从小生活优裕,使他们不知人间忧愁,更难以相信新月的奇葩本性。骥远正值青春年少,从没见过出身如此高贵的女性,新月的淡淡的哀愁是努达海和老老爷身上没有的,骥远年少无知竟对新月意乱情迷起来。珞琳的性子粗疏,单纯地认为皇家出身的新月应该在文治武功上高人一等,便天天想着向她讨教一番。 新月被珞琳缠得没办法,就连骥远也眼巴巴等着她大显身手,只能选了一门最不会受伤的运动——骑马。于是,新月、珞琳、骥远带着一群侍卫,就去郊外骑马。 一到郊外,珞琳便大叫一声要与新月赛马,一夹马肚向前方奔去。 新月被逼无奈,只能驱使着身下的矮胖母马跟了上去。 骥远是将门之子,见两人赛马,也兴致大起嘴中大喝一声:“驾!”扬起马鞭,飞驰向前。 可是珞琳跑了一会儿回头瞧瞧并没有新月的踪迹,有些奇怪,便打马回身,赫然发现新月竟和骥远有说有笑地慢慢散步,有些不满地她便过去打趣道:“好哇!新月!你太藐视人了!居然边赛马边聊天!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新月已经觉得自己的骨架都要被马颠碎了,怕珞琳还要赛马急道:“我追不上你呀!我认输好了!” “太没意思了,谁要你认输呢?”珞琳更生气了:“重振端王府的重担在你身上呢,别总跟男孩子一起玩儿,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赶紧练练骑射吧!让我帮你加一鞭!”珞琳一边说着,就一边提起马鞭,冷不防的抽在胖胖的母马的屁股上。 “啊……”新月惊叫了一声,身下的母马受惊人立而起,她连缰绳都来不及拉紧,就跌下了马背。 骥远见新月危险,赶紧抱住新月,两人重重落地。珞琳见伤着了弟弟,又伤了新月的面子,担心不已,赶紧带着众人回府。 幸好经过大夫诊治,骥远只是脚踝脱臼,并无大碍,就是那些擦伤需要好好保养,不能吃辛辣,酱油之类,以免留下疤痕。骥远快要定亲了,还出这等事情,老老爷担心地跟什么似地,特别是听到骥远是为了救新月才受的伤,那脸色更是和锅底有一拼。骥远抱着腿呻吟,听到也许会留下伤疤哭的梨花带雨,珞琳也怪自己手脚没轻没重,害的弟弟受伤,下人们忙的团团转。倒是新月仍然睁着一对惊魂未定的大眼睛,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骥远发愣。事情由珞琳而起大家也不好对她说什么,送她回望月小筑去了。 这天夜里,雁姬和努达海回到了卧室,雁姬对努达海说:“骥远的年纪已经大了,这婚事你和阿妈商量商量还是早早定下来的好,省的他爱上不该爱的人。” “怎么了?” “难道你还不明白,咱们的儿子为什么要去英雄救美,还不是对新月一见倾心了!”雁姬颇有悔意的说:“我真的不应该把新月姐弟带回来,我哪怕一辈子不得重用都不该答应抚孤,这下好了,骥远喜欢上这么个没骨气的‘伪男’,骑个马还能被颠下来,骥远为她受伤连句话都不说,胆子比老鼠还小,这都成年了皇上都不给封爵开府,难道要我们养她们一辈子!哎,真是苦呦!” 努达海却不这么认为:“新月只是突遭变故心绪不宁罢了,什么‘伪男’,她到底是贵族,比我们珞琳肯定要强得多。她好不容易才从烽火连天的战场中逃出来,又再次受到惊吓,我得去看看,给她收收惊才好!” 雁姬被他迅捷地行动吓了一跳,心中浮起了一层疑惑。 此时已是夜晚,群星闪烁,新月正一个人站在墙头看月亮,那萧瑟的神情,眼底的落寞令努达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新月回头见是努达海便递给他一个微微的笑,那笑容十分飘忽,十分暗淡,几乎是可怜兮兮的。努达海被这样的微笑给震慑住了,觉得自己内心深处,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骥远才会——”好半响新月才幽幽的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震颤。 可努达海打断了她的自责:“不!为什么这么说,你心中的苦痛我都懂,都明白!你是个好女子,你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了!” 他的话语是那么诚恳,那么情真意切,新月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身为“伪男”的新月从没受过除父母以外的男子的褒奖,她也以为自己只能在父母的庇佑下娶一个看不起她的男人,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了。没想到的是,在家门惊变之后,她还能遇到这样一个心灵相通的存在。 努达海,喝,你的目光是那么地温柔,包容,你的话语是那么的令人感动,可是……新月蓦的抽身一退,像逃避什么似的,急急的说:“起风了,我们进屋吧。” 虽然努达海总是往望月小筑跑,可雁姬已经不那么担心了,听云娃说在端王府新月也只跟男孩子玩,只要她不来招惹骥远就成。 经此一役,珞琳和骥远也触及了新月的真面目——就一泪包! 珞琳想:阿玛说的对,新月就是个纨绔女子,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点女子汉气概,不知从哪学来的少爷脾气,专爱迎风洒泪,跟她一块儿习武只会拖了我的后腿。 骥远想:郭络阿妈说的对,新月就是男儿心女儿身,不过从马上摔下来,又没受伤,就吓尿了,这样的女人靠不住,嫁人还是要嫁阿玛这样的威武女子才行。 瓜尔佳老老爷和雁姬看着两个一点就通的孩子欣慰地笑了,可是她们不知道新月志不在骥远,很快她们就要大哭了。 就在努达海和新月情意绵绵感情迅速升温时,就在珞琳挥洒汗水努力习武时,就在骥远埋头绣房专心备嫁时,就在老老爷和雁姬绞尽脑汁选婿时,宫中传来旨意,皇上令新月格格带兵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即日动身! 皇上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新月在巫山打了胜仗端王府的爵位就实打实了,可新月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她本领有限,只有哭功盖世的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她,除了年仅八岁的小克善,还一派天真地为姐姐加油鼓劲儿,要姐姐早去早回。 借口帮新月收拾行李,努达海紧紧地抱着她,用充满哀求的眼光看着她,用颤抖的声音恳求道:“求求你,巫山那么危险,你不要去,听雁姬说前一任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皇上命你出征根本就是让你送死……” “别傻了,”新月喉咙中哑哑的,她有了新的抉择:“我不会死,我会活着回来!这场战争来得正好,它会使我脱胎换骨,突破困境,这是拯救我,也是拯救你,不让我们一起毁灭的办法,你懂吗?等我回来一切都会改变,到时候我就会继承阿玛的爵位,我会把战功让给雁姬算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我会获得皇上的赏识,然后,然后我才能提出要求。努达海,等我,等我回来我将娶你为妻,我将把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全部毫无保留地送给你!努达海!啊!努达海!你就是我的天神,我的爱!” 努达海听得感动不已,眼中的哀苦,骤然化为一股烈焰。他的手用力一勾,她不由自主的脚尖,他就把火热的唇,紧紧的贴住了她的,新月意乱情迷,融化在他那如火般的热情里。 接下里的日子里,没有了新月的哀愁,远离了新月的泪水,将军府又重新恢复了生机,老老爷的皱纹少了几条,白发也变黑了,珞琳得到了雁姬同僚的一致认可,骥远也定下了婚事,下人干活的效率也提升了几个等级,雁姬也好像打了鸡血一般,面色红润,斗志高昂,处理起公务来那叫一块,每天跑个马拉松都不用歇气。 整个将军府中,只有一个不和谐因素,那就是努达海。每天雁姬下朝,他都要问问有没有新月的消息,雁姬虽然奇怪,只当他爱心泛滥,就老实告诉他:“新月的大军,十天前在天池寨落败,折损了很多人马!”“新月大军首战于天池寨失利,接着,又于巫山脚下,激战溃败……”“听说新月已被十三家军,逼进了九曲山山谷中,情况不明……”看着努达海不敢置信,担忧恐惧的表情,雁姬表示不能理解,照她看来以新月的微末本领,此战必败,根本不用报任何希望的。 因为雁姬对家务的放心,对努达海的一如既往地信赖,没有很好的和努达海进行精神交流,直接导致突然有一天下朝后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怒的消息——她被戴上绿帽子啦! 起因是这样的,将军府中除了雁姬要上朝以外其他人都要早起给瓜尔佳老老爷请安问好,伺候他吃早饭。可是这天老老爷、骥远、珞琳等人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努达海现身,不禁有些诧异。努达海进门快二十年了,除了生病、怀孕、坐月子就没失过礼数,难道他生病了?不会呀,昨儿个还好端端的。 骥远和珞琳便去努达海房中探看,赫然发现人去屋空,努达海已经带着贴身仆人阿山连夜离府私奔了,只给雁姬她们留下寥寥数字:请原谅我,我必须去找新月,和她同生共死! 和她同生共死!她同生共死!同生共死!生共死!共死!死!“你tm倒是死了干净!老娘身子骨好得很,大冬天的也用不着戴帽子!新月老娘到底有哪点对不起你,拼了命把你救回来,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倒好,恩将仇报,勾引有妇之夫!我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这么折腾我啊!” 骂完新月接着骂努达海:“努达海啊,努达海!二十年恩爱夫妻我自认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努力工作认真赚钱,不要纳妾,连个通房、蓝颜都没有,你用得着和新月联合起来捅我一刀吗?!” 紧接着进入祥林嫂阶段:“唉唉,我真傻,我单知道新月离开了就万事大吉,没想到祸起萧墙……” 见雁姬如此,老老爷和珞琳、骥远更加悲愤,新月走就走了还要把他们整个家都变得不正常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事到如今,不仅仅是家事了,老身要进宫求皇后娘娘做主!”瓜尔佳老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意气风发,进宫告御状去了,“骥远、珞琳,照顾好家里,照顾好你们阿玛!” 骥远、珞琳严肃领命。 骥远子代母职,处理家务,特别要求“一切如常”,“不得多嘴多舌,不然男的送军营做营妓,女的乱棍打死送乱葬坑!”在他的铁血政策下,所有仆人都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哪里还敢讨论主人的家务事。整个将军府几乎道路以目,一时间寂静地一根针的掉落都会使人心脏病发。 珞琳既为阿玛担忧又为阿妈担忧(大家看晕了没),阿玛一个堂堂正正的伟女儿,居然会被枕边人戴上绿帽;阿妈的眼睛难道瞎了吗?新月那种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懦弱无能的女人到底是哪里比阿玛强了!阿玛都被打击成这个样子了!为今之计,只有请阿玛最好的朋友甘珠来拯救阿玛于吐槽状态了。 就这样一场家庭保卫战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打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努达海私奔去巫山~~~ 雁姬的再次被新八附身 204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0 反琼瑶女尊帝国f 花开两端,各表一枝,让我们把镜头转向巫山脚下,败军营中。 新月一生没打过仗,这是他参与的第一次战争,却一败涂地。这天,她的部队,已经只剩下几百人了,这几百人中,还有一半都身负重伤。新月自己,左手臂和肩头,也都受了重伤。 她站在营帐前面,望着眼前的山谷和旷野,只见草木萧萧,尸横遍野,真是触目惊心。 新月的心冰冷冰冷的,挫败感和恐惧感把她整个人都撕裂了。这些日子来,她眼看着身边的姐妹们一个个的倒下,眼看着成千上万的人死于血泊之中,都有一种吓尿了的感觉,她再一次感受到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这是一个悲惨的人生。而她,是一个“屎尿不禁”的将军。 她拖着长剑,迎风而立,忽然听到“新月!新月你在哪里?”的呼喊,惊慌之下以为是十三家军的追兵追来了,顿觉股间一片濡湿,“哐嘡”一声松开手中的宝剑,双眼雾蒙蒙地朝她的残兵败将们望去。 一个无法抗拒的念头第n次在残兵败将们心中升起:不要管她了,让她去死吧、死吧、死吧…… 幸好,来者不是追兵,而是私奔而来的努达海。 新月立即像一支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奔跑中,看到旁边的一匹战马,她跃上马背,疯狂般对着努达海冲去,嘴里忘形的狂呼:“努达海……达海……海……” 她们越奔越近,翻身下马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全心,都融进对方的臂弯里。她拥着他,吻着他,紧紧的箍着他,她已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每一下的痛楚都证明臂弯里是个真实的躯体,于是,每一下痛楚都带来疯狂般的喜悦。 一个无法抗拒的念头第n+1次在残兵败将们心中升起:不要管她了,让她去死吧、死吧、死吧…… 这晚,在新月的帐篷中,努达海把那个并不完整的自己,毫不矜持地一股脑免邮送给了新月。 透过薄薄的帐篷,穿透力极强的烛光,大家免费观看了一场春宫。大家看到她拥住了他,他吻住了她,从她的唇,到她的脖子,到她的胸膛…… 一个无法抗拒的念头第n+2次在残兵败将们和阿山的心中升起:不要管她/他了,让她/他去死吧、死吧、死吧…… 拥有彼此的新月和努达海,决定齐心协力面对重重难关,回师的路上走的奇慢无比。终于坐镇中央的皇帝坐不住了,派出大内侍卫将两人分别扣押,免得他们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丑事来。 等他们被秘密押送回京才知道,皇上已经对他们做出了处置。对于这个打了败仗还恬不知耻潇洒自在活着的新月,那拉是半点同情都没有,直接下旨说新月指挥不当,导致大军失利,罪无可恕,念在她战死军中,也不再加罪,端王府一脉就此断绝,不得再提。容皇后在得知将军夫人努达海不守妇道,私奔去战场,导致将军精神失常后也是相当愤怒,最讲究规矩的他,干脆下旨让雁姬休了努达海,还把教子不严的他他拉家老老爷叫进宫来训斥一番。因为新月出身皇室,也是皇帝下令雁姬抚孤的,最终却害得雁姬没了老婆,皇帝特地给雁姬加官进爵,特赐双眼花翎及黄马褂,又派太医照料雁姬,皇后也给雁姬指了一个他娘家的男孩作为补偿。这个男孩子出身后族,容貌到没什么出众之处,但特别懂规矩,绝不会步努达海后尘。 当新月和努达海弄明白他们现在真正的处境时,他们才知道皇家声望、家庭负累这些已经不是难关了,新月已经是“死人”一个,努达海也已经成了被休娘家也没有人接纳的“丧门星”,他们要面对的难题只有一个——一无所有的他们该如何养活自己,生存下去。 可他们怎么甘心一无所有的境地呢,于是新月和努达海便没皮没脸地赖在将军府门口不走。新月哭诉着:“雁姬,今天的我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求你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出此下策,实在是身不由己,我和努达海早已情根深种难以自拔,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情太过美好。我会努力去弥补以前的错,求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努达海也不甘示弱,大叫着:“听着,雁姬,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并抱着一线希望,我会回头。可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是没有办法放弃新月的,即使我会让儿女心痛,让你心碎,我也无可奈何!雁姬,请你原谅!” 被他们如此跪在门口大声嚷嚷着,瓜尔佳老老爷气的几乎要吐血了,浑身发抖地被骥远搀扶着顺气。明白自身责任的珞琳只能怒目圆睁地出来“请两位不要影响市容了”,但她到底年轻经历的事情不多,就被这两喊着“珞琳,原谅我吧!”的脑残缠上,只能将他们带入府中。 板着脸走进大厅的珞琳赫然发现卧床休养多日的雁姬也在,害怕阿玛再度受到伤害的,赶紧走上去问安。 “这两天我感觉好多了,太医说我仍然郁结于胸,其他没什么问题,不需要继续卧床休养。他们既然来了我也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说法,毕竟我才是一家之主,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雁姬拍拍她额肩膀,决定做一个真正的勇士,直面nc的敌人,尽一个做阿玛的责任。 珞琳眼前一酸,还想再劝,却见太医、甘珠、老老爷、骥远都一脸振奋就默默地站在雁姬身边,不再说什么了。 果然脑残就那么几招,新月深深吸了口气,就对老老爷盈盈拜倒,恭恭敬敬的说:“新月拜见老夫人!” 瓜尔佳老老爷当然不会理会这个已经“死掉”的格格,重重地“哼”了一声就把她当成了空气。 努达海可不满了:“阿妈,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对新月,新月这样恭敬地对你行礼,也请你仁慈一点吧!” 老老爷龙头拐杖一点,一头白发无风自起,喝道:“你给我闭嘴,你个不守妇道无耻淫奔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阿妈?!你早就被瓜尔佳家除名了!” “巴图呢,还不赶紧叫他他拉家的人把这个贱人领走!三从四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罢,便不再理会这两人。 碰了壁的努达海转移目标:“骥远、珞琳,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你们的阿妈啊!” 被点名的骥远红了眼圈,背过身去。珞琳愤愤道:“不要在此时此刻,把你阿妈的身分搬出来!你是我们的阿妈,可你带给我们的只有耻辱,因为你骥远差点被退婚,我们将军府沦为京城的小饼,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阿妈!”她又转向新月,“还有你,不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没有人会同情你,原谅你的。你到底是怎么花言巧语地勾引阿妈,让他抛妻弃子!你除了会哭,会下跪,还会什么?!” “不!不不不!”新月激动到了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对努达海,实在是情不自禁啊……” “情不自禁?什么叫情不自禁!”雁姬突然大怒起来,接过话头就是一顿痛骂,“你大小便能自禁,怎么就情不自禁了!你一个情不自禁就能勾引有妇之夫,你怎么不去和八十老太太情不自禁啊!你真是个害人精,女儿身男儿心的怪物!你这个胆小懦弱的‘伪男’端王爷到底怎么生出你这种奇葩的!我真后悔,我为什么要救你这种祸害!当时整个大军就被你祸害的没有精神,东倒西歪的!现在更好,带三万大军去巫山,只回来了三十个精神失常的士兵!我差点就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害死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我们原谅你,宽容你!你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那!现在你什么都不是,新月已经死了!端王府也被你祸害地从皇室除名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这就是你必须承担的后果!从今以后,我是官绅,你是平民,你给我等着!” “雁姬,你怎么能……” 努达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雁姬恶狠狠的切断:“还有你,努达海!你已经被休了!谁准你踏入将军府的!你下流!你□!你恬不知耻,还敢跟我振振有词!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把你惯坏了!你要是再敢纠缠,拖骥远和珞琳的后腿,我就把你浸猪笼!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奸夫淫妇打出去!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将军下令谁敢不从,在家丁的棍棒下,努达海和新月抱头鼠串,从此见了将军府的仆人都绕道走。 骥远珞琳等人见雁姬红光满面,舌战脑残的样子都开心急了,太医也说:“经此一骂,将军大人胸中郁结已解,以后抗击打能力更上一层楼,恭喜啊!” 甘珠上前:“大人感觉怎么样?” 雁姬声音洪亮地回答:“一个字——爽!” 话说新月和努达海被打出将军府,他他拉家也闭门不纳,天色已完,两人靠着典当努达海身上的首饰,住进了客栈。有了钱买吃的,用的,两人抛开烦恼又风花雪月起来,有时努达海会思念狠心的儿女,有时新月也会想起那很久没有出场的弟弟,他们哭泣着,亲吻着,在床上翻滚着,心又重新火热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新月柔柔弱弱的什么都不会,努达海也是千金小姐,大家主妇,除了指使别人干活什么都不会,随着钱财用尽,首饰当尽,他们也从客栈上房搬到了下房,直至大通铺,直到最后身无分文地被客栈小儿用大扫把扫地出门。 无处栖身的他们开始露宿街头,过了几天以天为盖地为庐的生活,终于放□段加入了丐帮,才得到了破庙的一角作为容身之所。可他们的苦难还在继续,既然有了组织就要听从领导安排,新月的哭哭啼啼惹毛了领导,被胖揍一顿,就连冲上来保护新月的努达海都被丐帮成员侮辱了。就这样哭哭啼啼地新月拉着同样哭哭啼啼地努达海一瘸一拐地出门乞讨了,因为他们的软弱好欺负,有时候就连自己乞讨得来的铜板,食物都会被乞丐们抢走,受不了饿肚子的新月只能依靠出卖爱人的身体来生活。贫贱夫妻百事哀,到了这个地步,曾经爱的轰轰烈烈地两人已经形同陌路,视为仇寇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乞丐跑进来传递消息说,领侍卫内大臣的夫人做善事,赊粥、派馒头了,乞丐们都争先恐后的前去所要。新月和努达海也不例外,可是当他们清楚地看到亲自来粥摊巡视的领侍卫内大臣夫妇时都流下了悔恨的眼泪,那是新近升官的雁姬和桂儿夫人,他们琴瑟和谐的样子、夫人那微微凸出的腹部深深刺痛了如今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新月二人,特别是珞琳还孝顺地亲自骑马开道,与后妈各种和谐相处,使得努达海咬牙切齿地嫉妒了。 “珞琳,我是阿妈呀!”他不顾雁姬的警告喊出了这句话便被维持秩序的家丁们淹没了。 新月看架势不对,撒腿就跑,没有讨回馒头又丢了老婆的她饿肚子的日子越来越多了。 八年以后,克善也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男,他那严肃的阿妈再一次对他作出婚前训诫:“你要你的无能姐姐为戒,以□的努达海为戒,切不可重蹈覆辙!记住了吗?” “是,儿子记住了!”克善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内心已经麻木了,从“海月”事件发生后,他被姐姐连累从宗室除名,就被寄养到了这个内务府人家,关于新月和努达海的故事他究竟听了多少遍,他已经不记得了,像这样的训诫,甚至更尖酸刻薄的指桑骂槐使他早早地脱离了天真,学会了默默承受,学会了笑着哭泣。 如今他身穿嫁衣,离开住了九年的热闹非凡的北京城,坐着马车前往冷清的苦寒之地,却感觉不到悲伤,只有解脱的松快感,他终于可以摆脱名为新月的乌云了。 透过隔音效果不好的车窗,他听到了北京城最新的八卦:“哎,张老三,你听说了吗?李家大姑爷和小姨子搞上了,现在李家和楚家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那拉挺可怜的,她一登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件都发生了,接下来是一帘幽梦篇 205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1 反琼瑶女尊帝国g 京城百姓一提到李家大小姐绿萍,莫不感慨一声:“天妒英才,造化弄人。” 李家最大的生意是米粮店,还有两个绸缎铺,大家长李舜娟是个商场女强人,年轻时整天东奔西跑忙着做买卖,总是不着家是以成婚多年却只有两个女儿。渐渐李舜娟年纪大了,在家的日子多了,就更加注重女儿的教育,要把两女儿培养成合格的接班人。 仔细观察才发现丈夫汪展鹏无节制地溺爱,挥霍已经使得小女儿既无心仕途还视打理生意为“充满铜臭的肮脏行业”,无法逆转了。幸好大女儿绿萍是个脚踏实地,虚心向学的乖孩子,于是舜娟就把一腔热血灌注到绿萍的身上,想着哪怕紫菱文不成武不就,靠着姐姐也能生活无忧。 绿萍也确实争气,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说,待人接物也得其母真传,头脑精明,慷慨大方,还有一身出众的才华,俨然是颗商场上冉冉升起的新星。 绿萍,敏而好学,在帮助母亲处理账务,视察分店情况时还能挤出时间,赋诗作画。京城青楼都在流唱她的佳作,“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当命薄的男儿们唱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本人不会吟诗作对,只能抄了)时都对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小姐产生了无尽的绮念。 多少男儿朝思暮想能见她一面,为求其眷顾自荐枕席。可绿萍就是那样一个坚贞不屈的女人,对于这些莺莺燕燕毫无所动,只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楚濂呵护有加,气的男儿们背地里淌泪珠、咬手帕。 可惜楚濂是个不知轻重的,平日里爱吃醋,撒泼,仗着绿萍对他的保护,横行无忌,终于在某一天闯出了大祸。这天绿萍驾车带楚濂出城游玩,楚濂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偏要自己驾车,可这驾车要讲究技巧,楚濂全然不懂,于是马惊了,车翻了,绿萍的腿也断了。 当京城最有名的骨科大夫摇着头连声抱歉时,绿萍锤着毫无知觉的腿哀嚎,舜娟也瞬间老了几岁。当整个李家被愁云惨雾笼罩时,汪展鹏带着小女儿紫菱接待了楚濂一家,知道自家儿子闯了大祸,心怡和尚德带着两个儿子上门负荆请罪来了。 舜娟真的不想再见楚家的人,可之前定下的婚期正在迫近,楚家的态度很明确,宁可不要聘礼也绝不退婚,楚心怡也赌咒发誓楚濂已经学乖了,以后一定会谨守礼法,相妻教子,三从四德的。心中还是残余着楚濂乖巧听话印象的舜娟,决定遵循女儿的决定。 绿萍听了母亲话的话语,毫无生气地说:“事到如今还有谁愿意嫁给我这个废人呢,楚濂……也好,就这样,按时举行婚礼吧。” 舜娟听着伤心,可又能怎么样呢,绿萍的腿废了,在这个交通不便的时代里,骑马奔驰、游山玩水都成了不可能达到的奢望,她的一生都将局限于李家这个大宅院里。至于出门,京城百姓的指指点点,怜悯的眼光又将如何侵蚀绿萍那可敏感了百倍的心啊! 就这样,李家长女与楚家长子的婚礼按时举行了,只不过骑着高头大马佩戴大花的是新娘的妹妹,只不过鞭炮声显得那么寂寥,只不过鼓乐声也唤不起群众的喜悦,只不过双方家长都长吁短叹,只不过观礼亲友都不敢灌新娘,闹洞房,那一声声的道贺,一句句的“恭喜”都显得那么突兀和不自然,这真是本朝以来最清冷、最灰暗的一场婚礼。 婚礼如此,婚后的日子更加乏善可陈,原本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绿萍变得性情暴躁,爱胡思乱想,常常对着身边的人发火,作为丈夫、又是罪魁祸首的楚濂更是如此。李舜娟也向着女儿,常常责骂楚濂,就连家里的下人也对这个害的自家小姐如此悲惨的家伙爱理不理的。 在这样的家庭里,楚濂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限制在这个小院子里,变得消瘦而憔悴,想要吵闹绿萍冷脸以对,真的吵起来则会被舜娟母女压制。 “难道你不该忍耐她吗?!你不想想她的腿是因为谁才断的?凡是有因才有果,你种下的恶因,自然要品尝恶果!” “这世上有你这么做丈夫的吗?!你的温良顺从呢?你的三从四德呢?不懂得体贴妻子的心情,就知道吵吵闹闹,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不想忍耐,尽可以走!你又没有断掉腿,是谁拴住你?是谁让你来忍受我?是你不愿退婚,是你宁愿不要聘礼,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楚濂,你就想吵得没法过才吵给大家听得是不是?你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你后悔了是不是?你现在厌弃我这个废人了是不是?你想要改嫁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休了你,你还能嫁给其他人吃香的喝辣的吗?!” 的确后悔了的楚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哭着否认:“不不不,我怎么会后悔,绿萍,娘,你们都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对绿萍绝对一心一意,永不背叛。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克制忍耐,想绿萍所想,急绿萍所急,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舜娟冷眼看着他态度还算诚恳,就丢下一句:“说的比唱的好听,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然后推着依然气鼓鼓的绿萍去了书房。 孤苦无依的楚濂瘫倒在地暗自垂泪,出嫁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成了残疾人的绿萍会变得这样可怕,也不知道一向讲道理的舜娟会这样尖酸刻薄,不顾情面。在李家他感受到的是地狱般的折磨,幸而,还有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 那缕阳光就是绿萍的妹妹,紫菱。身为绿萍的青梅竹马,楚濂也是和紫菱一块儿长大的,可小时候他嫌紫菱木木呆呆,长大了听从母命一心巴结李家未来继承人的他对紫菱眼巴巴的渴望只有敷衍了事。直到现在他才体会到紫菱的可贵之处,哦,她是那么地善良,会为受到不公待遇的楚濂打抱不平,她会泪眼婆娑的哀求折磨楚濂的绿萍,她会帮他传递书信给楚家(虽然楚家本着“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不予理会),她会…… “哦,紫菱你这个活波可爱的小东西,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让我发现你的美好,我已嫁,你未娶,哦,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每每被紫菱安慰,被紫菱的善良打动,楚濂的内心都会发出这样的悲叹。 紫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爱着楚濂,从小开始。可楚濂爱慕的眼神总是关注着绿萍——她那出类拔萃的姐姐,她知道她在母亲的眼中是个次品,她什么都比不上绿萍,没有资格继承李家的家业,也没有资格和姐姐抢楚濂。于是她退缩了,消沉了,眼睁睁地看着楚濂嫁进李家,成了她的姐夫,她想过离开,离开她的家、离开她爱的人、放弃那卑微的爱情。可当她发现楚濂竟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被自己的姐姐和母亲如此折磨地时候,她决定争一争,为楚濂的幸福,为她的爱情。 终于有一天,紫菱发现自己和楚濂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满屋的酒气,两人惊慌失措,面对一脸怒气的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办。汪展鹏到底是汪展鹏,他是那么疼爱紫菱,是那么理解爱情,是那么痛恨舜娟的*主义。于是在小女儿和大女婿的一通“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狂轰滥炸下,投降了,不仅没有将伤风败俗的两人交给舜娟和绿萍处理,反而给没有什么偷情经验的两个小年轻提供辅导,并为他们把门和提供不在场证据。 就这样,食髓知味的两人开始了末日一般的偷情生涯,有了技术支持和可靠后台的他们无所顾忌地在书房、卧房、库房、厨房(?)肆意挥洒着他们的汗水,花园里、池塘边、柳树下、假山上(?)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紫菱和楚濂是那么地快乐,鱼水之欢让他们快乐的像老鼠。 可惜世上有乐极生悲一词,而且不论黑猫白猫都是抓得住老鼠的。肆无忌惮的两人最终还是被一个恰巧路过的仆人发现了。说时迟那时快,仆人那足以撕裂天空的尖叫声引来了无数人,包括舜娟和绿萍,楚濂和紫菱被捉奸成双了。 气的目眦欲裂的绿萍表示一定要让楚濂浸猪笼,而一家之主舜娟要想地更多,比如背负与嫂通奸罪名的紫菱的未来,李家的家声门风。 对于这件事,不等李家和楚家争出个子丑寅卯,另一件牵连更广更令人难堪的丑闻,给予舜娟致命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红杏出墙的楚濂啊 206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2 反琼瑶女尊帝国h(第八个字母了有木有,可惜没肉(⊙o⊙)…却被管理员说成有不良词汇,你到底要我怎么改啊?!掩面奔走) 这件事情是由紫菱外头的情/夫爆的料,情夫姓费,名云帆,是个改嫁了两次的男人,他人很精明,虽然改嫁过两次名声倒还不赖,靠着从前妻和前前妻那里弄来的钱吃喝不愁。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精,见到李家二小姐却不知怎么地鬼迷了心窍,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情来。 那时正是绿萍和楚濂订婚时,以为自己的暗恋无疾而终的紫菱为了逃避家中那种喜庆的气氛来到郊外,特地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在那里自怨自艾,再一次吟唱起那首小诗:“我有一帘幽梦,不知与谁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 窗外更深露重,窗内闲愁难送, 多少心事寄无从,化作一帘幽梦! 昨宵雨疏风动,今夜落花成冢,春去春来俱无踪,徒留一帘幽梦! 谁能解我情衷?谁将柔情深种?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帘幽梦!”这首小诗,这是她唯一的作品,当然与舜娟引以为豪的大女儿绿萍相比,简直是天壤云泥,舜娟曾这样评论这首小诗:“不是有个韵就叫诗!”可她还是依然爱着这首小诗,这是她跻身才女界的象征! 突然,一阵掌声传来,伴随着赞美:“一帘幽梦,多美的意境,多么感人的爱情!” “是谁?是谁在那里偷听?”紫菱一脸紧张。 一个穿着闲适的翩翩美男穿花拂柳地走了过来,抱歉地拱手:“在下打扰了小姐雅兴真是愧疚万分,不过在下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偶然经过,听到小姐大作,意境优美才忍不住出声,实在抱歉。” 其实紫菱只是被吓到,并没有怎么生气,特别是当对方如此儒雅地赞美她的小诗后,她又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磕磕巴巴地说:“没,没关系,我没有怪你,我的意思是你喜欢我的诗我很高兴。” 来者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掩嘴一笑,积极主动地走上前:“小姐如此大才,在下十分仰慕,不知可否交个朋友。在下费云帆,敢问小姐高姓大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弱鸡”型女孩,但并不妨碍他找到对方的弱点切入。 紫菱果然很弱,一眼就被看穿,立即回答:“我姓李,叫李紫菱,绰号李子林!”说完摸着头傻笑。 费云帆看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把绰号都老实交代的女孩,觉得更有把握了,便落落大方地在她身边坐下,和她聊起天来。 认识了费云帆让紫菱觉得失去楚濂的日子变得不那么难熬了,他愿意听楚濂不愿意听的小诗,他的眼神中总是包含关怀而非揶揄,他那低沉温和的声音总是令她的心跳漏一拍……她终于在有生之年依靠自己的才华和魅力交上了一个朋友,而且是男的,仅这一点就足够她欢呼雀跃了。她想没有关系,楚濂不属于我,可云帆胜过楚濂千倍百倍。 就这样,紫菱和费云帆的感情迅速升温,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紫菱为费云帆强大的知识储备,广阔的人生阅历所折服,更为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位才华出众的蓝颜知己感到喜悦。 费云帆也沉浸在捕食计划即将成功的喜悦中不可自拔,为了迎合紫菱的文学水平,他甚至做了这样一首小诗来讨好紫菱:“有一个女孩名叫‘失意’,她心中有着无数秘密,只因为这世上难逢知己,她就必须寻寻又觅觅!她以为她没有露出痕迹,但她的脸上早已写着孤寂。” 果然紫菱听呆了,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大喊着:“云帆,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ok,毫无压力!看样子再过两天就可以提成亲的事了,没想到这只丑小鸭居然是李绿萍的妹妹,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是好糊弄。”费云帆心中得意的想。 可是这次,费云帆失策了,先是绿萍出事,李家忙做一团,又是楚濂被虐,吸引了紫菱全部的注意力,费云帆心想天灾*不可避免,我可以等。可是他等啊等却等来了一脸春/色的紫菱青天白日砸下一个九天神雷:“云帆,你知道吗?原来楚濂一直爱着我,他嫁给绿萍是逼不得已,我好高兴哦!你也一定为我而高兴吧!” “高兴个毛线!”费云帆好不容易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吐槽,怎么也想不通他这个身体健康、风度翩翩的男人怎么就被那种饱受家暴的黄脸公比下去了呢。 接下来紫菱约他的日子越来越少,即使他主动邀约十有八/九都会被婉拒,而即便紫菱有空和他见面,所做的也不过是“晒幸福,秀恩爱”,说说楚濂对她怎么怎么好,巴拉巴拉。 费云帆一开始还能勉强安慰自己“秀恩爱,分得快”,可当紫菱一脸幸福地讲述着她那美好难以忘怀的第一次后,费云帆决定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破坏掉这种幸福。 可是费云帆即使知道一切也不能这么急赤白咧地跑去告诉李舜娟:“喂,你大女婿和你小女儿偷/情,你老公还负责看门哦!”他的脑残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他隐忍着,筹划着,结合紫菱不经过大脑透露出来的种种消息搜寻着,直到找到证据,做下手脚才把这件事情透露给李家。 “汪展鹏与一名名叫秦秋雨的商人过从甚密,若是不信可严密监视后院假山。”李舜娟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突然收到这封密信,突然心中一惊。“不可能的,展鹏除了教坏了紫菱,花钱大手大脚其他并无差池,怎么就和秦秋雨有了联系?送信人到底是谁?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她扶着额头,觉得好累。 不管再怎么累,舜娟还是派心腹暗地里监视着信中所说的后院假山。没过几天,心腹传来消息,假山中有情况。舜娟匆忙赶到,将耳朵贴在假山上,果然听见山腹中传来“嗯嗯啊啊”声,放/荡/淫/乱不可入耳,其中一个她听得很清楚正是枕边人汪展鹏。舜娟脸上一白,想起大女儿的遭遇,狠起来就叫人打破假山冲进去抓住那对奸/夫/淫/妇! 很快,汪展鹏和秦秋雨就被衣衫不整地捆了压到她面前。这两个都不是粉骨碎身浑不怕的革命烈士,还有一身斑斑点点作证,根本不用上板子,他们就哇哇叫着招了。 原来秦秋雨和汪展鹏在很早以前就勾搭上了,那时舜娟正四处奔忙,汪展鹏年轻貌美,欲/火正盛,恰巧遇上了个儒商秦秋雨,知情识趣,正好填补了他空虚的岁月。可是好景不长,舜娟常驻京城,两人正在恋奸/情热之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永别。于是秦秋雨献策,汪展鹏实行,在李家后院建了这座假山,山腹中空,有床垫被褥,还有密道通往秦秋雨的住处,打开山腹的钥匙只有他们两人有,他们已经暗中往来了好多年,都没有被发现。这次被捉/奸都是紫菱这个口无遮拦的脑残透露了消息给费云帆才暴露的。原来汪展鹏一片慈父心肠,不愿看女儿唉声叹气,有求不得,便把这个极其安全的偷情地点告诉了紫菱。可是没想到,楚濂嫌弃假山里地方狭小,空气不够清新,还是喜欢野战,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舜娟看着跪在底下的汪展鹏振振有词地数落着她的不是,什么“总是出门在外,冷落娇夫,我只是不愿守活寡”,“秋雨才是我的真爱,我们心意相通,心有灵犀”,“你的确给了我很多,可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你从来不在乎我最想要的是什么!”。还有他的姘头秦秋雨的“放爱一条生路理论”,什么“爱情是强求不来的,你只得到展鹏的人,从没了得到过他的心”,“你如果爱展鹏,应该连他的缺点一块儿爱,应该理解他,包容他,这世上人谁无过呢?”“其实我们可以共同享有展鹏的爱,这才是大爱!”…… 一瞬间,舜娟觉得自己真的不理解汪展鹏,不是苹果和梨子的差别,而是火星和月球的差别,看他们这幅正气凌然的样子,要不是身边的心腹脸色苍白,有呕吐倾向,她还以为是她不正常了呢。 对于这些歪理邪说,舜娟自然不会理会,纵然内心因为背叛而撕裂一般的疼痛,还是理智地把这对奸夫淫/妇关进了柴房,不给水,不给饭食,就这么绑着,看好了。 为了查清事实真相,舜娟亲自带人通过密道来到秦秋雨的家,查找证据,令人惊讶的是秦秋雨家里至少有三个丈夫,都打扮地花枝招展地,怎么看都比汪展鹏年轻、漂亮,就连尖叫声都气冲霄汉的。 经过一番拷问,加上秦秋雨书房的账本等证据。可以肯定汪展鹏其实是被秦秋雨欺骗了,也许最早的确有爱情,还企图用汪展鹏提供的资金经商,击败李舜娟,可是后来毫无恒心的秦秋雨却移情别恋了,花着汪展鹏提供的来自李家的钱,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用甜言蜜语哄骗着他。 更触目惊心的是,根据秦秋雨的日记显示,紫菱是她和汪展鹏偷/情所生,并不是自己的孩子。辛辛苦苦养女一场,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供给,花在紫菱身上的功夫是绿萍的十倍,到了最后才知道原来是为别人养女儿,情敌的女儿还抢走了亲身女儿的丈夫!刹那间,舜娟心灰意冷,决定放弃了。 身心疲惫的舜娟终于放下一家之长的架子,把一切的一切对绿萍和盘托出,抱着女儿失声痛哭。这一刻绿萍突然振作了,她明白这个家已经残破不堪,自己坚强的母亲也已经疲惫不堪了,这时候她还能怨天尤人,还能看着外来势力肆无忌惮吗?不,她要振作,为了自己,也为了母亲,她和母亲,只有彼此! 介于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绿萍和舜娟决定把一切放到明面上来,去衙门投状纸。自从“海月”事件以来,衙门对于这类伤风败俗的奸/夫/淫/妇是持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态度,这次的双重通/奸案,性质又是格外的恶劣,影响也特别广泛,罪证也非常清晰,很快衙门的判决就下来了。秦秋雨杖击50再发配三千里充军,汪展鹏骑木马游街再施以斩刑,剥夺李紫菱继承权,同样杖击50再发配三千里充军,楚家教子不严罚金三千,楚濂骑木马游街后浸猪笼,另外秦家查抄得来的房产,银两全部补偿给李家。 还没递上状纸,李家就开始变卖产业,等判决一下,舜娟和绿萍连去看行刑都等不及,打包了行礼,带着所有家产以及赔偿远走关外了。至今京城烟花之地的男儿们都在传唱,绿萍最后的词作:“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多年以后,李家在关外重振家声,舜娟攀上了事业的又一个高峰,而绿萍也找到了自己的又一春。陶建波,这个性格开朗又细心体贴的男孩儿,用阳光的笑容,用真诚,真心打开了绿萍封闭已久的心灵,没过多久就生下来李家的宝贝金孙女,李家再一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时,在千里之外的边疆,紫菱灰头土脸地缩在墙根,神情麻木,生活的艰辛使她的记性变得时好时差,她牢牢记着曾经鲜衣怒马,吟诗作对的日子,记忆中就连那盆从前嫌油腻的香糯可口的红烧肉都那么鲜明,可是她却已经记不清亲生母亲秦秋雨是如何在贫困交加中饿死的。 这时两匹骏马从她面前经过,她抬起浑浊的双眼,望着那谈笑风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口中呐呐:“费……费云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是光棍节,让我们来想象一下爱情至上的nc们成了光棍会如何—— 紫菱:木有男人,好孤单好寂寞,走边边去~~~哎呀!!! 楚濂:谐音楚濂,初恋都是无疾而终的,那好吧,我去死一死! 夏雨荷:皇上走了好久一直都没有来接我,难道~~哦,不我要相信皇上,常妈把那幅画取来! 脑残龙:皇帝会单身?笑话!来人,朕要翻绿头牌~~撸,朕使劲撸,为毛乃还是站不起来啊,朕的小弟弟!!! 福尔康:光棍节的氧气好稀薄,,努力张大鼻孔呼吸!难道命中注定只能自卫?可是互撸娃得凑齐七个才能开撸啊! 于是琼瑶版互撸娃闪亮登场——老大福尔康,老二福伦-_-#,老三努达海,老四何书桓,老五汪展鹏(⊙_⊙?),老六老七由咆哮教主一人分饰两角——皓帧、梅若鸿。 乾隆:为毛?朕也要去互撸! j同学:放心,皇上俺一定让你称心满意!蛇精,快来把这位老爷爷绑走! 207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3 反琼瑶女尊帝国i 经历了数不清的风风雨雨,传出过多少耸人听闻的故事,北京城依旧默然不语地注视着一个又一个的脑残在她拨打的胸怀中兴风作浪。(北京城:坑爹啊,为毛不来场地震把这些闪瞎人眼的脑残劝活埋了!!!) 时光荏苒,从前那被埋在粪坑里还死不掉的小强,渐渐长大了,也到了如花的年纪,看着亭亭玉立的皓帧,岳礼心中快慰,不管怎么样,这卖相还是不赖的,大家都说皓帧会有大造化的。和颜悦色地叫他坐下,叫秦公公拿点心,泡茶给他喝:“我的儿,今年大挑,你可要争气啊,阿妈在家中的处境你也看到了,你阿玛靠不住,你那三个姐姐也靠不住,阿妈也不指望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太女妃争不到,侧妃一定要拿下!不然阿妈就要被那个贱人给活活逼死了!” 秦公公泡了茶过来,习惯性地劝道:“福晋说的什么话,那个贱人除了会勾引人还会什么,这王府还是要靠福晋您把持才行。往常出门子,那些夫人、太太都拉着咱们贝勒爷不放,都说贝勒爷一副好相貌,又有好家世,又懂规矩,除了太女还有谁配得上啊!您那就放宽心吧,等贝勒爷当上了太女妃,大格格继承了王府,那个贱人就是您五指山下的猴子,怎么也翻不出您的手掌心。” 这番话听得岳礼那叫一个舒心,可皓帧一个青春少男却不爱听这种磨磨唧唧,溜须拍马的话,开口说明来意:“秦公公说的没错,儿子一定会给你争口气的。不过儿子还有件事儿想要求您答应。” “什么事,说来听听。”岳礼问。 皓帧赧然一笑,揪着手帕:“也没什么,只是儿子听人提起弘济寺的风景好,和尚解签也特别灵验,就想去瞧瞧。儿子这些日子学规矩都快学成个木头了,阿妈就带儿子去松泛松泛吧。” 岳礼对儿子的撒娇最没有招架之力,想着儿子连日来的用工很是不舍,自己也正好去庙里拜拜,给儿子求个好姻缘,便爽快地答应了,明天就去。 晚饭时,雪如听到福晋要带皓帧去求签,心中一动,便道:“既然要去庙里,就把皓祥也带上,希望他们兄弟都有个好前尘。” 听王爷一言堂,岳礼的脸扭曲了一阵儿,又不屑地瞄了畏畏缩缩的皓祥两眼,瞪了不知所措的侧福晋扁扁(男的不好叫翩翩这种飘逸的名字吧)一眼,还是应下了。 第二天,岳礼还是没给皓祥好脸色,安排了三辆马车,一辆岳礼和伺候的秦公公坐,一辆给皓帧和他的贴身仆人小扣子坐,排挤的皓祥只能和一堆下人仆妇们一块儿坐一辆。一路上,岳礼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听秦公公奉承,皓帧则和小扣子一人一个窗户目不转睛地看风景,只有皓祥和一堆下人一起挤得跟沙丁鱼似地。 到了目的地,岳礼和皓帧就被住持带去厢房休息,留下一地的仆役和皓祥,皓祥在原地转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着府里的杂役走了。 皓帧和岳礼用过茶水,听了老和尚念经,歇过了,便提出在寺里到处走走,去佛前上柱香,求根签。 皓帧陪着岳礼走马观花地绕寺庙一周,又在佛前拜了几拜,同样的虔诚,不同的愿望。 岳礼的是——佛祖保佑,让皓帧成为太女妃,让大格格顺利继承王位,让扁扁变肥、变丑、变成王爷不屑一顾的黄脸公,和皓祥一起被王爷赶出王府,让皓祥选秀被刷,一辈子嫁不出去……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皓帧的是——佛祖保佑,给我一个真正的知心爱人,她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 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她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她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她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她心里只有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佛祖瞪着蚊香眼,张口结舌,没想到世人的*如此可怕,比佛经还绕口,算了,就当没听到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许完了比佛经还要绕口的愿望,都以为自己的愿望会实现的两人笑着开始抽签。皓帧捧着签筒,摇晃着,心里既紧张又喜悦,口中不听念佛。 “啪嗒”一声,一支签掉落在他面前,岳礼赶紧捡起签,和儿子一起查看签文,“荆山宝玉瑞气钟,欣遇楚文雕琢命。两献谁知不一同,当时侯爵始能封。” 乍一看说的是楚文王,封爵什么的,岳礼看不懂,便问:“皓帧,你这求的是什么签?” 皓帧扭捏了一阵儿,小声回道:“儿子求的是因缘,阿妈还是请大师解一下吧。” “施主请稍后,待贫僧一一道来。”解签的和尚接过签文,讲解道:“这是姻缘签,说的是和氏璧的典故。当年和氏在荆山发现了一块璞玉,献给楚王,楚王命工匠查看,认定乃一般石材,楚王遂砍了和氏双脚。和氏自此后终日号泣,后有人见其苦的凄苦,认为定有隐情,于是再荐于楚王,楚王又命人剖开璞玉,得一美玉,遂名为和氏璧。” 听她说的好像《成语新解》里的故事,皓帧不高兴了:“可是这因缘与和氏璧有什么关系呀?” “呵呵”和尚继续道:“和氏璧能过成为传说中的瑰宝被世人熟知,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先是由和氏献上,再由其他人献上,最终才成就了和氏璧。是以楚王犹疑不决,不知该把爵位封赏给哪个。签文暗示你当下能够遇到好姻缘,但如果像楚王那样游移不定,只会错失好姻缘。” 皓帧接过签文,心思百转千回,思考着怎么能不错失自己的好姻缘。岳礼却没想那么多,在他看来什么是好姻缘?嫁入皇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好姻缘,哎呀莫非皓帧会被两位皇女争抢,一家有儿百家求这可是件大好事,岳礼得意地幻想着。 接着岳礼把自己求到的签文递给解签和尚。“天边消息应难问,切莫私心强望求。若把石头磨作镜,精神枉费一时休。” 和尚看着心道不好,这签文说的是百般心机,到时满盘皆空,实在不是好签。可这位是方丈打过招呼的贵客得罪不起,和尚只能婉转解释道:“此签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修身积德为要。” 岳礼一把拿过签文,看到最后一句“精神枉费一时休”,也知道和尚没有实话实说,可他也不喜欢听实话,暂且放过她。 “秦公公,逛了这半天也累了,扶我回厢房歇息。皓帧你就在这附近逛逛,别走远了。”说完又回头吩咐道:“小扣子,看好你家贝勒爷,若是皓帧磕着碰着,小心你的皮!” 见岳礼一扭一扭地走远了,解签和尚才擦了一把冷汗,真是好大的雄威。 皓帧好不容易离开阿妈身边,不知有多逍遥自在,要不是顾忌身份几乎要蹦蹦跳跳了,他带着同样鲜少出门的小扣子到处乱逛,突然发现寺庙门前一群和尚围做一团,吵吵闹闹的不知在做什么。 皓帧好奇地张望着,想去瞧瞧却怕被人认出,最后经不住小扣子的撺掇,还是去了。 然后皓帧就看到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姑娘,她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在那儿,素素的净净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她怀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儿悲怆的唱着: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 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她面前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吟霜与父亲卖艺为生,相依为命,回故乡未几,却骤遭变故,父亲猝然与世长辞。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过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 白布上,有过路人丢下的几枚铜币,显然,并没有真正要帮忙的人。 这哀愁的姑娘,这悲凉的身世深深打动了皓帧,他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助她,这些满口“阿弥陀佛”,原本应该慈悲为怀的和尚甚至在驱赶这样一位可怜的姑娘。 皓帧顿时感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也顾不得掩藏行踪,怒斥道:“你们这群和尚整天吃斋念佛,到处讨要布施,却私德不修,这位姑娘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们怎么能将她赶走?!你们还有没有慈悲之心,有没有怜悯之心!” 和尚们和其他香客惊讶地注视着一身锦衣玉袍的皓帧,看着他振振有词地样子一阵恍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买香烛,土特产、胭脂水粉就随你去了,可你卖的是人啊!这里是寺庙,不是人市,要卖身去人市!一身孝服跪在寺庙门前,来烧香的施主都有所顾忌不敢进了有没有!还有啊,你在这摆摊交摊位费了没?那位交了钱却被占领了摊位的摊主要求赔偿哦,亲! 不等在场之情的围观群众说明情况,跪着的姑娘已经为这名肯为她反抗众人的公子深深打动了:“多谢公子出言相助,吟霜感激万分!”说罢一个头狠狠地磕了下去,等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水。 皓帧心中一痛,连声道:“罢了,罢了,既然这清净之地都容不下你,我便与你银两好好把你爹安葬了吧。”说着便取□上佩戴的玉观音,递给白吟霜。 不等白吟霜接过玉观音,人群中已经有识货地大声指出:“嘿,你这丫头真是好运气,遇到这个出手阔绰的爷们,这观音雕刻流畅饱满,水头好,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冰种,去当铺当了少说也值个七八百两银子!” 听到这观音如此贵重,白吟霜立即小心翼翼地奉还皓帧:“公子,这观音太贵重了,吟霜只需要五十两而已,观音还是请您收回去吧,吟霜受之有愧。” 小扣子可得意了,揣度皓帧的性子,大方地挥挥手:“这算什么,我家贝勒爷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 被小扣子这样一嚷,皓祯忽然觉得,自己那玉观音给得鲁莽,对吟霜孝心是一种亵渎,一种侮辱。生怕对方把自己看成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心中一急,额上竟冒出汗来,他急忙对吟霜一弯腰,有些手足失措的说:“对不起,我只是被姑娘的孝心所感动,绝对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他竟舌头打结起来。 吟霜定定看了皓祯两秒钟,眼里有了解,有感激,有沧桑,有无奈,有温柔。她低低说了句: “我白吟霜自幼和父亲卖艺为生,遭逢大难,您与我萍水相逢却慷慨解囊,惟有感激!您的心意我领了,我这就随您回府上去当个丫环,今后任劳任怨,终身报效!” 见白吟霜说的郑重,皓帧也明白她的不幸处境,真的把她带去给阿妈过目,又把她的悲惨生世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小扣子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什么“和尚仗势欺人”,“众人都被贝勒爷的仁慈感动”巴拉巴拉一大通。 见儿子带着一个戴孝的姑娘进来,岳礼先是不悦,后来渐渐被儿子和小扣子的说辞打动。原因无他,在于造势,帮助一名走投无路卖身葬父的女子这是件好事,值得宣扬的大好事,而在场围观的群众就是免费的传播者,只要他们回到京城对亲朋好友一说,一传十十传百,再由民间传进皇宫里去,皓帧的前途就更加光明了!这就和几年前他有意让人放出的“硕王府皓帧贝勒义释白狐”的传言是一个道理,原本只是三格格打猎弄来一只白狐送给皓帧,可皓帧却害怕白狐的尖牙,利爪,最终将白狐遗弃的事件,经过一番打磨润色之后却从侧面烘托了皓帧的善良,因此皓帧还被王爷好好地夸奖了一番呢。 这样一想,岳礼也对用来侧面烘托皓帧美好品格的“道具”——白吟霜和颜悦色起来,大方地给予了会些拳脚功夫的她贴身保护皓帧的侍卫一职,欢喜的白吟霜千恩万谢。 回程的路上,有了新伙伴,还是异性伙伴的皓帧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而是赞叹着造化千万,世上居然还有白吟霜这样文静优雅,纤尘不染的女子,相比之下自己的三个姐姐都如同粪坑猪头一般难以入目,难怪自家阿玛为王府继承的事伤透了脑经。 傍晚回到府里,清点了人数才发现,数目对的上,可是皓祥却不见了,岳礼不在意,就让哭天喊地的扁扁带着几个仆人连夜赶往弘济寺寻找皓祥了。 在寒冷的夜风中,皓祥握着求到的签文“时临否极泰当来,抖擞从君出暗埃。若遇卯寅佳信至,管教立志事和谐。”,回想着解签和尚的说法:“这签说的是人的运道,否极泰来,一切的厄运都将过去。卯寅佳信至之时便是事事顺利,万事大吉!” “否极泰来……”皓祥心想看来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了,难道是大选? 这时一声包含深情的呼喊声打破夜的寂静,“皓祥~~皓祥~~你在哪里?” 皓祥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朝声音的方向跑去:“阿妈~~我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他称谓不变,贵族男性婚后被子女称为“阿妈”,取自“阿玛”的谐音。 208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4 反琼瑶女尊帝国j 回到王府中,皓帧再度开始学规矩,从最初的读书写字到穿花盆底走道儿,时不时害得听那些满脸褶子的公公念叨什么“做人的规矩是时时刻刻要守的”,“言谈举止要不疾不徐才好,喜形于色可是宫中大忌”等等听得皓帧耳朵长茧。又有岳礼给他准备的“才艺培训班”作为小炤,撑得皓帧原本圆乎乎的脸蛋都瘪下去了,可临近选秀家里又格外注重饮食,大鱼大肉、口味稍重的都没得吃,馋得皓帧都快变成饿狼,晚上烛光下那双眼睛都能发出绿光来。 这时,白吟霜来雪中送炭了,他进府之后因为奉承地好,会看眼色,加上又是贝勒爷亲自救回来的,嫡福晋放着做道具的,很快就顺顺利利混到大厨房里,不必担心挨饿受冻,还有吃有喝,多么的欢喜。这时见皓帧瘦削的小脸,心疼地很,便常常从厨房偷渡一些用花椒大料做得鱼肉给皓帧解馋,皓帧也感叹自己真的慧眼识英雌,白吟霜真是知恩图报的好姑娘,同样得了白吟霜好吃的的小扣子也在一旁点头称赞。 就这样,谁都没想到真正把皓祯和吟霜,紧紧拴在一起的,竟是那一盘一盘的烤羊肉、东坡肉、水煮鱼……一边吃,皓帧还一边对吟霜感慨生在王府的不自由:“旁人说起王公贵族都只有羡慕嫉妒恨的,可我生在这富丽堂皇的王府十五年才知道这花团锦簇下掩藏着怎样的对生命的禁锢,种种的不如意。” 白吟霜点头,她认为这王府简直和传说中的天堂一样,厨房里鸡鸭有肉堆得满满的,住处都是高床暖枕,主人们不说,就连她都能穿上绸缎衣裳,可这样神仙般的日子,皓帧还能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尽人意之处,果然大家出身的公子就是见识广。 “这府里的人也都庸俗不堪,阿玛有阿妈这样一位贤夫还不满足,又纳了扁扁侧福晋,惹得阿妈长吁短叹,各种发脾气。阿妈也是,既然扁扁已经进门就好好相处一块儿过日子吧,可他偏不,不管怎么样都要弄出些事情来,找茬。俗话说‘爱屋及乌’,阿妈爱着阿玛,阿玛又爱着扁扁,那阿妈为什么不能喝阿玛一起爱扁扁呢?” 白吟霜听着这一大堆的“阿妈”“阿玛”“阿玛”“阿妈”,分不清到底是阿妈还是阿玛,脑筋都糊涂了,只能继续点头表示对皓帧能说这么绕口的绕口令的佩服。 皓帧继续道:“从小到大,阿妈都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皓帧那,你要争气,一定要做人上人’,可是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呢?做人上人,嫁给皇宫贵族,从此和一个素昧蒙面的女人成为夫妻,我不敢想象。皇宫贵族都有三夫四妾,我不愿和阿妈一样成为这种腐朽的传统的牺牲品,可是我身不由己。不然我宁可当一个平头老百姓,嫁给我喜欢的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吟霜听着这动人的诗句,也面露向往,“这诗真美。不过贝勒爷您不用担心,像您这样出身高贵,色艺双绝的男子一定能让未来的妻子深深的爱上,琴瑟和谐地过一生的。” 皓帧淡然一笑,问道:“你的年纪和我相同,如果你娶了丈夫,你会怎样对待你的丈夫呢?” “如果是我三生有幸能够娶到和贝勒爷一样聪慧可人,善良高贵的丈夫,我会只疼他一个,宠他,不会骗他,答应他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他,相信他,有人欺负他,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他,他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他开心,他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他开心,永远觉得他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他,在我的心里,只有他!”吟霜目光炯炯地直视着皓帧,坦然地回答。 “吟霜……你”你怎么知道我在佛祖面前许下的愿望,皓帧心中一动,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他是命中注定要做太女妃的人啊!身份和地位的差距只会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就这样两人保存着那一份暧昧,继续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名为“告白”的警戒线,只是相遇之时,两人眼中的火花透露着爱情的讯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初选的日子,宫中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透,气的皓帧再一次咬牙切齿地怒斥这个吃人的社会制度。 硕王府的家世摆在那里,皓帧和皓祥都顺利通过了检查,被留了牌子。事后不少管事的公公背地骂硕王府小气,吝啬,因为皓帧不满这种歪风邪气紧紧攥着荷包就是没给,皓祥则是身家单薄拿出钱来贿赂。 岳礼原本喜气洋洋的,却听到秦公公打听回来的消息,宫里的人说皓帧没给银子,小家子气,顿时怒了。带着秦公公来找皓帧,想要问个明白,却扑了个空。 “贝勒爷呢,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都这个时候,贝勒爷怎么还没休息?”岳礼立马朝几个伺候不周的下人发火。 下人们支支吾吾半天才老实招供:“贝勒爷带着小扣子公公去了静思山房。” 静思山房?听着耳生,岳礼努力回忆着王府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建筑。秦公公提醒道:“福晋,静思山房在府里最东边,位置偏僻年久失修,也没人住着。可贝勒爷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走,去看看。”岳礼也满腹疑问。 原来为了偷吃方便(这可真的是偷吃),吟霜和皓帧常常在静思山房见面。小扣子正啃着鸡腿看门呢,突然被气势汹汹的岳礼和秦姥姥吓到了,不由得大喊一声:“贝勒爷,白姑娘,福晋来了!” 秦公公快步上前,给了小扣子油腻腻的脸一巴掌,呵斥道:“福晋来了就来了,你鬼吼什么!” 听到小扣子的报信,白吟霜从椅子里弹了起来,看着一桌子的美味,来不及收拾,心知这回事逃不过去了,整张脸孔,吓得惨白惨白,跄踉走到房门口,匍匐于地。 皓帧赶紧擦擦嘴边的油腻,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果然,岳礼一进门,看到这一桌子的牛羊肉,闻着那浓郁的花椒大料味儿,以及一地的鸡鸭骨头,立即开火了:“皓帧,你这是做什么,想要自毁前程吗?!阿妈千叮咛万嘱咐吃得要清淡,这些口味重的食物千万不能吃!可你呢?!把阿妈的话当耳边风,在这里胡吃海喝,你对得起阿妈从小对你的培养,对你的疼爱吗?要是因为体味你做不成太女妃,你让阿妈怎么在这王府里立足啊~~~” 岳礼捶胸顿足的嚎哭,似乎已经看到了黑暗的未来,皓帧不知道自己的偷吃竟会惹得阿妈如此失态,心里也过意不去,解释道:“阿妈,儿子只是嘴馋,儿子只吃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这是第一次,儿子以后再也不偷吃了!真的,儿子发誓”其实他说谎了,那盆腐乳猪蹄是他一个人干掉的,此外还有五香牛肉、香煎羊排、香辣蟹、松鼠桂鱼等等,这不是第一次偷吃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偷吃。 见儿子认错,岳礼的气也消了一些,可原谅了自己的儿子却并不意味着他会对教坏他儿子的下人网开一面:“白吟霜,原本我们是一片好心,看你可怜,带你回府,给你安排差事,供你吃供你穿,比你在外头卖身要好上千倍百倍!可你是怎么报答我们的?!用美食引诱皓帧,你想坏了皓帧的前尘是不是!是我们之前对你太好了,让你不分上下尊卑,不懂规居,恩将仇报!秦公公,把她带下去,打五十大板丢出府去,让她自生自灭。” 要离开这王公府邸,重回街上讨生活,白吟霜是怎么也不愿意的,哭着哀求道:“福晋,求你原谅我!求你不要生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求!我能过在这王府有一份工作已经是千分,万分的感激了,怎么敢恩将仇报呢?我只希望能够让贝勒爷快乐,幸福,此外我再无所求,我绝不会惹麻烦,也不会妨碍任何人,您,您就当我是贝勒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求求您不要把我赶出王府!” 皓帧也帮忙求情:“阿妈,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嘴馋,忍不住,才让吟霜带吃的给儿子,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她已经孤苦伶仃什么都没有了,求您不要把吟霜赶出去。” 岳礼想,这皓帧“寺庙门前救孤女”的事情才传出没多久,王府就把孤女赶出去也不好,只是这白吟霜不懂规矩一定要看好了。于是就改了口:“既然皓帧一力把过失往身上揽,那你就留在王府里吧,只是在学好规矩,懂得分寸之前,你不得和皓帧见面,听明白没?” 吟霜连声答应:“明白,吟霜明白!”然后就被秦公公带走,学规矩去了,临走前她还深深地看了皓帧一眼。 皓帧被那深深的眼光吸引,突然觉得心中无比疼痛,梦中都是吟霜那痴迷的含泪的双目。终于皓帧还是见到了吟霜,“吟霜,你瘦了!我害你你吃苦了!”千言万语就在嘴边,可他偏偏除了这句神都说出口。 白吟霜是瘦了,可目光坚毅,透露出一种能够毫不在乎地为他牺牲生命的狂热:“我不怕吃苦,就怕你过不好,只要能过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皓祯感动地凝视着吟霜,吟霜也扬起头,静静的瞅着皓祯了。一时间,皓祯只觉得一股热血,在嘴唇……猝然间,所有的矜持全部瓦解,他忘形地抱住她,一叠连声的说:“吟霜!吟霜!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我这样期望自己不是皇族之后,但愿是个平凡人,但愿能过平凡的日子,和你在一起!” 白吟霜愉快地享受着他的投怀送抱,深情地表白:“皓帧,你早已紧紧的、紧紧的拴住我这颗心了!除了你我绝不会再爱任何人!”皓帧紧偎在她怀里,泪,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 两人由相拥到热吻,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被吻得浑身瘫软,站立的稳的皓帧被吟霜极尽温柔地抱进了卧房。白吟霜毫不客气地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翘翘的鼻尖,他温软的唇,他细腻的颈项,他柔软的胸房,他挺立的小*……在这样细腻的亲吻当中皓祯完全忘我了,什么名誉、地位、秀女、王府、顾忌、太女妃……都离他远去,什么都可以丢弃,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都可以割舍,他只要吟霜!白吟霜在江湖摸爬打滚本就不是吃素的,皓帧也因为即将嫁人学了一些房中之术,这一夜两人极尽欢愉。 分别之时,两人郎情妾意,妙目含春,小扣子却心中焦急,可即使知道了贝勒已非完璧,他也不敢告诉福晋,只能苦着脸挨日子,寄希望于第二次挑选时不要被发现。 正好第二天府里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个女飞贼把阖府上下搅得乱糟糟地,忙乱之中的人们都没发现皓帧和白吟霜的奸情。 209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5 反琼瑶女尊帝国k 这件事情要从岳礼那不争气的三个女儿说起,这三位格格,因为感染了些许脑残基因,因此对于文武之道,圣人之学都只懂皮毛,剩下的再怎么也学不进去了,却最是好高骛远,自以为了不得。生在这钟鸣鼎食之家,这三人也没什么追求,渐渐年纪大了,知道了男女之事,就开始做一些“风流”的事情,比如说去烟花之地啊,包个花魁啊,强抢个把民男之类的。 格格们被做着“太女妃美梦”的岳礼影响,最近的行事更加嚣张了,这不大格格就不管三七二之一抢了个已经定亲的男孩子回来,可谁料到这男孩儿竟然是以女飞贼假扮的,这个女飞贼就是小燕子。 为什么小燕子会女扮男装嫁进硕王府呢?这就说来话长了。 半个月之前,再一次卖身葬父却只收到几个铜板的小燕子愤愤不平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白什么霜一卖就能卖到一千两银子,而我却只能卖到,嗯,让我数数,一、二、三、四……我哪里比不过那个白什么霜的,硕王府真不是好东西!” 躺了半天装死人的柳青劝道:“算了,小燕子,人比人气死人。卖身葬父可是比耍把式卖艺轻松多了!” “哼,你当然这么说啦,你只要躺着睡觉就可以啦!”小燕子还是生气,“为什么那个耗子不出一千两银子来买我?!这不公平!” 柳红把钱收好,不耐烦道:“行了,你在这撒泼也没用,人家硕王府贝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咱们小老百姓根本碰不上。有本事,你去硕王府卖身葬父去!” 柳红只是说笑,可小燕子却当了真,脑筋不会转弯的她和哭哭啼啼的被强行送了聘礼,即将嫁去硕王府做妾的小和一家商量好,由她代替小贺进王府,小贺则和父母连夜逃走。 也怪大格格正和正室闹矛盾,一心想要给正室一个没脸,居然按照娶夫的礼节来纳妾。吹吹打打鼓乐喧天,新妾被一顶华丽的大轿子抬进门。大格格趾高气扬,眉开眼笑地招呼着那帮来凑热闹的狐朋狗友,正室早就被气的回娘家了。 皓帧也被无良姐姐们拉过来,吃酒席。突然,一个红色的影子像箭一般直射而来闯进大厅,大家一看不禁惊叫原来狂奔而来的竟是新妾!她的风冠已经卸下了脸上居然是清清爽爽脂粉不施她的背上背着一个庞大的、用喜帐包着的包袱。一群家丁、仆人追着她跑,不住叫着:“拦住她!她是一个女飞贼呀!” 小燕子横冲直撞一下子就冲了过来,竟然把大格格撞倒在地。那些狐朋狗友要么呆住了,要么在那瞎起哄,这个局面实在太可笑了。 “来人呀!”大格格怒吼着:“快把她给我抓起来!”又有一大群家丁冲进房里来抓人。 小燕子在大厅里碰碰撞撞,一时之间竟脱身不得。身上的大包袱不是撞到人就是撞到家具,所到之处桌翻椅倒杯杯盘盘全部跌碎落了一地。宾客们被撞得东倒西歪大呼小叫场面混乱至极。当家丁们冲进来之后房间里更挤了,小燕子忙拿起桌上的茶杯糖果为武器乒乒乓乓的向家丁门掷过去,嘴里大喊着:“你们别过来啊!过来我不客气了!看招!” 大格格又羞又怒气得跺脚,皓帧却看得津津有味,觉得有趣极了。 抵不住王府人多势众,小燕子最后还是被抓住了,当晚关在了柴房里。 皓帧兴奋地睡不着,趁着夜色,偷偷前往柴房看“女飞贼”。小燕子正在柴房里骂骂咧咧,大呼小叫:“什么破王府,臭耗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强抢民男,还敢关着姑奶奶,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你怎么知道大姐是强抢民男而不是人家自愿的?”皓帧问道。 “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快给姑奶奶滚出来!”小燕子紧张地看着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看什么呢?我在门外呢!”皓帧透过门缝看着小燕子好似无头苍蝇转来转去笑出了声。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武功高手,江湖人称‘铁掌水上飘小燕子’!像你这种弱鸡,我一巴掌拍死一个!”小燕子虚张声势地恐吓道。 “哦,大侠武功高强,不过你是燕子,只要飞过去就行了,怎么还要飘呢?”皓帧打趣道。 “这个……你管那么宽做什么?!我说是铁掌水上飘就是铁掌水上飘!”小燕子强词夺理,“对了你还没告诉姑奶奶你是谁呢,跟你说话真是浪费口舌!” 皓帧见她恼了也不再打趣,照实告诉她:“我叫皓帧,是硕王府贝勒,你说我姐姐强抢民男,这是真的吗?” “皓帧,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耗子,就是你把我给害惨了,害我被关在这个破地方,没东西吃,也没水喝,都怪你!”小燕子大吼大叫。 “什么?我怎么害你了,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怎么就把你害惨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皓帧一头雾水。 “什么胡说八道,胡说九道的,那个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人的耗子是不是你?” “我的确救了吟霜,可我叫皓帧。” “管他耗子还是皓帧,反正就是你害得我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不明白,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你让姑奶奶说,姑奶奶就说啊!想得美,本姑奶奶又渴又饿要睡了!你走吧!” 皓帧一听,真是有趣,就叫小扣子去厨房拿吃的喝的,说:“小扣子去拿吃的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燕子在柴房里听得明白,就把事情的经过向他一一道来。 这样匪夷所思的缘由听得皓帧直摇头:“传言都当不得真,吟霜没拿我的玉观音,只是在王府做工,这段时间学规矩整个人都瘦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等我出去了一定找那些胡说九道的老太太算账。可是现在我怎么办?明天你爹娘一定会狠狠的打我,万一我被打死了那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怎么办?柳青柳红怎么办?”小燕子吃着大鸡腿,开始担心未来了。 从小燕子口中得知大杂院情况的皓帧万分同情,在他看来小燕子正在一力承担着那些老弱病残的生活,是个有担当善良美好的女人,这样的人不该被打,更不该死去。 略一思索,皓帧就下定了决心:“这样吧,我想办法把你放走,我身边还有些银两,还有这些吃的,你都带走,就算是我害得你白跑一趟的赔礼。” 小燕子惊愕极了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皓帧:“我从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从来不管我们小老百姓的死活,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你是绝无仅有的了!难道……你不怕我是装穷来骗你的?” 皓帧摇摇头,自信满满地说:“不,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识人眼光。” 小燕子太感动了,从小她无父无母,成长的过程充满了苦难和艰辛,这是第一次她遇到这么“高贵”的人对她没有轻视只有信任。这使她整颗心都热腾腾起来,一把握住皓帧的手,热情洋溢的喊道:“好兄弟讲义气,从今往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被小燕子抓着双手的皓帧觉得心跳加速,但是又被小燕子的热情感染,看着这张明媚的笑脸,舍不得放手。 那天夜里,小燕子在皓帧主仆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硕王府,带走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一盒喷香的食物,还有皓帧那莫名悸动的心。 解救了小燕子,皓帧满心喜悦地回到闺房,心中激烈的情感在涌动,他想,我这是怎么回事?先是吟霜,现在又有了小燕子,一个纤细温柔、一个大而化之,可她们都令我好心动,特别是小燕子,那么古灵精怪即使被关在柴房里也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她的那份自由自在不正是我追寻已久的吗? 可是我的身子已经给了吟霜,我们已经水乳交融了呀,难道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天生荡夫吗?为什么我会爱上两个性格迥异,根本来自两个世界的女人,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他既是硕王府的皓祯贝勒,又是乾隆的亲生儿子,他的命运早在出生起就被设定好了,结合了原版皓帧的爱柔弱、娇媚的特点和五阿哥永琪爱自由、活泼的个性,不得不与宿命的白吟霜以及乱七八糟凑进来的小燕子展开一场爱情追逐之旅,这悲催的娃啊!) 但是比好吃好睡,只要烦恼如何二选一的皓帧更悲催的还有,那就是和皓帧一块儿长大,却不知从何时起主子变得怪异,并且在大挑秀女之时不停捅娄子,和不知从哪来的奇奇怪怪的女人牵扯在一起,随时随地会惹出更可怕的麻烦,而自己却和他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逃都没处逃去的小扣子。 现在的小扣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在这和两女一男的感情迷局里越陷越深,等待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最终审判”,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没有愉妃,乾隆和夏雨荷的儿子就被设定为五阿哥了,被硕王府收养后又要兼顾皓帧戏份,于是这位就要接受命运的捉弄,在两个命中注定的女人之间摇摆了! 210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6 无论如何的不情愿,无论如何的难舍难分、难以抉择,无论如何地战栗惊恐、惴惴不安地等待“最终审判”的日子,复选的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没有推迟,没有提早。 将一脸幽怨的宝贝儿子皓帧送上马车,野心甚大的岳礼就开始了焦急地等待,他惴惴不安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几乎要将硕王府的地砖给磨平了,那可是他舍弃了自己的亲身女儿换来的儿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皓帧不要让阿妈失望啊! 秦公公被他绕的眼晕,不得不言不由衷地出声宽慰:“福晋不必担忧,贝勒爷的规矩学的极好,又有捉放白狐,寺庙门前救孤女的义举,一定是有大好前程的。” 可岳礼还是担心地坐不住,表示他脆弱的内心需要宗教的开解:“秦公公,准备上好的香烛,我要去佛堂念经。” 和他同样紧张不安的还有雪如,看着三个不知用功,只知眠花宿柳的纨绔女儿,也希望儿子皓帧能够争气,给她挣个国丈当当,看看到时候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小看了她这个异姓王。 至于那位不被寄予厚望的隐形人一般的皓祥也被人挂在嘴上,扁扁正在虔诚地做杜阿(伊斯兰教的祷告),他双腿并拢,膝盖着地,两手举高,一般跟额头差不多或比额头高一些,十个手指头并拢,手掌往上,手掌中间稍微弯曲:“主啊!我以你那包罗万象的恩赐,你那征服万有的能力,万物对你的能力俯首帖耳,卑躬屈节……”如此循环往复。 的确,整座硕王府气氛紧张,三个格格早就受不了这紧绷的氛围溜出府寻欢作乐了。在她们看来,自己的弟弟那就是实打实的准太女妃,她们也是实打实的准未来国舅,前程似锦根本不用担心。不知愁滋味的三人心宽体胖,在市井街头肆意挥洒着金钱与时间,行为举止更较往常嚣张。殊不知她们的那些酒肉朋友们暗地里正准备看硕王府的笑话呢! 不用漫长的等待硕王府皓帧贝勒的前程很快出来了—— 富察皓帧被捆得严严实实地丢进了硕王府,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队严肃的士兵,以及一位面带阴测测笑容的传旨公公。丝毫没有理会忙乱的硕王府众人,对硕王爷和嫡福晋也持藐视态度,公公尖利的嗓音在硕王府大厅响起,好似硕王府的丧钟被敲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贝勒皓祯,并非处男,却入宫选秀,此等欺君罔上,污蔑宗室之举,蔑视皇室,罪行重大!姑念硕亲王乃皇亲国戚,特免死罪,降为恩骑尉。硕王福晋教子不严,有失夫德贬为庶人。硕亲王府其余人等,一概军府第归公,择日迁居。皓祯以来非处之身,妄图太女妃之尊,斥令削发为尼!宗室除籍!钦此!” 一下子,硕王府寂静到了极点,岳礼回过神来只得嚎叫一声:“皓帧——!”便晕了过去。雪如没想到会出这种岔子,暴怒而起,摇摇晃晃地伸手指指皓帧,再指指岳礼,双目发赤,口歪眼斜似有中风之兆。三个格格木木呆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扁扁忧虑皓祥却不敢发问,几乎要急的哭出来。 主子们如此,下人们更加慌乱,只听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入府中,没收一切愈制违禁用品,顺带地拿些金银也无人胆敢阻拦。如此雷厉风行,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一个偌大的硕王府,一切的金碧辉煌,金尊玉贵都如同过眼云烟,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圣旨已下,王爷中风,嫡福晋被贬,三个格格都不是当家理事的人,被扫地出门的硕王府,不,现在是恩骑尉府众人爱萧瑟秋风中左顾右盼,不知该何去何从。最后因为担心儿子而保有最后的清醒的扁扁被赶鸭子上架,担起了安排一家老小生活的重任,他不能倒下,他的皓祥还在宫中不知情况如何,他一定要坚持住! 回到几个时辰前,宫中。 当看到类似于初选验明正身的排场时,皓帧的心已经冰凉,这道程序可是要脱光了检查处男膜的呀!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诉他,他十分清楚,那一夜他清白的身子已经交给了白吟霜,绝对不可能再长出另一张处男膜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皓帧心乱如麻,回想起教规矩的公公所举的那些可怕的“伤风败俗”的男人所遭受的酷刑,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两股战战几欲逃走。 可是他又怎么逃得掉呢!“下一个富察皓帧。” 皓帧木着脸,魂飞天外,战栗着被公公们上下其手,却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 “富察皓帧,你好大的胆子!早已*却意图攀龙附凤,来人,狠狠地打!”一声令下,皓帧飞出了屋子,落到了青石板上,众多秀女的面前,接着一记又一记的板子落到了他的身上,瞬间魂魄又回到了身体里,那样的刺痛,连喊都喊不出来,不多时鲜血就染红了那一块石板。周围的秀女们既不忍又不屑,心中念佛。皓祥更是胆战心惊,那狠狠的一板子,又一板子好似落在他的身上,呆滞着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昏迷着被人拖走,他才发现秀女们看他的眼神也带着鄙视,当即羞愤难当地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后宫中,皇后听着公公的禀报,一脸的寒霜,愤怒地将桌案上的茶壶茶碗都扫落在地,吓得伺候的公公将腰弯的低得不能再低。 “容儿,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恼了朕的皇后,朕给你做主!”那拉皇帝走了进来,一脸关切地注视着皇后。扫过内侍们的目光却冰冷至极,“还不赶紧把碎片扫去,扎着主子你们哪个担当得起!” 受到皇上的关怀,皇后也觉得自己过于迁怒于人了,毕竟还多亏了这些内侍的细心检查才把胆大包天之徒迅速拿下,没有污染他的耳目。皇后舒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愤愤,解释道:“这与他们无关,是硕王府,胆大包天。那个叫什么来着?” “回娘娘,是富察皓帧。” “没错就是那个皓帧,居然早已失贞,还敢混充处男觊觎咱们的兰儿,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硕王府?!”那拉皇帝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看她那三个女儿,走马斗狗,文不成武不就,能有什么好家教,这不过是本性流露罢了,朽木不可雕也!” “就是,我就知道能在寺庙门前勾搭孤女的男子肯定品行不端,可笑硕王府不藏着掖着还蛮京城地张扬,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没有正经人。”被皇帝一开解,皇后也觉得不靠谱的家庭出不靠谱的人,皓帧是个大家闺秀,循规蹈矩地才奇了怪了。 “没错,前阵子,御史还上书说是硕王府的大格格强抢民男做妾,居然还以正夫之礼迎娶,没想到新郎官却换成了一个女飞贼,大闹硕王府,有失体统。朕还可惜这祸事惹得不够大,还想着是否要积攒一些类似的事件一并发作,将硕王府掀个底朝天。没想到这还没过多久,硕王府就把这不可饶恕的罪状送到朕的面前来了!”那拉皇帝既恼怒又快意,派失贞之子参加选秀时藐视皇权令人愤怒,但铲除异姓王是先帝的遗志。眼看着年轻的齐王女晴儿正逐步向纨绔发展离心离德,再也掀不起风浪,只剩下硕王府,家大业大,小错常范大错却抓不着,正着急呢,正好趁此机会将硕王铲除,岂不快哉。 “这样的家庭出身还敢觊觎太女妃之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样的人家也没正经人家同他们交往,这满京城的谁不知道太女妃之位早就被多隆定下了,只有他们在痴人说梦话。”多隆是皇后娘家的侄子,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与兰馨在从年幼时相识,青梅竹马地长大,哪里有其他人插足的地方。什么太女妃的白日梦都是硕王府一头热编织的,知情者都在暗地里笑话硕王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异想天开。 “听命妇所言,这硕王府其他人也就罢了,倒是那小贝勒名叫皓祥的,因是侧福晋所生自幼不受待见,为人却出淤泥而不染,曾与多隆交谈,多隆很是可惜他的艰难处境,求我给他指门好亲呢。这回硕王府出事,连累了这个孩子却是可惜了。”皇后冷静下来又觉得皓帧连累了皓祥,有些可惜了。 那拉皇帝却不觉得:“单单把皓祥捞出来又有何难,贵族子弟的婚配职权全在咱们手中,圣旨一下,难道还有人敢小瞧了皓祥抗旨不尊吗?!” “可是他的娘家失势,世人难免狗眼看人低。” “行了,皇后稍加留意便是,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你又不是他亲阿妈,难道还要操心他婚后的事体。还是专心张罗兰儿大婚吧!”那拉皇帝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不值得挂心。 皇后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对出身家世没什么要求只说门当户对就好,便将皓祥指给了镶蓝旗萨克达氏达兰台。 此人家族名声不显,本人却是有本事的,从护军做起,在战场上奋勇拼搏,一直做到二等侍卫。与她的英雄事迹交相辉映的是她幸福美满的家庭,世人常说她能够毫无牵挂地上阵厮杀,立下不朽功勋,其夫富察皓祥功不可没。 作者有话要说:窝回来了 211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7 反琼瑶女尊帝国m 话说硕王府一家被赶出王府,削爵降职,好不凄惨,从前当家理事之人一个中风,一个被圣旨剥夺了掌家之权,还有三个是甩手掌柜,只能由扁扁暂时行使当家之权。他是舞男出身,从未保管过这么一大笔钱财,心中惴惴不安,越发地小心行事不敢自专。只是在京城角落里买下了一处四合院供一家子居住,还有就是请大夫给王爷,不,现在是恩骑尉了,给她看病,其余事务不敢管也不知道该怎么管,三个格格来要钱就给不敢拦着。岳礼与心腹秦公公胆战心惊地窝了几天,见扁扁如此软弱,雪如连话语都说不清,胆子也大了起来,仗着这些年欺压扁扁,在王府作威作福的气势,对扁扁冷嘲热讽,想要重新夺回管家的权力。扁扁心知不妥,却被欺压惯了不敢反驳,只得躲在屋里,握着钥匙,心酸落泪,任凭岳礼在门外叫骂也不敢开门。 三个格格早就拿着银子去小酒馆喝酒了,几个仆役怎敢多言,扁扁眼看就要崩溃投降,这时雪如终于在不计成本的医治之下,缓缓地恢复了神智,听得岳礼粗鲁不堪的辱骂扁扁,也觉得丢人,便让人扶着下了病榻,前来制止。 因为圣旨的意思明明白白,岳礼教子不严,皓帧已经失贞,连累的王府遭殃,雪如心中有气,说话也直截了当不用给岳礼留情面,恨声道:“岳礼,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一介庶人还敢辱骂夫人,一点规矩也没有,难怪教出如此淫、荡、下、贱的儿子!还不给我住口!你是嫌皇上的训斥不够严厉吗?!” 岳礼见雪如出来眉开眼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为自己撑腰的,没想到雪如却是来给他泼冷水的,这样严厉的斥责雪如一听就不禁悲从中来:“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 “住口!”雪如暴跳如雷,“圣旨已下,我已经不是王爷,你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福晋了,你还不谨言慎行,还要将王府连累到何等地步才肯罢手?!” 岳礼深感委屈,是啊,几天前他还是一呼百应的当家主母,现在却沦落到在小妾手下生活,如此憋屈他也不甘心啊:“王,哦不,大人,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王,哦不,我们府里啊,现在这样我也不想的。但是您瞧,扁扁不过是一个妾室却趁着大人您病了,窃取了府里的管家权,这,这于理不合,您要给我做主啊!”他哭的凄惨,秦公公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雪如中风才好了一点,就差点被岳礼的这种贼喊捉贼,大言不惭的鬼哭狼嚎给气的差点又撅回去,努力压制住满头乱冒的青筋,道:“你给我闭嘴,都怪你教子无方才使得皓帧如此下作,拖累的我硕王府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还敢在这哭丧!”雪如想起那繁花似锦的硕王府不禁悲从中来,抹了一把眼泪,继续,“你教出这样的儿子早就失去了当家的资格,圣旨也将你贬为庶人,扁扁管家于理不合,你管家就合情合理了吗?!你这样的品行不端,专擅夺权,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你立足的余地了,你这就去和你那宝贝儿子作伴,吃斋念佛清清静静吧!”态度坚决。 雪如发话,自有几个心腹动手,虎视眈眈的盯着岳礼和秦公公要把他们送走。 岳礼见雪如如此不留余地内心愤懑,更是哭闹不休:“雪如,我们二十八年的夫妻,你居然如此绝情绝义,别忘了等你老了还要靠大格格养老送终,她可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这下雪如更觉悲哀,示意心腹赶紧把这两人送走,叹了一口气道:“大格格是你生的,可依着她的性子,有奶便是娘,你一个庶人,身无长物,难道她还会为了你对付我这个亲身阿玛吗?” 岳礼听了,想到大格格那样的不争气,的确不会为了他和有钱的雪如作对,一时间心灰意冷无话可说,抵抗无力,被那几个壮妇塞了牛车,送去了城外白云庵和皓帧作伴去了。 这时扁扁才壮着胆子从屋里出来,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惊讶地看着瞬间老了几岁的雪如,喃喃道:“大人,这账房钥匙……” 雪如经此波折,心态也渐渐平静下来,对于一直以来默默陪伴,谨守礼数的扁扁升起一股怜惜之情:“扁扁,如今我们府里再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些虚礼也就罢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大夫人了,钥匙你继续拿着吧。” “大人这可使不得!”扁扁不敢置信,连连摆手。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现在这个家只求个安稳,你管着再适合不过了。”雪如见他还有推拒之意,就说,“三个女儿是靠不住了,皓帧做出如此事情是我富察家的奇耻大辱,皇后娘娘还肯留皓祥在宫中参选,想来他招了贵人青眼,会有个好造化也不定,你成了正室,皓祥出嫁也好看些。” 提到皓祥,扁扁那颗柔软的心也不得不坚定起来,只要皓祥能有个好前尘,他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只是做个正室夫人,让皓祥由不受重视的庶出变为嫡出。他不再拒绝,却不由自主地问道:“大人,皓祥在宫里真的会没事吗?” 雪如缓缓地点点头,语调低沉,既像安慰扁扁,又像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果真如她所言,皓祥被宫中指婚,女方虽然只是个二等侍卫却是勇武上进的,看在皓祥柔顺体贴的面子上,还帮着管教三个大舅子。让她们从只知吃喝嫖赌,碌碌无为的纨绔,成为了愿意放□段,做个公门小吏,能够挣钱养家的普通人。当得知达兰台将勾引皓帧坏了他清白的白吟霜抓住打死之后,雪如更加满意了,看着三个女儿对着达兰台服服帖帖的样子,更加坚定了从各方面补偿扁扁母子的决心。 选秀是一道分水岭,使皓祥得到了真正的家庭的温暖,回想当初在王府那不堪回首的日子,皓祥依偎在达兰台的怀中,来到弘济寺虔诚的求了一支签。 “恭喜施主,这是上上签,这一胎一定会是个女儿!” “皓祥,这真是太好了!”达兰台高兴地抱住皓祥,皓祥摸着微微凸出的腹部,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恩骑尉一家终于脱离脑残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快乐并幸福着;岳礼和皓帧却在白云庵中越来越苦不堪言。 皓帧是被绑着丢进白云庵的,庵主知道他的无耻罪行很是鄙视,当即对庵中众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皓帧的寝室就定在四面透风的柴房了,浑身的伤处也没人帮忙清洗上药,他的贴身奴才小扣子早就趁庵中混乱不知所踪了。 可这里到底是个庵堂,刻意伤人性命的事情倒不会去做,每日还是大发慈悲供给昏迷的皓帧一碗水,两个馒头。皓帧是脑残之身,区区伤痛根本不能威胁他的生命,慢慢地,他清醒了,慢慢地他的皮肉伤不药而愈了,慢慢地,他的内伤也好了大半,慢慢地他依靠着每天一碗清水,两个馒头恢复了健康。他站起身来,面对着破败不堪,杂乱不堪的柴房发出了怒吼:“我可是堂堂硕王府贝勒,你们这群尼姑居然敢如此欺凌我,把我关在这个比王府茅厕还要小的牢笼里,克扣我的伙食,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是何居心?!放我出去啊啊啊啊!!!” 庵主不愧修佛多年,定力惊人,还能镇定地对他解释:“什么王府贝勒都已是过眼云烟,受了如此重伤还能活下来,说明你与我佛有缘,贫尼赐你法号智仗,从今往后你就了却红尘诸事一心修佛吧!阿弥陀佛!” 遇到这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庵主,皓帧表示很受伤,正想用撕心裂肺的嚎叫打破庵主的淡定,抖一抖硕王府贝勒的威风却被一声更加尖锐的叫声打断。 “皓帧——!阿妈的皓帧啊!!!”来者正是被雪如扫地出门的前硕王福晋岳礼,他哭天喊地,踉踉跄跄在秦公公的搀扶下来到皓帧面前,“啪!”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痛斥皓帧的恶性:“皓帧,你真是太不争气了!你是猪油蒙了心,见了英俊男人就管不住自己的春心荡漾了是吧?!阿妈这么多年的心血,那么多年的苦心栽培,那么多年的谆谆教导你都忘记了吗?!说,到底是哪个下贱小白脸够大了你,占去了你的清白之身?!” “是,是吟霜……”皓帧的气焰一下子被岳礼镇压,但他还是挣扎着要为他的爱情正名,“阿妈,吟霜不是下贱的小白脸……” “呸!”岳礼朝皓帧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就知道,就知道,那个白吟霜一脸的*样,那双眼睛好像能勾人魂魄似地,是她害了你,害了我,害了硕王府啊!皓帧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这下硕王府完了,你完了,阿妈也完了!” “什么?什么完了?”皓帧在宫里被打了板子就昏迷不醒,对于皇上的雷霆之怒,圣旨的内容毫无所知,赶紧问道。 岳礼正捶胸顿足,哭得疯狂,还是秦公公回答了他的疑问:“就因为贝勒爷您的失贞,皇上就把王爷削成了恩骑尉,还把福晋贬为庶人,扁扁趁势夺了管家之权,王爷被那个狐媚子吹了枕边风把福晋赶了出来。不过您没事总有翻身的一天,扁扁的诡计不会得逞的!” 皓帧被他说得雄心渐起,当即就要回京城找狐媚惑主的扁扁,宠妾灭妻的雪如说个明白。可白云庵的众人又怎么会让他离开,庵主虽然淡定也坚定地执行皇命,及时制止了这三个不安定因素的暴动,并命人严加看管皓帧。 皓帧被软禁在柴房不得离开,岳礼舍不得儿子,又寄希望雪如能回心转意不敢离开,秦公公没有盘缠,只能守着岳礼,就这样无法离开的三人只能在庵里喝清水,吃馒头,这样的日子又怎么是他们这些锦衣玉食长大的人能够忍受的。特别是岳礼,白云庵没有义务白白养着这个闲人,便让他去挑水种地,不然没馒头吃,岳礼忍受不了就拿出最后的一点贴身首饰让秦公公拿去当了,买些吃的回来,没想到忠心耿耿的秦公公就这样一去不回了。他等啊等啊,等地饥肠辘辘还是没有等到那拿着香喷喷烧鸡的身影,之后的岁月岳礼只能对命运妥协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水砍柴,下地做活,在变得消瘦的同时还变得神经兮兮的,整天喃喃着:“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儿子能带来裙带关系,使得王府更上一层楼,没想到春心荡漾,经不起诱惑的儿子还能给王府带来灭顶之灾,我真傻,真的,把亲身女儿扔了,买了这个生性□的儿子回来养……” 皓帧受了打击,从金枝玉叶的贝勒变成了智仗尼姑,一开始还盼望的心上人白吟霜能和天神一样出现解救他于水火之中,可连吟霜的影子都没看到(白吟霜乘乱逃出王府没过多久就被达兰台杀了,丢在乱葬坑做孤坟野鬼呢!),渐渐地意志消沉的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过着每天吃馒头,喝清水的生活(由于皇命在身,庵主还是每天定时定量地给他提供食物,没有要求他干活),这样庵里众人也渐渐放下了警惕之心。 就在皓帧自怨艾自,哀叹不已的时候,一个鲜活的身影出现他的面前,那双大大的眼睛,古灵精怪的表情,那张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传出天籁一般的声音:“咦,耗子,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句在皓帧的耳中是那么动听,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扑到来人面前:“小燕子,我被坏人陷害,你快救救我!” “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我这就救你出来!”小燕子把胸脯拍得震天响,面目坚毅。 从这一刻起,皓帧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梅花烙剧情结束,接下来进入还珠格格剧情阶段 212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8 反琼瑶女尊帝国n 大杂院的柳青柳红怎么也没料到,小燕子留下一句:原来那个给我吃烤鸡,送我银子的公子哥在城外,我去瞧瞧,说不定还能再捞点油水呢!就走了。第二天不但没带回烤鸡,银子却把烤鸡和银子的前主人给带来了。 “来来来,大家认识认识,他是柳青,她是柳红,他是皓帧,我把他从那个万恶的白云庵救了回来,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柳青你要多照顾着他些!”小燕子乐呵呵地给大伙儿介绍着。 可柳红却皱起了眉头:“小燕子,我们已经有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要养活了,你怎么还把人往大杂院带,他可是……”可是硕王府的灾星啊,一个好好地硕王府就是被他连累了,要是他的霉运牵连到我们怎么办?! 那拉皇帝也在处置硕王府的同时也想到这些年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狗屁倒灶的烦心事,决定不再给广大老百姓提供皇室丑闻,增加谈资,特别命人控制了知情人。是以在王公贵族心知肚明的同时老百姓却对删减版的传闻深信不已。像柳青、柳红这样跑江湖卖艺的升斗小民只知道硕王府贝勒皓帧不尊礼法,行为出格,得罪了实权人士,连累的硕王府覆灭,但升斗小民的另一个特点是喜欢八卦,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纠结在一起,最后得出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结论,这次也是如此。为什么富察皓帧的三个姐姐如此堕落?为什么富察皓帧的阿妈生了他以后就再无所出?为什么硕王爷一向循规蹈矩却被削爵降职?为什么……这么多的为什么只有一个答案——富察皓帧乃是扫把星转世,与他有关的人都会被他的霉运带累,受尽痛苦,即使王爷那么大的福气都只能克制他十八年,真是冤孽,灾祸啊!大杂院的人都没念什么书,那些老人又对这些神神叨叨的说法特别认可,于是皓帧在柳青柳红的眼中也成了一颗移动灾星。 小燕子却觉得问题不大,逃出白云庵的路上,皓帧已经对他解释过了,那是一个充满了激情与礼法的碰撞,蛇蝎小人对倾国倾城的羡慕嫉妒恨,设计与圈套,忠臣的不甘与奸人的猖狂并存的狗血故事。但是小燕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也愿意相信这个从前送她银子,烧鸡的讲义气的男人,立即出言辩解:“柳红你怎么能相信那些八公的胡说八道呢!上次我带了皓帧给的银子回来你还称赞他仗义,说他是个大大的好人呢!怎么见他落了难你就不讲义气,要往水井里扔石头,你要把皓帧砸死是不是,没想到你是这样人,算我小燕子看走了眼,你不想收留皓帧我就带他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小燕子瞪着大眼睛,一口气说了那么一大通,柳红也觉得自己不够义气,皓帧送的那些银子她也花销了一部分的,赶紧拉住了急吼吼要往外冲的小燕子,解释道:“小燕子,你怎么总是横冲直撞的,有话不能慢慢说吗?难道你舍得抛下大杂院,抛下小鸽子,小豆子,王大娘他们吗?我没有说不愿意留下皓帧,只是人家是金枝玉叶,从小没吃过苦,受过罪,大杂院里缺衣少食的,我只是怕他受苦。不如把他送去恩骑尉府里,又有家人,又有仆人照料,那样不是更好!” 皓帧一听可急了,岳礼去了白云庵后没少对他说雪如、扁扁的坏话,那段时间的遭遇更是令他对此深信不疑。就怕小燕子前脚把他送去恩骑尉府,鬼迷心窍的阿玛就会把他杀了告慰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奸诈小人扁扁还在边上帮忙递刀子,三个姐姐傻笑着拿木盆接血。啊,真是一想到就令人头皮发麻的地狱景象!想到这样的场景,皓帧立即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小燕子面前,苦苦哀求:“小燕子,求求你不要啊!要是让我阿玛知道我还活得好好地,她一定会杀了我的,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走!求求你!” 接着又转了个弯,朝着柳红磕头:“柳姑娘,求求你大发慈悲,收留我吧,我能吃苦!只要有馒头和清水我就会很感激了,只要有一个小小的角落给我栖身,我就很满足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恩骑尉府!” “对了,你瞧!”他急中生智,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金光灿灿的事物,“我身上还有一个贴身佩戴的金锁片没有被搜走,我愿意把它贡献出来,求求你留下我吧!” 被他一跪,一哭、一贡献,即使柳红是铁石心肠也要心软了,更何况她不是。柳红赶紧把他拉起来,安慰道:“不会的,我不会把你送走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杂院的一员了,我们都会保护你,照顾你的!” “没错,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大杂院的一员,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燕子高兴地眉开眼笑,一把夺过那片金锁片,放在嘴里咬咬,更开心了,兴奋地高呼:“是真的金子,好大一块儿,我们发财了,我们要过上好日子啦,我们可以买两只烧鸡,吃一只扔一只了!哦,皓帧万岁!皓帧万岁!” 对于小燕子的粗鲁行径,柳红有些尴尬,解释说:“皓帧,你别在意,小燕子就是这样的……”莽撞,不懂规矩。 皓帧却全然不在意,星星眼地看着欢呼雀跃的小燕子,满是崇拜:“没错,小燕子就是这样的不拘小节,热情天真、骄傲勇敢,直率干脆……那些美好的品格多的我数都数不清楚,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真性情的女子,她让我前头的十八年都变得黯然失色,但是我有预感之后的岁月一定会色彩斑斓!”这时的皓帧已经忘却了那同样令他心动的白吟霜,满心满眼只有活泼可爱的小燕子了。 柳红对于皓帧的认知深感诧异,与哥哥对视一眼,无可奈何。他想另找话题:“那个皓帧啊……” “不,不要叫我皓帧,那个金尊玉贵却精神贫乏的皓帧已经死了,现在我要从新开始我的人生,从今以后我就叫‘永琪’代表勇气,我会勇敢地活下去,活出精彩!”永琪握拳。 “没错,皓帧听得像耗子,还是永琪这个名字适合你,永琪你真是太聪明了!”小燕子称赞道。 这天晚上小燕子就用典当金锁片的钱买了许多吃的喝的,让大家放开了肚皮吃好喝好,在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将新人永琪隆重地介绍给大伙儿,并表示正是托了永琪的福,今天大家才能有好吃的,好喝的,而且往后的日子也也将继续如此。 就这样永琪飞快地获得了大杂院一众人等的认可,成为大杂院里三教九流里的另一类人物,和小燕子的关系也日渐亲密,感情日渐融洽。他从不知道人生原来可以这样肆意,可以不用早起请安一觉睡到中午,不用刷牙洗脸,不用涂脂抹粉就能吃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可以不用掩盖自己的真性情,可以想说就说,想做就做,可以大笑,可以奔跑;可以出门看热闹,可以再人群里起哄大叫;可以不用管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可以与女子喝酒聊天直到天亮…… 小燕子在永琪的崇拜眼神,刻意接近讨好下,也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我小燕子也是个受欢迎的女人啊,原来有个男人是这样的喜欢我,依赖我,她的虚荣心迅速爆棚,对于“慧眼识英雌”的永琪也越发喜爱了。 正好大杂院里有几个明事理的老太太看不过眼,告诫小燕子,不要在永琪屋里过夜,要维护永琪的清白,。激起了小燕子的逆反心理。你们要我疏远永琪,你们都是嫉妒!反正我喜欢永琪,永琪也喜欢我,我们就成亲,看你们谁还敢多说一句! 就这样,没过几天永琪和小燕子就在大杂院中诚诚恳恳的烧了香拜天拜地结为夫妻。柳青、柳红和大杂院里的孩童们、老人们全是见证,两人拜过天地就急吼吼地入了洞房。屋外,柳红安慰着哥哥:“算了,小燕子喜欢的是永琪你我又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破坏他们的感情吗?这种拆散人家家庭的事情可是万万做不得的!你要是放不下小燕子不愿嫁给别人,我也会养你一辈子的。” 柳青抹了一把眼泪,赌气跑开道:“我才没有放不下什么的,上回不是有个天津商人要娶我做妻吗?那时候我不同意,现在我同意了,明天我去天津找那个人去!” “诶,诶,这可不行,天津那么远,我放心不下的!”柳红赶紧追了上去。 第二天柳青到底没能成行,因为洞房花烛夜过后,小燕子就和永琪闹翻了。 “好你个永琪,竟敢骗我,初夜不是应该有落红的吗?你怎么没有?你不是第一次吗?怎么动作比我还熟练?你这个贱人,叫你骗我!叫你骗我!”一大清早小燕子就对永琪拳打脚踢。她虽然只是个小混混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听过新帝登基后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对于男人的贞洁看得还是很重要的,深知处男的新婚之夜应该有落红,应该有不适。可永琪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能指挥她的动作,小燕子从睡梦中醒来终于醒悟了。永琪欺骗了她纯洁的感情,用他的非处之身骗取了她的处女之身,像这种婚前失贞的男人是人人喊打,要浸猪笼,骑木马游街的,从前她有多爱永琪现在就有多痛恨他! “小燕子,我错了,可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永琪也在后悔,居然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了两次,没想到小燕子也是讲究规矩的,早知道他就应该做点准备,装的青涩一些,可惜他早就被能嫁给小燕子的喜讯冲昏了头脑,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什么?永琪他不是处男!”所有人都万分惊讶,在他们看来永琪是个好男人啊,原来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他的本质是淫、荡的,欺骗了大家,更是欺骗了好姑娘小燕子,这样想着,大家也觉得永琪罪不可赦,进入了唾弃永琪,鄙视永琪的行列。 家暴进行了一阵子,一些老人看永琪那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样子倒平复了心情,拉住了暴躁的小燕子,劝说道:“小燕子,行了,再打就要打死人了。他虽然婚前失贞,又欺骗了大家,可是也得到了报应。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传宗接代了,要是打死了他,想要再娶可就难了,还是给他看看伤势不要打坏了。” 小燕子还是气鼓鼓地:“可是他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怀孕了也不敢保证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种,这样的贱人不如打死算了!”说着还要提脚踹。 “哎,你听我说!”老人赶紧拉住了她,“他失贞是从前的事,可他现在嫁给了你,咱们又知道了他的本性,大家都会替你看着他,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出去勾三搭四生出个野种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燕子一想大家都是关心她,帮助她的,不像永琪是个骗子,她本人也想要个小小燕子来玩,不如等永琪给她生下后代再处理他。虽然气愤但是杀人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来的,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大家的意见,不过:“万一他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怎么办?说不准他就是想给那野种找个便宜娘呢!” 大家一想这倒也是,为了确保不会发生帮别人养孩子的乌龙事件,平时生病都不去看大夫的他们决定请一位大夫来给永琪诊脉。 大夫见了永琪的惨状已是皱眉,再摸摸脉象,更是叹气,不明真相的大夫劝道:“小夫妻两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偏偏要动用武力,这位夫人前不久才被打的小产,你怎么下得了这个狠手又打他,唉!” “什么?他早就流产过?”大伙儿都震惊了。 “是啊,小产后也没有好好保养,落下了病根,想再要孩子都困难啊!我先给他开付方子调养一下,他的情况这样严重,少不得得吃上个三五年的补药……” “补药!什么补药!哪有这个闲钱来养他!你这个骗钱的家伙给我滚!滚!滚!”小燕子暴跳如雷,把大夫赶走了。 永琪小产后伤了身体不能生了,这可如何是好?大家都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各个愁眉苦脸地。其实就连永琪本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那是白吟霜的孩子,才怀了不久就被宫里的那顿板子打了下来,当时他的臀部、脊背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那个小小的还未成形的胎儿就这样混着血水流走了,永琪也不知道曾几何时他有过一个孩子。原本他还是能弥补和小燕子的感情裂痕的,毕竟孩子是家庭的纽带,可是那一场荒唐的风花雪月不仅断送了硕王府的前途,也断送了他的后半生。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整个大杂院都沉浸在低落,郁闷的氛围中,最后还是柳青鼓起勇气大胆的告白才让小燕子重拾做女人的信心。平心而论,柳青和小燕子是青梅竹马,大家看着长大的,人品绝对靠得住,为人又踏实肯干,能够包容小燕子的胡闹,所有人都鼓励,祝福他们,希望柳青能够带领大家走出阴霾。 就这样在众望所归,一致的期盼下,柳青和小燕子举行了婚礼,品行不端的永琪从还没坐热的正夫的宝座上跌落,成了他从前最为不屑的小妾的一员。为什么小燕子没有直接休掉他呢?因为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小燕子也长大了不少,觉得不能那么轻松地放过永琪,要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尽屈辱,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沦为小妾的永琪开始了他悲催的后半生,被拘禁在这个院子里,随时准备着做小燕子的出气包,被柳青欺压,被柳红等人打骂,还必须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努力忍耐,这才觉得所谓的真性情是那么地令人难以忍受。 终于等到柳青一举得女,永琪才被放出来卖绣品为小小燕子挣尿布钱,为劳苦功高的产夫挣补品钱。 他坐在墙根下挨着小燕子的杂耍摊努力叫卖:“走过路过的都来看看,花鸟鱼虫应有尽有,活灵活现那,便宜卖,跳楼价!”可是路过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停下脚步。 永琪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觉得今天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正伤心着呢,一个婉转温柔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好鲜亮的活计,多少钱,我都要了!” 永琪惊喜地看着来人,绸缎衣裳绣花鞋,那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和那吹弹得破的皮肤那略带忧愁的双眸在在都显示着来人的高贵和她那不凡的气质,他磕磕巴巴地报价:“一副5文。” “的确便宜,都给我包起来吧。”那人笑着说。她身边的丫鬟立即拿出荷包开始掏钱。 永琪被对方那双水润的眼睛注视着,突然想起了曾经在他的生命里,也有这样一个女人,那样的温柔可人,看他的眼睛含情脉脉,他的梅花仙子…… “啪”一个巴掌打断了他美好的回忆,小燕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拉起来,狠狠地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当着我的面还敢勾三搭四,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又丢开他,一把夺了那丫鬟手中的荷包,颠颠分量,恶狠狠地说:“敢勾引老娘的男人,不想活啦,这些钱就当补偿了!” 丫鬟气急:“你——” “算了金锁!”那人见势不妙赶紧拉着丫鬟离开了。 “小姐,那里面可是有五两碎银子呢,那个人分明就是个无赖,你怎么……” “你没瞧见那个杂耍班子都是他的同伴吗?!我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招惹这些地头蛇为妙。你还记得娘的交代吗?1宁惹君子不惹小人,这次我们上京还有大事要办,小不忍则乱大谋。”小姐说起大道理来一套套的 “哦,可是小姐,我们要怎么入宫呢?”丫鬟心悦臣服 “怎么入宫?那当然是通过男人喽!”小姐眸中精光一闪。 这位小姐正是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采花贼夏雨荷的女儿夏紫薇,尽得母亲真传的她要怎么通过男人入宫?入宫的目的又是为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肥吧,敲键盘的爪子都要冻僵了呢,求鼓励! 213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49 新一代淫贼夏紫薇带着金锁来到北京已经快十天了。 几乎每天,她们两个都会来到紫禁城前面呆呆的凝视着那巍峨的皇宫,那高高的红墙,那紧闭的宫门,那禁卫森严的大门,那栉比鳞次的屋脊,那望不到底的深宫大院……把她们两个牢牢的远远的隔开在官门之外。皇宫是一个神圣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可望而不可得”的人。 每一次当她们仰望宫墙,都令她们深深感受那里的戒备森严,无法进入可是紫薇带着是来执行一个重大的任务,她必须进入宫中见到那个人,得到那个人的肯定! “小姐,看来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我们还是回去吧。”金锁叹着气,虽然她们都会些功夫,翻个把墙头是没问题的,可紫禁城的城墙实在太巍峨了。 见到此情此景,加上这些天屡屡碰壁的遭遇,紫薇也开始后悔了,可这是她脱离母亲掌控,展翅高飞的唯一机会,她不愿遵从母亲的意愿,将此生禁锢在山东这个小地方的!从小她就树立了伟大的理想,要做一个超过前辈的采花贼,把恩泽雨露播洒遍整个帝国,为此她已经离开了济南那个家孤注一掷的来到北京了!难道她必须如母亲预料之中灰头土脸地回到那个家里去,立下永不离山东的誓言吗?不,不行一定要想办法! “别说丧气话,离三个月之期还有时间,我们一定有机会的!只要……只要让我找到一个喜欢我的公子!”紫薇攥着双手,两眼放光,这么多天没开荤,她都要变身色狼了。 “可是照这些天的情况来看,容易上钩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真正能够帮忙让我们进宫的贵公子却是一个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压根见不着,难道我们要去翻墙找吗?”金锁很困惑,不知道为什么北京的民风特别传统,各家各户对儿子的管教都很严格,上钩的那几个也是歪瓜裂枣,连她都觉得寒碜,更别提自家小姐了。 也怪她们时运不佳,自从十九年前夏雨荷强叉了乾隆,气死了孝贤,新皇登基,这些年来怪事不断,大家在看笑话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生怕儿子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坏了家风。特别前些日子刚发生的“硕王府贝勒失贞事件”,暗地里传遍了王公贵族,朝廷大臣之家,家长们就更加警惕,但凡家中有子的都把儿子的闺房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那些可怜的男孩子们每天还得抄写《男戒》《列男传》累的根本没法出门。 翻墙?作为一名决心青出于蓝胜于蓝,誓言要将采花事业发扬光大成为一门艺术的紫薇怎么会堕落到与一般采花贼一样翻人院墙,进行强叉呢!这正是她和夏雨荷的最大分歧所在:夏雨荷喜欢□的快、感,喜欢看着高山雪莲一般凌然不可侵犯的男子被她的高超技艺调,教地变成荡夫,她认为采花的最高境界在于能够成功地将强、奸变成和、奸。可夏紫薇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强叉实在太粗暴了,男子像水一样,是用来疼的,怎么能那样对待他们呢,得到一个人的身体之前,必须要首先得到他的真心,两情相悦之后的水乳交融才是真正的艺术!为此母女二人经常发生争执,更何况夏雨荷当年战绩彪炳,整个山东但凡能入得了眼的男子都是她的裙下之臣,一奸成孕的也不在少数,紫薇外出采花常常会在关键时刻发现对方其实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弟弟)时间一长搞得她都要性冷淡了有木有,简直和段誉有一拼了有木有(诶,好像有奇怪的东西的混进去了)!所以她必须离开山东,摆脱夏雨荷的阴影,离开那数不清的哥哥(弟弟),寻找一片净土,开启她伟大的采花大盗的新旅程! 紫薇心头火热,几乎要仰天长啸,发泄她心中澎湃的激情。不过……她再一次深深地望向紫禁城,恨不得用眼神穿透城墙,迅速找道那个人——乾隆! 乾隆是夏雨荷最引以为豪的战绩,那可是一国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高傲自尊的男人,还不是在她的纯熟技艺下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夏雨荷比皇帝还要厉害,比皇帝更行!她能不嚣张,能不自傲吗?不能,可这样的光辉战绩又不能跑到茶馆里去乱说,只能对着最亲近的人叨叨。作为夏雨荷的女儿,未来采花事业的继承者——紫薇真的饱受摧残,那“雨天凉亭大战乾隆”的故事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次难以完成的任务就是紫薇必须要将当年夏雨荷留在乾隆身上的印记拓下来带回山东,经证实无误后才能实现她采遍天下的梦想。 不过,说实话,夏紫薇本人也对能让眼界甚高的母亲念念不忘的乾隆保持着一份好奇,心中痒痒,到底是何等绝色佳人。 再看了一次紫禁城的围墙,紫薇揉着泛酸的双眼带着金锁走进了街边的茶馆,茶馆这种地方,聚集着三教九流的人,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有时会有一些特别的,可以利用的消息。比如现在—— “杜姐姐,你听说没福家的大儿子把齐王迷得神魂颠倒地,说不定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啦!”一个女子故作神秘地爆料。 “什么?!你弄错了吧,齐王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温润如玉怎么会喜欢上福家的大少爷?!”那位杜姐姐喷出了一口茶水,怀疑道。 “没错的,是我表姐家的堂哥家的邻居家的女儿小三亲口说的,小三不是在内务府做临时工吗,这是她上班时听她的上司福晋(福伦早在a章就挂了,现在他老婆顶上,没法子奶奶给她的称呼就是福晋,本人又一向尊重原著~(@^_^@)~)说的,小三听得真真的是大少爷尔康没错,那可是亲娘难道还会瞎说败坏儿子的声誉?!”女子说的有头有尾,不像编造的。 “这个……”杜姐姐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是福尔康呢?那个大鼻孔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够吸引齐王这样的翩翩佳人,怎么想都是小少爷尔泰长得更可爱吧!” 对这点女子也无法做出解释,只能说:“也许那些达官贵人爱好特殊呢?又或者是那鼻孔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够吸引齐王吧……” 紫薇在一旁听着,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嘿嘿”□出声,嘴角弯起了邪恶的幅度,金锁一瞧便明白自己小姐这是有下流的决断了。 果然,紫薇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豪气干云地宣布:“金锁,我们兵分两路速速打探那齐王与福尔康的情况!” “得令!”由于两人采花小队的限制,紫薇不开动她连汤都喝不到,若是能成功搞定那个福尔康,她也能解馋了。 有了目标,事情进展地很顺利。老齐王十年前不幸战死,现在的齐王还很年轻名叫晴儿,是硕果仅存的异姓王,出身高贵,柔美恬静,气质出众,聪明机智,举止优雅,琴棋书画无一不会,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是深受京城广大人民关注的适婚高帅富。而福尔康的出身就要逊色许多,他的母亲福晋没多大本事,却喜欢装成风流才女样,靠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冷宫总管攀上了亲,才做了负责宫中夜香倾倒的管事,旁人看不起他,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夜香大学士”。那福尔康也是自视甚高的主儿,看人都是用鼻孔的,这也越发显得他的鼻孔巨大了,最近攀上了齐王,那鼻孔张得更大了。他还有个弟弟,是个可爱的小正太,面部器官正常。以上! 将这些资料进行归纳总结,紫薇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目标:“金锁,你想那齐王的属性和我是多么相似啊!男人总是会受同一类女人的吸引,这个福尔康也不会特殊。而且他还和冷宫总管有亲戚关系,废后不久关在冷宫吗?他简直是万里挑一的最佳人选啊!” “不错,而且最近齐王要随圣驾南巡,福尔康想来并不会一同前去,正值情感空虚之际,小姐你必定能趁虚而入,虏获佳人芳心的!”金锁振奋道。 “等我夺得他的心,再让他帮忙助我混进冷宫,一箭双雕,啊哈哈哈!”紫薇越想越开心,好似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不过我们必须要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务必让福尔康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ooxx!” “可是小姐,据说那福尔康的鼻孔……” “为了实现我的梦想,别说他只是鼻孔比较大,就算他丑如嫫母我也绝不会后退!”紫薇斩钉截铁,坚定而决绝。 但是—— “喂,这已经不是鼻孔大的问题了,这鼻孔都能并排跑三辆马车了有木有?这是畸形啊,畸形!我现在把目标改成福尔泰行不行啊?!”紫薇在英雌救美的现场风中凌乱了,一万头草泥马在她的脑海中四散狂奔,扬起一片滚滚烟尘,紫薇当机了。 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见福尔康羞涩一笑,弱不禁风地盈盈拜倒在地,语带哭腔:“多谢这位大侠出手相助,不然的话,小男子只怕难逃那贼人的毒手。人家吓得腿都软了,这位大侠,可否请你扶我一把?” 幸好福尔康拜倒之后,紫薇的视角变成了俯视,那对硕大无朋的鼻孔消失不见了。她回过神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擦,这根正常的鼻梁是如何悬挂那对黑洞一般的鼻孔的?好想把他解剖一下哦! 这样的视角让紫薇终于能够按计划行事,她扶起了“孱弱”的福尔康,带他到了精心布置的凉亭之中,开始各种体贴呵护,甜言蜜语,使得福尔康看她的眼神更加倾慕崇拜。当紫薇将他护送回福家后,他还念念不舍地握着小手绢一步三回头呢。 可是紫薇回到客栈后却筋疲力尽地一头栽进了被子里,本色出演采花贼早已回来的金锁为她坚强不屈的小姐抹了一把幸酸泪,那凶残的鼻孔啊,希望小姐不要做噩梦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紫薇的采花之旅很是艰辛啊 214琼瑶女主你们都爆弱了50 反琼瑶女尊帝国p 金锁为她可怜的小姐念了一夜的佛经,不料紫薇醒后却神采奕奕,昨天那饱受摧残的样子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金锁很是惊讶,问道:“小姐,昨天那个福尔康的鼻孔那么可怕,吓得我一晚上没睡,你怎么精神这么好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福尔康他本是个奇人所以才会有这样难以理解的样貌,他的鼻孔其实是一种标记,一个鲜明的特征,其实在前世我们就是一对有缘无分的情人,只可惜世俗礼法,伦理道德将我们无情地阻隔。他的鼻孔之所以那么大,都是因为我啊!靠着这个鲜明的特征我终于找到了他,能够再续前缘真是老天庇佑。他对我如此痴情,我此生绝不负他!哦,尔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紫薇眼神飘渺,饱含深情地缓缓说道。 昨天晚上紫薇在昏昏沉沉间做了一个神奇的梦,在梦中她正与福尔康卿卿我我,不知她说了什么,福尔康双眼迷离地靠了过来,那对鼻孔离她越来越近。她惊恐地张着双眼却无路可逃,只能惊惧万分地瞪着那对黑黝黝的鼻孔,试图将它们吓走。她瞪着、瞪着忽感晕眩,那对鼻孔越来越大,从能够并排跑三辆马车扩张到能容纳她整个人。紫薇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被福尔康的鼻孔吞噬。最后她在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她居高临下看到了一个令她无语的场景,男女主角她都熟悉—— 那是一个幽静的山谷,群山环绕,满谷苍翠,风微微云淡淡水漏漏。有条清澈的小溪从绿树丛中,婉蜒而过。小溪旁几株桃花开得一树灿烂,微风一过落英缤纷。水边两人迎风而立,衣袂飘飘。 “哇!怎么有这么美丽的地方?简直是个仙境!”女子惊喜的喊道。 “这是我常常来的一个地方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幽’,是我秘密的藏身之处。小时候每当心里不痛快就会至这儿来,看看山,看看水,听着风声听着鸟叫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然后所有的烦恼就都没有了。今天难得带你出来就忍不住要把这个好地方跟你分享!”男子熟练地说着甜言蜜语。 “像你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也会有不痛快和烦恼吗?” “喜怒哀乐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应该没有阶级之分,大家一样的,我当然也有我的烦恼!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又多了一份心事。自从那天我向你表明了,心迹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要对你说的是,紫薇,我要定你了!”男子说的坚定,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她,女子浑身一震…… 之后视角拉高,紫薇听不清他们还说了什么,可是却能深刻地体会到他们之间的深情,百转千回的柔肠。在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情之一字带来的深刻痛楚了,突然觉得做一个采花贼游戏人间是一件丁没有意义的事情,人生苦短与爱人长相厮守才是至高境界啊! 金锁不明所以,万分震惊,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明明昨天还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怎么今天就对那畸形的鼻孔君深情款款,情根深种了?难道,那福尔康会邪恶的巫蛊之术,对小姐下了迷惑人心的咒术,把小姐迷得五迷三道的。对,一定是这样!那个齐王也一定是这样被他迷惑的。(金锁的推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正确的,齐王的确也在见到福尔康的那个晚上做了噩梦,不过内容是晴格格与尔康的那个雪夜,两人毫无顾忌地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不等金锁把心中的猜测告诉她,紫薇就一阵风儿似地跑了出去,远远地传来她的声音:“我去福家,你随处逛逛吧~~~” “小姐,你还没吃早饭呢……”金锁看着她端来的粥和包子,心中焦急。原来不管有多么要紧的事,小姐都会先吃了早饭再做,这样空腹约会的情况从未出现过。福尔康到底给你下了怎样可怕的诅咒?他到底有什么阴谋?金锁急的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让我们把注意力从热锅上的金锁上移开,把视线投向正在努力翻墙的紫薇。没带金锁这个“垫脚石”,这墙翻得有点艰难,后退,助跑,起跳……手炮脚蹬一个都不能少。 福尔康正在对镜梳妆,突然从窗外翻进来一个满身尘土的人,他正要放声尖叫,就被捂住了嘴,“呜呜~~~~(>_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1月4日,我要把女尊帝国结束掉。 215琼瑶女主你们爆弱了51 接下来的日子里,紫薇和尔康过着蜜里调油,惬意舒适的日子,紫薇甚至连着好几天彻夜不归。不久紫薇和尔康那被翻红浪爽歪歪的日子结束了,这一天,他们不得不面对情感道路上的艰难险阻。 “紫薇,怎么办?我娘是铁了心思要我嫁给晴儿,她连嫁妆都备好了!只等皇上下旨赐婚,我就得……就得嫁进王府去了!”方才被福晋叫去的福尔康,踉踉跄跄地回到闺房,捧心哭诉,“紫薇,紫薇,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紫薇一把抱起尔康,注视着他的双眼,严肃地问道:“尔康,这一切都要看你的态度。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爱的究竟是齐王晴儿还是我?” “紫薇,不管你问我多少遍,我的答案都是你!你!你!”尔康迷蒙着双目,气恼地侧过头去,双眼泛红,“你明明知道,今生今世,我只愿与你厮守一生!为什么还要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我已经将男儿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你,为什么你还在怀疑我的忠贞?!” “哦,对不起,我的宝贝!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怀疑我自己。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给你贵族的头衔,锦衣玉食……”紫薇挫败地捶胸顿足。 尔康制止了她的自虐行径,激动道:“不,不,不!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你的美好,你的善良,你的才情,你的一切一切都那么无可指摘,你永远不知道我是多么迷恋着你!紫薇,请你永远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是那么自信,光芒万丈的人啊!” “尔康!”恋人真挚的话语很快让紫薇重塑信心,“但是晴儿不就太可怜了吗?她也对你用情至深啊!” 尔康心想,我的紫薇就是那么的善良,毫无私心地怜悯着自己的情敌。“不会的,晴儿是一个美好的女人,一个有着开阔胸襟的女人,一个有成人之美的女人!她绝对不会为我的移情别恋生气,只会为我能够找到真正的爱人而感动,而且我相信,你和她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她的条件那样好,优点如此突出,有朝一日一定能够找到一个心意相通的男人,收获一段真挚的爱情!” “不错,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一同送上最真挚的祝福,祝愿他们白头偕老!”紫薇笑着附和。 就这样,一个严肃的,事关皇室威严的问题,就在这两人的自说自话,自问自答中顺利“解决了”!但是比起那远在天边的齐王晴儿,近在眼前的福晋大人却现实地多,难缠地多。 “可是我娘怎么办?她一辈子都在努力往上爬,不计代价地往上爬,为了追求名利虚荣,我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她牺牲掉的。你只是平民,要是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一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她一定会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嫁给某个能助她升官发财的大人的!”尔康哭诉道。 紫薇听到这里突然福至心灵:“尔康,不用担心,你娘是依靠冷宫总管魏大人发的家,要是我能够获得那位大人的赏识,再由他将我介绍给你娘,你娘绝对不会阻拦,反而会乐见其成!” 尔康也眼前一亮,拍案叫绝:“紫薇,你真是蕙质兰心,这个法子再好不过了,这样我们就能获得娘亲的祝福了!” “是的,但是我们首先要……接着……最后……”凭着紫薇在采花贼世家的多年浸淫,这种迂回曲折的鬼点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立即和尔康商量起来,让尔康依计行事。 在尔康的撒娇撒痴运作下,紫薇很快成了一名光荣的倒夜香“临时工”,某一天躲在洗干净了的大马桶里被运进了冷宫。没错,这就是紫薇那酝酿已久的一石二鸟大计,她终于能够见到被她娘念叨了十八年的“国色天香”的前皇后乾隆了。 冷宫就是冷宫,即使它位于庄严肃穆的紫禁城内,却不像其他宫殿人来人往,检查仔细。由于那拉皇帝与皇后感情深厚,没有妃嫔,这个冷宫也足足被冷落了十八年,最后一位落下枝头的凤凰就是乾隆呢。 这时的冷宫,没什么人,当值的内侍也无聊地回屋休息,冷宫真的像一座寂静的坟墓,冰冷,毫无生气,就连鸟儿都不愿停留在屋檐上。 紫薇小心翼翼地从大马桶里爬出来,猫着腰,在冷宫乱走,愣是一个活人都没有看到,正在脑补着关于冷宫的冤魂鬼故事,一个内侍提着食盒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紫薇悄悄地跟着那个内侍,疑惑着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要给什么人送吃的还得这么些人护送?内侍就在一个简陋的小院外停住了脚步,那几个婆子首先把院门包围起来,好像里面会冲出什么狂暴的野兽一般紧张,内侍抖抖索索地拿出钥匙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之见一个黑影从院子里一跃而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发出凄厉的吼叫!紫薇在远处也几乎尖叫出声。 幸好,那野兽很快就被那些婆子制住了,内侍赶紧把食盒往院子里一放,婆子们将那野兽往院子里一扔,关门落锁,端的一个赶紧利落,业务熟练。 任务完成,内侍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抱怨道:“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偏偏抽中了下下签,要给废后送饭送一个月!就他那疯样,我的脆弱的小心肝呦,怕是撑不到一个月后了。真是要多谢几位姐姐,一直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 “多大的事儿啊,你都谢了多少遍了,真是不利索!既然叫我们一声姐姐,那就不用说谢谢了!”一个婆子拍着浑厚的胸脯。 “你就是胆子太小,和那疯子玩多刺激啊!这冷宫里安静地不像话,我们姐妹几个就靠这打发时间呢!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后诶,被咱们这般抛来甩去,真是太有成就感了!”一个婆子激动地双眼发绿,其他几个生活平淡需要刺激的也点点头。 对此,内侍无话可说,也许这就是男女生来就存在的差异吧!女人心真是如海底针一般啊! 他们越走越远,留下了已经雷得外焦里嫩的紫薇:什么,那个黑乎乎的野兽就是娘口中暖玉温香的乾隆?什么,那个乾隆已经疯了?那我要怎么从那个脏兮兮的疯子身上拓下娘留下的烙印啊? 不管如何雷,不管如何纠结,紫薇最后还是翻墙入院,提心吊胆地接近目标的住处,眯着眼睛向里面张望。 乾隆第n次逃跑未遂,正郁闷地吃东西补充体力,那呆呆的样子,似乎没什么攻击力。紫薇想到故事里说过,不管多么凶猛的野兽在吃饱喝足的那一刻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于是她耐心地等待,等到乾隆吃完了翻身想要睡觉的时候才走进去。 “嗨!”紫薇努力保持着镇定,微笑的朝他打招呼,意图使他放松警惕,“那个,你是乾隆吧?我叫……” “紫薇!”不等紫薇自报家门,乾隆就一个虎扑,泪流满面地冲了过来,“你终于来救皇阿玛了!” 紫薇大惊,慌忙躲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紫薇,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千里迢迢来找朕,想要与朕相认的吗?紫薇,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紫薇一瞬间大脑当机,但是她迅速恢复了理智,她还清楚地记得她那面容清秀的爹爹是如何在她痛哭声中离开这个世界的,进而大怒:“胡说!我娘是夏雨荷,我爹……” “是啊,是朕负了雨荷啊!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十九年前的大明湖,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乾隆不愧是乾隆,处于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他还是能够无所顾忌地回顾往昔,那痴痴等了他十九年的夏雨荷。 紫薇却觉得怪异,她娘向来喜欢用强,虽然说有很多男子都拜倒在她高超的技艺下,可像这样念念不忘牢记了十九年的人还是少数,更何况他曾经还是皇后了。难道真的如同她娘所说,越是矜持高贵的男人,越是经不住诱惑,抵抗不了挑逗? 这边紫薇还在迷惑间,乾隆已经回忆完毕,欣慰地对她说:“无论如何,你能够来救朕,朕真的很高兴!可是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永琪呢?尔康呢?小燕子呢?他们在外边望风吗?没关系,这里很偏僻,你们快进来吧,这个鬼地方朕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紫薇越加惊讶,拉住一步步往外走的乾隆:“尔康?你也知道福尔康?” “紫薇,你这是怎么了?我最欣赏的福家的孩子,英勇的御前侍卫,永琪的好兄弟,你的驸马……”bal一大堆。 听着这些名字,紫薇觉得又回到了那个梦境,回到了前世,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乾隆的话语里好像掩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也不像个疯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赶紧把我和尔康的事都说出来,快点!”紫薇瞪视着乾隆。 毕竟是受了这么多年冷宫生涯,乾隆面对咬牙切齿的紫薇一下子软了:“……你和尔康冲破艰难险阻……尔康和晴儿……后来尔康被慕沙……可是你怎么能连东儿都抛下,他可是你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啊!” 在这短短半天的时间里死了前所未有数量脑细胞的紫薇,终于被九天神雷劈到了,她和尔康在一起了!她和尔康有孩子了!!是她十月怀胎生下了孩子!!! 生在男生子的女尊文中的夏紫薇终于抵抗不住了,无论她如何喜爱福尔康,她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生子的情况,这样违背生理条件的事情彻底击溃了她。 由于乾隆说的许多人和事都和她所知道有着诡异的吻合之处,紫薇已经把乾隆当成了巫师一类的人物,在疯言疯语之中泄露天机! 紫薇猛地抬头,诚恳地感谢道:“皇后娘娘!谢谢你为我指点迷津,这里有一颗夜明珠,送给你!” 紫薇将尔康嫁妆中最珍贵的宝物送给乾隆,眼神清明地离开了皇宫,留下了捧着明珠鬼哭狼嚎的乾隆:“紫薇,你这个不孝女!快救皇阿玛出去啊!永琪!尔康!小燕子!你们在哪里?!” 冷宫总管魏令子挠挠耳朵,拎起鞭子,怒道:“这个疯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得我去教训!” ===宫外=== “金锁,好姑娘,咱们这就回济南,一辈子不要到北京来了!”紫薇急吼吼地跑进来。 正在客栈里愁眉不展的金锁惊喜地发现她家小姐终于解开了诅咒,变得正常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小姐改变了淫遍天下的目标,龟缩在山东,不过她不在乎,反正那些公子又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小姐你想通了,那真是太好了!”她拍着手,站起来收拾行李。 “嗯,我已经想通了!”紫薇安慰着自己,只要能不怀胎生子,她什么都能够接受,或许她也不是她娘的亲生骨肉呢,不到最后一切都有可能啊! 紫薇飞也似地逃回济南,寻找着她不是夏雨荷亲生女儿的蛛丝马迹,福尔康却在等待中日渐丰腴。没错,他怀孕了! 他痴痴地等啊等,没有等到和他情牵两世的夏紫薇,也没有等到对他情有独钟的齐王的八抬大轿。因为晴儿在南巡过程中结识了一名名叫箫剑的特立独行的男人,为他深深地倾倒,特地向皇上请旨,娶了他做嫡福晋,并在成亲后便与箫剑浪迹天涯去了。 可是福尔康依旧在等,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打不掉了。他等啊等,终于在弟弟尔泰被西藏公主塞娅看重纳为男妾后生下来一个儿子…… 那拉皇帝,品行优异,家庭和睦。自从先帝驾崩后兢兢业业十九年,天灾没有,*不断,现在却面临着有史以来最重口味的事件—— “反琼瑶帝国皇帝,难道你就不能容忍我和蒙丹之间的美好爱情,一定要拆散我们吗?你可知道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首歌,就是形容我和蒙丹之间的感情的,‘你是风儿,我是沙……’。不论你有多大的权势,多崇高的地位,你都无法斩断我和蒙丹之间的羁绊,你是永远得不到他的心的!” 那拉皇帝无语地看着面前演讲地唾沫横飞,激动不已的女子——含香,再撇一眼她身后的蒙丹——阿里和卓进献的神牛。人\兽什么的太挑战极限了吧?!我只不过是想吃碗牛腩面而已啊!我要它的心做什么啊! “算了,让她们走吧!”希望你能够记得预防疯牛病和口蹄疫…… 当全部的乌龙事件结束,那拉皇帝终于带领着全国人民走向了帝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反琼瑶女尊帝国篇完成了! 咳咳,接下来即将开启新的一卷! 216新的一卷开启了 克隆人计划1 终于,横跨了两年,经历了子虚乌有的2012,羊咩咩的玛丽苏卷圆满完成了。守护神们围着暖炉烤地瓜、烤五花肉、烤蔬菜,吃得满头是汗,口齿不清地讨论着剧情。 “那啥,羊咩咩很有创意,特别是女尊帝国很爽的说。”老牛哞哞地说。 “是啊,女尊神马的简直是虐猥琐男大杀器啊!不过我的穿越时空的黑魔王也很强悍好不好!”白龙努力在春节未到的最后时刻抢镜头。 蛇君对此嗤之以鼻:“哪怕黑魔王外形再像我,还会一门特殊的外语我也必须实话实说:他本身就是个脑残啊!脑残虐脑残,半斤对八两,相煎何太急!冰冷阴森口喷毒液的地窖蛇王才是最棒的!” 老鼠弟弟不甘示弱:“这算什么,你们这些跟风虐脑残的,我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敢为天下先的强者!一个走在时尚尖端的潮流人士!” 兔儿爷急了,咬了一口烤胡萝卜,一蹦三尺高:“减肥也很重要!肥胖是会呼吸的痛,它会活在你身上所有角落,吃肯德基会痛,吃麦当劳会痛,连喝水也痛;肥胖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后悔不减肥会痛,恨不节食会痛,想瘦不能瘦最痛……” 阿虎很淡定,揽过激动地蹦蹦跳跳,屁颠屁颠的同时短尾巴也跟着一颠一颠的兔儿爷,问道:“来,帮我瞧瞧,哪顶假发看上去最酷帅狂霸拽!”…… 讨论着,讨论着,几个守护神都恨不得撸起袖子,争他个你死我活了。这时,老牛警醒道:“大家这是在干什么,本文还没结束呢!猴鸡狗猪四位还没大显身手,还不到年终总结评职称的时候啊!” 白龙最后来了一记神龙甩尾把蛇君绊倒在地,风度翩翩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不去注意前襟的污渍的话端叫一个优雅绅士。 蛇君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怒视一副“与我无关”摸样的白龙,再狠狠怒视坐在电脑前码字的某同学,放出狠话:“你给我等着,敢叫老子吃亏,明年老子上位,看不虐死你!!!!!” “保持形象啊!那个某同学不过是因为年龄见长却不见桃花,忧愁幽思何以解忧——啊!”不小心说了实话的老牛被真剩女的愤怒击中,空中旋转1080度,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牛眼圆瞪,瞬间落入重伤濒死状态。 此情此景令人胆寒,大家赶紧转移话题,一本正经地问道:“猴哥,新的一年新的创意,你想用什么方法来虐脑残呀?” 猴哥一改往日的灵敏迅速,慢悠悠地掰下一根香蕉,慢悠悠地扒皮,慢悠悠地咬一口,慢悠悠地咀嚼,慢悠悠地吞咽……如是者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从怀里抓了一把递到大家面前:“你们瞧,我就用这个了!” 看着猴哥手掌中的一团金光闪闪的毛毛,大家依旧一脸茫然:“啥?” 大伙儿都猜不到,猴哥可得意了,四肢灵活地窜上蹿下解释说:“你们都没有听过一首歌吗?那唱的就是我!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 “瞎说,这歌明明唱的是大圣爷,哪有你什么事儿啊!”蛇君立即插嘴。 “不管,反正我这歌叫猴哥,唱的就是我!”猴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背上,“而且我的创意也跟这歌有关,你们继续听下去。猴哥猴哥,你真太难得。紧箍咒再念,没改变老孙的本色。拔一根毫毛,吹出猴万个……” “哦!”这下大伙儿都明白了,“这是你的毛啊!” “这个~”猴哥抓抓脑袋,“是我向大圣爷要来的。” “切!”大伙儿都不屑。 今天是乾隆皇帝带着新收的民间义女还珠格格祭天酬神的大日子。街道两旁万头钻动,大家争先恐后的拥挤着,要争睹皇上和格格的风采。 轿内的还珠格格身着盛装,坐在轿子里,拉开轿帘,朝外头的百姓挥手致意,喜笑颜开,好不得意。 轿外的紫薇瞪着那珠环翠绕的熟悉面孔惊讶万分。 金锁很快反应过来摇着紫薇喊道:“小姐!她骗了你!她拿走了信物她做‘格格’了!” 队伍缓缓前行,紫薇的眼光始终直勾勾的看着前面。小燕子的脸、群众的欢呼、卫队的簇拥、以及在前面舆轿中的乾隆,那和她这么接近又这么遥远的乾隆……交叉叠印在她眼前如万马奔腾…… 紫薇蓦然间发出一声撕裂般的狂喊,排众而出,没命的追向小燕子的轿子。嘴里疯狂般的大叫着:“她不是‘格格’!她是骗子!她是骗子!皇上你被骗了!皇上……我才是‘格格’呀!” “皇上,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夏紫薇啊!”紫薇如杜鹃啼血一般,声嘶力竭。 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声嘶力竭的呼喊—— “皇上,你还记得十八年前洞庭湖畔的魏碧学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魏碧慧啊!” “皇上,你还记十七年前洪泽湖畔的周惠明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周慧敏啊!” “皇上,你还记得十六年前青海湖畔的贺兰嫣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贺兰红啊!” “皇上,你还记得十五年前呼伦贝尔湖畔的乌兰图娅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敖登格日乐啊!” “皇上,你还记得十四年前纳木措湖畔的顿珠卓玛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巴登拉姆啊!” “皇上,你还记得十三年前太湖畔的苏文清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苏菱菱啊!” “皇上,你还记得十二年前西湖畔的谭云曦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谭映月啊!” “皇上,你还记得十一年前鄱阳湖畔的林玄月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林晚霞啊!” “皇上,你还记得十年前巢湖畔的司空渺渺吗?!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司空捞月啊!” “皇上,你还记得九年前罗布泊畔的依玛尔吗?!她已经在沙漠里迷路失踪很多年了,当时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 全场肃静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阵哭喊。 “皇上,你还记得八年前滇池畔的杜晶晶吗?!我是她的闺蜜,她病得很重,你再不去看她,等她死了你身上的子蛊也会发作,到时候你一定会经脉俱断,七孔流血,痛苦而死的!” ……全场再一次肃静,但哭诉依旧没有结束,这次的时间跨度有点大。 “皇上,你还记得去年什刹海边上的钮钴禄松格里吗?!我是她亲额娘啊!她刚生下一个小阿哥,现在没有奶水,小阿哥饿的夜夜啼哭,你赶紧把她们母子接进宫里去吧!” “皇上,你还记得两个月前御花园湖畔的腊梅吗?!我是她亲哥,腊梅从宫里传来消息,令妃娘娘知道她有了身孕想要害死她们母子,求你救救她吧!” ……我擦,好多私生女,好多宫闱辛秘,简直比大戏唱的还精彩。 私生女、闺蜜、老娘、尼桑还在那高一声低一声地喊着,一肚子八卦的百姓们早已骚动起来,窃窃私语。有那些胆子大的还问维持秩序饿的侍卫:“老兄,这是真的吗?皇上他当真如此风流了得……那个令妃娘娘当真如此歹毒,居然敢加害龙种……” 侍卫们很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有这样的主子真是丢脸啊!本身帷薄不修也就罢了,还在大庭广众面前曝了光,弄得天翻地覆!就这样,深感丢脸的侍卫们在双眼发光的百姓们的推搡下步步后退。 作者有话要说:当私生女不再金贵,当紫薇不再独一无二,一切又将如何发展呢? 217克隆人计划 克隆人计划1 通过五阿哥的举荐成功获得组织护卫任务的御前二等侍卫福尔康正甩着小皮鞭,驱动□的骏马在祭天的队伍里跑来跑去,大鼻孔喘着粗气,时不时45度望天,极尽风骚。似乎把祭天的道路当成了个人的秀场,把对着乾隆和还珠格格叩拜欢呼的百姓当成了他的脑残粉,哟,那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是多么地疯狂朝自己扑来。 e on baby!虽然我是命中注定要做驸马的男人,但是看在你为我如痴如狂地份上勉强也能做个外室,不过你可别要求太多哦~~~”陶醉在自己美妙幻想之中的福尔康浑身舒泰,神思不属,在马背上扭来晃去,摇摇欲坠。 这时,八卦的百姓们已经在不计其数的乾隆私生女的带领下冲破了侍卫们薄弱的防御,高呼着“皇上,你还记得xx年前xx湖畔的xxx吗?!”无情地冲击着祭天的队伍。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飘飘然一脸春意的福尔康因为躲避不及,马匹受惊,控马不当被摔下马来,发出“哎呦,哎呦~~~”的惨叫。可是他的“脑残粉”们并没有热情地将他扶起来,而是趁着他五体投地,未能抬起身来的时候,毫不迟疑地踏上了一万只脚。 福尔康在浑身剧痛,陷入昏迷之前最后的想法是:那个刁民,敢踩在我福大爷的背上,等我起来,必定灭你九族!被诅咒灭九族的百姓很无辜地睁着大眼睛:管我屁事,都是我背后的人推我的,至于我背后的人是谁,我咋知道!蜂拥而至的人群什么的是毁容大杀器啊,福尔康应该庆幸,某同学没有良心泯灭把他瞬移到天朝国道上去,否则……用铲的吧。 由于领导人的提前落马(这是真的落马哦),侍卫们都像没头苍蝇似地跑来跑去,很快事态就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了,几乎整个北京城的人都在跟着喊那句流传千古的名句:“皇上,你还记得xx年前xx湖畔的xxx吗?!”时间地点人物请随意填写。 “我擦!你爹我就站在这儿呢,你就迫不及待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一老汉凶残地向身边的年轻人举起拐棍儿。 “亲爱的,从今往后你就是公主,我就是驸马啦!树上滴鸟儿成双对~~~”一白面书生沉浸在无尽的yy中。 “算了爹,你的年纪比皇上大得多,这是不可能的啦!”一中年男子搀扶着白发苍苍颤颤巍巍还喊得兴高采烈的老人无奈道。 ……祭天的路上好生热闹。 ……带义女祭天的乾隆好生悲催。 自从发生了“皇帝风流无度量产私生女事件”,乾隆更愿意称之为“为睹天颜无知百姓踩踏事件”后,面对着如雪花一般飞来的无数指控他品行不端,帷薄不修的奏折很是烦恼:为毛啊,你们一个个来不好吗?朕会耐心接见的。还有啊,腊梅你明明就在宫里,为什么还要你在宫外的哥哥代为传话…… 与乾隆同样烦恼地还有忠心耿耿的容嬷嬷:“皇后娘娘,这可怎么办呀?从前光一个还珠格格就把这皇宫闹得天翻地覆,各种不懂规矩,没有体统,还在皇上面前给您上眼药。这回突然冒出这么个不辨真假的格格,要是她们也……您可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法办!”皇后娘娘心中自有一股凛然正气,她从前能够毫无畏惧地对小燕子开炮凭的是什么?祖宗家法!对于这些不明来历,不辨真假的格格,阿哥们她也是如此。 “不过十九年前皇上的确曾南巡至济南,可老奴却对十八年前、十七年前、乃至今年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皇上他真的去过洞庭湖、洪泽湖、青海湖、罗布泊等地吗?”容嬷嬷一脸迷惑。 皇后娘娘也迷糊了一阵儿,接着坚定地说:“容嬷嬷,你要淡定!既然琼瑶奶奶能设定皇上在大明湖畔留有孽种,那么某同学设定他这些年来在全国各大知名湖泊边上春风一度也是极其自然的。我们不过是从脑残琼瑶文来到了反脑残琼瑶文,没什么好担心地。容嬷嬷你要牢记,一切皆有可能,作为皇家之人要淡定!” “是,老奴明白了!”容嬷嬷淡定地回答,的确没什么可担心地,不管在哪里她依然和皇后娘娘不离不弃,这就足够了。 虽然烦恼,虽然担忧,虽然气的几乎吐血,身为私生子/女的待定皇阿玛,乾隆还是亲切,不,是不得不会见上京寻亲的孩子们/家属们/闺蜜们。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于是认亲的顺序变成了这样——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恐吓朕!太医已经给朕诊治过了,朕的龙体一点问题也没有,龙马精神,龙精虎猛,怎么可能会驾崩!你不要妖言惑众了,即使你是一个不知礼法的苗女,即使你是晶晶的闺蜜,朕也不会放过你的!”乾隆坐在龙椅上,王八之气不断侧漏。 “民女没有撒谎,民女是受晶晶所托来救皇上的性命的!至于太医为什么诊治不出,只不过是他们对我苗疆蛊毒一无所知罢了,请问皇上最近有没有流鼻血的症状?”那苗女一脸的笃定,不屑地用眼角余光瞟着侍立在侧的太医们。 “流鼻血?”乾隆摸摸鼻子,不自然地说道:“那又如何,最近天干物燥,流点鼻血也很正常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妃子们为了能早日怀孕给他吃了很多鹿鞭、虎鞭之类的大补之物,不过这个原因就不好明说了。 “非也,不时流鼻血那是蛊毒发作的先兆,如果皇上你依旧对晶晶不闻不问,等她油尽灯枯无法控制身上蛊虫之时,便是你经脉俱断,七孔流血,爆体而亡之日!”苗女斩钉截铁地说到。 “哈哈,你还在这里妖言惑众,晶晶那样美好的女子怎么会对朕下这样狠毒的蛊毒,简直一派胡言,朕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乾隆傲娇地命人将“这妖女押下去”!乾隆不敢说对他的每一桩艳遇都记忆深刻,可杜晶晶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美好印象:那娇小可爱的身躯,那牡丹般灿烂的笑容,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那特有的民族服饰,那独特的民族风味,那美丽滇池边的欲仙欲死……他依旧记得两人之间的山盟海誓,晶晶对他那叫一个死心塌地,甚至还将族中秘藏的纯浓米酒盗出,只为与他在滇池边共饮。那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会在他身上下那种邪恶的蛊毒,他不信,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 见乾隆死不悔改,那苗女只能拿出杀手锏:“晶晶对你用情颇深的确不会害你,可是蛊毒也单单只能害人,要不是将她抛弃了整整八年,她如今又命悬一线,一切也不会走在现在这个地步。你的身上种有蛊毒,你既然不信,我只能证明给你看了,只是方式有一点惨烈。” 说着,那苗女伸出右手,握拳,伸直小指与大拇指,贴在耳边:“喂喂,是晶晶吗?他就坐在我面前……可是他怎么说都不信……我想只能这样了!” 见她的举止怪异,自言自语,大家都在心中暗笑,不料她话音刚落,异象便生—— “哇——”一股鲜血从乾隆口鼻中喷涌而出,好似喷泉一般,血花飞溅到五米开外,这还只是铺垫。紧接着乾隆经脉凸出,全身抽筋,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宽大的龙椅上翻倒,在一片由他延绵不绝的鼻血汇成的血泊中抽出翻滚,不出片刻便风度尽失,不像人样了。 “我擦,这哪里是有一点惨烈,根本是超级惨烈,简直惨不忍睹了有没有!!!”在场众人瞪着眼睛,口中阵阵发干,头皮发紧,内心吐槽不已。 口喷鲜血,浑身抽搐的乾隆终于信了,远程操作什么的太凶残!他“嗬嗬”喘息着努力朝正在“打电话”的苗女伸出胳膊,以示投降。 苗女见状随即对另一头的人说:“干得好,他信了,可以停下了,我想他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了,掰掰。” 待乾隆处理好“伤势”,两人换了一座宫殿进行一场开诚布公的对话。 “真是没想到晶晶的心肠如此歹毒,居然给朕下了这样……这样的蛊毒,幸好天佑大清!”乾隆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 “皇上,你要弄清楚,不是晶晶歹毒,而是你言而无信,用情不专才会有此下场,怨不得别人!”苗女严正义辞。 “这是什么蛊毒?谁人可解?”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解毒,他不想再惨烈一次了。 “此蛊无法可解!”她看着明显一脸不信的乾隆继续道:“这叫同心蛊,是爱情蛊中最难育成的一种,这是一种最凶险的子母蛊,必须以控蛊人心头血养育,混合秘制补酒入蛊,连我们苗人都不一定清楚,你的那些太医就更别想了。” 乾隆面容一肃,没错,那些个院首,院判根本诊断不出,更别提解蛊了。虽然没有见着晶晶喂养蛊虫的经过,可是那纯浓的米酒,喝下去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不会有错,他的确中了这种蛊毒没有错。 “你说晶晶死了朕也活不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名思义这同心蛊必须两人同心方能下蛊,苗人只会对钟情的情人下蛊,为了维持美好的爱情,让情人不离不弃的蛊。蛊,并不一定是毒,比如这种同心蛊,只要两人同心还能互相滋养,身强体健,但是如果子蛊的持有人违背誓言,效力就会消失,甚至被母蛊的持有人遥控着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终死无全尸。” 糟了,自己早已违背誓言离开苗疆晶晶身边八年了!可是自己之前并没有那啥呀? 看出了乾隆心底的庆幸,苗女白了他一眼:“自从你违背誓言离开,晶晶每日魂不守舍期盼你能回心转意。这么多年来,要不是她太爱你,对你仍有期待,蛊毒早就发动了!但是她白白期盼了这些年,早已相思入骨,病入膏盲了,可她一心念着你……” 后面的话,苗女没有说下去,可乾隆已经脑补了:可爱的晶晶念了八年,盼了八年,不仅没有怨恨他,还怀念日盛,沉沦在爱情中无法自拔!啊!这都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酷帅狂霸拽?惹得全天下的女人一个个都对他欲罢不能,欲恨不能!哦,他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情圣有木有。 如此这般脑补一番的乾隆,为自己的魅力得意洋洋,把蛊毒的威胁抛之脑后。立马振奋精神,命人速去苗疆用妃子仪仗迎回早就上任八年的“蛊妃”,表达皇上对“爱妃”的深切关怀和浓浓的跨越了八个年头的爱意,并由诊断不利的太医院院判亲自带领医疗队为“蛊妃”调养身体,务必确保她的身体健康,最好能长命百岁。 ps:蛊妃进宫后,某同学冒死潜入寻求真相:“晶晶啊,你真的是爱渣龙爱得太深舍不得动手?” 蛊妃对此荒谬的理由嗤之以鼻:“渣男的yy你也信!为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出场机会,我不得不忍了八年,八年呀!我早就对他忍无可忍了!” 见她面临爆发,某同学厚道地劝道:“晶晶啊,我保证只要你继续忍下去,乾隆一章不死,你就有一章的出场机会!” 蛊妃眼睛一亮,却又故作姿态:“忍一忍倒是没问题,可宫里真是太无聊了,能不能给某些人下点儿蛊呢?” 某同学满头虚汗,掰着手指告诉她:“下蛊可以,不能伤害皇后娘娘、容嬷嬷、十二阿哥……” 蛊妃皱眉略一思索无趣道:“那些小龙套我可没兴趣,剩下的不是除了令妃就没有下蛊的对象了?” 某同学好心提点:“你的眼光不要这么狭隘,除了妃嫔还有皇子嘛,比如说五阿哥,皮糙肉厚还是个抖m……” 作者有话要说:紫薇嘤嘤啼哭:“明明是人家第一个喊话的,为什么这一章都没有出场机会?皇上,您还记得……” “这是好事呀,小姐。”金锁宽慰道:“您没发现吗?这章出场的脑残都悲剧了,五阿哥就此在抖m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您就安生些,不然某同学说不定会在ps里加上你的名字,那可就糟了!” 218克隆人计划1 克隆人计划2 不久云南方面传来消息:蛊妃的病情已经得到有效控制,正在恢复当中,很快就能起驾回京。生命不再受到威胁的乾隆终于能够安下心来处理其余几位私生女。 “傅恒,那几名女子调查地如何?”乾隆问。 “启禀皇上,那几名女子的说辞相仿,每人都持有一副扇面,一轴画卷,据称都是皇上的亲笔。证物在此,请皇上过目以辨真伪!”说着,傅恒便递上了九幅画,九把扇子。 乾隆一一打开,过目,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魏家碧学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洞庭湖上风光好,南岳峰高圣泽长。” “周家慧明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洪泽湖上风光好,玉女峰高圣泽长。” “贺兰名嫣承恩露,草原春/色映朝阳。青海湖上风光好,玉虚峰高圣泽长。” “乌兰图雅承恩露,草原春/色映朝阳。呼伦贝尔湖上风光好,玉珠峰高圣泽长。” “顿珠卓玛承恩露,高原春/色映朝阳。纳木措上风光好,珠穆朗玛峰高圣泽长。” …… “钮钴禄氏承恩露,京城春/色映朝阳。什刹海上风光好,百花山高圣泽长。” 乾隆顿感自己一脸血,天哪,这种改头换面的打油诗真的是自己写的吗?什么魏家碧学、周家慧明、顿珠卓玛……完全直白地一点回转余地也没有,再不见雨后荷花的意境。还有洞庭湖、洪泽湖总算字数上没问题,可呼伦贝尔湖是怎么回事?珠穆朗玛峰又是怎么回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个儿把城市、草原、高原分的挺好,原来朕还有地理天赋,真不愧是真龙天子啊! 就这样乾隆成功地从自我吐槽转变为沾沾自喜,真是惨不忍睹地脑残回路啊! 他自我表扬完毕不禁问道:“傅恒,这扇面你可瞧过?”如此打油之作太那啥了,如果别人看过的话…… 傅恒是个老实的臣子,一脸正气地回答:“回禀,皇上,此乃重要证物,微臣没有看过!” 其实他心里正在吐槽:微臣的确不曾看过,可这是要面呈皇上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人检查,上面的……那简直就不能叫诗了,完全就是小学生的填空题呀!而且草原是土地类型,高原则是地形,是怎么和满城、京城搅在一块儿的呀!皇上自登基以来就特别喜欢到处题诗,虽然从前的诗作也不怎么有文采,可怎么也比这些来的有诚意,难道纵/欲过度头脑空空了?!哎呀!真是该死怎么能这样恶意揣测九五之尊呢。不过微臣一向讲究诚信,这些千篇一律的诗还真没看过,都是听那些负责检查的下属说的,只是听过而已哦!微臣才不会告诉你,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笑喷了,现在这神一般的诗作大概已经流传在各大衙门的各级官员中间了。不过微臣可不认为这是一件能够挂在口头上炫耀的好事,哪怕晚上说梦话也不能啊!不然万一梦中不小心把红粉知己,小妾丫头的名字填进去,不慎被正室夫人听到,那后果很严重啊! 傅恒双目含泪,为他越加稀疏的发辫,红肿的双耳、青紫的屁/股肉哀悼不已,直白的淫/诗什么的简直令人发指啊! 乾隆却不知道傅恒那善意的谎言,开始看画:第一幅是湖水渔民、第二幅是湖水渔民、第三幅还是湖水渔民、第三幅总算变成了湖水上面满天的红霞,没错,乌兰图雅不就是红霞的意思吗!乾隆又得意了。 其余的画中还有珍珠、猎人、三潭映月、上玄月等等,最后乾隆看到一个巨大的园,里面支楞着几根小棍子,这是什么玩意儿?乾隆思索半天终于恍然大悟:这是车轱辘嘛,代表钮钴禄氏,这画的可真像啊! 欣赏完自己的得意之作,仔细核对下题词,乾隆表示:“这些的确是朕的亲笔,没想到朕有这么多亲生骨肉流落异乡,不知她们在民间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快快把她们都宣进来!” 傅恒见皇帝一口气认下了这许多女儿,心中倒是佩服起来,吃干抹净没不认账还是男子汉嘛,不过您要是能及时把嘴擦干净了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吗?!所以您依旧是个负心汉不解释! 接下来就是感天动地的认父认女场面,其场景之感性,莫不令人鼻头一酸,热泪盈眶,特别是那回忆往昔的故事—— “我娘对我说起过,那是一个雨夜,您在船上吃百鱼宴耽搁了时间,便留在船上过夜,因为欣赏我的娘的厨艺,从过夜变成了小住,您答应过我娘不出三个月就会去接她,可是直到最后我娘都没能等到……”魏碧慧饱含深情。 “从我小时候起,我娘就时常对我说起,当时的诗情画意,两情缱绻,多么的美好令人向往,可惜回忆美好而短暂,接下里的等待却是漫长而痛苦……”周慧敏的阐述爱恨交织。 …… “我额娘说,她始终难以忘记那飞驰骏马上的伟岸身影,一拳打倒一排侍卫的神奇气功,您是她心中永远的巴特尔!”敖登格日乐热情洋溢地竖起大拇指。 好一个恩怨纠葛的认亲大会,那些鲜活的容颜早已死去,但她们对他深沉的爱却流传永久,数不清的回忆汇成一句话:我娘临终前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乾隆震惊了,感动了,一颗心好像被撕成了千万片又被揉搓成一团,一股慈父之情油然而生,张开双臂,痴痴地看着女儿们:“太好了,你们不知道你们的出现让朕多么安慰又多么心酸!从今以后你们的苦日子都过去了,你们是朕遗落在民间的女儿现在你们回家了!朕对不起你们的娘,你们心里一定有许多怨,但是你们放心从现在开始朕一定会加倍补偿你们的!” 听到这句话,女儿们纷纷流着热泪扑进乾隆怀里,迫不及待地叫道:“皇阿玛!” 成功认回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九个女儿,又得到了往日情人的肯定,乾隆满意极了,开始着手处理依玛尔失踪事件。 依玛尔早在乾隆十七年就因为未/婚/怀/孕,为族人不容,在一时悲愤之下独自远走沙漠,不慎进入塔里木盆地的最低处罗布泊,那里曾经牛马成群、绿林环绕、河流清澈是一片绿洲。现已成为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没有一棵草,一条溪,天空不见一只鸟,甚至没有任何飞禽敢穿越。(罗布泊是在1970年以后才干涸的,以上是为剧情需要胡编的) 依玛尔进入了这个荒无人烟的所在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家人开始思念她,后悔当初如此绝情,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求见乾隆,官方出面寻找依玛尔。 闻得依玛尔的悲惨遭遇,乾隆悲愤莫名,那满头小辫子的可人儿啊!那不知性别的孩子啊!他赤红着双眼,下了死命令:“紧急派遣三十万绿营将士前往罗布泊,与边防驻军一道,轮流进入沙漠寻找朕的爱妃,找不到依玛尔就不用回来了,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命令一下,就有三十万汉军将士开始一场漫长的行军,叫苦不迭的他们当得知罗布泊的恶劣情况后更是生不如死,日日咒骂渣龙,有异性没人性! 就在乾隆亲自提审“真假还珠格格”一案的前一刻,远在五台山礼佛祈福的太后处送来八百里加急,命令乾隆先把钮钴禄氏母子的名分先定下来,其余一概推后。自诩为大孝子的乾隆自然谨遵母后懿旨,派人将钮钴禄宅团团守卫起来,成编制的宫/女、太监也派了出去,太医一天三问诊,奶娘、补品应有尽有,内务府开始着手布置新的宫殿。只待钮钴禄氏出了月子就正式册封她为雅妃,小阿哥也得了一个叫宜绵比的吉祥小名,意为吉祥齐聚,等过了百日再正式取名。 已经被押送到半路上又被押回宗人府的紫薇主仆,简直要哭出来的。她们再一次认识到认亲之路是多么地曲折离奇波折不断。 “金锁,你说为什么皇上已经认了那些个女儿,却偏偏还把我关在牢里?是不是他真的不记得我娘了?”紫薇呆呆地问。 金锁比她理智些,猜测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明明认了小燕子的,说明他是记得夫人的。也许是小燕子用花言巧语欺骗了皇上,使他怀疑小姐这才……” 紫薇也觉得这猜测有理,恨恨道:“没错,一定是小燕子这个骗子!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和这个骗子结拜,把一切都对她和盘托出。娘啊,您在天有灵,教教女儿该怎么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春、色是敏感词呀 219克隆人计划2 克隆人计划2 就这样,等啊等,紫薇主仆二人终于等到了皇帝亲审的这一天。在宗人府里日积月累的怨气、怒气、各种委屈也到了能够发泄的这一刻。 此时乾隆皇帝高高在上,神色晦暗不明,他打心底里不愿相信居然有人能够欺骗他这个亘古未有圣明威严的君主。而且小燕子能够独身闯入木兰围场,冒着生命危险认父,实属勇气可嘉,有那一份满洲姑奶奶的气势,要说小燕子是假格格他从内心深处是不愿相信的。可是另一名少女呢?在祭天路上喊了一句话便引起后面的十几句追问,皇室的辛秘,他乾隆的风流本性被暴露在全城百姓的眼皮子底下,可想而知祭天路上的风波将会成为北京、乃至全国性的八卦议题,不知会流传多久,不知道会损伤皇室多少威严!他想想就头疼。可是魏碧慧、周慧敏、贺兰红、巴登拉姆等人都被确认为他流落在民间的沧海遗珠,或许这个“胆大包天”的夏紫薇也是真的呢?无论如何,皇室血统不宜混淆,皇帝的威严更是不容置疑的,不管小燕子还是夏紫薇,谁敢欺骗他都必须为她的胆大妄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大理寺卿小心翼翼地打断了乾隆的满腹心思:“启禀皇上,民女夏紫薇已经带到,还珠格格也已请来。” 从称呼上看,乾隆是多么偏袒小燕子,即使心存疑虑,即使内心因可能地欺骗受伤,也只是让她以格格之尊禁足延禧宫,交由他最信任的令妃看管。虽然不能向从前那样在宫里横冲直撞,惹是生非,可一切的吃穿用度都和从前没两样,小燕子也还愿意听仙子一般美好的令妃娘娘的劝告的。可紫薇就不同了,宗人府的大牢虽然比普通囚牢来的舒适,也无人骚扰,可她是堂堂正正的金枝玉叶,养尊处优了十八年,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幸好还有个贴心的金锁尽心尽力地伺候她。 没有对比就显示不出差距,过堂时也是一样。小燕子一身的绫罗绸缎一头的珠翠首饰,苹果一般的脸蛋上显出润泽的油光;而紫薇就凄惨地多,多日未曾梳洗换衣服,原本丰润的鹅蛋脸也饿出了美人尖,看起来落魄憔悴。 乾隆见着紫薇的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却又回忆不起来,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他的菜!他一双色迷迷的直溜溜地盯着紫薇,透过尘土看到了她的花容月貌。 幸好在场负责问案的大理寺卿没有迷糊,按着正规流程办案。 很快紫薇便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夏雨荷死后她是如何带着丫鬟上京认父,在天桥上结识了小燕子,与她结拜为姐妹,将她的身世来历和盘托出,又是如何在木兰围场外的山崖下将折扇与“烟雨图”交给小燕子,最后却失去了本该属于她的身份地位。 “没想到小燕子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背叛了我,夺走了我的一切的一切!我真的好心痛,我真的好后悔,我辜负的我娘临终前的期望!”紫薇说到最后痛定思痛流下泪来。 小燕子则怪叫起来:“紫薇,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才是夏雨荷的女儿,你的故事不过是从我这儿听来的,你根本是见我认回了皇阿玛心里嫉妒,才编了这一套谎言欺骗皇阿玛!没想到你这么歹毒,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当紫薇被押入宗人府后,令妃也很快从惶惑不安的小燕子口中得到了真相,吓了一大跳。她完全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胆大妄为的人,一介混混当上了格格,却让真正的金枝玉叶却流落街头。而且当初也是她极力在皇上面前说小燕子的眼睛鼻子都像他绝对是龙种没错,第一声“格格千岁”也是从她延禧宫中传出,她押错了宝,皇后的推断才是正确的!一旦皇上知道了真相,这个冒牌货固然死不足惜,可怜她入宫数十年,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爬到妃位也要受连累,失去皇上宠爱了,到时候皇后不知会怎么作践她呢!绝不甘心如此的令妃立马下定决心——把冒牌货变成真货,让真货永远消失! 趁着乾隆忙着处理其他事务,令妃召集她了的哼哈二将——福尔泰和五阿哥,刚好这两人对小燕子特立独行的性格十分欣赏,福尔泰就不用说了,和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五阿哥却神奇地认为小燕子天真烂漫,有话就说,一点心机都没有,举止动作之间完全大而化之,简直像个男孩子一样又淘气又率直,是个非常可爱也非常有趣的人,她怎么可能撒谎背叛,做下这样不可原谅的大事?!并在令妃的误导下坚信一切都是皇后的阴谋。很快达成共识的三人开始筹划如何揭穿阴谋,帮助天真无邪的小燕子度过难关,他们还感叹福尔康因为踩踏事件受伤在家休养不能出谋划策真是一大遗憾。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小燕子也被令妃三令五申无论如何都必须一口咬定她才是真格格,又举了很多犯了欺君之罪的人的悲惨下场。被吓得连做几天噩梦的小燕子在令妃的威逼利诱下,完全抛弃了仅存的廉耻、善良,面对苦主紫薇也一心颠倒黑白到底,更何况紫薇没有证据。 的确,折扇和“烟雨图”是由小燕子呈上的,最有说服力的证物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饱含辛酸的证言:“我娘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见着我爹要我问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还有一句小燕子不知道的话:‘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乾隆不由得呆愣在椅子上。 可这样的证据太过单薄,寺卿循循善诱:“空口无凭除了这句话,可有其他证物、证人?” “我知道我失去了证据,你们一定难以相信,不过我可以发誓我所说的话一字不假。而且小燕子不是济南人,她是在北京长大的,住在狗尾巴胡同十二号,柳青、柳红和她认识已久,她的身分实在不难查明。” 很快柳青、柳红就被带来,可他们却一口咬定他们根本不认识什么小燕子,反而紫薇给了他们不少金银要他们帮忙做伪证。 “哦,如此说来你们呢已经答应作证,怎么突然又反悔了呢?”寺卿问道。 柳青盯着紫薇不敢置信的眼神,心虚地说:“草民被官府正气感染,实在不敢昧着良心,更不敢欺瞒皇上!” 柳红拿出一包金银呈上:“这些金银我们不该拿的,现在交给大人能不能将功抵过?” 唯一的希望倒戈,紫薇金锁瞬间崩溃,扑向柳青、柳红,声嘶力竭地喊道:“柳青、柳红,你们怎么能出卖自己的良心?!你们怎么能这样朝我/小姐,泼污水,污蔑我/小姐?!是谁收买了你们?!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柳青柳红心中有愧,被紫薇主仆厮打,也不敢还手,只能心中道歉:紫薇对不起,为了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我们只能对不起你了! 小燕子心头大石落地,顿感快意轻松,内心的惴惴不安瞬间被得志意满占据,哈哈大笑着说:“人间自有公道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皇阿玛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动了呀?”这些天可是把她憋得够呛。 “小燕子,这些天真是委屈你了,去和新来的妹妹们玩吧!”乾隆爷松了一口气,他没有被骗,还是那么地英明神武。 可是面对着拿不出证据只会哭喊“皇上,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的紫薇又生出了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的感慨之情,叹息着。 “皇上,臣妾有证据!”一句话再起波澜,来者却是刚进宫的蛊妃。 “晶晶,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回宫再说。”乾隆觉得啼笑皆非,有很奇怪她一个妃子是怎么出宫的。 蛊妃要出宫其实很容易,祭出一身的蛊毒,又有哪个太监、宫/女、侍卫胆敢阻拦,他们都怕死,但是更加惧怕死无全尸的惨烈死法。就这样,蛊妃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 “皇上,臣妾真的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小燕子才是假格格,证人是被威胁了才会做伪证的!” “什么?你才进宫多少天又怎么清楚其中真伪?” “臣妾是不清楚,全都是这个答应告诉臣妾的!”蛊妃侧一侧身,露出同来的人。 “臣妾腊梅拜见皇上,皇上万岁!”“奴婢冬雪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来者正是新晋的答应,原令妃心腹腊梅以及她的前“同事”冬雪。 宫女腊梅凭借哥哥在祭天路上喊得那一嗓子被乾隆忆起成了答应,往后的日子会如何还要看她的肚子是否争气。令她担忧的是不知令妃和皇上说了什么花言巧语,乾隆不但没有处罚她还把自己安置在延禧宫,也就是令妃的眼皮子底下。她依旧得在旧日的主子面前伏低做小,讨巧卖好,她跟随令妃多年,自然知道这位娘娘是个绵里藏针的蛇蝎美人,每天过着惴惴不安地日子,怀着身孕却在日复一日避无可避的精神折磨中消瘦了下来。 皇上与她只是露水姻缘并不在意,昔日主子早已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除了肚子里这块肉一无所有,幸而曾经的“同事”冬雪在她最危急的时刻伸出了温暖的双手。 原来冬雪早已看透了皇宫的险恶,想要离开令妃的掌控,却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她决定通过腊梅争取后半生的平静生活,就将近日来偷听到的令妃的筹划一一告知腊梅。这两人也是冰雪聪明,知道她们势单力薄,在令妃身边时早已将上至皇后下至各宫嫔妃都得罪了个遍,只得冒险投靠新来的蛊妃。 蛊妃身体好转,却被约束在这座小小的宜寿宫中很是憋闷,从两人口中得知苦等了十八年的夏雨荷的亲生女儿的身份被不知来历的人取代,有父不能认时,正义感爆发了!好吧,其实她想出宫看热闹的想法才是第一位的,因为她非常明白由于同心蛊的牵制乾隆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只看宫殿名就知道了。 腊梅和冬雪立即你一言我一语地将猜的八、九不离十计划和盘托出:“……令妃娘娘还让富二爷去大杂院把事情处理干净,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 柳青、柳红闻言大惊失色:“你们说什么?!福家二少爷明明说只要我们照着他的意思说,大杂院的老老小小都会平安无事,他还会给我们足够的安家费,离开北京……” 话还没说完,柳青、柳红就想明白了,小燕子的来历大杂院的人个个都清楚,令妃想要高枕无忧一定会……天哪,那些老人,孩子该不会已经……他们脱口而出:“不!皇上,大人求求你们救救他们吧!他们都是无辜地,他们被那个福尔泰带走,我们找不着,我们受了他的威胁不得不这么说,欺骗了大家,差点害死紫薇,可他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求求你们救救他们!” “我们说实话,小燕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从小在尼姑庵长大,长大了偷跑出来讨生活,后来加入大杂院,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几个月前她带着紫薇主仆来到大杂院,结拜为姐妹,她的姓氏,八字都是从紫薇那里得来的,再后来小燕子说帮紫薇认父出去了一趟就没有回来,再一次见面已经是祭天的路上,她已经成了还珠格格!” “胡说的,你们都是胡说的,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一定和这个晶晶串通好了,你们太恶毒了!”从高高的云端坠落的小燕子恼羞成怒,冲上去与他们厮打。 将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与小燕子相比,柳青、柳红只能对不住小燕子了,坦白一切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不是吗? “小燕子,不要胡闹了,难道你要为了荣华富贵眼睁睁看着我们、小鸽子、小豆子、李奶奶……送命吗?!”他们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啊。 小燕子气急败坏说话不经大脑:“不会的,不会的,你们别听她们胡说,令妃娘娘那么善良绝对不会要杀你们的!尔泰也是在帮我,帮大家,我们不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我是格格大家都会过上好日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如何了,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皇上,皇上,您听到了吗?小燕子亲口承认了!” “皇上,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恭喜皇上,揭穿奸佞阴谋,寻回真格格!”…… 小燕子见事不妙,赶紧放开柳青、柳红转求乾隆:“皇阿玛,对不起,是我不对,当时是我糊涂了没有马上说清楚,等到想说清楚的时候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其实我跟每一个人说过,也跟皇阿玛说过,我不是格格,但是没有人要相信我,大家都警告我如果再说不是格格就要砍我的脑袋!我不是有意要抢紫薇的爹的,真的!” 事到如今乾隆已经对这个开心果失望透顶,再不想听她说一眼半语,也不想看到她那张哭花了的丑陋不堪的脸,沉痛地喊:“来人,把这个……骗子拖下去,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狱吏动手把恐惧至极状若疯癫的小燕子扣住,拖走。 “皇阿玛,你也说我是义女不是亲生的,你不能杀了我!紫薇,紫薇,我只是鬼迷心窍,我们是姐妹啊,我们都是夏雨荷的女儿,没有真假之分——”号丧戛然而止,看来是嘴里被塞了东西。 去了假货,看着泪盈盈一脸期盼望着他的紫薇,乾隆说:“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是皇阿玛识人不清才让你差点流落街头!” 一句话又勾起了紫薇多日来的委屈,情不自禁地扑进乾隆的怀抱,深情地说道:“不,我不苦,只要能见到您,我就已经满足了!”…… 乾隆安抚完紫薇后感到筋疲力尽,这时蛊妃却来讨赏:“皇上,这次若不是腊梅答应和冬雪揭穿了那骗子的阴谋,后果不堪设想,不知您会如何赏赐她们?” 乾隆头疼地按按太阳穴,没有主意:“爱妃,你的意思呢?” “这两人不畏权势、追求真相,又难得能与臣妾相处得来不如就让腊梅答应住进宜寿宫,让冬雪来伺候她,如何?” 乾隆想到令妃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没有犹豫就准了,还下旨将令妃降为令嫔,禁足延禧宫,没有他的准许不准出宫。 当天腊梅和冬雪就包袱款款住进了宜寿宫,恨得令嫔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蛊妃当然不会就这样信任两人,她们为了表示臣服的诚意接受了蛊毒的牵制,后半生得以平安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蛊妃进京后的第一次居然给了腊梅冬雪 220克隆人计划3 克隆人计划3 柳青、柳红带着大杂院老老小小正在离京的路上,他们赶得心急火燎,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上天空离北京,离皇宫,离福家还有那个拎不清状况的五阿哥越远越好,躲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犄角旮旯里去。可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都是吃不消高强度连夜赶路的人,只得在路边的茶棚歇下。 此时已是正午,茶棚就搭在天津和北京的交通要道边上,零零散散地也有几桌客人歇脚吃茶吃饭。老板和老板娘见来了这一大家子大客户,赶紧喜笑颜开地迎了上去,“客官,您是吃茶还是吃饭呢?” “先给每人来一碗热茶,有那烧饼、馒头上两屉,再备两屉打包带走!”柳青说。 果然是大客户,老板娘欢喜地再问:“客官,小店还有烧鸡、腊肉可要上一些?” 柳青皱眉不语,柳红瞧见孩子们那几乎流口水的样子,心中一软,答道:“来一只烧鸡、半斤腊肉。” 看哥哥似有不认同之意,柳红小声劝道:“小鸽子、小豆子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们这次走得匆忙……” 是啊,走的匆忙,压根儿来不及准备干粮,只是随便打点了一些衣服铺盖,孩子们与老人刚从福家的庄子救回,连一口气都没歇呢,就得匆忙赶路。想想这阵子大伙儿吃的苦,烧鸡、腊肉虽然奢侈了些,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话说真假格格一案结束后,乾隆带着一颗受伤的慈父的心,虚弱地回宫疗伤了。牵连其中的福家虽然失了依靠,可面对前来要人的平头百姓那还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更何况柳青、柳红是临阵倒戈坏了他们大计的人。差点就当场把两人打杀了,幸好他们经过上次的事情有所准备才能全身而退。 难道整个大杂院都要给小燕子陪葬了?兄妹两正愁苦万端,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奶奶她们就被一个女子送了回来。那女子自称是蛊妃的闺蜜,蛊妃想要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特地请她帮忙寻回被福家藏匿的大杂院一众人等。 柳青、柳红不知道的是在她云淡风轻的描述下,起码有十几个人倒在地上,被蛊毒折磨着抽搐不已,口吐白沫。 女子拿出一包金银,并送上蛊妃的忠告:“晶晶说你们两个养这一大家子也不容易,难得重情重义,她是一定要相帮的。不过出了这事儿这北京城你们可不能再呆了,等皇上回过神来难免要处置你们,你们趁早,走得越远越好,这些钱就当路费吧。” 蛊妃是帮了他们大忙的,两人自然推拒:“多谢姑娘,多谢娘娘恩典,两位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都怪我们没有教好小燕子才让她闯出这样的大祸,路费我们还是有的,这些金银我们实在愧不敢当。” “行了,我们苗疆都是爽快人,见不得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晶晶要给你们的,你们就收下。听晶晶的意思,你们得尽快走,走得越远越好,这一路上说不定有花大钱的时候,谁知道呢?凡事未雨绸缪才好。” 想到来日长路漫漫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强,两人最终还是收下了,再三道谢,送走了苗女,招呼着老人孩子好好休整一天,准备行装,他们去买些干粮路上吃。 可柳青才刚迈出院门,就被三人堵个正着,其中一人正是+他们的大仇人——福尔泰,还有一个鼻孔朝天的福尔康。因为祭天踩踏事件,福尔康脸着地,又被踩了好几脚,一直卧病在床没能参与格格制假活动,深感遗憾并对得了令妃青眼的弟弟表示嫉妒,在制假失败后立即以福家第一聪明人的姿态复出,力挽狂澜,重获皇家倾心。他,可是命中注定要做额驸的男人啊!福尔康扩张了一下那伤愈后更加朝天,更加巨大的鼻孔,牛逼哄哄,故作姿态地对柳青发号施令:“柳青,你收了钱却不肯办事,背叛了我弟弟、令妃娘娘还有小燕子对你的信任,实在是禽兽不如,罪大恶极!” “不过念在你是小燕子的朋友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等柳青回答是否接受这个机会,他就继续道:“小燕子被关进了天牢,皇上盛怒之下很快会将她处斩,不过小燕子死后皇上一定会后悔,大家也都会痛心不已,为了皇上,为了大家我们一定要救出小燕子” 一开始柳青听到小燕子会被处死也很是惋惜,不管她的品行如何不堪,因为她的爱莫虚荣、攀龙附凤差点给大杂院带来灭顶之灾,他依旧不愿面对这样残酷的消息。可不等柳青沉浸在后悔、想念的思绪中,就被福尔康接下来的话语惊醒了——什么?!劫天牢!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这些所谓的“忠臣义士”都是些什么人啊?!明明和小燕子素不相识,却为了她不惜犯下欺君大罪,骗局被揭穿后又想着劫天牢救小燕子,做得都是大逆不道的事,偏偏嘴上说的就能开出花儿来。而且早上去讨人时,福家还凶神恶煞地想要将他们兄妹打杀,怎么现在就能毫无隔阂地要他帮忙劫天牢?!要知道他们是仇人不是朋友啊!柳青内心咆哮,看福尔康的目光越来越诡异。 福尔康唾沫横飞一阵有所察觉,问道:“怎么,我的计划有什么破绽吗?” 关键不在于这个劫天牢计划有多么破绽百出而是,“福大爷,小的只是一介布衣,只想和妹妹过安生日子,实在不想参与……” “什么?!” “什么?!” “什么?!” 不敢置信地男声三重唱。 另一个一直仔细听着福尔康滔滔不绝还是不是点头赞许的年轻男子,抢先一步,窜上前,揪住柳青的衣领,怒喝道:“亏得小燕子把你当成生死之交,你却这么无情无义!小燕子为什么会被打入天牢?!还是因为你,丧心病狂地污蔑她!哦,可怜的小燕子是那么天真善良,活泼可爱,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她一直把你当成她的亲哥哥,可是你却毫不留情地背叛了她,你还是人吗?!” “是啊,小燕子那么纯真,她会变成格格完全是阴差阳错,无心之失,她从来没想要欺骗,陷害任何人!你知道吗她在宫里得到任何赏赐想的都是‘可以带回大杂院给大家’!她就是那么善良,在天牢里依旧相信你会和我们去救她,她一直期盼着你啊!”福尔泰接口。 柳青被炮轰地有些犹豫:“我也不愿看到小燕子现在的遭遇,可天牢防守严密……” “这个你不用担心。”陌生男子信心满满,“到时候我会在天牢制造混乱,你们只要乘虚而入,救出小燕子。” “你……”柳青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来的匆忙我还没为你们介绍。”福尔康意气风发地说到,“这位是五阿哥,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 “什么?!!!”柳青大惊失色,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子在和他讨论劫天牢,这真是太诡异了。 “没错,我就是五阿哥,爱新觉罗永琪,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并没有骗你,我们是带着十足的诚意,一心想要救出小燕子的!”永琪特意霸气地看着柳青。 可柳青依旧存有疑虑:“就算我们能成功救出小燕子,可劫天牢是杀头的大罪,接下去又该如何?” 他们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永琪义无反顾的说:“天涯海角我们流浪去!” 福尔泰坚定地说:“既然决定劫天牢,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福尔康十分理解弟弟这种为爱走天涯的觉悟,他万分支持尔泰和五阿哥抢女人,赞赏地接口道:“你们放心,我送你们出北京,就回宫里去见皇上!阿玛和额娘,也有我侍候!” 说罢,三人热血沸腾,热泪盈盈,抱作一团,沉浸在“好兄弟讲义气”的氛围中,为彼此的大义感动着,感动着…… 愣了一会儿,柳青泼冷水道:“如果皇上大发雷霆怎么办?” 三人对视一眼,豪气干云:“那……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 尼玛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才不干呢!柳青自幼在街井摸爬打滚,他还有妹妹和一大家子要照顾,心中责任大过天,哪里会有这个闲情逸致陪人玩命。灵机一动说这个计划还要安排细致,还有很多准备要做,大家都回去准备吧,到时候他随叫随到。 那脑残三人组自大惯了,觉得柳青突然心悦臣服也是理所当然,便志得意满地回去了。比起和这个愣头愣脑的小老百姓解释劫天牢的原因,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为他们如流星般璀璨却又短暂的友情浮一大白。 送走了瘟神,柳青擦了一把汗,也不敢上街买东西了,把大家聚集起来,立即上路,离开这个危险的城市。 “客官,您的烧鸡,腊肉。”老板上菜的声音打断了柳青的思绪。 “柳红,把这些端给李奶奶她们吧!”柳红便将荤菜端了过去。 这样尊老爱幼的行为看在有心人眼里是如此地可爱,就有一位老人离开座位走过来搭话:“这位小兄弟,听口音是北京人,真是好福气,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孩子了!” 柳青一心逃离北京,并不想搭话,不想小鸽子他们却为他打抱不平起来:“柳青是我们的大哥哥,他还没成亲呢!” “以后,柳青哥哥一定会娶一个比紫薇姐姐更漂亮的嫂子!” 提到紫薇就会令柳青联想到小燕子,以及与她们有关的那一堆纠结的事情,实在令他烦恼,便没好气地说:“瞎嚷嚷什么!我不是说过吗,不要再提起她们了!” 孩子们吓了一跳,瑟缩起来。 那老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叫住,“爹,我吃好了,还是赶路吧!” 老人的女儿,抱着琵琶站起身来,只见她年方十七、八,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老人瞧瞧一脸哀求的女儿,再看看明显不想搭话的柳青,喟叹一声便拱拱手,离开了。 这父女二人却是一路往北京行进,路上女儿撅着嘴埋怨道:“爹爹,你这是何苦,那男子一看就不是好像与的,你就怕女儿嫁出去也用不着随随便便,路上碰着一个男的就……就……” “吟霜,你都十八了,爹哪能不急啊。”老人也是一片慈父心肠,“像我们这样跑江湖卖艺的不是正经行当,你难道还想做一辈子,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人做妾总不如嫁给平头百姓,小两口和和睦睦过日子。爹也是瞧那人眉目端正,又把荤菜留给老的小的,自己就着茶水啃馒头,是个善心人,谁知道……算了,你喜欢就罢。” 听老父这么说,女儿才高兴起来,没错这正是白吟霜和白胜龄。白胜龄一心要给女儿找个为人方正的善心人嫁了,可白吟霜却不这么想。走江湖见多识广的她,十分讨厌那些行为粗鲁的莽汉,做妾做妻无所谓,只要嫁那小意温柔,体贴呵护的男子。 221克隆人计划4 克隆人计划4 白吟霜父女来到了北京城,他们要卖艺,要挣钱,就求了龙源楼的老板,让他们在一楼大厅卖唱。龙源楼是家规模挺大的酒楼,平常是富商巨贾请客宴会之处,出入的人非富即贵,够不上档次的人进不来,就不像一般小酒楼那样混杂。要在这里卖艺,给老板的分成可不能少,唱破了嗓子,弹断了指甲,辛辛苦苦得来的银钱被掌柜地一划拉,就只够糊口了。白吟霜长相清丽,唱的又是情啊爱啊的内容,曾经好几次被有钱的少爷老爷看重,想要动手动脚,甚至买回去暖床,白老爹阻拦地很是艰辛。 唱了一阵子,白老爹提议换个场子,那么高的摊位费负担不起不说,那些有钱有势的贵人们他也得罪不起,在他心中他的女儿是洁白无瑕的,一定要配个清白人家才行。 可白吟霜却执意不肯,她的理由也很充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有弃了龙源楼这样上档次的酒楼,去路边卖唱的,这些日子好不容易也积攒了些许人气,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一个知音,一名伯乐呢? 给老板的分成虽多,可客人打赏的起点也高,时不时也会有些碎银闪闪发亮,那些小茶馆、酒店的客人没什么钱,打赏最多给几个铜板。京城物价高,几个铜板哪里够用。 还有这儿毛手毛脚的公子哥还顾忌面子,边上的人劝几声儿就会住手,也没那强买强卖的事儿,可外头就不同了。老爹年纪大了使不上劲儿,吟霜一个年轻姑娘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又要如何面对地痞流氓的威逼利诱呢。 白吟霜说的头头是道,白老爹被说服了,还是留在龙源楼卖唱,顺便从小二,厨子中间物色女婿人选。 撇去以上理由,白吟霜不愿离开龙源楼的最重要原因却是,剥蒜大妈口中源源不断的八卦。 “那天还珠格格祭天……让我数数,一个、两个、三个……总有十好几个呢,什么大明湖、西湖、太湖、$%%^湖,哎呀呀,总说男欢女爱是鱼水之欢,我还不懂,这回总算是明白了,咱们皇上,嘿嘿,好这口儿!” “那天乱糟糟地,咱们人多势众,那些侍卫压根儿拦不住,趁乱大伙儿都在喊,我也喊了,要是真的就好了,我那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就是皇子阿哥了。唉,可惜当年没住湖边啊!” “那天城南,钮钴禄娘娘封妃,那排场,那气势、半城人达官贵人都去吃流水席,还有半城小老百姓都能领两白馒头,哟,那馒头,又白又香,个顶个儿的大!” “还有那什么‘古妃’,排场更大,真正的凤鸾大轿,八个轿夫,光那轿子就金碧辉煌,嘿,真气派!御林军开路,小太监洒扫,千百个宫女簇拥着。啧啧,一个苗女不知怎么迷惑了皇上,竟是比平常秀女进宫还要招摇。” “这下可好,后宫多了几个妃子,皇上多了几个女儿,各个都水灵灵的如花似玉的年纪,今年为做驸马,那些王宫子弟只怕要挣破头。俗话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惜我那三个闺女……真恨不得送给皇帝嫁了呢!” “咱们这酒楼什么大人物没见过呀,恭亲王府的贝勒、直郡王家的贝勒、硕亲王府的贝勒……各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武双全都是驸马的热门人选啊!”…… 剥蒜大妈,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眉眼之间满是身为帝都百信的自豪感,白吟霜洗耳恭听,心情跌宕起伏不定,浮想联翩:还珠格格啊,民间格格啊,不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现代版吗?可惜我有爹有娘,断断不是皇上的民间遗孤。可那又有什么要紧,要是当时我也在,混在人群里喊一声“皇上,你还记得xx湖畔的xx吗?我的是你的女儿白吟霜!”过过嘴瘾也好啊。亲王、郡王、贝勒、贝子、国公……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总有一个懂我,体贴我、爱我的男人吧!你在哪儿啊,吟霜等你等得好苦啊! 白老爹断断续续听明白了女儿的呓语,深情复杂地掏出那个锦缎襁褓,犹豫着是否要将她的身世提前告诉白吟霜,虽说捡到她时,是在一条小溪里,或许吟霜真是某个住在湖边的女子和皇上的产物呢? “告诉她吧,或许她真的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呢!”拿出襁褓。 “不行,不行,万一不是,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塞回去。 “也许她真是皇家格格,有皇上撑腰选个好女婿还不是轻而易举!”重新取出。 “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吟霜是某个豪门的私生女,牵扯出来岂不是……”再放回。…… 就这样来来回回n次,白老爹忙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想:“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急于一时嘛!” 在白老爹的鸵鸟政策下,梅花烙的剧情得以继续,这时还珠格格的剧情却穿插了进来。 “今天午门有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女的要处斩,去看看不?” “什么女的?!欺君之罪?!不可能吧,哪个女的这么胆大包天?” “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女子呢。” “真的,假的,她到底做了什么呀?”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说不定处斩时会说出她怎么个欺君法。” “哟,那可真得去看看了。” “同去同去!” 果然行刑的队伍出现了! 锣声“当当”的响着。军队带着武器整齐划一的出现,监斩官严肃的骑着马在前开道,大大的旗子迎风飘扬上面写着“斩”字。后面跟着穿着黄衣的御林军手拿木棍拦着街道两边蜂拥而至的人群不许老百姓接近囚车。囚车紧跟着出现,站在囚车里的是心惊胆战、面若死灰、后悔不已的原还珠格格小燕子。 尽管为了皇家的体统,皇帝的体面,这次行刑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反而力求低调,可总有那么一群老百姓跟剥蒜大妈似地,八卦着将此事宣扬开来。 群众们一看,呃,真是个年轻女的,不禁问道:“这个女子是哪家的呀?她到底做了什么要杀头啊?”群众吼着叫着议论着。 小燕子被京城人民的情绪感染,还想大喊几声“我是还珠格格”、“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助助兴,可惜嘴里早就塞了一块儿臭抹布,什么都喊不出来,她再一次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泪眼婆娑的小燕子没有看到,人群之中有三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正跟着队伍亦步亦趋的前进。他们的目光全都最随着小燕子,其中两个更是目不转睛,青筋暴露。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五阿哥、尔康、尔泰。 当几天前,他们拿着完整的行动计划去大杂院找柳青时,赫然发现柳青已经带着一大家子溜之大吉,无影无踪了。 一向以再世诸葛自居,自认算无遗策的福尔康,(ˉ(∞)ˉ)! 一向以未来储君自居,自认王八之气无人能抗的永琪,( ⊙ o ⊙)! 一向以……不,从小被哥哥打击,长大陪伴在阿哥身边的尔泰,o(>﹏<)o! “尔康,今晚就要行动,少了柳青怎么办?” “可恶!我早就看这个柳青尖嘴猴腮,耳后有反骨,是个靠不住的,没想到他居然敢如此,背叛了一次又一次,究竟将我福家当成了什么?!把令妃娘娘当成了什么?!” “哥,别说这些了,有没有第二套方案?” “可惜我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设计了这套劫狱方案,实在是尽善尽美,方案中四人各有司职,缺一不可。这样完美的方案不能实施我已经很痛苦了,一时半会儿,让我再想一套方案,哪那么容易!”福尔康纠结地鼻孔都扭曲了。 “尔康,你之前说你训练的私兵……” “唉,说来话长,前几日,他们都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地不成人样了,至今还未完全康复。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些家丁不是吃坏了东西而是被蛊妃的闺蜜下了毒,小惩大诫,可惜尔康脑袋没有鼻孔大,无法理解杀鸡儆猴的意义。 “这可怎么办?要是从柳青那儿走漏了消息,传到皇后耳朵里,再传到皇上耳朵里……小燕子假冒格格已经触怒了龙颜,若是又一次,只怕我们和令妃娘娘都要为之陪葬了!不如当机立断!”尔泰既担心小燕子的安危,又害怕事败后将要面对的悲惨局面。 “尔泰说的有道理,但我怀疑,柳青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小老百姓,是没法儿联络后宫的,也许他只是不想担干系,才逃走的呢。若是我们现在动手,仓促之下很容易被抓,不如按兵不动,等待可趁之机!”尔康握拳决定。 这一等,就等了好些天,天牢戒备森严,他们人手太少,只能趁着上法场与行刑之间的短暂的时间,救人了。 尔康、永琪、尔泰三人深深看了彼此一眼,一切为了小燕子、为了令妃娘娘、为了皇位!大家将脖子上的黑巾一拉遮住口鼻,尔康大声说道:“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说着就飞身而起直冲囚车,永琪、尔泰立刻响应,拔出腰间大刀、长剑、迅速的打倒了几个侍卫往囚车扑了过去。 侍卫大叫:“有人劫囚车啊!看守人犯要紧!”侍卫们也都长剑出鞘,和尔康等人大打出手。 围观群众更是哗然,挤来挤去个个磨拳擦掌鼓噪着:“打呀!打呀……杀啊!打呀……杀呀……”场面极其混乱,要不是人不够多几乎可以与祭天媲美。 尔康、永琪尔康打得天翻地覆,筋疲力尽,但是侍卫个个武功高强三人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攻上囚车。 打斗之间总有损伤,不时有断刀,断剑、长矛等物飞出,还有血花满天,群众们推来挤去,有胆小的想逃跑,就有胆大的见了血眼红的想去打杀。 推挤之间跟着剥蒜大妈前来看热闹,长见识的白吟霜摔倒在地,几乎就要重演祭天踩踏事件,幸好一双白净、修长的手将她温柔地扶起。安全离开疯狂的群众,惊魂未定之下,白吟霜只记得那温暖的面容,那温文尔雅的昂藏七尺,以及那不远处传来的话语。 “贝勒爷,那地方乱糟糟,只不过是一个民女,您的手差点被踩着,真是吓死奴才了!要是伤着了您,王爷和福晋一定会责罚奴才的!” “也许是她的长相吧,此事只要你小寇子不说,阿玛和额娘又怎么会知道!” “是了,奴才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啦啦啦……温柔、温暖、温文尔雅、王爷、福晋、贝勒……嗷~~~ 白吟霜几乎要学习狼嚎了,原来她的真命天子是一位贝勒爷! 222克隆人计划5 克隆人计划5 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白吟霜飞快回到龙源楼,找大妈聊八卦,她一定要找到这位真命天子,与他厮守终身。可事出突然,当白吟霜回过神来时,那位风度翩翩的贝勒爷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人生地不熟的她只能求助于见多识广的大妈了。 年已十八,又好高骛远的白吟霜似乎已经把剥蒜大妈当成无所不能的百晓生一样崇拜敬仰,面对吟霜的星星眼,大妈倍感满足,有问必答。 “大妈,大妈,京城里有多少达官贵人不来咱们的龙源楼吃饭呀?”白吟霜觉得真命天子实在眼生,卖唱的这阵子并没有见过。 “哎呦呦,这北京城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多得是,咱们龙源楼也就被普通百姓高看一眼,真正上档次的还要数东来楼,听说幕后的老板是内务府的。真正有权有势的满族显贵都上哪儿。” 原来如此,看来那位贝勒是真正有权有势的贵人!“大妈昨天您不是说皇上要选驸马,不知京城有哪些适龄的贵公子能得皇上青眼?” 大妈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这问题可不是一个未婚女孩子该问的,看来这白吟霜又是一个想要攀高枝的女孩儿,却连满汉不通婚都不知道,算了,白日梦随她做去!非亲非故地,她乐得看热闹。 “大清的青年才俊可多了,谁入得了皇上青眼咱们可不能乱说。年龄适合的有好些,比如富察家的几位公子、直郡王家的贝勒、福家的两位大爷……”大妈的社会地位导致她分不清依靠宫妃的裙带关系上位的福家其实并不具有驸马资格,名头都是吹出来的。 听了好长一串名字,白吟霜却一头雾水,在她心目中,那位贝勒爷自然是配得上公主的,可这其中究竟哪个是哪个呢?!自己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她皱眉努力回想。 “啊!大妈,你仔细瞧瞧我,瞧瞧我有没有像谁?”她还记得那位贝勒就是因为她的长相才救得她,也许她长得像他的某个亲属,熟人。 大妈伸出手,掂起她的下巴,凑得极近,从她的额头到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反反复复看来好几遍,最后下了定论:“你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有些面善,要说像谁嘛,我可看不出,其实像谁都无所谓,只要别像福家大少爷就成!” “福家大少爷?”白吟霜满头雾水。 “是啊,福家大少爷。”大妈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突然爆笑出来,“噗,福家大……鼻孔……哈哈哈!” 白吟霜见她笑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只能不知所措地站着,疑惑不解地眨眼。 那么因为惊悚的相貌中断了白吟霜寻找白马贝勒之旅的罪魁祸首福尔康大爷的劫囚计划结果如何呢? “天哪,怎么会这样,快来人哪!我的手臂还在流血,赶紧拿些伤药来!”福尔康疼得嗷嗷直叫。 “伤药?!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敢在天子脚下劫囚,怎么见不得血吗?!” “混账,我是御前侍卫,大学士福伦的儿子,快拿伤药来,不然要你好看!” “不然要你好看╭n╮(︶︿︶)╭n╮阶下之囚还想逞威风,伤药没有,你自个儿舔舔吧!” “老三,跟他费什么话呀,来来来,喝酒去!” “哐嘡”一声,千斤重的牢门被锁上,阻隔了两个世界,漆黑阴森的大牢重回沉寂, 福尔康恨恨不已却只能捶地问天,舔舐伤口,并自我安慰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贱民!等我出狱,做了驸马,看不整死你们!没有人能瞧不起我,没有人能背叛我,大伙儿走着瞧,柳青、老三……” 另一个牢房关押着的福尔泰,心情郁闷地倚在墙上,不去理会大哥的泄愤似地念叨,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永琪在皇上面前求情能够救他一命。 至于小燕子,很不好意,由于脑残三人组的花拳绣腿未能救下,乾隆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带着自己的心爱的臣子去劫法场,怒不可遏,对监斩官下令“斩立决”!还是在被俘的福尔康三人面前,“刷”地一刀,小燕子死不瞑目的脑袋,带着血珠滚到了永琪面前。五阿哥顿时晕死过去,福尔泰也双眼爆红,心中对乾隆皇帝的心狠手辣有了深刻的认识。 五阿哥毕竟是乾隆宝贝了这么多年,最看好的儿子,当得知他被吓得晕死过去后,乾隆还是心软了,改变了主意,将“这个心地纯良”的孩子接进宫来,请太医悉心医治。至于那两个带坏了永琪的“污染源”,就只能呆在大牢里,惴惴不安地等待自己未卜的命运。 令乾隆感动的是,永琪是个讲义气的真汉子,初了刚醒后嚎了几声“小燕子”,接下来就是为他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求情,把一切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这一切都令乾隆想起了从前自己还是阿哥、宝亲王时与弟弟弘昼的亲昵,“永琪果然酷似朕啊!”他感慨道。 感慨归感慨,作为一个帝王他却不能认同福家兄弟带坏未来继承人的行径,有什么办法能够既不让儿子伤心,又隔绝“污染源”呢?乾隆陷入了沉思。 最后还是屡立大功的蛊妃为他解决了这一大难题:“皇上,这有什么为难的,臣妾这里有监听蛊,此蛊成对,将一只放入人体内,另一只置于大鼓中,耳朵贴在鼓面就能听到那人与他人的谈话。若是福家兄弟有什么不对的倾向,皇上您就可以将他们的错误扼杀在襁褓里!” 我靠,好玄幻的高科技产品!乾隆顿时觉得苗疆的蛊毒真是好方便啊,眼睛亮闪闪迫不及待地命人给福家兄弟下蛊了。后来皇宫中竖起两面大鼓,所有无所事事的太监宫女都争着抢着趴在上面听脑残的对话,“监听者”一职甚至比皇帝身边的职位还要抢手。甚至还有失宠的宫妃命手下来听,回去后转述,据不可靠消息称,曾有小太监看到一个明黄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贴在鼓面上…… 对于皇宫新事物表示淡定地只有见多识广的蛊妃,蛊妃表示:“乾隆和令嫔的叫、床声真是太死板了,一听就是装出来的!” 不知不觉被下了神奇蛊毒,不知不觉被一整个皇宫的人监听着,福家兄弟神清气爽地出狱了! 监狱外头正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这一天不仅福家兄弟走运了,就连一直“寻夫无方”的白吟霜也得到了来自剥蒜大妈的好消息。 “吟霜啊,我知道了,我总算想起来你长得像谁了!” “真的,那您说,我长得像谁啊?”白吟霜惊喜万分。 “你长得有几分像我表姑家的邻居家的姑爷家的……舅舅家的小侄女!” “啊!”白吟霜甩甩脑袋,试图将脑中一团乱麻的亲戚关系理清。 大妈却把感叹号听成了问号,接着道:“这小侄女可了不得,从小长得粉雕玉琢的,果然是有大福气的人,不知怎么得了硕王福晋的青眼,十年前就认了义女,住在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啧啧,今年十八了,硕王福晋还说会给她找个好女婿,嫁妆她出!真是好福气啊!” “我长得和硕王福晋的义女很像?”难道那位贝勒爷喜欢的是硕王府的格格?所以才会…… 白吟霜开始在脑海中yy与硕王府格格在贝勒爷后院斗智斗勇地种种情节,大妈不知道就自顾自八卦着:“说起这硕王福晋,那也是京城一大奇人,若不是今年出了祭天路上这码字事儿,风头可是一向盖过皇家的。这位福晋怜贫惜弱,行善积德,这些年零零总总也收了有十七八个义女,都当亲生女儿似金尊玉贵地养着。说来也巧,这些格格们都和嫡出的皓帧贝勒同龄,都十八了,拖不得了,这一娶十八嫁得花多少聘礼,多少嫁妆啊!不过人家硕王府财大气粗,花得起,咱们也只能瞧热闹!” 老百姓们乐得看热闹,可硕王福晋雪如心中也有说不出的苦楚。这份苦楚要从十八年前,她在姐姐雪晴的策划下,偷龙转凤,逼不得已送走自己的亲生女儿说起。原本不能抚养自己的亲生骨肉已经够悲惨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亲姐姐居然背弃诺言,丧心病狂地将这个可怜的孩子丢进了冰冷的杏花溪…… 她,好恨,好恨王爷无情偏爱翩翩冷落了自己;她好怨,好怨自己无能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当她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便去了杏花溪,活要见然死要见尸。 那时,已经是第二年夏天了,纵使有什么线索也应该消失无踪了,包括雪如在内的知情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一趟不过是为了抚慰雪如的一片慈母心肠,一份悔恨之意。 没想到奇迹居然发生了,杏花溪地处郊外,只是住着几户穷苦人家,大热的夏天孩子们都光着身子满地乱跑,雪如一眼就瞧见那个在木盆里洗澡的孩子右臂上那一块儿触目惊心的梅花烙。 雪如内心狂喜,立即命秦嬷嬷上前打探,果然那个孩子是戊寅年十月二日一对夫妇在杏花溪中捡来的,除了那块与梅花簪分毫不差的梅花烙,还有锦缎襁褓为证。 雪如早已百分之百、千分之千、万分之万的断定了这女孩儿的身分,瞅着她,她整个心绞扭着,绞得又酸又痛。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激动地说:“听着!孩子呀!你的苦难都已过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硕王府的四格格!我的女儿!” 秦嬷嬷顺势对那夫妇宣布,他们的养女被王府福晋看重要收为义女带回王府,为了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送上了许多金银,从此这孩子的生活、学习、婚姻大事都由王府做主。 那对夫妇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去了一个小屁孩,还不是亲生的,能换来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金银珠宝自然是千肯万肯,欢喜不已。 雪如欢欢喜喜带着“女儿”回到王府,软磨硬缠让王爷答应了收她做养女,并像亲生女儿一样宠爱她,还给她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富察银霜! 雪如看着大床上并排躺着两个雪玉一样可爱的孩子,满怀柔情,打定主意一定要让皓帧和银霜从小培养感情,长大后皓帧娶银霜做媳妇,这样养子和亲生女儿都不用离开自己身边,多美好的未来啊! 可是她的如意注定要落空,因为—— 半年后,雪如在温泉山庄边上遇到了一个有着梅花烙,和皓帧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儿,那女孩的父母说这孩子是从杏花溪捡回来的,甚至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襁褓!雪如诧异之下,也无法分辨究竟哪个是她的亲生骨肉,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原则,收养了第二个义女。 这还不算完,没想到几个月后,她又在有名的尼姑庵里见到了一个有梅花烙的女孩儿,据那里的住持说是在戊寅年十月二日有人在杏花溪边捡到送来的,同样的住持也拿出了那个襁褓。雪如依旧收养了她。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硕王福晋雪如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平均半年认一个义女,终于用十八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把个空荡荡的硕王府塞得满满当当的。这样神奇的事迹,也使得硕王府从一个不被人重视的异姓王府,一跃成为京城上至乾隆皇帝,下至平民百姓谈论的焦点。 由于硕王府那十八朵金花过于耀眼,即使皓帧十二岁捉放白狐的事迹传出,得到的也不过是“硕王府怜贫惜弱嫡福晋收养的十八朵金花的无血缘关系的哥哥”的超长称呼!听起来和不受宠的皓祥的称号“硕王府怜贫惜弱嫡福晋收养的十八朵金花的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差不多,除了长一点,一口气读下来会令人头晕目眩以外也不能给人留下什么深刻映像嘛! 作者有话要说:起名字什么的太难了,十八个生于冬天的女孩,请大家群策群力,帮忙起几个名字吧! 223克隆人计划6 克隆人计划6 事实证明,在女人的包围下成长对于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男人,甚至脑残都是难以接受的折磨。特别是皓帧,随着年龄的增长,突然有一天赫然发觉自己已经被18+1朵金花(十八个义妹,以及她们的母亲雪如)团团包围,无处可逃了! 十八年来,皓帧在王府中学规矩,学武功,学诗书,学字画,学应对,学琴棋……时不时的总会有这样几位妹妹含着泪水,崇拜地看着他,默默为他加油呐喊,为他端茶倒水,擦擦汗,没有一刻能刻独处的。 曾经他甘之如饴,那么多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妩媚柔美的可人儿众星拱月一般爱戴着他,拥护着他,本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皓帧对于妹妹们也是各种体贴呵护。渐渐地皓帧不知该如何自我定位了,他是硕王府的贝勒爷,富察岳礼的嫡长子,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天之骄子。但是有时他却充当着大夫、丫鬟、教书先生、侍卫等奇奇怪怪的职务。 银霜头疼,他去照顾;弄雪肚子疼,他去叫太医;涵梅没胃口,他去哄妹妹吃饭;冬晴经痛⊙﹏⊙,他……去买姨妈巾~~o(>_<)o ~~;寒凝学画,他要手把手指导;霜蝶学琴,他得在一旁听着随时指点;惜雪学女红,他在一旁帮忙选针线;不管哪个妹妹出门,他都得推掉一切事务陪伴在侧,保护冰清玉洁的妹妹们不被遍布京城的登徒浪子欺侮了去。平日里除了听阿玛教导、额娘呵护,余下的时间总是和妹妹们在一起,各种针线女红、各种家长里短、各种养颜秘方……有很长一阵子,皓帧除了阿玛再难见到一个男人,连庶弟皓祥都不认识了。 被闺阁脂粉气熏陶的皓帧,在一次考校中,当着岳礼的面习惯成自然地翘起了兰花指,给先生抛了一个电量十足的眉眼,惹得硕亲王雷霆大怒!自个儿好不容易盼来的嫡长子都快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了!!! 最后雪如的贾宝玉养成计划以失败告终了,但她始终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这么反感皓帧和“未来儿媳妇”相处。殊不知岳礼从来只把这十八朵金花当成雪如养的宠物,皓帧有着远大的前程,是绝对不可能娶一个汉人为妻的。 被阿玛挽救的失足青年皓帧,终于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女性全方位的控制,重新回到贵族子弟的社交圈中,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别人谈论刀枪剑戟,军工战事,他插不进话去。 别人吹嘘狩猎时捕杀了多少多少野兽、猛禽,他却泼冷水,说要爱护动物,不能随便杀生。 玩笑打闹时,总注意着不让衣衫落尘土。 凡此种种,社交圈里大家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硕王爷的儿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富察皓帧不像咱大清男儿!”还有更直白地,例如多隆,一针见血地指出,“富察皓帧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皓帧听了自然很是愤怒,不是没有试图驳斥谣言,可惜被娇养惯了的他根本打不过其他人,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灰头土脸地回到家中,还要面对额娘、妹妹们的泪眼婆娑,她们都见不得皓帧吃亏啊,于是就变本加厉地呵护皓帧,阻止他与“那些恶少”的交往。 可是在她们的悉心呵护下,皓帧却叛逆了。他的生活太单调了,王府的规矩又严,庶弟唯唯诺诺,阿玛忙于朝政大事,他怎么也避免不了与妹妹们相处。可这十八朵金花实在太相似了,相似的清丽面庞(雪如的女儿当然像雪如喽),相似的才艺品行,就连她们的性格都千篇一律,同样的柔情似水,楚楚可怜、文静优雅,就连表情话语都如出一辙。 每当他想要离开某位妹妹,不管他是真的有事抑或不耐烦这样的柔情百转,妹妹们的眼里都会充满哀恳之色,薄薄的嘴角带着一份哀愁,悲切地自怨自艾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来历不明的孤女,多亏了额娘提携才能在王府里有一席之地。我住在这儿是一片报恩之心,略尽绵力伺候额娘、阿玛和哥哥。此外我再无所求,我绝不会惹麻烦,也不会妨碍任何人,更不会找到府上去!我知道在您眼中,我只是一个宠物,就像豢养的小猫小狗一样,是我不知轻重,我不该也没有那个资格与您平起平坐,我本就不该奢求什么……” 皓帧只是叛逆,还没有冷酷到不近人情的地步,面对从小一块儿长大,同吃同住的妹妹们到底狠不下心,不知误了多少事,多亏了雪如帮忙遮掩,皓帧沉醉温柔乡的传言才没有传到岳礼耳朵里。 而不知道自个儿的属性与十八朵金花重合,被皓帧讨厌的白吟霜,却一心抛弃一切,孤注一掷追寻爱情! “爹,对不起,我不能嫁给富贵哥,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我不可以背叛他!”富贵只是龙源楼的一个跑堂的,身无长物,只有一个北京户口十分诱人,可她白吟霜是命中注定要做硕王福晋的女人啊!(吟霜的yy:与皓帧情投意合,岳礼死后,皓帧晋升为王爷,她也自动晋升为福晋) “吟霜,你什么时候……好吧,你的心上人是谁?带来让爹瞧瞧!”女儿的私相授受令白胜龄震惊,但为了她的幸福他还是愿意尊重女儿的意愿的。 吟霜粉面含羞,低着头悄声说:“女儿的心上人是硕王府的贝勒,皓帧!” 白胜龄大惊失色,忙道:“王府贝勒?!你是怎么和他相识的?王公子弟的婚配最讲究门当户对,你这样的出身又怎么能入得了王府的眼呢!” 白胜龄句句在理,可吟霜却不能理解,强辩道:“爹,皓帧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的出身虽然卑微,但我不怕吃苦受累,我会用我的一片真心打动所有人!祈求所有人的宽容,爹,你就让我试试吧!” 白胜龄怎么都劝不动白吟霜,只能拿出锦缎襁褓把她的身世告诉她,希望她能把寻找亲身父母当成最要紧的事,而不是沉溺于那份无望的爱情。却万万没有料到,拿到襁褓的白吟霜,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原来我不是一个低微的卖唱女,有着不为人知的显赫家世,我和皓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爹,谢谢你,让我鼓起勇气追求爱情!” 白胜龄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欢脱的奔向渺茫的未来,哀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却说白吟霜,拿着襁褓一路飞奔到硕王府。可面对那两只威严的石狮又心生怯意,想要徐徐图之,首先卖身进府做个丫鬟,接近皓帧,努力博得王府所有人的认同。 于是她转身去了后门,拉着守门的小厮,痛哭流涕,哭诉自己流离失所地悲惨遭遇。小厮被她纠缠地只能通报管家,正巧雪如为了锻炼女儿们的管家本领,十八朵金花暂领管家一职,听说此事便命人将那女子带进王府,由她们考察。 白吟霜听下人说是格格们开恩,心中也十分感激,跪在金花们面前,伏在地上,头不敢抬。 金花们见她身段袅娜,一头乌发,鬓边簪着两朵小花,一副楚楚可怜的做派已是不喜。“你给我抬起头来!”金花,不,银霜冷冰冰的说。 “是!”吟霜没料到与她同龄的格格居然是的威严和冷峻,身子一颤,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的眼光和银霜的眼光接触了。 银霜心中怦然一跳,多么美丽的一对眼睛啊!像黑夜里的两盏小灯,也像映着湖水里的两颗星辰,那样盈盈如秋水,闪闪如寒星!那脸庞,那鼻梁,那小小的嘴……怎么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女子不正是与她或者说她的妹妹们有些相似吗!真是可恶的样貌,为什么京城里居然有这么多长得和额娘相似的女子,这个女子必须铲除! 剩下的那十七朵金花亦是同样的想法,各个都面色不善,虎视眈眈。 白吟霜也被格格们的长相吓了一跳,她从未料到十八个长相相似的女子围坐在一起是这样的惊悚,不过,她心中暗喜:“我和她们真的很像呢!” “就是你,想要卖身做王府的丫鬟?”涵梅打断了这一片沉默。 “是,我自愿卖身做丫鬟,就算不给我钱也可以!”白吟霜一脸期盼。 “不要钱?那你为的是什么?”冬晴怪道。 吟霜面上浮起一片红晕,“我前些日子遇到危险,正是贝勒爷救了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想以身相许,攀上髙枝做凤凰了!”寒凝心直口快。其他金花也一脸不屑,原本十八个人争一个皓帧就足够了,没想到还有这般死皮赖脸找上门来的“桃花债”! 白吟霜不知自己早已成为金花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还在那里辩解:“不,不,不,请你不要误会,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不敢有任何奢求,只是希望能够报答贝勒爷的救命之恩!外我再无所求,我绝不会惹麻烦,也不会妨碍任何人,更不会找到府上去!你就当我是小猫小狗好了,让我自生自灭!” 金花们暴怒,长得和我们相似,抱着勾引皓帧的心,居然还敢抄袭我们的经典语录,小猫小狗也是你当的?! 金花们虽然恨不得立即撕碎白吟霜,却依然沉着脸,保持镇定,这十几年来她们也是内部纷争不断,早就深谙内宅斗争之道,只想把这狐狸精弄进府来,好好“招待”! 银霜按下满腹的恶意,说:“咱们王府向来只用家生子,看在你一片赤诚的份上,我就做主买下你,不过签了卖身契你就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要谨言慎行,要懂规矩!” 银霜觉得有些发冷,但能够和皓帧呆在同一片屋檐下的喜悦让她无从他想,满口答应了下来,在卖身契纸上按了指印。 卖身契到手,这个女子还不是任凭她们揉圆搓扁,银霜拿着契纸瞟了一眼,突然瞪大了双眼:“什么?!你叫吟霜!” 白吟霜无辜地答道:“是啊,我叫白吟霜!” 惜雪立即插嘴:“这名字可是冲撞了姐姐,还不赶紧改了去!” 白吟霜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愣在那里,银霜格格却是听出了惜雪话中的恶意,哼了一声,故作大方地说:“算了不知者不怪罪,只是你如今是我王府的人,这名字可得改了才好,从今往后你就叫小白吧!” 就这样吟霜变成了小白,懵懵懂懂之际,她还不知道被改动的不止是她的名字,还有(恶意+陷阱)十八次方的悲惨命运。 224克隆人计划7 克隆人计划7 “怎么样?那个小白有没有乖乖听话?”银霜照着镜子问道。 身边的婢女恭恭敬敬地回答:“格格神机妙算,那小白一下子就被王府的规矩唬着了,把小慧当成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扒着呢!” 银霜嘴角上翘,口中也不饶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巴巴地签了卖身契,就是把身家性命交到了我的手里,且让她乐几天吧!对了,告诉小慧,好好看住她,把她的底细都给我弄清楚,千万别让这个贱人跑到皓帧身边去!” “是!”奴婢领命离去。 这十八朵金花在王府里各有眼线,消息灵通地很,很快银霜的吩咐就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虽然平日里为了讨额娘和皓帧的欢心少不了勾心斗角,互设陷阱,但面对来自外部的狐狸精,她们都笑而不语,静观其变。能够借助银霜的手,除掉一个潜在威胁,何乐而不为呢?她们不但不会插手阻止,还要顺水推舟呢! 此刻白吟霜,哦,不,应该叫小白了,对十八朵金花的恶意还不得而知,一脚踩入陷阱还暗自欣喜,终于进了王府,这富丽堂皇的所在,终于和皓帧靠的更近,那俊朗不凡的郎君。 小白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来到王府的第一天,她就收获了一个贴心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小慧,是王府的家生子,有很多消息渠道,知道不少王府的事情。 “你就是新来的小白啊,我叫小慧,王府没有空余的下人房,管事大娘安排你和我同住一间,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说!”小慧对她很是热情。 之前受到管事媳妇严厉训诫的小白受宠若惊,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这儿比客栈的大通铺好多了。” 闻言小慧鄙夷地翘起嘴角,真是个没见识的土包子,居然把王府的二等丫鬟房拿来和大通铺相提并论,不过她很快掩饰了自己的不屑,热心地帮忙铺被褥,嘴里不停地嘱咐:“小白,咱们王府规矩是大,但待遇和府里都是一等一的,只要你好好做,一定能出人头地。不过你刚来,难免有不懂的地方,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也别着急,告诉我,我来帮你!” 小白惊喜万分,难道这个丫鬟已经看出我的远大志向,断定我能够“出人头地”了?!她如此对我示好,不过是为了往后能够借我的势,这样心计深沉的女子我该不该与她相交呢?小白心中盘算了一下,最终决定:“小慧姐姐,如此吟霜……啊,小白就多谢了!” 小慧听了眼皮直跳:“那个,小白啊,我才十六,当不得真你的姐姐。”小白的卖身契上写的是十八啊!!!这个小白是在暗示自己长相显老吗?!真是太欠扁了,难怪格格要弄她! 小白面色一紧,不好意思道:“真是对不起,是姐姐说错了,妹妹你不要介意啊!” nnd,顺着竹竿你就往上爬啊,一个刚进府的粗使婢女也敢对二等丫鬟自称“姐姐”,格格哟,这朵小白花这么没脑子,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真的,真的很欠扁,奴婢很想今晚就把她弄死啊!小慧的脑海里正在上演“凌虐小白花一百八十式”,手上却不停地帮小白做这做那,面上害得装出十分的笑容来,真是潜伏的楷模、卧底的标兵。 就有那目睹这一幕的其他金花的眼线,感慨万分,敬佩不已,决定帮小慧一把,虐虐小白。 第二天,“哟,哪来的白痴,横冲直撞的,端个热水都能打翻了!这可是我新作的裙子,你说该怎么赔?!”眼线一,怒气冲冲地说。 小白感到很委屈,明明是那人自己撞上来的,怎么反倒变成自己的过错了,明明自己的胳膊都被热水烫坏了。立马眼泡注水,解释道:“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我站着没有动……” “你没有动!你的意思是巧巧姐冲撞了你,污蔑你喽!”眼线二前来助阵。 “不是的,我……” “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明明做错了事还在那里狡辩,巧巧姐压根儿不认识你,为什么要为难你?!”眼线三插了进来。 小白万分委屈,又说不过她们,拿着脸盆,被一阵儿数落,这时小慧终于姗姗来迟。 小慧见她一大早就犯了众怒,心里一阵喜悦,但面上却满是担心,口中替她道歉:“各位姐姐们,小白菜刚来王府,很多事不懂的,还请姐姐们大人有大量,暂且饶过她这回吧!” 巧巧等眼线们这才志得意满地扬长而去。 耽搁了一阵儿,厨房也知道她讨人嫌,不肯再给她一盆热水,还会小慧分了自己的水给她洗脸,随手擦把脸就去吃饭。小白和小慧到的迟了,剩下的填不饱肚子,小白向厨娘讨要却被呵斥:“哪来的大肚婆,想吃空咱们王府啊!”惹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最后只能空着肚子去干活儿。至于小慧,不用担心她,自然有人巴结,吃得可好啦。 就这样,过了几天,小白始终都被排斥在丫鬟集团外,除了热心地小慧,其他人都在刻意刁难她,给她难堪,饱受冷眼不说,常常受伤,常常饿肚子干活,虽在同一座王府,却始终无法见到她日夜思念的皓帧。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很快将这个纤弱的女子逼入了绝境,某一天早晨,小慧发现自己的室友发烧,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了。银霜格格派人交代小慧,趁着小白生病,要细心照顾她,努力一举攻克她因病痛而愈发脆弱的心灵。小慧虽然千般不愿还得照做,不料却有了新的收获。 “格格,小慧传来消息,那小白的有一处形似梅花的胎记。” “什么?!”银霜浑身一颤,梅花胎记,她身上也有,她的那些姐妹们身上也有,这应该是额娘收养义女的一个条件,“把小慧叫来,我要亲自问她。” “是。” 小慧很快来到银霜面前。 “小慧,你说小白的身上有个胎记?”银霜摈退了下人单独问话。 “是,是一个圆圆的像梅花似地胎记,就在她的右肩上,是奴婢给她擦汗时发现的。” 银霜眯了眯眼,继续问:“除了那个胎记,你还有什么发现?她平日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行为,言语?” 小慧仔细回忆:“她平日里除了到处打探贝勒爷的行踪就没什么特别的行动,不过奴婢听她发热时说的胡话,有什么‘杏花溪’‘襁褓’‘门当户对’之类的,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了,是了,相似的长相,梅花烙、杏花溪、锦缎襁褓,样样都对的上,这个小白果真不简单,是隐藏着的额娘义女。不行!十八个格格已经够了,不需要更多的人来和自己争夺皓帧,和未来福晋之位,看来得速战速决,千万不能让额娘见到这个贱人! “小慧,你做得很好!但还不够,小白不是有个襁褓吗?你把它找出来,交给我!”然后我再把它销毁。 小慧领命回屋,试图打探襁褓的下落,可小白咬紧了牙关不肯说,她还趁着小白干活时,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银霜格格自然很是不满,眼线们也开动脑筋要助小慧一臂之力。 某一天夜晚,正巧小慧的奶奶生日,小慧得了半天假回家去了。夜里那屋子就着起火来,火势熊熊,小白却睡得极沉,直到大火烧到她身上才被惊醒,可一切都太晚了,四面八方都是火,房梁上,窗户上,门板上,床上,衣柜里…… “救命啊!来人啊!着火啦!谁来救救我!咳咳咳……救命啊……”小白被大火围困,左冲右突跑不出来,被浓烟呛得直咳。 眼线们的想法是把小白烧死在屋里,只要人一死,什么襁褓都构不成威胁,所以只是踮着脚围观,暗地里阻止家丁救火。 可总有那么一种人,面对灾难热血沸腾,不顾个人安危,这种人既可以称之为英雄,也可以称之为莽汉。皓帧贝勒的亲信阿克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他,听到小白的求救声,便推开阻拦地人,大无畏地冲进在大火中摇摇欲坠的房屋,救出了小白。 小白还活着,不过生不如死,全身都或多或少被烧伤,一头亮丽的乌发变成了鸟巢,右脸颊上留下了永不能退去的丑陋疤痕,右肩上的梅花烙被大火一烧,再看不出梅花的样子,原本婉转动听的嗓子也被烟熏地沙哑难听了。 第二天小慧回来,看到小白的惨状,看到小白直到晕厥也一直护在怀里的肚兜,才明白为什么她找不到那个襁褓了,原来小白早已将襁褓改成肚兜,随时穿在身上。不过这场大火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白费心机,那个肚兜也被烟熏火燎地只剩一个小角了。 不过厄运并没有就此放过白吟霜,因为当晚只有她一人在屋里,所以她就被认定为这场大火的责任人,非但没有补偿慰问,还必须终身劳动以偿还王府的损失。 这时又是阿克丹挺身而出,为她争取权益。 眼看狐狸精失去所有的凭仗,银霜格格心情极好,即使阿克丹这个蠢人与她作对,她也不觉得烦恼,含笑说道:“没想到阿克丹师傅对这个小白这么上心,又是不顾安危跑进火场营救,又是为她打抱不平的,即使小白毁了容貌依然不离不弃,这可真是……” “真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惜雪接口道。 凝寒也瞬间明白了大家的意思:“说起来阿克丹师傅也年近双十,还不曾婚配,依我看……” “就把小白嫁给阿克丹,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何?”冬晴接到。 “好好好,当然好,咱们硕王府可也是重情重义的!”银霜一锤定音。 一想到那意在皓帧的小白最后却嫁给了心上人的奴才不知该有多么悲痛,十八朵金花顿时笑作一团。 这就是被克隆人取代了的小白花的悲惨命运,不论她如何挣扎反抗,总免不了被莽汉和谐再和谐的未来。 齐心协力击败了白吟霜的十八朵金花呢?她们的命运又将如何?皓帧究竟会成为哪一朵的乘龙快婿呢?敬请期待。 225克隆人计划8 克隆人计划8 硕王岳礼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因为他收养十八朵金花的风头被乾隆盖过了,虽然人家数量上还是比不过他。但那些都是实打实的“沧海遗珠”、流落民间的“金枝玉叶”,即使皇帝老子好面子地宣称这些女子都是他的“义女”,也不能掩盖他风流成性,私生子女无数的事实,京城百姓的眼光都是雪亮的! 说实话,岳礼并不赞成雪如收养义女,天底下养不熟的白眼狼遍地都是,而且他们又不是没有女儿,大格格,二格格,三格格都已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好不容易盼来皓帧这个嫡长子,为什么雪如就不能全心全意地养育他呢?!为什么要收养汉人的孤女做王府的格格呢?为什么收养一个不够,居然收养了十八个这么多呢? 即使过了十八年,即使早已对雪如的悲切含泪的面孔投降,即使整个王府早已被十八朵金花占据,岳礼还是难以理解自己的嫡福晋,并且觉得越来越沟通困难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雪如将对被抛弃的亲身女儿的内疚、自责投射到每一个可能是她女儿的孩子的身上,十八+一个孩子完全占据了她的脑海,她将全身心投入到照顾孩子的伟大事业当中去,相对的与岳礼之间的交流就变少了。缺乏交流的夫妻,哪怕他们是老夫老妻,也面临着相敬如冰的状况。 幸好岳礼是个传统封建大男子主义者,十分看重嫡妻长子的地位,在女色方面并不沉迷,对侧福晋翩翩也只是短暂的迷恋,不然即使雪如为了巩固地位做出了“偷龙转凤”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凭她之后的行为,也足以使得岳礼宠妾灭妻了。 岳礼还是一如既往念着雪如曾经的美好,以及生出嫡长子的伟大功勋,时时刻刻不在为皓帧的未来,王府的前途思考。在他看来要保住这硕果仅存的大清异姓王府,仅凭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最好能建立牢固的关系网,又不被皇上警惕,使王府处于一种既实力强大又超然物外的境界。 这样的境界很难达到,要靠运气也要靠时机,但是今年恰好有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乾隆的选婿盛典! 祭天路上九位花容月貌的乾隆私生女横空出世,加上还珠格格和皇后养女兰馨格格,乾隆二十五年的秋天,春意浓厚,所有家有适龄男子的王公大臣都挑花了眼,嗷嗷嗷叫着博眼球,搏出位,为了额驸的荣耀,也为了面子。如果只有一位格格选额驸,挑不中是人之常情,双色球头奖可不是那么容易中的,可现在是是十一位啊,概率大的好像五个盒子四个有奖,五个人上去摸,摸不到的真是倒霉透了! 这选额驸呢,也和买彩票一样,主要得看潜规则,谁不知道皇家的媳妇、女婿都是内定的,选秀什么的都是烟雾弹。 岳礼也知道这个道理,眼看着其他王公大臣各个跟打了鸡血似地在朝堂上上蹿下跳,明里暗里把自家孩子夸的跟朵花似的,他也一改往日的清冷孤傲,凑上去各种吹牛。眼看着皇帝的态度越来越暧昧,有些大臣已是成竹在胸,岳礼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大的漏洞——人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丈夫在皇帝面前长眼,妻子找各种借口出入后宫,讨好皇后和嫔妃们。 想通了这一节,岳礼立马喊雪如去后宫逛逛,不拘哪个格格,内定了再说,不过最好是兰馨格格。 “兰格格虽非皇上亲生可也是齐王后裔,血统尊贵,再加上自幼养在皇后娘娘身边,规矩那是极好的,也深得皇上的宠爱,少不得是和硕公主。其他那几个,虽说是皇上的骨血,到底血统不纯,从小长在民间,贵气不足,又没有亲生额娘撑腰,是否得宠还两说。为了皓帧的未来,你去宫里,拜见皇后娘娘,务必讨得娘娘的欢心!” 雪如可不依,在她看来王府的未来远没有女儿的未来重要,她辛辛苦苦养育十八朵金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给女儿应得的待遇、地位,未来的王府福晋必须从金花中选出。眼看着各家各户都卯足了劲儿,为了额驸之位挣得头破血流,她只当不知道,不去参与。她原以为岳礼也和她一样对女儿们有着深刻的感情羁绊,对皓帧的婚事早有打算,没想到他们夫妻间地默契早已在十八年的光阴中消磨殆尽。 “王爷,那些民间格格的血统不纯,没有贵气不假,可兰格格的命格也太差了,自幼失怙,我看她的命太硬,克亲,皓帧可是我的命根子,若是被克死了……” “嘘声!”岳礼神色紧张,“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兰格格金枝玉叶再高贵没有了,有皇上、皇后护着,她的命格比你我都要好的多!” 见他如此吹捧兰馨,雪如更加不悦,自家的女儿们多乖巧懂事,怎么也比金枝玉叶高高在上来得强,她还想过过婆婆的瘾呢! “好好好,就算我胡说,可齐王府的子嗣凋零,兰馨没有兄弟,连个堂兄弟也没有,只怕是个不好生养的,要是兰格格生不出儿子,皓帧是额驸不许纳妾,咱们硕王府的血脉难道要就此断绝吗?” “你真是想得太多了,齐王在战场上牺牲时年纪并不大,要是活下来,兰格格一定会有弟弟的。就算兰格格真的没法生育,还有皓祥啊,让皓祥多生几个过继给皓帧不就行啦!” 岳礼的话句句在理,可雪如好似被人打了一蒙棍,呆愣着,久久难以回神,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忽视、无视翩翩母子,她的皓帧,她的女儿才是王府的主宰,翩翩的孙子继承王位什么的她绝对不能容忍! “王爷,你为什么对我们母子这么残忍,一定要让皓帧绝嗣……”雪如“吧唧”一下跪在岳礼面前哭诉起来。 屋外路过的皓帧听的真切,既不像岳礼那样急功近利,也不像雪如那样抗拒,他很冷静。兰格格、驸马、子嗣……这些名词离他都很遥远。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父母的大事,不是自己的大事,他本人无权对自己的婚姻表达任何意愿,同样父母的决定他也无法抗拒,就好像不管他如何哭闹,满地打滚都没法阻止额娘疯狂地给他找了十八个姐妹一样。娶什么样的妻子,能不能有子嗣,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只是父母操控的人偶,无法追求自己的人生。 和皓帧一样心生“命运不能自我掌控”感慨的还有紫薇。 原本紫薇觉得完成母亲遗愿、找到亲爹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可当她历尽千辛万苦,与亲爹相认后,才发现,她的苦难,她母亲一辈子的思念,在他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笑柄,她还偏偏不能反驳她们的嘲笑! 对,不是他们,是她们,那些后宫的嫔妃们,对于那样感人至深的故事非但没有落下同情地眼泪,反而嗤之以鼻。她很不满,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当金锁心直口快地将她的不满说出来后,得到的不过是无情地羞辱和责罚—— “太太是个好人,她一直遵守诺言,默默等待,她有什么错吗?小姐遵循母命上京寻夫,又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故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同样的故事听多了,就变得好笑起来。我们可不是有意嘲笑‘夏姑娘’的!”最后三个字咬着重音,似乎在强调夏雨荷没有节操,未婚怀孕生女。 “你家小姐的确辛苦,可是她为什么不像其他几位格格多带几个人手,由家中长辈带着上京,还把信物随便交给骗子,真不愧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是啊,其他私生女们,即使生在西藏,有一身好本领也是由长辈领着跟着商队上京寻亲的,没有哪一个跟紫薇一样只带婢女就急吼吼寻父的,被小燕子夺取了格格的身份也只能说她很傻很天真,非常缺乏生活常识。 “这个丫头胆子倒是很大,我们和你主子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啊!来人,把她押到慎刑司学学什么叫规矩!”都说打狗要看主人,可这个夏紫薇柔柔弱弱,一副倒霉相,存在感薄弱,看不看都无所谓啦。 就这样,紫薇抗议无效,金锁被两个凶神恶煞地嬷嬷拖走了。紫薇还因为她的“好姐妹”理论,被最重规矩的皇后娘娘训导一番,照皇后的话就是,“哪有尊贵的格格自贬身份要死要活要和宫女做姐妹的,简直自甘下贱!” 此话一出,所有嫔妃都觉得皇后的忠言逆耳什么的,太一针见血了,这个夏紫薇不就是自甘下贱吗?! 紫薇在皇宫里是孤立无援的,即使她的心腹被打,她的面子被驳,她被下了残忍的评语,也没有人敢为她说半句好话。嫔妃们自然看不起毫无身份的情敌的女儿,和她一样出身的格格们也因为物证、人证充足顺利进宫,早在紫薇击败小燕子之前就抱成团,各自认了养母,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 曾经格格们也想和紫薇做好姐妹,可紫薇在看到这么多妹妹,听到那些如出一辙的“感人至深”的故事后自尊心受创,三观崩溃,急于和“好姐妹”金锁互相安慰,十分抗拒与她们的交往。格格们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当然也不会巴巴地用热脸贴冷屁股,感到无趣便离开了。即使之后,紫薇勉强接受了她的父亲是个风流成性的男人,而她的母亲只是他诸多情人中微不足道的一员,想要和妹妹们好好相处,也只能得到被排挤的待遇。 “大伙儿都一样,谁比谁更高贵啊!一副我很受伤,你们都不了解我的样子给谁看啊!”格格们如是说。 碰壁的紫薇,决定去寻找依靠,她想认蛊妃为养母,可性格直爽的杜晶晶压根儿看不起性子软弱扶不上墙的紫薇,在受过一次泪水洗礼后,借口风寒闭门不纳了。 蛊妃表示:“一副‘我愿意认你做养母,可我的亲生母亲只有夏雨荷一个’的样子,谁稀罕呀!腊梅就要生了,太医们都说是个女孩,软绵绵的包子比经不得风吹雨打的紫薇花有趣多了!” 倍感失落的紫薇,在无限的孤独中弹起琴来唱起歌:“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那叫一个幽怨哀婉。 路过的乾隆听了皱眉,他喜欢这样缠绵悱恻的歌曲没错,他也喜欢唱歌的才女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喜欢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在半夜里“独唱情歌”,即使这个女儿再漂亮也不会喜欢!爱新觉罗家的女儿都是大气、端庄、果断坚决的天之骄女,满脑子儿女私情,整天哭哭啼啼什么的绝逼是夏雨荷的基因太差! 紫薇完成了夏雨荷的遗愿,揭穿了小燕子的阴谋,获得了她应有的身份地位,可她的人生却充满了失落。她顶着还珠格格的称谓,却远远不如冒牌货受宠,偌大的皇宫没有朋友,和金锁两人在由戏台改造的漱芳斋里抚琴自娱,还没有福大鼻孔的陪伴,怎一个惨字了得! 226克隆人计划9 克隆人计划9 无论如何紫薇还是在这人情冷漠的宫廷里生活着,吃的是玉盘珍馐,穿的是绫罗绸缎,随时随地都有宫女、太监、伺候着,却依旧长吁短叹,孤寂无依。因为她屡屡做出有失体统的行为,比如和宫女以姐妹相称,弹唱有失体统的歌曲,身边还少不得满脸皱纹、神情严肃,没有半点人情味可言的老嬷嬷指导她的一言一行。 当忠仆金锁被押往慎刑司“回炉重造”,“再塑三观”后,被人全方位监控着的紫薇只能在人前强颜欢笑,然后蒙着被子大哭,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老嬷嬷们认为还珠格格精神脆弱,无法承受压力,不然就会尿床! 当金锁重新回到紫薇身边,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金锁了,面无表情,行为拘束,话也变少了,看着紫薇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执着,忠诚。 “金锁,他们把你怎么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担心你啊!我去求皇后娘娘可是……皇阿玛也不……”紫薇心痛地想要扶住金锁细看。 金锁身形一矮,竟是跪了下去,低着头道:“有劳格格挂心,奴婢很好。” “金锁,你怎么突然下跪了?是不是他们用酷刑折磨你了?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好姐妹,不用主仆相称,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奴婢,求求你,赶紧起来,不要再跪了!” 可她越是这样说,金锁就越不可能起来,在慎刑司的日子里,一开始她倒没受什么皮肉之苦,却经受了无比残酷的精神虐待,那些积年老嬷嬷们告诉她很多不受规矩的奴才的下场,她也亲眼见到几个不守宫规的太监、宫女,被人活活打死。当她无比庆幸紫薇对她的重视,使得她得意活命,老嬷嬷们就用实际行动打破了她的幻想。一场热烈欢快的甩针舞下来,金锁总算明白了这样的道理,主子再大也大不过规矩,格格是金枝玉叶不得损伤,犯了错误,都是由奴才受罚,越是心腹、罚得越重。 金锁咬着牙,反驳:“不会的,小姐,一定会来救我的!” 一根钢针立马戳了进去,“什么小姐!要叫格格!你再忠心脱不了是个蠢货,你家主子再喜欢你又怎么样?她能胜得过规矩?!能在皇上、皇后面前为你求情?就算她求了情,皇上、皇后就会答应她的要求,放了你?”嬷嬷们也知道还珠格格吃了无数闭门羹,被皇后训斥、被皇上不喜的情况,尽情奚落金锁。 “不会的,格格她……”金锁毫不屈服,在身心双重摧残下等啊等,等着善良美好的紫薇像女神一样出现在慎刑司,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是紫薇除了在漱芳斋弹琴自娱之外什么都做不了,金锁也在无尽地等待中失去了信念。 见她对紫薇的信心消失殆尽,嬷嬷们开始给她灌输宫中生存之道,作为一个宫女她该如何伺候主子,帮助主子改掉宫外学来的坏习惯…… 现在面对紫薇的“姐妹论”,金锁开始磕头,“格格,您是金枝玉叶,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无福消受,请您从今往后不要再提了!” “金锁,怎么会这样?”紫薇脑补着,潸然泪下,捧心道:“金锁,不要管别人说什么?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姐妹,看你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痛!” 闻言,金锁只能加大力道,用更快的频率磕头,希望紫薇收回不当言论。 老嬷嬷们见丫头已经调教地差不多了,还珠格格却毫无进展,只能上前制止。 “格格,您瞧这宫女的额头已经流血,还是请您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果然,地上有斑斑血迹,金锁的额头已经磕破了,紫薇只能眼含泪水,不说话了。 就在紫薇争取一切可能努力想要唤回往日的金锁时,在五台山礼佛的太后提前回宫了,格格们都要去太和殿前迎接老佛爷。她站在格格们中间,心思百转千回,皇阿玛、皇后都不喜欢自己,这个太后会不会喜欢自己呢? 想着想着,随着老太监的通报声一点点接近,华丽的凤辇停在大殿前,太后被嬷嬷和宫女们搀扶着下轿。众人跪倒伏地,磕头请安,齐声喊着:“恭请老佛爷圣安!老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请了安,不等皇上和皇后说几句场面话,太后就忙不迭问:“松格里和小阿哥怎么样了?快陪哀家去看看!” 是的,太后之所以提前了一部(注:此处不是错别字)回宫,完全是为了钮钴禄氏家族的未来。她本人出身不高,一开始只是雍亲王的格格,也不受宠,幸好老公、儿子争气,斗败了几个兄弟,成了一国之君,她的地位才水涨船高。现在她贵为一国太后,荣耀、风光到了极点,可钮钴禄家族却人才凋零,居然没有一个像孝贤皇后的娘家兄弟、子侄那样受皇帝的重用。 女人嘛,凡是老公、儿子顺心了,就一心念着娘家亲人了,想着多为娘家人搏些好处,挣些恩宠。尽管那什刹海边上的钮钴禄松格里与她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血缘关系,可到底五百年前是一家嘛!松格里能凭借皇上的恩宠诞下一位小阿哥,就说明,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是钮钴禄家族的福星啊!说不定,松格里可以和自己一样凭借这个孩子让钮钴禄氏的荣耀延续下去,一个家族两代太后,这样的未来多么美好啊! 太后在脑海里描绘着美好的未来,双眼发亮。皇上和皇后虽然觉得尴尬,可谁让老太太地位尊崇呢,只能伺候着太后往雅妃的宫殿走去。 雅妃早已出了月子,只是她从前的生活条件很差,怀孕期间也受了不少闲言闲语,月子里也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就算后来进了宫各种补品上等药材供着也治不好她一身的妇科疾病,一个月没有几天是舒坦的,娇弱的就连太后回宫这样的大事都不能前来。 同样病病歪歪的还有小阿哥,虽然皇帝给他起了宜绵比这个吉祥如意的名字,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却把他折腾得面黄肌瘦,换了几个奶娘都喂不胖。 太后抱着小阿哥,坐在松格里床边,内心无比担忧,这母病子弱的可怎生是好,他们还肩负着重振钮钴禄家族的重任呢! “皇后,雅妃身体这样不好,你怎么不好好照顾她?”太后开始迁怒。 皇后觉得很委屈,哪有妃子病了,要皇后照顾的,再说这个雅妃的来历……唉,都是风流皇帝招惹出来的,她只能跪下请罪:“皇额娘,臣妾已经派太医院院判,及最好的妇科圣手给雅妃整治。只是他们都说这是月子里带出来的毛病,除非再做一次月子好好调养,不然难以根治。” 太后一想是这个道理,女人坐月子最重要,随即下令:“皇上,那你可得加把劲儿,让松格里再给哀家生个乖孙!” 乾隆脸上一阵扭曲,皇额娘,你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啊!现场有很多宫女太监的,这要是传扬出去,朕成了什么啦!为雅妃治妇科病的大夫吗?!还有更重要的是—— “皇额娘,雅妃现在的身体只怕难以承宠,还是先让她调养一阵儿……”他虽说喜欢柔弱型美人,可绝不喜欢病弱型,还是被严重的妇科疾病折磨的骨瘦如柴的女人,他又不是禽兽! 太后立即把矛头对准雅妃:“松格里,你要争气啊,快快养好身体,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松格里如此也就罢了,可怎么连孩子也这么柔弱,弘历小时候可是白白胖胖,健壮结实,从不生病的。这可是个小阿哥,你怎么也如此怠慢?!”太后严厉的目光转向皇后。 皇后再一次跪下请罪:“小阿哥出生时并未足月,所以比其他的孩子看着弱小,太医院儿科最灵光的太医日日看诊,可阿哥太小,用不得猛药,只能让奶娘先喝了药化成乳汁喂给小阿哥,其实小阿哥比起才进宫时已经胖了许多,太医说这一时半会儿急不来,只能慢慢养着。” 太后皱着眉,不满意,小阿哥能活下来,长大成人才是关键,如果一直这么弱小…… 晴儿却说:“老佛爷,我倒是听说过,有些孩子未足月生下来,看着瘦瘦小小,很是脆弱,可只要养育得法,照顾得当,往后会比足月生产的孩子更加强壮,聪慧呢!” 太后一怔,看着晴儿,脸色立刻柔和起来:“哦,还有这种事儿?” “是呀,我觉得这是因为早产的孩子因为瘦小更能得到父母的重视与照顾,所以才能成长得更好。” 太后缓缓点头道:“没错,是这个道理。” 换上和蔼的笑容,太后对皇上说:“这孩子,是叫宜绵比吧,吉祥齐聚,是个好名字,不过他如此瘦弱,这大名一定要好好考虑,一定要寓意美好又不会太过的,” “是,礼部已经拟了十几个名字,还请皇额娘参详。”他才不会说,他把这个小猫一样的孩子忘记了呢。 果然,太后满意地称赞:“这样很好,大名一定要取得慎重,等下把名字给我瞧瞧。” 除了钮钴禄氏雅妃,太后又召见了其他的新晋嫔妃,如腊梅答应、蛊妃。 对原令妃宫女出身的腊梅,太后就没什么好声气了,直接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且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另说。”腊梅也只能抱着肚子,忍气吞声。 可同样被斥责为“狐狸精”、“狐媚子”的蛊妃却面上带笑,心里已经准备了十几种蛊毒要给太后尝尝了。同时她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太后敢这么对她放狠话,乾隆的小命可是在她的手里握着呢。原来乾隆根本没把同心蛊的事情告诉太后,身为大清至尊,有很多秘密是只能独自保守的。 处理了妃子,太后接着处理格格。 九位格格,高高低低排成三排走进鸦雀无声的慈宁宫。只见太后端坐房中,容嬷嬷、桂嬷嬷在她身后捶着背,太监宫女环侍。乾隆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皇后站立相陪。 格格们赶紧向三人下跪请安:“紫薇/碧慧/慧敏/贺兰红/敖登格日乐/巴登拉/菱菱/映月/晚霞/捞月叩见老佛爷老佛爷吉祥!紫薇/碧慧/慧敏/贺兰红/敖登格日乐/巴登拉/菱菱/映月/晚霞/捞月叩见皇阿玛!皇后娘娘!” 不得不说九个格格一同请安,声势浩大啊!把老佛爷吓了一跳,喝了口茶定定神才说:“起来吧!”但是那威严的眼光依旧不断地在众人身上逡巡。 但见九人都毕恭毕敬站着,满脸敬畏,便微笑起来:“刚刚我听皇上说了你们在祭天路上的事情,你们的勇气值得赞扬。” 格格们不知该如何回答,眨巴着眼睛向皇上求助。 乾隆爷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女儿们受罪,忙说:“皇额娘,她们也是逼不得已,要怪就怪儿子吧。” 太后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又看向格格们问道:“你们都是受母亲的遗命上京来找皇阿玛的?” “是!”紫薇/碧慧/慧敏/贺兰红/敖登格日乐/巴登拉/菱菱/映月/晚霞/捞月齐声回答道,再一次气势惊人。 “可你们的母亲要你们进京来找皇阿玛不是太奇怪了吗?她们有什么把握你们能进宫?为什么她们生前不自己来要让你们到北京来?我听得糊里糊涂你们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太后再一次被吓到,没好气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可面对这样直接的咄咄逼人的提问,格格们表现的很团结,齐声回答:“我想我娘,已经等得太久,对自己已经没信心了!” 原本并不肯定的答案在众人一致的回答声中显得那么坚定不移,就连太后都退却了。 “你们倒是异口同声,是不是私底下商量好了?!”太后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不!碧慧/慧敏/贺兰红/敖登格日乐/巴登拉/菱菱/映月/晚霞/捞月没有和还珠格格商量过!”八位格格又一次异口同声答道。 紫薇惨白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妹妹们,原来她们真的有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再过一天就要过年了,j同学提前给各位读着拜个早年! 过年很忙,很冷,守护神会暂停一阵子,期间j也会努力抽空码一些番外出来,元宵节后大家可以看个过瘾哦!(*^__^*) 227克隆人计划10 克隆人计划10 听到八位格格异口同声的回答,看到紫薇惨白的脸色,太后发觉这位还珠格格很是不得人心,就连同为私生女的妹妹们都如此排斥她,便把矛头对准了紫薇。 “接下哀家有话要问还珠格格,你们都不要插嘴!”太后凌厉的眼神扫射四周,面带不忍的皇帝只能放下了他提起的尊臀。 在太后看来,这些私生女都是一丘之貉,把还珠格格击溃了怎么也能起到敲山震虎、指桑骂槐的作用,便沉吟着道:“哦?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你倒有信心!这也怪了。” 紫薇憋得脸色发青,却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背后满是冷汗,几乎将衣裳打湿,心中满是悲哀,被妹妹们排挤,被皇后责骂,被皇阿玛忽视,现在还要被太后逼问,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还能找出比她更可悲的“金枝玉叶”吗?! 早知道她就不该上京寻父,或者干脆把还珠格格的身份让给小燕子,也许她比自己更加适应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紫薇心思百转千回,闭着双目做烈女状;跪在她身后的格格们各个低着头,闷不做声;皇后不露痕迹地观察皇上和太后两位大boss,争取做一朵合格的壁花;给太后敲背的两位嬷嬷也被这肃静的一幕震慑住,敲击声变轻了;乾隆见紫薇如此为难,很想说些什么,可太后的威势过于强大,他也不想为了这个不受宠爱的女儿与亲妈起冲突,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太后一直盯着紫薇,紫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带着浓浓恶意的问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愿为她求情,她的心渐渐往下沉,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几乎僵硬了,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死去。 太后见大家都被震慑住了,心情略微好了点,要求:“容嬷嬷,桂嬷嬷,捶地用力一些!” 话音刚落,格格们传出惊呼:“呀!还珠格格她……” 原来,紫薇的神经已经高度紧绷,心跳加速、血压飙升,太后的话语成了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使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她脆弱的心理依旧被击溃,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太医,快传太医!”“紫薇!”“容嬷嬷,桂嬷嬷赶紧掐她人中!”“呀,好臭……”慈宁宫顿时陷入一团混乱,格格们和太后、皇上、皇后避出室外,因为紫薇被吓得失禁了,大厅里的气味实在难闻。 宫女们忍受着臭味,给昏迷的紫薇稍稍清洗,放在床上,由急忙赶来的太医把脉。 “太医,情况如何?”乾隆虽然不喜欢紫薇,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她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也很是怜惜。 太医说:“回皇上,还珠格格的情况很不好,看来是受惊过度,又出了很多虚汗,听说还有点屎尿不禁,脉搏不稳,似有气血两虚之症,还要慢慢调养。” “调养!调养!你们除了调养还不会说别的话?!”乾隆气坏了,“朕现在就要她睁开眼睛,醒过来!” “是是是!微臣这就去办!”太医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地拿出银针,朝天柱穴刺去。 “呃。”紫薇喘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紫薇,你可算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乾隆坐在床边关切的说。 “皇……皇上!”紫薇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双眼发出润泽的光芒,眼角似有泪珠。 乾隆凝视着紫薇,应道:“是,是朕,有朕护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不料紫薇却情真意切地问道:“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问完便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重新晕了过去。 乾隆吃了一惊,突然发现这具娇弱的身体,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紫薇受惊过度之后发烧了。 看着太医们忙碌着给她把脉,翻眼皮,开方子,宫女们端着水盆,拿着毛巾来回穿梭,乾隆看着那张年轻的、姣好的面孔、那弯弯的眉、那长长的睫毛、那苍白的脸、那小小的嘴和那毫无生气的样子……连同那个问题,他的心陡然绞痛,一些尘封的记忆在一瞬间翻江倒海般的涌上。 一时半会儿,紫薇也醒不过来。乾隆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予女儿一定的安全感,不能让紫薇的悲剧再次重演。 “唉,皇额娘,紫薇已经吓病了,那些前尘往事都过去了,您就不要再提,不要给孩子们增添压力了。毕竟她们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啊!” 太后听出乾隆话中的怒意,知道紫薇的情况不太好,就不再摆太后的架子,逞什么威风了,这女儿皇帝都认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对其他八位格格,她并没有大动肝火,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守规矩”“有教养”,就让她们走了。 八位格格都是亲眼看到紫薇的惨状的,又是因为她的缘故避免了太后的问责,原本对于紫薇的不满消除了许多,都想要弥补之前对她的伤害,便约好了带着礼物前去漱芳斋看望紫薇,郑重向她道歉。 漱芳斋里,紫薇刚退了烧醒过来,就着金锁的手喝药,八位格格满怀愧疚地走了进来,问候道:“紫薇,你还好吗?都是我们不好,害你受了惊吓,生了病,现在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紫薇,请你原谅我们!” 紫薇却迷糊地瞪着眼睛:“你们是谁?我只是一路上累着了才会生病,与你们无关,你要不要向我道歉。” 格格们听她话中之意,都急了:“紫薇,我们知道我们对你的伤害很深,但是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们会改过自新,会尽到做妹妹的责任,求求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妹妹?什么妹妹?”紫薇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问金锁:“金锁,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快帮我向几位姑娘解释解释,我是独生女,我没有妹妹的。” 金锁一听这话不像,也急了起来,先前她以为紫薇在生气才故意不理她们,现在却发现她好像真的不认识这几位格格了,忙道:“小姐,你发烧烧糊涂了吗?这几位格格真的是你的妹妹啊!” “格格?妹妹?”紫薇努力回忆着,突然抓紧金锁的手,“金锁,我是在做梦是不是?之前我好像梦见了皇上,现在又梦见了格格?金锁,你也不是真的金锁对不对?” 在场众人都被她弄糊涂了,什么梦见,什么真的假的,都觉得紫薇是病糊涂了赶紧叫来太医。 太医诊治了一番,又仔细询问了一些问题,感到十分棘手,对焦急地众人和匆忙赶来的皇上实话实说:“皇上,还珠格格好像失忆了。” “什么?!”乾隆一脸震惊。 “是的,不知是由于惊吓还是发烧,还珠格格失去了到北京之后的记忆,现在她只记得奉母遗命上京寻夫,只认得贴身侍女金锁,皇宫中人全都不认识了。” 大家都被这可怕的病症吓住了,乾隆更是充满了愧疚与怜惜。 “她现在身体如何?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找回回忆?” “还珠格格除了还有些虚弱,并无大碍。至于找回记忆,非常困难,需要还原失忆时的场景……” 失忆时的场景,那不就是被太后刺激,责问?!太残酷了,不能让她再经历这样的情况。乾隆和格格们都这样认为。 算了,失去那些被背叛,蹲大狱,被排挤,被冷落,可以用美好的、阳光的记忆填补呀。 于是乾隆温柔地亲自向紫薇解释,她已经认父的事实,又亲自给她喂药,弄得紫薇又快乐又心酸,含着眼泪享受着迟来的父爱。 之后,除了乾隆对她关怀备至,八位格格也常来和她培养姐妹情分,失忆了的紫薇,少了几分清高,又有感与大家的出身相同,说了很多感性的话,大家的关系迅速升温。 等她身体好转,又有金锁对她好言相劝,分析利弊,行为举止大大改观,就连最严厉的老嬷嬷也无法指出她的行差踏错了。太后和皇后也派人前来探视、慰问,一时间宫中气氛无比美好。 在这样美好和谐的气氛当中,乾隆迎来了西藏土司巴勒奔一行。 得知巴勒奔十分宠爱公主塞娅,乾隆爷兴高采烈的为他介绍自己的女儿们。 巴勒奔和塞娅对九位美丽大方,各有特色的格格们充满了好感,特别其中还有一位来自西藏纳木错的巴登拉姆格格,会说西藏话,行为举止也有西藏女儿风范,在她的介绍下,塞娅很快和一众格格们熟识了。塞娅性格活泼外向,为人豪爽,还会武术,大家都很欢迎这样的朋友,塞娅对中原文化很好奇,便对紫薇等才艺出众的格格们十分信服,很快双方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塞娅还毫不羞涩地把此次进京的目的说了出来:“都说中原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勇士,这次我要亲自挑选一个驸马回去,要真正的勇士!” 听她说的这么直白,格格们都掩着嘴笑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笑,是不是你们已经把真正的勇士挑走了?!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抢好姐妹的男人的……” “塞娅,你被瞎说,皇阿玛还没给我们指婚呢。就算指了婚,我们在出嫁前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还是你们西藏好,你还可以亲自挑选驸马。”说起驸马大家都忧心忡忡,包办婚姻害死人呐。 “啊!你们都不可以见未婚夫,真是可怜。要不然等那天比武大会,你们都去瞧瞧,我们带了八个武士和你们满族勇士比武,大家就可以在勇士里挑喜欢的人啦!”塞娅建议到。 格格们互看一眼,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要嫁给看得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便集体去求了乾隆让她们去看比武,乾隆很快就都答应了,就连嫌吵不去的太后都加塞了一个晴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提前拜年,真的冻得不行了 228元宵番外 壹《卖火柴的小女孩——卖身葬父的白吟霜》 天冷极了,下着雪,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年三十。在这寒风呼啸的傍晚,一个浑身素缟血色全无的女子跪在北京天桥上,她唱着悲伤的歌,正在卖身葬父。 她的身后铺着破破烂烂的草席,草席上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被一块白布覆盖着。这就是白吟霜那死去的养父,白胜龄。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冻得硬邦邦的,就像一块儿巨石压在白吟霜的胸口。 白吟霜好端端地跪在地上,还是完璧之身,这些天来没有一个人买过她的身子,也没有一个人丢给他一个铜板。临近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烧年夜饭、包饺子,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上天桥看热闹,就连平日里的那些打杂卖艺的人都不见了。 可怜的白吟霜,她又冷又饿,蜷着腿缩成一团。她想回家,可却没有家可回,白胜龄的尸体早已和地面冻在了一起,凭她一己之力是无法挪动的。 未免冻僵,白吟霜抱着琵琶,幽幽地唱了起来:“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这是一个神奇的琵琶,弹着琵琶,她似乎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她的养母还在世,一家三口过着贫穷但无忧无虑的日子,大年三十总还有一顿热乎乎的饺子吃。 天寒地冻,手指不灵活,琵琶声变得荒腔走板,那碗热气腾腾的睡觉不见了。 她搓搓手,换了一个曲子。“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歌声响起,她似乎回到了那一天,一个英俊高贵的公子给了她整整五两打赏,并为她与一个贝勒打架,一直守护着她,哦,那是皓帧,她的贵人,他的知音。 想起那个令人魂牵梦萦的高贵身影,白吟霜不禁神魂荡漾,拨错了弦,弹错了音。 她的心中燃起热情地火焰,此时此刻只有对皓帧的相思才能唤回她剩余不多的神智,她唱起了一首无数次想要唱给他听得情歌。“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终于她大胆地唱出了自己的心声,模模糊糊地,她似乎听到了皓帧的呼喊,这还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却那样亲切饱含感情。他急匆匆跑了过来,只一句“起来,不要再跪了!也不要再唱了。我,来晚了,对不起!”就已惹得她泪水涟涟。 第二天清晨,白吟霜僵在天桥上,两腮通红,嘴上带着微笑。她死了,在旧年的大年夜冻死了。新年的太阳升起来了,照在她的养父尸体上,也照在她的尸体上,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把琵琶。 “大年夜地卖身葬父真是不可理喻!还害得我大年初一就看见死人,触了眉头,真是晦气!”人们说。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幻想到多么美好的生活,夺走了当朝驸马爷的真心,吓得金枝玉叶的公主几乎疯癫,多么美好的第三者生涯啊! 贰《豌豆上的公主——榴莲上的格格》 从前有一位国王,他想要寻找流落民间的女儿,那必须是一位真正的格格。他走遍全世界,碰到不少格格,可他无法判断她们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因为她们总有一些地方不尽如人意。结果他只好回到紫禁城,心里很不快活,因为他是多么渴望找到这个女儿。 有一天晚上,忽然起了一阵可怕的暴风雨,这时,有人在敲门,国王就走过去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活泼的混混。经历暴风雨的洗礼后,她还是那么开心雀跃,瞪着大大眼睛,猴子似地蹦来跳去,挥舞着九节鞭,她说她是真正的格格。 “是的,这点我们马上就可以考查出来。”国王走进卧房,把所有的被褥全部搬开,在床榻上放了无数个棱角狰狞的榴莲,把整张床塞得满满地没有一丝缝隙,最后连一条床单都没留下。 这位混混夜里就睡在这些东西上面。 早晨国王问她昨晚睡得怎样。 “啊,真是舒服极了!”混混说。”我一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王宫的被褥真是软和,香喷喷地让我做了许多美梦。” 现在国王看出来了,她的确是他真正的女儿,还珠格格。因为躺在满是尖刺的榴莲上,嗅着榴莲特有的气味,她居然还能睡得着。除了他的亲生女儿以外,任何人都不会这么皮糙肉厚且喜欢榴莲。 因此,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混混就成了格格,那些个榴莲也被他们父女俩连壳一块儿吞入腹中了。 请注意,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叁《丑小鸭——丑小鸭》 在一座老旧的废气的房子边,有几道溪流,充足的水分使得附近的杂草浓密的像座森林。这儿有一只母鸭坐在窠里,她得把她的几个小鸭都孵出来。功夫不负有心鸭,一个个的鸭蛋崩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只又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鸭,哦,不,其中有一只是丑陋的灰色,小小的发育不良似地。 第二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鸭妈妈带着她所有的孩子走到溪边来。扑通!她跳进水里去了。“呱!呱!”她叫着,于是小鸭子就一个接着一个跳下去。水淹到他们头上,但是他们马上又冒出来了,游得非常漂亮。除了那个丑陋的灰色的小家伙,她走路时便东倒西歪,到了水里就更难掌握平衡了,就连浮到水面上的本能都缺失了,差点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只淹死的鸭子。 听说了丑小鸭的事,其他鸭子都跑来看笑话。 “咦,这只鸭子真是又丑又蠢,真是鸭子中的败类啊!” “对,她太丑,太蠢了,因此她必须挨打!” “他们都很漂亮,只有这只是例外,真希望能把她再孵一次!” …… 那只小鸭太丑太蠢了,到处挨打,被排挤,被讥笑,不仅在鸭群中是这样,连鸡都欺负她。她感到很自卑,就连鸭妈妈额外开小炤给她上游泳课都心不在焉,时常45度望天,落下清冷的泪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丑小鸭沉浸在文青的梦想中作诗:“我有一帘幽梦……”鸭妈妈表示响亮的“呱呱”才是最美的诗歌。 这天孤芳自赏的丑小鸭看到一群漂亮的大鸟从灌木林里飞出来,他们白得发亮,颈项又长又柔软,这就是天鹅。从这一天起,她有了新的梦想——变成天鹅。是的她坚信,她不是一只蠢笨的,深灰色的,令人讨厌的鸭子,而是一只洁白的高贵的天鹅。 她做着这样的美梦,不论其他鸭子怎么说都不愿抛弃这个梦想,她张开翅膀,“呱呱”乱叫着俯冲,想要和她的天鹅族人们一起从寒冷的地带飞向温暖的国度。可她刚刚飞到半空中, “噼!啪!”天空中便发出一阵响声,她落到芦苇里,受了重伤,把水染得鲜红。一只大猎狗跑了过来,咬断了她的脖子。 鸭子们目睹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鸭妈妈悲伤地说:“我对她说过无数次,她不是天鹅,只是一只丑陋的,大脑发育不健全的鸭子!” 肆《海的女儿——海中芭蕾》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 住在海底,富有四海的王已经做了好多年的鳏夫,是他的老母亲为他管理家务。她为自己高贵的出身感到自豪,异常疼爱着那些小小的海公主——她的一些孙女。她们是六个美丽的孩子,而她们之中,那个顶小的要算是最美丽的了。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像最深的湖水。不过,跟其他的公主一样,她没有腿:她身体的下部是一条鱼尾。 最年幼的公主是一个古怪的孩子,不大爱讲话,总是静静地在想什么东西。当别的姊妹们用她们从沉船里所获得的最奇异的东西来装饰她们的花园的时候,她却取走了一件人鱼永远用不上的东西——一双鞋,确切地来说那是一双芭蕾舞鞋。 那双芭蕾舞鞋已经被海水侵蚀,改变了甜美的色彩,系带破碎不堪,鞋底也扭曲了,可人鱼公主凝视它的目光却是那么火热,好像那是一件奇珍异宝。 她的家人们不能理解她奇怪的爱好,她也对祖母一再说起的海面上的故事不感兴趣。因为她曾经是一个人,一个用两条腿走路,舞蹈的人类女孩,曾经她是那么快乐,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严肃又慈爱的妈妈、儒雅地爸爸、爱好文学的妹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还有伟大的舞蹈事业。可是从那一天楚濂心事重重地带她出门,摩托车飞驰、心绪不宁……“嘭!”一切都变了,她失去了一条腿,也失去了美好的事业,她痛苦断肠,宁可死去。可老天爷依旧步步紧逼,她的家庭被妹妹插足,她爸爸的小三带着女儿找上门来,好好地家瞬间变得千疮百孔,面对同样失婚、被亲人背叛的妈妈,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移居美国艰苦地打拼。 她在繁重的学业和生活压力中沉睡,醒来却是海王的宫殿。珊瑚砌成的墙,琥珀做成的窗子,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海藻、海葵与珊瑚的枝桠间游来游去…… 震惊过后,她发现这一世她失去了双腿,身体的下部是一条鱼尾,“做不成芭蕾舞演员,我还可以做游泳健将嘛!”她苦涩地想。 海王的公主们都对海岸上的人类世界好奇万分,大家都对老祖母口中神奇的世界各种好奇,除了小公主。她早就知道,陆地上不仅能够散发香味的花,绿色的森林,时刻清脆歌唱的小鸟,还有不上人类的尔虞我诈,下流无耻,与之相比海底世界才是平静安详的。从她突发奇想,研究人鱼的特殊舞姿开始,人类世界不比一个泡泡更重。 一年又一年,她的姐姐们相继到来十五岁,升到水面上大开眼界了,可她还是不为所动。这年,小公主也十五岁了,老祖母给她戴上由珍珠组成的百合花环,让八个大牡蛎缠在她的尾巴上。在亲人的劝说下,她暂停了伟大的艺术事业,浮出了水面。 说实话,作为一个前世是人类的人鱼公主,仰视大船是一件极其无聊地事情,而且脖子很酸,漆黑的夜色在考验她的视力,只有那隐隐约约的乐声令她回忆起从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美好时光。 可一场大风暴打断了她的美好回忆,狂暴起伏的海面上,船桅像芦苇似的在半中腰折断了,船开始倾斜,水向舱里冲了进去。 水手,乘客惊叫落水,小公主保有前世的记忆,自然不愿眼睁睁看着无辜地人类死在她面前。她在那些漂着的船梁和木板之间灵活地游动,把一个个昏迷不醒的人托上木板,最后她抓住了王子——赫,这模样分明是楚濂嘛!她厌恶地将王子推开,心情恶劣,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只是长得像,品行不会那么恶劣。这样想着,她挽救了“楚濂”的生命。 救了一夜的人,在晨光熹微之际,趁着没人发现缓缓地沉入水中,心想“这回遇到楚濂,下回会不会遇到紫菱、费云帆他们呢?!算了,还是住在海里好,友爱的姐姐、慈祥的祖母、威严的父王,还有那群跟着她舞蹈的小丑鱼。” 再说那位酷似楚濂的王子,他扶着木板漂到海滩上,被一个酷似紫菱的公主救起。所谓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公主和王子很快腻歪在一起,牛皮糖似地分不开了。很快,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结了婚,过起了神仙眷侣的生活。 只除了,王子时不时会提议:“美丽的吱吱公主啊,你跳个舞吧!” 每当这时吱吱公主都会惊讶地回答:“英俊的畜畜王子啊,我不会跳舞,可是诗歌同样美好,请让我为你念一首诗吧,我有一帘幽梦……” 次数多了,王子也不再提出这样的建议了,美好的诗歌听上百遍千遍也不会令人厌烦,可吱吱公主的诗……唉! 午夜梦回,畜畜王子总会忆起那绚丽的海中舞蹈,是那么地模糊而动人,“为什么吱吱公主不会跳舞呢?”他用疑惑地眼光看着妻子。 王子迷恋上了舞蹈,在剧院流连忘返,冷落了自视甚高的公主。公主只能在冰冷的王宫中一遍又一遍念她的“一帘幽梦”,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国王的弟弟也就是畜畜的叔叔与她在诗歌的海洋中相知相许,相约私奔了。 “畜畜王子: 虽然你很英俊,但你不能领会诗歌的魅力,我们终究有缘无分。所以我决定和狒狒公爵去他的领地,在薰衣草的芬芳中吟诗作对! 勿念 不再爱你的吱吱” “擦!!!”被戴了绿帽子的王子,怒火中烧,虽然他包养了几个舞蹈演员情妇,却无法容忍叔叔和自己的妻子私奔这么荒唐的事。 国王得知此事也十分恼火,不过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收回那一大块浪漫的领土。 一个月后,王子带领的军队打败了狒狒公爵的军队,在薰衣草丛中逮捕了睡得正香的奸夫淫妇。 而此时,在海中。 成千成百草绿色和粉红色的巨型贝壳一排一排地立在四边,燃着蓝色的火焰,照亮整个的海底,无数的大小鱼群在那里游来游去,有的鳞片上发出紫色的光,有的亮起来像白银和金子。男人鱼和女人鱼唱着动听的歌。小公主伴优美的歌声在一股宽大的激流上翩翩起舞,这样灵动的舞姿,住在陆地上的人们是跳不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奉上元宵番外三篇,祝大家汤圆节愉快! 229元宵番外2 伍《莴苣公主》——《长发皇后》 乾隆三十一年七月,外头是炎炎烈日,坤宁宫里却清冷的像个墓穴,在皇后那拉氏身边除了忠心耿耿的容嬷嬷只有两个唯唯诺诺的小宫女,这哪里是个一朝皇后的居所,即便冷宫也要暖和几分。 那拉氏躺在坤宁宫的大床上,奄奄一息,但她还在等待,等待一个给予她赫赫高位又将她打入尘埃的男人。“皇上,皇上来了吗?” 眼看着皇后病入膏肓,就要不好了,小宫女没经过大事,只能胆战心惊地望着容嬷嬷。此时容嬷嬷内心充满了苦楚酸涩,却不能说,甚至都不敢与皇后的双眼对视。 “容嬷嬷,我已经是要死的人了,皇上他还是不愿来看我一眼吗?” 容嬷嬷老泪纵横,皇上何止不愿,他甚至在得知皇后病危之后还去木兰游玩,根本无意见她最后一面,皇上实在是这世间最冷酷无情的男子,可怜的皇后娘娘…… 最终,那拉氏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离开了这座寂静的宫殿,只有容嬷嬷为她的死痛不欲生。 当皇后再一次睁开眼睛,她发现她变成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宝宝,抱而着她的人穿着奇怪,长相酷似曾经见过的传教士,一头金发,蓝眼珠,高鼻深目,说着一口听不懂的鸟语。 正当她努力吸收调整状态,接受这样的状况时,一个更大的冲击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带着同色尖顶帽的女人破门而入,把她从蓝眼男人手里抢走了。 被黑衣女人抱着,坐在扫帚上飞行的皇后,最后只看见那个男人和产妇都冲出门来,大喊大叫着什么就疲惫的睡着了。 黑衣女人只飞了很小一段距离,就在森林里降落了。说实话,这个女巫的飞行技能不怎么样,皇后就被降落时的颠簸翻转弄醒了,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这时,女巫立即哄道:“小宝宝,不哭不哭,容嬷嬷给你找奶喝。”声音不同,却是皇后再熟悉不过的语言。 皇后一听,立马惊讶的不哭了,却打起了嗝,她很想对容嬷嬷表明身份,想要热情地拥抱这位老嬷嬷,可她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除了“哇哇”的哭声什么都说不出。 容嬷嬷哄着皇后喝了一碗羊奶,唱起了从前对着那拉氏唱的摇篮曲,在悠长的曲调中,皇后睡着了。 孩子的成长总是那么快,尤其在孩子的身体里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的灵魂。很快容嬷嬷和她的皇后娘娘相认了,她们热情拥抱,回顾往昔,畅想未来。 皇后还对容嬷嬷抢婴儿的问题表示疑惑,容嬷嬷就讲述了那个孕妇疯狂想吃莴苣,丈夫为妻子的口腹之欲出卖未出生的孩子的故事。皇后表示很震惊,理解无能,容嬷嬷也表示无法理解,最后总结为“现在想来,这是上天为老奴与娘娘的相遇制造的契机吧!” 后来,容嬷嬷还是带着皇后去村庄瞧了瞧那对夫妇的近况,在看到男人背着两个、女人手里牵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还有一个在泥里打滚的情况时,皇后安心了。 之后,皇后和容嬷嬷住在未被开发的森林里,与花鸟鱼虫、野兔、小鹿作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直到皇后十二岁的某一天,有一个自称白雪的公主为了逃避后母的追杀躲进森林,遇到了一个一说谎鼻子就会张长,一说真话鼻子就会缩短的木偶,然后就在皇后隔壁过上了日,日,春,宵,没羞没臊的生活。 受过传统三从四德教育的皇后和容嬷嬷无法忍受这样的噪音,不得不搬家,住到了森林更深处的一个高塔上。这座高塔除了隔音效果好,远离尘世的干扰,还方便了皇后梳头。 是的,不知是什么原因,皇后这一世的头发长得很快,又浓又密,像金色的绸缎般美丽,因为上一世为进谏剪过头发的缘故,皇后和容嬷嬷都格外爱护头发,每天都要细心梳理300次。 皇后的头发又浓又密又长,当她在塔顶阁楼里放下她的发辫,发梢可以垂到塔底。 就这样,两人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皇帝带着大队人马前来狩猎,为了追一只小燕子与侍卫失散,来到了高塔下。 此时,皇后刚洗了头,正坐在窗边晾头发。 皇帝一看之下惊为天人,边高声喊道:“高塔上的姑娘哟,你是那么地美丽,我是这个帝国的皇帝,我要娶你为妻!不要大意地投入朕的怀抱吧!e on!” 皇后被调戏了,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个油腔滑调的男人居然长着一张乾隆的脸,他还拿出剑来,正在削她的头发。 皇后吓了一大跳,赶紧收头发,还把窗台上的绿植,各种瓶瓶罐罐都扫了下去,企图赶跑这个登徒子。 正巧,绿植中有一盆仙人掌,坚硬的刺正对着皇帝的双眼,皇帝的双眼被刺瞎了,他痛苦不已,狂乱地在森林里横冲直撞,骂骂咧咧,不知所终。也许失足跌入湖泊,做了睡莲的养料也不可知。 那天晚上,参加了一个国王女儿洗礼的容嬷嬷,听到了皇后的哭诉,看到了皇后痛苦不已的脸,毅然决然带着皇后再次搬家,搬到一个没有前世阴影的地方去了。 历经两世,她们已经成长为强大的女人,没有男人也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 陆《韩塞尔和格雷特——韩塞尔和小燕子》 “把孩子们丢到森林里去吧!不然,我们都要饿死了呀!”继母说。 “不行,那太残忍了。” “好,那你就去找食物来呀。”因为实在太贫穷,不得已,父亲只好答应了。 韩塞尔听了很伤心,聪明的他趁爸妈都睡了以后,偷偷的跑到院子,捡了许多小石子放在口袋里。 小燕子听了很愤怒,莽撞的她趁爸妈都睡着以后,偷偷遛进爸妈的房间,狠狠地打了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一顿! 当然这只是她的美好幻想而已,不管她的本性有多么野蛮,神经有多么粗大,终究只是个饱受饥饿困扰,面黄肌瘦的小丫头罢了,胡乱捶打一阵,很快就被两个大人制住了。 “这孩子想要杀了我们,今晚就把她赶出去吧!”继母建议。 看看正用双眼喷射愤怒粒子炮的小燕子,父亲也同意了。 扔一个是扔,扔两个也是扔,也许小燕子是被韩塞尔教唆的呢。这样想着,夫妻二人不留余地地把两个孩子丢在了漆黑的森林里。韩塞尔满口袋的小石子都没机会扔。 两人饿着肚子在森林里徘徊,小燕子禁不住破口大骂:“真是哪门子爹,哪门子娘啊!连野兽都不如,你们今后一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天打雷劈,会下地狱!生个儿子没□……” 韩塞尔吃惊了片刻,头疼地安慰她:“小燕子不要骂了,这样很损耗体力,哥哥一定会找到出路的。” 小燕子感动地说:“果然,爹娘都靠不住,还是哥哥你最好了!” 兄妹俩相互打气鼓劲儿,努力的寻找出路,走啊走的,突然,韩塞尔的眼睛一亮,叫着说:“看!那儿有栋房子!” 他们走近一看,更高兴了:“哇!这房子全部是用糖果、饼干做成的呀!” 兄妹俩实在是饿坏了,忍不住飞奔过去,拆下房子忘情的吃了起来。 这时,从背后传来和蔼的声音说:“是谁在啃我的房子呀?”一位贵夫人从屋里走出来。 两人啃着房子,口齿不清地道歉:“多不理,哦灭些没路鸟。” 贵夫人很温和的说:“噢!可怜的孩子,进来吃吧!屋子里还有许多好吃的东西。” 吃饱后,贵夫人就让他们俩人睡在漂亮又舒适的床上。兄妹俩好开心哦,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嘿嘿嘿……成功啦!”其实,贵夫人是一个吃人的魔女变的。“嗯!男的较胖,先吃他好了。” 第二天,韩塞尔在睡梦中就被关到一个大箱子里去了。 魔女叫醒了睡得像头死猪似地小燕子命令道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仆人了,现在把这端去给你哥哥吃,养胖一些我好吃他。快去!” 小燕子吓了一大跳,却没有哭,听到魔女说要吃了她亲爱的小哥哥,气愤极了。什么都顾不上,蹦起来冲魔女拳打脚踢,此时的小燕子吃饱喝足还休息了一整晚,浑身充满了力量,而魔女也不是翰轩棋社的老板夫妇能够以暴制暴,很快就被小燕子虎虎生风的拳脚打地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了。 打倒了女魔,小燕子高兴的跑去打开箱子,将韩塞尔救了出来:“哥哥,哥哥!魔女被我打跑了!” “啊!真的吗?”“嗯!真的。”小燕子将经过情形告诉哥哥,兄妹俩高兴的拥抱着。 韩塞尔感动的说:“妹妹,你好勇敢哦!”“那当然,”小燕子说:“我可是女侠小燕子!” 两人高兴得到处跑,在地下室里,他们发现有了一个装满了珠宝盒金币的箱子。 韩塞尔说:“我们带一些回家当作礼物吧。” “我才不要回家呢!就是那两个混蛋把我们扔在森林里,想要把我们饿死,他们不配做我们的父母!而且你还记得怎么回家吗?”小燕子怨气未平。 韩塞尔也不记得回家的路,只能照妹妹说的去做。 他们住在糖果屋里,每天都吃的饱饱的,休息地好好的,养好了身体,吃完了整座房子,才把珠宝和金币塞满了口袋,沿着河流走出了森林。在一座淳朴的小村庄里,他们被一对善良的夫妇收养,凭着孩子们带来的财富,他们勤劳勇敢地开创了美好的新生活! 230元宵番外3 另,《异形大战脑残病人》 公元oo年,一座宇宙飞船从蓝星出发,驶向遥远的粉红星。 粉红星,又称穷摇星,这里即将作为穷摇脑残病患者的病院,迎来她的第一批永久居民。 此时蓝星拥堵不堪的精神病院—— “永琪,小燕子,尔康,紫薇,你们一定要幸福啊,到了粉红星一定要给皇阿玛写信啊!”某半月抛男对着天空大喊,接着又对医护人员吹鼻子瞪眼,不可一世:“你们这群庶民,为什么要阻拦朕去粉红星!朕要去保护爱妃的贞洁!含香,真的香香小美人儿!!!” 说着,忽然扑向一个护士,做猪哥状。该护士请定神闲,给了他一针,又踩了那张淫、的老脸几脚:“每天一针雌、性、激、素,皇上您就等着做太监吧!” 另一边,一个妙龄女子哭倒在一个老妇人怀中:“哦,额娘,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成双成对,只有我要遭遇这样的命运?!皓帧,你快回来啊!” 老妇人也泪眼婆娑:“我可怜的孩子,可怜的皓帧,可怜的吟霜!老天爷,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不要怪罪这对可怜的孩子!” 旁边的女子被两个男子拉扯着,却依然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见这对母女如此可怜,不禁哀求道:“云帆,楚濂,请你们不要这样,让我去安慰这对可怜的母女吧,吟霜她刚刚失去了爱人呀!” “哦,我可爱的紫菱,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费云帆,你这花心老男人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的纯洁的小鸭子……” 分争风吃醋的脑残们打成一团,围观的精神病患者开始你侬我侬:“皓祯~~~~~~我来送你了~~~~~~我一定要见你这最后一面,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吟霜~~~~~~~老天有眼~~~~让我还能看到你~~~~~吟霜~~~~~~为我珍重~~~~~~~为我珍重~~~~~听到了吗~~~~~~要为我珍重呀~~~~~~~~” “依萍,如果看落日就会治好你心裏的一些伤口,我愿意天天陪你看落日!” “书桓,我会为了你尽量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因为你这麽善良,这麽宽宏大量,这麽为我著想!我对你,投降了!”…… “林院长,你瞧瞧这些好端端的精神病人都被那些脑残患者传染成什么样了?再这么下去,大家都要受不了,集体辞职了!” “护士长,你安慰安慰大家,让大家再忍忍吧,我们今天不是刚送走一批脑残患者吗?放心我已经联系了铁、道、部,低价买了报废的低铁火车厢,等飞船一回来,就一次性把脑残病人都拉走!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让大家再努力坚持一段时间!” 脑残中的先行者呢?他们正悠悠地深度睡眠中醒来,要知道脑残患者都是嗓门极大的,体力极强的,个别危险患者还会使用穷摇+咆哮的叠加技能,青少年极易受到脑残病毒的感染,对于蓝星人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存在,所以必须被隔离,流放至外星。 脑残们一醒来就四处寻找配偶,三对脑残配对成功,开始大呼小叫——“小燕子,我还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太好了,你还在我身边!”“永琪,你不要抱得那么紧啊!” 窃窃私语——“感谢上苍,你还在我的身边!紫薇!”“尔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载歌载舞,男女混声合唱:“你是风儿,我是沙~~~” 还有一位形影相吊,茕茕孑立,哦,不,是发疯似地咆哮,癫狂地莫可名状:“不!吟霜!吟霜不见了!吟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三对脑残都被教主的咆哮神功震住了,鼻孔君处变不惊,首先伸出了友谊之手:“怎么,你的妻子不见了吗?!不对啊,这里只有七张床,我们刚好七个人!看来吟霜姑娘原本就不在这里。” 被鼻孔君包黑炭似地推理能力震住,皓帧失魂落魄地后退几步:“这是哪里?吟霜为什么没有和我在一起?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吟霜?” 尔康兼容的推理技能还需经过365天的冷却才能再度使用,正在为难间,紫薇给他解了围。她同情地问道:“这位公子,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可否把你和吟霜姑娘的故事告诉我们,我们一起帮你出谋划策。” 皓帧一看对方是个和吟霜同类型的柔情似水的姑娘,就开始讲述他和吟霜的那段阴差阳错的因缘:“我叫皓帧,是硕王府的贝勒,而吟霜是酒楼卖唱的歌女,哦,不,其实吟霜才是硕王府的格格,我,我是……” 这个错综复杂,关系纠结万分的故事,听得一部分脑残呼呼大睡(小燕子),一部分脑残云里雾里(未过汉语四级的异族人士),一部分脑残泪水涟涟,感慨万分(圣母花)。 就在皓帧讲完故事,大家发表感想的时候,飞船一阵摇晃,在粉红星顺利着陆了,同时内部的警示灯闪烁,报警器发出刺耳的“呜呜”声。脑残立即受不了地连滚带爬地按照指示标语离开了飞船,就连某些文盲也被她的阿哥顺利地带了出来。 直到站立在这块粉红色的土地上,脑残们才发现:“啊!这是飞船,我们刚才坐的是宇宙飞船!”正当大家惊讶万分的时候,飞船自动返航了,不久以后,它将带来几个火车厢的脑残。 发现不管他们对着飞船怎么挥手大叫,飞船都义无反顾地越飞越远,脑残们泄气了,一泄气就发现刚才大家只顾着说话和听故事,肚内空空啊。 脑残们开始四处寻找食物,走啊走啊,小燕子大叫:“快看,前面有一只巨大的独角仙,掐掉头就可以吃了!”的确远处有类似独角仙大角的东西,不过那东西要真是独角仙,谁掐谁的头还不知道呢。 很快脑残们发现这是一座飞船,还长着一对巨大的鼻孔,黑黝黝的,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望向尔康,尔康也情不自禁抽抽鼻子。 “虽然不是独角仙,但里面说不定有食物!”永琪给垂头丧气的小燕子打气,小燕子立即振奋起来一马当先冲向鼻孔深处,永琪紧随其后。 尔康笑着说:“也许我有外星血统类。”“是啊,瞧这对鼻孔多么相似啊!”紫薇柔软地附和,两人毫无心理压力地走了进去。蒙丹、含香等人也跟着进入了飞船内部。 飞船里有一个古老的骨头向外折的外星人尸体,紫薇和含香都皱起了眉头,撇过脸去,小燕子则雀跃不已地数外星人有几根肋骨,永琪笑眯眯地看着她,无比纵容。 尔康等人和永琪打个招呼往飞船更深处前进,不久就遇到了神奇的“蛋、蛋”。紫薇:“尔康,这些东西好奇怪,莫不是恐龙蛋?!”含香:“@#$%%^(回语)” 看着两对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皓帧更感寂寥,痛苦,泄愤似地在一个蛋上按压起来。突然蛋壳变软了,顶部松散地打开了,就像一朵肉质的花,皓帧一惊,大叫:“蛋开花了?!” “花?!”不等那两对脑残回神,在蛋花中跳出一只抱脸虫,将皓帧扑倒在地,八只脚抱着他的脸,一条长尾巴缠在他的脖子上,皓帧当场晕死过去。 “哇!!!”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其余四人大叫起来,这时他们身边的蛋也纷纷开出美丽的花朵,四只抱脸虫顺顺利利地抱住了他们的脸,把输卵管从他们的口中插,了,进去,不,其中一只由于业务不熟练没有插对地方,对着两个巨大的鼻孔产生了选择障碍…… 在外头研究外星尸的小燕子和永琪循着尖叫声跑了过来,又有两朵花开,两只抱脸虫横空出世,抱个正着。 不知睡了多久,脑残们终于艰难的清醒过来,面对莫名死去的抱脸虫,会开花的蛋,大家都恐慌地夺路而逃,伴随着紫薇的尖叫:“啊!尔康,你左边的鼻孔怎么比右边的鼻孔大那么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全”跑出飞船,大家又倍感饥饿,那是当然,双身子的人吃的是要比普通人多那么一点点的。可他们是粉红星第一批客人,面对着什么基础设施都没有的荒漠,生存能力爆弱的脑残们,只能在寻找中体力不支地倒下。 “尔康我真的走不动了。”生于大明湖畔的紫薇花第一个走不动了 “含香,你先歇歇,我一定会给你找来食物的!”来自边疆的沙尘暴在这种环境下总要比别人强那么一点点。 “永琪,我好饿,我要吃烤鸡,鸭腿!香喷喷的烤鸡……”某燕子已经陷入了幻觉。 “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这是来自悲催地单身脑残患者内心深处的呼唤。 就在他们说出“遗言”地下一秒,他们就胸爆而死了,小小的,长着钢牙的异形出生了。但不幸的是由于没有及时补充食物能量,小异形们都长得十分瘦弱,出生后也没能蹦蹦跳跳,疾步如飞,而是流着口水靠在“爸爸妈妈”的身边喘气。更不幸的是,由于在胚胎阶段就受到可怕的脑残病毒的感染,他们个个都大脑发育不良,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东西。 这一边,原本应该四肢发达,力大无穷,脚步轻盈,到处流口水的异形们变得孱弱不堪,只晓得谈情说爱,另一边,宇宙飞船拉着装满几个火车厢的脑残们再度光临…… xx年平淡无奇地过去了,宇宙货船诺斯都莫号满载一船阴谋降临这个神奇的星球。六名船员表示这片粉红已经闪瞎了他们的氪金狗眼,受到公司指派的科学官只能独自下船。 当他走进异形的发源地,脑残的异形们使他备受惊吓—— 一只年轻异形对一只老异形深情款款地说:“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只异形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不自禁!” 一只年轻异形娇羞地说:“拜托你不要总是盯着我看,这样会被异形皇帝发现的。”另一只有着巨大鼻孔的异形煽动着他那巨大的鼻孔爆出一句:“谈何容易~~” 还有一对异形在吵架:“你无情,你残忍,你无理取闹!” “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就在科学官听得风中凌乱,准备悄悄离开时,一只异形发现了他,喷着口水,热情地邀请他:“衰哥,请和我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吧!” 此处务必插/入暴漫! 从屏幕上看到这一切,从耳机里听到这一切的六位船员,经过艰难的决议决定丢下误入异形穴的科学官返回蓝星。 决议过程如下: “别管那个白痴了,我们赶紧走吧!公司追究起来,就说他做了外星媳妇儿!”船长提议。 “同意!”五人异口同声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番外发送完毕,请大家愉快地吃汤圆吧↖(^w^)↗ 231克隆人计划11 很快乾隆皇帝要趁着比武大会为几位待嫁格格挑选夫婿的消息就在北京城里传开了,所有青年才俊都跃跃欲试,劈叉压腿练功夫。虽说前头有傅恒的儿子福康安、福隆安、兆惠的儿子札兰泰珠玉在前,望尘莫及,可也架不住认亲的私生女多啊,说不定就走了狗屎运成了尊贵的额驸。 满族未婚青年们都兴奋至极地临阵磨枪,福家的大爷、二爷也不例外。 福尔康向来自视甚高,对弟弟说:“原以为四格格没了,这世间的女子再没有能配得上我的了,没想到皇上风流成性还有这等好处,九位格格为兄真是挑花了眼。” 神马?!先克死了个四格格,现在还要在九位金枝玉叶中挑三拣四,福尔泰觉得自己老哥的胃口太大,即使是亲兄弟也无法接受:“哥,先前你不是说老佛爷身边的晴格格温柔体贴,知书达理和你意气相投吗?而且那天在五台山你和晴格格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事已经传遍了皇宫,大家都以为……” “那只是大家以为!”福尔康严肃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她倾慕我的才华,我也视她为此生的知己,可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我是命中注定要做额驸的男人啊!~~~” 这一幅鼻孔寂寞如雪的样子看得尔泰直皱眉,道:“可晴儿是老佛爷面前的红人,万一……” 尔康却毫不畏惧道:“你还太小,有些事你还看不透。老佛爷为什么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是因为她的儿子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她的一切地位、尊荣都是皇上给的。难道她还能为一个晴儿和皇上起争执不成?就算老佛爷老糊涂了,皇上也会让她清醒过来!” “再者说了,晴儿再得老佛爷青眼究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齐王之女,论起尊贵和身份自然是皇上的亲生骨肉,放着堂堂正正的公主不娶,却去娶一个娘家没了势力的孤女,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老佛爷再疼她又能疼她几年呢!” 福尔康自以为看得透彻,自信满满地等着在比武时大放异彩,透过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能够看到格格公主们都拜倒在他的锃亮皮靴下,为博得他的青睐打破头皮。 可今晚还有一个人比他看得更透彻,那就是乾隆。他无聊地趴在鼓面上偷听到了一切(福家兄弟体内饲养着窃听蛊,可以通过大鼓了解其动向,详见克隆人计划5),听到福家兄弟特别是福尔康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论,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福尔康以为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居然对宫里的格格们如此无礼,是把皇帝的女儿当成萝卜还是白菜,可以任由他挑挑拣拣吗?!他把赫赫皇家当成了什么?菜市场吗! 乾隆心中飞快闪过了千百个折磨他的方法,是立即下旨抄了福家,把他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还是找个由头把他召进宫当太监,让他看的着吃不着?还是让他在比武大会上出丑,使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或者…… 乾隆兴奋地辗转反侧,一晚上没合眼,终于想到了一个剧毒无比地计划:他要把福尔康嫁到西藏去!是的,这场比武大会的初衷就是为了给西藏公主选驸马,得用的大臣的儿子必须留给自个儿女儿,倒不如把这个牛逼哄哄的大鼻孔打包送去西藏,通过窃听蛊还能时不时了解一下西藏的动向。乾隆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好主意,只是怎么样既能使得福尔康出挑又能让真正的才俊一展风采,乾隆继续纠结。 不管乾隆是否纠结出了答案,比武大会还是如期举行了。乾隆带着皇后、众妃嫔、众大臣、阿哥格格们一起观战。乾隆身边坐着巴勒奔和塞娅,再旁边紫薇和碧慧、慧敏、贺兰红等十九位格格排排坐,满脸红晕却是止不住地偷眼打量在场的才俊们。 比武场上,两族勇士拳来脚往,精彩异常,就连文弱的格格们都看得十分投入。 原本就性格活泼的塞娅更是止不住的热血沸腾,在那儿又跳又叫大声给自己的武士加油西藏话中文夹杂喊得乱七八糟:“鲁加!给他一球!重重的打……哈哩哈啦嘛咪呀!快呀!冲呀……” 幸好这些格格里没有小燕子,看到塞娅的模样,有的掩嘴偷笑、有的惊讶万分,有的伸手去拉扯……见朋友们都如此矜持,塞娅摸摸鼻子,总算没有像原著中那样跳着脚呐喊,不过这般生动活泼、热情四射的景象已经牢牢吸引了在场两人的目光。 又一对旗鼓相当的武士友好地结束了比试,塞娅坐了下来,热心地向朋友们介绍:“你们看着,接下里下场的是我们西藏最勇敢的武士朗卡,他不用武器光凭拳脚就能杀死一头发狂的公牛!” 果然,这朗卡十分厉害,大内高手高远高达都败下阵来。不过奇怪的是,连败两人后朗卡的面色却有些发白,神情也不如之前放松。 眼看朗卡好像受了内伤,福尔康趁人之危,跳上了比武台。见福尔康果然排众而出,乾隆与蛊妃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乾隆乐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朗卡果然是个坚强的汉子,即使身体不适却坦然应战,拳来脚往打的不分高下。福尔康果然卑鄙,眼看硬碰硬打不过,就开始欺负伤患,运起轻功,抽冷子放技能。时而飞跃,时而踢脚,时而挥拳,时而在前,时而在后,打得朗卡应接不暇。 塞娅情急,中文已经不灵了西藏话叽哩狐啦喊个不停,可忠厚的武士又怎么打得过卑鄙小人,经过一阵激烈缠斗朗卡就被打倒在地。福尔康也不扶对手一把,站在台上摆poss。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巴勒奔大笑说:“哈哈哈哈!皇上!大内高手毕竟不凡我们认输了!” 塞娅却不服大叫:“谁说的?要不是受伤朗卡才不会打输!让我去会会他!”塞娅喊完已经飞身入场落在尔康对面了。 乾隆等人都发出惊呼,巴登拉姆等格格们紧张地想要把塞娅喊回来,更有尔泰、永琪惊得机会要跳起来。 福尔康见塞娅飞身而下磨拳擦掌的对着自己,之前与武艺精湛的郎卡过招已是浑身酸疼,塞娅又英姿飒爽,便不敢应战,就抱拳说:“臣福尔康不敢和公主交手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福尔康话未说,完塞娅一声娇叱怀中抽出一条金色的鞭子闪电般的对尔康脸上抽去。尔康大惊急忙闪避已是不及脸上被鞭尾扫到留下一条血痕。 格格们和永琪主仆发出惊呼,原因各异。 趁着福尔康尚未站稳,塞娅连续几鞭鞭鞭往他脸上招呼。 福尔康怕被毁容,欠身上去要夺塞娅手里的鞭子,但是塞娅竟然功夫高强鞭子舞得密不透风,尔康像个陀螺被抽的东倒西歪。 乾隆不料塞娅如此彪悍赶紧制止,这福尔康要是毁容了还怎么嫁去西藏。 “塞娅公主武功高强,真是虎父无犬女!福尔康,还不认输?!” 皇上发话,塞娅再任性也要给面子,收好鞭子回到看台。福尔康一身狼狈地下台。 巴勒奔顺势说:“皇上过谦了,是这位武士让着塞娅,他都没反击过。”是啊,被打的无力还手了。 两位皇帝就开始哈哈大笑地互相吹捧,比武大会圆满结束。 比武结束后,塞娅就在福家兄弟和五阿哥的簇拥下满京城乱逛,托她的福,格格们的房间里也多了许多精致的民间小玩意,什么竹根雕的笔筒、花梨木的香盒、粉彩双面花鸟纹盖罐、碧玉花丝花叶耳环…… 原本大家见塞娅满怀诚意的送来,推辞不过也就收下了,心中想着等塞娅回西藏时多多回送也就罢了。可渐渐的,塞娅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大件,越来越昂贵,格格们都诧异了。 “塞娅,这金壳水墨山水画珐琅彩的怀表可是有价无市的,宫里都是极少拿来赏人的,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下。”慧敏打开丝绒盒子一看就心惊肉跳。 “还有着元青花双龙耳摆件,这一对花瓶,真是……”捞月既喜欢又好笑,哪有女孩子间送礼,送一对巨大的古董花瓶的。 紫薇捧着几本宋版书,柔声说道:“这几本书也价值不菲,珍贵的很,放在漱芳斋里我会每晚都睡不着的。” 收些小东西没关系,可现在塞娅又是古董又是金银器、宝石、洋货地接连不断地送来,格格们都心惊肉跳了,再不敢收下。 塞娅却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我很快就要回西藏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找你们了,除了现在送你们些东西作为纪念还能做什么呢?!”说的格格们也伤感起来,虽然个性不同,塞娅常有惊人之举,可她真的是一个真诚的朋友,大家都很舍不得她。 “再说了,这些又不是我付的钱,都是冤大头送的,不拿白不拿!”塞娅话锋一转,格格们愣在当场。 塞娅的冤大头自然是五阿哥和福家兄弟。比武过后,乾隆安排了福尔康去伺候塞娅,“培养感情”,被塞娅不让须眉的巾帼豪气所深深吸引的福尔泰和五阿哥也找了种种借口陪伴心中的“女神”! 如果小燕子还在,那么塞娅只是一个性格相似而被尔泰退而求此次攀上的“复制品”,可现在小燕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五阿哥与尔泰都不想失去这个欢乐阳光的女孩。爱情是残酷的,即使有君臣之分,有兄弟之情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将心上人拱手让人,在短短半个月中从前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两人几乎反目成仇。 不过福尔康倒是乐见其成,不管是尔泰还是永琪,愿意接手塞娅这个“未被开化的野蛮婆子”,他都愿意送上深深的祝福。他本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喜欢的都是柔情似水的女子,而比武场上的那次败绩就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阴影,面对塞娅他显得那么毫无底气。 “夫纲不振则家宅不安!”他含着微笑注视着其他两人不计血本地给塞娅“进贡”,无法控制地升起了一种“举世皆醉我独醒”的爽快感。 塞娅也不是傻子,她早就看出乾隆想把软蛋福尔康嫁给她,她还担心阿爸为了友好会硬要她收下这个大鼻孔呢,没想到却突然窜出来两个愣头青,对她各种体贴、奉承、讨好。对于大清男人的温柔她还是蛮喜欢的,反正她可以娶四个丈夫,多多益善啦! “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塞娅没有料到,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有一名贵族男子想要加入到她的“预备役新娘”队伍中来。 西藏的勇士们呦~~~~注意! 有一大波脑残在逼近! 232克隆人计划12 坐着火车去拉萨(中)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卖身葬父事件。 那天,塞娅吃着糖葫芦,把玩着拨浪鼓,在三名男子的簇拥下来到热闹非凡的天桥,瞧了一会儿胸口碎大石、耍大旗、耍猴,连连叫好之余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 爱看热闹的塞娅立即挤进人群,只见一个年约十七、八岁长得相当标致浑身镐素的姑娘跪在一张白纸前,人们正对她指指点点。塞娅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她虽会说汉语却看不懂汉字,这时永琪也挤了进来告诉她:“这位姑娘是在卖身葬父。” 尔泰也抢着说:“她面前的纸上写着:小女子采莲赴京寻亲,到得京城方知亲戚早已搬走,又遇父病重所有盘缠全部用尽,老父仍然撒手西去。采莲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如有仁人君子慷慨解囊安葬老父,采莲愿终身为奴以为报答!你瞧,她身后那卷席子里就是她的父亲。” 塞娅一看果然,有一卷席子圆滚滚的,的确裹着尸体,不过她更加不解了。因为在西藏大多数人都是天葬,仿效佛祖割肉饲鹰,认为肉身不过是今生的一个道具,完成生命中最后一次施舍才是藏人追求的度化。被秃鹫吃尽的尸体象征着吉利,不留遗体不修坟墓,体现了灵魂升天的最高愿望。一时半会儿她无法理解中原百姓落叶归根的土葬习俗。 正在疑惑间,几个面目狰狞、服装不整的恶霸推开围观群众,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长得又粗又壮,满脸横肉,满嘴酒气一窜就窜到采莲面前,伸手一把拉起了她,大吼着:“卖什么身?老子昨儿个就给了你钱已经把你买了!你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跑到这儿来卖身?跟我走!” 采莲死命抵挡,哀声大叫:“不是不是!我没有拿你的钱!我一毛钱也没有拿我爹还没有下葬呀!我不跟你去我不是你的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卖给你……我不要!” “混蛋!”那恶霸“啪”的一声就给了采莲一个耳光:“你不卖给我我也买定了你!” 其他恶霸就喊声震天的嚷着:“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的你收了张家少爷的钱还想赖!把她拖走别跟她客气……” 塞娅停止思考,挺身而出:“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欺负这个姑娘!” 那恶霸出口就骂:“放你娘的狗臭屁!” 恶霸话才说完,“啪”的一声居然脸上挨了一个大耳光,定睛一看正是永琪,尔泰没能动上手大骂道:“嘴里这样不干不净分明就是一个流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居然敢骂她!” 那恶霸勃然大怒:“我是和大人家总管的亲戚,哪个骂不得?!”说着挥手就打,狗仔们也一拥而上。 塞娅见他们动手也抽出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她身法上转折圆活,刚柔合度,步伐轻捷奋迅,力道不小,又挡、又摔、点点、截戳、一扫、一盘、又板、又拦、或绞、或压、尽显使鞭高手的典范,不出片刻就将这群恶霸抽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哼哼唧唧地趴下求饶了。 “过瘾!过瘾!”塞娅甩着鞭子对地下的恶霸们喊:“还有谁不服气?再来打!”永琪等三人也狠狠地盯着他们。恶霸们赶紧磕头求饶,抱头鼠窜。 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还帮助了别人,塞娅很高兴,拿出一锭银子给了采莲,管他土葬、天葬,只要给了采莲银子让她安葬了父亲她就不会被欺负了,塞娅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至于之后采莲是如何亦步亦趋跟着永琪为奴为婢不果后,被福家收下她就管不着了。 这次英雌救美事件更加坚定了永琪和尔泰对塞娅的爱,这样充满正义、品格高尚的女子是多么稀有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夜不能寐。 与他们一样一闭眼脑海中会浮现塞娅金鞭翻飞,爽朗笑声的还有许久没有出场的富察皓帧。 皓帧最近很郁闷,或者说自从他的额娘各种明示暗示要他在“十八朵金花”中选一个做福晋后他就开始了无限苦逼的生活,不管他和他阿玛是多么地不情愿,雪如却执拗地表示:“十八朵金花和她的亲生女儿一样,必须选择其一做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只差像市井泼妇般撒泼打滚了。 可皓帧虽然要恪守孝道,却不是恋母之人。这十八位干妹妹行事作风如出一辙,连带外貌都酷似雪如,十八年来皓帧早已审美疲劳,不愿在婚后还要与“额娘”朝夕相对,更不要说交颈同欢,他一定会软掉的!!! 岳礼也对雪如的不知礼法百思不解,对她说:“满汉不能通婚,皓帧不能娶来历不明的汉人女子!” 雪如就能回:“王爷,她们的襁褓说明她们必定是大富大贵人家之女,十有八、九是满人呢!” “咱们皓帧是未来的王爷,嫡妻决不能是没有娘家的孤女!” “怎么没有娘家,冬梅她们的娘家不就是王府吗?!您瞧瞧,冬梅几个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说起礼数、规矩比起那些小姐更胜一筹,bl啊” 岳礼被她的歪理说的满脑门青筋,最后怒喝一声:“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才是王爷!皓帧文武双全做个驸马也使得!” 谁能料到,雪如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丧心病狂地给皓帧下了泻药,拉的他四肢无力,卧病不起,抱憾缺席了比武大会。 为表抗议,岳礼钻进侧福晋翩翩院中不肯出来,皓帧痊愈后没日没夜地在外闲逛,除此之外这两男人愁眉苦脸却对这名主妇毫无办法。 逛着逛着皓帧就来到了天桥,见到了那惊艳的一幕,一个与母亲和姐妹截然不同的女性,光芒四射,璀璨夺目,锄强扶弱、扶危拯溺,更完美的是那女子最后进了皇宫! “那位红衣姑娘一定是位热情洋溢的公主!”皓帧激动地对岳礼倾诉:“既不柔弱又不娇羞,爽朗快意,被五阿哥和福家兄弟簇拥着,她一定是宫里最得宠的公主!阿玛,帮帮我,我一定要娶到她!” 岳礼听了同样激动,他的身边充斥着娇弱的呻、吟,潸然落下的泪水,欲语还休的神情,实在太需要璀璨的阳光的照射了,如果能把这样一位天之骄女娶回家,一定能够光耀门楣!王府的地位会更加稳固的! “皓帧啊,你有这样的想法,阿玛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你!不过你要小心千万别被你额娘知道,不然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也不敢想象啊!”更年期妇女的手段折磨着家中一切男性,恐怖至极。 “阿玛你放心,这件事除了你我只有小寇子和阿克丹知道。” 小寇子和阿克丹的忠心岳礼知道,便不再重申保密问题,“公主格格,作为男子外臣打听起来有些困难,不过阿玛豁出去了!说说看,那位公主的长相,特点。” 皓帧双眼迷蒙地回忆着:“她穿着大红的衣裳!” “嗯!” “满头的麻花小辫!” “嗯?” “使得一手好鞭法!” “……” 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岳礼还是把这位公主的身份打听出来了,的确是公主,却是西藏公主,而非大清公主,而且这位公主再过几天就要和西藏土司回西藏了! 这下岳礼可纠结了:“皓帧那,这位塞娅公主就要回西藏了呀!” 皓帧却管不了这许多,哀求道:“阿玛,我知道您疼爱我,背井离乡并不可怕,要一辈子和冬梅她们在一起才是最恐怖的!我实在太爱塞娅了,她就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缕阳光,失去了阳光我的生命也将枯萎,救救我吧!阿玛我是您的儿子啊!” 同一时间,在紫禁城乾清宫里传出同样的呐喊:“皇阿玛,儿子不能没有塞娅,我们早已情不自禁生死相许了!” 乾隆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言之灼灼的永琪,这才几天啊,他们就发展出这样深厚的感情了?不对啊,朕明明是想把尔康和塞娅凑一对的! “什么!难道尔康……” “皇阿玛,尔康根本就不喜欢塞娅,塞娅也不喜欢他,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不会幸福的!” 好吧论出身塞娅好歹也是个公主,但是:“你知不知道塞娅是要回西藏的,她不可能留在北京?”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她不得不回西藏,我才要趁她没走之前把一切都告诉你。虽然感到万分的痛苦和无奈,我还是无法放弃这段感情。皇阿玛,我愿意和塞娅一起去西藏!” 乾隆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永琪,你想清楚了吗?你是堂堂正正的阿哥,是朕最心爱的儿子,受着储君的培养,你却要为一个女子远走西藏?!” 永琪听着眼神暗了一暗却义无反顾地说:“皇阿玛,你也是性情中人,你一定能够理解感情的可贵之处。塞娅是我一生中遇到过的最特别的姑娘,是我的情之所钟,心之所向,如果失去了她我一定会抱撼终身!如果我为了世俗的权力地位而放弃这段感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快活了!” “皇阿玛,我宁可不做这个阿哥,也一定要和塞娅在一起,求您成全儿子的一片痴心!”永琪如杜鹃泣血般苦苦哀求。 与此相比,福家的气氛就要轻松很多。 “阿玛,额娘,我喜欢塞娅,我想要和她一块儿去西藏!”尔泰欢快地说。 “好啊,说不定皇上看在你劳苦功高的份上会给咱家抬旗。”福伦美滋滋地想着。 “能尚公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管她是西藏还是东藏。可惜你哥才华出众却怎么也定不下来,这格格多了也是麻烦事儿。”福夫人又开始瞎操心了。 “好样的,有志气,哥百分百支持你!”尔康忙不迭地把烫手的山芋塞了过去。 233克隆人计划13 坐着火车去拉萨(下) 福尔泰一家是双手双脚赞成小儿子“嫁”去西藏的,其他两家的家长却怎么也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儿子,未来的继承人背井离乡去遥远的西藏。 眼看着塞娅离京的日子越来越近,永琪手段百出,恨不能在乾清宫外打滚撒泼逼乾隆送他去“和亲”。 是的,和亲,不然怎么说咱们的永琪是最得太后皇帝宠爱的人中之龙呢,说起大道理来是一套一套的。 “自汉朝始便有‘和亲’之习俗,为不同民族、国家之间的文化、经济交流有着深远的意义。至唐朝文成公主嫁与西藏松赞干布的故事更是流传千古,家喻户晓,为唐藏友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文成公主只是一个王族出身的年轻弱女,甘愿身历长途跋涉之艰辛,远嫁人地生疏的吐蕃,远离亲人和家乡,为藏汉两民族的友好团结和祖国的统一事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一弱智女流专美于前,永琪愿意为国奉献,亲自前往西藏和亲,最大限度地表达我大清对西藏的友好和诚意!”永琪慷慨陈词,做大义凛然状,似乎乾隆不同意便是无道昏君一般。 乾隆被这个儿子弄得痛苦无比,“和亲”的确有着久远的历史,可以一国王子之尊和亲那是亘古未有的奇事好不好?!你也不想想王昭君是什么出身,文成公主也不过是个宗室女,亲生女儿皇帝都不舍得,更何况儿子咧! 现在西藏土司来了,大清送王子和亲,那缅甸的人来了呢?!回疆的人来了呢?!大清和蒙古王亲关系最好,要送王子和亲,起码地优先考虑蒙古草原吧! 而且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因为你的无私奉献而感动地痛哭流泪吗?做梦!朕早就知道你是为了一己的情情爱爱硬要倒贴过去的! 乾隆“语气委婉”地吐了嘈,用不争气的眼神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你去了西藏,为了心爱的女子抛弃生养你的皇阿玛,疼爱你的太后,你有没有为我们想过?!” 永琪痛楚的一皱眉头:“我知道我让你们这么操心,实在不孝极了!可是我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想到塞娅就要离京,回到西藏可能会被迫嫁给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我真的痛不欲生!我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皇阿玛,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被气得半死的乾隆,回到后宫对着蛊妃一阵吐槽,最后却意犹未尽地感叹:“朕的几个儿子当中还是永琪最像朕,一样的痴情种子,想当年朕还年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模样不知虏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蛊妃无奈地表示乾隆的艳史什么的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说起来她也纳闷,从前的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对这个花心大萝卜死心塌地的,幸好还留了一手免于那些女子郁郁早逝的命运。 用特制安神香将欲罢不能的乾隆放倒,蛊妃心中另有计较,若是让酷似乾隆的永琪继承了皇位,这世间岂不是又要多几个或者十几个、几十个被始乱终弃的女子,为了拯救广大无知少女,蛊妃对死猪似地乾隆动了点手脚——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只要把他变得更脑残一些,原本他就够抽抽的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第二天,当永琪毫不气馁地唱着吐蕃人民赞扬文成公主的歌曲,意图打动他高贵的、慈祥的老父时,却见乾隆虎目含泪,龙睛圆瞪,忙不迭地应了下来:“永琪,朕的好儿子,你的心意朕已经明白了,你瞧瞧这才几天,你就瘦的皮包骨头了,西藏苦寒,你这样的身子骨要是经不住可怎么办?” 永琪错愕,大喜叫道:“皇阿玛!皇阿玛!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同意我去西藏了?” 乾隆捻须,眼中有欣慰也有无奈:“你们的感情如此深刻,难以动摇,朕还能用什么理由来反对呢?等你生了孩子做了爹,你就会明白,为人父母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幸福啊!” “皇阿玛!”永琪被煽情地泪光盈盈,与乾隆包在一起齐声高唱:“从大清地区来的永琪王子,带来了各种粮食三千八百种,给吐蕃粮库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从大清地区来的永琪王子,带来各种手艺的工匠五千五百人,给吐蕃工艺打开了发展的大门,从大清地区来的永琪王子,带来了各种牲畜五千五百种,使西藏的乳酪酥油从此年年丰收。” “动人”的歌声传出九重宫阙,宫女太监倒了一地,鸟雀乱飞,鲜花凋谢。 就连远在慈宁宫的太后都免不了受这魔音折磨,高血压心脏病一起发作,偏生宫女嬷嬷们也各个东倒西歪,吐的吐,晕的晕,痛经的痛经。等重新安静下来,太后就成了重度中风患者,除了眼珠子能转悠,哪儿都动不了了,差点哭吓了晴儿,偏生还无人能责备罪魁祸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酌五阿哥永琪温柔谦和,才貌双全,足智多谋,金质玉像,特封为和硕荣亲王。为显我皇圣意,愿与西藏永为交好,择日与西藏公主结成秦晋之好,永固边疆。钦此!” 圣旨一出,满朝哗然,以王子和亲实在荒唐,当即就有大臣出班,请皇上收回圣旨。 乾隆大怒,清清嗓子,高歌一曲:“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王公大臣们瞬间好似被打了一拳,五脏六腑倒腾在一起,眼前进行乱冒,止不住的孕吐感,除了微弱的“哼哼”一个字也说出来。 福伦不愧是乾隆心爱的臣子,还能勉强抵抗着神曲带来的不适,阿谀奉承:“皇上英明神武,为江山社稷,不惜让五阿哥,不,是和硕荣亲王远赴西藏,臣实在自愧不如。臣福伦之幼子与荣亲王情同手足,愿与主子同甘共苦,特请以福尔泰为侍,共赴西藏!” 乾隆的脑残症状略重,就把嫁女儿的套路用在了嫁儿子上,自古便有滕妾制度,福尔泰作为侍女与永琪一块儿嫁去西藏,便能伺候永琪,要是永琪不能生……喂!!! 如此一想,乾隆便乐呵呵地答应了:“爱卿果然国之肱股之臣,朕的左膀右臂,你的请求,朕许了!尔泰的嫁妆朕出了!啊哈哈哈,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春当正,柳枝新,城外艳阳,窗头群鸟,妙、妙、妙……” 乾隆最新开发的k歌技能实在太凶残了,有一半脑残基因傍身的福伦也顾不得提出“抬旗”申请,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永琪和福尔泰自是欢呼雀跃,安心备嫁不提,-_-#硕王府里却是愁云惨雾,皓帧贝勒患了相思病,迎风落泪,触景生情,还要被十八朵金花围追阻截,日子很不好过。更可怕的是今天下朝,硕王爷岳礼居然是横着回来的。 雪如立马带着十八朵金花扑到岳礼病榻前,哭天抢地道:“王爷啊,这是做了什么孽,皇上这是要对勋贵动手了吗?你怎地弄到这步田地?” 金花们也不甘示弱:“阿玛啊!你要挺住啊!整个王府全靠你了~~~” 岳礼先是被乾隆的魔音折磨了一个早朝,回到府里又被这群女人又哭又叫地折磨,恨不得立即死了才好,好不容易全退了多情的福晋,孝顺的女儿,又忧心起皓帧的婚姻大事。 乾隆能把心爱的儿子嫁出去,说明塞娅公主定有过人之处,可惜自己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未能及时像福伦那般将自己的儿子推荐给皇上,现在又该如何是好。 “皓帧,如今明旨已发,你和塞娅怕是有缘无分了。”岳礼缓缓道。 “不,阿玛我不信,世俗与皇权也无法阻隔我与塞娅。阿玛你知道吗?塞娅就要走了,可我却毫无办法,我这两天真是度日如年!日子怎么过的我都不清楚!只知道我脑子里心里思想里……全是塞娅!塞娅的名字,塞娅的刁蛮,塞娅的金鞭,塞娅的一切一切!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会活不下去了!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会一命呜呼的!”皓帧捶胸顿足,咆哮起来。 “皓帧,你要保持理智,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今天岳礼第三次头疼了。 “你叫我怎么保持理智?!塞娅就要回西藏了!可我还要被困在这个北京城,这个小小的硕王府,被迫娶一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阿玛,你怎么还能保持理智?我都要疯了!阿玛,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皓帧双目赤红,在房间里乱窜,不时做出暴漫的动作、表情,给在场的人带来万分压力。 岳礼只觉得脑门都要炸裂了,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办法:“五阿哥出嫁,皇上会有不少陪嫁,御林军、侍卫前往保护,我给你争取一下,你陪着五阿哥入藏,和塞娅公主通个气,报个暴毙,就能留在西藏了。” 这法子虽然粗糙,却是皓帧追求爱情的一线希望,他立即蹦起来表示赞同,欢喜至极。 岳礼一想到要亲手把儿子往西藏送,皓帧还要与地位尊贵的王子,阿谀奉承的小人争宠,忍不住悲从中来,老泪纵横:“十八年前,你还在襁褓中,那样雪玉一般可爱,没想到一眨眼你就要嫁人了,还是那样天高皇帝远的所在,阿玛舍不得你啊!你走了,这个王府,这个爵位又要由谁继承啊?!” 皓帧的爱情有了着落,不再狂躁,安慰道:“阿玛,放心,虽然皓祥粗鄙不堪,比不上我的千万分之一,到底是王府的血脉,就让他继承王府吧。” “事已至此,还是你的幸福最重要,便宜了那个孽障!”岳礼不甘道。 皓祥正和多隆喝酒作乐,浑不知一块天大的馅饼已经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几日后,巴勒奔父女的车驾,永琪的车马、福尔泰的车马、随侍的宫女太监,侍卫,浩浩荡荡的妆奁组成了一支蜿蜒几十里的队伍,从北京城向西藏进发。 紫薇等格格自是舍不得塞娅,乾隆也对“远嫁他方”的儿子谆谆嘱咐,硕王岳礼含泪送别大儿子,福尔康借着送嫁之机左顾右盼,对豪华嫁妆垂涎三尺。倒是塞娅毫无压力,反正能娶四个呢,两个大清汉子,再娶两个西藏武士,比武争宠什么的太有创意了。巴勒奔一如既往地乐呵呵。 这一天,为了以防万一,雪如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上吐下泻呆在王府里,之后就得到皓帧去西藏送嫁的消息已是心神不宁,半年后果然接到皓帧“以身殉国”受到嘉奖的圣旨心如死灰,和十八朵金花哭也哭了,闹也闹了,终究人死不能复生,各种心痛不甘将心爱的女儿们另嫁他人。最后皓祥袭了爵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王府,雪如波澜壮阔大逆不道偷龙转凤的一生变得古井无波,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她依旧不知道眼前这个受到排挤不得不伺候她这个无权无势的老福晋的丑陋仆妇才是她心心念念的四格格。 至于永琪、尔泰、皓帧与西藏威武雄壮汉子的“宫斗”生涯实在惨不忍睹,不外乎“乒乒乓乓”“啊!哦!呃!”“噼里啪啦呱呱呱!”……在这里就不做详细叙述了,总之一句话:塞娅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_^ )/~~he(喂!) 234克隆人计划14 歌舞升平的乾隆二十五年 随着脑残成群结队地离开,北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官员家眷对于竖着上朝,横着回家的老爷们也能心平气和,波澜不惊。对此,蛊妃娘娘表示万分歉意,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细节出了问题,乾隆在脑残升级的过程中奇迹般获得了神奇的k歌技能。他本身又有点人来疯,坐在金銮殿上,看着一排一排的文武百官总觉得嗓子痒的难受,直接导致上朝变成体验死亡的一种方式,“复活”的大臣纷纷表示地狱里的噪音太恐怖了。 当然在这莺飞草长的初春总有些好事会发生,比如托福尔泰的福,被禁足n久差点被乾隆、后妃、作者、读者遗忘的令妃娘娘得以重见天日,福尔康也重新鼻孔朝天在后宫肆无忌惮地行走。 在这样明媚的季节里,只有慈宁宫依旧被阴云笼罩着。太后老佛爷年岁大了,又重受过那样的听觉折磨,就算有万年的人参千年的灵芝滋补着,照样瘫在床上起不来。眼看自家主子快要“不行了”桂嬷嬷等宫女嬷嬷都缩头缩脑过日子,再没有从前腰板子正了。慈宁宫中最可怜还要数晴儿,她本是主子进了宫就只能做奴才的事儿,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伺候太后,还没得个好额驸,太后又成了这副样子,想着渐渐增长的年岁,看着垂垂老矣的太后,呆在肃穆清冷的慈宁宫,望着外头喜笑颜开的宫女格格们,一颗春心难以克制地萌动了。 “尔康,我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的尔康,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万分期待你的出现,期待再一次与你彻夜谈心,共享这无限的春、光!”晴儿45度仰望天空,明媚而忧伤。 “格格,该给老佛爷翻身擦背了。”小宫女提醒道。这晴格格原本就柔情似水,自从看了那郭家四娘子写的话本就向做作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有时听她说话真是没蛋也要疼! 这样平静的日子总是无法长久的,乾隆二十五年再一次鸡飞狗跳,精彩纷呈,只因新疆王阿里和卓携公主上京! “这是继西藏土司来访之后又一件大事!整个宫里都要为迎接阿里和卓而忙了!”(摘自原文)整个民间也忙乱起来,上回西藏公主一次带走一位阿哥一个大臣公子(还有王府嫡长子!——岳礼呐喊)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这次这位传说中遍体生香天赋异禀的回疆公主又会如何凶残地掠夺大清的好男儿呢?! 不!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发生!王公大臣们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心,凡是家中有适龄儿子的家庭都没日没夜地和儿子谈亲情谈家庭责任谈日后的富贵,特别是硕王府这样只剩一个独苗苗的家庭更是严防死守,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要落得断子绝孙的悲惨地步。 因为青年男子的大量缺席,原本盛大的迎宾宴显得有些清冷,除了性向正常的宫中内眷,满脸褶子一把胡子的王公大臣,最显眼的居然是保养地不错的乾隆,以及鼻孔朝天的福尔康,大家都对着一人独占一张圆桌的大鼻孔指指点点,宴会的气氛十分古怪。 但是见了香喷喷的美女脑残等级再一次上升的乾隆却毫无所觉,自从他与那半遮半掩、半含忧郁半含愁的异族姑娘眼光相接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心神荡漾起来,好像置身在一个充满花香的世界里,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乾隆神思不属,稀里糊涂地点了个“大闹天宫”,待发现孙悟空正在戏台上翻翻滚滚,锣鼓喧嚣的响着,阿里和卓给面子地不住拍手叫好,含香却低垂着眉眼不为所动,他又后悔不跌地想:应该亲自上台献唱一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的,含香一定会激动地扑进朕怀里的。 热热闹闹的大闹天宫演完,见乾隆情绪不高的样子,阿里和卓提议道:“接下来不如由小女含香表演舞蹈,是我们的民族舞蹈,粗俗简陋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 乾隆立即亢奋了,眼冒精光地注视着舞台。王公大臣们都用眼神互相示意:看吧,看吧,提前准备总是对的,上回舞刀弄枪地都拐走两个,这次献舞不知能勾走几个呢。希望这位含香公主给力点,把我们伟大的“k歌王”带走! 随着回族音乐响起,许多孔武有力的男子裸着胳臂穿着红色背心,抬着一席白衣的含香出场。又是白衣又是白色面纱的含香,翩然若仙,在众多男舞者的烘托下随着音乐,婀娜多姿的舞了起来。 随着舞蹈进入高、潮一阵阵的香味像桂花和茉莉的综合,芬芳而不甜,腻馥郁而不刺鼻随着含香扭动的腰肢延绵不绝地传入宾客们鼻中。福尔康依靠变异的身体器官大饱鼻福,紫薇等格格小声议论着含香的“天赋异禀”,要内务府研制新一代香料。 乾隆已是看得简直忘我了,眼睛瞪着台上对阿里说道:“阿里和卓!你这个公主朕已经听兆惠将军提过好几次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实在美得不像人间女子!朕自认见过的美女早已车载斗量,可是像含香这样的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 阿里一脸贱笑说:“她是我最珍贵的女儿,也是我们维吾尔族的宝贝。她出生的时候天空全是彩霞,香味弥漫,我们的星象家说回部的贵人降生了!” 乾隆盯着含香目不转睛:“是吗?” 见此情景阿里和卓更加坚定了卖女求荣的决心,大臣们开始幻想没有魔音绕耳的美好未来,大家都很高兴。 舞蹈结束后乾隆再一次被含香凄绝的美丽震撼了。 阿里和卓乘机说:“皇上!为了表示我们回部对皇上的敬意,如果皇上喜欢,我把我这个珍贵的女儿就献给皇上了!” 阿里和卓这话一出口满座惊愕,王公大臣们内心咆哮:搞毛啊!你不是该说这个珍贵的女儿不外嫁,想要娶她就要乖乖地跟我们去回疆吗?!各个都恨不得操起黄花梨木圈椅给这软骨头开瓢。 乾隆不知众人的怨念,喜不自禁道:“阿里和卓,你真是深得朕心!为含香干杯!大清朝和回部从此休兵!再不打仗了!” 阿里兴冲冲接口:“和平万岁!”一仰头干了杯子。 干个毛!兆惠怎么就没把回疆干翻呢?!这下好了到时候一个唱歌一个跳舞,我们还有没有活路了?!王公们绝望地想。 大清的官员们在揣测圣心这一点上是无人能敌的,这不,宝月楼中正上演的这一幕大型歌舞剧就是最好的佐证—— 一开始,含香仍然穿着她那身回族服装,站在窗前遥望窗外一股遗世独立的样子。维娜、吉娜和宫女们站立在四周惴惴不安。 乾隆猛的站在含香面前,把她的身子一下子拉转让她面对着自己,盯着她的脸,他大声说:“含香!不要考验朕的耐心!你已经从新疆到了北京,新疆离你很遥远了!你再怎么看也看不到你的故乡了!如果你那么想家朕可以为你造一个回族营,允许你在宫里过着回族的生活,信奉你的伊斯兰教!就是你不愿意穿满族的服装,行满人的礼仪我都可以依你!可是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太过份了!” 含香直视着乾隆的眼睛,语气铿然而坚决:“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乾隆莫名其妙地凝视含香:“你的心不在这儿,你就不能跳舞了么?需要南孚电池吗?”(喂!) 吉娜、维娜和含香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乾隆,宫女们却皱起了眉头闭着眼睛悄悄后退一步。“皇上,你是什么意思吗,你不想占有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全部吗?你只想要我跳起舞给你看吗?” 看着含香一脸挫败的表情,乾隆毫不犹豫地用力打击她那颗水晶玻璃敏感心:“按着虐恋情深文的套路,我攻打回疆,奴役你的族人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是个天大的萌点,你应该哭着喊着献身给朕,怎么虐都不离不弃才对!啊!朕的意思是朕给你写了一首有异域风格的曲子迫不及待想要演唱,就等你你翩翩起舞,朕亲自给你伴奏!” 含香长大嘴巴,将信将疑地摆了个舞蹈boss,吉娜、维娜取出乐器准备伴奏,只听——“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眉,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 飘然若仙的含香随着这荒腔走板的歌声五体投地,乌发披面,加上惨白的面色,瞬间变身贞子,乾隆的歌词也顺势变成了“掀起你的头盖骨……”带领大家进入了一个恐怖的领域。 这一夜宝月楼鬼影幢幢,时不时传来女子凄惨的尖叫,不少宫女太监第二天就请了病假。 住在宫外的回人们却不知道他们爱戴的公主在深宫之中的悲惨遭遇,阿里和卓还是如期离开北京,含香在福尔康的保护下前往送行。 “爹!求求你,就带女儿一起走吧!”含香病病歪歪地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再一次哀求道。 阿里和卓扶额用回语说:“含香,你不要胡闹了,千千万万族人的安危走系在你的身上,你要好好伺候大清皇帝,不要胡思乱想了!” “你不知道啊,大清皇帝是个……”音痴,还坑爹的是k歌狂,能够熟练运用精神攻击,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回忆起那可怕的精神攻击含香不由内流满面。 阿里和卓怕她不知轻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赶紧打断她:“不要多说了,你要记住,你身兼重任,不能随心所欲!蒙丹你就彻底忘记他吧!”说罢,急急行了个礼上马疾奔。 蒙丹?含香突然想起这个因为乾隆的魔音而忘却的青梅竹马,不禁愣住了。这时,蒙丹就带着他所剩无几的手下冲了出来,一边打,一边流血,一边讲述沙漠中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臣想这次阿里和卓带着最大的善意来北京,还留下了香妃娘娘,他的诚意让人感动,如果因为有人劫美再弄得有所伤亡造成民族仇恨不是辜负了阿里和卓的好意吗?所以臣做主把那个主犯给放了!那个蒙丹和娘娘从小一块儿长大,香妃娘娘说‘你是风儿我是沙风儿飘飘沙儿飘飘风儿吹吹沙儿飞飞。风儿飞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 脑残的乾隆被福尔康更加脑残的思路震撼了,整个人都呆住了,脑海里响起一首就地取材的歌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本该怒不可遏的他突然嗓子痒了。 235克隆人计划15 打败脑残的蓝精灵 被亲爹和族人“抛弃”的含香回到了宝月楼,过上了更加悲惨的日子。“为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这样动人的爱情故事非但没有打动乾隆一分一毫,反而激发了他的所谓‘灵感’!闲着没事干就到宝月楼飙高音!皇帝明明有后宫三千,为什么不去找其他妃子?难道是欺负我孤身入宫,族人又不在身边!岂有此理!!!”这样想着,含香觉得眼前的不膻不腻,喷香可口的羊肉串都没了滋味。 “吉娜,把羊肉串撤了,切块玛仁糖来。”含香这是一心要吃穷大清朝啊,用心险恶真是令人发指! 吉娜端进来一大块儿玛仁糖,含香皱眉:“怎么这么大一块儿,怎么吃啊?” “切糕师傅一刀下去就这么大块儿的,要不我们把它砸碎了吃。” 可这块儿纯正新疆玛仁糖是由大量的糖、花生、面粉层层压制,密度非常大,粘合性又强,这么一砸,只是掉了些表面的果脯杏仁,内部结构毫无损坏,反倒是地板被砸的凹了一块儿。 含香掂起沉重的玛仁糖,思索着:“吉娜维娜,要不等乾隆来了,不给他机会唱歌我就请他吃糖,然后装作一时失手用玛仁糖把他砸死怎么样?!” 听到主子这样异想天开,目无王法,吉娜维娜悲痛万分,原本含香只是个唯爱情至上的纯良小女人,现在居然有了暴力倾向,这才进宫几天呀!难怪回疆的武士打不过大清的士兵了。 宝月楼中主仆三人正在胡思乱想间,一阵“惨不忍闻”的歌声悠悠扬扬从楼下传来,同样的歌词又换了一个曲调:“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调子用的是凄凄惶惶的“二泉印月”为那般啊?! 听到歌声,正捧着玛仁糖的含香,突然身体一抖,手一松,沉重的糖块儿落到她的纤纤玉足上——“啊!”楼下乾隆大喜,这可是香妃第一次回应自己的歌喉诶!于是更加怪腔怪调地唱了起来。 抱着受伤的脚,忍受着巨大的身心折磨,含香悔不当初:“早知如此,我应该主动献身的,或许乾隆会看在我是一朵娇花的份上而怜惜我……”两行清泪流出。 乾隆会因为妃子是朵娇花而怜惜她,不唱歌给她听吗?含香你太不懂这位皇上的心了。你瞧延禧宫令妃,为了升分位,为了博恩宠,硬是昧着良心奉承乾隆唱的好,唱的妙,歌喉呱呱叫,惹得乾隆兴致高昂地在延禧宫开了半个月的演唱会。七格格、九格格吓得夜夜噩梦不说,原本就体弱多病的十四阿哥更是劳动太医院几次三番的抢救。令妃死死撑到有了孕吐感才把乾隆请走,满心欢喜地请来太医诊脉。太医却满脸同情地看着她说:“娘娘并非有孕,想要呕吐是因为经受振动、摇晃的刺激,人体内耳迷路不能很好地适应和调节机体的平衡,使交感神经兴奋性增强导致的神经功能紊乱,引起眩晕、呕吐等症状。” 这样一听,令妃更晕了:“太医,你能说得明白点吗?” “您现在就和晕车一个症状,不过不用担心,最近凡是承宠的妃嫔都有这症状,臣开一副方子,用水煎服,一日一次,喝上七天就好。”太医熟练地开方子,又交代道:“不过,娘娘此症虽然看似不严重,但是长期受到不良外界因素的干扰还是会给您带来压力,接触的多了或许会抑郁成疾,那样就难医了。” 太医这是隐晦地提醒她,不要为了脸面的光彩,接触乾隆,聆听他“婉转”的歌喉,有福也要有命享啊! 令妃苦恼地摸摸空空的小腹,想想自己已经吓得不轻的三个孩子,再回忆一次那苦不堪言的半个月,彻底灰心丧气了。当乾隆来了她就靠在躺椅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不用装就是一股病恹恹的样子。冬雪和宫女们围绕着她,送茶的送茶,端药的端药。 乾隆大惊:“爱妃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不舒服了?有没有叫太医来看过?” 令妃娇娇弱弱地行礼,答道:“太医把了脉,说是需要静养一阵子。看来是臣妾没有福气,不能做皇上的忠实听众了!” 乾隆听了虽然无奈,又很感动,便说:“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朕就去别的宫里歇着了。你好好休养,朕还有不少歌曲要和爱妃你共享呢!” “还有不少歌曲”?!令妃低垂着眉眼快要控制不住像海水一样涌上来的晕眩感,恭送乾隆。 离开了延禧宫,乾隆唱着:“她来听我的演唱会,在十七岁的初恋第一次约会。男孩为了她彻夜排队,半年的积蓄买了门票一对,我唱得她心醉我唱得她心碎~~~”走进了雅妃钮钴禄松格里的宫中。 可怜雅妃一直病病歪歪地,好容易被宫中的补药,膳食养出了点肉,就惨遭乾隆魔音攻击,抱着同样病弱的儿子宜绵比痛不欲生。太后瘫痪在床,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宫女们间的传言:“这宫里最安静的就属蛊妃娘娘的地盘了,腊梅的小格格长得可好了,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什么腊梅,要叫腊答应!”“我偏叫腊梅了,怎么样,她也就是宫女出身,要不是投靠了蛊妃,小格格能不能平安出生还两说呢!” 蛊妃、安静,投靠!看着两颊瘦削,完全没有婴儿肥的宜绵比,雅妃心中有了计较。 宫里的蛊妃有了计较,宫外的福尔康却完全没有计较。他重获乾隆重用本该大展身手,在宫中释放荷尔蒙,到处勾引公主格格的,为什么踩翻了御花园却连一个娇俏的身影都没见着呢?格格们为了躲避她们那没有自知之明爱开演唱会的皇阿玛,集体抱病,需要“静养”了,怎么会去御花园玩呢。就连被福尔康嫌弃的晴儿都被拘在慈宁宫,熟读郭家四娘子文集呢。 福尔康没对象,福尔康很蛋疼,于是就屁颠屁颠地喝酒疗伤,巧遇了没抢到公主依旧白布包头的蒙丹和找不到妹妹一脸苦大很深的箫剑。 福尔康一介包衣,大内侍卫,却一心向往着美好的,纯洁的,能让他少奋斗三十年的爱情,也十分欣赏“一萧一剑走江湖,以天为盖地为庐”的潇洒的人生态度,就主动凑了上去。 在七次私奔,一次抢人行动中失去所有手下的蒙丹寄希望于满腔热血、打抱不平的福尔康,几杯黄汤下肚,肆无忌惮地回忆从前他和含香相亲相爱的日子,痛陈暴君乾隆的残忍无道,再一次讲起了“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故事。 福尔康被这段百折不挠的爱情深深打动了,也说起来五阿哥与福尔泰的两段感情:“要不是小燕子死了,五阿哥又怎么会一心追随塞娅去了西藏。”永琪在宫里就能帮他拉皮条了! “小燕子!”箫剑突然一惊,“你说五阿哥曾经爱上一个女孩叫小燕子?她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他们是怎么遇到的?”他上京就是为了寻找妹妹,可当他依着白云庵住持提供的线索来到大杂院,却发现院子换了主人,没有人知道小燕子的下落。 “小燕子,她是什么来历身份?不就是个市井小混混,卖艺杂耍的!眼睛大,胆子也大,居然冒充格格,格格也是能随便冒充的?!被揭穿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五阿哥、尔泰和我还去劫法场……可恨要不是柳青柳红逃了……本该把大杂院的人都杀了!”尔康喝多了也有些神志不清起来,稀里糊涂什么都说了。 死了!小燕子死了!自己从未蒙面的小妹妹方慈死了!是乾隆!是那个暴君杀了她!鞑子皇帝该死!该死!该死!箫剑仿佛魂魄出窍,听不见身边人来人往、呼呼喝喝的嘈杂,只有复仇的怒吼在他心中咆哮,一阵儿高过一阵儿。 燃烧着愤怒、不甘的三人很快结成了联盟,蒙丹想要借助福尔康的身份入宫救出含香,箫剑决定入宫伺机取得乾隆的脑袋祭奠他无辜枉死的亲人,重获小弟两枚的福尔康更觉得自己身份高贵,要不是有地心引地早就飘起来了。 正当这三人苦思冥想怎么进宫救人/杀人/显摆之时,雅妃娘娘的死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雅妃是一位可敬的母亲,为了儿子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特地求了蛊妃,用古老神秘的蛊术将自己的生命力传输给宜绵比,让他能够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留下遗言在她死后将宜绵比交给蛊妃抚养。 雅妃是满洲出身,又生了儿子,死后被追封为贵妃,葬礼极其隆重,凡四品以上官员、命妇、公主全来吊唁,接着太后也不好了,再一次中风,陷入深度昏迷,太医们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接连不断的坏事发生,乾隆还要为天下表率为母事疾,忙的唱歌的时间都没了,后宫嫔妃虽然耳根子清净了,却都不敢露出喜色,整个皇宫都被沉重的气氛笼罩。 这时福尔康就带着以蒙丹和箫剑为*师的萨满法师队伍长驱直入,美其名曰为太后祈福!这祈福的队伍在慈宁宫叽里咕噜蹦来跳去,煞有介事地驱鬼,降魔,接着又被借去了延禧宫、xx宫等地方去一去晦气。可怜蒙丹朝思暮想的情人近在眼前却只能装神弄鬼,装萨满法师,箫剑也是,装腔作势在后宫转的头昏脑涨,对于鞑子昏君的恨意更浓——性好鱼色,居然有这么多妃嫔!只有福尔康乘乱东张西望,瞧见了不少格格,暗暗欣喜。 最后历尽千辛万苦,驱魔队伍来到了宝月楼,萨满教的法师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回教的地盘,法师们念咒语的声音立即加重,伏魔棒舞得震天价响。 蒙丹把面具一把拉下冲进卧室,对惊慌失措的吉娜维娜喊道:“别怕,是我!” 此时,含香因为神经衰弱,疲倦地躺在床上,脸色非常苍白。蒙丹直冲到床前跪下,那火热的眸子热切的盯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绞自肺腑的低喊:“含香!我来了!” 含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热烈的凝视蒙丹,不敢相信的,虚弱的微笑起来:“蒙丹?我好像看到你了!” 蒙丹抓起含香的手疯狂的吻着:“不是‘好像’是我!我真的来了!你怎么这么虚弱,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一定是那个暴君折磨你了!他太残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进宫的!” 说起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非人折磨,含香泣不成声:“乾隆……乾隆他……呜呜~~~” 蒙丹怜惜地抹去她的眼泪,鼓励她:“我这次进宫就是为了带你走!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马上就带你离开这个皇宫,离开那个暴君!” 含香在他坚定的呼喊中重拾希望:“真的吗?我可以离开这个牢笼?” 蒙丹抓紧她的双手,用力握紧,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力注进她的身体里:“是的,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相信我!” 含香含泪投入了他的怀抱。 “时间不多了!”箫剑突然闯了进来,惊起情侣两只,顾不得尴尬飞快说道,“含香公主赶紧脱衣服,再穿上我的衣服,立即和蒙丹混出宫去!” 蒙丹诧异道:“计划不是这样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真的相信还会有下次的机会能这么顺利地出入紫禁城吗?!”箫剑脱下法师袍放在一边,“让含香扮成我的样子立即出宫,有多远就跑多远。这里是驱邪的最后一站,尔康去会他的格格了,就这样静悄悄出宫,不会被发现的!” “好,我们这就走!”出宫的希望近在眼前,含香爆发了。 有了含香这句话,蒙丹也不再犹豫,扎扎实实地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带着乔装改扮的含香走出了宝月楼。 箫剑顺势留在宝月楼里,还披上了含香的白色纱衣,稍稍装扮一下侧卧于床上的背影还有那么点相像。摸摸怀里淬了毒的利刃,箫剑静静地等着,等着昏君乾隆自投罗网,爹娘、妹妹,我今天就要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等啊等,等啊等,乾隆终于悲悲戚戚唱着歌踏入了宝月楼:“世上只有额娘好,有额娘的孩子像块宝。投进额娘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额娘好,没额娘的孩子象根草,离开额娘的怀抱,幸福哪里找?”表达了乾隆对太后的孺慕之情,不舍之意,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 就连满腔恨意的箫剑都忍不住浑身发抖,冷汗直冒,紧握的匕首都快掉了。鞑子皇帝果然有过人之处,是想用怀柔之法骗取含香的真心吗?坐拥三宫六院的老男人装可怜,真是无耻之尤! 这样想着,箫剑猛地转身向毫无防备的乾隆刺去。可惜由于音波攻击,没能刺到要害,乾隆见香喷喷的公主变成一个俊俏小伙,还拿匕首刺他,立即大喊着逃跑:“有刺客,有刺客,有刺客缠着朕!有刺客,大刺客,男刺客,粘着朕,挥着匕首一刀又一刀地砍着朕!皇宫里明明有成千上万人,偏偏就是选中朕!” 这奇怪的调调听得箫剑差点就腿一软摔个狗□了,幸好乾隆一个劲儿往外跑,宫女太监侍卫也都按惯例躲避一波攻击,无人救驾。他还是咬咬牙捡起匕首追了上去。 终于当宫中侍卫发现这不是乾隆在唱歌,而是在求救后冲了上来,将杀红了眼的箫剑砍死在当场,可乾隆中毒太深,也只剩一层血皮,苟延馋喘了一小会儿就死了,箫剑也算大仇得报。 乾隆被刺身亡,北京城封闭四门,大肆搜查,没多久特征显著的蒙丹和含香就被抓住了,稍一动刑两人就招了。正对紫薇死缠烂打的福尔康也获罪下狱,连带着福家满门满门抄斩,就连令妃也也被削成了贵人。 紧着着,死了媳妇又死儿子的老佛爷也撑不住挂了,嫡皇子十二阿哥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在没有脑残的日子里大家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几乎要高唱蓝精灵之歌。 作者有话要说:“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欧,可爱的蓝精灵!欧,可爱的蓝精灵! 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斗败了脑残们! 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又欢欣!” 236克隆人计划16 幸运儿梅若鸿 梅若鸿是个幸运的男人,他生在民国一个农村家庭本该像他的兄弟一样整日下地劳作,晒黑了脸庞,弯曲了脊背。可他却上了学堂,学习绘画,远离农作的劳苦。 梅若鸿是个幸运的男人,他同他的兄弟一样早早地在父母的主导下娶了一名老实的妻子,他本该像很多丈夫一样,为自己的家庭操劳,和自己的妻子一起生儿育女,胼手胝足地生活。可他却在婚后不久便抛下年老的父母、老实木讷的妻子,走上了追求艺术的道路。 梅若鸿是个幸运的男人,他背井离乡来到杭州已是身无分文,本该和外出打工的人一样,出卖劳力,赚钱养活自己,利用极少的闲暇时间作画,等待一飞冲天的时刻。可他却早早地遇到了“伯乐”——汪子墨兄妹,他们欣赏他的才华,大力支持他的艺术创作,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能完全满足他的需要,甚至不需要他出言请求。 梅若鸿是个幸运的男人,他出身并不高贵,心理也有某种程度的扭曲,生活全靠朋友“供养”,生活习惯极其邋遢糟糕,勉强算是有房(汪子墨建的水云间)有车(自行车),综合起来看实实在在的一个□丝男。可偏偏有两个美女喜欢上了他,一个为他抛弃高帅富汪子墨,在胸口纹红梅明志与家庭决裂,一个向他献身,为他生孩子。 梅若鸿是个幸运的男人,他的糟糠之妻千里迢迢带着女儿找上门来,气跑了小娇妻,他也不得不出门赚钱,运气一度跌倒谷底。却绝处逢生,翠屏跳湖自尽,汪子墨等人帮他劝回芊芊,还得到杜家人的认可,可谓喜从天降。 梅若鸿果真是个幸运的男人,因为他是琼瑶的亲儿子,不管他如何品行不端、狼心狗肺、逃避生活的艰辛都没有关系,只要使出咆哮神功,或者装疯卖傻一阵儿,面包会有人摆在他面前,爱情也会有人哭着喊着求他接受。可谓□丝中的成功典范! 翠屏死去后的日子很美好,芊芊带着大包小包回到他身边的日子更加美好,所有人都在默默地支持他,鼓励他,希望他能在花坛一展雄才。再这样欣欣向荣的氛围中,无忧无虑的他十年后也许真的会成为画坛的杰出人物,可接踵而至的人们粉碎了他的梦想。 这天梅若鸿又出门写生,寻找灵感,画儿则在汪子墨的帮助下进了学堂读书,水云间又成了芊芊一个人的空间。春天的西湖边实在美不胜收,可芊芊却忙着做家务,洗好了早餐的碗筷,铺床叠被,把脏衣服收进竹篮里……再去整理若鸿散落在各处的画纸画稿,她心情愉快,几个月前令人痛心疾首的一幕幕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消失在这明媚的春光里,不留半点阴影。 忽然水云间的门被敲响,一个女人带着外地口音在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芊芊怔住了,又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问:“请问梅若鸿先生住在这吗?” 芊芊感到一阵晕眩,耳边的一切似乎和从前重叠起来,“不会的,翠屏已经死了,她们一定是来买画的!”她安慰着自己,小心翼翼打开了那两扇虚掩的门。 于是,她看到门外有个中年妇人,大约三十余岁,手里牵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那妇人衣衫褴褛,穿着件蓝布印花衣裤,梳着发髻,瘦骨磷峋,满面病容,背上背着个蓝布包袱,一脸的风尘仆仆。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大双眼皮的眼睛似曾相识,也是骨瘦如柴,也是衣衫破旧,背上,也背着个包袱。 只这一眼,芊芊血气上涌,眼前一黑,几乎当场吐出一口血来,除了长相这对母女的形象和那时的翠屏母女几乎一模一样。 见她开了门却不言不语,那妇人整整衣衫,有些拘束地看着她,再度发问:“打搅了!我们是来找梅若鸿先生的,请问他是不是还住在这里?” 芊芊感到背上冷得很,一阵儿口干舌燥,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好像回答了这个问题世界末日就会降临。她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说谎道:“不是的,什么梅若鸿,他一定不住这里!我没听说!你们走错了!我在杭州住了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他不住这里,真的!” 芊芊紧张地很,心虚地很,谎话说的颠三倒四,一看就有问题,那妇人狐疑地看着她,小女孩童言童语,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谎言:“大姐姐,我爹梅若鸿一定住在这里!我和娘找了他好久,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这儿,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说出来的,全部都说出来了,芊芊不想听什么,女孩就说什么。“不是的,不是的,梅若鸿不住在这里!”芊芊几乎要被逼疯了,冲小女孩大吼道,“你是哪里跑来的野种,小小年纪不学好乱认爹!若鸿是我的丈夫,才不是你爹!你给我闭嘴!都给我滚!滚!” 这下芊芊可是亲口承认了梅若鸿的存在,女孩没有在意她的大吼,欢呼了一声,抓着妇人的手,摇着,叫着:“娘!找着爹了!找着爹了!” 闻言,芊芊如同遭到雷击,顿时感到天昏地暗,精神再也支持不住,捂着胸口无力地坐倒在地。 妇人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提醒道:“妹妹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若鸿也真是的,家里有病人还到处乱跑……” “梅若鸿!梅若鸿!”芊芊心中充满愤怒,突然一跃而起,拔脚就冲出了房门,冲出了篱笆院。她再一次沿着西湖跑,一座桥又一座桥的去寻找。 终于芊芊在望山桥边找到了梅若鸿。不由分说的,她抢下了他的画笔画纸,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到底有多少个老婆?你的‘前世’究竟有多么不堪?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那么信任你,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戏耍我!” 此时西湖边游人如织,芊芊又气又怒,声音很大,惹人注目,梅若鸿见状赶紧解释:“没有的,只有翠屏,我发誓!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爱,我的梦,又怎么会戏耍你?!我知道从前是我对不住你,可我已经知错了,对你,我再无半点欺瞒!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不可以无缘无故地说我欺骗,隐瞒!” “发誓!发誓!除了发誓你还能做什么?!你的罪证已经在水云间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芊芊恨恨地盯着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右手高高举起,却怎么也挥不下去,一抹眼泪扭头挤进人群不见了。 梅若鸿喊着“芊芊”,跟了过去,却不见她的踪影。怀着满腹疑惑,他收拾画具骑着自行车回到水云间,看着屋里的人……他……斯巴达了! 芊芊哭着跑回杜家,说:“梅若鸿的妻女又找上门来了,我要和他离婚。”杜世全和意莲听得满头雾水,那个翠屏不是自杀了吗?怎么“又找上门来”,问芊芊,芊芊抽抽搭搭地也说不清。 “我再也不相信他了,我要和他离婚!”芊芊说来说去就这么两句,意莲抱着她各种心疼。杜世全沉吟半响,这个女儿要死要活都要跟着梅若鸿,宁愿给人做后妈也不愿放弃,不过这姓梅的在绘画上的确有些天赋,又有朋友支持,说不定真有出头之日,芊芊和他算是患难夫妻,梅若鸿总不会辜负她的。她嫁了梅若鸿一次又一次,弄得世人皆知,若要再嫁他人只怕不易…… 这般想着,杜世全带着哭作一团的女儿和妻子前往水云间,不论和、离都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在路上他们还遇到了汪子墨等人,他们是听人说起望山桥上的事,赶来为朋友排忧解难的。 两队人马,寒暄几句,合为一股,来到水云间。此时水云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别误会,不是说话声,而是各种咳嗽声、哀嚎声,以及各种问候“娘,您喝点水!”“娘,您舒服点没?”“娘,该吃药了!”…… 一行人诧异地看着屋里人来人往,屋子的主人梅若鸿却低着头,抱着脑袋坐在门槛上,对屋里的嘈杂声充耳不闻,对来到眼前的朋友、老婆、岳父母毫无所知。 “诶,你们是谁?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一个小女孩端着半盆水路过,说道,“爹,爹!你快起来,有人来了!” 芊芊、汪子墨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还是杜世全年纪大,见多识广,第一个出声:“小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是……你爹的老丈人!”说到最后他也尴尬起来,声音一下子变大了。 梅若鸿被杜世全的声音惊醒,茫然失措地站起来,迷迷糊糊看到芊芊,便再也顾不得其他人上前几步,一把抱住她,痛苦地喊道:“芊芊!芊芊!我就知道你那么善良美好,是不会抛弃我的!” 芊芊挣扎,杜世全掰开梅若鸿的手,把他提到面前,严肃地问道:“话没说清楚不准动手动脚的!你到底对芊芊做了什么?屋子里都是些什么人?你是不是有做了什么对不起芊芊的事情?” 面对脸如锅底的岳父大人,梅若鸿像只受惊的鹌鹑畏畏缩缩,脸色惨白。他的好友汪子墨帮忙打圆场:“杜先生,先不要生气,我们进屋说。” 杜世全冷哼一声,抬脚进屋,一群人鱼贯而入,只见,小小的水云间方寸之地,挤了足足有十几二十个人,有的老,有的少,病病歪歪的病病歪歪,端茶倒水的端茶倒水。人们见他们进来,都停下看着他们。 汪子墨等年轻人早就被这阵势唬住了,就连杜世全都深呼吸两下才能说得出话来:“梅若鸿,她们都是什么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梅若鸿面如死灰,从他回来见到她们开始他的思维意识就没有清醒过,此时的他依旧瞪着眼睛,不动不语。 “妹妹!妹妹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厨房的米面不多了,我们的盘缠在路上就用的差不多了,画儿也不知道钱藏在哪儿,今天晚了明天你去买些回来吧。”一名面善的妇人走了过来,对芊芊说。 芊芊认出她是来敲门的梅若鸿的老婆,抿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意莲护着女儿,一脸敌意地看着她:“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女儿妹妹?凭什么要她给你们买米买面?” 妇人淡然一笑:“大家都是若鸿的女人,我的年纪又比她大些,叫她声妹妹不应该吗?大家是一家人本该互相帮助,她有钱既然该拿出来养活一家老小。” 意莲气的脸都涨红了,眼泪在芊芊的眼眶里直打转儿。 “够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什么来历?统统给我说清楚!”杜世全严正义辞地说道,“我家芊芊和梅若鸿是有婚书的,容不得你们这些女人胡搅蛮缠!” “原来是亲家老爷,多有怠慢还请见谅。”妇人缓缓道出她们的来历,身份,并说明,“要不是我们身患绝症,还有孩子放心不下,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寻若鸿,我们也是别无选择啊!” 说完,妇人吐出一口鲜血,捂着心口晕了过去,幸好有女孩儿扶着,没有摔倒。 杜世全怎么都觉得这个故事是翠屏的翻版,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都是梅若鸿来杭州之前的……女人?你们的孩子也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你们的家乡都糟了灾?你们的亲人都死光了?你们都换了绝症,想要临终托孤?你们在寻找梅若鸿的路上相遇就结伴同行?” 所有妇人都沉默地点头,面对楚楚可怜的孩子们,汪子墨等人一边外焦里嫩一边斯巴达着,芊芊的心已经碎成粉末状,“唰”地被风吹走了。 梅若鸿垂死挣扎:“芊芊你听我解释,只有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们,她们只是……” “她们只是旅途中的露水姻缘,人生中的过客!你是不是想这么说?!”芊芊睁大了眼睛,拼命吸着气,怒吼道,“梅若鸿,你下流!你无耻!我杜芊芊真是瞎了眼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那都是从前,她们的时日不多了,你就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我已经养着你,养着画儿了!我已经对得起你了!”芊芊崩溃地大喊,“我不要爱你了,我不要为你无休止地付出了!我要离婚!我要永远离开你!永远永远!” 芊芊跑了出去,杜世全和意莲狠狠地瞪了梅若鸿一眼赶紧追了出去。汪子墨等人同情的看着满屋老小,不屑与梅若鸿搭话,也走了。 “天哪,若鸿,是我们气走了你的新媳妇,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拖累了你啊!”妇人们仰天长啸,纷纷喷出血来,把水云间渲染的跟鬼屋似地,大家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要去投河自尽。 梅若鸿抱着脑袋,手上青筋杠出,咬牙切齿一阵儿,拦在她们面前,瞪着她们爆吼道:“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你们不要死,应该去死的是我!”然后他就冲到西湖里,死掉了! 说来也奇怪,梅若鸿死后,大家的身体都慢慢地好起来了,她们同病相怜,互相扶持着离开了西湖边,带着孩子们在偏僻的乡村住下,安贫乐道。这些孩子长大后做什么工作的都有,却没有一个愿意继承父亲的意志做画家。 即便没有办理离婚手续,杜芊芊依然永远地离开了梅若鸿。当她得知他的死讯,她突然脑中一片空白,从前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扪心自问,究竟爱情是什么?是什么令她如此疯狂?如此付出,如此包容,如此肝肠寸断,最终她又得到了什么?她找不到答案。好像剧烈燃烧后的木头,除了灰烬她一无所有。 杜芊芊出家了,在一座尼姑庵里,一座看不到西湖的尼姑庵。 十年以后,汪子墨成了享誉国内外的著名画家,醉马画会的成员再度聚首,席间,有人提起极有天赋的梅若鸿,冷场半响,只有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要下一卷了 抓住佑希和唯安小熊么么么 237反琼瑶女尊帝国r 女尊版情深深雨蒙蒙1 对于他他拉尓豪来说,这是个可厌的日子,他坐在窗前的椅子里,望着窗外绵绵的细雨,迟迟不愿离开。 “尓豪,你还没去吗?”陆振华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他刚刚洗过碗,手上的水还没有擦干,那条蓝色滚白边的围裙也还系在他的腰上。 “我知道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把钱要来就是!”尓豪无可奈何的说,慢吞吞地起身找着雨伞。 “到了‘府里’,不要和他们起冲突才好,告诉你额娘,房租不能再拖了,我们已经欠了两个月,尔杰又病了……” “知道了!你还要说几遍?!唠唠叨叨烦死了,干脆你去好了!”尓豪最受不了爸爸的这种腔调,放低姿态,不要起冲突,最好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舔她们的靴子!这种屈辱做父亲的不想承担,偏偏要他做儿子的去面对,天底下哪有这种爸爸?偏偏他家就有一个! 陆振华红了眼眶,用油腻腻的围裙擦擦眼角,语带哭腔道:“尓豪,我知道你心气高,可是……都是爸爸没用,你有什么火气都往爸爸身上发好了,去了‘那边’一定要恭敬柔顺,不要惹你额娘生气,让她们看在尔杰生病的份上千万多给点。 一拳打在棉花上,尓豪的火气立马降了下去,自己骄横跋扈的爹现在成了这样他能怎么办呢?虽然软弱也是他亲爹,虽然幼小也是他亲弟弟啊! 尓豪找到了雨伞,穿上修的不能再修的鞋子,走了出去,“尓豪!”陆振华放心不下,再三嘱咐,“不要和他们发脾气啊!” 尓豪心中一紧,几乎苦涩地掉下泪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重重雨帘中。 陆振华知道儿子恨他,怨他,身为父亲却无法提供儿子衣食温饱,眼睁睁看着小儿子生病无钱医治,只能让大儿子卑躬屈膝向‘府里’祈求。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已经被萍萍抛弃了呀!因为泼辣的个性,因为生不出女儿…… 从前,他陆振华还只是他他拉家将军府的马夫,低微的身份,没日没夜的辛苦,让他无暇多想,谁知一块天大的馅饼就这样掉落在他的头顶上,砸的他晕乎乎的。 他他拉家唯一的格格萍萍居然收了他做侧室!这个消息把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砸的晕乎乎的。他他拉萍萍出身武将世家,英俊潇洒,洁身自好,作战勇猛,是颗政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自她成年后,上门做媒的媒公差点把门槛踏平,他都一一驳回了,却要纳一个卑微的马夫做侧室! 消息一传出,下至贩夫走卒,上至达官贵人都在猜测他他拉萍萍是不是吃错药了。只有萍萍的额娘,振威大将军见过陆振华后微敛双目,苦涩地颔首。 纵然不解,却没有人反对,陆振华就这样晕乎乎地嫁入了将军府,从一介仆役华丽变身成未来家主的侧室。一下子,从前用不屑的眼神瞟他的男侍们向他阿谀奉承各种讨好,从前他不敢直视的格格成了他的妻主,温柔地叫他“小黑猫~~”。虽然陆振华只是个侧室,可萍萍没有正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甚至没有其他男人,看在他人眼中,就是萍萍情根深种,独宠陆振华,就连陆振华都这样认为。 直到有一天,萍萍纳了一个马夫做侧室,马夫叫李正德,萍萍对他宠爱非常,将陆振华抛到一边。下人都是跟红顶白,见风使舵的,眼见的陆振华失宠,又没有女儿,就跑去李正德那里奉承了。 偏偏李正德是个有福气的,受宠没多久就怀孕,还生了个女儿,萍萍欢喜万分给她取名叫可云。陆振华失了先机,半年都没见过萍萍一面,心中恨恨,想给那个狐狸精点颜色瞧瞧却无计可施。 他出身低微,从不知御人之道,从心底里瞧不起那些阿谀奉陈的小人,忠诚之辈也被他的“傲气”逼退,回转身来,却无一人可用。说到陆振华的脾气,那真是被惯出来的,从出身贫贱到骤登高位,他的心理变得既自傲又自卑,敏感异常,可以从别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yy出别人对他的鄙视。偏偏那时受宠,萍萍对他可说是呵护备至,千依百顺,只要他表示自己受了委屈,有人瞧不起他,萍萍都会严惩不殆,打死,打残,卖掉的都有。总会叫陆振华觉得舒坦,爽利,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日子是多美惬意,这样的日子一过十年,足够叫陆振华变成一个泼悍的的男纸,除了他的亲身骨肉,府中再无一人给他一个好字。 与他相比,李正德就是个老实头,头顶又有陆振华这个“哥哥”虎视眈眈,危机意识比较强,虽说不上说不上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广撒金钱总归笼络了一批心腹。 就这样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在将军府里开启了宅斗副本,可惜没斗起来,毕竟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一个是自视甚高的光杆司令,一个是既有智囊又有女儿傍身的受宠侧室。面对气势汹汹的陆振华,李正德广泛听取智囊的意见,放低姿态,笑脸相迎,毫不吝惜地夸奖尓豪是多么聪明,多么向萍萍,以后会有多好的未来,一通恭送心花怒放的陆振华。天知道李正德背地里是否扎小人吐唾沫,反正陆振华毫无所觉,还以为李正德是个软骨头,好拿捏的,并没有将那对父女放在眼里。 突然有一天,陆振华带着儿子再次前往“训诫”弟弟,他并不知道萍萍就在李正德房里,还是像往常一样耀武扬威一阵,明里暗里贬低李正德,并说“格格身份尊贵,哪里是你能高攀得上的,你要有自知之明,就算生了可云,也还是一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以为有了女儿傍身就可以在这府里作威作福了?就成主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车夫,你也配!” 话音刚落,萍萍就从内室冲了出来,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一脚将他踹翻,毫不留情地骂道:“下人说你泼悍我还不信,往日你装的贤良大度,背地里却如此阴狠毒辣!你也不过是个马夫,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倒有脸贬低正德,简直无法无天了!” 骂完就命人将他送回自己的院子,看管起来。陆振华不甘地回头想要解释,却看到萍萍对李正德的小心翼翼,关怀体贴,还有李正德那得意洋洋的眼神,他终于明了,李正德赢了,他输了。 经此一役,陆振华正式失宠,直到李正德再次怀孕后才见到朝思暮想的萍萍,这回他百般隐忍,努力克制,终于重新获得了萍萍的信任,再次怀孕。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他获悉自己怀孕后底气足了,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李正德那找茬,甚至在李正德的讥讽下气疯了,毫无理智地向对方挥出了鞭子…… 这一扬眉吐气的鞭子,这一令他悔恨万分的鞭子,这一鞭没有打到摇摇欲坠的李正德身上,却彻底打散了萍萍对他的宽容。他被毫不容情地赶出了将军府,带着正值青春期的尓豪,与还未出生的孩子。 当他得知李正德生了个儿子后,他还对自己的肚子怀有某种期望,希望能够一举得女,重回将军府,与李正德死磕到底,可尔杰明晃晃的小*打破了他的白日梦。 他曾经抱着孩子去将军府苦苦哀求,可萍萍只是给他们找了个遮风挡雨的住处,每个月给点生活费,学费,其他就什么都不管了,对于尔杰也没有母子之情。 陆振华很后悔,陆振华很崩溃,尓豪还在念书,只能做点家务,尔杰还嗷嗷待哺,需要人照顾,陆振华只能精打细算地花每一分钱,这样贫苦的生活磨光了他的“傲气”,失于保养的脸蛋,双手变得沟壑纵横,干燥皲裂。每一次,他去府里要生活费总会遇到皮肤光洁,保养良好的李正德,有时还有萍萍诧异的眼神,他越来越抬不起头来,越来越自卑,最后只得将尓豪推出去,面对府里讥讽鄙视的眼神,言语。 他恨狡猾奸诈的李正德,却对绝情的萍萍恨不起来,直到现在身处这样的境况,他仍然深深爱着她,那个曾经给予他温暖,给与他幸福生活的女人。因为萍萍本身就是一个痛失爱人的可怜女子,这世上除了他又有谁能够理解她心中的悲哀,痛苦? 他知道尓豪对萍萍有着深深的误解,认为萍萍是个无情之人。只有他知道萍萍其实是一个令人同情的失去爱人小尔的痴情女子,她的正室之位一直为小尔保留,他和李正德之所以受到宠爱是因为他们有些地方酷似小尔,他虽然无法代替小尔却为他们的爱情深深感动着,即使被赶出将军府依旧感动,感动,感动,甚至加深了他对萍萍的爱…… 曾经的小黑猫陆陆振华就这样被贫苦的生活生生扭曲成了一个圣母,身处逆境却深深同情,苦苦爱着将他打入地狱的萍萍,这是一种怎样的傅文佩精神啊!!! 238反琼瑶女尊帝国s 尓豪与方瑜 尓豪的要钱之旅非常不顺,像平常一样,他额娘他他拉萍萍没有闲工夫见他,他也做好了忍气吞声,等李正德说完酸话,摆足姿态,将银子拿到手就离开的准备。没想到这回却连李正德的影子都没摸着,银钱自然也没有着落。 现在对于李正德来说陆正华和他被赶出将军府的儿子都无足轻重,倒是将军新纳的妾室叫魏光雄的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自打这魏光雄进了门,他就没一天睡得舒坦,整天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和他的狗头军师们一块儿算计着怎么将这个狐狸精弄出将军府。魏光雄是戏子出身,自幼学的便是撒娇撒痴,伺候女人的本领,又有一副玲珑心肝,半路出家的李正德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李正德到底进府多年,又有一子一女傍身,多年的根基也不是魏光雄能够轻易动摇的。 此时,魏光雄正仗着萍萍的宠爱,想尽办法要把将军府的管家权弄来,李正德又怎么甘心败给这个出身比他更加低贱的男人,宅斗大戏正进行到白热化,自然没人有空关注被赶出家门的失败者陆振华父子。 尓豪站在院中,孤零零地撑着伞,等啊等啊,等啊等,周围下人怪异的眼光刺得他浑身不自在。最终一个管事嬷嬷出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将军、侧夫都没空,你明天再来吧。” 这一句话一下子激发出尓豪努力压抑的愤怒,他高声的,尽他的力量大声嚷了起来:“你们都是没有人性的魔鬼!你们尽情的侮辱我,折磨我吧!因为我没有反抗能力,但我会记住的,我要报复你们!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受到天谴!你们会受到报应……” 一边嚷着,他转身就跑,在“哗哗”雨声中他隐隐约约听到稚嫩的童声在问:“阿海,那个疯汉子是谁?什么是侮辱……”一个尖酸的声音在回答:“尔桓(没错这就是何书桓,名字组合之后比较怪异请见谅)少爷无需理睬……拔毛凤凰不如鸡……” 尓豪猛地转身,站在那两扇红门前面,郑重的对自己立下了一个誓言:“从今以后,我要不择手段,报复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人!” 发完誓,一阵冷风吹过,尓豪的万丈雄心一下子就熄灭了,他紧紧衣服,握紧手中的破伞。雨势越发大了,原本还想要到了钱,手头宽裕些就能叫辆车回去,可是现在一切都成泡影了。他在沿街店铺的屋檐下避雨,看着雨水溅起的水花,一想到眼巴巴等他带钱回去的父亲,想到一出生就是个药罐子的弟弟,鼻子一阵酸,眼泪就不受限制的滚了下来。 他拿起伞再度冲进雨中,却没有回家,他不敢回家,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一老一小的凄凉景象,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中乱窜,单薄的身影是多么脆弱,不堪一击。 大雨的天气,街上本就没什么人,雨声给罪恶提供的掩护,当尓豪有所警觉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坏人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雨幕下看不清面目,坏人抢伞的抢伞,套布袋的套布袋,抬脚的抬脚……惊慌失措的尓豪立即尖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尖利的呼救声传出老远。 “公子,你没事吧?”被套袋的尓豪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即头上的布袋被拿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声音极其相配的脸。尓豪的脑海里浮现出《诗经》中的句子:“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立马陷入花痴状态。 那人却以为他是被吓呆了,便安慰道:“公子不必害怕,那些歹人都已被我打跑,不敢再来的。在下姓方,单名一个瑜字,是国子监的学生,绝对不是坏人。我见公子单身一人……若不嫌弃,就由在下送公子回家,如何?” 回家?!尓豪瞬间回魂,那样残破不堪的家,要是让这样龙驹凤雏一般的人物见了,只是对她的亵渎,不能,自己不能……尓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感,方瑜是冬日的暖阳,可他只是墙角沟渠中的杂草啊! 方瑜见他满脸难色,以为他有难言之隐。又见他衣着破旧,鞋子开裂,十分怜惜,便十分体贴的将尓豪带到她租住的院子去了。 那只是个三进的小院子,却打扫的纤尘不染,就连雨中的花木也显得格外鲜亮动人,一看便知主人的用心,看在尓豪眼里又为方瑜再添一分柔情。 “方瑜,你可回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子是?” 尓豪抬头一看,来者是一名挽髻的绿衣女子,只见她浓眉大眼,精神饱满,眼带笑意,听她的话语应是方瑜的朋友,想起父亲传授的夫德,赶紧低下头,却见自己的破鞋子漏水,在洁净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的泥印,尓豪恨不得挖个洞藏进去。 方瑜却没有在意,对那女子说:“依萍,你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别吓着了这位公子。”有回头对尓豪道,“公子别在意,这位是傅依萍,我的好朋友,最是热情富有正义感,她说话直来直去,但没有恶意的。” 尓豪又怎么会在意呢,虽然那人的名字令他产生不好的想法,但傅依萍是方瑜的挚友,这就足够抵消他的负面情绪了。方瑜叫来下人带浑身*的尓豪去洗澡,还为他准备了新衣服。 当尓豪梳洗一新后,对方瑜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了。他在洗澡时套来的话,结合之前英雌救美的举动,方瑜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只闪闪发光的金龟啊!山东学政之女,温文尔雅的正义之士,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极品好良人! 一心扑在方瑜身上的尓豪将往日在将军府中学的规矩有模有样的摆出来,倒也唬住了一干仆人,也看得依萍大吃一惊:“真看不出来这样一位眉目如画的翩翩公子居然尖叫起来居然能传出三条街,看来人的潜力果真是无限的。” 尓豪一听立即面色一沉,方瑜立即站起来道歉:“依萍正向我问起你的来历……都怪我多嘴,实在对不起!”依萍也摸摸鼻子,作揖请罪。 尓豪接受了她们的歉意,开始述说他的悲惨身世,以及这一天的遭遇。 听到他他拉将军府如此仗势欺人,随意抛弃侧夫及其子女,还不给生活费,两人都义愤填膺,依萍热血地拍桌而起,挽起袖子就要去将军府说理:“他他拉将军做得也太过分了,别人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位却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顾,实在丧尽天良,禽兽不如!我傅依萍就要为你们父子讨回这个公道!”说着就要往外冲。 方瑜赶紧拦下她:“你呀,说风就是雨,整天风风火火的,总有一天要闯出祸来,哪有单身一人打上将军府去的?” 尓豪被依萍的熊熊正义之火感动,原来她也是这样一个见义勇为的血性女儿,真不愧是方瑜的挚友,他感动地稀里哗啦的,拿着手帕直抹泪。 依萍被拦了回来,气鼓鼓地说:“怎么,我就打上门去,他们理屈,还能把我怎么样?!天女脚下他们还能打杀了我!” 方瑜道:“这京城水可深,他他拉家世代簪缨,在北京的关系盘根错节,不然她赶走侧夫和儿子,品行不良,早有御史上书弹劾,又怎么会轮到你我打抱不平。” “照你这么说,我们就看着干瞪眼,什么都不做?!”依萍气的满脸通红,尓豪也一脸委屈地看着方瑜。 “当然不是,只是不能如此莽撞地冲上去。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他他拉将军如此残暴不仁,要对付她必须要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才好。” “从长计议?可尓豪的弟弟正在生病,他家就要断炊了呀!”依萍急的团团转。 “他他拉家绝情绝义,难道我们就不能帮尓豪一把,让他们度过难关?!”方瑜无奈地望着自己急公好义的朋友。 “哎呀!”依萍一拍脑袋,“我一心急就脑子就乱了,我那还有几十两能应急,你呢?” 方瑜和依萍慷慨解囊,凑了两百两银子,递给尓豪。尓豪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垂涎万分,可他一心想要嫁给方瑜,原本他们是嫡女庶子难以匹配,若是他再收了这钱,从此以后他就更加低人一等,又要如何面对方瑜呢?!这样想着,尓豪坚决拒绝了她们的馈赠,执意要回家。 命人送走了尓豪,方瑜不由叹道:“尓豪虽然出身不高,可他的人品高洁,真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好男儿!” “是啊,我们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不错,我倒听说他他拉家的小姐习武,正在国子监学习,准备来年的武举考试,她是我们的同龄人,或许能够谈得来……” “他他拉可云是吗……” 拒绝了方瑜和依萍的银两,保留了自尊心的尓豪回到家中就被陆振华的眼泪淹没了。 陆振华可不是傅文佩,没有虎皮可以典当,被悲悲切切的父亲的“鳏夫脸”和尔杰不时响起的啼哭声弄得生不如死的尓豪只有一条路可走——找工作。 当今的世道一个未婚男子想要找份清清白白的工作可太难了,吃了无数闭门羹,尓豪转转悠悠来到一个灯红酒绿的所在,别误会不是青楼,而是最近兴起的一种新型娱乐产业——xxx剧场。 这种大剧场实质上是包含了妓院、酒楼、赌场、戏园子等声色产业于一体,12个时辰无休营业的销金窟。能在京城开办娱乐业的人都是有后台的,至于后台的大小主要看名称,比如龙源楼这名字一听就比会宾楼来头大,而这家大剧场的名字更劲爆——大北京剧场! 这些年尓豪一直过着既脱离民众又被领导阶层排斥的生活,自然不知其底细,只见那剧场门前立了块牌子:招聘!!!大北京剧场招聘男服务员,要求:十四至十八岁男性,样貌端正,身家清白,无不良爱好,未婚未育者优先,有工作经验者优先。薪资:视工作情况而定无上限。 尓豪今年刚好十八,自诩样貌端正,身家清白,也没有不良爱好,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也不知道女服务员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冲着那无上限的薪资,他决定去试一试。 进了剧场的门,他就被几个浓妆艳抹的男人拉过来扯过去,又穿又脱,最后其中一个拍板,微笑着说:“他他拉公子,你已经被录用了,在这按个指印,从明天开始培训七天。待遇你不用担心,你的条件这么好,只要肯干,每个月收入总在200两以上。” 尓豪呆了呆,没想到这么顺利,不过他还没被200两银子冲昏头脑,问道:“其实我还不是很明白,这个男服务员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还不知道吗?”那人惊讶地说,“实际上就是陪……吃吃饭,喝喝酒,唱唱小曲,谈论一下诗词歌赋或者人生哲学……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还需要良好的素质,专业的水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胜任的。虽然你年纪大了点,但资质的确不错,我也不忍心让明珠蒙尘,这才破格录用。” 尓豪先是听得一头雾水,接着又骄傲起来,看吧,金子到了哪里都会发光,我是被破格录用的! 那人再接再厉:“而且我们这儿凡是录取的公子,都可以先借支200两,等以后工作时再分期扣还,找遍整个北京城都找不到这么优厚的工作,我们的招新即将结束,时不我待啊!” 这么一忽悠,尓豪毫不迟疑地在契纸上按了手印,抱着200两银子欢欢喜喜地回家了。 此时满心欢喜的他全然不知这个指印,这一纸契约,完完全全地断绝了他与方瑜本就似有似无的因缘,懵懵懂懂的步入苦难的深渊。 但凡小说中女主不愿接受男主的好意总会遭到各种程度的虐身虐心,尓豪也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情深这剧女多男少,何书桓什么的我很不待见就成了炮灰,篇幅所限杜飞也被浮云,这样男人就更少了,后头感情线就不会按电视来走。 ps:为什么小熊和佑希都对“小尔”这么好奇,他就是情深中的萍萍,一个美丽的倩影而已,要说原型就是萍萍啦。 239反琼瑶女尊帝国 各种阴谋诡计 “原来尓豪父子三人的生活过得那么贫苦,我这个做妹妹的失职了!”从找上门来讨说法的方瑜、傅依萍口中得知尓豪消息的可云一开始很惊讶。李正德和陆振华水火不容,她从出生起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与哥哥尓豪很少见面并不熟悉没什么感情。尓豪父子被赶出去也是因为陆振华大胆行凶,将军府里将他们视为禁忌很少提及,时间一长她都要把他们给忘了。现在突然从这两位热心学子口中听到他们过得悲惨的消息,这个善良的女子大度地摒弃了从前的恩怨,对于自己的淡薄情亲很是愧疚,一双圆溜溜大眼睛立即充满了泪水。 见可云是这样一个善良,富有同情心的女子,方瑜和依萍翻到过意不去了:“可云,你不要这么自责,这是上一代的恩怨又怎么能怪你呢。” “是啊,可云,尓豪的爸爸居然拿鞭子抽你爸爸,你爸爸还怀着身孕,这实在是太残暴太令人发指了!有因必有果,他们被赶出将军府也是对他们残忍行径的惩罚,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啊?!” “你们说尓豪的雨伞也鞋子都是破破旧旧的,可见他们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我那个未曾蒙面的弟弟尔杰从出生起就在生病,稚子何辜,振华伯伯的错误为什么要由他来承担呢?我马上回府,把一切告诉爸爸,和额娘,我想他们一定会立即把他们接进府来,好好补偿他们的!” “哦,可云,你真是一个宽容仁慈大度善良的女子,出身高贵又平易近人,原来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美好的女子,你真是太让我佩服了。如果我是男人,一定要嫁给你!”依萍坚定地说到。 “即使不能嫁给她,我们也能做好朋友!文武合并天下无敌!”方瑜附和道。 “好啊!我他他拉可云交定你们这两个朋友了!”志同道合的三人击掌盟誓,定下了一辈子的约定。 告别了两位新交的好朋友,可云满怀信心地回到了他他拉将军府。近日来,由于萍萍的新宠魏光雄被诊断出怀了孩子,与李正德的宅斗进入白热化,李正德深知女儿可云才是他终身的依靠,早就交代了她没事不要回将军府,平日里也要注意饮食和身边的人。 和魏光雄斗得心力憔悴的李正德闻得女儿回家,又惊又喜,赶紧迎了出来,“可云,难道学里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说一声就急急忙忙回来了?”他一脸焦急,左左右右地查看女儿的身体。 “爸爸,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女儿想你了,有件事要找您商量。”可云赶紧打消爸爸的疑虑。 李正德摸摸胸口大舒一口气:“这就好,爸爸也没有一天不想你的,可那个姓魏的贱人……真是提起来就有气!”他咬牙切齿一阵儿,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又心花怒放,“还好有你,有尔桓在,爸爸为了你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可云,学里辛苦吧,才几天不见,你又瘦了一圈儿,银钱不用节省,这吃食上可是省不得,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吃一顿,别急着走啊!”说完便一叠声命人“把格格素日里喜欢的几道菜做了来”。 “还有,叫奶公把尔桓带来!”李正德不停地下达命令,又转身对可云说:“尔桓也整天念叨着姐姐呢,咱们一家人有多久没一块儿吃饭了~~~” 可云见状也深有感触,提起回家的目的:“爸,咱们将军府人口众多,陆伯伯和尓豪哥哥、尔杰弟弟和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李正德一愣,怪道:“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们了,都被赶出将军府这么多年了,算哪门子‘一家人’?” “陆伯伯当年的确做了错事,可是他入府多年对额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尓豪和尔杰也是我的骨肉至亲,他们已经在外头吃尽了苦头,为什么爸爸你还是不愿接纳他们呢?”天性善良的可云无法理解。 “什么叫骨肉至亲?你,我和尔桓才是你的骨肉至亲!他们吃苦又怎么样,是他们自找的!陆振华是个拿鞭子抽我的贱人那!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早产,尔桓怎么会病歪歪的?!想起尔桓这些年来喝下的苦汁子,生病难受的样子,我就恨不得给那个贱人几巴掌!”说起从前,李正德还是一脸怨恨。 可云头疼道:“陆伯伯这些年过的很惨,听说尔杰也是从小病痛不断,我想他们也早就后悔了。我们都是额娘的亲人,为了额娘,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互相谅解,和和乐乐地过日子吧。” “不成!你被灌了什么*药居然为那个贱人说起话来了?是不是陆振华去找你了?他还真有脸!”李正德大声骂着。 “爸爸,姐姐!”尔桓被奶公小心翼翼地抱了进来,见到许久未见的姐姐,他格外地开心,甜甜地叫着,就要往可云身上扑。 可云稳稳当当地接住弟弟,李正德也心中一软,温柔地看着温馨互动的一子一女,不料可云却十分固执:“爸爸,我看到尔桓就想起流落在外的尔杰,正是因为我知道尔桓从小到大的病痛,我才更加同情缺医少药的尔杰。爸爸,请你看在尔桓的分上,接陆伯伯他们回来吧!” 李正德气的两眼通红:“你说的什么话!看在尔桓的份上……不可能……陆振华必须痛苦!只要我李正德活着一天,陆振华和他的小崽子就别想踏进将军府半步!” 可云忍无可忍,把懵懂无知的弟弟交给奶公,皱眉道:“好了,好了,今天算我白跑一趟,你能对陆伯伯无情,我却不能对他们无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绝路。”说完便大步离开。 李正德看着毫不犹豫离去的女儿,一大桌刚送来的美味佳肴,酱爆鱿鱼、香糟毒丝、玫瑰腐乳排骨、鱼香茄子……一盘盘一道道都是可云最爱吃的,她却为了陆振华的事连碰都不碰…… “呜呜,我都是为了谁啊……这个不孝女……呜呜”他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 “爸爸~~”尔桓也被沉重的气氛感染,抽抽鼻子想哭。他的奶公为了哄他,夹了些菜蔬喂给他吃。 无功而返的可云与方瑜、依萍商量,先给陆振华提供生活费,至于回府,还得从长计议。他们三人找到两鬓斑白,老态毕现的陆振华,看着瘦小的尔杰,唏嘘不已。当她们得知尓豪找了份工作,预支了薪水,心中都为这个坚强的男人感动,即便陆振华表示家中钱财充裕,依然留下了不少银子。 在回国子监的路上,可云感叹道:“几年前陆伯伯还是那样一个张扬的男子,如今却成了这个模样,那神情、面容、谈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尓豪都要找工作养家了。唉,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的,一定给他们安定的生活。” 方瑜和依萍也感慨万千,表示对可云的支持。 此时,善良的可云万万没有料到,在府中,她的亲弟弟身上却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大夫,大夫,尔桓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一直喊疼呢?”李正德满脸焦急。 “这……这是……”大夫一脸难色,富贵人家的阴私什么的水太深,她不想趟啊。 “大夫,尔桓这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病啊?他一直喊疼,求求你救救他啊!” “那在下就照直说了,小少爷这是中毒!”面对即将崩溃的可怜父亲,大夫豁出去了。 “中毒?!”李正德好似被一道天雷击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夫正色道:“是中毒,而且是砒霜!看小少爷的情况,中毒很深,下毒的人一定是想置人于死地。” “砒霜……”李正德摇摇欲坠,“知道是砒霜,你就赶紧开药解毒啊!” “这……侧夫人,在下就照直说吧。小少爷中毒太深,已经……”无药可救了。 不等大夫说完,李正德暴跳起来:“不,不会的,我的尔桓这小,这么乖,不会的,不会的。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大夫心中不忍,无计可施,只能开了安慰剂给尔桓,李正德给痛苦不已的儿子喂了药,片刻不离的守着他,可是最终一声悲号响彻将军府“尔桓——我的尔桓——!!!” 年幼的尔桓还未体验缤纷多彩的人生就在你死我活的宅斗中失去了生命,他的同母异父的哥哥尓豪也在生不如死的地狱中挣扎着。 “小姐请自重!”一双手快速缩回。 “出来卖的,还假清高!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一只手强行捉住企图逃跑的妙人儿。 “你无耻!”妙人儿咬碎钢牙。 “我还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姐没空给你废话,脱!”语气一变,毫不怜香惜玉。 “做梦!”“稀里哗啦”一阵,精致的包间里传出女子恼羞成怒的声音:“老鸨子!老鸨子呢?!真敢对姐动手,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一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进去,插科打诨一阵儿,诚恳地道歉,安排了三个俊俏公子过来,并表示免费,这才安抚住客人。 老鸨对着多金的客人那叫一个笑脸相迎,一转身,对着闯祸的尓豪却板着一张阴森森的死人脸:“他他拉尓豪,你找死啊,端茶送水都不会,还敢打翻桌子,你算算,那些美酒佳肴,那些杯碟碗盏,卖了你都赔不起……算我看走了眼,买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尓豪梗着脖子吼:“那个流氓对我动手动脚啊!我是正当防卫,你应该把她抓起来,让她赔钱!” 老鸨无语,这的确是个雏,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他一秒钟几百两上下的人可没这个闲情逸致为这个雏科普,对看管的打手使个眼色,就仪态万千地离开了小黑屋。 在小黑屋中,误入歧途的尓豪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也彻底明白了他签的那一纸协议是多么坑哥的存在,那就是一张卖身契啊!预支的银钱也不是两百两,分明写着两千两啊!所谓吃饭,喝酒,唱小曲,谈论一下诗词歌赋、人生哲学需要良好的素质,专业的水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胜任的工作就是男妓! 尓豪气愤无比,一心要讨回公道,离开这个堕落之地,以百折不挠的精神与打手发生了剧烈的冲突。为了保住清白之身,与心上人方瑜长相厮守,他发起了几次自杀性袭击,弄得老鸨苦不堪言,苦恼这个烫手的山芋,吃不得扔不得。 这时一对姐妹花十分热情地为他排忧解难。 “二十两,那个豪豪。”妹妹十分爽气地拿出两个大元宝。 老鸨却气的几乎吐血:“我买他就花了两百两,他还是清官人,算上他打烂的器物,我也不挣你钱,起码五百两。” “这位老鸨,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位公子被用了刑,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好的,他这么个性子,现在又是这么个模样,是不是清官人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接客?!” 老鸨“……” “他接不了客,又到处闯祸,您还得出钱给他致伤,等他伤好了,又继续闯祸,说不定到时候弄出人命来,我好像听说这位公子是哪个满洲贵族家中出来的,万一……” “那感情好,二十两也不用,到时候你还得给我们封口费,到底要多少呢?我得想想。” 面对这种威逼利诱,老鸨不得不将尓豪亏本卖给她们,其中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姐姐如萍温言暖语,以情动人,劝的尓豪在梨园戏班住下,安心养伤。 妹妹梦萍时常前来探望,只是眼神诡异,看得尓豪心神不宁。 尓豪闹着要走,如萍好不容易安抚下他,除了房门狠狠瞪着梦萍:“我叫你不要那么心急,你总是去尓豪房里做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的伤还没好全呢,别急嘛,等姐姐尝过了,少不了你这口。” “为什么一定要你先尝,明明是我先发现的,要不是有人打扰……”梦萍愤愤道。 “失手了就是失手了,我比你大,自然我先上!”如萍不屑道。 “他是我花钱买来的,凭什么!拼什么!”梦萍怒目圆瞪 “是我还下价来,不然就你那二十两,能买个屁!”如萍丝毫不给妹妹面子。 “梦萍,你就干什么了?!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知道和如萍学学……”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一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子快步走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你们都瞧不起我!呜呜~~”梦萍哭着飞奔离去。 “这个蠢丫头!”王雪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贴心的如萍交代:“这阵子把她看好了,你魏叔叔那里可是容不得半点差错。等光雄得手后,我们就金银财宝享受不尽了!” “妈妈神机妙算,我会看好梦萍的。”如萍乖乖回答。 想到未来的好日子,王雪琴放声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老天,先是刷不出来,接着又被新章节替代,*真是抽的越来越*了 240反琼瑶女尊帝国u the end “大人,求求你为我们尔桓报仇吧!是魏光雄这个贱人毒死他的呀!将军大人~~~”李正德苦苦哀求萍萍。 但萍萍却丝毫不为所动,不耐烦道:“尔桓夭折,你伤心,我明白,可也不能如此无理取闹,光雄哪有这个胆子。那个蒙古大夫胡说八道,你就信,我说的话你就不信,没这个道理。再说了管家之权都在你手里,尔桓食物中毒致死,也是你这个做爹的责任大。都过了两天了,你还是想不通,整天神神叨叨的不像样,我看账本还是交给光雄来看,你好好静养吧!” 萍萍无情地转身离去,留下先失子后被夺权的李正德怔愣地跪倒在地,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虽然他脑子并不好使,可追查尔桓中毒的根源就在那天为可云制作的菜肴上,要不是他们父女吵架,可云很快离开,他也气的吃不下饭,只这一餐就能要了他们父女三人的性命,在这将军府中能够下这狠手的除了怀有身孕的魏光雄还能有谁?!可即便他推理出了真相,想要手刃仇人,却被萍萍阻拦了。不知魏光雄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迷惑了她,面对如山铁证,萍萍也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正直的大夫被斥为庸医,尔桓中的砒霜毒却被扭曲成食物中毒,一起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投毒案,就这么被不了了之了。 李正德终于体会到陆振华被赶出将军府时的心神沮丧,萍萍实在是太狠心了,是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新欢忘却旧爱的典范,可现在被毒死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居然能无情无义地忽视。现在她的整颗心全都牵挂在魏光雄的身上,甚至没有为夭折的尔桓皱一下眉头,掉一颗眼泪。 从前李正德为萍萍对陆振华的绝情感到欢欣雀跃,可事到如今,他也被这种绝情伤地鲜血淋漓。仇恨之火熊熊燃烧在李正德心中,可云女生外向,尔桓死于非命,一家之主偏听偏信,仆役都是墙头草,在这偌大的将军府里,他竟无半点依靠,人一旦面临绝境就能爆发出无穷的潜力,李正德就是如此。 通过正规途径只能含冤莫白的他,想到了非法途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魏光雄替尔桓报仇,萍萍不能住持公道,那么他就自己动手! 他悄悄到厨房拿了两把刀,一把去骨刀,一把剁刀,都很锋利,他把刀具藏在宽大的裙子里,回想从前做车夫的岁月,顿时感到一股热流淌遍全身。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跃跃欲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魏光雄,仇敌脸上父性的光辉令他憎恨…… “啊!魏光雄,纳命来!”李正德突然从草丛中窜出,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自己的愤怒如狂风骤雨般倾泻到杀子仇人身上。 魏光雄也不是吃素的,被砍了两刀反倒激起了他的血性,忍着疼痛夺下一把去骨刀,不要命地和李正德对砍起来。 刀光血影中,几个下人吓得哇哇大叫,好容易逃出生天也不敢上前阻止,只是呆呆看着两人你一刀,我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互相咒骂到流血过多,无力地滚做一团…… “……啊!!!杀人啦!德夫人发疯拿刀砍雄夫人啦!”直到两人鲜血流的到处都是,瘫在地上不再动弹,吓傻了的下人们才惊慌失措地嚷嚷着跑去找救兵。 一切救援都来的太晚,李正德与魏光雄两人在持械斗殴中双双殒命,就连那还在腹中的幼小胎儿也未能存活。得知两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他他拉萍萍再次显示了她作为集邮女的渣本质,对新欢与旧爱一视同仁,连看都没去看尸体一眼,也懒得处理他们的身后事,召回了正在读书的可云,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儿,向皇帝请命上前线打仗去了。 面对这样的人间惨事,可云悲痛欲绝,肝胆俱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天她回家爸爸和弟弟都好好的,今天她却要给两人办丧。由于尔桓死于不能明言的后宅阴私,连个葬礼都没有只是用小棺材一装就扛出去埋了,可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现在展现在她面前的两人,虽然经过清洗依旧可见满身的刀伤,从下人口中,她拼凑出事实的真相:爸爸怀疑是魏光雄毒死了尔桓,用菜刀和他同归于尽了! 可云在依萍和方瑜的支持下,办完了葬礼,对于李正德她愧疚万分,几乎在棺木前哭晕过去,善良的她对“仇人”魏光雄也没有苛待,寥寥草草地埋葬了。 突然失去两个至亲的可云,变得更加敏感渴望亲情,趁着执掌家事的便利,硬是将陆振华和尔杰接进府里。 陆振华一回到久别的将军府就抱着尔杰跪到可云面前,一边哭,一边笑,一边道谢,一边哀求:“大格格,你接我们进府我万分感激,可是尓豪不见了,怎么办?他一个男孩子,孤身一人会不会遇到危险?求你救救他!” “什么尓豪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可云大惊。 “就是那天,你和两位小姐来找我们,那是他第一天上班,之后他就再没有回来了!”陆振华抽抽搭搭。 可云忙问:“尓豪在哪儿上班?你去哪儿问过没?” 陆振华皱眉思索:“我一直在家照顾尔杰走不开,尓豪说叫什么大剧场。” “大北京剧场?!” “对对对!就是大北京剧场!” 虽然她一直洁身自好不曾踏足风月场所,可她的同窗风流年少,耳濡目染可云也知道大北京剧场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尓豪去了那里只怕…… 面对心急如焚,泪眼婆娑的陆振华,可云义无反顾地向大北京剧场走去。 可尓豪却早已逃离了倚楼卖笑的妓院,跌入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戏班子原本就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王雪琴作为班主更是手段了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的两个女儿也继承她的不良品行,如萍在温柔似水的表象下慢慢一肚子坏水,梦萍却坏的张扬,不加掩饰。 为了与如萍作对,趁如萍还未下手,尓豪没有防备之时,□了尓豪。第二天还神清气爽地向如萍示威,如萍不甘示弱,尓豪这朵柔弱的娇花经过两人的辣手摧残很快凋零了。 当尓豪浑身酸疼从一片狼藉的屋里醒来,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想要逃走时,突然发现一夜之间戏班子变得乱糟糟,大家都跟没头苍蝇似地乱转,那对色、魔姐妹不见了。 自从王雪琴得到魏光雄计谋失败,身首异处的消息就坐卧不宁,夜里又突然得知女儿买来的人居然是他他拉府上遍寻不着的大阿哥,顿时慌了,也顾不上别人,带着两个女儿连夜逃走了。 尓豪不知道这些,但他逃跑的欲、望非常强烈,趁着没人看守,步履蹒跚地溜走了。当他逃出噩梦般的所在,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路人诧异的目光落在他凌乱的衣衫上,他突然就承受不住了。 只见他失魂落魄地爬上一座桥,哭哭啼啼地胡言乱语,叫着“方瑜,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为你守身!”就跳了下去,行人一片尖叫。 此刻方瑜,“阿嚏!” “方瑜你,没事吧?是不是这阵子太辛苦着凉了?都怪我,劳烦你们整日陪我满大街找人。”可云自责地说。 “没事的,我身体好的很,说不定是有人在想我。”方瑜一语道破真相。 “没错,一定是那位杜家的公子……嘿嘿!”依萍插嘴。 “可惜,你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原本我还想请你做伴娘的。”方瑜语气遗憾。 可云摇摇头说:“爸爸和尔桓都死了,额娘又远在边疆,我只希望能够早日找到尓豪,不管他遇到了怎样的事情,他总是我的哥哥,我唯一的哥哥。我现在带着孝,别说伴娘了,只怕连酒席都去不成,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祝你和杜家公子百年好合!” “可云不在,还有我啊,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保证你和杜公子拥有一个愉快的洞房花烛夜!”听依萍这么一说,两人都笑了起来。 那厢可云三人言笑晏晏,这厢尓豪大难不死,躺在砂石摊上被附近的老农救下。那老农将他带回家,又是好言相劝,又是严加看管,磨光了尓豪那点寻思的念头,终究放心不下家中的老爹,弱弟,他回到了京城的住处。 一回来,他就被守株待兔的将军府下人发现,听了下人的一番解释,尓豪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终于我又是将军府的大阿哥了! 可云、陆振华和将军府的人都来迎接这位失踪多日的大阿哥,人们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高床暖枕,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尓豪将过往的不堪经历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地享受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毫无责任感的集邮女萍萍回来了,不过是躺着回来的,躺在棺材里,说是中了奸计,被敌人围攻致死。真正的原因是萍萍发现敌方有一名将领长相酷似小尔,一道崭新的大门向她打开,于是她在战场上想入非非,魂不守舍,单枪匹马闯入敌阵,想与对方谈论人生哲学,前世今生,被敌方将领斩于马下,轰轰烈烈地实践了一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情痴准则。 陆振华不知道这些可怕的真相,见了萍萍的棺材就一个劲儿地往上扑,又哭又闹,拍着棺材诉衷肠,最后更是趁人不注意一头撞死在棺材上,结束了他那可悲可叹的一生。 陆振华不负责任地追随萍萍而去,可苦了几个孩子,尔杰小小的年纪被这可怕的一幕惊着,得了精神疾病,一有风吹草动就抽抽,尓豪也吓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可云忙叫人买棺材,又请了大夫诊治。大夫对尔杰只说“药石罔救,只能静养”,摸了尓豪的脉搏却大惊失色,支支吾吾。原来尓豪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算起来是那一天怀上的,只是不知到底是如萍的还是梦萍的。 那一天是尓豪抹不去的耻辱,这个孩子更是褪不去的伤疤,尓豪要死要活要打孩子,可一碗打胎药下去,他强壮的身体却受不了了,最后孩子是打下来了,他的小*也只能切除了。 此时的尓豪已是极度的病弱,精神也越发地敏感,总觉得大家都在鄙视他,说他的坏话,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贴身的小侍谁也不见。 有一天,浑浑噩噩的尓豪被唢呐、鞭炮声吵醒,咒骂道:“吵死了!吵死了!大白天地结什么婚?怎么不去死!” 小侍听他骂的恶毒,大着胆子站出来劝道:“大阿哥,别这样,今天娶亲的是将军(萍萍死了,可云继任)的挚友,山东学政的小姐方瑜,新郎杜家也是北京的大地主,是有身份有来头的人,你这样咒骂人家,要是传出去就坏了!” 尓豪已经听得痴了,喃喃道:“方瑜……方瑜……你是来娶我的吗?!方瑜——” 他突然大叫着跑了出去,大家见他胡言乱语,面相痴呆都道不好,拦着不叫他乱跑乱叫闯祸。在围追堵截的过程中尓豪不知怎么的爬上了房顶,又从房顶上滚了下来,摔死了。 悲惨的可云不得不在好友娶亲的同一天,为发疯失足的哥哥办理丧事,同时这场丧事也标志着她的生活即将远离乱七八糟的爱恨情仇,步入正轨。 他他拉可云终将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女子汉,军事成就方面完全超越了她娘!由于少年时期的遭遇,她对于爱情没有多大的追求,最终获得了美满的家庭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啊,我昨天还想着“总算赶在今天完成了,五月开始新的一卷。”怎么可以抽成这样,直接用这章覆盖了前一章,我点的是添加新章节而非修改好不好(╰_╯)# 原本蝴蝶掉的杜飞嫁给了方瑜,这样的cp应该没问题吧-_-!发生在可云与梦萍身上的惨剧被我一股脑塞给了尓豪,是不是虐的太狠了点? 友情提示:下一卷会充满暴力血腥,尸横遍野,慎入,慎入! 241寻死千方 随着克隆卷的落幕,猴哥难得忧郁地坐在角落里,抓着一大把猴毛念念有词:“我真傻,厚着脸皮讨了这一大把猴毛来,才变了十几个。明明一帘幽梦很红啊,苍天有泪里俊男美女也很多呀!为毛不去这两部里安插几个?” 老牛路过哞哞吐槽道:“一帘幽梦不就是妹妹无耻抢姐夫吗?有了克隆人又如何,不过就是——绿萍因芭蕾舞公演冷落楚濂时,二妹紫菱上前勾搭;紫菱吃醋纠结时,三妹粉荷上前勾搭;粉荷兀自伤心时,四妹橘茱上前勾搭;橘茱辗转反则时,五妹蓝茵上前勾搭;蓝茵……然后楚濂为了不知哪个妹妹想和绿萍分手,路上遭遇车祸,绿萍重伤被迫截肢,楚濂迫于压力向绿萍求婚,妹妹们表面上慷慨送祝福,暗地里心酸心灰意冷,打破头皮要和备胎费云帆在一起。” 鼠弟面露惊恐接下去道:“好容易妹妹们跟费云帆去了法国,汪家又起风波,老不羞汪展鹏的老情人秦秋雨找上门来,梨花带雨万般柔情,惹得汪展鹏浴火熊熊,决绝地与糟糠之妻李舜娟离婚。可秦秋雨的汪太太生活没过多久,汪展鹏又与一名叫做沈随心的‘高雅文艺’女中年勾搭上,出钱出力给她开店办展览。有时汪展鹏也会与多名柔弱的失婚或未婚或已婚女下属、女大学生、女客户,各种暧昧……最后一名自称汪展鹏初恋情人的连素秋带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找上门来,成为突破秦秋雨心理防线的猛烈一击。只育有一女,多年漂泊难以生育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积虑谋夺来的身份、地位、钱财归了这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她从来不是李舜娟这样性如烈火的女子,自然不会大吵大闹弄得丢钱、丢人。”虎哥一边理毛一边说:“可得了儿子满心喜悦汪展鹏却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执意要她把汪太太的位置让给他未来接班人的妈!不等秦秋雨智计百出,勇斗小三私生子,紫菱等人都哭哭啼啼地回国了。原来,当她们见到风景优美的葡萄园,浪漫无比的薰衣草田,高大庄严的古堡,她们就都晕头转向,为了成为费家的女主人,她们都半推半就地与费云帆那啥了。费云帆保养地不错,可到底四十多岁的人了,又有一份怜香惜玉的心,往来奔波不断……终于筋疲力尽而死,她们费尽心思,耗尽了青春肉、体却只有女朋友的身份,还是n分之1的,无法得到费云帆的遗产。在痛哭流涕、大打出手、花天酒地后,钱财花尽,签证到期,只有灰溜溜回国的份。她们回了国也不消停,先和亲爱的爸爸打个招呼,就哭哭啼啼去找‘初恋’了。” 羊咩咩咩咩地讲着:“绿萍从妹妹们抽泣啼哭中渐渐明白了真相,如果说紫菱一人与她丈夫有私情,那么她会恨,可这么多妹妹都丝毫不顾姐妹情谊撬她墙角,她除了怨恨自己不得人心,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毫无留恋地离了婚带着妈妈去美国重塑三观。绿萍走了倒是清静,楚家却成了一锅烂面。楚家来来往往,人流不断,妹妹们看着楚楚可怜,温柔体贴,可家务等事实绝对不会干的,要不是楚妈妈从天亮忙到天黑,楚家早就被妹妹们制造出来的瓜子皮、话梅核、薯片袋等垃圾掩埋。当然她们偶尔也会去外面约会,可妹妹们都是见过大阵仗的,吃的喝的玩的都要最好的,在家庭环境干净整洁的同时,楚濂的钱包也干干净净了。” “就在楚沛看不过去搬了出去,楚妈妈累地旧病复发,楚爸爸降压药不离身,楚濂依旧在妹妹们中无从选择。这时各大报纸纷纷曝光汪展鹏风流情史,原来是秦秋雨以受害人身份提供材料,希望在失去汪夫人身份时能够多得些财产。这一曝光牵连无数,汪展鹏公司客户流失、女员工为表清白纷纷辞职,关张大吉。正当所有人都对秦秋雨嫁了这么个花心老公深表同情时,又有知情人透露秦秋雨本身也是小三上位,其身不正!顿时社会上一片哗然,秦秋雨形象大变,成了心机深沉,故作之态的代名词。秦秋雨的作为给汪展鹏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加上她名声已坏,他们离婚后秦秋雨一分钱都没有得到,从此落魄不知所踪。”蛇君意犹未尽地给秦秋雨的人生划下了句号。 龙兄表示脑残死了一个,但事情还将继续混乱地进行:“妹妹们深恨汪展鹏无情,赶走了温柔美丽的秦阿姨,自从连阿姨上位后,她们的零花钱都受到严格控制,跑到汪家和爸爸大闹。当得知汪家所剩不多的家产都要留给弟弟时,她们都震惊地晕了过去,送去医院检查一番,各个都是有孕在身。楚家人匆匆赶到医院,没有一人愿意打胎的,都要和‘濂过幸福的家庭生活’,楚濂自是感动万分,楚家二老都呈雷焦状,万分抗拒让这些不消停的大肚婆住到楚家的建议。楚濂怒气冲冲地带着妹妹们租房住,可她们向来敏感易受伤,又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出租房里止不住地吃醋拈酸,明争暗斗。楚濂因为给孕妇们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总是迟到被公司辞退了,从此成为苦逼家庭妇男一枚。” “楚濂作为家庭妇男受尽娇气孕妇们的‘欺压’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老来得子的汪展鹏,因受伤输血发现宝贝儿子不是他的种,那次亲子鉴定是连素秋买通了医院造假的结果。虽然罪证确凿离了婚,也气的一病不起,医药费花销甚巨无法维持不说,妹妹们也没有一个前来探视的,悲痛欲绝地他吊死在出租房里。因为妹妹们借口怀着孩子不能受惊,连葬礼都是由甩不开湿面粉的楚爸爸张罗的,极其寒酸。几个月后,憔悴不堪的楚濂把孕妇们送进产房,可以说在产房外等待的时间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悠闲的时光,不需要哄泪水的孕妇们,不需要给她们端茶送水,不需要给她们捏脚捶背,不需要24小时,时刻准备着处理紧急情况……在产房外的椅子上他睡得如此香甜。可几个小时候,此起彼伏的婴儿、成人的啼哭声让他重回地狱。如果说生产前他已经在18层地狱受尽苦难,生产后他就快速下坠到108层地狱。产妇们各个泪眼朦胧需要他的抚慰,新生的婴儿们也没个消停,还有前来围观的医生、护士、病人,楚濂苦不堪言。实在承受不住的他请来了楚妈妈,楚妈妈带孩子倒没问题,但妹妹们太矫情,太难伺候,双方为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吵大闹,最后楚妈妈气得离开,妹妹们也寻死觅活,加上婴儿凄厉的哭叫,楚濂目眦欲裂,华丽丽产后抑郁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跳楼自杀了!之后妹妹们带着孩子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老马总结道。 “……”没想到这般好兄弟居然还有如此想象力,脑海中好似有无数草泥马四散狂奔,然后他又起了个头:“民国初年,北方桐城县,阔别家乡四年的展家长子展云飞……” 这回却没人理会他了,而是转向鸡小姐打探:“虽说这阵子因h7n9,凡间的鸡家族损伤惨重,某同学已经给了你这么久的哀悼时间,你也应该打起精神来虐接下虐脑残的重任了!” “可怜我那么多同胞被无辜扑杀,这场灾难要持续到几时啊?!”鸡小姐伤心地掏出手绢抹抹眼泪,话锋一转:“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的我的同胞成批死去,而混乱天下,屡次挑战道德底线的脑残却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呢?!这不公平!” “我要他们都去死!去死!”鸡小姐声嘶力竭地喊道。 “死亡无处不在,有些人有幸能与它擦肩而过,有些人却难逃此劫。我们能活着就是一种奇迹!每一天我们都在与细菌、病毒、疾病、伤痛、天灾……搏斗!每一天都要面对1000种死的可能!”1 “首先是最应景的死法——禽流感死!” ~~~^_^~~~~~~^_^~~~分割线~~~^_^~~~~~~^_^~~~ 话说紫薇已经得到了乾隆的承认成为了明珠格格,没了心理负担的小燕子每天精神奕奕,在狗腿五阿哥、靠山乾隆的庇护下与太后缠斗。 接着皇宫里又来了天赋异禀的回疆圣女含香,因为奸、情与小燕子一伙打的火热,各种私相授受,唱歌跳舞,招蜂引蝶,偏又做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把乾隆迷得五迷三道的,使得以小燕子紫薇的恩人自居的令妃恨恨不已。 可惜好景不长,先是香妃,接着是永琪、紫薇、金锁、尔康都得了风寒,咳嗽不已,卧病在床,这可急坏了乾隆,忙坏了太医。原以为只是寻常症状,照规矩清清静静饿上几天就好,不料这病情却是急转直下,齐齐发起热来,烧的整个人都迷糊了。 更可怕的是渐渐地漱芳斋伺候的太监、宫、女也不支倒下,最后就连前来诊治的太医都未能幸免。太后得知此事,胆战心惊,豁出去与乾隆大闹一场,将含香等人送出宫隔离治疗。 当天夜里宫外就传来香妃不治身亡的消息,乾隆悲痛不已,瞒着太后悄悄出宫见了含香最后一面,探望了如花似玉的女儿,最爱的儿子和臣子。不想回到宫中,乾隆也出现了类似含香的症状,宫中大乱。紧接着小燕子等人的死讯接连传来,乾隆爷没能熬过去,很快驾崩了。 乾隆死后,太后深恨小燕子和紫薇,以她们因瘟疫而亡为缘由,将其挫骨深埋。福家两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嫁去西藏生死不明,从此败落。死了尔康,有没碰着箫剑,晴儿嫁给了某个贵族之子。 死了最被看好的五阿哥,十二阿哥是嫡子,继位名正言顺,皇后总算安稳地升级为太后,再也不用为不着调的丈夫生气愤怒了。令妃的十五阿哥倒是平平安安诞生了,却无任何机会染指皇位。 教授分析:h7n9型禽流感病患早期很难鉴别。患者感染后最初的3至5天,仅有咳嗽、痰少、血常规显示白细胞偏低,症状与普通流感无异。病患就诊也往往按照普通感冒治疗。危险的是,按照普通流感治疗不仅无效,而且病情会迅速加重。患者在5至9天后高热不退,伴随肺部炎症。随后病情在24至48小时内急转直下,突然呼吸衰竭,心、肝、肾器官衰退。患者如在24小时内得不到有效救治,往往会导致死亡。2 因此在《还珠格格》中与小燕子有过亲密或长时间接触的人都因感染禽流感死在了没有达菲的清朝。 作者有话要说:1来自这是美国spike电台2008年5月开播的一档节目《1000种死法》。 2来自网络 亲爱的读者们:禽流感新闻虽然已经下了网站首页,但危险并未消除,大家还是要积极预防禽流感,保持警惕,不要和“小燕子”接触哦。 242寻死千方1 珍惜生命 ,不要在马路上玩耍! 杜家是杭州的名门世家,家主杜世全虽不算杭州的首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经营得法,创办的四海航运公司生意兴隆。事业成功家庭富有的他最近刚纳了第三个姨太太,素卿,不想正室意莲却把这个上海女子当成了眼中钉,一子一女在她影响下也对她□、裸的排斥。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自从杜世全纳了素卿,杜家每天都热闹非凡。 整天吵吵闹闹的不像回事儿,这天吵架吵得脑门疼的杜芊芊带着弟弟小葳去西湖边散心。 此时正是三月初,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西湖边所有的桃花都盛开了。苏堤上,一棵桃花一棵柳,桃花的红红白白,柳树的青青翠翠,加上拱桥,加上烟波渺渺的西湖,真是美景如画!芊芊拉着弟弟一路走来,不觉心旷神怡,倍感惬意。突然小葳指着天空,激动地喊:“姐姐,你看风筝!” 芊芊手搭凉棚定睛一看,果然是只风筝,飞的极高,两条长长的尾巴在空中飘荡,无比写意:“这风筝放的真高,飞的真好。” “姐姐,我也要放风筝,我要放的比它更高!”小葳自信满满。 “好啊,姐姐给你买。”杜家不缺钱,姐弟两从不会委屈自己,就在路边风筝摊上挑选,“你瞧,这个大蝴蝶漂亮吧!” “不要蝴蝶,我要大蜈蚣!”小葳指着那条巨大的蜈蚣风筝说道。 芊芊忍不住翻个白眼:“这蜈蚣多丑啊!还是蝴蝶好!” 自己的审美被置疑了,小葳不高兴了,撅着嘴叫道:“蝴蝶最丑了!我要蜈蚣!要蜈蚣!” 老板键两人快要吵起来,怕好好的生意泡汤,赶紧出来打圆场:“蝴蝶漂亮,蜈蚣也好看,小姐喜欢蝴蝶就买蝴蝶风筝,小少爷喜欢大蜈蚣,就买蜈蚣风筝。这风筝都是我亲手做的,用的竹篾和桃花纸都是最好的,可结实了,平衡也好,保证一放就上天!您瞧,上头飞的老高的那个就是客人从我这买的!” 老板这么一说,小葳更是决心要买大蜈蚣了,芊芊也放不下这个漂亮的蝴蝶风筝,也不还价,一人拿着一个风筝就开始放,如此大方,乐得老板合不拢嘴。 大家都知道放风筝得快跑一阵儿,芊芊是个淑女,稍微跑几步便娇喘连连,停了下来。小葳虽是个男孩,却只有九岁,想要把这个巨大的蜈蚣风筝放上天空谈何容易,但他不气馁,休息一阵儿,跑一阵儿,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望山桥。 芊芊拿着蝴蝶风筝在边上看风景,只是眼错不见,桥的另一边就来了一辆自行车,车速飞快,车主也神思不属,没有注意到正在放风筝的孩子。只一瞬,小葳就被巨大的冲力撞飞起来,飞到两三米的空中,又“嘭”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一声哭叫都没有,众人只见鲜血浸湿了地面。 “小葳!!!”芊芊手中的蝴蝶风筝掉落在地,疯狂冲向可怜的弟弟,跪坐在他身边,摸着他的脸,不住呼唤:“小葳,小葳!不要吓我!睁开眼睛看看姐姐啊!小葳啊!” 年幼的受害人昏迷不醒,年轻的家属慌张无措,可恶的肇事却好像发了疯似地,追着一张纸跑来跑去,在纸飘落湖心后还对桥下一条游船大吼大叫: “喂!船上的人!你们帮忙接住那张画!看到没有?就是飘下去的那张画……”船上的游人,莫名其妙的往上看。摇船的船夫,依然从容不迫的摇着他的橹。而那张画,竟翩然的飞过游人的肩头,落进水里去了。“啊……啊……你们怎么不接住?”梅若鸿跺脚大叫,痛惜不已。“那是我的画,我最好的一张画呀!” 眼见他最好的化付之东流,梅若鸿又跺脚,又叹气,懊恼得不得了,竟然向生死不明的小葳发火道:“那是我这一生中最满意的一张画,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突然间冲过来?害得我的画飞掉了!哪里不飞?居然飞进西湖里,连救都救不了!别以为躺在地上装死就可以……” 芊芊看着弟弟身下越来越多的鲜血不敢动弹,心乱如麻,动也不敢动,碰也不敢碰,整个人木呆呆的,对于肇事者颠倒是非黑白的辱骂置若罔闻。 倒是正义的游客们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制止梅若鸿的卑劣行径:“你没瞧见这孩子被你撞得摔倒流血了吗?!怎么可以这么混蛋!还不赶紧把孩子送到医院去治疗!” “对啊!快送医院!”“送医院去!”“这孩子伤的很厉害,赶紧啊!”…… 得了游人的提醒,芊芊倒是恢复了一些神智,虚弱地对身边的游人说:“我爹是四海航运的老板杜世全,受伤的是我弟弟,请大家帮帮忙,送我弟弟去医院,我爹一定有大礼相赠!” 一听是航运巨子的独子受伤,还有大礼,游人们更加热心了,就有男人脱下西装把小葳的身体包起来,叫上黄包车,飞快地将他送往医院。眼明手快的都送芊芊和小葳去医院了,反应慢的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几个粗壮的汉子将意图逃跑的梅若鸿团团围住,面目狰狞地将他抓住,送去杜家邀功。 人都走了,莺飞草长景色优美的望山桥上只留下了一地鲜血和两只漂亮的风筝。 杜世全得知独子受重伤正在抢救,心如刀割,带着妻妾匆匆赶到医院,得到的却是医生充满愧疚的道歉:“杜先生,很抱歉,令郎受伤太重,流血过多,已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1来自网络 在人流拥挤的地方要小心人贩子拐小孩,千万不能让孩子在马路边玩耍 243寻死千方2 珍惜生命,精神恍惚不宜驾车 这天,汪展鹏和李舜娟在家招待朋友费云舟及其弟费云帆,大女儿绿萍和“未来女婿”楚濂约会还未回家。餐桌上觥筹交错,看似其乐融融,实则波涛暗涌。 紫菱垂头丧气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面对一桌的美味佳肴只觉得味同嚼蜡,她清楚地知道,今天楚濂约走绿萍并不是为了约会,而是要向她坦白一切。也许得知真相的绿萍很伤心吗?也许她已肝肠寸断了?也许楚濂不得不留在一旁安慰她?!想到这里紫菱心中不由产生一股自豪感——看见了吧,绿萍,并不是每个人会喜欢完美的白天鹅!那样骄傲的你无法想象自己会被不起眼的丑小鸭击败吧! 可是……绿萍是那么完美,光芒四射,大家心目中的女神,楚濂与她又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他真的会舍得放弃这样一个优秀的对象吗?!明知道还有人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你就不能早点回来还是说你在那幽暗的小树林里,和绿萍甜言蜜语,全然忘记苦苦等待的小鸭子了?楚濂,楚濂,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哪! 一想到这种可能,紫菱面色一白,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我吃饱了,先回房了!”说完她放下筷子就要离开。 舜娟眉头一皱:“你才吃了几口就吃饱了?!你最喜欢的大虾都没动,又闹什么脾气。今天还有客人在,快回来,把这筷子油麦菜吃了!” 听到她最讨厌的油麦菜,紫菱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求救的目光投向最疼爱的汪展鹏。 不等汪展鹏说话,一直注意着“失意精灵”的费云帆就劝道:“舜娟,你看紫菱脸色那么差,也许是身体不舒服,你就别逼她吃饭了。” 舜娟一看,也紧张起来,问道:“怎么,肚子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吧?” “没有。”紫菱慌忙说:“就是没胃口,你招待费叔叔就好,别管我了。” 舜娟不满意的皱皱眉:“唉,这孩子就是别扭,心思特别多,好像吃错了药似的!” 正说着话,电话铃声蓦然间响了起来,紫菱跳起来,顾不得满桌人惊异的眼光,直冲到电话机边,一把抢起了听筒,喘息的把听筒压在耳朵上。 “喂,喂!”紫菱喊:“是楚濂吗?” “喂!”对方是个陌生的男性的口音:“是汪家吗?这儿是台大医院急诊室,请你们马上来,有位汪绿萍小姐和一位楚先生在这儿,是车祸……” 紫菱放声尖声,听筒从她手上落了下去,费云帆赶了过来,一把抢过了听筒,他对听筒急急的询问着,透过紫菱恐怖的尖叫声大家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片段:“……五点多钟送来的?……有生命危险?……摩托车撞卡车……两人失血过多……脑震荡……带钱……” 舜娟冲了过来,扶着桌子,她苍白着脸低语了一句:“绿萍,我的绿萍!”便晕倒了过去。 这下子紫菱叫的更大声了,可怕的声波攻击,连她亲爹都不敢靠近,只有费云帆本着“趁她受惊毫无防备,攻入心房”的原则,义无反顾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死命的摇撼着她,命令的嚷着:“不要叫了!不要再叫!醒过来!紫菱!紫菱!”尽显琼瑶男猪本色。 被抽醒的紫菱,自己苏醒过来的舜娟呻吟着,啜泣着,疯狂挣扎着要去医院。汪展鹏和费氏兄弟无法,只能带上悲痛欲绝的母女两。她们满心痛苦,为的却是不同的人。舜娟一心只有她可怜的绿萍,紫菱却后悔没有阻止楚濂向绿萍“说清楚”,她不应该用泪水逼迫他的! 汪展鹏咬着牙开车,费云舟紧张地看着路况害怕在这危急情况下他也掉链子出车祸,舜娟早已泪流满面,只有费云帆还能严肃而郑重地劝慰紫菱:“你必须冷静,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怨不了谁,也怪不了谁,你不冷静,只会使事情更加难办,你懂了吗?” 紫菱战栗地小声问:“他们都死了,是吗?” 汪展鹏手上一抖,车身一震,费云舟浑身冷汗,舜娟的哭声更大了。 “医院说他们没死,”费云帆咬紧牙关回答道:“我们去吧!” 一路狂飙到了医院,几人跌跌撞撞到了急症室门口,看着绿萍和楚濂浑身是血地被护士从急诊室推送到手术室去,那么多的血,甚至染红了白色的被单,躺在那里的两人苍白的不似人形。 手术进行中,楚家人也匆忙赶到,汪展鹏和楚尚德对视苦笑,心怡和舜娟哭成一团,楚沛在手术室门口像没头苍蝇似地乱转,费云帆抱着仿佛失去灵魂的紫菱柔声安慰,费云舟眉头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的眼泪都要流尽,等待的内心几乎冰凉,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一脸沉重地走出来,对面色惨白,满眼希冀的伤者家属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男性伤者受伤太重已经回天乏术……” 紫菱闭上眼睛,没有余力来想到绿萍,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倒在费云帆的胳膊里。 心怡呐喊一声:“我的楚濂!我的儿子!”便晕倒过去。楚尚德眼前一黑在楚沛的扶持下勉强稳住身形,苦涩地问:“现在……我……能看看……看楚濂吗?”医生默默点头,一挥手,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就推了出来,推往太平间,楚家人都步履蹒跚地跟了过去。 (=^ ^=)(=^ ^=)(=^ ^=)(=^ ^=)(=^ ^=)(=^ ^=)(=^ ^=)(=^ ^=)(=^ ^=)(=^ ^=)(=^ ^=) 医生讲解:当时天色已晚,楚濂又满腹心事,驾驶摩托车时心不在焉,没有注意路况,与卡车发生追尾事故,卡车上装载的重物掉落,掩埋了楚濂全身和绿萍的右腿。楚濂全身骨折,大量内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 ^=)(=^ ^=)(=^ ^=)(=^ ^=)(=^ ^=)(=^ ^=)(=^ ^=)(=^ ^=)(=^ ^=)(=^ ^=)(=^ ^=) 有了死去的楚濂做对比,绿萍的截肢虽然也很痛苦,却没有那么让人无法接受。 只是残废,而非死亡,汪家家长可以这样宽慰自己,可绿萍却无法平静地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绿萍截肢后,曾昏迷数日,当她终于醒来,不得不面对这样悲惨的状况,她是多么地震惊而恐惧,她的哀嚎是那么地凄惨:“我宁愿死!我宁愿死!妈妈呀,让他们弄死我吧!让他们弄死我吧!” 面对濒临崩溃的女儿,当家长又能如何,汪展鹏安慰她,用海伦凯勒的事迹鼓励她;舜娟则是苦苦哀求:“你不能死,绿萍!为我,为你爸爸活着吧,你是我们的命哪!” 可一切安慰鼓励都没有用,她是那样激动,那样悲恐,以至于医生不得不给她注射镇定剂,让她沉沉睡去。每每看着沉睡的绿萍,苍白的面颊,散乱毫无光泽的头发,睫毛上盈盈的泪珠,曾经的天之骄女,聪明美丽翩然起舞,可光明的前途突然消失,没思及此舜娟只感到锥心的惨痛,恨不得能以身代替。 最终却是紫菱的一番话使无法接受事实情绪激动的绿萍安静下来。 “绿萍,你不过是失去了一条腿,可楚濂呢?!楚濂为了你连性命都没了!他死了呀!哦,楚濂!楚濂!”紫菱泪流满面地指责她。 为了不进一步刺激绿萍,舜娟和汪展鹏都没有把楚濂的死讯告诉她,只是骗她楚濂还没度过观察期,所以不能来看她。紫菱却为楚濂的死亡抱不平,在楚濂葬礼上大哭一场后就把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你说说看,你对得起楚濂吗?!这些日子你有想起过楚濂吗?!你好端端躺在医院里,有爸爸妈妈哄着陪着,楚濂却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墓地里,再也不能感受人世间的美好,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早知道救活了你,你却整天寻死觅活,弄得一家不得安宁,当初就不该救你,要是楚濂活着就好了!” 紫菱骂的都是心理话,如果有的选,她一定放弃绿萍,选择让楚濂活下去。可这一番痛骂,倒把自怨自艾的绿萍骂醒了,让她不再只注意自身的残缺。 “楚濂他真的……”绿萍惊疑不定地望向舜娟,舜娟的痛苦的表情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她握紧拳呻‘吟道:“天哪!楚濂,楚濂,为什么会这样……” 见她终于能够安静下来,不再那么抗拒断腿,舜娟也顾不得责骂“口不择言”说出真相的紫菱,抱着绿萍柔声劝慰着,求她体谅做父母的心情,坚强起来,不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见状,汪展鹏叹息一声,把紫菱及其尾巴费云帆带出病房,情真意切地对她说:“唉,紫菱,今天多亏了你啊!绿萍出事,我和你妈妈都慌乱的不成样子,疏忽你了,你看看你眼睛红的,别害怕,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又对费云帆表示感谢:“这阵子紫菱麻烦你了,她还小,什么都不懂,还要请你多担待了。” 费云帆嘴里说着不客气,心里却想:正是因为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还未被社会的大染缸所污染我才这样宝贝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汽车的速度比摩托车快,但我总觉得摩托车以这种小而快的身形穿梭在车流里,是件很危险的事,同理电动车也一样。 今天看到一个新闻,前天晚上八点半多,在宁波奉化阳光茗都小区的地下车库里,妻子倒车,挤死老公,压死自己。 事故还原如下:老公自己下车去指挥,走到车子后边,突然间,油门轰的一声,雷克萨斯快速向后退,把在车子后门与车库墙壁之间的老公夹住了,他大叫了一声。 听到老公的这声大叫,握着方向盘的老婆连忙打开车门,探出身去看,发现夹住了老公,慌乱之下打算把车往前开,可大概是太急了,车子的挡位在倒档,而不是前进挡上。 最终的这脚油门,断送了两个人的性命——车子没向前走,反而继续后退,老公被夹得更紧,而老婆探出去的头,也被夹在了车门与车库墙壁之间…… 而当时,6岁的小女儿,就在车里。他们还有一个大女儿,刚中考完。这两个孩子痛失父母,太悲惨了,特别是目睹全过程的小女儿,心理阴影该有多严重啊! 总结教训:1、倒车的时候最好不要站在车后面指挥,特别是这种车库。2、有时候在路边倒车,有行人明明看到你在倒还要从你车后很近的距离穿过去,其实真的很危险,因为如果没及时踩刹车受伤的可是行人自己啊! 现在马路杀手那么多,生活中时时刻刻充满死亡陷阱,请大家一定要小心谨慎!!! 244寻死千方3 珍惜生命,不要为口腹之欲害一己性命 楚濂死后,费云帆是卯足了劲儿追求紫菱,后者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楚濂魅力再大终究已经是个死人,像紫菱这样无忧无虑把爱情当饭吃的人虽然满心都是和楚濂的美好回忆,却也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断然拒绝来自他人的小意温存,费云帆虽然年纪大了点,却别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风度,对于她的各方面要求都能满足,紫菱脑残是脑残了点却没有彻底傻掉。 看着对楚濂的遗体哭的泣不成声的紫菱,费云帆虽然嫉妒却满心欢喜,这样纯真美好的女孩就由我接收了。成熟,富有理智的他(面对紫菱他的理智就由荷尔蒙取代了)非但没有对一直向他讲述她与楚濂的情感之旅,详细描绘他们的每一次心有灵犀,四目相对,每一次拥抱、接吻的紫菱表示不满,还竭尽所能地呵护她,安慰她,和她在恶俗珠帘下弹唱“一帘幽梦”,一遍、一遍、又一遍。 紫菱和费云帆没有浮上明面,有心知肚明,欲语还休的恋情正不断升温,不再抗拒残缺身体的绿萍终于出院了。 失去了舞蹈,她还有学业,哈佛大学不仅没有拒绝这名身残志坚的女生,还特意为她提供了舒适方便的生活环境,让绿萍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希望,决心在学习上一展长才。 “展鹏,绿萍这个样子出国留学我实在不放心,我想……”舜娟对于绿萍的决定又是喜悦又是担忧,欲言又止地看着丈夫。 汪展鹏倒是很豁达:“你想陪绿萍去美国,照顾她是不是?这样很好,我也担心她刚出了这样的事有要离家千里,美国和我们的生活习惯不同,我还想要不要给她请个保姆,想想又不放心。既然你愿意去陪她自然最好,这样我和紫菱也能放心了。” “这样我也能放心和随心再续前缘了!”他内心雀跃。 见他能够理解,舜娟也松了口气,又道:“你也这样想就好,可我担心紫菱,以前她总抱怨我偏爱绿萍,这次我要陪绿萍去美国把她留在台湾,她会不会……” 汪展鹏觉得紫菱才不是那样矫情做作的女孩呢:“怎么会,紫菱那么乖巧懂事,她一定明白现在绿萍更需要你的照顾,又怎么会吃她的醋呢。”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个孩子,她一向最听你的话,你去告诉她这个消息吧。如果她生气,你可要好好劝劝她。” 得知妈妈要去美国陪绿萍读书,紫菱的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绿萍才是汪家的骄傲,即使她没了一条腿,她还能上哈佛,妈妈还是最爱她,陪读都陪到美国去了。而我这只丑小鸭只能孤孤单单留在台,湾。” “绿萍的身体还没全好,你妈妈自然要多照顾她些。你要是想她们了也可以考到美国去,到时候不就一家团圆了。” 听到要她考试、学习,紫菱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半点羡慕嫉妒恨,她考台,湾的大学都考了三年,还只能上技校,考去美国,岂不是要她读书考试直到白发苍苍。幸好最喜欢逼她读书考试的妈妈要去美国了,想到这里紫菱恨不得绿萍母女赶紧出国,她就可以在国内逍遥自在了,反正爸爸一向宠她,才不会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呢。 突然发现她最放心不下的小女儿变得懂事起来,不仅对绿萍出国的事情十分关心,还亲自帮忙整理行李(当然她是越帮越忙的典范),舜娟十分感动,淌眼抹泪地和紫菱说了半天心里话,真的是千叮咛万嘱咐,还想趁没走之前给她报个补习班,被紫菱东拉西扯地蒙混过去。 送走了绿萍和舜娟没几天,紫菱又开始惦记国外的生活,嚷嚷着要去环球旅游,可汪展鹏正与沈随心打得火热,哪有功夫搭理她。这时费云帆就很贴心地提出:“跟我来吧,去法国,有古老巍峨的城堡,芬芳迷人的薰衣草,我们可以在浪漫之都感受时尚,观看埃菲尔铁塔的夜景,在塞纳河边悠闲自在地喝咖啡……” 紫菱一听立马星星眼,一个劲儿喊“好想去,好想去,浪漫之都~~~~” 汪展鹏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再次将她托付给费云帆,至此亲人分散至全球各地,他在台,湾可以横行无忌了。沈随心甚至光明正大地入住汪家,就连资深女佣都看不过去了。 不说汪展鹏在国内是如何花天酒地,汪紫菱在法国也是各种欢乐,住着费云帆的古堡,渴了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随便喝,饿了松露、鹅肝、鱼子酱随便吃,躺下是柔滑的天鹅绒,起身是无边无际的薰衣草田,出门还有复古马车,本就小脑不发达的紫菱真的:“我要晕了!” 偏还有个脑子不清楚的护花使者关心慰问:“怎么会晕了,这只是马车呀,是不是中暑,要不要叫家庭医生?” “我不是那种晕车!我是坐着这样的马车,走在这样的林阴大道上,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晕车了。其实,我自从来到普罗旺斯,就一路晕。我进了庄园,我晕。到古堡,我晕。我看到你特地为我布置的有珠帘的房间,我晕。看到种熏衣草的花田,我还是晕。看到山城,我更晕。反正,我就是晕。 ” 偏他还能一本正经地回答:“好,你晕吧,我在你身边,如果你晕倒了,我会抱住你。” 趁着紫菱晕乎乎,傻呆呆地,费云帆安排了极度浪漫的求婚。 被无数玫瑰包围着,千百只蜡烛组成一颗巨大的心,远山如黛,晶莹的珠帘折射着烛光,窗下,是西装笔挺,手捧钻戒的帅大叔一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你问楚濂,得了吧,谁还记得那个死鬼! “为什么是我?一个漂亮的、颇有吸引力的、有钱的、有经验的、聪明的男人,在这世界上几乎可以找到最可爱的女人,他怎会要个失意的、幼稚的、一无所知的小女孩?”戴上了戒指的紫菱依旧不安。 费云帆严肃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因为你不是个幼稚的、一无所知的小女孩。你善良、美好、纯真,充满了智慧与热情,有思想,有深度,你是我跑遍了半个地球,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一颗明星。” 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定,就好像楚濂对她说绿萍只是个没有灵魂的水晶娃娃,而她才是真实的女人,紫菱感动地梨花带雨却止不住矫情:“我不会是个能干的妻子,我不会做家务,也不会烧饭,我也不懂应酬,不明白你的公司是买什么的。” 费云帆被她可怜巴巴说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了:“我不需要管家、不需要厨子、不需要外交官,也不需要经理。我只要你,紫菱!” 语毕,他将感动地满脸泪水的紫菱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我保证做你的好丈夫,终我一生,爱护你,照顾你。紫菱,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嫁给了我。” 紫菱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为他男性的力量所倾倒,只能深深叹息,沉沦下去。 打消了一切疑虑,放下一切负担的两人终于能够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甜甜蜜蜜地共进烛光晚餐。在这美好的氛围下,一切都变得朦胧梦幻,哪怕是活生生滑溜溜,紫菱从不敢碰的法国特色大菜——法国蜗牛,都被两人你一口她一口吃得精光。 ===几周后的分割线=== 法国-医院-重症观察病房 “怎么……会……这样……医生……我的头……好疼啊!” “疼……妈妈……爸爸……我不要……死啊!!!” “一定……有办法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的……只不过是寄生虫……而已!!!” “都怪你……我早就觉得……活蜗牛……很恶心……不吃……都怪你……呜呜呜~~~~” “紫菱……我也不能……预料……” “早知道……会被你……害死……我就不该……答应嫁给你……楚濂……楚濂~~~”满脸怨恨。 “紫菱……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许……再想……楚濂!!!”一脸狰狞。 “你要死了……我也……为什么……楚濂~~~”躺在病床上呼唤爱。 “不许……你是我的……”躺在病床上严肃声明。 …… “嘀嘀嘀”“嘀嘀嘀” “医生,两名病人都死了!”“这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送来的太晚了,脑子里都都被寄生虫寄生了,就连开颅手术都挽救不了他们的生命。送到太平间去吧。” (=^ ^=)(=^ ^=)(=^ ^=)(=^ ^=)(=^ ^=)(=^ ^=) 医生解答:两人其实是被广州管圆线虫寄生了,这种寄生虫最早由寄生虫专家陈心陶发现的,并以“广州”来命名,在广东地区由于吃鱼生,凉拌东风螺感染广州管圆线虫病不少,如果发现及时,通过药物或手术治疗是可以治愈的。但是紫菱和费云帆在法国,治疗也不及时。 其实人脑是有很多自动防御功能的,可以抵御细菌和很多种寄生虫的侵袭,可这种寄生虫,人脑不常遇到,免疫能力低点的人,比如先天脑残患者,就只能任由这种虫在自己的脑内任意滋长,直到整个脑里全都是,手术无效,只能等死。 (=^ ^=)(=^ ^=)(=^ ^=)(=^ ^=)(=^ ^=)(=^ ^=) 不管这两人到了地府要如何如何与先走一步的楚濂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三角恋情,突然接到死亡通知的舜娟和绿萍吓了一跳。她们怎么也弄不清楚,紫菱怎么会独自一人跟费云帆到了法国,还双双因为吃蜗牛死去。 绿萍还有紧张的学业和复健计划需要执行,舜娟只能一人赶往法国,到了法国自然遇到前来处理弟弟丧事的费云舟夫妇。 “云舟,这是怎么回事?紫菱,她怎么会吃蜗牛吃死?不可能啊!”舜娟哭着问。 “舜娟,医生说他们是因为吃蜗牛感染了寄生虫,被虫子吃了脑子,才会死的。”费云舟做生意的对于医学的解释只能这样理解,也只能这样解释给她听。 “什么!紫菱的脑子……”舜娟瞬间脑补虫子啃吃紫菱脑子的情景,恐惧地颤抖起来,“那个蜗牛上面怎么还有虫子?做菜怎么可以这么不卫生,他们是在哪家饭店吃的?” 说到这里,费云周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也是问了弟弟的佣人才知道,自己的弟弟那么不靠谱,把咸猪手伸向好友的二十岁不到的女儿不说,还亲自下厨做了求婚宴,那道卫生不过关的蜗牛就是他亲手制作,云帆现在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和老朋友直说?!他和舜娟相交多年,知道她是个再板直不过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离过三次婚足可以做紫菱爸爸的弟弟想做她女婿一定会不顾情面地大骂费云帆“痴心妄想”,要是知道这个“痴心妄想”的未来女婿做得菜吃死了她的小女儿,哪怕费云帆现在已经死了,她也会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这事的确是费云帆做得不对,搁在哪个母亲身上都无法接受,可作为一个哥哥,即使被这叛逆弟弟气得不行也得豁出老脸为他遮掩一二。 “舜娟,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死了。”他心虚地搓着手,“这阵子云帆带紫菱去了好多家餐厅,酒店,也不知是在哪儿吃的。又没有凭证我们找上门去,他们也不会承认。现在我们还是先把他们的葬礼办好。既然紫菱是因为云帆邀请她才来的法国,吃的蜗牛,紫菱的葬礼就由我们费家来出吧,你不要推辞,都是云帆的错啊!” 舜娟不知内情,很是感动,却道:“这怎么都是云帆的错呢,紫菱这孩子我知道,一定是她缠着云帆带她来法国玩,云帆陪她到处游玩,吃到不干净的蜗牛也是偶然,而且云帆也……我怎么好意思。我到底是紫菱的妈妈,她的葬礼当然要由我来办!” 见她态度坚决,费氏夫妇只能同意,深深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两人暗下决心,等绿萍出嫁要把费云帆留下的古堡、酒庄、花田送去当陪嫁,也算补偿了。 作者有话要说:身为大吃货帝国的医院,面对某些国外食品觉得亚历山大。 为什么中国人吃内脏就要被说说说,而外国人吃鹅肝就显得冷艳高贵?!病变的内脏就有那么好吃吗? 今天夏至,网上有人呼吁抵制广西玉林狗肉节,虽然看起来很残忍,但猪啊,羊啊,鸡啊不也是有生命,有灵性的生物吗?猪的智商比狗还要高,小羊会把屠刀藏在身下,阻止人杀它妈妈…… 而且这是当地的传统,有人爱吃狗肉就让他们吃去吧,只要吃得是专门养来吃肉的狗,而不是偷的宠物狗就好。 作为主人一定要要看好自己的宠物。 245寻死千方4 满腹悲痛地处理了紫菱的丧事,舜娟对于迟迟不肯来法国,最后还彻底联系不上了的汪展鹏产生了强烈的怀疑。汪展鹏,他是个有前科的,虽然老实了这么多年,可现在妻子女儿都不在,他抗拒不了诱惑勾搭上什么狐狸精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想着,她带着紫菱的骨灰准备回国,驱逐小三,把老公的心重新抓到手心里。在法国机场耐心等待的她却突然收到陌生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台‘北警局的x警官,请问你是汪展鹏先生的夫人李舜娟女士吗?”陌生的声音毫无感情地问。 舜娟手一抖,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心跳加快:“是的,我是李舜娟,展鹏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事了?” “请您保持镇定。”对方公事公办地说,“今天早上有人报警,汪公馆里传来恶臭,经警方暴力突破,发现汪先生已经腐烂的尸体,初步估计已经死亡三天以上。请您尽快前来警局认领尸体!” “……”挂了电话,舜娟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这样?先是绿萍出事残疾,紫菱的脑子被虫子吃了,现在,现在,连丈夫都死了,三天了……尸体都腐烂发臭了……天哪,她到底糟了什么孽,怎么厄运接二连三地发生。 她缓缓起身去卫生间洗了脸,突然担心起独自一人的绿萍,立即打电话过去,说明情况要她先不急回国,在美国万事小心。又打电话给最近接触比较多的费云舟夫妇,请他们帮忙处理汪展鹏的身后事。 在飞机上,舜娟心乱如麻:小女儿的死,丈夫的死因,是凶杀还是阴谋?为什么他的死亡邻居没发现,连每天打扫的女佣都不知道呢?丈夫死后汪氏又该何去何从?汪氏的前身是李氏,可以说是她父亲和丈夫两代人的心血,就此结束,她不忍心;可一旦她接管汪氏,就无法亲自照料绿萍……一切一切,千头万绪,让她心烦意乱地几乎无暇为丈夫的死伤心难过。 下了飞机,她直奔警察局,问出了受害人家属必问的问题:“警官,我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凶手抓到没有?” 警官抿抿唇,答道:“王夫人,请您冷静,汪先生并非被人害死,法医鉴定结果表示,死者身上没有丝毫内伤外伤,而是突发心脏病导致死亡。” “怎么会这样?展鹏一向身体健康,他又讲究养身,很注意保养,头疼脑热都很少有,怎么会突发心脏病?!难道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好好的一个人,睡着睡着就死在床上,这可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咳!”警官进一步解释:“法医验尸报告称,汪先生死前曾过量服用药品,是一大诱因。” “警官能检查出是什么药物吗?他总是说是药三分毒,连感冒药都很少吃,怎么会突然过量服用药物?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一定是有人给他下药的!你们不能草草结案,一定要找出害死展鹏的凶手!” 见她情绪激动,话中隐隐有指责警方胡乱结案的意思,警官只能将龌蹉的真相全部告知舜娟:“汪夫人,经鉴定汪先生当天服用了过量的药物是伟‘哥,警方还在汪先生的卧室里发现了有汪先生指纹的药瓶,有证据表明当时汪先生身边还有一位长发女性……” (╯▽╰)(╯▽╰)(╯▽╰)(╯▽╰)(╯▽╰) 让我们回顾奸‘夫淫’妇汪展鹏与沈随心的日常。 尖酸市侩的黄脸婆陪大女儿去了美国,天真可爱的小女儿也去了法国,他——有妻有女事业成功的汪展鹏终于能和久别重逢的老情人长相厮守。 沈随心,与舜娟完完全全不同,是一个温柔、善良,浑身上下充满艺术细胞的女人,也是汪展鹏这种附庸风雅之辈心中梦中的女神,精神的寄托。他把公司的事务一放,全心全意陪伴她,天天花前月下,对酒当歌,他们徜徉在艺术的海洋里,他们唾沫横飞地谈论艺术、谈论人生,,他们恨不得水□融,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连体婴,就连看不过去的资深女佣都被当成电灯泡辞退了。 对于这样的生活,汪展鹏简直乐不思蜀了,人生得一随心陪伴夫复何求?有的。沈随心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汪展鹏却比她年长许多,只做精神伴侣又怎么能满足两人的崇高需求呢?!汪展鹏为了能用身体征服越来越欲求不满的女神,重金买来了伟‘哥,自己估摸着剂量,饭前吃了三颗,却不知道沈随心在配餐红酒里也放了三颗。好家伙,这餐晚饭还没吃完呢,他就气势汹汹朝散发着媚意的沈随心扑了上去,之后两人便展开一场势均力敌的混战…… 终于得到满足,沈随心正眯着双目享受高‘潮的余韵,突然汪展鹏悄无深吸地朝她倒了下来。 “展鹏?展鹏?别玩了,快点动起来啊!”她气恼地叫道,却无人回应。 “你这是怎么了嘛,压得人家好累啊!”她用力推开死沉死沉的男人,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伸出手指放到他鼻下,“展鹏,你别吓我啊,快醒醒!啊啊啊啊!!!” 前一秒还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就这样死了,他的硕大还在她体内,沈随心几乎吓尿当场,宽敞的大宅只有她和身边的死人,她的尖叫声不断回荡。她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做,披上外套,就冲了出去…… 专家解读:伟‘哥一经上市便是□障碍以及早泄患者的福音,利用它增强人的性趣本无可厚非,但任何药物都是双刃剑,使用不当,就有可能深受其害。伟’哥的常见副作用有头疼、眼花、晕眩……推荐剂量为50毫克也就是半颗,过量使用会导致血压骤降,心脏供血不足,甚至昏厥死亡。汪展鹏自行服用的三颗和沈随心放入的三颗加在一起,是正常用量的12倍,汪展鹏的年纪放在那里,自然就丢脸地“爽死了”。 (╯▽╰)(╯▽╰)(╯▽╰)(╯▽╰)(╯▽╰) 事实是如此令人作呕,汪展鹏不是被人杀害而是出轨偷情,吃伟‘哥hign死的,舜娟心中满是苦涩……有证据表明当时汪先生身边还有一位长发女性……与其面对这样肮脏的真相,还不如相信汪展鹏是被人杀死的来的好。 接下来的话语,舜娟完全听不进去,只觉得耳边一片嗡嗡响声,连那个女人是谁都没有过问,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遵照警官的指示把应该填写的表格都填了,最后只听得警官问道:“那个,汪先生的遗体你要不要看下?” “不!绝对不要!”舜娟立即回神,出轨贱男的尸体她才不要看呢,不仅不要看他的尸体,还不要给他办葬礼,把尸体丢到深山老林去好了! 但是不能,她不能为了汪展鹏这个贱人把他们家的脸都丢掉,她还有公司还有女儿需要照料,她努力平缓语气:“我是说,毕竟已经这么多天了,还是赶紧让他入土为安才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 警官明白她的意思,总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他指点道:“那边有各大丧葬公司的服务手册,有太平间至墓地的一条龙服务,不用家属操半点心。” 只要给钱,什么都不用管,舜娟就是要这个,很快她大把的钞票撒出去,一块墓碑立起来,她甚至不愿在墓碑上刻上“妻舜娟立”。在墓园里看到那些夫妻合葬的墓碑顿觉心酸,思考要不要立个遗嘱说明自己不愿和丈夫合葬,又或者提前买下一个离汪展鹏墓很远的墓穴以备不时之需。 匆忙赶来的费云舟夫妇对于好友如此匆忙的葬礼表示惊讶,不过舜娟才是他的妻子,如此决定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劝她节哀。 突然得知爸爸去世的消息,绿萍一开始也埋怨妈妈不近人情,不等她回国看爸爸最后一眼,最后在舜娟掺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才明白妈妈的苦衷。 “绿萍啊,你爸爸死了,留下公司一大堆事务急需处理,妈妈暂时是回不来了,你一个人在美国一定要小心,要不住到学生宿舍去,总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的。”汪氏的账务一团乱,资金紧张,想卖汪宅填补漏洞,死过人的房子也卖不出去,舜娟心急火燎地。 绿萍连声答应:“妈,我会好好的,你一个人在台‘湾也要小心,现在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你一切安好就好千万不要太过劳累了。” “好好好,妈都听你的。幸好有云舟他们愿意帮忙,等把账务整理出来就好。” 因为紫菱的死对舜娟一家充满愧疚的费云舟帮助舜娟整顿公司,补充资金,他的妻子也很贤惠在家煲汤给大忙人补神,从细节方面关怀他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整顿,汪氏一改汪展鹏时期的浮夸,虚假作风,再度脚踏实地,做起了实业,舜娟也在忠诚可靠的经理的支持下重新掌握了公司的大权,哪怕身在美国依然遥控公司的发展。 几年后,绿萍学成归国,舜娟也正式将汪氏改名李氏,开始凭借在美国学来的先进管理知识,重组公司,用超前的眼光投资it,使李氏逐步成为台‘湾负有盛名的新兴网络公司,随着英特网的普及,蒸蒸日上。 今天,李氏的继承人绿萍穿着洁白的婚纱,与她的美国同学托马斯,在圣坛前庄严许下诺言。看着美丽动人的新娘,金发碧眼的新郎,舜娟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舜娟,还是你有福气呀,绿萍这么好的媳妇偏叫这个洋鬼子抢了去。”坐在舜娟身边的费云舟夫人说,“早知道当年我就再生个儿子了,那两个臭小子都是是娶了老婆忘了娘。” “瞧你说的,前些天是谁抱着大孙子向我显摆,要我说海阳和海涛都是孝顺孩子,你手上的镯子还是他们孝敬你的吧,我可是羡慕得不得了呢。”舜娟抹抹泪水,笑道。 “要说孝顺你女婿也不差呀,为了绿萍专门从美国到台‘湾工作生活,小两口感情好,你可是享不尽的子孙福呢。” 是啊,托马斯一路陪伴绿萍复健并不嫌弃她的残疾,无微不至地照料她的生活,愿意为了她学习东方的文化,了解所有她喜欢的,爱好的,关心的,为她付出了多少爱心、关心、与耐心。或许她可以相信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汪展鹏口是心非,经不起诱惑。 观看了绿萍盛大的婚礼,看着已经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的绿萍,心怡忍不住想象:“尚德,要是楚濂还在就好了,绿萍是那样好,又懂事。” 说起早逝的大儿子,楚尚德也不禁叹气:“事到如今还说这些话做什么,绿萍再好也已经嫁给别人了。” “不说这些,难道要说那个狐狸精吗?!”心怡恨恨道,“那个小狐狸一定给楚沛下了*药了,不然就她那样的小太妹,还未婚先孕,都不知道肚子里的种是谁的,有哪一点配得上我们楚沛?!还有她那该死的神经病的亲妈!哎呦喂,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如果当时死的是我就好了。” “唉唉,别再说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死法改编自《寻死千方》:某个渣男有小三,老婆欲求不满给他下了三颗伟哥,他当时没有欲火焚身,还是去了小三家,小三也给他准备了三颗伟哥,他本人为大展雄风吃了三粒,总共九颗,然后就像汪展鹏那样死在小三身上了。这就是外遇渣男的报应,那小三也吓得不行。 上章吃蜗牛死也出自《寻死千方》:那男的还是大厨呢,都没有好好处理蜗牛。更悲催的是,那男的是gay,突然想要试试女人,之所以选上悲催的女主是因为女主她……平……胸! 平胸女躺枪! 246寻死千方5 以下各个死亡片段无关联 no.减肥死 紫菱嫁给费云帆后,生活十分惬意,吃的是法国大餐;喝的是红酒香槟;出门各式跑车候着;在家有金发碧眼的女佣伺候,和从前在汪家黯淡无神的情况相比,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即便后来,深受欺骗的绿萍揭露了她和楚濂的勾勾搭搭暧昧之情,还不是被有钱有势的费云帆一招给灭了,那句“当初你出了车祸,紫菱痛不欲生!你当时不过失去一条腿,紫菱丢了半条命!她放弃爱情跟我去浪迹天涯!难道她为你做的还不够?如果没有长辈在场,我真想给你两巴掌!”深深触动了她,是的,要是有的选择她宁可断腿、断胳膊也要和楚濂在一起,为什么绿萍身在福中不知福呢?虽然她吃着法国蜗牛,喝着极品红酒,做着香精按摩,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在法国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为什么绿萍只是恨她,却不同情她呢? 紫菱陷入深深的困扰中,每天愁得睡不好觉,没胃口吃饭,即使在和费云帆ooxx时也魂不守舍,一个劲儿地问“云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费云帆不堪其扰,特地开办香浓国际,让紫菱做代言人,用繁忙的工作使她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不久紫菱代言的香浓国际的广告做的铺天盖地,她也算一个独辟蹊径的小明星了,各种宴会邀请不断。她得意非常,在宴会上唾沫横飞讲述着她的“一帘幽梦”,讲述着小时丑小鸭,长大变白天鹅的奇迹生命。有费云帆这样的后台,大家只有吹捧紫菱的,她的心情更好了,吃的也更多了。 不久她发现一向纤细的身材有了赘肉,还有小肚腩,可运动减肥对她来说太痛苦了,让她控制饭量就是要她的命啊!一开始她尝试了许多明星、名模使用的“催吐减肥法”,就是一吃完就吐,吐完了再吃,既享受了食物的美味,又不让食物消化,可她觉得呕吐的感觉很难受,吐了两次后就不再使用。 可她依然为减肥发愁,暴饮暴食过后总是泪眼朦胧地埋怨自己,贴心的费云帆心疼了,马上为她的小娇妻找到了一个更方便的,既不用运动,也不用控制食欲的减肥方法——吞噬蛔虫卵。当然他不会直接说这是蛔虫卵,吓到紫菱,只说是减肥胶囊。 紫菱吃了胶囊,过了一阵子发现效果很好,她可以毫不节制地吃,而不用担心体重,她很开心,和费云帆的x生活更愉快了,喜得费云帆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当爸爸了。 可好景不长,紫菱出现了头疼的症状,体重也迅速,不管她吃多少东西体重还在慢慢减轻。因为紫菱总喜欢用头疼脑热的借口来寻求他的抚慰,费云帆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向她求欢。 亲着亲着,抱着抱着,紫菱突然大吼一声,死掉了。 尸检发现,紫菱当时吞噬的蛔虫卵在营养极度丰富的人体内,已经长成了打蛔虫,还繁殖了许多后代子孙,小蛔虫们在小肠里争不过体型巨大的蛔虫,就钻出了小肠,去了肺啊,肝啊,等内脏器官,最致命的的是有些蛔虫一路向上,去了大脑,啃食脑浆。 紫菱作为娱乐版新闻人物,突然死亡,自然有狗仔追查,发现她的死因如此可怕,立即上了头版头条。香浓国际做得是香水化妆品生意,代言人被蛔虫吃死的新闻太劲爆,原本的顾客都觉得太恶心,受不了,香浓国际业绩大幅下滑,老板费云帆则沉浸在紫菱的死亡当中无法自拔,没多久就破产倒闭了。 no.2胸爆而死 在国外漂泊这么多年,不管是穿梭于灯红酒绿*,还是借着高雅艺术矜持地钓金龟,沈随心都失败了,除了钱财没人愿意许她一个终身。看着镜中年老色衰,皮肤松弛,光彩不再的自己,她知道是时候该回家了。 在回国前,她突然被一个巨大的隆胸广告吸引,一对丰满富有弹性的乳、房是她这样平胸的女子深深渴望的,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她可以用f杯征服外国人,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她年纪大了,品不起看了,虽然前方有希望之光,却不敢把所有的金钱都投入,万一没有成功,她还可以带着生下的钱回国生活。所以她没有选择最先进的,比较天然的隆胸材料,而是次一等的材料。 果然拥有大胸,还有熟妇气质的沈随心终于迷惑了一个有钱人,,那个有钱人妖带她去私人岛屿度假,也许在度假后,她就会冠上外国姓氏,做一个有钱的贵妇人,可世上哪有这么多也许。 随着飞机升上高空,沈随心觉得胸口越来越闷,邻座的有钱人也惊讶的看着自己女伴的f杯越来越大向z杯发展。最后在头等舱所有乘客和机组人员,惊恐的目光中,沈随心的引以为傲的双峰爆炸了,一直奋斗在小三转正路上的沈随心死在了她的勾男人利器上。 no.4护*死 拜托了“怨妇”舜娟、绿萍母女,费云帆邀请他同样寡廉鲜耻的岳父极其姘头沈随心到南美度假。 南美洲有世界上最长、流域面积最广、流量最大的亚马逊河,亚马逊平原也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冲积平原,到了南美,他们一定要顺流而下,好好领略一番南美的神秘风情,沈随心已经打算在这里采风,回去后办一场南美风情的画展。 傍晚时分,迎着彩霞,景色十分的壮观,岸边的茅草屋袅袅炊烟升起、土著人都很热情向他们挥手打招呼、紫菱也笑着跳着朝他们挥手,费云帆护在身旁。亭亭玉立的异族少女倚门而立羞涩地望着船上远方的来客、汪展鹏看得心驰神往。河岸边的景色仿佛是描绘了世外桃源的宁静画卷:野鹿在岸边悠闲地吃草、猴子在树上上蹿下跳、牛儿在河旁饮水、草地上的吊床、盛开的奇花异草,令人心驰神往。突然,一只食人鱼从水里跳了出来,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旋转动作又落入河里,预告了风平浪静下无处不在的危险。 坐了一天的船,第二天他们开始徒步朝神秘的雨林进发。走了一半,汪展鹏突然很想鸟鸟,在这片原始森林里怎么找得到公共厕所,憋得膀胱几乎要炸开的他只能放下文明人的自尊,走到河边对着清澈的河水撒尿。 一旁等候的三人突然听到他的尖叫声,匆匆跑过去,发现一向干净整洁的汪展鹏不知何时掉到河里,在殷红的河水中翻滚嚎叫。 来不及多想,汪展鹏的宝贝女儿第一个冲过来帮助老爸,见她下了水紫菱的护花使者费云帆也失去了理智赶去营救,最后还没正式登上汪夫人宝座的也一狠心一咬牙,跳进水里,援救金主。 原来在南美除了恶名昭著的食人鱼,还有很邪恶的鱼类叫做“牙签鱼”。这种鱼是一种寄生性动物,它,生存的方法既简单又残酷:通过测试水的味道,找寻来自鱼鳃的水流,一旦发现,就会跟随水流游到寄主的鱼鳃中,并利用自己头部的倒勾刺把身体固定在寄主的鳃盖中,再吸食寄主的血液,这令到牙签鱼有“巴西的吸血鬼”之称。尿液对它们同样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汪展鹏尿尿是没有注意,牙签鱼受到尿液吸引,弹跳起来钻入汪展鹏的*中,使汪感到剧痛,失足落入水中,但他并没有屈服于牙签鱼的淫威之下,忍着*撕裂般的疼痛把小鱼从*里拔了出来,这下完了,牙签鱼的倒刺划伤了他的*,流出的血液很快吸引了凶猛嗜血的食人鱼。 成群的食人鱼,蜂拥而来,毫不客气地将水中的四人吃了个干净,半小时后,只剩下森森白骨昭示着此处曾有四个遇难者。 no.5爽死,女版 汪展鹏某方面的功能不能满足身经百战如狼似虎的沈随心,她就偷偷买了个自。慰器作伴。每当汪展鹏引起她的欲火,却秒射完躺倒就睡后,沈随心就会掏出那个硕大的功率超强的自、慰器满足自己。 有一天,情动的沈随心见汪展鹏做完就筋疲力尽睡得跟个死猪似地,也就不管不顾地在床上自、慰起来,不料这个“劳苦功高”的自‘慰器,年久失修,漏电了,“噼里啪啦”一阵就把沈随心从内而外电了个外焦里嫩,就连躺在边上,被沈随心打到的汪展鹏都没有逃脱触电身亡的惨剧。 第二天的报纸都说这是一起阳、痿引起的惨剧,两人被传为笑柄。 no.6脑残探险死 紫菱做了费夫人,住在浪漫的法国古堡,过着无忧无虑神仙般的日子,但是费云帆还有生意需要打理,不能每天都陪着她。在没有丈夫陪伴的日子里,她迷上了在古堡探险的刺激与惊喜,可她却不知道浪漫背后,这座古堡依然保存有神秘的恐怖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所在。 这天,她突然改变主意往阴森的地下室进发,她鼓起勇气,在被废弃的罕有人至的地下室横冲直撞,居然叫她找到了一个满是蜘蛛网,尘封已久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走着,免得激起灰尘满屋子乱飞,时不时踢一脚挡在面前的奇怪物事,最后她来到墙边,对着生锈的铁质女人像发呆。看了半天她发现这个人像是中空的,可以打开,于是她也没仔细看就走了进去。这是之前被她胡乱碰到的某些器物相互碰撞,压到被打开那个人像的门,门向里关闭,紫菱立即发出尖叫。 当天晚上,费云帆不见了小娇妻,着急地叫仆人搜索整个古堡,偏偏负责地下室的仆人很胆小,随便看了看就被灰尘迷了眼,脑海里满是恐怖片的片段,没有仔细检查就吓得跑了上去,只说没看到夫人的踪影。 紫菱遍寻不着,费云帆用尽了办法,报警,登报,甚至花了不少钱在黄金时段的电视上播放寻人启事,最后他用尽了钱财买了公司,卖了古堡都没有找到紫菱,整个人苍老的不像样。 而紫菱的尸体终于被被古堡新主人雇佣来清理古堡的清洁公司的员工发现了。 原来那个女人像,是中世纪欧洲用来刑罚和拷问的一种人形铁框,叫做“铁处女”。两面互相用铁链联接,将犯人绑在其间,再把两面合拢,框上许多突出的长钉,就会贯穿钉入受害者身内,让犯人在惨叫中死去。 而紫菱真正的死因并不是被铁处女的刺刺死,而是饿死的。当杂物堆叠在“门上”,没有足够的空隙让她出来,她就去推“门”,可“门”上有刺,她一推,手就被刺破了,怕疼的她也不敢用力去推,她原本就没什么力气,只能大声喊,等人援救。可偏偏这个刑具的桶壁做得很厚,隔音效果很好,她喊破了喉咙都没人来救她。 铁处女的门上有刺,内壁也有刺,让她只能维持着战立的姿势,饿着肚子,她等了几天,终于决定豁出去一双手不要推门时,她已经筋疲力尽,推不开门了。最后她就活活饿死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成了恐怖片的新素材。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写新月的,但朋友说紫菱他们死的不够,我一想也是,由于我们熟悉的很多琼瑶故事都是古代、民国背景,很多现代高科技死法用不上,所以就让他们再享受下,这样安排还行吧? 247寻死千方6 珍惜生命,远离战火……可惜你是名将军 对于新月格格来说“荆州之役”就像是一趟过山车,大起大落之余无比得紧张刺激,无比紧张刺激之余充满了惊喜与慨叹。 荆州乱民一起,那十七年无忧无虑最贵无比的生活被撕得粉碎,她不得不在两个忠仆的扶持下,带着年仅八岁的弟弟乔装打扮逃出城去。兵荒马乱之中更有大雨倾盆,克善病恹恹地让人着急,偏还遇上乱民打劫认出他们的身份,逼得她不得不以死守节。终于八旗援兵到了,她却乐极生悲,差点被乱民抓去做压寨夫人。 幸好“马鹞子”努达海在后面紧追不舍,拼死相救,他潇洒地甩出手中的匕首,刺伤了乱民,那人大叫一声终于丢下新月。就在新月即将落水之时,努达海从马身上弯下腰,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那一刻,新月以为见到了天上的神将下凡,解救她与水火之中,可是,下一刻如同天神一般的努达海就被从背后突然窜出的乱民砍下了脑袋。 =_==_==_==_==_==_==_==_= 军医解答:和被砍头还能继续存活一个月的蟑螂不同,如果人类被砍掉头颅,马上就会流血,血压降低妨碍了氧气和养料的传输,无法供应给维持生命所需的组织,很快就会死于流血过多。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他他拉努达海已经无法医治,只能直面死亡。 但是当他的脑袋脱离身体之后,他还有几秒活着的时间。让我们来了解一下这位所向无敌的将军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究竟在想什么——“柔弱的格格正注视着我的飒爽英姿,被我的雄性魅力征服吧!啊!为什么我的脖子很凉,一下子好像就变轻了,现在又是像火烧一样,好疼,但是嘴却动不了,这个卑鄙小人!天哪!我没头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血从脖子喷出来,猛烈地一下一下地喷出来,身体也随着一下一下地逐渐向前栽倒。我的头落地的时候撞得很疼,不过新月格格的尖叫声更令我头疼,如果她不发出声音,那么她浑身是血又湿透的样子还是很美的,啊!是谁抓住了我的头发……” “啊啊啊啊!!!”殷红的鲜血就像不要钱似地汹涌喷洒在她头上、脸上、身上,坐在冰冷的溪水中,她无法分辨自己是否尿湿了衣衫。 她好像不要钱似的尖叫着,眼前是鲜血淋漓的恐怖景象,耳中一片嘈杂,血腥味好像不要钱似地往她鼻子里冲,一直冲到大脑,使得她根本无法思考,简称吓傻了。 当她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帐篷之中,外边隐隐传来哭泣之声,有个沙哑的男声不停吼着:“……将军……将军……” 想起那被人砍头的努达海,喷洒她满头满脸的鲜血,那双至死都瞪着她的眼睛……“啊啊啊啊!!!”新月又开始放声尖叫起来。 “格格,格格,你终于醒了!”云娃端着脸盆冲进帐篷,水撒了一地,“格格别怕,乱民已经被打跑了,这里是大清军队的营地,我们都安全了。” “安全了?现在安全了?!”受惊过度的新月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用力抓着云娃的手,“天哪,云娃,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 虽然觉得奇怪云娃还是答应了:“奴才当然不会离开主子啦。既然醒了,格格你要不要去看看小阿哥?还是先吃点东西,逃难的这些天你都瘦了。” 内心还未平静的新月哪里会有食欲,恹恹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还是去瞧瞧克善吧。” 这时,外边传来粗犷的男声:“新月格格,您还好吗?大人壮烈牺牲,许多事务应接不暇,将士们粗手粗脚,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您直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见新月面露疑惑,云娃便解释道:“这是副将阿山,努达海将军为救格格殉职,现在全军上下就属他最大。” 听到阿山是努达海的副将,新月脸色一暗,摇摇头不言不语。见状,云娃就对帐篷外的阿山说:“军营之中总有诸多不便,格格心里明白,请你不用担心。现下格格精神还未恢复,不能向大家道谢,还请你多多见谅。” 阿山听了也没说什么,只叫军医多多照看格格和阿哥就罢。 行军在外,就连丧事也只能草草办理,接下来三个月,临危受命的阿山护送着努达海、端亲王的灵柩和新月等人缓缓向京城前进。于是,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每天在滚滚黄沙和萧萧马鸣中度过,伴着新月的,是无边的恐惧、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风霜。所幸克善在军医的治疗下,很快恢复了健康,有了亲人的陪伴,新月的精神好多了,不再夜夜噩梦,不敢入睡了。她和克善、云娃、莽古尔泰整天整天地呆在马车里,回忆在端王府的生活,时不时落下热泪。可惜代替努达海领军的阿山是个十成十的鲁莽军汉,只知提供足够的生活必须物资,从未做出越轨的举动,殊不知此时的新月正需要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来充满她空虚寂寞的心灵。 在马车中,新月落泪;放风时,新月落泪;阳光下,新月落泪;月色下,新月更是哭得不能自己,她多么希望能有这样一个人,温柔地深情地呼唤她的小名“月牙儿”,可克善不知道姐姐并非为死去的阿玛额娘落泪,云娃和莽古尔泰更不敢称呼主子小名。 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之中,他们终于来到了北京。 端亲王的葬礼极其哀荣,葬礼之后太后和皇帝召见了新月和克善。皇太后见了姐弟二人相依为命的样子,十分动容。吩咐宫里的嬷嬷宫女:“好生伺候格格和阿哥,仔细调理他们的饮食。”又叫“传太医!” 新月立即膝盖一软,拉着弟弟跪下,惶恐地说道:“我们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已经感激万分了,不敢再劳烦大家,只要给我们一个住处,有云娃和莽古尔泰伺候着就行。” 太后皱眉,万分不解地看着骨瘦嶙峋几乎迎风就倒的新月和懵懂无知东张西望的克善,真不知者端亲王是如何教养孩子的,一个个都小家子,没有半点爱新觉罗家子孙的风范,让人心下不爽。可他们是忠臣遗孤,是朝廷的脸面,必不能苛待了他们,便耐心地宽慰他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你们放心,虽然端王爷和福晋去了,可哀家和皇上都记着他的功劳,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好归宿。从今往后你们就住在宫里,和宫里的格格、阿哥一块儿学习、生活,你们就把宫里当成你们的家,要是有什么人敢怠慢你们,你们不用担心,只管告诉哀家,一切有哀家做主。” 听太后如此慈悲为怀,刚站起的新月再度膝盖一软,哭着说:“太后娘娘,您真是太慈祥、太善良、太美好了,新月和克善又如何担当得起您的厚爱。看着您我就想起了额娘……” 一番感恩加回忆的哭诉,听得太后眼角直跳,这个新月的做派怎么和董鄂氏那个狐狸精这么相似,不,论起哭功新月还要更胜一筹,真是晦气! 这样想着,太后和皇帝商议一番,封了新月做和硕格格,搬到英华殿为亲人守孝,礼佛,好好学规矩,克善做了世子,就和宫里的阿哥一样搬去阿哥所统一管理。 把这姐弟两分开,总能把泪涟涟的哭包教养成正宗的满洲格格,太后斗志昂扬,信心十足。 克善也就罢了,新月一听要和弟弟分开,立马打了鸡血似地哭诉,哀求,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求太后“不要那么残忍,阿玛的遗言是叫我管教克善,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姐弟继续相依为命吧!” 新月如此不识好歹,想用歪理邪说给太后洗脑,自然被太后“冷酷无情”的拒绝了,每日被拘在英华殿吃斋礼佛,为父母守孝。她哭过,求过,可太后安排的嬷嬷都是容嬷嬷的前辈高人,对于新月不分尊卑的“膝盖软”的行为,“我们做朋友吧”的理论毫不心动,每天都板着脸教规矩,弄得新月苦不堪言,恨不得那时就与父母共赴黄泉,省的在这冷酷无情的皇宫饱受折磨。 不过她作为穷摇女珠,总有那么点猪脚光环在那,脆弱敏感地她很快就和善良美好的董鄂妃搭上了线,她给她回忆端王府的幸福生活,她给她讲述与皇帝的浪漫爱情,她们一同痛斥太后的铁腕专权,皇后的无知鲁莽,皇宫的冷漠泯灭人性…… 她们在这深宫之中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对对方所受的苦难感同身受。当董鄂妃再度听到新月惦记幼弟:“克善长这么大还未离过我的身边,在战场上我们还能不离不弃,倒是这冰冷的宫墙阻隔了我们。没有我在身边,不知克善瘦了没有,有没有生病,还在梦里喊额娘吗?”时,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新月,我突然想到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和克善见面!” “什么机会?皇贵妃你快说啊!” “我听皇上提起过,再过几天就是先威武将军的七七,将军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们前去祭拜是很正常的,太后也不能拒绝你们的拜恩之举,你们一块儿前去祭拜,自然能够见面了。” 听到这里,新月也顾不上对努达海的恐惧,欢快地接受了这个建议。晚上求了太后,说是要祭拜努达海,慰问他的家属,配合着这些日子苦学的规矩,太后也觉得看得过去,认为她虽然爱哭品行却不坏,很有感恩之心,爽快地放行了,还替她们姐弟准备了不少奠仪和谢礼。 殊不知这次的宽容,造就了一段影响深远的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秒天神下凡,下一秒变无头骑士,新月的心里阴影啊,永远抹不去~~~ 248寻死千方7 珍惜生命,远离战火……可惜你自告奋勇 努达海是名所向无敌的悍将,“马鹞子”的赫赫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便死了,皇帝也念在他驰援有功的份上,予以追封,对老妇人和雁姬多多赏赐,骥远也入了皇帝青眼,成了御前侍卫,他他拉府里众人虽然悲痛却也深感荣耀,把希望都寄托在骥远身上。 闻得端王遗孤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要来祭奠努达海,表达慰问,老夫人和雁姬都打叠起精神,尽心布置,要让贵人宾至如归。 当天他他拉府中门大开,府中仆役、主子都神情肃穆恭敬地站着迎接格格、世子大驾。下了马车,新月见对方和自己一样穿着孝服,回想起战场的血腥,端王府的灭门之灾,忍不住悲从中来,再也顾不了什么上下尊卑,亲自上前搀扶起对她恭恭敬敬行礼的老妇人,口中说道:“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此大礼!我的命是将军救的,现在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前来祭拜大人,对于大人,对于各位我充满了感恩之心,你们都是我的恩人,希望你们也别把我当成皇家格格!” 宫里的嬷嬷都皱起了眉头,但出门在外她们也不能直接下了新月的面子,只能悄悄将新月的失礼之处一一记在心里,准备回宫秋后算账。 老夫人只觉新月平易近人,不住称赞道:“格格到底是端亲王之后,相貌谈吐自是不凡,和格格一比,我们家珞琳就是个长不大的黄毛丫头。” 珞琳先是一脸不满,接着对新月嘻嘻一笑,挺不好意思的样子,看得新月也不禁微微一笑。 “格格与世子大驾光临,府里备了茶点,还请两位移步。”雁姬有请。 新月听嬷嬷提过,努达海有一位结缡二十载的夫人雁姬,端庄贤惠,为努达海育有一子一女,料想这位高贵的夫人便是。果真名不虚传,即便穿着素服依然掩不住的雍容华贵,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只是眼角眉梢带着哀愁,若是努达海还活着,她们该是一对多么恩爱的鸳鸯眷侣啊。 努达海的死都是我的错啊!是我让年老的夫人失去儿子,让美丽的雁姬失去丈夫,让可爱的珞琳失去慈父,是我,是我,是我让努达海的家人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这样想着新月看雁姬的眼神更加悲悯,面对老夫人更加柔顺,与珞琳相处时各种伏低做小。面对恩人,新月几乎低落到尘埃里去,还把弟弟送出去卖萌,很快就与大家打成一片,珞琳也喜滋滋地和她做起了朋友。 时间过得飞快,新月和克善祭奠了努达海,送了礼物,与大家攀谈一阵,又想起死去的亲人抱头痛哭一阵儿,便在嬷嬷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在回宫的路上,新月倚在马车中,哀伤地抹泪,为失去顶梁柱的他他拉一家,为死去的人们,为又将继续的深宫苦闷生活,风吹起帘子,却不妨外头某位英俊少年惊鸿一瞥,便魂牵梦萦无法消除。 “奶奶、额娘,格格和小世子已经回宫了?”骥远终于下班回家,问道。 “是啊,宫里规矩格格和世子不能久待,看时辰格格的车驾应该快到宫门口了。”老夫人说。 骥远稍稍一想,便知道那位如丁香花般哀愁的女子定是新月格格无疑了,简直就是他梦中的女神啊! 心潮澎湃地他立即问起格格是个怎么样的人,小世子是否聪明伶俐。 大家的答案都没有令他失望: “世子聪慧可人,新月格格更是端庄大方,温柔可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皇室的华贵之气,眼角眉梢的每一个弧度都是那么完美,更难得的是没有架子会体贴人,说了好些窝心的话。”老夫人赞不绝口。 雁姬沉稳地评价道:“格格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龙血凤髓,又由太后亲自教养,自然是个好的。我瞧着她对你阿玛倒是真心感激,哭得连我都心疼起来了。” 珞琳兴奋地述说着她的感触:“哥,可惜你没见着,新月真的好美好美啊,那样高贵典雅,那样楚楚动人,那样清灵如水,又那样优美如诗。新月格格真是人如其名,是个如同月牙一般娇娇怯怯,迷人的女子。要是你瞧见了她,一定会和我一样喜欢她的。天哪,新月才刚离开,我就开始思念她了,额娘,什么时候我们去宫里探望她吧。” 雁姬无奈道:“格格平易近人,你却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张口闭口叫格格的闺名,好没规矩。眼看着你也大了要说亲了,再不能这么跑跑跳跳没规没距的了,不然等守完了孝就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听额娘提起自己的终身大事,珞琳羞红了脸蛋,拧腰、握拳、垫脚尖:“额娘,我可舍不得你和奶奶,我要留在家里一辈子孝敬两位。” 说道婚事,原本骥远是懵懵懂懂无知无觉的,可今天回家路上的惊鸿一瞥使得他意乱情迷,一门心思记挂着新月了。既然大家都说新月好,那他就努力一把,弄个驸马当当,还能光耀门楣。 有了这样的信念,骥远少年的心中就好像随时随地燃烧着一把火,努力练武、努力吃饭、努力工作,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少年。既是忠臣之子根正苗红,又是天子近臣,本人也是个爽朗热情的性子。不用多久的功夫,朝中谁人伸出大拇指,夸一句“虎父无犬子”!都道他他拉家好家教,看这架势要出父子两代名将了。 眼看骥远就要出孝,无数看好他的王公贵族、大臣亲贵的夫人纷纷上门打听口风,想要把女儿嫁给他,来来往往的媒人几乎将门槛踩踏。 老夫人和雁姬一向宠爱骥远,免不了要问问他中意哪家格格,谁知骥远支支吾吾老半天只一口咬定喜欢新月格格。 虽说他是名将之后,他他拉的姓氏却不显赫,新月再是王府孤女到底姓爱星觉罗,以他们家的家底是否高攀不起?雁姬和老夫人忧虑着,但为了心爱的儿子/孙子,她们还是勇敢地往宫里递了牌子,求见太后。 “娘娘,额娘,怎么样了?”才从宫里回来,骥远就忙不迭地问道。 雁姬笑吟吟看着心急如焚的儿子道:“今天入宫一切顺利,可是趁了你的心意了,未来驸马爷!” “真的?!”骥远欣喜若狂,“太好了,谢谢额娘、谢谢奶奶,我终于可以娶到新月了!” 珞琳也十分高兴:“太好了,从前我就希望新月能做我的嫂子,没想到今天美梦成真了!哥,恭喜你,你是我的偶像!” 见两个孩子都欢喜地疯了,雁姬不得不冷静地嘱咐他们:“虽说太后同意了这门婚事,可格格毕竟是格格,格格是君,我们是臣,万万不可喜形于色,忘了自己的本分。” 珞琳和骥远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对此置若罔闻。老夫人也笑道:“算了,雁姬,等格格和骥远都出了孝,太后下了指婚明旨,还要建公主府,准备一应物舍,可不得等上好长一段时日。到时候你再慢慢交给他们,现在还是让他们好好乐乐吧。” 他他拉府中一片欢声笑语,英华殿中的新月却是无喜无悲,她本就没见过骥远,对他的容貌品性全然不知,在宫中这几年整日抄经念佛学规矩,除了太监就只见过皇帝,老天爷没降下什么天神抚慰她敏感的心。她也没那个勇气反抗太后的意思,面对太后的询问,只是做娇羞状。 因为新月与董鄂妃过往甚密,太后对她也只是面子情分,养在宫里也不过是为了和亲,不过这些日子太后也瞧出来了,这个新月大毛病没有,却总有些牛心左劲,加上身姿袅娜,不符合她的审美,也就断了把这样的狐狸送去草原给父老乡亲添麻烦的心。正想着是不是要把她嫁给董鄂家的费扬古,恶心董鄂妃娘家,他他拉家就一头撞了上来,既然有人来求,太后就顺水推舟同意了这门婚事,还给新月定了大清格格最高的品级。 等一切尘埃落定,骥远欢欢喜喜地做驸马,对别人的敬酒毫不推拒,端起杯子仰头就干,醉醺醺地进了洞房。看着摇曳烛光下昳丽的容颜,可谓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眼间更有一股书卷气,动人心魄,只新月轻轻一瞥,便叫骥远感受到何谓“*”,等不及烛下谈心便开始ooxx。 原本新月就对骥远没什么感情,先有努达海之死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如今又被鲁莽对待,新婚之夜只有痛楚没有愉悦,把纵欲过后呼呼大睡的骥远推开,对着满室喜庆的大红哭泣自己悲惨的身世,对一身酒气的骥远更加厌恶了。 不得不说太后的教养还是有效的,这不,新月很快适应了已婚公主的身份,在公主府里当家作主,自入宫谢恩之后就再也没有宣召骥远进府。 陪嫁嬷嬷以为这是新婚,公主不好意思,骥远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为什么新月嫁给了他却拒人与千里之外,怀疑是不是嬷嬷暗中捣鬼。 某一天,骥远实在忍不住,用武力突破公主府防线,才见到新月。 “新月,这么久不能见你,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担心你,这群奴才说是你不愿见我,我不信,一定是她们暗中作祟叫我们夫妻分离!”他一边怒斥,一边深情凝望着爱妻。 新月吓了一跳,在云娃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左顾右盼并不敢直视骥远:“骥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这府里的人都对我忠心耿耿,她们不是什么奴才,都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污蔑她们的人品!我不希望我的丈夫是个出口成脏的鲁莽之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害怕有坏人作梗不让我们夫妻相见,难道,难道真是如她们所说,是你不愿意见我?”骥远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新月为难半响才道:“是,的确是我的意思。骥远,你要明白,这都是因为太后的指婚是不可违抗的,我对你其实并无半点情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其他的,就不要再强求了!” “我不明白,要是你对我无意为什么要接受指婚?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啊!”骥远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然后,他掉转身子,像头负伤的野兽般,跌跌冲冲的就奔出门去。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不服的吼声:“新月,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当天晚上,就传来了骥远自动请缨上战场,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的消息。听说巫山地势奇险,十三家军骁勇善战,清军已屡战屡败,前一任的绵森将军阵亡,全军覆没。骥远的主动请缨愁坏了雁姬和老夫人,可深受感动的皇帝已经下旨越级册封骥远为“定远大将军”,不日就将领兵出征,无可挽回。对着骥远哭一阵,说一通,还是忍住悲伤替他整理出征的行李,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万事小心。 新月得知骥远为了证明自己不惜铤而走险,万分无措,请来婆婆、太婆婆、小姑子道歉:“我真的没有恶意,伤害他,实非所愿,是迫不得已。如果今天不伤害他,只怕以后还是要伤害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做出如此危险的决定。对不起,请你们不要生气吧!” 虽然不满,但秉持着君臣之礼,三人只能忍气吞声,口称不敢。出了公主府她们就到处求神拜佛,只为骥远平安。 接下来,是一段可怕的,等待的日子。雁姬等人运用各种手段,忙着打探军情,可朝堂上传来的消息总是一天比一天坏,一天比一天揪紧了大家的心。 “骥远的大军,十天前在天池寨落败,折损了很多人马!” “八百里快马来报:骥远和十三家军,首战于天池寨失利,接着,又于巫山脚下,激战七日七夜,副将军阿山阵亡,骥远的三万大军现在仅剩了数千人,退守于黄土坡一带,等待支援……” “紧急军情,骥远等不及援军,又率兵攻上巫山去,却被敌军逼进九曲围谷,生死不明……” “大事不好了,骥远出征一败涂地,自觉愧对皇恩,与阵前自杀谢罪!” 站在旷野中,只见尸横遍野,草木萧萧,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就遭遇了如此惨败,体会到了败军之将的绝望。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他终于明白,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他愧对先父的威名,愧对长辈对他的期望,愧对皇帝对他的信任,这场惨败让他知道,他不是个少年英雄,配不上清丽脱俗的新月。 当骥远长剑出鞘之时,只有残兵败将们的凄厉恳求,没有狂奔而来的新月,没有自动献身的新月,他长叹一声,手腕用力,锋利的宝剑就在他的脖颈上拉出一道口子,他看见了一朵娇艳的血花…… (:◎)≡(:◎)≡(:◎)≡(:◎)≡(:◎)≡(:◎)≡(:◎)≡ 专家科普:人们通常通过割脉来自杀,首先必须区分动脉和静脉,割静脉一般没事儿,割动脉也要分部位。像骥远这样死志坚决的将军,通过刎颈自杀,又是在医疗卫生条件几乎为零的战场,血液大量流失后,绝无生还可能。 (:◎)≡(:◎)≡(:◎)≡(:◎)≡(:◎)≡(:◎)≡(:◎)≡ “最近京城可有八卦?”前方清军兵败如山倒,后方太后依旧冷静自持,原本她还担心不孝的皇帝提拔的亲信骥远获胜之后,会更加不把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现在却不用担心,事实证明皇帝还太嫩了。 一旁凑趣的命妇就说:“回太后,奴才听说自定远大将军兵败自刎,他他拉府上就乱了套了。先是太夫人受惊晕倒,后来新月公主也晕了过去,好容易太医诊断出公主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太夫人却没那福气,很快就去了。现如今一门两丧事,剩下雁姬带着女儿,凄苦的很那。” “哦,新月有孕,怎么没人来向哀家报喜。”开枝散叶向来是皇家大事,作为皇室大家长,太后十分不满,立即命人召新月的陪嫁嬷嬷进宫。 嬷嬷进了宫,却无半点喜气,只有满脸酸楚,到了慈宁宫就跪地求饶。 太后心知事情有异,忙斥退众人,细细询问:“难道是新月伤心过多,孩子不保了?她年纪轻轻就遭逢大难心里难免苦闷,你们应该多多劝解,一切以子嗣为重才对。” 提起新月的身孕,嬷嬷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其中内情不管说不说都是死罪跑不了了。这样想着嬷嬷把心一横,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只是公主这一胎……这一胎,根本不是驸马的血脉!他他拉家的老夫人就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的胎儿气死的!” “什么?!”太后震怒,猛地一拍桌子,茶碗反倒,茶水流了一地,“究竟是怎么回事?新月肚子里到底是谁的野种?” 原来,终于离开皇宫在公主府当家作主的新月闲来无事,经常接克善过去教导,一来二去的就和奉命保护克善的某个侍卫好上了,那个侍卫没什么本事常年不得升迁,又长得老相,正和新月的胃口。那侍卫家中有一悍妻,想纳个美妾却始终未能如愿,见公主有意,色胆包天,用些花言巧语哄得新月忘记廉耻,忘了尊卑,忘了在外血战的骥远,和该侍卫如胶似漆,过起了刺激无比的偷情日子,可怜年纪幼小,不通人事的克善还傻呵呵给他们放风类。 偷来的日子的过得快,不知不觉骥远的死讯传来,新月非常诧异的,她不喜欢骥远却从没想过要他去死。心中有愧的她,吓了一跳,晕了过去。 匆匆赶来的太医摸摸脉,直道恭喜,离了公主府又去他他拉府给老夫人诊脉,为了鼓励悲痛欲绝的老夫人,就把新月有喜,他他拉家有后之事告知。老夫人先是一喜,可一听两个月,立即想到新月怀上孩子的时候,骥远已经奔赴战场,当即气血攻心,喷出一口心头血,倒地不行了。 雁姬也知道新月这胎坏得蹊跷,一定给骥远戴绿帽了,却忙着办理丧事,不得进宫。 太后本就因为与摄政王的暧昧,被亲身儿子讨厌,最最看重女子的贞洁,一听新月如此寡廉鲜耻,给皇室抹黑,气得不行。当机立断,吩咐太医如此如此,安排新月与她腹中的胎儿因“过度伤心”死亡,那个胆敢染指公主的侍卫也“突然暴毙”于家中,公主府上下人等被指玩忽懈怠,没有伺候好主子,统统赐死。 处理了能处理的知情人士,太后为表示仁慈怜悯,也为了抓人质,特意将珞琳接进宫中,认作义女,仔细教养,以备和亲之需。他他拉府上只剩雁姬对一切事情心知肚明却不能宣之于口,只希望安安分分过日子给太后留个好印象,太后能看在他他拉家几代忠良还被新月坑了老爹又坑儿子的份上给女儿找桩好亲事。 过了几年珞琳出孝,太后见她们一向老实,也可怜她们孤儿寡母,给她找了个不错的驸马,还给了恩典,允许雁姬入住公主府,享天伦之乐。 倒是克善,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被撸了爵位,因为被太后厌弃也没门好亲事,端王府这一脉很快绝了种。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新月的独特品味,和同龄人在一起总会有出轨的一天。 新月她爹叫她“月牙儿”,她让努达海叫她“月牙儿”,然后她爱上了努达海……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恋父情节的拓展版?!这肮脏的真相啊!!! 249琼瑶vs雪芹 no.1小燕子穿迎春 这是第一部的小燕子(第二部的杀伤力太大了),她满怀正义,偷偷替换了被梁狗官儿子强抢的良家少女,正身穿凤冠霞帔,大眼睛一圈一圈转着,计划如何大闹梁家,揭穿狗官的真面目,为大杂院带去福利。 想着想着,她就穿了,依旧是凤冠霞帔,依旧是待嫁新娘,她成了胆小懦弱的贾氏迎春。 作为穿越者的福利,小燕子很快接收了迎春的平生经历:真是太可怜了,说起来还是公府千金(嫡出、庶出的小燕子不明白)却爹不疼、娘不爱,哥哥、嫂嫂也不理不睬,还被身边的奴才欺负,哎呀呀,那个攒珠累丝金凤金灿灿地多值钱那,有这么一个宝贝大杂院的老老小小就不用挨饿受累了! 小燕子对迎春的身世愤愤不平,想到极致,心头火气,也不管这一身沉重的新娘子装扮,一把扯下盖头就要找贾赦等人复仇。 这时孙绍祖喝的醉醺醺地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自己的新娘子不按规矩,早早自己揭了喜帕,立即喝道:“你个小贱人好大的胆子,想触我眉头是不是?!你还把不把老爷我放在眼里了?!” 说着就伸出醋钵大的拳头朝小燕子挥去,小燕子慌忙闪开,气得直跳脚:“你敢骂你姑奶奶是是贱人,看我不把你打成王八满地爬!” 这对新人火光四射地一来一往看得新房里伺候的丫鬟都张大了嘴巴,特别是绣橘,她从小伺候迎春,对这位姑娘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了,最是软弱无能,贾府里随便哪个有脸面的奴才都能骑到她脖子上来,哪怕不是她的错,她为了息事宁人也会伏低做小。别说骂人了,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私自掀了盖头本就不和规矩,姑爷虽是骂的狠了,也不是没有道理,怎么她不道歉,反而和姑爷对吼起来? 没等绣橘想出个所以然,准备一震夫纲,给迎春来个下马威的孙绍祖就把丫鬟们都赶了出去。绣橘和孙府的丫鬟惴惴不安地候在屋外,听得屋里拳脚声,呼喝声,心急如焚,要不是深受其苦的孙府丫鬟死命拉着她就要冲进去,拼命护住了。 见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成一团,就有丫鬟满怀同情地安慰她,说了好些孙府里的龌龊事当提醒,听得绣橘更加着急,只觉得自家姑娘在新婚当夜就要糟了毒手。 绣橘只盼姑爷好歹要些脸面,不要下重手,就这样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拜佛,终于等到屋里没了响动,天也快亮了。 可丫鬟们又等了许久,洗脸水都凉了,也不见新人叫人进去伺候,各个惧怕孙绍祖,只能胆战心惊地等着,等啊,等啊…… 直到下午,小燕子才来开门,绣橘一见,喜出望外,姑娘脸上虽有乌青,精神却不错,看来姑爷并没有丧心病狂到新婚夜杀妻,其他丫鬟也诧异于新夫人的状态。 可等她们端着洗脸水等物品进了新房才发现,所谓和平相处那就是个错觉! 看看这满地狼藉,龙凤烛还没烧完就被连烛台一道推翻在地,桌子、椅子全部翻倒,还有破碎的木头、木屑,那些喜庆的饰物都被胡乱撕扯地扔在地上……这是怎样的破坏力啊?!更可怕的是,昨晚还一脸蛮横的孙绍祖此时却像个破碎的布娃娃,披头散发地缩在墙角里,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不管丫鬟们的内心是如何尖叫,不管她们的脸色多像见了鬼,小燕子还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脸,伸了伸懒腰,就叫人传饭。 新夫人样样不安规矩来,又战斗力惊人,孙府的丫头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只有绣橘大着胆子说:“姑娘,今天是您新婚第一天,按规矩要先给老爷老夫人请了安,拜了祠堂,敬了茶才能伺候着老夫人用饭。” 小燕子撅起嘴,气道:“这是什么破烂规矩,我都快要饿死了,不管什么吃的,你先去拿些来给我!” 众人无语,孙绍祖此时已经醒了,听着便骂道:“还公侯小姐,却连市井泼妇都不如,不遵孝道,敢对夫君动手,你也别想吃我孙家一口饭,老子立马休了你!” 话音未落,小燕子抄起梳妆镜毫不犹豫地朝他扔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不让我吃饭,那你就去死吧!” 孙绍祖被扔了个正着,铜镜的边缘正砸在他的头皮上,哗啦啦地鲜血直流,混着昨晚的乌青,大包,浑不似人形,丫鬟们都尖叫着逃走了。 接着,小燕子和孙绍祖再次于新房中开片,拳打脚踢,还有各种“暗器”……当孙家的老太爷,老夫人得知此事匆匆赶来,就看到新媳妇挥着桌腿狠k儿子,儿子被打的满地打滚,老夫人是立马翻白眼了。老太爷强撑着劝架:“你们这是做什么!老大家的,你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王法了!” 老大家的是什么?小燕子不懂,也不知道这是说她,依然把桌腿挥地虎虎生威,孙绍祖还有些孝心,忍着痛对他爹喊:“爹,赶紧扶娘走,这贱人是要造反了,你赶紧去把贾家的人叫来,就说我要休妻!” 小燕子一听他还要休妻,更恨了,虽然她不懂什么大道理,自幼混迹于市井却也知道男人休妻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只有那些不守妇道给男人戴绿帽子的女人才会被休,她小燕子可没干过这样的丑事儿。 她一边对孙绍祖下手更狠,一边捡起合卺酒的酒壶朝老太爷丢过去:“明明是你先骂我,先打我的,还要休我?!我才要休了你呢!” 酒壶倒是没打着老太爷,可那一声脆响也让他受惊不已,更别说那撒的他满身满脸的酒水。他更心疼儿子挨打辛苦,丫鬟们是不中用的,他干脆叫来身强力壮的家丁,让他们“把那个贱妇拉开!” 此时贾府还没倒霉,迎春依然是公府二小姐,又和孙绍祖扭成一团,他们怎么敢造次,都眼巴巴地看着老太爷。老太爷也怕了这个悍妇,不敢亲自去拉。 最后小燕子给了孙绍祖太阳穴狠狠一下,他晕了,趁着孙家的人都围上去营救自家大爷,她倒是乐呵呵找到厨房,饱餐了一顿。 接下来两天,孙家的人都紧密围绕在孙绍祖周围,忙着请大夫治伤,老夫人成天淌眼抹泪,老太爷也唉声叹气,却不敢离开儿子半步,外头有个凶猛的新媳妇虎视眈眈咧。 可这么躲着藏着也不是办法,结婚三天,按规矩是要回门的,孙绍祖此时伤也好了些,心头还有血性在,想着今天送迎春回门,随便把休书给了贾府,让后把她的名声搞坏,看她还嚣张地起来否!居然敢三番两次地打他!他可是中山狼孙绍祖啊! 孙家的算盘打得震天响,可实际情况呢? 深深觉得被父母兄嫂欺负了的小燕子以横扫荣国府的架势回门,当得知贾赦把她嫁给孙绍祖是为了抵债,孙绍祖还想休妻时。她的怨气更大了,先是给了尖酸刻薄的邢夫人两拳,免费送她一对熊猫眼,又冲到外边,对着贾赦破口大骂:“操你娘!你欠了钱不还,怎么不自己嫁过去啊!那五千两又不是我花了,要还债你自己还去!” 贾赦气的浑身发抖,掷了一个茶杯在迎春面前,喝道:“反了你了,如此没规没距,难怪贤婿要休了你!还不赶紧给我跪下!” 贾赦还想像训贾琏一样训迎春一顿,来个家法给债主消消气,不料小燕子对这个卖女儿抵债的便宜爹也没什么孝心,他敢骂,她就敢回嘴,他敢打,她就敢打回来。而且她还有琼瑶奶奶钦赐铜皮铁骨,打不死小强的血量,问天下谁是敌手! 所以当贾琏和王熙凤赶来时就只见从前那柔柔弱弱的二妹妹,正挥着足有三寸厚的板子追在贾赦身后乱打口口声声要打死这个老不死的,一向在他们面前威风赫赫的贾赦被打的跟过街老鼠似地。 夫妇两张大了嘴异口同声道:“二妹妹不是魇着了吧!” 迎春没有被魔魇,只是被小燕子穿了,在追打贾赦之前,她就把贾赦心爱的古董、书画都给砸的砸,撕得撕,谁让在他眼里这些死物还没亲生女儿来的重要呢。当然她也没放过孙绍祖,那些古董都砸在他身上,还逼他吞了休书,此时的他已经血迹斑斑瘫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王熙凤虽然泼辣却不及小燕子万分之一的彪悍,只是把目瞪口呆的邢夫人扶到一边,贾琏也不敢上前,看着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妹婿,突然觉得自己媳妇是那么地温柔贤惠,柔弱可爱。 出嫁了的二姑娘追打大老爷,全荣国府有谁敢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越跑越远、一直跑到荣禧堂去了,小燕子又骂贾母偏心,给她的嫁妆只有那么一点点,却掏空了全府给元春修院子,要她给出赔偿,否则就砸了荣禧堂,差点把贾母气死。王夫人和贾政还来劝,被小燕子一人赏了几板子,只能躺在地上哀嚎了。见爹娘被打宝玉说迎春没规矩,却被小燕子一句:“我只知道打架的规矩,你要和我单挑吗?”说的没了声音,直往贾母身后躲。 贾母见迎春跃跃欲试要对她心肝宝玉动手,立马没了架子,搬了五万两给她,只求她高抬贵手放过宝玉。 回门之旅小燕子大获全胜,得意洋洋地带着银子和彻底怕了她的孙绍祖回到孙家,根本不用费力就收服了孙府全部的人,从此过上了吃饭,睡觉,打中山狼的悠闲生活。 250琼瑶vs雪芹 no.2王雪琴穿李纨 情深深雨蒙蒙终了,王雪琴汲汲营营一生最后却缺医少药,无人问候,死在牢狱之中,她不甘心啊!虐了她千百遍的j同学突发善心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成了贾府孙子辈的长媳——李纨。 王雪琴附在李纨身上,脑筋一转便得到此人信息,不由内心暗骂起来:上辈子就嫁了个残暴不仁的老军阀,可起码陆振华运气好没死在战场上,x功能也不错叫她生了一儿两女,临了不好归不好,她还享受了大半辈子的。这辈子呢?有个年纪相当的丈夫——死了!有个儿子——还在吃奶!虽是公侯府里的大奶奶,却年纪轻轻做了寡妇,守着儿子,心如槁木死灰,远不如上辈子唱戏做妾,宅斗出轨来的逍遥自在。 要说王雪琴穿来的时机也真不好,贾珠已死贾兰还小,贾母和王夫人也厌恶她克死贾珠,对她只有面子情,连管家权都被会来事儿的琏二奶奶夺了去。虽有贾母、王夫人看她寡妇失业又有贾兰需要抚养,给足了二十两的月钱,又有地可以取租,一年下来总有个四五百两的进账,节省着很够使了。可王雪琴深知钱不是省出来的,得偷,得骗,得瞒天过海,就像从前她偷渡陆家的钱给魏光雄一样。 可惜这么一个好家世,可死鬼贾珠是活不过来的,这个儿子也不知靠不靠得住,不管怎么样要弄钱,很多很多钱,就算贾家倒了也能活下来,活得开心的钱。 是的,王雪琴唱戏的时候曾经扮过王熙凤,多多少少也知道些红楼梦的故事,几个主角的结局都不太好,林妹妹死了,贾宝玉出家,贾家倒了,至于跟背景板似地李纨母子,她就不太清楚了。 正因为不清楚,她心里更慌了,主角都死的死,出家的出家,她一个寡妇还能有好结局?!王雪琴辗转反侧想了一夜,定下未来目标:攒钱,出贾府。 要攒钱,首先地弄到管家权,替陆振华败了这么多年的家产,她自然明白一但管了家不论是做假账,还是收回扣都是方便至极的,反正贾家还能挺个几年,足够她弄钱了。 不料,她从前学的,做得都是对付男人的,贾母和王夫人根本不吃她这套,反而觉得她不安分守己,不能静心守节,说教了一通把她打回原形。 王熙凤得知李纨想管家,也走过来拐弯抹角贬低她“克夫”,无能担不起管家之责,最后留下200两作为施舍,就继续安心做她的管家奶奶了。 王雪琴受了气,却还是把银子收下了,200两在王熙凤看来不多,可在平民百姓看来就是一笔巨款了,她把银子收好,盘算着出了贾家怎么买几亩田地,盖个小院子,不宅斗了,种田也不错啊。 日子一天天过着,贾兰从萌萌的只会吐泡泡的小包子长成直立行走的小正太,王雪琴对这个儿子也是百般疼爱,怎么看喜欢。至于和贾兰年纪相仿的小叔子,整日里在脂粉堆里瞎混的宝玉就一百个一千个看不顺眼了,明明她的兰儿才是嫡长孙,聪明伶俐又孝顺,贾母和王夫人都疼爱宝玉,反倒把兰儿撇到一边不管不顾。 王雪琴被祖宗家法,三从四德压制地狠了,发誓要让跟红顶白的贾家人尝尝她们孤儿寡母的厉害!从贾兰幼时,她就不停灌输贾家人看不起她们,苛待她们,压着她们不让她们出头的信息。贾兰开蒙后,看见的多了,知道的多了,也发现贾家的诸多弊病,贾母是个偏心的,叫二房住了荣禧堂,堂堂正正袭爵的大房都给挤到马棚子边上去了,这是长幼不分;王夫人有样学样,对亲生的宝玉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对庶子贾环就不闻不问,时不时让他抄经书,意图荒废他的学业,用心歹毒;看看宝玉房里的家具配置,十来个丫鬟珠环翠绕,再看看自家母子,雪洞一般的居住环境,来来去去就两个丫头伺候着,贾兰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想母亲年青守寡,红事白事都不能露面,手中又没有实权,丫鬟婆子们也不来凑趣,整日在屋里呆着很是苦闷,对母亲有些偏激的言词也更能容忍了。 贾兰本性极好,在这样扭曲的环境中还能独善其身,立志读书考状元,给母亲挣来诰命,让母亲能像贾母一样享福。王雪琴见儿子如此贴心,孝顺,心中的不快消去了许多。心情好了,王雪琴又开始动心机,立志要把宝玉培养成扶不上墙的“二世祖”,经常让贾兰请宝玉来她的住处做功课。其实呢,贾兰进了书房,她就用新鲜的胭脂、记忆中的有趣故事逗弄宝玉,背地里还对两个丫鬟暗示,要是爬得上宝玉的床,她绝不会拦着。两个丫头正是风华正茂,有机会不跟着李纨守寡,各自的手段放出来,引诱的宝玉乐不思蜀,往李纨房里跑的更勤了。 因宝玉打的都是“和兰哥儿一块儿学习”的名头,贾母和王夫人不明就里,还赏了李纨、贾兰好些东西,让两人背地里偷着乐。 时光飞逝,林妹妹死了娘,悲悲切切进了贾府,绛珠仙子美则美矣,却不合王雪琴的胃口,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不会暴露自己给林妹妹出谋划策。接着薛家进京,八面玲珑的宝钗也进了贾府,可惜宝钗的蓄意奉承是给贾母、王夫人的,半点到不了王雪琴面上,加上前世戏文里的影响,她就一心认定宝钗是个奸诈小人,只是虚以委蛇。 贾家家大业大,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都是前世戏文唱过的,大多都与李纨母子无关,王雪琴听过笑过也就罢了。突然有一天她听到一个突兀的名字——刘姥姥! 在戏文里刘姥姥就是个插科打诨的角色,匆匆的来,匆匆的去,留下满府的笑料,带走百十两银子。好吧,银子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刘姥姥是能够出入贾府带走银子,又知恩图报的人。 王雪琴穿越了这些年,彻底明白了,作为娘家无甚往来的豪门寡妇,明知大厦将倾,积攒下金珠宝贝也无法托运出府,正是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哐嘡”刘姥姥这样一个大活人就落在她面前,让她眼前一亮。 趁着贾母休息,王雪琴就把刘姥姥拉进屋里,唱念做打俱佳地倒苦水,求她看在他们孤儿寡母度日艰难地份上替她保管些财物。刘姥姥忽然闻得生于大户人家的艰难,也十分同情,仗义地将王雪琴这些年积攒下的千余两金银偷运出府。当然这事儿也不是白干的,王雪琴虽小气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增了不少金银让她改善生活,给了板儿好些金的玉的玩意儿。 刘姥姥满载而归,满府的人都对李纨表现出的大方表示不解,却不知王雪琴暗地里正嗤笑他们大难临头都不知广结善缘。 心头大石一去,日子就不再难熬了,林妹妹她们要结诗社,她也过去听听,算是艺术熏陶,史湘云要吃烤鹿肉,她也凑上去吃两块,不吃白不吃。余下的时间就关注下贾兰的学业,让他多去家政面前露脸,争取让宝玉每天都挨一顿打。 宝玉在她的“纨绔”□下,果然有所成就,这不,最得宝玉喜爱的花袭人就有了孩子。花袭人心思细密,心知王夫人最讨厌勾搭宝玉的丫头,有了孕也瞒地严严实实的,直到肚子大的藏不住了才暴露出来还是在南安王妃等人面前。可气的王夫人七窍生烟,气袭人心大,勾引宝玉专心男女之事,学业不长进,贾政不喜;气袭人心黑,在外人面前坐实了宝玉还未定亲就就了庶子/女,私生活糜烂;也气宝玉不听她的话,总在丫鬟堆里厮混,还弄出人命来,打她的脸。 此事一出,宝玉名声已坏,从前络绎不绝的媒人都绝了踪迹,加上金钏儿、蒋玉菡事发,贾政大爆发,打的宝玉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纵有贾母拦着仍打了个半死,加上提前的马道婆魔魇事件,整个贾家乱糟糟一团,什么时候通灵宝玉丢了都不知道。 幸运的是,林家人有在京做小官的,虽与林黛玉没什么往来,也看不下去贾家的门风做派,不肯让林家女儿受影响,千方百计接了黛玉出府。 眼见宝玉名声已坏,林家人如此行为便是看不上他们贾家了,宫中即将临盆的元春只能下旨赐婚,将宝钗和宝玉撮合在一起。 不料,这厢贾家欢欢喜喜接了旨,那厢贤德妃就难产而死,正悲戚间,抄家的人马已经将贾府团团围住。大厦已倾,庆幸地庆幸,懊悔的懊悔,吐血的吐血。在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情况下,贾母很快死去,贾家上下都下了大狱。 王雪琴好歹有个节妇的名头,除了丢失了些财物并没有收到太大损害,贾兰年幼一心读书,并没有做过坏事,所以他们是第一批被放出的。重见天日,她们也没去管贾政、王夫人、宝玉等人,坐上刘姥姥的板车,直奔京郊。 随着案件的处理,除了几个首恶,宝玉等人都被浑浑噩噩地放了出来,可惜荣宁二府已被查封,经过官府“过滤”的家产也大幅度缩水,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不知理财,只是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银子轻飘飘花出去,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历经风雨,宝钗和宝玉还是成亲了,可是没有八抬大轿,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凤冠霞帔,割了两斤肥肉打个牙祭就洞房了。宝钗算了圆了梦,一心系在宝玉身上的花袭人可就没这个福气了,在狱里吃不好睡不好,落了胎,作为官奴被发卖,不知所踪。 幸运的是黛玉活了下来,对宝玉也死了心,有着探花之女的名头,带着贾敏不菲的嫁妆嫁了人,平平淡淡地生活着。 相比之下王雪琴和贾兰的日子要好过的多,有千余金的家财,有刘姥姥的帮衬,小日子过得不错,贾兰刻苦读书,终于中举,做了官。 独子飞黄腾达,王雪琴高兴万分,疯狂购物,她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都弥补回来。她买绫罗绸缎,她买金银首饰,她还买了最时新的洋货——玻璃镜! 她对镜梳妆,我靠!镜子里那个寡妇脸,丧气样的傅文佩是谁啊?!就这样之前一直使用模糊黄铜镜,从未看到过自己真实面容的王雪琴气死了。正应了那句“桃李春风结子完,到头谁似一盆兰?如冰水好空相妒,枉与他人作笑谈。” 251琼瑶vs雪芹 no.3新月穿秦可卿 贾蓉,宁国府长房长孙,眉清目秀,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内里是个苦逼孩子。 他,母亲早丧,父亲一味贪花好色,爷爷一心修道升天,看似锦衣玉食的未来宁国府继承人,不过就是个没人疼的倒霉孩子。也就生的一副好皮囊,一点儿富贵人家的教养都没有。 但是他坚信,苦逼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和他爹一样“位高权重”,左拥右抱! 他即将迈出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步——娶妻! 在这个社会里,评判某人是否成熟的标志不是是否尿床,也不是有多少小妾,多少私生子,更不是毛发的数量,而是娶妻!在这个社会里,哪怕你只是个胆小懦弱,经常尿床的孩子,只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了正妻,就标志着成人,一扇崭新的大门向你打开,可以不用读书!可以喝花酒!可以*了!耶~~~ 怀着即将摆脱“苦逼”帽子的愉快心情,贾蓉恨不得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大吼一声:“我贾蓉站起来了!”虽然是政治联姻,虽然对方明面上的家世非常让他看不上眼,又有什么关系?!秦可卿生的袅娜纤巧,性格温顺,令人口水不止啊!一想到可以对那个可人儿,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贾小蓉就迫不及待地脸红脖子粗了! 送走了众多宾客,春、情荡、漾的贾蓉一脸yd地来到新房,直面他冰清玉润的妻子。 “可卿~~~”一边喊他就一边拉妻子的小手。 不料“贾公子请自重!”秦可卿身姿敏捷地躲开了。 贾蓉继续yd地靠近妻子:“夫妻之间可用不着‘自重’,可卿,来,叫一声‘好相公’,相公给你吃好东西~~~” yd的贾蓉不能打动“坚贞”的新月,她打了个寒战,眼睛一闭吗,泪珠就扑簌簌的滚落,双膝一软,就直挺挺跪在贾蓉面前。 “错了,错了,这是一个大误会,我喜欢的人是威烈将军贾珍,我要嫁的人也是他,我从未见过你,也根本不喜欢你,我要嫁给贾珍!” 贾蓉热腾腾的心,像是忽然间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顿感彻骨奇寒,贾小蓉也猥琐地缩成一团,他不可置信地大叫:“什么?你喜欢我爹!!!他已经四十多岁,娶过两房妻子,有两房小妾,无数通房,你宁可嫁给他,也不愿嫁给我?!” 眼看着翩翩少年贾蓉苦逼地帽子都绿了,铁石心肠新月却不为所动:“是的,我宁愿嫁给你爹!你不懂,中年男人的魅力,他眼角的皱纹,他那缕山羊胡,他宽厚的胸膛,他眼中岁月沉淀的温柔……我已经彻底沉沦了。” 贾蓉木着脸犀利地吐槽:“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可你既然喜欢我爹,为什么要嫁给我呀?” 新月的泪水夺眶而出,用力锤着地板:“一切都是误会,我也不想的呀,我爹说宁国府贾家求娶,我以为就是你爹,没想到,我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是我辜负了我们的爱情,我应该去死!去死!” 说得对,你的确应该去死一死,贾蓉很想冷酷无情地协助还未洞房就一心逆爬灰的秦可卿去死,可他还肩负着政治联姻的重任,不能闹出新婚妻子洞房暴毙的丑闻。即使帽子被刷上绿漆,还得忍,还得劝,他觉得自己更苦逼了。 “可卿你不能死,我们还未洞房,你还是清白之身,如果你死了,墓碑上刻得依旧是‘贾蓉之妻’,做了鬼还是我的妻子。这样做你就对的起我爹,对得起你的至死不渝的爱了吗?”贾蓉劝的想吐,“也许你为我爹寻死,他还误以为你移情别恋,反而怨恨你。为什么不活下来向我爹说明一切,让真爱得到回报呢?” 新月一听,果真金玉良言,终句句中肯,就不再寻死觅活,决定与“智囊”和谐相处,便说:“到时候你一定要为我证明,我是清白的不忘旧情的好女人。” “是,我一定会向爹说明一切。”说明你个妹啊,儿子把媳妇送给公公爬灰,世上还有没有比他更苦逼的存在了?!一万两悬赏求证啊! 新月终于安下心来,注意到新房的格局,轻描淡写地下令:“我睡床你睡地板,若是有不轨之举,你就是禽兽!”说完,和衣上床。 我禽兽,我还禽兽不如呢,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在柱状的龙凤烛的摇曳烛光下,贾蓉的苦逼精神正在升级,苦逼国公府继承人即将突破成为真苦逼小王子! 贾蓉的苦逼级别正突飞猛进,贾珍继室尤氏也隐隐有了苦逼的迹象。 前来敬茶的儿媳妇表情不对啊,含情脉脉地看着高堂算什么意思?一句“儿媳敬婆婆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另一句“敬公公茶”说的哀怨缠绵。再看看秦可卿送上的东西,一份是古董珍玩,一份荷包手帕,为什么她得了古董,贾珍得了荷包,这儿媳妇是睡迷糊了吧! 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点明,混了就混了,等会儿她和贾珍换一换就行。 尤氏息事宁人地想着,不料贾珍看着秦可卿亲手送上的手帕惊呆了,上面绣了短短两行字:“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缘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他赶紧把手帕藏在袖中,觉得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烙铁,烫痛了他的五脏六腑,这是神马意思,儿媳另有心上人?儿媳喜欢尤氏?儿媳……不是他想的那样吧。惊疑不定地贾珍很快找机会与儿媳妇独处。 “……我永远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马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新月定定的瞅着贾珍,眸子中的泪,已化为两簇火焰。带着一种灼热的力量,对他熊熊然的燃烧过来。 “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种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 贾珍瞪着儿媳妇,深深怀疑自己已经老年痴呆了,不然怎么会对她口中发生于半年前的“英雄救美”事件毫无印象呢?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早就对秦可卿垂涎不已的爬灰公公啊,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儿媳推出去呢! 于是就在这寂静的天香楼上,他们彼此付出也彼此拥有,两人都不是狂猛的激情,而是向对方托出了最最完整的自己,和整颗最最虔诚的心。(大雾) 与老婆和儿子相比,贾珍太tm性福了,他不仅得到了儿媳的整颗心,还得到了她的处子自身。他注视着那一抹殷红,感动的泪水充盈着眼眶,这不仅仅是落红,这是他雄性魅力的象征。虽然他不再年轻,虽然他胡子一把,他照样能够吸引年轻美女的青睐,他美丽高贵的儿媳宁愿将清白之身奉献给他,而不是年少俊俏的儿子!他高兴、他开怀、他恨不得仰天长啸,向全世界散发他无敌的荷尔蒙! 也许是因为秦可卿的投怀送抱,也是是处子的落红打动了他,贾珍对这个儿媳格外疼爱,特地将他们初试*的天香楼,改叫望月小筑,特许她将卧室搬到此处,开了府库,拿出不少梯己赠与儿媳。其中就有著名的:唐寅的《海棠春睡图》、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安禄山掷伤过太真乳的木瓜…… 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小娇妻与自己的父亲双树双栖,快活似神仙,而自己只有独守空房,过着鳏夫一般的日子,贾蓉那叫一个苦逼啊! 本来嘛,高门大户的正妻一个赛一个的贤惠,若是因为有孕之类的缘故不能服侍丈夫,都会给丈夫偷吃的权利,把身边的侍婢送到丈夫怀里。可是新月,这个一门心思想要做妾的女人,压根就没有正妻的思想,也没把贾蓉当做自己的丈夫,她才不会有愧疚之情,更不会主动送贾蓉女人了。 而且,当贾蓉按捺不住,暗示明示向秦可卿讨要喜珠、瑞珠时,新月还不解地拦着:“你怎么不讲道理,你不爱她们,她们也不爱你,她们以后还要嫁人的,你怎么可以毁了她们的人生?!” “我是主,她们是仆,我要她们伺候天经地义!”贾蓉气苦,他的人生都被这对奸、夫淫、妇给毁了,还有苦说不得,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喜珠和瑞珠是秦可卿的陪嫁丫头,本就是作为后备小妾进的贾府,对年轻英俊地贾蓉甚有好感;这些日子在望月小筑耳闻目睹自己小姐与公公的不道德行为,每每听到小姐含泪述说的“真情”,她们作为正常人都恶心地不得了。好容易盼的贾蓉亲自来求,两人都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姐,我们其实早就爱上蓉大爷了,我们是心甘情愿服侍蓉大爷的!” 新月也在痛哭,朝喜珠、瑞珠跪下:“你们怎么可以喜欢贾蓉,他轻佻又轻薄,多年读书不成,你们跟着他是没有好结果的。你们放心,有我护着你们,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爱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权势、地位只是过眼云烟,只有和相爱的人结合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你们不能对现实屈服,一定要坚强的追求真爱啊!” 真是太贱了,整天爱来爱去的,简直比窑子里的姑娘都放荡不堪!喜珠瑞珠的心在滴血,她们真的只是想做个妾,一辈子衣食无忧,风雨不侵地过日子,真爱什么的那是奢侈品,她们低收入者消费不起啊! 最后贾蓉只能苦逼地求到贾珍那里,幸好贾珍没有被穿,虽然正与新月刻骨铭心地“相爱”,却没有被洗脑,面对情场失败者+儿子,他还是很大方地送了几个美貌的侍婢给贾蓉做妾。 贾蓉的苦逼勉强得到了补偿,向有锯嘴葫芦之称的尤氏就没那么幸运了,新月占据了贾珍的身心,她总不能说孤枕难眠,想要几个俊俏面首吧。 原本她想着对秦可卿挑明她的龌龊事就足以令对方溃不成军,不料,新月的脑子里只有爱情,视规矩礼法,伦理道德为无物,被婆婆挑明了说也毫不畏惧。 新月毫不客气地“噗通”跪在尤氏面前,试图用最诚恳的声音,最真挚的感情打动婆婆:“我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原谅,对不起!真是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诸多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都很生气,很难堪。可是,我出此下策,实在是身不由主,是命运的捉弄使我与珍相识、相爱,情根深种,却嫁给了贾蓉,可我和贾蓉是清白的,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珍……请太太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请看在我这样诚惶诚恐的份上,原谅了我吧!我对珍,实在是情不自禁啊……” 看着她唱念做打俱佳,对于两人的丑事毫不讳言,这幅天真无辜的样子,看得尤氏胸闷气短,差点呕血三升。无耻啊,真是太无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还是她的便宜儿媳妇! 尤氏那个苦逼啊,她本是小康之家的女儿,能在这大宅院里做继室实属不易,任由贾珍揉圆搓扁,就连贾珍的妾室也敢和她嘻嘻哈哈的,现在就连做了错事的儿媳妇都敢在她面前慷慨陈词,肆无忌惮,没被气死真是运气了。 理论起来,秦可卿只是营缮司郎中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论身份来历还不如她,偏偏笼络了贾珍,反倒作践起婆婆来了。若是她爹还活着…… 诶!尤氏突然想到,虽然亲爹已死,还有个后娘在,尤老娘带来的两个拖油瓶长相都不俗,不如纳入府来,也是个帮衬,总不能叫秦可卿一人独大。 为了对付这个可怕的情敌,尤氏迅速行动起来,请原本看不上眼的继母带妹妹进府做客。尤老娘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是坐困愁城,十分羡慕宁国府锦衣玉食,有了尤氏准话,也不敢拖延,麻利儿地把尤二姐、尤三姐都送了过来。 贾珍一见这两姐妹,果真极标致的,不是庸脂俗粉,想到尤氏贤惠,心花怒放,两女共事一夫,乐不思蜀,贪图新鲜,就把秦可卿忘在一边。 尤氏见了自是称意,新月可就受不了了。 她出了望月小筑直奔二姐三姐住处,大白天的贾珍正与新欢饮酒作乐。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淫、浪。贾珍赞道:“我见过的女子不计其数,不论贵贱,要说绰约风流再没有胜得过三姐的。二姐你说呢?”尤二姐性格软弱,对夫君、妹妹都是百依百顺的,只是娇笑不语。 对贾珍的话,新月却是意见满满,也不顾此时的情况,冲了进去便道:“珍,难道你对我不是真心的?!你称赞我美丽高贵,你说过我是你心中那一弯动人的月牙儿,你心中的唯一,你此生的挚爱,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抛弃了我,在这里左拥右抱。珍,难道你不爱我了吗?珍,你回答我啊!” 同时面对新欢与旧爱,而且旧爱的身份如此特殊,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贾珍不禁尴尬起来,其实要他整天陪新月情话绵绵也很辛苦,此时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尤二姐早就听呆了,倒是尤三姐反应迅速:“这是哪位姐姐,我却不曾见过,看来是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了。看在大家都是伺候老爷的份上,我也劝你一句,天下男人多薄幸,咱们这位珍老爷更是个中翘楚,什么情啊,爱啊,一心一意,那都是放屁!正室太太都不敢奢望,咱们做妾的只管伺候好老爷,哪里管得着老爷心里念的哪一个!” 被尤三姐误认做妾,新月哪里甘心,立即反驳道:“我不是妾,我是……”蓉大奶奶! 不等最后几个字说出口,新月就被贾珍捂住了嘴,虽说他两都不把那丑事放在心上,可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三姐是个随口就骂的大嘴巴,若是让她知道了,传扬出去,他就真的没脸了。 这厢贾珍哄着秦可卿回到望月小筑,那厢尤三姐正胡乱猜测:“那女人既不是妾,那就是通房了,居然能独占一座小楼,果然是我们的劲敌!” 不知贾珍说了什么花言巧语,第二天新月居然来和尤二姐、尤三姐“认姐妹”了,虽然觉得这个秦可卿处处透着古怪,虽然那个“天神”的故事听得两人直冒冷汗,在秦可卿哭跪的攻势下三人和谐相处,其乐融融——大错特错!尤三姐用耐心倾听的假象迷惑了新月,只要做出一副“不论妻妾,都能拥有真爱”的样子就把新月感动地将事情全盘托出,得知真相的尤二姐目瞪口呆,尤三姐暴跳如雷。 尤家姐妹虽然嫌贫爱富,行为放、荡,对于贞洁没有非常强的观念,却也不是新月这种脑残可以媲美的。好好的蓉大奶奶不当,偏要和公公搅在一起,和公公的妾室做姐妹,这真是有病!还相信贾珍哄女人的甜言蜜语,自我感觉良好地做公公的唯一,这是精神病! 小小的院落一下子鸡飞狗跳,热闹非凡,跪下哭诉的、呆愣一旁的、破口大骂的,乱糟糟一团,无数下人仆役围着看热闹啊。最后还是尤氏前来苦劝,才将这场风波压制下去 事情暂时压了下去,但秦可卿与贾珍的龌龊事已经众人皆知,法不责众,贾珍也深感头疼干脆躲在外头家也不回了,尤三姐满腹怒火时不时地上望月小筑揪着新月骂,尤氏劝了两次,气病了,需要静养。面对此情此景,贾蓉一边拍手称快,一边心如刀割,放下心头大恨只管搂着新纳的美妾取乐。 终于,贾珍脸色铁青地回来了,皇位之争大局已定,秦可卿的亲生父亲输了,判了谋逆大罪,只等着抄家流放,秦可卿也成了烫手的山芋,必须抛弃的累赘。反正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对秦可卿已经玩腻了,今天他回来就是为了结果这个儿媳的。 “月牙儿,乖乖的把这碗汤了。”他甜腻地哄着。 “珍,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新月执拗地想要知道答案。 “我当然只爱你一个,我的月牙儿,你是那么美丽高贵,楚楚动人,除了你我还能爱谁。”他深情地拥吻新月——这个美丽的女子即将死去,他不再吝惜绵绵情话。 “咕噜,咕噜”新月含泪喝下甜汤,在贾珍怀中幸福的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什么?!”贾珍大惊失色地推开新月,“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疼!” “琼瑶奶奶告诉我,你是来杀我的,可是我不怕,我并不惧怕死亡,只害怕失去爱情,噗噗,所以我在饭菜里都下了毒,噗”新月一边吐血一边说,“珍,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噗!”她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血,彻底不动了。 贾珍一边噗噗,一边往外爬,“噗,我,才不要……下辈子……和你……救——”话未说完也死了。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死亡,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纠结的丧事!喜珠、瑞珠可以推说是主仆情深,触柱而亡,可老爷呢?这世上哪有做公公的为儿媳妇殉葬的!喂,你这个老东西给我起来,处理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再死啊!!!”——真苦逼之王贾蓉 作者有话要说:赠送小番外:新月怒揍宝玉 某日,宁国府花园中梅花盛开,尤氏苦中作乐,安排酒席,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贾母等人不知宁国府艰辛,吃了早饭就前往游玩,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互相吹捧。 贾宝玉再是喜欢混脂粉堆也听得昏昏欲睡,贾母见了便叫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披着可卿皮的新月便笑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以为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一开始还好,新月装起来也很像个样子的,可当宝玉表示书房不好要去其他所在后,新月那颗“爱弟”之心就被唤醒了,她仿佛看到面前站着不学好,喜欢逃学的不孝弟弟克善。心头火气,当场翻脸,二话不说,拿起一个熟铜戒尺就劈头盖脸地朝宝玉打去。 “我叫你不读书!叫你不好学!连个书房都不肯进,四书五经也背不出,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对你疼爱有加的爹娘?!” 宝玉身边只有温柔可人的女性,贾母和王夫人对他也只有慈祥宽和的,见秦可卿突然从柔情似水变得横眉竖目,吓得脸色发白,他也从没挨过女人的打,痛得又躲又叫。下人大惊,急忙拦在宝玉前面,对新月喊着说:“宝玉纵是有错处,也有二老爷、二夫人教导!天下哪有侄儿媳妇殴打叔叔的道理,蓉大奶奶快停手!” “简直放屁!”新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对着下人就大吼出声:“他和我弟弟正是同年,在我眼中宝玉就和我弟弟一样,我弟弟不学好,我可管得着!你们都别拦着,我今天打他,是为了他好,二老爷、二夫人一定会体谅我、感激我的!”新月一边吼着,一边已从下人身后,拖出了宝玉,手里的戒尺,就雨点般落在宝玉身上。新月原是只要打他的屁股,奈何宝玉吃痛,拚命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 下人们见秦可卿状若疯癫,宝玉几乎吓尿,赶紧跑去会芳园中请贾母过来救人。 等贾母等人匆匆赶到,宝玉已经被打傻了,脸上红红肿肿,上好的绸缎衣裳也被打的破破烂烂。吓得贾母等人大叫心肝,一把将宝玉搂进怀中,气得朝秦可卿怒喝:“秦氏,你为何打我宝玉?!若是宝玉有个好歹,我叫容哥儿休了你!” 被休=离开贾府=见不到贾珍,新月立即清醒了,手里的戒尺,就“砰”的落在地上。接着她放声痛哭起来,她对宝玉扑跪了过去,泪水成串成串的滚落,“对不起,是我不好,宝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吧!” 秦氏既已认错,又哭得真是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贾母也不好严惩,带着宝玉逃也似地返回荣国府,再也不去宁国府了。宝玉更是落下了“狂暴的蓉大奶奶”后遗症,一听到秦可卿的名字就要吓尿。 后来,宝玉去了贾府家学,遇见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强忍着喷涌而出的尿意小声说:“你姐姐……” 然后,秦钟就尿了…… 新月版秦可卿为两人心心相惜的基情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252琼瑶vs雪芹 no.4皇后穿黛玉 乾隆三十一年七月十四日,坤宁宫,废后那拉氏在一片寂静荒芜中,在容嬷嬷悲伤的呼号中满怀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最终还是输了,输给了以小燕子为首的脑残,输给了推波逐浪的令妃,输给了西湖边上的名妓,输给了无情的太后和皇上,在这个冷酷无情的紫禁城里,她节节败退,失去了一切,就连她唯一的孩子都未能守护……她不甘心呐! 在无尽黑暗中苦苦挣扎的她,耳边突然传来焦急的呼喊,“玉儿、玉儿!”男子温润的嗓音中饱含沧桑。 ……终于她又重回光明,那拉氏惊讶的发现此时的她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既不是皇宫,也不是娘家的闺房,还有面前陌生的男子,正满怀关切地注视着她。 “玉儿,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为父了!”见女儿清醒,男子松了一口气,爱怜地伸出手抚摸她的额头。 那拉氏反射性地想要躲开陌生男子的触碰,可这具身体正是大病之后孱弱不堪,那双修长、干燥的手顺利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带来一片温暖。 男子探过体温,眼神越发柔和,“玉儿,为父知道你哀痛万分,可你娘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如今林家只剩你我父女二人,形影相吊。无论如何,你都要放宽心思,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下去,这样你娘泉下有知才能安息啊!” 那拉氏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听着男子的淳淳教诲,一方面为他对女儿的舐犊情深而感动,另一方面他们父女之情如此深厚,万一他发现“玉儿”已死,他人的魂魄占据了爱女的身体一定会做出相当极端的事情来,那拉氏胆战心惊。 当男子听了家丁的传话,前去办公时,那拉氏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一口一口喝着小丫头雪雁端来的药,仔细聆听王奶娘的喋喋不休。大户人家的下人总是不停地传递着消息,即使是主人以为绝对不会泄露的秘密,而王奶娘这个年纪的妇女最为乐忠于传播八卦。 甚至不需要那拉氏出言询问,王奶娘就和几个仆妇把这个身体、这个家族的情况讲解的清清楚楚:这个身体姓林,闺名黛玉,籍贯姑苏,出身不凡。父亲林如海出身钟鼎之家,书香门第,乃是前科探花,圣上任命的巡盐御史。已逝的母亲贾敏乃是金陵大族荣国公贾代善唯一的嫡女,与林如海一向琴瑟相谐。本是极好的一户人家,父母皆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可惜子嗣不丰,林如何四十岁时,三岁的儿子夭折,贾敏也为了这个儿子悲伤抑郁致死。年纪幼小的林黛玉,失去了弟弟、母亲,十分悲痛万分,强撑着弱体为母亲守灵,以至于受寒发热不省人事,直到那拉氏接管了这具身体。 这个身体年仅六岁,向来体弱,林如海深怕女儿跟着夫人去了,只叫他静心养病,不要过分悲伤。那拉皇后也在适应期,要她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表现真挚的伤痛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即使那个女人是她现在名义上的母亲,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令妃那种演技的。 有了林如海的吩咐,她每天只是按时上香,余下的时光不是养病就是打探这个身体,这个家庭的一切。她想要活下来,替真正的林黛玉活下来,抛下那一败涂地的过往,作为林家的小姐,重享天伦之乐,重获新生! 可坚强的、刚烈的那拉皇后重获新生后所要面对的既不是林如海的猜疑、也不是御史府后院花样百出的宅斗,而是这个身体——林黛玉的相貌——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这,这女孩儿怎么这般娇弱?!哪怕是最喜欢装江南女子讨好乾隆的令妃在她面前也跟五大三粗的壮汉似地。”想起从前“柔弱美好”的令妃妆模作样在皇上面前给她这个正宫皇后上眼药的情形,忍不住咬牙切齿,对这个身体升起了一种又忌又恨的情绪。穿成满洲姑奶奶最讨厌的类型的壳子,那拉美照一回镜子都要气闷上好半天。 再听得王奶娘说起,黛玉生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从未断过一日,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拉更是欲哭无泪,她明白相由心生的道理,只要她的魂魄主宰者身子一日,总能恢复到从前“不怒自威”的景象,这个身体不是装的是实打实的胎里弱,是人的意志不能掌控的呀。看看她爹、再看看她娘,那拉只能兀自叹息,这般体质再加上多愁善感的性格,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个问题,又要如何孝敬父母,嫁人生子呢? 怀着对未来的忧虑,那拉氏迅速行动起来,不求能骑马打猎总要健康一些,不能设校场习武强身,每天多走几步也是好的。这天她打叠起精神在奶娘和丫头的看顾下,正在府中后院锻炼身体,走累了倚着墙边休息。突然听到墙的另一边传来说话声,“……续弦……没娘的孩子……活不长久……” 那拉听得皱眉,作为曾经的一国之母,她从未有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奢望。瞧瞧乾隆,人人都赞他和先皇后孝贤鹣鲽情深,曾经她也被乾隆的种种作为所蒙蔽,认为他是一个好丈夫。可当“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之女出现后,乾隆大渣男的原型暴露无遗,孝贤因爱子夭折悲痛至疾,做丈夫的就和民女颠鸾倒凤,什么“愁喜惟予共,寒暄无刻忘”,什么“一日不见如三月”,什么“深情赢得梦魂牵”都是狗屁!!! 不能指望乾隆对孝贤一往情深,同样不能指望林如海不续弦,在那拉看来作为一个不到四十连儿子都没有的官员,续弦,为林家开枝散叶才是唯一的正确的道路。她重规矩,对未来的继母也没什么排斥心理,做为长女她只要安安分分,孝敬长辈,友爱弟妹,有贾敏的陪嫁在,也不用分薄林家的产业,实在没什么可纠结的。 但这位重规矩的皇后十分厌恶胆大包天敢说主人家闲话的下人,这令她想起从孝贤洗脚婢进位的令妃,还有从还珠格格宫、女一跃成为明珠格格的紫薇。这才是她大发雌威,下令家丁将这些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抓起来,打包送给林如海的原因。 林如海听闻有下人说闲言碎语惹怒了宝贝女儿,再一看那几个捆的严严实实的下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与黛玉促膝长谈。 “下人没规矩是该罚,该打,该发卖都好说,只是……这几个都是你娘从贾家带来的陪嫁。如今你娘才过世没多久,若是……”贾敏刚走,林家就发作她带来的下人,外头的人不知情,只会觉得林家薄情,林黛玉不孝。 那拉一听立即出了一身冷汗,是她没打听清楚,差点坏了林家的名声,赶紧谢罪。 见女儿小小年纪如此识大体,林如海没再责备她,反而安慰起她来:“玉儿放心,为父此生不会续弦,你我父女二人相依为命足以。”他觉得黛玉发怒主要是为了“继母”担忧,便如此保证。 见他说得慎重,那拉十分惊讶,不由劝道:“爹爹这是为何?女儿并非不懂规矩之人,娶妻生子天经地义,我林家五世列侯,岂可断绝后嗣。爹爹年纪不大,身体也无大碍,理应续娶,女儿并无半分不甘愿。” “玉儿真是长大了~~”林如海觉得女儿的一番话在情在理,简直像个大人,又是喜悦又是悲伤,解释道:“不是为父不孝,只是为父的身子为父清楚。这些年你娘为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最后郁郁而终,不是你娘不贤,实在是为父辜负了你娘,让你娘受委屈了啊!” “为父既已辜负你娘,却是不忍再辜负其他女子,罢了罢了,只当我林如海此生注定无子,我林家一脉注定断绝在我身上!” 林如海痛苦挣扎的表情深深触痛了那拉,这世上没有子嗣的夫妇不是没有,只是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指责女方不会生,却从未有男子从自己身上找寻答案,吾日三省吾身,这林如海才是真正的君子啊! 如此仁人君子,那拉更不忍其断绝后嗣无人祭奠,便提议:“既然父亲不愿续弦,还可过继收养,总不能叫林家断了香火。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会视他为亲兄弟!” “可府中没有女主人……” “男孩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还要由父亲您言传声教才能有所作为,继承家业。”像她的永璂就是被她保护的太温顺软弱了,才会被乾隆看轻。 林如海捻须细细思量,便让黛玉回房休息了。 不知父亲考虑的如何,那拉突然接到消息,她的母族来人了,可奇怪的是林如海并未热情地接待他们,而是将那些犯事的贾敏陪房都交回贾家,马不停蹄就将贾家人送走了。 送走贾家来人,林如海好像突然醒悟了什么,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乡,从林家旁支中过继了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儿,不等过年祭祖就把他的名字写进族谱,从此黛玉有了弟弟,林家有了后嗣。 林如海如此雷厉风行地抱着新出炉的弟弟给她看,那拉十分诧异,不由发问。 林如海从小把黛玉当儿子养,见她大病一场后更加早慧,便将她看做成人,有些事也不再瞒着噎着,解释道:“不是我对你娘娘家存有偏见,只是这贾家,自从岳父死后就一日不如一日,乱七八糟,为人诟病,为父实在不想与他们牵扯不清了。” “怎会如此,那我娘……”荣国府虽比不上林家清贵也不至于堕落到这等地步,娶妻当娶贤,荣国府如此不堪林如海为何会娶贾家女儿?! “你娘却是出淤泥而不染,是你祖母看重的,从前有国公压着,贾家人还算奉公守法,并无不得体之处。只是自从国公去世,这贾家就……” 荣国公贾代善生了三子一女,长子贾敬、次子贾赦、幼子家政,最小的女儿便是贾敏。贾代善死后本应该降级袭爵,却依然高高挂着国公府牌匾,吃穿度用也没有将登,这也就罢了,皇上体恤老臣不提,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贾家出孝后出了一件大事,把国公府抛到了风口浪尖上,让皇帝也不得不下旨过问。 原来贾代善之妻史氏偏心至极,霸占了本应由长子居住的荣禧堂让幼子贾政入住,堂堂的一等将军贾敬反倒被挤到东跨院去了,贾赦更惨,住处和马棚就隔了一堵墙。本朝以孝治天下,史太君没死,只能顺着她的意,可不料史太君乘贾敬之妻怀孕让贾政之妻王氏掌管内务,使得贾敬之妻孕时失于调理,生产时也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艰难产下幼女后便一命归西了。贾敬遭此打击,痛不欲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愤怒,拼得官不做了,爵位也不要了,上书将爵位让给弟弟贾赦,自己跑到玄真观修仙去了。 贾敬可不像贾政,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则是个绣花枕头,既不能袭爵又屡试不第,只能靠老父临终上折才能做个五品员外郎。贾敬是有真才实学,实打实的丙辰科进士,在日渐衰败的四王八公家族中算是上进的。他这一行为着实令京城的人议论纷纷,史太君偏心过头,王氏谋害大嫂,贾家长幼不分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沸沸扬扬,几乎街知巷闻,妇孺皆知。贾府声誉暴跌,贾政受不了同僚们嘲弄的目光请假躲羞,王氏差点被休,史太君一把年纪还被宣进宫中接受“再教育”。 贾敬的行为也属于不孝,可他意志坚定,进了道观再不管世俗红尘,不论面对宣旨太监,还是前来劝解的师友们都面目坚毅,一心修道,其他人也只能说他倔强,钻了牛角尖,却不能骂他弄虚作假。加上他修道前还把爵位送给了弟弟,而没有留给自己的儿子,更让人觉得他是个抱诚守真,风光霁月的君子!他的行为不仅没有给他的政敌提供攻击的借口,反倒给他积累了极高的声望,要不是他不肯出玄真观,他简直就要被捧成当世大儒,开展全国巡讲了。 在这场母亲与儿子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史太君一败涂地,她的权威大大下降,管家权被剥夺,不得不让心爱的幼子搬出荣禧堂,住到马棚边上去。即使贾敬不稀罕的爵位也没有落到贾政的身上,反倒给了她最看不上眼的贾赦身上。史太君还成了全京城知名的偏心母亲的典型,带累了贾家和史家女孩的名声。 所以当贾家人带着岳母的口信,要林如海把失去母亲,无人教养的黛玉交给贾家抚养后,林如海干脆利落地回绝了。他的玉儿失去了母亲已经很可怜了,再被史太君抚养,以后就不要想嫁个好人家了。幸好贾家来的是贾琏,他对祖母的偏心也很有感触,也没有对林如海死缠烂打,对他退回贾敏陪嫁下人的行为也没拒绝。 见下一任贾家主事人贾琏通情达理,林如海一度动过把黛玉托付给贾家的念头,可上一秒他还觉得贾琏为人处世没什么令人诟病之处,下一秒他就接到贾琏出入烟花之地的消息。他的姑姑尸骨未寒,做侄子的就眠花宿柳,贾家真是没得救了! 既然贾家完全靠不住,林如海只能给黛玉另寻依靠,就过继了远房亲戚家的男孩儿。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正好可以让姐弟两培养感情。当然他作为父亲也要打叠起精神,好好活着,保护孩子,为两个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 “虽然有了你弟弟,但为父也绝不会忘了玉儿,我已经请在京的同窗帮忙,给玉儿请两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我的玉儿如此聪慧,有了嬷嬷的教导,一定不会输给别家姑娘。到时候我一定给玉儿选给称心如意的好夫君。”一旦下定了决心,林如海的心情反倒好了许多,不由得畅想未来。 那拉听了又是喜又是羞,娇嗔叫道:“爹~~~”,拧着帕子一甩头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阖家团圆! 月圆人团圆,j也会让皇后和最受大家喜爱的容嬷嬷团圆的! 请大家猜猜容嬷嬷会穿成谁呢?提示:那可是红楼梦里有名有姓的角色呢! 253琼瑶vs雪芹 no.5容嬷嬷穿……嘿嘿,看了就知道 既然要亲自养育一儿一女,林如海毫不吝啬地重金聘请了四位教养嬷嬷,都是为人严谨仔细,正气凌然的正派人。为了维护黛玉的名声使其不为贾家带累,分配给女儿的两位嬷嬷更是集古板、挑剔、恪尽职守于一身的人物,京城赫赫有名的黑面神。 这两位黑面神被林家聘用,联系贾家荒诞放纵的作风,路上就制定了严格的“名门闺秀训练表”,势必要将贾家的外孙女教好,不能堕了她们的名声。 进了御史府一看,两人都对那拉心的林黛玉大感意外,虽是一身孝服,身量未足,似有体弱之症,但那严肃的面容,一举一动都无可指摘。两位嬷嬷不由啧啧称奇,这孩子虽是偏心的史氏的外孙女,可也是五世列侯,世卿世禄之家的女儿,又怎么会和贾家那群不着调的女人一样呢! 忽略过于柔弱的身子骨,怯弱不胜的面庞,单单这进退有度从容不迫的行为举止就足以嫁入公侯之家,做个当家主母了。再一想黛玉年仅六岁,离定亲、成亲还有许多年月,大有可为啊! 那拉能做皇后自然气度威仪,一言一行都堪为天下女性的表率,即使穿越到黛玉身上也不能掩盖其庄重典雅。初到红楼世界,她还十分小心谨言慎行,后来见林如海并未起疑,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对于林家失去主母后有些混乱的状态十分看不过眼。反正这林家只有她和父亲,还有一个年幼不懂事的弟弟是主子,没什么可顾忌的,又有了教养嬷嬷正式教导,她就将满洲姑奶奶的气场放开,对于下人该敲打的敲打,该处罚的处罚,该奖赏的奖赏。林如海是巡盐御史,是皇帝放在江南的眼线,每天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内务,对于女儿为他分忧解劳的行为十分感动,他的称赞奠定了那拉在林家无可动摇的地位。有了父亲全方位的支持,那拉处理内务时也更加得心应手,好像回到了从前掌管六宫凤印的时候,把个御史府打理得跟个铁桶一般。 虽然已经没什么需要学习的了,那拉对于林如海请来的嬷嬷依旧十分礼遇,恭恭敬敬地听两人讲解女戒、女四书、教导规矩,学习针线……凡是嬷嬷们要求的她都做到尽善尽美,没有一丝松懈。那拉端正的态度使嬷嬷们多次感慨,也倍感欣慰。她们的规矩是最好的,但由于教育手段比较严苛,京城那些娇生惯养的公侯小姐都受不了,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不料这看似娇娇怯怯的林姑娘却有这毅力全部坚持下来,还对她们十分亲密。 嬷嬷们不知道,这个六岁的幼小身躯中,居住着年近五十的被废继后,冷宫的凄风苦雨她都能承受,何况嬷嬷严厉的教导。穿越到红楼,那拉牵挂的除了十二阿哥永璂,只有从小陪伴她不离不弃的容嬷嬷了,看着两位严肃的嬷嬷,那拉不仅不觉得害怕,还觉得十分亲切呢。 一边学规矩、管家、那拉还悉心关怀着年幼的弟弟——林康——这个寄托了她和林如海对未来美好期望的孩子。就像他的名字,大家希望这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地成长。那拉生养过三个孩子,虽然夭折了一儿一女,也算得上育儿经验丰富,看着林康藕节似地小胳膊小腿,心里柔软成一片,根本没把他当成弟弟,而是当儿子一样养着。上一世在后宫之中,那拉什么龌龊事儿没见过,对林康的衣食都是亲自过问,对伺候林康的丫头嬷嬷也是叮咛再三,林家上下都称赞黛玉有长姐之风,林康也把那拉当成母亲一般敬爱。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斗转星移,十年匆匆过去,曾经雄心万丈的皇上成了精疲力竭的太上皇,曾经默默无闻的皇四子登上了帝位,如火朝天的夺嫡之争爆了大冷门,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不需抛父进京,无需寄人篱下,加上那拉的坚毅性格、嬷嬷们的悉心调理,原本会在愁苦万端中死去的林黛玉活得健康平安。牵挂着贴心的女儿,调皮的儿子,吃着滋补药膳,林如海也活得好好地,成功端掉了新皇的眼中钉江南甄家。 办成了这件大事,他作为太上皇老臣,已经向新皇递交了投名状,十年的巡盐御史生涯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而且黛玉已经到了可以选秀定亲的年纪,林康也到了应该开拓视野多交朋友的年纪,是时候该乞骸骨了。 新皇压下了林如海的折子,此人虽是世禄之家,却也是书香门第,能考上探花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能在江南连任十年巡盐御史,还扳倒了甄家,实力不容小觑。更难得的是他这一支子嗣稀少,仅有一子一女,家教不错,从未有为非作歹之事发生,或许能成为自己对抗太上皇势力的一大助力。无良的新皇这样想着,便无视了林如海真正的请求,将他调回京中任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巡盐御史林海任事勤勉,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朕甚感欣慰,特加封为太子少师、内阁学士,望汝恪尽职守。钦此。” 林如海接了圣旨,既无奈又激动,迅速打包行李,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京中林家祖宅,开始了新的一轮战斗。 做父亲的在官场上战斗,做女儿的在后宫战斗。黛玉参加选秀,凭借出众的人品家世,顺利度过了初选,被太后与皇后、嫔妃甄选。 复选的过程中,有的秀女承受不住压力晕倒,有的展示才艺时事慌作一团,有的回答宫中贵人提问结巴失声。那拉经验丰富又无欲无求,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气质不凡,在一众秀女中是出类拔萃的,看得太后等人连连点头。 住在宫中的日子,有些无聊也有些烦闷,她不像前世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天下男人(除林如海外)皆薄幸,嫁谁都一样,她不会像从前把丈夫看成天,当成依靠。她知道这些伺候的宫女背后都有主子,正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过她才不在乎呢,规矩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才不会有任何闪失,撂牌子也好留牌子也罢,都无所谓。 正当那拉好整以暇,以不变应万变时,一个故人,一个她以为再不会相见的故人出现在她面前。 宫中的主子时常召见秀女,黛玉也在宣召之列。这天太后又宣她,走到僻静处,那宣旨太监突然问:“小燕子是真格格还是假格格?” 那拉下意识回答道:“小燕子当然是个冒牌货。”提起她的克星还珠格格,她不禁咬牙切齿。 正当她反应过来不知所措时,领路的太监噗通跪在她面前,热泪盈眶,压低声音喊道: “皇后娘娘,娘娘!苍天有眼,老奴终于见着您了!” “你,你是……”那拉不记得自己与哪个太监有什么过往。 “娘娘,老奴是容嬷嬷呀!” “啊!!!” 与那拉顺风顺水的穿越之旅,容嬷嬷的故事就曲折万分。 那年,容嬷嬷正畅快淋漓地哼着小黑屋进行曲,欢快地跳着甩针舞,一针又一针刺着胆敢勾引皇上的小狐狸精夏紫薇,突然就穿越了。穿越到了红楼梦并未描写的血腥战场上,恍惚间容嬷嬷还是下意识地做着穿刺的动作,突然觉得手感不对——“妈呀,杀人啦!” 是的,容嬷嬷一穿到红楼世界就沾染了血腥,杀了人。不过此刻无人理睬她身上的鲜血,对她的尖叫不屑一顾,因为这是战场,无数生命被无情收割的战场。容嬷嬷虽然见惯了后宫阴私,却没有见过此等残酷的景象,于是她给出了一个弱女子应有的反应——她,晕倒了! 她晕倒的非常及时,在死人堆里,除了被踩了两脚,什么都没有伤到。她醒来的同样及时,大军获胜开拨回师时,她也悄悄跟着上路了。原以为一个女子孤身跟着军队会很危险,残酷的现实证明她……想多了,因为容嬷嬷他,她已经成了他,一个男人,一个五大三粗的军汉! 为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容嬷嬷在红楼世界的身份是原著中的焦大,那个从小跟宁国公贾演出过三四回兵,曾从死人堆里把奄奄一息的主子背出来。没有饭吃,他饿著肚子去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主子喝的忠仆。可是容嬷嬷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在穿越后因为惯性戳死了自己的主子,在她无意识的作为下,宁国公浮云了,宁国府浮云了,宁荣街也浮云了。 作为一个恪尽职守,严肃认真的老嬷嬷,她很难接受现状,无论是扁平的胸、部还是多出来的“阿姆斯特朗旋转加速阿姆斯特朗炮”,在穿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没法突破心理障碍,没法痛痛快快地洗澡,更不能接受站着小解那么暴露的行为。 终于容嬷嬷万分纠结地来到了京城,发现她置身于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没有小燕子,没有紫薇,多了什么四王八公,当朝皇帝也不是乾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时无刻不想念皇后娘娘、十二阿哥。她在宫廷中生活了几十年,在民间根本找不到谋生的方式,怀着“当今皇后可能是她的皇后娘娘”这个美好的期望,她舍生忘死地进了宫,做了一名太监。 一开始她的运气不好,作为新人总少不了被老太监使唤欺负的分,可她宫斗经验丰富,本身又洁身自好,毫无行差踏错,最后被顺嫔看重引为心腹。侍奉顺嫔的容嬷嬷终于见到了皇后,可此皇后非彼皇后,她很是忧郁了一段时间。后来她获得了神仙托梦,告诉她只要尽职尽着做好太监就可以与那拉皇后相见。重获信念的她这才重新振作,等待那拉皇后的到来。 作为太监的容嬷嬷做梦也想不到,四皇子继位,她现在的主子一跃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太后,“如果能看到十二阿哥继位,皇后娘娘做太后该有多好!”容嬷嬷时常这样想象。 她在宫中等啊等,尽力观察着身边每一个女性,终于让她发现今年的秀女中有一人行为习惯,表情都像极了皇后娘娘,乘着四周无人,她忍不住出言试探,果然是她朝思暮想,盼望了许多年的皇后啊! 得知容嬷嬷穿成了男人,为了找她进宫做了太监,那拉感动地泪流满面,这就是她的奶娘,不离不弃的容嬷嬷啊! 两人哽咽着互换信息,发现除了嫁给皇室中人,那拉和容嬷嬷是无法经常见面的,为了不再分离,一个崭新的目标树立在她们心中。 不久林黛玉被太后指给了皇上幼弟,喜好文赋,性情温和的延平郡王,为了表示对幼子的重视,太后还将身边的荣公公赐给郡王做总管。 从此以后,皇后娘娘和容嬷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大雾)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童话一般的结局啊…… o(n_n)o哈哈~谁都没有猜到吧,容嬷嬷穿成了焦大!这可是真正的对红楼历史有重大影响的有名有姓的任务呀! 254琼瑶vs雪芹 no.6 渣隆穿宝玉(天雷第一人称叙述,慎入!!!) 朕乃爱新觉罗弘历,,清圣祖康熙之孙,清世宗雍正之子,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十全皇帝乾隆大帝是也! 如此金光闪闪闪瞎狗眼的朕为何会落入这个黑暗,潮湿的所在?!吴书来!陈进忠!高玉!快来救驾啊! 朕在一片黑暗中呼号了许久,无论太监宫女,官员,妃嫔都没有出现,真是太可恨了!要不是朕有童年阴影,不幸患有幽闭空间症,又怎么会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腿软地站不起来来,等着瞧,等朕脱险,一定诛你们九族! 完了完了,在这个黑黢黢的地方,总是忍不住唤起朕惨痛的回忆。额娘绘声绘色给朕说的睡前鬼故事,耿额娘和弘昼的伽椰子母子套装,阿玛酷似十八层地狱阎罗的严肃面容……还有个性酷似皇阿玛,面容狰狞酷似皇阿玛的皇后容嬷嬷恶趣味cos二人组!!! 难道……难道皇后终于和容嬷嬷合体,胆大妄为地把朕关进坤宁宫后院的小黑屋了?! 不要啊!!!无数与皇阿玛相处的片段和面对坤宁宫黑脸二组的片段快速旋转融合,黑暗之中孤立无援,楚楚可怜(?)的乾隆几乎要被自己的记忆吓尿了,祥瑞御免o(≧口≦)o! =====面对已经出现的不科学情节和即将出现的不合理情节请各位读者淡定!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潮湿的所在剧烈发生剧烈震动,雅蠛蝶,地震啦! 空间开始挤压,天崩地裂,海水倒灌,难道朕伟光正的一生就要结束在坤宁宫的小黑屋里了?不!!!!朕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一代英主,十全老人的矜持抛到了身后,救命啊! 不知挣扎了多久,不知昏迷了多久,朕终于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恢复了神智,那些人正深情地喊着:“宝玉~~~” 宝玉?噢耶\(^o^)/!朕不是皇阿玛那种不开通的老古板,自朕当上皇帝后各种穿越、重生人逐个登场,挥个小木棒念咒一点都不稀奇,某一天令妃屁股后头冒出九根尾巴朕也能从容面对。 没想到终于有一天,朕也穿越啦!而且这恰好是朕看过的小说,最yy的生活!穿成红楼梦里的贾宝玉,神瑛侍者的转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翩翩美少年。林妹妹、宝姐姐、湘云妹妹、琏二嫂子……正副十二钗朕不客气,都收了w 可是,为毛朕还能看得见这世的身体的后脑勺?无礼老太太,放开朕呀! “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一除邪祟 二疗冤疾三知祸福,这真是一块儿通灵宝玉啊!”那个无礼的老太太把朕翻来覆去,抚摸了一遍,不住念佛,“快把宝玉收好,放在宝玉身边,看好两个宝玉。老三家的,果然是有福之人啊!” 当朕躺在柔软的锦缎上,看着边上躺着的那个皱巴巴的只会哭的婴孩,如遭雷劈,却一句话也说不来,是的,朕赶上时代的潮流,穿越了,可喜可贺地传到了朕最向往的小说中,却可悲的穿成了小说男猪贾宝玉的自带装备。 朕穿成了没有嘴的通灵宝玉,想要放声尖叫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也就是说朕呆了近十个月的“小黑屋”,竟然是贾宝玉满是口水的口腔(艹皿艹)!朕有洁癖,朕要洗澡! 不用吃喝拉撒,作为一块玉的日子恬淡悠闲,口胡((p(≧□≦)q)),这尊的是红楼吗?怎么有种面目全非的感觉。话说那个假正经不是排行老二吗,肿么由多了个大哥话说男猪不是号称二爷吗,怎么变第四了?“四爷”什么会造成朕的困扰的呀!(除了雍正是四爷,弘历也是老四的说)而且不是说荣宁两府吗,宁国府肿么木有了?贾演你死到哪去了?(被容嬷嬷版焦大ko了)……这个那个的,朕每天都沉浸在狂吐槽的境界中不可自拔,好想喝口茶呀~~~ 不知道吐了多少槽,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朕非常荣幸地被吐槽星人接见,他们友好的表示朕已经初步掌握了吐槽这一技能,等熟练运用后就能将吐槽能量转化,“少年,请不要大意的拯救世界吧!”吐槽星人如是说道。 少年你妹啊,你没看到朕是块宝玉啊?!连个肉身都没有拯救毛个世界啊!对此,准备充分的吐槽星人蛋定地表示:“现在我会为你装上一根冲能呆毛,当你的吐槽值充满,呆毛就会啵儿起来,然后你就可夺取*,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务了!” 夺舍重生((((Д)!原来这不是一篇简单的穿越文,而是修仙文啊!既然如此,朕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努力吐槽,争取早日夺取贾宝玉的肉身!林妹妹、宝姐姐、湘云妹妹、琏二嫂子……正副十二钗你们要耐心等朕啊! “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不好了,宝玉上长了一根呆毛!”小丫头尖叫着飞奔而去。 切,不过是一根呆毛而已,这是吐槽能量充值器,别给朕弄坏了啊。啊呀呀,吐槽什么好呢,为吐槽而吐槽,好像有点吐不出来的便秘感,不行,一定要吐出来! 经过长久的努力,朕终于将贾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小猫小狗,花花草草也没有放过全部吐槽了一遍,为的就是这个伟大的时刻——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将在梦中与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的秦可卿*,只是想象就令人血脉喷张,激动不已! 话说回来宁国府不是蝴蝶了吗?这个东府蓉大奶奶又是肿么回事?!“哔哔!您的吐槽数值已经报表,即将夺取贾宝玉的*!” 一阵强烈闪光后,朕终于成了粉粉嫩嫩的小正太,不男猪脚一枚,眼前正是袅娜纤巧,温柔平和的侄儿媳妇秦可卿大美人。要在她自尽前与她*只有今天这个机会了,等下她把朕带到卧房去,朕就拉着她不让她走,然后……嘿嘿 “这里不好,快出去!快出去!”朕站在书房门前,念着台词,等这可人儿接口。 不料这史太君口中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突然发起狂来,手持戒尺化身怪力女,劈头盖脸就向朕打来,口中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朕的便宜父母,替他们管教朕,真是气死朕了,真是痛死朕了,真是吓死朕了…… 当朕浑身青紫地醒来,已经重新变回了通灵宝玉,呜呜~~~~(>_ 作者有话要说:送上渣龙的红楼世界崩坏之旅,祝大家国庆快乐!看得开心,吃的开心,玩的开心! 琼瑶vs雪芹系列完结,接下来是各种死法的反琼瑶之旅,敬请期待!么么! 第254章 寻死千方9 珍惜生命远离怪力女 话说,直郡王贝勒多隆因为白吟霜一事,在龙源楼被皓帧削了面子,一直闷闷不乐。手下的小崽子就撺掇他出门遛遛,说不定能碰上什么有趣的事情,重夺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 多隆也不是宅男,立即重新打起精神拿了银子,风风火火朝热闹的北京城奔去。 一如手下所说,在天桥上他果真看到了万分有趣的人——白吟霜,这个自称卖艺不卖身对他横眉冷对,却向富察皓帧频送秋波的“贞洁烈女”。她居然插着草棍,穿着孝服,抱着琵琶,边弹边唱,边卖身葬父。 真是独树一帜的卖身方式啊,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还蛮有创新意识的嘛!不过这天桥可不是卖身的地方,要卖身就去人市呀,这样是要不到多少钱的,多隆内心吐槽,富察皓帧那小白脸死到哪里去了,连自己的便宜岳父都不帮忙下葬,放这只软软糯糯的小羊羔到处勾男人,真是不像话!还是让我多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挽救这失足的小羊羔吧。 这样想着,他的脸上浮现出常见的那种猥琐的笑容,手下一看也极尽猥琐地向主子靠拢,好像一群饥饿的野狼瞄上了孱弱的小羊,眼睛都泛着绿光。 沉浸在自我牺牲,自我奉献崇高的境界中的白吟霜好像感应到了那森森的绿光,浑身一哆嗦,琵琶就给扯断了一根弦,不等她为吃饭的家伙哀悼,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给了她脑门一个重击。 她愤怒地瞪向荷包飞来的方向,只见宿敌多隆正用猥琐的眼神注视着她,还贱贱地提议:“你点一点,够不够数啊!” “只要能得到你这标志的家奴,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说着他的手下都拿出沉甸甸的不知放了多少银子的荷包掂起来。 白吟霜好恨那,早知道会遇上这个家伙,她就不写五十两,而写五万两了,看他还出不出得起这个身价。为了不落入多隆的魔掌,她只能另找借口:“我白吟霜只卖身给仁人君子!” 说完她拿起沉甸甸的荷包,展现了做个女汉子惊人的臂力,在姿势严重不标准的情况下,成功地投出了本垒打,闪躲不及的多隆华丽丽地倒下了,倒在了自己的荷包下,倒在了白吟霜的怪力下。 围观的之情或不知情群众都呆住了,多隆的猥琐手下也长大了嘴巴。不等大家反应过来,白吟霜又举起了坚固的琵琶,朝满脸鼻血的多隆挥去。 此战,白吟霜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气势如虹,手中的武器(琵琶)极具威慑力。多隆却自信心膨胀,制定了完全错误的战略方针,随着起始阶段的优势瞬间消失,立即被反攻。 只见多隆及其手下哭爹喊娘地在前头跑,白吟霜举着琵琶穷追不舍,那叫一个面目狰狞。很快多隆就被追的走投无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死死抱住一棵弱不禁风的小树,大喊救命。看到形势一片大红,白吟霜找准了感觉,对着几乎被她吓傻的多隆的脑袋,一阵儿猛击。 不知道打了多久,在场的人只看到那么坚固的琵琶都被打的开裂了,染上了鲜红的血液,纵使一身白衣也不能掩盖白吟霜夜叉般嗜血的一面…… “出人命啦!贝勒爷!出人命啦!杀人啦!”还是多隆的手下回过神来,发出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 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其他人也清醒过来,慌乱地喊着:“杀人啦!救命啊!” “吟霜~~~!!!”望眼欲穿的咆哮世子富察皓帧终于姗姗来迟,作为男猪他这回来的真的太迟了。 发现多隆倒在血泊之中,纹丝不动,白吟霜也吓得腿软,手软,浑身都软地跟棉花似地,软绵绵地倒在来得太迟的男猪怀中。 “吟霜!吟霜你怎么了?!吟霜!”听着耳边传来熟悉的充满关怀的咆哮,她幸福地晕了过去。 看到柔弱的吟霜昏倒了,皓帧立马陷入红眼状态,“到底是谁!伤害了我的吟霜!吟霜是如此柔弱美好的女子!是谁?那么残忍,那么冷酷无情,啊啊啊!!!” 听着他如此颠倒黑白,多隆的手下难忍悲愤,仗义执言:“那个怪力女哪里美好柔弱了!她打杀了我家贝勒爷啊!快把她交给我们,不然郡王不会放过你的!” “直郡王!直郡王府的人就能颠倒黑白草菅人命吗!吟霜这么娇弱怎么会有怪力?她这么善良怎么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打死多隆?!多隆作恶多端死了活该,你们休想让吟霜背黑锅!吟霜是我富察皓帧的女人,若是你们直郡王府还要为难她,休怪我们硕王府无情!” 皓帧说的咬牙切齿,他的打手莽古泰和内侍小寇子都做出一副忠心护主决不妥协的样子。 多隆的手下见势不妙,背起死去的主子,仓惶离去,心中悲愤莫名。 直郡王福晋得知爱子的死讯,看着他脑浆迸裂的悲惨死状,痛哭晕厥。直郡王到底是男人,还能傲然挺立,问明事情原委,青筋爆出,得知富察皓帧的狂言,更是血脉喷张,脸色铁青地换上朝服,进宫告御状去了。 底下述说冤情的直郡王老泪纵横,几度昏厥,上头的乾隆也无法端坐,多隆再怎么没出息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居然被一介贱民,还是个卖唱女当街打杀,那卖唱女的后台居然是硕王府世子,这内定的额驸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那贱人是他的女人!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富察皓帧,硕王府到底把爱新觉罗家,把皇室尊严置之何地?! 乾隆的性子是绝对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看看可怜的本家郡王,再想想可恶的异姓王,那是何等的嚣张跋扈,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即下旨搜查硕王府,将白吟霜和富察皓帧抓出来严惩,将王府众人严加看管,处置了胆大包天的两人再做安排。 皇帝震怒,手下官员的办事效率提到最高,硕王府内,皓帧只来得及和吟霜倾诉近来的不快表达对白老爹死讯的悲痛,还未来得及对她的表示怜惜爱慕之情,吟霜只来得及痛诉多隆的恶形恶状,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纯洁的身子奉献给“仁人君子”…… 也就是说在两人恋□热,扒光了衣裳却未水到渠成之时,就被前来拿人的衙役捉个正着。 当两人哭哭啼啼,半遮半掩,时不时走光地被拖走时,蒙在鼓里,一头雾水的硕王和福晋都争先恐后地问道:“皓帧,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白吟霜?你是要当驸马的人啊!你和她是清白的是不是?!”“皓帧,你是个乖孩子呀,你从哪里认识了这样的狐狸精,你一定是被陷害的,被冤枉的!” 不论两人如何抵抗,男女猪脚还是被关进了大牢,进了大牢两人还不消停,“皓帧!”“吟霜!”“皓帧!”“吟霜!”得喊个不停,闹得其他犯人都暴躁起来。 可惜的是这对鸳鸯眷侣的“起义”很快被无情的镇压了,牢头将白吟霜提出来单独放一间,然后又提了男牢里闹得最凶,体格最健壮的几个犯人放进去泻火,很快除了和谐之声再没有其他杂音了。 比起卖唱出身,背景后台全无,还背负命案在身的白吟霜,皓帧是幸运的,乾隆冷静下来后,亲自提审这名“文武双全”的男纸,希望这匹咆哮马能够迷途知返。 可这位反封建,反包办婚姻的“斗士”毫不留情地给了他迎面痛击。 “举凡皇室宗族,及长便需指婚,这种皇室的指婚,向来由不得人,耽误了无数痴男怨女,制造了无数怨侣!我想即使您贵为皇帝,也未必称心如意,什么价心有所属,什么叫情有独钟,什么叫刻骨铭心,你一定有更深的体会。那么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拒绝错误,皇上,希望你能有某种智慧有某种勇气,来解今日的死结!否则,这个悲剧,不知要演到何年何月……” 面对皓帧那穿越了时空的“大智慧”,乾隆憋回一口老血,兰馨啊,不是皇阿玛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种驸马,这种诡异的思维,你是绝对吃不消的啊! 没了对皓帧的惜才之心,乾隆处置起这种异姓王来真是得心应手,硕王府什么的就让它倒闭吧,岳礼这个老东西哪里配做王爷,去边地做个驿丞就顶了天了,至于这败家兔崽子,去宁古塔为奴是不错的选择,能教出这样的儿子,嫡福晋也不用做了,贬为庶民给翩翩为奴为婢还差不多,然后硕王府抄一抄,多分点给直郡王作为老年丧子的补偿。 你说白吟霜怎么处置?这种贱民哪里用得着劳烦皇上操心,直郡王已经递了话,牢里生活条件太差,特别是某些男犯人时常为性向选择而苦恼,这种时候就要为他们提供便利,满清十大酷刑也可以做人体试验了,但是注意千万要留她一口气在,还要明正典刑呢。 一年后,在边地做牛做马老得不像样的雪如,在岳礼提出要把翩翩扶正后,爆发了怪力,和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同归于尽了。 不知多少年过去了,在苦寒之地骨瘦如柴,苟延馋喘的皓帧收到辗转来自皓祥的报丧信件,心中虽有万分悲痛,却再也没有气力咆哮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吟霜暴打多隆这段儿是小说里没有,电视里才有的,真的很疯狂,很暴力啊! 第255章 寻死千方10 珍惜生命远离军阀哪怕他是你亲爹 在民国鼎鼎有名的申报报馆有一个神奇的组合,号称“三剑客”,由官二代——何书桓(他父亲是南京政府的外交官,货真价实),军二代——陆尓豪(他爸是临阵脱逃的军阀勉强算吧),商二代——杜飞(他家在安徽开杂货店,能供得起他上大学,学摄影,生意应该不错)组成,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都希望能够在国家危难时刻干出一番大事业。可惜此时的上海,十里洋场,灯红酒绿,一切暗流涌动都被表面的繁华掩盖,心怀雄心壮志的三人除了帮老奶奶找猫,就只能做狗仔,投拍上海滩最神秘的秦五爷的照片,想尽办法采访他。 年轻气盛三剑客总是热情洋溢,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虽然派不上大用场,还能当个吉祥物,给紧张运作的报馆员工解压。可这些天,三缺一的剑客们郁闷极了,他们成功地偷拍到了秦五爷的照片,那张照片上了娱乐版头条,可编辑却没有安排后续的任务,他们整天悠闲乱逛,无所事事,今天他们中间不可缺少的一员却早早回家了。 “书桓,大家都忙着,不如我们去看看尓豪吧?这两天他总是神思不属,面色晦暗,大概碰上什么难题了,身为朋友,我们应该帮他排忧解难。”说不定还能遇见他的女神陆如萍呢,杜飞建议道。 “我正有此意,到时候你可别问的太直接,尓豪自尊心很强,要是他不愿向我们求助,我们也不该逼迫他。”完美主义者何书桓严肃地告诫“小弟”,内心却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好啦,我才没有那么不懂人情世故,赶紧走吧。”杜飞草草应下,和书桓一边往外走,一边拍拖忙碌工作的同事,“主编问起来,就说我们去跑新闻了”。 忙的一刻不停的同事连白眼都没时间翻,心中抱怨主编为什么不快点把这三个拿着工钱不做事的草包开除。为什么他们可以闲闲没事干,迟到早退都不用请假,而自己就要加班加点工作,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知同事腹诽的两人刚打开报馆大门,就有一名少女撞了进来。 “当心啊!”何书桓眼疾手快扶住她,“你有急事要登报吗?我是记者。”见这少女一脸焦急,他的正义感立即爆发,也不管好朋友尓豪的问题,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少女身上。 “是不是你的小猫小狗跑掉了?放心,我可是找猫能手!上回有个老奶奶,她的猫叫‘老伴’……”见是个清秀女学生,杜飞也蹦出来刷存在感。 少女气道:“什么找猫,我是要找人!你是记者,我要登寻人启事,快告诉我怎么登。” 何书桓一听,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问:“什么人失踪了?失踪多久了?你不要着急,我申报是全国最大的报纸,哪个城市都能看到,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我要找我最好的朋友,她已经失踪两三天了,现在世道这么乱,她一个女孩子,我真的好担心。”少女眉头轻皱,忧心极了。 “主编,这位小姐的朋友失踪好几天了,快帮他登报寻人吧!”何书桓并不清楚哪个部门负责刊登寻人启事,也不问同事,直接冲到主编办公室,劈头盖脑地喊道。 可怜的主编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看在他父亲的份上,忍了,叫来负责公告栏的人员,为她办理寻人启事。 “小姐,这位是专门负责寻人寻物启事的小张,具体情况请你告诉他。”主编介绍道。 “好的,谢谢您。”少女虽然心急如焚,还是很有礼貌的。 “你好,张先生,我叫方瑜,我要找我的朋友,她的名字是陆依萍,陆地的陆,小鸟依人的依,萍水相逢的萍。” 小张一边记录一边问:“她的性别?年龄?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不见的?” “她是女孩子,刚过了十九岁生日,三天前,她冒着雨去福煦路陆寓要生活费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陆寓?要生活费?”小张疑惑的看着方瑜。 方瑜面现愤慨:“陆寓是她爸爸的住处,她和她妈妈搬出来了,她们没有收入,全靠那边的生活费,前几天房东来要房租,依萍不得不去那边要钱。” “哦。”小张明白了,提议道:“既然她最后去的地方是陆寓,那你最好先去那里问一问,也许陆小姐已经和她的父亲和好,回家去了呢。” “这绝对不可能!”方瑜斩钉截铁道,“依萍对那边充满了恨意,她也绝对不会丢下伯母回到那边去的。” 听起来这陆家的家庭矛盾很严重,“那么,她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长发还是短发?出门时的穿着打扮?” “她和我一样是长发,经常梳两条麻花辫,她的眼睛很大,至于穿着打扮,我不清楚,我这就去问她妈妈。”方瑜慌慌张张地站起来。 小张一一记下,不忘提醒道,“你快去问问吧,如果有照片就更好了。” “不如我们和你一起去问个清楚好了,小张你把表格给我。”看了半日,听了半日,也跟着揪心了半日的何书桓自告奋勇,插手寻人启事。 有人愿意帮忙,小张自然不会拒绝,但还是嘱咐他们:“陆小姐的资料要越具体越好。” 三人匆忙赶到傅文佩的住处,正碰上房东老太太前来催房租。 “依萍妈,我也不想逼你,可我也有一大家子要吃饭的呀。这两年别的房子的租金一年比一年高,我看你们孤儿寡母的从没涨过你们房租,你也不要总让我为难啊!”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苦着张脸哀求着:“周太太,求你再宽限几天吧,这两年的房钱我们都按时交的呀!而且依萍前两天失踪了,现在还没回来,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不是我不近情理,我儿子又病了一场也需要钱啊!要不你先把虎皮当了,等依萍回来再赎回来……” “伯母……”方瑜刚想说话就被何书桓正义的声音盖住了,“人家女儿都失踪了,你怎么就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还逼着她当东西。行了,他们欠你多少房租,我替她们出!” 两个老太太都被这个陌生男子吓了一跳,傅文佩怎么肯接受陌生人的前,连声说:“我们素昧平生这怎么行?!” 周老太太却没什么顾虑,报了个数字,欢欢喜喜拿着钱就走了。 何书桓闪电般的动作惊得傅文佩不知所措,她又拿不出钱来,只能呐呐道:“这怎生是好?这怎生是好?” 因为何书桓的义举,方瑜倒是对他有些好感,向坐立难安的傅文佩介绍道:“伯母,这两位是申报的记者,何书桓和杜飞,他们都是热心人,过来了解情况,好登寻人启事,寻找依萍。” “是的,我们是来帮助您的,不过我觉得以您现在的情况还是去巡捕房报案比较好。”报警不用花钱,登寻人启事要花钱。 见傅文佩神色黯淡,方瑜解围道:“登寻人启事的费用我会负责的。”她早就带傅文佩去过巡捕房了,可一听说报了案,警察就要去陆寓搜查,这个斯德哥尔摩症患者立即退缩了,所以方瑜只能寄希望于寻人启事。 既然如此,两个热血青年也不会逼着这位伤心欲绝的老妇人报警,详细地询问了陆依萍失踪那天的情况,做好了记录,就问起:“伯母,请问你手上有陆小姐的照片吗?如果有陆小姐最近的免冠照登在报纸上,会更容易找到陆小姐。” 傅文佩先是眼睛一亮,继而为难地搓着手。依萍原本是有照片的,可惜两年前她们被赶出家门除了生活必需品和那张虎皮什么都没有带,这两年生活拮据更没钱拍照了,也不知道那边的人会不会保留依萍的照片,不过她是绝对不敢上门要照片的。 方瑜突然灵机一动想到照片的代替品:“我会画画,也知道依萍的长相,可以画一幅她的肖像画,不是和照片一样吗?!” “是啊!”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杜飞和何书桓两人连声赞道。 傅文佩也重新打起精神,和他们述说起依萍的懂事、孝顺,感谢他们的雪中送炭,希望可以快点登报,快点找回女儿。 离开那个简陋的小院子,方瑜忙着回家画画,何书桓与杜飞也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承载着一位慈母对女儿的思念,看傅文佩那憔悴不堪的样子,抑或是两条人命。 “杜飞,我觉得那个陆寓很可疑,也许是那个偏听偏信,把她们赶出家门的陆伯伯,扣押了陆小姐。”何书桓如此推测。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们又不是巡捕怎么,能找什么借口去陆寓调查呢?”杜飞觉得推测合理,却缺乏证据,明显傅文佩是不会为他们提供方便的。 “仔细想想总有办法的,诶,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尓豪,说不定他会有妙计。”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群策群力,才能更好地帮助世人,解决问题。 “没错,那我们快去找尓豪吧!” 一心想要找好兄弟商量事情的两人无法预料,自己的好兄弟此时也深陷泥潭,慌乱不已。 自以为天之骄子的陆尓豪首次对自己的出身表示不满,如果他不是陆振华的儿子就不用面对异母妹妹的尸体,如果陆振华不是马夫出身的军阀就不会如此残暴以至于亲手抽死女儿,如果陆振华不是如此残暴,他就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眼高于顶的大少爷。 他多么想回到三天前,当依萍臭着张脸来要钱的时候,不要煽风点火,让爸爸痛痛快快给钱;当依萍的不敬言辞触怒爸爸时息事宁人;当爸爸狂怒鞭打依萍时挺身相救……可这一切的后悔都来得太晚了,那一晚的惨剧给他,也给这个家的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那一晚的分割线┄┅┄┅┄┅┄┅┄ “尓豪,尓豪!”被依萍的尖利言语正中红心的陆振华叫道。 “爸爸,你叫我?”尓豪从楼上下来,问道。 “马鞭,我的马鞭在哪儿?” 尓豪迟疑地看看依萍疑惑道:“爸,你要马鞭做什么?” 陆振华怒目圆睁下令:“不要管我要做什么,把我的马鞭拿来!快去!” 见爸爸动了真火,如萍劝依萍赶紧认错,免得挨打,梦萍却叫她少管闲事,王雪琴也拉着如萍。 尓豪很快取来了马鞭,依萍这才怕了,紧张地说道:“你不能打我,也没有资格打我。这些年来,你早就把我跟我妈赶出去了,你从来都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你也没有权利管教我!” 可陆振华又怎么会在乎女儿的战栗,反而更加愤怒地瞪视依萍,挥着鞭子道:“今天我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是黑豹子!”当年的黑豹子也许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可现在的黑豹子却只能对着女儿挥鞭子,发泄愤怒。 鞭子狠狠地甩向依萍,快如电,疾如雨,在她的身上拖出一道道血花,开始依萍还能硬气地顶嘴,后来却渐渐没有了生气。 陆振华看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儿,恶狠狠地斥道:“你记仇!你就牢牢记住吧!我今天就把打死!” 鞭笞过后,看着不再反抗的女儿,陆振华心中闪过一瞬快意、一瞬不安、一瞬悔意,他终于能够平心静气满足她的要求:“雪琴,去拿两百块来!依萍,起来把,这些钱你拿去,把房租交了,给你妈请个医生,也给你买几身新衣服……快起来!” 不论他怎么喊,依萍始终没有动静。 如萍跑过去,抱着她的脑袋,劝道:“依萍,你别这样,爸爸愿意给你钱了,快起来呀!” 不论她如何摇晃,依萍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尓豪心中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他蹲下身去,把手放在依萍的鼻子前,半响,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魂飞天外:“依萍,依萍,她已经没有气了……” 王雪琴和梦萍的嘴张的能塞进一个西瓜,如萍赶紧放下满是鲜血的依萍的脑袋退后两步,就连陆振华都一脸震惊,手上的鞭子不知不觉落到了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为了鞭打情节,我还专门回顾了青春期的噩梦,除了觉得陆振华真渣爹不解释,对其他人倒有些改观。比如陆振华叫尓豪去拿鞭子,尓豪还挺犹豫的,他见爸爸不是吓唬依萍而是真的要动手还劝他“有话好好说”,被陆振华呵斥。如萍也劝依萍不要和爸爸对着干,后来见她被打的惨叫连连也想冲上去制止,但是被王雪琴制止了。王雪琴和梦萍虽然真的把依萍母女当成敌人,可看到她被打的那么惨还是很吃惊的,没想到做爹的真能那么狠心。当陆振华停手,叫王雪琴拿钱的时候,她明显没回过神来,愣了愣,之后才百般不情愿地去拿钱。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为了让依萍的台词说的顺畅,陆振华是打几鞭子停一停,好像就是为了听依萍那些充满怨恨的台词,果然要演员一边惨叫一边骂人也太强人所难了。 第256章 寻死千方11 珍惜生命 对自己做的错事负责 打死依萍后,陆振华心里也不好受,他已经发现这个女儿如此倔强,才是最像他的,他之所以软下来,给钱,就是想重拾父女之情,他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般狠绝,像把七房姨太太和她们的子女丢在东北受日本蹂躏的事他现在狠不下心了。 不料,不管他现在如何悔不当初,倔强的,像头小豹子一样的依萍还是死了,死在他的手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吓怕了。陆振华勉强镇定下来,微微颤抖着:“依萍是我打死的,我会负起责任来,给她办葬礼,让她入土为安的。” 王雪琴回过神来,大叫:“老爷子,这可不行!到时候人家问起来依萍怎么死的,可怎么说?”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打死了依萍,就照直说!”陆正华瞪了她一眼,在这个家里他就是天,没人能和他说办个不字。 看他冥顽不灵的样子,王雪琴更急了:“那就更不行了,都说家丑不外扬,尓豪还没娶妻,我们如萍可是嫁给大官家的公子的,亲身父亲打死姐姐,这,这种儿传出去,哪有好人家敢跟我们陆家来往啊!” “照你说那该怎么办?” “依我看,这件事只能压下去,趁没人知道赶紧把依萍的尸体扔到乱坟岗上去,傅文佩来要人家就咬紧牙关说不知道,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把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不是吗。”王雪琴的法子倒是干净利落,简单快捷。 可陆振华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最看不惯这种小人的鬼蜮伎俩,立即否定了:“依萍就算死了也是我的女儿,丢到乱葬岗去你想让她做孤魂野鬼吗?!没好主意,你就别动这个歪脑筋!” 王雪琴气的脸都歪了,她可不愿自己的儿女为死去的依萍买单,扯着如萍、梦萍就上楼了:“你看看你吓着了吧,以后你们都要躲着你爸的坏脾气,不用怕,妈叫张婶炖猪脚面线来去晦气啊!” 如萍和梦萍魂不守舍,看着楼下摊着的依萍的尸体,总觉得家中阴风阵阵,其实她们也同意妈妈的建议,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有这样一个暴戾的父亲,她们的未来总要受影响的。 女孩儿们上楼了,尓豪也挺想逃走的,却被陆振华拉壮丁:“尓豪,你把依萍放在地窖里,等我想出主意再处置。” ……“啊?!”我不要搬尸体啊,说不定会被依萍的冤魂缠上的!尓豪内心哀嚎。 “啊什么,快点,等下把客厅的血迹擦赶紧!”陆振华还不管会不会对儿子的心理产生阴影,蛮横地指挥道。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尓豪再不甘愿也只能照他的话去做,一边小心翼翼搬运尸体处理血迹,一边念着“难无观世音菩萨,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依萍啊,冤有头债有主,杀了你的人是爸爸,不是我啊!我知道你死的冤,你要报仇就找爸爸好了!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头子……” 可这尸体放在地下室总不是办法,最柔弱的如萍已经惊吓过度病倒了,梦萍嫌家里鬼气森森总一个劲儿往外跑,尓豪成了宗教狂热分子,整天在房间里念经拜佛做祷告去晦气。王雪琴心急如焚,三天两头找陆振华讨论如何处理尸体。 最后两人达成协议:依萍可以悄无声息地埋在乱葬岗,但是要有棺材,有墓碑,依萍死了,傅文佩独自一人住在外头不像话,接回陆家颐养天年。 能秘密处置了依萍就成,至于傅文佩,在王雪琴眼里就是个战斗力只有0.5的渣,当年她能把她赶出去,往后她还能把她赶出去! 为了保密,司机等人都不能用,还是陆振华和陆尓豪这对倒霉父子亲自动手,趁着雨夜路上行人不多,将依萍运去乱葬岗。 雨幕下的乱葬岗更加阴森恐怖,“沙沙”的雨点落在土地上的声音总让人怀疑是不是地底下的某些不知名生物正蠢蠢欲动,尓豪和陆振华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过几块暴露在外的骨头,终于找到一个宽敞的墓地。 正是浑身冷汗,忽见眼前闪过两道黑影,尓豪吓得哇哇乱叫,一把丢开抗在肩上的棺材,掏出一口袋的十字架、护身符念念有词。陆振华不愧上过战场的,胆气还是有的,他也瞧见了黑影却没有慌张,也不管被打翻在地的棺材,掏出手枪威严地叫道:“什么人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不然一枪崩了你们!” “老伯,我们是尓豪的朋友,我们没有恶意的,请你把枪放下。”一个人从树后转出来,举着双手诚恳地说道。 “是呀,尓豪,我是杜飞啊,你别怕啊!”另一个人影也走了出来,叽叽喳喳地。 听到好友的声音,尓豪终于冷静了,他诧异地问:“书桓,杜飞,怎么是你们?大半夜的你们来着鬼地方做什么?爸,他们是我报社的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早就想请他们到我们家去的。爸,你快把枪放下呀!” “你的好朋友?大半夜的跟踪我们也算你的好朋友?!”陆振华轻蔑地瞥了儿子一眼,手上的抢握地紧紧地,时刻都能按下扳机。 觉得自己的判断力被贬低,尓豪有些恼怒:“他们是我的同事,是记者来这里也许是为了调查某些事件,为了找出真相。是巧遇,不是跟踪!” 见好友努力维护他们的样子,书桓和杜飞很尴尬,他们的确是为了调查陆依萍失踪事件,为了找出事实真相才跟踪陆寓里出来的人,只是没想到尓豪居然就住在陆寓,还和他爸爸半夜三更扛着个棺材到乱葬岗,事实的真相…… “天哪,真的是陆依萍小姐!陆小姐真的是你们杀的!”杜飞透过手电灯光看到从棺材里露出来的尸体,咋咋呼呼起来。 这些天,天气比较凉爽,依萍的尸体在地下室里放着也没腐烂,保存完好,杜飞和书桓早就将方瑜画的依萍肖像刻在脑子里,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们知道的太多了!”陆振华面目狰狞,就要按下扳机。 尓豪也是一惊,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杀了妹妹又杀他朋友,赶紧抱着陆振华的手臂哀求道:“如果你要杀他们就先杀了我!他们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你可以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可我不能!书桓、杜飞,你们快跑啊!” 尓豪如此义气,拼命劝阻,他们更不能逃走,热血在他们的血脉中燃烧,义气之火在他们心头燃烧。 “陆伯父,我们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是想帮助悲痛欲绝的老妇人寻找她的女儿。我们并不是有意针对您或者尓豪,我们只是热心助人。既然陆依萍小姐也是您的孩子,所谓虎毒不食子,您也一定不会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您用铁石心肠来掩饰,可您的内心也一定充满悲伤……”何书桓适时抒情起来,带着湿意,充满了感性,大侃特侃一通。 侃地陆振华也感性起来:“是啊,这只是一场意外,依萍的性子太像我,那么倔强,不肯服输,不愿低头,我不恨她,只是一时错手……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的将来,我一定会为她办一场最盛大的葬礼……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是我对不起文佩,没有照顾好她!” 我靠,这也行,刚才还喊打喊杀的,这就被说的内流满面了?!杜飞和尓豪对书桓充满了敬佩之情,不愧是官二代就是比军二代、富二代牛b,拯救世界全靠你了!哥们! “陆伯伯,陆小姐是你的女儿,她一定能够理解您的想法,知道那不是恨是爱,她一定不会责怪您的决定!在天上为您祝福的!”书桓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的眼,“让我们一块儿帮忙,让陆小姐入土为安吧。” 说罢,拿起铁锨挖坟。陆振华呆愣半响,看着背对着他用力挖土的青年,收起手枪,重新合起棺材,四人合力,效率更高,半小时后,一座崭新的,与乱葬岗氛围格格不入的墓碑立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墓前默哀三分钟。 事情已经平稳解决,大家也不再遮遮掩掩,尓豪这些天被这个沉重的秘密压得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急需倾诉;陆振华也是强作镇定,哪天不是孤独地舔舐着伤口不敢对人言,今天却叫他找到一个和他胃口的青年,当即引为忘年交;杜飞更是叽叽喳喳把这些天如何接受方瑜的委托,如何精神紧绷监视陆寓的一举一动,夜闯乱坟岗又是如何如何地刺激,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倾诉完毕,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临别前,尓豪忍不住再次叮嘱:“书桓,今晚的事……” “放心,我和杜飞什么都没看到,陆小姐还是失踪,没有……死亡。”他坚定地说道。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会是一个大新闻,一个震惊上海滩的新闻,一个会让他们成名的新闻,可为了兄弟,为了年老的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他们只有选择将其遗忘,掩埋。 埋葬了依萍,整个陆家的气氛都轻松起来了,陆振华接回了被蒙在鼓励一无所知的傅文佩进行补偿;王雪琴皱皱眉头,照旧打牌会姘头;傅文佩内心充满感恩,祈祷依萍早日回家;如萍有了书桓的探望,身体渐渐康复;梦萍天天把傅文佩支使地跟个老妈子似地;尓豪回到工作岗位,和好友混的如鱼得水。 那一个鲜活生命的陨落,那一场噩梦,就好像被一场大雨洗刷地干干净净,不留一丝阴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幸福,这怎么可能—— “古语云:虎毒不食子,今有男子鞭笞亲女至其死亡!……陆依萍为维持生活学业不得已跪求亲父,陆振华禽兽不如竟将其鞭笞致死……可怜一弱质女流死前不由自身,死后亦不由自主,被弃尸乱坟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这天尓豪难得早起,边吃早餐边看晨报,拿到手第一版就是“陆振华鞭死亲女,弃尸乱葬岗事件”,那血淋淋的大字看得人心惊肉跳,里面的内容也令人不忍卒读。 尓豪一目十行匆匆看完,一把撕了报纸,怒气冲冲往外奔去:书桓、杜飞,早知今日,那晚就该让爸爸把你们都给崩了! “尓豪,尓豪!你这孩子撕报纸做什么,你爸还要看呢!”王雪琴不识字,便叫:“傅文佩,傅文佩,人死到哪儿去了?!快来收拾,收拾好了,就去街上买份报纸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留言,大家都憎恨陆振华,我在考虑要不要写个陆振华失败的人生番外 第257章 寻死千方12 珍惜生命,青春期性/教育乃是重中之重 陆尓豪一路狂奔,冲进申报报社,面目狰狞地叫骂着:“何书桓!何书桓!杜飞!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他狂躁地在各个办公室进进出出,把门拍得“咣当”响,四处翻找,大家都被这暴龙一般的气势惊住了,无人胆敢阻拦,不一会儿功夫,原本井井有条,窗明几净的报社好似台风过境,脏乱不堪。 更过分的是他找不见何、杜两人,就开始挨个拽着同事的衣领,毫不顾忌地喷溅口水,咆哮质问:“xx何书桓在哪里?”“oo你见到杜飞了吗?”“qq是不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作鸟兽散。最后还是报社主编出手阻拦:“陆尓豪!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有何书桓和杜飞什么时候准时上班过,谁晓得他们跑到哪里去闲逛了,他们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还不快放开小贺!” 主编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尓豪终于松开已经呼吸困难的无辜同事,一脸狠厉,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转身冲了出去。 看着这满地狼藉,伤兵残将,被陆尓豪毫不客气撞了个趔趄的主编,气的吹胡子瞪眼,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无礼莽撞,高傲自大的记者辞退,即使他爸爸是黑老虎、黑熊都不能动摇他此刻的决心。 陆尓豪风风火火地跑出报社,迎面就被一辆黄包车撞翻在地。 “没长眼睛哪!瞎了你的狗眼!”尓豪抱着胳膊狠狠骂道。 不料来者竟是熟人:“尓豪少爷,如果你受伤了我一定会送你去医院,负责到底,但是你不能骂我!” 不说这熟悉的苍老的男声,眼前这张满面风霜一脸坚毅的老脸也有几分熟悉感,陆尓豪迟疑道:“你是……” 黄包车夫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尓豪少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李正德,以前在陆振华司令手下做副官的。也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哪里会记得我这个……” ……李副官,这么一说陆尓豪立即反应过来,打开他伸来的手,大叫:“李副官,你来得正好,快拉我去东湖路秉岽公寓,快!” 李副官皱眉:“尓豪少爷你不是司令,不要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 这么不给面子,陆尓豪也怒了:“我这还不都是为了爸爸,你不载我,好!上海滩多得是黄包车!”说着就向街对面的空车挥手,“黄包车!” 一听是为了司令,李副官好像打了40鸡血,那叫一个热血沸腾,血气上涌,瞬间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拉起陆尓豪就开始狂奔,甚至一度超越了小汽车。 当陆尓豪从黄包车上下来,颤抖着整理自己杀马特发型时,他的冤家对头正巧刚走出门楼,一眼看见好友,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尓豪,你今天好早啊!有什么要紧事找我们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陆尓豪立即红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左勾拳,右勾拳,立马放倒了这两个身轻体柔易推倒的书呆:“你们两个不守诺言的混蛋!你们怎么敢!” “尓豪,尓豪,这是怎么了?你干嘛打我呀!我的眼镜啊!”杜飞的眼睛被一拳打碎,模模糊糊看着尓豪像只大怪兽。 何书桓奋力抵挡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尓豪,你看清楚我是书桓啊,你的好兄弟何书桓啊!” 尓豪却丝毫没有手软,一拳一脚,拳拳到肉,音声因愤怒而颤抖:“你们做得亏心事你们自个儿明白!我陆尓豪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有看透你们肮脏的内心,还把你们当成好兄弟,一生的知己,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让爸爸把你们毙了,在你们的心里一定把我当成大傻瓜吧!!!” “……尓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天哪要出人命啦!救命啊~~~”杜飞挨了重击吓得魂飞魄散。 还是何书桓与尓豪实力相当,又有一颗圣母的心,此时还能一边反抗一边劝说:“尓豪,你要相信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和杜飞一直严格保守秘密,你一定是弄错了!” 圣母何书桓和二愣子杜飞当然没有泄密,那天晚上在乱坟岗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小报的记者。申报三剑客是事故体质——这是上海传媒界人人皆知的事实,总有些急于抢新闻、爆料的狗仔怀着令人敬佩的爱岗敬业精神尾随着他们。恰巧,那天晚上也有这么一个狗仔,目睹了这个惊人的恐怖的事件,三剑客是发了誓的,他可没什么顾忌,于是这篇充斥着伦理道德纠葛的社会新闻就新鲜出炉了。书桓和杜飞的蹲点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陆尓豪压根不信:“事到临头你还想怎么狡辩,报纸上都登了,还是头版头条!整个上海滩的人都知道了,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让我怎么抬头做人?让如萍怎么嫁人?爸爸的一世英名就此扫地,他一定会杀了你们的,一定!” “尓豪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司令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李副官一直没走,默默守护着少爷,为少爷望风,当听到此事与陆振华有关时,情绪激动了。 李副官是陆家的下人,尓豪只是简单地解释了几句:“总之是他们俩答应了爸爸保守秘密却没有做到,还大肆宣扬,爸爸那么好面子一定会气疯的!” “混蛋!”虽然不清楚陆振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也不能阻拦李副官的一片忠心,背叛了司令的都该死! “尓豪少爷你让开!让我来!”他发出愤怒的吼叫,将隐藏了多年的,战场厮杀,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基本功拿出来,撩阴腿,戳眼睛,扭关节,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下手可比陆尓豪阴狠毒辣地多。打的何、杜两人毫无还手之力,连哭爹喊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尓豪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尽到望风的责任。随着一阵儿口哨声,一群凶神恶煞的巡捕如饿虎扑羊般,把扭打成一团的三人都给抓走了。 三人被抓走后,陆尓豪突然清醒过来,书桓和杜飞虽然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却依然放不下那段纯真的友情。还有李副官,虽然他只是个奴才,可那么忠心耿耿的奴才还是很稀有的,还是想法子救救他们吧。 于是他拦住了一手鞭子一手左轮雄赳赳气昂昂准备报仇的陆振华,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对于不守信的何书桓和杜飞他是半点同情都欠奉,真正触动他心弦的是多年不见的李副官。 “正德~”这颤抖的不敢相信的声音。 “司令~”这卑微的感慨的声音。 “正德?!”“司令?!”“正德!”“司令!”“正德qq”“司令qq”…… 老男人的基情什么的真是太让人受不了了,黑衣的巡捕看着这两个隔着铁栅栏深情呼唤,小心翼翼互相触碰的老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牢里的其他人,包括何书桓、杜飞都被这感人的一幕震撼住了。(大雾) “咳咳!”他摸摸胳膊,提醒两人,“注意点影响,这里是监牢!” “啊!我要保释正德,快把他放出来!”陆振华掏出白花花的大洋,闪瞎人眼。 巡捕眉开眼笑的放人,就算没钱他也会放人的,阻碍人家谈恋爱是会遭雷劈的。 “正德!” “司令,正德该死,正德不值得您这样……” “不要妄自菲薄了,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只值几块大洋吗?不,你错了,你值得更好的……”两人手牵着手越走越远,就像一对寻常夫妻一般,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弥天大雾) “……陆……陆伯父……”何书桓伸长了了胳膊,还是没能挽回两人远去的身影。 失去了眼镜就等于失去双眼的杜飞像树袋熊似地抱着书桓,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身边气氛诡异,牢里的脏臭气味熏得他精神恍惚,焦急地问:“陆伯父,陆伯父来了,他是来救我们还是来杀我们的,书桓我们该怎么办?” 阳光青年何书桓扬起一抹春风般的微笑,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 和他们关同一牢房的壮汉们都流着冷汗,抖着鸡皮疙瘩,抱着胳膊离他们远远地。 李副官和陆振华离开巡捕房,终于有适当的环境,充足的时间一叙离愁别恨。 “李副官,没想到咱们还能再见面。” “司令大人!” “五年了,我一直以为你离开了上海,原来你离我只有这么远,同在上海我们居然五年没见面。想当初,出生入死,关内关外,几千里路我们一起跑过,几十年来都在一起。李副官,你简直不把我放在心里!”说着他眼神一软,“不,你还是那么忠心,谢谢你,为我出气。” 李副官热泪盈眶,欲语还休,终于大着胆子表白:“我李正德只要有一口气在,一天也不敢忘记司令!这五年来要不是正德有苦难言,也绝不会离开司令身边!司令大人~~~” “你有难处,为什么不对我说?不论是什么艰难险阻,我都可以帮你摆平,难道你信不过我?!” “司令大人,之前您已经给了我一笔钱,却被我做生意亏掉了,正德实在是没有脸见您啊!”对于一根粗肠子通到底的莽军汉,突然转行做了生意,不搞砸也难啊。 “唉,李正德你真是……行了好不容易见着了,难道不请我去你家坐坐,我们也好促膝长谈!”对依萍若是有对李正德的一半耐心,他就不会犯下那样不可挽回的错误了。 李正德愣了下,赶紧应下。拉黄包车只能勉强养家糊口,可云时不时就要闹上一场,玉真为了看着她也不能出去找活干,现在又失去了八姨太的经济援助,家里真要揭不开锅了。他是有骨气的男子,不会下跪乞讨,但要是司令自己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自愿给予支助,他作为下属也不能违背司令的命令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陆振华倒霉悲催人生番外,有人要看吗? 第258章 寻死千方13 珍惜生命远离军阀,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李副官与陆振华一边走一边闲聊,谈到当年关内关外,戎马倥偬的军旅生涯意气之盛,声音高亢洪亮;说起这些年在上海夹起尾巴,做个缩头乌龟,偏缩于一隅,如斗败的的公鸡,丧家之犬。 不由感叹起世事无常,他们都不复年轻,两鬓斑白垂垂老矣。 “我们老了,孩子也长大了,尓豪一表人才又是申报记者,却怎么也定不下心来,心高气傲,挑剔地很人家介绍的女朋友都不满意,说这个长得不好,那个文凭不高,不知照他这个挑法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看来我只有寄希望于如萍了,如萍一向是个乖孩子,现在还在圣约翰上大学,雪琴正在给她物色男朋友,现在先处着,处的好呢,等她一毕业就结婚。还有尔杰,年纪小却是个人精,正德不是我说,现在时代不同了,小孩子一个个都……”陆振华说起几个孩子一扫之前的垂头丧气,眉飞色舞地畅想未来,只是漏了梦萍,“是了,正德,可云的年纪比如萍还大几岁,早就嫁人了吧?哎呀,怎么连可云嫁人都不通知我呢,这回我可得补上个大红包才行……” 李正德被他说得灰头土脸,又不知该怎么说那些前尘往事,只能闷不吭声地哼哼,企图蒙混过关。 可残酷的现实却不肯放过他—— “救命啊!抢孩子啦!我的孩子啊!!!”“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疯婆子,放开我的孩子!你会弄伤他的!”“可云那,这不是你的孩子,快还给人家!”…… 前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女人们扯着嗓子又哭又叫,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吵吵闹闹的。 两个大老爷们对八卦不感兴趣,正想绕路离开,突然一个惊喜的女声叫住了他们:“正德,正德!你回来的正好,可云又发病了,还抢了别人的孩子,怎么说都不肯撒手,你快来帮忙那!” “什么?可云!”李正德大惊,也不管一脸迷惑的司令了,又推又挤冲进人群,对可怜的女儿唤道:“可云,可云,这是怎么回事?快把人家的孩子还回去!” 可云发病时六亲不认,对父母揪心的呼唤充耳不闻,只知道紧紧抱着孩子,哄着宝宝。在人群中央,她却置身事外,沉浸在自己小小的世界中,仿佛天地之大,只有她和宝宝徜徉在美丽的花海。 她的眼中没有癫狂,只是流露出母亲的慈爱,轻轻拍着小小的襁褓,哼着那熟悉的旋律:“宝宝睡啊快睡,外面天黑又风吹。 宝宝睡啊快快睡,妈妈唱个催眠曲。 唱一声宝贝,长大嫁个佳婿。 唱一声宝贝,快闭上眼睛睡。 唱一声宝贝,长大嫁个佳婿。 唱一声宝贝,快闭上眼睛睡。” “可云……正德玉真这是怎么回事?”不知何时陆振华也挤了进来,不敢置信地问道。 李正德的老婆玉真只是看着女儿抹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正德苦着张脸,有气无力地说:“司令,可云……真是一言难尽,现在还是想方设法先把孩子还给人家,她现在都不认得我了。” 的确现在的气氛很坏,那孩子的妈妈几次三番想要冲过来,却又拍可云多出什么激烈举动伤害到孩子正一脸焦急地盯着他们呢。 “可云,你还认得我吗?”陆振华耐着性子,蹲□,对可云说:“是我啊,我是司令啊!” “……司令”不知从小受到怎样的教育,可云不认得父母却还记得陆振华这个司令,“司令大人,是您啊,你看,我的宝宝,他多可爱啊!” 这时他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是个可爱的乖孩子。可云那,孩子这么可爱,能让我抱抱吗?” 司令的话就是命令,可云不知如何拒绝,便顺从地把孩子递了过去。 陆振华一接到孩子就把他还给了孩子的母亲,可云正要奋起抢孩子就被严正以待的李副官夫妇拿麻绳绑上了。不管她如何尖叫哭闹,苦苦哀求,李正德和玉真都没有手软,孩子妈救回孩子心有余悸,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在场的围观群众见疯子被制住,孩子被救,没热闹可看了,也都纷纷散了。 把绑着的可云连拖带拽弄回家,陆振华就迫不及待的追究前因后果:“可云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去抢别人的孩子?” 玉真神色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去厨房泡茶了。 李正德看着这个严肃的男子,真想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就是他教的好儿子,娶的好姨太太,一个不负责任地弄大了可云的肚子,一个想方设法地要把他们赶出陆家,可这是她跟随了一辈子,也尊敬了一辈子的司令啊! “都是正德家门不幸,不瞒您说,可云,可云她是被人甩了。”好吧,这的确是实情。 “可云原本有个孩子,生的白净可爱,可惜在一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就没了,之后她就好一阵儿疯一阵儿。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原本好好地,看见人家抱孩子就……”玉真补充道。 “什么?!”陆振华震惊万分,他连连摆手,“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可云的名字是我取的,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懂事,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正德不敢欺骗司令,那还是刚到上海的事,已经快五年了,我弄得这么乱七八糟的,实在没脸见您啊!”一个离了司令就诸事不顺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悲啊,不能独立生存是他的耻辱。 “原本我是不想您知道这一切的,可是既然您已经亲眼看到了,那么我又怎么敢欺骗您呢。” 看看这简陋的出租房,墙上石灰剥落,屋内只有最简单的粗苯家具,也许雨天还会漏雨,可云在墙角直着眼睛背九九乘法表,正德这个糊涂人居然把日子过成这样:“真是糊涂!可云有病怎么不去医院?你们有难难道我会置之不理?为什么不来找我?李正德,你这是不信任我,你压根儿就没把我放在心上!”陆振华傲娇起来。 李正德就吃这套,慌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正德一刻都没敢忘记您啊!我真是没脸见您那……”说着他呜呜哭起来。 都是老头子了还如此玻璃心,陆振华还能说什么呢,“那你老实告诉我,那个玩弄了可云的混蛋是谁?把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会给你出头!帮可云好好教训那个混蛋!” 这叫他从何说起,只能掐头去尾简单地说几句:“那个人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可云也是,她好的时候就和正常人一样,就是提起从前的事可云很容易发病,我只想守着她,攒钱给她看病,让她慢慢好起来,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想了。” “是啊,她才二十几,治好了还有很大一段人生可以幸福的度过。”陆振华目光悠远,“给可云治病要紧,可云的医药费,你们的生活费我都出了,正德也不要去拉黄包车了,还是带她去医院吧。” 李正德的心一松又一紧,既高兴又悲愤,他的骨气激励着他这样回答:“不,这绝对不可以,我不能再拿您的钱了,我会赚钱养家,会给可云治病的!” 见他意志坚决,陆振华更加严肃:“正德,我不是施舍你,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帮助可云,可云就跟我的亲身女儿一样,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可云这个样子而没有行动吗?!” 李正德呐呐,玉真却是一脸希冀。 “你有骨气,很好,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们一家重新回陆家给我做事,我还是包你们吃住,给可云治病。另外家里人多,大家可以随时随刻帮你们看着她,尓豪和如萍与她同年,正好可以给可云作伴,对可云会有好处的。” “不,司令!”可云发疯的罪魁祸首就在陆家啊,负心薄幸的尓豪,尖酸刻薄的王雪琴,她怎么能再回陆家?! “住口!”陆振华耐心耗尽,好言相劝不听,就用上了疾风骤雨式的命令,“就这样定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就带着可云回陆家!” 李家夫妇都无力反抗陆振华的强权政治,只能欲言又止地收拾包裹,带着依旧迷迷糊糊的可云走上了前途未卜的道路…… 未卜什么呀!他们的未来不是显而易见,可悲又可恨的吗! 这不,刚进了陆家的豪华雕花大门,就引起阵阵不满。 “李副官?!”王雪琴瞪大了眼睛,“你还有脸回陆家,你们还要不要脸啊!你们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闭嘴!,正德一家是我请回来的,你有什么意见!”陆振华跟老母鸡似地护着基友一家。 “老爷子,你是不知道……” “李副官,还是你是……可云?” “尓豪?尓豪!尓豪你做爸爸啦,我给你生了个男孩儿!妈,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孩子,孩子怎么不见了?” “可云,我的可云……” “尓豪,原来是你!你这个出声,始乱终弃!你给我负起责任来!”陆振华震怒的吼声盖过一切。 几天后再也忍受不了家中古怪的压抑氛围,时不时就像炸药桶一样爆炸的父母哥哥,形同鬼魅,愤世嫉俗的梦萍,迫不得已已经从圣约翰大学退学无所事事的如萍找了个空隙遛了出来,遇见了在陆寓外徘徊的何书桓。 诶?只有何书桓,杜飞呢?是这样的,当报社主编跑到警察局为两人擦屁股办理假释手续时,杜飞非常不合时宜地提出要报社报销配眼镜的费用。一大早就被三剑客之一陆尓豪弄得焦头烂额,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作的主编立即被杜飞的无厘头要求点燃了,还没出警察局呢,就斩钉截铁地炒了他,即使他之后抱着主编大腿痛哭流涕,悔过自新赌咒发誓再也不弄坏相机,再也不要报社报销,一定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拍摄精彩万分的照片也没能挽回主编一去不复返的善良容忍之心。后台不够坚挺的杜飞只能想方设法另寻出路。 至此,申报三剑客只剩下家庭背景强硬,还没捅出不可挽回的大纰漏的何书桓了。可他并不珍惜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朋友兄弟才是最要紧的,这不他养好了伤,又道陆家要求解释了。 “如萍,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何书桓露出温柔喜悦的笑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书桓~”如萍陷入剧烈的内心矛盾当中,书桓是她哥哥的好朋友,南京外交官的独生子,家世人品都好的没话说,之前家里人都十分鼓励她与他相处。当然她本人也深深受到了他的人格魅力的吸引,从小生活在一个随时会拿鞭子抽人的暴力爸爸的阴影下,长大了尓豪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的样子,能够嫁给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丈夫是她毕生所求,与书桓相比,杜飞的脱线作风实在令人受不了。原本她以为他们会细水长流,水到渠成,没想到爸爸打死了依萍,书桓没能保守秘密,气坏了大家,爸爸和尓豪更是冥灵禁止自己和书桓来往。到底是站在家人这边,还是听从内心的指引,她彷徨无措。 可书桓的一声呼唤,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立即让她抛下了矛盾的心理,她再也不想回那个充满暴戾血腥的家了。 “如萍,你大概也不想见我吧,可你们真的误会了,那篇报道不是我写的,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和杜飞都守口如瓶,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真诚地表白。 “真的吗?我就知道书桓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一切的矛盾都因一句话而消解,如萍就是这样信任着恋人。 “如萍,你愿意相信我吗?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一直想向陆伯伯和尓豪解释,可他们都不愿听。”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如萍,书桓好高兴,“既然你相信我,就带我去你家把事情解释清楚,好吗?” ——“可云,你个小贱蹄子!”陆寓传来王雪琴竭斯底里的尖叫,惊得两人一颤。如萍为难地说:“这几天家里有其他事,忙乱的很,不如让我先向爸爸和尓豪解释一下,等他们怒气平息了愿意见你了,你再亲自解释。” 善解人意的书桓当然点头同意了,放下心头大石,他又有闲情逸致关心其他事务了:“如萍,你现在要去哪里?” 虽然真的,真的很想和书桓约会,但是:“我要去给佩姨送点钱和换洗的衣服。” “佩姨?” “就是依萍的妈妈,我们都叫她佩姨。” 傅文佩之前因为依萍的惨死,被心怀愧疚的陆振华接回陆家,之后又因为依萍之死的曝光,整天愁眉苦脸的,加上王雪琴挑拨离间,被怒火中烧的陆振华再度赶出陆家。失去了女儿,孤身一人凄风苦雨,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带走,然后陆如萍小姐就戴起红领巾,学雷锋做好事了。 又好事可做,圣父何书桓绝不缺席,他也很关心这个老年失女的凄苦姨太太。 傅文佩还是租住在老地方,幸好她从前交租记录良好,房东还愿意让她赊账,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时,圣父、圣母组合送爱心来了。 依萍的死似乎磨平了傅文佩最后的一点棱角,即使再次被赶出陆家,即使面对情敌之女的“施舍”,她依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从她的眼里看不到对生活的热情,也找不到对命运的怨恨。 作为一名高度敏感的记者,何书桓觉得在这位老人心中一定有故事,特别的故事。 “佩姨,您像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嫁给陆伯伯呢?”他突兀地问道。 文佩却没有在意:“人生,一切都是偶然和缘份。那一年,我刚满廿岁,在哈尔滨……”(之后的情节大家一定都知道,我就不再骗字数了。) 听完了文佩的叙述,不说书桓,就连如萍都既为感叹,原来上一辈的故事居然这般离奇,不知妈妈和爸爸又是怎么相识,托付终身的呢? 书桓又问了一个比较感性的问题:“那么您爱陆伯伯吗?” “……也许吧。”文佩略微失神,“我嫁给振华快三十年了,很多感情,不是爱与不爱那么简单。如果说不爱,我不会心甘情愿给他生儿育女,如果说爱,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可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振华大概也这样吧,他不是个无情的人,非但不是个无情的人,还是个感情很强烈的人,只是那样的感情他只对特殊的人。” “看来陆伯伯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佩姨您能说说吗?” “是啊佩姨,爸爸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往,你告诉我们吧,我也想多了解些。”如萍也被唤起了好奇心。 “振华他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在那份爱中,他耗尽了一切热情,最终只能在不同女人身上寻找心上人的影子。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年轻,在满清贵族家做马夫……” 这真是一个很动人,很旖旎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残暴不仁,独断专行的陆振华被洗白成一个痴情男子,书桓和如萍都极其动容,特别是怀着一颗圣母心的如萍,晶莹的泪珠不停地从她的眼中滑落,红红的鼻尖显得那么娇俏惹人怜惜。 书桓饱含深情的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恨他吗?” “不!”她毫不迟疑地回答,“带着仇恨,永远不会获得平安与快乐,不管遇到何种困难,我都会容忍原谅,我想依萍在天堂也一定希望看到我欢笑,而非流泪。” 书桓大受感动,这才是现世圣母,如萍根本不够看啊! “佩姨,如果你同意,我想把你说的故事,你讲的话写成报道发表在报纸上,您的这种宽和大度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学习!”他建议。 现世圣母又怎么会拒绝别人的要求呢。很快新一期的报纸就出炉了。 ps:1973年8月23日,两名罪犯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抢劫银行不成,劫持四名银行职员长达六天之久。可罪犯失败后,四名职员非但不痛恨罪犯,还感激他们,甚至有一名女性职员爱上了其中一名罪犯,与其订婚。经过研究,心理学家将之称之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可在大洋彼岸的中国,有研究人员以1937年一份申报的报道为切入点,郑重声明,早在20世纪30年代这一心理反应就被中国人注意并披露,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反响,“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应当改名为“傅文佩症候群”! 就此东西方心理学家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嘴仗,推动了全世界心理学的长足发展,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们来看看小说版集邮男的爱情故事吧,一下摘自原文: “一个女孩子的照片……”爸爸张开了眼睛,目光如炬的射向了我:“许许多多年以前,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是她父亲的马童!她也常骑马,每次都是我帮她拉马,扶她上马下马……她和我同年龄,十分娇嫩。日子久了,我们都逐渐长大,她偷偷的教我念书,我偷偷的亲吻她……她的父亲发现了,把我鞭打一顿,赶我走!叫我‘打下了天下’再来娶她……十五年之后,我带着军队回去,她已经嫁给别人了!” 一个很动人的故事,我有些神往了,不信任的,呆呆的望着爸爸,我从没想到爸爸会有这样一个旖旎的恋爱故事!爸爸看看我,又说了下去:“那串珠子是我离开她去打天下时她送我的,照片是后来托人带给我的。我以为她会等我,但她没有等我,我带着军队回去,把她搜了出来,她含泪说,她敌不过她的父母,只有嫁了!就在我搜她出来的那天晚上,她投了井。我在一怒之下,杀尽了她的全家,这是我滥杀的开始。以后,我用枪弹对付这个世界,我闯我的天下,南北望西,我的势力纵横数千里,可是,枪林弹雨里也好,舞台歌榭中也好,我还是忘不了她,有了权势之后,我收集长得稍微有一点像她的女人,就像收集邮票一样:眉毛、眼睛、鼻子、脸庞,只要有一分像她,我就娶进来。我有了成群的姬妄,可是没有一个是完完全全的她!” 没什么可说的,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大渣男,还敢奢谈“爱” (#‵′)凸 还有傅文佩这个斯德哥尔摩重症患者,居然会被这种坑爹的故事感动,还爱上了暴虐成性的男猪脚,真是(╰_╯)# 第259章 寻死千方no.14 真爱生命远离狐朋狗友 由傅文佩口述,何书桓整理的长篇纪实报道一经刊载就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有人探究草根军阀的崛起,有人为满清王朝的消退悲鸣,有人对那位情深意重的萍萍格格感到惋惜,有人找到了陆振华杀女的根源——马夫出身的军阀又怎么懂得如何做一个慈父,还有人对为所欲为纳了了九个姨太太的陆振华艳羡不已……总之各种感想都有,却独独少了对陆振华的谅解和对傅文佩的感同身受。 对于文末最后一句“就如傅夫人所说,陆振华将军是个超凡脱俗的人,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衡量他!”绝大多数读者都充满理性地认为应该用看待精神病人的眼光去衡量他,或者他们…… 虽然报道深受好评,对于傅文佩的生活却没有任何助益,反正陆振华发现自己的情史被如此曝光后大发雷霆,口口声声要休了她,要她滚蛋。倒是有几位好奇的精神病医生想要给她提供食宿,请她去协助研究,但傅文佩明显不具有为医学进步献身的精神,死守着那间又小又破的出租房怀着生是陆家人死是陆家鬼的信念等待陆振华气消。 傅文佩没能回陆家也是好事,此时为了可云与尓豪的事,陆家上下都不得安生。 陆振华的意思很明确,要尓豪对可云负责,解开她的心结,为她治病,为她未来的生活负责。陆尓豪却没有这样负责的想法,曾经和可云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暧昧,早已烟消云散,莫说可云现在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不复往日甜美,就算她还是个正常人他也不会喜欢她的。加一直视可云为想要攀高枝的轻浮女子,想给儿子寻门好亲事的王雪琴的挑拨,尓豪对于一片痴心的可云更不待见了。 有时,可云高高兴兴做馒头要讨尓豪欢心,他只会把热腾腾白白胖胖的馒头一扔了事。 有时,可云满身灰泥地捉来萤火虫要给尓豪捉得住的星星,他只会把这些可怜的小昆虫全部碾死。 有时,可云会抱着娃娃对尓豪细数他们孩子是多么可爱,多么乖巧,他只会把娃娃扯个稀巴烂。 …… 每一会,每一次,可云怀着火热的爱意凑上前都会被尓豪一盆冰水浇个透心凉,最终的结果都是可云竭斯底里地发病,然后惹得尓豪更加不快,陆振华对他更加不满。李副官和李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已经进了陆家,他们只能祈祷尓豪少爷能良心发现,对可云负责让他们不用死后都为可云操心。 也许是他们的祈祷起效了,突然有一天陆尓豪提出要带可云出门散心,面对儿子的转变陆振华老怀大慰,还多给了好些零用钱。 陆尓豪带着满心欢喜的可云离开陆家,坐上黄包车就往精神病院去了。可云,不要怪我,我们的缘分已尽,我还要娶妻生子,还有美好的未来,像你这样的疯婆子,精神病院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你的病还是交给专门的医生才有希望,我无能为力。可云不疯的时候还是个文静的姑娘,面对这样的可云,尓豪还存有几分同情,没有过激的举动,只要可云治好了病,让她在陆家做个女佣还是没问题的,但少夫人的宝座绝对不是她能俏想的。 可天不遂人愿,黄包车在人流中穿行,一群鸽子飞过天空,鸽哨发出急而直的哨音。 可云抬头一看,整个人就不好了,也不顾自己正坐在快速前进的黄包车上,跳下车就要去追鸽子,也不管崴了脚,摔了手。 可云跳车,尓豪当然要跟上,只见这一男一女在繁华的闹市街头,你追我逐,一个朝天大喊:“猛儿!”一个大叫:“可云”。尓豪气喘吁吁地追上可云,一边对她解释猛儿早就死了,一边要拦车,可云发病时力大无穷,什么话都听不进,挥开尓豪的手一门心思要抓“猛儿”,再次向前奔去。 又要追,又要抓还要不停的解释,原本有型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似地,原本挺括的西装好像被人拧了几遍的咸菜,风度全无,气质全效。前头是一个疯疯癫癫的朝天大喊“猛儿”的女孩儿,后头是个非主流犀利哥,闹市之中,所有人都停下或匆忙或悠闲的脚步齐齐转头满怀好奇地注视着这不寻常的一幕,眼中闪烁着“皮卡皮卡”的亮光。 此时的可云处于置身事外的特殊状态,毫无感觉,可尓豪还没疯,很快被这充满八卦的眼神惊倒,周围的人一个个跃跃欲试,探头探脑,激动地跟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他们肯定以为我和这个疯婆娘有什么!(难道没有吗?)我的一世英名啊!我的清白啊!(早不是处了还装纯!)”尓豪一个头两个大,他完全弄不明白计划地万无一失的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纠结,可云早就跑的没影儿了,再也不想被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视,尓豪抱着头窜到人群中,自我安慰道:“没关系的,等她清醒了会自己回陆家的。” 之需这般简单的安慰,整理好衣服,胡乱抓了几下头发,尓豪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活力,被关在家里好久,都快闷出病来了,正好给可云住院的钱也用不上了,不如去大上海找找乐子吧! 不论白天黑夜,大上海总是一派莺歌燕舞,酒池肉林的奢豪景象,尓豪端着杯红酒转来转去,突然几声熟悉的叫骂声传入他的耳中——“如萍!梦萍!还有何书桓,你们怎么在这儿?!” 与被逼偿还情债的尓豪的狼狈不同,如萍和书桓正是如鱼得水,水乳交融,乐不思蜀,在陆家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吵的情况下,他们天天约会,时时刻刻甜如蜜糖。有时他们在没有人的僻静处,静静的,悠然的,彼此望着彼此,微笑诉说、凝思。有时,他们却不约而同的向人潮里挤,跳舞、笑闹,甚至喝一些酒,纵情欢乐。 今天他们正好来到大上海进行一场充满青春活力的约会。正在柔情蜜意中,如萍却瞥见了她的妹妹梦萍——“天哪!” 此时的梦萍一改在家中的穿着习惯,穿着件紧紧的大红衬衫,下面是条黑缎的窄裙子,衬衫领口开得很低,裙子则紧捆住她的身子,这身衣服实在像一张打湿了的纸,紧贴在她身上,使她浑身曲线暴露无余。更惊人的是她正坐在一个男孩子的膝上,桌子四周,围着好几个男孩子,全是一副不正经的流氓相。桌上杯碟狼藉,还有几个空了的洋酒瓶子摇摇欲坠。 “梦萍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还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太不像话了,被别人看到了,人家会说闲话的!”家里已经有一个比禽兽更禽兽的爸爸,一个精神失常的未来大嫂,再有一个品行不端,放荡不堪的妹妹,名门望族的何家父母还能同意她和书桓的婚事吗?! 梦萍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扯出毫不在意的笑容,也不理会心急如焚的如萍,她仰起头,把酒对嘴里灌,大部分的酒都泼在身上,引起男孩子们的尖声怪叫。 见心爱的如萍脸色苍白,几乎快要被这一幕吓到昏厥,正义使者何书桓上前几步,蹙着眉头,夺过梦萍手中的酒瓶,一把将她扯下男孩的膝头,痛心疾首地训斥道:“梦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还未成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没看到如萍在为你担忧,为你心痛吗?梦萍你清醒清醒!” 梦萍打掉书桓的手,嘲讽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可以信赖的朋友。你以为你是谁?还没当成陆家的女婿呢,就来教训我!”说道这里,她发出一阵傲慢的轻笑,“何书桓你要当心了,我们陆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一不小心惹恼了爸爸,他才不会管你是外交官还是内交官的儿子,几鞭子就能抽死你!” 听她越说越过分,如萍含泪尖叫:“梦萍你喝醉了,不要胡说八道,爸爸知道了会很生气的!你听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不要再和这些狐朋狗友混了,好好洗漱了,我们回家,我们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好不好?” “不好!”梦萍一声断喝,“凭什么你做得事情都是对的,我做得就是错的!我记得爸爸还没有原谅何书桓吧,你现在就和他勾勾缠缠,一口一个‘我们’,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书桓诧异地望向如萍,对方闪躲的目光让他明白了一切。 终于压了如萍一头,梦萍的气焰更加嚣张:“你有自由交朋友的权利,我也有,你和你的何书桓甜甜蜜蜜,我和我的朋友找乐子,我们井水不干河水,就当没碰到过不是很好吗!” 直面过陆振华暴虐的一面,如萍内心已经认同了梦萍的意见,不再说什么只是扯着男友,不让他过去和那些混混起冲突。 这时人模狗样的尓豪出现了:“如萍!梦萍!还有何书桓,你们怎么在这儿?!” 如萍还没来得及解释,梦萍就叫起来了:“哟哟哟!这叫什么道理,你陆尓豪能来,我就不能来了?!这大上海是你开得呀!” 毫无准备的陆尓豪被亲妹妹气了个仰倒,气急败坏地骂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女孩该来的地方,你看看你穿的这叫什么玩意,还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儿,还喝酒,你把我们陆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陆家的脸面?原来陆家还有脸面!”梦萍笑的直不起腰来,眼角挂着泪珠,“陆家的脸面早就没了,被爸爸打死了!被你始乱终弃了!你还有种骂我!我倒要问问你,你不是和那个疯婆子出门的吗?那疯子呢?是不是被你杀了?是了,是了,你们都是杀人犯,杀人犯!!!” 尓豪面红耳赤,周围的人已经停下舞步鄙夷地看过来了,隐忍多时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他狠狠地瞪着梦萍,冲过去就是一个巴掌:“你给我闭嘴!” “啪——” 挨了巴掌的梦萍笑的更疯了,眼神狠厉地注视着尓豪:“怎么,我说了实话,你恼羞成怒了!你打呀,再打呀!就算你要打死我,我也要说,你qj了一个疯婆子,把怀孕的她赶走,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爸爸逼着你娶她,你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 被梦萍的表情骇住,尓豪不敢再动手。这边显出颓势,那边的流氓就坏笑着围了上来:摩拳擦掌道:“原来是个qj犯加杀人犯,揍他!揍他!揍他!” 瞬间,一场混战已经开始,一时间,桌椅乱飞,茶杯碟子摔了一地,陆尓豪被好几个小流氓所围攻,毫无还手之力。如萍吓得不停尖叫跳脚。最终还是书桓挽起袖子拼的一脸青肿救出了尓豪,三人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了。 渐渐冷静下来的舞厅让梦萍回想起那个死气沉沉的家,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依然被学校抛弃,被家人无视,残忍的爸爸有尖酸的妈妈,一肚子草包的尓豪能在申报当记者,谄媚的如萍最得妈妈欢心,还有个帅气的男朋友,就连整天吵吵闹闹的熊孩子尔杰也是爸爸的心头肉,要什么给什么。只有她,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都视她为无物……越想越悲凉,她忽然大声唱了起来“天荒地寒,人情冷暖,我受不住这寂寞孤单!走遍人间,历尽苦难,要寻访你做我的侣伴!” 之前抱着她的高个子,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梦萍摇摇晃晃的,一面走一面问:“你带我到哪里去?”“到解决你孤单的地方去!”那流氓肆无忌惮地说,那个桌子上的流氓爆发了一阵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认为陆家的孩子都是被陆振华带累的,命不该绝;有人认为唯一正常的依萍都死了,脑残都罪该万死,众口难调。 我决定写两个结局,一个只死陆振华,一个全灭,请大家购买前注意看内容提要。 第260章 寻死千方no.15 珍爱生命如果你是集邮癖过气军阀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啦 “书桓!书桓!尓豪走了!他离开了那个家!他有没有到你这里来!怎么会这样!老天,家里乱糟糟的一团,我该怎么办呀!”早晨如萍砰砰砰地敲开了何书桓与杜飞合租的公寓门,来不及问一句早安,就将满腔的惶恐和她柔软的身躯砸向了“万能”的男友。 给她开门却被女神无视彻底的杜飞,拉着门把手,冲他们露出尴尬的微笑。 一向善解人意的书桓却没有注意,他被如萍惊慌失措吓坏了,那一个个惊惧的感叹号好像一把把利剑插得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动,陆家的生活也太tm刺激了! 他怀抱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气质全无的女友,耐心询问:“如萍,如萍你冷静点!自从前几天我们在大上海见过面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你说尓豪离开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离开陆家?” 如萍哽咽着:“还不是为了可云的事,那天尓豪原本是带可云出门散心,不料一群鸽子飞过,可云又犯了疯病。你不知道可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发起疯来力大无穷,跑的飞快,尓豪孤身一人没能追到她。后来可云是被热心群众送回来的,说她追着鸽子爬上了钟楼,差点出事。爸爸听了火冒三丈,就狠狠地训斥了尓豪,骂的难听极了,要不是我和妈妈苦苦恳求爸爸就要拿鞭子抽他啦。其实尓豪对可云还是有些感情的,对于可云的处境还是很同情的,但是可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配得上尓豪,但爸爸就是执意要尓豪娶可云,不管她是否正常,他就要押着他们领证摆酒。尓豪当然不愿意,可我们都不敢不听爸爸的话,只能劝他忍一忍。谁知今天早上他一直没出房间,我担心,就端了早饭过去,没想到他已经连夜出走,只留下一封信,说是再也受不了爸爸的独断专横,要在外面闯荡出一番成就再回来。爸爸妈妈都急疯了,世界那么大,到处在打仗,他会去哪儿呢?” “如萍,别担心,他离开了还没多久,也许还没离开上海,我和杜飞一块儿去找人,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我们一块儿去,一定能找到他的!”何书桓充满自信地说。 这不好吧,今天是工作日欸,好不容易求得主编原谅得到临时工岗位的杜飞内心犹豫着,可当他对上如萍那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立马投降了。 不满于陆振华的包办婚姻,不愿娶一个疯子,即使这个疯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疯狂,尓豪依然万分抗拒。这个家庭太丑陋了,妈妈虽然不停地咒骂李副官一家,极尽尖酸刻薄之能,面对板着脸孔的爸爸却毫无反手之力。如萍一向是个乖乖女,甜妹子,虽然也为他着急,却不会立场坚定地站到他这边。就连他自己,也很可悲地无法直视爸爸凶残冷酷的眼神——“我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要是不愿意向可云负责,那就去和依萍做邻居吧!”他会的唰唰作响的皮鞭表明他是真的冷酷无情的动物,杀人盈野,不会顾念血脉亲情的黑豹子! 尓豪胆战了,心惊了,他不敢正面对抗,只能在一个静悄悄的深夜离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明自己的志向——“我会向爸爸证明我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子汉!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 尓豪被逼走了,王雪琴更是发了疯似的咒骂可云和李副官,一个劲儿说是李家鸠占鹊巢把她心爱的儿子逼走了,寻死觅活,闹得每个人都不得安宁。陆振华很是发了一阵儿脾气,摔打了了好些锅碗瓢盆,直说尓豪有种就别回家,要是敢回家他一定毫不留情地毙了他……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警察局没有回音,登报也毫无作用,书桓和杜飞跑遍了整个上海却是连一丝一毫尓豪的影子都没见着。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后半生的依靠啊!这不他也着急上火,满眼血丝了。李副官这回倒是知机,知道恐怕尓豪即便回来司令也不会蛮横地命令他娶自家女儿了,便哭着喊着没脸留在陆家,愧对司令栽培,怀里揣着陆振华给的一万块钱,带着妻女奔向新生活去了。远离了陆家,可云也许能够医好心病,等到一个爱她,珍惜她的好男人吧…… 找人找的焦头烂额、信心全无的何、杜二人从报社得到一个新消息——“1936年11月15日,中国绥远地方当局傅作义部抗击日伪军”。 如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找尓豪和抗日有神马关系。 “如萍,你回忆一下,佩姨曾说过,陆伯伯是如何证明自己的?”何书桓兴致勃勃地吊人胃口。 “爸爸他……”如萍低头思索,“爸爸被哥哥的家人瞧不起,就去参军,最后荣归故里……啊!你的意思是?” “没错!”何书桓言之凿凿,“我们之前总以为他不会离开上海,却忘了他是陆伯伯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军人的血液。尓豪很崇拜陆伯伯,又正是血气方刚,要向大家证明的最好方法当然是参军,现在时局正乱,却也是铮铮男儿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的!” 何书桓的话听在如萍耳朵里特别有说服力,她一下就相信了他:“难道他去了绥远,那我们要怎么找到他呢?其实爸爸已经后悔了,可云他们也走了,爸爸不会再逼他了,我们要怎么把消息传递给他呢?信件可以邮递过去吗?” “那里兵荒马乱,军队驻地时常更换,写信怕是不行了。”何书桓坚定地说,“我亲自去绥远找他!” “什么?!”如萍捂着嘴,脸色苍白。 “不用担心,我和杜飞报名去做战地记者,报社会安排我们过去,军队方面,也会对我们多加照顾,你在上海乖乖等着,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他留恋地抚摸着女友的发顶,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眼神温柔如水。 “天哪,天哪,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只能让我仰望!”如萍心中满是悲凉,突然她紧握粉拳,坚毅地决定:“只有这一次我不会乖乖的,我要和你一起上战场,我要永永远远跟随你!” “如萍,战场那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 “怎么不能去,你去做战地记者,记录下永恒的辉煌;我去做战地护士,拯救受伤的士兵,我们都能为这场战争贡献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 如萍眼中迸发耀眼的光芒,刺瞎了何书桓的双目,“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热情地将她拥入怀中,吻了个神魂颠倒。 再度被女神无视的*丝杜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捂着眼,转身出门。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温室的花朵陆尓豪即使流着黑豹子的血也只能做一只小黑猫,此时的中国,哪儿能比得上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没错,尓豪正躲在大上海歌舞厅做酒保,娶了个洋名叫杰克,追寻着丰乳肥臀乐不思蜀。书桓他们前往大上海寻人那日,杰克正好随某位阔太太去戏院看戏,自然找不着啦。 因为陆振华还在记恨何书桓的缘故,如萍是偷偷离开的,带着王雪琴塞给她的万把块钱,追随着爱人的脚步,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离开了。 “这么一来,如萍就是何家的人了,等他们找到了尓豪就能一家团聚,我这个做妈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王雪琴遥望开向北面的火车,心中的大石落下,“是时候,让尔杰认祖归宗一家团聚了!” 魏光雄听了王雪琴的打算却皱起了眉头:“那老头儿的钱还剩多少,你能不能一块儿搬过来?” 王雪琴“呸”了一口:“他还有个保险箱,放了好些东西,上回还拿了好多钱给李正德那个老残头儿。保险箱的密码任凭我怎么问都问不出,那个老东西是越老越奸诈了。” “一个保险箱啊……”魏光雄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似乎在谋算什么。 “行了吧,老东西看着保险箱跟眼珠子似地,我是没办法了。”王雪琴急了,“你可别叫我再熬两年把密码弄出来,我倒是能熬得下去,你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尔杰叫别人爸爸!” 魏光雄连忙哄她:“你和尔杰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呢,可那么些钱财我也放不下,总要像个法子……你再说说现在陆家是个什么情况?” 陆家的情况相当不好,原本李副官一家回来,陆振华就把原先的佣人辞退了,现在李家走了,新的佣人还没选好。一个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一家三口,着实荒凉了些。陆振华很不满意:“你整天在外头跑,不着家,怎么连个可意的厨娘都买不来,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我怎么这么晕,快,快叫医生……” 勺子从餐桌上掉落,摔了个粉碎,无辜被指责的罗宋汤,默默地倒映着王雪琴毫不畏惧充满嘲笑的脸。“天天骂,天天吵,老娘我不奉陪了!” “唰!”一杯残茶泼醒陆振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面前王雪琴正和一个陌生男子勾勾缠缠:“王雪琴,你这个贱妇!你想干嘛,快放了我!” 才骂了一句,头上就挨了一棍儿,原来他身后也站着个小伙子。王雪琴原本要怒,却换上了满面笑容,看着刺眼极了。 魏光雄放开王雪琴,笑眯眯地提出要求:“陆老爷是个明白人,看到这个架势,我们想要干什么是明摆着的,你老老实实地把保险箱密码交出来,我饶了你这条老命,要是不说——我也能把它撬开!” “你敢!”陆振华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这种不由人的滋味了,他毫不犹豫地狂怒:“王雪琴,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伙同外人打劫陆家,我要一枪崩了你!” 王雪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举起来,瞄准了正破口大骂的老头:“你还想崩了我,说不定是我先崩了你呢。” 陆振华毛发直竖,瞪着她:“贱人!你敢!” “砰——” “卧槽,你个败家娘们,你还真开枪啊!警察都要被你招来了!密码还没问出来呢!”魏光雄劈头盖脸地大骂。 幸好王雪琴没练过,没有打到要害,在场的男人看着陆振华中枪的部位却感到胯间一寒,伤者发出令人齿冷的痛苦哀嚎,小弟们望向王雪琴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 王雪琴也没料到这一枪的效果居然会如此……不好意思地辩解:“这老不死的以前可能折磨人啦,我就是想稍微出口气还不行啊!” 已经这么个情况了,魏光雄也不想多说什么:“行了,到从此止!陆振华,我也不给你上刑了,密码是多少,赶紧交代了吧。” 陆振华抽搐着身子,嘶哑地叫道:“你把那个贱人杀了,我就告诉你密码!” 王雪琴面色一寒,也不管陆振华伤的有多恶心,冲过去拿枪指着道:“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剩下的蛋也打碎!” 面对如斯恐吓,饶是坚毅如黑豹子的陆振华都不得不妥协了。兴高采烈摩挲着漂亮宝石的王雪琴还不忘抛下最后一颗巨雷:“对了,你也不用担心尔杰,他和亲爸爸在一起会更幸福的!” 看着像个死人一般苟延馋喘的陆振华,魏光雄心中升起一股悔意——王雪琴这个女人真是…… 陆振华妻离子散,人财两失,身心俱残的消息很快上了报纸头条,傅文佩激动地赶往陆家要用圣母的胸怀感召她心爱的振华!可花光了积蓄,卖了虎皮,陆振华还是伤口感染而死,没过多久她被新来的房主赶出出来。到处给人洗衣服的傅文佩最后穷困潦倒,不得不到教堂寻求救济施舍。 在教堂里,她看到了熟人:“梦萍!” 是的,这回梦萍幸运地遇到了好心的旅店主人,叫来警察赶跑了那群图谋不轨的混混。因为她一身酒气,哭着喊着不愿回家,就将她送到教堂。之后她受到牧师,修女的感召,受洗成了一名真正的天主教徒,陆家人将她长久地遗忘,现在她已经是一名充满信念的修女了。 “梦萍,你变漂亮了!要是你爸爸见到了……”傅文佩感慨着。 “佩姨,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已经彻底放下了,放下了陆家,放下了爸爸。我现在只想和我的兄弟姐妹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梦萍令她感到害怕,她呐呐道:“那么,你可以再多给我两个面包吗?” “当然可以。”她露出安详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两天我打不开自己的文,你们能看到吗? 第261章 寻死千方no.16 “书桓,书桓,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杜飞东张西望,缩着脑袋怕被人瞧见。 “杜飞,别一惊一乍的,我们又不是要做坏事,只是担心如萍和尓豪,想去看看他们罢了。就是这儿,加把劲儿,马上就进去了……”踩在杜飞肩上,何书桓顺利翻墙进入陆家公寓。 青天白日闯空门,偏偏这位外交官家的公子做得极为顺手,而且毫不心虚。都怪昨晚如萍来电,正说到紧要关头就被陆振华发现打断,回忆起依萍小姐的死状,他就睡不香甜,这不一大清早就带着难兄难弟杜飞前来英雄救美了。 冬日的清晨是宁静美好的,走近客厅,两人就觉得陆家的气氛不太对头,站在紧闭的门外就能听见陆尓豪悲切的哀嚎,王雪琴神经地叫骂以及陆振华冷酷的咆哮。 “你要是不负起责任来,就不配做我陆振华的儿子!你必须给可云一个名分!” 尓豪叫起撞天屈:“爸!可云已经死了!我已经认真悔过了,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娶一个死人?!” “为什么?就为你害死可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跟你出门一趟,人就没了!你不给她一个名分难道叫她做个孤魂野鬼?!”陆振华疾言厉色。 王雪琴狠狠瞪了一眼瑟缩在角落里李副官和李嫂,痛心疾首地劝道:“老爷子!老爷子!你就心疼心疼我们尓豪吧!不管可云是不是被他害死了,我们都妥协了,已经让给可云做了水陆道场,让她在这儿停灵,七七都要过了,你怎么又提出要尓豪结什么冥婚,老爷子你想想清楚,尓豪他可是你亲儿子呀!” “哦,你倒会说!”陆振华怒视雪琴,“就是你这个贱人做得孽,养的好儿子,害死了可云,害死我孙子!旁的我不管,谁做了坏事谁就要负责,可云是我认定的儿媳妇,不管是生是死,尓豪是一定要娶她的。以为害死了她就能逍遥自在,想得美!” 原来,那日可云追着鸽子跑上了钟楼,没有遇到热心助人的记者,警民一家亲的巡警,从几十米的高空坠落,当场死亡。 死讯传来,李副官和李嫂自然是痛不欲生,带可云出门的陆尓豪也落入了生不如死的地狱,什么在可云灵前磕头认罪,向受害者家属负荆请罪,披麻戴孝给可云守灵,每天青菜豆腐受斋持戒,过的跟苦行僧一般。眼看着七七将过,可云即将下葬,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对李副官抱有过度补偿心理的爹又出了幺蛾子,一门心思要和李家结亲,要尓豪和可云结冥婚。 要说一开始尓豪对可云的死还是有不少愧疚之情的,不停拷问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上去,所以只要陆振华提的要求都乖乖去办到,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愧疚伤心已经消磨殆尽,此时一听他一个大好男儿要和死人结婚,他能同意吗?!他能不反抗吗?! “要我娶死人!除非我死!” 可他那个黑豹子爹哪里是那么好反抗的,直接拽着他的领子,手枪指着他的脑门儿:“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子的话了是不是?!你想死还不容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崩了,和可云葬在一块儿!到了下面照样是一对恩爱夫妻!” 此言既出,尓豪、雪琴都吓坏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关键时刻,三贱客之翻墙客何书桓撞开了大门,冲了过来,想要夺下陆振华的手枪:“陆伯伯,您放下枪,就算杀了他,可云也不能死而复生。” 陆振华被他吓了一跳,反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也不管尓豪了,枪口指着他说:“又是你这小子!你就是要和我陆振华过不去是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老子今天就要毙了你!” “不要啊!爸爸!”爱情的力量如此可怕,为了心上人,一直充当壁花默默无声的如萍挡在书桓面前,“爸爸,你杀了依萍还不后悔吗?杀人是犯法的!书桓,你快走!” 何书桓也是个傻大胆,真以为揣个记者证就是无冕之王了,毫无畏惧地劝说“误入歧途”的陆振华:“陆伯伯,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那篇报道不是我写的,我也一直在查却查不出来。但是我要告诉你,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儿女有了过失,父母的责任是百分之八十,儿女只负百分之二十,所以,不管是不是尓豪害死可云,你的过失都要比他大。” 显然这番坦荡之言感动了尓豪,令王雪琴连连点头,让如萍充满崇拜,却没能折服陆振华,黑豹子疯狂地打开了保险栓,瞄准…… “书桓快跑!爸爸要开枪了!” “老爷子——” “如萍,书桓,快,这边!” “啊!妈——” 也许是长时间精神紧绷的缘故,一向身强体健的梦萍缓缓倒下,身下流出一滩血红…… “梦萍!梦萍!你怎么了?!老爷子,别追了,快来看看梦萍!尓豪,别愣着了,快去叫医生!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毫无疑问,王雪琴的孽做得太多,儿女深受其害。 当大夫拿着检查报告出来,说梦萍先兆流产后,所有人都吓蒙了。陆振华冷笑着叫梦萍去死,医药费也不给,女儿也不看一眼,扭头走人。梦萍捂着肚子,流着眼泪,大声叫着:“我去死!我去死!我去死!”王雪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抱着女儿骂老天。 问清楚,梦萍是喝醉了着了人家的道,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闹不清,王雪琴只能让姘头魏光雄找了间私人诊所,连夜给梦萍做流产手术。 手术做了一半,梦萍又大出血,王雪琴正紧张地抓着魏光雄的手问怎么办时,回家后与李副官畅谈有所感悟的陆振华突然出现,捉奸成双当场暴怒。 一场捉奸+家暴的重振夫纲行动即将展开,不识相的小护士偏偏还不停地问:“病人大出血,有生命危险,你们谁是家属?谁签字啊?” “签什么字?让她去死!就是你这个娼妇养出来的好女儿!下作妈妈养出来了的下作女儿!一窝子烂货!全给我去死!全给我去死!”一回头的功夫,魏光雄反应快夺门而逃,陆振华鼻孔喷气,可惜没有枪,他结结实实给了王雪琴两拳,打的他满口血沫。 王雪琴忧心女儿,也不敢躲,苦苦哀求:“老爷子,我错了,求求你签字救救梦萍吧!” “你个偷男人的贱妇!谁知道梦萍是不是我的种!叫她去死!叫她去死!” “你们倒底签不签字,付不付钱?不付钱病人的生命可就危险了。”护士也看出来了,这一家子可乱着呢,里头女儿在流产,外头做妈的被捉奸,关键在于他们到底给不给钱啊! “你这个贱人别再想从我手里得到一分钱,我不做冤大头!” “老爷子,梦萍她真是你亲生的呀!你救救她吧……” 在痛苦挣扎中,在生死徘徊中,在混乱不堪中,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早晨。 “书桓,杜飞,快来吃早餐。”逃出陆家的如萍围着围裙,做贤妻良母状,在两个单身汉的公寓忙来忙去,像只蝴蝶飞舞在花丛中。 “哇塞!有面包,有牛奶,还有香喷喷的煎蛋!”杜飞擦擦眼睛,给面子地大声赞叹:“如萍,你真是厨艺天才!” 不过*丝的赞叹又如何及得上正牌男友的甜言蜜语呢。 “如萍你真是个好女孩儿,你瞧瞧,你的手指都烫伤了,其实我们习惯了外食,你就不要这么辛苦了。”说着温暖的手掌握住纤细的小手。 “书桓,外头的东西虽然方便却不卫生,我只是举手之劳,没关系的。天这么冷,你们还要出去跑新闻,不吃好点怎么行呢。”端的一副又识大体又娇羞的柔情似水状态。 “如萍,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书桓……”粉红泡泡不断增殖,增殖,增殖…… 面对一桌子的美味,杜飞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酸涩,胃口全消。 饭后,何书桓提起:“如萍,看来你爸爸还没有原谅我,我想我们要在一起的话,还是必须求得他的祝福比较好,还有尓豪,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逼娶一个死去的女孩儿。等下我送你回去,准备一些礼物,静下心来好好地和陆伯伯谈一谈怎么样?” 不怎么样!如萍心里打了个寒战:“还是不要这么着急,书桓,你不知道爸爸真是是一个脾气非常大也非常记仇的人,别以为他说要杀你是吓唬人的话,他是真的说得到就做得到的。可云死了,家里闹得一团糟,他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去火上浇油了。等过一段时间,家里平静了,妈妈一定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我们再回去,妈妈帮忙敲敲边鼓,把握就大了。” “你说的也对。”何书桓轻松的同意了她的观点。 事实证明,这两人真是太乐观太天真了。等啊,等啊,他们逛街,他们约会,他们看电影,他们毫无顾忌地大秀恩爱……直到杜飞严肃地告诉他们,他明天就要去绥远做战地记者了,他们才发现半个月都要过去了。 “怎么这么久妈妈都没有联系我,难道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如萍一脸纠结,充满希冀地望着男友。 “我们现在就去陆家,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何书桓当机立断。 再次翻墙入内,他们却惊讶的发现大厅中安放着尓豪的灵位和棺木,整个陆家寂静阴森。两人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打探,最终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头乱发,脏乱不堪的王雪琴和尔杰。 “妈!这到底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和尔杰怎么会被关起来?”如萍扑在铁栅栏上又哭又叫。 王雪琴眼睛一亮,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当心被你爸爸听见。就是你爸爸把我们关起来的,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的如萍!” “陆伯伯为什么要把你们关起来?还有尓豪怎么死了?”书桓诧异地问道。 “尓豪死了,梦萍也死了。”王雪琴一脸悲伤,“都是陆振华杀的,他还想杀我和尔杰,他疯了,疯了!” 梦萍死于大出血抢救不及时,尓豪的死因就有点尴尬了。他被关在房间里,和可云的棺材关在一起,呆到第二天冥婚就结成了,他不知是被棺材吓得还是心虚,想要翻窗逃走,却被窗户上的铁栅栏给卡住了,怕惊动陆振华他也不敢叫人。怎么都挣扎不开,黑暗之中他产生了女鬼缠身的幻觉,活活给吓尿了,寒风吹了一整夜,下、身被冻成冰棍,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硬邦邦地送到医院,医生一看就叫不好,果然没救回来。 “怎么会这样?爸爸怎么会这么残忍?”如萍捂着胸口,似乎喘不过起来。 “都怪我,如果我当初阻止了陆伯伯,尓豪就不会死,梦萍也不会死!”书桓不知脑补了什么,又开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王雪琴可不管这些小儿女的心思,叮嘱他们:“你们不要和他硬碰硬,去竹林路,去找一个叫魏光雄的男人,他一定有办法救我们,一定要快啊!” 脑残的行动力还是很迅速的,他们也不想想为什么王雪琴会认识魏光雄,也不想想为什么魏光雄会为了王雪琴和尔杰与陆振华硬碰硬,反正他们找到了他,看着他带着十来个人七八条枪闯进了陆家,也跟着进去了。 这一去就走向了死亡…… 都怪他们太贪心,救了人还去撬保险箱,两个脑残咋咋呼呼地很快就被陆振华发现了。 陆振华、李副官、李嫂(肿么还有我?)vs王雪琴、魏光雄、陆如萍、何书桓、小弟甲乙丙……(你就不能好好取个名字吗?) 战斗悬殊的情况下,黑豹子宝刀未老,一枪一个准很快就把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弟……打死了,咆哮着就要毙了那个“小杂种”! 亲爸爸魏光雄飞扑救尔杰,好男友何书桓飞扑拦岳父,尔杰死!魏光雄伤!忠心护主李副官,勇斗圣父何先生! 杀了小的,又瞄准老的,没良心的魏光雄干脆抓过王雪琴挡枪,王雪琴阵亡! 惊见母亲惨死,激发了如萍的潜力,捡起一把枪就毫无章法地朝魏光雄射去,射的老魏直跳脚。 父女同心,很快魏光雄就去见王雪琴了。 眼见老大死了,小弟甲乙丙哇哇叫着就把如萍打死了,然后把赤手空拳扑过来为女朋友报仇的何书桓也给干掉了。“杜飞……”这是他最后的遗言。 但是小弟甲也被断子绝孙悲痛莫名的陆振华杀死,小弟乙为兄弟报仇成功打中了陆振华的心窝子。李副官魂飞魄散一个爆发打死小弟乙,自己也重伤不治,喊着“司令”爬向陆振华的尸体。在最后时刻,李副官终于冲破世俗的枷锁,内心的牢笼,手握紧握他的手,唇贴着他的唇…… “妈呀!瞎了老子的氪金狗眼!”这般惨烈的基情澎湃的景象深深刺激了直男小弟丙纯纯的心,于是他拿起枪自杀以成仁。 最后,恭喜刚一出场就顶着铁锅装蘑菇的李嫂获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这遍地的尸体,鲜血,弹壳都没能阻挡死神无情的脚步,当得知陆振华死亡的消息,从一而终的八姨太傅文佩,自杀殉情,也许会在地狱与李副官展开一场bg与bl的真爱抢夺大战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情深深雨蒙蒙终于死完了,哦不,写完了,这样的战况满意不? 第262章 寻死千方no.17 珍爱生命救人先自重 本章又名刚出场就死掉的男猪脚,又名牡丹花下死做鬼不风流的男纸,还可以名豪门恩仇录的终结. 民国时期的展家,在桐城是个名门望族,展家的祖宅“展园” 屋宇连云,庭院深深。亭台楼阁,画栋雕梁,耸立在桐城的南区,占据了几乎半条“大林街”。展家祖上三代经营钱庄,生意做得很大。这一代的老爷展祖望脑经活络,扩大了经营范围,把南方的许多东西,运到桐城来卖,繁荣了桐城的经济,提升了展家的威望,现在桐城的南北货、绸缎庄、金饰店、粮食厂……什么都和展家有关。 虽然坐拥三代人吃不光用不光的丰富家产,展祖望的心中还有遗憾——子嗣不繁。正房所出嫡长子云飞今年二十九岁,姨太太生的庶子云翔,今年二十五岁。这仅有的两个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可是,这两个命根,也是他最大的心痛!云飞个性执拗,云翔脾气暴躁,本该相互扶持的兄弟两个,只要在一起就如同水火。四年前,云飞在一次家庭战争后,居然不告而别,一去四年,渺无音讯。 终于前些日子他接到云飞的来信,说他即将归来,展祖望欣喜若狂,一大清早就召集全家在大厅等候。 大太太梦娴就不用说了,长久以来病弱的身体在这一刻迸发出无限能量,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和展家大家长一样开心,恨不得去城门口等着的还有纪天虹,可她现在已经是云翔的妻子了,她的丈夫正脸色阴翳地盯着她,她的正牌婆婆品慧不耐烦地发着牢骚。 “云飞还真是大少爷!四年来音讯全无,说回来就回来了?!信上也不写清楚,难道我们从早上等到天黑不成!” “行了!”展祖望也等得不耐烦,“你坐不住了就回房去,别在这儿唠唠叨叨的。” 一出声就被堵住了嘴,还有梦娴瞥过来鄙视的眼神,品慧还真不奉陪了,扭着腰自去高卧。一觉醒来已是傍晚,不料云飞还没到家,展祖望、梦娴和纪天虹都快成望儿/夫石了。 “老爷,太太,都这会儿功夫了云飞还没到啊!我看那,大少爷心里早忘了老家,忘了爹娘,那封信也不知是真是假,都等了一天了,你们也歇歇吧。” 梦娴强撑着说:“不会的,云飞是个孝顺孩子,他不会忘了我们的。天还没黑呢,他一定会赶回来的!” 被发妻充满悲痛与希冀的泪眼注视着,被品慧说的有些灰心的展祖望不得不振作起来,继续等待。 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纪总管飙着男高音,喊进大厅,简直是惊天动地:“老爷啊!太太啊!阿超一起回来了!大少爷带走的下人阿超回来了……” 品慧和云翔当即变了颜色,展祖望和梦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天虹跃跃欲试被丈夫拉住了手腕,阿超来了,云飞还会远吗? “云飞!云飞!” 不料阿超浑身*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倒在老爷太太面前,好像一大桶冰水浇在他们头上。展祖望的声音都颤抖了:“阿超,你这是做什么?云飞,云飞呢?” 阿超痛苦的声音伴着哽咽传来:“老爷,太太,阿超无能,大少爷被溪水冲走,我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到……” 还没听完,展祖望就眼前一黑,本就病弱的梦娴更是当场晕厥过去。 =======回到早上====== 展云飞带着随从阿超,骑着两匹马,仆仆风尘的穿过了崇山峻岭,往山脚下的桐城走去。走在玉带溪边,他们突然听到一个清越的,嘹亮的,女性的歌声,如天籁般响起,打破了四周的岑寂。那歌声高亢而甜美,穿透云层,穿越山峰,绵绵邈邈,柔柔袅袅,在群山万壑中回荡。 好奇的两人策马向歌声来处疾驰。 唱歌的人正是萧家长女雨凤,她正带着四个弟妹在瀑布下洗衣,有时就会这样,唱着歌怀念母亲。 云飞j□j马儿的长嘶惊动了她,也惊吓到了小五,他手中的小兔子布偶掉进湍急的水中。只一眨眼的功夫,小五为了抓小兔子落水了,小三为了救她也跳进了水中,接着小四也砰然入水。 雨凤被这三个没脑子的孩子吓坏了:“小四!你们都不会游泳呀……小三、小四、小五……啊呀……”也失去了脑子,纵身一跃,跳进水中。” 刹那间,雨凤和三个孩子全部跳进了水里。居然大大小小都没脑子,云飞惊得目瞪口呆。他连忙对溪水看去,只见姐弟四人,在水中狼狈的载沈载浮,又喊又叫,显然没有一个会游泳,不禁大叫。 “阿超!快!快下水救人!”一边叫着,他也跳入了水中。 两人先救了三个小的,云飞又马不停蹄地去救即将被冲走的雨凤。 水中,雨凤已经不能呼吸了,在水里胡乱的挣扎着。身子随着水流一直往下游冲去。云飞没命的游过来,伸手一抓,没有抓住,她又被水流带到另一边,前面有块大石头,她的脑袋,就直直的向大石头上撞去,云飞拼了全身的力量,往前飞扑,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扭转的局面,以身相替,自个儿撞了个脑袋开花。失去意识的他就被这湍急的水流不知冲到哪儿去了。 接着云飞最后一股力气成功获救的雨凤哆嗦着带受惊过度的弟妹回家了,倒是性格火辣,讲义气的雨鹃陪着阿超顺着溪流上上下下搜寻了一天。最终一无所获的阿超只能告别了雨鹃,垂头丧气的来展家求援。 展祖望听了心痛地要死,顾不得追究阿超护主不力,喊齐了家丁下人,连夜打着火把去寻人。人声鼎沸地忙了一夜,终于在黎明时,从菜花湖里打捞起展云飞的尸体。 有人说展家大少爷是被水鬼拉去做了替身,有人分析,他是被湖中暗流吸了进去,窒息而死,有人觉得他在石头上撞死的……关于离家出走四年的展云飞的死因众说纷纭,可对于展祖望来说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没了,他整个人都像老了十岁,梦娴唯一的希望破灭了,病情反复,神志不清,已是弥留之际。纪天虹好像小尾巴失去了本体,只能用痛哭来掩饰她的茫然不知所措。 展云飞冷冰冰,毫无生气地躺在棺材里,僧侣道士齐聚一堂唱着堂会,整个展园笼罩在一片阴云中——不!有两人心情明媚,要不是顾忌展祖望和来往宾朋,几乎都要裂了开嘴笑出声了呢。 “哎呦哎呦,所以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不是,当初走的时候说一辈子不会来,果真回不来了!”品慧那叫一个得意,就因为出身不好,即使给展家生了儿子,还是要受梦娴的管辖,明明奶奶的文里小妾、第三者才是真爱,怎么到了她头上就成了上不了台盘的姨太太了,这不科学! “云翔啊,你哥这样见义勇为,忘我奉献都是为你铺路子,你可别辜负了云飞的一片心那!” “当然,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面子做全了,光耀门楣,让展家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的。”此时展云翔才彻彻底底放下心来,他从小就不服气,不就是母亲身份不同,云飞还比他大四岁,为什么从来两人打架,爹都护着云飞。即使在云翔叛逆地离家出走而他听话地回家打理家业后展祖望还是一心一意要把家产留给云飞。就连女人,他也只能捡云飞不要的,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现在好了,云飞死了,死得好死得妙!从小的束缚,压力一夕间烟消云散,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恭恭敬敬。他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即使要给云飞安排丧事、守灵也丝毫不觉得委屈。 处理完丧事,全面接手展家业务的云翔准备大干一场,让偏心的老爷看看,首当其冲的炮灰就是欠债不还的寄傲山庄萧家。 “萧鸣远,你躲到哪儿去了!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萧呜远,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的时辰到了!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掉,乾脆一点,出来解决,别做缩头乌龟!” 叫骂喧闹中,雨鹃从门内冲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我爹出门去了,不在家!你们有事,明天再来!” 云翔瞪着雨鹃,仰头哈哈大笑了: “天尧,你听到了吗?叫我们明天再来呢!” “这姓萧的一定是躲起来了,正好拆了这破房子抵债!”天尧嚷着。 看他们来时凶凶,雨鹃急了就骂人:“姓展的!你不要因为家里财大势大,就在这儿作威作福!我们家不过是欠了你几个臭钱,没有欠你们命!不像你们展家,浑身血债,满手血腥……总有一天,会被天打雷劈……” 突然一人跑了出来,指着她大叫:“怎么没欠人命!大少爷就是为了救你们才死的!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展家祭奠!你们会被天大九雷轰的!” 此人正是阿超,云飞死了,他在展家孤立无援,只能投靠展云翔,为了避免云翔因为从前的恩怨报复他,他只能拿出十分干劲来,做走狗,做马前驱。现在见了萧家姐妹连忙走出来指认。 ……原来云飞是为了这两个丫头,说起来她们还算是他展云翔的恩人,不过“拆迁大队”正群情激奋,干劲十足要推平寄傲山庄。 雨凤哭着解释:“不是的,我们不知道那天救我们的是展家大少爷,我们也不知道他居然死了,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欠你们的钱我们会还,欠你们的情我,我现在就还的,我马上死给你们看!”说着就要往墙壁上撞。 雨鹃一把拉住她,嘴硬道:“雨凤你别傻了,你死了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逼迫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根本就是强盗、土匪!那个什么展家大少爷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了,他是自愿跳下去的,又不是我们逼他下水救人,早知道他是展家人我们死也不会要他救的,他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即便云翔这样和云飞没什么兄弟之情的也被这番歪理气的发怒,更不要说和云飞情同手足的阿超了,他听得义愤填膺,不等云翔下令舞着大棒朝雨鹃打去。 其余众人一拥而上,唏哩哗啦,乒乒乓乓,房门飞开,鸡栏羊圈散开,鸡飞狗跳。大家进屋的进屋,去牛棚的去牛棚,两只乳牛,被火把惊得飞奔而出,羊群四散,一时间,乱成一团。 不知是谁,点着了厨房的薪火,不多时,寄傲山庄便陷入火海之中。 这时,不知去哪儿鬼混的萧鸣远才姗姗来迟,也不去救火反而和云翔理论。 结局一:这脑缺是遗传的,没得医的,接下来就出现了雨凤冲进屋里救月琴、胡琴,小五去火海里抢救小兔布偶,萧鸣远去救小五,雨鹃也跑进去找爹的奇葩剧情。 如此神一般的展开使所有的人都震住了,连云翔和阿超也都震慑了,大家都安静下来,不约而同的向火场看去。 火焰越烧越旺,一阵唏哩哗啦,屋顶崩塌了,火苗窜升到空中,无数飞窜的火星,像焰火般散开。火光照射下,被留在外头的小三、小四是两张惊吓过度,悲痛欲绝的脸孔。 云翔没想到会这样,他只想收回这块土地,从没想过要置人于死地。他黯淡地对阿超说:“事已至此,云飞和萧家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阿超呆呆地点头,早知这萧家人都是这副德行,当初就该拦着大少爷别去英雄救美,她们都是一心一意要作死的! 最后云翔给一夜之间沦为孤儿的小三小四留下一袋银元,带着人马离开了这片焦黑的土地。 很快一间间新厂房在寄傲山庄原址上盖了起来,没有求生能力的小三小四在花光了银元,走投无路之际只能卖身进了纺织厂做童工。 结局二:冲动的雨凤想要救月琴和胡琴被雨鹃拦住了,可她没拦住小五,最后萧鸣远救回了小五,自己却被烧死了。萧家姐弟发誓报仇,没有要云翔的银元。 傲气的姐妹很快遇到了困境,小五病了,没钱请大夫,还有无张嘴要吃要喝要生活。肩负起养家糊口重任的雨凤和雨鹃只能脱下孝服在待月楼卖唱。待月楼的老板赛金花是与展城南势均力敌的郑城北郑老板的外室,把萧家和展家的恩怨对郑老板说了,郑老板见了雨鹃雨凤的姿色很是欢喜,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吩咐下去。 不多久,痛失爱子的展祖望带着巡警队找上待月楼,要禁止萧家姐妹演出,控告她们破坏展家声誉。展家的威胁,生存的压力,迫使她们一步一步向郑老板靠近,最终不得不以身相许,求得郑老板的许诺替她们向展家复仇。 不费吹灰之力便坐拥这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想想还未长成的小三、小五,郑老板把吞并展家的事先放一边,一床三好,尽享无边艳福。 作者有话要说:速度地送入地狱 第263章 寻死千方no.18 珍爱生命偷龙转凤无保障 “这一胎,如果是男孩,就皆大欢喜,如果是女孩,那么,偷龙转凤,在所不惜!”——都统夫人雪晴之前是这么说的,最后也是这么做的。 “恭喜王爷!喜得麟儿呀!” 产房外传来纷杂的道贺声,人来人往声,脚步奔跑声,鞭炮齐鸣,一丛丛烟火,“唿”“唿”的冲上到去,乒乒乓乓的爆响开来。五光十色的烟花,满天飞舞,把窗纸都染白了。 刚生下王府“嫡长子”的有功之臣雪如却手执烤的通红的梅花簪,烙上了亲生女儿的右肩。 婴儿雪嫩的肌肤上,一阵白烟冒起,嗤嗤作声。婴儿“哇”的大哭起来,哭声淹没在此起彼落的鞭炮声里。雪如抖着手摔掉了那梅花簪,看了看那红肿的梅花烙痕,心中一阵绞痛,不禁泪如雨下,她一把搂住了这即将失去的女儿,痛哭着说: “我苦命的女儿呀!这朵梅花,烙在你肩上,也烙在娘心上!今天这番生离,决非死别!娘会天天烧香拜佛,向上天祈求,希望终有那么一天,你能够回到娘的身边来!” 她搂着孩子,依依不舍地吻别:“再续母女情,但凭梅花烙!” 目睹此情此景的秦嬷嬷,苏姥姥,雪晴都忍不住流下泪来,此时谁都没能预料,这场分别既是生离,亦是死别。 当天夜里,刚刚产下王府嫡长子的嫡福晋雪如就因产后大出血死去了,只留下什么都不知道的皓帧,大喜之后大悲的硕王,面对面目全非的剧情。 “该死的奴才,秦嬷嬷,你是怎么伺候福晋的,雪如生了三个格格身体好的很,好容易有了皓帧怎么会突然血崩?一定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伺候不周的缘故!”好端端的喜事变丧事,大红的灯笼刚挂上就要摘下,改挂白幔。贺喜的客人刚来就得掉转身去穿素服,备白包。 “王爷饶命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秦嬷嬷也想不通这是什么缘故,雪如的性子虽然绵软但身体一向强壮如牛,谁能料到偏偏这回…… (j解疑:产后出血包括胎儿娩出后至胎盘娩出前,胎盘娩出至产后2小时以及产后2小时至24小时3个时期,多发生在前两期。产后出血为产妇重要死亡原因之一,在我国居首位。有些产妇在分娩时精神过于紧张,导致子宫收缩力不好,是造成产后出血的主要原因。从怀孕时就不断担心此胎是男是女,生产后不得不用来历不明的男婴替代她的亲生骨肉,一方面害怕被人揭穿,另一方面为女儿的将来忧心不已,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就算从前底子好,到了夜深人静时却再也熬不住了。生孩子果然很危险!!!) 硕王爷对伺候先福晋的奴才又打又罚,卖了杀了的也有,到底留下了秦嬷嬷。她虽然不中用说的话还有那么几分道理,雪如已死,若是连个心腹都不留,那小阿哥皓帧该怎么办,总要留个全心全意向着他的奴才伺候。 抱着浓眉大眼、天庭饱满的皓帧,秦嬷嬷心中酸楚,回想起雪如临终口中不住呼唤 “女儿”死不瞑目的场景,对这次偷龙转凤行动深感后悔,早知如此就该把小格格留下,对外声称福晋怀的是龙凤胎不就好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必须豁出命去保护小阿哥,这是福晋用生命换来的儿子呀! 第二年春天,侧福晋翩翩也一举得男,取名皓祥,且母子均安。王爷连续获得两个儿子,总算冲淡了发妻死讯的悲伤,整日乐得眉开眼笑。 皇帝却是见不得异姓王眉开眼笑的,很快他就下旨赐婚,威远将军府他他拉家的小格格成了这座硕王府的继福晋,以二八年华的妙龄成了三个格格两个阿哥的后母。气的她接了圣旨就剪碎了一箱子的绫罗绸缎,狠狠摔了两套茶具才罢。 “宜安,你这又是何苦,额娘知道你心里难受,有什么委屈你就哭出来吧!” “额娘,女儿不服,为什么他他拉家的女儿,命总是那么苦?!” “要怪就怪你的爷爷为老不尊,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令祖宗蒙羞,祸及子孙,宜安,这就是命啊!” 宜安的爷爷就是大家熟知的胖大海啦,他做的腌臜事体,不但狠狠扇了皇家的脸面,还把他他拉家的祖宗后代都拖累了。皇帝都是很小心眼的,这不年年选秀,次次指婚,他他拉家的女儿都只能做妾,无论如何贤良淑德有正室风范就是没有一个能穿大红嫁衣,坐八抬大轿的。 宜安即使做了继福晋还得年年给雪如下跪上供,尊一个死人为长,这叫她如何甘心! 但她还是嫁出去了,带着一肚子锦囊妙计,端着一张再贤良不过的正室脸,她立志要重树他他拉家的风范,光耀门楣,让他他拉家的女儿们不再受世人白眼,讥讽。 从她从小听到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新月格格故事里,从家中长辈们带有警示意味的家长里短中,宜安汲取了不少经验教训。正妻说不好做也好做,最重要的是必须看清男人的尿性,最忌明刀明枪的撒泼,枕头风也要柔柔地吹。最重要的是传承是儿子,只要有了儿子傍身,管他喜欢新月还是旧月。 秉持这样的理念,即便新婚当晚岳礼对她很是回忆了一番他和雪如十年的恩爱生活,畅想皓帧如何如何可爱,待他长后继承爵位子孙满堂,雪如在天上看着会如何如何欢喜,种种话语犹如利刃直刺宜安心房,她都能用感同身受的悲悯表情迎合他,并适时用手帕抹去岳礼的男儿泪。 一开始,岳礼对于皇帝给他选的这个外头风评很差的继福晋是有所不满的,但宜安用打落门牙和血吞的高强忍功折服了他。偏见害人啊,看看宜安对翩翩的那股亲热劲儿,真是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反倒显得雪如从前太过端着了。再看看宜安和格格阿哥们的相处,那真是和乐融融,哪怕雪如是亲妈,格格们对她都没那么亲昵。 对此宜安表示男人真好糊弄,翩翩不过是个回疆舞女,即便生了儿子做个侧福晋已经到顶了,她在北京无亲无故,再受宠又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三个格格从小就被重男轻女的雪如不待见,虽是嫡出就跟透明人似地,只要她重视些,生活档次就蹭蹭往上升,再多相处一阵儿,就都成了她的贴心小棉袄。 只要她将毕身所学全部施展开来,大棒加胡萝卜,仆人敬服,丈夫宠爱,孩子贴心,她就是硕王府实打实的女主人,要说还有什么令她烦心的,不过就是前头福晋留下来的嫡长子,以及那个满脸皱纹时刻警惕的秦嬷嬷。 “皓帧阿哥,眼见着王爷他们都被那个狐狸精笼络了去,你一定要小心,她对你好都是想要害你,那些水果点心怕是有毒,都别吃。皓帧阿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继承王爷的爵位,别辜负了福晋对你的厚望!” “狐狸精……坏……要打!” “刺啦——”“他们真是这么说的?”狐狸精这简直就是宜安,不,是他他拉家全体女性最讨厌的形容词,是逆鳞一般的存在。 “是啊,福晋,秦嬷嬷这样教导大阿哥一定没安好心,她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您对大阿哥多好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不孝的话。奴才在一旁听着都为福晋您委屈啊!” “桃红,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秦嬷嬷是伺候姐姐的老人,现在防着我也正常,时间久了自然会知道我对皓帧阿哥是一片真心,这些挑拨我们母子之情的话你就当没听过,知道了吗?”宜安很能忍,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稳重端庄的形象,丝毫看不出恼怒之情。 话是这么说,大阿哥踢翻继福晋送的水果糕点,对继福晋不恭敬的言行还是在王府下人中口耳相传。看着依旧贤良大度,笑容灿烂的继福晋,大家心中的天平产生了偏差,同情起这位无辜少妇来。 此时无辜的少妇正小心地抚摸着看不出端倪的肚子,富察皓帧,在我的孩子长成之前,你就使劲儿蹦跶吧! 九个月后—— “王爷好福气,一举成双,儿女双全!” “继福晋果然好生养啊!” “哈哈哈……”看着新生的龙凤胎,岳礼喜得合不拢嘴,这是何等地福气何等地喜庆啊! “宜安,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双好儿女。” 是啊,真是一双好儿女,这下她在王府中的地位更加稳固,王爷对她的宠爱也会更胜,她终于也有资格,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吸取前人教训,自怀孕开始她就给几个家生的婢女开了脸,叫她们去和侧福晋争奇斗艳,反叫岳礼更爱宜安屋里的温馨宁静。 这对龙凤胎,王爷喜欢的不得了,阿哥取名为皓祎,就连格格都得了皓福的名字。因为皓帧出生时生母死亡,皓祥出生时丧期未过都未曾大办。龙凤胎满月时,硕王府喜气洋洋,大宴宾客,连皇上都送了厚礼来。那些日子,连家丁仆从,都能感染到王爷的快乐与幸福。 只有秦嬷嬷和皓帧,坐在清冷的角落,只能哀叹一句“但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有了可爱的新生儿,岳礼的免不得要偏心一些,比起秦嬷嬷的死人脸,倔强的听不得继福晋好话的皓帧,自然是整天乐呵呵笑不停的龙凤胎,稚嫩的却泛着母爱光芒的继福晋更令他开怀。 在他看来,宜安年轻却稳重,处理家事井井有条,生了孩子后一如既往疼爱非亲生的孩子,并不计较皓帧的无礼,还总劝他多瞧瞧皓帧,说他自幼丧母内心敏感,要多多包涵,这是多么善良美好高贵的福晋啊! 岳礼含着感动的泪水,注视着皓帧的成长,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斑斑劣迹,不敬继母,不爱护弟妹,若有看不惯的出言阻止的就连他亲生姐姐都免不了要挨拳头,真真成了王府小霸王了。 岳礼有心制止,想要把挑拨离间的秦嬷嬷发卖,却在皓帧的苦苦哀求下,宜安的劝说下退缩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皓帧在脑残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对此宜安表示,王爷你要是看不过去就别看啦,还是咱们的皓祎、皓福珠圆玉润,活泼可爱…… 就这样,皓帧就由没娘的孩子升级成了爹不爱的熊孩子,性格叛逆,满脑浆糊,一窍不通。在宜安有意无意地纵容下,不学规矩,不学武功,不学诗书,时常出府和一些不成器的八旗子弟鬼混,身边很可怜的只有秦嬷嬷、蠢笨武师阿克丹、暗地里是宜安的人的小寇子伺候,偏偏他还志得意满,浑不知早已失去了男猪脚光环。 即便失去了男猪脚光环,没有了捉放白狐的仁义光环,他总是不自量力的想抢男猪脚的戏份。 这不,他又和白吟霜,在龙源楼遇上了。仅是不同往日,他已经成了财大气粗的多隆贝子的狐朋狗友,跟着贝子欺男霸女,横行无忌。 不说多隆,皓帧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锁在这位白吟霜脸上了。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说话时,流苏摇摇曳曳。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一曲唱毕,他的眼中都要冒出绿光了,多隆瞧不起他这急色的模样,故意让他“请”那小妞到雅间里来唱一曲。 皓帧也不擦擦口水,急不可耐地窜了出去,一见到吟霜,就眉开眼笑,立即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来来来,给我到座里去唱他两句!” 这一动作却激怒了眼前的人——“皓帧!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没规没距,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声音耳熟啊!——“阿玛……”眼前正是带老婆儿子出门放松休闲的硕王爷。 皓帧先是一惊,很快就被宜安、皓祥、皓祎眼中的嘲讽激怒了,嘴硬道:“你们可以听曲儿,我就不能吗?!还是说我打扰了你们‘一家’和乐融融?!”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和阿玛说话呢,今早我们本想叫你一块儿的,可你早就出府了……”皓祎解释道。 “你们要是有心叫我一块儿,为什么不能昨晚就告诉我,都是借口!”皓帧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得宠的异母弟弟,皓祎是也是嫡出,天资聪颖,还被皇上称赞,文武全才,王府上下都说最后袭爵的肯定是皓祎。额娘死了,阿玛被皓祎抢走,王府、爵位都要被皓祎抢走,皓帧的心理扭曲了。 见他不讲道理,硕王怒了:“这是你做兄长对弟弟应有的态度?!平日里你总找借口出府,堂堂王府阿哥总是眠花宿柳,不干正经事。见了你额娘,也不知道请安,你的规矩呢!” “她不是我额娘,我额娘已经死了!” “行了,王爷您又何必提这些伤心事呢,我想皓帧也不是有意的……”你不想叫,我还不想应呢,宜安想着。 “你这个狐狸精!谁要你假惺惺装好人!”皓帧暴跳如雷。 硕王额头青筋暴冒:“小德子,小李子,快把这逆子拿下!” 花拳绣腿的皓帧很快被制住了,为防他口不择言,还被塞了好大一只猪蹄,噎得他直翻白眼。 原本的好兴致被打扰,旁边的客人探头探脑指指点点,岳礼气呼呼拂袖离去,皓祥、皓祎赶紧跟上,宜安离去前特意赏了忐忑不安的白吟霜父女五十两银子,意味深长地说:“白姑娘,你不要害怕,你的好日子呀,还在后头呢~” 白吟霜捧着银子,垂下头,心如鹿撞,难道…… 没过两天,一顶小轿就把这娇娇怯怯的白吟霜接进了硕王府,成了硕王爷第八房小妾。 “宜安,你这是……”面对如此惊喜,岳礼受宠若惊。 “王爷,不是您说这丫头瞧着面熟,似是前世见过。我想也许这白吟霜还真是您前世的情人呢。” “宜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样尽心尽力为丈夫纳妾,还纳得如此和他心意的贤妻已经很少见了。 一夜缠绵,岳礼自是心满意足,白吟霜却心如死灰,为什么是这个老头,难道不是那位年轻阿哥吗?!天哪,怎么会这样! 对白吟霜心底痛不欲生的思绪毫无所觉,岳礼很是过了一段旋乾转坤般的日子。他的每一个黎明,都充满着崭新的希望,一转身就是吟霜!每一个黑夜,都充满了最美丽的回忆,上吟霜!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在白吟霜身上,他找到了年轻时的活力,在吟霜年轻动人的身体中,他寻获了雪如的影子。啊!雪如,他早逝的发妻! 不等他感慨良多,雪如的儿子就闯出大祸。 “吟霜!白吟霜,原来你已经进了硕亲王府!你害我找遍了北京城!” “放肆!”吟霜的贴身侍婢性如烈火,“八姨太的闺名,岂可乱叫,大阿哥您请自重!” “八姨太……”皓帧恍然,仰天长啸,“吟霜我看错你了,你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贱货,为了权势金钱,你居然甘愿委身于阿玛身下!既然连年老体衰的阿玛都能接收,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大阿哥你禽兽不如!八姨太你快跑!”侍婢忠心耿耿地拦在兽性大发的皓帧面前,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白吟霜又羞又怒,狂奔疾走,被路边的石子一绊,晕了过去。 接着就是忙乱的一夜,自己的儿子意图qb自己的爱妾,害得爱妾差点小产,是的,白吟霜怀上了有悖伦理的孽胎,偏偏毫不知情的岳礼欢喜非常,甚至为了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狠狠惩戒了皓帧,并下定决心要将爵位传给孝顺友爱的皓祎。 第二天,得知皓祎被封世子的消息,正替挨了板子起不得身的皓帧伤药的秦嬷嬷悲愤莫名,拼了老命闯入白吟霜房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狐狸精,迷惑了王爷和阿哥!” 巧不巧,时机正好,白吟霜正在换衣服,露出了肩上清晰的梅花烙。 秦嬷嬷一看,如遭雷劈,疯狂大叫着:“冤孽啊!这是不详的孽种!孽种啊!” 匆忙赶来的岳礼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是秦嬷嬷在诅咒白吟霜和她未出生的孩子,非常生气,直接下令把魔魇的秦嬷嬷乱棍打死。 秦嬷嬷死后,留下的怨念却十分深刻,最后的悲鸣一直盘旋在硕王府上空,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白吟霜临盆,果真生下一个肤色青紫的怪胎。 “啊!怪物呀!”“是秦嬷嬷的诅咒!”“啊呀呀!太可怕了!” 产婆的尖叫,下人慌乱奔走的脚步惊醒了昏昏沉沉的产妇,白吟霜抬头一看,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个怪胎孽种。扭曲的身体上长着两个头,三只手,皱巴巴的发出猫叫一样的哭声。 “啊!这不是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道闪电劈开漆黑的夜空,我们敏感脆弱而又美好的八姨太疯了! 当岳礼失态地冲进产房只看见浑身鲜血,脸色却无比的苍白的白吟霜,用力地砸着她刚生出来的孩子,那孩子早已是一团模糊的血肉,无法识别了。 岳礼就是这样一个脑抽的人,原著中能为了毫无血缘关系的皓帧威胁要杀了唯一的亲生骨肉皓祥。现在他就能为了这个刚出生就失去生命的孩子,以及得了失心疯的白吟霜,迁怒杀了道德沦丧诅咒小妈和弟弟的皓帧。 皓帧死了,却无能挽回白吟霜年轻的生命,在对孩子的幻想中,她很快也疯癫而死。随着白吟霜的死亡,曾经重现于岳礼身上的年轻活力也消失无踪。或者说经历了这场狂风骤雨般剧烈的黄昏忘年恋,岳礼不再追求女色享受而是专心于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挑女婿,无比向往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看着端庄大气的公主媳妇与儿子鹣鲽情深,抱着雪团儿似地孙子,忍了一辈子盘算了一辈子的宜安感到很满足:我他他拉家的女儿终于能昂首挺胸做正妻了! 第264章 寻死千方.19 新月格格作为一本集战争、瘟疫、生死恋为一身的小说,到处充斥着死亡陷阱,有无数种死亡的可能等待着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战场殉情什么的太便宜他们了!以下为j同学特别奉献,各种精彩死亡片段! ps:一下各死亡片段间无联系。 no.1逃难不及时死 当吴世昌大军攻入荆州,浑身浴血的端亲王还在王府中与心爱的小女儿新月,幼子克善磨磨唧唧,不管他怎么劝说要他们快逃,新月就是不愿离开,坚定地喊着:“不!我要和阿妈额娘一起,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走吧!”王爷将克善和新月往门外推去。“快走!是我的儿女,就不要拖拖拉拉,哭哭啼啼!” “不要啊!”新月终于忍不住痛喊出声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我保护克善?我不要不要,我要和大家一起死……” “月牙儿……” 两人旁若无然,感情充沛地喊着喊着,吴世昌长驱直入,势不可挡,王府很快被攻陷了。 待努达海赶来救援,“荆州之役”已经将端王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早已全部葬送。 然后努达海就度过了美好的一生。 no.2被失手误杀 及时赶到的努达海一挥马鞭,策马疾驰,追赶掳走新月的乱民,嘴里大声喊着:“大胆狂徒!放下人来!饶你不死!否则,我就要你好看!” 一边说着,他已从腰间拔出匕首,紧追在那乱民身后。 追着追着前面突然横上一条溪流,那乱民沿着溪水拚命奔逃,努达海也沿着溪流猛追。马蹄溅着溪水,一阵“哗啦啦”的巨响。努达海正想投出匕首,击伤乱民,突然那乱民一手指天大吼一声:“看!有灰机!” 努达海闻言抬头看灰机,手里的匕首就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正中新月纤细的脖子。 “靠,她可是你杀的!”乱民惊慌地将新月抛下,不敢置信地大喊:“马鹞子杀了鞑子格格!” 然后努达海就上了军事法庭(大雾)。 no.3落马而亡 住进了望月小筑的新月很快虏获了骥远和珞琳的芳心,更有骥远正值青春年少,从第一天见面开始,就在惊艳的,震动的情绪下,对新月意乱情迷起来。新月对此毫不知情,只是单纯享受着骥远兄妹的友谊。 有一天,珞琳提议带新月去郊外骑马,排解忧愁。于是,新月、努达海、珞琳、骥远带着小克善,和一群侍卫,就去郊外骑马。珞琳见新月骑的是努达海心爱的“碌儿”,吃起醋来,要与新月赛马,又见哥哥对新月有意,开玩笑似地给了“碌儿”一鞭。不料“碌儿”受惊狂奔,新月连缰绳都来不及拉紧就被马带走了。她的身子,在马背上激烈的颠簸,颠得她头晕眼花,已不辨东南西北,正惊慌间,忽然眼前横出一枝树枝,她尖声大叫,衣服已被树枝勾住,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往地上重重的摔落下去。 即使有骥远少年舍身相救,依然摔断了脖子,很快死了。 努达海自请抚孤却抚死了端王府遗孤,难辞其咎,很快就被撤了职,赋闲在家哀悼他为曾明言的爱情。一大把年纪了还纳了个长相酷似新月的小妾,弄得骥远和珞琳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对此雁姬倒是看得开,她有子有女,有娘家傍身,哪里是这个无根漂萍般的妾动摇地了的。 no.4为泄恨亲姐殴死幼弟 八月初三就是新月的生日,克善在骥远的陪伴下大胆翘课,去街上为姐姐精心挑选了礼物。可得知克善逃学的新月却不分青红皂白,勃然大怒,唬着脸逼问弟弟。骥远看情况不妙,想要帮克善遮掩,却被新月的凶相吓退。 克善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新月却认为这是小孩子不诚实的表现,抓了桌上的一把戒尺,就往他身上抽去,嘴里还骂道:“你还撒谎!你口口声声都是谎话!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逃学,不读书也就罢了,你居然还说谎、编故事、撒赖……无所不用其极……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新月真的很生气,明明她都放下主动要求住到努达海家里来了,放□段努力和努达海的亲人处好关系了,努达海半夜来望月小筑喝茶她也肯了,他眼中的深情她瞧见了,她眼中的深情他一定也瞧见了,为什么他就是不愿说出那三个字呢?难道她一个女孩子家主动吗?真是气死她了! 新月越想越生气,正想找法子发泄呢,弟弟就自己撞上门来,打得顺手急了。克善从没见过姐姐这个样子,也没挨过打,吓得脸色发白,痛的到处躲藏。 “今天我不打你,地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她一边吼着,一边拖出克善,手里的戒尺,就雨点般落在克善身上。新月原本只要打他的屁股,奈何克善吃痛,拚命用手去挡,身子又不停的扭动,因而,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全挨了板子。 云娃和莽古泰心中焦急,却不敢上前阻拦。 新月下手没轻重,不一会儿克善就瘫在地上有出气没入气了。 新月不仅没有呵护教导弟弟,反而因一件小事打死身为世子的弟弟,罪不可恕,不为世俗所容,削去一切封号荣誉,打入辛者库为奴婢。 努达海和骥远经过此事,对这个面若桃李,心如蛇蝎的女子再没有半分绮念,只是充满厌恶。 后来努达海对雁姬旧情复燃,如胶似漆,骥远娶了塞娅之后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他拉家成了有名的模范家庭。 no.5为佳人甘冒风险 新月生日过后第三天,克善突然患病,据三位太医联合诊断,克善得了北京流行的伤寒症。此病异常凶险,仅半年,在北京就有上万人不治身亡,为避免疫情扩散,皇帝已把西山划为疫区,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去隔离治疗。 但努达海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能与新月增进好感的机会呢,他当机立断,对老夫人谎称早在八年前出征时就得过此症,不会再次感染。新月明白他的心意,坚决表示要亲自看护弟弟。 就这样,努达海和新月,忠仆云娃和莽古泰,加上被逼上梁山的太医一名,在望月小筑中照顾克善。 当然努达海是舍不得新月亲自照看克善的,倒是指使得云娃和莽古泰团团转。 即便如此,新月对自告奋勇的努达海依然感激、感动、感伤、和感恩,当她得知努达海根本没得过伤寒时,这种种感情更加强烈了:“请你成为我的铜墙铁壁,我好害怕……如果你被传染了,如果你变成克善这样,那我要怎么办?失去克善或是失去你,我都不能活!请你为了我,一定一定不能被传染……你答应我,一定一定不会被传染……” 这一刻,努达海的克制冰消瓦解,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竟把她一拥入怀。他紧紧的抱感觉到她激动的颤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他一叠连声的低喊出来:“你放心,我会为你活得好好的!你绝不会失去我!我是铜墙铁壁,而且百毒不侵!”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蓄满了泪。他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突然大叫:“天哪,努达海,你脸上怎么起疹子了?!” 努达海一照镜子果然,新月见他皱眉赶紧安慰道:“也许是这些天睡不好,上火,不会是伤寒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接下来的日子,望月小筑几乎成了人间地狱,克善的病情十分严重,昏迷着咳嗽气喘,常常一下子就喘不过气来,眼看就要呼吸停止。努达海的疹子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并开始高烧呕吐,确定是伤寒无疑了。接下里不管云娃多么勤快地洗晒衣物,莽古泰到处撒石灰消毒,新月衣不解带地守在努达海病床边,疫情终究不受任何人控制地蔓延开来。 很快,随着克善的死亡,护理五人组都感染上了伤寒,有人发烧,有人满身斑疹,有人吐药,有人咳嗽气喘,有人腹泻……因为新月小筑是努达海自己划定的隔离区,雁姬等人虽然着急,却没有人敢进去,也没有人敢放人出来。 三个月后,里面的人被确定死亡,也没人敢收尸,只是将望月小组付之一炬,当做消毒。他他拉家也搬离了这个传闻闹鬼的伤心地。 no.6私奔战场谈何容易 太后下旨将新月指给费扬古,此时的努达海还没有丧心病狂为爱情抛弃一切,自请领兵远赴巫山攻打十三家军。 回宫前夕,新月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豁出去,为爱拼搏一次,便留下两份书信,轻骑简装,带了一个小包袱,以死相逼,要去巫山找努达海。 就这样,新月带着莽古泰,奔赴巫山去了,不管她给骥远他们留下了多大的震撼,也不管她给太后留下了多大的震惊,她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去了。她留给太后的信很长,几乎把整个故事,和自己那千回百转的心情,都全盘托出了。留给骥远他们的信,却只有寥寥数字:“请原谅我,我必须去找努达海,和他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想的美! 新月从小养在深闺不通世事,莽古泰是个满脑子肌肉的奴才,两个白痴连分地图都没带,匆匆忙忙逃离北京,就两眼一抹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即使两人披星戴月,餐风饮露,跋山涉水,夜以继日的赶路,还是走叉了道,不知拐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正是身心疲惫之时,忽遇一群山贼,莽古泰寡不敌众,为救新月被打死。新月狼狈不堪却不掩其秀色,山贼们眼中泛着淫,秽的精光,嘿嘿笑着为了上去。 “苍天不公!努达海,我的清白之身觉不容你之外的人玷污!努达海,你一定能够明白我的心意!”说完她拔出端王爷留给她的匕首,抹了脖子。 此时吃了败仗的努达海,举起了手中长剑,正要横剑自刎。在他身后,他的亲信阿山带着一群劫后余生的弟兄,全体匍匐于地,求他三思而行。 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什么“卷土重来”他都充耳不闻,他吃了败仗,还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他人,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他又不搞基,男人撕心裂肺的哀求根本无法挽回他那颗bg的心。 不久,努达海兵败自刎的消息的传来,新月却彻底宣告失踪,太后震怒把他他拉府和克善都狠狠削了一顿,大家只能关起门来安分守己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新月格格已经写过了,但上章提到努达海的深重罪孽,还是让他们再去死一死好了 第265章 寻死千方no.20 珍惜生命失独老人的哀恸 夏初蕾奔跑在桥上,觉得自己发疯般的想逃避一些东西,逃避那屋里的耻辱,逃避人生的悲剧,逃避自己的悲愤……一低头,她看到桥下是滚滚流水,她连想都没有想,就蓦然间,对那流水飞跃而下。 “初蕾!”梁致文惨呼,直冲上去,已救之不及。 …… “伯母,对不起,如果那时我跑的快一点,如果我也跳下去救她,初蕾就不会……”梁致文站在初蕾灵前,黑白照片上的女孩笑容依旧灿烂,他心中万分悲痛几乎不忍直视。支撑着他前来祭拜的力量似乎在刹那间消失,初蕾,哦,初蕾,为什么当他好不容易与她心灵相通之时,便是天人两隔之期。自从那日眼睁睁看着她跳入湍急的河中,他的世界已是一片冰冷。 失去独女的念苹仿佛老了十岁,如云般乌黑的头发已是点点斑白,挽成发髻梳在脑后;原本纤细修长美丽动人的身姿如今看来瘦弱的过分几乎摇摇欲坠。即使眼泪已迫不及待地涌出眼眶,她还强撑着安慰这个真心爱着初蕾的大男孩。 “致文,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教育好初蕾,我应该早点告诉她,在我心中她是第一位的,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也不能失去她。是我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她是那样的敏感自责,她还小不应该承受这一切,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我应该是她的支助是她的港湾,可是……这都是我的错啊!” “伯母,不是的,初蕾是那么地爱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怪您!” 两个失去心中最爱的人不顾年龄与身份相拥大哭。 一时间灵堂哭声大作。 不等他们一抒胸中哀恸,夏寒山带着梁致中走了进来。 “念苹,初蕾死了我也很伤心,可她的死不能全部归咎到别人身上,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起全责。你为什么办丧事都不通知我,不让我帮把手?还有梁致文,你为什么要阻止致中来祭拜初蕾?虽然她们已经分手了,可他们还是朋友,还有一段情分在的。” 看着夏寒山痛心疾首的面孔,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语,念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还是不是人?是你杀了初蕾,杀了我们的女儿!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你骂了她,你还打了她!你打了她!他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当珍珠宝贝般宠着的女儿!最最心爱的女儿!你打了她!你竟然打了她!”念苹咬牙切齿。 “你出轨!你已经毁了我的幸福!你还杀死我的初蕾!初蕾不会愿意让你这个伪君子破坏她的一切,哪怕在她死后!她是纯洁的天使,不能让你这个魔鬼污染!”她发出惨厉的悲啼,犹如杜鹃啼血。 “念苹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的风度呢?你的仪态呢?初蕾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害她?!要不是你不肯离婚还跟我吵,初蕾又怎么会一时冲动……” “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喽!”念苹彻底看透了夏寒山的渣男本质,苦笑两声,“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要离婚!哪怕初蕾的死都无法挽回你的良心!” 内心的渴望被一语道破,夏寒山冷着脸悻悻然:“我只是想要一个继承人,初蕾死了,我只是想要我唯一的儿子不要挂着私生子的名头。你为什么一直不明白,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 他只是想要一个儿子!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儿子而已!多么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念苹望着初蕾的照片笑了,笑的那么悲伤。 “王叔叔,你看现在的情况,如果要打官司,能让他坐牢吗?”此刻念苹坐在台北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冷静地咨询。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独女,即将失去婚姻的她发誓要报复夏寒山——这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 “念苹,照你所说他们已经有了孩子,那么只要你起诉,不仅可以所要民事赔偿还可以有刑事告诉,可以让他们坐牢,但时间不会很长。而且杜慕裳已经大腹便便即将临产,恐怕法庭不会让她坐几天牢。”王律师是念苹父亲的生前好友,对于视若子侄的念苹受到如此沉痛的背叛深感同情,但心中仍有顾虑。 “念苹,打官司是很伤夫妻感情的,毕竟你和夏寒山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初蕾又……如果你和他离婚,你有没有想过往后你该怎么办?” 女儿死了,丈夫靠不住,她已经不敢去想往后了,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恨,就是为初蕾报仇! 她孤注一掷:“王叔叔,我要告他们通、奸!我要和夏寒山离婚!我要他们胜败名裂!我要让他们变成过街老鼠!我不怕闹,闹开来损失最大是他们,你不要担心,不要顾及。放手施为吧!” 有了这句话,王律师很快运作起来,他明白了念苹不是不怕闹,她是想大闹。 王律师的能量很大,很快报纸头条就充满了夏寒山和杜慕裳的丑闻,包括杜家母女的身份,住址,夏初蕾的生前的遭遇。报道内容丰富详实,有凭有据,甚至有杜雨婷的病例,夏寒山正是她的主治医生;杜慕裳的怀孕手册上父亲一栏也是夏寒山;初蕾的同学都说初蕾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特别崇拜自己的父亲;梁致文出国前接受的采访表示,初蕾死前被夏寒山狠狠扇了一巴掌…… 凡此种种,坐实了夏寒山禽兽医生,禽兽丈夫,禽兽父亲的名号。医院病患大量流失,不少医生护士提出辞职。每天都义愤填膺的市民守在水源路四百零三号门外,时刻准备着朝杜慕裳、杜雨婷、以及前来保护他们的夏寒山、梁致中丢垃圾,给环卫工人造成极大的工作压力。很快了解到全部情况的环卫工人也开始表明他的立场——不仅不再打扫这一块儿,还把外边的垃圾倾倒在三号门外,紧紧地压着门,似乎想要把里面的奸,夫,淫,妇臭死,熏死。 里面的人很快就受不了了,夏寒山趁着夜深人静之时跳窗逃离。 “念苹,你够了!”他回到曾经温暖的家中,疲惫不堪地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慕裳和雨婷都是无辜的,你有火气都往我身上发吧,慕裳还有身孕,雨婷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理智一点吧,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离婚的,现在的你是在逼我越走越远……” “好啊!”念苹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什么?”夏寒山一头雾水,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好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婚吗,我说好啊。”她的态度如此冷静,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地。 “念苹,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愿意跟我离婚?”夏寒山惊喜万分,没有注意到她唇边的冷笑。 “没错,离婚可以,但是一切都要按我的要求来。” 这些日子,念苹咨询了很多问题,也研究了很多案例,发现即便罪证确凿,夏寒山也只用坐四五个月牢而已,杜慕裳更可能一天牢都不用坐就被送去医院监视待产,这样根本不能泄她心头之恨。所以她要夏寒山用所有财产换取对杜慕裳的谅解,相信这个极度渴望儿子的男人会为了杜慕裳母子的健康放弃所有,如果他做不到那就说明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最终,为了未出生的再雷,夏寒山净身出户,在他想来他还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加上之前存在杜慕裳户头的钱财应该足够他东山再起,于是在法庭上痛快认罪,先后办理了离婚和结婚手续。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入狱后,念苹非但没有放过杜慕裳甚至还通过王律师与黑道搭上线。 “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反正决不能让那个孽种平安出生,我要他们统统受尽折磨而死!” 念苹不吝惜钱财,黑道做事就很干脆利落。 杜慕裳临盆那天,上了救护车就不断遇到阻碍,原本畅通无阻的道路不知怎么地总有交通事故,而且事主都在对骂,怎么都不愿把横在路中央的车子拖走。害得救护车只能绕远路,绕路却碰到有人恶作剧,遍地的钉子扎破了车胎不得不抛锚,呼叫救援。 换了三辆救护车,送到医院时杜慕裳整个人都不好了,痛过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必须做手术。可夏寒山在牢里,雨婷早就被母亲一路上的尖叫,呻、吟吓得精神病发作胡言乱语起来,一个两个都不能签字。孩子憋得太久,取出来也只是个死胎。 受不了如此打击的杜慕裳虽然没疯也换上了严重的精神衰弱,在医院里还好,回到家还有个精神病的女儿需要她照顾,整个人苍老的不像样。精神不济的她只能将雨婷托付给梁致中,可梁致中对杜雨婷的新鲜期已过,对她时好时坏的精神状态很是不耐烦。 原本梁致中喜欢杜雨婷就是为了从她身上寻找尊严,他和雨婷不是平等的,而是崇拜者与偶像的关系。可当杜家母女道德败坏的事情传出,雨婷是精神病的消息传出,大家都用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他,本来就是嘛,会宁愿舍弃正常人女友和精神病人恋爱,就算不是精神病脑子也坏的差不多了。梁致中喜欢用居高临下怜悯的目光关爱杜雨婷,并不代表他希望被这样的目光关注。他不像杜家母女,深居简出,置身事外,可以视他人的目光为浮云,他讨厌这种被排斥的感觉,可他的朋友都不再理睬他,从前对他有好感的女生都对他鄙视到底。 他很快厌倦了被当做精神病的日子,很快厌倦了陪伴雨婷的生活,很快厌倦了那些弱智的恩爱小动作,甚至厌倦了那梨花带雨的脆弱表情以及她眼中露出的崇拜…… “我傻了吗?被个疯子崇拜有什么可高兴的!”他扪心自问。 有所觉悟的梁致中立即提议找个保姆来打理家务,照顾杜慕裳和雨婷,当然钱由杜慕裳出。保姆很快找来了,自然是黑道安排的人,每天神不知不鬼不觉地调换着药物,让杜慕裳夜夜失眠,整天头疼;让杜雨婷每时每刻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让梁致中产生幻觉狂暴症加剧。 终于,某一天,当杜慕裳头疼欲裂拿头撞墙时,产生幻觉的梁致中疯狂摇晃她,咆哮着:“都是你这个老妖婆作怪!你要逼死我吗!你要逼死我吗!”被这一幕吓得发病的雨婷手中被保姆适时塞了一把刀,就冲上去乱砍乱挥。一场混战下来,杜慕裳毁了容,梁致中伤了肾,等雨婷恢复过来已经在精神病院中永远出不去了。 五个月后,每晚捡肥皂捡得菊花盛开的夏寒山蹒跚出狱,不得不面对完全跳脱轨道的剧情,和无人愿意聘用他的情况。 没有了再雷,他干脆抛弃了丑陋不堪的杜慕裳,天真的想要回到发妻身边。 念苹当然没有念旧情,除了嘲讽与鄙视再无赠与,提出了最后的要求——“让他亲自去向初蕾赔罪!”后便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台湾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第266章 寻死千方no.21 珍惜生命攀岩记得带装备 当乾隆带着他心爱的儿子五阿哥,心爱的臣子尔康尔泰在西山围场打猎,追着野猪兔子漫山遍野乱跑乱叫时,在围场的东边的悬崖峭壁峭壁下,勇敢的小燕子正带着紫薇和金琐手脚并用的攀爬着这些峭壁,想越过峭壁溜进围场里来。 可悬崖粗野荒凉,除了光秃秃的巨石和稀疏的野草、荆棘什么都没有。前头,是小燕子手里拿着匕首不停的劈着杂草,后头,紫薇背着她的包袱走得汗流浃背狼狈极了,金琐也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看这主仆两虚弱不堪的样子,小燕子大叫:“紫薇你加把劲儿!努力呀爬啊!爬个山都不敢爬还找什么爹?” 紫薇无奈只得勉强的奋力往上爬去,她的手抓着山壁上的石头,脚往上爬,忽然间脚下踏空,手中的石头居然应手而落,她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往山壁下面滑落。 待小燕子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飞扑过去已是救之不及。她和金锁只能眼睁睁看着紫薇滚啊滚啊从半山腰滚落到山脚才煞住身子。 “紫薇!” “小姐!” “紫薇你醒醒啊!比说话啊,不要吓我啊!”小燕子连滚带爬下了山,紧张地摇晃着她孱弱的身躯。 紫薇挣扎着抬起头来,满脸鲜血,吓得金锁脸色惨白。她的衣服已经被锋利的荆棘撕成了碎片,浑身青肿,让人不忍卒睹。 但她完全顾不得伤痛,只是惊恐的喊着:“我的包袱!我的包袱怎样了?” 小燕子慌忙解下紫薇背上的包袱,金锁把画卷一一打开。发现它们完好无损,紫薇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身上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看着那高不可攀的山壁,她心中涌起无限悲凉:“小燕子,我怕是不行了……但是娘的遗愿还没有完成,皇上,皇阿玛还有承认我,我想求你带着信物去帮我跑一趟,好不好?” 金锁早已泣不成声,就连没心没肺的小燕子都被这她悲凉的语气打动,落下泪来:“紫薇,你不要胡说,你一定会好起来,会认到爹的!” “小燕子!”紫薇用最后一点气力抓住她的手腕,无限沉痛地嘱托:“求求你了,我已经不成了,只有你才能帮助我完成我娘的遗愿!小燕子,我们是结拜姐妹,请你一定要,一定要……” 话未尽,人已亡,金锁扑上去嚎哭:“小姐姐姐姐姐~~~”悲怆的哭声回荡在悬崖峭壁中,不绝于耳。 小燕子含泪背起装有字画的包袱,面对紫薇的尸体郑重宣誓:“你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你的遗愿我一定会完成,这些东西……”她拍拍字画面目严肃,“东西在我在东西丢了我死!” 闻言,金琐连滚带爬的过来了,一颗心被悲伤与感动充满,往地上一跪:“小燕子!谢谢你!我代我家小姐的在天之灵给你磕一个头!” 小燕子慌忙拉住金琐:“别这样!就像紫薇说的,她是我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管谁管?好了我必须争取时间不能再耽搁了!你去叫人把紫薇送回回大杂院等我吧……我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也不能预料,所以你先把紫薇的丧事办了吧,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一定会帮你的。” 金锁哭着点头,十分不舍的看着小燕子:“小燕子!你要小心!” “我会的!你也是!”她深深地看了紫薇最后一眼,便将包袱牢牢的缠在腰际,飞快地向上攀爬去了。 之后经历了千辛万苦爬上悬崖,差点被近视的五阿哥当成鹿射死,小燕子终于得见天颜…… “谁敢说她不是朕的女儿朕才要砍她的头呢!当朕在围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对她产生了一股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她在昏迷前一刻用那双哀怨的眼神瞅着朕,问朕说还记不记得夏雨荷?朕这辈子都忘不了她那又慌又急又害怕又无助的模样……这种父女天性难道有假吗?” 的确是假的,因为夏紫薇已经死在父女相认的途中,眼前这个没有半点你的dna。 但那又如何,紫薇死了,小燕子带着书画完成了她们母女的遗愿,这个还珠格格她做得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被奴婢们称作格格千岁,心安理得地享受皇帝喂药的至高荣誉,她真的成了一只小燕子,飞上云端飘飘欲仙了。 可怜的五阿哥还是如原著般爱上了这头“最美的小鹿”,可这小鹿只是将他当成“糊涂的猎人”,没有架子的哥哥,丝毫没有发现永琪眼中那远远超出兄妹之情的灼热情感。 “认亲”的过程有了乾隆一门心思的袒护,无比顺畅。很快身着盛装的小燕子坐上了十多人所抬的大轿上,在无数侍卫和大臣保护簇拥下沿街在祭天的队伍中间缓缓行进。 柳青柳红带着金锁也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不断探出身来向群众挥手致意的还珠格格,他们终于安下心来,欣喜万分道:“小燕子,小燕子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皇上承认了小燕子就等于承认了小燕子的妹妹夏紫薇,没有夫人、没有小姐、没有书画证词的金锁这样想着,倍感欣慰。过后不久就在柳青柳红的护送下将紫薇的遗体送回山东与夏雨荷葬在一起。 小燕子依旧顶着还珠格格的头衔,在宫里胡作非为,混得风生水起,五阿哥和尔泰也在她活泼开朗毫不做作的风度下越陷越深。 弥足深陷的五阿哥白天和小燕子在一起,晚上也一刻不停地想着她,就连睡梦之中都是小燕子、小燕子…… “老天,为什么要叫我遇到小燕子,她那么活泼可爱,那么美好,却偏偏是我的妹妹!我是皇阿玛最看好的皇子,未来的大清的皇帝,什么都有,爱情上却偏偏不能如愿!只因为这一层血缘关系,逼得我必须得强颜欢笑看着她和尔泰打情骂俏,多少次我想冲上去用阿哥的身份命令他不许觊觎小燕子!可小燕子是我的妹妹,我有什么资格……满天的神佛啊!求求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禁忌之恋,有悖伦常的感情,究竟该如何面对?满天的神佛无法回答。倒是西藏的公主让他不用再自我约束,无限纠结。 塞娅生活在自由自在的青藏高原,身为土司的掌上明珠,比起小燕子没规没距的粗野莽撞,更显得娇美动人,凝视着她张扬的笑容,毫不拘束的行为,五阿哥心中一动。 “永琪,这不可能!你是朕心中的继承人,绝对,绝对不可以去西藏和亲!” “皇阿玛,请恕儿臣不孝,儿臣爱惨了塞娅,您有那么多继承人,可儿臣不能没有塞娅!”永琪泪流满面,痛哭流涕,满地打滚求答应。 “唉~~”同为“性情中人”的乾隆也不忍拆散这段因缘,觉得他不懂事的同时也倍感自傲,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儿子! 一方非卿不娶,另一方也非君不嫁。要知道五阿哥要是喜欢起人来那是掏心掏肺的讨好对方,配合他高贵的身份战斗力超强,绝不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鼻孔君可比的,塞娅自然而然地沦陷了。 当巴勒奔大笑着对乾隆说:“真没有办法我那个塞娅已经被我惯坏了!她说喜欢五阿哥,一定要嫁给他,我也没有办法。皇上您放心我一定像松赞干布一样给五阿哥造一座比布达拉宫还雄伟的王宫,绝对叫五阿哥舒舒坦坦的,和在北京城一样!” 乾隆如何不明白西藏方面的诚意,心里已经同意了这个婚事,却故意吹胡子瞪眼睛:“永琪可是我最看好的儿子,未来的继承人啊!” 巴勒奔连忙表示:“塞娅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有管理西藏的权利,这样好不好,如果塞娅和五阿哥生下孩子,我就立他为下一任土司!” 话已至此,乾隆总算心里总算舒坦了,西藏富庶比不了大清却也是一方首领:“罢了罢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布达拉宫不是一天建成的,五阿哥当然不能跟着西藏土司的的队伍离京,那有*份。于是一个山南一个水北,一个严酷监工,一个绣着嫁妆(大雾),相隔万里之遥,怀着同一个梦想:永琪/塞娅,等我来娶/嫁你! 天要下雨,儿要嫁人,乾隆要微服私访。因为五阿哥要静心备嫁(大雾,其实是不想看着小燕子和尔泰亲亲我我),这次微服的队伍就少了他,因此五阿哥也躲过了那一场刺杀。 微服出巡的日子依旧那么欢乐,闹闹恋爱吵吵架,并没有因紫薇和五阿哥的缺席而孤单寂寞。但在冀州境内的庙会上,私访大队遇到了人力资源的瓶颈并因此酿成悔之不及的大祸。 庙会上人山人海,小燕子最爱热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兴高采烈的东张西望,尔泰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当“八仙”踩着高跷摇摇晃晃走过来,小燕子更加激动了,带着尔泰冲进人堆里,很快不见踪影,福伦放不下这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把尔康也叫去保护还珠格格了。 然后乾隆又嘴馋想吃茶叶蛋,却被大乘教的信徒埋伏,一时远水救不了近火。哪怕福伦喊破嗓子,也没人来得及救驾。乾隆孤身一人很快招架不住,被逼近墙角,无处可逃。眼见利刃直逼胸前,自己竟退无可退闪无可闪,没了能舍生救驾的紫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利刃“噗”的一声j□j他胸前,鲜血立刻飚出来了。 乾隆身在反琼瑶文中,自然没有琼瑶女主的百虐不死光环,当知府丁成带领一队官兵前来护驾时,他已经翻着白眼,死的不能再死了。 乾隆死在微服私访途中,福伦等人护驾不力自然罪该万死,更兼此时皇宫最大的boss是恨透了令妃和福伦一派的皇后娘娘。在她的严厉操办下,上至还珠格格下到尔康尔泰,一个没得逃,都成了榜上有名的叛贼逆臣,海捕文书贴的到处都是。 尔康尔泰当然没有坐以待毙,带着老爹,带着女朋友,四处流窜,有一天被红花会逮了个正着。为了性命,福家父子三人都开始极力澄清他们的卑贱身份,罗列了爱新觉罗家的种种罪状,比如死了也中枪的乾隆就有了“卖子求荣”的罪名。而小燕子也说出了她不是乾隆女儿,只是乾隆私生女义姐的真实身份,还提前与哥哥箫剑认了亲,成了忍辱负重打入敌人内部的女英雄,一跃成为红花会“圣女”,运气好到爆。 很快,尔泰就在小燕子的多多美言下得到这群反清复明“义士”的承认,被放了出来。眼看着自己毫无利用价值很可能被“反贼”杀了祭旗的尔康和福伦决定上缴投名状——他们自告奋勇要带领红花会去伏击因皇位更替匆忙回京的太后! 是的,一个虚弦的大学士,一个繁忙进出后宫的大内侍卫,还真没有什么辛秘可报,还是靠着尔康出卖前女友——晴儿,才得到了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因为乾隆突然遇刺,原本慢悠悠上五台山礼佛的队伍匆忙往回赶,除了个别主子,其他侍卫仆役都累的够呛。红花会的人以逸待劳,势如破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所过之处留下满地尸体。 “老佛爷,反贼杀过来,您快跑啊!”“噗嗤!” “老佛爷!不~~”晴儿惊恐万分,手足无措。 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向他跑去,“尔康,救命啊!老佛爷已经……” “噗嗤!” 福尔康昂首挺胸,手执滴血大刀,道貌岸然地表示:他已经洗心革面,决心要和封建大贵族子女一刀两断,从此投身到反清复明的大业中去! 箫剑刚好转身看到这一切,晴儿那纤细的,楚楚动人的身姿,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缓缓地,缓缓地落在地上,就好像一首清丽的诗歌被尘土掩埋。 这一幕触动他敏感的心弦,他厌恶地瞪着尔康,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噗嗤!”——“我们反清复明的队伍里不需要你这种衣冠禽兽!” 当尔康带着同样不敢置信的目光倒在地上时,福康安带着大批清军赶到,把红花会的人包了饺子,小燕子等人都在劫难逃。 皇帝,太后先后遇刺身亡,朝中大臣推举当今皇后嫡子十二阿哥为新帝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当阿里和卓带着她的宝贝女儿含香,翻山越岭,体验七次不成功的私奔后,面对的就是这个年方十岁懵懵懂懂的小正太。阿里和卓要献女,他在辅政大臣的示意下收了,但是在严肃的太后的示意下从来没有去看过她,更别说建什么宝月楼,封妃专宠了。 媚眼抛给瞎子看,含香自然百般委屈,在严酷的后宫环境中渐渐枯萎……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谁稀罕你来着,不想来就滚回天山去!”(#‵′)凸 “……既然我来了我就准备服从,我的父亲把我自己献给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占有我,我无法反对,但是要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一句都没有!我早已把生死都看透了,还在乎我的身体吗?皇上!随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反正无法反抗!你可以为所欲为!” “皇额娘,这个圣女太如狼似虎了,儿臣还是个孩子啊!”o(>﹏<)o不要啊 第267章 寻死千方no.22 还珠格格之各种死 no.1乱,伦必须死 “紫薇,你见到你爹一定要帮娘问问他:“‘你还记得十九年前的夏雨荷吗?’‘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紫薇,你一定要记住啊……” “娘,娘,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做到的。” “夫人,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小姐,服侍小姐的。” 紫薇与金锁离开夏家的第二天—— “两位姑娘,没空桌了,跟你们拼个座儿可好?”一个团团脸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 紫薇看看周围,果然没有空位便笑着同意了。 那妇人看着没什么文化却很健谈,又会挑话题,不过吃一碗面的时间就把紫薇和金锁的底都给兜圆了,除了不知道紫薇要寻的爹是当今皇帝,其他的都给摸清了。 有这个热心的妇人带路,涉世未深的主仆二人很快落入人贩子手中。在睡梦中被卖到了烟花之地,妥协于老鸨的极端手段下,忘却前世,抛却天真,由于从小接受的就是扬州瘦马般的教育,加上惹人怜爱的气质,还未开苞就被海宁陈家买去,倒没受什么折磨。 四年时间匆匆过去,很快到了乾隆二十九年,烟花三月,闲来无事的夏紫薇思念起亡母,便抚琴而歌,歌声缠缠绵绵,凄凄凉凉,穿过天空轻轻的荡漾在花海中。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 歌毕,一个看起来很有内涵的儒雅大叔鼓掌赞叹道:“好琴艺好歌喉!” 在陈家多年,紫薇的圣母性子、怜影自顾的述说不讨好,可这大叔恰恰喜欢这种口味。听到她泪水涟涟地讲述她母亲的爱情故事,不禁扼腕叹息,思潮起伏,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柔美有才华的女子对他如此一往情深,那个人面容早已模糊,就连名字也记不清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谈天说地,还手谈了几局,离别时,大叔还是意犹未尽:“这棋逢敌手,酒遇知音,都是人生乐事!紫薇朕……我记住你了!” 第二天懵懂的紫薇就被送到了大叔的床上,她万分惊讶,却没有抵抗,她已经二十二了,放在普通人家早就嫁人生子了,大叔虽然年纪大了些,却是那么地高贵仁慈,温柔体贴,跟着他也好过在这陈家后院虚度年华。 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紫薇却落下了眼泪,灼热的泪珠刺痛了大叔的心。 “怎么了?朕……是我弄痛你了吗?” “不!”紫薇柔弱地窝在他怀中,梦幻地期盼:“紫薇命运多舛,不值得您这般温柔地对待,可是紫薇却贪恋您的温暖……” 大叔露出满足的笑容:“放心,朕……我很中意你,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在我的保护下,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我会好好补偿这些年你受的苦。” 紫薇将信将疑:“我是陈家的奴婢,他们会放我离开吗?” 大叔看她这单纯的惴惴不安的样子心中痒痒的,就不再隐瞒:“朕乃皇帝,向陈家要一个女人,他们还敢不给吗?!” 紫薇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你是谁?” 乾隆没能发觉她的情绪转变,昂首挺胸道:“朕乃当今天子,乾隆!” “皇上……你是皇上……”紫薇笑中带泪,拔出头上金簪,狠狠地朝这个如待宰羔羊一般浑身赤、裸的荒‘淫皇帝戳去,“我娘临死前要我问爹‘你还记得十九年前的夏雨荷吗?’,我想你一定是不记得了吧!” 乾隆浑身一震,瞪着牛眼,口中冒着血沫,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乾隆已死,紫薇亦是生无可恋,把金簪对准自己:“蒲草韧如丝,磐石已转移……” no.2生孩子有危险,攀龙附凤需谨慎 壬戌年八月初二,济南城夏府上上下下忙乱非常。 蓄着长须的夏老爷一改往日循循儒雅的样子,几乎要把下巴上胡须都给揪下来,气恼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生了?你们怎么服侍小姐的!产婆呢?大夫呢?” 夏夫人忙的团团转一边吩咐,“常妈,快烧水!多多地烧水!”一边还要分心向不通庶务的丈夫解释,“大夫已经去请了,产婆还在路上。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保佑雨荷生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听妻子这么念叨,夏老爷虽然脸色不好,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如果他早知道堂堂一国之主居然会吃完了不擦嘴,没有信守诺言接雨荷进宫,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避雨、留宿,把自己精心调、教的独女献上。现在倒好,皇上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个孩子,雨荷未婚怀孕,从前络绎不绝的媒人都消失不见,大街小巷的闲言碎语铺天盖地。就连管家出门买菜都饱受冷眼,更不要说他这个要面子,宁可攀龙附凤也要光耀门楣的老爷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哪怕饱受讥笑,嘲讽,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等雨荷生下皇子,等皇上八抬大轿,皇家仪仗前来迎接他们母子,他就是皇帝的老丈人!到时候他要把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笑话他的蝼蚁一个一个碾碎,重振夏家声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从清晨到傍晚,只见一盆盆的血水被抬出,产房里产妇的叫声却渐渐低微下去。 “大夫大夫!雨荷怎么样了?怎么还没生出来啊!” 大夫皱着眉:“这胎凶险,是难产!你们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真是世纪大难题,保了孩子没了娘,那没良心的皇帝真的肯认账吗?保了雨荷,弃了孩子,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大发雷霆?孩子,大人,孩子,大人……夏老爷转着圈圈眼叫人拿铜板来。 啊,是正面,“保……”孩子,他正想对大夫说出最后的决定,大夫就无比沉痛地打断了他,“没得保了,大人血尽而亡,孩子胎死腹中。” 真坑爹啊!夏老爷白眼一翻,身子一跨,翻倒了。 自从夏出除了不守规矩的小姐,生产时一尸两命,气死了夏老爷,拖垮了夏夫人,济南夏家就成了一城人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那个脑残的故事还未展开就已结束。 no.3沙漠迷途不是玩的 故事要从乾隆二十五年的春天说起。 这天黄沙漫卷尘土飞扬。阿里和卓带着她那珍贵的女儿含香公主带着众多的回族武士、回兵、车队、马队、骆驼队、鼓乐队、美女队……浩浩荡荡的向北京城前进。一路上队伍奏着回部民族音乐唱着维吾尔族的歌举着回部的旗帜雄赳赳气昂昂。 雄赳赳气昂昂个头! 此时的阿里和卓正带着他的手下满沙漠地追寻他叛逆私奔的女儿,这回不知那莽汉蒙丹使用了什么方式,竟成功地掩盖了含香天生的香味,不论他是放猎狗还是放蝴蝶总是失望而归。 “和卓我们已经找了七天了,队伍偏离道路很容易在沙漠里迷途。”阿里和卓的一个手下提醒道。 “你说怎么办?!含香还没有找到啊!” “其实……”其实不带那个整天情情爱爱还私奔七次的圣女不是更好,你没看到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苦逼脸吗?这是要触大清皇帝的霉头啊!但手下有脑子,他知道不该这么说,“耽误了这些日子,阿桂大将军等得都不耐烦了,我想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阿里和卓皱着眉头,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长叹一声,“但愿蒙丹能保护我的含香!” 才怪! 在这神秘莫测,强飓风尘暴常常发生的流动沙漠中,人不足以与之抗衡,虚无缥缈的爱情更如螳臂当车。蛮牛蒙丹正带着他心爱的含香长眠于阿里和卓所立沙丘的数百米之下,实现了他们“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梦想。 女儿失踪了,但阿里和卓想要献女的心思还是那么顽固,来不及再生一个天赋异禀的圣女出来,他大手一挥,将伺候含香的吉娜维娜封为圣女,献给了乾隆。 作为含香的侍女,吉娜维娜也是万里挑一的美女,白皙的皮肤,高鼻深目,天然卷曲的长发,除了没有香味,不会汉化其他都很完美。起码没有含香的那种欠扁的傲气,又听话又会伺候人,很快就让乾隆乐不思蜀。 乾隆沉浸在异族美人儿的温柔乡,自是冷落了其他妃嫔。令妃娘娘又开始作死,抱着个肚子和别人吐苦水。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发烧是因为有点着凉,现在肚里有孩子不敢随便乱吃药。太医来了也是开那些滋补的药,不如不要惊动太医,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又说我故意引人注意!” “娘娘,杨太医来了。”腊梅通报。 “这些年来,只有杨太医对娘娘一如往昔,不像其他太医怕高踩低眼里只看得到宝月楼!”冬雪愤愤道。 “罢了罢了,杨太医来了不要失了礼数。”令妃眼中焕发出青春的光芒。 一来二去,脑残四人组似乎认定令妃娘娘与那个杨太医相互喜欢,更怀疑起令妃腹中骨肉的dna构成。 深感爱情捉弄人的脑残们,一边天马行空的脑补着一边私底下运作居然在令妃临盆的那天将疼晕过去的她和孩子偷运出宫,和被打晕的杨太医放在一起,让他们自由的…… (杨太医:呜呜,我只是帮令妃给xx妃,xx嫔,xx贵人,宝月楼香妃x2下绝育药,嘤嘤嘤,这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啊!) (令妃:贼老天,难道笨蛋永琪突然开窍了,想要除掉争夺皇位的劲敌!但是为什么连尔康都要帮着他对付自己的姨妈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令妃走了,还是在他的宝贝儿子、女儿,忠诚的臣子的极力协助下带着杨太医的孽种和敢给皇帝带绿的杨太医私奔了,乾隆怒不可遏,皇后笑破肚皮。 没有能言善辩的令妃替他们求情,脑残龙终于做了一件特爷们、特霸气的事——还珠格格、明珠格格、五阿哥永琪斩首示众!福伦一家陪葬! 紧接着,画着令妃与杨太医画像的通缉令贴的满大街都是,吓得两人,不,还有他们的“私生子”,喝药自尽了。 no.4乱点鸳鸯不靠谱 还珠格格第一部已经进行到微服私访,围观杜家千金抛绣球招亲的一幕。 “嗯,抛绣球招亲这玩意我也没看过!大家看热闹去!”乾隆兴致高昂。(黄鳝你这么土包子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这群土包子都跑到那杜家的绣楼前面来看抛绣球。 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的脑残们还在那嘻嘻哈哈,叽叽喳喳。 小燕子笑嘻嘻地对永琪说:“少爷听说这位小姐是个大美人,你看这些公子,可不要错过机会。等会儿那个小姐抛绣球的时候,你表现好一点只要跳起来这么一接,我想是跟容易的事,如果你接不住我可以帮你!” 对如此神经粗大的暗恋对象,永琪十分害怕赶紧警告她:“你可别胡闹,这是不能开玩笑的事!那个绣球你离它远远的听到没有?” 愚笨如小燕子又如何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满不在乎道:“可是机会难逢啊!除了尔康以外你和尔泰郁可以抢!只要那个小姐真正漂亮我就帮你们作主!” 即将被心爱的女神打包送给杜家千金的永琪和尔泰彼此互看,都有一些忧心忡忡。 “我看这是个是非之地,少爷,我们是不是退后比较好!”尔泰问永琪。 偏偏乾隆好不容易聪明一回,听出了小燕子话中未尽之语:“小燕子为什么尔康不能抢绣球?你给我解释—下!” 正在那嗯嗯啊啊不知该如何解释时,杜家千金终于出来了,打断了这场令人满身冷汗的盘问。 “看呀!看呀!大美人出来啦!” “好美呀!不知道今天谁有这个福气抢到那个绣球!” “杜家已经把礼堂都布置好了只要有人抢到绣球马上就拜堂成亲!” “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可是这位小姐今年已经二十二了,就因为长得太漂亮这个求亲也不愿意那个也不愿意,杜老爷知道不能再耽搁了,这才用了这个法子把这头亲事交给老天爷去决定了!”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杜小姐拿着绣球,神色惊疑不定,,几番迟疑终于咬紧牙关将绣球抛出! 绣球一出,底下不再热闹非凡,而是响起了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嚎,尤以最爱凑热闹的小燕子叫喊声最凄厉—— “哎呦妈喂!老娘的手断掉啦,断掉啦!永琪!” 下一棒永琪:“小燕子——哇哇!我的肩膀!尔泰!” “永琪我也不行啦!哥——” “擦!我的脑袋!这是个什么玩意!紫薇?阿玛?”尔康疼得直咧嘴,目光从他最爱的身边转过,心念电转,紫薇这么柔弱不行,阿玛一把年纪了,不行!那就“皇上,臣无能……” 脑残龙被绣球砸到在地,正中脑门,当即开了瓢,脑花都散了。 得知外头出了人命,尸横遍野,杜老爷坐不住了,蹭蹭跑上楼来,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抛绣球怎么会伤着人?” 小丫头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杜家千金撇撇嘴:不就是把绣球换成铅球吗!机遇都是与风险并存的! 上辈子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才享了十八天“福”就死掉穿越第一天就要重蹈覆辙抛绣球招亲的女纸伤不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脑残们死的差不多了,等天暖和点开狗卷,请各位亲亲们继续支持~\(≧▽≦)/~啦啦啦 第268章 极品战脑残 “死神无处不在,多数人唯恐避之不及,有些人却在用生命作死,每天大家都在与细菌、病毒、意外疾病和天灾搏斗……求生不易、殒命不难。生存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因为活着的每一天都要面对一千种死的可能。”老牛用如山林一般沉稳厚重的嗓音娓娓道来。 “好戏已然落下帷幕,让我向这些用生命论证不做死就不会死的脑残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上一章的脑残们不辞一死,博君一笑……比如那位x功能低下必须依赖药物才能x起还不自量力弄出轨的汪展鹏先森,比如这位想要天神下凡拯救落难少女却不慎脸先着地身手异端的胖大海将军,比如那个集邮男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齐聚一堂的陆家及一心寻死的三贱客,比如好不容易‘生’了儿子却立马死掉,白白便宜了后来者的可怜福晋,再比如那位上辈子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才享了十八天‘福’就死掉穿越第一天就要重蹈覆辙抛绣球招亲的女纸……”龙君说着说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惹得台下众神捧腹大笑。 眼见这台上台下笑作一团,其中要数精心准备这场总结报告的鸡小姐笑的最大声,听那“咯咯,咯咯”的笑声几乎让人误以为它快下蛋了。不过拿铅球充当绣球,一球下去砸倒一片的场景真是太好笑了,纵使沉稳如老牛也忍不住暗笑几声。 最后他还是尽职尽责地说出了总结性台词:“脑残之死让您捧腹大笑,忍俊不禁,热泪盈眶……层出不穷的笑料尽在《寻死千方》!” 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不断。 鼓掌之余,小老鼠疑惑地举手:“你们为毛搞这玩意啊?感觉好官方啊!” 鸡小姐高傲地白了他一眼,昂首挺胸地说:“你懂什么?!今年是2014年1月1日,是元旦啊!即便没有跨年演唱会,一个跨年总结大会也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才显得本文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被鄙视了一把,小老鼠不好意思地躲到大老虎身后,剥个纸皮核桃吃。 兔儿爷见气氛有些尴尬,蹦出来打圆场:“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呢,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脑残之死虽然大快人心,却不符合今天喜庆的好兆头,却不知道汪汪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下子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汪汪的身上了,汪汪丢下正咬的起劲儿的洁牙棒,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胸有成竹的说:“经过本君深入浅出的调查论证,发现脑残们有个极大的缺陷,只要能善加利用这一缺陷,绝对能让脑残们生不如死!汪汪!” “诶?”不得了啊,汪汪,你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这样一个大杀器,这是要大展神威,力压群雄的意思吗?!其他十一位守护神都屏气敛息,全神灌注地竖耳细听。 “其实很简单,网上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永远不要和白痴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同理可证,‘不要与脑残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和他的一块儿扔掉扔掉,然后用那套真爱理论的打败你!’汪汪!” “哦……”守护神们都不是笨蛋,很快领悟了汪汪的意思,开始举一反三。 “比如那个圣父何书桓,因为从小家庭和谐,不愁吃穿,一辈子顺风顺水,没受过伤,吃过亏就把这社会想得和天堂一般,把吃人不吐骨头的陆振华、王雪琴当成洁白无瑕的天使,整天劝受尽屈辱的依萍把吃亏当吃补,用博大的胸怀去宽容谅解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的人。而可怜的依萍就在圣父和圣母(傅文佩)的夹击下,傻傻地拔下了身上的刺,为这个男人遍体鳞伤还不知回头,唉,可怜的依萍啊!”咩咩差点揪断自己的胡子。 蛇君也想到了:“还有汪子墨,明明是梅若鸿和杜芊芊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烧了梅若鸿那些失败的无人问津的画作也算情有可原。结果到了最后,他还跑去送钱送礼,负荆请罪,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倒是那对没心没肺的狗男女逍遥自在,功成名就。” “就是就是,所以那些一心觉得‘爱’比天高,比海深的,超越了友情、亲情、社会责任的脑残才能说出‘你当时不过失去一条腿,紫菱丢了半条命!她放弃爱情跟我去浪迹天涯!难道她为你做的还不够?如果没有长辈在场,我真想给你两巴掌!’的脑抽言论。我呸!无论是辈分多大的长辈在场都不能阻止正常人冲上去抽他两巴掌!”马儿义愤填膺地咆哮。 “最无奈的是,这种歪论居然还有人赞同,生生把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打落到尘埃里去了。”兔儿爷忧伤地垂下了长耳朵。 “还有岳礼,一开始还蛮正常的懂得亲正常人翩翩,远脑残雪如,可吃多了脑残的口水总免不了变成脑残。帮人白养了二十年儿子不说,还在真相大白的时刻,说出‘我但愿有个争气的假儿子,不愿有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真儿子!’,不是说古代人最在意血缘传承的吗?雪如不就是因此才偷龙转凤的吗?!怎么到最后岳礼却有了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觉悟’了呢?”大老虎目光悠远,声韵悠长,“脑残的影响力太过巨大,以至于,该剧中最最无辜的公主都认可了白吟霜,去向皇上求情,赦免那对狗男女,挽救整个硕王府,最后低身下气地心甘情愿地与白吟霜共享皓帧,和平共存……这真是……真是太过令人悲伤了。” 猴子掰了根香蕉,边吃边说:“叫我说最可怜的就属乾隆那个熊孩子了,虽说原本就好大喜功,志大才疏,骄奢淫逸,好歹还算得上风流倜傥,可到了奶奶手里,就活生生变成花心下流。先是对自己的和夏雨荷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夏紫薇起了乱、伦的念头,然后见了含香几乎成了痴汉一枚,还为了她与自个儿老娘对着干,最后为了个妓、女废了皇后,堪称史上第一渣男。” “要说自古皇帝多渣男,可他渣了也罢,偏偏被几个心爱的儿子,心爱的妃子,心爱的臣子,心爱的女儿用‘高贵、仁慈、伟大’论整成了毫无智商可言的脑残。成了脑残们的靠山、保护伞,即使脑残们想方设法偷他小妾,给他戴绿帽子都不得不用‘一颗仁慈的心’原谅了他们,真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史上最憋屈的皇帝除了陈雍正他就是第二名了!关键他还整天乐呵呵的,丝毫不觉得那几个熊孩子在不遗余力地坑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让普通人对抗脑残总免不了被脑残们的思维带着走,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让同样不可理喻的极品对抗脑残!脑残有他们的脑残理论,极品更有一番安身立命的极品理论,就让他们一较高下,如何?汪汪!” “极品战脑残……也可以说是狗咬狗一嘴毛吧?”众守护神说了一个更接地气的俗语。 却惹得汪汪生气起来:“不要侮辱狗啊!汪汪!” 极品与脑残的第一场交锋发生在民国,杭州西湖……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开新卷,祝大家2014天天开心! 第269章 极品vs脑残第一战 重男轻女vs痴情女 “小葳!小心自行车!小心呀!” “啊!” “哐啷嘡!” 当摔得七荤八素的梅若鸿懊恼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周创作的“日出”在这人间四月和煦的春风里飘飘荡荡,飘飘荡荡,飞过了桥栏杆,飘到湖心去了。 再顾不上其他,他焦急地扑在桥栏杆上,对桥下一条游船大吼大叫:“喂!船上的人!你们帮忙接住那张画!看到没有?就是飘下去的那张画……” 船上的游人,莫名其妙的往上看。摇船的船夫,依然从容不迫的摇着他的橹。而那张画,竟翩然的飞过游人的肩头,落进水里去了。 “啊……啊……你们怎么不接住?”梅若鸿跺脚大叫,状若疯癫,“那是我的画,我最好的一张画呀!” “就算是抛绣球,也不一定要接啊!”船上的游人汲取上一卷的教训理直气壮道。站在桥上的梅若鸿面目扭曲地哇哇大叫,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画已随波流去,船儿也摇开了。 一回身,却看到那名美貌的少女,正牵着那个“共同肇祸”的小男孩,那男孩儿拿着风筝,正哈哈大笑着。 “你还敢笑!没教养的熊孩子!”他勃然大怒,对小男孩嚷开了:“那是我这一生中最满意的一张画,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突然间冲过来?害得我的画飞掉了!哪里不飞?居然飞进西湖里,连救都救不了!” 熊孩子年纪不大,胆气却是足得很,一点都没被他的咆哮之状吓到,用更熊的气势朝他大叫:“敢骂我!我叫我爹打死你!你这个捡破烂的死穷酸,还画画,画你个头,那那张烂花根本不配掉到西湖里,倒是应该丢到阴沟里去!” 一边叫嚣着,就一边冲过来,对着梅若鸿散了一地的画具颜料猛踩,猛踩,极其嚣张,倒是把从未见识过的梅若鸿震住了。 “喂,死女人,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我报仇,把这个破自行车扔西湖里去!”熊孩子杜小葳还嫌不够解气,对尴尬地不知手脚往哪儿摆,恨不得桥上立即裂开一条地缝好让她跳下去的少女命令道。 多亏了熊孩子的提醒,梅若鸿终于醒转过来,狠狠踹了熊孩子两脚,对熊家长骂道:“你怎么教育你弟弟的,我的画具颜料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还有我的自行车……我的画,我的一切,一切,都被你们毁了!” “我……对不起!”少女的胆子没有熊孩子大,被他双目赤红的状态吓坏了,许久不出门现在的画家精神病了吗?!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弟弟小葳,虽然小葳真是个让人憎恨的熊孩子,令人崩溃的存在,恨不得灌了水泥沉入下水道的魔头,可她的平安是和小葳的平安牢牢维系在一起的,她必须救回小葳!“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小葳他还是个孩子。只要你放了他,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这些画笔颜料,还有自行车,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 听到她对方说会赔钱,梅若鸿愤怒减半,却依然狠狠掐着小葳的双手,不让他动弹,“我的画具都是美国进口的,还有自行车,没有一千块买不来的!” “一千块!你不如去抢!”本小姐长到十八岁还没见过一千块钱呢。 “你这个捡破烂的还想讹钱,我叫我爹把你抓进警察局去吃牢饭!”小葳受制于人依然不改熊孩子本色,双手动不了,就使劲儿踹飞腿,踢中梅若鸿最脆弱的部位,成功自救突围。 “嗷嗷嗷……”失财又“*”的梅若鸿蜷着身子抱着丁丁乱嚎乱叫更像失心疯的流浪汉,行人走避。 “没有的死女人!什么事都不会做!吃白饭的!”熊孩子嚣张依旧,狠狠地踢了少女两脚,酷炫狂霸拽地掉头就走。 少女平白挨了两下,半新不旧的裙子上两个大大的脚印,她疼得又是揉腿又是掸灰。 梅若鸿到底是脑残男猪恢复功能那是杠杠的,他躺在地上正对上少女噙着泪水,坚强不屈的样子,心中升起一片柔情:“他是你弟弟吧?他居然这么对待你?” 少女用衣袖摸摸眼角,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除了会对爹撒娇,他对谁都这样。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姐姐尊敬过,到头来他惹了祸,爹娘还要责怪我……” 没想到这个穿着光鲜的少女,她的身世却是如此凄苦,有这样的熊孩子弟弟,还有那样不明事理的父母,那样清高孤寂,出淤泥而不染。证明他没有看错人,为了此等绝色,失了杰作,坏了吃饭的家伙也算不得什么。 “那熊孩子怎么配有你这样美好的姐姐!总有一天的你的父母会发现你才是他们的珍宝,值得一辈子珍惜的珍宝。等他们回想起对你不好的事情一定会非常非常后悔,百倍千倍地补偿你!” 似乎被梅若鸿描绘的美好未来迷惑住,少女露出期盼的微笑,充满希冀地看着他,呐呐道:“他们会后悔……真的吗?” “真的,真的!你是那么地美好,就连第一次见到你的我都被你深深吸引住……你知道吗?就因为看到了你,我才顾前不顾后的摔了……” 听到如此明显的恭维,虽说对方是个酷似精神病的画家,少女依然羞红了脸蛋,拧着手绢,低下了头。 一看有戏,梅若鸿重新打叠起精神,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梅若鸿,你呢?” “……我叫杜芊芊。”她娇羞地瞥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对方魅力四射,就像童话书里的白马王子。 “芊芊,稽山路远,叹长亭飘渺,芳草芊芊,真是个好名字,芊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梅若鸿灼热的目光使芊芊的面颊重新染上一抹绯红,她甜蜜地点头:“嗯。” 正当两人沉浸在一见钟情的柔情蜜意中,熊孩子的大嗓门大煞风景地传来:“死女人!死到哪里去了!快给小爷滚过来,不然要你好看!” 还想进一步发展地两人双双皱眉,心里暗骂,却不得不分别。看着梅若鸿脚下的满地狼藉,已经被勾搭上的芊芊满心过意不去,褪下手上的镯子,递过去,“一千块钱我是没有的,这个镯子是我的成年礼物总还值些钱的,你拿着,剩下的钱,我会劝劝爸爸赔给你的。” 说完她便飞也似地朝熊孩子声音来处奔去。 望着春日中少女奔跑的充满活力的样子,感受着怀中玉镯带来的阵阵温暖,梅若鸿衷心期盼能早日得到赔偿,最好……最好是由芊芊亲自送来。 所以我说,这两人真是感觉太良好,yy地太过了,落在j后妈的手里还想心想事成,即便今天是年三十也绝对达不到的啊!!! 芊芊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中,熊孩子小葳已经开始添油加醋地向爸爸告状了:“爹,爹,有疯子骑车撞我!打我!” “什么!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打四海航运的少爷!快告诉爹,我让警察去抓他!”杜世全个性专横,脾气火爆,对唯一的命、根子杜小葳宠溺万分,一听有人胆敢谋害自己的宝贝蛋,立即暴跳起来。 芊芊肯定要为梅若鸿直言:“爹,不是这样子的,若鸿他根本没有撞到小葳,是小葳打坏了他的东西,他不得已才还手的,小葳还踹了我呢!” “小葳当然要踹你!你是小葳的姐姐,不帮着小葳帮外人!什么若红、若绿的,春天到了,你也思春了,真是伤风败俗!意莲,你看看,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好女儿!快把她给我关进房去,不到出嫁就别放出来!” “爹,你不能这样对我!娘,你放开我!我要自由!”面对重男轻女的大男子沙文主义爸爸,芊芊毫无战斗力,很快就被意莲带着两个健壮女仆押进房间。进屋前她还看到恶魔弟弟小葳那张牙舞爪,志得意满的嚣张样。 啊啊!老天,你为何这样对我! “娘!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都不帮我说一句话啊!”芊芊第一千次不满地问道。 对此意莲也很不满:“是啊,你为什么是我的女儿,而不是儿子呢?!如果不是为了生你伤了身,我也不用眼睁睁看着心茹、素卿两个贱人勾引老爷!而我一手养大的小葳也从来不孝顺我,我比你更恨呀!” “娘,娘……”爹对她不好,对娘也不好,熊孩子小葳也是个靠不住的,娘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她怎么还让娘伤心呢,“娘,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的确,亲母女哪有隔夜仇,芊芊一软和,意莲就更是泪如雨下:“芊芊,你有这份心就好,是娘对不起你啊,是娘无能,才让我们母女两落到这般田地。娘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只盼着你能嫁个好人,娘的嫁妆一分不少全给你,绝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 这时的杜芊芊还不是沉迷在爱河中,能够在胸口刺红梅示爱的豪放女,听到嫁人的话题,依旧存有一分矜持与羞涩:“娘,您说什么呢?我还小,我还要在您身边孝顺您呢。” “傻孩子,你都已经十八了,哪能不嫁人呢,只要能看到你嫁做人、妻,生个大胖小子,娘这辈子就安心了。”意莲慈爱地抚摸着青春年少的女儿,突然她发现少了什么,“芊芊,你的镯子呢?我给你的玉镯呢?怎么出门一趟就给丢了,不行得快去找回来,那可是好东西!” 芊芊赶紧拦住意莲,解释道:“镯子没丢,是我补偿给若鸿了。小葳弄破了他一千多块钱的东西,还踢了他,又不肯赔钱,我觉得过意不去,就把镯子给了他。” “天哪!”意莲好似天崩地裂一般,面容扭曲,“你知不知道那个镯子值多少钱,那是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嫁妆,你这个败家的东西!那不是个疯子吗?想杀小葳!你还一口一个若鸿叫的亲热,你怎么叫的出口!天爷!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你爹说的真对啊,女生外向还得靠儿子!” 说罢就好似隔离病菌似地,一阵风出了房门,还上了三道锁,之后就再也不见了。 屋里,芊芊凄苦独坐,连晚饭都没有,就好像被世人遗忘;屋外杜世全、意莲、素卿绞尽脑汁给小葳喂饭,各种“心肝”“宝贝”“小祖宗”,叫的肉麻。 “我不就少了个丁丁吗?!有丁丁有什么了不起的,凭我的姿色想要多少丁丁都唾手可得,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对待我!我会狠狠地报复你们,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我发誓,发誓……” 躺在床上咒骂着,芊芊更加想念西湖边的若鸿,只有他敢打小葳,只有他会那样赞美自己,只有他会呵护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战胜拖延症,果真码了一章上来,虽然内容与欢乐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我的心意大家都能体会到吧o(n_n)o~ 祝大家在马年里,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天天开心!!! 第270章 极品vs脑残第二战 “生财有道”vs“天赋异禀” “什么?!什么叫出了车祸,《日出》泡了汤,画具自行车都报废了?!”明媚鲜艳的少妇发起脾气来很有女王风范,瞪着大大的双眼皮眼睛,嘴下毫不留情:“梅若鸿啊梅若鸿,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就骑个自行车,就算醉驾又能出什么车祸?!你这是想蒙我呢,还是蒙我呢!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跟我哥不一样,想瞎编一通谎话,装装可怜样就把欠债都消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子璇……”带着眼睛的斯文男子,圣父心肠发作,想要上前阻止。 可他在妹妹汪子璇面前就是只战斗力只有5的弱受,被女王斜睨一眼就只能爱莫能助地低下头去,似乎不忍眼睁睁看着才华横溢的朋友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宰割。 剩下的叶鸣、陆秀山、沈致文也是半点力都帮不上,挥动笔墨装作全神贯注作画的样子。 孤军奋战的梅若鸿,再一次在汪子璇面前丢盔卸甲,依依不舍地拿出刚收下,还没捂热乎的玉镯:“子璇,你听我说解释,我没打算赖账,也的的确确出了车祸,《日出》掉在西湖里找不回来了。但是你看,这是肇事者赔给我的手镯,你看这亮度,色泽,没有一千,也值八百吧。你就行行好,用这个抵偿一些债务,你放心,我梅若鸿是有骨气的男人,一定会画出比日出更杰出的作品,一定会还清债务的!” 其实他很没有的骨气的,此生的愿望就是早起吃软饭——画画——继续吃软饭——画画——还要吃软饭——睡觉/自撸一管/和失足妇女干一炮(不过依目前的趋势看来,他永远都凑不足约会失足妇女的钱)。但是自从那一天,身无分文的他被狗眼看人低的旅店老板赶出来,机缘巧合认识了慧眼识英雄的富二代汪子墨,来到了亭台楼阁,曲曲折折的烟雨楼,认识了一堆志同道合的好友,见到了美丽自信的汪子璇,他以为终于来到了人间天堂,却不知地狱的大门已经在他面前打开…… 梅若鸿一边与汪子墨等人挥毫泼墨,谈天论地,一边不住地往嘴里塞各式精致糕点,一时,口干嘴乏便自己动手倒了一盏香茶,正滋溜溜地牛饮,却见叶鸣、陆秀山、沈致文三人眼角抽搐,嘴角抽搐,神情尴尬。 “你们也渴了吗?自己倒茶喝啊。”怎么说呢,这个梅若鸿才来第一天就把烟雨楼当成自己家,一点都不客气。 见他这般作态,那三人也不再动作,寒暄几声便去作画了。 只有汪子墨是个半点脾气都没有的好人,照样笑眯眯地和梅若鸿谈天说地。当梅若鸿说起自己从四川远道而来,盘缠用尽,无处安身时,他便自动提出自己在西湖边上有一处小院,虽然简陋却伫立于湖光山色之间,景色美不胜收,正适合梅若鸿居住,作画。当梅若鸿谈起他的雄心壮志,势必要在画坛出人头地,不愿被凡尘俗世金钱俗物所困扰,汪子墨又自动提出要将梅若鸿“包养”起来,吃的喝的用的他全包了,只愿早日一看到梅若鸿的惊世杰作。 当汪子墨和梅若鸿志趣相投,摩拳擦掌,称兄道弟,只差没有斩鸡头烧黄纸结拜时,一直默默听着,用微笑掩饰着内心的咆哮的汪子璇,拿出地契、银元、卖身契(!?),笑容依然如春风般和煦,眼中的浓情蜜意魅惑地梅若鸿本就残疾的脑子成了一锅浆糊。 “既然哥哥这么欣赏你,你又是从遥远的四川前来学习,磨练自己的有真才实学的大画家,我当然十分敬佩!”汪子璇陈恳的表情,温暖的话语使那三人的头更低了,肩膀抽搐着,笔都拿不住了。 “正因为我们兄妹两如此的欣赏,敬佩你,所以——”她的眼角弯成了月牙,随时准备投弹。 “所以,自然不能让你这样前途不可限量的画坛新星成为他人口中吃嗟来之食的落魄乞丐不能让你的人品受到众人的指摘在你没有成名成家之前我们所提供的花纸颜料画具都将适当进行收费你放心我们给你提供的都是最高级的国外进口产品绝对质优价高衬得上你的未来新星的身份当然水云间地处西湖边坐拥西湖一段堤岸开窗就能直面西湖美景真正与西湖的零距离接触推门就是一片院景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绝对中式烂漫田园风光居住于此便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涌入绝对的大师级选择有什么可犹豫的只需在这份契约上签上你的大名你能成为西湖的主人水云间将是你迈上成功道路的第一步!!!” 志向远大的土包子梅若鸿这快速而又密集的炮弹下陷入了长久的晕眩,透过数不清的小星星他似乎看到了,看到了那美好的,触手可及的未来:他以极度骚包的姿势站躺美丽的西子湖畔,手边是黄金镶钻的画具(!?)手中是流动着七彩光泽的颜料,旅店老板(!?)、汪子墨、沈致文等人趴在地上跪舔,口中满是溢美之词,他只是鄙夷地斜视,享受着汪子璇的殷勤伺候、媚眼如丝,哔哔哔哔…… 鬼使神差地他顾不上擦干嘴角的口水在这页内容完全未知的契纸上签下了大名——从此变成了汪家做牛做马的奴才! 面对此等不平等条约,梅若鸿曾经也想反抗,却被汪子璇的晚娘娘、汪子墨的爱莫能助击垮了。 “行,不想住水云间不想吃汪家的鸡鸭有肉不想用汪家提供的画具,可你知道你那天在烟雨楼吃的糕点值多少钱吗?你知道你喝的茶值多少钱吗?” “不就是个云片糕,一斤5毛钱!那壶茶还没茶叶末子有滋味,淡出鸟来了!” “放你的狗屁!这是我爸妈的滋补保健品,上党的人参、四川的黄连,同仁堂出品的当归熟地何首乌玉竹鹿茸冬虫夏草,几千块大洋配了这一副药,不知被哪个傻乎乎的下人端上来,不等我制止就被你牛嚼牡丹吃了个精光!岂可修也!” “那壶茶水乃是顶级明前旗枪,外形扁平尖削,低碗钉,光滑匀齐,色泽嫩绿;香高持久;汤色明亮,滋味甘醇;叶底嫩匀成朵。是家父心疼我哥一两黄金一两好不容易换来的,却叫你一顿牛饮,还将此等极品与最低级的茶叶末子相提并论!岂可修也!” “这……这你又没说,你要是说了我肯定不吃不喝!” “谁知道你这么嘴馋!现在你知道了,要是不把银钱还来,我就将你押送警察局,让你菊花朵朵开!你别想逃,全杭州城都有我汪家的眼线!” 原本死猪不怕开水烫准备牢底坐穿的梅若鸿听到菊花残还是不禁一个哆嗦,胆战心惊,瘫软如泥,不得不签下了丧权辱人的不平等条约补充条款,从此在汪家女王的皮鞭下沉沦*(!?) 也许只有在技艺高强的s、m女王汪子璇的保驾护航下,耳根子软、心肠软,从小就是个老好人的汪子墨才没有被这些才能与人品不成正比的朋友兄弟吃穷喝光,甚至每年还有不菲的零用钱( ⊙o⊙) 从小汪子璇就为这个哥哥操碎了心,得看着他别把新衣服送给街边的乞丐,得看着他别把还没捂热的红包送给欠了高利贷的赌棍……哪怕长大嫁人,她依旧放心不下这个可爱可恨又可恼的哥哥。幸好谷雨农爱妻成痴,爱屋及乌之下对迷迷糊糊的大舅子也很好,并不阻止爱妻抛头露面回娘家处理醉马画会的一应事宜。 这可害苦了梅若鸿等人,在汪子璇巧妙的手腕运作下欠汪家的债务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每天跟上了磨的驴似地拼命画,熬得满眼血丝,就盼有一天能卖出一张杰作清了债务。 当梅若鸿看着《日出》时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当他痛失杰作时是如何地撕心裂肺,当他手中的玉镯被汪子璇一把夺过,并被评价为“一文钱不值的假货”时他恨不得立即死去。 “不会的,不会的!芊芊是四海航运的千金小姐她怎么会戴假玉镯!子璇,你再好好看看呀!”他痛哭流涕地跪在汪子璇的石榴裙下。 四海航运?就是那个表面家庭美满实则重男轻女,宠妾灭妻的杜家,真是奇了怪了,那么不受宠的杜芊芊还有这等顶级的和田子玉镯子,难道传言名不副实?! 心中震动,面上不显,看在这只价值不菲的镯子面上,汪子璇好心点播下梅若鸿:“若鸿,既然你知道肇事者是谁,那你为什么不去他家所要赔偿呢?四海航运的老板杜世全是航运巨子,可有钱啦,这等有钱人都要面子,只要你去他家闹一闹,千儿八百的就到手了,何必哭呢!” 梅若鸿恍然,领悟了讹诈的精髓,转身奔向杜家,奔向无债一身轻的美好未来(大雾)! 当杜世全得知有个流浪汉在他家门前大闹要求赔偿时,还一头雾水:“梅若鸿?!什么来历?没听说过!” 杜小葳趴在窗口看了一眼,大喜:“爹,就是那个坏人!梅若鸿就是那个骑自行车撞我的疯子啊!” “他居然还敢上门?好!把他们带过来,我在院子里见他们!你叫阿福、大顺、老朱、小方……他们带着人,全体给我在旁边侍候着!我正要去找这个梅若鸿,没料到他自投罗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他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人物!”说罢杜世全带领众人出发围观。 他上上下下打量这个“梅若鸿”。只见他满头蓬松的头发,一对深黝的眼睛,晒得黑黑的皮,穿着件西式衬衫,竟然第一个扣子都不扣,下面是条咸菜干一样的裤子,还穿了件不伦不类的毛背心。果然是个脑子有病疯子!杜世全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样一副落拓相,居然想要害死自己的独子,背后一定有人主使! “你来我家,想要做什么?”他大声喝道。 “杜世全,你就是四海航运的老板杜世全是不是?” 果然,有人想通过谋害小葳谋夺四海航运,真是世风日下啊!杜世全一边脑补一边问:“没错,我就是杜世全,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的儿子?” “杜世全你要是不想自己的丑事被人知道就赶紧赔我钱!”梅若鸿只顾着自己的目的,兴奋的大叫。 “你究竟知道什么?!你的主子到底知道些什么!”能在民国创办下这偌大的产业,杜世全不可能清清白白,一听就紧张起来。 “你在装傻吗?!难道那熊孩子什么都没有对你说,芊芊也……是啊,她终究是你的女儿!但是人做事天在看,你要是不赔我钱,我就把事情捅到报社去!”杜世全居然全不知情,原来杜芊芊都是装的,她和她弟弟都是一丘之貉。 “芊芊!芊芊她对你说了什么?一定是你勾引了她!果然女生外向,我还是太宠她了!”芊芊这孩子没有丁丁就算了,眼皮子比盘子还浅,居然为了这么个犀利哥出卖家族利益,生她何用! 想到这里,杜世全眼神暗了暗,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你就是知道些什么我也不在乎!来人啊,把他抓住给我打!” “杜世全,你想干什么!芊芊说,她说过,啊————” 众家丁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抓住了他,迅速的反剪了他的双手。就开始你一拳我一掌地打起了沙包。 在繁花似锦的庭院里,两人从牛头不对马嘴的互打机锋到n vs .1的群殴也不过几分钟。我们机智勇敢的女主角杜芊芊听到了心上人的呼唤,从阳台探出身来,发现居然有十几个家丁在痛殴梅若鸿,小葳拿着大棒在一旁跃跃欲试。那一刻她几乎魂飞魄散。 “爹!爹!”她凄惨地大叫,“爹!你不要打他!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爹!” 杜世全已经决定抛弃这个女儿了,丝毫不为所动。她见喊不动爸爸,又哭着大喊:“娘!娘!娘!若鸿是无辜的救救他吧!” 意莲见杜世全已经动了真怒,又怎么敢劝解呢。 倒是姨娘素卿还有些骄横之气,对芊芊嘲笑道:“我的大小姐!我看你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护着情郎不成?!” 芊芊气急,忘形的爬上栏杆,纵身飞跃而下:“爹,娘,我恨你们!若鸿我来救你!” 下一瞬,她便“砰——”地一声落到了鼻青脸肿的梅若鸿身边。整个人都已晕死过去,额头贴着石板,血慢慢的沁了出来,染红了石板。 “芊芊,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真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啊!!!”梅若鸿把她起来,紧拥在怀里。他的脸色和芊芊的脸色一样白,他用自己的下巴,紧偎着她那黑发的头颅,痛呼道。 作者有话要说:最讨厌因为感情用自杀威胁父母的人了,太不负责! 第271章 极品vs脑残第三战 前世vs今生 杜芊芊当然没有死,此时的她正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接受着梅若鸿殷勤的嘘寒问暖。虽然额头破了,右腿挫伤,膝盖擦伤,到处有小伤口,到处淤血,左手还骨折了,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她满怀兴奋与喜悦之情——太棒了!她终于冲破了封建家庭的阻碍,击败了重男轻女的父母,投入到心爱的人的怀中! 父亲的怒目而视,母亲的哀伤垂泪,弟弟的目无尊长……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不幸的童年,灰暗的青春期已经如同那幢阴沉的房屋一样被彻底抛在脑后了。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心愿…… “芊芊!我有钱了,可以给你动手术了!”梅若鸿满头大汗地跑进来,高声叫着。 “若鸿!若鸿!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伤住院不给钱的!”想起之前杜世全冰冷的眼神,意莲退缩不前的态度,心里充满了自豪,啊,你们不是说再不认我这个女儿吗?现在还不是乖乖拿出医药费来!可我的心已经被你们深深伤害了,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论你们拿出多少钱,都不能弥补你们给我带来的伤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 梅若鸿却勃然大怒,忿忿不平道:“别提了,你的父母简直猪狗不如,哪里配做你的父母!我去你家要医药费,看门人居然把我赶了出来,说你父母要和你断绝关系,从此生死不论!” “什么!”芊芊大惊,几乎要从病床上摔下去。“他们一定不知道我伤的那么严重吧,他们不会那么狠心的!我是他们的亲身骨肉呀!” “说了,我都说了,我把医生说的诊断,要是得不到充分的治疗你就要残废的话,我都说了,他们非但不觉得愧疚还拿大棍子赶我!你看,你看!这里,这里都是新伤!”梅若鸿把脸凑过去,指着,要芊芊看清楚。可他之前伤的太严重,眼睛本就是肿的,嘴角本就是破的,脸上的瘀血未消,下巴依然青着,眉毛也耷拉着,心伤旧伤傻傻分不清。 炫完男子汉的标志,他给受惊不小的芊芊顺顺气,安慰道:“别担心,即使他们猪狗不如,不愿管你,可你还有我啊,我把家里那些用不上的东西都给卖了,加上从朋友那里借的钱足够你做手术了!” “真的?!天哪!若鸿,若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叫我如何报答你呀!”芊芊不顾伤势扑进他怀中,感受着那份温暖,那份男子汉、守护者的气息。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心中早有打算——以身相许!以心相许! “傻丫头,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只是……” “什么?” “只是以后你要跟着我过苦日子了,我把家里的鸡都卖了,在你养伤的日子里都没有鸡汤喝。” “傻瓜,我才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呢,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是白开水也甜如蜜糖!”此时的芊芊还不知道什么叫吃苦呢,满怀信心地打包票。 “芊芊~”“若鸿~”此时无声胜有声,两只抱在一起啃了起来。 ========场景转换分割线======= “画儿!老天!这是怎么了?!”拎着一篮子剩菜回到家中的翠屏惊呆了。 这满地的狼藉,这飘洒的鸡毛,这如水洗一般的屋子,连灶上的铁锅,装水的大缸都失去了踪影,最令她胆战心惊的是女儿梅画儿身上的脏乱。 “妈妈~~~”画儿扑进母亲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画儿,我的心肝,这是怎么了?家里进贼了?他打你了?你有没有受伤?让妈妈看看!”她焦急地询问着,掀起衣服探伤。 幸而除了背上和手臂上有几块乌青,脸上有一个掌印,画儿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只是哭的厉害。 见女儿没有被贼人欺负了去,翠屏冷静了下来,安慰道:“画儿别怕,等爸爸回来了,妈妈带你去警察局报警,警察一定会逮住小偷,爸爸也会保护我们的!” 画儿抹眼泪的手一顿,哽咽道:“不是小偷,是爸爸!是爸爸偷了家里的东西,还把小米、吱吱、大花抢走了!爸爸不会保护我们,他只会打画儿!” 小米、吱吱、大花是家里的三只母鸡,画儿从小养到大,是她的好朋友,生了蛋都舍不得吃,攒了十个八个上街卖了换学费,这次被梅若鸿一锅端了,她怎能不伤心呢。 从女儿口中得到如此惊人的事实真相,翠屏瞪大了眼睛:“什么——” ========第二天的医院,芊芊病房中======= 对心上人,梅若鸿很舍得花钱,不惜大价钱做了当时最先进的接骨方法——打石膏。枯坐无事,他竟然在新型的“画纸”上开始创作了:芊芊手腕上的石膏被他写了好些甜言蜜语——“你我相逢在白日的桥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改编自徐志摩《偶然》)” 芊芊看着这几句诗,心里甜蜜极了,撒娇:“那样惊心动魄的相遇我又怎么会忘记?!” “芊芊,你就是我心中那束温暖明亮的光!”梅若鸿时时刻刻不忘表忠心。 “若鸿~”“芊芊~”两人又要不顾礼义廉耻和同房病人生不如死的表情,准备互啃。 “啪!”这是房门狠狠摔在墙上的声音。 “梅若鸿!你简直无耻!”来者脸色铁青地指着他们,气的发抖。 两人好似触电般分开,一个某明其妙,一个恼羞成怒。 “翠屏!你,你怎么可以骂人,快出去!”梅若鸿瞪着她,想把她轰出去。 可前世与今生的碰撞来的那么猛烈,那么突然! “若鸿,她是谁?”芊芊的女性第六感发出警报,虽然她并不觉得这个又老又丑的妇人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 “她……”梅若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乎要惊怒地跳起来了,一个是同甘共苦的妻子,一个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情人,哎呀呀,芊芊还有伤在身。 “没事的,芊芊,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他一边焦急地掩饰一边朝三从四德的妻子打眼色,“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我们去外边说话。” 今天的翠屏却不再逆来顺受,三从四德了,非但没有理睬他,还大声说出真相:“我是若鸿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什么!”芊芊不敢置信地望着心上人,心中期盼,“若鸿,你快转过身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若鸿!” 梅若鸿却迟迟没敢转身面对梨花带雨的小情人,一向顺从的翠屏像脚下生了根似地,怎么都不肯离开,在芊芊的阵阵催促下,他的爆发了,一声声无理取闹的指责像连珠炮似地朝“给他丢脸”的翠屏发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了?!说,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你是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怎样?!谁让你跟踪我的!出嫁从夫你晓不晓得!在医院里大喊大叫,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快给我滚!” “还有我告诉你,芊芊刚做过手术,身体还没好,你别有事没事跑来打扰她!以后谁做大还不一定!” 翠屏气的气血翻滚,几乎晕倒,幸好被身后的男人扶住。 男人正是翠屏的同事,对梅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略有耳闻,听了梅若鸿在这儿大放厥词,深为翠屏不值,立即反驳回去。 “翠屏这些年辛勤劳动都喂了你这白眼狼了,我告诉你,她光明磊落地很,不像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为了外头的女人妻女都不顾了!” “变卖家产为这个女人治病!我呸!画儿被你打伤,生病发烧了你知道吗?!” 这个故事里的翠屏因为在坐月子期间受到婆家非人的虐待,在婆婆想把画儿卖给别人做童养媳的时候,拼着一口气带着女儿逃走了。依照梅若鸿落户杭州的一封信,那个模糊不清的地址,跌跌撞撞,磕磕碰碰找到了丈夫。原以为历经险阻总能有个依靠,不料梅若鸿是个眼大心空的,一心想着成为伟大的画家却心浮气躁,始终没有令人满意的作品,非但赚不来钱,还欠了汪家兄妹一屁股债。好在翠屏吃苦耐劳的本性没有失去,面对不事生产的丈夫、嗷嗷待哺的女儿,她听从汪子璇的劝告,做佣人还债。这些年来在汪子璇的安排下从汪家跟到谷家,一直谨守本分,兢兢业业,可拿到手的薪水被债主汪子璇七扣八扣只够一家子的嚼用,好容易攒下一点家底却被梅若鸿这个败家的祸祸了。 昨晚心灰意冷无家可归的翠屏只能带着画儿回到打长工的谷家,和一块儿做工的大嫂挤一挤,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画儿也受惊过度,清晨便发起高烧来。她不得不求东家佘些工钱给画儿看病,幸好东家仁慈还派了个家丁一路将她们送至医院。未等翠屏松口气便在医院里抓奸成功。 “画儿病了……”梅若鸿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很快又趾高气昂起来,“谁让她拦着我让我抓鸡的,一点都不懂事。小孩子家家的发烧多喝水,送医院做什么,简直就是浪费钱!对了,你哪来的钱,你不是说没钱吗?没钱给我还债倒是有钱治病啊,还有多少,快拿来!” 翠屏回过神来,赶紧躲到同事身后,这些年的辛苦委屈丈夫的不谅解夹杂在一起她也怒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要不是你不事生产,这个家会这样吗?!画儿会病了没钱医治还得向东家借钱吗?!到头来你一句好话没有,一切都成了我的错!我告诉你,我没钱!你想用我的血汗钱来养小老婆,你做梦!” 翠屏难得硬气的一句话惊醒了茫然的芊芊,她尖叫道:“我不是小老婆!我不要做小老婆!若鸿,若鸿,你告诉我我不是小老婆!” 家有素卿,家宅不宁,芊芊和意莲从前没少咒骂这个狐狸精,说她是个上不了台盘的贱妾。若要她自贬身份与素卿一流为伍,那么她宁可去死! 一边被大老婆指责,一边被小老婆质问,病房内病人交头接耳,病房外人头涌动,梅若鸿深感自尊受挫,破罐子破摔:“你这个村妇!不识大体,居然敢指责丈夫!你,你,你,你上不孝敬公婆下不能为我梅家开枝散叶,还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我要休了你!” 忍辱负重这些年,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翠屏痛不欲生,但她已经不是从前四川山区的无知妇人,在新潮的女主人的带领下也耳濡目染了一些解放思潮,再不是那个以夫为天的翠屏了。 “我陪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家里的柴米油盐,一针一线都是我买的,你却要休了我?!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娇娇怯怯的情人能否与你同甘共苦!” 一想到家中繁琐的家务,吃穿度用,梅若鸿心里打起退堂鼓,但回头一看娇弱不堪的芊芊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恳求他:“若鸿,我不要做妾,我要光明正大地做你的妻子,与你白头偕老!” 罢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梅若鸿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会被庸俗的金钱困扰吗?!走了老丑的翠屏,还有美丽的芊芊呀! 翠屏和梅若鸿很快离了婚,梅家只剩一个空壳,翠屏只带走了画儿。与冷酷无情的前夫相比,谷家的人对她更好一些,汪子璇替画儿出了学费,一起在谷家帮佣的同事们也很怜惜她的不幸遭遇,多有照顾。过了两年,她顺理成章地和那天在医院保护她的男人结了婚。有精明能干的汪子璇掌眼,翠屏这次没有嫁错人,他是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更令人惊喜的是在他们的婚礼上,汪子璇上了重礼,说是从前怕给梅若鸿祸祸了,她扣下的薪水,留给画儿做嫁妆。感动的她喜不自胜,对谷家,对汪子璇更忠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居然要三月啦 第272章 极品vs脑残第四战 幻想vs现实 翠屏和梅若鸿离了婚,画儿还跟了翠屏,芊芊又打了一个翻身仗,一个胜利仗,和为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梅若鸿更亲密了,养伤的日子好似蜜里调油。 可惜再是甜蜜的爱情总有面对现实的一天——“天哪!这就是你口中开窗就能直面西湖美景真正与西湖的零距离接触推门就是一片院景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绝对中式烂漫田园风光的水云间?!” 怎一个破败不堪的竹篱茅舍!好吧,连竹篱茅舍也算不上,出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杜芊芊深深觉得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集脏乱差于一身的传说中的贫民窟! 虚假房产广告害人不浅! 梅若鸿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单身汉的住处不就是这样的吗?这阵子他都在医院陪伴芊芊哪有时间收拾家里,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干家务事呀,这一切都等芊芊收拾呢。 “就是这儿!蓝天无际,白云悠悠。西湖如镜,苏堤如链。远山隐隐,烟波渺渺。水是西湖,云是天,我的小木屋就在西湖与天之间,我梅若鸿就住在水和云之间,这儿就叫‘水云间’!”说罢他深情凝视芊芊,“从今往后这儿也是你的家!我们的家!” 涉世未深的芊芊被这样潇洒的情怀,这样豪放的胸襟,这样诗意的环境,和这样萧条的现实所震撼了。带着种迷惑的情思,他们走进了小屋,一屋子的光线,在室内闪闪烁烁。原来木板与木板间有隙缝,阳光就从隙缝中射入,投射在灰扑扑的床上、□在外的墙板上,缺胳膊断腿拾荒者都不屑捡的家具上……空气流动吹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飘洒,这真是美丽极了,破败极了! 芊芊不得不想,下大雨的时候,这些隙缝会怎样? 梅若鸿兴高采烈地张罗着,却什么也张罗不出来,只听得一声声懊恼的抱怨:“哎呀,我忘了水壶已经卖了!” “老天,我怎么把锅也卖了!” “草!水缸怎么不见了!”…… 就这样芊芊坐在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还是一把缺了三条腿只能用石块儿支撑的椅子上,看着在她心中无所不能的梅若鸿乱跑乱跳,却连一杯白水都拿不出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在杜家的时候,即使杜世全再重男轻女,意莲再左右摇摆,小葳再蛮横霸道,素卿再尖酸刻薄,作为杜家唯一的千金,旁的不说,从未缺衣少食,吃穿用度比不上小葳,却也是白富美的标准。这样脏乱差的地方,这样低劣的生活条件,她真的能忍受吗?! 一边努力闪躲着飘扬的灰尘,她扪心自问。 “芊芊,真是对不起,为了给你看病我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忙乱半天一无所获,梅若鸿有些垂头丧气,抬不起头来。 一听这样的窘境都是为了她,芊芊的那颗缺少爱滋润的心再次悦动起来:“若鸿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此时此刻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别担心,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两一起努力,总有一天会把水云间建设成为真正的人间天堂!” “说的好呀!”梅若鸿大受鼓舞,“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不如我们去烟雨楼,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 “烟雨楼?”这个和水云间同类型的名字使得芊芊迟疑了一下,难道又是个破败的吊脚楼? “那是汪子默的家,也是我们画会所在地!就是西湖边上,那座好大的、古典的园林。那是个好可爱的地方,聚集了一些最可爱的人,在那儿,随便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琴、棋、书、画、喝酒、唱歌、聊天、吹牛……哇,你不能错过,绝对不能!”还有,不论你做了什么都是要付钱的,那个吹牛也要缴税的地方!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选择了,肚子都要饿扁了,反正债多不压身。或许芊芊可以成为子璇的好朋友,然后就债务一笔勾销! 就这样天真地做着白日梦,两人来到了烟雨楼。 这回梅若鸿没有吹牛,这是一座纯中国式的、仿宋的建筑,梦幻典雅,甚至还有私人码头系着小船,可直接上船游览湖光山色。不提那贫民窟似地水云间,就连杜家那座豪华的花园洋房都给比下去了。 跨进那间大大的画室,梅若鸿就高声嚷着:“各位各位!大家停一下停一下……我给你们介绍,杜芊芊!我的……妻子!” 是呀,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虽然还未正式办婚礼,她也是非他不嫁了。芊芊羞涩地同意了这个称谓,含笑看去,只见室内有五、六位男士都竖着画架,正从各个角度,在画窗前的一位年轻女子。听到梅若鸿的嚷嚷,画笔就不受控制了,频频出错。仆人打扮的女子也吓得表情不受控制了。 一室的宁静被打破,正等着“画家们”出新作卖钱的汪子璇头一个发难道:“梅若鸿,瞎嚷嚷什么!你不是前些日子才和翠屏离婚吗?这么快就勾搭上新人啦!别以为多结一次婚就能多收一次礼金,你欠我的钱,还有为了这个新欢欠下的债务,一文不少,都得还来!” 倒不是汪子璇乱好心借钱给芊芊治病,是钟书奇他们碍于脸面不得不三五十块地借了出去,又恐有去无回,便把梅若鸿打的欠条以八折形式抵给子璇,再一次证明了在这醉马画会里,只有汪子璇才够狠心,才能做债主! “还有你们几个,看什么看!快画!”怒骂梅若鸿之余她也不忘鞭策其他人。 在女王汪子璇面前,梅若鸿向来是没有骨头的,那兴高采烈的炫耀神情立即烟消云散,期期艾艾做小媳妇状。 倒是芊芊初生牛犊不怕虎,将梅若鸿护在身后和汪子璇对上了:“你是谁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若鸿!他才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是翠屏又老又丑又没文化配不上他,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现在的社会,离婚再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呀,若鸿在道德上是纯洁无暇的!” 背对着他的画家们不由得手抖脸抽经,模特儿更是吓得张口结舌,好一对“纯洁无邪”的狗男女! “我告诉你人的价值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若鸿虽然没有钱可他的才华是无价之宝!不像你,表面看起来明媚健康,可你的一言一行已经昭示了你的恶毒的内心。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虽然你有很多钱,却也改变不了你贫乏的精神!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梅若鸿心里狠狠地给芊芊点了32个赞,画家们和模特儿已经抖起来了。 汪子璇面对如此大胆无礼的指责,不怒反笑:“是呀,我很可悲,我的人生只剩下钱了,可是你呢,梅若鸿呢?你们连钱都没有!” “我……”汪子璇一语中的,芊芊气涨了头脑,只能说:“我们只是现在没有钱,可我们不会永远没钱!我们会靠自己的双手,无上的才华赚来很多很多的钱!你等着瞧吧!” “好!别让我等得太久哦~”汪子璇嘲讽道。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芊芊还未被如此对待够,委屈地红了眼眶,拉着梅若鸿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出门前还不忘撂狠话,“赚不到还债的钱我绝不会踏入烟雨楼一步!” 可汪子璇比她更狠:“全部债务是三千六百七十五块一,每月的利息是月息两分!” 芊芊脚下一趔趄,还是义无返顾地回到水云间。 可水云间毕竟只是水云间,没水没米没有锅,幸好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支撑着她,没有父母宾朋,只有天地为媒,没有酒水宴席,只有湖水两碗,没有龙凤喜烛,夜刚落下帷幕,他们就滚进了床铺。 幸好还有一张床!睡前两人甜蜜的想着。 可人的一辈子总要起床的,新婚第一天,做好准备,洗尽铅华,勤俭持家的芊芊就无计可施了,每米没水没锅,没柴,连碗热粥都喝不上,只能困坐愁城。 她也想种菜喂鸡洗衣服,偶尔在西湖边上钓钓鱼,可是没钱没钱还是没有钱! 前几日她还能荆钗布裙地清洁打扫,和困窘的农妇一起挖野菜拾柴。她忙来忙去忙不完,空荡荡的小屋内永远维持纤尘不染。而若鸿,他确实不曾为养家活口担忧过、操劳过。他只画他的画,由早画到晚,由秋画到冬。 看着丈夫这悠哉的样子,芊芊很心急却又什么都说出口,这个家是为了她才一无所有的呀!若鸿在绘画上有无上的才华,她又怎么能为了家务琐事劳动他那双画家的手,耗费他那宝贵的精力呢! 就这样还在蜜月中,她已经饿昏好几次了。最后梅若鸿也不能忍受这连粗茶淡饭都没有的日子,提议道:“不如你去城里找份工作吧!” 城里的工作又哪是那么容易找的,芊芊是个满脑浆糊的花瓶美人儿,有点含金量的工作找不着,纯花瓶的工作她也不会应对频频伸来的咸猪手,这条路也走不通。 最终,芊芊只能走了翠屏的老路——请汪子璇为她介绍份工作。 这可是胆敢和她呛声的杜芊芊啊,才不是翠屏那样身世悲惨老实肯干能吃苦的淳朴女性,女王才不会放他到自己身边随时随地给自己添堵呢。 “你也就一张脸能看啦!算啦,我也不是坏人,就在画会做个模特好了!一个月五十块。”汪子璇和蔼可亲地递上模特雇佣合同。 “看来你还不算太坏,这样我就可以随时随地和若鸿在一起了。”芊芊感动地签上大名。 女王大人真的会这么好心吗? ——“脱!”汪子璇收了合同,狂狷邪魅地命令道。 “什么?!要换衣服吗?”芊芊诧异道。 “不!”子璇冷笑道,“你做得是裸,体模特儿,根本不用穿衣服!” “天哪!你骗我,我不干了!”芊芊大喊,转身就想逃。 汪子璇抓住她,喝道:“你不干了是不是,违约金拿来!一千块!不赔钱我就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啊——————”芊芊哭着找到梅若鸿,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梅若鸿却无动于衷:“芊芊啊,不然你想怎么办呢?工作你也找不到,难道真要喝西北风吗?一个月五十块已经是高薪了,工作不分贵贱,你就委屈一下,等赚够了钱还了债,我们就不用忍气吞声了。” 这是要她卖身求荣了,芊芊万分屈辱:“你要我光着身子面对那些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若鸿,你就为我想想,你是男人,你比我好找工作,求求你,我真的真的不想做这份工作呀!” 每天都吃不饱的梅若鸿不耐烦了:“芊芊,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呢,我是要成为世界知名画家的怎么能浪费精力在其他地方呢。这一千块钱不是个小数字啊,我十年时间才欠了三千块,你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这一点你要多学学翠屏,起码在我们离婚之前她从没欠过一分债务,还把我和画儿照顾地好好的,哪像现在!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杜家千金啦,面子和节操值几个钱那!” 芊芊气了了个仰倒,说到头来还是她骄奢淫逸,大手大脚比不上翠屏那个老女人! 在丈夫身上得不到支持,芊芊终于想起了她原本的身份——杜家千金,有里子有面子有节操。 当她幡然悔悟打算重归杜家时,看门的老伯拦住了她:“那个……小姐你不能进去!” “你说什么!这是我的家啊!” “老爷已经登报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昨天就带着夫人和少爷回了山东老家,说是要去改族谱。” “改族谱”这三个字犹如五雷轰顶,炸得芊芊欲哭无泪,登报还能挽回,族谱一改就再无挽回余地,杜家,这座精美的花园洋房,她是永远回不去了。 没有退路的她只能重回烟雨楼,重回梅若鸿的怀抱:“若鸿,若鸿你答应我,等我们攒够了钱我就不做这份工了好不好?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能瞧不起我呀!你一定要答应我呀!” “这是为艺术献身,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我为你深深的感到自豪!”梅若鸿心中暗喜,一个月五十块呢,可以吃肉喝酒了。 当裸,体模特的模特的日子对芊芊来说是如此痛苦屈辱。在空旷的画室里还开着窗,她却只能拖得□,被男人们观察描绘,其中还有她的丈夫!天哪,这是怎样难熬的日子呀!幸而还有一条白色的轻纱遮掩住关键的部位,不然她第一天就要跳湖自杀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芊芊渐渐适应了男人们火热的目光,起码在烟雨楼里她吃得饱,也能购置新衣了。但是新的问题很快又出现了——她怀孕了! 所谓饱暖思□,而且为了节省费用他们连蜡烛都舍不得点,到了晚上只有滚床单一事可做,这对血气方刚的小夫妻很快有了“爱情”的结晶。 当然沉浸在初为父母的喜悦中,他们从未想过要打掉着个匆忙赶来的孩子。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芊芊的肚子也圆了起来。挺着个大肚子,芊芊不但要面对怀孕后期的尿频尿急,还有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隐忧。 “若鸿,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不可能,画儿就是女孩儿,离婚时你就不要她。” “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嘛!” “果然,你还是想要男孩儿!” “传宗接代还是得靠儿子!” “你骗我!原来你和我爹一样重男轻女!” “什么重男轻女?我只是想传宗接代!” “万一我生不出儿子怎么办?你会不会像我爹一样纳妾?” “怎么会呢,我们还年轻,一直生一直生,总会生出儿子的。”纳妾那是有钱人才纳得起的。 “可是万一,万一……”万一自己和娘一样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呢?梅若鸿会怎么对待她呢?她不敢问出口。 揣着包子跟揣着炸药似的终日惴惴不安的芊芊终于到了临盆的时候,生孩子的疼痛震慑了她,再也无暇祈祷“生个儿子”,在汗与血中她用尽了气力,经过一天两夜的挣扎终于筋疲力尽地生出了孩子。 “男孩还是女孩?”她不安地问道。 “是个儿子!”产婆的回答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生了一个儿子!她竟然第一胎就生了一个儿子!芊芊欢呼雀跃,她觉得自己有了作为一个女人最丰厚的资本,对这个长着粉嫩小*的小家伙爱不释手,就连梅若鸿都抛到一边去了。 话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颗心都栓在孩子的身上,将丈夫的抱怨置若罔闻。芊芊想给儿子最好的,像小葳那样的成长环境,不由抱怨起梅若鸿的不事生产。 梅若鸿那是由老妈、翠屏、芊芊轮流供养长大的,哪里受的了芊芊的冷言冷语。在芊芊多次因他赚不了钱而不给他饭吃之后,爆发了:“你存心要整死我是不是?我把什么面子、自尊都抛下了,才摆一个画摊,居然被路人侮辱,被警察欺侮……回到家里来还要被你冷嘲热讽,连饭都不给我吃!天哪,你这是要逼死我呀!” “你的面子、自尊值几个钱?!”芊芊把他从前的话抛回去,感觉出了一口恶气,“亏我一直相信你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结果你连画画都赚不来钱!别人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呢?是我辛辛苦苦出卖自尊养活一家老小!赚不来钱还想吃白饭,做梦去吧!” 梅若鸿只觉得从前温柔美丽的芊芊面目扭曲成了满口都是钱的大魔王汪子璇,满腔的怨恨、不平,全化为巨大的悲痛。他踉跄的冲到屋外,跌坐在地上,用双手紧抱住自己的头,绝望的说: “天哪,你不是芊芊,我的芊芊不是这样市侩粗俗的女人,你是魔鬼,是魔鬼!我已经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友谊、失去了欢笑、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画画、最后连芊芊也失去了……啊,这种日子,我怎样再过下去呢?” 这样的咆哮,这样的自怨自艾,芊芊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已经看透了梅若鸿好逸恶劳自私卑劣的本性,厌烦了总是呵护他,照顾他,为他还债的生活,直截了当地喝道:“活不下去了是不是?西湖没加盖,想死就去死吧!没有了你,我还能活得轻松些!” 说罢便抱着儿子关上了房门。 梅若鸿惊呆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容易憋着一口气想去跳西湖,却被浑浊的湖水呛了两口,急忙逃回岸上。 第二天,芊芊看着躺在院中,浑身泥水,如同死狗一般的梅若鸿,不屑道:“连死都死不成,你还能干什么!” 经此一役,梅若鸿的地位一落千丈,芊芊成了比汪子璇更可怕的女魔头,因为汪子璇没法不分白天黑夜地盯着他,在他耳边念叨要他去工作赚钱。即使想要耍赖皮装可怜,有子万事足的芊芊也不会可怜他,只会拿大棍子打他,当着街坊领居的面毫不留情地吐他口水,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这样的一个混账东西。 这样磨了两年,梅若鸿那好逸恶劳的脾气倒是被矫正了一些,连带着从前那些飞扬神采也不见了。他不再去“销金窝”——烟雨楼,而是从被迫退会专心赚钱。每天早上就着凉水吃馒头,在湖边摆摊给人画肖像,要是生意好,上午赚着钱了就有馒头,没有就喝水,一直摆到太阳下山,稀粥就着咸菜胡乱吞咽,有的时候连咸菜都没有。随着他摆摊的年月增长,笔下的功夫竟然有所长进,在湖边也有了一批回头客。 不仅梅若鸿像变了人似地,就连芊芊也大幅改变,生养了四子二女的她,不复从前娇美,成了体态臃肿的村妇,也失去了做裸,体模特的工作,成天在市井里讨生活,总算自己开了一亩地种些菜蔬,养了一笼鸡给儿子补身,那重男轻女的势头并不比她亲爹差。 “真没想到这个杜芊芊居然有这等能耐!”汪子璇点着芊芊还来的钞票,感叹道,“梅若鸿也算是改好了吧。” “这可不见得。”看着一边点钱一边双眼发光的娇妻,谷雨农一针见血,“我看她那几个儿子就要被惯成新一代梅若鸿了。” “但是这世上再没有杜芊芊这样愚蠢的接盘侠了!”汪子璇看得更透彻,这些年他们闹得那么厉害,失足妇女杜芊芊已经成为杭州城里家长教女的典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会生儿子有什么用,只会生不会教还不如不生! 哪有那么多傻乎乎的漂亮姑娘给你祸祸!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看反琼瑶文的都不是傻姑娘! 第273章 极品vs脑残第五战 偏心到底vs偷龙转凤 (一) “姐姐,我的……她还好吧?”月子期间不胖反瘦的硕王福晋雪如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禁忌的问题。 看着自家妹妹眼巴巴,苦逼地不像样的都统夫人雪晴也是悲从中来:“我老实和你说吧。那个孩子,我抱出去以后,就把她放在一个木盆里,让她随着杏花溪的流水,漂走了。我再也没有去追寻她的下落,是生是死,都看她的命了!” “什么?”雪如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几句话,像是一个焦雷,对她劈头打了下来,震得她心魂俱碎。 “怎么会这样?你对我发过誓,你会爱她,待她一如己出,绝不叫她委屈,我相信你,才把孩子交给你……你怎能做这样的事?你怎么狠得下心?怎么下得了手?如今我的亲生骨肉没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也不得王爷喜爱,你叫我怎么办呀!” 一想起那个小小的,软软的,柔柔的,弱弱的小生命,那个刚一出生就被烙上印记,失去了原本尊贵的身份地位,被无情抛弃在寒冬腊月生死不知的“四格格”,她的心就跟被刀割似的。 每每视线触及那个取代她亲身骨肉,本该带给她无限荣耀,重拾王爷宠爱却再次令她失望的“儿子”,她就怒不可遏——这珠圆玉润的体态,这雕花缂丝的悠车,这锦被、这尿布、这源源不断的锦衣玉食本该是她的亲生骨肉享受的! 他厚颜无耻地享用着这一切,却一丁点儿用都没有,王爷只是在他出生那天淡淡看来一眼就一直在偏院守着大腹便便的翩翩,早知如此她何必冒着砍头的危险偷龙转凤!看到王爷如此薄情寡恩,她真是说不出的后悔! 雪晴忙捂住雪如的口,在她耳边发出警告:“别胡说!我还不是看你给她烙上烙印,这样难以割舍,留下是永久的心腹之患!万一你真情流露,东窗事发,你,我,大家都会倒霉的!这是欺君罔上、满门抄斩的死罪呀!” 雪如如何不明白,事情已经做下了,玉牒族谱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生的是个男孩儿,四格格从未存在过,上了贼船她再去追究也无法挽回了。但是…… “可王爷却并不喜欢这孩子,他看了孩子甚至说……说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像他!”想起当时的情形,雪如不禁浑身发抖,那嫌弃的眼神,那不满的表情,就好像,“王爷对我们做的事情心知肚明,他早就知道这个孩子是冒牌货,所以才不喜欢他。” “不!这绝对不可能!我办事绝对机密,,这孩子是我通过种种渠道买来的,起码转手七八个中间人,任他有通天的本领都查不到这孩子的来历和最终买主!至于唯一的知情人我也已经处理地干干净净!”雪晴说这话时带着凛冽的杀气,震得雪如主仆二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记住,不论王爷或者其他人说什么,你都要咬紧牙关一口咬定这孩子是你亲生的,儿子像母亲是很常见的,他就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大阿哥!”这是关键,她再三重申。 “可是王爷根本不喜欢他,只来瞧过一眼就再没有回主院儿,总是和翩翩那个贱人腻在一起!”一提起翩翩一直表现地柔柔弱弱的雪如也露出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的凶狠目光,又嫉又恨地说:“眼看着翩翩即将临盆,万一这个贱人也生了儿子,王爷岂不是会更加偏爱她,把我和孩子视若无物!” 说到这里,雪晴也不敢打包票了,早知硕王如此偏心她就该唆使雪如对翩翩下手的,千金难买早知道。事已至此,她只能尽量安慰妹妹:“应该不会吧,硕王爷并不昏庸,正室嫡长子和庶出儿子孰轻孰重总分得清,就算他被那贱人迷昏了头,还有祖宗家法管着他呢。这人啊,总是会变的,随着翩翩年老珠黄,他的心啊还是会收到你这个嫡福晋身上来的。你不要着急,先得教养好儿子,她才是你终身的依靠啊!” 听了姐姐的鼓励,雪如冷静下来,望着那悠车里无忧无虑的小脸,多了一份期盼:“希望如此吧……” ======十二年后====== 一见面,雪如就开始哭诉:“姐姐啊,这都十二年啦,王爷还是被那个小贱人和她的小小贱人迷得鬼迷三道的,我和皓帧简直没活路啦!” 对妹妹的遭遇,雪晴也很头疼,她也搞不清楚为何硕王爷对翩翩如此情有独钟,居然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真真独宠十二年那。连带着小小贱人皓祥也子凭母贵,满月时那盛大的宴席,岳礼可是不顾满人“抱孙不抱子”的传统,亲自抱着皓祥展示给客人看,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有他的遗专,浓眉大眼,又有饱满的天庭,一定会后福无穷。反倒是正经嫡长子皓帧还是托弟弟的福才能取得上名字,补办满月宴的。就这样,岳礼还到处对人说皓帧不像他,不像富察家的孩子。 难道,难道就像雪如从前推测的那样,岳礼早就知道皓帧的身世所以才如此厌恶?并因此恶了雪如?不会的,不会的,雪晴再次安慰自己。 “翩翩再怎么得宠都只是回人舞女出身,在这府里你是正经管家的嫡福晋,找着纰漏就让她跪着认罪,抓着了把柄还怕她不听话吗?!” 雪如真是有苦说不出,她出身优渥,半辈子顺风顺水,翩翩未进门之前也是被岳礼捧在手心里的,整整十年啊,根本不用费心机。渐渐的,婚前额娘给灌输的一点宅斗技能都给忘到爪洼岛去了,设置圈套,威逼利诱什么的一点都不在行的。 看自家福晋的苦逼脸,身为雪如心腹的秦嬷嬷也倍觉苦逼,替她说道:“都统夫人您是不知道啊,那个翩翩就是个九尾妖狐,王爷就不用说了,怎么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笼络了去。如今这王府已经不是从前的王府,眼看着福晋和大阿哥不受宠,那些势利眼的奴才们都投靠了偏院儿,福晋的命令都不听了呢!” 被秦嬷嬷一语道破此时的窘境,雪如灰心丧气道:“照这样下去,我这主院儿也迟早得让出去……” “岂有此理,这群狗奴才,真该大棒子打出去!”雪晴火冒三丈。 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奴才,奴才也是人生爹娘养的,受到虐待也会反抗的。从前雪如那逍遥自在,呼风唤雨的十年就是奴才们倍加受欺凌的十年。别看雪如在王爷面前那叫一个温柔顺从,背着王爷,雪如就会露出骄横跋扈,颐指气使的本来面目。出了事儿,只会听陪嫁嬷嬷的话,别人说什么都不听,不是打就是罚,再加上王爷的盲目信任,说起从前,硕王府的奴才们都是要大吐苦水的。 盼啊盼,终于盼来了同样劳苦百姓出身的侧福晋翩翩,虽然民族不同,相同的阶级总有共同语言。与雪如相比,内外如一的翩翩就同天使一般洁白无瑕,有时奴才不小心犯了错,她都会大度地原谅,甚至在王爷面前替人求情,这让奴才们如何不感恩戴德。 作为曾经受苦受难的群体,他们整日烧香拜佛,默默祈祷,只盼雪如早日下台,翩翩侧福晋早日上位呢。 暗地里下绊子不成,只能拼实力了:“雪如,皓帧的学习如何?” 雪如只能摇头:“皓帧整天毛毛躁躁地静不下来心来,读起四书五经颠三倒四,写的大字跟狗爬似地。照书房师傅的原话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雪晴瞪眼:“弓马是否娴熟?要知道咱们满人以骑射得天下,只要这马上功夫好了,被贵人相中,王爷就再不能熟视无睹了。” 雪如知道姐姐说的是前阵子皇上带一众皇亲贵胄去郊外狩猎的情况,心中更是悲凉,闭着双目连连摇头:“真是烂泥糊不上墙!文不成武不就,不仅从马上摔下来被人笑掉大牙,还一无所获,连侍卫特意赶到他面前的小狐狸都逮不住,难怪王爷看不上他了!” 是呀,到底不是满人的血脉,从根子里就没有铁与血的精神!雪如丧气的想。 真相并非如此,只是王爷偏心太过,皓帧在精神和物质上都落了皓祥不止一程。一个獐头鼠目,耳后见腮;一个身材颀长,丰目俊朗,教骑射师傅当然也会偏心,有个能文能武的弟弟在上头压着,再加上自己本身先天较弱,便越来越落后。到了最后简直就是皓祥欢快地骑马飞驰,他却只能原地蹲马步。狩猎期间闹出笑话理所应当。 “怎会如此?!”雪晴大惊,“到底怎么了,你给我仔细说说!” 雪如叹了一口气便把皓帧的种种不堪抖了出来,心里也怨恨姐姐给她换的儿子基因不好。 听到最后,雪晴眼中一亮,“有了!” “啊?!” “皓帧捉不住白狐并不代表他能力不够,我们可以这样说……” “这也行?!”雪如对姐姐的巨大脑洞叹为观止,颠倒黑白只在三寸不烂之舌! “行!这怎么不行!皓帧抓不住白狐的原因只有自己人知道,别人并不清楚,只看我们怎么宣传啦。放心,我一定会让糊不上墙的皓帧变成威武、仁慈、充满大智慧的皓帧的!” 于是,皓帧的这次狩猎,被改头换面,传奇般的故事在京里流传开来,“捉白狐,放白狐”。 连深知内情的硕王爷都听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否穿越了,可看看自己的儿子,还是烂泥一坨,百思不得其解。 急迫地想要斩断雪如手脚,帮翩翩上位的管家捻着山羊胡子出场了:“王爷,前阵子嫡福晋的姐姐都统夫人来探望嫡福晋,两人关着房门说了好一阵子话呢。” 岳礼了悟。 “可大阿哥文不成武不就,有这般好名声着实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被宫里的贵人知道了保不齐就要怪罪府里欺君。”皓帧落马是乾隆亲眼瞧见的,当时这个无良皇帝还乐得哈哈大笑呢。若是这个胡编乱造的故事让皇上认为硕王府在藏拙,会不会怀疑他们怀有异心,要知道自古皇帝都多疑。 “你担心的很对,那,就这么办……” 管家得令,依计行事。 很快“捉白狐,放白狐”的故事被加了个神来一笔的结尾——“白狐跑着跑着,居然站住了,慢慢回首,对皓祯凝视了片刻,蒙的朝皓帧跑来,猝不及防下,被吓傻的皓帧被狠狠咬了一口,英勇就义,啊!不,挂彩了。从此以后皓帧就得了毛茸茸恐惧症,见了小猫小狗小兔子都抖得跟糠筛似的,为此硕王府的三头忠心耿耿屡立奇功的看家狗被无情解雇,下岗前发出凄厉的哀嚎,使得皓帧开创尿床新纪录……” 就这样一个高大上的故事被彻底扭曲成低俗搞笑小说,带给京城百姓无限的欢乐。 还有雪如,雪晴的无限黑脸。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 第274章 极品vs脑残第六战 偏心到底vs偷龙转凤 (二) “皇后,这婚事就这么定了?”对于爱女兰馨的婚事乾隆怎么都不满意,结束了那场如同儿戏的选婿大会,又跑来征求皇后的意见。 对于乾隆的心思,皇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可她就是看富察皓祥不顺眼:“皇上,我知道皓祥是个好的,能文能武,与他相比多隆有些不足,可他的出身实在是……” 硕王岳礼宠妾灭妻已是天下皆知,只是他好歹是个王爷,平日里又不干涉朝政,奉公守法,与人为善,所以也没那等吃饱了撑着的铁面御史参他一本。皓祥也的确争气,长的是昂藏七尺,品貌非凡,又过目不忘,才思敏捷,武艺非凡,曾在木兰围场一箭双雕,得到乾隆的青眼,称赞他“大好男儿甚有乃父之风,满清巴图鲁也!”。加上这些年岳礼特意放出去的舆论宣传,大家都晓得嫡长子皓帧是个相貌猥琐,拱肩缩背,胆小如鼠,文不成武不就的逆子。富察皓祥将承袭爵位的消息都传到后宫来了。 想到这里,皇后更加不爽,她是正宫皇后,代表全天下正室大房的利益,最不能容忍庶子取代嫡子继承家业的荒唐事情,她皱眉问道:“那日选婿,为何不见富察皓帧?硕王偏心未免太过!” 乾隆却哈哈大笑道:“皇后,你这可是错怪岳礼了。听说那富察皓帧一出门就被狗追着跑出三里路,岳礼左等右等总不见他的人影只得先带着皓祥进宫。等皓帧衣衫褴褛地回府换了身衣服再次出门却……却一脚踩到狗屎里,又跌了个狗□□,哈哈哈。等他第三次沐浴更衣准备出门迎头就碰上事毕回府的岳礼皓祥,这些日子正指天骂地地叫人满城抓狗呢。” “竟有此事?!”皇后严肃,许多宫外的搞笑事情都没人敢告诉她,她还是头一回听说富察皓帧的悲惨事迹,满腹好奇。 见皇后目瞪口呆的样子,乾隆更加得意,将他听来的消息大方地与皇后分享:“还不知呢,你知道那追了皓帧跑出三里远的是什么狗吗?” “藏獒?”在皇后心里只有力大如虎,凶猛异常的獒犬才能把个大男人吓成这样。 “哪里是藏獒呀!就是只哈巴狗儿!”一想到这么个大男人居然会被那样小巧玲珑乖顺可爱的狗儿追着跑,乾隆笑的直打跌,“说到藏獒,听说岳礼曾经请洋大夫为治疗皓帧的毛绒恐惧症,特意找了只训练有素的藏獒,说是什么脱敏疗法,结果呢?哈哈!那狗一声不响一都没动,皓帧他就给吓尿了!哈哈哈!” 皇后觉得又好笑又恶心,拿起手帕掩鼻,好似在隔绝那并不存在的尿骚气:“有这么个大伯子,兰馨以后该怎么出门应酬,简直就要成了京城的笑柄了。还是直郡王府家风严谨,绝不会出现这等荒唐儿孙。” 乾隆一想,也对,皓祥虽好,却又个状况百出的兄长拖后退,多隆虽然能力不及前者,好歹也没那么多糟心的亲戚。现在他瞧着皓帧各种爆笑,要是兰馨真成了他的弟媳,他哪里还笑的出来,异姓王就是靠不住,还是多隆好。 宫里皇上皇后打成一致,一片和谐。 宫外,皓祥胸闷气短,抑郁地不得了,即使在选婿当天他表现的十分出色,兰公主的驸马依旧是多隆,多隆是他的至交好友,即使再失望他还是得打起精神来,去给“情敌”道贺,在直郡王府大宴宾客,大放爆竹时,他失落极了,连嘴角习惯性的微笑都挂不住了。 他的阿玛很是理解,儿子多年的努力付出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他看来皓祥与兰馨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可圣旨已下他也无力挽回。只能鼓励他:“不要气馁,阿玛一定会给你找个比兰公主更好的,还不用受皇家规矩的束缚。” 是啊,天下那么大,女子那么多,总有一个比兰公主更美貌更有才华,可全天下只有一个深受帝后喜爱的和硕公主兰馨。 不是他贪图皇家富贵,想要攀龙附凤,只是他太想证明自己了,证明自己是个文武双全的大清好男儿,只要被皇上认可,就再也没有人能对他的出身说三道四了。 可他失败了,败在他的出身上,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雄姿英发,他也只是个回疆舞女所出的庶子,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根正苗红的多隆。 他不甘心呐,不甘心十来年的披肝沥胆只换来沉重的打击——他的出身才是最重要的!是他一辈子不能逃避的痛苦现实! 越想越不甘心,皓祥笔下的字越来越潦草,犀利的笔锋几乎将柔软的宣纸划破,坚硬的笔杆也在他紧握的掌中“吱吱”作响。 身边的下人看不下去了,“爷,您练了好久的字了,不如去街上散散心。” 皓祥也知道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不行,便带着仆人出门了。 既然是散心,他就往人多热闹的所在走去。天桥上果然热闹非凡,抖空竹的抖空竹,爬杆的爬杆,还有胸口碎大石,杂耍表演高,潮迭起,观众们不住叫好声,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皓祥也忘却了烦恼,豪迈地挥洒赏钱。 一路走来一路看,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气氛清冷的所在。只见一名浑身素缟的女子跪在地上,怀抱一把琵琶,在那儿悲怆的唱着: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 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皓祥走了过去,见那女子面前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吟霜与父亲卖唱为生,相依为命,回故乡未几,却骤遭变故,父亲猝然与世长辞。身无长物,复举目无亲,以致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过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 白布上,只有过路人丢下的几枚铜币。 他见这女子面无血色,歌声凄楚,很是可怜,便拿出荷包施以援手。 “这里是五十两,足够你安葬父亲了。剩下的钱你买田置地好好过日子吧。” 随着温润的嗓音,雪白锃亮的一大锭银子放在她的面前,抬头一看是个玉面长身的公子,白吟霜又是惊喜又是感激,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成串的泪珠,便像泉水般涌出,纷纷乱乱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 …… 都说天桥上卖身葬父的骗子多,从前他并不相信,不料今日却被这个女骗子给缠住了。哦,这女子真真死了爹没了娘,算不得骗子,可这一言一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公子,我这就随您回府上去当个丫环,今后任劳任怨,终身报效!” 仆人跟她好说歹说,连皓祥地位尊贵,王府规矩森严都说了,还直言不讳地指出她现在一身热孝犯了忌讳,就差指着她的脸骂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可这女子就有一副不要脸不要皮,好似八大胡同出来的做派,不管仆人怎么说,那双波流婉转的眼睛就死死盯着皓祥,无助地咬着嘴唇,似哀求,又似期盼:“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无亲无故,走投无路,假若公子……不,贝勒爷要我去自生自灭,我也恭敬不如从命……那,那……我就拜别公子,一把月琴,一把胡琴,大江南北,流浪去了……” 皓祥很是无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好像他抛弃她似地,还大江南北流浪去,埋了白老爹还剩下三十多两,以现在的物价买处小院,做点针线不也能稳稳当当地过日子吗,怎么就要去流浪了?! 也许是天性使然,这么一想皓祥就明白了,他爽快地表示爹也葬了,钱也拿了,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爷对你没兴趣,不限制你的人生自由。 瞬间,一心想要卖身投靠的白吟霜傻眼了,瞪着双大眼睛,眼泪似落非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皓祥对自己的干脆利落很是满意,他最自卑的就是有庶出的身份,还有生母曾是舞女。虽然对于给予他生命的母亲很是孝顺,却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有同样的身份,同样的苦恼。那个白吟霜一看就动机不纯,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可皓祥只高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麻烦就上门了。 白吟霜依着仆人劝告时透露的消息竟然找到硕王府门上来了,正门门子赶她,她就绕到后门去,正遇着秦嬷嬷在后门买针线,询问之下居然是皓祥招惹的是非,欣喜过望,立即告诉失势已久的雪如。 坐困愁城的雪如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自从听了姐姐的话做了偷龙转凤的事情,养了皓帧这个不争气的死孩子,她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随着皓祥一天天出落得英俊潇洒,机智聪颖,硕王爷的心总算是毫无保留地偏到翩翩母子身上去了,她只剩下嫡福晋的名头和不是亲身的“嫡子”了。前阵子皇上选婿,幸好皓祥没选上,不然这王府中更是连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都没有了。好容易皓祥出了岔子,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她怎能放过?! “皓祥,福晋所言是不是真的?”岳礼看着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皱起了眉头,一身素服,真是晦气。 “阿玛,儿子的确给了这位姑娘银子葬父,可绝没有做那等事情。小邓子、小李子都可以为儿子作证!”皓祥瞪着白吟霜,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什么叫做恩将仇报,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小邓子,小李子将昨日的情形述说一遍,对这阴魂不散的女人更加鄙视了。 见硕王爷意动,雪如赶紧替白吟霜说话:“他们是皓祥的奴才,自然要替皓祥说话,可怜这位白姑娘,父亲尸骨未寒,就被……被……皓祥不肯认账,白姑娘还有活路吗?若是传扬出去,外人要如何议论咱们王府?!” 白吟霜也叫起屈来:“王爷,虽然贝勒爷对我做了……可我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贝勒爷买了我,我就是他的人,他想对我做什么我视不敢反抗的。若是我没有资格当丫头,那么,就让我去厨房挑水劈柴,做做粗活也可以!求求您,不要把我赶走!我生是贝勒爷的人,死是贝勒爷的鬼!” 这么肉麻不知廉耻的言语酸的雪如都阵阵作呕,更看不起这个瞎了眼喜欢皓祥的卖唱女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我对你做了什么呀!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好好好,既然你口口声声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你就去死!” “小李子,快去拿把杀猪刀来!”皓祥大声下令。 小李子看看主子,瞧瞧王爷,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没动作,皓祥已经气疯了,解开腰带就要往白吟霜脖子上系,“爷来给你个了断。” 雪如都被吓住了,白吟霜左躲右闪,满厅乱爬,两个奴才不知该拦还是帮忙,闹得不像样。 岳礼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皓祥停手,直挺挺往他面前一跪,涨红着脸颊,委屈不已:“阿玛,儿子是清白的,是这个女人想要攀附咱们王府,编出来的谎话,儿子绝对没有做过!” 看着心爱的儿子被个女人逼成这样,岳礼心疼不已,和颜悦色道:“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正常,她都卖身投靠了。若是你实在喜欢她,只叫她孝服去你房里伺候也没什么的。” 言下之意还是认为他真的对白吟霜做了什么了,皓祥红了双眼,吐露心声:“儿子并没有看上她,儿子绝对不会让下一代受儿子受过的苦楚。” 岳礼听明白了,内心十分愧疚,也红了眼眶,赶紧将他扶起来,安慰道:“皓祥,你是个好孩子,阿玛明白,是阿玛对不起你们母子,阿玛一定给你在皇亲贵胄中找一个端庄贤良的妻子,让你们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父子两一行哭,一行倾诉,抛下繁杂琐事,往偏偏侧福晋院里去了。 张望了许久,还不见两人回来,白吟霜呆呆地问道:“福晋,这,这就完了?皓祥到底收不收我?” 雪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没能让皓祥收了你,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快把你那张丧气脸收起来!” 白吟霜嘴一瘪,又是两泡眼泪,却是没人愿意欣赏,还是得求助于福晋:“福晋,您是个慈悲的善人,求您给吟霜纸条活路吧。” 雪如喝了杯茶,歇了口气,计上心头:“王爷没说留你,也没说不留你,你倒是长了一脸狐媚像,多在皓祥面前晃悠晃悠说不定还真能打动他,侧福晋是个舞女,你是歌女,说不定你能和她有共同语言呢,罢了,我就留了你吧。” 就算皓祥看不上这个白狐狸,也是根刺儿,只要能让那对母子不舒坦,她也不会吝惜那点米粮。 就这样包袱款款的白吟霜以丫头的名义在雪如院中住了下来,可她的惹祸体质惊人,还没到第二天,半夜里就闹腾起来了。 秦嬷嬷点着了灯,出去一阵儿,带着嘲笑与不安回屋了:“福晋,是大阿哥,在那白狐狸房里闹呢,淫,言,浪,语地真不害臊。” 又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雪如嗤笑道:“皓帧,皓帧,还真是只耗子,大白天地蒙头睡觉,到了晚上也不叫人安生。这小狐狸精还真有本事,勾搭了皓祥还不够,连我的皓帧都不放过。好歹皓帧才是嫡长子,以后要袭爵的,小浪蹄子打的一副好算盘。” “就是这个理儿,福晋安心睡吧。”秦嬷嬷吹熄了灯,房里恢复了黑暗。 是夜,出来觅食的皓帧在新来的迷恋皓祥的美貌丫头身上一逞□□,在他猥琐的内心强迫了白吟霜就等于战胜了皓祥,真是痛快至极,折腾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白吟霜从昏迷中醒来,就看见昨夜的禽兽依然气势汹汹地趴在她的身上,睡得直流口水,心下悲愤至极。她爱的是皓祥啊!她娇嫩的身躯是要献给皓祥的!她的贞洁却被这个禽兽夺取了,她还有什么资格爱他!苍天啊,她要如何活下去! 一切都毁了,被这只耗子毁了,屈辱、不甘、悲伤混合成愤怒之火,熊熊燃烧在她心中。她不顾身体的不适,跌跌撞撞下床,拿起沉重的烛台,捅向毁了她清白,毁了她未来的禽兽…… “啊——————!!!”一声哀嚎响彻硕王府。 片刻,秦嬷嬷面无血色地回禀雪如:“福晋,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正在梳妆的雪如,一脸的疑惑和不满,放下手中的脂粉,跟随老仆来到白吟霜屋里。 “喝!”这一地的血泊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倒在血泊之中被捅地像个筛子似地肉块不正是她的“儿子”皓帧吗?! “皓帧!”她叫着,想要扑过去,可这鲜红的颜色制止了她。 “福晋,不止这个,还是那个,你看,那个烙印!”秦嬷嬷扶着雪如,焦急地在她耳边低语。 “啊?什么?什么烙印?”还没吃早饭呢,就看到这样一幕,难怪雪如的脑子短路。 “是梅花烙啊!,福晋,你看!白吟霜的肩上!” “梅花烙!梅花烙!”雪如总算把目光放在那个不着寸缕,浑身青紫的“疯女人”身上,天!真是的是梅花烙,那印记就和自己天天摸索的梅花簪子一模一样,十八年了,她怕了十八年,念了十八年,几乎要放弃希望,却不料,这印记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这样的女子身上出现。 “冤孽啊!”雪如长叹一声,撅了过去。 随后岳礼等人赶来,看这情形就知道皓帧没得救了,虽然他一直不喜欢猥琐的大儿子,却不会放过胆敢杀了他儿子的女人。 他正想处置了白吟霜,却被披头散发的雪如拦住,后者状若疯癫地出示了梅花簪和在白吟霜包裹里找到的锦缎襁褓,又哭又笑地说出十八年前的故事。 看着如山的铁证,岳礼震惊了,原来他的嫡福晋居然是个如此疯狂的女人,原来皓帧真的不是他的儿子,原来这个喜欢皓祥的歌女才是他的女儿,原来他的女儿想要和弟弟*,能成功,却被冒牌货强了,最后亲身女儿杀了冒牌货。 不仅岳礼的三观被揉碎了重塑,原本大仇得报要慷慨赴死的白吟霜也呆若木鸡,清醒后扑上来撕咬造成这一切的亲生母亲:“是你!你毁了我呀!” 事已至此,雪如也不反抗,只是不停道歉:“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这对母女之间的恩怨纠葛,岳礼不知该如何插手,也不想插手,只是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这都是什么破事儿!还好兰馨没有嫁过去!连自个儿后院都管不好,臣妾觉得这个硕王爷也实在太无能了!”听了乾隆说的“震惊世人的硕王府案”,皇后在觉得骇人听闻的同时,一边指出矛盾的源头。 “这下子,皓祥倒是名正言顺的袭爵了,皇上,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隐情啊?”正房一倒,庶子上位,这个故事太过匪夷所思,皇后再次阴谋论了。 “这个嘛,大概没有了。”被皇后惊人的推理能力吓到,乾隆有些不确定。为了心爱的庶子上位就把嫡子说成是野种,这得多“大无畏”啊,反正脑残如他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第275章 极品vs脑残番外 第一幕:穿越时空的同人vs犀利的吐槽 拖了一天又一天,这对坐困愁城的母女不得不面对米缸已空,没钱交房租的现实。 窗外,下着绵绵的细雨,穿上露脚趾的老旧皮鞋,依萍焦急地寻找雨伞。这个家里除了那张虎皮,没有一件好东西,就连这把雨伞上有个漏雨的洞。 傅文佩系着围裙,手上湿漉漉的,怜惜地看着女儿——正是十八岁的大好青春,却穿着破鞋子,拿着破雨伞,身上的衣裳也是旧的,洗的发白的。在这般困顿的情况下,她依然昂首挺胸,那样的孤高和骄傲。就是这样孤高骄傲的依萍啊,却要去那边恳求“施舍”,那边的人见不得她这样,一定会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碾碎在尘埃里。 一想到女儿即将面临的窘境,傅文佩不禁再次提议:“依萍,外面还在下雨,路上不好走,你就不要去了,我们把虎皮当了,上次那位陈先生不是说愿意花五百块钱来买吗?” “不,妈,七张虎皮已经断断续续卖掉六张了,没有这张虎皮到了冬天你会冻坏的,这是爸爸和你爱情的象征啊!”这也是那段富贵奢华生活的缩影。 “爱情?他这样对待我们,我和你爸爸之间哪还有爱情!”傅文佩自嘲道。 “即使没有爱情,你依然是他的夫人,我也依然是他的女儿,他必须要出钱维持我们的基本生活!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与义务!”依萍的眼中有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 “依萍,我……”文佩停顿了一下,犹豫不决地说道:“如果我说陆振华他……他并不是你爸爸,你会不会心里好受点?” “妈,你在说什么呀?我的心里只会更难受好不好!”依萍目瞪口呆地丢掉雨伞,不敢置信的看着语出惊人的母亲。 文佩却没有收回前言,而是破釜沉舟般地继续:“你已经十八岁了,从法律意义上看已经是个大人,不能总是依赖你陆振华,这些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妈,我不想听,你不要说可不可以?”女性敏锐的直觉催促着她捂住耳朵。 “捂上耳朵也没用,我必须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不是陆振华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在依萍心里妈妈一直是老实木讷,三从四德的传统型主妇,跟红杏出墙,招蜂引蝶一点边都沾不上的,难道…… 文佩一眼看穿依萍脑中的狗血小剧场,打断道:“别瞎想了,没那么多曲折离奇的桥段,就是你爸爸,不,陆振华有了新欢,冷落了我,我就红杏出墙了!事实证明,你妈我还是很有魅力滴,是陆振华这种粗糙军汉不会欣赏(w<)☆ ” “喂,不要把红杏出墙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好不好?!那个颜表情就连雪姨都不会做的!妈,你是我的亲娘呀!”随着母亲的崩坏,依萍也走上了吐槽的不归之路。 “好了好了不要大惊小怪,在这个番外里你还会见识到更多不科学的情景,现在就把眼珠子瞪出来,以后就不能边嗑瓜子边看戏了( =nwn= )。” “我勒个去,你能不能不要乱用颜表情啊!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恨不得立即瞎了!” “这个番外还很长,看着看着就习惯的╮(╯3╰)╭。”文佩很没有诚意地挥了挥手,开始讲述那个漫长的故事:“那年,还在东北,你爸,不陆振华这个渣男……” “爸爸真是个渣男吗?!你也掂量掂量自己好不好?”依萍失意体前屈。 文佩没有理会:“他强行娶了我,却没有让我得到真正的满足,新婚第三天就骑着马带着李副官去和别的军阀火并开片了,这一去就是整整半年啊。当他走后,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好寂寞好寂寞,却只能怀着一颗想要吃肉的心在火炉边哭泣。这时候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就出现了,她是那么的慈祥,普度众生,当她问明白我为何而哭泣后就使用仙术送给了我一个威武雄壮的套马汉子≧e≦。” “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童话故事和佛教故事的糟糕结合吗?威武雄壮的套马汉子这难道不是21世纪网络神曲里截取的素材吗?现在是民国啊!” “然后我们一见钟情,熊熊地爱意立即在我们心中燃烧起来,然后我们就熊熊地燃烧了无数个美好的日子,直到你爸,不陆振华德胜归来……直到套马汉走后我才发现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她就是你的姐姐——心萍!” “不要再燃烧下去了,最近严打,小心封文啊!原来姐姐也不是爸爸亲生的,这么一想心里好像平衡了一点呢!摔桌,怎么可能平衡啊!” “随着心萍渐渐长大,越来越像你爸,不陆振华的初恋女友,他也越来越宠爱她,有一阵子我非常害怕,害怕写出来会被封文的一幕发生,幸好,心萍死了。可心萍死了没多久,你爸,不陆振华的心又野了,带着李副官消失在战场上。这次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带来了另一个男子,与套马汉的血气方刚不同,这个男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让我感受到截然不同的趣味,很快我们就志趣相投,心心相印,水乳交融o(≧v≦)o” “擦,你不是爱着套马汉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可惜好景不长,你爸,不陆振华还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这一回,除了战利品他还带来了王雪琴……不过幸好,我已经有了你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陆振华对我的背叛,也永远不会忘记文雅男对我体贴呵护” “呵呵,背叛!到底是谁背叛谁啊!你说不会忘记,可你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文雅男什么的一听就是炮灰的命啊!” “既然他背叛了我,我也不能让他好受,就让他帮别人养十几年的女儿当做赎罪好了。至于文雅男,是他不愿意告诉我姓名,他说‘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多么失落而惆怅的诗句啊!他是个诗人,是个雅士,依萍你的艺术细胞就是来自他!o( ̄e ̄*) [” “……妈,你真行……” “不要这么说,依萍,不是妈妈我水性杨花,要怪就怪你爸,不陆振华太渣,如果不是他强抢民女,我会嫁一户好人家,做一个好媳妇,不会遇见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不会有这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tロt)σ” “既然我不是爸爸的亲身女儿,我也没有资格花他的钱,行,等天晴了我就去打工。”依萍的良心在隐隐作痛,不知是为母亲还是为父亲。 “这可不行,依萍你还小应该去读大学,怎么能去打工呢。”文佩舍不得女儿吃苦,“其实已经花了这么多年,再多花几年,等你嫁了人再断绝关系也可以的。你看王雪琴带着尓豪如萍他们不都在那边大鱼大肉酒池肉林吗?我们搬出来住已经为你爸,不,陆振华省了不少钱了。Σ(`д′*ノ)ノ” “什么?!雪姨和尓豪、如萍他们也不是……” “对啊!我有救苦救难的神仙j教母,雪琴有法力无边巨人j灯神。她有一盏黄铜油灯,寂寞的时候只要擦擦就会有j灯神出现……”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既然能有格林童话,那有一千零一夜也很正常。我,心萍、尓豪、尔杰、如萍、梦萍……爸爸头上到底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这个我没数过,反正大太太娘家好像有一座j许愿池,只要一个铜板就可以……二太太好像有支j神笔,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就画什么样的男人……三太太有……而且你爸,不,陆振华没读过书,不会算数,没有常识,出去个一年半载回来收获一堆小包子也不觉得意外……” “好了,我明白了,爸爸他不止戴了绿帽,是浑身上下都刷满了绿漆!”依萍无力地扶额,下一刻却坚定道:“既然大家都在坑爹,也不缺我一个!便宜爸爸,生活费、学费拿来!” 说着她便冒着大雨冲了出去,文佩倚着墙角欣慰地抹泪:“依萍,真是长大了。(~ ̄▽ ̄)~” 第二幕一帘幽梦vs.梅花烙 依萍还是去了“那边”要生活费,依萍还是与何书桓相遇在那个漆黑的雨夜,剧情一路狂奔,两人飞快进入谈婚论嫁阶段。 这天,做外交官的何书桓父母从南京来到上海,傅文佩在破旧的出租小院接待了他们,一见面双方亲家就惊呆了。 “是你?” “是你!” “书桓是你的儿子?” “依萍是你的女儿!” “天哪!你们不能结婚!!!”两人异口同声。 “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依萍慌忙上前扶住几欲晕厥的文佩。 “爸爸,为什么我不能和依萍结婚?”书桓急切地询问激动万分的父亲。 “你们是兄妹啊!”两人再度异口同声道。 “啊!!!”又有两人异口同声。 “‘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我等了十几年,等得头发都白了你这个过客终于归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书桓的父亲?!”文佩痛心疾首。 “不,你不老,你的容颜依旧如莲花的开落,你的心是否还是那座小小的寂寞的城?离别来的太突然,我一直在找你,那些美好的如同诗歌般的岁月,我一直宁记。依萍,我的女儿,出落得如水莲花一般亭亭玉立,这是命运,我很感激!”书桓父亲满怀欣慰。 “你妹的命运!别人坑爹,你专坑儿子!把你的诗情画意抛开吧,依萍受不了这个打击,要跑出去寻死了,快,快帮我拦住她!”何书桓失控地大叫,一边死命地拽住女朋友/妹妹。 关键时刻,小透明一般的何书桓母亲出声了:“你们可以结婚的。” 所有人都瞪着她,她依旧慢条斯理地阐述她的理由:“其实书桓并不是你的孩子!当时你被任命到法国做大使,大妞妞还小,我又怀着孩子就没有跟去,大家都说法国是浪漫之都,那里的女孩子都热情奔放,大胆示爱,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制这样的魅惑。有这么一段时间,你音讯全无,太太们都说你在巴黎和一个女留学生好上了。那个狐狸精叫秦秋雨,浑身的艺术细胞,又年轻又漂亮,和你很有共同话语……太太们都说我再要生个女儿,就要失宠,就要包不住何太太的名号了。我一时糊涂,就请接生的j产婆偷龙转凤,把小妞妞丢掉了。” “啊!我不活了!”依萍平静下来,倒是何书桓寻死觅活的了。 书桓爸挡着大门拦着书桓,埋怨道:“是都哪跟哪儿的事儿啊,我又不信汪,不是软饭男,怎么会做出那种抛妻弃女的事儿,那阵子我陪着文佩呢,你真是太会胡思乱想了。” 书桓妈也很自责:“我姐姐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不由得我不急啊!不过没有关系,我在小妞妞身上做了标记,是一朵梅花……” 书桓爸没有听下去,劝儿子:“行了,这都是爸爸妈妈的错,和你们小一辈没有关系,你不是我的儿子却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不是亲身胜似亲身。不过这样也好,你娶了依萍,我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依萍满脸泪痕地抱住书桓,跟着劝道:“是啊,书桓,我们这么相爱,克服了那么多的苦难,有爸爸妈妈的支持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书桓,我们都不是爸爸的亲生的孩子,可这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有着如此紧密的牵绊,怎么也逃不开的。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只要我们一同努力,我们还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书桓,我们结婚吧!” “依萍,你说的对,我们结婚吧!”这是怎样斩不断的孽缘啊!何书桓也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佩姨可以帮着雪姨向陆振华争宠! 原来梅花烙改了结局就不是同人而是原创作品! 原来一人可以分饰九角! 宫锁连城给了我灵感——原来脑洞可以这样开启! j同学的脑洞vs.于妈的脑洞,究竟谁赢谁输呢?亲们,请大声的回告诉我! 第276章 极品vs脑残番外 第三幕 翻译腔vs.第一人称 一九三一年——我刚采访了丢猫老太太——她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可悲的老人——她的全部精力都维系在一只叫“老伴儿”的猫身上,丢了“老伴儿”,就好像失去了魂魄,这真是一个可怜的老人。 见鬼!居然有这等卑劣的人渣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去偷一位孤寡老人的爱宠!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一定要将“老伴儿”找回来,伙计们,你们说呢? 哦,我的上帝,我又忘记了,驰骋上海滩无往不利的三剑客已经分崩离析,结婚的结婚,追女朋友的追女朋友,只剩下可悲的我,一直处于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状态中,看在上帝的份上,赐予我一个甜妞儿如萍吧! 在这喧闹的上海滩,我不相信我竟能找到这样一个能与尘世的喧嚣完全隔绝的地方,一个失恋者的理想的天堂。 在一抹缠绵又朦胧的夕阳的映照下,遍地生长着毛茸茸的一年蓬,不甘寂寞地开着白色的小花,柔软、脆弱,与它相比,匍匐着,牢牢抓住地面的圆叶马齿笕显得那么朴素可怜,但这并不能压盖其顽强的生命力。小时候闹饥荒,我可是多亏了这种貌不惊人的野菜啊! 真见鬼,我又想起了那沟壑纵深的家世隔阂,我只是个小地主家的儿子,既无恒产又无恒心,可偏偏爱上了她!我的如萍,她是喝着蜜糖水和牛奶长大的,哪里会晓得吃着野菜团子长大的我的真心! 嘿!瞧瞧,这是谁?竟然是她!我的女神!只见她十七八的年纪,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圆圆的眼睛里含着热泪,哦,老天,她竟然在哭! “我的上帝!如萍,你怎么会在这里,独自一人哭泣!是谁欺负了你,欺负这样一位美丽纯洁的少女!告诉我,究竟是谁?!我会用相机狠狠地曝光他们的裸、照,我发誓,我真的会这样做!”我顾不上掩饰身影,愤怒地冲了过去。 “老天,杜飞,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寻苦恼。”她诧异地望着突然从树后冲出来的男人,来不及擦拭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亮闪闪更添一份朦胧美感,“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怪腔怪调的,还换了眼镜?” 哦,上帝,她真的注意到了!我不自在地托了托新买的金丝眼镜,让它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光芒,解释起来:“如萍如萍,我交上好运了,你知道吗,这是市面上最最流行的翻译腔,是新来的j编辑教导我的,的确高端大气上档次不是吗?自从学会了,我每天都这么说话,每个想和我说话的人都会拜倒在我的翻译腔之下,还有人会请我去喝咖啡,你瞧,这不是很有趣吗?” “对了,还有这幅金丝眼镜,哦,老天,我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外在形象对整个人的整体气质会有这么重要的影响,摘掉那幅傻兮兮的黑框眼镜换上这副充满知性魅力的金丝眼镜,我是不是成功脱离了搞笑艺人的范畴了呢?!j编辑的真知灼见挽救了可笑的一生,她简直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是我人生的导师,我真应该感谢她,你说是不是呢?我的老伙计!” “什么老伙计?!”她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杜飞,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很生硬,很不自然,很难懂,很令人费解啊!” “算了,一切只要你喜欢吧!”最终她还是在我的蠢萌蠢萌的眼神下投降了。 她举起了白旗,使我重新燃起了俘获她芳心的雄心壮志,我再次使用无往不利的翻译腔劝道:“听着孩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服从你母亲的意志想要嫁给书桓,上帝作证你不爱他!不,我支持你,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永远支持你!但他已经和你的姐姐谈婚论嫁,甚至把喜帖都发过来了,我求求你,死心吧,转过身看看我吧,难道一定要我把心肝挖出来给你瞧吗?!你这狠心的人儿,谁叫我苦恋着你呢,上帝也会怜悯我的一片痴心!” 凝视许久,从未被男子如此开门见山告白的她惊呆了,凝视着前备胎的双目,她心如鹿撞,是啊!这样一份火热的爱呈现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他的翻译腔听惯了还别有一番风味呢,或许她也可以尝试下。 “哦该死的!天哪,以圣父的名誉诅咒我的愚昧无知,我竟然差点错过了你这样一个伟光正的男子!差点伤害了这样一片无可挑剔的真心!哦!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我真是太愚蠢了!我辜负了太多太多,不知该如何弥补,哦,上帝请告诉我该怎么办?” “不,亲爱的,宝贝!我这么爱你,怎么忍心责怪你,如果你也爱我,那么我们就结婚吧,和书桓一起办一场轰轰烈烈的集体婚礼!哦,我是说,假如你愿意的话……” “是的是的,我当然愿意。你的提议太令人开心了,听着想着就自然而然展开了笑颜,莫名其妙就被治愈了,得到了满满的欢喜呢。你一定是要让大家也感受到这份情绪,很确实的感受吧,请务必带上我的那一份一起传达给大家!” “喔,太棒了,虽然最后变成日系的了,但也是翻译腔没错!让我们去筹备婚礼吧!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们永远快乐地玩耍吧!” 能够牵起女神纤细的双手,达成结婚的happy ending,我的生涯一片无悔,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第四幕混乱的男女关系vs.大团圆结局 “唉唉唉唉……” “雪琴,怎么了?你一向是最想得开的,怎么哀声叹气的?听说如萍要和杜飞结婚了,快别叹气了,打起精神来,你可是要做最美丽的丈母娘的女人呀!” “文佩嬷嬷你别说了,反正有你这个苦瓜脸对比我怎么都是最美的。我愁的不是如萍,是尓豪,这妹妹都要结婚了,做哥哥的还是光棍一条,整日里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可真真愁死我了!” “呦呦,不过去客串一下,你还真把我当成嬷嬷了,我可告诉你常言道深宫老嬷男人最爱,加上大慈大悲神仙j教母给我的颜表情外挂,你瞧瞧y^o^y(┬_┬) o(n_n)o~(≧▽≦)/~(#‵′)简直就是返老还童一大利器啊,一旦使用就没有人能识别我的年龄了!”傅文佩双手叉腰,做嚣张茶壶状,“至于你那胎盘儿子不是曾经把李副官家的可云搞大了肚子,怎么这么不负责任!赶紧的,去李副官家提亲,兄妹三人集体婚礼不是非常喜大普奔的场景吗?” “嬷嬷,你是不知道啊!”王雪琴也有满肚子的苦水要到,“尓豪和可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他们搞出孩子也只会是脑瘫畸形儿!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什么?!你居然能把忠心耿耿的李副官搞上、床,为什么不让陆振华看到你们的亲热场面?说不定能把他活活气死呢!”文佩先是忙不迭点赞,然后又恨铁不成钢道。 王雪琴也很委屈,摊摊手:“你道我不想气死那个老不死的老爷子!谁让那天j灯神忙着十字绣没空理我,我饥,渴,难,耐只能把李副官这个路过的狗腿子拉来充数,这不没有好好安排吗。” 从嫡福晋这儿得到确切消息,文佩赶往李副官家和李嫂玉贞解释情况:不是尓豪不肯负责,是不能负责,不要再怪雪琴了,要怪就怪自个儿老公拴不住裤腰带吧。 李嫂玉贞一拍脑袋,醒觉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没关系,可云不是正德的种,他们还是可以结婚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作者也太能编了吧,怎么处处有隐情,哪儿哪儿有狗血,十八年前的东北到底是个怎样道德沦丧的世界啊!不过这样也好,这么一来我就正常了。 “我仔细算了算时间,那时候正好有一次司令喝醉了酒来我屋里找正德,然后……”玉贞羞红了脸颊,“都怪正德不会算数,传染地我也不会算日子了,其实可云才是陆家的小姐,可怜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还死了个孩子,最后还疯了!我的可云!我的乖孙子!呜呜呜……” 不枉老好人真圣母傅文佩两边传话,这对生活在民国的青梅竹马,豪门恩怨、阴差阳错、虐恋情深经历七年之痒的小两口终于得以重新聚首破镜重圆。 这天是个百年难得的良辰吉日,三对新人齐聚陆公馆,只是这婚礼场地装饰地有些另类,一半血红,一半惨白,婚礼筹办方j老板表示:“小年轻喜欢西式婚礼要婚纱礼服,老头子硬要中式婚事披红挂绿,只能这样折中一下喽。先穿婚纱,再掀盖头,中西合璧,很好嘛!” 在慷慨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中,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开始了,司仪j西装笔挺念着证婚词:“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今天,我受何书桓先生和陆依萍小姐的重托,担任他们的证婚人。在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婚礼仪式上,我能为这对珠连璧合、佳偶天成的新人证婚而感到万分荣幸。 各位来宾,新郎杜飞先生,英俊潇洒、才貌双全,诚实有信,为人和善,人缘。在报社工作认真,在业务上不断进取,成绩突出,是一位才华出众的好青年。 新娘陆如萍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可爱,而且具有东方女性的内在美,温柔体贴、知人为人,勤奋好学、心灵纯洁,善于当家理财,手巧能干,是一位优秀的好姑娘。 古人常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是美妙的姻缘,在冥冥之中使他们结合在一起,使他们俩相知相守在一起,共同创造他们的美好未来。今后你们要用你们的一生,一心一意、忠贞不渝的爱护对方,在人生的旅程中永远心心相印、白头偕老。 最后,我郑重宣布:陆尓豪先生和李可云小姐的结合,符合婚姻家庭法的有关规定,合法有效!祝你们俩钟爱一生,同心永结、幸福美满!谢谢大家!” 在座的来宾如神仙j教母、j产婆、j编辑等都感动得热泪盈眶,用力鼓掌,异口同声地感慨道:“这真是一个感天动地的大团圆的结局,我的人生无悔了!” “你妹啊!”何书桓头一个发作,一拳打翻j产婆,“打死你个老虔婆,你妹的女人不狠立身不稳,你妹的偷龙转凤,你他妈还敢来观礼!” 如萍紧随男神脚步,一脚踹飞j编辑:“真是见鬼了!你定是你捣的鬼,我居然会同意和这只四眼仔结婚,还有这该死的翻译腔!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停止吧!” 妹妹如此霸气,做哥哥的怎能退缩,尓豪对j司仪毫无人道地使用头槌:“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我好歹也是男配之一啊,我的戏份呢?!连句台词都没有,还不如*丝杜飞!还有我才不会娶这个疯婆子,对面的伴娘方瑜快到我怀里来!” 新人接连反水,婚礼现场陷入一片混乱。坐在台上一身红衣也掩饰不住身上绿光的陆振华暴怒,掏出手枪将一众人等统统射杀。 “为什么?司令!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李嫂奋力挣扎着,不甘地问道。 “还问为什么?!你对正德不贞!”说罢他一把揽过满眼痛惜的李正德,充满柔情蜜意地说出世人皆知的秘密:“那一日,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正德!” “噗!”李嫂也不能幸存了。 “司令,正德何德何能,您为了我……司令!司令!”李正德羞涩地捂住胸口,扑闪着大眼睛。 “正德,这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正德,我——爱——”陆振华没羞没躁地表白。 “爱个毛球!”被打飞、踹飞、头槌飞的j同学终于合体回归,她愤怒地向打乱她安排的狗男男发出大招:“看我的,究极奥义,不听话的角色必杀——作者的惩戒!!!” 世界终于安静了,文中除了空降的j同学,没有一个活物,在一片尸山血雨中,她发出不屈不挠的怒吼:“谁说我的文只能全灭!我一定要大团圆结局,我一定要happy ending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的决心,下一卷一定要happy ending啊!!! 五月最末卷,我一定会给配角幸福!攥拳! 第277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一部(上)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一部(上) “极品战脑残卷在j同学脑洞大开的状况下完结了。事实证明想要战胜脑残必须比脑残更凶残,更极品,不然只会被他们洗脑,拉低下限,刷新三观。一个脑残并不可怕,但脑残们不会孤立出现而是成群结队,轮番上阵的,当深陷脑残洗脑的海洋中,正常人的智商会无限下降,做出一些犯贱的事情,比如‘英明神武’的皇阿玛,比如‘新时代女性’汪子璇,比如‘反父权女斗士’依萍……一个个一桩桩说出来都是血都是泪啊!”汪汪为这些被脑残洗脑、拖累、影响了整个人生的配角们发出痛苦的哀嚎。 “的确是非常惨烈的斗争,幸好j的脑洞足够大,这卷也算happy ending了。”老牛严肃地说,有谁还记得本文的“爆笑”标签吗? “最后就要看老猪你的了!额,老猪,老猪……有谁看见老猪了?今天可是他登场的大喜日子,老猪!” “别急了,他还能上哪儿,一准儿在家里睡大觉呢。”好容易得到出场机会的蛇君“嘶嘶”地向前凑。 最终十二生肖主题会议被迫转换场地,十一位神君来到猪神君的家里。 迎接他们的是如雷的鼾声——“呼呼呼呼呼啊呼呼呼呼呼……” 好容易摇醒了这位体型巨大的神君,大家都累出了一身大汗,他怎么睡得那么香甜呀?! “啥?!”猪神君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好像随时随地都能重回的梦乡,“这么快就到俺了呀,这真是……让俺想想,想想……呼呼呼呼……” 不过短短三秒,猪神君居然真的睡过去了,还可耻地流下了口水,牛、兔、羊、等神君无语地翻着白眼。白龙神君的眼神暗了暗,一把揪住蛇神君毫不客气地勒住了猪神君的脖子。 “呀!咳咳咳!”在暴力的摧残下猪神君终于醒来,和被当最麻绳的蛇神君泪眼相望,看着真正虎视眈眈的虎神君,咽了一口口水。 老猪这家伙还真是懒人有懒福,毫无准备的他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出了一个主意:“有了!干脆就让他们穿越吧!” 对于这个懒到了极点的主意,众位神君异口同声地:“切!穿你个猪鬃啊!这真是烂到不能再烂的梗了!” “你们听我说完呀!”老猪好容易打起精神来,仔细解释道:“才不是随随便便塑造一个高大全的英勇人士丢进去把琼瑶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而是内部消化。” “内部消化?” “没错,看了那么多琼瑶剧你们有没有发现在新黄猪格格之前,穷摇奶奶的审美还是不错的,那些个岳翎、刘雪华、陈德容都很楚楚可怜、还有马锦涛、岳跃利等一批人,都是穷摇的御用演员,好几部戏里都能看到她们在嘤嘤啼哭、或者他们在大声咆哮,所以我想还是让他们互相折腾去吧,不要牵扯无辜的路人了。” “好主意,就好像马锦涛扮演的渣男穿到马景涛演的另一部戏里顶替男一号也毫无ps痕迹,不,毫无违和感呀!”神君们恍然大悟,对老猪竖起大拇指。 在大家的齐声赞叹中,老猪飘飘然了,得意洋洋地显摆道:“说道马景涛,你们以为他从一开始就是看得见小舌头的咆哮教主、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渣男一号吗?错!曾经他也是个绿云罩顶的苦逼男二呀……” “啊?”神君们震惊了,皓帧和梅若鸿是多么经典的渣男呀,居然有人能让教主吃瘪,他们简直要膜拜勇敢刚毅的男一号了,能够克制状若疯癫的咆哮教主,男一不是泰山就是金刚吧?! “别瞎猜了,对方是雪珂与顾亚蒙这对狗男女,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教主在这部剧里可是被整惨了,好好一个年轻有为的世家子弟就被这两人外加两人的‘爱情结晶’活活折磨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家暴男,惨败之后还是放不下伤害他的雪珂,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听着猪神君的述说,大家都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想到上一卷j同学发下的宏愿,happy ending什么的真如梦幻泡影,如梦似幻、遥遥无期。 “请公主与额驸,行‘合卺之礼’!”一个公鸭嗓。 额? “请公主与额驸,行‘合卺之礼’!”公鸭嗓继续聒噪。 什么? “折腾了一天,你累了,我……也累了!不急在一时,先让驸马歇着吧!”一个柔软的女声,驸马?公主? 我是在做梦吗? 两双手伸过来,一边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他的身体。 “崔嬷嬷,你先下去吧。”还是之前女声。 脚步声离开了,门开启又关上,他在梦中浮浮沉沉,直到一双芊芊玉手犹豫不决地、试探着伸过来一粒粒解开胸前的盘扣…… 有个女子在解我的衣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拍开那双“图谋不轨”的手看着眼前穿金戴银,珍珠围翠,盛妆的女子,是谁? 女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吃惊地握着双手,惊惶失措的扬起睫毛:“驸马……” 驸马?这是在叫我?! 他快速扫视四周,桌上的合欢酒、烛台上烧的正旺的龙凤烛、装饰地无比喜庆的新房,还有坐在对面的那位天生丽质,仪态万千的公主新娘…… “啪!”他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疼、真疼! “驸马,你这是做什么?!”新娘焦急地抓住他的手,不安地打量着他。 “是微臣喝多了昏了头,对公主不敬,自抽一巴掌,请公主恕罪。”知道这里并非梦境,他立即作出最符合身份的选择,即便是夫妻,君臣之礼不可费。 “驸马,你这又是何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呀!不管我是什么身分,嫁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婚姻美满,相夫教子,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我别无所求,只想做个普通的女人,所以,忘了我是公主吧!你不是臣子,你也没有不敬,就让我们做对单纯的夫妻吧!”公主真诚地说道。 他呆呆地看着公主,圆润的脸庞,两道柳叶眉斜扫入鬓,垂着的眼睫毛浓密修长,那对乌黑的眼中印着他的影子,还是他原来的相貌,只是换了一身大清额驸的华服,他感到一阵儿晕眩,他想要紧紧拥抱面前的新娘,却迟疑着不敢动作。 自己说了这样掏心窝子的话,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青的,公主不由恼怒道:“驸马,若是你有什么不满……” “不,不,我没有任何不满!”他赶紧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太感动了,太激动了,微臣有何德何能能得到公主以诚相待,微臣真是太高兴了,真的!” 见他的脸上果真充满了喜悦之情,公主放下心来,羞涩地建议:“听说普通夫妻是互称姓名的,你也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兰馨或者兰儿都可以!” “好的,兰儿!”他激动地呼唤着尊贵的公主,自己的新娘,心里好像喝了蜜糖一样甜,“那么,兰儿也我的名字吧!” “嗯,皓帧!” 皓帧,原来这位幸运的驸马的叫皓帧,皓帧,真是个好熟悉的名字啊! 熟不熟悉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周公之礼,真正的新婚之夜,他尽力施为,她曲意承欢,两人都在一心一意地奉献自己。 筋疲力尽之后,他将兰馨紧紧拥抱在怀中,迟迟不敢入睡,他害怕,害怕一觉醒来又回到那个令人颜面尽失的新婚之夜。 那一夜,他从天堂跌入地狱,他一心一意期盼的新娘竟然婚前失贞,不守妇道,让他绿云罩顶,毁了他的青涩绮梦,让整个家族蒙羞。 他不是心有所属的皓帧,他是本性善良的罗至刚。他没有那么好的桃花运,能被正宗的王府格格和皇室公主所衷情,他只有被新婚妻子伤害和羞辱的苦闷与痛楚。当他借酒浇愁时,得到的只有雪珂冷若冰霜的驱赶,这叫他如何能够承受。 又一次,他喝的酩酊大醉,迷糊之间来到了梅花烙的世界,同样的面容不同的命运,真让人慨叹同人不同命啊! 误入梅花烙世界的罗至刚很满足,虽然罗家世代,在朝廷中身居要职,祖父曾迎娶靖亲王府里的第十一个格格,但颐亲王府的所作所为却狠狠扫落了罗家的脸面。 罗至刚从小,接受武官教育,骑马射箭,刀枪兵法,无一不通。虽然诗书也读了不少,到底年轻,却更加喜欢武术。军式教育下的罗至刚,是率直而带点鲁莽的,天真而带点任性的。在他洞房花烛夜之前,虽然正是国家多难,满洲王朝岌岌可危的那年,但,对年轻而养尊处优的罗至刚来说,生命里几乎是完美无缺的! 正当他完美无缺的生命被雪珂撕开一条裂缝,又迅速地被兰馨的柔情蜜意,满腔爱意缝补上了。 他对雪珂的执着来自他母亲的谆谆教诲,“那小格格,眼珠乌溜溜的黑,皮肤娇嫩嫩的细,活脱一个美人胎子!见了人也不藏头藏尾,又大方又文雅,有问有答。毕竟是个格格,教养得真好呢!”但新婚之夜的坦白让他明白了王府格格也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 现在的他不用再为王府格格的品德败坏而痛彻心扉了,他成了皇帝的女婿,堂堂公主的驸马,而且这个公主又是那么地坦率真诚,天真烂漫,和雪珂的破罐子破摔不同,兰馨满心满眼都是他,她是贞洁美好,完美无缺的! 轻嗅兰馨的发香,感受着怀中纯洁美好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深情,我们会是世上最最幸福美满的夫妻!”怀着这样美好的期望,他进入梦乡。 就这样,猪神君挥动着他那肥硕的蹄髈把这两个生也该属于两个世界,活也该属于两个世界,死也该属于两个世界的男与女,硬给推进了同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让配角幸福,是我的愿望 第278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一部(下) 戏里戏外——罗至刚的决断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王爷福晋不必多礼,儿媳给两位敬茶。” 成亲第二天,笑容满面的硕王和福晋正要向公主行礼,兰馨赶紧拦住了,她向往普通夫妻的生活,对于君臣之仪并不看重,只要皓帧对她体贴呵护就足够了。 公主如此贤良淑德没有架子,两位老人也是满心欢喜,喜滋滋地喝了媳妇茶,送出去的礼又加厚了几分。 自家儿子尚了公主,雪如的腰板挺得更直了,瞧着兰馨和皓帧蜜里调油的小互动,不住地套近乎:“公主,既然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那我也大胆叫你一声兰馨可好?兰馨啊,按规矩,公主下嫁,额驸需要另行准备公主房,公主召见时才得入房,平日必须留在自己房内。皇上体恤我们王府,不曾下令建公主房,可你是府中最最尊贵的人儿,就命人把南边风景最好的一处漱芳斋修葺了一下,等下让皓帧陪你去瞧瞧,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一切按着你的喜好来,要改就改,该添就添。” “对对,等下开了库房,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硕王爷也摸着胡子表示大力支持。 公婆如此爱护,兰馨十分感动:“多谢王爷福晋,府里安排的就很好了。” 这样和和美美的景象才是罗至刚所追求的,他轻轻捏了一把兰馨的手,露出闪闪发光的八颗牙齿,欢喜极了。 雪如见了,打趣道:“王爷您瞧瞧皓帧,从进屋到现在嘴都没合上过,可见这小两口感情有多好了。” 被打趣了,兰馨到底是新媳妇,垂下了头,圆润的脸蛋上一半儿羞涩,一半儿妩媚。 “公主和贝勒爷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又是这般和睦友爱,想来王爷和福晋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 “好好!”秦嬷嬷这马屁可算是拍到准头上了,硕王爷看着儿子儿媳的目光更加热烈了,他成亲十年才有两个儿子,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抱孙子了。 兰馨羞臊不已,罗至刚却信心百倍地大声回答:“儿子一定不会让阿妈额娘失望的!” 在满堂的欢声笑语中,只有敬陪末座的皓祥发出不屑的嗤笑。 好似被淋了一盆冷水,硕王爷立即搬起脸孔,喝道:“皓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虽然对于皓帧的秀恩爱很看不惯,皓祥还是非常畏惧硕王爷的权威的,被呵斥之后就一言不发了。 雪如也立即转移目标,对眼中钉肉中刺侧福晋翩翩开炮了:“你是怎么教导皓祥的,竟然在公主面前丢脸,果真舞女就是上不了台面!” 翩翩失宠已久,又不善言辞,只能学习儿子,闷声不吭任由雪如呵斥。 罗至刚听不下去了,推说宿醉未清,要回房休息,带着不知所措的兰馨回到新房。 兰馨见他板着张脸,倒在床上,惊讶不已地来回探看:“皓帧,你这是怎么了?那么难受吗?请太医来诊脉吧?” 罗至刚一把拉住来回忙活的兰馨,把她拉到怀里,闷声闷气地解释:“我好得很,不要请太医,我就想这么抱着你,躺一会儿……” 他这样讲,兰馨就这样信了,她放松身体,感受这不合规矩的亲密接触。 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罗至刚还是很郁闷——他竟然穿成了戏文里的大渣男! 是的,在雪珂世界里,罗夫人就非常喜欢听梅花烙这出戏,尤其喜欢把颐亲王福晋和雪珂都叫来一块儿听,因为戏里的福晋是那么地白痴脑残,胆大包天,戏里的格格是那么地放荡淫、邪,不守规矩,根本就是颐亲王福晋和雪珂的翻版。她最爱一边听戏,一边大骂,明里是骂戏子,可大家都知道她真正在骂的是这对给罗家带来耻辱的母女。 为了报复雪珂给他戴的绿帽子,罗至刚也跟着听了两回,他是多么羡慕那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假贝勒皓帧啊,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皓帧会放着高贵端庄的公主不要,喜欢那样的狐媚子!看到公主最后还是求了皇帝饶了皓帧的性命,他真是为公主的宽宏大量而感动!他时常会想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假贝勒和歌女格格怎么就能活得这么理所当然呢?为什么他们看不到被辜负的公主是如何的悲惨,被取代了身份地位的庶子是如何地不甘吗?! 也许是在这部戏里看到了太多的映射,他居然真的来到了戏里,不,对他来说这是现实! 罗至刚想要和兰馨和和美美的过下去,不管是因为同情,爱情,还是同病相怜,他都不想让她感受那样的痛苦,他们会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身份,不,是皓帧的身份不被揭穿,只有王府嫡长子才能配得上金枝玉叶的公主。 绝对不能让当年的事情被揭穿,白吟霜绝对不能入府和雪如相认。 当年的事情还有几个知情人,福晋的姐姐是什么夫人来着?还有接生嬷嬷还在不在世上? 最糟糕的是真格格白吟霜已经被皓帧破了身,做了外室,好像还有流产什么的,如果放着不管她会不会抱个孩子找上门来? 罗至刚不是八卦男,对这些细节问题记得不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首先要把孤身在外的白吟霜解决掉! 下定了决心公主归宁后,罗至刚便来到了东城帽儿胡同的一个小四合院里。 对主子换了魂一无所知的小寇子兴高采烈地上前拍门:“常妈!香绮!快来开门呀!贝勒爷来了!” 他喊得那么大声,气的罗至刚想要给他一鞭子,回忆起了戏里就是这小太监给拉的皮条,真是失策了。 他刚想回马离开,苦苦等待多日的白吟霜就从门里窜了出来。 “是你?真的是你?”吟霜哽咽的问,恍如隔世,“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脱得了身?” 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怎么脱得了身?难道她以为堂堂公主和她一样离不了男人吗!这个骚狐狸! 不得已,罗至刚翻身下马,走进了四合院,看都不看满脸期待的白吟霜,等看到放下手中针线活向他行礼的常妈和香绮,他更觉得失策了,人多口杂想干什么都不方便呀。 罗至刚脸色不好,白吟霜有所察觉,却回错了意,拉着他就往屋里去,想当然地劝道:“皓帧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也希望你能够放开心胸,公主也是身不由已啊!你已经娶了她呀!你被指婚的时候,就已注定了你的身分与地位,你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我明白,一切都明白的。” 罗至刚头一回面对脑残的精神攻击,恶心地想吐,刚想打断她,却被她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我也同样每一刻都在思念着你,可我们不能任性,咱们对彼此一往情深,巴望的就是天长地久,你再这样任性下去,我们的天长地久也会受到阻碍的!” “你要是常常出府见我,势必要冷落公主,公主是金枝玉叶,总会有些脾气,请你为了我,去做真正的额驸,做公主真正的丈夫!让不知情的人得着心安,而知情的人,也不再为你担忧着急……这样,才能安大家的心,这样,才是真正爱我,为我着想的一条生路啊!” 罗至刚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的女人,为她的厚颜无耻而震惊了。 白吟霜再次误会了,她急切的仰着脸,热烈的低嚷着:“要爱我,先爱她!要亲近我,先亲近她,请你,求你,拜托你……” 罗至刚看着那张脸,那闪亮的双眸,那蠕动的红唇,好不容易才压下想要一掌拍死她的*,他输了,真的输了。 于是他带着阿克丹和小小寇子败退了,他这一走不说白吟霜、常妈、香绮如丧考妣念念不舍,连小寇子都垂头丧气,好像没吃到肉的人事他。回府的路上,还一个劲儿地念叨时间还早,为什么不和白姑娘多待一会儿。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实在不像个太监,或者说他年纪轻轻已经和那些老太监一样猥琐变态了。 除了小寇子的猥琐心理,罗至刚还发现阿克丹倒是对他的离开十分赞同,他反驳小寇子的谬论:“人已经见到了,还是尽早回府的好,万一东窗事发,我们都要倒大霉的。” 这话说的在理,看来这个皓帧的身边还是有可用之人的,他牢记在心。 没过多久,小寇子就因为冒犯主子被拖出去打死了。阿克丹对于罗至刚的计划虽然心存不忍,但他最大的优点是不分是非的忠心,从前,皓帧爱着白吟霜,再不合规矩他也不会反对;现在罗至刚要摆脱白吟霜和公主过日子了,他也会努力替主子排除障碍。 就在白吟霜久候皓帧不至辗转反侧的夜里,贼人悄悄摸进四合院,毫不留情地收割着生命,最后一把火把见不得人的外室、白狐绡屏、精致的贡缎襁褓都付之一炬。 可惜那处房产却成了有名的鬼屋,再也卖不出去了。 由此可见母子相连,心电感应什么的都是胡说的,当白吟霜在火海中挣扎哀嚎时,雪如睡得正香甜,丝毫没有不安。当她某天发现那支梅花簪不见了,也只是哀叹她们母女再没有相见的时日了,然后就打起精神和公主联络婆媳感情了。 当年的接生婆已经被证实过世,都统夫人和硕王福晋就开始重病缠身,没过多久这心狠脑残的姐妹两就接连去世了。 守完孝就领兵出征的罗至刚在西北边疆收到兰馨的来信,信中说她有了身孕,他要当阿玛了。也许是因为这喜气,也许是因为后世的经验总结,罗至刚旗开得胜。之后他驰骋沙场,开疆拓土,深受乾隆喜爱,多次受到嘉奖。 等硕王岳礼死后,罗至刚将爵位让给了弟弟皓祥,自己凭着多年的军功开府。 他传奇般的赫赫战功、高洁品性和他与公主的伉俪情深一直为百姓所称道。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手段温和点的,可白吟霜太恶心了,只能速战速决了。 第279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二部(上) 清朝官n代高富帅的民国*丝生活 “你看我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新婚之夜喝的烂醉的皓帧好容易才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就发现自己被人压着动不了了,对面是个举着木棍杀气腾腾的中年男子……而且他没有辫子,身边的人都拿着棍棒,穿着打扮怪异,很明显和这中年人是一伙的,他的酒意马上就醒了大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群反贼!来人啊,造反了!逆贼罪该万死!” 他一边大叫一边挣扎:“你们知道爷是谁吗?!等爷逃出贼窝一定要把你们一网打尽,碎尸万段!” 杜世全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强硬起来,却不妨他恼怒:“就你个小瘪三还敢称爷,你要是爷,我就是你爷爷!” 家丁们哄笑起来,气的皓帧肺都要炸了。 “还想把我碎尸万段?!还是先让我把你这个勾引我女儿的穷鬼打死了沉塘!”说着就举木棍劈头盖脸地朝他打去。 “我让你纠缠芊芊!我让你撒泼!我让你撒赖!”杜世全到底年纪大了,打了几棍子就没劲儿了,便叫:“永贵,大顺,来愣着做什么,把他打死了喂狗!” 在乱棍之下,我们文武双全的贝勒爷驸马爷皓帧很快就只能苟延馋喘了,佝偻成一团,哆嗦着嘴唇,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阿福,你去听听他是不是求饶了?” 阿福凑过去听片刻,恨恨地回报:“老爷,这混蛋还在嘴硬,说要将我们诛九族呢!” 杜世全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还了得一个小瘪三……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家丁们正要下狠手,阳台上,传来芊芊凄厉无比的呼号:“爹!你不要杀他!让我来代他!我下来了!若鸿!我下来了……”她说着,已忘形的爬上栏杆,纵身飞跃而下。 杜世全回头一看,吓得丢掉了棍子,狂奔过去,伸出手来想接住芊芊。世全哪里接得住,芊芊已“砰”然一声,跌落在石板地上。满院一片惨叫,全体奔了过来。 芊芊躺在地上,腿贴着石板,血慢慢的沁了出来,染红了石板,她疼得厉害却不敢晕过去。 “若鸿,若鸿!你没事吧?爹,快,快叫医生呀,他全身都是血,你是杀人犯呀!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芊芊,你就是何苦呢,这都是他自找的,你没听见吗?!他要杀我们全家,灭我们九族啊!他是个狼崽子啊!”杜世全心疼不已。芊芊的母亲意莲早已晕倒在福嫂怀里了。 可芊芊死抓着梅若鸿不放,杜世全只能把两人一道送进医院去。 芊芊的左手打上了石膏,梅若鸿更是被包的跟个木乃伊似地,幸好都是外伤,内脏没有受损。 看着掌上明珠不顾自己的伤痛,彻夜不眠守护梅若鸿,旁若无人的样子,杜世全错愕极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恨是悲?是怨是怒? 意莲拉着他,把他一直拉到了门外,哀求着:“世全,我们认命了吧,好不好?” “不,这不是命,这是孽债啊!” “命也罢,债也罢,那是芊芊的命,那是芊芊的债,让她去过她的命,去还她的债吧!你看看她,真的豁出去了,好像在她的世界里除了梅若鸿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再这样逼她只会把她越逼越远,世全我们只有芊芊一个女儿,你真要把她逼到断绝关系的地步吗?!”意莲含泪说。 世间多少痴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面对妻子的眼泪,他只能投降了。 不仅杜家父母,就连被这对渣男贱女欺骗了感情的汪子墨,汪子璇兄妹听了钟书奇手舞足蹈的叙述,心中的额怨恨也几乎烟消云散了。 “子墨,我们去看看他们吧,他们的爱是那么热烈,那么拼命,我也……被感动了!” 子墨望凝视着妹妹黑黝黝深不见底的双目,了解的、痛楚的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第二天醉马画会一行人提着水果花篮来到慈爱医院,迎接他们的不是充满浪漫气息的心心相印的情侣而是台风过境一般的情况。 “若鸿!若鸿!你这是怎么了?!大夫是要给你看病呀!”额上包着绷带,手腕上上着沉甸甸的石膏,浑身上下,到处贴着纱布的杜芊芊没有在床上休息,而是脸色苍白地奔走大叫。 “你们这些妖怪!邪魔!你们居然剪了我的辫子!还拿着那么大的针扎我,你们想要杀了我!”皓帧浑身凌乱地拿着手术刀挟持着一名白大褂医生,不时举起刀乱挥一通,众人想上前营救却总被吓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若鸿!”子璇第一个惊叫起来,“天哪,这是怎么了?若鸿快把刀子放下!” 看到汪子璇,芊芊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哭着说:“子璇,子墨、你们快帮我劝劝若鸿,他脑子不清楚了,总认为医生是要害他的,还满嘴的胡话,他刚受了重伤,那把刀又那么锋利,我真怕他会伤到自己,天哪!快要吓死我了!” 醉马画会的人立即放下礼物,拨开人群,朝梅若鸿跑去,七嘴八舌地叫:“若鸿,我是子璇呀,这里是医院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不要担心,快把刀放下,你的伤的不轻要好好医治!” “是啊,若鸿,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若鸿,你别担心,杜世全已经答应你和芊芊的事了,他不会再阻碍你们了!” “若鸿,我是致文那,我们都来帮你了,你别害怕!” 谁知,梅若鸿却毫不领情,朝他们挥舞着手术刀,咆哮着:“什么子璇、致文我根本不认识你们!看看你们大庭广众之下坦胸露体的,有伤风化!我知道了,你们和那个假吟霜是一伙的,你们都想骗我!我告诉你们,我是堂堂硕王府贝勒,文武双全的大清巴图鲁,皇上钦点的额驸,我绝不会……” 正咆哮到一半,他突然软了下去,一直被挟持的大夫抹抹额头的冷汗,舒了一口气:“麻醉剂总算起效了,看来这个病人只能转交给精神病院了。” 大家震惊地在看这大反转的一幕,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大夫路过醉马画会成员时笑着感谢:“多谢你们一直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我还不敢注射呢。” ……额,大家只是觉得这位医生牙够白,够闪,也许是位牙医。 梅若鸿精神不稳定,还有暴力倾向,慈爱医院再不敢收治,哪怕杜芊芊寻死觅活的,杜世全还是把他转送去了古荡的精神病第七医院。 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梅若鸿患有精神分裂,现在的他被第二人格所掌控,第二人格自认是乾隆年间年轻有为的贝勒,家庭美满,有一名红颜知己叫白吟霜,并且迎娶了一名公主。封建迷信,自高自大,不愿承认自己有病,认为现在还是清朝,认为所有人都是反贼叛逆,认为酷似白吟霜的杜芊芊是敌人假扮的,每天都在诅咒所有医护人员和杜芊芊,对社会存在敌意,必须入院治疗。 这样的诊断书在杜芊芊眼中无疑是残忍至极的,她不愿自己的心上人和院里的病人一样变成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但当她去探望梅若鸿希望用自己的满腔爱意唤醒他却被他提着脖子喷了满头满脸唾沫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医生捆起来注射药水。 梅若鸿疯了,杜家父母心中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可他们多么希望芊芊会害怕疯子离开他,可女儿的执着不放弃让他们无力——芊芊就是要吊死在这可歪脖子树上了! 杜世全心一狠,毫不顾惜大把大把的医药费,让医生全力医治,一定要把梅若鸿治好!嫁个前精神病患者总比嫁正发病的人要好些,虽然芊芊和杜家的名声早就没了。 杜世全给钱,医生们就给力,以当时最先进理论不外乎用药和电击疗法。因为梅若鸿的皓帧人格是暴力侵向的孔武有力型,一言不合就会暴起,那真是势如破竹力大如牛,一个看似娇小的女人的潜力也是惊人的,需要四五个大汉才能按住。就别说皓帧这个“满清巴图鲁”了,得整天绑着才行。医院对待这种病人就是电击,电击,再电击。 说来也奇怪,大概脑残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治疗时他会安静,可不电了,他又开始反抗了,寻常病人会感受到的极度疼麻不适合折磨,他都感觉不到,好像没有正常的感知,不知道怕! 电击需要药物辅助,那药量别的病人吃了都会思维停滞无法沟通交流,但是他呢,一把把被灌药,依旧那么思维正常,条理清晰,说起自己在清朝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叫一个亢奋。 他只是穿越了没有真的疯掉,脑残了偶尔也能用用。时间长了,他就学会了不正面和那些穿白衣服的“逆贼”起冲突,改用柔情攻势。当他垂泪述说自己和白吟霜的一段情,无力反抗命运,不得不迎娶公主时一些年轻护士还会感动地为他叫屈,直到男医生提醒她们这只是个疯子的yy,公主是不会嫁给一个精神病人的,梅花烙的故事才停止传播。但这不妨碍男医生打听皓帧和银霜ooxx的细节。 一个月后,院长视察时发现这个vip病人如此油盐不浸十分苦恼,这个病人可是他在杜世全面前拍胸脯打包票一定能治好的,,难道那一万块银元就要这么退回吗?!他45°望天忧伤着。 不仅院长在忧伤,皓帧也在忧伤,不,他在痛苦,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正常人,他被迫呆在一个充满“牛鬼蛇神”的空间,简直要被逼疯了。 那些沉默不语偶尔傻笑的病人还好,虽然他们有时候笑的挺渗人了,眼中也空洞无物,像一潭死水,但和另一类病人相比就是那么的安静柔顺像可爱的小羊羔。 另一类病人,一开始他以为对方也是被“反贼”陷害的正常人,于是就和他大吐苦水,诉说那光辉的前半身,还有畅想逃离病院后更加光辉的后半身。但对方的自吹自擂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脑洞还不够大——原来大家都不是凡夫俗子,最差的也是世界总统全球首富,其他的都是神仙下凡,佛陀转世,女娲化身,各种胡言乱语,神采飞扬,指点江山,唾沫横飞。想他堂堂大清贝勒,公主额驸居然还有这么一天被一群人的高谈阔论奇思妙想震住,甚至还有信以为真想要顶礼膜拜的一刻,那还是一群精神病人。每每想到那一刻,皓帧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也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武疯子,又一次他和一个身形魁梧的大娘争论白吟霜是不是贱人,他是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渣男,争论过程太过惨烈,总之这一回合让他明白了乾隆口中的“文武双全”水分有多大,大清的巴图鲁其实只是纸老虎…… 精神病人的思维是很跳跃的,跳跃的非常吓人,比如有年纪大的病人会摸着他的脑袋念叨西瓜熟了可以切了;还有对他说要世界末日了必须奉电器老鼠皮卡丘为教主,交出电话号码邮政编码,家庭地址,不交就要打死他的光头壮男,这一会还是之前的那位魁梧大娘拯救了他,之后他就十分尊敬这位“奥特公主”了。 在精神病院的一个月是如坠地狱的一个月,所以当他再次面对“假吟霜”时他示弱了,服软了,心肝宝贝的叫着述说着住院的痛苦就为让芊芊救他出去。 芊芊回到家里哭着求杜世全快点让梅若鸿出院,被磨得没办法杜世全打电话给院长,要他加紧医治,限期三日就来接人。 手段用尽的院长急的抓耳挠腮,突然看到国外的医学杂志上刊登着这样一条消息—— “莫尼兹教授成功实施脑前叶切除手术,证实对精神病人有奇效”。 院长眼前一亮,着急医生护士,分工合作,磨刀霍霍向猪羊……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古穿今文的主角不会被当做精神病人呢? 第280章 穿越时空的咆哮马第二部(下) 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就医生涯 “什么叫切除脑前叶?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拿着院长给出的术前同意书,杜世全敏锐地发觉不妥之处。 “切除脑前叶,具体来说是额前叶脑白质切除术,英文叫lobotomy,这是国际上最新的,用来治疗精神病的方法,一旦手术成功,我们医院就将一跃成为国际一流的精神病院。” 得知有方法可以治疗梅若鸿杜芊芊一开始挺开心的,却越听越不对劲儿:“什么lom……to……my,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在若鸿脑子里手术吗?这怎么可以,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杜小姐你放心外国已经有成功案例了,不管多暴躁,多喜怒无常的患者都会变得非常驯良温顺。这个手术其实很简单,也没什么危险性,人的额前叶是专门控制冲动和调节情绪的,只要把他额前叶的蛋白质切断,这位暴躁冲动的大清驸马就会变得和小白兔一样温顺可爱了。” 谁想要温顺可爱的小白兔,她爱的是有暴力倾向的咆哮马呀!芊芊怒了:“我要的是才华横溢的若鸿!不要小白兔!你这个庸医,你这是要毁了他呀!” “杜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梅先生的病情非常严重,不论吃药还是电击都不起作用,这个手术是有先例的,是可以成功的。”院长为难地看着大金主。 杜世全从来不认为开颅手术会成功,大脑是多么精密的器官啊,一个弄不好非死既傻,不过失败正好,梅若鸿死了更好,再不然芊芊就算是吃错了药,瞎了眼睛也不会喜欢一个白痴,等时间一场,没有回报的感情总会淡的,到时候红梅事件的影响也淡了,芊芊还是可以嫁个好人家的。 于是,他就劝女儿:“芊芊,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你不是说若鸿一直说医院环境不好吗,等他做了手术不再具有攻击性,我们就把他接回家去好好调养,这不比吃药电击强?” 芊芊这回倒是脑子清楚地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爹的阴暗心思:“不行,这个手术太危险了,要是他有个万一我也活不下去了。爹,我宁可他疯疯癫癫地活着也不愿他因治病而死,爹,你不要签字啊!” 杜世全把脸一板,严肃地呵斥道:“你没听院长说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杜世全是绝对不会承认一个精神病做女婿的!”说着他就要落笔。 见拦不住老爸,芊芊急的满头大汗,把心一横就朝手术室冲去,里边医生护士们正严正以待准备手术。护士赶紧上来拦着她:“这里必不可以进来的,你这一下带进来多少细菌啊,又要再次消毒了……” 芊芊大喝一声:“不用消毒,这手术不做了!” “啊?!”正准备大展身手的医生们都呆住了,人都麻醉了,还能不做手术? 致力于拯救心上人的芊芊挤开呆愣的医生护士,来到手术台前,一看就傻眼了——这个奇异的半月抛光头是谁啊?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哀嚎道:“若鸿,若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若鸿快醒醒啊!” 她还没嚎完,杜世全追了过来,一把抓住她就要把她拉走:“你闹什么!你说要给他治病我就花钱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方法,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快别打扰医生做手术了!” 芊芊死死抓着手术台不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叫着想要唤醒爱人:“若鸿!若鸿!快醒醒!他们要杀你啊!若鸿!快逃!” 脑残再一次显示出他们的威力,被注射了三头牛量的麻醉剂的梅若鸿居然悠悠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满手术室的白衣“杀手”,一盘盘闪闪发光的手术器材,心知不好,加上“吟霜”的鬼哭狼嚎,趁医生们还未回过神他立即跳下手术台就向外跑,还撞倒了院长。 一看病人跑了,大家也不管杜芊芊了,哇哇大叫着追了出去,杜世全一松手,芊芊也追了出去。 最后气喘如牛的医护人员把梅若鸿包围在院墙下,皓帧原想翻墙逃走却被墙上的电网电了了外焦里嫩,倒在地上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哀嚎着。芊芊一看不要钱的眼泪又哗啦哗啦的了,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了,跪下来苦苦哀求:“爹,不治了,我不治了,看到若鸿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爹,你们不要再逼他了,就算他一辈子无法恢复我也认定了他!” “他是个精神病啊!芊芊!”杜世全双目通红,怒视着癞皮狗似地梅若鸿。 “就算他病了,你们也不能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待他,他也是个人,你们所谓的治疗不能治愈他只会将他推向地狱。我错了,在你们的眼中他只是个可以随意处置毫无理智的精神病,可在我心中他是有才气的艺术家,对了,梵高不也是个精神病人吗?!” “爹,不要在治了,让我来照顾他,我相信我能用爱的力量唤回从前的若鸿的!” “可他发作起来要打人杀人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一个疯子的,就算他是范高,话说这个发糕是什么人啊!”杜世全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对于艺术届就两眼一抹黑了。 “不要管他是什么人了!反正不管你认也好,不认也好,我是一定要交给若鸿的!这朵红梅就是见证!”说着她豪爽地拉开前襟露出胸前纹的那朵鲜艳的梅花。 杜世全倒退两步,颓丧、失望和惊愕,已使他无法承受:“好,好!你要嫁给他,从今往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我也只好天南地北随若鸿而去!”芊芊的态度如此坚定,丝毫不知道自己正一往无前地朝作死的方向飞奔。 那天,芊芊把饱受折磨的梅若鸿带回了那座别具一格的“水云间”,殷勤地伺候他洗漱,用仅有的一点米煮了粥给他吃,一遍一遍地讲述他们之间的相识相爱相知过程,耐心地听他满口胡言乱语。 对于折腾了许久遍体鳞伤,三观尽碎的皓帧来说,这个世界是那么地陌生,遍布杀机,虽然是个冒牌货,好歹容貌一模一样,还有一朵梅花,杜芊芊是他唯一熟悉的了。虽然她不如吟霜服侍地周到,连粥都能烧糊了,却也曾良心发现救了他一命的,在他回京之前就让她勉强伺候着吧。 就这样,凭着芊芊卖掉的首饰,皓帧依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贝勒爷日子,当然为了菜色没有色香味俱全,房屋漏风漏雨,前主人留下的破衣烂衫他很是朝芊芊发了几顿脾气,要不太烫,连再次煮糊的粥都给掀了。 面对暴怒的梅若鸿芊芊只能尽力忍耐退让,不停地做事想要他满意,为此手上撩了好几个水泡还要去洗衣服,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地。 意莲偷偷去看女儿,本想劝劝她的,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憋了一肚子苦水泪水向杜世全倾诉。杜世全不耐烦地说:“就像你说的那是芊芊的命,那是芊芊的债,让她去过她的命,去还她的债吧!跟我说有什么用呢,你还要我养着他们吗?!你还嫌我们杜家的脸没有丢尽吗?!省省心吧,教养好小葳才是正理!”一番话说的意莲只能把注意力全部投注到儿子身上了。 得知梅若鸿回家了,醉马画会的人都去探望他,见他还是以清朝贝勒自居,芊芊洗尽铅华地悉心照顾,都想出一把力,帮帮他们,于是请来了教堂里的洋神父,给若鸿驱魔。 在通风透气的水云间里,梅若鸿被固定在椅子上,头部低垂,双手紧握。神父身着法衣佩戴紫色圣带,一脸肃穆地站在他面前。 芊芊和画会成员都紧张地坐在一侧,注视着两人。 神父一边诵读着开场白:“万能的天主,请原谅您迷失的仆人所有的罪恶。请赐予我永恒的信念和力量,使我能借助您神圣的力量,怀着自信,放心地对抗这残暴的凶灵……”一边往大家身上撒圣水。 皓帧大骂:“你这黄毛鬼敢用水淋我,我要用尿淋你!” 神父不为所动,划十字并将他的手掌放在梅若鸿的前额上,皓帧拼命摇头晃脑想要躲开“黄毛鬼”的触碰。 神父向耶稣、圣母玛利亚和圣徒请求帮助,使他能尽力拯救梅若鸿的灵魂,皓帧向中国传统宗教求助:“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佛祖罗汉、观音菩萨,齐天大圣孙悟空快快打杀了这只‘黄毛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样子好像宗教对决,画会成员不住偷笑,神父皱眉,大声念着:“我驱逐你,极其邪恶的凶灵!所有凶灵!每一个凶灵!以我主耶稣基督之名:从天主创造的这个生命身上彻底根除并驱逐出去……” “我才不是凶灵,我是大清驸马,硕王府世子富察皓帧帧帧帧帧……” “煮椰酥是什么点心?!好不好吃?” “我是女娲娘娘用泥捏的,才是不是天竺创造的!你这黄毛鬼一定是用大粪捏的!” 皓帧如此作答。 画会成员狠拍膝盖,竭力忍耐着,神父脑门上蹦出好多“井”匆匆结束了这场闹剧,直叫这个凶灵太过凶恶,他要向梵蒂冈求援。 见驱魔毫无效果,大家只能失望地离去,汪子璇留了下来,想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唤醒梅若鸿。 皓帧对此反应很剧烈:“你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认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的!” 子璇大受打击:“若鸿,这是你的孩子呀,就在芊芊去上海的五月!若鸿你快出来,你要负起做父亲的责任啊!” “我是富察皓帧,堂堂大清驸马会和你这种放□□子有纠葛?!”说着他从那堆在他眼中是垃圾的油画中拿出一副,画上正是子璇的裸,体,“像你这样的娼妓我怎么会看得上眼,看你袒胸露乳的样子简直倒尽胃口!呸!” “啊!”子璇看到画着自己曼妙身躯的杰作被梅若鸿恶狠狠地踩踏,尖叫起来,上前与之争夺却被他推翻在地,又气又恨之间只觉得小腹一阵疼痛…… 芊芊听到看到了一切,她呆了,愣了,连手中刚洗完的衣服掉在地上再度变得肮脏都无知无觉,看着面容扭曲将自己得意之作踩在脚下的梅若鸿,看着躺在地上痛苦□□流血的汪子璇,她心乱如麻。过了片刻,她拾起衣服,赶在两人发现之前回到湖边,一遍一遍揉搓着衣服:自己又文身又跳楼,闹得如此轰轰烈烈的跟定了若鸿,甚至不惜与爹爹断绝关系,这么多天过去了,爹娘没有半点关心,他们真的已经放弃自己了;自己倒是相信子璇不会欺骗他们,孩子也许真的是若鸿的,可若鸿他不愿承认啊。 她柔肠百转,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跟着若鸿一条道走到黑了。 当她洗完衣服,回到水云间,子璇已经不见了,那副画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地鲜血证实她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从那以后画会的人再没有来过,好像他们已经和梅若鸿恩断义绝了。子璇怎么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她不敢问也不敢想,每天用高强度的劳作麻痹自己。 可上天仍然嫌她受的刺激不够,翠屏带着画儿找来了。 桌上摆放的灵位,那封五年前从“杭州西湖边水云间”寄出的家书还有那个肖像若鸿的小女孩仿佛都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识人不清,嘲笑她的天真无知,她输了,输给了这个风尘仆仆,骨瘦嶙峋的中年妇人,她一切一切自以为是的牺牲都抵不过沉甸甸的现实——梅若鸿早已娶妻生子,她只是个妾! 她极度想要逃离这充斥着一家三口的水云间,可梅若鸿再次犯病了:他掀翻了祖宗灵位,撕碎了家书,还对那个年幼的孩子拳打脚踢,口中骂道:“我是大清驸马富察皓帧,我的家是北京城里的硕王府,我娶的和硕公主,哪里看得上你这种无知村妇,快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不然我打死你!” 翠屏护着画儿很是挨了几下拳脚,芊芊看不过去,赶紧把她们母女拉走。看若鸿没有追出来才对翠屏解释道:“若鸿受了刺激魔疯了,在医院里看了很久也治不好,他总是说自己是大清额驸叫皓帧,怎么说不听的,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不然他要打人的。” 翠屏一听傻了眼:“啊!怎么会这样!家乡那场大水灾,田地都淹没了,没吃没喝的,跟着就闹瘟疫,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爹、娘就在那次天灾里,染上痢疾撒手归西了,大哥和小妹,也跟着去了。我的身子就越来越差了,我就怕自己熬不过去才带着画儿和爹娘牌位托付给若鸿,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真是没活路了!” 看娘哭了,画儿也跟着哭起来,芊芊也没想到这妇人居然经受了这样莫大的痛苦,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所受的苦难,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抱头大哭了一阵儿,三人整理思绪,这样的情况除了治好梅若鸿的疯病没有别的出路了。 于是翠屏以伺候驸马爷的嬷嬷带着画儿回到水云间,可住了没几天,她就发现梅若鸿的不事生产好吃懒做,骄奢淫逸。她虽然没什么见识,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俗语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千里迢迢地找来是想让梅若鸿抚养妻女,而不是伺候“驸马爷”的,于是她立即开始打听如何治疗丈夫。 翠屏是个受到封建迷信压迫并视之为真理的无知妇人,她所寻求的治疗手段也极度迷信——她找了一位据说十分灵验来自山东的神婆来驱邪。 对着抽筋似地蹦来跳去的神婆,皓帧嗤笑道:“我是大清驸马皓帧,未来的硕王爷,身上有龙气,什么妖魔鬼怪敢上我身!” 神婆抽了一阵儿,突然翻了白眼,醒来后就变了声气:“你才不是驸马、王爷,你是我的儿子狗蛋!狗蛋啊!这十八年来娘一直在想你啊!当年家里穷,你大哥又病了,娘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你卖给大户人家!狗蛋呀,你要记着,哪怕你做了驸马王爷也要记着,你是汉人,你的祖宗是姓李的!” “你放屁!”居然有人敢质疑他的身份血统,皓帧张开血盆大口,猛摇神婆,“我才不是李狗蛋!我是富察皓帧,我的额娘是马佳雪如!我阿玛是富察岳礼!” 芊芊与翠屏好容易将神婆从他的魔爪下救下,神婆就开始更加猛烈地翻白眼了,还不停变换男女声线,言之凿凿。 “我的老天,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我那苦命的女儿,已不在人世了!但是,突然间,她却出现在我面前,原来,就是吟霜呀!怪不得头一次见面就觉得她似曾相识,错不了!她肯定就是我那个孩子……” “吟霜,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啊!她是咱们王府的四格格呀!” “你因为舍不得吟霜,居然捏造出这样的谎言,你简直是发疯了!入魔了……” “当年偷龙转凤,我实在是情迫无奈,你要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呀……二十一年来,我都生活在悔恨之中呀……” “对不起,皓祯……你……你……你不是我的儿子呀……” “老天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娶了这样不知死活的福晋,把不知哪里来的野种捧在手心上,让我唯一的儿子处处受他控制,处处受他欺压!皓祥阿玛对不住你呀!” “为今之计只有把这三个祸根孽胎统统除掉,才能保王府的平安!” “皓帧,你平白享了这么年的福也该还回来了!” “吟霜,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去地狱找你的狠心额娘报仇吧!” “雪如,你罔顾国法家规,混淆皇室血统,欺君罔上,其罪当诛!”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硕王府的嫡长子,吟霜不是四格格!”皓帧不能接受地咆哮着,抱着脑袋使劲儿往柱子上撞。 芊芊和翠屏牵着画儿无语地看着他们卖力地表演,不知是真是假。 后来皓帧还在咆哮,神婆抽完就好了,她抹了把汗,对着执迷不悟的他摇了摇头,喘着气对翠屏说:“事情我都照直说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这恶鬼我治不了,你的病我还能,来,这包药你拿去分三天喝了痨病就能好了!” 经此一役,皓帧更加坚持他的身份地位了,倒是翠屏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神婆真的有神力,喝了拿包药,身体竟然一天比一天健康,灰败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所以她更加迷信了,之前那位神婆已经飘然远去不知所踪,接下来她请来的都是些装神弄鬼之人。 有神棍说可以用外力将恶鬼迫出,于是她便按照神棍给的方法把梅若鸿剥光了困在木架上,用棍子狠抽。芊芊倒是想拦,被她以正房嫡妻的身份骂了一顿,说被恶鬼迷惑了,她心里没有梅家。在全村居民面前展示了小*的皓帧疯的更厉害了。 接下来又有神婆给了治疗方案,一个字:饿!皓帧再度展示了脑残的优越性,饿了七天还活得好好的,额,不面黄肌瘦的。 最后经由几位神婆神汉专家会诊拿出一个无人能敌的方案:把管了符水的人放在装满醋的大缸里煮,把恶鬼煮出来!结局显而易见的悲惨,在听了梅若鸿忽高忽低的哀嚎近两小时后,生存力堪比小强的恶鬼终于被煮死了,梅若鸿的肉身也煮熟了…… 丈夫死了,翠屏还有健康的身体,悲伤了一阵,她带着画儿在丈夫唯一的遗产水云间住下,开始勤劳致富。 梅若鸿一死,芊芊好像解开了脑残魔咒,回到杜家跪求父母原谅,见她真的大彻大悟,杜家人还是接纳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封建迷信真的会害死人的! 第281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一部(上) 新月格格的新靠山来自何方 “人生,这个‘情’字,实在难解。他们两个,不知是谁欠了谁的债,新月放着现成的福晋不做,以格格之尊,今天来做努达海的小妾,也是够委屈了。雁姬,你好歹是个元配,当今的达官显贵,那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呢?你要看开一点才好!再说……”太后语气一转:“这翻山越岭,奔赴沙场,去陪伴一个打了败仗的男人,这等荒唐却痴情的事,毕竟是新月做出来的!雁姬,你可没做啊!谁才是真爱,大伙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太后这几句话,像是从雁姬头顶上,敲下了重重的一棒,打得她天旋地转。她的脸色更加灰败了,当她失去儿子和丈夫支持时,还有背水一战的决心,面对一心偏袒新月的太后却半点怨怼之心都生不起来——出身黄金家族,年轻守寡,一手将年幼的顺治帝送上皇位,贤达有为、极具政治才能的太后是所有满蒙女性心中的偶像,她的犀利言辞使得她犹如万箭穿心,原来她这些年来的勤俭持家、生儿育女、孝顺公婆都比不上新月的一次淫奔来的“痴情”!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大错特错!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御前总好过忍辱偷生! …… “雁姬,你一定要如此吗?你把我当成那些宠妾灭妻的糊涂汉吗?!你误会了,我爱新月,可你也是我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论如何你总是我的结发妻子!”面对和离文书,努达海气急了,齐人之福才是他想要的呀。 “努达海!”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新月抱着门框,泪眼婆娑地看着这对即将被她拆散的夫妻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与雁姬的感情是如此深厚,是了,雁姬是如此的美好高贵,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是我引诱了你,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后悔,能够与你相爱哪怕只有一次,与你相拥只有一夜,我也心满意足!我去求太后,我不会阻隔在你两中间,就让我怀着美好的回忆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说完她飞奔离去,云娃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两人一眼喊着“格格”跟着跑了。 一看,努达海急得不得了,把文书一抛,丢下雁姬跟着新月一溜烟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骥远和珞琳进屋,努达海对新月毫无保留的爱的呼唤,爱的表白不断传来,气氛尴尬极了。 骥远梗着脖子关门关窗杜绝噪音,珞琳好奇地捡起地上的纸,下一刻就尖叫起来:“这是什么?额娘,这是什么?” 骥远也凑过来看。 雁姬淡然安坐:“这是和离文书,我要你们的阿玛和离。” 珞琳一听腿都软了,跪下来抱着雁姬大哭:“额娘,不可啊,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安安静静地做针线学管家,再也不骑马不出去疯了,求求你不要和阿玛和离!” 骥远也红了眼眶,大吼一声就要出去:“都是新月,招惹了我还要招惹阿玛,一定要逼得我们好好的一家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雁姬忙按住他,劝道:“新月身后站着太后,我们这一家子的性命比起皇家的尊严算不上什么。” 珞琳气愤道:“我看就是新月把皇家的脸都给丢尽了,还害得阿玛削职夺爵!” 雁姬心灰意懒道:“也是我识人不清,开门揖盗,养虎为患,让他两人真做出那等事来,我一败涂地也就罢了,连累的你们都成了全北京的笑话!” 一番凄苦话语说的一双子女垂泪,珞琳身在闺中足不出户还好些,骥远交友广泛,自从新月与努达海的丑事传出,哪个不来奚落他,嘲讽他,回府那对狗男女还要在他面前惺惺作态以求得他的原谅,一身火气都没处撒,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 这时他也跪下来哭道:“额娘,这都是阿玛和新月的错,您自是行得正坐得端,谁能说您一句不是。您只管继续做这他他拉府的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等儿子建功立业孝顺您!” 珞琳也在一边点头,恳求不要让这个家散了。 以往她总是替一双儿女操心,担心他们总长不大,可现在见他俩迅速成长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心疼起来,母子三人抱头痛哭一场。 “骥远、珞琳,你们的心思我明白,可这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咱们再不愿意也只能随着主子的意思来。”哭完,她得把事情说清楚。 “太后娘娘都说了,你们阿玛和新月是真爱,努达海和我这二十年的感情不过是假的虚的。我也没能奔赴沙场去陪伴他这个‘打了败仗的男人’,我如此不贤惠,不大度,怎么能继续不知廉耻地坐在正室高位上,也不怕委屈了格格?也省的主子们瞧我不顺眼另找借口赶我出去,倒是我自请下堂,太后娘娘总要给我留两分颜面。” 一想到新月进门后可能会用种种手段把自己额娘赶走,珞琳气红了脸,骥远几乎气炸了。 “额娘别怕,你还有儿子呢!我一定会给你争气的!” 雁姬摸摸骥远的月亮头,叹道:“若是新月生出儿子来,你争还不如不争。” 是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会生孩子,新月已经全面夺走了阿玛对额娘的爱,难道还要生个孩子来夺走阿玛对自己和珞琳的爱吗?!想到往后的种种可能,骥远也蔫头耷脑了。 珞琳更是吓得发抖。 等孩子们冷静下来,雁姬继续说:“我娘家的祖宅在关外,空放着也没人住,哥哥嫂子也不会拦着我不叫我住,可我放心不下你们,眼看着珞琳也要大选了,骥远还没成家,我走了,新月上位,你们又算什么呢?” 我们又算什么呢?两人盘算着自己的将来,在新月当家作主的他他拉府,他们到底算个什么身份! “你们阿玛是靠不住了,只能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趁我和他还没和离总要替你们争一下的!” 珞琳和骥远回去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双眼熬得通红,都是下定了决心:“我们跟额娘走!”俗语云:宁肯跟着讨饭的娘,也不跟做官的爹。一想到自家阿玛会失心疯地娶新月,让这个年纪比珞琳还要小的格格做正妻,让他们兄妹两喊她做额娘就恶心地不行。 听说雁姬自请下堂,要带走所有的嫁妆回关外,她还稳如泰山,等听说孙子孙女也要跟着雁姬回娘家,他他拉老夫人死死拽着骥远不放手,直喊雁姬要去自去,骥远是他他拉家的长孙决不能去瓜尔佳家。 最后还是太后请老太太进宫好一番劝解才让她放人,当然老太太舍不得孙子,除了雁姬原本的嫁妆还给了无数金银田地都是骥远的。 慈宁宫中,太后对新月说:“骥远是他他拉家唯一的男孙,又一直养在跟前老太太疼爱也是应该的。” “太后娘娘说的正是,是我抢了雁姬的位置,本就该多多补偿她的。”雁姬带着儿女自动离开,最开心的就是她了,她从前把骥远和珞琳当朋友的,要是真做了他们的额娘…… “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他了,要看日后,如今你是他他拉府的女主人了,得赶紧给府上开枝散叶,也免得老夫人太过思念孙儿。” 新月脸红,喏喏道:“儿女之事还要看缘分。” 雁姬母子不在眼前,努达海整日里缠着她,却一直没有喜讯,老太太也暗示过几次。可从前在端王府她的额娘就只生了她一个,所以阿玛非常疼她,可说到儿子就只有庶出的了,她虽年轻,努达海却已是中年,提起子嗣总免不了忧心忡忡。 看着这小儿女的娇态,太后忍不住回忆起她的青春年华—— 那年她才十七岁,抛下王府的锦绣前程冒着风雪与奶兄顾亚蒙私奔,即便被父王抓回来,也没有丝毫的害羞,没有后悔,只有种不顾一切的,令人心悸的狂热。为了这份狂热她的“丈夫”被充军流放,她的女儿一出生就被抛弃,不知所踪,可她依旧没有后悔。即便在新婚之夜对着罗至刚坦诚自己的不贞,自断小指对天盟誓,她的心中还是只念着顾亚蒙和她的女儿。 “枫叶经霜才会红,梅花经雪才能香!雪中之玉,必能耐寒!”这是顾亚蒙对她期盼也是她辛苦守候的未来,有朝一日她雪珂终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家三口团聚的! 当年,她是这样认为的,可一觉起来颐王府的小格格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孝庄太后,在这百年之前,颐王府不见踪影,顾亚蒙更是还没有投胎转世,满腔热情的雪珂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个寡妇! 天知道当她发现这个事实时是如何的悲痛欲绝,幸好海月事件爆发,让她发现了这样一位“敢爱敢恨”“痴心一片”的格格! 就在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喧腾着“海月事件”时,新月已被皇太后留置宫中另眼相看了。从前她人小力微只能任人摆布,“丈夫”被拆散,女儿被遗弃,被迫嫁人,今时不同往日,她的儿子是皇帝呀,只要她想给新月撑腰,雁姬就要乖乖让出正室的位置,还不能有一句怨言。 一个字:爽! 看着新月就像看着从前的自己,听着她与努达海相爱的历程就好像回到从前那段无忧无虑只有爱情的日子…… 雪珂终于发掘出一桩有意义的事情:守护小一辈儿的真爱,为真爱保驾护航! 作者有话要说:电视剧雪珂的扮演者和新月格格中孝庄太后的扮演者都是刘雪华,戏路真广! 第282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一部(下) 清末格格一朝穿越成祖母 得到太后的有力支持,又没有了雁姬、骥远、珞琳的阻碍,新月的每一天都泡在蜜水里,甜蜜无比,打扮打扮、与努达海你侬我侬就是一天。 这样的日子对新月来说已经足够,可对努达海这个驰骋疆场多年却一败涂地的将军来说就远远不够了。他向往热血、战功、声望,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一雪前耻光耀门楣,而不是沉醉在与自己女儿一般年纪的和硕格格的温柔乡,于是他主动请战了。 “这事已经定案了吗?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我去求太后,可不可能收回圣命?”刚刚得到消息的新月抱着努达海不放,那样的尸山血海,那样惨烈的战况,她亲眼目睹过一次哪里舍得让心上人再战。 “是啊!让新月进宫和太后娘娘讨个恩典吧,骥远又跟着雁姬走了,新月还没消息,你要上战场他他拉家连个男丁都没有。何况又是那个十三家军!又要上巫山……” 努达海开口劝慰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是我好不容易从皇上哪儿求得的恩典,哪有转手就推了的道理,因为上回战败失去的爵位、官职我是一定要重新挣回来的!” 太后管得住女人们的嘴,可前朝的武官文臣又有哪个瞧得起他的,奉旨抚孤把格格抚到床榻上去不说,连嫡妻嫡子都赶了出去。说其他的本事都是明着夸他床上功夫好,暗地里贬低他的战功,他顺风顺水了二十年能不生气吗?! 区区一次败仗并不能打消他百战百胜马鹞子的信心,他胸有成竹的说:“额娘放心,我打十三家军有经验,绝不会重蹈覆辙,哪怕骥远不认我这个阿玛,您还会有数不清的孙子孙女,享不尽的清福的。” 说着他一脸柔情蜜意地望着新月,老夫人只能装作看不到,不停地嘱咐:“一定一定要为了我们,保护自己,毫发无伤的回来啊!” 在一片紧张与忙乱中,突然太后懿旨让新月陪努达海上战场去,还赞扬两人“相知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自古以来就没有女眷随军出征的,随军的都是营妓一流,这新月到底是正房太太,还是下三滥呢?外头的人听了旨意都在胡乱猜测,满腹嘲笑。 色令智昏的努达海却丝毫不觉得不妥,感动万分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现在是去打仗,我不能让你分我的心,也不能不给弟兄们做个表率,我不能带你去!如果你爱我,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新月揽着他的脖子,定定地回望过去:“我试过一次等待的滋味,我不会再试第二次!我随你一块儿去也好为你服务劳动,我不会是你的负担,我会是你的定心丸!如果我留在这里,你才会牵肠挂肚!” 他盯着她,仍然摇头。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放心不下你,可你一走,他他拉府就只剩下额娘一个,免不了为我们日夜担忧,操劳家务,为了额娘,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啊!” 新月心道:我管她去死!嘴上却说:“太后质疑已下,事情已成定局,这回也能劳烦额娘操心。等大军得胜归来,你也平安无事,我一定安安分分孝敬她老人家!” 见努达海还要再劝,她发起倔脾气:“那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巫山这条路,你很熟,我也很熟!哪怕没有太后懿旨,天涯海角我也随你去!” 面对这样坚定地执意要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新月,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输了,投降了:“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你是这样牵系着我的心,我们两个,谁都逃不开谁了!如果不带着你,说不定我没有被敌人打死,先被思念给杀死了!” 只有老太太对于新月和努达海的缠绵劲儿很是看不上,上回是私奔,这回还要跟着上战场,真就一刻钟都不得闲?!罢了罢了,太后都同意了,她还能反对不成,只盼着乘这机会新月能怀上,不然她乘机给努达海后院添几个佳人,也好为他他拉家开枝散叶。 风萧萧,马萧萧,山重重,水重重。 这次的“巫山之役”,又是一个艰苦而漫长的战役。十三家军战意十足,每战每胜不说,清廷这边战意不足,气势低落。每到夜晚努达海军帐中都会透出纠缠不休的两道人影,传出让战士们心头火热的浅吟低唱,更别提战事不紧时大将军还要带着新月“巡视”战场,新月的窈窕秀丽能不牵动众位将士的心?明面上努达海是赫赫威严的大将军,私底下哪个将士不在祈祷他早死早超生。 众人面和心不合,努达海筹划已久的持久战术丝毫派不上用场,只能各自为战。这不,努达海贪功冒进,在九曲山的峡谷中中了埋伏,而且是十三家军里最精锐的部队,他腹背受敌,士兵伤亡惨重,除了本部兵马却无一人前来救援,最后时刻连忠心耿耿的阿山都替他挨了刀子,倒在乱兵脚下。 努达海败了,兵败如山倒,连清理伤口包扎的时间都没有,杀出重围的他拼着一口气回到营地,抱着新月就昏死过去。 败军之将努达海还活着,众将士暗道一声晦气,回去整顿兵马以防敌军乘胜突袭。 经过医治,努达海清醒过来,看着这满营劫后余生魂不守舍的残兵败将,念起誓死追随的阿山,不由悲从中来,拔出利剑,学着西楚霸王的样子对着新月叹道:“新月新月可奈何!” 眼看他就要自尽,新月扑了过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努达海,你不能丢下我,哪怕大家都牺牲了,你还有我,我们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在一起,难道你就舍得……” 我也舍不得呀!努达海心中有了牵挂,手就使不上劲儿了。 新月再接再厉:“想想我,想想老夫人,我们去了,难道叫她一个人孤零零在京城……努达海你还记得吗?你答应过她要生一堆孙子,要好好孝敬她的!我们不能不孝啊!” 回想起已是白发苍苍却还要为他担心忧虑的老母亲,努达海不禁眼中一阵儿酸涩:“可……再次大败,我该如何面对那些死去的将士,如何面对皇上对我的信任?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新月给出会心一击:“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敢担当的男子汉,可这一切都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呀,是那些将领不听你的指挥调动才会自取灭亡,皇上和太后明察秋毫,知道你的苦衷绝不会伤了忠臣的心!” 是啊!太后宠爱新月一定会听新月的解释,我是忠臣良将,皇上一定会相信我的! 就这样,无比信任太后的新月和努达海重新树立的信心,振作起来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紫禁城里,慈宁宫内,太后也处境艰难。 新月一走,太后失去了生活重心,于是就重新找了个与她有“共同语言”的女子谈天说地,宣扬真爱,这个女子就是皇贵妃董鄂氏! 作为满蒙儿女,雪珂对于痴情的爱新觉罗家族的那些爱情故事可谓是如数家珍,比如太宗皇太极和宸妃海兰珠、孝庄太后与多尔衮、顺治帝与董鄂妃,前者早已作古,多尔衮也死了几年了,后者却是活生生近在眼前,怎能错过?! 顺治发现近日太后对他和颜悦色起来不再劝他去宠幸蒙古嫔妃,还常常宣召皇贵妃去慈宁宫说话,一说就是大半天,还时常有赏,就觉得这是额娘在服软,懂得真爱了,满心欢喜。 不料过了一阵子他却发现董鄂妃从慈宁宫回来总是脸色不好,早晨起来枕上还有泪痕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皇额娘又为难你了?!”顺治气道,他就知道皇额娘从来就是个冷酷的女人,只想他宠幸蒙古、科尔沁的妃嫔,连立两个皇后都是她娘家的。 董鄂妃只有温言劝解:“不是的,皇额娘十分体谅我的处境,只是……只是在慈宁宫偶尔碰见懿靖大贵妃……” 懿靖大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娜木钟,清太宗时为麟趾宫贵妃,育有一子,便是顺治的弟弟和硕襄亲王博穆果尔——董鄂妃的亡夫! 因为敬爱的皇兄与自己的妻子相爱,皇兄甚至为了自己申斥妻子打自己一个耳光,导致这个可怜的弟弟怨愤致死,更有甚者传言他是不堪羞辱自杀的。 爱子因董鄂氏丧生,大贵妃必然怀恨在心,只是奸夫乃一国之君,淫妇又成了皇贵妃,无处发泄怒火,只能趁董鄂妃在慈宁宫时用言语攻击。董鄂妃生性多愁善感,皇四子夭折后遇到穿越而来的雪珂,原以为能够得到婆婆的谅解,却被前婆婆不断提起伤心往事,是以伤心垂泪,身体越发不好了。 要说雪珂那是真心实意支持董鄂妃和顺治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可她的倔强性子对着疼爱她的父母、爱慕她的罗至刚还有胜算,对着死了儿子豁出去的大贵妃就毫无抵抗之力了。当年崇德五宫,她只是居于皇后与宸妃之下,碾压孝庄毫无压力,更别说现在孝庄的壳子里只是朵温室小白花了。 对于大贵妃当着董鄂妃的面提起已故的博穆果尔,雪珂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反倒鼓励董鄂妃勇敢地站起来面对现实——用她与顺治的“真爱”逼死博穆果尔的现实! 她觉得董鄂妃不应自责,不应羞愧,就像那天同房花烛,她向罗至刚坦陈她已经嫁过人生过子的事实一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觉得自己残忍,她为自己最求真爱的举动感到自豪。同理,她认为董鄂妃也应该像她一样,勇敢地向大贵妃坦陈自己并不爱博穆果尔,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了他,但是哪怕嫁了人她依然有追求真爱的权力,受到一定的处罚(比如自断小指之类的),获得大家的谅解。 但显然董鄂妃并没有这样的勇气,在与顺治相爱的同时保持着对亡夫的负罪感,无法排解。这个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事在被大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点明,并无法获得太后“理解”后,她忧郁过度病倒了。 以为这又是太后诡计的顺治很快打上了慈宁宫,雪珂却对他大书特书“真爱”的伟大,那是规矩礼法、伦理道德都无法阻拦的熊熊烈火,就如孝庄太后与多尔衮一样…… 不说还好,一说起那个一直压制着他,独断专行无法无天的皇叔父摄政王,年轻的顺治好像被狠狠揍了一拳。听着自己的额娘深情款款地述说着那段美好的青涩的延续多年的恋情,听着雪珂自己结合了多种演义小说话本脑补得来的种种私密情节,对于多尔衮无怨无悔守护他们母子的感激之情等等,可怜的爱新觉罗福临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身世:他其实是多尔衮的种吧,他不仅抢了弟弟的皇位还抢了他的妻子! 于是他就在毁灭三观的脑补中和自己的爱妃走向灭亡——他得天花了! 皇上病重,折子奏章都堆到了雪珂的案头,她一瞧可犯难,她又不是久经考验的孝庄,只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格格,就算嫁了人因为婚前失贞早丧失了管家的权利,每天要忧心的除了饭食被克扣了就是布料不鲜亮,面前这些,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她都两眼一抹黑。 雪上加霜的是她不仅要为如何调兵遣将剿灭夔东十三家军绞尽脑汁,还要想方设法安抚来自蒙古王公的愤怒。 满蒙、满蒙、满族兴起必须依赖蒙古的鼎力支持,所以两代皇帝身边总是少不了来自蒙古的妃嫔。孝庄太后出身科尔沁,于是不管儿子喜不喜欢立了两个皇后都是来自科尔沁的娘家人,宫里也多得是蒙古的妃嫔,只是都不入顺治的眼。 但雪珂就没有那种政治头脑和偏心娘家的想法了,对于她来说那些妃嫔,特别是皇后简直是阻碍在董鄂妃与顺治帝“真爱”间的拦路虎,嫔妃们可以出宫嫁人,皇后应该自动退位让贤(学学人家雁姬),这样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个屁!这是上至皇后下至各宫嫔妃对太后异想天开的计划的真实想法。 想当年她们也是明艳动人的草原女儿,马鞭一甩无数的帅小伙追上来,要不是为了部族听了你这个死老太婆(这是指雪珂)的花言巧语的哄骗才不会乖乖被装进这个红墙黄瓦的大笼子,跑不了马,唱不了歌,整天看着宫里唯一的男人对着那个“贱蹄子”发春,空耗青春年华。 她们心中早有怨恨,只是有太后压着哄着,有太后做主,在这空荡荡的后宫还是好吃好喝好享受,可雪珂一来,以她的糊涂劲儿哪里瞧的出内务府在糊弄人,皇后还罢了,其余蒙古妃嫔的待遇都大大下降。 见太后也不护着她们了,不再指望雪珂的妃嫔们只能指望自己的父兄,就给蒙古传递了消息,这不蒙古王公为自己女儿、姐妹打抱不平来了。 雪珂正在手忙脚乱、惊惶无措之际,董鄂妃与顺治帝接连病逝,让她更加六神无主、晕头转向。手上有权她不会用,那些个朝廷大臣她也不知那个忠心哪个不可重用,思来想去只知道圣祖皇帝是皇三子玄烨,鳌拜是个大奸臣,索尼是赫舍里皇后的爷爷。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康熙再英明神武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字都认不全呢,别说处理朝政了,去掉一个鳌拜还有苏克沙哈、遏必隆呢,就算索尼也不会因为定了娃娃亲就全心全意辅佐小皇上了。 眼看太后糊涂了,皇帝还是个小娃娃,中原大地反叛四起,后方蒙古也蠢蠢欲动,就有人提出八王议政,四大贝勒之事,雪珂听着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妙,心烦意乱总是不能下定决心,一拖两拖,前朝和后宫都不把她和康熙放在眼里,自管自窝里斗起来了。 满清入关还不到二十年,蛮夷的朝廷就自己乱起来,不甘的汉人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前线的十三家军势如破竹,后方的三藩、朱三太子就连白莲教都趁机起事,一股反清复明的浪潮席卷中原大地,气势汹汹向清廷扑来。 就好像新月钟情努达海,努达海就每战必败,有雪珂这位“真爱守护者”的清廷也开始屡战屡败,兵败如山倒了。 当新月和努达海历尽千辛万苦衣衫褴褛回到京城正逢十三家军与朱三太子两军会合攻破北京城,有那眼尖的一刀砍下努达海的半月抛,对着被溅了一身血大声尖叫的新月道谢:“新月格格,多亏了您给咱们领路,小的这就送您上路!” 这可是谢错了人,满清的掘墓人是勇敢无畏的雪珂格格,此时的她正被所有人抛弃在冰冷的紫禁城,紧紧抱着康熙涕泪满面地哀求着:“圣祖爷!求您大发神威赶走那些汉人吧!我还要和亚蒙再续前缘呢!” 被寄予厚望的康熙只是不耐地扭着身子,叫着:“皇玛嬷,松手,我要尿尿!尿尿!” 作者有话要说:孝庄被全无政治头脑只知道情情爱爱的雪珂穿了,大概就会这样吧 第283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上〕 小白花的现代生活 “紫菱!紫菱!快醒醒!怎么就烧成这样了?!”伴随着中年妇女焦急的声音,一只温暖的手不断在她额头来回探热。 这是怎么了?我是吟霜!不是紫菱!她想喊却怎么都出不了声儿,只觉得身体滚烫沉重,连动动手指都苦难万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她怎么就烧成这样了?!还不是你整天逼着她读书读书!我早就跟你说过紫菱生来就有灵气,你硬逼着她读书早晚要把她的灵气磨掉的。不就高考吗?你就为了那几个破分数把我的紫菱逼成这样,到底是女儿的健康重要还是分数重要啊?!” 高考?是科举吗?!这家好阔绰,连女孩儿都给读书,还去科举难道考上了还能做官不成?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妇人带着哭腔倔强的回应:“我还不是希望紫菱可以考个好大学,以后有份好前程!你说她有灵气却连作文都写不好,数学更是一塌糊涂,我给她请了多少家教,你是从来不管她学习一味放纵她,只有我盯着,考试那两天还不是我顶着个大太阳在考场外苦苦等待,求老天保佑她考个好成绩。你呢?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哪儿呢?现在倒好全成了我的不是,难道我劳心劳力是要害她吗!” “好好好,我知道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这只是你想要的好,不是紫菱想要的好,她热爱自由,喜欢文学,她是有才华的孩子,你硬要把她往千篇一律的模子里套她怎么受得了。咱们国家这个应试教育太死板了,真正有天赋的人才都显示不出来,考得再好也是庸才!”男人开始指点江山,口水乱爆了。 妇人最看不惯丈夫这种“千错万错都是政府的错,都是制度的错,只有我是最英明的”调子,立即打断他,“别忘了你也是靠高考跳出农门的,要不是高考你还在乡下种地呢!你从前还吹自己是乡里第一名,照你的说法你也是庸才啦?咱们绿萍芭蕾还跳的这样好,现在还要拿全额奖学金去哈佛读硕士,当年高考全市第三,你是不是还觉得她是个庸才啊?!那你为什么摆了酒席请大家吃酒啊!” 汪展鹏叫舜娟有理有据说了个哑口无言,只能不断强调:“紫菱和绿萍不一样,你不能用绿萍的标准去要求她,就算她考不取大学又怎么样,难道我们还会少她这口饭吃吗?” 说道这里舜娟也低沉下来:“……我还不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吗?” “虽然你是她的母亲,却不能强求她按着你定下的模子去发展,去生活,她的后半生是属于她自己的……” 耳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白吟霜沉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多好的母亲,多么为紫菱着想的母亲啊,为什么紫菱和她父亲都不喜欢呢,她要是我亲娘就好了! 白吟霜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终于饿醒过来,一张开眼睛就傻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 这是一间雪白雪白的屋子,包括她身上被子,身下的褥子,这样苍白的颜色是很不吉利的。更可怕的是还有一根透明的管子一头连着个穿着水的琉璃瓶子,一头连着根针,就插在她左手手背上,简直令人心惊胆战。 正待逃离这个不吉之地,同样白色的房门打开了,走进来的一老一少见她醒了都露出欣慰的笑容:“紫菱,你总算醒了,还烧不烧啊?” 一边说着,中年妇人径直走过来,想要伸手摸她的额头。声音倒是耳熟,可这人陌生地很,穿着打扮也稀奇古怪,吟霜十分恐惧,一偏头躲了过去。 见她如此抗拒,舜娟不由气馁道:“行!我知道你喜欢我逼着你读书,逼着你考大学,可你不能为了气妈妈不顾自己的身体呀!看到你烧的浑身滚烫怎么也叫不醒我不知道有多难过,挂了一晚上盐水才好一点儿你就这么不听话!这是在生我的气吗?好吧,你不想读书我也不逼你了,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乖,让我摸摸你额头看还烧不烧。” 吟霜被这个自称是她母亲的妇人惊呆了,自从养母去世,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这般慈爱地对待啦,并不是说养父不好,可再好白胜龄也是个男人除了男女有别,他到底也没有女性的细心体贴,像这样摸额头探热的事儿他就没做过。 吟霜看着这双伸过来的手呆住了,下一秒就感到额头一片温暖柔软——这是一双母亲的手! “看样子不烧了。”舜娟看着不再抗拒的女儿突然叫了起来:“紫菱怎么了?你哭什么呀?我弄疼你了吗?还是针头扎到肉里去了?” 一同进来的少女也赶紧走到病床前,果然紫菱正在哭,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硕大的泪珠子就这么一滴一滴连成了片,看着可怜极了。 绿萍赶紧按下呼叫按钮,安慰母亲和妹妹:“别怕,护士很快就来了,哪里不舒服只管说。” 白衣天使匆匆来了,问了半天吟霜都只是摇头落泪,就去喊医生,留下舜娟与绿萍急的团团转。 “女儿都住院了,展鹏也不来看看,真是!”舜娟没了主意,就想去找丈夫。 见她要走,吟霜生恐这是做梦,赶紧拉住,鼓起勇气喊道:“妈妈,别走!”如果是梦的话,她一定会按照我的意愿留下来吧。 舜娟果真站住了,自紫菱上学后,这般渴求她的陪伴还是第一次,她受宠若惊地坐在床边,搂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儿,“好,妈妈不走,妈妈陪着你。” 绿萍看着这一幕笑了,说道:“紫菱从小就怕打针吃药,每回打针都要妈妈抱着哄着,长大了也没变。” 舜娟回想起紫菱小时候每一次生病的情形也乐了,那时候的紫菱胆子小怕疼怕打针,打针前都要再三拜托医生“轻一点,再轻一点”,却不知道打针是越快越好,越慢越疼的。这么一乐,这些年逼她上进的怒气就消散了,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紫菱,真是爱撒娇!妈妈的心肝宝贝不哭了,乖,乖……” 绿萍也忆起从前被妈妈抱的日子,挨着紫菱坐在床边。 医生来了,问了又问,听了心跳也看不出什么,差点就要开单子做全身检查了,白吟霜才不好意思地表示她是太想妈妈太想家了没有不舒服。 误会解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舜娟赶紧向白忙一通的医生护士道歉,医生倒是很好说话反正紫菱的烧已经退了,马上开了药开了出院单,绿萍就去办出院手续了。 舜娟被紫菱拉着走不了,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你哦,都这么大了还是怕住院,才刚退了烧就哭着要回家,亏得阿兰炖了一锅土鸡汤,我们辛辛苦苦给你送了来,这下又要原原本本带回家。” 说到鸡汤,白吟霜的肚子不由咕咕叫起来,舜娟无奈:“行了,把汤喝了再回家,也算探病一场。” 就这样,白吟霜喝了香喷喷的鸡汤和妈妈姐姐回到家里。回家的旅程充满的震撼:四个轮子的铁盒子不用马拉跑的飞快还能发出比马嘶更大的叫声,街道宽敞干净,平整不颠簸,路上行人如织,男的都不留辫子,梳着奇怪的短发,看着倒比半月抛精神,女人就更不得了了,有的顶着个大黑眼圈(烟熏妆),有的脚下踩着三寸长的高跷(高跟鞋),有的长着七彩的眼珠子,七彩的头发(美瞳,染发)吓死个人,更多的是穿的露胳膊露腿伤风败俗的女子……这么说有些刻薄了,因为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也是这么穿的,她也正露着两条白生生的细胳膊(t恤)。 到了家里她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珍贵的琉璃器具和西域葡萄酒装了满满一柜子(酒柜),还有平整光洁透明的整块儿水晶镶在窗子上,那么长那么宽(玻璃窗)……与这些华贵高雅之物相比自己房间里那挂珠帘就算不得什么了,不就是一些木雕的珠子吗,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溜圆,有的长圆,垂着挂着极不协调,叫人看了心烦。 还有一样儿,落地水晶镜子,又大又明亮可比铜镜好使多了,乍一眼还吓了一大跳,可仔细一看,这个汪紫菱长得就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短些,真神奇啊,这世上居然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站在镜子前细细端详,慢慢思索。 到了晚上,汪展鹏终于回来了,对着终于“大病痊愈”的心爱的小女儿就是一个熊抱,还要给个额吻,被饱受惊吓白吟霜躲了过去,在大清可没有这样的规矩,他想要*吗! 受了冷遇的汪展鹏皱眉,舜娟端着菜过来,得意道:“今天的紫菱最缠的可是我。” 汪展鹏不解道:“怎么?紫菱最爱的不是我吗?医院里给她吃了什么药?” 舜娟狠狠瞪他:“胡说什么呢!谁吃错药啦!” “哈哈哈,是我吃错了药乱说话。”汪展鹏哈哈一笑,开了酒柜拿葡萄酒,“为了庆祝紫菱出院,为了我说错话,我自罚三杯!” 绿萍从楼上下来,站在紫菱身边笑道:“爸爸,你要是醉了只能睡沙发了,我们可扛不动你。” 说笑声中饭菜美酒都摆上了桌,看着这一盘盘她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吟霜连筷子都不敢伸了。舜娟和绿萍看她不吃酒不停地给她夹菜: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我看你喝鸡汤喝的那么香就叫阿兰做了个小鸡炖蘑菇,也是土鸡,很有营养的。” “常常这个苦瓜鸡蛋,苦瓜是用开水焯过的,不那么苦了,这个鸡胗你也喜欢的,吃起来脆脆的,爽口。” 见妻女如此,汪展鹏也不甘示弱地给她夹菜,很快白吟霜的碗里就堆起高高的饭菜,美味佳肴塞得她两颊圆鼓鼓,看得大家开怀大笑,她拼命咽下口中的菜蔬,跟着笑起来,多好,多和美的一家人啊! 接着她陪着舜娟看了神奇的小盒子里小人们演的戏(电视剧),讨论着神奇的剧情,听着她随着剧情发展有时发笑有时怒骂,从没那么欢喜那么担忧过,这真的只是一个美梦吗? 等到九点半,妈妈就催她上楼休息,吟霜自然是听话地回到房间,这时绿萍拿着几本书走了过来,那摇曳的风姿明艳动人:“紫菱,原本以为你还要在医院里观察两天,雨珊他们托我给你带几本小说消磨时间,现在都给你,别看的太晚,早点休息。” 吟霜看着摊在书桌上的包装精美的小说,大叹这里的物资丰富,用度奢侈,这么好的纸张不印四书五经,反倒印这些小说?!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本——《梅花烙》穷摇著:对即将临盆的硕亲王府大福晋雪如而言,最爱宠或者失宠,全看肚中孩儿是男是女了-一场男女婴对换的阴谋于焉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花低贱(歌女是贱籍)淫荡(孝期失贞)不自量力(和公主抢额驸),大家都不喜欢她,可仔细想想,她是全文最大的受害者,一出生就被抛弃,从天潢贵胄流落江湖,又因为地位悬殊爱而不得,低下到尘埃里去了,最后还为咆哮马而死,她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与其他琼瑶女主相比,兰馨虽是孤儿却有皇上皇后的宠爱,以公主之尊未必不能再嫁。新月成年失去父母,还有幼弟忠仆。小燕子一开始是孤儿,却有大杂院安家,柳青柳红兄妹护持,后来还有哥哥找上门来。小白花虽然亲生父母尚在却过得比上述几位惨多了,到最后还是没能恢复本来身份,始终是个上不了台盘的姨娘。 所以在这一卷中我想让她幸福,一个美满的家庭,疼爱她的父母,温柔美丽的姐姐,不必低三下四也能出人头地的社会环境,这些汪紫菱弃之如敝履的,是她求之不得的,她会抓住这个机会,实现自身的价值,每一个女孩都是珍贵的! ps:高温天气降临,电脑旁热浪滚滚,j又要坐不住了。 第283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中) 反穷摇先锋汪紫菱 凌晨十分,站在盥洗室里的白吟霜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精神萎靡,身体状况仿佛比刚出院时还差,她呆呆地盯着水龙头里不断流出的清洁水流,一咬牙一闭眼狠狠捧起一捧凉水浇在脸上——她必须清醒,从那个标着“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却无比真实的故事里清醒清醒! 冰冷的自来水和用眼过度刺痛的双眼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她是父母双全家庭美满的汪紫菱而不是自出生就被抛弃流落江湖身份低下的白吟霜,那本书才是虚假的。 可是,那书中的场景,一幕一幕都是那么熟悉,刻骨铭心。龙源楼上与皓帧的相遇、卖身投靠的决绝、得知皓帧即将成为驸马迎娶公主的失落……曾经的她以为将一切都奉献给皓帧以求得他的爱怜是她人生最大的成功,现在看来却是这样的荒唐! 是的,皓帧所拥有的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只因为她生来是个女孩儿就被亲生母亲,亲姨妈抛弃在冰天雪地之中,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吃尽苦头,还要为皓帧流产、死去。 当一切的真相铺陈开来展现在她面前,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白痴,毫无理智的白痴,白痴的她都想跳进书里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叫自己不要那么下贱。可是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于处在那种境地的白吟霜来说能够套住一个王府贝勒,甚至让一位驸马对自己情有独钟冷落公主都是一种莫大的喜悦,哪怕为之失去自尊。对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卖唱女来说自尊,能当饭吃吗?! 脑海中不断演绎出种种剧情的白吟霜又哭又笑,差点精神分裂,幸好被绿萍的一声呼唤叫回了魂魄。 “紫菱!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快擦擦!”绿萍起得早原本想看看调皮的小妹妹有没有踢开被子,结果却发现紫菱一副狼狈不堪、魂飞天外的样子,赶紧拿干毛巾给她擦,“你的脸色这么这么差?又通宵熬夜看书了?!唉,你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生了病打针吃药的还是你自己呀!” 是呀!生了病打针吃药的是我,是我,是我汪紫菱而不是白吟霜啊! 白吟霜,今后就是汪紫菱了!紫菱顿悟,振奋精神决定做一个合格的妹妹,一个乖巧的女儿,一个成功的女性,绝不辜负这次美好的际遇。 熬了一晚上终于下定决心的她很快感到体力不支,听话的擦干身体爬上床。 听到紫菱轻微的鼾声,忧心不已的绿萍连舞都不练了,等舜娟一起床就把她推测的“紫菱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导致行为异常”一事告诉了她。 舜娟听了也是胆战心惊,她一辈子就生了两个女儿,她倒是希望紫菱能像绿萍一样优秀却也害怕紫菱真的被逼出精神问题。 于是,当紫菱终于睡足了下楼觅食时,她就像女儿保证“妈妈再也不逼你读书了,不读大学妈也养你一辈子!” 倒是下定决心要做个令人满意的好女儿的紫菱不明白了:“为什么呀?读书是好事啊,这次考得不好,下回我会努力的,妈妈,我想读书!” 紫菱披着张现代人的皮,内在还是古人思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好容易这儿连女孩子都可以读书考科举做官,光宗耀祖,为什么不读,为什么不考?家里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 看到一向厌恶读书的紫菱居然一心向学了,舜娟感到事情真的不妙了,紫菱该不会已经精神错乱了吧。她也不敢贸贸然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只能让懂事的大女儿去开解妹妹。 紫菱在了解了绿萍的光辉事迹后对这个姐姐佩服的五体投地,能歌善舞、端庄贤淑还那么会读书(高考全市第三),简直就是闪闪金光的偶像啊!马上拿出她一点都看不懂的课本要请教了。 绿萍见紫菱的学习态度突然变得那么端正心里是有喜有忧,喜得是紫菱好学了,忧的是紫菱真烧坏脑袋了,数学也就算了,高中三年就没上过四十分,可英语连“hello”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可就…… 绿萍从小就是个好姐姐,对于烧坏了脑袋,遗忘了很多知识,很多常识的妹妹没有半点不耐烦,恰恰相反她更加耐心地教导紫菱,还把小学课本都翻了出来(她的课本和笔记都保管的好好的,紫菱是一毕业就扔书,笔记上都是些伤春悲秋的小诗),从头开始给她补习。 紫菱一烧烧回幼儿园,舜娟得知这一消息好似晴天一道霹雳,愣了半天,愁了半天,最后买了许多安神补脑液给紫菱进补。 紫菱本就是个聪慧的孩子,从前没有良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她还自学了谱曲作词,如今有了姐姐无私的教导,加上她日以继夜的苦读她的学习进度那是“嗖嗖”猛涨,可是数理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行,还是只能读文科。 虽然绿萍很想亲自辅导紫菱的功课,无奈公演迫在眉睫,她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经历在舞蹈工作室协调各方面的因素以期公演顺利举行。 难得紫菱主动想要补习,舜娟是绝不会泼她冷水的,绿萍忙忙碌碌不得闲,可绿萍的男朋友正在放暑假,整日里游手好闲地骑着摩托车乱转,她记得紫菱还是蛮喜欢楚濂的。 也许可以事半功倍!她这样想着打电话去楚家请“家教”。 第二天,楚濂就骑着摩托车“呼呼”地来了。 “哈哈,紫菱,你果真在用功啊!”楚濂冲进屋里对紫菱嬉笑道:“书桌上摊着本英语语法书就当做在用功?!哈哈,紫菱你的鬼主意可瞒不过我,你真的看得进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的紫菱可不是从前那个厌学的问题少女,她可是卯着劲要再战来年高考的好学上进少女。摊着语法书做小动作、开小差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可这英语简直就是天数,她瞪着这些柔软的蜷曲的符号大半天了,还是一头雾水,好容易妈妈和姐姐诶口中“学习很好”的楚濂来了,她就着急的把不会的问题都放在他面前了。 额,紫菱这是转性了?突然在紫菱面前遭受冷遇,楚濂尴尬地摸摸脑袋,也许是她想先解决功课再好好休息吧,舜娟伯母对她的学习可是抓得很紧的,前两天紫菱还被逼得生病送去医院了呢,现在又逼得她学她最不喜欢的英语。 绿萍也和她妈妈一样严肃认真,紫菱一定被约束地怕了,才这么乖的。真是个小可怜儿,既然我来了就放放水,让她放松放松好了。 自以为掌握了宇宙真理的楚濂看紫菱的眼光越来越怜惜了,匆匆解了几道题,他就提议出去散散心:“累了吧,我骑车带你去兜风!” 紫菱不满地皱眉头,这个楚濂先不说他的辅导态度轻忽,讲解时毛躁粗疏,完全比不上姐姐的仔细,就连妈妈的一半耐心都没有,要知道就连爸爸都说妈妈是个急惊风。现在还要放着正事不做大热天的出去兜风,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 她也跟妈妈姐姐出去过,都是坐私家车的,车里开了空调倒是凉快得很,她还记得妈妈曾指着那些小巧的飞驰而过的摩托车叹气:“我们是铁□,他们是皮包铁,开的这么快万一出了事故非死即伤。紫菱啊,你以后出门千万要小心这些乱窜的摩托车。” 妈妈的谆谆教导她一一记在心田,原本就看着摩托车发憷,听着声音就害怕的人,哪里会愿意和一个头一次见面的年轻男子出门。 “我不累,还是继续补课吧,我还有很多题不会解呢!”紫菱摇摇头。 楚濂面露惊异,手就伸过来了:“紫菱,你是不是发烧了?!”就要在她额头上探热。 紫菱厌恶地撇开脑袋,这什么人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想动手动脚! 不过听妈妈的意思这个男的和家里是世交,和姐姐是青梅竹马,她也不能赶他走,只能忍耐着心中的不快,找理由。 “外面有三十七度呢,鸡蛋打在马路上都会烧焦,我还是想在家里学习。你要是累了就下去歇会儿,我再做会儿题。”她指指房门。 楚濂这会儿真惊呆了,他的小精灵这是怎么了?! “紫菱,你干什么这么拼命,习题是做不完的。我们一块儿说说话轻松轻松不好吗?” 紫菱无语,什么叫“说说话轻松轻松”,学习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呢,哪怕是状元也要十年寒窗,锥刺股头悬梁,现在她呆在空调房间里,渴了有凉茶,饿了有饭吃,什么家务事都不用操心只是做题罢了,这还不够轻松的! “我还没考上大学呢,明年我一定要考个……二本!”原本想说清华北大的,听说是国子监一类的学校,心向往之,可妈妈和姐姐都说那对她太难了,二本就好。 “你被伯母洗脑了吗?这可不像你的想法。你爱音乐,你爱文学,这些,你不进大学一样可以学的,说不定还缩短了你的学习路程。伯母一定要你念大学那是她的虚荣心,现在的大学生不值钱,学出来还不是给人打工一点自由都没有。” “可妈妈爸爸都是大学生,姐姐也是大学生,他们都过得很好,才不是资本家的奴隶!”紫菱的思想政治学的不错的说,“妈妈让我上大学是为了我好,才不是为了她的虚荣心!” 是的,妈妈每天晚上都会给我盖被子,会炖补品给我补身,为了不打扰我学习连上下楼梯都踮着脚走路,妈妈还给我请家庭教师!综上所述,妈妈是爱我的!她做得一切都是为我好!才不是虚荣! 从没被紫菱这般反驳过的楚濂沉默了下来,用非常非常悲伤沉痛的眼神注视着她,好像在哀悼从前那个充满反叛精神的紫菱,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沉默中度过。 楚濂中午就顶着大太阳回家了,紫菱松了口气对舜娟提议换个家教。 “怎么了,楚濂教的不好吗?”应该不会啊,他是高材生啊。 紫菱支吾着:“不是不好,就是……他不喜欢我喜欢学习……他想出去玩。” 原来是楚濂玩心太重了,不过现在的男孩子都这样,舜娟立即领会到天边去了。 “原本是想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好。既然他不愿意,那我下午就去给你找个新家教,你想要什么样的?” 紫菱立即说:“我想要给女的!”最好像姐姐一样温柔细心的。 这天下午,温柔美丽的家教还没找来呢,楚濂又风风火火了冲进汪家。 “你看我给你带来些什么!”他粗鲁地把一塑料袋的书本倒在地上。 一本《红与黑》,一部《凯旋门》,一本《湖滨散记》,一本《孤雁泪》,一本《小东西》,还有一套《宋六十名家词》和一本《白香词谱》,连一本教辅资料都没有! “这是什么书?你怎么可以把书扔在地上?!”这么多书中紫菱只认得一本《宋六十名家词》,但古人惯于爱惜文墨,就算不认识的她也会收拾。 “这才是我的好的紫菱,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都扔了把,这些小说都是你爱看的!”楚濂误解了她的行为。 “我正在备战高考这么能看这些闲书,这些书你都拿回去吧!”她意志坚定,态度坚决。 楚濂仰天长叹:“紫菱!你不要逼你自己了好不好,考大学真心不适合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笨考不上大学喽!”在清朝时有人鄙夷她的身份地位却从没人贬低她的智商,她气急了拿书扔他,“你才适合看小说呢!这本书就送给你了!” 失魂落魄的楚濂捧着紫菱送给他的《梅花烙》看得如痴如醉,心潮澎湃不可自拔。第二天早早地来到汪家要与紫菱读后感。 “这真是一本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文章,简直可以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皓帧这样一个伟岸的、情感丰沛的男子,在那样一个闭锁压抑的环境下敢于追求真爱,简直就是反对封建皇权的斗士!这样天神一般的男人无论是白吟霜还是公主都配不上他!” 一大早听了这么一段奇葩言论,紫菱还能如何? “我呸!皓帧就是个弱智的冒牌货!他简直就像那个白痴福晋和王爷的亲生儿子!白吟霜和公主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这么个贱胚!” “紫菱你怎么能这样无情,真爱无敌啊!” “什么无敌,明明就是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穷摇小说——检验一个人三观是否正确的一个标准。 第284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中二) 麻麻,有色狼啊!!! 绿萍从工作室回来显得有些疲惫,舜娟和紫菱都很心疼她。 “这些习题还是明天问家教老师吧。”紫菱心里想,姐姐已经这么累了,就不要再增加她的负担了。 不料饭后绿萍却敲响了紫菱的房门。 “姐姐,你怎么不去休息?” 绿萍看看她书桌前摊着的课本辅导书露出欣慰的笑容,紫菱真的变了,变得好学了。不过这样的发愤图强也引发了一些问题,比如,楚濂。 “刚吃完饭不要立即用脑,这样胃部的血液供应不充分,对消化不好,你来过来坐一下,消消食。”绿萍拉着她坐在窗前。 姐姐好博学哦,什么都知道呀,佩服地无以伦比的紫菱听话地坐下。 “你和楚濂吵架了?”绿萍开门见山地问道。 紫菱吐吐舌头:“你知道啦!其实也不算吵架,就是他总拦着我不让我学习……” 绿萍笑了:“这倒是,以前我们给你补习,你总想方设法偷懒,撒娇想要溜出去玩,一下子懂事了,就手不释卷,难怪他觉得奇怪。其实他没有坏心的,还当你是以前的脾气,跟他说清楚就好。” 楚濂今天特地跑到工作室找她,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却是为了紫菱的学习问题,楚濂口口声声说紫菱被逼着学习很不快乐,从前的青春活力都快消失了,让她不要逼着她用功考大学了。 “她不需要念大学,只需要活得好,活得快乐,活得心安理得!人生的学问,并不都在大学里,她会从实际的生活里,学到更多的东西。” “你要出国读硕士,她考不上大学就是耻辱了吗?!绿萍,你不要这么虚荣好不好,紫菱和你不同,她生来就不是按部就班的人,你就松松手让她自由自在地度过她最美好的时光吧!” “她曾经对我说过一个秘密——她并不在乎考不考的上大学,她只是在乎别人的‘在乎’罢了,她是在为你为伯母读书啊!” 楚濂是这么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的对她说的,好像他才是紫菱的爸爸,好像只有他在为紫菱做长远的打算似地,那神态、语义要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但也让人回味良多,紫菱是不是真的压抑自己的本性,努力附和妈妈和她对她的期望呢?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可怜了。 “紫菱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就热衷于补习考大学了?是不是我们给你太多的压力了?如果你觉得疲惫可以跟我讲,我会向妈妈解释的。”当然在这个家里最宠紫菱是爸爸,但爸爸这段时间总是加班,而且他和妈妈的教育理念不同,原本就常常为了紫菱的学习问题吵架。 紫菱正色道:“不是的,姐姐。妈妈一直支持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明白的多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是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脑子又不够聪明,数学和英语怎么都弄不明白,地理也很糟糕。” 说着她就怨自己脑子笨,人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她却智商捉急,一个人拉低全家的智力水平。所以面对数学和英语作业时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状,难怪楚濂会觉得她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学习。 见妹妹急的扯着衣角不松手,绿萍忙安慰她:“你是以前的基础没有打扎实,突然就做高考题真是难了点。不过没关系,你有了上进心,有了刻苦努力的精神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的。等明天家教来了,先不忙纠错,让她给你把初高中的知识都梳理一遍,有了连贯的大致上的概念再重点讲解各个知识点。她如果讲的不够,我回家再给你讲。” 紫菱忙摆手:“不用,不用,姐姐。妈妈说要是这个家教讲的不好,她就给我找重点高中的特级教师。你这些天忙碌地很,脸色都差了许多,只管好好休息不要忧心我了。” 这也是妹妹体贴她,绿萍笑的更温柔了:“你别老说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整天呆在家里学习人都捂白了,虽然学习重要,还是得劳逸结合,找个时间来我工作室,散散心,别老闷在家里。” “好,等我学会解不等式就去。” 一周后,紫菱掌握了解开不等式题的诀窍,作为辛苦学习的奖励,带着兰嫂准备的典型来到绿萍的舞蹈工作室。 绿萍的舞蹈工作室位于城郊的一个废旧厂房,因为房租便宜,地点空旷随便怎么彻夜吵闹、排练都不会打扰到别人,还有不少搞艺术的穷学生租在这里。 当紫菱下了出租车就听到整耳欲聋的音响声,厂房外头也被这些“艺术家们”进行了涂鸦创作,在她看来都是些大的惊人的奇怪图案。她推门走进厂房,面对着三三两两或浓妆艳抹,或素雅动人,或奇装异服的人们瞪大了眼睛。 “紫菱,紫菱你来啦!”一个短发女生笑着对她打招呼。 啊,这是? 女生很快为她的迟疑找到了借口:“真是读书读傻了,我是雨珊,刘雨珊!绿萍姐的助理跟班啊!” 是的,姐姐好像有提起过,刘雨珊是个热心的小助理,大热天的还跟着姐姐来回奔波,哪怕做了男孩子的活页不叫苦叫累,人生目标是做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 “女汉子”?真是奇怪的目标,姐姐说起这些的时候也满面笑容。 不等紫菱向她问好,大大咧咧的刘雨珊就拉着她一阵急走,一边走一边对她解释:“绿萍姐原本想亲自来接你的,但是道具那边出了点问题,为了不影响排练她不得不去处理,然后我就毛遂自荐来迎接你啦!” 紫菱已经换了灵魂,对高材生姐姐崇拜的不得了又怎么会为这点小事不高兴呢,她听话的被雨珊拉着走,说着些客套话。 之前听绿萍说起雨珊还有些不敢相信,现在亲眼见到了她才真正相信紫菱真是脱胎换骨了,从前的那些别扭的小脾气都不见了,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家用功读书呢。 满脑的思绪,雨珊一把推开工作室大门,大叫道:“绿萍姐,我把紫菱接来了,她还带了点心呢!” 正忙碌着的绿萍立即抬起头,招呼大家:“大家都辛苦了,正好紫菱带了点心来,都歇一歇吃点心!” 工作室的成员们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道声谢谢就洗了手坐下来吃点心。 紫菱不认识他们,只是简单地对大家点点头就拿着一盒点心走到绿萍身边:“姐姐,你也坐下休息会儿,这是妈妈叫我带给你的绿豆酥。”是绿萍最爱吃的,无糖点心。 妹妹如此体贴,绿萍当然不会拒绝,放下手中的针线也去洗手。 倒是紫菱吃的饱饱的过来的,见绿萍在缝衣服很感兴趣,指着那件式样奇怪的裙子问道:“姐姐,你不是在跳舞吗?怎么在缝裙子,这裙子好奇怪,都遮不住膝盖。” “你忘了?这是我的舞裙,也有及膝的,每一幕的穿着打扮都不同。这裙子太大了不贴身,我得把它改小些。”公演前的准备工作着实累人,原本合身的舞裙都宽了一截儿,这些裙子都是定制的大了只能她手工改,缝地她手都疼了。 说到针线活儿还有比出身封建社会的紫菱更精通的吗?好容易遇见一件她比姐姐更在行的,自然要为姐姐分忧。 紫菱拿起针线说:“姐姐你慢慢吃,我来给你缝。” “小心扎到手!”这个妹妹在家定个纽扣就要大肆宣扬一番,还会缝衣服?绿萍满心的疑惑在看到紫菱下针如有神的一幕后就放下了。她喜欢串珠帘,想来手工活儿也不会太差。 紫菱熟练地缝好了这条裙子,还要帮忙做别的,绿萍忙拦住了:“我是叫你来散心的,不是让你来工作的,今天我只要穿这条舞裙就好。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彩排了,你喜欢就看看,不喜欢就叫雨珊带你到处逛逛,有些人还是挺有趣的。” 姐姐要跳舞她当然要欣赏一番,她还从没看过用脚尖跳的舞蹈呢,当她从这轻快灵动的舞蹈中回过神来就发现坐在她身边的刘雨珊也是目不转睛地紧紧注视着,双手握在胸口长叹。 发觉她在看她,雨珊转过头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怎么样绿萍姐和建波哥的搭配的很好吧,无论第几次看都让人目眩神迷,赞叹不已。” 紫菱也感动地连连点头,在她的眼中绿萍就像一个真正的仙子精灵,那么高贵典雅,让人心生爱慕。 一幕舞毕,演员们都在反思总结,闲不住的刘雨珊就带着紫菱到处参观。 “绿萍姐真是太美了,她就是一只真正的白天鹅!”雨珊嘴里不住赞叹。 “白天鹅?”把人比作鸟,有这么赞人的吗?白天鹅是什么鹅,她只见过大白鹅,体型健硕叫声粗粝,凶得很呢。 “是啊,绿萍姐就是柴可夫斯基曲中的白天鹅公主奥杰塔,那么高贵圣洁!” 高贵圣洁,绝对是好词!紫菱虽然听不懂柴科夫什么的,还是使劲儿地点头。 见她一脸的佩服雨珊更惊讶了,紫菱以前也来看过绿萍的表演,都是看到一半就走人的,更别说她都这么称赞绿萍了,要放在以前她肯定一脸不自在还要说些酸溜溜的话。曾经她还暗笑紫菱是只永远成不了天鹅的丑小鸭,现在看来天鹅的妹妹也是天鹅,哪像她,唉…… “雨珊,你怎么了?”紫菱敏锐地发觉她在叹气。 “没什么。”雨珊倍感羡慕地看着她,“如果我是绿萍姐的妹妹就好了,她那么优秀!” 被人羡慕了紫菱开心地咧开了嘴:“是啊,姐姐是最优秀的!她是我的姐姐!” 两人说笑间已经走到别的工作室外,在嘈杂声中,紫菱听到一阵熟悉的乐声——琵琶曲《思春》。 她从小跟着养父白胜龄走南闯北卖艺靠的就是一把琵琶,练得累了就抱着琵琶入睡,对于弹奏琵琶的音乐不知有多熟悉,到了光怪陆离的现代已是久不闻琵琶声,此时一听就站住了。 雨珊纳闷:“紫菱?怎么了?” “里面在弹琵琶,我想听听。”紫菱小声地说。 “你想听就进去听啊,隔着扇门哪里听得清。”说着她就抬手敲门,“放心大家都是搞艺术的,都好说话。” 紫菱拦不住她,里面的人就来应门。 恰如雨珊所说,大家都在一个厂房里联系人人都脸熟的很,刘雨珊又活泼外向跟谁都处得来。当这几个学民乐的女孩子得知紫菱在门外听她们奏乐听得走不动路了都高兴极了,忙拉不好意思的紫菱进来坐。 那个圆圆脸的弹琵琶的女生见她喜欢还特意向她展示指法,弹了一小段给她听。 这么一来紫菱心里更痒痒了,向圆脸女生借了把琵琶试了两下,很快就拾起来了。 等她们从民乐工作室出来,刘雨珊还是满脸惊讶:“紫菱,你也太厉害了,这么快就学会弹琵琶了,你和绿萍姐一样,都是天才!天才啊!” 紫菱又自知之明,谦虚道:“我还差得远呢,才弹了一会儿指尖就痛得不行,姐姐可是踮着脚尖跳了半个钟头呢。” 到底是用指尖弹琵琶更疼呢,还是用足尖跳舞更疼,雨珊也无法分辨,但她觉得:“你也够厉害的了,学得又快又好,绿萍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紫菱却拉住她,伸出食指掩住嘴唇神秘兮兮地说:“你先不要说,我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雨珊立马会意地连连点头。 当绿萍的芭蕾舞公演圆满结束,在庆功宴上,紫菱就穿着一身旗袍抱着琵琶上场了。 “我叫汪紫菱,为庆祝姐姐绿萍的公演圆满成功,为各位来宾演奏一曲,弹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她这么一说,楚濂第一个叫好起来,绿萍也好奇地看着台上。 汪展鹏大惊问舜娟:“紫菱什么时候学的琵琶?她会弹吗?” 舜娟可是出了钱给紫菱买琵琶的,也是对紫菱的技艺有信心,听他这么问,不由白了他一眼:“她要是弹不好我会给她买琵琶吗?!你也不看看紫菱是谁生的,你就安静听着吧。” 汪展鹏无语,也盯着小女儿看。 为了给绿萍一个惊喜,紫菱从前学的那些情情爱爱,哀怨缠绵的曲儿就不适合,她特意学了一首新曲《欢沁》。 一曲奏罢,无论能否欣赏的来,大家都鼓掌叫好,特别是之前不敢置信的汪展鹏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舜娟也连连被恭喜一双女儿都才华横溢,都是她教导有方。 在座的还有一个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注视着台上满脸通红的女孩,他就是中年帅大叔费云帆。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一直以来是个反传统的人,听的是歌剧、交响乐,看的是舞台剧、音乐剧、身边总是环绕着金发碧眼的丰满洋妞,这样干净充满灵气的女孩儿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 他正感叹着,心动着,汪展鹏夫妇就带着一对出水芙蓉般的女儿到处炫耀了。 费云舟正和老朋友寒暄着,费云帆就迫不及待地伸出禄山之爪,抓着紫菱的手瞧着:“小丫头,让我看看,这样一双细腻白滑的手是如何弹奏出这般让人惊艳的曲子的。” 小费叔叔=多隆!紫菱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等式,吓得赶紧抽手。 这货居然如此自来熟,绿萍等人都呆住了,舜娟正要皱眉,费云舟正要呵斥弟弟,紫菱的第一号护花使者出现了。 “你这个怪蜀黍不要碰我的紫菱!” 楚濂=皓帧!紫菱脑门冒汗。 不管是多隆还是皓帧…… “麻麻,有色狼啊啊啊!!!~~~~(>_<)~~~~” 作者有话要说:新版多隆和皓帧新鲜出炉了,小白花快躲到麻麻的身后! 第285章 穿越时空的格格第二部(下) 爸爸是上门女婿?! 话说在绿萍的庆功宴上突现新一代多隆和皓帧吓得紫菱大呼色狼,幸而舜娟不是那老弱病残的白胜龄,战斗力爆表的中年妇女保护起女儿来犹如发怒的雄狮,费云舟和费云帆两兄弟联手都扛不住,忙向好友夫妇赔礼道歉。 一场由争风吃醋导致的脑残大战还未开始就已烟消云散,可年轻一辈之间的气氛却波云诡谲起来。 “你这个怪蜀黍不要碰我的紫菱!”楚濂喊的这句话也许舜娟和汪展鹏没有听清,或者听清了也没往心里去,绿萍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 “楚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紫菱怎么就成了你的了?”她和楚濂是父母眼中天生的一对,金童玉女的组合,有这样一位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恋人她也很开心,虽然她们即将分隔两国维系一场跨国恋情,她也满怀信心。可昨晚他喊出的一句话叫她心惊了,一阵晚她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恋人和妹妹,楚濂和紫菱真是我想的那样吗?是了,她们两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也许楚濂也是把紫菱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只是纯洁的兄妹之情。可一想起从前的三人约会场景,想起当时楚濂焦急的神色,她又不敢确定了。 终于来了,楚濂想着,当他昨晚一时激动喊出心底的话语他就一直等着绿萍的发难,她听到了,而且听懂了,一整个晚上那一刻她那双晶莹的眼眸中射出的惊疑不停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知道他逃不掉了,他必须在事情越来越糟糕之前向她坦白。 “是的,就如同你所听到的一样,我爱紫菱,我希望拥有她!”他立正肃穆地说道。 绿萍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一时间她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脏急促的跳动,“砰砰砰,砰砰砰”。 楚濂以为她会冲上来甩自己一个巴掌,所以他的嘴唇也是毫无血色的。见她久久不曾开口,他就以为她原谅了他,继续补刀。 “绿萍,你是个好女孩,但是,过份的完美往往给人一种不真实感,你从没给过我真实感。或者,就因为你太好了,美丽,整洁,优雅端庄。每年考第一名,直升高中,保送大学,拿到哈佛的全额奖学金,你就是‘完美’的化身。小时候,我们就玩不到一块儿去,长大了,你给我的感觉仍然一样,只像个水晶玻璃的制品,完美,迷人,却不真实。” 听了这话,绿萍的血色又全回来了,她气的满脸通红,她一心一意与他交往,他却将她当成“水晶玻璃制品”——一个物件! “你从一开始就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约会,陪我聊天,和我跳舞,你真是好本事,瞒过了我瞒过了我的父母,甚至就连楚伯伯伯母都认为我们两是一对!” 楚濂倍感伤心:“你讲讲道理吧,我什么时候表示过我在追你!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不可能完全不理你的,是不是?但是,我一直在紫菱身上用了加倍的时间和精力,是你们没有发现!我和你聊天,只是要找藉口去你家见紫菱而已!” 她和他的交往竟然只是他见紫菱的借口,绿萍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一刻她的人格、她的尊严就好像被他狠狠地扔在地下,毫不留情地践踏,她难堪地恨不得立即从他面前逃离。 “是!是我迟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耍着我玩儿很开心吗?!” “我只是不想伤害你!我只想想等到你倒真命天子的一天!” “那你怎么就等不及了呢?一定要在我最开心的一刻给我致命一击!” “都有怪蜀黍向她出手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拦到出租车的绿萍突然心念电转:“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紫菱的?” “从我十五岁起,”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就在等着她长大。” 看他一副情圣附体的样子,绿萍倍感恶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给了他一脚:“那时紫菱才只有10岁!你这个怪蜀黍!臭流氓!恋童癖!” 骂完,她坐上车飞驰回家。一路上她都在作为楚濂官方女友的身份与作为紫菱姐姐的身份中来回转换,作为楚濂的女友她对紫菱毫无亲情地撬姐姐的墙角表示愤怒,但是作为紫菱的姐姐,她就对从紫菱小学时就一直对她保持觊觎之心的楚濂十分警惕。 最终还是血缘亲情占了上风,要是紫菱与楚濂情投意合她不会当他们之间的拦路虎,可要是楚濂这个变态要玷污她纯洁可爱的妹妹,她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本着问心无愧的心理,她严肃地和紫菱谈话。 “紫菱,楚濂常常来找你吗?”想来想去,她只找到这句干巴巴的话作为开场白。 紫菱立即点头,对于楚濂这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她有一大堆的苦要诉。那天她都把她赶出去了他还总是借口帮她补习凑上来,可她已经有了新家教,周老师温柔大方,讲起习题来条理分明,和她呆在一块儿每天都会增长新的知识,谁要理会那个不务正业总想拉她出去玩的楚濂啊! 可听妈妈的意思楚家和汪家是门当户对,绿萍和楚濂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希望能在绿萍出国前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既然对方是未来姐夫,她也不能总是强硬的赶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劳烦妈妈出面,弄到现在连姐姐都觉得这家伙干扰她学习了吧。 果然如此,绿萍心里不是滋味,楚濂等不及了连她这个借口也不要了吗。 “你觉得楚濂对你好吗?”如果紫菱也喜欢楚濂,她就要考虑考虑了。 这叫她怎么回答,说好吧,可她是在讨厌这个“热心过度”的家伙,说不好呢,哪有在姐姐面前说未来姐夫坏话的。 见她支支吾吾,绿萍心中烦躁起来,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了:“今天楚濂向我摊牌了,他说一直以来他喜欢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平地一声雷,炸的紫菱目瞪口呆,这个皓帧也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对爸爸妈妈说清楚,免得他们乱点鸳鸯谱。”即使想清楚了要放手,她的嘴里还有有些苦涩的。 “但是,”绿萍不得不提醒她:“楚濂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他说他从十五岁就开始等你长大,可那时你才十岁,小学还没毕业……就算你们情投意合你也要多考察他一段时间,万一他真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你到时候要吃亏的。” 紫菱更加吃惊了,这个劈腿姐夫还有怪癖! “不是的,楚濂是未来姐夫我怎么会和他情投意合,他老来找我,打扰我学习,我讨厌他都来不及呢。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现在满心都是高考,哪有心思早恋啊!”来到现代紫菱学到了很多新规矩,比如成年之前谈恋爱是早恋,是不被学校和家长允许的。 绿萍害怕她有顾虑不肯说实话,就说:“你也不用担心,爸爸妈妈都很喜欢楚濂,要是你们两真的在一起了他们只会高兴的。” 紫菱害怕她听信楚濂的谗言把她推到他的怀抱中去,赶紧赌咒发誓:“是真的!我发誓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他!现在我更讨厌他了!姐姐,姐姐,这一定是那个混蛋胡说八道的,他就是看我们姐妹两感情好想要拆散我们!” 听到“拆散”两字,绿萍不由抽动下嘴唇,无缘无故的楚濂干什么要拆散她们?又不是变态!不对,楚濂恋童,某种程度来讲也是变态。 见绿萍皱眉,紫菱继续撇清:“妈妈可以给我作证,他来找我我都不理他的!要不找他来当面对质,我汪紫菱要是对他有一点意思就天打五雷轰!” 其实从前的紫菱喜欢楚濂喜欢地不得了,日记本里都是对姐夫的各种向往,缠绵悱恻斩不断的柔情。可现在的紫菱买了很多教辅书,为了腾地方把前任的那些唧唧歪歪的小诗、日记都扔了,这一片柔情也就随风而逝无影无踪了。 “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我就算再不要脸也不会想要抢你的男朋友!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紫菱说的严重,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绿萍心中再无怀疑,拉着她的手后悔:“紫菱,对不起,我是被他的话气坏了,我从没瞧不起你,我就是太伤心了!” 说着她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他说我是个只能观赏的水晶玻璃制品,而你才是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人,他爱你爱了近十年,爱你爱的的死去活来……偏偏我是个白痴对他的心情丝毫不了解,成了他关心你的借口。对不起,紫菱,我是被他气疯了才会说出那些话来,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你是个好孩子!” “他竟然敢这么说?!”绿萍一说对不起她的心就软了,新仇旧恨都记到楚濂身上,她可不允许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姐姐被人瞧不起,“完美有什么错!大家都喜欢你!楚濂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兼具封建主义和大男子沙文主义的猪头!我看他才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大男子沙文主义猪!这是周老师有一回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她学会的,指的就是贬低女性地位与社会贡献,认为社会是男人为尊,女人都是低劣弱智只配在家洗衣做饭生孩子的猪头。周老师考上了博士,她那个没考上的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她就是这么骂他的,她还分析了一下,沙文猪都是些看不起女性的失败者,每当女性的成就超过他,他就感到压力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想用爱情来压制女性。对待这种男人,就应该给他一巴掌让他娶自己的右手吧! 在坚强独立的女性周老师的帮助下,紫菱迅速脱胎换骨,要为男女平等事业奉献终生了! 说着她跑跳如雷地翻出一本书,正是《梅花烙》:“你看这书里的皓帧就是个鸠占鹊巢的西贝货,还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整本书最没用的就是他,偏偏楚濂对他称赞有加。我看他就和这个富察皓帧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绿萍一时情绪失控发泄了一番,不料妹妹比她还愤怒,将楚濂大骂一通,心里倒是好受多了,反过来安慰妹妹:“好了紫菱,你也别为我生气了。现在说清楚了就好了,断了也好,免得我在国外还要为他浪费电话费!我出去了美国一身轻松,可他要真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就要多加小心了,不行,我还是跟妈妈说一声,免得她引狼入室。” 紫菱也觉得害怕,毕竟妈妈一直把楚濂当准女婿看待,万一妈妈一时糊涂把她许配给他,她的未来岂不是还是向从前的白吟霜一样惨淡?! 姐妹两商量好了,把楚濂的有眼无珠,恋童癖等不良事迹在舜娟面前一摆,内在是个女强人的舜娟立即暴怒,横不得当场打到楚家去,打杀了那个挑拨自己女儿们感情的变态,幸好被孩子们劝住了。 “妈妈,现在我们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们也算和平分手就不要闹大了。我想楚濂的这些事楚伯伯和楚伯母都不知道,不要因为这个破坏了你们的交情。” 想起老友夫妇一辈子老老实实,生出这么个变态以后也有的是气受,舜娟的怒气就被平复了。 绿萍不忘提醒她:“我想还是给紫菱找个好点的高复班,总靠家教也不行,而且楚濂对我们家熟悉得很,要是硬闯,兰嫂也不敢拉着。” 是啊,大女儿安全了,还有小女儿呢! 舜娟腾地一下站起来,以神七一般的速度给紫菱找了家以高质严格闻名的高复学校,因为这学校是寄宿制的,半个月才能回家半天,以前紫菱不肯去,她也舍不得女儿就一直拖着,现在不得不狠狠心了。 这个暑假结束地格外早,绿萍和楚濂分手后就飞去了太平洋彼岸,没过几天紫菱也按照学校要求住进学校开始第一轮紧张的复习了。 两个女儿走了,舜娟就觉得家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想起了久不着家的丈夫。 “最近有什么重要的工程吗,展鹏总是加班?” 汪展鹏在加班,在一家咖啡馆没日没夜的加班,因为这家咖啡馆的艺术气息,更因为这里有一名撩骚的老板娘——秦秋雨。 他也没想到人到中年居然会在上海遇到老情人,她还是那么风情万种,带着迷人的感性,注视着他的眼眸饱含深情。喝下一杯她亲手煮的咖啡,那本属于年轻人的热血又再度沸腾,一夜的疯狂叫他想起了十八年前在浪漫之都巴黎的情不自禁。 他,汪展鹏,有妻有女,守身如玉十八年后再度陷入不伦的婚外情中,对象还是原本那个,这不能不叫他感叹自己是个痴情种子。 他虽然自我感觉良好地过度了,却还没有失去脑子,只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享一把齐人之福。 可有人偏不如他的愿,这个不识相的拦路虎就是自诩风流倜傥的土豪费云帆! 这个来自欧洲的亚裔土豪凭着他的脸和金钱一向无往不利,没想到却在上海碰了壁,那朵清新可口的小白花柔柔弱弱却一眼就看穿了他色狼的本质,还有她母老虎一般的母亲,丝毫不顾及与兄长费云舟的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拦在门外。当他想玩一把浪漫在她家楼下弹吉他,110居然呼啸而至说他“噪音污染”“扰民”虽然没有扣押还是好一顿说教。 现在小白花被她那凶恶的母亲毫不留情地送入那地狱牢笼(寄宿学校),毫无用武之地的护花使者就蔫头耷脑地到处闲逛,终于找到了一处充满艺术气息的所在。 那里有造型独特的陶艺作品,风格迥异的油画,可充满了艺术气息的优雅老板娘居然再用她那双拿画笔的手煮咖啡?!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他在了解到老板娘了不起的志向与悲惨的身世后拍着胸脯表示要钱出钱要人给人一定会给她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画展,让她扬名立万再不用屈身在这家小小的咖啡馆里。 卖艺卖身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愿意给她开画展了!秦秋雨那颗即将枯萎的心立即欢快地跃动起来,恨不得跪舔:“土豪,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难道我们还不是朋友吗?”土豪很有范儿地来了一句。 秦秋雨立即为之倾倒,忙起画展事来,难免疏忽了汪展鹏。 得知有个英俊多金的法国人出钱给她办画展,汪展鹏立即喝了一大桶陈年老醋,正待要与情敌正面较量,却愕然发现居然是老朋友的弟弟,小女儿的追求者,离过三次婚的费云帆。 他立即底气不足起来,嘟嘟囔囔道:“怎么,上次想对未成年下手不成现在就对熟妇感兴趣了吗?!” 你还有脸说我,我可是黄金单身汉一枚:“那又如何,我可不像你,家里一个,外头一个,同一盘菜吃不厌啊?!慢些吃当心撑到!” 汪展鹏被他说得恼羞成怒,生怕他会将自己金屋藏娇的事情告诉舜娟,就憋着一股劲儿说:“我和秋雨十八年前就认识了,感情深厚,你算什么?拿钱砸人吗?!” 费云帆也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地指出:“我有钱,我愿意投资给秋雨办画展。你呢?拿不出钱来还要委屈她做三,万一被人揭穿,她就会名誉扫地,这就是你十八年的感情,这也未免太廉价了!” 一番仗义执言把秦秋雨地哭着跑了出去,十八年了,自从她一步踏错步步错,她已经做了十八年见不得光的小三,哪还有什么名誉? 汪展鹏赶紧去追,两人追逐打闹一番,秦秋雨筋疲力尽地向他恳求:“十八年来我一直没能忘记你,原本回上海开咖啡馆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再见你一面,现在我的心愿已了,我们就好聚好散,你回归家庭,我继续流浪,彼此相忘于江湖吧!” 继续流浪?骗人的吧,你一定是看上了费云帆那个小白脸,那个小白脸除了长得年轻了点,俊美了点,有钱了点还有什么比得上我?! 汪展鹏一边腹诽一边劝她:“你不知道他的历史,他就是个暴发户,莫名其妙的发了财,娶过一个外国女人,又遗弃了那个女人。在欧洲,在美国,他有数不尽的女友,即使在台湾,他也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我是怕你受骗上当!他不安好心的!” 秦秋雨也是情场高手哪里会怕这个:“就算知道他没安好心,我又能怎样?举办画展是我一辈子的愿望,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他觊觎我的肉、体……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呢?” 自己的女人要琵琶别抱了,这叫汪展鹏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他赤红着双眼,喷着粗气,质问道:“为了画展你就要出卖自己?!你为什么这样自轻自贱,你有没有想过我?你可以依靠我的!” 依靠你!得了吧,费云帆出现之前,我跟你提了多好次了,你都当没听见,叫你出钱给我办画展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你有妻有女,有美满的家庭,而我只是个父母双亡的流浪画家,当年你的妻子一封信就能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现在的你也不是我的依靠!”她淡淡的看着他,眼眸中除了清愁还有疏离。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靠不住你就要去靠费云帆是不是?!原本他还真没把秦秋雨当成必不可少的人,可一旦有人跟他抢起来他就头脑发热了。 “谁说我靠不住!我这就离婚给你依靠!” “什么?!”她惊喜地扑到他怀里,终于,终于让她等到这一天了,虽然费云帆更有钱更懂艺术,但汪展鹏更蠢更好糊弄啊。 “额……”在她扑到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可现在他也不能把人推开。 秦秋雨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迟疑,乘热打铁,放下一颗重磅炸弹:“展鹏,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有了你的孩子,养在我姐姐家,我一直没敢告诉她实情。现在可好了,等我们名正言顺做了夫妻,就把她接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一听,汪展鹏的脑子有成了浆糊,原来秋雨这么痴情还为他生了一个私生女,这般深情他怎能辜负:“好,我这就和舜娟离婚!对了,咱们的孩子叫什么?” “她叫刘雨珊,不,以后要叫汪雨珊了!”她满怀憧憬的说。 一心要让女儿认祖归宗的汪展鹏很快向舜娟提出离婚。 “这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怪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原来我和秋雨的女儿跟紫菱一样大,听说她在养父母家里过的很不好,小小年纪就要出来打工,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一定能够体谅秋雨的这份慈母之心吧!” “我为什么要体谅!我怎么才能够体谅!孩子是无辜的,难道紫菱和绿萍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遭受突然袭击的舜娟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信念,“我不会签的,我绝不离婚!你给我滚!” 汪展鹏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只能叹口气,把离婚协议书留下,但他的意志也很坚定:“舜娟,你冷静下,把协议签了,不要造成更多的伤害了。我是一定要和你离婚的!” “滚!”舜娟把协议书向他扔去,紧闭的房门中她的怒吼清晰可闻:“我绝不离婚!绝不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等人走了,舜娟就瘫倒了,十八年前她怀着紫菱丈夫就出轨,十八年后又冒出个私生女,又是秦秋雨这个阴魂不散的小三! 想要保卫家庭,保卫婚姻的舜娟战意满满,怒气冲冲地出发了。 然后,课间,紫菱就通过同学的手机看到了一段名为“上海街头:原配暴打小三,丈夫阻拦!”的视频。 一开始她觉得“唉,这个原配好像妈妈啊!”等视频拍摄者把前来阻拦,阻止拍视频的汪展鹏的大脸拍出来后,她就不能安心学习了——爸爸变心了!妈妈打小三,爸爸还拦着! 她的心都要碎了,抹着眼泪请假回家,回到家里,却是爸爸在骂妈妈。 “舜娟,你就是这样蛮横无理,像个泼妇!现在好了,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明天报纸上也会登,你就一定要撕破脸皮,家丑外扬吗?!我真受不了!一刻也受不了了!赶紧的,跟我去给秋雨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舜娟也不服气:“你在外头做了亏心事,难道要我忍气吞声!我李舜娟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你怪我家丑外扬,谁叫你先做出丑事!还要我给她道歉?!我只后悔怎么没拿刀子去!现在网上都传遍了,我倒要看看她的那个咖啡馆还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 “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我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你不签我就起诉离婚,我告诉你,最多半年,我们这个家就被你作散了!”汪展鹏指着舜娟严肃地指责道。 “你们不要离婚!”紫菱冲进屋里,哭着恳求道:“爸爸妈妈,有话可以好好说,为什么要离婚?求求你们不要离婚啊!” “紫菱?你怎么突然回家了?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舜娟擦了把眼泪抱住女儿,她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幕,她更不想女儿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 对于这个心爱的小女儿,汪展鹏也放柔的声音:“紫菱,你也大了,该独立了。这是爸爸妈妈之间的矛盾,你不要搀和。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我们不可能不离婚了。” 见紫菱还要恳求,他说:“离婚后,你就跟着我吧。放心秋雨是个非常善良美好的女人,她会好好照顾你的,寄宿学校你就不要去了!” 说实在的紫菱还没考虑过父母离婚她跟谁的问题,在清朝根本就没有离婚这回事儿。现在一听就是离婚=跟爸爸=后妈=没书读=惨淡人生! 她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中,眼泪都忘了流了。 到了晚上,她和舜娟都清理好,冷静下来谈话了。 “妈妈,怎么办?我不想你们离婚,我不想要后妈!”紫菱一想起被后妈接管的悲惨未来就泣不成声。 舜娟抱着她坚定道:“不会的,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婚的,不会有后妈!你不要担心,不要乱想,回学校专心学习吧!” 紫菱很想出一份力,无奈大人之间的事她插不上手,和妈妈互相安慰了一晚第二天还要去上早自习。 她一开门,就发现刘雨珊带着一大包东西蹲在家门口,裤子上沾着清晨的露水。 “雨珊?你怎么来了?!”紫菱知道她是个热心人,立即想到:“你也看到网上的视频了?正好,你给我出出主意,爸爸昨天还和妈妈吵了一架一定要离婚呢!” 雨珊满脸尴尬,难为情地说:“对不起,紫菱,我之前一点儿都不知道,小阿姨原来是……我想离开之前向你向阿姨道个歉。”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向我们道歉?” “秦秋雨,昨天被打的那个小三,是我的亲身母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昨天……但是我绝不会帮助她,也不能给你出主意,对不起!” 天哪,热心助人,活泼可爱的刘雨珊居然是爸爸的私生女?!紫菱一时接受不了,呆住了。 舜娟倒是冷静地听明白了,看着这个孩子可怜巴巴求她们原谅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是绿萍和紫菱的朋友,以前还到家里来玩过几次,单纯善良,并不让人讨厌,偏偏父母做了孽要报应在她的身上。 事到如今,她再也不能给她好脸色了,只能淡淡说道:“雨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的道歉也请收回,你的存在就是他们给我的最大的侮辱。” 雨珊也知道此时此刻她就算跪下磕一百个头都弥补不了亲身父母对汪家母女的伤害,只能抱着包走了。 紫菱也不知该怎么和这位朋友说话了,好在雨珊只是想向他说清楚自己的立场,也不在乎她的脸色。 “这下子绿萍一定会讨厌我吧!你也一定恨死我了吧!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既然把我生下来又把我扔给爸爸妈妈养,我一直以为他们重男轻女才偏心弟弟,怎么都没想到……如果是我,怎么都不会接受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女的。爸爸妈妈已经尽心尽力了,我还跟他们发脾气闹别扭,我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雨珊口中的爸爸妈妈是她的养父母,对于刚找上门来的亲生父母她实在叫不出口。 “把我扔在一边十八年不闻不问,等有用了就要我认祖归宗,他们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感受?我都快成年了还要被他们这般摆布,当成拆散你的家庭的工具,我不甘心呐!”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紫菱,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认他们的,不论你们接不接受我的歉意,我都要走了。” “你要走?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我要是不走他们就整天往我家跑,害得爸爸妈妈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爸爸出轨,受伤害不止是他们一家啊,雨珊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劝道:“其实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也受了不少苦,我……不能假惺惺地说还能跟你做朋友,但我也不恨你了。” 雨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感动极了,拉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我明白的,只要你恨我就好了!” 送走了即将远行的雨珊,紫菱再度处于无人可商量的焦虑状态。她很想问问姐姐该怎么办,可妈妈再三嘱咐她绿萍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既要完成学业又要处理生活上的方方面面一定非常疲劳不要打扰她,她也能从绿萍的越洋来电中听出她的疲惫,虽然万分焦虑还是强忍住了。 最后她联系了只教了她一个月的家教周老师。周老师虽然还在读书但经历的比她多得多,立即帮她联系了一位有名的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进行咨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番咨询后,苦大仇深的舜娟变得云淡风轻了。经过律师的点拨她发现汪展鹏这家伙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丈夫都是一点用场都拍不上的,家里的事情他从来不管,连个灯泡都没换过,女儿的教育也是她再抓,还出轨,生私生女出来恶心人。说实在的汪家有他没他还真没什么两样。 周末,担心不已的紫菱回到家就发现妈妈在拟离婚协议,她急了:“妈妈,你真要和爸爸离婚啊!不要啊,我不要后妈!” “傻瓜,不要就不要,你和绿萍都跟着我,妈妈还是妈妈!” 欸,还可以跟妈妈,的?来自封建王朝的紫菱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那没有爸爸挣钱,我还能继续上学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舜娟喷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想当初他就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这份家产都是你外公留下的,我这就要和他打官司,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让他和三喝西北风去吧!” 这……“爸爸不就是上门女婿吗?”紫菱一点就通。 舜娟捧腹大笑:“没错,没错,汪展鹏就是个上门女婿,你和绿萍就该了跟我姓,李紫菱怎么样?” 见妈妈胸有成足,她也不担心了,李紫菱也挺好听的。至于跟爸爸,她还没那么傻,古语云“宁可跟着讨饭的娘也不跟着做官的爹”,她又不欠虐。 这边舜娟改变了主意,那边汪展鹏又在秦秋雨的撺掇下大作特作,向着作死的方向一路狂飙。 三观端正的雨珊不肯认他们,还逃之夭夭了,秦秋雨和汪展鹏又是愤怒又是伤心,秦秋雨是做惯的就在那边叹息后悔:“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把她送到姐姐家就好了,是我不好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她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可是跟着我有什么好呢?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咖啡馆也开不下去了,难道要跟着我去流浪吗?” 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汪展鹏怎么能忍心看着心上人和女儿去流浪呢,立即豪气干云地拍胸脯保证要给她们母女一个温暖的家庭,现在就去看楼盘。 上海的楼盘总不会便宜,而且汪展鹏的要求很是不低。他要全款买房小金库不够就从汪氏帐上划钱,这么一来主管财务的舜娟父亲留下的心腹就看在眼里了。 以前舜娟一心一意只认汪展鹏他也不好离间他们夫妻,可现在舜娟说了她要离婚要想办法让他净身出户,作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叔叔自然要帮侄女一把,免得姓汪的把李家的财产败光了。 这笔款子就成了现成的证据,汪展鹏意图转移婚后财产证据确凿,加上他还有个快十八岁的私生女在,作为重大过错方的他房子、车子都没份儿。 至于汪氏,面对一脸义愤的前夫和小三,舜娟展示了那份早差点被遗忘的婚前财产公证书,李氏是她的嫁妆与汪展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看着两人愤怒不甘的背影,舜娟长长出了一口气,这还是爸爸在世是一定要她办的呢,原以为这辈子是用不上的,她终究还是太天真,可惜后悔的太晚一心为她的爸爸早就不在人世了。 等绿萍回国时,尘埃已经落定,在机场看到意气风发的妈妈带着紫菱、落拓了不少的爸爸带着已经扶正的三儿,不由皱眉。爸爸和妈妈离婚的事她听妈妈说了,紫菱也在电话里讲“爸爸不住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妈妈开始上班了,忙得都顾不上我了。爸爸还想到学校来堵我呢,幸好妈妈开车来接我。” 果然爸爸也来堵她了,可哪有带着三来堵正妻孩子的,果真如妈妈所说“汪展鹏脑子有病”! 汪家的房子已经卖了,她们搬回李家祖宅,新住处新气象,妈妈看着也开心了不少,说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紫菱也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绿萍见了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也不用休学帮她们调整了。现在妈妈有事业、紫菱有学业,生活丰富精彩,倒显得她想得太多。 经过几天的围追堵截,汪展鹏终于拦住了两个女儿的去路。 “绿萍、紫菱,你们都不想爸爸吗?不如去爸爸家里坐一会儿,爸爸有很多话要和你们说呢。”李氏早就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多年来尸位素餐的后果是他没有半点生存技能,去哪里应聘都被拒绝。好歹他还有这么多年的工资存着没动,付了首付买了个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住进去,和秦秋雨温存了两日就觉得腻味了。 钱!钱!中年男人最少不了的就是金钱地位,这不秦秋雨又在他和费云帆之间摇摆不定了。他为了他失去了一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舜娟那里是见一次打一次,现在只能期盼这两个孝顺女儿了。 可是父不慈,让女儿如何孝顺?!舜娟母女三人早就成立了统一战线,除非汪展鹏困顿地没饭吃,不然一分钱没有。 于是她们就回答:“可是我们还有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你们这两个不孝女,住着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眼睁睁看爸爸穷困潦倒吗?”他怒了。 绿萍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紫菱学的利索了,反击道:“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住大房子吗?有人逼着你出轨离婚吗?你不是和真爱结婚了吗,那就该有情饮水饱!没本事就别学人家养小三!” 汪展鹏气了个仰倒,发现周围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面红耳赤地遁了。 绿萍点点她的鼻子,哭笑不得:“你啊!这都是跟谁学的?” 紫菱昂首挺胸:“我以后是要做律师的,律师都是这样犀利敏锐的!” 回到家,绿萍拿出一张明信片,是雨珊从云南寄来的,不在父母身边的他过的比以往更快乐,她已经能够放下心中的包袱,行走在人生的大道上。 舜娟不知从那儿知道费云帆在汪展鹏的事情中插了一脚,对于这个吊儿郎当的云舟弟弟她向来是看不惯的,这回就放开手脚让他赔了个底朝天。 费云帆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原本打算来中国大陆销售他的古堡葡萄酒的,先是对紫菱一见钟情不做正事,之后又陷入与秦秋雨的三角恋中,八卦杂志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把他的情史刊载出来。那些政府官员都对他避之不及,葡萄酒的销售眼看就要搁浅,秦秋雨又缠了上来,汪展鹏也跟了过来,叫他分、身乏术。拖了许久,才带着未能摘得小白花归的沮丧,揣着空瘪的钱包,灰头土脸地回法国了。 许多年后,绿萍已经找到了她的归宿,舜娟也在商场上大展手脚,就连刘雨珊都成了知名的旅行作家。最惊人的是紫菱,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了律师中的精英,专打离婚官司,西装笔挺、目光锐利、慷慨陈词、猥琐渣男一见她就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再没有人能把她和昔日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挂上勾了。 电视上: 有记者问:“李律师,穷摇小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你要免费为平太太打官司?” 紫菱目光坚定:“像穷摇这样三观不正还到处宣传其不正三观荼毒青少年的小三,老天不来惩罚她就由我李紫菱来惩罚吧!” 屏幕下: 楚濂抱着哭泣不止的女儿,看着与母亲争吵不休的老婆,再一次后悔放弃绿萍娶了她,或者可以找紫菱帮忙打离婚官司?不行不行,连老婆都搞不定,紫菱一定会看不起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万字大章,各位客官看得可爽? 第286章 古龙与琼瑶 真假圣父大pk(上) 离家四年后,展云飞带着小厮阿超一路策马飞奔回到家乡桐城。 “老爷啊!太太啊!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和阿超一起回来了!老爷啊……” 门房老罗的一句呼喊震惊了整个展园。 待云飞穿过门廊,刚跨进大厅就看到父亲迎面而来。在父亲后面,一大群的人跟着,母亲是头一个,脚步踉踉跄跄,发丝已经飘白。 丫头仆人,也从各个角落奔了出来,挤在大厅门口,不相信的看着他……嘴里喃喃的喊着:“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展祖望走在众人之前,定睛看着云飞。眼里,全是“不相信”。 “云飞?是你!真的是你?”他颤声的问。 云飞热烈的握住祖望的胳臂,用力的摇了摇。 “爹……是我,我回来了!” 展祖望上上下下的看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大太太梦娴更是欢喜地落泪,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独子细看,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又摸他的面颊,。 “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眼睛都凹下去了,在外面,一定吃了好多苦吧!” “不不,我没吃苦,只是走过很多地方,多了很多经验……” 二太太品慧最见不得这对母子情深腻歪的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哎哟!我以为咱们家的大少爷,是一辈子不会回来了呢!怎么?还是丢不开这个老家啊!想当初走的时候,好像说过什么……” 展祖望一回头,喝断道:“品慧!云飞回来,是个天大的喜事,过去的事,谁都不许再提了!你少说几句!云翔呢?他怎么不在?” 品慧憋了一口气,道:“大少爷总是这样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四年来信心全无谁知道他今天会回来,云翔还有正事要办呢!” 一提起这个“另类叛逆”的二儿子,展祖望内心无比纠结,但长子回归的喜悦掩盖了一切。 “纪总管,今天晚上,我要大宴宾客,你马上通知所有的亲朋好友,一个都不要漏!店铺里的掌柜,所有的员工,统统给我请来!” “是!”纪总管连忙应着。 “爹……”云飞惊讶,想阻止。 展祖望知道他的抗拒,挥挥手说:“不要再说了,让我们父子,好好的醉一场吧!” 品慧更不是滋味,云翔还在外头风餐露宿,奔波劳累,水里来火里去,他们却要酒池肉林,穷奢极欲地享受了,咬了咬嘴唇,皱着眉说:“我要为云翔祈福,必须斋戒,就不参加了。” 展祖望想要呵斥她的不合群,但念及她的一片爱子之心也就随她去了:“也好,记得叫厨房留个灶做几个素菜。” 尖酸刻薄的二太太居然吃斋念佛了!云飞等不及便问道:“嘛,云翔究竟在做什么?姨娘她竟然要为他祈福。” 说起云翔现在的营生,梦娴颇感复杂。云飞出走后,老爷就一封书信召回了正在读军校的云翔,要说这军校还真是锻炼人的地方,当年云翔风尘仆仆飞奔回家,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从前的嚣张、暴躁都被温润如玉、风流倜傥所取代。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他在妆模作样想要博得老爷的好感趁云飞不在谋夺展家的家业,可这四年来,他每天都对她执礼甚恭,早晚请安不辍,还用最最传统的方式喊她“娘”,喊品慧“姨娘”。当年他第一次这么叫品慧时,品慧那灰白的脸色,暴跳如雷的样子真是让她回味无穷。被云翔喊了四年娘,她都快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了,但今天云飞回来了,她还是要为云飞打算,但云翔也不再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云翔他变了,他现在做了镖师,做得是走江湖刀口舔血的活计,也难怪品慧这般忧心,吃斋茹素都是为了求一个平安。”以前她也是一样担心云飞,幸好他回来了。 云飞瞪大了双目:“怎么回事?云翔居然会去做镖师,展家那么多产业,他随便管个铺子,都能日进金斗,就算什么都不干展家也少不了他一口饭吃,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像他离家出走带够银票,十指不沾阳春水,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出版诗集呢。 你问他,她问谁去!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云翔偏偏就能恪守本分,对着金山银山的展家产业一沾都不沾,一碰都不碰,除了公中月例一分不多拿。不说品慧,就连老爷也觉得他过于苛待自己了。不过这样也好,展家到底该由云飞继承才和礼法,他这般识时务也省的她绞尽脑汁给老爷吹枕头风给云飞刷存在感了。 “我们也让他不要那么辛苦,可他也是大人了,性子又倔,谁都拦不住。”她似模似样地叹气道。 “云翔的身手有那么好吗?去做镖师难不成还是爹给镖局钱养着他?”云飞深深怀疑着。 “这倒不是,云翔在军校里学了一身好本领,会投掷飞刀,号称例无虚发。” 飞刀?这都什么时代了,火枪大炮都出来了,上海还有那种匣子枪,小小的,威力极强,只有穷乡僻壤的农民才用过时冷兵器。飞刀?云翔怎么不用大刀长矛呢! 内心不停嗤笑弟弟的展云飞以他脑残言情男猪的些微脑容量根本无法想象小李飞刀例无虚发的惊才绝艳,暂且让他开心一阵儿吧,以后有的他哭的。 晚上,展祖望大宴宾客,展园里高朋满座,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只是一时间找不到戏班子,只能请乐师演奏一曲给大家助兴。 跟着乐师一块儿来的萧家姐妹在正在厨下帮佣,一时上齐了菜色,听着席上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地话语,雨鹃摘了袖套:“可算忙完了,我的腰都不是我自己的了,雨凤我们出去散散吧。” “你呀,你呀,真是个急性子,咱们拿了工钱自然要把活干好,干漂亮了。”雨凤看着这个急性子的妹妹,苦口婆心。 雨鹃撅嘴:“二少爷去运镖还没回来,你的活儿干得再好再漂亮也没人欣赏。” 这句话可是挠到了雨凤的痒处,她站起来就要拧雨鹃的嘴。 两姐妹打闹一会儿就停住了,雨鹃无聊道:“爹也真是的,都说是庆祝展家大少爷归家,他还巴巴的推了待月楼的演出来这儿表演,忙活了半天二少爷半点都享受不到。” 雨凤劝她:“爹不是说了吗,二少爷对咱们有恩就是展家对咱们有恩,大少爷是二少爷的兄长,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伺候了大少爷也算报恩了。” “可我就觉得不对,对我们有恩的是二少爷,是他用赚来的血汗钱给我们还的债,也是他给爹介绍的工作,帮我们卖刺绣补贴家用,小五生病时也是他背着他一路狂奔才能医治及时。大少爷有为我们花过一毛钱吗?!有为我们操过半点心吗?!凭什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就认二少爷一个,当牛做马我也只报答他一个!” 其实雨凤也不想为这个消失了四年又突然出现的大少爷效劳,可她一贯是个柔顺乖巧的女孩,总觉得长辈的话是不可违逆的。她虽是带着妹妹来了,却只认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帮佣工作,根本不能上升到报恩的高度。说到报恩,等她把手上那条披风绣成了送给二少爷,那才是呢。 雨凤甜蜜的想着,雨鹃瞧见了熟人,欢快地招呼道:“天虹!天虹,你提着食盒要去哪儿呀?” 转头发现是萧家姐妹,天虹露出一抹微笑:“雨鹃、雨凤、你们忙完啦。我正要去给二太太送饭呢。” 二太太,不就是二少爷的母亲吗? “二太太不在席上吗?是大少爷不让太太上席吗?”一听恩人的母亲受到不公正待遇,雨鹃立即火冒三丈。 天虹心道不好,忙解释道:“不是的,大少爷是很好的人。只是席面上都是些荤腥之物,二太太正在为二少爷茹素祈福吃不得那些,所以我才另外做了些清爽可口的素菜,正要端过去。” “原来是这样,不过二少爷不在家,就这么大肆庆祝是不是太夸张了点。”雨鹃还是愤愤不平。 雨凤就说:“二少爷对我们萧家有恩,以往无缘与二太太相见,我们想给二太太磕个头道声谢,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既然如此,天虹就带着两人去通报了,品慧正枯坐无聊,听到这两姐妹是受了云翔恩惠前来报答的,自然千肯万肯。 于是这三个心中满满当当只有“展云翔”的女人就热火朝天地聊起云翔的种种,一个说二少气度非凡,急公好义;一个赞二少儒雅风流,文采风流;品慧就说起来云翔小时候的种种事情,说不尽的聪明可爱,佛堂里只有纪天虹心不在焉,老是晃神,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 有了共同语言,品慧越看这两姐妹越喜欢,再听说萧家好生养足足五个兄弟姐妹,充满向往地叹道:“你们家还真是多子多孙多福气,可惜我福薄只生了云翔一个,这云翔一出门,我的心就空落落的,若是他早些成亲生子,我也不会那么孤单了。你们说呢?” 说着紧握萧家姐妹的双手,充满希冀地望着她们。 品慧话中的意思非常清楚,雨凤和雨鹃都被她这闪亮的眼神注视地脸红红,羞涩地低下头,心如鼓擂,激动万分。 直到半夜两人还在床上翻来覆去,说起来悄悄话:“雨凤,二太太真是个和善的好人。” “是啊,也只有二太太这样的善人才能培养出二少爷这样的善人。” “雨凤,我看二太太的意思,好像还挺喜欢你的。” 雨凤翻身拧她:“我看二太太也挺喜欢你的!”雨鹃的心思难道她不明白? 雨鹃拉开她的手严肃道:“我是认真的,你的性子比我好,长得比我漂亮,比我讨人喜欢,如果你嫁给二少爷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祝福你们的!” 被她说的臊得不行,雨凤放低声音:“二少爷天人之姿哪里是我们两个村姑配得上的,总要城里的千金小姐,上过新式学堂,天生丽质、清丽脱俗、仪态万方、能歌善舞、善解人意、蕙质兰心……。” “就像二少爷念念不忘的林诗音林小姐?”雨鹃猛地打断她。 姐妹两沉默了…… 晨光熹微,展园一片宁静。 纪天虹脚步轻柔地来到云飞窗前,想要伸手又缩了回去,伸手又缩,像只迷途的小猫彷徨无措。 云飞望见窗上的影子,翻身下床。 “谁?”他问。 “是我,天虹。”天虹轻声回答。 云飞急忙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立刻,他接触到天虹那对炙热的眼光。 天虹盯着他,心里激荡着千言万语。可是,没有办法慢慢谈,云翔回来后她会更加犹豫,她把整夜未眠,整理出来的话,一股脑儿倾倒而出:“这些年来,我最不能忘记的,就是你走的前一天晚上,你谁都没告诉,就只有告诉我,你要走了!记得那天晚上,我曾经说过,我会等你一辈子……” 他不安的打断她: “不要再提那些了,当时我就告诉过你,不要等我,绝对不要等我……” 她眼中掠过一抹痛楚,脸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我只想知道在这四年里你是不是又有了心上人?” 想到犹如滴露玫瑰般纯洁美丽的萧雨凤,云飞愉快地表示:“是的。天虹你是个好女孩……” 她不想再听下去了,只说了一句:“我先恭喜你们了!”转身就跑,跑到墙角边踉跄一下。 直到用过早饭云飞还是沉浸在一种既自豪又内疚的情绪中,带着阿超正准备去寻访佳人芳踪,只见大门中开,门外烟尘滚滚,骑士利落下马,打头的一个,快步上前。 单膝落地,豪爽抱拳,纳头便拜。 “大哥,云翔来迟一步,未能恭迎大哥回家,请大哥恕罪!” ………… 喂!这个梳着超越时空几百年无敌时尚潮流让人充满食欲泡面头的家伙是个什么来路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李探花携怨念泡面头帅气登场(≧▽≦)/ 第287章 古龙和琼瑶 真假圣父大pk(中) 经过一番解释,云飞和阿超都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梳着超越时空几百年无敌时尚潮流让人充满食欲泡面头的家伙是多年不见的二少爷展云翔的事实。 “云飞啊,我昨天不就跟你说了吗,云翔他变了。”大太太梦娴慈爱地叹气,似乎对号称去过大上海见过大世面的云飞如此大惊小怪扰人清梦有些不满。 呵呵,云翔他只是变了吗?他简直面目全非了啊!看看那个泡面头!就算鱼龙混杂的上海滩也没有这么新潮的,而且现在都民国了,他还留个披肩长发真的不限累赘吗?! 云翔这么标新立异,爹你也不管管! 见云飞一脸愤怒地望着他,展祖望感到十分尴尬,抬起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好啦,云翔连夜赶回家一定非常辛苦,既然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就快点去洗漱一番,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旁等待的品慧早就来不及了,既然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她也不客气,上前一步,拉了云翔就走,一路上不停嘘寒问暖:“你看看你,一晚上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云飞都回来了还能再溜了不成!这些天你一定没有好好吃饭,脸色这么差还瘦了,妈给你炖参鸡汤喝,好好补补……” 眼睁睁看着玉树临风的云翔被小巧玲珑的品慧跟捻小鸡仔似地拽走了,再次被闪瞎狗眼的云飞倒吸一口凉气,那……那究竟是个神马玩意儿! “爹!爹!你也看到了吧!我没看错吧!”瞪得眼睛都疼了,云飞终于忍不住问道:“云翔他养长发也就算了,怎么,怎么还扎了一个,一个……” “一个蝴蝶结!”展祖望很是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吞吞吐吐:“不就是一个蝴蝶结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云飞你可是我们展家的大少爷,出门历练过的,面对任何事物都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总这么一惊一乍地成何体统啊!” “可这是蝴蝶结啊!那么大一个还是飘逸的丝带结的!”一个大男人头上戴着蝴蝶结这真的正常吗?正常吗?!云飞简直要跳起来,手舞足蹈了。 “丝带蝴蝶结又怎么了?!云翔头发长就该扎起来,不就是一根丝带吗?咱们展家又不是买不起!更何况云翔扎着蝴蝶结也很好看嘛。桐城的人都说泡面头加蝴蝶结是辨别真假帅哥的新方法,至今都没人在这方面比得上云翔!”说着说着展祖望轻抚长须满满的与有荣焉。 发现父亲真的是在为云翔在这等坑爹的造型下风采依旧而自豪,云飞震惊地表示他爹,亲生的,审美已经坏掉了! 梦娴解释道:“云飞别老盯着云翔的脑袋瞧,其实他这幅打扮已经好了很多了,想当年他刚从军校回来……”你能想象一头打卷的寸板吗?既像绵羊又像释迦摩尼说不上来是个什么鬼,反正就连品慧看了都直翻白眼。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起码这面条已经泡涨了可以吃了。 不提审美不断刷新,容忍度不断提高的土著一家,其实作为一个古穿民的穿越者,李寻欢也过的很苦。 首先他从一个所有人都长发飘飘,宽袍博带的时代来到这个所有男人都剪短发,穿短打(军校生都穿军装)的世界,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幸好小卷也从古代穿了来不然他以后都不敢出门见人了,羞~(^_^)~ 第二,他本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的二少爷,门前悬挂着“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太原李园的前主人。虽然展家也建了一座“展园”却从规模和人文底蕴上都不及“李园”万分,更不用说展家世代经商,书房里的书籍还没有账房里的账册多,虽然展祖望耗尽心血把展家打造成大名鼎鼎的展城南,在百姓口中也不过是个暴发户、土财主罢了。 现在李寻欢的身份还是个庶出,地位更加底下,原本还想凭借自己的探花之才参加科举,光耀门楣,不料,科举已经取消了。 第三,也是最令他痛心疾首的,在这个时代里,他的一切记忆都被否定,他被强塞了新的家人,新的人际关系。一直陪伴着他不离不弃额好兄弟铁传甲不见了踪影,更不要说他美丽的表妹,被他抛弃的林诗音了。 当他按照展祖望的去信回到展家,面对他的新家人,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着窗前清冷的明月他终于明白,这趟穿越的意义何在——这是报应,也是赎罪! 因他读书不够刻苦未能考上庄园气死了父亲,因他未能亲力亲为照顾兄长,兄长早丧,因他无情地抛弃表妹……他的一生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桩桩件件都无可挽回,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就将他丢到这个兵戈四起、光怪陆离的地界,让他好好品尝“再也回不去了”的痛苦滋味。 以李寻欢的性格,自己酿的苦酒那是必须饮尽的。即便他想再去做一个流浪江湖的闲云野鹤,却在展祖望的谆谆教诲和品慧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下留在了展家,用最最严苛的孝道来要求自己,日日请安问好不辍。面对展祖望递到他面前的展家商铺、钱庄账册,他也秉持着嫡长子继承的原则,以他不过是个庶子,没有资格管理祖产为由拒绝了。不能继承家业,他也不会混吃等死,为了赚钱,或者说为了让自己忙活起来不要继续要回忆里徘徊,他放□段,开始了替人写信,护镖的行当。 以他的惊才绝艳,学富五车很快在桐城当地脱颖而出,有无数的文人学子来找他讨教学问,就连一些老学究也在他百年的世家积累下自愧不如,展家二少爷的才名被宣扬出去后,无数附庸风雅之辈便涌上门来,要用真金白银买他的字画。 只是在书房里随意写写画画就能赚个盆满钵满那明显不符合李寻欢赎罪的本意,于是他坚决不做白领,而是选择了出卖劳力做个蓝领。 自两次鸦片战争,火器展现了它无与伦比的威力,但是即使已经到了民国能够装备机枪大炮的军队和民间组织还是少数,占山为王的土匪们还是一贯拿着砍刀、红缨枪、木棍说着那千百年来不变的台词。 当李寻欢来到镖局毛遂自荐时,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都不看好这只“白斩鸡”,指指点点地奚落他,不少镖师都劝他不要叛逆,回家去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得了。 怎耐李寻欢执意要加入,还签了生死状,一切都出于他的自愿无论生死都与镖局无关。义兴镖局正好要压五万两银子上京,就带上了他,在镖师的眼中这位少爷不过是一个人身镖罢了。直到遇上一股蛮横的山匪,谈不拢,不得不“亮青子”,江湖百晓生所著《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小李飞刀才重出江湖,收获了镖师们由衷的赞叹。 “小李飞刀,冠绝武林,出手一刀,例无虚发!”此话不假,只看镖师们跪舔的姿势就知。李寻欢性好自由,不愿与镖局签订长期合同只是作为特邀顾问从旁协助押运那些十分重要的镖,因他仗义疏财,武功卓绝,不过短短四年江湖上就充满了他的传说,改头换面的“二少飞刀”也作为一种新兴藏品掀起了收藏界的新旋风。 此时此刻,云飞和阿超正坐在待月楼里聚精会神地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云翔的故事。 “……刀光一闪,二少飞刀已发出,刀已插入他的咽喉,他瞪大眼睛,至死也不相信,小李飞刀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必定神乎其神,匪夷所思!” 台上,说书先生说的唾沫横飞,台下,听众们的心随着他的抑扬顿挫的讲述时而跌入深渊,时而飞上天空,双方都是大汗淋漓,听到二少出手,恶人伏诛,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声喝彩。 待月楼的女老板金银花扭着水蛇腰招呼道:“要我说啊,这桐城有二少真是咱们桐城百姓的福气!” “是啊,是啊!遇到歹人只要报出二少的名号,各个都夹着尾巴四散奔逃!” “没错儿!展家二少文武双全,实乃青年才俊,光耀门楣指日可待,这展城南终归是压了郑城北一头!” “嘘嘘!”这待月楼暗地里可是郑城北的产业,在郑老板的外室金银花面前说出展城南力压郑城北的话,当心女老板给你下毒! “咳咳!只是二少是个坐不住的人又常常酗酒……”那人连忙补救。 “呵呵,您说的都是实话,难道在您的眼中我金银花就这么听不得展家的好话,郑老板就那样的小心眼?!”金银花甩着帕子说道:“实话跟大家说,其实郑老板也很仰慕二少的才情,不但重金求了字画还花九牛二虎之力收藏了一枚‘二少飞刀’,说是要当做传家宝贝呢!” 客人们又开始理论纷纷:“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都说能驱鬼辟邪呢,郑老板真是大手笔!” 见大伙儿都在众口称赞云翔,云飞再怎么标榜心胸豁达也忍不住皱眉,他的狗腿阿超就大声说:“展云翔不过是姨娘生的,不知从哪学了些雕虫小技罢了,展家大少爷才是展家的继承人,只有大少爷才能光耀门楣!” “展家还有大少爷?” “当然了,有二少自然有大少。” “怎么从未听说过莫不是死了?” “这倒不是,好像因为老婆难产一尸两命,吓得跑到外地去了,让我数数这都几年了……” “这么多年都毫无音讯,十有*是死在外头了!” “没错,很有可能!” 客人们的反应气的云飞鼻子都歪了,丢下茶钱转身就走。 “刚刚那个年轻人眼生地很,不知道是谁?” “谁理他,反正不是展二少。” 离开待月楼,展云飞气闷急了,一阵疾走,还喝令阿超不许跟着他。 被丢下的阿超知道云飞这是怪他了,着急的满地打转,正想着要不要回待月楼找那咒他主子的人打一架就看到五个熟悉的身影。 那大大小小,有男有女的五人不正是他们回来那天在溪口救的姐弟吗! 上次分开的匆忙,大少爷还不知道佳人姓名住处,但他明显是对其中的大姐动心了,这可是大少爷自大少奶奶死后第一次动心,只要自个儿把这件事办妥了一定能弥补今天的错误,说不定还能在大少爷继承展家的家业后取代纪管事,到那时候他阿超也能抖一抖威风了! 心中有了目标,阿超办事还是很利落的,第二天云飞就知道了心上人的姓名来历,高兴之余便将此事告诉了一直担心他婚事的梦娴。 梦娴的办事效率更加高,打听清楚萧家的境况后就派了媒人前去。 “什么?展家少爷要纳雨凤为妾!”听了媒人的转述,雨鹃第一个暴跳如雷。 雨凤虽然难过还是拦着妹妹道:“我明白,这是我高攀了,二少爷心中正室的位置一定是留给林小姐的。但是……让我考虑考虑。” 媒婆赶紧撇清:“不是二少爷,是刚回家的大少爷展云飞,那可是嫡出少爷,未来展家的继承人。”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考虑了:“王妈妈,您请回吧,我们萧家的女儿堂堂正正做人是绝对不做妾的!” 见媒婆还要死缠烂打,雨鹃无所顾忌地抄起扫帚赶人:“我们萧家只认二少爷,大少爷神马的还是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王妈妈还是一双小脚,被雨鹃赶着跑到山下已经筋疲力尽,撑着大树直喘气,心中恼怒:“呸,只认二少爷!二少爷那是一等一的人才,喜欢他的姑娘可是能从桐城排到紫禁城去,要不是妈妈我生的早……” 怀着一种微妙的嫉妒心,王妈妈在梦娴面前很是添油加醋地说了雨凤的坏话。 就这样,展云飞迎娶雨凤的唯一通道就被死死堵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李飞刀万人迷神马的那是必须的! 第288章 古龙与琼瑶 真假圣父大pk(下) 第二天,对母亲的超凡的行动力毫不知情的展云飞带着阿超来到玉带溪,希望能够再次遇见那位女孩儿。 一开始他们的运气的不错,等了没多久雨凤就带着弟弟妹妹提着脏衣服过来了,展云飞再三检查了自己的穿着发型,带着得体的笑容希望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不要唐突佳人。 可不等他走出藏身的树丛,萧家姐妹的声音就先一步传入他的耳中。 “雨凤,你是怎么认识展家大少爷的呀?” “什么大少爷,我根本不认识,我只知道二少爷。” “想想也是,那大少爷还真奇怪离家好几年冷不丁就回来了,难道是那天我们在展家帮厨被他瞧见了?”雨鹃对此充满好奇。 雨凤却深深为此感到苦恼:“谁晓得呢,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对,大姐不要嫁给大少爷,要嫁就嫁二少爷!”小三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对于男女之事半懂不懂,却清楚地知道雨凤究竟心系何人。 这话题从来雨凤之和雨鹃说,这回被弟弟大声叫破又羞又臊又生气,衣服也顾不得洗了,举起洗衣棍威胁道:“小三,你在说什么?!谁告诉你我,我……” 雨鹃护着弟弟的同时也忍不住捂嘴大笑。 雨凤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萧家最小的小妹妹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小五抱着小兔子玩偶一派天真地说:“大家都知道‘嫁人要嫁展二少’,现在大姐和二姐先嫁给二少爷,等小五长大了,小五也要嫁给二少爷!” 小三、小四是男孩子不能嫁给二少,但他们对二少的仰慕和崇拜之情不在姐姐妹妹之下,对于小五的提议那是一万个赞同:“好啊,好啊,等二少成了我们姐/妹夫就能教我们功夫了,二少飞刀例无虚发咻——” 原本还在为情心伤,为爱害羞的雨凤被三个熊孩子结结实实射了几箭简直要跪了。雨鹃泼辣些抱着年纪小小的“情敌”,吼弟弟们:“你们究竟在想什么呀,为了学功夫就要把我们给卖了!要是二少真做了我们的姐夫,我就跟他说让他好好管教你们,但是一点功夫都不许教!” “啊,二姐好狠心啊,大姐,大姐你以后一定要姐夫教我们飞刀啊!”两个男孩顿时鬼哭神嚎起来。 树丛里的一主一仆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萧家的孩子都跟酒楼里的客人一样都是云翔的脑残粉,雨凤姑娘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可听她的语气,看她的表情还是对二少爷充满向往的。 天!雨凤竟然没有爱上身为她救命恩人的我!天啊!雨凤的心上人竟然是云翔!老天啊!萧家三姐妹要共事一夫了,可这个性福的人居然不是我!……云飞的脑海中响起无数咆哮,肢体供血不足的他差点跌倒,幸好被阿超扶住了。 “谁在那里?!”这下他们被发现了,小三小四盯着这两个满头枯枝落叶的男人,手里拿着木棍,眼中充满警惕。 阿超连忙解释:“我们不是坏人,你们不记得了前些日子,小五落水还是少爷救的你们!” “哦!原来是那天的两位大哥。”他们都回忆起来了。 救命恩人再度出现在眼前,虽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淳朴的萧家孩子还是很热情的,雨凤再次向他们道谢,热忱地邀请他们去寄傲山庄,好好招待一番。 正急于治疗心伤的云飞没有心思久呆,客套了几句就要告辞。 “对了,还未请教少爷的大名?”雨鹃问道。 云飞苦涩地吐出几个字:“苏慕白,一个作家!” 梦娴见神采奕奕的儿子出门一趟就变得浑浑噩噩,连忙问长问短,云飞的一腔爱意无处倾倒只能告诉给母亲。不料梦娴对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挑剔她儿子的萧家姐妹本就心怀不满,见儿子为情所伤为爱所困要死要活的样子更为不满,忍不住说了雨凤的坏话。 云飞还是深深爱着雨凤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说女神的坏话而无动无衷,这必须不能,就算这个别人是他亲娘一样,就忍不住为她辩驳起来。 自己为儿子打抱不平,儿子居然不领情,还为狐狸精和自己吵架,梦娴一个气闷就厥过去了。 云飞吓了一跳,赶紧喊人请医生。梦娴的贴身仆人齐妈看不过去,劝他:“太太她身体很不好,你就别气她了。从你走了之后,她的日子很不好过,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看中医,吃了好多药都没用,后来去天主教外国人办的圣心医院检查,外国大夫说,她腰子里长了一个东西,大概只有一、两年的寿命了!” 云飞大受打击,脸色灰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先失恋,再得到母亲命不久矣的噩耗,云飞感觉整个人都震惊地麻木了,阿超虽然忠诚却是个榆木脑袋,心思细密的母亲需要静养,满心的苦楚无处倾诉,思来想去,他最终只能来到东跨院。 因为纪总管的忠心英明,展祖望早在二十年前就把展家的东跨院拨给他们住,纪家兄妹是伴着他长大的青梅竹马,这次他正是要向纪天虹倾诉苦恼。 果然这个小尾巴没有拒绝他,还为他对雨凤的一片痴情感动,为他的两难境地忧心忡忡。 “天虹,我娘从小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有些话我好讲的请你帮帮我劝劝我娘,让她不要为我操心太过,好好休养。” “好的,好的,大少爷,我也认识雨凤姑娘,她们一家都是很好很好的,太太一定是误会了。但是大少爷,据我所知雨凤和雨鹃都早有了心上人……这个你知道吗?”萧家姐妹不像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 一提起雨凤的心上人云飞就像漏气的皮球,精气神都消失了,在天虹面前他不能失了面子便道:“这不过是少女的一时迷恋罢了,现在是新时代了,难道她们还想两女共事一夫?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热情一定能够夺得佳人芳心的,到时候就让云翔娶雨鹃好了。” 这种“塑料袋就该丢到不可回收垃圾箱”的语气听得天虹很是别扭,她心目中的大少爷是个宽和大度有成人之美的男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起来二少爷心里一直有位林小姐呢,我看雨鹃的心事不一定能成。” “哦,林小姐?这是哪家小姐,竟然比雨凤、雨鹃还要出色?”这话勾起了云飞的好奇心。 天虹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二少爷的表妹,可姨太太也不大清楚的样子。” “慧姨娘娘家的女孩儿?果真和云翔匹配的很!”云飞恶毒地推测林小姐的出身家教。 “林小姐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还美貌绝伦自然是我们二少爷的良配!”天尧突然推门走进房间,针锋相对地说了一句。 “哥!” “怎么可能?!姨娘不过是个酒家女,她的娘家还能养出大家闺秀!”云飞说道。 这其中存在很大的逻辑漏洞,可在天尧这个二少脑残粉眼中不算什么,他只知道二少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个清丽高贵拥有独特魅力的女性,污蔑林小姐就是污蔑二少爷! “姨太太能生出二少这样的才俊为什么不能有林小姐那样的表妹。大少爷你这样关起门来和天虹说二少爷的坏话,你的教养还比不上姨太太呢!”追随在云翔身边时间久了,天尧也晓得要以理服人了。 被指着鼻子骂没教养,云飞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天虹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我们之间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你这样胡乱猜疑才是没有教养的行为!” “大少爷,你不要怪我以下犯上,天虹已经定亲了,为了她清白,为了她出嫁后的安宁,请你不要把青梅竹马的情谊挂在嘴上,也不要和天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云飞大吃一惊:“什么?!天虹你定亲了?” 他的小尾巴不是该永永远远地跟着他吗? 被哥哥说破,天虹也不好继续隐瞒:“大少爷我已经十九岁了,再也不能厚着脸皮在展家呆下去了。” 云飞能明白时代对女性的压迫,却无法理解天虹的软弱,这是背叛,赤/裸/裸的对他的背叛! 云飞深受打击地离开东跨院,留下天虹握着手绢深情凝望着他,天尧越瞧妹妹越不上眼:“天虹,我真觉得奇怪大少爷到底有什么好的,论才能,论容貌哪一点比得上二少爷,全城的女孩子都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二少爷,只有你!我真怀疑你是眼睛坏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为了他耽误了大好青春值得吗?!要不是耽误了这些年,你会嫁的更好!现在亲事也定下了,你就好好绣花,乖乖呆着不要再和大少爷接触!这门亲事是二少爷替你说和的,你可别传出丑闻来丢了二少爷的脸!” 天虹含泪点头,她知道二少爷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可自幼的期盼,对大少爷的绮思好像在她心头扎了根,怎么也拔不掉了。在大少爷的心里她究竟算什么呢?整整四年的等待,换来的依旧是无情的拒绝,明知自己喜欢他,他却希望她帮忙撮合其他女孩,一字字一句句简直就是在凌迟她的心。 是啊,这门亲事是靠二少爷的面子定下的,是她高攀了她不能丢了二少爷的脸。 被兄长喝醒的天虹开始足不出户准备嫁衣,被备胎抛弃的云飞开始借酒浇愁醉生梦死。 对长子寄予厚望的展祖望看到他那没出息的样火冒三丈。 “云飞,你这是怎么了?!你离家四年好不容易回来,这才几天功夫就什么正事都不做,先把你娘都给气坏了,现在又开始酗酒,你到底对这个家,对爹娘有什么不满!” 他夺走酒杯扔在地上,溅起的酒液湿了衣襟也不在乎。 没了酒杯,云飞只是皱了皱眉头,一把抓起酒壶直接饮用。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展祖望也是被这个大儿子折磨的没了脾气:“云飞,你心里不舒坦,我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不开心,要借酒浇愁?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是不会明白的,我从小就对你寄予厚望,有时候的确对你严厉了些,都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我心里最疼爱,最看重的是你啊!” “自打四年前你留书出走我就明白了,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你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我不能强迫你做那些我认为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却十分抗拒的事。云飞,我正在努力用看一个人自强独立的男人的眼光,而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眼光看待你,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努力是不行的,云飞你可不可以暂时忘却我的身份把我当成另一个独立的有丰富生活经验的男人来说一说你内心的痛苦,让我帮助你答疑解惑渡过难关?” 在一片沧桑中带着那么一点深情,一点理解,一点明悟,这种小清新范儿的话语正对民国文青展云飞的胃口,于是他就抛弃了血缘身份上的束缚,把亲爹当成可靠的大哥哥讲了很多很多,从那一天他对雨凤的一见钟情,到发现萧家六口都是云翔脑残粉的天打雷劈之感;从他不得不向天虹诉苦却被天尧怒斥为找备胎阻碍别人幸福的痛心疾首…… 虽然儿子的叙述十分苦情加啰嗦,但老爹到底是老爹,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儿子思春了,但被异性拒绝了,正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中。 这好办! “云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久不着家萧家姑娘自然不知道你是个满腹锦绣的男儿,相反在萧家陷入困境的时候是云翔出手相救,云翔的人品也不差,又是英雄救美,那萧家姐妹钟情于他也是理所当然。你差就差在没有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她们面前。” “是啊,早知道我就该早两年回来。”云飞痛苦的抓脑袋,早知道心上人在桐城需要他的拯救,他早就飞奔回来了。 “我晚了那么就,雨凤早就爱上了云翔,我岂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倒未必。云翔似乎在广州遇到过一个姓林的小姐,貌似还是他的远房表妹,自他回家后一直对那位小姐念念不忘,并没有把萧家姐妹的一片深情放在心里。这感情啊,还是要双方都有意才能培养起来,现在萧家姑娘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云翔一值没有回应,她很快就会放下这段无望的感情。”要说云翔啊,不要对萧家姑娘了,就连对他这个爹,对展家都视若浮云,让他只能放弃这个美质良材再次培养云飞。 “不管多强大的女人都需要一双能够保护她的强壮臂膀,需要一个有情有义有才干有能力的男子呵护她,滋润她。之前云飞就十分符合这个标准,他花了四年时间将他文武双全、温润如玉的印象深深刻在每个桐城人心里。云飞你的资质也不比云翔差,我相信只要给你机会,给你时间你也能让整个桐城的百姓看到你伟岸,你的才干!” 是啊,要是给他四年时间他一定能彻底取代云翔在雨凤心目中的地位:“没错爹,我一定会做得比云翔更好,只是还未碰到机会!” “我这里正好有一一个好机会,只要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一定能证明你的能力,你的人生价值!” “是吗?什么机会?将务必将它交给我!”云飞面目坚毅。 “咱们家是做钱庄生意的,正好虎头街有一笔账……”绕来绕去,展祖望就把云飞绕进继承家业里的弯弯里去了。 云飞果然不疑有他,满怀雄心壮志地保证:“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儿子,展祖望捻着山羊胡满意地眯起双眼。 可是不等他得意几天,就被云飞气了个半死。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帐都消了,钱庄里的钱却只见少没有多?” “帐是消了,是我把它们 ‘注销’了。” “什么意思?” “好像冯谖为孟尝君所做的事一样,就是“长铗归来乎”那个故事。冯谖为孟尝君“市义”,爹,我也为你“市义”!” 展祖望直起身子,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你干什么?你把那些借据和抵押怎样了?” “借据毁了,反正那些钱,你几辈子也收不回来!” “你把它做人情了?你把它毁了?这样经营钱庄?怪不得亏损累累!你还有脸跟我提什么‘孟尝君’!”他把桌子一拍,气坏了:“你活在今天这个社会,做些古人的事情,你要气死我,还是把我当傻瓜?你不是什么‘冯谖’,你根本就精神不正常,要不,就是标准的‘败家子’!幸亏我没有把全部钱庄交给你,要不然,你全体把它变成了‘义’,我们都喝西北风去!”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这难道不是你给我的证明自己的机会吗!我只是用行动证明我,我们展家不是为富不仁的奸商,我们的是新时代有情有义的儒商,我是在树立展家钱庄的好口碑呀!按照我的设想,不止虎头街,钱庄的账目应该彻底整顿一番,收不回来的呆帐,做一个了结,收得回来的,打个对折……” 论文云飞没有探花之才,论武,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思来想去,他只会“漫天花雨洒金钱”一招,花父亲的钱买他的好名声,这可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啊! 展祖望却不这样想大怒道: “我不要听了!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你根本不是经营钱庄的料!云翔虽然也常常请客、替人还债,他花的还是自己的钱,不像你慨他人之康,打肿脸充胖子!” 云飞惊跳起来,一股热血,直往脑门里冲去。他拚命压抑着自己,瞪着父亲:“是的,我是傻瓜,我是败家子,我令你失望透顶!我算是看透了,你其实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刻薄的无情的吸血鬼,在你眼中只有金钱才是最重要的,云翔能挣钱所以他比我强!” “可怜的见识浅薄的守旧派你就是这样认定的吧!时间会证明一切!” 正如云飞所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虎头街传来的流言蜚语证明了展云飞他就是个脑残的败家子: “江家要儿子装病装可怜逃债,展大少爷还真信了,不但没让他们还钱还自掏腰包给那小子看病。你说说这到底谁有病啊!” “可不是吗,罗家重男轻女,脏活累活都丢给大妞还整天打骂,大妞受不了了自卖自身去郑家做佣人,包吃包住待遇好着呢,偏偏被展大少硬赎出来,听说现在大妞最恨的不是她爹妈而是展大少,这钱花的,啧啧!” “这算什么,最离谱的是,赶上朱家在出殡,他把身上钱都送了奠仪,点点,喝,足足是朱家欠账的两倍!” “那展家大少爷就没收到过一分钱?” “倒是有那么一两家老实还钱的,不过是在展大少利息减半,又抹零头的优惠条件下还的。听说展大少最后把那些死不还钱的老赖的欠条都烧了,那几家可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一分不还了。” “就虎头街的帐消了?展家可是有六家钱庄呢,什么时候展大少也发发慈悲把我欠的钱免了呗。” “老张,你可真想得美,展大少傻了,展老爷可没傻,你还是老老实实搬砖还债吧!” “嘿,这展老爷年纪大,我先赖着,赖着赖着脑抽的大少爷继承了家业我的债不就能免了?” “这可说不定,照我看展老爷才不会把家业交给个败家子,展二少继承家业的机会更大!” “是啊,还是二少好,一表人才文武全才,可是想想我欠的债务……唉,好纠结啊!” 不止背债的人在纠结,债主也在纠结,债主的儿子也在纠结。 这究竟是为神马?!桐城的百姓不该是老实巴交、淳朴天真,见钱眼开的吗?为神马我明明消了他们的债务,给足了好处却一句好话都没有,反而到处传说我脑残、败家,为神马?这到底是为神马啊! 听到传言的展云飞彻底呆了,郁闷了,再度借酒浇愁了。 运镖回来的展云翔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的上前安慰,却被哥哥带着十足的酒气怨气抱怨一通赫然发现他给哥哥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巨大的痛苦、无可挽回的心灵创伤,就像当年,龙啸云爱上了他的未婚妻,为情所困,缠绵病榻的情景。 一心一意想做个好弟弟为哥哥排忧解难的云翔面对此情此景并没有吸取教训而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十足圣父的决断。 就像当年的誉满天下的小李飞刀能够将李园作为嫁妆,将深爱的未婚妻嫁与义兄,现在的展二少也能放弃继承权,将本就没有男女之情的雨凤转让亲兄。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晚他就留下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收起寂寞时雕刻的林诗音雕像,准备给原身的父母磕三个头就离开。 一直挂念着儿子的品慧有不详的预感,制止了儿子无缘无故的磕头,寻根究底地追问他奇诡行为的理由,听了儿子圣父附体一般的言论几乎昏死过去,死死拉着他不许离开。 “姨娘,大哥已经回来了,就该各归各位,各走各路。我呆在家里只会给大家带来无尽的烦恼,你就松手让我走吧。” “不,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你走。你是展家的二少爷展家的家业原本就该有你的一份,云飞受到质疑是他能力不足,哪能怪到你身上!” “姨娘,我意已决,展家的一切我都不要。”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祸根孽胎,你连亲娘都不要了啊!你这个逆子!你要气死我啦!你要走就把我带走吧,没有儿子我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啊!” “姨娘,我这一路上少不了风餐露宿,你还是不要跟着我吃苦,留在展家,大哥会孝顺你的。” “我可受不起云飞的孝顺,我宁可跟你风餐露宿,云翔,你是我的命。根子啊!” 闻言,云翔露出圣父的招牌苦笑。 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只带走嫡亲老娘! 第二天,展祖望发现自己的小妾和儿子“私奔”是如何如何地震惊,云飞母子是如何如何地欢呼雀跃我们不得而知。 只有怀。春的少女们愁眉不展,再也无法开怀歌唱,抹不开的是对二少的浓浓思念“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泪水谁为你擦干?谁为你打伞安慰你心烦?失眠的夜你最怕孤单。没有我你怎么办,你的心事还有谁明白?为什么放手为什么离开?不是说好吗要一辈子相爱……” 一辈子太长,展祖望等不下去了,在梦娴临终前,云飞终于继承了家业,可他人傻钱多的败家形象已经深入人心,雨凤立誓终身不嫁。天虹倒是嫁人了很快就生了儿子,没过几年纪管家也退休照顾外孙去了,天尧离家追随二少去了。 没有了展祖望的威压,没有忠心管家的协助,一直顶着“嫉贤妒能逼走二少”恶名一蹶不振的云飞很快被郑老爷算计成功,一败涂地。展城南被郑城北彻底取代,几代人的辛苦打拼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消逝在这激荡的岁月里。 只有待月楼里一直在传唱着属于二少的传说:“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始终闯不过,闯不过柔情蜜意,乱挥刀剑无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久等了,送上肥美一章。 看到这两段熟悉歌词时大家有么有情不自禁得唱起来呢,j可是唱着码完得呦╮(╯▽╰)╭ 第290章 老掉牙的重生 陆振华之重生记事 我是陆振华,一部集国仇家恨、狗血虐恋于一体的言情电视中boss级人物,是女一女二的粑粑,兼任男一男二的岳父大人。是比女一女二、男一男二更加集国仇家恨、狗血虐恋为一体的神奇存在,在整个故事中,一直有人深深地爱着我、深深地恨着我,给我戴绿帽,而我对此只有云淡风轻地表示“呵呵”。 这就是我,陆振华,有钱任性! 原本照我的想法,这部电视拍成“军阀发家史”或者“一个*丝的逆袭”会更加轰动、感人、激励人心,可惜编剧穷摇喜欢俊男美女,给狗血曲折的男女猪脚安排一个更加狗血曲折的上一辈故事从而显得男女猪脚是那么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才能满足她的狗血内心渴望。于是纵横本剧四十多集,鞭打女一女二,暴揍男一男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我最终还是炮灰了。 现在我正躺在床上,濒临死亡,面对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剧情相关人员说出最后的遗言:“人生自古谁无死(下一句是啥来着忘鸟-_-|||),我的人生玩完了。虽然在人间留下了许多债,在天上我也有许多该去还的债,我要去天上还债了,你们大家各自还各自的债,还完了,我们天上见。” 是滴,哪怕我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集邮之余破坏了n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日本侵华之时没有抵抗便抛弃了七个姨太太和她们的子女,不公平地对待剩下的两房姨太太极其子女,是个封建□□的暴君型人物,但我依旧信心我会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 怎么,你不信吗?不信,你睁大眼睛瞧瞧:被我强取豪夺而来的傅文佩哭的那sb样,被我鞭打并在大雨天赶出家门的依萍哭的那sb样,被我拿鞭子威胁要打死她的梦萍哭的那sb样,被我拿枪逼迫娶疯子的尓豪哭的那sb样,被我儿子始乱终弃发了疯的可云哭的那sb样,我的两个女儿的心上人,命中注定要做我女婿的何书桓哭的那sb样,被我儿子始乱终弃发了疯的可云的粑粑也是我的好基友正德哭的那sb样……还有我的好基友的老婆李嫂,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存在感的背景墙也哭的那sb样。 瞧瞧他们,我的目光好像能够穿越时间与地域的距离,看到在绥远的另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女婿,当他们得知我去世的消息一定也会哭成两个大sb。 什么?你说王雪琴和尔杰,信不信老子哭也能的跟个sb似的(_)。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那些烦心事了,我回光返照的时间不多了。握着萍萍的照片,回顾这一生,我爱过、恨过、杀过、虐过、但是我可以自豪得向全世界宣布,我,陆振华,所有悲剧与狗血冲突的制造者与维护者,我,洗白了!!! 这是一个传奇boss理所应当的结局,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o(n_n)o嗯!我是这么想的。 结果好像有人嫌这一切还不够狗血,又将我投入一个更加狗血的套路里,我,陆振华,一个传奇boss狗血地重生了!!! =====割j==割j==== “哎呦妈喂,谁tm踹我!”陆振华疲惫地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不再是装饰华贵的陆寓主人房,那些围绕着他哭的跟sb似的男男女女都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硝烟与震耳欲聋的炮声、枪声,这是真实的战场,恐惧与死亡笼罩的地狱! 纵横沙场十余年,退休在家养尊处优十余年的陆振华震惊了,威震东北的黑豹子回到了从前又成了清军将领马玉昆手下的一名小兵。 他的脑子乱作一团,前世与今生,庄周梦蝶,南柯一梦,那些或美好或耻辱的回忆,那充满斗争的一生……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他急速思考着,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那里去?一只脚已经跨进哲学的大门。 这时,一记剧痛、一个粗哑暴躁的声音阻止了陆振华的升华。 “兔崽子,抱着枪傻愣愣的找死啊!冲啊!杀啊!给老子上啊!”这个暴力的胡子男唤醒了他的记忆,这是个军官,一个极没有头脑又没有胆识的废物,除了会用鞭子抽打手下的新兵让他们送死外没有别的技能,每回一打败仗他就逃得比兔子更快,可惜逃得再怎么快还是被敌人的炮弹击中。 曾经,这个凶神恶煞的军官是陆振华头顶的巨大乌云,因为倔強,不听话,他尝过军官鞭法的所有花样,即使在军官死后,这种毫无理由的折磨依旧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当他成了军官、当他成了军阀,他也沉沦于亲手实施鞭刑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军官打错人了,此刻的陆振华已非吴下阿蒙,有了前一世的经历,他的倔強变得狠厉,他的反抗升级为暴力斗争,养大了脾气的他火冒三丈举起手中的枪,稳稳地,狠狠地,利索地一枪崩了不停叫嚣着的对方。 “砰!”军官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松开了手中的鞭子,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胸前的大洞,大洞里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鲜红鲜红的。 “不好啦!杀人啦!有人犯上作乱!”周围的士兵也被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吓呆了,直到军官倒地才发出尖叫。 在清军的脑海里犯上作乱是天大的罪过,何况这个士兵居然杀了他的长官,那些还未投入战斗的士兵都在其他军官的命令下义愤填膺地拿起武器追逐着陆振华,想要把这个大逆不道之徒抓住。 论起使枪的本事陆振华可比这些小兵要强的多,一枪一个准就消灭了身后的追兵,虽然是基于一时义愤,可杀了这么多同僚的他也不能再回到马玉昆帐下效力了。不过不要紧,他可是黑豹子,有的是军事才华,有了前世记忆的他一定能比从前更快更安全地崛起,他充满自信地想。现在有一件比重新成为军阀四处征战更加重要的事——拯救萍萍! 在他几十年的记忆力,他显赫一时,嚣张一世,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只有萍萍,他爱了一辈子的女神,是他一辈子的遗憾,终其一生寻找还是没能找到萍萍的代替品,九个姨太太都只是不完整的碎片。 十年后,萍萍会为了捍卫爱情与婚姻自由穿着红色骑马装自尽于他们经常碰面的那个回廊,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也是一辈子的骄傲。曾经他无力挽回,痛彻心扉,现在他终于能亲手挽回这个遗憾,与萍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无比激动,马不停蹄地回到天津,他深知索大人瞧不起他是个无父无母,身无长物的孤儿,没有冲上门去自取其辱,而是辗转来到他和萍萍常常快意驰骋的郊外马场,萍萍喜欢骑马,在马场总能守到她的。 这样想着的陆振华便在马场里蹲守起来,原本在这个开满鹅黄色美丽花朵的草场上他和萍萍留下来了数不清的欢声笑语,挥洒着美好的青春,情窦初开的两人互相袒露心迹,这是一个多么自由自在的小天地啊! 可如今,穿着红色骑马装的萍萍正在一名年轻男子的身边,两人骑着马儿并肩而行,看他们的神色相处不可谓不愉快。 “萍萍!”看到此情此景,陆振华妒火中烧,顾不上掩藏行迹,朝着萍萍和男子飞奔而去。 “振华!?”突然瞧见心上人的萍萍不由又惊又喜,翻身下马,投入陆振华的怀抱。 佳人投怀送抱的举动,浇灭了陆振华的满腔妒火,萍萍还是爱着我的,不然就不会在其他男人面前投入我的怀抱。小白脸瞧见没!萍萍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示威似地抱紧心上人。 “萍萍,这个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的陆振华?”男人来到他们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恨不得融化到一起得两人,“即便你们两情相悦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啊!” 听男人这么一说,萍萍立即浑身一僵,松开双手,不自在地解释道:“对不起表哥,振华已经离开半年了,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见萍萍如此紧张害怕,陆振华立即替她抱不平:“就算你是萍萍的表哥也没有权利管教她,她是我的女人!” 这时候的满族家庭都喜欢表亲联姻,让两个家族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尤其这位表哥长得……也挺不赖的,还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迫使他再度宣誓主权。 听到他这么说,萍萍不禁俏面飞霞,又欢喜又羞涩地瞥了他一眼。 表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子大放厥词,马鞭敲敲掌心。 “的确,该如何教养女儿规矩是姑姑和姑父应该操心的。不过……才短短半年你陆家的天下就已经打好了吗?这么急吼吼地跑回来说什么萍萍是你的女人,姑姑和姑父知道吗?同意了吗?” 刚刚胸脯拍得“砰砰”响,豪气冲天的陆振华被萍萍表哥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面红耳赤,他刚做了逃兵叛匪,也许通缉的画像很快就要贴到天津城了,他的天下还如同镜中月水中花一样虚无缥缈,在他没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之前狗眼看人低的索大人是绝对不会同意萍萍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对于黑豹子来说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他永远这样自信满满:“天下我自然要去打的,但我要带着萍萍一起去打,不管索大人同意不同意!” “什么?!”表兄妹二人都惊呆了。萍萍虽然对陆振华抱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他一起上战场打天下,对她来说穿着西式骑马装,和马夫私定终身就足够离经叛道,刺激得不像话了,和男人一样上阵杀敌她连梦里都不敢有这个念头。 “哈哈哈,带着萍萍一起去打天下?”表哥鄙夷地笑道:“你是不是疯了?!看看你的穿的破衣烂衫,你脸上的伤痕,你根本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吧。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根本就是想用花言巧语骗萍萍与你私奔!”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想带萍萍离开这个腐朽的家庭,建立自有美好的新世界!”陆振华振振有词地说道,充满期待地望着心上人:“萍萍,你会和我一起走的,对吧?” 萍萍被他的言语震住了,她爱他,也爱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的确有些死板不近人情,但是那毕竟是疼爱了她十几年的父母啊,而且表哥还在面前。私奔?这太难决定了,她需要时间考虑。 表哥觉得这压根儿不用考虑,男女私奔除了败坏女方名誉,不能给女方一点保证,待男方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只会抛弃这个不名誉的女子。他是男人,对男人的这点龌龊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萍萍是她的表妹,他势必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跌入火坑。 “行了!陆振华,你的出尔反尔,眼高手低萍萍已经明白了。现在的你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萍萍和你私奔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还说什么打天下,你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她!萍萍,跟我回家!”他上前一步朝萍萍伸出手。 萍萍,生于外交官家庭,身处于时局动乱的清末,深知有情饮水饱只是一句笑话,在陆振华打下天下之前,他们根本无法与根深蒂固的索家抗衡,哪怕离开天津,在这烽烟四起的神州大地上只怕也寸步难行。 理智让她认同表哥的判断,可感性让她想要给陆振华一个机会来了解他为什么改变主意。 “表哥,让我和振华单独谈谈好吗?”她哀求道。 表哥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要保证绝不和他私奔。” “我保证。”萍萍坚定地说。 得到表妹的保证,他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居心不良的陆振华,牵着马往前走了十多米,他可以留个他们空间,但绝对要在他的监视之下。 形势比人强,陆振华虽然不满两人的态度,还是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他一定要说服萍萍。 “萍萍,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你知不知道……” 萍萍失望地打断他:“振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是不相信我吗?我对你保证过,我永远都会等你,永远不会辜负你!你以为我在骗你,我会移情别恋,所以你不放心是吗?” “不不不!”陆振华赶紧抓住她的手,情真意切地望着她饱含泪水的眼睛:“不,你对我的忠贞不二,我永远不会怀疑,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一样刻骨铭心。我不怕你移情别恋,我只怕漫长的时间让你我阴阳两隔,我发誓我决不能再次失去你!” 萍萍惊讶道:“什么阴阳两隔,振华,你到底在说什么?哪怕你战死沙场我也会为你殉情,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决心吗?”是战场的血腥让他害怕了?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不,不是我死,是你死!”陆振华按住怒目圆瞪的萍萍,解释道:“天下并不好打,等我十五年后成为马玉昆的左右手,你早就为了抗拒你父亲安排的婚事,举枪自尽了,只剩下依靠着从前美好的回忆苟延喘喘着。你可能明白这种痛苦?” “振华?”萍萍忧虑地探探他是否发烧,不然为何满口胡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你才离开半年,我还好好活着呀。” 他辛酸地摇摇头:“我也希望那只是个噩梦,可那是真实,你穿着我最喜欢的骑马装,就在我们常常见面的走廊上,举枪自尽。等你死后我孤独地活了几十年,最后死在了日本人的枪下,原以为我会在天上与你重逢,不料老天爷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我要你活着,和我一道,共享人世的繁华。萍萍,相信我,跟我走,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话听得萍萍毛骨悚然,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魔怔了,话语里的癫狂让她想要逃走。 “振华,别说了,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当你死后,我一刻都没有忘记你,只能收集稍微长得有一点像你的女人,就像收集邮票一样,不论是眼睛、嘴巴、鼻子、眉毛,只要有一分像你的我就娶进门来,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们,她们只是你的替身而已!” 陆振华以为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身乱而心不乱的行为能够感动萍萍,但他自我膨胀的大男子沙文行径只会激怒这个为爱执着的女孩儿。 “我为你自尽后,你还娶了别人?还不止一个?”萍萍怒吼道。 “她们只是你的替身,现在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再也不需要那些替身了!”他劝道。 他自己觉得说的陈恳坦荡,但听在萍萍耳朵里完全不是一个样子,是威胁是逼迫,她觉得万分愤怒又十分无力,最终轻笑一声:“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去找你替身吧!” 说着她擦干泪水奔向表哥,她渴望的是一份一心一意一生不变的爱情,原以为找到了,不料却是她一厢情愿。 “萍萍!”被这不可思议的结局震惊了,陆振华紧追不舍。 “唰!”马鞭毫不留情得挥舞着,“臭小子,给我闪开!” “萍萍!为什么不跟我走!萍萍!你明明愿意为我而死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无视了马鞭,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心上人。 被一个在她“死后”娶了好几个长得像她的女人的负心汉追问为何愿意为他而死却不愿与他私奔,顶着表哥惊疑的目光萍萍心中恨透了这混蛋。 她勒马回缰,决绝地说道:“没有为什么,陆振华我看透你了!从今往后生老病死两不相干!” 他还在抓耳挠腮地想不明白,表哥一声令下,马场的兵丁就拿着棍棒凶神恶煞地要赶他走。 被赶出马场的陆振华又累又饿,满腹疑问,他想不明白自己都这样毫无隐瞒地向萍萍表露心声为何她却声称要与自己断绝关系。说好的以死相殉呢??? 不等他想明白,得知女儿回心转意的索大人兴高采烈地召集家丁仆役,要把这只想吃天鹅肉的癞□□打死打烂,让泥土掩盖爱女的黑历史。 陆振华好不容易逃出虎口,穷困潦倒还失去了英俊的相貌以及一条腿。身有残疾他无法投军,虽然心比天高,无奈饥寒交迫,只能投身大户人家回到原本的岗位上做了一名低贱的马夫。 他浑浑噩噩地度过好几年的时光,为未来和过去纠结不已,沉浸在庄周梦蝶的谜团中不可自拔,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眼看着雄心万丈的黑豹子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老陆,明儿太太带小姐去伽蓝寺上香,人手不够你跟着去,这是大事,你可千万别喝酒!”另一个马夫叮嘱他。 不喝,不喝就不喝,反正老子这个月的钱已经买酒喝光花尽了。 突然停了一天酒,陆振华觉得更难受了,不足五公里的山路就让他摇摇晃晃大汗淋漓,好容易到了寺庙,太太和小姐进庙烧香,他站在庙外疲惫不堪,腹内翻滚,难受极了。 终于等到太太和小姐出了庙门,他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吐得满地都是,众人皱眉掩鼻,太太护着小姐道:“文佩当心,别叫这腌臜气味污染了。” 一个名字让混沌地陆振华振奋起来,“文佩!”果然,这个圆脸蛋大眼睛的姑娘正是他“未来”的八姨太傅文佩,原来兜兜转转,他竟然是在傅文佩的家中做马夫。 在此绝境中他居然遇到了老实本分,对他从一而终的傅文佩,简直就是天上下馅饼。惊喜万分的他顾不上此时的尴尬恶心扑到傅文佩面前深情表白:“文佩,是你,真的是你!我是振华,陆振华,你的丈夫啊!文佩我想明白了,你才是真正爱我的女人,我会正式娶你为妻,让雪琴永远不能欺负你……” 回答他的只有傅太太和傅文佩的惊声尖叫与众人的责骂阻拦。 “滚!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狗东西,滚出傅家,滚!”得知夫人与爱女受惊,“曾经面对爱女被强抢无计可施”的傅老爷立即命人把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马夫赶出家门。 到底是书香门第,做不出草菅人命的行为,陆振华再次逃过一劫。可这时带着残疾,身无分文,患有酒精戒断综合征的他更加前途无亮了。 不知过了多少年,他有时在别人家做做短工,攒了几个钱都换了酒喝,更多的时候自我堕落乞讨为生,疯疯癫癫地述说着那个烟雨蒙蒙的故事。 有一天,他讨得几文钱,摇摇晃晃地朝酒家走去,两匹快马突然从他右边冲出,坚硬的马蹄毫无阻碍地落到他的身上,他似乎能够听到骨骼断裂的“咔擦”声。 “司令,我好像踩到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是个乞丐,没事儿,雪琴,胆子大起来,你可是我金钱豹的女人啊!”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正德!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和王雪琴这个贱人勾结到一起,你才是司令,我才是叱咤东北的黑豹子!”接二连三地受到背叛,陆振华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但这不能阻止他开骂。 “司令,他居然敢骂我们!”新晋金钱豹姨太王雪琴难以置信地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李正德丧心病狂地掏出□□,就要谋杀他“曾经”的好基友好司令。 在“砰砰”的枪声中,陆振华终于找回了一点属于黑豹子的灵敏,捡回了一条小命。 “好你个李正德,总有一天你会被王雪琴戴绿帽子的!”他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地诅咒着。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在无比痛苦的苟延馋喘中,只有上半身能够动弹的陆振华亲身见证了九一八东北的沦陷,体会日本人的残酷暴虐。 挤在难民堆里,他不甘地叫嚣着:“不我不会死的,我会坐在温暖的小车里带着姨太太和金银珠宝去到东红酒绿的大上海!我是黑豹子!我是陆振华!我是有九个姨太太的集邮男!我杀过日本……” “八嘎呀路!” 整个世界安静了。 第291章 那花,那燕,那叉烧 “我需要一个人帮忙抱住她的头,压住她的上身免得拔刀时身子会动!” “朕来!朕在这儿稳着你朕既然贵为天子一定能够给你力量!你也要为朕争一口气知道吗?” “等一下!” “紫薇丫头只是痛一下你不会有事朕不许你有事!不要怕知道吗?” “皇上……皇上……我要请求一件事!” “皇上……请答应我将来无论小燕子做错什么您饶她不死!” “好朕饶她不死!你安心了吧!” “啊——” “紫薇!紫薇!紫薇……” “她死了……她死了……” =====穿越民国分割线===== 当紫薇浑身酸痛,幽幽醒转,充满感动与惊喜的她在睁开双眼后牟然发现自己身处异世。 身下是又暖又软的被褥,没有拔步床的沉重浓郁甚至没有床帐,阳光从见所未见的透明玻璃窗投射在床前,透过那一层明亮光洁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的绿树成荫,窗前摆放着线条流畅装饰精美的小柜子,柜子上放着装帧奇怪的书,木地板上奢华地铺着颜色淡雅的地毯,那花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屋子被布置地很温馨却一点都不能让她安心。 紫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突然床头柜上一个奇怪的金属小玩意儿莫名其妙地发出刺耳的“叮铃铃”声。 她被这恐怖的小东西吓得一直往边上缩,终于,一屁股从床上掉了下来。 她无措地坐在地板上,手脚触碰之处皆是冰凉一片,刺耳的噪音还在一遍一遍不知倦怠地响着。穿越时空不过一分半钟,我们柔弱,善良的紫薇花终于不负众望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深情呼唤着:“小燕子、金锁、尔康、五阿哥、皇上,你们在哪儿?!”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的入神地哭泣中,铃声终于停止了,房间重又归于宁静只有她低低地啜泣声。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在紧紧关闭的门前也毫无停留,“砰——” “如萍!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如萍,老天,你怎么在地上哭?是在为书桓担心吗?再担心你也不能坐在地上啊,你会着凉的!”尓豪叉腰无可奈何地看着为情所困的妹妹。 突然被尓豪公主抱的紫薇浑身僵硬,刚要拼命挣扎就被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她稍微安心了点,一脸困惑紧张地看着面前奇装异服的少年——天!他竟然没有剪西瓜头,难道是反清复明组织的余党,那什么大乘教? 没有得到妹妹的回答,尓豪也没多少耐心,烦躁地挠挠头说:“好吧,好吧,你就在家想书桓吧,我去医院给梦萍送补品,顺便叫杜飞来看你。拜托,家里为了梦萍的事已经是一团乱麻,你就别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可不想把你也送进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真是……”说着他就风风火火地走出房间完成王雪琴交代的任务去了。 紫薇被这个急惊风似地人物炮弹一样快的语速震惊了一下,慢慢消化着他的话语中的意思。他叫自己如萍,难道她和那个叫如萍的姑娘长得如此相似吗?她小心谨慎地下床,被梳妆台上明亮的水银镜中倒映出的景象吓了一跳。 她不安地放倒镜子,摸摸胸口,触手所及是光洁幼嫩的肌肤,别说刀口了,就连细微地擦伤都没有一星半点。 天哪,这到底是…… 她呆呆地摩挲着胸口,半响,回忆起那个反清复明组织余党的话语,他要去一个叫“医院”的地方,让一个叫“杜飞”的人来“看管”她,她最好趁着杜飞还没有来赶紧逃出这个奇怪的地方。 “小燕子、金锁、尔康、五阿哥、皇上!请你们保佑我安全逃离反清复明组织大本营!”她心中默默祈祷,踮着脚尖下楼,小心谨慎地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成功抵达一楼,成功抵达门前,只要拉着门把手…… ——“如萍!” 伴随着一声雀跃的欢呼,柔弱善良的紫薇被撞倒在地,不仅屁股,连脊椎和后脑勺都和结实的地板来了一次火辣辣的亲吻。 “五阿哥!”瞪着眼前这张讨喜的圆圆脸,惊讶的紫薇顾不上喊疼哭泣便叫道。 杜飞发现自己的鲁莽行径害得如萍摔倒,立即显示出一贯的笨手笨脚,一边想要扶起她,一边又想抱起她,拉拉扯扯之际不忘回答:“如萍,你在喊谁呢?我是杜飞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啊?要不要叫医生?” “杜飞,你就是杜飞,天哪,你怎么长的和五阿哥一模一样,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在反清复明组织里有一个长的和她一模一样的“如萍”,已经够令人惊疑的了,现在又来了个长的和五阿哥永琪一模一样的“杜飞”,这个组织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就算她只是一个生长于民间,对政治斗争一窍不通的天真女孩也能发现,这是个阴谋!一个大阴谋!一个针对皇上的阴谋! 一思及此,紫薇立即生出一股像之前挺身为乾隆挡刀一样的慷慨豪迈之情,宁可牺牲她的生命也要保护皇上免受伤害。 她立即大力挣扎起来:“我已经知道你们的阴谋了!放开我,我要找皇上!皇上在哪里?真正的五阿哥在哪里?皇上!皇上!” 本就笨手笨脚的杜飞被她一挣扎就更手忙脚乱了,他不知道女神的体内换了个魂,想要制住她又不敢用力,只能不断解释:“如萍,如萍,你怎么了?!哪儿来的皇上,早就没有皇上了!” 皇上没有了!!! 紫薇如遭晴天霹雳,呆滞了一下,下一秒便爆发出无穷的力量,饱含愤怒与恐惧,一把就将伪五阿哥推倒在地。 杜飞毫无准备地被推倒,脆弱的脑袋正磕在坚硬的实木茶几上,可怜的他一声不吭便晕死过去。 眼见着杜飞倒在地上渐渐失去生气,紫薇的力量瞬间被抽去,她张着嘴好像要尖叫,却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不仅空气,就连时间与空间都凝固了。 皇上没有了,“五阿哥”被她杀了,天哪,她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如萍小姐,杜先生这是怎么了?”紫薇还来不及做一个生无可恋的经典姿势,陆家的佣人张妈就系着围裙出现了。 刚刚脑补了一场反贼刺杀乾隆大阴谋的紫薇突然面对淳朴老实厨娘。这突变的诡异画风,直接让她清醒后一直超负荷运转的cup死机,重启。 无辜的张妈迟疑地看着晕倒在地生死不知的杜飞和嘴里疑似飘出透明物体的如萍小姐不知该如何是好。——夭寿啦,人家只是一个单蠢的女佣啦! 幸好,关键时刻杜飞睁开了眼睛,他摸摸明显肿了一块的后脑勺,缓缓从地板上爬起来,一开口就是:“……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你在哪里?” 这一下,紫薇的魂儿也被叫回来了,她赶紧上前搀扶对方,真诚地追问:“你知道小燕子,你是五阿哥,你不是杜飞对不对?” “紫薇,紫薇你也没有……不,你也死了……”五阿哥看到紫薇先是欢喜后又情绪低迷痛苦地呢喃,但他很快重新振奋起来,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到小燕子,既然你我都在这里,小燕子肯定也在,紫薇我们要去找小燕子!” 紫薇听得迷迷糊糊,不过她和永琪一样心中最记挂都是小燕子,既然永琪都发号施令了她就乖乖领命:“好,好,好,我们这就去找小燕子!” 然后,无辜的张妈就眼睁睁看着原本文静的小姐和原本疯疯癫癫的杜飞变成唯唯诺诺的小姐和胸有成竹的杜飞,手拉手欢乐地飞奔出门。 “如萍小姐早上不是还要死要活地想要追着何少爷去战场,这才过了几个钟头,就和杜飞好的跟一个人儿似地,还要去抓燕子,到底什么意思。老啦老啦,年轻人的世界我这个老太婆还真搞不懂。”她一边关门一边念叨。 话说,紫薇和永琪如脱缰的野狗冲出陆寓,很快迷失在灯红酒绿繁华无比的上海滩,入目处都是严重僭越的三四层砖石楼房,有些更是高达七八层,道路出奇地宽敞,水泥的路面上盘亘交错着铁轨。 “这难道是某种巫术阵法?”两人正迷惘地打量着轨道,一连串刺耳的鸣笛声和司机路人的叫喊几乎吓得两人中风。 “小赤佬,没长眼睛啊!” “自己找死没钱赔的!”…… 两人急急忙忙地从有轨电车的轨道跑开,在不是那么湍急的小轿车、黄包车流中穿梭,终于跑到人行道上,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喘得跟破风箱似地,“老天……这到底……是什……什么鬼地方……” 经过一番马路冒险筋疲力尽的两人不顾面子瘫倒在墙根儿,看着来来往往穿着诡异,打扮诡异,特别是没有一个男人垂着辫子的景象,他们的心都凉了,碎了,这个地界绝对不是大清! 我们大概永远也找不到小燕子了,小燕子!小燕子!两人视线交错,一下就看穿了对方眼中的无措与绝望,落入这怪异的所在,落入也没有小燕子的所在,对紫薇和永琪来说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一思及此,两人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大上海的打手可不会任由这对奇怪的组合继续影响大上海歌舞厅的体面,“起来,起来,此处不许乞讨!” 被误认为要饭的,永琪立即凭借愤怒的力量蹦了起来,还来不及和对方口角,就被紫薇的惊呼吸引了全部注意——“小燕子!是小燕子!五阿哥,我们找到小燕子了!” 他顺着紫薇的目光看去,果然好大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清纯佳人白玫瑰”。 “小燕子……啊!”在场的打手实在受不了这个*丝一脸痴汉样地注视他们歌舞厅台柱子果断给了他一棍子,猝不及防的永琪倒在紫薇怀里。 为了寻找小燕子,紫薇也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勇气,一边护着永琪一边对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好言相劝:“有话好好说,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找到小燕子。就是画上这位姑娘,她是我妹妹。” “哦。”一个曾经见过如萍的打手反应过来,阻止了他的同事,奇怪道:“我知道你是白玫瑰的姐妹,可是你居然不知道自己妹妹的住址?” 这个问题问得好,紫薇被堵得张口结舌。最后还是黄包车夫李副官前来救驾,把两人拉上了车才让两人免于如此尴尬境地。 到了文佩与依萍租住的小院儿,早已受惊过度的两人感受到一种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温馨气氛。 “妈妈,你做得饭真好吃,比皇宫里的饭还要好吃。”一边是贪吃的女儿拼命扒饭,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一边是慈爱的母亲为她舀汤,那眼里的慈祥都快要溢出来了:“慢点儿吃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傻孩子,胡说什么呀,你又没吃过皇宫里的饭菜。” “我吃过,什么鲍鱼,燕窝,我统统吃过,皇阿玛还……”说着她的声音低落下去。 “小燕子!” “小燕子!” 紫薇和永琪隔着窗户欢喜地大叫。 “紫薇!永琪!天哪,天哪!你们也在!”小燕子扔下碗筷一边一个抱住两人。 两人用力回抱:“你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有多苦!你却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饭,你真是……真是太好了!” “吃饭当然有菜有菜啦,用菜下饭还有错吗?” 听到小燕子一如既往地瞎掰成语,紫薇和永琪一路的惊吓、心酸、担忧都消散在九霄云外了。对上这个古灵精怪、瞪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燕子又有谁能够真正生气呢。 虽然不知道依萍什么时候和如萍、杜飞关系这么好了,文佩看到三人热热闹闹的抱在一起有笑有闹也很开心,招待两人:“如萍、杜飞,你们吃过午饭了吗?我去给你们盛饭。” “诶?”两人满眼问号。 小燕子立即骄傲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妈妈,我有妈妈了!看到没有,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了,我妈妈做得饭可好吃啦!来来来,你们都来尝尝。” 小燕子的热情无人能挡,不知又没吃过午饭的两人都被文佩喂得撑撑的。 饭后,三人挤在小燕子的房间说话。 “看来我们死后就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小燕子是依萍,紫薇是如萍,而我是杜飞,这个世界里的依萍、如萍、杜飞有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人生。” 去掉一个与理智毫无瓜葛的小燕子,去掉一个柔弱天真圣母到令人发指的紫薇,没有乾隆朝第一高富帅“福大爷”在场,唯一的号称能文能武的五阿哥必须挺身而出撑场子,绞尽脑汁思考。 “什么?我们都死了?”第一个被真相惊吓到的是紫薇,她连连摇头:“怎么会?明明只有我受了伤,你们都好好儿的怎么会?” 即使死了一回,即使穿越时空依旧如鱼得水的小燕子抓着她冰冷的手垂下头说:“紫薇是因为当时没能挺过去,而我,是皇阿……皇上!” =====回溯清朝分割线===== “什么叫紫薇才是真格格?!小燕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刚死了(他自以为是)小情人的紫薇满心的悲伤愤怒无从发现,小燕子就跑到他面前胡言乱语,现在的乾隆可没有好耐性包容她的不成体统。 深感对不起紫薇的小燕子不顾乾隆的怒火哭哭啼啼颠三倒四地把整个故事讲了一遍。 “整个故事就是这样,我只是紫薇的信差,我不是格格,当时是我糊涂了没有马上说清楚。等到想说清楚的时候就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其实我跟每一个人说过也跟皇阿玛说过我不是格格,但是没有人要相信我大家都警告我如果再说不是格格就要砍我的脑袋!可是现在紫薇死了呀,我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我要把身份还给她,这样她死了才能瞑目!” 乾隆陷在一种自己也不了解的愤怒里低沉的一吼:“尔康!永琪你们人早就知道了秘密为什么不说?” 永琪也陪着小燕子跪下,苦着脸解释:“皇阿玛,儿臣实在是情非得已有太多顾忌了呀!” 尔康也接口了:“皇上,我们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这里面固然有臣的无可奈何但是最重要的是紫薇对皇上的一片仰慕,紫薇和小燕子的姐妹之情让人无法抗拒呀……” “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南巡居然会遇到乱党,紫薇竟然会用她的血肉之躯为您挡刀,最后,最后紫薇等不到各归各位就……我们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好一个万万没想到!”乾隆抓起茶杯朝巧舌如簧的尔康掷去,扔了他一头茶水。“朕也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欺骗朕,到底谁才是朕的女儿?小燕子,紫薇,朕一个都不能相信!” 小燕子大急哀声痛喊:“皇阿玛?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紫薇是你的女儿呀!是你嫡亲嫡亲的女儿呀!她都为你挡刀,都为你而死了,为什么你不愿相信她?” 她还好意思提!乾隆看着小燕子的眼光都扭曲了:“不要叫朕皇阿玛!为什么死的是紫薇而不是你!来人啊,把这个混淆皇室血脉的小贼拖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三人脸色惨变,五阿哥子顿时凄厉的大喊起来:“皇阿玛,不可以,你不可以杀小燕子,你还记得拔刀之前你已经答应紫薇饶小燕子一死!君无戏言!有好多人为证!你不能违背紫薇的遗愿啊!” 乾隆怔着拔刀一幕仍然历历在目,紫薇临死之前最关心的还是小燕子,这个无耻地盗取她身份的女贼,一想到那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儿,他心中那份难以说清的感情转变为更狂暴的愤怒。 “就是她,就是你们的自做聪明害死了紫薇!来人!把小燕子拖下去,就地正法!” 五阿哥扑上去抱大腿:“不!不!皇阿玛,我爱小燕子!没有她我也活不下去!” 处于暴怒情绪中的乾隆那还听得了这样没出息的话,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迷惑了紫薇、魅惑了永琪、迷惑了他的女贼,冷着声下令:“砍了她!” …… “不——!” =====回忆结束分割线=====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阿玛英明神武他不会不守承诺的!”紫薇痛苦地抱着脑袋。 五阿哥能够明白这种心中偶像轰然倒地的打击,但他好歹在皇宫生活了十几年,对于天家无情这几个字还是有所了解的,在亲眼看到乾隆冷酷无情地下令处死小燕子后,他对皇室的冷漠就了解更深了:“皇阿玛是我们的阿玛,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对于皇阿玛而言,任何承诺,誓言都毫无约束力。” 紫薇对乾隆天真的孺慕之情在这一刻被粉碎,她含着泪水望着一脸死灰的永琪,她知道比起流落在外的她,从小备受宠爱的永琪才是刻骨铭心的痛苦,血脉相连的哥哥呀! “五阿哥,你为什么也会死?皇上他总不至于……”虎毒不食子,皇上总不会杀自己的儿子。 “我……”永琪露出无奈的苦笑,温柔地握住小燕子的手,饱含柔情蜜意地表白:“我说过的,没有小燕子我也活不下去。” “……永琪!”小燕子感动地回身抱住他。 老天,他居然为小燕子殉情,这是何等悲壮激烈,就好像诗中描述的那样“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三人感动着,感动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尔康呢?!” 第292章 那花,那鸟,那叉烧 惊觉不见尔康踪影三人都很想立即动身去寻找,但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太惊奇、太广阔、太危险了,这里的皇帝不姓爱新觉罗,他们的头顶上不再有宽容慈爱的的皇阿玛,每个人的男人们脑袋上的辫子都消失了,衣着也不同于清朝,每个人的面目都显得那么陌生,一出门就会遇到横冲直撞的钢铁巨兽…… 五阿哥最先冷静下来说服了急切想要见到情郎的紫薇以及为好姐妹的急切而倍加急切的小燕子。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们必须以杜飞、依萍、如萍的身份活下去,必须要学习新的知识,熟悉新的人际关系,这对三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 一开始大家都担心文盲的小燕子,害怕她像从前那样胡来闯祸,都不需要恶毒的皇后和容嬷嬷出手只要她自个儿往马路上一跑,就会被凶猛的钢铁巨兽吞噬。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紫薇和永琪都希望能把野燕子驯化成家燕,最好一辈子宅在这个温馨的小院子里不出去。 令人惊讶的事这桩怎么想怎么难办的事一下子就被傅文佩办成了,不用像乾隆那样吹胡子瞪眼,板子伺候,也不用像皇后容嬷嬷那样大跳甩针舞,文佩只要露出担心的表情,说一些关心的话语就把野燕子栓得牢牢的。就像令妃娘娘一样用母性的光辉感化她,这真是令人叹服的技能啊! 文佩也乐在其中,虽然不知为什么依萍和如萍、杜飞的关系变得那么好,但依萍和如萍原本就是姐妹,杜飞也是个有为青年,现在的依萍可是快乐多了,每天叽叽喳喳用不完的精力。现在依萍的精神状态和知识水平好像回到了不知忧愁的童年,那些苦大很深的表情,对陆家对世间不平的恨,浑身倒立的尖刺,书桓走后的绝望好像一夜之间都风消云散了。就像她所说的:“没有关系的,就算你大字不识一个,忘记了一切,忘了我,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记得你是我的女儿就好。你现在就很好,不再被恨蒙蔽心灵,重新阳光地接纳一切,友好地对待所有人,这比会念书会赚钱,比所有都重要。” 紫薇被胸怀博大母爱似海的文佩感动地一塌糊涂,便回到陆家准备坚强地面对她陌生的家人。她适应的不错,如萍的设定原本就和她相似,是一个美丽大方,识大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儿,现加上她自带的圣母光环陆家人都觉得如萍更温油体贴了。当她知道自己有个新出炉的亲妹妹,妹妹之前还有过如此可怕的遭遇,她的悲悯之情被放到最大。每一天除了去看望小燕子就围着梦萍团团转,她的送汤送药,彻夜看护让原本尖酸刻薄的梦萍都融化了。 “如萍,你不要忙了,坐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紫薇依言坐下,一双温柔如水的大眼睛时时刻刻注视着梦萍,这让梦萍在受用的同时感到无比愧疚。 “首先,如萍我要向你道歉。”她抬手制止如萍开口,“这是我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也许永远都不会说第二遍,请你不要打断我好吗?” 她都这么说了,紫薇当然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也许你知道了也不在乎,但是我,我一直以来都在嫉妒你。” “妈妈喜欢你,爸爸喜欢你,尓豪喜欢你,就连被惯坏的尔杰也喜欢你,家里的佣人也更加尊重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大家都喜欢把我们两放在一起比较,然后我就显得那么愚蠢、丑陋、不讨人喜欢,让我忍不住嫉妒你,其实当何书桓被依萍抢走时我一点都不同情你,反而为你终于遭遇失败而暗自欣喜。天哪,我竟然会这样想!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感到羞耻。” 紫薇轻柔而坚定地握住她的不住颤抖的手,只是一点点嫉妒她一点也不在乎,想来真正的如萍也不会为这个记恨自己的亲妹妹的。 受到鼓励的梦萍舒了一口气,看着始终如一的姐姐表示:“当我……发生那样的事情后,爸爸妈妈,所有人都把我当成陆家的污点,当然我的存在的确为陆家抹黑了。” “……梦萍,别……”紫薇不能赞同地摇头。 “这是事实,如萍,我必须面对。爸爸很生气,妈妈很生气,他们做的事不过是想尽快抹掉这个污点,但是这个污点存在我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可能抹去了……现在只有你是真正把我当成妹妹、一个女人、一个受害者来照顾安慰的。如萍,你很好,真的很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了。” “所以我必须要尽做妹妹的责任,必须要告诉你我的心里话,何书桓他家世好,工作好,人长得俊,人品正派,但他对感情太优柔寡断了,总是徘徊在你和依萍之间,看不出他的真心究竟放在谁的身上,他真的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当然我不是说杜飞,他太靠不住了,我指的是石磊” “噗!”紫薇被她话语逗笑,“放心吧,我已经不喜欢何书桓了。”当然,他又没有尔康那样帅气逼人的大鼻孔,“也不会喜欢杜飞。”那是永琪,是她哥哥,乱x什么的她接受不能。 “诶?”如萍居然会那么快放弃书桓,这让她感到惊讶又欢喜。 随着梦萍在紫薇的照顾下心态变好,整个陆寓也重回宁静,陆振华照常摆老爷谱,王雪琴也有时间趁着出门打牌偷会情人,尓豪天天出门不知是上班还是游玩,尔杰也依旧做他的小霸王。 在两人额衬托下唯一的男人永琪却进展不顺,说起来他见多识广、文武双全别说报社社长,就连秦五爷都镇不住他的,却偏偏对手中这个金属的小玩意没辙。 虽然被社长安排了跟随采访团队去拍照,可他只能抱着相机傻站着。 “杜飞,被愣着了,人家都要走了赶紧拍啊。” 拍,怎么拍呀?这又不是苍蝇拍! 见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记者明显误会了:“杜飞放心吧,只要你别乱跑乱动,相机很结实不会被你按坏的。”这傻孩子是怕再弄坏相机,社里要他赔钱吧,想想也怪可怜的。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永琪也豁出去了,对着机体凸出的部分轻轻一按——“咔擦!” “对着人啊,拍花花草草做什么?” “哦,哦。”他好像能掌握诀窍了——“咔擦!” 话说从小锦衣玉食的永琪绝不缺少艺术氛围的熏陶,当掌握相机的使用方法后拍出的照片绝不输于给原来的杜飞。而且为人稳重识大体,比起原本那个毛毛躁躁总是弄坏相机的杜飞好多了。 也是原身□□太低的缘故,总得为他擦屁股的总编突然发现杜飞变了性子很是欣慰,“我就知道杜飞是个有潜力的好孩子,不枉我自掏腰包给他买相机,看看他现在这样为人处世简直判若两人!早知道把何书桓派出去能让他快速成长我早就把他派去前线了,这小伙子可算是长大了。”那一脸欣慰的样子就差掏出手帕抹眼泪了。 身边没有狐朋狗友乱出主意瞎指挥的永琪还是很靠谱的,一点儿都没有辜负总编对他的厚望,每天勤快地跑新闻,拍出来的照片总是那么扣人心弦,夺人眼球,很快获得了报社上下的赞赏,交际范围,人情往来也不止三剑客这么狭隘了。 当然工作之余,永琪也没少假公济私,用相机给小燕子拍照,那副他和小燕子亲密无间的合影正好好地装进相框摆在他的床头,他的皮夹子里也有一张小燕子的大头照。 “照相可真有趣!”当他整理着冲印出来的照片时总会会心一笑,虽然不知道相机里的小人怎么能那么快速地画人像画景物,但他依旧被这种神奇的艺术展现方式给迷住了。 “今天也要辛苦你们啦!请务必画的好看点!”他对着相机作揖道。 然而生活不总是平静而安详的,尤其是在这个内外交困的年代,各种矛盾错综复杂,有那么一时三刻可以喘息就该谢天谢地了。 “八姨太,依萍,我和我妈做了饺子,给你们尝尝。”自打可云找回一部分记忆后就常常带吃的喝的,或者买块花布给依萍做衣裳,作为报恩。都是些寻常东西,文佩也推辞不过也会回礼。 “可云,你来啦,我最喜欢吃饺子啦,是猪肉馅儿的吗?”小燕子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目标对准篮子里的饺子。 文佩走在后面看着一提到吃的就心急火燎的女儿很是无奈。 “是啊,是白菜猪肉馅儿的,你一定喜欢。” “哇,看起来就很好吃,方瑜你也吃一碗吧!” “诶。”想装壁花却被叫破的方瑜尴尬地望着可云。 她和可云不同还要上学,课余时间来看依萍总会与可云错开,不想这次还是面对面碰上了。自从她和大家帮助可云找回回忆后,就越来越觉得难以面对这位美丽柔弱的少女了,特别是在知道了她和尓豪有过一个孩子后。虽然尓豪再三表白他只喜欢她一个,也只能让她更加愧疚不安,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可云的幸福。此时此刻,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可云,她没想那么多,毫无芥蒂地打招呼道:“方瑜小姐,你也在啊,尝尝我的手艺吧。” 不待方瑜拒绝,嘴馋的小燕子就已经捅开炉灶加柴烧水,文佩也拿出四个碗装作料了,最后她只能被拉着坐在餐桌前品尝“情敌”的饺子。 平心而论可云带来的饺子荤素结合、鲜嫩多汁,很是美味,但这可怜的姑娘空有一身好厨艺却在有着坎坷的情路,被渣男骗钱伤心,大好的青春年华在疯疯癫癫中度过,最糟糕的是,这个渣男就是她的心上人,而可云历尽千辛万苦依然爱着他。 这么一想,原本香喷喷让人食欲大开的饺子也索然无味了,幸好一碗饺子当点心吃个数不多,硬塞也给塞下下去了。 吃完饺子,文佩下厨去洗碗,小燕子拉着可云展示方瑜为她和母亲画的肖像画,只是最简单的素描,铅笔勾勒出黑白线条,也让自幼无父无母的小燕子欢喜极了。 可云的见识不比小燕子多多少,看着这逼真的画像,眼睛亮闪闪的不由赞叹道:“这哪儿是画的,活生生的就是真人,依萍不说我还以为是照片呢,方瑜小姐你画的真好,太像了。” 可云的赞美很是真挚,这样纯粹不做作的称赞让方瑜渐渐忘记两人间的尴尬,她看着这个淳朴的姑娘,谦虚道:“哪有,我还差得远呢,有好多细节都没把握好。” 小燕子看不许方瑜如此贬低自己,抢着说:“我觉得已经很好啦,人家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我和妈妈,方瑜你是才女啊!” “我这样可不算才女,学校里画的比我好的同学数都数不过来呢,我资质平庸只能多多练习,希望可以熟能生巧。” “像你这样心灵手巧的也算资质平庸那像我们这样只会吃了睡睡了吃,干点粗活的那资质大概就是鸭蛋了。”小燕子弯弯手指比出一个圆圆的大鸭蛋,把大家都逗乐了。 笑了一会儿,方瑜说:“依萍,你的资质是很好的,要不然也不能考上音乐学院,从某种层度上来讲音乐和美术是相通的都是人类艺术的结晶,要是你有兴趣我也可以教你画画,说不定你会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什么蓝不蓝的,我听不懂,但我想跟你学画画,还有可云,可云也能学吗?”一听人拽文,小燕子文盲的本质就暴露无遗了。 一听可以学画画,可云不由心跳加速,她真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孩儿,李副官从没想过让自己的女儿读书,但她只靠依萍尓豪的教学就能识字读书非常了不起,可惜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最后还是未能闯过“情”这一关。现在她病好了,却过了学习的年纪,有这样一个机会真是求之不得,可……她也明白两人之间关系尴尬,便言不由衷道:“我笨得很,只怕学不好还要浪费方瑜小姐的心血。” 方瑜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她知道可云的心情不由心软道:“没事的,我教你们也是巩固基础,我还怕自己教的不好糟蹋了美质良材呢。” 说着她想起可云家境似乎也不太好,加了一句:“你们从基础学起,只要有铅笔橡皮和纸就行了。” 方瑜态度温和,又不用花太多的钱,可云开心地点头应下了。 事情一定下小燕子就取笑着要喊方瑜“方先生”,一番笑闹,三人间的气氛格外融洽。 这时,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破坏了融洽的气氛:“白玫瑰小姐!白玫瑰小姐!白玫瑰小姐!” 谁tm是白玫瑰啊?!小燕子皱眉。 依萍!两人侧目。 最后还是方瑜去开的门。门外站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小年轻,倒是蛮礼貌的样子,冲方瑜道声谢,就径直走到小燕子面前,说:“白玫瑰小姐,你可能真难找啊,你已经误了两场演出了,秦五爷交代了,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今天晚上必须上台献唱,轿车就在胡同口停着,现在就跟我走吧。” ???说实话,小燕子从一开始就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白玫瑰,什么秦五爷,什么演出,轿车又是个神马玩意儿。 方瑜和可云焦急地看着一直在状况外的依萍不约而同的想到——“失忆的依萍还记得歌词吗?” 只会杂耍卖艺的小燕子要担负起大上海歌舞厅台柱子的重任,她的好姐妹也在遭受痛苦折磨。 折磨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娘——王雪琴。 从小生活环境就特别单纯,除了情啊爱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都不懂的紫薇,死了老娘还有皇帝老子替她担着,她真心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温柔似水的如萍的母亲不是美丽善良的令妃娘娘而是心肠歹毒的容嬷嬷。哦不,王雪琴比容嬷嬷的杀伤力还要大上一百倍,后者满脸褶子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后者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对尔杰的宠溺无以复加,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慈爱”的母亲居然会尖着嗓子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斥责她。 “如萍,那个寻人启事居然是你登的!你钱多的没处花吗?!快!快!快给我撤下来!”已经有两三天了王雪琴听一块儿打牌的太太们说起社会上的趣事,有一件特别稀奇,不知是哪个有钱人居然买了申报半个版面来登寻人启事,找一个叫“福尔康”的人,因为名字看着特像尓豪、尔杰的同辈人,太太们见着她总会问起陆家有没有这个“尔康”,听得多了她即便不识字也牢牢记住了。 可谁承想这个凯子居然是她的女儿,要不是今天有人打电话来提供福尔康的消息她还被蒙在鼓里呢。她接了电话狠狠骂了那个线人一顿,要知道寻人启事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提供消息者将会得到一百块的报酬,这么能行!陆家的钱怎么能莫名其妙地送给别人呢!想想寻人启事登了这么多天,天晓得有多少钱白白送给了报社。 于是她气得肝儿疼,脚下的恨天高踩地木地板跟打雷似地,一步不停地冲到女儿面前兴师问罪。 “妈,我花自己的零用钱,你别这么大嗓门,叫人家笑话。”之前如萍一心想追随书桓的脚步跟到绥远前线去,因此准备了一笔路费,现在就被紫薇派上用场了。 “你这个死丫头!我在自己家里骂自己的女儿还要怕别人笑话吗?谁敢笑话我王雪琴,大耳刮子扇她!”她双手叉腰,睥睨陆家,气势十足。 “还有,你一下子花那么多钱,哪怕是零用钱也不行!这个福尔康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你要找他?”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王雪琴也不例外。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紫薇也明白王雪琴是爱她的,只是这种爱法有点让人受不了,她的泼辣性子也让她觉得难堪。 “尔康,他是我前世注定的心上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如果她如实说出她是来自清朝的格格,福尔康是她的额驸一定会被关到疯人院去,所以她加工了一下,这个如萍长得和她这么像可是是她的投胎转世也说不定呢。 看着女儿羞涩又认真的表情,王雪琴斯巴达了,好吧,好吧,她以前的确觉得她王雪琴的女儿居然抢男人抢不过傅文佩的女儿太给她丢脸了,可,可也比现在好吧。什么前世今生,戏文里多的是,那全都是瞎编出来骗人的,可笑这个女大学生女儿居然信以为真,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单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萍,你醒醒吧,你倒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尔康,被丢在东北了。你到底听哪个算命的瞎子说有这么个福尔康的?我告诉你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姓福的!赶紧的听妈妈的话把寻人启事撤了,登一天要花好多冤枉钱呢!”王雪琴恨不得抓着如萍的领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她摇醒。 “不是别人跟我说的,是我亲身经历的。尔康一家子都姓福,他阿玛叫福伦,额娘叫福晋(还珠的一大槽点,福伦又没有爵位,这算哪门子的福晋啊),弟弟叫尔泰,他们一家子都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尔康他少年有为……” 眼看对方即将不管不顾滔滔不绝地介绍福尔康的设定了,王雪琴立马打断她:“我不管有没有这个人,也不管皇上有多器重他,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早就没了皇上,这个福尔康天晓得他是人是鬼。要嫁人,妈给你找,我认识很多青年才俊,都是精明能干又多金的。” 紫薇觉得好痛苦,全家上下就没有一个能理解她的,爸爸严肃的让人没有倾诉的*,尓豪是个花花公子靠不住也就算了,就连同为女性的妈妈都这么冷酷无情,不能理解爱情的真谛,怎么会这个样子:“不行,我曾经对他发过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作为一名合格的文盲必须一听拽文就头疼,王雪琴的眉头皱的跟喜马拉雅山有一拼,寒着长脸试图用她刀子嘴给女儿洗脑,好叫她明白现实社会里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嫁人就得嫁给有钱人。 王雪琴的言语很是犀利,表情动作非常到位,但忠言总是逆耳的,对于紫薇来说这不是一剂苦口的良药而是一道道残酷的刑罚,正所谓“听妈一席话吗,胜过小黑屋”。 最后,王雪琴看着掩面哭泣的如萍以为自己说服了她,趾高气昂犹如胜利的小公鸡,昂首挺胸走出房门,不料门里却传来如萍幽幽的声音:“为什么你这么世俗不能像佩姨一样看到人间的美好与真情呢?” 傅文佩?!一提起这个老情敌,王雪琴就不可控制的虚火上升,立即转身炮轰:“我就说吗,你整天不见人,原来是去找傅文佩那个贱人了!她给你灌了什么*药啊,你倒是对她比我这个亲妈还亲,你可别忘了,是她这个老贱人生了个小贱人抢走了你的何书桓!” …… 怒骂声中掀开了母女大战的新篇章。 紫薇在新时代与母亲展开不懈斗争,永琪没有亲情束缚一身轻松,可惜有人偏偏看不惯他的轻松自在,牛逼哄哄地来找茬了。 “杜飞,最近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拍了那么多依萍的照片?移情别恋啦?就算移情,你找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依萍就是个刺猬,就是个炮仗,谁都受不了她的脾气。就连书桓也被她气得去当战地记者生死未卜,前车之鉴,你要警惕啊!”闲的没事儿干乱翻杜飞的桌子却发现一信封的依萍美照,尓豪不由想要教育这个不知深浅的好朋友,在他心里,杜飞固然配不上美丽大方、温柔体贴的如萍,也不是依萍能够高攀地起的,可偏偏这一个两个都被依萍迷了心窍,将真正的闺秀抛之脑后。 永琪没别的毛病,就一个“小燕子”是他动不得的逆鳞,敢骂小燕子就算亲爹,亲奶奶照忤逆不误,为了小燕子他能抛弃一切的! 而且陆尓豪算哪根葱?!没有尔康的文武双全,没有尔康的器宇轩昂,却比尓豪更大爷的样子,他堂堂五阿哥才不鸟他呢。 所以他一边夺过照片一边生气道:“你怎么随便动我的东西!我不管你对小……依萍有什么偏见,她不是刺猬,不是炮仗,是一只天真活泼的小鹿,我喜欢她,也喜欢她的脾气。” “小鹿?”尓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依萍,还天真活泼?你可饶了我吧。杜飞你是近视不是瞎了,居然会把倔得跟头牛似的依萍当成小鹿,啧啧。” “你什么意思?!”面对尓豪接二连三地“挑衅”永琪板起脸来。 一向温顺的、笑眯眯的“小弟”突然有了自己的脾气,尓豪觉得无法适应,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语气也不由生硬起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瞧瞧你才跟依萍混了多久,脾气就变得和她一样了!真是近墨者黑!” 居然说小燕子是“墨”,永琪再也忍不下去了:“你对我有不满没关系,为什么总要扯到小……依萍身上,她是无辜的!” 呦呵,都敢挺着胸膛与他对峙了!尓豪口不择言道:“她哪里无辜,她才不无辜,她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书桓一个你都被她迷住了心窍……” 听到这里永琪忍不住了,一个左勾拳,将他打到在地。 尓豪一抹鲜红的鼻血,怒不可遏,你一拳我一脚开始兄弟撕逼大战。 第293章 那花,那燕,那叉烧 俗话说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小燕子飞到民国还是只会耍大旗、爬竹竿杂耍卖艺的小燕子,说到唱歌,她只会这一首:“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不是小冤家,不是烟雨蒙蒙,不是往事难忘,不是好想好想,也不是新兰花草,就是这么一首简单好记,朗朗上口的“儿歌?”秦五爷面对一手捧红的台柱子为情所困以至于失去记忆,头脑一片空白连歌词都记忆不清的糟糕情况深感头疼,“偶尔唱一唱儿歌是小情趣,你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是什么意思?!谁会到歌舞厅来听儿歌!你以为这里是幼儿园吗?” “你这么凶干嘛,我就是不记得了嘛,是你逼我上台的,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小燕子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已经竭尽所能了,为什么这条地头蛇还是不愿放过她呢。 秦五爷被她的理直气壮气得站起身来,手中的拐杖狠狠跺在地板上:“白玫瑰,不是我逼你上台,一开始就是你毛遂自荐,提出种种条件,我都答应了,后来你顶撞客人,都是我给你压下去的。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拿了我的钱就得给我唱歌,吸引客人,炒热气氛,白纸黑字合同上写着,不是你一个不愿意就可以抵消的。” 好吧,即便生长于市井的小燕子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秦五爷跟她讲起江湖道义来她也只能自认理亏。 “我也不想欠你的钱,可我现在什么都忘了,也不会唱歌了,钱也花光了,要不然我在台上杂耍卖艺吧!”小燕子灵机一动,提议道。 脑门蹦出青黑十字的秦五爷立即否决了这个不靠谱的建议:“这里是大上海歌舞厅,全中国最新潮、最有品味的销金窟,不是乱七八糟的马戏团!你给我记住!” 小燕子不以为然地暗自翻个白眼。 黑西装的保镖送来一叠纸,秦五爷指指折叠纸对依萍下死命令:“这是所有曲谱和歌词,给你三天时间,把它背的滚瓜烂熟。” 他黑着脸的样子好威严,好可怕,而且周围都是他的人,小燕子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乖乖接下歌词与曲谱,就灰溜溜地回家了。 对于文盲的小燕子来说,这厚厚的一叠歌词无异于礼运大同篇,比《古从军行》更加佶屈聱牙,另外那叠曲谱更是一群群的小蝌蚪,甩着尾巴欢快地游来游去,把她本就浑浊不清的脑海生生搅成一片泥泞。只盯着一堆东西看了半小时就比跟容嬷嬷学规矩一整天都让人难受,好像挥舞九节鞭打小人啊。 依萍正为工作烦心,文佩体贴地把饭菜端到她房间里:“依萍,别急,回想起来的,先吃饭吧。” 终于能丢下一堆让人晕晕欲睡的破纸,小燕子欢呼一声拿起筷子端起碗,一边往嘴里塞饭菜,一边口齿不清地抱怨:“唔饭法,唔一会子咩想唔起来额。” 如果她真是失忆的依萍还有得救,可她不是啊,大字不识的她现在的状态就是眼前一抹黑,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真的好苦恼啊,苦恼地连大米饭都觉得不香了。 不过,“红烧鸡腿真好吃。”据案大嚼。 吃饱了饭,小燕子觉得脑子清楚了不少:“三天时间我连字儿都认不全,一定不行的。要不让紫……如萍来替我唱歌吧,她那么聪明什么事儿都难不倒她。” 虽然这段时间依萍和如萍的关系好了很多,文佩还是立即打断她的美好妄想:“别乱说,要是叫雪琴知道了她一定会打上门来的,你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办?我又还不出钱,只有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豁出去跟秦五爷死扛到底。”她梗着脖子吼。 这话叫文佩伤透了心,她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又乱说话了,我已经失去了心萍要是再失去你,叫我怎么活啊!我们去求你爸爸,向振华借钱还给秦五爷!” “我爸爸?”小燕子诧异道:“我爸爸有钱?他还活着?” “当然,振华还活得好好的!”对于失忆地这么彻底的依萍,文佩已经彻底无语了。 最后陆振华当然拿出了足够的钱给依萍“赎身”,秦五爷虽然可惜这棵好苗子,可走了红玫瑰他还有白玫瑰,还能培养出七彩玫瑰呢。 得知依萍“失忆”,不再执着与复仇和何书桓,陆振华动了接回她们母女的心思,可刚一提出就得到了王雪琴的激烈抗议:“老爷子,你已经为依萍花了一大笔钱了,还要把她们母女接回来,你是要逼大家喝西北风去啊!” 为了依萍与好朋友杜飞大打出手以致光荣挂彩的尓豪力挺母亲:“没错,依萍就会惹是生非,住在外头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你把她带回来就怕整个陆家都要被她整垮了!” 梦萍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儿就一直力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对于家人的话题沉默以对。 只有如萍,一想到能回归到和小燕子同吃同住,抵足同眠的日子就开心不已,不住赞美陆振华:“爸爸,这样我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您真是一位胸怀广阔,英明神武的爸爸啊!知道这个消息依萍和佩姨一定会很高兴的!” 终于有人投赞同票了,陆振华笑眯眯地冲如萍点点头,对一直持反对意见的王雪琴母子说了一声:“这个家是姓陆的,依萍母子是陆家人就该回陆家!” 被亲女儿拆了台的王雪琴差点没气晕,回过神来尓豪早就追着如萍吵闹去了,张望了一会儿,她决定先解决阴魂不散的依萍母子,再来慢慢给如萍洗脑。 然后她就拨通了魏光雄的电话:“光雄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了……” 奸夫出马一个顶两,第二天王雪琴假借出门打牌的名义坐上魏光雄的车,来到依萍母女租住的小院等待好戏上演。 只见魏光雄一声令下,手下的混混喽啰就一拥而上,泼油漆的泼油漆,扔石头的扔石头,大声叫嚷的扯着嗓子喊,打破了胡同原本的宁静。 就等火爆脾气的依萍来开门了,可正巧了,一大早杜飞请了假带小燕子出去玩,文佩送走了两人就去李副官家了,这群没哟做好侦查工作的流氓,吵啊闹啊,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如萍。 胡同口来了个明眸皓齿的大家闺秀,流氓混混们眼都直了,差点化为恶虎扑上去,却被王雪琴紧急叫停——“如萍!我不是说不让你出门吗?现在世道这么乱你还敢一个人到处乱跑?!” 魏光雄挥挥手让大家撤了。 紫薇见了这里的排场,也满腹疑云:“妈,你不是说去打牌了吗?怎么在依萍家门口,还有这些人是谁?他们在做坏事吧?” 是啊,做坏事的现场被女儿叫破,身边还有奸夫一枚,饶是王雪琴脸皮厚如城墙也止不住面红耳热,速速扯开话题,亲亲热热地走到如萍身边:“我不是想来看看文佩和依萍吗,天晓得她们是不是结了高利贷得罪了人被人找上门来,我也着急啊,可我势单力薄不是对手啊。” “这些坏人不是你身边的男人指使的吗?”紫薇的眼睛是雪亮的,王雪琴之前的一脸得意,魏光雄的小动作都没逃过她的眼睛。 王雪琴还要解释,被紫薇截住:“妈,你不要骗我了,不然我就把今天的事告诉爸爸。” 一提陆振华,王雪琴就萎了,把不甘心的魏光雄推搡走,打算使出忽悠*给她洗脑。 她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呢,紫薇就迅速出击了:“妈,刚刚那个男人是你的相好吧?” “什么?你别乱讲啊!” “我不是小孩子了,看得出来,你对爸爸是畏惧,对刚才那个才是爱。我从没见过你在爸爸面前撒娇撒痴,倒是对那个男人黏糊糊的。” 喂,你这么犀利,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不知道啊! “妈妈,既然你不爱爸爸,为什么要针对依萍和佩姨,她们并不会阻碍你的爱情啊!” 刚刚谁说她犀利,明明就是烧糊了脑子,我爱的是钱!怕的是依萍和文佩抢了我的钱! 当然她不能这么说,惹恼了如萍可不行:“也许是上辈子作孽,我就是看文佩和依萍不顺眼,一想到要和他们共住一个屋檐下就浑身不自在,今天的事都是我一时糊涂,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爸爸。”特别是魏光雄,一个字都别提。 王雪琴一装可怜,紫薇就举白旗了:“好的,好的,我会守口如瓶。但是妈妈,你就打算和那个男人继续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下去?” 发觉对方的诧异,紫薇解释道:“妈妈,我能够想象嫁给不爱的人的痛苦,这辈子你已经为陆家,为我们付出的够多了,你操持家务,养儿育女,却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要是你想要追求自己的真爱我会支持你的。” 哪怕一向把如萍当成贴心的小棉袄,王雪琴也从未想过这棉袄居然能如此贴心,居然能支持母亲背叛父亲寻找真爱,这还是她那知书达理规规矩矩的如萍吗? 一边担忧,一边暗自欣喜,在这个时代这种有悖伦理道德的事竟然能够被子女所理解支持,王雪琴的心里乐开了花。这十来年她偷偷摸摸为的是什么?让尔杰认贼作父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放心不下这几个孩子吗! 被如萍这么一说,她也心动了,陆家的钱除了保险柜里的她都转移地差不多了,尓豪、如萍、梦萍都成年了,眼看着文佩和依萍两个贱人就要登堂入室,她也斗得厌倦了,不如带着尔杰投奔魏光雄! 文佩和依萍还没在收拾行李的时候,王雪琴就带着尔杰和一些贵重的东西偷偷溜走了。一晚上不见两人回来,陆振华就开始挥鞭子了,直到紫薇扛不住逼问说出实情,她还加了把火:“爸爸,为什么不公平点呢,你有佩姨,妈妈也有爱人,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就好像皇宫里没有了恶毒的皇后,善良的令妃娘娘和仁慈伟大的皇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话听得陆振华立即掏枪。 眼见父亲即将下杀手,疼爱妹妹的尓豪挺身向前,被子弹击中右臂,顿时哭天喊地,鲜血浸染了地毯。 伤了儿子,陆振华还不肯收手,他是铁了心要把王雪琴的孽种赶尽杀绝,梦萍和如萍只能架着尓豪仓惶逃走。 三个年轻人有力气,陆振华老胳膊老腿了一口气追出几百米就上气不接下气,一转眼就不见人影只能打道回府,准备守株待兔。 他回到书房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一下子气爆了。 依萍母女接待了惨不忍睹的兄妹三人,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事情经过,听说陆振华正独守空房,文佩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爸爸!依萍你拿钱,快送尓豪去医院!” 文佩已经到的太晚了,中风的陆振华已经在实木地板上磕出一个大包,神志不清了。 包扎好尓豪的伤口,姐妹三人心惊胆战地回到陆寓,结果屋子里也飘荡着和医院如出一辙的消毒水味道。 “妈!妈!你可别出事啊!”小燕子像颗炮弹一样冲了进去。 迎接她的是完好无损的傅文佩,她叹了口气说:“我没事,是你爸爸,他中风了,发现的太晚。医生说人能清醒,但身体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了,以后就只能在床上过了。” 紫薇、尓豪和梦萍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一瞬间抛下了畏惧与怨恨,只剩满满的同情了。他们涌入陆振华的房间,在他床头哭泣安慰,赌咒发誓会永远孝顺他,照顾他,吵得他生不如死。 几天后,医生前来复诊,对于病人的病情很是不解:“照理来说,有真么多人的悉心照顾,他的病情应该会有所缓解,可他的情况变得更差了。” 这是当然喽,原本他动弹不了吃喝拉撒必须在床上解决已经很羞耻了,还有这几个不省心的亲人,紫薇和小燕子搭班,一个哭哭啼啼一个嘻嘻哈哈,尓豪还带着伤有时伤口疼了也会骂骂毫无反抗之力的老父,梦萍和文佩倒是中规中矩,就是整天在他耳边唉声叹气。原本他的脾气就大过天了,还口不能言,只能眼神示意,偏偏全家老小就没一个能看懂他眼神的,总是曲解他的意思,自说自话办事,每一天啊,他都是在生气中醒来,在愤怒中睡去,病情自然恶化。 偏偏文佩还在补刀:“振华的脾气就是这样,原本多威武雄壮的将军啊,让他躺在病床上等死比杀了他还难受。” 是啊,是啊,与其被这群忤逆子女“孝顺”不如死了干净! 总算,这样地狱的一般的日子在杜飞带来尔康的线索后有所改善。 紫薇一听尔康那是啥啥都不顾了,一门心思要去找人,小燕子也热血上头要姐妹的寻夫记保驾护航,小燕子要去,永琪自然当仁不让要跟着去,尔康也是他的好兄弟嘛。 陆家的一家之主倒了,文佩是个老好人根本管不住这些孩子,只能开了保险箱让他们取盘缠。 然后这个穿越小团体就永远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永远活在大家的回忆里了。 …… “所以……” “所以,杜飞背叛我们的友谊,带着如萍和依萍私奔去了云南。”尓豪云淡风轻地说出他眼中的事实。 刚从绥远前线回来,就惨遭前女友和备胎抛弃的男猪何书桓先生被这个结论震撼到了,杜飞,不是备胎的备胎吗?怎么突然摇身一超越自己成为真人生赢家了?!这也太神展开了,绝逼不能接受啊! 还是梦萍看不过去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心告诉他:“尓豪最近受了刺激看事情都太偏激了,杜飞的确和依萍相爱了,他们是陪如萍去云南寻找她前世的爱人,不是私奔。” 所以,又搞出前世的恋人这么魔幻,他的白富美备胎就这么被一个连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的情敌给撬走了?! 哪怕心里内流满面,何书桓依然不改圣父本色,关心地问:“尓豪受了什么刺激?” 梦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唉……” 穿越三人组离开后,李副官一家前来帮忙,在好基友的悉心照料下陆振华的病情趋于稳定。尓豪突然发现可云的目光也不再追逐于他便放心大胆地去找方瑜,不料方瑜态度坚决的要与他分手,百思不得其解地他决定在方家周围蹲守,用诚心打动她。 结果有一天,他跟踪方瑜到了风景优美的湖边,可云早就支好画架等着了,她们两亲亲热热地开始聊天画画,画着画着就亲到一块儿去了!!! 躲在树丛里的尓豪整个人都石化了!要说有什么比女朋友劈腿更可怕的事,绝逼是现女友和前女友在一起百合! 从那时开始,尓豪的人生就一片漆黑,他的三观已经碎成粉末再也粘不起来了,他已经被摧毁了直男的尊严与自信,自暴自弃了。 陆尓豪已经自弃了,但他的好兄弟何书桓没有放弃他,相反,没有了感情负累的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拯救尓豪行动中。 这样的努力永远不会白费,后来尓豪听着书桓在他身边不停地安慰,感受着兄弟的关心,看着他富有感染力的动作表情,突然觉得他还是挺有魅力的嘛~羞~(^_^)~ 第294章 那花,那鸟,那叉烧 故事发生在《还珠格格》第二部,小燕子吞吃含香送给蒙丹的情书被太后管小黑屋后。 尔康、永琪搬来救兵乾隆,本想好好教训教训两个格格的太后只能让步:“桂嬷嬷!去把那两个格格带来!” 桂嬷嬷领命而去,归来时满头大汗,神色慌乱,跪下请罪:“启禀老佛爷、皇上,还珠格格突发高烧满口胡话,看情形很不好!” “什么?!”四人大惊,赶往暗房探视。 慈宁宫的暗房里只有有一张供桌,桌上有个小小的观音像,观音像前面插着的两炷香火早已熄灭,小燕子就就蜷缩在供桌前,脸烧的通红,紧闭双眼,说着胡话,紫薇正手忙脚乱地照顾她。 皇上终于来了,紫薇顾不上行礼,未语泪先流,哀求道:“皇阿玛!您快救救小燕子!” 自打小燕子成了格格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她如此脆弱的小燕子了,这令乾隆回想起一开始见到她的情形。 见此情形,永琪心如刀绞快步上前抱起小燕子,说:“皇阿玛,这里连个坐垫都没有,小燕子一定是着凉了。” 这边小燕子刚被安置在温暖的床铺里,那边太医就匆匆忙忙地赶到了。 紫薇等人不停地问:“太医,怎么样?小燕子要不要紧?”太后却觉得这个还珠格格太会装病了。 最终,太医得出结论:“回皇上,还珠格格的发热是由七情变化,郁结于胸,导致阴阳失调,气血虚衰所致。臣等可用药使格格的热度褪下,但更重要的是得让格格解开心结。” 郁结于胸?!你确定这真的是在说大大咧咧直来直往的小燕子吗?怎么看都是紫薇才会有的症状的吧? 大家都心怀疑虑,太后就问了:“这还珠格格不停地说‘我的刺,我的刺!’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微臣也不清楚。”被置疑的太医冷汗直冒。 这个太医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皇帝一声令下,太医院院正带着手下赶来,神奇的是大家得出的结论居然一模一样——心理问题导致的生理问题。 这下大家不信也不行了,给昏迷不醒的小燕子喂了汤药,大家都忧心忡忡地受在她床边,金锁忙着绞毛巾、换帕子,永琪痴痴的看着她目不转睛,紫薇紧张的观察试温度试鼻息。乾隆和太后进行谈判。 “皇额娘,你为什么总是针对这两个丫头呢!朕完全没有想到堂堂慈宁宫居然会有暗房这样的黑暗存在,没有被褥连个简陋的床板都没有,小燕子平时多健康活泼的一个人啊,居然生生被折磨地发烧说胡话!哪怕在民间也不会有奶奶这样折磨自己的孙女吧!” 这话说的很严重,太后怎么会承认自己是个恶毒的折磨孙女的奶奶呢,她立即反驳道:“皇上,这话可不能这说,要是她们犯错我也不会处罚她们,而且太医不是说了吗,小燕子之所以得病不是冻着了而是内心烦恼郁结于胸的缘故。” 说起这一点乾隆只能无奈地叹息,严肃地说:“可她能有什么烦恼呢?不外乎皇宫的种种规矩,您回来后给她太多的压力让她不能承受了。皇额娘,小燕子再怎么天真直率也只是个青春少女,既然她和永琪彼此相爱,朕也指婚了,不如我们就不要用种种规矩要求来束缚她,压迫她,让她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太后当然很想回答说“不好,不好,我就不想看到这只野燕子快快乐乐叽叽喳喳地在皇宫里飞来飞去”,但为了照顾乾隆的情绪还是点头了:“好吧,我以后就再也不管漱芳斋的事了,眼不见心不烦。” 乾隆当然能听出额娘语气中的不满,可为了子女的幸福只能哄她:“皇额娘,您严重了,儿臣不过是希望您多享享清福不要为小辈们的事操心劳累。” 这话说的巧妙,太后有再多不满也只能人下了。 经过太医的细心诊治,紫薇等人的悉心照料,小燕子终于在万众期盼下醒来,不料她的第一句却是:“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完蛋了,还珠格格烧成傻子了!!!在乾隆的圆睁怒目中,太医们的冷汗从额头流到脚背。 紫薇和永琪顾不上为难太医,挤在床头,企图唤醒她的记忆:“小燕子,我是永琪啊!”“小燕子,我是紫薇啊!” 小燕子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两人,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幕幕让她的心更疲惫,更难受了,软弱无力地就像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赤/裸/裸地暴露在天敌面前。 没错,小燕子的身体已经被来自百年后的陆依萍霸占了。那日,为前男友与妹妹的订婚典礼献唱一首后精神崩溃跳桥自杀的她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乾隆朝,第一眼瞧见的却是她的情敌与情敌的忠犬,她的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紫薇和永琪自然不知道依萍的痛苦来自他们,还是不停地嘘寒问暖,乾隆等人都唏嘘不已,难过地为他们留下空间离开了,大家都相信只有永琪和紫薇才能唤醒小燕子。 在大家有志一同的放任下,可怜的精神已经崩溃的依萍被灌了一脑袋的前情提要,什么如萍是格格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杜飞是阿哥,对自己情根深种,为了与她相爱宁愿抛弃皇位……越听越乱,在她的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 就在依萍努力消化巨大的信息量,努力接受她其实和如萍关系超好,她其实很爱杜飞,杜飞也很爱她,他们是一对超级相爱的未婚夫妻时,紫薇和永琪也相继被穿了。 在百年之后的民国,抛下未婚妻追出去的何书桓救起了依萍的身体却没能救回她的灵魂。医生的摇头叹息,毫无挽回余地的“我已经尽力了。”让他紧张的心如坠深渊,瞬间忘记了跳动。 闻讯赶来的文佩如遭雷劈,扑在依萍湿漉漉的尸体上,哭到晕厥。 接着陆振华、如萍等人相继赶来,站在满目悲凉的房间里,耳边回荡着如泣如诉延绵不绝的悲音。这样绝望的气氛让如萍忘记了对依萍扰乱订婚宴抢走未婚夫的痛恨,也让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陆振华满腔怒火。 他一把揪住何书桓的衣领呵斥道:“这下你满意了!姓何的小子,要不是你和我的两个女儿纠缠不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依萍又怎么会自杀!何书桓,是你!是你逼死了她!逼死了我的女儿!” 终于明白自己内心依然爱着依萍,却眼睁睁看着爱人悲伤过度跳河自杀的何书桓觉得生无可恋,对陆振华的粗暴毫不反抗,任命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很对,是我伤害了她,是我逼死了她!是我罪该万死!陆伯父,哪怕你现在杀了我,也不是你的错!” “说的好!你罪该万死!”这样的认罪态度显然不能让他满意,陆振华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枪,上膛,瞄准,就要开枪。 关键时刻依然痴痴爱着渣男的如萍挺身而出,“砰”的一声,何书桓又欠下了一条人命。 亲手杀了女儿的陆振华也崩溃了,天晓得他这辈子烧杀抢掠组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偏偏都在这一天报应到他女儿们身上了。 如萍的血还是热的,落到地上,绽开了一朵鲜艳的红花,可她的大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 “如萍!如萍!我的女儿啊!我的如萍啊!” “依萍啊!依萍!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妈妈一个人去了!” …… 这慌乱的一天是在两位母亲挽留爱女的痛哭声中过去的。 瞬间老了十岁的陆振华已经无力追究谁对谁错,曾经的豪情壮志烟消云散,剩下的岁月里除了哀悼,赎罪一无所有。 一日之内面对两场死亡,一场悲凉绝望,一场伟大火热,依萍的湿冷留在他的臂弯,冷的他几乎冻僵,如萍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留下炽热的灼烧,这一天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他再也无法欢笑,再也没有生存的动力。可惜当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再上前线,何家父母拦住了他,哀求下跪,最后用麻绳把他绑回了天津的老家。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也抱着必死的决心去了绥远前线,那就是杜飞。他后悔啊,他真的很后悔,要不是他带着如萍去找书桓,书桓又怎么会被打动与如萍订婚,如果书桓没有和如萍订婚依萍就不会自杀,依萍不死陆振华就不会想杀书桓,陆振华不开枪如萍也不会为书桓挡枪,说来说去都是他一时心软惹的祸,是他害死了如萍。 于是杜飞在留下了一组珍贵的战场照片后终于追随女神脚步而去。 于是我们可怜的、脆弱的、崩溃的、混乱的依萍不得不在这种可怜的、脆弱的、崩溃的、混乱的状态下给如萍、杜飞灌输知识,口干舌燥后留下同样风中缭乱的两人。 不过幸好今穿古比古穿今压力要小,繁体字他们都看得懂,行为举止也蛮得体的,这里的皇帝也不太精明的样子,只要他们小心一点就不会被拆穿,就是杜飞不知怎么地把近视也带到乾隆朝了。 “小心,杜……永琪。”眼看杜飞又要表演平地打滚技能如萍忙扶住他:“永琪,你这样做真是太不值得了,无论如何你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当听到杜飞愿追随她于黄泉后,纵使如萍铁石心肠也要被这份炽热的爱融化了。 “你是我的唯一,在听到你的死讯后我的世界也崩塌了。幸好我也跟着来了,不然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有谁能够保护你?能够再次与你相逢,我真的好庆幸!” “杜飞我——” 经历过一次死亡,杜飞的忠犬属性被加强了,他害怕再次听到女神的拒绝,抢先表白:“如果你还是爱着书桓也没有关系,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你找到他。” 面对如此款款深情,如萍又怎能继续伤害对方,她摇头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也有我的人生,我的自尊,我已经为书桓死过一次了,我终于能够从这段不平等的爱情中解脱出来。……如果我说我已经不再爱他了,你会继续爱我吗?” 鲜花!礼炮!烟火!女神一句话照亮*丝的天空,杜飞欢喜地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当然!当然!我爱你!我爱你啊!一直爱到你白发苍苍!永远永远爱下去!”他紧紧抱住如萍连声欢呼。 “紫薇!永琪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愤怒的男声插了进来。 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两人抬头一看,喝,好大一对鼻孔,不停地收缩收缩好可怕。 原本受不了与“敌人”共处一室而躲出去的依萍回来了,小声对两人科普:“这是福尔康,紫薇,也就是如萍的未婚夫,而你,杜飞实际上是如萍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无论在何时何地,兄妹*都是违背伦理与法律的,你们千万要克制住。” 什么!简直是天打雷劈!有什么比女神爱兄弟却无视自己更悲惨的,那就是好不容易备胎终于上位却发现原来天下有情人真是兄妹! 天哪!简直九天神雷!有什么比为抛弃自己的前未婚夫而死更可悲的,那就是好不容易找回自我一转身却被鼻孔妖怪套住! 看着如萍和杜飞痛苦的样子,依萍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她偏激也好,说她阴暗也罢,反正她是永远不会和他们和平共处的,看到她们过的不好她哪怕死了也能安心了。 福尔康烦躁地看着气氛奇怪的三人,哪怕不是女人脑海中依旧传来强烈的第六感——“哔哔一级警报!哔哔一级警报!” 脑残四人组只剩一个正常的,从一股麻绳变成一盘散沙,大家都各自为政,所有的计划都被彻底打乱,就连尔康也因为急于弄明白紫薇突然而来的冷淡忙的焦头烂额,再没有一个人记得要为含香送信,要帮助风儿与沙儿获得幸福。 含香还好,除了一只位高权重的老色狼防不胜防,她还有吉娜维娜可以倾诉心事,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蒙丹的处境就不好了,在最后一次抢人的过程中他失去了所有的同伴,本身的性格又冲动暴躁,一直没能等来含香的消息,也见不着小燕子等人,长久的等待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又气又急,双眼赤红,要是有人挥舞红布,他就会野性大发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第295章 那花那鸟那叉烧 自打穿越到了清朝,依萍、如萍和杜飞就觉得日子过得贼乱,每一天一睁开眼睛就有数不清的麻烦事儿。皇上总是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望心爱的子女,所以他们必须克服心理障碍再硬的膝盖都要软下去,这是连最倔强的依萍也不敢违背的。尔康总是见缝插针地往漱芳斋跑,哪怕被紫薇冷漠相待也会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这样的行为给如萍带来巨大的压力,她有时会想当初她对书桓死缠烂打,书桓的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唾弃对方。 最可怜的要数杜飞,他前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种“愿天下有情人终成亲兄妹”的诅咒会在他身上灵验!那他从地主家不受重视的小儿子变成乾隆皇帝最看好的五阿哥究竟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得眼睁睁看着女神嫁给“兄弟”。 这是何等不愉快的穿越啊! 明显不在状态的三人把尔康也搞懵了,为毛小燕子失忆了却从文盲变成书虫,一向唯自己马首是瞻的五阿哥总是用怨恨的眼光偷瞄自己,就连紫薇也华丽丽地变心了,简直不能更悲惨了。 这天悲惨四人组终于得到出宫放风的机会,这下就连柳青柳红都能感受到四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尔康拼命往紫薇和永琪中间挤,永琪却不肯让开,还有小燕子居然在一旁看热闹偷笑,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蛮牛蒙丹丝毫不受影响,一直在追问含香的情况,还要他们帮忙送信,弄得大家不胜其烦。最偏激的依萍直接摊牌:“蒙丹,含香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为了大清和回疆的和平你们还是彻底了断吧。”她可没有小燕子那么天真,给封建帝王带绿帽能有好果子吃吗。 如萍和杜飞也各有各的烦心事,对蒙丹的一片痴情爱莫能助,乾隆的亲生儿女都退缩了,乾隆的臣子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能够帮助他。 “所以你们的义气,你们之前说的话都是在忽悠我吗?!”蒙丹按捺不住满腔怒火,拔出弯刀:“亏我这么信任你们!小燕子、永琪、尔康、紫薇你们真把我当猴儿耍!” 柳青、柳红急忙上前阻拦,还有一位器宇轩昂的侠士挺身相互,蒙丹寡不敌众落荒而逃,赌咒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清朝人。 等大家重新安顿下来,爽朗帅气关怀体贴的箫剑已经成功获得了依萍的好感,不想再回皇宫趟浑水的她直接建议道:“箫剑,你可愿意带我一道闯荡江湖?” ……额?这才这一次见面,小燕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怎么就这么信赖自己了,难道是兄妹之间的心电感应,绝逼是心电感应没有错啊!认妹之旅无比顺畅欣喜若狂的箫剑立即应下,想把一不小心认贼作父的妹妹带回云南。 可是一路走来,箫剑发现小燕子对他的感情很不对劲,不得不提前与之坦白。 “所以其实我是你的亲生妹妹,我们的父母是被乾隆用文字狱的冤案杀死了。”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神秘的诅咒终于也落到了依萍的身上。 这一路上她看着箫剑随时随地可以变出三教九流的朋友来简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是何等地欣赏他崇拜他,在她的心里箫剑已经超越了何书桓成了英雄、奇人,守护神,偏偏这个人却是她的亲哥哥。 “是的,我们是浙江人,你叫方慈,我叫方严,我们此行就是要去云南见义父。”箫剑以为她之所以哭泣是哀叹自己的身世,温柔地补充道。 饱受磨难的依萍还是坚强的,既然如此她只能挥慧剑斩情丝,彻底摒弃过往的不堪,接受现实:“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小燕子只有方慈……我的哥哥!”是的,起码,她还有哥哥。 箫剑欣慰地点头。 小燕子不见了,乾隆急得团团转:“什么叫小燕子已经成年了,她有自己的判断,小燕子的判断能信吗?紫薇、永琪,你们居然就随她去了,为什么不拦着,要不是朕发现了,你们还要隐瞒多久?你们这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吵架了吗?起矛盾了吗?” 杜飞和如萍面对这等情况也是无言以对,依萍那个臭脾气哪能听他们的劝啊,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和杜飞结婚吗!要不是他们身份特殊,他们也很想学依萍一走了之。 最后还是太后把两人从乾隆的怒火中解救出来。 要说太后老佛爷也真是闲地发慌,漱芳斋两个丫头安分了,只能去宝月楼找含香的茬,下死命令要含香把民族服饰换成旗装,含香抵死不从从窗口翻身跳下,这回没有了仗义的小燕子挺身相护,到底摔伤了。 “一群庸医,这点小伤也治不好,朕要你们何用!”乾隆看来爱妃一眼,撇过脸去。 太医伏地请罪:“臣等无用,臣等最该玩死,骨折和皮外伤都可以医治,可这鼻梁……臣等实在无计可施啊。” 清朝可不是医学发达的21世纪,鼻梁断了接不上也没有整容、整形能让她恢复正常,从此这个高鼻深目的异域美人就毁地没法看了,含香终于得偿所愿,保住了自己的贞操,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蒙丹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日复一日徘徊在紫禁城外无法忘记“你是风儿我是沙”的美好誓言。 去了一个依萍,宫里的三人依旧上演着一幕幕三角恋的悲喜剧,被紫薇疏远、冷待的尔康忍不住向皇上建议提前举行婚礼,这可急坏了杜飞和如萍。不料解决两人后顾之忧的却是皇后。 当接生婆和舅公舅婆说出紫薇生于腊月初八而非八月二日后,他们百结的愁肠终于纾解开了,太后和皇帝的愤怒都不能影响到他们分毫,终于摆脱诅咒的他们眼中分明只有彼此。但是头上绿油油的乾隆不能容忍紫薇的存在,杜飞只能带着她浪迹天涯。 “杜飞我们要去哪里呢?”如萍又是开心又是迷茫,这里可是清朝啊。 思索片刻杜飞有了决定:“我们去上海吧。”那个所有故事的发生地。 他们的想法很好,故地重游,但此时的上海不仅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连普通的城镇都比不上,就是一个破落的小渔村。 无论是破旧的茅草屋、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还是飘荡着鱼虾腥臭味的街道都让他们失望至极。 “没关系,杭州一直以来都很繁华的,上海离杭州很近我们去杭州吧。”这一次他们总算选对了目的地。 在风景如画的杭州,快乐的像两只蝴蝶的杜飞和如萍遇上了“追捕”,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仓皇逃窜,忙乱中居然撞进了红花会的会议现场,依萍和箫剑也赫然在场。 大家以为这是来踢馆子的,大叫:“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供的是哪尊佛?堂上烧的几炉香?为什么大白天穿夜行衣?” 卧槽这也太难回答了,他们的制服就是夜行衣啊! “我们奉旨格杀勿论,要取五阿哥和还珠格格的首级去复命!胆敢阻拦无论是谁一概杀无赦!” “奉旨?你们是满清鞑子!”清狗都杀到他们总部来了,还有什么说的,红花会大当家一声令下,帮中好手都是以命相搏,阴差阳错救下了杜飞和如萍。 全歼敌人后,大家审问两人。如萍因为母亲英勇无畏地给乾隆带绿帽的行为很快被反清复明组织接纳了。杜飞顶着个五阿哥的头衔那是好说歹说,赌咒发誓才留的一条性命。不过大当家觉得这个毛毛躁躁,平地都能摔倒的五阿哥实在不像做卧底的材料,留着他说不定还能做个人质就把他留在红花会了。 穿越三人终于重聚,有了义父、亲兄、大集体关怀的依萍心情舒畅不再偏激,看到如萍和杜飞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放下了怨恨,重新接纳两人。 江南的三人组和乐融融,独自一人被抛下,哦不,还有金锁的福尔康身上额怨念都具现化了。一开始他被紫薇抛弃,被永琪挖墙角已经够惨了,结果备胎晴儿也变心了。她是这样说的:“我之前喜欢尔康是看重他就是因为他没有寻常男人喜新厌旧的缺点,可他现在抛下了与紫薇的山盟海誓转而选择我,我看不上这样的人。”被晴儿这么一说太后也觉得尔康意图攀龙附凤人品不堪。就这样福尔康从人人争抢的香饽饽变成了无人搭理的臭窝窝,孤独寂寞无人可诉。 爱妃毁容、带了绿帽、开心果与最看好的儿子都逃离他身边的乾隆整日面对古板的皇后与爱管闲事的太后十分无趣,决定下江南寻芳猎艳。 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消息很快被红花会的人得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乾隆没有立太子,只要杀了狗皇帝乾隆,鞑子们必将群龙无首,反清复明指日可待。 这是民族大义所在,就连装在五阿哥壳子里的杜飞也没有提出异议,很快乾隆在私会名妓时毫无防备地被斩首。 红花会带着乾隆死不瞑目的人头和“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政治纲领一路高歌猛进。 依萍三人终于发挥出穿越者应有的作用,出谋划策,提供了超越时代百年的振兴中华计划。推翻封建落后的满清政府,建立现代民主的议会制国家,重新赋予人民自由和权利。经济上一改重农抑商、闭关锁国的政策,废除苛捐杂税,奖励保护工商业,鼓励兴办实业,支持正规合法的进出口贸易。废除僵化的科举制度,废除四书五经,修订新的课本,开启民智。倡导“自由、平等、友爱”的社会道德,男人不蓄辫,女人不缠足。政府还抢在欧美日本崛起之前,将日本、朝鲜半岛收入囊中,出兵海外殖民美洲大陆,为两次世界大战奠定了必胜的基础。 “原来这才是我们的使命啊!”垂垂老矣的穿越三人组坐在轮椅上,看着蒸蒸日上的祖国大地,心满意足地笑了。 第296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一阵风吹过,树枝上纤弱的叶片摇摇欲坠,皇后望着那片摇曳的叶子,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死寂,是的,死寂。 从几年前,自还珠格格横空出世皇上就不再来坤宁宫了,即便来了也都是兴师问罪为他的宝贝女儿、妃子出气,那时的坤宁宫气氛已经够沉郁了。不料时至今日,她为了制止皇上纳夏盈盈为妃,绞了头发与他直言抗辩,从南巡半途被送回宫中,这坤宁宫就跟死了一样,毫无生机。 “皇后娘娘,多多少少请您用点儿吧!” 在这死了一样的坤宁宫中至少还有一个人——容嬷嬷,和自己一样苦苦挣扎着想要活下去。她瞄了一眼眼前的饭菜,在容嬷嬷满怀期盼的目光中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 容嬷嬷先是欣慰又是严肃,制止她:“娘娘,这饭菜已失了热气,吃下去对肠胃不好,奴婢去换些新鲜的来。”说着她便把饭菜端走了。 …… “容嬷嬷,御膳房的总管说膳房已经熄了火,不肯给娘娘做新的。” “这些天煞的狗才,真是狗眼看人低,皇上带着太后去了江南咱们娘娘就是宫里唯一的主子,他们居然敢如此怠慢娘娘!我亲自去,一定要让他们瞧瞧……” “算了,容嬷嬷。”自打她被一道圣旨从西湖边上送回来就有人猜测她是不是被皇上厌恶彻底失宠了,这些日子不说皇上就连太后都毫无恩旨抚慰,在那些趋炎附势的太监宫女眼中,她虽身处坤宁宫,却早已与废后无异了。 “娘娘!”容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好了,本宫累了想歇会儿。”多说无益,她转过头不去看她。 皇后发令,容嬷嬷立即将其他事情抛之脑后,上前铺被褥,伺候娘娘安歇。 金碧辉煌的床帐之内,皇后哪里睡得着,回宫后枯坐的时日已经让她看清,这辈子她是再不可能复起,皇上认为她疯了病了,脑残四人组为她求情却被一句“凡有求情者,杀无赦!”吓退,就连太后也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可怜的孩子,你这是何苦呢?”是啊!我这是何苦呢,为了皇上的颜面,为了祖宗的基业,失去皇后的尊严、地位,我这是何苦呢?!何苦呢?! 越想越不甘心,“噗”地一声,她竟然吐出一口鲜血,鲜红刺眼的血落到她手中的玉镯上,她正想擦去血迹,却见玉镯发出柔和的光晕,犹如稀世奇珍。 “娘娘,您还好吧!”床帐外的容嬷嬷听到响动立即问道。 “本宫没事——”皇后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吸入玉镯的光晕中。 “天!”皇后一屁股坐在冷硬的地板上,环顾四周一片漆黑,不由颤着声骂道:“何方妖物胆敢作弄本宫,本宫乃是一国皇后有龙气护体,谁都伤害不了本宫!” “哼哼……哼哼……”一个充满肉感的声音由远及近,下一秒,皇后就被一辆上百斤的轿车撞翻在地,啊,不对,不是轿车,是野猪,是野猪啊! 还来不及揉揉扭到的药逃离此处,野猪居然说话了:“哼哼,本尊等了好久,居然来了个娘们儿,还是这等*体柔易推倒的类型,真是天妒英才,美玉蒙尘!哼哼!” 眼看这野猪没有伤害她的动作,反倒45度望天流泪去了,皇后努力克制自己逃跑的欲/望,小声问道:“请问,那个,你是什么(猪)?这里是何处?” 野猪擦干眼泪气鼓鼓地回答道:“人家就是英俊潇洒小白龙夜礼服假面,这里是乌漆麻黑养猪场。” 住在养猪场的夜礼服假面?皇后表示理解无能,但是显然,这只野猪是可以沟通的:“额,夜礼服假面,你为什么要把我摄入此处?”这里可是养猪场啊,难怪有种奇异的味道。 “哼哼!不是夜礼服假面,是王子殿下!”野猪的绿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开始回忆:“本座乃是黄金帝国的安迪米奥王子,像血一样红,像雪一样白,黑得像木头的窗口框架。母后是那么疼爱我,在我满月当天请来了鼎鼎有名的萨拉查斯莱哲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郝尔加赫奇帕奇四位巫师给我开光,不料却遗漏了堕落的白袍法师萨萨茹曼,这个死恋童癖一见本王子就满眼爱心,浑身粉红泡泡,要纳本王子做第七房小妾,为了保护人家的清白,四位巫师就将朕变为野猪放逐于处女座永远不会踏足的乌漆麻黑养猪场,如今已是第十八个年头了……哼哼^(* ̄(oo) ̄)^” 为毛你能清楚记得你刚满月时发生的事情啊?!那四个巫师保住了你的清白却没有保住你的节操啊!拜托别在泥地里一边打滚一边哼哼了!还有你那风格多变的第一人称代词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哼哼,你听我说完,作为感动黄金帝国十大青年,本座怎会甘心于混吃等死的猪生活,所以我找了一份兼职,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系统,现在务必称呼我为金光闪闪小野猪系统!哼哼!” 细桶?那是什么?总之找了兼职的小野猪还是小野猪。 金光闪闪小野猪狂酷霸炫拽地斜睨着懵懵懂懂的皇后:“哼哼!跟不上时代潮流的古代人啊,跪下来添朕的脚趾头吧,本系统将会助你成为新世界的神!哼哼!” “新世界的神什么的,本宫已经嫁人生子实在不适合这样的设定,小,啊,细桶,你另寻他人吧。”皇后觉得自己竟然会和一只野猪纠缠这么久真是脑子坏掉了。 她转身想要寻找养猪场的出口,却被小野猪咬住裙摆,他湿润的眼眶中发出闪瞎狗眼的“皮卡皮卡”光芒,哀求道:“哼哼!女王大人,你已经滴血为主,小的已经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一定要负起责任来啊!哼哼!” 呵呵,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真的能够做到这点的只有容嬷嬷吧。想到为她操心一辈子的老嬷嬷,皇后不由心软了下:“好吧,我就听听你还要说什么。” 清楚对方的不耐,小野猪不再东拉西扯,简明扼要道:“哼哼!我没有欺骗你,就算成不了新世界的神,在我的帮助下,你一定会成为某一领域的大能,或者某个世界的最高领导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哼哼!” 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那么 “我想要乾隆变成烂黄瓜,想要脑残四人组掉脑袋,想要太后死翘翘,想要令妃流产,这些你都能做到吗?”皇后咬牙切齿道。 大汗!小野猪被这怨念的气场煞到,哼哼声也低了几分:“……哼哼,恶毒后母大人,小的并没有直接加害他人的能力,但是小的有几套特殊的成神方案,能够帮助您升级成神,掌握超人的能力,由您自己去报仇雪恨不是更加酣畅淋漓吗?” 没错,如果能亲手掰下乾隆的黄瓜,看着他痛苦流血的样子一定比什么都酸爽!皇后眼中冒出熊熊火光,紧握双拳。 “都有哪些方案,说来听听!” “第一是去到忍者世界饲养九只尾兽,获得无限查克拉,成为第七代火影!” 忍着?老娘都忍了这么久了还要忍着! x “第二是食用恶魔果实,登上寻找‘万匹斯’的伟大航路,成为海贼王的女人!” 本宫已经是皇后了脑抽了才会去做海贼王的女人! x “第三是露天洗澡,和失忆的逍遥哥哥游览全国打击邪/教组织!” 露天洗澡,本宫怎么会做这么不知羞耻的事,还有失忆的逍遥哥哥什么的一听就是个坑啊! x “第四鼓起勇气将灵魂分割成七个部分,以失去鼻子再也带不上眼镜为代价,成为黑魔王,君临霍格沃茨。” 分割灵魂什么的真的不是要害我魂飞魄散吗?! x “第五老老实实修炼,了悟逝我、明我、本我,修成金丹大道。” 就这个听得懂的,就这样做个安静的修真者吧! o “神马,居然是老掉牙的修真,不要啊,女王大人,我这里还有很多超越时空超乎想象的方案啊!您可以潜入保护伞公司研制g病毒,让所有人都变成丧尸,围着篝火跳圈圈舞。您可以参加第287期猎人考试,收获变态和大眼妹,养成刺猬头小正太,战胜蚂蚁,成为屹立于众人尸体之上的全职猎人。您还可以做一名机智的侦探,奉行‘我走到哪儿,人死到哪儿,被指认的嫌疑人都会跪下来哭’的原则,低碳环保地降低人口密度。还有,还有,最简单的,只要您把内衣外穿就能成为超女,英文名又叫an,不但唱歌一级棒还能上天入地拯救世界。” “去死吧,你这个没节操的!”居然要她内衣外穿,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飞起一脚踹飞小野猪,眼前一晃又回到了床帐内。 床帐外容嬷嬷还在锲而不舍地关怀:“娘娘,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喊太医啊?” 皇后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就把心里想着的事情说了出来:“小野猪,本宫要杀了你!” 额?杀野猪!一定是老奴听错了。 “是,娘娘,奴婢去吩咐,晚上一定给您上一道野猪肉!” ……………… 第297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狠狠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野猪肉套餐,又到了就寝时间,无所事事的皇后选择再次进入养猪场,虽然小野猪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是想要修真还得靠它。 一进去她就呆住了,之前乌漆麻黑,三步之外就看不清地面,散发着诡异气味的养猪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蓬莱仙境! 目光所及便是青绿山水,蓝天白云,她正身处一片平原,脚下是柔软的草地,东一处西一处点缀着矮小的灌木,星星点点各色野花摇曳生姿。北面是一处高山,山上伫立着无数松树。山间峡谷迸出一道瀑布,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水珠。瀑布之水落入深深的潭中,湍急的水流时不时激起潭中的鱼儿,鱼儿顺流而下,游向东边的湖泊。那处湖泊清澈见底,水平如镜,青山白云倒影于湖面,山光水色融为一体。湖边茂盛的芦苇中一群丹顶鹤正引颈长鸣,好一派惬意风光。 啊!不对!丹顶鹤又跳又叫的在做什么? “喔喔喔!”“吓啊吓啊!”“吱吱吱!”…… 一阵慌乱的叫声过后,凌乱的羽毛掉了一地,一只长着褐色条纹的小野猪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为了躲避从各个角度向他啄过去的鸟喙,甩开四条小短腿朝皇后冲了过去就像一辆小坦克。 “小野猪,这是怎么回事?我离开之时你做了什么?”皇后被他的气势所迫连连后退,见他制住脚步才停下。 野猪巴拉巴拉身上的杂草乱羽,不满的开口:“哼哼!还不是因为你选了落后于时代潮流的修真之路,养猪场就变成这个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洞天福地。爷的霍格沃茨,我的超时空要塞啊!!!哼哼!” 野猪又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了,皇后没有深究,表示:“这便是书中所写的洞天福地?本宫还以为那些不过是小说家的yy而已。从今往后我就要在此地打坐修炼了吗?” 当然啦,洞天福地神马的一看就会死小说家的yy,就连你都是yy小说家笔下的角色呢,不过好歹你还是亲生的,像朕这种垃圾桶里捡来的就不得不屈尊降贵做你打怪升级修真成仙的铺路板垫脚石,真是何等凄凉啊,呜呜。 野猪暗地里摸一把辛酸泪,开始指导皇后,它的前腿在身下扒拉扒拉扒出一把木剑:“哼哼!拿好这是你的装备。哼哼!” 皇后端起木剑,仔细端详,上手轻快,木质纹理清晰,毫无装饰,甚至连层漆都没刷,剑柄还以拙劣的手法明晃晃地刻着两个丑字——“木剑”! “木剑?为何修真要用到此物?”剑上的毛刺还扎手呢。 “哼哼!无知的封建统治者啊,这是新手的标配啦,哪怕你想要成为忍者、武士、海贼王甚至超女、超杀女、你迈向成功的第一步都是拿着这把木剑去戳那边稻草人!哼哼!”野猪伸出蹄子一指,右边的空地上就出现一个稻草人方阵,每一个都笑得极其欠戳。 ?皇后虽然深感怀疑,还是提着木剑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面前的稻草人,然后就惊讶地看到稻草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面前掉下几根断裂的稻草、几枚闪闪发光的钱币和……几张花花绿绿的纸。 额?这钱币上的花纹倒是精美绝伦,可是怎么没有孔呢?她疑惑地回头看野猪。 野猪立即提示她:“哼哼!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民币捡起来呀!别忘了纸钞!哼哼!” 小心地用指尖掂起造型怪异的钱币和画着老人头的“纸钞”,皇后嫌弃地吹吹上头的尘土,犹豫了一会儿才将其放入荷包。说实在的,她从小到大从那拉府上到紫禁城中还未见过铜板,她给人的打赏从都是五两银子起步的,也不明白这钱币的意义,似金非金,似银非银,更不明白这纸怎么能当钞。 一直在旁观的野猪忍不住腹诽: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后凉凉啊,修仙可是炒鸡费钱的呦,以后你就会知道金钱那真是万能的呀!作为一个落后于时代潮流的清朝人能够成为跨时代的人民币玩家,这是多么地光荣呀! 戳“死”了二十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稻草人,皇后刚想擦擦额头的细汗就听到“叮咚”一声好像浑身的疲倦都消失了。 “哼哼,别到处张望了,恭喜凉凉,您已经升为两级了!哼哼!” “两级!那我何时才能得道成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哼哼!你不要太心急了,如果按照等级划分,那么大概三十级约等于筑基期,五十级相当于开光期,六十、七十、八十等于融合、心动、金丹期……直到一百八十级渡劫升仙得成大道!哼哼!” “……一百八十级……这要练到猴年马月,只怕我早已化作白骨一堆了。”算了一下其中的差距,皇后沮丧地摇头,难怪世间只有成仙的传说却没有人真正见过,想要在有生之年修炼成仙只怕要从娘胎里练起,她这辈子只怕是没指望了。 “哼哼!脆弱的凡人哦,不要用你那数量稀少的脑细胞来揣测这个世界,这里可是洞天福地啊。这里的时间是相对静止的,哪怕你在此待上一百年你的年龄也不会有变化,当你出去时,外边的世界还停留在进来时的那一刻。哼哼!” 原来如此,不愧是洞天福地!皇后重新振作起来,威风凛凛地挥舞着木剑在野猪的指挥下,毫不留情地戳向毛茸茸的可爱的小动物,二十五只松树、三十只野兔、四十只山鸡…… “哼哼!接下来是五十只野猪,哼哼!” …… “哼哼!你盯着我干嘛!是那边的野猪啊!哼哼!” …… 皇后奋力戳啊戳啊,从清晨到日落,一天又一天,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怀着要修炼成仙掌控自我命运的信念,她从未如此辛苦地奋斗,渴了就喝口湖水,饿了就吃野果、啃两口野猪烤的野猪肉,如果忽略这件事本身的荒谬感,烤肉还是蛮好吃的。受伤了,精力不济了就从系统(也就是野猪处)买各种口味古怪的红瓶蓝瓶猛磕,她终于把那满满一荷包沉甸甸的人民币花出去了。困了就以天为盖地为庐好好睡上一觉,第一天她还挺担心这么睡会不会着凉生病,可几天下来她只觉得体质越来越好,身体越来越强壮,连个喷嚏都没打过,只能暗自赞叹一句:不愧是洞天福地! 终于有一天,她和野猪分食完烤肉,野猪端着一张油光光的蠢脸告诉她:“哼哼!恭喜你经过这段时间的艰苦努力终于达到三十级,勉勉强强摸到修真的门道了。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离开洞天福地去到更广阔的紫禁城完成任务结下福缘,为你接下来的升级而奋斗!哼哼!” “哼哼!现在请戴上这个全息网游模拟器,对就是这玩意,只要你戴着绿帽,啊,这个模拟器就能实现全实景网游化,从宫里的npc化太监宫女口中获得任务进行跑环。只要圆满地完成任务就能积累福缘升级!奋斗吧皇后!哼哼!”说着野猪就像扒拉木剑一样从身下扒拉出神奇的全息网游模拟器。 这不就是顶长着翅膀的鸭舌帽吗!还是诡异的蛤蟆绿色,幸好自己不是男人,皇后纠结地吞了口口水,做着心理建设。 在她离开前一秒,野猪再次友情提示:“哼哼!请玩家明日一早前往御膳房刘总管处接任务!哼哼!” 御膳房刘总管!记住了!紫禁城南北长961m,东西宽753m,占地面积达720,000㎡。有房屋890座,共计8707间,幸好野猪提醒了不然等她一个个问过去找到御膳房天就黑了吧。 第二天,皇后想着任务就没让容嬷嬷给她梳旗头插一脑袋沉甸甸的花簪,而是简简单单打了个麻花辫,巍峨三寸的花盆底也换成了软底布鞋,在洞天福地的那段时间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朴素大方便于行动的打扮了。 看到容嬷嬷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皇后就知道她又开始担心了,要是自己再带上这造型诡异的绿帽子只怕会吓坏这位老嬷嬷。 皇后想了想还是挥推了所有人,才戴上哪顶羞耻感十足的绿帽子。 带着绿帽子的她惦着脚尖轻轻地打开寝宫大门,小心观察着每一个看到她的人的表情,居然每个人都表情自若,有没搞错,皇后我正带着长翅膀的绿帽子诶!你们不尖叫也罢了,怎么也不上前请安! 这就是全息网游这就是恩屁谁化吗?真是好神奇!皇后好奇地与容嬷嬷对话。 “容嬷嬷,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唉,皇后娘娘连旗头都不梳了,已经自暴自弃到这等地步了吗?皇后娘娘啊~~~” “容嬷嬷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唉,皇后娘娘连最爱的御赐八宝累丝凤簪都不愿戴,已经自暴自弃到这等地步了吗?皇后娘娘啊~~~” ………… 无语地发现不论她怎么与容嬷嬷对话,容嬷嬷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一遍又一遍地表达着对皇后的忠心,哪怕皇后正站在她面前也无法识别。 身边的奴婢太监都像提线木偶一般呆呆的失去了生机,只有过耳的微风,风中携带的凋零花瓣提醒她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内心十分复杂的皇后来到坤宁宫门外,望着坤宁宫威严的牌匾,再一抬头就是飘荡着白云的蓝天,这一刻她从未感到无比地压抑与自由。 努力忘记npc化的容嬷嬷等人是多么地诡异,她难耐一颗慈母之心来到阿哥所,她想看看永璂。自从她在江南触怒乾隆被打发回宫后就被软禁在坤宁宫,失去了皇后的权利她寸步难行,几个月来虽同处于紫禁城中她与永璂却如天人永隔,终于获得自由她急切地想要见见儿子,看看他过的如何。 因为bug一般的npc化她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到十二阿哥的住处,可令人失望地是十二阿哥永璂也没有逃脱npc化的命运,无论她如何“心肝肉”地呼喊他,如何抚摸他、拥抱他,他也只会无比僵硬地说着:“好久没有见到皇额娘了,不知道皇额娘过得好不好?” “永璂,皇额娘就在你面前啊!永璂,你看看皇额娘啊!”她抱着儿子却好似抱着空气忍不住失声痛哭。 “好久没有见到皇额娘了,不知道皇额娘过得好不好?”回答她的永远是设定好的话语和没有焦距的眼神。 “天哪,小野猪,我的永璂怎么变成这样了?”无法再面对这样的永琪她回到洞天福地揪住系统。 “哼哼”听了皇后惊慌失措地讲述,小野猪淡定道:“见识到本系统的威力了吧,全员npc化,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就算是你亲儿子也认不得你。为了能与亲人早日相认,你要努力完成任务,等到了神功大成,哦,不,得道成仙之日便可以不用在意这些愚蠢的凡人的眼光啦!哼哼!” 即使心情郁闷,皇后也无法反驳小野猪的话,用一时的相见不相识换来永远地不用看人脸色的日子,值得! 情绪低落地回到皇宫,或者叫游戏场景,不敢再见永璂,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环任务上。 御膳房并不难找,只要跟着提食盒的小太监,人声鼎沸、散发着各种香味的所在就出现在她面前。小心绕过膀大腰圆的御厨、一刻不停打下手的小徒弟,穿梭于数量繁多的柴米油盐酱醋、新鲜食材中,皇后终于在白白胖胖好像一尊弥勒佛的刘总管处接到第一环任务——“最近禽流感疫情严重,御膳房没人敢杀鸡了,敢请这位女修士去后厨宰杀10只芦花鸡、10只乌骨鸡、10只三黄鸡。为了主子们的口腹之欲请努力地上吧!” ……口腹之欲什么的,不要这么直白好吗。 多亏了在洞天福地积累的经验,三十只鸡很快被利索地放血、拔毛、宰杀,提着一串赤条条的鸡交给红案大厨,成功得到大厨的感激和……诶,终于不是奇怪的人民币了,捧着一锭熟悉的银子,皇后好像与旧识久别重逢。 在热泪盈眶中,她从大厨处收到第二环任务——“因为生育过程中出错,愉妃娘娘成为宫中小透明,这里有一盘刚出锅的叉烧肉,请女修士将此肉送去愉妃处,抚慰她生子不如生叉烧的悲痛心情吧!” 愉妃?对啊,永琪的亲生额娘是愉妃而不是令妃啊,原来她还活着!话说她已经好些年没给愉妃发放过份例了,这么多年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叉烧得快点给她送去,免得饿死。 愉妃狼吞虎咽地吃完叉烧肉,皇后不忙继续下一环任务,问道:“愉妃,你明明在宫中为什么从不出面?我还以为你……”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现在的五阿哥永琪并不是我的孩子,他只是一个胎盘,还不如一盘叉烧。” “啊?你说啥?”这个秘密可真够吓人的,虽说永琪的确不如一盘叉烧。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现在的五阿哥永琪并不是我的孩子,他只是一个胎盘,还不如一盘叉烧。” 看着愉妃那没有焦距的双目,皇后了悟了,npc化的人物无法正常对话的。 接下来好几天,皇后都在皇宫中疾走,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有的无厘头,比如帮御膳房学徒剥蒜;有的惊心动魄,比如清洗玉玺;有的危险万分,比如爬上南书房屋顶捡某某阿哥掉落的乳牙;有的小清新,比如替哭泣的小宫女营救爬上树却下不来的调皮小猫;还有的毫无下限,比如替某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公公向另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公递情书,我说你都没根了还在闹哪样啊?! 在各种囧萌尴尬黑线无语的情绪中,皇后娘娘自由地奔跑着,逛遍了整个皇宫,要知道就算她贵为皇后也不是每个宫室都能去,都方便去的。在闭着眼睛都能走通皇宫这个大迷宫的同时,她也从宫女太监的口中收获了许多小道消息,比如永琪是胎盘成精-_-|||,比如令妃爬龙床二三事,比如蓝颜祸水福尔康徘徊在晴儿、紫薇、金锁三人间哀怨缠绵的故事,比如孝贤嫡子之死背后的黑幕,比如香妃给乾隆戴的绿帽,比如五阿哥与令妃的禁忌之恋,比如漱芳斋的集体淫、乱事件……靠谱的不靠谱的一大堆。 比起口无遮拦的小辈,嬷嬷们的嘴就严实许多,八卦的内容也更有深度,把蛛丝马迹拼凑起来她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福康安是乾隆与傅恒之妻通、奸所生! 难怪乾隆那么喜欢福康安却没有令其尚主,要知道傅恒的庶子福隆安都尚了和嘉公主,福灵安也是多罗额驸,这,这真是比私生女、皇帝绿帽事件更加严重的丑闻啊! 皇后很是为乾隆的荒淫无道、孝贤的苦命、傅恒的鞠躬尽瘁、皇室的堕落唉声叹气了一番,哀叹完却觉得神清气爽,原来天底下苦命人不止她一个,这感觉真tm好极了。 除此之外还有更令她开心的,那就是全体嬷嬷都表示全皇宫跳甩针舞跳的最好就数容嬷嬷了,容嬷嬷不止舞艺惊人还有出色的颜艺,两者配合使用简直天下无敌,堪称刑讯、拷打必备技能。 听到大家这般称赞容嬷嬷,皇后娘娘也觉得容嬷嬷萌萌哒(*^__^*) 第298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经过半个月孜孜不倦地跑环,皇后把紫禁城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终于升到了50级,在她面前一张更加广阔的地图缓缓展开。从此以后她就要离开高墙的束缚在民间结下更多的福缘,这就是京城,一座她生于斯长于斯,原本可能死于斯的繁华城市。 皇后不像乾隆喜欢搞白龙鱼服的把戏,自从嫁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小贩的沿街叫卖,见过热热闹闹的市井百态,差点被关傻了的那拉氏几乎要忘了天不是四四方方的,路不是规规矩矩。望着眼前这片广阔的天地,一瞬间,她手足无措了。 多亏了这段时间的跑环锻炼,她的胆量变大了,也能稍稍把规矩放下了。 于是她转身对一旁占得笔挺的神武门侍卫问道:“乌尔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做了那么久的任务她已经知道头上顶着个不停旋转的金色问号的家伙都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果然,“我有一句口信要捎给我的好兄弟克什兔,请修士帮我问问他‘你吃了吗?’” 这个任务还真是贴近生活,不过……克什兔?不就是站在你左边的侍卫吗?这点距离还要捎口信,你是有多懒!还有为毛守门的侍卫都是“兔”啊,你们还真是不离不弃好基友! 一边止不住地内心吐槽,皇后还是帮他传了话,说真的,以北京地图的大小来看她还真希望这样短距离的任务能多来几个。 不过接下来的任务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她穿越了大半个京城就为了替克什兔买一份煎饼果子给某府的格格,然后格格又请她送一束城郊才有的野花给府里的琴师,一看这任务的尿性,皇后只想对克什兔说一句:“劝君怜取眼前人,性别不同怎能相爱。” 在做任务之余,皇后还抽空回承恩公府瞧了瞧年迈的阿玛,额娘,虽然不能与他们正常对话也算略尽孝意。 告别白发苍苍的老人,皇后重新鼓起干劲儿,一环接一环跑了下去。 北京城比紫禁城大得多,居民也是鱼龙混杂,任务的类型也更加多样。在龙源楼她替掌柜的赶过卖唱父女,在他他拉府替威远将军夫人雁姬侦查努达海的行踪,还接了乾隆他弟弘昼的任务跑遍了大半个四九城只为替他送又一场活丧的请柬…… 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那拉氏来到和亲王府观赏了一场唱念做打俱佳的别开生面的“葬礼”,在座观礼的嘉宾囊括了所有在京的大臣、宗室,大伙儿都木着一张脸无语地观看和亲王府主子下人的奥斯卡影帝级别表演,看看人家的管事哭的那就跟王爷真死了一样,逼得他们不得不抽搐着脸颊说出“节哀顺变”之类的悼词。还有永壁,就他那哭天喊地撞棺的狠劲儿真不愧是弘昼的接班人,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可惜这都是假的。 整场演出演技最蹩脚的,最让人出戏的就属当事人弘昼了,他大模大样地坐在金丝楠木棺材里,为了舒适还在背后塞了几个华丽丽的靠垫,把棺材板当成餐桌大吃供果,整个场景配上他那一身寿衣让人无语之至。 虽然弘昼本人缺乏诚意,可来宾都得给和亲王面子呀,虽有满心不悦还是得乖乖送上奠仪,见着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珍玩,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锭,弘昼吃得更欢了。 堂堂王爷居然如此荒唐,不过总比乾隆想要纳一个名妓为妃要来的正常点儿,皇后不禁哀叹自己的凄苦处境和大清国的不行。 她一边感叹身世一边马不停蹄得做任务,终于赶在傍晚宫门关闭之前回到宫中。床下藏着的银子眼看就要溢出来了,以她现在的身份有银子都没地方花,不知道真金白银能不能从小野猪那买到东西。 迫不及待的皇后把银子用床单打了个大包扛进洞天福地。小野猪见了这一大包银子双眼发出堪比100w灯泡的亮光,一边把银子划拉进自己怀里一边对皇后说:“哼哼,你傻啦真金白银当然能用啦,比人民币还好用呢,商城里需要真金白银才能买的好东西数都数不清。让我点点,不多不少一万两,不多不少就够买个须弥戒,能够无限量随身携带各种物品,无负重影响,肿么样,亲,来一个呗!哼哼。” 须弥戒……原来这世间真有如此奇珍异宝,“买买买!”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小野猪,商城里还有什么异宝?”带着戒指把一块石头放进又拿出的皇后十分好奇。 “哼哼,多得是好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只看你有多少银子。”说着他拿出一本购物手册,一页一页翻给她看,“你看这个,火石榴,肉舔多汁,世俗凡人吃了有明目奇效,还有几率获得千里眼;这个紫芝,生吃便可精进十年修为;天年果,吃一粒便可延寿百年,有了天年果再也不怕修炼到一半就死翘翘啦……还有各种仙丹灵药,神功要诀,通灵神器,应有尽有,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哼哼!”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神奇物品,皇后心中生出难以抗拒的欲、望——买买买!可惜没有钱…… “不对啊,当年我被先帝赐婚给皇上,家中给了我两万两压箱银陪嫁,还有田地店铺,折合起来足有三万两之多,为何我不能花用?”皇后终于意识到她也是有钱人啊。 野猪饱含怜悯地瞅了她一眼,解惑道:“你知道什么叫夫妻共同财产吗?当你的丈夫登基为帝,你的陪嫁就不是你的陪嫁了。你家小钳子又好大喜功、大修园林、多次南巡、导致奸佞滋生,国库空虚,你的陪嫁也早不知花用到哪儿去了。” 皇后的三观再次被刷新,原来乾隆就是败家子、吃软饭的,恬不知耻地花自己得陪嫁来养女人、逛窑子,临了临了还把她打入冷宫,真是太可恨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野猪给急的团团转的皇后出了个主意:“哼哼没事的,反正现在乾隆还在江南流连,宫中管理松散,你大可以搜罗各个宫殿的奇珍兑换成银两,内制珍品应该能换不少钱,到时候神器在手天下我有。哼哼!” 煞那间,几乎穷哭的皇后想要给他点赞了,但是稍稍动下脑筋她就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馊主意,皇宫再怎么管理松散也有千百余号太监,宫女盯着的好吧。就算是她把坤宁宫的值钱物件给搬空了,容嬷嬷绝对会尖叫起来,喊人捉贼的。而且那么多打着内务府印记的珍宝会这么容易销出去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那拉氏已经不是从前的那拉氏了,现在的她已经能明白什么叫黑吃黑了。而且她再怎么严厉板直都是个女人,一想到要把那些精美的配饰,瑰丽的钗环变成俗气的金银就心痛地不得了。 虽然她也很想把乾隆赏赐给令妃、小燕子、紫薇的珍玩换成真金白银,可确确实实行不通。 得知皇后的顾虑,小野猪也没办法,只能鼓励她:“哼哼,好好跑环,努力修炼吧!哼哼!” 带着赚更多的银子,做一名开挂的金银玩家的信念,皇后又踏上了漫漫征途。她带着宫内跑环的习惯,每每完成npc的请求后总会多问两句,听听民生。在这种习惯性的八卦下,某一天居然听到了国库空虚的一点儿原因——疑似乾隆基友的和珅靠着皇帝的宠爱,权倾朝野在短短几十年间聚敛起巨额财产,不仅府邸造的和皇宫一样金碧辉煌,还在蓟州修建了豪华的陵墓,百姓们都称之为“和陵”,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战皇家威严。 原本就为经济问题困扰不已得皇后一听就怒不可遏,这都是她和乾隆的“共同财产”呀,乾隆虽然渣,好歹还有夫妻之情,和珅又算哪根葱?!居然敢贪污她的银子! 于是任务也不做了,皇后径直去了和府,此时和珅正在江南陪伴于乾隆左右,带着模拟器的皇后如入无人之境。她发现和府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正厅内还有雕饰精美的楠木隔断看着有些眼熟,啊!是了,正是宁寿宫的样式。更有花木繁盛曲径通幽的花园建筑,居然和圆明园的蓬岛瑶台别无二致。身为臣子居然仿制皇家宫殿,这僭越之罪决不可饶恕! 还有陈列摆放的各种珍玩古董比之皇宫之物毫不逊色,皇后一路走来气得直咬牙,拿起手边晶莹剔透的玉鼎就要砸碎,猛然想到“宫中物品难以销赃,宫外之物就没有这等困扰了,反正和府财物源于贪污受贿,正好由本宫收回。”于是她便将看得到的所有珍玩摆件统统收纳于须弥戒内,忙活了老半天回到洞天福地与小野猪一块儿点数。 好家伙,仅各色玉如意就有三千七百二十八支、玉碗两百五十二个、端砚七百十余方、红蓝宝石近六百块、自鸣钟三百余架、大东珠六十余颗……凡此种种不计其数。 小野猪还撺掇她:“哼哼,既然他家里有这么多财宝一定还有更多的金银藏在隐蔽之处,赶紧地趁大贪官还没回家再去扫荡一遍,这样就不用辛苦跑环啦!哼哼!” 皇后也被这次的战利品震撼到了,是啊,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私底下还有更多的没有找到呢,和府简直就是个大宝库,不能不去啊! 于是她兴冲冲地出发了,身后传来小野猪的谆谆教诲:“哼哼,那些贪官污吏都喜欢修地窖、砌夹墙,你一定要掘地三尺,砸墙无数才能把藏起来的金银找出来,哼哼!” 不得不说小野猪在这方面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那拉氏的暴力拆迁果然收获良多。仅夹墙之内便找出三万余两,地窖内藏有白银两百多万两…… 满载而归擦大气粗的皇后又在野猪的推荐下花十万两买了一个位面交易器,从此再也不用为销赃而困扰了。尝到甜头的皇后疯狂掠劫贪官污吏,还顺便把令妃的延禧宫、令妃的娘家魏府,令妃的表姐福伦府上都给洗劫了一遍,也是收获颇丰,反倒是景仁宫因为福晋小燕子是个没轻没重毛手毛脚的移动大杀器,摆放在外头的古董珍玩都被打碎了,只有些银子,聊胜于无。 通过位面交易,大部分赃物都被销售出去,剩下小部分精品中的精品,皇后实在舍不得,但也积累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打了一摞草稿的小野猪欢呼跃跃地禀告皇后:“哼哼,经过统计您的账户*有十三亿两白银,比国库十年的全部财政收入还要多!哼哼!” 听到这个数字,即使是从来不怎么重视身外之物的皇后都油然升起了一种经济地位上的优越感。这可是十三亿两白银啊!铸成十两一个的银锭都能把乾隆、小燕子、令妃、紫薇、五阿哥一伙活埋了!嘿嘿嘿~~~ 皇后正荡漾着,小野猪开始无耻地抱大腿:“哼哼,土豪土豪求包养!哼哼!” 皇后心里正高兴对小野猪的无礼之举也没有很抗拒,因此蹬鼻子上脸的小野猪继续打滚卖萌替要求:“哼哼,土豪土豪我们做朋友吧!哼哼!” 这厢一人一猪数着白花花的银子乐开了花,那厢甩掉了包袱正在江南畅游的脑残们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 “报告和大人,和府所有建筑一夜之间被摧毁,连花园的泥地都被深耕一遍,和府所有财物都失去踪影!”啊!我毕生贪腐得来的积蓄啊!和珅翻倒。 “报告额驸、格格,大学士府惨遭偷窃,一应财物都消失无踪!”丝毫不觉地肉痛的紫薇眨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突然脑袋崩出十字,鼻孔膨胀十倍的丈夫。 “启禀令妃娘娘,延禧宫遭窃,损失严重,除了搬不走的砖石,就连墙皮都被铲薄了一层!”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令妃心痛地都要流产了。 “启禀五阿哥、福晋,景仁宫遭窃,幸好损失不大!”永琪紧紧抱着小燕子呢喃道:“幸好幸好,你在我身边,不然一定会被无耻之徒偷走的!”小燕子则怒吼着:“大胆小贼敢偷你小燕子姑奶奶的东西,等姑奶奶我抓住你一定要将你抽筋扒皮!” “启禀皇上,皇宫遭窃,和府遭窃、内务府总管遭窃、和亲王府遭窃、x王府遭窃、xx王府遭窃、xxx……” “行了!行了!你说说还有谁府上没有遭窃?”一大早就听了一堆“遭窃遭窃”乾隆表示很头疼,完全记不住啊! “唔,貌似平民百姓家没有遭窃。” “谁tm管百姓啊!告诉朕,情况到底有糟糕?有人闹事、造反了吗?”乾隆气急败坏道。 “闹事造反的倒没有,就是,就是国库存银已不足以支付您回京的路费了。” ………… “皇上!皇上!来人啊!皇上犯羊角风了!” 第299章 皇后娘娘的超神之路 皇帝总归是皇帝,即使没有钱,他也有种种特权,只要空口白牙地许诺就能让他安安稳稳地回到京城。原本他以为北京城一定是一副哀鸿遍野,叫苦连天的景象,不料市面却依旧繁华,一种长条形的绿色植物占据了绝大多数铺面。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疑惑地问前来接驾哭穷的和亲王。 皇后在跑环的过程中认识了这种长相奇特,清脆爽口的食物,觉得不论是外观还是手感、口感都深得吾意,即便开了外挂也不忘购买采摘。成为土豪之后更是过上了吃一根儿,掐爆一根儿、踩爆一根儿的奢侈生活,虽然皇后对皇公贵族心狠手辣,对这些辛苦劳作的农夫却心怀怜悯,十倍百倍地赔偿他们的损失。失去了一地黄瓜却收获了沉甸甸的元宝的农民们笑弯了腰,淳朴的百姓们觉得这是老天开眼,不知哪路神仙劫富济贫来了。神仙喜欢的黄瓜也被捧上了神坛,被誉为致富神瓜,京城的百姓们纷纷改行种黄瓜,各种黄瓜制品层出不穷,比如黄瓜酱……这样繁荣的黄瓜市场看得人人眼热,就连频频失窃,入不敷出的贵族大臣们也蠢蠢欲动了。 “臣弟正准备填了府中的荷花池种满黄瓜呢。”弘昼精明地盘算着。 乾隆觉得这个掉钱眼里去的弟弟简直不可理喻。但他回宫后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就连他的私库也被偷盗一空,只剩几幅被他鉴定为真品其实是赝品的书画作品被孤零零地留在库中,这年头连小偷都有比他还高的艺术修养还如此赤、裸、裸地鄙视他,这实在叫乾隆暴跳如雷,他赌咒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大逆不道的贼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乾隆回宫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皇后练级的进度,小野猪说乾隆虽然昏聩却有龙气护体很有可能不受全息网游模拟器的影响,为了安全起见,皇后必须安安分分地呆在坤宁宫等待被废黜的命运,啊不,嗑、药随时准备着飞升成仙。 不过此时的皇后已非吴下阿蒙,随着视野的日渐开阔,经济基础的日渐丰厚,她已不再在乎区区皇后的位置,她可是要成为神的女人啊!她将飞升成仙,长命百岁,千秋万载至于永恒,这是多少皇帝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啊!可笑她曾经太过看重身份地位,为了皇后的尊严为了皇室的威严针对两个民间丫头,和嫔妃争风吃醋,直言进谏顶撞皇上犯了忌讳,要是换做现在的她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他乾隆有多少沧海遗珠,管他令妃还是香妃有多得宠,管他一国之君纳名妓为妃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她只要安安稳稳地呆在坤宁宫做一个大方得体,尊贵端庄的皇后就好,反正这群脑残不用人推也会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虽然不能再带着绿帽子出宫晃悠,皇后也没闲着,这些日子小野猪的商城正在搞新春大促销,特惠大酬宾,各种宝物都有折扣,皇后决定摒弃平民修仙流换成土豪砸钱嗑药流,财大气粗地各种仙丹神药买了一大堆,其中最为珍贵的就属“天源仙境”,这是一个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修仙空间,正是“丹崖琼阁步履逍遥,碧海仙槎心神飞跃”,仙境中玉宇琼楼、瑶花琪草、神宵降阁、云阶月地,充盈着仙气,令人心旷神怡。信步游走在蓊蓊郁郁的苍松翠柏中,耳畔不时飘来天外仙音,隐隐约约轻柔飘渺,洗涤心灵。还有一处仙泉,水温适宜,水汽蒸腾氤氲,有洗练根骨之神效,轻解罗衫置身其中不由让人想起李白之诗“神女殁幽境,汤池流大川。地底烁朱火,沙傍放素烟。沸珠跃明月,皎镜含空天,濯濯气靖此,曦发弄潺潺。”沐浴温泉之中着实令人流连忘返。 皇后正享受着,偏偏有这样不识相的人冒冒失失前来打扰,那必须是紫薇和小燕子啊。 “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告诉我们,您一回来就一直病着。我和紫薇都非常自责,都是因为我们,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不过我看您今天精神气色都不错,皇阿玛来过了吗?”小燕子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 气色好,那必须的,本宫每天营养充足,运动充分,还刚泡了温怎么能不好,跟乾隆那个好色的昏君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一心想要快点赶走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当然不能说实话了,她坦然一笑:“这怎么能怪你们呢?这都是命啊!我这个人生性要强,眼睛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不肯去讨好皇上,所以才落到这个地步,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皇后如此宽宏大量,紫薇更加难过了,说:“娘娘,对不起,虽然你不怪我们,我们心里依然很难过,很内疚!” “两个傻丫头,我都说没事了,就别再提了!”赶紧走吧,本宫还要泡温泉呢。 她们要是能明白皇后的言下之意就不是紫薇和小燕子,她们继续说:“皇后娘娘你知道吗,最近北京城盗贼横行,很多王公大臣家里都失窃了。尔康家里也被偷了,就连宫里,令妃娘娘的延禧宫和永琪的景仁宫都被小偷光顾过,盗窃团伙还把国库都给搬空了,满朝上下连月俸都快发不出了,我们回京的一路上吃的用的都只能打白条,真是太可怕了。” “可百姓们还乐呵呵地种黄瓜,求神拜佛,祈求天降横财,真是太愚昧无知了。”想到回来后看到的情景,紫薇连连摇头。 其中缘由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财物还满满当当地堆在我的空间里呢。见这两人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皇后心里乐开了花回答道:“你们也知道我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容嬷嬷也不爱说这些,对这满城的风雨一无所知。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还真成了瞎子、聋子。” 皇后说的悲切,紫薇和小燕子更加同情她的处境了,她们提议:“那娘娘你也不知道坤宁宫是否失窃喽,不行,我们来帮你好好盘点一下坤宁宫的财物,看看损失了多少,好叫内务府补货。” 然后她们就自说自话地行动起来,把坤宁宫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毫无顾忌地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活泼好动如小燕子还闯到皇后的寝宫趴在床底下摸来摸去。 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皇后和容嬷嬷都很生气,特别是皇后,她还有些神奇的小道具放在床上呢。 果然小燕子不愧是拥有惹祸体质的女猪脚,虽然没在床底下找到什么,却在站起来的时候额头磕在床板上,震地床头滚下两个小球。一半白、一半红、中间有黑色线条作为区分,还有一个圆圆的按钮,“唉,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捡起一个小球。 “小心,别按!”皇后一看顿时慌了,想要制止小燕子的鲁莽行为。 可小燕子手贱地按了下去,然后……她就化为一道亮光被收入球中。 这是疯狂购物得到得到赠品,宠物小精灵里的神奇道具大师球,是以最顶级的技术制造的最好的精灵球,可以百分之百捕获任何宠物。原本是皇后准备用来捕捉珍奇异兽的,现在浪费了一个。 紫薇也看到了这个神奇的景象,当亮光闪过,不见小燕子的人影,她不由尖叫起来:“天哪!小燕子!皇后,你使了什么妖术!你把小燕子怎么了!你快把她放出来!不然我就去告诉皇阿玛!” 皇后瞥了一眼这个聒噪的小丫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拾起另一个精灵球卯足了力向紫薇扔去,气势十足地说:“你是我的了!” 紫薇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一道黄光闪过,精灵球落地,紫薇消失了。 皇后不知该怎么对目睹一切,目瞪口呆的容嬷嬷解释,拿出宠物小精灵图鉴查看,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球连人都能装,总觉得好危险的样子。 “被人类所饲养的珍奇异兽一般是装在精灵球里,很多事情都有例外,也有伪装成人类的珍奇异兽。”我勒个大槽,这都演了三部了,才告诉我原来这两民间格格都是伪装成人类的珍奇异兽,说是珍奇异兽,这两也太奇葩了吧,这样的设定完全不能接受啊。 接下来鉴定下这两奇葩到底是什么珍兽好了。 “小燕子,来自市井,长着翅膀却不能飞行的珍兽;个性活泼好动,以自我为中心;不能进化;绝招为爬杆、耍大旗、坑蒙拐骗;一无是处的珍兽,不建议任何训练家捕捉。” …… “紫薇花,来自大明湖畔的圣母,没有丝毫警惕性非常容易被欺骗的珍兽;个性温婉不具有任何攻击性;不能进化;绝招为弹琴、唱歌、烧菜;一无是处的珍兽,不建议任何训练家捕捉。” …… 她却就为这两个一无是处的家伙浪费了两个价值不菲的大师球,一见到这两家伙就没有好事,紫薇和小燕子就是她的克星啊! “娘娘……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在坤宁宫失踪这,这可怎么办那?”容嬷嬷急的团团转。 可修仙有成的皇后已经不在意这些凡尘俗事了,哪怕皇上追查要废了她,她也不会在乎了:“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容嬷嬷,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妻子进宫痴痴未归,两个妻奴都找到坤宁宫来了,面对永琪和尔康的质问,皇后淡淡一笑,掏出大师球:“就决定是你了!小燕子!” 小燕子华丽出现,五阿哥飞扑,被踹飞,再扑,再踹飞,“小燕子,你怎么了?我是永琪啊!” “永琪!太后要你娶陈知画,我都知道了,你喜新厌旧我再也不爱你了!” 一击必杀,永琪倒地,被皇后用普通精灵球捕捉。 之后,“就决定是你了!紫薇花!” “紫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 “福家已经彻底破产了,连饭都吃不起了,这难道还不算天崩地裂!对不起,我要追随皇后辟谷去了。” 正中红心,尔康无言以对,被皇后捕捉成功。 正当皇后好奇地想要查看这两人的图鉴,乾隆怒气冲冲地步入坤宁宫,一进门就兴师问罪:“皇后,你还不安分守己!又想做什么坏事吗?你把永琪、小燕子、紫薇、尔康藏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恶毒,朕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了,你还是屡教不改,是你逼的朕废了你啊!” 皇后也被乾隆的绝情绝义所激怒,一不做二不休,四只珍兽一字排开,你一言我一语,用“宽容伟大”“英明神武”“慈爱尊贵”“超越圣祖的圣明之君”等吹牛拍马一通狠拍,浑身都舒坦了,警惕心全无。 这时,皇后拿出重金购入的大师球,乾隆顺利入手。 “脑残龙,昏庸无能的好色君主,丝毫没有天赋的狗屁诗人;个性奢侈好色,不孝败家;不能进化;绝招为制造文字狱,吹胡子瞪眼;一无是处的珍兽,不建议任何训练家捕捉。” “好一个一无是处的君主。”皇后颠了颠手上的精灵球,感慨万千。 现在皇后不得不对一脸呐喊表情的容嬷嬷实话实说了。 “娘娘,您在修仙?” “娘娘,您是说皇上、五阿哥、还珠格格、明珠格格、福尔康都是伪装成人的禽兽?您把他们都给收服啦?” “娘娘,你要成仙了!您要抛下老奴飞升吗?”听到最后,容嬷嬷既为她感到高兴,又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我怎么会抛下你呢。”皇后急忙安慰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一块儿飞升,只是我也不知天界究竟是何等所在,我怕会害了你啊。” 主子没有丢下她,容嬷嬷抹抹眼泪意志坚定道:“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跟着娘娘!” 得此忠仆夫复何求,从小野猪处得知将容嬷嬷置于天源仙境可保其平安无事。放下一段心事的皇后与容嬷嬷便开始盘算如何处理后续事宜,乾隆已经被装进精灵球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乾隆的失踪一定会掀起滔天巨浪,引起各个方面的争权夺利。 她本人自然觉得永璂身为嫡子理应继位,但是还有久在高位的太后、巧言令色的令妃等人虎视眈眈,她必须在成仙之前把这些阻碍都给铲除掉。 其实她想的太多了,没了乾隆太后等人都没了依仗,再有国库空虚,盗窃案迟迟未破,穷的要当裤子的大臣们怨声载道,紧接着国事又起争端,苗疆叛乱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令人心悬。 这时候的皇位犹如烫手的山芋,谁登基就要偿还乾隆打下的白条,补发大臣们的俸禄,还要整军备战,这群趋利避害的精明王爷、阿哥们全都避之不及。 在这种情况下拥有嫡子身份,又从额娘手中得到一大笔私房称为全国首富的永璂顺利继位。在新帝酬神祭祖后,当着众位王公大臣,平民百姓的面,盛装打扮,光彩照人的皇后扛着小野猪衣袂飘飘飞上九重天际,发出耀眼的光芒。 “神仙啊!皇后娘娘成仙啦!” “皇后娘娘是观音菩萨在世!菩萨保佑!” “皇后成神,天佑大清!天佑大清!”…… 一众人等都五体投地跪拜祈祷,此举不仅奠定了永璂的统治基础,还震慑了蠢蠢欲动的苗疆,化解了一场战乱。 …… 至此,皇后修炼成神,踏碎虚空,跳脱出业已贫乏的作者的脑洞,去到更加广阔浩瀚的读者的脑洞中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