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从慕容复开始》 华山一 (昨日两更,今日就补华山论剑,满不满意,各位可以评论!) 王重阳来到华山脚低,见得头顶山峰巍峨险峻,像是一把利剑插在云间,他的心中也如此时的天气一般,寒气逼人! 华山之行,困难重重! 唉! 王重阳轻叹一气,要说这次华山比斗,他一开始只有三分不乐,但是此刻,他是九成九的不愿,自经书在断臂人那里丢失,这华山就是个闹剧,只是他还得帮人圆个结局,不得不说是句可笑,他知道这次比斗变故连连,远远不是以前那样想的乐观,心中未尝没有后悔自己的赌瘾,林小妹如是,断臂人也是! 算了,佳人已逝,断臂人无踪,事情已是无可挽回,既然人都来了,还顾及什么! 王重阳一声长啸,驱去心中的烦杂,身子犹如一道青烟,在许多的惊讶声中,飞身而起,双脚快速点动,离地数丈,陡峭的山风险峻顿时被他抛诸脑后,比起缓步前行的众人,他王重阳真叫一个潇洒自如! “看!那是谁?”有人看见一道白影擦身而过,顿时惊讶连连。 因为离得甚远,加之白影人行进的根本不是一般人敢走的山壁,这鹅毛大雪,早就看不清楚,但就对方的轻松,估摸不是五绝就是当代绝代高手! 王重阳行的半途,陡遇山顶白雪皑皑,青翠的华山像是被笼罩在一道白衣之中,心中顿时一紧。 停得脚步,见得前方人影接踵,吵闹不绝,似是上华山顶峰的路被大雪掩盖,脸色终于大变。 不好,少了天下人围观,只怕华山比斗多了一番惊险。 “晦气,看样子华山是有耳无眼,有福无份!真他奶奶的晦气!”有人忍不住抱怨,望着身前的大雪不甘。 “挤挤挤!还一个劲的往这边挤,你是没眼睛还是猪脑子,是想挤死你家大爷!”某人一身雪污,冲着下方死命推搡的人唾骂。 却是他刚站在路边,被人给挤个踩空,要不是他慌及抓住身边的树枝,只怕生死难料,这番惊吓让当时就让他大汗淋漓,戏没看到不说差点丢了宝命,这爬起来当然就是大骂,身子哆嗦连连。 彼此半斤八两,山峰上的人群上不得下不得,下方的人看不得上不得,闻的这越来越是难听的骂声,顿时吵将起来,也幸得抽手不出,否则非的闹出人命不可。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叫道:“看我飞雪踏步!” 声音刚歇,一黑衣少年越众而出,双脚在几人肩上一踩,顿时向着大雪飞去。 此人身手了的,教一般人果真是强上太多,刚到大雪边际,他就是一踩,众人只见一个浅浅的脚印,他的身子在大雪中就飘过数丈。 黑衣少年再次猛提一气,身子又在雪上滑行数丈,几个呼吸,脚步快捷轻灵,当真是踏雪无痕,草木腾飞! “好!” 众人一声大喝,齐齐为少年人精湛的功夫喝彩,但是笑脸还未隐去,下刻脸色大变。 只见黑衣人刚行的一处大雪丰厚之地,他的双脚刚刚一踩,大雪轰的一声,却似掉了下去,像是一个深坑。 原来这处大雪丰厚,皆是因为雪大落空,全都飘在树枝嫩条之上,这隐隐已是它们的极限,这少年刚刚踏足,虽是少许力气,但是终得崩溃,齐齐陷落。 少年正恰逢换气,这一个踩空,焉能不随着大雪掉落,可在众人惊呼时,一道更大的声音响起,声势浩大却是滑雪崩落,想是向着少年陷落之地猛的掩盖过去。 这..这落脚之地竟是上方雪山的关键支持。 黑衣人脸色大变,也知生死在此一刻,真要被上方的大雪没入,他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得埋葬在大雪当中。 亏是少年身手了的,他猛地一声怒吼,在众人的惊讶中,左脚向着自己右脚一点,右手也在这刻向着滑落近丈的大雪奋力一拍,身子顿时拔地而起。 刚刚放松的众人脸色大变,比大雪掩盖还要难看,更有几人惊呼小心! 黑衣人来不及高兴,也在几人提醒时瞄见脚下空空,顿时一声怒吼。 “不!” 这刻他是想起此处是上山的偏转点,来时小心翼翼,刚才他逃离雪山掩盖时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子焉能不飞跃数丈。 “我不甘!” 黑衣人一声大吼,想及自己年少青华,怎的葬身华山悬崖,但是任他如何挣扎,他的身子依然一滞之后猛的向下坠去。 生死已定,围观的众人齐齐悲叹,显然十分同情。 突然,两道铿锵声在他们耳边一响,刚欲反映却是见得两把明晃晃的宝剑越众而出,一先一后向着下坠的少年飞去。 “是谁?想做什么?” 正自惊疑,众人见得一道白影掠过,他的身子一点,速度比二剑快上不少,几个呼吸就是超越而过。 刘刑本道已死,下刻眼前一白,见得一英俊青年在侧,正欲喊话呼救,突觉腰身一紧,身子被拉离数寸,胸腹似是被青年稳稳抱住。 二人齐齐下落,刚及一丈,一剑先行即到,白影在长剑一点,身子顿时止住,左腿又次向前一迈,恰恰的在刚到的第二剑尖上一点,二人身子腾空而起,白影人再次右脚一动,再次在剑柄上一踩,二人齐齐飞向少年人差点被埋葬的大雪之地。 “好!” 两人刚刚落地,华山上齐齐大叫,虽是几个呼吸,但动辄粉身碎骨的凶险是他们心提了一地,眼见对方获救,顿时被白影人一厘一毫、力道把握到恰到好处的算计喝彩。 呼,刘刑刚刚转身,却见身边一动,却是白影人身子一闪,只是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他的眼前,这如履平地的潇洒轻功让他的那份自傲顿时消失。 “谢谢!”刘刑尽力大吼,却是发自心底的诚意,他生恐对方没有听到,正欲提气。 “小心安全!”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在众人耳中齐鸣,声音宽厚清和,急躁的华山之人顿时被齐齐震住。 此人是谁?内力深厚不说,脾气秉性也是不差绝代高手。 不管众人如何讨论,经此一事,再也没有人刚勇于冒险,先不说自己实力不如黑衣少年,就是有,只怕运气也不如对方! 见得风雪越来越大,众人为了安全,只得向着山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去,虽是见不得华山比斗,但是有这个救人一幕,到不能不说是个安慰。 王重阳身子渺渺,在睁不开的大雪中放步而行,这越到山顶,大雪越来越厚。 “唉!希望不会再出现如那个少年一样的事。” 见得几处白烟袅袅,似是冲天而起,王重阳顿时加快脚步,见得其上人影数十,全都毫发无损,甚至座谈大笑,显是趁着大雪封山前就起早抹黑来到华山。 “师傅!”马钰几人眼尖,见得一人从山顶飞来,顿时一惊,见得来人身著白衣,绝不是其他五绝之一,顿时放声叫道,果见其人点头,心中大喜。 他们早就来华山数日,盘恒几天,除了见到那人得到一番耻笑后,就是见不到师傅人影,这刻见得王重阳安然无恙,心中顿时轻松起来,对于那人的畏惧顿时不放在心上。 王重阳见得四徒俱在,点了点头,心中安心不少,正欲问话,却听旁边一人笑道:“王兄,怎么来的这么晚,到叫我一身好等!!” 来人手持铁杖,腰间别着虫笼,斜跨一个贴身布袋,正笑颜满面的看着王重阳,似是对现在的大雪很是满意。 王重阳脸色一沉,道:“欧阳小弟,不是我来晚了,是你来早了!” 果然,他心中最大的担心终究还是发生,要说这五绝中,最难缠的就是欧阳锋,这华山比斗如果少了天下人的围观,只怕变故难料,瞧欧阳锋得志满满的眼神只怕对真经是势在必得! 序篇 无边无际的虚空当中,两道白影席地而坐,在他们数丈远的地方,有一道庄严的椅子静静的飘立。 终于,一番寂静之后,一声音道:“复兄,都这个时候还放不下?为什么?难道这个理想真的这么重要?” 被问着的虚影缓缓抬起头,道:“丁兄,我为了那个大燕的梦想,付出三十年的努力,我不管未来如何,都想有一个安慰,哪怕是一丝丝,那我慕容复都能坚持下去。” “可是,那也不能这样,那都是骗小孩的玩意,你懂吗?就算是做了,那又能怎样?最多是自欺欺人罢了!”丁一愤怒的吼道,他希望这番话,能让这位朋友清醒过来,他三年前当初出这个主意只是为了嘲笑对方,根本就不安好心,他怎么就不明白? 三年前,丁一那时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宅男,在一次通宵醒来之后,却是发现自己投身到天龙开启前的慕容复身上,本道能抢在所有剧情还未开启的时间内来个逆天改命,但是他却发现,他进入的慕容复根本就没死,在被对方的灵魂发现后,抓到一个小黑屋,不管丁一如何求,慕容复都是不理,是故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丁一恨上了慕容复,每天在慕容复失败之后,都是冷嘲热讽。他看天龙数遍,如何不知天龙结尾时,慕容复像个疯子一般接受几个小孩的朝拜,是以那时他为了恶心对方,经常用这个馊主意讽刺对方。 两人的关系直到那一天,慕容复遇到王语嫣赤着身子与一个王孙贵族在那个茅草屋之后,他们的关系才有所好转,那一晚,慕容复有史以来醉的不省人事,把心里所有的苦、所有的气闷全都裸露在丁一面前。 丁一知道段誉将来要继承皇位,他的结拜兄弟大哥乔峰是武林第一大帮,二哥虚竹又将会是西夏驸马,是故隐晦的在慕容复面前陈述复国利弊,说可以拉拢段誉,但是慕容复拒绝了,甚至当场吼了丁一,说死也不行! 三年过去了,但是丁一完全没想到,慕容复既然还记得这个戏言,或许从一开始,慕容复就知道,他的复国梦根本就不现实,是故一直把这话记在心内,难怪那日在丁一说出来之后,慕容复脸色铁青,但是却一言不发的走了,原来他也一直在无奈中前进。 昨日慕容复突然找到他,要他去弄这处戏,说是为了有活下去的勇气,可是这看起来虽好,但是丁一还当场拒绝,甚至两人还吵了起来,在丁一心中,几句小孩的万岁,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一点都不值得一个英雄去期盼。 慕容复脸色狰狞,这个‘自欺欺人’的词眼让他心中痛楚不已,但是他有选择吗?爱他的表妹被逼走,舅母又被杀在剑下,几个忠诚的护卫也对他视如仇敌,他慕容复还有退路吗? 没了,早就没了! 短短的一份思绪,像是耗干了他所有的精力,他慕容复把所有的经历体念了一遍,痛的他的心都揪了起来,想到这里,慕容复苦涩道:“那又能怎样?自欺欺人?我慕容复有的选择吗?没有!从来就没有!所以,这刻我只想唯一的一次,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哪怕是能获得一丝丝的快乐,我都很满足,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几句万岁,值得我慕容复去抛弃所有吗?” 说到最后,慕容复有些癫狂,把所有的失去悔恨抖露出来,他真的是被逼到绝路,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厉百倍。众叛亲离,家尽业散,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满中原的仇敌! 丁一迟疑,到的这刻,他何尝不知道好友的痛楚,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吗?他是个英雄,他应该站着的! 这时,慕容复又自说道:“三年了,你从未得到过身体的操纵权,你难道不想试试吗?只要你坐上那道‘龙椅’,你就能做许许多多的事。” 丁一身子一震,偏过头看了看那道漂浮的龙椅,身体也不知怎么飘忽过去的,他贪婪的抚摸着这盼了三年、想了三年的椅子,他心中知道,只要他坐上这道椅子,他就能获得身体的掌控权,他就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去感受那份气流冲进肺内的舒适,去听听那份心脏的砰跳声,他想知道活着的感觉。 纷至沓来的夙愿,像是魔障一样诱惑着丁一,他的痴迷的摸着椅子的每个地方,可是他能吗?他如果真这样做了,那就是在侮辱朋友,在侮辱一个铁骨铮铮的英雄。 “你就当帮帮我这个朋友,我真的很需要勇气,可以吗?”慕容复又自轻轻的问道。 这约约哀求的话语像是一根稻草压下丁一最后的坚持,想着那份三年的期盼,丁一终于点了点头,大声道:“好,给我三天的时间,到时我尽量压制你的七情六欲,只留下你的复国念想,这样你的快乐就会更大,也就不会有自欺欺人的抗拒。” “谢谢!”慕容复有些高兴道,他的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淌,他终于还是认输了。 慕容复心中一叹,这个想法他思索了一年之久,终于要去做了,临的头来,像是泄去了什么担子一样,身子轻轻的砰了一声,有什么东西要飘起来一样,一股股撕裂的痛在他身上传来,但是慕容复没有去感觉,只是在期盼那日的到来,去体验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幸福。 丁一决定做,就准备做大,虽然压制好友的七情六欲,会使慕容复会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有份快乐,他相信他的朋友就应该有活下去的勇气,至少他的朋友应该有份快乐。 时间不允许丁一迟疑,他坐上龙椅,稍稍的适应身体,甚至来不及感叹什么,看见一个茅草屋之后,丁一就急匆匆的带着阿碧去准备,他的心中有股信念,要替好友拾起失去的自信,让他能够走下去,他们到时还可以一起大骂无情无义的江湖人。 虚空中,孤零零的慕容复看着丁一的虚影道:“三年了,我为了复国,四处奔波,甚至一次都没给你机会,丁兄,这孤寂寂的三年,想必你也会怨我吧,我这个朋友太不称职了。” 说完,慕容复贪婪的看着四周,似是无比眷恋,狠狠的来个大呼吸,终于道:“谢谢,真的谢谢,丁兄,三年内一直不是你的鼓励,我只怕早就放弃了,请原谅复兄没有告诉你,有机会的话,替我好好的活着!” 慕容复静静的着看丁一如何安排,又是气恼又是感激,眼中越来越期待那一日的到来,这是他最后的遗愿,他真的很久很久没尝到快乐的滋味,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但是生活与慕容复而言,依然是残酷无比,当丁一的安排即将尘埃落定,他压制住了慕容复的思维,刚刚只来得及得到几个小孩的三呼万岁,就有几十道急匆匆的身影打断了他,其中一个白净的玉面小生,正牵着一个黄衣女子最为著眼,正是段誉和王语嫣,在他们的身后,正跟随着大帮的武林人物,从他们嘴中得知他们这是要赶着去营救乔峰。 丁一脸色大变,生怕好友会有所警觉,慌忙中断这出戏,但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他的眼前就是一黑,身子突然的来到伴随他三年之久的小黑屋。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章 我叫慕容复 “不!” 丁一龇牙咧眶,像是想起什么,身子拼命的冲出黑屋,向着前方的椅子飘去,那里正有他熟悉的身影。 他猜出了什么,他绝不允许! 超负荷的快速漂浮,丁一不顾身上刀割般的搐痛,眼中的焦急、绝望随着身子难于前进而越演越浓,他果然被这该死薄膜圈给阻止了。 砰砰!近在咫尺,却似天涯,丁一吃力的前冲,不甘的朝眼前的白影嘶吼。 慕容复回过头,擦了擦眼泪,朝着丁一微微一笑,却似婴儿般纯净,美到心碎。 这个从没见过的灿烂笑容,让丁一身体一愣,回过神的他瞬间瞪大着双眼,心中更加恐惧,他决不能!疲惫的身体顿时涌出一股莫名的力气,动作更加迫切! 丁一伸出右手,希冀能想抓住眼前的白影,然后把对方拖下地来,再狠狠地抽几个巴掌,可是他的手远远的够不着对方,只能红着眼睛吼道:“不!你给我滚下来,滚下来!你不能这么做!” 慕容复摇了摇头,道:“丁兄,既然做了,那就去把他完成!”说完,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收紧,威严地背过身。 丁一瞪大着双眼,刚欲吼骂,只听慕容复道:“众爱卿平身,朕!既兴复大燕,身登大宝,人人皆有封赏,皆有..封赏!” 轰! 这道声音像是个魔咒般飘荡在整个虚空当中,丁一听到浑身一颤,双眼瞪大,似是难以置信,也似绝望,扭动的身躯顿时静了下来。 皆有封赏!皆..有..封..赏! 丁一耳中除了飘荡的声音在轰鸣,什么都没有,全身的气力也仿似被这魔魇抽甘了一样,踉跄中跌坐在地,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他伤心的嚎啕大哭。 他背弃了誓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说?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嘲弄,你应该是个英雄!”丁一像是入魔了一样哭道。 “丁兄!” 丁一傻傻的抬起头,看到走下宝座的白影还似是挂着满足的笑容,顿时一股怒火难掩,猛的蹭了起来,攒紧拳头,朝着对方轰去,带着怒吼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是你的丁兄!” “丁兄,我好累!” 额? 丁一连忙撤下自己拳头,印象中一直坚强的白影人此刻周边散发着莹光,双眼流露出以往未曾见过的疲惫。 丁一心里一震:“这..这是消亡的迹象?像是魂魄在涣散?” “怎么..?怎么?”丁一心里寒意逼人,想到这种痛楚,心头的那股怒火瞬间被淋了个透彻,哆嗦着嘴,眼神不敢相信,右手伸了又伸。 “这..怎么会?真的是...对!小黑屋,小黑屋。复兄..你等下...” “丁兄,不要忙了,我是累了,真的!早想歇一歇!”这话一说完,虚幻的慕容复全身一颤。 呼! 大片的白光一松,像是脱离了束缚云儿一样,朵朵从慕容复身上掉了下来,迅速的飘散在这片黑漆的天空中,唯独流下一个更加透明的虚影,随着微风曲折。 不!丁一怒吼一声,奋力的往眼前的大片白光掏去,希冀能握住一些,身子飘荡的像个螺旋一样,超过以往的任何速度,他的身体隐隐都有不稳。 “这里,还有那里。”丁一全神贯注的喃喃道,生怕自己会忘掉一般,双手拼了命抓啊抓。 仿觉白影人似有散去的危险,丁一连忙止住向另外更大的那朵飞去的冲动,慌忙把手上抓住的白光往慕容复身上堆去,可是平时最听话的白光,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吸附,反而扯住一片更大的快速飘散。 “不!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丁一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想起那个更大的,连忙身子飘了过去,还没来得及高兴,虚空中却是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道声音。 “谢..谢你!丁...” 丁一浑身一颤,回头看去,没了!慕容复没了,突然他手上一松,似是有什么东西消散而去。 “没了?” 虚空中除了漂浮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像是个梦一样散的干净。 死了?这就是死亡吗? ... “公子..公子,你..你怎么了?” 看到疯疯癫癫的公子在喃喃自语一番后,突兀的安静下来,身旁浅绿色衣衫的女子徒觉不对,顾不了远去的那些急匆匆的身影,颤抖的呼叫了几声,急忙中连手上的篮子掉在地上也不知。 丁一听到虚空外传来凄惨的呼叫声,僵硬的走上前方的那把椅子,薄膜消失了,他觉得身体好累,无力的坐了下去。 呼! 阴暗的天空、寂静的树林、杂乱的草丛一一映入眼帘,还是这堆乱坟岗,还是这忧伤的黄昏。如被刚刚拘禁在小黑屋前一样,丁一发现自己还是坐在亲自挑选的土坟上,一切都没有变,唯独某处。 丁一恍似做了个梦,但是身上传来的舒适感却在提醒着他,他的那个朋友走了,再也没有以往的拘束,身体除了僵硬些外,就像与自己的一般无恙。 想到慕容复的逝去,丁一怒气迸发,握着泥土的右拳在绿衫女子看不到的方向紧了又紧,清朗的外表,两撮俊秀的剑眉狠狠的皱在一起。 走了,他的那个亦敌亦友的好友终究死了,逃不掉的宿命,带着不甘,近乎暴虐般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丁一记起了好久的那个愿望。 长达三年的争斗,他似乎夺得了最终的胜利,成功的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肉身,这不应该高兴吗? 可是.... 数年的辛勤筹划,千万个日夜的期盼,到头来,在愿望达成的瞬间却是如此的黯然神伤,他浑身软绵绵的,胸腔中独独蕴含着一股怒火,丁一没有喜,有的只是满腔的怨恨,他就像个侩子手一样,手刃了他三年的朋友!他与这些敌人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命运对他这个朋友是如此的不公!如果..”丁一念念不忘的心道。 虽然知道他朋友可能还是逃不过凄凉的结局,可是这刻他丁一真的接受不了,他宁愿再被关在那个小黑屋内日日夜夜,也不愿这唯一的朋友走的是这么凄凉,这么心酸,他知道他定是带着遗憾,带着绝望,带着满腔的心伤,在不甘中化为光雨。 为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成功! 他知道原著是在段誉去往天龙寺的时候碰上这桩戏,可明明他提前了时间,还是被撞回了原点,他真的很不甘。 就是这一点,再次挖开了他复兄鲜血淋漓的伤口,天堂与地狱的突变,这咫尺手边的功败垂成,气的丁一差点奔出心口的那道怒血,他不仅没有帮他这个好友实现夙愿,反而弄巧成拙般在好友的心口撒了把盐,他瞬间恨透了自己的自以为是,为什么他当初这么心狠?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讽刺?为什么前几天要答应? 他的安排使得英雄被宿敌怜悯,他的骄傲在世人面前被撕碎,他的信念在武林同道的眼中摧毁,他的感情也被那道哀伤的黄衣女子给击溃,这怎能是英雄的迟暮?他相信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慕容复宁愿死在对方的六脉神剑下,也不愿被对方瞧不起的,他慕容复可以坦然的面对失败,却不能接受情敌的怜悯。 或许他丁一的动作再快点,又或许再慢点,在几个小孩还未喊出来时,他们或许还有回头路。 啊!! 丁一越想越是不甘,他被心中的气恼冲的仰天嘶吼,有气无声! “公子,你..你怎么了?” 绿衫女子看到自家公子眼角的眼泪,心里一颤,连忙在丁一面前蹲了下来。 丁一回了回神,看到从始至终对慕容复一直不离不弃的奇女子,此刻正像是个失去家人般那样无助,似是找不到依靠一般。 “她肯定受不了他家公子的逝去” 想到这个,丁一鼻子一凉,这是与好友一样的可怜人,她与慕容复一样,从未放弃过。丁一坚定一个信念,晃了晃头顶的纸冠,苦涩道:“朕没事,只是有些倦了!” 阿碧看到自家公子颤颤抖抖的似是想站起来,连忙挥去嘴边的疑问,本能的撑了上去。 丁一没有推开,看到身旁女子眼中的疑惑,心想她应该估摸些了什么,不由得冲她苦笑一番,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想他好友一生悲苦,到头来,也只有这个身穿绿衫的女子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这在面对众人的离的离,叛的叛,多少让好友孤寂的心底有些慰藉。 感觉到身边聪慧的女子被自己这个笑容吓了一跳,似有松开双手的想法,丁一连忙紧了紧,他不能连她也失去了,虽然他已经不是‘他’了。 “公子.” 看到自家公子眼清透亮,再也不复前几日的浑浊,阿碧低音唤声,心中猜到自家公子疯了三天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为了那个大燕梦,她宁愿慕容复不再醒,那个包裹公子根本背不起,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此刻的慕容亦非是原来的慕容。 丁一以前怨自己来到这个天龙世界的时间不对,甚至还得依附在这世界最悲惨的慕容的身体里面,每天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内,但是这一刻,看到自己好友的坚持,他又有什么可怜的,要说不幸,又有谁比得过慕容复。 他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备受打击,但是他依然在坚持,每天能在几个护卫面前说‘还有机会,还有希望,还有许许多多’。 他慕容复在这么惨的环境下也没放过,在这名声恶劣、敌人遍及中原,也没有放弃过活下去的信念,要不是这次..。 唉! 作为他的唯一朋友,丁一有些嘲笑,打起精神,死去于‘他’而言或许是解脱,活着只添痛苦,他既然继承了慕容复的身体,他就要为他的那个好友做点什么,去承担这份痛苦,让敌人不能欺辱了慕容世家。 丁一依着阿碧一边慢慢巍巍的向前走,死死忍住那份刺痛,丁一抬起头,向着天空道:“自己能死而复生,想来应该会有鬼神之说!” 可这种事情,连他都觉得好笑! “好朋友,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终于有机会能安安静静的歇上一歇,这与你应该算是不错。无纷无扰,逍遥自在,在那里,没有燕国梦,你可以轻松,剩下的丁兄来办,我丁一发誓:决不坠了你慕容家的名声,失去的我会努力追回来,你的遗憾,我来帮你弥补,你一定要看着!” 说完,丁一认真的看了看天空,随着一道纤瘦的绿衫身影缓缓离去,一步一顿,带着滚烫的誓言,慢慢的消失在这孤寂的树林当中。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二章 那一抹绿影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 不知是慕容复的命受到老天的诅咒,还是怎的回事。丁一随着阿碧离去,还未歇上一晚,一阵突如其来的雷雨袭了过来。 阿碧一个女孩子家辛辛苦苦搭建的落脚偏屋,如何受得了这番急雨,房屋死撑着逃离了被大风给掀起的危险,可是一顿饭的功夫,茅屋就像个破了空的筛子一样,再也关不住风,防不住雨。 丁一心血沸腾难抑,加之旁晚时分心神受损严重,夜半就趁着一身的寒冷混睡了过去。 这一晚对阿碧来说像是天塌了下来一样,家中没了男子的声音,黑漆漆的夜晚像是个恶鬼一样侵蚀了她的整个心房,听到自家公子念叨着冷,阿碧也不知那来的勇气,竟用一个弱小的身体填起那折断的门。 风堵住了,可也是防了这处,裂了那住,浑身湿漉漉的阿碧这边跑,那边弄,一刻也不敢让自己停歇下来,只知道自己努力点,自家公子应该会舒适点,苍白的小脸在风雨中死死的撑住,断裂的门闩抽在背骨上也不觉得疼痛,跌倒了也只是说声‘不怕’的事。 忙乎许久的阿碧觉得有些累,看了看床上的公子一眼,突然那白的像纸一样脸,刺得她心中一跳,心力似是松了下去,全身的气力消散,紧背着漏风门的她被她拍了个踉跄,几许木屑似是陷到肉中去了。 阿碧傻傻的扑在自家公子身上哭,寂静的屋内似是只有她一个心跳声,这一刻,什么信念,什么爱情,全都万念俱灰,只觉一起死在这里也好。 这一晚多灾多难;这一晚孤寂无助,这一晚也是心力交瘁。 丁一醒来的时候是半个多月后的事,对于自己是如何昏迷,如何到这里,阿碧只言未语,直道公子吉人天相,问了几次也就来回这么几句话,心底对阿碧的付出有些热烫。 这一路,丁一虽然混混沌沌,但是一个学武不多的弱女子在这个激烈的武林中一路扶个笨重的躯体,他多少能猜出一二,脑海中总有个碧绿的身影,在泥泞的小路上,顶着风雨在撕心裂肺的哀求,他相信这种感觉绝不是平白来的。 “公子,吃药了!” 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丁一的思绪。 一道绿衫女子,端着热气腾腾的瓷碗走了过来,一边用勺子轻轻的调试,一边轻轻吹凉,温柔心细,一如既往,只是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份满足。 难闻的中药味,丁一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撑了起来,在阿碧的帮助下,倚在靠枕上,没有拒绝的张开了嘴。 一个喂的小心翼翼,温热适宜;一个吃的不急不慢,安安静静,这段温馨的时光非常难得! 直到碗底的最后一勺被丁一咽下去后,阿碧方才如释重负般轻轻的帮丁一擦了擦嘴角的药迹,满足的笑容跃然脸上,只道自己对于公子并不是一无用处。 丁一心底一叹,看到阿碧似要离开,连忙问道:“阿碧,现在是什么日子?” “公子,快三月了,燕子坞内的山花开了很多很多,好看极了!” “是吗?” 似是听到自家公子爷的不信,阿碧答道:“公子爷不信?大夫说还有十天半月你就能下地,等你病好了,奴婢就带你出去转转,保证你..” 不过下一刻,似是想到什么,明艳的小脸顿白,有些吞吞吐吐道不下去。 “怎么?”丁一有些疑惑。 “没什么,没什么!公子,你好好休息,奴婢还有些事要忙呢,等你好了,奴婢再带你走走” 阿碧听到丁一的疑问,生怕自己会漏出什么,连忙站起来,着急出去。 丁一看到这里,心里确定这丫头是有什么瞒着自己,阿碧虽然性格温柔委婉,但却是个死脑筋,你要不现在弄破,说不得她就得怎么想办法一个人扛。 想到这里,丁一坐不住,轻轻的掀开被子挪了挪腿,刚坐到床沿,受的凉风一激,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这一下可把走到门前的阿碧吓慌了神。 阿碧连忙放下手上的药碗,紧走回来,坐在床上拍着丁一的后背问道:“公子爷,你起来做啥事呢?” “躺了这么久,想出去走走。” 丁一随意的说道。 “这不行,公子的病还没好呢,再说外面寒风这么大,这样就出去..” 阿碧有些担忧的阻扰道。 丁一看到这丫头想拦又不敢拦的模样,有些笑道:“没事,公子没有那么弱,江湖中人受点风寒是难免的,要是这都能难到,说出去还不怕人笑话。” 看到这小妮子还不放心,丁一只好板着脸道:“怎么?公子的话也不听了?” 这一下果然奏效,阿碧只得怏怏不乐的扶着虚浮的丁一,某处峨眉却是皱了一地,看的着实让人心疼。 突然的病倒,丁一首次感觉到浑身的无力,这种虚弱感很是不好。 走出房门,天外的阳光稍稍让丁一有些刺目,不过入眼之处倒也真是山花遍地,红颜芬香。 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还有白茫茫的芦苇荷叶,突如其来的一片翠绿生机,让眼界乍然一阔的丁一心情好受不少。 “想不多这“琴韵”小庄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丁一有些感慨道。 听到公子的夸赞,阿碧心底一乐,紧俏的小嘴微微的一笑,那份自豪一清二楚,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担忧。 阿碧觉得自己能得到公子的夸赞很是开心,记得当初她花了不少的心思扑在上面,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公子皱起来的眉毛松上一小会,原本以为只是奢望,幸好那些人不屑于来这里,阿碧有些庆幸,不然就听不到自家公子的这声赞赏了。 阿碧能得丁一的微笑,心情自是好好,道:“这是公子赏赐的好呢!” “哎,又是‘公子’!”丁一闻听一叹。 想到逝去的慕容复,丁一心底不好受,他与慕容复关系有些复杂,朋友的时间连半个月都不到,剩下的两年多可是在憎恶他的时间中度过,他这个外来户可没少为了得到身体的主动权煽风点火。睡前一番冷讽,醒来一番嘲骂,弄得慕容复性格越来越激进暴躁,不然也不会傻到在少林寺众目睽睽之下,行了那背后伤人之事,逼得他...唉,想想‘他’的悲剧,丁一他是功不可没,尤其是曼陀罗山庄的一役,多多少少都是因为他使的慕容复走向了那条不归路,断绝了世间最后一番亲情。 “公子,是不是有点冷?要不我们回去吧?”阿碧看到自家公子神情有些忧伤,嘴里忍不住的担忧道。 丁一摇了摇头,想到这丫头对慕容复一片真心,到头来却是自己鸠占鹊巢,心底有些愧疚,尤其是那晚的场景,一直在他心底盘缠,想到就是一边苦来一边甜。 不错,他喜欢这个温柔坚强而又执拗的江南女子,可他知道对方爱的是他家公子慕容复,尤其是瞧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神,为对方的付出,心虚更甚。 咦..?那是什么? 丁一偏过头时,突然发现那处似有一堆破屋废墟,置处之地甚是熟悉,一时难于记起,只知道那个地方很是珍贵,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 终于是被发现了!阿碧心底一凉。 “公...公子爷,对不起,都是阿碧不好,阿碧无能照顾好公子的参合庄,就连‘还施水阁’也被几个坏强盗给毁了,他们拿了不说,还烧的烧,奴婢..奴婢..” 说到最后,竟是呜咽不止,泣不成声。 丁一看到正欲磕头的阿碧,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她道:“阿碧,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奴婢我..” 看到吓慌的阿碧,丁一心底一痛,吃力的拉起眼泪婆娑的阿碧,轻轻的用手擦干对方的泪珠,忍不住的温柔道:“丫头,莫哭,这点东西慕容家受的起,说来这事我早猜到了一二,这些人!也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毁了也好!” 阿碧人傻愣愣的,倒不是丁一的话让他奇怪,而是丁一突然的亲热有些懵,心中念叨公子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怎么那么烫,还有那眼神似要把自己融化了般,全身快烧了。 丁一看见阿碧的神情,有些尴尬,慌忙转移话题道:“说来阿碧能带我南下,公子还要感谢你呢?” 阿碧低着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道:“奴婢自作主装,连累了公子与慕容家的名声。” “呵呵,名声!说到这个没什么连累不连累,要说败,慕容家的名声早被公子我给败光了,这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这烧庄之事无伤大雅,毁了就毁了,就当还了那些人的恩怨,也算是断了公子的复国梦!”丁一有些吁语道。 “公子..你没事吧?” 阿碧担忧问道。 丁一回了个放心的眼神,安慰道:“怎么?是不是很奇怪?这人,经历了一番生死,什么执念恩怨,该放下的多少都会放下,公子劳累的一辈子,有些累了,想歇会儿,要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子虚乌有的复国梦,不仅对不起慕容世家,更对不起救阿碧,你说是不是?”说到最后,丁一抹掉脑海中慕容复的那双疲惫到极致的双眼,认真的看了眼阿碧,神色认真道。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章 王语嫣现身 丁一内力深厚,远远听到岛上传来大笑。 “是小姐吗?”优草最先问道,独孤碧闻言大喜。 丁一皱眉道:“可能是吧!” 其实他有句话没说,他听到只是男子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想是来找燕子坞麻烦的江湖中人,他这刻还真不希望语嫣会在岛上。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二女都能听得真切,正是‘小谢’屋后,只听一声音嚣张道:“你说我们在这搜了这么久了,这慕容恶贼难道真是像江湖传言那样,被灵鹫宫的人杀死在途中吗?” 另一人哼道:“应该是,这样说来倒真是便宜他了,死了更好,只是可惜,这名传江湖的‘还施水阁’早就被毁一旦,你们瞅,这是我找到的门匾,当真是晦气!” 几人手脚踢了踢,果见上面写着‘还施水阁’几个大字,门匾上污渍点点,破破烂烂,显示荒废许久。 一声音道:“你是在哪找到的?” 闻听其声音怀疑,被问之人顿时怒叫道:“呸!郑啸天,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藏了什么东西不成?” 两人争执吵将起来,其中一声音洪亮道:“好了,郑兄李兄,你我三人共闯虎穴,怎么能自我斗将起来,这‘还施水阁’想是早被以前的人给毁了,哪还留到今天,再斗下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其中一人不服气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来此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不空手而回?那你还想怎么样?有本事你再去找啊?你要不服气,这浑身臭邋遢的女子给你带去算了,怎样?” “你!” “好了!都不要争了,这女子你们不要,我关白飞要!”一声音洪亮道。 争执的声音嘎然而止,犹似被捏住脖子一样,郑啸天与李九二人面面相觑,顿时狐疑满面,看了看脚下散发着满身死臭气味的女子,偏离关白飞几步,道:“云兄,我知你是‘性情’中人,深得云中鹤所传,可这女子都脏成这样你还敢要?你..真行!” 关白飞顿时大怒道:“你懂什么,这女子咋一看灰头垢面的,脸上脏巴拉稀的,但是凭我多年的经验,又怎会看不出这女子如何?哼!想骗我‘关中色魔’,哪有那么容易!” 二人惊讶不已,围着一动不动、傻傻的扑在一堆坟土上白衣女子转了转,果然,这认真瞧去,这女子脸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当真白洁如玉,只是这全身的气味当真是闻之欲吐。 郑啸天忍不住的一脚踢了女子,见得其无动于衷,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脸上黄泥垢面,手上也是红的黄的,简直比乞丐还要乞丐。 白衣女子死灰着眼,突然冲着身下的土坟哭道:“表哥!” 二人浑身打个冷颤,齐齐跳开,不仅身体有问题,还脑子都有问题! 正在这时,女子这一撕心裂肺的声音,顿时让转过屋角的丁一与独孤碧齐齐一震,当场定住脚步。 只一眼,丁一就挪不开,眼泪顿时迸溅出来,他的视线全被一个白衣女子所吸引。 披头散发,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是花花绿绿一片,她双手拼命的抓着身下的黄土堆,以往纤细漂亮的五指,这刻指甲漆黑,更有红黄粘泥干涸在上面,其中的血红色直是让丁一痛的走一步的心思都没有了,几日不见,竟如此变化。 “小姐!”优草呜呜的哽咽大哭。 “你们是谁?”关白飞脸色一变,见得一个男子缓步上前,顿时惊叫道。 男子不闻不问,衣袖翩翩,显是右臂断掉,倒是其身后的独孤碧与优草姿色,令关白飞眼睛一亮,他一个上前,拔出宝剑挡道:“站住!” 郑啸天与李九双手一动,分别拿下武器警备闯入的男子,定睛见得其右袖飘飘,身上更无任何兵器,顿时嘴角大乐,其中一人笑道:“竟是个不知生死的残废!” 关白飞闻言哈哈大笑:“今天大爷心情好,留下你身后的两个女子,赶紧给我滚蛋,要是她们伺候的不舒服,少不得杀你泄气。” 郑啸天点头叫道:“不错不错!关兄李兄,还道我们无功而返,不曾想竟有送上门的小妞,正好,你我一人一个,我要那个绿衣女子!” “不行不行!”关白飞顿时阻道,甚至脚运轻功,身子片刻到的独孤碧面前,伸手一抓,大声笑道:“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你!”郑啸天心中大气,根本未曾料到关白飞会有这招,顿时也身运内功,准备向着优草飞去。但是下刻他就脸色大变,心中起来了滔天的悔意! 砰! 一声大响,只见关白飞刚刚狞笑的眼睛顿时暴突出来,他的结实的小腹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捶弯,身子犹如一个小虾米般弓着身子被打飞出去。 “你!你..你!”关白飞满脸惊恐,捂着被打碎的全身瘫如软泥般,死死不敢相信。 丁一心中暴怒,见得三人如此无耻,竟敢在自己面前污言秽语,左手握着拳头都在空中颤抖,要不是晚来几刻,只怕他要后悔莫及,还云中鹤的徒弟?该杀! 丁一铁青着脸,满心的暴虐,恨不得拔剑把这三人碎尸,他冷冷的走向挣扎的关白飞面前,突然道:“闭上眼睛!” 什么?三人齐齐一愕! 独孤碧与优草却是身子一转,丁一也在这刻猛的一抬脚,怒啸一声:“这才是你的!” 郑啸天与李九脸色顿时大白,见得其动作,毛骨陡然耸起,牙关咬得嘎嘎作响! 没有任何意外,一声惨叫,关白飞脑如西瓜,被踩的爆裂,丁一还是不解气,一脚勾起死尸,右腿一弯,砰的一声大响,在惊呆的郑啸天与李九的眼神中,关白飞的尸体被踢的老远老远,顿时一道血雾在丁一的右小腿处弹出。 “魔鬼!你是个魔鬼!”郑啸天大吼一声,在生死的逼迫下,抽出利剑向着丁一疯狂刺去,手脚毫无章法,嘴里更是像驱除恶鬼一样厉叫连连。 丁一身子一晃,左手瞬间勾住利剑。 疯狂的郑啸天连抽几次都抽不出利剑,顿时清醒过来,瞧着丁一死死的盯着他,顿时吓的他额头冒汗低下头来,可下刻他宁愿自杀也不愿看到这双滴着血迹的右腿,他啊的一声惨叫,顿时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砰的一声,郑啸天被踢飞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他挣扎着身子慌忙爬起,双手握着脑袋连吐几口鲜血道:“啊!不要踩我,不要踩我!” 所有人都被他的几声凄厉的惨叫弄得心里发毛,就是刚才杀人如屠狗的丁一也都神色一怔! “说,你们有没有欺负她!” 郑啸天想也不想就说没有,待到见得丁一脸色阴沉,似是十分关心土坟前的白衣女子,顿时反应过来答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欺负她,我们只是来燕子坞找宝贝,她身上又臭又脏,我们不敢碰她!” 丁一轻舒一口气,见是两人说的不假,看向两人道:“你们是来找宝贝的?” 郑啸天摇了摇头,大声道:“慕容复恶贯满盈,江湖中人人传言慕容复身死,我等不信,特来寻杀慕容复,大侠想来也是如此。” 只是刚刚说完,优草都忍不住一个怜悯的看向男子,心中有些默哀! 丁一点了点头,正在二人大松口气的的时候道:“猜的不错,你们自杀吧!” 什么?自杀? 二人顿时瞪大双眼,显然难于置信,他们说杀慕容复只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希望自己的这番江湖之举能得到面前的人怜悯,不曾想竟还逃不过死这个结局。 但是下刻,他们就面若死灰,瞧着丁一的面容装扮,顿时清醒过来,这慕容复根本就没有死! 混帐,江湖中的死讯根本是唬人的! “你..你!”李九指着丁一惊恐道,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却也似反应过来! 郑啸天知道事情难为,眼色突然一狠,猛然从地上暴起,左手凌厉的向着身边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抓起,刚及的女子衣衫还来不及大喜,下刻一道寒风从他身后传来,他的汗毛顿时直立。 滋! 丁一弹起脚下的铁剑踢出,顿时凌厉的穿进空中郑啸天的身体,带着他一股脑儿往前方冲去,还未过的一丈,利剑又猛的从他后背穿过,狠狠的刺在一棵树上,剑身嗡嗡作响,郑啸天连挣扎几下,终于不甘的死去。 见得身死关白飞利剑之下的郑啸天,李九顿时惊惧不已,心中又怒又气,倒不是为二人身死痛苦,而是这样擒拿人质的方法着实是挑拨慕容复的杀心,这简直是蠢到极致,还偏偏还失手,这..这不是害我嘛! 李九息了想抓白衣女子的冲动,跪地捣蒜,苦丧着声道:“慕容少侠饶命,在下年少无知,受二人蛊惑,请给小人一次机会,在下定会洗心革面,重..” 砰!话语嘎然而止,他的身子横飞出去,李九爬地不起,想是离死不远。 丁一怎信对方这番胡话,年龄比他还大的人还年少无知,按以前好友慕容复的性格,敢擅闯燕子坞的就要有死的准备,更何况有欺负表妹的人。 说到表妹,丁一慌忙跑了上去,抓住白衣女子道:“嫣儿,嫣儿!” <有人说,最大的看点就是慕容复抢了王语嫣,这送上门的呢?小张跪地哭喊求推荐!>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一章 面对与坦白 王语嫣双眼死灰,六神无主,想是陷入自己悲哀当中。 丁一慌忙摇了几摇,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叫道:“语嫣,我是表哥!你醒醒!” 本是无神的王语嫣闻听表哥二字,顿时眼睛一亮,惊叫道:“表哥,表哥!是你吗?” 丁一还来不及说话,王语嫣下刻昏了过去,这刚刚倒下,一股熏天的腐臭味冲进丁一嘴里! 这..这是死尸的味道?!怎么回事?语嫣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死人的味道? 丁一吓慌了神,连连想到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脸色大变,左手终于忍不住连摸几个地方,见得触手温热,幸及没见到死肉坏骨,顿时大松,冲着跑过来的优草与独孤碧道:“赶紧给语嫣找找,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二女不是傻子,一个正常的人身上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优草心中大伤,悲切不已,以往爱洁净的小姐竟落得如此田地,这不知一路吃了多少苦。 丁一也不好过,他根本不曾想到王语嫣竟跑到燕子坞来,这显然是一直牵挂着他的表哥,这..这爱的多伤人! 见得二女扶助王语嫣去洗澡,丁一沉着脸思索今后如何?他此刻心乱如麻,更加害怕的是语嫣如果知道他与阿碧成亲了,只怕更加心若死灰,活得比死还要难受! 盥室之内,优草一边掉泪一边洗刷王语嫣的身子,只是这污秽的浑水让她心都碎了一地,越洗越是难过,一个女子的身上怎么会脏成这样?这已经是第三桶水了!小姐得受多大的委屈方才如此不闻不顾!抛却一个女子的生性,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可怕。 不提两人如何忙上忙下,王语嫣这刻却是置身梦中,这些日子的片段时时刻刻的在脑中回荡,从那晚她找不到表哥之后,日子越过越是害怕,终于忍耐不住,远远逃离了让她快要窒息的大理城。 王语嫣带着世上表哥唯一的一件东西,一路婆娑的去往苏州,路上带的碎银自打雇了一辆马车走了两天后,任她如何劝说,七老八十的老汉死活就是不同意再走,非要她把那个包裹扔掉,没有办法,王语嫣当然舍不得表哥的东西,只得谢了番老汉,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 路上她遇到比一辈子还要危险的东西,迷失,孤寂,歹徒、乞丐甚至恶狗! 印象最深的就是几个瞧她长得漂亮的男子尾随了两天,在第三天靠近她后竟捂着鼻子跑了。 一开始她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晓得是她身上带来的包裹的原因,是她表哥保护了她,这个结果让她更加难受,心里更加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她早该好好与表哥相处的! 唯恐有人再次害她,她把身上弄了很脏很乱,其实她根本就不用装扮,她早就知道身上脏的要死,只是不放心,路上没人敢做她的生意,她身上的银子也在某天被几个乞丐给抢光了,甚至有几个还抢她的包裹,她都死死的不放,任那些人如何打她骂她,她就是抱着不理,直到抢着抢出包裹里面的东西,这些乞丐才被吓跑。 尤记得有次遇到几条恶狗,它们总是寸步不离的掉着她,绿油油的眼睛跟了一天,就像那晚的噩梦一样,贪婪的盯着包裹,王语嫣不敢放松,几日几夜都死死的藏在怀里,寸步不离,直到许久许久都没人敢靠近她,她才知道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 王语嫣吓慌了神,开始拼命的向着苏州城跑去! 但是等她到的燕子坞,她在里面等了三天也没见到表哥,任她哭啊喊啊,都是没有人回应,她终于相信,她的表哥死了,死在那日比斗当中,尸骨无存。 “她是个坏人,与大理城那些恨不得杀她表哥的人一模一样!” 她抱着包裹哭了一夜,终于挖个大坑,把表哥的东西埋了起来。 梦中,她又见到灵鹫宫的人用刀砍表哥,几条恶狗一把扑将上来,朝着她的包裹撕咬,甚至格格几声吞咽了下去,顿时怒叫一声:“不!” 独孤碧与优草吓了一跳,见得王语嫣突然惊叫一声,身子直立起来,双手似是想抢什么东西一样哭嚎。 “还给我!还给我!” 王语嫣双眼混沌,眼泪汩汩的流下,身子的力道大的出奇。 砰的一声大响,丁一惊闯进来,见得王语嫣赤身,正欲转过头去,却是见得王语嫣惊恐不已,顿时心痛难忍,走过去,一把揉住道:“嫣儿别怕别怕!表哥在这!” 王语嫣顿时不动,死死的抱着丁一,哭道:“表哥,你不要死,嫣儿错了,嫣儿不要你死!” 丁一心中一酸,只觉怀中这个瘦弱皮骨的女子好傻好傻,傻到都让他心里痛像是拿针在狠狠的刺进他的心里一样。 “表哥不会死,嫣儿不要表哥死,表哥就不会死的!”丁一拍着王语嫣光洁的小背哄道,想是慕容复小时候的记忆那样,每次王语嫣大哭的时候,他慕容复总是这样安慰她,只是这种美好的时光在他好友八岁的时候就被复仇大燕给剥脱掉了,他与王语嫣的表情再也不能与以前那样纯粹! 见得王语嫣安抚下来,丁一朝着优草点了点头,见得对方拿起女子的衣衫,这才松开王语嫣,准备让她穿上衣裳,但是他突然发现他后背的衣服被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 “嫣儿!你怎么了?”丁一疑惑问道。 连叫几声,王语嫣就是不撒手,丁一终于无奈,只得叫优草那个批衫过来,丁一左手一抖,带着王语嫣身子直立,几番转动,终于把王语嫣包裹起来,轻轻的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小姐好久没..没吃过东西,这是阿碧姐姐熬的小米粥!”优草端上一瓷碗哽咽道。 可是任她如何喂,王语嫣就是不吃。 阿碧也来尝试,任她们如何哄,王语嫣就是死盯着丁一不说话,意思很明显,果然轮到丁一时,这才刚拿起小汤勺,王语嫣就张开小嘴。 丁一苦笑不得,这是三年来首次见得王语嫣如此淘气,三人无法,丁一只有左手,只得让阿碧端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喂着王语嫣,这个方位,像极当初阿碧喂他一样。 兴许是饿得极为厉害,王语嫣半点没有浪费,到嘴就是一咽,管它烫是不烫,直是三人不知如何心疼。 优草等了会,见得小姐快要睡着,终于道:“我去曼陀山庄拿点小姐的衣服!” 丁一点了点头,等到优草出去后,见得王语嫣也似睡着,丁一叹了口气,见独孤碧神色不济,拉起她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看了眼睡得沉沉的王语嫣道:“你们都是好女子,我慕容复何德何能,竟得你们垂爱。” 谁知独孤碧摇了摇头,道:“少爷,小姐这么伤心,一个人吃了不少苦,这孤苦伶仃的还不是放不下少爷,她连舅母的仇怨都放在一边,你切莫再伤害她。” 丁一点了点头,这时独孤碧突然神色一苦,道:“等小姐醒来,你就好好待小姐,我..我继续当慕容家的丫头!” “不行!”丁一顿时拒绝,道:“我不准!” “那..那少爷怎办?阿碧也不想离开少爷,我.我还没过够,阿碧好贪心!”独孤碧想到要像以前那样偷偷的喜欢,心中楚痛不已,哭咽着呼叫难受。 见独孤碧哭的难受,丁一心里堵的慌,搂着阿碧的身子道:“这事我已有打算,我来说吧,是不是愿意,看她来选择!”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二章 迎娶二女 丁一与独孤碧走在“琴韵”小庄外聊天,还未说的几句,顿时一道凄厉的呼叫声从小屋内响起。 两人脸色大变,声音正是王语嫣! 丁一慌忙闯门进去,见得王语嫣乱打乱抓,神情惶恐的喊着表哥表哥! 这个声音听的丁一辛酸难受,走到床前就是一把揉住这个形似无依无靠的女子,独孤碧见此情景,黯然的带门而出,神色紧张酸楚,细嫩的朱唇咬成无色。 王语嫣呼叫声渐渐停止,终于清醒过来,朝着丁一突然大哭道:“表哥,你..你没死!” 丁一哈哈一笑,想到那几日的光景,道:“表哥还没喝够语嫣打的酒呢,又怎么会死!” 王语嫣呜咽一声,抱着丁一死死不敢松手,还道这是个梦,见得身上如此真实,顿时又哭又笑,最后哀求道:“嫣儿错了,表哥,求求你,原谅嫣儿吧,嫣儿发誓,再也不离开表哥了!” 丁一点了点头,摸着对方小脸安慰道:“你还不明白吗?表哥当初去大理,为的就是你,你就是想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走了!” 王语嫣破涕为笑,见得丁一说的前所未有的肯定,明亮的眼神熠熠,欣喜老天爷待自己不薄,抓着丁一的小手摇啊摇,只觉这时候的表哥是前所未有的宠她,就像小时候那样! 下刻丁一神色一怔,见得身前的王语嫣没有注意,快速的偏过头去,双脸一片尴尬。 “表哥!你..你怎么了?怎么不看嫣儿?”王语嫣见得不管她如何摇表哥,丁一就是不看她,顿时神色僵硬,双眼欲泣。 左手一紧,丁一见得语嫣脸色苍白,只得解释道:“嫣儿,你衣服掉落了!” 什么? 王语嫣低头一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哪是穿的衣服,而是一道长布披风,只是这遮挡的布衫此刻掉在腰下,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包括那对自己都不敢触碰的玉兔,正随着自己摇晃一颤一颤的,脸色顿时红如朝霞,双手按着大窘,咬着牙说不出的害羞动人! 虽是惊鸿一瞥,但是丁一清晰的看见那双挺拔的双峰如何跳出布衫,像是个小顽皮一样探出脑袋,两个洁白如玉的山峰像是陶瓷一般细腻,那咋一看的嫩红的小豆豆让他至今口干舌燥,配之现在这张这漂亮的像是星辰明月的容貌,这倾城之姿,顿时心跳如鼓,满手的湿汗。 丁一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洗澡时的情景,象牙般的肌肤,完美无瑕的身姿,湿漉漉的小发丝,还有那像是握着一道上等的绸缎光滑的小背,顿时血液加速。 咕噜一声大响,王语嫣全身一抖,皮肤像是起了反应样开始红晕,她的那双靓丽的眼睛开始唤起水气,细薄的嘴唇楚楚动人,颤颤抖抖的睫毛挑的丁一神经一跳一跳。 “表哥!”王语嫣媚眼如丝,说起话来轻声柔语,只觉表哥喷出的气冲到她的肌肤上,她的心儿痒痒的,像是那个晚上她表哥突然亲她的时候一样! 丁一凭着极大的毅力忍住,见得王语嫣越来越近,他的底限开始沉沦,正站起身准备走开,下刻身体一紧,竟被一道滑腻柔软的身子抱紧。 嘶! 丁一暗吸一口冷气,他的理智顿时被击溃,宽厚结实的后背上毛发皆张,一波又一波的舒适柔软侵蚀着,道道湿润的气流窜进他的脖颈衣领,这花瓣的清香让丁一的手越来越不听使唤! 王语嫣小声道:“不要离开嫣儿,只要..只要表哥想..嫣.嫣儿愿意!” 这种一直藏在王语嫣心里的话,经历这番生死,终于被她大声说了出来,刚刚开始的紧张,这刻却是刺激的全都一抖一抖的,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欢喜。 见得揉着的后背力道越来越小,王语嫣痴迷道:“嫣儿很坏!嫣儿好想表哥,好爱好爱表哥,好..好想嫁.嫁给表哥!” 兵乓一声脆响! 旖旎的气氛顿时像这瓷碎声一样七零八落,屋内的二人全身一震,只听一女子慌忙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语嫣顿时害羞,握着衣衫躲在被子里,像是一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小脸烧的通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倒是丁一神色僵硬,却是清晰的听到门外阿碧压抑的哽咽声,心中顿时疼痛不已,心里的冲动顿时被道冷水淋个透凉,冲着门外的似是想离开的阿碧道:“碧儿!你进来!” 咿呀一声,阿碧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块碎片,神色楚楚的走了进来,直到丁一面前,也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绣花鞋。 丁一叹了一气,轻声问道:“碧儿,刚才伤到没有!” 独孤碧身子一抖,摇了摇头! “嫣儿,你出来,我要跟你说件事!”丁一打开被子,露出语嫣的小脸,但是下刻却是神色一怔,却是见到王语嫣眼泪婆娑,正自闭着眼咬着嘴唇,鼻腔一蹴一蹴。 见得这番梨花带雨,丁一用手抹掉让他心里堵的难受的泪珠,道:“这眼泪是上天赐予你们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的拿出来。” 王语嫣哭道:“我..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表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嫣儿,嫣儿那样不好,总要烦我!” 说着,王语嫣脸色殷红,片刻一阵异白,丁一正欲惊慌时,却见王语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淋得丁一满手血腥,这股突来的情景吓得丁一一紧,顿时嚷道:“嫣儿,嫣儿,你怎么了?” 见得王语嫣如此伤心,独孤碧与丁一顿时慌神,见得丁一六神无主,独孤碧大叫道:“公子,用你的内力!” 丁一连忙反应过来,真气刚运一半,就慌忙的向着王语嫣渡去。 “快点,快点!”丁一焦急大语,平时觉得内力在反应的时间内能畅所欲达,可这刻却是觉得内劲犹如老牛拉车,慢吞吞的! 王语嫣悠悠的清醒过来,见得丁一立在床前,眼泪滑落下来,挣扎着身子悲戚道:“嫣儿.嫣儿这就走!” 见得小妞一股子拧劲,丁一怒骂道:“好好的,你要去哪里?” 王语嫣顿时大哭,伤心道:“我..我不知道,母亲走了,阿朱走了,现在表哥又不要我了,我.我能去哪里?” 丁一闻言,搂着王语嫣道:“好了,我与阿碧的事没办法改变,虽说这个选择有些残忍,但表哥要向你说明,你如果愿意与阿碧一起,表哥会非常高兴,在我心中,嫣儿一直是个好女孩。” 王语嫣泪痕斑斑,以往靓丽的女子只是几天功夫,就憔悴成这样。 丁一帮王语嫣再次顺了顺气,擦掉对方的眼泪道:“嫣儿,表哥不想骗你,我喜欢你,也喜欢碧儿,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想放手,只是我为复国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还愿意接受这样的表哥和碧儿吗?” 王语嫣神色怔怔的看着丁一,只是这越看心里就越痛,可这越痛心里就越痴迷,她终于被爱情的力量占的上风,她好喜欢那晚的表哥,她太需要那样疼她的表哥,于是伸出手缓缓的摸着丁一粗糙的脸,哭着点了点头,哽咽道:“嫣儿离不开表哥!” 说完,突然哇的哭了出来,抱着丁一伤心大哭,不知是为了第一亲耳丁一的喜欢二字高兴还是经历这么多事才换来一段感情,反正她的心里有悲有喜,有哭有笑,就像她所说的,不管表哥怎么对她,她王语嫣就是离不开表哥,她生来就是为了靠近表哥,哪怕是蛰的满身是伤,她依然想是飞蛾扑火那样的执着。 丁一本来还是想问王语嫣还在不在乎他杀了舅母的仇怨,但是见得王语嫣如此伤心,他终于咽下这份疑问,左手趁着空闲拉着独孤碧抱在一起。 “阿碧姐姐,小..” 优草闯入进来,正欲问王语嫣醒来没有,突然见得这种情景,顿时把后面的话咽进肚子。 王语嫣与独孤碧神色忸怩,大觉尴尬,丁一却在这刻哈哈笑道:“优草,给曼陀罗山庄的她们传话,就说燕子坞的主人想迎娶你们山庄的新主人!” 三女齐齐一怔,优草大喜道:“真的?小姐愿意吗?” 王语嫣不敢置信,下刻见得丁一认真,顿时心跳如兔,双脸殷红至极,要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吗?这么快?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十三章 再入射雕 一男二女,牵手拜堂,在一片嘻哈的热闹中,共同走向了人生的约定! 丁一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中间没有任何的拖拖拉拉,在第四日的中午就上的曼陀山庄,说亲道媒。 既然决定要娶王语嫣,那就早点娶吧,或许在前个世界,结婚未必会预示着相伴一生,但是在这个宋朝,那是比领了红证还要隆重。 这是对人生的承诺,也是对王语嫣的负责。 丁一厚着脸皮去央求语嫣与独孤碧,征得她们的允许,三人决定一起完成这个大婚。 这次婚礼,丁一没请什么人,除了四合院的那些大哥,也就是曼陀山庄的妮子们,婚礼更是优草她们动手准备的,在几天的忙碌中,丁一暂时弥补了人生中的遗憾,但是这还不算完,他既是江湖中人,又有这个系统,他还要让慕容家的威名更上一层楼,顺便想追求自己回家的路。 对于这场婚礼,一开始,丁一还以为曼陀山庄的女子们会有些抵触他,毕竟他可是亲手杀了她们的老主人,但是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他发现,这些女子都是很单纯,也很脆弱,对于嫣儿的母亲畏惧过多,倒是打心眼的喜欢王语嫣,或许在她们的心中,既然王语嫣都接受了他,这才是她们不计较的原因吧。 曼陀山庄很是热闹,丁一直接在这住了十天,每天与邓百川风四弟拼酒,也不决定回四合院,就在曼陀山庄安顿了下来,有空只是去那个小屋去住住几日。 好日子不计心头,这一日亦是两人成亲的第十五日,初为人妇的王语嫣到哪都是笑容满面,眼角带着一道妩媚,这解下的青丝突然盘起,扎个高高的凤簪,这露出的高高白嫩脖颈,着实是吸人眼球。 兴许是幸福来的不够真实,王语嫣越来越发的温柔,像是水一样,寸步不离的跟随丁一,阿碧更不用说,处处遵从丁一安排,每每一个眼神,全都面面俱到,倒是让丁一坐拥齐人之福。 这一日,正在陪着独孤碧练功,丁一老远见到王语嫣过来,顿时心中一动,道:“嫣儿,你过来!” 他是知道王语嫣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想到他将来可能会把她们两人带在身边,没有武功实在不行,是以皱眉了会,在王语嫣面前道:“语嫣,你从小就不习武,但是现在表哥名声不好,现在又杀了那么多灵鹫宫的人,这些牛鬼蛇神说不得会报复,所以难免有时候需要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这阿碧现在练的正是一道奇功,你能不能跟着学,相公喜欢你们俩一起学武!” 王语嫣点了点头,甚至可以说是欢喜,她以往不同意皆是因为慕容复乃是名门世家,这舞棍弄枪的对女孩子很是不雅,她从小以大家闺秀要求自己,为的就是能有一天嫁给慕容复,现在好了,经过这么多事,别说丁一要她学武,就是要她死都愿意,更何况是能帮助到他的。 阿碧见得有伴,神色大喜,拉着王语嫣缓慢的教起来,但是不过三日,丁一就与独孤碧傻眼了。 不得不说,这人天赋有时候高到一定的程度真的能嫉妒死人!! 独孤碧与丁一都是知道王语嫣天赋极高,兼之记忆力极强,但也没想到竟会高的如此离谱,哪是个初次习武的懵懂妮子,简直是个临差一脚的宗师。 短短几日功夫,王语嫣的爪攻炉火纯青,要不是她内力只有几丝,说不得丁一都会在她的爪下吃亏。 王语嫣自开始有些别扭僵硬,以后就是飞速上涨,从没有犯过一次同样的错误,双爪连钩带獠,这一招一式连丁一都是满脸羞愧,也只有与王语嫣相比,他方才觉得他练得白骨爪简直是猫挠,亏他满心自负。 独孤碧也是如此,前几天还能与王语嫣有说有笑,甚至在她做的不好时以老资格的三流身份指导一番,待到第三日,也如丁一一般躲藏起来,要不是她曾经学过武,现在还能稳稳的压着王语嫣,说不得她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敢见对方了。 王语嫣不知这些,见得无人打扰,练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只觉这九阴白骨爪非常适合一个女孩子,她的心中十分好奇表哥是怎么得来的,尤其是这道内功心法,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像是一个新开辟的正宗心法,似是开创了一派,尤其是这几日功夫,她的内力竟进步神速,现在才七日不到,内力都有细指这么粗了。 其实这事除了是九阴真经奇妙无比,还要归功于夜晚丁一用九阳神功帮她推血化脉,毕竟王语嫣都二十岁了,穴位筋脉早就有些固化,他要不努力帮她,只怕进境颇慢。 这事不说,过了几日风平浪静甚至悠闲的生活,丁一终于想去神雕的那个世界看看,想来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他到挺惦记小灰情况如何,更想知道在他离开后长大了多少。 唤来系统,得知他现在的积分有一百五十,够他来个穿回。 是以在天一亮后,他就唤来大早的就在外头练武的二女,思索一会道:“嫣儿,相公有些武学上的事想在‘琅擐’洞闭关一段时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王语嫣摇了摇头,有些着急道:“相公要离开几日?” 听的王语嫣话里的眷恋,丁一拉了拉不说话的阿碧,微笑道:“没多少时日,想来也就不过半月,但是有一点你们须得答应,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们都得在这山庄内,一切有什么事等我出关后再决定,可以吗?。” 独孤碧点了点头,非常不好意思,见二女没有敷衍,丁一心里终于放松,拉着碧儿道:“现在江湖中越来越不平静,尤其是现今冒出众多的青年才俊,这些人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杀的那些人虽是厉害,但是对这些青年才俊来说,还是没什么威慑力,我看我慕容家早就成为这些人扬名的最佳对象,要不是江湖中有我身死的消息,只怕太湖片刻不得安宁,但是是这次大理之行,只怕或多或少都会传出武林,所以你们要好好学武,争取早日有自保的能力,这样相公也就能放开手脚,谁来也是无惧!” 丁一看了看王语嫣,道:“前些日子,我与碧儿在大理闹出一些冲突,这事说来不大不小,等我出关之后再慢慢与你来说吧。” 安排之后,丁一与二人戏耍了会剑舞,终于来到‘琅擐’洞,唤来武侠系统,并说明他的来意。 一声叮响,在丁一念叨这射雕前传的小雕时,他的身子在一阵亮光闪过后,缓慢的消失在洞内,他坐立之处,似是被凝固一般,小片的飞尘慢慢的舞动,在灿烂的灯火下下,似是永远着不了地一般诡异!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一章 你给我等着 叮! “耗费积分五十,传入射雕前传高武界面成功,界面信息:南宋一一七零,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四,成就:好人卡一张,新人初级、求败初级,剩余积分一百,绝学:斗转星移小成,九阳神功大成,九阴真经入门,招式:刀棍枪剑棒,获得‘杂学大师’称号,建议宿主内力专修九阴,外功融会贯通,评分:八十!” 丁一睁开眼,见得自己又次坐在一处荒僻之地,心中猜测这应该是八十年后的曼陀山庄,也只是这刻,他方才知晓段智兴为什么对他是曼陀山庄有些惊讶,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甚至远不如他现在的燕子坞。 见得无处落脚,丁一一个腾空,终于寻的太湖水边,方才慢腾腾的打量了曼陀山庄,他心中着实有些惊讶,他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他从天龙活到现在,也就是一百一十岁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这么久,但是有一点,他相信凭借他的九阳神功,他至少能活到八十岁甚至九十岁的样子。 可就是这个原因,问题就来了?既然他能活得这么久,那么这曼陀山庄为何会荒凉了?他相信如果他在的话,决不允许这个山庄会衰败的?这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家会坏成这样。 丁一围着山庄饶了许久,凭借一些家具的腐烂程度,大致能推测这个山庄要毁成这样至少得五六十年的样子,这样反推回去,也就是自己五六十岁的时候,这是遇到什么变故才会造成自己连照顾这个山庄的余力都没有? 会不会与那个神秘人有关?又或者是遇到黄裳?许久之后,丁一也猜不出来。 “喂!朋友,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丁一耳边响起,瞬间打断了丁一思绪。 丁一回头一看,却是看见一个中年大汉,正手执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站在船上,双眼警惕的看招丁一,似是在看贼一样的怀疑什么。 大汉眉头一皱,突然一跃,身子从水中的小船内飞出,稳稳的立在岸边,到的这刻,丁一眼睛一亮,却是认出汉子的轻功似是有些印象。 只见汉子来到丁一附近,道:“兄弟,你来这里做什么?” 丁一摇了摇头,道:“路过!” “路过?”汉子一个沉吟,眼神更加怀疑的盯着丁一,冷冷道:“这里早都荒凉了六十几年,还找什么找,赶紧滚!” 汉子突然爆粗,甚至眼神愤怒,丁一并不生气,反而道:“这里荒了六十多年,你怎么会知道?” 汉子瞬间怒道:“叫你滚还不滚?再罗嗦个没完小心我一刀杀了你!” 丁一皱眉道:“这曼陀山庄不是你的地方,我想来你管得着吗?” “你!”汉子一声怒叫,下刻哼了一声,道:“就知你不是简单的路过这里,赶紧滚!要不是我麴悢不杀断臂之人,早就一刀把你剁了。” 丁一脸色顿冷道:“我不介意你动手,甚至我希望你能动手!” 敢在自己家里轰自己走,他丁一可真不是什么善人,他也隐隐的达到将要爆发的地步,他现今都被刚才冒出的问题搅的没什么心思。 麴悢一声怒吼,扔掉身上一个包裹,右手一旋,刀影快闪,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丁一正暗运内力,心中转过数种方法破去此招,但是下刻却是未动。 砰的一声大响,重重的刀身狠狠的砸在丁一脚下,一丈长的刀痕历历在目,深入数寸,离他的鞋子不足半寸。 “五虎断门刀!” 丁一暗暗皱眉,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自这汉子的轻功他就有所怀疑,只是不太相信,要知他走过许多地方,也见过更多人出手,但是从未见到天龙世界里的任何武功在这出现,不曾想,他竟碰到一个云州秦家寨的传人,当初他可见过一人出过这招刀法的,这汉子是他的后人吗? 汉子冷冷一笑,抽刀上身,刀风呼呼而响,虽是随意抗在身上,但是丁一却是知道,别看对方似是毫无戒备,实际却是迷惑敌人,他的这招抗刀在身,实际是五虎断门刀里面的‘一啸风生’,要是丁一敢有欲动,对方的招式下刻变成‘剪扑自如’甚至引出刀法中最厉害的‘王字四刀’,这三招端的是有一有二,形影不离。 只见麴悢继续道:“你早就看出我是麴家之人,是以敢这么肆无忌惮?” “你什么意思?”丁一问道。 “什么意思?”麴悢怒哼一声,眼光冷冷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我们麴家不杀断臂之人,是以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我是不是?我可告诉你,真要惹火了我,我麴悢就是违背祖训,也得一刀剐了你!还看什么看,赶紧滚!” 这汉子还真是个暴脾气,说不得几句就让人滚,还道这男子为什么能忍,原来是祖训如此,怪不得他心中气的要死,但是依然不曾动手。 想到男子来到这岛,甚至带个包裹,好奇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成你是来找东..?” 丁一一个‘西’还未说完,一声“放屁”的大喝响起,震得他的双耳嗡嗡作响。 只见大汉双眼怒红,似是受到极大的侮辱。 麴悢怒叫道:“我麴悢每年都要来此一趟,你再敢罗哩叭嗦,我真会杀了你!” 说完,暴脾气的麴悢还不干休,一脚踢飞身下的大石,直把他踢的老远,听的河中一声噗通声,方才怒气渐歇,他一把捞起扔掉的包裹,狠狠的瞪了眼丁一,怒气冲冲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丁一暗暗跟随,或许是好奇汉子的行为,一路走了会,却见大汉来到一处,揭开包裹,露出里面的张张草纸。 这黄黄的折贴了大片,竟是祭奠先人用的烧纸。 这..这这..什么情况? 丁一心中一凉,暗道:“这虬须大汉,看起来比他还老的人该不会他与语嫣的后人吧?又或者是碧儿的?” 想到这个可能,丁一浑身一个哆嗦,他刚才可是真有一把掐死对方的心思,他发誓,他真的在汉子动刀的时候起了少许杀心,只要这人刀转向的慢半点,他这刻绝不是在这烧纸,而是躺在地上抽搐! 丁一正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与身前的汉子没什么血液联系、又或者没有什么特别的亲切时,下刻见得汉子一脸肃穆道:“恩公,小悢来拜祭你了!” 呼! 丁一喘口粗气,只觉一身轻松,像是捡来个大宝一样,这刻却是反应汉子似是姓麴,心中暗骂自己糊涂。 “你怎么还没滚!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麴悢一声大喝,只觉这断臂人犹如一个苍蝇般在挑拨他的神经,心中的气火蹭蹭的直往上冒,这刻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病死的父亲从土堆里面挖出来一顿大骂,什么祖训不好,偏偏临死留给自己一个这样的框框,这打不的骂不得,什么破玩意! 呃呃的一声长啸,麴悢青筋在额头大冒,手臂捏的刀柄吱吱作响,他都仿觉自己身体烧了起来,真的,他可以发誓,他从没这么脾气好过,就是他老爹他也没这么会忍。 丁一嘿嘿一笑,刚才不觉什么,经过刚才他的荒谬的想法这一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鼻子都快喷烟的汉子有些可爱,是以见得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时,微笑道:“没什么,我现在就走!” “滚!” 丁一摸了摸鼻尖,古怪的看了眼大汉,满身轻松的转身离开,却是向着河边走去。 麴悢狠狠的喘口粗气,其实他刚才真的忍不住想生吞了断臂人,要不是对方说准备离开,那断臂人临走时带着庆幸的眼神真的刺激到他了。 他什么意思?用得着那样的眼神吗? 呼! 老鼠屎终于走了,麴悢远远见得对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眼前,似是毫无留恋,心中松了口大气,坐在地上继续烧纸唠叨。 下刻麴悢脸色一变,却是想起什么,慌慌张张的站立起来,冲着自己来的方向跑去,刚跑了数丈,就见的太湖中一个白影正在缓缓离开。 麴悢脸色铁青,跑到湖边一看,顿时朝着前方的人影怒吼道:“你给我停下,那是我的船!” 他的声音传的老远老远,下刻却见小船内白影转过头来,冲着他摇了摇手,顿时气的他心血爆沸,拿着刀在水中狂舞! “你给我等着,我麴悢一定会找到你的!” 麴悢不甘的嘶吼,下刻见得太湖一片冷静,他方才想起,自打这里荒凉了之后,似是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个人影,就是有打渔经过的,他们会搭理自己吗? 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麴悢又是一阵凌乱,恨的牙根直痒。 (求推荐) 第五章 丁大师 大理皇宫内一个富丽堂皇的小屋,里面挤满人。 段智兴身着龙袍,在房内走来走去,脸色甚是焦急,看了看旁边的老人,终于道:“李御医,都半个多月了,傅将军情况越来越差?这到底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他心里痛的难受,范四哥伴随先皇长大,现今身死人手,自己已是没什么面目见得父皇了,如果连傅大哥也若现在一般生志全无,只怕自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李御医摇了摇头,终是无奈,斟酌道:“傅将军受创严重,尤其是这双耳筋脉,似是俱被内力震断,这老朽只怕是无能了。” 说完,李御医叹了叹气,见得段智兴脸色铁青,张了张嘴,终是闭嘴不言。 原来傅不言就是当初离得丁一最近,被他的长啸内力震昏过去,后来他清醒过来,但是发现自己双耳再也听不到声音,顿时觉得生不如死,一度挨了半月,任由自生自灭! 眼见宫内的御医首脑都束手无策,众人齐齐心凉,武三通人小眼精,见得李御医神情欲言又止的,忍不住道:“李老,傅叔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 见得屋内数人瞧来。李御医苦笑一声,叹气道:“老朽世代医传,其实像傅将军一样的情况,在祖父曾有记载,甚至医好过数类。” 屋内几人闻言大喜,唯独段智兴不是很乐观,他是清楚李御医的为人的,要是有这种方法,也就不会有前面的不可救了,是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李御医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陛下圣明,其实那种能治好的双耳的药花几十年前就遍寻不到了!当初还是老朽亲自去的,依然没有收获。” 见得屋内众人担忧,李御医接着道:“这能治好的方子如果少了这两种,半点药性都没。一种叫‘双耳花’又叫牛耳草,白如洁玉,双瓣似耳,另一种是‘茶伴生’,顾名思义,这种药草就是生长在茶花旁的一样药草,长细针叶,翠绿青身,这在我们这气候下能生长的少之又少,但是如果有,一眼就能发现它们的与众不同!” “你的祖父药撰上可有记载曾经是哪里采的吗?”段智兴问道。 李御医点了点头,看向皇宫的西方,道:“奇峰山!” “奇峰山?”屋内几人心里一惊。 要说这奇峰山,是大理山脉的一道孤峰,因长年积雪,本地人又称大雪山,百年前因为地处偏僻,气候湿冷,虽在大理闻名,却无多少人问津,直到八十年前,据说皇宫发生一件大事,因为有数千冰甲将士上山采药,被当时的大理民众知晓后,天天有人去那好奇转悠,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因为那次吸引,一直在那定居下来。 李御医皱了皱眉,道:“那些年,这奇峰山原本是生长草药的绝佳之地,可因为成民居住的原因,现在连茶树都没几棵,想必早就毁之八九,又兼之这两药难以生存,只怕早就绝迹山林了。” “我不信,我要去!”武三通大喊道,声音坚定至极,想到待自己一直亲的像儿子一样的叔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种药。 其他同样面貌的三位少年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道:“我们四人一起去,这奇峰山那么大,人多就机会大点。” 见得几人去志已决,李老点了点头,安慰道“老朽去找时,那还是数十年前,现在也说不定会生长出来了,不用多少,有那么一棵两棵,我就能配置祖先的药方,我先告诉你这两种药的不同之处,切忌不要错过。” 四人神色大喜,捏了捏拳给自己打气。 也就在四人准备动身之时,大理街道却是来了位衣袖翩翩的青年,只见他右袖烈烈,面相俊朗,正是丁一。 丁一来到大理后,正准备思索要不要去大理皇宫,刚寻的一些思路,但是下刻,他脚步一顿。 只见一个面相富裕的白须老头一把闯入,拉住他的衣袖惊疑一声,片刻松手伸出左手右手掐指一算,脸色沉道:“客官,我见你印堂发黑,面相中隐隐透着一股煞气,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胖老汉神色极为认真,说完又仔细的瞄了瞄丁一,越瞄越是点头,肯定道:“当真是不妙不妙!也罢,今天有我半老仙在场,也就耗费一些仙力帮你驱除一二!” 说完,胖老头双手搅了搅,片刻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一声:“开!” 丁一嘴角抽搐了下,见得面前老神棍扮的一道一道的,正欲转身离开,下刻惊疑一声道:“老家伙,我瞧你面相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胖老头脸色一垮,认真的看了眼丁一,终于道:“不可能,我可是半神仙,你肯定是看花眼了,绝对没见过我!”。 可丁一不瞧则已,一瞧对方摆手的动作,心里更加确定,他可真不是因为老头唬人就拿着他开刷,而是十打十的觉得面熟。 见得老头向着街道旁的算命桌走去,丁一更加好奇了,要知,他可是很少遇到过算命的,怎么会有着古怪的熟悉感,莫不是大理之人? 想到这个,丁一看了看周边环境,只见右手边正由一家玉器店,心中顿时一动,连忙向前某人,不由得迈动脚步来到胖老先生面前。 “客官,你要算命?”老头心中一喜,还道对方真被自己唬住,心中顿时高兴,只觉自己技术越来越是纯熟,心中隐隐得意。 丁一摇了摇头,道:“你姓刘?” “咦?”算命老头一脸惊讶,暗叹道:“该不会碰上真正的术家高手吧?这王老头不是说算命的都是骗人的吗?怎么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的姓名?” 丁一这刻已是确定,这面前的老头十有八九就是天龙时,上次不卖他货物的胖掌柜的后人了,想到这里,丁一邪笑一声,伸出左手装模作样的算了算,指着玉器店道:“我不仅知道你姓庞,我还知道,这家店原本是你的吧?” 胖老头一脸呆滞,差点没把面前的桌子吃掉,傻眼道:“你..大..大师!你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这胖老头姓刘名贾,叫刘贾,正是当初胖掌柜的孙子,那些年家境一直殷实,可叹他老爹常年留恋赌博场所,等到他爷爷把家传给他父亲,他父亲再把玉店传给他时,早就被他不争气的爹给掏了个空,又加之他不会做生意,搞些坑蒙拐骗维持生计,终于不行时,一气之下把老店卖了,心中只道就是任何人来了,这家店也别想起死回生。哪知不过三年,卖家的生意越来越好,银子收的他眼热不已。 十几年了,刘老头一直记在心里,等到东家儿子继承这家店门时,终于不用碍着情面,跟着一个王老仙学起了几首算命的术数,天天在他原来的店门前坑蒙拐骗,一是弄些钱用,二是向恶心恶心这东家。 刘贾见得丁一一语道破,心中臆想连篇,越想越是神奇,要知他的店都卖了将近二十年,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再加上他少年总跟着一些小地皮混过,是不是大理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刘贾终于肯定了心里想法,一把站起来道:“哎哟,原来是同道中人,失礼失礼,快,快!请坐,请上座!” 说完,老头麻利的挪开桌子,殷勤的招呼丁一,在他的心里,丁一肯定是真正的大师级别,至于老王说的世上根本不会有算命的一种说法纯粹是对方自己学的不行,没世面,心中顿时埋怨自己怎么不早点遇到这位前辈。 第六章 拜师坑人 丁一对于老头的殷勤有些莫名,他过来纯碎是没事准备小小的报复一下对方的,这突然还落得个上宾对待,这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见得老头一口一个大师,那双虔诚的冒花双眼唬的丁一一愣一愣的。 “大师,刘老头有眼无珠,我竟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见笑见笑,不过,大师是怎么看出我老刘的根底的?”刘贾满心服气的拉着个小凳子紧挨着丁一,就差端水送茶。 “我与你说,大师说的一点都是不差,原来这家店面从我爷爷辈就传到我的面前,到现在都过去了快二十年来,就是本地的除了几个知交好友,谁也不知这事。”刘贾一口喋喋不休,要不是不看人只听这个缠劲,丁一还以为面前的人会是周伯通呢。 见得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白须比自己的头发还长的老头,丁一真心不忍报复的冲动,这一脸期盼的眼神,丁一哭笑不得,至于怎么知道的,正欲措辞一番。 谁道老头一脸点头,很内行道:“我懂我懂!大师的本事绝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想来正是王老头..哦..王师傅说的会那样泄露天机,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这老头一道又一道的,丁一正好也懒的解释,平白的扔个老头羡慕或者说崇拜,尤其是仇人的后代,这滋味还真别说,爽!这要好好的灌输一下,说不得就是忠实的‘热血青年’。 刘老头见得丁一嘴角含笑,还道自己说的对里,顿时乐的合不上嘴,垂涎着脸皮道:“大师,请问你身边缺不缺一个端茶递水的,你..老看看,我..我合适不?” “大师,你别急,你老别看我年纪不大,可绝对是尊师重道的,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强壮的很,有大师你的教导,活个百八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百八十年? 丁一差点被戗风了,他自己都恨不得能现在再活个百八十年呢,你都看起来六十好几,真是好大的口气。 刘贾见得面前人眼睛突然一亮,还以为有戏,正自高兴时,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睛缓缓的从自己身上移开,像是看身后一样。 刘贾皱眉看去,却是见的两个江湖中人,一大一小,心中疑惑顿生。 “怎么?不就是两个西域人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细瞧了眼,只见两人俱都身穿白衣,左手位的是个面相俊雅的白面小生,年龄不大,少韵十足,要不是那双贼眼睛往路上的年轻姑娘身上瞄来瞄去,到是说不得一番潇洒。倒是年轻人身边这位年龄大一点的却是龙行虎步,高高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不怒自威,倒是真像个地地道道的西域中人,只是这遍身紫玉,手执金镶蛇杖,腰间别着个奇奇怪怪的虫壶,顿时破坏了一番美感。 二人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丁一眼珠子一转,坏坏的笑脸转瞬即逝,一脸严肃道:“也罢,既然你想学我算命之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要先考究你一番!” 说完这话,丁一的脸色不知多像一个正在为自己的道统传人而严谨的大师,直是把刘老头弄得心里发喜。 “看到那两人没?你去设法把他们拦住,要是能骗的他们的银子,我丁家的不传之术就尽数传授与你,如何?” 刘老头脸色发苦,看了看街道上走来的两人,一个是淫贼,一个面色煞气,这两种人一直都是他算命这些年绝不招惹的,那少年还好些,可以唬唬,可那大汉,他还真提不起胆子,有些为难道:“大师,这西域中人与我们中原的不一样,他们粗鄙不说,还尽是蛮不讲理,这..这能不能换一个?” 丁一摇了摇头,他要的就是面前来头去撞个满头包,他本来不打算整这老头的,可看到这街道上来了个自己正要找的挑战者,顿时想恶心下这老头,反正大理这么多人,谅两人不敢当街杀了老家伙的。 其实只是第一眼,丁一就知道这两人想来正是叔侄的欧阳锋与欧阳克了,因为除了他,谁也不会捂着个蛇杖,再加上有个贼眉鼠眼的少年,丁一寻思了会,猜想二人定是知道段智兴学了王重阳的先天功,是以跑来瞧个热闹或者准备算计一番。 老头只要不当场打他们,想来两人会顾忌王重阳与段智兴,是以绝不会打草惊蛇的。 丁一想的不差,这两人正是从西域万里迢迢赶来的欧阳锋与侄子欧阳克,他们之所以敢光明真大的现身大理,皆是因为见过他们的江湖中人少之又少! 见得刘老头眼神欲动,嘴里却在编排二人的不是,想来也是有番心动,只是恰恰在他的坚持底线,是故有番犹豫。 丁一微微一笑,叹气一声道:“其实这事根本就不难,你要知道,我们术家讲究的是因果循环,我之所以要你去骗他们的钱,就是为了种个因,结下我们师徒的果,你如果这样推辞,那只能说明我们根本没有这个缘分,也罢也罢!” “别别别!大师,我这就去!”刘老头听到这个终于按捺不住,下定决心,不就是一点银子吗,想来他们也不会心疼。 只是,到的抉择的时候,他的心里未曾没有一番迟疑。 “他不会真是在赌场里认识我刘老头,现在故意消遣我的吧?毕竟我可是那里的常客。” “大师,你看能不能...”刘贾吞吞吐吐的,眼神也是四处乱瞄。 “这人贪心不足,也罢,要想马儿跑得快,先得给他一番甜头。” 丁一故作叹气一声,道:“也罢,为师看你有番天资,着实与我术家有缘,这两人我再算算。” 说着,丁一拿起左手捏了捏,一派仙风道骨,片刻沉吟道:“这两人风尘仆仆,面相与我们中原人大异,想是从西域过来的,他们又这么匆忙,定是谋划不小,可惜..他们天星犯煞,要不是这头顶的紫气运道根被什么东西遮掩住,只怕真会让他们成功,嗯,我再好好的发发功!” 说完,丁一伸出左手在脑门上的天灵盖一抹,发声喝道:“开!” 声音震耳欲聋,像是白天打雷一般,震得刘老头差点没摔倒在地,可诡异的是,这么大的声音,街道上竟无一人有所惊觉,心中顿时大惊,差点跪将下来。 “真是仙家!捡到宝了!”刘贾心内狂喜,要不是顾及丁一正在施法,都恨不得大声发笑了。 也在这时,突然一声音道:“不错,他们姓欧阳,正是这个遮掩住了他们的运道,难怪他们的运道像是与生俱来的,原来出在这个上面,孤阳不生,少阴不长!也幸及他们如此,不然非的成龙化凤不可!” 说话的正是丁一,刘贾已经切切实实被这一些列东东给震撼到了,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丁一。 “喂,我说刘小头,你再不去拦住他们,那就是你自己放弃的,你要知道..” 这话还未说完,刘老头已经像溜烟一样,直冲冲的向着快要离开的二人跑去,边跑边还不忘回话道:“大师,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可惜这跑得哧溜,就是没见到丁一脸上的坏笑。 “嘿嘿!这传音入密功其实用处还是很多的!” (求推荐!!) 第七章 运道紫气根(求推荐求评论) 也就在这时,欧阳锋心有所觉,刚刚抬起的蛇杖顿时一缓,右手反向钩,只听一声‘哎呀’! 刘贾正自冲着丁一回话,这话还未说完,突觉右手都欲断裂,片刻被股大力拉到街道中央,痛的他正欲开口大骂,见得面前抓住他的正是他想拉住的西域大汉,顿时脚步一葳。 这远远的看起来还不觉得什么,可现在近距离的面对这正自皱眉的大汉,刘贾额头的汗哗啦啦的就迸溅出来,全身都在发怵。 欧阳锋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拉我?” “怎么了,二叔?”少年也正自回过头来,见得欧阳锋拉住一个脸色发白的老头,顿时惊疑问道。 刘贾被欧阳锋的大嗓门吼的心跳如鼓,傻愣愣的忘了自己的初衷,干渴的嘴皮磕磕绊绊的,道:“算..算命的!” “算命的?” 欧阳锋神色一怔,有些怀疑,他来到大理可是图谋甚大,虽然不怕段智兴,但是想到王重阳几人也在,他心中也有些发毛,是以有些疑神疑鬼的。 “那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见得大汉语气终于缓和下来,刘贾顿时想起丁一,心中胆气直肥,腰杆也瞬间挺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扳开掐着手臂的大手,但是任他如何用力,脸色憋得如何紫红,就是没那个本事,眼见人群越来与多,终于怒道:“撒手!” 哼! 欧阳锋一声怒气,见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一手甩开老头,这股大力把刘贾推了老远,要不是刘贾还有些身手,非的摔个大跤不可,可这个狼狈让他有些气急,叫道:“你们是不是姓欧阳?” 欧阳锋与欧阳克闻言大惊,想来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可是心底有着一番自信,他欧阳锋自认名气很大,可在中原冒头的次数少之又少,更别说大理他一次都没有来过,至于侄子欧阳克就跟别说了,现在才十六周岁不到,连中原是什么样子这还是头一遭呢,这怎么会被人识破? 刘贾见得二人吃惊,脸色得意不已,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越显凌乱的白须与衣衫,抬着头,一副仙风道骨等着他们回话。 其实他的心中比欧阳锋二人还要吃惊,他骂自己怎么到的这刻还怀疑丁大师的话,都欲拜师还这样,真心不该,幸及大师不会怪罪我等半俗之人。 “你是谁?你还知道些什么?”欧阳锋脸色败坏,如果真要是被对方知道了他们的企图,他真不介意亲手先杀了这老头。 这个大喝把刘贾刚从大宋国师的美梦坠了下来,见得面前的欧阳锋的脸色,犹如吃了大便一样恶心,但是还是的皱了皱眉维持下自己的形象道:“我知道什么?” “可笑可笑,你竟然会问我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们的任何事情都瞒不住我刘老半仙,我只要掐指一算,天上地下,那是上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刘老头这刻也是豁出去了,觉得在两个西域人身上跌了未来国术大师的面子,是以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豪言壮志。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他完全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欧阳锋发誓,在听到这老头说‘任何事情他都知道’时,已经内力运到掌上,如果面前老头少说了后半句话,或者他的侄子没有及时的拉他一把,他真的已经一掌劈了下去。 “叔叔,是个算命的!” 欧阳克可是知道自家叔叔的性格,真欲怕他忍不住一掌劈死了这老头,是以好心的救了刘老头一命。 到的这刻,欧阳锋也算是饶过了老头一命,虽然不爽,但是这里人多眼杂,真要惹出王重阳与段智兴,只怕他们会有所防范,这与他们的大计有所冲突。 至于面前的老头说他是个半仙,他就当踩了个狗屎,想来他欧阳锋贵为五绝之一,又岂会相信这些江湖中耍嘴皮子的。 “滚!” 欧阳锋怒喝一声,瞄了眼老头准备离开。 刘贾顿时不乐意了,自己将来可是国师的料,竟敢让我滚,也罢,这两人都是愚昧无知的凡夫俗子,我刘半仙就不与你们计较,忍口气道:“两位,我见你们印堂发黑,身披的紫气运道根也都隐隐有些涣散,这样行事诸多不顺,强求不得说不定会有血光之灾!” 这血光之灾说来也是老头说的顺口,这话着话着,也就不嫌这一句,不吓你一吓,那叫你明白我刘半仙的本事。 欧阳锋浓眉紧跳,只觉面前的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他的神经,想他谋划九阴真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处处都是功败垂成,这次好不容易计划周全,甚至隐隐是囊中之物,这听得这话,心中顿时一堵,跟吃了苍蝇一般,脸色顿时铁青,咬牙道:“滚远点!” 一‘滚’二‘滚’,也气的刘贾嘴皮子抽搐,直欲恨不得化身书上的一道天雷,狠狠的劈死这两个话不到两句就动不动滚的家伙,他深吸一口气,道:“哼,本仙原意是想帮你驱除一番,这好心没好报,也罢,强求只会惹来因果报应,只是我告诉你们,没有我刘老半仙的帮助,你们..” 到的这刻,欧阳克也都快要被面前的老头给罗嗦爆了,想他们西域之人从不信奉什么,就是有,死也不会相信王重阳创下的什么狗屁因果道教,见得欧阳锋眼神越来越冷,终于一脚踢出,顿时一声惨叫,一个胖胖的身躯飞了出去。 哎哟! 刘贾后背落地,顿时背上和胸口像是碎了一般,他的心儿也像那个梦一样破碎了,到的这里,多年的地痞性格终于爆发起来,他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扯着脖子道:“哎呀,打人了,打人了!” 这个声音凄厉不已,他甚至一会抱着胳膊一会抱着大腿在痛喊,还别说,这刘贾的嗓门在这一刻切切实实的得到挖掘。 这时,皇宫内四个身背药篓的青年,也被这声凄厉的喊声吓了一跳,正欲过去时,其中一人道:“走吧,听他声音洪亮,想来也不会弄出人命,现在傅叔叔的性命要紧,别的暂且放上一放!” 三人点了点头,一同向着北门出去,放向正是大理的奇峰山。 人群中的欧阳克越来越是烦躁,见得老头越哭越是得劲,俊眉紧皱,直是后悔刚才自己不该踢的这么轻,按这个吵闹劲,还不如一掌拍死算了,他们一忍再忍,为的就是不想惊动大理的那帮人,现在离皇宫这么近,想是不惊动也是不行了。 “我去劈了他!”欧阳克终于忍耐不住,正欲上前,但是胳膊一紧。 欧阳锋拉住欧阳克,看了眼周围的人群,坚决道:“走!” 说完,欧阳锋拉着某明其妙的欧阳克离开,到的这刻,欧阳锋隐隐有些不妙,像是被什么人盯住一般,他活了三十年,很相信这种感觉。 平白的百姓都不会招惹江湖中人,大都是远避不及,生怕会惹祸上身,毕竟江湖中人杀人,官府有时候是不会管的,死了也是白死! 这老头的疯缠地痞劲,想来是有些眼光的,之所以这样大喊大叫,或许是有些依仗,要不然他的声音怎么越喊越大,像是喊给某人听得。 欧阳锋拉着欧阳克穿过人群,直直的向着门外离去,这里正是与刚才背着药篓的几人方向一致。 “刘老头!又吃亏了?”人群中有人认识刘贾,忍不住嘻笑一番。 刘贾恼怒的瞪了眼对方,看了眼欧阳锋两人,呸了一声晦气,见得周围人都在嘲笑,刘贾顿时不客气骂道:“你们懂什么,别看他们占了上风,实际早就惹下我的因果,我已经暗中施了法术,他们马上就要遭报应的,弄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见得周围人还在嘲弄,刘贾顿时恼羞成怒,驱除道:“走走走!别挡着我见我师傅!” 说完他推开人群,向着摊位跑去,但是老远就脸色大变! 第八章 你身后是谁 朱子柳与武三通、诸东山、古振川一路向着大理山脉走去,四人脸色忧心,也没什么心思说话,到的山地脚下后,为了增加寻到草药的机会,四人分别选的一个方向,缓缓离开,并约定在旁晚时分汇合。 古振川见得三人越走越远,心中叹了一气,开始向着前方前进,一路仔细的辨别,也幸及他内力不弱,是以几个巡视都是一处不拉。 但是,越是如此,他的脸色越是阴沉,眼见天色越来越黑,像是被蒙上一层纱巾一样,他的心中越发焦急,见得天空的远处还隐现着一份朝霞,他咬了咬牙,决定再寻找最后一个,方才回去汇合。 也就在这是,突然,一道白影在他身前一闪,片刻挡在大路中央。 古振川一个吃惊,向后退让几步,警惕的看向来人,见得面前人是个弱冠少年,顿时皱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欧阳锋离开的欧阳克。 只见欧阳克挡住上山的路中央,握着折扇躬身道:“大叔,这山是我开的,你绕道吧!” 古振川本见得少年恭敬有礼,还以为是个问路的少年,心中有番好感,可下刻对方的话语落在耳里,顿时气恼至极,想来他祖祖辈辈在此生活了数百载,竟然有人大放厥词的说山是他开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见得少年面相不大,古振川忍了忍脾气,道:“小娃娃,你说这山是你看得,那你知道这山叫什么名字吗?” 欧阳克一怔,他首次来到大理,又岂会知道这雪山的名字,不过他也不计较这些,转而冷笑道:“我说这山是我开的就是我开的,要想采药,简直是做梦!” 好啊! 就知道面前的少年来路不简单,竟猜到他在采药,想到这里,古振川顿时怒道:“我就知道你说这山是假,想找我姓古的麻烦是真,也罢,这几天浑身不自在,我倒想量量,你的本事是不是也如你口气一般大小!” 说完,古振川后退一步,拉开了仗势,原本来说,立于上位之人在比斗时占据稍稍地位优势,但是古振川并不畏惧,就算是面前的少年是个武学奇才,他总比人家大个十几年,心中着实轻松不少。 “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叫你一声大叔那是抬举你,既然冥顽不灵,找打!” ‘打’字刚落,欧阳克握扇的右手向着诸东山的面颊一伸,又快又狠,顿时哗啦一声大响。 古振川慌忙向外一偏,闻得这声风响在耳边嗡嗡作响,有些吃惊少年的本事,他的右手也在这刻向着少年一掌拍去。 砰! 二人对掌之后,身子齐齐后退,古振川心中一紧,面前的少年虽是年纪较小,但手上传来的内力却是不遑多让,顿时感觉棘手。 “你到底是谁?”古振川大声喝道。 “我是谁?” 欧阳克见得面前的汉子眼神收缩,似是十分惧怕,顿时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很了不起呢,不曾想竟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也罢,你如果怕死,不妨跪下磕三个响头,说不得我就饶你一命!” 古振川被少年猖狂的话气的脸无血色,他刚才之所以迟疑,乃是因为顾忌少年的身后之人,他能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身手,只怕那人的身手绝不弱于当今五绝之一,如果是误会,他不介意吃点亏。 但是一番想法是好,少年人的口气着实让他心中羞怒,他气笑一声,道:“既然你这娃儿不知好歹,那我就代你长辈教训教训你,省的你狂妄自大不知收敛!” 说完,古振川身子一动,左手瞬间劈出,白衣少年闻风而躲,弹腿飞出,几十招转瞬即过,斗的不分上下,眼见少年出手越来越是狠厉,处处攻人死穴,古振川终是大怒,出手也开始凌厉起来,七分力道使出九分。 “咦!你身后是谁?” 欧阳克打着打着,突然趁着一个空闲问道。 古振川脸色一变,出手顿时慢了下来,刚欲回头,闻得耳边呼呼大响,顿时知道被骗,几招就被欧阳克的几个抢手逼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调整身来,趁着一顿抢攻,迫退少年退开了些,慌忙回头,见得身后空空如也,知道自己猜想的不差。 欧阳克呵呵一笑,说不出的得意。 古振川脸色铁青,气骂道:“无耻小儿,竟敢骗我,你这是找死!” 说完,古振川再无留手,右手向着背篓一掏,顿时一把明晃晃的镰刀落在手中,欧阳克脸色一紧,向后退开小步。 见得少年忌惮,古振川气火稍稍下落,但是还是冲将上前,照面就是几个劈砍,顿时就把毫无兵器的欧阳克弄得险象环生。 “你后面有人!”欧阳克刚刚闪避一个危险的镰钩后,又次出言提醒。 “还敢骗我!”古振川当少年顽性不改,顿时手上加了番力道。 “我真没骗你!” 欧阳克说完之后,收腿不动,对于将要砍向自己的镰刀不闻不顾,反而潇洒的打开折扇,脸上布满了诡异的笑容。 古振川也在这刻只觉领口一凉,后背似是被什么东西盯上,刚来得及回头,后背就是一股大力,击的他身子向前飞了老远。 古振川软绵绵的身子在山上滚了几滚,后背阵阵剧痛,死死地想睁开眼看清来人如何,也就在这时,一个身高马大的白衣人缓缓来到他的面前。 但是任他如何睁开眼,依然看不清对方面貌如何,古振川脑袋一偏,缓缓的失去了意识。 “下次带把武器放在身上,要是不喜欢,弄套铁扇也行!” 欧阳克闻言点了点头,知道要不是他刚才吓了对方一下,说不得就失手被擒,恼怒的踢了脚古振川,见得其一动不动,顿时吃惊道。“叔叔,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放心!” 欧阳锋看了眼地上的古振川,自信道:“我让你试试他,一是为了让你有番搏斗的经验,二是想试试他的内力,我的这份力道他还死不了,至于能不能活过明天,那就的看段智兴的抉择。” 想到大计可成,二人哈哈大笑,少年笑完之后问道:“要把他送回去?” 欧阳锋点了点头,正欲说话,但是下刻脸色一变,道:“有人来了,我们走!” 说完,拉着欧阳克就是紧走几步,片刻的消失在山间的转弯之处,也就在这时,三个背着药篓的人缓缓走来。 “啊!是古大哥!” 眼尖的一人惊叫一声,身子苍莽的冲了过去,随后的二人脸色大变,几个腾空,终于来到古振川面前。 “快!快!还有呼吸。” 三人中的一人听到古振川的心跳声,脸色大喜,慌忙抱起他的身子,在山间看了看,向着大理城内赶去。 第九章 突然现身 眼见三人离去,两道身影在山林内钻了出来。 “叔叔!我们老远从西域赶来大理,为的就是打伤这人吗?” 欧阳锋摇了摇头,冷笑道:“这人有什么资格,打伤他是第一步,关键是看段智兴怎么抉择。” 不过想到段智兴的性格,欧阳锋已是十拿九稳,眼尖瞄到自家侄儿的疑惑,欧阳锋道:“克儿,知道华山论剑吧?” 欧阳克点了点头,他一直知道半年前,他家的叔叔在中原参叫了天下顶尖的五绝之一华山比武,对于这事,到现在江湖中还在流传呢,又岂是不知。 欧阳锋重重的道:“叔父之所以来到大理,为的就是五年后的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不是定为二十年一次吗?怎么会五年再来一次呢?” 欧阳锋摇了摇头,道:“克儿,你有所不知,这二十年是江湖中的比斗,但是私下里,我们几人定下了五年之约,为的不是比武,而是九阴真经!” 说到九阴真经,欧阳锋眼神闪亮,有些希冀,有些贪婪。 “原本半年前的华山论剑,为的是决定九阴真经的归属!”说到这个,欧阳锋就是冷笑一声,嘲弄道:“本来这书只会是王重阳他自己的,奈何他自作聪明,在华山论剑时拒不拿出此书,惹得我与黄药师和天下人的不满,是以在离开时,决定每五年举行一次比斗,胜利者,就将拥有真经!” “那这样算来,岂不是人人都会得到真经?这九阴真经真有这么厉害?”欧阳克吃惊问道。 欧阳锋冷道:“克儿,世上最怕的就是人心,连王重阳这样的天下名士也都出尔反尔,我又怎能把希望寄托在每五年一次的比斗上,这似乎在二十年来我们人人都会得到真经,可这有先有后,有早有晚,这人谁也没个保障,是故我必须在五年后的比斗中击败他们,拿下真经!” “至于真经厉不厉害?” 欧阳锋说到这个就是哈哈大笑,和颜悦色道:“江湖传言未必会有所真实,但是王重阳贵为天下第一,一直名声在外,可不也拼着宁死也不拿出经书嘛,甚至内力枯竭也都宁死不悔,这一点就可知它的珍贵之处,就算真是有所不如,但是也绝对是一本少有的奇功,好不好先拿到再说!” 欧阳克点了点头,下刻问道:“叔叔,我们来大理伤人,这又为的是什么?” 在被问到这个问题上,欧阳锋终于不淡定了,只见他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挫骨扬灰道:“还不是这该死的乞丐,真欲恨不得抽他筋、剥他皮,竟敢算计到我身上!” 欧阳锋想到那个整天垂涎着笑脸的洪七公,心中的气火就是蹭蹭的往上冒,他重重的一杖,狠狠的把蛇杖插进石中,方才止住他的怒气。 欧阳克被欧阳锋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他数十年来,第一次见得叔叔发火,猜想定是那日华山比武时被那乞丐用不光明的手段惹怒到叔叔,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次三天三夜的打斗,可事情都快过去半年了,他着实没想到二叔的怒气还是没歇,甚至越来越大。 其实这火气搁谁身上,火气都大,世人皆认为他欧阳锋为了真经有眼无珠,说什么不识自家蛤蟆功的真谛,这纯碎是狗屁! 这蛤蟆功是他辛辛苦苦花了十多年琢磨出来的,到的他这种地步又岂会不知蛤蟆功的奥妙之处。 王重阳表面赞赏他的蛤蟆功,实际也是在那事发生后没安好心,作为他自创的功法,他王重阳贵为天下第一再怎么了解,能有他自己知道的清楚吗? 本来华山比斗,纯碎是欧阳锋的蛤蟆功练到一个瓶颈,听闻九阴真经奇异无边,这才忍不住想借上一眼瞅瞅能不能打破自己武学的枷锁,可倒好,自己不仅没落得好,还被那该死的臭乞丐在山上摆了一道,他是日防夜防,就是没算准这乞丐这么不要脸皮,弄得他到现在想起来就是恨得牙痒痒,每日不想把这个乞丐抽筋剥皮了。 说到这个,欧阳锋就是叹气,有些落寞道:“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从观摩到模仿,到创新,一步步走到五绝之一,全因创出这道气功之故,可惜现在被这该死的乞丐毁于一旦,这蛤蟆功现在练到紧要关头,只怕一二十年都得停滞不前,该死,该死啊!” 欧阳克见得欧阳锋怒气又起,顿时安慰道:“叔叔,你放心,克儿迟早会把那个乞丐给杀了!” 闻言,欧阳锋点了点头,心里约约舒坦不少,不过小心道:“克儿,杀这乞丐暂时不是你考虑的事,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手刃了这贪吃的家伙,还有那该死的王重阳,明明要死的人偏偏竟拖了这么久,倒是王八好长命。” “这王重阳也是可恶,临死也在算计我,在山上知道我功法被阻又与乞丐结下死仇,留下先天功给段智兴不说,还撺掇这乞丐认真学武,真是狗拿耗子!” “叔父,这乞丐很厉害吗?”欧阳克有些奇怪,他怎么听出叔叔的忌惮。 欧阳锋点了点头,道:“克儿,我们欧阳家在西域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都是我与你爹你娘一手创建起来的,但是说到底,还是不如中原的大家族根基深,这说来学武天赋,这五绝当中,莫过于这个臭乞丐,也幸及他的丐帮降龙十八掌失传,不然后果难说!” 接着又自语道:“想来这乞丐迟早会把这道掌法弄出来,我的蛤蟆功又被他搞了一遭,所以这真经我是必得不可!” 欧阳克又道:“那为什么不去算计那个乞丐,还来大理呢?” “克儿,我的蛤蟆功在未大成之前,一直有个破绽,就像江湖中人说的克星——阳指!我之所以这么大老远的算计段智兴,倒不是像江湖中人说的那样‘有了段智兴,我欧阳锋就掀不起大风大浪’而跑来算计他,其实我根本就不畏惧华山前的段智兴!” 见得欧阳克疑惑,欧阳锋道:“一阳指是厉害,但是我欧阳锋也不是个简单角色,这要拼将起来,绝对是段智兴死,我欧阳锋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欧阳克摇了摇头,正欲说话,但是身后突然一声音道:“一阳指虽是厉害,但是极耗先天真气,是也不是?” “谁?” 欧阳锋闻言大惊,一声猛喝,左手一把抓住欧阳克向前一扔,右手却是反身一个凌杖,一攻一防,显示出他的身经百战,半点没有因为这突然冒出的话而被吓乱阵脚。 笃! 欧阳锋只觉右手的蛇杖挺在一块铁板之上,回弹的大力差点把他击退几步,见得面前正是一个面色白净的少年,一支左手稳稳的托住杖尖,心中顿时一紧。 “你是谁?” 欧阳锋抽了抽杖身,却是感觉对方纹丝不动,脸色顿时大变,他开始还以为是他与侄子欧阳克的分心之故,这才让人不小心走到身后,可这刻他的凌厉反击,和现在的力道,知道事情远不是他想的这样! “我说的对是不对?世人的先天真气都是不足,如果段智兴学了先天功,只怕体内的后天真气,八成都会变成先天真气,到了那时,段智兴的一阳指就不会出现后继无力,是也不是?” 来人双眼看着欧阳锋,似是兴趣盎然,欧阳锋的数次用力,他都是岿然不动! 来人正是丁一! 第十章 蛤蟆功 丁一内劲沉入,稳稳的托住蛇杖,笑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欧阳锋皱了皱眉,感觉对方的左臂犹如一道铁箍一般牢牢的锁住自己的杖身,知是身手不弱,他也不说话,暗运一份内劲到杖身之上,狠狠的向着对方撞击过去。 一股外力涌来,丁一如何不知,但是他脸色不变,任由这股内力快速的冲入筋脉,闯入丹田之中。 欧阳锋顿时大喜,只道面前的人内力虽高,但是争斗的经验薄的可怜,竟放任自己的内力不闻不顾,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正欲等着对方痛叫一声时,但是下刻,他的脸色一白,只觉自己的内力刚入对方丹田就被切断,正准备加力时,一道潮水一般的内力滚滚而至,摧枯拉朽一般的闯进他二指穴脉当中,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 他慌忙撒手,以往喜爱的蛇杖此刻像是一个烙铁一般,震得他蹬蹬的向后退去! 欧阳锋退的匆忙,差点在山间的斜道上摔倒,他的心里惶恐不安,虽是短暂的一个接触,却知对方的内力为何犹如一条汪大海一般,他竟然胆大到想用内力震断对方心脉,真是老寿星上吊,闲的命长! “还好还好!”欧阳锋暗暗庆幸对方不会运用内力,不然他就是撒手也得重创不可。 “怎么?这捡了一命的滋味不错吧?” 丁一像是知道对方的心思一般,在欧阳锋脸色恢复正常时,突然出言戏问道。 “你!”欧阳锋吓的一个哆嗦,本能的向后又退了几步。 欧阳克刚刚过来,闻听丁一口出狂言,顿时怒道:“你个断手的废物,竟敢戏耍我等!” 想到他刚才被他叔叔抛了出去,他的身手不虽然差,但是还是被这陡峭的山路拌了一跤,像他这种追求风流倜傥的人如何受的了。 欧阳锋脸色一变,这刻他才看清对方的右臂衣袖烈烈,果如侄儿说的一般,心中吃惊的同时,也是一喜。 丁一听的欧阳克之言,脸色顿时一冷道:“他是你侄子?” 欧阳克正欲破口大骂,但是欧阳锋突然上前,把欧阳克往身后拉了几步,护在身后道:“侄子年少无知,想是冲撞了了你,我欧阳锋待他给你赔给不是!” 他自报名号,为的想对方有所顾忌,但是丁一会在乎吗? 丁一冷冷一笑,道:“你别动什么小心思,再说你是欧阳锋有如何?”。 欧阳锋神色一沉,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到的这刻,旁观的欧阳克就是个傻子也知道面前的青年绝不是一般的高手,要不然他的叔叔绝不会一退再退。 丁一轻笑一声,喝道:“我今天找你是来打架的,至于能不能逃命,就看你们的本事!” 话尤未了,丁一左手一动,到手的金身蛇杖顿时呼啸而去,片刻欺身而进,简单的一招‘黑虎掏心’使出,猛的向着欧阳锋当胸扫去,丁一的两招快捷凌厉,时间拿捏的不差分毫。 欧阳锋早就知道面前的青年绝不是简单高手,但是这说打就打,也被丁一狂妄的话惹出脾气,刚一避过蛇杖,还来不及愤怒,下刻又被对方快到胸前的一招吓得一跳。 快!竟是如此之快,欧阳锋调转身体慌忙一掌拍去。 丁一出手的动作一缓,左手手背一抖,瞬间与欧阳锋的右掌来个亲密接触。 嘭! 欧阳锋被推后几步,心中开始摇曳,面前人的内力简直是生平罕见,又似乎对自己深有芥蒂,想此趁着心里还未有所胆怯,凝神一招‘飞云拱月’,使出内家真气,先次攻了上去。 噼噼啪啪,欧阳锋一道内家拳法使得炉火纯青,交手数十招之后,他刚才低弱的气势隐隐有拔高之势。 丁一嘴角一个冷笑,估摸了对方的气势已经到的中途,他猛然的左手加速,瞬间在防守之时,狠狠的击出一拳。 蹬蹬! 欧阳锋被这股突来的大力击退了几步,他的气势就跟过山车一样,一下被捏住了脖子,双脸顿时憋得通红,见得丁一笑容,瞬间的怒火被淋了个通透! 他再傻也明白他刚才根本不是自己占得上风,而是对方故意如此戏耍他等,在暴怒的同时,心里也在发怵。 “叔叔,接杖!” 正在这时,欧阳克一个疾步,左手抛杖过去。 “好!” 欧阳锋接杖在手,手中冷冰冰的触感让他紧绷的心一个激灵,烦躁的心情也开始冷静下来,似乎刚刚失落的自信全部随着蛇杖了回来。 欧阳锋暗暗给自己打气,面前的人虽是可怕,但是要说他们欧阳家的武功,除了几道轻功,剩下的火候全在金身蛇杖之上,有了陪伴多年的兵器,他的胆气也激增起来,欧阳锋大喝一声:“看招!” 招字未落,欧阳锋一字杖尖抖去,其势疾若奔雷,快速的袭向丁一要穴,空中隐隐带出一片轻吟之声。 这行家一出手,就知工候几许,欧阳锋虽是新晋的五绝之一,但是打斗天赋反而是丁一遇到过最高的,这一把坚硬的蛇杖到的他的手中,犹如一条铁臂,伸缩自如,每一次点出之势,皆伴有金戈之声。 丁一连连避让,身子也被这番急骤的攻击迫退几步,趁着一个空隙劈掌出去,但是欧阳锋自知今天的事情不可能简单了解,加之丁一身手了得,是故这刻早就拼上全是内力,每一招使出都是铿锵有力,杖身使的的当当作响。 突然嘭的一声! 刚刚还占得的上峰的欧阳锋突然被杖身回弹,像是自己打自己一般,猛的抽了自己一棍。 “啊!你使的什么妖法?” 欧阳锋忍不住大喝一声,胸口的疼痛让他惊惧无比,他只记的一只白净的手掌在他的杖内翻动,他还来不及暗叫一声找死,下刻却是自己被蛇杖打了一棒。 “叔叔,怎么了?”欧阳克正欲上前,下刻欧阳锋止道:“别过来!” 丁一见得欧阳锋止步不前,似是被刚才的斗转星移吓到了,是以走上前道:“你不动手,那我动手,看招!” 说着,丁一身子一移,片刻闪在欧阳锋面前,在对方抬起杖身之时,一手快捷出击,犹如灵蛇一般,几个眨眼就缠到杖上。 欧阳锋刚欲闪避,下刻眼前一花,蛇杖上犹如一条灵蛇吞吐,片刻来的胸前,化为一道白掌击出,只来得及脸色大变,顿时被大力击飞,倒地吐血。 丁一正欲上前,弃杖的欧阳锋一个翻身,突然伏地不起,四肢伸展开来,双手也弯与肩齐,全是的衣服缓缓鼓起,似是被气流充满,正在莫名之时,突见一阵洪亮的咯咯响起,像是一个蛤蟆的叫声。 “是蛤蟆功!” 到的这刻,丁一也反应过来,顿时想起欧阳锋的成名绝技,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对方。难怪自己刚才并未收到武侠系统的提示,原来欧阳锋还有回击之力,所以任务还不算完成。 欧阳锋运足劲力,渐渐的分布四肢当中,双眼也在死死的看向前方的身影,整个姿势,隐隐犹如一张弓势待发,他身周的飞尘随着他的咯咯声扩散开来,大风越来越紧,气势越来越浓。 正在这时,丁一眼睛一眨,欧阳锋一声大叫,双腿骤然一紧,身子凌空射起,势如急雷,他的双掌也在这刻平推在前,快速的向着丁一拍去。 “好!” 欧阳锋还未到的跟前,丁一就被对方携来的气势激的全是一紧,心中大喝一声,九阳神功急涌奔袭,片刻在筋脉游走数圈,他的身子顷刻间散发朦胧的紫气,在朝鲜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欧阳锋身在空中,见得这道异象,心中一紧,到的丁一身前之时,只觉对方的内力至刚至纯,远不是段智兴与王重阳所可比拟的,顿时脸色大变,猛然的把留存在丹田中的真气尽数转运出来,双掌向着丁一胸前拍去。 丁一一个跨步,身子不退反进,他自知独有一臂,是以拼掌起来,先天有番弱势,这刻欧阳锋须发皆张,想是毕其功于一役,他虽然无惧,但也不想吃个大亏,是以身子腾空,双脚脚掌翻出,化作双手踢出。 嘭! 欧阳锋被击退出去,但是他的身子刚刚落地,下刻一声咯咯清响,又次拍手而出,丁一心中吃惊,刚刚站立,回手就是一掌。 咯! 丁一还未歇气,下刻被击出的欧阳锋又次化作一道利剑,在叫声响起时,鼓着圆滚滚的全身又次拍来,气势凶猛至极。 “这欧阳锋似是越斗越勇?!” 丁一又是回手一掌击退,下刻又见的欧阳锋的身子刚刚着地,片刻又是猛力袭来,力大如牛,心中顿时吃惊,知道是这蛤蟆功作怪。 他暗运心神,又次接连拍下数掌,但是欧阳锋竟是不知疼痛一般,锲而不舍的飞身而起,到的这刻,丁一竟隐隐有番惧意! “好可怕的蛤蟆功!” 第十一章 必须见血 丁一身周紫气云涌,连连劈下数掌,掌掌都是八分内力,刚势迅猛,但是他的身子还是被不知疼痛的欧阳锋撞的后退,到得这刻,丁一不得不承认,这蛤蟆功虽然外相不好,但是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功,也难怪会流传天下,并能得到王重阳的大力追捧。 其实,不提丁一如何震惊,就是这个比斗中,犹似大占上风的欧阳锋心里又是何等的惊涛骇浪,他的蛤蟆功虽是练得四重,但是已是柔中的极品功法,他正是凭借这套功法,才能力挫群雄,甚至在华山比斗中,除了不敢用在段智兴的面前,就是王重阳,也都避之不及。 刚开始欧阳锋‘蛤蟆出击’,见得对方竟想用掌力止住他飞起的身子,心中嘲笑不已,但是挨得数掌之后,他的后背就痛的不行,这是他用的这招起来,首次感觉后背的骨架震动,要不是大半的外力被他的蛤蟆功泄去,只怕就是挨得一掌也得当场震死。 要是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泄气,撤退就逃,但是欧阳锋是个越挫越勇之人,他越是凭借四成的蛤蟆功就能斗得这么神勇,他就越是知道,他的蛤蟆功比他想象的更好,所以,他要狂,他还要斗,他想试试,他的蛤蟆功的极限。 咦! 再次一掌下去,丁一眼光一闪,直盯盯的看着手掌拍下之处,片刻却是大亮。 “我明白了!” 丁一心中一叫,他这刻终于明白欧阳锋为何会如此神勇,甚至是丁一在神雕内,遇到的最厉害的一个。 砰! 丁一再次验证,左手蓄力拍下,亲眼见的掌下的欧阳锋如上次一般,全身一震,他身上鼓起的衣衫顿时瘪了下去,但是下刻,他‘咯’叫声如期而至,到底的衣衫也在意料中随着叫声猛地弹起,在他的手掌下一缩一弹,如此三番,丁一的左掌还未到得欧阳锋后背,终于被最后一股大力弹将出去。 他丁一的力道根本没沾到欧阳锋,而是被对方的鼓起的衣衫慢慢的挪移全身,是以他的八成内力,只怕到得对方身上不足三成,这也难怪欧阳锋越战越勇,像是不知疼痛的蛮牛一般。 丁一这刻得知蛤蟆功的奇妙之处,心里不得不佩服欧阳锋的奇才,说到创立功夫,甚至是一等一的奇功,丁一自认不如对方。 也罢!丁一散去了初来的杀心,暗道这欧阳锋到不是一无可是之处,再说这射雕中,如果没了欧阳锋这个大反派,只怕会失去不少滋味,既然是对自己没有威胁,也就让他闹腾去。 既已决定,丁一也就散去刚想拍出的十成功力,依然用着剩余的八成,不多不少,再次硬抗下去,再次退了小步之后,丁一终于稳稳不动,任他欧阳锋如何冲锋,他都是一掌拍下,内力滚滚而动。 到得这刻,欧阳锋欲哭无泪,他就发现自己错了,简直是错的离谱。要试蛤蟆功,根本就不能跟面前的人比,这他根本就不是人,简直是个禽兽,这么厉害的内力他都拍了不下三十多掌,尼玛还是不多不少,你属啥的? 欧阳锋觉得四肢越来越软,内力也开始疲惫,如果说刚才是十二成的话,现在连八成都不到。 啪! 欧阳锋被打飞出去,伏地不再动弹,他龇牙咧嘴的,只觉后背像是要被拍散一般,疼的差点没闭过气。 “幸好一直高估对方,要是刚才只用了八成内力,只怕身子骨当场都要被打成一堆烂泥” 欧阳锋想到那刻的迟疑,顿时大汗淋漓。 “叔叔!你怎么样了?” 欧阳克这时已是大惊,见得叔叔趴地不动,慌忙跑步过去。 欧阳锋借着欧阳克的手方才坐立喘着粗气,到得这刻他心中约约安慰不少,至少这个好色的侄子没有一个人逃跑,黄泉路上终是不寂寞。 其实欧阳克迟疑过,但是想到面前人的身手,那点小心思也不敢转悠,想活命,也只得靠这个叔叔了。 两人脸色难看,像是在等待审判一样楚楚可怜。 “你是谁?” 欧阳锋叹了一气,心中道,如果真是逃不过死劫,无论如何也得让欧阳家留个血脉。这刻也不强撑,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体,现在别说丁一想杀他,就是来个侄子一样的高手,他只怕也会被对方两拳撂倒,他的力气全都被刚才最后的一掌拍散了,他现在挺个背都疼的抽气。 “我?”丁一微微一愣,下刻嘿嘿笑道:“知道刘老半仙吗?” “刘老半仙?”欧阳锋脑袋一怔,下刻思索自己大半生遇到过的武林长辈,但是依然没什么刘老半仙的印象,倒是欧阳克思索片刻之后,吃惊道:“是他!” “不错不错!”丁一点了点头,继续道:“刘老半仙说我命格冲煞,今天天黑之前非得见血不可,你懂的!” 说完,丁一挤了挤眉,样子和蔼至极。 欧阳锋气的吐血,想来他杀人无数,刚才丁一说刘半仙时,还道是得罪的世外高人,是以搜索不到,现在听完才知道是个算命的,这条件一缩小,顿时脑海中冒出那个扯着脖子大喊‘打人了打人了’的老头,可不就是叫什么半仙吗? 咳咳! 欧阳锋捂着胸口咳嗽几声,他是被气的,这一个算命的说的话,你就信了? 丁一见得两人怀疑,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其实原本我也是不信这个的,可你们不知道,我往那老头面前一走,他当场就拉着我说我命格不行,甚至指出我的姓与运道纠缠一起,说什么运道紫…紫什么....” “运道紫气根!”欧阳克迟疑道。 “对对对对!”丁一大觉小家伙上道,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道:“他就是说这运道紫..紫气根在涣散,说我今日夜晚之前非见血不可,不然就得孤寡伶仃的。” 见得两人半信半疑,丁一再加一剂猛药道:“你是知道的,到得我这种地步的,怎么会信这个呢,这大话谁不会说,可你猜这么着?” 丁一突然一拍大腿,吓的欧阳克磕磕巴巴的道:“怎..怎么了?” “怎么了!真神了,老半仙见我不信,还伸出手指在我面前一恰,指出我姓独孤!好家伙,你要知道,我这姓,世上根本就是没有几个,可这老头就是算出来了,真是厉害啊,原来世上的神鬼仙论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所有我抱着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说到最后,丁一一个怜悯的眼光看向二人,样子像是十分不好意思。 欧阳锋与侄子欧阳克这刻齐齐相视了一眼,欧阳克这刻已是信了大半,倒是欧阳锋有些迟疑,但不得不说,这鬼神之论他也不能全部排除了,说到那老仙,不也是第一眼就看出他与侄子的复姓欧阳吗?要知他们从未来过大理,江湖也是很少走动,要想认识他,可真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那老头还说过他们会有血光之灾,这不就是嘛? 二人看了眼丁一,欧阳锋道:“你的意思是根本不与我欧阳锋有仇?” “有仇?”丁一神色一愣,装的简直可以拿个影帝奖一般反问道:“难道我们还真有仇?” 说完双眼凌厉的看向地上的二人,顿时吓得二人齐齐一个哆嗦,摇头道:“没有没有,都是初次见面,我们从来没到过大理。” 见得丁一点了点头,二人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下刻欧阳克道:“前辈,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丁一看了眼紧张的二人,脸色一板摇头道:“不行!” 欧阳克顿时大惊,连问道:“这是为何?我们打也打了,怎么还不能走?” 问完这话,欧阳克也是气怒不已,就因为一个算命的话,把我们打了一顿不说,难不成还不满意?要不是顾忌此人不可匹敌,只怕早就冲上去了。 丁一道:“你们没听我说清楚,这刘老半仙的意思是,今天夜黑之前,如果我不想像姓氏一样孤独终老,那今天夜黑之前,必须见血!” (新的一周求推荐。) 第十二章 摧心掌再现 欧阳克满面狐疑,对了对丁一现在说的与前面说的话,暗道没错,这不打也打了嘛,有什么问题? 倒是欧阳锋脸色一变,甚至可以说是铁青,双手握的死紧死紧的,但是见得丁一眼神,终于暗叹一气,技不如人! 他伸出手,一把拉开欧阳克,道:“克儿,你走远点!”说完,他伏地运气蛤蟆功,咯咯一声大叫,身子顿时鼓胀起来。 丁一手运九阳真气,好心道:“小心了,我要出大招了!” 这个‘大’字,顿时让欧阳锋脸色一紧,甚至可以说是撒白,心中又惊又怒,要不是面前的人真是高的不可匹敌,哪怕是王重阳来了,他就是死也得拉他去陪葬,可这人,他就是提不起胆气,找他拼命,只怕他就是血溅满山,只怕也脏不了对方。 也罢!只要不是死,受点辱忍忍就算了! 欧阳锋眼色一冷,把全身的真气遍布全身,四肢也在狂蓄内力,他不求多,只求自己能在对方的大招之下搏的一线生机,也想叫他明白,他欧阳锋当为五绝之一,绝不是浪得虚名! 咯咯!一声大叫,欧阳锋身子猛地飞起,身子化作一条直线向着蓄势待发的丁一撞去,双手平在胸前,一动不动。 丁一神色不变,知道对方想是用的全身之力,是以决不能像刚才那样轻视,见得对方眨眼就突进身丈,顿时一个腾空,在欧阳锋的诧异之下,一掌迅速的拍出。 欧阳锋后背一凉,顿时知道身在掌风之下,不过见得对方并不是要取他性命之人,顿时鼓动全身劲力,分布在衣衫后背之处,他的肩骨之下顿时鼓起一个比以往还要大的数倍的气球。 他知道自己逃是逃不过对方,唯有挨下一掌方有机会活命,是以不闪不避的,把全身的内力调到对方的掌风之处,唯独留下一丝丝内力聚在喉间,等待什么! 这一个眨眼的时间在欧阳锋的感知当中,简直是慢不可言,只道对方的掌势为何还未落下,这个等待的压抑让他快要爆了。 欧阳克站在数丈之外,见得丁一掌势,先是一愣,下刻大喜。 “前辈果然留手了!不然何来出这么软绵的掌法!” 这想法如果被欧阳锋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他的后背的汗毛都耸立起来,只觉一股压抑的掌风袭来,还未到得衣衫之上,已经隐隐让他额头大汗,心中多年的危机死死扎起,这还能叫留手? 咯咯咯! 欧阳锋不敢迟疑,连叫几声,身子又次肿胀几圈,他满脸狰狞,心中又是悲哀又是高兴,暗道不用留那丝内力做样子,也根本就不用留,他这刻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都有些悲哀自己为何这么怕死! 一声轻轻的啪响,顿时让欧阳锋脸色一变,他脑海中所有的想法都冒了出来,他知道,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个失误,只怕当场身死。 果然,他的身子一震,鼓起的劲力像是被破开一个口子一般,眨眼的功夫就泄的干干净净,这..这像是遇到了致命的克星。 “是‘一阳指’吗?不!比一阳指还要可怕!”欧阳锋魂飞魄散。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人还有这种破人气功的大招,他喉间急叫数次,但是干瘪的衣衫依然未能鼓起,甚至越来越小,等到对方掌身拍到身上,只怕就是他身死之时。 什么江湖神话,什么武林至尊,什么天下第一,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 “我不甘!” 欧阳锋见得身后的手掌还在缓缓下压,顿时大叫一声,声音震得树木抖动,芳草纷飞,他的双眼鼓出,片刻泛出满眼的血丝,额头的青筋更是涨了数倍,像是个青面獠牙的魔鬼一般,但也正是这声大喝,本是已经后继无力的内力再次涌出。 突..突.破了?! 欧阳锋这刻的心情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数年不再动弹的蛤蟆功竟在生死之下突破到第五重,内力也被狂增了数分。 丁一也是刚刚想到‘摧心掌’,可没想到这一使出来,蛤蟆功像是雪遇到太阳一样,轻轻松松就被化解,本道欧阳锋只怕是挡不住这一掌,正在暗暗可惜之时,没想到对方一声大喊,他手中的衣衫突然又次鼓了起来,虽是缓慢了点,但是终究是在慢慢消化他的力道。 丁一心中一惊,下刻点了点头,也罢,本就不是为了杀死对方,他也就懒的加力,任由这一掌看他的造化。 欧阳锋这刻已是拼命了,眼见自己五重突破,内力增加了,心中顿时燃起一份活下去的希望,慌忙运转全身,见得还有丝作用,差点感泣涕零。 呼! 一道微柔的掌风终于在离他后背的不足一寸之处停下,欧阳锋顿时大喜,活下来,但是笑脸还未完全泛出就是僵在当场,只见他干瘪了的小半衣衫猛然的一个爆破,撕拉一声,全身的衣衫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一般飘散在空中,下刻又是一股气劲拍在后背,他的身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噗! 欧阳锋倒地就是一口鲜血,看着空中飞散的衣衫恐惧无比。 这..这是什么可怕掌法?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余力? “叔叔,你没事吧?” 欧阳克慌忙跑了上去,本来听得那声大叫还道怎么回事,可这刻见得叔叔吐血,顿时知道刚才的那道软绵绵的掌法绝不像外表那样无力。 欧阳锋被扶了起来,下刻他后背就是一震,慌忙推开欧阳克,还未来得及压腿调息,又次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连忙在胸前点出几个穴道,狂运全身功力到得背后穴,包裹住了后背那道暴动的气劲。 “你运气不错,竟能挡住了我这道掌法!” 丁一出声赞叹,这欧阳锋果然是厉害,当然归其能活下来的原因,也是他的这道蛤蟆功把摧心掌的劲力分担在衣衫之上,但是这蛤蟆功既是他所创,那就说明他的能力。 这蛤蟆功说实话,要不是卖相不行,他丁一也想弄过来,这能把劲力分布衣衫之上,这就等以有了一道金钟罩铁布衫,危急时刻可以像欧阳锋那样逃得一命。 欧阳克这刻已是双眼恐惧,要不是有个叔叔在此,只怕他非得吓死不可,这时听得丁一说话,欧阳锋终于睁开了眼,恐惧的看向丁一左手,嗫嚅道:“我..我们可以.走.走了吗?” 丁一点了点头,道:“嗯,这次见血了,也就不用孤独终老了,你们走吧!” 欧阳锋心里大松,拉着醒悟过来的欧阳克向山下走去,他们在经过丁一的身侧时,全身都本能的紧绷,生怕对方会突然甩出一掌。 “喂,你很不错,好多人都死在我这道掌法下,还全都个个比你厉害!” 丁一冲着两人背影喊道,眼神猥琐不已。 欧阳锋二人身子一个哆嗦,下刻慌忙向着山下跑去! 丁一嘿嘿一笑,见得两人越走越远,自言道:“刘老头,替别人算了那么多次命,但愿这次你为自己算过!” (话说收藏一直跟不上去,不应该是虐文啊!推荐与字数都跟不上比例了。)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