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师》 第一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 婚姻二字,皆为女字旁。 即便是数千年封建王朝时的男尊女卑,女子在婚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因为就算曾今的社会制度有多么的不堪,女子的社会地位是多么的卑微,在天人合一的必然因素中,女子也绝不可能缺席这半边天的角色,否则又怎么能繁衍生息。 爱情是婚姻的载体,没有爱情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福的。 这句话绝对没错,但其实大多数的婚姻,都是以亲情为长期稳定的维系纽带。在婚姻中的亲情,其实是爱情的升华,但是一男一女两点一线的婚姻和爱情,总归是缺少稳定性、也很难升华为婚姻中的亲情。 于是抚育下一代、以两点为中心,形成三点或多点具有稳定性的结构,就成了婚姻中必不可少的步骤,这才是婚姻情感区别于其他感情的特质。 之所以我们要把这样的组合称之为婚姻,就是因为在组成这样的联盟之前,其实男女双方都是处在一种头脑迷糊的痴恋状态。头脑迷糊为昏,痴恋状态为因,坊间有女待嫁,痴情男儿待娶,最后合成婚姻二字。 可凡事都有例外,坊间有女待嫁,痴情男儿待娶,神志不清为昏,不明事理为因,在这样的状态下组成的团伙,因为有凭有据,也称之为婚姻。 于是古时的滴血认亲,今朝的亲子鉴定,便无法避免、难以或缺的应用而生。 其实不论是滴血认亲的科学与否,还是亲子鉴定的精确无比,起初都首先是运用于司法鉴定的范畴。然而,不论是航天科技还是军事重工,最后都会因为社会需要而普及于民用,亲子鉴定做为一项人类进步的体现,也一样会普及于现实生活。 于是就有了亲子鉴定中心这样的机构。 社会发展到今天,亲子鉴定师已经不再单指某一位做亲子鉴定的检验技术人员,它是泛指检验、咨询,心理疏导、情感支持、法律援助等的全称。 中心致力于以dna鉴定为轴点、全方位的解决婚姻中的问题和矛盾,其宗旨不是吐槽,而是一吐为快,以此让婚姻中的多种纠结化整为零、婚姻中的复杂情感化茧成蝶,最终让爱回归家庭。 皇浦康成,一个很稀有的姓氏,一个很平凡的名字,组成一起,让人乍听以为是哪本武侠小说中义薄云天的侠士。可现实往往是事与愿违,皇浦康成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因为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婚姻‘破坏者’。 皇浦康成,ty亲子鉴定中心首席鉴定师,也是dna鉴定行业的独孤求败,然而到目前为止,他未尝一败,业务能力之精湛程度,暂时前无古人,不知是否后无来者。 在明媚的晨光下,皇浦康成心情沉重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实习鉴定师米青已经将上周做好的报告文档,整整一叠的放在了皇浦的办公桌子上。 “米青,你过来一下。”刚刚进门就看见桌上有一叠文档的皇浦康成,随手拿起一份报告看了一下后,便皱着眉头喊道。 富有鉴定中心‘山口百惠’之称的米青,最近由实验室轮岗到了前台接待,只见她轻盈的走到皇浦身边问说:“老师,您叫我?” “嗯,这个案子没有问题吧?”皇浦将手里的那份报告递到了米青的眼前问道。 米青接过文档来看了一下也皱着眉头说:“不可能有问题吧,不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没有问题就都封口吧,保护受检者的隐私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已经通知受检者今天过来取结果了吧。”皇浦一边换着白大褂一边问米青道。 米青先是在皇浦工位的对面坐了下来,之后便一边给每封报告封口一边苦笑着说:“都通知了,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你这样很好,实习阶段就应该多问一些为什么。”皇浦康成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说道。 米青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说:“老师为什么一直不结婚,不会是...?” “小鬼头,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没有遇到合适的,遇到了自然就会结婚了。”皇浦微笑的坐到位子上回应道。 米青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男人不怎么适合做亲子鉴定师这个职业,特容易得心理疾病,老师做了这么久的亲子鉴定师,就没有让您纠结并影响身心的案子吗?” “有,不过咱们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乱讲的,我到实验室去了,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掺和你自己的意见,知道吗?”皇浦一个耳朵上已经挂好口罩的说道。 米青有点胆怯的回应说:“知道了老师。” “嗯,有受检者过来取结果了,你忙,我走了。”皇浦先是看了一眼窗口外告知米青有人找,之后便戴好口罩走进了隔壁屋的实验室里。 与此同时,米青身侧的窗口有人敲着玻璃说道:“大夫,我来取结果。” 米青看了一下窗口外,只见窗外站着一位40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米青微笑的对络腮胡子先生说:“个人亲子鉴定是吧?” “对,被鉴定人是张天峰,张宇轩,张宇姗,这是我的身份证件。”络腮胡子一直不自觉的用手挡着半张脸的说道。 米青接过证件看了一下络腮胡子后说:“请把您的手拿下来一下。” “哦。” 络腮胡子听得米青要求后,急忙把手抽走,却还是将右手支在下巴处游离着。 米青看了一下络腮胡子的脸,便从一叠封好口的报告袋中找出一份来说:“好的,需要给你解释一下吗?” “解...解释一下吧。”络腮胡子有点犹豫的又将手挡住半张脸说道。 米青起身点了点头将报告递出去说:“先生,请您左转到三号咨询室稍等一下。” “好的,谢谢。” 看着络腮胡子离开后,米青‘哎’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咨询室】 “咚、咚、咚” “进来。” 雅雯所属为后续服务部门,她的部门在亲子鉴定中心负责业务咨询、心理辅导以及法律援助,而雅雯是心理学和法律专业双料硕士,她不接官司,只负责咨询和引导等公益援助服务。 “你好,我叫张天峰,刚刚拿上报告,是来您这里咨询的。”络腮胡子推开一个门缝轻声说道。 雅雯看络腮胡子一脸茫然,便急忙站起身来说:“请进来,没事,进来坐下说。” 看着满脸沧桑的张天峰坐好后,雅雯又看着桌上的报告文件袋、突然很严肃的问说:“张先生,您确定要打开吗?” “打开吧,反正人也不在了。”张先生哭丧着脸说道。 雅雯还是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回应说: “好。” 雅雯将张先生递过来的文件袋慢慢的打开后,便直接的翻到了最后一页,雅雯看着报告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大夫,怎么回事,孩子不是我的吗?”张先生紧张的睁大双眼攥紧拳头问道。 雅雯皱着眉头疑惑的问说:“孩子母亲来了吗?” 第二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2 “没有,她那还好意思来,大夫,您还是告诉我结果吧。” 络腮胡子男人一边跟雅雯说着,一边双手不停的交错反复着,从络腮胡子男人的眼神和动作中,雅雯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焦虑,更何况雅雯见的每一个受访者几乎都是一样的表情。 既然一个人已经很是迫切的想知道结果,那他就一定是做过很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才鼓起勇气来到中心,而一味的规劝此时毫无意义,已经参透这一切的雅雯,只好慢慢的将刚刚放下的文件又从桌子中间拿到手里。 在解开文件扣的那一霎那间,雅雯都会习惯性的希望受访者制止自己的动作,可是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这么多年的雅雯,极少有机会如愿以偿。 “张先生,您...您和您的两个孩子...您的两个孩子是龙凤胎吗?”雅雯先是欲言又止,之后又刻意的调转话题问张天峰道。 张天峰脸颊抖颤,两只手都单独不停攥紧又放开的说:“是,轩轩是哥哥,姗姗是妹妹,两个孩子相差一个小时出生。” “哦,两个孩子长得一定都很亲是吧?”雅雯微笑的回问张天峰道。 这时张天峰的脸突然很放松的舒展开来说:“对,小时候都特别的可爱,长大了又都特别的懂事,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大夫,您还是告诉我结果吧,结果清楚了的话,我也就坦然了。” “行吧,对了,您刚才好像是说了个什么‘人也不在了’?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雅雯艰难的寻找着和张天峰之间亲子鉴定之外的话题。看自己的一问之后,张天峰的脸比先前更加的抽搐,眼眶里也是莹莹闪闪的,雅雯便突然明白了许多,更后悔自己的多此一问。 可就在雅雯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天峰突然嗖的拿自己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说:“轩轩是骨癌,人已经走了,我是ab型血,孩子他妈是o型血,可我的姗姗和轩轩又是o型血,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的儿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张先生,我真的...孩子会不会在出生的时候给抱错了,或者是...或者...?” 雅雯特别想给张天峰找一些更多解释现实的可能性,可连雅雯自己都实在不知道再找什么样的理由更好,因为张天峰接下来跟雅雯说:“两个孩子现在都十六岁了,他们都是在我老家炕头上出生的,绝对不存在抱错的可能性。” 张天峰刚刚跟雅雯说完,便又继续激动的、与之前言语矛盾的站起来说:“大夫,大夫,您见多识广,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发生这种事的话,估计还会有什么其他可能性。” “张先生,您先坐下听我说。” 看着张天峰又回到座位上后,雅雯轻咳了一下又认真的说:“其实您在做这份报告以前,心里应该就知道答案了,其他的可能性的话...我只能遗憾的说…没有。” 又看了看张天峰的情绪还比较稳定后,雅雯接着说道:“因为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张先生,父系为ab型血母亲为o型血的话,从目前科学已知的角度上讲,是绝对不可能生出o型血孩子的。 而且张先生,您的妻子是o型血,她和除了ab型之外的任何血型父系之间发生关系,都有可能生出o型血的兄妹来的。 张先生,根据报告显示,我再通俗的给你解释一下,不但两个孩子都不是您的骨肉,而且两个孩子之间也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关系,因为两个孩子的基因序列并不是来自同一位父系。” 雅雯刚才所讲,虽然都是一些很常识性的知识,可给张天峰解释完这段话后,雅雯却犹如刚刚经过了爬山涉水一样的辛苦,雅雯所解释的报告结果,对于当了两个孩子十六年父亲的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就连雅雯这样一个外人都难以接受,何况是当事者本人。看着张天峰双手叉在一起紧紧的抱着头不吭不哈,做为雅雯这样一位专业的心理学硕士,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对面这个已是极度崩溃的男人。 看着低着头的张天峰不断滴落的无声的眼泪,看着桌子上的泪水已汇聚成一潭死水,雅雯此时也只能默默的递给张天峰一张纸巾。 就在雅雯递去的纸巾还未到张天峰手里时,突然张天峰猛的抬起头、双臂就像是困了一般的舒展了一下、随即又用双手像洗脸一样的同时在脸上抹了一把后,便很平静的说: “人都没了,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姗姗是个女孩子,还是要有妈妈陪着的话,人生才能算是完整的,帮我把那报告撕了吧。” “张先生,您想好了吗?姗姗也不是您的孩子,当然孩子并没有错,只是...只是您这边不会觉得不值吗?毕竟...” 雅雯刚刚吞吞吐吐的说到这里,张天峰就举起手摆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大夫,谢谢您的好意,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我不想把姗姗也弄丢,姗姗从小就和我最亲了,我不想姗姗的人生不完整,也不想姗姗以后的人生负重前行,撕了吧,谢谢你。”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络腮胡子、邋里邋遢、个子也不怎么高、穿着也不怎么讲究的中年男人,雅雯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或者假象,此时在自己对面坐着的,明明就是一位伟岸的、高尚的、摆脱了血统观念的纯爷们儿。 “好吧,您的报告我们会封存起来,至于...” 雅雯又是还没有说完话,突然张天峰又猛地站起来,随后迅速弯腰从雅雯手里夺过报告,继而三下五下的将报告撕了个粉碎,一边撕着报告张天峰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音调由低到高的说:“撕了的话,姗姗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姗姗是我的女儿,姗姗是我的,我的...” 作为一个男人,让雅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士受到这样的惊吓,还很不绅士的突然夺走雅雯手里的东西,不论什么理由不论怎么说都是粗鲁的、没有修养的,甚至是野蛮的。 可是雅雯除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对于张天峰的不文明举动,却是一点都没有怨言,不但没有怨言,雅雯还觉得这就是一位父亲应该有的样子。 雅雯觉得张天峰是一位伟大的、可爱的、可敬的父亲... 第三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3 见惯了夫妻之间冷冰冰的婚姻别离、看透了男女之间一旦反目后的撕破脸皮、顿悟了婚姻之间隐匿着的一些蝇营狗苟的雅雯,此时却被伟大的亲情震撼了。 雅雯突然想为对面的这个男人做点什么。 雅雯突然觉得,即便是给这个家庭带来如此不幸的那个女人可以逃脱道德的谴责,可姗姗才十六岁、张天峰才刚刚步入中年,他们父女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有许多事情还需要修修补补,因为败絮其中的家庭,不管怎么去隐藏,都是一个描金粪桶。 描金粪桶是什么? 描金粪桶就是会让小姗姗的人生没有了平坦、就是会让张天峰的婚姻没有了平静的毒瘤,雅雯想要帮张天峰割掉它。 想到这里后,雅雯微笑的对张天峰说:“张先生,您先请坐下。” “大夫,我想回家做饭了,姗姗中午放学还要回家吃饭,我想在上工之前好好的陪陪她,我只剩下六天的假期了。”张天峰犹犹豫豫的又走回到椅子旁坐下说道。 雅雯点了点头说:“也好,不过在你回家之前,我想跟你说点事,本来这事我可做可不做,不过现在我想做,张先生,下午我可以约一下您和您的妻子、然后咱们三个人可以一起聊一聊吗?” “聊...聊什么,你们都不认识,你们之间能聊什么,还是不要麻烦了吧,我不想...不想把这事闹大,毕竟姗姗现在已经长大也很懂事了,姗姗什么都懂的,我不能让姗姗知道这些事。”张天峰就像是看到雅雯要跟他抢什么东西一样,只见张天峰浑身都充满着防备的说道。 雅雯微笑的继续对张天峰说:“张先生,您刚才的举动我很感动,可张先生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一味的逃避或隐藏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 张先生你也说了,姗姗现在什么都懂,你和你的妻子在未来的生活中,就一定能彻彻底底的对心里的这个梗熟视无睹吗? 一旦有一些细枝末节被姗姗感觉到,你刚才说过想要实现的美好愿望,将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而这所有的症结,需要你和你的妻子一起彻底的化解,貌合神离的家庭生活,张先生不要觉得会瞒得了你的女儿。” 雅雯说过这样一番话后,张天峰沉默了,雅雯看得出来,自己的担心和顾虑在张天峰的生活中一定存在,自己的行为根本不是杞人忧天,根本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张天峰的反应让雅雯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介入这件案子。 只见雅雯又微笑的继续说道:“张先生放心,我这里的服务是公益性质的,我所做的就相当于居委会或者村委会的角色,我的介入也不会让姗姗知道,我只是想给姗姗修复一个真正有爱的家。” “大夫,我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张天峰很认真的听完雅雯的一席话之后,表情非常友善的问道。 雅雯一看自己的努力初见成效,便趁热打铁的回应说:“我姓古,叫雅雯,您就叫我雅雯或者小古都可以。” “哦,小古大夫,您刚才说的很有道理,原来我只以为这里就是做个鉴定,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种帮人帮到底的好事,小古大夫,我现在需要协助你做点什么?”张天峰突然就像是找到救命灵药的对雅雯说道。 雅雯此时很有成就感,其实雅雯的这份工作并不是隶属于鉴定中心,而是归属于民政部门管辖却没有工资的义工性质,雅雯此时最感谢的是她的父亲,因为雅雯的父亲财力雄厚,也因为此,雅雯才有机会做这样不计报酬的事情。 只见雅雯拿出笔记本说:“张先生,首先你给我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隐秘的,这点您敬请放心,其次我想知道你了解你妻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吗?是因为有刻骨铭心的旧爱?是因为生活不检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和我结婚以前是做高端ktv服务员的,关于孩子这件事的话,我没有直接跟她争论过,也一直没有挑明过,至于她在和我结婚前有没有旧爱,这个...唉,怎么说呢,她认识的男性朋友倒是挺多的,我只能这么说。 她和我结婚前的作息应该是那种...那种昼伏夜行的生活,她现在的酒量一般,以前她的酒量可以说是十瓶八瓶啤酒毛毛雨的水平,反正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那时候我在那家ktv里是搞水电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总是主动约我吃饭看电影什么的,约会结束后还总是跟我抢着付钱,那时候的她,根本就不像别人说的那种认钱不认人的拜金女。 其实当时我只是因为她的盛情难却才赴约的,我一个一个月只有两千块钱的水电工,对于和她有点什么进一步的发展的好事,我想都不敢想,她的那些客人消费一瓶酒的钱,就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那个时候我和她的层次是有很大差距的,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约过三四次会之后,她却主动跟我说很爱我,还要嫁给我,还说一分钱彩礼都不要,开始我是不敢答应的,可她的攻势太猛了,我根本招架不住,后来就顺水推舟了。” 在讲述过去这些往事的时候,雅雯能够看的出来,直到过去了十几年后的今天,在张天峰的脸上还是能够看到幸福、满足和愉悦,可想而知张天峰当年和她妻子的恋爱生活有多么的甜蜜。 将张天峰的讲述原原本本的记录之后,雅雯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现在的感情怎么样,轩轩住院的时候,你的妻子有全力以赴吗?” “因为轩轩的病情,也因为两个孩子是双胞胎、所以医生让姗姗和我们两口子都做了癌细胞的检测,虽然我们的检查结果都是好的,可医生很不解为什么血型会是这样。 加上两个孩子在学校的时候,旁人家小孩总和我家孩子们说一些不好的话,也就是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联想一些东西了,因为轩轩突然就那么没了,也因为心里有事憋得慌,所以之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有事没事的找她吵架,慢慢的感情也就疏远了。 在那些事情以前,其实我们的感情挺好的,她也算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对轩轩的病也是不遗余力的给治疗,到后期家里实在是没有钱交医院的时候,她连她自己的金银首饰都给低价卖了,不管怎么样,她的本质并不坏,最坏的是那些嚼舌根子的人。” 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男人,此时的表情和之前的经历,却并不像雅雯心里想象的那样,这让雅雯很是疑惑,雅雯甚至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第四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4 在张天峰的语气里和神态中,雅雯并没有看到他对妻子曾经经历的厌恶和嫌弃,张天峰那种犹如涓涓流水娓娓道来的语速,让雅雯实在是疑惑不解。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独特的幸福感和唯一性,雅雯觉得即便是自己有很多的好奇,却还是觉得不应该做一个以自己的价值观给别人设限的人。 不过雅雯还是需要从张天峰这里得到一些信息,只有这样,雅雯才能更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雅雯想要收集的所有信息,都是用来帮张天峰解决问题,而不是三五姐妹聚到一起以讹传讹的谈资。 看张天峰此时还处在回味过往之中,雅雯便微笑的说:“张先生,坊间对于你妻子曾今职业的误解或者鄙视,你作为一个丈夫是怎么认为的?” 听得雅雯的问题后,张天峰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回应,不过雅雯能够看得出来,张天峰不是拒绝回答,而是在想一个更为妥帖的表达方式。 能够这么在意自己评价妻子的话语修辞,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对他的妻子有多么的在乎,即便此时张天峰已经失去了一个男人最为在意的尊严,可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就摆在眼前,雅雯只能这样解释自己的困惑。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且不说我的妻子是不是旁人已经设限的那种人,我只想说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没有金钱、没有地位的平凡农村人,要想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生存下去,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生存’二字。 现在有一些人一听到ktv女服务员这几个关键词,就会不自觉得戴上有色眼镜视人,我不否认社会上有那种大家认为的角色,可大多数的女孩子都还是很好的,也都是辛辛苦苦努力的诠释一个冠以独立女性的‘生存’二字。 如果连我也不能够理解她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理解她吗?也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做一个正常一点、没有争议一点的工作,可是我想说,只要是正当的工作,都需要有人去做。 没有高学历的我们,不一定就是我们自己的错,却能让我们少了很多的选择,为什么城里的民工都是农民,难道是因为城里人都做不了民工都是高学历吗?不是,是因为我们做为最早一拨从农村走出来的人,并没有任何的资本让我们去选择。 谁不想活得比别人好,谁不知道有空调的屋子里舒服,如果有一天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城里人需要到我们农村安身立命的话,我想这个世界就会多一些理解少一些歧视,人生来并没有贫富贵贱之分,只是身处的环境和处事的角度不同而已。” 张天峰说完后,眼睛怔怔地看着窗外,雅雯没有听得张天峰直接评价他的妻子,可是雅雯还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雅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很不起眼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一番论述。 且不说张天峰的观点是否正确或者是否片面,也不说张天峰妻子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女人,此时雅雯好像觉得自己首先已经失去了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雅雯突然觉得自己心里那个评头论足的影子,比起张天峰妻子不知真假的曾今更为诟病。 只见雅雯慢慢的停下敲动键盘的手说:“你让我很意外,既然你这么爱你的妻子,又为什么要做这份鉴定呢?让他在你的肚子里烂掉不好吗?” “不好,在肚子里任其烂掉的话,会伤及无辜的,你问我为什么做这份鉴定,其实答案很简单,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就因为我还在乎我的妻子,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我没有想到她真的骗了我十六年,我...我恨她,我恨...” 张天峰先是很沉着的回应着雅雯的问题,可是说着说着张天峰竟然情绪失控了,那个刚才还一直努力维护妻子的男人,此时却抑扬顿挫、把‘恨’字不停的挂在嘴边,那个看着壮实如山的男人,此时却在‘恨’字之间哭了。 在常人看来,张天峰的表现简直是有点神经质,其实更像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精神病,可做为专业人士的雅雯心里很清楚,张天峰这种矛盾的情绪和思维,恰恰是来源于爱。 因为爱,所以在事情不清不楚之前,张天峰首先选择自己欺骗自己,张天峰的这种行为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而张天峰妻子对张天峰的欺骗,到了此时才是张天峰真正需要面对和必须予以解决的时候。 因为事实摆在面前,张天峰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前一会儿关于爱的面具,在那个‘恨’字由张天峰脱口而出的那一霎那起,张天峰已经只能选择卸下。 事到如今,即便是张天峰选择原谅从而让他们的婚姻继续走下去,也要先把一些沉积了十六年的污浊洗净后,他们的婚姻才能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否则,所有的藏着掖着,都是他们婚姻中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雅雯知道,她就是类似这种婚姻的排爆专家。 之所以这家鉴定机构不同于其他许多同样类型的机构,就是因为它不仅会把婚姻的囊肿打开,还会将它清理干净,然后再妥妥的把它缝合好,即便伤口始终还是会有一个疤痕,可总比让它在裸露中烂掉要好很多。 毕竟一段婚姻的破碎,小说涉及到一个家族的安宁和幸福,大说关乎到一个民族繁衍生息的价值观。 雅雯好像觉得可以停止询问了,因为张天峰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圣者’,而是一个人,一个正常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爷们儿,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男人。 “好了张先生,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回家了,下午两点我可以去你家家访吗?”雅雯看着张天峰躲躲闪闪的眼神问道。 张天峰因为刚才的失态,致使即便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即便脸颊上的泪渍并没有擦干,可他还是不想让人看穿他的内心。 雅雯这次并没有对张天峰施以行为上的安慰,连一张纸巾雅雯都没有给张天峰递去,因为雅雯知道,此时张天峰需要的不是纸巾。 “马上中午了,要不...要不我们一起?小古大夫就去我们家吃口便饭吧。”张天峰并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雅雯起身伸出右手微笑的说:“这样更好,谢谢张先生的邀请,我们走吧?” 第五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5 “出去,你带这个女人给我滚出去,滚...” 张天峰妻子费媚扯破嗓子的喊叫,让敢怒不敢言的张天峰很小心的护在雅雯的身前,前一会儿还是平静安宁的家人朋友围坐一起的家庭氛围,随着姗姗的上学离开,一瞬间就变成了战火纷飞。 因少年夭折而不适合在家中祭奠的传统观念,并没有阻止轩轩的遗像陈列在客厅,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加上突然而来的家庭争端,使这个看似布置的很温馨的三居室,一瞬间便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女士,我是一位心理咨询师,我并不是来给你们家找麻烦的,相反我是来...” “你是来给我们家解决问题的是吧?好啊,我们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先把这个不知好歹的怂货解决了,你给我解决呀,解决呀,乳臭未干多管闲事的臭娘们儿。” 雅雯想从张天峰的身后试着走出来解释,雅雯想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让此时的一切归于平静,可是雅雯此时也只能是想,因为雅雯的高学历,在这个现实的当口显得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费媚很不客气的打断了雅雯的善意,与此同时,费媚还给雅雯抛出一个替这个家清理门户的‘要求’,雅雯二十多岁,在她和父母一起的家里,雅雯一直以来就是个乖乖女,父母感情生活也很和谐,雅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战。 雅雯哪知道一个家里还可以有这样的一幕,雅雯此时束手无策。 雅雯语塞了。 “报告我已经撕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咱们现在不要闹了好不好?” 张天峰看妻子叫喊完之后,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便小心翼翼的想用一己之力求和。 “好啊,过啊,来来来,这女的你过来,你过来呀...” 费媚虽然已经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可从长相、打扮和保养程度上来说,绝对可以称之为风韵犹存的成熟女人,其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诱人气质和女性魅力,任何男人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在费媚身上,雅雯看不出丝毫从过去乡村里带出来的任何痕迹。 面对张天峰的示好,费媚不知为何却将话题转移到了雅雯的身上,一声声带着浓厚挑衅意味的‘你过来’,让雅雯有点不知所措却不得不过去。 雅雯一边心里默念‘加油’给自己鼓气,一边向费媚慢慢走去。 “坐下,既然你想管闲论事,那我们就聊聊...” 这个十几二十年前从农村里走出来叫费媚的女人,不管每句话的语速和音调如何,其味道之中总是充满挑衅和攻击性,雅雯无法理解,自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访,自己一个为了解决问题的来访,为什么在费媚眼里会充满敌意。 雅雯觉得费媚针对自己的敌对程度,比她针对她的丈夫的决绝程度来的都要猛烈,雅雯疑惑不解。 看雅雯小心翼翼的落座后,坐在雅雯一侧距离雅雯大概七八十厘米外的费媚,一边随意的跟佝偻着身子站在主卧门口的张天峰说:“给你的女客人倒杯水来。”一边从茶几下抽屉里拿出一个陈旧的相册。 只见费媚轻轻的打开相册,突然微笑的指着一张少女泛黄的彩色照片说:“姑娘,你看看这照片,好看吗?” 费媚这样天上地下、犹如夏日天气的语气和表情变化,让雅雯实在是有点不适应,雅雯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心理问题,为什么这家人都是这么的让人难以理解和不好琢磨。 “好看,虽然穿着很朴素,可这是一种天然的美,好看,是姐你吗?”雅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紧张问费媚道。 费媚在回忆之中平和的点了点头说:“对,是我,那个时候我比姗姗也大不了几岁,应该是十九二十岁的样子吧,这是刚刚从老家来到这里打工时照的” 当听到费媚这么温和的说话时,雅雯的紧张不知为何的缓解了很多。 “哦,那个时候我估计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呵呵。”雅雯用套近乎的方式尝试着附和道。 费媚善意的白了雅雯一眼说:“肯定啊,比起我们这些人来说,你现在依然还是很小,这世上的有些事,是你们这些城里长大的孩子永远都无法理解和体会的,你管不了我们家这些事的。” “姐,我来你家不是想管什么闲事,我是想通过我的努力,让姗姗未来和我一样不需要再体验和姐类似的那些苦楚。”雅雯很诚心的解释道。 费媚听得雅雯的解释后,先是举头面无表情的白了不远处的张天峰一眼,随即又苦笑的说:“唉,我的轩轩走了,我的心其实也已经死了,我知道他这个怂货一直怀疑我,事到如今,摊开了说清楚其实也无所谓了。 我是大概二十年前来到这个城市打工的,是村里一起长大的小姐妹介绍我过来的,那时她们跟我说省城里可好啦,看着她们一个个穿着很漂亮的衣服,当时的我真的是羡慕死了,于是我就不顾一切的跟她们来到了这里。 那时候的工作虽然是昼伏夜行的性质,可当时的我还是很开心,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我,从那时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那么的厉害,介于此,单位每个月的卖酒业绩我总是最好的,比我那些先我一年来的小姐妹们的业绩要好很多。 那时候的我还很单纯,根本不知道保护自己,更不知道女人之间嫉妒起来是多么的可怕,我的那些小姐妹们看我挣钱越来越多,表面上一个个的都在替我高兴,背地里她们...” 费媚说到这里的时候,嘴巴突然绷得紧紧的,脸颊、眼帘以及嘴角都在不停的抽搐着,看费媚这异样的神态,张天峰急忙走过来说:“老婆,你...” 费媚举手一摆,示意‘不要管我’,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时候,费媚终于又开口说道:“人真的是太可怕了...,狗想咬你的时候,它会很凶的提示你,可是她们想要害我的时候,却是笑眯眯的,姑娘,你体验过那种可怕吗?” 至始至终,费媚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可她那种平静的让人胆颤的表情,实在是比开始她的咆哮和撒野来的都要可怕。 第六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6 雅雯确实没有体验过费媚说的那些事情。 在雅雯的生活中,一切都是祥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在雅雯的工作中,倒是见过很多不一样的婚姻,可更多婚姻在面临这样的抉择的时候,更多的是反目成仇,更多的是争取利益。 也有很多婚姻在面临这样的抉择的时候,是辩解,是谎言,是那种哭笑不得的谎言,是那种好像谁和谁之间一开始就是处心积虑的想要算计对方,是那种好像谁和谁之间一开始就是深谋远虑的施以阴谋诡计,可是真的是吗? 费媚没有说自己具体都经历过些什么难言之隐,雅雯更加没有办法去打听其中细节,可是先看这个家的陈设布置,再看这个家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一切都是那么的用心,雅雯觉得除了这件确实是无法回避、无法更改、甚至已经造成无法挽回后果的事实,雅雯觉得费媚这些年为这个家的付出是可以肯定的。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一定觉得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们一定觉得我系不紧自己的裤腰带,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 费媚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天峰突然拼命的冲到妻子费媚的身边说:“老婆,我不想知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明白,这事我们再也不提了好吗?”跟妻子说完后,张天峰又回头跟雅雯说:“谢谢你,我们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了,你...你走吧。” “那个...那...也好,有什么事可以到中心找我,我先...” 听得张天峰突然下了逐客令,雅雯觉得在此情此景下,回避也许也是一件好事,便要准备起身离开,可此时不让雅雯走的却是费媚。 只见费媚打断雅雯的话说:“你不要走,你不要听张天峰瞎扯,既然事情已经摊开了,既然张天峰选择去做这个鉴定,就证明在他张天峰的心里早已是耿耿于怀...” “我不是...” “你不要插嘴,你可以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知道真相,我也可以在有第三方的环境下说清楚这件事情,你现在没有资格再来改变这一切。” 说着这里,费媚又拽着雅雯的手让雅雯坐好后,继续说:“妹妹,我解释的权力总有吧。” “有,你说吧,我不走,我听着。” 雅雯心里虽是很纠结,却还是选择留下来先做一个旁听者,费媚此时已不再是先前的张牙舞爪,也再不是先前的咄咄逼人,在费媚此时的眼神中,充满着希望旁人倾听的迫切恳求。 雅雯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站在哪一方批评另一方的。 “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小姐妹们住在一间存自行车的棚子改装过的屋子里,在那个单位宿舍小区里,我们的屋子属于一个偏僻的区域,白天小区里的人都上班走了的那段时间,是我们睡的正香的时候。 那天的前一个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我睡得很沉,其实即便我不喝酒都睡得很沉,张天峰知道的,可是那天我睡得尤为的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对于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虽然睡得很沉,可我睡足觉的时间却很短,我不可能睡过头那么多时间的,平时我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就醒了,那天我天黑才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我当时只会哭。 那个年代还没有那么多的信息让我知道遇到那种事我应该怎么去处理,那天晚上我没有去上班,我也没有开灯,我就一个人在黑屋子里躲着,我不敢告诉我家里人,我不敢让旁人知道,最终我选择了逃避。 可是这种事如果没有怀孕的话,逃避也就逃避了,可一旦怀孕的话,就怎么都逃避不了啦,当时我其实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肚子越来越大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 怎么办呢,那段时间我整个人瘦了至少有二十斤,就在我再也无法掩人耳目的时候,我的小姐妹又给我出主意,说是让我找个老实人接盘算了,后来我才通过他们和她们之间的内讧,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一起导演的。 可当时的我已经没有了选择,从小没有接受过那方面教育的我,从小觉得那种事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的我,加上他们的游说和恐吓,我哪还敢选择给自己争一个公道,最后我就听了他们的建议,故意的去接近张天峰。 后来就有了轩轩和姗姗,开始我是很恨这两个孩子的,张天峰估计也记得,开始的时候我故意早早断奶,理由是我要去上班挣钱,其实真实的原因是因为我讨厌这两个孩子,我恨他们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 可是我毕竟是一个母亲,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根本恨不起来,相反我是越来越爱他们,为了这个家能像城里人一样有楼房住、有暖气用等等所有农村没有的设施,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拼命挣钱。 我要挣钱让我的孩子们再也不要过我当年的那种生活,我要挣钱让这个家像一个家的样子,其实我这么多年这么努力的挣钱,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我要让他也不再那么的辛苦,可不管怎么样,我确实是骗了他。 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应该承受承担的,刚刚结婚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爱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他还是一个水电工,虽然他比我想象中的男人差距很大,可是我觉得我的生活里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他今天这样做,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生气,其实我根本没有资格指责他,可是我还是指责了,因为我这么多年确实是在努力的还这份陈年旧债,因为我这么多年确实是让这个家越来越像一个家了。 可是刚刚我才意识到,比起那些曾今伤害过我的那些人来说,比起那些让我的人生翻车的人来说,天峰能委屈自己怎么多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他,不应该,我错了,我...” 第七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7 费媚终于哭了,从费媚开始哭泣的那一霎那起,雅雯终于理解了他们两口子之间的癫狂行为和耐人寻味 这些所有的矛盾情绪和纠结不清,其实最终源于他们两口子这么多年的付出、这么多年相濡以沫和这么多年的委屈隐忍。 看着两夫妻再一次相互的依偎在一起,看着两夫妻再一次相互取暖的时刻,雅雯的内心突然有一股愤怒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只见雅雯严肃的对刚刚止住哭泣的费媚说:“你们可以讨一个公道回来,我们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他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的底线,我可以帮到你们。” “唉,你怎么帮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哪还有什么证据去告他们,我连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样儿都忘了,其实以前我就没有什么证据,更不明确这事究竟是谁干得。”费媚依偎在张天峰的怀里、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在费媚的眼神中,雅雯没有看到一丝想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的勇气和需求,雅雯只看到了无力和认命。 可是雅雯还是想改变这一切,雅雯觉得仅凭费媚的一面之词,还是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根节,雅雯要用自己的专业去帮助这家人,雅雯又开始充满自信。 “张先生,张太太,我可以帮到你们,我可以让这件事情真相大白,我可以让坏人难以遁形,不过你要配合我才可以。”雅雯激动而兴奋的说道。 只见雅雯的话音刚落,张天峰和费媚几乎同时的回应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事还可以知道真相?” “可以,我只需要两个孩子的一根带毛囊的头发。”雅雯自信的说道。 这次只有费媚一个人还是很感兴趣的说:“头发一定有,轩轩的房间还是他走以前的样子。” “那就没有问题,只要我拿这两根头发去做dna鉴定,这两个男人就会现出原形,他们想赖都赖不掉,他们以及和他们一起欺负你的人,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在法律上我也可以帮到你们。”雅雯很有成就感很兴奋的解说道。 这时张天峰突然犹犹豫豫的说:“小古大夫,您是要做dna比对、像电视剧里讲的那样、在大数据里找出欺负我老婆的坏人?”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雅雯依然是自信满满的确认道。 已经听懂这一切的费媚,激愤的说:“我要小古...您是叫小古对吧?” “对,我叫古雅雯,姐叫我小古就好了。” 听得雅雯的自我介绍之后,费媚愤概的回应说:“小古大夫,你要帮帮我,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我要替我自己报仇,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姐,没有问题,就现在的大数据和科技力来说,这件事情简直是轻而易举,这两个男人甚至...” “两个男人?什么两个男人?小古你怎么知道会是两个男人?”听得雅雯说出‘两个男人’的关键词之后,费媚懵懂的、疑惑的问道。 费媚想都没有想的说:“是啊,至少是两个男人,因为轩轩和姗姗并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同母异...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费媚突然有点癫狂的、不断重复的自言自语道。 费媚自言自语过后,又对张天峰激动的问说:“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鉴定报告给我看看,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婆,鉴定报告我都已经撕了,小古大夫亲眼看见的,鉴定报告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们不纠结这件事情了好不好?我不想让姗姗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想我们这个家散了。”张天峰像一个守护神却近似恳求一样的说道。 此时的费媚,就像是压抑委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救命稻草一样,费媚根本不听张天峰的顾虑,一直以为自己最是知道真相的费媚,此时却陷入了不解和迷茫之中。 费媚根本不回应不解释张天峰的请求,只见费媚还是很执着的问雅雯说:“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的孩子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他们是同母异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雅雯能够看的出来,张天峰是不想这个家再次陷入水生火热之中,看似很开放的费媚,其实骨子里是很保守的,在这种观念的促动下,费媚此时不顾一切的想知道真正的真相。 此时已经看到希望、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的费媚,迫切的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费媚此时是不管不顾的。 面对这样的情形,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雅雯只能无奈的解释道:“姐,事情发生的那一天,应该正好是你的排卵期,而且可巧的是,那天你的体内正好有两个健康的卵子先后排出。 更可巧的是,这两个卵子同时都受精了,而男性体液并不是来自同一个父系,根据鉴定数据分析,我可以肯定的说,轩轩和姗姗是异卵异父同期复孕双胞胎。” “异……这...这...老公,这是真的吗?”费媚此时表现的很无助、很不可思议、甚至是很绝望的问道。 张天峰做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亲耳听到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轻易释怀,面对妻子的疑问,张天峰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妻子这样迫切的心情,张天峰又不能不说,面对妻子的恳求,张天峰快要疯了。 “轩轩和姗姗确实是...确实不是一个爸生的,不对,轩轩和姗姗只有我一个爸爸,是吧老婆?” 张天峰用焦灼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妻子,张天峰是说出了事实真相,可张天峰还是艰难的想确认他才是两个孩子真正的爸爸,哪怕只是心理和情感上的父亲也好。 可此时的费媚,那还有心情顾及张天峰的心灵感受和情感需求。 费媚根本没有回应张天峰的问话,只见她近似哀求的凑近雅雯说:“我要你帮我,我要你帮我,可以吗?” “姐,我一定会帮你的,一定,而且我确实可以帮到你。”雅雯明确的回应费媚道。 费媚慢慢的点了点头后,便默默的低下了头,看着就像是对什么事释怀了一般,可就在雅雯想要安慰一下张天峰时,费媚又突然抬起头恳求的问雅雯说: “这事可以不让姗姗知道吗?我们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第八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8 张天峰和费媚之间,可能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或者误会,可在面对儿女的时候,其态度和想法表现的却是异常的一致,这让雅雯很是感慨。 可这个时代是一个信息爆棚的时代,想要让一个热点默默无闻,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雅雯还是选择试试。 “姐,关于不让姗姗知情这件事情上,我们都一起努力好吗?”雅雯用安慰的口吻跟费媚说道。 此时,费媚已经还原或不得已的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张天峰更是只听费媚一个人的,面对这件雅雯不怎么可以确定的事,张天峰的眼睛一直是看着费媚的,明显张天峰希望自己的老婆做这个决定。 而费媚,这个曾今受过伤害的女人,如今面前残酷的事实和无法回避的结果,却也是左右为难。 费媚的内心深处还是想让这件事随风散去的,可还能散去吗?自己的丈夫能够做到化绿为蓝吗? 现实中显然是不能实现的,即便张天峰有心去变,也是有心无力。 蓝变绿只需要添加适当的黄色就可以实现,而作为原色的蓝,一旦被污染,想要再回到蓝色,不是难上加难,是无法实现。 除非把那绿色彻底曝光它、毁灭它、撕碎它,好让它化为乌有。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心里那个梗是不可能去掉的,即便现实中真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也是指鹿为马,相互应付罢了。 除非把那梗结彻底煮熟它、吃掉它、消化它,好让化为无形。 费媚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这点浅显的道理又怎么会不懂。 对于他们夫妻间的这点事,费媚即便知道女儿姗姗很难置身于事外,费媚即便知道这件事很难做到不晒在阳光下,可不管怎么样,费媚还是不想以后的日子生活在阴霾之中。 费媚微微的点了点头,同意了雅雯的建议。 雅雯也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姐,姗姗现在已经16岁了,现在16岁的孩子什么都懂,姗姗会理解你的。” 费媚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费媚认同雅雯对女儿姗姗的考量,可是费媚的心还是很痛。 那种痛只因为她是一位母亲,比起这个家突然有一天的分崩离析,费媚觉得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可。 离开张天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分,雅雯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心情是无比的沉重。 雅雯没有因为终于将一个案子搞定而欢欣雀跃,因为还有很多即将要失去家园的雀儿们,在等着她帮着归巢。 为了更好的服务大众,为了不让杂音干扰到一个个已是杂乱无章的问题家庭,每每有这种家访的时候,雅雯都会将手机关掉。 现在要回家了,雅雯这才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的开机前奏刚刚飘过,雅雯就看到四五条微信连续的跳出。 而在这些信息中,雅雯最为关心的是机主皇浦康成发来的微信,因为皇浦康成是雅雯工作中的领导,也可能是雅雯将来婚姻生活中的权贵。 皇浦康成是雅雯的男朋友,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家人不知道,他们的朋友不知道,有时候忙起来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会选择性的忽略。 “雅雯,老地方等你。” “雅雯,开机了吗?我不敢给你打手机,怕你一旦忘记关机的话,你会生我的气。” “雅雯,今天又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结婚,我也想问一下亲爱的宝贝,我们结婚吧,我一直在老地方等你。” 连续的看过皇浦康成发来的三条微信后,雅雯这才想起来这次约会,雅雯又给忘了。 男朋友在呼唤,雅雯便再也顾不上感慨别人的婚姻和人生了,雅雯她自己的婚姻还悬而未决,而雅雯的人生伴侣还在老地方苦苦等候。 雅雯急忙站在马路边上疯狂的招手,雅雯要尽快招一辆车来、以便尽快的去见自己的爱人,可是此时正好是下班时间,打车哪有那么的容易。 传统打车行不通,雅雯又选择了网络打车,从连续的网约车事件发生以来,叫车也变得不那么容易,雅雯的叫车软件也是处在排队之中。 雅雯不会开车,主要是不敢学开车,因为雅雯的哥哥在雅雯大学毕业那一年因车祸去世了,对于开车,雅雯有心理障碍。 雅雯也不喜欢挤公交,因为雅雯看着身边有人站着,便总是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坐,所以雅雯坐公交的时候总是站着,可是上班需要穿高跟鞋的雅雯,又觉得站着实在是脚很累,腿很困,心很乱。 平时雅雯都骑一辆很可爱的电驴子上班,可是最近电驴子管的严,而雅雯从正规市场买来的电驴,因不达新标而处于休眠状态。 生活中的雅雯,总有许多不大不小的、有点小可爱的小毛病,在外人的眼里,这些可能是一些女生矫情的表现,可在皇浦康成的眼里,这叫不一样的漂亮女生,这叫不一样的精致生活。 所以雅雯很爱和皇浦在一起。 终于等到你了,我亲爱的网约车。 车来了,爱人就近啦。 可平时也就需要十几分钟的车程,今天却是牛车土路、难以疾驰,堵车堵得实在是太厉害。 雅雯无法,只能给皇浦先打一个电话请一会儿假,电话打通之后雅雯才知道,皇浦因为突然有事,又无法及时联系到雅雯,现在皇浦已经不再老地方了。 本来叫车叫的雅雯心情就很烦躁,一听皇浦已经不再原地等候,一时气不过,便负气的挂断了电话。 等电话挂断以后,雅雯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其实是自己失联在先造成的。 雅雯想再给皇浦打回去道一个谦,可犹犹豫豫终于给皇浦打出去以后,对方却是处于通话状态。 为了工作和生活不相互干扰,雅雯从来不让皇浦接她上下班,就连在中心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很注意分寸。 两个人唯一可以独处的地方,就是这个叫老地方的地方,可现在这个老地方也失守了。 不过雅雯很能想得开,因为雅雯觉得只要皇浦心不变,这个阵地也就是暂时换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雅雯还是去到了老地方,可因为雅雯和皇浦最近工作都很忙,他们好久都没有去过老地方了,雅雯想过去看看,哪怕一个人看看也好。 可是当雅雯走进老地方的时候,却看到了不该不想也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第九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9 在老地方雅雯的老位置上,此时坐着一位美丽的女人,这个女人雅雯很熟悉,她是实习鉴定师米青。 雅雯看到米青了,可米青可能没有看到雅雯,因为米青此时正在很贤惠的给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夹菜。 熟人偶遇,上去打个招呼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雅雯选择了一个人离开。 因为在老地方皇浦的老位置上,此时还是坐着皇浦。 工作中见惯了太多欺骗的雅雯,最不愿意看到这种欺骗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雅雯没有看到自己的皇浦在做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其实一切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雅雯宁愿看到直白在阳光下的不堪和污浊,也不愿意看到虚伪掩盖着的欺骗和谎言。 雅雯又一个人回到了昏黄的路灯下,此时昏黄暗淡的马路灯光,让雅雯觉得很刺眼,那种刺眼就像是穿透雾霾的汽车远光灯一样。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弥漫着一股香烛的味道,站在客厅里换鞋的雅雯,没有看到香,也没有看到烛,只看到了平时一见雅雯下班回家时、总是很热情的嘘寒问暖的父母、今天却都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锅里有热好的饭菜,赶紧吃饭吧。” 雅雯母亲依然是像平常一样跟雅雯说了这样一句话,可今天母亲的这句话里,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哦。” 今天的雅雯,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先去抱一抱母亲,再扑到父亲的身上撒一会儿娇,只见雅雯低沉的回应了一声后,便径直走进了厨房。 其实很久以前的雅雯,也只是一个学期结束、长途跋涉回家以后,才会和父亲母亲拥抱亲热的。 可从哥哥因意外去世后,已经大学毕业选择在本地读研的雅雯,便开始天天回家刚刚进门时,先给父母一个爱的抱抱。 雅雯打开锅盖看到蒸屉里满满当当,不像是平时父母给自己留饭时的样子,便慢慢的走出厨房对呆坐着的父母面无表情的说:“爸,妈,这都几点了,你们是不是也没有吃晚饭,说好不要等我一起吃饭的。” “我们今天不饿,你先早点吃饭早点休息吧,饭菜都热着了吧。”母亲淡淡的回应道。 也不知道雅雯是那里来的无名之火,只见雅雯很是生气的说:“干什么,吃饭还一起没胃口啊?你们不吃我也不吃,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让人催着撵着才吃饭,你们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雅雯说完后,便又一个人回到了厨房,只见她将所有的菜食放到一个篦子上,便一个人一次性的都端出了厨房。 “都不要呆着了,都过来吃饭。”雅雯一边将菜食一碟碟都放到饭桌上,一边像一家之主一样的对父母说道。 父亲看了一眼母亲说:“女儿都把菜端出来了,吃饭吧。” 母亲慢慢的点了点头,没有回应的走到了饭桌旁坐下,父亲也跟在母亲的身后坐了下来,此时父亲总是不自觉的瞄着呆呆的母亲,母亲却是呆呆的看着菜食。 好奇怪好反常的场景,雅雯很不习惯很不适应。 “今天这是都这么了,家里一股子怪味儿,你们也是一股子怪劲儿,真是的,都吃饭,都不要呆着了。”雅雯最后坐下来将主食分别放在父母的小碟子里说道。 雅雯已经开始撕着馒头皮开始细嚼慢咽了,平时总是招呼着雅雯多吃一点的父母,此时却还是一动不动。 “你哥一年也吃不了几次饭,你闻到的怪味儿,就是你哥吃饭的味道。”母亲突然低着头说道。 雅雯一听母亲的话语,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立马反应过来了,今天是哥哥的忌日,那股子怪味儿那股子香烛的味道,确实就是哥哥吃饭的味道。 因为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而香烛是象征心香和心光。 因为三界众生和佛一样,本来就有着心香和心光,所以逝去的哥哥想要回归天国,香烛就是他的精神食粮。 雅雯此时好恨自己,哥哥生前最是对自己好了,事事处处都忍着让着自己,可是自己却因为心里的一点别扭,忘记了哥哥的节日。 只见雅雯没有说一些悔恨的话,而是直接起身走到了哥哥原来的卧室里。 旧时的香灰已经枯萎散落,新进的香烛也已接近枯竭,雅雯换了新烛并把它点燃,雅雯拿了檀香给哥哥敬上。 看着哥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样子,雅雯想到了美好的童年时光,那个时候哥哥是自己的保护神,那个时候雅雯无拘无束什么都不怕。 可是现在哥哥过早的去了,以后自己的保护神又是谁呢,是已经老去的父母吗?是此时和别人花前月下的皇浦康成吗? 雅雯不知道。 一夜忽睡忽醒,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清醒之中,雅雯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哥哥、父母、皇浦的影子。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早晨起床后的雅雯,又看到了父母的微笑,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雅雯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便也像昨天家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上班去了,不过,雅雯今天是坐着公交车去上班的。 公交车在路过民政局站的时候,雅雯看到了一对年轻男女面无表情的走下了公交车,雅雯凭专业的眼光断定,这一对男女一定是一对儿,最起码今天以前是。 雅雯还断定,这一对男女一定结婚没有多长时间,因为那个男人穿着一件还不算旧的粉红色衬衣。 北方男人如果不是喜结良缘,是很少有人穿这种很鲜艳很显眼的衣服的。 而那个女人,在一身深色衣服的包裹下,在一脸暗淡憔悴的面容下,并没有掩盖了她还没有剪去的新娘头妆纹理。 雅雯还是凭专业的眼光分析,这对年轻的男女是相互在乎着的,这对年轻的男女是彼此有着爱的,而且他们曾今一定很想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今天以前,他们曾今的憧憬终于实现了,今天,两个人却要散了,今天以后,他们又变成了曾今以前的陌路人。 来到中心的时候,雅雯远远的已经看见了张天峰和费媚的身影,他们的身影,不像昨天下午雅雯快要离开时的相互取暖,也不像昨天下午姗姗刚刚上学走后的剑拔弩张。 他们若即又若离,他们想挨得近一点,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中间隔着。 第十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0 雅雯没有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凭雅雯的专业角度分析,这两口子在平静下来的时候,多少还是要纠结一阵子的,可是雅雯失算了。 在无数先辈钻研出来的专业知识面前,人类时常会得到它的好处和馈赠,可先辈也是人,而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个体,又怎么能做到百分百的将人已经百分百的研究透彻。 费媚两口子能够这么快的出现,虽大出雅雯先去所预料,可是这样的结果,雅雯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最起码证明他们两口子都迫切的想解决问题,雅雯更加肯定他们两口子是相爱的。 一般也是大多数的婚姻,一旦闹到如此境地,夫妻双方哪还有心思去解决根本问题,几乎都是在逃避、回避、躲避、推诿、搪塞等等,他们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巴不得把对方的伤口撕裂、撕碎、撒盐、搅浑、争利等等。 而一旦有这样行为的婚姻,大多数是充满着恶意的欺骗和撒谎的,一旦谎言见光,被欺骗的一方一般会或是守土自保、或是委曲求全、也或是博得看戏之人之同情或怜悯的。 而一旦有这样行为的婚姻,大多数也是充满着软弱的自欺也欺人的,一旦泥人见水,实施欺骗的一方一般会或是破罐破摔、或是皮如城墙,也或是争得看戏之人之认同或妥协的。 其实都谎言见光难以遁形了,其实都泥人见水难以自保了,何必还要去演戏给看戏之人看呢,何必还要去在乎看戏之人的态度呢,其实是因为实施欺骗之人和被欺骗之人都需要一块遮羞布。 与其看到这样的婚姻结局,雅雯宁愿看到像张天峰和费媚这样带有一点悲剧色彩的婚姻坎坷。 因为这种结局代表结束、散伙、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一旦不小心碰上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而大部分像张天峰两口子这样的婚姻坎坷,最后几乎都是选择抱团、取暖、一起共度难关,更有喜人者,雨过天晴后,那彩虹比起曾今来的都要绚丽、多彩。 上次张天峰所提交的,是亲权鉴定中的个人亲子和兄妹间的血缘关系鉴定,而这次张天峰和费媚再次找来的行为,就已经是司法鉴定的范畴了。 雅雯先是按照程序提示他们报警、立案以得到司法鉴定和dna数据库比对的权限,接下来结果出来后,警察会通过检院审核后提起公诉,同时也会逮捕嫌疑人,剩下的就是等法院的审判和宣判结果了。 费媚在操作法院审判前的一系列流程时,进行的都是特别的顺利,可谓是如有天助也。 不过,轩轩的亲身父亲在dna数据库中虽然是找见了,可这位一生都没有子嗣、到因骨癌早逝时,都在责怪苍天无情的男人,却不知苍天并没有薄情于他,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孽不可活。 另一位姗姗的父亲也找见了,让费媚打死都不会相信的是,当年对她实施凌辱的竟然还有这个男人。 在费媚的心目中,这个叫俊生的男人,不仅一直都是她梦中情人一般的形象,也是这么多年来、在那个对于费媚来说噩梦一样的单位里,唯一还保持不间断且紧密联系的男人。 更加让人恼火的是,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这个叫俊生的男人和张天峰也成了铁哥们儿。 事到如今,费媚真的是看透了人世间的丑恶嘴脸,张天峰更是为自己的认狼为友而愤怒不已。 可事实并不仅仅是如此便最终收场,就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俊生这个很常见却让人不由得生囧的名字所有人、也就是这个俊生,却在证据确凿的事实面前、矢口否认了自己当年的罪行。 在法院庄严的氛围下,一切的罪恶都是躲无可躲,一切的谎言都会不攻自破。此时站在被告席上的俊生,那是一脸的无辜,其无辜的嘴脸、伪善的面孔,让人乍看过去,都不由得有一种想要相信他的冲动。 “法官,他们诬陷我,他们是借钱不成怀恨在心想要诬陷我,其实我也不是不借给他们,轩轩那个孩子那么帅气那么懂事,我要是有钱的话,我不会不借给他们的。” 面对检方呈上去、可谓是无懈可击的证据,面对费媚和张天峰仇视无比的眼神,俊生并没有选择认罪伏法,俊生在狂躁的、语速很快却条理分明的咆哮着,直到法官的法槌连续不断的制止下,俊生才停止了咆哮公堂。 俊生终于安静下来后,法官便安排原告代理律师提问,原告律师也就是费媚的律师问俊生说:“请问被告,如果当年你没有实施侵犯原告,那与你有血缘关系的遗传学女儿姗姗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们本来就是恋人关系,一不小心有了孩子,也不是不可能也是能说得过去的,我只是疑惑和恨她为什么隐瞒了我这么多年。”俊生瞄了一眼原告席上的费媚、一脸的委屈和难过的回应道。 原告律师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问说:“恋爱是合法的,未婚有孕也只属于道德范畴,这里我们不做评价,但恋爱更是两个人的事情,对于你和我的代理人费媚女士的这段婚前感情,我的代理人却是完全否认的,你的陈述此时是苍白无力、更是纯属子虚乌有的谎言,这完完全全就是你的一面之词。” “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这样的,这个女人在诬陷我,现在我的生意濒临破产,如果在轩轩生病的时候、哪怕我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拒绝媚儿的求助的。” 此时俊生是一脸被冤枉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很是诚恳,法院也确实有俊生申请破产的记录,原告费媚的代理律师回头看了看费媚后,便转回头来又问俊生道:“被告人,在法庭上说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现在...” 原告律师刚刚说到这里,被告律师便急忙起身插话说:“我的代理人,你现在可以陈述一下原告提出借钱请求后,承诺附加给你的回报或是做为借钱的交换条件。” “尊敬的审判长,本人觉得这件事情和本案无关,而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才是关乎本案走向的关键性提问,请尊敬的审判长允许我继续问下去。”原告律师等被告律师说完后,诚恳的请求法官道。 第十一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1 “被告可以先回答原告在借钱时的附加条件,之后原告律师如果还需要询问的话,可以继续询问。” 法官的话说完后,俊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委屈的说:“媚儿说如果我借钱给她的话,她就答应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继续下去,当时我是不同意的,其原因不仅是因为现在我是真的没有钱借给她,更主要的是因为我不想对不起天峰。”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就是个伪君子,你不要脸,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俊生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费媚便猛的起身随即开始激动的喊着,可是俊生的话并没有因为费媚的情绪而停止,直到俊生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后,才依然是一脸委屈的看着还在叫喊着的费媚。 等法官的法槌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在法警的制止下,在原告律师的劝阻下,在张天峰的安慰下,费媚才终于是停止了喊叫。 “原告律师,你现在可以继续提问了。” 听得法官的允许后,原告律师又走到被告俊生的身边说:“被告人首先应该知悉,在法庭上说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个你明确吗?” “明确,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俊生回应过原告律师的话后,又激动的埋怨道。 原告律师听后指了一下费媚说:“根据我的代理人陈述,在案发当天,我的代理人是在睡眠中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实施侵犯的,她根本不知道姗姗是你的女儿,也就根本不存在隐瞒什么的,反而我要问被告的是,你真的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姗姗和你的关系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真正一点都不知道,我对天发誓。”俊生激动的举起右手说道。 原告律师点了点头转身对法官说:“尊敬的审判长,由于被告在dna鉴定结果的确凿证据下,依然一直矢口否认当年的犯罪行为,本人觉得有必要将已经远嫁他乡、还没有到案的、我代理人当年的小姐妹先抓获归案后,本案再行继续审理。” “尊敬的审判长,我做为被告代理人的身份认为,我的代理人还需要陈述一些事实给法庭,以此彻底证明我的代理人是被冤枉的,关于原告小姐妹没有到案的情况,在我们掌握的证据面前,也只能说是两个相互关联的案件罢了,根本不能武断的认为是同一起案子。” 听得原告和被告代理律师不同的阐述之后,法官们先是商量了一下后,最后由审判长回应道:“被告人可以继续陈述,如被告人的陈述不能采纳的话,本法庭将暂时休庭,等警方和检方将证据进行增补后,本案再行继续审理。” “尊敬的审判长,我是被告人常俊生,虽然我没有钱借给原告,可我和原告最后还是发生了关系,且...” “常俊生,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发生过关系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有孩子了,你...” “安静,安静...原告请不要扰乱法庭秩序,本庭审判长想问原告,你刚才所说的‘有孩子了’,指的是什么意思,本庭没有理解你的意思。” 审判长再一次敲槌制止了费媚的行为后,又对费媚的话做出了疑问,这时费媚急忙紧张的回应说:“我以为他又要诬陷我,情急之下我不小心就口误了。” “这里是法庭,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原告代理律师,请让你的代理人也知悉这个常识,被告可以继续陈述。”审判长很严肃的说道。 在原告律师对费媚的再一次劝阻下,费媚终于是安静了。 费媚是安静了,常俊生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在旁听席坐着的雅雯和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只见常俊生看了费媚好几眼后又说道:“嗯...且媚儿现在已经是怀孕状态,而媚儿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们那天发生关系的直接证据,如果法庭不信,我可以和费媚腹中我的胎儿做亲子鉴定。” 常俊生的话音刚落,整个法庭都炸锅了,一旦常俊生说的是事实,那常俊生和费媚当年的恋爱关系不一定能证明存在、可也不能证明不存在了。 与此同时,侵犯的事实依据,也就是那份关于常俊生和姗姗的亲子鉴定,瞬间就成了一件不清不楚的佐证了。 事情发展到此,法庭最后决定:其一:将采纳原告代理律师先逮捕费媚小姐妹的建议。 本来原告代理律师的建议是在做一件有利于原告的举措,可现在却给了被告喘息的机会。 虽然这举措还是原告的一个翻盘机会,可事实一旦成立,原告的可信度就变弱了,而被告狡辩的可能性和可操作性也就更大了。 其二:法庭将采纳被告人提出费媚怀孕以及相互关系的说辞,并以书面报告的形式把亲子鉴定报告呈上后,再行择日审理。 法庭审理瞬息万变,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本来警方和检方觉得,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既然两个孩子是异卵异父同期复孕双胞胎,又有两份dna亲子鉴定做为有力证据,加上原告人的控诉,即便常俊生这里是零口供,照样可以用事实证据证死嫌疑人。 可如果费媚腹中此时真的身怀有孕,而腹中的胎儿真的和常俊生有亲子关系的话,那原告的控诉就存在疑问了,这个案子也就只能退回去重新调查。 这种陈年旧事,本来就没有什么现场证据可言,一旦给了嫌疑人喘息的机会,一旦费媚的小姐妹矢口否认一切,这个案子就很难再翻盘。 而在所有的事实情况下,费媚小姐妹死不承认的可能性将变得极其的大,因为是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明知有很大程度逃脱的可能性,谁又会在这个时候当一个圣人而让自己身陷囹圄呢。 法庭审理结束后,虽然常俊生又被送回到了看守所,可费媚和张天峰两口子之间的感情,已经开始向分道扬镳的边缘靠近。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不管结果是什么样的,那毕竟是二十年前的旧事,张天峰不原谅说得过去,张天峰原谅也说得过去,可婚内出轨一旦成立,就不是随随便便可能会被原谅的了。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即便是这件案子最终胜诉,那个最初讨一个公道、以还婚姻和家庭一个美满未来的初衷…… 还在吗? 第十二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2 走进法庭的时候,张天峰和费媚是相互扶持一起走进去的。 审理结束后,张天峰和费媚却是一前一后走出来的。 张天峰一个人先走出了法庭,雅雯和费媚随后一起走出了法庭。 从法庭走出来的张天峰,步子迈的很大,走路的速度也很快。 从法庭走出来的费媚,步子迈的不大不小,不过频率很快。 最终,费媚和雅雯没有追上先走一步的张天峰,张天峰没有说一句话的打车又先走一步了。 费媚看着已是绝尘而去的出租车,只是狠狠的咬着牙关,也没有说一句话。 面对随后又追出来的律师,面前随后追出来埋怨费媚没有说出全部事实的律师,最终没有得到费媚只言片语的解释。 费媚也先走一步了,留下了雅雯和律师两个外人。 最后,律师给雅雯留下一个无奈的表情后,也走了。 被告常俊生的代理律师,一直催原告提供费媚腹中胎儿和常俊生的亲子鉴定,可费媚就是始终不表态。 这种事,只要费媚不同意,谁也没有办法。 而张天峰直到此时还是没有出现。 做为相当于对整件事情起到推动作用、初衷是一心向善、想要还社会一个美满家庭的雅雯,其实更想费媚可以尽快自证清白,可是关于这种涉及隐私的事情,雅雯也不好过多的干涉。 而一直没有等到鉴定书的常俊生一方,由于没有在指定时间内收到决定原被告双方命运的鉴定书,最终常俊生律师向警方和法院提出了取保候审的申请。 取保候审的申请提交没几天,常俊生就被在限制部分权力的前提下,回家了。 法院审理暂时结束后,费媚对任何人、任何组织一直持着不见、不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避态度,这让所有相关人都觉得费媚已经是默认了所有的坊间猜测。 既然费媚一直保持这样的应对态度,案子的性质也就慢慢的由刑事案件向民事案件转变。 而早在大约二十年前就远嫁他乡、且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和家人一直没有联系的费媚小姐妹,虽然警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可暂时还是一直没有找到费媚当年的小姐妹本人。 连费媚本人都不关心证明清白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一直是所有吃瓜群众茶余饭后各持己见的梗,可时间长了,外人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而张天峰直到此时依然没有出现。 爸爸的突然失踪,姗姗是最难过也是最关心张天峰哪怕是一点点信息的人。 虽然一直以来张天峰就像是人间蒸发、一直是杳无音讯,但是姗姗是唯一一个一直没有停止惦念张天峰的人。 虽然一直以来因为过度思念爸爸、回报给姗姗的是高考失利、最终也成为了一个社会人。 可是现在已经成为夜场啤酒推销员的姗姗,还是没有停止惦念爸爸张天峰。 三年过去了,张天峰依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而此时法律意义上的张天峰,已经成为了一个失踪人口,他和费媚的婚姻关系也随即解除。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张天峰被定为失踪人口后没有多少时间,孩子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常俊生离婚了,丈夫已是失踪多年的费媚,不久便成了常俊生的新娘。 在《今天你要嫁给我》的背景旋律下,在常俊生和费媚先化友为敌、后又化敌为友、极度逆转后的小型婚礼现场,已经是两岁多的费媚儿子昊昊,也出席了母亲的好事。 虽然昊昊什么也不知道,虽然昊昊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笑一会儿叫,可是大家还是很开心。 在所有宾客的眼里,从血脉的角度思考,大家都认为常俊生、费媚、昊昊才是真正的一家子。 不对,还有姗姗,可是姗姗并没有出席母亲和血缘意义上父亲的婚礼。 虽然姗姗并没有出席婚礼,可是大家还是认为常俊生、费媚、姗姗、昊昊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大家还感慨他们的幸福来之不易。 可是大家还是觉得幸福什么时候来都不晚,只有姗姗一点都没有觉得幸福。 几乎没有人记得张天峰是个什么角色,几乎也没有人记得张天峰有过什么样的付出,因为大家觉得张天峰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包括房子、车子,甚至票子、孩子,没有,什么实物都没有留下。 大家觉得即使是费媚现在拥有的房子,也是费媚一个女人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挣下的。 在大家的心目中,费媚是个女强人,而张天峰只是个水电工、只是个没有什么挣钱能力很无能的人,张天峰就是一个只会吃饭干活的废物。 大家都在为费媚拨开云雾见青天而庆幸,大家都在为常俊生‘终于等到你’而开心。没有人记得他们曾今的对簿公堂,没有人记得他们曾经的不堪往事。 而张天峰的不好,大家却总是挂在嘴边,反正张天峰估计早就死了,谁会在意一个估计已经死去的人的好,即便在意又有什么用,反正张天峰已经一点用都没有了。 只有姗姗还心心念念、惦念着他唯一的爸爸张天峰,而他生物学父亲常俊生家,姗姗是一次都没有去过。 姗姗宁愿在上班之余天天混在像她母亲费媚曾今一样的圈子里,也始终没有回她生物学父亲的家,即便是费媚和常俊生想尽一切办法让姗姗走正路,不要整天的在社会上瞎混了,可姗姗根本不屑一顾。 此时姗姗已经十九岁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她的爸爸张天峰有一天可以出现,有一天可以出席她的婚礼,虽然她对爱情很是恐惧,虽然她和她的小男朋友朝不保夕,虽然她和她妈妈费媚当年一样过着昼伏夜行的生活。 但是姗姗还是一直等着爸爸张天峰出现,姗姗太想她爸爸张天峰了。 在姗姗的潜意识了,爸爸张天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保护她的男人。 在包括生物学父亲常俊生、母亲费媚的所有人眼里,少年时期的姗姗,在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爸爸张天峰的培养下,这个长得漂漂亮亮的、曾今学习也很好的女孩子,废了。 所有人都觉得有一个好爸爸很重要,大家都觉得昊昊前途无量。 而在姗姗的心里,就是要把自己搞得很坏,只有这样的话,爸爸张天峰才会着急、才会担心、才会出现。 终于,张天峰回来了。 第十三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3 张天峰回来的很特别。 在这个处处需要身份信息的时代,警察一直疑惑张天峰是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此时警察同志终于明白了。 在警察终于找到当年费媚的小姐妹那天,警察同志同时也找到了张天峰,一切就像是老天刻意安排的一样。 在十几年前身份信息建设还不是很健全、早已用非法手段换了身份的费媚小姐妹,终于在警察强大的心理攻势下,说出了当年关于费媚被侵害的真实过程。 原来,当年的费媚业绩很好,业绩好自然挣钱就多,费媚小姐妹很是嫉妒。 因为费媚比她的小姐妹挣钱多的话,就有能力买更多的漂亮衣服、抹更好的护肤化妆品,而费媚小姐妹因为业绩平平,伴随她的一切都是廉价的代名词。 另外,当年的费媚经过城市的洗礼之后,蜕变的是如花似玉,就像费媚的名字一样,那时候的费媚,可以说不仅非常美还非常媚,这样的费媚很受男人的追捧,常俊生也是这群男人其中之一。 而姿色平平的费媚小姐妹,伴随她的一切都是冷落的代名词。 那时候的费媚是高傲的,是不愿意搭理这群和她一样也不一样的打工男孩子的。 于是费媚小姐妹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了讨好她单方面喜欢而费媚单方面不喜欢的几个男孩子,便将安眠药偷偷放在了同住一屋、一个来处的费媚的水杯里。 费媚小姐妹成功了,因为费媚终于自动消失了。 可是费媚小姐妹并没有因此得到几个男孩子中哪怕一个的青睐,而唯一留给费媚小姐妹的,却是极度恐惧、良心不安、夜不能寐、噩梦不断。 终于,已是被自作孽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费媚小姐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来临后,选择逃离了这座城市,她隐姓埋名、切断行踪、远嫁他乡。 觉得终于解脱了的费媚小姐妹,其实根本没有得到真正的解脱,噩梦也没有因为她的隐身而隐匿,费媚小姐妹的这些年,被内心深处的孽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费媚小姐妹的婚姻也不幸福,那个和她一起逃离这座城市的男人,其实是一个在逃杀人犯,而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情。 这个男人这些年对她一直很不好,两个相互之间都没有吐露真实心声的人,又怎么会过好日子。 在费媚小姐妹的男人被抓获的那天,费媚小姐妹也终于被警察同志查明了真实身份。 失去自由后的费媚小姐妹,当把一切都一吐为快之后,笑了,她已经快二十年没有真正的笑过了。 而于此同时找到的张天峰,其实开始警察同志并不知道它就是张天峰,因为警察同志先是找到了一具无名尸骨。 因为张天峰三年前做过亲子鉴定,在全国dna数据库里有他的信息备份,所以确认这具尸骨就是张天峰,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法医鉴定张天峰是溺水自杀身亡的。 费媚小姐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嫉妒之举,不仅折磨了自己二十年,还让一个估计会很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看守所里的费媚小姐妹悔恨不已。 跨度为二十年的这件互有因果的事情,终于是真相大白了,看似并不是什么大案要案的一个事件,却和大案要案一样的毁了几个家庭几代人,不由得让人唏嘘不已。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因为真相大白于天下而结束,相反,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 三年过去了,雅雯还是原来的雅雯,皇浦康成还是原来的皇浦康成,米青已经由原来的实习亲子鉴定师,蜕变成一位业界新秀。 当年那晚雅雯和皇浦、米青的的巧遇,其实就是三个人相互之间都是巧遇的一场误会。 之所以皇浦不由自主的说了谎言,之所以雅雯不由自主的将事实夸大,估计与他们多年在亲子鉴定中心工作、见过太多失败婚姻而导致的心理应急反应有关。 皇浦和米青到今天都是师徒相称,皇浦和雅雯依然还是恋人关系,还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三年都一成不变。 这天,雅雯和往常一样准时上班、准时来中心面对大比例的婚姻不幸,雅雯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 一位似曾相识的、穿着很摩登的漂亮女孩子推开门腼腆的问说:“你好,我看见您这里门外写的是咨询室,我可以进去咨询一个问题吗?” “进来说,进来坐下说。”刚刚换好白大褂的雅雯,微笑的跟女孩子说道。 只见女孩子小心翼翼的走进雅雯的办公室,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门里大概一米的地方,就这么有点紧张的四处瞅着。 看看女孩子花里胡哨的穿着,再看看女孩子有点拘束的神态,雅雯感觉这两种外在的表现和装扮,实在不应该在一个人身上呈现。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雅雯只能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理由,选择相信眼前的一切。 “坐下,坐下说说你想咨询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雅雯总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相关的往事,雅雯拉了一下自己位置对面的椅子,请女孩儿坐下说话。 女孩儿终于是坐下后,雅雯微笑的问说:“你把你的报告给我看看。” “报告?什么报告?我没有报告。”女孩子有点尴尬的回应道。 雅雯听后也有点疑惑的回问说:“没有报告?那你是想问什么问题呢?” “我是...我是想咨询一下关于亲子鉴定的问题。”女孩子先是犹豫了一下,之后便突然挺直腰杆儿利利索索的说道。 雅雯一听女孩儿所言,有点想不通的问说:“你叫什么,多大了,你要做亲子鉴定吗?” 雅雯确实是有点不解和好奇,因为大部分来这里做亲子鉴定的,都是夫妻之间的父系一方,母系一方和子女方来这里做亲子鉴定的,一般都是关于打官司多婚史分财产、子女间分遗产、多年失散等多少涉及司法范畴的案子。 而类似这种事,一般来人又都是激动不已,可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实在是不像涉及那些事情的访客。 “应该算是吧,我叫张宇姗,19岁,大人们都说...” 雅雯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再看着对面这个女孩子这么的面熟后,便惊讶的打断女孩子的话问说:“你叫什么?” 第十四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4 “我叫张宇姗,如果我爸爸人已经不在了的话,我可以跟我爸爸做亲子鉴定吗?” 女孩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雅雯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 不过,雅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确认一下,因为雅雯此时的心里杂乱如麻,因为雅雯也知道了警方的一些信息。 “你爸爸叫什么?能说说你爸爸这个人吗?” 雅雯本来只想确认一下女孩儿的爸爸是不是她心里所认为的那个人,可是三年来自己最为用心用力的一个案子,最终是以那样的结局收场,让雅雯很是难过,雅雯的心里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雅雯想同时确认很多东西。 雅雯想同时替那个可怜的爸爸同时确认许多事情。 “我爸爸叫张天峰,我爸爸这...” “你妈妈是叫费媚吗?” 当女孩儿说她的爸爸叫张天峰时,雅雯实在是百感交集,本来从职业禁忌的角度上说,雅雯是不能改这样去问的,可是雅雯还是不由自主的打断了女孩儿的话。 “应该是吧,我不知道,不过我从小和爸爸还有她一起生活,我也叫了她十六年的妈妈,可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我的妈妈。” 姗姗说这番话的时候很伤感,是姗姗走进这个屋子以后,说过最为伤感的话。 到这个时候,雅雯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女孩儿就是姗姗了,可是将这样一个爸爸和这样一个姗姗联系在一起,雅雯的心里很痛,是一种复杂的痛。 雅雯不解,姗姗为什么要和她的爸爸张天峰做这个亲子鉴定,这样的爸爸不好吗?有这样的爸爸有没有血缘关系重要吗? 雅雯不知道姗姗做这个鉴定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见惯了太多做这种子女要求和父辈做亲子鉴定的雅雯,首先不由得和一些不好的事联系到了一起。 雅雯先入为主了。 “你认识我爸爸和那个女人吗?” 已是成年的姗姗,也意识到了对面这个女人可能认识她的家人。 雅雯和姗姗其实是见过的,就是三年前雅雯第一次拜访张天峰家的时候,那是一个正好吃午饭的正午,姗姗那天也正好在家,姗姗在,雅雯在,他们一家人都在。 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只和彼此见过一面的两个女人,虽然都开始觉得对方熟识,却都不敢一下子确认,开始的雅雯是这样想的,现在的姗姗也是这样想的。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变得不仅是容颜,还有穿着风格的变化,语言特征的变化,化妆手法的与时俱进等等。 知道对面就是姗姗的雅雯,并没有表现得很直接,也没有表现得很热情,只见雅雯微笑了一下说:“好像是见过,你今天来想和你爸爸做这个亲子鉴定的话,是不相信张天峰先生是你爸爸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别人都说我爸爸不是我亲爸爸,可是我就觉得我爸爸就是我亲爸爸。 如果我爸爸不是我亲爸爸的话,我一定可以感觉到的,我要证明我爸爸就是我亲爸爸后,我还要告诉所有人,好让所有嚼舌根子的人都无话可说。 我爸爸从小最和我们兄妹亲了,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留给我和哥哥吃,他自己从来都舍不得吃,我哥哥走了以后,我爸爸就更对我好了,以前我没有进入社会的时候,我还不确定不懂得也不知道。 可是现在我更加确认我爸爸就是我亲生的爸爸,在这个世界上,我爸爸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你不想知道我哥哥的事情吗?” 姗姗突然开始很激动的说着,可是不管怎么激动,雅雯都没有看到姗姗的眼睛里有一滴眼泪,雅雯只在姗姗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福的光芒,那种光芒是姗姗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所没有的。 面对姗姗激动时提出的问题,雅雯紧紧绷着嘴点了点头后,又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一些你们家的事,其实,你爸爸究竟是不是你的亲身父亲有那么重要吗?” “有,我看不惯他们说爸爸的不是,我不愿意让别人说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我要证明给他们看。” 姗姗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不停的颤抖着,姗姗这样细微的动作,让雅雯的眼角也不由得不自然起来。 雅雯在为张天峰开心,也在为自己这个凡夫俗子惭愧,为什么世间的人们总是喜欢先入为主呢,都喜欢美好事物的世人,在面对别人的事情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往坏处想呢。 “小妹妹,不要在意别人的说法、想法和做法,只要你觉得你的爸爸是个好爸爸就好,你没有必要证明什么给别人看的,好好上学就是对你爸爸最好的报答。” 说这些话的时候,雅雯是感性甚至有力的,雅雯是把自己当成张天峰的妹妹一样说的,可是好像姗姗并不领情。 只见刚才还是一脸幸福的姗姗,突然冷笑的说:“上学,呵呵,我没有爸爸了,也就不知道上学有什么好的了,以前爸爸说好好上学将来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可是现在爸爸不在了,我就是做什么事情爸爸也不会知道的。” “你爸爸在天上会看到的,一定会看到的。”雅雯柔和而肯定甚至臆断的说道。 姗姗听到雅雯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又摇了摇头说:“你不要骗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爸爸要是真能够看到这一切的话,爸爸一定早就被我气回来了。” 姗姗不解,为什么对面这个女人知道家里这么多的事,不过姗姗并没有过问,这些都不是姗姗最想要去关心的事。刚刚在前几天知道张天峰已经去世的消息后,姗姗就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姗姗觉得爸爸的样子就是张天峰的样子,姗姗不想让那些所谓的科学绑架,姗姗又想用科学的手段证明跟所有人看,姗姗是矛盾的,可姗姗更是心明如镜的。 姗姗的话里话外音,让雅雯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三年来姗姗的变化,她们的关系虽然不熟,雅雯也并不知道张天峰一家的所有事情,可看到姗姗好好一个孩子,前途无量的一个孩子,现在... 雅雯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的不适,孩子是一个家庭的未来,想要培养一个有未来的孩子,其实最应该从为人父母抓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家庭不幸、殃及池鱼,幼子不教、父母之过,欲养大贤、先修自身。 第十五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5 雅雯和姗姗的谈话,一直纠结在做亲子鉴定和不做亲子鉴定的十字路口,按说中心有生意可做,雅雯应该满足姗姗的要求才对,可是雅雯不想再伤害这个女孩儿了。 按说雅雯一直在给姗姗讲一些道理,以让姗姗明白只要有爱在,做不做亲子鉴定是不是亲身父亲,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可是三年来在社会上受尽委屈、选择坚强却养成执拗性格的姗姗,这次依然是很执拗。 姗姗一定要做,雅雯犹豫不决,其实旧时他们一家做过的报告还有存底,雅雯大可以直接调出来让姗姗明白,可是雅雯觉得工作不是这样做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时间已不知不觉的到了中午时分,雅雯想请姗姗一起吃饭,雅雯想在饭桌上再和姗姗说道说道,可是姗姗拒绝了。 “不了,我下午还要找一家律师事务所去,姐姐,你也再想想我的要求,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的,我也知道你在为我考虑,可是这些都堵不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我要的不是心安理得,我要的是爸爸在天上能够安宁。” 是啊,一个逝去的人,又有什么能比安宁更重要呢。 可是要想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就要拿事实说话,可真正有爱的事实只有感受到的人才会懂的,吃瓜群众最想看到的是有形的、白字黑字的、有反转的证据,可这些证据对于当事人却是更大的伤害。 雅雯想让姗姗刻意的忽略这件事情,雅雯听到姗姗还要找律师,便好奇的也是刻意的调转话题问说:“姗姗,你找律师干什么,你是要打官司吗?” “对,我是要打官司,我要告费媚和常俊生,我要告他们重婚罪。”姗姗冷静的像一块冰雕一样的说道。 听到姗姗这样说,雅雯也就明白姗姗的意图了,姗姗这是在为他的张天峰爸爸讨一个公道回来。 可是姗姗想错了,从张天峰被定为失踪人口的那一刻起,他和费媚的婚姻关系也就随即失去效力了,现在张天峰已经确定死亡,那就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可是雅雯觉得不能这样说,雅雯觉得自己应该给姗姗动力或是希望,雅雯觉得自己应该给姗姗创造一个给爸爸张天峰做一点事的机会。 想到这里,雅雯还是微笑的指着墙对姗姗说:“姗姗,你看看墙上的那些证书,那可都是我的资质和学位,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姗姗随着雅雯所指看去,估计是看不太清楚或者是想看的更清楚一点,只见姗姗直接起身走到挂着一些框架的墙面下,随即便仔仔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哎呀,姐儿呀,你厉害了嘛,怪不得我小时候爸爸一直说上好学可以做很多的事情,那姐帮我呗,我把我存的钱都给你。” 姗姗一边慢慢的、一步三回头的向自己的位子走去,一边夸奖着雅雯的深厚底蕴,只见雅雯突然严肃的说:“我这里是公益性质,不需要你花钱,不过你要想让我帮你的话,就什么事都要听我的,你可以做到吗?” “这样啊...我...我要先听听你要怎么帮我,你们这些大人鬼主意太多,我不能随便相信你们的。”姗姗用手扒拉着脑袋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雅雯看得出来,高考失利过早进入社会后的姗姗,一定面对过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要不在城市里长大一个19岁的孩子,做事情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 看着姗姗期盼的眼神,雅雯一下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帮这个孩子。 姗姗想要做的事是关于常俊生和费媚的,从费媚小姐妹将一切都托盘而出的那一刻起,费媚和常俊生一家一定也陷入了焦头烂额之中。 因为费媚当年对法令的不理不睬,又因为案子在向民事的方向靠近,所以法院和警方、检方也无法强制执行鉴定一事。 还是胎儿的昊昊,当年也就没有做亲子鉴定。 为此,当事人费媚直到现在也是有点不清不楚。 可费媚和常俊生的婚姻关系已经既成事实,那些不清不楚只要常俊生不追究,好像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人家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外人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而费媚小姐妹的突然出现,常俊生参与了当年罪恶的事实也就浮出水面,费媚又会怎么去面对呢,是谅解、是追责、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这样很蹊跷的事件,法律又会怎么去处理呢,这些雅雯还都不明朗。 就在雅雯一时语塞的时候,姗姗说话了。 只见姗姗拿出手机对着雅雯一边开始放一段视频,一边狠狠的说:“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们两个人结婚以前就在一起了,这是我在我家偷偷录得视频,姐你看一下。” 手机视频都是有时间的,雅雯看到的视频时间确实是在张天峰失踪不久,而费媚和常俊生在视频里的暧昧程度,一定不在正常朋友相处的范围之内。 从视频的角度和视频里屋子的陈设来看,暧昧应该发生在费媚和张天峰的卧室里。 雅雯不知道姗姗录这段视频是怎么做到的,可这好像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费媚和刚刚保释不久的常俊生、在本身的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有这种不正当的婚外关系,从最新颁布的婚姻法条款断定,即便他们没有领证,这样的行为他们也确实构成了重婚。 即便重婚罪不成立,最起码算是道德败坏,只要有人追究,也是一样是要追责的。 雅雯突然太佩服姗姗这孩子的城府了,原来姗姗一直在替她张天峰爸爸守护着这个家。 “这视频你是怎么做到的?”雅雯将视频看到最后,疑惑的问姗姗道。 只见姗姗鬼灵精怪的看了雅雯一眼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视频能不能告倒他们。” 就在雅雯为姗姗的小鬼头大主意惊讶时,皇浦带着警方和检方的三位同志推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位刚刚走进来的警官看到姗姗后,有点好奇的问道。 姗姗还是坐在原位并不是很有礼貌的回应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我来这里找古大夫有事,你呢?”警官笑呵呵的又问姗姗道。 姗姗看了一眼雅雯后,又面无表情的对警官说:“我来这里也是找古大夫有事,只许你有事,就不许我们劳动人民有点什么事吗?” 第十六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6 此时的姗姗,突然变得满身是刺。 虽然雅雯从上午见到姗姗那时起,就觉得姗姗的认知和阅历已经超越或者逾越了同龄人的轨道,可是在雅雯的心目中,姗姗还是一位善良可爱的女生。 而警察的出现,让姗姗立马变成了一个问题少年的形象,是警察的错吗?肯定不是。是姗姗的错吗?应该也不是。 雅雯觉得,应该是荷尔蒙导致的,像姗姗这种处于青春中末期的青少年,如果缺少来自家庭的关爱,就会变得很叛逆。 而如果没有来自父母亲人的引导,孩子的叛逆情绪便无以出处或无法化解,处于社会管教引导角色的老师、警察、长辈等形象,就会成为有这样遭遇和经历孩子们的叛逆发泄对象。 如果这样说的话,一个家庭对孩子教育和引导的程度和成败,将直接影响到老师烦不烦、警察累不累、社会安定不安定了。 面对姗姗的刺猬表现,警察同志只是回以微微一笑。 看到警察同志和姗姗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结束后,皇浦康成便很礼貌的对两位公职人员说:“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古雅雯,雅雯是我们中心的全才,雅雯的部门也是社会公益发展的代表团队。” “哦,你好,我叫方石。” 方石警官、检方的同志和雅雯相互客气了一番之后,大家便很自然的进入了来这一趟的主题。 “古雅雯你好,我叫闽简舟,我是市检察院的,费媚你认识吗?” 雅雯施以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即说:“认识,她和她的丈夫张天峰,是我的服务对象。” “哦,那三年前关于费媚和常俊生的那个案子,你一定也是了解的是吧?”闽简舟也点了点头后问道。 雅雯看了一下一直挣着耳朵在听的姗姗后,对闵简舟回应说:“知道,我一直很关注这个案子,也和这家人很有缘,这不,今天我和他们的女儿张宇姗也不期而遇。” “哦,是这样,常俊生的现任妻子、也就是张天峰的遗孀费媚,前些天又把常俊生告上了法庭,诉求除了当年的那件事,与此同时还指认现任丈夫常俊生,乃是杀害前任丈夫张天峰的凶手。 且因为三年前没有到案的费媚小姐妹现在也到案了,所以我们警方和检方也要重新对这件案子提起公诉。 但是由于张天峰已经死亡,我们无法很直白的了解费媚和张天峰在婚姻存续期间的一些情况,而你在这件事情的起始阶段,对费媚将这件往事诉诸于法律层面,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介于此,我们警方和检方希望你把当年你看到的一些真实情况和我们讲一下。”闽简舟也看了一下姗姗后回应雅雯道。 “我...” 雅雯点了点头刚刚要开口讲述,方石打断雅雯的话突然说道:“皇浦大夫,不好意思,为了保证线索的隐秘性,您和这位小姑娘需要回避一下。” “为什么我要回避,我也是这件事情的相关人,我也有知情权,我不走,我要听你们讲,我就知道我爸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寻死的人,我就知道那个姓常的不是什么好鸟,算她费媚还有良心。” 此时并没人拉她拽她的姗姗,一边坐在椅子上死死的抓住桌子不放,一边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的说着,好像是有谁要强制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似的。 “姗姗,没事,我会如实的讲述我知道的一切,你要听话,还是先跟着皇浦哥哥出去呆一会儿,好吗?”雅雯柔声的和姗姗说道。 姗姗看了一下雅雯,又看了一下方石和闽简舟,还是抓着桌子不放的说:“不行,我不相信他们,他们要是勤快一点的话,那个常俊生早就住进监狱里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爸爸就不会死。” “姗姗,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要听警察同志的话,只有警察同志才能把杀害你爸爸的凶手绳之以法,你明白吗?”雅雯尽力的规劝着姗姗说道。 姗姗瞪了方石一眼说:“开玩笑,前些天还说我爸爸是溺水自杀的,现在我...费媚报案了,你们又开始改口成凶杀案了,你们这反反复复的,让我这么相信你们?” “小姑娘,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封锁消息,你的母亲又怎么会站出来指认常俊生呢,具体内容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不过希望你能相信我们警方。” 方石这次没有和这个几次栽在自己手里的小太妹开玩笑,方石说的每个字都很是真诚,姗姗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虽然时常很执拗很倔强很叛逆,可孰轻孰重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只见姗姗很不屑的站起来,一边跟着皇浦向门外走,还一边很拽的抹了一把泪说:“告诉你们,看在这个雅雯姐姐的面子上,我可以选择再相信你们一回,不过这样的机会绝对没有下次。” 看着姗姗出去后,方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唉,其实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三年前这个案子就了结了的话,张天峰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应该都不会发生,张天峰的家庭和孩子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变化。” “我觉得这事主要还是费媚出轨造成的,如果费媚和常俊生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也没有把柄在常俊生的手里的话,这事估计也不会拖到今天。”雅雯也无奈的说道。 方石突然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不是这样的,三年前费媚拒绝见任何人,不知道她见不见你,反正我们是一概不见。 因为费媚的小姐妹还没有到案,我们也就单纯的把那个细节当成了一个婚内出轨的事情处理了,更就没有往别处想,这次费媚来报案的时候把什么都说了,我们现在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啊!意思是费媚那个出轨事件还有隐情?”雅雯惊讶的问方石道。 方石苦笑了一下说:“现在还不好下肯定的判断,我们要结合你的讲述以及费媚儿子、张天峰、常俊生三个人的dna血缘关系鉴定出来后才能确定。” 第十七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7 配合警方和检方了解过情况后,方石和闽简舟走了,很客气的将两位公职人员送走后,雅雯急忙跑到了皇浦的办公室。 看到米青正在和姗姗聊天,雅雯便微笑的将皇浦拉到里间问说:“费媚给常俊生、昊昊、张天峰做血缘关系鉴定啦?” “雯雯...” “雅雯,在单位要叫我雅雯,一点记性也不长,说,是不是我问的那样?”雅雯不知为何挺紧张的看了一下外屋后,对皇浦说道。 皇浦有点不悦的回应说:“我们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就不怕我移情别恋吗?” “谁问你这个了,费媚是不是给常俊生、昊昊、张天峰做鉴定啦?快说,磨磨唧唧的。”雅雯根本不接皇浦的茬,只是自顾自的着急问道。 皇浦‘唉’了一声说:“有这么回事,不过这次费媚做的是司法机构授权的司法鉴定,我不能跟你说太多。” “这就行了,谁让你什么都说了,磨磨唧唧的,行了,我和姗姗先吃点饭去,你随意吧。”雅雯一边说着一边着着急急的走出了里屋。 只见雅雯走到姗姗的身边,将双手搭在姗姗的肩膀上先对米青说:“我们要一起吃饭去,你和皇浦老师就自便吧。” “我们会自便的,我们都约好要吃肯德基去,可惜你没有这个口福。”米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姗姗一听米青他们吃肯德基去,便看着雅雯说:“咱们也吃肯德基去吧,我请你们吃,怎么样,我这建议不错吧?” “不错,我觉得很不错,皇浦老师快点换衣服,我们一起和雅雯老师去。”米青急忙把白大褂挂在衣架上说道。 一听可以和雅雯一起吃饭,皇浦高兴的刚要说点什么,这时雅雯却跟米青说:“不了,我们都吃肯德基可以,不过我们各吃各的。”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不认识。我和姗姗现在也很熟了,为什么要分开吃?”听雅雯这么说,皇浦不悦的使劲将白衣挂起、米青也疑惑不解的问雅雯道。 雅雯一边推着姗姗向外走去,一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姗姗的肩膀说:“我和姗姗有事要谈,和你们坐在一起碍事。” 和米青说完后,雅雯和姗姗便离开了皇浦他们的办公室。 刚刚走到中心的门口,雅雯的手机微信铃声就响了,雅雯随意的拿出手机看了一下。 手机微信是皇浦康成发过来的,只见皇浦康成的微信窗口里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雅雯看到皇浦的微信先是一愣,之后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回应了两个字: “好的。” 回应过皇浦后,雅雯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嘻嘻哈哈的和姗姗吃饭去了。 鉴定中心附近只有一家肯德基,雅雯他们和皇浦米青他们坐着的位置之间,其实只有相隔大概五六米左右的距离。 此时皇浦在不由自主的向雅雯这边看着,而雅雯却像是这家店根本没有熟人吃饭一样的随意和姗姗聊着。 “姗姗,现在你还告你妈和常俊生重婚罪吗?”雅雯一边拿着薯条点着番茄酱,一边随意的问姗姗道。 姗姗却很不上心的看着对面米青那桌说:“走走看吧,对了,姐和那哥哥在处对象呢,是吧?” “什么?你说什么?” 雅雯惊讶的问着姗姗,以前只有亲戚朋友追问或催问雅雯找对象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一个熟人这样问过雅雯类似这种问题。 而唯一问自己这种问题的姗姗,却只是一个上午才真正认识的大小朋友,雅雯实在是搞不懂姗姗是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什么什么?姐呀,你就不要装了,我可是恋爱专家。”姗姗一下看看不远处的皇浦,一下看看满脸通红的雅雯,嬉皮笑脸的说道。 雅雯看姗姗总是瞄皇浦那桌,便急忙递给姗姗一个大鸡腿说:“不要乱说,拿这个大鸡腿堵住你的嘴,我和皇浦老师只是同事关系。” “皇浦老师?哦,原来真的是皇浦老师啊,你这叫不打自招,这可不能怪我。”姗姗一边盯着大鸡腿,一边就像一个得胜的将军一般的说道。 雅雯被姗姗的这一番戏弄后,那是满脸的尴尬,加上刚刚给皇浦回了一个那样的微信,两种情绪加在一起的雅雯,有点恼羞成怒的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的没心没肺呢,你刚刚知道你爸爸可能不是死于自杀,你还能有心思开玩笑,我真是服了你啦。” “那我怎么办,你是觉得我应该痛不欲生、然后我也去死?”姗姗满不在乎的回应雅雯道。 雅雯急忙说了一句“不是”后,便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点什么了。 看着雅雯一时语塞满脸尴尬的样子,姗姗又笑呵呵的说: “姐其实你应该这样说,你应该跟我说:“姗姗啊,你看,你妈妈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有失去你的妈妈,你妈妈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和苦衷在里面的,”是不是、对不对,是不是这样说会好一点?” “我...我是要这样说的,可是被你这一搅和,我就什么事都忘了。”雅雯很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姗姗像一个百事通一般的点了点头说:“姐,其实你想多了,我做这些关于爸爸的事,其实只是就事论事,我爱爸爸,但是爸爸已经死了,我就是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爸爸也回不来了。 可因为费...妈妈嫁给了那个男人,我就将爸爸的死和妈妈再婚联系到了一起,随即就觉得爸爸的死和费...妈妈有关系,所以我要报复他们。 既然现在妈妈做的事证明妈妈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就释怀了,至于爸爸和妈妈之间的其他事,不是我这个做女儿应该关心的事情。 妈妈嫁给那个人的事,在我不清楚的时候,我可以埋怨、我可以把什么事都扣到她的头上,我要弄她、整她,我要让她不得安宁。 可现在我知道整件事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剩下的事就是爸爸和妈妈之间的事,我以后也不会再过问也不会再恨她,我还有我自己的日子要过。 姐自己的事也一样,不要隐着瞒着以为所有人都会关心你和皇浦哥哥的事,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问问也就是证明一下我自己看人的眼光罢了。 我才不关心你和那哥哥将来会怎么样,我不关心,姐的同事和朋友、亲戚也不会真正关心,而真正关心和在意姐这件事的人,也许只有姐的父母和真正爱你的男人,对了,或许还有你的情敌,呵呵。” 第十八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8 一个小屁孩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雅雯很是惊讶,也无形中结结实实的打了雅雯一个耳光。 雅雯有点接受不了,可是雅雯又不能不接受,雅雯姗姗说的其实没错。 三天后,常俊生、昊昊和张天峰之间的血缘关系报告出来了。 结果是常俊生和昊昊之间无亲子关系,而张天峰为昊昊生物学父亲的几率为99.9%,张天峰才是昊昊的亲子父亲。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为之惊讶,当然最为惊讶的要数常俊生。 身处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的常俊生,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一时难以接受直接就崩溃了。 常俊生知道姗姗一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姗姗从小就一直和张天峰一起生活,常俊生对姗姗这个生物学女儿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可对一直以为的亲生儿子昊昊,却是舔犊情深,视如珍宝。 常俊生如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的不是后悔疼爱错儿子昊昊,而是后悔以错的开始去爱费媚这个女人,为了费媚这个女人,常俊生精心布局了一切,到头来却被费媚算计了。 可是常俊生对费媚的爱纯粹吗? 答案是否定的。 费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当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明朗、三年前在法院被常俊生赤裸裸的摆了一道、以及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既成事实后,费媚便开始了她自己精心设计的反间计。 费媚在警局里讲述了三年来发生的一切不为人所知、对于她自己却是历历在目的往事。 三年前法院审理结束后,张天峰受气不过,确实是选择了离家出走,可费媚说她是被冤枉的,因为费媚表示,昊昊是张天峰的亲生骨肉无疑。 而这一切,以前费媚没有机会也想跟张天峰解释。 因为张天峰确实也没有给费媚这样的时间去说,费媚这个女人与其说是高傲的、不如说是自负的,不到万不得已,这种事她自己说不出口,可到了万不得已了,却再也没有机会解释了。 二十年来,一家人的生活在费媚的努力下过的越来越好,费媚也由原来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姑娘,蜕变成了一个能扛事能办事能成事的女强人。 当然这是相对过去的窘迫而言,费媚也就是努力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有家有业的城市人,费媚不是那种很有钱的人,不过能做到这一点,费媚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费媚的眼里,张天峰是很差劲儿的,可是费媚还是很愿意和张天峰生活在一起,因为费媚依赖张天峰对自己的体贴、知道张天峰骨子里的善良、感恩张天峰那天后的收留。 费媚不能说不爱张天峰,只是那种爱不是炙热而干炣的烈火,而是一直恒温的水,温润而细腻。 这种暖和到骨子里亲情般的爱,让费媚和张天峰结婚以来一直恪守妇道、从来没有背叛过她的丈夫张天峰,即便是常俊生一直在他们的生活里,常俊生也只能算是费媚仰慕或梦春的对象。 直到儿子轩轩生病、病重、花光所有积蓄、最后连一分钱都再也借不到的时候,心里明白常俊生心思的费媚,决定拿自己的身体给儿子换来生的希望。 虽然费媚心里知道,即便是这样做,也只可能是延长一下儿子轩轩的生命,可费媚还是这样做了,对象就是常俊生。 在法庭上的时候,有一点常俊生没有说谎,那个时候常俊生的经济状况比费媚好不到哪里去。 有另一点常俊生说谎了,知道自己无法帮费媚的常俊生,并没有拒绝费媚有目的的投怀送抱。 常俊生接受了一切,却欺骗了费媚,在常俊生想要的一切都从费媚那里得到以后,常俊生才跟费媚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经济状况,常俊生欺骗了费媚的尊严,耽误了轩轩可以延续一些生命的机会。 其实一直以来费媚就不认为轩轩是常俊生的亲生儿子,费媚那个时候只知道张天峰不是轩轩的亲爸。 可这一切常俊生心里大概是有数的,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过什么,常俊生心里总是觉得轩轩就是自己的儿子,他哪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异卵异父同期复孕双胞胎一说。 常俊生对轩轩为自己亲生儿子的错误认知,是除了对费媚有想法之外、又一个刻意接近张天峰一家的原因,可是在轩轩生命的关键时刻,常俊生却选择了首先满足私欲。 这是费媚对常俊生除二十年前那事以后的第二狠。 张天峰那天确实是离家出走了,可是那时候的张天峰,只是没有过了心里那道坎,他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而远走他乡。 后来一直窝在小旅馆里的张天峰,得知常俊生被保释之后,便在一次醉酒后找到了常俊生,他要跟常俊生理论一番。 一肚子委屈的张天峰,在和常俊生理论之间,不可避免的会情绪激动,之后两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他们两个人约好理论的地方,就是发现张天峰遗骨那条河上游的一条横跨桥上,一个情绪极度烦躁且酒醉的人,怎么能够打过一个体格相当头脑清醒的人。 可是张天峰始终没有认输,估计当时的张天峰觉得,生活中因为常俊生已经是输得一塌糊涂,在打架上如果再输的话,他的人生实在是输的太惨了,张天峰不想这样。 张天峰是被常俊生活活打晕后掉到河里溺水身亡的,法医的尸检结果明明白白的说明了这一点。 这是费媚对常俊生的第三狠。 为了案件的侦破,警察同志选择放出了一个烟雾弹,也就是暂时只公布了张天峰为溺水身亡,并没有公布张天峰被掉下水时只是暂时的昏迷,更没有公布张天峰身上有外力导致的骨骼折断。 这些细节其实常俊生也不知道,常俊生只是觉得,张天峰已经剩下一副骨架了,警察应该查不到张天峰死前被殴打过的痕迹。 可是常俊生太天真了,法医可不是吃素的。 不仅如此,三年前在张天峰定性为失踪后,常俊生又继续刻意的接近费媚,常俊生希望用花言巧语哄费媚和自己结婚,其目的是以此举让自己的官司终结,也让自己和自己的亲生儿子、闺女一家团聚。 可是费媚又怎么会和一个害了自己一生的男人结婚呢。 第十九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19 再说,即便是警察已定性张天峰为失踪人口,可费媚觉得张天峰还活着。 费媚不想让张天峰知道自己真和常俊生有过关系,哪怕是为了救儿子的原因,费媚也不想让张天峰知道这件事,哪怕张天峰后半辈子一直生活在猜忌之中,哪怕自己以后不告常俊生了,费媚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费媚要等张天峰回来委曲求全的过日子。 有这样想法的费媚,又怎么会和常俊生结婚呢? 但费媚至始至终都知道昊昊不是常俊生的亲生儿子,因为在决定出卖灵魂给常俊生、以换取儿子轩轩生命延续金钱的那天,费媚是做了避孕措施的。 且费媚心里更知道怀上昊昊的日子在后,与常俊生发生关系的日子在前,两个时间相差了整整一个月,而怀上昊昊的那天前后,费媚和老公张天峰有过连续的夫妻生活。 之所以费媚这么清楚昊昊被怀上的日子,是因为那段时间是轩轩刚刚去世的日子,人到中年失去儿子的两口子,在相互安慰相互取暖之间,又有什么能比天人合一更能抚慰彼此呢。 情人和恋爱中的男女关系,可能更多的是激情,而老夫老妻之间的情感交融,更多的就是温暖单调的生活和抚慰苦涩的人生了。 之所以常俊生在法庭会说费媚怀的孩子是他的,是因为在轩轩去世后,费媚亲口跟常俊生说了这个谎言,费媚希望常俊生难过,而难过的理由是常俊生将永远不能认自己的亲生儿子,常俊生的亲生儿子将永远叫张天峰为爸爸。 那时候的费媚,还不知道常俊生和自己、姗姗之间还有另外一层恩怨,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常俊生对簿公堂,这些只是当时费媚对常俊生欺骗自己的报复。 这样一来,将会受一辈子亲子无法相认折磨的常俊生,只能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凭对常俊生的了解,费媚断定常俊生一辈子都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张天峰也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和常俊生有过关系。 毕竟昊昊是张天峰的亲生骨肉,自己也是为了轩轩才做那种傻事的,费媚那时并没有太觉得对不起丈夫张天峰。 明白这一切的费媚,又怎么会和常俊生结婚呢? 可是后来的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有按照费媚当时所设想的那样发展,在法庭上知道了一切的张天峰,一气之下彻底失踪了。 可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费媚还是选择不做亲子鉴定而逃避一切,费媚认为,只要自己不做亲子鉴定,常俊生就永远不会知道昊昊的真实身世,常俊生依然生活在折磨之中。 而在费媚心目中已经失踪的张天峰,一定迟迟早早的还会回来,回来选择相信自己和常俊生没有什么,回来选择和自己一起好好的过日子,毕竟昊昊确实是张天峰的亲生儿子,费媚此时还是没有太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张天峰。 直到有一次常俊生又给费媚表白,无意间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媚儿,你就嫁给我吧,张天峰永远不会回来了。” 刚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费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等常俊生又一次站在家门口先是甜言蜜语、后又失望离开的那天晚上,费媚看了一部悬疑影片。 在影片中就有和常俊生所说如出一辙一般的一个情节,而说“**,你就嫁给我吧,***永远不会回来了”这句话的那个男人,最后就是杀害女主角丈夫的凶手。 当时费媚的脑子‘嗡嗡’之响,联想到常俊生这段时候肆无忌惮的来访,虽然费媚并没有让常俊生进家门,可是刚刚看完影片的费媚,能够感觉到常俊生这段时间没有丝毫顾虑的语气和做派。 费媚越想越觉得现实中真的和电影里是一模一样,影片里的剧情发展,就像是可能已经死去的张天峰,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提醒费媚给他报仇一样。 费媚开始很怕,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费媚不怕了,费媚决定,要像电影里女主角一样给张天峰报仇。 而报仇的第一步就是答应常俊生的求婚,费媚觉得,只有接近常俊生才能知道的更多,只有知道的更多才能有机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后来费媚和常俊生真的是结婚了,为此,费媚失去了女儿姗姗的信任,姗姗开始刻意的疏远费媚,姗姗开始以学习很差来报复费媚,可是费媚觉得这一切比起给张天峰报仇来说,不算什么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费媚刚刚答应常俊生求婚时,即便是知道女儿姗姗在摄录自己和常俊生的不雅视频,费媚都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费媚想以女儿对自己的仇恨,好让常俊生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己嫁他的目的。 也就是费媚小姐妹被抓住的前几天,费媚在常俊生的一个旧钱夹子里,发现了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 这张一百美元是费媚十年前出国旅游时剩下的,费媚将它送个了丈夫张天峰做为纪念,在钞票的背面,有三个手写的英文字母fms,是张天峰为了感谢妻子的赠送亲手写上去的。 fms的意思是‘费媚送’三个字拼音的第一个字母,这张钞票丈夫张天峰一直把它带在身上的钱夹子里,如今丈夫张天峰的人和钱夹子都没有了,钞票怎么会到了常俊生的手里呢? 于是费媚就将那张美元送到了警局,与此同时又表示要继续追究当年常俊生的侵害行为,而可巧的是,费媚的小姐妹在这个时候也找见了,一切就像是老天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面对费媚小姐妹的污点指证和案情描述,面对dna鉴定和姗姗的父女血缘关系,常俊生承认了二十年前对的费媚的侵犯。 可是常俊生死活不承认杀害张天峰的事实,即便是费媚拿出那张美元指证,常俊生还是矢口否认。 常俊生说那张美元是张天峰生前送给他的,案件一时又陷入了僵局。 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警方暂时只能以违背妇女意志的轮流侵害罪,对嫌疑人常俊生提起公诉。 第二十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1 不管怎么样,常俊生最终还是进去了,虽然还有罪孽悬而未决,不过常俊生暂时肯定是出不来了。 为此结果,费媚所付出的代价难以估量,造成这样后果的原罪,是从农村出来的小费媚不够努力吗?是人到中年的费媚不够努力、面对大病之后的赤贫选择妥协或对婚姻不忠吗?还是像费媚一样出身的人们享有的社会资源少的可怜呢? 也许是人斗不过命,可命又是什么呢? 雅雯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在思索这些问题,一边是每个新闻板块都能看到的富二代王某某到处炫富,一边是为了生计起早贪黑挣扎着的平民,雅雯实在是无法理解努力和命的诠释,雅雯其实不解的还有很多。 “咚咚咚...” 思索中的雅雯被敲门声打断了,雅雯急忙捋一下刘海换上微笑说: “请进。”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只见这个中年女人一进门就很没有礼貌的将文件袋摔到桌子上说:“你给看看,他和他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 面对女人的素质低下,雅雯只是礼节性微笑的看了一下女人后,便从桌子上拿起了文件袋。 打开文件看了一下后,雅雯还是微笑的对女人说:“受检者王斯伯和王力强没有血缘关系。” 说完后,雅雯便将文件收好还给了中年女人,此时雅雯还是礼节性的对中年女人微笑着,面对中年女人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架势,雅雯选择给予最为基本的服务。 “你这个婆姨怎么回事,只问这点东西的话,我还要来找你吗?我又不是不识字。”那中年女人很不屑、五官揪成一团的说道。 雅雯听中年女人这样说,依然是微笑的回应说:“第一,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了,而且回答的没有问题。第二,请不要叫我婆姨,因为我还是单身。第三,你有什么问题还可以继续问,既然你是我们中心的客户,你享有这个权力。” “知道就好,我问问你,不是亲子关系的话,是不是就不能享有继承权?”面对雅雯的回应,中年女人选择性的得理不饶人的问道。 雅雯微微的思考了一下说:“这不一定,关键取决于被继承人的意愿或遗愿,还有继承人和被继承人在法律层面的关系。关于继承,亲子关系和前两条有相互关系也有相悖关系,一切以事实为依据。” “嗨,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儿。”中年女人一屁股坐下面无表情的说道。 雅雯很无奈的想了想又说:“你的情况我还不清楚,这样直了不登的说,我也没有办法给你解释,你可以找专业的律师咨询。” “什么话什么话,我在这里做这个鉴定是花过钱的,我这事还就找上你了,你不要想着推诿,门儿也没有。”中年女人面无表情、没好气的回应道。 面对这样一个人,雅雯不觉得和她争辩能得出个子丑寅卯来,雅雯还是选择很客气的回应。 只见雅雯使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微笑的对中年女人说:“请说一下事情的原委。” “说就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跟你说,我叫三桂花,王斯伯是我老汉,我和王斯伯是二婚,王力强是王斯伯和前妻生的种,不管我什么事,你这里有水喝吗?” 按照雅雯的要求,三桂花开始讲述她的案子,也只是说了一个开头,三桂花就询问有没有水喝。 其实中心的每一个办公室都是有一次性杯子和纯净水准备的,可是三桂花这让人不悦的语气和语言,让雅雯把这事给忘漏了。 “有,小文,给这位老婆婆拿一杯水来。” 刚来中心实习没多久的心理学专业实习生小文,急忙回应雅雯说:“好的,老师你也要一杯吗?” “给我来一杯咖啡吧,今天不知怎么的,脑袋有点疼。”雅雯按了一下太阳穴说道。 小文一边说:“老师做事就是太认真了,我给你倒一杯去。”一边弯腰给三桂花先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也要咖啡。” 听见雅雯要喝咖啡,看见给自己到来的是白水,三桂花没好气的提出了新的要求。 小文一听也没好气的说道:“咖啡是我老师个人的,中心免费的水饮只有纯净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能满足你。” “资产阶级的做派,有茶吗?蜂蜜水也可以。”三桂花一脸不悦的问道。 小文将雅雯的咖啡冲好放到雅雯这边桌子上说:“对不起,我们只提供纯净水,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叫外卖。” “你这臭...” “算了,拿我的咖啡给老婆婆也冲一杯,老婆婆,你讲吧,我听着。”雅雯仍然是微笑的先跟小文讲过后,又对三桂花说道。 三桂花用皮肉松弛的三角眼先是看了看雅雯,后又看了看小文说:“一个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一个资本家小丫鬟的怂样,真是没好了。” “你这老婆婆怎么说话呢?”小文一听三桂花口里没好词儿,气的瞪着三桂花说道。 三桂花抛开小文的生气不回答,却是又没好气的说:“我三桂花今年五十六,村里有楼房七层58间房,一个月房租收入三万多,你个村里来的丫头片子能挣几个钱。” “你...” “小文,你不要说了。老婆婆,你讲你的案子吧。”雅雯佯怒的瞪了小文一眼,又微笑的对三桂花说道。 三桂花也瞪了小文一眼正要说什么,便不知道被什么打断了思路的说:“我今年五十六,你个三十多岁的婆姨总叫我老婆婆干什么,电视里说的那种大龄剩女就是说你们这种穷的叮当响、还一天天的装清高嫁不出去的女人们。” “大姐,我叫你大姐可以不,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们言归正传可以吗?”雅雯压着火气挤出一点笑脸说道。 那三桂花摇了摇头讥笑着自言自语说:“生来山里人,总是不认命,瞎折腾啥,城中村里有七层楼的大楼房吗?你们一辈子也等不到拆迁的几千万赔偿款。” 自言自语过后,三桂花好像终于是解恨了一般的说:“我叫三桂花,王斯伯是我老汉,我和王斯伯是二婚,王力强是王斯伯和前妻生的种,不管我什么事…” “我知道不管你什么事,小姐姐啊,可以说正事吗?都快要中午了。”雅雯忍着烦躁还是笑着对三桂花说道。 第二十一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2 “着急啥,我是在王斯伯家做保姆时那老不死的看上我的,这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那老不死的刚刚离婚,家里两个老人没人照顾,都是我这个保姆没日没夜的照顾送走的。 那个时候他家只有一处院子三间房,虽然是他家城里的村里人,可日子也不富裕。 不能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吧,也是三天不见个肉星儿,那个时候他家给我的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多块钱,不过我还是干了那脏不拉几的活儿啦。 后来那老不死的总是骚扰我,我那个时候刚刚四十岁,长得嘛...可以说是一朵花儿似的,他总是骚扰我说明那老不死的有眼光,后来我就给了他一个机会,你还别说,他还挺有两下子的,几天就把我拿下了。 呵呵,后来村里倡议贷款盖楼房出租致富,我们家就有了大洋楼,这都是我嫁过来后的功劳。 我那个老不死的其实没有亲生子女,王力强说是那老不死的和前妻生的,可他们一直没有跟我说实话,那王力强确实是那老不死的前妻生的。 前妻生是前妻生的,却不是我那老不死的自己的种,一家人都知道这事,这么多年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说他们坏不坏,那王力强一天天的假装孝敬老人,还不是为了继承家产。 我不知道他的身世也就算了,就当我这么多年辛苦喂狗了,可是后来我知道了实情,他们父子还联合起来对付我,家业都是我来了这个家以后才挣下的,凭什么有一个外人的份儿。 我老家也有我的子女,我凭什么把家产给外人,那老不死的今年得癌症了,估计是活不了几年啦,那个王力强天天不上班假惺惺的伺候王斯伯,还不就是为了继承家产。” 三桂花说完后,自己把自己整的气愤不已,雅雯听后一边点着头一边说:“王斯伯老人的意思是什么,王斯伯老人有立遗嘱吗?” “还没有,立什么遗嘱,人都还活着呢,立什么遗嘱。”三桂花瞪了雅雯一眼说道。 雅雯摇了摇头无奈的回应说:“遗嘱代表被继承人的意愿,在生前立遗嘱避免一些身后事说不清楚,王斯伯老人的遗嘱可以说明一切问题,你的问题很简单,一切综照王斯伯老人的意思办就可以。” “胡说,王斯伯都病糊涂了,我的那份他倒是说要给我,可是王力强的那份那老不死的却执意要给那龟孙子,他王力强就是个外人,王斯伯的财产都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给,这有凭有据的,又不是我胡诌的。” 三桂花一边说着一边将鉴定报告的文件袋又摔了一下,说完后三桂花还端起咖啡猛的喝了一口。 也许是三桂花平时不怎么喝咖啡,也许是三桂花平时喝的咖啡更高级一些,对于雅雯这种速溶咖啡,三桂花刚刚一口喝下去后,便随即全部都喷了出来。 此时,桌子上都是咖啡和唾沫混合物的星星点点,就连坐在三桂花对面的雅雯,也累及的衣服上、脸上都是力度到位的咖啡喷雾残渍。 其实在三桂花有喷射预备动作的时候,雅雯就开始防备了,可是这一切实在是来的太快。 也就是大概零点一秒的时间,三桂花的一切喷射动作便全部完成,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即便雅雯已经站了起来,可还是没有完全躲避噩运。 “什么玩意儿,苦死了,对了,王力强假装伺候王斯伯的时候,总是喝着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他整天守着王斯伯,喝着这种东西,真是用心不良,一定是给王斯伯装苦相呢。” 三桂花这样的举动之后,没有给雅雯道歉,也没有装一下的收拾一下自己的战果,却是依旧在喋喋不休为自己的事业奋斗,敬业之精神可谓前无古人,估计也是后无来者。 即便如此也就罢了,只见三桂花指着自己的战果说:“那个...倒水的那个丫头片子,你有没有眼色,快点收拾一下啊,你要是我家的保姆,就你这懒得断了骨头的样子,我立马就把你给开了,工资都不要想领。” 小文本来是拿着抹布想要准备清理的,虽然小文心里确实不待得伺候三桂花糟践下的这烂摊子。 一听三桂花这样说,小文就更没有那个劲儿收拾了,只见小文甩下抹布、气的蹬了一眼三桂花说:“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我也不是这里的保姆,我是学生,学生知道吗?老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要回家休息一下。” “去吧,我让保洁员过来收拾,你就不要管了。”雅雯一边用面纸擦着衣服和脸上的咖啡残渍,一边对小文说道。 小文犹豫了一下后,便开门准备要离开屋子,小文刚刚开门,雅雯和小文便同时看见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站在门口。 看老者身子站的直直的,男人在一边招呼着老者的胳膊,一见雅雯办公室的门开了,老者就面无表情的直接走了进来,男人也跟在老者身后、托着老者的背随着走了进来。 “力强,快给大夫收拾一下。”老者指着桌子上的残渍对身后的男人说道。 身后的男人应了一声便急忙捡起桌子上的抹布说:“大夫,我可以在屋子里的洗手池洗一下抹布吗?” “不用麻烦你来收拾,小文,叫保洁阿姨过来收拾一下,你们快坐下说话。”雅雯看一老一中的两位走了进来,便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叫小文请保洁员来。 那个叫力强的男人拿着抹布犹豫了一下后,便一手拿着抹布一手稍微扶着老者一点的让老者坐下,自己直接站在了老者的身旁。 “王力强,我在这个家说话不管用了是吗?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着的吗?你们跑进来干什么?” 三桂花看见王力强和老者走了进来,急得早就想说话了,可是雅雯一直在和两个人有互动,便只好张开嘴又合上,合上嘴又张开的不停出着鼻气。 “阿姨,这不是门正好开了嘛,我爸想进来听听看看,没事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也就是跟着随便听听。”王力强面对三桂花的三连问,语气柔和的回应三桂花说道。 第二十二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3 “门开了个头,随便听听个头,老娘还不知道你的那点鬼心眼子,滚...” 三桂花看王力强和王斯伯不但没有打招呼的走了进来,还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便坐了下来,满张脸抽搐的就像是随时要掉下一块肉来一般,两只手也不停的抓住放开、放开又抓住的说道。 “阿姨,都是自己家人,我听一听有什么不行的嘛。” 王力强看三桂花一开口便出言不逊,不但没有恼火,还好声好气的想要继续留下来听一听。 三桂花一看王力强的样子,认准了王力强就是死皮赖脸的想听一听她觉得是秘密的秘密,只见三桂花腾的一下站起来说:“你个狗...” “等等、等等,你们先不要吵,究竟是怎么回事嘛,这位王斯伯老先生,应该就是报告上的受检人王斯伯吧。”雅雯看战火随时会在这一家人之间打响,便急忙转移话题的制止道。 只见王力强先是站起来说:“对对对,我是王力强,报告上面的王斯伯就是我的父亲,刚刚出院回家,现在我爸的身体还硬朗着呢,不着急分家产,不着急分家产。” “哦,那报告上的细节你和你的父亲都知道吗?”雅雯先点了点头又问王力强道。 王力强一听雅雯所问,急忙起身弯腰点了一下头,随即还捋了一下头顶上掉下来遮盖秃顶的长头发、满脸堆笑的说:“知道、知道,其实这事没有什么难的,也不需要政府调解,一切都听我爸的就行,一切都听我爸的就行,呵呵。” “看你个散德奸臣的样儿,我已经和这女子说过了,我家这点事由这女子大夫调解处理,你一个外人不要在这里瞎咧咧。”三桂花瞪了王力强一眼后,又指了指雅雯说道。 王力强听后也看了一下雅雯说:“我...我反正是尊重我爸的意见,再说了,阿姨你也不能总说我不是爸的儿子吧,户口本儿上可不是这么写的,我在法律上是爸唯一的儿子,阿姨老家的孩子们可不在家里的户口本子上。” “听见了吧,大夫女子你听见了吧,这王力强还没有怎么地就原形毕露了吧,女子我跟你说啊,我们这一家子啊,可不是普通的一家子,一个个的都是各怀鬼胎,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三桂花扫了一眼王家父子后,便将手往上衣侧口袋里一插、脸庞往看不见王家父子的方向一斜的说道。 雅雯听后苦笑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们这样争来争去的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还是听听老爷子的意思吧,王斯伯老爷子,他们的争论您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我就是有个癌症病,我的耳朵可不聋,我自己的家产他俩争个啥,与他俩有什么关系,一群瞎扯淡的玩意儿,我还没死呢。”王斯伯老人声音并不高、很平静的说道。 三桂花一听王斯伯老人这样说话,猛地站起来又指了一下雅雯说:“这女子可是说了,死前不立遗嘱,以后都是麻烦事,你这老不死的就是老糊涂了。” “我老糊涂了怎么地,我老糊涂了家产也是我一个人的,一切等我死了再说,对了三桂花,我死不死的我的家产也和你的儿女们没有关系,一群扯淡玩意儿。”王斯伯老人还是声音并不高、表情很平静的说道。 只见三桂花被王斯伯老人轻描淡写的话气的都快要吐血了,而王力强则是笑呵呵的摸搓着王斯伯老人的脊背说:“对,都是您老人家一个人的家产,与谁都没有关系,有些人不伺候您老的话我一个人伺候也行,我给你养老送终。” “你当儿子的不伺候我谁伺候我,你想要反天呀,告你说,伺候归伺候,家产也没有你什么事,一群扯淡玩意儿。”王斯伯老人依然是声音并不高、表情很平静甚至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三桂花鼻气嘘嘘的说:“你就把你那家产带到棺材里去吧,你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老怪物。”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戴绿帽子,我没有戴绿帽子,你才是给你家那老鬼戴了绿帽子呢,还没有跟你家那老鬼离婚就跟了我了,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骨头、贱骨头,你个扯淡玩意儿。”王斯伯老人终于被三桂花气的上下牙齿不停打颤的说道。 三桂花侧脸冷笑了一下说:“哼!我好像是图你家什么似的,我还不是图你个人好?不知道好赖的个老不死的。” “行了行了,两位就不要吵了,既然王斯伯老人家不愿意现在就分家产,那你们一家就缓一缓,看老人的身体还挺好的,你们也不要太过于着急,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们不回家吃饭吗?”雅雯和和气气的跟混战成乱七八糟的一家人说道。 王斯伯老人颤颤巍巍的指了一下屋顶说:“你们这单位不管我们饭吗?我们做这个那...王力强,这是个什么来着?” “爸,这叫个亲子鉴定,就是说看看我是不是您的亲儿子的一种检查。”王力强笑呵呵的给王斯伯老人解释道。 王斯伯愣了一下盯着王力强好半天才说:“不是妻子鉴定吗?不是鉴定她三桂花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妻子的鉴定吗?门洞里的那些老头儿们都说三桂花水性杨花,既然她三桂花主动提出来,那我就做一做。” “你个老不死的老东西,亲子鉴定,是鉴定王力强是不是你亲儿子的一种鉴定,也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三桂花瞪着王斯伯老人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 三桂花跟王斯伯老人说完后,还指着老人终于满脸堆笑的对雅雯说:“看到了吧,老糊涂了。” “老糊涂你个鸟,谁说我老糊涂了,王力强本来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村里人谁不知道,鉴定个鸟啊,我就是觉得你这三桂花才应该鉴定鉴定,大夫,上次搞错了,现在给她和我再做个鉴定。”王斯伯老人把拳头放在大腿上向三桂花的方向动了动说道。 “爸,人家没...”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老不死的,人家这里没有你说的那种鉴定,我来你家一十五年了,我三桂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个老不死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杆秤吗?” 三桂花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力强,同时还很不客气的打断了王力强的话,随即又笑容可掬的对王斯伯老人说道。 第二十三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4 “什么秤?我心里要有秤的话,这世上能有了王力强吗?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你们这里究竟是管不管饭?”王斯伯老人自有他心里的一套的问道。 王斯伯老人的问话,可是把雅雯给问着了,鉴定中心确实是没有管饭一说,可是这样的话跟普通人说也就是随口一下的事情,而面对好像真的是有点糊涂的王斯伯老人,雅雯不知道说出来的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雅雯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又有人在敲门,雅雯以为是保洁员或者小文,便随口说道:“进来,怎么现在才来,咖啡残渍都干了。” 门开了,走进来的倒确实有保洁员和小文,不过随她们一起走进来的还有费媚。 雅雯不知道费媚这时候突然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是旧相识,招呼一下也是必须的。 只见雅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费媚一走进来便先说:“雅雯大夫,忙啊?” “没事,马上下班了,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雅雯站起身来一边开始换便装,一边微笑的跟费媚说道。 费媚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过来...要不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也行,那你等我...” 雅雯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斯伯老人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你们这里的食堂在那里,在食堂吃饭需要什么票吗?” “爸,我带您去外面的大饭店吃去,有什么事我们吃完饭再回来说,好吗?”王力强看了看雅雯笑呵呵的跟父亲说道。 王斯伯老人还是将右拳头放在右大腿正面,并动了动拳头指了一下雅雯说:“就吃食堂,吃食堂热闹,资产阶级才下馆子呢,我们工农兵就吃食堂,你们的食堂在哪里?” 面对王斯伯老人这样的询问,雅雯真的是又对应不上了。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保洁员大姐笑呵呵的说:“雅雯大夫,你忙你的,我带老人去食堂吧。” “你…食堂...?” 雅雯不知道保洁大姐玩的是什么套路,雅雯此时问都不知道从何处问起。 只见保洁员大姐一边抹桌子一边凑近雅雯轻声说:“中心后面有一个旧时食堂风格的饭馆子,我带他们去吧,你忙你的。” “不行,老爷子要吃的是那种免费食堂,你这合适吗?我给...” 就在雅雯不好意思让保洁大姐花钱、并准备自己掏钱的时候,费媚掏出二百块钱放到保洁大姐的手里说:“我来吧,麻烦你带他们吃饭去吧。” “这...这合适吗?”保洁大姐不好意思的装起来说道。 雅雯看了一下费媚,和费媚一起微笑的对保洁大姐说:“合适,就这也应该谢谢你的。” “能吃饭走了吗?”三桂花还是双手插在上衣侧口袋里,面无表情的问雅雯道。 此时王斯伯老人在看着雅雯翘首以盼,王力强苦笑着看着雅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面对这样的一幕,雅雯随手握着保洁大姐的手说:“姐,带他们去吧。” 跟保洁员大姐说完后,雅雯又对三桂花说:“让我这位大姐带你们吃饭去,咱们有什么事下午上班后再谈,小文,你也吃饭去吧。” 看着三桂花一家人离开之后,雅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这是雅雯工作以来碰到的最为奇葩的一家人,之所以奇葩是因为雅雯觉得一切才刚刚开始,后面的麻烦事估计只会多不会少。 和费媚一起来到上次那家肯德基后,费媚先是很主动的排队点了一大堆的食物,费媚这样的举动,让雅雯即尴尬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之后两个人便东拉西扯的扯了好一会儿的闲篇儿,闲扯之余,雅雯发现费媚总是心事重重的。 虽然雅雯一直关注他们一家人的案子,可是雅雯却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费媚了,雅雯不知道费媚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雅雯几次的欲言又止后,费媚终于主动的说:“唉,其实我这次来找雅雯大夫你是...是有点事求你帮忙的。” “有事就说嘛,你也是,磨磨唧唧的这么久了才说,对了,我先加你一个微信,以后有事微信上就可以说一声的。” 只见费媚先是皱着眉点了点头,后又一边将手机里加好友的二维码放到雅雯面前,一边‘唉’了一声说道:“三年前的事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来报应了。” “三年前的事做错了?费媚姐,究竟是怎么回事?”雅雯扫了一下费媚的二维码,一边按着手机屏一边疑惑的问道。 费媚一边将手机放回到手包里一边说:“姗姗最近应该见过你吧?” “见过,她因为她父亲张天峰的事来找过我一次,后来就再没有来,是她怎么了吗?”雅雯拿着一个小鸡腿放到嘴边,却停在嘴边没有吃的问费媚道。 费媚又‘唉’了一声说:“张天峰走了,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个眉目,我当年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嫁给了常俊生,可是到现在案子还是个无头案,姗姗这孩子却被我的…给耽误了,姗姗这孩子以前学习特好,唉...” “究竟是怎么回事,姗姗怎么了,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雅雯直接放下鸡腿,紧张的问道。 费媚看着天花板苦笑了一下说:“姗姗恋爱了。” “恋爱了?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女孩子恋爱了也不是什么唉声叹气的事吧,姗姗这姑娘挺聪明的,在社会上应该不会吃...亏,这鸡腿挺好吃的,费媚姐你尝尝。”雅雯一听费媚的回应后,直接将刚才那只鸡腿拿起来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笑着回应道。 费媚都快要哭了似的一边猛的摇头一边说:“不是,不是,不是那么回事,以前她好像是有个小男朋友来着,前一段时间又好像是分了,现在这个...现在这个和我岁数都快要差不多了。” “哦,这样啊,这...这种事确实是不好处理,可是我能帮到姐什么忙呢?”雅雯将鸡腿又放下,随即拿纸巾擦了擦手问道。 费媚握着一张纸巾低着头好一会儿后,才红着眼抬起头说:“我...我都不好意思说,真的是造孽呀,姗姗怀孕了,怀的还...” 第二十四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20 “费媚姐,你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看费媚欲言又止,雅雯其实已经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即便雅雯有自己的猜测,面对一位母亲,雅雯也不能随便乱说。 只见费媚无奈的笑了一下说:“我这个做母亲的,在姗姗人生成长最为关键的几年,却因为自己的过去而疏于对孩子的管教,我是有责任的。”费媚喝了一口可乐接着说道:“姗姗的恋爱观有问题。” “姗姗的恋爱观有问题?我...我怎么觉得姗姗好像很懂得恋爱方面的事呢?”雅雯不解的问道。 费媚接连的又喝了几口可乐之后,苦笑着说:“她是不是也跟你讲什么恋爱中的大道理了?” “上次...上次确实是听她讲了一些,我觉得她讲的挺有道理的,我甚至觉得她讲的道理对我...对我这个‘剩女’都是有一定用处的,因为她的道理的缘故,我对我的恋爱观进行了重新的梳理,我估计在明年要结婚了。”雅雯微笑的看着费媚,幸福而小心翼翼的说道。 费媚也看着雅雯终于微笑的说:“那姐要恭喜你了,姗姗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知识面也很广很杂甚至很偏,也正因为此,姗姗常常觉得自己是个恋爱专家。 对于自己的恋爱观和婚姻观,姗姗有着自己独到和偏执的一套理论,可一切仅仅是停留在理论层面上而已,你是一位有知识、有涵养、有自控力的独立女性,她则只是一个骄傲自满的理论家。” 费媚看着可乐杯愣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就是她的这些理论害了她呀,她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爱就爱了”,潜台词好像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爱,可是恋爱中的爱情也是有责任和担当在里面的。 这些我在她成长的关键时期,并没有告诉过她,当姗姗和她原来那个小男朋友没有感觉了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姗姗便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一个有家有业的中年人做为爱人。 其实...其实只要姗姗这孩子喜欢的东西,我是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她的,我总是觉得那三年我亏欠了她太多,我总是想着谋着找机会弥补她。 对于她交了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即便我开始是反对的,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我当时跟你想的一样,我觉得姗姗这孩子懂的挺多,应该不会看走眼的,而且姗姗说这人正在办离婚手续。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姗姗怀孕了,怀得还是一个不知道谁的孩子,因为肚子渐渐的大起来、终于是瞒不住我了的姗姗,在我的一再恳求下,终于还是告诉了我实情。 在姗姗和她的小男朋友还是藕断丝连的那段时间,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和姗姗保持着联系了,等终于掩盖不了的时候,姗姗才和她的小男朋友彻底分手的。 我不能说姗姗和她现在这个男朋...中年男人朋友不是真爱,可这种第三者的角色是要受到社会谴责的,且不说这些,再聪明的姗姗在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前,也就是个小孩子。 姗姗所认为的全心全力的付出,在那个中年男人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知道姗姗怀孕的第一时间,那个中年男人就明确表示出了他的疑问,那个中年男人觉得姗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个男人说怀孕的时间不对。 我从来没有跟姗姗讲过这些,姗姗虽然也不是一点都不懂这些,可她一个孩子能懂得多少。 那个中年男人说了,如果孩子是他的,他就一定和姗姗结婚,如果不是就分手。 人家一个男人怕什么,可是我们家姗姗可怎么办才好啊,她才不到二十岁,她以后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我...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费媚姐,那个中年男人的妻子知道这件事情吗?” 雅雯听了这么久,听着费媚终于将事情的大概原委讲了一遍,便想着替费媚找一些突破口,雅雯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这段感情的持久性。 费媚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是不是,是我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男人的老婆知不知道。” “唉,这就不好办了,姗姗现在的意思是什么样的,实在不行就...就把孩子打了分手吧,毕竟这是...这是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姗姗还小,以后还可以重新再来。” 雅雯很难为情的说着自己的观点,虽然这样的观点连雅雯自己都觉得很别扭,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 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因为工作的原因,各种婚姻中的问题雅雯见的很多。 对于陌生人来说,雅雯可以很专业的处理问题,可姗姗和费媚在雅雯的心目中,现在好像已经突破了一般客户之间的正常交流了,这其中已经掺和了许多友情的牵绊在里面。 听到雅雯这样的回应,费媚很激动很无奈、还有点哽咽、双手拍着大腿、身子也是不停的上下颤动着说:“我...我...你是不知道啊,我舍不得啊,我娘家有很多生双胞胎的先例。 我带姗姗做过b超了,姗姗怀的也是一对双胞胎,你说...你说我这个做姥姥的怎么舍得就这样把两个小生命夺去啊,我...我...我都快要气死了我。” “女士,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就在这时,一男一女、二十出头、挺漂亮的两位服务生走了过来、一前一后的弯腰站着微笑的问费媚道。 费媚泪眼婆娑的盯着两个年轻人说:“多好,多好的孩子,我...雅雯你说,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孩子。” 费媚这种异常的举动,吓得两位服务生一时也有点不知所措,只见两位服务生站立不安、战战兢兢的说:“我们...阿姨您认识我们还是...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没事没事,你们先忙去吧,我们没事...没事,你们忙...”雅雯看此情形,急忙尴尬的对两位服务生回应道。 两位服务生小心翼翼、不知所以的走开了,看着两位服务生已经走开、却还是不自觉的向这边看过来,看着两个服务生已经走开、费媚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他们看过去,雅雯终于明白了一些这事其中的为难之处了。 在人类复杂的情感面前,简单粗暴绝对不是解决这件事情最为妥当的法子。 第二十五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5 “那就和那个男的做亲子鉴定,亲子鉴定报告一出来,什么事情也就清清楚楚了。”雅雯有点豁出去了的说道。 终于平静下来的费媚,拿了一张新纸巾点了一下眼角后说:“唉,这事...这事妥吗?姗姗还是个孩子,做这样的事妥吗?一旦...一旦不是那么一回事,姗姗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费媚姐,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中心有规定,受检者的详细资料是彻底保密的,姗姗做这样的检查,一定不会有人知道的。”雅雯肯定的说道。 费媚还是犹犹豫豫的说:“那个挨千刀的男人一定会知道,那个挨千刀男人的老婆一定也会知道,谁也保证不了那个男人不会说出去,这还是在孩子确实是那个男人的前提下。 如果姗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那个男人的怎么办,那个男人还会守口如瓶吗?那个男人都不一定能够做到保密,他的老婆就更加不好说了,真的是造孽呀,常俊生就该早点给枪毙了,这个害人精。” 面对费媚的担心,雅雯暂时也没有办法回应了,毕竟费媚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众人的悠悠之口,即便是堵住鉴定中心这头,雅雯确实是也不敢保证能够堵住全部的出口,雅雯很是为难。 就在这时,小文给雅雯打来了电话,小文在电话里说,三桂花一家在催雅雯回去。 看雅雯有事要忙,费媚又拿纸巾点了一下眼角说:“雅雯,谢谢你陪我聊了一中午的天,我还是先回去和姗姗商量一下吧。” “行,不过这事要尽快做决定,姗姗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不等人的。”雅雯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 费媚也点了点头,而后并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 只见费媚将手包拿好后,便站起来微笑的给雅雯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费媚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的走了。 费媚走的很快,走的很孤独,走的很无助。 雅雯想,如果这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好了,如果张天峰能够一直守在费媚的身边的话,这些事情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 可能根本不会经历这些事的姗姗,现在应该还在某一所大学里享受美丽人生呢。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可能,事实摆在面前,谁也躲不过。 回到中心的时候,三桂花一家三口早已在雅雯办公室的门口坐着了,一看见雅雯回来了,王斯伯老人先是激动的说:“上班迟到是要扣工分的。” “呵呵,你们进来吧。”雅雯一边开门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雅雯打开门刚刚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三桂花一家人就兴冲冲的走进来坐下。 其中三桂花说:“快给我们解决问题,你们这拖拖拉拉的可不行,你说,你说我们家这事怎么个解决法。” “你们村委会或居委会是怎么看待你们家这件事情的,要不你们先找一下你们村的调解单位看一看?” 刚刚坐好的雅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这家人解决问题,比起费媚一家就事论事的解决问题氛围,雅雯觉得这家人实在是有点无理取闹。 一听雅雯这么说,三桂花瞪了雅雯一眼说:“就是找我们村委会解决的话,你也要参与进来,要不我们家的钱不是都白花了吗?” “唉...好啊,我可以参与,现在我们就可以去你们家解决问题,你们联系你们村委会的相关人吧。”雅雯有点生气的一边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无奈的说道。 三桂花看雅雯当真要去他们家,便也站起来说:“你们这里有车吗?我们可是坐公交车来的。” “没有,我上班也是坐公交车,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坐公交车去你家吧,你现在就可以约你们村委会的相关人。”雅雯又直接将白衣换下来说道。 王斯伯老人突然还是将拳头放在大腿正面,而后摆了一下拳头对王力强说:“给你建设叔打电话,就说让他在家里等着,反正我是不分我的家产。” “行吧,爸,您要是执意不分的话,咱们是不是就没有必要麻烦人家大夫啊,我看人家也挺忙的。”王力强看了看雅雯不悦的表情,有点尴尬的对王斯伯老人说道。 王斯伯老人依然是用大腿正面的拳头动了一下指向雅雯,很是激动的低声吼说:“都是花了钱的,一群扯淡的玩意儿。” “好了好了,我们都听您的,您老不要激动啊。”王力强安慰过父亲后,又微笑的对雅雯说:“不好意思啊,我爸有脑梗的后遗症,我也不好说什么,还请您见谅啊。” “没事,我们可以走了吗?”雅雯苦笑了一下对王力强说道。 王力强一边将王斯伯老人扶起来,一边笑呵呵的对雅雯回应说:“可以可以,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谁说现在可以走了,你在这个家里说了算吗?” 三桂花看王力强自作主张的回应了雅雯,便腾的一下坐下去对王力强说完后,又很认真的对雅雯说:“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我随时可以走,小文,你可以走了吗?”雅雯有点想笑的回应过三桂花后,又避免尴尬的问小文道。 小文一脸难为情的问雅雯说:“我也要去啊?” “你不去也可以,我们在你的实习建议上说话。”雅雯佯装生气的瞪了小文一眼说道。 小文嘟了一下嘴说:“那还是不必了,我还是去学习一下真实的社会百态吧。” 五个人一行来到三桂花家所在的**城中村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本来到了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是雅雯的下班时间了,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在意加班的雅雯,此时却是特别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家找爸妈。 三桂花家的楼房位置,在这座发展很不错的城市里来说,确实是一处很值钱的资产,不管是将被拆迁还是用于出租,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这是旁人怎么都羡慕不来的。 走进三桂花家院子里的时候,雅雯的思维立马被一种年代感肆扰,只见三桂花家的院子里,到处贴着都是60cm*80cm大白纸大黑字的大字报。 在大字报上写着有谁家该交水电了、谁家孩子太吵了、谁谁家睡懒觉了、谁谁谁带一个不是本院子的女人留宿了等等等等。 第二十六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6 迎面走来的房客,当看见三桂花一家的时候,那种朴实中带着类似打招呼的微笑,却是那么的让人琢磨不透,可以说是一种唯恐躲之不及却不幸撞见鬼似的笑。 而三桂花一家看见自己家的房客,不是施以微笑,不是给予冷漠,而是一种看见欠债人一般即有笑又有冷漠更是笑里藏刀一样的笑。 雅雯不相信这些人都欠着三桂花一家房租,在房客躲闪不及的背影之中,在三桂花一家咄咄逼人追视房客背影的眼神当中,雅雯看到了一种不同阶级的隔离感,这不仅是钱的问题。 “王伯,回来了?” 就在雅雯正思考一些问题的时候,一位身材健壮、皮肤白皙、满脸微笑的中年男人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建设啊,你过来了?快到家里坐吧。”王斯伯老人一看见来人,便使劲的甩开王力强搀扶着、甚至对于王斯伯老人来说可能是束缚着的手,满脸堆笑、颤颤巍巍的迎了上去。 来人也迎上来双手紧紧握住王斯伯老人的手,很是热情的说:“王伯,力强打过电话我就急忙赶过来了。” “好好好,这是那个什么中心的干部,过来给我们家解决问题的。”王斯伯老人一边举手指着雅雯和小文,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王斯伯老人这次并没有拖着他的拳头、动一动的指一个人,在常人看来,此时的王斯伯老人,很像是一位一切都很正常的老村人。 大家一边相互的客气着,一边忽前忽后的走进了三桂花在二楼的家里。 此时的三桂花,不再像在鉴定中心时那般的跋扈,乍眼看去显然就是一个外村新嫁来小媳妇一般的模样。 虽然三桂花已不再是初嫁,虽然三桂花也早已不再是什么小媳妇,可这真实的景象就摆在雅雯她们的面前,对于这样戏剧化的反转,让雅雯她们实在是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接受。 三桂花给所有人殷勤的倒好水饮之后,便很体贴的坐在了王斯伯老人坐着的沙发的侧护栏上,样子就像是一位很关心很体贴老人的小老伴儿一般。 而王力强从回到家以后,便是一个人跟在所有人的身后,即便是到了家里,即便是家里还有空着没有人坐的沙发,王力强还是选择找了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 王力强的样子总是面带微笑,可让人望去却总是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似的。 “你好你好,我是村委会做调解工作的张建设,你们能来实在是太好了。”一番到家后的寒暄结束落座后,村里做调解工作的张建设,又一次欠身客气的对雅雯和小文说道。 对面这一家人表现的突然转变,雅雯也只能是继续客气的回应说:“我是**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古雅雯,这位是我的助手小文,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言归正传了。” “好的好的,**鉴定中心还管这个啊,你们不是搞技术的单位吗?”张建设一边接受着王力强的点烟服务,一边微笑的问雅雯道。 雅雯还是很客气的笑了一下说:“哦,我们一直有这项公益性质的服务,不过因为中心工作的特殊性,一切项目都是客户自愿的,我们自己不会主动提供服务的。” “哦,是这样,王斯伯老人呢是我们村的老退伍军人,也是参加过对越反击战的老同志,村里呢对老人的各方面都很照顾,三桂花呢是老人的第二任妻子,王力强呢是老人唯一的儿子。 其实这次他们父子做这个鉴定呢...有点...有点没有必要,王力强不是老人亲生儿子这事,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只不过家里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呢,没有刻意的跟三桂花说过这件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这具体原因呢我也就不说了。 王力强的亲生母亲呢是个逃荒过来的女人,那都是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事了,那时候村子里还很穷,娶媳妇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加上老人退伍回来年纪已经不小了,婚姻大事呢因为各方面原因就给耽误了,正好力强的母亲来到村里也没有办法安置,后来经过我们村当时的班子成员商量,就把他们说和成一家子了。 力强是她母亲和老人结婚时肚子里就带着的,并不是现在有些人传的是力强妈不守妇道什么造成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事传着传着就容易变味儿。 力强妈当时的状态呢,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饿了,还是因为在逃荒的路上遇到什么事了,脑子...神智并不是特别清楚。 当时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个一二三,不过听当时村班子里的老人说,力强妈并不傻,只是有点少话,有时候有点爱发愣,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历史问题,后来就生下了力强。 我和力强年龄差不多,当时我也估计也就是个一两岁的样子,这些事我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讲得。 不过事情的真实性百分之七八十还是靠谱的,老人也一直是承认力强这个儿子的,是吧王伯?” 王斯伯老人又开始将拳头放在大腿正面,并动了动拳头的方向指了一下王力强说:“都趴在我家户口本上这么多年了,这扯淡玩意儿不是儿子能是什么。” “那...那既然是这样,我好像觉得并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对了,还有你们村委会出面才能解决的问题吧。”雅雯看着张建设,又扫了一下三桂花一家人,很是疑惑的问道。 雅雯听了这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更确实没有觉得这家人做这个亲子鉴定有什么必要性。 面对雅雯的疑问,张建设看三桂花一家人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主动的说道:“是这样,在力强妈当年嫁给老人的时候,在老家是有家庭的,力强他妈一家是逃荒的时候给失散了的。 力强他妈的原来那个家的家里人,在改革开放日子过好了以后,就开始找力强他妈了,这不是本世纪初零一零二年的时候,他们家人就找来了。 当时老人和力强他妈是有结婚证的,力强他妈和原来那家没有结婚证,可有三个子女,也算是事实婚姻。 这事一来呢,力强他妈也为难了,毕竟两边都有家庭和孩子,怎么办呢,经过力强他妈再三考虑之后,觉得这么多年亏欠原来那个家太多了,就跟这边解除关系回去了。” “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力强他妈就没有提过原来那个家吗?”雅雯又是疑惑的问道。 第二十七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7 “这个...这个...王伯,力强他妈和您过日子的那些年提过这事吗?” 面对雅雯的疑问,张建设也不知道是不清楚呢,还是不方便说,只见张建设狠狠的将香烟掐灭之后,便又微笑的开始问王斯伯老人。 王斯伯老人一听张建设所问,大腿正面的拳头不停的动了好几下后,便又一个劲儿的看着王力强。 看着王斯伯的反应,大家的注意力便又转向了王力强,王力强一看大家都在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你们看我干什么啊,我...我妈走的时候我才二十岁出头,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我是有了这栋房子以后才说下个对象。 我怎么会知道我妈究竟和我爸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说过这事,反正我妈早些年就闹着要走,至于为什么走是不是因为这事要走,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力强说不清楚这事也正常,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分家产的事不管力强的身世是怎么样的,做为一直以儿子身份存在、且也有目共睹做到了孝敬的力强,一定是少不了一份的。 三桂花做为老人的合法妻子,这些年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是有一份的,至于别人的话,我觉得还是回避的比较好。”张建设突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雅雯听得张建设的讲述后,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后又不解的问张建设道:“别人?意思是这件事情里还有别人在参与吗?” “这个还是让三桂花自己说吧。”张建设一边面无表情的给自己点着烟,一边用拿着打火机的手、腾出来的一只手指头、指了一下三桂花说道。 三桂花看大家都在看她,便有点腼腆的一笑说:“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我是零四年底才嫁过来的,在嫁过来之前,我对我的公公婆婆也是尽到了赡养义务的。” 面对三桂花前言不达后语的回应,雅雯和张建设他们都有点听不懂,王力强更是不知道三桂花讲这些是什么意思,只有王斯伯老人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似的。 实在是搞不懂情况的张建设,看大家又不吭气了,便尴尬的笑着说道:“三桂花婶子,那个时候你应该只是这个家里请的保姆吧,那时候的事好像也并不能让你多分一份吧。 你也看见了,我们都没有理解三桂花婶子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还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讲的吗?力强,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我现在也在纳闷儿呢,我这边又没有说不同意分阿姨一份,其实阿姨没有必要这么...这么费劲巴力的想的。”王力强也是不明就里的说道。 听到张建设的疑问、又等王力强讲完后,三桂花终于又换上在鉴定中心的一张脸说:“你们问我这个老不死的老汉吧,我自己不好意思说。” “一群扯淡的玩意儿,跟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一群什么扯淡的玩意儿、一群扯淡的玩意儿?”王斯伯放在大腿上的拳头抖个不停、眼角也是微微颤瑟、抑扬顿挫的说道。 看着老人激动成这样,大家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问下去。 其实雅雯并不相信张建设和王力强一点内情都不知道。 就凭张建设前后不同的表情变化,雅雯就大概的断定张建设一定还是知道点什么的。 王力强做为这个家唯一年富力强的男人,什么也不清楚就更说不过去了,可家事不是审案,当事人不愿意说的事,谁都不好多问的。 既然事情已经陷入了僵局,天色也不早了,雅雯便微笑的站起来说:“这样吧,现在这时间也不早了,事情暂时也说不清楚,老人也应该早点休息了,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 “也是,我住的离这边也不远,有什么事让力强招呼我一声就可以了,要不我也先回吧。”听得雅雯她们告辞,张建设也一起站起来说道。 这时老人又开始满脸笑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力强,快开饭,留下你建设叔吃饭。” “不吃了不吃了,家里已经给我做好了,老伯你坐着,我是力强的哥,不是叔,我才大力强一二岁,可不敢当力强的叔,呵呵,坐着坐着都坐着,我和这两位朋友一起走。”张建设一边客气的说着,一边招呼着雅雯她们向门外走去。 王斯伯老人笑呵呵的跟张建设招了一下手说:“力强不懂事,该就叫建设你为叔的,真不吃口饭了?” 张建设没有再解释,只是回绝着微笑的摆了摆手,并让着雅雯和雅雯她们一起走出了门外。 王力强也跟在张建设身后走出了家门。 三桂花笑呵呵的看着大家走出家门后,立马换上一张南瓜脸自言自语轻声的骂道:“老不死的老东西,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王斯伯老人看着大家离开后,则是面无表情的一边慢慢的坐下来,一边嘟嘟囔囔的说:“扯淡,一群扯淡的玩意儿。” 离开三桂花家走在村里的街道上后,张建设主动的追上雅雯她们说:“辛苦了,要不我开车送送你们吧。”王力强也笑呵呵的追上来说:“对,让建设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我们做公交回去就可以,你们忙你们的。”雅雯客气的回应道。 雅雯的客气话刚刚说完,张建设突然停下脚步说:“这事没有你们看到的这么简单,估计过几天还会麻烦你们。” “没事,这是我们的工作,谈不到麻烦不麻烦的,你们留步吧。”雅雯还是很客气的回应道。 就在这时,雅雯看见王力强给张建设使了一个眼色后,张建设便笑着说:“要不一起吃个饭吧,力强正好还有点事和您单独的谈一谈,我先和您这位助手买点饮料什么的去。”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有什么事你们就直接说吧,工作上面的事我们都不忌讳的。”雅雯有点紧张的挽住小文的手臂说道。 雅雯不知道这两个相当于陌生人的人、究竟有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事要跟自己谈,不过雅雯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雅雯很忌讳参与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第二十八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8 雅雯的婉言谢绝,并没有让张建设妥协。 身处在**城中村里,似乎雅雯她们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张建设一反常态的开始对雅雯她们施以了软磨硬泡。 张建设的软磨硬泡,让雅雯她们走走不得、留留不合适,雅雯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时,王力强开口了,王力强的开口,可谓是一石击出千层浪,让雅雯对王力强初次见面很好的印象,最起码打了一个对折。 “大夫,来了我们村不吃饭就走,实在是不合适吧。” 王力强的话看起来很普通,可王力强表情的猥琐、神态的蛮狠、语气的不屑、以及直接横挡住雅雯她们去路的举止,让雅雯看上去十分的不适。 “我们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什么事明天可以去中心跟我说。”看到王力强的原形毕露,雅雯倒是也没有示弱,只听见雅雯用词也是很普通却是很强硬的回应道。 对于雅雯的回应,王力强很明显的觉得有点意外,更加的觉得有点尴尬。 看到王力强的反应,雅雯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王力强,应该是一个蛮狠惯了的角色,同时雅雯又联想到了刚进三桂花家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一切不合乎常理的景象。 这种种的迹象表明,王力强之前的所有表现,仅仅只是表现而已,之前的一切假象都是装出来的。 可为什么王力强要选择装呢,雅雯也不是警察,不可能因为他的行为来决定他的命运,王力强没必要这么做。 从王力强开口选择对雅雯施以近似逼迫的行为后,张建设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站立在一旁,似乎王力强才是那个前来调解的人一样,雅雯此时甚至开始怀疑张建设的身份。 就在这时,一帮身着红毛绿裳的小混混们正好路过,一看见王力强和张建设,那些混混们就起哄的说道:“两位大哥,这是把妹量米啊?” “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张建设一听小混混们的近似崇拜的尊称、以及多少也参杂着一点调侃的言语后,面目狰狞、怒气熏天的对那帮小混混吼道。 在张建设的危词下,那帮小混混确实是一哄而散了。 在渐渐散去的小混混们留下的闪烁其词的眼神里,雅雯真正看到的却是这帮人对张建设的近乎和对王力强的敬畏。 等小混混们终于是消失后,王力强又笑眯眯的对雅雯说:“你看我们就这么站在大街上,实在是让这些小鬼们笑话,我和建设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就是想尽一下地主之谊,顺便的说一点其他的事情。” “也好吧,去哪里?” 这次雅雯答应了,这次雅雯利利索索的答应了。 此时的雅雯,开始很想知道王力强和张建设的葫芦里,到底是装的什么避光的药。 觉得雅雯的决定有点冒险、且从工作性质考虑也觉的没必要这样的小文,本来是想要阻止雅雯这么做来着,可小文最终还是没有吭气。 “早这样不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嘛,我们都是有缘人,建设,我们和两位美女就去有缘人酒家吧,你给他家打个电话,让他们留个好一点的包间。”王力强喜笑颜开的指使着张建设说道。 张建设一看事情搞定,又一听王力强让自己安排去处,立马就欣然答应,答应的语气和态度,让雅雯觉得两个人的角色应该调换一下才对。 来到饭店的时候,饭店老板和服务生对王力强和张建设的到来,表现得是十分的殷勤,而对雅雯和小文虽然也很殷勤,却总是多少有一点轻浮的意味。 相互落座以后,张建设和王力强竟然都没有点菜,他们也没有让雅雯她们点菜,而各式菜肴就像是懂的客人的胃口一样,都是自然而来、而且是连续不断上到了桌上。 面对这些疑问,雅雯没有多问什么,面对王力强他们的客气,雅雯一点也没有客气,小文看着雅雯很随意用餐的举动,也就慢慢的开始自然了起来。 “两位大夫,这里的菜味道不错吧。”张建设微笑的对雅雯和小文说道。 雅雯看了一下已是平静下来的小文,回头也微笑的对张建设和王力强说:“挺好的,对了,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太晚了我们怕误了公交车。” “没事没事,坐什么公交车啊,一会儿我们两个谁都可以送你们回去。”张建设笑呵呵的回应雅雯道。 雅雯听后微笑的指了一下张建设他们的酒杯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我觉得你们还是先说事情吧,要不我们心里总是有点什么事压着。” “好,我家的事情发展到现在,你也一定看出来了,实在是太麻烦,三桂花那个女人自己得一份遗产也就算了,她还要给她的儿子也争一份,不仅如此,她还想把我扫地出门,你们说三桂花这个女人是不是很过分?”王力强听得雅雯的回应后,还没有等张建设的呼应,便直截了当的说道。 雅雯一听王力强的所说,很是疑惑的问说:“三桂花的儿子?意思是你父亲和三桂花也有一个儿子?不是说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呵呵,我父亲确实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不否认我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可我是法律上和我父亲他老人家都承认的父亲唯一的儿子,我也是尽了赡养义务的,她三桂花的儿子算什么东西。”王力强一脸怒气的说道。 此时,雅雯和王力强又开始讨论他们一家的事情了,可雅雯再也没有看到在中心时的那个王力强,此时的王力强,就像是那种村霸的形象一样。 雅雯仔细的听过王力强的回应后,想了想说:“你说的三桂花的儿子,是三桂花和你父亲的儿子?还是三桂花在上一次婚姻中的儿子?” “这事...这事说起来实在是挺逗的,我父亲整天糊里糊涂的,根本说不清有没有和三桂花婚前有过什么,也更说不清三桂花说的这个父亲的亲生儿子是怎么来的,反正三桂花说她那个小儿子虽然是在上一次婚姻中所生,却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你说这不是扯犊子吗?” 听过王力强充满焦虑的话语后,雅雯觉得这只是一纸鉴定就可以解决的事,这家人前些天能为王力强父子做个鉴定,现在也可以为这件事做个鉴定。 既然是同处在同一个事件里的纠结,为什么这家人就不能两个鉴定一起提交一起做呢? 第二十九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9 “做一个亲子鉴定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雅雯回归专业建议性的说道。 雅雯刚刚的说完自己的建议,王力强便无意识的白了雅雯一眼说:“有哪个必要吗?我爸认识三桂花最少已经有十七八年的事了,现在我爸是有点糊涂,以前我爸可一点也不迷糊。 要是真有这事的话,我爸早就该怎么样怎么样了,我爸又不是亲生儿子多的养不过来,也不是多个儿子就养不起,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亲生儿子还不认?所以我觉得三桂花就是瞎扯,她的目的就是想要多分一份家产。” 王力强的说话的语气的坚决的,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游离的,关于三桂花的小儿子是否是王斯伯老人亲生,王力强表达出了强烈的不支持,可这种事又怎么能是王力强这样的角色能说了算的。 “我觉得还是做一下鉴定最好,猜测对于整件事情是起不到一点推动作用的,我们还是要拿事实说话。” 雅雯再一次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是对于雅雯专业的建议,王力强再一次的表现出了反感,雅雯不知道王力强的目的具体是什么,可雅雯确信王力强的反应,一定与家产的分割有关系。 只见王力强面无表情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而后又看了一眼张建设却转头对雅雯说:“如果不做亲子鉴定的话,这件事能正常的解决吗?” “能啊,那就是你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坐下来,有商有量的谈妥一个方案出来,这种事你们私下解决其实是最好的,大家都是一家人,闹僵了一定是要伤和气的。”雅雯推心置腹的说道。 王力强听得雅雯的一番说辞后,冷笑了一下说:“你说的那种事是不可能在我家发生的,这样吧,如果我家实在闹到要继续做鉴定的话,我还是选择到你们那个地方做,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你想不想听一听。” “建议?什么建议,可以说出来听一听。”雅雯疑惑的问王力强道。 王力强看了一下小文,又看了一下张建设后,便笑呵呵的指着小文对张建设说:“建设,带这位小姑娘出去看看,看小姑娘喜欢吃点什么就再点点什么。” 张建设一听王力强的安排,便站起身来就要招呼着小文出包间,小文不是傻子,一听王力强的话语,便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是碍他的事了。 小文是想出去回避一下的,可是小文又不知道的雅雯的意思是什么,便只好呆呆的看着雅雯。 雅雯看了一下小文后,微笑的说:“帮我出去看看末班车是几点。”跟小文说完后,雅雯又对张建设说:“菜就不用点了,我和小文都已经吃饱了,小文一个人去看看公交车就可以。” 小文听雅雯的建议后出去了,张建设和王力强倒是都没有刻意的要和小文一起去,可想而知王力强的所有事情、其实是不回避张建设的。 看着小文离开后,王力强笑呵呵的对雅雯说:“像你们这种精英人士,应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座驾才完美,坐公交车有失您的身份。” “我不会开也不喜欢开车,我一般骑我的小电驴上班,现在不是不少电动车都上不了路啦吗?所以最近才开始坐公交车的,就是一个交通工具,没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雅雯微笑的回应王力强道。 王力强点了点头笑着对张建设说:“听见了吧,人家美女的观念多脱俗,哪像咱们平常接触的一些个女孩子,打个车都要专车,出去开个好车总是有漂亮女孩子找借口搭车,女人和女人不能比啊。” “王先生,咱们先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啦可以吗?你们究竟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这里很利索,能帮你办的,我不会给你添堵,你能力范围办不了的,我也不会随便的答应你们。”雅雯有点烦他们这样说话,却还是微笑的催促道。 王力强听得雅雯的话语,先是和张建设对视了一下后,便依旧是笑眯眯的对雅雯说:“三桂花一个村姑,想要霸占我们家的家产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最起码我这一关她就过不了,这事还要您这里帮我一把,事成之后你看这个数可以吗?” 王力强说完后,便举起巴掌一正一反的翻了一下,与此同时张建设也接茬说:“只要美女您答应一声,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你转钱,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 “什么意思,你们是要给我钱吗?你们要我办什么事,为什么要给我钱?”雅雯好奇的问两个人道。 王力强听后低了一下头,随即又慢慢的抬起头来还是笑眯眯的说:“你也知道,我家这事再这么闹下去的话,三桂花那小儿子和我爸做那个亲子鉴定,应该就是避免不了的事。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违法的事,只要你这里提前给我们透露一点鉴定的实情,我们也好提前下手做准备就好,我觉得这事对于美女您来说,一定是举手之劳吧。” “这事啊,实话说,我也想挣这钱,可是我没有能力挣这钱啊,本来我们中心就有保密制度,加上我并不是鉴定中心的技术人员,我根本接触不到数据,我是整个中心最后一个知道数据的人。”雅雯苦笑的回应王力强道。 王力强听后脸色很难看的瞥了一下嘴说:“你也不用给我来这一套,我也不是第一天出来社会上混,你的那个男朋友不就是很高级的技术人员吗?反正我们要你办的事情你是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你这不是开...开玩笑吗?我和...我们中心是不允许内部谈恋爱的,只要有一点苗头,立马就是被开除的命。”雅雯依然是苦笑且有点紧张的回应王力强道。 此时的雅雯,已经有点后悔让小文出去了,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吗?雅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的装下去。 就在雅雯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的时候,张建设突然拿出一叠厚厚的美金,笑呵呵的对雅雯说:“美女,这是一万六千美元,你收好,事成之后我们可以再给你三万四千元美金。” 第三十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10 张建设说完后便将钱推到了雅雯的桌前。 雅雯一看他们来实的,便急忙又将钱推回给了张建设,两个人就这么推来推去的好几个回合,直到王力强直接起身拿起雅雯的手包,并将钱抢过去放到了雅雯包包里,这事才算是罢手。 即便是这样,雅雯也没有计划要他们的钱,只见雅雯从王力强的手里抢回包来,又急忙将钱还给了张建设。 这次张建设倒是没有客气的将钱收了起来,一边收着,张建设还一边对王力强说:“既然美女钱也收了、也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了,那我们就彻底放心了,其实这事也就是个以防万一没有办法的办法。” “张先生,你说什么呢?我可把钱还给你们了啊,你们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胡说。”雅雯紧张而着急的说道。 雅雯的话语刚落,张建设就笑呵呵的说:“无所谓了,反正美女你是接触过我们的钱了,谁知道你究竟是将钱收了呢还是怎么地。” “你什么意思,你既然是村里的干部,那就一定是党员吧,你这样诬陷我,其行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雅雯气的站起身来,言辞力竭的吼道。 王力强和张建设一听雅雯所言,面无表情怔怔的对视了好一会儿后,突然都哈哈大笑的说:“干部,哈哈哈...村里的干部,哈哈哈...” “你们笑什么,你们笑什么,你不是村里搞调解工作的干部吗?”雅雯脸红脖子粗,有点不知所以的问张建设道。 王力强和张建设听得雅雯的回应后,都是一副待理不待理雅雯的样子,只见两个人相互的打趣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和你爸一样喜欢我做村干部的人,看来我真的是有做村干部的潜质啊。” “看把你能的,也就是我爸认准你是村干部了,三年前让你装了一回人物,从那以后我爸还次次都认你这个人物了,真tmd奇了怪啦。”王力强取笑张建设的说道。 看着两个人都是嘻嘻哈哈的,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回事,雅雯便直接拿起自己的包包,甩脸就往门外走,就在这时小文回来了,在小文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饭店衣服的人。 只见那个饭店的人抢过小文先走进包间,并将一个优盘一样的东西塞给了张建设,随即还在王力强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才欣欣然的离开。 “小文,我们走。” 正好和小文撞上的雅雯,看了一会儿三个人的表演,又看着饭店那个人撤了,便拉着小文的手也要离开,不想就在这时,王力强‘嗨’了一声说:“美女,等一等再走吧,有一个东西要你看一下,不看你会后悔的。” “什么东西,我跟你们说,我可是学法律的,就你们这点小伎俩,不要想在我跟前玩儿什么猫腻。”雅雯回头瞪着两个一脸流里流气的人,还是言辞力竭的吼道。 不想这两个人根本没有理睬雅雯的开始玩起了手机,就在雅雯又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小文说:“老师,你快看...” 雅雯回头一看,此时在王力强的手机里,竟然正在放着刚才雅雯将钱放到手包里的画面,雅雯看了一会儿冷笑一下后,便对小文说:“呵呵,小儿科的把戏,小文,我们走。” 雅雯和小文急匆匆的离开饭店,又急急慌慌的从城中村跑到了大路上后,她们并没有按照原计划等公交车,只见她们是急急忙忙的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的。 在出租车上的两个女人,都是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等车子大概的跑了有几分钟后,小文才支支吾吾的问雅雯说:“老师,那视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出去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看见他们的态度有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呵呵,他们想用那么拙劣的伎俩坑我,他们实在是太幼稚了,他们确实是给过我钱,可是我没有要,他们放的那视频是动过手脚的。”雅雯很不屑的说道。 小文听后疑惑的问雅雯说:“他们...他们为什么要给老师您钱呢,我们的工作又不是什么掌权的单位,他们给老师钱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他们能干什么,他们不就是想买通我让我给他们办事嘛,其实他们很懂社会上的潜规则,却不知道咱们这个行业的特殊性,他们是被社会毒瘤坑害了的一代。”雅雯很是严肃的跟小文说道。 小文还是有点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小文并没有就这件事情跟雅雯继续的问下去,小文只是很担心雅雯的说:“那个视频...那个视频在他们的手里,不会给老师找什么麻烦吧。” “呵呵,我还想给他们找麻烦呢,可我实在是不想给自己找那么多的事,要不现在咱们早就到公安局报案了。”雅雯一边看着出租车的前方,一边无奈的说道。 就在这时,雅雯的手机响了,只见雅雯随意的伸手从包包了掏出手机并接通。 “喂,那位?...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雅雯接通电话后,只是很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在挂断电话的同时,雅雯又着着急急的开始翻起了自己的手包。 其实雅雯根本就没有怎么翻,便在自己的手包里找出了刚才那一万六千元美金,雅雯不知道这钱是什么时候到的自己的包包里,可这钱此时就躺在自己的包包里却是事实,怎么办呢? “谁告诉他们我的手机号的。”雅雯怔怔的看着前方,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文听雅雯这么一说,眼珠子转了一下后,便若有所思的说:“老师,下午离开中心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那个王力强在您的桌子上拿过一张您的名片。” “呵呵,看来他们在我身上下功夫一定是早有预谋,他们这又是何必呢,我就是一个搞咨询给大家帮忙解决问题的,我哪有他们认为的那么大能耐,他们也太高看我了。”雅雯摇着头无奈的说道。 小文想了想说:“现在社会上的风气就是这样的,总觉得什么地方都有后门可走,老师,这钱…?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看来现在我不想麻烦也要麻烦一下了,师傅,掉头去**公安局。”雅雯一脸严肃的说道。 第三十一章 飞来横祸1 “啊...咚...” 雅雯的话刚刚说完,整个车子便被一辆渣土车迎面相撞,而后凌空飞了起来。 雅雯和小文以及司机在车子里杂乱无章的胡乱翻滚着,直到出租车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继而折返了几个圈以后,便再没有了声响。 此时的雅雯,已是双眼紧闭,除了耳边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吵吵嚷嚷和警笛四起的声音,其他一切机体功能已经开始慢慢的弱化。 雅雯越来越感觉到身体很重,就连身上的一件衣服都压得她无法呼吸,再之后,雅雯又开始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就像自己随时都可能要飘起来一样。 雅雯他们被送往了医院,雅雯他们被医生极力的抢救着。 警方从现场找到的手机上,辗转的联系到了他们的家人或朋友。此时,他们的家人和朋友都在慌不择路的赶往医院的路上。 “啊啊啊...我的闺女啊...” 皇浦康成也是被警方通知到的其中一位朋友,警方之所以选择通知皇浦康成,不是因为他和雅雯之间有多少的联系,而是因为一段还没有编辑完的微信。 “康成,距离我们结婚的日子即将要临近了,我真的好期待,我想找个时间告诉所有人我们的结合,我觉得有你的陪伴还不够,我还要我们所有的亲人和朋友的祝福,对了,婚纱我...” 这段未编辑完的微信,究竟是雅雯什么时候编辑的,目前还没有人知道。 不过肯定不是雅雯在出车祸时编辑的,因为在出租车被撞的那一霎那间,雅雯的手机已经被飞出了车子外面,直到手机被消防救援人员发现,手机界面并不是这条微信的编辑状态,随即和手机一起飞出的还有像雪片儿一样的一张张美金。 因为有美金的飘落,因为有天上掉下大额钞票的美事,车祸现场一度乱作一团。 救援人员、医护人员、交警同志等在紧张的实施着救援,而有一部分围观群众,在以上人员还没有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对大额钞票进行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疯抢。 等所有家属都赶到医院的时候,司机师傅和小文已经不治身亡,他们的遗体也已经暂时被送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这样的场面每个人看了都是极度悲痛的,小文和司机师傅的家属已经被相关人员安置在别处,此时在抢救室门口焦急等待的,还剩下雅雯的父母、康成和米青。 就在这时,方石警官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走了过来,康成是认识方石警官的,一看见有熟人走过来,正在安抚雅雯父母的康成,急忙迎了上去。 “方石警官,您怎么会在这里?” 方石警官一看是康成,再一问出事的古雅雯就是鉴定中心的古雅雯,便皱着眉头说:“皇浦大夫,是交警部门联系的我们,他们怀疑这起事故人为的可能性很大。” “人为?雅雯怎么会有这种要置她于死地的仇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雅雯连一个对她有意见的人都没有。”一听这次车祸有人为的可能性,康成激动的给方石解释道。 方石警官安抚了一下康成的情绪后,又难过的说:“这种估计是报复性的车祸,也不一定就和雅雯有关,也可能是车上的每一个伤者。” “嗯...行...方石警官,谢谢你了,其他两个伤者都没了,现在就剩下我们家雅雯一个人还在抢救中。”康成颤颤巍巍伸手握住方石的右手、情绪激动的说道。 方石轻轻的拍了一下康成的手背,看了一眼抢救室门和跌跌撞撞向他走来的雅雯父母说:“康成大夫,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咱们先招呼一下古大夫的父母吧。” “行,您受累。” 康成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和方石警官迎上雅雯父母,只见方石警官对本来想要哭述的雅雯母亲说:“阿姨,您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不过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我问您,您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能,能能,你问吧。”雅雯的母亲满脸是泪却还是很清晰的回应道。 只见方石警官举起一个透明塑料袋里的手机问说:“阿姨,这个手机是雅雯的吗?” “是,是雅雯的。”康成和雅雯父母几乎同时的说道。 方石点了点头又举起一个袋子问说:“这个袋子里有六千二百美金,是我们在装有雅雯身份证的包里、车里和现场找见的,你们知不知道雅雯身上一共装着多少美金。” “美金?雅雯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还是美金,雅雯的大钱都是我保存着的,她最近一年都没有跟我拿过大钱,就更不用说是美金了。”雅雯母亲惊讶而悲伤的说道。 方石又点了点头却还是疑惑的继续问说:“是这样,雅雯会不会从别的渠道得到什么钱?” “不会,雅雯的工作性质的属于公益性质的,也就是鉴定中心每个月发一点有数的钱,不过雅雯吃住都在家里,平时很少乱花钱的,雅雯活这么大都没有自己拿过这么多的钱。”母亲用颤抖的手指点了一下装钱的袋子说道。 方石跟雅雯母亲点了点头后,又看着康成和米青问说:“你们也不知道雅雯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吗?” “不知道,我们虽然明年想要结婚了,可是我们之间的钱还是各是各的,最近没有听雅雯说关于钱的事。”康成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雅雯父母和米青一听康成要和雅雯明年结婚,都表现出了惊讶的神态,只见雅雯母亲激动的哭诉着说:“康成啊,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和我们早点说一声啊,我们一直还以为雅雯不想找对象呢。” 其实米青也想要说点什么来,可以米青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在康成面对雅雯母亲的疑问,急得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时候,米青却凑过来说:“好事什么时候说...说都不晚。” 米青说完这句话后,立马便觉得自己说的话怎么那么的别扭,就在米青有点尴尬的时候,方石警官又说道:“因为要联系家属,我们便翻看了雅雯的手机,手机上还有一段没有编辑完的微信,微信昵称是**亲子鉴定中心康成,应该就是皇浦大夫您吧?” 第三十二章 飞来横祸2 “你可以看一下这条微信。”方石将手机递给康成说道。 康成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后,并没有悲伤或哭泣,而是不停的点着头,一边点着头还一边说:“对,对,早就应该这样了。” 康成看完信息后,方石又把手机的收了回去说:“是这样,因为我们还要对手机里的内容进行技术分析,所以手机暂时还不能还给你们,不过请你们放心,只要是不涉及到案子的内容,我们都会替雅雯保密的。” 看着雅雯父母点头确认后,方石又说:“由于刚刚出事故的时候现场比较混乱,现在的六千二百美元应该还不是准确的金额,我们会尽量的把钱数都找齐。” 听到方石警官的阐述后,所有人都是皱着眉头点着头,大家都在好奇雅雯的钱究竟是怎么来的,雅雯带着小文又装着这么多的钱,又是要干什么去。 当然,现在大家最担心、考虑最多的,还是在抢救室里抢救的雅雯的安危。 看方石警官没有什么要问的了,雅雯父母便想再回到刚才距离抢救室最近的位置,比起雅雯的生死,他们觉得什么都不是那么的重要,雅雯父母想更近距离的守着雅雯。 其实和雅雯父母一样有这种想法的还有康成,就在康成和米青扶着雅雯父母要向抢救室门口走去的时候,方石警官又把康成给叫住了。 看着雅雯父母已经走开以后,方石警官又对康成说:“对这起车祸的怀疑,我并没有跟雅雯的父母具体说,现在对雅雯的抢救还在继续,我不想给他们再增加心理负担,这点皇浦大夫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方警官这边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好了,雅雯父母那边如果也有要深入问的,还是等雅雯稳定下来再说吧。”康成又握住方石警官的手说道。 方石警官点了点头继续问说:“行,从现场情况看的话,我们认为雅雯坐这趟出租车是出于工作的原因。 而从出租车公司调度处了解到的情况呢,出事的出租车是从**城中村拉上雅雯这趟客人的,我就是想从皇浦大夫这里了解一下,雅雯去**城中村是有什么公干吗?” “**城中村?我...雅雯平时不喜欢我在工作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我一般都是等她给我打电话,今天下班的时候,我倒是查看了一下雅雯的出行记录来着。 雅雯是去了**城中村一个叫王斯伯和王力强的受检人的家里,具体是解决什么样的问题,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因为中心有规定,很多事情是不能随便打听的。”康成若有所思的说道。 方石警官一边记录着一边继续说:“**城中村,王斯伯,王力强,好了,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案子有什么进展,我会跟皇浦大夫通气的,你们先守着古大夫吧,我先走一步。” 康成和方石警官简单的客气了一番后,便先送方石警官离开,后又回到了抢救室的门口。 看方石警官离开了,又看康成终于过来了,雅雯母亲便着急的问康成说:“孩子,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为什么也不和我们老人说一声?你们想要什么时候结婚?” “阿姨,我们好上好久了,雅雯觉得在没有决定结婚以前,不想让家里人操心,前一段时间我们小吵了一架后,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第二天就决定要和我结婚,这不还没有来得及拜访二老,就...”康成看着抢救室的门难过的说道。 雅雯母亲也看了一眼抢救室的门说:“孩子,你就放心吧,雅雯不会有事的,阿姨就是想知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做老人的也好给你们准备一些东西。” “阿姨,我们计划明年六一儿童节结婚,雅雯说了,六一儿童节是所有节日里边最好的节,雅雯说要永远以一颗童心面对这个世界。”康成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应雅雯母亲道。 雅雯母亲一听终于笑着瞥了一下嘴说:“雅雯尽是瞎胡闹,这么大的事连家里都不告诉一声,还永远保持童心,我看雅雯就是一肚子鬼主意。” 米青看着康成和雅雯母亲聊的很投机,便不知为何的一个人向抢救室门口走去,米青此时的表情是即简单又复杂。 简单的是因为米青和大家一样都是很着急的样子,复杂是因为在着急的背后,米青的表情深处还藏着不少的焦虑。 就在米青正一边思考一边看着抢救室门的时候,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从里面先是走出来一位小护士,米青一看到护士小姐,便急忙问说:“你好你好,病人现在的情况什么样?” “你是古雅雯的家属吧。”护士小姐驻足问道。 米青和已经跑过来的雅雯父母以及康成、都几乎一起的问说:“是是是,我的孩子好点了吗?雅雯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还是等我们主任一会儿出来...这位就是我们刘主任,具体情况你们问一下我们主任吧。”正在跟大家解释的护士小姐,突然看到一位老先生一样的大夫出来以后,便给大家介绍道。 大家一听护士小姐所言,只是很仓促的跟护士小姐道了一声‘谢谢’后,便都围住老大夫七嘴八舌的开始问了起来。 只见老大夫跟大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并等大家彻底的安静下来后,便平和的说道:“病人的颅脑损伤很严重,各项生命体征也很不稳定,且病人除了麻醉的作用,其本身还处于深度昏迷当中,你们做为家属,还是要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 刘主任的话音刚落,雅雯母亲就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过雅雯母亲立马挺直身子、还是很坚定的问大夫说:“我已经有一个孩子车祸走了,剩下这唯一的孩子一定不能再有点什么了,是吧大夫?” 看着雅雯母亲极度渴望确认的眼神,刘主任只能也坚定的说:“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病人马上要进重症监护室,家属暂时还不能探视,你们先留一个人在医院,剩下的家属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即便是从好的一方面考虑,这种病人的康复,也需要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先不说病人的意志力怎么样,你们家属首先要爱惜身体,只有这样,才能陪着病人一起扛下去。” 第三十三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11 雅雯突然出事,所有人都特别难过。 小文的突然离世,让米青和康成的心里更是悲痛不已,虽然小文来到中心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小文只是中心的一个实习生,可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即便是陌生人都会充满惋惜,更何况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在刘主任的指导下,很明白事理的雅雯父母,即便是舍不得女儿一个人呆在医院,却还是先回家休息去了,今天晚上是康成守在医院。 米青给康成买回来盒饭后,康成便让米青也回了,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的急救中心楼道里,除了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还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的康成,还有几位已经在地板上铺了硬纸片准备睡觉的病人家属。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走累了的康成,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墙便睡着了。 等康成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楼道里除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还有推着操作车开始给病人输液的护士小姐们。 在各病房门口都瞅一眼找大夫的康成,突然看到昨天晚上的刘主任从重症监护室走了出来,早已是心急如焚的康成,急忙迎了上去。 “刘主任,古雅雯的情况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直接挡住了刘主任去路的康成,焦急的问刘主任道。 只见刘主任叹了一口气说:“病人的生命体征倒是平稳下来了,不过病人的昏迷还是处于深度状态,结合其他的数据分析,我觉得病人暂时可能很难醒过来,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们都很难说得准。” 听到这样的消息,康成实在是难以接受,可雅雯就在医院,医生也在全力的治疗,康成即便是再着急,又能怎么样呢。 等雅雯父母来医院接班后,康成便直接回到了鉴定中心,一路上烦躁不已的康成,一直想着自己究竟能为雅雯做点什么,可关于医院治疗的事情,康成肯定是插不上手也插不了手。 康成当心雅雯的心无处安放,康成的情绪快要奔溃了。 一上午的工作,康成的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几次康成都差点操作错误,看着这样状态的皇浦康成,米青心里也很不好受,可米青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安慰康成。 此时的米青,正坐在窗口整理着已经做好的案子,而康成却是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就在这时,三桂花突然趴在窗口上大声喊说:“昨天那个雅雯大夫出事了?” “你是哪位?你怎么会知道雅雯大夫的事情?”米青疑惑的问三桂花道。 三桂花面无表情的回应说:“昨天下午雅雯大夫去我家解决问题去来,晚上那个王力强刚刚回家就被警察同志带去问话了,我跟你们说,那个王力强就是个十足的坏蛋,雅雯大夫出事一定和王力强有关系。” 听三桂花说了这么多,米青不知道回应什么合适,只好不知所以的看着康成。 康成想了一下突然对米青说:“在雅雯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你来负责检验室这边的工作,现在还在别的科室轮岗的实习生,先都调回这边来帮你。” “哦,那...那老师您是要去医院陪雅雯吗?”米青心疼的看着康成问道。 康成又想了一下说:“不是,从现在开始,我去雅雯的咨询室上班,你已经在检验室三年了,放心大胆的好好干吧。” 康成和米青说完后,还没有等米青回应,便又对三桂花说:“这位女士,你就是三桂花吧。” “对对对,我昨天来过这里,是雅雯大夫接待的我。”三桂花很是客气的说道。 康成点了点头很是着急的说:“好,你现在去咨询室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从今天开始我接手你的案子。” 康成说完后便进里屋去了,三桂花看着康成走进里屋,便想着问米青点什么来着,可是不知为何,三桂花最后却没有问出来,等整理着报告的米青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三桂花已经不见了。 就在米青估计三桂花已经去咨询室门口等康成时,突然三桂花的头又冒出来说:“大夫,我还要做一个鉴定。” “你还要做一个鉴定?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米青被三桂花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回应道。 只见三桂花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这是另外一份,是我那老不死的和我儿子的。” “你们家是两个儿子?”惊魂未定的米青,有点多此一举的问道。 三桂花一听米青所问,有点不悦的说:“你就给我做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不给你钱,问那么多干什么,有什么具体的事我会咨询那位男大夫的。” “好...好吧,受检标本和身份信息给我。”米青调整了一下心态,以正常的工作态度说道。 米青的话刚刚说完,康成便从里屋出来随即对米青说:“米青,我手里的那几份案子已经入仪器了,你留意一下。” “哦,那...” 米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康成已经推门走了出去,看着已经闭合的门,米青的心里不知为何的有点委屈。 等米青回头再看窗口外的时候,三桂花也不见了,而装有资料和标本的袋子,就放在窗口槽里。 刚刚走近雅雯办公室的康成,正在若有所思的看着雅雯办公桌上的一些小物件,就在这时,有人敲门了。 “进来...” 只见三桂花先是推开门很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后又看都没看康成的又坐到了昨天她坐过的那个椅子上说:“来杯水吧。” 康成没有用语言回应三桂花,不过康成还是亲自给三桂花倒了一杯水。 看着康成给自己倒好水并端了过来,三桂花突然说:“你们是不知道,王力强就是一个大坏蛋,别看他平时装的正正经经的,骨头渣子的犄角格拉里都是坏水儿。” “王力强?是前些天和一位王斯伯老人同一个案子做鉴定的王力强吗?”康成坐到雅雯平时坐的位子上说道。 三桂花冷笑了一下说:“就是他,一个坏透了虚脱了的野种,还敢和我抢家产,老天是有眼的,我希望警察永远不要放他出来。” “王力强为什么被警察带走了,是犯什么事了还是传回去问话的?”康成不知为何很厌恶这家人一般的问道。 第三十四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12 “谁知道他究竟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张建设,一天到晚的装村委会调解员,我家那老不死的还就认他,我还要陪着他们演戏,真的是奇了怪啦。”三桂花唠唠叨叨的说道。 康成可不像雅雯一样有耐性听这些琐事,还没有等三桂花说了多少事,康成就听得实在是麻烦的受不了,不过康成还是努力的忍着,因为康成此时代表的是雅雯。 心里一点都不清楚三桂花家情况的康成,忍着情绪又开始问一些雅雯早已了解过的线条,面对已经说过的事康成又来问,三桂花也表现得很不情愿。 屋子里的两个人,就像是仇人一般的对着话,气氛实在是即尴尬又别扭,三桂花和康成的情绪都是处在爆发的边缘。 按照昨天三桂花对雅雯的态度,结合此时康成问话的语气和情绪,其实三桂花早就应该耍开性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三桂花竟然也一直在忍着。 直到两个人说到新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康成才善意的提醒三桂花说:“你如果要计划和家里人打官司的话,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个鉴定,到时候打官司司法部门指定授权后,你可能还要再做一次,个人鉴定也就是自己心里明白的一种鉴定,在法庭上对方如果不认,是没有司法效力的。” “我自己先了解一下不可以吗?”三桂花一听康成的善意提醒,却很是不领情的回应道。 平时更多是做技术方面工作的康成,第一次真正接触受检相关人的咨询,康成没有想到这些受检人这么的难缠。 看着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三桂花,康成也很不讲语言艺术的说:“你自己一个女人,孩子是谁的你不知道吗?” 康成的一句话,直接把三桂花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只见三桂花恼羞成怒的回应说:“你管得着吗?我还以为你是个牛逼人呢,没有想到你比昨天那个叫雅雯的女子差太远了。” “呵呵,好吧,我有点用词不当,对不起,你继续说下去吧。”听三桂花这样指责自己的水平,康成的心里却是很舒服的说道。 三桂花还是很生气的瞪了康成一眼后,便开始讲述起她的事情。 原来,在三桂花还是王斯伯家保姆的时候,根据三桂花的描述,十六七年以前刚刚恢复单身的王斯伯老人,就开始对还算是比较年轻的三桂花动手动脚了。 当时的三桂花,每个星期都是要回老家一次的,也就是说回她的第一任丈夫家一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三桂花有了她最小的儿子。 三桂花和她的第一任丈夫离婚后,便把所有的孩子都留给了第一任丈夫。 据三桂花的讲述,之所以当时她一个孩子也没有带过来,是因为那时候的王斯伯家也很穷,她怕孩子跟着她过不好日子。 可等王斯伯家的经济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再加上三桂花知道了王力强并不是王斯伯老人的亲儿子后,随着年龄增长开始越来越没有安全感的三桂花,便怕自己被王家扫地出门。 有一次和自己的小儿子相见时,三桂花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很像王斯伯,三桂花便有了让小儿子认祖归宗的想法,可是跟已经有点老糊涂了王斯伯老人提过好几次,老人都根本不接这一茬。 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亲子鉴定这种技术的三桂花,一直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这种对自己很有利的筹码。 其实王力强来做亲子鉴定,完全是他们一家人吵架吵出来的结果。 话赶话让王力强表达了就是做了亲子鉴定、证明自己不是老人亲生,也一样有权利分家产的立场和事实。 而并不知道多少法律知识的三桂花,总是觉得只要不是亲儿子,就没有资格分家产,于是就有了他家第一次的亲子鉴定。 经过第一次和王力强的交锋,加上雅雯对三桂花一些相关法律以及dna鉴定知识的普及,让三桂花知道要想撵走王力强的可能性不大,也让三桂花知道即便是不带小儿子本人来也能做鉴定的细节,于是三桂花就想自己先确认一下小儿子真实的血脉情况。 三桂花和所有孩子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包括她的小儿子也不会跟她来做这个鉴定,于是昨天想了一晚上的三桂花,今天早晨一大早便去学校和自己的小儿子干了一架,其目的就是采集小儿子的头发。 以上的一些细节,都是三桂花和康成谈话中无意之间说出来的。 其实此时的康成,并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康成更像听听王力强究竟是怎么坏的,因为警察没有带走三桂花,却带走了王力强。 只见康成听完三桂花的讲述后,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说王力强很坏,你是知道王力强什么事吗?” 其实康成只是个很专业的检验师,对于心理学对于一些基础的法律知识,康成比三桂花可能是懂很多,可是比起雅雯来就差了一大截,所以康成对三桂花的问话,更偏向感性。 “呵呵,王力强首先是个赌鬼,其次他还是个老混混,一天到晚装腔作势的装**村的老大,我家那老不死的不糊涂的时候,对王力强特别的好。 在村里有优惠盖房贷款那年,我家那老不死的给王力强也盖了一处四层楼,现在那楼已经被他贱卖还赌债了,我那老不死的现在估计都搞不懂事,根本不知道王力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 本来值一千多万的房子,他五六百万就出手了,还了二百多万的赌债,剩下的钱不知道他霍霍的还有多少,他家是两口子都赌还都输,别人早算计死他们两口子了,王力强两口子迟早一天要输个底朝天。”三桂花咬牙切齿的说道。 康成也听话过很多这样的事情,看三桂花讲述时的样子,康成觉得三桂花说的大部分是真实的。 只见康成想了想又问道:“如果王力强是个正常的儿子,你会和他闹家产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闹个啥,就正常分给我的钱,我和我原来家里的孩子们三十年什么也不干都够花了,家里的两栋楼都是我嫁过来才盖起来的,我怎么舍得分给他被他都霍霍了。 再说了,因为嫁到他王家来,我原来家里的孩子都不理我了,王力强又是这副德行,那老不死的又天天装退伍军人,我不多闹些钱,等那老不死的一闭眼,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手里有钱孩子们才会管我。”三桂花越来越软甚至有点悲凉的说道。 第三十五章 三桂花一家的荒唐事13 都说后妈不好当,那是一种度的约束,好不知道怎么个好法,教又不知道怎么个教法,那个尺度确实是不好把握。 弄不好哪个‘好’字会变成溺爱、会害了孩子,也弄不好那个‘好’字一旦以严厉的方式来表达的话,就可能变成坏的代名词,会变成众人悠悠之口下的舌中之箭,将这个小心翼翼的后来母亲变成众矢之的,何其之难。 从传统的角度上思考,后爸在舆论上要相对好一点,可实际情况是一样的难。 其实天下并没有那么多的恶毒后母,只有那些情商相对低一点、不知所以的后妈,在爱子教子的尺度上有难以把控的约束,这种约束主要来自于惧怕悠悠之口。 这样的结果最终会让一位爱屋及乌的后妈失去自信、最终会让一个想走进融入一个新家的后妈失去‘德行’,最终后妈就真的越来越像后妈,最终孩子又会越来越叛逆。 这样好不得好,‘坏’一点就会被天下人人肉绞死的职位,没有一把好刷子做不好一位后妈。 愿天下人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不要轻易恶意的指责一位后妈,当你指指点点别人的时候,也许别人正处在焦头烂额之中。 你的指责可能会让一个刚刚重组的家庭再一次支离破碎,你的指责可能会让一个后母失去教子的勇气,可能会让一个孩子失去被教育的机会。 你的不明就里的指责,可能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能会让一个好不容易重组的家庭雪上加霜。 敢做后妈的女人,首先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她比她们彼此上一段婚姻的破坏者要来得勇敢,要更加有爱,作为吃瓜群众,发言一直要谨之慎之。 为什么我们世界里的恶毒后妈要比其他世界里的恶毒后妈要多很多,不是因为人口基数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有一支‘有历史、有传统、有学术、时时处处是战场’的吃瓜群众队伍。 愿天下所有人珍惜珍视自己的婚姻,避免变成别人的口舌美味,也愿天下人面对别人的谈资时问明缘由、口下留情,避免道德绑架。 此时的三桂花,情绪越来越软下来了。 从时间上分析问题,先不管三桂花、王斯伯老人、以及他们的原有家庭、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单从三桂花成为王力强后妈的日子计算,那时候王力强大概二十岁左右,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子,他应该可以理解问题发生的根源才对。 由于历史的原因,王力强变成了一个弃子,由于现实的原因,三桂花变成了一个新的妻子。这样的结果肯定不是王力强的错,这样的结果也不一定是三桂花的错,但是这样的结果和重组,却很难让这个家庭相互融合,最终还可能会支离破碎。 由于很多现实存在的原因,支离破碎不一定会是打散一个家庭,但是一定会打乱一个家庭,使一个重组家庭成员之间岌岌可危、离心离德。 因为成年人在已经失去过的前提下,一定会紧紧抓住一些还没有失去的东西,而追逐抢夺利益,是最直接最现实的变现手段和安慰个体的方式。 非专业的、相当于从普通人角度分析问题的康成认为,想要解决这个家庭的问题,首先要让这个家庭的成员打开心扉。 王斯伯老人应该是做不到了,毕竟老糊涂了是一个无法避免、也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但是三桂花可以,王力强也可以,他们背后的隐匿力量更应该可以才对。 想到这里的康成,突然问三桂花说:“你嫁到这个家来以后,有过开心的往事吗?” “唉,想不起来有没有了,开始的时候王力强是不理我的,那个时候那老不死的倒是对我挺好的,比原来的孩子他爸对我要好很多。”三桂花终于像一个女人一样的微笑的说道。 康成想了想又问三桂花说:“那王力强是什么时候开始理你的?” “他...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怎么理我,我嫁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人了,但他还是把他亲妈离开的罪过算到了我的头上,其实他亲妈离开的时候,我还没有来这个家做保姆,这些他王力强都知道,我有什么错?”三桂花终于像一个女人受了委屈一样的说道。 康成类似认可三桂花观点的点了点头说:“身处在那种情况下的人,避免不了会将一些事实结果转嫁与人,这些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也是和年龄关系不大的,更是很盲目安插的,这是一种动物最原始的保护领地不受侵犯的观念和意识。” “我不理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这个家是从我来了才好起来的,他王力强喜欢赌博也不是我教会的,他妈丢下她走了也不管我的事,他都那么大了,我一个外人也管不了他。”听着三桂花像是在刻意的撇清关系,却更加像是一种不被接纳、抱怨似的语气说道。 康成不好意思再问三桂花一些可能已经回答过的事情,康成只能变相的问说:“王力强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们可能没有相处过,不过你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言论吗?” “她?她也算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吧。就像我一样,其实哪个母亲都不愿意做抛弃孩子的事情,听说王力强他妈脑子不是太灵光。 我只是听说啊,他妈好像也不是完全的傻子那种,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还是有一些自己的判断力的,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怎么会教下王力强哪个小小的就学会赌博的混蛋儿子。” 康成越来越觉得,三桂花的语气虽然还是有一点犀利,可是比起刚刚来的时候要好很多,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只见康成故意的表明态度站在三桂花一边说:“你很不容易啊,他王力强对你的态度好过吗?” “呵呵,房子盖好给了他一套时好过一段时间,他成家的时候好过一段时间,在外人面前他一直装的对我很好,他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三桂花即满足又怨恨的说道。 康成点了点头微笑的回应说:“你觉得房子盖好时、王力强结婚时,这些时候王力强对你的好,有没有真诚的成分在里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是我来到这个家,这个家的日子才慢慢的变好,他也才慢慢的能娶得起媳妇,他要是有良心的话,他应该也理解这些,他又不傻。”三桂花的心里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说道。 康成认为,三桂花来到这个家以后,这个家开始慢慢的变好,这里边有政策越来越好的原因,但是三桂花的角色也绝对不可忽视,而王力强的某些行为,确实让三桂花觉得自己被忽视掉了。 第三十六章 飞来横祸3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康成和三桂花的谈话,康成没有用语言回应敲门声,而是直接走到门口将门亲自打开。 和康成渴望的一样,来人是方石。 康成和方石已经很熟悉了,三桂花和方石也有过一面之缘,因为方石去三桂花家调查过关于雅雯车祸的事情。 康成一见方石来访,先是有点激动的跟方石握了一下手,之后便急忙将方石请进雅雯的办公室。 康成很愿意看到方石的到来,因为方石的到来,一定会给他答疑解惑,许多事情憋在心里没有答案的康成,迫切的希望得到释放。 看到方石到来的三桂花,并没有表现出正常应有的姿态,三桂花此时在低头沉思。 康成请方石落座后,方石便微笑的对三桂花说:“三桂花阿姨,你家儿子王力强已经回家了。” “他...他不会被判死刑吗?”三桂花红着眼抬头问方石道。 方石‘呵呵’一笑回应说:“我们为什么要判他死刑,他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了,不过钱...美金确实是他给雅雯大夫的,美金在车祸现场的出现,确实是诱导了我们的思路和调查方向,不过现在可以证明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做事情一点都不认真,王力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应该好好的查查他才对,这么快放出他来就是给社会放出一个祸害来,你们的工作做的一点都不到位。”三桂花又开始咄咄逼人的说道。 方石听得三桂花的回应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王力强和张建设他们的某些行为,确实是应该好好打击,不过在没有有利的证据之前,我们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王力强是您老的儿子,您可以好好的劝劝他,瞎混没有好结果的。” “我可不是他妈?他被政府枪毙了才好呢,我先走了,有时间你到我们家来吧,我们又照顾了你生意了,这是你们应该提供的服务。”三桂花自负的跟方石和康成说道。 还没有等方石和康成回应,三桂花已经急匆匆的走出了雅雯的办公室,被‘冷落’了的方石和康成,只能相视一笑、无奈为之。 着急的想知道案子进展的康成,看三桂花离开后,便急忙对方石问说:“王力强和雅雯车祸没有关系?”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和问话来分析,王力强、张建设确实是给过雅雯美金的人,他们给雅雯美金的目的和里面的具体细节他们也有所交代,不过我们还不敢定论,但和车祸应该没关系。”方石有点为难的说道。 听得方石的回答,再观察了一下方石的表情,康成觉得方石在有意的回避着什么,警方办案,有很多细节是需要保密的,康成即便是心里有一些疑问,也不好刻意的为难方石。 不想康成没有续问,方石却是继续的为难着,只见方石看康成没有主动过问一些他想要问的疑问,便不好意思的说:“皇浦大夫,你就不想知道雅雯为什么收王力强他们的钱吗?” “想倒是想,你们办案,我能问吗?”康成狐疑的问道。 方石依旧有点为难的说:“唉,其实我来就是要问你一些关于古雅雯的问题,雅雯大夫现在是这种情况,我们不希望雅雯大夫是像王力强他们说的那样,可越是这样,我们越要查清楚才能证实究竟谁才是清白的,皇浦大夫,这个你可以理解吧。” “什么?那样?我没有听明白方石警官想要表达的意思,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没事,你们不管做什么事,一定都是为了雅雯好。”康成听不懂方石的话,也搞不清楚状况,康成疑惑不解的问道。 方石微微的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据王力强和张建设交代,他们给雅雯钱是为了得到第一手的鉴定资料,现在美金就在雅雯的包包里,相当于事实明确。 而路面监控显示查询后我们得知,雅雯所乘坐的出租车就是雅雯回家的行驶方向,虽然在出事故的当口,出租车有过掉头的动作,但这并不能说明雅雯没有收王力强他们的钱。 或者说是雅雯收了王力强美金并携款离开的事实,现在已经基本成立,雅雯涉嫌商业违规,虽然雅雯的工作性质属于公益的范畴,可雅雯的工作职能在很大程度上代表政府,雅雯的行为其实还涉及受贿。” “这...这个是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雅雯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是说出租车突然掉过一次头吗?是不是...是不是...不可能,雅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雅雯家挺富裕的,雅雯不会因为钱违法乱纪的。”康成激动的替雅雯解释道。 可是说完这些的康成,突然觉得自己所说这些根本是无用功,康成挠着头陷入了困惑之中。 看着康成痛苦的神态,方石急忙安慰康成说:“请你们相信警方,我们还会继续查下去的,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皇浦大夫,这点你一定要放宽心。” “我相信你们,我也相信雅雯,雅雯要是图钱的话,凭她的学识和能力,根本就不会做这种没什么钱可挣得公益工作,雅雯...要知道...唉,麻烦你们了。”康成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 康成不想让已经躺在病床上的雅雯背这个锅,可康成又无法拿出有利的证据反驳,康成此时痛苦不已。 “对了,医院那边说,雅雯可能会昏迷很长的时间,甚至...甚至...,我觉得雅雯一定会好起来的。” 方石的支支吾吾,让康成本来就杂乱如麻的心情,更加陷入了一种恐慌。 只见康成突然猛地站起来咄咄逼人的问说:“雅雯究竟怎么了?我早晨离开的时候雅雯还好好的,你说,你说呀,你倒是利索一点说啊。” “雅雯如果三天以后还是处于深度昏迷,雅雯如果三天以后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雅雯她可能会...会长期昏迷下去。”方石慢慢的低下头,很艰难的回应康成道。 康成虽然不是临床医生,可方石所要表达的意思,康成一下就明白了,方石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雅雯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也是康成最为担心的结果,康成不愿意相信。 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的雅雯,却又背了一个受贿违纪的黑锅,康成此时实在是接受不了,康成现在就想马上去看看雅雯,康成更想现在就去找王力强问个明白。 康成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去哪里,可是康成已经向门的方向冲去。 第三十七章 三十里河 看着康成有点像无头苍蝇一般的冲了出去,方石本来是想要阻止的,可方石最后还是没有阻止。 方石觉得,康成此时去医院看一下雅雯,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即便是根本见不到雅雯本人,能在病房门口呆一呆,对康成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也是有好处的。 可让方石没有想到的是,康成并没有去医院。 康成一出中心大门就给自己下了决定,康成要去**城中村见见王力强。 此时的康成,觉得自己认识的雅雯、既然一定不会做那种违法的事,那事已至此的主要原因和猫腻就一定出在王力强的身上。 越想越气、盛怒之下的康成,突然武断的觉得这起车祸也一定与王力强有关。 康成其实并不知道警方对这起车祸案子调查的具体进展,但人在极度情绪化的时候,想的问题都会受到本人的潜意识引导。 到了**城中村的时候,康成才想起自己没有拿这家人的联系方式和详细地址,烦躁、自愤不已的康成,气的把怒火都发在了方向盘上。 随着康成击打方向盘的不规则频率,康成的车子笛声也与此同时杂乱无章的响着。 那刺耳的声音,招来了不少路人的疑惑和注目,康成隔着车窗怒视着这些人。 此时,就连康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怒视别人。 就在这时,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瘦小的男人,扶着一个一样瘦小、肚子却已经很大的孕妇,着着急急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康成的车门。 “师傅,去妇幼保健站吗?”男人开门后问康成道。 康成紧缩眉头还是很烦躁的问说:“干啥?啥意思?” “师傅,我…她快要生了,这大中午的实在是打不上出租车,你就送我们一趟吧。”男人近似恳求的对康成说道。 康成低下头随意的乱抓了几下头发说:“我...我这是私家车,不是跑黑车拉活儿的。” “不拉活儿?我们还以为师傅你给我们打喇叭是叫活儿的意思呢,那...那谢...”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先是快速的看了一下马路上,之后又回头有点低声下气的对康成说:“那我们多出点钱,如果师傅你有时间的话,就辛苦送我们一趟吧。” “没时间,麻烦把车门带上,谢谢。” 康成说完后便将头埋在方向盘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很不稳定的康成,在尽力的克制着自己。 随着一声‘谢谢,打搅了’之后,车门关了。 康成听到关车门声,并没有抬头观望查看。 康成就这样在方向盘上趴了大概有两分钟后,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此时已经冷静了一些的康成,纠结之后终于想好,还是先去医院打问一下雅雯的情况。 可就在这时,刚才的那一男一女又出现在康成车子的不远处,只见那男人一只胳膊使劲的搂着疼的快要蹲在地上的孕妇,另一只胳膊在不停的挥手叫着车。 男人的手臂在空中一直挥舞着,可每每驶来的出租车,都是有客的状态,此时那男人是满头大汗,此时那孕妇也是满头大汗。 清醒下来的康成,终于忍不住也看不下去了。 只见康成深深长长的出了一段鼻气后,便打开车门喊道:“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也不知道那男人是没有听到康成的呼喊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置若罔闻,反正那男人并没有对康成的呼喊做出任何回应,那男人还是一边左右看着,一边不停的挥着手。 很少说脏话的皇浦康成,腾一下钻出车子一边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说:“有病吧,聋子吗?”一边小跑到那男人身前大声的说:“你们不是要去医院吗?走吧,我顺路。” “啊!谢谢谢谢,实在是太好了,这个点儿打车真费劲,专车和快车也都叫不上,急死我了都...”男人一边小心翼翼、慢慢吞吞的扶着孕妇向康成车子的方向走去,一边着着急急、语速很快的对康成说道。 安顿他们坐好后,康成一边启动了车子,一边随意的问了一声说:“市妇幼是吧。” “不是不是,三十里河妇幼保健站。”男人有点尴尬的低声回应道。 康成猛地回头瞪着男人问说:“什么?哪里?” “师傅,三十里河妇幼保健站,辛苦了师傅。”男人满脸难为情的说道。 康成一听男人的回应,一边开动了车子,一边嘟囔埋怨着说:“三十里河是个镇子,离这里最少有四五十里路,你们在这里住着,跑那么远生孩子干什么,你就不怕找折腾吗?” “也不是,我们没有结婚证,也不知道生孩子还要建档产检,没有建档医院是不收的,在哪个医院备档就在哪个医院产检和生娃。”男人一边拿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渍,一边解释道。 康成一边不停的变着道、以便尽快的通过马上要变红灯的十字路口,一边带着一些指责意味说:“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那你们生孩子干嘛?连结婚证也没有,你们是正式的夫妻吗?” “我…们是外地的,在**城中村只是暂时租住,居住证也没有办,到现在办已经都赶不上了。”男人一边搂着孕妇,一边苦恼的说道。 康成一声‘我去’后说道:“哥们儿,你这情况谁敢给你生啊,你们手里没有结婚证,是不是那种只办过酒席的两口子。” “不是,我们是那个...我们还没有谈到结婚呢,她...我们才认识半年。”男人支支吾吾的回应康成道。 康成听到这里的时候,开始有点明白了,康成这次没有再详细的问他们什么,只是用确定的口吻问说:“三十里河这个保健站给你们生吗?” “她...她前男友老家是三十里河的。”男人突然松开搂着孕妇的手臂,眼神茫然表情冷漠的说道。 康成听到这里时,实在是不知道再问点什么了,剩下的一路,三个人几乎无话。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车子来到了三十里河,等他们找到那个叫三十里河妇幼保健站、车子刚刚停稳的时候,那保健站门口突然冒出来几个中青年男女、并随即向他们跑了过来。 那几个男女一跑到康成的车子边,就开始趴到车窗上瞄着,瞄了大概十几秒钟后,那几个男女几乎同时的对着车子喊道:“下车,出来,滚出来。” 【各位读者好,今天有点不舒服,只能更新一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第三十八章 不明就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群人要干什么?” 一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的车子,一看到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的车子吵吵嚷嚷,康成有点着急了。 康成不知道这究竟是这么回事,康成不敢开车门,这样的场面给了谁都不敢开车。 可是,康成的叫嚷并没有等来那男人和孕妇的回应,因为此时的孕妇已经没有办法回应了,此时的男人也顾不上回应了,孕妇的羊水破了,孩子要生了。 康成看到了男人手足无措、满头大汗的样子,康成看到了孕妇痛苦不堪、难过不已的样子。 在一个新生命即将到来之时,康成实在是不敢也不能再纠结于外面不知内情的场合了,毕竟生命的含义比面前的一切要有意义和重要的多。 没有得到后座上的两个人的回应怎么办呢,车子外面不知情况的实际情况怎么办呢,康成的大脑在飞速的思考着。 作为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学检验人员,康成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康成深深的深呼吸了一下后,便先锁好其他车门、并艰难而快速的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 车门刚刚打开,外面叫嚷的人群就立马的围了过来,康成有点恐惧的急忙张开双臂喊道:“各位各位,坐在我车子里的人和你们之间不管有什么恩怨,现在孩子快要生了,我们能不能先送孕妇进医院啊。” “不行,不行,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吗?”对方的人们疯狂而混乱的叫喊道。 康成看着这样丝毫无法控制的场面和局面,急忙快速的冷静了一下后,便接茬喊说:“我车子里的孕妇马上就要生了,孕妇要是因为你们的阻挠,不能得到及时的就医,你们可是要负责任的,你们这是想一尸两命吗?” 康成的话确实是让这些人开始冷静了,毕竟在新生命即将要降临的面前,即便是杀人如麻、毫无人性的狂徒,也多少要权衡一下生命的不可小觑。 只见这些人突然围成了一个圈,而圈子中央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康成也听不太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因为他们说的是一种很绕口的方言,而康成又是这一座城市的新移民,对于这座城市周边乡镇县城的方言并不是很懂。 听不懂归听不懂,可从康成的观察来看,他们是在争执着、权衡着。 大约一分多钟以后,那个中年男人推拉开人群走进康成说:“行,我们先听你的,我们先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进医院,倒霉死了。” 在此等紧急的时刻,那中年男人的话对于康成来说,就像是圣旨一般的有力度,只见康成连着说了好几个‘好好好’之后,便再一次回到车子里。 车子又向前开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后,康成急忙对孕妇和瘦小男人说:“下车,快下车,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先让她生孩子吧。” “哦哦哦...” 那男人一边慌慌张张的回应着,一边帮着孕妇向车子外面挪,康成本来想要下车到后侧门帮一帮他们的,可当康成打开后侧车门的时候,还是有点犹豫了。 突然发生了这么些不明就里的事,让康成不敢太过于掺和在这件事中,于是康成就急忙跑到妇幼医院大厅里大声喊道:“快来几个人,有病人了。” 此时是中午的时间,正在休息的医生和护士们,一听有人又开始叫喊,隔着玻璃窗一看刚才吵吵嚷嚷的人们紧跟着这辆车,便有个大夫有点紧张和犹豫的走近康成问:“怎么回事,病人怎么了?” “病人快要生了,你们赶快帮忙接诊一下。”康成着着急急的跟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来人说道。 问话的这个来人是一位女同志,也许是医生的职业天性,也许是做为女人的相互同情,只见来人又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来人先是走近了医务室,后又推出了一辆接诊的平板车,等平板车到了医院门外的时候,孕妇已经挪出了康成的车子,留给康成车子后座的,是一滩不明液体。 孕妇终于在一群人的观望中、医护人员并不是很敬业的情况下,给艰难的送进了产房。 康成无法理解,即便是有什么恩怨,也不能把一切强加在一个孕妇的身上吧,医护人员的反应和态度也让康成有点失望,康成感觉医护人员也有点不负责任。 生命至上的原则,此时、此地、这家医院、这些医护人员,做的并不好,康成嗤之以鼻。 孕妇倒是进产房了,可是那个瘦小的男人却被刚才那群人围了起来,康成不想掺和其中了,康成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人,康成觉得这一切不关自己的事,康成选择了离开。 行驶在返程路上的康成,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康成焦躁不安,康成烦躁不已,康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车子在返程的路上行驶了大概两三公里之后,康成最终还是决定回去看一看,康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康成就是这么做了。 再次回到那妇幼保健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有警察出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康成看到警察也出现了,便一下胆真了很多。 停好车子后,康成再一次走近那个瘦小男人和那一群人。 康成刚刚走近,便听到有个女人对警察说:“干部,干部,就是这个男人送那不要脸回来的,他一定也是他们一伙儿的。” “什么,什么?你们什么意思,我就是看他们可怜开车送他们回来的路人,你们之间这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事可不管我的事情。”刚刚走近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的康成,急忙解释道。 康成的话音刚落,那个瘦小男人也帮着康成解释说:“这个人是个好人,不关他的事,你们想要怎么地,直接找我就可以,让这个人走,你走你快走,你还回来干什么?” 这个瘦小男人的话把康成问住了,确实,康成确实是不知道自己回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就在康成一时语塞的时候,那个瘦小男人又满脸不好意思的对康成说:“哦,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给你,钱给你,谢谢你,谢谢你,你快走吧,我们的事和你没关系。” 第三十九章 离婚的条件 那瘦小男人掏出一叠钱,数都没数便要给康成,而康成,又怎么能接这种钱呢。 康成来这一趟,不是为了挣这一叠钞票,一切只是机缘巧合的仗义之举罢了。 可是那瘦小男人死活要给,康成也只好先接着,可就在康成想好先把钱接过来,然后再行打算之时,那一群人中前一会儿和警察说话的那个女人,却将瘦小男人手里的钱给抢了去。 只见那女人一边将钱抢到手里并装起,一边还很是有理的说:“骗子,这是我家的钱。” “我自己的钱怎么就成了你家的钱了,这位兄弟把我和怀凝送回来,我不给人家钱合适吗?”瘦小男人激动的对所有人说道。 瘦小男人的话,显然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在那一群人里边,根本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就好像那群人是瘦小男人的债权人一样。 康成实在是看不懂这拉拉扯扯的事情里边,究竟是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康成不在乎收不收钱,但是冥冥中总有一股力量牵动着康成的心,康成想要帮一帮这个瘦子。 只见康成突然很是气愤的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人家客人给我的钱,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抢走,麻烦警察同志帮我把钱要回来。” “把钱给人家,你们还有理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差不多是要坐牢的。”警察同志先是跟康成点了点头,后又很严厉的对那个抢钱的女人说道。 那个抢钱的女人一斜脖子很拽的回应警察说:“你把我家的钱先要回来,我再给他的钱,我是抢回我自己花过的钱来的,又不是抢他们的钱。” “什么你花过的钱,你知不知道,你们家这事和拐卖人口没多少区别,那个叫怀凝的女人是心甘情愿要嫁给你家儿子的吗?快把钱还给人家。”警察训斥那抢钱的女人道。 那个抢钱的女人又要想着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大喊说:“把钱给人家,脑子里住满虱子的东西。” “不给,不把我的两万块钱还给我的话,不要想把钱要回去。” 那抢钱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蹲到地上,并将钱抱在怀里,生怕谁出来把那钱抢走。 从目测来看,那一叠钱也就是二百块钱左右,比起那女人说的两万元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那女人好像是觉得抢回去一点是一点,整个一副一点亏不吃的架势。 那女人撒泼耍赖的架势,惹得警察同志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见警察同志将中年男人、瘦子和康成拉到一边说:“刘师傅,这个叫怀凝的外地女人嫁到你家,并不是人家怀凝的本意,这点没有错吧。” “媒人和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爹收了我们家两万块钱、还和我们一起把结婚证办好后,就开开心心的走了,当时这怀凝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我们还以为她愿意呢?”那个叫刘师傅的中年男人,很是委屈的说道。 瘦子一听刘师傅这样说,急忙辩解道:“不管怎么样,我承认怀凝是嫁给你家那傻儿子了,可是怀凝现在已经和我好了,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孩子应该是你们家的,孩子留给你们,两万块钱钱...钱我们挣下后还你。” “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和那个不要脸的怀凝坑我家儿子,谁说我家儿子傻了,傻子会和自己的媳妇生孩子吗?”刘师傅极力的维护着自己儿子的说道。 刘师傅说话的时候,瘦子不但一直瞪着刘师傅,还随时想着蹭话,可是刘师傅的语速太快了,瘦子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蹭进去,直到刘师傅说完后,瘦子才一脸鄙视的对刘师傅说:“你敢说孩子是你傻儿子的种,当着警察同志的面,你敢说吗?” “我...我怎么不敢,我怎么不敢,怀凝那不要脸的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们家的种,算了算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带走,只要你把两万块钱和孩子留下就可以,我...我就算...你个不要脸的泥瓦匠。” 刘师傅回应瘦子的时候,语速和语气是支支吾吾的,就像是在刻意的回避什么一样。 刘师傅的建议,瘦子倒是欣然答应了,只不过瘦子表示自己手里没有那么多钱,需要每个月还两千,还十个月才能了结此事。 此时刘师傅是犹豫的,就像有什么把柄在瘦子手里一样。 康成无法理解刘师傅为什么要犹豫,这与开始的时候那群人咄咄逼人的架势一点都不相符。 就在这时,警察同志皱着眉头问瘦子说:“你是叫吴天锤是吧?” “对,我叫吴天锤。”瘦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应警察道。 警察同志点了点头又说:“你们之间发生的这种事,我在派出所干了十几年也是第一次听说,你们好意思我还替你们不好意思呢,吴天锤,你现在有多少钱?” “我卡里一共…一共也就七八千块钱。”吴天锤难为情的对警察说道。 警察又点了点头说:“你先给刘师傅家五千,可以扣掉车钱,剩下的一万五千块,你每个月给我们派出所2500元,然后由我们派出所转交给刘师傅家,这样的话,六个月就全部还清了,你看这样可以不?” “我...我可以,就看他家吧。” 吴天锤的表情虽然是不怎么情愿,可还是很为难的应了下来了。 而此时的刘师傅,一听警察同志愿意给这件事情担保,也急忙说道:“就这吧,强扭的瓜不甜,你现在先给我五千。” “给你五千可以?不过你必须现在就找人给你儿子和怀凝办离婚,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证。”吴天锤举着手机晃了一晃说道。 康成本来就听不太懂他们的方言,到现在康成还是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这事对于康成一个局外人来说,实在也没有办法刻意去打听。 就在这时,警察同志把刘师傅拉到一边聊了起来,吴天锤看眼前只剩下他和康成两个人后,便陪着笑脸对康成说:“不好意思,现金都被他们抢走了,一会儿怀凝生完孩子交完所有费用之后,我一定把车钱给你结算了。” “车钱就算了,这...这...算了,我也不合适问。”康成吞吞吐吐的回应吴天锤道。 吴天锤一看康成满脸疑问的样子,便‘唉’了一声说:“我…我来的路上也没好意思跟你说事实,这些乱七八糟不是什么正常人能想到的事,我是个外地过来这边干泥瓦工的,我是在那个王八...刘师傅家干泥瓦工时认识怀凝的...” 第四十章 一杯热水惹的事 原来,真正的吴天锤是一个打零工的泥瓦匠,一般都游走在乡村或者小县城里。 大概七个月以前,吴天锤来到了三十里河找活计干,正好刘师傅家的屋顶漏雨,吴天锤便接下了这个小活儿。 接近三十岁的吴天锤,由于长年累月的在外漂泊,生活一直是居无定所。 收入虽然不算是很低,可极不稳定的生活状态、毫无着落的内心世界,且没活儿的时候需要花钱吃饭住旅馆,这看似每天百八十块的生活开销,看似有些时候需要满足精神和生理需要的不大花费,却让近似流浪多年的吴天锤,手里并没有攒下多少积蓄。 来到刘师傅家做活计的时候,吴天锤依旧和往常一样,总是不吭不哈、仔仔细细的干好主家交代的每一个细节,加上这活儿需要在刘师傅家住上七八天才能完成,按老规矩便一日三餐、饮食住宿都和刘师傅一家一起解决。 就这样,吴天锤便认识了刘家儿媳妇怀凝,也见到了刘家的傻儿子二蛋,看吴天锤伙计干的很是细致,刘家一家也就对出门在外的吴天锤很是照顾,一日三餐、洗漱住宿都是尽心尽力,吴天锤和刘家人也相处的很是融洽。 如果照这样下去,等吴天锤干完活儿的时候,可能会在三十里河留下一段友情。 可事情往往总是和美好愿景背道而驰。 在吴天锤到刘家干活儿的第四天,老刘和他的老婆,也就是抢吴天锤钱的那个女人,带着他们的傻儿子去城里医院做一个什么检查去了,然后刘家就剩下了怀凝和吴天锤两个人。 对于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实吴天锤并没有多想,还是专心的干着自己的活计,起了个大早干到那天上午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怀凝从厨房里端出了茶水来,并叫在屋顶上的吴天锤下来喝点水再干。 吴天锤也觉得有点渴了,便下到院子里喝起水来。 怀凝给吴天锤端出来的茶水很烫,烫归烫,但不是那种烫的无法下咽的烫,爱喝热水的人一定知道那种感觉,那种烫就是喝着很烫、咽下去却很爽的烫。 长期漂泊无依、居无定所、总是喝瓶装水的吴天锤,其实很喜欢这种烫烫的感觉。 可喝完这种水以后,最麻烦的就是满头大汗,虽然畅快淋漓却搞得全身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 看着这样的吴天锤,怀凝便很温柔的说:“天锤师傅,我住的那边家里有空调,进去吹一吹空调会舒服一点。” “有空调?我没有发现家里有空调啊?”每次在刘家家里吃饭的时候,吴天锤并没有发现家里有空调,便疑惑的反问道。 怀凝一看吴天锤回应时那傻傻的样子,先是眉头紧皱的想起了她的傻子丈夫,后又灵机一动的突然微笑的对吴天锤说:“我说的是我那边的屋子里,你又没有去过我住的那边。” “你的...?那还是算了吧,今天家里就你我两个人,我觉得不太合适。”吴天锤多少有点口是心非的说道。 怀凝一看吴天锤那假正经的样子,便佯怒的瞪了吴天锤一眼说:“你要是心里没鬼就进来吹一吹,哪有那么多鬼讲究。” “哦,那个...要不我...你进屋给我打开空调,然后你出来后我再进去吹一会儿,这样一来就免得突然来个人说闲话了。”吴天锤吞吞吐吐的说道。 其实说话的这一会儿工夫,吴天锤的大汗早就散的差不多了,可吴天锤突然很喜欢和怀凝聊天的这种感觉,毕竟长期的单身生活、长期的孤独无依,让吴天锤的内心很是眷恋和异性对话的这种酸爽。 吴天锤有这种感觉其实也很正常,人非草木,在特定的情境下有点遐想,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糗事,而要避免不耻的事情发生,就是道德修养和道德底线的问题了。 怀凝听的吴天锤的建议后,便没有作声的走进了屋子,大约两三分钟后,怀凝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出屋门,怀凝就指了一下屋子里说:“去吧,打开了也凉下来了。” 吴天锤应了一声便急急慌慌的走进了怀凝的屋子里,而怀凝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闲坐着。 其实吴天锤应该是犹豫一下再进屋的,可此时由于荷尔蒙在作怪的吴天锤,已经不敢再多看怀凝一眼,吴天锤可以说是逃进屋子里的。 可刚刚进屋吹了大概有三几分钟空调的吴天锤,却听见外屋的门帘珠子在响,紧接着怀凝便出现在里屋、出现在吴天锤的面前。 这次出现的怀凝,不像刚才在院子里时虽凝脂玉肤、婀娜可人,却一副居家媳妇、矜持谨慎的样子,只见怀凝一进屋便死死的盯着吴天锤看,那眼神就像是...是一种不好说的感觉。 吴天锤被怀凝看的有点不知所措,甚至吴天锤已经开始浮想联翩,可就在吴天锤困惑不已的时候,怀凝却腾的一下给吴天锤跪了下来。 这样情景的突变,让吴天锤一下子给蒙了,吴天锤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天锤不知道怀凝这是玩儿的哪一出。 可是出门在外多年、凡事总是留个心眼的吴天锤,突然提起一丝谨慎、一点都不敢乱怀的对怀凝说:“老刘家对我不错,你...不能…我…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吴大哥,你能不能救救我,我实在是在这个家呆不下去了,听你的口音是外地人,我其实也是外地人,你能不能帮我离开这个地方,我每天装的实在是太累了。”怀凝跪在地板上梨花撒语、可怜兮兮的说道。 吴天锤慢慢的向屋门的方向蹭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刘家媳妇儿,你怎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呢?什么情况?什么回事?” “大哥,我是被他家拐来...其实也不算是拐来的,都怨我那个赌鬼老子,彩礼钱收了他就走了他就不管我了,他把我嫁给了那个刘二蛋刘傻子,两万块钱啊!我不喜欢这个不懂夫妻人事的傻子。”怀凝激动不已、满脸委屈的跟吴天锤说道。 听到怀凝这样说,吴天锤有点惊讶、也有点同情面前这个女人。 可吴天锤一个外人,还是一个近似流浪至此的外地人,哪敢管别人家这种闲事。 即便吴天锤也觉得怀凝的遭遇很值得同情,可是吴天锤还是不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而将自己变成隔壁老王、置身于理不清真假的琐事之中。 第四十一章 初生女娃的威力 吴天锤给康成讲到这里的时候,警察同志突然过来叫吴天锤到所里办理还款协议。 在吴天锤离开之前,特意拜托康成在医院的门口等着他,其实也是拜托康成帮忙看着点怀凝,康成有心拒绝,又不好意思拒绝。 一群人都跟着警察同志回所里去了,一瞬之间,医院的门口竟然只剩下康成一个毫不相关的局外人,康成突然觉得好讽刺。 不管怎么样,怀凝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刘家的种,相比起两万块钱来,人还是最重要的,可是事实证明还是钱比较重要。 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怀凝生了,是个女孩儿,由于此时在外陪护的康成不是直系亲属,一切手续也只能暂时搁浅,不仅如此,无缘无故守在医院里的康成,竟然接到了一张马上需要交的缴费单,不交的话,母女俩就没有办法安排母婴病房。 两千多元虽然不多,可是从来没有来过妇产科、更没有给人交过这种费用的康成,左想右想都觉得别别扭扭的。 不过看着滞留在处置室里的怀凝母女,康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生命的初生大于天。 费用交了,一切也都安排妥当了,刘师傅一家人终于还算是比较高兴的回来了,吴天锤跟在此时已经剩下一家三口的刘家人身后也回来了。 “那个...那个谁生了,是个千金,她们母女在112病房,你们快去看看她们母女俩吧。” 康成看他们都回来了,便将这一喜讯告诉了大家。康成本来觉得即便是大人之间再怎么闹腾,在讲清楚钱财之时,在新生命降临之时,一切也就应该化解了。 可让康成没有想到的是,刘家婆婆一听是个女婴,立马便事不关己的说:“老刘,钱也回来了,咱们还在这里干嘛?回家,都回家。” “回家?我们的孙女生了,回家也要带上孙女儿不是?”刘师傅还算是一脸喜悦的说道。 刘婆婆狠狠的瞪了刘师傅一眼说:“孙什么孙,女什么女,人家生孩子管你什么事?” “你...” “你什么你?回家,都给我回家。”刘婆婆死拉硬拽的对刘师傅喊道。 就在这时,看样子估计是那个叫二蛋的傻小伙子,却是突然拽着刘婆婆的胳膊撒娇的说:“妈儿,女女生女女了,女女生女女了,妈儿,女女生女女了。” “什么女女的,人家生女女管你什么事,不争气的狗儿子,早干嘛去了?”刘婆婆一边依旧拽着刘师傅的胳膊向医院外挪去,一边瞪着自己的儿子喊道。 那二蛋一看他妈在凶自己,便直接坐到地上,并且死死抱着刘婆婆的腿哭喊着说:“妈儿,妈儿,女女生女女了,女女生女女了,妈儿,妈儿,妈儿...。” “连孩子都知道心疼自家的娃,你一个死老婆子就不知道讲个道理?”刘师傅直接甩开刘婆婆的手喊道。 此时刘婆婆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突然也坐到地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有点语无伦次的哭诉说:“你个不要脸的姓刘的,你个不要脸的刘格浪,你是舍不得孙女还是舍不得你的闺女啊,你个丢人败兴的刘不要脸...” 听到也看到这里的康成,不由自主的瞅了吴天锤一眼,此时的吴天锤,正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悠哉悠哉的看着这一家人的闹剧,此时估计也只有吴天锤看得懂这场闹剧的深意。 看到康成在看自己,吴天锤便有点尴尬的急忙摇了摇头,只见吴天锤一边苦笑着一边凑近康成轻声的说:“孩子是刘师傅的种,这家人本来是想让怀凝给刘家生个男娃来着,这下怀凝生出一个丫头片子来...耍脱了,明白了吧?” 康成确实是明白了,而且前一会儿老刘的一些异常举动,康成现在也明白了,不过,康成看着这一家人的闹剧,竟然没有一点鄙视的想法。 生在人世间,别人也许唾手可得的东西,到了另外一个家庭、另外一个个体,也许就是万求而不得的难事。 有些事乍听起来难以接受,乍听起来应该遭人唾骂,甚至于乍听起来违背于人伦,可谁又有资格去唾骂那些不同遭遇下、不同心境里的芸芸众生呢? 有时候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其实更应该不评论、不调侃、不指责,以微微一笑化解所有的尴尬和别扭,因为我们真的没有任何资格评判别人的生活,更因为这既是一个道德范畴的概念,也是别人家难以言道的伤疤。 而道德是用来提倡和约束的,不是用来绑架和消遣的,更加不是用来干涉和批判的,一件事情的发生,一定有朝着幸福的方向前进的初衷,就让它随风淡去就好。 就在刘家人纠缠不清的时候,估计已经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怀凝,突然颤颤巍巍的走到大厅,并有点中气不足的说:“孩子是我和吴天锤的种,天锤哥,能不能想办法把两万块钱还给这家人。” “怀凝,这……?你快回病房去,小心中了月子风。”吴天锤一看到怀凝走进大厅,立马便着急忙慌的跑到怀凝身边,多少有点犹豫的说道。 而此时的二蛋,一看到怀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便立马放开他妈的腿,满脸笑容、屁颠屁颠的跑到怀凝的身边说:“女女,女女,女女吃饭了没有。” 怀凝看到二蛋后,先是退了一步,而后对二蛋说:“你起开,你快起开。”接着怀凝又对吴天锤说:“我们回家吧。” “小凝,两万块钱的事已经谈妥了,不过我们还要给孩子办出生证,还要跟二蛋办离婚,孩子要跟我们的话,我们还要尽快领结婚证,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孩子的户口上到咱们的名下。”吴天锤轻轻的扶着怀凝,显然是提前做过很多功课的说道。 听到此时的康成,终于有点理解怀凝和吴天锤为什么要到三十里河来生产了。 从婚姻法上讲,孩子只能在母系和合法父亲的名下入户登记身份,而吴天锤和怀凝并不是合法夫妻。 “天锤哥,那就快点办离婚,越快越好,办完离婚我们就直接办结婚,然后我们再给闺女办出生证,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怀凝满脸委屈的看着吴天锤说道。 此时的刘二蛋,应该是这群人里边最为洒脱的一个,只见他静静的站在怀凝的身边,不哭不闹、不喊不叫,什么都不计较的就那么微笑的、充满怜爱的看着怀凝。 第四十二章 笑容的魔力 刘二蛋和怀凝尽快办离婚这事,是吴天锤签还款协议的其中一个条件。 另外一个条件是在离婚之前,给孩子办理了出生证。而此时,刘家突然不想要新生的这个女娃了,那孩子的出生证可怎么办理呢? 其实有两个可行的办法,其一,先让刘二蛋和怀凝办离婚,接着吴天锤再跟怀凝办理结婚证明,然后以吴天锤和怀凝为父母的前提下,再行办理孩子的出生证,其实这种办法是比较好的,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孩子就不能算是继子了。 其二呢,先在怀凝和刘二蛋的名下办理了孩子的出生证明,接着怀凝再跟刘二蛋办理离婚手续,然后等吴天锤和怀凝领到结婚证以后,孩子将以继女的身份,和吴天锤、怀凝两口子一起生活。 此时既然问题的轴心点怀凝出现了,也就是主要问题该摆到桌面上说清楚的时候了,而怀凝一出场就说孩子是她和吴天锤的,这样的回答,不仅让刘家人惊讶,其实吴天锤的心里也是很别扭的。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养别人的孩子,一切都是从爱屋及乌开始的。 面对怀凝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吴天锤,而吴天锤即便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不仅没有当怀凝面的说什么,还想方设法的替怀凝周全这件事,从这点上可以看出,抛开吴天锤是个不错的男人之外,怀凝这个女人也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证明在两个人相处的这段时间,怀凝对吴天锤还是很好很用心的。 而吴天锤也知道体谅怀凝的难处,这样的夫妻组合,不敢说将来会多么的幸福,最起码做到和谐的夫妻关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的刘师傅,面对妻子的数落,面对怀凝的否认,却认定怀凝的孩子就是他们刘家的种,这样肯定的态度,其背后一定是有许多难以言说的隐秘之事存在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刘家人,突然由刘师傅提出要见一见孩子,可即便是这样一个人之常情的要求,即便是怀凝和吴天锤都同意的情况下,刘家婆却死活的不同意。 可事到如今,刘师傅好像已经顾不了他老婆的死活了,只见刘师傅突然转身便径直向112病房走去,而刘家婆,想是誓要阻止刘师傅这样的行为,誓要扑上去不让刘师傅再走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刘二蛋却又给他的老妈来了一招抱大腿,刘家婆被儿子的招式牵绊,即便是悲痛欲绝、喊破嗓子,却也动不得半步。 其实怀凝从心底里是不想让刘家人见孩子的。 在孩子出生以前,怀凝和吴天锤的计划是舍去孩子,以换得一张怀凝和刘二蛋的离婚证。 可当孩子出生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怀凝便再也舍不得那样做了。 而事情发展到此,如果不让刘家人见孩子,就可能会放慢或阻挠离婚的进度,怀凝思前想后、迫不得已选择让刘师傅见一见孩子,对于怀凝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是人这种个体物种,之所以称之为高级动物,就是因为有丰富的情感基因,当刘师傅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当刘师傅将孩子抱到怀里的那一霎那,一切就发生了极度复杂的化学反应,刘师傅对孩子爱不释手。 无巧不成书,就在刘师傅看着孩子亲的实在是不行的时候,产科大夫又给这个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就是孩子哪里哪里都很健康。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个消息好像也没什么太过于激动的,可对于守着一个傻儿子过了几十年的刘家人来说,这个消息应该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要来的高兴。 因为刘二蛋的傻,是一种母系氏族隔代遗传的疾病,是没有办法治愈和彻底改善的。 也不知道是刘二蛋对他妈的牵绊放手了呢,还是刘二蛋也意识到了要留住这个所谓自己的孩子,总之,刘家婆也突然出现在了112母婴病房里。 刘家婆看着刘师傅笑容可掬的抱着孩子,那是各种火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把把孩子和刘师傅都掐死,可就在刘家婆准备要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刘家婆却突然缴械投降了。 “娃儿在笑诶,娃儿在笑诶,医生说了,咱家这娃身体哪儿哪儿都健康,嘿嘿...” 刘师傅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刘家婆即将要实施的‘毒手’,只见刘师傅就是一个劲儿、很是专注的逗着娃儿,此时的孩子,不仅看着刘师傅在笑,也看着刘家婆在笑,笑得越早的孩子一般就越聪明,刘家婆被孩子的笑容彻底融化了。 不过刘家婆仇视一切的表情并没有一瞬间卸下,只见刘家婆还是满脸怒气的对刘师傅说:“你滚开,我来抱一下这丫头片子狗东西。” 刘师傅一听老婆要抱一下孩子,比谁都了解这老女人的刘师傅,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刘师傅便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挪给了刘家婆。 此时的孩子,依然在对刘家婆笑着,此时的刘家婆,却还是一副要债的样子,一老一少就这么对视着,孩子咿咿呀呀的说不了话,刘家婆绷着嘴就是不说话,一老一少就这么用眼神交流着。 突然,刘家婆孩子抱着孩子就要走,这样的行为,孩子他妈怀凝可是绝对不愿意的,怀凝想着要去阻拦,吴天锤也帮着怀凝要阻拦,可是刘家婆说要出去给孩子办出生证,怀凝和吴天锤便也就不能也不敢再阻止了。 此时的吴天锤和怀凝,即便是知道还有别的、甚至更好的可能性给孩子办身份,却也不好强硬的阻止刘家婆这样做,他们一让再让,就是在想着念着三个证,离婚证、结婚证和孩子的出生证。 此地对于吴天锤来说,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对于嫁过来基本没怎么出过门的怀凝来说,其实也是两眼一抹黑,他们不敢太过于表达自己认为处理问题更好的建议,他们怕失去的更多。 “这么多人跟着我干什么,吵着娃儿怎么办?就那个不要脸...怀凝和二蛋子跟我去就可以了。” 刘家婆先走一步、急匆匆的抱着孩子要去办出生证,而身后跟着怀凝、刘师傅、吴天锤、康成,还有一些个不认识的闲人,刘家婆叫停了这些人的脚步,只叫了怀凝和她前去跟大厅里呆着的二蛋会合。 看着她们抱着孩子渐渐远去,刘师傅这时还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而吴天锤就显得平淡了很多,剩下的闲人看客更是一边叽叽喳喳、一边做鸟兽散去。 只见吴天锤很悠闲的先是递给康成一支烟,而后便一边向医院外面走去,一边在裤兜里摸索着打火机。 可能对于吴天锤来说,守住自己的爱人就是最大的成功,至于其他,只能听天由命、随遇而安。 第四十三章 吉雅 在等待怀凝和刘婆婆给孩子办出生证的空闲,康成知道了吴天锤和怀凝吹空调事件以后所发生的事。 其实康成此时的内心,是无法容纳外人的这些琐碎事的,即便是听着吴天锤在讲述他自己的经历,康成也在不由自主的想着雅雯。 不过直到此时,康成并没有接到医院或者朋友打来的电话,尤其是没有关于雅雯的消息,这样的境况,使康成即焦灼又安慰。 康成焦灼是因为雅雯的病情没有好消息,证明雅雯的处境没有明显的好转。 康成安慰是因为雅雯此时的病情没有恶化,这样的境况,其实也算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好消息。 康成有点心不在焉的听着吴天锤讲着自己的故事,在他们的故事里,吴天锤表示,当怀凝给自己跪下时,开始吴天锤是没有答应的,可是怀凝一个劲儿的阐述着曾今的遭遇,最后吴天锤便心软了。 之后他们就一起跑到**城中村租了两个单间定居了下来,在说这一段经历的时候,吴天锤反复几次的表明,开始的时候自己和怀凝是分开两个房间住的,最后是日久生情加上经济紧张才住到并走到一起的。 其实他们究竟是怎么样走到一起的,康成做为一个局外人,又怎么会关心这些细节,康成最多也就是做个吃瓜群众罢了,再说了,明眼人只要一听和一看吴天锤的说辞和表情,就知道吴天锤的故事是加过料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吴天锤和怀凝情投意合,满足这点就足够了,至于在这期间发生过的关于欲望和慰籍的一些事,吴天锤避说也是情有可原的,甚至美化那一段经历也是无关紧要的。 关键是此时的康成,真的是没有兴趣听下去,康成一心惦记着雅雯的病情以及雅雯的事故,根本没有精力深究议论别人的闲事。 不过康成做事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既然吴天锤此时需要他,而他又没有什么特别紧迫的事情,便也就这样蹉跎着时间。 康成在等待着吴天锤这边尽快的结束,虽然医院的相关事情康成帮不上忙,可退而求其次的康成,想竭尽全力的搞明白关于雅雯事故的一些不明朗之处。 ------------------------------------- 而此时的雅雯,身体和意识都处于极度的昏迷之中,从每个健康的人们眼中看来,雅雯应该已经算是类似植物人的病例了,一切只等待医生以经验和数据为根据的判决。 可是真正的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其实此时雅雯的大脑还在不自主的频繁活动着,只不过这样的活动数据和频率,我们目前的科技和经验是无法判别的。 不要以为这是奇幻或梦幻,其实雅雯此时大脑的活动景象,并不是要创造出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雅雯此时就相当于是健康人的冥想,冥想她生命直到出事那一刻以前经历的延续或者升华。 在雅雯大脑中不为别人知的这个世界里,其实也相当于是人类在应激反应下的保护装置,这个保护装置将会设置一些幻觉或者假象,以强制安慰病人的病体和意识不会无休止的情绪失落、不会轻易于的放弃生命。 直到身体正常机能开始修好、随即病人恢复了意识,这些保护装置才会停止,其实任何一种昏迷或者休克,都是一种对自身原体的保护措施。 就像你的手机快要没电了的时候,你会设置省电模式一样,人体是一个极度精密的仪器,不需要谁来设置,他自己会自动识别启动相关的保护措施,以便减少自身能量消耗,增加病体修复几率。 此时在雅雯的脑海里,是一望无际绿茵茵的草原,在这片翠绿的画布上,点缀着白色的绒团,其实那些白色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物,那些绒团其实是草原上最盛产的羔羊。 雅雯的姥爷是蒙古族人,而雅雯的母亲却是汉族人,小的时候雅雯的姥爷家还很穷,可看到政府从上海孤儿院送来的雅雯妈妈的时候,在喜欢的不得了的促动下,雅雯姥爷便不顾一切、义无反顾的收养了雅雯的妈妈。 虽然那个时候雅雯姥爷家很穷很穷,可是雅雯妈妈小的时候却没有受过一点委屈,这一切包括雅雯妈妈的饮食、穿着、玩耍、上学等,可是雅雯的舅舅却成了一个失学儿童。 雅雯此时脑海里呈现的景象,也许是雅雯母亲在雅雯小时候就给雅雯讲述和灌输过的一些雅雯妈妈童年的故事。 “吉雅额姮度,吉雅额姮度,快点跑起来,压顶的乌云在追赶着你的脚步。” “宝音哥,我怕,啊...” 雅雯的舅舅叫宝音,雅雯的妈妈蒙古族名字叫吉雅,此时宝音正在教雅雯妈妈骑马,在雅雯脑海中的景象里,宝音大概十岁的样子,而雅雯妈妈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 雅雯妈妈是第一次与骏马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对于一个汉族女孩子来说,第一次骑马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雅雯的舅舅宝音,就是要让雅雯妈妈战胜这种恐惧,于是雅雯的宝音舅舅便将雅雯妈妈骗到了马背上。 雅雯妈妈此时骑的是一匹很通人性的老母马,其实只要雅雯妈妈听宝音舅舅的指挥,雅雯妈妈学会骑马就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才八九岁的雅雯妈妈,此时除了恐惧和胆怯,剩下的只有不停和不断的颤抖频率。 再聪明的马儿也是动物,在雅雯妈妈双腿不停的颤抖下,马儿以为主人下达了奔跑的指令,于是马儿开始了不算奔跑的奔跑。 吓得已经放开了缰绳的雅雯妈妈,随时都有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而此时的宝音舅舅,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面对这样急迫的情形,确实是没有救人于十万火急的能力,最终,雅雯妈妈还是从奔跑的马背上摔了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一次的遭遇,导致雅雯妈妈的左腿骨折,以当时草原上的医疗条件,雅雯妈妈在雅雯姥爷的极度努力下,最终雅雯妈妈的左腿还是留下了不太明显的残疾。 这样不太明显的身体瑕疵,在雅雯妈妈成人后,还是给雅雯妈妈的成长带来了很多的不便和阻挠,雅雯妈妈的青年时光,一直笼罩在乌云之中。 吉雅这个名字在蒙语中是缘分的意思,宝音这个名字在蒙语中是福气的意思,可最终这份缘分却没有变成这家人的福气,长大后的吉雅,和姥爷一家断绝了一切来往。 源于爱,他们成了一家人,因为恨,他们又成了陌路人,因为雅雯妈妈的念叨,雅雯从小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和妈妈的悔意,可是几十年的隔阂,让这家人很难拨开云雾、扫去尘埃、放下过去。 而雅雯,一直想做这个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外孙女儿。 第四十四章 异常的生命体征 其实小的时候,雅雯并不理解妈妈为什么那么的无情无义。 养育之情大于天恩,什么样的苦难和遭遇,都抵消不了收留养育之恩,对于妈妈的忘恩负义,小时候的雅雯嘴上不敢说,心底里却很抵触妈妈的不仁。 随着阅历的丰富,雅雯逐渐开始理解了妈妈曾今那些恨的出处。 在那个自然灾害最厉害的三年里,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革命烈士后代的女儿,党和政府为了让孩子幼小的心灵不受孤寂的困扰,经过再三考虑之下,便将雅雯妈妈送到了草原牧民家里。 相对内地,这里最起码可以有口牛羊马奶喝,优质的奶源对于那个时代来说,是极度匮乏的资源,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而在草原上,奶源就相当于内地农民家里的秸秆一样,是一种农业畜牧产业的副产品。 雅雯妈妈的营养相对保证了,可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孤独无依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类原始的自我保护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而骑马带来的心灵惊吓和受伤,摔下马来造成的肉体疼痛和折磨,其实一直在蹂躏着雅雯妈妈幼小的心灵。 可是雅雯相信那个时候的妈妈,并没有将这些委屈转化成避亲的仇恨,直到雅雯妈妈进入社会以后,旧日的创伤和新日的那一把盐,才使雅雯妈妈的内心发生了质的变化。 本来心灵就很脆弱的雅雯妈妈,在社会的大熔炉里烧伤了。 在这个大社会里,没有人会像家人一般的呵护任何一个人,在社会的大熔炉里煅烧过之后,有的人拥有了一颗钢铁一般的心,有的人拥有了一双火眼金睛,有的人却留下了一身的伤痕。 雅雯妈妈就是被烧伤的那类人,在社会中有意或无意的排斥下,雅雯妈妈便将一切归罪于那次事故,时光荏苒,等雅雯妈妈明白过来一切的时候,一家人的怨气已经变成了两家甚至三家人不敢触碰的伤疤。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人敢动这个伤疤,因为怕疼是人类的本性,但是两家或者三家人在这么多年里,一直都生活在隐匿的痛苦和自责之中,精神和肉体都折磨的不能自拔。 这是雅雯从学习心理学后到参加工作以来,对妈妈和姥爷一家相互纠结情感的分析。 此时的雅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雅雯疑惑自己为什么还不醒来,雅雯觉得这场梦实在是太长了。 雅雯觉得乏味,雅雯觉得腰酸背痛,雅雯挣扎着想醒来,可是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控制着雅雯的意识,雅雯倾尽全力,就是毫无用处。 “刘主任,刘主任,你快过来一下,病人古雅雯的体征有异常。” 在雅雯躺着的重症监护病房里,值班护士突然听到各种仪器有异常警示,护士小姐无法判断,只能马上通知医生。 对于雅雯这种生死一线之间的病人,一旦体征有异常反应,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根据以往经验的判断,正在办公室给医学实习生讲实践课的刘主任,一边扔下本子向病房跑去,一边嘱咐留守值班医生马上通知家属。 等刘主任带着主治医师跑到雅雯床位旁的时候,值班护士和一样闻讯赶来的护士长,已经将抢救器材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刘主任给雅雯检查后,一声令下争分夺秒开始抢救呢。 ------------------------------------- 在雅雯的大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着草原上的画面,促使雅雯极力的思考着妈妈和姥爷家的矛盾根源和解决方案,而这段反反复复重复和思考的过程,时间已经悄悄的过了快两个月了。 此时的康成,正在中心给怀凝的孩子和刘二蛋之间做血缘亲子鉴定,为了不影响仪器的正常运转,康成在实验室里边是不拿手机的。 “咚咚咚...” 听到有人在敲实验室与外屋之间的隔断玻璃窗,带着口罩操作帽捂得严严实实的康成,便回头看了去。 原来是米青在一边敲着玻璃窗,一边一只手大小拇指放在耳边,一只手手指指着身上的白大褂,示意康成有医院的电话进来,这是两个人约好的暗号。 康成皱了一下眉头先是停顿了一下,后又示意米青实验马上就结束,让米青先帮忙接一下,米青点了点头便拉上了玻璃窗隔断的窗帘。 此时的康成,已经很难再平静下来,康成就怕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虽然这两个月来,医院的电话也有大概十几个,可都是医院财务提醒交费或通知探视的电话。 而每个星期一三五下午两点到两点半的探视时间,康成和雅雯的父母都是穿着严严实实的无菌衣,每人十分钟轮流进去病房探视雅雯,可今天不是探视日。 两个月的时间,康成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每当看到医院的电话时,康成就知道应该交费或探视了,可是前一天康成才交过费,也同样是前一天,康成和雅雯父母才探视过雅雯,为什么又会有医院的电话呢? 接到米青的提醒,很难再平静下来的康成,突然又听到有人急促的敲着玻璃窗,这样紧迫的声响,让康成的神经立马便绷得紧紧的。 只见康成回头朝外屋的米青点了点头后,便开始检查仪器和检体,等康成确定一切无误之后,康成才急急忙忙的向外屋走去。 通往外屋的门被康成刚刚推开,米青就着急忙慌的冲到康成的身边急促的说:“医院和雅雯爸妈都给老师打电话来了,他们都催你马上到医院,医院已经通知过雅雯的家人了。” “知道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到下班时间你就回家吧,我要去医院。”康成走出实验室,一边脱着白大褂,一边平静的对米青说道。 比起平时的康成来说,此时的康成实在是有点异常,康成应该是慌不择路的跑去医院才对,可是康成没有这样做,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走出中心的时候,康成先是在中心转门口碰到了费媚,后又在中心大门外碰到了怀凝和吴天锤。 费媚是来找雅雯的,康成跟费媚说雅雯请假不在中心。 碰到怀凝和吴天锤的时候,康成知道他们是来问结果的,其实怀凝的心里一定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此时这份结果的作用,并不是出于他们对孩子血缘的关心。 第四十五章 阿姨的用心 “医生,我是...” “我知道你,你是病人古雅雯的家属吧。” 虽然康成离开中心的时候很沉稳,看着像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走进医院的那一霎那间,康成的心立马就开始裂变。 随着裂变的剧烈,康成的心就快要爆炸了,刚刚跑到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康成就迫不及待的缠住一个从封闭区出来的医生。 “对对对,我就是古雅雯的家属,她现在怎么样啊,啊...怎么样啊?” 医生整天都会见到像康成这样询问的家属,对于康成的无礼行为,医生并没有表现出很反感的样子,只见医生微笑的对康成说:“我们刘主任正在里边给病人检查,您还是先找个位子坐下来休息一下,我们主任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你笑了,你笑了,是不是你笑了就证明雅雯没事啊,是不是,一定是,对吧?” 康成面对医生的回应,表现出了近似癫狂的状态,这样的状态让医生多少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医生还是安慰康成说:“古雅雯家属,您的家人并不是我来负责,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是不是雅雯醒了?是不是,一定是吧?”康成听得医生的半拉子回应后,还是癫狂未了的打断了医生的话追问道。 此时的康成,一直在用自己的潜意识和猜想引导着自己的思路,当医生说到‘不过’这个转折词的时候,康成更是急忙的打断,这样的康成,其实并不是粗鲁的表现,恰恰康成是在胆怯,康成不想也不敢从医生的嘴里听得一些坏的消息。 可是人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当康成打断医生的回应、随即又追问了很多假想之后,医生默默地摇了摇头,医生否认了康成的猜想。 在此时的康成看来,既然医生突然联系自己,而雅雯的情况又不是醒来,那一定就是最坏的事情要发生了,康成突然开始眩晕,康成突然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康成颤颤巍巍的扶住了墙,康成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古雅雯家属,我...你先坐一下好吗?里面的病人需要你,你可不能倒下啊。” 医生看康成如此的情况,便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将康成搀到了排椅旁坐了下来。 “我没事,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说得对,雅雯需要我,我们明年的六一儿童节还要结婚的,还要结婚的。”已经坐着的康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医生看康成如此的神态,忍了忍心有点超越职权的说:“唉,你一个病人的男朋友,能够这样尽心尽力,我觉得你很好也很不容易,其实我只是听同事说啊,我听同事说病人出现奇迹了。” “奇迹?奇迹?什么样的奇迹,究竟是什么样的奇迹?你说,你快说啊。”康成一听从医生的嘴里说出了奇迹二字,便即兴奋又癫狂的抓住医生的手追问道。 医生无奈的‘唉’了一声说:“我这样做其实是不符合流程的,算了算了,我就告诉你吧,病人的求生欲望很强,估计会有好的情况发生,我说的是估计啊,我也是听同事说的。” “好的情况?好的情况就是雅雯有所好转了?是不是,您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吧?”康成此时终于兴奋而激动的大声追问道。 医生看康成如此大声如此激动,便急忙一边走开一边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情况一会儿我们主任会出来跟你说的,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乱跑啊。” 医生好像是怕康成怎么或什么似的快步的离开了,康成看着医生‘仓皇逃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便自言自语的说:“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做医生也不容易呀。” 此时在康成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最近的一则病人家属杀死主治医生的新闻,康成此时的大脑虽然很是凌乱,可是康成还是很能理解那位医生的苦楚,那位医生能够做到暗示一下,其实对于此时的康成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康成啊,雅雯呢,雅雯你见了吗?” 就在此时,雅雯的父母来了,本来雅雯父母是先康成一步离开家门的,可是老人出行总是不像年轻人那么利索,再说康成是开车来的,而两位老人是坐公交车来的,康成又正好没有遇见堵车,而两位老人还需要在车站等车,所以康成便先两位老人到一步了。 “叔叔阿姨,你们快坐,刘主任正在给雅雯检查着呢,好像是情况有很大的好转。”本来低着头想事的康成,一听是阿姨的声音,便急忙起身招呼道。 在招呼雅雯父母坐下的时候,康成看到了叔叔和阿姨比上次见面更加佝偻的身躯,康成的内心不由得一阵酸楚。 年近六旬的雅雯父母,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不算古稀,可是这样年纪的老人,在面对儿女病痛或离散的时候,是很容易突然老去的。 “孩子啊,没有什么奇怪的,我知道雅雯这孩子,这点事难不倒她的,孩子你也要对她有信心。” 康成原以为两位老人听到雅雯有好转的消息,会激动的痛哭流涕甚至情绪高亢,没有想到两位老人竟然这么的坚强。 此时康成的内心,不由得感慨老人的的气度和胸怀,同时康成也为自己的浮躁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叔叔,阿姨,我一直对雅雯都有信心,我们一定会如期结婚的,对吧二老?”看着两位老人坐好,康成也挨着阿姨微笑的说道。 雅雯妈妈握着康成的手也微笑的说:“我给你们把结婚用的鞋垫都纳好了,纯手工的,好多年都没有做过了,而且现在眼神也不好使了,慢是慢了点,可慢工出细活儿啊。” “阿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一般都不用鞋垫儿、即便是用也直接买就可以了,阿姨又何必这么辛苦呢?”康成一边微笑的看着雅雯妈妈,一边轻轻揉搓着雅雯妈妈满是皱纹的右手说道。 雅雯妈妈轻轻拍了拍康成的手慈祥的说:“不一样的,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做才好。” 此时的康成很感动雅雯妈妈的用心,此时的康成,也为自己和雅雯一直将恋爱的事情隐瞒二老而感到后悔,那种深深的悔意,就像是那种...那种刻意推迟和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的自责。 “皇浦大夫,终于找到您了,哎呀...” 第四十六章 神经 “费媚,你怎么到这里了?” 康成正和雅雯父母聊着天,却突然看到费媚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 康成和费媚并不熟悉,不过因为有那么一段时间费媚总是去找雅雯,加上费媚曾今是中心的客户,所以康成还是知道关于费媚的一些情况的。 “皇浦大夫,雅雯生病住院了这事,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和雅雯的关系可是很好的,这两位是叔叔阿...阿姨吧。” 费媚其实和康成也不是很熟,不过费媚知道康成和雅雯的关系,因为雅雯的原因,使费媚面对康成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拘束和别扭。 当费媚看到两位老人的时候,一眼就猜出了两位老人的身份,其实不少中年女人都有这种识人能力的。 “对,二老是雅雯的父母,您找来这里是...?”康成看着很是热情的费媚,并没有回应以热情的问道。 听着康成大夫的客气、看着雅雯父母的微笑回应,费媚有点不好意思的提起手中的水果说:“那个...我就是来看看雅雯,雅雯现在在那个病房住着呢?我过去看看她去。” “雅雯现在...你怎么知道雅雯在这家医院住着的?”康成虽然是微笑的回应着,可语气却是有点责问的说道。 看到康成的神态,费媚有点尴尬的说:“你们中心那位女娃娃大夫告诉我的,我一直不知道新闻上说的那个大车祸和雅雯有关,要不我早就来看雅雯了。” 康成听后很是沉稳的点了点头说:“哦,现在医院还不让探视,东西也递不进去,等雅雯康复了以后,我会跟雅雯说你来过的。” 康成此时的回应,还是那种近似冷漠的客气,其实有人来探视自己的家人,哪怕是陌生人的来访,做为家属也应该是回以热情才对,这是最起码的的礼数,也是最起码的人情世故,可是做为知识底蕴很深厚的康成,做出来的事却让人费解。 不但康成是这样,就连雅雯的父母对费媚的来访都和康成一样的表现出了寡淡,这样的场景让费媚很是别扭,费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合适。 来医院前的费媚,其实是想通过对雅雯的探视来结识康成的,可是现在费媚却尴尬的连台面都有点下不了,看着语塞而不知如何回应的费媚,康成终于还是不好意思的继续说: “那个...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东西你还是提回去吧,如果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如果方便你和我说也可以。” “也好吧,皇浦大夫,雅雯现在的情况还好吧,可以下床走动吧?”费媚艰难的挤出微笑问道。 康成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都挺好的,你直接说事吧,如果是雅雯答应过你的事,我会替她给你办好的。” “也...那个...要不...” “哦,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去吧。”看着费媚吞吞吐吐的样子,雅雯父亲急忙站起身来,同时也拽着雅雯母亲说道。 二老怕打搅费媚和康成谈事,便一起向雅雯的病房方向溜达去了,费媚尬笑的看着雅雯父母离开后,便坐到隔着康成三个座位的位子上坐下来说:“皇浦大夫,我女儿姗姗那个事我和雅雯说过了。” “雅雯和我从来不说客户的私事,你可是再跟我复述一遍。”康成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时的费媚,依然实在是不能接受康成的冷漠,费媚突然不想跟康成说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了,费媚不信任康成这个人,这个人和雅雯的为人一点都不一样,康成的冷漠让费媚接受不了。 只见费媚突然站起身来,先是定了定神,之后又无奈的说道:“皇浦大夫,看你现在也不怎么方便,我还是先走吧。” “你的事情不着急吗?”康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问费媚道。 费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不是着急不着急的问题,我...我觉得您好像不怎么待见我来看雅雯。” “算是吧,雅雯也没什么大事,我不想外人知道雅雯的情况,但是事还是要谈的,既然你说的是你女儿的事,你一定也很着急想解决,对吧?”康成一脸的公事公办的表情说道。 费媚面对这样的康成,真的是有点左右为难,费媚不知道康成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冷冰冰的,可是想想已经不能在等待的女儿,费媚还是又坐了回去。 只见费媚很是费劲的又挤出一点笑容说:“具体的事我就不说了,我来找雅雯,只是想给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做个亲子鉴定。” “你女儿...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你女儿不是...我记得你女儿应该不大吧?”康成回忆着当年张天峰的那份报告,若有所思的问费媚道。 费媚有点反感康成这样问的说:“您是专业人士,可您这样的问法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呢?” “哦...嗯...那个费媚女士,不好意思,我是觉得我们已经很熟了,也就没有多想的问一下,不好意思啊。”面对费媚客气的质问,康成尴尬的回应道。 费媚听得康成的回应后,很是无奈的苦笑说:“我们很熟吗?算了,我们还是公事公办吧,我会将需要的检体按照正常程序送到中心的,皇浦大夫你忙,我就不打搅了。” 费媚说完后,便直接起身向离开医院的方向走去,康成看着费媚离开的背影,倒是也没有去挽留费媚,只见康成先是默默的站起身来,而后便继续目送着费媚的背影离开,此时的康成还是面无表情,不过康成此时的心里却很是别扭。 此时就连康成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原来的康成,对于一些场面上的事还是很有一套的,可是现在的康成,却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康成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可如果这件事情再来一遍的话,康成肯定自己还是会这样冷漠对待。 看着费媚的背影已经消失之后,康成突然有点激动的掏出手机,而后便拨通了中心的电话。 还没有下班的米青,刚刚的接起电话,康成就劈头盖脸的喊道:“你的职业素养都跑哪里去了,谁让你把雅雯住院的事告诉别人了,你是觉得雅雯住院的事知道的人太少是吗?” 康成像是吃了枪药一般的说完后,便又狠狠的将电话挂断,一切只留下电话那边搞不清楚状况的米青在不明就里、懵懵懂懂中烦躁。 第四十七章 仙丹 “康成啊,康成啊...” 刚刚挂断电话的康成,此时正坐在排椅上喘着粗气。 突然,雅雯父亲气喘吁吁的跑到康成的身边,情绪异常激动的喊着康成的名字。 康成从来没有见过老人这样失态过,就连深知雅雯会变成植物人的时候,老人都没有这样失态过,可是此时,老人彻彻底底的失态了。 “叔叔,叔叔,你不要着急,究竟怎么了?” 此时的雅雯父亲,已经不由自主的拽住了康成的手,雅雯父亲在牵着康成的手向他想要去的方向高频率走着,雅雯父亲没有回答康成的疑问,就那么着着急急的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康成看到了站在重症监护病房门口的刘主任,此时的康成,好像有点明白雅雯父亲莫名举动的意思了。 雅雯父亲的举动,是一种对女儿雅雯小心翼翼的爱,雅雯父亲不敢随便的说出自己对女儿此时状态的判定,他要将这一个伟大的使命寄托于刘主任。 雅雯父亲觉得,只有这方面权威的刘主任,才能更好的诠释女儿此时的状态,其他不管从谁嘴里说出来的言辞,都是对女人健康的诋毁。 看着康成走到自己的身边,刘主任也是有点激动的说:“家里人都到了是吧?” “对,都在,都在。” 对于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的雅雯父亲来说,在医生对自己唯一剩下的一个女儿宣判之前,内心一定在祈祷他的儿子可以保佑他的女儿大难不死,雅雯父亲在回应刘主任的问话之时,却是在看着天花板。 这种失孤家庭里父母亲的一些难以理解的举动,所有人都可以无法理解,可是所有人也都应该尊重,因为没有经历过就没有发言权,而每个站在道德高度上的评判,都是一种无知和充满伤害的。 听得家属都全了之后,刘主任声色微颤的说:“好,大家不要慌,我先给大家吃一个定心丸,我现在要说的是一个好消息,我在这家医院干了快一辈子了,第一次见到求生欲望这么强烈的病人,其实我们正常人并不知道,深度昏迷的病人也是有一种潜意识的。 在这种潜意识里,其实是有很多的画面的,有的人脑海中可能想的是自己最想做却还没有做成的事,有的人更加向往的是一种解脱。 而这种寻求解脱在病人,他的脑海中的画面是诱人的,所谓的鬼勾魂,其实是自己的幻觉将自己的求生欲给带走了。 而病人古雅雯,估计应该是属于前者,她的心里一定有一件或几件未了之事,不仅如此,古雅雯的骨子里一定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她胜了,从这项指征分析,现在雅雯的状态已经转变成了轻度昏迷,未来的这段时间里,古雅雯可能随时都能醒过来。” 刘主任的话音刚刚落下,雅雯母亲就紧紧绷着嘴点着头,虽然眼睛里一直噙着泪水,可是老人很是克制着不让眼泪落下,不过,雅雯母亲眼眶里的泪,最终还是落下来啦。 曾今所有的假装坚强,曾今所有的刻意回避,就在此时此刻,全部都化作了一串眼泪,看着雅雯父母的神态,康成在不停的点着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点头,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此时他很开心很激动。 医生给病人家属讲病情的时候,一般都是一分为二的,讲完好的方面,接下来一定要讲的是不好的或者不确定因素。 看着家属们的情绪都稳定了一些后,刘主任突然紧绷着脸说:“不过雅雯的感染还没有得到控制,如果引起感染的细菌或者病毒突破药物的防线,随即开始肆意的侵害病人的身体机能的话,那病人的情况就有可能反复。” 刘主任这先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的行为,让康成感觉到很不舒服,可是做为病人家属的康成,最后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说:“那...那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有,现在病人所用的抗菌药物,对于病人机体已经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我们需要换一种进口的新型抗菌药。”刘主任平和的回应康成道。 康成听过刘主任的回应后,很是轻松的说:“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不过我是怕你们家的经济实力达不到,这种药很贵,我也知道肇事者那边并没有什么能力支持古雅雯一直用这种药,你们要想用这种还没有入医保的药,就...就必须自费。” 对于刘主任的建议,不管是康成还是雅雯的父母,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觉得雅雯的生命最为重要。 只见雅雯父亲突然近似乞笑的说:“用用用,就是把房子买了也要用。”雅雯父亲说完后,康成也很肯定的表示一定要全力以赴。 看到病人家属一家人的意见没有分歧,刘主任便还是平和的说:“好吧,要不是雅雯的身体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也不会冒这个风险,不过药物不是仙丹,即便是用这种特效药,我也不敢说病人可以百分百康复。” “用就行了,我在市dna鉴定中心工作,这些东西我大概也懂一些,用吧。”听着刘主任没完没了的说辞,康成有点不耐烦的回应道。 既然病人家属已经是这样肯定的态度,刘主任也就微笑的说:“在医院门口有个**大药房,这药房其实也是医院的一个对外机构,你们到那里先买十支***针剂回来。” “好的,我现在就去买?我现在身上装着一张十万的信用卡,应该够了吧。”准备随时要去买药的康成,一边转头,一边问刘主任道。 刘主任犹豫了一下说:“那个...这药应该还没有降价,估计应该是不够,这药我们国内还不能生产,国外的药企把这药的价格抬得很高,估计一支是十八万八,病人一天用三支才有效果。” 刘主任的话差点没有把康成给挤兑吐了,有句俗话叫**比黄金还贵,这药的价格何止是比黄金贵,简直是比...,简直是没有办法比喻。 雅雯父母的家庭其实是很富裕的,多的估计不好说,四五百万以上估计还是有的,可是像这样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只要雅雯十天半月不醒,一样会倾家荡产。 康成的收入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对于这样的消费,他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康成此时全部的家底,也仅仅只能支撑一天。 想起刘主任的话,康成此时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第四十八章 委托书 一个星期过去,刘主任在一周三次的探视过程中,每次都说雅雯的病情有好转,可是雅雯就是不醒。 此时康成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一包烟钱,雅雯父母的积蓄也已经动了大半,虽说是刚刚过了一个星期,可需要提前购置的预备药,已经让这一家人不知道下个星期的预备药钱应该到那里去找。 雅雯的父亲已经去了房屋中介三四趟了,雅雯家那套价值三百万的房子,就是雅雯未来五天的药钱,可是不管什么货都是一样的,着急出手就卖不出好价钱,买主倒是有,不过只出一百八十万。 三百万和一百八十万的区别,在这个时候就是五天和三天药钱的区别,雅雯父亲深知雅雯的命比房子值钱,最后雅雯家的房子以二百万出手了,这都是人家买主高抬贵手的结果。 雅雯家的房子买了,加上家里剩下的钱,最多还能支撑六到七天,七天以后如果雅雯还不醒怎么办,一天六十万的药钱还要到哪里去找。 此时的康成,站在自己和雅雯计划用作结婚的婚房里,看着那点点滴滴都有过规划的细节,那种纠结和苦楚,没有体会过的人,实在是无法想象。 康成的婚房也卖了,由于是按揭房,月供也只缴了三年多,虽然房子是增值了,可是也只卖了雅雯一天的药钱。 其实很多的天价药,并不是什么稀有的物质做出来的,只是因为技术的垄断而导致的,等有一天这种药物无法垄断市场的时候,它的售价可能只是个位数,但是随即而来的升级版将又变成了天价药。 只要细菌在进化或变异,药物就会不断的升级或改良,这是人类的进步,也是人类的悲哀。 从雅雯出事警察介入以后,三桂花一家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警察同志暂时也还是没有找到案子与王力强有关的线索,而肇事司机除了承认责任是他的,其他也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雅雯那一万六千美金的背锅还没有卸去,现在又是天价救命钱的极度压力,雅雯父母的腰一下子都弯了,康成也是一分钱只能掰成两半花,他们不知道这是谁的错,他们心中的憋闷却无处发泄。 雅雯和康成的同事朋友们,终于还是知道了雅雯的事情啦,大家提出给雅雯捐助一部分钱,可是被康成拒绝了,雅雯父母的街坊邻居也提出给雅雯捐助一些,也被雅雯的父母拒绝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捐助就能够解决的,捐助来的钱,不仅解决不了半只药的钱,还让大家一起跟着受累,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可是面对穷途末路,真的只能看着雅雯就这么去了吗?结果是,到花光最后一分钱的时候,事情并没有出现柳暗花明,医生只能给雅雯用回原来的国产药,康成将自己的车子买了十万块,本来不够一支药的钱,这下应该还能支撑一阵子。 换回国产药的一个星期里,雅雯虽然还是没有醒来,可是雅雯的各项体征还是在好转,雅雯体内的感染细菌,就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吃起国产棒子面儿来,一样是津津有味的。 雅雯一家虽然什么都没了,可是大家心里还是很舒坦,经此一事,康成在雅雯父母的心目中,简直是比亲儿子还要亲,在危难面前,什么动听的话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心动和行动才是最能打动人的。 最近康成的状态虽然是有所好转,可是为了工作的零失误,康成暂时做起了米青原来做的工作,康成也暂时不再实验室和咨询室两边跑,现在康成的心理状态,比别的任何咨询人都需要安抚。 “张宇姗腹中胎儿和王力强、刘子玉的血缘鉴定报告我取一下。” 玻璃窗外传来了费媚的声音,随即从窗口塞进来的,还有张宇姗委托费媚跑鉴定的委托书,康成看了一眼费媚,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说:“上次不好意思,我...你就见谅一下吧。” “呵呵,这次还不是老样子?”费媚开玩笑的对康成说道。 康成笑了,康成刚才依旧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可是连康成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看到康成笑了,费媚也笑了。 张宇姗的鉴定报告,康成并不知道结果,这个鉴定康成没有做也没有留意,这段时间的工作都是米青代劳的,康成最近根本无心工作。 “给你报告,你收好。”康成一边将鉴定报告塞进通道口,一边微笑的对费媚说道。 费媚先是从通道洞里捞出报告装好,后又将一个牛皮纸袋子塞进通道洞里说:“谢谢了,我这里有五万块钱,是我半年前借雅雯的,现在雅雯需要钱,就先交还给你吧。” “你借雅雯的钱?你怎么会借雅雯的钱?”康成将手放到通道洞里,先是没有拿钱袋子并疑惑的问道。 费媚微笑的说:“我说过,我和雅雯的关系很好的,借钱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替我还给雅雯。” 费媚说完后就离开了,康成用手摸着五万元钱的钱袋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终于康成苦笑了一下将钱袋子装进包里后,便随意的拿起费媚递进来的那份委托书看了起来。 委托书的内容很简单,具体内容是:“因孕妇张宇姗身体原因,特委托母亲费媚全权办理腹中婴儿和王力强、刘子玉的血缘鉴定相关事宜,内附身份、户口和关系证明,委托人:张宇姗,被委托人:费媚。” 好久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康成,总是觉得这份委托书哪里不对,可是康成就是找不出原因也搞不明白状况,康成将那份报告看了足足有几十遍后,突然猛的站了起来。 “米青,米青,你快出来一下。” 刚刚站起身来的康成,又像一个疯子一样扑向和实验室分隔的玻璃隔断处,只见他一边猛的敲着玻璃,一边不停的叫着米青的名字。 等米青终于从实验室出来以后,康成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掏出了手机。 米青不知道康成要给谁打电话,可是米青想问又不敢问,这段时间米青什么事也不敢和康成多说,包括做鉴定时的一些工作疑问,米青一样也是三缄其口。 第四十九章 神神叨叨的康成 “方警官,我这里有点线索,是你过来一下还是我过去?...嗯嗯嗯,行,我知道了。” 康成对着电话说了这样的几句话之后,便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后的康成,又开始急急忙忙的换衣服,看样子是要出去办事。 这样的整个流程下来,康成都没有理会米青一下,这让米青很是疑惑,米青不知道她的老师康成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心存疑问的米青,却还是不敢直接去问康成,米青就这么有点傻气的看着康成从自己的身边来来回回的走着。 每当米青鼓起勇气想要问康成叫自己出来干什么时,米青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次康成在电话中肆意指责自己的情形,每到这个时候,米青就会像是有了心理阴影一样,最后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对于康成老师来说,米青对其的感情其实是超越了师生之情的,可越是这样,对于经历了很多苦难的康成老师,米青越是时时处处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个无心举动,伤害到自己已是不堪重负的老师。 看着康成终于走出了办公室门,虽然没有搞清楚疑问的米青,还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可就在米青刚刚感觉到如释重负的时候,康成却又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米青,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呢?不知道我叫你出来是有事要问吗?”康成此时的表情,是一副老师尊者的模样,只见康成就这么很有气势的问道。 对于这样的康成,米青其实是很陌生的,因为从三年多以前米青跟了康成为师以来,米青对康成的印象一直是平易近人的,一点为尊为师的架子都没有。 此时此刻,面对老师终于问出的问题,米青急忙尬笑的回应说:“老师,您还没有问我问题,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回答您什么问题。” 康成定了一下神以后,便‘哦’了一声说:“我是想问一下张宇姗、王力强、刘子玉的胎儿亲子鉴定报告结果你还记得吧。” “记得,采集胎儿检体我有参与,实验也是我做的。”米青努力的微笑着回应道。 和康成说每个字的时候,米青都有一种康成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感觉,只是这样的神态,连米青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准确的说是米青不忍心往那个方面想,毕竟大部分时侯老师的精神状态都是很好的。 “哎呀,结果,我要的是结果。”听得米青的回应,康成有点烦躁的说道。 米青有点为难的说:“老师,您不是一直教导我要替受检者保密吗?” “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现在是警察需要知道,不是,现在是我需要把这个情况给警察讲明,明白吗?这个结果估计会成为替你雅雯姐洗脱脏水的线索,知道了吗?”康成在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见他一边舒展着手掌,一边语速很快的说道。 米青并不是很懂法律,既然老师说是为了雅雯,米青也就痛痛快快的将结果告诉了康成。 康成很是满意的走了,在窗户里看着康成已经走远,米青又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来到警局的时候,方石警官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值班民警知道康成是来找方石警官后,便安排康成在休息室里稍坐一下。 可像是要一吐为快的康成,却根本坐不住,只见康成在休息室里一边不停的看着窗外忙忙碌碌的民警,一边急急慌慌的来回走动着。 终于过了二十多分钟以后,方石警官出现在了康成的面前,一见到方石警官,康成就直接双手握住方石警官的手,眼神里充满着迫不及待的说:“方石警官,有线索了,有线索了,终于有线索了。” “哦!快坐快坐,快坐下说。”方石一边轻轻把康成按在座位上一边说道。 此时的康成,有点坐立不安的看着方石在接水,便接着说:“是这样,你知道吗?王力强和张宇姗竟然是恋爱或者情人的关系。” “张宇姗,张宇姗,张宇姗?就是张天峰被杀案死者的闺女张宇姗?”听得康成说完后,想了一会儿的方石警官,一边给康成面前放了一杯水,一边惊讶的确认道。 康成很是兴奋的不停点着头说:“对对对,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就这么联系到一起了。” “王力强不是有老婆吗?”方石警官自言自语的说道。 康成一听到方石警官的自言自语,便激动的站起来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种事情我们见的可一点不少,估计你们见的也少不了。” “坐下说,也是,可她们有这种关系和雅雯的车祸有直接关系吗?” 方石其实并不是问康成,而是在习惯性的推理式的自言自语。 康成一听方石警官这样的问话,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本来屁股刚刚的着地,突然又反弹起来一般的说:“有关系呀,最起码证明这个王力强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是道德层面的事,快坐下说,还有别的情况吗?”方石警官走到康成身边,再一次将康成轻轻的按到座位上说道。 康成一听方石警官所问,先是愣怔了一下,之后便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呀呀,差点忘了一个重要情况,张宇姗肚子里的孩子是王力强的。” “张宇姗肚子里的孩子是王力强的?这个线索目前和雅雯的车祸也联系不到一起,估计应该会有一些隐性的联系,皇浦大夫提供的这个线索很好,我们一定会反复叮对的。”方石警官多少有点失望的对康成说道。 此时在方石警官那里看似没有什么价值的线索,对于康成来说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开心,康成认为替雅雯洗脱脏水的时候就快要到了,康成认为自己也是为雅雯的冤屈做过一些事情的,此时的康成很是满足。 离开警局的时候,康成感觉周身的轻松,走去路来都轻快了许多,方石警官看着渐渐远去、有过几面之缘、说话总是有条有理的康成,此时却变得有点神神叨叨的,心里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便再一次砸在了方石警官的心坎儿上。 看着康成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方石警官便开始皱着眉头仔细的思索着,思谋良久后,方石警官突然笑了。 第五十章 差点丢失的宝贝 等康成再次回到中心的时候,吴天锤和怀凝已经在走廊里等候多时了。 看着康成走进中心的一霎那,吴天锤和怀凝便一前一后的跑到了康成的面前,康成还没有来得及跟两个人打招呼,吴天锤和怀凝却突然一起跪了下来。 “康成兄弟,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康成面对这对鸳鸯的一跪,本来就有点惊慌失措,再加上吴天锤开口就说自己是他们家的大恩人,这样的言语,更让康成一下子有点摸不到头脑。 只见康成一手扶拽着吴天锤,一手招呼着怀凝起身说话,可即便是这样,吴天锤和怀凝就是不起身。 最终是在米青和几个实习生的帮助下,才让这样的尴尬局面收场。等把吴天锤和怀凝请到咨询室落座之后,康成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做了一件积德行善的事情。 原来,刘婆婆和怀凝本来是抱着孩子办出生证去的,可是等走到一路上只剩下刘婆婆和怀凝的时候,刘婆婆却抱着孩子跑起来了。 开始怀凝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等怀凝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婆婆已经跑到大概十几米外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等怀凝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刘婆婆和孩子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这样的情形,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简直是比要自己的命还要难受。 哭哭啼啼跑回到保健站大厅的怀凝,也许是伤心过度和极度惊吓的原因,硬硬的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跟吴天锤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此时的吴天锤,并没有很大的决心要抚养这个刘家的女娃子,这样顺水推舟的结果,其实正是吴天锤说不出来却很想要的结果。 面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的怀凝,吴天锤选择了得过且过、应付差事的寻找,结果孩子肯定是没有找回来,而本来等在医院的刘家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的吴天锤,开始劝怀凝放弃孩子,放弃的理由当然是他们两个还都很年轻,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生孩子等等冠冕堂皇的推脱之词,可是此时的怀凝,却是认定了自己的孩子要自己抚养的死理儿。 没有办法再拒绝怀凝的吴天锤,只能恳求康成开车和自己到刘家去寻找孩子。 可结果却是刘家大门紧锁,院子里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来刘家寻找扑了一个空的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一下子便都没有了主意。 此时的怀凝除了哭泣,其他一点实质性的建议也没有。 没有地方找怎么办,最后他们只能去找人民警察寻求帮助。 在警察同志的帮助下,孩子和刘家人总算是找见了,可是找见了的刘家人,死活说孩子就是他们刘家的种,尤其是刘师傅,更是很肯定孩子就是他们刘家的种。 僵持不下的两家人,让警察同志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劝他们。 而此时的刘师傅和刘婆婆,却很是一致的表示,他们不要那需要退的彩礼了,他们也同意马上让二蛋和怀凝办离婚,已经给了的差一点的五千块钱,他们也可以退给吴天锤,只是孩子是坚决不还。 当警察同志问怀凝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时,怀凝自己也说不清楚个一二三。 其实怀凝搞不清楚状况也是可以理解的,第一次生育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怀凝,搞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这种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刘师傅是哪来的底气,非要肯定的说孩子就是他们刘家的种,这种事连警察同志都不好问的过于仔细,这好像是一个大家心里都明白的秘密一样,谁也不想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就在这时,有位民警很是无奈的说:“你们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去做个亲子鉴定吧,那亲子鉴定一做出来,孩子究竟是哪家的,可是一点争议都没有了。” 这位警察的话音刚落,刘师傅是双手赞同做这个亲子鉴定的。 这下怀凝却不同意了,怀凝虽然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可是怀凝心里也明白,大概率孩子是刘家的,自己做为母亲,虽然是孩子无可争议的监护人,可是自己以现在的各方面条件,只要离婚的话,争得抚养权的机会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可是如果不离婚的话,一方面怀凝和傻二蛋是一天也过不下去,另一方面怀凝也舍不得离开吴天锤,虽然吴天锤是个穷光蛋,可是这七八个月的相处,怀凝已经离不开吴天锤了。 就在事情有反转却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康成突然说:“吴天锤,我和你们虽然是萍水相逢,可我还是建议你们做一个亲子鉴定,刘家能有个孩子不容易,你和怀凝的结合也不是那么的正当,大家还是相互体谅一下各让一步吧。” 吴天锤其实没有什么要表态的,吴天锤的态度取决于怀凝的态度。 而此时的怀凝,看着一直围着自己转开心的不得了的刘二蛋,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忍,虽然怀凝对自己的公公刘师傅很是不满,可是对刘二蛋这个合法的丈夫,即便没有爱情,亲情还是有一些的。 最后两家人在调解警察的引导下,达成了孩子的归属按照亲子鉴定的结果来,对于这样的结果,刘家人是很满意的,怀凝却已经开始死心。 做一个亲子鉴定下来,怎么也要大几千块钱,最后康成给刘家人和吴天锤他们各留了一张中心公用的名片,并告诉他们拿这张名片可以打折。 不过自始至终,康成并没有跟两家人说明自己就是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康成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然而,中心是有工作人员照片栏的,等两家人一起到中心提供检体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孩子的血缘鉴定是米青给做的,康成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做实验的状态,上次康成赶去医院时,吴天锤是在怀凝的催促下一起来看结果的,不过那天结果还没有出来。 后来结果出来了,康成却因为雅雯医药费的原因,总是忙着跑钱不在中心,这次是吴天锤他们第四次来找康成道谢了。 米青告诉过康成吴天锤来找过他,可因为老师说过要对受检人信息保密的原因,吴天锤具体找康成的缘由,米青并没有跟康成说。 其实结果是:“吴天锤和怀凝才是孩子的遗传学父母,孩子是一个七个多月(30周)的早产儿,因为现在母体的营养条件都很好,孩子并没有什么早产儿的症状。 而从来没有做过孕检的怀凝,给人家保健站提供的停经时间是不准确的(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也很危险的行为,没有出事只是侥幸。)” 第五十一章 丽红的男朋友1 “哇哇...哇哇...” “乖宝宝,我的乖宝宝...哦哦哦...亲,不要哭了好不好...” 丽红是个单亲妈妈,也是一个性工作者,在我们的国家,性工作者不仅是让人看不起的边缘人,更是一种违背道德也违背法律的一类人。 在建国初期,由于上面雷霆般的打击力度,这个下九流的行当,一度在我们的国家消失殆尽,可是食色性也是人之本性,这个已经存在了数千年的行当,随着人们的饱暖开始逐渐的死灰复燃。 丽红是这类人里边的自由职业者,所谓自由职业者,就是工作时间上由自己支配,既然你的时间是属于你自己的,那你每个月领饷的时候,便也就只能由自己负责。 近两年上面对这方面的加大力度打击,让像丽红这样的队伍开始慢慢壮大起来,因为很多失去固定场所的这类人,有的为了生活,有的好吃懒做,她们便成为了夜色或网络笼罩之下的隐形人。 即便是这样,她们依旧是只能偷偷摸摸行事,而且随时有锒铛入狱的后果,但是,这样的人一旦下海,便是深似海的存在,不是上面不给她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是她们自己的堕落和舆论的压力,只能让这类人选择继续的沉沦下去。 于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些与季节穿着不相符的女子,流连忘返于蚰蜒小巷,丽红就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 孩子是谁的,其实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不过丽红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陌生客人的,因为她对自己的工作和行为一向很小心,没有采取保护措施的工作项目,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丽红先后有三个男朋友,其中一个叫司勇的男人,是丽红一个村儿出来的老乡,这个叫司勇的男人,其实也是丽红的第一个男朋友,他现在已经成家立业,生活过的很是和谐,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但是司勇能在这个城市立足、能在这个城市获得第一笔启动资金,都是丽红辛辛苦苦、昼伏夜行挣来的辛苦钱。 丽红曾今很感谢这个叫司勇的男人,因为高中毕业后的丽红,高考成绩不能算是很好,但是上一个二本三本还是可以的,可是为了弟弟能够继续读书,丽红便想着离开校园到城里打工,以便挣钱养家减轻家里的生活压力。 其实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在偏远地区也没有什么稀罕见的事,但是没有一个熟识的带路人罩着,一个女孩子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生存,家里人总还是不放心的。 于是丽红家的邻居、也就是比丽红年长四五岁的司勇,便成了这个让家里人放心的领路人。 司勇在这座城市立足的地方,是一家不大不小的中档饭馆,他是一个在后厨当学徒工的小厨师,从离开村里砖厂来到城里到现在,司勇已经在这个馆子里做了大概四年左右的时间了。 那时的司勇,虽然也有掌勺的机会,但是待遇上还是学徒工的水平。那时的司勇,是那种饿不死也活不好的状态。 已经二十郎当岁的司勇,其实心里特别的焦虑,焦虑的原因无非就是结婚成家的问题,可单单没有钱这一条,就可以让司勇一辈子做一个单身狗。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在这个时候谁也不要谈什么爱情,爱情不是穷人玩儿的东西,也不是富人玩儿的东西,是有人在背后负重前行、过着岁月静好的人玩儿的项目。 司勇不敢谈什么爱情,那时的司勇只想找一个女人生儿育女,而后像上辈人一样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繁衍生息。 已经身处在城市边缘的司勇,并不是觉得上辈人的生活就很有吸引力,只是他没有选择。 开始丽红就在司勇服务的饭馆当服务员,可是后来老板挣钱了,便又开了一间职工俱乐部,说是俱乐部,其实也就是歌厅,于是丽红就成了老板这家新店的服务员。 在这之前,丽红和司勇的关系很简单,真的就是一个村儿出来的老乡关系,两个人像兄妹一样的相互照顾着,两个人的思想也特别的单纯,脑子里一点弯弯绕的东西都没有。 可是从丽红开始在俱乐部上班以后,情况就不是那个情况了。 那老板的俱乐部其实不大,装潢的也不算很豪华,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老板的生意一直是不死不活。 老板以开饭馆的经验判断,觉得开店就是需要养,所以即便生意惨淡,老板还是一直死撑着,可这样的日子月复一月,老板终于还是有点扛不住了。 可是扛不住了又能怎么办呢,房租还有半年才到期,想脱手又没有人出一个合适的价钱,老板此时只能挠头打脸死扛。 有一天,老板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让老板终于找到了商机。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的营业时间里,老板看着场子里也就是寥寥几个客人,便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喝酒,等他酒过三巡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这张面孔属于一个孤守炕头多半生、城中拆迁暴发户的,看到这张面孔的时候,老板发现这人正在看着丽红,再细细想来老板发现,这人每次来喝酒唱歌的时候,都只会叫丽红一个人下单,也都会要求丽红一个人陪他喝一杯。 而且每次下来,丽红都能得到一到二百元的小费。 虽然俱乐部对于客人给服务生小费的行为并不禁止,可是服务员要想得到这笔小费,店里就必须扣除百分之四十的手续费,所以老板大概的可以算出,这人在这小半年的时间里,足足给了丽红大概有七八千的小费。 也就是从那个以后开始,原来老板那死板硬套的经营方式,突然变成了主动出击的营销策略,老板对每个服务员下达了会员熟客奖励机制。 于是老板的俱乐部活了,而且活得越来越好。 而每天没事就过来俱乐部瞅瞅看看的司勇,也隐隐约约的悟出了一些东西,司勇觉得,这样天天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死扛,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茅塞顿开的司勇,便开始想着借鸡下蛋。 那么司勇想的是借什么鸡下什么蛋呢? 司勇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什么关系过硬的朋友,想要借鸡只能找丽红,想要下蛋也只能找丽红,这样的事,别人即使有心也是硬件不足,还是只能找书卷气十足、长相也很是清秀的丽红。 不过司勇知道,自己想借的鸡不是一般的鸡,即便是和丽红这样的老乡关系,也总是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和丽红一定答应的底气。 于是司勇就想着和丽红的关系更进一步,也就是在那年丽红生日的那天,心里一样很是空虚的丽红,便轻而易举的成了司勇的女朋友。 第五十二章 丽红的男朋友2 从关系还算是很不错的老乡关系,变成整天厮守在一起的恋爱关系,让两人孤独的灵魂开始激烈的碰撞,他们觉得从来就没有这样开心和幸福过。 恋爱中的少男少女,总是愿意为自己的爱人做一切事情的,哪怕这件事需要抛头颅洒热血,有些沉浸在梦中的人也是毫不犹豫的。 然而,在荷尔蒙的作用和夺魂的慰籍过后,一切就开始变成了油盐酱醋辣,油盐酱醋辣虽然是五味俱全,可天天吃总会有口苦的时候,于是司勇便跟丽红说起了想开一家饭店的人生规划。 对于司勇有他们彼此未来的规划,丽红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支持,可是刚刚开始的恋爱总是很费钱的,热恋中的男女更是并不把钱当成一回事,因为他们都觉得爱情比钱重要,他们更觉得他们的爱情情比金坚。 可是他们那时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已经在心里打了好长一段时间算盘、更是私下里鼓了好长一段时间勇气的司勇,终于在那年的七夕情人节那天,跟丽红说了他的终极规划。 那天丽红喝了好多的酒,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呢,还是爱情的魔力,那天晚上丽红成了那个拆迁户的女朋友。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丽红就游走于司勇和拆迁户之间,已经是五十多岁的拆迁户,对丽红能够常常守着自己的美遇,心里当然是十分的满足,司勇也对这种关系乐此不疲,因为每次和丽红见面的时候,他开饭店的愿景和目标就会更近一步。 因为有丽红这个共同的轴点,有几次拆迁户和司勇竟然给撞车了,可是他们本没有发生男人之间的战争,他们看着是那么的友好,好像他们是有共同利益的联盟一样。 如果司勇和拆迁户是有共同利益的联盟,那丽红又是什么呢? 终于在下一年的七夕情人节那天,司勇魂牵梦绕的饭店开张了,拆迁户带着他们不少的乡亲给司勇捧场,当然最后付账的时候,一定是拆迁户最为潇洒的时候,讨得一个开门红的司勇饭店,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司勇发财了,那时的司勇,比他原来老板的腰包都要鼓。 可是从一次澳门旅游回来后,不管是丽红和司勇,还是街坊和邻居,谁也没有再见过拆迁户,这个人不知为何彻底的失踪了。 其实这时候的丽红,对于拆迁户这人还是心存感激的,因为这个人对丽红是真的好,是那种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好,对比起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的司勇,丽红更加惦记拆迁户的踪迹。 此时的丽红,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其实从前一年七夕情人节的第二天醒来,宿醉未解的丽红就什么也明白了,可是骑虎难下的丽红,只能选择将这种蹩脚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 因为丽红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挑明,自己将一无所有,人其实是一种最会骗自己的动物,同样身处在一件事中,如果这件事情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当事人就会自欺欺人的将一切进行到底,一旦曝光,那就是曝光即死。 人一旦有钱了,生活就变得丰富起来了,又一年以后,司勇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丽红,很是讽刺的是,在司勇做新郎的前一夜,竟然是和丽红一起度过的。 那天夜里,司勇给丽红说了很多的甜言蜜语,也用给了丽红一万块钱的实际行动,表达诠释了他对丽红曾今的爱情,其实那天夜里的丽红,心里还是什么都明白,可是丽红还是很开心。 第二天,也就是司勇当新郎的那天,丽红还是笑的很开心,不过丽红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笑的,因为司勇不想让丽红参加他的婚礼,司勇说怕丽红身临其境、触景生情,从而感怀难过。 这样的男人,自己结婚还怕前女友难过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应该算是极品好男人,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可是丽红就是这样觉得的,虽然丽红还是什么都明白。 此时的丽红,已经早就觉得自己配不上司勇了,因为丽红觉得自己不干净了,现在的司勇还能够想着自己,丽红已经十分的满足。 这时候的饭店老板,已经因为思路跟不上形势,俱乐部早就倒闭了,饭店的运转也是整天只能在食材上算计,可是这样的算计,只能是越算计越没法算计,最后饭店老板终于将自己给算计进去了,因为饭店也倒闭了。 已经是穷困陌路的饭店老板,在司勇亲自的邀请下,如约的参加了司勇的婚礼,看着司勇现在过的是风生水起,饭店老板又开窍了。 饭店老板觉得,司勇此时能拥有这所有的一切,不是因为司勇有多么的能干,而是因为丽红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财神爷,丽红一定是那种见谁旺谁自带福气的女人,饭店老板也想要沾一下丽红的光。 其实抛开其他,司勇确实是个很能干的人。 刻意忽略拆迁户遭遇的饭店老板,走投无路急需起山的饭店老板,又是孤独无依的丽红,还是心灵空虚的丽红,在命运的作弄之下,他们开始了相互取暖的日子。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不长,因为他们的事情被老板老婆发现了。 与此同时,丽红也发现自己怀孕了,老板老婆和丽红的相遇,竟然没有发生后院大火灾,老板老婆虽然不让她老公去见丽红,可自己却是三天两头的往丽红的出租屋里跑。 随时处在备战状态的丽红,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战争还是没有打响,丽红都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正名的冲动,因为丽红知道饭店老板对自己的自带旺夫之气迷信之极。 此时的丽红,也想要有个家了。 丽红想要通过战争解决这起争端,因为丽红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而饭店老板两口子,曾今什么物质财富都有过,就是从来没有过孩子。 司勇结婚前夜和司勇的浪漫,司勇结婚当夜和老板的取暖,虽然让丽红无法肯定孩子的血缘归属,可是一个从来没有过天伦之乐的家庭,一定是极其不稳定的,丽红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介入其中。 丽红想将老板娘踢出局,因为虽然两点之间距离最近,可三点连线才是最稳定的,多一个老板娘出来,岂不是四点相连、扯不断理还乱? 第五十三章 丽红的男朋友3 可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板,并没有丽红所想的那么二货,和老板娘白手起家的老板,也并没有丽红想象的那么简单。 面对丽红将孩子的问题摊牌,老板却给丽红提出了一个难以接受的建议,老板想要丽红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老板不想离婚。 老板想用生意人的办法解决问题,所谓生意人的办法,无非就是用金钱解决问题罢了,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实业的老板,想把自己家的房子卖了。 老板想用买房子的钱来换回丽红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此时的丽红,并不想要金钱,此时的丽红想要的是一个家。 此时的丽红觉得,只要嫁给老板,房子和孩子都会有的,其实说到底,丽红不止是想要钱,丽红更想要包括钱之外的所有东西。 此时的丽红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老板破产了,手头的资产也少不到哪里去。 僵持不下的老板和丽红,最终约好面谈。 可等丽红如约到达约会地点后,丽红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情人之间的约会,因为老板娘也在场。 看到丽红皱着眉头走近,老板娘先是热情的说:“丽红妹子,快坐下说话。” “什么意思?” 面对老板娘的热情,丽红并没有直接回应老板娘的话,只见丽红却是瞪着大眼盯着老板索取答案。 “没什么意思,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哪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我们两口子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孩子的事情。”老板此时也是微笑的对丽红说道。 此时的丽红,看着老板微笑的脸,想着那些温存的夜,惦着那些暖心的念,心里不由得是一阵酸楚。 那些发生在被窝里的情话味道,和此时老板的语调是一模一样的,可目的却是千差万别,丽红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此刻的丽红,还是不想在老板娘面前表现的太过于软弱,因为丽红觉得战争要打响了,自己一定要学会坚强。 只见丽红微笑的点了点头后,便慢慢的坐了下来,刚刚坐好的丽红,就叫服务生说:“给我来一杯特浓咖啡,越浓越好。” “好...” “等等,等等,帅哥等等。”跟服务生说完后,老板又对丽红乞笑的说:“孩子...咖啡就不要喝了吧,对孩子不好?” “是吗?我无所谓呀,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喝不喝咖啡和你有关系吗?” 丽红对老板的回应很快、很爽、也让人很是无奈,在丽红的催促下,服务生还是下单去了,这事可是急坏了老板和老板娘,从外表看来,老板和老板娘比丽红这个当妈的都要着急。 只见老板和老板娘对视了一下后,最后由老板绷着脸开腔说:“我和你姐都是过了半辈子的人了,因为你姐身体的问题,我们一直没能有个孩子,现在你这...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条件?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不想我的孩子从小就没爸,我也不想我的孩子从小就没有亲妈,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丽红表情很是复杂的怪笑道。 老板听得丽红的回应后,低头深深的冲出一股鼻气说:“明白,可是我不能和你姐离婚,你是知道的,我做生意的时候,那是什么都可以算计,可是我和我老婆却从来不耍心眼儿,离婚不行,我可以负责你未来的一切生活开销,我也可以把房...” “房子是吗?我要房子干什么,我要的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和孩子爸,你和你老婆的事我不想听。” 丽红跟老板说完后,便开始若无其事的玩起了手机,而听得丽红所说的老板和老板娘,却是一脸的不知所以。 三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一分钟后,老板娘突然说:“我给你让位可以,不过你...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家男人的吗?” “你什么意思?这件事你应该问你的老公,问我这种事,你好意思吗?” 听得老板娘突然的回应,丽红立马停下手中操作手机的动作,眼神中犹如有一股火舌一般看着老板娘,丽红一边就这么看着,一边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和敌意。 丽红本来觉得这样的回应,一定会把老板娘怼的哑口无言,没有想到老板娘却是苦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可问的,我家男人在外面这种事多了去啦,我才没有心思问呢,我觉得这没什么。” “没什么?你是女人吗?”听得老板娘的言辞,丽红很是惊讶的回问道。 面对丽红惊讶的回问,老板娘还是苦笑着说:“我是女人,我的身体其实也很好,只是我的性征和你有所不同罢了,我不能因为我的男人爱我,就狠心委屈了我的男人,男女之间那点事,有他的心在我这里就足够了。” 就在此时,咖啡到了,刚才还叫着喊着要喝最浓的咖啡的丽红,现在却根本没有这种心思。 其实丽红并没有理解老板娘所表达的所有意思,此时的丽红,还只是觉得老板娘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不能生孩子,不过丽红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骗了,回望那夜和查看此刻,丽红完全的相信了老板娘关于感情方面的话。 丽红曾今不确定的内心,此时终于明白了,老板那夜对自己的所说,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罢了,一个泄欲的工具,一个旺夫的工具。 此时的丽红是即羞臊又委屈,丽红在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只见丽红拿起包猛的起身就要离开。 此时的老板,并没有阻止丽红要离开的举动,只见老板将脸转到老板娘一侧说:“算了,我们领养一个孩子算了,何必要...” “现在这里有可能是亲生的孩子,咱为什么要去领养,丽红你站住。” 随着老板娘的话语落地,丽红还真的就站住了,不过站住是站住了,丽红却是面无表情的瞅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你那么冲动干什么,你难道忘记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了吗?只要孩子是我老公的种,现在的我老公就是以后的你老公,这买卖我觉得公平合理,你不觉得吗?” 在老板娘的提醒下,因为冲动而乱了方寸的丽红,这才想起了正事,细细想来,丽红觉得这也是个解决问题一劳永逸的好法子,因为丽红觉得自己赢得可能性很大。 丽红的底气来源于司勇,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看着年轻壮实的司勇,却一直都是只有鸡没有蛋。 第五十四章 丽红的男朋友4 突然感觉到事情又能谈下去的丽红,再一次的坐回了位子上。 不过回到位子上再次坐下来的丽红,并没有主动的表达什么,她只是给自己重新要了一杯橙汁。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聪明人,一看到丽红的举动,心里便有了自己的路数。 只见老板娘突然猛的揪住老板的头发,随即拽下来十来根带着毛囊的头发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头发,你想要干什么?”丽红没有想到老板娘会突然去揪老板的头发,有点不知所云的丽红,急忙摆出一副迎敌的架势说道。 听得丽红的疑问,老板娘并没有直接的回应,只见她先是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自粘透明袋,而后便将头发放到了袋子里封好。 将头发封好后,老板娘便把袋子推到了丽红的面前,随后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叠钱,也用同样的流程推到了丽红的面前。 这些事都做完后,老板娘这才微笑的对丽红说:“这是一万块钱,你到市**亲子鉴定中心做个鉴定,如果孩子是我家男人的种,你就等着奉子成婚吧,那钱做过鉴定后,估计还能剩个五六千块钱的,你就留着吃点好的吧。” 看到这一切的丽红,当然明白这才是这对夫妻约自己出来的真实目的,可事到如今,这一切好像已经不重要了?丽红选择收钱办事,丽红觉得自己这下赚了。 其实丽红所想的赚了,并不是稀罕那剩下的五六千块钱,丽红真正觉得赚了的是她的后半辈子。 回到出租屋后,丽红开始一直反复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此时的丽红认为,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未来的福气,那种宫廷剧中才有体验的那种母以子贵的感觉,丽红现在是感同身受。 折腾了这好几年的丽红,心里一直想着能早点安定下来,可是拆迁户靠不住,司勇靠不住,老板靠不住,现在丽红觉得,只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能靠得住的。 接丽红这个单子的是米青,在米青看来,每一个来做鉴定的客户都是一样的,不管他们的遭遇多么的离奇或荒唐甚至是荒诞,孩子都是最无辜的,像丽红这样孕妇一个人来做亲子鉴定的,其实也不算少见。 由专业的工作人员先是给丽红做了一个b超、又在b超的指引下提取了胎儿的羊水后,丽红才知道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初为人母的丽红,突觉自己好幸福,那种莫名的幸福感,是丽红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哪怕以前每天和拆迁户吃香的喝辣的,丽红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丽红觉得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丽红来中心提取检体的时间,正好是康成和吴天锤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本来在亲子鉴定中心工作,是不可以接受受检人的吃请的,可是当吴天锤提出这样的请求时,康成却没有拒绝。 三个人是在一家叫司勇饭店的馆子里吃的饭,而且这家馆子是康成自己选的,因为最近人们都说这家馆子很不错。 刚刚走近饭馆里,三个人就被漂亮老板娘的热情给感染了,这老板娘不仅人长得漂亮,交际能力也绝对是一流,从穿着打扮上来看,这老板娘应该是结婚不久。 看着老板娘人不错,压抑了很久的康成,话也就慢慢的多了起来,只见康成很是不客气的对老板娘说:“菜不要多上,三个素菜三个肉菜,都要你们店里最拿手的,关键是给我们上一瓶好一点的白酒来。” 一年到头都很少喝酒的康成,之所以利利索索的同意了吴天锤的邀请,其中想喝酒了才是最根本的目的。 酒过三巡后,康成的话也就多了起来,只见康成举起酒杯主动的对吴天锤说:“兄弟,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你说,究竟是不是很有缘?” “有缘,我们绝对是很有缘分的,要是没有康成兄弟帮忙,我这次估计把亲闺女都给弄丢了,这种丢还不是一般的丢,自己闺女丢了当爹的却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过这档子事,想想就后怕。”吴天锤非常真诚的说道。 开始有点说起了酒话的康成,突然指着怀凝说:“不管你是嫂子还是弟妹,能和老刘家走动走动,就和老刘家走动走动,不管怎么样,我觉得都是你们的错在先,不但错,而且还是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我...” 面对康成的醉话,怀凝有点听不懂,怀凝对康成的回应是支支吾吾的,怀凝越是这样,康成就越是来劲儿。 只见康成又将所有杯都倒满酒后,便直接把杯子举起来说:“不知道是吗?不知道大家走一个以后,我…告…告你。” “哦,我不敢喝酒...”刚刚生产过的怀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怀凝刚刚说完,吴天锤就接过怀凝的话茬说:“她现在确实是不能喝酒,兄弟,她的酒我替她喝。” “对了,她不能喝,她不能喝你替她喝是没有错的,喝。” 康成一边满脸堆笑的对吴天锤说着,一边夹了一大块肉塞到自己的嘴里。 以前的康成,是绝对不会这么不雅观的吃饭的,可是现在,康成觉得只有这样吃饭才有意思,康成觉得以前吃了那么多年的饭,简直是都白吃了。 此时的康成觉得,斯斯文文的吃饭一点都没有感觉,一点都不爽气,一点都没有那种进食的乐趣。 刚刚蒙了一杯酒的康成,正要给怀凝讲一番道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走进了店里。 只见那女子一走进店里,便大声的对吧台里的老板娘说:“司勇哥在吗?” “在,在厨房忙活这呢,您是?”老板娘好奇的问那女子说道。 那女子一听得老板娘的问话,却是满脸疑问的说:“司勇哥没有跟你提过我吗?我和司勇哥是老乡,一个村儿的老乡,我们以前还跟着同一个老板干过呢,他真的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提...起过吧,不过您是...您叫什么名字呢,我们结婚的时候好像没有见过你呀,按说关系这么好的老乡,我家司勇应该会邀请的呀?”老板娘一边向那女子的桌旁走去,一边搞不清楚状况的问道。 只见那女子一边四下的瞅着,一边看似随意的说:“我一年多以前就来过这里,那时候肯定还没有你呢,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第五十五章 丽红的男朋友5 “我...姐...” “我比司勇哥小四五岁呢,你叫我为姐不合适吧。” 面对这个陌生女人的问话,一向善于交际的老板娘,此时的脑子却有点紊乱,好不容易再次开了腔的老板娘,却在瞬间又被那女人给噎了回去。 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老板娘,只好再次微笑的说:“妹...” “你好像比我大吧,我说过了,我比司勇哥小四五岁呢。” 面对这个陌生女人的问话,一向善于交际的老板娘,再一次的被噎了回去,老板娘不是傻子,和这个女人几来几往的这么一通较量后,老板娘的心里大概也就有点数了。 只见老板娘一边给那女子倒了一盏茶水,一边依旧事微笑的说:“您怎么称呼,我去厨房把司勇哥叫出来吧。” “你就跟他说丽红找他,他就什么都明白了。”那女子慢慢端起茶碗、轻轻的呡了一口茶水说道。 老板娘微笑的点了点头便向厨房走去,刚刚走到厨房门口的老板娘,却被那女子又给叫住了,根本没有看过菜单的女子,很是熟悉的点了几个司勇饭店的招牌菜。 菜点罢后,那女子还欣欣然的说:“让司勇哥按照我喜欢的口味做。” “你喜...行,我知道了,不过您是让司勇先给你做菜呢、还是让司勇先出来跟您见面呢?”老板娘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问那女子道。 那女子想了一下回应说:“你就跟他说我来了,要吃他亲手给我做的菜,至于先后,就由他自己决定吧。” 那女人的回应乍听起来很是善解人意,细细想来却是充满着刁难,老板娘听到丽红的回答后,便心事重重的钻进了厨房。 此时的丽红,一边不知为何的显露着细微怪笑,一边哼着小曲儿微抖着身子,让人乍看下来,总有一种好友久别即将重逢的感觉。 “有事,一定有事,吴天锤,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从看到丽红走进店里开始,康成便停下了手中的酒杯,这时的康成,正在瞄着坐在距离他们大概四五米远的丽红。 一边看着丽红,康成还一边对吴天锤表达着自己的心里所想,顺着康成的眼神望去,吴天锤却突然乐呵呵的看着怀凝对康成说:“兄弟,这女子有什么好看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我家怀凝比,看那白泛泛的脸色就知道她气血不足。” “去你的,皇浦大夫,你不要理他,看他那色迷迷的样子,还气血不足,真是可有意思了,小心人家过来揍你。”怀凝一听吴天锤对自己的夸奖,便黑着脸一会儿看着康成、一会儿又看着吴天锤说道。 此时酒劲儿一直在上逆的康成,脸色已经是憋胀的通红,只见康成‘呵呵’一笑后,便突然很是认真的对怀凝说:“你俩看着挺好的,不过老刘一家还是要多去看看的,我看见他们一家实在是有点可怜。” 看怀凝和吴天锤都在很认真的听着,康成又打了个酒嗝说:“怀凝嫁到刘家是谁的错,我觉得是怀凝她爸的错,不是刘家人的错,现在你俩搞...搞到一块儿了,不好...好意思啊,用词不当,我太粗鲁了...” “兄弟,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我们先送兄弟回家吧。” 听着康成不断的断语,还总用一些和康成身份不符的词,怀凝便向吴天锤使了一个眼色,接受到老婆信号的吴天锤,急忙便开始询问康成的情况。 康成听得吴天锤的问话后,低着头摆着手笑了笑说:“没事,我...我没事,我说到哪儿...儿啦?” “兄弟,你说你太粗鲁...” “什么呀,你个没脑子的货,皇浦大夫说到一切都是我和你的错了。”怀凝听得吴天锤的回应并不合适,便瞪了一眼吴天锤并打断话说道。 只见康成愣了一下后,便点了点头语无伦次的说:“对对对,都是你们两个人的错,一错不行还要再错,虽然你们好像也没有什么错,不过刘家人也不容易呀。” “皇浦大夫,您说的没错,我们是有我们的错,可是他刘...他也太不是东西了,我爹是把我嫁给他儿子了,又不是嫁给他了,他凭什么...凭什么对我...对我那样,我是母猪吗?”当听到康成又说刘家不容易后,怀凝突然像是开挂了似的说道。 看康成并没有反驳自己,怀凝又怒目圆睁的继续说:“即便我是一头母猪,也要讲究一下伦理吧,如果我们这个孩子是刘家的,那...那二蛋是应该叫她妹...妹妹呢还是应该叫闺女呢?” “妹...闺女...什么意思,那里来的妹妹,你是说刚刚进来的那个气血不足的女的吗?” 此时的康成,已经是酒劲儿上逆脑子不清楚了,不过怀凝看着倒是没有什么,此时的怀凝,有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 “行了吧你,你都说些什么啊,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些事了,没有看见兄弟喝多了吗?兄弟喝多了说几句酒话怎么了?是康成兄弟把咱差一点丢了的闺女找回来的,你就闭嘴吧。”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话赶...” “什么话赶话,你还是把你的脑水子擀一擀吧。” 此时的吴天锤,先是不许怀凝再口无遮拦,听着怀凝还要解释,便又斜眉歪眼的指责了怀凝一番。而此时的康成,正在满脸通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康成猛地抬起头来对吴天锤一本正经的大声说:“有事,一定有事,吴天锤,你相不相信这饭店的老板和刚刚进来那女的有事?” “不要说了,咱们还是吃咱们的饭吧。” 吴天锤一边回应着康成的话,一边使劲儿的给康成使眼色,就在康成的脑子还在反应的当口,康成看见老板娘正好从距离自己两米左右的不远处走过。 因为酒精的作用,康成此时的话语根本就没有逻辑,不但话语没有逻辑,行为也是特别的乖张。 康成刚才跟吴天锤说的酒话,老板娘听到了,丽红也听到了,就连刚刚从厨房出来、此时正在吧台擦汗的司勇也听到了。 第五十六章 丽红的男朋友6 此时的老板娘,那是一脸的不高兴,而此时的司勇,是面无表情的。 此时的丽红,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对于康成的酒后侃山,他们的反应却是各有不同。 估计是醉酒的康成也知道自己捅娄子了,只见他不知道琢磨了一会儿什么后,便突然站起身来表情很自然的说:“要不咱们撤吧?” “兄弟你要是吃好了的话,那咱们就撤。” 在吴天锤的话语里,听着好像是在征求康成的意见,可是在行动上的吴天锤,却已经起身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了,怀凝更是看着桌子上剩下的酒菜若有所思着。 “饱饱的,好久都没有这样饱过了,撤撤撤,回家了,呵呵。” 康成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向吧台的方向走去,而怀凝此时却在划拉着桌子上的盘子,一边划拉着盘子,怀凝还一边对老板娘说:“帮我把这些剩菜打包一下,我要拿回家去喂我家的狗吃。” 而抱着外套准备去追康成的吴天锤,一听到怀凝的话,便有点不高兴的回头说:“家里哪有什么狗,你是家里的狗吗?” “你不是家里的狗吗?不打了不打了,狗头矬子。” 怀凝被吴天锤这么一臊,便先是将本来已经点好要打包的盘子推拉了一下,之后又满脸通红的快步向店门外走去。 “猪头女人,什么叫狗头矬子,唉呀,来来来,我来,我来结账,说好的是我请的。” 此时的吴天锤,本来正与气冲冲离开的怀凝的背影开着玩笑,突然看见康成在给老板结账,便耷拉着衣服小跑到了康成的身边。 “兄弟,我来结,我来结,说好的...” “你...我是吃皇粮的,你能和我抢着付账吗?起开起开,该干嘛干嘛去,去去去...” 康成和吴天锤的手里,此时都正在握着几张百元大钞耍太极,而此时的老板司勇,却仍旧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看着两个人四手交错、搅动乾坤。 丽红要的菜并没有端上来,此时的丽红,还是在怪笑着。 不过丽红现在已经不再四下张望,只见丽红一边面带怪笑的死死盯着司勇,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空水杯子,而此时的老板娘,正在力度很大的收拾着康成他们剩下的残羹剩饭,表情里透着一股瘆人的怨气。 喝醉酒的人,要不就是根本不会去在意身边的环境和气氛,要不就是对身边的环境和气氛特别敏感,很明显此时的康成和吴天锤,都是那种很不在意的醉鬼,康成和吴天锤的太极,依旧在有声有色的玩儿着。 突然,一系列盘子落地的摔碎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老板娘,这时的老板娘,正在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盘子碎渍。 就在康成和吴天锤又要回头开始耍太极时,突然老板娘直接把饭桌狠狠的推了一把后,便大声的喊道:“好了,有意思吗?都走,都走,我请你们,我请你们可以吧,都多大的人了,干什么呢这是。” “爱琴,你干什么了,这生意是不想做了吗?”老板司勇一看老板娘给康成他们甩脸子,便狠狠的瞪着老板娘喊道。 面对司勇的呵斥,老板娘并没有回应,只见此时的老板娘,又开始像前一会儿一样的收拾着饭桌,不过现在的老板娘,是在收拾本来已经整理好、却又被她自己推乱的碗筷。 被老板娘来了这么一出后,康成估计是有点酒醒了,只见他先是把手里的钱丢到吧台里,之后便急急忙忙的拽着吴天锤向店外走去,而此时已经耍太极上瘾的吴天锤,却还是一个劲儿的跟康成辩论着。 离开司勇饭店后,吴天锤又跟康成蹲在马路边,开始了时长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天南海北的撇侃,一直等到怀凝返回来催促时,他们这才依依不舍的各回各家了。 没有人知道司勇饭店后来发生了什么,反正第二天酒醒后,康成还刻意的路过了一下司勇饭店,此时的司勇饭店,在紧锁的卷闸门上贴着一张a4纸,康成走近一看,上面写着‘家中有事,休息几天,开门日期,另行通知’几个字。 康成呆在司勇饭店门口,怔怔看着那张a4,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儿。 昨夜酒醉后的康成,其实并没有喝断片儿,昨天晚上发生过的很多事情,康成现在都还是历历在目,于是康成便将司勇饭店今天的突然关店,和自己昨天晚上的口无遮拦联系到了一起,康成很自责。 这种事情既然搅到了一起,就很难说两件事情究竟有没有关联,也许没有康成的搅局或挑明的话,司勇他们三人就可能会心平气和、口是心非的聊点什么,谁知道呢? “叮铃铃...” 就在康成正自责满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康成有点心不在焉的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便急忙接起电话说:“喂,是没费了吗?我今天...哦...啊...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我马上就过去...” 康成刚刚挂断刚才那个电话,便又立马拨出去了另外一个电话,只见康成一边向马路上的出租车招着手,一边激动的向已经朝康成拐过来的出租车跑去。 “喂,阿姨...你们已经知道了?...好好好,医院见...好好好...” 刚刚坐进出租车里的康成,只是对司机师傅说了一声‘**医院’后,便继续的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喂喂喂,米青,你帮我跟中心请个假,就说雅雯醒了...嗯,醒了,这下总算是醒了...嗯嗯嗯,知道知道,挂了...嗯,行...” 这次挂断电话后,康成没有再往出拨电话,不过康成的身子一直在兴奋的晃着,估计康成是觉得晃着身子都不过瘾,只见康成根本没有和人家司机打招呼,便从车子操作台上拿了人家司机师傅一支烟。 一边拿着烟,康成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真是不容易呀,好了,这下就好了。” 开出租车的司机师傅,一年四季阅人无数,一听康成是去**医院,再看康成此时的做派,心里也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只见那司机师傅笑着对康成说:“有火吗?” “没火。” 康成说这个‘没火’二字的时候,根本就不像烟民那种没火时抓耳挠腮的难受劲儿。 康成回应司机师傅的话时,表情是乐呵呵的。 第五十七章 雅雯醒来前后 “古雅雯家属,醒...” “我知道,谢谢...” 康成是跑着进医院的,面对迎头碰上的护士小姐的善意告知,康成只是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笑着给了人家一个回应。 护士小姐看康成开心的样子,便没有对康成的无礼在意,只见护士小姐只是给了康成的背影一个很是理解和惬意的微笑。 一直跑到医生办公室里的康成,一进门就大声的对医生说:“雅雯现在在那个病房?” “古雅雯吗?”新进分配负责雅雯的主治大夫确认道。 “对对对,我见过您的,刘主任在吗?”康成很是激动的继续问道。 只见大夫急忙放下手中的病历起身对康成说:“哦,现在病人古雅雯由我来负责,你可以叫我吴大夫,刘主任昨天晚上夜班,现在回家了,不过知道古雅雯醒来的消息后,现在也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那就太好了,吴大夫,谢谢你,我现在要见一见雅雯,现在雅雯在那个病房。”康成继续很是激动的问大夫道。 只见吴大夫走近康成一点微笑的说:“古雅雯虽然是醒过来了,身体的各项体征也很不错,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古雅雯还是需要在重症监护病房观察几天。” “哦,那就是说我现在还是见不到她吗?我...哎...”康成有点失望的回应吴大夫道。 看着康成如此失望的样子,吴大夫还是微笑的说:“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明天下午就是探视时间,你可以稍微的等一下,也可...可以等刘主任一会儿来了,咱们去征得一下刘主任的同意。” 比起等到明天才能见到雅雯的办法,康成还是觉得一会儿跟刘主任提个请求的建议,好像比别的办法更加的靠谱一点,因为此时的康成,对于能够尽快的看到雅雯,是一种比起迫不及待都要更加急迫的心情。 此时的康成,已经被吴大夫拉到办公桌边讲起了雅雯此时的情况,坐在吴大夫对面的康成,看着是在很认真听讲的康成,心里却都是雅雯曾今的影子。 此时的康成觉得,既然雅雯已经醒了,听一些硬巴巴的数据一点意思、也一点用都没有,康成相信,自己和雅雯父母能够早点见到雅雯真人,对于雅雯早点康复的夙愿来说,比起什么样的治疗方案都要对雅雯更有帮助。 吴大夫很是激动的把雅雯的情况讲完了,当吴大夫询问康成听懂了没有的时候,康成便开始使劲儿的点着头,虽然他确实是没有认真听吴大夫讲病情,可是对于学检验技术出身的康成来说,医生讲述的那些数据,他随便听着也能够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吴大夫刚刚讲完雅雯的情况后,雅雯的父母也赶来了,雅雯父母这次并不像前些天那么的坚强,雅雯的母亲都是雅雯父亲扶着走进医生办公室的。 其实人就是这样,当一个人身处在绝望和希望的十字路口的时候,那他一般都是很坚强的。 当一个人的心里只剩下绝望的时候,或者当一个人绝处逢生充满希望的时候,那这个人一般都会突然变得特别的软弱,因为不管是紧绷的神经断裂,还是紧绷的神经突然彻底放松,都会让人积攒的情绪在一瞬间彻底的爆发出来。 不愧是学习力很强的医学技术骨干,即便是没有认真的听吴大夫讲述病情,可当康成给雅雯父母复述雅雯此时此刻情况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头头是道、分毫不差。 雅雯父母听到雅雯此时的情况之后,便开始依偎在一起喜极而泣起来,此时雅雯父母的眼泪,比起雅雯刚刚入院的时候都要多。 人就是这样,撑起来的坚强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彻底放松的时候,总是让人难以自持。 哭泣了一会儿的雅雯父母,突然几乎同时的止住了哭泣,突然几乎同时的对吴大夫提出现在要见雅雯的请求,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定点探视雅雯的雅雯父母,当情绪发泄过后,才终于意识到女儿真的是回来了。 这是一种没有身在事中的人无法体味的情绪和心理变化。 对于雅雯父母的要求,吴大夫和对康成的解释是一样的,康成听过吴大夫的解释后,是表现出了一种自我的克制,可雅雯父母做不到,因为雅雯父母想要马上见到女儿的心情,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就在雅雯父母就快要爆发怒火的时候,就在吴大夫快要挡不住雅雯父母的步步逼近时,刘主任来了。 一看到刘主任后,吴大夫便彻底的解脱了,因为雅雯父母所纠缠要求的目标,从刘主任进门的那一刻起,便彻底的转到了刘主任的身上。 “刘主任,您终于来了,快点安排我们见一见我们的雅雯吧。”一看到刘主任的雅雯父母,立马就换成请求的姿态对刘主任说道。 对于雅雯父母的请求,刘主任很是理解的,不过刘主任还是很负责任的对雅雯父母说:“古雅雯爸妈,我现在特别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雅雯醒来的时候我不在医院,我需要先了解一下古雅雯现在的情况。” “哦,那就麻烦刘主任快点了解吧。” 对于是这方面专家的刘主任的建议,雅雯父母着急要见女儿的心情,即便是无法等待迫不及待,可雅雯父母还是给了刘主任了解情况的机会和时间。 这是一种心里暗示,在雅雯父母的潜意识里,刘主任说出来的话,要比年轻的吴大夫说出来的话更加让人信服,而且越是上了岁数的老人,越是对经验和资历更加看重,虽然吴大夫是医学博士,可也是无法和刘主任的光环比拟的。 不过雅雯父母对刘主任的认可并不是盲从,比起喜欢坐在办公室里分析数据的吴博士来说,下班后又赶来的刘主任,却是先亲自进病房给雅雯做了检查,之后才是亲自看雅雯的最新数据分析。 只见亲自给雅雯做过检查回来看数据的刘主任,突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刘主任的眉头紧锁,康成和雅雯父母的心脏,立马就挂到了嗓子眼儿上。 第五十八章 焦灼的心 “怎么了主任?” 终于还是没有耐得住性子的康成,最后还是很紧张的对刘主任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对于康成的询问,刘主任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见此时的刘主任,却是对吴大夫轻声的嘱咐着什么,康成此时的心里着急呀,比起早晨很是幸运得来的好消息,加上此时刘主任的态度的反差,让康成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就在康成想要继续的追问点什么的时候,刘主任却很是冷血的对身边的医学生说:“让古雅雯的家属先出去休息一下。” 跟医学生说完后,刘主任又对康成说:“现在我还一下跟你们讲不清楚情况,我们需要一点安静的空间讨论一些事情,请你们家属配合一下。” 刘主任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此时正在割着康成和雅雯父母的心脏,可是刘主任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也只好随着站在身边的医学生们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在这样焦灼的心情下,在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下,康成和雅雯父母再一次的回到了前些天的状态,他们都想要安慰一下彼此,可是他们又不知道对彼此说点什么。 在这样的心情煎熬下的他们,只能无助无言不安的继续等待医生的宣判,这种等待判决的心情,是一种火上煎熬惶惶难平的感觉,他们无处可逃,他们只能这样感觉无望无尽的等待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医生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开,两个小时过去了,医生办公室的门还是没有开,此时的康成和雅雯父母的眼神,就像是一湾浑浊的湖水一般,一点的生机也没有。 终于在快要等到三个小时的时候,医生办公室的门开了,第一个从门里走出来的是刘主任,刘主任此时的表情是凝重的,而看到刘主任这样表情的康成他们,一直期盼好事来临的迫切心情,此时一下子却跌到了谷底。 不过,根本不愿意相信内心判断的康成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冲向了刘主任,只见康成首先急不可待的说:“主任,怎么样?我们可以见雅雯了吗?” “古雅雯家属,古雅雯现在从表象上来看的话,确实是我们常人认为的醒了,不过有些数据和有些指征还是有一些异常。 这些异常是我们平时不太注意、好像也不怎么影响大局的小问题,可现在我们却不敢轻易的视他们的异常为不存在。 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内顶级的专家在明天的现在进行视频会诊,你们还是先回家等消息吧,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刘主任的话说完了,可是刘主任的话里的一些关键节点,却一直在割着康成他们的骨肉,他们疼啊,可是疼也没有办法,既然医生这么说了,他们只能选择继续等待,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下来了,再等等好像也没有关系。 如果是真的那么的简单就好了,已经是觉得女儿要醒过来的雅雯父母,那还能承受得了这样天上地下的打击,听完刘主任的解释后的雅雯母亲,在愣怔了一会儿后,终于软瘫的坐到了地上。 面对这样的情形,康成也就顾不的焦躁了,医生们也顾不的再给雅雯家人讲一些常人根本听不懂的数据了,大家用最快的速度将老人抬到了抢救处置室。 等医生护士们的一番忙忙碌碌后,老人终于是醒了,其实老人并没有什么要命的疾病,刚才的晕倒,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血糖突然低下的结果,好好的休息一会儿,输一点升血糖的药物也就没事了。 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可老人的内心却再也很难像原来那么的坚强,从醒来的那一刻起,雅雯母亲就没有停止过眼泪,即便是眼泪早已流干,焦躁的心情依旧把老人的双眼煎熬的红红的。 其实比起坚强的雅雯父亲来说,康成也不算是很能扛力,因为此时的康成,感觉浑身的酥麻,感觉随时都要倒下,在那一瞬间闪过的念头里,康成都有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康成的内心在不断的暗示着他自己,如果再来一轮卖房子卖地才能给雅雯继续治疗的过程,康成觉得自己真的扛不下去了。 就在雅雯父亲跟康成说自己守着雅雯母亲就可以、让康成先回家休息一下的时候,康成没有丝毫客气的答应了,此时的康成,在内心深处确实是想要尽快的逃离这里,这里那消毒水的味道,让康成觉得窒息。 康成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昏厥,康成觉得只有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此时最好的归宿,康成走了,康成一下都没有回头的走了,当康成离开医院终于呼吸到正常空气的时候,康成觉得自己解脱了。 离开医院后的第一件事,康成便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而出租车要去的目的地,就是康成租住的房子那里。 回到家以后,康成什么也没有干的先关掉了手机,随即康成便来到自己的卧室里,当康成钻到被窝里捂住头的时候,那种自己制造出来的黑暗,让康成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此时的雅雯确实是醒了,也确实是超预期的醒了,这是连刘主任都很是惊讶的事情,可越到这种时候,刘主任越是想小心翼翼一些,因为如果雅雯的病情再次反复,不仅雅雯的家属承受不了,就连他刘主任自己都不能接受。 刘主任需要杜绝所有对雅雯恢复不利的因素,哪怕是无人理解天打雷劈,刘主任也想要做到万无一失,因为马上就要退休的刘主任,想要通过雅雯的康复,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有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大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因,自然每个人就会有每个人的果,康成如此,雅雯父母如此,刘主任亦是如此。 其实所有人都是善意的,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爱,其实雅雯都醒了,大家为什么就不能知足一点呢,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已经看到黎明曙光的此时,即便是有一点乌云遮挡,也总好过曾今吧。 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么的奇怪,有时候突然扛不住了,就是一会儿都扛不下去了。 在这样的时候,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因为所有不在事中的人们,根本没有评判的资格,就让一切静静的过度,也许一切还会柳暗花明。 千万不要打搅他们,因为这时候不懂他们的人的善意打搅,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亲子鉴定师这个职业,常常被人说成是‘婚姻破坏者’,可其实他们却是在拯救婚姻中的诟病。 当他们自己的婚姻或情感走到十字街头的时候,却不一定有人能懂的。 第五十九章 丽红的男朋友7 那天晚上康成他们醉酒离开后,其实在司勇饭店里并没有出现什么打打闹闹的事件。 不过对于司勇来说,死寂的静比一场战争都要来的可怕,那天晚上司勇所经历的,是发生在内心深处无声的战役,看似没有死伤,却让司勇宁愿回到曾今穷苦的日子。 康成他们走后,丽红只在司勇饭店说过两句话,第一句是:“我想吃你给我亲手做的菜。” 司勇虽然心里很是不愿意,不过为了能够让丽红早点离开,司勇还是勉为其难的做了。 当司勇将菜按照丽红的口味做好后,丽红还是并没有说一句话的吃了起来,等她将她所要的口味的菜吃完后,便走到吧台给此时在吧台守着的爱琴丢下了两百块钱。 此时的司勇,还在厨房准备着第二天的食材,他并不知道丽红此时要离开,而丽红在离开的时候,说出了康成走后的第二句话。 “请姐姐告诉司勇哥我怀孕了,应该是你们结婚前夜我们不小心的过错,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成家,我也不会为难司勇哥,毕竟我们曾今很幸福。” 说完这句话后,丽红便很是善解人意的离开了司勇饭店,因为丽红在说她在饭店的最后一句话时,表现的很为司勇和爱琴的将来考虑。 丽红回家了,在丽红离开店里的几分钟后,爱琴也走了,爱琴走的时候并没有跟司勇打招呼,还在厨房忙碌着的司勇,是快两个小时以后才知道丽红走了,才知道老婆爱琴也不见了。 其实爱琴走的时候给司勇是发过信息的,可是在厨房忙碌着的司勇,一般是不把手机装在身上的。 当司勇忙完从厨房里出来后,其实也没有太注意丽红和爱琴都不在的事实,因为这么长的时间了,丽红离开其实是他一直钻在厨房一直等待的事情,至于爱琴的离开,司勇觉得爱琴只是因为客人康成的话在生自己的气。 可等他关好店门坐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翻着手机的时候,才看到了爱琴给他的留言。 爱琴给司勇的留言是这样写的:“我走了,等我像丽红一样怀孕后,我会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过日子。” 起初司勇并没有看出爱琴信息里的深意,只见司勇很是烦躁的将手机丢到了副驾驶座上,那时的司勇,在烦躁爱琴的玩儿失踪。 可是当爱琴的信息在司勇的脑海里转了几个圈以后,司勇突然急迫的又从副驾驶座上将手机给捡了回来。 只见司勇都是双手有点颤抖的解锁了手机屏,当爱琴的信息面再次的出现在司勇的眼前时,司勇的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那时的司勇,首先是将现在发生的一切怪罪到了丽红的身上,虽然司勇并不知道丽红跟爱琴说过什么,可是爱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司勇便猜想丽红一定将他们之间的旧事告诉爱琴了。 急忙开动车子快速的向家里赶去的司勇,心里一直在祈求老天不要让爱琴离开,可是司勇的期盼落空了。 回到家里的司勇,看到衣柜里爱琴的衣服都不见了。 把爱琴娶回家,司勇真的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因为爱琴这个女人简朴居家,是一个过日子的好女人,不但如此,爱琴长得还很漂亮。 认识爱琴结婚前后的这一年来,如果没有爱琴的操持,即便司勇的厨艺多棒,即便司勇的头脑多灵活,可店里如果没有爱琴的迎来送往,司勇饭店也不可能有今天的火爆生意,这是花多少钱请人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此时在司勇的脑海里,最怕的还不是生意没得做,司勇最怕的是爱琴的信息留言,因为在爱琴留言的字里行间,是一种对司勇不忠的报复含义。 现在还没有听爱琴说过已经怀孕的司勇,在离家出走的日子里,在司勇没有守在身边的日子里,又怎么能怀上司勇自己的孩子,如果爱琴的话真的实现,那司勇的帽子将是翠绿翠绿的。 司勇是了解爱琴这个女人的,在爱琴骨子里面,是一个很执拗说出什么就一定会做出什么来的女人。 曾今把丽红利用了的司勇,此时的心里十分的恐惧,丽红将来会嫁给谁,谁会接盘自己曾今染指的这个女人,司勇有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司勇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多半是以一种胜利者、先一步占有者的姿态考虑问题的,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司勇很骄傲自己曾今的战绩。 有时候司勇还很想等丽红结婚的时候,好好的看看丽红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司勇就特别的满足。 看到那个身着一身礼服拉着自己染指过的女人、乐呵呵的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司勇觉得那是一种动物园人看猴子的戏弄感觉,司勇觉得那种场面一定很爽。 可是现在那样的时刻还没有到来,自己却即将要成为某个曾今自己模样的男人的笑柄,司勇每每一想到这样的画面,就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大’字软瘫在沙发上的司勇,决定要将爱琴赶快找回来,在找回爱琴以前,司勇先是想要知道丽红究竟和爱琴说过什么。 想到这里的司勇,便急急忙忙的又跑出家门向丽红的出租屋赶去。 等到了丽红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给丽红打电话没人接,烦躁不已的司勇,最后只好不停的敲着丽红出租屋外的大院门。 出来开门的是房东,房东是认识司勇的,虽然对司勇大半夜砸门有点怨言,不过房东还是让司勇进去了。 “开门,我是司勇。” 深更半夜不敢再大声敲门的司勇,只能一边轻轻敲着丽红那间屋子的门,一边轻声的喊着丽红的名字。 此时的丽红还没有睡,不过听到司勇就在门口,她并没有用言语回应,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的丽红,突然没有预兆无声的给司勇打开了房门。 丽红的房门刚刚打开,司勇便嗖的一下窜进了丽红的屋子里面,看到司勇猴儿急的窜进自己家里,慢慢将房门关好的丽红,第一句话便是说:“怎么了这是,是想我了吗?” “对,我是想你了,我想现在就把你暴揍一顿,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面对司勇疯子一般的言辞,丽红只是呵呵一笑的说:“好啊,我就在这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反正我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 第六十章 丽红的男朋友8 定了定神后的司勇,最后还是回到了曾今对丽红的态度。 此时司勇对丽红的表情,还是曾今司勇对丽红有所求时的样子。 只见司勇面对着拉着窗帘的窗户,很是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肌肉后,便带着旧日对丽红的微笑转身说:“丽红,咱不要闹了好不好,咱们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在这大城市里,还有谁比咱们的关系更好?” “对啊,我不是跟你老婆说了吗?咱们如果不好的话,能有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吗?”面对司勇态度的转变,丽红很是从容的回应道。 丽红的回应让司勇有点思维停顿,因为这次丽红的言辞,已经真真实实的讲明白了怀孕的事情,这样证明孩子确有其事的力度,让司勇不由得看向了丽红的肚子。 每个没有过孩子的男女,每对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男女,在证实孩子确实是存在的时候,首先都是很紧张甚至恐惧的,至于后来大多数父母喜有贵子的喜悦,那都是经历过恐惧以后的事情。 “真的有了?”司勇看着丽红替自己的疑惑确认道。 丽红一听司勇这样的问话,便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这事怎么能假,你要看一下b超单吗?” “看不看吧,我相信你,可是...可是他...是...” “你是在问我孩子是不是你的是吗?” 丽红看司勇一直看着自己的肚子,说起话来还一直支支吾吾的,真正认识司勇已经好几年的丽红,又怎么能不知道司勇究竟在想什么。 “不是,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不是那个不是,我是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哈哈哈...你以前的那些玩儿我、利用我的水平都跑哪里去了?什么叫其他的可能性?现在孩子三个多月了,你觉得会是那个失踪好久的拆迁暴发户的吗?” 看着司勇一直支支吾吾的样子,此时坐在床头的丽红,突然不想和司勇玩儿了,丽红觉得他想要报复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己很讨厌的样子。 “应该也不是,你这些日子就...”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逗乐儿了,孩子不是你的,你赶快回家过你的小日子去吧。” 此时的丽红,是真的想让司勇走了,其实司勇刚刚进门的时候,丽红的心里还想过很多的念头,在那些念头里,其实都很巧合的有她和司勇曾今厮混缠绵的画面,可是现在的丽红,却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性冷淡患者。 听到丽红说起让他走,听到丽红说起孩子并不是他的,此时的司勇才突然想起了自己这趟来找丽红的真正目的。 本来就不相信孩子是他的的司勇,此时根本不想再谈论关于孩子的事,只见司勇突然坐到丽红的身边,整张脸刻意的堆满微笑说:“丽红,你是不是真的跟爱琴说过些什么了?” “什么?我只和她说了孩子的事,至于你做过的那些不是人的事,至于你的饭店有我一份肉钱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有提。”面对司勇的假情假意,丽红并没有一丝隐瞒的说道。 对于丽红的回应,司勇是相信的,不过单单这颗炸弹,就足以把他苦心得来的一切给毁了。 已经开始恼羞成怒的司勇,突然起身狠狠的对丽红说:“如果爱琴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把你彻彻底底的毁了。” “哈哈哈...你赶快滚吧,你毁我毁的还不够彻底吗?把我和拆迁户搞到一起那年的七夕那天,你在我的酒里做了什么?你不需要回答我事实,我只是想要把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毁了罢了。” 丽红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司勇曾今认识的丽红的模样,几个月以前的丽红,还是一副让他随意摆布的样子,司勇也不知道现在的丽红为什么会突然聪明起来。 来意已经搞明白的司勇,即便是丽红没有下逐客令,他也不敢再在丽红家呆下去了,此时的司勇,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离开丽红家的司勇,根本没有想要回家的感觉,也可以说根本没有想要回家的勇气,开着车在街上游荡了好久的司勇,最后来到了他和爱琴常常来洗浴温存的一家会所。 估计因为常常关顾这家店的缘故,即便是司勇大半夜的光临,服务生还是给了司勇足够的热情。 此时的司勇觉得,今天的服务生对自己的态度,比起平常和爱琴来时都要显得殷勤,那种殷勤是一种带着诡异的奉承。 一直在浴池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司勇,才终于懒洋洋的回到了房间,此时在司勇的脑海里,几乎全都是老婆爱琴的样子。 刚刚回到房间不久、此时正在无聊抽烟的司勇,被突然响起的内部电话铃声给惊着了,有点气急败坏的司勇,先是狠狠的将烟蒂掐灭,之后便快速的接起电话喊道:“都tm几点了,你tm有病吗?” “你才有病,我是你老婆,我也在这家桑拿住着,不过我不是一个人,你猜我是和谁在一起?” 电话里的声音说到这里便挂了,这个电话挂的让司勇差点从床上给滚了下去,因为电话里的声音确实是爱琴的,而这部电话,司勇也知道确实是内部电话,如果人不是在这里住着,是不可能打进来的。 本来司勇一个整夜都在担心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糗事会来的这么快,此时司勇的脑子里都是浆糊,根本就没有冷静思考的能力。 只见司勇急急忙忙的穿上浴衣就是往门外跑,等司勇来到前台的时候,刚才接待司勇的服务生,已经在一个角落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司勇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看着熟睡着的服务生,司勇竟然的硬硬把人家从沙发上给提了起来。 人家服务生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这么一下子给提溜了起来,给谁都会吓一大跳。 当过三年义务兵的服务生,虽然被司勇的举动给吓懵了,可是一些曾今训练时留下的肌肉记忆,还是在关键的时候启动了应急反应。 于是此时的司勇,正在紧夹着自己的双腿,不停的半蹲着、哎吆着,司勇此时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会不由得忍俊不禁起来。 不过此刻的前台大厅里,只有司勇和服务生两个人,而吓得不轻的服务生,面对司勇的不断蛙跳,迷糊的脑子也开始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丽红的男朋友9 “大哥,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没事吧?” 脑子渐渐恢复正常的服务生,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司勇此时的状态,只见那服务生双手轻轻扶着司勇的腰,想要把司勇拽或者扶起来。 可是服务生对司勇的举动,却因为司勇受伤处的疼痛难忍,其结果是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此时的司勇,依然是半蹲着身子,依然是紧紧的夹着他的受伤处。 前一会儿刚刚做过泡浴、桑拿、搓背的司勇,由于毛孔的放松张开,加上身体突然的受到打击,导致血管瞬间收缩,随即司勇便大汗淋漓,犹如雨下。 不过司勇还是听到了服务生的询问,只见司勇半蹲着身子一边蛙跳着,一边呲牙咧嘴的抬头对服务生喊道:“你这人是服务生吗?” “啊?我...哥,你没事吧?” 本来想将司勇拽起扶到沙发上先坐下的服务生,看情况根本达不到他的预期,便有点作难起来。 在服务生正作难的当口,却听到司勇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情急之下的服务生,根本没有理解司勇的意思,不过服务生还是蹲下身子,面对着半蹲着的司勇,举头继续询问着司勇的情况。 “哎呀,滚开,你这人是练…哎呀...练家子出身吗?你要是把我的身体踢坏了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估计是半蹲着也支撑不下去了的司勇,开始一边向沙发旁跳去,一边音调高低不一的跟服务生说着自己的气话。 刚刚的跳到沙发旁,司勇就是一个轱辘的滚到了长条沙发上,不过,此时司勇的身子还是刚才半蹲着的曲线,只不过他的身子有了一个均匀受力的支撑罢了。 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司勇,此时依旧是痛的呲牙咧嘴的,服务生便有点慌张的掏出手机说:“哥,要不...要不我给我们经理打个电话请示一下,请示完我送哥到医院看看吧。” “请什么示,请什么示,去医院的事一会儿再说,我问你,你见过我老婆没有?” 此时依旧是大汗淋漓、疼的都快要虚脱了的司勇,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来找服务生的初衷,足见司勇对整件事情的重视程度,足见司勇对自己帽子的颜色的在意。 “嫂子?嫂子我见...见没见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见没见是问我吗?现在是我在问你,你要是不说老实话,我就告你故意伤害罪,我就让你坐牢,什么人啊。” 听得服务生吞吞吐吐、语无伦次的回应,司勇便很是确定的判别,服务生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在这样的前提下,司勇灵机一动,便想着吓唬吓唬这服务生,虽然此时司勇的伤处还是很疼,可是司勇觉得自己应该不可能就这么伤了,因为司勇一直以来就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司勇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不会这么不堪一击的。 “不是哥,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我实在是...哎...” 司勇一看自己用牢狱之灾吓唬这服务生,这服务生都是死活不肯说实话,思谋了一下后,司勇便又转了个法子的说:“行吧,你就是个服务生是吧,我以前也是做服务生的,我知道做服务生不容易,口袋里的钞票也总是捉襟见肘。 我看这样吧,我也不告你了,你带我住院去吧,你这踢我的地方可是男人很容易受伤的位置,饭店我也不开了,我就在医院等着你给我个实信儿。 我等你的实信儿一天,我就在医院住一天,我等你的实信儿一个月,我就在医院住他一个月,按照我现在的这个收入情况,除了医药费之外,你最起码每天要给我赔这个数?” 司勇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一个巴掌举到了服务生的面前,服务生很是紧张看着司勇的手掌愣了一下后问说:“一天...五百?” “五百?你开玩笑了吧,我饭店的房租一天差不多就是五百,我的营业额呢,我的营业额就不用算进去了吗?我跟你说,一天最少五千,我不是唬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这数据都是有据可查的,就是警察去查都是有凭有据一查一个准儿,何况我是来你们这里消费的客人,店家打客人这种事,细细算起来那花钱的项目就更多了,你仔细的想一想吧?” 司勇很有条理的给服务生讲完了这些道理和要求后,便继续缩着身子开始呲牙咧嘴起来,不过此时司勇脸上和额头的汗已经变成了汗渍,整个人的气色也慢慢的开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服务生整天的阅人无数,肯定也不是傻子,看着司勇行为和表情的变化,服务生的心里也已经是有了个数儿了。 不过这些数儿其实还是一点数儿也没有,因为服务生知道按照现在这个处境来说,司勇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权衡利弊之后,服务生决定破小财免大灾。 为什么要说是破小财免大灾呢,因为在服务生此时的心里,确实是有司勇想要的答案。 如果服务生为了原则执意不说实情,那他将要面临的是司勇这边的破大财惹大祸。 为了避免对爱琴失信的小灾,而招来司勇这边的大灾,相比之下,服务生选择舍弃爱琴给的小财。 只见那服务生站着思谋了一会儿后,便走到司勇躺着的沙发旁说:“哥,咱都是很惯熟的人,咱也都是男人,那我就和哥说实话吧,不过...哥...不过哥还是要有个思想准备的。” “思想准备?什么意思,来来来,你坐到我跟前说。” 听得服务生这样说话,司勇的心里连着咯噔了几下。其实人就是这样,自己干过什么坏事,便总怕这种坏事发生到自己的头上,服务生还没有开始说事,司勇就自己先开始紧张起来了。 “哥,我在这个地方干了五六年了,这事一出的话,我估计也就干不下去了,我都是一个离开这里的人了,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哥,我真的是替你亏得慌。” 按照司勇的要求坐下后的服务生,哪儿哪儿都很是真诚的开始讲述起了司勇想要的答案。 第六十二章 丽红的男朋友10 “亏得慌?你究竟要说什么,你能不能直截了当一点?” 面对服务生一个劲儿的铺垫,司勇的神经更加紧张了,不仅紧张,此时的司勇都已经开始烦躁了,不仅烦躁,此时在司勇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很多他自己虚构出来的画面,在这些画面里,有很多都是不堪入目的。 “行,哥,其实我跟嫂子比你和嫂子认识的还要早...” “什么?你...” “哥,你不要激动,我们以前只是认识彼此的同事,并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交际...” “你们以前是同事?我怎么没有听爱琴说过,她第一次来这里洗浴都是我带她来的,当时的情况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她还嫌这里的消费太高不肯进来,是我硬把她死命的拉进来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服务生每说到一个关键节点的时候,司勇就会不由自主的打断服务生的话,比起司勇来找服务生的初衷来说,这些节点更加的让司勇感兴趣。 “哥,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天就快要亮了,天一亮我就会辞职离开这里,工资我也不要了,只要到时间我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之后,我是什么话都不会跟哥说的,你看呢哥?” “行,说说说,你说吧,我绝对不打断你...”司勇语气坚定,眼神却是有点游离的回应服务生道。 服务生先是递给司勇一支烟后,便继续开始说:“现在上面管的严,咱们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那种服务了,不过以前我们这里是有过那种服务的。 哥以前也没有少来,我想这些哥的心里一定是有数儿的,其实...其实五六年前我就认识嫂子了,那个时候嫂子是店里的理疗师。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嫂子就突然转成了那个...那个高级理疗师了,高级理疗师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我...知道,你继续说,tmd,tmd,啊...常年玩儿鹰的把式,现在却让鹰啄了眼啦...啊...” 估计是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也估计是愤怒到了极点的原因,还估计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此时的司勇,突然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只见司勇一边快速的在原地踱步,一边不停的猛吸着马上就没有了烟丝的烟蒂过滤嘴子。 此时的司勇是几近疯狂的,此时的司勇是没有理智的,而此时已是去意已决的服务生,脑子却是越来越清楚。 只见服务生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躁狂的司勇后,突然微笑的对司勇说:“哥,这事对于哥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估计哥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脑袋上的帽子颜色...是吧哥?” “你这后生不错,好后生,过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快点继续说下去。” 此时的司勇,就像是被挑逗起野心的猛虎一般,只要是关于他老婆之外的任何事情,他都是毫无兴趣或者说是毫不在意。 “哥,我可以说,可是天亮后我就不干了,这样突然辞职的话,我一分钱工资都领不上,我也想帮哥一下,可是嫂子一直是定期的给我封口费的。 虽然钱并不多,可我要是全跟哥说了的话,那我不仅再也收不到嫂子给的封口费,而且在找好下一份工作、再等到一个半月以后发了工资,我这么长时间的生活就一点保障都没有了,你说哥这可...” 服务生把自己的下一步说的很惨,司勇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一听服务生所说,便知道服务生这是要坐地起价。 可是比起司勇此时想要听到更多实情的现状来说,为了求得一个真相而破点财扔点钱,好像已经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 只见司勇想都没想的对服务生说:“她给你多少封口费?” “哥,也不多,你们第一次来过以后的第二天,嫂子来找过我,我们开始只是聊了一些过往旧事,后来嫂子问我她以前在的那会儿的同事们还有谁还干着,我说就剩下我了。 接着嫂子又问我结婚了没有,我说现在还没有攒够结婚用的钱,嫂子听后就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袋子给了我,说是提前给我结婚时嫂子随的份子钱,我推脱不掉就收下了,里面有五千块钱。 第二次是你们结婚后的第三天,嫂子说她和哥结婚了,之所以结婚当天不通知我,是因为不想让我破费,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后,嫂子给我留下一个包裹就走了。 嫂子走的时候跟我说,包裹里面都是一些喜糖喜烟什么的,我当时也就没有在意,回到家里我就把包裹直接给我妈了,因为我一直还没有结婚的事,我妈就多了一点收集喜包的习惯。 当我妈高高兴兴的打开喜包一看,里面除了散装着的十盒中华,还有五千块钱的现金,花生瓜子喜糖倒是也有,不过比起好烟和现金来,当时我根本没有注意那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是嫂子第二次给我钱,最后一次给我钱的话,是...是昨天晚上十一点钟左右,那会儿刚刚忙活完的我,正坐在现在这个沙发上抽烟,就看见嫂子急匆匆的赶来了。 嫂子一进店门就一个劲儿的找我,找见我后,嫂子什么都没说就给我塞了一叠钱,塞过钱之后,嫂子这才跟我说她和哥吵架了,要在店里开个房间住些天消消气。 还说如果哥来找她或者哥来住宿问起她的话,就让我说她没有来过这里,然后再把哥已经到了店里的情况随时打电话告诉她,嫂子上楼后,我才偷偷的数了一下那叠钱,一共是四千三。 这三次嫂子一共给过我一万四千三,现在那四千三还在我的裤兜里,要不我把钱还给哥?反正我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只不过没有工作后,我结婚的事又要推迟了。” 司勇一听这服务生跟爱琴还有这么些个事,心里的火气都快要把浴衣给点着了,不过司勇还是强压怒火强装微笑的对服务生说: “你傻呀,她给你的钱,你给我干什么?她现在在那个房间?只要你告诉我她的房间号,我这人比她可是大气多了。” 第六十三章 丽红的男朋友11 “哥,我肯定不傻,不过...” “不过什么?你直接痛快的说出来,实在不行我们先去医院也可以。” 对于服务生的欲言又止,其实司勇心里早已有数,可是司勇绝对不会主动为之,司勇就是想让服务生自己亲口说出来。 而像服务生这种干了很多年服务的老油条,虽然接受客人小费的事常有发生,可是他们也知道,如果上赶着开口要钱,最后的结果并不理想。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他们的僵持是那种客客气气的僵持,除了时间在慢慢的逝去,其他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之所以用‘好像’这个词,其实是因为他们的内心还是有所变化的,不只是有所变化,而且变化的还很是激烈。 司勇的内心在见到老婆和付出金钱之间作斗争,服务生的内心在拿出信息和得到金钱之间做斗争,他们内心斗争在于得到与失去的先后,他们都想以最快的速度,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可是他们又不愿意妥协于对方。 此时他们都在看似若无其事的等待着,他们在等待着对方的妥协。 相比之下,司勇的内心要更加焦灼一些,而服务生做为一个将走之人,对于可能会失去的意外之财,是秉持着一种赌博的保本心理,他们的心力在博弈着。 不过,最终,还是司勇先一步败下阵来,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着爱琴的微信内容和电话里的说辞,让司勇最终不得不先一步做出了让步。 “算了算了,你也不要装了,你就直截了当一点,究竟需要我给你多少钱,你才会把房间号告诉我?” 司勇的先一步松口,让服务生的心里很是欣喜,不过服务生还是表现的很低调的说:“哥,你就随便的给我一点就行,反正哥说过会比嫂子大方的,我相信哥。” “行,真有你的,把你的微信二维码给我。”看着服务生那股子装正经的样子,司勇很是不屑的打开微信扫一扫,随即将手机举起,随后又拿手机镜头对着服务生的脸说道。 显然服务生是不敢面对司勇的手机镜头的,只见他急忙低下头掏出手机,随即将手机二维码举起,此时服务生的手机屏是正对着司勇的镜头的,其实也是挡着他自己的脸的。 随着手机‘嘀’的一声后,服务生急忙先一步的走出了司勇的镜头,此时的两个人,都在很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机界面。 随着司勇的手指对着手机屏一通的指指点点后,只见司勇突然一边向电梯口走去,一边对服务生说:“钱过去了,走吧?” “5000?哥,这个钱是不是有点不够大方啊,这个钱也就够我给哥一个房间号的,如果...” “什么如果不如果的,我本来就是只跟你要一个房间号的,一个房间号五千还少吗?我也就是不想将这事传出去,才会跟你搞这些弯弯绕,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 钱给服务生了,当钱给服务生付出去的那一刻起,司勇的心情是很放松的,因为他觉得只要把钱花了,他就能马上见到爱琴了。 对于这时的司勇来说,能见到爱琴才是解决问题前迈出的至关重要一步。 司勇此时都在想,一会儿见到爱琴应该怎么样跟老婆解释,可是服务生的一个‘如果’,让司勇的心再一次的紧绷起来。 “哥,我可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嫂子现在在605房间,我就不陪哥上去了。” 服务生一边说着,一边溜溜达达的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看着服务生的背影,司勇突然有一种想要掐死服务生的冲动,司勇觉得这个服务生太有点恬不知耻了。 不过在想要马上见到老婆的促动下,让司勇还是将自己的罪恶念头无意识的收了起来。 其实,司勇此时有这样的冲动并不奇怪,在每个人一生之中,几乎都会有很多次这样的念头突然冒出,只是最后都会被理智给死死压制。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当司勇急着要迈进电梯的一霎那间,此时一直向卫生间走去的服务生,突然回身对司勇说:“哥,我这人爱喝几口,一旦喝多了话就多,真怕有一天我一不小心把哥家里的事给说出去。” 电梯门又关上了,而司勇此时还站在电梯口,只见司勇低头愣了一会儿后,突然猛的抬头对不远处的服务生说:“你还需要多少钱?” “哥,不急,咱们以后再说吧。”服务生微笑的对司勇回应道。 只见司勇一边慢慢的向服务生走去,一边冷笑着说:“你不急我急,你就利利索索的说个数儿,我不想再跟你墨迹了。” 司勇是一位很不错的厨师,对于每一位不错的厨师来说,玩儿刀可以说是在行业中立足的基本功。 看到司勇向自己走来,在金钱欲望促动下的服务生,也开始向司勇走来,服务生的贪婪,让他一步步向着生命的逝去迈进着。 一个被贪婪蒙蔽了心的人,虽然也是有恐惧的,可是他内心恐惧的位置,已经被欲望占据了。 当服务生和司勇面对面的距离大约有三十厘米的时候,当服务生的脸上还挂着专业而有点卑微笑容的时候,这一切的画面就这么定格了。 随着服务生身躯的慢慢倒下,在服务生白色衬衣领子后的脖子上,快速的喷出了一股股鲜红色的液体,当人体最重要的部件---大脑突然缺血缺氧后,服务生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笑容,已经成为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 对于这样恐怖的场面,司勇竟然表现得很是从容,这时的司勇,就像是刚刚完成一件本职工作一样的淡然。 只见司勇一边掏出手机拨出110,一边再一次的向电梯口走去,等司勇和警方说明情况、等电梯来到六层、等司勇走到605房间门口,等司勇敲了十几次门、而门里边都没有回应后,本来一直很从容淡然的司勇,突然怒了。 司勇这次的怒,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怒,司勇此时的怒火,是一种已经失去理智、已经彻底疯狂的怒气,只见司勇无声的瞪着605房间门,随即便是举足对着门一阵的猛踹。 门终于被司勇踹开了,可是司勇倾尽全力想要见的老婆,却并不在这个房间里。 第六十四章 丽红的男朋友12 从发现爱琴并没有回家到此刻,司勇都没有给爱琴打过电话。 按照常人的思路,发现爱琴离家出走后的第一时间,司勇就应该给爱琴先打个电话的,可是司勇并没有这样做。 这是司勇的个人习惯,也是司勇对爱琴的了解,司勇知道爱琴这个时候一定会关机,司勇其实也没有这个意识,加上终于平静下来后的司勇,又接到了爱琴主动打来的内部电话,让司勇更加没有改变固有习惯的理由。 一天醒着的大部分时间,司勇都是钻在厨房里忙活,所有需要打电话办理的事情,都是爱琴一个人来做,以前学徒的时候,由于没有什么社会交际,司勇需要使用手机的机会也是一样很少,大多数人手机不离身的毛病,在司勇这里并不存在。 其实以上这些理由,都不是司勇没有给爱琴打电话的主要原因,最根本的理由是司勇心虚,做不到察言观色的电话沟通,司勇怕事情会越来越糟。 司勇怕丽红是在骗自己,司勇怕爱琴知道了全部,尤其是他和丽红在结婚前夜发生的事。 这一切绝对不能让爱琴知道的点滴,需要他当着爱琴的面去辨别,来判断,来随机应变,电话沟通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司勇怕自己的冒然给爱琴打电话,会自己将自己出卖。 可是此时,自己用五千块钱和一条人命换来的信息,却是一个骗局,此时的司勇,除了愤怒和绝望,就是想要再次的听一下爱琴的声音。 于是,司勇再一次的掏出了手机,这时的司勇才发现,刚才给警方去的电话并没有挂掉,刚才自己劈里啪啦踹门的声响,警方那边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喂,喂,你不要冲动,喂,请你...” 警方那边的女声还在不断的劝着司勇,可是此时已经绝望了的司勇,根本不想听这些无用之词,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司勇,有点手忙脚乱的将警方的电话挂断,随即便又将爱琴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司勇还是很了解爱琴的,爱琴的手机如司勇所料,此时确实是处于关机的状态。已经无路可走了的司勇知道,自己已经等不到爱琴开机的时候了。 也就在此刻,司勇听到了街上很是频繁的警笛声,此时身处在六层的司勇,随即又听得并不太清楚的砸门声,接着又是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尖叫声。 在这家洗浴店里,在凌晨时分的一楼大厅,其实并不止有服务生一个人在值夜,还有收银员也在一楼。 只不过从后半夜开始,收银员就会去一间值班室里休息,大厅里只要不是关于财务的事情,收银员是不会参与的,更何况司勇的动作太快,所有过程根本没有什么大动静。 一楼还有不少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不少的客人,这些客人各式各样,很难避免有人在做一些违法的勾当。 那尖叫声应该是一楼的客人或收银员发出来的,从睡梦中被警方砸门声惊醒的人们,本来就是心慌的,出来再看到血淋淋的场面,能尖叫其实已经是很勇敢的行为了。 一个优秀的中餐厨师,对于食材的要求是很高的,而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中餐厨师,首先要做好几年的学徒工。 学徒工每天干的工作,除了杂七杂八的脏活累活琐碎事,就是杀鸡宰鸭这种动刀动枪的事。而要做好这些见血的工作,没有一颗强大和够狠的心脏,那是绝对不会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中餐厨师的。 以上的这些经历,就是司勇前些年走过的路。 面对自己无路可走的局面,司勇再一次的给爱琴拨了一个电话,其结果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最后司勇先是给爱琴和丽红各发了一个‘对不起’的微信,而后便做了一个仰天长叹的动作。 接着司勇又掏出接触过服务生脖子的那把小刀,此时的司勇,依然是那么的利索,只见他右手紧紧握刀、继而手起刀落于左手腕之上。 此时的司勇,突觉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已经倒在地上处于弥留之际的司勇,开始回想着过往的经历。 首先他想到了儿时每天要往返于学校和家里的那条路。那条路,他一天要走两个来回,这两个来回一共二十公里,他从五年级开始,一直走到了初中毕业。 没有办法,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必须这样做,因为他们的村里没有五年级以上的班级。 其次他又想到了初中毕业后来到城市的日子,从早到晚都钻在后厨里的他,夜间睡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的他,每个月挣的钱只够开销的他,整天被农村户口困扰着举步维艰的他,每天都在想着摆脱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和束缚。 在他每天的梦里,无一例外都是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晴朗天空,可是从梦中醒来的他,还是无力改变一切。 最后他又想到了丽红,想到了对丽红的用心险恶,想到了不择手段给自己带来的生活质量的改变,想到了认识爱琴的日子,想到了想要摆脱丽红的日子,想到了梦里再次出现的乌云。 此时的司勇,开始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不仅是身体的无力,还有对改变命运的无力,生在农村的无力,社会地位的无力,许多许多的无力。 于是,司勇觉得自己飘起来了,司勇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此时的司勇,有一种彻底解脱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司勇从小到大都没有体验过。 司勇突然觉得自己好轻松,这种轻松是司勇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轻松,此时的司勇陶醉了。 对于为了改变自己命运而伤害丽红的行为,一直以来司勇都是愧疚的,可是人性的自私,还是让司勇把自己拉进了罪恶的深渊。 在司勇感觉自己越飘越远的时候,司勇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自己,来世不管是做牛做马,一定要首先学会投胎的技巧。 一生的经历告诉司勇,没有一个好的起步,后生即便再是可畏,也很难追赶起跑线上落下的那一步。 当警方找到司勇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随即赶来的120急救车,将司勇拉到了医院,一路陪同司勇的除了医生,还有警方。 终于有人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司勇了,这是司勇儿时一直向往的事。 第六十五章 丽红的男朋友13 司勇,最终还是没有被救过来。 对于司勇的伤情,医生是尽了最大努力的,因为对于案子的关键突破点,即便是司勇此时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可警方还是希望司勇能够先活着。 但对于一个已经失去求生欲望的人来说,仅凭医生的全力以赴其实是微不足道的,谁也拦不住一个去意已决的人。 对于现在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司勇来说,对生命如此决绝其实并不是正常逻辑,可司勇就是这么的决绝。 有些爆发看似是在一瞬间发生,其实却是经过了长年累月的累计,有些人看似是很幸福,其实在一切表象的背后,都是曾今的不公和不平导致的伤痕累累。 没有一个人不想好好活着,也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坏人,可是在付出更多的努力之后,可是在累的魂不附体之后,突然发现还是比不上别人的脚后跟之后,像司勇的有些人就堕落了。 堕落之后尝到甜头的人,总是会越陷越深,越是曾今没有尝过甜头的人,越是会陷得更深。 但是再坏的人都是有良知的,当某一个事件的突然发生,导致曾今和此时的愤怒、悲哀、绝望都累计到一起突然爆发时,悲剧就发生了。 而结束自己的生命,又是一种最决绝的行为。 服务生,最后也没有救过来。 对于服务生这个职业,其实在很多人看来是卑微的,如果有人不信,可以随便的咨询一位饭店老板,看他请一个合适的服务生有多难。 在封建余毒到现在都根深蒂固的有些人看来,在与生俱来就看似高人一等、阶级感爆棚、优越感如影随形的有些人看来,职业贵贱更是清楚分明。 生在这个人世间,没有人不想过的好一点,做服务生相关职业的同志们,在开始选择这份职业的时候,一定是有很多无奈的,也一定是退而求其次且再无路可退的时候,才会有此选择。 即便是懵懂少年,当人们问他长大后的理想时,应该没有一个少年会将自己的理想定为服务生。 可是人们往往会忽略一点,这一点就是——投胎真的是一个技术活儿,有些人的优越感,有些人的高人一等,其实并不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一切只能证明有些人很会投胎罢了。 在这个人世间,高学历低智商低能儿很多很多,低学历高智商高成就的人却不在少数,不是那些低学历的人生来就不爱学习,其实有很多的人都是没有那种机会、平台和条件。 很多的时候,人们都很喜欢评论父母含辛茹苦供孩子上学的不容易,也很喜欢说道谁谁谁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且有很大成就的孩子,更有人发明了一个学区房的新名词,可其实每个村落里的房子都是学区房,但是现在这些村落里却慢慢的没有了学校。 在这个人世间,社会资源总是集中的,社会资源也总是偏向的,每个个体的人都会追逐他最有可能靠近的优良资源,所以许多村落没有了学校,所以这个被害的服务生干了这许多年的服务生。 许多村落里没有了学校,是人们去追逐更好的资源去了。 而被害服务生之所以干了这么多年的服务生,是因为在他的童年时光里,估计连追逐更好资源的机会都没有,选择在洗浴桑拿店上班,最起码会有很多挣偏财的机会。 社会发展到今天,不要说什么头悬梁锥刺股,不怕得破伤风吗?也不要说什么凿墙借光,不怕得近视眼吗?人们选择最近最好却并不是配置给自己的资源,就成了大多数人唯一的选择。 可是想要占用配置给别人的资源,人们就要承受很多委屈和白眼,于是就有了太多父母的含辛茹苦。 而已经失去了这这种机会的被害服务生,只能努力的在服务生这个行业中攫取他的第一桶金。 从收入上来看,其实桑拿服务生是有很多灰色进账的,他的收入其实比很多普通阶层都要高,但是长此以往的攫取,让他早已忘记了他的初衷,因为许多很容易就挣到的金钱,让他们慢慢的失去了追逐梦想的动力。 于是被害服务生也堕落了。 不论是被别人结束掉生命的服务生,还是被自己结束掉生命的司勇,其实都有非常相似的曾今,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堕落的结果,也是社会底层挣扎着的人们,从无望到绝望再到偏离人生轨迹的结果。 他们的人生都是以悲剧收场,而他们的悲剧,并不只是他们这两个个体的悲剧,纵观历史长河,很多真正的悲剧都来源于屌丝逆袭之后。 等爱琴知道司勇的事情后,悲痛一定是避免不了的,可活着的人还是要坚强的活下去,悲痛过后,爱琴还是会开启她或许更好的人生。 等丽红知道司勇的事情后,悲伤也是避免不了的,毕竟他们曾今有过一段简单的友情。比起爱琴来说,丽红的悲伤估计会持续更长的一段时间,因为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不是旧老板的。 于是,前后左右都没有了依靠的丽红,就变成了一个有单亲妈妈身份的性工作者。 不是所有的性工作者都是好吃懒做的,可是在现今这样的人世间,好吃懒做的性工作者还是占据大多数,还有很多不是性工作者的女人,其实本质上连丽红都不如。 不论是丽红,还是司勇,亦或是被害服务生,其实都有过相似的曾今,他们都是投胎技术不过关的那一部分人。 但是他们曾今又都有一颗不甘于平凡的心,于是在他们追逐梦想的道路上,便看到了那美丽的沿路风景,可当他们无法拥有这一切时,便有可能刻意或无奈的偏离了自己曾经定下的方向。 一个方向的偏离,就会造成无尽的难以收场,就会注定无数的悲剧发生,他们都为他们的曾今付出了代价。 那些日积月累下导致的悲剧,每一个当事人都脱不了干系,有时候更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的结果,可是人之初性本恶是人的本性,没有给他们弃恶从善机会和资源的责任,又是谁之过呢? 难道人只有学会投胎才能为人吗? 第六十六章 丽红的男朋友14 【一年以后】 好久都没有生意的丽红,已经好久都没有钱买奶粉了。 因为要养胎,在司勇离世后和在孩子出生前的半年多里,没有再去工作的丽红,已经花光了全部的积蓄和男人们的施舍。 因为要养娃,在孩子刚刚满月的时候,丽红便开始了她的工作,她的工作是没有办法让她做一位哺乳期妈妈的,于是她只能强制给孩子断了奶。 可是这次丽红的打算又落空了... 因为孩子不是旧老板的,所以丽红和旧老板已经没有了联系,不过旧老板两口子并没有要回做鉴定剩余的钱。 因为旧老板娘某些器官的畸形,导致他们两口子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无法让胎儿有一个温暖的出生前的家,所以今生他们夫妻将与亲生孩子无缘。 因为他们两口子没有办法离开彼此,所以他们想要有一个孩子的唯一途径,就是抱养别人家的孩子。 因为丽红的特殊情况,所以他们在得知孩子不是旧老板亲生时,最后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孩子,不过他们不会再接受丽红。 因为孩子不是旧老板亲生的孩子,也因为旧老板一家不接受丽红,所以丽红也没有接受旧老板两口子收养孩子的请求。 因为已经下了海的丽红,觉得自己可以凭着自己的身体养活孩子,此时的丽红,为了她那没有爸爸的孩子,情愿付出自己的全部,这付出包括精神、脸面和身体。 可是警方的雷霆行动,让丽红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少,近似失业了丽红,已经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没有了。 看着孩子不停的哭泣,看着孩子因为没有奶粉喝而饿肚子的丽红,此时除了心如刀绞就是肝肠寸断。 从孩子的血缘鉴定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此时实在是无法将孩子养好的丽红,最后还是在命运面前妥协了。 丽红在万般纠结之后,最终还是给旧老板两口子联系了。 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别人抱走,估计大多数的母亲都是痛苦的,可是为了孩子能够在投胎失败后再有一次屌丝逆袭的机会,丽红还是选择了忍痛割爱。 司勇的行为,被害服务生的贪婪,丽红的职业,其实都是被主流社会所唾弃的,而他们的结局也都是悲哀的,可是事实既然已经是事实了,又能怎么办呢? 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为了即将投胎的孩子们能够有更多的投得好人家的胜算概率,现在的人们想结婚而不敢结婚的人越来越多,终于结婚了又不敢要孩子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了一个孩子,还想要二胎却不敢要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知道这是人类的进步呢还是倒退。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雅雯和康成的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让我们将镜头倒回到从医院回来崩溃后的康成那里。 回到家以后,康成什么也没有干的先关掉了手机,随即康成便来到自己的卧室里,当康成钻到被窝里捂住头的时候,那种自己制造出来的黑暗,让康成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一直勇往直前的人们,总是会觉得光明越来越近,而开始逃避的人们,哪怕光明就在眼前,他都会怀疑人生。 康成逃避了,康成终于逃避了,康成终于逃避成功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康成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即便是医院再打来电话,康成也总是选择性的不再接听。 在生活和工作中,康成一样是选择性的屏蔽关于雅雯的信息,康成各方面的变化,和康成一起工作的米青,自然能够感觉到,可是米青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 慢慢的医院的电话没有了,慢慢的雅雯父母的电话也没有了,慢慢的,雅雯这个女人在康成的生活工作中也彻底消失了。 从付出金钱的角度上分析,康成其实是付出了全部的,也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至于为什么康成在最关键的节点上,或者说是康成为什么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突然的选择了逃避,这个答案大概只有康成一个人知道吧。 不管怎么样,生活里没有了雅雯影子的康成,好像过的越来越好了,虽然他还是没有攒够再一次购置新房的钱,虽然现在的康成也开始了搭乘公交或打车的日子,可是康成的气色却越来越好了。 半年以后,雅雯出院了,刘主任最后一次对雅雯病情的怀疑,事实证明只是虚惊一场。 出院后的雅雯,在刘主任职业生涯最后一个医嘱的指导下,开始了在家里的修养过程,这一切,即便是康成再怎么去屏蔽雅雯,也一定是知晓的。 知晓了雅雯近况的康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心底里的康成,还是很为雅雯开心的。 雅雯出院以后,雅雯的父母曾今找过康成,不过不是因为雅雯和康成的问题来找康成,而是因为垫资医药费的事情。 不管康成多么的拒绝接受,雅雯父母还是给康成打了一个等价的欠条,不过,在他们整个谈话的至始至终,都没有提雅雯的任何事情。 雅雯出院的时间,和丽红生孩子的时间,基本上是重合的。 后来的日子里,康成慢慢的和米青走到了一起。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在康成的生活里边,将彻底没有也不能再有雅雯的影子。 时间又过了半年,雅雯终于算是康复了。 这个时候,差不多是丽红将孩子送出去的时间。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刚刚上班后的米青和康成,很是亲热的相互打着招呼,在近似相互打情骂俏的过程中,康成在吃着米青给康成带来的蒸饺,此时康成的表情是幸福的。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康成和米青的面前,这个身影,让康成嘴里嚼着的蒸饺,差一点就整个的吞了下去,与此同时,也让此时的米青满脸通红、尴尬不已。 虽然米青也是一样的不知所措,可是米青还是很热情的迎上去说:“雅雯姐,你这是完全好了吗?” “你是?”此时的雅雯,很是懵懂的盯着米青问道。 米青看雅雯这样,以为是雅雯在生自己和康成的气,便很不好意思的说:“姐,我...都是我的错?” “都是你的错?不是,我想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是来找皇浦大夫的。” 雅雯的字字句句,让米青和康成都是浑身的不自在,即便是看着雅雯很是认真的样子,康成和米青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才好。 第六十七章 飞来横祸之再次相见 自己男朋友的前任,这么心平气和的来找她的前任,米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先回避一下为好。 于是米青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办公室。 雅雯有点疑惑的看着米青离开后,先是有点迟钝的反应了一下,后又慢慢的走到康成的身边说:“你好,请问哪位是皇浦大夫?” “雅雯,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的心里不痛快,可是...可是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 本来是坐着吃蒸饺的康成,看着雅雯这样认真的问自己,心里不由得开始有点反感雅雯的装腔作势。 不过康成毕竟和雅雯无声无息的在一起那么多年,爱情没了,亲情还是有一些的。 康成起身跟雅雯回应的时候,是一种近似心平气和却还是有点不悦的神态。 “你怎么也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也认错人了?” 本来米青的反应,就让雅雯的心里充满不确定性,结果现在康成也是这样的语气,雅雯不由得更加的疑惑了。 “认错人?我们怎么可能认错你,你不就是古雅雯吗?既然现在你已经康复了,回来上班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放松一点好不好?” 此时的康成,有点不耐烦,也有点不忍心,更有点不知所措。 而此时的雅雯,不仅是疑惑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有点怀疑他人的所思所想,更加有点捉摸不透遇见的这两个人。 有点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这一切的雅雯,只好掏出自己的相关履历放到了康成的面前,一边掏着雅雯还一边说:“如果你们都没有认错人的话,那我们以前是不是同事。” “是...同...同事,不但是同事,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还很熟,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有什么想法我们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说开不好吗?” 在康成说话的当口,雅雯已经将自己的履历放到了康成的面前,刚刚放好履历的雅雯,便随即说道:“我爸妈说我以前是在这里的工作的。” 康成随意的瞅了一眼雅雯的履历册,根本就没有打开看的回应说:“这里的人都知道你以前在这里工作过,既然你现在已经康复了,那你就回你的办公室开始工作吧。” “我...那...那您就是皇浦大夫了?” 听得雅雯的问话,康成甚至有点愤怒的回应说:“我叫皇浦康成,我是这里的首席鉴定师,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满意?不是,我是想问我现在的状态您满意吗?如果...如果您满意的话,那我就去hr那里办复职手续了。” 此时的雅雯是欣喜的,而康成却觉得雅雯有点过了,这样莫名其妙的雅雯,让康成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不过这样的心理变化,并没有在康成的脸上显露出来,只见康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后,便尬笑的对雅雯说:“你先回家等我通知吧,刚才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需要仔细考虑一下怎么安排你。” 内心里刚刚升起一丝欣喜的雅雯,一听康成这好似重视的托词,那份好不容易才找寻回来的喜悦,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只见雅雯愣了一会儿后,便有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一边点头,雅雯也就一边开始向门的方向走去。 康成看着雅雯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更甚了,此时的康成,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雅雯,原来的雅雯是不可能跟自己玩儿这种宫斗剧里才有的情节。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距离门口还有几步远的雅雯,突然回头对康成说:“对不起,忘记跟您打招呼了,我先回家等您的通知,在家里休息了这么久,真的是好想早点回来上班。” “我...我感觉...感觉你还是应该再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毕竟...” “皇浦大夫,我可以的,我现在的身体真的可以的,您如果不相信的话,您可以看一下我的体检报告。” 此时突然想起体检报告的雅雯,就像是再一次的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在雅雯的眼神之中,康成看到了一种常人很难理解的迫切。 听到雅雯突然说了一个体检报告的词汇,其实心里隐隐约约也有略过这种想法的康成,只好再一次的尬笑了一下说:“你的体检报告在哪里?” “在我的履历里夹着呢,我真的没有问题的,报告里写的清清楚楚的。” 雅雯再一次的快步走到了康成的面前,此时的雅雯,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急切渴望证明自己的小女生一样。 看着康成终于开始翻阅自己的履历,雅雯的表情是激动的,是急迫的,是急不可待的。 其实雅雯的履历就在康成的脑海中,即便是多少年不去看纸质的履历,康成也不会将雅雯的履历忘记。 对于雅雯那一张张很有说服力的履历,康成是没有兴趣的,其实康成越是不在意雅雯的履历,雅雯的心里越是开心,因为此时的雅雯觉得,只有非常熟识的人,才会对自己的履历选择性的不去关注。 看着康成在翻阅自己履历的时候,连一句赞美之词和欣赏之色都没有,此时的雅雯是更加的欣喜。 对于自己身上的光环,雅雯是充满自信的,即便是不知道详情的七大姑八大姨,每次见面都会大大的赞扬自己一番。 既然康成对自己的履历并没有表现出惊讶,那就证明自己曾今和这个人很熟,有了这样想法和判断的雅雯,心里越来越兴奋。 看着雅雯那些非常熟悉代表光环的字眼和纸张,此时的康成确实是没有兴趣再温习一边,此时的康成最关心的是雅雯的体检报告。 终于揭到了雅雯体检报告的那一页后,康成便好奇而紧张的停止了翻阅,不过康成此时的眼神是急迫的。 但是那种急迫刚刚浮现,就被一种惊讶给掩盖住了光芒,在雅雯最新的体检报告上,一段字体赫然写着: “患者古雅雯各项体征良好,唯有大脑损伤后遗症出现了阶段性的失忆,建议多参加社会活动,只有尽快的融入社会,才有可能尽快的完全康复。” 此时此刻,康成什么都明白了,刚才雅雯表现出来不认识自己的行为,根本就不是跟自己耍情绪,雅雯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个觉得自己可能认识这些人的人,却又不敢确定自己认识这些人的人,一定就是雅雯前一会儿行为和表现。 这样的人,总是觉得和自己打招呼的人估计认识自己,可一种内心的不确定性,又总是不由得让这样的人急迫的想确认别人是不是认错人了。 此时,康成的脸好烫、好热、好臊。 第六十八章 飞来横祸之连锁反应 “你...?你现在没事吧...” 此时的康成,不知道应该跟雅雯说点什么好,即便是曾经为了雅雯的治疗,康成选择将自己的一切无私的付出,可是在康成此时的内心之中,还是充满着无尽的愧疚。 “我没事,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我的专业知识并没有忘记,我只是不记得来这里工作以后的情景,我可以从头开始的。” 雅雯想要在康成的面前极力的证明自己,可是雅雯又确实不知道拿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证明一切,这样的雅雯,只能用感性和神态来让康成相信自己是可以的。 这时候的康成,开始慢慢的找见了曾今那个雅雯的影子了。曾今的雅雯,是把工作视之为一切的,现在雅雯表现出来的一切,不就是那个极度渴望工作的雅雯吗? 听到雅雯说自己已经忘记了关于中心的的事,康成的内心既是难过的,也是庆幸的,可但康成感觉到了自己在庆幸之后,一股羞耻之心让康成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下。 “你去hr那里办一下复职手续和社保,办完后你就直接回家吧,明天准点来上班。” 说完这些后,康成便低头开始翻阅着受检者的报告,其实此时的康成,哪还能看得进去文件,康成此时的脑子里是乱哄哄的。 “哦,谢谢皇浦老师,谢谢,谢谢。”雅雯终于心满意足的一边退着向门口挪去,一边满脸欢喜的对康成说道。 听到雅雯叫自己‘老师’时,康成的心里那个别扭呀,不过康成还是回应意味的点了点头。 已经退到门口的雅雯,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只见雅雯的身子是转向了门的方向的,可脑袋却又转回来说:“皇浦老师,刚才那位女同事是谁,我应该怎么称呼她。” “她...她叫米青,你们以前很熟的,记住,以后要好好的工作,至于同事之间的接触,适可而止就好了。” 康成对雅雯说这句话是有私心的,也就是这句话刚刚说完后,康成便开始对自己的卑劣行为感到了羞耻,这样的心理变化,让康成又将自己装扮成了认真工作的样子。 感觉到雅雯已经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后,康成一边慢慢的的抬起了头,一边深深的舒缓了一口气。 此时刚刚感觉到有点轻松的康成,突然又想起了以后会每天面对雅雯,这样的日子,康成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度过。 雅雯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对于雅雯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不但没有影响,对于雅雯这一年多来所遭遇的事情,也许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坏事,有时候能够有机会忘记一些东西,其实是一种福气。而这样的结果对于康成来说,就是每天都会提醒一次的折磨。 雅雯办手续去了,康成的脑子乱死了,可就在此时,选择回避的米青又回来了,看到米青走进门来,康成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康成越是没有什么反应,米青越是有很多的话想问,以前雅雯是现任的时候,米青肯定不能说什么,因为米青觉得名不正则言不顺,可是现在自己的是现任,于是米青终于觉得自己想知道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 “怎么样?我看见她到人事那里去了。”看着康成在认真的看着文件,米青便坐到康成的对面问道。 只见康成头都没有抬的回应说:“既然雅雯康复了,那她回来上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理解你的情理之中,可是我的情理之中你计划怎么办?”面对康成的待理不待理,米青一脸醋意的回应道。 听得米青的问话后,康成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说:“你有什么情理之中,我现在有事要忙,你也快点去把手头的哪几个案子处理一下。” “你就不要装了好不好,刚才雅雯叫着我的名字给我打招呼了。” 米青看着康成的装模作样,心里是有火气的,想起前一会儿还装作不认识自己的雅雯,也就是自己出去回避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便突然了又认识自己了,于是米青就将这一份功劳安在了康成的身上。 “都是这么多年的同事,打个招呼有什么稀奇的,难道你希望雅雯装作不认识你吗?” 康成和米青对话的时候,表情是很随意的,可是康成的内心确实杂乱如麻的,康成知道米青究竟想知道什么,可是康成不愿意将事情搞得更加复杂起来。 “她刚来的时候不就是装作不认识我吗?刚才又碰到我的时候,她又特别热情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原来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雅雯这人这么的虚伪。” 米青此时是情绪化的,听着康成都有一点向着雅雯说话的意思,米青的情绪更是焦躁不安的,一种真真实实的不安全感,开始铺天盖地的笼罩着米青的正常思维。 米青想让康成尽快的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看着康成根本就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米青的那种不安全感也就越来越甚。 “说话,你是不是应该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你都什么也不知道,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呀,我烦着呢,你赶快忙你...” 本来脑子里就乱作一团的康成,此时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此时的康成,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想着要静一静的康成,却彻底的惹怒了脑子里都是疑问的米青。 只见米青猛的站起来说:“你们是不是见过?” “当然见过,你刚才不都看见了吗?”好像要准备出去躲一会儿的康成,开始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很是负气的说道。 平时很是善解人意、也很是知书达理的米青,这个时候却和无知泼妇相差无几,只见刚刚站起身来的米青,突然按住康成正在整理的文件说:“我在问你话呢。” “你想要问什么,你想要知道什么,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在米青的步步逼近下,康成怒了,只见康成一边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边四下瞅了一眼后,便尽量的压低声音说道。 “我在问你们是不是一直有联系。” “有病,都有病。” “谁有病,你说谁有病?” 听得一向对自己很是温柔的康成,此时突然开始粗鲁的骂自己有病,本来一直身处在热恋之中的米青,哪能受的了这个,米青终于不闹了,米青终于又坐下了,可是米青却开始哭了。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都烦死了...” “你烦什么,你其实没有必要骗我的...” “我现在哪有心情骗你,雅雯失忆了。” 本来想要抱怨一会儿的康成,突然被米青的话打断了,本来想要耍耍情绪的米青,又被康成的回应彻底惊着了。 此时的康成在唉声叹气着,此时的米青即不哭也不闹了,此时的米青,在怔怔的看着康成的脸。 第六十九章 崭新的雅雯 从hr处办完手续后,雅雯收到了hr工作人员还给她的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装着的,是雅雯一年多以前留在自己办公室里的一些资料。 通过hr的告知,雅雯得知她原来用的那个办公室还空着,只是现在已经成了一间废弃的屋子。 离开hr处的雅雯,首先找到了hr告知的那处办公室,从玻璃窗户向里边看去,里面的摆设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因为在屋子里的座椅板凳上,覆盖着很厚的一层尘土。 雅雯是带着钥匙来的,可是原来的钥匙,已经无法现在这张门。 想尽快投入工作的雅雯,便再一次的来到了康成的办公室门外。 几下敲门过后,康成的办公室没有动静,又几下敲门过后,屋子里才传来了康成低沉的‘进来’声。 “米青,你也在呀?” 刚刚推开门的雅雯,一看到米青在,便很是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此时的雅雯,已经在康成的告知下,得知了自己和米青的关系不错,既然曾今是很不错的关系,那现在的雅雯觉得,一定要将这种不错的关系好好的维持下去。 经历了昏迷和在家休养的这一年多来,雅雯迫切的想和曾今的朋友相认,虽然通过雅雯父母口中得知的关于中心的信息很少,可是雅雯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时间的积累,一切往事都将会继续延续。 “哦,你过来了。” 刚刚和康成纠结完不久的米青,虽然情绪低沉,虽然充满悔意,可是这样的内心变化,米青并不想让雅雯看到。 米青是强装微笑回应雅雯的,与此同时,米青和康成看到雅雯进门后,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此时康成和米青的神态,都像是那种背负罪过犯人一般,他们一起看雅雯的眼神,充满着小心翼翼。 本来是想找康成拿钥匙的雅雯,看到和前一会儿如此不一样的两个人,便走近前去微笑的询问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没有,你过来有什么事吗?”愣怔着的康成,听得雅雯的问话,急忙解释道。 此时一样愣怔着的米青,先是急忙离开椅子旁,而后又快步来到雅雯的身边说:“我们都是你原来的朋友,有什么搞不清楚的事,你直接跟我们说就可以了。” “哦,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过来拿我那边的钥匙,我妈给我的原来的钥匙,已经打不开现在的那扇门了。” 雅雯对两个人的回应,带着一种清雅的自然,在雅雯看来,既然是久违的朋友,也就没有必要像前一会儿那么的客套了。 一听雅雯过来是拿钥匙来的,康成便看似很惊讶的问米青说:“打不开吗?那扇门上的锁有换过吗?” “那...那个...是我让后勤那边换的锁,雅雯姐是车祸出的事,我怕钥匙丢了被坏人捡到,于是就跟后勤打了个招呼,雅雯姐的那间办公室,一直都是给雅雯姐留着的,给你雅雯姐。” 看到康成在问自己,米青便一边极力的解释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拉开自己的抽屉,并且很准确的取出了几把串在一起的新钥匙。 此时的康成,一直在看着米青急急慌慌的举动,直到米青将钥匙递给雅雯后,康成这样的眼神都没有收起。 直到雅雯将钥匙举起摇了摇,并对着表情各异的米青和康成说谢谢的时候,康成这才收起了对米青的注视。 离开康成办公室后的雅雯,心里其实是心存疑惑的,因为雅雯觉得米青和康成看到自己时的表情举止,实在是和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有天壤之别。 雅雯更加觉得,康成和米青再次看到自己的反应,实在是不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倒像是过去有很多芥蒂的职场假友。 此时的雅雯,对来到中心工作以后的记忆是空缺的,可是雅雯并没有失去了全部的记忆,更没有忘记自己过去对心理和法律的学识。 这样的雅雯,越是看到一些异于想象的事,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了猜想。 此时心事重重的雅雯,一边怀着太多的疑惑遐想着,一边脚步很沉重的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比起康成他们那捉摸不透的表情,雅雯更加想知道的是关于三桂花、王立强一家的事情。 本来这些记忆雅雯都是没有的,可是在雅雯刚刚转出重症监护室的那天,方石警官就去找过雅雯。 这样的雅雯,自然是什么情况也给方石警官提供不了,这样的结果对于方石警官是失望的,可是对于极度想回忆过往的雅雯来说,却是一燃希望的火种。 通过方石警官的引导和问话,雅雯了解了车祸那天发生的一些数据性的细节,此时的雅雯,想通过方石无意间给予的信息和自己那一箱子旧资料入手,开始雅雯自己对自己故事的探索。 其实现在的雅雯,已经无法和曾今的雅雯相提并论,因为现在的雅雯,经济条件比刚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都要拮据,虽然雅雯父母在极力的隐瞒一些东西,可是如此聪明的雅雯,早已经感觉到了许多。 对于自己记忆的盲点,即便是家里已经无法给予优质的生活后盾,可是雅雯还是想要将自己的过去拾回。 “雅雯……?” 此时一边开门一边若有所思的雅雯,突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在喊自己,于是充满好奇的雅雯,便快速的回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是你在叫我吗?” 此时在叫雅雯的人,其实是一直在寻找雅雯的费媚,从医院里得知雅雯已经出院的费媚,在康成处并没有得到雅雯家地址的费媚,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她路过鉴定中心的时候,总会走进来问问看看,可她每次却总是带着失望离去。 从此时费媚站立着的位置,到此时雅雯站立着的地方,中间是要路过康成的办公室的。 只见费媚看到回过头来的人真是雅雯,便开心的向雅雯跑去,在路过康成办公室的时候,费媚突然停下脚步,随即快速的推开康成办公室的门说:“我看见雅雯...哦,不好...不好意思啊,打搅了。” 本来速度很快的跑向雅雯的费媚,也就是推开又关上康成办公室门这么个插曲以后,那向着雅雯跑去的步伐便放慢了下来。 此时的费媚,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又好像是在怀疑着什么。 第七十章 不断袭来的疑惑 步伐突然慢下来的费媚,也就是脑子快速的转了几秒钟后,便又恢复了前一会儿的速度。 此时的费媚,步伐甚至比前一会儿都要快。 当费媚激动的冲向雅雯的时候,雅雯的表情却是茫然的,此时的雅雯,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 雅雯不知道冲过来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雅雯更加不知道冲过来的这个女人所为何来,不过雅雯大概的可以判断,这个女人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 “雅雯,哎呀,我们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吧,现在你总算是上班了。” 冲到雅雯身边直接抱住雅雯的费媚,此时是极度的兴奋的,可是被费媚抱着的雅雯,此时却是手足无措的。 即便是一个女人突然抱住自己,即便是相信这个女人肯定和自己相识,可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也让懵懂的雅雯无法接受。 “姐,姐...您是谁?” 雅雯一边克制着力道推开费媚,一边跟费媚表达着自己的疑问,雅雯虽然特别想知道突然抱住自己的是谁,可那种对陌生人的疏离感,还是让雅雯感觉浑身不舒服。 “不会吧,不会吧,我的雅雯妹妹,我们虽然是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可...可你这么年轻,不会这么的贵人多忘事吧。” 这些话费媚是笑着说的,此时费媚对雅雯反应的理解,是停留在雅雯开玩笑的前提下。 可是听到费媚这样的表达,雅雯还是表现出了满脸的不解,于是此时的费媚,便突然很难过的说:“雅雯,你不要埋怨我这么长时间不去看你,姐姐是真的找不见你呀。” “你是我姐姐?我怎么没有听我妈跟我说过有你这么一个姐姐?” 对于费媚自称为姐姐的称呼,雅雯的心里是充满向往的,可是在不确定面前这位姐姐究竟是不是自己姐姐的当下,雅雯还是一脸的迷茫。 此时的雅雯,突然很想让爸妈或者米青、康成...,其实并不局限于他们,对于现在的雅雯来说,不管谁给她引荐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她都会相信的。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雅雯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很亲切,雅雯也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雅雯和费媚此时的会面,确实是需要一个人引荐的时候,康成突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雅雯,你不要紧张,你面前这个女人叫费媚,是你原来的一位客户,你们是认识的。” 对于曾今熟识的康成的话,雅雯当然是相信的,可是对于费媚和自己的关系,雅雯听后还是有点失望的。 因为凭雅雯自己的判断分析,面前的这个特别热情的女人,一定和自己的关系不一般,可是面前的这个似曾相识的女人,竟然仅仅是自己的一个客户,这样的结果,并不是雅雯心里期许的。 就在雅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之时,一样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费媚,更是犹犹豫豫不明就里的费媚,先是疑惑的看了看雅雯,后又不解的看了看康成,最后又两边循环看着说道:“什么情况,真的不认识我了?” “费媚,你过来一下,我和你有事要说。” 看着疑惑不解的费媚,本来心里就有顾虑的康成,终于有点无奈的把费媚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此时的雅雯,虽然是有点失望的,可是看着费媚已经被康成叫走,便也就没有再继续的琢磨这件事。 要说是一点也不琢磨的话,那肯定是不切实际的,可是比起着急要收拾办公室的新起点,费媚这个客户和自己的过往曾经,好像就不那么急迫了。 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以后,雅雯先是将纸箱子留在了门外,之后便自己先进门开始有条有理的收拾起来。 原来和雅雯打过交道的保洁阿姨,看到雅雯的办公室门开了,便好奇的探头进来瞄了一下。 看此时的办公室里确实是雅雯,保洁阿姨便很是激动却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子里。 “雅雯大夫?你好了?” “嗯,您是这里的保洁阿姨吗?” 看着保洁阿姨走了进来,雅雯并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因为从保洁阿姨穿着的工作衣来看,阿姨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值得疑问的。 “对,我是...雅雯大夫,我们是认识的,你...” 本意简单的保洁阿姨,本来是进来见一见久违的熟人来的,可是雅雯的问话,却让保洁阿姨觉得雅雯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其实几乎所有做保洁的阿姨们,对别人这种不想认识自己的歧视,是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免疫的,可是对于平时一点架子都没有的雅雯,此时也是一种不想认识自己的态度,保洁阿姨的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 此时的保洁阿姨,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只见她突然收起脸上的激动和小心翼翼,却也并没有直接回应雅雯的问题的说:“哎,可怜的小文啊,一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子,就这么没了。” “小文?没了?小文是谁?没了?什么没了?” 这一年多来,雅雯可以说是从死神面前走过好几遭的人,对于类似这种‘没了’等的词汇,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特别的敏感反应。 听得保洁阿姨莫名其妙的回应,就连方石警官都没有跟她说过太多车祸细节的雅雯,突然之间愣住了。 只见愣了一会儿的雅雯,又突然快步的走到保洁阿姨的面前问说:“姐,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好几年了,我们这种人没本事,只能干这种低三下四的活儿瞎胡活着,不像人家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哎...” 听得保洁阿姨包含着一些埋怨的话语,雅雯好像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只见雅雯急忙握住保洁阿姨的手,随即很是真诚的回应说: “姐姐,我听出来了,我们以前应该是认识的,以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还很不错,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装作不认识姐,我是...我有阶段性失忆。” “失...失...失忆...” 对于失忆这种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了解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遇到的。 对于曾今相识的雅雯,此时却是一个失忆的病人,只在电视剧里听到过这种病的保洁阿姨,整张脸的表情里,不论是嘴型还是眼眶,都呈现出了能力范围内最大的o字。 第七十一章 慢慢拼接的情节 保洁阿姨那悸动的心,终于慢慢平息下来后,便将小文的身份以及小文和雅雯的关系,全部都告诉了雅雯。 小文这个名字,雅雯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在雅雯刚刚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方石警官是跟雅雯提过这个名字的。 不过当知道雅雯已经处于失忆的状态,也从他处得知康成的情感变化以后,方石也就没有再继续的追问雅雯和联系康成。 而当雅雯想知道小文究竟是谁的时候,方石警官回应却是含糊其辞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半年来,一直对小文这个神秘名字充满着求知向往的雅雯,才会在保洁阿姨提起小文的时候,表现出了那么急迫的反应。 不过,对于整个事件了解很局限的保洁阿姨,也就只能告诉雅雯一些简单的信息,雅雯并没有在保洁阿姨这里了解到了太多,此时的雅雯,只是对熟悉而陌生的小文的逝去感到难过。 而此时的康成办公室里,突然偶遇雅雯的费媚,却是特别的激动,只见站在屋子中央剑拔弩张的费媚,很是愤怒的对康成说: “你这个负心汉,你即便要和雅雯分开,也不能在那种时候分开吧,那次在医院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人不对。” “这事是我和雅雯之间的事情,之所以跟你说这件事情,就是希望你不要在雅雯面前提起这件往事,免得对雅雯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康成的话意很明确,把费媚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就是不想让为数不多知道自己和雅雯关系的费媚,能够在事已定局的现在,不要将这件往事捅出去。 费媚虽然很气愤康成对雅雯的抛弃,可是已经知道雅雯情况的费媚,也只能这样去做,毕竟这样做的话,对现在的雅雯是有好处的。 此时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的费媚,根本就没有和康成打招呼,便气冲冲的走出了康成的办公室。 看着费媚匆匆离开,康成也没有追着说什么,不过等费媚走出屋子的时候,康成还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一直在康成办公室里呆着的米青,听着康成和费媚对峙,心里其实也很不舒服,虽然康成并没有跟费媚说出自己和康成现在的关系,可是做为旁听着的米青,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负罪感。 离开康成的办公室后,费媚先是去了一下卫生间,情续波动很大的费媚,只好先在镜子前好好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等确定自己的情绪ok之后,这才心事重重的向雅雯的办公室走去。 “雅雯...打扫着呢?” 费媚来到雅雯办公室的时候,雅雯和保洁阿姨正在一起打扫着屋子,只见费媚一边随口问着,一边也拿起了一块抹布就要干活儿。 “不用不用,我们两个打扫就可以的。” 对于费媚的插手打扫,雅雯表现得是很客气的,可是费媚并没有因为雅雯的客气而停止手中的活计。 只见费媚一边打扫着,还一边对保洁阿姨说:“我们见过的。” “哦...哦!对对对,见过见过,雅雯大夫,一年前你和这位...这位美女一起吃过饭的。” 保洁阿姨的回应,让雅雯开始意识到自己和费媚的关系并不简单,至于康成对费媚和自己关系的诠释,雅雯此时的理解是,康成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人脉圈子。 此时的雅雯觉得,自己愿意和其一起出去吃饭的人,和自己一定不是很普通的关系,因为雅雯知道自己的底线,自己并不是一个随便接受吃请的人。 而此时的费媚,一听保洁阿姨还记得过去很久的事情,便兴奋的回应保洁阿姨说:“对啊,食堂,我记得是你给雅雯解的围,那几个...哎,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也认识?” 看着费媚不但没有理会自己的客气,而且还和保洁阿姨聊的很欢,雅雯的疑问不由得又浮现到了脸上。 “认识,见过一次,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也是...” 保洁阿姨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面色很难看的止住了话语,对于保洁阿姨这样的反应,雅雯当然是很感兴趣的。 只见雅雯立马的停下手中的活计说:“姐,你怎么不说下去,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突然失去记忆的人,总是对失忆部分的每一个细节和线索都很上心,看着雅雯着急的样子,那保洁阿姨这才‘哎’了一声说道:“雅雯大夫,你就是那天晚上出事的。” “就是那天?”听到保洁阿姨的回答,费媚竟然也惊讶的反问道。 “哦,姐的意思是我出事的那天,也就是我和费媚姐吃饭的那天,我和费媚姐是那天的什么时候一起吃的饭?”听得保洁阿姨和费媚的一些讲述后,雅雯一边开始梳理着思路,一边跟费媚他们确认道。 “对,你们是中午一起吃的饭,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等第二天我上班后,就听说雅雯大夫和...出事了。” 保洁阿姨刚刚说完,费媚便接着说道:“我不知道雅雯是什么时候出的事,不过雅雯跟我快要吃完饭的时候,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说中心有事,然后我就先走一步了。” “哦,我和费媚姐那天中午聊的是公事还是私事?” 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干活儿的雅雯,开始不断的拼凑着过去的记忆,这样拼凑过去记忆的感觉,对于现在的雅雯来说,是一种特别兴奋的事情。 “这个...其实公事私事都算吧,就是关于姗姗、王立强还有那个谁的事。” 听得雅雯的追问后,费媚先是看了保洁阿姨一眼,估计费媚是不好意思在保洁阿姨面前提自己女儿的事吧。 不过费媚还是修饰了一下用词后,便将那天的事情大概的跟雅雯讲了一下,费媚只是单纯的回应雅雯的询问,可是当雅雯听到王立强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里的神经便立马的紧绷了起来。 “费媚姐,你认识王立强吗?还有姗姗?那个谁是谁?” 雅雯问费媚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兴奋和激动的神态,可是费媚在面对雅雯这样的反应时,却实在是搞不懂雅雯为什么对王立强这么感兴趣。 此时的费媚,无法理解已经失忆的雅雯,为什么会记得王立强这个人,王立强这个人,现在是费媚想要一口咬死的人。 第七十二章 恰到好处的互动 无法理解归无法理解,可是费媚不想多问,因为费媚不想此时的雅雯过于紧张。 其实女人这种生物,心里最是藏不住事的,当然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这样,不过这种概率还是很高的。 费媚做为一个经历了太多坎坷、命运实在多舛的单身丧偶女人,心里一定有太多太多的苦水想要述说,能够憋住自己的苦楚来为雅雯着想的费媚,在雅雯面前能够做到如此的费媚,其用心之味真的是难能可贵。 只见费媚一边慢慢的放下抹布,一边很是心疼的走近雅雯,用充满姐妹情深的眼神,情真意切的拉住其的手说:“雅雯,我知道你想知道很多的事,可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事情,把它忘记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其实我还想知道我和费媚姐你…究竟...” 雅雯回应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其实雅雯想要表达的是自己和费媚的关系究竟有多好,可是心里藏着很多不确定性因素的雅雯,即便是‘求知若渴’,却又怕一句话说错失去了朋友。 这时候的雅雯,就像是处于追求状态的男女一样,总是很想知道很多很多,却又很怕不适时宜的突然失去,这种感觉,只有特别的在乎一些事,才能有更真切的感受。 对于费媚,雅雯对其的好感是越来越甚的,好感越来越甚,想要知道的东西也就更多,这是一种人之常情。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已经失忆的雅雯的好感,是因为费媚给了雅雯更好的互动,比起曾今关系更好更亲近的康成他们来说,费媚给予雅雯的,是一种真真实实的情感和关心。 这样的关怀,对于失去记忆急需找存在感来证明自己的雅雯来说,是一种无比珍贵的东西,关键时刻恰到好处的爱,比起很多曾今的美好更要美好。 这样的感觉对于正常人来说,可能体会的并不是很明显,因为正常人有更多的选择,哪怕这许多的选择是毫无用处的,可是对于此时的雅雯来说,真的是情比金坚、无比珍贵。 至于费媚为什么会这样回馈雅雯,其实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简单最淳朴的情感,那就是投之以李报之以桃。 每一种相好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曾今在费媚陷入人生无限深渊的时候,面对了太多太多的嗤之以鼻,只有雅雯至始至终在用情至真的帮助着费媚。 这种相好对于那时候的费媚来说,一样是无比珍贵的,如今在雅雯需要帮助和关怀的时候,费媚当然是还以真心。 也许有人会说,现在的人不敢帮也不能帮,因为总有很多以怨报德的事情在不断的发生,可是人们往往忽略了一点,这些最简单最淳朴的情感,不是相互索取,不是急求回报,而是一种相互之间的恰到好处。 时间到了,也就报了,时间不到,带着目的急于求成,最后往往是人情殆尽、两败俱伤。 雅雯对费媚曾今的帮助,并没有带着回报的目的性,可是当雅雯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费媚却会第一时间以最好最真的状态出现。 这就是费媚发自内心、恰到好处的回报。 反之,一切也许就只是一场带着不为人知目的的交易。 此时的费媚,听到雅雯因为语塞而没有表达完全的话语,心里却是明镜儿似的,因为费媚懂的雅雯的小心翼翼。 可是很多的事,并不能用语言表达清楚,它需要时间的沉淀和友爱的力量。 如果费媚一见到雅雯就来一些逼逼叨叨的语言情感表达,那只会让雅雯充满防备和厌恶,不论情感表达和为人处世,其实都需要实事求是。 只见费媚听得悟得雅雯的需求后,便更是用心之真微笑的对雅雯说:“雅雯妹妹,很多事情是不能操之过急的,咱来日方长,该知道的你自己一定会慢慢感受到。” “哦,那...王立强...,关于他们的很多事情,我真的是很想尽快的知道。” 费媚的话雅雯很懂,可是费媚的话,并不能让雅雯那急迫求知的心火熄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空间给予雅雯的信息量也越来越大,其中之重让雅雯有点喘不过气来。 “好啊,你想尽快的知道这些事的话,就要尽快的进入工作状态,要想尽快的进入工作状态呢,就要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所以,我们现在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先把我的雅雯妹妹的工作环境搞好,只有这样,我的雅雯妹妹才能更好的进入工作状态,对不对呀美女大人们。” 费媚的这些话,是对雅雯说的,也是对保洁阿姨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在费媚的引导下,雅雯终于很开心的迈出了回归社会的第一步,一间干净明亮整洁的办公室,在三个女人的齐心协力努力下,几个小时以后便映入了大家的眼帘。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费媚是开心的,保洁阿姨是开心的,雅雯不但是开心的,更是对美好未来充满向往的。 收拾好办公室后,也就到了应该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三个不同年龄阶层的女人,便说好去共进午餐。 当彼此敞开心扉的时候,她们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因为她们感受到了彼此间带给彼此的依附感,相互之间依附和被依附的她们,便一起开开心心的走出了雅雯办公室。 要走出鉴定中心,就一定要路过康成的办公室,这时候的康成和米青,还和前一会儿的心情一样,他们都深陷在自我设限之中。 看着雅雯她们突然变得这么开心,康成的心里是充满疑惑的,康成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此时的康成,甚至都想让自己也来一次失忆。 就在雅雯她们即将要走出康成视线的时候,康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心里有事的康成,急急忙忙的拿上衣服后,便对也郁闷着的米青说:“走,我们也吃饭去,我在大门口等你。” “你着急什么,等我换一...一下衣服...你...” 这句话是米青回应康成的,这句话听着是一整句话,可是米青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康成已经跑出来他们的办公室。 从责任的角度上来说,康成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因为对于雅雯的意外和治疗,康成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康成的这份付出,康成的这份担当,即便是很多真正的夫妻,在需要取舍的危机时刻,都不一定能够做到康成这样。 其实,一切都只是因为不爱了,亦或者是爱累了。 在他们曾今相处的点点滴滴之间,也许早就已经有了这样那样的隐患,只是他们以彼此的固有模式,刻意的选择忽略罢了。 第七十三章 司勇小厨 “雅雯,你等一下,我有事要告诉你。” 匆匆忙忙从自己办公室里跑出来的康成,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其实已经走远的雅雯她们。 听得有人在叫自己,雅雯便急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是康成在叫自己,雅雯便表露出下级碰到上级的神态说:“老师,您叫我有事?” “嗯,以后不要总叫我老师,好吗?” 听得雅雯在叫自己老师,康成的心里是极度别扭的。 此时的康成,当听到雅雯叫自己老师的那一霎那,一种不愿意接受又真实存在着的疏离感,突然铺天盖地的笼罩在康成的心坎儿里。 “哦...老...皇浦大夫,您叫我有事吗?” 此时的康成,真的是都快要疯了。 想叫老师的雅雯,最后还是将对康成的称呼,权衡再三的换成了皇浦大夫。 可即便是换过后的称呼,康成听着一样是很别扭。 对于康成来说,这些称呼都是外人之间才应该用的称呼,而康成并不觉得自己是雅雯角度上的外人。 虽然许多事情已经时过境迁,但是康成并不愿意接受和雅雯之间这么明显的距离疏散。 雅雯休假的时候,康成感觉不到这些,可是此时此刻,康成是切身体会。 可是已经失忆的雅雯,哪会懂的这些事情。 在雅雯的心目中,对于康成的初次印象和距离判断,除了称呼‘老师’,剩下的只有‘皇浦大夫’这个尊称最为妥当。 “哎...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就是想告诉你,人家费媚把借你的五万块钱还你了,我已经替你把那五万块钱交到了医院啦,你知道一下,我走了。” “还钱?那个...皇浦老师,要不...要不我们一起吧…一起吃饭吧。” 康成将想要交代雅雯的话说完后,就要回头再次的回中心大厅。 其实此时的康成,是要在大门口等米青的,可是此时的康成,又不想和雅雯她们站的这么近,因为这时的康成,实在是受不了雅雯这些无意识的刀子。 就在这时,米青也跑出来了,看到米青的康成,只好站在原地不动,对于雅雯的邀请,康成不知道怎么回应。 康成想要将这个烫手的山芋,转手抛给后来的米青。 “雅雯叫咱们吃饭,一起吗?” 当米青跑近康成后,康成对米青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山芋凌空抛出,这个烫手的山芋,不明具体情况的米青接着了。 不过不明就里的米青,并没有计划自己将这个山芋吃下去,只见米青微笑的对康成说:“说好的回我家吃饭的,家里人都已经做好了。” 跟康成说完后,米青又微笑的对雅雯说:“姐,不好意思,本来真的是应该给雅雯姐接风洗尘的,可家里人要见一下康成,你们...如果...是吧?” “哦...那我们就不打搅了,你们快回家吧,拜拜。” 原来米青将这个烫手的山芋送给了家人,米青想要表达的意思,雅雯当然是明白的。 未婚男女到对方家里吃饭,很多事情已经不言而喻,无法邀请雅雯她们到家做客,大家也都可以理解。。 和康成他们分开以后,雅雯的心里是很开心的,因为人都有一种替别人高兴的习惯,此时的雅雯,有一种沾到了米青他们喜气儿的兴奋感。 其实雅雯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因为雅雯此时是失忆的,因为失忆,所以雅雯不需要失意。 看着雅雯这样,费媚的心里挺不舒服,不过看到忘记的魅力是那么的大,费媚也就替雅雯释然了。 三个女人走着走着,突然雅雯又想起了康成的话,只见雅雯再一次换成疑惑的眼神看着费媚说:“你借过我的钱?” “借...借过,刚刚皇浦大夫不是说了吗?” “哦,五万块钱?其实也挺不少的,看来我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太好了。” 其实费媚根本没有借过雅雯的钱,当时将五万块钱给康成的时候,是出于对雅雯这个人的认可,也是出于曾今有医院经历的同病相怜。 之所以找了还钱这样一个借口,完完全全是想让康成无法拒绝自己的好意,费媚做到了,不过费媚的这个五万块钱,估计很难有机会再要回来了。 可即便是这样,费媚的心里也并不忐忑,因为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费媚就没有想过再要这个钱。 费媚觉得自己这样做,一个字---值。 和常俊生分开已经好几年的费媚,生活早已经回到正轨,事业也是越来越好,现在的费媚,虽然并不是很有钱,可是钱对于现在的费媚来说,已经不再是很紧缺的东西。 经历了很多事后的费媚,对于钱这个东西,已经看的越来越淡,钱在现在的费媚眼里,只是解决生活问题的货币,而费媚把此时的雅雯,已经当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当时的费媚觉得,雅雯的生活出现了问题,自己一定要出手相求。 她们一起来到了一家名叫司勇小厨的饭店,这家饭店是保洁阿姨推荐的,虽然保洁阿姨从来没有来过这家饭店,可是这家饭店的名头,在保洁阿姨这里却是如雷贯耳。 她们三个人刚刚走进饭店,首先让她们感受到的,就是一份回家的暖和与亲近感,因为老板娘对她们的招呼,就是这种直观的感觉。 她们的这顿午餐吃得很舒心。 ------------------------------------- 其实现在的司勇小厨,就是原来的司勇饭店,老板娘也是原来的爱琴,可是老板已经换成了别人。 爱琴之所以没有将饭店的招牌换了,是因为‘司勇’这两个字的商业价值。 因为司勇的违法行为,爱琴已经将家里的所有积蓄,全部都赔给了受害者家属,不是爱琴主动的想要去赔这个钱,是因为有关部门就是这样判的。 司勇的死对于爱琴来说,其实并没有太过于影响她的生活。 简单的悲伤过后,爱琴竟然有一种解脱感,因为从司勇和服务生去世的那一刻起,爱琴终于彻底的洗白了。 服务生和司勇的纠纷,从备案的案卷上查看,更多的层面在于服务和被服务之间的摩擦,而导致罪恶的发生,其诱因在于夫妻之间吵架后的情绪失控,结案陈词是摩擦之后情绪失控的冲动行为,以及冲动行为之后的畏罪自裁。 凶手和被害者都已离世,家属也在有关部门的要求和爱琴的配合下,如数的得到了大笔的赔偿,这样一个在所有人看来一目了然的案子,就这么消散在了人类的历史长河之中。 所有的相关人,都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斯人已逝,又有谁还会深究一些细枝末节。 第七十四章 一样也有母爱 那天的爱琴,确实是去过那家洗浴店,不过并不是在司勇之前,而是在司勇之后,一切都是被害人从中撺掇。 在服务生的告知下,爱琴不知道从哪里赶到了洗浴店。 在服务生的帮助下,爱琴先是找了一个房间,后又给司勇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才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洗浴店。 爱琴刚刚离开洗浴店,司勇就下楼找到了服务生。 其实,服务生并没有睡着... 其实这么贪婪的服务生,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一点钱... 其实这么贪欲难添的服务生,即拿着爱琴这么要命的把柄,又面对着那么漂亮的爱琴,真正想要的东西还有许多许多... 可是自作孽不可活,人无法天必谴,服务生和司勇两个用尽心机的人,最后却什么都没捞着。 不仅什么都没捞着,在距离‘好日子’的不远处,却把命给搞弄丢了... 不得不说他们真的是德不配财。 ------------------------------------- 丽红,在没有孩子拖累的日子里,简单的生活还是能过得去的。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那种母亲对孩子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让丽红感受到了度日如年的苦楚。 于是丽红便隔三岔五的去旧老板家看孩子,开始的时候,旧老板一家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可是时间一长,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丽红想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的旧老板一家,更是把丽红的孩子当成宝贝,旧老板一家对孩子是极度宠爱的。 随着和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看着丽红总是不适时宜的频频出现,让旧老板一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于是,丽红成了旧老板一家最不受欢迎的人。 爱是自私的,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更是不愿意分成两份,可谁也不能剥夺一位母亲看望孩子的权力。 既然不能剥夺,那就只能逃离,于是旧老板一家失踪了。 虽然丽红也渐渐的感觉到了旧老板一家对自己的反感,可是丽红是底气十足的。 因为丽红认为,孩子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即便是现在送给了旧老板一家,那他们也只能是养子女养父母的关系,而她自己,永远还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可是,站街过后辛苦挣得一点小钱的丽红,先是高高兴兴的买了一堆小玩意儿,之后便开开心心的向旧老板家赶去。 现在去旧老板家的路,对于丽红来说,就相当于是回家的路,而她自己的出租屋,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栖身的窝棚。 在此时的丽红看来,孩子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可是急急赶到的丽红,却看到旧老板家的大门紧锁,一次去是锁着的,丽红以为是串门去了,两次去还是锁着的,丽红安慰自己说,估计旧老板一家走亲戚去了。 三次四次去,旧老板家的大门还是紧锁,慌乱不安的丽红,好像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可是最后丽红还是安慰自己说:“估计是去外地走亲戚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旧老板家的大门依然是紧锁,于是丽红的家,就搬到了旧老板家的屋檐下。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那一片社区里,便多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流浪女...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朋友,丽红也是有朋友的,只不过丽红的朋友和丽红一样,都是属于边缘人。 一直联系不到丽红的瑶瑶,其实是她们这个行业里神通广大的女人,虽然也和丽红有过相似的经历,可是瑶瑶却没有丽红这么点儿背。 瑶瑶有孩子,瑶瑶也有老公,孩子是瑶瑶老公的血脉,在很多乱糟糟的情感之中,瑶瑶将整个局面把控的很好,最后也把自己摘结的很干净。 现在的瑶瑶已经上岸,手下管着一帮还在下海的边缘女人,丽红就是其中一个。 跟着瑶瑶混日子的这些女人,因为瑶瑶为人很仗义,所以都挺服气她的,现在的瑶瑶相当于丽红她们的大姐大。 丽红跟着瑶瑶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丽红真正下海的时间就不长,可是因为曾今相似的经历,瑶瑶和丽红的关系处的很好,丽红失踪了,瑶瑶便撒开了人脉的寻找。 在同行的帮助下,瑶瑶终于将已经不太正常的丽红找到了,面对已经讲述不清整件事情脉络的丽红,瑶瑶还是在只言片语之中,了解清楚了丽红的大概遭遇。 这时的瑶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报警,她们这个行业是很忌讳和警察打交道的,其中原因一想而知,而瑶瑶的举动,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不过警方并没有把瑶瑶怎么样,因为判定行为需要事实依据,而瑶瑶举报的事情,跟她们是否是边缘人没有直接关系 丽红的孩子找见了,孩子在旧老板一家的精心照顾下,长得是虎头虎脑的,可是现在已经是失去了抚养孩子能力的丽红,让警察同志根本不敢把孩子还给丽红。 加上此时的旧老板一家,一口咬定孩子是丽红和旧老板的私生子,没有人知道丽红把原来的亲子鉴定报告放到了哪里,事情一时陷入了僵局。 陷入了僵局并不一定就是无路可走,给旧老板和孩子做一个亲子鉴定,对于警方来说,其实是一件特简单的事情,可是看在旧老板一家对孩子确实是很好的事实前提下,警方选择了‘曲线救国’。 现在这个‘曲线救国’的含义,其实也可以称之为另辟蹊径。 警方首先找到了丽红和司勇的两家父母,结果很可惜,两家人都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他们的理由是家里的孩子已经太多了,再加一个根本养不过来,经验丰富的警察同志,一听他们的言辞就知道是推诿之词。 至于其中的真实原因,不得而知也没必要深究,抚养孩子这种事,强扭的瓜一定是苦瓜,苦瓜里边都是苦水,这样的苦水,到最后会害了孩子。 亲人这条路走不通,最后警方便选择了旧老板一家,这样的决定,是基于对孩子成长负责的态度。 因为旧老板一家虽然没有孩子的收养证明,可他们一家对孩子确实很好,如果孩子确实是旧老板的亲生骨肉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不过,选择旧老板一家为孩子暂时的监护人,是有三个条件的... 第七十五章 从孩子成长的角度出发 其一:基于孩子母亲目前的实际情况,暂时将孩子寄养在旧老板家,这也是根据孩子母亲生病前的事实意愿决定。 关键词是寄养,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拥有抚养权,一旦孩子母亲康复后,就要按照孩子母亲康复后的意愿更改。 其二:如果旧老板一家有对孩子养育不周或虐待愧对的事实情况,将随时剥夺旧老板一家对孩子的寄养委托,并将孩子送往合适的福利机构抚养。 如果旧老板一家对孩子的行为触犯法律,将以具体事实为根据,通过诉讼追究旧老板一家的责任。 其三:因为导致孩子母亲目前情况的因素里边,旧老板一家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和间接责任,所以在孩子母亲丽红精神疾病治疗期间,旧老板一家将承担孩子母亲丽红的一切治疗和生活费用。 在孩子母亲康复后,最终将根据孩子母亲的意愿,重新调整孩子的抚养结构,不过,在旧老板一家对孩子的养育期间,一定要履行对孩子的生活所需和婴幼儿保健事宜。 另:由于孩子母亲为未婚生子,导致孩子目前还没有出生证明,更加无法给孩子上户口,介于此,辖区所将会把孩子的户口暂时上在孩子母亲的户口所在地。 户口明细为丽红单立一户,法律联系为母子关系,等孩子母亲康复后,将会根据孩子母亲意愿和当时的血缘鉴定为依据,另行调整协商解决一切相关事务。 提示:以上不是判决,是可是协商的协议,是可以商榷的民事调解,如果存有异议且调解无果,可以通过民事诉讼途径解决。 以上三个条件,是基于孩子能够有更好的成长环境为前提的双方协定,旧老板一方暂代寄养方,瑶瑶暂代民事人丽红的意愿,警方辖区所为监督方。 对于这样的结果,旧老板一家是十分赞成的。 虽然旧老板一家面前的经济状况不比从前,可是在养育孩子的这件事情上,不论是内心意愿,还是家庭情况,都是以孩子成长为出发点的最好的选择。 在这之后,丽红被送去治疗,孩子还是在旧老板家中生活,瑶瑶和辖区所相关人员,也会不定时的前去看望孩子,事情也就此暂时的告一段落。 ------------------------------------- 雅雯正式复职以后,在费媚和大家的帮助下,慢慢的知道了与王立强相关的很多事情,也知道了费媚一家几乎所有的过往曾今,于是雅雯正式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在没有了和康成曾今记忆的日子里,雅雯并没有患得患失,更没有没着没落,反而不论生活和工作都是井然有序,一切就像雅雯从来就没有和康成经历过那段感情一样。 渐渐的,康成和米青也就放下了很多别扭,开始了心无旁骛的恋爱生活,一切的浑然天成,形成了一个崭新的起点,也给了所有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已经了解了相关的过往之后,雅雯通过在鉴定档案里寻得的地址,主动的再次来到了三桂花家。 有一件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隐瞒雅雯,那就是关于那一万六千美金的事情,这是促使雅雯这么快付诸于实际行动的其中一个原因。 那一万六千美金,此时还是雅雯档案里的一个污点,虽然这个污点并没有影响到雅雯复职,可是这个污点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雅雯的职业生涯将永远停滞不前。 对于雅雯来说,职业生涯的停滞都是其次,关键是雅雯觉得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雅雯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把自己洗刷干净。 在正式开始工作以前,雅雯还去看望了小文的家人,小文的家人由于小文的意外逝去,精神生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色彩,物质生活没有了精神生活的原动力,也变得枯萎凋零。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让小文父母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追求和激情,关于这些,当雅雯第一次触及到小文父母的眼神时,就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也是促使雅雯这么快付诸于实际行动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由于事故根源的悬而未决、以及肇事者没有赔偿能力的原因,导致小文父母到现在都没有得到应有的经济补偿,守着家里几亩薄田将就着过日子的小文父母,日子过的是十分的清苦。 看到这样的场景,雅雯的心里好痛,雅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破案是警方的事情,可是将整件事情的脉络梳理清楚,为警方提供有力的线索,雅雯觉得自己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因为自己那一万六千块钱的污点,也因为关于王立强的很多事情的断断续续、无法连接,加上在小文家里看到的真实情况和后果,加速了雅雯前去三桂花家的步伐。 来到三桂花家后,雅雯并没有看到原来那种贴着大字报的场景,院子里的陈设,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一切已经变成了正常人可以接受的样子。 虽然雅雯并不记得三桂花家曾今的样子,可是看到这样情形的雅雯,心情还是不知为何的突然好了一点。 通过从租户那里问来的信息,雅雯来到了房东住的房间门口,敲门过后前来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凭档案里年龄的判断,雅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王立强,可就在雅雯正要和这个带着惊讶表情的男人说明来意时,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雅雯开始有点手足无措。 “建设,谁呀?”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男人听到那女人的问话后,只是含含糊糊的回应说:“估计是找立强的吧。” “哦,那你就告诉人家,现在立强家的房子已经卖给咱们家了,打发人家走就是了。” 女人说话的语气很随意,对于可能是找立强的陌生人来访,那个女人并没有觉得很惊讶。 此时,一见到雅雯出现就开始惊讶的张建设,看着越来越显露出惊讶神态的雅雯,彼此暂时无言却好像都很紧张。 “建设,干什么呢你,找错了就让人家走,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就在雅雯和张建设都惊讶于彼此不适时宜的出现之时,屋子里那个未曾露面的女人,却是一次次的催促着雅雯面前的张建设。 “知道了,催什么催。” 跟屋子里边的女人回应过后,张建设这才终于对雅雯说:“我好像见过你,不过你也听见了,王立强现在不住这里。” 雅雯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张建设后,有那么一刻的思维是回到了康成那里的。 因为张建设这个人,并不是雅雯记忆中的张建设,而是康成曾经通过警方了解到的张建设。 在雅雯复职的这段时间里,康成又把自己了解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雅雯。 第七十六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21 听得张建设的回应后,雅雯微微一笑说:“哦,那他现在住那里?” “你不是出车祸了吗?现在还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张建设的答非所问,让雅雯很不舒服,不过雅雯还是微笑的回应说:“现在不是好了吗?没有办法,管闲事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那你管你的闲事去吧,我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 张建设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很不友善的关上了门。吃了一个闭门羹的雅雯,心里当然是更不痛快了。 只见平时一直很注意礼节的雅雯,突然开始了对张建设家门的报复,这种报复是连续不断的,是催命符式儿的,是直把整栋楼的住户都惊扰了的。 终于门再一次的开了,不过这次开门的不是张建设,而是一个女人。 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反应,首先让雅雯联想到的,是刚才那个未曾谋面却闻过其声的女人。 只见那个女人猛地打开门后说:“你要干什么,不是告诉你王立强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吗?这里现在是我家,如果你再砸门的话,小心我报警抓你。” 那女人说完后,便要再次的关门,这次雅雯并没有任意的让房门关上,只见雅雯举手臂一推,雅雯手臂的力量,便将那快要闭合的门阻止。 “请你搞搞清楚,现在不是你要报警,而是我要报警。” 雅雯对那个女人说的话,是那种干脆利索的爽快,雅雯的气势最终把那个女人给怔住了。 只见那个女人有点搞不清楚状态的看了一下屋内后,便有点尴尬的对雅雯说:“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不是你要报警,而是我要报警,你觉得我这个人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吗?” 雅雯说完这句话后,那个女人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见那个女人微微的手足无措了一下后,便对着屋子里大声喊道:“张建设,你给我滚出来,你惹的事你来解决,老娘管不了你这些烂事。” 也不知道的为什么,那个女人对张建设的态度很恶劣,而此时的张建设,却像是一个龟孙子一般的走了出来。 只见慢慢走出来的张建设,一边将那女人轻轻推到身后,一边像是老鸡护小鸡一般的对雅雯说:“你想要干什么,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和什么也不知道的我老婆说这些乱七八糟干什么?” “哦,原来是张太太啊,失敬了,以前我是差一点死了,所以警察估计也拿你们没有办法,可是现在我又活过来了,不但活过来了,还恢复了工作,既然我今天碰到你了,那你就跟我说说我受贿的事吧。” 雅雯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没有一点停顿的,从气势上来说,雅雯此时的架势,比做为地主的张建设要更足。 雅雯的气势越足,好像张建设的气焰越小,直到雅雯终于说完之后,张建设这才用手摸了一把鼻子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处理的是王立强家的事,我其实和你的角色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吗?” “差不多…吧...” 从回应的语气上来说,张建设显然是越来越软。 其实张建设为什么会越来越软,雅雯自己也搞不清楚,此时的雅雯,是无法用自己的记忆来判断这些现象的,可是雅雯知道张建设并没有失忆。 并没有失忆的张建设,反映出来的一定就是面临真相应该有的神态,于是雅雯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只见雅雯冷笑了一下后,便一边准备离开,一边面无表情的对张建设说:“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下一步警察会来找你的。” 说完这些后,雅雯便头也不回的向离开的方向走去。 雅雯这样做,其实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逼迫张建设请求自己留步,而后再妥协过往曾今,可是雅雯并没有如愿。 直到走出楼门的雅雯,都没有听到张建设的挽留之言,而让雅雯听到的,却是张太太和张建设吵架的声响和动静。 “我告诉你,只要你被关进去,我就立马跟你离婚,家产和马上要下来的拆迁款,我也会拿走属于我和孩子的那一份,你就在监狱里慢慢的等死吧。” “闭住的臭嘴吧,你...” 后面的声音雅雯并没有听见,应该是张建设家的房门已经关闭的原因吧。 此时的雅雯,并没有对自己的决策失望,因为张太太的口无遮拦,让雅雯最起码知道了关于自己的事情,张建设是有可能要坐牢的。 这样的信息,不能说是对整件事情有多么大的推动作用,最起码证明了在整件事情里面,是充斥着一些阴谋诡计的。 在回中心的公交车上,雅雯一直在想怎么去推进这件事情,不过雅雯想的更多的,是怎么让自己的失忆现状化弊为利。 回到中心准备下班的雅雯,却接到了费媚打来的电话,费媚要和雅雯一起吃晚饭,雅雯答应了。 她们约好的地方,还是原来去过的那家肯德基,对于现在的雅雯来说,能够和费媚一起吃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费媚是雅雯现在唯一认可的朋友。 雅雯到了肯德基的时候,费媚已经到了,本来鉴定中心距离肯德基很近,按照距离远近来计算的话,应该是雅雯先到才对,可是事实是费媚先到了。 “费媚姐,你怎么会先到?”刚刚走进肯德基看到费媚的雅雯,好奇的问费媚道。 费媚看雅雯走近,便起身对雅雯一边说了一声:“快坐下”,一边急忙的将桌子上的面巾纸团收集好。而后又快速的丢到了垃圾桶里。 “姐,你怎么了,是哭过吗?” 刚刚坐好看清楚费媚的雅雯,这才发现费媚好像是哭过。 “没事没事,我坐这里好一会儿了,直到感觉你应该下班了的时候,我才给你打的电话,你想吃点什么,我给咱们点餐去。” 现在的雅雯,已经从费媚躲躲闪闪的眼神和动作之间,看到了费媚不但是哭过,而且应该还哭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此时费媚的眼圈,是被长时间揉搓过的,巩膜也是布满血丝的。 “姐,先说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姐为什么要一个人哭,快说出来给我听一听。” 第七十七章 王立强和姗姗1 大多数时候的大多数人,对于失去记忆这样的遭遇,一定觉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是有时候的有些人,失去记忆这样的境遇,也许就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人类衰老带来的记忆力逐渐衰退,其实应该算是一种人类的进化,因为大多数的芸芸众生,都有这样那样的痛苦。 忘记它,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要不孟婆汤的故事,又怎么会流传了千年之久,直到延续至今... 能够流传下来的,其实都是人们所向往而望尘莫及的... 雅雯失去部分记忆的经历,也许真的只会是一种经历,因为很多不好的东西,善良的朋友们都会帮她过滤掉。 未来等待雅雯的,一定是更加美好的人生。 雅雯无意识的选择部分记忆的失去,一定是老天给雅雯的一种福报。 如果费媚能够拥有这样一次机会,不管上天将这样的机会安排到过去几十年中的那一段,在苦难中泡的都快要浮肿了的费媚,应该都会欣然接受。 可惜费媚没有雅雯这样的福气... 在雅雯的追问下,费媚终于开始了她的诉苦。 原来,费媚已经当外婆了,本来这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喜事,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因为费媚的外孙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因为费媚的女儿姗姗是一个单亲妈妈。 曾今本来各方面都很好的姗姗,却因为原生家庭的历史原因,导致她极度叛逆、过早失学,继而化学催熟般的开始了社会上的游荡。 对社会大染缸还没有免疫和抵抗力的姗姗,像很多影视剧里的小太妹一样,谈了好几段姗姗自我感觉很浪漫的恋爱,不过这些当时觉得细致入微的爱情,最后却都是无疾而终。 在一次机缘巧合之间,姗姗在灯红酒绿的ktv里,认识了打牌过后出来娱乐的王立强。 人到中年嗜赌如命的王立强,即便是在事业和生活上一无是处,可让他哄一个十八九岁的姗姗开心,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社会经验丰富和即将拆迁暴富的加持,让王立强变得极具魅力,这样的王立强,对于过早体验到了各种诱惑的甜头、却还没有什么自制力和创造力的姗姗来说,是极具杀伤力的。 于是,姗姗便成了王立强的墙外玫瑰,看过太多言情片的姗姗,对于和王立强这种有妇之夫男人的爱情,却是有着别具一格的认识。 姗姗觉得,只要有爱情,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于是姗姗在前缘还没有散去的时候,便开辟起了新的情路。 少女般美好年华的姗姗,王立强当然是爱不释手,很快,姗姗便怀孕了。 使用火这种东西,人类大多数时候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可有时候也会引火烧身,最后更有可能玩火自焚。 王立强确实是很喜欢姗姗,不过王立强喜欢的是姗姗那年轻的身体,当姗姗的身体失去了少女的魅力之后,那姗姗在王立强的眼里,将变得一无是处。 于是,王立强便开始刻意的疏远姗姗,王立强认为,姗姗肚子里的孩子很大可能不是自己的,在王立强的概念中,姗姗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其实王立强对姗姗的评价,并没有异于他人,在这个世界上,在几乎所有男人的眼里,对类似姗姗这样的女人的评价,一定和王立强是不约而同的,因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对于肚子里的孩子的归属,一定不会搞不清楚。 姗姗的身世确实是值得同情,可在这个鱼目混珠的江湖中,没有人真正在乎你曾今的苦难,即便是真的有人在乎,也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投其所好,继而得到所想。 不要觉得这是危言耸听,不要觉得身边都是美好,蒲松龄老先生的《画皮》,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个问题,加上《画皮》这个故事经久不衰的传播力,更是很好的说明了问题。 做人不能厌世避情,做人要乐观向上,可是存有一颗对江湖戾气和浑浊的敬畏,尤其是对于初入社会的少男少女们来说,一定是利大于弊甚至是全部利好的。 多骨诺米牌效应的连锁反应,从常俊生对费媚的罪恶开始,好像就注定了很多悲剧的即将要发生,直到费媚的家庭破碎,直到常俊生的锒铛入狱,直到姗姗的未婚先孕,都不一定就是结束。 当姗姗拿着一纸亲子鉴定拍到王立强的面前时,那时的王立强,多少还是有点动摇了,因为动物世界里都讲究血统,更何况王立强看着也长得一副人的模样。 可是,已经有家有室的王立强,如果将这个孩子认下,就要面临一个部分财产的流向问题,这样的事情,王立强家里的那位一定不会同意。 其实冷静下来的王立强,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钱流入别人的口袋,因为王立强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从来就不可能真正看得起像姗姗这种女人,一切都是以娱乐为目的的游戏。 可脑子一点都不秀逗的姗姗,一定会为自己和孩子的权益极力争取,不过,整天流连于赌场的王立强,并没有给姗姗和孩子这样的机会。 嗜赌如命的王立强,甚至都没有给自己一点机会,因为一把好牌之间的豪赌,王立强失去了一切,在这一切里边,包括王立强的一切和王斯伯老人的一切。 于是,王立强曾今面临的所有问题,都在这一瞬间迎刃而解。 三桂花再也不闹了,因为这个家已经闹无可闹,最后三桂花选择了回归她原来的家庭,衣锦还乡的三桂花,被她原来的家庭和村庄,像迎接财神一样的请进了家门。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守着一个王斯伯老人这样的丈夫,像三桂花这样精明的女人,有着可观且让亲人和众人眼馋的小金库,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 王立强家里的那位,现在也什么都不管了,主要是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可管之事,失去了全部现有财物和潜在价值的王立强,已经无法留住一样喜欢耍两把的家里那位,于是,王立强终于变成了孑然一身的存在。 此时的王立强,突然想起了姗姗给他们俩规划的爱情蓝图。 此时的王立强,终于知道姗姗的好了。 此时的王立强,想要将姗姗和孩子请回家。 虽然曾今拆迁户身份的王立强,此时已经头无片瓦、拆无可拆。 可是王立强还是很自信,因为姗姗曾今跟王立强说过的那些言情剧台词,此时一直在王立强的脑海里不断旋转着。 那些美好而迷人的字字句句,让王立强觉得一切还可以从头来过。 第七十八章 王立强和姗姗2 然而,一切并没有如王立强所愿。 其实,一直以来,姗姗并不知道王立强是个大赌鬼,最多只知道王立强爱耍几把牌,当王立强跟姗姗说愿意接受姗姗和孩子时,姗姗是无比幸福的。 于是,饱经亲人和外人数落的姗姗,终于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姗姗觉得,自己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曾今选择的正确性。 可是纸包不住火,一切在十几天后,便见的日月、真相大白。 对于这样的结果,姗姗是无法接受的,可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姗姗来说,是击溃思路、不知所措的。 刚刚将这胜利的果实分享给亲人和外人的姗姗,根本没有脸面和勇气将真相告诉家人和朋友,此时的姗姗是绝望的。 但是知子莫若母的费媚,在很多细枝末节之间的细微变化中,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头,于是费媚将以爱的名义誓要拯救姗姗,可此时的姗姗,却是一定要将爱情进行到底。 其实姗姗哪是想要将爱情进行到底,一切只是姗姗的无脸见江东父老,此时的姗姗,在脸面和现实中挣扎,此时的姗姗,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不管是因为历史原因,还是因为性格原因,姗姗的叛逆还在继续,而做为母亲的费媚,却无法看着女儿姗姗在充满沼泽的泥潭中越走越远。 怎么办呢?思来想去,费媚觉得自己还是只能求助于雅雯。 因为在费媚看来,雅雯虽然不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事到如今,只有雅雯会不以取笑为目的、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 于是就有了费媚和雅雯在肯德基的会面。 在雅雯的要求下,最终费媚先是点了一杯常温可乐和一杯冰镇可乐,即便是充斥着寒冷的冬日,腹腔内都是火气的费媚,还是需要冰与火的相互压制。 已经在费媚的讲述中知道了大概状况的雅雯,突然又问费媚说:“现在姗姗和王立强还在一起吗?” “他们还是在**城中村住着,不过是租来的房子。” 费媚回应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无比痛苦的,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一个亲生的母亲,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过苦日子。 本来就对姗姗心存愧疚的费媚,此时更加是如此。 “王立强连一间房子也没有剩下吗?” 雅雯从来没有接触过赌博的人,对于痴迷赌博的人的习性,也只是在书上和新闻中了解过,雅雯根本不会真正了解一个赌鬼的心理怪想。 雅雯对赌博这方面的不了解,费媚是明白的,只见费媚很无奈的继续说道:“哎,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书,知识水平和文化修养肯定比大多数人强,可是你不了解赌鬼这种东西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赌鬼是一种口袋里只剩下一个馒头,都要再全部押上博弈一次的东西,王立强就更厉害了,他不仅输光了家里的一切,还把即将要拆迁的房子都低价输掉了。 现在的王立强,父亲去世了,继母撤退了,老婆离婚了,朋友离散了,现在的王立强,不仅是一无所有,可能还欠着几辈子都还不完的巨债,我怎么能让我的姗姗跟他这种人过下去。” “哦,原来是这样的,费媚姐,其实我今天去三桂花家了,现在的三桂花家,已经变成了张建设家,王立强不会是把房子输给张建设了吧?” 听得雅雯的问题,费媚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是听姗姗说的,都知道十赌九诈,一般使诈的人,都是比较信任的身边人,王立强就是被张建生的圈套搞成现在这样的。” “怪不得,这些都是姗姗告诉姐的?”雅雯皱着眉头无奈的问费媚道。 费媚点了点头说:“哎,都是姗姗告诉我的,其实姗姗早就后悔了,只是姗姗这孩子太犟,姗姗不想别人看她的笑话。” “这个傻姗姗,这样继续下去才是最大的笑话,咱们在这里耗着也解决不了问题,姐,要不咱们去看看姗姗吧。” 此时的雅雯,突然有一种特别想见一下姗姗的冲动,根据费媚给雅雯的过往讲述,让雅雯知道了姗姗和自己是有过交集的,此时的雅雯,想要倾尽全力帮一帮姗姗。 可是,当听得雅雯想要去见姗姗的时候,费媚却是面露难色的,只见费媚猛地喝了一大口的冰镇可乐后,便双手微颤的对雅雯说:“雅雯,姗姗应该不会见你的,现在的姗姗,有时候连我都不愿意见。” “不愿意见也要想办法见一下,我们不是嫌贫爱富,可像王立强这样的人,姗姗跟着他会被拖累死的。” 雅雯的所说,正好是费媚的痛点,费媚比谁都知道姗姗的选择是在玩火自焚。 可是曾今在姗姗成长最为关键的时候,费媚选择了那些看似善意的行为,却让姗姗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现在的姗姗,对费媚这个母亲的态度是忽冷忽热,费媚对女儿姗姗的爱,也总是充满着小心翼翼。 费媚没有回应雅雯的话,这时的费媚,在双手紧紧的握着属于她的那个冰镇可乐杯子,看费媚的样子,好像是在取暖一样。 常人都知道,取暖是用热水才对,可是费媚握着杯子就是不撒手,这样的费媚,让雅雯看着好心疼。 只见雅雯轻轻的推了一下无话的费媚说:“把姗姗的电话给我,我跟她说一说。” 被雅雯推醒后的费媚,眼神是呆滞的,此时的费媚,对于女儿姗姗的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力不从心、无计可施甚至是不知所措。 雅雯向费媚要姗姗的电话、以及费媚给雅雯姗姗的电话的过程中,费媚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给雅雯念电话号码的时候,更是一种迟暮的神态。 雅雯给姗姗把电话打过去了,虽然此时的雅雯对姗姗其实是陌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些陌生感之中,雅雯竟然能感受到一种为亲人办事的迫切。 雅雯没有打通姗姗的电话,不是因为姗姗的电话关机什么的,而是因为姗姗的电话已经欠费停机。 一个人的电话被叫都已经停止了服务,可想而知,姗姗的电话费要不欠了很多,要不已经欠了很久。 看到雅雯把手机从耳边移开,费媚的神态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只见费媚很敏锐的反应道:“怎么样?姗姗不接吗?” 面对费媚的询问,雅雯只是施以确认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费媚。 此时的雅雯,选择自己悄悄的给姗姗的号码存了二百块钱。 第七十九:王立强和姗姗3 “你个骗子,你个不是人的东西...” 在**城中村的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单间里,姗姗正在和躺在床上装睡的王立强吵架,面对姗姗的叫骂。王立强充耳不闻。 没有人能够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此时在姗姗的小屋里,就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 还没有被王立强这个父亲相认的时候,孩子还是喝着进口的配方奶粉,因为那个时候,姗姗在费媚的家里坐月子,一切有费媚这个姥姥在保护着这娘儿俩。 可是现在终于被王立强相认了,孩子却喝起了塑料袋装的廉价奶粉,此时此刻,即便是廉价的奶粉,王立强都没有能力连续的给孩子供应。 当惯了房东收惯了租金的王立强,根本没有什么自我谋生的能力,面对孩子的哭闹声和姗姗的叫骂声,王立强不仅是焦心的,更是烦躁的。 王立强已经好多年没有受过这样的憋屈了,曾今的王立强,是那种前呼后拥的存在,可是现在的王立强,却是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曾今呼朋唤友的时光,王立强直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可是现在的狐朋狗友们,在面对王立强的时候,已经是唯恐躲闪不及的状态,此时的他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孩子没有奶粉了,我的电话也欠费停机了,我现在过的日子如果被朋友们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死人,先给我把电话费交了。” 此时的姗姗,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推着装睡的王立强,而此时的王立强,根本没有睁开他那装睡的眼睛,对于姗姗的推搡,王立强也只是嘟囔着说了一声:“没钱。” “叮铃铃...叮铃铃...” 姗姗的电话响了,只见姗姗狠狠的瞪了王立强一眼后,便很不耐烦的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定的这个点儿的闹钟?” 此时的姗姗,一边很没有好气的说着,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当姗姗的眼神和手机屏幕相撞时,本来是一脸不耐烦的姗姗,此时一下子就给愣住了。 “见鬼了,喂...” 也只是愣了几秒钟的姗姗,便将这个陌生的号码接了起来,当姗姗对着手机的打招呼声响起的时候,王立强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即又很快的坐了起来。 “哦...姐?,你...?你给我交的话费?…哦” “王立强?...好吧,姐,你等一下...” 当此时已经坐了起来的王立强,突然听到姗姗的第三句话里提到自己的时候,王立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得溜圆,与此同时,王立强又想马上躺下。 就在此时,姗姗一声不吭的将电话递到了王立强的面前,此时的王立强,很惊讶姗姗这样的举动,王立强更怕姗姗递来的电话是催债人打来的,因为此,王立强不敢去接姗姗递来的电话。 “你死人吗?接电话...” “谁的电话,就说我不在...” 王立强回应过姗姗后,便又要继续躺回床上去的动作,此时的姗姗,看着这样的王立强,肺管子都快要气炸了,可是姗姗不敢发作,姗姗不怕王立强,姗姗怕电话那边的任何人听到自己的真实生活。 “你要是死的不在了就好了,人家听不见你这样说吗?雅雯姐的电话...”姗姗看着半死不活的王立强,很无奈很没好气的说道。 身子已经快要接触到床的王立强,一听到是雅雯在找自己,突然开始犹豫起来了,此时王立强犹豫的心情,其实要比前一会儿拒接的心态要敞亮很多。 “她找我干什么?她不是...?喂...” 姗姗才不管王立强的逼逼叨叨了,只见姗姗根本就没有理会王立强的犹豫不决,直接硬是把手机塞给了王立强,此时的王立强,已经无法躲避,只能选择接听。 “钱?...那个...我只是为了强迫你帮忙搞财产,现在估计你什么都知道了,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此时的姗姗,根本听不懂王立强在说什么。 不过,对于王立强和雅雯的一些纠结,姗姗是知道一些的,有那么一段时间,姗姗还怀疑王立强和雅雯有过点什么呢,因为那个时候在姗姗眼里的王立强,是一块哪个女人都想要染指的宝玉。 可是现在,姗姗巴不得有人接手这块破煤渣子,但姗姗肯定雅雯不会是那个人,因为一切已经时过境迁,时间让姗姗已经明白了很多。 王立强把电话挂了,挂断电话以后的王立强,神情是凝重的,可在王立强那凝重着的表情里边,姗姗还搜寻到了一丝希望的点滴。 “收拾一下自己,给孩子多穿一点衣服,一会儿要出去一下。” 这句话是王立强对姗姗说的,这句话也是最近几天来,王立强跟姗姗说的最利索的一句话。 对于王立强的突然变化,姗姗是充满疑惑的,不过现在的姗姗,根本就不奢望有什么好事能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干什么?谁让你直接把我的电话挂断的,雅雯姐没有要跟我说的话吗?” 前一会儿抱着孩子的姗姗,如果早知道这个电话是雅雯打来的,是一定不会主动的去接听。 可是电话已经接起,姗姗又舍不得将这个电话挂断,因为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姗姗,其实很想要找个人说说话。 而雅雯这个倾诉对象,在姗姗看来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今的姗姗,已经不再是一年多以前的小太妹姗姗,生活中极度真实的零零总总,已经把姗姗本来应该撒娇的时光,彻彻底底的遮盖住了。 “叫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逼逼叨叨的干什么?那个雅雯和你妈一会儿过来请你吃饭。” 此时的王立强,表现得很不耐烦,那种不耐烦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不耐烦,不过,此时的王立强,开始很上心的准备赴约了。 听到雅雯和母亲要来,此时的姗姗是紧张的,也是充满期盼的,更是欣喜的,这间屋子里的空气和氛围,已经快要把姗姗逼疯了。 姗姗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逃离这里,如果无法逃离或没有一个妥当的理由逃离,出去随意的走一走,此时的姗姗,觉得也是很值得期待的,何况马上要来的两个人,都是她很想要见到的两个人。 对于王立强那充满戾气的架势和很不友善的言辞,姗姗根本就不在乎。 第八十章 王立强和姗姗4 还是上次王立强请雅雯吃饭的那间饭店。 还是原来的那个位子。 可是其他的很多东西已经时过境迁。 就连饭店的经营者,好像也已经易主他人了,因为店里的风格和气氛,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但最大的变化和不同,是来自于店家的那种发自肺腑的热情。 原来雅雯进店的时候,店家对待王立强他们的态度,是一种带着奴性的奉承,而对待雅雯,则是一种近似调戏的无礼。 可是现在,店家不论对待依旧蛮横的王立强,还是对待初次见面的古雅雯,都是一样的热情,那种接触之间的热忱,是一种带着亲切之感的接应。 虽然已经失忆的雅雯,并不能够有这样的感觉,也并没有从谁的嘴里得知这些变化,可此时此刻,雅雯的切身感觉是良好的。 包括孩子在内的五个人坐定后,彼此无言。 费媚更是一直黑着脸,不过,当费媚的眼神和襁褓里的孩子触碰时,还是能显露出一些难得的微笑和心动。 慢慢的,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于是,除了王立强之外的大家,都没有任何刻意的笑了。 面对孩子的时候,在大家的笑容里,是没有一点防备的。 饭菜已经点好,是王立强点的,因为大家都顾不上点菜,此时只有王立强闲的没事,于是,大家都把这个点菜的机会推给了王立强。 不可否认,王立强点菜的水平还是很专业的,不论是荤素搭配,还是冷热拼炒,亦或是食材的出处调配,王立强做的都是面面俱到。 在等菜上桌的空当,姗姗和费媚一起出去了,应该是母女俩有一些贴己话要说。 此时的包间里,只剩下了雅雯和王立强。 此时的王立强是尴尬的,而此时的雅雯,却是平和的看着王立强。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这是雅雯对王立强说的第一句话,听得雅雯开腔后的第一句话,王立强表现出了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态。 “又不是没有见过,说吧,你直接说事吧。” 王立强说话的语气是不耐烦的,可是表情里透出来的潜在意思,却是一种期待,那种期待是迫不及待的。 “好,我知道你现在很缺钱,既然你这么缺钱,为什么就不想着把那一万多美金拿回来呢?” 在雅雯和王立强的交流之间,总是带着一种让人平静的气质,在雅雯气质的感染下,王立强好像也慢慢的放下了本来不由自主的警惕。 “哎,你出事的时候,警察是找过我的,当时...反正我确实是给你添麻烦了,现在这个钱还能拿回来吗?” 王立强此时的语气语调里,除了对收回那一万多美金的期待,对待雅雯的态度也开始慢慢真诚起来,这种真诚,应该是由心而发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的王立强,本性中根子里的劣性,已经慢慢的开始腐烂,这一段时间里的王立强,已经自问了无数遍,如果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做人。 不过,当王立强每次自问过后,总会追加一个唉声叹气,其实这段时间的王立强,确实是一直在痛定思痛,可是王立强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是属于你的东西,当然能拿回来,不过这个钱如果涉及到某个案子里的话,那估计就够呛了。” 面对雅雯的回应,王立强其实是不太懂的。 对于王立强来说,他想要和雅雯通过钱而达成的交易,并不能够算作什么案子。 对于王立强来说,那就是一种立足社会的规则和常态,根本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因为社会上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王立强和雅雯都明白,那些钱处在不同角度下,会产生不同的含义。 王力强之所以不把贿赂当回事,不是因为他不懂法律,是因为社会常态的污染。 曾今的王立强是这样想的,如果雅雯发现那叠美金以后,并没有选择给自己退回来的话,那王立强想要办的事就妥了。 如果雅雯发现那叠美金以后,选择将那叠钱给自己退回来的话,那王立强也不会再强求,王立强可能会选择找愿者上钩的人去交易。 剩下的威胁恐吓与虚张声势,也仅仅是为了逼雅雯就范罢了,真正的王立强,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和水平。 事到如今,钱财已散尽,王立强再也没有必要做那些虚假的东西了,于是,王立强给雅雯坦白了一切。 原来,在整件事情里边,真正的策划人是张建设,也是王立强此时此刻最恨的人。 张建设之所以帮王立强做贿赂雅雯的事情,是因为王斯伯老人的财产,在张建设的概念中,王家的财产只有到了王立强的手里,张建设才能有机会通过手段占为己有。 至于给王立强和王斯伯老人做亲子鉴定一事,其实是他们在一次偶尔的巧遇下,通过一些亲子鉴定小广告,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歪招。 其实,关于王立强的身世问题,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争议的地方,更没有到了需要做亲子鉴定才能解决问题的地步。 因为王立强的母亲和王斯伯老人是奉子成婚,而王立强的母亲是偶然流落到此的外乡人,王斯伯老人和王立强的生母在搭伙过日子之前,根本就没有如何交集,这些细节,村里的老人都清楚,王立强自己也不否认。 至于坊间对于王力强生母的许多流言蜚语,不过是真相流传过程中变味儿了的传言罢啦。 关于王力强的这份鉴定,根本就是张建设帮王立强设计的虚晃一枪。 这一枪想要达成的最根本的目的,是通过这次的亲子鉴定,和类似雅雯这样的工作人员认识,以便达成贿赂工作人员的目的,在他们看来,所有事情都是可以通过钱解决的。 而贿赂雅雯的终极目的,是为了给三桂花的幼子和王斯伯老人做虚假血缘报告。 这份虚假的亲子血缘鉴定报告,可以帮王立强达成相互关联的两个目的。 其一,如果三桂花的幼子是王斯伯老人的子嗣,那这个被收买的工作人员,将会通过作假改变这一切。 其二,如果三桂花的幼子不是王斯伯老人的血脉,那就是最好的收场。 在这两点里边,有一个很关键的因素,这个因素是,从内心上讲,三桂花也不能够确定幼子的血缘归属,因为三桂花和王斯伯老人感情的升华,是在三桂花前一次婚姻的存续末期。 之所以三桂花那么的坚持,其实也是对王斯伯老人财产的窥视。 一句话,一切都是钱闹的。 其实钱有什么错,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在于人性的贪婪。 第八十一章 王立强和姗姗5 然而,王立强他们的计划并没有如愿。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的事与愿违,当王立强他们乐呵呵的等待成果的达成时,等来的却是雅雯的车祸消息。 雅雯经历了那么大的车祸,惊动警察一定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既然惊动了警察,那顺藤摸瓜找到王立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私欲和麻烦面前,王立强他们最终选择了先解决麻烦,于是,第二天被带到警察局问话的王立强,便将警察询问的美金一事,说成了他和雅雯的交易行为。 先前的王立强他们,其实是不希望雅雯醒来的,因为如果雅雯醒来的话,就可能给他们增添新的麻烦,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在此过程中,一向很是精明的三桂花,也偷偷的做了关于幼子和王斯伯老人的鉴定,结果其实很明确,因为如果她的幼子是王斯伯老人的血脉,在王立强输光一切的时候,她就不会带着小金库轻易的离开。 至于三桂花自己的那一份财产,为什么她也选择不和王立强的债主计较呢?真相是因为三桂花的小金库其实并不小。 这件事情一旦闹大的话,三桂花隐匿的那个所谓的小金库,可能还要倒贴给王立强不小的一部分,而家里的楼房,还是一个没有还完贷款的存在。 这一切,就凭王立强让三桂花轻易的离开,就可以分析出王立强其实也不知情,甚至王立强都有可能觉得自己逮着便宜了,因为家里的一切实物和存折,全部都给王立强抵债了,王立强所看到的,是三桂花几乎什么实物都没有分走的离开了。 在已经糊里糊涂的王斯伯老人面前,三桂花可能会做到欲盖弥彰,可如果将事情闹大,个人和公家的明眼人、甚至是王立强本人,都不会缺少判断的能力和手段。 于是三桂花选择了‘舍车保帅’,在王立强得到‘满足’的时候,三桂花选择‘灰头土脸’的离开。 在雅雯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一件事情看似是难过的,可其中也有值得庆幸的地方,这件事情就是王斯伯老人的去世。 王斯伯老人并没有看到王立强败家的后果,不管王斯伯老人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管三桂花的小金库,有没有王斯伯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促成在里面,王斯伯老人的提前离世,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之下有福气的体现。 不过,这些都不是雅雯最为关心的事情,雅雯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清白。 在王立强给雅雯的真诚讲述中,张建设这个人贯穿始终。 雅雯遭遇车祸后,在不短的一段时间里,王立强和张建设是很消停的。 那时候的王立强,并不怎么惦记那一万多美金。因为那个时候刚刚低价处理掉自己房子的王立强,在还掉一部分债务后,还有不少的盈余,比起和警方纠缠下来的麻烦,王立强选择破财免灾。 那时候的王立强,特别希望雅雯快点死掉,因为王立强不希望雅雯活过来后,把自己精心图谋财产的计划搞的人尽皆知。 可是,人的欲望是毫无止境的。 在那段消停的日子里,王立强最怕的是养父的突然离世。 倒不是因为王立强有多么的爱自己的养父、继而舍不得自己的父亲离开,其实那时候的王立强,最怕的是王斯伯老人突然离世的节点,这个节点是,王立强是否已经做好分得全部财产的前期工作。 因为老人在节点前离世,会让王立强措手不及。 因为老人在节点前离世,会让王立强陷入被动。 王斯伯好难啊,因为王斯伯的福气,却是王立强的晦气。 那时候的张建设,其实比王立强还要心焦,一心想要图谋王立强家财产的张建设,总是有事没事的时候,就会给王立强出谋划策,可是说王立强有了这么多没人性的想法,张建设这个人功不可没。 他们盼望早点死的雅雯,最后并没有如他们所愿,雅雯先是变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后来又变成了一个随时可能会醒来的人,雅雯这样的无序变化,让一直找人关注着雅雯变化的张建设,终于是坐不住了。 权衡再三之后,张建设决定对王立强提前下手,在张建设的精心布局下,王立强以三条k的稀有大牌,遇见了张建设更加稀有的三条a。 在那场角逐中,张建设押上了自己的全部房产,可王立强自己的房产早已变卖,王立强根本没有东西可跟押,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牌已经打到最为关键的时候,王立强已经押上了自己现有的全部,此时如果放弃,就是一无所有,怎么办呢? 于是,有看到王立强底牌的知情人,便建议王立强押上王斯伯老人的整栋楼房,可王立强说王斯伯老人的房子现在还不是自己的财产,那人又说:“你和建设那么好的关系,建设肯定不会介意,不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吗?” 接着那人又当起了王立强和张建设的和事佬,最后张建设终于勉勉强强的同意了,不过张建设有一个条件,张建设认为,好朋友清算账,要求王立强给自己写一个字据。 那个时候的王立强看来,自己的兄弟张建设,已经给了自己这么大的让步,写一个字据算什么,结果王立强就写了,然而开牌的结果,却是王立强输光了全部。 王立强彻底傻眼了。 这样的打击,给了任何人都是受不了的,王立强一样也受不了,不过张建设跟王立强表示,不会轻易的去收王斯伯老人的房子,其结果是,张建设说话算话,确实是没有急着去收房。 时间过了大概一个月后,王斯伯老人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也就是王斯伯老人发丧后的第二天,张建设就找上门来啦。 事情又过去一段时间后,该走的都走了,什么也没有了的王立强,在张建设的帮助下,租下了现在住的这个单间,那段时间的王立强,对张建设这个兄弟是感恩戴德的。 第八十二章 王立强和姗姗6 不过,人总有回过味儿来的时候,窝在家里一段时间后的王立强,终于什么都理清楚了,可又有什么用呢,人家张建设有字据在手,加上玩牌现场的人,估计都得了张建设的好处,根本就没有人替王立强作证。 那时候的王立强,只能是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本来就是在违法的过程中失去一切的王立强,哪还敢拿起法律的武器讨个公道。 再说了,即便是拿起法律的武器,王立强也不一定有什么胜算,因为王立强没有任何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于是,穷疯了的王立强,被雅雯用王立强自己的一万多美金为条件,引导王立强说出了全部的事实,警方开始怀疑是王立强人为制造的车祸,此时看来,好像从各方面都很难成立。 从张建设和王立强各自的目的上来分析,他们根本没有必要愚蠢的制造一场车祸,然后把自己陷入绝对的被动。 既然警方对车祸的裁定是人为,那人为制造车祸的,就一定是另有其人。 那么,雅雯想要的清白,现在的王立强,愿意自找麻烦帮雅雯洗脱嫌疑吗? 答案是愿意的,王立强愿意这样做。 不管王立强是出于想要要回一万多美金的目的呢,还是确实良心发现想帮雅雯洗脱黑锅,王立强确实是答应下来和雅雯一起去警察局解释了。 雅雯也没有亏待王立强,雅雯提出要帮着王立强夺回家产,不过,雅雯是有条件的,雅雯的条件是,希望王立强答应让姗姗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此时的席面上,王立强已经一个人喝了不少的酒,说出了一切的王立强,看起来很轻松。 只见王立强突然走到姗姗和孩子的面前,继而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孩子后,便又回到了座位上,停顿了一会儿的王立强,突然说:“输就是输了,被朋友骗也是我自找的,别人并没有强迫我,算了。” 就在大家都还没有回应王立强的时候,王立强又接着对雅雯说:“今天喝酒了,明天上午我和你去警察局说清楚,至于孩子和姗姗,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尊重姗姗自己的意思。” 王立强说完这些后,便开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脸,王立强每次搓完自己的脸后,便能看到王立强舒展开来的面容,可是,这样的舒展并不会持续多久。 从王立强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大家就都陷入到沉默之中,大家都在各自思考着各自的问题,即便是抱着孩子的姗姗,都是一边不断的轻摇着怀里的孩子,一边两眼茫然的愣着。 就在整个包间里一片死寂的时候,王立强又突然站起来说:“我先回家了,你们坐着再聊一会儿吧,姗姗,我最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家,你还是先回你妈家住一段时间吧。” “你想死哪儿去就死哪儿死。” 听得王立强的言语后,姗姗看都没看王立强的甩出了这样一句话,王立强听到姗姗的回应后,先是愣怔了一下,后又苦笑了一下,不过王立强并没有再说话,王立强就这么一个人先走了。 “我真的是倒霉到家了,爸没好爸,妈没好妈,左瞅又瞅找了个男人,还是这副糗式,有个那么好的爸爸,还被一些不正经的人给逼死了,雅雯姐,你说我这是什么命?” 姗姗一边埋怨着,一边给雅雯投去了无奈和绝望的眼神,姗姗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其实费媚的神态比姗姗还要痛苦,不过费媚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此时的雅雯,心里也挺不舒服的,因为费媚和姗姗的遭遇和变化,雅雯是一直看着过来的,姗姗的苦楚雅雯很懂,费媚的无奈雅雯也一样很懂,做为旁观者和朋友的雅雯,只能选择做一个和事佬。 “都过去了,也就不要再提了,咱们年轻人都应该向前看,你妈也有你妈的不容易,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听得雅雯的回应后,姗姗没有吭声,其实现在的姗姗,已经不再记恨自己的母亲费媚了,只不过姗姗需要将心里的埋怨说出来,姗姗没有办法跟别人说,只能把这种情绪发泄到自己的母亲身上。 这时候的姗姗,感觉说完这些后,自己的心里会舒坦一些,可是姗姗忽略了母亲费媚的感受,每次姗姗的埋怨过后,费媚都要难过好久,这些姗姗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姗姗也会选择性的忽略。 现在的姗姗,确实是不记恨母亲了,可是许多往事是不可能忘记的,每当火气涌上心头的时候,姗姗就会无意识的想要跟母亲埋怨几句,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姗姗唯一养成的和母亲沟通的方式和习惯。 姗姗可以选择不再说话,可是心里心疼女儿的费媚,却是站在女儿这边的,只见低着头已经好一会儿的费媚,突然慢慢的抬起头来对雅雯说:“姗姗说的对,很多事情都是我没有处理好,不怨孩子埋怨。” 跟雅雯说完后,费媚又对姗姗说:“跟妈回家吧,家里有妈,家里还有弟弟,你不是一直很爱你的张天峰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我就一个爸爸,不需要加什么张天峰爸爸来区别,那个生我的人也配当爸?” 费媚刚刚说了一半的话,就被姗姗直愣愣的打断了,姗姗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是泛着泪花的。 前一会儿姗姗说‘爸没好爸’的时候,姗姗其实说的就是常俊生。 从这些细节上可以感觉到,即便是姗姗对常俊生的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血脉里流淌着基因,还是让姗姗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在某些程度上说,还确实是在人生最为关键的时候,常俊生和费媚把姗姗的成长给忽略了。 当姗姗提到张天峰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很亲切的称呼为‘爸爸’,这一个‘爸’字和两个‘爸’字的称呼,也许就是姗姗内心区别于某种特殊情感的方法。 “好的好的,妈妈说错了,跟妈回家吧,爸爸也一定希望你早点回家的,至于你还想不想和这个王立强过了,咱们回家好好的想一段时间再说,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费媚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种乞求的语气,费媚说这些话的始终,都是充满谨慎的小心翼翼,费媚一举一动里的拘束,都是怕再一次惹得姗姗生气的应激反应。 第八十三章 于宝的退让1 姗姗对于母亲的感情,是那种见不得也离不开的感情。 跟母亲发过一通脾气后,这一轮的火气估计也就释然了。 心里其实特别想回家的姗姗、自己本来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姗姗,最终还是听从了母亲的建议和安排。 终于从艰难困苦之中解脱出来的姗姗,终于从死要面子活受罪中得到解放的姗姗,终于在情不自禁之中,泛出了几丝青涩人母的笑容和一缕纯真少女的阳光。 初嫁少女回娘家的路,总是充满期待的,也总是与以往有所不同的。 她们总是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又总是觉得多出来一点什么,可她们很难琢磨出那多一点或少一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难以取舍的东西。 就像是明明知道丢了一点东西或得到一点东西,却不知道这突然得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无法割舍的东西。 这种心境是喜忧参半的,这种心境是患得患失的,但这种心理变化从推开娘家门的那一刻起,便化作了对娘家老妈怀抱的依恋。 姗姗终于回家了... 雅雯也终于在王立强的配合下,抛弃了那些强加而来的糟粕,复原了一个真实的自己。 就在雅雯想着怎么帮姗姗解决后续问题时,王立强失踪了... 就在所有人不知如何是好时,大家又从新闻里得知,张建设也失踪了。 这样的结果,这样一个并不完美的结局,对于姗姗来说,首先是享受到了解脱带来的愉悦,接着便陷入了左右彷徨和前后迷茫的泥潭之中。 未来的路,姗姗还要面对更多,而在这些更多里边,多数都是无法预知的,愿姗姗一路走好。 ------------------------------------- 在城市的旧工业区宿舍8号楼里,住着一对老夫少妻的两口子。 家里的男主人叫于宝,四十多岁,是该工业区改制之前的正式职工,后来下岗买断工龄后,便拿着买断工龄的钱做起了生意。 在下岗之后受尽委屈的情绪促动下,在上下求索得来不易的自我激励中,在短短的五年奋斗之后,于宝便成了下岗再就业的成功典范。 在原厂工会、街道社区等机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于宝马上又成了安置下岗工人阶级兄弟的积极典型。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句话,是于宝的人生信条,于宝把这句话贯彻的淋漓尽致,生意也一度发展到了过千万的规模。 千万企业看似并不大,可对于拿着几万元起家,在短短的五年之中,便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于宝来说,已经是特别的不容易了。 那时候的于宝,是厂里人眼里的神,很多人有事没事都会去拜一拜于宝这个神人。 于宝是个热情的人,也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人,于宝不知道拒绝别人为何物,于宝只希望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全心全意帮着自己的阶级兄弟们脱困。 不过人无完人,于宝也是有缺点的,于宝的缺点是好色。 其实没有一个男人不好色,只是大多数男人在蠢蠢欲动时,或有道德底线把持、或有感情愧疚干预、或是经济能力不允许、亦或是敢想而没胆罢了。 而于宝这个人,敢想敢干有经济能力还不顾一切,于是,常常应酬于灯红酒绿之间的于宝,便有了桃色新闻无数。 不过,由于于宝是很多人的衣食父母,也就没有什么人敢友情提示于他,没有了任何约束的于宝,有恃无恐的先是抛弃了糟糠之妻,之后又娶了一个红尘里的年轻女子为妻。 在人群中慢慢迷失了方向的于宝,开始将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手下人,自己却心无旁骛的享受起了美妙的老牛吃嫩草时光。 于宝的手下人,大多数都是原来厂子里的工人兄弟,要说干个什么活儿,那绝对是不在话下,可是要让他们管理一个偌大的公司,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更有一些人,在得到于宝的授权之后,便把原来厂子里的一些糟粕移之用来。 在那个时候于宝的厂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优先竞争上岗,基本上都是升职需要送礼,干活儿多的没有钱挣,干活少的只要有路子,工资都是一分不少。 于宝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可是沉醉于美好之中的于宝,觉得这些只是小事,根本腐蚀不了他那庞大的实体。 可千里长堤毁于蚁穴这句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没有几年的时间,于宝的企业便到了濒临倒闭的边缘。 就在于宝开始觉醒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无数债务,已经让于宝有心而无力,最后无力回天的于宝,只能接受倒闭的事实。 于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全部资产的于宝,本来已经搬到了高档别墅居住的于宝,最后又被打回原形,重新搬回了原来的工厂宿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连本来就在工厂宿舍长大的于宝,都无法接受这点点滴滴的变化,何况是已经习惯了奢侈、也是为了奢华才嫁给于宝的少妻‘公主’大人。 于宝的新妻叫刁瑶,这个女人人如其名,真的是即刁钻蛮恨又妖娆动人,如果这刁瑶看上什么好东西,就一定要千方百计的弄到手,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 以前的于宝,对于刁瑶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因为那个时候的于宝有那个能力,可是现在的于宝,哪还能应付得起一个包包五年生活费的开销,于是刁瑶就开始不高兴了。 这样被拒绝的次数越积越多,刁瑶本来的面目和本性,就开始再次的显露了出来。 于宝的新妻刁瑶,开始是昼伏夜行,后来是夜不归宿,本来就因为失落而情绪烦躁的于宝,便时常的对刁瑶施以了家暴。 被家暴后的刁瑶,开始还消停几天,可是这样的时间差,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后来十几天都逮不着人影儿。 为了生计每天跑夜班出租的于宝,本来就一肚子怨气,加上刁瑶的变本加厉,整个人已经颓废的不成个样子,不过此时的于宝,已经有点认命了。 此时的于宝,已经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只要刁瑶不和他离婚,他也不想对刁瑶的私生活过多的干涉,因为于宝还有一个难言之隐。 第八十四章 于宝的退让2 于宝的这个难言之隐,其实是众人皆知的。 他的难言之隐是无法生育,不过他的夫妻生活并没有问题,只是部分功能不活跃罢了。 在于宝和前妻的十几年婚姻中,并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而已经改嫁的前妻,现在已是一个健康宝宝的妈妈。 其实在于宝出轨的一些因素里边,也有重新给自己一次尝试机会的成分,因为于宝不甘心不服气这样的自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刁瑶怀孕了,这件事对于于宝来说,可以说是和当年创业成功一样的开心。 但是刁瑶给予于宝的开心,仅仅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在一个于宝下夜班回家的早晨,刁瑶跟于宝提出了离婚,离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那句已经被人用烂了的‘性格不合’。 听得刁瑶突然提出离婚,那时的于宝,根本就无法接受,因为于宝等自己有后的这一天,已经等了漫长的十几年了。 只见已经给刁瑶做好早餐并端到桌前的于宝,突然端着自己的汤碗发起了愣怔,而此时也在吃饭的刁瑶,虽然瞪着于宝却是一言不发。 空气就这么在飘着饭香中凝固了。 这种家庭里的僵局,最是让人难以承受的,不过于宝的承受力很强,从端着汤碗发着愣怔,到开始慢慢的喝起了稀饭,于宝始终就是不表态。 可是刁瑶就不行了,此时的刁瑶,不论是举手投足,还是拿碗动筷,都比正常的时候要用力很多,刁瑶一边摔摔打打着,一边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于宝的反应。 刁瑶希望用自己的过激行为,激起于宝的冲动或是愤怒,刁瑶希望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刁瑶失算了,因为于宝根本就不为所动。 这可把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刁瑶给憋气坏了,只见刁瑶狠狠的将筷子摔到桌子上后,便怒气冲冲的对于宝喊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吗?孩子根本就不是你于宝的,你就好好的给老娘醒醒吧,你个废物点心玩意儿。” “吃饭吧,离婚也可以,把孩子给我生下再说。” 于宝说完这句话后,便一声不吭的回房休息去了,已经开了一夜出租车的于宝,此时早已是困顿不堪,按照正常情况下的于宝,此时一定是倒头便睡着了。 可是此时的于宝,根本就睡不着,刁瑶的那些刺心的话,让于宝的心根本就无法平静。 其实于宝的心里很明白,孩子不是自己的可能性很大,但于宝的心里多少还存有一点侥幸,不过这种侥幸,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此时的于宝觉得,即便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他也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于宝觉得,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个孩子都没有的话,那自己后半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按照于宝的脾气,根本就不可能忍受刁瑶这样的放肆,可是于宝把这些都忍了,一切都是为了委屈求全。 困顿难当却辗转难眠的于宝,只能用一支支香烟的点燃来打发时间,可即便是已经如此低姿态的于宝,还是没有能够让刁瑶回心转意。 以前都是于宝拿钱砸刁瑶,现在这样的结构,却发生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就在于宝关着房门独自抽烟的时候,刁瑶却突然的推门走了进来。 “就你这样还想要孩子,你这样抽烟对孩子好吗?” 推门进来后的刁瑶,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别的不说,此时在刁瑶的脸上,最起码又挂上了那动人的笑容,这样的刁瑶,是让此时的于宝有所心动的。 “不抽了,不抽了,你快坐下说话。”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的于宝,急忙很是殷勤的招呼着妻子刁瑶,刁瑶倒是也没有再使性子,只见刁瑶先是慢慢的坐到于宝的单人床尾,之后便是继续微笑的对于宝说:“老公,你知道你现在最缺什么吗?” “最缺…我现在什么都缺,要说最缺的...只能说是最缺一个孩子,不过孩子马上就有了,呵呵。” 于宝回应刁瑶的时候,是兴奋中隐匿着一丝难堪的,那一点点的难堪,不是对于宝很熟识的人,一定是难以发现的。 可此时坐在于宝身边的,是对于宝最熟悉的枕边人,虽然刁瑶和于宝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很长,可是曾今夜场工作的经验,还是让刁瑶看出了于宝那小心隐藏着的难堪。 “胡说,你知道你不可能有孩子的,做为一个男人,又何必受这种委屈,其实你现在最缺的是钞票,只要有了钞票,说不定将来的哪一天,你的那病就治好了。 等治好你自己的病,你再找一个和我一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这样一来,你想要有个孩子的愿望,还不是分分钟就能达成的事情吗? 二哥已经跟我说了,只要你答应跟我离婚,我们就给你三十万做为启动资金,这钱不用还的,当年你几万块钱都能起家,现在有三十万摆在面前,那再次的起家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另外,像我这种女人,你留着还能干什么,拿我换个几十万的钞票花着,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这样一来的话,可以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刁瑶对于宝说出来的每个字里边,都包含着点点滴滴的善解人意,此时的刁瑶的表情,就像是于宝的大姐大妈一般的相劝神情,在刁瑶的字里行间,好像已经给于宝安排好了未来的一切。 可是曾今风光过的于宝,心里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对于刁瑶所说的那些未知,对于此时的于宝来说,根本就是没有确定性的未来,于宝根本不敢想也不想想。 此时的于宝,只记住刁瑶说过的一个叫‘二哥’的代号,至于这个代号是刁瑶有意还是无意间透漏出来的,于宝没有心思去想,于宝只知道这个叫‘二哥’的,一定和刁瑶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 只见于宝又抽出一根烟来叼到嘴里,却是并没有点着的含含糊糊说:“二哥是谁?” 第八十五章 于宝的退让3 “二哥就是孩子他爸,搞工地的,认识二哥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有钱,以前你那...算了,不和你瞎扯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此时的刁瑶,虽然还是努力的强装着微笑,可刁瑶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真的是比哭还要难看。 “你还要说什么正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正事,你干的事有哪一件是正事。现在、马上、给我、从我屋子里滚出去,在没有给我于宝生下这个孩子以前,你不要想着离婚,我耗也要把你耗死,有本事你就告我去,看别人怎么看你这个不要脸的破鞋。” 听刁瑶说完‘正事’那个词以后,于宝先是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刁瑶刚刚露出一丝不耐烦时,于宝这才先将嘴里的烟卷儿吐出,之后便对刁瑶打出了一梭子劈头盖脸的怒骂子弹。 那些附带着愤怒的子弹,每一颗都是直穿刁瑶的心口,忍受不了打击的刁瑶,终于骂骂咧咧的退缩了。 被于宝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之后,刁瑶选择了再一次的离家出走,这时的于宝,并没有拦着刁瑶的离开,而是选择继续睡觉。 这一次,于宝睡着了。 ------------------------------------- 此时在警官方石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头戴工地头盔的中年工人,这个中年人是来报案的。 刚刚被接案人员送到方石办公室里的这位工人,神情有一些紧张,神态有一点疲惫,不过在紧张的表情里边,显露出来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坐在方石办公室里的这位工人,愤怒的情绪致使他的前胸一直起伏着,这位身上还沾着泥浆的工人,应该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平之事。 “你好,我叫方石,是你要报案吗?” 刚刚开完会的方石,一边拿着水杯喝着水,一边微笑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在接案的警员那里,这位工人并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报案,必须要找一个能主事的警官,才肯说具体的事情,所以此时的方石警官,只知道这位民工朋友是来报案的,并不知道具体细节。 不过从方石警官的判断来看,这位民工朋友所说的案子,一定是一些类似于欠薪的事情。 隆冬时节临近春节的这段时间,类似这样来报案的事情特别多,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去找警察,其实像这样的事件,应该是直接去找劳动仲裁监察部门。 “对,我要报案,你们这里安全吗?” “安全?什么意思?” 面对这位民工朋友的问话,方石听来后,真的是有一点想要笑出来的感觉,只见方石笑了笑后说:“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还安全的吗?说吧,你有什么事?” “也是,警官,我叫王天柱,小名叫锁柱,河南过来的,我在你们这里**项目的工地上干活儿,这都马上要过年了,他刘二狗有钱养女人,就是不给我们发工钱,我要告他。” 一听又是欠薪的事件,方石的心里一阵别扭,此时的方石,虽然也很同情这位叫锁柱的遭遇,可这种事情并不归他们管,他也只能一边写着什么一边有心无力的说: “这位锁柱朋友,我给你写了个地址和单位名称,你按照这个地址找到这个单位就可以告他了,这种事,有管他们的地方。” 只见锁柱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么一回事,欠薪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不用你们给我操心,我要告的不是这事,我要告的是刘二狗指示他的一个跟班儿开车撞人的事。” “撞人的事?撞了人应该是交警队管的事,你确定是有人指示故意撞的吗?”方石刻意的确认道。 那锁柱突然又四下的瞅了一边后,这才起身走到方石的身边说:“一定是故意撞的,都出人命了。” “那刘二狗这个跟班儿现在在那里?”一听还出人命了,方石的心脏突然紧了一下的又问道。 只见那锁柱指了指方石的桌子说:“关起来了,应该就在你们这里关着呢,听见好像关了有一年多了,这刘二狗给了二强家几十万呢,他有钱干这事,没钱给我们发工钱,这人不是个好东西。” “听见?在我们这里关着?还关了有一年多了?这种人不可能关我们这里的,最起码是在看守所或者监狱,不要紧张,你坐下说,他大名叫什么?” 此时的方石,一边让锁柱坐下说话,一边拿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可是锁柱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后,这才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他的大名。” “那...那刘二狗的大名你知道吗?”方石又追问道。 锁柱想了想后,又回应说不知道,听得锁柱什么都不知道,方石有点无奈的琢磨了一下后,便接着问说:“刚才你说的工地是什么项目来着?” “警官,我们那个地方叫**项目##2号工地,其实刘二狗就是这个工地上比较大一点的包工头,这个项目是属于***公司的。” 这次锁柱说完后,方石警官并没有急着继续问话,只见方石警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后,先是自己仔细的看了看,之后才举起照片说:“锁柱,你看一看这张照片,看看认不认识这个...” “这人就是二强,没有问题,这人百分之百是二强,这人平时没少欺负我们外地人。” 看到方石手里的这张照片后,刚刚坐下没有多久的锁柱,先是回应了照片上这个人就是‘二强’,之后又爬到方石的桌旁再次的确认了一边。 只见方石警官点了点头后,便放下照片继续问说:“你凭什么证明这个二强是故意撞人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刘二狗给了二强家几十万,你要实话实说,在这里说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警官,这马上都要过年了,我没事来这里撒谎干什么,我是去问刘二狗要工钱的时候,在他刘二狗的办公室门口亲耳听见的,估计那姓刘的是喝多了。”一听方石在怀疑自己说谎,那锁柱很是委屈的解释道。 听得锁柱所说,只见方石警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这才又追问锁柱说:“好的,我相信你,你的工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要认认真真的跟我把刘二狗的原话再说一边。” 第八十五章 于宝的退让4 “工钱你包了?” 锁柱此时的眼神里,藏着更多的是怀疑,做为一个出门在外打工挣钱的工人,其实最不愿意做的就是管闲事。 闲事管得多了,就容易引火上身,引火上身的后果,是一个漂泊在外的人无法应付的。 此时的锁柱,倒不是怀疑方石警官的承诺,只是在这样的筹码之间,锁柱还是有对自己安全的顾及,毕竟人在江湖漂,谁也想避免去挨刀。 方石的工作性质,最大的特点就是见的人多,锁柱心里的小九九,方石早已看在心里。 只见方石笑了笑说道:“我会帮你要回工钱,不过,咱们之间的这事,并不是什么交易,你可以选择不说出你所知道的,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关联。” “那样不好,我们出门人当然是为了挣钱,可是...算了,高明的话我也说不好,我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我说了,你记吧...” 锁柱虽然是外地人,也虽然只是一位普通的劳动者,更有可能并没有很高的学历,可不管多么高深的大道理,在锁柱这里都是了然在胸的存在,只不过在长期卖苦力的背景下,让锁柱的某些表达,无法做到天花乱坠罢了。 锁柱这样说了,方石也就懂了,此时的方石,也没有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只见方石拿起笔后,便很简单的说:“开始吧。” “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只是刘二狗和别人在办公室里喝酒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他吹牛皮了,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也是我从这里才开始听到的:‘我跟你说啊,你这事就要下狠手,手轻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接着和刘二狗喝酒的那个人便说:‘哼,开玩笑,现在是什么年代,还能动手啊?’然后刘二狗就说:‘呵呵,一年前我这里有个渣土车撞人了,这事你知道吧?’ 接着那人就又问刘二狗说:‘知道啊,新闻上都播了,怎么?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道道?’说到这里的时候,刘二狗就不吭气了。 警官,人就是这样,一旦听了这种半拉子话,就浑身的不自在,和刘二狗喝酒的那人也是一样。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那个人就一直缠着刘二狗,可是刘二狗就是什么都不说,刘二狗越是不说,那人就越是想听...” “等一下,你不是找这个刘二狗要工钱吗?你就这么站在门口听着,也没有人打搅你?” 当锁柱说到关键的时候,方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又把自己的疑问讲了出来。 只见锁柱尬笑了一下后,便嘟嘟囔囔的说:“这些不说可以吗?我觉得这...这之间没有关系,这和事没有一点关系,我就不要说了吧。” “有关系,能说吗?”方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方石的话语和表情,让锁柱根本就没有办法逃避,只见锁柱满脸不好意思的说:“我...其实我是晚上去的刘二狗那里,我...我常常去蹲墙根...” “蹲墙根?你蹲刘二狗的墙根儿?为什么?” 锁柱那别别扭扭的笑,让方石很是怀疑锁柱守在刘二狗门口的真实初衷,职业习惯让方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听着方石的追问后,锁柱这才扭扭捏捏的说:“刘二狗有个相好的,他这个相好的都不能算是小三了,估计都小双位数了,我...常常大半夜去偷听刘二狗和那些女人的墙根儿,这次也是干这个去了。” “然后这次你没有听到墙根儿,却听到了这件事情?是不是这个意思?”方石想笑却忍着没笑的说道。 尴尬不已的锁柱,佯装抹了一把脸后说:“嗯,就是...是这么回事。” “行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了,下不为例,继续说你听到的事。” 此时的方石,一点都不想和锁柱再纠缠这蹲墙根儿的事了,锁柱此时也是脸红脖子粗的,如果再将这蹲墙根儿的事问下去,估计已经羞臊不已的锁柱,连正事也没有办法再说清楚。 听得方石的放过之后,只见锁柱如释重负的说:“那个...我说那了?” “说...说到了...说到了和刘二狗喝酒的那个人纠缠...” 方石的话还没有说完,锁柱就急忙接茬说:“知道了知道了,我想起来了,那人纠缠了刘二狗足足有十几分钟、在这期间又喝了几个大杯白酒的刘二狗,终于就扛不住了。 当时刘二狗嚼着大舌头的说:‘我跟你说啊,瑶瑶你见过吧?’那人急忙回应说:‘知道知道,说事说正事。’ 只见的刘二狗打了一个酒嗝后,便含含糊糊的说:‘这就是正事,死的那个傻货出租车司机,就是瑶瑶的亲老公,我让二强干的,要不我凭什么...不说啦,那天你在把我给告了。’ 那人都听到这里了,能不想继续的听下去吗?接着那人就又是保证又是承诺的,最后顶不住了的刘二狗,这才又开始说了。 刘二狗又说:‘瑶瑶这个臭娘们儿,还是挺带种的,竟然给我怀了一个崽,我找私人诊所做b超看了,是个小子,哈哈哈...我三个闺女,一直也没有个儿子。 有这样的好事,我还能把瑶瑶当成...当成那个吗?我要娶过来给我儿子当妈呀,要不我整天累死累活的图什么?’ 刘二狗刚刚的停顿了一下,那人就着急的催着说:‘快点说,我知道你有儿子了,然后呢?’ 接着刘二狗就笑眯眯的说:‘然后我就让二强把瑶瑶的那个开...开出租车的老公给办...办了。 谁叫他缠着我儿子的亲妈不放,还...还还还...还要给我刘二狗的儿子当爹,他他他...配吗? 因为搞死瑶瑶那个死老公,我他奶奶的还给了二强好几十万,要不二强这狗儿的凭什么给我卖命,凭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 他二强的感谢我,没有我给他的机会,他拿什么去还赌债,这狗儿的,拿上钱一转手就还了赌债了,一分钱都没剩。’ 这时候那人继续的问说:‘那警察就没有找你?’我在窗户玻璃缝里看见刘二狗瞪了那人一眼说:‘找来呀,渣土车原来是我的车,怎么可能不找我。 不过在让二强办事以前,我已经把车户转给二强了,这也是我给二强的好处,他们警察也只能问问情况,车已经不是我的了,他们还能让我赔偿吗?’” 第八十六章 不得安逸的婚姻22 锁柱对所见所闻的描述,可以说是很细致,方石听着也很满意。 其实在锁柱还没有来报案之前,此时的方石,已经开始着重的注意刘二狗这个人了,就连刁瑶这个本来是苦主的女人,也早已进入了方石的视线。 锁柱所提供的这些线索,可以说是雪中送碳的节奏,其实锁柱做这件事也很值得,因为在锁柱离开警察局的第二天,方石就找到了刘二狗。 这次去找刘二狗,方石只是将锁柱的事做了一个解决,期间并没有提及关于车祸的事,此时的方石,想等到狱中的二强先撂了后,再对刁瑶和刘二狗实施逮捕。 ------------------------------------- 将锁柱送走以后,方石又接待了已经等候多时的费媚,这次费媚来警察局,是方石请过来的。 两人落座以后,方石突然充满歉意的说:“费媚女士,过于你的前夫张天峰的死,我们确实是没有做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此时此刻,距离张天峰的死,已经过去了大概四年以上的时间,距离于宝的死,也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啦,于宝其实就是载着雅雯和小文的出租车司机。 面对方石的道歉,费媚先是纠正了方石的口误,因为在费媚看来,自己即便是和常俊生有过婚姻,那也只是一个权宜之计,在费媚的心目中,张天峰才是她唯一的老公。 接着,期盼老公张天峰能够沉冤得雪的费媚,已经有点泄气了的说道:“方警官,您不需要道歉,我要的是结果,现在我的姗姗因为我,也变成了一个单亲妈妈,他常俊生更是罪孽深重。” “哎,姗姗目前的情况,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这...我还是先跟你说一下案子的进展吧,关于你老公张天峰的死,常俊生已经全部都撂了,具...” 方石的话还没有说完,费媚就很是激动的站起来说:“常俊生啊常俊生,还真是他啊,常俊生这个挨千刀的东...不是,他是要挨枪子儿的。” “费媚女士,你不要激动,你听我先把话说完,好吗?” 在方石警官的安抚下,费媚的情绪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看费媚的状态已经平稳,方石便继续的说道:“四年前,我们之所以没有对常俊生和张天峰的事下最后的定论,就是怕有冤假错案发生。 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张天峰确实是溺水身亡,也确实是被常俊生打晕的,张天峰身上的骨折,也确实是他们两个人互殴期间造成的。 不过这里边有一个主观和客观的问题,究竟张天峰的溺水是常俊生所为呢,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这个原因,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 你的丈夫张天峰是自己掉到水里的,在...” “不可能,他不可能自己往水里跳,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他是生我的气,可是他很爱我和姗姗,他绝对不会丢下我们娘儿俩不管的...呜呜呜...” 听到张天峰的死因,并不是常俊生所为,费媚的情绪特别的激动,方石做为一名男士,实在是不好过于近距离的安慰费媚,无奈之下的方石,只能请来一位女警官招呼一下情绪失控的费媚。 半个小时后,费媚的情绪,终于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看费媚的状态已经基本恢复,方石便接着说:“费媚女士,对于张天峰的死,我们也是被折磨了整整四年,张天峰的案子一天未定,我们和您一样着急。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在常俊生和张天峰扭打过后,常俊生便负气而去了,这一段的过程,恰恰被一辆路过的私家车记录了下来,当时车主以为是一般的打架斗殴,也就没有在意,更没有联想到行车记录仪上。 在我市交警处理一起交通事故的时候,才在这辆车的行车记录仪里,看到了内存卡早已存满的这段视频,行车记录仪像素很好,这几秒钟路过拍下的视频,画面很清晰。 由此可以肯定,张天峰被常俊生打晕后,常俊生是直接离开了的,不过这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常俊生有没有再次的回来实施罪恶。 因为他们打架的位置,正好是桥上监控的盲区,所以我们又做了大量的排查工作,我们把那个时段必经这座桥的车主,都做了一一的询问过滤走访,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我们的关注点,一直在车主或司机身上,并没有对乘车人进行大量的排查工作,结果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看到张天峰掉入河中的这位乘车人,其实是一位十一岁的小朋友,当时坐在车子后排张天峰所在位置一侧的小朋友,在跟身边的妈妈说自己的所见所闻时,车子已经驶过了事发地。 而开车的父亲,并没有看到这一切,坐在后排另一侧的妈妈,在听到孩子所说回头看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桥上有人,这对父母以为是孩子撒谎,回到家还好好的教育了一顿这位小朋友,因此,这位小朋友对这段记忆很是深刻。 当时我们调查到这位父亲的时候,这位父亲并没有说出这些细节,因为这位父亲怕影响小朋友升初中的学习。 现在的这位小朋友,已经是马上要上高中的大孩子了,可是原来学习一直很好的这位小朋友,初中期间的学习却一直不好,在一次和父亲的吵架中,孩子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四年的心魔。 这个心魔就是见死不救,随着孩子懂到的知识和道理越来越多,这个心魔对孩子的折磨越来越甚,可是当年父母对于自己所见的态度,让孩子一直不敢把自己的心魔说出来。 听到孩子说出这些的这位父亲,心里真是别提多难受了,于是,这位悔恨难当的父亲,就毅然决然的带着孩子来到了辖区派出所。 结合目击者的证词和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加上当年一些缺乏佐证的线索,这件案子也就真相大白了,你的丈夫张天峰,是醉酒且和常俊生打架导致了昏迷,后来又在半昏迷半苏醒的状态下,不小心掉到河里溺水身亡的。” “好,好,你们这样说也行,可他常俊生也逃脱不了责任,还有美金,还有那一张美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了常俊生的钱夹子里。” 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直认定了张天峰的死是常俊生所为的费媚,还持有自己的见解。 第八十七章 雅雯的心痛1 “费媚女士,你不要激动,听我慢慢的给你解释,好吗?” 对于费媚此时的反应,方石是理解的,看着费媚虽然还是在生气,却已经低下头不吭气了,方石警官便接着说道:“费媚女士,所有的细节,常俊生在狱中已经全部都撂了。 先前的常俊生,总是跟我们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怕自己被栽进去了说不清楚,可是等我们把视频放给他看的时候,常俊生所有的防备也就放下了。 关于美元的事,确实是张天峰给他的,张天峰给常俊生美金的理由,还真的是很奇葩,案发那一天,张天峰和常俊生约好在桥上见面,已经是醉酒后的张天峰,竟然非要将那张美元送给常俊生。 他要将美元送给常俊生的理由,竟然是让常俊生拿着那张美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去,并说以后不许常俊生接近你们一家。 其实常俊生和我们一样,对于张天峰这样的行为,直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不过从常俊生的表述上来看,常俊生并没有说谎,对于这个细节,常俊生即便是说谎,也与整件事情的性质没有影响。” “你们懂什么,你们这些人懂什么,那张美金是我送给我老公的,不管我们怎么吵怎么闹,对于我老公来说,那张写着fms的美元,是他最值钱的东西,他这是要拿他最值钱的东西,跟常俊生换对于他来说更值钱的我们。” 费媚的话,也许只有费媚和张天峰才能理解,不过方石并没有干扰费媚这样的表达,因为方石尊重他们夫妻这样的认知。 两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费媚突然问方石警官说:“那个常俊生会不会判死刑,他会不会去死,你替我告诉他,姗姗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一辈子都毁了。” “费媚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常俊生因为张天峰的死,也一定会加刑,不过一定不会判死刑,常俊生做为你曾今的朋友,你还是要劝他好好的改造,争取...争取60岁之前能够出来。” 听着方石警官的话,费媚的脸部一直是抽搐讥笑着的,更可以说是幸灾乐祸的。 对于费媚的态度,方石也只能说一些程序上的话,要想让费媚劝常俊生好好的改造,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关于这一点,方石警官的心里非常清楚。 在费媚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方石警官将一份信函递给了费媚,方石警官表示,这封信是常俊生在狱中委托律师做的一份财产分割,常俊生把他一半的财产分给了姗姗和费媚。 对于这份关于财产的信函,费媚先是停顿了一下,后又猛地接过信函后,便没有说一句话的走了。 看着费媚离开的背影,方石除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剩下就是不停的摇动着自己的脑袋。 对于方石警官来说,这是一件陈年旧案的了结,也是一件他人情债的完结,本来接到常俊生这份财产分割信的时候,方石以为费媚会拒绝接受,甚至在方石警官将信递给费媚的那一霎那间,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结果却不是方石警官所想,此时的方石警官,真的是有很多的感慨,在这个极度现实的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事,到最后都要转移到金钱上来。 这样的例子,方石警官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论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的雅雯,都已经慢慢的回到了正轨。 在所有人的帮助下,很多来到中心以后所经历过的事情,雅雯慢慢的也都联系起来了。 此时的雅雯,似乎已经没有了失忆后的不便,不过,对于和康成的那段情感记忆,并没有人告诉雅雯,雅雯到此时此刻,对于过去的那段情事,都是处在一种一无所知的状态。 而曾今一直催着雅雯结婚的雅雯父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像也不着急了。 其实有时候的雅雯,也在怀疑自己的过往,雅雯在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想,为什么自己的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难道来到中心以后工作的自己,是一个一点都不优秀的女人吗? 雅雯对自己常常有这样的疑问,可不管雅雯怎么去想自己过往的情感生活,却从来没有将自己和康成联系到一起,在现在的雅雯看来,康成和米青就是绝配的一对儿,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加的合适。 这一天,雅雯要去一个郊区县办理一些私事。 康复后第一次出远门的雅雯,先是在前一天白天跟康成请了假,后又在前一天晚上回家后,便跟爸妈讲了一下自己第二天的行程。 听得雅雯要一个人出门的雅雯妈妈,担心雅雯一个人出去不安全,硬是要雅雯爸爸跟随,可是雅雯死活都不同意,知道雅雯脾气的家人,最后也就没有再强求。 本来已经到了汽车站的雅雯,却接到了事情有变动的电话,私事改期,让雅雯的私事只能择日再办,平日里基本都是家和中心两点一线的雅雯,在还没有下班的时段里,便很是自然的选择了回中心上班。 回到中心后,雅雯便第一时间选择了找康成销假,对于现在的雅雯来说,销假一天的话,就会多挣一天的工资。 现在的雅雯,并不是缺这一天工资的钱,而是缺很多很多的钱。 雅雯虽然不知道究竟缺多少钱,可是雅雯知道自己出院以后,家里的房子没了,爸妈的生活质量也下降了,时不时的家里还会来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 这样的电话,一般都是雅雯家的亲戚朋友打来的。 如果电话是雅雯爸妈接到的话,雅雯爸妈就会对着电话不停的‘嗯’着,那个时候雅雯爸妈的表情,是曾今很要面子的雅雯爸妈,从来都没有露出来过的。 如果电话是雅雯接到的话,电话对面雅雯家的亲朋好友们,就会简单的和雅雯嘘寒问暖几句后,便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每到这个时候的雅雯,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因为雅雯知道,这些电话都是打来要债的,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雅雯心里认为的自己,不过雅雯从来不会将自己的难受显露出来。 来到康成办公室外敲门后,雅雯便推门走了进去,可推门走进康成办公室的雅雯,却看见了并不应该在中心出现的爸妈。 第八十八章 雅雯的心痛2 “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这是...?” 此时的雅雯,不仅看到爸妈在康成的办公室出现,还看到了妈妈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钱,这一叠钱,正在被妈妈使劲儿的塞给康成。 也许是雅雯突然出现的原因,此时雅雯妈妈拿着钞票的手,以及此时康成推让雅雯妈妈的手,都还在空气中停滞着,一切就像除了雅雯之外的所有人,都被什么魔法定住了一般。 “妈...” 当雅雯走到此时已经是站着的爸爸妈妈身边,拖着长调叫出一声‘妈’的时候,这被定住了的所有人,才手忙脚乱的尴尬起来。 “我...我们...我们本来就认识,只是你把那一段经历给忘记了罢了,你...” “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给康成大夫钱,你们倒是说话呀。” 面对着妈妈支支吾吾的回应,雅雯开始不停的询问着,从开始是询问的语气,到最后变成了追问甚至是责问,雅雯的情绪开始不断起伏无法平静,这样的雅雯,让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雅雯啊,我...妈妈想要康成大夫帮忙买...买点股票,我们不懂股票,是吧雅雯他爸?” 雅雯妈妈对雅雯的回应,是那种让人无法相信的慌慌张张,而接过老伴儿抛来的话茬,雅雯爸爸更是语无伦次的说:“对对对,股票,我们是让康成大夫帮忙把股票抛了。” “爸,妈,你们究竟是要买进股票还是要抛出股票。” 此时的雅雯,已经明白了爸妈在干什么,可是雅雯不想在众人面前拆穿爸妈,虽然好像只有雅雯一个人蒙在鼓里,可雅雯还是不想那么干。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此时的雅雯,自己也没有心理准备接受一些未知。 因为凭雅雯自己的分析和判断,那么一大叠的钱,不是一般的同事关系可以借出来的,虽然雅雯还联想不到具体的事实究竟是什么,可雅雯知道,这里边的隐情,一定和自己有关系。 对于非常了解自己父母的雅雯,就凭爸妈的神态,就可以判断出这所有的一切。 看着这样的雅雯,看着这样的雅雯父母,康成急忙也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您二老不要紧张,这事摊开了也好,大家都坐下听我说,可以吗?” 康成的话很有效果,只见康成的话音刚落,米青便扶着雅雯妈妈坐了下来,紧接着康成又扶着雅雯爸爸坐了下来,就在米青还想要招呼雅雯的时候,雅雯勉强的跟米青笑了一下后说:“我没事,咱们都一起坐吧。” 看大家都坐定后,刚才也是一脸紧张的康成,这才先是绷着嘴出了一股鼻气,后又换成一张笑脸的对大家说:“雅雯这个人,大家都是了解的,事情到了这一步,隐瞒是肯定不行了,对吧雅雯?” “康成大夫,你先说吧,我听着呢。”面对康成想要确认的眼神,雅雯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这时的康成,虽然哪儿哪儿都是很别扭,可必须要由他主持大局的责任,让康成不敢懈怠,只见笑容刚刚熄灭又马上点燃的康成,先是看了一眼米青,后又将目光聚焦在雅雯的身上说:“雅雯,其实...其实以前的我们...是快要结婚了的情侣。” 康成的这短短的一句话里,总是在停顿着,可是当康成开始说话的时候,语速又特别的快,真的就像是挤口子凝固了的牙膏一样,要不就是没有牙膏被挤出来,要不就是牙膏会一下的喷出来。 “我们是情侣?如果我们是情侣的话,那米青又是什么。” 此时的康成,本来以为雅雯听到这些后,会惊讶不已或是情绪波动,可是此时的雅雯,就像是康成开了一个玩笑一样,雅雯只是很平静很简单就事论事的回应着。 “米青和我的关系,是最近大半年才发生的事,我是在你刚刚苏醒的时候,选择...选择逃避的,叔叔阿姨今天过来找我,是给我还钱的,其实这些钱我不能要,那个时候的那种情况,我也有这个责任全力以赴的救你。” 康成说完一段后,大家都在看着雅雯的脸,而此时的雅雯,虽然康成表达的比较笼统,可是雅雯已经明白了。 就在雅雯终于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雅雯妈妈急忙先一步的说道: “雅雯啊,你一定不要难过,其实康成做的已经很好了,康成为了给你治病,把你们的婚房卖了,把他自己的车子也卖了,不管结果是怎么样的,咱们家都应该好好的感谢康成大夫,知道吗孩子。” “妈,我知道,妈,你不要担心我,妈,你先好好的坐着。”跟母亲说完后,雅雯又对康成说:“康成大夫,谢谢你,已经过去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不过因为我治病你出的钱,我们家一定会还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雅雯突然站起身来,继而探手拿起此时在桌子上放着的钱,随即接着说道:“我妈应该跟康成大夫说过这是多少钱了,这个钱你先收着,康成大夫,能告诉我还剩多少钱吗?” “剩下的钱数妈这里有,雅雯,你先坐下,啊,坐下。” 看着雅雯起身之后,雅雯妈妈其实也接着就起身了,听着雅雯在问康成关于剩余钱数的事,雅雯妈妈一边急忙说着,一边轻轻的把雅雯拽了一下,随即又将雅雯按回到了椅子上。 此时康成的手,终于是把那一叠钱接住了,那会儿雅雯妈妈给康成钱的时候,康成还是一直在推让着,可是现在雅雯放到手里的钱,康成却不知道怎么去客气。 坐下后的雅雯,并没有再提剩余钱的事,只见雅雯先是安慰式的拍了拍妈妈的手,后又对身边的米青微笑的说:“米青,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康成过去的事情,已经是各种遗忘过的旧事了。” “姐,我没事的,这样也好,要不康成整天...康成大夫整天也是折磨的度日如年的...” “咚咚咚...” 米青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人在敲门,大家都愣了一下后,米青首先起身弯腰凑近雅雯轻声说:“我先开门去,完了我们再细聊。” 米青把门打开了,门外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敲门人,是大家都认识的方石警官。 第八十九章 雅雯的心痛3 “方石警官?康成大夫,方石警官过来了。” 首先看到门外是方石警官的米青,第一反应便是转头对康成说出了自己的所见。 就在康成已经起身准备要热情相迎的时候,方石警官却有点不屑一顾于康成的直接走进了屋内。 方石警官一边走着,还一边对米青说:“没事没事,我是来找古雅雯的。”随即看到雅雯的方石警官,这才对雅雯很是热情的说:“雅雯啊,真的是不容易啊。” 在这个过程中,方石始终对康成的存在置若罔闻,这样对待康成的方石警官,让康成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看着方石那么热情的对待雅雯,此时的康成,却只能躲在方石警官的身后尬笑。 “方石警官,都过去了,谢谢方警官的关心。” 面对方石警官的热情对待,此时也已经起身的雅雯,同样回以了方石警官真诚的礼遇。 看了看雅雯,又看了看大家,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康成手里那一叠钱上的方石警官,这才平静的对康成说:“康成大夫,这是怎么了?抱着一堆钱干什么,在发年终奖金吗?” “呃...那个...” 方石警官对于康成支支吾吾的回应,并没有继续的听下去,只见方石警官笑了笑后,便转头对雅雯说:“怎么?发奖金还需要带家人啊。”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在发奖金,这是...” 雅雯的话还没有说完,方石警官便乐呵呵的接着说道:“没事,即便是你们在发奖金,即便是没有你古雅雯的年终奖金,没有关系,我这里给你古雅雯带来的消息,可比年终奖金要值得开心的多。” 对于从进到屋子里以后就开始吊大家胃口的方石警官,大家都看着方石警官和雅雯微笑着,那种笑是一种迎来送往客气的笑。 等到看着方石警官自己主动的坐到椅子上后,雅雯这才有点紧张的继续问方石警官说:“方石警官,真的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了吗?” “当然是真的好消息了,要不我大冷天的跑到你们这亲子鉴定中心干什么,你们这里可是犯忌讳的地界儿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来刚刚坐下的方石警官,突然又站起身来对大家说:“挺好的,正好叔叔阿姨也在,这样的话,我给雅雯带来的好消息,就有更多的人分享了。” 只见此时的方石警官,急忙和坐在大家身后的雅雯父母都握了一下手后,继而说:“两位老人家,因为雅雯的事情,这一年多来,你们二老真的是受委屈了。 今天我带来的好消息,其实对于二老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二位老人,导致雅雯车祸的起因和根源,我们警方终于是查清楚了。 幕后的真凶我们也找见了,雅雯住院不是花了很多的钱吗?这下就有了真正应该为这个事买单的人了。” “方石警官,你们...你们这个...这个消息,真的是雪中送炭啊,我们...哎...” 首先回应方石警官的,是此时已经老泪纵横的雅雯爸爸,从雅雯出事以后,雅雯的爸妈都很坚强,可是支撑着所有一切的精神支柱,其实就是这位伟大的父亲,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其实最为感慨的,当然也是这位伟大的父亲。 当雅雯爸爸的一声叹息之后,那方石警官带来的好消息,就像是插上愉悦的翅膀一样,此时在康成的办公室里,真的是一派人间处处是真情的画面。 这时,并没有一直沉浸在大家赞誉里的方石警官,突然很是认真的对雅雯爸妈和雅雯说:“两位老人,古雅雯,你们赶快回家准备一下雅雯住院后的相关花销凭据。 雅雯,你也要让你们鉴定中心出具一份误工费的相关证明,只要是因为车祸导致的额外开销单据,你们都尽快的准备一下。 准备好以后,你们拿着所有相关的资料和文件,给我送到局里去,我也会尽快的将所有资料送交相关单位。 咱们都彼此的协调好,好让相关部门对雅雯的各种补偿和费用追责,以好尽快的把一切落实到位,哎,这一年多以来,大家都辛苦了。” 跟雅雯一家说完后,方石警官又对一直没有真正对话的康成说:“康成大夫,你也要尽快的给小文办理一下你们鉴定中心这块儿应该出具的证明,至于小文的家人那边,我们的人会联系的。” “哦...哦哦哦,我会的,可是小文并不是我们中心的职工,这方面小文和雅雯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听得方石警官终于开始理会起了自己,康成是很开心的,可是康成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因为小文是实习生,在工作待遇这方面,小文确实是和雅雯有不一样的实际情况。 当方石警官听完康成的顾虑之后,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文也是和雅雯一样在工作中遭遇的不测,不管小文的身份和背景是什么样的,我希望康成大夫能和小文的学校好好的协调沟通一下。 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赔偿,这是对死者和死者家属遭遇不测后,唯一有一些实质意义的告慰,希望你们中心能够以人道主义为出发点,而不是以放大本位主义为前提,好吗?” 方石警官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微笑儿庄重的说的,康成听到方石警官的这些话后,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应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尽量的协调,您就放心吧。” “行,至于你们之间的私事,我这个公职人员是没有办法过问的,不过人之大义,希望你们中心和你个人,还是要谨慎的对待。” 跟康成说完后,方石警官拍了一下康成手里的钞票,又微笑的对所有人说:“好了,我要说的事也已经说完了,你们继续你们的事情,记住,现在已经是年底了,所有事一定要尽快办理。” 说完这些后,方石警官便一边微笑着看着大家,一边向门外走去。 此时的大家,都很感激方石警官那恰到好处的好消息,看着方石警官要离开,极力的挽留好像也是不合适的,大家只好跟随在方石警官的身后。等到一直将方石警官送到了车上时,大家这才终于是罢休了下来。 对于大家的真诚,其实方石警官很内疚的,因为破案的时间拖得确实是有点长了。 因此,方石警官虽然一直劝大家不要再送,可并没有再说一些感性的话。 第九十章 美的代价1 送走方石警官后,再次回到康成办公室里的大家,心情和气氛就不一样了。 大家都在享受着方石警官好消息带来的附加喜悦,不过此时的雅雯,在高兴之余,心里却是一种酸楚的滋味儿。 此时的雅雯,终于知道了曾今那段失去记忆日子里的感情生活,很多的疑问也与此同时的搞明白了。 对于在雅雯心目中身份已经改变的康成,雅雯不但没有怨恨,还存有一种真挚的感谢,因为在雅雯看来,康成的所作作为,已经是做到了极致。 至于爱或不爱了这个话题,雅雯显得很淡然,雅雯并没有为此感觉到失落,因为现在的雅雯,对康成这位同事皆上级,除了感激和尊重之外,已经没有了那种电流传输一般的感应。 此时的雅雯,其实最心疼的是曾今那些未知的日日夜夜里,自己已经年迈了的父母,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现在并不是感怀的时候,大家简单的寒暄之后,便开始忙起了各自迫在眉睫的事情。 对于所有若隐若现的心灵触动来说,此时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有持续性,因为好好的、实实在在的生活下去,才是最为重要的。 ------------------------------------- 在一处高档的住宅小区里边,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出家庭的闹剧。 首先要说明的是,这一家人是一个三口之家,男主人叫冯苍水,女主人叫刘莉莉,夫妻俩都是拥有着高收入的高级金领,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宝贝女儿。 这位被父母宠上了天的小女孩,叫冯雨彤,今年已经三年级了,从雨彤开始记事的那时起,各种优越的生活条件,就一直包围着这位天之娇女。 在这样的物质保障下,雨彤从来没有经历过丝毫的挫折和委屈。 可是最近,一件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却让小雨彤一天也不想再去上学。 对于突然不想上学了的雨彤,不论是雨彤的爸妈还是雨彤的老师,心里都非常的着急,因为在大家眼里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雨彤,怎么样都不应该发生这样的突发状况,与此同时,雨彤突然对上学的极度抗拒,实在是让所有人为之惊讶。 看着雨彤死活都不愿意上学,已经是手足无措无计可施了的雨彤爸妈,只能将责任推给了雨彤的班主任老师。 因为在雨彤的父母看来,已经拥有了优质家庭保障和呵护的雨彤,是绝对不可能在家里受到什么委屈,一切让雨彤突然变成这样的缘由,都一定出在学校和班主任那里。 此时此刻,雨彤的妈妈刘莉莉做为主辩手,正在和雨彤的班主任孙老师视频辩论,而雨彤的爸爸冯苍水,此时是做为第二辩手的存在。 只见此时站在视频对面的孙老师,很是激动的说:“雨彤妈妈,我们学校的教学环境,二位雨彤家长都是知道的。 做为市里最好的私立学校,我们对每一位孩子的心理变化,都保持着全方位的关注,孩子是绝对不会在学校出现任何问题的。 要不你们再深挖一下你们家庭内部?二位家长可以想想家里最近有什么突发事件,是不是一些你们没有关注到的突发事件,影响到了雨彤还并不是很成熟的心智。” 听到班主任老师这样的回应,雨彤父母是极力反对的,他们很是意见统一的觉得,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边,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对雨彤成长不利的因素。 此时,由ipad投射到荧屏上的幕布前面,雨彤妈妈正在叉着腰来回的走着,一边烦躁的走着,雨彤妈妈还一边对视频里的班主任老师说:“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事,追根溯源的结果,一定是在你们学校那边。 我们家雨彤,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虽然我们的家庭状况很好,可我们的雨彤,一点都没有惯出那些娇柔小公主的毛病。” “雨彤妈妈,我们都知道你们家的家庭背景很好,其实能够来到我们**学校上学的孩子,家庭条件都很不错,单说很有层次感的学费一事,就是一个很多家庭都难以逾越的杠杆。” 在视频对面的班主任老师,在用比较婉转的话音儿,来表达对雨彤妈妈高高在上咄咄逼人态度的反感。 可是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雨彤妈妈,不但没有听出班主任老师的话外音,还突然优越感更甚的说:“我们这些高收入家庭的家长,都是你们这些老师的衣食父母,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吗? 现在孩子出问题了,你们首先不是在自身找问题,却是把责任一推六二五的丢给了我们家长这边,说实话孙老师,我们真的为您的行为感到不安。” “雨彤妈妈,你们家长...哎,好吧,当我们得知雨彤的情况后,立马就做了大量的实质性工作。 确实在雨彤所在的班级里,有一些很调皮的男孩子们,对雨彤的长相加以了一些不太恰当的形容。 这点我们是有责任的,可是你们做为家长,是不是也应该和我们老师这边一起好好的分析一下,究竟问题出在哪一个我们忽略掉的死角里边。” 话赶话终于说出一些根源的班主任老师,开始尝试着真正的解决问题。 可是听到雨彤被同学欺负的雨彤妈妈,这时突然有点情绪失控,就在雨彤妈妈想说一些不好的话时,雨彤爸爸突然出现在了视频里。 只见雨彤爸爸很是绅士却也很是高傲的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家雨彤究竟在学校里遭遇了什么,你们学校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们做家长的怎么来分析问题。” “雨彤家长,孩子现在在摄像头前面吗?” 班主任老师对于雨彤爸爸的问话,却是回应了这样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这样的答案,让雨彤爸爸也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见雨彤爸爸对着镜头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你们...” “雨彤爸爸,请您不要激动,我就是想问一下,孩子现在究竟在不在摄像头的前面?我是出于对孩子保护的心态,才这样问两位家长的,还请雨彤爸爸一定见谅。” 班主任孙老师的话,是很客气的表述,也是很真诚的表达,然而,雨彤的爸爸妈妈,却并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为他们的关注点,此时还停留在单纯护犊子的层面。 第九十一章 美的代价2 “你们真是过分,算了算了,不在,怎么了?” 雨彤爸爸很是没有耐心的回应着孙老师,此时在雨彤爸爸身边不远处心急火燎的雨彤妈妈,本来就是情绪失控的状态,这样的雨彤妈妈,在孙老师询问‘孩子在不在身边’的话语刺激下,此时更是即将要暴跳如雷的状态,不过,这一次又是雨彤爸爸做了这个和事佬。 看着两位家长终于是开始了一点妥协,孙老师便无奈而小心翼翼的说:“雨彤家长,孩子们的话,大部分是童言无忌的,你们听了一定不要介意啊?” “介意什么,孙老师,你能不能快点说,你这是在吊我们家长的胃口吗?” 面对雨彤爸爸这样的表达,孙老师再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雨彤爸爸,我没有吊你们胃口的意思,哎...我就直接跟你们实话实说吧,我...” “就是,你这样不对,快说,都急死个人了。” 打断话语回应孙老师的,还是雨彤的爸爸,此时的雨彤爸妈,已经坐在沙发上相互的依偎在了一起,她们依偎的状态,并不是为了亲昵,而是为了取暖。 看到这一切的孙老师,其实已经开始体谅这一对家长了,只见孙老师微笑着说:“其他的孩子们,时常在课间的时候,说雨彤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这帮孩子要这样说我们的雨彤,我们的雨彤平时是多么听话的孩子。” 看着雨彤爸爸妈妈虽然着急,却已经不像前一会儿那么的浮躁,孙老师便继续的说道:“因为孩子们在上次的亲子联谊会上见过你们,他们觉得你们和雨彤的长相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所以,有一些捣蛋的孩子们,就逗雨彤说,她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孩子们现在还不懂多少这方面的知识,应该都是随口一说。” “这...你们这...这些孩子都是谁家的熊孩子,他们怎么能这样胡说,我...” 此时的雨彤爸爸在无奈的笑着,而此时的雨彤妈妈,却是表现出了哭笑不得的样子,不过,他们夫妻在相互之间的支持下,终于还是没有再次的发作。 看到只是语言上有一些激动的雨彤家长,孙老师心里还是有一点安慰的继续说道:“其实雨彤家长也不需要紧张,孩子们其实很好哄的,要不你们让雨彤看一看她的出生证什么的,这样是不是会好一点?” “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没有用,不过我家的雨彤是很聪明的,这样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应付差事,根本就骗不了雨彤。” 已经开始平静下来和孙老师一起想办法的雨彤爸爸,此时的表情还是焦虑的,不过雨彤爸爸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咄咄逼人的姿态。 “雨彤家长,这并不是骗孩子,只是利用看出生证上的一些信息,可以让孩子的幼小心灵有一个安慰,只要她觉得没有问题了,即便是别的孩子再怎么说,她都会特别坚信自己家人的。” 孙老师推心置腹的话,让雨彤爸爸感觉到了真诚,只见雨彤爸爸开始认可的点着头,可是,此时的雨彤妈妈,却是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在人着急的时候,许多的真实是直接写在脸上的,雨彤妈妈此时就是这样,此时在雨彤妈妈的脸上,是一种并不自信的焦虑,而这一切的表现,孙老师是看在眼里的。 看着雨彤爸爸只是点了点头,孙老师便小心翼翼的问说:“雨彤家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我知道我这样问可能并不合适,可是我也是为了雨彤好。” “我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孩子好,孙老师你就问吧,只要是为了孩子好的事情,我们做家长的,都会无条件的配合。” 现在的雨彤爸爸,已经完全转变成了一个成熟而沉稳的父亲形象,雨彤爸爸这次对孙老师的回应,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配合。 终于放下心来的孙老师,这下开始没有了太多顾虑的继续问说:“雨彤家长,雨彤确实是你们亲生的孩子吧?” 问完这个问题的孙老师,是一种翘首期盼的神态,而听到孙老师这样问的雨彤爸妈,却并没有让孙老师看到正常的反应。 只见此时的雨彤爸爸,在用同样的神态看着雨彤妈妈,虽然雨彤爸爸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在雨彤爸爸的脸上,浮现的却是和孙老师一样的疑问。 此时的孙老师,并不能识得雨彤爸爸为什么有此疑问,不过,雨彤爸爸有疑问却是一定的。 本来就烦躁不安的雨彤妈妈,本来听到孙老师这样问后,就立马表现出一些神态变化的雨彤妈妈,看着自己丈夫此时的表情,突然极度紧张和慌乱的站起身来说:“孙老师,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拆散我们这个家吗?你做为一名老师,你这样做合适吗?” 此时的雨彤妈妈,在表达出来的每一个字里,都是一种对孙老师疑问的指责,可是雨彤妈妈的神态和语气,却并没有和她的言语配套。 这种表现出来的不配套,首先是雨彤妈妈说话的语气,雨彤妈妈的语气,让旁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底气不足,在雨彤妈妈这样的回应下,前一会儿终于沉稳下来的雨彤爸爸,却不知为何的低下了头。 孙老师执教已经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见过的家长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可是不论今天雨彤遇到的问题,还是雨彤家长的反应和神态,孙老师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时的孙老师,已经不敢再继续的追问这个问题了,只见孙老师婉转的对雨彤妈妈说:“雨彤妈妈,我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听到我这样问的心情,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问的。” 孙老师的话音落下后,雨彤妈妈的脸上悄悄浮现出了一丝安慰,可就在事情稍微有一点转机的时候,雨彤爸爸却是一点都不放弃的说: “没事,人家孙老师是很有经验的好老师,见过的事情也一定比我们要多,莉莉,我们还是配合一下孙老师的工作吧。” 第九十二章 美的代价3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说,我刘莉莉在大学时代就跟了你冯苍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是不相信我...” “莉莉,莉莉,你不要激动,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我真...”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们现在也不是在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现在是和孙老师解决雨彤不想上学的问题。” 雨彤妈妈听得雨彤爸爸的执着后,表现的异常冲动,前一会儿残留的情绪急躁,转变成了现在的言语交错。 当夫妻之间急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往往会追根溯源,往往会牵扯出一些历史问题,此时的雨彤爸妈也不例外。 看着又开始躁狂的雨彤妈妈,雨彤爸爸急忙的想要制止这样的事实继续下去,于是,雨彤爸爸便打断了雨彤妈妈的埋怨。 可是,雨彤爸爸的解释还没有说完,雨彤妈妈就顺坡下驴的跟上了雨彤爸爸操心雨彤的节奏,这样的变化,让孙老师感觉到很是诧异。 不过,孙老师做为一个外人,也做为一个雨彤的老师,根本不合适参与到别人家庭内部的问题中间,明白这一切的孙老师,实在是不敢再主动的发问了。 可这时的雨彤妈妈,却是化被动为主动的和孙老师说:“孙老师,雨彤肯定是我们的孩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们当老师的挺不容易,我真的很体谅你们这种不容易。” “没事没事,咱们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孩子好,谢谢你的理解,要不我们今天先聊到这里?至于雨彤的问题,你们一家人私下再聊一聊?” 孙老师开始回避问题了,可是听出孙老师想要结束谈话的雨彤爸爸,却并不愿意这样的谈话结束。 只见雨彤爸爸笑呵呵的说:“孙老师,孩子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们做家长和老师的,一点都不能拖沓和推诿,我和雨彤妈妈平时工作都很忙,实在是抽不出更多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看这事还是今日事今日毕吧。” “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孙老师都这样说了,你还喋喋不休的干什么,平时也没有见你对孩子的事情这么的上心,我算是服了你啦。” 本来是雨彤爸爸一个人先开始配合孙老师工作的,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说着说着,根本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却换成了雨彤爸妈各持己见从不同角度的支持起了孙老师的工作,此时的孙老师,有一种左右为难却又不知道如何协调的尴尬。 而此时的雨彤爸爸,被雨彤妈妈数落了一顿后,便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孙老师。 看到孙老师此时的尴尬表情,雨彤爸爸便笑呵呵的对老婆说:“我以后注意,我以后一定注意,人家孙老师看着咱们呢,呵呵。” “你也知道人家孙老师看着呢?真是的。”雨彤妈妈白了雨彤爸爸一眼后,便又对孙老师尬笑的说:“不好意思啊孙老师,您先忙着,我们改天再约。” 其实早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的孙老师,一听雨彤妈妈给的坡,便急忙顺着坡回应说:“行行行,你们一家人心平气和的聊一聊,有什么进展直接联系我,我24小时开机。” 等孙老师说完的时候,雨彤妈妈的投影仪遥控已经拿到手里了。看着雨彤妈妈迫不及待想要关视频的样子,孙老师便不由自主的接着说了一句‘再见’。 “好的好的孙老师,您真是一位负责人的好老师,我们一定好好做雨彤的工作,我们有新进展的时候再约,我先关了?” 雨彤妈妈对孙老师的回应,不论是语速还是节奏,都比前一会儿要快很多,雨彤妈妈急迫关机的表情,根本不需要分析,是个正常人一看便知。 当视频关闭的那一瞬间,雨彤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好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令人疑惑的是,雨彤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不知雨彤妈妈的如释重负出自何处。 只见雨彤妈妈将投影遥控丢到沙发上后,便笑眯眯的对雨彤爸爸说:“老公,还生气呀?人家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好不好?好不好嘛。” “不要闹了,你还有心思搞这个,快说说雨彤这事怎么办,雨彤的学业耽误不得。” 在雨彤爸爸回应雨彤妈妈的每一个字眼儿里,都有一种不同于前一会儿的酸味,做为妻子的雨彤妈妈,应该能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不过,雨彤妈妈并没有将这种变化挑明。 听得老公冷漠的回应,只见雨彤妈妈稍微的收敛了一些刚才的矫情后,便意味深长的说:“你是有自己的想法了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现在是雨彤有想法,也许雨彤和雨彤同学们的想法,真的是空穴来风吧。” 雨彤爸爸说这些话的时候,那股酸气比之前有更甚的势头,这种更甚的势头,主要表现在雨彤爸爸的神态和语气,此时的雨彤爸爸,已经不那么刻意的伪装了。 雨彤爸爸这个时候的不伪装,并不一定是一种坦诚相待,更可能是一种不屑伪装下去的情绪失控。 做为妻子,雨彤妈妈当然感觉到了这些点滴,只见雨彤妈妈又回到开始视频时的冷艳后,便直截了当的对雨彤爸爸说:“怎么?你不会是真的不相信我吧?” “什么真的假的,雨彤现在受委屈了,我们做父母的,难道就不应该让女儿搞清楚这个问题吗?” 雨彤爸爸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一种冠冕堂皇的底气十足,在这种底气的力量加持下,雨彤爸爸的神态,是那么的盛气凌人。 看着这样的雨彤爸爸,雨彤妈妈冷笑了一下说:“看来我并没有猜错,你还是像在大学时一样虚伪,唉,人的本性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是我看错你了。”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如果当年没有我的坚持,你会嫁给我吗?,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上大学时每个周末接走你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此时的雨彤爸爸,已经不再是酸气十足那么简单了,此时雨彤爸爸言语表达中表露出来的,是一种冬眠初醒后的青蛙模样。 第九十三章 美的代价4 “冯苍水,你真阴险啊。” 本来是在解决孩子的问题,现在却突然引出了他们夫妻之间尘封已久的苦梗,此时的两个人,除了愤怒,还有恐惧。 原来,冯苍水和刘莉莉是大学校友,只不过冯苍水是学长,而刘莉莉是低冯苍水一届的学妹。 那个时候,刘莉莉是大一新生里边的校花,而冯苍水是学长里边学业最好的男生。 从刘莉莉入学的那天开始,他们就认识了,他们开始的关系,是那种简单而不可言说的关系。 简单在于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同学之间的关心,不可言说在于,冯苍水其貌不扬却在初见刘莉莉的那一刻起,便深深的爱上了她。 不过,冯苍水的这种私隐,在开学后的第二个月,便彻底的熄灭了。 冯苍水熄灭这爱情的火焰,是因为刘莉莉的每个周末,都会有一个开豪车的男人把她接走,而那时还是穷学生的冯苍水,本来就只敢把一切藏在心里,这样一来,就更加的没有勇气遐想了。 其实说是彻底的熄灭,不如说是彻底的隐匿。 那时的冯苍水,把对刘莉莉的一切感情,都隐藏在他自己认为最安全最隐秘的内心角落。 那时的冯苍水认为,只有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都藏得好好的,他和刘莉莉的简单关系,才能正常的延续下去。 那时的冯苍水,特别恨每个周末接走刘莉莉的那个男人,可是,冯苍水又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在接刘莉莉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下过车。 恨一个人是需要有一个参照物的,于是,根本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冯苍水,便将那个男人想象成了所有文艺作品中的坏人形象。 每当看到刘莉莉被接走的时候,痛苦万分的冯苍水,便以一种英雄智斗坏人的臆想方式,来给自己疗伤。 这样的治疗方式,对于冯苍水的病情来说,真的是十分的有效,因为每每臆想过后,冯苍水就会觉得自己像一个高大的英雄一般伟岸。 这样的日子过的长了,冯苍水便开始习以为常,那时的冯苍水认为,这样的日子,就是像他这样的穷困学生应该过的生活。 没有什么交际圈的冯苍水,没有什么好朋友的冯苍水,只需要臆想就可以满足很多生活和生理的需求,于是,这样的冯苍水,便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 其实那时的冯苍水,并不苛求在书中找到黄金屋和颜如玉,只是没有什么业余生活的冯苍水,只能用很是用功的学习,来证明他自己的存在感。 有时候的冯苍水,还会觉得自己比那个豪车男要幸福或厉害,因为那个豪车男每周只能见刘莉莉两天,而他自己,却可以见刘莉莉整整五天的时间,这种时间上的分别,让那时的冯苍水,很有一种虚拟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可是等到刘莉莉大一快要结束时的一个周末,已经在学校门口偷窥了刘莉莉整整一年、且每次的偷窥画面、都是刘莉莉上豪车关车门时的一霎间的冯苍水,却没有看到这样的画面继续。 这种突然的断更,让冯苍水很是不适应。 从开始看到刘莉莉上车时的痛苦万分,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到最后得到一种畸形的酸爽的冯苍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再一次的无比痛苦。 那种痛苦是失魂落魄的,因为在那时的冯苍水看来,那个刘莉莉被豪车男接走的画面,是自己和豪车男之间比较下来唯一的优势。 可是这个画面突然没有了,也就证实着冯苍水唯一的优势也没有了。 那时的冯苍水,悲痛欲绝的蹲在校门口一个隐秘的所在,开始了肆意妄为的哭泣,那种哭泣是一种情绪的宣泄,也是一种失落的表达。 可就在悲切的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了的时候,冯苍水突然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因为冯苍水是蹲着的,所以那个怀抱便没有切肤的体验,可是冯苍水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暖和。 这种暖和,温暖了冯苍水那冰冷的泪水,当冯苍水抬头举目望去,随即在朦胧中看到这个给予自己怀抱的人时,本来已经刻意止住泪水的冯苍水,还是没有能够阻止那情感之物不由自主的泄溢。 这种泄溢,冯苍水已经憋屈了整整一年啦,而此时给冯苍水宣泄机会和拥抱的人,正是把冯苍水整的快要魔怔了的刘莉莉。 于是,他们之间没有华丽的表白,也没有恋爱升级时的预热环节,便进入了两性之间最美妙的时刻。 热恋时的男女之间,往往都是充满包容的,也往往都是充斥着激情的,那种一年来积攒下来的、青春年华时最优质的荷尔蒙,让他们巴不得在一天之间全部的释放。 于是,他们就像是失去理性和意识的行尸走肉一般,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整整的一个寒假时光,那时的他们,连过年回家的兴趣都丧失了。 等一切消耗殆尽的时候,他们便一起开始了各自不同的学业和形影不离的生活,在以后的日子里,冯苍水再也没有看到那辆豪车出现在校园门口。 关于豪车的事情,直到此时此刻以前,冯苍水都从来没有问过刘莉莉,刘莉莉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情,他们就这么很有默契的一直走到今天。 可是,一些青春美好的记忆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而一些青春昏暗扭曲的往事,更加是永远都无法忘却。 他们之所以选择闭口不谈,可能是源于时间的消磨,也可能是源于彼此的在乎,更可能是源于不敢提及、不想失去的小心翼翼。 但是,当年那些无聊的时光,让冯苍水成就了一个学识渊博的自己,人近中年事业的风生水起,已经让现在的冯苍水,再也不需要用臆想来体验一些需求,于是,现在的冯苍水,时常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极度不适。 而在学识渊博的冯苍水影响下的刘莉莉,现在的事业一样是不同凡响,不过,曾今带着污浊的往事,让此时能买得起最高档化妆品的刘莉莉,依然有一种美中不足的感觉,于是,现在的刘莉莉,得了一种总是觉得洗不干净自己的假性洁癖。 现在的两个人,每每以事业伙伴角色出现的时候,就会有一种相互捧着的畅快,可是,每每两个人以家庭成员角色出现的时候,他们彼此便都会几乎同时的发病,不过,人近中年的他们,依旧不愿意面对那些曾经的真实。 终于,在女儿的一件小事为诱因的前提下,他们那不同疾病却是同一病因的不适源头,在彼此早有准备却还是防不胜防的的背景中,突然不期而遇。 第九十四章 美的代价5 “我们都不小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这与阴险不阴险没有关系。” 虽然此时的冯苍水,心里依旧是极度的恐惧和不安,可是一直很有城府的冯苍水,并没有表现的特别紧张。 虽然此时的刘莉莉,也是一样得感觉到了不安和恐惧,可是已经有岁月积淀的刘莉莉,还是想将往事拉回到简单的情感矛盾中来。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还有什么地方是不清楚的吗?关于豪车那个事,不是我不想跟你说,是你一直都没有问,这都不怨我,这都是你一直没有问的错。” “这是...是什么?” 这句话是刘莉莉问的。 当刘莉莉听到冯苍水关于豪车男话题的提及时,依旧想用撒泼和耍赖来化解一切,可是这一次的刘莉莉却失算了。 这是刘莉莉和冯苍水结识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失算。 因为此时的冯苍水,并没有用言语来回应刘莉莉,冯苍水此时用来回应刘莉莉的,是一张已经有点皱巴的名片,当刘莉莉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张名片已经被冯苍水放到了桌子上。 “问你了,这是什么,名片上的这个人是谁,亲子...皇浦康...你什么意思?” 终于将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说完后,刘莉莉有些恐慌的拿起了桌上的名片,此时看着名片的刘莉莉,一边支支吾吾读着名片上的内容,一边近似绝望的看着冯苍水。 “我没有什么意思,现在我们家里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只需要这张名片就可以解决。” 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冯苍水,每每听到或者看到老婆刘莉莉责问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回应,即便是有时候稍微的有点语气和行为上的犀利,冯苍水也保持不了多久,可是这一次的冯苍水,并没有退缩,好像一切都是早有打算。 面对着一个突然很陌生的老公,此时的刘莉莉,本来还想要继续那种已经习惯了的情绪,可是此时的那种情绪,已经再也提不起来了。 因为刘莉莉的假性洁癖病又犯了,每每犯病的时候,刘莉莉就特别想洗澡,此时的刘莉莉也一样,只见刘莉莉突然答非所问的对冯苍水说:“老公,我要去洗澡,你去吗?” “我不需要,我觉得你也不需要,我们现在真正需要的就是这张名片,这张名片肯定比洗澡要管用的多。” 听到冯苍水的话语,看着此时思路清晰的老公,刘莉莉真的是很委屈,只见刘莉莉努力的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老公,请你相信我,雨彤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雨彤确实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我还是觉得只有这张名片,才能解决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这与血缘和忠诚没有关系,但是现在的我们,都需要用这张名片的内涵来治疗彼此。” 冯苍水的话很婉转,不知内情的人,也许都听不太懂,可是刘莉莉听懂了。 此时眼神茫然的刘莉莉,就那么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苦笑了一下说:“好,我配合,只要是我老公想要的东西,我一定配合,不过,在做这个…以前,我想要把关于豪车的真相说出来,老公,可以吗?” 说实话,此时冯苍水的内心,是没有勇气听这个真相的,因为冯苍水直到现在,还是特别的在乎他的莉莉。 对于雨彤的血缘归属,其实冯苍水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做一个鉴定的欲望。 为了将自己的欲望实现,冯苍水很艰难的点了点头。 在刘莉莉准备开始讲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特别的紧张,不过此时的他们,还是都很迫切的等待着真相揭晓的时刻到来。 因为一直以来的冯苍水,一直期盼真相的到来。 因为一直以来的刘莉莉,已经被这个秘密折磨的体无完肤。 此时他们的心情是矛盾的,他们惧怕这样做的后果,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因为从一切说开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而选择继续敷衍,好像已经没有可能。 看着冯苍水点头确认后,刘莉莉再一次的舒了一口气,刘莉莉这次的舒气,看着依然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见一声气息的长调之后,刘莉莉轻咳了一下说:“每个女人都喜欢美美的自己。 可是美是需要条件的,这些条件有先天和后天两个因素,有的女人可能是得到了老天的垂青,一生下来就是美美的,只要略施粉黛就能做到倾国倾城,这样的女人,如果再摊上一个富足的家庭,就可以将美丽一直持续下去。 即便是没有摊上一个殷实的背景,也一样可以享受一段美好的少女时光,那种纯天然的美丽,是个女人都是羡慕不已。 可有的女人,一生下来就是先天不足,这样的女人,只能用后天来弥补,而后天的弥补是昂贵的,对,真的、确实、实在是很贵。 家里有钱支持也就罢了,可是像我家那种情况,肚子都吃不饱,学费都是东拼西凑,生来就是丑小鸭的我,如果...我将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白天鹅。 没有变成白天鹅的我,可能会被你冯苍水注意到吗?没有资格被你冯苍水注意到,我们之间会有今天的家庭和事业吗? 真正和你确定关系后,我绝对没有背叛过你,不过我确实不是一个好女人,在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里,我为了挣一点钱交学费,便应聘到了我们省城一家新开的整形医院里做保洁员。 当时18岁的我,本来应该是有很多男孩子追求才对,可我却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保洁员,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一直都没有得到过男生的邀约。 闲的无聊的我,只有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地板和马桶上,经我手打扫过的所有地方,都比我这个人要耀眼的多。 其实选择整形医院打工,不是因为那里的工资高,而是因为那里距离我的梦想最近,我想用每天看到别人由丑到美的切身体验,来激励和暗示自己还有变美的机会。 那个豪车的拥有人,其实是那家整形医院的老板,他自己并不会做整形手术,甚至他本人都是一个歪瓜裂枣的臭男人,可是他有钱,他可以请得起国际知名的整形医生为他工作。 他有一个癖好,这个癖好实在是...,总之,我这个从来没有被男生约过的丑小鸭,却正好完全的符合他所有的择猎要求,老公,你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第九十五章 美的代价6 冯苍水听到这里,当然想知道接下来的情节。 可是这样的想法,是冯苍水心里的话,此时冯苍水表现出来的神态,却不是这样的。 只见冯苍水苦笑了一下说:“都是你非想要说这些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如果你还想要说下去的话,我一样尊重你的意见。” 此时的刘莉莉,听到老公这样的回复,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因为刘莉莉太了解他的老公了。 在刘莉莉的眼里,自己的老公冯苍水,虽然现在是一个生意人的身份,可在骨头缝儿里,却还带着文人墨客的骚情。 这种骚情更可以称之为是一种虚伪,这种虚伪,是一种伪装,此时的冯苍水,在极力的伪装着一个虚伪的自己。 听得冯苍水的回应后,刘莉莉并没有表达更多的解释,只见她好似认可的点了点头后,便也苦笑的继续说道:“他也姓冯,他叫冯文好,他的素质和名字是极度不匹配的,因为他的文才一点都不好。 不过他的财富却是处在很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还有前一会儿我说的他的癖好,可以说是你们男人几乎都有的爱好,他的爱好是喜欢年轻女孩子。 但是在他的这个爱好里边,却有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条件,这个条件就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是很丑的。 其实并不是他本身喜欢长得丑的女生,而是他要用他所拥有的资源,把这个丑小鸭变成一个大美女。 等到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才会去拥有这个女孩子,我不知道他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我就是这些女孩子其中的一个。 只要被他看中的小姑娘,他就一定会搞到手,其实这中间并没有什么难度,因为被他选中的这些女孩子,都有两个共同的毛病。 第一个毛病是极度的渴望男人的认可,这一点他真的是做得很好,因为他给...我的那种体验,确实是前所未有的。 被他选中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共同的毛病,这个毛病是都特别的渴望拥有外表的美丽,不管曾今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品行,在面对冯文好的诱惑时,无一例外的都是如此。 我也和她们一样,说是冯文好把我们搞到手,不如说是他一直在利用投其所好这一招,丝毫没有跑空的做到了百发百中。 在他和这些女孩子的条约里,还有一个时间和金钱上的契约,在这个契约中,很是明确的规定,女孩子在变美之后,一定要陪伴他十个月。 在这十个月里,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安排,冯文好对我的时间安排是周末,这就是为什么一到周末的时候,他就会来接我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一快要结束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出现,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约好的期限已经到期,我用我十个月对他的陪伴,还清了整容手术欠下他的债务。 其实你对我的...,我的心里一直就很清楚,我更知道在刚刚开学的时候,你就对我有了那种想法。 其实那时候的我,对你也一样有那样的感觉,只是那时候还不是自由身的我,根本不能接受你的追求。 这样说也不太对,因为你好像并没有真正的追求过我,那时候的你,根本就是闷葫芦一个,如果不是我最后捅破那层窗户纸,估计我们之间也不可能有今天。 但是事到如今,正好的印证了你们男人爱说的一句话,确实是,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好了,事情的始末我已经讲清楚了,你说吧,我应该怎样还我欠下的债。” 此时,刘莉莉的表情是悲壮的,是视死如归的,是明知山有虎、却偏要向着虎上行的,不过此时的刘莉莉,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的那种莫名的恐惧感。 直到此时的刘莉莉,虽然感觉到了自己是在玩火,可在刘莉莉的内心深处所想,却是即便自己很有可能马上就会玩火自焚,也还是一点都不后悔曾经的选择。 因为刘莉莉觉得值,因为曾今选择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思路很是清晰的刘莉莉,早已经想到了将来可能会面临的种种后果。 目前刘莉莉马上要面临的一切,其实比刘莉莉曾今所预想到的场景,已经要好上一千一万倍了。 因为刘莉莉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冯苍水,竟然在结婚前后的那么多年里,都始终没有提及这件事情,不仅如此,现在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冯苍水还是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情提起。 本来此时的刘莉莉,已经慢慢的放下了几乎所有的防备,因为刘莉莉心里估计,冯苍水可能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卸下了几乎所有防备的刘莉莉,在今天的冯苍水终于慢慢的显露出一些那事的苗头时,才感觉到自己的不知所措。 先前刘莉莉表现出来的一切举止行为和言语,都是她惊慌失措的具体表现,但是等刘莉莉将一切都吐露出来的时候,那时的刘莉莉,却有一种很轻快的感觉。 在整个刘莉莉讲述过往的过程中,冯苍水表现的极其平静,在不了解事实真相的人看来,冯苍水此时对刘莉莉讲述的倾听,就像是在听老婆讲一个事不关己的事情。 其实按照正常的情绪反应来说,即便老婆刘莉莉所讲述的是一个别人的故事,冯苍水的反应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冯苍水就是这样表现的。 冯苍水这样的表现,是刘莉莉没有想到的,因为在刘莉莉曾今的预想中,当冯苍水听到自己这些往事的时候,首先应该是暴跳如雷才对。 因为直到此时,刘莉莉都很自信的相信,自己的老公冯苍水,是特别特别爱自己的,一个爱自己的人,当听到一些这样的事情时,暴跳如雷其实都不能很让刘莉莉满意,如果此时的老公冯苍水,能够对自己动一动手,刘莉莉会觉得这样的情节才更加的完美一点。 可是此时刘莉莉所面对的,确实是一个平静的可怕的冯苍水。 只见此时的冯苍水,面无表情的对刚刚自述完过往的刘莉莉说:“不要说什么债不债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觉得越是如此,咱们越要认认真真的做一个亲子鉴定,我觉得这是对孩子最好的交代,也是对你自己最好的...,不过怎么样,做完亲子鉴定以后,我们再考虑其他,好吗?” 第九十六章 美的代价7 刘莉莉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却是表现的如此淡然。 此时的刘莉莉,竟然开始惦念起了前一会儿孙老师在的时候,那会儿的老公冯苍水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竟然让此时的刘莉莉感觉到了些许的安慰。 现在和孙老师的视频已经关闭,自己的过往曾经也给老公讲述了个几乎全部,而自己的老公冯苍水,却依旧是认定要做亲子鉴定态度,但是前一会儿的那种小心翼翼却不见了。 在刘莉莉的概念中,平时对自己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的老公冯苍水,一直以来被儒家思想熏陶的老公冯苍水,当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可事实摆在面前,刘莉莉又无法和老公争辩这些东西,此时的刘莉莉,只能无奈的选择妥协。 因为此时此刻,刘莉莉开始感觉到了自己的被动,这种被动的局面让刘莉莉觉得,只要自己还想要这段婚姻,就必须对老公冯苍水言听计从,一切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另外的模样。 不过在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被动时,这些年在商场挣得的经验,让刘莉莉最终还是选择了冷静。 此时的刘莉莉,已经不再把老公冯苍水当成自己的老公对待,此时的刘莉莉,已经把自己的老公冯苍水,当成了一个商场上的劲敌。 只见刘莉莉突然收起苦瓜脸,开始微笑的对冯苍水说:“也好,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来做,需要我怎么配合,老公你直接@我就好。” 当冯苍水听到老婆刘莉莉这样的回应后,只见他先是脊背后靠双臂张开的伸了一个懒腰,而后又回归原位的低下了头说:“@什么@,我先私下的和朋友接触一下吧。” “那你接触吧,记住,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影响到雨彤的学习和生活,这是我目前唯一对你的要求。” 当刘莉莉和冯苍水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此时的刘莉莉,虽然不是什么都不怕,可是刘莉莉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怕与不怕、撒撒娇、矫矫情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在整个后果预测里边,刘莉莉唯一最担心的是雨彤,刘莉莉怕自己和冯苍水的战斗,会殃及雨彤这个池鱼,因为做为母亲的刘莉莉,并不希望女儿雨彤失去父母完整的爱。 此时在刘莉莉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和自己小时候长得越来越像的雨彤,按照家里现在的经济实力,自己的女儿一定不会步自己曾经的后尘。 可如果来自父母的爱突然变成了缺憾美的雨彤,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将来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是刘莉莉想都不敢想的。 听得老婆刘莉莉的要求或者请求,冯苍水愣了一下,不过只是愣了零点一秒的冯苍水,便急忙点了点头说:“当然,不管怎么样,雨彤都是我冯苍水的宝贝女儿。” “那么我呢?那么不管怎么样以后的我呢?” 本来此时已经越来越理智的刘莉莉,根本不应该去问冯苍水这样的问题,可是刘莉莉还是迫不及待的问了。 已经想着把老公当成商场劲敌的刘莉莉,不应该是这样的处事方式,但是问题已经问出,刘莉莉也只好等待冯苍水的回应。 “你...你当然还是雨彤的妈妈,也当然还是...我当然还是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难道你不希望吗?” 冯苍水对刘莉莉的回应是含蓄的,可这样的回应,并不是刘莉莉想要听到的。 在刘莉莉的设想中,那不管怎么样以后的事情里边,一定还有自己的参与和存在,可在冯苍水的回应里面,刘莉莉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希望...” 此时身体里充斥着寂寞孤独冷的刘莉莉,仅仅用了‘希望’二字,便结束了和老公冯苍水的谈话。 刘莉莉是不辞而别的,刘莉莉所要去的方向是她和冯苍水的卧室,刘莉莉希望老公冯苍水能够跟来,因为直到此时,刘莉莉还是想用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夫妻之道,来做一次最后的尝试,可这最后的挣扎,刘莉莉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回到卧室以后,第一次用了很短的时间洗好澡的刘莉莉,左等右等却并没有等来老公冯苍水的关顾。 直到刘莉莉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的时候,便披着睡袍再一次的来到了客厅。 可是等刘莉莉来到客厅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刘莉莉终于还是彻底的绝望了,此时的刘莉莉,不得不强迫自己回到商场的备战状态。 此时的冯苍水,竟然一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刘莉莉和冯苍水的恋爱以及婚姻记忆中,每每刘莉莉使出这最后的绝杀技来的时候,冯苍水每次都是缴械投降,可是这次,冯苍水竟然是无动于衷。 这样的场景,让刘莉莉只能选择用理性应对。 于是,刘莉莉先是回到卧室拿了一床被子,而后又再次回到客厅,随即将被子盖在了已经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可能睡着也可能没有睡着的冯苍水身上。 给冯苍水盖好被子后,刘莉莉就像是对着一具遗体告别一样的默默看了冯苍水十几秒后,便径直回到了他们的卧室里。 当他们的卧室关闭声响起的时候,冯苍水突然直溜溜的睁开了眼睛。 在冯苍水眼睛看向的前方,其实只是一个茶几的桌面,茶几桌面上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直看下去的景色,可是此时的冯苍水,就是这么目不转睛两眼无神的看着。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大概七八分钟以后,冯苍水突然拉起被子将自己的整个人都捂住,没有人知道被子下面的冯苍水在干什么,只是那被子的优质缎面,此时却在微微的颤动着。 “爸爸,你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是妈妈把你赶出来了吗?” 捂着被子的冯苍水,突然听到了来自女儿同情或者怜惜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冯苍水差一点感受到了脑供血不足带来的眩晕。 因为,随着女儿雨彤声音响起的与此同时,捂在冯苍水脑袋上的被子,也被女儿毫无征兆的揭起。 此时的冯苍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女儿。 因为冯苍水知道,在女儿雨彤的概念里,自己是一个高大而神勇的存在,可此时的自己,却是一副用双手捂着泪眼婆娑的眼眶的窘相。 第九十七章 美的代价8 于是,冯苍水第一次跟自己的女儿说了谎。 只见此时的雨彤,看到捂着双眼的爸爸,便好奇的爬到爸爸的身上,开始了拽扯冯苍水捂着双眼的手。 “爸爸,爸爸,你干什么嘛,为什么要捂住自己的眼睛,是妈妈欺负你了吗?” 女儿雨彤的声音,是那种只属于女儿和爸爸之间的撒娇,这样的声音,让本来就无法面对女儿的冯苍水,从此时开始,便更加用力的用双手蒙住双眼。 不过冯苍水手里的力道,是处在一种随时可控的状态之中,因为一直以来把女儿视为珍宝的冯苍水,即想要保住自己的体面,又不想用力过猛无意中伤害到女儿。 在雨彤和爸爸冯苍水的博弈过程中,女儿雨彤的双手,终于开始慢慢的战胜着爸爸冯苍水。 按照常理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可在父爱的加持下,事实就是这样真实的呈现了。 “爸爸,你哭了?你为什么哭了?前一会儿我在书房的时候,听到爸爸和妈妈吵吵嚷嚷的,我还以为是你们又在争论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原来是妈妈在欺负爸爸,爸爸,没事,我现在就找妈妈评理去。” 雨彤说着就一个咕噜的离开了沙发,随即就要气冲冲的去找妈妈给爸爸报仇,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一直有点尴尬的冯苍水,却装作一本正经像强光刺眼似的用手挡着眼睛说:“雨彤,不要找你妈妈,这事和妈妈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在咱们家,能把爸爸欺负哭的还有谁?这个人不是妈妈又能是谁?” 雨彤的声音是天真稚嫩的,雨彤的神态是嫉恶如仇的,这样的女儿,让爸爸冯苍水很欣慰。 只见此时的冯苍水,一边起身腾空舒展了一下半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边在被子凌空的时候,顺势用被子里面儿抹了一把眼泪。 此时在冯苍水的眼眶里,已经只剩下了眼泪的残余和红色的痕迹。 “是你这个小鬼头,你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爸爸和妈妈白疼你了。” 冯苍水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面对着沙发背一边叠着被子一边说的,而此时的雨彤,正站在沙发左侧的太妃椅沙发旁。 听到爸爸将问题的根源推到了自己的身上,站在爸爸身后心里不知所以的雨彤,便先是一个箭步跨到了爸爸的身边,而后又使劲儿的拽住爸爸的手臂问说:“为什么会是我,我可一直在我的书房里学习来着。” 这时已经叠好被子的冯苍水,感觉自己眼眶里的残余泪渍已干净,便转身低头坐在沙发上,继而还是有点不自然的说:“今天是星期几?” “今天是星期四啊,怎么了爸爸,这与爸爸流眼泪有关系吗?” 看着爸爸冯苍水坐下后,雨彤也就跟着坐到了爸爸的身旁,此时的雨彤,是一种小大人一般似的很是庄重的神态,不过,在回答爸爸冯苍水的问题时,在那些很不成熟的神态里面,多少还藏着一丝诡秘的意思。 “雨彤,你在书房里学习,爸爸觉得很好,可是今天是星期四,星期四的日子,雨彤应该是在学校里学习才对,所以爸爸就不高兴了,既然爸爸不高兴了,那...那当然就哭了。” 听到爸爸冯苍水说完这些话后,雨彤惊讶而小心翼翼的看着爸爸说:“会吗?爸爸会因为我没有上学而哭吗?” “会呀,天塌下来爸爸都不会哭,可是雨彤如果不听话的话,爸爸就一定...估计会哭。” 只见听得爸爸冯苍水的回应后,雨彤先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后又委屈的跟冯苍水说:“爸爸,你明天就送我上学去吧。” “好啊,这样才是爸爸的好女儿。”冯苍水在开心之余,一边将女儿雨彤搂在怀里,一边欣慰的说道。 本来是沉浸在开心和幸福之中的冯苍水,不想却被女儿雨彤用尽全身力气的推开了身躯,将爸爸冯苍水推开后的雨彤,开始嘟着嘴不说话了。 突然生气了的雨彤,让已经觉得将问题解决了的冯苍水,开始被疑惑困扰着,只见冯苍水拉住女儿雨彤的手说:“雨彤,我的宝贝女儿,刚刚咱们才说好的,可不能反悔哦。” “爸爸,为了爸爸不再因为我流眼泪,我绝对不会反悔,明天一早起床,爸爸就可以把我送回到地狱,为了爸爸,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在雨彤的话语之中,字字句句都带着一种小大人似的通情达理,此时的雨彤,誓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架势,这样的雨彤,不仅让冯苍水的心里充满疑惑,还让冯苍水感觉到了一种在大人身上才会有的隐忍。 “爸爸不懂雨彤所说的话的意思,雨彤能给爸爸解释一下吗?” 爸爸对女儿的爱,是具体到每一个细节的,是独门独份的,女儿对爸爸的爱,除了是年少时的一个依靠之外,更是少女懵懂时期对异性最初的认识,一个女人的未来会不会幸福,这位父亲的责任和担当,将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 只见此时的雨彤,先是扫了一眼挂在客厅里十几副妈妈的照片,之后又突然很是苦恼的对冯苍水说:“他们都说我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他们说妈妈很美,而我却很丑,我看爸爸也不算很丑,为什么我现在成了家里最丑的人呢?” 听到女儿雨彤这样的问题和回应,冯苍水此时着实很为难。 此时的冯苍水,没有勇气将事实的真相告诉女儿,也没有能力变化出一个理由劝阻女儿,做为一个永远想要保护女儿的父亲,此时此刻,真的是无地自容。 就在冯苍水已经语塞而雨彤饥渴的等待答案之时,妈妈刘莉莉抱着一个旧布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妈妈的雨彤,便只是苦笑了一下的说:“妈妈,爸爸因为我都哭了,我再也不会惹爸爸生气了,我明天就去上学。” “好,我们家雨彤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孩子,不过,在雨彤上学走以前,妈妈要让你看一件东西。” 此时已经坐在了雨彤身边的刘莉莉,将手里的布包放在了茶几上,只见刘莉莉一边解着布包,一边微笑的说:“妈妈小时候长得可丑了,可是女孩子总是女大十八变的。” 刘莉莉刚刚说完曾今的自己,布包也就打开了,只见布包里边抱着是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第九十八章 美的代价9 “雨彤,把书拿起来翻一翻。” 因为前一会儿的口舌干仗,此时的冯苍水,只是看着老婆刘莉莉的行为举止,在这期间,冯苍水并没有参与进来。 不过,冯苍水和女儿雨彤一样,都在疑惑着刘莉莉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女儿雨彤的一切都写在脸上,而冯苍水的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样的冯苍水,并不代表就不关注老婆所作的一切,听到妈妈近似命令的语气后,雨彤便按照妈妈所要求的,拿起书来开始翻了起来。 对于一本现在的孩子并不怎么感兴趣的书,雨彤也就是大概的翻阅了一下,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下,在书中页面之间夹着的一张泛黄照片,却跌落到了地上。 当那照片开始跌落的时候,雨彤便急忙想要将照片从地上捡起来,而看到照片跌落的刘莉莉,却只是微微的欠了一下身,最后这张泛黄照片,竟然被冯苍水抢先一步给捡了起来。 当这张照片被冯苍水捡起来的时候,冯苍水也就是假装不经意之间的瞄了一眼照片上的内容,可也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之间的动作,却让冯苍水看到了照片上的大概内容。 在这张照片上呈现的,是四五十个十一二岁学生的集体照,从照片的背景和给人的感觉来看,像是几十年前小学毕业时候的那种纪念照,不过就这么瞄了一眼的冯苍水,根本没有发现照片和刘莉莉有什么关系。 其实此时的冯苍水,感觉这张照片应该是老婆的小学毕业留念照,不过这些猜测,也只是冯苍水的一个潜意识思维定义。 瞄了一眼照片的大概一秒钟之后,冯苍水便急忙的将照片还给了女儿,接过照片的女儿雨彤,先是认真看了一遍照片,而后又不解的问刘莉莉说:“这是妈妈小学毕业时的照片吗?” “对,这就是妈妈小学毕业时的纪念照,雨彤能在上面找到妈妈吗?” 刘莉莉在跟女儿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的瞅了一眼冯苍水,此时的冯苍水,虽然并没有和刘莉莉的眼神相撞,可是此时的冯苍水,还是感觉到了来自老婆刘莉莉眼神里的光芒。 在过后的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里,雨彤一直在照片上找妈妈的儿时模样,可是找了好几个小朋友,妈妈都说不对,有着一股子要强劲儿的雨彤,一直把照片上的二十多个女生都找遍了,都没有猜对妈妈的模样。 “妈,照片上的女生我都指过了,我还是没有能够找到妈妈小时候的样子,这怎么可能,难道妈妈是在骗我?” 此时在雨彤的眼神里,除了不解,还有一种对妈妈话语的猜忌,就在此时,刘莉莉苦笑了一下的对雨彤说:“雨彤,你再找找,照片上还有一个女生,你一定是把她漏掉了,那个女生就是妈妈。” 听得妈妈刘莉莉的提示后,雨彤便又开始了加上男生的一个个过目,当雨彤那移动的手指指向一个小朋友后,雨彤的手指停住了。 “妈妈,是她,我确定,一定是她,不过...” “不过什么,现在雨彤想什么就直接说出什么来,没事的。” 随着雨彤的手指停顿,雨彤便很是确定的认出了自己的妈妈,不过雨彤说出来‘不过’的时候,却不想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看着女儿有点紧张的样子,刘莉莉便给了女儿语言上的支持,有了妈妈明确的支持,雨彤便鼓起勇气的说:“妈妈,这个女...这个女孩子是女孩子吗?不过除了衣服穿的有点土旧之外,她更像是我,妈妈,她一点都不像是你。” 女儿雨彤说到这里的时候,刘莉莉的脸红了,不但红了,而且还红的很厉害,不过在女儿面前的刘莉莉,还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尴尬说:“这个女生就是小时候的妈妈。” “怪不得呢,可...可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我觉得不可能,就现在我这个样子,再怎么女大十八变,都不会长成妈妈现在的样子,绝对不可能。” 看着女儿失望甚至是绝望的神态,冯苍水突然将照片近似抢夺的拿到了自己的手里,随后便也仔细的看了起来。 当冯苍水将照片拿到手里后,便在女儿所指的位置上,找起了老婆儿时的影子,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冯苍水还是没有找见刘莉莉的儿时模样。 母女俩刚才谈论的那个恐怖形象,在冯苍水看来,只是一群同样模样稚嫩的孩子,他们穿着一样的旧式天蓝运动校服,在他们的神态中,除了真实,就是真实。 他们很少有人笑,照片上更多的面孔,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在这些不笑的更多的面孔里边,还有很多的孩子们,显然是当天或者几天都没有洗脸了。 “雨彤,究竟哪一个是你妈?我怎么找不见。” 在冯苍水观察照片的时候,雨彤和刘莉莉也一直在观察着冯苍水的表情,等到冯苍水刚刚的说出所问之后,此时的雨彤,便第一时间的指到了一位长相中性的小朋友身上。 看到老婆儿时的模样后,冯苍水并没有说话,其实一直等待爸爸意见的雨彤,看着爸爸迟迟不说话,便着急的说道:“爸爸,像不像恐龙?” “恐...?不...不是很像...像吧?” 女儿提出来的问题,让冯苍水不敢去准确的形容,其实在冯苍水看来,那时候的小朋友都是一个模样,并没有说是哪个孩子就丑的不成个样子,可是此时冯苍水的顾虑太多了。 冯苍水怕因为自己表达的不准确,会伤着孩子的自尊,冯苍水也怕因为自己的形容有问题,会触到老婆的敏感神经,在孩子和老婆同时在身边的此刻,冯苍水不再像前一会儿那么的随性而发。 “爸爸说的不对,像,特像,怪不得同学们都叫我恐龙,原来根源出在这里,我完了,我彻底的完了。” 看着雨彤的语言表达越来越呈现成人化,看着雨彤的神情显露越来越隐现抑郁感,此时的冯苍水和刘莉莉,终于是有些不计前嫌的对视了一眼。 在夫妻俩的眼神里,除了担心就是担心,在孩子的成长问题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夫妻俩的面前时,他们只能将一切不和谐都先行的放下。 此时的雨彤,难过的都快要哭了,当雨彤的眼神逐渐闪烁出涟漪时,雨彤也开始哭出了声音。 只见雨彤一边哭着,一边委屈的嘟囔道:“我一定不是你们的女儿,一定不是,不可能是的。” 第九十九章 美的代价10 看着雨彤委屈的样子,做为父母的冯苍水和刘莉莉,心里甭提多难受了。 这种难受,是一种绞心的痛,还没有过孩子的未婚人士,是很难体会的。 即便是已婚却还没有生过孩子的人们,一样是难以体会。甚至是已经生过孩子的人士,由于各种的原因、和孩子没有很好互动的人们,也是一样的难以深层次的体会。 此时的冯苍水和刘莉莉,早已忘记了他们之间的陈年旧账,只见他们再一次的对视了一眼后,便由刘莉莉一边将雨彤搂在怀里,一边亲昵的对闺女说: “妈妈一定是雨彤的亲生妈妈,爸爸也一定是雨彤的亲生爸爸,如果雨彤因为和妈妈长得不像的原因,而感觉到难以释怀的话,那妈妈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可以确切的证实妈妈没有骗你。” 因为情绪的原因,本来并没有很认真听妈妈讲话的雨彤,当刘莉莉说到‘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的时候,便立马止住了哭泣。 只见雨彤将自己的眼睛睁得很大的对刘莉莉说:“妈妈,你和爸爸的最后一个办法,不会是说要给我和你们做dna亲子鉴定吧?” 听到雨彤的回应,不论是正在和雨彤对话的刘莉莉,还是一直在很认真听着母女俩对话的冯苍水,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吃惊。 在他们夫妻看来,亲子鉴定这样的话题,是一个大人都轻易不敢说出口的词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屁大点的孩子,竟然会知道亲子鉴定这个概念。 只见刘莉莉很是紧张的对雨彤说:“雨彤,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你不会是看了一些不好的书了吧?” “妈妈,这有什么?懂的和运用科学来分析和解决问题,是不论贵贱和年龄的,你们这些大人,总是一边乐此不疲的做着一些你们认为不好的事情,又一边跟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灌输着一些不科学的思想,这样一点都不好,这是一种虚伪和愚昧的表现。” 雨彤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还是像一个大人一般的表达,这样子的表达,和她那充满稚气的声腔,一点都不匹配。 几乎每对父母都是一样的,当听到孩子说出和年龄并不相互的话语时,一定会觉得孩子做了一些和年龄不相符的事情。 刘莉莉和冯苍水也没有脱俗,当雨彤说出这些对他们而言教条式的语言时,当雨彤说出这些对他们来说很恐怖的话语后,他们都突觉脑仁在剧烈的疼痛。 不过,成年人的理智和高知的修养,让他们并没有粗暴的对待这件事情,只见刘莉莉再一次的紧张却谨慎的对雨彤说:“雨彤,不管爸爸妈妈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我们的雨彤好。 现在妈妈问你,你是不是在网络上看了一些不应该看的东西了,雨彤放心,即便真的如此,爸爸妈妈也不会责怪你的。” 听得妈妈的肺腑之言后,此时已经不再哭泣的雨彤,先是古灵精怪的看了一眼冯苍水,后又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刘莉莉,做过了这样的表情和动作,雨彤才表现出了一种鄙视的眼神。 在那鄙视的眼神的衬托下,雨彤这才讥笑的对刘莉莉说:“妈妈,基因学科不仅是一门很神圣的学科,也是一门对世间生物表达敬畏的学科,你们两口子的思想,真是无知和肮脏的可怕。” 听到雨彤对他们这样回应的刘莉莉,此时已经不再是脑仁疼这么简单了,平常一直在忙于工作的刘莉莉和冯苍水,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和长时间住校的雨彤,有过这么深层次的沟通过了。 此时的刘莉莉,根本就想象不到,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女儿,竟然在这小小年纪的时候,便能说出这么多课本之外的歪理,在刘莉莉看来,再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前途,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 不过刘莉莉还是极力的克制着情绪的问女儿说:“现在妈妈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在网络上看了一些不应该看的东西了。” “看了呀,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仅看了,就连我将来的理想,也由原来的做一个大明星,变成了现在的做一名人类基因工程师了。” 其实雨彤能有这样的理想,做为母亲的刘莉莉,应该是很开心才对,可是本身拥有高学历的刘莉莉,却觉得女儿这是在不谋正业。 在刘莉莉看来,比起大明星或者大老板的高收入,什么工程师什么科学家,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刘莉莉就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可以说服自己这么认为。 刘莉莉觉得,不管怎么样,一个生来很丑的人,如果手里有足够的钱的话,由丑到美的蜕变,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手里并没有什么大钱的什么科学家什么工程师,想要把自己整的美美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即便是原生家庭有钱,可以支持到变美的代价,可社会上对什么科学家和工程师的一些认知和要求,也迫使他们变美的代价,不再局限于有钱就能成事那么简单。 终于刘莉莉没有控制好自己情绪的对雨彤说:“从明天开始,你的手机妈妈没收了,妈妈不允许你这样不谋正业,记住,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其他的一律不准碰。” “妈,你为什么这么的***,你为什么这么的武则天,你为什么怎么的老佛爷,你所认为的好好学习,与我了解一些课外的知识,根本就没有直接的关系?” 雨彤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鄙视和讥笑,此时的雨彤,更多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无奈无助和不可理喻。 而做为母亲的刘莉莉,一听到女儿一口气将自己比喻为这么些独断专行的女人,心里的气愤真的是不打一出来。 只见刘莉莉先是一把将雨彤从怀里推开,之后又很是强硬的说道:“冯雨彤,你怎么就不学个好呢?你听听你说的这些话,这些话会是考试的重点吗?” “妈,你不要激动,这些东西确实不是我现在考试的知识点,包括人类基因学的知识,也一样不是我现在考试的习题,可是我愿意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我要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我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不想像你们一样变成生活和金钱的奴隶,你们那些委屈求全的...” “不要说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学校,你现在就给我上学去,你倒是有出息了,还教育起你妈来了。” 彼时,这俩口子本来的初衷,是解决雨彤的一些认知的问题和苦恼,此时,却在一家人言语的阴差阳错之间,转换成了关于雨彤学习和教育的不协调和不默契。 第一百章 美的代价11 在当今网络布局极度发达的前提下,所有父母眼中对孩子的认知感,已经超越了各阶层家长的接受度。 听到雨彤那过于杂乱的信息获取量,相比较于此时刘莉莉的反应,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为人父母,当然是希望孩子成龙成凤,可是很多的家长,对于孩子成龙成凤的概念,还一直停留在单纯运用科举成名的年代,这与家长的社会阶层和受教育程度,并没有很密切的关系。 此时的刘莉莉,一定要将雨彤送回学校,可是对于前期给予雨彤的承诺,刘莉莉早就以家长的名义,刻意的忘却的一干二净。 觉得妈妈失信了的雨彤、做为小小年纪已经很有主见的雨彤,当然不会妥协于这样的不公平。 只见此时的刘莉莉,已经开始拽扯着雨彤要送她去上学,可是对妈妈的观点并不认同的雨彤,死活是不愿意顺从。 于是,母女俩的战争便由此开始了,她们母女之间的战争,虽然没有刀枪棍棒,虽然没有枪林弹雨,却是充斥着唇枪舌剑和观点博弈。 从刘莉莉接上话茬以后,不论俩母女之间的状况如何风云变幻,坐在一边的冯苍水,虽然思路是一直跟着老婆孩子的路数,可他却一直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 其实冯苍水并不是不想掺和于其中,只是此时的冯苍水,很难判断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做为家长,冯苍水确实是想站在刘莉莉的一边,可是做为疼爱女儿的父亲,冯苍水又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孤立,于是,冯苍水最终选择了做一个旁观者。 然而,冯苍水做为旁观者的角色,在母女俩的战争处于胶着状态的时候,却突然的变成了一个被求助者和调和者。 只见交战双方的雨彤和刘莉莉,在吵得一直无法分得上下不可开交的时候,便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让冯苍水出面辨别是非。 此时的冯苍水,很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任命,可是在生命中两个最重要女人各执一词而共同的注视下,冯苍水又不得不做出自己的判断。 只见冯苍水尬笑了一下后,便面露难色的对母女俩说:“我觉得你们都有道理,我觉得你们应该讲和休战。” “不可以,我是不会这样糊里糊涂的休战的,妈妈是个不讲诚信的女人,妈妈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妈妈是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雨彤对妈妈的评价词汇,雨彤对爸爸的敷衍了事,表示出了自己强烈的抗议。 此时的雨彤,看到爸爸冯苍水并没有站在自己的一边,心里的委屈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 很是了解女儿的冯苍水,一看到雨彤开始嘟嘴,便知道自己捅马蜂窝了,情急之下有些慌乱的冯苍水,便毫无章法的倒向了女儿雨彤的一边。 只见冯苍水对着雨彤陪着笑脸的回应说:“我们雨彤懂得可真多,我们雨彤将来一定很有出息,我们雨彤实在是太棒了。” 就在冯苍水刻意的迎合着女儿,并笑的很是灿烂的时候,却在自己眼神的余光之中,看到了怒不可遏的妻子,此时正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感觉到了妻子生气了的冯苍水,并没有刻意的看向刘莉莉,不过此时的冯苍水,却是很刻意的调转话锋又对雨彤说:“妈妈对雨彤说的话,其实也是爸爸想对雨彤说的话,我觉得你们说的话都对,只是所处的角度不同而已。” 对于冯苍水的回应,此时的雨彤,稍微的收回了一点点委屈,而此时的刘莉莉,也并没有再针对冯苍水,此时的冯苍水,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不过,在此时此刻,母女俩战争带来的硝烟,还在遮盖着她们的眼睛,她们并没有对彼此缴械投降,此时的一切平静,只是出于对中间人冯苍水的尊重罢了。 只见雨彤和刘莉莉都不说话了,只见冯苍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了,只见一家人由争争吵吵,突然变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这种不和谐的氛围持续下,母女俩是很能耐得住性子的各坐一边,可是做为一直中立的冯苍水来说,此时却是一种实在受不了的存在。 只见冯苍水再次用前一会儿对雨彤赔笑的表情,此时却对母女俩一起赔着笑脸说:“两位姑奶奶,我们好像应该回到原点了,关于那个结果其实已经很明确的亲子鉴定的事情,二位姑奶奶是怎么想的?” 其实在冯苍水想好要征得母女俩的建议以前,已经准备好了母女俩一场战争的再次爆发,对于预先有准备的冯苍水来说,在表达完自己的氛围引导后,便悄悄的等待着战争的爆发。 可让冯苍水没有想到的是,当冯苍水的引导之言说完后,母女却是几乎同时的站了起来,又是几乎同时的齐声说道:“明天早晨起床后,我们一家人就一起去你那个朋友那里去,现在我们要睡觉了。” 一起说完这些话的母女俩,又一起迈步向不同方向的自己卧室走去,等到两间卧室的门都关闭的时候,冯苍水才突然感觉到,原来最后被孤立的却是自己。 因为雨彤的事,此时看似警报解除的冯苍水和刘莉莉两口子,一个是一个人并没有理会另一个人的回到了卧室,一个是一个人留在客厅,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理由回卧室休息。 权衡再三后,冯苍水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在沙发上休息。 不过这次和上次同样躺在沙发上的冯苍水,心境却是一点都不同,上次躺在沙发上的冯苍水,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欺骗了的男人。而这次躺在沙发上的冯苍水,却觉得过去的事情真的是很遥远。 曾今所有的理不清和想不透,在刘莉莉给自己拿来被子的那一刻,在女儿雨彤给自己揭开被子的那一刻,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重要。 此时此刻,冯苍水认为最重要的是‘三和’,这三和是和睦和谐与和气,和睦的家庭氛围、和谐的家庭关系与和气的家庭温度,这三和之间的和和美美,才是真正的生活真谛。 为了亲情之爱和爱情之亲,此时已经既往不咎的冯苍水,安静的躺在并不宽敞的沙发面上。 此时的冯苍水,身体虽然很是不适,心里却舒畅了很多。 第一零一章 美的代价12 为了避讳一些忌讳,冯苍水和皇浦康成相约一家茶舍见面。 而此时的雨彤和妈妈刘莉莉母子,却是在车子里等候。 本来将检体提交了便好的一件事情,本来对于雨彤和刘莉莉俩母女来说,都不是很在意直接去鉴定中心的事情,本来是冯苍水提出来通过鉴定的解决方案,此时却是冯苍水忌讳最多。 在茶舍里相对而坐的康成和冯苍水,先是相互的客气了一番,接着便由康成直接引入了正题。 只见康成微笑的看了一下手机说:“兄弟,现在是上午九点半,因为中心十点半还有一个会,所以咱们就直入正题吧。” “好的好的,兄弟,大概的事情电话里已经说过了,今天把你这大忙人约出来,就是想要说一些私隐的事情。” 冯苍水跟康成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论表情还是举止,都多少有那么一点不自然,看着这样的冯苍水,康成的心里也是别别扭扭的。 “兄弟你这是干嘛呢,既然兄弟对做这个鉴定心存顾虑,又何必要强一家人所难呢,再说了,哪有为了哄孩子来做亲子鉴定的,如果孩子哪天说自己是玉皇大帝的闺女,怎么?到那个时候,你还要找玉皇大帝说理去啊?” 出于兄弟之间的面子,康成必须赴这次茶约,可是出于职业的角度,康成并不建议冯苍水这样做,在康成看来,倒不是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事情,关键是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冯苍水和刘莉莉夫妻感情深而沉,又何必要为了孩子做什么鉴定,如果他们的感情浅显而单调,又何必拿孩子为借口委屈求全。 康成做为一个外人,不管冯苍水用什么样的方式将事情讲个清清楚楚,也很难从骨子里了解另外一个家庭里的林林总总琐事。 再说了,康成还是一个没有过婚姻体验的男人,这样的康成,更加无法理解此时的冯苍水的隐匿之言,这样的康成,并不知道冯苍水究竟想要通过鉴定真正得到什么东西。 对于冯苍水来说,即便是将自己的需求跟康成讲的很明白,可像刘莉莉曾今的往事,冯苍水再怎么也不会提及。 两个人一个小时的谈话,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因为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说服谁,准确的说,两个人之间也就是朋友之间的小聚,对于冯苍水好像是很清楚的糊涂主题,康成到一个小时以后,还是没有搞明白个一二三。 其实在冯苍水的心目中,是想要让见多识广的康成,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做亲子鉴定的理由,可是至始至终,康成都没有明白冯苍水的用意。 而对于冯苍水来说,认为和自己关系很不错的康成,一定会理解自己那些说不出来的含义,可以让冯苍水很失望的是,康成和他一直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在康成对冯苍水一段段的数落之后,在冯苍水早已和康成谈不下去了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各忙各的去了。 于是,康成先回到中心开会去了,而此时的冯苍水,却是后一步的带着妻女,忧心忡忡的到达了鉴定中心提交了检体。 在这个过程中,当刘莉莉问冯苍水和康成谈了些什么的时候,冯苍水也只能含含糊糊的应对。 经过了昨天的很多事情后,冯苍水多年来的疑惑,终于是搞清楚了,妻子孩子对他的好,他也切身的感受到了,冯苍水对这些体验也很是享受和触动,可是这些美好的东西,并没有打消冯苍水心中隐藏着的那些绿茵茵的疑虑。 就因为这些理不清楚的丝丝缕缕,搞得谁都是迷迷糊糊,就连身在事中的冯苍水都是一样。 七天的结果等待,对于雨彤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因为在雨彤幼小的思维看来,鉴定结果是跟同学们洗脱一些疑惑的最好武器,可对于冯苍水来说,却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这等待结果的七天里,冯苍水是度日如年的,对于冯苍水来说,其实更多的是相信妻子的忠诚的,可是每每想到妻子曾今的那些往事,冯苍水就很难说服自己面对自己的判断,此时的冯苍水,迫切的需要用鉴定报道来说服自己。 可是这样说服自己的方式,对于冯苍水来说,同样是充满折磨的,因为在冯苍水看来,自己是在利用闺女的天真,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同样这样的说服自己的方式,让冯苍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妻子刘莉莉,因为过去的很多事实表明,雨彤几乎百分之百是自己的闺女。 一旦闺女的血缘在那几乎的概率里边,也许冯苍水还会释怀一些,可如果事实真相确实只是自己所想的大概率,冯苍水将无言面对妻子和孩子,七天之间里的冯苍水,一直处在这种矛盾之中。 终于熬到了结果出来的那天,雨彤早早的便起床等待出发,而此时的冯苍水,却是迟迟的不愿意出发,本来是一直等待结果的冯苍水,此时却害怕的要命。 不过事已至此,拖延已经不能让冯苍水改变鉴定结果,当他们一家三口磨磨唧唧的来到中心的时候,今天守在窗口的,却是冯苍水现在并不想见,他自己的朋友皇浦康成。 其实在七天前,康成就意识到冯苍水一定会做这个鉴定,这也是七天前他和冯苍水不欢而散却还算比较了解对方的结果。 本来康成可以提前的将结果告知冯苍水,可是康成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在康成看来,如果冯苍水心中真正的想要更早知道结果,那他冯苍水早就主动给自己打来电话询问了,但直到此时,康成并没有接到冯苍水的徇私电话。 此时的皇浦康成,对待自己的朋友冯苍水,就像对待普通的受检者一样,期间他们都没有拿他们的私人关系说事。 等把鉴定报告交到冯苍水的手里的时候,皇浦康成这才先是犹豫了一些,后又很有职业感的说:“你好,如果觉得自己不能够理解结果的含义,如果觉得你们需要一些心理和专业数据的咨询的话,请到咨询室了解一下。” 对于康成跟自己的态度,做为朋友的冯苍水,当然是很别扭的,可是此时的冯苍水,也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多余的话。 冯苍水只是简单回应了康成一句‘谢谢’后,便和妻女一起向一排椅子走去。 第一零二章 美的代价13 一家人坐定后,感觉刘莉莉并不怎么关心这鉴定结果。 看着刘莉莉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冯苍水便也表现的很不以为然,此时,真正最关心鉴定结果又真实表露出来的,只有他们的女儿冯雨彤。 看着一副漠不关心鉴定结果的刘莉莉,冯苍水的心里更加的没有底了,就在冯苍水不知道怎么开口谈论这个话题时,女儿雨彤却是急慌慌的将鉴定报告抢了去。 让冯苍水没有想到的是,本来一直漠不关心鉴定结果的老婆,此时却和自己一样的心急。 本来雨彤刚刚从爸爸手里夺来的鉴定报告档案袋,可这档案袋还没有捂热,就被爸爸和妈妈几乎同时的抢了去。 此时此刻,那装着秘密的鉴定报告档案袋,是由刘莉莉和冯苍水一人拽着一个角的,也许是两个人又同时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当档案袋刚刚捏到他们的手里的时候,却又同时的被他们松开了手。 于是,档案袋就这不招人待见的掉落在地上,也许还是因为失态,也许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夫妻俩又同时的弯腰蹲下去捡那档案袋,由于两个人的动作太统一了,在他们共同弯腰的时候,他们的脑袋便毫无招架的撞到了一起。 “咝...咝...” 被毫无预兆的撞了相互之间的头的俩夫妻,此时都疼的原地打转,不过,就在这疼痛难忍的当口,两个人还是不忘给对方一个客气的尬笑。 “爸爸,妈妈,你们这是发什么神经呢,现在是证明我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亲闺女,又不是你们怀疑我是不是你们的亲闺女,现在的主角应该是我才对。” 女儿雨彤的话,结结实实的给两夫妻提了一个醒,直到此时,两个人才从不由自主中清醒了过来。 “我们当然知道你才是这件事情的主角,可你一个小屁孩儿,哪能看懂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听得女儿的提醒后,刘莉莉先是尴尬的跟女儿解释道。 刘莉莉刚刚做完自己的解释,冯苍水便也尬笑的对雨彤说:“你妈妈说得对,咱们都是行外人,要不咱们还是去一下咨询室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冯苍水是一边看着刘莉莉一边看着女儿雨彤说的,这些话说完后,冯苍水便幽深的看着母女俩,此时的冯苍水,在急迫而紧张的等待着俩母女的回应。 对于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冯苍水终于意识到了真正的左右为难,此时的冯苍水,不管结果数据是99.9%,还是低于这个标准很多的数据,都是他不敢面对的。 此时的刘莉莉,并没有急着回应冯苍水的话,只见她在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女儿雨彤的宣判。 看着爸爸妈妈现在这样的表情,雨彤便天真的微笑道:“我觉得这只是些小事,还是由我自己去面对吧。” “你自己去面对?你怎么自己去面对?” 对于女儿的回应,其实刘莉莉是明白的,不过刘莉莉还是刻意的问了一声女儿,冯苍水虽然并没有去问女儿,可是此时冯苍水,也在很专注的关心着雨彤接下来的回应。 “既然这是我的事情,那当然是由我一个人去咨询室咨询了,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里等我吧。” 听到女儿这样的回答后,此时夫妻俩都不知道怎么去回应雨彤,就在俩夫妻的大脑在飞速转动的时候,雨彤已经向指示牌咨询室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随着拐弯而消失,冯苍水便感觉很累的坐到了椅子上,坐下后的冯苍水,随即还弯腰用双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脸。 而此时的刘莉莉,却像是女儿雨彤先前的背影根本没有消失一般,还是继续的看着咨询室的方向。 此时的冯苍水,是一边搓着脸一边唉声叹气的,此时的刘莉莉,是无神而空洞的看着空气,此时的俩夫妻,就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的无欲无求无望无助。 ------------------------------------- “你...你好阿姨,这是咨询室吗?” 当雨彤轻轻推开咨询室的门时,雅雯正在思谋着车祸赔偿金的规划,此时已经被执行了的刘二狗,他的资产也并不能够填补雅雯治疗期间的亏空。 这样的刘二狗,下一步一定会受到重典的处置,而被执行过后的刘二狗,已经再没有能力和机会赔偿雅雯的损失了。 其实雅雯如果努力跑一跑关系的话,估计也是有机会得到全部的赔偿的,因为单单只是赔偿雅雯的话,刘二狗的资产还是可以满足的,可如果先满足对小文的赔偿的话,雅雯就只能得到一半多一点的赔偿。 在对刘二狗的资产执行过后,相关部门对于赔偿金的分配,是征求过雅雯的意见的。不过这种意见的征求,完全是一种已经定局、纯粹是形式意义上的征求。 但是雅雯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对于雅雯来说,首先满足小文一家的赔偿,是一种在道义上和情感上的共同需求和平静。 用一半的赔偿金,要办一倍的事情,雅雯当然是很费脑筋,对于雅雯来说,哪个钱都是急需要还的。 就在雅雯头疼脑胀的时候,轻轻推开了门的雨彤,将自己的小脑袋先是钻进了雅雯的办公室里。 “进来进来,快进来,这里就是咨询室,不过你是谁家的孩子呢?” 在亲子鉴定中心这种地方,虽然一直办的是关于孩子血缘的归属案子,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孩子来这里咨询问题,看到钻进头来的雨彤,脑子里杂乱如麻的雅雯,以为是谁家出来玩耍的孩子。 “大夫,我是我爸我妈家的孩子,我是来这里询问鉴定报告的。”听到雅雯的询问后,雨彤笑眯眯的回应道。 在网络上了解了很多dna知识的雨彤,却并不是很清楚这种事的连锁反应和不堪后果,雨彤知道亲子鉴定是她和爸妈之间关系的证明,却不知道这样的证明,还关系到她的爸爸妈妈的婚姻和未来。 在这样心理状态下的雨彤,对于尽快了解结果的期待,是一种开心而兴奋的事情。 在这样心境下的雨彤,当然也有一点紧张,可这种紧张,却早已被她的期盼掩盖了。 听到雨彤的回应后,雅雯笑了,因为直到此时此刻,雅雯还是觉得雨彤是在玩耍。 第一零三章 美的代价14 “好啊,那就拿着鉴定报告进来,阿姨给你好好的解释解释。” 面对着小小的雨彤,一直保持着微笑的雅雯,感觉到小小的雨彤,一定是在玩耍的雅雯,便给门缝里看人的雨彤,抛出了一个不可能达成的问题。 在雅雯的内心之中,觉得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儿,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什么报告。 其实雅雯也是在自己的直观视觉中,看到此时在门缝里露出脑袋的雨彤,右手里并没有什么鉴定报告。 在大多数人的直观感觉中,都会觉得右手才是首要拿物体的手,可是雅雯的正常思维,却被小精灵一般的雨彤开了涮啦。 只见听到雅雯这句回应之后的雨彤,却是很开心的一边将身体移进雅雯的办公室,一边还乐呵呵的将背在身后的左手扬在身前,此时在雨彤的左手中,稳稳地捏着一个鉴定报道袋。 雨彤手里的这个牛皮纸袋子,是**亲子鉴定中心独有的定制纸袋,雅雯一眼便能识得出来。 只见看到雨彤手里的纸袋的雅雯,虽然是有点惊讶,却还是微笑的对小雨彤说:“小朋友,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阿姨,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是和我爸爸妈妈一起来的,他们现在就在大厅里坐着呢。” 听到雨彤这样回应的雅雯,心里实在是很不解,雅雯无法理解雨彤父母的心宽,雅雯无法雨彤爸妈的用意,让一个孩子来咨询这种事,雅雯起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工作既是如此的雅雯,还是接过了雨彤递来的袋子,只见雅雯先是看了一眼袋子正面后,便继续微笑的说:“那…那小朋友就请坐吧。” “谢谢阿姨,那阿姨就帮我看一看,帮我看一看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 雨彤对雅雯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论是神态、举止还是言语,都是一种很成人化的反应。 对于自己的一切动作表现,雨彤是自得其乐的,可是把雨彤的这些行为看在眼里的雅雯,却感觉特别的别扭。 这种别扭,是一种大多数成人都会觉得别扭的别扭,因为此时此刻坐在雅雯眼前的雨彤,不论是什么样的言行举止,都与雨彤的小朋友身份毫不匹配。 不过,心中存有很多别扭和疑问的雅雯,还是很专业的打开了文件袋,在仔细的看过鉴定报道后,雅雯突然很深沉的对雨彤说:“小朋友,能将你的爸爸妈妈请进来吗?” “阿姨,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阿姨为什么要我把他们叫进来,其实我可以做自己的主的。” 面对这个时时处处都是小大人模样的雨彤,雅雯真的是不想伤害孩子的能动性,可是关于鉴定报告上的一些数值,雅雯又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去跟小小的雨彤解释。 听得雨彤的自信之言后,只见此时的雅雯,先是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后又尴尬的回应雨彤说:“冯雨彤,是吧?小朋友是叫冯雨彤对吧?” “对,我就是冯雨彤,我爸爸叫冯苍水,我妈妈叫刘莉莉,现在阿姨能告诉我结果了吗?” 本来对结果就充满迫切期待的雨彤,看到雅雯磨磨唧唧的样子,表情里已经显露出了一丝不悦,不过,显然很有教养的雨彤,还是很有礼貌的回应着雅雯的问题。 感受到了这一切的雅雯,除了一种不知何为的为难,剩下的就是难以自控的语塞,看着这样的雨彤,雅雯突然有点心痛。 不过,在职业素养的指引下,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的雅雯,还是微笑的对雨彤说:“跟阿姨出去一下可以吗?” “出去?阿姨,咱们现在不是正在进行着咨询吗?为什么又要出去,请问阿姨,现在要出去的环节,也是咨询的内容之一吗?” 雨彤对雅雯问话的语气,掺杂着稚嫩和反叛两种元素,对于雨彤的稚嫩,雅雯心里感觉到一紧,对于雨彤的反叛,雅雯也可以理解。 只见雅雯走近雨彤后,便先拉住了雨彤的手,在拉住雨彤的手的与此同时,雅雯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 虽然此时的雅雯,内心纠结着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可是此时的雅雯,还是依旧微笑的对雨彤说:“雨彤,你问的对,咱们出去一下的环节,出去见一下雨彤爸爸妈妈的步骤,也是咨询的其中一个内容。” 从雨彤听到雅雯的话语后的反应上来看,雨彤其实还是有所疑惑和心有不甘的,不过此时的雨彤,并没有继续再反驳雅雯的要求。 于是,两个不同年龄阶层的女人,便一前一后的携手向门外走去。 雅雯办公室与冯苍水夫妻俩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半分钟的路程,当雅雯和雨彤一起走到大厅的时候,当心中惶惶的冯苍水夫妻,再一次看到雨彤的时候,夫妻俩便几乎同时的站起身来。 “爸爸,妈妈。” 看到爸爸妈妈的第一时间,就像是在失而复得的心情的影响下,失控哭泣着扑向冯苍水夫妻的雨彤,也就是大概十几分钟没有见到爸爸妈妈的雨彤,却像是孩子好久没有见过父母应该表现出的反应。 平时上着全封闭私立学校的雨彤,也只是在周末的时候,才能见到爸爸妈妈,对于小小年纪就开始住校的雨彤来说,离开父母独立生活,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和难以接受的事情,可此时此刻,雨彤却像是一直等待着归巢的鸟儿。 看着前一会儿还刻意表现的像一个小大人一般的雨彤,此时却很是符合年龄的扑到了刘莉莉和冯苍水一起的怀抱里,前一会儿一直还很纠结不已的雅雯,终于是多了一丝的安慰。 此时的冯苍水和刘莉莉,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只见此时的一家三口,除了紧紧的抱在一起,彼此间并没有贴近温度之外的表达。 这个时候,一对流着眼泪、摸着孩子的头、傻笑着的父母,一个回归本性、特别开心、依偎在父母怀里的的孩子,一家人紧紧相依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比雅雯曾经看过的一张张血淋淋的鉴定结果报告,要来的更具有震撼力和温度感。 此时身处在接待窗口、看到这一切演变的皇浦康成,并没有像常人所理解的、朋友应该做的、一样的来到大厅,不过,见惯了太多离舍的皇浦康成,还是被这美好的亲情画面打动了。 这段咨询没有咨询、讲解没有讲解的服务,在冯苍水一家人一起走出鉴定中心的时候,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在离开鉴定中心的时候,冯苍水和雅雯康成两个人,分别很客气的打了一个告辞的手势。 来时的这一家人,就像是赶庙会一般的说来就来,去时的这一家人,就像是赶完庙会一般的说走就走。 他们来时的初衷,在离开的时候,就像是全部都忘记了一样的无视,即便是得到了雅雯的提醒,他们都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已经离开了中心的一家人,没有拿上报告,没有拿到结果,他们就这么看似一无所获的离开了。 第一零四章 阔太1 “你说吧,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她。” 此时在雅雯的办公室里,依桌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靠墙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正好好的站在两个女人的中间。 中年男人叫辛武,那个四十多岁叫连姐的妇女,是她的结发妻子,而依着桌子站立的年轻女人,是辛武公司的财务经理刘莲。 辛武是做药品流通生意的,十几年前,辛武白手起家的**药业公司,由于经营亏损管理不善,已经无奈的走到了破产的边缘。 可就在这个时候,因为赶上了非典,也正好在非典肆虐的前半个月,辛武又因为手中资金不足,只能囤得起所用资金较少、回笼资金较快的板蓝根冲剂,于是,辛武阴差阳错的发了。 **药业公司的起死回生,对于那个时候的辛武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 在这两喜之中的其中一喜,当然是公司在一夜之间的变化,一家濒临倒闭的企业,突然在一夜星辰之间,变成了一家实力非常雄厚的行业翘楚,能不是喜事吗? 而关于辛武的第二喜,则是辛武的婚姻问题,那个时候辛武的财务经理,就是现在的妻子连姐。 本来辛武和连姐的好事,已经到了散伙的边缘,可就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儿上,一直在辛武身上看不到希望的连姐,却果断的说要和辛武结婚。 失而复得的感觉,对于那个时候的辛武来说,可谓是最为极致的体验,公司的失而复得,让辛武拥有了不同往日的事业,拒字当头的连姐的松口,让辛武重新拥有了爱情,那时候的辛武,走起路来都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于是,辛武和连姐结婚了。 婚后,辛武开始整天的应酬,而连姐,还是做着自己的老本行,对于这样的家庭分工,连姐有着自己的想法。 连姐觉得,只要自己守住钱罐子,不管他辛武怎么折腾,都是瓮中那个鳖的存在。 在连姐的精心调教下,辛武即便是业务繁忙,却也是一个安分守己好丈夫的人设,身上从来就没有多余钱的辛武,即便是想吃腥的时候,却也只敢闻其味观其颜,一分钱逼到英雄汉的苦楚,对于那个时候的辛武来说,可谓是领悟至深。 看着这样的老公,再随着时间的推移,沉浸在骄傲和满足之中的连姐,却开始迷恋上了上流女人的生活。 上流女人的生活,逛街需要时间,美容需要时间,参加各种聚会需要时间,于是,她管着的财务部,就变成了一滩散沙的存在。 一个公司的财务部出现了问题,随即账目不清和采销腐败也就时有发生,这样的状况如果不去制止,辛武凭着侥幸赢得的财富,将会在不经意之间,如流水一样侵蚀着公司的前途和未来。 曾今有过前车之鉴的辛武,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瓜,最会见风使舵的连姐,更加不是一个糊涂蛋,看着公司再一次的开始了衰败,夫妻两个终于是着急了。 于是,俩夫妻经过一次深入的谈话后,连姐便又将精力多数的放到了公司的建设上,连姐出手,可以说是立见成效,在那段时间里,公司又回到了最辉煌时的氛围。 可是人是一种最迷恋于欲望的动物,那些摄人身骨的欲望之火,一旦熊熊的燃烧起来,要想将它扑灭成一个崭新的曾今,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待到公司的状况刚刚好转的时候,连姐的姐妹们,终于以迫不及待的欲望之名,频频的召唤着饥饿难耐的连姐,于是,连姐又一次的掉入了被小姐妹们捧上天的虚幻之窟中。 在这中间,连姐曾今三番五次的回归,却又五次三番的释放,在这样的往返之间,辛武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连姐也终于累了。 于是,在夫妻二人最后一次真正的的深入交谈过后,两方便达成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策略。 在这个策略里边,他们一致同意提拔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连姐最得力的助手刘莲,他们想由刘莲代替连姐做财务经理,而那时的连姐,便又多了一个财务总监的职位。 这个财务总监的职位,其实就是一个名不副实的签字工具,天天只想着到哪里美去的连姐,对自己的徒弟刘莲一百个放心的连姐,看着公司的财务管理越来越好,便也就很踏实的做起了阔太太。 这位新任的财务经理刘莲,倒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财会人才。 在刘莲的身上,有几个充满褒义的关键词,这些词是年轻漂亮、活泼可爱、善于理财、恪守职操。 刘莲对工作的态度,可以说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对辛武的事业前途和未来,刘莲可谓是尽职尽责,一点都不想自己的得失。 有一位这样的财务经理守着整个公司的钱罐子,不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辛武放心,就连对老公管教很严格在公司以醋坛子着称的连姐,也选择性的忽略了刘莲的年轻貌美。 在连姐的眼里,刘莲只是一个会干活儿的小女娃子,对自己和丈夫携手打江山挣下的糟糠地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根本就形不成威胁。 于是,连姐开始了更加放松的阔绰生活,而这时候的辛武,因为一些商务谈判的需要,便和刘莲成了形影不离的存在。 既然是商务谈判,那就一定少不了酒和宴,既然有了酒和宴,就一定少不了醉酒和迷糊,既然少不了醉酒和迷糊,对于男人来说,就少不了失控。 于是,在一次夜很深的夜宴之后,刘莲成了辛武的俘虏。 在这个成为俘虏的整个过程中,刘莲一样是尽职尽责,对于自己老板的任何要求,刘莲都是言听计从,一切都像是在工作中一样的听话。 禁欲许久的辛武,在终于把窝边草拿下后,便开始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癫狂。 而此时的连姐,对于身边人的这些鱼水之欢,根本就没有一点察觉,这时候的连姐,依旧过着无忧无虑的阔太生活。 属于放养状态下的辛武和刘莲,就像是饥渴了一百年的饿鬼一样,每每瞅着空子,便抓紧时间折腾着彼此的一切。 第一零五章 阔太2 于是在不久之后,刘莲便怀孕了。 怀孕后的刘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首先对老板娘连姐的态度,此时的刘莲,已经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对于连姐来说,这样的刘莲,是她根本无法适应的。 不过此时的连姐,并没有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在连姐看来,这样突然变化的刘莲,一定是事出有因。 于是,百忙之中的连姐,便抽出时间来和刘莲谈起了心。 她们的见面,是约在一家很高档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是连姐经常和小姐妹们关顾的地方。 在这家咖啡厅里,即便是很普通的服务生,都对连姐很熟悉,因为在所有的服务生看来,像连姐这样大方的主顾,在如今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里,实在是显得十分的难能可贵。 当然,习惯了被奉承的连姐,也是这里所有服务生的猎物,每每连姐光临这家咖啡厅的时候,大家都是争相的为连姐服务。 和刘莲一起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在连姐的身后,便立马跟上了四五个相干不相干的服务生,她们都在点头哈腰的对着连姐嘘寒问暖,而连姐对于她们的回应,只是无声的每人一张百元大钞。 其实连姐并不喜欢也并不习惯喝咖啡,可是关于面子和里子的事情,对于爱慕虚荣的连姐来说,总是乐此不疲的。 坐定后的连姐,根本就没有询问刘莲的意思,便自作主张的对身边的服务生说:“两杯猫屎咖啡,剩下的老样子。” “我不要咖啡,给我来一杯白水就可以。” 对于连姐的显摆和好意,一向对连姐言听计从的刘莲,突然面无表情的回绝了连姐所认为的好意。 “小莲,这里的咖啡很不错,你可以尝一尝。” 此时的连姐,竟然近似殷勤的回应着冷若冰霜的刘莲,在此时的连姐看来,这段自己没有参与公司事务的时间里,刘莲一定太辛苦了。 习惯了摆阔的连姐,想要用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来回馈刘莲,不过这样的连姐,并不是对刘莲真的好,其实在连姐的内心深处,真正只把刘莲当成一个特好用的物件儿。 连姐的对刘莲的认知和定位,刘莲是心知肚明的,可是这样的自己,连姐却并不能够做到自知,因为自觉高高在上的连姐,是一个阶级感很分明的人。 “不尝,我怀孕了,不能喝咖啡。” 刘莲对连姐的回应,是一种陌生的冷漠,而已经认定刘莲一定有事的连姐,加上听到还是姑娘家家的刘莲,竟然说自己怀孕了,惊讶之余的连姐,却是像大姐姐一样的关心着刘莲。 只见此时的连姐,并没有持续自己的惊讶,这时的连姐,急忙压制住自己的惊讶,开始很是心疼的对刘莲说:“没事没事,姐姐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不过姐姐和小莲一样,现在也怀孕了,我们是同病相怜,呵呵。” 连姐在安慰刘莲的时候,却对自己的怀孕,说的那么的轻描淡写,结婚十几年都没有孩子的辛武两口子,知道自己怀孕的连姐,本来应该欢欣雀跃才对,可是连姐表现得并不正常。 听到连姐的安慰和吐露,此时的刘莲,是和辛武有过折腾以来,最为惊讶和痛苦的时刻。 刘莲没有想到,在和自己忘我折腾、一起偷欢、近似于废寝忘食的辛武,竟然还有精力分一杯羹给辛武嘴里的老娘们儿,此时的刘莲,都快要气死了。 只见一直挺直脖颈的刘莲,突然直愣愣的看着连姐问说:“你真的也怀孕了?” 面对刘莲不合常理的回问,连姐突然低头爬近一点刘莲说:“我怀疑你辛武哥那方面有问题。” 对于连姐的答非所问,城府很深的刘莲,立马便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 于是,本来不同往日的刘莲,突然又回到从前的对连姐说:“孩子不是...?” “我们是好姐妹,你可要替我保密呀,有一次和小姐妹们聚会的时候,不小心玩儿嗨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要不我们一起做个伴儿把孩子处理掉吧。” 对于这些极度隐秘的事情,连姐一样是说的轻描淡写,很难说连姐是对刘莲很信任呢,还是连姐这人就是这么的没心没肺。 从连姐平常的为人处世来看,这两种可能性又都不像,此时的刘莲,实在是看不透其实很精明的连姐,为什么会这样直白的对自己坦白真相。 不过,已经感觉到占了上风的刘莲,已经顾不得想这么多了,只见刘莲笑呵呵的对连姐说:“我才不打呢,我要嫁给他,我要做他真正的妻子。” “哎呀呀,我们的小莲这是爱上男人了,快说说,究竟是哪个傻汉有这样的福气,我怎么一直就没有察觉?” 连姐对刘莲的回应,是调侃中带着羡慕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连姐一直瞄着刘莲的肚子,在连姐的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嫉妒和恨,不过这样的连姐,一直思考着小九九的刘莲,并没有察觉到。 听得连姐的调侃,看似已经胸有成竹的刘莲,还是笑呵呵的对连姐说:“这个人姐也很熟,只是整天忙着鬼混的连姐你,估计根本没有时间注意我的事情罢了。” “啊?我也很熟?看你最近总是一副臭脸,一定是摆给谁看的,看来这个男人一定在公司,公司...?公司...?是公司管库房的那个谁吗?” 看着开始猜想的连姐,刘莲的心里特别想笑,此时的刘莲,特别喜欢被自己作弄时,连姐那特别认真和上心的样子,这样的感觉,让刘莲有一种战胜者的满足感。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喜欢库房里的那些土鳖,不过有一...有一点连姐说对了。” 刘莲对于连姐猜想的可能性,羞羞答答却有点鄙视底层的否决了,不过,喜欢连姐被作弄时的样子的刘莲,还是给苦思冥想的连姐,丢下了一个小小的其实不算是线索的线索。 “什么什么,快告诉我哪一点我说对了,我要顺藤摸瓜,我要顺藤摸瓜。” 感觉自己抓住了答案尾巴的连姐,根本克制不住好奇害死猫的冲动,此时的连姐,是那种抓耳挠腮的存在,看到这样的连姐,心里抑制不住好笑的刘莲,终于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笑完后看到连姐的窘相,刘莲硬是紧闭着嘴不说话,此时刘莲的状态,就是那种憋着笑蓄势待发的神态。 “笑什么,啊?你究竟笑什么嘛。” 这时不知所以的连姐,已经被刘莲笑得有点不知所措,而此时还在继续笑着的刘莲,却是指着连姐的肚子说:“你这臭老娘们儿,竟然给辛武哥戴绿帽子。” 此时不知所措的连姐,此时不知所以的连姐,被刘莲从来没有过的话风和语气,彻彻底底的惊呆和吓着了。 本来是端起咖啡掩盖尴尬的连姐,本来咖啡杯已经到了嘴边的连姐,竟然惊慌失措的把杯子跌落到了地上。 “快过来几个人帮忙,连姐出大事了。” 看到连姐的杯子因手抖跌落,看着连姐的衣襟被咖啡污染,坐在连姐身边的刘莲,竟然是无动于衷,可站在约五米开外的服务生,却表现得像是天塌下了一样。 此时,一直盯着连姐动向的各方服务生,开始急不可耐的冲向连姐。 第一零六章 阔太3 此时的服务生们,是一种慌乱无序的存在。 此时的连姐,终于很是正常的表现出了生活糜烂后的恐惧慌乱表情。 此时的刘莲,还是在幸灾乐祸,此时的刘莲,连装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此时的刘莲的一切表情和行为,都是那么的赤裸裸。 连姐看着这群装逼打脸拍马屁的服务员们,在自己的周围像苍蝇一般忙碌交错着,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烦躁。 这时的连姐,并没有像曾经一样散钱显贵,这时的连姐,看着这些贪婪的服务生们,一股极度的厌恶涌上心头。 一直忙活着的服务生们,本来想利用这样的事态扩大,从而再次的挣他个百八十块,可是一直没有等到钞票从天而降的服务生们,制造气氛奉承着连姐的手脚,也开始慢慢的减下了速度。 “滚...” 曾经的连姐,每每接受过这样的服务后,表情依然是此时的冷若冰霜,动作却是洋洋洒洒的几张百元大钞散出,可是这一次,连姐的表情依然还是如此,散发出来的却是一个生硬的‘滚’字。 于是,他们真的就滚了,就那么灰溜溜的滚了。 充满挫败感的服务生们,一定会自我反省,可他们的自省,真的会有用吗?他们将事态装逼式的扩大,真的是他们自己的本事吗?一切只是摇尾乞怜后的施舍罢了。 在平时的时候,连姐把围着她把她当成女神的服务生们,当成了自己人前显贵的装饰和工具,此时的连姐,看见这帮人,只觉得他们是一帮可恶可憎的苍蝇。 可是连姐不曾想过,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便是此时最好的诠释。 看着服务生们撤了,连姐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可是回头再看看刘莲,连姐又觉得堵得慌, 只见此时的连姐,显露出服务生一般表情的对刘莲说:“小莲,其实我也知道错了,可是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能把自己的苦楚,告诉你这个我认为最信任的朋友。” “信任?朋友?你个臭老娘们儿还配说个苦楚?连姐呀,你真是可笑至极。” 刘莲对连姐的回应,充满着奚落和鄙视,这样的表情和语气,是连姐好久都没有感受过的,从辛武发达以来,不论在身边的谁,都没有给过连姐这种脸色,此时的连姐很生气,可是此时的连姐又不敢发作,因为连姐怕失去显贵的根基。 连姐念过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中专,本来按照当年的成绩,连姐完全可以念高中考大学的,可是由于家境的原因,连姐只好选择这条能够尽快挣钱养家的捷径。 然而,很多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可巧在连姐上中专的那一年,上面对中专的分配政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上面对大中专院校的学生,再没有了包分配一说,介于此,他们的工作就需要自己去找。 那时候人们的思想和处境,对于自己找工作这种事,还没有现在人感觉很是正常的心理准备,社会上关于就业的基本配置,也没有现在这么完备的机构和措施。 那时候的连姐,一个人找工作的日子,确实是吃了很多的苦,苦难可是激发人的斗志,一样也可以让一个人的心灵变得极度扭曲。 而且这其中的斗志和扭曲,往往又是相互交错着的,连姐就是在这样的处境下,自我发誓的对自己说:“等自己将来有钱了,一定要让所有的人对自己摇首乞怜。” 今天这样的连姐,其实根本就不是在享受着什么,而是在兑现当年穷困时立下的诺言。 这种诺言充满着苦涩和悲情,可是怀着这样的初衷的连姐,在灯红酒绿的虚幻之中,终于再一次的迷失了自己,于是,连姐迷恋上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连姐不能自拔。 看着刘莲越来越得寸进尺,连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连姐还是忍气吞声的对刘莲说:“过啦过啦,小莲这话过了,咱们可是自己人,即便是连姐错了,你这个我的好姐妹,又怎么能火上浇油呢。” “好姐妹?好啊,那我就谢谢我的好姐妹了,连姐告诉了我你的这一切,我现在就告诉你一点关于我的事吧,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就是我的辛武哥,这下我们还是小姐妹吗?哈哈哈…” 在刘莲对连姐回应的每一个字眼里,都像是一个个喷着火舌的子弹,此时这些一点不留情面的子弹,在毫无颜面可讲的向连姐的心窝子里射去。 于是,猝不及防的连姐终于中弹了,两个各怀鬼胎怀着孕的女人,其角色的高度和力度,有史以来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换了一个个儿。 刘莲这个女人,在整个青少年时代的岁月里,其实并没有吃过什么苦。 可是在刘莲上大学的时候,做生意出身的父母,却因为生意失败,欠下了几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于是他们选择了带着巨额的债务,双双的离开了人世。 因为制度的原因,刘莲的父母确实是将债务都带走了,可是他们留给青春萌发时的刘莲的伤害,却是永远都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那时候的刘莲,小小的年纪便体验到了亲情的伟大和疏离,伟大在于父母的舍身取情,疏离在于父母离世后的一系列突然的冷漠和界限。 于是,那时候的刘莲和连姐的曾经一样,都为自己立下了一个发达后的誓言。 可是相貌虽然出众却并不是出类拔萃的刘莲,在大型职场中惨败和几次失败恋爱后,无奈选择了辛武这家不大不小的药品流通企业。 一心想要成就自己的刘莲,想通过职场搏杀和爱情博弈的完胜,来赢得未来发达的想法落空后,便有了直接利用自身优势嫁个有钱人的想法。 不过,经历了很多事情的刘莲,很是清楚自己的实际条件,这些现实的条件,并不可能让她在顶级富豪圈里赢得所想所得,于是退而求其次的刘莲,便盯上了人品还算不差的辛武。 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可以说是刘莲蓄谋已久的,在辛武公司任职的刘莲,一直在做着一件忍辱负重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刘莲看到了老板辛武的委屈求全,看到了老板娘连姐的肆意妄为,看到了自己见缝使针的空隙,于是,一切就好像很偶然的发生了。 听得刘莲跟自己说出了实情,中弹后呻吟着的连姐,当然是痛苦和绝望甚至失落的,这样的情绪,其实应该是丈夫辛武的出轨行为导致,可是不然。 此时已经被浮华腐坏变质的连姐,首先悔恨的是自己的口无遮拦和轻易信人,因为自己的这些行为,导致自己此时的处境,已经变得十分的被动。 于是,已经不能失去高品质生活加持的连姐,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这个荒唐的想法,在连姐内心极度慌乱的促动下,立马便变成了语言。 只见表情很是复杂的连姐,想要摆出高姿态却实在无力为之的对刘莲说:“小莲,现在的咱们两姐妹,已经是亲上加亲了,我们能不能...能...能吗?” “什么能不能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此时刘莲对连姐的态度,是曾经高傲的连姐都没有显露过的直白,在刘莲对连姐回应的话语里,充满着胜者为王的高傲和不屑。 而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些窘境,此时的连姐,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的连姐,最为根本很怕失去和想要挽救的,不是自己婚姻生活的继续,而是自己昏庸享受的持续。 对于连姐来说,想要挽救自己婚姻的一切举措,都是在为自己的糜烂生活搭桥铺路。 瘾这个东西,其实是一种心理和生理的依赖,生理因素还算好控制,心瘾和心魔的肆扰,才是最为可怕的。 第一零七章 阔太4 在心瘾的促动下,在刘莲的确认下,此时依旧心存廉耻的连姐,终于还是妥协了。 只见连姐吞吞吐吐的对刘莲回应道:“小...小莲,姐姐其实是想要求你个事,这事...这事实在是不好...不好启齿。” “不好启齿?在连姐这里,还有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看着小样儿已经低姿态到了最低点的连姐,刘莲的心里都快要舒服死了,在过去的时间里,刘莲承受了太多来自连姐的呼来唤去,此时的刘莲,有一种将一切都还回去的快感。 不过,这样极致的享受,并不能让刘莲对连姐的刁难收手,此时的刘莲,反而是为了满足自己而愈发的变本加厉。 “小莲,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何必要为难女人,对于你和辛武那狗东西的事,我...” “你说谁是狗东西了,你说谁是狗东西了,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对我的辛武哥吆五喝六,不要脸的臭娘们儿。” 事情即便是发展到了如此境地,连姐也并没有感受到辛武的身份即将变化,不知道身份即将转换的连姐,还是持着旧语气和风格称呼辛武的连姐,招来了刘莲打断话语的责难。 狗东西这个不太好又好像不太坏的词汇,是连姐经常性对辛武的称呼,这样对辛武的称呼,曾经的连姐,是不顾及场合和时间的。 在辛武的公司里,即便是一个最基层的员工,都知道老板娘对辛武这样的称呼,在私下里的闲聊中,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笑柄来戏弄。 不过,员工之间对老板两口子的调侃,是不可能让老板和老板娘知道的,因此,辛武和连姐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所谓的昵称,已经是众人皆知的存在。 对于刘莲反客为主的态度,此时的连姐,依然是敢怒不敢表露也不敢言语的存在,自己有把柄在刘莲的手里,让连姐已经不只是被动那么的简单。 “叮铃铃...叮铃铃...” 此时的连姐,已经到了割地赔款甚至丧失主权的边缘,就在连姐委屈至极却还是极力求全的时候,刘莲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辛武打来的,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为‘亲爱的’时,刘莲竟然先是按下了免提键,此时得意洋洋的刘莲,接着便将电话放到了桌子上。 “喂,人家饿了。” 在刘莲按下免提键前的这个过程中,辛武在电话中是说了一点什么的,不过由于听筒不在刘莲的耳边,刘莲并没有听到辛武究竟说了什么。 其实此时想要将胜意极致的刘莲,也并不在乎辛武究竟会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对于刘莲一定是前言不搭后语的答非所问,辛武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过此时春心荡漾陶醉其中的辛武,还是抛下了已有的话题,来迁就她的心肝宝贝儿刘莲。 当辛武听得电话里刘莲的嗲声之后,便十分慌张的对刘莲说:“宝贝儿宝贝儿,怎么能饿着自己呢?宝贝儿现在可是有娃的女人,一定要吃饱吃好才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人家不喜欢你这样说,人家听了这样的话,好像感觉在辛武哥的心里,我根本就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一样,你讨厌死了。” 刘莲对辛武说每一个关键的嗲声的时候,总要毫不忌讳的看连姐一眼,此时在刘莲的脸上,显露着一种得意洋洋的表情。 本来听到刘莲这样和自己的老公说话,连姐应该是很生气才对,可是此时微笑着看着刘莲发嗲的连姐,却像是与刘莲同乐一般的存在。 其实不管是谁看一看连姐的表情,都会觉得连姐的笑容比苦相还要难看,可是连姐还是极力的保持着对刘莲的所谓殷勤态度。 “我的小莲子,我辛武对天发誓,在我辛武的心目中,谁都没有办法和我的小莲子比拟,这么多年以来,那个臭娘们儿总是一颗蛋不下,虽然我想儿子都快要想疯了,可如果要我在孩子和莲子之间取舍的话,我一定选择我的小莲子。” 辛武对刘莲的回应,是那种极度肉麻的表达,这种腔调和语气,不论是任何人听了,都会先洒下一堆的鸡皮疙瘩后,再急慌慌的逃离。 此时此刻,就连在五米开外站立着的服务生们,都感觉到了浑身的不自在,可身在事中的连姐,虽然在一些关键词发出时,面部表情多少有过那么一点抽搐,可这样的失控,却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连姐这样一闪而过的状况,此时喜不自胜的刘莲,根本就没有发现,此时刘莲对于连姐的得寸进尺,依旧一点都没有收敛。 “你骗人,你就是个骗子,我们在一起折腾的时候,看看你的那股子猛劲儿,就像是一辈子都没有吃过好饲料的公牛一样,说,那个臭娘们儿你计划怎么处理。” 对于连姐身份的即将转换,刘莲竟然用了一个处理的词汇,当那个‘处理’二字被刘莲脱口而出的时候,连姐的脸部肌肉再一次的抽搐了一下。 这次连姐脸部肌肉的抽搐,持续的时间要相对的长一点,当那个‘处理’二字被刘莲脱口而出的时候,刘莲也与此同时的再次得意洋洋的瞄了连姐一眼。 这次连姐的抽搐,刘莲是看得真真的,不过此时的刘莲,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过分,不仅如此,刘莲反而有一种刺痛敌军的畅快。 在汉语词典中,有一个‘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成语,还有一个‘得寸进尺’的成语,这两个相对的成语,从两个角度很好的诠释了此时刘莲的应做和过分。 “怎么处...处理?我觉得我和她毕竟是夫妻一场,虽然她是知道我发达后才决定要嫁给我的,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现在...现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安顿小连,宝贝儿,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听得辛武和自己商量的语气,是一种近似乞求却观点明确的声音,刘莲的脸色立马便呈现出一种晴转阴的变换,可是听到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在谈论对自己的安顿问题,感觉到了辛丈夫对夫妻之情很是在乎的连姐,突觉特别感动和愧疚。 此时的连姐,开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颅,此时连姐的举止表情,好像是在赎罪或者忏悔一样。 对于辛武的优柔寡断,刘莲不仅很是生气还是有话要说的,只见刘莲嗖的一下拿去手机,继而狠狠的对着话筒大声的喊道: “你个绿帽男,你不觉得自己绿的像一棵夏天的玉米杆子吗?绿的头顶上都长花了都不自知,我个可怜的傻二楞的辛武哥啊。” 起先所有对刘莲的小心翼翼,连姐都是为了给自己遮丑,可是事到如今,一切好像已经没有必要了。 第一零八章 阔太5 听得刘莲越来越张狂的言辞,委曲求全的连姐,终于是怒了。 此时连姐的头还是低着的,可是连姐此时的表情,却已经不再是忏悔的模样。 当然,连姐的表情变化并不是一蹴而就,她也是经过了一系列短暂的思想斗争的,不过这一系列短暂的思想斗争,对于此时沉醉在对连姐的得寸进尺和自我满足中的刘莲,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只见面部表情已经转换成怒目圆睁的连姐,此时已经慢慢的抬起了头,当刘莲看到连姐抬起的脸庞神情时,刘莲是被吓了一跳的。 手里有连姐送来的把柄的刘莲,根本没有想到连姐竟敢表现出这样的神态,于是,在刘莲被连姐吓了一跳的同时,刘莲那惊讶的表情,立马便转换成了对抗。 “你想干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刘莲对连姐愤怒神态的语言回应,是那种声音很高却底气不足的语调,面部表情还是很张狂的刘莲,却在神气十足的情绪背后,慢慢的多了一份不知所措。 看着这样的刘莲,本来是怒气十足的连姐,突然冷笑的对刘莲和刘莲仍旧开着免听的手机说:“哈哈哈...我倒是想问问,你和你的辛武哥,究竟想要干什么?” “小连?小连小连,你怎么也在?” 此时听到连姐转变情绪后的回应,刘莲依旧是有点不知所措的,在连姐的问题提出的那一瞬间,紧张不已的刘莲,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回应。 可是身处在电话那边的辛武,此时也听到了连姐说话的辛武,折折实实的吓了一大跳,辛武在电话里对连姐也在的反应,除了语气有一点颤抖,语调也是充满着紧张和恐惧。 等辛武回应过连姐的存在之后,刘莲这才反应过来的对连姐说:“臭娘们儿,你怎么还好意思说话,你给辛武哥的绿帽子,可不是我无中生有。”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俩怎么会呆在一起?” 面对电话那边辛武的追问,连姐和刘莲好像都没有精力顾及,当辛武的问话刚刚说完后,连姐就接茬刘莲的话说:“无中生有?什么叫做无中生有?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指手画脚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就凭我肚子里怀着是辛武哥的骨血,而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却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墙外柳。” 刘莲说到这里的时候,刚才被连姐吓着了的情绪,开始由自己的一方占理,语气又慢慢的强硬起来。 本来把自己定位成得理一方的刘莲,一心等着连姐再一次的给自己妥协,可是最终让刘莲等来的,却是难以预料的失望。 “不要说了,你们不要说了好不好,你们现在在哪里,我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好不好?” 在电话那边的辛武,因为隔着一个空间,所以只能干着急而束手无策,而听到辛武的声音后,连姐却是冷笑的看着刘莲,不过连姐并没有继续的说点什么。 “什么不要说了,你这姓连的老婆给你戴绿帽子,现在你这姓连的老婆,已经给你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你...你你你...你还在维护她,你不知廉耻,你不像个男人,你...” “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儿?说,你们现在究竟在哪里?” 面对着刘莲澄清事实之间的责难和辱骂,辛武的注意力和情绪不但没有转向连姐,反而是把打小报告的刘莲给回怼了一番。 此时的刘莲,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只见脸上不断转换着颜色的刘莲,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电话给挂断了。 在挂断电话的与此同时,刘莲已经开始站起身子,随着刘莲将手机丢到包包里的动作结束,刘莲那急匆匆的步伐,已经开始向咖啡厅门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 在刘莲的步子刚刚迈出的一瞬间,她的电话再一次的响了起来,不过,停下脚步查看来电还是辛武后,刘莲便果断的拒接并关机。 看着刘莲这一系列动作的连姐,表情里除了冷笑,剩下的就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不屑。 在刘莲准备再一次迈步离开的时候,连姐的电话也响了,只见连姐很是从容的接起电话说:“回家再说吧。” 说完这句话后,连姐就面无表情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由于连姐的手机并不是免提状态,没有人知道电话那边的人究竟是谁,这个究竟是谁的谁,又究竟跟连姐说了些什么。 总之,当连姐听了一会儿电话,继而再一次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回家再说吧”后,便起身先一步的离开了咖啡厅。 本来是刘莲先一步要离开的,可看到连姐接起电话,又觉得连姐的电话那边一定是辛武的刘莲,却是后一个晕晕沉沉的离开了咖啡厅。 离开咖啡厅后,她们的去向是向背的,此时有点眯瞪的刘莲,实在是有点想不通,本来已经红杏出墙的连姐,究竟是哪来的底气,让和她折腾起来不要命的辛武哥,明知绿油油却还要堂而皇之的站在草丛中。 越是想不通这些的刘莲,心里越觉得委屈,刘莲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在怀孕以后的刘莲看来,自己不管怎么折腾,都应该是辛武的宝贝才对,可本来是自己手里的王牌的连姐怀孕,却在当事人辛武的面前,很是意外的成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此时还在思谋连姐的电话那边究竟是不是辛武的刘莲,开始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机并开机,不过刘莲并没有直接给辛武打过去责问。 此时的刘莲,在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她在等待辛武可以再一次主动的给自己打来电话,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刘莲的电话却一直都没有响起。 终于耐不住性子的刘莲,终于给自己想了一个牵强理由的刘莲,终于鼓起勇气的刘莲,终于犹犹豫豫的给辛武拨出去了电话。 然而,当已经准备好话术的刘莲,在急迫的等待着辛武的接听时,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占线的提示音。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此时快速的按下停止拨出按键的刘莲,有一种想要将手机摔掉的冲动,此时冲动的快要疯了的刘莲,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就在突觉眩晕不已的刘莲,继而刚刚找了一棵树依靠休息的刘莲,准备喘息片刻伺机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刘莲的电话却突然又响了。 这次的刘莲,虽然身体略有不适,可是她还是快速的抬起手机到面前,当刘莲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时,刘莲却犹豫了。 刘莲准备接听电话的手指,直到手机来电铃声停止,都没有将那接听键按下。 第一零九章 阔太6 不过,即便是手机铃声已经停止,刘莲那犹犹豫豫的手指,却还停留在手机屏幕原来的位置上。 “叮铃铃...叮铃铃...” “啊...” 再一次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刘莲从彷徨和犹豫中惊醒,只见此时的刘莲,先是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之后又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做了这些预备动作的刘莲,终于在犹豫中带着一点果断的接起了电话。 “喂,你想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不再联系了吗?” 此时刘莲面对手机听筒的话语,是一种厌恶和紧张的腔调,不过此时刘莲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和前一会儿与连姐的博弈之间,虽然是一样的神态,却少了一份得理不饶人的嚣张。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却看到越来越激动的刘莲,对着电话大声的喊说:“滚,你想都不要想。” 跟电话那边的人说完这句话后,刘莲便急急慌慌的挂断了电话,在挂断这通电话的前后,刘莲表现的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叮铃铃...叮铃铃...” 不过,刚刚被挂断的手机,却在刘莲还没有定神儿的时候,又再一次的响起,看着来电人名字闪烁着的屏幕,刘莲选择再一次的关掉了手机。 关掉手机后的刘莲,就像是逃离了一个不喜欢的世界一般轻松,此时好像已经忘记了一切的刘莲,开始向自己的小窝走去。 ------------------------------------- 先一步离开咖啡厅后,连姐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等她回到家的时候,辛武好像是已经在家里等候了多时。 按照辛武正常的生活工作轨迹来说,此一时段的辛武,一定不会在家里呆着。 早就对辛武的性格、为人和作息了如指掌的连姐,心里已经知道此时在家呆着的辛武,一定是抛下一切事务急匆匆赶回家的。 打开门走进家里的连姐,并没有搭理急匆匆跑过来献殷勤的辛武,只见表现的有点慵懒的连姐,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的走到沙发前,将包包随意的丢在沙发上的连姐,随即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的连姐,就像家里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一般的自在。 “老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她为什么会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经...是不是?” 面对视自己如不存在的连姐,对于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事情的辛武,折实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和表现,本来从事态的发展和细节来看,连姐是错的一方才对,可是一切就像错的是辛武一般的发生着。 “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从咖啡厅到家里,你的问题就没完没了,你是不是有病?” 听得连姐对自己的奚落,辛武就像是一切错都在自己一方的说:“我错了,老婆,你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我是不是真的怀上这种事,与你这个有病的人有关系吗?” “我...” “听你和那个小妖精的对话,好像你现在依然是老当益壮啊,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你那么厉害呢?” “不是...” “不是什么,你在电话里和那小妖精的对话,我在跟前听的是真真的,跟我说说吧,你俩究竟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前一会儿对刘莲一再退让的连姐,此时在辛武的面前,却是一个刘莲的翻版,那咄咄逼人的架势,跟手里有连姐把柄的刘莲,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很是轻松便拥有了话语权的连姐,在辛武几次三番想要接话的时候,却是三番五次的打断了辛武的回应。 几次被自己老婆截胡的辛武,竟然没有生老婆如此无理的气,不但如此,此时的辛武,依然表现出一副甘于倾听训导的模样。 如此不合常理的情况,在听得连姐对辛武和刘莲之事寻根问底的时候,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描述详情的孩子。 “和你在一起那个什么的时候,我...我紧张,我总是放不开自己,有一次和小莲...” “什么?你再说一遍?” 被连姐再次打断说话的辛武,也就是短暂的反应了一下后,便立马知道了问题所在的说:“哦...哦哦哦,有一次和刘莲出去应酬的时候,我不小心喝醉了,然后那段时间你总是不在家,我就和...和她顺水推舟了。” “哦?继续说一说,继续说,你和这个贱女人是怎么推舟的,还有,你们两个之间的折腾,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方式的折腾,看把那个女人给美的。” 看着说话小心翼翼,却细微的表现出一丝欲犹未尽的辛武,连姐虽然还是一副责问的架势,神态里却多少透着一股醋意的问着辛武。 这种男女之间的私事,即便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开玩笑,一般也不会细致的去描述,何况是跟自己的亲老婆形容这种事,这种形容的难度,丝毫不亚于自己的私隐让众人皆知的尴尬。 此时的辛武,终于开始支支吾吾的敷衍,在敷衍的过程中,辛武还在默默的想着对策,可是心里把这件事的描述,已经当成了急迫之事的连姐,根本不给辛武喘息的机会。 此时冷眼相向的连姐,看着点头哈腰却眼珠子滴溜转的辛武,突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究、竟、说、不、说...?” 看着杀气腾腾的连姐,此时还没有想好对策的辛武,突然眼睛瞪的溜圆的对连姐喊道:“没有什么可以形容的。 我和刘莲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她的温柔如水和善解人意,让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情不自禁。 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面对你不停的提示,我也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不行,可是现在的我终于知道了,根本就不是我不行,而是你没有做到一个女人的本分。” 辛武对连姐的回应,是一种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的表达,说到最后的时候,辛武可以说是咆哮着讲完的。 从辛武和连姐结婚以来,俩个人的夫妻生活就一直不和谐,随着每一次那事过程中连姐的打击和辱骂,辛武也由原来的将就成事,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男人。 这样好像既成事实的结果,连姐已经很是无奈的接受了,本来觉得自己可以的辛武,在连姐一次次的暗示下,也慢慢的相信了自己的无能。 本来一股脑儿讲完一切肺腑之言的辛武,就像是已知要就义一般的等待着老婆的处置,可仰着头摆出从容不迫架势的辛武,却瞄见了流着无声眼泪的老婆连姐。 第一一零章 阔太7 “你哭什么?” 看着已经给自己戴了绿帽的老婆,竟然还有脸假惺惺的哭泣,本来已经想好视死如归的辛武,开始余怒未消近似责问的盘问着连姐。 此时的连姐,面对着对于连姐来说已是过于跋扈的辛武,依旧还是哭泣着回应道:“你这有小三了,底气也足了,看来我千算万算的,最后还是嫁错人了。” “哈哈哈...姓连的,你也好意思这么说,应该是我娶错人了才对吧。” 辛武对连姐的回应,是那种不想多看一眼的负气,是那种看一眼都觉得亏的慌的不屑,突然爆发的辛武,已经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委曲求全。 看着辛武一次次的不同以往,连姐突然止住哭泣继而冷笑的说:“没有我这个姓连的,你这牛逼哄哄的大拿,早就是街上要饭的二货了,你还有脸说娶错人了,真是不要脸不自知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难道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你要想想清楚,你是在我辛武成事以后,才决定要嫁给我的。” 辛武听得连姐回怼之后,开始怒气更甚的表达着自己的心知肚明,这样有点陌生的辛武,让已经习惯了生活中一直退让的辛武的连姐,突然没有了丝毫接受现实的心理和思想准备。 终于一向强势的连姐,开始使用起了不少女人惯用的伎俩,这个延续了数千年、其实手段并不高明、却是屡试不爽的伎俩,当然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着再次耍起赖来的连姐,其实辛武的心里还是有点怕的,不过这次那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怕,比起辛武那已经爆棚的男人尊严,好像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对于连姐的开始胡闹,辛武根本不屑阻拦,其实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使用在在乎自己的男人的身上,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此时的辛武,好像并不在乎连姐的死活。 耍了好半天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的连姐,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段已经过气,明白和看透这一切的连姐,便狠了狠心的使出了她认为的绝杀技,这次并没有给辛武任何暗示的连姐,开始举起拳头想要击打自己的肚子。 在举起拳头的同时,连姐还狠狠的对辛武说:“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个姓连的能够有今天,都是拜你辛武所赐。” 再怎么说,连姐都是一位处于怀孕状态的准妈妈,在手起拳落的时候,开始没有给辛武一点暗示的连姐,还是在拳头距离肚子几厘米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她残杀生命的举动,此时的连姐,好像是要给辛武最后的机会。 可是对妻子性格了如指掌的辛武,看透了也明白了这一切的辛武,已经把刘莲所说的小报告当成动力和底气的辛武,却是在连姐突然停下一切冲动的时候,继续着自己难能可贵的胆大妄为。 只见辛武一边蔑视的看着连姐快要挨住肚子的手,一边充满奚落和唯恐天下不乱的说:“还拜我所赐,打啊,你打啊,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辛武脸上的脏东西,你姓连的打下去,我辛武的脸上也就干净了。” “告诉你辛武,如果我真的打下去,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大多数的女人,在面临一些大是大非的抉择时,都是前怕狼后怕虎左思右想的,不过,一旦女人失去理智的话,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 此时的连姐,能够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其实是连姐还没有失去理智的表现,看着这样耍着小聪明的连姐,辛武更加怒不可遏的说:“姓连的,我受够你了。 以前因为你的原因,我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个废物,可是事实证明我不是,以前不敢和你闹腾的我辛武,以前委曲求全和你过日子的我辛武,现在不怕你了。 以前我辛武怕你和我离婚,其实不是我真的就是舍不得你,我辛武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大的家业,离婚就意味着要分给你一半,凭什么? 现在的我们之间,你的肚子就是真真实实出轨的实证,即便是闹到法庭上,对于我这亿万的家财,你最多也就是落个皮毛。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只要能让你姓连的滚蛋,我愿意给你一点皮毛,他奶奶的,我受够你了。” 等着辛武说完这一切的连姐,也不知道是基于理亏还是另有其他所想,只见连姐那攥的很紧的拳头,突然没有了力道的加持,本来僵硬着的手臂,也开始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虽然连姐的武行动作是放松下来了,可连姐的眼神里却是充满着越来越甚的锐气,只见听得辛武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的连姐,便不由分说眼神锐利的对辛武讲道:“好,既然是这样,我就成全你,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法庭上见就法庭上见,好像我辛武怕你似的。” 辛武对连姐平淡而犀利言辞的回应,立马便回怼了自己的态度,不过看着说完后就开始向卧房走去的连姐,辛武的语气也开始由高到低呈现降调的趋势。 在辛武最后两字‘似的’悄无声息的落下之后,却被连姐关卧室门的声音给彻底掩盖了。 此时的辛武,感觉自己的士气又一次的被连姐压倒,心里充满着失落感的辛武,心情不爽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过这些不好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已经感觉到反抗带来爽快的辛武的成就感。 此时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辛武,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开始拨打起了电话,不过辛武的电话,并没有如愿的拨了出去,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拒接、占线或关机。 看着没有什么具体内容的手机屏幕,辛武那思谋想事的眼神里,总让人有一种很多内容转换交错的错觉。 辛武事业的成功,一定少不了机会和偶然,可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并不是只有这些便能成事,曾经到了破产边缘的辛武,能一路高歌的走到今天,除了一些客观因素的加持,一定也少不了他自己的睿智和隐忍。 已经和妻子连姐摊牌的辛武,此时一定在考虑着下一步的规划,富人夫妻的离婚,并不简简单单是一段婚姻的结束,更是家庭财富重新分配的博弈。 这一切因爱和狠而起的婚姻变数,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同样是和辛武由穷到富走到今天的连姐,在辛武碰上机遇一夜暴富后,果断抓住机会嫁给辛武的连姐,一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他们夫妻看似稀疏平常的婚姻纠缠之间,真正的博弈并不是爱与恨的纠葛,而是一场关于金钱归属的争夺战。 第一一一章 阔太8 按照正常的逻辑,夫妻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家里一定会吵的天翻地覆,可是在辛武和连姐之间,却只进行了这么一段简简单单带着一点情绪的辩论。 也就是从此时此刻开始,两夫妻之间,便再也没有讨论过关于婚姻结局的问题。 白天的辛武,一边忙乎着自己的工作,一边哄逗着好像心里有事的刘莲,不过到了夜晚,辛武就会早早的回家,那怕回家无事可做,辛武也是一样的按部就班。 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辛武再也没有去过刘莲的家,更没有和刘莲开房或者亲密接触,这一切不是刘莲怀孕造成的,而是辛武不想授之以柄所致。 与此同时,在同样的这个时段里,连姐除了像正常孕妇一样做一些孕检的出行,其余的时间里,突然安静下来的连姐,既不上班也不鬼混,此时的连姐,完全就是一个在家养胎的孕妇。 不过,这样的日子在连姐收到一个微信之后,便乍然而止了。 这是一个夜晚,这是一个辛武和连姐的争辩,大概过了一月有余后的夜晚,在这段时日来,每到夜晚准备睡觉的时候,辛武就会为了晚上的安身之所发愁。 此时的辛武,倒是从来没有收到连姐的拒绝进房通知,不过看着勤勤勉勉养胎的连姐,辛武便没有了死皮赖脸回房的想法。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的羞辱,即便是有那种真的是一直忍让的存在,也一定有一些外人不为所知的原因。 其实辛武家的房间很多,不想回他们夫妻房的辛武,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但是有过这样尝试的辛武,却还是觉得睡到沙发上更为踏实一点,对于曾经睡了很多次沙发的辛武,已经对家里客厅这套长条沙发,产生了一种依赖和归属感。 只有在沙发上和他们夫妻的床上,辛武才能睡得很踏实,如果是换一个其他的房间,辛武便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是一个早已养成很是奇怪的习惯。 就在觉得只有在沙发上才有睡意、却再也不想过这样生活、心里充满着彷徨的辛武苦恼时,和辛武好些天都没有过什么沟通的连姐,却欣欣然的从卧房里边走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连姐,辛武突然有一种恐惧,淹没在这些卵事之中的辛武,实在无法理解连姐是怎么做到欣然微笑的。 只见乐呵呵的连姐,轻快的走到辛武所坐沙发的对面,在辛武沙发的对面,是紧挨着的两个单人大沙发,此时的连姐,开开心心的选择了其中一个坐了下来。 刚刚坐好的连姐,就直截了当的对搞不清楚状况的辛武说:“这样耗着也不是个事,是到了我们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了断?你想怎么个了断?” 对于连姐胸有成竹的搭腔,辛武感觉到了一种突然的袭击,不过在商场上搏杀了多年的辛武,还是马上的冷静了起来。 “怎么个了断?当然是我们离婚的事情了。”连姐看着鬼迷鼠眼的辛武,很是不屑一顾的说道。 此时也在看着连姐的辛武,充满疑惑的对连姐很是不耐烦的说:“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律师,再等等吧,我会尽快的。” “行,你找你的律师,我说我的想法,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干涉各自的事情,听着,我接下来说的一切,将关系到你我最关心的问题。 你不是听了那个小妖精的谗言吗?你不是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吗?现在那个小妖精不也怀孕了吗?我觉得,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亲子鉴定,比什么请律师打官司更加的一目了然。 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不管那个小妖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姓连的都会净身出户,剩下的事都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而那个小妖精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那你就净身出户,剩下的事也不是我姓连的应该关心的事情。 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如果那个小妖精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那你一样是净身出户。 因为我们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存在,而那个小妖精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闯入者,这样的事情一旦证实,也从根本上的证明了你出轨的事实。 这就是我想要跟你说的,如果你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如果你还能记起前一段时间我们一起醉酒后很是稀奇的疯狂事的话,请你跟我说一个yes。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的婚姻,一定是不会再继续了,现在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说白了就是一个谁占理谁拿钱的事情,你说呢?” 从连姐字字句句的拿捏准确上来看,这一切的讲述,连姐已经是早有准备,连姐说的是合情合理,辛武听得却是心惊胆战。 此时的辛武,并不关心刘莲肚子里孩子的归属,因为在辛武看来,刘莲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其实不管刘莲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辛武的,对于财产的分配,都起不到有利于辛武的决定性作用,一切的关键在于法定妻子连姐肚子里的孩子的归属。 对于连姐的出轨,直到现在为止,辛武都只是刘莲的一语之词,此时在辛武的手里,并没有连姐出轨的直接证据。 一旦连姐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辛武的,辛武的出轨,将因为刘莲的角色而坐死,即便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失去话语权将失去巨额财富的事实,也是辛武无法接受的。 此时的辛武,不敢同意连姐的建议,却也没有更好的方案来反驳连姐,此时的辛武,处在一种两难的境地之中。 就在辛武彷徨中惆怅的时候,连姐像是看透一切的说:“如果你怕失去你的钱的话,我们也可以将就着过下去,毕竟如果我的孩子是你的,将来不管我们谁的钱,都统统是我们的孩子的钱。” “将就...过...下去?” 辛武并不情愿又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等待辛武的回应的连姐,却是上外青山楼外楼的节奏。 只见此时已经思谋好很多的连姐,本来离婚之心已定却又开始反复的连姐,根本没有顺意直接回应辛武的说:“你不要觉得将就一下我们的关系,就委屈了你这个已经证明了不是废物的废物,即便是这样,我也是有条件的。 我的条件是那个小妖精必须打胎,不管她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她都需要把孩子打掉,不是我姓连的残忍,而是我这个当妈的,实在不想给我自己的孩子找一个麻烦。”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如果她的孩子是我的而你的...怎么办?” 第一一二章 阔太9 辛武的意思,当然是不相信连姐的孩子是他的。 虽然他也记住最近和连姐酒后的那一次疯狂,可也仅仅是许多年以来的唯一一次真正的疯狂,辛武实在是对自己的武器不是很自信,辛武不相信自己手中的枪,就那么的百发百中。 思虑着刘莲的怀孕,再看着眼前连姐的怀孕,辛武觉得幸福实在来的太突然,辛武不觉得自己会两枪两准。 对于平时生活作风很是正派的刘莲,辛武是一点的怀疑都没有,可对于一天到晚留恋于声色犬马之中的妻子连姐,即便是没有刘莲的小报告,辛武也不是很相信妻子的忠诚度。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在那个方面被认定不行的时候,往往在很多事情上也会失去底气,对于妻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鬼混,辛武的心里是特别介意的,可是失去了底气的辛武,却总是不敢问也不敢说。 既然辛武对自己是有怀疑的,可能是为了孩子而无奈选择妥协的连姐,也就没有将自己的妥协之法继续下去。 只见连姐冷笑了一下后说:“怀疑我是吧?好吧,这将就的事我就不提了,你现在就告诉我愿不愿意做这个鉴定吧。” “呵呵,这个...这个法子倒是挺好的,不过我要问问刘莲的意思。” 在辛武的心目中,刘莲的情绪是天大的事情,辛武不想因为鉴定的事情惹刘莲生气,在辛武的心目中,刘莲的孩子归属,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亲子鉴定,每每想起自己几乎每天的机枪扫射,辛武就自信的乐不思蜀。 不过在权衡利弊后,辛武还是改变了前一会儿的认知,此时的辛武,还真的是挺想做这个鉴定的,因为对于连姐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心存怀疑,可毕竟那难得的点位可以对得上,辛武其实也想了解个清楚。 比起连姐后来的将就过日子建议,辛武觉得自己应该选择明明白白。 既然这个事情是连姐提出来的,左思右想后的辛武,还是决定劝刘莲陪妻子连姐走着过场,辛武相信善解人意的刘莲,一定会尊重自己的决定。 至于结果之后的财富分配,只要妻子连姐怀的确实是自己的孩子,辛武觉得连姐的要求并不过分,辛武相信刘莲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辛武选择将自己留给刘莲,在辛武看来,自己这样的安排,是面面俱到的。 于是,在夫妻俩各怀鬼胎的前提下,两个人都彼此尊重了彼此的想法和建议,继而他们就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连姐的行动,其实和那一个微信来源有关系,那个微信的来源,其实是来自于一个私探的手机,而这位私探的活计,就是替连姐答疑解惑,私探的答疑解惑,将给连姐提供每一个决定的导向。 其实辛武的行动,也是在私探的引导下进行的,因为这个方案是连姐的手笔,而连姐的行动,又来源于私探那指引方向的线索。 现在的辛武,其实是被连姐牵着鼻子走的。 不过一点不知道这些情况的辛武,终于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登刘莲家门的前提下,在上班的时候,悄悄的跟刘莲说下班要去她家。 听到辛武跟自己说了下班去自己家里的事情,其实刘莲是很开心的,这段时间被辛武的冷落,让怀孕中的刘莲很是委屈,从咖啡馆那天和连姐分手后,辛武的突然变化,让刘莲整天都活在煎熬之中。 不过,在辛武面前将人设已经定成一个小可人儿的刘莲,实在是不想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定位,所以,即便是有时候在辛武面前撒个小娇,那也只是一会会儿的事情,觉得路漫漫的目标还没有达成的刘莲,选择了先过一下忍气吞声的日子。 于是,刘莲在给辛武一个小小的愠怒惩罚后,便欣然的答应了辛武的登门。 在刘莲的所思所想里,辛武一定是耐不住饥渴想要和自己云雨了,在人性的这一点上,刘莲从以往和辛武的折腾经历中,得到了十足的自信。 看着辛武走出财务室后,小心脏突突跳的刘莲,便开始查阅一些怀孕时关于夫妻生活的相关知识。 当刘莲得知只要双方小心一点温柔一点,还是可以偶然进行一下的知识后,刘莲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已经将自己预设成未来老板娘的刘莲,虽然很开心,可是脸上做给员工看的威严,还是一点都没有少。 在所有的员工眼里,这好似一正一副的两个老板娘,他们还是比较喜欢连姐这个正统的正宫娘娘,因为在这两张都是严肃的脸之间,连姐那严肃的脸色,好像要名正言顺一点。 不过作为出门打工的大家,即便是心分主次,面面上却不敢分出个正副来,大家都知道,这两位娘娘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大家对两位娘娘都是小心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成了别人爱情的牺牲品。 在这种工作环境下,除了繁琐而劳累的工作节奏,辛武的家事,成了大家在正常工作之外最大的压力和负担。 公司下班后,本来期许满满的刘莲,觉得辛武一定会载自己一起回家,可是充满期待的刘莲,等来的却是辛武的微信。 在给刘莲的微信上,辛武婉转的对刘莲说:“小莲,你先回家,我走一个应酬之后,就会赶回家里。” 其实早就在辛武司机那里了解到辛武行程的刘莲,当看到辛武给自己发的谎言微信后,真的是有一种热火朝天跌入冰冷地狱的感觉。 不过希望未来更好的刘莲,根本不像在连姐面前那么的没有城府,忍下一切委屈的刘莲,强迫自己给辛武发了一个笑脸和ok。 先一步回到家中的刘莲,突然体会到了老天对她的眷顾,因为在辛武没有来家里和没有跟自己开房的日子里,刘莲的家已经不像一个家了。 从和连姐咖啡馆分开以后,在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刘莲还一直保持着随时迎接辛武到来的布置,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便又回到了真实的女光棍生活。 本来就不是很会料理生活的刘莲,此时的家里,可以说是内衣可能和袜子混在一起,正装可能和毛衣一起在洗衣机里泡着的节奏。 于是,内衣和袜子成为了朋友的同时,他们之间的疾病也就相互的感染着,正装和毛衣泡在一起,毛衣的纤维沾满了正装的全身。 其实原来的刘莲,是从来不洗衣服的,除了内衣之外,剩下的衣服都是干洗店的生意,可是为了在辛武面前表现出一个贤妻的形象,刘莲还是委屈了一下不擅长料理日常的自己。 在刘莲忙忙碌碌收拾家的这个时段里,辛武真的是应酬去了吗?其实也算是一个应酬吧,因为此时的辛武,正在一家酒吧里喝酒。 平常除了正常的应酬之外的时间,辛武是不怎么去声色犬马之所的,不过现在的辛武,却觉得只有这种看不清楚心和脸的地方,才是目前自己应该来的地方。 一杯杯的洋酒下肚,辛武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这种畅快是辛武在应酬中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当然少不了美酒和美女,在美酒满腹之后,身姿妖娆的美女,一定会恰到好处的不请自来。 在酒吧发源地的欧美国家,酒吧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不过在我们的国家里,大多数的酒吧都是高消费的地方。 既然是高消费的地方,去的男人就一定要有钱,而去的女人,也就一定和必须要有货。 而钱和货之间,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密不可分的利益关系。 利益是什么,利益就是各种买卖之间的收益。 辛武的这顿酒,能有收益吗? 第一一三章 阔太10 当然是会有收益的,在酒吧这种地方,即便是再怎么正规的场所,都避免不了人性的使然。 就在辛武喝的有点迷糊的时候,其实辛武并没有惦记的生意,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琐事缠身的辛武,并没有惦记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生意可做,可是一直在寻找生意的美女们,却早就把辛武当成了猎物。 在这个类似于动物世界的社会,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每个人也随时会成为别人的猎物,在这狩猎和被猎之间,有的只是简单的索取,有的却是放长线钓大鱼,更有的是相互之间的互利互惠。 只见一个人正在独饮的辛武,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位绝色美女,这样的美女诱惑,是辛武在工作中很难遇见到的,那种能把人的胃口吊足的诱惑,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精致的妆容,优雅的气质,体面的微笑,婀娜的身姿,得体的举止,凹凸的曲线,隐约的朦胧,让醉眼迷离的辛武,有一种想要喷血的直观感受。 大多数不怎么去夜场的人们,都会觉得那里的女人都是俗不可耐的,可是真实的情况恰恰相反,常常留恋于那里的美女们,大多数都是高学历高情商高颜值的存在。 而且不少的美女们,并不是没有选择的乱吊凯子,她们会用自己优质的资源,换取她们认为最值得投资的那个男人。 “大哥,心烦是吗?” 这位突然坐在辛武面前的美女,先是拿着辛武的酒自作主张的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继而又是一个仰脖将满满的一杯酒倒入了腹中。 满满喝了一杯后的美女,还是这一系列动作的又走了两遍后,这才对酒的主人打了一个漫不经心的招呼。 看完这位美女的一系列动作之后,再看着这位美女在霓虹灯下那面如桃花的脸,辛武已经是处于一种被陶醉了的状态。 怜香惜玉这种由心而发的促动,是几乎所有男人的优良品质,已经注意到了这位美女也有心事的辛武,便装的很绅士的对略带忧伤的美女回应说:“怎么了美女,你也心烦吗?” “我都快要烦死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男人都是一些吃饱了就跑的混蛋,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从美女的神态和举止判断,辛武分析得来一个自己的观点,这个观点就是这位美女失恋了。 失恋的过程是一种痛苦的体验,这点曾经的辛武深有感触,直到现在的辛武,对于曾经那段事业的失败和连姐的摇摆,都是一种心有余悸的不敢回想。 看着这位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美女,辛武本能的有了一种怜香惜玉的冲动,于是,辛武便苦笑的安慰那位美女说:“不是,我就不是那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好男人还是很多的。” “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稀有动物好男人了?”那位美女醉眼朦胧脑袋摇摇晃晃,鄙视而不屑的问辛武道。 辛武看了看面前的酒杯,继而苦笑了一下后,便举起杯子也玩儿了一个整杯蒙的潇洒。 在辛武的酒杯刚刚挨到桌面的时候,辛武便用手指先后指了指自己和美女说:“我...你...都是失恋过的人,只不过我的运气比你好一点罢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的运气比我好,意思是你的恋情峰回路转了?”那位美女还是醉眼朦胧摇头晃脑、鄙视而不屑的问辛武道。 辛武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峰回路转了,不过不是我的恋情简单的峰回路转了,而是在我的事业峰回路转的前提下,我的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哦,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哥哥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来,为了咱们的同病相怜...咱...咱咱咱...咱兄弟俩好好的干上一杯。” 这时候的那位美女,开始举着酒瓶子给辛武和自己倒酒,虽然在这位美女倒酒的过程中,那一瓶数千人民币的酒液,在美女摇摇晃晃的身姿影响下,倒了两杯而撒了四杯,可在辛武的眼里,这就是他年轻时候想要的洒脱,辛武喜欢这样的女人。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两个人开始了左一杯右一杯的相互交错,,他们喝的酒可不是啤酒,他们喝的是40度以上的烈酒,他们这样喝下去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 不过在酒精的促动下,两个人也就丝毫不客气毫不讲究的开始了勾肩搭背、胡言乱语、打情骂俏。 离开酒吧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相互搀扶走出酒吧大门的,摇摇晃晃的站在酒吧的大门口,两个人都热情的招呼着彼此回家路上小心。 可是说归说,不知为何的两个人,却都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大家还在原地对着彼此傻笑着,那种傻笑之中,几乎都是对彼此的不舍。 就在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时候,那位美女突然跌跌撞撞跑到辛武的面前,继而含情脉脉的看着辛武说:“哥,不想回家是吗?” “不想,你想吗?你想的话,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辛武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美女,声调有点大舌头和颤抖的说道。 辛武腔调的大舌头和颤抖,并不都是酒精的作用,造成这种状况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来自于男性荷尔蒙的促动。 “问题是我也不想回家,这可怎么办,哥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美女问话里那带着嗲声的细语,让本来已经心跳加速的辛武,有了一种腿肚子都在打颤的体验。 对于刘莲还在家翘首以盼这件事,此时的辛武,早就将这一切抛到了九霄云外,对于眼前根本就是尤物的美女,辛武是一刻也不想分开。 不过对逢场作戏并不是很在行的辛武,心里早有答案的答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见辛武支支吾吾的对美女说:“要不...要不我们去吃...吃饭...饭吧。” “吃饭?哥只是肚子饿了吗?” 对于辛武好不容易说出来的答案,美女显得很是惊讶,不过,感觉意识越来越正常的美女,突然转了一下眼珠子后,便提出了自己一语双关的疑问。 辛武虽然对于逢场作戏很不在行,可是辛武毕竟是在商场上混迹了十几年的老油条,对于美女字里行间的影射,辛武又怎么能不懂。 只见辛武突然一本正经的对美女说:“不管什么事,都要先吃饱肚子才可以,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哥哥说是就是、不是也是,哥,那妹子想吃小龙虾了,咱们去夜市吃小龙虾可以吗?” 这时的美女,好像已经酒醒了一般的思维清楚,而此时的辛武,其实也并没有先前表现的那么醉意十足。 对于美女的请求,一直表现的很绅士的辛武,当然是选择遵循的。 于是,年龄差距在十几岁的两个人,便乘辛武的车开始前往夜市。 在前往夜市的路上,辛武先是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美女,之后又突然轻声却命令气十足的对司机说:“送我到夜市后,你就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哦,知道了老板。” 正在专注开车的司机,面色平淡的回应着辛武的话,一般的专职司机都是这样的,只要是老板的嘱咐,他们是不会随便的多问任何一个为什么的。 不过那是职业细则的约束和无奈,司机也是人,既然是人,就都有嚼别人舌根子的毛病,只不过有的人在嘴里嚼,有的人却在心里嚼,专职司机一般都是在心里嚼的那种。 就在偷着乐的司机心里,正在给辛武的浪漫之夜提前‘规划’时,辛武又对司机说:“记住,今天晚上的事,但凡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就直接给我滚蛋。” “知...知道了老板。” 此时的司机师傅,就像是在熟睡之中,突然被辛武揭掉了被子一样的尴尬。 虽然辛武看不到司机师傅那通红的脸,可此时的司机师傅,却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脸颊的滚烫。 第一一四章 阔太11 来到夜市后,也就是夜市的吵杂声刚刚临近的时候,那美女便突然醒了。 “哥,是到了吗?我突然闻到了烤羊肉串儿的味道。” 此时还是睡眼朦胧的美女,一边轻揉着她那长长睫毛的眼眶,一边嘟嘟囔囔的跟辛武说着自己的眯瞪话。 看着这样的美女,辛武的脑海中,开始了浮想联翩的遐想,哪个男人不迷腥,此时虽然还是清醒着的辛武,有这种关于荷尔蒙影响的联想,也实属正常。 “到了,我让司机回去吧,剩下的所有时间,哥来照顾你。”辛武一边看着夜市里的人来人往,一边刻意逃避美女眼神的说道。 辛武没有看到美女听后的反应,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的胳膊被人狠狠的拧了一下,此时的辛武,不敢叫痛也不敢说话,此时的辛武,就这么硬硬的忍着,辛武知道,这要命的拧掐,是身边这位美女的所作所为。 就在司机师傅刚刚停好车的当口,辛武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轻轻慢慢推开美女的辛武,背着美女的目光,开始看起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是刘莲打来的,此时掏出手机查看的辛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盯着手机愣了一会儿的辛武,最后决定这个电话也不去理会。 前面的二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刘莲一个人给辛武打来的,这些电话都是来自辛武还在酒吧的时候,在辛武翻看通话记录的时候,辛武这才发现,这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十个来电,是刘莲在短短的八分钟之内给自己打出的。 一向很是痛爱刘莲的辛武,这时却特别的讨厌刘莲这样的行为,在讨厌之余,辛武还对刘莲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鄙视。 这种鄙视的突然降临,估计连辛武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就是突然莫名其妙的鄙视,此时在辛武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个连名字还都不知道的美女,对于早已约好的刘莲,此时的辛武,已经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 此时的辛武,不由得拿刘莲的一些女性特征,来和身边的这个美女尤物比较,在相互的比较下来,辛武觉得自己的前半辈子真的是白活了。 当辛武准备将手机装起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的辛武,想都没想的便将手机给关掉了,在自己的手机屏幕暗下来的那一刻,辛武终于感觉到了一身的轻松。 这种美妙的轻松,就像是辛武即将要迎接新生活一般的令人向往,看到辛武做着这一切动作的美女,本来要下车迎接美食的美女,突然嗲嗲的对辛武说:“要不我们打包点东西回酒店吃吧。” “回酒店?你是不想回家了吗?” 今天晚上一定会在酒店过夜这件事情,早已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可是听到美女突然的直截了当说出来,辛武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被挑逗的兴奋。 对于美女的实话实说,辛武却选择了明明懂得却装作不懂,这样的辛武,再一次的招来了美女的拧捏胳膊。 这次被受得酷刑的辛武,终于是疼的叫出了声,只见刚刚轻松舒缓的辛武,又开始龇牙咧嘴的叫嚷道:“酒店,酒店,我错了,我错了。” 当辛武最后一个我错了喊出口的时候,司机师傅的手机又响了,只见司机师傅先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之后又犹犹豫豫的转头对辛武尴尬的说:“老板,那个...财务刘经理的电话。” “就说我忙着呢,有什么事让她明天上午再汇报,真是烦人。” 听到司机师傅问话的辛武,立马止住了龇牙咧嘴,听到司机师傅问话的美女,也与此同时的停止了对辛武的蹂躏,两个人几乎同时的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哦。” “等等...算了...你接吧,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你知道怎么回应她吧?” 司机师傅的‘哦’字刚刚说出,辛武就感觉到自己对司机师傅的嘱咐哪里有点不合适,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合适,辛武自己也搞不清楚,磕磕巴巴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辛武,最后还是将话语权交给了自己的司机。 听着这一切的美女,突然轻轻的推了一下辛武说:“哥,现在都几点了,司机师傅应该在家睡觉才对,不知道三个字,就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不需要画蛇添足。” 看着美丽动人的美女,听着嗲声十足来自美女的声音,辛武突然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在此时的辛武看来,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身边这位美女更令人陶醉和折服的女人了。 “对,你就这么说。” 听到老板的新命令的司机师傅,再一次尴尬的转头对辛武说:“老板,副老板娘的...财务刘经理的电话已经挂了,还...还需要打回去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孙子,你奶奶的是不想干了吧。” 此时的辛武,突然瞪着眼盯着司机师傅叫骂着,看着即没有彻底将头转过来、又没有将头彻底转回去、此时脑袋停顿在脖子和肩膀四十五度之处、那低垂着头颅的司机师傅,这位美女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怜悯。 “哥,算了,怎么回事?都这么晚了,人家司机师傅也不容易。” 当美女对司机师傅的怜悯,随即转变成了语言的时候,司机师傅的脑袋,终于回到了正视前方的位置。 虽然此时的车子并不在行驶状态,可正常专业的职业司机,就是应该是这样,一旦老板感觉到自己的司机不可靠之后,这位司机师傅的职业生涯,就要到头就要重新选择了。 “你个...现在给刘...刘经理打电话?” 此时的辛武,并没有理会美女的求情,不过此时的辛武,也没有再继续的责难司机师傅,当辛武命令式儿低沉的声音传到司机师傅的耳畔时,司机师傅便开始慌慌张张的操作起了手机。 可是等一切就绪等待拨出的时候,司机师傅处在手机屏幕附近的手指,却突然的停止了动作,看到司机师傅犹豫不决的样子,辛武气的大声叫喊道:“你有病吗?拨啊。” “老板,我怎么跟刘经理说啊?” 此时的司机师傅,显然是被自己的一声‘副老板娘’称呼所带来的后果,给彻彻底底的吓懵了,对于老板辛武已经提示过的事情,此时的司机师傅,早已忘却到了九霄云外。 还没有等辛武再一次的回应司机师傅,那位美女便突然爬到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中间,继而从司机师傅的手里夺过了手机,当司机师傅和辛武反应过来的时候,停顿在司机师傅手机屏幕上的手机号码,已经被美女给拨出去了。 在手机号码被美女拨出去的同时,手机上的免提键,也被美女随即按下。 “喂,你谁呀?”电话刚刚接通,那美女就醋意十足的对着话筒责问道。 电话对面安静的停顿了一下后,刘莲便也是很生硬的回应这边说:“你是谁呀?这不是我们公司司机师傅的电话吗?” “是,我老公是给别人开车的,你是他们公司的人?”美女的语气稍微的缓和了一点的问道。 对面的女人却是更加强硬的回应说:“对,我是他们老板娘,让他接电话,一个当老板司机的,难道不知道24小时等通知的工作要则吗?他是不想干了吗?” “老公,确实是...确实是你们公司的电话,你...你还是接一下吧。” 此时尴尬不已满脸愧疚给司机师傅递来手机的美女,如果不知真实情况的人,一定会以为她和司机师傅真的是两口子。 可是事实当然不是,这一切都是美女帮司机师傅表演的一场戏罢了。 开始的时候,不论是辛武还是司机师傅,都不知道美女抢过手机要干什么,可是随着无线之间两个女人的交流,他们也就慢慢的明白过来了。 “刘经理,刚才是我...我老婆,她以为我...我那个啥,刘经理,您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接过电话的司机师傅,直接进入角色的对着电话说道。 只听的电话对面的刘莲,突然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你们这帮臭男人,一点都不让我们女人省心”后,便又直接对司机师傅说: “你们老板人呢?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 第一一五章 阔太12 “刘经理,你不让我说不知道,那我怎么说?” 本来和刘莲相差着级别的司机师傅,此时却没有了像刚刚接过电话时的那般客气,在他对刘莲回应的语气里,隐隐约约的多了一丝生硬,这样的变化,也许司机师傅自己都没有感觉,可坐在后排的辛武,却深切的体验到了。 “我管你怎么说,我现在是问你你的老板在哪里,你就直接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可以,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还想不想干了?” 也不知道刘莲是对司机师傅生硬态度的反应,还是刘莲平时都是这样跟司机师傅说话,此时刘莲说出来的话语里,也包含了比前一会儿更甚的强硬语气,这样的语气,司机师傅一样是没有什么感觉,可坐在后排的辛武,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在辛武那口叹气刚刚收尾的时候,那美女的手腕,便很是自然的挽住了辛武的手臂,对于美女恰到好处的温柔,看了一眼美女的辛武,有一种对美女相见恨晚的感觉。 “动不动就想不想干了,你不就是个给老板打工的小经理嘛,你凭什么口口声声有事没事的跟我说这个,我再跟你说一遍,不管我知不知道老板的行踪,我都没有权利跟你一个小经理汇报,有本事你找老板娘跟我说来。” 说完这些的司机师傅,竟然直接的挂断了电话,就在辛武想要指责司机师傅几句的时候,那美女却暗示辛武不要再说话,于是,辛武听从了美女的建议。 “好了,我们下车吧,让人家司机师傅回家休息吧。” 美女对辛武的话刚刚说完,司机师傅的电话就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只见刚刚跟美女点了点头的辛武,突然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又是她的电话吧,把她的电话挂了,还有完没完了,她还真以为她是一根葱了,有病。” 跟司机师傅吼完后,辛武一边扣住开车门的扳手,一边又对司机师傅说:“我们走了,从现在到明天见到我以前,你不许接听这个女人的电话,有什么事我这个当老板的给你顶着。” “哦。” 估计辛武都没有听到司机师傅的回应,此时的辛武,已经先一步的跨出了车子,此时的辛武,正在招呼着美女下车,看着美女穿过裙纱先行跨出车子那修长的身姿下端,辛武的鼻血都快要喷出来了。 这样的辛武和美女,在美女弯腰通过前车窗对司机师傅甜美的打了一下招呼后,便和辛武一起挽着手走进了熙熙攘攘的夜市之中。 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就像是已经相识多年的忘年密友一般的亲密,也像是一对感情很好的父女前世小情侣一般的亲昵,看着辛武和美女消失在人潮之中,司机师傅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的司机师傅,并没有急急忙忙的开车离开,只见司机师傅先是在车子里愣了一会儿,之后便走出车子连着抽了两根烟,做了这些动作的司机师傅,这才慢慢悠悠的开车飘进了夜幕之中。 这一夜的疯狂,带着酒精作用的辛武大脑,只记得一些断断续续的场景,对于一夜之间和美女说了什么具体的话,辛武早已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虽然头疼欲裂却已经清醒的辛武,看着身边还是闭着眼的美女,心里终于升起了一丝愧疚,这一丝的愧疚,来自于对刘莲的失约。 这时候看了看手机却发现手机还处于关机状态的辛武,急忙将手机开了机,随着开机铃声的响起,辛武便急急忙忙的向卫生间走去。 对着卫生间里的梳妆镜子,这时候的辛武,一边用冷水揉搓着自己的脸庞和眼圈,一边想着怎么跟即将要在公司见面的刘莲解释。 等辛武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那位绝色的美女,已经迷迷瞪瞪却直挺挺的坐在了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 看到辛武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那位美女打着哈欠笑眯眯的对辛武说:“哥,是要走了吗?” “嗯,已经...已经八点多了,我应该上班去了,多少钱?” 这时候已经拿起手机的辛武,一边翻阅着手机页面,一边面无表情的询问着美女,此时的辛武所表现出来对美女的一切举止,都和昨天晚上是千差万别。 “什么多少钱?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外贸公司的高级职员,我的真名叫余力,可不是哥想象的那种人。” 听到余力这样的回应,本来看着微信里刘莲对自己的委婉之词,心里开始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辛武,却突然被余力的真实身份惊着了。 “你...你不是那个...什么,那你这...你这究竟是图什么?” “至于我图什么,哥就别多问了,我要说我喜欢哥这个人,哥也一定不会相信,想想还是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们就当做这一切就是一场梦算了。 如果哥觉得我这个女人还值得交的话,那哥就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如果留电话号码不方便的话,哪怕加个微信也好。 如果这些哥都觉得不合适的话,那哥就当做骗了一个小姑娘,总之,只要哥心里开心,我余力什么都没有关系,谁叫我喝醉了没有控制住自己呢。” 此时在余力的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点滴里,都透露出了对辛武的爱慕、奉献和不求回报,这样的余力,辛武根本就无法想象。 这样的余力,已经把辛武清醒后对刘莲的愧疚,再一次击打的失去了踪影。 不过,此时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辛武不管怎么样,都必须离开这里马上回公司,因为每天早晨的例会,是辛武强迫自己不被堕落而必须参加的会议。 这个晨间例会,也许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这个例会,是东山再起后的辛武,为了约束自己勤勉做事,在全体员工面前给自己定下的守则。 所有的公司员工,都知道辛武的这个守则,每天晨间例会的时候,所有的员工都会看看老板来了没有。 这个守则,辛武守了十几年,从来就没有破过,每当辛武想要偷懒的时候,当年连姐突然答应要嫁给他的表情,就会变成激励和耻辱来刺激着辛武的神经。 在辛武的心里,同样一件事中的不同体验,是可以有理有据的一分为二说的,这份激励,来源于终于娶得美人归的成就感,这份耻辱,归根于连姐恰到好处的答应嫁给自己,也许连姐的审时度势没有错,可当年对辛武的刺激,却一点都不亚于喜悦。 “好了,我明白了,这是我的名片,电话号和微信号同号,我们有事没事电话联系,我真的需要走了。” 愣了一会儿后的辛武,突然开始慌慌张张的收拾起了自己,有点丢盔卸甲形象的辛武,一边从穿了半拉的上衣内口袋里找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余力,一边急急慌慌的对余力解释和说明的。 “你们公司周六还要上班吗?” 余力突然的一句问话,直接把狼狈不堪的辛武给定住了,又愣了几秒钟的辛武,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晕瘫一般的坐在了余力隔壁的沙发上。 此时的辛武,裤带刚刚系好,可衬衣却没有扎进裤子里,上衣也只穿了一个袖筒,细细看来,衬衣的扣子虽然已经扣好,可每个扣子却扣错了位置,辛武现在的整个穿戴,都是需要返工的节奏。 “哎,周六有员工值班...不过不需要开晨间例会,我...我忘了。” 第一一六章 阔太13 此时的余力,一边饶有兴趣的端详着轻捏在两指之间的辛武名片,一边偷瞄着狼狈不堪的辛武。 当辛武的晕瘫气息终于平顺时,余力便先将辛武的私人名片,仔细的插在身体和内衣贴近的安全部位,之后这才起身跨到辛武的身边说:“起来...” “哦,啊?我不想起来,我想要坐一会儿。” 这时慵懒的看着余力的辛武,是那种略带悦色却更多是疲惫不堪的神态,对于余力的贴近,辛武表现的一点都不想动。 “起来,起来,起来嘛...” 此时在辛武面前的余力,不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是那种充满女性青春气息的勃发,加上余力语气和腔调的嗲气,慵懒乏力的辛武,即便是一点都不想动,也还是象征意义上的改变了一下坐着的姿势。 “起来,我是让你起来,不是让你挪一下,起来,起来...” 看着只是动了一下身子,最后还是半躺在沙发上的辛武,余力这次的嗲语里边,已经是语言和动作的并用。 只见此时的余力,一边拽着半躺在沙发上的辛武,一边将嘴里的嗲声搞成了此起彼伏的音调。 这时候被余力拽着的辛武,一边给着余力看似无动于衷的阻力,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余力的一颦一笑。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抗来自美丽女人的互动,何况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是充满青春气息和陌生特质。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其实最初都是为了征服,这种征服的爽感,是一种动物最原始的欲望表现。 男人对女人真正的爱,其实是从征服过后才真正开始的,因为在这种近似动物的心理和实际活动过后,终于安静下来的男人,这才有心思仔细的研究身边的这个女人的各种细节。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惦念,一见面就只有征服的冲动,征服过后就是慵懒的存在,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的懒得不待动,那...那等这个男人精力和好奇心耗尽的时候,一切也就到了结束的时刻了。 在现今的婚姻制度的约束下,大多数的婚姻组合,都是两点加之后多出来的一点,这多出来的一点,当然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可是渴望三妻四妾的原始冲动,几乎在每一个男人的心里都存在。 也许大多数的女人,都在埋怨和向往男人的专一程度,可是细细纵观屈指可数的女性掌权历史事例,我们就不难发现一个可笑的现象,不论是武则天,还是慈禧,亦或是吕后,都有一些难以言说的艳史。 综上可以证明,对爱情的专一与否,并不是男性和女性的区分,它是一种所有动物本身就带有的特质,一切只是没有成熟的条件和道德的释放罢了,所以,一定不要把一切坏的情绪,都强加在男人身上。 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情里边,所有动物都有的夫妻行为的启动,只是一张爱情游乐场的门票而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彼此间还能不能永远的相爱下去,就要取决于很多其他的因素了。 在这些因素里边,有性格的是否切合,如果不切合,他们又是否有努力切合的勇气和契机,当然还有彼此的三观是否贴近,还有很多每个个体独有的状况,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就是继续尝试的勇气。 这种勇气取决于男女主角的性格,一个负能力自私心满满的人,不要想他或她能够有耐心继续尝试,一个正能量十足愿意付出的人,往往得到爱情的几率要更大一点,在这个过程中,当然还要有缘碰到一个一样愿意努力切合的另一半。 在爱情和婚姻里边,人类有别于大多数两性动物搭伙过日子的特质,其实就是对彼此的关心,如果是单方面一味的索取,那一定是爱情的悲剧。 而爱情的喜剧情节,无独有偶的都是一种爱情升华为亲情的过程和机会,有的人只觉得爱情里的亲情是对爱情的亵渎,可是真正有爱的婚姻,往往都是爱情里的亲情在发挥着作用。 因为变成亲情的情感,才是由两个不同家庭背景里成长起来的性别个体,难得的抛开血缘的情感升华,这种爱情里的亲情,是最具有长久性和稳定性的。 在充满爱情中亲情的加持氛围之中,即便是有时候会吵吵闹闹,也是一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难舍难分,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当然,更加优质的婚姻生活,一定是彼此在婚姻生活的过程中,学会调剂五味六和,学会正确看待人的七情六欲。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往往能做到这所有的婚姻组合,实在是少之又少,对于辛武的婚姻,其实就是一种带着过多利益目的性的婚姻,说白了,连姐的选择充斥着对利益的单一追求,辛武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他们的利益点不同而已。 这样的婚姻和个体,当然最缺乏稳定性和长久性,当他们的利益点或稀罕处发生变化的时候,一切就到了玩儿完的时候了。 刘莲的出现,就是一个利益点和稀罕点突然变化的结果,当此时的余力出现的时候,已经怀孕也确实没有余力更有魅力的刘莲,一样会快速的败下阵来。 刚才余力一直在拽辛武起身,其实是想将此时邋里邋遢的辛武,在余力亲自的操作下,把辛武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绅士。 这样的操作,辛武在自己的婚姻中从来没有体验过,辛武甚至在和刘莲的别样生活中,一样都没有体验过,这时的刘莲和连姐,在这时的辛武心里,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一个说好听点是沦落风尘中的女人,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坏女人的余力,也就是三下五除二这么简单的操作,就把给辛武各怀有孕的连姐和刘莲给打败了,感觉刘莲和连姐好惨。 其实事实并不是如此,人类的世界和动物的世界其实是一样的,它们都是一个物竞天择的世界,太多变成怨妇或怨夫的女人或男人,当人们以第三视角查看他们的生活时,谁又会发现很多难以言说的不堪入目。 在这个很是现实的世界里,当你将自己的爱人丢失的时候,一味地寻找和埋怨是没有用的,一个背负着道德压力都要离开你的男人或者女人,难道就不值得你反思一下自己吗? 也就是余力一个个简单的给辛武整理着装的动作,缺乏这些体验的辛武,便再一次的将余力转化为了折腾的对象,而且这种折腾永远是欲犹未尽的,这些是不道德的辛武的错吗?辛武已经证明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一切都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 而所谓看似很聪明抓住机会成为正妻的连姐,却硬硬的把一个正常男人的辛武,折磨成了一个只对连姐自己不正常的男人,这是不道德的辛武的错吗? 刘莲就更不用说了,既然想要做一个打败对手连姐的角色,就要有比连姐更加优质的本事,可是一切还什么都不是的刘莲,却把自己提前的定位成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角色,这是不道德的辛武的错吗?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辛武有追求幸福和性福的权利,其实归根结底都是看上辛武财力的三个女人,其实都不是和辛武白手起家一起面对风雨的三个女人,此时余力的最终胜出,早已是注定的事情。 即便他们的生活中没有余力的出现,也会有王力、刘力等什么力的出现,一个不愿意和男人同甘共苦的女人,其实追求好的生活品质并没有错,可是每个女人都要看清楚自己的水平,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驾驭一个成功男人的本事。 如果你并没有这样的本事,还要肆意妄为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么,你一定会死的很惨,你也不一定比那些风尘女子强多少,如果没有老天给的一副好皮囊,那你将会死的更惨。 所以,每个女人都要有自知之明,一定不要做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否则自不量力的你们,最后将是一个得不偿失的结局。 这一个美好的周末,憧憬着一切美好的刘莲,却还在怀孕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存在。 等刘莲再见到辛武的时候,本来等着辛武承认错误的刘莲,却等来了一个让刘莲差一点崩溃了结果。 第一一七章 阔太14 “刘莲,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也就是在刘莲的财务室一闪而过的辛武,也就是给刘莲留下这么一句话的辛武,等正在账本看着的刘莲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只看到辛武离开的背影。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交错,刘莲的心里还是很愉悦,也就是辛武刚刚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刘莲也就悄悄的跟了过来。 从辛武和刘莲的关系升华后,辛武的办公室窗户,便被人换成了那种可以随时顺手闭合的百叶窗,这个把辛武办公室换成百叶窗的人,辛武并不到是谁,不过这样的安排,曾经是辛武觉得很贴心的行为。 刘莲来到辛武办公室以后,先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没有闭合的窗户,之后便亲自的将辛武办公室窗户的百叶窗拉紧,这些事曾经是辛武提前都做好了的,此时的刘莲,不知为何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亲爱的,你昨天一天都干什么去了,人家从昨天的凌晨,找你找到了今天的凌晨,气的人家肚子里的孩子都生气了。” 本来就有点愧疚的辛武,再听到刘莲的言语之后,心里的纠结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不过,看着刘莲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原来一直向往这种感觉的辛武,此时却有一种想要躲避的不由自主。 此时的刘莲,虽然已经是怀孕的状态,可是怀孕只有大概两个月的刘莲,不论是身材还是样貌,其实一点变化都没有,一切的一切。 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辛武就是突然觉得没有了。 “这是公司,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我有正事跟你说。” 看着刘莲,辛武的眉头也皱起来了,眼神里也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婉拒,刘莲既然能把辛武搞定,也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辛武这一切的细微变化,刘莲已经是感受在心。 不过持之不移的刘莲,还是在努力的尝试,其实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东西的刘莲,还是不甘心的用自己认为优质的资源,来博着辛武的欢心。 但是,刘莲终于还是失败了,不但失败了,在辛武被刘莲逼得无路可走的时候,辛武的一句话,直接把刘莲的强逼行为给彻底击垮了。 只见不断躲闪着的辛武,眼神里那小心翼翼的婉拒,开始在不经意之间,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彻彻底底的厌恶,这种已经很明显的变化,让刘莲的心都凉透了。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这里是工作的地方,起开...起开好不好,真是烦人。” 在辛武那‘真是烦人’的厌恶语气刚刚落地时,刘莲的脸立马便抽搐了起来,此时在刘莲的眼角里,已经开始噙出了泛着光亮的泪花。 面对辛武低声而混沌的驱赶,刘莲的心情已经,在一瞬间突然变成了冰窖一般的存在。 此时坐在老板椅上的辛武,此时已经靠无可靠的辛武的脑袋,已经到了躲无可躲的状态。 两个已经尴尬到了极点的人,终于在定格了大概十几秒钟后,突然抽丝剥茧一般的分离开来。 和辛武分离开的刘莲,直接便向门的方向走去,不过,刘莲还没有走到距离门口一半路程的时候,却被辛武一句平淡的‘等一下’给叫住了。 即便是到了如此境地,当听到辛武在喊自己的时候,刘莲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兴奋,在此时刘莲的理解看来,刚才辛武的一切行为,一定是在家里受了那个臭娘们儿的气的结果。 可很是自信甚至自负的刘莲,并没有从表情上表现出自己的愉悦,此时在刘莲的脸上,其实是比前一会儿还要拽气的情绪,此时的刘莲,在等待着辛武来哄自己开心,对于这样的刘莲来说,这是她自己在给辛武表现的机会。 可是,现实的残酷并没有给刘莲一丝的喘息,坐在老板椅上一动不动的辛武,只给刘莲甩来了一句:“明天上午你不用来上班,你就直接在家里等我就好,我会过去接你去一个地方。” 哎呀呀,听到辛武这样说话的刘莲,心里美的快要疯了,这一切就是她最想要等待的事情,可就在刘莲转脸回身,终于开心的想再一次走近辛武的时候,辛武接下来的话,却是对于刘莲来说冰火两重天的节奏。 “我们一起去一趟亲子鉴定中心,除了你我还有你连姐,咱们三个人一起去,记住,早晨起来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 听到辛武接下来的话的刘莲,直接便愣在辛武的办公室当中间了,刘莲不知道辛武为什么要带自己去亲子鉴定中心,不管什么样,亲子鉴定这个词汇,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安在刘莲心口一样,让刘莲感觉到了难以自控的惴惴不安。 在辛武收尾和刘莲之间的对话时,还加了一句让刘莲把自己好好的收拾一下的着重语,此时下意识之间的刘莲,此时因为怀孕总是多疑的刘莲,第一个感觉就是辛武嫌弃自己了。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太多的约束,查阅了很多网络资料的刘莲,已经穿上了用于避开电脑辐射的衣物。 这样的衣物,即便是多么高档的品牌,都无法和正常衣物的款式相提并论,当然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刘莲本来还算是苗条的身材,现在已经是臃肿不堪的存在。 “为什么?” 情绪从制高点突然跌落到冰点以下的刘莲,能够想到的问话,也就只有一个‘为什么’了,此时的刘莲,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处理当下的处境。 当然,刘莲的情绪变成现在这样,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这样的隐秘,让刘莲处在一种好像得理、又好像底气不足的情绪之中。 看着刘莲怪异的表情,本来对刘莲开始厌恶的辛武,开始有点于心不忍的退一步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你连姐希望做一下这个...那个...这个亲子鉴定。” 看着此时的刘莲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辛武便坐立不安的接着说:“如果你连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她就卷铺盖净身出户。 如果你的孩子...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我们的孩子,做这个鉴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在财产的分配上有一个合理的说法。” “哦,那个...那个准确吗?” 傻愣了这么久的刘莲,想来想去却只想出了这么一句问话,不过这个看似随口一说的问题,应该是刘莲最为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那有百分之百准确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还是先把她打发了再说。” 辛武此时说的这个‘她’,应该指的是连姐,可是从目前的事态发展来看,辛武现在真正想要打发走的,已经不再是那么的简单了。 彼此都尴尬的两个人,终于在一位职员的敲门声响起时结束了,听到辛武对门外职员的‘请进’,看到这位职员拿着一叠文件走进辛武办公室后,刘莲便找了一个机会,悄悄的逃离了辛武的办公室。 其实,按照正常的反应,知道辛武要带自己做亲子鉴定之事,刘莲除了惊讶之外,并不应该表现出惊恐不已和不知所措,可是事实是,刘莲就是这么表现的。 此时的辛武,以为是自己的唐突,把刘莲气成了那副模样,此时的辛武,还在心存愧疚着。 此时已经离开辛武办公室的刘莲,却根本无法安心的工作,此时在刘莲面前账本上的数字,就像是会跳动的音符一样,这些音符在刘莲的脑海里不断的演奏着不和谐的旋律,这样的杂乱如麻,都快要把刘莲给搞疯了。 于是,急急忙忙扔下账本的刘莲,便手足无措的拿着手机,慌不择路的向这栋写字楼的天台走去。 第一一八章 阔太15 在职场上,看似都在忙着自己手里活计的职员们,却是全身长满眼睛的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刘莲的突然离开了办公室里,早已被眼观六路的职员们净收眼底,于是,大家先是相互之间瞅着隔壁的同事们的反应,接着便有在同事们眼里看到异样的职员们,开始了对刘莲离开的猜测。 有人开了这样的头,慢慢的也就形成了话题,于是,有一位全身都长满心眼的职员,便急急忙忙的将刘莲的现状告知了辛武。 开始听到刘莲现状的辛武,只是随意的问了那职员一声:“她出去就出去了,她是一个活人,她不自己走出去,还能飞出去吗?她去哪啦?” “老板,我没注意我...我不知道,要不我再看看去?” 面对这位职员的广而告之,其实很了解公司这种风气的辛武,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揣摩的事情。 于是,辛武便像是打发这位职员离开的随意说道:“你还知道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搞,没事就回去好好的工作,整天就知道扯闲篇。” 辛武跟这位职员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辛武本身很讨厌这种打小报告的人,对于这样的职员,辛武总有一种嗤之以鼻的厌恶。 可是作为老板,在面对一位还算是有用的员工,辛武又不想表现的过于反感,在面对一位只是爱打小报告的员工,辛武能想到既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又不伤员工自尊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自己的头装作一副忙碌的模样龟缩起来。 本来是想利用刘莲的出走来博老板好感的这位员工,虽然暂时的在辛武这里受得了一盆冷水,可心里并没有气馁的这位员工,在离开辛武的办公室后,便开始了帮老板寻疑解惑的工作。 辛武并没有安排这位员工这样去做,可是很了解老板为人的这位员工,还是自作主张的走上了这条寻找正确答案的道路。 于是,在大约十分钟以后,整个**药业的办公室里,便突然的吵杂了起来。 “快点救人呐,快点救人呐,有人要跳楼了,刘莲刘经理要跳楼了。” 喊出这样声音的人,当然是那位管闲论事的员工,这样声音的出现,证明她终于帮老板找到了正确答案。 而这样管闲论事后的广而告之,一方面是出于对自己功绩的全员告知,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摸到刘莲在天台时的夸大其词,职场上的大多是职员,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这位员工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有着只有他才清楚明白的道理。 不过,这位员工的夸大其词,在所有不知具体内情、却都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的职员们中间,实实在在相当于炸了一声惊雷。 于是,整个**药业公司的全员都炸了锅啦,大家都在慌乱不堪的向天台的方向跑去,在大家觉得天要塌了的表情下,隐隐约约还藏着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 当然,这样的声音马上也就传到了辛武的耳中,在慌慌乱乱的人群和气氛之中,前一会儿给辛武打小报告的那位员工,并没有抢到第一个告诉自己老板这个消息的席位。 在这位员工终于挤到老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辛武已经在一位坐享渔翁之利的同事陪同下,着急忙慌的走出了办公室。 “老板,刘...” “你一天到晚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什么样的屁事你都能看见,可刘经理到天台跳...这样的大事,你却没有看见,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跟在辛武屁股后面向天台跑去的这位员工,不但没有抓住给老板拍马屁的机会,还被老板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于是,这位员工便恨死了那个抢了自己功绩的渔翁。 这位员工本来想表功的话语,被辛武结结实实的打断了堵了回去,这位员工本来想为自己正名的想法,却在和老板辛武一起跑到天台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这位员工,已经开始对抢夺自己功绩的渔翁,秉持了一种搞死你的幸灾乐祸,因为当这位员工和老板辛武他们一前一后跑到天台的时候,前一会儿先一步跑到天台的所有人,此时却在接受刘莲的责骂。 “你们有病吗?谁说我要跳楼了,谁说我要跳楼了,谁规定我不可以上天台散散心了,一群闲得无聊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东西。” 当刘莲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狠狠的挤着人群走进天台和楼层之间的门的时候,老板辛武也怒了。 “一帮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什么事也能开玩笑吗?你们是不是都不想干了,滚,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除,都给我滚回去工作。” 一场无事生非的闹剧,就这样在所有人垂头丧气的下楼脚步声中散场了,此时那位渔翁同志,已经被辛武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此时还没有被叫到辛武办公室的那位打小报告员工,也已经顾不上对别人幸灾乐祸了,因为她已经感到了自己的前途未卜。 这些人的下场究竟如何,当然是各安天命。 因为他们只是一些怀着侥幸心理的投机员工,他们的命运当然和所有投机者的命运一样,不是跟着昏庸的老板一起昏庸的活着,就是跟着精明的老板被戳穿而死去。 辛武虽然称不上精明,但是也绝对不是昏庸之辈,因此他们的下场当然很悲惨。 (至于他们的下场究竟如何,这些并不是这本小说的主题,就当一千个读者耳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吧,大家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自己给这帮投机者下一个关于命运的定义。) 处理过这帮投机员工后,辛武的心脏还在突突的剧烈跳动,刚才那场差点以假乱真的闹剧,折折实实的吓了辛武一个半死。 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无法平静的辛武,决定到财务部看看此时刘莲在干什么,其实在刘莲第一时间下楼来的时候,辛武就想先去看看刘莲的,可是现在心里藏着三个不同女人的辛武,已经无法简单的思考问题。 对于连姐提出来的亲子鉴定建议,已经在辛武和余力的一番云雨过后,突然变成了辛武一个十分纠结和变态的顾虑和期盼。 还没有做亲子鉴定的辛武,已经开始顾虑亲子鉴定的结果了,先前的辛武,在顾虑亲子鉴定报告会是令每个男人绿油油的结果,现在的辛武,巴不得亲子鉴定结果是布满绿色的森林。 因为此时的辛武,希望借此来结束一些自己不看好的感情,因为此时的辛武,魂牵梦绕里都是余力那充满活力的倩影和动作。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遇到一个令他失魂落魄的女人,那这个男人就一定会变成一个癫狂和失智的模样。 至于这个男人癫狂程度和心走方向,究竟是人之正途还是邪门歪道,最后就要取决于令他丢魂儿的这个女人的三观了。 其实此时辛武的这种脱离正常思维的想法,真的是有点对不起男人的这个性别,可是已经被余力的各种魅力搞昏了头的辛武,除了余力那令他陶醉和痴迷的点点滴滴,其他的一切事情和物质,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重要。 第一一九章 阔太16 都说开始花心的男人最薄情,其实事实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回事。 花心的男人之所以花心,是因为花心的男人多数都是多情的种子,当他们没有种下花心种子的时候,那他们就是一粒可有可无的普通种子,当时机和土壤成熟的时候,尤其是人到中年的男人,就会因为所谓爱情的降临,突然变成一个多情的歪脖子树。 既然是多情的存在,辛武就不单单是追求和新欢的折腾,对于那些与旧情之间的曾经,辛武也是小心翼翼的把持着,这种把持不是想脚踩几只船,而是想有一定社会地位的自己,能够平安的过度到新的情感之中。 此时的辛武,虽然想通过任何的结果结束一些不看好的感情,可是他并不想这些旧日的感情在过度的这个节点上,出现任何的茬子。 人到中年有家有业的男人,是一种即想吃腥又搞不起事的存在,因为他们输不起也舍不得输,一旦要面临输局,那他的人生就可能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可是人到中年白手起家事业有成的男人们,一般在他们年轻的时候,都是一种苦逼的存在,那种年富力强身体倍儿棒时的云雨之事,许多有钱就能够办到和体验的愉悦之事,却因为事业和财力的牵绊和顾及,而失去了太多享受和体味的机会。 如果人到中年再不疯狂,这时候的男人们,就会觉得白来这花花世界一遭,于是,世间的中年男人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死死盯着一些渴望享乐的花季少女们不放。 这是一种他们对自己人生遗憾的弥补,关键是这个年龄的不少男人,都有了花季少女们梦寐以求的财力和资本,于是,许多让年轻男人恨得牙痒痒而难以启齿的无耻之事,便永无止境的不断发生着。 然而,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往往都是让人心慌意乱的,即便是一些美好的体验,也一样伴随着许多的不和谐。 此时对于辛武来说,这些不和谐的因素就是对旧情未了结的不知所措,如果连姐和刘莲都没有怀孕的话,事情也许要好处理的多,可是事实是她们都像是商量好一般的都怀孕了。 也仅仅是认识余力两天的辛武,已经成了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余力的存在,但是对于连姐刘莲肚子里的孩子的责任,还没有丧失理智的辛武,还不能做到心无旁骛,这样处在矛盾之中的辛武,即便是想再一次的过去看看刘莲,也变成了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负担。 不过考虑再三后的辛武,还是制造了一个要财务报表的机会,继而忧心忡忡的跨进了财务部的门槛。 “刘莲,把这个月的财务报表给我送过去。”一进到财务部的门槛,辛武就趴到财务部的隔断窗户上一边看着刘莲的脸,一边强装微笑的跟刘莲说道。 此时的刘莲,心里应该比辛武还要慌乱,经过了一场真和假之间的跳楼事件,刘莲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此时的刘莲,突然觉得跳楼的想法,未尝不是一个解决所有问题的唯一办法,面对突然提出要做亲子鉴定的辛武,一向对自己一切都很是自信的刘莲,很少有的感受到了一种绝望。 曾经的刘莲,觉得自己的怀孕,一定是老板辛武高兴的都能美死的绝美事件,一定是自己扶做正宫娘娘的大好机会,让刘莲没有想到的是,连姐竟然也怀孕了。 不过,也就是刚刚开始绝望的刘莲,却在连姐对刘莲的信任和坦白下,知道了连姐给老板辛武戴绿帽的事情,于是刚刚陷入绝望的刘莲,立马就兴奋的开始了对连姐失去了理智的张狂。 可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真正提出要做亲子鉴定的人,竟然是自己说出自己怀着别人的孩子的连姐,刘莲知道连姐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刘莲知道连姐一定不会自己挖坑把连姐自己给埋了。 既然不是这些愚蠢的可能性,刘莲便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圈套,这时候的刘莲,觉得自己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蛋,这时候的刘莲,觉得自己早就被连姐给装进了瓮中。 “哦,知道了。” 对于老板的要求,现在正式身份还是打工仔的刘莲,突然不敢像先前一样的张狂了。 不过此时的刘莲,竟然连对老板亲自过来要报表这种事的基本礼仪,都在不知不觉中忘的一干二净,此时的刘莲,不但没有起身跟辛武回话,就连她那并不高贵的脑袋,都没有好意思抬起来面对辛武。 看着待理不待理自己的刘莲,已经习惯了把自己当颗葱的刘莲的辛武,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此时看到刘莲还是老样子的辛武,那颗悬了好一会儿的心,其实是安全的落地了。 于是,又换了一副严肃模样的辛武,一边溜溜达达的走出财务部,一边像是视察工作一般的走过办公大区,继而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感觉辛武已经离开的刘莲,大脑开始快速的思考着,刘莲知道,以前的辛武,都是给自己打个电话或找秘书跟自己来要报表的,这次辛武亲自过来这么一趟,一定是在催自己做亲子鉴定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办好的刘莲,脑子里却总是有一个影子出现,这个影子就是那天跟连姐咖啡厅分开给刘莲打电话迫使刘莲关机的人,刘莲那天对这个人的讨厌,是因为这个人真实身份的不可见光。 不过,在刘莲整理好报表以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出现在了刘莲的脑海里,无路可走的刘莲,决定按照辛武的安排去做一切的事情,做了这样决定的刘莲,是持着一种赌一把豁出去的态度和想法,来处理自己眼前将要面临的危局的。 就男人和女人两个性别的人类来比较的话,其实在面临问题无法抉择的时候,女性的投机心理要比男性更甚,在很多关键的时候,很多女性会假想出很多不切实际的臆想,这些臆想的出现,一般都是一种自我安慰和阿q精神的表现。 在推开辛武的办公室门以后,刘莲突然很是职业的走到辛武的大办公桌前,继而又是很认真的对辛武说:“老板,这是这个月公司运营的所有报表,请您过目,您过目后,直接通知我过来取就好,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还没有等辛武应承,刘莲便要转头离开,辛武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已经转头迈出一步的刘莲,却又回头对辛武说:“亲爱...老板,关于亲子鉴定的事情,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明天上午我会在家里等你来接我。” 从这次刘莲推开辛武办公室门进来,到这次刘莲交代完一切的离开,本来就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的辛武,都没有插上一句嘴,刘莲便像是普通员工来找辛武签字一般的离开了。 此时并不是很爽气的辛武,根本没有心情看那些爬满数字的报表,此时的辛武,就想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现在辛武需要的放松,是像深度睡眠一样的彻底放松。 前两天和余力在一起的无节制折腾,已经把人到中年的辛武,搞得不是腰酸就是背痛,虽然此时的辛武还是想和余力呆在一起,可力不从心的被动,让刚刚和余力认识的辛武,不敢轻易的尝试风云过程中失败的尴尬。 于是,到了中午随便在食堂吃了一点面条的辛武,便一个人开车来到了这两天和余力同住的酒店里。 来到酒店后,辛武还是选择了他和余力前两天住过的房间,虽然一切的东西都已经精细的打扫和更换过,可在此时的辛武看来,许多只属于他和她的残留味道,还是在刺激着辛武的嗅觉神经。 嗅觉神经的记忆回想,让辛武对这两天的疯狂充满向往,就在这时,辛武的微信提示音响了。 此时的辛武,希望微信来电人是余力,可巧的是,微信的来电人还真是余力,余力给辛武的微信内容,和辛武此时的回味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于是,两个都想着戏水的鸳鸯,便不顾一切的再次约好了美妙的时间和地点。 不过,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抽空了的辛武,在左思右想后,还是在余力还没有到来之前,急急忙忙的先去了一趟附近的药店。 有一种叫万艾可的进口片剂,对于此时的辛武来说,一定是比长生不老药都要实在的存在。 第一二零章 阔太17 “咚咚咚...咚咚咚...” 已经将万艾可服下,此时正在酝酿情绪的辛武,对于在公司一个上午发生的零零总总,早已是故意忘记和刻意忽略了的存在。 躺在房间里看似看着手机,却并无心查阅任何信息的辛武,在所有的三心二意之间,总是不停地瞄着门的方向。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辛武的身躯就像是被外力弯曲到了极致,突然又恢复到了原来模样的弓身一般,那极具弹射力的身体,立马便从床面上弹跳了起来。 于是,辛武将床和门之间大概五米的距离,由正常的大约五秒钟走过去,竟然特别有效率的缩短成一秒多钟。 门开了,门外的来人并没有让辛武失望,这个站在门外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这个站在门里眼睛放着光亮的男人,在彼此间的目光相聚交错的时候,竟然浪费了大约一秒钟的定格时间。 此时站在门外的余力,穿衣风格和前两日大有不同,前两日穿衣风格还算是前卫时尚的余力,今天却穿戴的特别儒雅小女人。 每个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一个百变的存在,人到中年的辛武一样也不可免俗,看着这样的余力,辛武的整个人都呆了。 心急如焚的辛武,此时却不知道怎么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还是年轻有活力的余力比较见过世面,于是,首先打破这僵局的人,就成了余力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女人。 “啊...哥...哥,想死我了。” 此时丝毫没有克制自己情绪的余力,像一只飞翔归巢的小鸟一样,直接落在了辛武的身躯上,而根本没有思想准备的辛武,也就是在余力落上肩头的时候,便不堪重负的倾斜着其实还算是健壮的身躯。 在房间门口的地板上,并没有覆盖用于雅致和防止地滑的地毯,于是,本来还是能承受这一切重力的辛武,却因为地滑和身体重心不稳的缘由,在和余力接触之后的两秒钟之间,先是摇摇晃晃的摆动着身子,之后便像是王屋太行两座连绵的山峰一般,从摇摇欲坠立马便过度到了轰然倒地。 脊背着地的辛武,自然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不过此时的余力,却是感觉到了这种别致模式的别样体验。 于是,仰面朝天的辛武,此时因为疼痛而咿咿呀呀的叫着,俯身向下的余力,此时因为这不一样的体味而嘻嘻哈哈的笑着。 当房间的门被余力准确的踢力关好之后,此处省略一千字...... ------------------------------------- 清晨的朝阳,总是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又是一夜没有回家,连前一天下午都没有去上班的辛武,却没有忘记了今天是和刘莲她们约好去亲子鉴定中心的日子。 在昨天下午和余力休息的空当,辛武分别给刘莲和连姐各发了一条信息。 给连姐的信息内容是:“已和刘莲约好,明天上午去做鉴定,晚上生意上有事,我就不回家了,明早我会回家接你的。” 看到辛武的微信之后,此时和小姐妹在一处别院玩耍的连姐,想都没想的便给辛武回复说:“不需要找什么托词,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这样很好,你不需要浪费时间接我,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准时在鉴定中心等你,不见不散。” 看到连姐给自己这样的回复,辛武心里和身上都特别的别扭,此时在沙发上半躺着的辛武,就好像有一只隐藏很深偷窥的眼睛,在无时无刻不断瞄着自己一样。 不过看看身边的余力,辛武也就不想和连姐浪费时间了,草草给连姐回复了一个‘好的’二字后,辛武便给刘莲开始编辑起了信息内容。 此时的刘莲,还没有下班,虽然一直钻在财务部足没出户的刘莲,却知道辛武下午并没有上班,这种缺勤的事情,对于视事业如生命的辛武来说,在以前的日子里,基本上是没有发生过的。 想着辛武可能会缺勤的原因,靠着那种女人超准的第六感,心里慌乱不安的刘莲,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不正常的因素。 不过,自己觉得自己也并不清白的刘莲,虽然心里多了一些平衡,可是比起先前对美好未来的憧憬,还是多了一点不和谐的因素。 现在的刘莲,首先想到的,已经不再是把辛武和自己绑定在一起,而是一些实实在在的现实问题,如果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想方设法收获一些财富和得到一些保障,也是一个退而求其次也是一个不错的收场。 已经从本质上改变了想法的刘莲,倒也觉得舒服了很多,面对和辛武微信几乎同时到来的另一个人的信息,刘莲一反常态的选择了柔情回应。 不过,在给这个神秘人回复之前,刘莲还是先给辛武做了回应,看着辛武‘明天上午九点你家门口见’的信息,刘莲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后,便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好的。” 至于给神秘人的回应,这次的刘莲,就要用心的多了,只见想了好一会儿的刘莲,突然快速的给神秘人编辑信息说:“亲爱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细细想来,还是你最好。 等我在这边得到所有属于我的一切后,我就会主动的去找你,至于上次你提出来要把事情闹到我们公司的荒唐之举,我现在只把它当成你真心爱我的冲动行为。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已经感动到我了,我们的好日子也马上就要来到了,等我回家,好吗?” 这个神秘人是刘莲的同学,在刘莲以前所有的恋情之中,这个叫奴超的男人,一直就是刘莲每一次失恋后的备胎存在和休整港湾。 那时候二十岁出头的奴超,对于自己这种可有可无的角色,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和用心,那时候对未来还没有什么定义的奴超,只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女人有时无时的陪一下,也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继而年龄的增长,奴超越来越觉得心灵的孤寂难以自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的奴超,开始时不时的会想起又跑到别人怀抱里的刘莲。 这一次的奴超,开始大胆的向刘莲表达了他的镇情实感。 其实那时候和辛武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刘莲,也许是因为一样的孤寂难耐,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没有名分却断断续续的亲密接触,在听到奴超第一次真诚表达情感的话语后,突然有点感动和冲动的刘莲,在第一次没有实施任何措施的前提下,便和奴超发生了一些天人合一的事情。 对于这种存在于偶然发生于必然的事情,其实事后的刘莲,并没有太把他当一回事,因为长此以往和奴超保持一些事情的刘莲,已经对于他们之间的这种慰藉习以为常。 以前的奴超,其实比一直以来的刘莲显得更洒脱,可是这次以后的奴超,却像是突然变成了情圣一般的存在,对于和刘莲之间的互动,也在这次之后,开始了与日成倍俱增的关心和体贴。 刚刚觉得奴超有点不对头的刘莲,并没有刻意的注意奴超这些变化,她还是想方设法的和辛武之间制造着机会。 可是奴超越来越超乎以往的细致入微,让刚刚和辛武有所进展的刘莲,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和恐惧。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人喜欢当然是值得兴奋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对于刘莲来说可以改变命运的当口,奴超的一反常态,却又成了一个有着某种威胁的恐惧。 这时候的刘莲,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辛武和奴超两个不同男人前后不差五天的接触前提下,让刘莲很难判断肚子里孩子的归属,这就是在辛武提出亲子鉴定前后,刘莲那些反常举动的根本原因。 第一二一章 阔太18 刘莲的这些心理变化,自以为是和无心思考的辛武,当然是毫不知情。 借着清晨阳光沐浴下的辛武,在早早的把余力送回家后,便来到了刘莲的小窝楼下。 以前的辛武,一定会冲上楼去迫不及待的冲进刘莲的小屋,可是这一次的辛武,却是安安稳稳的在楼下等候刘莲出现。 给刘莲发了一个‘我在你家楼下’的消息后,和余力还是欲犹未尽的辛武,便哼着小曲儿等待刘莲下楼。 对于马上要做的亲子鉴定,对于有可能头上有点绿的结果,此时的辛武,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在意,此时的辛武,其实还巴不得身上有一些绿色的植物,只有这样,辛武觉得自己才可以全身而退到余力的身边。 即便是结果很正常,确实没有绿色存在,辛武也想用金钱的力量来摆平这一切,对于此时的辛武来说,只要能够和余力长相厮守,付出再多的代价都没有关系。 以前把金钱和事业视为生命的辛武,现在却是爱情至上的存在,在辛武的耳畔,每当响起关于金钱散失后的无助时,就会出现余力那娇滴滴的声音。 “亲爱的,钱不钱的并不重要,只要我们的爱情永远保鲜就好。” 辛武不是傻子,即便是对风尘之事并不是很在行的辛武,也知道没有钱的爱情是不可能长期保鲜的,可是在极具诱惑力的余力的促动下,辛武还是侥幸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碰到真爱了。 其实人在风尘中的余力,还真的不是那种口口声声念叨着钱的女主,对于有钱人滥情不堪的故事和体验,余力比辛武可是要有经验的多。 现在的余力,还真的想和辛武能够好好的一起过日子,余力相信,单凭自己极具价值的自身条件,对自己视如珍宝的辛武,永远都比自己大快要两个十二生肖的辛武,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在风尘中飘忽不定好几年的余力,其实真的挺向往那种居家的小日子的,余力累了,此时的余力不图别的,只希望辛武能够给自己一个温暖的小屋,一个简单的夫妻名分。 对于将夫妻之事曾经很是随意的余力来说,现在和辛武的情感发展速度,已经是比以往单纯的金钱交易要慢了好多了,此时看男人已经极具慧眼的余力,真的想要将这段估计是爱情的爱情,认认真真的继续下去。 这样两厢情愿却好像不走寻常路的情感,对于辛武和余力两个彼此,都是在特定条件下的一种特殊产物,他们不怕这种好像已经比曾经慢下来的节奏,他们只想在悟到人生真谛后,能够好好的享受一些真诚的东西。 对于这人世间和他们情感背离的价值观,他们表现的是那么的愤世嫉俗,对于他们来说,人生真正的一个人走了这么久,现在的余力和辛武之间,就是彼此等了好多年的爱情,他们很珍惜这份难得的归属。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以后,精心收拾了自己一番的刘莲,终于是下楼上车了,看到妆容精致的刘莲,辛武虽然还是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浮想联翩,可这点邪念刚刚的有一丝苗头,就被辛武脑海中余力的身影击溃了。 止住邪念有点不好意思的辛武,急忙将自己的眼睛逃离了刘莲的性征部位后说:“吃早饭了吗?” “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鸡蛋,两片面包片烤的有点硬了,现在我的胸口还顶得慌。” 类似这样的描述,刘莲对曾经的辛武说过好多次,每次说这样的话时,刘莲都会用一种嗲声嗲气的声调修饰,可是这次,刘莲却是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一切就像是和一个普通朋友在交流一样。 辛武和刘莲甚至连姐,虽然各有各的性格,却都是善于捕捉细节的主儿,面对刘莲的回应变化,辛武是心有感觉的。 不过感觉到异常的辛武,并没有追问一些表达关心的话语,他只是用一个近似敷衍的‘哦’字,便简短的结束了他对刘莲的关心。 对于辛武的再一次一反常态,此时的刘莲,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点痛,可是这种心房的触动,也只是简单的一闪而过后,刘莲便又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以前刘莲的未来规划,可以说是一种长线的投资,可是现在的刘莲,却已经将一切改化成了短线的追逐利益,这些看似不痛不痒的改变,却直接影响到了刘莲对辛武的态度和做派。 来到鉴定中心的时候,连姐已经早一步到了,看到辛武的车子驶入中心院子里的时候,一直很是拽气的连姐,却先一步下车的来到了辛武停车的位置旁边。 “你们过来了?” 对于连姐主动的打招呼,辛武觉得很突然,刘莲觉得更突然,不过巴掌不打笑脸人,此时的辛武,一样微笑的回应了连姐一句一点含义都没有的话。 “过来了,你也过来了?” 两个人明明已经站在了一起,问这些话不是没话找话吗?可是他们却都是这样无意义的表达了。 三个人都站在一起的时候,连姐竟然主动的挽住了刘莲的手臂,这些细枝末节的动作,如果让知道内情的人们看到,一定会觉得有一种匪夷所思的错觉,可是她们确实是这样做了。 她们不但这样做了,而且做的还那么的自然,她们之间的师傅关系,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质过一样。 来到中心将检体提交将费用交付后,本来是等一个星期以后知道结果才去咨询的流程,他们却先一步的做了。 首先提出来想去咨询细节的是连姐,于是,在大家都和谐的气氛下,刘莲和辛武选择先在大厅等候,而对大家微笑后的连姐,便一个人走进了雅雯的办公室。 现在的雅雯,已经从急着还账却资金不足的背景下解脱出来了,一些关系很好的朋友或者亲戚的债务,雅雯选择用自己的微薄工资慢慢还着,一些关系普通的朋友债务,雅雯选择先一步还上。 不过,对于康成这个前男友的钱,雅雯还是首当其冲的还掉了,对于已经从他方得知费媚的那五万块钱,雅雯也想要现在就还上来着,可是雅雯这样的做法,却招来了费媚的不悦。 费媚觉得自己和雅雯的关系,已经应该是最后才轮到还自己的级别,费媚不想因为还得金钱的前后,来定义她和雅雯的友谊。 有了珊珊这个单亲妈妈的女儿和可爱的外孙陪伴下,费媚和儿子的日子过得很好,加上勤劳的双手和善于经营的大脑,其实现在的费媚,并不缺五万块这点小钱。 看到连姐敲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已经慢慢恢复了状态的雅雯,开始规划和妈妈回姥姥家探亲的雅雯,精神状态和内心世界已经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良性运转。 “请坐,请把你的报告给我看一下。” 来雅雯这里咨询的客户,只要是关于婚姻之间的鉴定,一般都是来者为男性的居多,现在走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女性,从以往的经验和连姐的年龄判断,雅雯猜想这大概是一件婚姻以外的鉴定案子。 “我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前一会儿我和他们才刚刚交了检体,结果下来好像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连姐对雅雯的回应,让此时的雅雯有点疑惑,一个还没有收到结果就迫不及待想来咨询的中年女人,难道这是一件历史遗留问题一样的陈年旧案? 在所有的亲子鉴定案例中,其实因为真正水性杨花而导致子嗣归属的案子,并不是占据很大的比例,倒不是因为这样的事例很少,只是这样的事情虽然很多,却大多数都早已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真正把可提前解决的问题复杂化、也许十几年后才闹到亲子鉴定这种悲剧结局下的案子,其背后都有很多纷纷扰扰的难以言说。 第一二二章 阔太19 面对连姐的情况,心存疑惑的雅雯,因为工作性质的缘由,所以对于属于咨询者的连姐,还是充满着耐心的询问着。 “这位女士,我怎么称呼你比较方便,还有,既然结果还没有出来,那么你现在对我的咨询究竟源于什么事情?” 和连姐初次见面的雅雯,对待连姐的态度很是客气,和雅雯初次见面的连姐,却是一个劲儿的跟雅雯套着近乎。 只见已经坐在雅雯对面的连姐,此时用一种尽力向雅雯所坐的对面趴着的回应道:“你叫我连姐就可以,我们都是女人,有时候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有一不小心引火烧身的事情,这位大夫,如果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您这边有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办法?” 连姐的问话很别致,这个亲子鉴定的案子,是连姐亲自提出来的,既然是连姐亲自提出来的,那么此时连姐提出这样的问题,好像就有点不合逻辑了。 不过刚刚认识连姐的雅雯,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知情,在雅雯看来,连姐这笼笼统统的疑问,是所有身在这种事中的女人所共性的疑问,虽然连姐的所问很笼统,经验丰富的雅雯,还是听出了端倪。 于是,深知连姐疑问和顾虑的雅雯,便微笑了一下后说:“其实这种事情并不能拿男女性别来判断,不过...算了,你的问题中所提到的未卜先知,在现实中并不存在,要说了解这事最快的办法,医学检验领域的亲子鉴定,应该是目前最快也最靠谱的方法。” “哦,这个…这个我好像已经做…做了。” 看着嘟嘟囔囔的连姐,雅雯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好像已经做了,既然我们有机会在这里认识,就证明你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我给你最好的建议,就是安心的回家等结果。” 连姐能主动的提出来做这个亲子鉴定,其实对于刘莲和辛武来说,都有一种连姐对自己的孩子归属问题已经确定的错觉,可是就连姐目前对雅雯的问话来说,此时的连姐,又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肯定的答案。 前几天的连姐,究竟为什么要将自己陷入这种尴尬之中,现在还没有人知晓,一切估计只有连姐自己知道罢了。 “哦,其实我们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我就觉得孩子是我和他的,应该没有问题?” 说出这些话来的连姐,并没有迫切的继续追问雅雯一些问题,此时的连姐,开始自言自语的自我安慰了起来。 对于连姐的自言自语,对于连姐自言自语中提到的他,此时的雅雯并没有刻意的询问,在结果还没有明朗之前,雅雯还不想将自己的立场随便的定位。 自言自语过后的连姐,走进雅雯办公室想要答疑解问的连姐,好像并没有如愿以偿,不过这时候的连姐,也并没有显得很焦虑。 对于连姐近似平静的神态,雅雯是无法看懂的,不过雅雯没有再问什么,此时的雅雯,只是在微笑的看着连姐的自娱自乐。 将手掌托在桌子上准备站起来的连姐,虽然过程中和细节里有欲犹未尽的体现,可是此时的连姐,还是在自言自语和自我安慰后,慢慢起身微笑着对雅雯说:“还是等结果出来后再和你聊吧。” “对,还是结果出来后我们再聊吧。”雅雯看着连姐,继续微笑的回应道。 “哦,还是结果出来后再说吧?” 此时的连姐,一边有点茫然不解的重复着自己已经说过的话,一边向门的方向转动着身体。 已经向门的方向迈出了步子的连姐,步伐却显得极度缓慢和犹豫不决,此时的连姐,好像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此时的连姐,好像充满着一些疑问,此时的连姐,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了闭口不谈。 看着连姐已经将手放在了门的把手上,这时的雅雯,突然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的连姐,却回头皱了一下眉头的说:“确实是没有什么先一步知道真相的办法是吧?” “确实没有,一切还是要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才能达到盖棺定论的判断,在一切还不明朗之前,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面对其实是想奇迹出现的连姐,雅雯一边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一边说着自己的观点,雅雯不想伤害面前这个故作镇定的女人,可是并不是神仙的雅雯,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到连姐。 对于像连姐这样的女人,同样是女人的雅雯,其实在内心深处是充满鄙视的,可是在职业操守的约束下,雅雯又不能轻易的露出自己内心里真实的想法。 并没有用言语回应只是点了点头的连姐,虽然表情里没有焦虑却心事重重的连姐,终于步伐托重的走出了雅雯的办公室。 快要来到鉴定中心大厅,快要看到刘莲和辛武的连姐,突然重新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情绪,等刘莲和辛武看到连姐的时候,却是一个充满自信和微笑的连姐。 “怎么样怎么样,你进去问什么来,这里的咨询师水平高不高?” 一看见连姐走近,辛武和刘莲就一起急切的迎上了连姐,不过和刘莲一起向连姐迫不及待冲过来的辛武,语言却并没有像他的脚步一样急迫。 对于连姐的先一步尝试咨询,一起迎上来的辛武和刘莲,只有好像是毫无城府的刘莲在追问着连姐,而此时的辛武,只是默认刘莲所问的看着连姐。 “这里的咨询师很专业,不过我想…还是等结果出来后再咨询比较合适,我刚才进去后,根本不知道应该问人家点什么,因为结果还没有出来,人家大夫好像也不知道问我点什么好。” 一般来鉴定中心的男男女女,不管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角色,却几乎都是仇人一般的存在,可是前一段时间还是很不友好的三个人,现在却像是共同处理着一件与彼此利益都息息相关的生意。 人的矛盾都来自于和自己利益相悖的冲突事件,此时本应该充满着利益冲突的三个人,却是一种有商有量的存在,真的是无法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权衡再三后的三个人,决定等结果下来以后,再去找雅雯详细的咨询,于是此时的刘莲和雅雯,便由刘莲主动的挽住连姐手臂的、各怀心事的离开了亲子鉴定中心。 第一二三章 阔太20 走出中心转门的三人,在准备去往各自的车子的时候,却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脚步。 此时已经慢慢的松开连姐手臂的刘莲,一边看着微笑着却有点尴尬的连姐,一边看着故作若无其事却目光游离的辛武说:“马上就中午十二点了,要不...要不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听得刘莲的建议后,彼此间对视了一下的辛武和连姐,又彼此无话的都点了点头,于是,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三个人,便各自和来的时候一样安排的上车驶出了鉴定中心的大门。 他们约好的饭店,是一家彼此都熟知的一个馆子,这家叫司勇小厨的馆子,是本市目前特别有名的私家菜饭店。 对于这家饭店的背景,曾经即便是闹得沸沸扬扬相杀事件,可是能将事件本身和这家馆子真实的联系在一起的食客,却是寥寥无几的存在,大家只是心口相传的知道这家馆子的菜不错。 这是三个人第一次一起出来吃饭,其实曾经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的三个人,却从来没有想过私下里一起坐下来吃个饭。 即便是有那种同时出现在饭桌上的现象,也是在生意和应酬一致对外的饭局中才存在过,此时因为私人的建议而坐在一起的三个人,突然觉得彼此之间有那么多的陌生感。 他们的陌生感,并不是来自于相互之间的无言无语,而是来自于比平时更加客套的假惺惺,这种假惺惺他们都能感觉到,却都没有刻意的去打破。 他们都装的很累,却都死死地撑着,他们都后悔应承了刘莲一起吃饭的建议,可在他们的嘴边,却都在为刘莲促成这个饭局而嘉许不已。 此时的饭店老板娘爱琴,好像比从前更加美丽和性感了,以前那种好像青涩的少妇模样,已经在崭新岁月和美好爱情的滋润下,变得愈加的丰满得体和恰到好处了。 曾经做过男人生意的爱琴,对于更多以男人为主导的饭店生意,可谓是轻车就路和熟门熟户,这应该也是司勇小厨在司勇过世的情况下,饭店换厨子爱琴换老公的前提下,还是一样保持着火爆生意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吧。 饭店都换厨子了,饭店的质量不能说是会下降,可菜品的风格一定会有所变化,然而大多数不知道实情的食客们,还是次次都点着司勇饭店初立时的招牌菜,不知道泉下有知的司勇会做何感想。 “三位美女帅哥,想点些什么菜?” 恰好由老板娘招待的三个人,其实并不知道站在他们身边的,就是这家面积不大却十分赚钱的饭店的老板娘。 看了看爱琴美丽模样的辛武,心里又开始有一点痒痒的说道:“直接把你们饭店的招牌菜都给我一样上一盘来。” 感觉这样说话很有男人味儿的辛武,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终于不加掩饰和修饰的洋溢出了自信的笑容和自大的张狂。 以前的辛武,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以前辛武在饭店的习惯,从来都是不主动点菜的,辛武的这点性格连姐和刘莲都是知晓的,看着已经有点陌生的辛武,刘莲和连姐都有点不悦的看了一眼辛武。 对于连姐和刘莲的眼神袭来,自信自大的辛武并没有觉察到,以前那个从来不点菜的辛武,是那个从来不在外面吃腥的辛武,现在这个急于在他认为的服务员面前表现自己的辛武,已经是尝到了吃腥很香的辛武。 辛武的小心思,也许连姐和刘莲都不一定能够完全感悟到,可其实特别了解男人的爱琴,却是一眼便知所以的存在。 只见看透了辛武心思的爱琴,便加大推销力度又坐地起价的对辛武说:“这位大老板,今天我们的招牌菜已经售罄,不过您要还是想品尝一下的话,现在摆在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这地方真新鲜,吃个饭还要来两个选择?快给我们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两个选择。”浑身上下将爱琴瞄了一边的辛武,又得意洋洋的扫了一眼刘莲和连姐后说道。 辛武的这种眼神,曾经的爱琴几乎天天都在体验。 想当年为了金钱而出卖自我的爱琴,每当站在消费者面前的时候,都会像此时辛武一样的被人浑身上下的扫个遍,只有经过这样的目光扫过后,曾经的爱琴才有可能得到一份挣辛苦钱的机会。 曾经的爱琴对这样的目光扫射,可以说是很难为情却充满期待,因为经过这样的目光扫过后,爱琴得到挣钱机会的概率,一般都在九成以上,对于金钱的向往,曾经的爱琴便特别的喜欢这样的目光。 可是现在已经不再缺钱的爱琴,虽然一样对这样的眼神一看便知,可是现在的爱琴,却是极度的厌恶这样的目光。 现在的爱琴,每天都在特别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黑历史,现在的爱琴,特别怕自己的一个不尽然举动,会让一些老司机看出自己见不得光的过去。 其实,即便是真的见到曾经的自己的消费者,爱琴也不一定能够认出人家来,消费者也不一定能认出爱琴来,然而对自己的过去黑历史很是介意的爱琴,却对像放出辛武这样的眼神的男客,都有一种曾经有过什么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是现在享受着幸福生活的爱琴,唯一美中不足的痛苦和折磨,这样的爱琴常常在想,等赚够了她认为这一辈子够花了的钱,爱琴就决定将这家司勇小厨卖掉。 可已经很有钱却总是觉得钱不够用的爱琴,虽然天天在想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日渐增长的金钱,却越来越无法满足爱琴心灵和欲望所需的要求。 掉在金钱欲望里和旧伤痛苦中的爱琴,看着极度讨厌和金钱模样的辛武,不由得微笑的说:“这位大老板,这两个选择的其一是,您下次再来品尝我们的招牌菜,而这两个选择的其二,我有点不敢说,我怕这位大老板听了会不高兴。” “不高兴?不就是出来吃个饭嘛,我有什么必要不高兴,只要和我一起的两位女士还有我的胃高兴,我就特别的高兴,至于其他那些属于你们店里的规矩,一定是多花点钱就能办到的事情,对吧?” 慢慢在美色中体验到了金钱魅力的辛武,也慢慢的失去了自主创业老板的简朴,那种只要用钱就能解决问题的爽快,让现在的辛武越来越欲罢不能,然而这样的变化,自大成狂的辛武并不自知。 “这位大老板真是见多识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品尝我们的招牌菜,确实是需要付出一点等待的时间和少量的金钱。” 特别识得像辛武这种男人心理的爱琴,在逐渐的引导着辛武的消费欲望和面子里子,而已经被爱琴成功俘虏的辛武,也确实在跟着爱琴的节奏奔跑着,对于这样的奔跑,辛武感觉很爽。 看着辛武和爱琴的你来我往,在这种事情上还算是新手的连姐和刘莲,却是一种居家过日子小媳妇的心理,即便是已经闹到了做亲子鉴定的处境,连姐和刘莲还是对辛武的钱视为己出。 此时的连姐和刘莲,都不希望辛武的钱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在她们看来,总有一天辛武的钱会变成她们自己的钱,现在辛武这样乱花自己的钱,其实就是乱花她们未来的钱。 一样特别爱钱的她们,又怎么舍得辛武的钱无故流失。 第一二四章 阔太21 听到爱琴的回应,听到爱琴的回应里边,包含着需要一些时间和少量金钱的关键词,急于在爱琴面前有所表现的辛武,当然是急不可待不问具体的答应了。 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担心辛武的钱被无故散去的连姐和刘莲,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几乎同时的站出来制止了。 “你这个服务员怎么这样?为什么不利利索索的说清楚究竟需要多少钱?你们这招牌菜是给你们提成的对吧。” 首先站出来制止这一切的人,是和辛武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却比任何人都害怕辛武的钱被无故散去的刘莲。 看着刘莲相当于管家婆一样的站出来制止这一切的发生,对女人并没有对男人那么了解的爱琴,以为这站出来的刘莲是辛武的老婆,便天生敌意一般的说: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提成不提成的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你男人还没有问我,我也还没有来得及说,你这跳出来一说,好像我这么火的店子,是凭着坑蒙拐骗起家的似的。” 爱琴对刘莲的回应,虽然是带着丝丝的微笑,可是在她的字里行间,却映射着些许的责难和不屑。 爱琴这样对待自己的消费者,作为消费者的刘莲,当然是不能消停,于是,又突然忘记或忽略了自己角色和身份的刘莲,开始了她认为强有力而直指爱琴的回怼。 一般做财务出身的女人,都有作为财务人员精打细算的职业素养,他们会将这种习惯和素质带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这样的好习惯一旦被带到生活中后,那么精打细算就会让一家人的日子慢慢过好,可是这样的习惯被带到交际场上的话,有时候就会适得其反。 此时听得爱琴把自己当成了辛武的老婆,潜意识里开始沾沾自喜不知所以的刘莲,便开始了对爱琴愈加得寸进尺的追问。 只见此时的刘莲,以自己是顾客更是辛武老婆身份加持为矛,开始充满狂而燥的对爱琴说:“哦,原来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啊,怪不得呢,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吃你家的招牌菜了,这样总可以吧。” 刘莲的一句‘原来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啊’,其实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即便是老板娘又怎样,我一样不会给你面子,可是这句话到了爱琴的大脑里,却成了刘莲知道自己过往曾经的理解。 本来就很忌讳自己过去,本来就很在意和司勇那段曾经的爱琴,一时间变成了脸红脖子粗的存在。 刘莲没有想到自己施以老板娘的回怼,会有这么大的力度,在得胜的底气里得意洋洋的刘莲,便饶有兴趣的开始了对爱琴的继续乘胜追击。 在爱琴被刘莲气的不知所措,也是爱琴自己的底气不足在作怪,此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来自刘莲的责难。 只见刘莲脸不是脸的低声继续说道:“不要脸,好像都没有见过男人一样。” “你说谁不要脸了,你说谁不要脸了,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被刘莲那咄咄逼人的话语逼得乱了阵脚的爱琴,其实也是被自己底气不足的曾经影响到了情绪的爱琴,便开始了情急之下梨花散雨的应激反应。 对于爱琴突然的情绪失控,坐在一旁一直插不上嘴的辛武,怜香惜玉的冲动不由得油然而生。 其实听到或者看到爱琴受委屈了的其他食客,此时也有了关于男人引以为傲的那种怜香惜玉,常常来司勇小厨吃饭喝酒的很多男士们,菜品的口味暂且不提,对于爱琴美色的垂青,却占据了他们大多数的就餐理由。 看着很多的男性食客给刘莲投来了声张正义的眼神,与所有男士有一样情怀的辛武,其实本来就对刘莲开始了厌恶的辛武,便根本不给刘莲好脸色的说:“你有意思吗?咋地吃个饭还吃出你这么多的毛病来。” 其实不管谁和刘莲抬杠,刘莲都能够从容的应对,只有虽然已经不再寄予厚望却还是心存侥幸的辛武的反驳,刘莲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虽然此时的刘莲是在为自己争取着什么,可是要想将一个和自己疯狂折腾过的男人彻底变成一个陌生人,对于一个智商和情商都正常的女人来说,说说可以,做起来就很难了,这一切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可事实上还没有得到多少这种时间的刘莲,当然对于辛武的指责是听不得的,这种听不得不是见不得辛武这样说话,而是刘莲无法接受辛武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于是,眼圈儿已经有点红的刘莲,开始委屈的嘟起了自己的嘴,不过此时的刘莲,并没有和辛武对着干,感觉自己能对付得了爱琴的刘莲,照样是在稍微的休养生息后,便又将矛头指向了爱琴。 “听见了吧,看见了吧,你为什么不要脸你还感觉不到吗?” 此时的刘莲,一边环视着饭店里所有的人,一边把饭店里边仇视自己的男人作为武器,折折实实的回击给了爱琴。 在刘莲的提醒下,爱琴这才发现男食客们都站在自己的一边,本来应该充满自豪和底气加持的爱琴,却被这种自作多情的阵势吓着了。 总是在意自己曾经的黑历史的爱琴,知道在这种陌生人所谓关心和出头的目光里,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潜台词,因为爱琴太了解男人了。 这样的男人们,一定是为了索取自己点什么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爱琴想,与其以后被这些男人们拿今天的好意来约束自己的日常,还不如摆个高姿态谦让了这个讨厌的女人。 爱琴所指的这个讨厌的女人,当然就是此时和她对垒的刘莲,输给刘莲对于此时的爱琴来说,可以理解为作为饭店老板娘的大度,为了面子在这帮臭男人的帮助下赢得这个女人,失去的其实会更多。 将左右前后都悟的很透的爱琴,在刘莲不给余地的责难之下,竟然抹去眼泪而后笑呵呵的对刘莲说: “这位美女,你这不提醒我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咱们都是女人,都知道这帮男人其实根本不怀好意,谢谢了大妹子,这顿招牌菜的饭食,我这个当老板娘的请大妹子吃了。” 根本不知道爱琴经过了什么样心理斗争的刘莲,当然看不透爱琴为什么会突然的改变套路,虽然想不清楚这些疑问的刘莲,却还是将完胜的光环带到了自己的头上。 此时搞不清楚状况却确实已经完胜的刘莲,开始情不自禁的在辛武的面前炫耀着自己的战绩。 第一二五章 阔太22 说完自己改变后的话语,爱琴便欣欣然的离开了辛武所在的桌子旁。 在爱琴准备离开后侧身时,一直在关注着爱琴的辛武,看到了爱琴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此时的辛武,无法理解欣欣然转身却又噙着泪水的爱琴,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设。 辛武记得爱琴在和刘莲改变话锋之时,早已将眼泪擦干,可是现在还在出现的眼泪,让把爱琴已经当做怜香惜玉对象的辛武,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既然辛武此时是难受的,那么在辛武看来制造出这种难受的刘莲,就成了一定要针锋相对的靶子。 看着爱琴已经远离自己的桌旁后,辛武狠狠的瞪了刘莲一眼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总是得寸进尺的女人,一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听得辛武这样说自己,本来已经在辛武面前展示着胜利果实的刘莲,真的是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极端感觉。 那种感觉忽冷忽热,特别的不舒服,可想起自己已经准备好的退路,刘莲选择了不再说话。 满肚子都是火气的辛武,看到此时的刘莲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那种男人是天的大丈夫主义,不由得上升到了辛武的口腔。 此时的辛武,紧皱着眉头再一次的瞪了一眼已经坐下并低着头喝水的刘莲后,便胡乱而急促的掏出了自己的香烟。 在香烟被点燃的当口,袅袅升起的烟雾笼罩在刘莲和连姐的头间,已经怀孕并开始有了妊娠反应的连姐和刘莲。 就在猛抽了几口香烟的辛武、准备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和刘莲的目的并不相同、却和刘莲站在一起的连姐,先是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被呛得咳嗽的刘莲后,便很是生气的死死盯着抽烟频率已经降下来了的辛武。 看着连姐的样子,欲言却又止的辛武,已经意识到了此时抽烟并不合适的辛武,便悄悄的将自己指间的香烟掐灭。 在香烟被掐灭的一瞬间,辛武心口到口腔的火气,也在香烟火头被熄灭的同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对于辛武眼中的爱琴,一切只是一个别人家孩子手里的雪糕而已,馋归馋,可辛武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虽然在辛武的心里,新进出现的余力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房,可是对于连姐和刘莲这两个女人来说,辛武还是无法做到毫不在乎。 毕竟他和她们之间并不是一点故事都没有,即便是让美色搞得晕头转向的辛武,已经将所有的精力都给予了余力,可是曾经和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零零总总,辛武还不能做到忘记或忽略。 “对不起了。” 辛武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说给谁听的,但是听到辛武的对不起的刘莲和连姐,她们却都感觉到了辛武所说的对不起的真诚。 对于此时的这两个女人来说,只要能够实现她们的愿望和需求,只要在这个过程中大家都能做到轻松的应对,她们也懒得大家之间变成敌对的情绪。 三个都秉持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人,突然开始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吃起了饭,虽然招牌菜还没有上来,可是一些普通的小炒,已经在爱琴的安排下上齐。 也就是从爱琴突然改变策略后,她本人就再也没有走近辛武他们的桌旁,本来想要表现出一些男人魅力的食客们,也在几次尝试性的和爱琴搭腔没有落到好味道后,便都落寞的各自招呼起了自己面前的饭菜。 在这个有很多陌生人参与的小插曲里,平时并没有机会显露自己变化的三个人,都淋漓尽致的给彼此展现了变化后真实的自己,他们的彼此之间,也更深层次的认识到了彼此的崭新一面。 吃过午饭后,连姐是一个人离开的,至于她要去哪里,去不知道哪里的连姐又要干什么去,辛武不知道也没有过问,两夫妻各玩各的状态,在悄无声息中成了一种彼此尊重彼此的常态。 本来想回家休息的刘莲,却还是撑着精神一定要回公司上班,刘莲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在老板辛武的面前,展示一个敬业的自己。 刘莲相信,只要自己敬业的做好工作,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这个公司和辛武的管家婆,有了管家婆这个身份的加持,刘莲就不怕规划中的自己一无所获。 送刘莲回公司后,刚刚和余力分开一个上午的辛武,心里的那种痒痒和还没有完全散去万艾可药力的辛武,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辛武的这种蠢蠢欲动,不仅是生理上的蠢蠢欲动,还是来自心里边的蠢蠢欲动,万艾可这种并不是催情的夫妻药物,如果没有一些心理上的美妙暗示,是不会起到良好的作用的。 借此也证明了辛武对余力的黏糊是与时剧增的,因为万艾可和鹿茸等补肾的速效药物不一样,这种药物只有在情感的应景下,才能发挥它最好的效果。 本来还是漫无目的在马路上开车游荡的辛武,突然一个急摆车的动作,便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 辛武这样做究竟是要干什么? 辛武这样做是为了给余力发微信,浸泡在欲望之中的辛武,那还管的了什么安全驾驶,满脑子都是余力身姿的辛武,就像是一头春天里的野狗一样,在生理因素和体内药力的影响下,辛武已经失去了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理性。 给余力连着发了三个很腻的微信后,辛武便急不可耐的等待着余力的回应,可是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的辛武,却并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甜滋滋蜜语。 开始烦躁不安开始心痒难耐的辛武,便想着给余力打个电话,可是尝试了好几次想要将电话拨出去的辛武,却并没有真正付诸于行动。 已经把和余力的情感当成爱情的辛武,不敢轻易的打搅余力的私人空间,现在已经人到中年的辛武,却像是一个二十浪荡岁的小年轻人一样,对自己的感情充满着小心翼翼。 于是,辛武就这样强忍着心中的需求,平均五到十秒钟看一次手机屏幕的低头频率、浑身充满焦急却不断鼓励自己要坚强的辛武,其动作和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如果有一个第三视角的视频,辛武的一切行为,一定都是很滑稽的存在。 第一二六章 阔太23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慢慢的习以为常的辛武,渐渐的开始平静了下来。 此时的辛武,突然有一点想要睡一会儿的冲动,这种身体困乏的顿觉,来自于中年人的体能下降,也来自于辛武最近无休止的身体消耗。 就在辛武的头颅开始随性的磕巴起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唤醒了辛武的睡眠神经。 “怎么了宝贝,人家还没有缓过来呢。” 虽然没有看到余力的真身,可是从余力微信语音里听来的那带有无意间挑逗的语气,辛武的欲望神经,还是被挑拨的有点难以自持。 让自己骚动不安的神经平静了一会儿后,辛武这才用汉字句句斟酌的编辑道:“我的小骚包,我实在想你想的受不了啦。” 也不知道无线时空对面的余力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这样回复后又过了难熬的十几分钟,辛武这才收到了余力的再一次回应。 余力在语音中懒洋洋的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还真的是有点小伙子的猛劲儿,亲爱的你说,你想要怎么样,不管你想要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安排。” 在余力的语音回复里,有可爱的调皮,也有温柔的服从,更有一种隐匿着的挑逗,让再一次感觉到了药物余威的辛武,实在是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于是,嘴巴都有点颤抖的辛武,便没有再字字斟酌的编辑信息说:“我想要马上见到你,我说的是马上,马上,亲爱的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辛武虽然是用汉字在编辑着给余力的回信,可即便是如此,在辛武的嗓子眼里,还是有一种梗梗阻塞的感觉,这种无法形容却很不舒服的感觉,让辛武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不自然。 在给余力编辑完回信后,欲犹未尽的辛武,仰着脖子闭着眼睛背靠在车子座椅上,在脑海里回味和重新演绎了一些画面后,只能说是那种自控更加难以把持的辛武,便再一次的想要给余力继续的编辑信息。 这种想要给余力编辑信息的想法和动作,充满着无限遐想中的情不自禁,这种想要给余力继续编辑信息的冲动和悸动,不仅是辛武在此时状态下的迫不及待,也是辛武生理和心理的发泄和放纵。 可就在辛武准备急不可耐的动手编辑信息的时候,余力的回信到了。 比起自己给余力编辑信息的自娱自乐,余力的回复显然更具吸引力,刚刚在全拼模式中按下第一个字母的辛武,在听到手机提示音后,便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手机屏幕的顶端,在那里,有一段闪烁出来的信息短消息。 其实已经看清楚了具体内容的辛武,却还是删除了那第一个字母后,并将微信回转到了首页,当辛武着着急急点开关于余力的窗口时,一段信息便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辛武的眼前。 “哈哈哈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的调皮,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怎么能不知道亲爱的的意思呢,可是...可是我大姨妈来了...” 在信息的尾端,还添加了一个苦恼的表情符号,余力这样的回应,让此时沉浸在无限遐想之中的辛武,突然体验到了一种当头一盆冷水的冰冷和清醒。 心里充斥着失望和立马便感觉被抽走欲望的辛武,有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没有气力。 “哦,那...那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是真的是很想你,可既然你的身体不太舒服,那我就不能打搅了。” 在辛武慢下节奏来对余力的回复里,带着很多的无奈和不舍,在这些无奈和不舍中,有辛武对自己的无的放矢,也有辛武对余力的真诚关心。 人在没有进化成人形的时候,就是一种和低等动物相差无几的动物,即便是已经进化成了人形的人,在很多的行为和想法里,也一样有着低等动物的直接需求和有的放矢。 只不过在数千年的教化过程中,其实在骨子里根本就是动物的人,开始有了一种区别于其他动物的道德范畴的约束,也因为这样的约束,人才真正的成为了人。 知道了余力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到来后,虽然辛武的动物本性在无休止的作怪,可是作为只属于人的素养和三观,让辛武还是只能克制和关心着自己和余力。 给余力的回信发出的一刹那间,辛武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口来自于辛武肺部通过口腔喷出气息的感觉,好像是辛武生理需要发泄过后的无限爽快,此时的辛武虽然有着太多失望,可周身里却轻快了好多。 “哈哈哈哈...小样儿,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逗你了傻蛋,等我,我最多半个小时一定到老地方,等我噢,爱你幺!” 浑身上下本来已经轻快了很多的辛武,等他载看到余力最新信息的时候,那种重新注入了无限能量的力道,便再一次的被激活了。 根本来不及想太多的辛武,根本没有了正常情绪自控力的辛武,还没有给余力回应一个相当于定心丸的信息,便急不可待的发动了车子。 此时此刻,辛武的车子在城市里的公路上疾驰着,辛武的这种疾驰的速度和行为,可以说是充满着不计较交通规则后果和各种突发可能性的。 所幸辛武还是安全的到达了想要抵达的目的地,在和酒店服务人员交流指定原来居住过的那个房间时,很让辛武恼火和失落的是,那间对于辛武来说很有意义的房间,已经被别人占据了。 那种被别的动物侵犯了领地的霸主意识,立马便占据了辛武那颗要命的小心脏,此时的辛武,不仅是恼火无比,还是束手无策。 此时的辛武,想要要回他认为只属于他和她的房间,可酒店的正常管理秩序和他心底里那并不能见光的事实,让辛武根本无法实现自己的小目标。 于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的辛武,很是无奈的选择了一间和原来那个房间紧挨着的屋子。 做好了这所有的准备工作后,辛武这才一边向电梯口走着,一边拿出手机通知余力他所认为的噩耗。 其实对于余力来说,关于究竟在哪个房间居住,根本就是随口一说的话题罢了,可在此时的辛武看来,余力的需求就是玉皇大帝降临的圣旨。 在此种心里状态下的辛武,一点都不想有所改变,在此时的辛武看来,那一丝一毫的改变,都是自己对余力爱情的亵渎。 可是,当辛武打开和余力聊天的微信窗口时,心里并不平静也很不开心的辛武,却会心的笑了。 第一二七章 阔太24 “人呢,人呢,人家是跟你开玩笑呢,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人呢人呢,你快出来,是人家错了,人家不应该和你开这种玩笑的,人家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只要亲爱的原谅我这次,一会儿见面后,亲爱的不管想要怎么样,人家都好好的配合。” 这些都是在辛武欣欣然急匆匆赶往酒店的路上,还没有收到辛武确定信息的余力发来的。 没有收到辛武确认信息的余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失去了指导方向的余力,在给辛武的微信里,一次次的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关于余力开玩笑说自己大姨妈来了的微信,确实只是余力认为的小可爱行为罢了,辛武也并没有介意余力这样的行为,可是在没有告知余力的前提下,辛武迫不及待赶往酒店的举动,让余力的行为在余力的心里无限的放大了。 两个其实还算是陌生人的辛武和余力,对彼此的认知和熟识程度,也仅仅是刚刚认识而已,不过,也就是这种刚刚认识的神秘感,让他们彼此间都有了一种想要深究的冲动,这种感觉其实是很美好的,这种感觉其实是很难得的。 先是被自己的着急忙慌逗乐了的辛武,接着便被余力的连续道歉感动了,这种对于辛武来说很是难得的体验和自身价值的体现,让在连姐和刘莲身上从来没有体验过体谅和高大的辛武,终于还是会心的笑了。 就在辛武想要将最新的状况汇报给余力的时候,余力的一个哭着的表情包随即而至,也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随手一按的表情包,在辛武看来却是心痛如绞的节奏。 此时的辛武,哪舍得自己的小宝贝承受这样的委屈,于是,已经被余力的行为感动了的辛武,便直接给余力拨出去了视频电话。 等焦急等待下的辛武看到屏幕闪烁后,辛武欣欣然而急慌慌等待到的视频电话,却是变成了语音电话的现状。 “老公,我错了,你在哪里?” “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的是视频电话啊,怎么就变成了语音电话了呢?” 已经和余力接上头的辛武,首先听到了余力那甜美的让人陶醉不已的声音,不过此时的辛武,却更加对通话的模式感兴趣,因为此时的辛武,特别想看着余力说话,这时候的辛武觉得,只有看着余力说话,自己才能更好的解释清楚一切。 “哦,我的闺蜜还在穿着那个什么在房间里运动呢,怎么了,你是想要看一下吗?我的闺蜜倒是很漂亮的,她是和我不一样的那种风格,说,你要不要看一下,如果你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们现在就改成视频通话。” 在余力对辛武的语言回应里,不仅解释了余力对于改变通话模式的原因,也在字里行间投映出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醋意和试探。 辛武和余力的关系,其实连情人都算不上,可是此时在辛武的眼里和心里,却总是秉持着一种爱情的光环。 此时的辛武,并不是不想看一下余力的这个闺蜜的容颜,这种对于不同风格的猎奇心理,让辛武特别想探索一下这个未知的余力闺蜜。 辛武此时所想看的,是余力和余力闺蜜之间究竟有什么样不同的风格,可在爱情以忠诚为前提的约束下,辛武还是心口不一的回应余力说: “不想,一点都不想,我现在只想你一个人。” “讨厌,现在你还生人家的气吗?” 语气中开始带着一点不悦的余力,再一次的提到了关于大姨妈的事情,听到余力的在意后,辛武的心情是复杂的。 其实在辛武的内心深处,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余力的真实关系,只是很多的美好和未知的体验,让在刘莲和连姐身上只能得到现实的辛武,已经开始不断的自我欺骗着,对于余力给予自己太多的崭新,此时的辛武是欲罢不能的。 作为辛武的妻子的连姐,作为辛武的情人的刘莲,从真实的表象上来说,其实并没有一个初来乍到的余力做得好,他们顶着多少都算是有身份的身份,却并不能够做到称职,辛武的所有背叛,其实是人性使然。 辛武本来就没有生余力的气,更谈不上对余力的回应不理不睬是出于矫情的缘由,跟余力解释过一切后,辛武便在房间里很没有耐心的等待着余力的到来,而此时的余力,却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却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很是洒脱不羁的样子。 会收拾打扮自己的女人,总是略微的举手投足后,便会呈现给爱人一个不同的气质,不会收拾自己的女人,即便是经过几个小时的画蛇添足,都是一种越描越黑的存在。 这样的现象,与老天和祖辈所赐予的底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一个懒得收拾自己和懒得操心关于美的咨询的女人,即便是有一个精致的底色,却也是亘古不变的模样。 人都是喜欢新鲜的物质的,在没有深厚情感为前提的爱情面前,对自己的修饰就显得尤为的重要了,因为对于追求美这种东西的需求,并不是一种对感情的不专一。 终于又等来了余力的辛武,终于又使尽全身气力的折腾着彼此,不要觉得这是一种贪婪,其实在人皆是动物的前提下,辛武和余力之间的所有行为和举动,却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然而,辛武和余力的情感在到达顶点的时候,对未来能够一直延续的情感需求,就自然而然的提上了他们之间的日程。 他们要想长期的实现厮守的状况,就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组合身份,不要觉得像余力这样的女人就不配有爱情和婚姻,事实上是,太多这样的女性都在适当的时机和契机下,多数都没有变成剩女的存在。 对于余力这样的女人,其实是被所有正常的女人所唾弃的。 从道德的层面上来讲,也确实应该谴责像余力这种女人。 可是从人性和生物性的角度上来分析,其实很多所谓正常的女人,却有很多不努力、不自知、甚至都不如像余力这样的女人的习惯和价值观。 所以,既然人活着就是为了追求美好,那么在指责像余力这样的女人的同时,请那些不自知不努力的女人,也多多少少抛其糟粕取其精华的改变一下自己。 这样做,其实一点都不丢人。 比起像余力这样的女人来说,那些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女人,更加应该好好的学习一下生物性,更加应该理解一下人性中美的真正含义。 这是所有教科书中所没有的社会知识。 第一二八章 阔太25 “老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此时已经做过好几个轮回情和爱的辛武和余力,自然已经是精疲力竭的存在,这些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是一对正常人类的正常反应。 在两个人一起休养生息的时候,依偎在辛武身边的余力,用一种嗲声中带着期待的软语和神态,仰首迷离而细汗满面问着辛武。 此时心脏还没有平复下来的辛武,大脑也一样还处在一种不太好用的状态。 只见辛武缕了一下余力的刘海说:“老公?我什么时候成你的老公了,是刚才的一切让亲爱的情不自禁吗?” 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其实并不像是出自文化水平并不高的辛武口中,可是事实却真是如此。 听到辛武这样回应后的余力,虽然并没有生气,却默默的钻出辛武的束缚的说:“我只是口误罢了,我并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能让我叫老公的男人,其实也就是一种已经习惯了的惯用称呼而已,你不要太在意这个称呼。” 此时已经脱离辛武的怀抱,自己转脸背对着辛武的余力,神色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是此时只能看着余力脊背的辛武,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的存在。 对于余力的轻声回应,辛武虽然没有感觉到余力言语的犀利,却品尝到了来自余力语言中包含着的一种随意。 其实余力在给辛武的回应中,有着实实在在的真实,也有着对辛武所给予的答案的不满,还是那句话,不要觉得像余力这样的女人就不配有爱情和婚姻,其实余力和类似余力的这种女人,比正常的女人更懂得生活的苦难和真谛。 在余力那一语双关的言语之中,除了对‘老公’二字的敏感,接下来的辛武,便更加关心起余力想要问他的问题。 只见内心有点不安更多是醋意的辛武,轻推了一下余力的背说:“宝贝儿,你想问我一个什么样的问题,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呵呵...” 停顿了一会儿后的余力,还是脊背对着辛武继续说:“哥,你会娶我吗?” 在这样的场景和气氛下,一般正常女人的反应,多数都会把一切转化为一种焦躁的情绪,对于辛武先前不是很中听的言语,回以一个不理不睬,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余力没有,倒不是说余力这个女人有多么的高尚有多么的智慧,只是阅人无数的余力,从生活的苦难和实战的残酷中,早已悟出了很多正常女人穷极一生都难以领会的道理。 这个道理就是不会因为情绪的肆扰,而错失良机的影响相处中的步步为营。 男人和女人的相处之中,正常的婚姻和爱情之中,除了初尝禁果内核的激情澎湃,对彼此步步为营的相互影响,其实是无处不在的。 可是这种想要将彼此束缚和影响的步步为营,却总是因为一些小情绪而错失良机,导致突然走入婚姻殿堂的年轻男女们,总是会碰到很多触不及防的事情。 这种想要将彼此影响和束缚的步步为营,其实就是一种崭新组合的崭新秩序,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上,事事处处都是充满着秩序的,新建立的婚姻也是一样,凡事都有个主次,凡事都有个权限的分配。 身处在婚姻中的新进男女,是打乱先前家庭秩序的重新组合,新的秩序的建立,也自然而然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只有建立好一个符合实际情况的良好秩序,才是维持好婚姻生活最为根本的基础。 简单的说就是,什么样的事情究竟是谁说了算,这样新建立的秩序,才不会让婚姻生活中充满着各持己见,各持己见过后一般就是无休止的争端,整日充斥着无止境争端的婚姻生活,又怎么会幸福。 这些道理也许很多人都懂,可是又有很多人都在埋怨这种秩序的不好建立,他们总是觉得新秩序的建立,总是被谁也无法说服谁的苦恼而困扰着。 这就说到余力的优点了,刚才余力在和辛武的交流中,其实也是想要建立一种新的秩序,因为余力知道,只有一个良好的崭新的秩序的建立,自己才能有一个想要的美好的未来。 在辛武的言辞并不是很中听的前提下,理智的余力却并没有将时间浪费和蹉跎在毫无意义的闹情绪上,于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余力,便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这就是一种新秩序建立的起始。 而很多好听点说是单纯的女性,却可能会将这种用难得的柔情蜜意换来的很好谈事的氛围,因为对方男士的一句不中听的言辞,而矫情的错失了步步为营的良机。 正常的男女之间,还存在有陌生感时候步步为营的秩序建立,其难度是最小的,因为这个时候还稀罕女人一切的男人,一般都是一种言听计从的存在,这个时候巧妙的说一些步步为营的事情,常常会起到一种顺理成章的效果。 真切的听到余力所问的辛武,虽然有一些难以梳理清楚的苦楚,却还是先将答案爽快的亮了出来。 只见心有难处却不忍伤害余力的辛武,将余力的脊背轻轻唤成余力的正脸后,便微笑而深情的说:“宝贝,我会,不过...” “好了,我知道你会我就很高兴了,至于老公不过之后想要说什么,我不想让这些琐事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哥,我真的很爱你。” 在辛武想先答应余力,之后再诉说一些苦楚的时候,余力果断的将一切喊停,余力知道辛武的苦楚究竟是什么,这些暂时还无法解决的问题,即便是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一样是于事无补。 既然是这样,让辛武将一切托盘而出,对于事情发展的过程,根本就是毫无意义,想要一个良好结局的余力,选择了眼下的善解人意,余力相信,凭借自己的阅人的能力和自身的条件,以后的辛武,一定会是言听计从的存在。 越是这样的余力,越让辛武有一种体贴入微的感激,而对余力那感激的回报,就是辛武在心底里暗暗发誓将自己的爱情进行到底的底气。 越看余力越觉得心动无比和冲动不已的辛武,已经把这样的余力当成了生命中最有价值的宝物,此时的辛武,对余力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其实,不论是连姐、刘莲还是余力,在辛武身上想要通过爱恋得到的一切,都是特别类似的,只是她们所拥有的手段和思维不一样罢了,不一样的手段和思维,将造就她们不一样的人生。 这就是不同的男男女女,在不一样的选择下,创造着的不一样的人生。 这种不一样的人生过程,将影响着自己和彼此甚至家人和孩子的未来。 第一二九章 阔太26 一个星期的时间,在不同的心境下,其实是有快和慢的区分的。 对于心里有事等待着亲子鉴定结果的刘莲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实在是太慢又太快了。 对于心里有事却好像已经胸有成竹的连姐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真的是太慢了。 对于一样心里一样有事,却知道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时,便是自己抉择一切之际的辛武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实在是太快了。 而对于还不知道辛武身边还有这么多事,其实也并不想掺和这些无关自己的琐事的余力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星期。 像辛武这样的男人,身处在风尘之中的余力,即便是知道了辛武的这一切琐事,也是一种见怪不怪的存在。 已经将男女之事看得很开的余力,想要的是通过辛武多金的人生来改变自己漂泊的岁月,至于辛武那理不清楚的繁琐事务,余力不想知道也懒得去管。 余力的处事风格很直接,余力这样的性格和作风,让脑子里杂乱无章的辛武,终于有了一件事情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人在脑子里乱哄哄的时候,总是会选择一些自己认为很清楚的事情先行去做,于是,越来越稀罕余力的辛武,便越来越把余力的一切,当成了最为重要的事情去办。 即便是在取鉴定结果的当天早晨,即便是在取鉴定结果的前一天夜间,辛武都是和余力一起度过的,这样的辛武,还像是被情爱着了魔一般的存在,可这样的辛武,却是一种避重就轻亲好离坏的心理。 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懒洋洋的离开余力暖洋洋的一切的辛武,心不甘情不愿的再一次开车来到了刘莲的家门口。 还是像送检体的时候一样,已经怀孕了的连姐,选择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而一样身怀六甲的刘莲,却不由自主的想要有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 即便刘莲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可在还不应该出场的人还没有出场的时候,辛武这个男人还是有他自己的价值的。 一起来到亲子鉴定中心的辛武和刘莲,还是像上次一样一到中心的院子里,便看到穿着有点宽松的连姐,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的向他们走来。 这三个身在事中的人,简单的从外表来看,根本不像是来做亲子鉴定的,他们倒像是难得和谐相处的宫廷嫔妃之间的喜笑颜开一样,彼此间充满着和颜悦色。 还是刘莲和连姐彼此挽手一起在前面走着,还是辛武一个人在她们两个的左右或者前后走着,还是表情平静甚至亲切的他们之间,却是向着决定命运的提取鉴定结果的窗口走去。 今天在窗口值班的是米青,老远就看见这三个人用这样的模式走近自己的情形,让对婚姻审判见多识广的米青,有了一种孤陋寡闻的尴尬和别扭。 “美女,我、刘莲和辛武的之间...不对,刘莲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和辛武之间的妊娠期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首先站在窗口对着米青述说情况的是连姐,看着这么三个看着情绪应该很是正常的米青,却觉得这三个人实在是太怪异了。 阅事无数的米青,可以说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一男两女心平气和的取结果的组合,心里充满着疑惑和不解的米青,即便是存在着很多的遐想和编剧,可应该做的程序却并没有忘记。 “你所说的我是你本人吗?” 米青的这句问话,实在是不符合她耀眼的学历,在这句问话里边,好像语法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却让人听来特别的别扭。 “哦...对,就是我本人,我叫连*,我们三个人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对于辛武他们三个人的鉴定结果,不论是米青还是康成,都是刻骨铭心的,虽然这种事情对于他俩来说见怪不怪,可是这么和谐的三个人,从辛武他们提交检体的那天开始,他俩就对这三个人的出现印象深刻。 “出来了,请你们三个人出示一下相关证件的原件和复印件。” “哦,快快快,都把东西给我。”听到米青所要证明材料的连姐,便急忙转头向刘莲和辛武索要道。 微笑客气而热情的将一切材料给米青递进去以后,连姐他们三个人便是相视一笑,他们三个人的这相视一笑,差一点把窗口里米青的心脏给击垮了。 此时的米青,简直快要疯了,此时刚刚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慢慢摘着口罩的康成,也是近似米青的一种神态。 不过,专业度很强的米青和康成,还是将这所看到的无法理解的情形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也就仅仅的在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便急急忙忙的返回了正常的样子。 核对信息后将原件和鉴定结果文件袋一起递给连姐的米青,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看连姐表情的低着头梳理着资料的米青,努力表现的很专业的对连姐说:“你们需要专业的解说和咨询吗?如果需要,请到三号咨询室找古雅雯大夫。” 其实雅雯的正式身份并不是什么大夫,可在人们习惯性的看见穿白大褂的医学人士后称呼影响下,古雅雯也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大夫的存在。 雅雯的正式身份叫亲子鉴定婚姻咨询师,对于连姐在没有出来结果就去咨询这事,雅雯其实在几天前就和康成米青交流过,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人大概状况的雅雯,最近几天一直在为连姐他们的到来做准备。 已经和康成米青变成了正常同事的雅雯,身上还背着一些债务的雅雯,已经不再是先前完全为了公益的工作心态。 在这段人生蜕变的过程中,雅雯在自己的咨询项目中,增加了一个收费项目。 这个收费项目的实施,也得到了早就想在咨询这个口子上,琢磨创造出一点效益出来的中心领导和首席鉴定师康成的同意和支持。 “我们要咨询,请问咨询费要在这里交吗?” 三个其实都并不缺钱花的辛武他们,却真正是为了钱而走到了亲子鉴定中心,这时的他们三个人,可以说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样的答案和疑问。 终于又抬头看了连姐他们一眼的米青,觉得什么都不如给雅雯创造一些挣钱的机会来的更实在,于是,一心为了帮助雅雯的米青,便将几张彩页递给了连姐。 “关于咨询的费用和细节,彩页上都有,你们看好了想好了的话,可以先到对面的收费窗口交费,交过费用后,就可以拿着收费凭据直接找古大夫了。” 第一三零章 阔太27 从窗口的小洞里取到米青递来的彩页后,此时的连姐,便好像是米青的存在已经毫无用处的、低着头一边专注的看着彩页,一边随意的回应米青说:“嗯,知道了。” “我也看一下,我也看一下。” 此时站在连姐身边的刘莲,看到连姐取到彩页后,并没有分自己一张,便好像是自己吃了亏一般的和连姐争抢起彩页来。 此时刘莲的动作和表情,就好像是小朋友们之间在争抢着一件玩具一般,此时的刘莲,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不喜欢这些玩具,此时刘莲的行为和举止,意在抢的过程和目的,而不是这彩页最根本的内容所在。 “给你给你,什么都想跟我抢,真是的...” 一边仔细的研读着彩页内容,一边很不上心的打发着多少有点情绪的刘莲,此时在连姐的眼睛里,除了彩页给她所提供的细节内容,其他的任何信息,都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很是专注的看了一会儿手中的彩页后,连姐好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只见连姐突然垂下拿着彩页的手,而后看着手里并没有彩页的辛武,此时却是驻足瞄着刘莲手里的彩页观看。 此时辛武对刘莲手里彩页的关注度,可以说是认真而入微,此时辛武瞄着彩页的神态,绝不亚于面对余力时候的专注程度。 因为辛武的专注度,所以对于连姐的注意到自己,辛武并没有察觉。 “嗨,嗨嗨嗨...干什么呢,你自己没有吗?就喜欢瞄着别人碗里的吃食,和爱抢猪食的猪一个德性,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连姐对辛武的恶劣态度,是继他们决定做亲子鉴定以来的第一次显露,不知道这两次和辛武刘莲一起来亲子鉴定中心时,连姐所表现出来的良好态度,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这一次对辛武行为所展现出来的恶劣神态,连姐的表现却是那么的真实。 终于被连姐的打搅干扰到了的辛武,是有点尴尬也有点没好气的,虽然还是看着刘莲手里的彩页的辛武,却开始变成了漫不经心的神态。 只见此时的辛武,一边眼神游离的看着刘莲手里的彩页,一边待理不待理的对连姐说:“你手里有好几张彩页,却只知道一个人吃独食,你就是一只爱吃独食的老母鸡。” “你...,算了,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可理喻,给给给,你拿着你的彩页到一边看去,真的是家里的实木地板不墩,外面的描金马桶乱用,你就不怕得上病吗?你就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废...肥猪。” 此时的连姐,跟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辛武,说着一些可轻可重胡乱比喻的话,本来说到最后时,连姐还是想像从前一样骂辛武一句废物,可是话已经说到嘴边的连姐,却是打了一个磕巴的改成了一个肥猪的词汇。 本来听到连姐无端辱骂的辛武,应该是特别的生气才对,可是此时的辛武,却是带着极度蔑视的看了连姐一眼后,便一个人悄悄的向雅雯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谁让你先进去来着,你这个人值一个小时八百八十八元的咨询费吗?站住...” 听到连姐在背后的叫嚷,此时的辛武,也只是稍微的放慢了一下脚步后,便又加快脚步的向雅雯的办公室走去。 “不要脸的东西,你不拿着鉴定报告,一个人进去咨询,不是在浪费钱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此时面对着连头都不愿意给自己回的辛武,连姐却是突然放下了自己全部的自尊和身段,灰溜溜而屁颠儿的向辛武追了上去。 早就开始注意连姐和辛武之间的角斗的刘莲,看到辛武和连姐一前一后的都向咨询室走和跑去,突然怕自己落在后面的刘莲,也像是怕丢了什么宝物一般的追了上去。 一边追着连姐和辛武,刘莲的嘴里还一边轻声念叨说:“你们可不要想甩掉我。”刚刚念叨完自己的自言自语后,情急之下的刘莲,便又大声的对前面的连姐和辛武喊道:“等等我,等等我,咱们一起进去...” 刘莲的话刚刚喊完后,辛武就正好的刚刚敲完雅雯办公室的门,也不知道刘莲的话语后面还有没有要说的话了,不过此时的辛武,却已经不可能再听到了,因为此时的辛武,已经推门走进了雅雯的办公室里。 “等等...” 追在辛武身后的连姐,在辛武正要关闭雅雯办公室的门时,却已经追到门口并卡住了辛武即将要关上的门。 只见连姐瞪了辛武一眼后,便先辛武一步的走进了雅雯的办公室里坐下。 最后跟在他们身后、想跑的更快一点、却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所顾虑的刘莲,也即像是跑又像是颠的来到了门口。 “等...等等...等等我...” 此时还在大喘气的刘莲,一边抑制着自己不听使唤的呼吸频率,一边磕磕巴巴的对站在门口的辛武说着话。 不过此时的刘莲,并没有像连姐一样直接窜进了雅雯的办公室,此时的刘莲,一边用手扶着门板,一边看着辛武开始调匀着自己的呼吸。 看着这种状态下的刘莲的辛武,也只好有点不耐烦的站在门口陪着刘莲,一边陪着呼吸越来越均匀的刘莲,辛武还一边面露难色的对刘莲说:“知道自己怀孕了,还瞎胡跑什么跑?” “怎么了?只准一样怀...怀着孕的连姐跑,就不准我跑...跑吗?看来你们怎么说都是一家子啊,关系就是和我这个外人不一样。”刘莲一边很有规律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一边说话还有点磕巴眼睛白了辛武一眼的说道。 辛武听过刘莲的话之后,先是随意的瞅了一眼已经坐在雅雯对面像个没事人似的连姐,一边嗤之以鼻的对刘莲说:“你怎么不和老母鸡比,你看人家连*,和你一样也是跑着过来的,可人家的样子和你一样吗?” “不和你说了,一点用处都没有,也不知道扶...算了,理你这种人一点用都没有。”此时的刘莲,一边左手叉腰慢慢走进办公室,一边看都没看辛武的一眼的嘟囔道。 本来是第一个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辛武,此时却还在门口站着,而后来者居上的连姐和刘莲,此时却是相互平行且刘莲面对着连姐背的都坐了下来。 看着这三人有点滑稽的表演,此时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雅雯,突然有一种并不想这种表演结束的想法,在此时的雅雯看来,他们三人刚才的行为举止,代表着他们此时的心理状态。 这些形态不一的心理状态,将帮助雅雯更好的做完这个咨询案子。 第一三一章 阔太28 “各位准备好了吗?如果各位都ok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 此时的雅雯,正在对着辛武他们三个微笑的说着,此时的辛武,当听到雅雯的询问时,还站在门口的小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左右摆动了一下。 此时的连姐和刘莲,已经不再像先前一样的和谐,她们都好像是卸下伪装面具露出狰狞面孔的女巫一般,即便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即便已经坐下来的两个人都没有和彼此对视,可在她们身上不知何处侧漏出来的寒气,早已席卷了雅雯的整个办公室。 这种寒气雅雯并没有感受到,可还站在门口的辛武,却是深切肌肤的体味到了,刚才辛武那不由自主摆动的小腿肚子,也许就是感受到寒气的应激反应。 “古大夫,上次我们见过的,不过上次咱俩的交谈并不是收费项目,这次我们三个人要做的可是收费项目。” 首先回应雅雯的,是前一会儿还在拖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的连姐,连姐并没有按照雅雯的所问跟叙式的回应,而是直接提到了这次咨询的性质。 连姐这样的表达,其实是想通过自己对雅雯的提醒,好让雅雯更好的重视这次咨询。 既然连姐提到了收费的问题,便也让还没有习惯收费咨询的雅雯,想到了他们三人咨询缴费的凭证,因为对于收费凭证的收集,将很实在的决定雅雯一个月的收入额度。 只见雅雯如梦初醒般的‘哦’了一声后,便有点尴尬的对连姐说:“对了对了,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谢谢您的提醒,请你们把缴费的副联3给我一下。” 此时有点尴尬的雅雯,其实是因为一直以来都进行着公益的咨询,现在突然变成了收费的项目,还没有这样收费经历的雅雯,突感收费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副联3?对了,我...你们...哎...那个你...你还站着干什么,先去缴费去呀。” 前一会儿的三个人,都是忙着跟彼此较劲儿,却忘记了还有缴费的事情,此时连姐自己提出来的收费,却因为被雅雯点出凭据的事情,突觉很是难为情的连姐,便把自己的别扭转移到了辛武的身上。 此时站在门口的辛武,本来是正要准备找位子坐下来的,可是突然觉得哪儿哪儿都很别扭的辛武,却听到了连姐埋怨和督促他缴费的事情。 觉得终于可以出去散散心的辛武,此时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急着赶着要进雅雯办公室的想法,此时的辛武,只是一心想着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连姐对辛武说的话,在连姐这里是情绪和尴尬的转移,可是在辛武那里,却是一种求之不得的解脱。 “行行行,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 在辛武所说的第二个‘马上就去’的时候,辛武那迫不及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雅雯办公室所能看到的视野之中啦。 看到辛武离开后,雅雯先是微笑的看了一眼连姐和刘莲,之后便点了点连姐推到桌子上的鉴定报告袋说:“现在男士不在,我想和两位女士先说几句体己话,不知道两位女士有没有反对意见。” 听到雅雯的征求意见后,本来已经将自己武装的像是无形刺猬一般的连姐和刘莲,这才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后,又同时的低下了头。 没有人知道她们同时的低下头究竟代表着什么,可是还没有等雅雯想要将自己的建议婉转的收回时,刘莲和连姐却又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在她们一起抬起头的同时,她们又几乎是一起的说道:“古大夫,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们听着就是了。” 刘莲和连姐她们所说的原话,并不是如此的相同,可是她们所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却是如此的相近,这样的刘莲和连姐,让雅雯微笑着的脸,突然的收紧了一下。 不过,专业度很强的雅雯,脸部的肌肉也就是收紧了那么一下后,便又换上了她那招牌字号一般的微笑。 只见雅雯再一次的用手指点了点鉴定报告的牛皮纸袋说:“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之间应该是更懂女人才对,所以我觉得,如果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要轻易的将这份报告打开了,免得大家...,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先前已经对于他们三人的咨询有过备课的雅雯,应该已经知道鉴定报告里面的具体数据了,可是因为职业操守的约束,雅雯并没有直接的表达这些细节。 此时的雅雯,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一些可以避免的悲剧,在她这里能够考虑周全的到此为止。 刘莲和连姐都是很聪明的女人,雅雯话里话外的隐匿含义,她们大概也能听得懂,加上只有她们自己才能详细透彻了解的前因后果,此时的她们,应该比谁都更加清楚那份忐忑的难以自控。 可就在刘莲和连姐听到雅雯的暗示后,都开始陷入深思的时候,辛武却欣欣然的跑了进来,再一次进到雅雯办公室的辛武,已经没有了缴费离开时的解脱逃离的神态。 只见跑进办公室神采奕奕的辛武,先是急急忙忙的将缴费凭据递给雅雯,之后便像是特别惦记一些事情的不停按动起了手机屏幕。 在此时的辛武的脸上,那神采奕奕的神色一直都没有散去,用眼睛的余光找到椅子坐下来后的辛武,还是继续着手指对手机屏幕的按动,对于办公室里还在进行着的咨询,此时的辛武,表现的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先前三个女人的体己话,已经因为辛武的回归而变成了不适时宜,雅雯也不能再继续的征求刘莲和连接的意思了,此时的雅雯,无奈的看了刘莲和连姐一眼后,便轻咳了一声的对辛武说:“辛武先生,我们的咨询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开始开始,快点开始。” 连头都没有抬的辛武,这次更像是一切事不关己的一边回应着雅雯的话,一边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雅雯这里的咨询,现在是按人头收费的,辛武他们是三个人,从辛武缴费开始算起,每个小时就是三个八百八十八元。 一旦时间到了,只要客户还有需求,马上又是三个八百八十八的续费,这么高额的费用,连雅雯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此时的辛武,却根本就不想不问。 其实这样的收费细节,刚刚缴费回来的辛武,应该比刘莲和连姐更清楚才对,可是此时的辛武,却比谁都不在乎这一切,就像这咨询所交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似的。 第一三二章 阔太29 此时的雅雯,看着这样的辛武,微笑中带着略微的苦笑说:“好吧。” “哦,好吧。” 这句话是辛武回应给雅雯的话,在辛武回应雅雯的这段简短的话语里,这句话比先前的任何一句话,都让人感觉到一种事不关己。 可是,这个叫辛武的男人,真真实实的是这件案子的男主,并不是辛武表现出怎样的神态,事实就真的能够和辛武毫无关系。 那种关于辛武dna的数据,此时已经真真实实的躺在雅雯眼前的牛皮纸袋里,无论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的真实性。 只见看着辛武的神态和行为有点无奈的雅雯,突然皱着眉头的对所有人说:“咱们就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吧...” 雅雯说到此处的时候,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在这段停顿的几秒钟里,雅雯很是深沉的又看了辛武一眼,不过此时手指还是忙忙碌碌的辛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雅雯对自己的关注。 “哎,三位,我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场面,算了,我觉得我还是认认真真的挣我的这份钱为好。 辛武先生,刘莲、连*女士,按照你们提供的检体接受检验所得到的结果数据来看,不论是连*女士,还是刘莲女士,你们肚子里的孩子都和辛武先生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听到雅雯字字句句的说出这样的结果后,雅雯便开始仔细的关注着三个人的表情变化。 此时的刘莲,早已是满脸细汗脸红脖子粗的节奏,此时放在刘莲大腿正面她那纤细白皙的手,在微微的抖颤着。 那种虽然细微却连续不断颤抖着的手的力道,随着时间在一秒一秒的向前推移,抖颤的幅度也开始慢慢的增大,而这种抖颤幅度增大的后果,就是慢慢的开始牵连到刘莲的手臂和肩膀。 此时刘莲的手臂和肩膀,也在更大幅度很有频率的颤动着,让人无法想象的是,此时的刘莲,表情里竟然开始浮现出一丝细微的冷笑,随着脸部的肌肉也开始的痉挛,此时的刘莲,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充满狰狞的恐怖。 而听到雅雯宣布结果后的连姐,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不知道什么。 在连姐那空洞的眼神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像,一切就像是八九十年代没有信号满屏都是雪花的黑白电视机屏幕一样,此时除了静的让人只能听到沙沙的风和树枝摩擦的声响,其他的声音便只有四个人不同节奏的呼吸声。 突然,连姐那茫然的眼神和表情,就像是天线方向被风刮得正好接受到信号的电视机一样,眼睛特别有神表情也充满画面感的对辛武说:“你说吧,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她。” 在连姐的问话刚刚的收尾,神态也又变成面无表情后,也不知道她们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只见此时的连姐和刘莲,几乎同时的站立了起来,虽然此时的刘莲因为抖颤的身体,站立的速度和姿态,并没有连姐来的正常,可是刘莲还是稳稳的站起来了。 此时已经站立起来的刘莲和连姐,就像是舞台上换位补位的演员一样,虽然都是双目注视着还在低着头的辛武,却好像并没有什么章法的彼此走到了对方刚才所坐的位置旁,此时的刘莲和连姐,相当于换了一下坐着的位置。 不过,此时已经在连姐原来所处的位置上站立着的刘莲,并没有直接的坐了下来,而换位走到刘莲位置旁的连姐,却又稳稳的坐到了刘莲原来坐着的位置上。 在这段换位的过程中,刘莲和连姐虽然还是保持刚刚开始听到结果时的表情,可对于男主辛武的注目,却是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等这两个作为女主的女人的身体,都停止在彼此原来坐着的对方位置后,依桌站立着的刘莲,也终于是变成了面无表情的面容对辛武说:“对,你说吧,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她。” 等刘莲的话语落地后,辛武这才微笑的收起手机,继而笑眯眯的各看了刘莲和连姐一眼后说: “我已经有了第三个选择了,咨询费挺贵的,我们就不要在这里乱花这种冤枉钱了,再说了,亲子鉴定的建议是你连大姐提出来的,接下来我们就按照原先所说的做就好了。” “叫我连大姐?放屁,你凭什么叫我连大姐,我可比你小好几岁呢。” 终于开始有点乱了分寸的连姐,面部情绪突然变成了刘莲前一会儿脸红脖子粗的神态,方寸大乱让连姐连辛武所提到的第三个选择,都在无意中忽略掉了。 只见听到连姐争辩后的辛武,充满蔑视的又看了一眼连姐后说:“哼,从这位大夫宣布结果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由夫妻变成了陌路人啦。 我想叫你什么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爱听不爱听的,也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还有你刘莲,我有一段时间倒是很爱你很宠你的,可是你这又做了些什么。 你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还不好好的滚出这里,还不好好的找那个给你种田的男人去。” 即便是听到雅雯宣布结果,都没有及时的表现出应该有的反应的辛武,此时却好像辛武并没有缺席这简短的咨询一样,好像什么都清清楚楚的辛武,就像是终于得胜的角斗士一样,不管是说话还是神态举止,都让人有一种喜不自胜的喜悦之情满溢着。 辛武对刘莲的所说,刘莲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本来是怀着侥幸心理想碰一碰运气的刘莲,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的刘莲,除了低着头默不作声,除了忍着尴尬并没有滚,此时好像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辛武对连姐的冷嘲热讽,虽然力道并不是很重,可从来没有被辛武这样数落过的连姐,却是不依不饶的存在。 只见本来是坐着的连姐,突然叉着腰猛地站立起来对辛武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傻里傻气的提出来做这个亲子鉴定吗?” “不知道,刚才听到我辛武觉得最好的结果后,我还纳闷儿了,你这样做究竟是图什么,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不好受吗?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还自己往里跳吗?真的是想不通你的所作所为。” 虽然辛武对连姐的回应里,多多少少还有一点夫妻的情分在里面,可是事到如今,那点可怜的情分,也仅仅是一点可怜的情分而已。 听到辛武那还算是轻柔的话语之后,连姐突然委屈的哭泣了起来,只见一边哭泣一边噘着嘴的连姐,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哽咽的对辛武说:“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第一三三章 阔太30 “你快算了吧,你这话鬼听了都不信。” 本来还对连姐有着一点轻柔情绪的辛武,在听到连姐的解释后,好像彻底看透了连姐这个女人的辛武,对连姐已经不再是一种带着失望的无奈,而是连多一个字的话都不想说的决绝。 已经又将头埋得很深的辛武,虽然没有再一次的拿出手机刷屏,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看着这样的辛武,虽然也有点尴尬却还是想讲出一番道理的连姐,突然向在自己和刘莲中间站立后又坐下的辛武跨前一步说: “你不是一直想要有个孩子吗?现在我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在我可能怀孕的那个节点上,我们不是也成功的有过一次吗?这么大可能性是你的孩子的怀孕,我能不为你考虑吗?” “哼,谢谢你为我的考虑,可事实是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也就是爱玩爱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是事实证明,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绿油油的乌龟王八蛋。 也不知道已经到了如此境地的你我,还有什么值得讨论和争执的意义,连*,你觉得我们这样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对于不断的、想方设法的、向着有说服力的方向靠拢的连姐,辛武即便是无话可说,也难抑心中的可笑和无奈,其实此时的辛武,根本不在乎接下来的所有延续,此时的辛武,只想尽快的将一切纠缠收尾。 因为此时的辛武,脑子里只有余力那充满着青春却是熟女的诱惑身姿,对于眼前这两个和自己身份关系不同、动物的实质行为却相同的女人,辛武也慢慢的开始有了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可以说此时的辛武,只想打发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滚蛋,只要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其实并不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就可以了事的辛武,即便是拿出一点小恩小惠的恩赐,只要能尽快的圆了和余力的爱情美满结局,辛武做什么都在所不辞。 然而,本质上其实就是为了钱才闹到这里碰碰运气的刘莲和连姐,却并不知道辛武的心里所想,因为结果并没有如她们所愿的连姐和刘莲,已经将自己原来所想的解决标准,一次次在心里默默的降低了。 此时已经不能拿亲子的标准和辛武闹腾的连姐,突然想起了这间咨询室的主人,只见听完辛武的回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连姐,稍微的停顿了一会儿后,便将视线转向了雅雯。 “古大夫,现在事情闹到这样的局面,我其实也挺为难的,我们都是花了钱来这里解决问题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好像是找雅雯求救的连姐,看着雅雯的眼神虽然很是犀利,也很不客气的在周身透露出一股花钱了就很了不起的连姐,好像并不知道事态轻重的将问题抛给了雅雯。 接到连姐抛来问题的雅雯,倒是并没有感觉到唐突的对连姐说:“你和刘莲女士知道辛武先生的第三个选择是什么人吗?...” “对了对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既然我们都有错在先,既然你已经有了小三小四的,那我们的家产就应该一分为二才对,这是你想和我离婚的唯一条件。” 刚刚听到雅雯的问题,还没有继续的听下去雅雯的真实意图时,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逮住机会的连姐,立马就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把柄死死的不放。 亲口提出做亲子鉴定的连姐,其实是想用做亲子鉴定为恐吓,让已经被连姐找人查的一清二楚的刘莲退缩,从而达到还不知道辛武和刘莲具体情况时,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给自己所带来的不利局面的化解作用。 连姐对刘莲的口无遮拦,其实是一种连姐在自己所谓的亲信面前,对自己所谓的丰富私生活的显摆,真实的连姐,其实根本不知道刘莲和辛武当时的关系,对于特别的了解自己老公做派的连姐,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辛武竟然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小三。 在连姐看来,通过对自己也有风险的亲子鉴定,要不将自己的争钱对手刘莲吓跑,要不索性逼迫刘莲和自己成为统一战线,这也是连姐在两次来亲子鉴定中心的时候,总是和刘莲套近乎的原因。 说来说去,不管是连姐怎么的折腾,其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辛武的钱,其实只要和辛武正常的离婚,连姐最起码可以得到辛武一半的家产,可是在社会上玩儿惯了的连姐,觉得辛武那一半的家产,根本不够自己后半辈子玩耍。 这样的连姐,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嗜好,其实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导致辛武不举的连姐,总之一直无法在生理上满足需求的连姐,常常和一些通过离婚突然变成有钱人、却在爱情上特别失意的小姐妹们,流连于一些关于女人声色犬马的场所。 这些只服务于女人的娱乐场所,其实对于情感和生理方面失意的女人来说,不仅是极具诱惑力的,更加是特别容易上瘾的,和小姐妹们长期的相处下来,本来觉得自己很有钱的连姐,慢慢的发现自己在这些深藏不露的小姐妹们面前,其实就是一个穷光蛋的存在。 为了保证自己的欲望长期的得到满足,为了在自己的小姐妹们面前倍儿有面子,也为了自己的老公辛武永远成不了自己行事的顾虑,已经将自己的肚子吹了起来却搞不清楚主家的连姐,索性就想着冒个风险给自己来个一劳永逸。 于是,通过使用手段的离婚,想让自己得到比一半更多的财富、继而成为真正的财富拥有人、同时也可以肆无忌惮的玩耍的连姐,便不计后果的押上了这个宝。 从调查清楚刘莲的私密后,就开始真正的实施自己的计划的连姐,也想过一旦输掉比赛后,自己可能会变得一无所有,可是已经有了赌徒心理的连姐,更多想到的是赢得比赛后的美好生活。 觉得自己特别了解老公辛武的连姐,首先觉得比较爱面子的辛武,应该不会丢人败兴的去做亲子鉴定,觉得自己可以搞定刘莲的连姐,根本就没有想到刘莲会同意做亲子鉴定。 可是,事实是接二连三失算了的连姐,已经无法挽回一切的连姐,也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在结果出来越来越无计可施的连姐,却在雅雯这里再一次的找到了突破口。 于是,急忙给辛武抛出只有将家产一分为二才罢休的连姐,心里虽然还有很多因为结果还不明确导致的恐慌,可再一次胜利在望的喜悦,还是让此时的连姐突然轻松了很多。 第一三四章 阔太31 “呵呵,那么你呢?” 听完连姐那抓住机会的摊牌,面部表情虽然是笑着的、却是那种带着凝固、几乎可以说是定格了的笑的辛武,在眼角中微微的浮现出了一丝不屑。 辛武的这句话是问向刘莲的,此时的刘莲,虽然一直关注着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化,可是她却再也不好意思主动的掺和到其中。 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句话,在此时刘莲的举止和表情里,表现的可以说是淋漓尽致。 其实刘莲也有很多想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的冲动,可先前怀着侥幸心理的刘莲,是为了一劳永逸的成为辛武的妻子,而现在的一切已经完全明朗了的刘莲,即便是有太多的迫不及待,可她自己却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为自己说点什么和争取点什么。 曾经在辛武酒醉时,好像也是在辛武的强迫下,却更像是在刘莲半推半就的默许下,成就了刘莲的心想已久之事和辛武的生理欲望的点滴,真正的刘莲其实是很兴奋的,她的兴奋并不是来自身体的体验,而是来自对未来阶级和身份的转变。 关于辛武的兴奋,每个成年的男人和女人都应该懂得,这里不做过多的诠释。 不能说辛武对刘莲就没有一点异性之间的爱恋,可在刘莲并不是很真诚的爱的跟需下,辛武所感受到的来自刘莲的柔情蜜意,因为刘莲那虚假成分更甚的表演,所以辛武的体验并不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男人本来就是很理性的物种,也是特别容易被声色迷惑的物种,于是在余力那专业度十足、也确实是想解甲归田平淡生活的心境促动下,余力对辛武的那些点点滴滴,可以说是驭女无数的皇帝都难以把持自己,何况是刚刚在不久前才开窍自己萌生性福的辛武。 于是,还没有享受到真正的胜利果实的刘莲,便在悄无声息中毫不知情的败下阵来。 然而,出现在辛武的生活中最多也只有十来天的余力,已经抓住男女之间最难以分开的节点,无时无刻的开始了给辛武灌迷魂汤的步骤。 也就是辛武出去缴费的这么一个空档,虽然不知道辛武此时真正在做什么,却知道辛武已经对自己情乱神迷的余力,便将自己和辛武的美好未来,不断的规划和描述给辛武听和看。 虽然已经年多半百人到中年的辛武,却从来没有真正享受过爱情滋润过的辛武,哪能受得了余力这种悟透男性本质的对症下药,感觉到药效很是贴合的辛武,对余力那连绵不绝的爱意,可以说是日渐增长的趋势。 对于前一段时间还视之为唯一的刘莲,辛武已经有了一种带着厌恶的疏离,虽然对于刘莲在自己折腾下的怀孕,辛武是心存愧疚的,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和余力享受着人间美味的辛武,其实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得知刘莲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的时候,本来应该气死了才对的辛武,却很反常的感觉到了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于是,在连姐那里根本没有一点愧疚的辛武,却在连姐直截了当的摊牌的引导下,开始了其实辛武最想谈论的根本问题。 这个根本问题,就是尽快的解决眼前的麻烦,而这些麻烦最让辛武头疼的,就是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刘莲,也想要多少的有所交代,辛武不想让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增加太多的不确定性。 在辛武看来,虽然刘莲并没有自己曾经想象的那么爱自己,可即便是出去鬼混一下也要花钱的规则,让辛武觉得和刘莲的折腾,再怎么都要比和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发生什么要来的值钱。 突然被辛武搭腔的刘莲,其实是充满着惊讶的,此时的刘莲,根本没有想到辛武会主动的询问自己,虽然辛武的询问很是笼统,可很是聪明的刘莲,还是理解了辛武的意思。 “我...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话说,辛武哥,你就看着办吧。” 已经被辛武的搭腔感动到了的刘莲,那种感动的情绪已经压制住了她那贪婪的心,同时也增强了此时刘莲的羞耻心,在这样的心境促动下,刘莲还能说什么呢? 慢慢肥起来的腰部靠在桌子边上的刘莲,一边塔拉着脑袋,一边回应着辛武的问话,虽然此时的刘莲还是面无表情的存在,可是此时的刘莲,却像是被秋风打蔫儿了的菜叶子一样,一点活泼的生气也没有。 此时在刘莲的脑海里,难以克制的浮现着自己和奴超这些年来的零零总总,对于奴超那总是备胎的存在,刘莲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感觉到内疚。 在曾经的刘莲看来,自己和奴超的许多习以为常,只是一种相互满足的游戏罢了,即便是奴超开始显露出一些爱情之中才有的苗头,已经和辛武常常进行着你死我活游戏的刘莲,也只是假装不知情的忽略掉奴超的存在。 在奴超越来越明显的暗示之下,刘莲总是表现的无动于衷,在奴超开始用一些极端的手法逼迫刘莲的时候,刘莲开始越来越厌恶奴超,那时候的刘莲,特别怕奴超坏了自己和辛武的好事。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已经十分明朗,刘莲知道自己和辛武已经没有了任何结果,转头回来又想起奴超的刘莲,还是像以前每一次失落的时候一样,特别的想要和奴超呆在一起,只不过这次的这种感觉,要来的更甚一些罢了。 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后的一瞬间,刘莲就知道自己和奴超已经有了永远无法剪短的牵连了,已经在辛武这边走投无路的刘莲,这次好像是下定决心要追随奴超一起生活。 但是,两个收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却都总是梦想着过优越生活的刘莲和奴超,如果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为基础,刘莲自己也非常清楚其中的太多不可能,因为和奴超认识多年的刘莲,知道和了解彼此的德行。 然而,这次的刘莲,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洒脱,因为这次的刘莲怀孕了,还是怀的奴超的孩子,在爱情的道路上折腾了这么多年的刘莲,在辛武这里再一次输得这么惨的刘莲,再也不想折腾自己了。 此时的刘莲,想将自己嫁给奴超了事,本来还想在辛武这里用手段闹点钱财的刘莲,本来想好了很多策略和花招的刘莲,却在临场时,才知道自己的脸皮比起连姐来,还是不够厚实。 在脸面的羞愧和现实的金钱面前,正处在胶着和焦躁状态中的刘莲,却接到了辛武递来的橄榄枝,此时的刘莲,虽然被辛武的行为感动了,贪婪的心也被感动的心压制的不能动弹,但这并代表刘莲就忘记了金钱对她未来生活的基建作用。 在刘莲对辛武外表洒脱和内心无奈的回应中,其实也是刘莲对辛武最低祈求的默默表达。 在刘莲蔫儿吧唧的姿态中,好像是隐隐约约的在跟辛武说:“咱们再怎么说都...,多少给我点儿好不好?” 听着刘莲带着些许真诚的言语,看着刘莲表里不一的神态和举止,已经看透了刘莲心境的辛武,笑了... 辛武那没有声响更看不透含义的笑,让此时的刘莲和连姐,都紧张的难以自持。 第一三五章 阔太32 在这一时段的雅雯办公室里,充斥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氛,就连局外人的雅雯,都能深切的感受到这种窒息的憋屈。 看着或站立着或端坐着的三人,此时都陷入了沉思和低头不语,雅雯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对于刚刚开始接受收费项目的雅雯来说,如果自己不主动的做点什么,总感觉对不起客户的金钱付出,有着这样心境的雅雯,便想要自主的掺和在辛武他们的事中。 可就在雅雯准备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辛武却突然抬头并换上那捉摸不透的笑容对雅雯说:“古大夫,接下来我所说的话,麻烦您给我们做个见证,好吗?” “见...见证?什...什么样的见证,我这里是咨询室,不是公证处,我给你们所做的见证,也仅仅只是见证罢了,到了关键的时候,并不一定能够起到辛武先生所想要的效果。” 虽然有着法律和心理学双学位的雅雯,离开校园进入社会后,却并没有做过跟自己的专业特别对口的工作,即便是简单的给别人做一个见证这样的事情,雅雯也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的雅雯,便有点底虚的跟辛武解释道。 关键是看着关系已经陷入了僵局的辛武他们,雅雯不知道辛武会让自己做什么样的见证,这种见证又是不是在她工作的范围之内,即便在自己的工作范围之内,又是不是对自己的角色有利。 然而,雅雯是正规大学里走出来的理论性人才,而辛武却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社会大学精英,在某些察人阅色的水平上,学识渊博的雅雯,不一定会比实践经验巨多的辛武对芸芸众生更有辨识度。 就在一边解释着自己的懵懂,一边犹犹豫豫的观察着辛武反应的雅雯,想要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时,辛武却对着雅雯笑呵呵的说:“放心,我觉得我想要说的事情,并不会为难到你,如果我说出来的话里,你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和担当,那你就当没有给我做这个见证人,我虽然花钱了,可我不会介意的,好吧?” “好...好吧,那...那你...那你们就开始吧。”虽然还是有点犹豫的雅雯,却在听完辛武的话后,便果断的拿起笔来,继而低头看着纸面磕磕巴巴的回应道。 只见听到雅雯回应的辛武,并没有再和雅雯多说什么,而是只简单的点了点头后,便对连姐和刘莲一起说道:“你们两个也不要哭丧着脸了,虽然你们对我不起,可我辛武还是不会亏待你们...” 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一下的辛武,先是用带着一丝厌恶的眼神,各自轮回的看了连姐和刘莲一眼,之后又嘴角上翘冷笑了一下的继续说:“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你们想要钱的话,直截了当的跟我说就好了嘛,何必要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尤其是连*,你和我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本来就有一半的财产是你的,即便你和我的日子确实是过不下去了,那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折腾啊,如果我真的和你闹上法庭,你估计连个毛儿都拿不到...” 辛武的话还没有说完,连姐就表情稍微带着一点不屑的说:“辛武,你好好的算算日子,是我先怀的孕呢,还是是你先和这个烂人搞出的事,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这个烂人肚子里的孩子的出现,已经真真切切的说明了一切。” “谁是烂人,谁是烂人,你才是烂人呢,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本来还在一边沉思着,一边听着辛武和连姐之间的对话的刘莲,却听到了连姐说自己是一个烂人,这样带着辱骂性质的字眼,让本来就对连姐有着看法的刘莲,根本就无法心无旁骛的接受。 只见突然叫嚣着冲向连姐的刘莲,嘴脸之间的狰狞程度,绝不亚于蚰蜒小巷里的一个泼妇。 此时刘莲和连姐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刘莲也只需要三步就可以跨到练姐的面前,可就在闪电般冲向连姐的刘莲,距离连姐也就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却不知为何毫无征兆的摔倒在了地上。 在刘莲没有一点招架之势的摔倒在地的时候,随着刘莲的浅色裙摆上面,由几个针眼般的红色的点状血晕,很快的变成了一大团红色的团圆血迹后,刘莲此时那依旧狰狞却是因为疼痛导致的扭曲的脸,也开始渐渐的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此时刘莲的脸色,是那种蜡黄和青紫色为底,最外层扑着一层苍白颜色的脸皮,在刘莲的脸皮表面,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丝丝汗珠。 这汗珠不是常人大汗淋漓时的不断滚落,而是像常温下的铁皮突然放到冷藏库里的露珠浮现一般,这时候的刘莲,真的是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今天的刘莲,穿着一件裙摆快要拖着地的下身长裙,而刚才用腰和胯一直依靠着桌子站立着的刘莲,因为时间的推移,开始感觉到双腿乏力的刘莲,便不由自主的半曲起了支撑自己身体的腿关节。 由于连姐对刘莲的辱骂言语很突然,导致突然情绪开始失控并激动起来的刘莲,便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底部边沿。 刚刚开始向连姐跨出的前两步,刘莲自己的脚也只是将自己的长裙踩的脱离了自己的腰胯,可是在冲动用力向前冲惯性作用下的刘莲,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这种突发事件的不可逆后果,却是一种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于是,刘莲的长裙腰束被刘莲的下胯卡住再也无法动弹的时候,还在用力前进中的刘莲,便重重的自己把自己绊倒在了地上。 不要忘了,现在的刘莲可是一个孕妇,不管刘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可在怀胎前两个月胚胎着床还不牢固的时候,突然这么毫无预兆的摔一下,流产的后果简直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因为刘莲的突然重重倒地并开始出血,一样没有思想准备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先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之后又过了几秒钟后,首先反应过来的辛武,这才一边冲到刘莲的身边蹲下身子,一边大声的喊着让大家拨打120。 此时的连姐,本来面对着刘莲向自己的冲锋,还表现的特别的从容不迫,可看到刘莲倒地并流血后,却是一样的面色苍白且大汗淋漓。 此时看着刘莲倒地的情形,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纹丝不动的连姐,眼眸里除了惊恐的神态,还有不知道是吓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泪水晃动。 此时蹲在地上一边给刘莲擦着丝丝点点细汗、一边看着手足无措的雅雯在慌慌张张的拨打着电话的辛武,此时在他的眼神里,惊恐之间多少还带着一点对刘莲的心疼。 “刘莲,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一边叫着刘莲的名字,一边想要将刘莲的流血之处按住的辛武,却因为流血之处位置的敏感,也开始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喂,120吗?你们快来一下,有人大出血了,啊...?亲子鉴定中心...快点啊,快要出人...出大事了。” 第一三六章 阔太33 突然发生的事件,让雅雯和辛武他们三人的沟通,在一瞬间乍然而止,与其说雅雯和他们三人是在沟通,不如说雅雯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只是充当了一个观众的角色。 在各自有思想性的辛武他们三个人的交流里边,雅雯的办公室越来越像是他们三个人刻意营造出来的谈话氛围,而作为咨询师的古雅雯,却在自然而然之间,变成了一个附属的角色。 然而,这样好像是人为形成的氛围,却被刘莲的意外事件给打破了,此时的大家,只能暂时的急忙的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以用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来救治情况很不妙的刘莲。 120急救中心的车子,来的特别的及时,已经知道发生意外的康成、米青和几乎所有的亲子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一样来的很及时,不过,更加善于检验学科的他们,也只能做一个驻足观望的角色。 刘莲被120车接走了,随车一起离开鉴定中心的,还有充当陪护人角色的辛武和雅雯,在雅雯准备要上120车的时候,康成急忙把雅雯拉到一边,开始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叮嘱,康成对雅雯嘱咐的内容,主要是不要随意的揽责任、不要随意的垫钱。 对于康成这样的嘱咐,雅雯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时的雅雯,虽然对康成的嘱咐有点反感,可雅雯还是有点敷衍的点了点头后,便急急忙忙的上120随车离开了。 目送着雅雯他们离开后,好像已经忘记连姐还在咨询室里坐着的康成,一边低着头沉思着,一边向雅雯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康成,当然知道雅雯并不在办公室里,康成也并不是去看连姐,可是,一直想着不知道什么事情的康成,却下意识的走进了雅雯的办公室里。 “那...?你是...你是古大夫的客户吧?” 在下意识的指引下,不知为何的走进雅雯办公室的康成,却看到了还坐在原来位置上的连姐,虽然大汗已经干结,虽然脸色也没有前一会儿那么的苍白,可那呆滞的眼神,却还在痴痴地看着刘莲遗留在地板上的血迹。 听到康成磕磕巴巴的询问后,慢慢的抬起头来依旧痴痴地看着康成的连姐,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后,便又换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你没事吧?”看到连姐异常表情和神态的康成,心里一紧的走近连姐后,便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说道。 此时又将目光聚焦在康成身上的连姐,再一次的微微点了点头后,便又一次的看向地上的血迹,在此时连姐的眼神里,刘莲所遗留下来的血迹,就像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印记似的。 也就是从此时开始,虽然仔细的观察着连姐的康成,却没有再和连姐说一句话,此时在康成的眼眸里,慢慢的开始闪烁出越来越多的忧虑。 虽然康成并不是临床医生,可在大学读书期间,对于医学基础课程有过涉及的康成,对于最简单的望闻问切略知一二的康成,观察一个人是否不对劲儿,却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观察了好一会儿连姐的康成,突然站起身来低着头向门外走去,在康成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的回头又看了一眼依然保持着原有姿势的连姐。 不由得摇了摇头便走出房门的康成,突然加快脚步的回到了自己和米青工作的房间,此时在康成的办公室里,聚集着和米青谈论刘莲事件的其他部门工作人员。 看到康成进门后,这些人先是和米青打了一个招呼后,便一个个警觉的低着头的、悄然的、离开了康成的办公室。 “她们来这里想要干什么?是无聊的没有事可做吗?” 此时康成说话的神态和语气,是那种严肃的快要大发雷霆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康成这个样子的米青,心里有点怵的回应康成说:“她们...她们就是问问关于那个...那个刘莲的事。” “问谁?是问你吗?出事的时候你在场吗?你亲眼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康成,黑着整张脸的对米青声音低沉却力度十足的连续问道。 听到康成的责问后,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的米青,开始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本办公用的小册子,继而不断的用手擦拭着小册子表皮的说:“不在,没有,我也没跟她们说什么啊,你跟我发火算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你快要评职称了吧,以后没事不要跟这些八婆学什么以讹传讹的本事,评职称的时候,可不会考核这些内容。”脑子里全是连姐那充满异常的样子的康成,脸色慢慢的开始好起来的对米青轻声责备道。 举目望向康成的米青,看到康成的样子已经不再那么的可怕,便不由得流出委屈的眼泪的跟康成说:“管我什么事,你说我干什么嘛。” “不干什么,你去看看那个叫连*的女人吧,我看见她有点不对劲。”好像也学着米青的样子一样拿起一本小册子的康成,一边胡乱而快速的翻页着小册子,一边并没有看米青的说道。 还在看着康成的米青,沉默了几秒钟后,便怒气冲冲的拿起笔,继而低头对着小册子一边写划着一边说道:“不去,我有事。” 刚刚说完这句话的米青,却又在两个人十几秒钟的共同沉默后,突然气冲冲起身的向门口走去。 此时已经走到门口的米青,又是突然回头的对康成说:“以后不准你这样凶我,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们就...你就再也不要理我了。” 说完这句话后的米青,猛地甩了一下头发后,便带着不悦的情绪,消失在康成的视野中。 坐在位子上的康成,看着米青刚才站过的位置愣了一会儿后,便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拿着小册子继续翻阅着的康成,是无所事事的,是心不在焉的,是心神不宁的,这样的康成,慢慢的又开始坐立不安。 坐在位子上浑身不自在的康成,突然扔下手里的册子后,便也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走出门口的康成,应该知道此时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却并没有随手将门关闭。 第一三七章 阔太34 “请问你们是孕妇刘莲的家属吗?”从抢救室里走出来的妇产科大夫,看着辛武和雅雯询问道。 此时的辛武,先是看了雅雯一眼后,便犹犹豫豫的回应了一句“我们是她的同事,她现在怎么样?” “同事?刚才进抢救室的时候,你们不是和我们的人说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表情里多少有点不悦的医生,很是生气的质问辛武说。 带着一点尴尬表情的辛武,不好意思的对医生说:“那个...刚才不是着急吗?你们的护士让我签字的时候,我就什么也没有想的把字签了,麻烦问一下大夫,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大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孩子...但是孩子没有保住...” 对于辛武的欺骗行为,这位医生好像是还想要说点什么来着,可是在如此难过的气氛下,这位医生还是没有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哦,好吧,谢谢你医生,那请问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的辛武,陪着笑脸的询问医生道。 医生平静的看了辛武一眼后,却是转脸看着雅雯说道:“虽然病人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过在医院观察上几天的话,应该会康复如初。 在她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要给她加强一下营养,好啦,一会儿我还有一台手术要做,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病人应该马上就会推出来,到时候你们按照主管医生的要求办一些手续就可以了。” 这位大夫说完后,便和雅雯点了点头的离开了,本来应该关注抢救室门开合的雅雯,此时却在不由自主的关注着这位大夫的背影。 在雅雯的概念和印象中,妇产科的医生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才对,可是从她身边走过的这位医生,却是一位年轻帅气的同龄人男士。 把和康成的恋爱记忆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的雅雯,感情世界已经空档了好一阵子,到了雅雯这个快要奔三的岁数,见到适龄又帅气的男士,有点浮想联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时有点神附体的雅雯,突然对辛武说了一声:“我去再问一下刚才那位医生一些事情,辛武先生先在这里等一下刘莲出来。” 还没有等辛武应承,雅雯就兴冲冲的向这位医生的背影跑去,根本没有搞清楚状态的辛武,先是愣了一下后,便回头大声的对着雅雯的背影喊说:“你要问医生什么问题?” “关于女人方面的一些事情,你就不要问...哎哎哎...哎呀。” 回身面向辛武退着步子行进的雅雯,也大声的回应着辛武,可是在雅雯还没有跟辛武说完话,雅雯的脊背就和那位医生的脊背撞到了一起。 本来是那位医生先走一步,可是后来着居上的雅雯,却能和先走一步的那位医生撞车,可想而知雅雯即便是退着步子的速度,也是并不算是很慢的存在。 突然有人在背后撞了自己一下,下意识的急忙躲闪到一边的那位医生的动作,导致突然遇到障碍物的雅雯身体的惯性,把雅雯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雅雯的倒地,让那位年轻帅气的男医生很慌张,见惯了女性所有的那位妇产科男医生,却在一样是女人的雅雯面前,表现出了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弯下身子想要扶起雅雯的这位医生,却在和雅雯的手臂快要接触到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此时的雅雯和这位医生,就这么一个弯腰向地伸手,一个欲举手让这位医生拽自己起来的定格成了一张图片。 医院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此时雅雯和这位医生的定格画面,就像是两位舞者在表演什么新式的舞蹈一样,让路过的人感觉既有美感又有遐想。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拽我起来,这像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平常端庄大方文秀悦人的雅雯,这时却表现得异常的大胆和爽气,而被雅雯的愠怒话语打击到的这位医生,突然脸红脖子粗小心翼翼的拽住雅雯的手后,便神情恍惚的将雅雯拽站起来。 “不好意思哈,你没事吧?” 看着身上并没有沾到尘土的雅雯,却在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裤腿,这位医生便再一次的弯着腰围着雅雯的身姿转看了起来。 雅雯的身材,并不是那种魔鬼般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过,在雅雯微微丰满的身材内涵里,却有一种让男人心动的别样美感,那种美感不是一种曲线玲珑的诱惑,而是一种成熟诱人而知性得体的女性自然之美。 “看什么看,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妇产科医生,看着自己病人的朋友的样子,真的是猥琐的不成个样子。” 利目看着这位医生的雅雯,眼神里除了蔑视的火光,还有锋利的弩箭,这样带着火光的弩箭,只把还在围转看着雅雯下半身的这位医生,说成了脸色红紫的模样。 此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这位医生,一边看着目光如星的雅雯,一边看着来来往往或边走边看、或驻足观看他和雅雯的人们,已经是变成了快要晕倒的节奏。 只见这位医生不知为何的伸了一个懒腰的对雅雯说:“我就是看一下你摔疼了没有,你没有摔疼吧。”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一眼就能知道别人摔疼了没有的医生,既然你有这样的本事,那你就应该是看出来我究竟摔疼了没有才对呀,现在你还问我算是干什么?” 在雅雯的每一个字眼和话语里,都是一种让这位医生难以下台的语调,加上雅雯此时咄咄逼人的架势,不要说是这位医生,即便是驻足观看两个人表演的观众们,都有一种难以应付的别扭。 此时的这位医生,即紧张又尴尬的又看了一眼人群后,便近似哀求的对雅雯说:“这位女士...” “什么女士不女士的,你就叫我雅雯好了,你这样叫我女士的,都把我叫老了,看你就是一个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算了算了,你继续说吧。” 在雅雯打断这位医生话语后的表述中,即给了这位医生一个自我介绍,又抛出了一个此时她最为关心的问题,说完这句话的雅雯,虽然还是一点不减咄咄逼人的架势,可在雅雯那犀利的眼神里,却又多了一份特别的期待。 “哦,我是想说...我有女朋友...,不过在半年之前分手了,雅雯女...雅雯,这里这么多人,说起话来实在是有点不方便,我们还是去我的办公室聊一下吧,可以吗?” 当听到这位医生有女朋友的时候,雅雯的眼角不由得痉挛了一下,当听到这位医生和女朋友已经分手之后,此时的雅雯,又变回了前一会儿咄咄逼人的模样。 第一三八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 “好啊,前面带路吧。” 对于这位医生的合作精神,雅雯给予的回应也很是爽快,此时的雅雯,一点都不像她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好、好、好,咱们走吧。” 在初见雅雯的时候,这位医生的神态和举止是威严的,和雅雯经历了这么一段事情以后,这位医生的一切又变得那么的言听计从,让人不由得叹嘘不已。 “呵呵...” 跟在这位医生后面的雅雯,其实也感觉到了自己的非比寻常,回想着前一会儿发生的零零总总,雅雯不由得笑出声来。 小心翼翼的走在雅雯前面的这位医生,当听到雅雯的笑声后,便有点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雅雯说:“怎么了雅雯女士?” “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吗?” 脸庞上和嘴角边露出笑容的雅雯,器宇间却压制着自己想笑的冲动,听着和看着这位医生的言语和举止,此时的雅雯,觉得这位医生太可爱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的雅雯,在这位医生还没有回应自己的时候,便又追问道:“嗨,忘了问你,你是叫个什么来着?”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此时雅雯和这位医生的初识过程,就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 “我叫谭浩,雅雯女...雅雯可以叫我小谭。” 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的谭浩,一点都不像一位随时在宣判病人生死的医生,看着这样的谭浩医生,雅雯终于忍不住情绪的笑了,这次雅雯的笑,是那么的无拘无束,是那么的没有隐藏,是那么的坦坦荡荡。 “哈哈哈...哈哈哈...小谭,哈哈哈...好好好,我以后就叫你小谭,走吧小谭,我们到你的办公室聊一聊。” 开始催着谭浩去办公室谈事的雅雯,好像已经忘记了辛武和刘莲的存在,一直以来把客户的事当成天大的事对待的雅雯,此时却只想和这个叫谭浩的医生更深入的沟通一下。 来到谭浩的办公室以后,谭浩办公室里的陈设和布置,竟然是雅雯最喜欢的简约风格,即便是一些国内外的名着和巨作,有很大的一部分都和雅雯的爱好是那么的类似,谭浩和自己品味的不尽相同,让越来越对谭浩有一种亲近感的雅雯,感觉到了一种高中时代女生才有的心理遐想。 “雅雯,快坐下吧,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此时已经不想再和谭浩开玩笑的雅雯,突然面色暗沉下来的对谭浩说:“哦,我...我是想找谭浩大夫了解一下刘莲的实际情况。” “实际...关于刘莲的实际情况,我在抢救室的门口不是都跟你们都说过了吗?到目前为止,我这里对刘莲的病情还没有更多的补充。” 从雅雯和谭浩走进办公室以后,两个人的真实角色就像是再次附体一样的存在,此时的两个人,突然都回到了正常时候的模样,他们的角色分工,也在一瞬间变回了医生和相当于病人家属的类别模样。 “哦,刘莲她...她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我说的是康复以后,这点对一个女人来说其实很重要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听到谭浩回应后的雅雯,在极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其实在雅雯问出刘莲的实际情况时,谭浩就已经知道雅雯究竟在问什么,对于这样的病人,家属和病人自己最关心的也许不是孩子的失去,但对孕妇的生育机能的是否安好,却是几乎无一例外的关注着。 “知道,你不就是想知道刘莲将来是否还能生育是吧?” 已经完全恢复到严肃模样的谭浩,却让一样回到正常状态的雅雯,多少的有点不习惯和不踏实。 此时的雅雯,已经有了一种和谭浩医生久别重逢的感觉,突然回到现实中的雅雯,面对着严肃和认真表情的谭浩,雅雯感觉不习惯和不踏实也是很正常的。 “是...是吧,对了,不好意思啊,刚才在大厅里...我太冒失了,实在是让你难堪了,对不起啊。” 听到雅雯的回应后,谭浩先是低着头应该是假装的看了几秒钟病例,接着便突然抬起头来的谭浩,让雅雯看到的是一个满脸通红的模样,此时的谭浩,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鼻子尖上竟然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汗珠。 急忙将自己鼻子尖上的汗粒抹去的谭浩,并没有直视雅雯的说道:“没...没什么的,你我能够撞到一起,也许...是吧?” “嗯?什么?” 面对谭浩的支支吾吾和言语卡壳,其实应该已经明白了什么的雅雯,却是充满着疑问的看着谭浩询问着。 “哦,没什么,医院里这么多的人,我常常会和其他人撞到一起,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你...你最好不要多想这些偶然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刘莲的病情吧。” 谭浩对雅雯带着收敛和回避的回应,其实并不是此时的雅雯最想听到的,不过雅雯并没有继续的深究一些东西。 顺着谭浩的思路回应着的雅雯,微笑中带着一丝尴尬的说:“哦,那就谈一下刘莲的病情吧,不过我并不是刘莲真正的家属,我是市里亲子鉴定中心的咨询师,刘莲是在我们中心咨询的过程中,不小心摔倒出事的。” “哦,是这样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将来这位叫刘莲的病人,还是有很大的生育保障的,不过这种事情谁都无法肯定的回答。 关于她在你们中心发生意外的因果关系,我觉得我这里说了应该不算,如果病人或病人家属要讨个说法的话,你还是要找专业的律师寻求一下帮助。” 表现出无能为力的谭浩,眼神游离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这才开始直视雅雯的模样。 其实从真正认识雅雯开始,谭浩就没有特别认真的看过雅雯真实的样子,即便是雅雯和他纠缠的时候,那种对雅雯样子的观察,也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闪而过。 此时从雅雯眉宇之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的谭浩,本来已经渐渐散去的脸上的红晕,在对雅雯的完全直视后,却又重新的回到了满脸通红的样子。 “行,谢谢了谭大夫,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从走进谭浩的办公室里,即便是谭浩邀请过雅雯坐下,可是直到此时都并没有坐下的雅雯,此时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门口。 其实一进自己办公室就坐在自己位子上的谭浩,听到雅雯说要离开,便终于的起身尴尬的说:“不好意思,一直没有邀请你坐下说话,这...要不...” 还是支支吾吾的谭浩,明明邀请过雅雯坐下,可此时的谭浩却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行为,此时和谭浩的距离只有大约三十公分的雅雯,脸部的位置突然也开始泛出了丝丝的红晕。 “要不什么,你要不说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做出转身继续要走姿势的雅雯,在回身面对着门的一瞬间,却感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一只大手接触到。 这只突然降临在雅雯肩膀上的大手,让雅雯的周身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与此同时的瞬间立马打了一个激灵的雅雯,先是轻声的‘啊’了一声,之后便再次的转身问谭浩说:“这...什么?” 第一三九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2 “哦,没...没什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看着此时的雅雯,在关注着自己为了制止雅雯的离开,情急之下放在雅雯肩膀上的手,尴尬不已的谭浩,便急急忙忙的将自己的手从雅雯的肩上抽走。 在抽走自己的手的过程中,谭浩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此时在谭浩的脸上只写着一个字,这个字就是一个‘囧’字。 “没事,你是想要和我说点什么吗?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没有关系的。” 虽然雅雯对谭浩的回应表情很是自然,可在此时雅雯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难以解释的迫不及待,此时的雅雯,处在一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和疑惑自己想听到什么的矛盾之中。 在两个人对话之间的眼神相撞之时,彼此间都有着一种极力的渴望和婉转的掩饰,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好像是茫然和迷失的,又好像是犀利和锐利的。 “哦,那个...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如果刘莲这边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好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说呢?” 在说话之间已经拿出手机的谭浩,好像是肯定雅雯一定会加自己为好友一般,可是听到谭浩请求的雅雯,却并没有做任何动作的对谭浩说:“其实...其实关于刘莲的情况,我这边并不需要时时的关注。” 死死盯着谭浩说完这段话的雅雯,在言语停止后,还是死死的盯着谭浩的脸庞,从和谭浩接触以来的这一个躲小时,雅雯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实了谭浩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雅雯把准备回应自己的谭浩看迷糊了,此时的谭浩,本来已经想好要回应雅雯什么的,可在雅雯那超越小迷妹似的成熟而直接的眼神注视下,谭浩竟然忘了自己想好的说辞。 “那...那你路上小心点...” 现在才刚刚到了中午的时分,谭浩说出这样的回应来,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可处在大脑一片空白状态下的谭浩,在自己极致的努力下,也仅仅想到了这么一句很不妥帖的话。 “呵呵,大中午的说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还是你自己小心一点吧,想加一个女孩子的微信,利用职务之便可不好。” 对于谭浩给自己的回应,雅雯有一种忍俊不禁的感觉,在这样感觉的与此同时,雅雯还感觉到了谭浩这个男人的简单城府和少有心机。 “那怎么办才...可以呢,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要不...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怎么?你以前请你的女朋友吃饭,就是这么的随便吗?” “你这不...你也不是我的女朋友不是吗,对吧?” “行行行,谭大夫,那我们还是找机会在说吧,拜拜了您的。”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雅雯,突然将谭浩医生甩下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谭浩的办公室,此时的谭浩办公室里,只留下有点傻不拉几的谭浩,搞不清楚状况的面对着已经关闭的门。 就在谭浩充满失望的想要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已经关好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了,从门缝里冒出头来的雅雯,鬼灵精怪的对此时在自己位置上半曲着腿想要坐下的谭浩说:“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高兴的时候,自然会把你加上的。” “哦,那你把你的号码给我,我给你打过去。”看到雅雯后急忙伸直双腿的谭浩,又是向雅雯凑近一步的说道。 听到谭浩回应的雅雯,马上便关上了门消失不见,这下突然急了的谭浩,便是急不可耐的开门追了出去。 “那个...雅雯,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嘛,说好的要我的电话号码的,现在我要主动的给你,你却又跟我来这种游戏,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有点生气又有点死皮赖脸追在雅雯身后的谭浩,除了一步紧跟着一步的和雅雯追逐着,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跟雅雯解释和讨要着说法。 而此时的雅雯,硬硬是毫不搭理谭浩的存在,被雅雯的神态惹恼了的谭浩,突然止住脚步不再追逐雅雯了,又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谭浩的雅雯,便面无表情的对谭浩说:“有名片吗?有名片的话给我一张名片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名片?有...有吧,我找找去,你等我一下,你等我一下啊,等我...” 本来已经生气了的谭浩,雅雯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给了一个台阶,便又急急忙忙的顺坡下驴起来。 嘴上并没有给谭浩任何回应的雅雯,只是用鼻腔的气息‘嗯’了一声,看着谭浩慌慌张张的跑进自己的办公室后,雅雯不知为何的忍不住的笑了。 “嘿嘿嘿...这人真有意思。” 雅雯自言自语的话刚刚说完,辛武便着着急急战战兢兢的跑到雅雯的身边说:“古大夫,你快去看看吧,刘莲闹得实在是不行,我根本制不住她。” “走,她怎么了,为什么要闹腾,是因为孩子没了的事情吗?”接到辛武说明情况的雅雯,就像是忘记了对谭浩的应承似的,便是不顾一切的和辛武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谭浩办公室外的走廊。 额头已经渗出丝丝汗粒的谭浩,本来是开开心心的拿着名片从办公室里小跑了出来,可是看到人来人往中却没有雅雯身影的走廊,谭浩气的直接便将自己的名片揉成了一团烂纸。 “过分了,她这样做实在是有点过分了,真的是太**的不像话了...” “谭主任,刚刚抢救过来的那个刘莲,现在闹腾的实在不行,您是不是下个医嘱给她镇静一下。”急急忙忙跑到谭浩身边的小护士,气喘吁吁的对正好有气没处出的谭浩说道。 谭浩看了一眼小护士后,便先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而后严肃的和小护士说:“她为什么闹腾,她想闹腾就让她闹腾一会儿,从亲子...算了,先给她注射1ml:0.1g的苯巴比妥吧,我一会儿会下医嘱的。” 回应过小护士的谭浩,本来是想回自己的办公室的,可是刚刚迈开步子的谭浩,却又回头对小护士说:“算了,我还是先过去看一看吧,她现在在那个病房。” “谭主任,病人刘莲现在在抢1病房,对了谭主任,一会儿还有一个输卵管疏通的手术需要您主刀,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备皮了。” 跟在谭浩身旁的小护士,几乎是小跑着和大步流星的谭浩相跟着,一边小跑着,小护士还一边提醒着谭浩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如果不是小护士护士帽上的两道杠,没有人知道这个有点像高中生的女生,竟然是妇产科的护士长。 第一四零章 阔太35 在雅雯认识谭浩的这个时间段里,米青正在和呆滞中的连姐沟通。 这时坐在连姐一边的米青,已经理解了康成让她来这边的意图,看着两眼无神的连姐,米青也有和康成一样的感觉。 “大姐,你是叫连*吗?” “以前他可稀罕我了,你知道我说的稀罕的意思吗?” 本来刚刚坐到连姐身边的米青,想着找一个话题和连姐好好的沟通一下,可是当米青试探性的开始和连姐交流后,连姐对她的回应却是答非所问。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的米青,也就是深深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神经后,便跟着连姐的节奏说:“稀罕?你是指你的老公以前很喜欢你吗?” “对呀,喜欢,可喜欢了,刚刚结婚的时候,每天晚上他看到我的那个样儿啊,嘿嘿...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能笑死个人。” 开始表达自己情怀的连姐,眼神和表情已经不再像前一会儿那么的呆滞,此时的连姐,可以说是神采飞扬的。 想着究竟要怎么回应连姐的米青,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吧唧了几下嘴的连姐,便继续的说:“其实那时候的我,年纪也不算是小姑娘了,对那种事的需求也到了...呵呵,你懂得。 刚刚结婚的那会儿,我们的关系很和谐,每天晚上对那种事的忙活,可以说能占据我们大部分的睡前时间。 可是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他就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对我尽力了,那时候他那些小心翼翼的敷衍,我是能感觉到的。 如果有时候他做的实在是太过分,我就会劈头盖脸的骂他几句,开始的时候,只要我骂他几句,在过后的几天里,他就会尽力的满足我。 可是经过这么几次的轮回后,我发现他虽然表现的特别的尽力,却总是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那段时间真是气死我了,哎,一点意思都没有。” 由前一会儿的神采飞扬,到现在的落寞叹息,连姐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此时不知道为什么跟米青讲述往事的连姐,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充满着曾经的美好和如今的失落的怨妇。 可是此时已经站在门口的康成,却看到了连姐那漂浮游离的眼神,有着这样眼神的人,大多数或多或少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过在大多数的普通人看来,这样的人也只是性格有点怪异罢了。 “连姐,那...那你和辛...你的老公是叫辛武对吧?” “对,他是叫辛武,那时候是他追的我,那时候他还是我的老板,可那时候根本看不到公司有什么未来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他会有点什么。 那时候的他这人,平时总是少言寡语的,即便是想追我的那段时间,他也并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会表现,呵呵,那时候的他就是榆木疙瘩一个。” 米青从连姐的讲述中,能够深深的感觉到十几年前这对男女情感生活的平淡,好奇心开始作怪的米青,便转了一下眼珠子的对连姐说:“像连姐这么漂亮的美女,最后又是怎么嫁给这样的男人的,我现在可想知道了。” “呵呵,你个小丫头**,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既要对得起婆家还要对得起娘家,嫁人这种事并不是谈谈恋爱那么的简单。 我想好要嫁给辛武的时候,也是辛武突然发达的时候,辛武这人没什么扑打能力,却有好像永远都用不完的好运气。 实话说,我就是看上了他的钱和好运气了,至于他这个人,呵呵,凑扶着过还行,要谈什么爱情的话,扯都扯不上。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我的这些想法,我觉得知道也无所谓,反正像今天这样的结局,也是迟迟早早要来的事情。 对了,刚才那个男医生...就是他,应该是派你来试探我的吧,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神经病?” 说到最后先是看到门口的康成的连姐,接下来便将目光又转移到米青的身上,被这样的连姐看穿了的米青,有点尴尬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过急急忙忙调整好状态的米青,便微笑而语速很快的对连姐说:“没有没有没有的事,皇浦大夫是怕你一个人呆在这边紧张,就让我过来陪一陪你,连姐,你真的是想多了。” “呵呵,我想多不想多的也没有什么所谓,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我还确实是有点抑郁症,不过我可不是神经病,女人嫁错了人,抑郁了是迟迟早早的事情。 不过现在好了,因为我找到我想要的出口了,虽然这样的出口会让我失去婚姻,可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应该好好的享受生活才对。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看我,我都会好好的满足自己的需求,要不我活这一辈子图什么,难道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吗?” 其实还没有过婚姻生活的米青,更加不知道连姐那些糜烂私生活的米青,根本无法理解连姐此时在说些什么,连姐对米青所说的话,只是让米青感觉到了对婚姻的恐惧。 听到连姐说完后,便饶有含义的看了康成一眼的米青,在低着头沉思的档口,连姐又接着说道:“小姑娘,你们在这种地方工作,一定见过很多坏女人是吧?” “嗯,不...不过也...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什么事都有,我们做这种工作的人员,实在是不好去评价别人的私生活。” 在米青回应连姐所问的时候,除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还有扭扭捏捏的回避现实,这时候就像是喝醉酒的连姐,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轻轻拍了一下坐着的放在大腿正面的米青的手后,连姐又看了一眼康成说:“你俩应该是一对儿吧?” “不...不是...不算是吧。”米青先是尬笑的看了一眼连姐,后又微皱了一下眉头的转头看了一眼康成,最后嘟嘟囔囔的说道。 只见又拍了一下米青的手的连姐,突然站起身来的对米青和康成说:“这地方不好,你们最起码有一个人应该离开这里,要不你们以后这日子...算了,我要去医院看看去了,对了,刘莲去了哪个医院,我看看她去。” “我给你问问去,你在这里等等我。” 跟连姐说完后便一溜烟不见了的康成,应该是给雅雯打电话去了,此时也已经站起来的米青,突然像是被连姐蛊惑了的说:“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真有那么可怕吗?” “姑娘,两个人能过到一起的日子,应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如果两个人的日子根本过不到一起,这种日子会折磨死你,你以后会懂大姐这些话的。” 第一四一章 阔太36 先前由康成看到的连姐,以及之后由米青看到的连姐,他们都首先感觉到连姐的精神有问题,可是随着和连姐交谈的深入,米青却被连姐的婚姻感受和言论影响到了。 在连姐走出门回头再看米青的时候,此时的米青,眼神里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一种前一会儿连姐才有的神态。 在连姐走到咨询室和康成办公室中间位置的时候,康成一边挂着电话,一边急匆匆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哦,那个...她现在在**医院住院,这会儿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啦。” 当康成将自己询问雅雯所得到的消息告诉连姐时,连姐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说:“好的,我知道了,再见。” 近似于简单的客套言语之后,连姐便径直向中心的门口走去,连姐留给康成的背影,是一种虽然连姐的步伐并不蹒跚却让康成有此感觉的假象。 “她走了吧?” “嗯,走了。” “哦,我怎么觉得她比我们好像还要正常。”尾随连姐已经消失的路线来到康成身后的米青,还是有点呆滞的对康成询问道。 在米青询问康成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悲观的情绪,在康成回应米青的话语中,一样掺和一种负面的语调。 在现实生活中,悲观和负面的东西总是特别的容易被感染,然而生活还要继续下去的人们,便会努力的寻找着心理的平衡。 此时在医院陪侍着刘莲的辛武,因为无法处理刘莲的哭闹,便找来了雅雯寻求帮助,雅雯走到刘莲所在的病房的时候,刘莲的哭闹还没有停止,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觉得刘莲的哭闹是因为孩子的失去,可是看到刘莲的雅雯,却并不这么认为。 从辛武他们三个人在中心的交谈中,雅雯大概的已经了解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纠结节点,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钱字在作怪,因为在现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只要有了钱,就会拥有大多数的物质享受,于是钱也就变成了满足欲望的代名词。 刚刚走进病房又立马拉着辛武退出病房的雅雯,在脱离刘莲视线后的第一句话便说:“辛武先生,我想问你一下,在刘莲出事以前,你不是要对她们说一些事情吗?我想说你要跟她们说什么事情,应该是关于钱的事情吧?” “是啊,当然是关于钱的事情了,闹到这种地步,除了钱还能有什么事情。”面对雅雯突然的询问,辛武有点无奈的回应道。 听到辛武回应后,雅雯将眼眶的肌肉舒展了一下后,便继续的对辛武说:“这样,你是要给刘莲一部分钱是吗?” “是的,我给她钱不是因为我愧疚,而是因为我想尽快的解决此事,我不想这种事一直纠缠着我。 我...算了,我也不想说太多,我想给她个五十万了事,她和我无名无分的,怀的孩子还是别人的,给她五十万她应该知足才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多一眼都不想看她。” 可能是因为刘莲现在还是住院的阶段,辛武不想把话说得很难听,可是从辛武字里行间投出来的意思,应该就是一种打发叫花子的心态。 在和雅雯交流的时候,辛武在不断的重复掏手机、发信息、装手机的动作,很显然有一个和辛武关系特别不一般的人,在和他不停的聊着天,此时辛武的关注点,应该更多在手机那边的那个人身上。 “我明白了,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和她们之间纠缠的解决办法,何不现在就给刘莲一个定心丸呢?” “你是让我现在就把钱给她,呵呵,我倒是把钱都准备好了。”听完雅雯的建议后,辛武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卡在雅雯的眼前晃了晃的说道。 看到在自己面前晃动着的两张银行卡片,雅雯有点惊讶的问辛武说:“不会吧,在去鉴定中心的时候,你并不知道她们肚子里的孩子的归属,什么也不清楚的你,是怎么想到要准备合适金额的银行卡的。” “呵呵,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不少人都说我的运气好,其实人哪有那么多的好运气,看见了吧,我给她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两张卡。 她们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和不是我的,都会收到相应金额的卡片,刘莲这边的事情要简单很多,毕竟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正式关系。 连*那边如果没有背叛我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和她离婚的。 这些年我受够她了,不管亲生不亲生的都要和她离婚,老天保佑我啊,她们肚子里的种所幸都不是我的孩子。” 辛武此时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让雅雯觉得极度的不舒服,雅雯觉得此时自己正在处理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关于婚姻矛盾的事情,而是一件超市退货的纠纷。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当孩子出现在婚姻纠纷中的时候,一般都会变成婚姻矛盾的润滑剂,可是这种事在辛武这里,却是急不可待蓄谋在胸的抛弃,辛武的行为已经颠覆了雅雯起先对婚姻关系的认知。 不过在专业素养的约束下,雅雯还是很克制自己情绪的对辛武说:“我觉得要想制止刘莲的哭闹,最好的办法便是现在就将你想给她的钱给她。” “你的意思是只要现在我把钱给她,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又看了看手机的辛武,着急忙慌的对雅雯说道。 雅雯压制了一下心中憋闷的回应辛武说:“离开不离开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毕竟你和刘莲之间不管从哪个角度上讲,都没有责任和义务的亲权关系,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一切还是要你自己去权衡。” “还权衡什么呀,给,我现在就给她去,这事真**的烦人。” 在辛武的话语尾音还没有停止的时候,辛武已经走进了刘莲的病房,当雅雯跟在辛武身后走到抢1病房门口的时候,有一张银行卡已经躺在了刘莲盖着的被子的中间位置。 “刘莲,这是五十万,希望你能够知足,你是我经历过最贵的鬼混,记住,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你比我更会做生意,好好的活着吧你,再见。” 就在雅雯思虑着自己用不用进去病房的时候,辛武已经和刘莲说完话向自己走来,而听到辛武像是机关枪扫射的言辞的刘莲,虽然没有立马的拿起躺在自己被子上的银行卡,可刘莲却真的是不哭闹了。 “牛,就你这一个办法,就值你那八百八十八每小时的咨询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咱们回头见。” 匆匆忙忙跟雅雯竖了一下大拇指的辛武,已经在一个拐弯后,消失出雅雯的视野中,与此同时出现在雅雯视野中的,是问讯赶来救治刘莲的谭浩医生。 此时已经到了病房门口看了刘莲一眼的谭浩,回头对小护士说:“卢函,什么个情况,病人不是在闭着眼休息吗?” “啊?什么情况?” 听到谭浩的疑问后,护士长卢函匆匆忙忙的走进抢1病房刘莲的床头后,便弯腰对闭着眼睛的刘莲轻声说:“美女,刘莲,你睡着了吗?这里不是你一个人住着,像银行卡这种私人物品,还是要妥善的保管好。” “哦...” 慢慢睁开眼睛的刘莲,轻轻的将银行卡探到自己的手里后,便又将拿着银行卡的整个手臂,小心翼翼的缩进了自己的被窝里边去啦。 此时已经离开刘莲来到谭浩身边的卢函,此时没有用语言表达的卢函,无奈的耸耸肩的给了谭浩一个她也搞不清楚状况的肢体语言。 “哦,也许是想开了吧,我要进手术室了,你忙去吧。” 跟卢函说完话的谭浩,又将一张名片递给雅雯后,便跨步向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第一四二章 阔太37 好像这个世界只有雅雯关心刘莲一样,此时在刘莲所住的医院里,只有雅雯还守在刘莲的身边。 看着谭浩离开,本来想追上去说点什么的雅雯,却在她彷徨不决的这个时段,由于谭浩的一个拐弯,继而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导致已经话到嘴边的雅雯,还是有点不情愿的咽了下去。 心里有点失落感的雅雯,慢慢低着头走进刘莲的病房,当雅雯看到刘莲正在看着天花板冥想的时候,不知为何的一股怨气油然而生。 “这下你终于满意了吧?” “嗯?什么?你在说什么?” 已经快要走到刘莲床头的雅雯,没好气的跟刘莲说出了自己一部分的怨气,而躺在病床上的刘莲,却故作不知的敷衍着雅雯。 本来雅雯的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怨气,加上刘莲的假装不知,雅雯心里的那股子无处发泄的怨气,便像喷涌的井水一般激发了出来。 “什么什么什么?你这人有意思吗?我问你,你就没个亲朋好友吗?” “你什么意思?我有没有亲朋好友管你什么事,你不要忘了,我是在你们单位出的事情,我现在变成个这样,你们单位和你都脱不了干系。”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在我们单位随时恭候你所谓的干系。” 说完这句话的雅雯,转头就向门的方向走去,对于刘莲的恬不知耻,此时的雅雯可以说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们单位难道就不应该留下一个人照顾我吗?连*呢,她是导致我变成这样排名第一的罪魁祸首,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还不出现,她算是个人吗?” 就在雅雯听到充满抱怨的刘莲,开始有点癫狂的制止着自己的离开,放慢了脚步回头准备应对这一切的雅雯,一边退着步子看着刘莲,一边特别厌恶的想和刘莲说点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雅雯觉得自己后退着的身体,突然触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 “谢谢你还能惦记我,你看看我还像个人吗?” 因为意外触礁又转回头来的雅雯,看到和自己撞在一起的是连姐,便想要说个类似于对不起的话,可带着这种心态的雅雯,却被连姐那面无表情的冷漠和生硬,给活活的憋了回去。 此时和刘莲说话的便是连姐,这时候的连姐,即便是和雅雯撞到了一起,可是她那充满讥笑的眼神里的关注点,却没有一点转移的一直停留在刘莲的身上。 “像,像人,不过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个人,我的孩子被你整没了,你看看这事怎么办吧?” 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刘莲,就像是个眼珠子能够动弹的僵尸一样,这样的刘莲,即便是她说出的话音,都有一种寒冷的气息在里面。 “如果你和你的孩子都死了的话,那我觉得这事就很好办了,可是现在只有你的孩子走了,你却还在好好的活着,我觉得这事不公平,我觉得这事不好办。” “你...”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刚才我听见你还想讹诈人家鉴定中心一下是吧,我实在是想不到,这事你都能干得出来,你这样心肠恶毒死不要脸的女人,老天那么就不把你也收了呢?哎,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 不管此时的刘莲是得意还是失落,刚刚止住大出血刚刚脱离危险的刘莲,身体还是特别虚弱的,如果她单独的挑衅别人还好,可要是让别人把她的激愤挑逗起来,因为情绪激动而再次出血的可能性,并不是一点都没有。 这种危险的可能性,处在事中的连姐和刘莲并没有意识到,可站在一旁观战的雅雯,却是实实在在的想到了。 联想到自己刚才和刘莲发生的那点不愉快,心有余悸惶惶不安的雅雯,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的对依旧攻击性十足的连姐说:“你俩就不要打嘴仗了,这里毕竟是医院,你们这样会影响别人到休息的。” 雅雯的话刚刚说完,本来是为刘莲解围的雅雯,却招来了刘莲的讥讽,这时候的刘莲,先是左右开弓满脸冷漠的对躺在她两边的病人说:“我说话影响到你们了吗?说呀,我说话影响到你们了吗?” 看着躺在刘莲病床两边的病人并没有搭理她,刘莲又摆正脑袋的对雅雯说:“看见了吧,她们都不说话,古大夫你多虑了吧?” 跟雅雯说完话的刘莲,先是将捂在被子里的双手动了几下后,便又对连姐说:“老天爷确实是瞎了眼啦,给自己老公戴了绿帽子的烂女人,现在还冠冕堂皇的给我讲什么大道理,连*,你觉得你站在人前好意思吗?” “臭女人,你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你还不是怀着别人的孩子,臭不要脸的女人,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就彻底放心了,可看着你好好的活着,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放心,因为我在为你将来的老公担忧。” 连姐对刘莲的回应,比前一会儿还要恶毒,她那咬牙切齿的动作,让站在一边观战的雅雯,都能听到她那上牙槽和下牙槽刺啦刺啦的摩擦声。 “哼,你操心的事情倒是真多,我告诉你连*,你这个不要脸的黄脸婆,你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至于你老人家对我的担心,我除了说声谢谢之外,真的是对你无话可说。 我现在还年轻,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有找老公的机会,您呢,您老人家还有吗?你老人家就等着孤独终老吧,到时候死了臭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对了,我建议您老人家还是把孩子打了吧,要不你这孩子将来还怎么见人怎么过活,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妈,孩子将来的日子一定是昏天黑地的,这都是拜你老人家所赐。” 刘莲像到豆子一样对连姐的辱骂,让本来感觉还处于上风的连姐,脸色越来越难看,此时连姐的脸色,和刚刚失血过多的刘莲有的一拼。 站在连姐身边的雅雯,能看到连姐那越来越紧握着的拳头,也看着连姐那气的微微颤抖的身体,感觉要随时爆发的连姐,就连额头旁的刘海都在微微震颤。 准备着随时投入解围的雅雯,却迟迟没有等来连姐的失控,此时连姐那突变的一切,居然开始慢慢的回暖,脸色也开始慢慢的红润了起来,本来微微颤动着的身体,也像挠过痒痒后的躯体一样,开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对于连姐不到一分钟之间的周身变化,站在连姐身边的雅雯,实在是疑惑不解。 第一四三章 阔太38 “呵呵,那么你呢?” “我什么?再怎么说我的机会都比你多,你个马上要成了老树皮的老女人,估计也就只剩下冷锅冷灶的过苦日子了吧。” 连姐对刘莲的回应,是那种一字一句扣住的冷笑表达,而刘莲马上对连姐的回怼,却是依旧刻薄到了极点的不留余地。 “呵呵,想必你还在惦记着奴超来拯救你了吧?” 对于刘莲无休止的冷嘲热讽,本来应该情绪失控的连姐,却说出了一个雅雯并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在连姐回应刘莲的语气里,充满着对刘莲的不屑和讥讽。 “奴...你怎么会认识他,你怎么会知道他,你和他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你快点告诉我。” 听到连姐回应的刘莲,她那从连姐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动弹过捂在被子里的身体,此时已经开始慌乱不止的摆动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刘莲,连姐笑了,连姐的笑是那种近似恐怖的笑,是那种梨花乱颤且不断落着花瓣的笑,听到连姐的笑的所有人,不管是认识连姐的雅雯和刘莲,还是并不认识连姐的同室病人,都有一种回避不及的恐惧。 看到刘莲开始使劲儿的向床头板挺着身体,连姐便继续着刚才的口气的说:“告诉你吧,从我找人调查知道你和奴超的关系后,从我找的人让我看到奴超究竟是什么个狗样子后,我对你那天那不要脸的辱骂所感觉到的狠,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你知道吗?我当时的心情甭提有多爽了,你所惦记的那个奴超其实也叫杰森,奴超是他的真实名字,杰森是他在圈子里的代号,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个叫杰森和奴超的。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哈哈哈...我想你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傻蛋,应该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还是让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吧。 你心里的那个奴超,其实是一个牙牙学语的‘鸭子’,而我是捧他上位的连姐,通过我挣了点小钱的杰森,当然要给我一点回报了...” “不要说了,啊啊啊...不要说了,这里呆着这么多人,你就不嫌丢人吗?啊啊啊...你快点给我滚,滚滚滚,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快点滚啊。” 估计真像连姐说的一样,虽然为了欲望而深陷事中的刘莲,还确实没有滚在红尘中折腾了无数次的连姐,更加知道和了解这世间犄角旮旯里的苟且。 连姐的讲述还没有结束,就被听不下去了的刘莲给搅了,即便是站在连姐一边的雅雯,内心之中都有一种想要听下去的冲动,可事关与己的刘莲,却实在是受不了啦。 雅雯之所以很想继续的听连姐讲一下还未明朗之事,是因为涉世很浅的雅雯,对于连姐讲述中的一些关键点,确实有很多听不懂的东西。 于是想要继续听下去却不好意思催促连姐的雅雯,只好将心里存着那份渴望和求知欲,寄托在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刘莲身上。 可是此时已经将被子盖在头上搞不清楚状况的刘莲,就是因为比雅雯懂得的多一些而听的明白一些,便被连姐刺来的那无形的剑给扰动的遍体鳞伤。 因此,本来是雅雯寄予厚望的刘莲,却没有要求连姐继续的讲下去,倒是看着刘莲被自己整倒的连姐,却想着将这份胜利的成果玩儿到极致。 只见冷冷的看了一眼全身都捂着被子的刘莲后,连姐冷不丁的使劲拍了一下手掌说:“嗨嗨嗨...还觉得自己有机会长得嫩刷刷的年轻女人,你捂住被子究竟相要干什么? 你现在应该听出来了吧,我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杰森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杰森的这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可是鉴定结果下来才知道的。 关于孩子的老子是谁,我使用的是排除法,你使用的是什么法,开始我觉得是辛武的孩子的可能性要多一些,可是我输了,先前你觉得是谁的孩子的可能性多一些? 说话呀,妹妹,咱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啊,我叫你一声妹妹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是不是呀妹妹?” 连姐越来越直白的话,让站在一旁的雅雯也终于有点明白了,开始明白了很多的雅雯,感觉自己的脸特别的烫,雅雯无法理解生在事中的连姐,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让自己这么坦率的。 连姐对刘莲别样的攻击,让钻在被子底下的刘莲,在连姐说完话的十几秒钟后,才眯着眼从被窝里探出了半拉头。 嘴巴还在被子里的刘莲,嗡嗡嘤嘤的对连姐说:“那你就和奴超过去吧,看他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你,你个老掉牙了的臭女人,难道不知道奴超是喜欢你的钱吗?” “我知道啊,钱对于我来说就是小意思啦,我手里有的是钱,这下你个小屁孩儿满意了吧,你呀,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 连姐回应刘莲的话语和腔调,让刘莲觉得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达成,此时一心想要挽回局面的刘莲,思来想去后终于拿出了刘莲自己认为的杀手锏。 只见动作太猛的踢开被子的刘莲,先是估计闪着了伤口的咬牙切齿了一下,之后便强忍着痛苦的举起辛武给她的银行卡说:“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银行卡,这是老板给我的银行卡。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老板还是给了我五十万的补偿,老板他给你一分钱了吗?现在我确实是后悔呀,我后悔和奴超一直保持着关系,我后悔没有清清白白的和老板相处。 瞎了眼了吧,知道自己人老珠黄没有人待见的滋味儿了吧,意识到以后没有钱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吧,去死吧你,不要脸的丑八怪。” 听到刘莲说出来的这一切后,连姐还真的是很意外也很惊讶,不过马上冷静了一下的连姐,瞬间便意识到刘莲的话一定不会有假,不是此时的连姐有多相信刘莲,而是和辛武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连姐,实在是太了解辛武这个男人的德性了。 只见瞅了瞅刘莲手里举着的银行卡后,本来开始泄气了的连姐,却又再一次的挺了一下肩膀的说:“区区五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你想想你这五十万能干什么,辛武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你知道吗? 不管是你还是我,最后都输给辛武了,辛武这人能给你五十万,就一定少不了我连*比你多很多的一份,现在的辛武,一定在和他的第三个选择开心快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自娱自乐,呵呵,你真是傻得没边儿了。” 其实也比较了解辛武的刘莲,当听到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的连姐的回怼之后,整个人彻底傻了。 第一四四章 阔太39 “你就等着瞧吧。” 看着刘莲已经显露出傻了吧唧的样子,连姐紧跟着便又来了这么一句。 “瞧什么?” 还真的是傻了吧唧的刘莲,已经到了一切很是明朗的时候,还在问连姐瞧什么? 其实一向很有脑子的刘莲,又怎么会不知道连姐所说的等着瞧是什么个意思,在连姐想要表达给刘莲的意思里边,辛武会给她比刘莲更多的金钱,是连姐的一个表象侧面的意思,辛武现在正和余力打得火热,其实也是一个表象侧面的意思。 此时的连姐,真正想要表达的是她俩个人都输了,不但输了而且输的都很惨,不过连姐认为她们两个输得最惨的是刘莲,因为连姐觉得自己输得不过是分割财产的主动权,而刘莲输得却是只得到了辛武的一份打发叫花子的钱。 从参加工作开始,连姐就和辛武一起共事,辛武在不同年龄阶段的处事风格,和辛武一起走过来的连姐,心里那是门儿清,即便是在是否做亲子鉴定这件事情上闪了好几下腰的连姐,还是觉得自己把辛武看得透透的。 而刘莲就不同了,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本来就底气不足尴尬别扭的处境,加上刘莲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所有人的张狂,导致此时有点众叛亲离意味的刘莲,又加上连姐此时目的性十足的旁敲侧击,心里即便是什么都清楚,却是一点主心骨都没有了。 连姐这样想方设法的对刘莲,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其实没有,一切都来源于女人的嫉妒心,而点燃连姐嫉妒心的人,却恰恰是刘莲自己。 性格决定命运的真正含义,其实是由于其性格的原因所造成的一些事态变化,最后导致人在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失去了来自自我的主观能动性,最后在自己造成的被动事态下,无奈的选择妥协的简化诠释。 刘莲走到今天的命运安排,就是刘莲自己的争强好胜和爱慕虚荣性格所致。 “自己想去吧,你的事和这位古大夫没有关系,你要是想再闹点钱,可以随时来找我。” 给刘莲甩下这么一句话后,连姐便欣欣然的离开了病房,突然对连姐多了一份好感的雅雯,想要追出去送一送连姐,可就在这个时候,刘莲却把雅雯叫住了。 “古大夫,不好意思,刚才我是胡说的,我的本意并没有想坑你们。” 既然刘莲都这么说了,本来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过激的话,本来就没有付诸于什么行动的刘莲,此时的雅雯也只能选择原谅。 于是,雅雯便微笑着对刘莲说:“没事的,你还是好好的保养身体吧。” 一心想着和连姐说点什么的雅雯,在和刘莲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后,便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离开病房时步伐很快的连姐,在从医院大厅到医院大门之间的步履速度,却是十分的缓慢,低着头向前走着的连姐,听到了雅雯叫自己的声音。 “连大姐,谢谢,那个...” 雅雯知道自己追出来是想说一句感谢的,可是当再次看到连姐的时候,也仅仅和连姐说了一声谢谢,雅雯就再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了。 在此时的雅雯内心,连姐的心海深不可测,自己即便在心理学方面有很多的理论知识,可面对连姐这样正邪皆备的女人,雅雯说什么都觉得自己有点用词不当。 东拉西扯的闲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连姐便先是真诚的看了雅雯一眼,之后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对于连姐在病房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些不堪之事,身家清白的雅雯实在是不敢苟同,可是已经感觉到连姐亦正亦邪的性格的雅雯,在隐隐约约左右彷徨之间,对这个叫连*的客户还是心存一点好感的。 回到病房想再陪护刘莲一会儿的雅雯,却被借口想要睡一会儿的刘莲,给不留余地打发了,其实从内心来说,并不想在医院陪着刘莲的雅雯,在和刘莲说了一些雅雯认为假惺惺的客套话之后,便感觉心情沉重的离开了医院。 从那次车祸以后,本来就不怎么打车的雅雯,现在更是连看见出租车就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恐惧,即便是回单位需要倒三次公交车,雅雯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站牌下等车。 ------------------------------------- 辛武急匆匆的离开医院后,心里除了急不可待,还有浑身的轻松爽快,辛武的急不可待,来源于仅仅分开半天的余力,竟然主动邀请他去她家吃饭,辛武的轻松爽快,来源于对于他的理解来说,使用很小的代价解决了一件很大的麻烦。 辛武所想的麻烦当然是指刘莲,因为在此时的辛武看来,一切阻挡他和余力良性发展的麻烦,都是需要尽快处理的大麻烦,至于他和连姐的问题的处理,辛武总是觉得不只是花钱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以来,连姐确实是特别的了解辛武,其实辛武也是特别的了解连姐,有一些连连姐自己都犯迷糊的事情,辛武都能猜得出来迷糊过后连姐会怎么解决,这就是夫妻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根源所在。 辛武和连姐这对即将要分散的夫妻,如果按照法律层面的概念来处理,其实是再简单不过,可是那样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此时处境下的辛武,不想对簿公堂来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 如果可以各退让一步的这对夫妻,开诚布公的按照他们各自对对方了解的设想来解决问题,其实也是比较简单的,可是对彼此已经失去了信任的他们,却把事情想得越来越复杂。 这一对其实早已貌合神离的夫妻,就像是知己知彼的棋逢对手一般,即便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套路,却总怕对方会突然之间打击自己的软肋,辛武现在的软肋当然是面子和余力,而连姐的软肋是想要更多的钱和无法说得出口的被动。 一路上虽匆匆忙忙的争分夺秒着,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怎么解决和连姐的婚姻收尾的辛武,可以说和连姐的问题不是可分大小的麻烦,而是随时可能会两败俱伤的战争。 此时的辛武不想伤着自己,因为辛武想让余力永远看到一个强大的自己,可除了拿钱解决问题的死套路,还没有什么更好方案的辛武,却在余力家的楼下收到了连姐发来的消息。 “辛武,知道你都快要急死了,在一起呆了这么十几年,临了临了的,我也不想给你添什么麻烦,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的想法吧,我一分钱都不要你的,因为我确实是说不出口。 可是再说不出口,我还是要面对未来搞不清楚状况的生活,为了我将来生活的稳妥起见,我想要**药业公司的经营和所有权,希望你权衡过后早点给我回复。” 站在余力楼下电梯门口的辛武,几次电梯自动的开启,都没有走进电梯轿子。 突然转身走出楼宇间的辛武,像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很不注意形象的蹲在了楼宇间外的台阶上发呆。 “快点快点,你走哪里了,我和我的闺蜜都快要急死了。” 正在痛下决心的左右摇摆中徘徊的辛武,看着余力发来的催促微信,看着余力并没有刻意强调而辛武却刻意注意起来的余力闺蜜,辛武对自己婚姻问题的决定,在突然之间便有了下文。 第一四五章 阔太40 于是,急急忙忙回复了连姐一个“有时间再聊”的信息后,辛武便冲进了楼宇间。 “等一下等一下。” 正好有人刚刚进入电梯,匆忙之中对着电梯喊出声来的辛武,一个大跨步便迈进了电梯轿子里。 “谢谢啊。” 给予电梯轿子里的人一句客气话之后,辛武便按照余力告知的地址信息,按下了楼层号码。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和辛武一起乘坐电梯的这位美女,竟然没有搭理辛武的客气,一股子高傲气质的待理不理,让辛武对这位妙龄美女的印象很是别致。 这份别致首先来源于这位美女确实是一个大美女,如果没有搭理辛武的是一位不管什么年龄的男士,估计辛武那份别致的赶脚就会成为别扭的起因。 余力的家在这栋楼的负顶层,当电梯行驶到一多半的时候,辛武才注意到和自己一起乘电梯的这位大美妞,竟然没有按下属于她的下电梯楼层号。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性,其一估计是这位美女忘记了按属于自己的楼层号,其二应该是这位美女和辛武下电梯的楼层一样,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的辛武,特别希望这位美女是第二种可能性。 无独有偶,当电梯行进到负顶层的时候,当电梯门缓缓开启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辛武,却没有直接下电梯,倒是也犹豫了一下的这位美女,却是怪怪的看了辛武一眼后,才带着疑惑的走出电梯。 在电梯门已将要关闭的时候,辛武一下子便闪出了电梯轿子,此时映入辛武眼帘的是这位美女开门和关门的一连串动作。 当辛武走近这位美女已经进屋的这扇门的时候,看着门口的门牌号码很是熟悉的辛武,还特意的拿出手机再次的看了一下余力给他发的地址信息。 “2***3,没错啊,那...?” 念叨着门牌号码的辛武,心里不知为何会喜滋滋的,抖了抖精神才按下门铃的辛武,却在开门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好意思。 给辛武开门的就是那位和辛武一起乘电梯上来的美女,只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位美女已经换上了一件塑身的居家服。 “怎么是你?” “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是...” “咚...” 对辛武有点厌恶的回应了一句‘怎么是你’后,在辛武的回应还没有说完时,防盗门却‘咚’一声关闭了。 此时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的辛武,再一次的拿出手机看了一遍余力的信息后,便先是自言自语的说:“没有错呀,什么个情况?” 站在门口犹豫再三后的辛武,决定再按一次门铃,当门铃响起房门随即完全开启的时候,还没有等到那位显露厌恶表情的美女开腔,辛武就一边托住门一边说道:“我是来找余力的。” “你是来找余力的?胡说八道,你怎么会是来找余力的,请你马上放手,否则我就报警。” 已经开始严词力竭的这位美女,让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的辛武,都没有敢抽手去看一下手机,此时托着门陪着笑脸的辛武,只能尴尬的说:“你好你好,我真的是找余力的,是她约我来的。” “那...那你是叫辛武吗?”听到辛武的解释后,那位美女终于是放下了一些防备的对辛武说道。 感觉好像是对上了暗号的辛武,喜不自胜的对这位美女说:“对对对,看来我确实是没有走错,余力呢,你要是还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把余力叫出来看一下我,她只要一看到我就什么都搞清楚了。” “可是她...可是她不知怎么...她不在呀。”跟辛武回应过后,这位美女又自言自语的说:“我下楼的时候应该碰见你才对呀。” “对对对,因为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在你家楼下呆了好一会儿的,我准备上电梯的时候,余力还发微信催我快点来着。” “哎呀,算了算了,你先进来再说吧。” 在门口搞了好半天调查和被调查的俩个人,最后还是在这位美女的妥协下告一段落了。 进门之后的辛武,因为没有看到余力,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和不自在的,余力家的客厅不大,应该可以说进门大跨两步后,便是沙发和茶几的位置,此时站在沙发旁的辛武,却不好意思坐下来。 “快请坐,快请坐,刚才不好意思,其实电梯快到这层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是余力的老公,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也就没有好意思多问一句。 本来想进家之后问问余力或你敲门的时候再说,没有想到余力竟然不在家,我下楼买护垫...买东西的时候余力还在的。 真的是太怪了,既然你上楼的时候余力还给你发信息,那她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不会是咱们在电梯里的时候,她正好就下楼了吧。 哎呀呀,手机呢,她这么一下的突然走了,一定会给你我发信息的,刚才买东西都没有拿手机,钱都没有给人家付,幸好有小便利店的微信,赶紧转给人家。” 邀请辛武坐下后,这位美女就像是一个马大哈一样的一边嘴里叨叨叨叨,一边眼睛四处张望脚步毫无章法的在客厅和卧室乱窜着。 听到这位美女提到手机,突然想起刚才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的辛武,也就是刚刚的掏出手机,便听到这位美女欣喜若狂的大叫道:“骑驴找驴、骑驴找驴、骑驴找驴,怎么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呢?” 看着已经从自己居家服里找到手机的这位美女,正在乐呵呵的准备解锁手机屏,辛武也就准备看一下自己的手机,可辛武刚刚把手机屏面对着自己,这位美女却又大声的叫道:“完了完了,你快看看你的手机,快看快看快点看。” 这位美女这一惊一乍的毛病,只把辛武搞得有点神经错乱,好像是防着什么似的解锁完毕的辛武,却看到了余力给他发来的信息。 “我妈的老毛病突然又犯了,我要急着赶飞机回老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实在是不好意思,知道你和你老婆闹离婚,如果无家可归的话,可以在我的卧室里克服一下,窦欢她人挺好的。 现在我在赶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前一会儿刚给你发了微信,老家的电话就跟着来了,慌慌乱乱的本来换好衣服要接你的,现在却变成了随便提个包赶飞机了,哎,窦欢那边我也发信息了,打视频她也不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完余力的微信后,辛武有点失落的对窦欢说:“她联系你了,你没有接电话,她说给你发信息了。” 跟窦欢说完后,辛武就又急急忙忙给余力回复信息说:“没事的,我已经到你家了,你这急急忙忙的,钱都拿够了吗?” 给余力发完信息后,辛武又自言自语的说:“估计咱们上电梯的时候,她差不多正好准备下楼,这一下一上的就错开了。” “她这人就是这样,这种事都好几次了,有一次她刚刚回家换了鞋,也是接了一个老家的电话,穿着拖鞋就跑机场了,她是个特别孝顺的女人。”窦欢一边看着已经看过一次的余力给她发的微信,一边皱着眉头坐到辛武的身边说道。 第一四六章 阔太41 “这样啊,她也不回我信息,这突然离开的,家里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一个人能应付吗?都急死我了。” 此时的辛武,一边把手机在窦欢的面前晃了一下,一边坐立不安的烦躁着,而此时坐在辛武身边的窦欢,听到和看到辛武的举动后,却是不知为何的开始痴痴看着辛武的脸庞。 本来处在烦躁不安中的辛武,看到窦欢突然的行为后,便在前一会儿坐立不安的前提下,又多了一分陌生异性突然隔空接触之间的尴尬。 情急之下的辛武,急忙低下头又嘟囔着说:“要不...要不我还是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应付。” “哈哈哈...你这个男人真有意思,你们之间不会是真的在谈恋爱吧?在余力的朋友圈里边,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逗死我了,嘿嘿...” 初见时冷若冰霜的窦欢,进屋时马大哈式儿的窦欢,此时又变成了笑的梨花乱颤的窦欢,让此时的辛武有点不知所措,也让此时还在盯着辛武的窦欢,脸颊变成了粉红的颜色。 窦欢有问,辛武就一定应该有答,看着窦欢还在看自己,此时的辛武,便把窦欢的注目理解成为窦欢在等待自己的回应,这样的辛武,这才将窦欢的原话重新的梳理了一边。 “我都是人到中年的人了,谈不谈恋爱的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挺能谈得来的。” 此时的辛武,一边将指尖放在手机屏上准备给余力拨电话,一边躲避着窦欢那可溶血肉内容颇多的眼神。 “不要给她拨电话了,这里离机场又不远,到他家的最近一趟航班,应该就是现在这个点儿,她现在应该已经登机了,飞机上不让打电话你不知道吗?小老头,看来能力还挺强的,连我们家余力都能搞定。” 就在慢慢放下手机的辛武,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应窦欢的时候,估计还欲犹未尽的窦欢,便接着对辛武说道: “我们余力可不是有钱就可以搞定的,你还要各方面的能力不错才可以,以前的很多年轻小伙子,都难以满足她的这些条件,没有想到却让你这么一个老头儿搞定了,真是太让我想不到了。” 辛武并不是没有在江湖上飘过的普通人,窦欢字里行间的含义,辛武可以说是用不着丝毫的想象就可以领会。 不过此时辛武的大脑并没有闲着,从窦欢的话语中,从认识余力的整个过程中,辛武能够确定窦欢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想明白了这些的辛武,对窦欢的态度也就由开始的小心翼翼,逐渐的转变成了一种近似随心所欲的心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关键点,已经让此时的辛武,大概的了解到了窦欢的工作类别。 只见诡异的笑了一下的辛武,终于是没有一点躲闪的看着窦欢说:“呵呵,谁说我是老头子了,我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跟窦欢回应过后,辛武又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而继续前事重提的说:“余力不回复我的信息,确实应该是关于飞机的关系,我还是先给她转个两万块钱吧,这样的话,余力到家办事的时候,就不需要为钱发愁了。” 在辛武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窦欢听得过程中,两万块钱已经转到了余力的微信账户上。 在这个过程中,窦欢虽然没有直视辛武的任何转账步骤,可一直用眼睛余光瞄着窦欢的辛武,却能够感觉得到窦欢此时的聚精会神。 “辛武哥,余力给你准备的饭还在厨房,要不咱们...要不我就借花献佛的和哥一起吃吧,我也没有吃饭呢。” “好啊,余力跟我微信聊天的时候,本来说的就是咱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的,虽然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可现在她余力突然有事丢下咱们俩,咱们俩也不能守身如玉的饿死不是?” 此时的两个人,已经是在隐匿含义之间,交谈起了他们之间的打算。 对于此时的辛武来说,当听到窦欢讲述余力过往关于甄选男人所谓的苛刻事例后,心里开始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清醒,这样的清醒,辛武并没有感觉到失落和痛苦,此时的辛武,竟然觉得自己又开辟了一个新的市场。 对于和余力之间所谓的爱情,本来就是以欲望的初衷为开头的辛武,这段时间虽然一直陶醉其中,可更多的却是为了异性之间的激情罢了。 他和余力每天心心念念的想着对方,对于辛武来说是夕阳西下时的刺眼日头,而对于余力来说的辛武,却是一个相对而言各方面都比较值得依靠的大树。 都说初恋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其实就是因为初恋的目的性很单一,这种单一却挑动着彼此荷尔蒙的美妙感觉,加上一生只有一次的唯一性,让人终生惦记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随着人们阅历的增加,拓宽的视野和思维,便让人和人之间有了许多的附加需求,于是,各种各样的需求带动着各式各样的目的性,便让成年人的婚姻前期充满着买卖交易和缺斤短两。 男人到了辛武这个岁数,即便是碰到伟大的爱情,也或多或少的会权衡利弊,对于辛武来说,这权衡利弊之间的利,并不是钱的含义,而是用金钱换来新鲜食材的等价交换。 此时像辛武这样年纪的男人,是极少数已经成事的一部分人,他们虽然在成事的过程中失去了岁月光华,与此同时也留下了很多关于爱情的遗憾,可以此换得来的金钱,却是买的新鲜食材的必需品。 同样,金钱也是像余力这种新鲜食材最喜欢的利,这个利也是像余力这样的女孩子权衡利弊的利,余力在辛武的身边,表现的像是不苛求俗物的天使,可嫦娥的身边还留有一个玉兔,何况是俗人一个的余力,一切只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游戏罢了。 余力想凭着自己的美色钓大鱼,和余力物以类聚同住一屋的窦欢,又何尝不是因为此才下海游泳的,看到像辛武这样的猎物,谁还能顾及到那么多的姐妹情深。 于是,余力为辛武准备好的爱情晚宴,却成了窦欢的豪门夜宴。 到了辛武这个岁数的男人,感情其实是很专一的,大家无一例外的喜欢年轻漂亮的美女。 到了辛武这个岁数的男人,感情也是极其不专一的,因为他们又无一例外的喜欢各式各样的美女,这时候这个年龄段的男人们,总是喜欢各种品类的南北大菜。 辛武是如此,和辛武唱着对角戏的余力和窦欢,一样喜欢身家高涨的各类大菜,即便是一盘小饭馆里价值十元的土豆丝,只要在高档饭店卖到一百零八元,她们也一样会不顾一切的去追逐。 只要有好宴就一定需要配有好酒,因为酒为媒的夜宴,会增加很多在正常状态下难以体验的美妙,这种美妙的感觉,一定会让人收获颇多。 既然辛武和窦欢达成了共识,余力早已为辛武准备的好菜,便由窦欢欢欣雀跃的端上了餐桌。 最后由窦欢端到饭桌上的,是一瓶陈年的优质白酒,此时像是皇帝一样的辛武,并不知道这瓶可以刺激一切的酒,是这两个并不像风尘女人的风尘女人中间的谁为他倾情准备。 第一四七章 阔太42 “余力的手艺还挺不错的。”一边给自己夹着菜的辛武,一边点头赞扬道。 听到给予余力赞扬的辛武的话语后,窦欢慢慢的的举起手中的二两白酒杯说:“确实是挺不错的,我们家余力除了...,可是很难得的贤妻良母型女人。” “除了什么,你们是在一起工作吗?”辛武也举起酒杯问道。 窦欢先是看了辛武一眼,之后又一扬脖子将酒液倒入口腔后,便苦笑了一下的说:“我和余力各有各的工作,不过性质都差不多,都是以取悦你们这些臭男人为生的。” “哦,那你的除了之后没有说,里面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早已看透这一点的辛武,并没有很惊讶的又问窦欢道。 这时候的窦欢,并没有急着回答辛武问题的拿起酒瓶说:“把杯中酒喝了再说。” “哦哦哦,好的好的。” 辛武的话语尾音刚落,属于辛武的那杯酒,便也在辛武近似完美洒脱的动作下,整杯的进入了辛武的腹中,那种白酒的刺烈,让此时的辛武倍感爽快。 慢慢的先给辛武斟满酒的窦欢,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面无表情的说:“没有买卖就没有市场,辛武哥,我说的没错吧,其实我和余力是大学同学,我们的学校在全国来说,也算是有点分量的学府。 其实不论是选择一份什么样的工作,过上简简单单生活无忧的日子,对于我和余力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可余力有个长期身体生病的妈,而我有个长期赌博成瘾的爸。 因为这些作为儿女无法抗拒的原因,我们两个人的家庭都背负着巨额的债务,那种债务的金额,是做一份正常的职业永远都无法脱身的数字。 余力的理想是在花花世界里找一个可以帮他解决这一切的男人,我的理想是挣够钱还完债移民到国外,去过一种没有儒家道德约束的生活。 在我们的世界里,不管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他们曾经走过什么不堪回首的路,作为儿女的我们,都一定要做一个孝子孝女。 否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教导,就会把我们推到舆论谴责的漩涡中,我们无法选择也无法躲避,到最后只能狼狈不堪。 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拿着父母给予我唯一的资源,来解决这些父母带给我们的苦难,关于余力,她的选择其实是伟大的,可是对于我来说,我的选择就是充满着无奈的。 像我们这种有样貌有知识的女人,又有谁不想过上有爱情滋润物质无忧的生活,现在的社会很公平,只要我们好好的努力工作,想要过上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一点都不难。 至于爱情,它能够青睐我们当然更好,如果不能,我们即便是心里特别想要,也只能选择等待,因为这玩意儿很拽,不是谁想要就能拥有的。 我们的其他同学,都有年薪二十万左右的收入,也许他们的感情生活各式各样,可他们的灵魂却是简单有趣的。 而这些钱对于我和余力来说,根本不够为自己原生家庭的过往和未来买单,余力所面临的事情还情有可原,可我呢?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你可以选择不管啊,这些事毕竟是你的原生家庭的错,大家都会理解的,我相信你的家人也会理解的,没有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为了自己而受这份罪。” 辛武回应窦欢这些话的时候,是皱着眉头说的,此时的辛武,其实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屁话,一切如果真如辛武所言,他自己估计也不会在这里认识窦欢。 “哈哈哈...” 听到辛武的安慰之词后,窦欢笑了,喝过酒后的窦欢,笑的和先前是一样的梨花乱颤,可此时窦欢的表情,却是充满着苦涩的味道。 没有招呼辛武的窦欢,独自举杯自己灌了自己一杯酒后,便又苦笑着说:“平常都是男人灌我酒,可今天我想自己灌自己一回酒。 连你这种见过大世面的男人都是这么想,何况是我们那个小村子里的老鬼们,隔代人之间只有包容,现实中是没有老人真正理解晚辈的,不说这些了,这些不是我们应该聊的话题。 我想和你聊一聊我们之间的话题,你现在和余力算是在耍朋友,本来我不想做这种对不起朋友的事,可我最近需要很多的钱,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生意。” 连着喝了两个二两杯的窦欢,应该是有点酒精上脑了,不过此时的窦欢,还没有到了酒醉的地步,毕竟像窦欢她们这种以喝酒相关为生的女人,不错的酒量一定是她们赖以生存最为重要的技能。 其实在和窦欢熟识之后,辛武的内心已经有过和窦欢有点什么的想法,可那仅仅是一个男人带着荷尔蒙作用的臆想罢了,即便是有来自窦欢的隐匿暗示和互动,辛武也并没有那种直观的体验。 可当窦欢把一切都挑明的时候,前一会儿还有着想入非非意愿的辛武,还是被彻底的惊着了,此时再一次处在手足无措的辛武,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回应窦欢。 看着这样的辛武,窦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便拖着下巴看着辛武面前的酒对辛武说:“你现在欠我一杯酒,把它喝了,等你把它喝光以后,我还有话跟你说。” 此时的窦欢,突然不再有前一会儿苦笑着的表情,在窦欢那逐渐红润的脸颊上,有一种嫩滑的能掐出水来的青春气息,这样的气息是让辛武最为陶醉的特质。 没有回应窦欢什么便悄悄的饮下杯中酒的辛武,在酒杯接触到桌面的时候,他的眼神也就在他刻意为之的前提下,恰到好处的和窦欢那迷人的眼里幽光相遇了。 应该并不是因为害羞才突然低下头的窦欢,一边摆弄着眼前的酒杯,一边轻声的面对着桌面却对辛武说:“余力知道我最近需要钱,余力也跟我说过你现在无家可归,我也知道你最近可能会在我家暂住。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爸欠的是高利贷,是那种利滚利钱滚钱永远都还不完的高利贷。 之所以这种钱永远都还不完,其实是因为欠下这种债务的人,本来就是因为缺钱才走上这条路,而这条路又会让这种人越来越缺钱。 放高利贷的这些人,其实早就算准了他放出去的钱将一直循环下去,即便是这个钱到最后可能因为很多原因流产了,可他们也不会赔钱,因为本该他们所得的那些钱,他们早就一分不少的收回去了。 这几年我通过出卖自己的灵魂,在每个还钱的节点上,总会将所有的利息一次还清,所以五十多万的本金到现在还是五十多万的本金,所有的利息却一分不欠。 可我现在已经快30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我挣钱的运气和资本,估计会越来越差,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这辈子就真的是玩儿完了,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吗?” 辛武当然知道窦欢所说的意思,女人的青春是无价的,女人的青春又是短暂的,玩儿着下海游戏的红尘女人,更是这种现实真相淋漓尽致的体现。 不过五十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还并不算是特别有钱、也并不是拥有着百亿家财的辛武,即便是对窦欢有一种想吃野食的冲动,可辛武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犹豫了。 心里犹豫归犹豫,辛武在面对窦欢的时候,却还是底气十足的回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这钱一旦断供一次,就会彻底的前功尽弃,其实五十万也不算个什么大钱,只是...” 辛武表现出来的大气,让急着想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窦欢,看到了未来那充满希望的霞光,至于辛武最后欲言又止的只是,理解为交易项目是否物有所值的窦欢,觉得十全武功的自己,完全可以令人满意的胜任一切。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窦欢迫不及待回应辛武的话,是那种眼眸里都放着光芒的神采飞扬,而此时辛武的眼神,却是那么的黯淡无光。 “我知道你可以的,你长的这么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否认这一点,可是余力怎么办,我和余力的关系虽然不好说也不好听,可我还是想和余力有一个好的未来。” 辛武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脸皮上明显感觉到一种炙热,辛武感觉到的这种炙热,来源于他确实想和余力有未来的设想,但是,辛武对窦欢动物性质的冲动,也一样是存在着的。 这种难以两全的矛盾,让此时的辛武,真正的体验到了什么叫迫不及待和左右为难。 还有一种最为现实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五十万块钱的性价比,这些问题的大费脑力,让此时处在炙手可日处境下的辛武,大脑充血过度,从而感觉到了一种如烈日直射的热量。 第一四八章 阔太43 “叮铃铃...叮铃铃...” “余力的电话...” 掏出手机来看到是余力的来电,让辛武不由得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的辛武,又将手机屏面展示给了窦欢,其实按照辛武和窦欢目前的关系,辛武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去做,可是辛武还是这样做了。 从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窦欢就一直关注着辛武的一举一动,不过当听到和看到是余力的来电之后,窦欢却默默的低下了头。 “喂,你回家了吗?” “现在刚刚下机,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一开机就看到你给我发的两万块钱,我真的...我真的特别的感动,说实话,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不论是男女朋友,还是亲戚邻里,从来都没有。” 因为辛武手机的通话音量设置的很高,所以即便是在正常的接听模式下,坐在辛武身边不远处的窦欢,都能将他和她一切通话内容听得真真的,而这点情况对于手机主人的辛武来说却并不知晓。 余力在电话里对辛武表述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带着一种语速很快情绪也很激动的语调,在话语之间的几次间隙中,余力还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余力此时的表达,是那种发自肺腑的情感输出。 “余力,不要说这些了,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没有能够和你一起面对,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余力?” “嗯,余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你还在我家呢是吧?” “对,我现在在你家和窦欢一起吃饭呢,你呢,吃过饭了吗?” “没有呢,飞机上倒是提供餐食,但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好了,不说了,你最近如果没有住处的话,就住在我家吧,我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刚刚换过的,对了,窦欢人挺好的,长得也很漂亮,你们应该能相处的很好。” 在辛武和余力交流的过程中,窦欢本来是表情平淡面无波澜的,可听到余力对自己的高评价以后,虽然窦欢的表情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可在不经意之间,窦欢的嘴角还是不由得上扬了一下。 而余力听到辛武突然直呼其名,好像是有点不悦,也好像是有点不习惯。不过当她提到窦欢的时候,却并没有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提防。 在余力和辛武短暂的各方面交流中,在余力对辛武的所有印象中,在自己这样的处境下,余力觉得辛武应该继续称呼自己类似‘宝贝’的昵称才对,不过余力最终还是没有深究这件可大可小的事。 “我...我看情况吧,你那边如果需要人的话,我可以过去帮你,你可以把你家或你妈住院的详细地址发过来。” “还是算了,你还要照看你的公司,不过如果你要是想出来散散心的话,倒是可以过来溜达溜达。” “嗯,那你把详细地址给我发过来吧。” “你还真的过来呀?” “看情况吧,也许会过去,就是早晨的晨会可能要失信了,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好像已经不再那么的重要了。” “还是工作比较重要,你看你自己的情况吧,我到医院了,就不和你说了,再见...砰...嘟嘟嘟...” 在辛武还没有说出对余力的告辞之言的时候,辛武便先是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挂机的提示音。 一边看着手机屏面一边坐下来的辛武,开始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说:“他妈得的究竟是什么病,这火急火燎的,我...哎。” 在辛武又坐下来却还没有动筷子的时候,窦欢便先是给辛武夹了一筷子肉丝,接着又给辛武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在酒瓶接触到桌面的时候,窦欢这才很平静的说:“余力妈是子宫癌。 要不我说余力是个孝女呢,余力妈如果没有余力的关心,也不会在发病的初期就发现这病,按照老家的各方面条件,得了这病的余力妈,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本来有很好的前途的余力,为了挣钱也就只能付出一些对于女人来说难以启齿的代价。 不管这个社会对女人们多么包容和体谅,女性的特质还是让女人要承受很多来自各方面的无奈,虽然...不过余力还确实是个好女人。 你能有现在生意上的成就,在和余力关系的处理和果断上,就能很清楚的看得出来,看来你是看明白余力真正的为人了,我虽然...但是我还是为余力感到高兴。” 当窦欢表述完心里所想之后,手里一直摆弄着的酒杯,也就看似很自然的端了起来,深情的看着辛武的窦欢,就像是看到久违不见的老情人一样,即便是对辛武的感情史有着复杂的情绪,可此时的窦欢还是微笑着面对着辛武。 “来辛武哥,喝了这杯酒以后,我们就不提前事了,余力的卧室是那个门,哥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到余力的屋里休息。” 窦欢突然改变主意的态度,让本来处在犹犹豫豫中的辛武,既有一种好像抠唆后的愧疚感,又有一种失去一次亲近美色机会的失落感。 作为动物本质的人类,其实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其实本性都是好色的,这是一种动物最原始的特性,一切正常的规范,都是基于后天各方面知识和道德的约束,此时的辛武便是如此。 在辛武听从窦欢的提示,也顺从的举起酒杯的时候,此时窦欢的杯中酒,已经由窦欢纤纤美指的轻轻一仰,而洒脱的进入了窦欢的腹腔中。 在酒场风云的瞬息万变之中,一个人喝酒的动作表现,将代表着这个人的当时心情和很多内在,也是了解一个人性格的绝好切入点,看到这样的窦欢,辛武的心里开始有点主意了。 并没有像窦欢一样的一仰脖儿喝酒的辛武,只是轻轻的呡了一口酒杯边缘后,便慢慢的放下酒杯说:“其实我们才刚刚认识,关于五十万的事情,我想...” “哥,这个事哥就不要再提了,是我想钱想解脱想疯了,对不起,我给你赔不是了。” 在和辛武说话的过程中,窦欢又开始给自己倒起了酒,对于辛武并没有干杯的举止和行为,窦欢只是像无意之间的瞄了一眼,并没有刻意的寻根问底表达什么。 “你...现在你也喝了不少了,先不要喝了好不好,我有话对你说。” 本来对于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来说,不管是有什么样的道德和修养约束,在碰到一块肥肉送到嘴边这样的好事的时候,内心都是有一种极度想要让一切来得快一点的冲动。 这种很自然的心理需求,会让一个男人很迫切的想让身边的这个女人早点酒醉,已好尽快的达成一些所想之事。 可是辛武却并没有这样做,不是辛武的那种冲动不够强烈,也不是辛武的情操有多么的高尚,而是对于此时的辛武来说,还需要一个让所有人各方面都平衡的切入点。 在声色犬马霓虹灯闪烁之中,见惯了男人灌自己酒时的嘴脸的窦欢,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这种紧不是紧张的紧,而是来自心灵触动的紧。 只见听到辛武劝阻的窦欢,还是固执的将杯中酒倒满,不过心里暖暖的窦欢,并没有立马将杯中酒干完。 这时的窦欢,只是也学着辛武的样子呡了一下酒杯边缘的说:“其实很多关于女人脸皮的事情,我已经彻彻底底的看透了。 可是...可是辛武哥刚才的话,还是让我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我的魅力已经出现了问题,还是余力的魅力比我强太多,哎...说不清,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在窦欢对辛武的表述中,带着一种游丝的忧伤,这种忧伤刻画在窦欢那张美丽的脸庞上,让此时辛武眼中的窦欢,又多了一份别致的美感。 于是在辛武的心里,便跟着多了一份琴瑟绵绵遐想和触动。 这种遐想和触动,让辛武周身的血液开始澎湃,这种澎湃下的副作用,便是辛武突然感觉到了口腔的干涩。 于是,本来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的辛武,却毫无克制的饮下了全部的杯中酒。 酒文化之所以连绵悠长,就是因为酒那无可替代的特质,此时美酒和美人的巧妙结合,让酒的作用提现的淋漓尽致。 于是,美酒美人美不胜收,辛武此时无限向往。 辛武向往什么?当然是食色性也。 第一四九章 阔太44 “好,其实在你提到只需要五十万的钱,就可以彻底解决你所面临的问题的时候,我就想要帮你了,不过我是生意人,在做一个突然降临的投资决定之前,已经习惯了做一些必要和不必要的思考。” 在各种因素的促使下,辛武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不过在某些言语的表达中,辛武还是说了一些违心的话。 五十万不是小数目,这时的辛武耍点小心思,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对于所有人来说,一张张大大小小的钞票,都不是刮风捡来的,一切的资源都需要有所回报。 窦欢也不是涉世很浅的素人,对于辛武隐匿之间的含义,理解的自然很是透彻,对于这样的辛武,其实窦欢是很欣赏的,在这种时候,还能够用心的考虑各自的处境和收益,窦欢觉得这样的男人已经很难得了。 只见窦欢也将杯中酒再一次的清掉以后,便眼神迷离的对辛武说:“哥,你不怕余力会在意吗?”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需要为我的付出找一个妥当的理由,我也想听一听你的想法和规划,虽然我们之间有余力的这个层面在,可我还是想让自己的心里舒坦一些,窦欢,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吧。” 此时辛武的所说,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在辛武的概念中,付出五十万的代价,就要得到相当于或多于五十万的收获,对于一个女人的简单付出,即便是多么美丽的女人,只要已经是下海后的身价,就已经无法和五十万元的代价相提并论。 虽然辛武已经看似的答应了窦欢的请求,可是辛武还是想索要一个来自窦欢的阐述,在辛武心里的窦欢的所谓的阐述,一定是一种能够彻彻底底说服辛武自己的方案,只有在这样的情景下,辛武才会感觉到心安理得。 说的再直白一点,辛武就是想听一听窦欢的价值,究竟能不能达到辛武的期望值。 沉吟了一会儿的窦欢,却越来越不知道怎么跟辛武阐述了,本来在酒精的作用下,窦欢应该想什么便说什么的,可是此时的窦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信在窦欢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前,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也一定是感觉很有胜算的,可在辛武讲明愿意帮忙自己,只是需要一个理由的时候,窦欢却语塞了。 在过往窦欢的人生经历中,根本没有见过像辛武这样的男人,在这种极度摄骨的诱惑下,辛武竟然还能像是在谈生意一样的跟自己讲出这么多的道道来,这种让人难以置信的理性,让窦欢开始绝望了。 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什么来的窦欢,最后还是无奈的选择了投降,只见窦欢突然紧皱眉头的对辛武说:“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但是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值五十万,谢谢哥没有直接的拒绝和伤害我。 虽然余力的身价和我没有什么区别,可哥能选择她尊重她并爱护她,就证明在辛武哥的心目中,余力是一个好女人,余力也确实是一个好女人,我很羡慕她,虽然我嫉妒她,但是我也祝福她。” 在辛武和连姐的婚姻中,不管是因为运气还是其他,事实已经是事业有成的辛武,却总是在连姐面前表现的低人一等,从现在发生的一切看来,好像这才是辛武的高明和过人之处,辛武的成功并不是偶然。 看到已经准备放弃所求的窦欢的失落表情,辛武突然面无表情的说:“我的前半生最遗憾的是情感的缺失,这是我有今天的成就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现在我也成了你口中的小老头子了,当钱已经不再是我唯一追逐的目标时,我最想得到的便成了弥补过去留下的遗憾。 我和余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琴瑟和鸣,不是因为余力那过人的美色,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再过人的美色都是有价的。 而且这个价格估计一个普通的人都可以负担得起,其实我最想要的是和我青春记忆合拍的景象,哪怕这个景象是一种完美的演绎,我也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对于我来说,完美的欺骗也许也是一种真诚,因为这样的欺骗和真诚,能让我身在其中其乐无穷,窦欢,你知道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此时在窦欢的眼眶里,竟然噙满了并没有什么理由的泪水,那泪水在窦欢的眼眶里不断的打着转儿,却一直没有喷泄出来。 “我...” 窦欢的一个‘我’字出口,她那深邃眼眶里的泪水,也许是在嘴角动力的触动下,也许是在情感激动的刺痛下,竟然毫无遮拦的流了出来。 不过,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的窦欢,突然闪电般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后,便继续的对辛武说:“哥,我演不了,其实我就是想拿你的钱来还我的债,我觉得我可以把你搞得神魂颠倒。 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太幼稚了,我也太高看自己了,与其让自己背负着欺骗别人的压力,还不如坦然的面对老天强加给我的那些无奈,最起码那样我还能心安理得一些。 算了,哥,我累了,我想回屋休息了,余力的屋子她应该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卫生间里什么都有,哥在这里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就可以。” 说到这里的窦欢,已经准备起身回自己的卧室去,在窦欢起身的一瞬间,应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窦欢那刚刚站立的身姿,便没有任何预兆的踉跄了一下。 不过此时的窦欢,并没有跌倒在地,因为反应很快的辛武,已经用一双并不算很强有力的大手,妥妥的将看似要跌倒的窦欢,又稳稳的扶好在饭桌旁。 “窦欢,你的坦率已经感动到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因为流泪后的痕迹,也因为差点跌倒的惊吓,此时的窦欢已经有点花容失色,那种已经失去精致的妆容,虽然暂时没有了原来的颜色,可是却让此时的辛武,再一次的找到了一种特别的陶醉的感觉。 这种陶醉不是初见窦欢时那种简单的陶醉,而是像和余力那些美妙的点滴之间难以形容的陶醉,此时窦欢那低垂着的眼睫毛,点缀了所有看似缺陷的缺失,让一切突然变得那么的恰到好处。 “我明白,只是余力该怎么办,她会不会为此难过。” “不会,她不会在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之间的一切只属于是一种交易,也因为只有用交易的形式,才能让我们彼此都得到一种没有亏欠彼此的满足,至于我和余力之间,虽然也有交易和演绎的成分在里边,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性格合拍和情感需要。” “哦...” 第一五零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3 辛武和窦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其实能够和有语言情感交流的异性在一起折腾,是许多异性之间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之间都享受到了神秘感带给他们的美妙,却不用为此等行为承受一些不必要的后果和麻烦。 在漫长的人类发展史上,这种在婚姻之外的情感交流和深入探索,其事例可以说是不胜枚举。 在这些看似不堪的事例中,有因为真实的情感需求促成的个例,有因为权势和追求权势合成的多例,也有很多无奈的难以说明原因导致的更多例,总之,异性之间所发生的关于生理方面的事例,以爱情为单一名义的事例,在现实中其实还是很少很少,大多数是的事例,都是建立在一些利益的追求之上。 所以,当吃瓜群众遇到一些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给予了这些人嗤之以鼻的态度,也会在潜意识之间,把这种事情当成一种不要脸的行为。 在人类不断进化的过程中,早已形成了非常规范的婚姻结构,可是欲望的力量是无止境的,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生活水平的提高,饱暖思**的思想和行为,却并没有因为物质的满足而知足和止步。 于是,亲子不清来路不明的这种举不胜举的社会案例,也就越来越困扰着即将要走进婚姻中的男人和女人们。 男人对于这种事情的困扰,当然是对自己血脉延续的执着,这种执着不仅来源于儒家思想,更加来源于雄性动物的占有欲。 不仅是人类,即便是动物世界里的低等雄性动物,都有保卫自己血脉延续的意识,只不过人类在这种意识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份面子上的需求。 对于万物灵长的人类来说,自己老婆给自己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这种事,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内心稍微软弱一点的男人,因为这种事情的发生,因为情绪和价值观的干预,都可能会影响到他一生对生活的追求。 在这样的事例影响下的男人,因为没出息而遇到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又因为遇到这样的女人而越来越没有出息,最后可能连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都会越来越看不起这种男人。 这也许是生物进化优胜略汰的法则,可身处在这种事例中的女人,实在是应该凌迟处死,而且这样的女人接受这样的惩罚,其实一点都不为过,从事情导致的接过喝根本上分析,也符合人类文明发展的进程。 是否亲子这种事,女人的社会角色和生理功能,将完完全全的决定了事情的结果,不管因为什么样可以理解的原因,把这种灾难性的后果强加在一个无辜的男人身上,就是一种罪无可恕的行为。 即便是在婚姻中出轨了,或者是在婚姻外疯狂了,即便是曾经年少无知,即便是各种各样的原因,哪怕将这种事情解决在萌芽状态,也算或多或少的可以原谅。 现在的医学科技和社会认知,处理这种事情的方式方法很多,唯有降祸于娶你的那个男人的举动,是最无耻最不要脸的行为,这样的结果和行为,将会加害一个家庭一代人深知几代人的脸面和社会地位。 雅雯作为一个大学毕业没有多少年,自己都还没有过婚姻的女人,在处理这种事情的全局把控上,或多或少的还存在一些经验和能力不足,但是有着一颗善良的内心的雅雯,却一直在努力着。 刚刚认识谭浩的雅雯,感情虽然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初次相识的两个人,便体验到了一种多事之秋的情感触动,这种只有即将相爱的异性才会碰撞出来看似胡闹的假象,将会把他们慢慢的拉扯到一起。 离开刘莲所住医院的雅雯,回到鉴定中心将一些事情给康成汇报后,便急匆匆的回家了。其实在内心促动下急匆匆回家的雅雯,并没有什么明确的事情可做,可是雅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回到家的雅雯,只是和老妈简单的打了一个招面后,就一个人悄悄的钻到了自己的小屋里,此时半躺在自己卧室的雅雯,手里一直捏着谭浩给他的那张名片。 也就是把一个电话拨出去的简单事情,也就是将谭浩的微信添加一下的一个举动,就让此时的雅雯十分的困扰,此时的雅雯,不想这么快的将自己的想法显露在谭浩的印象中。 在亲子鉴定中心工作的这几年里,雅雯见过很多各式各样的婚姻破碎,虽然雅雯并没有那些案例中的女主的破烂往事,可不知道为什么,雅雯总是对婚姻和爱情充满恐惧。 捏着谭浩的名片耍花痴的雅雯,其实在一进家门的时候,就让最了解她的老妈,发现了她那不同平常的状态,知女莫若母的雅雯老妈,便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雅雯卧室的门。 就在雅雯半躺着犯花痴的这个时间段,刚刚下了手术回到单身宿舍的谭浩,一样也是半躺在床上思索着什么,和雅雯有所不同的是,谭浩并没有一件可参照的实物能够捏在手里,此时的谭浩,即便是想给雅雯打个电话,都没有任何的途径。 一样已经下班的卢函,一样是外地人的卢函,一样和谭浩都住在医院的单身宿舍里边,外地人最大的痛苦时光,莫过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一样都是单身且年轻人的卢函,便来到谭浩的宿舍门口,想约谭浩一起出去吃饭。 “咚咚咚...谭主任,吃饭了吗?” “哦,卢函啊,没有呢,你呢,你吃了吗?” 被卢函从遐想中吵醒的谭浩,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下班后两个人相互约对方出去吃饭的例子,已经在他们彼此之间发生了很多次,谭浩并不觉得奇怪也早就习惯了。 一骨碌跳下床的谭浩,塔拉着拖鞋便给卢函打开了门,开门后并没有和卢函客气的谭浩。一边对换了一身合身潮衣的卢函说:“卢护士长今天老美了。”一边并没有反锁门的钻进了卫生间。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挺招人的,呵呵,嗨,你为什么上厕所不反锁门,不怕我窜进去对你不轨吗?” 很自然的走进谭浩宿舍的卢函,一边给谭浩收拾着床铺,一边笑呵呵的跟谭浩开着玩笑,从两个人见面的字里行间和行为举止可以看出,两个人工作之外的关系也很不错。 钻在卫生间里小解的谭浩,一边因为解手后浑身哆嗦着,一边色啦啦的对卢函回应说:“你这个坏女人,我怎么会不防着你,没看见我把门闭上了吗?” “我去,我和你开个玩笑,你还真喘上了,既然我的名声在你这里已经变成了这样,那我还客气什么。” 此时的卢函,先是停止收拾床铺的动作,继而佯怒着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已经将门手扭住转了一圈的卢函,便带着恐吓的语气和卫生间里面的谭浩对峙起来。 “呵呵,你一个做临床护士的高材生,能走到今天的成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想进来你就进来吧,好像我这个全省最年轻的妇产科男主任小家子气一样。” 第一五一章 即将出征的白衣战士 在回应卢函的这个时间段,谭浩已经结束方便洗过手准备出来了。 要想从卫生间里出来,自然要将卫生间的门打开,可扭动门手的谭浩,却感觉到了一种外在的阻力。 “嗨嗨嗨?你什么意思,我要出去了,你快给我收敛一点,一天天的不好好的找一个男人把自己嫁了,整天欺负个我有什么意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谭浩说给卢函的话语里,带着一种大哥斥责小妹的语气,其实谭浩和卢函在一起的时候,关于这样含义的话语和暗示,谭浩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每次谭浩跟卢函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的时候,都是卢函欺负谭浩的时候,也是卢函停止欺负谭浩的时候。 已经习惯用这种办法为自己解围的谭浩,每每情景到了这种状态的时候,都会拿出这个他认为的杀手锏,这次的谭浩也不例外,当然这次的谭浩也如愿以偿了。 卫生间的门终于在卢函解除用力之后,妥妥当当理所应当的敞开了,等谭浩准备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卢函的身影,此时的卢函,已经坐在了谭浩宿舍的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表情平淡的卢函,此时在一边互摇着自己的双腿,一边仔细的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 “你今天这一身衣服确实是挺好看的,配上这双鞋子更是火龙点睛之笔,如果你再好好的找个对象的话,那就是鸳鸯戏水喜上加喜了。” 一边从衣架上摘着衣服的谭浩,一边欲犹未尽的继续跟卢函开着玩笑,此时的卢函,也好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谭浩的回应说:“这一天会来的,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就好,至于我的个人问题,其实挺无所谓的。” 以前的卢函,只要谭浩提到卢函找对象的事,虽然并不会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可总是会有一个几分钟时间的不言不语,可是这次,卢函却说了这么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和卢函已经习惯了开玩笑的谭浩,并没有在意卢函话语中的别样味道,也没有注意到冥冥之中的一种暗示,秉持着无神论思想的谭浩,面对卢函的回应,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谭主任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我可是快要饿死了,今天我想吃火锅,我们的谭大主任有意见吗?”腾地一下站起来的卢函,突然又恢复到了原有状态的对谭浩说道。 谭浩佯怒的瞪了卢函一眼后,便整理了一下衣领的说:“那次你想吃什么的时候,我还不是妥妥的遵循你老人家的要求,走吧?” “走走走,知道你对我好,我会永远记住的。” 推着谭浩宽厚的脊背向前走的卢函,一边微笑的说着,一边感性的笑着,这样的卢函,总让人有一种天使在人间的感觉。 故意拖着步子驻足不前的谭浩,虽然让瘦小的卢函推着很是吃力,可是此时的卢函,还是一边笑着一边用力的继续推着,此时谭浩那高大的身躯是向后倾着的,而此时卢函的小身板儿,却是努力的前跨后弓着。 突然,卢函那推动的力道被撤去了,还在用力向后靠着的谭浩,差一点就自己把自己搞倒在地。 本来想要生气的谭浩,却在转身的一刹那之间,感觉到了自己的衣领被人轻轻的动了一下。 “都是这么大的主任了,还是连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好,传出去丢不丢人?” 简单的一个干预后,便利利索索给谭浩整好衣领的卢函,此时已经一个人向门外跑了出去,等眯瞪之间的谭浩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蹦蹦跳跳跑出房门的卢函,已经消失在谭浩的视野之中。 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的谭浩,便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可是等谭浩站在楼道里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卢函的身影。 愣了一下的谭浩,侧耳细听了一下后,才听到属于卢函那下楼的脚步声,这种轻盈的脚步声,远远近近听过无数次的谭浩,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女人真是的,今天又换了一身新衣服,是又在改变风格吗?竟然不等我的一个人先走了,一会儿必须她请我吃饭,不能每次都是我请她,不能这么惯着她,我的为她未来的老公负责。” 此时一边关门的谭浩,一边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说着,在谭浩自言自语的语气中,淋漓尽致的体现出了一位哥哥对妹妹的关怀和责备。 “叮咚...” 刚刚把房门关好的谭浩,紧接着便听到了手机微信的提示音,习惯了把这种声音当成警报声的谭浩,便皱着眉头第一时间的掏出了手机。 “亲爱的各位同事,每位收到集合信息的个人,请一个小时后的19点,在医院大厅里集合,因为情况紧急,所有人都不许迟到,关于相关注意事项,每个个人都已经收到提示,请大家一定遵守并执行,在此我代表全院的所有医护人员,对你们的这次伟大的出征,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什么情况,我怎么没有收到信息,究竟是什么事情,什么出征,院长...搞得...不会是...” 一边自言自语向楼梯处走着的谭浩,一边仔细的找寻着可能会漏掉的微信信息,等谭浩慢慢吞吞的走下楼梯的时候,此时的卢函,正握着还亮着屏的手机,翘首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你看医院的大群了吗?是不是我们医院也要去**支援。” 此时还在翻动着自己手机的谭浩,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卢函,一边先一步慢慢的向前走着,这时的卢函,还是握着已经暗下来屏幕的手机,慢慢的跟在谭浩的身后。 “是,我的大群和个人都收到信息了。” “哦...快点走吧,去了火锅店排队的时候再聊吧。”还是皱着眉头将手机装起来的谭浩,止住脚步慢慢回头,等着低着头也慢慢向自己走来的卢函说道。 说话间已经走到谭浩身边的卢函,又慢慢的抬起头深沉的对谭浩说:“谭主任,我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如果这次我能够安全的回来,一定好好的请你吃一顿大餐。” 根本没有注意前一句卢函对自己的回应中,还有个人也收到信息这个重要点的谭浩,总是觉得自己做为科主任都没有收到通知的不合常规,让谭浩根本没有想到和意识到卢函会被选中,一切还是在他这个科主任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死死的看了卢函好一会儿的谭浩,突然掏出电话就要拨号,这时一直注意着谭浩每一个举动的卢函,急忙夺过谭浩的手机说:“哥,你一定忘记了,我要求调来妇产科以前,是在icu上班的。” 卢函突然喊出‘哥’的这个称谓,是卢函第一次和谭浩之间发生的应答行为,卢函的这一声‘哥’,差一点把谭浩的眼泪给喊了出来。 在工作中,谭浩和卢函之间是相互合作的同事关系,在生活中,谭浩和卢函之间是相互支持的朋友关系,在两个人的内心深处,在两个出门在外的孤寂心灵中,两个人又是相互扶持的一家人。 此时此刻,作为医护人员的他们两个,最是知道这次突然不合常规的外派,究竟意味着什么样的处境。 不过这时候的他们之间,并没有讲述一丝一毫具体的危险,在他们之间相互交错的眼神中,只有默默的‘珍重’二字。 第一五二章 送战友踏征程 在冷冷清清的高铁站大厅里,集结着来自**省各区各县的医护人员。 他们的行囊都特别的简单,在他们行色匆匆的步伐里,或多或少的充满着沉重。 这也许是一份责任的沉重,也许是一份面对恐惧时的沉重,更可能是一份对于家人来不及交代一些琐事的沉重。 但是在他们的眉宇之间,却无一例外的展现着一份坚定,这种坚定是义无反顾的,是奋不顾身的,是伟大而从容的。 在寥寥无几的旅客之间,他们那红米黄色间隔的衣衫,就像是五星红旗中的五星和红旗的本色交织成的颜色一样,一切是那么的让人激情澎湃,一切是那么的让人深情感怀。 “卢函,要注意保护自己。” 在谭浩管理的妇产科里,只有卢函被选中支援**,本来要去一起吃火锅的谭浩和卢函,卢函此时却只能拿着便当和零食开始征程,而作为卢函的同事和朋友的谭浩,也只能开车跟随医院组织的大巴车来到车站。 送别战友的心情,一定是沉重的,还是那句话,作为医护人员的他们,最知道卢函将要面临的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一定要回来,’是一句充满渴望和祝福的话,‘注意保护自己,’是一句最为贴心的话。 此时的谭浩,不想跟卢函说什么高尚或歌颂的话,平安二字才是谭浩对卢函最想说的话,所有领导轮流来过的那一套一套充满着套路的讲话,此时的谭浩是一句也不想听,此时的谭浩,只想提醒卢函还欠自己一顿火锅,这顿火锅不像以前谭浩对卢函所有的迁就,这顿火锅是一定要还的。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送战友,踏征程,任重道远多艰辛,洒下一路驼铃声,山叠嶂,水纵横,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 以前的谭浩和以前的卢函,都是那种不怎么喜欢唱红歌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听着《送战友》的背景歌曲,两个人却都是热泪盈眶,从懂事到现在,他们都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深切的懂得这首歌曲的深意。 医疗支援队要开拔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百多名医护人员排成的长列,开始匆匆的向进站口蔓延着,已经离开谭浩大概十几米远的卢函,突然带着哭腔大声的对谭浩喊道:“哥,我爱你。” 在长长的队列中,认识谭浩和卢函的同事不算少,在卢函喊出这样的声音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得施以激动着掌声。 面对这种本来可以调侃一下的场面,大家都没有起哄喊叫,就像大家都明白卢函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也像大家都在为卢函的勇气施以嘉许一样。 谭浩和卢函认识好几年了,在一个科室共事也快两年了,常常一起吃饭一起玩耍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是卢函从来没有和谭浩说过这样的话,谭浩也从来没有想过卢函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而此时此刻的卢函,却突然说出来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境,让此刻即将要踏上南下列车的卢函,突然的喊出这样的话来呢?也许所有人都能够想象得到,也许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很透彻,也许连当事人谭浩都是懵懵懂懂,可看着卢函那充满泪水而期待回应的眼神,谭浩也只能没有问心的回应说: “卢函,等你回来。” 在卢函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进站口的拐弯处的时候,谭浩那憋屈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倾泻一般的喷涌而出。 人们常常会说一个医者仁心的成语,可在现实中作为医生的大多数人,几乎都有一副铁石心肠,如果没有这样的心肠和承受力,常常要面临生死场面的医生护士们,是无法很好的工作的。 然而,面对卢函身影的突然消失,谭浩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此时谭浩流出的每一滴泪水,也许都是对卢函那句‘我爱你’最好的回应。 在一个人驾车回程的路上,谭浩的手臂总是要每隔十几秒便擦一次眼泪,就像大雨中行驶着的车子雨刷一样,此时谭浩那整洁衣衫的袖口,已经湿漉漉了一大片。 在此时谭浩的脑海和耳畔,总是回响和浮现着卢函喊着‘我爱你’的声音和样子,每每重复一次这样的画面,谭浩的眼泪就无法克制的继续着强度和力度。 就在这个时候,谭浩的手机微信提示音,有点不适时宜的又响了,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特别关心科室业务的谭浩,还是第一时间觉得可能是科室里有什么事情需要他。 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拿起手机的谭浩,却在手机界面上看到了一个好友请求添加的信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此时的谭浩,竟然狠狠的将手机丢到了后排座上。 因为疫情的原因,街上行驶的车辆特别的少,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刚才谭浩的那个丢手机的举动,都可能会导致一场车祸的发生,因为用力过猛丢手机的谭浩,在无意之间也带动了把着方向盘的手。 ------------------------------------- 在老妈的一番叨叨之言后,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雅雯竟然勇敢的发出了添加谭浩为好友的请求,当这份信息发出去的时候,雅雯那充满着期待的复杂心情,便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作为更算是司法系统领域的亲子鉴定中心,疫情对于医护人员的需要,雅雯也只能在新闻里才能知晓,此时的雅雯,并不知道谭浩正在面临和承受着与战友的离别痛苦。 充满着对美好未来向往的雅雯,憧憬着对爱情美好愿景的雅雯,几乎是十秒钟左右就会看一次手机,直到睡眠虫将雅雯带入梦里,雅雯手里的手机,都是一种紧握着的状态。 而此时的谭浩,却在一个桥洞下停下了车子,为什么谭浩要这样做呢?因为在谭浩驾车行驶着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架飞机从自己的头顶飞过,虽然谭浩看到的飞机很远很小,可是谭浩坚信这架飞机就是载着卢函踏上征途的航班。 平时很少抽烟的谭浩,此时已经下车的谭浩,仰望着此时已经看不到飞机影子的天空,一边吐着并不规整的烟圈,一边继续眺望着远方。 能做出这么多有感而发的举动来的谭浩,不能说对踏上征程的卢函,没有一点友谊之外的东西,只能说有些发生在自己身边、其实已经习惯了的点点滴滴,让谭浩已经习惯成自然的忽略了。 “同志,这里虽然可以停车,可是还是要提醒您的是,现在全城已经处于疫情全面防护状态,为了您和他人的健康,请您在公共场合一定要佩戴口罩。” **省**市已经全面封城,全国各地也开始全面响应**佩戴口罩的号召,不过因为疫情来的实在是很突然,即便是像谭浩这种本身就有口罩,却还没有习惯在户外也佩戴口罩的人们来说,警察同志的提醒,无疑起到了一种广普的作用。 “哦,谢谢,谢谢,我马上上车戴口罩。” 谢过警察同志以后,已经上车戴上口罩并发动着车子的谭浩,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 谭浩作为一名医生,能够很妥帖的保护好自己科室的病人,能够减少一些医源性的感染,应该就是谭浩工作之外对这此疫情最好的奉献。 第一五三章 阔太45 凌晨五点多。 “叮铃铃...叮铃铃...” 辛武还在熟睡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先将窦欢叫了起来。 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后,迷迷瞪瞪的窦欢,这才意识到是辛武的手机在响动,犹豫了一下的窦欢,其实已经清醒过来了。 于是,随急忙却小心翼翼推了几下辛武后,折腾了一夜的辛武,这才含含糊糊的说:“怎么了,我想再睡一会儿。” “亲爱的,你的手机在响,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急事找你?”捂着被子半趴在辛武一边的窦欢,轻声的对辛武说道。 听到窦欢的提醒,辛武突然大睁眼睛茫然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后,这才一下子又闭上眼睛的说:“现在才几点,谁能这时候有什么急事?算了,不要管他。” 骨碌了一下身子后,又再一次的进入睡眠状态的辛武,频率很慢声音很轻的鼾声,也就慢慢的起伏起来。 又看了一眼辛武的窦欢,终于决定听从辛武的建议,于是,和辛武背对背准备再次入睡的窦欢,却感觉到自己已经睡意全失。 此时的手机铃声,已经停止了响动,此时侧着身子茫然的瞪着眼睛的窦欢,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 “哎呀,这是谁呀,这个点儿还这么没完没了的打电话,真是的,讨厌不讨厌啊...我去...” 很不情愿拿起手机的窦欢,在手机界面上看到的却是余力的来电,一下子脑子一片空白的窦欢,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应对。 在自己的手机响起的时候,辛武选择了懒得接听,可是捂着被子想再一次入眠的辛武,虽然故意的伴随着鼾声节奏感,却突然也感觉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刚才窦欢的电话响起的时候,辛武以为还是自己的电话在响。 先前有一次拒接的行为,让此时的辛武也一样的选择了不去管它,可听到窦欢嘟嘟囔囔的叨叨叨叨后,尾音里还带着一句‘我去’,辛武就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不过,这时候的辛武,还是选择了继续的装睡,而此时的窦欢,本来是想推醒辛武和辛武商量一下对策,可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辛武,窦欢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去接听。 此时余力给窦欢打来的电话,也已经停止了声响,可是这时的窦欢觉得,既然余力在这么早又这么短的间隙中,便给她和辛武两个人都打来了电话,那一定就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于是,本来就对余力充满愧疚的窦欢,便起身悄悄的跑到了客厅,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后,窦欢便像是豁出去了一样的给余力拨出了电话。 第一次给余力拨出电话后,余力的电话在占线中,第二次给余力又拨出电话后,余力的电话还是占线中,连续不断的给余力拨出去了五次电话,余力那边这才有了正常连接的长调嘟声。 “喂,窦欢,辛武在咱们家住着了是吧?” 正常的嘟声刚刚响起,余力那边就立马的接起了电话,此时在电话那边余力的声音,带着一种嘶哑的嗓音,说话的语速也比以往要快很多。 “在...在在在,在你屋睡着呢,怎么了余力?” 心里有点虚的窦欢,却是使劲儿强迫自己正常的说话,对于余力说话时带出来的异样,此时的窦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窦欢,我妈她走了,我现在...我现在一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窦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呜...” 这样的噩耗即便是从朋友那里传来,可作为余力密友的窦欢,一样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震惊和难过,都是二十来岁的窦欢和余力,谁都没有体验过至亲过世这种难过经历。 一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窦欢,早已把心里对余力的内疚忘的一干二净的窦欢,只能和余力一起哭泣起来。 此时其实是在窦欢卧室里躺着的辛武,也已经听到了来自窦欢的哭泣声,终于感觉不能置身事外的辛武,便捂着被子也走到了客厅。 “窦欢,你怎么了?谁的电话?一大早的为什么要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辛武一出来便是连续不断的问题,让此时已经乱了分寸的窦欢,根本不知先回答那个问题,慌乱之中的窦欢,只是举起电话对辛武说:“亲爱的,余力他妈走了。” 窦欢对着辛武喊出‘亲爱的’三个字后,是那种毫无掩饰的语调,这样对辛武的称谓,折实把辛武吓了好大的一跳,对于窦欢对自己称谓的恐惧,比起余力他妈的去世噩耗传来,都要让辛武感到吓人。 可是已经被窦欢按成免停状态的余力那边,却好像并没有在意到这一点,对于七零后的辛武来说,亲爱的这个称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可是对于九零后的窦欢和余力,亲爱的这个词汇,好像只是对于关系不错的朋友的统一称呼。 “老公,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余力那带着哭腔的话语声,让慢慢的从惊吓中走出来的辛武,终于是思路清晰的说:“宝贝儿,我马上就启程去找你,你现在就把你的位置发给我,宝贝儿宝贝儿,你一定不要着急,我们马上想办法赶到。” “老公,不管你怎么样都好,一定不要在这个时候不要我,呜呜呜...” 也不知道余力的这句话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间的求慰之言,总之余力的这句回应,让窦欢和辛武彼此的眼神都交错在了一团。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电话挂了,我和窦欢马上想办法找你去,可以吗宝贝儿?” “嗯,老公,你一定要快一点,我怕...”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想办法动身。” 终于在好几个回合之后,余力这才很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当听到手机断音的时候,这时的窦欢和辛武,都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叫我那个什么?”看着此时的窦欢,也已经有了和自己一样的担心,辛武便轻声的指责窦欢道。 虽然和余力的通话之间,开始的时候窦欢是紧张的,快要结束的时候窦欢还是紧张的,可在和余力通话中间,被余力带来的噩耗惊着了的窦欢,却是没有什么约束意识的。 这时候的窦欢,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说过‘亲爱的’三个字,听不懂辛武在说什么的窦欢,除了睁着自己拿迷人的眼睛,看着辛武在疑惑不解,剩下的就是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好。 已经感觉到窦欢根本是无意之举的辛武,便不想在继续纠缠下去的说:“开车去余力家...是不是不太现实?” “当然不现实了,开车最起码需要十几个小时,咱们还是看一下最近的航班吧。” “那就快看一下,不要让余力等得太久了。” 催着窦欢查看航班的辛武,能够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着急,其实辛武和余力的这种关系,根本没有必要忌讳那么多,可是辛武却是真的特别的在意,看了一遍航班信息后的窦欢,却是越来越紧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最近的时间里没有航班吗?”站在窦欢一边的辛武,着急忙慌的问道。 听到辛武追问的窦欢,急忙举起手机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所有的航班突然都停飞了。”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这不是添乱吗?”听到这样的坏消息的辛武,一边在客厅里慌乱的走着,一边不停的叨叨着。 “叮铃铃...叮铃铃...” “喂,余力,我们正在...” “老公,老公,他们现在就要把我妈火化了,你们...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当窦欢接起电话的时候,余力根本不听辛武和窦欢的安慰,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余力那连续不断的哭泣,让此时的辛武和窦欢,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一五四章 阔太46 此时的辛武,一边劝说着余力要坚强,一边和窦欢对视着,直到余力被说服、直到余力犹犹豫豫的挂断了电话,辛武这才暂时性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辛武正要和窦欢商量对策的时候,连续几声的信息提示音,搅乱了辛武和窦欢的思绪,于是,刚刚将手机收起的窦欢,又很不耐烦的再次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此时呈现在窦欢眼前的,是百度、腾讯、今日头条等四五个窦欢手机里所拥有的新闻app的新闻弹幕。 “烦死了,一大早一下子跳出这么多的新闻来,这不是添乱吗?还**疫情肆虐,搞什么鬼?” 平时基本上不关注新闻的窦欢,对于突然弹出来的新闻资讯,表现出了一种很是厌恶的情绪,加之对余力处境的担忧,慌乱不堪的窦欢,顺手便将自己的手机嫌弃般的丢到了沙发上。 “不要扔...哎...怎么回事?把手机拿回来,这两事一定有关联,我觉得航班停飞与这个新闻一定有关系。” 作为生意人的辛武,心里本来已经联想到一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能性,加之窦欢对新闻事件的简短念叨,更加让辛武对自己本不确定的可能性,在一瞬间加深了一点确定性。 此时窦欢和辛武的关系,最起码从窦欢的角度上讲,可以说是很依赖辛武的,因为在辛武这里,不仅是窦欢解决切身问题的金钱来源所在,更加是生理初始时候的欲犹未尽源泉,此时辛武的身上,有着窦欢物质和生理上的两种渴望和期盼。 从窦欢和辛武因为余力的事情醒来之后,窦欢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对辛武认知和感觉的不同昨晚,这种带着美妙的体验和对于窦欢职业角度而言很难得的羞涩,是窦欢好久都没有体会过的难得兴奋。 听到辛武带着一点埋怨的说辞之后,这时的窦欢,便没有一点脾气的遵从了辛武的指令,窦欢这时候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一边行动着一边快乐着,这种快乐来自窦欢尘封已久的内心,此时的窦欢,很喜欢辛武那种近似吼叫自己的感觉。 将手机捡回递到辛武的手里的时候,此时的窦欢,好像已经忘记了关于余力的所有事情一样,在窦欢那小心翼翼瞄着辛武的眼神里,所有的内容都是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与此同时的辛武,一样观察到了窦欢和昨晚有所不同的很多细节,这些细节是在辛武这些年的婚姻生活里从来没有体味过的,在窦欢享受着这份愉悦的同时,辛武也一样体会到了这份难得的满足感。 “谢谢...” “没事的老公...” 在辛武和窦欢的一回一答过程中,两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丝不好意思,当窦欢情不自禁的喊出一声‘老公’的时候,喊过太多男人老公的窦欢和享受过四个女人喊老公待遇的辛武,却都感觉到了一种别扭。 这种别扭也许是他们对‘老公’这个称谓不适时宜出现时的别扭,也可能是对于自己过往各种荒唐事经历的别扭,总之,不管这种别扭来自于哪里,却都让他们几乎同时的避开了彼此的眼神。 本来心情很是复杂的辛武,本来将注意力已经转向到手机屏幕的辛武,却在十几秒钟以后,神情突然变得越来越凝重。 “完了完了,窦欢,马上收拾你的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发到余力家,再晚一点的话,估计我们想去都没有办法了。” 此时的辛武,一边快速的将手机还给了窦欢,一边转头准备回窦欢的卧室,在做这些动作和说这些话的与此同时,即便是窦欢没有接住辛武递来的手机,导致手机不小心掉到了地板上,辛武也只是回头一点不重视的看了一眼。 根本没有管手机掉落的辛武,在窦欢捡起手机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已经进入了窦欢的卧室,一点都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窦欢,随即便疑惑不解的跟着辛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当窦欢迈进自己卧室的时候,此时呈现在她眼前的,是辛武急急忙忙换衣服的举止,慢慢悠悠也准备换衣服的窦欢,眼睛一点都没有离开辛武的一切。 “快点换啊,再墨迹下去估计我们连高速都上不了啦,快点快点,如果不能尽快的赶到余力老家,余力估计会着急死的。” 虽然此时的窦欢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辛武的着急举动让窦欢感受到了一丝醋意,可是此时辛武的话对此时窦欢的思路,还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的,这时候的窦欢,什么都愿意听从辛武的安排。 对于这种有一个男人将一切都安排好的画面,人在红尘中漂泊数年的窦欢,曾经一个人憧憬了很多次,窦欢喜欢和向往这种美妙的感觉。 于是,本来应该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的窦欢,因为和辛武还有很多的陌生感,便没有继续问什么的加快了换衣服的节奏。 男人换起衣服来的速度,一定会比女人的用时要节省很多,即便是窦欢加快了换衣服的频率,可在辛武一切都已经齐备的时候,窦欢却也只是做了一半的步骤。 “难道你没有听说现在有疫情在蔓延吗?本来我还觉得这事不会影响到咱们这里,可看新闻里的意思,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去个卫生间,你一定要快一点,快点快点。” 本来看着窦欢一切的辛武,应该是有所遐想才对,可是此时处在心焦之中的辛武,可以说是心无旁骛欲望全失,一边催促着窦欢加快节奏的辛武,一边向卫生间走去。 此时的窦欢,虽然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往日的气氛,可女人天生对新闻大事件的不敏感,让此时的窦欢对此时的辛武对自己一切的不屑一顾,总有一种不是个滋味儿的不舒服。 等辛武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窦欢给自己使了什么样的魔法,此时的窦欢,竟然已经挎着包包摆出了准备出发的样子,除了脚上的鞋子还没有换,此时的窦欢,好像已经一切就绪了。 看了一眼窦欢的辛武,微微的笑了一下后,便一边拐弯向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对身后的窦欢说:“咱们换鞋走吧,你的底子好,随便这么一穿都挺好看的。” “什么呀,你就不要骗我了,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我还没有洗脸呢。”此时看着辛武背影的窦欢,一边眼神里放着言听计从的光芒,一边撒娇似的说道。 本来好像已经放下了一点心的辛武,一听窦欢又提到洗脸的事情,知道女人洗起脸来就没完没了的辛武,便又着急的转头说:“姑奶奶,你就不要洗脸了,好吗?” “好啊,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我本来就没有计划洗脸,反正我觉得余力现在也应该没有洗脸。” 窦欢回应辛武的这句话里,不仅有一种女人和女人之间不经意之中的攀比,而且还有一种一般男人听不出来的醋意。 在辨识女人情绪这个问题上,辛武应该也算是一个普通男人,因此此时的辛武,当听到窦欢回应的时候,便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坐在鞋架边换起了鞋子。 第一五五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4 清晨醒来的时候,雅雯一睁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查看自己的手机。 当看到谭浩那边还没有加自己为微信好友的时候,雅雯那失落的情绪,立马便弥漫到洗漱吃饭的整个过程中。 自己的女儿不像是原来的样子,作为老爸老妈的雅雯父母,当然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得到,可是面对女儿可能遇到情感方面的事情,雅雯父母又能怎么办呢? 他们只能不停地给雅雯夹菜,虽然从雅雯车祸以后,家里的伙食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的丰盛,可是此时的雅雯父母,还是将一些他们认为很有营养的食物,尽可能的提供给雅雯食用。 对于家里的处境,早已成年并一直很懂事的雅雯,自然是十分知晓的,可是今天的清晨,雅雯却十分的厌倦爸妈这样殷勤的对待自己。 “好了好了,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还是留着你们自己吃好了。” 甩下这样一句让父母伤心的话,雅雯便一甩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收拾起来,比起平常收拾自己卧室的速度和频率,今天的雅雯,可以说是浮躁不安且没有耐心。 “叮咚...” 此时的微信提示音对于此时的雅雯来说,可以说是比曾经所有让雅雯加快动作的事物,都要来的管用和好使。 只见微信提示音的尾音还在颤鸣的时候,雅雯已经放下手里的活计并将手机拿到了手里,雅雯这样难以评论的速度,应该可以用微秒来计算。 此时已经展现在雅雯面部那激动的表情,也就是在雅雯查看手机屏幕后的一秒钟之内,便再一次的回到了前一会儿的样子。 其实可以说比前一会儿的样子更加的让人感觉到低沉,此时呈现在雅雯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叮咚...” 就在看都没看报道内容的雅雯,刚刚情绪很低落的垂下拿着手机的手臂时,她的手机微信提示音却再一次的响了,听到这次提示音的雅雯,并没有像上一次表现的那么激动。 只见微信提示音的尾音已经收尾了好一会儿,与此同时很无奈很烦躁的摇着头的雅雯,这才很不耐烦的再次抬起了拿着手机的手臂。 “叮咚...” “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今天出门上班一定记得戴上口罩。” 在雅雯查看手机的一瞬间,她的手机提示音第三次的响动了,与此同时让雅雯看到的是一条并不认识的人的微信信息。 虽然听懂了这份来自陌生人的关怀,可此时的雅雯,却更加关心的是这个陌生人究竟是谁,而不是第一反应遵循陌生人的嘱咐。 翻动了一下微信页面以后,本来情绪不怎么好的雅雯,这才意识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就是第二声提示音时已经将自己添加为好友的谭浩,此时的雅雯,也仅仅是激动了那么一刹那,便想起了一夜等待未果的被人忽视。 从哥哥因意外去世以后,便一直享受着父母更加入微呵护和独宠的雅雯,此时留在心里的唯一情绪,就是对于谭浩忽略自己的不痛快。 只见将手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好一会儿的雅雯,这才好像是想好了对策的、快速的、编辑起了给谭浩的回应内容。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带口罩?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你是个谁,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意思。” 雅雯给谭浩回应的言辞中,满满的充斥着小家子气的娇气,这样的雅雯,和在工作中认真负责的雅雯,几乎感觉不到是同一个人。 不过,并不知道和了解真正的雅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的谭浩,当收到雅雯信息的时候,首先觉得昨晚自己的行为有点失礼,于是,在这样的心境的促动下,谭浩也就没有在意此时雅雯对自己的敌意。 沉思了一会儿的谭浩,便一个字一个字的给雅雯编辑信息道:“你好,我是**医院的谭浩,戴好口罩是一种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人的行为。” “我没有口罩,行了,我已经知道是你了,我要上班去了。” 其实看到说明情况的谭浩回应,此时的雅雯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讶,一样是平常很少关心时事新闻的雅雯,在回复谭浩信息以前,还特意的查看了一下新闻版块。 已经了解到现状的雅雯,虽然也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可对于给谭浩的微信回复,雅雯却还是余火未了的撒着火气。 作为在鉴定中心上班的雅雯来说,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备几个有备无患的外科口罩,可以说是没有预知未来且无意为之的举动。 此时在雅雯的家里,随便拿出几个口罩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一件特别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雅雯却在给谭浩的回应中撒谎了。 隔着无线电波的谭浩,看不到雅雯表情的谭浩,并没有多想什么的谭浩,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很普遍的谭浩,自然是想都没想便相信了雅雯的话。 于是,在这所有的想法和意识下的谭浩,便急忙回复雅雯说:“你好,现在这样的情况,没有口罩出门可不合适,如果方便的话,请你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想办法顺路给你送几个口罩过去。” 此时的谭浩,能第一时间想到给雅雯去送口罩,很难说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不过从谭浩给雅雯回信的时间速度和打字频率来看,这时候的谭浩对雅雯的行为举止,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看到谭浩回应的雅雯,即便是前一会儿还是乌云密布,可此时已经是晴空万里,但是,此时内心里还有点滴不爽的雅雯,却并没有将自己的谎言戳穿,此时的雅雯,决定将这可能属于爱情的善意谎言进行到底。 于是,自得其乐的雅雯,便一边自满的笑着,一边给谭浩回应说:“顺路?我呵呵,不就是一个地址嘛,发给你就发给你,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诚的。” 当看到雅雯信息后,谭浩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便拿起外套出门上车准备出发,此时的谭浩,虽然确实没有想太多,虽然还沉浸在卢函出征的担心之中,可对一个近似陌生的女人有此举动,不能说在潜意识里一点臆想都没有。 可能是谭浩走得太急,也可能是谭浩的心里有事,还可能是谭浩对这个相当于陌生人的雅雯,并没有或有太多触动心扉的遐想,总之,看到雅雯回应后的谭浩,并没有给雅雯回应只字片语便匆匆启程,谭浩这样的行为,可能并不符合逻辑,可是谭浩还确实是这样做的。 虽然在言语之间很是拽气的雅雯,虽然多少有一点试探和考验谭浩的雅雯,虽然雅雯也知道和一个近似陌生的男人这样撒泼有点不合适,可是雅雯却管不住自己的行为。 已经将信息发给谭浩的雅雯,便开始有点激动、有点悸动、有点迫不及待的等待谭浩的肯定回应。 可是,潜意识里幻想着很多情形和可能的雅雯,却迟迟没有等到来自谭浩的确定回应,这样的结果,不仅让寄予了很多可能性的雅雯,感觉到了被人开涮的不悦,而且还让此时的雅雯,再一次的将前一会儿所有不好的情绪拾起。 于是,从来没有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将自己的习惯行为搞乱过的雅雯,却在此时此刻突然跑到了卫生间里。 雅雯去卫生间里是上厕所吗?事实证明显然不是,因为走进卫生间以后的雅雯,并没有将门关闭。 其实一直注意着雅雯情绪变化的雅雯父母,这时却看到了已经洗漱过的雅雯,突然又开始刷牙洗脸了起来。 两位不知所以的老人,看着这样不同往日的女儿,想要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说点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的闺女说出心事。 第一五六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5 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的雅雯,突然无意识的看到自己父母的眼神里,充满着平常没有过的疑问。 愣怔了一下的雅雯,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说:“你们...爸,妈,今天出门的时候记得戴口罩。” 对于给予父母这份很是必要的提醒,其实却是雅雯大脑突然短路的没话找话。看着父母好像懵懂的回应过自己后,雅雯又特意的强调说:“你们最近没事的时候,要多看一看新闻资讯,现在**疫情肆虐,咱们这边好像也开始有确诊病例出现了,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跟父母先知先卖的说完后,还没有等爸妈回应的雅雯,便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其实家里的口罩在哪里放着,就连雅雯自己也搞不清楚。然而,等雅雯拿着包走出卧室时,想着问爸妈索要口罩的雅雯,却看到两个口罩已经放在了家门口她挂外套的架子旁。 “早晨我们看过新闻了,本来想跟你说的,可看...” 雅雯妈妈说到这里的时候,雅雯爸爸便有点生气的推了一把一起坐在沙发上的雅雯妈妈,和雅雯爸爸在一起生活了多半辈子的雅雯妈妈,马上便意识到了老公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雅雯妈妈就立马的调转话锋的说:“可看见新闻里说咱们这边的疫情并不是很严重,我们就没有跟你说这些事情,记得上班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行就请假回家歇着。” “哦,你们出去的时候也一定要戴口罩。”表情很像日常、内心却极不平静的雅雯,一边给自己戴着口罩,一边强装笑脸的对爸妈说道。 雅雯的话刚刚说完,雅雯爸妈便一起站起来的对雅雯说:“嗯嗯嗯,记得一定要小心点,不行就不要上班了。” “没事,我们马上就放假了,等放假了的话,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好好的窝着。” 在雅雯的话语里,其实一层意思是对爸妈关心的回应和应诺,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单身生活的调侃。以前的雅雯,从来没有觉得单身的女人有什么不好,可从认识谭浩那一刻起,雅雯就开始有了一种孤独的感觉。 这种孤独的感觉,是一种和爸妈说上千言万语都无法排解的寂寥空落感,这种渴望散去的孤独感觉,是和一个合适的人,在深夜寂寂窃窃私语下,便可以排解一切烦恼的依托依赖感。 这种突然降临在雅雯身体里的感觉,并不能说明父母的不重要,它只是为人成长中的另外一种需求。 站在电梯间里的雅雯,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落寞感,本来雅雯还想在家里再等一等谭浩的回复,可是看着爸妈那关切和担心的眼神,雅雯便有了一种马上逃离的冲动。 “叮咚...” 此时已经不敢再看手机的雅雯,却在电梯到达一层电梯门开启的那一刻,又一次的听到了手机的微信提示音。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突然不敢轻易看手机的雅雯,只是轻轻的摸了一下包包的表皮,便继续的向前走着。 雅雯家住着的这一栋楼,距离小区的大门很近,也就是走出楼宇间走上七八米的样子,便是小区的出口。 此时雅雯家小区门口的安保,一夜之间好像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一样,平时只是坐在大门口保安室看着监控的安保老大爷,此时却和四五个一样穿着保安制服的陌生面孔,一起督促着进出小区的业主来访者们登记着什么。 感觉到这一切变化很是新奇的雅雯,便一边慢慢的向前走着,一边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家排队登记的那张桌子,此时的雅雯,更多的关注点是趴在桌子上登记的人,对于其实是围成数个圈儿聚集着的其他人,雅雯却并没有特别的注意。 “你出来了,我还说进去找你呢?” 此时好像是和雅雯说话的一位男士,正站在等待登记的下一位位置上,只见这位男士一边和雅雯说着话,一边撤出了队列。 就在雅雯还在疑惑这位有点熟悉的男士来历时,一位安保人员走进这位男士说:“昨天晚上我们接到通知,每位进出小区的业主和到访者,都需要登记一下相关信息,还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我不进去了,我等的人已经出来了。”听到保安所说之后,这位男士指着已经走近的雅雯说道。 看了一眼雅雯的保安人员,便将目光转向雅雯的说:“这样啊,那请这位女士登记一下吧。” 看着保安人员点了点头的雅雯,便走到登记的桌子和人群外对谭浩说:“你是在找我吗?” “是啊,我是谭浩,我们说好了的,怎么?你又有口罩啦?” “这位先生,为了小区所有人的安全,请佩戴好您的口罩。” “哦哦哦,不好意思,谢谢,谢谢。” 为了让雅雯认出自己,本来戴着口罩的谭浩,便突然将自己的口罩拉下来并露出面部让雅雯确认,而谭浩这样的举动,却立马招来了很负责任的保安的提醒。 雅雯在医院里认识的谭浩,是带着手术隔离帽的,也是在一只耳朵上挂着医学口罩的,还是穿着白大褂的,可是此时站在雅雯面前的谭浩,却是穿着便装的,却是戴着口罩的,却是没有戴着帽子的。 “哦,是你呀,你没有回我的信息,我就在家里好好的找了一下,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靠人总是不如靠己。” 此时面无表情回应谭浩的雅雯,其实心里特别的开心,此时大概的大量了一下比前一天更加帅气的谭浩的雅雯,虽然内心充满着喜悦,表情里却没有一点波澜。 “谁说的,本来已经说好的事情,我还回应什么,再来来去去回应的话,我和你就都要迟到了,就这都差点闯了一个红灯。” 此时的谭浩,一边看着已经开始登记的雅雯,一边为雅雯的困扰努力的解释着。此时谭浩包裹在口罩里那宽阔的面庞上,显露出来的是一种棱角分明的男性魅力。 “算了,你都站在我面前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走吧,要不真的要迟到了。”放下登记所用的笔,随即站直身子的雅雯,再一次的看了谭浩一眼说道。 听到雅雯所言后,便立马走在雅雯前面的谭浩,一边急急慌慌向前走着,一边回头跟雅雯说:“我是一定迟到了,这是我到了**医院第一次迟到,算了,不说了,上车。” 谭浩的车子是一辆国产哈弗h9硬派越野,像雅雯这种比较娇小的女生,想要坐进车轿子里,一定要体验一种爬上半挂卡车的感觉。 一个男人所驾驶的车子,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这个男人的性格,此时坐在车子里的雅雯,也正在思考着关于谭浩性格的问题,因为在雅雯看来,一位妇产科的男主任,好像不应该驾驶这种虽不奢侈却很是硬派的车子。 直到车子行驶到鉴定中心和**医院的两岔路口的时候,上车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雅雯,感觉到谭浩会先送自己的雅雯,这才对谭浩说:“先去你们医院吧,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迟到了。” “没事,我这个当领导的迟到一下也没有关系,你...呵呵,你还是最好不要迟到的好。”雅雯一直没有说话,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的谭浩,当听到雅雯开腔后,这才笑眯眯的说道。 看了一眼说完话的谭浩,又指了一下交通指示灯的雅雯,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说:“我要去你们医院看一下刘莲,这样不可以吗?” “哦,可以可以,呵呵。”听到雅雯最新指令的谭浩,一边违规的将车子拐到了左转道上,一边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瞪了谭浩一眼的雅雯,突然有点责问口气的对谭浩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领导的,就因为我年轻吗?你不是也挺年轻的吗?男妇产科主任,呵呵,真逗。” 第一五七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6 在日常的生活中,像雅雯这样对自己职位的调侃,谭浩几乎每次见到老朋友的时候,都会面临很相似的经历。 开始面临这种事情的时候,谭浩还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谭浩对这种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侃山,也就有了抵抗的免疫能力。 今天轮到雅雯用此等话题刺激谭浩的时候,此时的谭浩,已经是练就了一身的金刚不坏之身,对于雅雯的犀利毒刺,谭浩也只是淡淡一笑。 谭浩这样轻描淡写的回应,自然让想要刺激谭浩的雅雯,有一种未达目的的失落感,对想要看到的结果持着誓不罢休心态的雅雯,自然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已经和谭浩有过简短交流的雅雯,加之前一天和谭浩有过无赖交锋的雅雯,此时对谭浩的陌生感,已经消失的几乎荡然无存。 于是,其实在谈恋爱这方面的概念和思维,几乎是一片空白的雅雯,便使出了和平常工作中完全截然不同的风格和作风。 只见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谭浩认真回应的雅雯,便直接放肆的对谭浩说:“嗨,你不觉得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整天和女性特征特别明显的孕妇、产妇、病妇等女同志那么...那么...那么的打交道,有那么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不合适吗?” “什么那么那么的,能有什么不合适的,在我的眼里,她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这个称呼让我知道自己每天究竟在做什么,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歪,你说是不是?” 谭浩这次对雅雯的回应,倒是很及时也很利索,虽然表情里依然透着微笑,可在此时谭浩的眼神里,却或多或少的多了一份坚定或执着。 面对谭浩是或不是的问题,此时的雅雯,却语塞的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于是,雅雯便避重就轻的故意忽略了是也不是的回答,转念反问谭浩说: “什么称呼?究竟是什么样的称呼能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一个身体健壮的正常男人,在面对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女的时候,表现的那么的无动于衷。” “哈哈哈...当然是‘病人’的这个称呼了,她们都是我的病人,我作为一位医生,为她们解决病痛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人正不怕影子歪吗? 不过,你刚才说过的话,倒是让我感觉到特别的诧异,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觉得不合适吗?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脑子里乌七八糟的那种女人啊,真是奇怪。” 看着谭浩一本正经回应自己的样子,雅雯开始有点脸热的看了谭浩一眼后,便又小心翼翼的问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我和你认识满打满算也就两天的时间吧?”前一会儿本来还是一本正经的谭浩,突然便挑动了几下眼角的回应雅雯道。 已经一点都猜不透谭浩想要干什么的雅雯,几乎是全身都充满防备的回应说:“嗯...,怎...怎么了?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医院已经到了,姑奶奶您还是准备下车吧,临了临了我想告诉你,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究竟健不健壮,我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女的时候,我又有没有无动于衷,我无法想象认识没两天的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谭浩回应的雅雯,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谭浩想要表达的意思,可当谭浩按下手刹并将车子停稳后,此时的雅雯,才算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已经被自己的言语臊的满脸通红的雅雯,开始管不了那么多的对谭浩使用起了八卦连环小拳拳,就在雅雯的拳头落在谭浩身上的刚刚开始,谭浩手机的视频提示音却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的谭浩,本来是配合着雅雯开心的笑着的情绪,一转眼间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不要吵,我需要接个很重要的视频,求你不要说话。” 说了这段话又刻意的看了一眼雅雯的谭浩,在准备按下接听键的同时,脸上突然又换上了满脸堆笑的表情。 “嗨,美女,怎么样,已经到了吗?” “到了,早就到了,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的话,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吗?” “不是不是,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合适,现在人家您老是全医院全科室的先锋,我怎么敢随便的因私废公。” “算了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我马上就进隔离区了,如果...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不过...不过不要记太久,你还是要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此时面对着视频的谭浩,本来眼角边天生的鱼尾纹,已经在谈笑之间不由自主的折起了一堆堆的褶子,可他们聊到最后的时候,此时谭浩的眼里,却有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于是,这时好奇心困扰着的雅雯,便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屏幕里的女人,感觉屏幕里的女人特别眼熟的雅雯,心里有一种不是滋味儿的滋味。 “好...好好好...”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挂了挂了,大护士长催了,再见再见...叮...” 一直以来所从事的职业和所主修的专业,让雅雯练就了一种很缜密细致的观察力,在对方那位女士挂视频的时候,雅雯很清楚的听到了那位女士在说最后一个‘再见’音色里,带着极力掩饰却难以克制的哭腔。 再看此时还在面对着慢慢暗暮下来的屏幕的谭浩,前一会儿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此时已经丝毫无法节制的肆意顺流的满脸都是。 “你...你们...她是那天那位护士吧?你们之间...你究竟怎么了?” 从前一天认识谭浩开始,虽然一直觉得妇产科不应该有男大夫的雅雯,虽然一直觉得男人当妇产科医生有点娘娘腔的雅雯,却在看到谭浩开着硬派越野并长相硬朗的时候,最起码对谭浩的男性荷尔蒙和性取向一点都不再怀疑了。 可是看到此时本来好好的谭浩,突然之间便哭成了个泪人,丝毫不知内情的雅雯,实在是给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和合理的解释。 此时心存顾虑的雅雯,即便是在询问谭浩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都是充满着全部能想到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无意间伤着这个竟然爱哭的男人。 其实只是肆意流泪的谭浩,并没有放肆的哭出声来,听到雅雯字字斟酌的询问之后,感觉到自己已经失态的谭浩,便立马转头到车窗玻璃一侧一边快速擦着眼泪,一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自若的说: “没事没事,你先进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车上坐一会儿。” “那...?好吧,那你...那你就坐一会儿吧,我先...我先走了。” 将手放在开启车门把手上的雅雯,左左右右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跟此时的谭浩说点什么最为合适,支支吾吾好一会儿的时间,也只是表达了一个‘先走了’的意思的雅雯,终于怀着疑惑和不解下车了。 下车后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回头的雅雯,却在快要走进医院大厅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转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坐在车子里的谭浩。 愣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的雅雯,突然之间小跑的又回到谭浩的车子旁,此时的雅雯,继而便是轻轻的敲了一下谭浩一侧的车窗玻璃。 第一五八章 阔太47 “开一下车窗。” 此时站在驾驶员一侧车窗外的雅雯,正在举着一包纸巾向车子里的谭浩示意着,雅雯的意思应该是想把自己的纸巾留给谭浩。 可是坐在车子里好像有点木然的谭浩,却是拿起自己车子里的纸巾盒,懒洋洋的对着车窗摇晃了一下,谭浩此时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我有纸巾,你还是把你的纸巾收起来吧。” 本来是持着一片关切之心的雅雯,却遭到了这样一个闭门羹,心里有点委屈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也只是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的雅雯,想要说点什么接下来却什么都没有说的雅雯,最后还是强装微笑的跟谭浩表达了一个一会儿见的手势。 此时终于没有再回头的向医院大厅走着的雅雯,却不知道自己缓缓向前的背影,一直享受到谭浩的注目相送。 ------------------------------------- 辛武和窦欢这一对露水的鸳鸯,终于是急匆匆的启程了。 也许是在整个启程前的过程中,受到了一些无法预知的外力阻挠的原因,踏上赶完余力老家路程的他们,终于享受起了那种慌乱过后的轻松感。 辛武和窦欢的这一夜疯狂,可以说是辛武有生以来最为无节制的一次,一切进入赶路环节驱车前行的他们,终于剩下匆匆赶路等待时间的他们,理所当然的在心里开始了那种美妙体验的回味。 几次转头想要跟辛武说点什么的窦欢,最后却都没有说出只言片语,其实已经感觉到窦欢有话要说的辛武,终于在窦欢第四或者第五次转头向着自己的时候,便是毫无掩饰的将自己心里认为窦欢想跟自己说的话挑明了。 “关于那个五十万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看在...” 说到这里贼笑了一下的辛武,在转头看了窦欢一眼后,便又接着说:“那个...那个钱我随时都可以给你转过去,只是...你说是不是?” 其实窦欢想要跟辛武说的事,并不是关于那五十万元钱的事,而是关于他们俩之间其他的事情,可此时辛武都这样说了,虽然表达含义的辛武,总是缺斤少两断言少语,可对付男人经验丰富的窦欢,还是凭自己的理解回应辛武说: “我会满足哥提出来的一切要求的,至于钱的事,还是等哥觉得事有所值的时候再说吧。” 窦欢跟辛武所说的所有事情,确实是没有什么虚构的成分在里边,这五十万的钱越早到了窦欢的手里,窦欢就能越快的脱离苦海,可是在过往的交易中,一直是先款后事的窦欢,这次却真诚的表现的一点都不着急。 此时距离辛武他们上高速奔向余力老家,大概已经过了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了,一路上各自想着昨夜风云的他们两个,也只是刚刚才真正的开始了谈话。 只见听得窦欢回应后的辛武,有点随性的又转头看了窦欢一眼后,便笑眯眯的说:“下一个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我下车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钱先转给你,既然你提出了这个条件,而我...是吧,我就应该遵守诺言。 至于下一步的你应该怎么对我,我即便是说出个条条框框来,还是要你心里愿意才好,毕竟咱们之间的这事,还是要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之上。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你是一定要遵守的,这个条件是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让余力知道,因为我和余力是想要有未来的。” 辛武想要表达给窦欢的话,实在是再明白不过,此时把享受人生已经当成人生主要或唯一信条的辛武,和窦欢的偷欢也仅仅是停留在娱乐的基础上,此时的辛武,想用等价交换的模式,让这件偷欢美事变得简单一些。 听过辛武所言的窦欢,虽然心里突然有一种酸楚的感觉,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辛武确实很仗义的窦欢,便在苦笑和微笑之间的淡笑了一下说:“行,我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职业的男人或者女人,都无一例外的渴望有个温暖的港湾,好让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休息和放松,这个港湾想来想去无疑就是婚姻,因为一段稳固而幸福的婚姻,是唯一可以做到向死而生陪伴的生活模式。 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人类的进步,随着欲望的多样,随着思想的多元,想要走进婚姻却总是望而却步的人们,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起来。 这种望而却步其背后的原因,应该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越来越想要十全十美的人们,渴望婚姻的美好却惧怕婚姻的束缚,想要幸福的婚姻却担心自己没有那么好运,此时的窦欢,其实也想拥有婚姻。 可因为一些无法表达却已是既成事实的事情,窦欢即便是将自己的所有条件降到最低点,可她那早已透支殆尽失去神秘的身体和灵魂,却干枯宽松的不敢尝试一切可能性,此时的窦欢,很羡慕余力的水平和运气。 “行,这样最好,说实话,你还真的是挺好的,如果不是余力先入为主,我还真的是被你的那些本事折服了。” 此时一边开着车的辛武,还一边美滋滋的表达着自己的体验,其实从心里想听一听辛武说一点爱意浓情的窦欢,却看到了辛武和几乎所有沾过她的男人一样的油嘴滑舌。 一下子感觉到不爽的窦欢,便突然皱着眉头说:“今天你有带那个吗?” “哪个?咱们又不是走亲戚去,带上钱就ok了,还需要带上哪个?”表情还是很随性而为的辛武,根本没有思考的回应窦欢道。 听到辛武的说辞,看到辛武的随意,突然开始显露出不悦表情的窦欢,先是瞪了辛武一眼,之后便直愣愣的看着前挡风玻璃说:“昨天晚上家里有那个,是我忘记提醒你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万一有了不好的后果,我找谁哭去?” “你想要说什么冬冬?我怎么就听不懂呢,钱都马上要给你了,你还有什么理由哭,到哪里你都找不下我这种傻货,呵呵。” 此时好像是专注的看着正前方的辛武,对窦欢此时的不悦,好像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断章取义理解中的辛武,也只是觉得此时的窦欢在跟自己撒娇,现在的辛武,喜欢女人跟自己撒娇的感觉,以前很少有机会体验这种感觉的辛武,现在却是陶醉于此的不能自拔。 “那我怀孕了怎么办,你会管我吗?你和余力那个什么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此时‘呵呵’声还没有收尾的辛武,此时语速开始加快的窦欢,此时都在看着前方的两个人,却在博弈着言语隐匿含义的话题。 “也是啊,我和余力是认真的,我们以后都可能是要过日子的,至于你...” “那你刚才还装作不知道,你就是个骗子,你前一会儿还说不知道那个究竟是哪个的,怎么现在又知道了?难道你就不怕我怀孕吗?那可是你的种,你现在可是还没种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孩子,余力跟你说的吗?” “你以为呢?你家那些事...呵呵,虽然我和余力都不知道真实的结果,可我们猜都能猜得出来,这种事情我们可比你看得清楚。” 第一五九章 阔太48 不管是什么样经历或背景的男人,都愿意将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地方,生怕有一点保留的展现给自己认为最值得炫耀的女人。 窦欢虽然不是辛武正式身份或得到所有肯定的女人,可在这个自己从某种形式上已经征服的女人面前,辛武还是有意无意的保留和展现着自己值得称道的一面。 可本来很是聪明却突然口不择言口无遮拦的窦欢,却是没有多想的触到了辛武的软肋和痛处。 对于自己人到中年还没有子嗣这件事情,对于接触过的两个女人且同时都怀孕,却都怀着别人的孩子这件事情,辛武口口声声面面俱到的在人前表现出了很多的不在乎,可辛武真的能不在乎这一切吗? 这可是天下所有男人的脸面啊,其实辛武的一切装腔作势,都是为了给自己的面子遮丑,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哪能在这种事情上无动于衷。 本来可以说是本本分分的辛武,却越来越放纵起了自己,其实辛武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作为一个生理心态都很正常的男人,即便是没有亲子鉴定这种手段,有些带点绿的事情,也能够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觉察得到。 之所以没有早早的将一切摊在桌面上,一方面是没有亲子鉴定这种书面性的证据,另一方面是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面子上的所有尊严。 当亲子鉴定报告将一切显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连辛武都没有想到,自己最想要做的缺是息事宁人,而息事宁人最为直接最为有效的手段,就是利用金钱的魅力将一切捂得严严实实的。 辛武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对金钱的挚爱,可以说是到了爱如体肤的地步,没有背景辛苦创业至今的辛武,当然和所有的生意人一样,爱钱爱的无可代替。 钱是什么东西,钱是用来给男人长脸面的,钱是用来给男人维护尊严的,当男人的脸面和尊严受到威胁的时候,也就是金钱应该起作用的时候了。 因此,辛武用钱堵住了刘莲的欲望,辛武用钱得到了余力的爱情,辛武用钱搞定了窦欢的很多,辛武还想用钱摆平和结发妻子连姐之间可能会有很多繁琐的麻烦,至此以前的辛武,终于利用钱的魅力得到了很多。 可是,就在一切进行的这么良好的时候,窦欢却毫无保留的撕开了辛武那一直想隐藏着的伤口,此时的辛武,能不感觉到疼痛能不显露出疯狂吗? 在窦欢的言语所表达的含义越来越明朗的时候,也是辛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时候,等窦欢将一切的意思完完全全摊开的时候,辛武那憋屈了很久的内心小宇宙,终于是爆发了。 男人的愤怒并不一定是大喊大叫,男人的霸道也并不一定是大打出手,有时候沉默的加速也是一种愤怒到了极致的表现。 此时能让辛武加速的,只有脚下的油门和身边的窦欢,此时的辛武,好像根本没有理会窦欢的将车子以150迈的速度,开进了前面的服务区里。 辛武的这突然加速的行为,着实的把身边的窦欢给吓着了,而将车开到服务区的辛武,却又是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刹车。 如果不是安全带的作用,窦欢一定会面临被惯性甩出车子外面的后果,感觉身子猛地向前冲了一下的窦欢,感觉身子又狠狠的甩到靠背上的窦欢,此时不仅是脸色惨白,还惊恐的睁大了她那迷人的双眼,继而又神色慌张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这样的一幕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的窦欢,正要准备责问辛武这些贸然行为的时候,却听到一直紧靠着座椅靠背眼神呆呆看着远方的辛武,可以说是一字一句的说:“请把你的银行卡信息给我。” 钱是可以通神通鬼通魔的,听到辛武向自己索要账户信息的窦欢,本来要和辛武交涉个一二三的窦欢,此时却是先长舒了一口气的说:“亲爱的,开车小心点,你这样开车太危险了。” 此时已经低头拉开包包寻找合适的银行卡的窦欢,已经把责问辛武的语气和想法,一瞬间化解成了一句娇滴滴的关怀之言。 而根本没有搭理窦欢关怀的辛武,此时却掏出一支香烟吞云吐雾起来,此时的辛武,不论是吸入烟雾的力度,还是吐出烟气的冲劲,都是十分的用力,让身处在辛武身边的窦欢,都能够听到‘噗嗤’的鼻腔摩擦空气的声音。 “亲爱的,给你银行卡,其实我一点都不着急的,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急着赶着的给我打款。” 此时脸上笑盈盈心里美滋滋的窦欢,可以说是说起话来的声调都在不停的哆嗦,对于一直以来的窦欢来说,五十万元的人民币到手,不仅仅是一堆钱的概念,还是一段刻骨往事的收官。 没有说一句话便接过窦欢银行卡的辛武,仅仅是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将转账的所有程序全部都准确的走完,当收到到账提示短信的时候,窦欢先是笑了,之后又哭了,无声的哭了。 看到这样的窦欢,一直处在阴沉脸色中的辛武,却是神色很是怪异的对窦欢说:“下车吧,我想在服务区的招待所里休息一下。” “休息?咱们这才走了不到三个小时,现在就休息有必要吗?余力还在老家等着咱们帮忙呢。” “我知道,可是我累了,现在我就是想休息一下,不可以吗?” 对男人的脸色变化很有观察力的窦欢,却是在此时才感觉到了辛武的不对劲儿,看着辛武的表情快速思考过后的窦欢,立马便意识到自己前一会儿有些话的不恰当。 于是,急忙把道歉挂在脸上的窦欢,随即将自己所有的专业技能尽数的使了出来,像窦欢这样职业背景的女人,摆弄一般男人的情绪,可以说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是在窦欢概念中对自己很痴迷的辛武,此时却始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管窦欢怎么的使尽浑身解数。此时的辛武,却依旧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 “钱付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你不陪我吗?” 在窦欢使尽各种手段都无济于事的档口,在窦欢摆出各种花样却黔驴技穷的时候,辛武却还是不忘初心。 此时的窦欢,终于已经是无计可施了,此时的窦欢,只能选择听从辛武的安排,此时的窦欢,最想好好的报答一下辛武。 施恩大于至亲的举动,让此时的窦欢对此时的辛武,不仅是感恩戴德,而且是巴不得以身许之,不过窦欢自觉自己其实很不值钱,此时的窦欢,突然觉得言听计从才是自己对辛武最好的报答。 不管是多大的高速服务区,里面招待所的硬件设施,都不会高端到哪里去,可是此时的辛武,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此时的辛武,只想找一个发泄怒气的出口。 一进招待所房间的辛武,便在窦欢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便开始了对比昨晚来说施以窦欢最为粗鲁的对待。 看在五十万的面子上,本来已经感觉到浑身不适的窦欢,却是一直在强颜欢笑着,窦欢的这一切委曲求全,都是为了完成自己对辛武的承诺和感恩。 可是,不管内心多么强大的女人,不管经历了多少多样人生的女人,内心和身体却都是脆弱的,当一直强颜欢笑的窦欢,终于无法忍受慢慢的显露出了痛苦和委屈的时候,本来越来越不择手段的辛武,这才满意的减慢了对窦欢的折腾频率。 当辛武先一步回归原样的站到门口的时候,却是阴阳怪气的对窦欢说:“你们女人都想让我不舒服,那么我也就不会让你们舒服,我在车上等你。” 从交了住宿押金到辛武走出房门,前前后后大概也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一直被辛武摆弄的无法思考的窦欢,这时候才真正明白这暴风骤雨突然来临的缘由。 此时已经坐在镜子前的窦欢,并没有狠辛武的无赖和胡来,此时呆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窦欢,却在狠她那不争气的父亲。 将自己脸上失落的脂粉修补完美之后,窦欢看着镜子里那妩媚袭人的自己,却是再一次的流出了无声的泪水。 泪水滚落在窦欢脸上留下的痕迹,让窦欢必须又一次的略施粉黛,这次没有再看一眼自己的脸的窦欢,先是站起身来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后,便是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房间。 第一六零章 阔太49 雅雯走进刘莲病房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刘莲小心翼翼的捏着一张银行卡傻笑。 等雅雯走近刘莲的时候,才看到刘莲手里捏着的那张银行卡,就是辛武给她的那张。 此时的雅雯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她离开医院的这一天多以来,刘莲根本就没有将那张卡收起过一样。 一个人爱钱爱到这么痴狂的地步,可以说是简直的简直了,面对陶醉在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刘莲,本来也只是为了谭浩才再次来到医院的雅雯,突然觉得还是尽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比起谭浩的突然神经兮兮,雅雯觉得自己借看刘莲来医院,才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都快要悔死了的雅雯,根本就没有跟刘莲打招呼,便要离开刘莲的病房,此时的雅雯觉得,如果自己打搅了刘莲的陶醉,简直相当于用五百万买彩票,最后只中了两块钱一般的罪过。 “啊...啊...” 此时的雅雯,也只是刚刚的走到病房的门口,也只是一条腿刚刚准备要迈出这间病房,就听到了应该是来自刘莲的叫喊声,此时刘莲的叫喊声,差点把医院窗户上的玻璃都给震碎了。 当雅雯疑惑而惊讶的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刘莲呆着的这间三人病房里,目前只有刘莲一个人住着。 雅雯不知道也仅仅是过去了一天的时间,为什么前一天看似情况不是很好的、在刘莲左右两边躺着的两位病人,怎么今天就突然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联想到刘莲刚才这一惊一乍的架势,雅雯或多或少的也就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无风是不会起浪的,除非有什么怪物在水里折腾,才会有虚假的浪花让人看见。 “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了?” 既然逃逃不过躲躲不掉,留给雅雯的唯一处境,就是硬着头皮面对,谁叫人家交过八百八十八元每小时的费用呢。 “他...他他他...他没有告诉我密码,他这是成心的,他是个王八蛋,他是个骗子。” 到了此时雅雯才明白,原来刘莲突然疯癫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钱的问题,事到如今雅雯能怎么办呢,劝呗,还能怎么办? 这时的雅雯,只能走近刘莲,开始了苦口婆心的规劝,此时的雅雯,已经没有了在鉴定中心时的专业度,不管雅雯怎么劝刘莲,这个好像是疯掉了的刘莲,就是认定了一个理儿,这个理儿就是钱和密码的关系。 被刘莲搞得实在是没有了办法的雅雯,只能替刘莲想办法联系辛武,可雅雯手机里又没有辛武的电话,此时雅雯要想得到辛武的电话,就必须联系中心的米青或者康成去查询资料。 想到这些的雅雯,这才想起自己自作主张的来医院,根本就没有和中心的直属领导通气,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此时距离上班时间只差五分钟了,雅雯便急急忙忙的给康成拨通了电话。 “喂,领导,我现在已经到刘莲所住的医院了,看一看她我就回去上班。” “你这人...哎,算了算了,回来再说吧。” 跟雅雯回应完毕后,康成竟然直接的挂断了电话,康成这样的举动,雅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而此时的康成,却因为雅雯的一声领导称呼,叫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雅雯是把他们的那段恋爱的经历遗失了,可是康成没有忘啊,这样的康成,怎么能够习惯雅雯这么正规的叫自己。 此时的康成,正坐在位子上犯迷糊呢,而此时的雅雯,已经将第二次的电话给康成拨了出来。 “喂,又怎么了,不是说好回来再说吗?” “领导,我...” “嗨嗨嗨,你想要干什么,不要领导长领导短的叫着,我不习惯,直接说事,说事说事。” “哦,麻烦领...麻烦你给我找一下辛武的电话,我这边替刘莲给辛武打个电话。” “你替什么刘莲给辛武打电话啊,你是特别想给中心沾惹回一点事情来才高兴吗?再说了,辛武的电话号码刘莲自己会没有吗?你呀,真不知道你病了一场怎么...哎,我还是给你找电话号码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找刘莲要就可以了,挂了挂了,我确实是有点傻了,挂了挂了。” 雅雯一边陪着笑脸跟根本看不见自己笑与不笑的康成道着歉,一边手机离开耳朵随时准备挂断电话,当手机终于被雅雯挂断之后,雅雯先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雅雯这口舒出来的气息,应该是对雅雯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 只见此时的雅雯,突然举着手机在刘莲面前晃了一下的说:“看见了吧,为了看你,为了给你办事,我都被中心的领导给骂了,快点快点,把辛武的电话给我,我找他给你要密码去。” 对于雅雯的埋怨,躺在病床上的刘莲,竟然连一个对不起都没有说,这时候的刘莲,好像是事不关己的用自己的手机给辛武拨出去了电话。 当电话应该是‘嘟’声响起的时候,刘莲又无声的将自己的电话递给了雅雯,这时候的雅雯,真的是有点无语了。 不过,想尽快将事情搞定想尽快离开这里的雅雯,并没有因为刘莲的举动而停顿的接过了刘莲递来的手机。 此时正在高速上行驶的辛武,还没有因为疫情的原因影响到他们的行程,还没有下过高速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比新闻里还要急迫的现状。 “叮铃铃...叮铃铃...” 一只手把着方向盘的辛武,也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便果断的将手机递到了窦欢的眼前。 “亲爱的,我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你接起来帮我打击走她。” 这是辛武和窦欢离开高速服务区以后开始说的第一句话,就这第一句的话里,前一会儿还是怒气满满的辛武,此时竟然叫起了窦欢亲爱的。 平时的辛武,没有使用这些网络上的习惯用语,而此时其实想和辛武说点什么的窦欢,听到辛武这样称呼自己的时候,心里的那个舒坦劲儿啊,真的是要甜到骨子里了。 “哦。” 爽快而开心的应了辛武一声后,窦欢就像是接到将军指令的士兵一样,那种充满使命感的表情,清清楚楚的写在窦欢那一切都长的恰到好处的脸庞上。 “喂,你找谁?” “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你现在也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请你听好,我是辛武的现任女朋友,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打搅我的老公,不要脸的你知道了吗?” “不是不是,我是...” “我知道你是给我老公怀上别人的孩子的那个二货女人,不要脸,连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我挂了,告诉你,以后离我老公远一点。” 当窦欢对着电话说‘远一点’的时候,辛武的手机已经离开了窦欢的耳朵,此时的窦欢,是将手机听筒凑近嘴巴说的,而电话那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的时候,此时的窦欢,已经狠狠的按下了挂机键。 辛武的听筒声音很高,可即便是这样,辛武也只是听到对面是一个女人在说话,认真听着窦欢回应对方的辛武,根本没有注意到电话的那边根本就不是刘莲。 “老公,你觉得我这事办的怎么样,爽气不。” “爽气爽气,实在是太爽气了,我给你一个大大的赞。”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而开心不已的辛武,开始不由自主的给窦欢举起了一个称赞的大拇指,有了这个好的开始,在服务区前前后后发生的一些个不愉快的事情,突然像是在辛武和窦欢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的辛武和窦欢,竟然开心的一起哼起了歌儿。 “叮铃铃...叮铃铃...” “怎么这么的不要脸,竟然还...不是那个女人,是余力。” 第一六一章 阔太50 此时的辛武和窦欢,正享受着逼退他们所认为的刘莲的喜悦,可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辛武的电话却又响了。 以为是刘莲再一次的打电话过来的窦欢,便是自作主张的拿起了辛武的手机查看,看到窦欢这么毫不客气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此时的辛武,竟然表现的一点都不介意。 此时一边拿着手机一边骂着刘莲的窦欢,却在看到辛武的手机屏幕时,才意识到一切并不是窦欢所认为的那么回事。 此时显示在辛武手机上的来电,是属于余力的电话号码,看到这一切的窦欢,本来很是自负张狂的窦欢,便是一边将手机递向辛武,一边显露出了偃旗息鼓后的失落。 从窦欢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的辛武,不知为何却像是接到别人的手机一样的别里别扭,看着余力的来电开始痴痴发呆的辛武,就像是犯了什么错事不敢见大人的孩子一样,生怕自己的冒失,招来大家如休止的责骂。 “快点接呀,哥要再不接电话的话,余力那边就快要断线了。”看着辛武傻呆着的样子,本来表现出失落的窦欢,却是难掩欣喜的对辛武说道。 窦欢的嘴还真的是一张乌鸦嘴,也就是窦欢的话音刚落地,余力的来电还真的就停止了响动。 其实不管是谁的手机,都只能保持大概40秒主叫等待状态,到时提醒你对方无法接通后,手机连接信号就会自然而然的断掉。 窦欢对辛武的催促,应该就是恰好的赶到这个节点上了,可是人在无法抉择一些事情的时候,便会将一些突发的事件和一些传统的信仰认知连接,此时的辛武,确实是觉得窦欢就是个乌鸦嘴。 对于窦欢的看法,辛武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什么来,可在辛武那再一次阴沉下来的脸上,阅人无数的窦欢,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感觉自己又把辛武惹着了的窦欢,心里不仅空虚紧张而且还躁动不安,窦欢此时的心情,当然有感恩辛武的心理在里边,可除了这些谁都明白的表象,窦欢更多的显露出来的,却是惩弱扶强崇拜强者的人类本性。 不但如此,此时已经把辛武当成一座伟岸的天梯的窦欢,其实已经开始想象起了飞得更高的憧憬。 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想象成了伟岸的天梯,那这个女人此时最想要做的事情,一定就是关于一步登天的美梦。 美梦和没门的发音为什么会这么的相似,也许谁都不好说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可美梦总是没门这件事情,却是经过了太多的洗礼之后,才艰难的得出的真理。 一个人要想美梦成真,,他首先要给自己的梦想凿一个门出来,因为没有门就没有路,没有路又怎么会有远方。 为了不想放弃的美梦计划一直努力着的窦欢,当听到手机铃声真的停止的时候,当看到自己的乌鸦嘴真的变成乌鸦嘴的时候,便又急忙的对辛武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本来我也不想接余力这个电话,算了,我们还是继续的赶路吧。” “不用给余力回一个电话说一下我们的计划吗?” “不用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不要过多的给余力希望了。” “可是余力没有了咱们的消息,会不会更着急啊。” 听到窦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辛武的脸部肌肉便是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其实此时的辛武,巴不得一刻不断的跟余力保持着联系,可和窦欢这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零零总总,让还没有到了无耻地步的辛武,实在是不敢面对余力的一切。 然而,窦欢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面对突然失联的辛武他们,着急等待有人给自己解围撑腰的余力,一定会着急的要死要活的。 终于借着窦欢的话悟出了这些道理的辛武,终于还是一直保持着一只手把着方向盘的姿势,一只手拿着那部辛武随时都想要打出去电话的手机。 此时的辛武在心里对天发誓,只要余力再次的给自己打开电话,辛武发誓自己一定会接听,此时在心里信誓旦旦的辛武,表情里也微微的显露出了些许期待和彷徨。 说也奇怪,辛武在心底里悄悄说过的话,却像是被老天听到了一样,也就是辛武刚刚的发下誓言的时候,此时在辛武手里的手机,便是让两个人毫无防备的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辛武的手机铃声刚刚响起,辛武便像是忘却了一切的将自己的手机举到面前,此时辛武他们行进的可是高速路啊,辛武这样不计后果的走神,是会突然的要了辛武和窦欢两条小命的。 “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两个活着见余力了。” 看到辛武竟然双手都放开了方向盘,急忙死死抓住车子前排扶手的窦欢,便是不遗余力的叫喊着。 其实不仅是窦欢惊恐,听到窦欢提醒的辛武,可以说是惊慌失措惊恐万分,因为此时辛武驾驶着的车子,正在慢慢的由超车道向应急车道偏向,此时只要有一辆疾驶着的车子从快车道驶过,一切就马上会变成车毁人亡的收场。 于是,终于不敢料理手机的辛武,便是不管不顾的随意的将手机跌落在车子地板上,此时真的是吓坏了的辛武,只想着自己的双手能够尽快的解放出来,也好自己能够有机会拯救自己和窦欢。 辛武的车子终于被控制住了,可辛武的车子刚刚的变回了正常行驶时,一辆飞驰着的半挂大车,便风驰电掣般的从辛武的车子左侧驶过。 在高速路上,大部分时候大车都是追不上也不能够追小车的,可此时亲眼看到一辆大车从自己车子身边呼啸而过,都感觉到了车子震颤了几下的辛武,额头开始呲呲的冒着虚汗。 “吓死我了,奶奶的,这个开大车的人真是不要命了,差一点就把我们两个都送去阎王那里去。” 此时死死看着前方不敢随意左顾右盼的辛武,即便是在和吓惨白了脸的窦欢交流,都不敢对自己的本职掉以一点轻心。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或感受刺激到了窦欢,此时本来已经吓得快要虚脱了的窦欢,却是背部紧紧的贴着座椅靠背的说:“还是我来成全你和余力吧。” 第一六三章 阔太52 “辛武先生,我是鉴定中心古雅雯,因为有事要找你商量,便拿着刘莲的手机拨通了你的电话,不想你那边却是一位女士接的,这位女士应该是跟我的突然来电有点误会。 想清楚了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后,我便用我自己的手机连续的给您打了四五个电话,可电话提示您总是不在服务区,因为刘莲这边的一些情绪,我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可处理,只能将事情尽快的通知到您本人。 可能是您忘记了的缘故,拿到您赠予的银行卡的刘莲,今天才发现自己手里并没有银行卡的密码,现在她人因为这事特别的着急和烦躁,看你这边能不能给她解决一下这种困扰,还要麻烦辛武先生看到后尽快回复。” 这段话是雅雯发给辛武的短信留言,在雅雯的字里行间,透露着大气和涵养,也包含着急迫和需求,让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天的辛武,即便是讨厌刘莲的没完没了,却也没有特别的烦躁。 此时的辛武,无法理解自己一直开着机的手机,为什么会没有接到雅雯的来电,不过这个时候这些旧事提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一直对雅雯印象很好的辛武,看到信息后的第一反应,首先就是给雅雯发过去了一个六位数字。 本来这个数字发给刘莲才算是合适和保险,可是此时的辛武,好像更加相信只有那么一天交集的雅雯,此时的辛武,也只是想想自己给刘莲发个信息,就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此时的雅雯,已经先是离开**医院回到鉴定中心,然后上了一整天没什么受检者关顾的班,再后来又在下班后又来到了刘莲的病房,直到此时,雅雯才觉得自己的这份收费咨询,好像并不是收钱卖一个小时咨询那么简单。 其实上午雅雯计划离开医院的时候,刘莲就以自己摔倒为由的事情,威胁雅雯要将事情闹大的不让雅雯离开,那时候的刘莲表示,只要雅雯不给她办好事情的离开医院一步,就要把鉴定中心告到法院。 那时候的雅雯,终于才理解了康成先前的担心和规劝,人心难测和人性无常,是雅雯第一次真正亲身的体验,最后有点生气的雅雯,便不管不顾的甩手离开了医院,即便是刘莲在身后吵吵嚷嚷,雅雯都没有改变主意。 可是离开医院一个人足足呆了一天的雅雯,却开始慢慢的可怜起了刘莲,加上刚刚回到中心时,当康成得知雅雯的一些遭遇后,对雅雯近似苛刻的指责和嘲讽,便让上午还是愤愤离开医院的雅雯,决心或赌气或自愿的下班后再一次的来到医院。 雅雯刚刚来到医院的当口,也是辛武给雅雯发去密码的时候,看到辛武发来密码的雅雯,竟然对辛武这个在雅雯眼里有点可怜的男人,产生了一种不值得这样对刘莲的想法。 不过,雅雯毕竟只是一个给人办事的职员,即便是没有太多社会阅历的雅雯,还是知道不要更多的参与和案子无关的受检者的私事为好。 于是,雅雯便简单而有深意的回复辛武说:“祝以后的你能够幸福。” 看到雅雯回应的辛武,心里自然是舒坦的,只见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辛武,随手便快速的回复雅雯说:“如你所言,我现在就特别的幸福。” 一天之内第二次来到服务区招待所的辛武,却是和第一次走进服务区房间的心情一点都不相同,此时给雅雯回应过消息的辛武,更像一位大哥哥一般的招呼着窦欢。 “窦欢,快点洗澡,洗过澡快点休息,这一天下来,你一定累坏了。” 辛武对窦欢所说的含义,其实就是字里行间本身的含义,可是听到这句话的窦欢,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曲解了辛武的好意,此时的窦欢,把辛武的好意当成歹意,当然窦欢所理解的歹意,是带着引号的歹意。 于是,洗漱过后的他们两个人,便各怀心思的期盼着,此时的辛武,期盼着早点入睡明天早点来临,此时的窦欢,期盼着此时此刻能够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美妙。 可直到辛武都深深入睡后,窦欢都没有等来她想要的东西,其实也有很多困意的窦欢,不知为何开始善解人意的窦欢,便将辛武的独自先一步入睡,理解成为了辛武一天的太过于辛苦。 给辛武掩了掩被子的窦欢,便是浮想联翩的辗转反侧起来,从来没有把一个客人当成美好未来臆想中的主角的窦欢,此时却不知不觉的这样想了。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大奸大恶之人,还是身处特殊职业的人,其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地方是留给某一个人的,此时窦欢心里的那个位置,只有辛武一个人在里面。 前半生在感情方面很是失败的辛武,却是在旧事还没有梳理清楚的时候,老天便突然给他降临了这不知祸福的桃花运,且不管这桃花运究竟是不是桃花劫,最起码此时的辛武,是沉浸在还算是幸福的幸福之中。 此时看到辛武回应的雅雯,并没有因为辛武回复的幸福而替辛武高兴,因为那天在雅雯咨询室的时候,雅雯已经得知了辛武有第三个选择,此时的雅雯确信,刚才辛武所说的幸福,一定就是辛武那天口中的第三选择人。 也只能把这事想想的雅雯,却不能过问辛武最新的情感进展,因为像雅雯这样一个角色,好像是什么都可以说上几句,可那是局限在咨询室里边,此时此刻,雅雯只能选择三缄其口。 来到刘莲的病房门口,发现刘莲的病房并没有开灯,便是先将灯打开的雅雯,这才看到愁眉不展的刘莲,此时的雅雯,便是面无表情的举着手机对刘莲说:“密码给你要来了,你快点给我记住,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 “是你主动的找我的好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咨询师的,一点社会常识都不懂。” 这时的刘莲,一听密码ok了,便是一边不慌不忙的找着手机,一边却是眼角不停的抖颤着,刘莲那眼角的抖颤,应该是失而复得的兴奋所致,而刘莲那不慌不忙找手机的姿态,估计也只是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罢了。 第一六四章 阔太53 真不知道刘莲长得是一个什么脑子,雅雯对她的一片好意,刘莲却是不屑一顾的冷漠对待,而在谭浩查房的时候,刘莲却将雅雯夸得天花乱坠。 今天早晨谭浩查房的时间,比以往要来的迟一点,这个时间段也是雅雯已经离开医院的时段,当谭浩一进刘莲的病房,便询问刘莲的身体状况时,刘莲却答非所问的说:“古雅雯大夫人挺不错的,人美心好人品也好。” “嗯?” 对于刘莲的答非所问,谭浩显得很是尴尬,那个时候的谭浩,无法判断刘莲此话是什么意思,在谭浩的印象中,自己和雅雯在刘莲视野内出现,应该也仅仅只有一次,也就是这么一次的出现,刘莲这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嗯什么嗯,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古雅雯大夫是一对儿。” “一对儿?我和...,开玩笑,刘莲,你还是好好的养你的身体吧,对了,其实你这情况回家养也可以,你这情况主要是养而不是治,根本没有必要天天住在医院里。” 在刘莲和谭浩的这一问一答之间,刘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谭浩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谭浩对刘莲的想法,表现的是那么的不理不睬,而刘莲却对谭浩的想法,让人感觉刘莲充满着恐惧。 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讲,能够早点出院回家养病,其实应该是一件不幸中的万幸之事,此时的刘莲,应该是高兴才对,可是听到谭浩这样说的刘莲,却是激动的对谭浩说: “谭大夫,我可不能出院,只要你不让我出院,我就帮你找雅雯说合说合,她还欠我一份大大的人情呢。”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哪儿跟哪儿啊,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不想出院回家的病人,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想出院?” 这次谭浩和刘莲的一回一答,好像是谈判席上的明争暗斗一般,兵不血刃却似刀光剑影。 “没有什么,我就是喜欢医院的环境,谭大夫,你也应该是很喜欢这家医院的环境吧,要不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宁愿当妇产科医生也要呆在这里,对了,那亲子鉴定中心的环境其实也挺好的,谭大夫,要不你申请申请调那边其实也挺好。” “刘莲,请你明天一早就办理出院手续,你的各项指征显示,你已经可以安心的出院了。” 跟刘莲说完这句话后,谭浩就有点不高兴的走出了刘莲的病房。看着七八个医学生尾随着谭浩离开,没有再纠缠谭浩的刘莲,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难看的惨白。 女人小产过孩子加轻度的大出血,即便是可以出院,身子虚弱却是要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作为怀孕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刘莲,早就已经在网上查询过相关的问题。 知道这种结果且自己确实是感同身受的刘莲,再想想自己一个人回到只有她一个人居住的小屋,心里的苦楚和凄凉便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走投无路的刘莲,便想起了奴超这个时有时无的男人,作为刘莲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的奴超,不管刘莲是出于什么原因流产,照顾一下刘莲的月子,一定也是应该的。 此时心里也这么想的刘莲,本来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联系奴超的,因为这个时候的刘莲,实在是不想看见和连姐也不清不楚的奴超,如果不是奴超在自己的生活里阴魂不散,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混到如此地步。 再想到如果没有奴超的话,自己的孩子应该就是辛武的,如果现实真的是这样的话,一切将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自己也根本不会躺在这个到处都是白色的地方。 想到这里已经恨死了奴超的刘莲,却是不再思考的给奴超拨出去了电话。接起刘莲电话的奴超,倒是还像有一段时间里对刘莲一样的热情,可此时听到奴超的声音的刘莲,却感觉到咽喉处在不停翻滚。 “我住院了,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情绪越来越不好的刘莲,便是冷冰冰的和电话那边的奴超说道。 估计刘莲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和奴超说话,也估计这个奴超一直就是这种状态,感觉好像并不觉得刘莲这样有什么不合适的奴超,便是柔声的跟刘莲说:“宝贝儿,你住院了,你怎么能住院了呢,是感冒了吗?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多喝水的,你就...” “好了好了,你就知道让我多喝水,水费不是钱啊,马上给我过来,二妮子。”打断奴超说话的刘莲,很是拽气的跟奴超说道。 “好吧好吧,我...” 在奴超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刘莲便将手机给挂断了,挂断电话后就像是解脱了一般的刘莲,随手便将手机很是嫌弃的丢到了床头柜上,手机砸到桌面的声音很是混沌,一切就像是手机在埋怨刘莲的粗鲁似的。 按照常理来说,刘莲和奴超的通话发生在上午,而雅雯是下午下班后才再一次的来到刘莲的病房,多半天的时间会发生很多的事情,此时看到刘莲的床头柜上有一盒饼干的雅雯,其实已经猜到里有人过来看过刘莲。 在雅雯的概念里,既然终于有人来看过刘莲,此时的刘莲,就不应该一切都依靠于她,毕竟她和刘莲才刚刚相识,而能在这个时候看刘莲的人,一定和刘莲的关系还算是不错,最起码也是和连姐一样,和刘莲已经认识了很久。 看着拿到密码兴奋不已的刘莲,本来一句多话都不想跟刘莲说的雅雯,却是在刘莲反复念叨记录密码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对刘莲说:“你不是有朋友嘛,为什么要什么事情也找我,你们付给我的咨询费,应该也值得了吧。”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又不是我付给你们的咨询费,等等等等,我先把密码记住以后,再跟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屁事。” 专心记录着密码的刘莲,根本不待搭理已经降了一个姿态的雅雯,对于雅雯出尔反尔的反过来搭理自己,刘莲显得很是不耐烦。 这时候的雅雯,看着刘莲爱答不理的样子,实在是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于是,准备等刘莲记录完密码后,便立马离开这里的雅雯,便也不耐烦的回应说:“行,一共只有六个数字,你就不能快点吗?我还要搭公交回家呢。” “挣那么多的钱,还坐公交车回家,上辈子真是贱骨头命,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搞不懂。”终于收起手机的刘莲,又是看都没看雅雯的说道。 “有病。” 说了一声有病就要离开刘莲病房的雅雯,实在是被刘莲的不可理喻气的快要疯了,此时已经快要走到病房门口的雅雯,巴不得马上飞出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我帮你和谭大夫说了,人家根本就不接那个茬儿,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死心吧。” “你什么意...” “对了,我还想在医院多住些日子,你去找谭大夫给我说说情去吧,放心,现在我很有钱,不会没事找事坑你们的,这事你应该是巴不得才对,不要觉得姐们儿只会针对你,其实我也在默默的帮着你呢。” 很不耐烦的终于听完刘莲的啰嗦后,根本不关心刘莲出不出院的雅雯,便是直截了当的转头对刘莲说:“你什么意思,什么茬不茬儿的,我究竟怎么惹着你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事没事的针对我。” “我针对你了吗?我是在你们的那个什么中心出的事,你为我跑一跑腿儿不应该吗?再说了,我还帮着你追谭大夫来着,你还别说,我觉得你俩还确实是挺般配的,你们这事应该能成,就是估计要费一番周折。” 第一六五章 阔太54 雅雯心里的那件美事,连她的爸妈都没有说过,可是现在却让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点破了,此时雅雯心里的别扭,可以说是身上的汗毛都是直愣愣的。 即便是雅雯听到刘莲对自己和谭浩的看好,也一时间抵消不了那种刺身的别扭,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的雅雯,便是身体有点扭曲的将自己搞成了一个近似油条的架势。 雅雯的身体已经转到刘莲躺着的这边,而雅雯的双脚却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好半天都没有扭回身体的雅雯,还确实是有点像油条在油锅里还没有舒展开来的样子。 “嗨,想什么呢,回来咱姐儿俩聊一聊呗。” 此时刘莲跟雅雯说话的语气,可以说是从两个人前两天认识以来,刘莲唯一对雅雯正常中带着一点女孩子嗲气的说话。 听到刘莲这样说话的雅雯,先是把口罩向鼻梁上拉了拉后,便又僵硬的完全转身到面向刘莲的这边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你现在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院吧,现在这局势,医院可不是好呆的地方。” “为什么?是因为疫情的原因吗?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怕疫情吗?呵呵,早死早超生是我最想干的事情。” 和刘莲说的前一句话的语气不同,这次刘莲说出来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和厌世的腔调,这样的刘莲,让雅雯突然有了一种还想要帮一下刘莲的冲动。 只见又向鼻梁上拉了拉口罩的雅雯,便是慢慢的走到刘莲的床边说:“呵呵,你倒是说得轻巧,你要真的不想活了也行啊,在你死之前最起码要把你的那五十万分配好吧,例如你父母分多少钱,你兄弟姐妹分多少钱什么的,是吧?” 听到雅雯所言的刘莲,不由得便抽手摸了一下枕头下面后,便有点尴尬和诡辩的说:“我自己的钱为什么要分给别人。” “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的,又怎么能成别人呢?”雅雯轻描淡写的回应刘莲道。 只见雅雯的话刚刚说完,刘莲便冷笑了一下的说:“我是一个绝户,那还有什么兄弟姐妹爸妈的,要不我都这样了,怎么连个看我的人都没有。” “怎...怎么没有,你那...那难道是你自己出去买的?”雅雯指着床头柜上的饼干礼盒说道。 随着雅雯指向的床头柜也看过去的刘莲,又是一阵冷笑的说:“最亲的人是不会买这些看样子的东西的,你想知道这是谁送给我的吗?” 刘莲的这句话问的,让雅雯是说想也不合适,是说不想也不合适,正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雅雯,却听到刘莲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原来,刘莲给奴超打过电话以后,便迷迷瞪瞪的睡着了,等刘莲感觉有人推她的时候,慢慢睁开眼睛的刘莲,便看到了戴着最起码有三个医用口罩的奴超。 在刘莲挂断奴超的电话后,奴超还给刘莲发过微信,微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询问刘莲究竟住在哪家医院和那个病房,于是,简单的把一切都告诉奴超的刘莲,便再也没有搭理奴超。 即便是后来奴超追问刘莲为什么住在妇产科的时候,刘莲都再也没有给奴超回应过一个字,直到睁开眼睛看到奴超的时候,刘莲对奴超的厌恶之情只有更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睡着了呀这是,你怎么就住妇产科了呢?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吭个气。” “孩子流了,我不住妇产科难道还能住男科,你戴那么多口罩干什么,就不怕捂死你自己?” “我宁愿让口罩捂死自己,也不能被传染上肺病熬死吧,你有没有口罩,没有的话我分你一个。” “没有,你分我一个。” “不会吧,你还真要啊,我嘴上这口罩可是我戴了两天的口罩,你就不嫌弃吗?” “不嫌弃,你和我什么没干过,我能嫌弃的过来吗?摘吧,给我一个。” “还是算了吧,万一我已经感染上病毒的话,那你可怎么办好啊,对了,孩子怎么就流了呢?” “你管的着吗?你给我滚,你马上给我滚,带着你那不值十块钱的饼干盒子,马上给老娘滚出去。” 和奴超说到这里的刘莲,便是慢慢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pm5的口罩,不声不吭的给自己戴了起来。 “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呀,我也不知道你变成这样了呀,究竟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我找他算账去,不让他赔咱们个十万八万的,我就不会轻饶他。” 突然站直身子叉着腰摆出一副李逵架势的奴超,却让人感觉有一种猴子耍大刀的滑稽,于是,狠狠的瞪了奴超一眼的刘莲,便是冷笑的对奴超说:“是连*把我搞成现在这样的,你倒是给我报仇去呀?” “连...连*是那里的...的臭娘们儿,你快点告诉我,我现在就找她比划去。” “怕是这几天天天和你呆在一起的就是连*吧,连*这么男性化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她确实是一个臭娘们儿呢?” “我...你...我去...我去趟厕所,一会儿就回来聊这事。” 于是,奴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刘莲的病房,也就是这么一离开,刘莲就再也没有等到奴超回来。 奴超的突然消失,让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刘莲,又想起了奴超讹诈恐吓自己和辛武关系的事情,冷冷的苦笑了一下的刘莲,便是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到死你都一定想不到,自己在不经意之间丢了五十万。” 跟雅雯讲到这里的时候,刘莲便又将那张银行卡拿出来说:“辛武这个男人还是很好的,都怪我那个时候太孤独了,女人呐,最怕的就是孤独,尤其是我这种绝户,更是怕那种感觉怕的要命,哎,不管我怎么解释怎么说,都永远躲不过一个‘贱’字了。” 慢慢将拿着银行卡的手臂垂下来的刘莲,便是眼睛直直的看着灯下暗的天花板,此时在刘莲那模模糊糊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晶莹的泪花,只有一层像是白内障的丝膜。 看着这样的刘莲,本来就已经想着帮一帮刘莲的雅雯,便是小心翼翼的说:“不要这样,我...哎,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应该早点出院,回到家里没有人照顾你的话,我下班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过你家看看你去。 对了,我妈熬得各种汤都特别的好喝,改天我让我妈专门给你熬上一古,好让你也尝尝我妈的手艺,对了,回到家可以不用戴口罩,在医院里可是一定要戴口罩的,你的那pm5的口罩呢?” 第一六六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7 “在呢,不想戴。” “为什么不想戴?” “惜命的人才稀罕戴那玩意儿,我一绝户...” “刘莲,不要绝户绝户的怎么称呼自己,你是女人,只要找个好人嫁了,还怕没有个关心你的人?”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个接盘侠把自己给嫁出去?哈哈哈...我可没脸那样做。” 雅雯和刘莲的一答一问,本来就像是审讯一般平淡的一问一答着,可是等刘莲再一次的形容自己是绝户时,雅雯便立马的打断了刘莲的话。 雅雯规劝刘莲好好找一个人把自己嫁了,其实是随意而为的规劝之言,可就是这样的善意之举,却引来刘莲自己对自己的嘲讽,当刘莲嘲讽过自己说到‘我可没脸那样做’的时候,语气又突然变成了比平淡更甚的冷漠。 刘莲的冷漠是对此时的自己的冷漠,更是对过往的自己的奚落,此时的雅雯能够感觉到,这时候的刘莲,对自己的未来是迷茫的,而刘莲手里拿着的那五十万银行卡,就相当于是刘莲活下去唯一的安全感。 出轨的人无疑是可恨的,出轨还怀了别人的孩子的女人,更加是可恶到了极点,出轨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找一个接盘侠嫁了的女人,在没有告知接盘侠真相的前提下,就将一个名义父亲的帽子扣在接盘侠脑袋上的女人,可以说是可恶到了极点的极点。 然而,刘莲虽然背着辛武怀了别人的孩子,可刘莲和辛武之间却没有什么能说得出来的名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莲又好像是一个被命运作弄的体无完肤的女人。 即便是在某一段路程中,刘莲因为贪婪或其他不小心走错了,可此时的雅雯,却怎么也鄙视不起这个女人来,尤其是经过了几次简短的交流后,雅雯的这种感觉开始更甚的显露。 “哎,不说这些了,明天出院吧,听我的,好不好?” “你这女人真是的,搞咨询搞得也太敬业了吧,连你妈都搬出来了,真是笑死我了。”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明天出院好不好?出院后好好在家养着,你有辛武留给你的五十万撑着,在生活上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呵呵,五十万够我十年躺着不动了,可我不在医院住着,怎么替你搞定那个谭医生。” 刘莲回应雅雯的话语里,更多的是开玩笑的成分,可此时的雅雯,却能够感觉到刘莲的真诚,这种真诚就像是来自亲姐姐的关怀。 从雅雯的哥哥车祸去世以后,雅雯的心灵其实是特别孤寂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的问题已经不能由父母来解决,可是缺失或忘记了康成这块情感细节的雅雯,已经没有什么人能让她说说心里话了。 费媚和雅雯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是费媚那好像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家事,让雅雯和费媚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好像是大姐姐的身份,虽然费媚比雅雯要大十几岁,可事实确实是如此。 和刘莲之间的相处,由水火不容到感觉到心灵触动,好像就是从刘莲提到在帮助雅雯追谭浩开始,虽然直到现在当刘莲提到这码子事的时候,表现的都像是在开玩笑,却成了有效的拉近她俩距离的纽带。 不过雅雯毕竟是一个很简单却忒执拗的90后女孩子,在别人谈到帮自己说亲这种事情的时候,即便是心里会产生一丝涟漪,独立自主的性情也会让雅雯在表面上施以肯定的拒绝。 在这样心境下的雅雯,立马便白了刘莲一眼的说:“给你好脸儿啊,什么事情你也想插上一嘴,好好的出你的院,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装吧,你就装吧,不要忘了,我也是女孩子...哦,我已经不是了,不过你现在的心里想着什么,我可是门儿清。” 此时的刘莲,先是带着佯装鄙视雅雯的说着,当说到‘我也是女孩子’的时候,刘莲又表现的很是落寞和尴尬,不过,也仅仅是过了这么一段,刘莲的表情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刘莲表达说辞时候的表情,总是那么的和常人不同,在一段话语之间,刘莲总是要变换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语气,这样的刘莲,让雅雯更加想帮一帮这个曾经错过的女人,因为心里没有事的人,一般是不会像刘莲这样的。 现在已经是临近春暖花开的时节,白天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正常六点下班的雅雯,抛去坐公交的时间,直到和刘莲交流到现在这个点儿,也就是不到晚上八点的时分。 此时的夜色,已经是初见朦胧的黑,于是,看了看窗外的雅雯,便和刘莲说:“天黑了,我要回家了,再不回我爸妈就要着急了,收起你那套给我说亲的说辞,明天早晨我接你出院,你可...” “呵呵呵,你可是回不去了,等着...” “雅雯,你也在啊。” 本来是带着要求的口气正和刘莲说着话的雅雯,却被刘莲一边偏移向门口的眼色和话语打断了,在雅雯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刚刚走进病房的谭浩,已经和雅雯打上招呼了。 “哦,你过来了?” “嗯,过来了,给你...” “什么?” “口罩,本来计划下次碰到你的时候给你的,既然现在已经碰到你了,那就现在给你吧。” “哦,你吃了吗?” “没吃呢,一会儿回家...回宿舍泡个面算了,最近外面是放假期间,街上也没有什么饭店开着,食堂好像也没有什么菜,非常时期,瞎胡将就一下算了。” “哦...那个...” “你俩真有意思,什么嘟嘟囔囔这个那个的,雅雯,你不是说咱妈做饭很香吗?你就不想让谭大夫也尝一尝?” 雅雯和谭浩之间的交流,确实是很像两个人在玩一问一答的游戏,看不下去了的刘莲,心里确实像帮一下他们俩的刘莲,就这么好像多此一举的插了一杠子。 “滚你的,闭上你的嘴吧,有你什么事,谭大夫,时间已经不早了,那我先回家了,你是找刘莲说事对吧?” “对,我找刘莲说点事,你回家小心一点,回到家里给我报个平安。” “啧啧啧,看看看看,你们有意思吗?哪有送给别人东西,然后还把东西随身带着的,还还还回家报个平安,你一个大男人,既然心里不放心,就不能送一趟吗?谭大夫,你可不要说你没车啊,早晨我遛弯儿的时候,可什么都看见了。” 刘莲的话说的是谭浩脸红脖子粗的,也说的雅雯一个劲儿的给刘莲使白眼,可即便是这样,此时的刘莲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丝毫不为雅雯的神态和谭浩的尴尬所动,誓要将一切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等刘莲终于说完的时候,谭浩这才好像是顺坡下驴的对雅雯说:“刘莲说的好像...其实...我应该送你一下的是吧?” “别听刘莲瞎咧咧,我一个人可以的,明天刘莲要出院,到时候这女人一定又会麻烦我,这女人实在是太烦人,我需要早点回家说服我妈帮我一下。” “哦,也好,那你...” “你这个谭大夫真没出息,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这样别别扭扭的有意思吗?” 第一六七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8 “闭嘴,该干啥干啥你的...” 本来是刘莲和谭浩在对话,看着刘莲说话越来越没谱的雅雯,便是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指责着刘莲。 不要以为雅雯这样对待此时的刘莲,这时候的刘莲就能闭嘴罢休,听到和看到雅雯说辞和行动的刘莲,便是像和雅雯赌气一般的直接说:“谭大夫,你还愣着干什么呢?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和雅雯已经说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出院,你耗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快去追雅雯呀。” “哦...啊,已经说好了啊,行,那你...” “那我什么,那我什么,追去呀,这么大的主任,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 “入院条身份证医保卡什么的...” “行了行了,入院条身份证医保卡什么的都准备好,明天出院的时候要用,对吧我们的谭大主任,追去呀。” “可我...可我为什么要追古雅雯去,送一下她倒是可以的,那我送她去了啊?” “快去呀,我自己的那点事,还要经过我的同意吗?没有见过你这种脑子缺根筋的男人。” 在雅雯已经走出病房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刘莲对谭浩的教导和说辞,硬硬是多过了刘莲住院期间和谭浩交流的所有话语,此时的谭浩,其实已经被刘莲连珠炮似的催促,搞得闹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和雅雯的相遇,确实是让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谭浩,有了一个难以言说的触动,可那仅仅是有所感觉的触动而已,面对可以说是红颜知己的卢函的出征,此时的谭浩,还没有考虑其他事情的心情和精力。 不过,一对相识的男女,由男士送一下女士回家这种事情,此时的谭浩,觉得倒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加上刘莲毫不停歇的催促,更加的加深了谭浩这种绅士风度的加持,于是,谭浩便真的如刘莲所想所说的追雅雯去了。 “嗨,嗨嗨嗨,雅雯,刘莲说得对,我还是送送你吧。” 刚刚追上雅雯的谭浩,便和雅雯说了这么一段话,雅雯是现代女性,有人送自己回家的话,在她心甘情愿的前提下,当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像谭浩这种好像是被人绑架似的送,却让这时候的雅雯,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和不自在。 “谭主任,你还是回家吃你的泡面去吧,我一个人回家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谭浩那根本没有达到雅雯初衷的说辞,让此时心里特别不舒服的雅雯,索性直接的拦在了谭浩的面前,在雅雯那平淡的眼神里,有不要相送的极度肯定,也有对谭浩言辞的不敢苟同。 像雅雯这种年轻漂亮有知识的知性单身女性,最受不了别人好像加以同情的相送,此时的雅雯,最想要的是心甘情愿的情感付出,最想要的是发自肺腑的感情输出,而不是在雅雯看来分文不值的怜悯和摇摆。 “送一下吧,我先开车去,你等我哦...” 并没有意识到雅雯心境和自己过失的谭浩,却是欣欣然的到车场取车去了,看着谭浩那急急忙忙跑去的背影,雅雯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自言自语的说:“哎,就是个书呆子,去你的取车吧。” 说完这句话的雅雯,便是一个人快步的向医院外走去,等到了医院大门外的第一件事,雅雯便是急急地招手叫了一辆私家车模样的出租车,这种出租车并不正规,应该是我们常说的黑车,可即便是这样,雅雯还是坐进了车里。 因为在出租车上出过差一点要了命的大事,所以现在的雅雯,对坐出租车有一种看到就想拒绝的心理反应,可是此时的雅雯,却被另外一种莫名的缘由压制住了自己的心理障碍。 等谭浩取车出来的时候,当然雅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谭浩,正要给不辞而别的雅雯打电话时,却恰好的收到了雅雯给他发来的微信。 “谭主任,谢谢你的盛情,我先回家了,你真的没必要送我,感觉刘莲的那些无理要求,还真的是有点委屈你了,对了,谢谢你的口罩。” 看完雅雯微信的谭浩,摇了摇头的说:“什么情况,怎么就一个人走了呢?” 就在谭浩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谭浩接着又收到了来自刘莲的微信。 为了病人能够在自己不在医院的时候,也能够畅通无阻的跟自己交流病情,在每个新入院的病人或家属安顿好一切的时候,谭浩都会委托护士把病人或家属加成自己的微信好友。 刘莲没有家属,当然就会亲自的加谭浩为好友了,不过,从刘莲加谭浩为好友以后,刘莲这是第一次和谭浩通话。 此时看到刘莲的微信后,突觉有一丝厌恶之情涌上心头的谭浩,便是看够没看微信提示条的点进了和刘莲交流的窗口里。 “谭大主任,你真是个泥头,这点事情都搞不定,真不知道你这主任是怎么当上的。” 将手机屏幕放到距离眼睛最近的地方的谭浩,能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股子火气的燎原,连着已经看了刘莲微信三四遍的谭浩,便是很生气的回应刘莲说:“你害死我了,雅雯一个人先走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应该是大发雷霆才对,可是此时的谭浩,虽然有了大发雷霆的火气,却努力克制着不让这种火气伤及无辜,这是谭浩素质和涵养的外在表现。 “我知道啊,给你发微信的时候,我刚刚挂断了雅雯的电话,雅雯说了,自己坐着一辆车号为*a*****的黑车。” “黑车?这怎么会是黑车呢?再说了,有那么多的正规出租车她不坐,为什么要做一个黑车呢,坐黑车也就罢了,她又是怎么知道人家黑车的车牌号的,搞得跟碟中谍似的。” “我怎么知道,雅雯跟我说是黑车的,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你这事办的就跟你这主任是花钱买来的似的。” “你真会联想,告诉你吧,那车牌号是我们医院外科主任的车牌,他和我不仅是同一年同一学校的硕士研究生,还是跟着同一位导师学习的师兄,他叫邢慕州,放心吧,没事的。” 跟刘莲微信交流到这里的时候,刘莲的微信突然没有了回应,这样突然的截止,让此时的谭浩有点迷糊,虽然邢慕州确实是谭浩的同学和同事,知道雅雯可能坐上私家车的谭浩,还是急急忙忙的打通了邢慕州的电话。 “喂,兄弟,干什么呢?” “哈哈哈...我保证你想都想不到,兄弟呀,现在兄弟穷的都开始搞起副业了。” “副业?你堂堂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在咱们医院的这么多主任里边,又有谁能比上你的收入,说吧,你又在搞什么坏事?” “我现在不方便说,一会儿跟你交代啊,我先挂了。” “别挂别挂,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的,说,是不是?” “咳我去,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我没有看见,不过我的朋友就坐在你的车上,你可不能有坏心思啊。” “坏心思?哈哈哈...看来我这人长得还确实是挺坏的,刚才我的乘客一上车就问我车牌号,现在你又说我不要有坏心思,什么意思?什么情况,我现在拉着的是你的女朋友?” “不要瞎说,我又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啊,让我朋友接电话。”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直接给她打电话就好了嘛,我又不是你的专职接线员,凭什么给你搞这种事,是吧美女?” 在谭浩和邢慕州的电话交流之间,刚刚挂断不知道谁的电话的雅雯,虽然听不到邢慕州电话那边的对方是谁,可通过深入的测听,此时的雅雯,还是慢慢的猜到了一个大概。 第一六八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9 看着黑车司机对自己的贼笑,感受着黑车司机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此时的雅雯,不由得有点羞臊的低下了头。 “默认了啊,喂,谭浩,人家美女可是默认了,挂了吧,挂了吧,我还要着急着送美女回家呢。” “嘟嘟嘟...” 这时候的谭浩,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挂机声,突然涌起一股子火气的谭浩,便是狠狠的对着已经回到屏保的手机说:“重色轻友的东西,我早就看透你了。” 将手机加大力度的扔到副驾驶座以后,谭浩便开着自己的车子想着要再次回到停车位上泊车。可是已经快到停车位的谭浩,却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于是,将车又停到停车位外侧的谭浩,便是自言自语的说:“不行,不能让这个见色忘义的邢慕州得逞,放不下他了还。” 谭浩的自言自语刚刚说完,车子便在谭浩的驱使下,快速的调头向医院外驶去,医院大门口的保安认识谭浩的车子,远远的看到谭浩的车子再一次的驶来,便要准备着给谭浩的车子放行。 可保安还没有拿起遥控器的时候,谭浩的车子便腾地一声停到了医院大门口的起落杆前。 “嗨,哥们儿,快点开一下门,我要出去有急事,谢了哥们儿” 在谭浩刚刚说到‘谢’的时候,保安已经将起落杆升起,而接下来谭浩说到第二个‘哥们儿’的时候,谭浩却是一个人在车子里自言自语的,因为此时的谭浩车子,已经快速的驶出了医院大门。 “怎么走呢怎么走呢?哎呀呀呀...这小子一定是走外环,外环虽然有点绕远却没有红绿灯,这小子有这样的习惯,我走市里的近路,现在大部分人们都呆在家里,市区的街上一定不堵车。” 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的谭浩,手里已经把着方向盘拐到了通往市区的方向,此时的谭浩,好像并不是在开车,而是在和邢慕州赌气,可谭浩和邢慕州赌的哪门子气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谭浩自己造成的。 本来是因为雅雯而起的一件事情,可在此时谭浩的脑海中,却好像根本就没有雅雯的影子,在这场极速追踪的游戏中,两个同一级别的主任,却糊里糊涂的较上劲儿了,真的是应该感叹一下世事的无常。 此时的邢慕州,好像已经知道谭浩在和自己较劲儿一般,跟雅雯说了一声“系好安全带了吧”后,便将车子开得飞快,只有快到外环快速路的探头时,邢慕州才急忙的减速一下。 这时候的雅雯,看到邢慕州突然的反常,便有点紧张的问邢慕州说:“你...你为什么突然开这么快,就不怕超速被拍到吗?” “应该没事的,不过拍到也没事,美女,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此时在专心开车的邢慕州,还不忘和雅雯调侃几句。 经历过事故的雅雯,本来就对快车很恐惧,可因为和邢慕州不熟识的原因,便是尽量的压制着自己怕得要死的情绪,当听到邢慕州还有心思跟自己打赌的时候,雅雯那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是要断弦儿了。 “赌什么赌,有什么可赌的,你不就是和谭浩认识吗?你这是要替谭浩整我吗?”此时一手抓着安全带一手拉着扶手的雅雯,紧张的叫喊道。 听到雅雯的叫喊,立马便将车子速度降下来的邢慕州,便是疑惑而尴尬的说:“我就是和你赌一下我和谭浩谁先到你家,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想赌就算了。” “干什么?什么意思?你们究竟要干什么?都不想要命了吗?谭浩一个大主任,怎么会和你一样玩儿这种游戏,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真是的。” 在雅雯跟邢慕州说出来的字里行间,已经透露出了不信和愤怒,这份不信是不相信此时的谭浩也在去往她家的路上,当然也有由快车刺激带来的恐惧的埋怨。 “不是不是,都不是,美女,刚才我和谭浩关于谭浩那边的聊天信息,你可能是没有听到,其实我不是专职的黑车司机,我和谭浩是同事,谭浩这人我太了解了。” “你也...你真的也是当医生的?当医生的收入很低吗?看来你应该是一个小医生吧,刘莲又骗我。” “呵呵,医生分什么大小,能够为病人解除痛苦是每个医生的天职,我是搞外科的,我和谭浩读硕士的时候是同学,后来硕士读完后,我就直接就业了,他却选择了继续读下去,呵呵,他这人...他这人心事很重的,对了,刘莲...?” “没事,她是刚刚和我通话的朋友,你说谭浩心事很重?他为什么会心事很重,你是说谭浩心眼儿小吗?对了还有,为什么你是外科医生,而谭浩是妇产科医生呢?你们既然是同学,不应该是师出同门吗?” “不对呀,你既然和谭浩的好朋友,他的情况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谭浩是个挺好的人,就是凡事都想争个第一什么的。” “不知道,我...我和谭浩也就认识几天,他的情况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你看是不是该左拐了。” “嗯,到你家那个位置的话,应该是该左拐了,不对呀,谭浩这人对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很冷漠的呀,我们医院有个叫...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这护士都明里暗里的追了他一年多了吧,他都不给人家个说法。” “可恶,这么说他是玩弄女性的那种人了?怪不得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要做一个别别扭扭的男妇产科大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对了,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这样说他,你们之间不会是情敌吧。” 当知道邢慕州也是一位医生的时候,即便是在刘莲的电话里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东西,雅雯还是在突然之间对这个所谓的黑车司机多了一份好奇。 当邢慕州跟雅雯提到谭浩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本来因为恐惧和紧张而神经紧绷的雅雯,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把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和邢慕州聊天的事情上。 在雅雯回应邢慕州的话语中,有对谭浩过往的疑问和好奇,也有对谭浩毛病的在意和介意,一直留意着雅雯一切表现的邢慕州,当听到雅雯提出自己和谭浩是否是情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立马便不自然起来。 “我们只是同学兼同事,应该不算是情敌,我和他都是主任级别的同事,怎么会搞什么情敌的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不是让下面的人看笑话嘛,不是不是。” 在对雅雯的回应里,邢慕州尴尬的特别的用了一些‘应该不算’‘怎么会’‘不是’等强调否认的词汇,其实只要用‘不是’两字便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可邢慕州那刻意的啰啰嗦嗦,却让雅雯对谭浩和这人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不是就不是吧,刘莲...,不过我总感觉你好像知道谭浩很多事似的,哎,算了,听不着了,我马上到家了,前面右拐停下就可以了。” “哦,其实把你送到你家楼下也没有关系,我本来是要开车回家的,也就是看见你挺着急的,就想着送你一程算了,我家离你家不远,上班打不上车的话,可以联系我,对了,你在哪个单位上班?” “在市亲子鉴定中心,我上班一般不打车,坐公交车就挺好的,靠边...不会吧,什么情况?” 第一六九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0 在雅雯他们的车子还没有停稳的时候,谭浩却突然的从已经停在便道上的车子里钻了出来,继而又直接的站在了邢慕州车子驶向的前面。 此时的雅雯他们,已经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谭浩的脸,此时谭浩的脸部表情,是一种带着微微冷笑着的样子,一切就像是谭浩抓住雅雯出轨似的神态。 “这人这是什么意思?” 在雅雯一边准备下车一边有点激愤的说着的时候,却看到了已经停稳车子后,随即便趴在方向盘上的邢慕州,此时的邢慕州,一样也是冷笑的看着不远处的谭浩。 “什么情况,邢慕州主任,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没事,你下你的车,我唱我的戏,咱们各忙各的事,呵呵。” “你们两个人真是可笑,搞得跟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邢主任,您辛苦,车门打不开。” “哦,忘记了,车门还锁着呢,好了好了,现在应该可以打开了。” 随着邢慕州的说辞,雅雯其实已经打开了车门,并且一只脚已经迈到了车里外面。 “邢主任,谢谢你送我,再见。” 雅雯对邢慕州的感谢,本来应该是显露出一张充满着感激的笑容的脸色才对,可是此时的雅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事,会见了您的。” 回应过雅雯的邢慕州,此时一样也在做着开车门的动作,而此时已经站在车子外面的雅雯,却看到了谭浩已经向他们走来,在谭浩向他们走来的神态里,确实是在笑,却是笑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雅雯,没事吧,这个人没有把你怎么着吧?” “什么意思?他不是你的同学兼同事吗?他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他这人坏着呢,可不是你看到的他那种花言巧语的样子,走,我先把你送到小区门口再说。” 此时站在雅雯身边的谭浩,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护花使者的模样,前一会儿谭浩表现出来的那种好像是在做奸似的样子,现在在谭浩的脸上,完完全全已经找不到踪影。 而此时饶过挡在身前的谭浩的雅雯,却是回头对身后的谭浩和站在车前的邢慕州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以前有什么恩怨,不过请你们不要拉我做你们的陪练,我一天天的都挺忙活的,没有时间跟你们玩儿这种小儿科的游戏。” 说完这些的雅雯,便是甩脸径直的向穿过小巷才能到达的小区门口走去。而此时的谭浩和邢慕州,虽然都有一个想要说什么的动作,却在要说要做什么之间,都突然的乍然而止了一切。 此时走向小区门口的雅雯,总是有一种不甘心就这样了结的无奈,可是此时的雅雯,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和这两个都不算是很熟悉的男人交流,这两个其实都还不算很熟识的男人的怪异举动,却还是让此时的雅雯避而不及。 “你想怎么样?” 这句问话是邢慕州对谭浩说出来的,可已经向小区门口走去的雅雯,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于是,突然之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的雅雯,开始有点刻意的关注起了这两个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之间的对话。 “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个人这是搞什么,好像是我在抢你的女朋友一样,一切只是我的顺便而已。” 本来一样是绷着脸跟谭浩说话的邢慕州,却突然像是演戏结束不由得喷笑出来的演员一般,整个人笑的都有点弯腰了。 今天的夜晚,本来是人流熙熙的时间,街上却静的让人心颤。 此时即便是已经走远的雅雯,却还能相对清楚的听到谭浩他们的对话,听到这样在笑着的邢慕州的雅雯,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丑角一样的存在。 “顺便?开玩笑,哪有那么多的顺便,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喜欢有事没事的跟女同学搭腔,怎么你现在还是这副德性?”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好吧,不开玩笑了,卢函怎么样,从他们出征以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想知道卢函的情况,可以直接的先找我啊,这突然的送我朋友算是玩儿的哪出?” “呵呵,什么朋友,我早就在医院的大门口看见你和刚才那女的说话了,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不仅关系不一般,估计还是刚刚才吵过架,兄弟,我替你把你的女人送回家这事,做的还算是仗义吧?” “仗义个屁,我和人家才刚刚认识几天,哪有你说的那么的天花乱坠,想知道卢函的消息可以,你先跟我说说雅雯在车上都跟你说什么来?” “呵呵,还说是刚刚认识,既然你和人家是刚刚认识的,又管我和人家在车上说过什么来着,卢函上火车以前,可是跟你说过那话的,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的,在没事无聊的时候又看着锅里的,这样做挺过分的。” 此时的谭浩和邢慕州,像是已经停止拍戏的演员一样,有点突然走出原有角色的开始站在一起抽着烟侃起大山来的感觉,这样的两个男人,让驻足站在远处却将他们的谈话听得真真着的雅雯,有一种被别人戏弄过的感觉。 此时的雅雯,本来是想走出来和这两个古怪的男人理论一番的,可往出走了几步的雅雯,却再也走不下去了。 “慕州,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卢函,我也知道卢函应该是有点喜欢我,可...可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和卢函只是同事和朋友的关系,当然,有时候我也觉得卢函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 哎,在她离开这里登车时说过的话,这两天总是时不时的在我的脑子里绕着,我没有勇气在那种时候跟卢函说清楚很多,可是...可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其他的女人,一切等卢函回来再说好不好?” “谁选择其他的女人来着,你这人这不是往我的身上泼脏水吗?我是为了你才送刚才那个叫...叫什么来的?” “雅雯。” “对,我是为了你才送雅雯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卢函这件事,其实在医院可以说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我总是有事没事的帮你,这次你也应该帮帮我对不?” “这种事我怎么帮你,这是你和卢函之间的事情,我能怎么帮你?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和卢函没有什么进展,还不算是在帮你吗?” “算,算算算,可如果你和别的女人公开关系,然后...然后卢函回来知道这些事情的话,应该就对你死心了,对你死心了对我来说不就是一次机会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让我和雅雯...你...你这人怎么这么的不可理喻呢,我刚才说过了,我和雅雯才刚刚认识几天,哪能就这么随便的公开什么关系,我...连我自己现在都搞不清楚我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搞清楚搞不清楚的,为了兄弟你先试试水行不,就当兄弟我求你了,兄弟我这么多年可是没少帮你,这次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慕州,帮是一定应该帮的,可...可这种事...万一我对人家雅雯不是那种感情,这不是害人家吗?我做不出那种事来,别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帮你,这件事情我做不来,感觉太过分。” 此时一直没有走进小区的雅雯,在幽黑无光的小巷里,悄悄的听着谭浩他们的谈话,此时的雅雯,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偷听别人谈话不好,可听着谭浩他们关于自己的话题,她那已经不听使唤的腿,实在是一步回家的脚步也迈不出来。 “谭浩,在学校的时候,每到月底你没有钱的时候,哪次不是兄弟我在救济你,哪次不是?怎么关键的时候轮到你帮一帮我了,就搞得这么的难呢?” “不是不是...,其实我追到这里来,就是怕你对不起卢函,也怕...我...其实从心里我是希望你和卢函在一起的。” 第一七零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1 一直和邢慕州相视而语的谭浩,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低下了头。 一样是作为医生的邢慕州,一样有着医生善于观察的本事,当谭浩有点不敢直视邢慕州的低下了头时,此时的邢慕州,立马就显得极度的烦躁起来。 “谭浩,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估计比你自己都清楚,谭浩,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话。”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两个大男人总瞅在一起干什么?抽烟抽烟,抽烟好吗?” 此时的邢慕州对待此时的谭浩,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此时的谭浩回应此时的邢慕州,应该算是躲躲闪闪的,而此时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于已经躲在不远处的雅雯来说,可以说是一切尽收眼底。 “你是想要抽死我吗?我这手里不是还有烟吗?你就不要装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卢函,你说,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我怎么会喜欢卢函,再说了,卢函现在正在一线救治疫情病人,我们两个人的格局能不能先不要停留在这种事情上。” “我倒是想停啊,可是...可是一:‘我根本就联系不上卢函。’二:‘我觉得你和卢函一定有联系。’兄弟,我心里着急呀,你能不能告诉我卢函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被派到关键的岗位上了。” “我不知道,估计应该是这样的,她...她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倒确实是给我打过一个视频...” “你看看你看看,是这么回事吧,你说,她为什么只给你打视频,却根本就不接我打视频,即便是我主动的联系她,她那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谭浩你说,卢函是不是喜欢你。” “你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和你还有卢函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把人家雅雯也牵扯进来,这样不好,这样不好知道吗?” “我不知道也不管这样好不好,反正你说你把卢函只当成妹妹来看待,既然你把卢函当成妹妹来看待,那你就要做出一点实事来给我看,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在这种事情上你一定要帮我,除非你根本就没有当我是你的兄弟。” 当邢慕州说到这里的时候,谭浩刚刚才抬起的头又低下了,本来想要说的话也突然的欲言又止,看着这样的谭浩,情急之下的邢慕州,直接便举手揪住了谭浩的衣领。 此时在邢慕州近似狰狞的脸庞上,除了由情绪而显露出来的怒气,还有由怒气激发出来的丝丝汗滴,而此时被邢慕州揪着的谭浩,却依然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在此时的谭浩的脑海里,又开始反反复复的浮现出卢函临走时说‘我爱你’的场景,在谭浩始终的理解中,这是一句等待回应的话,而由于太多客观的因素,不管是身处在车站的谭浩,还是此时此刻的谭浩,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应卢函的心声。 与此同时的邢慕州,在谭浩的前面又旧事重提的讲述了很多过往的事情,而此时的谭浩,并没有很清楚的听到邢慕州究竟说了些什么,此时的谭浩,只知道邢慕州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其实身处在情感漩涡里的男人,和流窜于山间林中的雄性野兽没有什么区别,这时候的男人,不论修养造诣有多么的深厚,他首先是一个求爱到无路可循的雄性动物。 这时候开始张狂的发泄情绪的雄性动物,最怕没有人搭理他最怕没有人和他互动,也最反感同样的雄性动物挑衅与他,而在此时的邢慕州看来,此时的谭浩,不仅没有和他继续的互动,此时谭浩这种待理不待理的态度,对于邢慕州的理解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挑衅。 于是,在这种情形促动下的邢慕州,便没有考虑后果的举起了拳头,而深陷在大脑中情景重现的谭浩,便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重拳。 “去你奶奶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邢慕州的一记重拳落到谭浩脸上的时候,与此同时的邢慕州,又狠狠的喊出了这样一句狠话,而一下子被邢慕州从情景重现中打醒的谭浩,便是托着自己的脸颊不明就里的说:“你**的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打我,我怎么招你了?” “谭浩,你要是真的喜欢卢函,那你就像一个男人一样的跟我和卢函表达出来,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一年多快两年了吧,你就这么慢慢吞吞的耗着卢函,卢函能等得起你,我可等不起你。 卢函这次出征,谁也不知道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在车站离别的时候,卢函都明明白白的和你说出那样的话来,可你依然是迷迷瞪瞪无动于衷。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人实在是太自私了,我告诉你,你不要总是拿你从小没有妈的事情让别人可怜你,我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 “去死吧你...” 也不知道邢慕州的哪句话说到谭浩的痛处了,在邢慕州还在喋喋不休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之时,谭浩也突然的还以了邢慕州一记重拳,谭浩的这一记重拳,直接把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邢慕州,结结实实的打趴到了地上。 “啊...” 雅雯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对于这种动手动脚打打闹闹的事情,雅雯是很少能够接触到的。 本来看到邢慕州打谭浩的时候,雅雯就差一点喊出声来,现在又看到平时斯斯文文的谭浩,也一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将邢慕州打倒在地,这时候的雅雯,便是不由自控的叫出声来。 本来倒在地上准备起身还击的邢慕州,本来瞪着邢慕州准备随时迎战的谭浩,当听到这声女子的惊呼之后,便都像是定格了一般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们还几乎是一起的喊道:“谁,你是谁?” 先是没有回答他们的雅雯,当扭扭捏捏的走到谭浩和邢慕州的不远处时,这才尴尬中带着一点羞臊并低着头说:“是我,你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家了吗?” 此时谭浩对雅雯的回应,带着一种愤怒和疑惑的质问,此时的邢慕州,先是尴尬的看了雅雯一眼,之后便一边慢慢爬起身来,一边躲闪着雅雯目光的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血迹。 而此时的雅雯,硬是挺了一下胸的一边看着邢慕州,一边佯装的理直气壮的对谭浩说:“你们在我们小区楼下吵吵闹闹的,听到你们叫唤的何止是我,你们看看这每栋楼上的窗户,有多少邻居在看着你们在这里出洋相。” 雅雯的这句话本来是情急之下的猜测,可当雅雯谭浩以及邢慕州一起举目看向万家灯火的所有楼阁窗户时,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确实是真有此事,在他们能看到的近三分之一的窗户里,都有一个或者几个俯视楼下的黑影。 “我们怎么了,他们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这些人真是没素质。”此时,一边往邢慕州身边凑着的谭浩,一边尬笑的对雅雯说道。 第一七一章 阔太55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看的,我们也就是争执点闲事,对吧谭浩?” 此时的邢慕州,倒是很配合谭浩的演戏,而此时的雅雯,却是很不给他们面子的瞥了他们一眼。 “怎么了雅雯,难道你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吗?”看到雅雯不屑举动的谭浩,便是急忙的问雅雯道。 在前面的讲述中,雅雯已经听到了谭浩他们几乎所有的争执内容,虽然此时的雅雯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全盘托出,可是此时的雅雯,已经对这两个把自己当成筹码的男人,当成了近似敌对的角色。 只见雅雯再一次的看了谭浩和邢慕州一眼后,便是语气稍微有点缓和的说:“你们都是大医院的大医生,在这里像两个夜游神似的酒鬼一样吵吵闹闹的,别人听见还不能瞅一瞅吗?” “能能能,雅雯,那我们就回家吧,你也早点回家吧,这事闹的,现在细细的想来,也确实是挺不好意思的。” 此时在雅雯面前的谭浩和邢慕州,表现的就像是亲哥俩似的,想想前一会儿还是舞刀弄枪的两个人,雅雯感觉他们还有点逗的情绪,不由得让她放下前嫌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也不要装了,还真的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卢函护士长的事情刚才我都听到了,我觉得你们这样的行为和卢函护士长的事迹比起来,简直是给卢函护士长的脸上抹黑。” 在雅雯的字里行间,已经没有再刻意的隐瞒她所听到或看到的一切,此时雅雯第一反应所能想到的,就是为正在一线无私奉献着的卢函发声,抛开女人小心思的前提,雅雯更像以卢函的名义教育一下这两个冒着傻气的男人。 可即便是如此,雅雯对邢慕州给谭浩提出来拿自己当做筹码的建议,还是依旧的耿耿于怀,只不过在卢函伟大举动的触动面前,雅雯不想把自己表现的那么渺小罢了。 雅雯的话的力度,实在是比谭浩和邢慕州相互的两记重拳都要强悍,听到雅雯这样说的谭浩和邢慕州,首先便与此同时的低下了头,在他们意识到雅雯已经知道前一会儿他们之间的谈话时,他们的头开始低得更深。 “不好意思啊。” “没事,咱们一人打一下,谁也不欠谁的,倒是我觉得我们都欠雅雯一个道歉,对不起雅雯,我们不是故意的。” 看到邢慕州连带自己的和雅雯说抱歉,已经先一步道过歉的谭浩,便并不是特别认同邢慕州的话,但还是顺着邢慕州的意思的对雅雯说:“是,我们不应该...不应该,不好意思。” “不应该什么?”谭浩的话语刚落,雅雯便立马的追问道。 当雅雯看到谭浩尴尬表情的时候,便又接着说:“这事我记下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和你们算账的,不过当下这情况还是算了,你们早点回家,我也累了,明天还要给刘莲那女人搬家,回见了。” 说到这里的雅雯,并没有等谭浩他们回应,便转头快步的向家里走去,在雅雯出现在谭浩他们面前的至始至终,一直都没有正面的提到两个人打架的事情,即便是看到邢慕州嘴边有血迹,雅雯都表现的熟视无睹。 这样的雅雯,不能说对谭浩他们是原谅的,但一定可以证明雅雯是识大体的,在卢函高尚的情操面前,雅雯不想自己在谭浩面前掉份儿。 --------------------------------- 又是一天走走停停的奔波,在这天的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辛武他们终于是迷迷瞪瞪的开下了高速公路。 当时的情况,某些地域还只是针对**方向来的人们才加以劝返或其他,对于辛武他们这样从其他方向驶来的客人,相关人士还只是对他们做了一些必要的行动轨迹追踪,便让辛武他们进城了。 进城后的辛武,首先便让窦欢和余力联系,此时的余力,已经不在她老家所在的县城里呆着了,此时的余力,已经回到了她真正的老家**村里。 问余力索要过位置后,辛武他们便向着还有十五公里的目的地行驶着,路上少有人烟的漆黑,让他们比在高速路上都要来的清醒。 回到余力所在的村子里的时候,进村的程序好像比他们半个小时以前进城的询问项目还要多,当守门人说到进村就不暂时不能再离开的消息时,辛武显得很无所谓,窦欢显得好像也无所谓。 跟着余力回到家里的辛武,首先便是给连姐发了一条微信,微信的具体内容是:“连*,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即便是到了不得不说离婚的地步,我还是觉得好聚好散为好。 至于你想要公司的要求,我权衡再三后,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答应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直接去公司接管一切,我会和公司的相关人员通气的,至于公司主体的变更,等我回去后再说吧,祝你未来幸福。” 在辛武给连姐的微信里,没有争辩没有说理只有妥协,在这所有的妥协里,辛武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说,一切就好像是对于他们夫妻来说最好的安排一样。 看到辛武的微信后,连姐就像是早就料到一切一样,也只是给辛武简单的回了一个‘好的,谢谢’之后,便没有再说任何话。 其实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能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可在没有什么两性维系的前提下,他们能够真真假假的走到今天,期间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容易,如果身体都健康的他们,在性生活上能够做到和谐和包容的话,估计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在性生活和谐的前提下,他们还能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的话,也许今天他们的家庭,应该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此时的辛武,应该也不会变成现在看似饥不择食胡乱搞事的坏男人,此时的连姐,应该也只会把所有的精力用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过,此时的辛武,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乱搞,在此时的辛武看来,这才是真正可以付出一切的爱情,在此时的辛武看来,自己的爱情实在来的有点晚,在此时的辛武看来,他和余力窦欢的关系,是他认为最值得珍惜的爱情,一切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妥善的理一理罢了。 收到辛武微信的连姐,虽然给辛武回复的很洒脱,可这一夜的连姐,却彻彻底底的失眠了。 和辛武他们一起回到家里的余力,在简陋的屋子里,已经给辛武他们准备了相对于农村来说最为丰盛的晚餐,这晚餐有酒有肉有新鲜的菜蔬,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于是,三个关系好像没有办法讲述的人,便开始了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晚宴。 第一七二章 阔太56 余力的家很简陋,简陋让人无法相信她家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余力的家人因为辛武他们的到来,已经到村里亲戚家居住去了,从余力对辛武他们的表述里得知,只要辛武他们不离开这里,她的家人应该不会出现,具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辛武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能入乡随俗。 此时摆在余力家炕头的小饭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饭菜,这些饭菜虽然都没有经过复杂的烹饪,可从满屋子飘香的氛围来看,菜品的口味最起码是很不错的。 余力家只有两间房,每一间房大概也就只有个十五平米左右,外面的一间有两张单人的沙发,沙发是八九十年代干部家庭的那种皮质沙发,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摩擦,在两张沙发的坐垫皮面上,都多出了一个不规则的暗色印记。 在沙发的前面,有一张木质的边缘有点掉渣的茶几,在茶几的前面,有一张旧式的立柜,在近两米的立柜顶上,摆着一台大概17到19英寸的不知道黑白还是彩色的电视机。 此时的辛武无法想法,余力一家人每天看电视的时候,脖子是不是会特别的不舒服,总是仰着头看着两米高台上的电视节目,想想就觉得累得慌。 从屋子左侧墙壁中央的门洞走进里屋,首先看到的便是一方土炕,土炕是在连着窗户的方向,而在窗户对面的那堵墙边,便是整整齐齐摆着的两个枣红色大衣箱,也许是由于年长日久的缘故,大衣箱的边边角角上,已经被岁月磨出了木黄的底色。 余力家两间房的照明用具,都还是旧式那种白炽灯泡,说是白炽灯,可它泛出的光亮却是暗黄色的光线,因为灯下黑的缘故,此时的辛武,根本看不到余力家的天花板是什么模样,此时的余力家天花板映入辛武眼帘的,只是一片灰突突的景象。 连接着余力家的炕头左侧,凸出来的是一块一米见方的平台,这个平台是余力家用于做饭和取暖的灶台,此时在灶台的火眼上,盖着一个圆形的铁质鏊子,这种鏊子应该是北方农村用来取暖隔火和烙制饼子一类食物的工具。 此时鏊子底下的火焰很旺,在鏊子和火眼的贴合缝隙里,投射出了一晃一晃的火光,这些火光让屋子里本来只有暗黄色的光线环境里,又多了一丝别样的风景。 在紧挨着灶台和大衣箱之间的墙壁上,有一孔黑乎乎的洞,这洞的里面,放着一些干柴和枯草,这些东西应该是余力家用于烧火用的材料。 家里的窗户是用白纸和玻璃不规则间隔的与外面隔离的,在一些间隔之间漏出来的缝隙上,贴着一些黄果树红旗渠之类软纸盒香烟包装纸,这些不同颜色的长方形纸条,让单调的窗户上增添了一些色彩的点缀。 因为小饭桌是摆在土炕上的,所以辛武他们要想吃饭,就必须先脱掉鞋子盘腿在炕头上才可以。 跑了一天长途的辛武,一看到这种情形,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要先洗一洗脚,有一点事情辛武太了解自己了,这时的辛武,根本不用脱鞋便知道自己的脚有多么的影响气氛。 于是,多少有点尴尬的辛武,在余力三番五次催促上炕以后,这才满脸的不好意思的说:“余力,我能不能先洗一下脚,我...那个...很...很冲的,要是熏着你们就不好了。” “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怕我家的炕脏了你的衣服呢,你这人,真的是逗死我了,窦欢,你先坐一下,我和辛武去外屋一下。” 看着辛武那尴尬劲儿的余力,一边开怀大笑着,一边招呼已经坐在炕头上的窦欢稍等,走进屋子里一直观察着所有的辛武,在余力开怀大笑的时候,这才看见了余力那红肿的上下眼睑。 此刻,辛武当然知道余力的那红肿的眼睑是怎么造成的,跟着余力走到外屋的辛武,在余力的引导下,便是先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你不要动,等我回来。”将一双拖鞋放在辛武跟前的余力,却是这样跟辛武说道。 看着原来美如娇娘的余力,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农村大闺女模样,辛武的心头不由得震颤了一下。 初见余力时美如尤物的模样,和此时朴素到了极致的原生态样貌,在辛武的心目中,都是值得傻傻的多看几眼的余力,此时的辛武,觉得自己喜欢所有造型下余力呈现出来的样子。 “好了,洗一洗脚不仅去味儿,还会舒服很多的。” 呆呆的遐想着很多美好的辛武,却被端着洗脚盆从院子里走进来的余力吵醒了,此时的余力,已经在辛武的注意力回到现实的时候,变成了一个蹲在辛武面前、一双手臂挽起袖子的模样。 从余力的所有动作安排看来,这样的余力,是要给辛武洗脚的,从辛武记事以来,以前从来没有去过洗脚城的辛武,记忆中从来没有体验过除了母亲之外的另外一个女人的洗脚感受。 看着余力开始利利索索准备给自己脱鞋的架势,辛武的脚开始不由得蜷缩在鞋里,一切好像是在抗拒余力给自己洗脚这件事的进程。 “亲爱的,你的脚不会是肿了吧,鞋好难脱啊。” 余力说出来的这句话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余力和辛武两个人能够听见,可即便是辛武在刻意的抗拒,余力还是将辛武的鞋和袜子都脱下来了。 辛武的鞋和袜子刚刚和辛武的脚分离,辛武自己便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这种难闻的味道,足足可以熏死家里的猪和羊,也足足可以熏活犄角旮旯里的臭虫和蟑螂。 其实从开始准备洗脚,到余力将辛武的脚放在温烫的水里,在这个过程中,辛武都是在抗拒余力给自己洗脚的,可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着的辛武,却只做了一个将脚蜷缩在鞋里的举动。 当辛武蜷缩脚的计划被余力击破之后,此时还想着抗拒的辛武,已经开始变得有心无力了,到最后余力的手接触到辛武的脚的时候,辛武估计是连抗拒的心思的没有了,因为辛武此生到此,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舒服的洗脚过程。 “舒服吗?” “舒服,你以前做过洗脚小妹吗?” “没有,大学毕业以后,我就...直到认识你之前,你是我第一个给洗过脚的人,包括男人和女人,包括我爸和我妈。” “还包括我,看看你们两个,幸亏你家这么一点儿大,如果你们家要多出那么几间屋子来,你们...,你们两个也太没意思了吧,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这个。” 本来辛武和余力之间的对话,都是在轻声细语中进行的,可是余力家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里屋外屋的即便是再小的声响,都没有办法诠释隐私这个词汇。 此时站靠在两屋之间门洞边上的窦欢,虽然是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在和余力他们说话,可在她的字里行间,还是无法阻挡的透露出一股子逼人的酸气。 “你要是也想试试的话,我也可以为你提供服务,这样一来的话,我的两个第一次就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破了。”一边给辛武洗脚的余力,一边开玩笑的对窦欢说道。 第一七三章 阔太57 “嘛意思?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你和我还有辛武哥,哪个还有什么第一次。”面对余力的回应,窦欢硬是不知道开玩笑还是装糊涂的说道。 听到窦欢充满酸味的话语,余力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洗脚的动作后,便是轻皱了一下眉头的对窦欢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明明说的是我给别人洗脚的第一次,你是女人的第一次,辛武是男人的第一次,我可不是说那个什么的第一次。” 余力的表达语气很温和,可字字句句投射出来的味道,却有着强硬的成分在里面,余力这样的回应,让靠站在门洞旁的窦欢,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尴尬。 听到余力的回怼,一下子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的窦欢,便是转身对辛武和余力说:“菜是大家的菜,你们可以吃我也可以吃,可是你们不来的话,我一个人吃也没什么味道,都快点吧,我都要被你们的磨磨唧唧整饿死了。” “好了好了,吃饭就吃饭嘛,还整出这么多的词来,酸溜溜的像个文化人似的。”一边给辛武擦脚的余力,一边瞪了辛武一眼的说道。 本来是享受着洗脚愉悦的辛武,却好像是无缘无故的被余力瞪了这么一眼,其实心里跟明镜儿的辛武,却像是搞不清楚的状态的轻声问余力说:“你瞪我干什么?” “你说我瞪你干什么,看见好菜就想往嘴里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消化得了。” 余力的话意味深长,辛武却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本来就有鬼的辛武,立马便将余力的暗示和自己的鬼事联系到了一起。 余力和窦欢从事的都是不一般的职业,她们本来都应该是见钱眼开一切为钱而动的主儿,可是在其貌不扬的辛武这里,两个曾经不仅相互支撑也相互协作的主儿,却开始悄悄的生出了一些个不和谐的枝节来。 等辛武和余力回到里屋准备上炕的时候,窦欢已经把自己面前的小蝶里都夹满了菜蔬,当听到余力说了一声‘大家快吃吧’的指令后,窦欢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辛武和窦欢是吃过一次饭的,那次和窦欢吃饭的过程,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平稳,可是这一次有窦欢参与的用餐,却好像哪里哪里都别别扭扭。 不管什么样的女生,在和男人一起用餐的时候,都是特别注重形象的,可是此时此刻的窦欢,却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形象当成一回事,就好像余力和辛武是串通好了不给窦欢零花钱的家长,而此时的窦欢,是在故意的和他们赌气一样。 “嗨嗨嗨...,你怎么了,咱们一起喝个酒怎么样?”捏着酒杯的余力,还没有举起来的对窦欢和辛武说道。 此时还在往自己嘴里塞菜的窦欢,仅仅只抬了一下头后,便又低头口齿含糊不清的对辛武和余力说:“你们喝你们的,我酒量不如你们,怕万一喝多了的话,又搞出什么事来。” “搞什么事?你和我们能搞出什么事来,还又搞...怎么?意思是你们之间搞出过什么事情吗?你们才刚刚认识吧?”此时已经举起杯来的余力,将盛满酒的酒杯在辛武的眼前晃了一晃的说道。 这时候已经不能不举杯的辛武,便顺着余力的意的举起酒杯说:“余力,咱们先不要扯这些乱七八糟,我们都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还是要节哀顺变啊,我先干一杯,你们两个女同志随意。” 就在辛武若有所思的将酒杯探到嘴边的时候,余力便是迅速的将酒液倒入腹中的说:“你们来我家看我,那你们就都是客人,我怎么能让客人先敬主人呢。 对了,除此之外,我们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角色,大家开开心心就好,不要因为一些个苟且之事影响了咱们的关系。” 余力的话刚刚说完,窦欢便先是突然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继而又举起面前的酒杯说:“余力说的好,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我也干了这杯,奶奶的,差点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 听着这两个女人好像是相互之间的对话,辛武的脊背开始有一点涩涩的酥麻,这种酥麻的感觉,可能是来源于不习惯盘腿吃饭的血液不畅所致,也可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隐匿的话语刺激导致的血流受阻所致,总之此时的辛武,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喝完自己杯中酒的窦欢,便是给三人都倒满酒杯的说:“这一杯我要借花献佛的敬你们两个一杯,我谢谢因为余力的关系认识了辛武哥,我也谢谢辛武哥给我解决了五十万的拖累。 余力,我对不起你,可你刚才说了,我们都应该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我是干什么的呢?我就是一个拿自己身体为我老子还债的女人。 如今辛武哥为我把一切的事情一次性都解决了,这份恩情我还能用什么报答,只能是以身相许了,我的以身相许不是正常的以身相许,具体是什么个意思,我想余力应该是知道的。 余力,你也不要生气,只要辛武哥哪天说可以了,窦欢你还清了,那我窦欢一刻都不会再打搅你们的好日子,我会想办法办理护照、想办法出国,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不会再回国。 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的,可...可现在我觉得说出来应该更好一点,毕竟这是我们角色之内的事情,如果以后我们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和女人了,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说透了,估计大家都接受不了,余力,你说是不是?” “是,可是我没有想到辛武哥对你这么大方,在我这里辛武哥也仅仅是给我转了两万块钱,直到现在我都能高兴的哭出来。 我原来以为我是咱们这个行当里最幸福和幸运的女人,可没有想到你窦欢比我要幸运太多啦,算了算了,这事我们不再提了。 反正这次你们一下子也走不了,我们有的是时间闲扯,来来来,窦欢敬的这杯酒我喝了,辛武哥,你呢?你也应该喝了吧,我们应该一起为窦欢脱离苦海干杯。 对了对了,其实我也脱离苦海了,因为我妈她走了,我再也不需要每天想着从哪里搞那些没完没了的医药费了,来来来,喝...” 余力的酒再一次的喝的好痛快,不过在余力这次仰起脖子喝酒的一瞬间,辛武看到了在余力红肿的眼睑里,满满的噙着都是随时要自溢的泪水。 不过此时的辛武,并没有因为自己和窦欢的交错而感到对不起谁,此时的辛武,只想用未来的实际行动让余力感到满足。 第一七四章 故事里的故事1 他们三人的这顿晚餐,一直吃到凌晨的时分才算罢休。 因为特殊世局的原因,也因为农村没有什么消遣项目的原因,他们能在一起打发时间的事情,只能是借着酒劲儿闲扯过往和感悟。 此时的他们三个人,已经由相互的交易关系变成了相对熟识的朋友,也由先前相互之间的不了解,开始逐步的敞开胸怀的面对着彼此。 大约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余力家的酒已经被他们三个人喝了个精光,没有酒喝又没有地方去买,聊到兴头上的他们三个人,便只能选择休息。 可余力家的这种情况,想要让他们三个人都妥当的有一席之地睡眠的话,还真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其实,只要他们之间能够消失其中一个人的话,这件事情就会变得特别的容易,因为,如果他们中间只有两个人拥有这盘炕的话,一切就会变得那么的顺理成章,可这好像是一件很不现实也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怎么办呢?毕竟辛武和窦欢路途劳顿了接近两天的时间,早点休息是他们马上就想要实现的必然,而余力又因为母亲的离世,虽然因为大局的原因,并没有搞什么大操大办的仪式,可心里的悲伤也让她疲惫不堪。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让他们之间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不由得都给自己保留了一份私心,这份私心最后只能让他们无奈而默许的选择了所谓的将就,他们的这所谓的将就,便是三个人都在这盘并不宽敞的炕上和衣而卧。 于是,三个彼此间都有过一些交错的人,便别别扭扭的开始了自己的睡眠之旅,然而,在这样氛围中的他们,本来是困乏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让他们入睡,怎么办呢? 这种感觉是浮躁而尴尬甚至是浑身不安的,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化解这种不适呢,彼此都是很不自在的他们,最后由余力牵头开始讲述起了他们过往个人认为很有趣的事情。 因为余力和窦欢过往职业已经说开了的缘故,他们在讲述自己的一些旧事的时候,也就不再那么的拘谨和保留,加上余力和窦欢往日困扰都已经完结,而现在她们最紧迫面临的问题,便是和辛武关系的定位。 已经开始准备上岸的余力和窦欢,都应该是很聪明的选择了对辛武坦白一切的过往,因为在她们两个人看来,只要有她们彼此的存在,她们以前的往事就不可能隐瞒的了辛武,毕竟大多数女人在面临自己的爱情面前,都是逼不得已以后继而不择手段的。 此时此刻,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矛盾的余力和窦欢,其实已经变成了情敌的关系,在她们看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与幸福近在咫尺的关键点辛武,就是她们认为各自未来爱情的基石和保障。 经历过和太多男人交错的余力和窦欢,都能够在辛武的身上看到一个像她们这种女人最好的归宿,其实早就厌倦了红尘漂泊、心心念念的想回归家庭的余力和窦欢,辛武就是她们必须为自己争夺的阵地。 什么出国了、无所谓了、随便了,其实都是她们试水彼此和辛武的探路石,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男两女呆在一个家里,最让大家感兴趣和不瞌睡的故事,当然就是提神的桥段。 什么是提神的桥段呢?其实无非就是食色性也,而要讲述这种故事的话,无可避免的就会提及一些她们过往的职业性质和细节。 而这些可能不堪入目的细节,可能会让辛武更清楚的看懂真实的她们,可是已经知道彼此之间很多往事已经知道纸包不住火的她们,却觉得如果自己亲口说出这些往事的话,总比让对手给自己点破来的更为妥当和理性。 一般的普通人讲这种故事的时候,大部分应该都是道听途说,可这些事情对于余力和窦欢来说,却是亲身经历或所见所闻,有这样的背景为前提,此时应该算是两星捧月的辛武,当然特别的想听。 首先提出要讲故事的人,是躺在辛武左边的余力,余力给大家讲述的是她的一个红尘姐妹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 余力过往的夜生活,一般会去一些消费比较高的场所钓凯子,和余力有一样习惯的余力闺蜜思思,应该是比余力更早的享受到红尘爱情的同行。 余力和思思是在工作中认识的,她们的相识是共同对付过一个已经破产却在场子里耍酒疯的男人,她们出来飘江湖,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钱字,一个已经破产的老板,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没有了可维护的价值。 可是这位曾经辉煌过的老板,却觉得他曾经对思思超值的付出,并不会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暂时的落魄,而变得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于是,感觉自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这位老板,便和从前一样的想要邀请思思出台,而已经知道了这位老板几乎一切底细的思思,却是死活都不愿意。 恼羞成怒的这位老板,便趁着酒劲儿搧了思思一个巴掌,不仅如此,搧了思思一个巴掌的这位老板,还死拉硬拽的想要把思思强硬的带走。 思思是知道这位老板的底细的,可场子里的其他姐妹和服务生以及保安们却不知道,大家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敢和不想上前阻止。 因为这位老板先前还很富有的时候,对场子里的人员都很大方,场子里几乎所有的服务人员,以前都或多或少的受过这位老板的恩惠,同时大家也或多或少的知道思思和这位老板私下的关系,在这种前提和利益促动下,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一些破坏自己财运和挑拨别人关系的事情。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坐在隔壁台已经有点喝醉的余力,便酒装人胆的为思思出了个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的余力,硬是借着酒劲儿想都没想的踉踉跄跄走到这位老板面前,立马就打了这位老板一击实实在在响亮的耳光。 “臭不要脸的,你再动我姐妹一下试试?试试?你给老娘试试?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你就不知道本宫有几只眼。” 每个夜场都是一个城市藏污纳垢和藏龙卧虎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谁真正的背景究竟是什么,看着这么凶悍的余力,其实本来就已经外强中干的这位老板,在不经意间被余力打了这么一下,自然是一下子就蒙了。 不过,既然这位老板原先做的很大,就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于是,马上便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这位老板,就想着要反击余力。 当这位老板趁着酒劲儿将巴掌拍向余力的时候,平时表现的很是低调的余力,却是直接将脸凑向这位老板的喊道:“去你奶奶的,你来呀,你要是敢动老娘一根汗毛,我敢保证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即便是有酒精加持的作用,可已经在江湖上混了好多年的这位老板,心里还是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的,于是,一边向场子出口退去的这位老板,便将巴掌突然变成一指禅的指着余力说:“臭烂货,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第一七五章 故事里的故事2 这时候的余力,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位老板,任由这位老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场子。 此时的余力,先是将思思扶起,之后又叫服务生拿来冰块,继而便帮着思思敷脸。 在夜场这种地方,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和正常的现实中是一样的,她们之间都是存在着嫉妒和竞争的,因此,这里边的女人和女人之间,几乎一切的交往都是表面上的关系。 也就是说,这里边的女人是没有朋友的。 大家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对金钱的崇拜和追逐,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地方和很多职场是有相似之处的,只不过从表面上看,一个是看似可以冠冕堂皇的见光,一个却是只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能借着夜色好像正常作业的工作。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身处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们,其实都是极度渴望爱情和友情的,然而,她们却对几乎任何人都不信任。不过,余力那已经极致的援救行为,还是彻底的打动了思思,于是,思思和余力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其实余力帮助思思的行为,有酒精的作用,也有惺惺相惜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借酒放毒的冲动,等余力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毕竟漂泊在夜场的女人们,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般,不管谁只要口袋里有钱,就可以随便的折腾几下,不仅如此,此时的余力还知道,如果自己被那个老板报复,大概是不会像思思一样有运气的。 心情忐忑的余力,在那件事情发生后第二天,便有点胆怯的没有去上班,而来到场子里没有看到自己的恩人余力的思思,也就大概的想到了这一切发生究竟是为什么。 主动的联系过余力的思思,便也早早离开场子的和余力相约出去吃火锅,也就是在那个四五个小时涮锅的夜晚,余力知道了思思很多的往事。 余力和思思吃火锅的这家火锅店,是一家晚上才营业的饭店,这家店主要招待的客人,基本上是谈恋爱的小情侣和深夜下班的红尘中人。 因为两个人对前夜事情的顾忌,她们便破费的选择了一间需要另加服务费的包间,希望以此来规避见到那个老板的可能性,此时都没有被酒精左右思想和情绪的两个女人,开始用餐的时候还是很拘谨的。 感觉不需要面具示人的彼此两个人,却总觉得没有面具保护的聊天,是那么的不舒服和不自在,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们开始的谈话,彼此间都是那么的客客气气和小心翼翼。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宴席,只要有酒的参与,气氛就会慢慢变得和谐和顺畅,她们之间也不例外。 酒过三巡开始话多的她们,首先是由思思开始了哭哭啼啼的诉苦,身处在夜场环境混江湖的女人们,哪个没有一肚子的苦水,所以思思刚刚开始讲述的时候,余力也就是无心的随意听着。 “余姐,你知道吗?今年我才二十岁,可跑医院产科门诊已经五六次了。” “哦。” 感觉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余力,面对思思的酒后之言,表现出了有点想听不想听的样子,不过,已经被酒左右了大脑的思思,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只见表情悲伤的思思,多少有点饶舌的接着说道:“余...余姐,你是不是觉得干咱们这一行...哈哈哈...咱们这一行的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你还小,以后要小心一点,不管怎么样,咱们自己还是要爱护自己的身体的,挣钱当然很重要,可在挣钱以前做一些保护自己的措施也是必须的,你...你做生意的时候,就那么直截了当的来吗?” 余力给思思的回应,是那么的中肯,也像是一位姐姐跟妹妹讲述一些不好言说的两性知识一样。 “哈哈哈...余姐,咱们...咱们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为了哄客人开心,谁敢说每次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余姐,你每次都是按照规矩来吗?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相信。” 思思的话让已经厌倦了红尘生活的余力,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不过,为了给母亲治病才下海的余力,还是强忍尴尬的对思思说:“有过吧,不过只有和那个人才这样?即便是这样,还是最近才发生的。” 余力的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的停下故事问窦欢和辛武说:“你们知道和我有过没有措施的这个男人是谁吗?” 此时余力家的灯已经熄灭,大家都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不过对于余力突然跳出故事情节的问话,却没有收到窦欢和辛武的回应。 于是,停顿了一下的余力,便开始了故事情节的继续。 没有得到辛武他们回应的余力,便有点尴尬的说:“思思这个女孩子很可怜,以前我还以为她只是和大多数夜场的女孩子一样,都是为了不用过多努力的想要过上好日子才下海的,原来不是。” “怎么个不是法?她是和你们一样家里有什么情况吗?”已经沉浸在故事里的辛武,终于是开腔的问余力道。 动了动身子又回归原样的余力,本来准备要和辛武近一点的余力,应该是突然意识到了窦欢的存在,此时心里还有点醋意和情绪的余力,便是轻咳了一声的说:“马上就讲到了,你就慢慢的听着吧。” 跟辛武有轻微的怨气的说完后,余力便接着说:“我这样说了以后,思思便凑近我并直直的瞅着我说:‘姐,你是不是看上什么男人了,快点跟我说说,这方面我有经验,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这女孩子这么一问,我其实是挺想和她说一说的,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和这个男人我是认真的,可我还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一种很自然的归属感,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个男人如果哪天说要不计前嫌的娶我,我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也许很危险,也许会玩火自焚,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余力说到这里的时候,便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沉默中的余力,只是直直的看着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花板,身子也一点都没有动弹。 而此时的辛武和窦欢的身子,却都开始轻微而不停的辗转起来,此时的余力能够感觉得到,窦欢和辛武的翻身都是独立的,应该不是视她如无物的怎么样。 第一七六章 故事里的故事3 前一会儿余力讲述故事的时候,余力家那简陋的陈设所支撑起来的气氛中,还是能让他们感觉到人气的。 可是此时此刻,夹杂着辛武他们辗转反侧的细微声响的屋子里,却只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死寂一般的静,这种静在悄无声息的缠绕着她们的心灵。 从沉默中突然惊醒的余力,也马上便意识到了这种可怕的安静,于是,作为这个家里目前唯一的主人,余力便想着打破这种死静的说:“你们...你们都睡着了吗?” “没有,都等着你往下讲呢。” 这句话是辛武和窦欢一起回应余力的,虽然他们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字字相同,可表达的原意却是基本雷同。 辛武和窦欢对余力的回应,其实和他们的心里所想一点都不一样,此时的他们,真正想到一起的是前面余力婉转对辛武所说的话。 此时的窦欢和辛武,虽然所想之事相同,可他们心里的顾虑却不尽相同,此时的窦欢,主要顾虑自己下一步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的角色分量,此时的辛武,在思索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三个人的关系保持现状。 当然,在辛武的心里还是喜欢余力要多一点,可是在性和爱的面前,只要各方面的条件成熟,很多人都还是希望多多益善的,这和男女性别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关于这方面的疑问,只要想想古代的皇帝和几位权倾朝野的太后就明白了。 此时的余力,虽然也知道辛武他们在敷衍自己,可此时想着以待客之道为准绳的余力,还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的说:“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继续的讲下去。” 每个女孩子对闺蜜的感情生活都是很关心的,这种关心有真诚的关心,也有和自己的感情生活相比较的关心,还有生怕闺蜜比自己过得好的关心,至于思思那时究竟是怎么样的关心,一时还很难说的清楚。 不过,余力并没有把自己和辛武的感情告诉思思,不仅如此,为了让思思将思路转变,余力还刻意的把思思的关注点转移到思思自己的事情上来。 当思思开始思虑自己的感情生活的时候,便立马的由好奇的表情转变成了伤心的神态,只见思思猛喝了一口啤酒后,便清了一下嗓子说:“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好像一直都不记得我爸究竟长什么样子,现在和我妈过日子的是我的后爸。 如果不是我后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估计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余力姐你相不相信,其实我小的时候学习很好的,可在我十五岁那年等待中考通知书的那个暑假,一切却都变的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 “我相信,不过是什么事情让一切就此改变的呢?” 在那样的气氛里,不管余力相不相信思思的学习水平,都会在思思面前说正面的话的,听到余力对自己的过去充满信任,思思便像是得到上帝的信任一般的说:“我的后爸对我妈和我都挺好的,其实他长得也挺帅的,总之除了没钱什么都好吧。” 思思在述说自己的往事的时候,先一步的说了一些她后爸的好,可是余力知道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在五年前的那个夏天的一天深夜,在家等待中考结果的思思,因为家里没有空调,而那一年的夏天又特别的炎热,忍受不了酷热的思思,便接了一盆凉水在自己的屋子里擦身。 那天思思的妈妈上夜班,而长期以打短工为职业的思思后爸,那段时间又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一对半路凑在一起的父女,便一个在外屋看电视一个在里屋擦身的存在着。 思思的后爸三十多岁,比思思的妈妈还要小四五岁,因为家庭贫穷且自己也没什么本事的原因,思思的后爸直到娶思思妈妈过门的前夕,还是一个没有真正碰过女人的光棍儿。 这样一个熬了大半块青年时光的男人,见到姿色还算是不错的思思妈妈,当然是十分的黏糊和殷勤,手里没有什么钱的思思后爸,却在处理家里的家务活上,对思思母女可以算是十分的照顾。 守了好些年寡过了好些年清苦日子的思思妈妈,对待这个除了长得帅其他一点都不优秀的男人,也只是因为思思后爸的那份有点刻意的好,便是在各方面都十分的迁就于他。 而从小就没有了亲爸的思思,一直都不记得亲爸究竟长什么样子的思思,也因为妈妈的影响和对父爱的懵懂和渴望,便在生活上特别的依赖她这位来之不易的父亲,这样的思思,常常在一些女孩子私密的事情上,都把后爸当成亲爸甚至亲妈一般的看待。 在里屋擦身即将收尾的思思,正要想着换干净内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院子里的挂衣绳上。 于是,没有怎么多想的思思,便大声的叫后爸帮自己取一下,在里屋里的思思,听到后爸的声音很近很急很清楚,虽然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思思还是没有怎么多想的等待后爸给自己拿衣服进来。 “啦啦啦啦...” 一边在屋子里哼着小曲的思思,一边将自己藏在毛巾被下面,因为擦身已经弄湿的衣服,此时还凌乱的放在脸盆旁边的小凳子上。 “雪晴,方便吗?” “爸,进来吧。”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是最没有什么防备心又刚刚性征突显的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可以说是女大十八变的让人惊叹。 也就是原名叫雪晴的思思的一个天真信任,也就在那个美好的夏夜,思思过早的结束了天真的少女时光。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每当思思妈妈上夜班的时候,思思就会和她的后爸在一起,从来都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的思思,在母亲那里也没有得到一些伦理知识的思思,虽然懵懵懂懂的觉得那样不好,却还是在那种美好的迷恋中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 等思思收到县里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家人邻里同学们的夸奖和羡慕,却并没有让已经开始有点精神恍惚的思思感到一丝的快乐,那时候的思思,想的最多的是离开家的日子一定是暗无天日。 不过,开学的日子还是一步步的临近了,思思即便是千不想万不想离开家,可在所有人的夸奖中过完那个暑假的思思,还是只能选择无奈的去上学。 当然,在临近开学的前几个星期,思思的后爸给了思思一个承诺,这个点到为止的承诺,应该才是思思可以安心去上学的主要因素和动力。 思思的后爸对从心里一点都不想再去上学的思思承诺说:“爸会每个星期五去城里看你,如果下学太晚或者天气不好的话,我们就直接住在城里。” 第一七七章 故事里的故事4 高中时期的学习任务是很重的,就更不要说是重点高中了。 高强度的学习任务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每天应该是身体近似透支的辛苦付出,寒窗苦读的形容含义在现在社会显得尤为形象具体。 虽然寒冷的天气已经由暖气解决,窗户也越来越严丝合缝,可苦却还是那么的苦,甚至比古代的十年寒窗尤甚。 在这样高强度的压力下,那时候的思思却还要将一部分的精力用在想念后爸的事情上,那种极度想念的等待和极度畸形的情感蹉跎,占据了思思很多宝贵的学习时光。 本来就很是紧凑的高中课程,在思思并不专注的精神状态下,拖拉的学习态度让思思的成绩越来越差,直到最后根本跟不上学校学习和课程的节奏。 在所有的新生里边,思思入学的成绩是比较靠前的,初中时代学校给思思带过来的品行点数也是很高的,本来把思思划为重点中的重点的高中时代班主任,却对思思的实际表现感觉到了一脑门子官司。 开学后大概四个多月时的思思,学习态度更加变成了全校的笑话,上课打瞌睡,下课迷迷瞪瞪,走路犹如幽灵,睡觉时常惊醒,这样的思思,不仅让老师搞不清楚状况,更让和思思一个宿舍的同学苦不堪言。 大家每天的学习都很累,到了晚上仅有的几个小时睡眠时间,每位同学都想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可是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的思思,却是时常的在半夜一惊一乍。 思思这样的举动,不久便传到了生活老师的耳朵里,因为事态的严重程度,生活老师便将这件事情上告到了班主任那里去,为一个班级的成绩和一切负责的班主任老师,在无奈的实际情况面前,便果断的通知了思思的妈妈面谈。 可是思思妈妈的工作很忙,那时候的思思妈妈,可以说是需要没日没夜的加班,才能勉强的应付一家人的开销,丝毫不敢轻易请假的思思妈妈,最后只能将这个挨训的差事交给了思思后爸。 思思后爸倒是很乐于为思思妈妈分担,思思后爸这样的表现,让思思妈妈特别的欣慰,为了报答思思后爸对她们母女俩的善待,思思妈妈觉得只有更加用心的工作,才能对得起思思后爸的恩情。 就这样,思思后爸和思思的接触越来越密切,他们之间的那种畸形的感情也越来越热烈,直到后来思思根本就不想再上课,只想时时刻刻的和她的后爸呆在一起。 高中时代的宝贵时光,才真的称得上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只要学生稍微的有一点懈怠,就会被其他同学甩的找不见北,而好几次小试都无法和重点两字划上约等号的思思成绩,开始让思思班主任有了请思思转学的想法。 思思班主任这样的想法,其实是有自私的一面的,为了自己的职称和班级的声誉,也为了更多好学生的未来前途和学习氛围,思思班主任觉得这是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思思的班主任本来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可是当思思班主任将这件事情说给思思和思思后爸的时候,却得到了他们父女俩一致的同意。 此时即便是有一点自私想法的思思班主任,也不由得为思思有这样的父亲感到难过,于是,思思终于算是如她所愿的脱离苦海了。 然而,转学本来就是一件拼关系、拼钞票、拼学生本身的难事,如果是高中时代的转学,更加是一件难以想象难于上青天的难事,于是,思思便暂时的没有书可读了。 也就是在这一个阶段,思思的妈妈开始感觉到了思思后爸的反常,以前本来是星期五才到城里接思思回家的思思后爸,以前最多也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在城里住一个晚上,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思思后爸却开始一个星期有三到四天的泡在城里。 于是,第六感还算是有点敏锐的思思妈妈,作为女人感觉思思后爸在某些方面对自己不怎么上心的思思妈妈,便开始注意起了和女儿的沟通来。 这时候的思思妈妈,其实只是想通过思思了解一下思思后爸的近况,可是思思妈妈在自己的女儿这里所得到的信息,却和自己老公的老实交代没有丝毫的差池。 这样的太过于准确的结果,让思思妈妈感觉很是费解,因为很多思思并不应该知道的信息,思思却在自己的面前陈述的十分全面。 就在思思妈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在思思妈妈想过却不敢再想的回避某些问题之时,思思却开始不断的呕吐起来,然而思思的病情,那时的思思妈妈却并不知情。 思思的呕吐来自于孕妇的妊娠反应,可思思又没有生过孩子,思思的后爸在这方面也是一片空白,于是,两个畸形却好像相爱的人,便以为思思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的来到了医院。 对于医院来说,思思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即便是因为思思的年龄首先没有往哪方面考虑,可很多的外在指征和最后出来的检验数据,还是让医生大跌眼镜。 当然,医生只是知道思思怀孕了,并不知道造成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思思的后爸,才和思思后爸讲述思思情况的时候,医生还尤为的小心翼翼,生怕思思的这位父亲,突然一时冲动的干出一些打孩子的事情来。 可是让医生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思思后爸却是笑了,笑的像一个傻子一样,没有人知道思思后爸为什么会笑,可思思后爸在几秒钟的笑后,便又突然的陷入了沉思。 在医生的观察和思考里,思思后爸这样的反常表情,其实一点都不反常,因为他们觉得一个深爱着孩子的父亲,在纠结的亲情面前,可能会出现这种复杂的情感。 思思的后爸倒是真有可能深爱着思思,可这种爱却不是医生所认为的来自父亲的爱,天天面对很多病人的医生,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即便思思和思思后爸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法律上的父女也是父女,逾越这一切就是乱来。 最后,前后左右权衡利弊得失的思思后爸,决定将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应该是所有面对这种问题的父母唯一却不忍的选择,医生很理解思思后爸的选择,一样作为孩子家长的医生,觉得自己和这位父亲感同身受,可这位医生真的能感同身受得了吗? 手术后的思思,过早的体验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不易,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思思是怎么想的,前期很不想上学的思思,却开始催着自己的后爸给自己尽快的找一间学校,思思突然又想上学了。 思思转学是需要花钱的,对于那个时候的思思来说,思思在前一家学校的成绩和表现,即便是从重点高中出来,也没有哪个追逐升学率的高中想要她,除非拿出点可观的赞助和诚意。 赞助是什么,赞助就是钱,可是思思后爸没有钱,思思后妈此时还不知道思思退学的事情,这可难坏了思思的后爸。 在钱上面没有什么主心骨的思思后爸,想来想去最后能想到解决这件事情的人,还是绕来绕去他想要绕开的思思妈妈。 于是,思思后爸便将思思需要转学的事情告诉了思思妈妈,思思虽然不想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在面临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思思后爸并没有把思思堕胎的事情告诉思思妈妈,思思后爸一点也不傻,整件事情最傻的应该是思思妈妈,紧接着是思思。 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很多颠覆常人认知的事情,让接下来的思思一家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第一七八章 故事里的故事5 “老婆,出事了。” 思思后爸对于思思的转学,直到和新学校谈到关于钱的问题之后,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难度。 可是,平时并没有什么收入来源的思思后爸,能应付和思思在城里的消费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如果再让他负担思思的转学费用,那简直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于是,无奈之下的思思后爸,便将这个情况如实的告诉了思思的妈妈,说是如实,当然不包括思思和思思后爸的感情发展,思思后爸把思思无书可读需要重新找学校的事情,无奈的归罪到了单纯的思思跟不上学校的学习进度上。 对于自己的女儿的学业,思思的妈妈还算是很上心的,不过一个女人独自承担起一个家庭的开销,其实已经是实属的不易,如果要让她再承担这些对于她来说巨额的赞助费,也只能是面对愁死的节奏。 “雪晴以前不是学习挺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就不好好学习了,这女娃子是不是早恋了。” “没有,一定没有。” 对于思思妈妈和常人类同的疑问,思思后爸直接便给予了否认。按说这种对于思思来说比较隐秘的私事,思思后爸是不应该这么肯定的否定的,可是思思后爸却真的是这么做了。 在前期发现思思后爸行为异常的时候,思思妈就思考过一些问题,可作为母亲的护犊子和传统意识心理,思思妈妈还是没有把问题往不好见人的方向考虑,可是现在,思思妈妈已经不得不那么想了。 但是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思思妈妈又不能直接的把疑问摊开了说,权衡再三的思思妈妈,只能无奈的选择走走看看再说。 “哎,我跟厂里请几天假吧,过几天我去城里看你们,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 对于思思妈妈要到城里看思思和思思后爸这件事情,思思后爸即便是心里有点担心一些事情,却还是相对爽快的答应了。 在思思的后爸看来,要想让思思开心,只能请家里最有钱的思思妈妈出面才能解决困境,看在钱的份儿上,思思后爸只能为思思妈妈的到来,和思思一起做了很周密的规划和安排。 思思和思思后爸也许能够做的面面俱到,可有一点他们是不如思思妈妈的,这一点是思思妈妈经历过全程的怀孕生产等过程,而思思和思思后爸对这些却几乎是一无所知。 来到城里和思思后爸见面后,思思妈妈才得知思思和思思后爸在找学校的这段时间里,竟然住的是一天需要花费接近二百元的宾馆,一天累死累活工作的思思妈妈,拼尽全力最后也只能得到一天一百多元的工钱,看到这样乱花钱的思思和思思后爸,思思妈妈首先便是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你们父女俩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刚刚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句话的思思妈妈,在思思和思思后爸那里却像是一颗突然爆起来的炸弹,只把思思和思思后爸炸的晕头转向。 只见思思和思思后爸尴尬的对视了一下后,便几乎同时的解释了起来,不过思思和思思后爸好像并没有那么的心灵相通。 因为在他们几乎同时说出来的话里,思思说的大概意思是为了更好的找新学校,而思思后爸的大概意思却说的是思思的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有一个好的休息环境。 思思和思思后爸对思思妈妈的回应,实在可谓是漏洞百出,虽然社会地位很低的思思妈妈,却并没有和社会断档或切断联系,此时还算是有一些社会阅历的思思妈妈,明显能够感觉到思思和思思后爸在撒谎。 和父女二人一起走进宾馆房间的思思妈妈,看到的却是一间双人大床的大床房,为思思妈妈的到来做了很多工作的父女二人,却在这个细节上共同的忽略了。 已经将自己心里所猜忌的事情确定大半的思思妈妈,即便是在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却故意没有拆穿或根本没有勇气拆穿的并没有将疑问讲出来。 强忍着痛苦和激愤的思思妈妈,进门坐了一会儿后,其实更是进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这才面无表情的对思思后爸说:“晚上我回不去了,思思也这么大了,这房间还怎么睡人?” “怎...怎么睡...这个...我...平时我就睡地板的,你和思思睡床,我还是继续的睡我的地板。” 思思妈妈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反常,可是心里始终都特别虚的思思后爸,却是回应的支支吾吾的。 此时的思思和思思后爸,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的百密一疏,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再更改和补救已经于事无补,此时的思思和思思后爸,只能一个慌一个慌的继续撒下去。 “对对对,我爸平时就睡在地板上,今天还是让我爸睡在地板上,他都习惯了,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在思思和思思后爸对思思妈妈的回应和解释中,都提到了一个‘平时’的词语,不但如此,在他们这些对思思妈妈的解释和回应里,思思和思思后爸都对彼此的角色有一个失准的形容或解说。 这些失准的细节,让思思妈妈能够很直接的感受到在思思和思思后爸的解释里,首先思思说话的语气和腔调,很不像是一个女儿或继女应该说出来的味道,其次是思思后爸其实也同样存在如此的问题。 如果不是以某种关系长时间的相处,思思和思思后爸又怎么会表现的如此的类似,这些细节思思和思思后爸一点都没有察觉,可是思思妈妈却十分清楚的体味到了很多。 在人类的社会里,这种事情是无法放到桌面上说的,因为这些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对于思思的妈妈来说,这种事情更加的难以面对和无法承受,可即便是这样,思思妈妈还是不能将事情摊开了说。 思思妈妈无法想象这种事情一旦摊开了说的话,他们一家人将会变成一种什么样无法形容的关系和处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庭的思思妈妈,不敢也不想将这一切在自己的手里破坏掉。 然而,思思妈妈毕竟是一个女人,大多数的女人在和别的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和暂时不会顾及后果的,思思妈妈因为难以启齿和亲情关系的原因,虽然暂时的选择了隐忍,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完全的接受这一切。 即便是和思思是亲生的母女关系,可在人类的自私情感面前,思思妈妈从心底里还是不由得开始产生了狠。 第一七九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2 “思思这女孩子也是没脑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外人乱说。”窦欢突然的说道。 听余力讲到这里的时候,动了一下身子的窦欢,感觉余力有点添油加醋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而此时平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辛武,虽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可余力能够感觉得到,这时的辛武应该也有这样的疑问。 嘴上讲着思思的故事的余力,其实心里也在某一个角落里考虑着和辛武的下一步,毕竟自己的情敌就躺在隔着辛武的另一边,此时的余力无法做到心无旁骛和无动于衷。 听到窦欢这样问之后,突然有点情绪的余力,便是直愣愣的对窦欢说:“你没有喝醉过吗?你喝醉的时候什么没跟我说过,何况她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娃子。” 窦欢和余力成天的钻在一个屋子里,对彼此的性格和表达方式十分清楚,余力此时表达出来的情绪,窦欢应该比辛武更要清楚和感悟的多。 听到了余力表意和深意的窦欢,并没有再回应余力的话,而此时还想继续听故事的辛武,却在余力和窦欢暗自较劲儿时,突然的对余力说:“余力,讲啊,你怎么不讲了?” 就在余力正要回应辛武的时候,辛武的手机突然响了,听到手机铃声狂响都是懒得动弹的辛武,却是继续的对余力说:“别管它,这是早晨六点的闹钟,你们...你们这些混夜场的女人里边,倒是什么的人设都有哈,这事...这事真的是让我难以想象。” “算了算了,明天...今天晚上再讲吧,不知不觉都六点了,你们跑了一整天的就不想睡一会儿吗?” 听到辛武连闹铃都懒得去管,有点赌气心理的余力,还有点介意辛武直接说她们为‘夜场女人’的余力,硬是不给辛武继续讲故事,不过余力那带着赌气和其他意味的话语,却得到了窦欢的认同。 只见窦欢又将身子翻转到背着所有人的方向后,便带着困意的迷迷瞪瞪说:“睡吧睡吧,我是瞌睡的不行了,我也想余力撇故事,可现在我更想睡觉,余力,你说得对,还是明天再讲吧。” 表达完自己意思的窦欢,先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后,便开始沉默起来,也就在余力和辛武还在遐想的时候,窦欢的呼吸声已经越来越平顺和粗声起来。 “睡吧。”余力也将身子翻转到背着所有人的一边的跟辛武说道。 “那...那就睡吧。” 轻轻将手从自己的被窝里伸出来的辛武,在手接触到余力的被子的时候,却得到了余力哆嗦了一下后刻意向墙的方向动了动的反应。 “睡吧睡吧。”也动了动身子后,将手又缩到被子里的辛武,却是和余力窦欢都不一样的左右都又动了一下后,便还是平躺着负气的自言自语道。 此时的辛武,全然没有一点睡意,此时的辛武,却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闭上了眼睛的辛武,虽然是放射性的打了一个哈欠,却还是精神的很。 ------------------------------------- 别了谭浩他们回到家的雅雯,心里除了杂乱无章的思绪,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让雅雯高兴起来的事情。 这段时间鉴定中心并没有什么人关顾。对于亲子鉴定来说,身处在这些事情里边的不管是谁,应该都没有探究过往的心情。 已经快要放假的鉴定中心,剩下的就是憧憬着春节放假期间的细节和构想。 等雅雯说通母亲和自己接刘莲出院后,雅雯便躺在床上刻意的让自己进入睡眠,脑子里都是谭浩和邢慕州谈话内容的雅雯,即便是在梦里都是充满着纠结的遐想之梦。 早晨醒来后的雅雯,正在设想着这么照顾刘莲的时候,却收到了中心微信群里的通知。 通知的内容是关于提前一天放假的通知,提前一天放假的通知,意味着雅雯不再需要因为要接刘莲出院,而要给康成打电话请假,也不再需要为不能参加假前大扫除,而在同事面前感到不好意思。 不过等雅雯和母亲来到医院的时候,却让母女俩改变了原来预想的计划。 刘莲现在的处境,虽然在医院方是已经达到了出院的标准,可是还需要在家修养的刘莲,根本没有人居家照顾的刘莲,以及因为世局已经无法来回跑动着看望刘莲的雅雯,让不知道刘莲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堕胎的雅雯母亲,决定把她以为是雅雯好朋友的刘莲,直接的接回家来亲自照顾。 对于母亲有点过分热情的想法,即便是雅雯有点不太情愿,可在热情的母亲和毫无着落的刘莲面前,雅雯也不能够说什么,于是,她们三人便以接刘莲回家的方式开始收拾起来。 “雅雯...哦,这是...这位阿姨是雅雯的妈妈吗?”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的谭浩,应该是找雅雯有什么事情要说,可是看到雅雯母亲也在的谭浩,因为在早前的时候,已经在雅雯那边得知雅雯妈妈要来医院的谭浩,便将本来平和的表情,急忙换成满脸微笑的招呼起了雅雯母亲。 “哦...哦,是是是,这位是...?” 看着很是热情的跟自己打招呼的谭浩,雅雯妈妈一边带着诡异疑问的看了一眼雅雯,一边一样很是热情的和谭浩打起了回应。 “他是...” “阿姨,我是科室的大夫,刘莲这不是要出院吗?我就是过来嘱咐几句,阿姨你忙你的,我和刘莲说几句就走,呵呵。” 本来雅雯是要给母亲介绍谭浩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时的谭浩却是突然的打断了雅雯的话语的自我介绍起来。 “那你就赶快说吧,妇产科谭主任,妈,这位年轻的男医生,是这家医院妇产科的第一个最年轻的男主任,人家厉害吧妈?” “厉害厉害,只是...” “妈,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是妇产科医生是吧?” “不是不是,挺好的,挺好的,谭医生,不,谭主任挺好的,你们...雅雯,你和谭主任是朋友...吗?” “不是不是,妈,人家是这么大的医院的这么大的医生,不,是主任,我一个小小的小职员,又怎么能高攀得起,时间不早了,咱们不耽误人家大医生嘱咐他的病人了,我们收拾我们的。” 突然的急急忙忙起来的雅雯,先是将刘莲的生活用品放到洗脸盆里,之后又一边将东西从脸盆里一件件都拿了出来的放在床上,一边却是督促着母亲快点给刘莲收拾东西。 从小到大,雅雯妈妈从来没有见过雅雯这样,看了看雅雯又看了看谭浩的雅雯妈妈,便先是和谭浩尬笑了一下后,却是对雅雯说:“这闺女是叫刘莲是吧?” “对对对,阿姨,我是叫刘莲,古大夫...雅雯在家提过我是吗?”看着自己病房这一幕幕的刘莲,硬是抢在雅雯前面的回应雅雯妈妈道。 “当然提过了,不提你我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住着,我妈是神仙活**啊,谭主任,你快点嘱咐这刘莲吧,要不她到了我家后,我们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伺候她呢。” “刘莲...你要把刘莲接到家里去?你们以前...?” “我去外面叫个车去,你们赶紧的相互嘱咐。”突然一边向病房外走去的雅雯,一边浑身不自在的跟谭浩说道。 “嗨嗨嗨,等等等等,我叫车了,车一会儿就到。” 听到刘莲提醒的雅雯,并没有停下脚步的说:“那我...那我出去看看车到了没有,你把车牌号给我发过来。” 第一八零章 阔太58 喝了不少酒的辛武,听完余力讲的故事,本来感觉睡不着觉的辛武,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整通炕头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躺着,发了几秒钟的愣怔之后,辛武便开始找起了自己的手机。 找到手机的辛武,看了一下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以后,便想着起床看看余力她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可是辛武这一起床不要紧,有一件事情的突然发现,让辛武差一点以为自己穿越了,撩开被子准备起床的辛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游泳池里一般的状态。 此时的辛武,明明记得自己睡觉的时候是和衣而卧的,在整个睡眠的过程中,辛武也没有感觉有人动过自己,即便是有一些无法描述的景象,那也一定是在梦里出现的画面。 因为余力家的事发突然,本来要去余力和窦欢的家里做客的辛武,怎么会带上出门的行李,所以此时没有衣服可穿的辛武,根本无法下地出门查看和询问。 怎么办呢?给余力打电话呗,反正除了打电话这条路,辛武突然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一般。 “喂,什么情况?你们都跑哪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也不管?” 当余力接起电话的时候,辛武直接把自己说的很可怜,本来好几天没有见到余力的辛武,在窦欢睡着的时候,就想着和余力偷偷做点什么的,可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敢造次的余力,明知辛武想为余力却没有为止,导致辛武一场大梦的睡到了现在才醒。 “你再睡一会儿吧,你的衣服还没有干,我正在火上给你烤着呢?”电话里的余力,有点信号断断续续的说道。 此时的辛武,搞不清楚余力在给自己烤衣服是什么个意思,在辛武的概念中,洗衣机洗过衣服后,甩干烘干再稍微的晾一下熨好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在火上烤自己的衣服呢? 很少送洗衣店常常在家自己洗衣服的辛武,对于余力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理解,在这样心境下的辛武,便是嘟囔了几句‘为什么’后说:“我的衣服怎么能用火烤呢,容易被烤坏的。” 辛武的话本来是无心之说,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辛武这样说的余力,直接便毫无征兆的挂断了电话,就在辛武一脸蒙圈的时候,余力已经出现在了辛武的头前。 “给你,都知道你有钱,都知道你的衣服很贵重,那你就湿着穿上吧。” 将辛武的衣服直接甩在辛武的被子上后,余力便头也不回走出了里屋,此时的辛武,只是感觉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辛武根本不知道余力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自己。 满肚子狐疑的辛武,慢慢的坐起身来后,便一件件的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辛武摸索了好半天得到的结论是,上衣和裤子都已经干透了,不过里面的保暖衣裤却还是润湿的,这大冬天的,如果里面的衣服湿漉漉的,那滋味儿简直是太爽了。 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的辛武,只能再一次的拨通了余力的电话,余力的电话倒是‘嘟嘟嘟’的响着呢,可就是始终都没人接听。 没有办法的辛武,只能又拨通了窦欢的电话,窦欢的电话接的倒是很快,也就是辛武将电话拨出去不到两秒钟,窦欢就将电话接起来了。 “喂,醒了,起不了床啦吧?” “你...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一起来你们就都不见了。” “我在村口和村里的检疫人员聊天呢,看能不能那个啥?” “你和他们有什么可聊的,你想那个啥?” “咋了,你还真想一直在余力家住下去啊,你就不觉的别扭?看你半夜睡着后那个劲儿,对我们谁都不老实,这事时间长了可不行,我可没有你们那么放得开。” “你说什么呢?莫名其妙,快给我看看村里有没有什么商店。” “你要干什么?买烟还是想要买糖吃,如果想吃糖的话,你姐姐这里有,嘿嘿。” “不要胡扯,谁想吃糖了,你给我看看商店里面有没有卖保暖内衣什么的。” “哈哈哈...你想什么呢,商店我已经去过了,里面除了香烟日杂和化肥农药,其他你想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不仅衣服没有,连计生用品都没有。” “我需要那些东西吗?你还不清楚吗?我用过那些东西吗?不说了,一早晨起来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真是的,挂了挂了。” 还没有等窦欢应诺,辛武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就在辛武一肚子憋屈气无处撒的时候,余力突然的站在辛武头前拿着一个大纸盒子说: “年前我给我妈寄回来的保暖,我妈等了一下大小后告我说号太大,刚才我也看了一下,也确实是太大了,我妈一定没有沾过身的,你要不嫌弃就穿上将就一天吧。” 这时候的余力,脸色应该是还处于生气的状态,做出来的事情也让辛武有点哭笑不得,可是余力在为自己考虑的感觉,却把辛武感动到了,比起窦欢那满嘴的胡扯,辛武还是觉得余力更好一点。 “生气了?” “没有,你到底穿不穿?” “穿穿穿,你过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看什么看,我什么没让你看过,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坏人,就知道欺负人家。” “我怎么欺负你了,爱你我还爱不过来呢。” “快快算了吧,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五十万,可怜兮兮的给了我二万块钱,我这个傻蛋还高兴的差点哭了,你和她处去吧,以后也不要管我了。” “你给我过来吧,以后再说以后的事,现在我是管定你了。” 看着嘟着嘴埋怨自己的余力,辛武深知一味地解释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从到了余力家就始终憋着一股子火气的辛武,突然起身一把便将余力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掏钱,以后我要和你算清楚每一笔账,没钱你想都不要想动我。” 此时的辛武,那还管的了余力的耍性子,看着正在耍着性子的余力,辛武的大脑里已经成了一团牲口般的浆糊。 就这样,不管余力怎么样的不情不愿,辛武硬是要将爱情进行到底,此时的辛武知道,没有任何办法比直截了当来得更加有用。 一番云雨后的辛武和余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相互的看着彼此,突然余力痴痴地瞪着辛武说:“你想不想娶我?” “想啊,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没日没夜的开始想了。” “好,那你计划什么时候娶我?”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娶你,下一刻我就可以娶你。” “好,那窦欢怎么办?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八一章 阔太59 “窦欢...?我和她...我和她其实只是一个生意罢了。” “生意?去你奶奶的生意吧,你觉得她值五十万吗?” “这...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她值不值五十万的...哎,我不是觉得她可怜嘛。” “呵呵,可怜,好,你可怜她是吧,那我该要谁可怜呢?你觉得我是不是找不下一个人可怜我,说,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可...可窦欢一直跟我说她的经历,我就没...没忍住,我以后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也不知道是人生经历把辛武埋没了还是这么的,从和连姐分开以后,辛武的嘴皮子是越来越溜了,哄起女人的本事也是日渐长进。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是已经有钱好些年的辛武,却一直都没有变坏,即便是连姐整天的在外鬼混,辛武都还是整日的忙碌着自己的生意。 可是自从和刘莲开始有点事后,辛武的整个人就彻底的变了,变得让人无法想象了,实在是不明白辛武到底怎么了。 听着和看着余力一个劲儿的说着关于窦欢的事情,此时的辛武竟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以前的辛武,知道钱可以办成很多事情,甚至对于女人来说,常常有应酬的辛武,也知道用钱可以买来女人很多的东西。 可是那个时候的辛武,总是觉得那种事情如果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发生的话,总感觉是一种不耻的行为,可是现在的辛武,却比他自己曾经想象的行为来的更加的不耻,对于已经对余力心有所动的辛武,却是得寸进尺的又沾惹上了窦欢。 有句话辛武说的没错,窦欢和辛武之间的关系确实是一个生意,可生意的基本原则是将就利益最大化的,这种最大化可能不是暂时的金钱所得,更有可能是一种长远的收益。 从余力感觉到辛武和窦欢有点什么事以后,她就开始后悔把辛武带到她和窦欢的家里的决定了,其实想着把辛武带到家里的余力,有很大一种心理是想在窦欢面前显摆一下她的爱情,毕竟对于她们这种女人来说,极度缺爱其实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 也许有人会觉得,像余力他们这种女人是最无情的,可现实中并不是这样的,不管这种女人的容颜有多么的动人,她们的内心都是极度脆弱的,而越是脆弱的女人心,就越希望有个男人呵护。 像余力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嫁的不好,离开下海的城市回到老家的她们,凭着过人的姿色嫁个好人家其实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即便她们把自己躲到天涯海角,一种怕别人认出来的恐惧,却是一直伴随着她们的一生。 反而嫁一个可以驾驭的了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她们却会或多或少的有一种安全感,此时和辛武在一起的余力,其实还是不想在命运面前折腰,能够让辛武来她老家留宿,就已经证明余力已经把自己最后的一条退路都豁出去了。 这一点窦欢就显得精明很多,一单生意从一个男人身上挣了五十万,对于第一次有这么大收获的窦欢来说,已经慢慢的开始想要维护好辛武这个客户了,对于女人来说最好的维护一个男人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嫁给这个男人。 不过,从和辛武来到余力家的那一刻开始,窦欢就彻彻底底的开始后悔同意来这里的决定了。因为第一次看见和余力在一起的辛武,是那么的真诚、实在和享受,而和她自己之间,窦欢非常清楚那是辛武的野性而发,不过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窦欢,总是觉得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自己一定可以彻底征服辛武。 于是,相对早早起床便想着法子接触村里检疫人员的窦欢,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努力一定于事无补,她还是觉得这样总比无奈的拱手相让要好得多,窦欢想要尽快逃离余力家。 都是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好久的村民,谁都知道余力家是个什么情况,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他们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三个人晚上究竟是怎么睡觉的,不要觉得这些事情聊起来很无聊,一年到头闲在村里的一些人,还确实就是这么的无聊。 突然觉得窦欢应该快要回来了的余力,当听到辛武开始给自己道歉的时候,便急忙的起身先收拾了一下自己后说:“那你一会儿就告诉窦欢,说你马上要娶我了。” “好啊,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我和连*还没有离婚,不管怎么样都要等到我和她离婚以后才可以。” “行,我等着看你的表现,不要以为我会粘着你不放,你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永远的离开你的。” 给辛武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余力就一边扎着头发一边向外屋走去,里里外外的算来,辛武和余力的接触已经有近两月的时间了,对于这个自己最难以面对一些事情时认识的女人,辛武确实是动心了。 看着余力离开屋子里的背影,辛武知道是到了收敛一点的时候了,对于窦欢这个女人,辛武其实是有很多不舍的,毕竟窦欢的姿色和韵味在某些方面比余力都要让辛武春心荡漾,不过一切也只停留在那点事情上。 此时的辛武,就像一个想吃野味的人,却总是舍不得家里的稀饭包子的日子,毕竟稀饭烙饼利胃健脾,而野味吃的多了有可能消化不动。 “老哥儿,老哥儿,起床了没有?” “他还没起呢,刚才还跟我说要娶我来着,可我让他起床他又不听,连我的话都不听的男人,你说我能嫁给他吗?” “能呀,有什么不能的,反正你要不嫁我就嫁了,老哥儿,没事,余力如果不嫁的话,那我嫁给你,她余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在这里拽上了,真是的。” 本来是让辛武跟窦欢说要娶自己的余力,却不知为何的变成了她自己亲口说了出来,虽然此话的语气说出来是开玩笑式儿的,可当听到窦欢那不甘示弱的回应后,呆在外屋准备着午间凉拼的余力,还是有点跟不上节奏的语塞了。 当余力还在语塞的时候,窦欢已经欣欣然的走进了里屋,看着睡姿不是很雅观的辛武,窦欢竟然弯腰轻声的对辛武说:“知道你的衣服是怎么从你身上下来的吗?” 此时本来是想着怎么回应窦欢的辛武,却没有想到窦欢已经将那一页儿翻过去了,窦欢最新翻到的这一页问题,把辛武一下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不过辛武还是有点尴尬的回答了。 “这有什么可问的,不是你就是余力了,还能有谁,这屋子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哈哈哈...我和余力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你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自己干的似的,你这女人,实在是太逗了。” 第一八二章 阔太60 窦欢问辛武的问题,其实也是辛武自己疑惑的问题。 不过看着窦欢贼兮兮的笑容和眼神,辛武突然觉得这里边的蹊跷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此时的辛武,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开玩笑式、反问式、怪异表情式儿的问过窦欢后,辛武本来是等着窦欢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的,可是此时的窦欢,却是笑的梨花乱颤的只笑不答。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窦欢那近似癫狂的笑,直把辛武笑的有点恼羞成怒起来,此时的辛武,已经顾及不了很多的突然坐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个什么样子,笑死我了,哈哈哈...” 这时候的辛武,虽然被窦欢笑的失去了主心骨,可辛武此时那很不雅观的形象,就连辛武自己都觉得同样的样子一旦场合不对,还确实是很不好意思。 于是辛武便急忙的将身体大半都捂在被子里的说:“笑笑笑,就知道笑,怎么?你是没见过还是没试过,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笑成这么个骚样?” “我...哈哈哈...我就是这个骚样...哈哈哈...怎么了?不过比起天亮以前你那个睡着的骚样来,我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窦欢直到此时回应辛武的时候,都无法止住喷泄式的笑声,不过,当窦欢提到天亮以前的时候,窦欢的笑容虽然还存在着,但是她那极具穿透力的笑声却突然停止了。 “我怎么了?我究竟怎么了?余力,余力,你进来一下,你快点进来一下。” “余力,你还是快点进来吧,这人终于知道害臊了。” 看着情急之下的辛武开始找余力求救,窦欢便保持着仅剩的一点笑容的同时,眼神里突然又带了点忧虑的也喊起了余力。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俩嘻嘻哈哈的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辛武睡觉不老实吗?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了不起和奇人怪的?” 双手还沾着因调凉拼而被粘上芝麻酱的余力,此时就像一个勤劳的家庭主妇一般的走进了里屋,看着这种模样的余力,辛武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一家之主一样,而此时的窦欢,更像是一个不怎么让人省心的小姨子一般。 “呵呵,余力,你是没有看见辛武哥刚才的样子了,实在是笑死个我了。” 此时的窦欢,虽然在说差一点笑死她,可她的脸上却几乎的已经没有了笑容,对于情感之事来说,女人比男人要敏感很多,此时的窦欢,已经感觉到了辛武对余力的深切在乎和关注。 “笑笑笑,就知道笑,不就是男人的那个傻样嘛,是你没有见过还是我没有见过,都是成年人了,因为这些羞羞臊臊的事情,就这么没有把门儿的笑,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呲呲呲...,看看看看,看看人家你俩,还真的是一唱一和的像一对老夫老妻的样子,看来我这次来你家是彻底来错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电灯泡还是啥?” 此时的窦欢和余力之间,眼神的关注点都在辛武那捂着被子的样子上,可话里话外却并没有和谐的面对彼此,在她们那隐匿着的言语的含义里边,其实满满的都是浓浓的火药味儿。 她们谁也没有把事情说透,却是谁都知道彼此在表达着什么样的含义,随着三个在一起相处的深入,他们好像已经不再因为职业的原因而能够真正的和谐相处了,此时的她们,在冥冥之中好像已经把自己和对方真正的关系定位,转变成了一种情敌关系。 其实开始的她俩,都是秉持着生意和挣钱为目的的初衷,才和辛武有了更深层次和更深入的关系,可此时的她们,却是彻彻底底的忘记或忽略了自己的本意,在她们下海的缘由几乎同时的解决或消失以后,这时的她们,突然无意识的都想得到一种良家妇女才能够真正体味的生活。 整天游泳的人,总是渴望陆地的干爽和清风,整天呆在陆地上的人,却总是向往大海的包容和滋润,在这个很多夫妻都想逃离婚姻围城的时代,作为剑走偏锋流落红尘的余力她们,却开始特别的想守着唯一的一个男人简单生活。 这样的现实真是无尽的讽刺和无奈的江湖,看着余力和窦欢的对垒,此时的辛武却只听懂了她们之间对话的表层意思,辛武此时最关心的,还是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现在这样。 “嗨嗨嗨?你们都说些什么呢?快点告诉我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我饿了,咱们中午吃啥?” “找你的余力问去。” “找你的窦欢问去。” 窦欢和余力给辛武的回应是几乎同时的,而对于辛武饿了这件事情,余力和窦欢却是都没有搭理。 此时的余力,怪笑的给辛武举了一下沾着芝麻酱的双手后,便低着头走出了里屋,此时的窦欢,先是看了一眼离开的余力,之后才对辛武说:“我的债务已经解决了,刚才在街上的时候,我刚和我爸通过电话,我是看着他们把欠条撕掉的。” “哦,知道了,前言不搭后语的。” 看着余力走出里屋的辛武,便随性的一边准备继续躺下,一边好像很不在乎的回应着窦欢的汇报。 “你不替我高兴吗?我能有今天的解脱,可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是一个生意人,难道你就不想想这件事的付出率和产出比吗?” “我去,你这怎么又成了一个秘书的口吻了,还付出率和产出比?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被馋虫叼坏了脑袋才答应你的,对于这件事情,你根本不需要谢我,你只要好好的谢谢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谢自己什么?我谢自己吊起了你的馋虫吗?” “呵呵,其实这也是你的本事,我为了自己吃饱喝足所做的事情,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你凭本事吃饭,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对于你所说的付出率和产出比,我觉得我们是双赢的,你觉得不是吗?” 听完辛武这么说的窦欢,突然几个箭步的跨到辛武头前说:“你...你就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着物有所值,多多益善,把利益最大化吗?” “算了,我不想问也不想说了,要有什么细节等以后回到城里再说吧。”窦欢看了一眼通往外屋的门洞说道。 “我要和余力结婚了,疫情过去我就先和那谁离婚,然后再马上的和余力结婚,你能做余力的伴娘和娘家人吗?” “能啊,当然能了,不过你这话就不算前言不搭后语吗?算了,我还说这些干什么呢?到时候我在你的婚礼上也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在你的婚礼上会一无所获吗?” 此时的窦欢,是那种非常标准的面无表情,脸色也突然的惨白到了极点,就连窦欢那纤细的指蕊,也是含苞待放的微微抖动着。 “不会,那我先恭喜你马到成功了。” “不,我应该先恭喜老当益壮的辛武哥娶得余力美女这样的娇妻,虽然二手电子的漂亮产品已经是无数次易手了,可还是有一些人买来爱不释手,这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呵呵。” 回应过辛武后,窦欢又大声的对外屋的余力说:“余力,也恭喜你了啊,老妈这个累赘走了,少奶奶也当上了,余力美女你这是双喜临门啊,马上要过年了,咱们是不是先放几个大炮庆祝一下啊?” “现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窦欢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那…那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第一八三章 雅雯挺有心眼的一面 “昨天睡哪儿今天就还睡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家寒酸吗?你这个金屋银窝睡惯了的坏女人,呵呵。” 在外屋把锅碗瓢盆弄得稀里哗啦直响的余力,带着笑意的大声的回应着脸色都快要绿了的窦欢的话,听到余力回应的窦欢,便是重重的深出了一口气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用客气,这事只要我家辛武愿意,即使是我们结婚的当晚,你都可以像在我家这样安顿自己,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是吧辛武?” 听到余力这样的回应,脊背刚刚接触到炕面儿的辛武,突然像是被针尖麦芒灼烧了一下身体的微颤了一下,这样的辛武,好像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余力的问题。 看着辛武一句话也不说,只笑了一下的窦欢却是插嘴说:“辛武哥,你会客气吗?反正我是不会的,我一定不会的。” 听完窦欢的话,这时的辛武还是没有说话,辛武有一个动作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究竟是什么样的动作呢?这个动作是,辛武在听完窦欢的话语后,却立马的将自己的脑袋也捂进了被子里。 真的想象不到此时全身都捂在被子里的辛武,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和心理,此时距离辛武的头部只有举手之远的窦欢,正要将手探向辛武被子一边装着保暖衣的纸盒子时,余力突然走进里屋的说: “吃饭了。” ------------------------------------- 雅雯、刘莲和雅雯妈妈一起回到小区的时候,雅雯家的小区已经升级了出入人群的登记流程,像刘莲这种从医院出来的人,更加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当然这些流程都是为了整个小区的安全着想,雅雯自然是特别理解和配合。 按照流程中的要求,即便是刘莲的病例本上并没有发烧或类似的病症,可作为这个小区的外来者和将要留宿者,最后刘莲还是被保安婉转的拒之到了门外。 没有这方面认知也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的刘莲,即便是脾气火爆的快要炸裂了,可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雅雯家的小区这里,刘莲确实是没有撒泼的资格。 刘莲没有撒泼的资格,但是雅雯有和保安人员解释和周旋的权利,在雅雯极力的保证和承诺下,保安人员终于是答应了刘莲的留宿,不过保安人员表示,只要刘莲出一次小区,即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也一定不会再让刘莲进小区。 这样一来的话,刘莲便只能在雅雯的家里妥妥的呆到疫情结束,对于本来就没有什么去处的刘莲来说,这点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对于雅雯一家来说,在无形中已经增加了一个不少的负担。 不过,和刘莲非亲非故的雅雯,还是欣欣然的接受了保安人员提出来的要求后,便妥妥帖帖的将刘莲接到了家里,不仅如此,雅雯还让刘莲和自己住在同一个房间,然后床是刘莲睡,而雅雯睡有地暖的地板。 真不知道雅雯此举是图什么,不过雅雯这样做可不是三分钟热度,已经放假呆在家里不出门的雅雯,除了有时候跟雅雯妈妈说说关于回内蒙的规划和暗示,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和刘莲呆在一起聊天聊地。 在和刘莲聊天的过程中,雅雯突然觉得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两面性,其实并不是只有邪恶和善良,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彷徨、无奈、伪善和真恶,在这些彷徨无奈等因素中,有剥离不清的成分,也有你中有我的成分,但更多是来自原生家庭缘来缘去导致的后遗症。 像刘莲这种从小突然失去父母的女人,骨子里就有着一种先是坚韧后的倔强,这种倔强会让这样的女人为达目的不计后果,刘莲就是这种倔强的牺牲品或受益者。 在谈到雅雯的感情生活时,雅雯便将自己和康成未知的感情故事分享给了刘莲,刘莲听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说:“你很想记起来忘掉的那些事情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即便是有点想的话,也只是出于好奇心理。” 平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的雅雯,眨眼的频率几乎是30秒一次,看着这样的雅雯,刘莲便突然说:“谭浩喜欢你...” “不可能,不过前两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神态和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的雅雯,语气和情绪一点都没有起伏的说道。 爬起身子俯视着雅雯的刘莲,皱了一下眉头的又对雅雯说:“雅雯,你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快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谭浩大夫的私密。” “是,不过不是谭浩的私密,应该...估计这些东西谭浩自己都不晓得。” “谭大夫自己都不晓得?他都不晓得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以前认识?或者...或者什么呢?还是你快给我说说吧,我这脑子已经流血流亏了,一点都不转。” “说说就说说,不过我要你先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我对你的疑问一定是知无不言,怎么样?你愿意吗?”突然也爬起来的雅雯,带着一种渴望的眼神仰视着刘莲问道。 听完雅雯问话的刘莲,盯着雅雯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钟后,便是突然躺下来的说:“好,我可以帮你。” “帮我?我们是在闲聊天好不好?什么叫帮我,这女人,用词真逗。”此时的雅雯,直接坐起来的说道。 又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的刘莲,已经变成了雅雯前一会儿的样子的说:“快算了吧,本来我...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我接到家里来...现在我懂了。” “都什么跟什么呀,你还不知道吗?我本来是想接你出院回你自己的家的,可这不是有疫情了吗?你这情况还需要人照顾,可我出不去我家门你也出不去家门的,我不能去你家照顾你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我不知道,你就问吧,就当我对你收留之恩的报答了,希望我的经历细节和心路历程能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 听到刘莲这样说的雅雯,立马的表现出了满满的尴尬,不过雅雯的这种尴尬也只在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几秒钟过后的雅雯,即便是周身还是有点不自在,可咋看下的雅雯,好像已经没有了那种被人戳穿的别扭。 “你多心了啊,都说的是些什么呀?不问了不问了,我不问你了,我不问你了还不行吗?死女人,心跟马蜂窝似的,哪里哪里都是眼儿。” “问吧没事的,反正我也已经想好跟你说什么了,我是真的希望我说的一些亲身经历的心声,能对你下一步的事业有所帮助,你和叔叔阿姨都对我这么的够意思,我也应该做点什么报答你们,除了关于钱的事情之外,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为你和叔叔阿姨做。” 第一八四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3 看着雅雯闭口不语,刘莲又继续说:“问吧,没事的。” 又沉吟了一下的雅雯,这才略微尴尬略显含糊的说:“我就是想听一听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是和辛武之间发生的事情吗?”刘莲倒是更主动更直白的问道。 这时的雅雯,索性的站起身来走到刘莲床头的一张椅子边说:“刘莲,你…你是知道的,我的工作是帮别人剖析和解决婚姻错…婚姻偏离的问题,可我在这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所以…,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说吧。”刘莲也索性坐到床头的说道。 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并没有刻意欺骗过人的原因,跟刘莲点了点头的雅雯,先是到客厅拿了两罐饮料后,这才又回到卧室的对刘莲说:“咱还是一边喝点东西一边说吧。” “嘿嘿,看你那样儿吧,还怪矫情的,快说吧,说吧。”接过雅雯递来的饮料,刘莲取笑雅雯的说道。 “呵呵,我这样说吧,你…你和辛武之间有真感情吗?”坐下来的雅雯,一边开启着饮料罐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到雅雯的问话后,刘莲先是低了一下头,之后又迅速的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说:“咱们都是女人,我觉得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做别人的小三的。 相比以前来说,现在的社会对女人已经是很公平了,可投胎是个技术活儿,像我这种投胎技术很差的女人,单凭自己势单力薄的力量想要出人头地,有时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般站在塔尖上的女人,要不就是有过人的姿色和学识、超人的智慧和阅历、剩下的就是很好的运气和原生家庭的支持,才可能成就一番事业。 像我这种一样不占的女人,除了有运气嫁一个好老公,剩下的出人头地的机会是渺茫之渺茫了。 你问我和辛武有没有感情,呵呵,当然有感情了,因为他有钱所以我和他才会有感情,如果他没有钱的话,我估计连和他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你跟辛武有感情,那你为什么还要…还要那个啥。” “呵呵,什么叫那个啥,你不就是想问既然我和辛武有感情,那我还为什么要给辛武搞出孩子不是他的这么档子事是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墨迹,你就是这个意思,哎,这事确实是怨我,突然和辛武有了那点事的时候,我和奴超已经是…。 呵呵,不过,既然辛武那么稀罕我,我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说的难听点,奴超在我生活中的作用也就是排解寂寞的。 像奴超这种男人,如果不是我无路可走了的话,有病才跟他那个啥了,再说的难听一点,奴超也就是我备胎的备胎。 但凡我的生活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和他有一点点的瓜葛,哎,都是造化弄人,就在我已经计划破罐子破摔的时候,辛武却喝醉并和我发生了关系。 那时候我哪知道和那个奴超已经有了,哎,我命不好啊,如果没有奴超的出现,这次我和辛武估计就成了。 你也看见了,辛武这人还真的是很仁义的,即便是我这样的对人家,人家还是给了我这么多钱的保障。 乍看来说我是赚了,其实我是赔的一塌糊涂,如果没有那个傻叉奴超,现在我估计都是辛武正式的太太了。” 刘莲的讲述给人一种暮暮的感觉,其实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做亲子鉴定的女主角,这种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阴差阳错造成的。 刘莲说了这么多,雅雯对这样的刘莲是既有心疼又有指责,不过雅雯不想把指责的话说出口,事已至此,雅雯只想知道类似这种女人的心路历程,不想通过一味的道德绑架来增加刘莲的心理负担。 想了想后的雅雯,突然举起饮料瓶和刘莲手里的饮料瓶碰了一下说:“都过去了,以后咱好好的从头再来。” “呵呵,也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生了,出院的时候谭大夫跟我说了那么多如果,其实我根本没有搞明白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刘莲的笑是苦涩的,刘莲那笑容里的皱褶是充满着沧桑的,不过一个还在乎自己能不能生的女人,应该对生活还没有完全失去向往。 “没事,医生讲话都是这样,现在的医疗纠纷很多,他们都学成这样的表达方式也是迫于无奈,我现在就给你问问他。” “没事,不急。” “没事,我现在就问问他。” “呵呵,你不会是因为想他然后拿我说事吧?” “呵呵,他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我理都不待理他,喂…” 看似动作慢慢悠悠的雅雯,却是在不自觉之间拨通了谭浩的电话,看着这样的雅雯,刘莲的眼神里除了想调侃朋友一番的光芒,剩下的就是灼心刺骨的羡慕和悔恨。 “喂喂喂…” 已经将免听按开的雅雯,开始连续的跟电话那边的谭浩打着招呼。 “喂,听见了吗?” “听见了,刚才怎么回事?” “没事?今天我是夜班,刚才在ct室看了一个片子原图,估计里边信号不好吧,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忙就算了,你忙…” “不忙不忙,你说吧。” “那啥,刘莲出院时的情况究竟怎么样?这次流产刮宫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没事,她的身体底子挺好的。” “哦…” “嗨,谭大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在一边听着雅雯和谭浩说话的刘莲,一听谭浩和雅雯竟然这样说,便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却还是有点不痛快的打断了雅雯和谭浩的谈话。 “谁了?刘莲?” “对,就是你姑奶奶我,我出院那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雅雯问你了,你怎么又是这种说法?” “这…?你这…” 突然间冒出来的刘莲,让电话那边的谭浩最起码声音和语气是那么的尴尬,听得谭浩磕磕巴巴回应的雅雯,本来应该救场如救火的,可是此时的雅雯,却是在看着刘莲怪笑。 “活该。” “活该是吧?” 雅雯轻声对刘莲说的‘活该’和刘莲对雅雯的回应,都是在谭浩无法听到的情况下进行的,此时的两个女人,正在故意的刁难着电话那边的谭浩。 “这什么这,那什么那,我告诉你谭主任,你这样做可是有点不地道啊。”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哪有那么多的不是,说句痛快的,我究竟能不能行?” “能行能行。” “我能不能行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八五章 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4 “嘿嘿嘿…哈哈哈…” 把谭浩挤兑的搭不上腔的刘莲,便和雅雯开始偷偷的笑了起来。 “口误口误,根据你的各项数据来看,以后你不能生育的可能性很小,雅雯,雅雯呢?” “在,在在在…嘿嘿嘿。” 一直憋着一股子笑气的雅雯,终于在想要回应谭浩的时候,不由得笑出声来。 雅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笑声,把电话那边的谭浩搞的再一次的尴尬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俩不会是联合起来搞我玩儿了吧。” “不是不是,我真的是替刘莲问一问她的具体情况的。” “哦,她基本没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雅雯还没有说挂,你怎么倒是先说上了,什么情况?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刘莲总是在谭浩不经意间冒出来,搞的电话那边的谭浩总是猝不及防,不过已经有过一次被取笑的经历后,谭浩这次好像是学聪明了。 “呵呵,我一定是男人,不过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电话,她那边的时间很宝贵,我不能总是让电话占着,错过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是谁有命让你这么惦记,老实交代,究竟是谁,雅雯,这男人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 “刘莲,闭住你的臭嘴,不要胡说八道,谭浩,你忙你忙挂了啊,再见。” 还没有等谭浩应承,也没有等刘莲对谭浩的刁难再一次的说出来,雅雯就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谭浩作何设想。 “刘莲,过了啊,开玩笑归开玩笑,你怎么总有事没事的牵扯上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谭浩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 对于雅雯来说,能通过刘莲的关系和谭浩有所接触,其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不过在开心之余,却总有那么一种不和谐的因素困扰着雅雯。 这种让雅雯有点不自在的因素,是一种充满着不确定性的彷徨,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忽隐忽现的游离,对于没有什么恋爱经历的雅雯来说,对于承受着工作的特殊性带来的压力的雅雯来说,此段时间的雅雯,总感觉到一种既想前进一步,又觉得前路茫茫无着的恐惧。 这时候的刘莲,其实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味家庭氛围带来的温暖,即便这种温暖并不真正属于她,可她还是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好。 在感情的失落下,在疫情的肆虐下,刘莲本来觉得自己就是一棵无根的草儿,即便是寒风凛冽,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迎风流泪,可借雅雯那温暖的家,终于还是让刘莲止住了已经快要结冰的泪水。 从已有的道德范畴考量,刘莲确实不算是一个好女人,可从人性人心的两面性上权衡,刘莲却只能说是一个想要飞翔却一生下来便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沉浸在难得的属于别人的幸福之中的刘莲,总是想着能为雅雯做点事情。在医院住着的时候,刘莲也有过想要帮雅雯谭浩撮合的举动,可那时候的刘莲,最起码有一半的想法是闲得无聊给自己解闷儿。 听到挂断电话的雅雯在责怪自己,刘莲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委屈,这种委屈不是吃饱了撑的管闲事的管错了地方,而是一种充满着无奈的无力感。 刘莲此时想为雅雯做点事情的愿望,其实还有一点讨好的成分,这种讨好的成分想要达成的夙愿,也许是刘莲想让这种幸福的感觉更持久一些,但是雅雯无意间的指责,却让刘莲的梦想到了濒临破灭的边缘。 因为刘莲知道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所以刘莲既珍惜又小心翼翼,可再怎么小心翼翼,刘莲都有一种危机感在始终的伴随着她,这样的刘莲很累,累的只想喝醉了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 在这样的心境的促动下,刘莲便答非所问的回应雅雯说:“你瞌睡吗?不瞌睡的话我们喝点酒怎么样?” “呃?喝酒?” 刘莲突然冒出来的答非所问,让此时的雅雯一下子懵逼了,此时的雅雯,哪知道刘莲的心里还装着这么多的事情。 雅雯即便是心理学专业的理论高材生,可心理学不仅是一门需要考试才能过关的学科,更加的一门理论联系实际最为紧密的人类社会活动科学,而社会经验很是匮乏的雅雯,即便是考试可以门门功课优良,可在实际操作中却总有点力不从心。 这样的雅雯,根本无法真正的理解吃透和看懂苦水里泡大的刘莲。 “嗯,喝点酒我们聊起事来会更透彻,你也会了解到更多你想读懂的世界,世界最是多变,如果你想要真正的读懂这个世界,就一定要先读懂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就从读懂我刘莲开始吧。” “我去,你是哲学家吗?我也就是埋怨了你几句,就引来了你这么多的感慨,说实话,我平时基本上是不喝酒的,可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那我就舍命陪美女了。” 此时的雅雯,当听到刘莲想要喝酒的时候,当听到刘莲的一番高论以后,说实话,她也有了一种畅畅快快喝几杯的冲动,虽然此时的她连酒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都忘记了。 鬼鬼祟祟走到客厅的雅雯,硬硬是把雅雯爸爸的酒给偷了进来,将一瓶二斤装白酒墩到自己床上以后,雅雯便抱了一堆零食的也爬上了床。 “呀呀呀…没有拿喝酒的杯子,我就是个糊涂虫,现在我就再偷两个杯子进来。” 雅雯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再次的下床,可就在这时,一把扯住雅雯的刘莲说:“算了,都这么晚了,咱们这样一会儿一开门的,再打搅了叔叔阿姨的睡眠,我觉得咱们就拿这饮料瓶子灌上对嘴喝吧。” “这也可以吗?以前我上过一个社交礼仪课,人家老师说真正的喝酒对于器皿的要求是很高的,器皿太低档了会显得喝酒的人很低俗的。” 双腿已经跨到地上的雅雯,对于刘莲说出来的招式根本无法理解。 在雅雯的想象中,喝酒就是西装革履晚礼服,红酒香槟高脚杯。在雅雯的理解里,啤酒白酒花生米、马扎小桌大碗茶的喝酒方式,实在是有点市井了。 雅雯不是富家小姐,可雅雯所受的教育和资讯的熏陶,已经早已让雅雯更加崇拜那种所谓高雅的氛围,在雅雯看了,即便是和同性饮酒,都一定要有模有样。 “放屁,喝酒就是要大侃而就,装模作样的喝酒不累吗?呵呵,喝醉了还不都是一个德性。” 第一八六章 两个女人之间的酒局 对喝酒并没有什么经验的雅雯,本来想着要稍微的讲究一下,可这样的雅雯,却被刘莲怼的i服了you。 于是,雅雯便尬笑着将酒倒到了两个饮料瓶里,在此种氛围下的两个女人,就这样开始了她们的拼酒之旅。 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平常不怎么喝酒的女人,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在酒场上出现时,却总会显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形,这种情形有一杯即倒的事例,更有千杯不醉的并不少例,雅雯就是这并不少例的其中一个。 当好像是老江湖的刘莲喝的已经是晕头转向时,此时的雅雯却只是有一点点话多,喝醉酒的男人,一般都会显露潜藏在内心许久的英雄情结,而喝醉酒的女人,却更多的会变成话痨和开始诉苦。 刘莲并没有免俗,因为逼逼叨叨看似酒场高手的刘莲,却在几次冲动的猛灌之后,便开始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雅雯,你知道家是什么吗?” 这时候的雅雯,已经喝的有点脸红脖子粗了,这样看似有点醉意的雅雯,在各方面却是表现的很正常,而看似没有什么外在变化的刘莲,却是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起来。 看了看这样的刘莲,雅雯便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后说:“家?家就是下班后想着尽快回去的地方,家就是有人等着吃饭的地方,家就是房产证上写着自己的名字的地方。” “呵呵,那像我这种下班后不想回家的人,像我这种即便早点回家都只能听到窝里回音的人,像我这种没有自己的房子和地皮的人,就算是没有家无家可归的人了吧?” 刘莲的这些话是笑着说的,一切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刘莲的神态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雅雯自然也就很随性的回应着。 只见此时的雅雯,已经知道主动的和刘莲碰杯的说:“干,先干上一口再说。” 平时还是很会搞事的刘莲,此时却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一般,雅雯说干了,刘莲便是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干了。 一口吹足足干了约两指深饮料瓶酒的刘莲,看着雅雯也只是用舌头尝了一下举瓶微微露出的酒液面时,却是丝毫没有追责的说:“我干了,你说吧。” “家?家就是有父母的地方,即便是你一无所有,可只要父母健在,那我们就会将家变成一个相念相吸的点,不论我们...” “可是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没有,那像我这种人还有家吗?” “哦,不好意思,我...我忽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连我都不记得他们究竟长什么样子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就告诉我,像我这种人是不是就算没有家了。” “这...刘莲...我...” “看来我真的是没有家的蒲公英,这辈子也只能随风飘着了,风把我带到哪里,那里估计就是我的家吧。” “是啊,就是这个样子的,风把你带到哪里的话,那这个地方就是你的家,现在风把你带到我家了,那我家就是你刘莲的家,你说的真的是太好了,现在我觉得你真的是太棒了。” 本来被刘莲问的接近哑口无言的雅雯,却在刘莲的话语漏洞里找到了突破点,此时的雅雯,在酒精的作用下不仅是神清气爽,还有一种赢得哲理的感觉。 “呵呵,那如果有一天风又来了,又把我刮到垃圾场了,那垃圾场是不是也就是我的家了呢?” “这...刘莲,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我们一家人怎么会让风把你刮到垃圾场呢?刘莲,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这说的我都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呵呵,是啊,你们才是一家人,喝吧,我就是自找没趣儿。” 还是像前面说的一样,即便是雅雯的家庭因为雅雯的意外,当下的境况已经是大不如前了,可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雅雯,确实是从根子里边就无法理解刘莲的痛点。 即便雅雯是帮别人调解婚姻矛盾的咨询师,可这些来自不同原生家庭背景的案例根源,还是时常的困扰着雅雯的事实分析和判断,雅雯是生活在现实中的凡人,这样的雅雯,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灵丹妙药加持的,是不可能一下就成为咨询界的东方不败的。 于是,此时的雅雯,不仅无法理解已经醉酒的刘莲的需求,更加无法懂得刘莲此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对于家的含义在刘莲这里的安顿,雅雯那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说辞,在刘莲这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此时的雅雯是懵懂的,此时的雅雯是茫然的,此时的雅雯只会觉得刘莲在说醉话,此时的雅雯虽然是亲子鉴定中心的咨询师,却是对刘莲的咨询束手少策。 看着雅雯在思索着什么,刘莲便接着说道:“对了,你感觉云里雾里就对了,因为雅雯你本身就生活在幸福之中,你应该为这样的你感到庆幸,因为你的投胎技术确实比我好。 不过,趁着酒劲儿我想给你提个建议,不要觉得你是个什么狗屁咨询师,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就觉得自己什么人的内心都能看透。 其实你的工作性质和特点,也只是给身处在事中的人们,恰到好处的提供了一个说出纠结的场所和人设。 你这个人设即便只是一个摆设,他们的问题也大部分会自己解决,因为你的场所让这些人有了一个倾诉和沟通的地方和理由。 而大多数身处在事中的人们,都是因为缺乏倾诉的机会和沟通的氛围,才导致矛盾越来越升级的。 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即便是说不开还有**,你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一个摆设,就是一个摆设,摆设,雅雯,你就是一个摆设。” 也不知道此时的刘莲有什么样的出发点,说着说着的刘莲,竟然把帮助了她的雅雯批判的体无完肤,不但如此,这样的刘莲,还愈加得寸进尺的对雅雯吼叫了起来。 喝醉酒的人对声音的分贝是没有把控的,在此时的雅雯和刘莲听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分贝一定在正常的范围之内,可住在隔壁间已经熟睡的雅雯父母,却已经被他们吵醒了。 “这两个孩子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她们这是要拆房子吗?” 左右翻身了几次的雅雯妈妈,却是翻来覆去的越来越清醒,一下子坐起来的雅雯妈妈,便对早已在装睡的雅雯爸爸说:“嗨...嗨嗨嗨...你就别装了,平时邻居家的狗叫几声都能把你吵醒,现在你还能睡着?我就不信了。” “搞什么事?都几点了,不要打搅我睡觉,好不容易才睡着。”被雅雯妈妈叫的很不耐烦的雅雯爸爸,很不情愿的睁开困乏的眼皮对雅雯妈妈说道。 夫妻两口子一旦一起生活个十年以上的话,那他们之间就不再需要用语言来了解对方的内心了,在彼此之间的一举一动里,他们就能很清楚和明白的看懂对方的想法和意图。 雅雯爸爸的装模作样,在雅雯妈妈这里简直是小儿科的伎俩,瞪了一眼雅雯爸爸的雅雯妈妈,便是没有好气的对雅雯爸爸说:“别装了,你这样就不觉得累吗?你都听见了吧,这俩孩子这大半夜的这是在干什么呢?” 情知已经被老婆识破的雅雯爸爸,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这婆子,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咱们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孩子们有烦心的事喝点酒闹腾闹腾,人家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掺和什么。” “嗨嗨嗨,我在这里掺和什么了?你究竟是不是雅雯的亲爹,雅雯一个从来不喝酒的孩子,现在却在胡乱着说着醉话,你一个当爸的就能做看着不管不问?我真是有点怀疑雅雯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瞪着雅雯爸爸一通数落之间的雅雯妈妈,已经是准备披衣下床的节奏,看着自己的老婆子要出去,雅雯爸爸便有点生气的说: “雅雯是不是我亲生的你最清楚,老婆子,雅雯都这么大了,她迟迟早早是要嫁人的,现在外面没办法出去,心里有点烦心事的孩子,和朋友在家里喝喝酒说说话,你在中间插一杆子合适吗? 还有,你过去就能帮着孩子们解决了问题吗?孩子们一旦发现打搅到咱们了,还能这么没有负担的说一说心事吗?以后孩子们还敢在家里说点什么心里话吗? 以后孩子们躲出去说事一样可以解决问题,可你和我这两个老鬼,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心声吗?老婆子,你还是回来继续睡吧。 咱们都年轻过,不要轻易的干涉孩子们的私生活,咱们这样的话,对于孩子们来说才是一种最贴心的好,如果孩子们想让咱们知道的事,早就跟咱们说了,傻老婆子。” 双脚已经沾到地的雅雯妈妈,在听完雅雯爸爸的一番话语之后,却是低下头开始哭泣了起来,一边低声涕泣的雅雯妈妈,一边拿起手机看起了屏保。 在雅雯妈妈的屏保上,是雅雯哥哥早年的照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雅雯哥哥照片的雅雯妈妈,又将手机相册打开的翻阅起了一些手机翻拍的老照片。 那些老照片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看是灰色的却应该是绿油油的大草原上,还点缀着犹如棉絮一般的团团点点,由于是老照片,那黑白的影像也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可在雅雯妈妈的眼神里,却像是看到了五光十色的多彩世界一般。 最终,雅雯妈妈还是听了雅雯爸爸的建议,最终,雅雯妈妈还是躺回了自己的一侧,此时在雅雯妈妈的眼眶里,已经是喷泄出了晶莹的泪泉。 这没有掺杂一丝污浊的泪水,不知道是为雅雯妈妈在天堂的宝贝儿子流呢,还是为远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雅雯妈妈的亲人而流呢,不过,再一次将注意力回到雅雯和刘莲所制造的噪音里时,雅雯妈妈却喜极而涕了。 “听见了吧,孩子们在讨论‘家’这个字的含义了,看来雅雯真的是长大了。” 并不知道也并没有听清刘莲背景的雅雯妈妈,将雅雯和刘莲的辩论理解成了孩子已经长大的标准,雅雯妈妈的这标准,虽然只是顺口一说的,却不是没过脑子的无心之言。 “睡吧睡吧,既然你也知道雅雯已经是大人了,以后就少瞎掺合孩子的事,雅雯的各方面都那么的优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为她瞎胡担心。” 这次的雅雯妈妈,并没有发表任何的回应,这时的雅雯妈妈,已经幸福的闭上了眼睛,这时的雅雯妈妈,已经准备要睡觉了。 雅雯妈妈是茅塞顿开的准备要睡觉了,可此时的雅雯和刘莲,却是喝的热火朝天的,在对家的概念还没有一个好的定义时,她们又将话题转变成了两性之间的关系。 这个概念对于雅雯来说,是一个陌生懵懂甚至无知的话题,如果是在平时提及起这种话题的话,估计雅雯应该会避而不及更不要说谈,可今天这不是喝过酒了嘛。 还是那句话,食色性也谁都无可避免,今天首先提出这个话题的人,竟然是没有什么情感生活的雅雯。 “嗨,咱们既然坐一块儿了,能不能不要总说那些伤心的事情,咱们能不能说点有意思的事情。” 想着把刘莲从失落中拉出的雅雯,便试探性的拉扯起了刘莲的心魔,此时的刘莲,已经是被酒精陶醉的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线。 一听到雅雯这样说,本来神志开始有点不清的刘莲,便开始色眯眯的凑近雅雯说:“嘿嘿,你这小妞儿是思春了吧?” “滚,我就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了,都喝的找不到北了,还在这里鬼画连片符,什么叫思春了,我的意思是说什么事情有意思的话,那咱们就聊一聊什么事情。” 本来已经是脸颊绯红的雅雯,当听到刘莲的调侃后,脸上不仅增添了更多的红颜色,还举起了小拳拳的准备击打坐都坐不稳的刘莲。 第一八七章 故事里的故事6 辛武他们的午餐很简单。 一盘凉菜,一碟五香花生米,一盘酱牛肉还有一盘炒鸡蛋,便是他们的这顿中午饭的主菜,本来这菜在平时看来也并不寒酸,可现在是春节期间,且还有客人在家里,因此,这样的饭菜就略显单调。 本来一直在外面忙活的余力,已经准备了很多下锅需要烹饪的生食,可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已经将生食准备好的余力,却在临时间改变了主意。 一夜的宿酒,让辛武早已是饿的前心贴到了后背,此时的辛武,根本没有考虑其他,还真的就把余力妈妈没法穿的保暖衣给穿上了,之后,就这么没有穿外套的上桌开始了狼吞虎咽。 此时的三个人,好像是都已经饿惨了的且频率不同的开始了进食,此时的余力和窦欢,夹菜的频率好像是在对着干一般,往往余力已经将菜夹到嘴里的时候,窦欢才会下筷子夹菜,这次吃饭的这两个女人,几乎没有同时下筷子的时候。 在无语的氛围中过了半个小时后,狼吞虎咽的估计已经填饱了肚子的辛武,便打了一个饱嗝儿的说:“哎呀,吃的真饱。” “哼,你倒是很好打发啊?”慢慢下筷慢慢咀嚼的窦欢,看着辛武放下碗筷后,便看都没看辛武的说道。 已经吃饱了的辛武,便是不计前嫌的对窦欢说:“当然,这么好的菜你不喜欢吗?” “喜欢,我敢不喜欢吗姐夫。” “姐夫?你什么意思?” 窦欢突然蹦出一声姐夫来,只把摸着肚子的辛武给搞糊涂了,此时的三个人,除了辛武先看看余力又看看窦欢的,剩下的两个女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样的气氛不能不说是特别的尴尬。 “无聊,你们要是没什么的说的的话,那就接着讲那个思思的故事吧。”又是看着余力和窦欢的辛武,有点没话找话的说道。 “你要是想听就讲呗,反正在我们这里除了讲故事的话,也没有什么解闷儿的事情可干。” 听到辛武所说开始慢慢放下碗筷的余力,便想了一下的说:“思思她妈既然已经知道了思思和他后爸的事情了,做为女人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可年年轻轻便开始守寡的思思妈妈,好不容易的过上了这种比较健全的家庭生活,她是不管什么样都舍不得把自己后半生所谓的好日子给赌上的...” 有着这种顾虑和设想的思思妈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将这种狠全部的转嫁到了思思的身上,于是,那时还没有自我生存能力的思思,便彻底的辍学了。 那时候的思思才十六岁,对于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本来已经想通了要继续读书的思思,却在辍学后不需要学习的轻松中再一次的迷失了方向。 那时思思的许多初中同学都已经到省城打工了,开始有了天高任鸟飞想法的思思,便尝试性的跟同学们联系了起来。 从同学们的描述中,得知了很多美好事物的思思,便想着离开老家离开县城去往省城打工,不过,有点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思思,竟然想着和她的后爸一起离开。 在情感的世界里,即便是最亲的人动了自己的奶酪,都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 不过,因为事情本身的特殊性和不能见光性,便让思思妈妈做起事来总是充满着诡秘,于是,本来相信她的后爸一定会跟她一起走的思思,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后爸没出息的本性。 平时对思思花言巧语的思思后爸,在这个时候却是一声都不吭,看到这一切的思思妈妈,给思思扔下两百块钱的路费便上班去了。 不过,思思的后爸并没有走,感觉到思思妈妈已经走远,思思后爸这才又显露出了原来的样子的对思思说:“你都要走了,我实在是有点舍不得,我会找机会看你去的。” 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对于她亲妈和后爸之间的很多事,都无法清楚的看的透彻,即便是在常人看来一目了然的情形和具体,在这样一个小姑娘的眼里也只有简单。 三言两语便又把思思忽悠的晕头转向的思思后爸,自然是为了再继续一次他那喂不饱的需求。 一切结束后,本来舍不得后爸的思思,却在思思后爸的催促下,当天就坐上了去往省城的列车,即便是在坐上火车的那一刻,思思却还是没有搞明白他的后爸和亲妈究竟在搞什么。 原来,在私欲的促动下,思思妈妈已经选择原谅思思的后爸,而对于亲生女儿思思来说,思思妈妈却最终选择了抛弃,思思妈妈抛弃思思的手法很是别致,那就是攻击思思后爸的软肋。 思思后爸的软肋是什么呢?当然就是钱了,常常需要老婆救济才能过活的思思后爸,在这个时候哪敢得罪家里唯一有收入的思思妈妈,于是,思思后爸其实也是在私欲的促动下,最终的选择了自己的生活能过的好一点,至于思思以后怎么办和怎么想,思思后爸根本顾及不到。 思思走了,走的很舍不得,看着车窗外的后爸那舍不得的眼神,思思竟然感动的哭了,那时候的思思发誓,一定要在省城挣大钱,一定要和她的后爸永远的在一起。 而看着列车渐渐远去的思思后爸,却是第一时间的拨通了思思妈妈的电话。 “喂,老婆,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以后咱们就能过上二人世界了。” “滚一边去,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挂了,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好的好的,我早就等着老婆收拾了。” 在列车上的思思的眼泪还没有止住的时候,思思的后爸已经和思思的妈妈开始了打情骂俏,两个画面的相互交错,实在是让人感觉十分的讽刺。 来到省城的车站后,已经有思思初中时的几位男同学等着接站了,初来乍到的思思,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心里自然是很舒坦的,加上他乡遇故知的触动,思思对她的几位男同学可以说不是一般的信任。 思思的几位男同学都在一家ktv上班,这样昼伏夜行的工作性质,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在白天玩耍,那天的思思玩儿的很开心,可以说是思思有生以来玩儿的最开心的一天。 玩到快要夜幕降临的时候,本来是已经到了思思的几位男同学应该上班的时候了,可接了一个电话后的思思同学,却说今天治安大检查,他们所在的ktv今天不营业,今天晚上也可以继续的玩耍了。 第一八八章 故事里的故事7 这样的消息对于玩儿的意犹未尽的思思来说,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于是,他们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合计之后,便制定出了一套看似接近完美的玩耍计划。 那一夜,他们首先去到海底捞吃了火锅,接着又去到贩量ktv唱了歌,深夜又到烧烤店吃了啤酒烧烤,最后又在一家酒店开了房间。 开过房间的他们,又并没有因为疲倦而开始睡觉,一夜的麻将风云让他们乐此不疲,也让第一次打麻将的思思赢的盆满钵满。 这盆满钵满的赢资对于那时候的思思来说,简直就是一笔无法形容的巨款,如果说思思前一段时间有这笔钱的话,也许接受思思的学校一定十分的乐意收下这位同学,当然思思也不会这么快来到省城打工。 可思思如果没有来到省城的话,就暂时的见不到她的同学,也就暂时的赢不到那笔钱,更就谈不上现在的这么多如果,其实所有的阴差阳错,就是命运作弄人惯用的伎俩。 快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思思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上班去了,在整间还算是很豪华的标准棋牌房里,此时此刻只有思思一个人住着,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宾馆的思思,从来没有见过比自己以前一年的零用钱都多十倍的钞票的思思,就像是中了头彩一般的兴奋而多动。 在来省城的列车上的时候,思思曾经痛下决心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找一份特别能挣钱的工作,一定要尽快的把后爸接到省城来,一定要做一个幸福而多金的人。 可是现在才刚刚到达省城不到一天的思思,却觉得打麻将或许就是一件很来钱的买卖或工作,此时的思思觉得,自己好像对打麻将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怀着对美好未来憧憬的思思,抱着那一叠子赢来的钱,不知不觉便甜蜜的进入了梦想,在梦里的思思,其实特别的想早点醒来,因为梦里的世界一点都没有今天的现实体验精彩。 终于,思思所在的房间的门铃响了,终于,思思如愿以偿的回到了现实,终于门开了的时候,思思又看到了她的财神爷们,此时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凌晨四五点钟。 “回来了?” “嗯,你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吧?” “挺好的挺好的,你...你好...” 一开门便对自己的财神爷和同学们施以问候的思思,同样也接收到了来自同学的关心,而与此同时看到一张陌生面孔的思思,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跟这个陌生男人打了一个招呼。 “嗯,好,你就是雪晴?他们说你打牌打得很好,可我看你就是黄毛丫头一个,你真有那么神吗? 并没有会以思思太多热情的这位陌生男人,径直便走进了房间,一边走着,这位陌生男人还用鄙视的目光和语调调侃着思思。 思思才多大,才十六岁啊,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哪见识过这种流里流气中还带着一些大哥风范的男人,这时候的思思,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有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雪晴,快叫龟哥,这位龟哥是我们ktv里有名有号的大哥,不管是谁家的场子如果没有龟哥都办不成事。” “龟哥,我是雪晴。“ “好,很好,雪晴这名字好,对了兄弟们,现在都快要天亮了,我们开始吧。” 思思的同学们听到龟哥和思思搭起了腔,便急忙的将这位光头黑脸小个子男人介绍给了思思,以前的思思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可看过不少现代警匪片的思思,还是有样学样的跟龟哥打了招呼。 走进房间刚刚坐在麻将桌边的龟哥,便有点端详到骨子里的回应了思思那弯腰屈腿的拜会,这样的龟哥,还真有点像古惑仔里霸气的山鸡。 “开始吧开始吧,雪晴,快点上桌啊,龟哥是专门找你来领教的,龟哥手里的钞票可不像我们几个那么抠唆,只要你赢了龟哥,那你就算是在省城站住脚了。” “哦,龟哥,我也是第一次玩儿牌。“一边准备上桌的思思,一边表现的很谦虚的说道。 龟哥听过思思的谦卑之词后,便是冷冷的笑了笑说:“嗯,牌局上说事吧。” 思思的这位同学的话,直指的说到了思思的心窝子里,对自己的牌技很有信心的思思,虽然表面上还是腼腼腆腆甚至卑躬屈膝,可在思思的内心深处,却已经像是赢得了更多的钞票一样的兴奋。 他们这次的牌局不像上次那么的嘻嘻哈哈,比起上次的牌局来,这次的牌局好像更有博弈的气氛,思思的精神状态比起之前也要紧张很多。 在他们的这次牌局里,除了麻将牌与麻将桌的碰撞之声,剩下的就是必要的四人轮流的叫牌声音,这个牌局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龟哥突然站起来的说:“不好意思,我输光了。” “不好意思龟哥,要不我把钱...” “不用,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种没**的事情,输了就是输了,愿赌就要服输,今天来的时候带着四万,现在他奶奶的还有四百,哎,留着这四百到街上吃口饭打车回家吧,雪晴,你牛,龟哥我服气你,咱们下次约,兄弟们,走嘞。” 当龟哥说自己输光了的时候,赢了很多钱的思思,还确实是很真诚也很不好意思的想借给龟哥一些钱再战,可是思思的一片好心却让龟哥洒脱的婉拒了,龟哥这样的气魄,让思思的内心倍感钦佩。 看着龟哥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的背影,思思好像是想说点什么来着,却最终只动了动嘴唇的思思,却并没有说出口,这样的龟哥,不仅留下了四万块钱的代价,还带走了思思那清纯般仰慕的小心脏。 “嗨,雪晴,龟哥都走了,你还傻愣着看什么?对了,我们也要走了,你还是一个人再睡一会儿吧,以后的日子有的你折腾了。” 思思的同学在这场牌局中也都是输家,这场牌局又是思思一家独大的通吃,看着也走到门口的同学们,思思依旧是不好意思的对同学们说:“要不你们拿上一点钱再走吧,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初中同学,我知道你们的家里也都没什么钱。” 对于思思的仗义,思思的几位同学还真的是有点犹豫,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思思的几位同学还确实是应该拿点钱再走的,可是他们最终却是一分都没有拿的走了,最后走出门的思思其中一个同学,在回头看了思思一眼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难以解读的闪烁。 在第一次的牌局里,思思赢得的钱是思思一年零花钱的十倍,而这次思思所赢得的钱,却又是那十倍的钱乘以三的金额。 此时的思思,正在一个人躺在床上欣赏着这些钱,看着这么多钱摆在自己面前的思思,都有一点头晕目眩的感觉,这样的思思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的钱竟然可以来的如此的简单。 从到达省城以后,思思就没怎么睡过一个足饱的觉。 本来这样的思思应该是困乏不已才对,可是不然,此时思思那撩人的凤眼,却活跃的像花开一般欲滴、像满月一般撩人。 第一八九章 故事里故事8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思思的牌技和运气都还是那么的好。 从老家来到省城的思思,就像是神明护体一般牛逼,可谓是想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一个中途辍学的少女,习惯和意识中还没有什么自主的金钱观,这样的思思,当然是别人灌输什么理念,她就会欣然的接受什么理念。 在这些被灌输的理念中,没有家长或亲人引导的思思,能让其欣然接受一些所谓的前卫思想和理念的唯一标准,其实就是一个‘爽’字加持,对于还没有形成自主人生观的思思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于是,以前那个穿着朴实且思维相对单纯的思思,便在这些观念的指引下,突然的变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潮女。 ‘潮’这个字有一种含义当然是走在时代的前列,而一个没有自主创造力的少女,想要一直停留在时代的前沿,首先必须有一个好爹,可以思思没有。 如果没有一个好爹,那一切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可这样的思思,根本没有什么谋生的技能,先不说思思有没有谋生以维持高消费的能力,那时候的思思,因为有赌场风云的开挂,已经是从心理和行为上抛弃了依托自身努力挣得金钱的想法。 能这么简单的就获得金钱,谁还会起早贪黑的给别人打工,已经觉得自己是被财神爷所青睐的幸运儿的思思,慢慢的开始一边用赌博的方式索取金钱,一边又用赢得的金钱来维系自己越来越铺张的时尚追逐。 只要是掉进所谓的时尚的漩涡之中,大多数的人们就会慢慢的失去自我,每天也会有很多靠思思生存的促销等各种员们,给思思提供一些最新的时尚元素和概念,而这些最新的元素和概念,在一瞬间便会转变成思思心里的一个梗。 这个梗是什么呢? 这个梗首先是思思那迫切的需求力,然后是思思大量金钱的流失,此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已经是风云人物的思思,依旧是保持着常胜不败的业绩。 但是对于目前的思思来说,这点其实还算是可观的赢资,已经是维持不了思思那日益增长的需求力了。 怎么办呢?还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思思,首先知道自己并没有其他挣钱的本事,从博弈中赢得更多的金钱,是思思唯一能改变目前处境的办法。 于是,在这样的情景促动下的思思,也在思思同学诱导下的思思,便自然而然的给牌友们提出了加注的建议。 开始的时候,思思那加注的想法是没有得到龟哥的支持的,理由是龟哥自己也没有足够的金钱维系更大注数的牌局,不过,在思思三番五次的请求和要求下,龟哥便是勉为其难的给思思想了一个看似很值得一试的办法。 还是一个即将凌晨的黑夜,还是在此时已经变成了思思长包房的那间棋牌室里,有一位外表看来很有钱的凯子男人,便在思思和所有前期牌友的期盼下如神而至。 “瘸哥,思思,快叫瘸哥。” 随着一阵门铃声响之后,急忙将房间门打开的思思同学,便殷勤的将一位左腿有点瘸的中年男人迎了进来。 这位叫瘸哥的中年男人,其身材可以说就是一个肉球,大概一米六几的身高,加上其估计有近八十公分的体宽和应该有三四百斤的体重,让人有一种一团肉球滚滚而来的错觉。 “瘸哥,我是思思,您终于是来了啊,呵呵。” 对于瘸哥的到来,此时的思思,已经没有了初来省城见龟哥时的怯色,此时的思思,不能说是落落大方吧,最起码已经有了大城市姑娘的外在气质。 “来了,不来不行啊,我这人就好这一口,听他们说这里有一个不错的货色,我就过来看一下,就是你吗?” “货色?” 刚刚进门坐定的瘸哥,一边色目悠然上下打量着思思,一边看似财大气粗的回应着思思的客气。 而此时接收到瘸哥回应的思思,却是懵懂的没有理解到瘸哥所表达的‘货色’的含义,心存疑问的思思,便一边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一边将疑问的眼神投递给了她的同学们。 其实在瘸哥说出货色这两个字的时候,思思的同学们便马上的表现出了着急和紧张,也就是思思给他们投来疑问和求助的眼神的与此同时,思思的其中一位同学便急忙的弯腰根瘸哥说:“哥哥哥,瘸哥,咳咳咳...” 跟瘸哥挤眉弄眼后,思思的这位同学又将思思拽到里屋并关上了门,站定后双手搭在思思肩膀上的思思同学,便开始语重心长的对思思说:“思思,这瘸哥是山西人,家里有矿家里有矿知道吗?” “知道啊,可他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瘸哥是搞煤的,‘货色’这个词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口头禅,我们是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你这样问来问去的会吓着瘸哥的,说,你还想不想赢大钱了?” 此时的思思,好不容易才请来这位叫瘸哥的财神爷,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一个疑问而破财呢,何况在那一天的第二天,思思还有一件预定了好久、现在已经可以提货的貂皮大衣要去取。 这件貂皮大衣是目前思思最喜欢的新衣,这件大衣已经魂牵梦绕了思思很久,此时的思思,就是想用还没有赢到手却觉得一定可以赢到手的钱,来迫不及待去付尾款提货继而大衣加身以求欣慰。 在这样的心境促动下的思思,又怎么会错失良机呢,在这样的欲望把持下的思思,又怎么会仔细深究呢?在很短的时间里已经被物欲冲昏了头脑的思思,周身都是巴不得立马开牌的劲儿。 “想啊,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叫他一起开牌吧,本姑奶奶今天一定闹死他,如果姑奶奶赢大钱了,一定少不了同学们的好处。” 今天的思思已经不同前些日,在潮衣包裹下的思思,最起码在外表上已经是财大气粗的存在,思思的催促和承诺,赢得了思思同学的顶礼膜拜。 思思和她的其中这位同学打着如意算盘的以此同时,外屋的思思同学已经给瘸哥做足了提示和思想工作,从里屋出来的思思,看到的是一位急不可耐也想要急着开牌的瘸哥。 “瘸哥,思思不懂事,我已经说过她了。” “你这小伙子,说什么说,有什么可说的,你看思思是一个多好的姑娘,快快快,赶紧开牌赶紧办事,做事是需要效率的。” 此时已经坐在了麻将桌旁的瘸哥,在他那能把思思看穿的眼神里,透出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心不在焉和急不可待。 第一九零章 故事里的故事9 “三饼,思思,三饼你要不?” “过。” 对自己的牌面心不在焉的瘸哥,却对思思想要什么牌的回应急不可待,当听到思思说了一声‘过’时,瘸哥便又急不可待的等待着下次自己出牌的机会。 从他们的牌局开始以来,像这样的话瘸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在说着这样的话的与其同时,瘸哥的脸上还殷勤的附带着微笑,瘸哥的微笑是那种满脸的笑肌都龟缩成一团的笑容。 在他们开牌的三个多小时以来,瘸哥的存在好像就是以点炮而来,此时的瘸哥,不仅让思思在此种打法下赢得好处,也让其他的打牌客坐收了渔翁之利。 瘸哥的这种打法,当然应该是苦了和他一家的对门了,不过,看似和瘸哥一家的那个人,硬是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对于瘸哥的这种打法,思思本来是应该有所感觉才对,可是思思没有,在此时思思的思维里,一切都是她手气旺财运好牌技优的结果。 “自摸,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瘸哥快给钱。” 成了一把几乎算是天牌的思思,那种喜不自胜的心情和表情,可以说是那种宇宙万物都踩在脚下的嚣张,而一直处在输局中的瘸哥,却是直接拿出一叠钞票让思思自己去数。 在思思成长过程中所接触到的男人里边,大多数都是身上有几张百元大钞就好像是款爷的存在,可是来到省城以后,年少少知孤陋寡闻的思思,才知道了几张百元大钞在某些地方也就是几双袜子的代名词。 这样的思思,开始对金钱价值的认知逐步改变,对于瘸哥那不拘一格的形象,思思本来是不想多看一眼的嫌弃,可是在瘸哥洒脱而雅致的付钱举动的影响下,思思已经潜移默化的修正了自己的偏见。 “瘸哥,你这究竟是有多少钱啊,你的钱我能赢得完吗?”一边往麻将机里推牌的思思,一边带着崇拜的笑容开玩笑的说道。 这时不知为何满头大汗的瘸哥,依旧是将满脸笑肌龟缩成一团的笑说:“思思妹子,哥哥的钱估计你这辈子是赢不完了,其实何必要这么的麻烦呢,思思索性跟了哥哥我不就好了吗,瞎耽误这些工夫做什么?” 此时的思思虽然只有十六岁,可这样的思思并不是一点脑子没有,在瘸哥的话里话外里,思思还是听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含义。 不过此时的思思也只是听出了些许挑逗性的意味,对于一些更深层次的动机,脑子里都是钞票图案的思思,即便是联想都没有那种概念和逻辑。 “哈哈哈...瘸哥,我可不敢,我怕嫂子揍我。” 大笑后立马便将注意力集中到麻将牌上的思思,她那种放开了的大笑在话语末端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心不在焉的存在。 思思的心不在焉是针对于瘸哥的,不过,思思对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却是始终没有失去热情。 可是,在对自己面前的麻将牌过度热情的同时,思思并没有完全的忽略瘸哥这个金主。 “呵呵,她个黄脸婆,我不收拾她就不错了,她那还敢揍我喜欢的女人,放不下她了还,我要是生气了的话,直接将她撵走也说不定。” 当思思提到瘸哥的老婆的时候,从进门开始一直就很猥琐的瘸哥,却是突然的表现出了难得的霸气,这种霸气竟然让思思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尴尬。 “呵呵,四条。” “思思,我说的是真的,只要思思跟了我*瘸子,我立马就让她滚蛋,整天一团烂肉的在家里晃来晃去,我早就烦透她了。” 看都没看牌面的随便将一张牌打出去的瘸哥,眼睛注视着的方向始终没有离开思思的脸庞,此时的思思能感觉到瘸哥的一直关注,此时的思思也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此时的思思更加关注瘸哥打出来的牌色,因为瘸哥这次又点炮了。 “啊...哈哈哈...碰,胡了胡了,快给钱快给钱。” “给你给你,我不玩儿了,都输光了。” 在瘸哥已经算是刻意的努力下,思思可以说是好运不断,不过,虽然瘸哥的钱很厚,可和瘸哥对门的牌友的钱,却并没有那么的厚实,经不起这样折腾的瘸哥对门,此时已经是仅剩几张零钱的存在。 又是很潇洒的给思思付钱的瘸哥,在看到思思失望的表情后,立马便对对门说:“给你一本,一本一万够你输一阵子的。” 瘸哥对他的对门潇洒施舍的时候,竟然还是在色色的瞅着思思,看着思思因为自己的举动终于笑容满面,此时的瘸哥也开始笑的合不拢嘴。 “瘸哥,最近我手气实在是太背,这钱...这钱我暂时还...” “还什么还,有什么可还的,和我一起陪着思思耍着,有你瘸哥在,你就不要怕输,赢了是你的,输了都是我*瘸子的。” 打牌已经打到了这种程度,傻子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打牌最怕的就是输钱,既然输钱的惧怕有人兜底,那瘸哥的对门还不乐此不疲吗? 此时的思思,也开始慢慢的意识到了瘸哥一次次此举的用意,心里开始像慢慢擦干的镜子一样越来越明白的思思,虽然对瘸哥的举动有点不敢接受,可想想那雍容华贵的貂皮大衣,思思还是当知而不知了。 这场不同寻常的牌局,直到所有人都体力不支精神欠佳的时候,才算是有了一个阶段性的收场,在这场牌局进行的过程中,有着不错收益的不仅是思思,还有除瘸哥思思之外的另外两个人。 这是一场充满着丰收喜悦的局,这是一场让人想想就热血沸腾的局,这样的牌局没有人会不喜欢,在这样的牌局成就了几乎所有人的时候,唯一的输家瘸哥也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对于和所有人的需求都不同的瘸哥来说,输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是能赢得思思的美人欢心,不管是输多少钱瘸哥都觉得很高兴。 大部分胖子的睡眠都是很多的,可是熬了十几个小时的瘸哥,却是精神倍儿足的让年轻人都汗颜,在大家准备我离开宾馆的时候,瘸哥便是很难得很绅士的对思思说:“思思,咱吃点饭去吧。” 本来已经是十分困倦的思思,当听到瘸哥的邀请之后,脸上立马便显露出了难为情,看着思思有点难为情,瘸哥便也立马难为情的看着思思的同学们。 “思思,能和瘸哥一起吃饭是一件特别难得的事情,你就从了瘸哥吧。” 自己最信任的同学都这样说了,本来已经是左右为难的思思,最终还是应诺了瘸哥的请求。 第一九一章 故事里的故事10 此时已经是夜幕即便降临的傍晚。 这个时间点,是思思的同学应该上班去的时间,不过,思思的同学们好像并没有想要去上班的意思。 从宾馆房间里出来的思思和瘸哥,在和思思的同学们打过招呼之后,便先一步的进了电梯,这样的路数,应该是瘸哥想要甩开思思同学们的举动。 不过,就在思思和瘸哥所乘的电梯即将要关闭的时候,思思的同学们却带着一丝尴尬的一起止住电梯门而后涌进电梯。 “你们不着急上班吗?”看到思思的同学们涌了进来,瘸哥有点不悦的看着思思的同学们说道。 这时的思思同学们,便是面面相觑的支支吾吾起来,看着这样的思思同学们,瘸哥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今天我不方便带你们一起吃饭,下次,下次吧。” “哦,不是不是,我们怎么会那么的不识像,我们只是上班的时间快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已经到了一层并开启了电梯门,当他们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思思的同学们终于是按照承诺的准备要离开,而这一次,瘸哥好像并没有计划先一步走,看瘸哥的意思,应该是想看着思思同学们走远后,才决定显露自己的去向的。 “瘸哥,我们上班去了,晚上瘸哥过来我们ktv玩吗?” “呵呵,现在还不知道,吃完饭后看思思的意思吧。” “瘸哥,那我们就真的上班去了,瘸哥那个...是吧瘸哥?” “放心吧,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瘸子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我的为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嘿嘿...不是不是,瘸哥的为人我们当然知道...瘸哥,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从上电梯开始,思思的同学们就一直表现的很怪异,直到下电梯以后,思思的同学们在得到瘸哥的隐匿承诺时,才好像是还不太放心却不能不走的离开了。 因为和瘸哥不怎么熟悉,本来想邀约自己的同学也一起吃饭的思思,却一直都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看着自己的同学渐渐走远,思思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肆意袭来,不过,在思思的理解和认知里,自己的同学之所以扭扭捏捏不走,一定也是在关心着自己的安全。 在这样的心境下的思思,本来就特别信任自己同学的思思,心里总算是有了不安全心理下的一丝安慰。 “思思,这些讨厌鬼们都走了,我们吃饭去吧,思思今天想吃点什么?” “瘸哥,吃什么都可以,要是我的朋友也可以一起的话,吃饭的气氛是不是更热闹一点。” “思思,一看你就是一个傻姑娘,这般孙子可不是你心里认为的同学,他们...呵呵,算了,反正他们已经走远了,思思,要不我们吃牛排怎么样?” 瘸哥的欲言又止让思思有点不开心,在思思的内心世界里,这个长相丑陋且还有点残疾的男人,一定是想无所不用其极的支开自己的同学,而极力支开自己同学的目的,一定是对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思思的心里虽然这么想,面部表情和周身举止却并没有表现了出来,这时的思思,竟然是突然的心生一计。 “瘸哥,哎呀,玩牌玩的把一件大事都给忙忘了,这可怎么办好?” 心里已经对瘸哥设下防线却并没有将一切写在脸上的思思,硬是甩出了一件瘸哥未知的、当务之急的事情,思思那此时不办可能要耽误事的架势,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瘸哥自然也不能例外。 只见听到思思所言的瘸哥,竟然表现的比思思还要着急的对思思说:“什么事,我的司机就在外面,思思有什么事哥哥和思思一起去办。” “这个...那个什么,瘸哥,要不咱们还是下次再约吧,我这事很麻烦的,我怕耽误瘸哥矿上的正事。” “呵呵,思思,我的矿上自然有打手...下属盯着,今天思思的事情就是哥哥我的事情,快说,思思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哥哥保证妥妥的给思思搞定。” 思思的托词并没有让瘸哥却步,这时候的瘸哥,却让思思感觉到了瘸哥前一会儿没有表现出来的霸气,转念一想后的思思,便又显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 一边尬笑着的思思,一边好像是很鬼精的对瘸哥说:“瘸哥,我是要取我的貂皮大衣去的,万一我再不小心逛起街来,这不是耽误瘸哥的时间嘛。” “哈哈哈...这鬼丫头,瘸哥有的是时间,今天思思想买什么衣服,都由哥哥我给你买单,十万二十万的无所谓,只要思思能开心。” 不知道敬到哪路神仙的思思,自从来到省城以后,那成本的钞票就挡不住的来找思思,即便是思思的消费水平也在水涨船高,可思思好像还能应付目前的开支。 不过,虽然目前的思思还算是很有钱,但是思思的内在思维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现在的思思,也就是学会了穿戴名牌和被人忽悠,对于这个社会的许多潜规则,其实思思还是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曾经家庭经济并不是很乐观的思思,对于金钱的欲望可谓是无穷尽的,就像大多数的贪官都来自于贫苦原生家庭一样,对于金钱的诱惑,现在手里有点钱的思思,依旧是无法抗拒的。 听到瘸哥会为自己的消费行为买单,思思前一会儿那各种的顾虑和顾忌,在一瞬间便忘却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对于自我的保护意识,思思并没有完全的散去,真正的思思,是被不费吹风之力将要得来的金钱诱惑征服了。 怀着这样想法的思思,却还是不好意思的对瘸哥说:“让瘸哥...让哥哥替我花这种钱,感觉是不是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哥哥每天最愁的就是钱花不出去,思思能替哥哥花一部分钱,那是在帮哥哥的忙知道吗?” 瘸哥的这句话明显有吹牛的成分,即便是世界首富,对于钱的渴望都是无穷尽的,何况是一个土大款,不过此时也意识到这些的思思,还是想着将错就错,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妥当的思思,还是无法克制的顺从了瘸哥的夸大其词。 “好吧,那我取完衣服尽量的少逛街,一会儿搞定我的事情以后,我请瘸哥吃饭,瘸哥你看这样可以吗?” 此时的思思,给瘸哥提出了一个看似公平的思路,听到思思建议的瘸哥,没有任何停顿的便答应了。 瘸哥的座驾是一部顶配的奔驰600轿车,为瘸哥和思思开车门的司机,是一位还算是很帅气的小伙子,看着思思和瘸哥一起向车子走来,急忙钻出车门的这位小伙子,一边憋住了本来想打出来的哈欠,一边替他们打开了后车门。 “老大,需要拿一件毛毯吗?” 估计是怕老板冻着的司机小伙子,一边准备要扶着瘸哥上车,一边认真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细节,而此时应该享受这种服务的瘸哥,却是更加关心思思会不会冻着。 用一种很难揣摩的眼神看了一眼思思的这位司机,在看着本来被自己扶着的老板先轻轻甩开自己,又把思思像对待公主一般的扶上车后,这才急忙主动的钻进车里,这位司机师傅不知为何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我不需要,思思你需要吗?” “我...我我我也不需要,谢谢哥哥,哦,也谢谢这位兄弟。”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瘸哥对思思是殷勤的,思思对瘸哥是尬笑的,司机的回应是专业而习以为常的,在车子驶向思思所指定的那间名品店期间,和思思坐在一后排的瘸哥,却是不知为何的打起了盹儿。 “我们老大喜欢办事前在车上睡一会儿,咱们购物后是去哪家酒店,是去我们老大的长包房吗?” “长包...兄弟什么意思?我没听太明白。” 开着车子没有回头便知道瘸哥已经睡着的司机,轻声的跟思思说了一些思思基本上听不懂的话,这样的思思,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混沌。 “哦,没事,还是一会儿听老大的吧,其实...其实你也应该睡会儿,你这又逛街又那什么的,没有精神可不行。” “逛街?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逛街?” “呵呵,你们这些...你们女人还不都是这个套路吗,我都见怪...” “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就在司机和思思轻声交流的时候,听着还在打鼾的瘸哥,却是原样没动的跟司机说了这么一句,这时的司机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瘸哥突然之间嘟囔出来的话语,却折折实实的吓了思思一跳。 不过,被瘸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思思,只是将一切写在了脸上,并没有像很多女孩子一样的叫出声来。 至此以后,车上开始静的出奇,此时的车子里,除了瘸哥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 车子刚刚停稳到名品店门口,瘸哥就突然的抬起头来说:“哦,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和思思进去逛一会儿去。” 冷冷的交代过司机后,瘸哥便是满脸堆笑的又对思思说:“走吧亲爱的,咱们逛街去,今天晚上一定要逛到思思满意为止。” 长这么大的思思,除了她的后爸在和她云雨的时候,好像是跟思思说过‘亲爱的’这样的字眼,其余的时候,应该没有体味过这种感觉的思思,其实对这位近似陌生人的瘸哥说出来的这个字眼,心里还是充满着抗拒的。 不过已经感觉到不适的思思,并没有表现出与心同声的表情,在钻出车子看到名品店招牌的时候,思思已经将一切无关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啦。 在名品店的门被迎宾拉开的同时,两位迎宾美女那甜蜜的“你好”声,已经将思思的思维带到了琳琅满目的华衣美妆世界了。 “啊呀,瘸哥呀,思思,思思也来了,你们怎么...快快快,快给瘸哥和思思冲咖啡,瘸哥,思思,快请到后亭小坐。” 看着瘸哥和思思一起走进店里,店老板首先是招呼起了瘸哥,接着又招呼起了思思,在发觉思思和瘸哥是一起来的时候,最会见风使舵的店老板,立马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应该是理清楚了思路的店老板,对待思思和瘸哥的殷勤程度,可以说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到头一般的兴奋和惊诧。 不过,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说在嘴边的店老板,顷刻间便将瘸哥和思思的招待级别提升到了同一水平。 “瘸哥,这...你和这店老板很熟吗?” 看着原来对自己特别照顾的店老板,此时对待瘸哥的样子比自己的到来还殷勤时,懵懂不已的思思,开始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的询问了起来。 “呵呵...” “思思,思思,我的思思美女,以前我可不知道瘸哥和思思是朋友,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思思你还是要原谅大姐呀。” 听到思思疑问的瘸哥,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便将目光递给了店老板,最会察言观的店老板,立马便接茬的给思思道起谦来。 一直觉得店老板对自己已经是很照顾的思思,此时根本不知道店老板的谦从何来,已经坐在后亭沙发上的思思,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心情。 就在思思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那店老板便是突然的打电话说:“把思思的那件大衣拿过来。” 此时看着已经端上来的咖啡正在发愣的思思,当听到自己的大衣马上要和自己见面的时候,先前所有的不解和疑惑,又被思思暂时的搁浅了。 长这么大只喝过几次咖啡饮料的思思,终于是故作镇定的、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的端起了咖啡杯。 就在思思正要准备先呡一口咖啡的时候,刚刚坐在瘸哥和思思斜对面的店老板,便是很欣赏的对思思说:“思思原来还是个烈女啊,我就受不了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 “哦,那个...” “那玩意儿有什么可喝的,苦了吧唧的,还是咱们的花茶好喝,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听到店老板和思思提起了咖啡,瞪了一眼眼前的咖啡杯的瘸哥,便说出了自己对咖啡的厌恶。 看瘸哥应该是这家店的熟客或者熟人,如果瘸哥不爱喝咖啡的话,这位细致入微的店老板,又怎么会不知道或忽略掉呢? 这时候的思思,实在是有点想不通。 第一九二章 卢函生病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雅雯和刘莲都睡着了。 清晨醒来已经断片了的两个女人,一切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么谭浩急着要等的视频电话又是谁的呢?谭浩要等的视频电话当然是卢函的,不过谭浩等来的这个视频电话,却让谭浩的内心好久都无法放松和舒展。 谭浩等来的卢函视频里的样子,并不是谭浩所想象穿着医护人员隔离衣的样子,在已经接通的视频里,谭浩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卢函。 “谭大主任,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我们。” 躺在病床上的卢函,在两端视频几乎同时的显示时,便微笑而极力措辞的给谭浩抛出了一个并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 对于卢函那边的视频背景,谭浩第一感觉是无法接受的,这不是谭浩心里想象的样子,可这又是谭浩平时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勾勒的画面,也是谭浩最近一段时间最不敢想象的事情。 “卢函,怎么回事,你们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医院病房吗?新闻里不是说你们应该住在志愿者的酒店吗?” 其实在谭浩第一眼看到视频里的画面的时候,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可是根本不敢也不想面对现实的谭浩,还是在自己的心理作用影响下,说出了一段明知故问的话来。 面对谭浩的故作镇定和刻意自欺,卢函那边倒是很坦率,看着这个样子的谭浩,卢函好像很是满意的对谭浩说:“傻子,新闻能有假吗?咱们又不是掩耳盗铃的米国,因为我被感染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被感染,平时的你是很注意保护自己的,这个时候的你应该是更会保护自己才对,对吧?这种玩笑开不得,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谭浩,根本不想卢函说出自己不敢听也不想听的话来,此时装的好像毫不在乎的谭浩,有一种想把自己的自欺欺人继续演下去的心态。 听到谭浩还是固执的执迷不悟,好像有点无奈情绪的卢函,便将手机的探头在自己的周围转动了起来。 此时视频里在卢函的头部位置,都是呼吸机等叫不来名字的仪器,虽然从清晰的视频里可以看到这些仪器并没有开启,可是在医疗设施已经极度紧张的当下,卢函能躺在这样的病房里,有一种潜意识的极坏暗示,已经让谭浩不得不真实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一边转动着视频角度的卢函,一边对谭浩安慰式儿的讲解道:“你不觉得我们的国家很牛逼吗?你们可能想象不到,在这种突然的公共卫生事件袭击下,我们的国家也只是进行了短暂的调整后,便已经能够很好的应对目前的疫情了。” “我不想听这些,这些我在新闻里都能够看到,我就是想...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你一个人可以吗?你...你好吗?” 其实此时已经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谭浩,终于还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相信一些事情的前提下,无奈而选择性的相信了此时的卢函确实是病了。 对于卢函所住病房的性质,此时的谭浩只刻意的把它当成了组织对前线医疗工作者的一种待遇,虽然潜意识里的谭浩已经清楚的懂得在目前的处境下,很多的硬件医疗设施根本无法做到优待谁,可是谭浩还是强迫自己这样想了。 “呵呵,你个傻子,生病了能好吗?可不可以都只能可以,哎,我现在真不想给组织添麻烦,可没有办法,我知道现在的我只有好好治疗,才是对组织最大的支持。” 卢函的话说的很平静,卢函的话既没有高亢也没有悲伤,卢函语气里的一切就是那么的由心而发,在谭浩年轻的内心里,其实是最讨厌某些冠冕堂皇的官话的,可是此时的谭浩,却是难以自已的流泪了。 谭浩的泪是无声的泪,无声的连从面颊上滚落的泪花,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在泪花滚落到谭浩下巴尖上的时候,此时的谭浩便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看似没有人注意到的将泪水擦了个干净。 “嗯...你要好好的,你不能...你还欠我一顿火锅呢,以前总是我请你,这次回来必须你请我,以后我再不会惯着你。” 此时的谭浩是故作镇定的,本来应该把悲伤挂在脸上的谭浩,此时却是努力的让自己的脸上充满笑影,可这种笑容和伤悲掺和在一起的脸部表情,实在是让看到谭浩表情的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理解。 谭浩此时的表情实在是很滑稽,滑稽的让不知道情况的人,一定会无法控制的笑出声来,可是最知道情况的卢函,却是首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谭大主任,原来你对这事还一直耿耿于怀啊,我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每个月收入还算是很不错的谭大主任,请几次像我这种大美女吃饭还这么斤斤计较,我算是彻底看透你了。” 在卢函给谭浩的回应中,每一个字面意思都是表述着对谭浩行为的鄙视,可加上卢函那谈笑风生的语气和神态,此时卢函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变成了一种对谭浩朋友式儿的调侃。 看着已经生病的卢函,还能和自己这样的开玩笑,如果在平时一定会回以卢函一样的调侃的谭浩,此时却紧紧地绷着嘴说不出话来。 此时谭浩的嘴唇是绷着的,此时谭浩的脸部肌肉是痉挛的,可在谭浩绷着的嘴唇嘴角缝隙里,却在不停的喷着情绪激动的气息,此时的谭浩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雅,可是此时的谭浩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直到在胸腔气体揉合悲伤情绪肆虐的作用下,谭浩的鼻腔液体也无奈喷出,这样的谭浩,这才急忙的先丢下了手中的手机。 “哈哈哈...鼻涕...,哈哈哈...,羞不羞...,怎么了,人呢?怎么黑屏了,嗨嗨嗨...,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吧?” “没事没事,我...最近我有点感冒,你要好好的养病,等你回来我继续请你吃火锅。” 丢下手机后的谭浩,急忙找了一张面纸将自己的不雅收拾了一番,在收拾这些不雅痕迹的过程中,谭浩当然还能听到卢函继续的调侃之声和搞不清楚状况。 心里有一种卢函随时都有可能飞走的暗示状态的谭浩,在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后,便努力的定了定神的又捡起了手机。 “你个小气鬼,如果有...还是我请你吧,对了,你感冒了?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感冒?吃药了吗?不行就请假休息吧,只要我能...只要这事过去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请你一顿火锅,你都那样说了,我才不会给你留下话柄,咳咳咳...” “卢函,卢函...” “没事没事,信号不好,等有机会...等...咳咳咳...挂了挂了...嘟...” 在卢函挂断视频前的最后一句话之间,谭浩并没有看到卢函的样子,因为卢函那边的视频在卢函一声声的咳嗽下,突然的也变成了黑屏的状态,直到卢函又突然的挂断了视频,谭浩都没有再看到卢函的样子。 其实在和卢函视频聊天的整个过程中,也不知道谭浩是不敢看的原因呢,还是谭浩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的原因,整段的视频聊天下来,直到谭浩看不到卢函画面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刚才太顾及自己的情绪,导致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好好的多看卢函一眼。 此时看着已经回归手机正常屏保的谭浩,心里的那种空落无依和无处安放,简直能让谭浩体验到一种心肌梗塞的濒死窒息和昏暗眩晕。 此时的谭浩特别后悔刚才自己的矫情,其实当得知卢函被感染的时候,这种晴天霹雳的打击应该是让谭浩立马变成卢函的精神支柱才对,可是回想着和卢函聊天细节的谭浩,这时候才慢慢的意识到自己在面临危局时的紧张懦弱和不知所措。 这种懦弱带来的后果,对谭浩来说好像是一种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愧疚和遗憾,这种刺痛心肌的愧疚和遗憾,让此时的谭浩差一点把自己的手机肆意的摔了出去。 就在烦乱下的谭浩正要将手机摔出去的时候,谭浩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拨回去再问个明白,即便此时的谭浩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问点什么,可是谭浩还是再一次的把手机调到了和卢函聊天的微信窗口。 当谭浩即将要把手指点到视频按钮上的时候,此时的谭浩又意识到自己此时主动的把电话打过去,好像并不是很妥当也有点不适时宜,于是,慢慢的将手指缩将回来的谭浩,那种左右不得的矛盾,折磨的谭浩有了一种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冲动。 在床上左右翻滚了好久的谭浩,想着应该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很关心卢函现状的邢慕州,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最终的谭浩却并没有这么做。 又在床上烦躁不安了好久的谭浩,不知为何的突然想和雅雯视频一下,至于为什么要和雅雯视频,此时的谭浩确实是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不过谭浩还是在犹豫了几分钟后,终于是持着一种不怎么确定的心态的给雅雯拨出去了电话。 然而,此时的雅雯因为酒精的作用,早已是和刘莲谈天说地起来,对于自己的手机已经是耗尽电量处于关机的状态,雅雯根本是毫不知情。 等雅雯发现谭浩给自己打过视频的时候,已经是雅雯一家清晨起来吃过早饭以后了。 清晨起床后的雅雯和刘莲,虽然对彼此小半夜的开怀畅饮自感舒畅,可是对于自己的断片事实,心里却有一种不知底牌的失重感。 在梳洗的过程中,她们虽然已经知道对方都断片了,可这样的知情,并没有减弱她们对自己和彼此断片时所作所为的疑问,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密的,她们都怕自己的私密在酒醉断片时说给对方听。 这种不确定性的感觉,让两个人在相互对视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好意思,这种不好意思情绪的影响,又让两个人在刻意之间的暗示下,做起了一些好像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种没事找事的胡乱形式,体现在刘莲的身上是坐在卫生间里不出来,而坐在床边瞎想的雅雯,便无意识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哎呀,没电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此时雅雯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处于关机的状态,于是,现代人没有手机的躁动感,便立马的影响到了雅雯的情绪。 急忙找到充电器将手机和电源连接后,雅雯便不停的按动着开机键,雅雯的手机是耗尽电量后关机的,如果充不到一定的基础电量,手机自然是无法开机,这样的情形让雅雯差点把开机键给按塌陷了。 大概四五分钟后,雅雯的手机终于是开机了,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的雅雯,最为迫切的就是马上打开微信。 “谭浩打...凌晨一点多他打电话干什么?” 虽然已经到了春节假期,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回老家的谭浩,现在正在医院为在本市的同事顶班,因为科室和专业的原因,谭浩并没有因为疫情的肆虐变得特别忙碌,此时正在科室里巡视的谭浩,突然接到了雅雯打来的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喂,雅雯,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昨天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都那个点儿了,我早就睡着了。” “哦,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拨错了,我在医院有事,再聊啊。” 其实一夜都没有合眼的谭浩,此时的心情应该比昨晚更加焦灼,可是作为一科之主任,又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于是,把一切都憋在心里的谭浩,说起话来的语气,或多或少的带着一种呛人的味道。 不过,虽然雅雯能感觉到这种呛人的不适,但是当事者本人的谭浩却并不自知,这种不均衡的表达,便让两个人的语音聊天好像是自然而然的终止。 “什么人啊,是你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的,给你回过去了还是这副德性,真是搞不懂这种人,神经病。” 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雅雯自言自语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在给谭浩拨出电话的那时,雅雯其实是抱着很多的遐想的,也正因为如此,雅雯此时也是极度失落的。 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情绪对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没有节制的,而雅雯这种对最亲近的人的毫无节制,便恰巧的发泄到了刚刚进门想和雅雯聊一会儿的雅雯妈妈身上。 第一九三章 阔太61 “这个思思的运气咋这么好呢?” 听余力讲到这里,窦欢带着羡慕的语气,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窦欢的突然插话,让余力那沉浸在讲述中的状态,立马便消失殆尽。 这三个在大都市里泡惯了夜店或者一直迷恋在赚钱乐趣中的人,因为山村里的缺少娱乐氛围,立马便感觉到了内心的空落。 当然这种感觉是余力和辛武首先感觉到的,而臆想着如果自己也可以像思思那么好运的窦欢,在勾画好运情景的几分钟后,也开始感觉到了无聊。 “讲啊余力,怎么不讲了。” 没有什么食欲的窦欢,在从臆想世界里回到现实空间时,便慢慢吞吞放下筷子的催促起余力来。 “窦欢,你是怎么听故事的,反正我觉得这思思是在一步一步的往火坑里跳,天下哪有这么多不劳而获的事情。” 听到辛武的见解后,余力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说:“呵呵,这思思要是成阔太太了,那我还能在夜店的场子里认识她吗?窦欢你不要忘了,阔太太和咱们可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类。” “好了好了,好像只有你们聪明似的,人家也就是说说罢了,看你们俩这样儿吧,讲不讲了,不讲我睡觉去了啊?” 看着辛武跟余力的关系越来越近,本来就是突然间插进来一腿的窦欢,当然是十分的不舒服。 本来臆想着自己会比思思更幸运的窦欢,却想把自己的臆想好像真实的实现在思思的身上,但是窦欢不是傻子,其实窦欢也感觉到了思思在玩物丧志玩火自焚,而自己的未来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处在红尘中的女人,在遇到自己的金龟婿的时候,其实比正常的女人更渴望自己能够怀孕,对于她们来说,男人的喜新厌旧习性已经是领教太多,唯有肚子里有了孩子,才会和所谓的金龟婿产生永远无法割断的关联。 不过,已经把自己的性征转变成生财工具的她们,最是对自己频繁使用的工具没有信心,汽车都有定期保养的规则,可他们的工具却是年久失修,这样的处境让她们对自己能不能怀孕持着自疑的顾虑。 不论是余力还是窦欢,不论他们对辛武的感情是真是假,辛武的软硬实力却一定是她们最看好的。 辛武的成就和财富,根本不是同龄的小年轻可以比拟的,虽然姿色犹在却已经越来越接近凋零之年的她们,不安全感的峰值已经到了有生以来的顶点。 此时的她们,急需找一个各方面能力都可以维持自己美貌的男人接盘,也只有这样,她们才能真正的拥有新的生命。 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下海的女人,在昼伏夜行灯红酒绿的错乱生活规律下,都会变得懒惰依赖甚至失去自我的生存能力。 本来在某个地方躺个几十分钟就能挣到的钱,要让她们用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辛苦劳动获得,对于她们来说简直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到了二十五岁以后的红尘女人,几乎所有服务类别的她们,已经开始设想或规划起了她们自己的将来,如果她们在这个节点上不能把自己妥妥的安顿好,那她们的后半生将毫无颜色。 本来就是凭着粉黛修饰的她们,如果在这个节点上为自己找不到一个好的归宿,那她们衰老的速度和程度,就会比同龄的正常女人要来的更快更猛。 因为在过往的一件件生意进行中,她们那任人摆布的角色成分,已经让她们过早的消耗甚至透支掉了身体养分,这样的结果对于她们的美丽躯体和外表来说,一定是毁灭性的。 女人是需要滋养的,气血对于女人是很重要的,而失去了内在养分来源的她们,如果再钓不到一个金龟婿,没有人为高昂的化妆品买单的她们,又不愿意自食其力或者自食其力也入不敷出的她们,并且还越来越年老体衰的她们,将回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的后半生。 要说什么样的女人最见多识广,有人首先想到的是女强人,有人首先想到的是行业巾帼,也有人首先想到的是大家闺秀,可在现实生活中,真正各方面都见多识广的却是那些红尘中的女人。 她们用自己前半生那几年最美好的时光,见识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没有伪装的男人,在大多数场景中还是以男人为主导的世界里,不能不说她们最是阅人无数。 有一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如果从这方面分析问题,说她们见多识广一点都不为过。 因此她们的智商和阅历几乎都很优秀,可是因为她们所走的路是一条另辟蹊径的路,所以她们的这些特质很少有机会在人前展示,她们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应该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企业老大,愿意用一个这样的女人为自己的企业服务,那怕她确实是很优秀。 即便是她真的可以做到永远的容颜不老,可从她将自己的使用权和金钱划上等号的那一刻起,她最多也只能做一个金屋藏娇的主角。 非常明白这些的她们,对于钓得金龟婿的热忱,便比悄无声息的从良善人来得更加用心。 她们真实的知道、她们比正常的女人更加的懂得嫁人的含义,一般有脑子的红尘女人在终于嫁人后,出轨的几率其实比正常的女人都小,对丈夫的忠诚程度,其实比正常女人的几率都大。 当然,很少有男人有勇气尝试这样的婚姻,倒不是因为男人和这样的女人一定不会有爱情,只是还没有怎么样脑袋上就带上无数顶绿帽子,实在是一件难以释怀的傻事。 不过辛武好像并不在乎,估计是刘莲和连姐的背叛让辛武对女人已经失去信任,与其如此,还不如用金钱买一份随时都可以换掉的华丽美食便当,反正辛武的桃花运只能在二手市场里徘徊,何不首先做到喂饱自己的眼福和触感呢? 显然辛武的举动是无奈之举,显然辛武的需求和余力窦欢的需求很切合,这应该就是他们搞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根本原因吧。 此时的辛武,虽然也想继续听接下来关于思思的故事,可一样已经放下筷子的辛武,却没有再提醒余力继续讲述。 而此时把思思的命运臆想成自己命运的窦欢,好像已经把思思下一步的人生,无法克制的和自己的未来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明知思思的下一步会很惨的窦欢,却自欺欺人的觉得也许会有转机。 “大中午的,你睡什么睡,晚上都不好好的睡觉,难道你还会倒时差吗?” “呵呵,咱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好像你不需要倒时差似的,好像以前的你不是晚上才上班似的,不要以为辛武哥把你当成宝,你就真的变成宝了。” 在过去的好几年里,窦欢和余力的关系其实是很不错的,因为那时候的她们虽然有来自原生家庭的压力,可那时候的她们对自己的资源是很有信心的,然而现在,岁月的痕迹不得不让她们面临比家庭压力更甚的考验。 人性是自私的,像她们这种经历过太多云雨的女人,更是明白什么叫赤裸裸的人性,在自己的未来可能性的幸福面前,即便是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也需要毫不客气的攻击。 才刚刚的在一起呆了一天多的余力和窦欢,已经因为辛武这个除了有钱之外其他都很普通的男人,慢慢的开始不顾及曾经的友谊起来。 “痴心妄想,你睡你的,我洗碗去了。” 在余力被窦欢没有丝毫克制的辱骂之后,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的余力,却是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样回应窦欢的余力,其实不是因为温柔或者贤惠,而是因为她的未来救世主就在身边,余力心里很清楚,窦欢越是张狂,自己越是有戏,见过太多男人的余力,最知道男人是喜欢同情弱者的。 而一样见过太多男人的窦欢,一样最知道男人习性的窦欢,却是一个看似有心计却一点城府都没有的情绪化女人。 “余力,一会儿再洗碗可以不?”看着余力那委屈的样子,心里有点心疼的辛武,便起身拽了一下余力的袖口说道。 辛武的举动让余力的心里美滋滋的,辛武的动作让窦欢的火气直腾腾的,余力巧妙的达成了所愿,窦欢却无奈的失去了部分重心。 “你们俩侃吧,我给你们洗碗去,这样总可以吧?” 听着和看着余力和辛武交流的窦欢,并没有动窝的表达了自己冲动下的想法,此时的窦欢真的是想去洗碗吗?呵呵,这事余力太明白了,和余力在一起住了好久的窦欢,好像一直就没有做饭洗碗的习惯。 “也好,那你去洗吧,余力刚刚经历了她妈妈的事情,我们既然是来帮忙的,就不应该给余力添麻烦。” “没事没事,还是我来洗,窦欢在家里从来是不做饭洗碗的。” 辛武倒是没有给窦欢一点面子,当然说出这些话的辛武并没有故意的成分,辛武也确实是为了余力的实际情况着想,可是听到这一切的窦欢却不这么想,其实余力也并不是在感激辛武的体贴。 此时的余力没有接受辛武的体贴,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余力在不经意间已经把窦欢的习性给出卖了,在这样双重压力下的窦欢,能感觉到爽气吗? “我去,你俩还真的是一唱一和的,我洗就我洗,也不知道会洗碗有什么了不起?” 其实余力和辛武的关系已经是拿不到台面上,窦欢和辛武的关系就更加拿不到台面上了,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忘记了角色分量的窦欢,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主角之一的存在。 因为余力和窦欢工作性质的原因,她们在衡量和一个男人的关系深浅时,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男人对自己金钱的付出。 窦欢是这么想的,其实余力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早一段时间认识辛武的余力,比窦欢又多了一些额外的衡量标准。 “都说些什么呢?你瞌睡了就睡你的觉去,你们都来我家了,我哪能让你们做这种事情。” 终于起身负气要去洗碗的窦欢,本来希望辛武能够阻止自己,可是辛武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不但辛武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还成全了余力的贤惠体贴和善解人意,此时的窦欢都快要气死了。 心里对洗碗这种事情极度厌恶的窦欢,即便是摆出了要去洗碗的架势,却还是不情愿的听从了余力的建议。 在现实生活中,不爱洗碗的人会抓住每一个对自己利好的点,此时的窦欢,即便千般万般的不舒服,可比起让她洗碗来,她还是愿意忍受一切。 不过窦欢并没有去睡觉,既然余力要去洗碗,那这里屋就会只剩她和辛武两个人,在余力这么小的家里,能够独处实在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此时的窦欢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余力终于收拾干净桌子的走出了里屋,因为余力家根本不存在什么隔音的缘故,所以即便是身处在外屋的余力,其实和在里屋也没有什么差别,除了可能看不到一些细节动作,此时在外屋的余力,对里屋的动静其实是清清楚楚的。 “哥,你瞌睡吗?” 看着余力已经不在眼前,有着掩耳盗铃想法的窦欢,便没话找话的和辛武搭起话来,此时的窦欢,越来越想用越来越直白的表达击败余力,因为在充满现实的未来面前,失去一个闺蜜真的算不了什么。 “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今天比往常还真的是困多了。” “哦,呵呵,就昨天晚上你那个样子,今天不困才奇怪呢,不过也正常,余力家的这种居住条件,给了任何人都安稳不了。” “什么意思,我究竟干什么了?我可问了你一百遍了。” “都是成年人了,你虽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你对我们俩谁都没有老实,不过估计是你梦里下意识的举动吧,所以你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 “哦,我还以为我干什么了,对了,是谁给我换的衣服,是你还是余力。” “呵呵,实话跟你说吧,这种好事还轮不到我来干,哎,如果回到古代就好了,我就不用为一些事情头疼了。” “什么事情?” 第一九四章 一粒尘埃1 “当然是咱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怎么?你还真的想就这么凑合下去吗?” 虽然知道余力就在外屋的窦欢,也知道里屋里的一切动静在外屋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此时的窦欢,已经不再那么的避讳所有。 “什么凑合不凑合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咱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对于窦欢的认知和观点,辛武并没有磕巴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此时的辛武,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在辛武那字里行间里,已经说明了窦欢只是一个局外人的存在。 窦欢可不是一般的红尘女人,真实的窦欢是属于那种一般男人无法企及、在红尘江湖中拥有高级头衔的存在,辛武所表达的一切,这样的窦欢当然是心知肚明,不过这次的窦欢,却是装傻充愣了。 “辛武哥,你是做生意的,难道还能不识数吗?小样儿吧你,一两个月以后,哥就什么都明白了。” 对于辛武的表达,窦欢还真的是装傻发愣,可对于窦欢的回应,辛武却是真的没有理解透彻,对于窦欢所说的一两个月的时间范围,辛武听得是云里雾里。 不过辛武并没有再问,此时的辛武,更加关心的是自己可以好好的躺一躺,此时的辛武腰疼的厉害。 已经是人到中年的辛武,不仅在短时间里经历了长途奔波,还在长途奔波的前后,不加克制肆意妄为的透支了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辛武,即便是没有睡意,也想躺下来让自己的身体好好的舒展一下。 这么多年来,辛武从来没有像最近这么辛苦过,虽然这些年因为事业的原因,辛武真的是很劳累,可那只是肢体和大脑的超负荷运转,对于需要身体各方面机能都高度集中付出的云雨项目,过去的辛武,根本没有太多这方面的锻炼。 因此,现在的辛武,不仅浑身乏力还充满倦意,曾经很少运动的腰部肌肉,最近也是疼得要命。 这样的辛武,哪还有精力和窦欢扯什么三人行,只见起身后的辛武,一边向炕头走去,一边带着困顿的笑说:“呵呵,不说那些了,余力现在顾不上讲故事,你要有什么好故事的话,也可以跟我讲讲,我喜欢听这些东西。” 对于并不了解红尘事的辛武来说,在滚滚红尘中漂泊的一些女人的前世今生,此时算是无聊至极的辛武,还是特别感兴趣也特别想了解的。 此时的辛武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对于一些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红尘女人的过往,充满着无限的遐想和未知,没有什么正事可做的辛武,心里自然会产生探索未知的想法。 “哈哈哈...说到正事就拐弯,好吧,辛武哥想听,如果我不讲一讲的话,显得我这个女人小家子气似的。” 对于和辛武难得的形式上的独处机会,这时的窦欢,本来是想和辛武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份额,可在辛武这样的提议下,窦欢也只能选择顺从。 于是,先是将被子给辛武搬到窗墙边,之后又看着辛武靠着被子半躺好,这时的窦欢,才媚样的坐在了炕头边,给辛武讲起了别人的故事。 “哥,古代红尘女人的出道,大多数都是社会地位造成的,因为那时候的人是可以买卖的,可是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现在的红尘女人,也许也会说出一大堆可怜的身世,呵呵,可那只是她们钓凯子的部分手段罢了。” “哦?那你的身世也是钓凯子的手段嘞?” 半躺在炕头的辛武,听到窦欢这样说,不由得便联想到了自己的那五十万,五十万对于辛武来说,虽然不算是什么巨款,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管事后的辛武怎么解释,可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被窦欢的神秘感撩的难以自持的辛武,单纯的只是为了获取一些爽气的满足,才是辛武选择付出五十万的真实目的。 一切已经探究明白的辛武,即便是很满意窦欢身体的丝丝扣扣和零零总总,可在辛武的内心深处,已经尝到了甜头并且随时可以再尝的辛武,还是对超限很多的五十万付出耿耿于怀。 “不是,我...我算是一个...个例吧,像我这种情况其实也有很多,不过像我这种类似情况的大多数红尘女人,有时候还真的没有到了必须要付出身体代价才能过活的地步。 现在的女性地位确实是提高太多了,有时候社会上的女性地位甚至比男人还要高,可是和社会地位提高的并存,还有对女性各方面要求的提高。 加上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虚荣的,所以现在的女人并不一定比古代的女人好活,其实人人平等只是一个概念化的东西,真真考验人的投胎技术,才是决定一个女人命运的关键因素。 一个拿得出手的包包,一身穿得出去的时装,一件戴的出去的首饰,一种...,总之吧,我们女人需要的外在修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别的女人有的,其他的哪个女人不想有,可是要想把这些东西都加身持有,没有足够的钱可以吗?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有那么多钱的。 家里的父母供不起自己这样的消费,找一个毛头小子对象估计她比自己还穷,怎么办呢?辛武哥你说,她们...我们能怎么办呢?” 窦欢给辛武的回应,乍听起来还确实是这么回事,乍听起来也还真的是情有可原,然而细细品来,和每个男人有一样想法的辛武,便持着拽红尘女人上岸的心理说:“你们可以好好的工作,你们自己挣钱买来穿戴的物件,不是更加...更加舒坦吗?” 江湖上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男人都喜欢拉良家妇女下海,男人又都喜欢拽红尘女人上岸’。 在现实生活中,细细想来还确实是如此,这好像是在欲望面前徘徊的所有男人死活都无法避开的魔咒,不管他们用什么的方式解决这类问题,都无法回避这句话的根本。 “呵呵,一个包包二十万,等我攒下二十万的时候,我还是原来的我吗?一件时髦而有品位的时装,等我攒下那么多钱以后,估计已经是孩儿他妈了,哥你觉得我还能穿的进去吗? 即便是我保养的很好,即便是我永远青春不老,错过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的我,还能更好的体验那种感觉吗? 呵呵,这个社会给予女人的诱惑太多了,而我们要想满足这些诱惑,又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为其买得起单的。 不过,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女人,只要是想通一些事情的女人,这些诱惑也不是无解的,呵呵,最起码我们在女人一辈子...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里享受过了。” 说完这一套说辞后的窦欢,其实并没有表现的像她述说理由时那么的理所应当,此时看似觉得自己情有可原的窦欢,已经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不仅如此,她那两只好像无处安放的手,已经开始好像无法自控的相互摆弄了起来。 “嗯,你说的也...也还算是有一些道理,算了算了,咱不说这些了,我想听一听关于别人的具体一点的故事。” 从辛武的角度上看问题,这时的辛武对于窦欢的论调,其实是很不赞同的,可是这时的辛武并不想给窦欢讲什么无用的大道理,一切已经是既成事实,讲那些无法改变事实的大道理还有意义吗? 最为根本的问题是,其实辛武也算是窦欢出道的受益者,如果没有类似窦欢这样的女人的此类思想,辛武即便是有再多的金钱,有些事情也是很难爽爽的达成。 “哎...好的,那我就...那我就给哥讲一个完整一点的故事,这事...哎,哥还是听故事吧,我这故事里的女主叫甜心。 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实名字,不过她的名字真不真实的一点都不重要,在我们这一行里边,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的。 像我和余力处到这种程度的小姐妹,应该...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其实...其实我现在也挺后悔和余力走这...哎,算了,还是给你讲故事吧。” 窦欢给辛武讲的这个故事,应该也是窦欢和余力即将要面临的未来,在窦欢的认知里,即便是有太多的小姐妹前仆后继的掉到坑里,可好像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的她们,却还是没有停下所谓得追逐未来美好的脚步。 甜心,下海之前她是一位中档饭店的服务生,本来就一直向往城市生活的她,在初中毕业的那一年便离开了家乡。 甜心还有一个名字叫王丽红,这是她在老家和正常社会交往中所用的名字,从小就不怎么爱学习的她,常常用父母给的零花钱买一些油油粉粉,没事或不想做作业的时候,她还喜欢对着镜子不停的捯饬自己。 即便是在手里没有多余钱的上学期间,甜心也能把一件并不怎么好看的衣服穿出名品的味道来。 也许是因为基因的缘由,也许是因为对于农村来说家庭条件还算是不错、营养很能跟得上的原因,当年只有十四五岁的甜心,已经是出落的凹凸有致、女人味十足。 在青春懵懂的学生时光里,甜心就是班里几乎所有男生心目中的班花,在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氛围里长大的甜心,时时处处总有一种凌驾于所有同性之上的优越感。 小学后半段和初中前半段,是一个人性格和价值观形成的主要时间段,因此,后来来到饭店打工的甜心,也是所有男服务生和男厨师心目中的女神,同样在甜心的日常生活中,所有人总能看到她仰着高傲的头颅的样子。 不论是在哪个行业,都有女生认为最有前途的职业偶像,在饭店这种场景里,收入相对高的厨师,便是大部分见识相对局限的女服务生心中最为向往的老公职业。 来到城市后的甜心,已经不再需要由自己捯饬衣服了,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各式时装,早已把天生爱美的甜心诱惑的五迷三道。 因为甜心在老家的父母,是那种非常勤劳且脑子很活唤的新时代农民,所以即便是仍旧在土里刨食的甜心父母,日子过得也是要啥有啥。 对甜心的未来充满期望的甜心父母,本来是希望甜心能够通过学习成才成凤,可中考成绩只有一百多分的现状,还是让甜心的父母彻底打消了对女儿的未来期许。 那时候的甜心父母想,如果让甜心就这么在家呆着,下一步除了找个年龄和家庭相当的男孩嫁了,这辈子的甜心,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于是,在甜心提出想去城里打工的时候,左思右想后的甜心父母,最终还是战兢彷徨的答应了。 甜心的父母、尤其是甜心的父亲,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因此,在甜心到城里打工的前一夜,甜心的父亲便苦口婆心的跟甜心说了很多社会的规则。 虽然说相对老实巴交的甜心父亲,也并没有太多闯荡社会的经验分享给女儿,可爱女心切的甜心父亲,还是努力的这样做了。 在甜心已经踏上进城的列车时,甜心的父亲给甜心的最后一句嘱托,便是到了城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挣的钱不够的话,一定要跟家里开口。 心里知道女儿应该富养的甜心父亲,怕闺女在城里的花花世界里迷失方向的甜心父亲,应该是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担心都对应了嘱咐。 然而,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城市里,又何止是甜心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可以周全想象的,来到城市里的甜心,倒是特别听从父亲的嘱咐,一个月做服务生的工资,大概也就是一身衣服和一套化妆品的消费,剩下的日常用度,甜心还真没和家里客气。 其实天生丽质且迸发着青春气息的甜心,根本用不着那些高档的化妆品,也可以说过早的使用了那些高档的化妆品,不仅没有让甜心更加美丽,而且还让甜心的整个气质在不经意间彻底的变成了庸脂俗粉。 当然,即便是过早的被脂粉掩盖了颜色的甜心,在他们那家不大不小的饭店里,依旧是花儿绽放一般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所有的男服务生和一般的厨师,根本就没有追求甜心的勇气和底气,那时候的甜心,是只有到了一定级别的优秀厨师,才敢略微的动一点追求甜心的心思。 那时候的甜心,应该是她直至此时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的甜心,虽然职业性质并没有那么的高端,可小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 那时候的甜心,真的可以说是坠落民间的公主。 可是,好像并没有太多公主命的甜心,却因为很多主观和客观的原因,过早的变成了尘世间的一粒尘埃。 第一九五章 一粒尘埃2 “丽红,今天打烊后有没有时间?” 跟丽红(甜心)打招呼询问的,是丽红所打工的这家饭店的副主厨,这位副主厨名叫冷杨,年龄大概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在饭店的所有男员工里边,冷杨可以说和丽红是一个级别,这个外形帅气的冷杨,也是店里所有女员工心目中的男神。 此时大概是下午四点半左右的样子,刚刚离开宿舍来到店里的丽红,正在打着哈欠看着其他先来的服务生打扫着卫生。 这是丽红的常态,不论早晚当班时间来到店里的丽红,首先是像姑奶奶一般的拉把椅子坐上一会儿,一切等到大家把卫生打扫的差不多了以后,丽红这才懒洋洋的找个抹布随便的在随便一张桌子上划拉几下。 对于丽红这样的行为和举动,其他的服务生是敢怒不敢言的,因为他们的领班首先是丽红的仰慕者,事情捅到领班那里的话,根本是一点用都没有。 即便是把丽红的懒惰行为捅到老板那里去,老板也只会形式意义上的随便说上丽红几句,等老板离开后,根本不用丽红出手或出口,领班自己就会故意的找这位打小报告者的麻烦。 饭店是老板的生意,饭店的卫生涉及到饭店里的经营情况,为什么老板会这么护着丽红呢?是丽红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吗?不是,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丽红是这家饭店的活招牌,因为丽红的姿色可以给店里创收。 对于老板来说,打扫卫生是为店里工作,其他任何形式的创收,一样都是为店里工作,从老板的角度上来看问题的本身,坐着的丽红要比站着的其他人更有价值。 于是,在这些主要人物的‘呵护’下,年长日久的丽红,就变得对谁都有恃无恐,不过对于店里的大帅哥冷杨,丽红倒是一直特别的热情。 听到是冷杨在跟自己打招呼,还是迷迷瞪瞪的丽红,便立马很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着急想擦掉眼窝里的瞌睡虫,这时的丽红,应该是觉得自己与此同时的把脸上的脂粉也擦掉了。 “哦,那个...那个...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冷杨虽然姓冷,可性子却一点都不冷,店里的大部分小姑娘们,私下里和他的关系都很不错,看着冷杨和丽红的搭讪变成了热屁股贴了冷眼,大家便都开始对冷杨冷嘲热讽起来。 “冷大厨,你这大厨让人家大美女给凉拌了吧。” “冷帅哥,王丽红如果没时间的话,我们可是都有时间啊,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我们呀?” “冷大厨,以前和你关系好的女同事们都离开这里发达了,你哪天也让我们发达一下啊。” 一群刚刚打扫完卫生的女服务生们,看到被丽红冷落掉的冷杨,便叽叽喳喳的围了过来,这些女服务生说的没错,只要是和冷杨关系好的女孩子,后来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饭店,再后来听说她们都是穿金戴银的。 本来总是让店里人员不稳定的冷杨,应该是老板的眼中钉才对,可是不然,这冷杨和老板的关系还特别的好,其主要原因是,朋友圈好像很是广泛的冷杨,常常能给店里带来很不错的团购生意。 “呵呵,都是她们自己心眼儿活,等你们也学的心眼儿活唤一些的时候,我自然会把你们引荐出去,你们谁帮我到卫生间里看看去,这丽红前言不搭后语的丢下...这突然就跑到卫生间里去了,她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啊?” “冷杨大帅哥,不用看去,她肯定是在卫生间里涂脂抹粉的臭美了,看看看看,人家美美的回来了吧。” 此时看到丽红走过来的女服务生们,突然就像是看到瘟神一般的立马便散了去,回头看到丽红的冷杨,急忙的迎上去的说:“美女,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有时间,你要约我干什么去?” 从冷杨跟丽红打招呼以后,此时已经过去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现在的丽红,突然的给冷杨回应了这么一句早先就应该回应的话,实在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看着丽红那刚刚精心修饰过的脸庞,本来觉得一切都有点可笑的冷杨,却突然看似很不在乎这一切的轻声说:“哦,你这个大美女呀,我还以为你被我吓跑了呢,晚上打烊后带你上ktv耍去,不知美女有没有兴趣?” “有啊,就...就咱们两个吗?” “小声一点,对,就咱们两个,你不喜欢就咱们两个吗?要不....” “喜欢,我...那我先干活儿去了。” 从来到城里以来,并不是没有人邀请丽红去过ktv,每次有人邀请丽红的时候,丽红都是表现的那么的不情不愿,不过,心里特别喜欢ktv里的那种氛围的丽红,还是每次都看似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这次的丽红也没有例外,不过这次的丽红没有不情不愿,这次的丽红答应的很爽快,这次的丽红答应冷杨的神态,就好像是回应上帝的召唤一样,一切是那么的欲罢不能和充满喜悦。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丽红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开始和所有人都十分热情的丽红,让人感觉那时的丽红,真的就像是被上帝召唤的天使一般可爱。 终于是到了饭店打烊的时间了,焦急等待这一时刻到来已经是好久了的丽红,此时正在不停的看着有一桌一直都不走的客人那边,这一桌正在喝酒的客人,是慕丽红之名而来,此时想早点下班的丽红,觉得自己可以对他们下逐客令了。 于是,再一次看了一眼时间的丽红,便是急匆匆的走向那一桌客人。 “嗨嗨嗨,美女过来了,美女过来了,想想,想想,怎么弄,怎么弄?” 看着丽红向他们这边走来,这帮喝的已经是五迷三道的客人,便带着起哄色彩的相互嚷嚷了起来。 酒醉后聚在一起的男人们,不管平时是懦弱还是霸道,此时却都是一样的德性,他们那喝的涨红了的脸上,都是色字当头一把刀刻下的痕迹。 “嘿嘿嘿…,约呀,约出去再说,这女的...嘿嘿嘿…,够味儿。” “嘘嘘嘘...,过来了。” “美女,哥哥们又来这烂饭店看你了,你这一晚上都躲着不过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其中一个男人的嘘声过后,这张桌子上的所有人,便都止住侃山的向这个男人暗示的方向望去。 在所有人都举头或回头的当口,丽红已经是站在了这圈饭桌的旁边。 第一九六章 一粒尘埃3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怎么样哥哥们,还不计划回家给嫂子们暖被窝儿去吗?” “哈哈哈...,我们都惦记着美女你呢,这里有美酒美女的,谁他奶奶的还有心思惦记家里的黄脸婆啊,丽红,现在该下班了吧?” “是啊,你们管是嘴上说的顺溜,心里一个个的哪知道妹妹我都快要累死了。” “丽红妹子,我们可没有怎么你啊,快跟哥哥们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么累的?嘿嘿嘿…” 因为丽红和这帮酒鬼们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彼此说起话来也就不再是那么的客套,丽红没有客套,被酒迷糊了心智的这帮酒鬼们,自然也毫不讲究和毫无分寸,在他们的字里行间表达里,都是隐隐约约的颜色暗示。 丽红虽然年纪不大,可在长时间和酒囊饭袋们打交道的过程中,已经是练就了一身的应对策略、口才和手段,丽红回应这帮酒鬼的每一个字眼儿里,都是符合这帮酒鬼们口味的调调。 因此,丽红每一句说出来的话语,都能恰到好处的刺激到这帮酒鬼的神经,受到点穴之味刺激的这帮酒鬼们,此时已经在丽红并不刻意的挑逗下,变成了近似花痴一般的存在。 大多数的酒醉男人再受到这种拨弄之后,都会觉得天苍苍野茫茫、继而到处都是小蛮腰,这时候的醉酒男人们,已经从根本上失去了主观的判断和思维。 “什么叫做你们没有怎么我啊?明明就是你们把我搞这么累的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这群被酒精搞得大脑有点迟钝的爷们儿们,在几秒钟的面面相觑之后,这才好像是体味到了些什么的哄堂大笑起来。 “哥哥们,我真的是累了,我要回家睡觉了,哥哥们要是心疼妹妹的话,就给妹妹行个方便好不好?” 丽红再怎么傲娇,都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即便是过早进入社会的经历,让丽红比同龄人懂得更多一点,可那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此时在酒桌上喝酒的这些人,都是酒场和色场的老油子,他们对丽红的调侃和戏弄的下一步进行,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那么简单的配合,而丽红即便是懂得这些戏弄的大概,却也只是少部分的大概而已。 心里只想着和冷杨玩耍去的丽红,对于酒桌上的这些酒鬼的戏弄,可以说是毫无用心的随心打发,此时的丽红,只要能让这帮酒鬼早一点离开,让她干什么应该都不在话下。 “兄弟们,丽红累了,咱们不怜香惜玉可不行,我觉得让丽红喝上一个满杯就算了,丽红,哥哥这样说可是尽力了啊。” 对着一众酒鬼指手画脚的这个男人,其实丽红也不怎么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过丽红知道每次喝完酒之后,都是这个男人来买单。 在饭店买单的人,要不是求人办事的,要不是老大级别的身边人物,每次来吃饭都坐在主位的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是求人办事的人,在丽红看来,这个男人即便不是老大级别的身边人物,最起码也是某一位老大身边的马仔。 看着又开始指手画脚的这位大哥,丽红便点了点头的说:“哥哥们,不就是一杯酒嘛,妹子我喝了。” 丽红说着就要倒酒,此时的丽红,已经从收拾好的邻桌上拿来了一个一两杯酒盅,天真的丽红想用一两酒的下肚来结束这一切。 “唉唉唉,等等、等等,丽红妹子,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一两的杯子可不行,现在桌子上有这么好几位哥哥了是吧?” “是。” “哪个哥哥不都是为你丽红的面子,才来这破饭店里喝酒的是吧?” “应该...应该是的。” “什么叫应该是,就是,这破饭店有什么好的,做出来的菜难吃的要命,如果没有你丽红的面子,你们老板即便是让我们白吃白喝,我们都不一定来,这个你明白吗丽红?” “我....这个....哥...” “算了算了,丽红你也不要在这里咿咿呀呀的了,让你多喝我们也不忍心,一口气喝上六杯一两的酒,我们立马结账走人,可以吧丽红?” “哥,六杯就是六两酒,我...” “丽红,喝不下去是吗?” “不是哥,我从来没有一口气喝过这么多酒,我怕...我怕我喝醉了惹哥哥们笑话。” “丽红,哥哥们也体谅你是个女孩子,不喝酒也可以,不过哥哥们一会儿要去ktv唱歌,你要是不想喝酒的话,就陪哥哥们耍一下去,丽红,你这几个哥哥都是孤家寡人,你就当扶贫了没问题吧。” 这人和丽红你来我往的,到最后还是说到了要带丽红走的初衷。 按照丽红爱玩儿的习性,如果没有冷杨的提前邀约,估计丽红立马就答应了。 可是少女的心最是怀春,此时的丽红,想着只是和自己的梦中情人嗨皮的场景,在都是ktv一样场景的相比之下,此时的丽红还是愿意和冷杨出去。 “不是哥,妹子我不是找客观理由,实在是哥哥们说的有点太迟了,我...今天晚上我已经有约了。” “有约了?你不是累了吗?你不是想回家睡觉吗?丽红,你这是在骗哥哥们,你这样哥哥们很生气,丽红,你这样哥哥们很失望。” 说到这里的这位酒鬼,便是低头摆弄起了面前的酒杯,看着这位酒鬼低下头来,其余的人便也就跟着这位酒鬼一起将头埋向桌面。 本来是想要劝这几位爷早点走的丽红,哪知道中间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此时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的丽红,便是举目想找个人替自己挡一下,可平时就被几乎所有女服务员嫉妒的丽红,这时候哪还有人愿意为她出头。 此时站在桌旁的丽红,实在是尬死了。 “哥哥们,我...” “丽红,让前台等几位哥哥结账吧,咱们等不了啦,咱们现在必须先走。” 就在丽红进退两难的时候,就在丽红无人愿意帮忙的时候,已经换上便装的冷杨,恰到好处犹如神助般出现在丽红的面前。 第一九七章 一粒尘埃4 已经走近丽红的冷杨,并没有表现的很卑微,在店家人员面对食客的情形下,冷杨并没有让人有一种点头哈腰的感觉。 “冷杨哥,我...” “没事,我和哥哥们说,你先去跟前台打个招呼。” 看着这样的冷杨,对自己的客人从来就是选择顺从的丽红,立马便有了一种冷杨即将要捅娄子的感觉,此时的丽红已经看到,先前全部选择低下头来的这几位食客们,现在已经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在他们抬起头来看向冷杨的眼神中,有一种不屑、冷漠和能够杀死人的犀利聚光。面对着冷杨的从容和食客的挑衅,此时的丽红根本不敢动窝。 在此时的丽红看来,没有她自己站在这里的局面,是难以控制或可能会发生争斗的。在此时的丽红看来,一切不是冷杨在给自己出头,而是自己在保护冷杨。在此时的丽红看来,如果没有自己给冷杨保驾护航,冷杨极有可能是要挨揍的。 但是,丽红那带着调和的话语,在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被冷杨洒脱的制止了。 “冷杨哥,你...你还是先到门口等我一下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丽红,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位...他叫什么来着,是个炒菜的厨子吧?” 此时已经表现出了剑拔弩张的食客酒鬼大哥们,好像根本就不想丽红出面来挽救目前的局面,此时瞪着冷杨的食客酒鬼大哥们,都死死盯着冷杨的打断了丽红对冷杨的救赎之言。 代表酒鬼大哥们说话的,依旧是先前哪位刁难丽红的主儿,但这位大哥说到‘厨子’两个字的时候,眼睛和神态里的不屑,可以说是充满着阶级分明的冷漠。 “我叫冷杨,是这家饭店的副主厨,请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本来这位大哥是在问丽红的,可是冷杨却是果断的接上了茬儿,在冷杨那温和中带着冷静的目光和这位大哥那越来越多挑衅的眼神相遇时,现场立马便静的让人窒息。 这样的氛围大概过了十几秒钟之后,这位大哥才闪开和冷杨的对视,继而微微低头清了一下嗓子的又举头对冷杨说:“后生,知道三马虎吗?” “知道,咱们这地方没有不知道三马虎的,哥哥你不会就是三马虎本尊吧?” 听到这位大哥的询问,在冷杨那温和而冷静的眼神里,突然便闪出了一丝崇拜的幽光,不过这点光也就是那么一闪,便立马的失去了踪影。 “呵呵,你觉得我会是三哥本人吗?告诉你吧,我是四虎子,三哥是我亲亲的大哥,我大哥的名号想必你这个厨子也听说过,你要是不想给自己惹事的话,就赶紧喝了这瓶酒给我滚蛋。” 这四虎子一边跟冷杨说着,一边将那瓶计划要给丽红倒得白酒,轻轻而冷冷的墩在了冷杨的面前桌上。 此时坐在饭桌上的这些酒鬼们,可以说是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不过,不管是盯着看着冷杨还是弄着其他各种小动作的酒鬼们,此时在神态中都无一例外的呈现出了对冷杨的不屑。 此时站在饭桌边的冷杨,看着这些人各式各样的举止动作,好像也闪出了一丝看不惯的先对丽红说:“丽红,跟前台说一声,几位大哥马上就撤了。” 跟丽红说完后,冷杨又对着这一桌子的人说:“好,这瓶酒我喝了,希望你们能够说话算话。” 面对冷杨的回应,这帮人并没有回以只字片语,在他们那充满着讥笑的眼眸里,都是冷杨酒后失德时的预想影像。 在这些人看笑话神态的与此同时,冷杨已经开始举瓶猛灌自己,冷杨喝的是白酒,白酒的猛烈可不是啤酒可以比拟的,犹犹豫豫想要去前台打招呼的丽红,看着冷杨嘴角边不断渗出的酒液,少女的复杂情感,不由得充斥着丽红的内心。 丽红那恍恍惚惚的神态,好像是随时想去制止猛灌着白酒的冷杨,可是直到冷杨将一瓶子白酒都灌到了自己的胃里,丽红都没有将自己的心里所想付诸于行动。 晃动了一下身子后的冷杨,在重重的将空酒瓶子墩在了桌子上的一刹那,丽红这才急忙的扶住了差一点倒下的冷杨。 从冷杨开始灌酒的那个节点开始,其他的女服务生也不约而同的聚在了这桌客人的周围,在她们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敢怒不敢言的阶级敌对。 她们是为食客服务的人员,以此为生活来源的她们,不敢轻易的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说出来,可所有人的内在愤怒聚成一团的氛围,还是让这帮酒鬼食客们感受到了压力。 这种压力是无形的,这种可以让人感觉到窒息的气氛,让那位叫四虎子的大哥先是突然的起身,后有先一步的向店门口走去。 “大哥,先把账结了,我们店小本薄,是从来不欠账的。” 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被丽红搀着的冷杨,此时是一种随时都会倒下的状态,此时冷杨的身子是晃动着的,此时冷杨的眼睛是游离而没有光泽的,不过即便是这样的冷杨,却还在努力的瞪着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这帮酒鬼。 “结账去,一群混子。” 回头跟其他酒鬼食客嚎了一嗓子的四虎子,便是没有再回头的消失在门厅之外,此时站在店门口正在凑钱的其他食客,虽然依旧很嚣张,却只是嚣张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的酒钱自然是结了,看着这帮人都已经消失,所有的女服务员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用行动关心起冷杨来,在关心冷杨之余,她们还不时的用犀利的眼神瞄着丽红,在她们的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写着,丽红才是这次麻烦的罪魁祸首。 不过她们并没有将这种情绪用语言表达出来,至始至终的这场闹剧,其实她们从闹剧开始时就是尽收眼底的。 如果不是换了冷杨这个主角,她们是一定不会出现的,她们是一定会冷眼旁观的,她们是一定会在心里冷嘲热讽的,她们是一定会期待着看丽红的笑话的。 她们恨死丽红了,在她们看来,是丽红把她们心中的男神喝成这样的。 她们的心里有太多的怨气,这怨气是因为丽红,这怨气也是因为冷杨,可是没有预知未来能力的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其实是幸运的。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长的丑一点也许是福气。 第一九八章 一粒尘埃5 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冷杨找丽红唱k的约定,也就自然而然的取消了。 喝了一整瓶的白酒,其实对于酒量还算是不错的冷杨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一口气将一整瓶的白酒就这么一下子的灌下去,还是让此时的冷杨有点像脚上踩着棉花一样的站立不稳。 这样的冷杨,一定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回家的,这样的冷杨,让所有的女服务生都有了想送冷杨回家的想法,可是这样的冷杨,还是选择让丽红送她回家。 因为收入的原因,在饭店里工作的服务生们,大部分都是在宿舍居住的,而在后厨工作的大厨们,也因为收入的原因,不管是已经结婚还是处在未婚的状态,他们大多又都选择了出去租房住。 出去租房住对于未婚的男士来说,一定少不了哪天突然撞个桃花运的臆想,在这样的心理需求和情感促动下,每一个独自租住的男士们,心里应该都有一个有朋前来的假设影像。 不过冷杨应该算是一个异类,生活中的冷杨,好像从来没有缺过异性伴侣,在冷杨租住的小二居里,最起码有五位女生做过冷杨的生活伴侣,这些女生无一例外的来自各种饭店,这些女生也无一例外都是饭店的服务生。 每次结束一段感情的时候,冷杨的女伴又都无一例外的没有成为冷杨的负担,在外人看来,是冷杨的帮助让这些本来在城市里举目无亲的女孩子们,都有了一种挣大钱的技能,这种技能就是在高档场所销售酒吧专供啤酒。 像冷杨这种未婚的饭店帅哥,一般都是在众星捧月的吃香中过活的,他们一般都不会被女孩子甩,可是在丽红所在的这家饭店里,冷杨却是一个常常被女孩子甩的角色,而甩掉冷杨的所有前任们,又都无一例外的过上了看似穿金戴银的生活。 是冷杨的情商太低以至于收拢不了女孩子们的心吗?现实表现显然不是,因为一直以来的冷杨,在饭店里几乎是没有女孩子不喜欢的,不知道很多内情的女服务生们,其实也对很多事搞不清楚,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前仆后继的喜欢冷杨。 也许是因为好奇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爱情的动力,这些女孩子无一例外的都愿意飞蛾扑火般的和冷杨成为朋友,这里边当然包括这家饭店的女神王丽红。 今天,在酒精作用下开始慢慢迷糊的冷杨,因为帮助丽红而醉的难以自理,丽红自然有责任把冷杨安全的送回家,这是一个正常人都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当他们一起回到冷杨的住所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分,这么晚的深夜,丽红一个人回宿舍的话,自然是有一个安全问题的考量,虽然醉酒却并没有失去意识的冷杨,当然能够想到这一点。 看着坐在沙发上一直看时间的丽红,半躺在对面沙发上醒酒的冷杨,便也就竭尽全力的爬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不用,我...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应该可以的。” 听到冷杨要送自己回家,坐在沙发上做了一个起身动作的丽红,在看到冷杨已经坐定后,便没有继续的起身去扶冷杨。 这时候的冷杨,一边用双手掌托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用双眼直直的盯着地板不停唉声叹气着。 就在丽红有点尴尬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的时候,冷杨突然抬头眼神直直的看着丽红说:“丽红,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冷杨对丽红所表达的含义,丽红自然是十分理解且求之不得,可是冷杨这突然的袭击,还是让丽红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候的丽红,已经是脸红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冷杨哥,这...这...这事还是让我...” “丽红,你是要想想吗?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其实我也是一直喜欢你的,我们两心相悦,还要想什么呢?” 就在丽红支支吾吾想要回应冷杨的时候,前一会儿还坐在丽红对面的冷杨,已经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下,闪电般的坐到了丽红的身侧。 能有这样闪身速度的冷杨,实在是难以和一个喝了一整瓶白酒的人联系到一起,这种让人无法想象的接近,丽红自然是毫无准备的。 在丽红对冷杨毫无准备的接近的前提下,丽红又感觉到了一股电流在一瞬间穿透全身,为什么丽红会有这种感觉呢,因为此时的冷杨距离丽红实在是太近了。 从小到大都沉浸在大人夸奖中的丽红,已经是身边人嘴里所说的美丽的化身,从小到大都性格孤傲的丽红,也是高傲的别人都不敢接近的角色,些许就是因为这些原因,直到现在的丽红,对于男人的气味和刻意接近还是很陌生的。 因此,冷杨对丽红突然的过于接近,让丽红感觉到了一种眩晕的感觉,这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眩晕,让丽红在一瞬间心慌不已。 女人一般是感性胜于理性的,尤其是在涉及到感情问题的时候,更加是无法完全的用理性解决问题,于是,在没有彻心的考虑清楚时,丽红便轻率的答应了冷杨的追求。 初尝恋情滋味的丽红,自然是心慌意乱的,而对谈恋爱已经算是老油子级别存在的冷杨来说,此时好像已经没有了酒醉的迷糊,面对着丽红美丽的容颜,冷杨自然是悸动不已。 在两个年轻人甜言蜜语的交谈氛围下,他们便是情不自禁又闪烁迷离的相互注视起来,不过这种温情脉脉的的时间很短,突然起身抽了一支烟的冷杨,在掐灭香烟闭目养神的过程中,已经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对于坠入爱河的丽红来说,那种迫切想要被人保护和重视的需要,在冷杨沉沉睡去以后,便立马的感觉到了一种被冷落的孤寂和酸楚,这种感觉对于任何人都是不好受的。 因此原因已经失眠的丽红,在看了一眼冷杨的俊美脸庞后,便像是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儿一样,突然就好像把一切不好的感觉都忘记了。 可是真的能忘记吗? 在这美妙的时刻,真正爱一个女人的男人,真的能做到独自一个人睡去吗? 第一九九章 故事里的故事11 想不通的事情很多,对于瘸哥和这家店老板的关系,思思的想不通,其实也就是一闪而过的想了那么一下。 等到成衣被店员拿来的时候,思思便像是得了健忘症一样,什么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多想了。 换上新衣开开心心照镜子的时刻,是思思最为享受也是最为开心的时刻,这时候的思思,愈加觉得有钱实在是太好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和瘸哥出约的整个过程,思思都沉浸在难以自已的喜悦之中,有了瘸哥站在身后的保驾护航,思思这次的逛街之旅,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充满愉悦。 这次有瘸哥陪伴的逛街过程,是思思有生以来最为开心的一次消费经历,以往一段时间也常常逛街的思思,一样有过满载而归的时候,可是不管哪一次的过程和结尾,都没有这一次来的心情舒畅。 因为以往每一次的逛街过程,思思都充满着对新衣的眷恋和对钞票的纠结,在得到和失去的取舍之间,每次逛街回到宾馆的思思,都要左思右想相互对比好长时间,可是这次有瘸哥陪伴的过程和结果,思思再也没有体味过这种感觉。 这样的思思,在和瘸哥刚刚开始逛街的时候,还是会为一些事情的取舍徘徊,可是随着瘸哥每次银行卡片的随意一刷,思思的心便会像挠了一下痒痒的舒服一次,每次的每次以后,思思也就爱上了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 爱屋及乌的思思,在数次被瘸哥的银行卡片救赎过后,便开始越来越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与此同时,思思也就醉心的依赖起了银行卡的持有人瘸哥。 在购物结束后的饭局上,思思的兴奋满溢之情,可以说是始终无法克制,对于刚开始对瘸哥的邀请还是不情不愿的思思来说,此时好像已经忘却了一切的过往。 在两个人的饭局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自然还有一个结账的程序,这次的瘸哥,依然是拿出一张卡来解决一切的问题,这次刷卡的过程,再一次的把思思的小心脏刷出了一个酸爽的感觉。 不过这次瘸哥刷卡过后,思思的心里突然之间多了一个疑问,现在都是移动支付的年代了,应该是常常接触金钱的瘸哥,为什么会一直的使用一张看似特别麻烦的银行卡呢,这样未免太奥特了吧。 张着嘴本来想问瘸哥的思思,最终还是没有将疑问变成话语,此时的思思,怕自己的一不小心,无意间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享受,这种享受带来的刺激和诱惑,即便是对于最近被财神爷眷恋的思思来说,也一样是十分的难得的。 对于各种玩耍应该是特别在行的瘸哥来说,对于对付女人的各种经验,应该很是老道的瘸哥来说,思思表现出来的一颦一笑和一举一动,即便是思思自己觉得十分的隐匿,可在瘸哥看来,一切根本就是小儿科的存在。 “思思,账单已经结了,咱们喝上一杯餐后茶以后,是不是到他们的场子里耍一耍去呢?” 将银行卡片装起来的瘸哥,一边很是满意的看着思思的脸,一边跟思思商量着接下来的规划,在瘸哥看来,消费的过程就是享受的过程,爱好关于女人的颜色的瘸哥,每每此时都是瘸哥最为满足的时候。 小的时候的瘸哥,因为身体残疾的原因,承受了太多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委屈和奚落,曾经都想过要一死了之的瘸哥,在一次村里鼓动大家贷款搞实业的政策下,可以说是视死如归的、抓住机遇的成就了现在的瘸哥。 在成就了事业以后,瘸哥便开始以金钱为筹码,疯狂的为自己弥补曾经的失去,在瘸哥刚刚的成人那些年,曾经全心全意的喜欢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瘸哥的邻居,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那个时候,一直喜欢这个女人的瘸哥,直到看着这个女人嫁为人妇,都没有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那是瘸哥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痛。 在这个女人出嫁的那一个夜晚,应该也是这个女人即将进入洞房的时刻,瘸哥一个人站在村里的水库边上,久久的看着略有涟漪的水面,就这么傻傻的呆了一夜。 直到现在已经是成就了一切的瘸哥,还是无法忘记那个夜晚,就像大多数人无法忘记自己的初夜一般。 也就是因为那一夜的刺激,瘸哥便有了一个怪癖,这个怪癖不好言说,却和那个站在水库边上的夜晚不无关系。 兜里有了钞票后的瘸哥,干了一件十里八村都沸扬的大事,这件大事不是为村里的基建奉献,而是为瘸哥曾经的遗憾缝缝补补,刚刚挣得所有村民都要羡慕死的巨额钞票的瘸哥,便来到了瘸哥青梅竹马伙伴的婆家。 一捆十万的钞票,瘸哥可以说是直接的砸到了人家家里的炕头上,其目的就是要圆一个已经失落的梦想,那时候的十万块,可以说是一个普通家庭估计十五年的收入,脸面上虽然挂不住的那家男人,在金钱的*威下竟然妥协了。 不过瘸哥并没有将这份感情进行到底,在完成这个梦想的过程中,瘸哥从自己曾经的青梅竹马对象口里得知,自己心里隐藏了好多年的那点小秘密,人家其实老早就十分的知晓了,一切只是因为现实的原因,人家才一直装作不知不觉而已。 对于曾经那个夜晚身边的那个女人来说,这样的话本来是为和瘸哥拉近感情而说,可对于那个时候的瘸哥来讲,却是一个刺痛到了骨头里的羞辱,至此以后,瘸哥便再也没有接近过那个女人。 后来的那个女人以及那个女人的丈夫,曾经很多次的找过瘸哥,两口子都希望瘸哥能够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一直的保持这种不好言说的关系,可是瘸哥却再也没有为曾经而动心过。 不过,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瘸哥便开始了对年轻、未婚、且还保留一些重要东西的女人的追逐,已经拥有了太多金钱的瘸哥,应该已经把此种事情当成了毕生的事业。 第二零零章 故事里的故事12 “好啊好啊?真的还挺想嗨皮一下去呢。” 在思思的概念中,ktv就是贩量式的那种形式,在思思的理解里,ktv就是一个小时三十几块的消费水平,如果唱够五个小时的话,还可能会送一个小时的那种模式。 即便是如此的理解,以前还在老家上学的思思,对于去ktv嗨皮这种事,都觉得是一种奢侈的行为,至于在ktv里点一些进口啤酒洋酒什么的,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有位老者曾经说过,成年后犯罪的类别,一般都与罪犯儿时的情感和物质缺失有关,此时的思思虽然谈不到这些,可命运的车轮还是因为思思少年时的求而不得,而在不经意间的改变了方向。 如果思思没有经历过那段畸形的爱恋,本来学习还算是不错的思思,就不会辍学以后来到省城,如果思思没有答应瘸哥的ktv邀约,也许以后的思思就不会迷失方向,可是命运根本没有如果一说,命运也没有什么回头是岸,命运只有一旦选择了便是一条道走到黑。 心里怀着不轨之心的瘸哥,自然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不管是跟着思思像个三孙子一样的逛街,还是陪着思思买单吃饭还有唱歌,付出这一切代价的瘸哥,当然都是有收益考量的。 对于瘸哥心里的小九九,已经和其相处到此时的思思,一定不能说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不过,初到都市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的思思,加上在赌局里的顺心顺意继而赢的不俗金钱,让还没有什么自控能力的思思,已经开始由欲壑难填逐渐的变成了迷失自己。 离开饭店准备去ktv的思思,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要请瘸哥吃饭的事情,为自己的健忘只能尬笑的思思,承诺瘸哥接下来的ktv活动由自己请客。 对于思思那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承诺,瘸哥也只是回应以淡淡一笑,即使思思三番五次的确认自己的承诺,瘸哥也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来到ktv以后的思思,自然是要找她的同学为自己服务,又一次见到同学的思思,便是毫不含糊的大声说:“来来来,给你姐姐我开一间最贵的包房,再给姑奶奶我拿一打好啤酒。” 这样叫嚣服务生的方式,并不是思思与生俱来便知晓的,其实这一切是思思在影视剧里照猫画虎学来的,来到这家富丽堂皇的高端ktv里,也感觉这地方很是高端的思思,觉得这里的消费一个小时最起码应该有百八十块,不过为了还瘸哥给她消费衣物饭局的人情,思思还是将自己装的特别的大气。 思思是个为了穿着美美的舍得付出一切的女人,思思也是个为了外表以外的消费抠抠索索的女人,不过对于应付还不算特别熟识的瘸哥来说,思思还是想破财免麻烦,在思思看来,不管这ktv的消费有多高,来来去去的估计也就是个千数块钱,算来算去思思觉得自己还是赚了。 思思的同学给思思他们开的是六千八百八的套餐,这个套餐包括房间费用和几碟小吃和果盘,其他的服务费酒水饮料是不包括在内的,对同学很是信任的思思,对于这些是一无所知的。 走进包房以后,思思的同学便问瘸哥说:“哥的酒还是老样子吗?” 对于思思同学的询问,瘸哥还没有来得及应承什么,思思便是急忙回应说:“瘸哥喜欢喝什么,你们就给瘸哥拿什么,一会儿一定是我来结账,你们如果让瘸哥把账结了,我们的同学关系也就处到头了。” 面对思思的大包大揽,瘸哥是会心一笑,思思的同学也是会心一笑,瘸哥和思思的同学最后又是相视一笑,他们的这相视一笑,充满着一种诡秘的含义,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点滴,正在包房里到处瞅着的思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此时已经走到门口的思思同学,突然又回头看着瘸哥说:“哥,其他的姑娘们今天是不是就不要叫了?” “你...你是傻叉吗?出去。” 思思的这位同学的询问,直招来了瘸哥的怒气,从思思认识瘸哥开始,瘸哥一直都表现的很是谦和,比思思认识瘸哥更早的思思同学,应该也是第一次见瘸哥这个样子,此时的思思同学,周身和表情都是极度尴尬和惧怕的。 “瘸哥,我错了,我错了,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哥和思思玩儿,我们先出去了。” “瘸哥,怎么回事?他们都是我的初中同学,如果他们做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替瘸哥收拾他们。” 看着自己的同学突然间变得如此的不成个人样,本来没有勇气插嘴的思思,最后还是强迫自己急忙的走到了瘸哥的面前。 “没事,你们出去吧。”听到思思的劝阻,此时的瘸哥一边跟思思点了点头,一边跟思思的同学摆了摆手说道。 “哦,那瘸哥你忙,我...” “出去,一点眼色都没有,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喂你们的,一群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此时弯着腰退着步子向门外走去的思思同学,可以说是已经卑贱的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可即便是这样,瘸哥还是打断了思思同学的话的又把他们侮辱了一通,看着这一切的思思,实在是无法理解在自己面前人模狗样的同学,为什么会在瘸哥的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 思思的同学们终于是艰难离开包房了,在包房的门被思思的同学关上的一瞬间,瘸哥便突然的又变回原来的谦和模样的对思思说:“傻姑娘,你根本不知道这帮小子们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以后的你估计想骂他们都是对他们的仁慈。” “瘸哥,以后...瘸哥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们和我上初中的时候就认识,我们的关系一直都还算是很不错的,这次我能没有什么顾虑的来到省城,如果没有他们的照顾和照应,估计我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在思思表述自己所理解的同学的神态中,满满的都是对同学的庇护,看着瘸哥已经是稳坐在沙发上,思思便也就坐在距离瘸哥大概有一米的位置上继续说:“瘸哥,我...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瘸哥,您为什么会突然的跟他们生这么大的气。” 第二零一章 故事里的故事13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不认识的服务生,已经将他们点过的酒水等东西,给陆陆续续的端了进来。 本来要回应思思的瘸哥,先是看了思思一眼却又是欲言又止后,便是对这几个服务生说:“那几个小子干什么去了?” “瘸哥,您好,您指的是我们领导吗?” “领导?呵呵,你们的领导们都到哪里领导去了?” “瘸哥,我们领导现在在其他的包房里招呼客人呢,我们是新来的,端酒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呵呵,拿上你们的钱出去吧,真不知道你们跟着他们能有什么前途。” “哦哦哦,谢谢瘸哥。” 在瘸哥跟这几个小子交流的过程中,瘸哥本来已经回到正常的表情,突然又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于这几个陌生面孔服务生嘴里的领导字眼,瘸哥表现的特别不屑。 在瘸哥让这几个服务生离开的同时,几张百元大钞便是很洒脱的甩在了桌子上,此时的瘸哥,妥妥的就是一副金主的模样。 能够得到瘸哥的小费,这几个小服务生自然是特别开心,看着瘸哥‘唰唰唰’的从一本钞票里抽钱的样子,坐在一旁的思思,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 这几位小服务生离开了,此时的包房里,除了背景音乐的声响,剩下的就是瘸哥开始倒酒的响动。 “瘸哥,我来我来,倒酒这事怎么能让您来干呢?” 看着瘸哥已经开始倒酒,感觉这样很是不妥的思思,便是起身抢先一步的招呼起来,在酒液慢慢的倒入杯中的同时,瘸哥那冷冰冰的面容,也开始悄悄的复苏着。 瘸哥的表情复苏,好像根本没有受到思思的殷勤影响一般,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变化着,等到思思抢瘸哥手里的酒瓶子又不好抢、不抢又觉得很是不妥当手足无措的时候,瘸哥这才再一次的将他那招牌式儿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思思呀,有男朋友吗?” 将一杯不知道盛着什么酒的酒杯递到思思的面前以后,瘸哥的脸上除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此时还多了一份带着莫名色彩的眼神迷离。 按照常人正常的判定,这样的眼神只有在一个人醉酒看异性的时候,才有可能不受控制的表现出来,可是此时还没有开始的酒场风云,老谋深算的瘸哥又怎么会醉呢? “瘸哥,我...我算是有吧,不过我这事实在是没法说,哥,我干了您随意。” 闪烁其词的思思,在不断的躲闪着瘸哥眼神的同时,便是一口气将半高脚杯的深红色酒液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 刚刚把酒液洒脱的倒入口腔的思思,便先是喷射状的将酒液几乎全部的吐了出来,之后又开始弯腰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思思,没事吧?”看着思思突然的变成这个样子,瘸哥硬是没有动窝的询问道。 估计终于是咳嗽爽气后的思思,硬是一边给瘸哥摆手表示没事,一边好像如释重负般的坐到了沙发上。 “没事...没...没事哥,瘸哥,这是什么酒啊,呛死我了,葡萄酒不应该是这味儿啊。” “哈哈哈...思思,这哪是什么葡萄酒,这是洋酒,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此时的瘸哥,根本没有逛街时那种有点三孙子似的怜香惜玉,此时的瘸哥,越来越表现出来的是金钱腐蚀下的大爷模样。 举杯轻轻呡了一口酒液的瘸哥,便是再一次的给思思重新倒了一杯,此时的思思,看着酒瓶里的酒液缓缓倒入此时已经属于自己的酒杯,虽然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却并没有阻止瘸哥的倒酒动作。 “瘸哥,这酒...没事哥,只要是瘸哥喜欢的酒,思思就一定会舍命陪君子,不过说实话哥,这酒可比我们村里办酒席的葡萄酒难喝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村里...村里的葡萄酒...,思思,你知道这一瓶酒多少钱吗?” 看着瘸哥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思思便是脸红脖子粗有点尴尬的回应说:“管…管它多少钱一瓶,只要是瘸哥喜欢的酒,思思就一定要舍命陪君子的,瘸哥今天给我买了那么多的好衣服,我在这里请瘸哥喝点酒算什么?” “呵呵,思思啊,实话跟你说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请我了,就你现在这情况,请我喝酒这种事情的话,有颗心瘸哥就满足了。” “不行不行,都是说好的,我怎么能在瘸哥面前出尔反尔呢?今天这局必须是思思请,服务员服务员...” “叫服务生干什么?你刚才没看见他们都被我赶跑了吗?” “不行啊哥,今天这顿酒必须是我请,现在我就把账先结了,瘸哥你等我一下啊。” 认准了一定要请这顿酒的思思,索性现在就要出去结账,看着这样的思思,瘸哥撇着嘴笑了一下说:“思思,你同学给咱们点的是六千多的豪华包房套餐,我要的这两瓶洋酒是我每次来这里消费指定喝的酒,这酒一瓶是十六万八,两瓶就是三十三万六,钱倒是不多,不过你带这么多钱了吗?” “三...三十三...万...万六?这...我...” 刚刚从学生转变成社会人的思思,即便在赌场上好像是顺风顺水,可她那会知道一瓶酒能有这么贵,这两瓶酒的价值,即便是思思把全部的赢资都吐出来,都是没有办法打住的。 “没事没事思思,瘸哥既然跟你说了这事,就是不想难为你,坐下坐下,回来坐下。” 看着思思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瘸哥便也站起来的走到思思身边又说:“思思啊,这点钱对于我*瘸子来说,其实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过...思思,我们还是坐下来说吧。” 对于此时的思思来说,现在已经不是坐下不坐下的事情了,因为在赌局上顺风顺水的缘故,这段时间的思思,确实是已经膨胀了,最起码在穿着上已经是特别高端的思思,哪还能接受得了这突然一无所有甚至倒挂的境况。 此时就像是一个木偶的思思,应该是被吓傻了的、跟着瘸哥的节奏的、再一次的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第二零二章 故事里的故事14 “瘸哥,我...” 此时的思思,除了对两瓶酒便是她全部身家的恐惧,剩下的就是对自己大包大揽的悔恨。 此时的思思,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对过往决定的重新假设。 此时的思思想,如果先前自己忍着一些面子上的顾虑,继而直接的接受了瘸哥的出钱出力的话,一定就不会有现在的尴尬和难为了。 此时的思思还想,如果现在瘸哥再说要主动付钱的话,自己一定再也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于是,思思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瘸哥,此时的思思,希望瘸哥能拯救一下自己,此时的思思,实在是舍不得能买很多衣服的那么多票子,就这么没有一点水花的打了水漂。 在思思的理解中,也确实是很明白这点钱对于瘸哥来说真的是不算什么,可是思思不明白或者没想透的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瘸哥再有钱也是人家瘸哥自己的,思思要想从中获利,就一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看着思思求救自己的眼神,瘸哥便是坐到思思身边的说:“思思,这点事情对于你瘸哥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 瘸哥说到这里的时候,便失语般的低下了头。看着瘸哥开始回应自己,思思的心里已经是开始了无限的遐想,可当瘸哥欲言又止的时候,思思的整个心脏又都快要裂了。 “哥,这钱就当我借的可以吗?以后我一定想办法还。” “呵呵,思思,你还是不了解这个世界啊,你倒是跟瘸哥说说,这钱你计划怎么还你瘸哥我。” 其实在思思的内心深处觉得,已经是主动给自己花了那么多买衣服钱的瘸哥,一定会欣然的接受这最后的一哆嗦,可是瘸哥的回应让思思失算和失望了。 感觉一直很是大方的瘸哥,此时却将掏钱的牙关咬的很紧,没有什么法子了的思思,此时唯一能回应瘸哥的,就是下一步在赌局上赢下钱后,再和瘸哥结算这三十多万的酒钱。 虽然三十多万的酒钱对于思思来说,实在是一个特别腰疼的话题,可事到如今,只有在赌局上有收入来源的思思,还能想出什么其他的办法来呢? 对于思思这幼稚的想法,瘸哥在诡秘的一笑过后,便轻拍了一下思思的肩膀说:“思思啊,如果赌局上可以发财致富的话,这个世界上估计就没有人上班干活儿了,我觉得你这想法有点不靠谱。” 自来到省城从来,从来就没有输过钱的思思,根本不知道赌局里潜藏着很多少为人知的潜规则,这些潜规则常常是产生社会罪恶的源头,已经到了此时的思思,却还是对自己的赌局和运气充满信心。 “瘸哥,别的我不敢说,耍钱这事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从老家来到省城后,我就从来没有输过钱,这些天我赢的钱,估计比我这前十几年花的钱都要多,这点瘸哥一定放心。” 看着思思自信的样子,瘸哥笑了,笑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笑到最后用双手抹了一把脸的瘸哥,便‘哎’了一声说:“思思啊,赌局里是骗局最多的地方,你呀,别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你真是个傻姑娘。” “什么意思?那些好牌都是我一张一张的摸起来的,他们点我的炮也是他们的水平不济,再说了,我一个身上没有一千块钱的穷鬼,他们能骗我什么,现实是他们...包括瘸哥你一样都输给我了。” “思思,我们不提赌钱的事情了,你瘸哥我不想把别人的事点破,我就跟你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吧,我这事你要是同意了,以后你穿金戴银的,保证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此时的思思,即便是对自己的赌技很有信心,可赢下的那些钱对于思思来说,在脑海里早就规划成一件件漂亮衣服和化妆品了,但凡是有一点其他的办法,思思就不会动用自己的这种钱。 听到瘸哥这边还有其他的法子,此时的思思当然是特别的激动,于是,思思便迫不及待的对瘸哥说:“哥你快说说,究竟是什么样的法子,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事情,我这边一个磕巴都不打。” “真的吗?” “真的,瘸哥这么有钱,我早就知道认识瘸哥是我一辈子福气,瘸哥你就快说吧。” 看着瘸哥还是犹犹豫豫的,思思便再一次的追问说:“瘸哥,要不我先敬您一杯酒?只要瘸哥帮了我思思,我思思这人一定知恩图报。” “你怎么报答我?我*瘸子还真想听听思思的想法。” “瘸哥想让思思怎么报答,思思就怎么报答,瘸哥这么有钱,我觉得思思再怎么都不会委屈了。” “真的?” “真的瘸哥,你就直接说吧,反正我...瘸哥,你说。” 看着思思不停的追问,瘸哥笑了,瘸哥这次笑的虽很淡却很长,瘸哥这样的笑,让思思很是煎熬,此时的思思,好像已经不再是为这顿酒钱而糟心了,此时的思思,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将来规划一样。 “思思,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思思,你跟了我吧,为期三个月,只要你答应了瘸哥这事,瘸哥立马就给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十万块怎么样?” “跟...跟了...瘸哥,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搞不明白。” 在信息特别发达的今天,即便是思思的年龄不大阅历不深,可瘸哥所要表达的意思,思思的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 此时的思思,也不知道是假装矜持的缘故呢,还是只想再一次的确定一下瘸哥的意思,反正此时的思思,表现的比所有时候都天真。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在这个时候能够认识你,都是你的同学给我介绍的,如果你和我这事成了的话,你的那些同学也是会得到好处的。” “我的...?他们会得到好处?瘸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和瘸哥之间的...咱们这事不是才刚刚说起来的吗?怎么就牵扯到他们了?” 第二零三章 故事里的故事15 “傻姑娘,说你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你估计还不会相信,天下哪有那么多免费的午餐,为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总是恰到好处的砸在你的头上,你就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本来跟思思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瘸哥应该是表现的很色狂才对,可是此时的瘸哥表现出来的,却是好像在惋惜什么的神态。 不过此时的思思根本没有去注意这些,此时的思思,想得更多的是当下关于自己的一些事的前因后果。 “瘸哥,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呵呵,你当然是糊涂的,其实...这段时间...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吗?例如在你取貂皮大衣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例如咱们逛街的时候,你又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这两个年龄相差二十多岁的男女,坐在高档的ktv里,不是在唱歌嗨皮,却是在玩儿着智力游戏,尽管包房里的背景音乐在反反复复的放着同一支曲子,却也没有影响到他们坐在佛家寺庙里念着道家咒语。 思思的骨子里并不是那么的安分守己,也许是曾经的贫困限制了思思的想象力,让曾经的思思并没有表现出一些异类的想法,可是在赌场上已经找到了自信的思思,哪还能轻易的让一切美好的事物擦肩而过。 对于瘸哥提出来情感交易的话题,此时的思思,好像并没有觉得特别惊讶,此时的思思,更加关注的是一些可能威胁到自己未来生活质量的事情。 听到瘸哥的一些暗示,思思便开始细心的思考起了一些过往,脑子一点都没有毛病的思思,在仔细的过滤了一些曾经事后,心里便开始抽起了筋。 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过过好日子的思思,也开始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确实是太顺了,此时的思思,想起了她的同学,想起了龟哥,最后又看了看瘸哥。 除了她的同学,龟哥和瘸哥都是她新进的朋友,这些人都是在社会上混了十年左右的老油子,可为什么这样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会表现的如此的不堪呢,此时的思思,终于开始怀疑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好命了。 “瘸哥,我...我觉的那家成衣定制店的老板跟您并不熟,我还觉得您不是一个喜欢装很多现金在身上的人,和老客户关系很不错的店家,怎么会不知道老客户不爱喝咖啡呢? 一个喜欢刷卡消费的人,又怎么会装那么多的现金在身上呢,微信支付、筹码代替最后转账支付不也可以吗?哥,究竟是谁在背后替您安排一些事情?我在这里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思思绝对算是一个聪明人,若非聪明的话,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能条条理理的弄清楚这么多的事情呢? 显然瘸哥也看出了这一点,可以说瘸哥比其他的所有人都更加的高明,刚刚认识思思一天的瘸哥,已经看出了思思的优缺点,此时的瘸哥,其实是想利用思思的优缺点来攻下思思这个堡垒。 而要想利用好思思的优缺点,就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解思思的优缺点,那么思思的优缺点又是什么呢? 其实思思的优缺点都很鲜明,思思的优点是特别聪明,刚刚开始独自面对问题的思思,已经具备了超强的观察力。 思思的缺点是太爱美了,其实女人爱美无可厚非,但是一定要视自己的情况来确定消费额度,特别爱美的思思,在赌局里赢得对于她来说巨额的金钱后,欲望鸿沟便没有了止境。 一个人由俭入奢易,而由奢入俭难,这就是思思因为爱美、因为友情陷阱而导致的最大的缺点,瘸哥之所以将这一切都几乎明明白白的摊开了说出来,又是想利用思思的聪明的优点。 与其让思思最终看透一些个东西,不如自己主动的将一切讲明,这样的瘸哥,应该会得到思思最大的信任,有了对彼此的信任,其他的很多事情就很好办了。 面对思思的诸多疑问,瘸哥只是微笑的说:“思思,你瘸哥能把事情说到此处,其实已经违背了瘸哥做人的原则了,可是瘸哥不想看着思思越陷越深,思思是聪明人,其实思思只要跟了我*瘸子,这所有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听到瘸哥说了这么多,思思先是默默的举起了酒杯,后又默默的和瘸哥轻碰了一下杯子,再后便再一次的一口气将酒液倒入了腹中。 这一次一样是一口闷的思思,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剧烈咳嗽和呕吐,这一次自己灌自己酒的思思,也只是嗓子眼儿上下轻轻的抽动了几下后,便跟没事人似的又倒起酒来。 看着这样的思思,又轻轻呡了一口酒液的瘸哥,多少算是急不可耐的说:“思思,不要总是喝酒嘛,你倒是说说你的条件和意思嘛。” “呵呵,瘸哥,ktv应该是喝酒娱乐的地方吧,我觉得我们还是专心的喝酒为好,对了,唱歌,还有唱歌,来这里不唱歌的话,好像对不起那么多钱的消费吧?” 将自己的酒杯倒满又将瘸哥的酒杯添满后,思思便起身跑到点歌台旁思索了起来,看思思此时的样子,应该是在考虑自己想唱个什么歌的样子,可是对着某个歌曲按钮即将要按下的时候,思思的手指却是停顿了好久。 此时的思思,真的是在考虑唱什么歌吗?这事估计只有她自己的心里知道,终于点了一首《爱情买卖》的思思,却是唱的特别的痴迷。 “瘸哥,你也唱啊,咱们一起唱才像出来玩儿嘛。”在第一段歌词唱完的空当,思思就像是兴奋的无法自已的对瘸哥喊道。 此时看着瘸哥的思思,眼神里除了兴奋,剩下的多少还有一丝忧虑,这一丝的忧虑,在昏暗的灯光下,无心的人应该很难发现,不过,对于思思的这点小九九,久经沙场的瘸哥,可以说是心眼明快。 也就是从此时开始,瘸哥便再也没有提过让思思跟了自己的话,也就是从此时开始,思思也再没有提过一些往事的疑问,这两个不同时代成长起来的男女,好像是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第二零四章 故事里的故事16 “怎么回事?”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此时的瘸哥,已经是在思思长包房的卧室里刚刚坐起,一脸懵懂的瘸哥,一边看着坐在梳妆台旁修饰自己的思思,一边瞅着自己不太雅观的样子。 “可我怎么就跑到...,咱们不是在你同学工作的ktv里唱歌吗?” “呵呵,瘸哥,您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就咱们俩的水平,能有那么多的歌可以唱到现在吗?对了瘸哥,你的愿望也达成了,那我这边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处理一下呢?” 瘸哥之前看到的思思,是稚气中带着一点妩媚的思思,此时的瘸哥,看到的却是妩媚中带着些许妖娆的思思,此时的瘸哥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晚上的记忆空当,思思就会有如此的变化呢? 搞不清楚状况的瘸哥,即便是可能已经心想事成,也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心有不甘,看着这样的瘸哥,思思便走近瘸哥坐下来说:“瘸哥,我们的事情应该是来日方长的,可你答应我的事情总不能食言吧。” “什么事情,我答应你什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神态上来看,瘸哥好像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很多发生这许多的前提条件,却是瘸哥自己亲口提出来的,要说此时的瘸哥一点都没有印象,估计没有人会相信。 不过,此时的瘸哥虽然知道自己有可能说过一些条件,可脑仁都快要炸裂了的瘸哥,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说过哪一个档位的条件。 久经沙场的瘸哥,在面对每一次机遇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独到的、恰到好处的衡量价码,可看着这样的思思,瘸哥却对自己曾经滚瓜烂熟的档位价码,突然的模糊到没有了判断依据。 “哎,算了,瘸哥,您是有钱人,我是穷光蛋,你说一我不会也不敢说二,既然瘸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瘸哥,我们出去吃点饭垫巴垫巴胃吧。” 本来是瘸哥求而难得的事情,现在却成了思思变被动为主动,本来是瘸哥希望思思跟了自己,可现在的瘸哥却像是自己跟了思思一般,本来是瘸哥感觉占尽了便宜才对,可是此时的瘸哥却感觉自己被坑了一般。 “嗯,你...你回避一下,我洗漱一下就走。” 自从瘸哥变成有钱人以来,从来就是女人跟着瘸哥跑,即便是曾经看瘸哥像乞丐一样的女人,后来也变得像是爱吃胡萝卜的兔子一般迷离,此时应该是喝酒断了片儿的瘸哥,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被女人搞成懵懂意识的味道。 此时的瘸哥,即便有一点心不甘情不愿,可隐隐约约又能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刺激,人至贱则无敌,越是太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越会让人无限的陶醉,此时瘸哥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即感觉到了有趣又感觉到了恐惧。 来到早餐店的瘸哥和思思,硬是找了一个很是隐蔽的角落,选定这个吃饭的位置是瘸哥的主意,对于此思思也并没有给予反对,在此时的思思看来,在哪个位置吃饭并不重要,在吃饭之余所要谈的事情,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在坐定点过早餐后,瘸哥首先便是顾左右言他的嘟囔起来。 “这地方好像来过,思思你来过这里吗?” “瘸哥,我来省城才有多长时间,再说了,我平时也很少这个点儿起床,瘸哥来过应该还有可能,我是一定没有来过的。” 此时的瘸哥,并不是不知道思思在想什么,也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更并不是不知道什么话题在堵着他们交流的顺畅,可此时的瘸哥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感觉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瘸哥不缺钱,也不怕花钱,可瘸哥怕花钱花的不明不白,很是聪明的思思,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的考量,竟然把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思思同学的引荐下,瘸哥很高兴的认识了思思,过去的这一天来,瘸哥的每一个举动和行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可现在目的好像达成了,瘸哥却开始迷糊了,一直是胜者为王角色的瘸哥,根本不喜欢这种好像是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于是,想了好一会儿的瘸哥,已经知道不能再回避问题的瘸哥,便是努力的看着思思说:“思思,瘸哥昨天喝多了,如果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愿意出三十万解决这件事情,一会儿吃完饭以后,我就给你取钱去。” “呵呵,瘸哥,其实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一切并不需要急于一时的,我们还可以选择来日方长。” 三十万的钞票对于思思来说,绝对是一个十分诱惑的数字,本来想着估计需要撑很久才能挣到的数字,此时的思思却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结果,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那么多的钱,嘴里说着来日方长的思思,心里瘸已经高兴的快要疯了。 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的瘸哥,即便是知道很多事情确实可以来日方长,可这时候的瘸哥对这时候的思思,已经是再也没有了昨日的兴趣,对于这样的思思,瘸哥越来越只有胆怯。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喜欢征服别人,真正有钱的人,其实都是一群喜欢在征服中寻找乐趣的人,此时被思思反其道而行之的瘸哥,很久以来唯一的一次感觉尝到了败绩,此时的瘸哥,只想早点逃离思思的束缚。 对,对于瘸哥来说,思思的行为就是束缚,越是喜欢用金钱束缚别人的人,越是怕自己被别人束缚,即便是思思美丽而青春的容颜让瘸哥依旧有着无限遐想,可这样的机会对于瘸哥来说并不缺少的现实,还是让瘸哥下定了一次彻底解决此事的决心。 “来日还有来日的事情,你瘸哥办事不喜欢拖拖拉拉,咱们还是快点吃饭吧,吃完饭取过钱后,我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生意要去谈,哪天我们再约麻将好不好?” “好啊。” 美丽的女人是自信的,美丽而拥有金钱的女人更是自信的,此时的思思,根本没有看出瘸哥的心理活动,此时即便也想早点逃离的思思,却不想瘸哥也这么想,因为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是对思思的魅力的最大否定。 自认为自己很是聪明的思思,怎么能接受被别人否定呢? 青春无限美好却转瞬即逝,可惜思思太年轻了,可惜思思太聪明了。 相比只想猎奇的很多为富不仁的富人,瘸哥其实还是有些许良知的。 可惜太过于聪明的思思,把外在见多识广内心小心翼翼的瘸哥,一不小心的给吓着了。 第二零五章 一粒尘埃6 一不小心便成为情侣的冷杨和丽红,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说是亲密的羡煞旁人。 这样美好的日子过了大约两个月,这段时间一直对丽红很是黏糊的冷杨,便开始像干冰一样即看着很生冷又越来越容易生气。 冷杨情绪的突然变化,让丽红有点措手不及,沉浸在爱情甜蜜中不能自拔的丽红,哪能承受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漠。 这两人的情感虽然是由冷杨先提出来的,可动情之始和用情至深的程度,却是丽红比冷杨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冷杨来说,丽红已经是他第n个女朋友,可对于丽红来说,冷杨几乎相当于是丽红的初恋。 这样的情感差别,让两个人在遇到情感问题的时候,丽红便成了第一个低头妥协的那个人。 不过妥协归妥协,凡事都是有因有果,冷杨为什么突然的对丽红冷淡了起来,这是丽红特别想知道的问题点。 在一次好像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折腾过后,把自己埋在冷杨身侧的丽红,便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哥,你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整天魂不守舍的,对我也是待理不待理的,哥,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丽红对冷杨的提问,是带着柔情蜜意的,不过在述说的语气中,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此时的丽红,特别想知道一些未知,却又怕风波再起。 很多热恋中的女孩,总是把对方当成生命的全部一样看待,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将一切丢失在空气里。 此时的冷杨,照样是像往常一样的点燃了一支烟,此时的冷杨,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沉沉睡去,此时的冷杨,面对丽红轻声而紧张的询问,却是直直的迷茫的看着前方,冷杨眼睛直指的前方是一台电视机,此时的电视机并没有开启。 “你不要管了,有事没事的你也替我解决不了,说出来还会让你也不痛快,算了,早点休息吧。” 慢慢而重重的将丽红的手臂移开的冷杨,便是侧着身子给了丽红一个脊背。在年轻男女的困惑中,一样觉得关于钱的事情一定是让人忧虑的根源,看着这样的冷杨,丽红也开始这样想了。 很多身处在热恋中的女孩子们,最是有着一种不加思索的大方,这与她们收入的多寡没有直接关系。 一个人默默看着冷杨的脊背想了好久的丽红,突然用手指点了一下冷杨的脊背说:“哥,你是不是欠下别人钱了。” “怎么了,你是要给我还钱吗?好像你很有钱似的,我还不知道你,说月光族都高看你了,睡吧。”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的冷杨,带着一丝指责和奚落的语气对丽红说道。 轻轻将身子躺平的丽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可以找我爸要一点钱,我爸答应过我的,只要是关于钱的事情,直接找他开口就可以了。” 背着丽红躺着的冷杨,当听到丽红这样的表述之后,便突然睁开眼睛的说:“呵呵,都出来混这么久了,不能给家里拿钱也就算了,还好意思找家里人要钱,自己没有手脚不能干活儿吗?” “哥,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你可不要把我拉扯上啊,我可已经好多年没有找家里要过钱了。” “那你欠别人的钱怎么还,看着你整天愁成那个样子,我的心里能好受得了吗?” “呵呵,谁说我欠别人钱了,我现在是有钱挣没实力呀,合伙人让我办的事情,我总给人家搞不定,烦死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合伙人?你们后厨什么时候...你们把饭店里的后厨承包了?我怎么没有听说?” “谁稀罕那个烂饭店呢,哎,算了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一天天的猜来猜去的,我和朋友承包着一个歌厅呢,我出了六成的钱,他出了四成的钱,他看店我找人,这下你明白了吧?” 从出来打工就在饭店里工作的丽红,哪能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丽红的印象中,歌厅应该单单只是一个唱歌玩耍的地方,其他的附加功能,此时的丽红根本就搞不清楚。 “我不明白,找人?你那里是缺服务生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你还承包着歌厅了,你这搞两边的事情,能够忙得过来吗?” 听到丽红讲出来这么多的疑问,冷杨便先是诡秘的笑了一下,之后又立马皱着眉头转身的对丽红说:“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啊,如果你说出去的话,你会害死我的,我这两头挣钱不好吗? 等过两年攒够钱后,我再买个房子什么的,咱们不是可以结婚了吗?我总不能一穷二白的去你家提亲吧?如果那样的话,你的家人也会看不起我的。” 结婚对沉浸在爱情甜蜜里的少女来说,那是极具诱惑极具杀伤力和神秘感的,尤其是对于像丽红这种终于爱上一个男人的高傲少女来说,更加是一种甜到骨子里的感触,这段时间冷杨带给丽红的一切美好初体验,已经让丽红越来越有了一种花痴般的秀逗,加上此刻冷杨长久承诺的结婚,此时的丽红,已经是有点呆滞了。 “讨厌,谁要你到我家提亲了,人家还没有答应过你这些呢?” 听得冷杨并没有刻意的承诺,看到冷杨那冰冷的脊背变成了俊俏的脸庞,丽红那悸动的小心脏和迷人的大眼睛,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剧烈收缩成小一号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丽红,轻轻的捏了一下丽红鼻子的冷杨,突然又紧皱了一下眉头的说:“好吧,反正生意估计也做不下去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的心里还好受一点。” “你...你坏死了,谁说我不答应你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你,你是缺服务生或跑堂的吗?我可以帮你干吗?要不我辞了这边去帮你吧,再怎么那边也是咱...也是你的生意,哪头轻哪头重的,我还是能搞清楚的。” 这时的冷杨,先是狐疑的看了丽红一眼,之后便苦笑的对丽红说:“很多事情你根本不懂,在歌厅当女服务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当个服务生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端茶倒水伺候好了的让客人们常来吗?现在我不是天天给饭店干这个吗?我不觉得有什么难的,我觉得我一定可以干好,为了咱...我一定不会偷懒。” 此时两个人所营造的气氛,已经是丽红在极力自荐,而感觉神神秘秘的冷杨,又表现的不忍心这样做的样子。 确实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的丽红,根本搞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复杂和恶脏。 第二零六章 一粒尘埃7 带着自信和兴奋的丽红,此时已经是不由自主的坐起来了,不仅丽红自己突然的坐了起来,此时的丽红,还把一样躺着的冷杨一同的拉坐了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哎呀,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歌厅里的女服务生,并不只是端茶倒水那么简单。 客人要你陪酒你能说不吗?客人让你唱歌你能说不唱吗?对,我们的歌厅是缺女服务生,可为什么我们的歌厅突然没女服务生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被丽红强行拽起来的冷杨,突然开始很激动的叫嚣着,看着这样的冷杨,此时的丽红非但没有却步,反而是更加的想要帮一下冷杨。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缺女服务生了,是以前的女服务生嫌累嫌喝酒不想干了吗?这有什么,我在饭店里给他干活儿,还不是有时候要喝酒,我觉得这些我都可以应付,不管你同不同意,这次我一定要辞职去帮你。” 此时的丽红,说的是斩钉截铁,此时的丽红,根本没有再给冷杨留一点的余地,此时的丽红,好像已经把冷杨的事业看成自己的事业一般的看待了。 看着丽红心意已决,冷杨便是默默的把丽红拥入怀中,两个好像是已经看到美好未来的璧人,此时好像已经化异同变默契了。 “你会受委屈的,我不忍心让你做这种工作,那些客人都是流氓,他们是避免不了的会对你动手动脚的,以前的女服务生不干了的原因除了...还有一个,其实...其实她们都攀上高枝儿了,我怕...” “哥...你怕什么?你是怕我也像她们一样攀上高枝离开你吗?” “嗯,我不能没有你,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该怎么过。” “我不会的,我这辈子只跟着你走,客人如果跟我耍流氓,那我就往死里揍他们,揍得直到他们服气了为止。” 听到丽红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冷杨急忙推开丽红的说:“这可不行,他们都是咱的财神爷,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有生意不做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现在的生意多不好做,各种的检查总是不断,这些事我们要忍着。” “忍着?他们对我动手动脚也要忍着?他们是来唱歌来了,又不是来那个什么来了,我凭什么要忍着,陪他们喝酒他们会给钱吗?陪他们唱歌他们会给钱吗?如果他们不给钱的话,咱们凭什么忍着?” 冷杨的话让丽红突然特别的激动,冷杨的话好像已经触及了丽红的底线,前一会儿的丽红,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的细节,此时的丽红,就像此刻已经被别人欺辱了一般的冲动。 “他们当然会给钱了,陪唱一个小时400块,当然还包括期间的陪他们喝酒,喝醉酒的人有时候有点失态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要不我就觉得你不适合干这个了。” “多少钱?一个小时四百?那他们如果唱五个小时的话,单这一项就是两千块?他们是吃多了吗?他们是有钱烧的慌吗?单这么五个小时就是我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他们是身上有病脑子发烧吗?” “呵呵,来咱们这种地方消费的人,可能不是什么很有钱的人,但都是心里憋屈或有什么想法的人,只要咱们把他们伺候好了,其实他们比那些真正有钱的人还大方呢? 如果他们消费两千块的话,店里就会给你提成一千,如果你一天只工作五个小时的话,那一天就是一千块钱的收入,一个月就是三万块钱的收入,一年就是三十六万块钱的收入。 这些钱如果你干饭店服务生的话,不吃不喝足足要干十五年才能挣到,十五年以后你多大了,十五年以后我多大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还结不结婚了,我们还买不买房了,我们还生不生小孩了。” 冷杨突然的一顿算数题摆在了台面上,让丽红一时间有点理不清头绪,此时在丽红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一年三十六万成摞成摞的钞票。 那可是目前的丽红十五年才能挣下的钱啊,丽红在一年内挣下这么多钱的话,冷杨作为老板能少挣了吗?到时候他们还真的是有房有车有存款,这样的日子多好,此时的丽红,想想就觉得美好。 越来越长大的丽红,已经越来越觉得确实是不能再依赖家里了,可从前和现在的丽红,哪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挣钱的法子,此时的丽红,好像是顿悟到什么了,此时的丽红,开始想着为了她和冷杨的未来牺牲了。 此时的丽红,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此时的丽红,越来越觉得拿着一堆钱回家孝敬双亲,是一件特别特别体面的事情,此时的丽红,巴不得现在就去上班,巴不得过几天就回家看看爸妈。 “他们真的会给咱们那么多钱吗?” “我骗你干什么?如果咱把他们伺候好了的话,估计他们还会给咱几百块钱的小费呢,喝醉酒的男人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们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喝醉酒的这些人,只要咱们把他捧上天,他们就会觉得自己是玉皇大帝,玉皇大帝给咱们穷人散点小钱,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也...也是啊,在饭店里我可不少见酒鬼,他们...呵呵,他们还真的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 就在丽红憧憬着无限的美好未来时,一直瞅着丽红的冷杨,便趁热打铁的接着说:“丽红,等咱们的手里有钱了,那咱们就不和别人合伙做生意了,咱们自己包一个摊子,咱们自己经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呵呵,那咱俩就真的是发了。” “嘿嘿嘿...哪能有那么好的事情,我现在想都不敢想,这事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遥不可及遥不可及,要不我明天就辞职吧?” “看你吧,只要你不觉得有什么,早一天辞职早一天上班的话,咱们的理想就会早一天实现,不过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梦想还是早点娶你回家。” 好像已经是进入什么状态的冷杨,给丽红规划的美好未来和理想圆饼,让丽红已经有了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此时的丽红,巴不得现在就去歌厅上班。 “你想的倒美,到时候我还不一定会嫁给你呢,这事以后再说,睡觉睡觉,明天我就找老板辞职去,对了,咱们的摊子是几点上班,我想明天就开始上班。” 第二零七章 一粒尘埃8 应该是以爱的名义,丽红对冷杨的事业,施以了全身心的支持,这是冷杨起先没有想到的。 结合着未来和梦想,冷杨将自己的需求巧妙的讲给了丽红听,沉浸在爱情滋味里的丽红,没有任何怀疑的便答应了下来。 在前一天晚上睡觉以前,丽红便问清楚了冷杨歌厅的上班时间,既然是所谓的歌厅,那它的上班时间就一定会在下午四五点以后,于是,丽红便规划好了第二天自己的所有时间。 每天上午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饭店的老板都会到店里梳理一下一天的采购名目,今天也没有例外,按照正常的流程,员工辞职必须要提前十五天报备,像丽红这种突然袭击的做法,其实是不符合规定的。 心里有此顾虑的丽红,在看见饭店老板的时候,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当丽红向老板提出自己的辞职需求时,饭店老板却是欣然的答应了,这是丽红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丽红在这家饭店的工作,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可因为丽红慕名来吃饭的客人却是很多,在丽红的心里所想中,面对自己的离职,老板一定是不应该这么随意的就答应了的。 很顺利很不符合常规的领到全部工资的丽红,其实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喜悦,此时丽红的心里,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现在的饭店服务人员并不是很好招,本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岗位,丽红这一走的话,大堂里一下子就空出来四五张没有人员服务的桌子,可是即便如此,饭店老板还是没有一丝要挽留丽红一天的意思。 老板的举动让丽红很难过,老板的做法让饭店里所有的女服务员很是开心,在其他所有女服务员的心里,丽红就是她们心目中的瘟神,送走瘟神的感觉,当然是特别开心的。 高傲而美丽的女孩,即便是对自己的容颜充满自信,可一旦要离开一个呆了很久的地方,还是希望有人可以挽留一下,这种挽留哪怕是刻意的客套也算,可是没有,丽红像是被草原抛弃掉的羊一样,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了饭店、离开了宿舍。 也许是想要感谢丽红的支持的缘故吧,今天中午并没有上班的冷杨,特意的为丽红在家里亲自下厨的做了一大桌的美食。 “丽红,吃饭了。” 冷杨是专业的厨师,专业的厨师对菜品装盘量的把控是十分到位的,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专业的厨师冷杨,今天的菜品却做得都是溢盘。 “啊...亲爱的,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喝点酒好不好?” 丽红是一个人去到饭店辞职的,把饭店那边的事宜都料理就绪后,丽红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冷杨的家,现在已经没有了宿舍可住的丽红,就这么看似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冷杨的家。 来到冷杨的家里的丽红,首先是把自己的一些床上用品和冷杨的被褥抛旧留新的整理了一番,听到冷杨叫吃饭的丽红,便是带着幸福和兴奋的跑到了客厅。 看着冷杨第一次亲手给自己做的酒菜,感觉到以后自己可能要以酒为友的丽红,便开心的想庆祝一下马上就要成就的未来。 对于丽红的要求,冷杨自然是不会拒绝,这时候的冷杨,哪怕是丽红想要天上的星星,冷杨也会想办法去做,对于两个人可以双赢的未来,不管是丽红还是冷杨,心里都是激动的。 他们的激动的结果和目的性可能不同,但为了挣更多的钱的夙愿却是一样的,今天的他们,应该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因为下午还要到歌厅上班,他们的这顿酒也只是象征意义上的喝了一点,不过酒是最能催动人的性趣的东西,在准备离开家去歌厅的少许一点时间里,他们还抓紧机会的亲昵了一番,若非彼此都特别开心,谁又会有这么大的雅兴呢? 来到歌城丽红才知道,冷杨的歌厅只是这个歌城的其中一家,冷杨的歌厅叫桃花岛,对,就是黄药师那个桃花岛的桃花岛,说实话,冷杨歌厅的装潢和布置,并没有大多数的贩量ktv来的气派。 刚刚走进桃花岛的丽红,首先就有一点莫名的失望,在此时的丽红看来,冷杨的这歌厅,甚至比不上县城里的ktv,在整体的格局里边,几乎随处可见各式各样被损坏的痕迹。 不过,因为这家歌厅毕竟是冷杨的生意,冷杨的生意在此时的丽红看来,也就相当于她自己的生意,自己的孩子即便是长的再丑,那也还是自己的孩子比较顺眼,转念这么一想的丽红,便没有先前的那么看不上眼了。 “怎么有一股子霉味儿呢?这味儿还不把客人都熏跑了吗?” 坐到沙发上感受了一下的丽红,立马便将自己的体验不加思考的说了出来,此时的冷杨,当听到丽红的嫌弃之言后,便转身对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小伙子说:“听见了吧,扫扫,扫扫,没事的时候就扫扫。” 那小伙子听到冷杨的要求后,便‘嗯’了一声的走出了包房,看这位小伙子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打工的见到老板的样子。 “这男的就是咱...你的合伙人啊?” “也...不算是吧,他哥才是我的合伙人,他是在我这里帮忙的,最近歌厅里没有女孩子,没有女孩子就没有客人,然后他哥就去外地玩儿去了,歌厅里暂时他帮忙看店,你只要负责招呼客人。” “我这就上岗了?” “是啊,现在你这就算是上岗了,只要有客人,现在你就可以开始工作。” “那...那如果...如果一下子来个五六个七八个客人怎么办?我一个人陪他们喝酒还不喝死我啊。” “咱不怕来客人多,着急了咱可以到别的厅借调人去,我合伙人他弟到时候会协调这事的。” “协...协调,那哥的意思就是现在也可以找下女孩儿了?既然能找下救场的女孩子,咱...那你的歌厅生意为什么不好呢?” 丽红连续的发问,让在朦胧霓虹灯光下站着的冷杨,已经是有点不耐烦了,不过,冷杨的这点不耐烦,正在到处瞅着的丽红,根本就没有发现,其实在冷杨那不耐烦的表情之间,或多或少的还有一丝紧张。 第二零八章 一粒尘埃9 对于歌厅的运作和自己的工作细节,丽红其实是搞不清楚的,之所以丽红可以从容的选择,完完全全是出于对冷杨的信任。 跟丽红大概的交代过以后,冷杨便借着着急回饭店上班的理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桃花岛。 此时还未到夜幕降临之时,整个歌城里除了脂粉颜色和大姐小哥的,剩下的基本上没有什么真正准备唱歌的客人。 因为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送走冷杨的丽红,便刻意接近的和左右友商们搭讪起来。 此时在丽红的理解里,这里的男人应该就是当老板的或帮忙的,这里的女孩子应该就是和自己一样招呼客人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招呼客人的丽红,便想着跟这些人取取经。 “大姐...” “叫谁大姐了?雏儿。” “雏...,姐,不好意思,我...我刚来的,姐是在隔壁这家歌厅上班吗?” “一边呆着去,瞎打听啥呀瞎打听,小小年纪的不学好。” “姐,我就是想问...” “你没有听懂吗?不要瞎打听不要瞎打听,脑子有毛病。” 不论是在老家还是在饭店,丽红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以前根本不把所有女孩子放在眼里的丽红,此时却是努力的忍气吞声着,即便此时丽红的肺管子都快要气炸了,可丽红还是硬撑着向隔壁门口坐着的女人打听起了琐事。 可是,不管丽红怎么低声下气,这女人硬是呛的丽红无法问话,看这女人应该是三十几岁的样子,除了脸上的脂粉厚一点,这女人其实还算是一个长的很不错的女人。 感觉已经是尴尬不已的丽红,渴望别人帮忙和指点的丽红,先是暗暗的调整了一下气息后,便用自己对未来美好蓝图的憧憬,刺激性的激励了一下自己。 此时的丽红,对冷杨给自己勾画的一年三十六万的收入,其实并不是最为感兴趣的,此时的丽红,最为感兴趣的是这钱和冷杨有关。 将思想和未来愿景挂钩后的丽红,周身立马便有了一种无穷尽的力量,看着根本不待搭理自己的那女人,丽红硬是掏出自己新买的一支唇膏,继而更迭的又凑近了那女人一步。 “姐,送你个唇膏,挺好用的,呵呵。” 此时的丽红,应该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舔着脸的低声下气,不过为了她和冷杨的将来,丽红豁出去了。 很拽的抽着烟的那女人,先是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看了丽红一眼,之后才接过丽红递来的唇膏一边单手摆弄着一边说:“小妹妹,被人骗了吧?” “呃?我被人骗了?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搞不明白呢。” “你这么点儿大,不是被人骗了怎么会跑这里转悠来,桃花岛的老板是你对象吧?” 还在单手玩弄着唇膏的那女人,就像是看透了一切的调侃着丽红,这样的那女人,只把丽红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姐你怎么知道?姐和冷杨很熟吗?” “呵呵,在这个圈子里,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冷杨老板吧,唇膏还你,你还是自己抹去吧,小妹妹,现在你再不好好的抹抹你的嘴唇子,以后就再也不是为你自己而抹了。” 说完这句话的那女人,起身将烟头丢在了地上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桃花岛隔壁的歌厅里,此时已经是一头雾水的丽红,只能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这家歌厅的招牌。 “狐狸窟?这店名,咋这么别扭呢?姐,你叫啥呀?” “以后叫我丽丽姐吧,你叫啥?” 已经走到歌厅里又坐下来的那女人,却是比前一会儿在外面的时候要亲和的多。 “丽丽姐,我叫丽红,咱们还挺有缘,都是混在丽字辈儿的。” “都混到这地方了,你还能开得起玩笑,小妮子啊,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了。” “丽丽姐,我能进你们店里坐一坐吗?” “进来吧,抽烟不?” “不抽不抽,丽丽姐,这狐狸窟不会是姐的摊子吧?” “不是,我是在这里...,你不会不知道女人在这里是干什么吧?” “知道,不就是喝酒聊天唱歌什么的对吧姐?” “既然知道还来,你不会是个贱骨头吧?” 走进狐狸窟的丽丽,那股子让人厌恶的拽气已经少了很多,就像狐狸窟里的光线比外面暗了很多一样明显。 经过丽丽的同意,丽红便也走进了狐狸窟,狐狸窟里的陈设可比桃花岛里雅致多了,最起码不会让人有一种破破烂烂的感觉。 “哪有什么?我觉得趁年轻挣点钱最好,省的以后房子车子票子都没有,年纪大了的女人没有这些,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丽丽姐,你说是不是? 我现在觉得有个好老公,住个好房子,银行里有票子,出门坐车子,就知足了。” “呵呵,你倒是挺能想的开,就是不知道你在为谁挣,快回你的桃花岛挣你的房子车子票子去吧。” 突然就下了逐客令的丽丽,让丽红感觉到简直的简直了,此时的丽红,一边向门外跨去,一边生气中带着一点显摆的说:“当然是为我和冷杨的将来挣了,看丽丽姐年龄也不小了,丽丽姐不会还没有结婚吧?” “你管得着吗?出去出去快点给我出去,傻叉女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了。” 说完这些的丽丽,直接便钻进了一间没有开灯的小包房里,此时的丽红,也快步的走出了狐狸窟。 再次站在歌城的丽红,已经看到了整个歌城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的样子,此时的丽红,突然觉得很喜欢这种令人陶醉的气氛。 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大型歌城,是整座城市里最大的娱乐歌城,在流连于夜生活不能自拔的人们看来,这里就是小香港大上海的存在。 此时此刻,三五成群浓妆艳抹的小姐姐们,已经是陆陆续续的向各家歌厅走去,在她们中间,有沉思想事的,有嘻嘻哈哈的,有窃窃私语的,总之,她们的精神状态都很好,就像普通人清晨醒来洗把脸后的样子。 与此同时,各家歌厅各式的迪曲也陆陆续续的响了起来,此时的歌城里,已经不再是少数大小姐姐的休闲之地,此时的歌城里,已经被黑暗的夜色唤醒。 第二零九章 一粒尘埃10 “东子,咱们家怎么没客人过来,我看见别人家的客人还蛮多的。” 东子是谁?东子就是和丽红一起看店的那个小伙子,这小伙子还确实是冷杨合伙人的弟弟,这位做为冷杨合伙人的弟弟的小伙子,是一个好像少言寡语的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呵呵,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坐在吧台里刷着手机待理不待理自己的东子,此时的丽红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应点这个估计比自己还大一点的小伙子些什么。两个人就这么谁也不搭理谁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多钟的样子,别家的客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但桃花岛这边却还没有开张,本来是兴奋的憧憬着想要挣大钱的丽红,此时也开始变得有点蔫儿吧唧的了。 现在人闲得无聊能做什么?当然是把着手机刷屏了,此时一样也开始刷屏的丽红,却是一种进入不了手机内容的状态,看着别的家人流攒动的氛围,此时的丽红除了羡慕还有着急。 此时的丽红,实在是不想自己第一次的出手,便给男朋友冷杨扛个零蛋回去,此时的丽红,虽然耳边都是别的歌厅里传来的刺耳的像杀猪般的客人唱歌声,可急着开张的丽红,却觉得这种像噪音一般的声响,更像是银子哗啦啦响的声音。 “哥们儿,这家歌厅好像没什么人啊?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两个喝的满头都是汗的三十多岁男人,此时正勾肩搭背的从桃花岛门口路过,看他们那有点转圈儿的腿,这两人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刚刚喝完酒的样子。 刚刚喝完酒来这里又能干什么呢?是来这里继续的喝酒吗?当然是来这里继续的喝酒了,酒液进入腹中变成水以后,这些水会随即被宿主排到厕所里,而一些对于酒来说更加重要的物质,便会通过代谢转化成让宿主跌跌撞撞的成分。 这些让宿主跌跌撞撞的成分,同样也会让宿主大脑变得十分的活跃,这种活跃将会让他们的各种身体机能都十分的亢奋,于是,这些带着亢奋情绪的宿主们,便来到了对于他们来说可以无限遐想的歌城。 “进来吧进来吧,进来看看吧,我们这里可好啦。” “听见了吧,这美女说她们这里可好了,要不咱们就进去看看?” “看看、看看,进去、进去,进去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哈哈哈...” “好嘞,美女,带我们进去看看。” “各位老板请,我们这里的音响都是国外进口的,唱起歌来的效果可好了,我们这里的啤酒也不贵,一瓶算下来才十块钱,我们...” “美女,你这是开玩笑了吧,你们这叫歌厅吗?告诉你吧,你这歌厅包房还不如别人家的卫生间让人看着舒服了,走吧走吧,你家这地儿太烂了...” “哥哥、哥哥,哥哥们不能只看我们的装修啊,我们这里的服务可是整个歌城最好的一家,哥哥们喝完酒还能来我们这里玩儿,还不是想寻开心找乐子吗?是吧哥哥们?” 好不容易拉住俩客人的丽红,怎么舍得就这么随便的流失。 不过说实话,这桃花岛的装修还确实是差到极点了。 如果将桃花岛的四门大开,再将桃花岛的灯光都关闭,选择个白天走进这桃花岛的包房里,还真是有一种走进即将要拆迁的歌厅一般的感觉。 丽红那带着暗示某种意思的话语,当然被这哥儿俩给提炼出来了,这被酒精充斥着大脑神经的哥儿俩,在相互的对视了一下后,便好像是安下心来的一边谦让着彼此一边走进包房坐到沙发上说:“那美女,你们这...这个什么...那什么是怎么个收费呢?” “哥哥们,我们家是整个歌城价格最优惠的一家,三个小时二百,一百块钱十瓶啤酒,今天哥哥们给我面子捧我的场,我也不能太小气的对不起哥哥们,我在正常的基础上再送哥哥们送俩碟干果,怎么样哥哥们?” “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就...哦,对了,如果哥哥们想找个人一起喝酒一起聊天的话,请一位小姐姐一个小时收费是四百块,她会陪着哥哥们喝酒唱歌,情况就是个这样,看哥哥们是什么个想法。” “就...就这些了?” “就...就这些了,哥哥们是想...” “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兄弟俩商量商量。” “好的好的,两位哥哥聊着,我就在外面坐着,哥哥们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面对丽红的热情招呼,这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却好像并没有听到丽红说话似的突然木讷了起来,看着这俩男人的这副样子,此时的丽红,便是赔了一下笑脸的退出了包房。 从包房里走出来的丽红,心情极度的郁闷,此时的丽红,最渴望的就是将这两个终于盼来的客人留住,此时等待这两个男人回应的丽红,就好像是在等待世纪宣判一样的煎熬。 “让他们走吧,他们根本就不是来唱歌的主儿,他们想要的咱们这里应该没有吧?” 一直坐在吧台里玩儿着手机的东子,此时并没有抬头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看着这样的东子,周身的焦虑无处发泄的丽红,便有点怒气上头的冲动,只见丽红快步走到吧台前说:“你不干活儿可以,不过你能不能不给我泼冷水。” “呵呵,我没有给你泼冷水,是事实就是如此,你才干这行多长时间,这些人来这里图什么的德性,我可比你看得透彻。” 此时的东子,依然是一副待理不待理丽红的样子,而此时的丽红,却突然觉得东子的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通了一些问题的丽红,便忍着怒气继而又陪着笑脸的对东子说:“那...,来歌厅不唱歌,那他们是来干什么?不会是来这里相亲的吧,呵呵。” “嫂子,比起来这里唱歌的话,他们倒还真像是来这里相亲的,嫂子,他们想要的你可以给他们,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呵呵。” 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的东子,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耐人寻味,丽红又不是傻子,看着东子那鬼迷怵眼的样子,此时的丽红大概的也理解了东子话语里潜藏着的一些个东西。 “呵呵,他们脑子里想啥呢,想好事想疯了吧他们。” “呵呵,来这里想那事一点都不过分,是我们家比别人家少项目了,看看别人家的买卖多好,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到现在嫂子还不知道咱们家缺什么吗?” “缺什么?不就是咱们的装修差了一点吗?我...你不用管了,我想办法吧。” 第二一零章 一粒尘埃11 “两位哥哥,你们怎么出来了,是我们这里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刚刚和东子聊过天的丽红,正要想着怎么对付这两个酒鬼的时候,这两个酒鬼却是低着头懒懒散散的从包房里走了出来,从他们身体移动的指向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这两人,应该是想要离开了。 在丽红的心目中,这两人已经是今天丽红开张的筹码和财神爷的存在,有着这种想法的丽红,又怎么能让这两人轻易的离开呢。 看着这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心急如焚的丽红,便是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的说:“哥哥们,哥哥们,我陪哥哥们喝几杯怎么样,唱歌也可以,今天可是我第一天上班,两位哥哥能不能给小妹一个面子?” 丽红是一个脸庞很美丽气质很动人的女子,有着妖娆眼神的丽红,让这两个追求某些特质的男人,实在是无法做到拒绝。 看着这两个男人停下了脚步,已经处于兴奋状态下的丽红,便是乘胜追击的继续说:“东子,快给哥哥们拿酒,我陪着哥哥们唱一会儿,对了东子,你再到别家看看有没有闲着的小姐姐,如果有的话就请一个过来。” “那个...叫她们可是要花钱的,他们...” “东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看这两位哥哥像唱歌不给钱的主吗?是吧哥哥们,快去拿酒,快去叫人,再拿上几盘干果干货什么的。” 在丽红的努力下,这两个男人还真的就被丽红给说服了,看着这两个男人已经又走进包房,丽红便是给了东子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时的东子,看着丽红兴奋的动作,却是摇了摇头的走进了仓库,在包房门口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的丽红,先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脸部表情后,便再一次的走进了包房。 “哥哥们,酒还没有来,要不我先给哥哥们唱个歌吧。” 再一次走进包房的丽红,首先便是坐到了点歌台旁摆弄了起来,而被丽红捧了一把的那两个男人,此时就像是准备着宰割的羔羊一般的不吭不哈,他们那游离的眼神,总是在不自觉的瞄着丽红的侧身。 “我给哥哥们先唱个《女人花》吧,可以吗哥哥们?” “哦,哥哥们可以的话,那我就献丑了。” 面对着丽红的询问,这两个神智好像已经清醒了一点的男人,却只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看着这样表现的两个客人,有点尴尬的丽红,便好像是自圆其说的按下了点歌台播放键。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丽红的歌声味道虽然有点稚嫩,不过腔调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就在丽红一边跟这两个男人互动着,一边很是投入情绪的唱着歌的时候,东子一手提着一打啤酒一手托着一个托盘的走了进来。 直愣愣的走进包房的东子,一句话也没说便是先将所有的东西摆到了桌子上,紧接着的东子,又将整整一打的啤酒摆好并挨着个儿的起了开来,东子那每一个开启啤酒的动作,只把那两个男人的面部肌肉折腾的够呛。 每开启一瓶啤酒就是十元的消费啊,从穿着来看并不是很有钱的那两个男人,在自带来的酒精慢慢散去的前提下,看着这一瓶瓶啤酒被开启的瞬间,首先便是脸部肌肉一次次的抽抽着。 “好了好了,还是我们喝多少开多少吧。” 越来越忍受不了东子开启啤酒压力的那两个男人,在东子开启第六瓶的啤酒时,便是异口同声的阻拦了东子那熟练的开瓶动作。 “哥哥们早说呀,我还以为哥哥们和小姐姐都说好了呢,你们耍着,我出去了。” 伴随着丽红的歌声,东子终于是停止了起瓶动作的离开了包房,而此时一边唱歌一边观察着这一切的丽红,便在两段歌词间隔的过程中急忙对着话筒解释说: “哥哥们不要担心,打开也没关系,如果咱们喝不了的话,那已经开了的这些酒都算我的,不用哥哥们自己掏钱,来哥哥们,咱们为了初次的相识走一个。” 丽红对这两个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的男人的善解人意,让这两个男人慢慢的放松了很多的警惕,已经大概知道了这两个男人来此的目的的丽红,在努力的让这两个虽顾左右但想其他的男人满足着些许遐想。 “小姑娘人挺不错的,来来来,咱哥儿俩好好的敬小姑娘一个。” 已经被丽红连着敬了好几个的那两个男人,在丽红的《女人花》刚刚唱完的时候,便是主动的敬起了丽红酒。 酒这个东西,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管身在酒局里的人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只要是坐在一个酒局里,只要是酒局的主导人很会来事儿,那一切的结果便都有可能。 很会来事儿的丽红,让这两个男人越来越失去了警觉的意识,于是,推瓶换盏的他们三个,加上后来参加进来的别家请来的小姐姐,便越来越像是久违了的存在,等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消费了一千多近两千的那两个男人,并没有达成心里所想的那两个男人,却是开心的红光满面的。 “哥哥们慢走啊,有时间一定要常来啊。” “甜心,放心...心吧,我们一定会...会常来的,甜心人...人挺好...好的,我们...我们一定常来。” 喝到口齿不清准备要离开的这两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对桃花岛的挑剔,已经没有了中间时的小心翼翼,此时的这两个男人,就好像把丽红当成了老朋友或老相好一般的存在。 看着这两个男人已经走远,喝了不少酒的丽红,终于是半躺在吧台前的沙发上的大声说:“奶奶的,累死老娘我了。” “嫂子,你还真有两下子,按照正常的路数,这两个穷鬼根本消费不了一两千,这两傻叉也根本就不是来喝酒唱歌的,嫂子你牛。” “不要叫我嫂子,甜心这个名字挺好,以后我就叫甜心吧。” 第一天上班的丽红,在成功完成一单小生意的同时,也给自己起了一个江湖上流通的名字,也就是从此刻开始,在喧闹中诞生的甜心,便真正的开始了她崭新而一错再错的人生。 一千多的收入对于一家歌厅的维持来说,其实也仅仅是保本而已的杯水车薪,要想让冷杨的歌厅生意越来越兴隆,甜心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一些创新才好。 可怎么创新呢? 就在甜心为了桃花岛的下一步发展思谋良策无果时,冷杨却是恰到好处的给了甜心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二一一章 一粒尘埃12 “亲爱的,你看这是什么?” 在甜心(丽红)的努力下,桃花岛的生意可以说是越来越好,此时的甜心,也越来越清楚的懂得歌厅这种生意的内涵。 对于这种昼伏夜行的生意,甜心已经是越来越习惯,即便是熬夜可能加快甜心的衰老速度,可是对于自认为还很是年轻的甜心来说,这一切好像还很遥远。 因为工作的原因,甜心每天起床的时候,一般都会在临近中午的时分,今天也是一样,起床后已经是十一点多的甜心,正要准备去洗漱的时候,却被还呆在家里的冷杨给叫住了。 “什么呀?亲爱的,你没有去上班吗?” “没有,老婆你看这是什么?” 手里拿着一张纸的冷杨,表情里充满着捉摸不透的神态,看着这样的冷杨,甜心便是笑着说:“能是什么,一张纸呗,你今天好好的不上班去,就是...变更...变更协议书?什么意思?” 对,冷杨手里的那张纸,便是一张已经做好的《经营许可变更法人协议书》,此时将这张纸已经铺在甜心眼前的冷杨,满脸都是开心和显摆的微笑。 “没有什么意思,最近歌厅里最起码不赔钱了,这都是老婆的功劳,老婆对我这么好,我就想这送给老婆点什么东西。 送什么呢,送婚戒吗?现在我们还没有攒够结婚用的钱,送杂七杂八的小首饰吗?我又觉得那些东西根本配不上这么牛逼的老婆,想来想去的,最后我就决定把桃花岛变更到老婆的名下。 我觉得只有这样的话,才能表达我对老婆的爱,老婆,只要你在这张纸上签个字,剩下跑手续的事情我就会去办,老婆,快签字吧。” 最近一直在忙于歌厅壮大的甜心,常常需要自己亲自上阵喝酒,可以说除了一些出卖灵魂的事情,很多事情甜心都会亲历亲为,现在的桃花岛,可以说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起码每天的生意看着已经像那么一回事了。 其实还是挣着一份女服务生钱的甜心,怎么也不会想到冷杨会这样做,再说了,桃花岛可不是冷杨一个人的,即便冷杨自己愿意将桃花岛的法人变更,冷杨的合伙人也不一定同意。 带着惊喜和疑问的甜心,首先便是给了冷杨一个大大的拥抱,等一切的喜悦情绪表达完毕后,甜心这才开心的对冷杨说:“对了,咱的合伙人究竟是谁,他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老婆,以前之所以没有跟老婆说我的合伙人的很多事情,就是不想老婆觉的别扭,因为这人老婆你认识。 在合作的法律层面上,这家店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法人,股东组成其实也没有其他人,我和他的合作也只是私下的一个约定,所以老婆就不要管他是谁了,反正他同意我这么做。” 对于冷杨这样的回答,甜心其实是觉得有点不可靠的,不过和冷杨的感情特别好的甜心,对于合伙人究竟是谁这种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 于是,为了爱情和信任并没有再问什么的甜心,其实并不懂关于合同的很多事情的甜心,在没有仔细的阅读协议细节的前提下,便在冷杨的怂恿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扫了一眼这一页纸上的内容的甜心,确实没有觉得这一纸协议有什么异常,因为这一页纸上的字很少,大概的词语也都是一些官方语言的协议,对于很是信任冷杨的甜心来说,就是一份冷杨送给自己的一份惊喜。 其实这页协议还真没有什么陷阱,可是以后一段时间里的甜心,却因为这页没有什么陷阱的协议,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失去了很多。 拿着这页协议的冷杨,很快便办妥了所有的变更手续,一个月以后的一天,同样是临近中午起床的甜心,同样是准备洗漱的甜心,在同样的喜悦心情下,收到了冷杨悄悄留在家里桌子上的崭新营业执照。 收到冷杨礼物的甜心,心里对冷杨的信任便更加的没有了尺度,于是,有了法人权力、义务和担当的甜心,索性把歌厅里所有的收入都给了冷杨保管,这所有的收入,是包括甜心自己的那份服务生陪酒分成。 在甜心的角色多元化以后,她对歌厅的付出也就更加的上心,当然与此同时也慢慢的失去了一些原则。 为了留住歌厅忠实的客人,常常陪完客人在歌厅里的消费后,甜心还要答应客人的一些出外宵夜邀请,对于这样的甜心,手里有了越来越多收益的冷杨,好像并不在意。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干了这个行业的甜心,酒量可以说是越来越大了,可是,再能喝酒的人也避免不了喝醉,在一次外出和客人吃烧烤的深夜,为了让客人满意的甜心,终于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此时甜心的年龄,才只是差不多高中毕业时的岁数,虽然天天泡在酒水里的甜心,外表和心智看来可以说是十分的成熟,不过,洗去妆容的甜心,还只是一个小姑娘的存在,那一夜,甜心没有回冷杨的家。 清晨醒来的甜心,当然第一时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疯也似的想要报警的甜心,却是惹怒了这位和甜心吃烧烤的有钱人,为了让甜心打消报警的念头,这位有钱人说出了一个甜心想都不敢想的内情。 “滚犊子,只要你敢报警,你的那个冷杨也逃不了干系。” 此时的甜心,不仅想要报警,更想马上给冷杨打电话,已经被熟人侮辱了的甜心,特别想冷杨能够尽快的赶来替自己主持公道。 可是,当听到这个熟人这么流畅的说出冷杨的名字的时候,甜心的脑子里有点迷糊了,其实做为真正的歌厅受益人的冷杨,几乎是不来歌厅的,这样的冷杨,怎么会被这个熟客认识呢? 甜心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甜心知道这里边一定有问题,此时的甜心,其实还有一件特别难过的发现,这个发现就是自己一个晚上没有回家,冷杨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给自己打来。 身处在混沌中的甜心,却是并没有妥协的追问叫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要想**,我可以给你想办法安排,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再说了,你这烂人做的烂事,怎么会和我们家冷杨有关系?” “呵呵,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的冷杨,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报警,我***随时奉陪,我这里有我给冷杨转账的记录,我相信冷杨出来混了这么久,一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失信的。” 给甜心甩下这么一句话的这个有钱人,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酒店,只留下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甜心。 第二一二章 一粒尘埃13 “喂,你怎么没有回家?” 这是冷杨给甜心打电话时所说的第一句话,冷杨给甜心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那个侮辱了甜心的有钱人离开酒店后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 此前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甜心并没有专注在伤心和痛苦之中,这段时间的甜心,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那个有钱人离开时跟甜心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直到冷杨打来电话的前夕,甜心都没有说服自己选择相信那个有钱人所说的话。 直到冷杨的电话打来,此时的甜心才好像意识到了点什么,一切都太巧了,此时的甜心觉得,为什么自己一个晚上没有回家,冷杨竟然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偏偏这个有钱人刚刚离开酒店不久,冷杨的电话就恰好的来了。 冷杨在人前的主业是饭店的大厨,饭店的大厨下班都很晚,一般最起码会在晚上十点以后才会下班回家,因此,冷杨早晨一般也会在上午九点左右才会起床,而此时才是早晨不到七点钟的时间。 听着冷杨在电话里带着一点焦急的询问,停顿了一下的甜心,先是打了一个哈欠后才说:“哦,昨天晚上喝多了,喝的我走路还转圈儿打摆子呢,没有办法,都那么晚了,我也不想打扰你,就在歌厅附近开了个房睡了。” 此时的甜心想,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和那个有钱人所说,现在的冷杨,已经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情了,心里想看看冷杨究竟怎么反应的甜心,便临时编了一个谎言。 这个谎言对于甜心来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用意,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冷杨没有关系的话,此时深爱着冷杨的甜心,还不想让冷杨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如果冷杨没有参与策划整件事情,已经想了近半个小时的甜心,想让整件事情石沉大海。 在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不想离开冷杨的甜心,从心底里希望冷杨没有参与坑害自己的这件事情,因为对于和冷杨的小日子,目前的甜心还是十分满意的。 “哦,那你早点回来,我再睡一会儿。” 冷杨说完这句话后,便直接的挂断了电话,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侮辱自己的事情,面对冷杨的不闻不问的挂断电话,也许甜心的心里会特别不舒服,可是此时的甜心,心里却是特别的高兴。 如此的冷杨,应该就是现实中真实的冷杨,这样并没有刻意说或者做什么的冷杨,甜心选择相信冷杨是无辜的,对于侮辱甜心的那个有钱人,本来想要报警的甜心,最后也选择了隐忍,很爱冷杨的甜心,不想因为此事和冷杨的感情有了隔阂。 然而,甜心的隐忍并没有令她的生活回归正常,估计是对甜心的侮辱让那个有钱人尝到了甜头,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的那个有钱人,便开始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桃花岛找甜心,在桃花岛里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甜心,每次只能跟着这人出去谈判。 在心里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的甜心,却是好像永无止尽的每次都和这个有钱人在外过夜,也许是这个有钱人已经把住了甜心的脉,也许还有甜心根本不知道的许多内情,虽然这个有钱人再也没有提到过冷杨,可他又每次都能够得手。 也就是从第一次甜心晚上没有回家开始,冷杨便好像习惯了甜心的这种形态一样,至此以后,再也没有因为甜心晚上没有回家而追问过什么。 因为和这个有钱人一直保持着这种见不得光的状态,心里总是怕失去冷杨的甜心,越来越好像是适应或逃避这样的生活一样,再以后的甜心,这位有钱人好像并不需要那么的用心思,便能简单的达成所愿。 也许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吧,本来冷杨的不闻不问,已经应该是一个很是异常的破绽,可是此时的甜心已经不愿意多想了。 因为和甜心的关系,这位有钱人给桃花岛介绍了很多的生意,现在的桃花岛,已经由原来的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一跃成为整个歌城里生意最好的歌厅之一。 到了此时的甜心,还是全数的将桃花岛的收益交给冷杨保管,现在的甜心,身上的钱有时候比当饭店服务员的时候还少,一心想着挣够钱买房买车的甜心,将一切的希望和噩梦的结束都寄托在有了这些物质条件以后。 然而,现实并没有如甜心所愿,这件事情发生大约两个月以后,在一次全市的治安大整治活动中,甜心管理的桃花岛被警方抓了个正着,因为甜心是桃花岛的法人,所以组织某些交易的罪名,便落到了甜心的头上。 其他的人都是罚钱和拘留一些天了事,可因为甜心是法人和组织者的缘故,最后她被判处了六年有期徒刑,其实警方并没有那么好糊弄,警方曾经专门的引导甜心交代事情,可是甜心却死活都没有把冷杨交出来。 对于为什么会把经营所得都交给冷杨,甜心的解释是因为要还盘冷杨的桃花岛的钱,将一切都说的滴水不漏的甜心,让警方对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直到甜心的案子移交公检法的时候,在一次例行身体检查中,甜心被查出已经怀孕,这时候的甜心,可以说是彻底的蒙了,这时候的甜心才刚刚意识到,基本不懂保护自己的甜心,一直以来就没有实施避免怀孕的措施。 孩子究竟是谁的呢?此时连甜心自己都不知道,而被因为违法条例罚款处理的那个有钱人,现在却只是承认被罚款的那一条,对于和甜心更深层次的关系,那个有钱人死活都不承认。 像甜心现在这样的角色,如果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谁也不敢下什么肯定的定义,于是,警方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司法鉴定上。 其实,即便是鉴定结果证明孩子是那个有钱人的,也只能说明孩子是那个有钱人的,根本无法证明甜心被违背意志这件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还必须做,因为现在的冷杨也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知道了事情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的冷杨,表现得十分得愤怒,而身陷囹圄的甜心,却是对冷杨充满愧疚。 此时的甜心,愈加用自己全部的能力来保护着冷杨,即便知道现在的冷杨已经换了新人,甜心都是痴心不改初衷。 三个人的检体交到亲子鉴定中心的时候,应该是雅雯住院的那段时间,因为那时候的康成的状态也不怎么好,所以负责做这个案子的责任人是米青。 第二一三章 一粒尘埃14 本来是可以转账了事的,可是瘸哥没有这样做,应该是怕留下转账痕迹的瘸哥,没有任何磕绊的兑现了她对思思的应诺。 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可以说都能娶个老婆了,不过,也不知道瘸哥是怎么想的,在给思思三十万钞票的整个过程,一点磕巴都没有打。 而本来就一直处于好运状态的思思,对于三十万元的意外之财,心里除了兴奋高兴之外,其实还存在着一种理所应当的心态,本身就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思思,哪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钱这个东西是最难挣的。 即便是在这样的处境下,瘸哥还是将思思送回到了思思的长包房,从一夜的行为上其实确实是付出过的思思,看着瘸哥的车子离开后,便回到房间一直睡到下午。 直到醒来都还觉得困顿的思思,其实是被手机铃声给扰醒的,给思思打电话的来电人,当然是思思的同学。 在瘸哥那边了解到了些许事情的思思,对自己的同学已经没有了曾经那么多的信任,不过思思明白,自己要想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如果没有这些同学的帮助的话,暂时估计还不行。 语气还是像从前一样的思思,让电话那边的思思同学好像是轻松了很多,当他们言归正传以后,思思才得知龟哥带着两个麻友马上就到,估计是因为晚上这个时间段要上班的原因,这次思思的同学们都不过来。 心里对自己的同学已经有了看法的思思,对于自己的同学不出现的牌局,虽然有那么一点不习惯,可是现在已经有点自负的思思,好像也没有太在意现状。 除了龟哥以外,这次来思思这里打牌的其他牌友,都是思思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有陌生人到来,思思当然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 于是,思思便开始精心的梳洗起来,等过了一个小时思思梳洗完毕并自觉满意的时候,门铃声终于是响了。 开门便看到龟哥的思思,还没有开口便享受到了龟哥没有丝毫吝啬的赞美,漂亮的女人对于别人的赞美当然是受之无愧的,对于龟哥的赞美,思思也只是淡然一笑。 除了这一点小插曲,这次重新组成的牌局,好像更加倾向于牌局的尽快开始,于是,没有怎么寒暄的四个人,在极短时间的客气之后,便开始了他们在麻将牌上的博弈。 龟哥带来的这两个人,从进门到牌局开始,都没有怎么说话,除了一些必要的点头,他们好像并不会说话和其他一样,这样的两个人,让思思的内心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安。 不过,这份不安在思思的心里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马上便接触到麻将牌的思思,早已忘记了很多的外在,在思思此时的内心深处,其实已经在规划今天应该赢多少钱了。 在打头一圈牌的时候,思思还是像以往一样顺风顺水,这样的场景对于常胜将军的思思来说,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圈麻将里,思思却在极短的时间里输掉了手头所有的现金,在这些输掉的现金里边,并不包括瘸哥送给思思的那部分钱,因为在准备今天赌本的时候,思思并没有想到手里的那些现金会这么快的输掉。 直到此时的思思,都没有太多的危机感,此时虽然有点心焦的思思,一切好像还是在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喜欢拿钞票为筹码的这个赌局,当然不存在谁欠谁一说,脑子里都是牌战的这些牌友们,哪能分心记的了谁欠谁多少钱这种事情。 于是,到此时还是不想动用那三十万钞票的思思,便开始用微信和支付宝代替起现金交易,在此时的思思看来,自己目前的处境仅仅只是一种暂时的落败,自己输掉的那些现金,一定会再一次成倍的回到自己手里。 然而,现实的牌局对于此时的思思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兵败如山倒,又是一个极短的时间,思思的微信和支付宝里的钱,便只剩下了一些付不起一局输资的数字。 怎么办呢?这时候的思思,是真的有点慌了,从来没有品尝过输钱滋味的思思,此时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此时的思思,好像已经没有了正常智商的判断,其实此时的思思,应该鸣金收兵择日再战才对,可是思思并没有这样做。 跟龟哥和牌友们打了一个招呼的思思,便是表情看似正常,内心却是极度焦虑的走进了里屋卧室,输红了眼的思思,终于要动瘸哥送的那三十万现金了。 从一个隐秘的所在将三十万拿出来以后,坐在床边的思思,真的是像对待宝贝一般的抚摸着这些成捆崭新的钞票。 思思此时的眼神和动作,就像是渴望这些钞票能够爱上自己并且永远不离开自己一样,即便是这些钞票至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思思什么,可好像已经有了幻觉的思思,却认定这些钞票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拿着这么多钱再次回到牌局里的思思,起初的几把牌还确实是不负思思的所望,终于情绪和神态有点回归正常的思思,却在接下来的几把天牌出现中,快速的输掉了大概二十万。 手里只剩下十万出头的思思,底气已经是严重的不足,理牌的思路也变得越来越混乱,所幸之后的十几把牌都是小番,思思即便是输了,也并没有输光了全部。 此时手里还有七八万的思思,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在原有赌注的基础上加注,此时的思思,想以此来加快自己回本的步伐。 可是,输红了眼的思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带着臆想色彩的行为,却为自己的彻底覆灭添了一把烈火,最后的思思,也仅仅用了两把的时间,便不仅输光了全部的全部,还倒欠了龟哥他们七八万。 这时候的思思,真的是绝望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思思,即便是妆容依旧是那么的精致,可气色和眼神却彻底没有了颜色。 “我...我没钱了,剩下的钱...剩下欠你们的钱我...,过几天我想办法还给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快还你们钱。” 这是思思低头思考良久后,再次抬头的思思对其他三个牌友的交代,对于思思的承诺,龟哥很是爽快的便答应了,这样的龟哥,让思思感受到了一种患难见真情的安慰,可是其他的两个陌生牌友,却并没有这么爽气。 “不行,你必须现在就给我们结算,如果在一个小时里不给我们结算清楚,你不要想着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刚刚得到龟哥恩惠的思思,却在其他两个牌友这里陷入了绝境,和这两个牌友并没有一点交情的思思,真的是连乞求都没有底气,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的思思,眼睛里除了血红的颜色,剩下的只有极度绝望和彻底崩溃。 “哎,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不就是几万块钱嘛,我替思思先还给你们,带你们过来玩真是丢人,快拿着钱给我滚蛋。” 龟哥还真的是特别的仗义,在思思还没有表明任何态度的时候,龟哥便将几叠钱扔给了那两个牌友,这两个赢了钱的牌友,并没有对龟哥有任何客气,一句多话都没有说的这俩牌友,无声的拿着钱便离开了。 “谢谢龟哥,我...我一定尽快给龟哥还上,对了龟哥,我给龟哥打个欠条吧,利息我也给龟哥算上。” 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来说,龟哥的举动可以说是救人一命的再造之恩,对于利息其实没有什么概念的思思,却是想用多一点的利息来表达对龟哥的感谢。 “思思思思,算了算了,咱们都是好朋友了,还加什么利息,不用加,等你有钱的时候记得还我就可以。” “龟哥,必须加,一定要加,要不我这心里过意不去,一分利吧,一分利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此时的情绪各种激动的思思,随手便拿起宾馆的便签纸给龟哥写起了欠条,宾馆房间里的笔一般是铅笔,这时候的思思,根本没有考虑一点所谓规避风险的问题。 在这些牌友里边,思思算是个挺有文化的人,写出来的欠条都是字迹娟秀文笔条理,看着思思写出来的欠条,此时的龟哥不由得、不知缘由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龟哥,是欠条写的不够规范吗?” “不是不是,挺好挺好,好了思思,你也不要难过,输赢乃兵家常事,思思没有必要为这些事不舒服,好好睡一觉咱们来日再战,思思今天输掉的钱,也许一两天又回来了也说不定。” “嗯,谢谢龟哥,可是我没有赌本了,还怎么赢回来,龟哥,要不...要不...算了,谢谢龟哥。” “思思,咱们现在可是战友啊,思思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你龟哥这人最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 “龟哥,我...我能不能...算了龟哥,我说不出来。” “呵呵,什么说出来说不出来的,你是想让龟哥我再借你点赌本是吧?” “龟哥,你真是太厉害了,龟哥是怎么猜到的?” “呵呵,你想借多少?二十万可以吗?” 在思思的心目中,像和龟哥这样的关系,也只敢开口借个三两万的,没有想到主动开口出借的龟哥,张口就是二十万,二十万对于此时的思思来说,实在算是一次翻身的机会。 龟哥的举动把身处绝境的思思,感动的除了眼泪就是语无伦次,此时已经被难过和喜悦击垮了的思思,真的还有一种以身相许龟哥的冲动。 在极短的时间里便体验到了冰与火两重天的思思,心情的混乱程度已经超越了她的承受能力,可是,表现出一些意思的思思,却被龟哥果断的拒绝了。 此时,在思思眼里那身材并不高大的龟哥,却是像山一样的伟岸大海一般的无垠,长这么大的思思,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如此的感动过,包括思思的后父。 在龟哥的大义凛然下,一瞬间就觉得后父是那么的寒酸渺小的思思,决定以后唯龟哥之命是从,这是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认可。 此时想要报恩以身相许的思思,在面对龟哥的无情拒绝后,不仅没有减弱了一点那些傻傻的念头,还从心底里告诉自己此情志伟,以后自己找个机会一定要加倍还上。 在这场赌局里,赢得最多的其实是那两个陌生牌友,龟哥即便也算是赢家,可也只能算是小赢,可是在思思提出要借钱的时候,龟哥却很是利索的给思思掏出了两捆还打着银行封印的二十万。 龟哥走了,此时表现的很是正人君子的龟哥,没有接受思思暗示的走了,这样的龟哥,让思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虽然很是痛苦却还算是有所收获的思思,在龟哥离开后的近一天的时间里,都钻在屋子里没有出去,即便是来自同学的邀请,思思也选择委婉拒绝,这一天的思思,真的像是闭关一样的对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 在一天多以后的又一个下午,思思再一次的接到了同学打来的电话,这次思思的同学,还是告诉了龟哥想组局玩牌的事情,这一次,思思又一次答应了,可以说是欣然的答应了。 这次和龟哥一起来思思房间的牌友,还是上一次的那两个陌生牌友,对于这两个已经不怎么陌生的牌友,心里藏着很多狠的思思,表现的却很是热情。 这一次的牌局,思思可以说是峰回路转一般的牛叉,已经玩儿了四圈的思思,已经赢回了几乎三分之二前天输掉的钱,这时候的思思,好像是又活了一般。 然而,乐极生悲的故事却认定了思思作为主角,在之后的三圈麻将里,本来有机会翻身的思思,却是再一次的陷入了输光全部的绝境,这样的悲惨结局,是此时的思思无法承受的,不过,所幸思思认识龟哥。 在思思又一次输光了全部后,这一次的龟哥又一次的出手了,龟哥救思思于水火的举动,已经让此时的思思更多的不是在顾及输赢,而是对龟哥举动的无限感恩与如何回报。 上天终于没有辜负思思,连续几次类似的挣扎,思思便连续几次的失败透顶,不过,至始至终思思只欠龟哥一个人的钱,这是思思唯一感到欣慰和安全的事情。 对赌局终于是暂时失去了信心的思思,在两个陌生牌友离开后,决定和龟哥谈一下自己的债务问题,说实话,此时的思思,根本不知道这七八十万的钱应该怎么来还,不过思思还是想听听龟哥的建议。 在此时的思思看来,只有龟哥这样的男人才能帮自己,只有像龟哥这样的男人,才配帮自己。 第二一四章 故事里的故事17 “哥,你进来坐吧。” 债多不压身,相比前一天的思思来说,今天又输了很多钱的思思,好像并没有增加更多的压力,此时的思思,反而是对龟哥的殷勤程度加深了很多。 其实此时的龟哥,就坐在打麻将时的位子上,而此时的思思,却站在里屋的门口想请龟哥进里屋,里屋是思思的卧室,看了一眼思思的龟哥,硬是没有动窝。 “思思,你不用这么客气,坐这里聊就比较合适。”龟哥微笑的指着思思打麻将时坐过的位子说道。 面对这样的龟哥,此时的思思好像是无计可施,犹豫了一下的思思,最终还是回到了麻将桌旁的位子旁。 看着思思再一次的坐了回来,龟哥便是依旧微笑的说:“思思,说吧,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对于此时的思思来说,龟哥不仅是债主的存在,更是恩主的人设,如果没有龟哥的及时救援,也许在这座城市几乎算是举目无亲的思思,将会面临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 “哥,现在我已经欠龟哥这...这么多钱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办法解决这件事情,龟哥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 试着想把龟哥拉成自己的命运共同体的思思,最终并没有达成所愿,实实在在已经无路可走的思思,只能无可回避的将问题的根本摆在桌面上来谈,看着龟哥并没有表现出追债的情绪和逼迫的架势,此时的思思只能选择勇敢的面对问题。 “呵呵,急什么,钱这事以后还有机会谈,要不你休息一下我们再谈?” 面对思思的郑重其事,龟哥表现的却是若无其事,明知思思情况和背景的龟哥,看着一点都不担心思思还不上他自己的钱。 “休息...,呵呵,龟哥你觉得我还能睡得着吗?龟哥,还是那句话,龟哥你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给思思指一条明路,我...” 越来越将问题敞开了说的思思,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绝境只有龟哥可解,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思思,其实心理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此时的思思很清楚,如果没有一个妥善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窘境,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疯掉。 “嗯...嗯...思思,其实...其实现在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我自己?龟哥,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呵呵...我现在这副德性,我还怎么救自己,龟哥,你就不要绕弯子了。” “呵呵,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能够看着思思无奈和绝望到想死的心声的龟哥,却是抛出一个看似与话题没有相关的问题,龟哥这样的应对,让此时思思的绝望又加深了一些。 “龟哥,龟哥,我长得不好看吗?我长得就这么的入不了你的眼吗?龟哥,你是怕我会缠上你然后不还你钱是吗?我不知道龟哥你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龟哥在那个歌城里很有影响力。” “呵呵,好,那你以后就在歌城唱歌还我钱吧,如果你一天挣两千的话,欠我这点钱好像也不多,应该也就一年的时间你就解放了,如果加上利息的话,也...嗯...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你看怎么样,只要你同意,我立马就可以给你安排,明天你就可以上班。” “唱歌?我去唱歌?我唱歌每天还能挣两千?龟哥,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不开玩笑,说实话,我的钱也不是刮风逮来的,我现在比你还想让你尽快还完我的钱,至于你唱歌能不能还得了我的钱,我比你心里有数。 只要以后你能听我的安排就好,呵呵,再跟你说一件事情,如果你入不了我的眼的话,开始的时候我就不会借给你钱。 呵呵,除了长得很好看之外,你觉得你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资源吗?仅仅见过几次面的咱们俩,除了你的长相,剩下的哪还有什么借钱的筹码。 幸好你不仅年轻还很漂亮,所以你才能得到我的帮助,可老天并没有给你翻身的机会,你输光了我借给你全部的钱,不过,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听我的安排的话,也许你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大概的梳理了一下头绪的思思,慢慢的也就明白了龟哥的所讲,此时的思思,已经开始明白了很多东西,结合瘸哥前几天所说的一些话,此时的思思,对龟哥的感激和崇拜,开始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复杂的交错感觉。 “我明白了,那龟哥,以后我还能有自己独立的生活费吗?毕竟...毕竟我还年轻,每个月买几身好看的衣服,应该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是吧龟哥?” “当然有,原则上我每天只扣你两千块钱,剩下的钱你可以选择再还我一部分,也可以选择自己消费,不过你还是要好好努力。 不要忘了,一分的日利息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强迫过你,对吧?” 在思思的概念中,按照思思欠龟哥八十万算的话,一分利的月利应该是一个月八千元的利息,可是按照龟哥所说的日利的话,那一天就是八千元的利息,这样的结果,自己将永无出头之日。 “我...日利?...呵呵...那我还是去死吧。” 确实是这样,如果是日利八千的话,思思真的是不如去死,按照目前思思的能力,一个月八千都是一件难以达成的挑战,何况是一天八千,度日如年对于思思而言,真的只有结束生命一个选择。 不过不管怎么样,一个月八千的利息,多少还能给思思剩余一些尝试的可能性,此时已经感觉到龟哥在坑自己的思思,却不知道如何的反驳,因为当时写欠条的思思,确实是没有写明利息的性质。 “年年轻轻的为什么要去死,你傻我可不傻,你死了谁还我钱,这样吧,只要你按照我的安排给我工作三年,你就彻底的解放了,怎么样?这样办总可以吧? 对了,如果你答应这样做的话,我每天只扣你一千五,如果有剩下的钱的话,你可以自由的安排,怎么样,龟哥为你考虑的很周到吧?” 从来没有真正工作过的思思,对于用三年的时间为龟哥工作的概念,只有一个大概的换算。 此时的思思想到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辛辛苦苦的工作一年,也只有几万块钱的收入,而按照龟哥的所说,自己挣几万块钱也只需要十天半月就可以完成。 相比每天八千没有加本金的高额利息,此时的思思终于是看到了一点未来的曙光,于是,即便已经知道龟哥他们一直在给自己挖坑,思思还是决定答应龟哥。 终于下定决心的思思,在送走龟哥之后,便是好好的睡了一个安心的大觉,不管怎么样,此时的思思觉得自己的债务终于是有个说法了。 在第二天的下午,思思再一次的接到了同学打来的电话,这一次的思思同学,并不是告知龟哥或者谁要过来打麻将,这一次的思思同学,是在宾馆楼下接思思去上班的,而上班的目的地,就是思思上次和瘸哥喝酒的那家ktv。 面对现实已经退而求其次的思思,此时再也不怕惹下自己的同学了,在去ktv的路上,思思终于第一次的责问自己同学至始至终的用意,对于思思的质问,思思的同学倒是很实在。 一边开着车的思思同学,一边清晰的承认和讲述了他们的用心,在讲明白一切的结尾,思思的同学还不忘给思思上一堂实践课,他们清楚明白的告诉思思,像他们这些没有根基的外乡人,要想在这座城市富足的立足,就必须要敢于付出。 此时的思思,终于明白了所有,至始至终关于自己所有的好运和霉运,都是这些人精心安排的假象,也就是从踏上省城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傀儡,事到如今,只要自己想活下去,就只能做一个玩偶之家的成员。 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思思的生活里便只有喝酒唱歌赔笑和昼伏夜行,时常在凌晨下班后,思思还要接受龟哥其他生意的安排,这样的思思,真的是身心俱疲,可是看着三年的时间越来越近,思思只有强迫自己坚持。 三年的时间对于思思来说,真的是特别的艰难,不过思思挺过来了,有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确实是自作孽的思思,在太多的羞辱和无奈之间,终于还是活过来了。 完成了对龟哥的三年承诺之后,龟哥虽然还想让思思为他工作,不过知道思思去意已决后,龟哥倒还真的做到了诚信的撕毁了当年的欠条,终于,思思再一次的变回了自由人。 在这三年中,瘸哥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捧思思的场,心里想要答应瘸哥曾经的请求的思思,却并没有等到瘸哥再一次的提出请求,这三年里的瘸哥,只是做了一个思思相对熟悉且比较大方的客人。 终于摆脱龟哥约束的思思,其实最像逃离这座城市的做一个普通人,可是在没有工作的一个多月里,思思才慢慢的发现很多的不现实。 在过去的三年里,几乎没有拒绝过龟哥所安排的工作的思思,每天的纯收入最少在三千元左右,抛去要付给龟哥的那一千五百元,其实思思还有不少的结余。 可是同样在这三年中间,思思想在赌局上赢得一些东西的想法,其实一直都没有改变和停止过,而思思的好运却再也没有来临,因此,这三年以来的思思,手里并没有什么余钱。 也仅仅是休息了一个多月的思思,生活便开始捉襟见肘,这三年来只会打牌喝酒的思思,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 想着过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思思,其实也找过一些个普通的工作,这时候的思思才真正发现,那些普通人的工作,不仅挣不了几个钱,还是十分的辛苦,自己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于是,既想多挣钱又不想被龟哥约束的思思,便找到了余力上班的这个场子,再次上班没有多久的思思,便和一个老板达成了共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思,小日子过得还算是很不错。 然而,这个老板却破产了,知道这个老板破产的消息后,思思其实特别的痛苦,倒不是思思和这个老板有什么感情,只是此时的思思突然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又要没有着落了。 其实在和这位老板相处的过程中,思思差一点就有了一个转正的机会,可还是因为思思太聪明了,思思又一次与从良的机会失之交臂。 在和这个老板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思思并没有拒绝过瘸哥的每一次邀请,不论和这个老板在一起,还是和瘸哥在一起,不知道是故意而为还是其他,一直没有采取什么措施的思思,已经是医院的常客了。 终于又一次的意外后,这个老板想留下这个孩子,那时候的这个老板,生意做的还算是不错,人一旦有钱了的话,就会有一种多子多福的概念,不过,这位精明的老板,却有一个让思思不敢尝试的条件,那就是亲子鉴定。 思思为什么不敢尝试做亲子鉴定,当然谁都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权衡利弊后的思思,最后还是把孩子给做了,思思给这个老板的理由很简单,思思给这位老板的解释是,和这个老板组成家庭就是灾难的开始。 思思给这个老板的解释,也确实是思思的部分顾虑,不过,相比之下的思思,其实是更想转正的,可思思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瘸哥的还是这个老板的,那时候的思思,不想因为自己的尝试,最后连最起码的生活来源都失去了。 可是命运就是没有什么规律可讲,为了怕结果不妥而想着从长计议的思思,等来的却是这个老板的破产,这位老板都破产了,一切便都没有了意义。 想着摆脱这个老板专心攻克瘸哥的思思,便开始有意的疏远这个老板,于是,就有了余力搭救思思的一幕发生,知道了这些的余力,心里甭提多别扭了。 后来因为疫情和家庭变故的原因,余力便暂时的没有和思思见过面,究竟接下来的思思境况如何,还是要等一切都过去他们都返程后才可能知晓。 思思的事情对于余力来说,也只是一个茶余饭后的故事,而目前最困扰余力的,是自己和窦欢辛武之间的未来变数。 第二一五章 迎接 在家里窝了近两个月的时间,雅雯和刘莲的关系因此而变得亲近了很多,因为雅雯母亲的悉心照料,刘莲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随着国内疫情的缓解,便也就到了刘莲离开的时候了,对于刘莲来说,再住下去确实是不太合适,但要谈到离开,刘莲的心里还是有太多不舍。 从小就失去双亲的刘莲,一直以来都特别的羡慕别人的家庭生活,每当看着别人享受天伦的时候,刘莲的心里就会假想一些参与其中的画面。78中文首发 . .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场疫情无疑是一场灾难,可此种灾难对于刘莲来说,却是一次圆梦之旅。 在大多数人看来稀疏平常的家庭氛围,对于从来没怎么体验过这一切的刘莲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求而不得。 加上雅雯和雅雯母亲的关怀备至,更加让因为亲情的缺失而变得固执的刘莲,慢慢的回到了她本来应该有的模样。 刘莲曾经的爱情观,不管是做着什么样的操作,其实都是在寻找着一种安全感,为了找寻这种连刘莲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安全感,曾经的刘莲不遗余力不计代价的折腾过,然而,从雅雯家离开后的刘莲,却对曾经的自己不敢想象。 回到自己的小窝以后,刘莲首先是将自己的衣物等等重新的收拾了一遍,接着便将一些带着曾经痕迹的东西全部都丢掉,在此时的刘莲看来,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收拾屋子,而是自己忘记过往的重新开始。 以前的刘莲是跟着辛武做药品生意的,也可能就是因为此的原因,手里有了点资金的刘莲,便想着自己可以做一个类似药店方面的生意,然而,虽然对药品流通细节很是了解,可单凭刘莲手里的那点钱,实在是撑不起独立经营一家药店的运转。 查阅了很多资料后的刘莲,最后决定从加盟知名品牌药店开始,疫情已然是基本过去,为了以后的自己能够越来越精彩,刘莲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前期准备。 对于刘莲的变化,从前段时间的交流中得知很多过去的刘莲的心声的雅雯,心里当然是特别开心的,这场疫情让雅雯不仅收获了一份友谊,还实实在在的拯救了有点堕落的刘莲,为此雅雯很满足。 到了雅雯这个岁数的女人,除了朋友之间的相互支撑,还需要爱人的关怀备至,可从谭浩着急忙慌的挂断雅雯的电话以后,他们的相互之间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雅雯不知道谭浩是怎么想的,反正雅雯自己是找不到一个给谭浩拨通电话的理由,直到在新闻里看到了一则报道后,雅雯才慢慢的明白过来,此时的雅雯,不管怎样都想尽快的看到谭浩。 这则报道对于雅雯来说是难过的,对于谭浩来说应该更是难过的,即便是对于普普通通的大众来说都是难过的,这则报道是卢函的牺牲,染病后的卢函,牺牲了。 当全城的人得知他们的英雄的灵车回家时,本来是下午两点左右才能到达的时间安排,却让数以万计的市民,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便等待在所有灵车路经的两旁。 相比起活着的逆袭英雄回家,此时所有的现场多了一份肃立,多了一份安静,大家都自发的带上了白色的小花,自发的换上了黑色、白色或灰色的衣衫,也许是老天也不小心的慈悲了一次,今天的城市里下起了绵绵细雨。 也不知道是大家没有准备的缘故呢,还是大家觉得打伞有碍于对英雄的敬意,在整座城市数十公里的市区道路上,站立在道路两旁等着着英雄回家的人们,极少有人打着伞为自己遮风挡雨。 本来就很是悲伤的人们,加上这老天的稀罕眼泪,让整座城市的气氛变得灰蒙蒙的,在等待英雄回家所有的人群中,有雅雯,也有刘莲,更有谭浩和邢慕州,不过他们并不在一起,雅雯她们不知道谭浩在哪里,比起感怀卢函的英雄事迹来说,雅雯更加惦记谭浩现在怎么样。 不过,此时的雅雯根本联系不上谭浩,因为谭浩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在准备上街迎接卢函回家之前,雅雯曾去过一趟谭浩所在的科室,可科室的人也一样是联系不上谭浩。 这样的结果,让雅雯的心根本平静不下来,这种无法平静不仅源于雅雯自己的失落,更加源于对谭浩的担心。 春风轻拂脸庞的感觉,本来是一种美好的体验,可此时站在马路边的雅雯,却是有一种让陌生人滋扰的感觉,这时候的雅雯,讨厌这春风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便打扰自己,这时候的雅雯,特别厌恶这个本来很是期待的春天的到来。 “雅雯,我们先吃点饭去吧,听说卢函护士下午两点才回来,现在才是中午的十二点多。” 和雅雯一起来的刘莲,可爱刘海的丝丝细发,已经被细雨的滴落黏连成一条黑丝带,此时的刘莲,最知道雅雯在想什么。 “我不饿,如果你饿了的话,就先吃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雅雯的眼神便和所有人区别开来了,所有等待英雄回家的人们,都是眺望着车队应该会出现的方向,只有雅雯在不断的交头接耳。 即便是和刘莲说话的时候,雅雯也没有制止自己这样的行为和动作,在雅雯的眼神里,除了和所有人差不多的焦急,比所有人还多了一分焦躁。 “算了,你不去吃饭的话,那我也不去了,看你这个样子,我那能一个人去吃饭。” 听到雅雯不想去吃饭,顺着雅雯的眼神也开始到处游离起来的刘莲,选择陪着雅雯一起等待,此时的刘莲有点知道雅雯真正是在等什么了,但是刘莲不想说出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着,被雨水打湿了衣襟的不少人,已经开始有点烦躁了起来,比起等待英雄归来的期盼,此时的他们更加在意身上的湿漉带来的不适。 他们胸前那被雨水打湿的白色小花,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团凋谢的皱巴纸团,有的人们为了让自己的衣服少一些雨水的浸透,已经开始将衣服脱下来拧巴了起来。 在做这些拧巴的动作以前,很少有人记得那朵代表着寄托哀思的小花,于是,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的街道上,便多了很多白白点点的痕迹。 时间终于是到了下午的两点十分,随着远处一列车队隐隐约约的出现,因为等待而打乱了秩序的人们,终于是又恢复成了上午初来时的模样。 比起迎接鲜活的逆袭英雄的车队来说,一样的车队却没有了警笛声,一样的条幅却换成了黑灰的颜色,一样的队列却行进的很慢很慢,好像是生怕卢函的英灵赶不上车轮的转动一般。78中文最快 手机端: 此时的迎接卢函回家的人们,终于不再计较越来越大的雨滴对自己衣衫的击打,此时的迎接卢函回家的人们,终于大多数统一的选择了悲伤和崇敬。 车队行驶到雅雯这边的时候,雅雯本来由远到近跟着车队的眼神,突然停留在一辆不同于其他车队车辆的车子上,为了迎接卢函英灵的归来,很多的街道是处于戒严状态的,雅雯不知道这辆车是怎么混进车队左边的。 还让雅雯无法理解的是,行驶在车队左边的这辆车子,竟然没有一个交警去管他,竟然没有一个交警去制止他,等这辆另类的车子从雅雯的身边驶过的时候,此时有点疑惑不解的雅雯,突然又多了另外一种猜想。 对于刚刚从身边慢慢驶过的这辆车子,雅雯有一种熟识的感觉,加上从深色前车窗里隐隐约约看到的驾驶员身影,雅雯对自己的猜想更加认定无误。 “雅雯,你...怎么回事?” “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此时的雅雯和所有人一样,都是站在花池和护栏里的人行道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雅雯竟然突然的跟着车队奔跑了起来,雅雯突然开始这样做,同行的刘莲无法做到原地不动,既然是姐妹,当然必须相随。 “谭浩,那个车里是谭浩。” 刚刚和刘莲说了这么一句话的雅雯,突然又来了一个惊人之笔,只见奔跑着雅雯突然停在一个坐在电动车上的男孩子面前说:“你的电动车多少钱?” “电...你要买我的电动车?为什么,我的电动车是自...” “五千可以吗?微信转账可以吧?” 此时和骑车人在交易的雅雯,却是一直在焦急的看着已经慢慢远去的车队,这时候的这个骑车人,应该是以为自己遇到疯子了。 “你...你没病吧,我这车买的时候才二千六...” “五千,行就给我二维码。” 此时的雅雯,不仅打开了手机的扫一扫,更加已经开始拉扯起了骑车人。 刚刚追上来的刘莲,一眼便知道雅雯想要干什么了,此时的刘莲,立马便加入了和雅雯拉扯骑车人的行列。 这时候的这个骑车人,哪知道这两个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不过好男一般是惹不起疯女人的,也就是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雅雯便骑着骑车人的电动车跑了,抢劫现场只留下刘莲和那位骑车人有点不知何故的身姿。 “我...我要报警,青天白日之下,你们竟敢抢...” “嗨,帅哥,你的耳朵有问题吗?我们可没有抢劫,我们这是在商量买你的破车,什么青天白日,明明就是阴雨绵绵嘛,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你...有你们这么买东西的吗?那...车子是我上班的代步工具,你们...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看着自己的电动车已经远去,着急着想要报警的骑车人,却久久没有拨出这个电话,应该是想要拦住刘莲的这个骑车人,却是有点脑子指挥不动四肢的样子。 “二维码给我,我的姐妹儿说好五千块钱买你的车,这钱我来付给你,其他的废话少说,二维码二维码,快点快点,你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 “我不卖,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你们这不是在明抢吗?” “你...有病,挣钱的买卖不干,你会不会算账,你挣了,你挣大发了,二维码二维码,什么人呢?” “不卖,我不卖...” “你想干什么?” 看着自己的电动车已经失去了踪影,这个骑车人竟然给刘莲拍了一张照片,看到这骑车人给自己拍照,刘莲当然不能够就这么算了。 此时的刘莲想要夺这个骑车人的手机,可是这个高高大大的骑车人,突然变得脑子开始好使了起来,身体也越来越协调,对于刘莲的抢夺,这位骑车人躲闪的游刃有余。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单位的地址,车子用完记得给我送回来,如果三天之内送不回来,我一定会报警,一定会。” 本来应该是刘莲和雅雯他们跑得,因为他们还确实算是抢劫的行为,可现在却变成了这位骑车人一会儿便跑的无影无踪,看着骑车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刘莲突然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的。 “叮铃铃...叮铃铃...” 已经不知道雅雯跑去哪里的刘莲,又不能打电话滋扰雅雯的刘莲,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已经散去人群的街道上,此时的刘莲觉得自己应该先回家,可是此时的刘莲却始终没有付诸于行动。 就在这时,刘莲的手机响了,是雅雯打来的。 “喂,什么情况,你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完了再跟你说,那个人呢,他现在还在现场...他还在那儿吗?” “人家早走了,走的时候钱也没拿,只给我留下一张名片,人家说了,三天之内不给他把电动车送回去,人家就要报警抓咱们两个,现在我可是你的从犯啊。” “从犯?什么从犯?你还在原地吗?我现在回去找你去。” “不在了,我在路肯德基门口,你还是快点吧,我可不想跟着你坐牢。” “去你的,等着我,我十分钟总到。” 看着雅雯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想象着刚才发生的零零总总,此时的刘莲,想着最多的却是那位骑车人刚才的一举一动。 第二一六章 骑车人 “雅雯,究竟是什么个情况?谭浩在车里?” 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赶回来的雅雯,在刚刚的刹住车子后,便被刘莲追问了起来,刘莲知道谭浩和卢函是同事关系,可是此时的刘莲,根本无法理解雅雯此前的神经行为和这些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是啊,你没有看见有一辆车一直在车队的左侧行驶着吗?” “看见了呀,也许...也许那辆车是...也许开车的家庭很有门路吧。” “胡说八道,你这逻辑一点都不通。” “哪是什么?难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吗?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违规开车的是谭浩?” “对,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也...看的也不算是清清楚楚,不过我肯定开车的人一定是谭浩。” “好,就算是谭浩开着那辆车,可你这又是高价买车又是抢人家车的,究竟是要干什么?” 刘莲着着急急的疑问,其实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作为朋友,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赴汤蹈火,可是之后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不为过。 “刘莲,不好意思,我刚才就是去追谭浩的车了,可是等我追出人群后,谭浩的车却已经不见了。” “哦,你去追谭浩的车其实挺容易理解的,可是卢函的同事那么多,为什么单单只有谭浩会随灵车一起出现呢?难道...” “你就不要瞎想了,要不咱们还是找一下这车的车主吧,免得这车主把你告了的话,你又要跟我哭爹喊娘了。” 从雅雯急急忙忙抢车离开,到雅雯现在回来想着去还车,刘莲此时看到的雅雯,好像已经不再那么的魂不守舍,虽然雅雯说谭浩的车被跟丢了,可以此时的刘莲总觉得这里边还有蹊跷。 通过两个月的居家相处,刘莲和雅雯可以说已经是无话不谈,对于自己的疑问,此时的刘莲并没有憋在心里。 听着雅雯跟自己开玩笑的说完后,刘莲便并没有接雅雯的意思的说:“呵呵,我看不像,还车不急,这不是还有三天的期限吗?我觉得咱们还是吃点饭去比较合适。” “好吧,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什么情况,你的腿...,你把人家的车怎么了?” 就在刘莲准备去坐电动车尾的时候,刘莲发现刚刚被车头挡住视线的雅雯的左小腿上,满满的都是黑色的沥青蹭迹和湿啦啦的泥水,不但如此,此时的刘莲还看到了电动车身上也有很多的擦伤。 回想雅雯急急忙忙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的样子,刘莲很简单的便联想到了一些画面,此时的刘莲觉得,雅雯一定是雅雯骑车太急给摔倒了。 “没事,刚才骑得太快给摔倒了,没办法,人行道上的人太多,我索性就拐到汽车到上了,不想...哎,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猜到就是这样,人行道上那么多的人,我没有办法想象你能骑多快,走啊,还不走,我都快要饿死了,要不是搞不清楚你怎么回事,我早就回家做饭吃去了,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想在外面吃饭。” 查看了一下雅雯的小腿后,觉得情况并不严重的刘莲,便以自己饥饿难耐的理由,催促雅雯快点起步,此时的雅雯,却是不紧不慢的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车尾的刘莲说:“那咱们就去你家做饭吃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 “也行,在你家住了近两个月,一直都是阿姨给我做饭,我想展示一下我的手艺都没有机会,呵呵,走吧,我给你指路。” 在回刘莲家的一路上,平时本来逼逼叨叨话很多的刘莲,此时却是除了指路剩下的就是沉默,其实雅雯也是一样,此时的雅雯,除了听着刘莲的指引一边点头一边向前行进着,剩下的也是不言不语。 回到刘莲家以后,雅雯发觉刘莲家里的食材还挺全乎,刘莲的手脚也特别利索,也就是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两碗面条和两个小菜便端到了餐桌上。 “吃吧,刘氏面条,独家秘方烹制。” “哇塞,刘莲,你这面看着就挺香,色香味俱全啊。” “吃起来更香,本姑娘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学下,煮面倒确实是自创,我保证你吃了我的面以后,一定再也不想在外面吃大小饭店的面食了。” 刘莲的家其实很简陋,不过收拾的还算是整洁,虽然整个房间的格局并不是很现代,不过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此时的雅雯和刘莲,吃起面的姿势挺不讲究,吸溜吸溜的吃面声不绝于耳,根本不像她们平时在人前的样子。 刘莲做的面还确实是很香,这样的好面,让雅雯把整碗的面都吃了个精光,吃饱喝足后的雅雯,便没有客气的躺倒在刘莲家的沙发上发起了愣怔。 “说说吧,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找不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的伤腿和电动车的擦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找不到了,什么速度快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肯定是摔了一跤,不过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你不是看过了吗?我的腿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裤子和车子擦烂了一点。”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不,看你回来的整个人都不是那么回事了,还在我这里装,如果说两个月前的话,我还可能被你的假象给骗了,可是现在,你不可能骗得了我。” 这两个女人吃过饭后,便将碗筷随意的丢一边的相互开怼了起来,这所有的一切言辞,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对了,你不是有那个人的电话吗?咱们是不是应该先给人家打个电话,打个电话约个时间的话,我们和人家的心里也好有个底。” “什么?你这是说什么?我在问你摔倒的事情,你怎么就扯到...,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心里更是有鬼,臭不要脸的女人,看我不弄死你。” 本来是坐在雅雯一旁的刘莲,此时却是像一个坏人一样起身做出要扑向雅雯的架势,而此时的雅雯,还没有等到刘莲付诸于行动,便立马的做出防备的手势说:“好了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我老实交代可以吧。” “说,那你就说,你如果说不满意了的话,我还扑你。” “死女人,怎么这么爱多管别人的闲事,我不是跟你说我直接拐汽车道上了吗?今天我也是够倒霉的,刚刚拐到汽车道刚刚追上谭浩的车,就侧滑了一下的给摔倒了,还被跑过来的警察叔叔给教育了好半天,最后...” “最后什么?最后就把你给拘留了是吧,你这叫妨碍公共秩序,我觉得把你拘留了一点都不过分。” “你才被拘留了呢,警察叔叔把我当成卢函的朋友了,因为...因为谭浩也停车过来了,估计他在车上看到我摔倒了吧。” “什么意思?谭浩过来了的话,警察叔叔就把你放了?难道谭浩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应该没有吧,谭浩过来只和警察说我和他是朋友,然后警察叔叔就让我离开了,至于为什么谭浩的话这么管用,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应该和...卢函有关系。” “哦,给你名片,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解决吧。” 听到这里的刘莲,直接便调转话题的将骑车人的名片丢给了雅雯,看到刘莲这突然的变化,此时的雅雯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不过,雅雯并没有再和刘莲扯皮,接过刘莲递来的名片,看了一眼名片的雅雯,便是直接的拨起了电话。 “喂,我是抢你车的那人,我朋友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车给你送回去。” 电话刚刚接通后,雅雯便一股脑儿的说了一堆话,此时的电话那边,却是无声了好一会儿的挂断了电话。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句话也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太过分了,有病。”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屏而生气的雅雯,又举起屏幕的在刘莲的面前使劲的晃了几晃。 “我给她打打试试,估计...估计人家现在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吧?再怎么说都是咱们有错在先,人家生气也没什么过分的。” 一边帮骑车人解释着的刘莲,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也拨起了电话,让雅雯和刘莲都没有想到的是,刘莲的电话都还没有被接通,就被那边直接的给挂断了。 就在有点尴尬的刘莲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刘莲的手机收到了一个短信,短信的具体内容是:“我现在有事,没有功夫和你们瞎扯,我的手机号就是我的微信号,等我方便的时候,会给你们发还车位置的。” “这人...这人有点意思,你加他还是我加他。” 其实已经打开微信的刘莲,却在和雅雯商量谁加骑车人微信的问题,刘莲这样的举动,让坐在沙发上的雅雯浮想联翩。 “你这人真逗,你自己都打开微信了,还和我在这里装,快点加你的吧,看你这犯花痴的样子,傻子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滚,都是你搞出来的烂事,现在这种情况,我这个做闺蜜的不给你出面,谁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出头解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加了,他通过了,我去,这人直接用真名做昵称,有点意思。” 此时虽然是和雅雯不断说着话的刘莲,手里和眼里的动作和注意力,却都是在自己的手机上,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的刘莲很在意和这个骑车人交流的机会。 “你好好的骂他一下,骂他为什么挂断咱们的电话,自己有事不是挂断女士电话的理由,他这种做法太不绅士了。” “就是,也不知道一个骑电动车的男人有什么可以拽的资本,骂他就骂他,我替咱们出头骂他。” 嘴里言之凿凿的刘莲,给那个骑车人的微信却回了一个:“不好意思,我朋友想为她的行为给你道歉,如果可能,我们想请你吃个饭。” “你这叫骂人吗?你这叫那我当敲门砖使,看来你还真的是犯花痴了,臭不要脸的女人。” 看到刘莲的心口不一,雅雯便像是真在生气一样的跟刘莲开起了玩笑,面对雅雯很像是真的一样的玩笑,刘莲的脸立马便绯红的没有办法掩饰了。 “回了回了,你看,谁说人家不绅士了,人家说话还挺和气的。” ‘叮咚’一声的微信提示音后,看了一眼手机的刘莲,便将手机屏幕摆到了雅雯的面前,此时的刘莲,好像是在用骑车人的回信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而此时的雅雯,还确实是被刘莲的话给吸引过去了。 “没事,你朋友应该是咱们的英雄的朋友吧,我为你的朋友有这样伟大的英雄朋友而替她高兴,希望她节哀顺变,一起吃饭可以,不过一定是要我这个男士请才可以。” 看着骑车人发来的微信,雅雯一边将手机还给刘莲,一边点了点头的说:“卢函算是我朋友的朋友吧,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哎,怎么会这样,卢函看着还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这...这叫天妒红颜吗?” “你能不能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情,快告诉我怎么回复他,人家等着呢?” “你自己决定,我现在没有心情理你,烦着呢。” 此时的雅雯,情绪突然的变得十分的低落,此时的雅雯,好像被卢函的离世触动了什么一样,此时的雅雯,又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的直直看起了天花板,而此时的刘莲,看雅雯这副样子,便也就自己先回复了起来。 “我觉得谭浩一定很伤心,感觉谭浩和卢函的关系很不一般,其实我摔倒的时候,还看见了邢慕州大夫了,这两个主任级别的大夫,眼圈都是红肿的,一看就是伤心过度的哭过,他们俩...哎,这事实在是...” “我已经答应人家的邀请了,人家也同意了,不过现在也没有地方吃饭啊,要不...” 此时的刘莲,好像和雅雯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此时的刘莲,好像更在乎电话那边的陌生人,此时的刘莲,让雅雯不想多看一眼。 “你自己定吧,就是把他约到你家里来,本姑娘也没有意见,现在我想睡一会儿,你该干嘛干嘛去。” “也对,那我约一下试试,你睡你的,不要客气。” 此时的刘莲,对于雅雯字里行间的情绪,竟然没有在意也没有驳斥,此时的刘莲,一颗心都在手机屏幕里。 第二一七章 坏透了的孩子他爸1 一个星期后,甜心(丽红)他们的鉴定报告就出来了。 结果显示,甜心的孩子是冷杨的,这样的结果让甜心很欣慰。 而对于这个本应该窃喜的结果,冷杨却表现的很冷漠。 接到警方的这一结果后,冷杨只说了一句话:“请你们转告她,我现在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希望她在里边好好改造,至于孩子,我...我觉得他不适合来到这个世界。” 出于疑罪从无的考虑,警方暂时还不能将冷杨怎么样,也就是在当天,甜心便收到了冷杨给她的转告。 听到这一切的甜心,除了无助的哭泣,剩下的就是绝望的呆滞眼神,此时的甜心,除了努力的无证据指控那个有钱人对她的侮辱,剩下的竟然还是对冷杨的无限愧疚。 因为甜心一口咬定是那个有钱人**了她,本来已经做过相应处罚的有钱人,便又被传唤到了警察局。 坐在传唤室里的这位有钱人,对于警方的工作表现得非常配合,不过对于侮辱甜心的事情,这个有钱人却依旧是矢口否认。 “王天宝,在押犯王丽红,一直指控你在违背她的意志前提下,对她实施了不轨行为,而你这里又是矢口否认,对于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根本找不到证据、是不是觉得我们拿你根本没有办法?” 对于警方而言,传唤王天宝问话,不仅是要为甜心正名,更加有其他的用意,不过王天宝是一个很精明善辩的商人,一切好像并没有那么的轻而易举。 面对着警方的询问,王天宝一直保持着迎合的笑容,在这些多少有点虚假的笑容背后,还隐隐约约释放着一种被冤枉了的含义。 对于警方的盘问,王天宝说的最多的就是悔恨之言,他一直在重复着对于自己违法性较易行为的悔不当初,王天宝不仅是嘴上这样说,表情和眼神也配合的十分到位,此时的王天宝,俨然是一个拿过影帝桂冠的极品演员。 “警官,我错了,现在我都悔死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希望咱们人民的守护神再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王天宝,对你先前的违法行为,我们已经给予了你相应的处罚,希望你不要一次次的重复这件事情,我们现在想问你的是关于在押犯王丽红指控你侵犯的事情,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反映情况。” “警官,她是个什么东西,我想各位警官比我更清楚,要不她也不可能住进监狱,就是这么一个东西,我需要...呵呵,我觉得这事实在是太可笑了。” “王天宝,她的任何行为自有相应的法律来制裁,这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评头论足,你不要在这里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王天宝,你认识冷杨这个人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以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为警方提供虚假信息是要坐牢的,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我想我国最基本的法律,你的心里应该是很清楚,希望你不要为了掩盖自己的某些行为而越陷越深。” 警方跟王天宝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是提醒之言,却是严词力竭的,对于警方的后果阐述,此时的王天宝好像只会一脸委屈的不停点头。 不过,当警方说到一些关键词的时候,眼睛一直给警方展示着无奈的王天宝,却总会不由自主的频频低头。 然而,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王天宝,已经练就了一身的各种武艺,立马便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所反常的王天宝,便会急速的调整自己的一切,王天宝这些细微调整的举止和行为,一般人根本就无法识得。 但是这些根本逃不脱经验丰富的警官的眼睛,这时候的警官们,虽然还不能肯定王天宝确实对甜心实施过不轨,但是已经能够肯定王天宝这个人一定有一些隐匿的问题。 获得这些信息的警官,当然有很多办法让王天宝说出真相,不过这一切都需要用时间来换,而规定给予警官的时间只有区区二十四小时。 “我不认识他,他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表情和语言切合的特别贴切的王天宝,竟然把警方的询问又反问了回去,这让警方无比愤怒,不过警方的涵养可不是一般的好,只见将怒火压制住的警官,冷笑了一下后,便对影帝王天宝说:“可冷杨说认识你,这你要怎么解释?” “不可能,我都不认识他,他怎么会认识我...也...也不对,我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贸易生意,时常也会在一些公开场合露面,有我不认识的人认识我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个叫冷...什么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在对警方回应这些话语的过程中,王天宝的表情显得十分的认真,他这样的表情,好像在提示警方自己的良好配合态度。 此时的警方人员,看着王天宝那精湛的演技,不由得紧皱了一下眉头的继续问说:“嗯,也许会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冷杨跟我们说的可不是这样,关于王丽红孩子的鉴定,你应该知道另一位当事人是谁吧?” “另外一位当事人?你们指的是那个女人...我就说嘛,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干净,她这是想坑我,事实已经证明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只是付钱解决个人问题,至于她和其他人的乱七八糟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更不用说他们究竟是谁了。” 在为王丽红的孩子归属做亲子鉴定前后,警方并没有告知王天宝还有其他人参与了鉴定,在给王天宝提取检体的时候,王天宝所知的也仅仅是为了排除自己的可能性,其他的事情王天宝还真的是毫不知情。 没有人知道,警方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要多此一举的原因,不过此时的王天宝回答的很激动,就像警方冤枉了王天宝什么事一样。 “哦,我忘了,这事你不知道,可为什么你的手机通话里会有和冷杨的通话记录,既然你不认识他,你又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呢?” 就在王天宝像是冤大头的神态刚刚有所收敛的时候,警方便又抛出了一个对于王天宝来说重磅的炸弹,听到警方新问题的王天宝,表情立马便凝固了0.1秒。 对,0.1秒,王天宝的第一反应确实是表情的凝固,不过这个时间极其的短,短到如果不仔细的观察,根本就察觉不到。 急急忙忙调整过表情的王天宝,在又一次的低了一下头后,便是换上满脸的苦笑说:“估计...估计是我打错了吧,也估计是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只不过不知道他的名字罢了,嗯,应该是这样,总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呵呵,王天宝,你这是在跟我们编故事吧,现在看来只能让冷杨和你当面对质了,实话跟你说吧,刚才这个问题我同样也问过冷杨,开始就确定认识你的冷杨,说你是他们饭店的熟客,说你跟他打电话是为了订饭,你说我应该相信谁呢?” “订饭?哦,那这个冷杨就是一个厨师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有可能认识这个人,我们公司常常订饭,都是我跟一个饭店的人联系的,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叫个什么?” “厨师?你怎么知道冷杨是厨师,你王天宝那么大的公司,还需要你亲自找人订饭吗,你自己不会觉得有点不符合逻辑吗?” “哦...,原来还确实是我们公司的行政来订饭,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们有贪污的行为,然后我就开始自己订饭了。” 连续的几个突然袭击,本来应该感到突然的王天宝,表现的却是特别的镇定,在王天宝回应警方的话语中,除了有过那么一点磕巴,一切都跟讲述一件真事一样,有着这样的心理素质的王天宝,让警方都有点头痛。 不过,一切还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在这个到处都能够留下痕迹的时代,要想确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很多的方法可是去选择和尝试。 “呵呵,你倒是什么事情都能亲力亲为啊,怪不得把生意做得那么大,你还真把我给难住了。” “各位警官,我王天宝可不是故意的给你们找麻烦,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如果各位警官不信,我可以见一见这个叫冷什么的人,你们说得对,只要我们一见面的话,什么事情都立马搞清楚了。” “呵呵,你厉害,现在已经开始反过来将我们一军了,该让你见冷杨的时候,我们警方一定不会不给你机会,不过不是现在,我再问你,你和冷杨之间为什么会有连续的微信转账,不会是你给冷杨支付饭钱吧。” “对对对,我确实是给饭店支付过饭钱,微信支付的,没有问题,现在不加一个人微信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可不想以前那种日子了,咱们国家现在已经实现四个现代化了,祖国真好。” 面对警方的怀疑和质问,王天宝表现的从容不迫,在回应警方的每一句话里,都带着一种合情合理的元素,说到关键的时候,王天宝竟然开始歌颂祖国唱起了高调,一副善于投机的奸商嘴脸,显露的真实无疑。 “五万,三万,一万,两千,两千,王老板,你这老板对订饭的标准一直在下降吧?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直接从五万元直接降到两千元,克扣员工的伙食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王老板,这个情况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警官一边拉着鼠标,一边由高到低的给王天宝报着一些数字,在报这些数字的过程中,王天宝的额头渐渐开始渗出细细的微汗。 “这个...,警官,既然你们已经查出了我微信里的数据,那...那其他的语音和文字也...算了算了,我认了。” 原来警官给王天宝报的这些数字都是王天宝微信里的数字,而和王天宝在同一窗口交流的那个人,恰恰就是警官一直在和王天宝确定的冷杨。 在王天宝看来,既然警官已经掌握了自己和冷杨的聊天记录,那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呢?与其狡辩,不如老实交代的落个表现良好。 “认了?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不是喜欢狡辩吗?没事没事,你继续玩儿,我这里正好有两个新同志,你正好可以帮我培训培训他们,呵呵。” 看王天宝突然要撂了,主事警官竟然表现的很不过瘾,主事警官的刺激,直把王天宝说的面红耳赤,王天宝再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主事警官对他的调侃,其实比揍他一通都要难过。 “警官,行了,你就不要羞臊我了,现在我可以交代了吗?” “呵呵,你想交代就交代吧,如果你再配合一下的话,我们的新同志估计都可以出师了,说吧。” 一直看着主事警官的王天宝,在得到警官可以交代的指令后,先是低了一下头,之后又慢慢抬起头来说: “警官,我很有钱,不过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单身男人,上次那段婚姻让我不敢再触碰婚姻,一个人过其实挺好的,呵呵。 不过我毕竟是一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自然会有正常男人的需求,哎…,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和那种以那什么为职业的女人发生关系。 正常的女人没有感情为前提的话,又不会轻易答应我什么,没有办法,我只能花大价钱让冷杨帮我找符合条件的女人。 那些关于钱的数字,是我付给他的酬劳,由高到低是因为第一次交易会比较贵一些,之后就会慢慢的降下来,直到变成比普通小姐贵一点的普通价格。 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不知道她是冷杨的女朋友,后来知道了以后,心里虽然有点别扭,却还是继续下去了,毕竟...毕竟时间长了的话,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你们的人联系我提供检体的时候,我其实挺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当时之所以没有承认这么多的事情,其实只是因为我怕这事会对我的公司发展有影响。” 第二一八章 坏透了的孩子他爸2 “能给我一支烟吗?” 这时候的王天宝,已经不再是一个成功男人的睿智形象,这时候的王天宝,可以说是在一瞬间便转化成了一个充满颓废的落魄男人。 一切的环境都没有变,一切的人也都没有变,可以说王天宝连坐着的位子都没有离开过,可是此时的王天宝,却真的是大变了个人样。 也就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警官们竟然看到了王天宝的胡子根都的冒出来了,前一会儿还是油光细面的脸上,此时已经是有着规律性痕迹的黑幽幽一片,也许前一会儿的警官们确实是没有太过于在意王天宝的形象,但此时,大家的心里都有点惊讶。 不过,警官们并没有将这些外在的变化告诉王天宝,只是顺着王天宝的意给了王天宝一支香烟,当香烟烟雾顺着王天宝的鼻腔肆意喷出时,不知为何,王天宝竟然苦笑着摇起了头。 “呵呵,对于甜心和我这事,我是付过钱的,不过...不过,我是将钱付给冷杨的,至始至终甜心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冷杨当商品卖给我的。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尤其是咱们中国人,更是特别在意第一次的重要性和仪式感,有过第一次后,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好像也就半推而就了。 我承认,甜心和我的第一次,是我用了一些手段才做到的,之前的甜心根本不知情,这甜心虽然获罪如此,可她自己却是一个干净的女人。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花大价钱来满足自己,我这人...我这人最起码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傻人了,他们...也就是说像冷杨这种人骗不了我,也不敢骗我,因为他们还想要我提供更多的生意给他们,毕竟只要我活着,有些需要就不可避免。 替我跟甜心说一声对不起,不管怎么样,事实确实是我...我的错,而她的错...而她的错在于她选择了一个混蛋男人,她的错在于她到现在还不自知,她的错在于她只是冷杨的一个挣钱的工具,而她自己,却想着为和冷杨的未来违法挣钱。 相信她现在特别恨我,可按照商业的规则来说,她根本狠不着我,因为出卖她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最信任的人,我...我只是一个买家罢了。” 王天宝的一番言辞,实在是有点颠覆警官们的三观,王天宝看似有条有理的阐述,却是建立在违背王丽红意志的前提下,此时的警官们,确实是有点想好好的揍这王天宝一顿,可即便抛开违规,警官们还是觉得最坏的人好像还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王天宝,你不要觉得因为这些你就没有违法,你知道吗?” “呵呵,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懂法还怎么做生意,既然我在这里将一切都秃噜出来,就是觉得我目前的处境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呵呵,我这个人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过,即便是以后要进去一段时间,我觉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冷杨这小子好像比我的罪孽更加深重吧。”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冷杨的事我们一定会派专人去调查,你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吗?我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可用的线索,现在立功对于你的下一步很关键。” “立功?我可不想立什么功,不过我也愿意告诉你们一些东西,至于你们想要怎么处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此时的王天宝,神态和举止里充斥着满满的仇恨,不过王天宝并没有用愤怒来表达这些,能让人感觉到王天宝的心里有仇恨的,只是他那双不一会儿便冷峻的扫一眼地板的眼神。 一位看着资质老一点的警官跟两位年轻警官耳语了片刻后,两位年轻警官便推门离开了,再一次递给王天宝一支香烟的老警官,此时竟然坐回原处也吞云吐雾了起来。 这位老警官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指了一下王天宝说:“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关于违法犯罪与否的话题都可以说一说。” “呵呵,有意思,我喜欢这样,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吧,我有一个很漂亮的老婆,她是我家邻居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吧。 我们所在的村的很落后,不知道警官知道不,我们小时候上学的环境...,呵呵,都是一个教室四个年级一位老师,老师给三年级上课的时候,一二四年级只能自习。 我比我老婆高一个年级,那时候我比她学习好,不过也仅仅是在我们的那个小村子里是如此,到了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就需要离开我们村的小学校去到镇上的小学上五年级了。 早读、中午、晚上,我们都需要走来回五公里的山路跑校,一天下来我们最少要走大约十五公里的山路,那时候其实大部分家里已经有自行车了,不过说实话,自行车对于我们村和镇上连接的山路来说,只是一个累赘和负担。 就这样跑到初中毕业以后,我和我老婆就商量着不去上学了,因为我们看到很多在外打工的伙伴们过的很好。 来到城市以后,我们发现那段时间城市里特别流行歌城这种消遣场所,可以说城里的每个区都有好几家很是像样的歌城,有那么多的歌城的话,就一定需要很多的服务员,而这种工作好像城里的孩子并不愿意干。 于是,在老乡的帮忙下,我和我老婆来到了一家歌城上班,那时候的我们太开心了,因为我们每个月最起码会有好几百块钱的收入。 这好几百块钱的收入,相当于我们老家种地一年都不止的收入,那时候的我们觉得,我们马上就会成为有钱人。 到歌城上班以后,我干起了端茶倒水的服务生,我老婆干起了迎宾的工作,我老婆人挺漂亮的,个子也挺高,身材也挺好,所以每天都能收到一些小费。 说到这里,其实那时候的我也挺...长得也还算可以吧,不过我只是受同类人的女服务生们欢迎,客人们其实很少给我小费,所以全部算下来的话,每个月下来我只能挣我老婆一半收入的钱。 那个时候人们的脑子已经很活络了,尤其是女孩子们尤为明显,在她们的概念中,慢慢的已经没有了老祖宗留下的一些警言,剩下的只有新潮事物的渲染。 警官,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见过很多你们的人,他们应该是为了歌城的安全着想吧,反正那个时候的我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是太懂,呵呵,我能喝点水吗?” 第二一九章 坏透了的孩子他爸3 “你们这些有钱人都很讲究,不过我们这里只有纯净水和开水,瓶装矿泉水可没有。” 带着一点调侃语调的老警官,一边给王天宝接了一杯纯净水,一边笑呵呵的递到了王天宝的面前,此时的王天宝还只是犯罪嫌疑人,所以王天宝并没有太过于失去自由,王天宝一些基本的要求,老警官还是选择满足。 “呵呵,警官你是在取笑我吗?我这人茅台可以喝,散酒可以喝,唯一...唯一在女人的要求上,我是有点苛刻的。 我们上班的那家歌城,其实是集餐饮、娱乐、休闲、洗浴为一体的场所,有一段时间我还在桑拿部呆过,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看到咱们的人的身影。 他们应该是巡逻累了过来小憩一下吧,那么短的时间...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休息,估计歌城的老板也没办法收钱吧,毕竟你们的人巡逻确实是辛苦,免费住一下也可以说得过去。 在我们那家综合项目的歌城里,其实有很多藏污纳垢的地方,有时候可以说是成群结队,不过那家歌城却是以安全着称。 来歌城消费的人们,谁也不愿意让众人皆知,于是,我们上班的歌城以安全着称的声誉,便成了一张闪亮的名片。 那时候的歌城里,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金钱美酒的交易数不胜数,这样的氛围造就了很多的有钱人,也颓废了很多人的前程。 后来,通过我们的努力,我和我老婆攒了一点钱,手里有钱了,心里的想法便也就多了起来,我们想着开一家小饭店。 我们两口子都是说干就干的主儿,也就是一个月的准备工作,我们的小饭店就开张了,位置就在歌城大门口的隔壁。 为了各种类型客人的需求,我们的小店也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虽然我们只是经营一些简单的吃食,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我们的生意一直都很好。 直到一场大火将我们两口子的一切都给毁灭,事后因为一些赔偿的原因,我们两口子不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很多的债务,这些债务对于当时的我们两口子来说,应该是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的债务。 于是,我们两口子便又开始了以前给歌城打工的生活,不过这样再次回来的工作感觉,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满足感,因为那点打工挣来的钱,根本解决不了我们的实际困难。 其实出事的时候,我老婆已经怀孕了,但是为了孩子不会跟着我们受罪,权衡再三的我们,最终选择终止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生活和现实让我和我的老婆开始不和谐了,各方面都不和谐,不论是脾气还是其他,我们先是开始了无休止的彼此埋怨,接着就是无止境的相互打闹。 再后来,她开始上夜班了,我突然变成了长白班,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是有人操纵的结果,当时的我只觉得是她在和我赌气,呵呵,我的心里也有气,于是,我们就开始了长达半年的赌气生涯。 半年以后,我开始有点想通了,我觉得我们两口子这样下去不好,两个人整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很少有机会可以见面,这种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 有一次的一个白天,我就请假回家了,我想和我老婆好好的谈谈,我想要重新调整一下我们的状况,我想要首先从自己的改变开始。 可是,当我走进家里的时候,我立马就彻底绝望了,因为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看见我老婆拿着一张条形纸在看。 看见我走进来以后,她就立马将那张纸给放进包包里了,那张纸我见过,就在半年前见过,那张纸是我们区医院的检验单,在终止我的孩子生命的时候,我也见过那种样子的纸。 当时我的心里都是火气,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因为...因为见惯了太多女人在外鬼混的我,突然...说不清楚,反正我忍住了,我装着没有看见,我装着没有看懂,我没有挑明。 她怀孕了本来是好事,可我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半年来我...我...我根本没有跟她有过关系,一切已经很明白了,我被绿了。 我觉得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绿...我本来是想和她谈一谈和好的事情,可是我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时候,她却拎着包走了。 后来我便悄悄地离开了歌城,又悄悄地在外地做起了小生意,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找一个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大概五年以后吧,在外地发了点财的我,便开开心心的回到这里,回来以后,我首先把过去的一些老账给还了,我在还账的过程中得知她疯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可以说是和曾经的我一样的生死不明。 她疯了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的债务,而是因为她被别人坑了,坑的好像没有了自我,坑的好像她的身体是为别人而生一样,她除了一身光鲜的外表,有时候口袋里连半毛钱都没有。 再后来因为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带她的龟公也就抛弃她了,开始的时候,她还天天在歌城的周围瞎逛,饿了的时候,就会掏垃圾桶找吃的,渴了的时候就在歌城里到处找水喝。 你们也许不知道,歌城里的人最是冷漠,对有钱的客人他们什么龌龊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可对于在一个地方讨生活的姐妹,却巴不得对方倒霉到极点。 那时候的我老婆,受尽了这些人的侮辱,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作为别人的附属品,迟迟早早都会经历我老婆类似的下场。 呵呵,冷杨他们这些人,在饭店呆着更多是为了欺骗一些从外地或农村来到这里的小姑娘,大多数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小姑娘们,都是很单纯也特别容易被骗的。 加上现在的女孩子大都虚荣,所以像冷杨的这些人只要玩儿点新鲜的玩意儿,她们就会轻而易举的上了这些人的贼船,有不少女孩子上了这样的贼船后,人生轨迹都彻底改变了。” 第二二零章 坏透了的孩子他爸4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表达什么?” 听王天宝讲了这么多,老警官便可以说是‘明知故问’的回应了王天宝这么一句,此时的老警官,是怀着一种知己知彼的心态来倾听王天宝的讲述的。 对于经历了太多案例的老警官来说,王天宝的讲述其实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每一段故事都有其中之精髓,而这些精髓又恰恰是阻止犯罪最有利的追根依据,因此,王天宝虽然有点偏离主题和程序的讲述和倾听,对于老警官来说,还是一种值得花时间来琢磨的事情。 又问老警官索要了一支香烟的王天宝,在点燃香烟的一瞬间,便苦笑了一声的低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老婆依然是生死不明杳无音信。 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我和冷杨这些人还一直保持着联系,包括冷杨的老板,就是冷杨上班的饭店的老板,冷杨的老板以前就是干歌厅的。 我能够认识冷杨,其实是通过冷杨的老板才做到的,冷杨现在的歌厅,也就是甜心作为法人负责的歌厅,其实背后的老板是冷杨,而这家歌厅在开业初期的首创人,是冷杨的老板本人。 我在歌城工作和开饭店的那些年,是歌城作为娱乐场所最为火爆的几年,不过后来就不好干了,之所以不好干是因为来自经济大环境的影响和整治力度的加大,而冷杨的老板是歌厅生意的最后一批受益人。 歌厅生意落寞之后,冷杨的老板就开了现在这家饭店,他们饭店的生意其实很寡淡,不过他们的饭店却是常年的招人,其目的就是搜罗更多的外来女性打工者的加入。 这些来自外地的女性打工者,一些长相一般的会留下来做服务生,另外一些长相姣好的女孩子,会被类似冷杨这样的人以恋爱的名义拉近关系,呵呵,之后她们的经历就和甜心大同小异了。 在物欲的诱惑面前,很少有女孩子能够幸免,这也许是这些女孩子自作孽不可活,但更是像冷杨这样的人的居心不良所致。 我老婆...我老婆跟我是过过苦日子的,可是我老婆也见过太多灯红酒绿,要说她心里不羡慕那种物欲横流的生活,哎...,我想...我想我老婆的行为和结局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这些女孩子被骗之后,其实很少有人会为自己的命运和遭遇抗衡,因为她们舍不得抛下那种不劳而获的假象奢华,到了这个阶段的这些女孩子们,大多数会自觉的配合领路人的指引。 像甜心这种女孩子,应该算是很幸运的了,因为她们最起码没有把自己出卖,大多数的女孩子都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为生活来源,而甜心这样的角色,虽然身体没有受到太多的亵渎,可是她早已是别人的棋子了。 事实可以证明,你们抓到的这些人,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真正的幕后老板,真正的罪魁祸首,会在适当的时候卷土重来,一切只不过换一批代言人罢了。 还有就是你们...你们自己人,如果...呵呵,我想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如果没有幕后更大的背景支撑,他们又怎么会‘野火烧不尽,邪风吹又生’,作为一个生意人,我不想说太多,不过你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了,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你们在打击罪恶的基础上,也要多注意自身建设,因为社会上最坏的人其实不在社会上。 这些下海的女孩子,大多都是一些来自农村的女生,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她们的童年可能并没有接受过各方面系统的教育和引导,同样是接受义务教育,环境和其他却是千差万别,毕竟投胎是个技术活,户口是个硬指标。 没有见过世面的这些女孩子们,其实还是需要社会和你们来多做引导,你们不要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很多教育资源的不均衡,并不是她们可以改变和左右的。 你们作为...,其实你们知道你们应该做什么,希望你们在追责我的过错的空当,能像中医一样做点治标又治本的事情。” 王天宝说到这里后,便慢慢的低下了头,也就是从此刻开始直到被人带走,王天宝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仅王天宝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老警官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王天宝被带走后的第二天,冷杨便出现在了老警官的审讯室里,这次出现的冷杨,已经戴上了早就应该属于他的首饰,此时已经无话可辩的冷杨,对过往的很多事情都供认不讳。 作为冷杨的身后支持者和出资人,饭店老板当然也脱不了干系,他们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和严惩,王天宝作为事实清楚的嫌疑人,虽然有立功表现,不过最终还是得到了相应的判决。 甜心虽然有被人陷害的成分在里面,但她组织妇女实施犯罪的行为,不管怎么都是没有办法抹去的,考虑到甜心有孕在身,相关机构对甜心的监室做了相应的调整,甜心养胎的日子还是很舒心的。 在这个事件中,警方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很多的犯罪支流,并对他们实施了相应的惩罚,与此同时,警方还找到了一些被冷杨或类似冷杨的人欺骗过的妇女,她们有的已经嫁人,有的已经初为人母,有的依旧活跃在出卖自己灵魂的路上,更有一些脑子活络的妇女,已经升级为类似冷杨这样的人。 在这些人群中,她们通过变通的思路,已经把冷杨以恋爱为手段的套路,转化成了以女性针对女性闺蜜性质的攻心策略,不过她们想要的目的都是大同小异,这个目的就是拉无知少女下水,以此获得收益。 还有一些人需要重点的交代一下,这些人就是已经嫁人甚至已为人母的女性,她们曾经共同的经历,让她们的婚姻生活充满不寻常。 在这些女性当中,大多数都是远嫁他乡,嫁去一个不知道自己底细的地方过活,她们中间也有一些安分守己过日子的女人,不过大多数的女性都很不让婆家和丈夫省心。 这些不省心主要来源于她们的见多识广,一般见多识广的人,大多都看不起孤陋寡闻的人,而她们选择敢嫁的人,恰恰都是一些孤陋寡闻的老实人。 于是,她们便以实际行动给他们普及了而很多奇葩事,最终导致她们和他们的婚姻生活鸡犬不宁。 第二二一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1 在找寻到其中一位女性受害人时,警方在其婆家看到的一切,让他们不仅嗤之以鼻,还有一点对自己拯救受害人的初衷产生怀疑。 这位初为人母的女人,曾经是冷杨的第n任女朋友,和冷杨的女朋友甜心的遭遇有所不同的是,这位叫佳佳的女人的运气,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好。 仅仅是一场酒局过后,佳佳就被迫成为了出卖灵魂的一员,开始时候的佳佳,对这样的生活其实是极力抗争的,可是在接连得到良好的收益以后,慢慢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收益的佳佳,在满足了过往很多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后,她妥协了。 漂亮的时装,时尚的发型,成叠的钞票,让佳佳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经历了一场骗局,而是财神爷在向自己频频招手,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越来越想得到各方面满足的佳佳,最终转变成了一个最不需要冷杨操心的合作者。 不过,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利用有限的青春得来的财富,并没有让佳佳的荷包满满,因为穿着不断更新的时装是很费钱的,每天料理各式的发型日积月累其实也是很费钱的,手机、包包、口红等等,只要是有一点名气的物件,都是很费钱的。 到了三十一二岁的时候,佳佳的银行卡里也仅仅只有七八千块,可回头算算这些年利用各种方式挣下的钱,大概也有近两百万的金额了,想到此处突然有点后怕的佳佳,慢慢的开始有了嫁人的想法。 这时候的佳佳,想要嫁人的想法,其实很少是来自于对美好爱情或婚姻的向往,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将来能够更加安全一点,她能够想明白的一点是,她不想把自己搞成一个弃妇,之所以佳佳有这种顾虑,是因为这种事情在她的眼前发生太多了。 佳佳所嫁的男人是一个外地网友,这里所指的外地,是抛开佳佳的老家和佳佳工作的地方的外地,这个外地是不知道佳佳底细的外地,在佳佳所嫁的男人的眼里,佳佳是一个商场买衣服的导购员。 和这个男人断断续续网聊了大概半年之后,佳佳便果断的锁定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佳佳的心目中,已经转变成了一个背锅的存在,因为佳佳觉得这个男人够实在,于是,佳佳便果断的飞抵这个男人所在的城市。 网络是一个虚拟的世界,有很多的东西都是真真假假的存在,佳佳所选择的这个男人确实挺实在,不过,实在人并不是脑子有问题,在和佳佳网聊的这半年里,这个男人也给自己的整体形象做了一点微调。 这个男人本来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民工,可这个男人却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小包工头,这个男人说自己家里有很大的一处院子,可这很大的院子里却只有两间土窑洞,不但如此,这处院子还是坐落在一个很偏远的山村里。 初次约见的时候,刚刚从机场走出来的佳佳,便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频频向自己招手,这个男人西装衬衣却没有革履,一双崭新的白色旅游鞋和一身全新的黑色西装搭配起来,实在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以前的佳佳,是见识过这种装扮的男人的,在此时佳佳的概念中,这个男人妥妥的就是一个土大款或暴发户的架势和形象,此时的佳佳,其实并不在乎这个男人的长相,她只在乎这个男人暴发户的内涵和本质。 于是,在和这个男人还有将近三十米的距离的时候,佳佳就立马的将自己转变成了一个婉柔的女性形象,久经沙场的佳佳,最是知道这样的男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果不其然,佳佳利用自己专业的优势,在极短的时间便攻克了这位男人的心理防线。 这个男人叫吴六成,吴六成是家里的第六个孩子,也是老吴家的老幺,老母亲已经是接近九十岁的年龄,这位老人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吴六成成家。 在城里肆意的玩耍了十几天后,本来想要看看吴六成大院子的佳佳,却被自己婉柔的形象给耽误了,因为此时的吴六成突然提出要带着她回乡看看老母亲,并说能够在闭眼前看到老幺儿子成家,是家婆此生最大的心愿,说到痛处,吴六成更是泪流雨下。 吴六成的眼泪一定是真的,一定是情不自禁的,而此时一样梨花撒雨的佳佳,却是一种配合主角串戏的角色,此时的佳佳深知,只要博得家婆的欢心,自己的位置就会特别稳固。 在回乡的路上,吴六成给佳佳讲述了很多他小时候受过的委屈,并说自己这辈子到死都不想回乡生活,要不是为了实现老母亲的愿望,就连这一趟的回乡路,吴六成都觉得委屈和没有必要。 吴六成说的声泪俱下,佳佳听得津津有味,两个好像已经找到切合点的大龄男女,此时好像真的已经找到了爱情的甜蜜一样。 佳佳也一样是出生在一个小山村,也就是从离开家乡的那一刻起,佳佳就发誓自己一定要离开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至于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离开,那时候的佳佳还不知晓,不过此时的佳佳知道了,此时的佳佳很满足老天对自己的眷顾。 回到吴六成老家的镇里后,在给家婆购买礼物的同时,佳佳还特意的置办了一身比较朴素的衣衫,就连佳佳那妖娆的发髻,也被佳佳刻意的拉直了,梳起大辫子的佳佳,活脱脱是一个良家妇女的存在。 这样费心费力的佳佳,自然会赢得吴六成母亲的喜欢,吴六成家里的老土窑洞也因此热闹了好一阵子。 来到吴六成老家的第一个月,佳佳便发现自己的例假没有来。 以前常常服用避孕药物的佳佳,对此根本不以为然,为了凑足约会吴六成的旅费,前一段时间的佳佳努力的做过不少单子,虽然这些单子的客单价很小,可是以数量取胜的销售额还是很可观的。 为了迎合一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佳佳又做了一些违背职业忌讳的事情,不过为了省钱,这次的佳佳并没有服用相关的药物,没有来例假的佳佳,此时也担心过一些意外,不过已经对自己怀孕不怎么抱有希望的佳佳,这种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加上认识吴六成以后,初次体验爱情滋味的吴六成,给予了佳佳前所未有的单人多次频率的折腾,让佳佳更加觉得即便是奇迹出现,更多的可能性也应该是吴六成的孩子才对。 于是,还没有做过早早云试纸的佳佳,便将这一个好消息告诉了吴六成,这个好消息对于吴六成来说,应该是不亚于中得福彩大奖的喜悦心情,立马便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老母亲的吴六成,却引来了老母亲的疑问。 吴六成的老母亲生过六个孩子,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的吴家婆,可以说是不亚于产科医生的存在,那么吴六成的母亲究竟有什么疑问呢?是对孩子的血缘有疑问呢,还是对佳佳的其他什么有疑问呢?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二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2 事实上,由于多年封闭的思想,导致生活在农村的老太太一般都很传统,她们是不希望看到这种婚前怀孕的事情发生的。 在她们看来,婚前怀孕的发生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在她们看来,婚前怀孕会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细节,在她们看来,只有尽快办酒席才能将这种压力降到最低,在她们看来,婚前怀孕这件事是怎么都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在吴家婆的心目中,佳佳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算是一个好女人,民国年间就出生的吴家婆,虽然经历了多年的岁月更迭,但是依旧无法改变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表面上很是开心的吴家婆,心里却是对佳佳的怀孕耿耿于怀,而佳佳对吴家婆刻意而为之的示好,却让吴家婆的担忧和反感更甚。 在吴家婆的心目中,自己的老幺儿子吴六成,还真如吴六成跟佳佳所讲的谎言一样,是一个很有出息的儿子,因为其他已经成家的儿子们,都没有吴六成更孝顺自己。 吴六成是吴家唯一走出去的孩子,常常会给老太太带来一些惊喜的吴六成,不仅让吴家婆觉得儿子在外面混的确实很好,也让许多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村人对吴家刮目相看,在村里因贫穷多年抬不起头来的吴家婆,一直觉得吴六成是家族的骄傲。 因此,吴六成对佳佳的谎言可以说是无人识破,这样的氛围让佳佳也倍感欣慰,于是,年老色衰想找个后半生依靠的佳佳,对吴家婆和吴六成的话是言听计从。 在所有的村人看来,即便是领过结婚证都不能算是两口子,只有办过酒席的一对人,才是所有村人都承认的一家人,于是,佳佳和吴六成便开始了准备酒席的忙碌。 大多数的农村是最讲究互帮互助的,感觉富裕起来的吴家人,更是招来了几乎全村人的热情照应,还有一些和吴六成一样在外打工的伙伴们,也因家人的呼唤而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家乡,大家只为参加吴六成的婚宴。 当然,大家也希望在吴六成这里找到一些个生财之道,更有人希望在吴六成的手下谋的一份好工作,不过开始的时候,大家并没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他们都在默默的尽力的帮着吴六成准备着酒宴。 而此时的佳佳,也在吴六成很多伙伴的媳妇的帮助下,一应俱全的准备了很多村里结婚所用的物件,本来想穿婚纱办婚礼的佳佳,为了给足吴六成面子,最后还是入乡随俗的购置了一套大红棉袄式的礼服。 在婚礼的当天,喜气洋洋的气氛自不用说,喜庆好宴自然也不能没有酒,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太多多年没怎么和吴六成打过交道的伙伴,以酒会友的把吴六成喝了个晕头转向。 这么多年被村民看不起的吴六成,第一次找到了在人前的存在感,被热情的喜酒灌得忘乎所以的吴六成,那还记得自己所说的谎言,于是,哭诉的讲述着这些年的不容易的吴六成,却在极短的时间里演绎起了独角戏。 也许是因为吴六成喜事当天的原因,大家并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破讲破,可背后的大家,却把吴六成骂的狗血喷头,不过这一切的变化,一直坐在窑洞里的新娘子佳佳却不知晓。 吴家的喜宴比预想的要结束的早很多,回到喜炕的吴六成,当然不会放过佳佳这如花似玉的新媳妇,从城里人的审美来看,佳佳确实是已经年老色衰,可在村人和吴六成的眼中,佳佳可以说是美若天仙。 婚后的佳佳,开始潜心养胎,婚后的吴六成,还没有过了蜜月期便离开了老家,深知自己需要养家糊口的吴六成,对未来的幸福日子是充满向往的。 之所以佳佳没有跟着吴六成回城,是因为吴六成和佳佳都觉得在家养胎更好,当然这也是吴家婆最想看到的。 一般居住在村里的人,对邻里邻居是很热情和关心的,不过,也可能又因为此的缘故,流言蜚语的也传播的很快,也就是在吴六成离开村子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吴六成的那点小秘密便传遍了整个村庄。78中文首发 78zw. m.78zw.78中文最快 手机端: 最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当然是在家养胎的佳佳,习惯了以有钱人高姿态跟村妇们侃聊的佳佳,在一次和所谓的姐妹们夸夸其谈的时候,说秃噜嘴的姐妹们,让佳佳感觉到了一点端倪。 回到家便给吴六成打电话的佳佳,自然要讨要一个说法,可是此时的吴六成,应该是觉得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的缘故,对佳佳的质问根本不屑一顾。 “孩子都快要出生了,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什么,好好的伺候好老妈才是你应该做的,我刚刚下工,累着呢,挂了。” 根本没有在意佳佳的吴六成,还没有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佳佳的电话,不但没有得到答案安慰和道歉,而且还没有得到吴六成一点关心的佳佳,心里自然是痛快不了。 怀孕期间的佳佳,本来情绪就反复无常,再让吴六成这么一刺激,更加是一反常态的将气撒在了吴家婆的身上。 在这两眼窑洞里,只住着佳佳和吴家婆,本来婆媳关系就是最难处理的情感,加上吴家婆对佳佳本来就有的成见,再加上佳佳对吴六成欺骗的在意,于是,这一对貌合神离的婆媳,便立马成了水火不容的存在。 以前的佳佳,即便是怀着身孕,每天都会早早起床的给吴家婆做好早饭,而现在的佳佳,即便是吴家婆为了疼孙子为佳佳做好一日三餐,佳佳都是鸡蛋里挑骨头,整天的挑三拣四。 以前的佳佳,总是有事没事就到村口和妇女们撇故事,现在的佳佳,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出门一次,心情已经跌入低谷的佳佳,除了跟吴家婆闹别扭,好像对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这样的日子过得时间长了,佳佳和吴家婆不和的事情,自然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在城里打工的吴六成,当然也就得到了消息,和老母亲相守多年的吴六成,对母亲的感情之深厚,自然是无言而语,他怎么能忍受得了老娘被老婆虐待。 于是,急急忙忙回到村里的吴六成,二话没说便对佳佳拳打脚踢,虽然在城里忍受过太多侮辱的佳佳,却是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举目无亲的佳佳,绝望之心不言而喻。 而对佳佳虐待后的吴六成,此时还不忘发泄自己憋屈已久的欲望,于是,心如死灰的佳佳,便呐喊出了一个对于吴家人来说惊人且不知真假的秘密。 第二二三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3 “滚开,滚开。” 此时的佳佳,怀孕的肚子已经逐渐显现,可是从城里回来的吴六成,却是不仅对佳佳实施了拳打脚踢,还想着和佳佳发生关系。 愤怒和情急之下的佳佳,自然是不能答应吴六成的要求,这时候的佳佳,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红尘女子,对于吴六成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除了反感就是反感。 然而,佳佳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敌得过吴六成长期劳动练就的好身板,于是,也就是吴六成简单的施以手段,佳佳便无法动弹。 如果吴六成是佳佳的客人,这时候的佳佳可能会看在钞票的面子上忍气吞声,可是回家之后除了打骂佳佳之外,根本没有给佳佳一分钱的吴六成,在佳佳看来根本没有必要迁就。 “你给我滚开,你给我滚开,我的肚子里根本就不是你的种,如果有什么闪失,你这个穷光蛋能赔得起吗?” 已经停止了反抗的佳佳,却喊出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其实是佳佳的不确定之言,无奈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佳佳,其实只是想把身边的吴六成气走。 可是听到这种话的吴六成,却像是被阴雨天的雷劈过一样的惊讶,立马便停下了所有动作的吴六成,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看着佳佳。 此时的佳佳,其实也有点后悔了,此时的佳佳,也感觉到了后果的严重,此时的佳佳,即便很讨厌这个真实的吴六成,却并没有想好怎么去应对目前的处境。 而此时的吴六成,便是突然起身的坐在炕头上抽起了烟,此时在吴六成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和佳佳认识以来的回忆,在很多的过往细节里,此时的吴六成,突然找到了很多值得怀疑的节点。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抽完一支烟后的吴六成,又要对佳佳施以暴行的时候,屋里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吴六成的老娘,只见拿着笤帚的吴家婆颤颤巍巍的走到炕头边上,便是举起手里的笤帚喊说:“你们两个不要闹了,你们就不怕别人笑话咱吗?” “妈,她怀...” “我都听见了,这种事传出去真是丢死人了,你们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太婆活了,六成,你给我滚下来。” 举着笤帚摆出一副要打吴六成架势的吴家婆,却没有将笤帚落到吴六成的身上,看了一眼佳佳的吴家婆,突然挤出一丝笑容的说:“佳佳,只要孩子是在我们吴家生下的,那就一定是我们吴家的种,对吧?” 此时的佳佳,连看吴家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说:“不知道,反正孩子生下来是要姓吴的,可吴六成这德性能养活得起我们娘儿俩吗?” 听到佳佳的话后,吴家婆便和吴六成对视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母子俩的眼神里传递过什么,对视过后的吴家婆,便是再一次的苦笑的说:“妈有钱,妈可以贴补你们,只要你能把孩子生下来,只要你们不要把孩子的身世说出去,妈以后好好的伺候你。” 在吴家婆的话语里,隐隐约约包含着一种乞求,而这样的乞求,是吴六成难以忍受的,憋屈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吴六成,急忙下地扶着吴家婆说:“妈,那些钱是儿子给你养老的钱,以后儿子一定拼命的干活,也给她...她们娘儿俩一点钱。” 此时的吴家婆没有回应,而此时的佳佳却听出了一点端倪,即便是被吴六成打了一顿的佳佳,心里还是惦记着吴六成这段时间挣来的钱的去向,这下的佳佳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分钱都没有给自己的钱,早已到了自己婆婆的腰包里。 本来就对吴六成的欺骗耿耿于怀的佳佳,加上这经济上的封锁,心里立马就无助到了极点,本来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向往的佳佳,此时已经是心如死灰。 不过,知道举目无亲的自己根本无法改变这一切的佳佳,最终还是将怨气咽到了肚子里,佳佳妥协了,佳佳以默认的方式答应了吴家婆的乞求。 几天以后,吴六成再一次的离开了老家,家里再一次的变成了婆媳相处的氛围,本来知道佳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吴家的种的吴家婆,应该是对佳佳嗤之以鼻才对,可是此时的吴家婆,却相反的对佳佳愈加周到了起来。 心里有太多怨气的佳佳,面对着吴家婆对自己的殷勤,倒是乐得自在,于是,这俩婆媳便看似相安无事的过着每一天,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结果才真正的提醒了佳佳和所有的吴家人。 孩子的出生,让吴家人和佳佳的心里的疑问,根本不用检验便清楚明白,因为新生的孩子的特征太明显了,孩子的特征让吴家人根本无法自欺欺人。 孩子典型的非洲黑人肤色,让佳佳、吴六成和吴家婆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应对,所幸自吴六成的谎言被自己说穿之后,吴家再一次的变得门庭冷落,暂时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只有给佳佳接生的乡村医生。 怎么办呢?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吴家婆,只能乞求这位乡村医生为自己的家族保守秘密,对于吴家婆的请求,乡村医生倒是答应了,可这时候的吴家婆还是不放心,因为在村里生活了好几十年的吴家婆,最是知道村里人的嘴的厉害。 于是,左思右想后的吴家婆,终于做出了一个对于现在社会来说骇人听闻的事情,很怕家族蒙羞的吴家婆,竟然在孩子和佳佳熟睡的时候,把这个新生的婴儿给捂死了。 被孩子的挣扎吵醒的佳佳,看到自己的婆婆正在用被子捂自己的孩子,先是愣怔了一下,接着竟然做起了吴家婆的帮手,于是,这位不知道招谁惹谁了的婴儿,就这么还没有活的死了。 孩子的离开,作为孩子亲人的吴家人,并没有请村里的乡村医生前来诊治,他们只是悄悄的把孩子给掩埋了。 村里的乡村医生对每个新生的孩子都是有上报和防疫义务的,可这个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联想到孩子的不寻常特征,这位乡村医生便不免对孩子的夭折产生了怀疑。 思来想去后的这位乡村医生,最终选择将自己的怀疑上报给了镇上的卫生院,接到乡村医生上报后的卫生院领导,第一时间便把这一情况举报到了派出所。 不管孩子的身世如何复杂,只要自然人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便不论任何人都没有剥夺孩子生命的权利,于是,警方便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将吴家婆和佳佳施以逮捕。 第二二四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4 “你是怎么想的,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虽然任何人都知道佳佳为什么这样做,可是作为一个母亲,能够下手捂死自己的孩子,未免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在吴家婆看来,捂死并不是自己亲生孙子的孙子,好像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警方作为外人根本不应该插手。 对此警方不难理解,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的吴家婆,内心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实属正常,在吴家婆看来,自己这是在清理门风,即便是警方苦口婆心的解释,都无法让吴家婆清醒过来。 然而佳佳就不一样了,曾经的佳佳虽然也是受害者,可这么多年在红尘深处翻滚,接触法律的机会不可谓不多,为此一错再错的搭上自己的人生,实在是有点得不偿失。 此时约见佳佳不是专案组,而是因冷杨案前来寻访取证甚至拯救佳佳的老警官,本来来此寻找佳佳的老警官,是想为当年受害的佳佳讨得一些说法的,可是一切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此时坐在老警官对面戴着重型手铐脚镣的佳佳,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红尘女人的颜色,不仅如此,此时的佳佳更加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呵呵,亲生骨肉,真逗,这句话是我这半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 轻蔑冷漠甚至不屑的笑了一下的佳佳,即便已经是皱纹深深,可还是没有掩盖她那厌世的情绪,一个黄种女人竟然生下一个非洲裔特点的孩子,从佳佳以往从事的职业来看,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笑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一个人类的母亲。” 对于佳佳的态度,此时的老警官除了惋惜还有恨其不成器,本来是受害人的佳佳,此时却站在加害亲生骨肉的审判台上,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呵呵,你知道什么,不要觉得你是警官就瞎胡的教育人,早他奶奶的干什么去了。 我们这些生来就是底层的人,哪有那么多这呀那呀的弯弯绕,能够长到现在其实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这个当娘的把他捂死确实有自私的成分,可我更多还是不愿意让他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活着。 以前我是穷人的孩子,后来我是有钱人的玩物,现在又是残忍的杀人犯,其实这些身份哪个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我能怎么办。 家里没钱就需要早早的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工,人生地不熟就避免不了被人骗,呵呵,一切都是注定的。 想想如果我是你的女儿,也许曾经的我还在读书,现在的我已经儿成女就,还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要觉得我在怨天尤人,很多时候老天是很不公平的,既然我无力抗争天与地,那么只能选择忍受孤独和侮辱。 以前花钱约我的那些男人,有几个是自己挣钱撑起一片天的?他们要不是突然暴富的拆迁户,要不就是靠着老子牛逼耀武扬威的东西,我能说这是凭什么吗? 宿命,宿命知道吗?对于你们警察来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不要随便的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你们不懂。”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身处在这种氛围下的佳佳,应该是充满着恐惧才对,可是此时的佳佳却有点极早的想从容赴死的架势。 看着这样的佳佳随机点燃一支香烟的老警官,想要接着述说一些教导性的话语,却是不知为何的一时语塞停顿了一下。 “呵呵,不知道说什么了吧,其实你们没必要拯救我,被骗后的我,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 最起码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劳心劳力了,想穿什么衣服也可以随性随心的满足自己。 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错过了即便有钱涂脂抹粉,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感觉了。 投胎是个技术活儿,不要说什么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那是说给有机会有准备的人的。 我们这种人倒是想要准备什么了,可我们生来就没有那种资源,生来活着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着吃饱穿暖,哪还有能力奢求更好的追求。” “那你...那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将来吗?你们...你们的工作对...对身体的伤害是非常大的。” 已经抽完了一只烟的老警官,终于以人性最基本的需求上开始和佳佳谈了起来。 “呵呵,身体?身体是什么?穷人的身体难道不是用来伤害的吗? 想想无主的民工,想想临时的矿工,想想漂泊的打工仔,有多少民工风餐露宿,有多少矿工尸骨无存,有多少打工仔朝不保夕。 这些人不都是穷人吗?他们为社会做的贡献很少吗?他们都是不懂法的法盲吗?不是,可是他们都是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的拼命努力工作着,这一切只因他们是农村户口的原因,你知道他们一辈子为此要受多少委屈和白眼吗? 我是走了一条错误的路,可我不后悔,因为我最起码在应该或可以美丽的时候美过了,我没有对不起这来世上一遭的机会。 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的别人,因为所有的所有都是我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要说谁亏欠谁,呵呵,我不想说的这么明白,每个苦命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你好意思说你对得起别人,那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你觉得你能对得起他吗? 即便你是她的母亲,你有剥夺他生命的权利吗?你自私自利的说了这么多,好像所有人都欠你的一样。 你给我说说,你和你的老公都是黄种人,为什么你的孩子会是黑人,你知道你的放纵给那个家庭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在佳佳一次一次的胡言乱语后,老警官终于是爆发了,直接站起身便对佳佳开始呵斥的老警官,此时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父亲。 “他姓吴的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骗子,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佳佳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声音很低很低,却是咬牙切齿着说完的,此时在佳佳的眼神里,有一种像烟又像火的东西在缠绕和存在着。 第二二五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5 “哎,在来这里之前,我在你们村子里见到过你的丈夫,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看着佳佳带着仇恨的眼神,听着佳佳低沉而带着嘶哑的嗓音,老警官突然显现出了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是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无力感。 转身在审讯室门口的小窗看着门外站立了一会儿后,又转回身来的老警官,便跟佳佳提起了她的丈夫吴六成。 老警官不提吴六成的名字还好,这突然的一提吴六成的名字,佳佳那混沌而燃烧着的眼神,突然像氧气充足的火苗一样,立马便喷射出了肆意的火焰。 “他还没死吗?你替我问问他,他为什么还有脸活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的脸皮还有地方搁吗? 骗我,无耻的骗子,他的包工队了,他的大院子了,不要脸的东西,快点让他去死,他比谁都应该早点去死。” 一边叫喊着说话的佳佳,一边极力的挣拽着手腕处的座椅手铐,此时连老警官都不想触动佳佳的眼神,因为此时的佳佳的眼神里,竟然是吐着火舌的存在。 “他...,此时他就在大门外的马路上跪着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跪在大门口吗?”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跪死都不管我事,你不是在村里见他来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鬼吗?” “他是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他是为他的母亲求情而来,他说他的母亲已经快九十岁了,他不想他的母亲再受这牢狱之灾。” “看见了吧,都到这时候了,他的心里还只是想着他的亲娘,他不仅骗了我,而且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就连每次回家拿回来的工钱,他都是把大部分都交给他妈的,他应该和他妈过的,他这种人就不应该结婚,他这种人就应该孤独终老到死没有人理。” 老警官来此一趟,除了看一下受害人佳佳的生活状态,更是想通过佳佳能够把起诉冷杨的证据链再丰满一些,可是通过户籍和婚姻登记查询找到佳佳生活位置的老警官,却是一次一次的失望和不知如何是从。 当佳佳听到吴六成此时就在附近不远处时,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愤怒甚至癫狂,已经根本无法控制的到处宣泄开来,在老警官看来,这样的佳佳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和自己沟通,就更谈不上提供什么有价值的证据链衔接点了。 “你这么恨他,只是因为吴六成以欺骗手段娶你进门吗?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你的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错吗?” 心里惦记着自己的案子的老警官,虽然已经有点放弃在佳佳身上找答案的启动力,可职业的要强还是让老警官继续努力的尝试着。 “大叔,爷爷,警官大爷,你想要干什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这里究竟有你什么事,你问这问那的有意思吗?你说,你倒是说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杨是你的前男友吧?” “呵呵,你作为一个当警察的,问出的问题怎么这么的幼稚呢? 冷杨就是个骗子,你千里迢迢的找到这里来,一定不是单纯的想给我上思想政治课的吧? 以前我没少进去蹲过,你们的套路我大概也知道,有什么想问的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关心了一下我,我即便是个再不要脸的女人,也不能不知好歹,说吧,问吧。” “哎...冷杨是你的前男友吗?” “你这人...,算是过吧,怎么了?他也快死了吗?” “没有,不过他东窗事发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我们计划尽快的提起公诉,为了一切顺利起见,还需要你这里提供一些具有实质意义的证言。” “哈哈哈...,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招骗子待见,只要能弄死他,我愿意配合你们。 早不说正事,还一直在这里瞎耽误功夫,你这个糟老头子,办起事情来一点都不利索,说说说,问问问。” 本来已经有点失望的老警官,却在不经意之间得到了佳佳的应诺,此时的老警官终于舒心了,而此时的佳佳,也好像不那么癫狂了。 “只要是关于冷杨的事情,你想起什么就说点什么吧,只要是你所讲的关于冷杨的事情,我会一一的记录下来。” 听着老警官所说的佳佳,先是点了几下头后,便是沉吟了一会儿的说:“冷杨比我小大概五六岁吧,我属于老牛吃嫩草的存在。 没办法,我喜欢他,他说他也喜欢我,呵呵,不过在我们表明心迹不久,他就把我...把我介绍给了一堆酒鬼。 这些人常常在冷杨干活的饭店吃饭,那些酒鬼根本就不是人,我无法形容他们是怎么欺负我的,反正后来我知道了饭店老板才是他们组织幕后操纵的真正大老板。 还有一个更大的老板潜水太深,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好像不是一般人,应该是那种有权有势的人。 我被他们欺负了一段时间后,就被冷杨又介绍到歌厅卖酒了,说是卖酒,可...,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后来我也想通了,这样的生活最起码不缺钱,虽然冷杨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从来不克扣属于我们的那份台费,应该属于我们的那一份,他一般都结的很及时。 那时候我一天整个千数块钱稀疏平常,有钱花的日子是真的好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根本不需要抠抠索索。 那几年我也被相关部门打击过几次,不过花点钱也就没事了,出来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除了损失点钱之外,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哎,后来年纪大了,冷杨也不怎么给我安排生意了,我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以前我是求质,后来我就只能求量了。 再后来求量也不行了,我就豁出去反过来给别人更好的服务,孩子是黑人这事...这事恐怕就是那次为了凑旅费不小心... 哎,等我意识到积蓄的重要性,试着想要攒点钱为以后打算的时候,呵呵,一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干我们这一行特别现实,年轻的时侯怎么忙都忙不过来,年纪大点以后,却是立马就坐上了冷板凳。 那种坐冷板凳的滋味儿,不仅是口袋空空的不安全感,更是内心极度空虚的煎熬。” 第二二六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6 “你好像跑题了。” 本来想在佳佳畅所欲言中截获一些信息的老警官,最终却只得到了一些已经知晓的内容,这样的结果让老警官很沮丧,情急之下的老警官,便有点说话不算数的打断了佳佳对于自己前世今生的讲述。 而此时的佳佳,却像是给自己准备回忆录一般的急着想说些什么,佳佳不是傻子,此时的佳佳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导致自己永远的失去自由,此时的佳佳,好像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只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一样的急迫。 “警官,你能不能有点耐心,你能不能听我把话全部讲完?” 佳佳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冲动,此时的佳佳,就像是说完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跟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一般的冲动。 “好吧,那你讲吧。” 还不怎么会快速的用电脑打字的老警官,不知为何没有请笔录员帮忙的老警官,此时便又拿起了刚刚才放下的笔,此时的老警官,好像有点不耐烦,又好像别无其他的选择,总之,在老警官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对自己一些未知的渴望。 于是,两个年龄相差大概二十岁左右的一老一少,可以说是站在法律的对立面的警察和罪犯,便各怀着心中的渴望的固执己见又相互妥协着。 “好吧,我再讲一点你想听得,冷杨这人的本性...其实不坏,他对我们这些女人都还算很关心,不管是谁过生日,他都会给这个人准备一个生日蛋糕。 前面我也说过了,他从来不拖欠我们的台费,只要是从他手里走出来的姐妹们,他都会不用提醒的给我们准备生日的惊喜,所以我们这些人对他的感情是既爱又恨。 爱的是他总是像一个爱人一样的关心着我们,恨的是他把我们带到了这条路...,也不对,其实我们都不恨他把我们带到这条路上,因为...因为我们走上这条路以后,不管怎么样也算是生活的各方面都丰富了,我们应该是只恨他的博爱。 像我们这些生来就是农村户口的女孩子,小时候也没有机会接受什么良好的教育,当然这也有我们自己的原因,估计我们也不是那种学习考大学的料吧。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不是上学的那块料,社会也不会给我们和城里的孩子有着天壤之别的资源,这一切一定都是我们的错,一定是的。 像我们这些生来就是农村户口的女孩...不对,应该是有着农村户口的所有孩子,来到陌生的城市打工的,hua本来就不怎么招人待见,可不怎么招人待见怎么办呢?人总是想好好活着。 呵呵,好好活着又能干什么呢?还不是干一些别人不愿意干的工作,不管哪个从农村来到城市里的孩子,应该都是从什么服务员,什么搬家工人,什么...反正都是一些又脏又累没有愿意干的工作做起。78中文最快 手机端: 不过我们能吃苦,不管是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有我们农村孩子干出名堂来的例子,现在社会因为户口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很多城里人的优越性...除了一些城中村拆迁暴富的事情,城里人的孩子好像也没什么...比我们好像也强不到哪里去。78中文更新最快 电脑端: 只是年轻时候的我没有赶上这种好机会,冷杨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赶上,我们不怨谁,我们只愿自己命不好,我们只愿自己没有抵得住很多的诱惑,不论是冷杨还是我们,其实都是一样,不管再怎么的怨天怨人,最后都还是要怨自己的。 冷杨进去里面的事情,其实我在进来这里以前就知道了,因为我以前的一些小姐妹告我来着,大家对冷杨的感情都很复杂,不过在这种时候,大家还是希望他少判几年。 那个叫甜心的女人...那个叫甜心的女人其实我是见过的,不过我在那个歌城工作的那段时间,还用过另外的一个名字,我一般都会拿一个叫丽丽的名字介绍自己。 甜心这个女人...甜心这个女人怎么说呢?她看着就是那种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子,她和我们小的时候不一样,刚刚出来没有多久的她,好像很城里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真不知道冷杨是怎么把她迷惑成那个样子的。 这个甜心整天就是想着挣大钱,一个估计才二十岁的女孩子,首先不是想着挣钱买好看的衣服,首先不是想着买什么更好的化妆品,而是整天琢磨着和冷杨一起挣钱买房买车的。 呵呵,她的身边有很多都是因为冷杨的...反正都是因为冷杨才下海的,我不相信她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个类似冷杨是个骗子的话,可是这个甜心一直以来就是痴心不改,就像冷杨已经是她的老公一样。 不过冷杨对她也确实不错,她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没有被冷杨骗下海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最后还成了那个桃...那个桃什么岛的歌厅的老板,我觉得这丫头应该也有两下子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佳佳突然低下头不吭气了,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的佳佳,突然的就这么不言不语了,佳佳的止语,让整个审讯室里立马便充斥了一种死寂的氛围。 佳佳的突然止语,并没有让老警官感到急躁,此时的老警官,竟然悄咪声儿的点燃了一支香烟,此时的老警官,除了享受着烟草带给他的芳香滋味,其他的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做。 “请给我一支烟好吗?” “你也抽...你应该还没有出月子吧?” “呵呵,像我这种人还做什么月子?你觉得我还有资格坐月子吗?” “咳咳...给你。” 听到佳佳的回应,老警官不知为何的用咳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后,便真的站起身走出来给佳佳递去了一支香烟,不仅如此,老警官还主动的把香烟放到佳佳的嘴里,继而马上又给佳佳把香烟点燃。 看着佳佳没有手来弹烟灰,老警官竟然又给佳佳拷着手的小桌上铺了一张白纸,这样的老警官,直等着佳佳将一支香烟抽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才又从佳佳的嘴里把香烟取出掐灭。 回到座位上的老警官,更是没有说什么的便再一次的拿起了笔,此时的佳佳,先是深深的仰天吸了一口气,后来又急促的低头舒了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佳佳的双手拷着无法正常抽烟被呛着的缘故,也许是此时的佳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此时佳佳的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浑浊的泪水。 泪水顺着佳佳此时已经是蜡黄的脸颊上落下,这泪滴滴落的虽然无声无息,却好像能够砸穿那带着手铐的小桌桌面一样。 然而,此时的老警官,依然是拿着笔指着纸等待着什么,这两个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却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难得的默契。 第二二七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7 “好像是那个甜心也进去了是吧?” “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事情,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朋友告诉我的,她们都找我诉苦呢,都说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上面查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她们都觉得快要下岗了。” “那不是好事吗?都是一些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这老头知道什么?吃惯了面包、喝惯了牛奶、穿惯了时装、抹惯了名牌化妆品,再让我们吃油条、喝豆浆、穿地摊、抹大宝,你不觉得很难吗?” 前一会儿还是眼泪汪汪的佳佳,突然就像是眼睛里根本没有后续的泪水一样,此时佳佳的眼眶里,已经干涸成了红丝丝的样子。 而坐在佳佳对面的老警官,好像跟之前没有一点的变化,他们两个一问一答的交流着,不过他们的交流都不是那种很上心的样子。 最终老警官没有回答佳佳的问题,最终佳佳也没有再继续自己对好日子的执着言语,就这样两个人又停顿了大概几十秒钟之后,佳佳突然说:“我和甜心...其实开始的时候她是说她叫丽红的,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改成甜心了。 其实我和甜心都呆过的那个歌城...那个歌城里有几十家歌厅的,他们的桃...甜心的歌厅和我呆过的那个歌厅紧挨着,甜心刚来的时候,常常过我这边聊天。 其实至始至终我都不怎么想理她,因为...因为她在冷杨那里比我得到的多,说实话,那时候的我有点嫉妒她的年轻和比我过得好,那时候的我已经是没有什么生意光顾的处境了。 那时候的我特别的焦虑,那种焦虑是我以前当红的时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其实我知道他们的那个歌厅叫桃花岛,只是我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因为只要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会想起曾经说爱我的冷杨。 从甜心当家桃花岛之后,冷杨就很少到他的歌厅里来了,我也就很少能够看见他了,也许是我有点多心了,反正我总是觉得冷杨是在刻意的躲我。 在甜心来之前,桃花岛有一段时间生意很差,原来在桃花岛上班的一些女孩子,都因为饭店老板的那个亲戚的原因...然后都转场了。 饭店老板和冷杨好像是桃花岛的合伙人,而给饭店老板看场子的那个亲戚...那货就是个流氓,还是个从来都不给钱的流氓。 你说有这种人呆在店里,哪还有人来店里上班,所以他们家的生意有好一段时间都是空当着,要不是甜心及时的来上班的话,我估计桃花岛早就倒闭了。 等桃花岛再次好起来的时候,我就离开那个歌城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反正受不了的事情太多了,女人老了就是...算了,不说这个事了,我完了,彻底完了。” 说到这里的佳佳,应该是想起了她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说了这么多以后,她应该是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多惦念的东西的,可杀人偿命的规矩,好像每个人都懂,佳佳自然更是有切身的懂得。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人是真正不怕死的,讲了这么多苦楚的佳佳,估计是意识到原来很多的苦楚好像也是美好的人生,而她又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感知不到这些只属于世间的信息了。 而此时的老警官,自然也能感受到佳佳的突然变化,当了多半辈子的警察,佳佳不是老警官碰到的第一个可能会面临死刑的罪犯,更加不是老警官接触的最后一个纠结于生死之间的人。 看着这样的佳佳,还想在佳佳这里继续得到一些信息的老警官,便是站起身来拿了一瓶水的走到了佳佳的面前,把水放到佳佳的面前后,老警官这才意识到这样的佳佳根本没有办法自己喝水,于是,想了一下的老警官,便给佳佳打开了右手的拷锁。 “喝吧,喝点水吧,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对了,我给你听一段录音吧。” “录音?谁的录音?” 眼睛一直看着瓶水的佳佳,在听到老警官说出录音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美好一样的看向了老警官。 此时在佳佳的眼神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的闪烁出了光芒,那种光芒应该是一种无助时看到生的希望的激发,那种光芒也可能是孤独的世界里突然亮起来的一盏明灯。 “你老公吴六成和我们之间谈话的部分录音。” 当听到老警官所说的录音是来自吴六成,佳佳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眸,突然就再一次的转换成了吃人的火舌,此时那火舌一般的眼神,已经激发起了佳佳那被老警官放开锁的手,只见佳佳的右手直接就把小桌子上的水瓶给猛烈的打翻在地。 “不要,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那个人的声音,你们快点把我枪毙了吧,反正迟早也是个死,你们就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好吗?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好吗?啊啊啊...” 一连串的吼叫之后,佳佳的整张脸已经扭曲错位,此时佳佳那只突然恢复自由的手臂,已经开始在空中和她自己的脸上不停的拍打着和抓狂着,估计是连日来紧张和焦躁的缘故,此时佳佳的嘴唇,突然间流出了鲜血。 看到佳佳的嘴角有鲜血流出,作为把重刑犯镣铐松开的老警官,心里自然是特别的紧张,如果佳佳此时发生什么意外,即便是资历很深的老警官,恐怕也担待不起丝毫。 一边着急着将佳佳的手腕重新锁住,老警官还一边大声的喊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自杀是没有前途的,自杀是最没有出息的,你怎么能这样?” “哈哈哈...自杀?前途?我还需要自杀吗?我还有前途吗?我还有机会有什么出息吗?笑话,全部都是笑话,你们也都是笑话,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哈...” 佳佳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惊动审讯室外面的警察,此时一拥而进的警察,已经把佳佳团团围了起来,这时候的所有警察才发现,佳佳嘴角流出的鲜血,并不是来自于口腔。 此时佳佳嘴角的鲜血,只是因为佳佳的嘴唇太干燥了,由于前一会儿佳佳突然剧烈的吼叫,直把她自己的嘴唇干裂处给撕扯开了。 第二二八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8 “关禁闭,关禁闭,把她送回看守所关禁闭。” “没事,你们出去吧,出去吧,我还有事要找她谈。” 看到这样的情形,一拥而进的警察们,自然是十分的紧张,然而此时的老警官,却是把自己的立场摆在了佳佳和案子的这边,老警官试着想把佳佳留下,此时的老警官觉得,佳佳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张狂。 佳佳此时作为好说不好听的杀子重刑犯,即便是有一点点闪失的话,在场的不管是谁都无法担待得起这个责任,不过在警界很有威信的老警官都开口了,大家便也只好勉为其难。 “注意你的行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吗?希望你好好的抓住老警官给你的这词机会。” 准备要离开的各位警官们,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佳佳还继续的呆在这里,可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老警官办案的经验很丰富,大家的心里也希望一切事情的进展能够快一点。 不过,警官们在离开时,还是给佳佳留下一句警示,这警示不仅是给佳佳的,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给老警官的。 看着当地的警官们已经离开,老警官便拿了一张面纸走近佳佳说:“你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述这些细节,其实都是一些立功表现,在你说的这些东西里边,也许不知道哪个点,就会恰好的成为救你一命的法宝。 给你,我也不敢再给你开锁了,你还是自己擦一下血...,哎呀,这还闹不成,你现在没手也没有办法擦啊,你说这事闹的,哎。” 看到和突然意识到佳佳根本没有手给自己擦拭嘴角的血迹,表情一下子有点烦躁的老警官,便先是慢慢的在原地打了两个转,之后站直身子停顿了一下的老警官,便看了门口一眼的抬步向铁门走去。 “同志,麻烦你给我请一位女同志或医护人员过来一下,她的伤口好像应该处理一下。” 对着铁门上的铁栅栏窗户请求支援的老警官,表情虽然是笑着的,可笑容的间隙里却是充满着忧虑和隐隐作痛。 老警官有这样的请求,当地的警官当然是立刻便去找人了,如果老警官是在看守所的女监处会见佳佳的话,可能审讯室的门口就有女警官在执勤,可是这里是当地的某公安机关审讯室,所以找一个合适的女警过来帮忙,还需要一点时间。 “老头子,你就不要忙活了,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女娃子,小时候的每个冬天,不论是脚丫子还是两只手,满满的都是被寒冷冻出来的冻疮。 冻疮会把手和脚的皮肤僵化,这样子的皮肤,只要稍微的动一下,就会马上的裂开一个很大的血口子,那时候的我们,好像也管不了那么多,血该流流着,流着流着就不流了。” 听着佳佳说出这么一段话来,老警官便先是跟门口的警官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又转身对佳佳说:“那是过去烧煤取暖物资紧缺的日子,现在谁家还在烧煤,现在谁家还会受冻,现在应该谁家都能穿暖,你不用担心,马上会有人来给你处理。” “这倒是,现在几乎没有地方烧煤取暖了,大部分的地方也都换成了天然气,我知道这是为了环保,不过我家就因为烧天然气差点搞出大事来。 我知道上面是一份好意,可是在我们村里还是有不少人烧不起天然气,更有一些老人根本不会用天然气,但是一些不作为的村长们,估计是为了急于求成,索性直接就把一些老人家的灶眼给封了。 老头子,你觉得他们这样做合适吗,他们这是急于求成,因为天然气传输不稳定,常常还会出现断气,大中午的正要准备做饭,可天然气却断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佳佳是来自农村的女人,对于这些好像是鸡毛蒜皮的琐事,却是比老警官更加的了解,虽然他们的瞎扯越扯越远,可万源不离其根,他们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来自农村的一些问题。 老警官是七八十年代转业到地方的出身,虽然后来的三十多年一直住在城镇,可农村的很多现实问题他还是很关注的,按照老警官的话说,其实一切都源于他的根还在农村。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农村即便是过的好了,可还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其实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经历。 即便是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比起过去来说,实在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我们不能只关注眼前的问题,还要着眼于未来。 我们的发展之路,其实也是一步一步的解决问题的历程,如果因为怕有问题出现,我们就裹足不前不敢尝试的话,那我们的农村什么时候才能跟上城市发展的脚步。 像你曾经的那些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被歧视不被落单,很多的问题确实是有历史问题的遗存,可我们还是要正视我们的发展。 前面你说了很多关于农村户口的弊端,同时你也表达了你在这其中吃过的苦,可你为什么不说城里人的下岗问题。 他们是工商阶层的市民,上面对他们有着和农村不一样也许还有点偏向的政策,可是他们的手里没有土地,没有土地而失去工作的他们,你知道那段日子的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不管是农村人的付出,还是城市人的付出,其实都是为了我们这个民族的发展,前一段时间的疫情你也应该知道,那就是我们所有的人众志成城的结果。 如果在那种时候大家都讲究和计较得失,估计我们这个民族都会完蛋,孩子,只是做一个不抱怨的人,日子才能过的越来越好。” 老警官的话很是中肯也很有道理,此时的佳佳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此时的佳佳,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心里是五味杂陈。 回想起小时候穿着破衣烂衫的日子,佳佳却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可再回想一下之前不缺钱的那段浑浑噩噩,佳佳却好像没有什么可记得的美好回忆。 又想想自己、冷杨、甜心以及很多为了肆意的追求物质而下了海的姐妹,她们又有哪个人真正的过上好日子了,那些用身体的付出换来的烫手金钱,好像流水一样在佳佳和她们的身边一闪而过,而留下的痕迹好像连记忆都没有几分。 此时本来不打算收拾自己嘴角上的血迹的佳佳,却是突然的急迫的想让自己干净一点,可佳佳还有回头路吗?抹去了血迹可以,可那些伤疤和裂口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第二二九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9 “前辈,医护人员来了。” “哦,让同志们赶紧进来,再不来的话,她脸上的血迹都干巴了。” 就在老警官正和佳佳谈着一些个题外话的时候,医护人员便急匆匆的赶到了,也许是通知医护人员的警官有点夸大其词,此时已经到达的医护人员,竟然连担架和急救用品都带来了。 “什么情况,你们这是要搞什么演习吗?”看着走进来的医护人员很是夸张的摆出这么大的阵战,老警官便是取笑似的说道。 “是啊,什么情况?你们说的病人呢?不会...不会是她吧?” 不仅是老警官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连刚刚走进来的医护人员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们想象中的样子的病人。 跟老警官和跟随的警官对视了一圈儿后,医护人员终于将目光停留在了佳佳的身上,此时医护人员看着佳佳的眼神,就像特想吃肉的人看见了一盘豆腐一般的表情。 “看什么,你们看什么,看老娘是要付钱的知道吗?” 医护人员有点没有注意措辞的话语,让坐在审讯椅上的佳佳很反感,不管平时活的多么卑微的人,只要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没有了希望,便会变得天不怕地不怕。 (题外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怕谁,只有还想好好的活着,记住,一定不要欺负老实人和绝望的人,否则你大概率会死的很惨。) 来给佳佳处理问题的医护人员,应该是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的角色,男的应该是一位医生,女的应该是一位护士,此时的这两位医护人员,已经被佳佳的拽气给惊着了。 尤其是那个男医生,这时候连看佳佳的勇气好像也没有了,在这位医生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尬气和眼神的无处安放。 “好了,好了,是她,就是她,她只是嘴唇裂了,这位护士同志帮忙给她清理一下嘴边的血迹和裂口吧,如果方便的话,再帮着她喝一点水也可以。” 医生和护士是很少见这种杀人重刑犯的,可老警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看着那位医生尴尬而不知所措的样子,老警官只能主动的出来解围。 “老头子说得对,我确实是渴了,你们快给我拿瓶水来,老娘我也想让别人伺候一下。” 从佳佳见到老警官之后,佳佳就一直是喜怒无常的,不过不管佳佳再怎么喜怒无常,都没有说什么老娘长老娘短的,这看着是一句好像口头禅的话语,却是佳佳清清楚楚的人物分类。 在佳佳的心目中,老警官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觉得应该尊重的人,而其他的人对于佳佳来说,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摆设,此时的佳佳,甚至有点想激怒这些包括医护人员和当地警方的人。 “你们不要理她,按照规则你们该怎么做就这么做,她也就是嘴上功夫,对大家还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看着医护人员想动而未动的样子,听着佳佳那不怎么友好的说辞,此时的老警官只好站出来解围,此时在老警官的心里,只有将佳佳的心情理顺这么一种期盼。 至此以后,佳佳便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话,不管医护人员怎么摆弄她,她都是面无表情且被动的配合着,直到医护人员离开以后,佳佳这才像活过来一样的对老警官说:“放一放吧。” “什么?” “什么什么?” “录音啊,还能是什么?” “哦,好的,你想好了吗?” “呵呵,不是你要让我听的吗?这时候了又说这种话,真是不愿意和你们这些公家人说话,哪儿哪儿都是套路,你爱放不放,真有意思。” 佳佳这个人也确实是很奇怪,只要是老警官一个人在,她的情绪即便是怪异,也怪异不到那里去,可只要是有其他的人一起在,佳佳就会变得让别人无法理喻。 对于佳佳这样特性的女人,且此时又处在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压力下,应该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也许她是无助的,也许她是疯癫的,也许她是间歇性精神障碍的,没有人可以切身的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因为真正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正法了,而活着的人,也是思维混乱的。 “呵呵,开始了。” 听着佳佳的埋怨,老警官竟然是微微一笑的‘呵呵’了一下,随着老警官的‘呵呵’声落下,老警官的手机里便响起了吴六成的声音。 “都怨我,都怨我骗了她,如果我不骗她的话,家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哎...呜呜呜...” 吴六成的哭声,是那种没有任何掩饰的哭声,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在一生之中都是很少哭泣的,更不用说是放开的大声哭嚎,可是此时的吴六成,便是那种很少有机会听到的只属于男人的哭声。 吴六成哭了大概二分钟左右,便是发出了几声很冲的擤鼻涕声,擤过鼻涕后的吴六成,接着又说:“可我要是不骗她的话,她也一定不会嫁给我,虽然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虽然她说她只是一个导购员,可我觉得她一定不简单,因为她很懂我。 她给我生了那么一个怪物,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本来村里的人一直就看不起我,这样一来的话,我估计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她一定不是一般的女人,要不...要不怎么会生出...她这么一来,我连自己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她恨我,我知道她恨我骗了她,我知道她恨我一直防着她,可是我的钱都是在工地上辛辛苦苦挣来的,可她只是一个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女人,我又不傻,这么短的时候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平白无故送上门来的女人。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证明我的想法和做法没有错,她是一个坏女人也就算了,搞出这不要脸的事情,还把我妈拿来垫背,一定是她忽悠我妈做出这种事情来得,她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她就是人们常说的红颜祸水。 我妈最善了,如果不是她在中间做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的话,我觉得我妈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恨我,我更恨她,她夺走了我最亲的亲人,她...” “啊啊啊...这个不要脸的畜生,他怎么能这样说我,啊啊啊...” 第二三零章 在外打工的顾虑10 在老警官提出要给佳佳听吴六成的录音时,开始的佳佳是很反感的,可是之后的佳佳,却又主动的提出要听,虽然佳佳的措辞很婉转和掩饰,可是明眼人还是能够看的到或感觉到佳佳的意愿。 不过,当听到吴六成偏向母亲一方的说辞,越来越把佳佳诋毁或说的不是个人样的时候,此时的佳佳,终于还是受不了啦。 在吴六成的录音里所表现出来的语气和言辞中,多数都是对佳佳的埋怨和憎恨,可或多或少还有一些理解和体谅的成分在里边。 所以说他们这对夫妻在这一年多的相处中,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一切只是缺少必要的信任和时间的考验,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很多的事情都是相互而矛盾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纯粹的恨,也没有纯粹的爱,爱和恨之间,其实都是相互交错着的。 “呜呜呜...啊啊啊...” 再一次疯狂后的佳佳,又开始声音由低到高的哭泣了起来,从来到审讯室以来,佳佳疯狂过,也哭泣过,可是一直没有疯狂过后又开始哭泣,还是发出声来的哭泣,可见佳佳是真的伤心了。 虽然吴六成不知道佳佳曾经真正的工作性质,可是佳佳自己知道啊,像过去佳佳和吴六成的家庭生活,虽然佳佳有这样那样的不喜欢或不如意,可这种有着家庭结构的生活,是过去的佳佳梦寐以求的向往,也许连佳佳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内心其实很依赖和依恋这种难得的家庭氛围。 翻滚在红尘中的女人,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出道的,不管她是被动还是主动出道的,有一点是很明朗的,那就是在经历过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红尘漂泊后,她们便都会特别的向往家这种港湾带来的稳定和安宁,这与她们承认与否没有关系,因为它一定是真实的存在这的。 这是人的本性所致,这是一种人性的规律,谁也无法改变,每个身处在事中的人儿,唯一能够改变的,就是找一切的借口否认自己的真实,从而显示自己的强大和不屑。 作为老资格警察的老警官,当然知道此时的佳佳的心境,在佳佳的疯狂和大声哭泣之间,老警官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老警官知道此时的佳佳需要发泄,需要释放,这种发泄和释放,对于佳佳来说,也许是必要或必须的。 “老头子,在桃花岛的生意好起来的时候,虽然我因为...虽然我离开了,可是我还是知道很多的事情的,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再说了,女人是最喜欢嚼舌头的。 曾经和饭店老板的亲戚...也就是冷杨合伙人的亲戚有关系的姐妹们,常常会接到饭店老板亲戚的微信或电话骚扰,我们这些人其实是谁也不敢惹的,所以即便是都很不喜欢这个人的无赖,可还是会比敷衍还认真一些的和这人聊着。 往往是这种人,最是小人里边的小人,为了博得我们...也就是被冷杨以交友名义主动或被动出道的我们的欢心,他常常会和我们说一些秘密,这些秘密也许是你最想要的,老头子,对吧?” 也不知道佳佳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在肆意的发泄过情绪后,此时的佳佳竟然只字不再提关于吴六成的事情,不管是辱骂还是怎么样,此时的佳佳都没有这样做,此时的佳佳很是奇怪的将话题终于的转到了老警官最为感兴趣的事情上来。 “对,你说吧。” 其实此时的老警官已经苦等了这一刻好久了,不过老警官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欣喜而喜形于色,此时的老警官,反而是挂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我们女人最喜欢漂亮,可不是每个女人生来就有一副漂亮的脸蛋儿的,即便是生来就有一副很美的脸,很容易老去的我们女人,也需要用很多的精力和金钱为此花销。 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够生在富人家,然后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几个,也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生活和美的资源,所以要想尽量长时间的美美的,就需要挣快钱。 而没有大能力的女人要想挣得快钱,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做这份最古老最原始最不需要什么成本的职业,这个职业没有贫富贵贱之分,其实也没有什么美丑之分,大不了是美女生意好很多,丑女的生意相对要差一点。 你这个老头子也许不懂,男人一旦需要的时候,很少有男人还能做到耐心的选择和等待美女的到来,再说了,美女是需要付出更多的金钱的,有很多的男人是付不起那种高消费的钱的,可他们也需要,所以丑女其实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市场。 冷杨是干什么的,冷杨其实就是投其所好的中介人,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粒雪花是无故的,冷杨的行为固然罪不可恕,可下海游泳的像我们的这些女人,也不值得过多的同情,他们和她们都是各有所图。 那个甜心之所以能够成为冷杨的代言人,不仅是他们之间有一些感情的存在,更加是冷杨需要这样一个让他放心的代言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一层一层的都是有代言人的,而你们的打击只能打击一些虾兵蟹将。 即便是冷杨或者饭店老板...前一会儿我也说过了,他们其实也是别人的代言人,真正的大佬估计连你们都没有办法处置,这就是现实,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知道真正春风吹又生的原因吗? 老头子,不要在我这里下功夫了,报仇有斩草除根,中医有治病治本,如果你这个老头没有本事从根子里下手,那你们一切的努力都是在浪费资源和破坏像我们这样的人的饭碗。 老头子,我已经第二遍的说类似这样的话了,与其说你还是徒劳的想在我这里找一些枝枝节节,不如说是回家把烂到根子里的某些大树砍掉,我累了,我想回去了,你能让我回去吗?” 此时举起笔却一个字也没有写下的老警官,先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的说:“好,那你就回去吧,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事情,只要是我能力和原则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说完这些话的老警官,起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在老警官离开审讯室的时候,竟然连前一会儿记录的本子都没有拿。 以后的佳佳,不管是到了审判的那个环节,竟然都没有为自己辩驳。 这不怎么合乎常理的过程,自始至终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原因。 第二三一章 刘莲春来 经过努力,刘莲还真的把那个骑车人给约到了家里,听到刘莲这么本事的约到了骑车人,本来已经有点迷糊着的雅雯,便是说:“手机拿来,我看看你是怎么不要脸的把人家给约到家里来了。” “给你,人家这人真的挺不错的,看看那头像,比真人还帅呢? “花痴,他就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知道吗?你也就是一个独居的女人,你就不怕我不在你家的时候,他突然来你家把你给吃了?” “嘿嘿嘿,吃就吃了,被这么帅的帅哥吃了的话,应该也是一件挺爽气的事情,看看人家这名字,冯喆,多好的名字,一看就是来自书香门第家的子弟。” “冯喆,一个冯喆就来自书香门第家了?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他...这个冯喆不是说男人就应该请客吗?为什么你还答应人家咱们这边买菜,毛病。” “怎么就毛病了,我怎么就毛病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一个男人家家的,哪能知道在哪里买菜,你别管我了,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也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刘莲就好像已经笃定了这个叫冯喆的男人的角色定位了,看着这样的刘莲,在想想前一段时间住在医院和辛武纠缠于那些破烂琐事的刘莲,此时的雅雯还真有一种幻若隔世的假象理解。 “谁愿意管你了,反正我是想睡觉,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你不要配了夫人又折兵的时候跟我哭。” “你睡你的,你就等着托冯喆的福品尝我亲手做的美食吧,老娘这次就是想赔了夫人还又折兵了,你的一百个逼逼叨叨都比不上老娘愿意。” “看你那个贱兮兮的样儿吧,理都不待的理你。” 翻了一下身子的雅雯,便真的是闭上眼睛的准备睡觉了,而此时的刘莲,却是卫生间一趟厨房一趟的瞎转悠,此时的刘莲,一边查看着家里的食材缺失品项,一边还不忘随时修整自己的面容。 “叮咚...叮咚...” “雅雯,雅雯,开门,开门,我没有拿钥匙。”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把睡梦中的雅雯给惊醒了,迷迷瞪瞪从沙发上爬起来的雅雯,先是摸见手机看了一下,之后才懒洋洋的起身拖沓沓的向门口走去。 一边向门口走着的雅雯,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的埋怨说:“神经病,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脑子秀逗...你好,进...进来吧。” 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门的雅雯,便表现的异常尴尬,因为此时在门口站着的人,不仅有雅雯以为的刘莲,还有一个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的高大男人,其实雅雯的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刘莲约来的冯喆,一切只是因为被刘莲从梦中惊醒雅雯,根本没有想到一闭眼的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个人就突然的来了。 此时的雅雯没有想到这个叫冯喆的男人来的这么快,为了避免尴尬的雅雯,一直在转移视线的低头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也许真的是雅雯的捶打起了作用,此时的雅雯突然意识到不是冯喆来得快,而是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雅雯,帮忙招呼着冯喆,我去给大家做晚餐。” “晚餐?呵呵,中午饭都还没有吃呢?现在却跳到晚餐了,真逗。” “你把我的车子磕坏了,那个...让那个刘莲做饭,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赔偿的事宜吧。” 刚刚走进门来的冯喆,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雅雯和刘莲的调侃一样,此时一边四下瞅着的冯喆,却是直入主题的又和雅雯谈起了关于电动车的事情。 虽然确实是雅雯把人家的电动车给撞坏了,虽然更是雅雯近似抢的把人家冯喆的电动车给骑跑了,可是此时雅雯的心里就是不舒服,没有原则的不舒服。 “谈啊,早谈早了,对了,你不是有事吗?为什么突然又跑到我们这里了,你这不会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吧。” “不在酒?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来你家吃饭就是为了喝酒的,没有酒的饭,还有什么吃头,你们家不会连酒都没有吧?” 进门来晃晃悠悠到处看了一会儿的冯喆,竟然一点都不客气的瘫坐在沙发上,而冯喆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位置,就是雅雯刚才睡觉的地方。 “这...你家这沙发上这么会有水,不会是某些抢劫犯睡觉流出来的口水吧?” “你...你这人怎么...?你...刘莲,刘莲,你快出来,你快出来,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你这给家里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还绅士,还和气,我看他就是个不要脸的和珅。” 此时的冯喆,一边摸着自己被浸湿的裤子,一边看着雅雯怪异的笑着,冯喆的那笑,明明已经将一切的怀疑指向了雅雯。 而此时已经意识到沙发上的那水渍确实是来自于自己的雅雯,已然是脸红脖子粗的存在,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即便这一切明明是自己的所为,可脸皮本来就很薄的女孩子,哪能受得了别人这么肆意的大声讲出。 也就是因为此等的原因,尴尬不已的雅雯,只能将自己的尬气想方设法的转移到了刘莲的身上,与此同时,雅雯也是想对这个还算是很陌生的冯喆表达抗议, “和珅?他是和珅不好吗?历史上真实的和珅,不仅是极品的大帅哥,还是富可敌国的富一代,冯喆,这是我的闺蜜雅雯,我们平常在一起总是喜欢开玩笑,你一定不会介意我朋友的玩笑话吧。” “哦,怪不得了,这下我就能想通了,不过你朋友这玩笑可是要坐牢的节奏,你们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抢劫是什么罪名吗?” “呵呵,这你可难不倒我们家的雅雯美女,我们的雅雯美女可是学法律和心理学出身,雅雯,你快给他普及一下,免得让他小瞧了咱们。” 此时的刘莲,一边在厨房里洗洗涮涮着什么,一边和小客厅里的冯喆相互的交流着,明明是雅雯给刘莲提出来的问题,此时的刘莲却和冯喆谈论起了雅雯来。 而此时的雅雯,就像一个多余的人一样的站在沙发和厨房之间,此时雅雯的脑袋,就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在随着刘莲和冯喆的交流之间随声摆动着,刘莲和冯喆虽然是在谈论雅雯,可雅雯自己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缕空气一般。 “我才没有那闲情逸致了,刘莲,我去你的卧室躺一下,你们继续聊吧。” 此时的雅雯,虽然很介意冯喆的毫不客气,可雅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说多了或呛多了对自己的形象总是无益,于是,本来是事件中心的雅雯,却是一个人躲进了刘莲的卧室。 第二三二章 出人意料 这段时间的雅雯,因为疫情居家的原因,所以作息时间已经没有了什么规律。 没有规律作息时间的生活,其实是随遇而安的生活,当然也是一种随时可能困乏的生活,所以这段时间的雅雯,总是随时会突然的感到困顿。 前一会儿的雅雯,因为冯喆的突然到来,也因为冯喆的口无遮拦,更因为冯喆的毫不讲究,心里可以说是很不舒服的,不过,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工夫的雅雯,还是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等雅雯再次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虽然是临窗的刘莲卧室,此时却已经是黑咕隆咚的存在,其实雅雯是第一次进刘莲的卧室,而且进来的时候还是天还大亮的时候,所以此时从床上爬起来的雅雯,在感觉到黑暗的第一反应,便是急忙起身的找灯的开关。 不过,还是有点瞌睡的雅雯,并没有摸到卧室灯泡的开关,此时的雅雯,倒是摸到了卧室的门把手,黑暗对于大多数的女性朋友来说,都是充满着恐惧和闹心的,摸到门把手就像摸到救命稻草一般的雅雯,没有什么思考的便快速的打开了闭合着的门。 刘莲卧室的门开了,这个时间段的客厅里,应该不仅有刘莲和冯喆坐着,还应该是亮着灯的,因为没有人会把客人置于本来应该有光明的黑暗之中,可是不然,此时的客厅是漆黑一片。 此时客厅里唯一的光线,便是由开着的电视机里透射出来的闪烁光亮,于是第一时间没有看到刘莲和冯喆的雅雯,便是有点紧张的轻声喊道:“刘莲,人呢,人呢?” “在...在...在了,你饿了吗?饭早就已经好了,就等你了。” 这时候的雅雯才发现,从声音传来的沙发处,首先映入雅雯眼帘的,便是实在让雅雯无法入目的景象,此时应承着雅雯的刘莲,虽然已经是急忙坐起来胡乱穿衣的存在,可一切的残余战场,还是能让雅雯联想到很多不可语说的场景。 “无聊,有病。” 虽然和刘莲的关系很不错,但是第一次在刘莲卧室里休息的雅雯,是和衣而卧的,这里面应该有冯喆在家的关系,估计也应该有其他的什么关系,总之此时很是意外的雅雯,便是直接的、充满埋怨的、侧低头半闭着眼睛的向门口小跑而去。 “雅雯,雅雯,等等,等等,你听我...” “咚...” 随着门板强劲闭合的声响,刘莲急促而准备追逐雅雯的动作和喊声,便是在一刹那之间乍然而止。 此时即便是有着电视机声响的的客厅里,依旧是让人感觉静的要死,此时已经停止了穿衣动作的刘莲,好像是定格了一般的不再动弹。 “我们继续,不要管他。” “不行,雅雯生气了,我不能不管她,我要...” “你要什么,她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她急忙的躲开,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从雅雯突然的打开门开始后,一直都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弹的冯喆,此时直接的便将刘莲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此时的刘莲和冯喆,更是再一次进入了一种不可言说的状态。 离开刘莲家的雅雯,急急匆匆的小跑了好一阵子,才跑到了一个公交站牌底下,此时准备着找车回家的雅雯,这才发现自己的包包没有拿在身边。 “真是倒霉死了,我...哎呀...我的手机,手机也...” 发现手机和包包都忘在刘莲家的雅雯,此时真的是有一种快要疯掉了的感觉,此时的雅雯,想要返回去拿自己的东西,可转头的一瞬间,雅雯又觉得这样做好像并不合适也很不妥当。 “这个不要...你害死我了。” 一分钱逼倒英雄汉,同样一分钱也会让人举步维艰,从来没有因为一块钱逼到不知所措地步的雅雯,气的想把刘莲杀了的心都有了。 一边自言自语的雅雯,一边在自己的浑身上下摸索找寻着,此时的雅雯,恨不得自己哪天遗忘在身上哪怕几块钱,能够在此时突然的掉出来,可是经过好几轮的找寻,最后的结果却是雅雯的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终于,雅雯从浑身上下找寻着东西的频繁动作,到失望而无神的看着远处的站立不动了,此时将双手停留在口兜里的雅雯,就像是一件无魂的雕塑一般立在公交车站底下。 “雅雯大夫?快快快,这里不敢停车,我们在前面等你,前面啊...”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此时在马路上行驶的车子,虽然不能说是停滞不前,却也是走走停停的存在,而此时跟雅雯喊话的车子,正好是处在突然可以跑个十几米的时段。 “辛...辛武?” “快点快点,这里不能停车,快点快点...快点跑几步,我们在前面等你。“ 跑了十几米又堵在路上的辛武他们,此时由辛武从车子右侧窗户里探出头来的向雅雯喊着话,本来心烦气躁很是气愤的雅雯,在辛武他们第一次喊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辛武的第二次喊她之后,雅雯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 “哦...” 终于反应过来的雅雯,便是抬步急忙的向辛武的车子追赶了过去,十几米的距离不算远,也就是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雅雯便已经坐到了辛武他们的车子里。 “雅雯大夫,你是在等公交车吗?现在这情况,坐公交车出行是不是不太安全。” “哦...哦,那个...那个我习惯坐公交车上下班了,谢谢啊辛武。” “多大点儿事啊,谢什么,不...不对啊,这里...这里不是雅雯大夫上班的站点吧,这不是...” “哦,现在我们那里还没有什么事做,中心让我们一部分人再休息一段时间。” “哦,是这样,对了雅雯大夫,你这是要回家对吧?”“对,回家,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个...” “雅雯大夫,你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如果你是要回家的话,那我就把你送回家,如果雅雯大夫是要去其他的地方的话,那我就把雅雯大夫送到其他的地方,没关系的,我们都已经是熟人了,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哦,好吧,我家在**小区,谢谢啊。” 第二三三章 饭局1 “好的...对了雅雯大夫,你吃过饭了没有?” “没...吃过了,你们这是?” “雅雯大夫,你和我还客气什么,你肯定没有吃饭了,一起吃饭去,我们都早快饿死了,对了,她们...她们是我的两个朋友,现在开车的这位美女叫余力,和你坐在一起的这位美女是窦欢,我们...我们本来是一起出去玩的,可是...这不遇到疫情了嘛,就...就就就被困到外地了。” “哦,两位美女好,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没有,一切还挺好的,对了雅雯大夫,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在辛武把余力和窦欢介绍给雅雯之后,此时的雅雯,便很是客气的和身边的窦欢以及开车的余力打起了招呼,跟雅雯接茬的是窦欢,此时回应雅雯的窦欢,和之前在辛武身边的窦欢,简直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此时的窦欢,让人完完全全感觉有着一种职场白领女性的气质,这份气质的来源,不仅透射在窦欢的一颦一笑之间,而且还表现在窦欢的穿衣风格里。 此时的窦欢,白衬黑衫,眉目之间的那一丝忧虑,让人有一种处在思考问题期间的知识女性的表情直觉,窦欢对雅雯的笑,可以说是拿捏把握的恰到好处,此时的雅雯,绝对想象不到窦欢曾经的职业是一个红尘中人。 “哦...那...那就一起吃吧,不过吃什么还是由你们来定,疫情期间我一直住在家里,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好像...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吃的,而你们就不同了,这么长的时间被动的困在外面,心里一定有很多想吃又没有办法吃到的东西。” “余力,雅雯大夫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啊,要不咱们就吃海底捞去?辛武哥,你也说说。” 这时候的辛武,突然好像已经从招呼雅雯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一般,这时候的辛武,先是挠了挠头后,便是低颈转头的对开着车的余力说:“你说呢?要不就...” “就去海底捞吧,我早就想吃火锅了,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只有海底捞那边是开着张的,新闻里是这样说的,窦欢,就听你的吧。” “雅雯大夫,那就去海底捞?” 没有跟余力说什么特别的话的窦欢,在接过余力的话茬之后,便是将问话转到了雅雯这边,窦欢这样的问话,其实对于雅雯来说很是为难。 不过雅雯还是轻咳了一声的说:“也好,好像大家的意见很一致是吧?” “应该是一致吧,不过余力...余力是不是好像换了口味了?” “没有,我确实是突然就想吃了,以前不怎么吃火锅是怕上火,现在...不过我现在不怕上火了。” 此时的雅雯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过余力和窦欢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意味,还是让雅雯觉得这两个女人好像在说着一些只有她们自己能听懂的话。 有了这种感觉的雅雯,突然开始后悔自己的随意,此时的雅雯,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答应辛武的邀请,可是如果现在反悔,雅雯觉得好像更加的不妥当。 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的雅雯,便是转头默默的看着车窗外,此时的雅雯虽然无法再推脱饭局,可心里已经是有点别扭了。 至此开始,这一车人到饭店的路,便成了整车无人说话的氛围,此时除了余力之外,其他的三个人就像受到雅雯的影响一般,此时都已经把头转向了各自车窗的那一边。 在雅雯、辛武、窦欢这三个人之间,好像最尴尬的只有雅雯,可是再细细的品味一下的话,好像辛武的尴尬程度并不亚于雅雯,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又实在不好说得清楚。 来到饭店以后,大家看到的当下海底捞的就餐氛围,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疫情之前的海底捞,可以说是人挤着人桌挨着桌热热闹闹的气氛,而此时,整个海底捞的就餐大厅里,可以说是有食客的一桌和一桌之间,最起码隔着两到三张桌子。 “看来还是有影响啊,这么大的饭店都是这样,那些想开门又不敢开门的小饭店,应该更加难过啊。” 这是辛武下车以后除了和雅雯客气之外说的第一句话,不过即便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怎么说话的辛武吐槽,却还是没有迎来余力和窦欢的呼应,此时瞄了瞄余力、窦欢和辛武的雅雯,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尴尬。 “哦,这次疫情咱们国家牺牲太大了,很多微小企业更是举步维艰,不过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了,我记得刘...我记得你是搞药的,这次全国都有疫情的影响,你这做药品生意的应该是发了吧。” 为了避免四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雅雯只好硬着头皮的和辛武搭起了腔,差一点把刘莲的名字说出来的雅雯,最后还是把已经到嘴边的话使劲儿的噎了回去。 “呵呵,以后我已经是无产阶级了,我的几乎一切已经给了...” “您好,请问你们是四位吗?” “对,我们四位,麻烦给我们找一个包间吧?” 正要回应雅雯的辛武,却是被服务生的招呼打断了,以前的海底捞,服务生的人数可以说是面面俱到的规模,可估计应该也是受疫情的影响,此时已经走进大厅的他们,才迎来了第一位真正意义上招呼他们的服务生。 “各位好,我们的包间已经都满客了,要不我给各位找一个僻静的位置怎么样?” “不行,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是想让我们被传染吗?” 听到热情的服务生这样的建议,好久都没有说话的窦欢,突然便是盛气凌人的把服务生的话怼了回去,此时的服务生很尴尬,此时的雅雯也很尴尬,此时的余力和辛武一样很尴尬,大家的心里都觉得窦欢对服务生的态度有点过分了。 (题外话:对服务生的尊重就是对自己的尊重。) “你好这位小姐,我们饭店的整个空间不仅是全面消过毒的,而且桌与桌之间还是有效的保持着距离的,各位进来我们这层的时候,一定也是扫过好几次体温的,应该...” “好了好了,啰里啰嗦的,快点给我们找桌子吧。” 这时候窦欢,在雅雯看来,好像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第二三四章 一群没有礼貌的人 四个人都坐定后,可别说的那个别扭呀。 雅雯刚刚上车的时候,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三位之间是这种情况,后来的雅雯渐渐的有点感觉了,却也没有此时的切肤体验。 本来后来的雅雯就觉得这几个人有点不对劲,这时候的雅雯,更是对自己答应辛武他们一起吃饭的决定给悔死了。 当服务生拿着点菜牌过来点菜的时候,却是没有一个人去接服务生热情的递来的平板,最后还是雅雯打破尴尬的将牌子接了过来。 按说前一会儿在雅雯面前还算是说过得去的这三人,不应该像三岁小孩子的脸一样这么说变就变,可事实就是如此,这时三个人的神态和表情,实在是让突然被请来的雅雯很是别扭,此时的雅雯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相对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外人,此时的雅雯又不好意思去问,一切只能默默的受着。 其实最是不该一句话也不说的人,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半生的辛武,这样的辛武,最是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这样的辛武,最是知道不管怎么样都应该人前遮丑,可是此时的辛武,却像是一个初涉社会的小年轻儿一般矫情。 当类似于筷子湿巾等用餐所用的小物件摆到大家的面前的时候,面对着吃饭家伙拾儿的这三个人,倒是没有像对彼此一般的无动于衷,虽然此时的他们并没有相让的相互礼让,可这时候的他们,应该算是各自忙乎着各自的活计的倒是勤快,就连雅雯这个被他们邀请来的客人,都没有接收到他们的法外施恩。 作为一个外人来说,这样的氛围怎么能吃得下饭,此时的雅雯,虽然饥肠辘辘,却是一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处境。 此时的雅雯觉得,即便是再不懂世事的素人,也应该不会像这三位这样的置客人于如此境地,即便是学心理学出身的雅雯,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雅雯大夫,不好意思啊,有些事...,哎,要不咱们喝点酒怎么样?” 终于辛武开腔了,终于在雅雯实在是难以忍受的时候,辛武说话了。 此时的辛武,可以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此时的辛武,面部的肌肉在尬笑和苦恼之间抽搐着,此时辛武的那张脸,实在是纠结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自从和刘莲真正的喝过一次酒后,雅雯便对酒精进入腹中的那股子热乎劲儿开始情有独钟,那股子热气和爽气贯穿于胃肠的深切感觉,让此时的雅雯在辛武的引导下,便是忍不住的羞涩说:“也...也好吧,余力窦欢,那咱们就喝一点?” 这样说的雅雯,其实也是想借酒的话题让当下的莫名气氛得到一点缓解,应该先行提到喝酒的辛武也是这么想的吧。 “喝,能喝酒最好了,大家正好趁着喝酒说清楚,余力美女,我说的没有错吧?” “喝就喝,呵呵,我家的条件不好,也没有让你吃上好菜喝上好酒,叫服务生吧,今天咱们就专门点贵的来。” “呵呵,真正的喝酒可不是点贵酒就爽了,服务生,给我们拿三瓶五十六度的北京二锅头来,真正的喝酒,只有高度的二锅头最爽。” “呵呵,这样最好。” 虽然此时的桌面上开始有交流了,虽然每个人都做到了说话零的突破,可此时的雅雯,依然能够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火药味儿。 一听窦欢一下点了三瓶高度酒,此时的雅雯本来是有点惊着了的,可看着余力和窦欢那笑容褶子里都能杀死人的样子,便话到嘴边的又噎了回去。 还是由雅雯下单以后,三瓶简装的二锅头便上桌了,不论是穿着还是气质的他们四人,本来应该是用那种优雅的小盅小盏小壶喝酒才对,可给大家拿来一整套的精致酒具来的服务生,却再一次的受到了来自窦欢的磕打。 “你们咋这么没有眼色了,给我们换成三两的大杯来,真不知道你们老板是怎么想的,请来你这种脑子不活唤的女人,走开走开,快给我们拿大杯子去。” 此时的这位服务生,并不是前一会儿接待他们却被窦欢怼过的那位服务生,此时的这位服务生有点懵逼,不过这位应该是受过良好专业训练的服务生,还是微笑的对窦欢说:“好的好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给各位换去。” “哎,这些人活的有意思吗?整天的对别人低三下气的,要是我是她的话,早**去死了。” “他们挺不容易的,不是每个人都有牛逼的背景,也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需要自食其力的,他们...他们也挺不容易的。” 此时为服务生们代言的雅雯,在听到窦欢所说的情急之下,估计是想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来着,可话到嘴边,最后的雅雯,还是选择了做一个和和气气的人。 “呵呵,什么人注定就是什么人。” “这话我信,确实是什么人注定就是什么人。” “呵呵,彼此彼此。” “对,彼此彼此。” 本来是负气的窦欢回应雅雯的话,此时却让余力接上了茬,此时的雅雯,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可从这两个女人的表情上来看,应该是一种相互的揭着老底的节奏。 “你好,各位要的大杯子来了,请各位慢用。” 将玻璃大杯子轻轻放下后的服务生,便很是礼貌的退了,在这位服务生退到应该是感觉没有人注意的角落时,便站直身子的显现出了一丝鄙视的眼神。 服务生给他们拿来的杯子被雅雯分散之后,却是被简装的白酒瓶盖给难住了,因为他们点的这种低档酒,还是那种像普通啤酒瓶一般的极度原始的纽斯铁盖子,此时没有瓶起子的雅雯,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开它们。 按说在海底捞这种地方,服务生一定会面面俱到的想到这个细节,可是白酒和酒杯都已经拿上了桌的服务生,却恰巧的忘记了拿酒瓶起子。 “服...” “还叫她们干什么,看着她们都烦。” 在雅雯准备要叫服务生索要起子的时候,坐在一旁发着愣的窦欢,却是突然的拿起了一瓶酒,当酒瓶盖和窦欢的牙齿撕咬纠缠在一起的同时,牙起盖落,一瓶白酒搞定,随着窦欢连续三次的牙起盖落,一切全部搞定。 “你这是什么牙啊,这么牛逼?” “呵呵,铁齿铜牙,我这副铁齿铜牙,不仅能起酒瓶盖子,还有纪晓岚三寸不烂之舌的水平,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被雅雯吹呼起来的窦欢,却是将自己的特异功能吹嘘到了极致,而此时瞎胡吹嘘着自己的窦欢,眼睛却在瞄着不动声色的余力。 “怎么还能让雅雯大夫倒酒呢?我来吧,我来倒吧,我来给各位姑奶奶倒酒吧,各位都是我的姑奶奶啊,我还是小心的伺候着吧。” 笑着从雅雯的动作中抢去酒瓶的辛武,表情却依然的比哭还难受。 “我可不是你的姑奶奶,辛老板这是要折我寿啊。” 听得和看得辛武的零零总总,此时的雅雯好像是在撇清关系。 第二三五章 饭局2 “呵呵,喝酒吧。” 雅雯和辛武的关系,先前只是很简单的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可是经过这潜移默化的相互交错,此时的雅雯和辛武之间,好像已经不再那么的陌生了。 本来举着酒瓶想要先给雅雯倒酒的辛武,在最后的关头却将酒瓶嘴转向了窦欢,辛武这样的举动,既好像是在讨好窦欢,又好像是在表达比起雅雯来,窦欢更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给窦欢倒过满满的一杯酒之后,辛武这才选择给雅雯倒满了酒,接着辛武又给余力倒满了酒,最后的辛武,才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 在辛武放下酒瓶准备举杯的时候,窦欢却是抢着先一步的举起酒杯对雅雯说:“来美女,我先敬你一杯。” 辛武的举杯,应该是要代表大家敬雅雯一杯,也或是代表自己敬大家一杯,可在辛武还没有来得及开腔的时候,窦欢却来了一个先声夺人。 此时的辛武很尴尬,此时的窦欢很得意,雅雯理解辛武为什么尴尬,却搞不清楚窦欢为什么得意,作为一个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角色的角色,此时的雅雯真的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将手指触碰到酒杯壁上的雅雯,却没有把自己的酒杯举起,此时的雅雯,一定是在犹豫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不过,看着此时辛武手中的杯子已经慢慢的离开杯壁,看着此时窦欢手中的杯子还是高高的举着,此时的雅雯便像是勇敢的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此时的雅雯举杯了。 “谢谢美女的敬酒。” “谢啥,不就是喝个酒嘛。” 对雅雯的回应刚刚落下,窦欢便猛地一仰脖的、将满满的一杯酒的倒入了自己的口腔之中,这可是三两一杯的高度的二锅头啊,那种酒液的火辣和刺激,此时已经击红了窦欢的粉白脸庞,忍受着这种热辣的痛并快乐着,让此时窦欢的脸部肌肉越来越扭曲。 “啊...呲呲呲...啊...爽,爽死了都,雅雯大夫,喝,喝啊,真的挺爽的。” 这让雅雯怎么喝嘛,并没有什么喝酒经历的雅雯,轻轻小小的呡一小口还行,可如果陪着窦欢来这么一个一口闷,估计这样的雅雯一定是非死即伤。 “窦欢美女,我...我喝不了这个...我不行,我不能这样喝,这样喝会喝死我的,我就喝一小口行吧?” “开玩笑,哪有朋友之间这样的,你这是叫我干了你随意吗?刚才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喝吧,没事的,你看我有事吗?只要你敢喝就没事,可爽啦。” 此时在窦欢的眼眸和神态里,可以说是各种情绪和表达掺和其中,第一次见窦欢的雅雯,应该对窦欢是没有过任何的招惹的,可这样有点像针对自己的窦欢,雅雯实在是想不通和搞不懂。 “不行,这酒我喝不得,平时我就很少喝酒,这突然的这么一喝,估计都会酒精中毒的。” “哈哈哈...大夫就是大夫,喝个酒还能想到中毒,雅雯大夫,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你...你是干...干什么的。” “我是小姐,你知道小姐是干什么的吗?” “小...小姐?小姐就是一种对大家闺秀的统称吧,你...你想要说什么?” 小姐这个称谓,应该是被现代文明最糟蹋的不成个样子的高端称谓语,雅雯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不会不知道窦欢所说的小姐这个词语的真正含义,可是此时的雅雯不愿意这么去想,因为雅雯一怕自己搞错会导致误会,二怕化解出来这样的词语,会让旁人笑话。 前一会儿满满的喝了一整杯高度白酒的窦欢,在此时短短的一两分钟过去的时段里,已经开始有了醉酒的迹象,此时看着雅雯笑的无法形容的窦欢,表情里充满着鄙视、奚落、贬低等等的不屑含义。 各种表情交错在一起的窦欢,在听完雅雯的回应后,便是直接的将手搭到雅雯挨着自己一侧的肩膀说:“呵呵,你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吧?呵呵,我告诉你,我不信,你们做医生的能不知道这个,你们...哈哈哈...” 此时的窦欢笑的莫名其妙,此时的雅雯听得懵懵懂懂,此时的辛武有点迷迷瞪瞪,此时的余力好像是置身于一切事外。 “行了行了,雅雯大夫喝不了就不要为难了,雅雯可是咱们请来的客人,现在的社会可不时兴灌人酒,来,还是我陪你喝吧。” 应该是看不下去了的辛武,看着窦欢越来越得寸进尺,看着雅雯越来越左右不得,便是举起酒杯的在窦欢的面前晃了一晃。 “喝呀,那你就喝呀,我发现你这人模样长得挺不怎么样,女人缘倒还是挺可以的嘛,喝,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面子,只要你干了你这一整杯,我就不再为难雅雯大夫了。 我的酒都到肚子里了,你不能让我这个还怀着孕的女人,付出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被灌醉的代价,却没有一点点的收获不是?” 窦欢的话刚刚说完,辛武的杯中酒便妥妥的倒进了口腔,随着辛武那极其抽搐的脸在抖颤着,辛武手中的酒杯也稳稳的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候辛武这样,雅雯的注意力应该是在辛武的身上才对,可是不然,此时的雅雯,却是根本不看辛武的皱眉瞪着窦欢。 “什么情况,你们在搞什么,窦欢,怎么回事,刚才你说你怀孕了?” “我怀孕了怎么了,我怀孕了很奇怪吗?我怀孕了你也很奇怪吗?你认识我吗?你凭什么奇怪?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真有意思。” 此时的窦欢,虽然说话有点语无伦次,可窦欢所表达出来的这番话,却好像不都算是酒话,当然窦欢这样本意寓意掺和在一起的表达,让此时的雅雯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不过此时的雅雯根本不关心这些,此时瞄着窦欢肚子的雅雯,却是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无法想象的匪夷所思。 “窦欢,首先我不是医生,可即便是我不是医生,也知道孕妇是不能喝酒的,就更不用说是像你这样的喝法了,你这样的喝法,真的是会死人的,还是一尸两命,这样的后果难道你不明白吗?” 此时看着窦欢表情和言语都有点教条的雅雯,却是在表达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感受,此时的雅雯一边说着自己的担心,一边死死的盯着眉眼之间极度不协调的游离着的窦欢,不仅雅雯是这样,就连一直没有怎么正眼看过窦欢的余力也是这样。 不过余力没有说话,此时的余力在瞄着窦欢的同时,还在不自觉的瞅着一旁的辛武,此时的余力最像是一位观众,也像是一个想要加入情景之中的预备角色。 第二三六章 饭局3 锅里的菜已经快要煮烂了,可就是没有人动筷子。 能说是他们都不饿吗?事实显然不是,此时的他们,都在看着或注意着窦欢,即便是像余力一样并没有正眼去看窦欢,可她的几乎所有感知,却都在窦欢的一举一动之间想方设法感应着。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看似很刻意的回避着关于窦欢信息的余力,实际上却是尽量的将耳朵竖向正在表达观点的人这边,而此时所有表达观点的不论是谁,话题的中心却都在窦欢的问题上。 此时的窦欢已经呈现出醉态了,比起之前并不是很明显的醉意,此时的窦欢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和手首乱舞,不过,不论窦欢怎么样的让人在浅表涵义里听不懂她的表达,却都能真实的感知到她的情绪。 “一尸两命?死人?呵呵,哈哈哈...嘿嘿嘿...你这个雅雯大夫真逗,逗死我了简直,余力,你说逗不逗,你说逗...什么情况?为什么你的酒没有下,你是怕一尸两命吗?” 有点胡乱的回应着雅雯的话的窦欢,却在注意力转向余力的一瞬间,立马便突然的开始数落起余力来,喝酒喝得很快的人,不一定是很能喝酒的人,却有可能是醉酒醉的最快的人,从窦欢的游离眼神来看,此时的窦欢已经开始有点烦躁了。 不过,在窦欢数落余力的话语中,雅雯却是恰巧的忽略了一个同样的关键词,这个关键词就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的含义谁都懂,可是雅雯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此时对酒并不是特别依赖的雅雯,却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余力面前的酒杯上,确实,确实余力的酒应该是一点都没有动。 “余力美女,你的酒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动,来,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俩也喝一个。” 也许是为了阻止像窦欢一样的对自己施压,此时的雅雯还特意的强调说:“一小口啊,一小口就ok。” 此时已经举起酒杯的雅雯,眼神里也泛出了一些喝酒的人独有的光亮,不过雅雯眼中的这种光亮,并没有窦欢眼里的亮度那么夺目,前一会儿在说教着窦欢的雅雯,此时却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余力的身上。 此时的雅雯,就像已经放弃了对窦欢不负责任的责怪一般。 “好,喝,能够认识你,我也挺高兴的,咱们走一个。” 在听到雅雯的邀请后,余力便是没有任何推辞的一样举起了酒杯,此时余力面对雅雯的表情很端庄很素雅,让人看上去便是一种特别懂得酒桌礼仪的感觉。 “装,你就装吧,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喝酒的样子,不过你能够和我一样的喝酒,我还是...嗨嗨嗨,你这舔一下可不合适,你应该像真正的你一样...就是我刚才那样的喝,不行不行,你这是耍赖耍手段。” 在余力和雅雯碰杯后开始饮酒的时候,此时的窦欢,却是特别的注意着余力饮酒的样子和深度,看到余力也仅仅是用嘴唇轻碰了一下酒面,这时的窦欢急了。 “没事没事,咱们喝酒也就是喝个高兴,喝多喝少的并不重要,倒是窦欢你实在是不敢再喝了,快...快赶紧的喝杯水吧。” 雅雯是在窦欢把酒喝到肚子里以后,才知道此时的窦欢原来是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前一会儿的雅雯,虽然对窦欢这样不负责任的喝酒方式不敢苟同,可既然一切已经既成事实,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外人的雅雯,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点到为止为好。 “不行,我是孕妇,她余力也是孕妇,凭什么我可以喝酒,可她却在这里装模作样,不行不行,你们谁都...谁都没有我了解余力,以前我们...和客人喝酒的时候,她余力可不是这个样子,我见过她喝酒,虽然我们...我和她很少一起伺候客...客人。” “她...余力...余力美女也是孕妇?伺候客人?” 已经开始迷迷瞪瞪的窦欢,就这么唐突的说出来的这一段话里,却是有着很多的信息量,这么大的信息量,让对窦欢余力的过去毫不知情的雅雯,实在是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 “哈哈哈...,也是,也是,小姐是大家闺秀嘛,连小姐是什么意思都...哈哈哈...,雅雯大夫一定上学上糊涂了吧,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和辛武哥开始的,我怎么没有听辛武哥说起过你这个姐妹?” 酒精已经上头的窦欢,此时已经不再是语无伦次了,此时的窦欢,完全可以说是胡言乱语的存在,此时的窦欢,竟然把雅雯和辛武的关系想象成了那种关系,不过窦欢的这种想法,雅雯好像并没有听得出来。 “我糊涂了?开始?开始什么?窦欢,看来你是真的喝醉了。” “我喝醉了?胡说胡说,我怎么会喝醉,我怎么会喝醉,雅雯妹妹你快说,你和辛武是...” “窦欢,不要乱说,快喝点水吧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怕什么?怕什么?辛武哥你怕什么?我们姐妹们相认一下,排个前后姐还是妹的不好吗?辛武哥你看啊,余力和...” “窦欢,你有完没完了,不行就走,全部都走,干什么了这是?也不怕人家雅雯大夫笑话。” 在辛武和窦欢的一来一往之间,窦欢始终是耍着性子的,此时的雅雯才突然的发现,窦欢和辛武说话的时候,一点不像和自己以及余力说话时候的样子,此时的雅雯虽然早已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可随着事情本身的逐步向前推移,雅雯却越来越不敢多说话了。 因为雅雯越来越觉得在这三个人之间的事里边,好像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外人能够参与的,听到辛武说想要终止饭局的话,肚子里早已是不堪空落的雅雯,却还是被雅雯的意志力努力的给压制住了。 虽然心里有此想法的雅雯,嘴上却没有这样说,只见雅雯急忙的给窦欢倒了一杯水的说:“没事没事,窦欢应该是喝多了,要不咱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煮进去的菜都快要化了。” “对,吃菜,先吃菜,窦欢,你也先吃菜,吃点菜压压酒再说。” 听到雅雯将话题转换到了开始吃菜的这茬子上,本来是有点生气的辛武,便是再一次的挂上笑脸的招呼起大家来。 第二三七章 一粒尘埃15 不论是佳佳,还是冷杨,最后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即便是佳佳在老警官那里有过一些良好的表现,可佳佳最终的判决,也是一种赌输了终身的存在。 至于吴六成的母亲吴家婆,实在应该是吴六成终其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因为在审判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吴家婆就在看守所突然的去世了。 吴家婆是在睡梦中去世的,吴家婆去世的时候很安详,一切就像是在自家的炕头离开一般的平和与平静,以这样的方式离世的吴家婆,倒是让虽然很难过的吴六成,不知为何的多少有一点安慰。 这个故事是窦欢讲给辛武听得,这个故事足足让窦欢给辛武讲了好几天的时间,在那段辛武他们被困到余力家的日子里,无聊的辛武,就是凭着余力和窦欢轮换的很多真实故事的讲述中,度过了一个个极度煎熬的日日夜夜。 在很多故事的情节讲到连窦欢和余力都不知情的时候,辛武都会极力的督促余力或窦欢打电话问一些知情的朋友了解故事里的细枝情节,那段时间的辛武,虽然单调的整天泡在故事里,却好像也算是乐在其中。 当窦欢关于丽红(甜心)的故事已经算是讲完的时候,辛武还特意的让窦欢找人了解到了甜心的近况,这样的辛武,实在是无聊的有趣。 当甜心得知孩子的父亲是冷杨的时候,虽然面对的是冷杨的不认账,可经过她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整,以及狱中的警官连续不断的开导,已经知道冷杨的根本底细和几乎全部隐秘的甜心,决定像个母亲一样的坚强起来。 其实从小就没有怎么吃过苦的甜心,自己其实还是一个孩子的甜心,最终能够勇敢的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来,应该算是配得为母则刚的夸奖了。 甜心和冷杨的孩子是在狱中出生的,等到孩子长大一点的时候,因为冷杨的入狱已经减少了很多罪责的甜心,终于是熬到了出狱的日子,而罪孽特别深重的冷杨,估计还要在里面呆好长的一段时间。 出狱后的甜心,直接便被甜心父母接回来老家,很是疼爱甜心的家人,对甜心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此时的甜心也从来没有过的特别感恩她自己的双亲。 不过,亲人对甜心的关爱,是出于一份沉甸甸的亲情和浓浓的血缘,可甜心的事经历对于一个村子里的其他人来说,相互之间的对甜心的所谓关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是变成了她们茶余饭后扎堆聊天的谈资了。 在这个世界上,话传话是很可怕的,这种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恶意的传播,慢慢的却会变成可以杀人的闲言碎语,而这些像是软刀子一样的闲话,首先便会让一个本来很是正常的人近于崩溃,何况是像甜心这样其实已经很是脆弱的女人。 甜心的孩子慢慢的大了一点以后,已经满了周岁的甜心孩子,便在姥姥和母亲甜心的陪伴下,开始试着出去走走看看,这样的氛围对孩子的成长是很有好处的,可对在家里坐月子和封闭了自己好久的甜心来说,却是一件极具挑战的事情。 大人们在甜心家人面前,当然不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可是村里边天真的小孩子们就无法做到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了。 在甜心和母亲带着孩子出门溜达的几天后,便开始有村里的捣蛋孩子们耍笑起甜心来,他们这帮不懂事的孩子们,倒是没有直接的耍笑甜心,却是将他们耍笑的话语针对于甜心躺在襁褓里的孩子身上。 “野种野种,王丽红的孩子是个野种。” 捣蛋的孩子们,是不会估计对于他们来说的大人的心理压力的,像这样的话,甜心几乎天天都能遇到,而这种让她很是尴尬和不知如何是好的耍笑,即便是甜心的父母如何驱赶和怎么努力,都是一种无法阻止甚至接近崩溃的进展。 孩子们应该都不会清晰的懂得‘野种’这两个字的深切含义,如果没有他们的父母或家人在他们的家里嚼过关于甜心的舌头,他们也不会跑到街上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孩子们在一起是最容易起哄的,这种起哄就像是弹簧一样,可以说是愈压愈烈。 终于甜心受不了啦,怀孕生产前后的妇女,是最容易受到抑郁症的困扰的,普通的孕妇或产妇都是如此,何况是在这两年里遇到了很多事情和打击的甜心,于是,不堪重负的甜心,得了很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这个病,在以前信息不发达的年代里,应该是和精神病混为一谈的,不过随着信息渠道的越来越广泛,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清晰的了解到了抑郁症的危害,很多年生活在农村的甜心父母,也在很多资讯里了解到了抑郁症的可怕之处。 于是,顾不得和村民乡亲理论的甜心父母家人,便把生病的甜心当做重点保护对象的轮流看护了起来,甜心的父母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有医生的建议和他们在网络中了解到的认知,他们最最害怕的是自己的女儿的轻生。 这样的看护对于普通的抑郁症病人来说,确实可以做到一些防范于未然的保护,可是这样近似于密不透风的看护,对于从狱中刚刚解脱出来的甜心来说,却是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这种痛苦比起抑郁症的精神折磨来说,其折磨人的程度可以说是更甚一筹。 这样的甜心,倒是好像没有什么机会去寻短见,不过对于甜心的精神状态来说,却是一天不如一天的摧残,然而,本来就不怎么注重人的精神痛苦的人们,哪知道此时此刻此种情况下的甜心的绝望,大家都觉得只要甜心能够活着,就是最大的收获。 一心想要去死的人,即便是把他关进一个鸟儿都飞不进去的地方,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去实现他的夙愿,而这种夙愿就是去死,因为对于重度的抑郁症患者来说,每每提到‘死’这个字,都是一种极富解脱感和愉悦感的爽快。 于是,在一个朗朗晴空的正午,甜心如愿以偿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第二三八章 饭局4 “窦欢,快点夹菜吃点吧,他家的火锅还是挺好吃的。” 听到辛武的所说,一边应诺点头一边拿起筷子的雅雯,在筷子和辛武余力他们都快要接近火锅汤面的时候,却是发现此时的窦欢并没有举筷。 当雅雯说完这句话以后,已经不再张狂的窦欢,此时已经是变成了有点呆滞的看着火锅热气的样子,此时的窦欢,应该是已经听到了辛武和雅雯的所说,可这样的窦欢,却像是在想着别的什么事情一般。 “窦欢,夹菜吃饭,不要愣着了。”听到和看到雅雯的话和窦欢的无动于衷,辛武便也停了一下筷子的看着窦欢说道。 “我没有喝多,我真的没有喝多,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喝多。” 听到辛武的话后,窦欢终于是有反应了,不过此时的窦欢表现的是那种十分可怜兮兮的样子,此时说过这样的话的窦欢,不仅看了看辛武,还看了看雅雯,此时的窦欢,应该是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真的是没有喝醉酒一般。 看着这样的窦欢,雅雯和辛武相视一笑后,便是雅雯对窦欢说:“你没有醉,我...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这可是你说的啊,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喝醉啊。“ 说着这样的话的窦欢,便是探手拿来白酒瓶子的准备开始给自己倒酒,一边倒着酒的窦欢,依然还在自言自语的说:“我可没有喝醉,你们以为我喝醉了,呵呵,真是开玩笑,想什么呢?”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窦欢,你不能再喝了,你这...” “窦欢,你要是再喝的话,我和你现在就撇清所有的关系,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无情。” 看着窦欢又开始给自己倒酒,紧挨着窦欢坐着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的雅雯,想要用粗鲁的动作和行为阻止窦欢的胡来,却欲动未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辛武便是并不很大声却很有力度的说出来一句这样的话来。 酒瓶嘴子已经对准了自己酒杯的窦欢,在此刻的一刹那之间,便是与此同时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本来是看着自己的酒杯和酒瓶嘴子的窦欢,此时却是楚楚可怜的盯着辛武,不仅如此,此时的窦欢的眼眶里,还含着随时都可能溢出来的泪水。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你了,如果你现在放下酒瓶,我可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可以该吃吃该喝喝,如果你要是执意的要作死,我就一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作死就一定会死的感觉。”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辛武此时说出来的字字句句,虽然没有咬牙缺齿,可语气里的意味却是异常的锋利,此时辛武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眼,应该都会是一把把削尖了的匕首一样,在肆意的刺痛着窦欢的心脏。 窦欢那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在辛武的一番没有雷声的暴风骤雨之后,随着辛武的说辞而悄悄的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窦欢这样的泪水,一粒一粒都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一粒一粒都是那么连续不断的夺眶而出。 “辛武哥,不要说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回家说吧,你这样让人家雅雯大夫还怎么吃饭,好了好了,都吃饭吧,窦欢,你也快吃饭吧,不要再惹辛武哥生气了,服务生,麻烦给我们换一锅一样的锅底。” 跟辛武和不远处的服务生说完后,余力又对雅雯说:“不好意思啊,这些只是我们之间的一点小矛盾,让你见笑了,换一锅一样的锅底我们继续吃,你说的对,他家的火锅还是很不错的。” 一样是还没有吃过一筷子火锅的余力,此时也只能凭着自己以往的记忆,用述说火锅还算是不错的方式,来掩盖着大家彼此之间的尴尬,此时的所有人,虽然都在努力的想要笑着,可包括雅雯在内的他们所有人,却都是表现的比哭还难看。 就在这时,辛武突然举起面前的酒杯的将多半杯酒液迅速的倒入了口腔,,忍受着强烈的刺激的辛武,也仅仅将酒液停留在自己的口腔里只有几秒钟以后,便将满腔的酒液一口气的咽了下去。 “啊啊啊...呲呲呲...这酒劲儿真大,啊啊啊...嘶嘶嘶...” “咯咯咯...,哈哈哈...,辛武哥逗死我了,辛武哥真是太逗了,辛武哥,我来给你倒上。” 看着辛武喝完酒呲呲嘶嘶的样子,此时眼眶里还含着无声的泪的窦欢,却又是笑了,这样的窦欢,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 “给我倒上可以,你自己可不能再喝了,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孕妇,不管...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其...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的谈,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解决的。“ 终于止住了呲呲嘶嘶的辛武,此时正在有点怜惜的看着脸颊上和眼眶里还有泪的窦欢,此时的辛武,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那带着戾气的神态,此时辛武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夏天的雷雨天气一般反复。 在雅雯的眼里,不仅辛武有点反复,自己身边的窦欢也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的雅雯,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事情,越来越多疑问被表露出来的事态,让本来不怎么关心辛武他们具体事态细节的雅雯,终于是开始有点好奇了。 不过,此时的雅雯依旧觉得这些疑问并不应该由自己问出来,此时的雅雯只是或只能凭着自己的观察,来为自己心里的疑惑解析。 “那...那辛武哥是娶我还是娶余力,反正辛武哥只能娶我们之间的其中一个人,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婚姻法就是这样规定的。 不管辛武哥是娶我还是娶余力,另外的一个都只能选择堕胎或者一个人活,辛武哥,这可都是你的骨血呀,你能恨得了这个心吗?” “不要说了,先吃饭先吃饭,服务生,我们的锅底好了没有,快...” “好了好了,马上马上,各位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显然辛武有点不想一些事被人说出来,可是让辛武没有想到的是,应该是已经醉酒的窦欢,却突然的说出了很多含义的细枝末节来,这样的窦欢让辛武有点紧张,这样的窦欢,让辛武急忙的便将话题转向了锅底那边。 第二三九章 一粒尘埃16 陪侍病人是一件很辛苦很熬人的事情,陪侍亲人尤其更甚,因为有亲情加持的缘故,家人们往往是不遗余力的。 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限的精力配上无限的日子,便会让人疲惫不堪,甜心的爸妈就是这样。 为了让甜心安全的度过抑郁症的每一个自杀幻想点,甜心的爸妈可是说是很久都没有同时的睡过觉了,尤其是甜心的妈妈,在甜心被抑郁症困扰的日子里,不仅要照顾甜心和一家人的生活起居,还要顾及甜心的孩子的细致日常。 因为甜心的疾病,早已抛下很多收入来源的这一家人,整天都是在为甜心和她的孩子忙碌着,这天轮到了甜心的妈妈为甜心守夜,因为白天洗洗涮涮并没有休息好的甜心妈妈,在凌晨两点多困乏的不能自拔之时,便不知不觉的给睡着了。 心里有事的人,不论是多么的困顿,身体的机能都是高度紧绷着的,甜心的妈妈也就是迷迷糊糊的小憩了一会儿,便紧张的自己把自己给惊醒了。七八中文天才  醒来以后伸了一个懒腰的甜心妈妈,正在迷瞪着眼睛看了一眼甜心孩子的时候,却发现睡在孩子身边的甜心给不见了,这样的景象对于此时的甜心妈妈来说,可谓是惊天霹雳一样的存在,此时的甜心妈妈,立马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老公,老公,老公你快起来,呜呜呜...啊啊啊...” 此时已经有点癫狂的甜心妈妈,在意识到甜心真的不见了的触动下,便是慌不择路的穿过门道的向家里的另一间屋子跑去,在跑到门洞之间的时候,甜心妈妈还不小心的摔了一跤,甜心妈妈的这一跤摔得应该还挺厉害的,不过甜心妈妈并没有因此而耽误事情。 就在甜心妈妈爬起来继续要去找他老公的时候,甜心爸爸已经穿着二股襟的跑到了甜心妈妈的身边。 “怎么了怎么了,你...你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丽红不见了,丽红不见啦,是我们的丽红不见了,呜呜呜...我就是个该死的,呜呜呜...”  看到甜心的爸爸出现,应该是找到了心理寄托的甜心妈妈,便是一边哭喊着说着,一边扯开了的打着自己的脸。 此时的甜心爸爸,一把抓住已经打了自己两三下脸的甜心妈妈的手腕喊说:“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要闹了好不好?” 刚刚和甜心妈妈白吃过的甜心爸爸,突然感觉自己这样的和甜心妈妈白吃,实在是白吃不清楚个一二三,有此感觉的甜心爸爸,便是放开甜心妈妈急急忙忙的向甜心休息的屋子跑去。 “找人,快找人去,快找人找去呀。” 就在甜心妈妈刚刚的反应过来随即准备也跟着甜心爸爸过去甜心屋的时候,甜心爸爸已经从甜心的屋子里跑了出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的甜心爸爸,已经不再是前一会儿相对冷静的样子,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滴的甜心爸爸,神情更是慌张不已。 “哦,找人找人,找...,老公,这么大晚上的找谁去呀?” “找谁?找人找丽红啊,找人找丽红呀,我...你还是在家看着孩子吧,我去找人找人去,你一定哪儿也不要去啊,你一定要看好孩子啊。” 慌慌张张的甜心爸爸,一边慌不择路的原地慌乱转着,一边跟甜心的妈妈嘱咐着他此时能想到的最为重要的事情,最后应该是有点理清楚了一些脉络的甜心爸爸,便是向门外跑去,在甜心爸爸跑去门外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回头跟甜心妈妈再一次的嘱咐一次。 从家里跑出来的甜心爸爸,在站在自己家大门口之时,却一时的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去跑,最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的甜心爸爸,便是低着头随便的选择了一个方向的踉跄跑了起来,不过,此时甜心爸爸的跑,是那种毫无目的的跑。 在路过一些平时关系还算是比较好的村民门口时,甜心爸爸还不忘胡乱的拍人家大门的寻求帮助,甜心爸爸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一边跑一边拍,大约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甜心家的整个村子都陆续的亮了起来。 因为甜心家的村里除了过年过节之外,平时是没有路灯等夜间照明设施的,所以这些陆陆续续亮起来的亮光,都是甜心爸爸一家一家拍出来的结果,有很多没有被甜心爸爸拍过门的村民,也被这越来越吵吵开来的村子叫醒起来,于是,整个村子都慢慢的呈现出了平时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 “丽红爸,你这是怎么了,是喝酒喝醉了吗?” “现在我哪还有喝酒的心情,是丽红,是丽红不见了,不见了,我...我可怜的孩子啊,啊啊啊...” 看着村民们越来越多的聚了起来,甜心爸爸的精神也终于是开始崩溃了,此时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开始肆意哭泣的甜心爸爸,无助的就像一个找不到爸爸妈妈的孩子一样。 “丽红她爸,这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现在你这样哭还有用吗?你快起来跟我们说说,孩子究竟跑了多久了。” 就在甜心爸爸哭泣起来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像是村干部模样的中年人跑到了甜心爸爸的身边,经这位村干部这一指引和敲打,甜心爸爸也突然的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于事无补。 于是,急忙站起身来使劲的抹了一把眼泪的甜心爸爸,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跟村干部说了一边。 “好了,你不要着急,我们大家来帮你找,来来来,村里一组的,在吗?有吗?” “有,有有有有...在在在在…” “好,一队的所有人拿着手电往村东边去找,二组的,二组的所有人往村里的西边去找,三组南边四组北边,挨着丽红家住的老娘们们,你们抽几个女人去丽红家照顾一下孩子。” 村干部安排过大家以后,又回头看着已经有点颤颤巍巍的甜心爸爸说:“丽红她爸,你赶紧给镇上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来支援,我和你就在村口等他们来。” “嗯嗯嗯,谢谢了谢谢了,真是谢谢大家伙儿了,我...”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丽红这孩子...哎...都是村里一些人的破嘴给害的。” “ 第二四零章 一粒尘埃17 甜心家的村庄,是那种三面环山一面靠水相对封闭的村庄,虽然现在进村的路已经修成了水泥路,可延绵弯曲的进村路,还是让警察在半个小时以后才赶到。 警察赶到以后,首先便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当得知村长这边的安排后,四位警官便对村长这样及时的举措,情不自禁的举起了大拇指。 不过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还不是评论谁好与坏的时候,在详细的了解过村庄的地形后,四位警官便各自一个方位的向村民们先行寻找的方向奔去。 甜心家的村庄并不大,也就是一个方圆一公里左右的椭圆地形,三面靠山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刚刚冒出来的植被和退耕还林的松树,一面靠水的位置,是甜心家村庄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修建的灌溉水库。 也不知道是潜意识的缘故,还是心里有一种不祥预兆的缘故,甜心的爸爸和村长最终都选择了去往水库方向寻找。 他们都是在这个村庄里从小长大的土着,即便是闭着眼睛的他们,也能在村子里的任何地方随便游走,也就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村长、警官便和甜心的爸爸一起的赶到了水库的不远处,就在他们刚刚看到不远处的村民围站在水库边的时候,村长的手机响了。 “喂,我到了,马上到了,打电话什么事?” ...... “啊,好了好...好了,我知...知道了,我们马上到,嗯嗯嗯,派出所的人也到了。” 虽然村长的手机并不是免听模式,可警官和甜心的爸爸还是在村长表情的变化里看出了一些含义,此时村长那被手机屏光照亮的脸颊上,已经在不停的细微抽搐着,如果非要具体的形容一下村长此时的脸的话,应该是那种比面神经麻痹略好一点的样子。 “狗成,狗成,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丽红找见了,你...你倒是快说啊,究竟是怎么回事?”焦急的看着村长挂断电话后,甜心的爸爸便急忙的抓住村长的左手有点大舌头的问道。 此时的村长,先是看了一眼警官,之后又将右手也握住甜心爸爸的双手说:“孩子...孩子确实是找到了,是...丽红爸,要不你...要不你先回家看看?这里的事情我们会替你处理好的。” “说啊,说啊,你倒是说啊,我的孩子究竟怎么了?你们要处理什么?算了算了,我还是过去自己问吧,我自己过去问。” 其实村长是想着拽住甜心爸爸的手的,可是在完全可以抓住甜心爸爸手的最后一刻,村长却是突然的放弃了,也许此时村长的心里,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阻止甜心爸爸前往的理由。 在村长和警官正要去追甜心爸爸的时候,围在水库边上的几个村民,已经是急慌慌的向甜心爸爸跑过来了。 “丽红爸,丽红爸,孩子没了,没了,诶呀呀,这事你说...我们已经打过120了。” 这位跟甜心爸爸说出了真实情况的村民,应该是和甜心家关系不错的邻居,当甜心爸爸听到噩耗便是在一瞬间两腿一软的瘫跪在地的时候,这位村民也一边挎着甜心爸爸的双臂,一边跟着甜心爸爸跪倒在了地上。 “啊...,我的丽红啊,啊...” 其实这样的噩耗在甜心爸爸的心里已经想过了太多次,这些太多次的不由设想,不仅仅是存在于今天晚上,其实还有过去的许多个不眠之夜,这样的早有准备,甜心爸爸应该是多少有一些承受力才对,可是亲情的血脉联系,却在真实的面对一切的时候,依然让甜心爸爸难以承受。 不论是甜心爸爸在赶来水库的一路之上,还是甜心爸爸在过去的每一个无眠的深夜,都是那种不由得往不好的方向想的煎熬,也是那种极力的阻止自己往不好的方向上想的心态。 在甜心爸爸瘫软着嚎啕大哭的同时,村里水库那三面环山的格局,已经把远处传来的120警笛声撒布满了整个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丽红爸,丽红爸,你...你慢点,你慢点。” 就在甜心家邻居正在挎着甜心爸跪着的时候,突然听到120警笛声的甜心爸,便是像神功护体一般的挣脱邻居的跳起来向水库边的方向跑去。 甜心爸一边跑着,还一边回头的对大家说:“120来了,120来了,120来了我的孩子就没事了...啊...” 就在回头说话的甜心爸正在有点兴奋的倒退着跑着的时候,一个沙地的掩体地洞,突然便把甜心爸一个踉跄的绊倒在地,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的甜心爸爸,却依然是迅速的爬了起来。 “没事没事,啊...” 眼眸的方向在村长他们这边的甜心爸爸,也就是刚刚站起来再次起步跑的与此同时,却是又把脊背撞到了围在水库边上的村民人群里。 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的甜心爸爸,又是急忙的一边起身一边对大家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120来了,120来...丽红?啊...我的孩子呀,啊...没事没事,丽红,红红,120来了,狗狗马上就没事了。” 就在甜心爸爸正和围站在水库边的村民道歉的时候,刚刚半起身的甜心爸爸,却看到了躺在一边地上的甜心,此时的甜心一动不动,此时的甜心还穿着睡衣,此时甜心的脸庞在大家手电筒的照明下,呈现着一种隐隐的浅绿光晕。 看到甜心的躯体便是急忙的爬滚过去的甜心爸爸,脸上的表情首先是由笑转阴,接着又是由阴转笑,此时甜心爸爸的神态,可以说是怪异和纠结的无法形容。 此时围站在水库边的村民们,已经围上来尝试着想要将甜心爸爸扶起,可他们想要善意的举动,最终都让甜心爸爸给笑着轻推开了,甜心爸爸一边轻推着大家招呼他的手,一边依旧的对大家说:“120来了,没事了,没事了,这下一定就没事了。” 看着这样的甜心爸爸,大家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在这个相对闭塞的小村庄里,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意外了,大家突然的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和古怪,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120真的来了,此时的村长和那位警官,已经带着急救车上的医护人员向水库这边跑过来了,看着医护人员越来越近,甜心的爸爸笑的越来越放松,而准备要迎向医护人员的村民们,却是没有挪出去一步,在他们的脸上,全部都是和甜心爸爸截然相反的紧张和纠结。 “孩子,大夫们来了,你不要着急,一会儿就没事了,没事了啊孩子,狗狗真是一个好孩子。” 在医护人员围过来的前一秒,甜心爸爸突然用带着些许沙土的手,小心翼翼的捋着甜心的刘海的笑说着,也就是医护人员正要准备蹲下的时候,甜心爸爸竟然主动的站起来给医护人员们让了开来。 第二四一章 一粒尘埃18 “怎么回事,她的衣服为什么还是干的,你们打电话不是说是自杀吗?” 蹲在甜心身边的这位医生,看了看浑身都还算是干净利索的甜心,又看了看身边几步远的水库水面,便是有点着急的问着所有人。 “不是不是,我们是说她是在水库这里自杀的,没有说是跳河自杀的,她...”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命关天,你们能不能清清楚楚的跟我说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你看见了吧,就是那棵歪脖子树,这孩子就是在那颗棵歪脖子树上上吊死的。” “啰嗦,早不说,快,准备心肺复苏。” 终于在村民们的嘴里得知甜心的具体死因后,医护人员们便急忙的开始了紧张的抢救,医护人员们是紧张的忙碌着,围站在周围打着手电筒的大家,其实也是一样甚至比医护人员更甚的紧张。 “血压和脉搏都...” “没事,继续,继续,继...继续按压。” 显然,面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甜心,医护人员并没有放弃抢救,此时此刻,一位护士正跪在甜心的上身给甜心做心外按压,而另一位护士正在给甜心静脉注射着不知道什么药剂,而刚才问村民话的那位医生,此时正在给已经输着氧气的甜心做气囊式人工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哎呀...” 就这样换人不换按的过了半个小时后,就在人们已经完全失望了的时候,一直躺着不动的甜心,突然就连续的咳嗽了起来,这样的甜心,应该是被医护人员的心外按压和囊式人工呼吸给呛着了。 能够咳嗽的甜心,当然就是已经活过来了的甜心,看着甜心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已经觉得甜心完全没救了的大家伙儿,不由得激动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还有很多的村民,在看到前一会儿那样的甜心活过来了时候,第一个动作便是急忙的掏出一盒烟来一边散着一边点燃,在他们这样的动作的细枝末节里,好像是在表达着他们对活过来的甜心的一种庆幸和祝福。 “狗狗,狗儿,红红,丽红,你这个该死的死女子,你这是想要你爹妈的命吗?你快去死吧,你这不争气的死女子。” 在丽红看似已经死去的时候,甜心的爸爸表现的是那么的时哭时笑的怪异甚至诡异,可是看到甜心活过来的时候,甜心的爸爸却是扑到还躺在地上的甜心身上的扑打了起来。 此时甜心爸爸扑打甜心的动作,是那种毫无章法的胡乱拍打,虽然甜心爸爸拍打甜心的力度不大,可他那起伏着的双臂扑打频率,却是很快很密的。 “丽红爸,你这是干什么,孩子没事了是好事,你看看大家都替你高兴的,你现在打孩子干什么,不像话,一点都不像话。” 在村长和村民们看到甜心爸爸的异常举动后,首先便是把情绪有点失控的甜心爸爸给拉了开来,接着又是拽着甜心爸爸就是一顿数落,在一村人和甜心爸爸拉扯的时候,医护人员已经将甜心抬到了担架上。 当医护人员把担架抬起来的时候,和甜心爸爸纠缠在一起的人们,这才急忙的想要从医护人员的手里抢过担架。 “不用不用,你们打你们的,这孩子是活过来了,不过情况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乐观,真是没见过你们这样儿的。” 在其中一位医护人员说这些话的与此同时,甜心已经被其他的医护人员抬到了不远处的120车上了,准备着上车的两位护士小姐,这才绷着脸对所有人喊说:“家属呢,这姑娘的家属也不计划跟着吗?” 也许是听到甜心的情况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乐观,本来已经能够生龙活虎的拍打甜心的甜心爸爸,这时却又突然的双腿软瘫了起来。 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尽快的把甜心送医院,才是当下正道中的正途,心里已经非常清楚这一点的村民们,便在护士小姐喊话后的下一秒,就将甜心的爸爸给抬到了120车尾。 120车开走了,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120车,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深叹了一口气,此时的大家,也就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村长和那位警官便商量后的对大家说:“大家都回去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记得回去的时候跟他们家婆娘说一声人找到了,没事了,散了吧,大家散了吧。” 跟大家说完后,村长便和那位警官急匆匆的向村子里先一步的跑去,也就是大概一两分钟后的时间,村长和那位警官便将大家甩的老远。 而此时已经轻松下来的村民们,好像并没有急着回家睡觉,大家都在慢慢吞吞的一边抽着烟,一边相互着讲述着刚才看到的一切景象的观点。 村长和那位警官跑回到村子里以后,便是又急急忙忙的上了警官们开来的那辆警车,上车后才想起来还有三位警官没有赶回来的那位警官,便是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给他们的人发着语音指示。 到了医院后的他们才知道,此时已经活过来的甜心,虽然生命体征都在逐渐的恢复,可由于甜心的大脑长时间的缺氧缺血,医生估计以后的甜心,应该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智商了,至于以后的甜心的智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程度,还是要等甜心的身体机能一切康复之后才能知晓。 看着坐在甜心的病床前的甜心爸爸,看着眼神里突然有了少女才有的光芒的甜心,村长和那位警官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他们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爸爸,我要吃糖,爸爸我要吃大白兔奶糖,爸爸现在就去给我买好不好?” 此时和甜心爸爸已经能够说话了的甜心,说话的腔调已经是满满的方言乡音和小孩子的嗲声嗲气了,看着这样的甜心,甜心的爸爸竟然开心的就像是一个初为人父的年轻爸爸一样。 “好的好的,狗狗睡一会儿,狗狗睡一会儿,爸爸现在就给狗狗买去,好不好,狗狗睡一会儿好不好?” “好的爸爸,那红红就先睡一会儿,那爸爸给红红买回糖来以后,就快点把红红给叫起来好不好?” “好的好的,狗狗快睡,狗狗睡着了爸爸就给狗狗买糖糖去。” 第二四二章 饭局5 至此以后的王丽红一家,便又多了一个年龄在二十多岁的孩子。 而这位大龄的孩子,还有一个比她自己小很多的孩子,这位大龄的孩子就是王丽红,也就是因为大脑受损而呆滞了的甜心,后来的甜心,智商年龄大概只有五到七岁的样子,这样的甜心,才只和自己的孩子差五六岁的样子。 甜心的智商指数暂时看来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甜心的智商会远远的低于自己的孩子,而这样的家庭氛围,最终也给已经开始慢慢衰老的甜心父母增加了很多的负担。 不过在村民的眼中,至此以后这样看似很悲惨的一家人,却是过的其乐融融的,甜心的爸爸再次的捡起了自己的倒腾生意,而甜心的妈妈,则在突然之间的变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其中一个孩子还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老闺女。 这样的甜心妈妈,每天的日子就是贴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小棉袄以及自己的小棉袄的小棉袄,不过这样的甜心妈妈,每天总是乐呵呵的,就像一切的一切只留给了她美好一般。 在芸芸众生之中,我们每个人都很难懂得别人所经历的处境,有时候即便这样的人是我们的朋友或者亲人,我们都很难做到真正的理解和了解,而作为朋友和亲人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学着尊重他们看似不合你价值观的生活选择。 ------------------------------------- 一锅已经熬成了粘稠状的火锅锅底被端走后,换上来的便是所有爱吃火锅的人最为熟悉的清清利利的锅底。看着这样的火锅锅底,本来纠结在别人的烦心事里的雅雯,此时好像又舒心了很多。 应该不仅雅雯有着这样的感觉,包括窦欢在内的其他人,此时应该也是有着一种重新开始的崭新喜悦,不过这种感觉对于雅雯来说,应该是更持久一点,而对于依旧生在事中的辛武他们,一切好像只是将一切的事情给包裹住了罢啦。 在接下来的吃饭过程中,窦欢和余力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在整张四个人的饭桌上,只有雅雯和辛武在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即便是这样,大部分还都是辛武要更加的主动一点,这顿饭对于雅雯来说,应该是至此以前吃过的最为憋屈的堂食。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大家吃饭的氛围到了一种尬的不能再尬的程度的时候,余力的手机铃声,恰巧的划破了这种好像是没有什么边际却有着声响的寂静。 “喂,嗯,啊?好的好的。” “思思的电话,她说她刚才好像看见咱们了,她说她在e区,我过去看一看她去。” 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的余力,便是起身的跟辛武说了一下情况,此时听到余力的所说,辛武那本来懒洋洋的吃饭姿势,突然就是劲头十足的放下筷子说:“思思?是不是...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小...小姑娘?” “对,就是我给你讲过的故事里说过的那个小姐,怎么?你还想见一见人家的真容?” 听到辛武的回应和反应便又慢慢的坐下来的余力,应该是面无表情的在等待着辛武的回复,在余力给辛武解惑的话语里,还特意的将辛武差点说出来最后又给噎回去了的‘小姐’二字,妥妥的、加重语调的着重说了一下。 “不是不是,她不是你的朋友嘛,既然朋友之间在饭店里碰上了,就叫过来一起坐一坐吧,我...我觉得这样应该更合适一点,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 此时的辛武,给余力的回应是那么的闪烁其词,就连应该看着余力说话的某一种瞬间,辛武都有着一种刻意的躲闪余力眼神的不自然,在说到最后的时候,辛武更是把自己的关注点转移到了雅雯的身上。 在辛武说‘外人’二字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雅雯一眼,辛武的这一眼,让本来就如坐针毡的雅雯,最终的决定要先一步离开,此时的雅雯,实在是受不了啦。 等辛武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后,刚刚坐下来的余力,便是再一次的站起来说:“嗯,知道了。” 此时的辛武并没有看着余力,此时的窦欢更是没有看着余力,他们都好像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似的,只有此时的雅雯,因为要找一个机会说自己想要离开的事情,便是有意的注意了余力和辛武一下。 此时在余力准备要找思思去的眼神里,虽然看似是那么的平平淡淡,实际却是存在着一种估计只有雅雯注意到的隐晦愁云,而这点一闪而过的愁云,应该连余力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就更不用说总是躲着余力眼神的辛武了。 “余力美女,我和你一起吧。” “啊,嘿嘿,你也想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就在余力刚刚迈开第一步的准备要暂时离开一下的时候,已经决定先一步离开的雅雯,便是微笑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余力,本来雅雯应该是先和辛武说的,因为毕竟辛武才是雅雯认识最早且也是今天这个饭局的主要邀请人。 可不知为何,雅雯突然觉得现在这样应该更加的妥当一点。 “不是不是,时间也不早了,我是想回家了,回的太迟家里的老人会担心我的。” “坐下坐下,吃完再说,吃完以后我们一起送你回家,现在这个点儿等公交车太麻烦打车太不安全,坐下坐下,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啊。” 把雅雯按到位子上的余力,便是看着手机的走开了,此时的雅雯本来是去意已决,可当余力提到公交车的时候,她便突然的想起来自己此时已经是一个身无片物的人了,没有了钱、包包和手机在身边的雅雯,一下子觉得自己只能继续着这种煎熬。 “雅雯大夫,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把你给搞烦了,其实我们都不是故意的,这...这两个女人都是社会上走惯了的女人,说起话来有时候也不怎么讲究场合,如果她们...我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雅雯大夫你一定要见谅啊。” “对对对,我们这些人在社会上混惯了,说起话来也就不那么讲究了,辛武哥说得对,我们可没有...我们只是觉得雅雯大夫不是外人罢了。” 此时的辛武,当听到和看到雅雯要走,便在余力的挽留之后,再一次的真诚的表达着自己的诚意,对于辛武应该是发自肺腑的说辞,此时已经只能依赖辛武送自己一程的雅雯,好像除了答应下来的话,已经是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和选择。 而此时喝惯了酒也见惯了酒局的窦欢,好像也不那么满脸的醉意了,看着余力离开,此时的窦欢在表达和辛武一样的观点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顺心顺意。 第二四三章 饭局6 面对着辛武和窦欢的挽留,此时身无分文的雅雯,只能表示感谢和微笑回应。 不过,再一次坐回去的雅雯,浑身上下不自在的程度,比前一会儿应该是有一种更甚的如坐芒刺,因为在雅雯微笑着面对着辛武和窦欢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不自然和不和谐。 “嘿嘿嘿...,对对对,前一会儿我上厕所的时候,就是看见你们在这里坐着的,看来我的眼睛还可以啊,呵呵。” 雅雯、辛武和窦欢他们就这样有点尬的一边吃饭一边东拉西扯的坐了十几分钟之后,余力便和一个长相很甜美、装扮却很普通的女孩子走了过来,一看到余力走停在辛武他们这一桌,这个女孩子便是叽叽喳喳的说讲了起来。 在此时的雅雯看来,这个女孩子好像一直就和辛武窦欢他们认识一样,在这个女孩子的脸上,雅雯丝毫都看不到一点陌生人之间见面的尴尬和距离感。 “当然了,你又不是瞎子,坐坐坐,快点坐下,你想吃点什么就自己点点什么,都是自家的姐妹,你可一定不能和我们客气啊?” 招呼着这位女孩子坐下的同时,余力还将这个女孩子介绍给了雅雯以及辛武他们,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雅雯并没有在辛武的眼神里看到初次相识陌生人的任何表情细节,辛武的一切反应,就像是再一次的见到了一个久违的普通朋友一样。 其实辛武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这位叫思思的女孩子,本来就已经是辛武在故事世界里很是熟悉的主角女一号了,但是在并不知道这一切的雅雯看来,辛武的表情反应确实是很异常。 “这位叫辛武的帅大叔应该就是姐夫吧?” 刚刚坐下来相互的介绍过彼此的思思,便是首先的将注意力转向了突然开始微笑着不吭不哈的辛武身上,不过,从思思过来以后便一直挺直着身子坐着的辛武,在听到思思的那个‘帅大叔’说出来时,便很是不自然的弓了一下身子。 “余力姐快看快看,你的帅老公害羞了,哈哈哈...我最近可是无聊的很,要不余力姐把姐夫让给我几天好不好,让我解解闷儿,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 刚刚进入余力辛武他们的生活里的思思,哪知道这几个人之间还有很多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诟事,即便思思是余力的好朋友,这段时间一直在老家且同处在红尘之中的余力,也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思思,这应该是余力和思思处世的不同之处吧。 “拿去,只要辛武哥他同意,你大可以随便的拿去,反正我是没有意见,呵呵。” 带着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回应着思思的余力,说起话来的语气却是那么的真实,一切就像是在表达着一种真实的情绪一样。 “好,有姐姐这话我就放心了,反正还有这么多人给我作证呢,辛武哥,怎么样?你愿意让余力姐暂时的借给我几天吗?”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思思,倒是一点都不讲究,在思思听过了余力的回应过后,便是直接而主动的向辛武抛去了橄榄枝,虽然此时的思思也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开玩笑的语调,可思思那眉目之间的微皱,已经让雅雯更加感觉到了一种玩笑中的真实。 此时的雅雯,突然觉得这几个人之间的聊天和撇侃,就像是一部真实性奇高的心理学教科视频资料一般,于是,本来一心想要离开却不能如愿的雅雯,便终于的对这个不喜欢的饭局产生了一丝继续下去的兴趣。 “呵呵,你...思思,快点点点菜吧,我们还是边吃边撇侃比较好,窦欢,快给这位大美女倒上酒,不过你可不能再喝酒了啊。” 在辛武回应思思的这些话语里边,满满的都是回避和转移话题,直到最后辛武竟然把窦欢也给搬出来,这样的辛武,是否是对这个故事里的人物思思不感兴趣呢?应该也不然,因为很多表象的东西并不能说明很关键的问题。 “知道了辛武哥。” 并没有多说什么的窦欢,在辛武的话刚刚说完的时候,便是拿起酒瓶的要给思思倒酒,思思对于窦欢来说,应该更加的不陌生,可是窦欢对于思思来说,就是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存在,从思思看窦欢给自己倒酒的眼神上来看,这个思思应该是不怎么喜欢窦欢的。 “嗨嗨嗨,美女美女,等等等等,给我倒酒可以,不过你自己也要喝才对,辛武哥余力姐也都要喝,还有这位雅...雅雯大夫对吧?” “对,我叫雅雯,叫我雅雯就好。” “嗯嗯,还有雅雯,雅雯也要喝,来来来,来来来,我给大家倒酒,疫情过后都还没有好好的喝酒呢。” 从窦欢的手里近似抢的拿过酒瓶来的思思,已经没有了余力的故事里的思思那么的青涩和不老练的心眼儿了,此刻好像已经是反客为主的思思,便是快速的给大家每一个人倒起酒来。 等思思的酒快要倒到余力这边的时候,此时的余力便是急着按住酒杯说:“我的杯子里还有酒,下次,下次再倒,下次再倒。” “好的,我给你记着呢,反正你是跑不了的,窦欢,来,我也给你倒一杯。” “我不喝,我不能再喝酒了。” 十分客气的回绝着思思的窦欢,虽然脸部的笑肌是在工作着的,可眉眼之间的细微收缩,却让雅雯看到了一种带着厌恶情绪的不情不愿,此时的窦欢,已经是和余力一样的将自己的酒杯口给捂了起来。 “小姐姐,你的杯子里可是没有酒啊,你这样不对吧,你这样的意思是不欢迎我过来一起吗?” “不是,我已经喝过一杯了,实在是不能再喝了,辛武哥知道,我现在喝不了酒的。” 前一会儿还在劝大家喝酒也抢着自己要喝酒的窦欢,此时却是突然的变成了一个乖宝宝,此时除了思思一个人不清楚这些以外,包括雅雯在内的其他人,都觉得窦欢这样的变化实在是有点夸张,除了思思的大家,虽然知道窦欢为什么不再喝酒,可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看不起我?小姐姐你这是看不起我,你这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余力姐,你这和余力姐还算是好朋友吗?” 此时的思思对窦欢的拒绝喝酒,是那种一点都不退让的节奏,而在窦欢这边,好像也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此时的饭桌上,本来就是一个劝酒的小事,却好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敌我双方的战争前奏一样。 “你问你的余力姐看看,看看我究竟有没有看不起她。” 第二四四章 饭局7 窦欢这个女人,在饭局开始的时候,首先便是把自己搞成一个酒篓子的存在,接着又胡乱着表达着自己蹩脚的观点,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却刻意的没有表明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孕妇的实情。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余力和辛武这两个知情的人,开始的时候居然也没有阻止窦欢灌自己酒,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现在好了,这饭局上突然的冒出来一个故事里的人物来,却让窦欢变成了一个好像是滴酒不沾的无劣迹女人,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窦欢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不知道很多事情的思思,却并不配合窦欢的剧情演绎,思思近似咄咄逼人的催促,让好像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的窦欢,索性的把余力也给牵扯了进来。 当然了,余力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和窦欢作为姐妹在一起住了很久的余力,应该是这几个人里边最了解窦欢的性格和为人的人了。 像她们这样形态的女人,其心里是很难把同一个世界里的同性当成朋友的,即便是身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内心对知心人的选择也依然是小心翼翼。 而且,即便她们对彼此掏心掏肺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更因为这样,其实她们对彼此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当成了一个人生短暂相遇的过客。 她们有时候对彼此的掏心窝子,只是觉得这样的朋友不会成为自己将来洗白后的绊脚石和知情人。 谁知命运就是这样的作弄人,这样的俩姐妹,此时却变成了此种尴尬的关系,虽然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大矛盾的这两人,心里却是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心理世界里的情敌角色。 她们的社会角色可能是不怎么入流,可她们依旧有着女人特有的对自己情感世界的维护,就像古代宫廷里的娘娘们一样,即便是有些事情是自找的或无法改变,可她们也一样会选择性的争风吃醋。 “思思,不要闹了,都是姐妹,自己姐妹何必要为难自己姐妹呢?窦欢你也是,咱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能有什么看得起或看不起的事情,思思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 “余力姐,不就是一杯酒嘛,你怎么还搞出这么多的大道理来,一杯,就一杯,喝个一杯酒对于咱们来说是应该是个小克四吧。” “思思,什么小克四大克四的,你就听我的,不要再为难你窦欢姐了,你不是想要和大家喝酒吗?好了,我自己做主了,我自作主张的把你辛武哥免费租给你几天,如果思思你满意的话,就和你辛武哥多喝几杯,怎么样?这样挺好的吧?” “真搞不懂你们,不就是喝个酒嘛,怎么还搞出那么多的弯弯绕来,辛武哥可是我余力姐的老公啊,我怎么能够夺人所爱呢?算了算了,我听余力姐的,就不为难窦欢美女了,不过...不过辛武哥...辛武哥一会儿吃完饭要和我打十圈麻将,你们谁耍,现在报名了。” 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思思从来到省城真正的接触到麻将以后,这些年不管怎么样的浮浮沉沉,都没有放弃过把自己害的改变了模样的赌博事业,只要一有机会的话,思思就会想方设法的奔向麻将码成的围城之周。 除了雅雯之外,其他的几位都是大概的知道思思的过往的,因此对思思这样突然提出来的需求,应该也并不感到唐突。 当然,作为把自己定位成局外人的雅雯,应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雅雯表示自己不怎么会玩儿,并示意性的问辛武现在几点了。 “哦,十一点多了,雅雯大夫,再吃一会儿,再吃一会儿咱们就走。” 跟雅雯说完后,辛武还没有等到雅雯的应承,便又对思思说:“呵呵,看见了吧,我就这么的就被你余力姐给卖了,好了,我同意,就看她们耍不耍了。” “好啊好啊,余力姐,你算一个,窦欢姐,你也算一个,咱们这不就人全了吗?” 也就是从思思提到跟大家一起打麻将开始,思思那本来都在酒上的注意力,便是毫无保留的统统转移到了麻将牌的上面。 就连打牌的人员,思思都立马像摊派一样的指定到了余力和窦欢身上,此时的思思,好像已经把窦欢拒酒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的余力姐一定会陪你玩儿,我可没有那个闲心,想耍就去我家耍吧,辛武哥胃口不好,等你们耍到半夜的时候,我好给你们做点软和的夜宵。” 窦欢和余力在一起住的这些年,一般都是余力来捯饬家里的饭菜,大部分时间的窦欢,都是坐着等吃的角色,此时窦欢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最感觉到惊讶的是余力,不过此时的余力应该知道窦欢这样做的目的。 于是,微微苦笑了一下的余力,便是看了一眼辛武的说:“呵呵,看来辛武哥很有福气呀。” “什么?怎么我就有福气了?打个麻将就有福气了?” 辛武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些年,很多的话里有话音,都能够在一转眼之间搞个明白,可是对于女人之间的弯弯绕,辛武的这根筋却是幼稚的可怜,此时的辛武,还确实是没有搞明白窦欢和余力之间的言语博弈。 “呵呵,耍你的就可以了,一个男人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听到辛武对女人这些事无知的像一个小孩,余力居然还挺高兴的。 经过呆在老家的这段时间的接触,虽然期间发生了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虽然作为女人的余力,心里还是有点隔应,可余力知道自己的情况,与其找一个不知道自己底细而自己又不喜欢的人嫁了,倒不如赌一把的嫁给像辛武这样曾经在婚姻中受过委屈的男人。 毕竟辛武不仅有家底,人也还算是善良,这样的婚姻,自己赢得可能性要大一点。 至于现在突然冒出来的窦欢,余力觉得自己有信心搞定一切,因为她太了解窦欢这个女人了。 “呵呵,好吧,那就耍吧,不过这人也不够啊?” “雅雯大夫不就是现成的人吗?不会可以学嘛,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 第二四五章 饭局8 “学?雅雯大夫一定很有钱吧?学着打牌也没有关系,只要雅雯大夫手里的钱多就没事。” 比起其他人的所想,思思更加在意的是钱,在充满着世俗的红尘中游荡了这么久,现在的思思最看重的就是钱,最崇拜的也是钱,整天惦记钱的程度,对于一直以来的思思来说,应该是比惦记爹娘都要重要的事情。 从思思像是逃窜一样的离开家乡后,在这些年里一个人的生活中,好像只有金钱的来来去去和麻将的稀里哗啦在陪伴着思思,而当年为了欲望和还在上学的思思有过真真假假的情感的思思后爸,其实这些年一直和思思有着电话的联系。 不过,从思思离开家乡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没有和后爸有过任何的实质性关系,思思后爸每次给思思打电话说过一些卿卿我我的话之后,便是想方设法的跟思思讨要上一点钱,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经验越来越丰富的思思,便也就不再把这个没有任何本事的后爸当一回事了。 在后来的思思眼里,之后的思思后爸,慢慢的已经变成了一个连瘸哥龟哥都不如的外人,在思思看来,一个连来省城看她的路费都凑不齐的男人,即便是说出个天花乱坠来,也是一些个虚无缥缈的假象,后来的思思,已经比任何同龄的女孩子更加成熟和世故。 此时的思思,倒是很盼望着雅雯能够参与他们的牌局,因为在思思看来,大夫是很有钱的,手里有钱又不会打牌的人,打起十圈的麻将来,真的是不输才怪呢。 当然,这样的结局一定是思思最想看到的,此时的思思等着雅雯回应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大堆的金元宝一样爽气。 “不行不行,现在回家已经是很晚了,再夜不归宿的玩儿上十圈麻将,那我明天就不要回家了,即便是回家也会被我妈骂死的,不行不行,你们还是再联系一下其他人吧。” 也许是和思思是初次相识的缘故,雅雯在回应思思的建议的时候,表现得还是很客气的,对于从来没有玩儿过麻将且还对玩儿麻将没有什么兴趣的雅雯来说,坐在那里稀里哗啦的搓麻将,简直就是一件折磨人的蠢事。 雅雯不答应自己的邀请和建议,思思的心里当然是不痛快的,可是心里总是感觉雅雯是自己以外的异类的思思,也不敢像和窦欢她们那样的口无遮拦,这样的思思,只能突然的开始思谋起其他来。 “龟哥...?瘸哥...?还是给瘸哥打个电话看看吧,也许瘸哥那边有时间。” 此时一边思谋着一边自言自语着的思思,应该是把瘸哥选择为今天这十圈麻将的三缺一补缺对象了,当思思提到瘸哥的时候,眉目之间不经意的便表现出来一些喜不自胜。 在思思的心里,并不知道自己的故事已经被辛武和窦欢知道了,这样的思思,便也就没有刻意的避讳一些个言语,自言自语过后的思思,便又是一边拨出去电话的一边跟大家说:“有钱人啊,这瘸哥可是个很有钱的人,输赢他都不在乎的,他只喜欢搓麻将的感觉。” 开始把电话拨出去的思思,表情是那种等待着天上一定会掉下来馅饼的更多喜悦和少许紧张,可是直到电话拨出去将近一分钟的又回到了手机界面,此时的思思开始有点尴尬和愁容初现了。 “这人什么意思,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才不到十二点,他不会是现在就...” “叮铃铃...叮铃铃...” “喂,瘸哥...你老人家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呢?不会是这么早就...就那个啥了吧?” 就在思思故作镇定的嘟嘟囔囔之时,思思的手机突然的响了,只见立马的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思思,便是火速的将电话给接了起来。 “啥?你说的是哪个啥?” 听到通话声音很大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免听状态的思思,便是急忙的将手机调成了正常接听的状态,与此同时,思思还慢慢的站起身来的转身向没人的方向走去。 “瘸哥,我说的那个啥瘸哥心里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吗?对了瘸哥...” 随着思思走的越来越走远,大家便也就听不到思思的讲电话声音了,此时已经看不到思思身影的大家,便都将注意力从思思那边转回到了雅雯的身上。 首先是窦欢开口说:“雅雯大夫,你是真的不会玩牌吗?我看你是不愿意和那个讨厌的小丫头玩儿吧,现在哪还有不会玩牌的人。” 就在雅雯正要回应窦欢的时候,余力便也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玩儿,思思这不是我的朋友嘛,我实在是不好扫她的兴,雅雯大夫要是能玩儿就玩儿一会儿吧,都是在家里关了这么久的人,出来娱乐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 “不是,我是...” 就在雅雯刚刚开腔的还没有说出个一二三的时候,辛武也接着说:“也是,我觉得余力说的挺有道理的,要不雅雯大夫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觉得家里应该会理解的。” 连续三个人的和雅雯这样说,搞得雅雯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雅雯知道家里爸妈的想法,如果这一夜雅雯真的不回家睡觉,即便是家里真的同意了,爸妈也会担心的一整夜睡不着觉。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不方便因为玩儿在外面过夜,要不...要不我把...把...辛老板,要不我把刘莲叫过来?顺便让她把我的手机和钱包一起捎过来,我想她应该会同意的。” 此时的雅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辛武的面前提到刘莲,不仅这样,还要让刘莲过来和自己以及余力这些人见面打麻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再说了,就是辛武自己也不想见刘莲这个女人,现在对辛武对刘莲这个女人的感觉,是那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滋味。 除了辛武和雅雯之外,其实余力也是知道刘莲这个女人的存在的,此时的辛武,被雅雯这个不怎么样的建议说的是脸红脖子粗的尴尬万分。 “那个...那个...那个,都这么晚了,我觉得她应该已经睡了吧,对了,她现在怎么样,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过的应该还不错吧?” 第二四六章 饭局9 “他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疫情阶段刘莲都是在我家过的。” “哦,看来你们现在的关系很不错。” “嗯,还可以吧。” 点了点头的辛武,便是低下头来的沉思了一小会儿,等辛武再一次的抬起头来的时候,直接便是没有磕巴的说道:“那你给她打电话吧,只要是她想过来,我没有意见。” 此时的雅雯,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别扭,总之哦了一声的雅雯,便是又对辛武说:“我...没有...我的手机还在刘莲家里,要不你给她打吧,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让她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我把手机和包包拿过来。” 听到雅雯这样说,辛武又是低头的想了一会儿后,这才突然微笑了一下的抬头说:“嗯...我还是给她发个微信...短信吧,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把我给删除了。” 一边跟雅雯回应着的辛武,已经开始给刘莲编辑起了短信,辛武给刘莲编辑的短消息很简洁,低头一边写一边思考着的辛武,其具体的内容是这样编辑的:“我是辛武,我和雅雯她们在街海底捞,雅雯说她的手机和包在你家,你能给她送过来吗?” 将短消息编辑好以后,辛武还特意的把手机举到雅雯的面前晃了几下,等确定雅雯已经看到短信全文后,辛武这才有点犹豫的将短消息发了出去。 看过辛武编辑的短消息的雅雯,并没有说出什么各方面的意见,面对着辛武给刘莲发信息的样子,雅雯突然间感觉到了辛武的精明之处。  此时的窦欢,虽然不知道辛武和这个叫刘莲的女人是什么关系,可从窦欢那绯红的脸上可以看出,此时的窦欢心里很不舒服。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而此时的余力,已经是低着头玩手机的存在,虽然余力的注意力好像是都在手机上,可当辛武最终的将短消息发了出去的时候,余力却是突然的停止了手里玩手机的频率。 也就是大概一分钟的时间,辛武给刘莲发出的短消息就得到了回应,刘莲回应辛武的不是短信,而是直接的来了一个电话。 看到是刘莲的电话,辛武便是没有接通的将手机递给了雅雯,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的雅雯,便是接过手机直接接通了的说:“刘莲,你还忙吗?” 也不知道刘莲在电话那边说了半天什么,只听见接着电话的雅雯突然又说:“以后再跟你说吧,只要你觉得好就好,对了,你打麻将吗?辛武这边三缺一,他想约你过来打麻将?” 当听到雅雯替自己这样表达后,辛武便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这时候的辛武,应该不是生气,不过脸上却是没有一点生气,这样的辛武,一切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一样。 “哦,行,记得拿上我的手机和包,对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应该是电话那边的刘莲在纠结雅雯的后半句话,所以听了好一会刘莲在说的电话后,雅雯便是笑了一下的说:“没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朋友走了吗?磕坏电动车的钱我还没有给人家呢。” 继续听了一会儿电话那边的声音的雅雯,最后便是点了点头的笑道:“行行行,那这事我还算是仰仗你了,等你们过来再说吧,打车过来,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回家。” 又是点点头的雅雯,便是继续的笑着的挂断了电话,在将手机还给辛武的时候,雅雯还笑着对辛武说:“她同意了,不过应该是两个人过来。” “哦,好吧,那余力就不要耍了,思思呢,咱们赶快吃完就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余力家打麻将,都这个点儿了,这思思究竟是怎么回事?” 辛武的话刚刚说完,思思就拿着手机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好了,妥了,余力姐,你把你家的位置发给我,我把位置发给瘸哥。” “你回来的迟了,人家辛武哥已经给你找好人了,现在再加上这个瘸哥,这人不是多出来了吗?” “是吗?那...那...反正我觉得瘸哥这人很有钱的,不管他了,等瘸哥和辛武哥找的人都过来以后再说吧,吃吃吃,锅里的菜都煮浓了。” 现在的这几个人,都已经不再关心喝酒的事情了,在各种地方窝了好久的这些人,现在应该都想要放松一下,有这样的想法的其实也包括余力和窦欢,虽然她们都被动或主动的不能参加这次牌局,且还有这样的热闹可看,她们的心里还是很舒畅的。 刚刚草草的结束了饭局之后,刘莲便和冯喆也赶了过来,刘莲首先给大家介绍的冯喆身份,便是直截了当的男朋友角色。 从认识冯喆到此时,一共加起来都没有一天的刘莲和冯喆,现在已经是出双入对的存在,刘莲这样的恋爱速度,让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男朋友的雅雯,实在是有点自愧不如的感觉。 离开海底捞以后,辛武如约的把雅雯送回了家,本来已经超载两人的辛武车子里,在雅雯离开之后,便变得松垮了一些,要不是辛武的车子是那种可以申报七座车的大越野,恐怕这几个人再怎么都塞不进去车子里。 不过,没有了雅雯的车子里,气氛突然开始有了一种接近凝固的感觉,辛武在看似专心的开着车,其他人则是各玩儿各的,已经相互介绍过自个儿的这几个人,就像是根本就不认识彼此一样。 终于到了余力家以后,在准备上楼的时候,大家这才算是相互的客气了一下,不过他们之间的客气,实在是让人有一种假惺惺的感觉。 余力的家已经好久都没有住人了,一开门的余力家里,便有一股子食物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接着走进来的余力他们,还看到了两个卧室都没有叠好的床铺,还有厨房水池里根本没有洗过的碗筷,在另外放着的几个碟子里,还有那天余力做出来的饭菜,此时的这些饭菜,已经变成了干巴和长着白毛绿毛的存在。 “我去,这家还能住人吗?余力姐,你们平时也太不讲究了吧,这味儿,真特奶奶的冲。” 跟在余力和窦欢身后的,除了一直捂着嘴的思思,还有已经是牵着手一起挪着步子的刘莲和冯喆。 此时的刘莲也已经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而此时虽没有捂着嘴巴的冯喆,却也是不停的用闲着的那只手的手指摆弄着自己的鼻子。 看着这样的家里,余力应该能联想到很多的景象,不过,已经开始收拾着这些残余的余力,却是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说。 倒是看着余力收拾的窦欢和辛武,此时的脸上已经是紫红的颜色,他们虽然都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辩解什么,可从他们的神态里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他们都特别的尴尬。 “叮铃铃...叮铃铃...” “瘸哥,瘸哥的电话,应该是瘸哥已经来了,你们快点收拾啊,我出去把瘸哥接上来,对了,把窗户开得大一点,这味儿会把咱们的财神爷给熏晕的。” 刚刚埋怨过的思思,在准备着开门出去的时候,突然又回头笑着的对大家说:“熏一下他也好,把他熏晕了我们可以多搞一点钱,嘿嘿。” 第二四七章 牌局1 思思是一个人出去找瘸哥的,而和瘸哥一起来的,还是以前的那个帅小伙子司机。 这几年来,思思和瘸哥约会过很多次,和思思约会的瘸哥,常常也会带着这个帅小伙子司机,不过这个帅小伙子很少和思思说话,思思只知道这个小伙子的小名叫杰子,至于其他,思思可以说是一概不知。 思思之所以和这个小伙子不怎么熟悉,其实是因为瘸哥不喜欢这个小伙子掺和自己和思思之间的事情,在第一次这个小伙子被瘸哥制止和思思交流以后,后来的这个小伙子,便一直回避着很多事情。 即便有时候只有这个小伙子和思思两个人在一起,这个小伙子也时常的一句话也不说,即便思思主动的和这个小伙子搭腔,这个小伙子也总是用‘嗯’‘好’‘行’等一个字的字眼儿来回应,年久日常以后的思思,便也就慢慢的不再和这个小伙子说话了。 今天也一样,已经习惯了把这个小伙子当成隐形人的思思,在走到瘸哥的车子面前的时候,便是先直接的钻到了瘸哥的车子里,平常的瘸哥一直都是坐在后排的,可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的瘸哥,却坐到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上。 看到思思钻进了车子里,瘸哥便是没有回头的对思思说:“人全了吗?” “全了瘸哥,现在人还多着一个呢,不过没关系,咱们两个是一定要参加的,剩下的不能上桌的究竟是哪个人,就让我的朋友他们决定吧。” “呵呵,思思,今天你就不要耍了,一会儿你把我带上去以后,就下来陪杰子聊一聊,这么多年了,你和杰子还没有好好的聊过呢。” 瘸哥这突然说出来的话,只把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思思给吓着了,此时只想着打牌的思思,不明白瘸哥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有点尴尬和别扭的看了杰子一眼后,思思便小心翼翼的对瘸哥说:“不是,我...那个...瘸哥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有点搞不明白。” “你不用搞明白,杰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这是两万块钱,是我给你不能上桌打牌的补偿,你就在车子...你和杰子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去吧,杰子他有话对你说。” 有点不好意思的从瘸哥的手里接过一叠钞票的思思,却是并不像以前接钱时候的爽气,虽然把钱接过来的思思,却是将钱小心翼翼的捏在两指之间,此时的思思,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杰子...杰子有话对我说?” “嗯,杰子有话对你说,他想对你说的话,应该是憋了好久了,好了,你先把我送上去,然后我你就不要管了,记得明天上午来接我就可以。” “那个...?瘸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觉得...杰子,你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是有什么...你有什么话现在也可以说啊,干嘛搞得这么神秘。” “先把我送上去你们在说,走吧。” 说着话已经走出车子的瘸哥,此时正在仰着头看着已经没有了什么窗户在亮着灯的高耸楼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样也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思思,第一次感觉到了瘸哥的身影已经开始佝偻。 走出车来回头看了一样车子里的杰子,此时的思思,第一次觉得杰子这个一直以来好像是可有可无的男人,是一个比站着的瘸哥都挺拔的伟岸异性。 没有和思思再说话的瘸哥,便是一个人先一步的向前走着,应该是思思从楼宇间里出来的时候,坐在车子里的瘸哥便看了个明白,所以此时一个人先一步向前走着的瘸哥,虽然走起来的步子很慢很小,可方向却是没有问题的。 “瘸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杰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他不会...他应该知道我和瘸哥您的关系呀,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杰子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人模样长得没的说,人品也是一等一的,说实话,我还真的想不通他是怎么看上你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你... 思思,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年你应该也看透了很多事情,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嫁了,其实是你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到时候我会送你们一笔钱的。” 听到瘸哥说还要送自己一笔钱,这时候的思思更加糊涂了,从瘸哥的字里行间已经听出来一点意思的思思,却是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判断。 “瘸哥,你就直接跟我说一下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杰子对我有那个意思吗?他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我是什么人他应该是知道的,这...这是不是不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你就知足吧,杰子虽然没有什么钱,可杰子跟了我这么些年,我也不能让他没有个依靠,等你们说好以后,杰子就不能再给我开车了。 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去的那个定制衣服的店吗?只要你们能够走到一起,我就把那家店盘下来送给杰子,你挺喜欢穿漂亮衣服的,经营一个卖衣服的店,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另外...另外我希望你和杰子在一起后,能够彻底的戒掉赌博,这几年你想想你输了多少钱,如果和杰子在一起以后,你还是不改这臭毛病,我会劝杰子甩掉你的。 其实这么些年以来,从心里我是把杰子当成儿子一样看待的,要不是他执意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是打死都不愿意他娶你这样的女人的。 这话听起来虽然有点难听,不过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什么这样说,毕竟...哎,算了,这都是杰子他自己的选择,只要他喜欢,谁也没办法阻拦。” 看着此时站在电梯里的瘸哥,就像是一个父亲一样的跟自己说着这些自己都还没有想好的决定,思思竟然没有一丝的感动,本来身处在红尘中的女人,最是忌讳和熟识的人谈感情的,可看瘸哥这没有办法让人拒绝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可以做一个有铺面的老板娘的未来,思思的心里是喜忧参半。 直到瘸哥走出电梯,思思都没有太多的想过杰子这个男人,好像这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的馅儿饼,根本就是她自己和瘸哥之间的一场交易一样。 按照常理,思思这样的女人能得到一个正常的男人的爱慕,应该是一件值得思思欣喜的好事,可是此时的思思,却还是觉得杰子只是一个瘸哥的跟班儿,即便杰子的模样长得确实是很不错,可思思就是提不起兴致。 跟着瘸哥走出电梯的思思,应该是已经答应了瘸哥的要求了,不过在此时思思的心里,一切就像是在完成瘸哥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一般。 “你们好啊。” 一进余力家就突然像是换了一张脸的瘸哥,好像一直就没有和思思说过这些事情一样,笑呵呵的跟辛武他们握着手的瘸哥,一切就像是遇到几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 瘸哥是这样,其实辛武也是这样,两个在不同的市场里发展起来的男人,行为和举止却是如此的相似。 “思思你去吧,我们耍就可以了。” 跟思思说完后,瘸哥又对辛武和大家说:“思思要出去给我办点事情,今天这局思思就不参加了,反正没有她的话,咱们也还是能玩儿起来的。” 第二四八章 牌局2 瘸哥对于大家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如果有思思这个引荐人在的话,大家还觉得好一点,可是一听瘸哥说思思要离开,大家便是都愣怔了一下。 不过他们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面对这突如其来外在看来不是什么事的小事,心理的反应还是挺快的,毕竟如果让瘸哥感觉到一些异想,感觉看来总是觉得不好。 “哦,呵呵,没事没事,还确实是正好多一个人,来来来,瘸哥快上桌吧。” 在思思和瘸哥进门的前几分钟,余力才刚刚的把家收拾好,家里的腐败味道也散去了一大半,麻将桌子也已经安顿好,此时刚刚和瘸哥客气过的辛武,便很是热情的把瘸哥安顿到了牌桌之上。 而看着瘸哥已经坐好的思思,便要准备着离开,其实朋友之间的聚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此时看着思思要走,余力却是不知为何有点别扭和不爽。 “很急的事情吗?要是不急就明天再办嘛,咱们姐妹好久都没有见面了,我还想着和你好好的聊一聊呢。” 平常的余力,并不是这种没有眼色的女人,以前混迹在夜场里的余力,最是懂得敷衍这种事情,可是此时,余力却是真心的不想让思思走。 “余力姐,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确实是有点事情要处理,瘸哥平常对我不错,瘸哥安排的事情,我如果不做的话,还实在是有点不合适。” 余力和思思之间的交流,是两个人站在门里门外的之间说的,其他的人应该是听不到,既然思思已经将话说到此处,余力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看着思思走进电梯间的背影,余力的心里紧邹邹的,在此时的余力看来,思思现在已经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就连和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的窦欢,余力都觉得有一种危机伏在床榻之测的感觉。 看着电梯门闭合以后,再一次走进家里的余力,已经是看到了大家准备丢骰子的画面,刘莲冯喆东西位,辛武瘸哥南北位,此时的窦欢,正在给辛武倒茶。 “给大家都倒上,不要只给我一个人倒呀?” 窦欢这个风月场所走过来的女人,居然一点都不懂事的只给辛武倒了一杯茶,此时坐在麻将桌子旁的辛武很尴尬,其实此时没有享受到窦欢服务的其他人也很尴尬。 “辛武哥,我...我知道,可...可我不知道家里的杯子在哪里?” 刚刚说完的窦欢,正好看见余力走进来,这样的窦欢,便是有点生气的跟余力说:“余力,你把杯子都藏哪儿了,怎么就一个也找不见了呢?” “你找过吗你,就在厨房的碗柜里放着呢。” “真是的,都是因为你,没事总是喜欢藏东西,看看看看,辛武哥都生气了。” 刚才在屋子里坐着准备开始打麻将的几位,很清楚的知道窦欢这是在甩锅和撒气,不过刚刚走进门来的余力,却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根本。 只见余力听过窦欢的埋怨后,便是急急忙忙的向厨房走去,在走向厨房的路上,余力还双手合十赔笑着跟牌桌之上的四个人道着歉,不过,等余力再次看到桌子上辛武面前独一份的茶杯的时候,脸上还是在笑着的余力,心里应该是有点明白什么了。 打麻将是避免不了抽烟的,按说现在的人对孩子的成长都是很重视的,一切已经是从娘胎里就开始抓起的节奏,抽烟这种有害于孩子成长的事情,只要大家知道有孩子在身边,一般都是能避免就避免的不去抽它,可是现在,除了辛武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家里还有两个孕妇呆着。 于是,也就是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屋子里就变成了乌烟瘴气的存在,余力对这样的环境,曾经是习以为常,可是现在却是厌恶至极,而窦欢则不同,此时的窦欢,正坐在辛武的身边,一边喝着余力给大家泡好的茶,一边对辛武出牌的顺序指指点点。 这样的窦欢,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孕妇,这样的窦欢,贴近辛武的程度,应该哪怕是一个外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很是不一般。 看着这样的一切,余力便是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愣了很久的余力,突然又是慢慢的起身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来。 这本小册子是余力来这座城市以前,在老家的妇幼保健院做检查时的结果报告,和余力一起做这份报告的,还有和她同行的窦欢,想起这赶来这座城市之前发生的零零总总,余力直到现在都感觉可笑又伤心。 辛武余力和窦欢三人,在这段被困在余力老家的日子里,真的可以说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讲或听一些个过去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他们之间因为一些没有公开的隐匿之事,在一起相处的关系总是有那么一点别别扭扭,可几乎每天都还算是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发生的。 不过,就在解封的日子越来越临近的时候,他们之间却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很是不愉快的事情,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在一瞬间的变得特别的微妙。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他们准备第二天启程回程的当天中午,应该是余力倾其所能为大家准备的一顿好饭,却让余力和窦欢的身体都开始不舒服起来。 辛武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可余力和窦欢却是呕吐不止,她们虽然不是那种哇啦哇啦的呕吐,可这呕吐还是把她们折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们的鼻涕和泪,应该不是伤心或难过造成的,应该是呕吐导致的条件反射所致。 可是这种病症对于身体一直都很好的窦欢和余力来说,真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于是,本来就对余力家的环境很是嫌弃的窦欢,便开始对余力家的饭菜卫生怀疑了起来,呕吐导致哭花了脸的窦欢,觉得余力给大家做的饭菜不干净。 窦欢是这样想的,同时也是这样做的,在心里刚刚有过这样的念头后,窦欢便直接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余力作为这个家的主人,当听到窦欢有这样的怀疑的时候,心里还能舒坦得了吗? 本来一直都是忍着丧母之痛在为大家服务的余力,加上对窦欢和辛武不清不楚的关系的介意,在窦欢将怀疑之事说出来之后的一刹那,便是将脾气暴风骤雨般的发作了起来。 相互的争风吃醋的女人之间,虽然有着各式各样这样那样的隐忍常态,可是这样的隐忍一旦爆发,那就一定是毁灭世界的存在,于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少吵架的余力和窦欢之间,当时便是不顾一切的争吵了起来。 第二四九章 牌局3 女人之间一旦争吵了起来,便会肆意的放下很多的面子,哪怕是平常说不出口的话,在这个时候都能直中穴位的说出来。 开始的时候,余力和窦欢的争吵,还只是胡扯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小事有些都是年长日久的陈年老账,可是说着说着开始词穷的两个人,便将隐匿在心里好一段时间的话给不留一点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在说这些隐匿之事的时候,她们首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这些试探主要体现在细微的表情和相对夸张的举止上,可随着这样的相互挑衅不过瘾或不解恨之后,她们便开始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起来。 她们之间的那点隐匿之事,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一些关于和辛武关系的牵扯事情,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是撕破脸的她们,却是以各自的又开始呕吐狼狈收场。 辛武作为一个男人,虽然知道她们之间的争吵是因为自己,可看着她们那病病殃殃的样子,辛武最终还是选择把她们送到镇上的卫生院里瞅瞅。 因为全国范围内的疫情已经基本收尾,所以在她们被送医的这个过程中,一切都还算是比较的顺畅。 被辛武的已经送医的窦欢和余力,一路上虽然都还是怒目圆睁,可身体的折磨已经让她们没有精力争吵了,于是,在这送医的一路之上,她们的彼此间都没有怎么说过话。 就连辛武这个并没有偏向谁的角色,一路之上都是安静的出奇,看着窦欢和余力都因为自己而战斗,前半辈子都没有被女人怎么宠过的辛武,有着一种舒服和烦躁结合体的无奈。 然而,来到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他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尴尬,因为,不论是窦欢还是余力,都不是因为食物中毒而导致的呕吐,她们的呕吐都属于是孕吐,这样的结果,只把三个人都惊得够呛。 不管是窦欢余力这青年人的年龄,还是辛武这人到中年的资历,却是无一都中的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何况这样的事情还可能有另外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而这种会让任何人都瞠目结舌的可能性,又是一种所有疑问之中最大的可能性。 他们都傻啦,尤其是一下子拿着两份报告的辛武,更加是傻得不要不要的,人到中年还没有子嗣的男人,应该在潜意识里都希望自己的血脉能够传承下去,不管你怎么样的否认这种心态,都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世界。 估计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辛武当时的心情是既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欣喜,又在外在里表现的是尴尬无比,这样的辛武,并不像这两个女人看到的好像真实的自己,这样的辛武,还有一点精神分裂的错觉。 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家便都想要冷静一下,坐在镇医院的大厅里的窦欢和余力,虽然相互坐着的距离很远,却是都在偷偷的瞄着对方,这时候的她们,心情一样是欣喜和复杂的。 在古代的宫廷或大宅门里,几乎所有的家庭关系中,大部分都是母以子为贵的,只要某一房太太或某一宫娘娘能够为主人或皇上生的一位王子少爷或公主小姐,那这位娘娘或太太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会在确定怀孕的那一刻起,身份突然变得高贵了起来。 如果怀胎十月分娩出来的是一个男丁,那这位太太或娘娘的地位就更加的稳固了,如果生来的这位男丁再优秀或幸运一些,那这位娘娘或太太的身份,应该是什么好的可能性都有可能发生的存在。 窦欢和余力即便是身处在当今社会里,可对于她们的社会身份来说,如果有这种类似于母以子贵的情形来加持,那她们的将来将会有着一份不错的保障,对于在红尘中漂泊了好久早就厌倦了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的她们来说,这样的结果,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我们的社会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她们这样不小心发生的可能性,一定会有一个人出局,这时候的她们,最想看到彼此之间的对方出局,最不想最后出局的是自己,因为出局就意味着输,输就意味着一无所有。 对于孩子的归属,虽然他们之间都没有明确的说什么,可在包括辛武在内的他们的潜意识里边,应该是都已经默认了和辛武有直接关系的可能性啦。 于是,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的他们,便想着将这件事情再明确一点,他们要怎么明确呢,检查怀孕又不是什么医学难题,即便是相对基层的乡镇医院,检查这点事的准确率,也一样是特别高的,可是他们还是想更加的心安一点。 常年生活在大城市的他们,本来是想要去到省城以后再做一次检查,可是在从镇里到县城的路上,窦欢和余力却是不约而同的再次的发作了以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的孕吐程度都是十分的相似。 没有办法,看着这样的窦欢和余力,辛武最后还是决定先在县城里的妇幼保健院把她们安顿起来。 在县城的妇幼保健院里,检查的结果和镇医院的数据没有丝毫差别,当然她们也就安心了,在保健院里住了一天多的她们,经过医生的抑制性治疗,她们的呕吐总算是止住了。 一路上赶往省城的高速路上,前一天还是呕吐不止的她们,竟然一次都没有再呕吐过,虽然她们之间的所有接触都是那么的尴尬,虽然一路之上的她们还是很少说话,可是在他们各自的内心世界里,却都在规划着一段段的美好蓝图。 也许是老天的安排,在他们刚刚的进城以后,就恰巧的碰到了等公交的雅雯,虽然他们三个人只有辛武认识雅雯,可在这个时候雅雯能够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实在是有一点戏剧化的色彩存在。 看了好久的报告以后,余力便又慢慢的将结果报告放回到自己的包包里,余力放这份报告的过程,就像是在珍藏一份重要的档案一样的仔细和小心。 麻将和麻将之间清脆的碰撞之声,一直在肆扰着余力的神经,因为余力家里的麻将是最原始的那种,所以这种清脆的麻将撞击声让人烦躁的更甚,此时钻在自己的屋子里的余力,在放好报告的同时,便急忙皱着眉头的捂住了耳朵。 此时的余力很烦这种声音,不是因为余力没有上桌才不喜欢这样的动静,而是因为这样的动静总让余力回想到窦欢坐在辛武身边献殷勤的样子。 “余力,余力,余力你出来,辛武哥要喝水,现在水壶里没有水了。” 这是窦欢的声音,窦欢的声音余力实在太熟悉了,不过此时的余力,并没有因为熟悉而觉得自然,此时的余力,觉得窦欢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 这种对于余力来说的刺耳声音,让余力有一种想要直接窜出去揍窦欢一顿的冲动。 第二五零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 从余力家里离开以后,思思便直接下了楼。 当思思走出楼宇间的时候,应该是正常的步伐速度,在看到瘸哥的车的时候,便是立马的减慢了行进的步伐。 坐在车子里一直等待着思思的杰子,一定是盯着余力家的楼宇间看了很久,就在思思刚刚走出楼宇间刚刚慢下步子来的时候,杰子便是直接的从车子里迈了出来。 本来思思的步子就已经慢了下来啦,可当思思看到杰子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思思那已经是很慢的步子,在一瞬间便变成了几乎是原地踏步的节奏。 “下来了?” “嗯,下来了。” “怎么样,要不咱们走走?” “去哪里?” “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去哪里?” “我...还是你来说吧,我去哪里都可以。” 看着思思几乎是停下了脚步,杰子便主动的向思思站着的方向走去,这样的杰子一边走着,一边跟思思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此时杰子那俊美的脸上,即便是深夜的路灯昏暗,也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害羞的气息。 而此时的思思,看着向着自己越来越近的杰子,索性就将双手插在裤兜里的原地交错着的转起了半圆,可以说从思思当年来到省城以后,就从来没有这样那怕是装模作样的矜持过。 其实思思很不习惯这样,可是在这种特定的氛围下,思思还是不由自主的矜持了起来,虽然此时的思思很不习惯这样,可此时的思思其实还是很兴奋,没有了瘸哥在身边的思思,开始慢慢的表现出了一些真我。 “那...那怎么吃火锅去吧,我好久都没有出来外面吃过火锅了,应该你也是这样吧?” 听着思思总是把抉择的权利甩给自己,杰子便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个想法在杰子的心里已经琢磨了好久啦,不过,如果不是思思一直不做决定,杰子是怎么都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 “那个...我...其实...其实我...其实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也确实是好久都没有出过火锅了,你说吧,我们去哪里吃去。” “海底捞怎么样?现在很多火锅店还没有开张,再说现在是大半夜的,咱们去海底捞应该会保险一点,你说呢?” “好啊,我挺喜欢去那里吃的,前一会儿我还和我的两拨朋友...两拨朋友约过来着,不过他们都没有时间。” “哦,那就太好了,那咱们现在走吗?” “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现在走也可以。” 此时思思和杰子之间的谈话,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说了很多的废话,不过这些废话在他们看来,应该是一些必要的词汇修饰。 “好,那你上车吧。” 以前的杰子,在每次载着瘸哥和思思约会的时候,都会给思思礼节性的开车门,在开车门的时候,杰子的手会扶在车门梁上给思思护着脑袋,这次也一样,不过,以前的思思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一点,一切就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不过今天的思思注意到了,不但注意到了,还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不仅感受到了一种温暖,还让思思看到了杰子的绅士风度,以前在思思眼里的杰子,应该只是一个长得很帅以及和自己一样年轻的司机师傅,可是现在,思思却觉得杰子更像是一个很有涵养的精英青年。 这么多年以来,已经把崇尚金钱作为自己的第一准则的思思,在此时此刻的一刹那之间,却好像是一下子回到了过去的美妙少女时光一样。 “谢谢。” “没事,以前我都是这样做的,只是估计你一直都没有注意过罢了。” “我...哦...好吧,对不起。” “没事的,你坐好了。” 慢慢的将车门关闭的杰子,除了还有一丝的羞涩之外,肢体和表情里的细节,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那种紧张的乱了分寸的样子,此时的思思在想,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呢?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对爱情莫名的恐惧,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我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你仿佛有一种魔力,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这是一首李宗盛的歌曲,此时刚刚再次发动着的车子里,便立马的放起了这首歌曲,应该是杰子前一会儿灭火车子的时候,就正在放着这首曲子。 这是一首经典的老歌,这首李宗盛的歌曲,根本不应该是杰子这样的九零后应该喜欢的歌曲,此时的思思觉得,这一定是瘸哥爱听的歌曲。 “以前在车上没听过这首歌啊,这是瘸哥最近才喜欢上的歌曲吗?” 像思思的这个年龄,当然也不是喜欢这种歌曲的年龄,不过,以前常常的混迹在这家歌厅和那家歌厅之间的思思,应该没有什么歌曲是没有听过的,之所以思思觉得这首歌是瘸哥喜欢的歌曲,是因为只有瘸哥这样的中年人,才有可能会喜欢这样的曲调和歌词。 “不是,是我自己喜欢听的,这首歌我听了好几年了,是我一个人在车上等...等你和瘸哥的时候听的歌儿,刚才灭火车子的时候忘了关了,不好意思,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现在就拿蓝牙给你放。” “不用不用,我...我也挺喜欢听这首歌的,李宗盛和林忆莲不是离婚了吗?他这种男人也会这么的深情?”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一个个体的世界,咱们作为外人是很难真正的理解的,这首歌是李宗盛为当年初次认识的林忆莲写的。” “哦...” 思思没有想到,这种歌曲竟然是杰子自己听的歌儿,终于开始仔细的品味着歌词内涵的思思,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是听懂了一些东西一样。 此时的车子在慢慢的向前行进着,看着车窗外慢慢的掠过的城市植被,听着李宗盛那嘶哑而很有韵味的曲子,此时的思思,有点觉得这首歌好像是当年的李宗盛为自己写的一样。 在不经意之间,看着车窗外的思思,还会好像是很自然的看一眼此时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杰子,一直以来都是坐在后排的思思,突然有一种想要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冲动。 “今天你想喝酒吗?” “我不想一个人喝酒,那种感觉不好?” “我可以陪你喝。” “你不开车了吗?你可不能像辛武哥一样喝了酒还开车,如果让警察抓住就不好了。” “不会,我可以找个代驾。” “瘸哥不是让你明天早晨接他吗?” “没事,我醒酒很快,不会耽误接他的。” 以前的杰子,在需要称呼瘸哥的时候,都是使用着尊称,可是刚刚的杰子,却是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个‘他’字。 这个‘他’字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此时的思思给注意到了。 第二五一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2 “瘸哥对你挺不错的哈?” 两个人都停顿了一会儿后,思思突然的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什么?” “我是说瘸哥这些年对你还挺不错的是吧?” “你这么觉得吗?” “你不这么觉得吗?” “呵呵,这次能和你出来坐坐,还真的是要感谢他的。” 听到杰子说起这次的事情来,在红尘中漂泊了这么些年的思思,竟然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也只是在思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啊...” 不过,在思思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刚刚熄灭后,一阵突然袭来的车子推背感,便让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思思,一下子吓得叫唤了起来。 思思坐杰子开的车,已经是坐了好几年了,杰子平稳的开车手法,思思除了很是放心,剩下的就是习惯性的安逸,这样的思思,根本没有想到杰子会突然的来这么一下。 “没事吧?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走神儿了。” “啊...,快看前面,好好开车,你想要干什么?” 听到思思被吓得叫唤了起来,杰子居然一边回头看着思思,一边立马的踩了一个急刹车,本来是被突然的推背感吓了一跳的思思,此时又突然的猛的向前冲了一下。 在思思向前冲去的一瞬间,还并不是很清晰的看到了车子已经快要追近了前面的一辆车了,这样的思思,便是应急的大声的提醒起了杰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就在思思刚刚的指责过杰子后,杰子便立马的将车子停到了马路的路牙子边上,在电子手刹被按下的几乎同时,杰子已经是急忙的钻出了车子的又将后车门打了开来。 “怎么又停下了?你不饿吗?快走快走快点上车走。”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快走快走,我没事的。” 前一会儿在余力家楼下的时候,即便是杰子表现的有点拘束,可也没有让思思觉得特别不习惯或很别扭,可是此时的思思,却看到了杰子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看着这样的杰子,这些年一直都是以男人为摇钱树的思思,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感动。这种感觉是思思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就连当年和自己的后爸的年少轻狂,思思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上车吧,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事的。” 看着杰子还没有听她的建议的继续开车上路,依旧还是有点感动的思思,便开始转变语气的温柔的跟杰子说了起来,好像是被思思的柔声细语电着了的杰子,便是有点害羞的关上后车门的钻进了驾驶位。 “再放一遍刚才的那首歌吧,以前没有注意听过,刚才仔细的听了听,还真是有点好听。” 就在杰子做着开车的准备动作时,思思又柔声的跟杰子提到了那首《我是真的爱你》,本来就已经是被电着了的杰子,一听思思也喜欢上了自己喜欢的歌曲,便是激动的不知所措的慌乱操作了起来。 “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放错了,马上马上。” “哈哈哈...,傻帽儿,看你那个样儿吧。” 着急忙慌的杰子,竟然把张学友的《你好毒》给放了出来,看着这样的杰子,思思便是开心而兴奋的笑了起来。 而被思思这样调侃过的杰子,更加是不知怎么回事的慌乱了起来,不过,这样的杰子还是终于的把思思要求的歌儿给放了出来啦。 “好了好了,这歌确实是挺好听的,少年不识李宗盛,识得已是不少年,能够喜欢上这首歌的人,其实已经是开始老去了。” “呵呵,你挺帅的,你一点都不老,倒是我估计真的是开始老了。” 思思此时所说的老,应该不只是想要表达容颜的老去,更加是一种对自己过往的这几年的祭奠,这样的思思,杰子应该是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到。 只见杰子小心翼翼的在观后镜里看了一眼思思后,便是依旧害羞着的说:“你很美,你一点都不老,你才多大,当年我认识你的情形,到现在我都还记得。” “哦?是吗?当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好看,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挺好看的,说实话,我常常会拉一些挺好看的女孩子,不过没有一个女孩子是能让我记住的。” “为什么?” “因为她们的那种好看就像是克隆过的一样,有时候我都搞不清楚她们谁是谁,你就不一样了,你化过妆的样子就跟没有化妆一样。” “那你这意思是说我丑呗,即便是化过妆也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呗。” “不是,我表达不了那种感觉,不过我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你是天生丽质,而她们那些女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哈哈哈...你这人真逗,你你你...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听完思思的话以后,本来是这么好的表达感情的机会,杰子竟然突然的不说话了,这样的杰子,让还在等待着回应的思思,多少的有那么一点焦躁。 “说话呀,瘸哥今天突然帮你约起我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想怎么样?你是想和歌厅里的男人一样意思的约我吗?”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绝对不是那种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问你你也不说,我这别别扭扭的跟着你出来,不说清楚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说什么?你想听什么,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想听你约我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我都说了八百遍了,你还想要我再重复几次?” “我...” 杰子语塞了,这么好的表达感情的机会,杰子竟然语塞了,跟着瘸哥混了这么些年的杰子,竟然在一个红尘女人的面前语塞了,这样的杰子,思思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我什么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 “那你...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 “你就不要我我我的了好不好,平常看见你也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这副狗熊样子了呢?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面对着思思的咄咄逼人,杰子开始不停的擦着额头和鬓角的汗水,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无路可躲的杰子,却是开腔的说:“海底捞到了。” “二货,你个二货,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呢?我不吃了,我饱着呢。” “饱着呢?你怎么会饱着呢?要不...” “要不什么?你真是...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晚上我已经吃过两顿火锅了,要不是你主动的提出来来这里吃火锅,打死我都不能再来这里了,你知道女人减肥有多累?”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已经爱你好些年了,其实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你了,可是我能说吗?你说,我能说吗?” 听到杰子突然的开始咆哮了起来,此时的思思还真是的理解了杰子了。 自己这样的身份,自己和瘸哥那样的关系,随便的给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掺和进来,可是现在杰子为什么又以这样的方式开始行动了呢? 思思想不通。 第二五二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3 此时的杰子,已经将车子停到了海底捞所在的商圈的停车场,本来是急着赶着要来吃火锅的杰子,在咆哮过之后,却是将头仰到车子座椅头上的直直看着前方。 “你还吃不吃了?” “你都吃过了,我一个人还吃个什么劲儿。” “我吃过又怎么样,我还可以陪着你吃不是?” “呵呵,我真的是有点看不起自己,算了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这样的杰子,说着就要开始操作车子,而此时坐在后排的思思,虽然有想着阻止杰子这样做,可她一时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就在车子已经发动着,就在杰子准备要打方向盘的时候,思思便是相当于急中生智的说:“我想撸串儿。” 此时杰子已经将力气使向方向盘的力道,在思思的话音刚落,便是突然停顿住的发起了愣怔,这样的样子大概有十几秒钟之后,杰子又是低了一下头的说:“去哪儿,你想去哪里撸串儿?” “随便,哪里都可以,今天我请你,我包里有钱,你看见过的。” “呵呵,我不想花你的那...你的钱,说吧,你想要去哪里?我平时都是在地摊上撸串的,我总不能带你去那种破烂地方吧。” 在杰子回应思思的话语里,既有对思思过往习惯的尊重,又有对思思过往交际的在意,不过,杰子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对思思过往的在意,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因为此时的杰子其实在极力的掩饰着很多的东西。 但是,即便是杰子再怎么的掩饰,都无法改变像思思这样的女人的那颗敏感的心,不要以为像思思这样的女人就百无禁忌,不要以为思思这样的女人毫无廉耻之心可言,其实在她们的心目中,应该比很多正常的女性都更在乎别人对她们的看法,只是她们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在乎很多而已。 如果杰子这句同样的话,是说给一个从小就生养在大富之家的富家小姐听的话,富家小姐一定会高姿态或委婉的告诉杰子其实她挺喜欢那种地方,可是思思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虽然她们常常都去着一些几乎同样的场所,可角色的分类感受却是天壤之别。 不过,一闪的有过一丝自卑和难过的思思,却还是微笑的对杰子说:“上学的时候可想去一次地摊上撸串儿的,可那个时候家里没有能力让我那么糟蹋钱,后来到了这里,又好像是接触到了上流社会一样,所以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实现小时候的这个愿望。” 看着杰子并没有说话,思思又接着说:“反正已经说开了,我实在不明白,你真是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职业吗?如果一个不知道我底细的男人和我说一些爱慕的话,我...我应该还能比较好理解一些,可是这样的话和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这里,说实话,我真的不敢...我什么也不敢。” “你怎么了?我不管那些,你知道瘸哥为什么要帮我跟你说...说那个什么吗?” “不知道,我也是奇怪了,瘸哥...瘸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我记得以前他对你挺...挺严肃的,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这么一下,我还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呵呵,做土煤窑起家的人,哪个手上不是满满的鲜血和人命,很多事情你们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如果不是我跟瘸哥提出辞职,瘸哥也不会帮我做这样的事情。” “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你这说的都把我给搞迷糊了。” 此时的思思还真的是说的实话,此时的杰子所说的这些事情以及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思思是根本无法串通起来的,不过这样的思思的反应,其实也实属正常,毕竟思思的年纪也不算大,即便是平时道听途说听到一些个类似的事情,却也没有办法理解很多的根本。 “你当然不懂了,你们女人都喜欢钱,可你们眼里的那些男人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你们完全不需要考虑,我跟了瘸哥这么些年,瘸哥很多不能见光的事情,我都是清清楚楚,如果我离开瘸哥的身边,你觉得瘸哥能放心吗?” “不懂,那...那你说的这些和瘸哥跟我们说这事有什么关系?难道瘸哥是在利用我来拉拢你?难道瘸哥知道我在你这里好使吗?” “我没有直接和瘸哥说过我对你的感觉,你觉得像我这么一个司机,能敢和瘸哥提出这样的事情来吗?我的脑子又没毛病。” “那...那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是瘸哥自己看出来的?总不能是瘸哥凭空想象出来的吧?” “思思,在瘸哥的面前,我们这些人都太嫩了,在我们看来好像是天衣无缝的事情,在瘸哥的眼里,好像一切都是透视的一样,不夸张的说,咱们这些人的一个细微的动作或表情,瘸哥都能给你分析出个八九不离十的情况。” “这倒是也有可能,看来真的是瘸哥自己看出来的,那瘸哥既然是拿我来挽留你,可为什么又跟我说给你钱给你店的还要让你一个人去闯荡,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就是瘸哥更高明的地方,我跟了瘸哥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提过我要离开的事情,即便是瘸哥遇到可能会连累我的事情,我都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说过一个走字,瘸哥心里知道,只要是我提出来要走,那就不管谁都留不住。” “什么乱七八糟的,绕死人了,知道留不住你还要留,知道你已经去意已决,还要搞出这么多的弯弯绕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活的太累了,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 此时的思思,还确实是被杰子给搞糊涂了,这么几年来,思思见过的有钱人不少,见过的比瘸哥还有钱的男人也不少,可是思思却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人的真实生活和真实处境,思思所能看到的,都是他们这些有钱人潇潇洒洒的花钱的样子。 至于这些有钱人背后的很多事情,即便是听别人说过一些枝枝叶叶,也都是一些相当于传奇的故事,此时的思思,虽然知道自己原来是瘸哥的一个筹码,可心里却不知为何的有点开心。 “咱们走吧。” “去哪里?” “你不是要实现你的愿望吗?这事太简单了,你今天算是找对人了。” · 第二五三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4 不知不觉的和思思说了这么多的话之后,此时的杰子就好像是忘记了思思的善意欺骗一样,这样的杰子,便是主动的要和思思去地摊上撸串儿。 杰子能够主动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思思的心里是很开心的,不要以为当瘸哥在的时候,思思并没有把杰子看在眼里,就能以此证明思思对杰子一点感觉或感情也没有,那个少女不怀春,即便是思思这样情形的女人,心里一样是向往着美好爱情的。 像思思这样的女人,甚至有时候比正常的女人都向往有个人能够真正的爱自己,不过她们知道这样的事情对她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她们从来就不敢轻易的对那个男人动这样的心思,因为她们也一样怕失去。 然而,经过和杰子这一番番的谈话,思思那颗已经不算是少女的心,终于开始慢慢的唤醒和萌动,思思其实已经见过太多像杰子这样的男人了,可是一直以来的思思,都觉得他们只是为了吃一顿免费的午餐罢了,对于这样的男人,思思从心底里鄙视。 不过杰子就不一样了,这样的杰子能够用这么些年的时间来喜欢自己,还能够为了自己做着杰子认为的抉择来离开瘸哥,思思认为杰子已经开始变成自己应该信任的人了。 其实在瘸哥的心里和眼里,思思的角色和杰子的角色几乎算是一样的,一切的区别在瘸哥的眼里,只不过是分工的不同而已,随着杰子和思思慢慢的开始接触的深入,他们都渐渐地体验到了这一点。 也许杰子的突然想通,应该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和思思的距离并不遥远,应该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和思思好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样,既然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那话题自然就慢慢的多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很多的不快。 此时的思思和杰子,已经到达了地摊烧烤的地方,因为环保的原因,这里的地摊已经没有了往年烟雾缭绕的景象,因为疫情的原因,此时应该是地摊上最热闹的时间,他们却只看到了寥寥的几数个人,也因为还不到盛夏的原因,此刻的天气多少还有点冷,可是将外套裹了一裹的他们,脸上的笑容却还是没有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喝啤酒还是喝白酒?” 刚刚坐好便提出这样的问题的思思,虽然小身板儿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裹在了衣服里,虽然身体的周身还有一点哆里哆嗦,可此时思思看着杰子的眼神,却是放着好像从来没有过的光芒的。 “白酒怎么样?你可以吗?” “呵呵,好像你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不要说是白酒了,就是白加啤再加红都没有关系。” “好吧,那就白酒吧。” “来一瓶白酒两瓶啤酒吧,咱们今天混着喝怎么样?” “混着喝?不会吧?你喝醉了可怎么办?” “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喝醉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像以前一样的把我送回家不就可以了?” 在一个喝酒的问题上,杰子和思思却是开玩笑的互怼了起来,不过他们这种互怼并不是要怼出个一二三来,此时的他们,只是在无意间的庆贺着他们之间的隔阂的打开。 当今的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快餐盛行的时代,由于很多事情的交错,忙忙碌碌的人们很难停下前进的脚步,即便是对于爱情的看法和处理,其实也比以往要快了很多,而像思思和杰子这种本来就有过交集的人来说,一切就更加的快了。 也许此时的杰子已经想过了他和思思的将来,也许杰子对于自己和思思的将来,充满着很多他认为美好的样子,可思思却想都没有想过这些,思思觉得现在这样就好,思思不是不想想,而是不敢想,即便是和杰子已经说开了,思思也不敢轻易的尝试和想象这种感情能够长久,因为思思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串儿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杰子便已经和思思开喝了,喝起酒来的杰子,可没有他开起车来那么的平稳,一口就将一杯白加啤干了的杰子,还在思思的面前晃荡了一下自己的战果。 “呵呵,我还真没有见过你喝酒的样子。” “平时见你的时候我不都是在开车吗?今天如果不是他说话了,我一样也不会喝酒的,你随意就可以。” “我为什么要随意,这么些年我还没有怎么为了自己想喝而喝酒了,没事,我也干了。” 思思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看着思思一口气将一整杯的混酒喝下,按照常理应该阻拦一下思思的杰子,却是只看着的并没有丝毫动弹。 看着思思刚刚的放下酒杯,杰子就开始给思思继续的满上,就在杰子给思思倒满后又开始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思思便是笑着说:“你不会是想把我灌醉...然后...你懂得。” 思思的话刚刚说透,杰子的那像是银盘满月的脸庞,便红的像是一个刚刚渗出红霞的深夏苹果一样绯红,跟着瘸哥混了这么些年的杰子,思思想都没有想到杰子竟然还会脸红,这样的杰子,实在是让思无法想象,这样的杰子,让思思更加的悸动了一下。 “说话呀,怎么又不说话了,酒酒酒,酒马上就要溢了,还倒?” 被思思的调侃说的已经是不好意思了的杰子,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倒酒,如果不是思思及时的提醒,估计杰子能把整整的一瓶酒都给白白的倒掉。 “老板,老板娘,快拿块抹布来。” 看着已经溢到桌子上的酒液开始向桌子下流去,思思便急忙的喊起了在店里净化烧烤炉下烧烤着的一男一女来,不过,这一男一女的店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桌子上的酒液已经流下到了桌子底下杰子的大腿正面上。 “我去,你这...你这也太会倒酒了吧。” 地摊上的桌子,一般都没有什么太结实的桌子,地面一般也都是很不平整的,深夜还在讨生活的人们,自然没有能力和必要给食客提供很好的硬件,他们唯一能够给予食客们的,就是一份接近原始的舒坦。 第二五四章 阿君1 尽管只是一个酒水被倒到桌子上的事情,包括地摊老板的他们,却忙忙碌碌了好一阵子。 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下,杰子这边算是一切都妥帖了,唯一无法处理的,是杰子裤子上留下的酒水印记。 思思侧身看了看杰子那湿漉漉的裤子,便是开玩笑的说:“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学着人家小孩子尿裤子,羞不羞?” 此时的杰子,好像已经从思思倒酒中的犀利问话中解脱了出来,不过,再怎么说此时的杰子看上去都有那么一点别别扭扭。 加上思思又这么一提醒,杰子便又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这样的杰子,思思又侧身瞅了一眼杰子的裤子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个故事?为什么突然要给我讲故事?” “呵呵,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像咱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你还是先听听我的故事再说吧,可以吗?” 举起杯子主动向杰子敬酒的思思,一边等待着杰子回应,一边微笑的看着杰子那张看上去越来越好看的脸。 “哦,我听着就是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你还是先讲你的故事吧。” “嗯,先把酒喝了。” 到了这个时候,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之前任何时候的各种表现,他们都换上了应该算是正确的面对一件事情的专注。 喝完一杯酒之后,两个人好像都已经进入了状态一样的都没有客气什么,只见思思突然到处的看了看地摊棚子的顶棚布以后,这才慢慢的给杰子讲起了故事。 现在的思思的这个年龄,应该只算是大部分孩子大学毕业或即将毕业的年纪,不过,比起很多的大学准毕业生来,思思可能缺少很多的理论知识,但是这样的思思对社会的认知和体验,却是几乎所有的莘莘学子们暂时无法比拟的。 思思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思思过去的姐妹中,有一个应该算是比思思还漂亮的女孩子,比起思思的红尘之路是因赌博导致,这个叫阿君的女孩子,却是单纯出于享受生活的目的,也是出于不合常理的价值观,阿君才加入下海的行列的。 和思思一样的在红尘的混沌中翻滚了好几年后,这个叫阿君的女孩子好像又悟到了什么,看着曾经很多以为她在某知名企业做高管的女朋友们,都一个个的结婚生子居家幸福着,阿俊便又开始羡慕这样的生活了。 虽然老天常常是不作美的,可有时候也避免不了做上那么一次雪中送炭的好事,阿俊便是这种天上掉下馅饼并落到她的头上的幸运儿。 这下的阿君,竟然想什么就来什么,看见别人结婚生子的阿君,越来越想从良回归了,于是,终于离开红尘一段时间后的阿君,便开始近似疯狂的相亲,虽然阿君的过去很不光彩,可大多数的相亲对象,还是没有办法入阿君的眼。 为此,那时候的阿君有点失望,可就在阿君对相亲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了期许的时候,应该算是阿君想好的最后一位见面的相亲对象,却是恰好合适的出现了。 这个男人是一个离过一次婚还带着一个14岁男孩儿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不算是特别有钱,从现在的收入阶层分类来说,这个男人仅仅算是一个中产水平的档次,不过这个男人有一个最惹阿君动心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他的祖上给他留下了几处地理位置不错的商铺和住宅。 还有一个让阿君动心的地方,就是这个叫虎东的男人,虽然已经是四十岁出头的年龄,穿着和长相却是特别的阳光和时尚。 在阿君看来,这个男人既有年轻男人的活力,又有年纪大一点的男人的沉稳,家里的不动产每年都有很可观的收入,条件可为是面面俱到,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也特别喜欢阿君。 在和阿君有过第一次的约会之后,虎东便开始频频的联系红娘安排下一次的约会,在与红娘关于阿君的表述中,百分百满满的都是对阿君的欣赏。 本来虎东在婚姻介绍所这里,只是交了一次尝试性的费用,即便是红娘多次的游说,虎东就是不松口跟进全部的金额,可是这一次,在红娘还没有提到这事的时候,虎东就主动的缴纳了最顶级的vip款项。 红娘和婚姻介绍所既然收了虎东的钱,做起事来自然是特别的上心,立场也更多的是站在虎东的角度上分析和解决问题,也就是因为此,阿君和虎东在认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后,便开始相处的热火朝天的。 当然,也不仅仅是红娘和婚姻介绍所起到了促动的作用,阿君自己也对虎东的各方面条件都很看重,正在经历或经历过婚姻的人都知道,婚姻其实是一件极其现实的组合活动,此时的虎东和阿君都没有什么错。 唯一不知道算不算是错的事情,就是阿君并没有将自己的黑历史告诉虎东,不过在阿君看来,这么偌大的城市,自己曾经的工作又是那么的隐秘,应该不会有客人把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联系成一个人。 再说了,曾经在工作中的阿君,每次都是浓妆艳抹的,和现在素颜或淡妆的阿君来比较,虽然都是一样的美,却很难看出是一个人,这一点阿君从心底里很自信,其实也可以说是很大胆。 在阿君和虎东终于相互信任的打得火热的时候,他们便脱离开了婚姻介绍所的束缚,很多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在没有发生一些事情以前,他们之间还或多或少的有一点距离感,即便曾经的阿君常常接待的是一些纯粹的陌生人,可有着这样的心理素质的阿君,在面对自己的婚姻和未来的时候,还是充满着小心翼翼的。 其实虎东也是一样,在没发生一些事情以前,即便是虎东对阿君的外表很是喜欢,可一个已经离过一次婚的男人,对女人的认知应该说是从潜意识里已经有着防备的,即便是很多事情都在有序的进行着,可虎东内心的防备却并没有放下。 不过,当一切都发生过以后,他们之间的意乱情迷,便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忘记或刻意隐匿了很多的东西,那时候的他们,眼里只有彼此的好,从来没有做过妈妈的阿君,即便暂时只是给孩子做一个阿姨的角色,也一样是做的有模有样的。 带着孩子的二婚男人或女人,成就第二次的婚姻的最大标准,就是一定要找一个对自己的孩子好的人,阿君能恰到好处的做到这一点,让本来就已经没有了主观思维的虎东,简直已经觉得阿君是自己再次结婚的不二人选了。 要说阿君对自己的过去一点都不胆怯,那是不可能的,一切只能说明阿君这个女人很有胆子和勇气,甚至说是很有城府,随着定好的结婚日子的临近,阿君这种鼓起来的勇气和胆色,开始越来越有点泄气了,这样的阿君,每天都很怕别人认出自己,阿君每天都活的很累。 即便是结婚前要去购买的衣服,以前特别喜欢逛大商场的阿君,这次却都是在网上购买的,在虎东的面前,阿君美其名曰是想替虎东省一点钱。 其实这时候的阿君,就连上街购物这种事情,都害怕见到熟人的怕的要死,此时的阿君觉得,自己的幸福来得太不容易了,自己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亲手因为买衣服的这点小事,把自己的好事付之东流。 在阿君极力的掩饰和努力下,一切婚礼准备工作的期间,阿君并没有见到什么熟识的人,这样的阿君,慢慢的开始觉得自己应该是得到了老天的眷顾一般。 于是,回到老家准备出嫁的阿君,整天都不停的开心的笑着,都快把她那美丽的脸给笑出褶子来了。 第二五五章 阿君2 是啊,阿君开心是应该的,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向往自己的婚礼,即便是曾经走错了路,也没有什么规定说走错了路就不能够再拥有幸福。 再说了,老家的乡亲并不知道曾经的阿君在外面具体做什么,这么多年在外漂泊,阿君已经把该懂得的东西几乎全部都看懂甚至看透了,那时候的阿君,特别享受乡亲们给予她的祝福,曾经的阿君,其实是看不起这些没有什么出息的乡亲们的,可是在那个时候,阿君觉得他们这些人真的很亲切,甚至比人民币都亲切。 虎东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中产阶级,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虎东当然要动用所有的资源了,结婚的当天,虎东前来接亲的婚车,把阿君老家唯一的一整条街都占满了,鞭炮齐放让阿君老家的上空雾蒙蒙的,空气里满满的都是鞭炮燃放的火药味道。 也不能说阿君的乡亲没见过世面,但像劳斯莱斯这种车子,阿君老家的人还真的是没有见过,他们都觉得这车比奔驰宝马都虎气。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劳斯莱斯何止是虎气这么简单,不过,阿君老家的也有一些出去过外面的乡亲们,还是能识得这劳斯莱斯的价值的,当这些人把劳斯莱斯的价格告诉所有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平时和阿君约会或见面的时候,虎东一般都穿休闲服或运动服,应该是从来没有穿过西装,今天对于他们俩来说,是一个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日子,所以今天的虎东,也换上了一套笔挺的西服。 虎东的这套西服,阿君并不是没有看见虎东穿过,在购买这件西服的时候,阿君也是在跟前的,当时的阿君,并没有觉得虎东穿起来有多好看,可是今天,虎东的帅气和英气,折实是把阿君给狠狠的迷着了。 不要说什么看人不要只看外表,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在初次见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以自己对美的理解和识人的标准来判断和定位一个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的。 即便是向阿君和虎东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能算作是很熟识的人,他们无非是觉得彼此的条件都很适合自己的要求罢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实际,还是要交给时间来衡量。 虎东还是很会办事的,来到阿君家娶阿君的时候,不管什么样的礼节,做的都是恰到好处,这样的虎东,让阿君和阿君的家人都很有面子。 当然最开心的是阿君,那时候的阿君,对自己不小心寻觅到的如意郎君,满满的都是越来越满意的喜悦,那时候的阿君,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活在梦里边。 这些年在外面漂泊的生活,开始的时候,阿君确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奢侈生活,可是随着很多事情的深入,随着很多欲望的满足,阿君也就厌倦了。 那时候的阿君,越来越讨厌一些不顺眼的男人所谓名正言顺的胡来,那时候的阿君,特别的渴望自己能够逃离那种生活,可是,一个人一旦习惯了穿一万块钱的衣服,突然让她穿上一百多块钱的外套,即便是这件便宜的外套比那一万块钱的衣服质量和风格更适合她,她都会觉得这件外套在给她掉份儿。 现在好了,阿君能够嫁给虎东,在自己的生活习惯不会掉份儿的前提下,还能满足她对婚姻的向往,实在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美事,于是,看着来娶自己的虎东,阿君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阿君家对于婚礼的习俗,是男方在来娶新娘的时候,中午是要在新娘家吃席的,吃过席认过亲大概下午的三四点钟,新郎才能将新娘娶走。 不过,虎东所在的地方可不是这样的习惯,虎东家这边的习俗,一切的宴席都会在新郎家这边举行。 但是,在结婚之前定方案的时候,虎东却是主动的要求一切的习俗都按照阿君老家的细节来办,虎东这样的举动,让阿君以及阿君的家人都十分的有面子。 在阿君的老家,像结婚仪式和酒宴这种事情,大家一般都不会在酒店举行,邻村的流动饭店,会在婚礼的前一天或两天,把一切定好的物料食材和设备都拉到主家的院子里。 如果是主家的院子捯饬不开,如果是在春夏秋天,估计会在小广场或某个大场子里摆起喜宴,如果是冬天,也许会搭起很大的临时喜棚来。 不管是当年时兴洋鼓洋号的年代,还是现在返璞归真的时代,民乐的分量在阿君家这边都没有缺席过喜庆,因为各家的情况不同,可能会有一支洋鼓洋号,还有一支民乐队儿,也可能会只有一支民乐队儿,当很少有那种只有洋乐一样儿的时候。 阿君在老家算是数一数二的长相,阿君的家庭在当地也算是殷实人家,阿君在老家上学的时候,更算是众星捧月的天之娇女,加上阿君这女人在很多细节上并不很注意分寸,所以来给阿君以及阿君家捧场的亲戚朋友甚至狐朋狗友,比起以往其他家的很多同样的这种喜事来说,可以算是成倍人数的祝贺人群。 既然阿君的少女时代是天之娇女的存在,就避免不了有一些关于情感的遗留问题,这么多人的宴席,大家都混起来喝酒闹腾,有一些人喝醉也实属正常,在这些人中间,就有当年阿君没有处理清楚的情感盲区,而今天的阿君,那还能想到这些事情,就更谈不上规避了。 阿君和虎东的酒宴在进行到一多半的时候,虎东已经有点不胜酒力的退到了后院儿休息,没有办法,这里毕竟是阿君的老家,即便阿君其实也喝了不少的酒,但是心里很开心的阿君,还是决定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完。 敬酒是一件很累人的苦差事,更是一件没有办法逃避的礼节,所以阿君便努力的撑着,终于到了最后一桌了,也终于到了阿君少女时代的一帮哥们儿这桌了,这一桌的哥们儿,此时已经喝的二五八万了,既然是这样,他们说起话来便也就没有了分寸。 儿时的玩伴聚到一起,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回忆过往的美好,而关于他们这帮人曾经的美好,而他们这样的话题,却是都离不开阿君这个漂亮女孩子的角色,于是,在胡言乱语中,阿君少女时代的一些风流之事,便也就统统的都给抖搂了出来。 这样的场合,虽然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可没有了隔墙的耳朵,便也就并没有因为乱哄哄的气氛而让大家失聪,于是,阿君曾经的曾经的一些往事,便旧事重提的再一次的传遍了阿君的整个老家。 虎东是有点醉了,虎东是到后院休息一会儿去了,可和虎东一起来接亲的人,却并没有喝醉,跟着虎东来接亲的很多人,此时都在阿君身处位置的不远处,阿君的过去式,此时也一样的进入了他们的耳朵。 能够和虎东来接亲的人,即便不是虎东的朋友哥们儿,却也是虎东的至亲兄弟姐妹,阿君这样的过去,在他们的眼里,又怎么能轻易的忽略。 不过,在阿君老家的他们,并没有动什么声色,毕竟有些事情从他们嘴里转述出来,并不一定是什么抱打不平的好事。 第二五六章 阿君3 然而,作为朋友,把朋友的这种事情窝在心里,应该是一种比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都要难受的感觉。 阿君在娘家进行的婚礼酒宴仪式,便就这样的结束了,酒足饭饱之后,接下来就是认亲的环节。 在后院经过短暂的休息后,虎东带着醉意的身体,也就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认亲这样的环节,可是没有办法让别人代替的,于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有点脸红脖子粗的虎东,便是面带微笑的和阿君一起站在了大红喜字的屏风面前。 在贴着大红喜字的屏风下,摆着四把椅子,在其中两把椅子的中间,支着一张枣红色的四方桌子,在桌子的正前方,还摆着两张紧挨着并排着的椅子,这两张椅子是给各位接受拜礼的长辈准备的,而另外的两把椅子,是为代收礼金的办事人准备的。 认亲开始以后,不可避免会有一些闹腾新娘新郎的环节,因为这是在新娘家这边,所以长辈们在付出礼金的时候,都要想方设法的调侃或为难一下新郎,有些为难新人的方式,其实已经到了不堪入目耳的地步了。 阿君今天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因为在阿君看来,见惯了西式或混合式婚礼的虎东,一定接受不了老家的这种传统。 这时候的阿君,也没有办法和自己的长辈们打招呼,因为一旦开了这种口,长辈们倒是不一定会为难虎东,但这样一来,本来是喜庆的氛围,本来是长辈们和新人相互认识和了解的机会,就突然的变成了一种走马观花的形式。 怎么办呢?那个时候的阿君,确实是担心的要死,那个时候的阿君,生怕长辈们不满意,生怕虎东会生气,其实原来的阿君对很多事情都毫不在乎,可是现在,阿君对这些事情都是在乎的要死。 “大爷大娘就坐...” 主持认亲仪式的办事人里边,还有一个叫亲的司仪,这位司仪可不是花钱雇来的,胜任这个差事的人,一般都是当地德高望重的长者,最起码老老小小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才最为合适,现在喊话的便是这位司仪长者。 “新郎新娘认亲...” 这位司仪喊话的腔调,都是那种把一段话的尾音拖得好长的搞法,期间还有一种抑扬顿挫的感觉,没有在当地生活过的人,对这些细节还是很稀罕的。 “大爷大娘好,侄女和侄女女婿给大爷大娘鞠躬了。” “啊...你们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从外表上来看,阿君的大爷大娘看上去大概也就五十多岁,应该还没有到了看不清听不真的年纪,还是两口子都是这样,在当今的社会医疗和各种资源都相对的普及的情况下,这种可能性实在是不大,看样子这老两口是在装腔作势的跟新人逗乐子。 “大爷大娘好,侄女和侄女女婿给大爷大娘鞠躬了,来大爷,我给大爷把烟点上。” 其实谁都清楚大爷大娘是在和新人逗乐子,整天在一个地方窝着生活,谁家谁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大伙儿的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不过虎东既能够再一次的鞠了一躬,又急忙的上前给阿君大爷敬上一支烟,实在是机灵的可爱。 “好宴好烟,不过大爷是个妻管严,大爷什么事都听你大娘的,不好意思啊,我的侄女婿。” 阿君这大爷还真是一个老油条,在虎东想方设法伺候这大爷的时候,阿君这大爷倒是乐得消受一切,最后还将包袱甩给了自己老婆,临了临了还给自己老婆戴了一个高帽子,真是一举两得的好算盘。 “好的大爷,大娘,您老人家好福气啊,我大爷看来是事事都听您老的吩咐吧?” 虎东的那张嘴呀,就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能说会道的虎东,只把这老两口乐得笑弯了腰,看到这样的情景,阿君本来是揪着的心,也就慢慢的释怀了。 自己的男人能够应付自如,阿君也就开始落落大方起来,一场传统意义上的认亲,就这么在开开心心的气氛中进行着。 按照阿君家这边的习俗,马上要嫁出去的阿君,是要自己的亲哥哥背上车的,可是阿君没有亲哥,连堂哥表哥也没有,没有办法,阿君的父亲只能邀请一个同姓本家的儿子充当这个角色。 说是本家,却是早已出了五服的本家人,严格意义上说,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血缘上的联系,也可以这么说,他们两家结成亲家都是可以的。 结婚仪式以前,家里人是和阿君说过这件事情,可是,已经听了很多琐事的阿君,并没有刻意的注意这件事情。 到了现在需要出嫁上车的时候,这个本家哥哥的出现,阿君才真正知道自己的这个本家哥哥究竟是谁。 这个本家哥哥,在阿君上高中的时候,就拼了命的追过阿君,最后甚至已经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对于这个本家哥哥,思想上很是开放的阿君,却是没有给本家哥哥一点机会。 那个时候的阿君,可以说是只要追过她的男性朋友,或多或少的都能得到一些实惠,唯独只有这个阿君的本家哥哥,可以说是连个毛儿都没有捞着。 唯一一次还算是有过接触的机会,还是这个本家哥哥用威胁的方式获得的,那时候的这个本家哥哥,用一封威胁阿君再不理他的话他就要以死相逼的信,逼迫阿君在深夜的操场角落,和阿君有了一次唯一的拥抱。 看到这位本家哥哥等着要背自己上车,阿君突然觉得这样的按照实在是太滑稽,不过事到如今,阿君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背着阿君向婚车走去的本家哥哥,除了左右摆头朝着两边的人群傻笑,其他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后来阿君才知道,自己的这个本家哥哥,在三年前便结婚生子,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撒手人寰,留下了一下子便傻了一些的这个男人。 按照他们老家的习惯,阿君应该是刚刚回家便会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这次阿君的家人,却没有和她提及这事,阿君毕竟是要嫁人的姑娘,阿君的家人不想跟阿君提及这些犯忌讳的事情。 坐到婚车上的阿君才又知道,他的这个本家哥哥,也要随着结婚车队一起跟她去虎东家那边,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本家哥哥遭遇的阿君,心里特别的别扭。 当婚车缓缓的开始行进,阿君老家的人们也开始沸腾了起来,洋鼓洋号和唢呐梆子相互对垒,传统的礼仪和时代的气息交相辉映,抢红包的,抢喜糖的,抢着藏新娘鞋子什么的,大家都在用各自的方式为自己和他人找着乐子。 终于也可能是大家累了,也可能是感觉闹腾的差不多了,大家这才放松了警惕,接亲的车队这才缓缓的开出来阿君的老家。 这次的离开老家,阿君和以往一心向往奢侈生活的心情不一样,那时候的阿君,居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看到车窗外嗖嗖掠过的风景,阿君第一次的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属于这里了。 回头看了看父母还站在老家的尽头举目眺望着,阿君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比奢侈的生活更让她牵挂的事情。 第二五七章 阿君4 阿君和虎东做婚礼策划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看的策划书和一起做的决定。 可是等阿君被娶进门的时候,还是被现场一切的装扮和陈设给惊呆了。 起初看策划图片的时候,阿君只能局限性的看到某一个角度或某一个方面,可是此时当一切景象真实的呈现在阿君的面前的时候,阿君更是感觉到了一种心潮澎湃的悸动。 在婚车里的阿君,还能有时间看了看这只属于她自己和虎东的婚礼细节,可当阿君被很多人簇拥着走进虎东这边的婚礼殿堂的时候,一切就变成了乱哄哄和乌烟瘴气的点滴。 当阿君和虎东一起走进婚礼晚宴的时候,现场的人们应该已经等待了好久啦,大家应该很少参加这种晚上举行的婚礼仪式,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既期待又急躁。 他们既想早点回家休息,又想一睹新娘芳容,他们既想把礼钱吃回来,又想婚礼的时间不要太长,当看见阿君和虎东牵着手走进来的时候,他们又好像彻底的忘记了这一切。 婚礼的场面,无非就是烟酒宴和相互之间说着一些真真假假的话,他们除了想看看虎东的新娘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儿,还想瞅一瞅和新娘子一起来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在他们看来,跟着新娘子一起来的人是个什么样儿,就代表新娘子的家庭背景是个什么样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有人就是通过这种猜测式儿的判断,来决定自己和这家人下一步相处的远近程度。 相比较阿君家那边的仪式,虎东家这边的仪式要奢华很多,不过,在满眼金碧辉煌的陈设里,却总觉得少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息,也少了一些真正的热火朝天,更少了一些相对于雅致来说比较适合人类呼吸的俗气。 虽然是这样,可几十桌子的敬酒,还是让虎东和阿君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意识和形态,于是,酒宴结束后的他们,便被临时的安排到酒店的套房里休息,这一天的闹腾,虽然还算是顺利,可他们的这洞房花烛,将一定是平淡无奇。 由于回阿君老家的路途遥远,所以跟着阿君过来这边的娘家人,今天晚上也会留在这个酒店休息一夜。 招呼虎东的哥们儿们,在阿君家那边其实没有怎么吃饭,现在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了,虎东和阿君又倒了,他们便开始肆意妄为的大吃海喝起来,虎东的父母早年已经亡故,一些亲戚们看着有虎东的朋友在,便都悄悄的各回各家了。 本来虎东的这些朋友是留下来招呼阿君的娘家人和新人的,可他们却一个个都喝的无法自理,后来的他们,睡得应该比虎东他们还要沉。 午夜的时分,常常晚上不睡觉的阿君本家哥哥,便一个人在酒店的楼道里溜达,除了正常的溜达,阿君本家哥哥还到处的瞅着看着,应该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档的酒店吧。 同样是午夜的时分,被口渴折磨到醒的阿君,却在房间里没有找到一瓶可以喝的水,按说这么好的酒店,房间里备着各种水饮是标准的配置,可阿君却确实是没有找到。 酒醉过后的口渴,最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可在房间里打电话叫服务的话,又怕惊醒了熟睡的虎东,没有办法,阿君只能走出房间找服务生要水喝。 让阿君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将门打开的阿君,便恰好的看到了溜达到房间门口的本家哥哥,也许是因为往事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没有机会的原因,从学校毕业截止到此时,阿君还没有和这位本家哥哥说过一句当面的话,即便是本家哥哥将阿君背上了婚车,趴在人家背上的阿君,也是悄咪咪的没有说一句话。 但是现在,他们以这样的方式照面,如果相互之间再不说上几句话的话,不管是阿君还是那本家哥哥,不管哪方面都好像说不过去。 “哥,你怎么还没有休息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家里人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嘿嘿嘿...,没关系没关系,这里挺好的,挺好的。” 出外上民办大学后的阿君,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这个本家哥哥,即便是有时候这个本家哥哥通过各种的手段找到了阿君的联系方式,只要阿君确定某个手机号是属于这个本家哥哥的,阿君就会果断的将这个号码拉黑。 在外面不同于在老家,心里惦记着阿君的这个本家哥哥,虽然有很多的放不下,可在阿君所在的大学里,阿君依旧算是女中豪杰的存在,围在阿君身边的各种男生,可是说是应有尽有,于是慢慢的,阿君的这个本家哥哥便消失出了阿君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么多年以来,很少回老家的阿君,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本家哥哥,今天算是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相见。 “觉得挺好的话,就把嫂子也叫过来多住些日子,我会让他们把房间一直开到你们回去为止。” “呵呵,那感情好,对了,这洞房花烛夜的,你怎么出来了?” “渴的受不了啦,可我这房间里竟然没有水,哎,服务...” “不用叫他们了,我的房间里有水,要不你到我的房间里喝点吧。”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这本家哥哥再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即便曾经有过一些个不愉快,不过那都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于是,稍微的想了一想的阿君,便跟着本家哥哥来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 阿君的本家哥哥是一个人一间房,应该是这边的办事人特意的安排的,毕竟从名义上说,这个本家哥哥再怎么说都是背新娘子上轿的人,过来这边的待遇自然是有所不同。 醉酒醒来想喝水的人,一般都是大口的猛灌,阿君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是在虎东的面前,也许会装出一副淑女的样子来,可现在是在自己老家人的面前,阿君便没有客气的大口喝起了水。 喝完水打了一个饱嗝的阿君,能够感觉到这水是已经凉好的凉白开,比起没有开过的生水来说,喝这样的水的口感要更感觉柔和和舒服一些,尤其是从小在小地方长大的人来说,舒舒服服的喝一碗凉好的开水,绝对比喝多少钱的饮料都解渴。 “啊...真舒服,谢谢哥。” 这声哥应该是阿君从小到大第一次叫这个本家哥哥为哥,而且这次还是脱口而出,喊过哥后的阿君,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和不可思议,阿君这个本家哥哥,人长得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就有相对的有点木讷,而阿君一直喜欢爱玩爱闹的男孩子在一起,这也许也是他们难以相处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你这是第一次叫我哥,其实叫哥也挺好的,如果你要是早点叫我哥的话,也许以前的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也许...。” 家里发生过灾难以后,阿君的这个本家哥哥,其实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脑子出问题了,他只是有时候让人觉得有点不知道什么地方反常罢了,也或许是他的世界别人一般很难懂得罢了。 “那好啊,以后我就一直叫哥为哥,反正我也没有个亲哥,对了哥,嫂子长得漂亮吗?这次回去我怎么就没有见过呢?” “你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 阿君刚刚的想和这本家哥哥想聊一会儿的提起一些事,这本家哥哥便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见这本家哥哥的脸皮上,突然像是痉挛一般的抽搐着,那抽搐的力度,已经牵扯到了他自己的眼角,说是狰狞一点都不为过。 “你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为什么?” “哥,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接了你的电话,然后他们就都死了,我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去死呢?你继续喝你的水,那水就是我专门给你凉的。” 此时这本家哥哥的一切表现,不但是有点反常,更加是让阿君根本就听不懂。 看着这样的本家哥哥,阿君开始有点怕了。 第二五八章 阿君2 “你是专门给我凉的?” “嗯,我是专门给你凉的。” 此时的阿君无法想象,自己喝醉酒居然有人给自己凉好开水,而给自己凉好开水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公虎东,而是自己好像已经陌生了的所谓的哥哥。 此时的阿君,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感谢这位哥哥对自己的关心,此时的阿君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哥哥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大晚上的,自己的这本家哥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休息,却在楼道里瞎溜达,还未卜先知的给自己凉好了开水,阿君怎么想来,都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加上刚刚本家哥哥那歇斯底里的低吼,什么死呀活的,什么为什么要那个时候打电话,那时候的阿君,根本理解不了自己这本家哥哥在搞什么。 “那...那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鬼,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你真的听不懂?你真的不知道?” “哥...,我是真的听不懂,我是真的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呵呵,还记得几年前有一次大半夜的你给我打电话吗?我估计你是喝多了,你没有头绪的骂了我好几分钟,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记得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给你打电话,我只记得毕业后就没有联系过你,又怎么会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是记错了吧?” “呵呵,别的事情我可能会记错,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记错,就是那一次你跟我通过话后的一分钟之内,我的老婆和孩子就没命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怎么可能记错。” 此时的本家哥哥,说话的语气看似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可阿君却能够看到这本家哥哥的右眼皮在不停的跳着。 应该是这本家哥哥也在极力的克制着他自己的眼皮的跳动,可越是极力的克制,本家哥哥那面部的不协调感,越让那时的阿君感到害怕,加上酒店房间的灯光相对比较昏暗,这样的氛围,更让阿君有点胆怯的想要离开。 “怎...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阿君确实是想要离开,可她自己毕竟已经进来了,本家哥哥给她凉好的水也喝了,如果在没有问清楚一些事就离开,好像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他们都死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他们和当年的你一样都不要我了,你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是开着三轮车拉着他们回家,就在你的电话挂断的同时,她就急忙的追问我你究竟是谁。” “你说的她是谁,是嫂子吗?” “当然是你嫂子了,大半夜的还能有谁。” “哦,那...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你不要管,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平时的她挺温顺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的她特别的难缠,她死活是等不到回家的缠着我问你是谁,连孩子也在跟前她都不管不顾。” “然后呢,然后怎么了?就这么点事怎么就...怎么就搞成...搞成这样。” “呵呵,孩子在跟前,我怎么好意思说...,结果她就一直不依不饶的,开始还是嘴上的功夫,后来她索性就拉扯起我来了,你知道咱们老家那路吧,虽然这几年已经修成水泥路,可一边是山一边是沟的情况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三轮车跑起来本来就不是很稳,再让她这么一拉扯,最后...最后我就把车给开到沟里了...哎...哎...,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都是命,这都是命,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几乎一点事都没有,只是胳膊上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等我找到他们母子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他们应该是比我醒的早很多,或者说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昏迷过,他们都被压在车底了,如果我能早一点醒来的话,他们也许就不会死,呵呵。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知道村里的人都觉得我脑子有毛病,我也不知道我的脑子究竟有没有毛病,我这人你是知道的,原来就...就多少有点木讷,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就更加不怎么跟人说话了。 叔跟我说让我背你上车的时候,我...我突然特别的开心,那种开心的感觉你是无法想象的,那种开心的感觉,都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有点冒傻气,以前我一直觉得因为那事我在埋怨你,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 阿君的本家哥哥说了这么多,虽然到最后的时候,本家哥哥还特意的强调他自己并没有埋怨阿君,可联系到前一会儿本家哥哥的低吼,阿君还是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且这时的阿君还觉得,自己这本家哥哥对自己并不是一点埋怨都没有。 不过,这时候的阿君,已经不再那么切肤的胆怯了,当阿君知道自己这本家哥哥的遭遇确实和自己有些联系的时候,阿君竟然有一种想要赎罪的心理,怎么来赎这个罪,阿君还不知道,但阿君觉得自己应该替这个本家哥哥做点什么。 “那么...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现...现在你还是一个人吗?” 听到阿君的回应的本家哥哥,先是凑近了阿君一点,接着又诡异的看了阿君一眼说:“你现在一定也觉得我很不正常,对,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你现在还在想我为什么会给你准备好凉白开,是吧?” “是...是,你是...,我是说我没有觉得你现在...现在不正常,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一定会起来找水喝。” “呵呵,还记得高中毕业的时候吗?你们一帮人不是出去聚餐了吗?那次半夜醒来的时候,你还打电话跟我要水喝,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也死活不说你在哪里,最后你就又把电话挂了。 “不是吧,我怎么...我怎么会这样,那次是不是我又喝醉了?” “应该是吧,听声音我感觉你应该是喝醉了,那次以后,我就特别的难受,我后悔没有偷偷的跟着你去聚餐的那个地方,我后悔自己没有猜到你那天住在哪里。 这次你又喝酒了,这次我要亲自给你准备好凉白开,谁准备的水都不行,必须是我自己给你准备的,呵呵,看来我这次是做对了。你还喝吗?要不我再给你凉一点水?” “不用不用,我喝好了,现在我一点水都喝不下去了,谢谢你。” “谢什么,有什么可谢的,其实...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想做,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去做,今天看着你结婚了,明天以后我就是想实现这个愿望估计都不可能了,所以今天我还要把这件事情也做了,只有这样的话,我才觉得自己不会后悔。” “你还想要做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这件事情没有你做不成。” 第二五九章 阿君6 清晨醒来的时候,虎东并不在阿君的身边,此时的阿君,只听见门外边熙熙攘攘的。 今天本来是阿君回门的日子,这样的日子,阿君应该是早早的起床准备一番才对,可是此时的阿君,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在阿君的脑海里,有很多的事情就像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一样,可是看了看盖着被子睡在床上的自己,阿君又觉得有点不可能。 阿君想不通,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梦的梦,为什么会记的那么的清晰,为什么会那么的像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一样,虽然阿君觉得自己不可能做那些事情,可是阿君还是有点慌乱,即便是知道门外的吵吵嚷嚷应该是因为等着自己,可阿君还是不想起床。 还有,自己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的,阿君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自己是不是沐浴过,是不是换过睡衣,阿君都没有印象,此时的阿君,只记得自己在那所谓的梦里,一直有他本家哥哥这个人的存在。 很多的事情,即便是阿君这样久经风霜的人,都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的放肆,可是想要将这些梦魇挥去的阿君,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好像觉得是梦里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已经植根在她自己的心房里一样,即便是阿君想努力的把它扣去,都好像毫无作用。 “咚咚咚...。” “阿君,起床了。” 随着几声轻轻地敲门声,阿君听到了虎东在门外叫她的声音,这时候的阿君,突然意识到自己那梦里的男主角,是不是应该是虎东才对,是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的记错了。 “好的,你先进来吧。” 在说出让虎东进来的同时,阿君便立马的觉得一定是自己把梦里的事情给记错了,可转念一想,梦里的本家哥哥还跟自己说自己这边房间的水是他拿走的,阿君这本家哥哥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要亲自的给口渴了的阿君提供凉白开。 “阿君,快起床吧,大家...你的娘家人都在等着咱们和他们一起回你娘家吃饭呢,给你化妆的美女们也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哦,没事,咱们又不需要等班车,坐自己家车回去挺快的,你...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好吗?” “好什么呀,都渴死我了,刚才我还和酒店的人说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这工作是怎么做的,房间里连水都不准备,闹得我大晚上起来满屋子的找水,最后我跑出去还是咱本家哥哥给了我一杯水。 你还别说,你这本家哥哥还挺细心,没有他这把事情想到前面,昨天晚上我一定会跟酒店的服务生吵一架的,这酒店看着高档,做起事来却一点都不靠谱,对了,你渴吗?” “你...你昨天晚上喝完水还干什么了,不会是直接就又睡了吧?” “是啊,我看见你睡的挺沉的,就...就没有好意思打搅你,本来我是想...,呵呵,来日方长,呵呵,我问你现在想不想喝水,你怎么...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生气,我生什么气?好好的我生哪门子的气啊,你想什么呢,起床起床,我还确实是该走了。” “呵呵,我以后一定会给你补上的,加倍的补上,对不起啊,喝水,前一会儿你还没起床的时候,我找酒店的人要上水了。” 就在阿君接过虎东递来的水正要喝的时候,虎东又接着说:“不过咱那本家哥哥说了,说你最爱喝凉好的凉白开,这水是你哥用酒店送来的水给你加热后又凉好的水,快喝吧。” 虎东的话刚刚说完,此时已是喝进一口水的阿君,便是急急忙忙的含着水的向卫生间跑去,跟在阿君身后的虎东,还没有追到卫生间的时候,便听到卫生间里的马桶在冲水。 “怎么了,不舒服吗?你是不是酒还没有醒,你是不是恶心了?要不咱们明天再回门吧,咱们跟家里人说说,家里人应该能理解的。” “咚咚咚...,虎东,阿君起床了没有,该走了,家里那边已经开始催了。” 此时的虎东,刚刚的追到卫生间的门口,便看到阿君刚刚的把马桶的水门按下,看着这一切的虎东,以为阿君这样的表现是宿醉的现象,便想着让阿君好好的休息一天,可就在这个时候,本家哥哥却恰好的在门外敲门。 “告诉他,就说我在洗澡,一会儿洗完澡化完妆就回家,你再给我把化妆师叫进来,你...你出去吧。” 此时的阿君,一边轻声的跟虎东说着,一边还表现出一丝羞涩。 阿君的这一丝羞涩,既像是不想在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又像是在刻意的掩盖着什么,按照常理来说,像从事过某些职业的阿君来说,应该是不会对某些事情感到不好意思的,可此时的阿君,却确实是这样表现的。 “哦,真是的,好像我没见...算了,我还是给你个面子吧,人家你现在毕竟是新娘嘛,呵呵。” 顺手一边关着卫生间门的虎东,还一边调侃着依旧还站在卫生间里的阿君,苦笑了一下的阿君,便是在虎东关门的力道上,又加了自己的一份力道。 卫生间的门刚刚闭合的瞬间,虎东就听到了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此时的虎东能够想到,阿君现在并没有真正的开始洗澡,此时的阿君一定是在配合着自己和本家哥哥交代。 想到这里后,虎东便直接的拉开门微笑的对本家哥哥说:“你妹妹正在洗澡,应该马上就好,化妆师呢,化妆师去哪了,阿君让她进来,她不进去,估计咱们也走不了,呵呵,女人就是事多。” “呵呵,好的,我去找她去。” 顺势看了房间里一眼的本家哥哥,便是好像匆匆忙忙其实却是慢慢吞吞的向电梯门的方向走去,在走到一半路的时候,本家哥哥还有点奇怪的回头向虎东笑了一下,本家哥哥的这一下笑,让已经回到房间只是头还露在门外的虎东,一下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头皮发麻。 “你这本家哥哥还挺怪的,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你的本家哥哥,倒像是我的情敌呢?呵呵,对了,你听见了吧,你哥找化妆师去了,化妆师应该马上就能来。” “有病。” “呃?” “有病,我说你们都有病?” “有病?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说你们都有病,什么叫...我看你...你是病的不轻。” 跟虎东说的这句话刚刚说完,阿君就只是脸上有点湿润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着,阿君还把手里还是干干的浴巾给丢到了床上。 “你不洗了?洗一洗吧,洗一洗会舒服一点。” “舒服个屁,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他倒像是你的情敌,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找个借口散伙儿,如果是的话,那你根本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的,直接跟我说就好。” 将浴巾丢在床上以后,阿君就一边坐到了梳妆台前整理着自己的发髻,一边面无表情的跟虎东说着话,阿君此时那阴沉沉的表情,是虎东认识阿君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时候的虎东,还真有一种想不通的害怕。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以...” “这种玩笑能开吗?化妆师呢,这时候她不在我这里帮我化妆,跑哪里鬼混去了,这酒店,这化妆师,这...这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人,你给我找她去。” “找谁,找你本家哥哥吗?” “找化妆师,找化妆师,找本家哥哥?我找他做什么,这事是人家该干的事情吗?人家是咱们这边的客人,连这点事情也搞不清楚,你...你真是...找人去呀。” 从虎东和阿君相处以来,阿君是第一次这么不给虎东面子,此时的虎东,虽然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可转眼的想了一下,虎东突然觉得阿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虎东跟阿君陪笑了一下后,便匆匆忙忙的向门外走去。 虎东刚刚的跨出了门,一直盯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阿君,便是突然斜着脖子的愣住了。 第二六零章 阿君7 从梳妆台的镜子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此时阿君的脖子右侧和肩膀相接的部位,有一个浅红色的印记,从印记的血瘀程度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印记产生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对于类似这样的印记,阿君是很熟识的,也是有一定的判断辨别能力的,在这一方面,阿君可以称得上是专家级别的水平。 联系到梦里的一些个情景,此时的阿君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回事?这是梦吗?不会是虎东干的吧?” 这时候的阿君,虽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阿君的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大概的考虑了一下后,阿君便自己先在那个印记上拭了一点粉黛颜色,接着阿君又急急忙忙换上了一件高领的礼服。 这一切的操作刚刚做完,虎东就带着化妆师走进了房间,看着阿君已经将礼服换好,虎东便有点好奇的问说:“这么快就穿好了,我还说...” “你想要说什么,现在都几点了,今天是我回门大喜的日子,回门晚了可不合适,美女,来,快点给我捯饬吧。” 这时候的阿君,虽然言语之中还有一点怨气,可在跟虎东以及化妆师的交流中,却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克制的微笑。 刚刚做了新娘的阿君,一定应该是特别注重自己的容颜的,可是此时的阿君,却是草草的让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刷刷点点了几下后,便说赶路回家要紧,前一会儿还不怎么着急回门的阿君,此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着急着赶路。 虎东是一个结过一次婚的男人,对于不少女人都有的这种反复无常,虎东早已是见怪不怪,由于前一段婚姻便是为此而产生了很多的矛盾,这次再婚的虎东,已经学乖了的不想再为这种事争辩和纠结。 于是,没有再问什么的虎东,便也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就和阿君一起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等着虎东阿君他们的人里边,除了虎东的重要亲戚和朋友,还有阿君这边要一起回家的阿君娘家人,更有一位穿着像是一个小新郎的男孩,这个男孩就是虎东的儿子宝宝。 对于虎东再婚的事情,宝宝是持着支持和赞成的态度的,现在的孩子都相对的要早熟一些,对于父母之间的婚姻情况,宝宝的心里是有数的。 “爸爸,阿姨,祝你们新婚愉快。” 能够看得出来,孩子说这句话是有人刻意的教过的,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即便是心里特别的支持父亲的新婚姻,却也不会这么主动的用言语来表达出来,在说这样的祝福语的同时,宝宝还不时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本家哥哥。 “谢谢儿子,儿子真乖,哎呀,看来爸爸是抱不动你了。” 听到儿子这么懂事,很是开心的虎东,便想要把儿子举上一下,可举到半拉儿的时候虎东才发现,自己的儿子现在已经快要长到自己的肩膀位置,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再将儿子全部的举起了。 “好了好了,宝宝长大了不好吗,来,阿姨给你个红包好不好?” 看着父子俩亲热的样子,阿君便急忙的从包包里搜罗出了一个红包,这个红包应该不是专门为宝宝准备的,因为这个红包很薄,应该是昨天为了散发亲朋剩下的。 “谢谢阿姨,不过这样不好,我不能收阿姨的礼物,因为爸爸说不能随便收别人送的东西。” “宝宝真懂事,不过以后阿姨和宝宝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相互的送点东西,是一种维系亲情的表现。” 被宝宝礼貌的拒绝后的阿君,虽然表面上还是在弯腰微笑着,可眉宇之间却是或多或少的有点尴尬,看着这样的阿君,虎东便急忙的对阿君说道:“孩子哪能知道什么叫维系亲情。” 跟阿君说完后,虎东又对宝宝说:“宝宝,以后你就要叫阿姨为妈妈了,妈妈送你的礼物是可以收的,快把妈妈送的红包接过来。” “知道了爸爸,阿姨,谢谢你的红包。” 此时的宝宝,虽然是微笑的把阿君递过来的红包给收好了,可他却没有改口叫阿君为妈妈,现在的14岁的孩子,已经是懂得很多的事情了,虽然宝宝支持虎东再婚,虽然宝宝没有问为什么要叫阿君为妈妈,可是宝宝却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宝宝,你是不是忘记爸爸刚才...” “虎东,以后再说吧,看孩子多好,这事需要慢慢来,我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瞎掺合什么,来宝宝,和爸爸阿姨一起去阿姨的妈妈家做客好不好?” “阿姨,我已经和我妈约好了,一会儿我妈会过来接我去她家吃饭,不好意思阿姨,以后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 十四岁的男孩子,已经到了叛逆的年纪,如果不是平时的虎东和虎东前妻对孩子正确的引导,今天的宝宝一定不会在人前给阿君这么多的体面,看着这个已经显露出一点小帅气的宝宝,阿君那还是没有平静的心理,突然间就舒坦了很多。 宝宝拒绝了阿君的邀请,虎东本来想要要求宝宝服从来着,可是虎东的行为却被阿君阻止了,在阿君看来,小男孩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逼着他做不想做的事情,对付男人的办法用在宝宝这个小男孩的身上,阿君觉得一定也是很有用的。 果不其然,听到阿君在护着自己,本来已经显露出难为情的宝宝,最后便是笑容满面的再次感谢了阿君的相助,一般十四岁在人前的男孩子,不仅是害羞腼腆的,也是不善言辞的,可是宝宝没有这样,在阿君这个新妈妈的面前,宝宝的一切表现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题外话:不管夫妻之间因为感情的原因,最后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未来道路,都不要在教育孩子上实施狭义的引导,也许心里有着很多怨气的你暂时的舒坦了,但是你给孩子灌输的很多负面能量,最后也许会害了孩子的一生。 婚姻的取舍还可以重新选择,孩子的人生却没有回头路可走,也许你真的需要有一个倾述的对象来舒缓你心中的苦闷,可不管你选择谁为你诉苦的对象,这个人都绝对不能是你自己的孩子,因为已经识得很多人事的你的宝贝,心里应该比你还要苦。 你们已经为了自己的幸福伤害他一次了,不能再为了你的暂时舒坦给已经伤痕累累的孩子雪上加霜,用这样的方式培养出来的看似很懂事的孩子,最后却可能会变成一个在未来自己的人生路上及其容易走极端的孩子。”) 第二六一章 阿君8 回娘家的一路上,阿君的心情很是慌乱。 阿君的慌乱不为别的,阿君的慌乱来自于她那所谓的梦境。 不过即便是如此,阿君也并没有把一切挂在脸上,在准备上车看到本家哥哥的时候,阿君看到的本家哥哥,是那种微笑中带着含义的表情,阿君本家哥哥的这副表情,让本来就很不安的阿君,心里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真假难辨。 这次见到的本家哥哥,并没有主动的接近阿君,他只是远远的看着阿君上车之后,这才坐进了最后一辆车里边。 上车后的阿君,虽然是刻意的敷衍着虎东的殷勤,可找了一个空当的阿君,还是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车子的后窗玻璃外面。 阿君这样的举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其实连阿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看什么,可是阿君还是特别的想回头看一眼。 车子行驶开以后,一直招呼着阿君的虎东,开始迷迷瞪瞪的睡着了,其实阿君也有点瞌睡,但是只要她一闭上眼睛,昨夜估计是梦里的情景,就会挥之不去的显现在阿君的脑海里,这样的感觉,让阿君烦躁的难以自持。 对于阿君来说,这段婚姻是十分合乎心意的,阿君不想自己的婚姻遇到不必要的拐点,可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让阿君真假难辨的梦境,却让阿君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这种恐惧虽然有点云里雾里,可在阿君的潜意思里,已经觉得那梦境更像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坐在车子里的阿君,虽然眼睛是在看着侧窗的风景的,可脑海里却是想着很多相互交错着的画面,不知不觉的,车子便已经驶进了老家的那条街道上。 看着不远处的爸爸妈妈应该是早就站在家门口的等待着了,阿君的心里便突然感到了一股酸楚的滋味,昨天才刚刚的从家里离开,今天就再一次的回到家里,按说常年在外游荡着的阿君,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可是一转眼后的今天,阿君却有着好久都没有回过家的感觉。 “妈...” 车子刚刚的停好,阿君就迫不及待的钻出了车子,在和母亲大概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阿君便像是一个归巢的鸟儿一样,疯也似的向母亲的怀抱里钻去。 “哈哈哈...,呵呵呵...,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跟你妈撒娇,快快快,女婿子呢,怎么没有见人。” 看着闺女钻进来自己老婆的怀里,阿君的父亲便是有点掩藏着很深的醋意的调侃起女儿来,一边微笑的调侃着,阿君的父亲还一边向已经都停下来的车队走去,此时回头看了看父亲佝偻的背影,阿君便是慢慢的滑出了母亲的怀抱,此时的阿君,在向车队小跑而去。 此时的所有人,应该都是已经在车子里睡过一觉了,当阿君向车队小跑而去的时候,大家这才带着困意的钻出了车子,当大家正要准备向新人的车子走去的时候,虎东也迷了巴登的钻出了车子。 “虎东,快快快,你怎么回事,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爸都在找你了。” 跑到父亲的前面的将虎东拉扯到父亲的面前的时候,阿君这才又对父亲像是交差一样的说:“爸,虎东我就交给你了。” “哈哈哈...这孩子,这话是怎么说来着,什么叫交给我了,走走走虎东,咱们进院子入席。”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像是把一个物件甩给自己一样的把虎东交到自己的手里,此时阿君的父亲,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于是,和虎东像是哥们儿兄弟一样的相跟着向院子里走着的阿君父亲,便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的女儿的存在一样。 “爸,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着老爸和自己的老公相跟着先走一步,此时的阿君索性就站在原地的撒起了娇,可是,阿君的手段并没有招来父亲的同情。 回头跟阿君说了一声‘找你哥’去后,阿君的父亲便头也不回的和虎东一起说笑着走进了院子,此时的阿君很尴尬,此时的阿君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阿君的这种感觉其实不仅仅是来源于今天父亲的偏心,更加是来源于过往几年的非常人经历。 曾经阿君的工作性质,就是这种在不断的被人抛弃的经历中走过来的,虽然阿君从来没有和这些人有过感情,可入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体验的阿君,已经是被别人抛弃怕了。 这次阿君能够认定虎东的这么快结婚,其实和阿君过去的这种体验有很大的关系,曾经为了奢侈的生活选择入行的阿君,此时心里即便是很不平衡,却也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出自己的苦恼。 “阿君,走吧,咱回家吧。” 就在阿君停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时候,她的本家哥哥已经和好几个娘家人走到了阿君的面前,这次阿君的娘家人去了一趟虎东的家里以及安排的酒店后,便已经对阿君这个新组建的家庭有了更新的认识了。 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只要是人类生活和居住的空间里,这句话不管放到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一句真理性的话,因为不管社会怎么样的发展,潜藏在人类骨子里的人性都不会变。 回头看到本家哥哥在看着自己,这时的阿君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种触电的感觉并不是来源于荷尔蒙,而是来源于肾上腺素对心脏紧张程度的刺激,当阿君的眼睛接触到本家哥哥的眼神的时候,阿君突然意识到梦里的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便是她的本家哥哥此时的眼神。 “你...你先和大家进院子入席吧,我在这里还有点事要做。” 故意的回避着本家哥哥眼神的阿君,还故意的没有听从本家哥哥的指引。 其实当昨天的阿君嫁为人妇的那个时候开始,从传统意义上来说的阿君,就不再属于阿君父亲这一族的支脉了。 现在站在自己家门口的阿君,其实已经是一个客人的存在了,可是阿君管不了也意识不到这些,此时的阿君,只想好好的静一静,此时的阿君,只想一个人好好的想想事情。 本家哥哥的脑子确实是受到过刺激,可是他还是能意识到阿君是在刻意的躲闪着自己,这时候的本家哥哥,应该是不知道阿君脑子里的理不清楚,此时的本家哥哥,以为阿君的心里什么都清楚。 “好...好吧,那你早点进院子入席,如果没有你在场,估计谁也拿不起筷子。” “知道了。” 嘴上说是让本家哥哥以及娘家人先进院子的阿君,此时却是言不由衷的一个人向应该还是她自己家的院子里走去。 第二六二章 阿君9 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喝酒、抽烟、胡撇乱侃。 结婚了以后,当婚礼仪式的触动感慢慢散去的时候,油盐酱醋的真实感便也就悄悄的来临。 虎东和阿君的婚姻属于老夫少妻型,虽然他们的年龄差距并不是很大,可他们曾经的人生经历却是千差万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一些不和谐便也就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虎东的儿子是个小人精,对于自己的父亲和阿君的结合,宝宝从来就没有哭过闹过,不但如此,大多数的时候,宝宝都表现的像是在正常家庭里生活一样,不过,像宝宝这样年龄的孩子,有时候是避免不了骄横一些的,可是宝宝却从来没有这样过。 有一个细节值得说一下,每每称呼阿君的时候,宝宝都是以‘阿姨’的称谓称呼着。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和无可厚非,毕竟宝宝已经十四岁了,一下子不习惯也能说得过去,关键是每当宝宝称呼阿君的时候,宝宝那无法解释的客气和表情,让每天都生活在一起的阿君,总有一种身处在面临大敌或没有归属感的暗示和紧张之中。 在阿君和虎东结婚两个月以后,阿君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结婚以后的这段时间以来,阿君和虎东的夫妻生活很频繁,频繁到阿君根本没有注意自己例假没有来的事情。 不过这样说未免有点不合逻辑,其实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原因是,曾经的阿君常常的服用一些避孕类药物,天长日久的,阿君对女性每个月的那点事,已经没有了正常女人的习惯规律和期待,没有了这种生物钟式儿的自我提示,慢慢的阿君也就不再在每个月的那几天惦记什么了。 虎东的生活很简单,结婚后的他也没有什么正差要做,除了每个月或每年的那几天跟租客讨要房租之外,虎东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无所事事的,不过,虎东有收入来源,还有房产,更有老人留给他的大量存款,即便是虎东一辈子不去工作,他的生活也一样是滋滋润润的。 来到虎东家生活的阿君,开始的时候也特别喜欢这种生活。 生活里没有了压力,生活里只有逛街玩耍,让曾经在红尘中漂泊的阿君,再也不需要为买某一件奢侈物件发愁了。 阿君的娘家也很殷实,不过那仅仅是局限于阿君老家的消费水平,阿君娘家的条件,如果要满足阿君的奢侈需求,应该说是根本无法应付,所以相互比较而来,阿君喜欢这样的生活很是正常。 不过,有句话叫做没有压力轻飘飘,这两个月以来轻飘飘的生活过下来以后,那时候的阿君越来越觉得生活的乏味。 那时候的阿君,开始惦记起了曾经的灯红酒绿,刚刚开始的时候,阿君还是三五天出去嗨皮一下,可是随着阿君的新圈子的逐步完善,阿君的夜生活也就越来越丰满了起来,出去嗨皮的频率慢慢的也就变成了几乎是天天如此。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老婆天天鬼混到半夜才回家,虎东也是如此,时间长了,虎东便开始对阿君的生活习惯有意见了。 可即便是虎东对这样的阿君有意见,却也不敢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因为一直以来的虎东,已经把阿君溺爱的不成个样子,且老夫少妻的婚姻关系,让虎东总是想让阿君得到更好的满足,越是这样,这时候的虎东,越是不好意思或不敢轻易的跟阿君提出反感。 终于在一个清晨,阿君将自己两个月没有来例假的事情告诉了虎东,人到中年的虎东,自然知道这种事情的最大可能性是什么,心里一直想要有个女儿的虎东,当听到这个消息后,那是高兴的不得了。 不但如此,在虎东看来,只要阿君有孕在身,就一定不会再深夜的出去嗨皮,自己的顾虑也就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想到这些好处的虎东,高兴的一下子便从床上蹦了起来。 “哈哈哈...太棒了,老婆你真是太棒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只要老婆真的是怀孕了,我就立马的给老婆请个保姆回来,哈哈哈...真的是太棒了。” “怀孕了?我...我的例假一直就不准,我觉得不一定是怀孕了。” 看到虎东高兴的像是一个孩子的样子,阿君的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有时候的阿君,也想早点生个自己的孩子,因为只要看见宝宝那种太过于客气的表情和神态,阿君就觉得自己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只有那样,阿君才会觉得自己的婚姻更稳固。 可是,特别爱美的阿君,又在顾虑因为生育导致自己的身材和其他的变化,这些变化是那时候的阿君不敢想象的,没有了让阿君引以为傲的资本,阿君觉得那样的自己一点价值都没有。 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看着虎东激动的架势,那时候的阿君却是不愿意多看虎东一眼,看着这样的阿君,并没有在社会上有过太多浸泡的虎东,以为阿君是在紧张这种美事的突然来临,看着这样的阿君,虎东便是再一次的爬到了阿君的身边。 “老婆,没事的,每个女人都是要经历这些的,这是好事啊,难道你不想有一个我们一起的孩子吗?” “想...想...想啊,只是我还小,我还...还想多玩儿几年,如果现在就...就变成一个大肚婆,我...我觉得...我觉得有点不划算。” “不对老婆,老婆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们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生活才算是真正的完整,咱们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那咱们也就不需要整天的无聊了,你说是不是老婆?” “额嗯...我...我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后,阿君便侧身的背过虎东的一个人思索了起来,看着这样的阿君,虎东便也就没有再追问什么,在虎东看来,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阿君,只能是对生理变化的恐惧,这样的恐惧,虎东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慢慢的闭上眼睛的阿君,脑子里突然的又想起了一件困扰了她很久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婚礼当晚的那一个她潜意识里已经觉得不再是梦的梦。 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那个所谓的梦境却在阿君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那时候的阿君,几乎可以确定哪些情景根本就不是梦境,现在自己估计又怀孕了,阿君没有办法不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所幸这两个月以来,阿君的那本家哥哥再也没有打搅过阿君的生活,这让阿君还算是可以选择性的忽略这件事情,可是如今,一切已经再也无法忽略了,因为事实摆在面前,虎东又是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阿君觉得逃避是逃避不掉了。 “老婆,你在好好的想想,我在客厅等你,我们今天就去医院把这件事情确定一下。” 跟阿君轻声的嘱咐过以后,虎东便一个人悄悄的走出了卧室,当卧室的门轻轻关上的一霎那,阿君便是将自己的身子平整的躺了下来,空洞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的阿君,突然想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当这个邪恶的念头在阿君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时候,连阿君自己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第二六三章 阿君10 阿君脑海里的那个念头一闪而过的同时,在床上平躺着的阿君,又将身子侧身了一下,觉得侧身也不舒服的阿君,又再一次四脚朝天的平躺了下来。 阿君想故意的让自己摔上一跤,阿君想故意的制造一场意外,比起这样的意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那时候的阿君觉得是值得的,比起可能会有的身败名裂,阿君觉得自己值得冒一次这样的险。 可是又细细想来,阿君又怕意外之后的自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如果真是这样,在这个急急忙忙组成的家庭里,阿君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继续待下去的资格。 阿君在权衡利弊,阿君在努力的算着这笔账,此时阿君的脑子里,烦躁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阿君在左右为难,这种左右为难让阿君皱起来的眉头不知道怎么去舒展。 一个谎言的生成和延续,需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圆,在和虎东结婚以前,阿君就隐瞒了虎东自己的过去,即便可能虎东不一定会介意那些,可心里边一直藏着事的日子,总归是十分的折磨人的。 在洞房花烛夜之时,因为酒精的作用,也因为曾经的未了之事,阿君又迷迷糊糊的被出轨,这些事情藏在阿君的脑子里,那种感觉怎么能好受。 现在阿君要面临的事情,都是曾经的这些隐匿之事的后遗症,阿君当然是想要改变这些事情的,可是阿君实在是无能为力,唯一让阿君能想到的冒险之事,后果却是阿君无法承受的。 怎么办呢?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阿君都快要被逼疯了。 不管阿君怎么想这些事情,虎东那边的期待却是只有甚之,没有什么好办法的阿君,只能被动的跟着虎东去医院。 医院检查的结果很明确,阿君确实是怀孕了,这下好了,阿君可以说是唯一的侥幸也破灭了,未来让阿君必须要面临的,只有硬着头皮面对,剩下的让阿君还有一点期许的,便是结婚的那一夜类似梦境的事情没有产生后果。 怀孕的事情确定以后,虎东还真的就给阿君请了一个专门的保姆,原来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虎东,也开始整天的忙忙碌碌起来,家里的气氛和一切决定,都开始围绕着阿君肚子里的孩子进行。 在这种幸福和呵护的氛围之中,阿君便好像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很多事情,直到阿君将要临盆的时候,一些不确定性的担心和恐惧,才再一次的占据了阿君的心房。 知道阿君马上就要生产了,阿君的娘家人自然也就必须要前来伺候,和阿君的娘家人一起来的人里边,除了阿君的父母,还有阿君的本家哥哥,本来这种事情没必要让阿君的本家哥哥来的,可阿君的本家哥哥还是来了。 看着自己的本家哥哥又出现了,阿君心里的气那是不打一处来,于是,将母亲叫到自己卧室的阿君,便把心里所有的埋怨都推撒在母亲的身上。 “妈,你让他来干什么,他一个男人他一个外人,他来这里干什么,你们这不是来帮我,你们这是来给我添乱的。” “阿君,我们又找不见你这里,你哥不是来过你家嘛,他和我们一起来不是省很多的事嘛,没事没事,别看见他有时候脑子...,其实他这人很有眼色的。” “妈,你们找不见我家,我可以让虎东去接你们的,这种事情...,哎,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你们都来了,那就让他回去吧。” 阿君的妈妈哪知道阿君这里边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在阿君妈妈的眼里,有一个本家哥哥在这里守着,阿君一定不会受委屈,他们哪知道就是因为这本家哥哥的出现,阿君才是真正的受委屈了。 “那你和虎东说去吧,你哥一来就找虎东了,你哥说要在这里给大家做饭打下手,你哥还跟虎东说要找一块空地给你们母子俩种菜吃,你哥说外面卖的蔬菜...” “妈,你这是要我的命呢,妈...我算是被你们给气死了,算了算了,你们这要让我怎么跟虎东说,他是这个家的男人,我能说他这样做不对吗?你们...,我累了,我要睡一会儿,妈,你先出去坐一坐去吧。” 阿君的爸爸妈妈是满心欢喜的来伺候阿君备孕和坐月子的,可刚刚来的第一天,本来是一心为阿君考虑的一颗心,却招来了阿君的数落,即便是阿君自己的父母,心里都好受不了。 在虎东的家里,不管是做饭还是其他,都有专门的人来操作,其实阿君的父母只要陪着阿君聊天解闷儿就可以,可是因为阿君的本家哥哥到来的隔阂,即便是坐在一起的阿君和阿君爸妈,都是眼对眼儿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有着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又怎么样,这样的日子过得时间长了,不管是多亲的亲人都受不了这种冷落和疏离,就在阿君的孩子生下后刚刚满月的时候,阿君的父母便执意的想要回家。 阿君知道父母为什么急着要回家,阿君父母跟虎东所讲的家里有事需要处理,其实是阿君父母的托词,虎东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可这一切在阿君的心里却是清清楚楚。 本来也不想让爸妈回家的阿君,一想到爸妈走本家哥哥就一定会跟着走的可能性,阿君便强忍着生产后心里对父母的依赖感,硬是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 阿君的爸妈终于是回老家了,本家哥哥自然是要把阿君的父母送回去的,让阿君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又把本家哥哥请回来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公虎东。 虎东从小就娇生惯养,哪里能做了什么种菜收菜的农活儿,看着本来好好的蔬菜渐渐的不成了个样子,为了给阿君一个惊喜,也为了保障阿君高品质的生活需求,虎东竟然自作主张的把本家哥哥又接回来了。 本家哥哥的再次到来,竟然是虎东亲自开车请回来的,这时候的阿君即便是气的快要疯了,可虎东至始至终都是一片关心阿君的好心,阿君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妥当的理由指责自己的老公。 不过,虎东越是这样,阿君的压力便是越大,月子里本来就特别容易得产后抑郁症,在这样的压力的折磨下,曾经活泼好动的阿君,终于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少言寡语的女人,有时候的阿君,一个人看着窗外能整整的呆上一天。 阿君的变化,整天都把阿君的月子当成天大的事看待的虎东,自然是看在眼里,于是,咨询过医生的虎东,便高薪给阿君请了一位住家的家庭心理保健医生,虎东对阿君的关心和照顾,不可谓不好,可阿君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 为了阿君的病情,心理医生也是不可谓不用心,可是阿君的病情却发展到了产生自杀意念的地步,虽然虎东对奢侈生活的开支是无忧无虑没有负担的,可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人在身边的虎东,早已把阿君当成了自己的精神依托。 现在阿君变成了这样,最是难活和难过的人,实在是非虎东莫属,这样的虎东,整天都是有点疯狂的给阿君寻医问药,而这个时候的阿君,对这些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却是置若罔闻和视而不见。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孩子,虎东的精力便分散了很多,以前对宝宝的关心可以说是占据了他大多数的时间,可是他和阿君的孩子生下以后,虎东的精力重心就大多数的转向了他的闺女,对宝宝的照顾也就少了很多。 宝宝现在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可习惯了一个人独享着父亲的爱的宝宝,还是无法做到对父亲处境的理解。 虽然平时的宝宝特别懂事或是特别精明,可在关乎自己的情感得失和体验差异面前,宝宝还是做了一件可以说是摧毁了这个家的举动。 第二六四章 阿君11 三字经里说:“人之初,性本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但是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人生来的时候,是带着一些隐性的兽性的,这就需要人类文明的长期引导和教育,才能让人真正的为人。” 有时候孩子的小心思并不比大人少多少,甚至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还可能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成年人的行为可能会受到道德、良知、教育背景以及其他很多因素的约束,在产生邪恶念头的时候,成年人也许会因为很多因素的影响、引导或判断,最后情愿或不情愿的将坏念头收手,可还没有成人的孩子,思想却是犹如风丝的,往往是脑子里想什么,就会在特定情绪的影响下,做出一些让大人都难以接受的事情来。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虎东的儿子宝宝,平时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虽然因为虎东曾经的婚姻结局,让曾经幼小的宝宝变成了离异家庭的孩子,可在人前的宝宝,却并没有让其他人觉得他与正常家庭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在孩子的教育和培养问题上,虎东和虎东的前妻都做得很好,他们并没有因为婚姻的离散而将怨气撒在宝宝的身上,因此宝宝的童年还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的过的还不错。 可是,看似很是懂事且在结构不正常家庭里长大的宝宝,却享受到了连正常家庭的孩子都体验不到的溺爱,因为虎东和虎东前妻的婚姻离散,他们便更加重视对宝宝成长的各方面引导,但是,虎东和虎东的前妻对宝宝分别的各方面引导,却是没有相互之间的沟通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让成长中的宝宝觉得虎东和虎东的前妻已经对不起他自己在先了,他们应该没有客观无休止的对他好,而他自己,只需要做一个人前的小乖乖,就是对父母最大的交代,而他自己,更需要做一个两边家庭都讨好的小宝贝,就是他能够持续的得到爱的筹码。 除了学习之外,比较着已经不是一家人的虎东和虎东前妻对自己的爱,是宝宝私下里最为关心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宝宝对两个已经不在一起生活的父母对自己的爱,在某种程度上说还算是很满意的,所以他便以一个良好的形象来回馈虎东和虎东的前妻。 可是,突然之间虎东再婚了,其实这样的突发事件对于宝宝来说,是一种威慑和打击,甚至可是说是一种夺权的暗示。 不过在母亲的正确引导下,宝宝依旧是做了一个好乖乖的宝宝,宝宝的妈妈没有再婚,可是宝宝的心里知道,母亲那边虽然没有真正的再婚,可有一个叔叔一直在母亲的生活中存在着。 已经是十五岁的宝宝,心里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于母亲的私隐之事,虽然宝宝也有父亲再婚一般的不舒服,可是宝宝一样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样的宝宝,怕自己一旦说出来以后,便会连现在还存在着的美好都给搞没有了。 阿君的孩子出生以后,宝宝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失宠了,这种失宠是爸爸虎东很少再关心自己的很多事情了,这样的宝宝,难受之情是不言而喻。 恰好的是,这段时间的宝宝妈妈,也开始张罗一些宝宝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虽然宝宝的妈妈并没有把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说给宝宝听,可是这么多年周旋于早已不在一起的父母之间的宝宝,早已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这样的宝宝,其实早已不是一个小少年的存在,这样的宝宝,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懂得左右迎合和左右逢缘。 然而,有了妹妹的宝宝,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力不从心,这种力不从心让宝宝的心理天平慢慢的开始失衡,加上母亲那边悄悄的进行着的一些事情,让宝宝的心理天平从开始的失衡慢慢的转变成了摇晃。 这种心理天平的摇晃,在宝宝这里其实是整个世界的摇晃,在宝宝这里其实更是地动山摇的摇晃,一方面还是要努力做一个乖巧孩子的人设,另一方面的宝宝,还要忍受着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承受的情感即将失去的痛苦,这对于一个其实还没有真正长大的孩子来说,可以说是要多残酷就有多残酷。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忍受这种成年人才应该有的能力和本事,在宝宝这里其实已经是练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品级,要不宝宝不可能看似开开心心听话懂事的坚持了这么多年。 可是在阿君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虎东的精力越来越顾来不暇的时候,宝宝的忍耐和承受力便也就悄悄的到了极致,于是,虎东一家人的雪崩便发生了。 雪崩来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因为在血浓于水的亲情或夫妻情感的爱情之间,是很难辨别得出谁对谁错的。 阿君的病情虽然越来越严重,可阿君却越来越很少说一些要死要活的话,唯一让大家觉得阿君是个病人的人设的情景,只是大家每天还是能够看到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君。 这一天是个周末,因为宝宝这天放假休息,觉得儿子很懂事的虎东,这段时间早已是累废了的虎东,便尝试着和宝宝商量着希望宝宝照看一下阿君。 让虎东特别欣慰的是,宝宝竟然没有一点怨言的欣然答应了,能够有一个亲人分担自己的难处,对于生活中早已是情感亲脉离散或缺失的虎东来说,真的是有一种多年修来的福气的体验,于是,虎东便放心的补觉去了。 和虎东结婚后,阿君一直尝试着宝宝能够真正的接受自己,一直努力的想要做好一个后妈的阿君,心里最是知道这是维系她和虎东婚姻质量的最大阻力和助力。 从人伦传统道德意义上讲,阿君完全不是一个好女人,可从生存能力和对男人的了解程度上来讲,阿君却是比大部分女人都真正的懂得男人这种物种的女人,在阿君的眼里,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宝宝,一样也是一个嫩一点的男人,阿君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搞定他。 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表面上的宝宝和阿君的关系,应该算是很和谐的,更应该说是和睦和亲近的,可是曾经还没有生儿育女过的阿君,实在是小瞧了这位小爷了。 即便是阿君的抑郁症控制的最不好的时候,宝宝在阿君面前的很多假象,还是让阿君觉得自己这个后妈做的很牛叉,即便是阿君常常呆呆着连虎东都不理的时候,宝宝的每一次出现,都能唤醒阿君的笑容。 这一次虎东对宝宝的嘱托,也没有意外的得到了阿君的在意,估计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有笑过的阿君,再一次的在宝宝的面前笑了。 “阿姨,你好吗?这一个星期阿姨过的好吗?” “宝宝啊,阿姨过的...阿姨过的不好,不过阿姨只要看到你,就觉得什么都已经很好了。” “哦,爸爸累了,爸爸要我过来跟...跟妈...妈妈坐一坐。” 听到宝宝叫自己妈妈,听到宝宝第一次叫自己妈妈,阿君激动的都快要哭了,说实话,阿君倒不是激动宝宝终于接纳自己了,阿君是觉得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的努力,终于是有所成效了,有了宝宝对自己身份的认可,阿君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也就更加的稳固了。 不管怎么样,这应该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对阿君的病情应该也有很好的帮助,可是抑郁症的病人最是敏感也最是见风就是雨,一个小点的不悦,抑郁症病人也许就会把这个点无限放大的像是灾难来临或是解脱了什么的一般。 那段时间的宝宝,正在迷恋着一款战斗类游戏,即便是宝宝穿的的体恤衫上,印的都是耍刀舞剑的游戏图案,看到宝宝衣服上的举刀勇士,坐在窗边的阿君,立马就联想和剪辑出了一副对于她的理解来说最为兴奋的影像。 第二六五章 阿君12 “哦...哦,宝宝真乖。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小妹妹也挺乖的。” “是吗?宝宝喜欢你的小妹妹吗?” 因为阿君病情的加重,也因为本家哥哥和保姆的尽心尽力,更有一些虎东对阿君育儿精力的担心,阿君的孩子一般都是由保姆那边照看着。 抑郁症越来越严重的阿君,有时候特别的想守着孩子,有时候却像是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听到宝宝提到孩子,这时候的阿君虽然也显露出了一些关于母性的表情,可这样的阿君,还是只将注意力集中在宝宝的身上。 “是的,我特...” “宝宝宝宝你过妈...阿姨这边来,让阿姨看看宝宝衣服上画的是什么图图。” 就在宝宝正要形容自己对小妹妹的喜欢程度的时候,阿君的注意力却是不知为何的集中到了宝宝的t恤上,看着宝宝衣服上那具有动漫色彩的图案,此时的阿君就像是一个初识未知的少年一样,阿君那像是看到新事物的眼神,突然便泛出了好像是渗着泪花的光芒。 “阿...妈...阿姨,这是游戏里的,可好玩儿了,他是游戏世界里穿越后获得永生的空间守护者,他可厉害了,他一直在保护着他们族群的家园,他一直在为他的家园和子民战斗着。” “穿越?永生?这样都可以吗?” 结婚以前的阿君,没事的时候最喜欢看的便是爱情,就是那种相当于琼瑶式儿的言情,对于玄幻奇幻等虚幻世界里的故事,阿君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很不喜欢的,那时候的阿君,觉得那些虚幻的故事是写给小朋友看的。 不过,对于浪漫的爱情故事,那时候的阿君却是爱不释手,甚至一旦找到一个情节曲折的爱情,阿君都能做到几天几夜不做生意的和遐想着。 可是生病以后的阿君,却是整天的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每天看到一个事物以后,有时候的阿君,竟然可以幻想出很多天马行空的情节来,而故事情节里边的女主角,每每的都是她自己。 现在看到宝宝t恤上的图案,阿君首先想到的就是将这个宝宝描述的人物形象添加到她自己的宏大虚幻世界里,因为在阿君此时脑海中故事情节里的自己,已经推演成了一个岌岌可危即将耗尽战斗指数的存在。 阿君想通过宝宝t恤上的这个人物形象,来努力的挽救脑海里自己设定的自己的窘境,阿君此时的脑海里的自己,一直是一种从悬崖上向深渊里跌落的处境,此时的阿君,不知道怎么来给虚幻中的自己一个反转。 其实更可以这么说,现在阿君脑海里的虚幻世界,就相当于神雕侠侣中小龙女跌下谷底却一直没有落地的情景,此时在阿君虚幻世界里的自己,一直是一种在云中飘落的状态,而这个飘落状态的阿君自己,其实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性人设。 联想到过去看过的很多言情,阿君想要给自己一个崭新的地图,阿君想要让自己重新获得被爱的机会。 穿越和永生这种词汇,阿君其实一点都不陌生,之所以要强调性的问宝宝,这样的阿君其实就是想要更明白的确定一下,阿君想要通过宝宝的指引,来延续真正只属于她自己的故事。 “可以啊,穿越永生前的,就是一个只会种田养羊的农夫,穿越永生后的,一下子就变成了宇宙之间的守护神,阿姨你说,既然他可以做到,那阿姨或者...或者我就一定也是可以了。” 宝宝即便是很爱游戏里的宏大世界,可对虚实把控还是很有分寸的宝宝,却只是把游戏当做游戏罢了,不过,现在的宝宝把他这个后妈却已经当成了一个傻子和拦路虎,这时候形容能力的宝宝,倒是没有什么恶意,一切只是宝宝在瞎哄阿君罢了。 这是一种宝宝心里对阿君面前状态的不屑,不过,宝宝讲述的这些关于超能力的时候,表情却是那么的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说一个游戏里的人物,一切就像是在讲述一个纪实故事一样。 宝宝这样看似认真的神态,潜意识已经浸泡在自己的虚幻世界里的阿君,是一种毫无疑问的选择相信的状态,于是,宝宝不断的讲述的,阿君便是仔细的倾听着,从表象上看来,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看似亲人的家人,真的是只有和谐二字可以形容。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对了,怎么样就可以穿越呢?是怎么样穿越的呢?宝宝,你能告诉我吗?” “我...能...能啊...” 此时的宝宝想,这个女人在他自己这里夺走了爸爸,只要这个女人在一天,爸爸就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的对待自己,如果这个女人像游戏里的女巫一样被毁灭的话,那爸爸一定就又回到自己的身边的。 想到这里的宝宝,便又对一直期待着回应的阿君说:“阿姨,每个人只要是离开这个世界,就会很自然的去到只属于每个人想象的世界里边,阿姨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离开这个世界?宝宝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跌落到谷底?然后...然后就可以穿越永生了是吗?” “那个...?”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阿君和宝宝的聊天本来就不在一个频道,现在阿君说出来的话,宝宝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此时的宝宝觉得,不管怎么样的跌下去,不管谁都一定就会受伤或死掉,管她呢,先让她吃点苦头再说。 此时的阿君是在幻想的世界里,此时的宝宝是在臆想的空间里,此时的宝宝只是想让阿君在自己设定的空间里受点苦头,此时的阿君却是很认真的想要开始崭新的人生,这两个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里的再婚家庭母子,却是在阿君这里恰巧的切合成了一个故事情节反转的构思和契机。 不管怎么样,宝宝比较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冲动之下有着这种恶毒的虚幻想法的宝宝,心里边却还是犹豫了一下。 “那个什么?你倒是快说呀,你要是再不说,阿姨就告诉你爸爸,然后你爸爸就一定会生你的气。” 现在的宝宝最担心的是什么?现在宝宝最担心就是失去爸爸,本来还是不敢或者犹豫去虚拟的伤害阿君的宝宝,却在阿君的吓唬之下果断的下定了决心。 “阿姨,你不是...你现在不是跌...” “对,阿姨现在就是在跌落谷底的过程中,宝宝你快告诉我,究竟你说的这样能不能穿越能不能永生。” “阿...阿姨,跌倒谷底太疼了,最多应该从咱们家三楼跌下去估计才更稳妥。” 宝宝这样说其实不是在引导阿君跳楼,这时候的宝宝,还不想或者不敢把自己虚设的事情搞的太严重,毕竟宝宝还只是一个少年,即便是心里有一些朦朦胧胧的邪恶,却也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存在。 对于宝宝的思维来说,从三楼掉下去一定会疼,但应该只是疼一会儿,估计不会有大的事故,对于现在的宝宝来说,这样其实就已经是解恨了。 此时一大一小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如果有一个第三者视角存在的话,就能够很直观的看到,他们之间毫无边际自说自话的沟通,却让两个人都特别认真的对待着。 此时的他们,一切就像是精神病院虚设人生的病人一般,可是抑郁症不是精神病,宝宝也只是一个未成年孩子的思维罢了,然而,结果却是谁都无法接受的。 第二六六章 阿君13 “也是啊,意思是你有不需要受疼就能穿越的办法吗?” 阿君此时对自己能够穿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十分的关心,阿君对自己能够穿越的关心程度,不亚于曾经的阿君最在意的华衣美裳的件数。 此时的阿君有自己的考虑和规划,此时的宝宝更是充满着男孩子成长时候的邪气,此时的阿君一定不是疯了,此时的阿君只是在抑郁症的困扰下,导致本来就充满着虚幻的大脑更加升华罢了,此时的宝宝,其实也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 “有啊,只要阿姨从家里的三楼跳下去,阿姨就马上可以穿越,其实不单单是可以穿越,还可以得到永生,多好啊。” 阿君的卧室在大院子别墅里的三楼,卧室窗户外的下面,就是本家哥哥给虎东家种植的蔬菜地,这段时间的虎东,和家里的保姆走得很近,没事的时候除了和保姆聊天,剩下的时间就是跟阿君的孩子逗乐玩耍。 保姆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和本家哥哥的年龄差不多相仿,这时候的本家哥哥,好像很关心阿君的孩子,也好像很愿意和保姆接触。 此时的宝宝给阿君设定的任何一个画面都是充满着向往的,此时的阿君听得也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很难想象抑郁症病人的脑子里是怎么想问题的,不过十几岁男孩子的调皮甚至邪气,应该很多人都是见识过的。 身处十几岁成长中的男孩子,整天的心里本来就是充满着天马海空的想象力,这样的想象力可能会让孩子的将来更具创造力,也可能让孩子的成长期充满无限的使坏可能性。 “哦...哦,不过...不过跳下去真的没事吗?跳下去真的就可以穿越吗?我...现在可是一直在空中飘落着呢,如果再不有个结果,好像哪儿哪儿都实在是说不过去。” 这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儿,一个是因为抑郁症招致的遐想幻想甚至幻觉,一个是青春懵懂期对于求知欲和好奇心激发出来的无限世界,阿君是病,宝宝是邪,阿君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宝宝其实好像也不算是恶。 “阿姨,没事,下面是一块种菜的地,也许阿姨落到地里边突然就穿越了呢,宇宙的苍生需要阿姨去拯救,阿姨现在的每一个犹豫,都是在耽误着宇宙苍生的性命,阿姨现在可不能犹豫啊。”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从宝宝走进阿君的卧室,他们之间便由各自的自说自话慢慢的开始相互的融入自己的世界,此时的他们两个,好像是两个凭着想象力摆弄着积木的小朋友一样,也许所有人都无法了解或理解他们规划出来的世界,可他们自己却是越来越投入其中。 “哦,也对,不过...不过我是不是应该有个什么口号,我感觉我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那种响亮的口号,只要宇宙苍生听到这个口号,他们就知道我来了,他们就知道我来拯救他们了,对不对宝宝?” “哦...也是...也是啊哈,不过...不过想个什么口号呢?我看...” “我看就喊一个宝宝宝宝我来了吧,宇宙苍生马上就都是我的子民了,我觉得这样的口号挺有亲和力的,宝宝你觉得呢?” 此时已经站在窗户口子上的阿君和宝宝,阿君更像个小朋友,宝宝倒是更像个小大人,他们一边探头向外面查看着底下,一边找着一些仪式感的可能性。 此时的阿君不能说毫无畏惧,不过此时的阿君好像已经被自己预设的世界观给驾驭了,此时也一样看了看楼下的宝宝,心里虽然有点怵,可为了他自己所要向往的可能性,他还是将鼓励的目光再一次的转移到了阿君的身上。 “好...吧,那阿姨还不快去实现梦想,想想阿姨马上就要穿越成宇宙苍生的守护者了,我的心里就特别的激动。” 宝宝的眼里此时是放着光的,没有人知道宝宝眼睛里那既清澈又透底的光芒,究竟是邪气更加多一点,还是幻想更加多一点,总之在宝宝的鼓励或是说游说下,阿君还真的就慢慢的爬上了窗台。 即便是这样的阿君真的是活在自己虚幻的世界里,可要说此时的阿君一点都不害怕,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应该是虚幻世界里的美好已经把阿君的意识控制了,此时已经趴在窗台上的阿君,真的就在喊了一声宝宝宝宝我来了的口号后,便义不容辞的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结果当然是可以想象到的,阿君并没有如愿的穿越到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脑袋着地的阿君,第一时间便昏迷了过去,没有人知道昏迷后的阿君是不是还在她自己遐想的世界里,但是现实中的阿君,却是受伤受的不轻。 阿君是落在本家哥哥的蔬菜地里的,所幸本家哥哥精心伺候的这块蔬菜地的土壤很松软,落地后的阿君,并没有出现见血的场景。 此时还站在阿君卧室窗口向下观望的宝宝,当看到阿君像是倒栽葱一样的栽倒在地里边的时候,他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捅娄子了,这时候的十四五岁的孩子,应该还不知道什么叫急救和担当,此时的宝宝,只想着马上逃避。 阿君是落在松软的菜地里的,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阿君落地的声响并不是很大,加上阿君在落地时并没有人在身边,且落地后的阿君在一瞬间便没有了知觉,这样的阿君,竟然没有人发现。 此时和保姆呆在别墅相对于菜地的另一侧聊天的本家哥哥,其实并不是一点的声响都没有听到,可心里觉得也许是猫猫狗狗在捣乱的本家哥哥,脑子里好像只有和保姆聊天的想法的本家哥哥,也只是简单的倾听了一下。 当本家哥哥侧耳细听的再没有听到声响以后,他和保姆的聊天便再一次的继续着了,保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婚女人,一个人带着一个上小学四年级的女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生活在不同的主家里,对于这次能够找到虎东家的这份工作,这位保姆很是欣喜。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因为虎东对她们母女很好,不管是提供给她们的工资还是吃住,都是和家里人一样的标准,所以保姆做起事来也是尽心尽力,加上本家哥哥这个也算是主家的男人的照应,保姆的那颗孤独的心,好像在慢慢的融化着。 “哥,好像是后院菜地里传过来的声音,要不...要不我过去看看吧,万一有什么事的话...” “能有什么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照看好孩子。” 本家哥哥对保姆说话的语气,渐渐地不知为何的开始有了一种真正的主家人的口吻,也许这种相当于有点凌盛之感的交流,会让一无所有的本家哥哥有一种征服别人的成就感。 “还是看...” “孩子是不是该换尿片了。” 保姆的脑子里还是在莫名的担心着什么,可本家哥哥却是转移话题的扯起了别的,看着本家哥哥都是这种态度,心里虽然有点预感到了什么的保姆,便只好的不再说那个声响传来的话题了。 按照本家哥哥的提示,保姆便给孩子看起了尿片,可这一看不要紧,孩子竟然突然的开始嚎哭了起来。 第二六七章 阿君14 从孩子出生以来,虎东就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即便是睡着的时候,虎东都好像是军人一般的警觉着,这样的虎东,也可能是出于对阿君病情的担心,也可能是出于对孩子成长的关心,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孩子的哭声便第一时间的唤醒了睡梦中的虎东,腾的一下坐起来的虎东,就像是突然之间梦到了天塌下来一般。 从小到大的虎东,除了他自己曾经的婚姻离散之外,基本上是没有遇见过什么大事的,可现在的家里一个是病着的,一个又是处在叛逆期的少年,更有一个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这样的突然变化,虎东可谓是焦头烂额。 在床榻上愣了一下的虎东,当听到孩子的哭声一直不止的时候,便是急急忙忙的下床向保姆房跑去,说也奇怪,也就是虎东刚刚的跑到保姆房的时候,孩子的哭声竟然止住了,于是,抱着孩子亲昵了一会儿的虎东,便是交代了保姆几句的走出了保姆房。 也许是因为本家哥哥在保姆房里,也许是此时的虎东还在担心着阿君的病情,也许是虎东的潜意识里对儿子照料阿君不是很放心,从保姆房里走出来的虎东,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原来只属于他和阿君的房间。 虎东努力的挂上微笑继而推开阿君卧室的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房间,这时候的虎东,不知为何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这样的虎东,便是跑到楼道里的开始喊起了宝宝的名字。 “宝宝,宝宝,人呢,人呢,你这个孩子,你阿姨呢?你阿姨去哪里了,让你干点事怎么就这么的不靠谱呢?” 一边埋怨着宝宝的虎东,一边向宝宝的卧室急走而去,此时的虎东,虽然心里边还有点慌张,可他还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严重,以为宝宝带着阿君不知道在哪里呆着的虎东,即便是心急如焚,也还没有到了崩溃的地步。 此时的宝宝,早已躲在自己的卧室里藏了起来,此时的宝宝,早已不再是前一会儿忽悠阿君跳楼时候的宝宝,此时窝在房间里的床铺和墙壁的角落里的宝宝,明明是听到了虎东的喊声,却是不敢回应出随便的一个字来。 无知及无畏,十几岁的宝宝不能说是无知,不过比无知也强不到哪里去,前一会儿一心想着夺回爸爸的爱的宝宝,此时却是怕的吓的要死,没有能力来应对自己行为所造成的后果的宝宝,缩成一团的身子还在颤抖着。 没有听到宝宝的回应,已经走到宝宝卧室门口的虎东,便直接的推开了宝宝卧室的房门,以前的虎东,从来是会敲门征得宝宝的同意以后,才会进入宝宝的房间,可是现在的虎东,好像已经顾不得尊重宝宝的隐私了。 “宝宝,你...人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阿姨人呢?” 推门进来后的虎东,先是没有看到宝宝的身影,接着又随着步伐的深入,虎东这才看到龟缩在角落里的宝宝,知子莫若父,看到从来就没有这样过的宝宝,虎东的那种不好的预感更甚了。 于是,急忙将宝宝从角落里拽起来的虎东,便是睁着一种既有怒气又有心疼的眼神的对宝宝又说:“你怎么了?不是让你陪着阿君阿姨吗?你阿姨她人呢?”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被虎东这么一问,宝宝那带着恐惧的眼神便更加的慌张甚至呆滞了,看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的宝宝,虎东的心里其实也憋不住了。 “你阿姨呢,你阿姨呢?你倒是说话呀,你是要急死我吗?” 从来没有跟儿子变过脸色的虎东,这时却拽着双腿估计是故意不站直的宝宝在摇晃着,可即便是这样,宝宝却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气的已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的虎东,索性便没有预示的松开了拽着宝宝的手。 这时候的宝宝,根本没有想到虎东会突然的松开手,于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宝宝,便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跌落到了地上。 也许是被摔疼了的宝宝,也许是被虎东吓着了的宝宝,就在双腿跪落在地上的与其同时,便是大声的嚎哭了起来,宝宝那有着十足底气的嚎哭,可以说是已经响彻了虎东家的整间别墅。 “救命啊,啊...啊...,救命啊。” 这是本家哥哥的呼喊声,这是本家哥哥从来没有发出过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伴随着宝宝的嚎哭声,虽然本家哥哥的哭喊被压制住了一些,可这个声音还是被虎东听到了。 在虎东离开保姆房的时候,感觉自己被虎东看到的在保姆房的本家哥哥,便是悄悄的回到了属于他工作范围的菜地,可这一去不要紧,阿君的受伤现场终于是在接近二十分钟以后,被回来菜地的本家哥哥给发现了。 “不要哭了,谁再叫,是...” 虎东大声的喊了那么一嗓子,嚎哭着的宝宝便是立马的止住了哭喊,宝宝的哭喊声刚刚停止,本家哥哥的救命声就很是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没有再继续的猜测的虎东,便是急忙的向窗户口跑去,在窗户口仅仅呆了不到一秒钟的虎东,便是像疯牛一般的回头向房间外面跑去。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宝宝本来是也想跟着出去的,可刚刚迈了一下腿的宝宝,却还是慢慢的回到了刚才龟缩着的角落里。 发现阿君的本家哥哥和虎东,当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将阿君送到了医院,因为阿君最重要的伤是脑损伤,所以阿君被送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输液加护以及做脑部ct,阿君身体的其他的地方应该也有受伤的部位,不过比起大脑中枢的重要性来说,其他的伤便只能是先缓一下了。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刚刚被大家抬到ct床上的阿君,突然的便醒了,说起来实在是有点可笑,刚刚被躺到ct床上的阿君,便是睁开眼的愣了一下说:“我这是穿越了吗?” 因为刚才的阿君属于没有意识的病人,所以虎东和本家哥哥是穿着辐射防护服陪着阿君呆在ct室的,看到阿君突然的醒来,他们都特别的开心,可阿君睁着大眼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彻彻底底的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什么?阿君,你没事吧,穿...穿越了是什么意思?阿君,阿君...” “病人家属不要说话,病人是醒了吗?病人也不要说话,病人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本来正要开始扫描的医生,却看到了虎东他们在围着阿君说话,这时候的医生,除了担心他们的举动影响到ct扫描的质量,还想了解一下阿君此时醒来后的具体情况。 第二六八章 阿君15 在现实生活中,抑郁症这个病症其实并不被人重视。 不过,得了这个病症的病人一旦被人重视起来,又几乎都会把她当成精神病一般的看待,即便是很多相对非专业的医生,也会在潜移默化之间这样认为。 这样的举动或影射,便在很大程度上加重了抑郁症病人的心理负担,也会对抑郁症病人的康复增加难度,‘哥哥’张国荣就是因为这个病离开了人世。 他的软硬件设施、人脉关系和财力支持是一般人不能够比拟的,可是最终的他还是选择了谢世,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人是一种群体动物,离开群体或身处在没有真爱的群体中,都是很难有正面的生存质量的,如果说到这一点的话,其实比起‘哥哥’张国荣来说不算是有钱的虎东家,对抑郁症患者阿君的关心可以说还是很正面的。 从三楼掉下来的阿君,脑部组织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样的阿君,好像只能记得她那些幻想的世界,比起掉下来以前的状况,此时的阿君更加注重虚幻里的世界。 按照正常的病例情况,阿君应该是住在外科病室才对,可还患有抑郁症的阿君,却是需要不仅住在外科病房里接受相对于抑郁症来说外在的治疗,还要每天的接受精神病科室专家的会诊。 这时候的阿君,虽然脑部受到了重创,虽然说起话来好像有点不如从前灵便,可是,一切还没有到了让虎东崩溃的地步。 这时候的阿君,是可以明辨一些是非和懂得一些社会术语的,在幻想的假象之余,有时候的阿君还是会在现实的世界里走一遭,不熟悉阿君的人,是不会看出阿君是个有抑郁症病症的重度患者。 不过阿君是敏感的,外科大夫或护士每天跟阿君刻意强调的精神病科室专家会来给阿君会诊,其实在无形中给了阿君很大的压力,阿君是得了抑郁症啦,可阿君没有失去意识和行为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外伤越来越健康起来的阿君,抑郁症这边的情况和其他心理疾病的逐步侵扰,却让阿君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到最后的阿君,身体是能跑能跳了,可精神方面却是连喜欢幻想的阿君都找不到了,已经达到出院指标的阿君,却是一整天一整天的发呆,这样的阿君,让虎东头疼不已。 直到现在,虎东和阿君认识也仅仅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不但如此,他们的相识还都是通过相亲这样的方式开始的,按照一些分析数据来说,通过这样的方式走到一起的夫妻,感情一般都不是那么的稳固。 不过,这些外在并没有影响到虎东对阿君的感情延续,这时候的虎东,还是努力的为阿君治疗着,然而,有一天的阿君,却亲手的将这种美好给打破了。 其实,阿君不仅是一个抑郁症患者,随着治疗的深入,阿君的精神方面也掺和了一些其他种类的心理性的疾病,这样的病人的心理世界,是常人无法想象和无法理解的。 可虎东还是一直想知道那天出事时的阿君,究竟发生或接触过怎么样的场景和情形,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虎东就会联想到出事那天自己的儿子宝宝见到自己的表情,随着宝宝在出事当天的表情反反复复的在虎东的脑海里呈现,虎东便更加的想知道很多东西。 在阿君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啦,没有了办法的虎东,便想方设法的去问自己的儿子宝宝,可是,每当虎东询问宝宝这些问题的时候,宝宝就会顾左右而言他,这样的宝宝,根本就不往虎东想知道和在引导的地方走。 于是,无可奈何下的虎东,便将宝宝带到了医院,跟虎东和宝宝一起来的,还有阿君的本家哥哥,按照常理来说,面对阿君受伤出事这样的事情,阿君的家人最是应该冲到第一线才对,可是阿君的本家哥哥没有这样做,阿君的娘家人也没有这样做。 从阿君出事以后截止到今天以前,本家哥哥只来过医院两次,也就是这仅仅的两次探视,本家哥哥还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便离开了,而且那时候的阿君还在睡梦之中。 从阿君出事以来,阿君的娘家人更是只来过一次,看到外伤虽然已经痊愈的阿君,精神方面却是不可言说的异常,他们便只是留下了几串伤心的泪水,便匆匆忙忙的回老家忙活他们自己的事情去了。 也许那时候的阿君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违背常理的情感异常,也许在只属于阿君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并没有这些需要更多的物质才能够维系的情感,总之,住在外科病房却已经不是外科病人的阿君,好像并没有为此难过。 看到宝宝来看自己,躺在病床上一直发呆的阿君,已经好久都没有提过穿越的概念的阿君,却是饶有兴趣腾的坐起来喊说:“宝宝...” 刚刚喊了一声‘宝宝’的阿君,又急急忙忙的跳下病床并急走到宝宝的面前说:“宝宝宝宝,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你...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阿君的宝宝,看到神色都比过去更加亢奋的阿君,一下子便吓得急忙向后退着,此时宝宝的嘴角好像是要说点什么来着,可是在情急之下看了一眼虎东的宝宝,却是胆怯的什么也没有说。 “宝宝宝宝,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宇宙呢?宇宙在哪里?为什么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看着宝宝在躲闪着自己,阿君便是一个箭步的追上了宝宝,这样的阿君,折实把虎东也吓得不轻,这时候的虎东不知道阿君和宝宝在说什么。 其实这时候的宝宝也不是很明白阿君在说什么,像宝宝这样一个半大小子,即便是知道此时的阿君在问自己什么,却也很难理解现在的阿君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逮不着宝宝的阿君,便像是求助一般的急忙看了一下周围,今天来医院看阿君的本家哥哥,依然是站在病房的门口,其实本家哥哥是借着看孩子的理由不想来医院的,本家哥哥的托词是不放心保姆一个人在家带孩子。 在阿君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宝宝和本家哥哥的关系已经是不比从前的相对陌生,虎东常常不在家的日子,宝宝和本家哥哥便走的越来越近,今天的本家哥哥,是宝宝请求着带来壮胆的,当然本家哥哥自己并不清楚这些。 此时的阿君在环视周围的时候,终于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看到了本家哥哥,于是,这时候的阿君便像是忘记了宝宝的对本家哥哥说:“咱们的孩子好吗?咱们的孩子好吗?” 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阿君,并没有在虎东这里产生什么疑问,反而是被阿君极力的笑看着的本家哥哥,此时已经是面红耳赤的模样。 “我...我家大...侄...侄子挺好的,你...你也没什么事了吧。” “大侄子?怎么会是大侄子呢?那是咱们的孩子,那是咱们的孩子,你不知道吗?他是咱们的孩子。” 对于阿君的孩子和本家哥哥的称呼关系,本家哥哥表述的一点错都没有,可是阿君的极力解释,却把本家哥哥差一点也搞神经了。 然而,即便到了此时,虎东都觉得阿君只是在说胡话。 第二六九章 阿君16 此时的阿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样说吧,应该是那种看着正儿八经的醉鬼模样,乍看阿君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如果是了解阿君处境的人,便是一眼就能识得阿君那种带着诡异的表情和话语。 虎东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阿君了,便也就没有对阿君说出来的惊天之事感到愤怒,此时的虎东甚至还在微笑,这时候虎东的这种微笑,应该是一种在人前礼节性的微笑。 可本家哥哥就不然了,不管本家哥哥曾经的不幸与阿君的那个电话都多大的关系,不管本家哥哥和阿君曾经的情感纠葛谁对谁错,此时被阿君直接点破的本家哥哥,还是体验到了做了亏心事一般的难堪。 “阿君,不敢胡说,这样不好。” 尴尬不已的本家哥哥,在有点躲闪的看了一眼虎东之后,便挺了一下肩膀的像是事不关己的对阿君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 “哥,没事,阿君就是这样,咱还是要体谅一下她的。” 此时的虎东,不但没有去怀疑阿君所表达出来的话的真伪,还在为本家哥哥的尴尬打圆场,这样的虎东,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不过,不管这样的虎东是对是错是高尚还是软弱,阿君都是体会不到的。 “嗯嗯嗯,是是是,阿君这病呀,真是急死个人了。” 在回应虎东的空隙,本家哥哥还悄悄的给宝宝使了一个眼色,没有人知道宝宝和本家哥哥的关系究竟处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反正本家哥哥的话刚刚说完,虎东的话也还没有接上的与此同时,宝宝便是急忙的对虎东说:“爸,妹妹的奶粉没了,保姆阿姨说要尽快买。” 阿君这样的情况,肯定是不能母乳喂养的,而给闺女从国外代购的奶粉,来货周期还是蛮长的,为了保持奶粉的新鲜,虎东每次订货的时候,都不会下大量的货单,然而,只要虎东一不小心错过了保持奶粉新鲜和订奶的节点,孩子就意味着要断奶一段时间。 婴儿的奶粉品牌是不能随便换的,习惯了一种奶粉的婴儿,如果没有换奶粉的过度环节,孩子就有可能肠胃不舒服或腹泻,这些情况虎东是知道的,可是整天的往医院跑的虎东,焦头烂额的情绪让虎东总是忘东忘西。 一听孩子的奶粉不赶趟儿啦,拉来宝宝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的虎东,便也就将这些细节忘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使劲儿挠着头的虎东,便是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原地转起了圈儿。 “你们先呆着,我...我出去一下。” 应该是脑子很乱的虎东,此时已经想到了一些应急的办法,应该是想到了一些应急办法的虎东,在病房这样的环境里静不下心来也理不清头绪,所以这样的虎东,便想着走出去静一静。 看着这样的虎东,本家哥哥微皱的眉头稍微的舒展了一下后,便好像很是体谅虎东的对宝宝说:“宝宝,快陪着爸爸出去走走,你阿君阿姨这里我照应着。”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你们都在这里看着阿君吧,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一边回应着本家哥哥的虎东,便是一边向病房外走去,这时候的本家哥哥,便暗示宝宝跟着虎东出去,其实宝宝是不愿意跟着虎东出去的,可看着本家哥哥不停的暗示眼神,宝宝又不好违背本家哥哥的意思。 也不知道本家哥哥给宝宝使过什么迷魂汤,在阿君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宝宝对本家哥哥的顺从程度,竟然强过宝宝的爸爸虎东,看着宝宝跟在虎东的身后走出了病房,看着虎东并没有再阻止宝宝跟着他自己,站在病房门口的本家哥哥,便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走进病房顺手便将房门关好的本家哥哥,突然又换了一副诚恳而急切的表情的走近阿君说:“阿君,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孩子是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阿君的反复无常差一点就把本家哥哥给气死,因为意外失去了妻儿的本家哥哥,当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心情的复杂程度难以形容,不过,曾经有过孩子的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怎么样的装,都改变不了心底深处还想要一个孩子的夙愿。 “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听到阿君不同前一会儿的回应的话语,此时的本家哥哥表现的有点疯癫,本家哥哥的疯癫带着一种被人调侃后的别扭,也带着一种急切的想知道真相的冲动。 一般抑郁症的患者,并不像阿君外在表现的这样捉摸不透,而已经结合了其他心理疾病的阿君,是没有怎么来医院探望阿君的本家哥哥所不能知晓的。 在所有的家人里边,只有虎东知道阿君真实的病情,可很是关心阿君的虎东,还不太愿意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在虎东看来,这是他自己能够保护阿君的其中一种方法。 “穿越永生?穿越永生?宝宝呢?宝宝去哪里了。” 就在本家哥哥着急的想要知道真正的真相的时候,阿君却是再一次的转换了频道,这样的阿君,实在是能把本家哥哥给急死。 “你是不是疯了,你究竟是不是疯了,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快告诉我,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你个疯婆子,你不仅欠我一个老婆,你还欠我一个孩子你知道吗?你要还我。” 从表象上来看,此时已经抓住阿君的双肩一直在摇晃的本家哥哥,好像更像是一个脑子坏掉了的人,而被本家哥哥摇晃的脑袋都像是拨浪鼓一样的阿君,却是微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你这个不...” “行了,你要干什么?阿君她一个病人,不管她跟你说点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有你这种当哥的样子吗?” 本来已经离开病房的虎东,却是突然之间的推门走了进来,虎东为什么突然的回来且不说,此时看到虎东的本家哥哥,倒是也有过几分尴尬,不过这几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尴尬,在本家哥哥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便一瞬间转变成了一种恼羞成怒或者癫狂甚至是张狂。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你凭什么和我这样说话,今天我就告诉你吧,阿君的孩子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知道吗?你知道吗?哈哈哈...” 从认识本家哥哥以来,虎东都是一种以礼相待的热情,这样的虎东,从来没有想到本家哥哥会露出这样的一副模样,不但如此,本家哥哥的这番言论和这副神态,已经让虎东有点彷徨了。 此时的虎东不想怀疑阿君对自己的是否忠诚,可眼前的这番景象,又让虎东不知道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交代自己。 第二七零章 阿君17 “你说什么?你在这里都胡说些什么?” 相比较本家哥哥的没有廉耻,虎东给出来的回应应该说是温柔了很多,不过这并不代表虎东是软弱的,走进病房的虎东,在说完这句话后,先是咽了一口唾沫的停顿了一会儿,这样的虎东接着才又走近阿君一点的接着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包括这句话,虎东一样都是说的是很柔和,不过从和阿君结婚以来,虎东都没有这样带着柔和却又低沉而庄重的和阿君说过话,以前的虎东,每每和阿君说话的时候,首先表露出来的都是一副微笑着的样子,可是这次的虎东没有。 “宝宝呢,我有事要问宝宝,宝宝呢?” 虎东在认真的和阿君说着话,阿君却是在到处的看着的找着宝宝,此时在阿君的眼里,对眼前的虎东这个人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宝宝还在外面,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你哥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怎么会突然的开这种玩笑?” “宝宝呢,我有事要问他,他怎么就不见了呢?” 虎东是庄重的问着自己的问题,阿君却是一本正经的问着只属于她自己的问题,看似阿君和虎东之间的对话是没有交集的,可虎东却是在追逐着阿君的眼神,而此时的阿君,却是在躲闪着虎东的眼眸。 听到阿君又是这样的回应,虎东便是再一次的咽了一口唾沫的低头不再吭气了,此时的本家哥哥,看到虎东和阿君的对话这么的不协调,便是带着一丝冷笑的对虎东说:“看见了吧,看见了吧,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阿君根本不待的理你。” “你给我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不管阿君说什么,这里都好像没有你什么事。” 抬头回应本家哥哥那冷笑着的面容的虎东,是一种既有冲动又有克制的样子,不过,虎东举起右手臂指着本家哥哥的手,却是有点抖颤的,其实那只抖颤着的手臂也是经过虎东极力克制过的,可是结果却好像并不理想。 “呵呵,我早就想要出去了,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哈哈哈...” 一边跟虎东说着话的本家哥哥,一边笑着的走出了病房,此时的虎东总是感觉本家哥哥的话里有话,可这个时候的虎东,一时却不知道本家哥哥这话里究竟有什么样的话。 应该此时的虎东已经感觉到了本家哥哥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可是看着又开始发着愣的阿君,虎东又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这件事情。 对于虎东来说,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失去,尤其是亲人之间的失去,对于虎东来说,阿君就是她现在最亲的人,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这一切的虎东,首先想到的还是想要维护他的情感堡垒。 于是,虎东是慢慢的坐在其中一张病床上不再说话,阿君则是继续的愣着的看着窗外,两个一句话也不再说的人,就好像是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爸爸,我们还是回家吧。”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宝宝,出现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叫虎东回家,举头看了一眼宝宝的虎东,应该是没有思考的对宝宝说:“想回你先回吧。” “爸爸,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看着虎东并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宝宝又盯着虎东说了一遍几乎同样的话,在宝宝跟虎东说过的两遍同样的话之间,宝宝那好像是要暗示虎东什么的眼神,一直都在着急的闪烁着。 虽然是知子莫若父,可虎东还是没有注意到宝宝那暗示着什么的眼神,一定知道病房里不能抽烟的虎东,此时却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支香烟的想要点燃。 “爸爸,医院里不能抽烟。”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和你阿姨有话要说。” “爸爸,你们以后再说可以吗?爸爸,你能不能先和我回家一趟。” 制止了虎东抽烟的宝宝,说起话来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急切,看着就像是想一把拽着虎东就要回家的宝宝,虽然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却也是随时都会付诸于行动的架势。 “嗯,你先出去,我和你阿姨先...” “爸爸,你还在这里墨迹什么,你要是再不回去,妹妹估计都要被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你什么意思,妹妹为什么会被别人带走,你究竟在说什么?” 终于开始注意起宝宝的话的虎东,身子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在虎东慢慢的走向宝宝的眼神里,此时已经透出了一丝的煞气。 “爸爸,你就不要问了好不好,你要是再不回去,妹妹就真的被人带走了。” 看着虎东的样子虽然退了一步的宝宝,眼神里却是在着急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一份坚定,在这份坚定里,还透着一种打断了骨头又连着筋的维护。 “宝宝,穿越的事情...” “闭嘴,宝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究竟是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的告诉我。” 制止了阿君胡言乱语的虎东,便是逼近宝宝的将宝宝的衣领给掐了起来,应该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虎东这样对待过的宝宝,此时却是轻轻的将虎东掐着自己衣领的手慢慢移开的说:“爸爸,我错了,不过你还是快点回家看看吧,你...。”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都在骗我,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爸爸,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再不回去妹妹就被那个农民抱走了,还有那个不要脸的保姆,他们早就串通一气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你也会骗我,我对你们...你刚才说什么...?” 还没有等到宝宝回应的虎东,便是撒开腿的向门外跑去,一边跑着的虎东,还不忘回头跟宝宝狠狠的说一句‘你等着,我饶不了你,你现在给我在医院好好的看着她。’ 当看了一眼阿君的宝宝回头对虎东回应了一声简单的‘嗯’的时候,再去看虎东的宝宝,眼前的空间里已经没有了虎东的身影,一个拐弯已经消失不见了的虎东,此时早已跑进了电梯。 第二七一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5 在讲关于阿君和虎东的故事的过程中,思思和杰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喝了好多的酒,两个已经被酒精激发的脸红脖子粗的人儿,此时正在相互的看着对方。 “为什么不讲了?是那个本家哥哥要把孩子抢走吗?” 此时有点傻笑的看着思思的杰子,在想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便又将话题转向了故事里边。 “呵呵,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讲故事吗?” “你都讲了这么多了,咱们还喝了这么多的酒,前一会儿想过什么我早就忘了。” “你这是什么脑子,你不觉得阿君的婚姻很不幸吗?” “不幸?我怎么没有觉得阿君的婚姻不幸?比起阿君来,我倒是觉得虎东要更加倒霉,你说虎东是图啥,孩子可能都不是自己的,老婆又变成了一个疯子,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在中间捣乱,你说他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有点惨啊。” 听着杰子的回应的思思,一边慢慢的点着头,一边拿了一支杰子的香烟抽了起来,思思抽起烟来的动作是很娴熟的,一看就是那种常常抽烟的架势。 等到杰子把虎东的遭遇形容的那么惨的时候,思思这才在桌面上拧灭烟卷的对杰子说:“呵呵,你一定不想变成虎东这样倒霉的人是吧?” “谁会想自己倒霉呢?思...思思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是话里有话呢?” 刚刚顺着思思的意思回应过思思的杰子,突然意识到了思思的话里有话,相互之间已经听或讲了这么长时间故事的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拘束和别扭,加上酒精干扰下的神经,此时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相对的比较顺畅了。 “当然是话里有话了,要不我给你讲这些故事干什么,你觉得我和阿君是不是一类人?” 思思突然问到杰子这么一个问题,让即便是已经放松下来的杰子,都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不知如何回答的压力,事实上思思和阿君确实是同一类人,可是这样的话杰子说不出口,杰子怕自己的一不小心会伤害到思思。 于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杰子,便也就捡起烟盒的抽出了一支烟,就在杰子准备要点燃香烟的时候,思思又接着说道:“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事实上我和阿君确实是同一类人,不过我不想你变成和虎东一样的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知道...吧。” 又开始小心翼翼的杰子,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说一个字,这时候的杰子,生怕自己多说那么一个字,便会招来思思的反感,甚至此时的杰子,都在担心思思是不是已经给自己设好了陷阱。 当然这个陷阱一定是善意的,不过,即便是善意的陷阱,杰子都不想钻进去,因为此时的杰子想要的不是规避些什么,因为此时的杰子已经想好了和思思相处的尺度。 “你知道什么,今天你把我约出来,不会只是来听我讲故事的吧,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晚上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是以谈恋爱甚至结婚为目的的关系,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你变成和虎东一样的人。” 停顿了一下的思思,叹了一口气的又接着说道:“我也不想把以后的自己搞成像阿君那样的处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你除了知道和明白,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能,不管你怎么说,既然今天我已经把话撩出来了,就再也不想收回来了,你不要忘了,虎东还不知道阿君过去的经历,可我...可我是有思想准备的,再说了,我们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是吧?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的。” “呵呵,说说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的简单,你们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你敢在你的朋友面前说我是...,你敢吗?你一定不敢,当然这不是你的错。 其实我也想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小日子,可...可和我过这个小日子的人一定不能是你,即便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丑八怪都不能是你,你一定不敢,其实我也不敢。 我也想风风火火的做一个老板娘,可是你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瘸哥,尤其是你,现在你也许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以后的你会受不了的。” “不会。” “会,一定会,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我不敢答应你,像你这么帅的男人,到哪里找不下一个可以结婚的女人,你...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你不要说了,我认定你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的决定。” “呵呵,我还是给你把故事讲完吧,故事讲完以后,我想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讲吧,你讲你的故事,我听我的故事,不过这些根本影响不到我的决定。” “呵呵,未必...” ------------------------------------- 急急忙忙的虎东回到家以后,正好碰到本家哥哥和保姆抱着孩子走出院子,看到虎东出现的本家哥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宝宝,一点都靠不住。” “宝宝怎么了?告诉你,你们现在就把孩子给我抱回去,只要你们现在把孩子抱回去,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埋怨了一句宝宝的本家哥哥,在听完虎东所言之后,便是冷笑的回应说:“笑话,你想要干什么,你是想说我如果不听你的话的话,你现在就要报警是吗?报啊,你报啊,现在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 “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马上给我把孩子抱回去,如果你再这么一意孤行的话,我还真的就要报警了。” 在任何人的概念中,像抱走别人家的孩子的坏人,再怎么都不应该是像本家哥哥这么的嚣张,可是此时就站在虎东面前不远处的本家哥哥,还真的就是那么的嚣张。 “你报啊,你报你的,让人顺便把你那个宝贝儿子也一起抓起来更好。” 第二七二章 阿君18 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虎东依旧还是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此时虎东的语言虽然已经开始强硬起来,可能够让虎东使用的武器,也仅仅的只有一种武器,这个武器就是报警。 即便是这样,在虎东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到公堂上面,其实不能说虎东是一个很怕事的人,只能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这种事情搞得天下皆知。 可当本家哥哥将虎东的儿子宝宝提将出来的时候,虎东终于是忍不了啦,从阿君出事以来,虎东一直都觉得宝宝和整件事情有一些关联,可每每虎东想要将这些疑惑搞清楚的时候,便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突然的冒了出来。 事到如今,本家哥哥竟然把眼前的这件和宝宝不应该搭嘎的事情拉扯到了一起,即便是心里总是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虎东,此时终于还是在情不自禁之间乱了分寸。 “你想要怎么样?我虎东究竟是怎么招你了,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两个孩子下手,宝宝究竟怎么了?” “我对你的两个孩子下手?宝宝是不是你的孩子我不知道,不过我的闺女一定是我的闺女。 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在忙什么,你了解你的儿子吗?告诉你吧,今天我要把闺女带走的事情,就是你的儿子给我支的招。” 在虎东的心里,宝宝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即便是虎东感觉到这次阿君的受伤与宝宝有一定的关系,虎东也并没有想过太让人难以接受的情节。 在虎东看来,不给发生什么样关于宝宝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男孩子调皮捣蛋的恶作剧罢了。 现在本家哥哥竟然拿宝宝来威胁虎东报警与否,这让虎东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即便是这样,虎东也不相信本家哥哥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底气,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宝宝提供和从中作梗。 终于是憋屈不住的虎东,在低头深深的喷了一口气后,便突然的冲向此时正在抱着孩子的保姆,从年龄上来说,本家哥哥要比虎东小那么七八岁的样子,可从脑子的反应速度来说,这本家哥哥还真的就没有年长一点的虎东反应迅速。 保姆的年岁虽然不大,也就是个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可偷偷的和本家哥哥做这样的事情,即便是这段时间和本家哥哥之间的感情有所升华,可保姆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件不太地道的事情。 其一,虎东一家人对保姆以及保姆的女儿都很好,保姆从心底里找不出一个坑害虎东的理由出来。 其二,虎东和阿君是夫妻关系,让保姆帮忙照料的婴儿,最起码在法律上是虎东和阿君的孩子,不管是保姆还是所谓的觉得孩子是自己的本家哥哥,都没有理由从虎东手里夺取和变更孩子的监护权利和义务。 心里明白这些事情的保姆,根本不敢和虎东硬来,也就是虎东迅速而小心的从保姆的手中夺取孩子的同时,保姆那抱着孩子的手便松开了。 也就是保姆抱着孩子的手刚刚松开,被虎东突然的举动而来不及反应的本家哥哥,这才急忙的向抱着孩子的虎东这边犹犹豫豫的跑了过来。 不管本家哥哥的话语是多么的理直气壮,可这件事情的根本性质本家哥哥还是知晓的,跑到虎东的面前的本家哥哥,即便是已经举起手臂来想要去夺孩子,可他那举起的手掌和手臂,却并没有触碰到虎东的身体。 其实面对着本家哥哥向自己走来的架势,虎东并没有躲也没有闪,紧紧抱着孩子的虎东,只是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到自己身边的本家哥哥。 也许是惧怕虎东那保护孩子一般的原始眼神,也许是心里的底虚让本家哥哥下不了动粗的决心,这时的本家哥哥,眼神是游离的,手臂是举起一寸又落下一分且反复着的。 “你...你把孩子还给我,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前一会儿还是理直气壮的本家哥哥,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副软气反转且寻找底气的样子。 看了一眼这样的本家哥哥,虎东便是理都没理本家哥哥的开始向家里走去。 此时的虎东,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了一眼可能会偷袭自己的本家哥哥,此时的虎东,俨然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 “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由高到低吼了两声后的本家哥哥,便是泄气了一般的蹲到了地上。 把孩子相当于亲手还给了虎东的保姆,这时候才皱着眉头的半蹲下身子的对本家哥哥说:“我们...我们怎么办,我们还走吗?” “不走还等什么,你还想回去住人家的别墅吗?神经病女人,走,滚。” 此时已经完完全全泄气了的本家哥哥,硬是将仅剩的一点肺活量都甩给了相当于本家哥哥帮凶的保姆,这时候的保姆才刚刚的反应过来,自己又无家可归了。 “你...你说过要收留我们母女的,我现在已经没地儿可去了。” “我...我真是倒霉透了,我怎么会招惹你这种破落户女人,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还还还你们母女,你刚刚把我们父女都给拆散了,你说我能要你这种拆散我们父女的女人吗?滚滚滚,要多远给我滚多远,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本家哥哥是个单身的男人,保姆是个单身的女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情感的联系,其实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不过事到如今,一直接近着保姆的本家哥哥,看来并不是单纯的想要重新组合一个家庭,本家哥哥接近保姆的目的,更多的应该是有目的性的。 同样,一直信任着本家哥哥的虎东,却是做了一件引狼入室的事情,此时已经抱着孩子回到家里的虎东,第一件事就是将几乎所有通往外面的门都给反锁了,坐在床榻上并没有将婴儿放下的虎东,心里的憋屈、惊慌和惊魂未定,此时还在折磨着他的心脏和心界。 “虎东,你要还我房子,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你那不要脸的老丈人家霸占了我的房子。” “房子?哥,你不是说老家还有一处院子吗?现在怎么又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了赢得保姆的支持和芳心,本家哥哥应该是承诺过保姆一些事情,可现在的本家哥哥突然的跟虎东要起了房子,实在是让虎东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 “你怎么还不滚,这里边有你什么事,你比我大很多你知道吗?你是想老母牛吃嫩草吗你个老娘们儿,你不知道你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吗?你觉得你很吃香是吗?滚,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仰头看着虎东家的别墅的本家哥哥,对突然打搅了自己思路的保姆,说出来的话简直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连此时藏在家里想着要保护闺女的虎东,都有点不堪入耳听不下去了。 于是,柔和的看着闺女权衡再三后的虎东,便将闺女放在了一个像背囊一样的襁褓里挎在胸前,继而又深深的喷了一口气的虎东,便是有点不怎么确定的走出了房门。 第二七三章 阿君19 “什么意思,你是疯了吗?” 一出家门就质问出本家哥哥这样的一个问题,让刚刚将气撒在保姆身上的本家哥哥,一下子还真有点蒙。 “什么什么意思?你才疯了呢?” 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不仅如此,本家哥哥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尴尬,就连前一会儿已经站在本家哥哥身边的保姆,此时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你不是疯了是什么?你跟我要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里得寸进尺,你站在这里叨叨叨叨的,不觉得自己很厚颜无耻吗?” “我...我怎么就厚颜无耻了,你老丈人拿走了我的房子,我...我跟你在这里说一下不可以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此时的本家哥哥竟然不再提孩子的事情了,可是什么房子被拿走了,什么老丈人怎么了,虎东听得是一头雾水,此时的虎东,都有点相信本家哥哥的脑子确实是有毛病了。 “好吧,那你说说你的理由,我老丈人怎么就拿走你的房子了,他们又为什么要拿走你的房子?你说说吧。” 对于本家哥哥这样的人,此时的虎东已经没有了一点纠缠下去的兴趣,此时的虎东甚至想如果可以的话,便妥协的让本家哥哥这个人尽快的离开这里,每每看本家哥哥这个人一眼,虎东就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呵呵,说说就说说,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从阿君住院以后,你的老丈人一家就再也没有怎么来看过阿君,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觉得这正常吗?” “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的给我说出来,不要在我家门口这里没完没了的叨叨叨叨...” 最后的虎东,应该是还说了一句什么话,不过这句无声的话,没有人看出来虎东究竟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看了一眼虎东的本家哥哥,应该是廉耻之心在作怪的看了一眼虎东的咽了一口唾沫的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阿君现在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你的老丈人你估计是不了解,他在我们那里,那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啊。 你知道阿君为...,呵呵,你肯定是不知道,阿君家的情况在我们那里算是宽裕的了,可是阿君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打工挣钱呢?就是因为阿君的这个老子太抠了。 他的那种抠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那种省吃俭用,而是不管谁的东西都想搞到自己的手里的那种抠,你还记得你娶阿君的时候你的老丈人是怎么对你的吗?哎呀呀,他对你的那个好啊,简直是简直了。 那时候的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的好呢?就是因为...你看看你家这条件,给谁谁不眼气,那时候他可是在我们那里显摆来,可是现在阿君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们想要沾你光的想法估计也就没底了,怎么办呢?你说他应该怎么办呢?” 听了本家哥哥这一连串没有什么逻辑的话,此时的虎东是更加的一头雾水,此时的虎东不知道本家哥哥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此时的虎东更加不知道本家哥哥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此时的虎东根本不想跟本家哥哥多说一句话,要不是虎东觉得本家哥哥的手里可能真的握着打自己脸的什么事情,这时的虎东,一定不会站在这里听本家哥哥胡说八道。 早已有点不耐烦的虎东,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是转移话题的对保姆说:“替我跟你们公司说一下,现在马上再给我派一个保姆过来。” “我...,哦,我知道了。” 此时的保姆,应该是想为自己说一下情的,可话到嘴边的保姆,却是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在虎东面前为自己说情的话来。 看着转身去打电话的保姆,虎东便是长叹了一声的对着保姆的背影说:“以后你不用替我看孩子了,把家里的饭菜做好就可以了,你的闺女还在上学,不要因为...,孩子的前途耽误不得。” “嗯...,我知道了。” 即便保姆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个保姆,可虎东表达出来的意思,回头来的保姆还是听得真真的,止住了由低到高的‘嗯’字和哽咽声的保姆,即便是急忙的又转回身去打起了电话,可她那在回身的一瞬间里甩出的泪花,还是让看着保姆的虎东给看到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说重点,你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你不是想跟我要房子吗?仅仅拿阿君的老子跟我说事,你不觉得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吗?” 看着保姆回身后的背影再一次摇了摇头的虎东,终于是好像准备好了一般的再次努力的面对起了本家哥哥。 这时候的本家哥哥,应该是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一听到虎东刚刚把话说完,本家哥哥就急忙的对虎东说:“你没有听到阿君说吗?孩子是我的,我现在一个人过,我需要有个孩子陪着我,这也是她阿君应该赔给我的。 为了能够得到这个孩子,我必须让阿君的爸妈站在我这边,我知道他们已经觉得沾不上阿君了,我也知道他们早就看上我家的院子了。 我们两家是本家,不过,我家才是真正的本族正主,只不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解放前,阿君他们家的上几辈人,都是我们家的改姓家奴,也就是这样,他们家才变成了我们的本家。 阿君的爸爸和祖上,其实早就盯上我们家的老院子了,当我提出让他们站在我这边的时候,他们家跟我提出来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让我把我家的祖宅送给他们家,我明明知道他们家这是在趁火打劫,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让虎东没有想到的是,本家哥哥和阿君家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听本家哥哥说到这里的虎东,竟然有点可怜这个本家哥哥了。 前一会儿的本家哥哥,差一点就把阿君的黑历史说了出来,没有人知道本家哥哥是怎么知道阿君的隐秘往事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说到关键时候的本家哥哥,竟然没有把阿君的黑历史说了出来。 心里根本没有想过阿君会有那种黑历史的虎东,即便是本家哥哥已经露出了话外音,却也没有意会到丝毫。 第二七四章 阿君20 “你...,且不说孩子肯定不是你的这事,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成本的想要阿君的父母站在你这边,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多此一举还徒劳无功吗?” 按照常理来说,此时的虎东是不应该有这种好脾气的,说是好脾气,可在某种程度上,其实都觉得这样的虎东有点窝囊,不过虎东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没有办法让人理解,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还不得不让人相信。 “呵呵,前面我已经说过,阿君的老子很抠,很抠的人一般又都很贪婪,现在阿君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我觉得只要我能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站在我这边,我比你了解他们。” “你真逗,他们站在你这边有用吗?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孩子的合法监护人,在这件事情上,即便是孩子的姥姥姥爷都是没有发言权的。” “怎么就没有发言权了,阿君现在是那个样子,阿君的爸妈不得为阿君的事情做主吗? “做主?做什么主?他们要为阿君做什么主,你是要让我岳...阿君的父母替阿君证明孩子是你的吗?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的年龄比我还小,你怎么能这么想问题。” 对于本家哥哥这种不可理喻的想法和做法,虎东是怎么都无法理解的,阿君健康的时候,倒是和虎东大概的讲过一些本家哥哥的曾经经历,也大概的说过一点本家哥哥脑子有点问题的暗示语言,可是看着本家哥哥每天都在尽力的为他们这个家帮忙着,虎东也就没有太当回事。 其实阿君并没有将本家哥哥经历过的事情全部的告诉虎东,最起码出事的时候阿君给本家哥哥打过电话这事,阿君就是刻意的三级跳了过去,阿君告诉虎东一部分本家哥哥的经历的目的,只是想让虎东尽快的把本家哥哥请走。 让阿君没有想到的是,虎东并没有理解到阿君的的意思,甚至知道了本家哥哥一部分经历的虎东,比起以往来都更加的对本家哥哥信任了。 不过,事到如今的虎东,终于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阿君以前说过的关于本家哥哥的事情,听着本家哥哥说出来的这种没有逻辑和道理的话,终于开始有点理解了阿君的意思的虎东,也终于的开始后悔当时自己那引狼入室的决定了。 “老板,我们那里已经给您这里安排好了,新人应该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您看这事...,老板,要不我还是卷铺盖走人吧,我知道老板是好意,可我干了这种...,我实在是没有个脸在这里待了了。” “待着待着,都待着,你给我在这里待着,你要在这里待着,我也要在这里待着,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 替虎东又安排了看孩子的保姆的保姆,在交代完虎东安排给她的事情后,便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前一会儿的虎东,已经在保姆的面前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是打了一个电话的保姆,估计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原谅。 保姆的话刚刚说完,正要回答的虎东还没有开腔,本家哥哥就恬不知耻的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按照常理来说,本家哥哥和虎东都闹成这样了的状态,还怎么有脸说再在虎东的家里待下去的话,可是这时候的本家哥哥,还真的就这么不要脸了。 “你的闺女还在...,算了,你想走就走吧,你们都走吧。” 在虎东的心里,应该是不想让保姆走的,倒不一定是虎东真的是在关心保姆闺女的上学问题,应该是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人在身边的虎东,最是怕这种家里人的离散场面。 即便是保姆根本不算虎东的家人,可保姆每天都是在给虎东家洗衣做饭看孩子的习惯成自然,让虎东也不舍得失去这种有人照顾和有人关心的感觉,其实虎东对保姆的评价很好的,要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虎东更加是不会这样做。 事实上保姆就是个外人,像做出这种要拐带自己的孩子的保姆,常人一定是驱之而后快的,可比起新来一个保姆的相识压力,虎东更加愿意接受这个犯过错误的保姆,不过,即便是虎东的脑子再怎么不合常理,他都不愿意本家哥哥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家里。 因此,有点舍不得的看了一眼保姆的虎东,便是转头的想回自己的家里,这次虎东相当于是不顾一切的再次走出来,其初衷是想要了解本家哥哥的胡言乱语之中的真实含义,可被本家哥哥的这种种不要脸的做法一打搅,虎东对这个阿君的所谓的哥哥,已经从心底里完全的失去信心了。 这个本家哥哥还真的是无耻到了极点,看到虎东没有理自己的要离开,本家哥哥竟然悄悄的跟在了虎东的后面的也想要进屋,走在前面的虎东,也不知道是没有觉察到本家哥哥跟在后面呢,还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应对这个不要脸的本家哥哥,此时的虎东,竟然还是继续的向前走着。 “那个...嗨!你还进去老板的家里干什么,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地上这堆东西都是你的,你都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老板的意思你没有听明白吗?” 虎东倒是没说什么,可站在大门口的保姆却是旁敲侧击的责备起本家哥哥了,被保姆这么一说,本家哥哥的脸立马就红了,于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保姆的本家哥哥,便是大声的使劲指了指保姆说:“闭嘴,滚。” “你也走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家将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你不是说我的孩子是你的吗?好,只要你拿出证据来,我保证没有二话的把孩子还给你,最后我想跟你说,这里是我家,我请你尽快离开,如果你一分钟之内不离开我家,那我就只能报警赶你走。” 也许是在保姆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什么力量,也许是本家哥哥的无耻让虎东实在是受不了啦,在虎东走进加门准备关门的瞬间,虎东便是一鼓作气的给本家哥哥留下了这么一串溜的话。 第二七五章 阿君21 “叮铃铃...叮铃铃...” “喂,怎么了?” 刚刚和本家哥哥义正言辞了一会儿的虎东,正要享受一把自己的硬气带来的爽气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与此同时,也是本家哥哥正要回应虎东的时候,不过,看到虎东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的本家哥哥,便是仰了一下头的把自己准备要说的东西生硬的噎了回去。 此时的保姆,一直在关注着虎东的表情,看着接着电话的虎东的眉头越来越皱,保姆便是急忙轻声轻脚的走到了虎东的面前,在看过虎东的眉头皱的更紧的时候,保姆便给虎东伸出了一个接孩子的姿势。 待到虎东的眉头皱的不能在皱的时候,急急忙忙将拿着手机的手臂垂了下来的虎东,便准备着将孩子交到保姆的手中,不过,当孩子的身体接触到保姆的手的时候,本来已经是急的不成了个样子的虎东,却是嗖的一下的将孩子又搂回到了自己的身前。 愣了一下的虎东,便是搂着孩子的向院子外面跑了起来,虎东的车子在车库里,其实虎东的车库大可以从院子里进去的,可估计是有点乱了分寸的虎东,却是直接绕到了院子外面的感应车库门面前。 此时的虎东,在指纹识别的车库门前摆弄了一下后,车库门就缓缓的开始起升了,也就是车库门刚刚的升到一半多的时候,虎东便弯腰直接的钻到了车库里边。 被虎东这么又是急急忙忙的向院子外跑,又是迅速的弯腰往车库里边钻的折腾,虎东怀里的孩子便是大声的嚎哭了起来,虎东最是听不得看不得孩子哭了,已经打开了车门的虎东,此时只能是一边‘嗷嗷嗷’的摇哄着孩子,一边皱着眉头的原地反复转着。 “老板,今天是我在老板家上班的最后一天,老板,你要去哪里,我知道老板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不过,孩子这...,我还是和老板一起去您想要去的地方吧,我保证寸步不离老板一步,可以吗?” 此时即便是面对着犯过大错的保姆,虎东却依然都还是有着那种亲切的感觉,不过,看了一眼保姆的虎东,多少还是有一点犹豫的。 “老板,您这样带着孩子还怎么开车,孩子他妈现在还在医院,我又是一直看着孩子长到现在的,老板,看在我这段时间...,哎,老板,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看老板您一定有什么急事,您就答应让我跟着您走吧。” 保姆的话说的虽然有点乱,不过虎东还是听出了保姆的真诚了,于是,点了点头便说了一声“上车’的虎东,便是先将孩子抱给了保姆的自己上车发动着了车子。 听到虎东‘上车’二字的保姆,就像是被天下大赦选中的囚犯一样,激动不已和如释重负的情溢,满满的都挂在保姆的脸上。 其实此时的保姆,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刚刚的被虎东给予了一点点信任的保姆,却是小心翼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虎东从心底里确实是不想让保姆走,可这并不代表虎东根本不在意保姆的背叛,从虎东撂了电话到现在,其实虎东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一种对保姆的不信任,不过事到如今的当下,虎东已经找不到一个比保姆更合适替自己看一会儿孩子的人了。 “我们去医院,刚才那个电话是宝宝打来的,也不知道阿君是怎么想的,她...她竟然趁宝宝不注意,偷偷的把一整瓶的抗抑郁药都给吃下去啦,这...哎...” “那老板娘现在这么样了,严重吗?” 本来是保姆想问虎东的问题,却是被心里着急的不成样子的虎东给说出来了。 前一会儿对虎东的突然举动有点好奇的保姆,现在又是满肚子的急切。 从阿君生下孩子以后,保姆就一直替阿君看着孩子,保姆对孩子的感情自不用说,也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其实保姆对阿君也是有着像对妹妹一样看待的感情的。 此时听到阿君出意外了,保姆着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阿君现在被推到急救室洗胃了,哎,这...” “老板,你不要着急,阿君老板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看到此时的虎东把车子开得那么的快,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还在死死的抓着扶手的保姆,便是小心翼翼的又说:“老板,车还是开得慢一点吧,这时候咱们更要冷静。” ‘嗯’了一声的虎东,却是并没有将车速减了下来,看着这样的虎东,保姆只能是紧紧地抱着孩子的一声都不敢吭气。 虎东的车子开到急救楼前的时候,宝宝应该是已经在急救楼门口站了好久了,看着虎东的车子驶入,宝宝便是半路还摔了一跤的跑到虎东的车头前不远处挥起手来,此时虎东的车子已经停了,不过此时虎东的车子并没有停到应该停车的位置上。 保安看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不会不管的,这时候的虎东,一手将车钥匙按在了保安的左手里,一手在口袋里摸索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一百元塞到了保安的右手里。 “我很急,你帮我把车子停一下,谢谢。” 还没有来得及责怪虎东的保安,从业以来第一次接受到了这样的交代,一下子便是愣住了的保安,此时真的是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等保安反应过来‘嗨嗨嗨’的叫虎东的时候,虎东已经消失在了急诊室的大门里。 “宝宝,和保姆阿姨一起看好你妹妹,对了,你阿君阿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嗯嗯嗯,爸,阿君阿姨进了急救室有一个小时了吧,中间除了有个女医生出来找你签什么字,剩下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签字?” “嗯,签字。” “老板,抢救人的话,医生找家属签字很正常,老板你一定不要着急,医生一定会把阿君救回来的。” “嗯,我知道,没事,没事。” 此时的虎东,虽然自己的嘴里说是没事,可他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一个很平静的人。 此时的大家,即便是都待在急救室的外面,却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阿君的呕吐哭闹声和洗胃的稀稀拉拉水流声,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综合的声音的三个人,其实没有一个人是不慌张的。 第二七六章 阿君22 “你是*君的家属吗?” “我是,阿君现在怎么样?” “你先补签一个字吧。” “补签一个字?签字没问题,我是想问我老婆阿君现在的情况,你能先告我一下吗?” “你能先签字吗?这个字是你早就应该签的。” “好吧。” 此时站在急救室门口的虎东,最是想知道阿君现在的情况,即便是本家哥哥这么的一闹,让虎东的心里总是有点别别扭扭的感觉,可在生命的恍恍惚惚面前,此时的虎东也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看都没看护士要让虎东签字的文书的虎东,刷刷点点连着笔迹的便把护士的要求达成,将笔还给护士的虎东,又是继续的说:“现在可以告诉我阿君的情况怎么样了吧。” “我是护士,不是医生,病人的具体情况你还是要去问医生。” 随便的给虎东回应过这样的一句话的护士小姐,便要回头进急救室,这时候的虎东,那还能顾及得了风度或涵养,一把抓住护士的后背系带的虎东,便是继续的问说:“你能告诉我老婆现在的情况吗?”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如果再不放开我,那我就叫保安了。” “我再问你老婆的情况怎么样,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放开我,放开我,保安,保安...” 护士小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突然的有一个像虎东这样的男人拉扯住了自己,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叫保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护士没有医嘱权和主动治疗权,护士在医院做治疗的一切行为,都是按照医生所下的医嘱执行。 此时的护士小姐没有给虎东交代阿君当下的病情,其实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行为,虽然护士小姐的言行举止有待斟酌,可从原则上来说,护士小姐这样做是没有什么错的。 不过,作为病人家属的虎东,好不容易的逮住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者,急切的想了解病人的病情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都没有错,然而,虎东拽扯护士小姐的背系带的行为,确实是很不妥当。 就在护士小姐刚刚开始喊起了保安的时候,站在或坐在不远处的病人或病人家属们就开始慢慢的围将过来,不过最是跑到前面的却是给虎东泊车的那一位保安,而此时,应该是也感觉到了有点不妥的虎东,也已经将拽着护士小姐系带的手给放开了。 “保安,你...” “大夫你好,我...,这位兄弟,我是大门口的保安,你的车我已经帮你停好了,这是你的车钥匙,这...这是你的钱。” 这位在医院门口执勤的保安,一定认识这位护士小姐,也一定和这位护士小姐不是很熟,在客气的回应和打断了一声护士小姐降了一个调的求援之后,这位保安竟然给虎东汇报起了泊车的具体情况。 在大门口看车的保安,一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为了能偷偷的挣虎东的那一百块钱,既是脱岗给虎东泊车,又是跑着进到急救楼的保安,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便以为是虎东家人在喊自己的急慌慌跑到急救室门口。 当保安确定叫自己的是虎东身边的护士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虎东和护士之间有矛盾的保安,估计是以为虎东和这位年轻护士是熟人来着,在保安自己设定的想法指引下,他是怎么都不敢偷偷的再挣虎东这个钱的。 而对于护士小姐来说,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保安,一定是被自己召唤而来的,本来还想着倾述一些情况的护士小姐,却招来了这么一位主儿。 听到和看到保安和虎东之间的一切的护士小姐,此时还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瞪了一眼保安的护士小姐,便是回头侧身钻进了急救室。 这时候被护士瞪了一眼后的保安,满脸都是蒙圈的搞不清楚状况,估计还是以为虎东和那位护士有什么关系的保安,便是以为自己的饭碗不保的说:“哥们儿,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打算收你的钱,你们这...” “没你什么事,你拿着钱忙你的去吧。” 顺手便将那张一百元钱塞给保安的虎东,便是一边无意的安抚着保安,一边转身推了一下急救室的门,感觉到急救室的门是锁着的虎东,表情立马便凝重了起来。 “兄弟兄弟,我真的没有计划...我们有制度,你可不能害我失业啊,你忙着你忙着,我还...还执勤着了。” 又将那一百元钱按到虎东手里的保安,便是灰头土脸的回头走了。 此时的虎东,根本顾不上和保安来往客气,看了一眼保安的背影的虎东,便是慢慢的垂下了推门的手。 “老板,里面有医生在了,您还是坐着等一会儿吧。” “把孩子看好,宝宝,你也把你妹妹看好。” 从虎东几个小时前赶到家里开始,到现在再一次的回到医院里找阿君,不管保姆做出了什么样好好坏坏的事情,虎东都没有用极度不信任的眼神看过保姆,可是此时,虎东那看保姆的眼神,除了有着满满的不信任,还有毫无掩饰的嫌弃。 叮嘱了保姆要把孩子看好,虎东还特意的交代宝宝也要看好孩子,虎东说是让宝宝也看好孩子,其实此时虎东的言外之意,完全就是在叮嘱宝宝看好保姆。 保姆虽然知是一个保姆,以前在别家工作时的保姆,或多或少也遭受过一些像虎东此时的眼神,不过此刻,保姆应该是比任何时候都难过,此时的保姆难过的不是虎东终于是真实的表达出了心里对自己的态度,此时的保姆难过的是自己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不可挽回。 这时候的保姆,很想尽快的离开这里,因为此时的保姆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不过,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的保姆,还是忍了一忍的没有吭气。 “爸,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你打我吧。” “起开,我打你干什么。” 对于宝宝的突然承认错误,虎东并没有在意,此时虎东的脑子里都是阿君的样子,没有等到医生对阿君情况的告知,虎东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 “*君家属在吗?” 刚刚和宝宝说过话的虎东,正要再一次的看一眼那扇带着绝望气息的急救室门,可就在这时,这扇门却在此时恰巧的开了。 第二七七章 阿君23 “我是,我老婆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家里赶紧准备后事吧。” “什...什...什么?大夫,你这不是开玩...开玩笑吗?我这...” 几个小时前的阿君还是好好的,即便是精神方面有点不正常,可阿君的生命体征还是很正常的,现在从急救室里出来一个医生,竟然和虎东说阿君死了,这样的事情让虎东这么能够接受得了。 此时虎东的表情和举止,根本不像是接到亲人死亡通知时候的样子,相比之下,一直抱着孩子坐着的保姆,倒更像是听到噩耗时的样子。 当医生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抱着孩子腾的一下站起来的保姆,在一瞬间已经是泪如雨下,从嗓子眼儿发出来的嗥哭声响,此时已经伴随着保姆的眼泪结伴而出。 “啊...啊...,阿君妹子,你怎么就...姐姐对不起你呀,啊...。” “闭嘴,你哭什么哭,你快给我闭嘴。” 看着比前一会儿还冷静的虎东,一听保姆像是鬼哭狼嚎一样的哭将起来,便急忙回头大声的指责起保姆来。 “老板,你没有听见吗?阿君妹妹走了。” “走哪里了,她的病还没好,她能走哪里,不要哭,不要哭,你不要好不好,你要再哭的话,就马上给我滚。” 跟保姆叫喊了几句的虎东,当看着保姆的哭像犹在,哭声却是降下来之后,便是又回头跟医生说:“你看你这玩笑开的,干什么了这是,这事能开玩笑吗?你快告诉我,阿君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呢。” 没有经历过亲人死亡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和懂得那种死亡来临的感受的,很多的人在听到亲人离世的时候,第一反应一般都不是嚎啕大哭,这种巨大的刺激,一般都会把当事人暂时的麻痹从而产生幻觉。 更有甚者,那种极度难过的情绪,会等到离世者离开几十天以后,才会渐渐的感觉到浑身瘫软的痛苦,这也许是一种人体对极度悲伤的人的一种保护吧,反正此时的虎东就是这个样子。 听到虎东的问话,见到过太多死亡的医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虎东,有点愣怔的医生,只能将求助的眼神转移到保姆的身上,保姆的身上并没有写着保姆二字,此时的医生并不知道保姆是保姆。 以为保姆是虎东的亲戚或者朋友的医生,便咽了一下唾沫的对保姆说:“你好,你们家里还有别的能主事的人在吗?死...死亡...病人的死亡通知书需要直系亲属签一下。” “没有,就我们三个人,阿君怎么了?阿君她究竟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没了呢?她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医生的问话的保姆,便是又开始大声哭泣的问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的医生,有义务将逝者离世的具体情况告知家属。 只见医生先是默默的抬起拿着病历夹的手臂,继而又默默的揭起病历夹皱了一下眉头的说:“病人*君服用了大量的抗抑郁症药物,不过...不过这种情况并不怎么会导致病人死亡,病人真正死亡的原因是先心病。 在抢救她之前,我们看过她以往的病历,病历中显示,因外伤进入我院治疗的*君,不管是家属还是患者本人,都没有跟我们的主治医生提到过病人有先心病的既往史。 *君得的这种先心病,如果没有家属或患者将既往史告知医生,在这种病没有发作的时候,常规的检查是很难发现的,她...*君来医院前出现过这种疾病吗?” 医生询问情况的眼神,是对着保姆说的,可是保姆哪知道阿君这些具体的情况,此时一脸懵懂的保姆,只能将疑问的眼神转向虎东。 当虎东的眼神和保姆的眼神接触到一起的时候,虎东便是一边转身向急救楼外走着,一边非比寻常骂骂咧咧的喊道:“你们都脑子有病。” 甩下这么一句话的虎东,便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急救楼大门,医生应该也没有见过像虎东这样的家属,保姆更是搞不清楚虎东究竟是搞什么,此时抱着孩子左右为难的保姆,只能又将求助的目光转移到宝宝的身上。 “宝宝,老板...你爸这是怎么了?要不你先追出去看看?” 此时的保姆觉得,阿君这里一定是应该有个人守着的,现在能抽出身来照看虎东的人,只能是宝宝这个大孩子了。 虎东的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是应激性的幻想症,就像一直都觉得所有人都不知道得了抑郁症的阿君并没有伴随精神病的虎东一样,此时的虎东,应该是一种更甚的应激反应。 “阿姨,我该怎么办啊,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此时的宝宝和虎东的反应不一样,此时的宝宝一点都不怀疑医生的话,不过此时的宝宝已经害怕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啦,宝宝身体的颤抖,一定有阿君突然离世的原因,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宝宝,对死亡的认识仅仅只有害怕二字。 不过,最近虎东的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背后的宝宝其实是做了很多事情的,这些事情在成人来看的话,简直是不可理喻,可在青春懵懂期的宝宝来看,一切只是为了从阿君或者妹妹的手里夺回爸爸。 今天里的本家哥哥,在说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好几次的提到了宝宝,其实宝宝和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关联,现在阿君离世了,其实当看到阿君拉去被抢救的时候,宝宝就开始特别的怕了。 包括宝宝刻意的劝虎东早点回家,如果不是宝宝的提醒,本家哥哥和保姆还真的就带着孩子跑了,宝宝就是一个还不算成人的大小伙子,怎么会猜到本家哥哥会带孩子走,如果不是宝宝也参与了此事,剩下的可能性只有宝宝在无意间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了。 “你们...你们究竟干什么事情了,你阿君阿姨的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我都被他骗了,你怎么会和他走这么近,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保姆阿姨,我...他...有一次他喝醉酒后跟我说,说她想把我妹妹带走,其实我...”. 第二七八章 阿君24 原来,常常喜欢一个人独饮几杯的本家哥哥,绝对不是那种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喝酒的主儿。 自从本家哥哥的家里发生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后,由于本家哥哥常常的会表现出一些异于常人的言行,导致本家哥哥身边的人便为了避祸的很少和本家哥哥接触了。 长此以往,本家哥哥也就更加的孤僻了,越是孤僻的本家哥哥,越是常常的独饮,越是常常的独饮,本家哥哥便越是孤僻的深沉,有时候的本家哥哥,竟然还会一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这样的本家哥哥,自己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看到他这样的样子的人,便更加的对他不敢靠近了。 即便是本家哥哥背着阿君上车的时候,本家哥哥傻呵呵的对着大家的笑,都让看到这样的情景的人,以为本家哥哥的脑子真的是越来越有毛病了。 直到本家哥哥将自己家的老宅子送给阿君父母家的时候,大家对本家哥哥智商的判断便更加的确信了。 然而,在老家时候总是被别人远离的本家哥哥,却在虎东的家里享受到了贵客一般不同的待遇,这样的非比寻常,让本家哥哥曾经的思想禁锢,好像在一瞬间得到了解放。 有一次,就在本家哥哥在厨房一个人喝酒的时候,突然跑到厨房找食物吃的宝宝,便也听到和看到了本家哥哥的自言自语。 才十五六岁的宝宝,突然的见到这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人,却是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于是,走近一步看着本家哥哥的宝宝,便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的看起了本家哥哥的一言一行。 对于十五六岁的宝宝来说,本家哥哥的行为和举止可以说是滑稽的,可是一直被父母教育要尊重别人的宝宝,外在表现出来的神态却是一种正常的专注。 那一天看见本家哥哥自言自语的宝宝,估计是连寻找食物的初衷都忘记了的专注的看着本家哥哥喝酒。 对于宝宝突然的到来,本家哥哥是有点不欢迎的,站在本家哥哥过往的立场上讲,宝宝的存在就像是阿君虎东家里的外人一般。 不过,看着宝宝观察自己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相比别人一样的异样神态,这样的本家哥哥便对宝宝又突然的多了一份好感。 于是,默默的多倒了一杯酒的本家哥哥,便面无表情的对宝宝说:“想坐下来喝一杯吗?” 宝宝现在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了,对于大人之间像抽烟喝酒这些不好的陋习,却是搞不清楚好坏的都想要尝试一下,听到本家哥哥邀请和询问自己的宝宝,虽然有点怕虎东看到说事,却还是相当于默认的坐了下来。 坐下来却没有动酒杯的宝宝,看着本家哥哥举着酒杯在自己的面前晃了一下后,便一仰脖儿的喝了下去的动作,宝宝本来以为本家哥哥会说一些让自己举起酒杯来的话,可直到本家哥哥手里的酒在一瞬间喝下,宝宝都没有等到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宝宝,心里其实是很失望和失落的,因为宝宝需要一个这样的契机让自己有个理由将酒喝下。不过,就在宝宝那失望的情绪刚刚饱满的时候,就像是看透了宝宝的心里所想的本家哥哥,便是首先自言自语的说:“你妹妹是我的女儿,我想把她带走。” 本家哥哥这样自言自语的说完后,便是又面对着宝宝继续重复的说:“你妹妹是我的女儿,我想把她带走,喝酒吧,酒是个好东西呀。” 当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一心想着尝试一下酒的滋味儿的宝宝,却是在突然之间对本家哥哥这个人更加的感兴趣了。 “舅舅,我不想喝酒,不过...不过我妹妹为什么会是你的女儿呢?” 在宝宝的心理世界里,阿君是抢走了虎东对他自己的爱的罪人,他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妹妹,也是抢走虎东对他的爱的罪人,此时阿君已经在宝宝有意为之的引导下,不算是意外的住进了医院,可即便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宝宝还是觉得虎东对他的爱不比从前。 现在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在无意之间正中宝宝的下怀,不过和本家哥哥一直就没有怎么有过交集的宝宝,此时还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本心在本家哥哥的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的宝宝在试探,此时的宝宝在试探一些更深层次的细节,当然,十五六岁的宝宝并不能够在一瞬间感觉到一些成人才能够意识到的遐想,此时的宝宝,只想找寻一些和本家哥哥应该说是利益共同点的地方。 “你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要把我的女儿带走。” 又是举起一杯酒的本家哥哥,就像是给自己鼓劲儿或宣誓一样的再一次喝了一个满杯。 这时候的宝宝,巴不得本家哥哥现在就把妹妹带走,可是对本家哥哥的信任还很欠缺的宝宝,也只敢将这种坏念头在自己的心里想想罢了。 “把你的酒喝了,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连酒都不敢喝怎么能行,认识你的女孩子看到你这样,会笑话死你的。” 再一次的倒了一杯酒的本家哥哥,一边将杯子举到宝宝的面前晃荡着,一边带着鄙视的眼神说笑着看着宝宝。 快要成年的小伙子,最是受不了别人这样对待自己,于是,心里明明知道本家哥哥是在刺激自己的宝宝,却还是装得像是个大男子汉样子一般的也举起了酒杯。 “谁说我不敢喝的,我只是不想喝而已,你...你随意我干了......咳咳咳...” 宝宝的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是被本家哥哥给激发出来了,可白酒这东西并不是谁都能立马适应的,那股子火辣辣的呛鼻和刺喉滋味,如果没有一定时日的习惯,是很难做到习以为常的。 学着本家哥哥的样子猛地喝了一口白酒的宝宝,却是把自己呛得脸红鼻子粗的,看着这样的宝宝,本家哥哥便是一边笑着一边起身给宝宝拍起了背。 “你一个嫩雏儿,装什么装,还喝的那么猛,呛不着你才怪呢。” 站起身来给宝宝拍着脊背的本家哥哥,说出来的话的语气,就像是曾经的虎东对宝宝关心时候的腔调,这样的声音对于宝宝来说,既是一种熟悉的关怀,又是一种好像已经远去的不得。 “谢谢舅舅。” 虽然称呼本家哥哥为舅舅的宝宝,一直都觉得本家哥哥这个人并不配这样亲切的称谓,可是此时心里感觉到了温暖的宝宝,却觉得自己这次对本家哥哥的称谓,是发自肺腑且充满真诚的。 第二七九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6 天气越来越暖和,于是,深夜在地摊上喝酒,便成了很多人在闲暇之余的消遣。 因为瘸哥的撮合,思思和杰子在相识好几年以后,有点迷糊的突然真正的聚在了一起。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少女是不怀春的,即便是像思思这样的女孩子,照样和普通女孩子的想法是一样的。 不过像思思这样的女孩子,最是忌讳和知道自己底细的男人发生感情的,在相当于生活来源的工作中,像思思这样的女孩子是认钱不认人的,可一旦涉及到感情的问题,她们就会比普通的女孩子更加的小心翼翼。 为了让给自己示好的杰子觉醒,思思在地摊上的酒桌前给杰子讲了一个好像是别人的故事,思思这样做,意为让杰子了解他们之间的不可能,思思的故事讲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的时间了。 到了这个点儿,即便是为了讨生活昼伏夜做的地摊老板也就不得不收摊了,因为如果再怎么继续下去,思思和杰子倒是没什么打紧,地摊老板赖以生存的家伙式儿,估计就要给城管没收了。 不得不将故事的节奏停下来的思思,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杰子,瘸哥联系你了吗?” “没有,他们应该是还没有打完牌吧。” 习惯了长时间的等瘸哥的杰子,虽然有点困意,可还没有到了无法自控的时候,习惯了熬夜打牌或上班的思思,此时好像也并没有太多的睡意,在这个天已鱼肚白却还不算是真正天亮的时间,思思即便心里有个可以小憩一下的去处,却不好意思在杰子面前说出来。 这其实不是思思的风格,可在杰子的面前,即便有意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的思思,在极力的规劝着杰子不要淌自己这潭浑水,却也不想让杰子觉得自己随便的过了头。 于是,回到车子里都坐在了后排座椅上的他们二人,一时突然的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和彼此说点什么,两个人在有点昏暗的车子里待了大概四五分钟以后,估计是杰子觉得这样实在是很不妥当,便是没话找话的先说起话来。 “不敢坐前面,怕突然冒出个查酒驾的出来。” “呵呵,我知道,你困吗?” “有点困,不过没关系,以前我等你和瘸...,我早就习惯了。” 杰子在说话之间的停顿,思思知道这些停顿的含义究竟是什么,越是这样,思思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的思思,便想在这个空当的时间把自己的故事讲完。 “你...要不我把故事给你讲完吧,这个故事可不是我杜撰出来的,在我们的那个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思思给杰子讲的这个故事,还真的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过,思思在故事的不少节点上,还加了一些有利于她表达想法的元素,这样的思思,意为让杰子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知道。” “你知道?你也知道这个故事?意思是你以前听过这个故事?” 将故事的元素改动过的思思,一听到杰子说了一个‘我知道’,便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此时的思思不想骗杰子,此时的思思只是想让杰子从自己改编的故事里得到一些启示。 不过,思思还不想让杰子觉得自己是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想比起以往见到杰子的时候,现在的思思好像越来越在乎杰子对她自己的看法了。 “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圈子里的故事,我是说我知道你一定说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杰子的解释让思思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车窗外面地摊老板已经将所有的家伙式儿都收拾在三轮车上的准备离开,思思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待在车里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于是,‘哦’了一声的思思,便有点试探性的说:“要不...,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瘸哥那边估计还得一会儿吧。” “也好,你看见没有,前面有一个汉庭酒店,要不咱们去那里待一会儿,反正就是现在瘸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开车。” “嗯,汉庭挺好,那么...那么车呢?要不就把车放在这里?就这么几步远,万一突然冒出一个查酒驾的来,那你的饭碗就砸了。” “饭碗?那倒是不怕,反正我以后也不想再给别的什么人开车了,咱们一起做点生意就挺好的。” 杰子的这句简单的回应,却让思思觉得自己将近一夜的故事讲述,好像并没有起到一点效果,因为在杰子此时的想法里边,还是像前半夜以前一样的规划。 “那就走吧,跟你讲了一晚上,好像屁事也不顶。” 脸上表露出一点失望的思思,准备下车的时候撂下的话,却比之前好像随意的多了,此时的思思,就像是埋怨不理解自己意思的恋人一般,语气除了埋怨,好像又多了一份柔和。 “谁说屁事也不顶来的?你这故事还真的是起了大作用了。” “什么大作用,我看就是屁事也不顶,你这人,迟迟早早的要为你的固执买单的。” 拉着车门站在车子外面看着对面车门口站着的杰子,思思就像是一位阅历丰富的老者在教育晚辈一样,眼神里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负气神态。 “什么大作用,作用大了知道吗?我知道你想要跟我表达什么个意思,不过在阿君他们的故事里边,我倒是知道咱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 “什么?你...你是有病吧,我叨叨叨叨的给你讲了一个晚上的故事,到头来你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你...你还真是个人才啊?” 此时的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车头的位置上,不过他们此时是站在车头的两侧的,此时一边站着一个的他们,一个是得意洋洋,一个好像是失望满满。 得意洋洋的那个当然是杰子了,好像是有点小失望的那个,当然是苦口婆心讲了一个晚上故事的思思了,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好像呢,因为在思思那带着失望的神态之中,隐隐约约的还有那么一丝隐藏在眼角细微处的窃喜。 “我当然是人才了,要不咱们怎么做到男才女貌呢?” 第二八零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7 “叮铃铃...叮铃铃...” “瘸哥的电话。” “瘸哥的电话?那...那就接啊,看我干什么?” 就在思思和杰子一前一后的刚刚走进汉庭酒店的大厅的时候,杰子的电话响了,给杰子打电话的是瘸哥,于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杰子,便有点失落的将手机屏幕在思思的面前晃了一晃。 思思是先一步走进酒店的,此时在思思的表情里边,还残留着一些前一会儿在车前对杰子的失望神态,看到杰子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着手机,思思便很不友好的回怼的过去。 没有人知道思思的真实内心是在埋怨杰子的痴心一片呢,还是在气愤瘸哥这个不适时宜的电话呢,总之,顺便的看了一眼杰子的手机屏幕的思思,便转身回头走到酒店大厅的沙发前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喂,瘸哥。” “我...我在汉庭。” “嗯,就是汉庭酒店的那个汉庭,哥的牌打完了吗?” “没事,没事,我现在...” “哥哥哥...” “怎么就挂了呢?” 从杰子接起电话以来,本来就是阴沉着脸的思思,表情里的阴雨天气从来就没有好看过,不过,在杰子懵懵懂懂的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思思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隐秘的得意。 “接去吗?” “我不知道,瘸哥他挂了。” “挂了是什么意思?瘸哥没有跟你说接还是不接吗?” “没有,瘸哥只是说不要管他了,还说让咱们玩儿的开心一点。” 从外表的长相来看,杰子应该不是那种听不懂人话的主儿,再说了,杰子跟了瘸哥这么多年,瘸哥此时想要表达的意思,杰子应该是比思思还要心领神会,可是此时的杰子,却迷糊的像是一个素人。 “傻子,既然瘸哥都这样说了,那你就拿房卡上电梯吧。” “那咱们就不管瘸哥了?” “真的想不通你跟着瘸哥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来的,拿房卡上电梯呀?” “那你...那你不上去吗?” “你...我不上去谁陪你待着,走走走,脑子有毛病。” 经过一个通宵故事里和故事外的交流,思思在杰子的面前已经少了很多掩饰,加上杰子对思思想法的死不悔改,这时候的思思,跟杰子说话的语气也就不那么见外了。 有时候在一起的两个人,可以是卿卿我我的不见外,也可以是温温和和的不见外,还可以是老子训斥儿子似的不见外,思思对杰子的变化,也许就是最后一种吧。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那么一种情侣或者即将成为情侣的人儿,常常的其中一方总是表现的凶神恶煞的,而另外的一方,却是回应的极其服从。 这时候的杰子,看着思思对自己这种突然的变化,竟然显露出了一种幸福小男人的样子,在电梯门开启的时候,杰子竟然像一个三小子一样的跟在思思的身后的走进了电梯轿子。 电梯升到房间的那一层的时候,还是思思首先的走出了电梯轿子,当思思站在房间的门口的时候,杰子竟然没有主动的去开门,此时的杰子,竟然是把房卡递到了思思的手里。 白了杰子一眼的思思,有点不情愿的自己打开了房门,这一次,还是思思先一步的走进房间。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怎么...怎么是大床房呢?这...这怎么...要不我下去再开一间吧。” 一进房间的思思,便是立马四脚朝天摆成一个大字型的在床榻上舒展了起来。 这时候的杰子才发现,在办理房卡期间接了一个电话的自己,竟然随便跟酒店人员点头的开了一间大床房,跟着瘸哥混了这么些年的杰子,绝对不是一个初入社会的雏儿,可当一切的臆梦景象摆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杰子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有病,浪费那钱干什么,以后花钱的事情太多了,我这人大手大脚惯了,你既然这么死气白咧的想要我这辈子跟了你,那你就好好的给老娘挣钱去,不仅要挣钱,还要省钱,知道了吗?”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躺在床上神气十足的看着杰子的思思,就像是老妈教育儿子一般的咄咄逼人,在思思的话里话外话音里,其实已经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是此时站在床尾地板上的杰子,却是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说:“没事,这才有几个钱,你就在这个家里睡着,我再去开一个家去。” 一边说着话的杰子,还真就一边向门的方向走去,看着这样朽木不可雕也的杰子,从床榻上腾的一下坐起来的思思,便是撒泼大声喊叫着说:“杰子,你给我滚回来。” “怎么了思思?”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装的就跟你是一个良民似的,你给我回来坐我这儿。” 穿着鞋坐在床中间有点像是个疯婆娘的思思,单指向下指着床铺的命令着回头看着思思的杰子。杰子还真听思思的话,思思这么说了,杰子还真就这么做了。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该说的话也说了,我该来的地方也来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没有装啊,咱喝了一晚上的酒,你一定累了也一定困了,对吧?” “我去,你...你怎么是这种人,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是个做小姐的,这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叨叨叨叨的给你讲了大半个晚上的故事,就是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你还没有娶到老婆就戴上无数顶绿帽子。 可你就是吊打不醒的非要上赶着,好啊,我现在答应你了,我现在服气你了,你又给我来这么一套,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是不是哪方面有毛病,还是你一直就是在逗我玩儿,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答应我了?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对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思思以前常常见到的杰子,几乎都是招呼着瘸哥或自己上车的杰子,那样的杰子,一般都是彬彬有礼的,虽然杰子只是一个瘸哥的专职司机,可思思从来没有见过杰子低三下四的样子,可是这时候思思眼里的杰子,感觉却有点表里不一。 于是,瞪了一眼杰子的思思,便直截了当的回应了杰子很多露骨的话,此时的思思相信,如果自己这样说话杰子都不知道所以,那此时的杰子不是装的深沉过头,就是真的脑子或哪儿有病。 思思的那些露骨的话,就像是机关枪似的说完了,听完这些话的杰子,突然将躲躲闪闪思思的眼神,转变成了一种死死的盯着思思的怪异目光。 思思说那些露骨的话的时候,是那种好像在藐视一切的盛气凌人,可是看到杰子眼神的变化以后,思思却突然的感觉到了一种被压迫的窒息感。 第二八一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8 有些事情即便是触不及防,都一样能让人有一种别样的体验。 杰子给予思思的这种触不及防,是思思对杰子的低估。 不过,所幸思思对这样的情形并不陌生,于是,思思和杰子度过了一个开心的清晨。 等思思和杰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分,此时的他们都有点饿了,不过他们都不想离开这里,这时候的思思,好像已经把给杰子讲故事时的初衷给忘记了,而这时候的杰子,满脸都是如沐春风的满足。 “思思,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傻吗?” “什么?” “你说什么?” “嘿嘿,我怎么知道?对了,现在你也得手了,你是不是想通了?” “什么?” “你说什么?” “你学我。” “我学你干什么?你现在还是想一想咱们的店该怎么经营吧。” “不会吧,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和我...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当然是认真的了,他瘸哥既然愿意给咱们一个发展的机会,我当然要珍惜了,给他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我早就不想干了。” 此时相依在一起的杰子和思思,彼此的眼神却并没有相互的交错在一起,现在的思思,已经慢慢的知道了杰子和瘸哥之间的真实关系,他们之间并不单单是雇主和被雇的关系,他们之间还是很多不可言说的秘密和相互制约的角力。 “发展的机会?你是指瘸哥说要送给咱们的店和钱吗?” “嗯,还有你,其实你也算是他送给我的吧,如果没有他的牵线搭桥,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和我呆在一起的,是吧?” 此时听到杰子的表达的思思,其实是想要否认来着,可是看着和前一会儿判若两人的杰子,思思那否认的话根本就说不出来。 “也许吧,不过以前你也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又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会跟你呆在一起?” “呵呵,现在我也不想说这些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这件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是想娶我吗?我可是一个那个…,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呵呵,你觉得你身上还有值得我可图的地方吗?咱们认识已经好几年了吧,如果我想要骗你什么的话,还需要等到今天吗?不过你倒是把我骗啦,对吧?” “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以前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臭司机,我有必要骗你吗?” “呵呵,你还嘴硬,现在我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说,你是不是骗我了?” 在思思的印象中,从认识杰子到此时此刻,还真的就没有过什么关于骗的事情,因为在思思看来,一直以来的自己,和杰子的关系简单的都没有怎么真正的说过话。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阿君真的死了吗?” “阿君?你...你怎么扯到阿君身上了?” “阿君真的死了吗?” “没...没有...我...我这不是想让你不要淌我这谭浑水吗?我...我想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我想你怕了的话,应该就退缩了。” “那你这算不算是在骗我?” “这...这...算...算吧。” “那真实的故事是什么?” “其实除了阿君死掉的那一段是我现编的,剩下的事情还真的都是真的。” 好像觉得讲这个关于阿君的故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的思思,此时提起阿君的故事来,已经没有了凌晨时分的劲头。 讲故事这种事情,一旦没有了目的性或精神头,讲出来的故事就会缺少很多感染力,这时候的思思,其实从心底里已经不想讲这个故事了,因为潜意识里的思思,现在又开始怕杰子还真的会听着故事的离开自己。 “这样,我给咱们订个外卖,你把你的故事缕缕好吧?” “嗯。”七八中文最快^手机端: 交代完思思的杰子,便开始在手机上指指点点了起来,此时的思思,以为杰子会问自己想吃什么,可是思思却一直没有等到杰子的询问。 点过外卖后,杰子又说要洗个澡,此时有点不高兴的思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看着好像已经不那么呆萌的杰子,此时的思思还真有点留恋刚刚走进酒店时候杰子的样子。 伴着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淋浴声,此时的思思已经不再担心将来的杰子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此时的思思已经开始担心起了自己,此时的思思更怕的是杰子有一天会突然的离开自己。 在思思想用别人的故事吓走杰子的那些时间里,思思的内心可以说更多的是坦然的,因为那时候的思思觉得这很正常,那时候的思思特别清楚自己的角色,思思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被人嫌弃的角色,那时候的思思很有自知之明。 然而,等杰子和思思之间的事情都发生到此以后,原来以为自己会把杰子当成是一个普通客人的思思,现在却觉得一切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此时的思思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没有出息,此时的思思无法理解为什么现在的杰子在她的眼里,好像越来越像是一个山一样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开始吧,冲一冲就是舒服啊。” “开始什么?” “讲故事啊,虽然你讲故事的水平很烂,可谁也不愿意只听个半拉子的故事是吧?” “我不想讲了,我之所以给你讲那个故事,就是想把你吓跑,可是现在...你说现在还有那个必要吗?” “有啊,为什么没有?万一这次你讲着讲着我就想通了呢?你不会是又不想让我想通了吧?” 也不知道从哪一个节点开始,思思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由主导转变为被动了,不过事已至此,思思好像又不知道怎么来拒绝杰子的要求。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去你的,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就还过我以前的日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反正我现在每得一分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的,什么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从瘸哥帮着杰子在思思的面前表露心迹开始,思思彷徨过,犹豫过,试探过,拽气过,唯一让思思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自己竟然开始害怕了起来,那种害怕就像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过去告知虎东的阿君一样。 以前的思思,很难理解那些得了抑郁症要死要活的人。 甚至在别人的嘴里第一次听到阿君的故事的时候,思思都觉得大家都在添油加醋,一个人这么可能说抑郁就抑郁了,即便是真的抑郁了,应该也不会真的就那么的悲观厌世。 “讲吧,讲完了我送你一个礼物。” 第二八二章 阿君25 “谢什么谢,这是你家,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的。”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在本家哥哥的拍打下,被酒呛着的宝宝,也就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越是向往着有人爱的人儿,越是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的好,此时在宝宝的眼里,对本家哥哥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旧日的不屑甚至鄙视。 “你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在少年朋友的逻辑思维里,只要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好,他自己就会以最真诚的实际行动来回报过去,一切就像是武侠里边单纯的侠士一样,不管过去有什么样的隔阂,都会在一瞬间表露出不计前嫌的大气。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我的。” “没有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不会吧,我刚刚明明听见你想要把我妹妹带走的,这件事难道你不需要我帮你吗?” 宝宝的话刚刚说完,本家哥哥就以惊讶的目光袭来,其实在本家哥哥的心里,自己的想法就已经是有点大胆了,因为这里毕竟是虎东的家,要想从虎东的家里带走虎东的女儿,不管本家哥哥借着酒劲儿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都是一件很让人惊诧的事情。 现在宝宝竟然主动的要帮本家哥哥这个忙,即便是被酒精冲昏了大脑的本家哥哥,也突然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看着一本正经的宝宝,本家哥哥便是小心翼翼的说:“不要胡说,我是胡说的,你怎么能也跟着我一起胡说呢?” “大哥,我知道我不是胡说,我也知道你也不是胡说,你就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 也许是宝宝的不胜酒力,也许是宝宝觉得自己心里的诉求和本家哥哥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时候的宝宝,竟然站起来就像是跟本家哥哥宣誓一般的表达着自己的真诚,就连对本家哥哥的称谓,都改成了江湖术语般的大哥称呼。 本家哥哥这里的酒杯,应该是有约二两装酒量的样子吧,除掉宝宝呛酒浪费掉的那一部分酒液,直接进入宝宝的肚子里的酒液,应该也有一两半以上的样子,这一两多白酒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少年来说,其实已经是不算少了。 看着动作和表情都多少有点夸张的宝宝,本家哥哥也许是感动了,也许是正中下怀了,不管本家哥哥那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那时的本家哥哥,就像是照应着兄弟的长者一样,便是满眼红丝的也站到宝宝的对面。 “谢谢,谢谢宝宝。” “谢什么,有什么可谢的,大哥,你就直接吩咐我吧,你怎么说我就这么做,绝无二话。” 第一次喝酒的人,大部分的人都是极度亢奋的,在平常看来可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在这个时候都有可能无限的放大,这是一种酒精初次刺激神经的本能,像宝宝这种即将成人的少年,更是让人不可捉摸,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像宝宝这样的男孩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两个都有点醉酒的人,便仗义十足的说定了他们的君子协定,后来又喝了一些酒的他们,更是把这种仗义的程度放大了无数遍。 如果阿君没有去到医院,如果虎东不需要去医院陪侍阿君,宝宝一定不敢这样大胆的喝酒,后面的事情也一定不会这样发生,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样,谁也逃不了谁也拦不住。 其实保姆就住在厨房的隔壁不远处,像本家哥哥和宝宝这样大声的侃山,保姆应该是能够听得到才对,可是虎东和阿君都在医院,保姆的付出比起平常也就会多出很多,再说已经习惯了本家哥哥喝酒的保姆,也就没有太在意宝宝的突然参与进本家哥哥的酒局里,很是乏累且知道虎东阿君不在家的保姆,应该是除了孩子哭闹时喂奶的话,其他的事情她应该都没有精力去掺和。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和本家哥哥之间的酒局到了一家亲感觉的时候,宝宝竟然把自己忽悠阿君的事情也说给了本家哥哥听,听到这种事情的本家哥哥,心里的感受是特别复杂的,就像本家哥哥对阿君的感情一样,既有极度的爱又有极度的恨,在爱和恨之间,在酒精的作用下,那时候的本家哥哥,不知不觉的便站在了宝宝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了。 因为自己的忽悠,阿君已经被送进了医院,这样的事情对于像宝宝这样一个少年来说,心理的压力是十分的巨大的,这样的宝宝,特别的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理解自己,特别的希望有一个可以站在自己这边考虑问题,感觉到本家哥哥对自己的理解以后,宝宝越来越觉得本家哥哥这个人是可以依赖的。 说定了要帮本家哥哥的宝宝,其实心里是没有什么规划的,不但宝宝的心里没有什么规划,就连只能在酒醉之后过一把嘴瘾的本家哥哥,对于心里所想也是一样还没有一点想法,这样的他们,只是决定随时沟通和联系。 后来的宝宝,也就回屋休息了,第二天醒来的宝宝,虽然对前一夜和本家哥哥的承诺感到小怕,可是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和没收到本家哥哥指示的宝宝,也就把慢慢的这事给淡忘了。 如果没有阿君在医院和本家哥哥之间的所谓疯言疯语,宝宝估计早就把这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没有本家哥哥的突然将一切点透,一切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现实中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一切就这么好像是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不过,即便是去医院看阿君的本家哥哥,也没有想到阿君会那样直截了当的胡言乱语,其实早已经拿自己的房子安顿好阿君父母的本家哥哥,虽然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不确定的所谓事实,可在阿君亲口说出来事实确实是事实的当时,本家哥哥还是有点触不及防。 要不是虎东因为孩子奶粉的事情突然走开,要不是在剩下本家哥哥和阿君两人的病房里,本家哥哥没有抑制住自己压在心里很久的怀疑和怒火,一切也一样不会发生,可是这些事情不仅发生了,还让突然回来的虎东给撞了一个正着。 很多事情在没有摊开了说的时候,估计谁都没有勇气面对,可是一旦再也没有什么可能或可以隐瞒的时候,一切所谓的脸面和尴尬就不再那么的重要了。 于是,很是张狂或恼羞成怒的本家哥哥,在离开医院遇到宝宝的当口,便给了宝宝一个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暗示,没有和虎东再一次一起走进病房的宝宝,其实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病房里边发生的一切,宝宝是听得真真的。 当看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本家哥哥给自己暗示的时候,没有酒意且极度清醒的宝宝,便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一错再错,即便宝宝很是嫉妒阿君和妹妹夺走了本来只属于自己的爱,可清醒着的宝宝,并不是一个完全不知道轻重的少年。 在这种情绪和思想触动下的宝宝,便是在第一时间的把本家哥哥的计划提示给了虎东,宝宝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自己的错,可宝宝让虎东马上回家救妹妹的举动,还是让一场再一次降临到这个家的灾难给避免了。 第二八三章 阿君26 在真实的故事里,阿君是被抢救过来了的。 不过,当知道阿君被抢救过来时候的虎东,却没有表现的很是兴奋,那时候的虎东,就像是没落的夕阳一般一边点着头一边走出了医院,在虎东的手里,竟然抓着几根头发。 对于虎东的突然离开,宝宝是最愧疚的那个人,看着虎东那突然有点驼背的背影,作为儿子的宝宝,一下子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懂事。 心里没有了着落的宝宝,当感觉到保姆的真诚的时候,便在保姆的面前说出了很多连虎东都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至始至终的宝宝,都不是一个藏着坏心眼的孩子,一切都只是从小就面对着父母离异的宝宝,和虎东一样的最是怕失去。七八中文首发 7*8zw. m.7*8zw. 本家哥哥这个人,不能说是一个坏人,不过本家哥哥的心理还一定是有什么疾病的,然而,像本家哥哥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人会为他考虑的找什么医生来治疗的,这样的本家哥哥,只有肆意的让自己的精神不断的崩溃着。 本家哥哥的所有行为,有时候是连他自己都不能自控的,有时候的本家哥哥,并不是不知道好赖,可是他心里的魔咒和善良,总是被现实的阴差阳错搞得失去了方向。 本家哥哥在阿君的婚姻前后生活中所做的一切,一定有他恶的成分在里面,一定也有他善的成分在里边,不过即便是本家哥哥把阿君的人生搞成了这副模样,最终看着虎东保姆他们都离开了的本家哥哥,还是落寞的悄悄的离开了虎东的家。 这样的本家哥哥,没有再回他自己的家乡,这样的本家哥哥,谁也不知道他去到了哪里,应该离开时的本家哥哥,并不知道阿君会吃下整瓶的抗抑郁药,不过他一定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永远都不再受欢迎的人了。 被抢救过来的阿君,也不知道是服药过量的缘故呢,还是其他什么机缘巧合的缘故,也就是在阿君被抢救过来的当天晚上,阿君就被医生转到了原来的病房,医生这样的决定,意味着阿君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医院是有责任的,可是虎东却没有去追究这些责任,看着阿君好像是好起来了,虎东便将本家哥哥离开的事情告诉了阿君,慢慢的已经可以正常交流的阿君,当知道本家哥哥的已经离开的消息后,首先便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保姆没走成,不过保姆想走来着,保姆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走,可是保姆不知道自己还怎么留,给保姆留下的机会和理由的人,不是虎东不是阿君,而是宝宝。 在阿君被抢救过来的那天里,虎东确实是拿着几缕头发离开的,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知道那几缕头发究竟是谁的头发,更没有人知道虎东拿着那几缕头发究竟干什么去了。 不过,以后的虎东,再也没有提及过本家哥哥怀疑和阿君胡言乱语过的事情,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那时候的虎东,对阿君可以说是加倍的好,慢慢的,阿君的精神也就好起来了,抑郁症的病症也好像是比原来减轻很多了。 其实在红尘中时候的阿君,算是那种比较高冷的性格角色,即便在那种工作的氛围中,阿君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风格,甚至在和虎东结婚的前后一小段时间里,阿君都属于是那种冷艳的女人,可是出院回家后的阿君,却是变得越来越柔软。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发、域名、请记住 见到家人或是生人的阿君,首先便是满脸的微笑,不过,以后的阿君,除了必要的一些节日,阿君是基本不会回娘家的,即便虎东好像是不计前嫌,阿君对娘家人的态度,都好像是走过场或应付差事一般。 见到虎东这边的家人的阿君,微笑里有一种子蜜一般的甘甜,回到娘家人那边走过场的阿君,也是微笑着的,可那种微笑却更像是掺杂着空洞和沧桑的客气,即便后来的娘家人又开始像阿君结婚时那般的舔着或恭维着,可阿君对他们的态度,却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有一件事情在阿君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梗,那就是她过往的好几年的红尘经历,几次的阿君都想要把这件事情给虎东交代清楚,甚至在准备着跟虎东讲述自己的过往的阿君,已经想好了自己可能会失去一切的结局。 可是,每当阿君将这些事情的讲述话到嘴边的时候,虎东总是能找出各种的理由悄悄的走开,这样的虎东,让阿君有一种不知道是感动多于愧疚的感觉,还是愧疚多于感动的体验。 阿君出院以后,宝宝曾经主动的和阿君为那件事情道过谦,也许是宝宝的勇于承认错误的原因,也许是有对虎东感情和感恩的原因,一直以来的阿君,已经开始真正的像是一位母亲的和宝宝相处了起来。 宝宝最怕的是失去,可是阿君出院以后,宝宝越来越觉得阿君真的是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的在对待自己,享受到越来越多的爱的宝宝,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慢慢的改口叫阿君为妈了,为了区别亲妈和阿君,宝宝也开始称呼亲妈为老妈了。 以后的阿君,生活过的还算是幸福,可这不是思思的初衷所想要讲给杰子听的,于是,思思便刻意的将阿君的命运节点给改了,但是和杰子有过不是交易的情感事实之后,思思却更喜欢这个真实的结局起来,因为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美好的。 在现实生活中,像思思这样的女人,要不就是远嫁他乡,然后永远的隐藏自己这段黑历史,要不就是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很多的男人,然后难以言说苦楚的过着好像不缺钱的日子,像阿君这种经历过一些苦难,最终却是大团圆结局的姐妹故事,其实是她们最向往却又最不敢尝试和选择的生活。 还有一些像阿君或思思这样的女人,最后在姿色慢慢褪去却没有找到一个归宿的时候,便因为没有什么正常的生存技能,最终可能会在一些人的引导下,和一些瘾君子成为了长期的合作伙伴。 她们的命运是最惨的,因为她们最后的结局一般都是难以言说的惨,那种惨不亚于是没有人待见一般的让所有人嗤之以鼻,更有甚者,有可能过早的无法选择的结束了自己的人生,这种事情有主动的也有被动的。 她们的命运有自作孽不可活的活该,也有一些很无奈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们的事情都永远很难拿到台面上来说事。 不过,她们却是从古到今一直或明或暗的存在着的,她们的存在,一边是让人躲闪不及的厌恶,一边又是让人寻寻觅觅的惦记,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些原因,对她们的定义,便成了一件很难恰到好处提及和诠释的事情。 第二八四章 牌局4 “家里停水了吗?” 窦欢在客厅里叫余力的声音,让躺在自己卧室里的余力感到了极度的厌恶,这种厌恶是余力和窦欢认识以来最为极致的一次厌恶。 “什么停水了,我是说辛武哥想喝水,什么就停水了?” “那究竟是停水了还是没有停水?” “不知道,没看见我在忙着呢吗?你自己看去?” “没看见?” “你...” 从窦欢和余力相识以来,这应该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不留情面的互怼,即便是在余力家那些无聊的日子里,俩个人都没有真正的撕破脸皮,每次窦欢和余力情绪纠缠的时候,余力总是以窦欢是客的心理暗示在警示着自己不要发作。 可是这一次,余力再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再给自己的情绪下台阶了,其实即便是找,余力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自己。 于是,余力发作了,以前在人前算是特别有气质的余力,却是第一次的在人前做了一回不给任何人情面的事情。 人前教子、人后教夫,虽然家里边没有余力的子也没有余力的夫,可在刘莲冯喆他们和瘸哥的面前,辛武应该就算是余力的夫,而窦欢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余力的‘子’,余力这样做,确实是让辛武和窦欢都没有什么面子。 “窦欢,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叫个跑腿买回一箱水来吗?” 这时候的家里,应该只有辛武能够更清楚的明白余力的火气来自于哪里,也许有人说窦欢应该也很明白余力的火气来自哪里,可比起辛武这个所有事情的中心来说,窦欢的那点明白,只是女人之间的负气罢了,窦欢不一定能够比辛武感受的更加透彻。 “家里不是有水嘛,为什么要去买水喝。” 刚刚的被余力奚落了一顿的窦欢,现在又让辛武来了这么一句,心里自然是憋屈的,不过,这时候的窦欢,已经不敢和辛武有一些正面的冲突了,因为已经准备着离开红尘的窦欢,认真的选择辛武就是认真的选择未来。 为了自己的未来,窦欢都能和自己的闺蜜余力耍起手段或女人的伎俩,可想而知,在窦欢的心目中,辛武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听到窦欢这样回应自己,辛武摇了摇头便跟大家说:“玩牌玩牌,女人就是这样。” 辛武的话刚刚说完,余力那边卧室的门就开了,此时除了窦欢和辛武,其他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从卧室门里走出来的余力。 只见从门里走出来的余力,首先便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跟瘸哥冯喆刘莲他们歉笑了一下,接着便弯腰低头的钻进了厨房。 就在大家正要准备将麻将牌搓进麻将桌里的时候,余力便弯着腰微笑着将一大壶的茶水端到了大家的面前,余力仅仅用这么一个动作,就把窦欢所有的用力给压制了下去。 这时候除了窦欢和辛武的大家,都在一边推着麻将牌一边低头微笑的特拉着头,也许有人会说,这里边的窦欢和余力都是浸泡在红尘中的女人,实在是不应该把她们描述的这么夸张和有智商,可像她们这样的女人,能够游走在很多的男人中间讨生活,不能不说她们一定有她们的过人之处。 也许有人会说她们是靠脸吃饭,可和她们接触的男人也不乏社会之精英,能够在那么多社会精英中间穿梭自由,如果她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仅仅凭一张好脸,真的能做到来去自如吗? 当然,这些文字并不是在替她们洗白,即便认真的给她们洗白,她们也是永远洗不白的,但是她们的过人之处,还确实是值得很多女人学习。 就像刚才的余力,起初的余力还真的是在耍女人性子,可一转眼的余力,就能妥妥的扳回一局,说实话,当你的婚姻和家庭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又有几个女人可以做到像刚刚的余力一样的化解。 给大家拿过茶水之后,余力便悄悄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比起窦欢那想方设法的争宠斗艳,余力和窦欢谁输谁赢应该是一目了然。 后来的窦欢,基本上没有说过什么话,不过窦欢并没有离开辛武的身边,窦欢的心里是知道自己输了的,可是窦欢也并不是一个雏儿,此时的窦欢知道,如果现在的自己为了面子而真的走开,那她就真正的输的一塌糊涂,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的一塌糊涂。 在麻将的世界里,即便是发生了天塌下来的事情,麻友们也仅仅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回归到每一张牌里面去,一夜的牌局,辛武输了,瘸哥输了,刘莲赢了,冯喆赢了。 对于输赢,瘸哥和辛武好像并不在乎,不过刘莲却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虽然已经下了桌的冯喆,在一直劝刘莲差不多一点,甚至还劝刘莲搞不好这样下去会乐极生悲,可是冯喆自己,好像也是特别的兴奋和高兴。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已经将赢资转到了支付宝里的冯喆,差不多一两分钟就会扒拉一下支付宝app的界面,首先离开余力家的,是冯喆和刘莲,离开余力家时的刘莲和冯喆,简直算是逃离开余力家的。 这样的刘莲和冯喆,就像是在怕辛武和瘸哥突然的把自己手里的钱抢走一样,看着刘莲和冯喆离开后,瘸哥和辛武还坐在沙发上闲扯了一会儿。 在瘸哥和辛武闲扯的中间,瘸哥还给杰子打了一个电话,打过电话以后的瘸哥,不知为何的眉头总是时张时皱的。 瘸哥的电话当然是给杰子打的,按照瘸哥给杰子和思思安排的细节程度来说,思思和杰子在汉庭的行为,瘸哥应该是达成所愿的开心才对的,可是在瘸哥的脸上,却是一点开心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瘸哥和辛武坐的很近,瘸哥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辛武,因此,辛武也听到了瘸哥的座驾是来不了啦。 主动的说要送瘸哥到瘸哥想去的地方的辛武,却是被瘸哥婉言的拒绝了,离开余力家走进电梯轿子里的瘸哥,即便是和辛武告辞及电梯门关闭的最后一瞬间,都没有再展现出整个晚上一直存在着的笑容。 难道瘸哥是在心疼自己输掉的钱吗?没有人知道。 第二八五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9 “这就是结局吗?” “嗯,这就是结局。” “这...我这...我这听了这么长时间的,也没有听出你想劝退我的那种...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你就当我只是给你讲了一个普通的故事吧,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礼物吗?” “对呀,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又不想送你礼物了。” “哦...哦,好吧,那就算了。” 在杰子让思思继续的讲故事的时候,还确实是跟思思承诺过讲完故事以后给思思一个礼物的,可是现在故事真的讲完了,杰子却说自己后悔了。 听到杰子这样说的思思,竟然是一点都没有生气,最起码表面上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不过接下来的思思,却说了一句让杰子差一点想要撞死的话。 只见思思先是慢慢的坐直了,之后又随意的整理了一下头发的说:“微信还是支付宝,现金也可以。” “呃?什么?” “你说什么?怎么?你是想赖账吗?” “赖账?什么赖账?” “我是干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是...你什么意思?” “你是男人吗?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不会吧,好吧,给你。” 在这段对话里,两个人都说的十分的认真,不过等杰子被思思逼得好像是无话可说了的时候,此时的杰子,却是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什么?” “银行卡啊?你不会连银行卡都不认识吧?” “微信支付宝现金都行,刷卡可不行,你见过出来混还带着pos机的吗?” “pos机?什么pos?密码是,需要多少你自己去取,取完了记得替咱们保存好。” “取...?咱们?还给我密码?你这是玩儿的哪一出?不对呀,你这里面有钱没有,你不会是耍我了吧?” 表情里充满着太多疑惑的思思,在慢慢的接过杰子递来的银行卡的动作里边,都有一种随时准备着撒腿就跑的预备动作,思思见过的世面应该是比杰子要多很多,可是此时此刻的思思,却是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 其实也不算是丈二摸不到头脑,其实应该算是一种搞不清楚状况。 从思思出道以来,见过的男人实在是数不胜数,可是像杰子这样直接拿出银行卡要刷卡的客人,还只能算是头一份。 在思思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瘸哥常常的在思思面前用银行卡消费,不过那只是购物的时候,在他们真正的交易的时候,瘸哥也几乎都用的是现金。 思思从来就没有见过杰子这样给一张银行卡还让自己去刷的男人,更让思思不解的是,杰子在给思思银行卡密码的时候,竟然还是那么的洒脱。 “我耍你干什么?这是我这些年挣的钱,里面应该也就是个二十多万吧,比起瘸哥的出手来说,我...,反正你收着吧。” “二十...二十多万?我在搞什么?我...我...你不知道我办事收多少钱吗?你这...你这究竟要搞什么?” “刚才我是在逗你玩的,我杰子一个大男人,说好送你礼物,就一定要送你礼物的,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钱不多,就当是我给你的彩礼钱吧。” “彩礼钱?我...你...这...” “你就不要这这那那的了,我要娶你,这就是我的诚意。” 因为赌博的毛病,这么多年以来的思思,都想不起来跟多少人借过钱了,在她们的那个圈子里,几乎没有人愿意借给思思钱,这点思思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这点其实在杰子的心里也是非常明白的。 可是此时此刻,杰子却把自己给瘸哥做司机攒了这么多年的钱,一次性的全部交给了思思这样一个女赌鬼,就不用说是旁人,就连思思自己都无法理解,即便杰子是真的想要跟思思结婚,杰子这样的举动也实在是太大胆了。 此时思思的内心是五味杂陈的,此时思思的内心是翻江倒海的,此时的思思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呢还是应该怎么样,此时的思思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应杰子的举动,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只见思思慢慢的将银行卡平放在床面上后,便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的说:“杰子,其实...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你想娶我可以,只要你是真的敢娶我,我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以后我再出来混呗,这把牌值得赌。 只是这钱是你杰子的讨媳妇儿钱,如果将来的有一天你真正的想明白了,只要有这钱在你自己的手里,那么你就还有机会找一个人重新开始,如果这钱放到我的手里,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我就把它输掉了。” 在思思认真的和杰子说话的时候,杰子也是在认真的点着头,等思思的话说完之后,杰子这才严肃的说:“这笔钱我是一定要给你的,虽然这笔钱比起瘸哥的手笔来说不算什么,可我就是想这样做。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把这笔钱给输掉了,那么那一天也就是我杰子永远的离开你的一天,这笔钱是我杰子对你思思的信任,也是我杰子对你思思唯一的考验,即便是有一天我真的输了,那我也不会说二话,因为你已经用行动证明我杰子的选择是错误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到了这个时候,思思终于是大概的明白杰子这么做的深意了,可这样的深意之诚和用心之深,思思在感动之余,还有一份说不出来的沉重。 “好吧,那...那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反正我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你这一件件的事情来得太突然,我都没有机会告诉你,我在我们老家是单另的一个户口本,我这里随时都可以结婚,你呢?” 听到思思已经直接的跟自己说到结婚的事情,杰子的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此时的杰子,就连嘴唇都是微颤着的,思思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显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想...在结婚前,我想先和你出去走走,我们要不去一趟国外吧,电影里求爱成功后,不都是要去国外浪漫一下的吗?” “国外?” “嗯,国外。” “花那种钱干什么?咱们还是把那种钱省下来做生意用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这趟国外一定要去。” 第二八六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0 杰子还真的是说到做到,不过杰子并没有着急的跟思思领结婚证,在他们出国旅游之前,他们只将他们之间的好事告诉了瘸哥。 当时他们是在瘸哥常住的一家酒店见的面,这一次出现在思思面前的瘸哥,并没有像思思想象的概念中一样面对他们。 在思思的概念中,自己和杰子能够有今天,都是瘸哥一手扶持而成的,虽然思思在杰子和瘸哥之间待着的时候,总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可在思思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感谢瘸哥的,因为对于思思这样的女人来说,能够真正的拥有一份爱情,实在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而瘸哥在此中间充当了一个月老的角色。 这一次的瘸哥,再一次的确认了给予思思和杰子的馈赠,不过,这一切的兑现,还是要等到思思和杰子从国外回来以后才可以。 对此瘸哥的解释是,第一,需要亲眼看到思思和杰子领到结婚证,第二,办理店面的转手,最起码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其实瘸哥完全没有必要跟思思或杰子解释这么多,可瘸哥还就是这么做了。 思思和杰子选择的旅游国是某州某国,这个决定是由杰子定的,在两个人的爱情发展到了此种份儿上的情况下,杰子说什么,思思就听什么。 虽然思思早就想出去走走看看,可这样的美事对于过去的思思来说,实在是有点遥不可及,如今有杰子为自己张罗一切细节,思思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宠上天了。 不过,一般来说,现在出国旅游大多数都是选择飞机直飞出行,可是杰子这一次却是选择了远洋客轮,这样的选择其实是不合乎常理的,不过从来没有出过国的思思,加上此时已经对杰子言听计从的思思,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还有几个让人无法理解的是,杰子竟然没有依靠旅行社,一切办理的出国手续以及过程,都相当于是散客自由行的流程,且在远洋客轮还没有到达某州某国的时候,他们旅行的中途竟然有一个在东南亚某国转乘飞机的奇怪规划。 对此些不符合实际常规的情况,杰子给思思的解释是想和思思一起多走走多看看,这时候的思思,当然依旧是杰子说什么思思就是什么,就连办签证的时候,除了一些思思必须要出面的环节,其他的事情都是杰子在张罗。 这样的思思,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不过,在思思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常,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的跳出一些思思自己过去经历的画面,这些画面让享受着美妙的思思,总还是有点不托底,也总还是感觉一切有点不真实。 经过了几个月的张罗,他们的规划行程终于是可以美梦成真了。 那个时刻的思思,感觉即便是连阴雨天,都有一种阳光明媚的美好,那个时候的思思,特别想邀请余力他们为自己的美好践行,思思想通过请余力他们吃一个饭来告诉自己的美好,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之常情的想法,却被杰子否定了。 这时候的杰子,还要求思思绝对不能将他俩出国的事情告诉别人,这里的别人当然是不包括瘸哥在内的别人,对此思思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不过在爱情强大魔力的影响下,思思还是遵循了杰子的要求。 很多人常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句话在思思的身上,表现的实在是淋漓尽致,活了二十多岁的思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幸福过,这种幸福对于已经对真实的爱情不敢联想的思思来说,简直算是天上突然掉下五百万还恰巧的砸在思思的头上的那种感觉。 思思从来没有在大轮船上领略过海风的拂面感觉,第一天第一次站在大轮船上的思思,感觉自己就像是泰坦尼克号里边的露丝一样,加上杰子还真的就时时刻刻的把他自己的很多行为向杰克靠拢着,思思便更加感觉自己就是在电影里边一样。 以前一直是以一个司机形象出现在思思面前的杰子,这一次就像是一位帅气的王子一样的存在。以前一直是以一个红尘女人出现在杰子面前的思思,这一次更像是一位美丽的公主一样的存在。他们在通往美好的远洋客轮上,每天都是如诗如画的演绎着羡煞旁人的帧帧画面。 下船以后的他们,并没有着急着搭乘飞机去往目的地,应该是一直处在欲犹未尽感觉中的他们,又在东南亚某国痛痛快快的游玩了好几天。 这一天正在椰子树下和思思玩耍的杰子,突然就接了一个电话,也就是接过这一个电话以后,杰子便长时间的愁眉不展。 开始的时候,思思还只是默默的等待着杰子能够回归原来的样子,开始的时候,思思还不想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打搅杰子,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以后,杰子竟然还是这样,这下思思就有点受不了啦。 在最近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思思一直像是一个小女人一样的依恋着杰子,突然的杰子变成了这副模样,思思当然会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于是,这样的思思,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跟杰子开口了。 “杰子,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就这样了。” “没事,咱们回酒店休息一下吧,我...我累了。” 在杰子和思思的这段旅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思思首先说自己累了,而杰子却是一直处于一种欲犹未尽之中,这一次是杰子第一次主动的说自己累了,这样的感觉,让本来就时常跳出一些没有什么底心情的思思,更加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种失落。 “好啊,正好我也累了,那咱们就回吧,反正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过去的思思,即便是时常的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也从来没有放下身上应该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拽气。 过去的思思,即便是把自己也输进去的时候,除了在瘸哥或龟哥的身边还算是正常,其他的时候也一样让人感觉她有点拽拽的。 可是自从和杰子真正的在一起之后,思思便再也没有显露出过那种像是在保护自己的拽气,此时的杰子心里有事,思思竟然连问一下杰子究竟怎么回事的举动,都表现的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一切就像是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会永远的失去杰子一样。 “那个...那思思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突然还是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其实在杰子提出要回去休息的时候,思思已经是依偎在杰子的身边做好了回酒店的准备了,可是杰子又突然的这么一说,思思便一下子感觉到自己没有了主心骨一般。 第二八七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1 “杰子,你究竟是怎么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到了此种情况,思思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其实思思的感受和反应都不能算是好奇心在作怪,更加应该说是一种失落以后的空洞感在引导思思的思维,这种空洞感让思思的大脑一下子便没有了辨别心境方向的能力。 “思思,你就不要问了,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杰子在回应思思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思思以往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杰子表现出来的神态,这时候的杰子,就好像是思思初次见思思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可在某一些细微之处又有点说不清楚的不一样,这时候的思思,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杰子。 于是,思思便一下子像是一个受委屈了的孩子一样,眼眶里边都好像有了一些晶莹的光泽,看着这样的思思,杰子应该是觉得自己的话语有点过激了,有着这样的感觉的杰子,便再一次的把这段时间时常挂在脸上的表情又换了上去。 “思思,没事的,没事的哈,你先回去睡一觉,等你睡醒之后,我一定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吗?” 杰子都说到如此了,思思也只好答应,在思思已经迈步向酒店方向走开的时候,杰子便又对思思的背影说:“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咱们一起共进晚餐。” 在思思回身点头刚刚要准备着说什么的时候,杰子又是接着说:“一定要真的睡一觉,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不好好的睡觉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杰子跟思思说的这句话很柔和,可在思思的感觉看来,杰子说出来的这句话,却有一种不能拒绝的力度,于是这时候的思思,便有点沉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思思越走越远的背影,杰子便转身走到一个隐蔽的所在,继而拿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应该不是国内的电话号码。 一个人回到酒店脑子里乱哄哄的思思,其实是没有办法睡着的,可是每每想起杰子临了跟她自己的交代,思思就一点都不敢违背杰子意愿的开始想尽办法让自己入睡着。 在朦朦胧胧之中,思思看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沙漠好像是尽头的远处,思思还看到了好像是一条长蛇般行走着的很多人,这些人应该是穿着属于他们自有民族的服装,这些行走着的人拉开距离的长蛇形状,就像是天的尽头的修边触角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思思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烫,这种感觉就像是和炙热的沙漠里的沙子贴面而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爽,这种不爽的感觉,让思思迫切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就是这种平常觉得轻而易举可以实现的举动,此时的思思却是怎么也做不到,此时的思思,眼前突然没有了沙漠和人类,此时的思思,眼前突然呈现的是好像没有边际的黑暗,这种身处在黑暗之中的感觉,让思思想哭都不敢也好像不能发出声音来。 此时的思思,即便是呼吸都突然的有了一种窒息的憋屈,此时的思思,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的掉进了无底深渊,此时的思思,想要指挥自己的四肢向不知道方向的地方跑一跑,可是这时候的思思才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没有办法动弹。 这样的思思,说是不能说,喊是不能喊,动是不能动,这样的思思,好像只能在心里设想着自己身处的危急,这样的思思,好想杰子能够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思思的内心和身体都没有着落和无处安放的时候,在思思能感觉到的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声铁门开启的声响,随之而来让思思看到的,是一个像是通往天堂的光亮点,不过此时的思思还是不能说不能喊也不能动。 这个光亮点一样的光柱,本来在思思看来就像是一个生命被拯救的去处的出现,可就在此时,在那光亮点的中央,却是突然的多出了一个人形模样的轮廓。 这个人形一样的轮廓,整整的占据了那光柱一半以上的位置,思思不能说话不能喊叫不能动弹,可思思的脑子没有问题,看着这个人形轮廓的思思,立马就判断这个人形的轮廓,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应该是人的人。 思思看着这个人形的轮廓刚刚的想到这里,紧接着便有一个比前一个人形小一号的人形轮廓,突然的挤进了大一号人形轮廓的身侧,这时候在思思的眼里的光柱点里面的画面,就好像是铁塔和舍利塔站在一起一样,它们的高度好像是差不了太多,可它们的构架宽广度却不在一个层次面。 “货呢?” “在里面呢?” “你见过吗?人长的怎么样?符合**酋长的要求吗?” “大哥,我见过这女人的照片,嘿嘿,我觉得这女人长的还是不错的。”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现在的女人的照片还能看吗?就是人站在你面前让你对照,我特么觉得你都不一定能看出是不是同一个人。” “要不我进去看看?” “那你就进啊,磨磨唧唧的。” “大哥,可...可这烂地方...,里面根本就没有灯。” 听着这两个人形轮廓突然的开始交流了起来,思思也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是在梦里了,思思以前肯定做过梦,梦里的世界不可能有这么清晰的对话声音,比起前一会儿看到沙漠样子的时候,此时的一切声响和朦胧影像,让思思觉得好像一切都越来越真实了。 本来思思就什么也看不见,这突然的多出一道光柱来,让思思的眼睛更加是一下适应不过来,在出现这道光柱的好几分钟里,思思都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在混沌之中,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眼睛的适应,借着光柱的亮光,思思好像又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这不是梦,这一定不是梦,这可能是一个山洞或者地窖,这也可能是一个废弃的车间或厂房,反正不管这里是一个什么所在,都不是一个正常的房间。 “你把她给我弄出来,真是的,她还有可能会成为**酋长的女人,你这样对她,就不怕她到时候给杰哥他们找麻烦?脑子有毛病的水货。”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把她拉出来。” “拉你个腿儿啊,还拉,把这位姑奶奶给我背出来,孙子样儿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哥。” 这时候的思思,已经明明白白的看见那个大个子的人形在向自己走来,到了此时此刻,思思更加知道自己并不是在梦里,回想着杰子跟自己说过让自己睡一会儿的话,再看着此时模模糊糊的一切,思思实在是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思思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个杰哥的称呼,这个称呼立马就让思思想到了杰子,可是,这样的环境和对自己那么好的杰子联系到一起,思思即便是不知道此时究竟怎么回事,也觉得自己的瞎想有点离谱。 “嗨,女人,我给你松一下绳子,你可不能乱来啊。” 第二八八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2 这个人形轮廓走进以后思思才发现,这人是一个非洲人的模样,一个能把汉语说得如此清楚和流利的非洲人,让思思感觉到特别的惊讶,思思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非洲人。 听到这个非洲人跟自己说话,思思便再一次的想急着说话,可是此时的思思,还是没有办法发出声来。 就在这时,思思突然看到这个朦朦胧胧的非洲人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就在思思被光线刺到眼睛的闭眼低头的瞬间,思思又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周围很疼,在痛的之余,思思还听到了刺啦一般的声响,紧接着,思思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人都舒畅了很多。 原来,在思思朦朦胧胧的这段时间里,思思的嘴一直被一块塑料胶带粘贴着,思思一直说不出说来和憋屈的原因,就是这块贴在嘴上的塑料胶带所致。 紧接着,思思在手机手电筒的光线引导下,还看到了自己被绳索捆绑在一张椅子上,这时候的思思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没有办法动弹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自己一直被人捆绑着。 这么长时间的捆绑,思思的身体早已呈麻木的状态,加上这么长的时间在黑暗中不知所措,此时之前思思所感知到的一切,都应该已经有了幻觉的成分在里面。 思思的嘴巴被解放以后,思思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大声的喊叫,可当思思的眼神接触到这个健硕的非洲人面孔的时候,此时的思思还是选择了缩了一下脖子的小心翼翼。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用管自己是什么地方,估计有一天你都会是这里的女主人,哈哈哈...” 思思说出话来的声音很低,低得估计三米之外有人都不一定能够听得清楚她的声音,这个非洲人回应的声音却是很高,高的让思思感觉这里的整个空间都在震颤。 此时的思思,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可是此时的思思不敢问出来,每每思思悄悄的瞅一眼这个非洲人的瞬间,就会有一种脊背凉透了的感觉。 就这样,已经被松绑了的思思,就被这个非洲人扛着向那个光柱点的方向走去,已经意识到了全部情形的思思,心里自然是害怕的要死,不过此时的思思又能怎么样呢? 此时的思思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样的挣扎,都是一种无谓的选择,思思虽然只是一个女人,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在红尘中漂泊,在情急之下做出一些理智选择的能力,其实还是具备的。 把思思从这个黑洞洞的空间里扛出去以后,这个非洲人还并没有难为思思,当他们走到那个人形轮廓相对小一点的人面前的时候,这个非洲人便继续扛着思思的对那个人说:“哥,你看我是先把她放在地上吗?” “她好像没有反抗吧?” “哥,她确实是没有反抗,这个女人好像不像以前的那些女人那么闹腾。” “好,先把她的眼睛蒙上,再把她放到车上,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说。” 一听到这人要把自己的眼睛蒙上,眼睛在不同的光线的转换里刚刚再一次的适应过来的思思,便是急忙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这个男人,与此同时,思思还迅速的扫了一眼四下的环境。 在思思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睛文质彬彬的瘦高男人,这四下的环境思思觉得很熟悉,一切就像是思思所谓的梦里时候的样子,这里一样炙热的空气和阳光,这里一样有一望无际的沙漠,这里唯一不同的是远处没有排成长蛇样穿着自族服装的人。 思思也就是看了这么点的时候,便被那个黑人将思思的身躯翻了一个个儿的先放到地上,看到思思踉跄的根本站不稳,这个非洲人又一边用左手臂将思思卡住,一边用右手把一个已经系好的黑布圈套在了思思的眼部位置。 在整个流程里,思思始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即便和那个瘦高眼镜男眼神交错的时候,思思也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这个瘦高个眼镜男,应该是属于蒙古人种里边的东南亚类型,不过又好像有一点其他族群的样貌,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混血儿。 再一次回到黑暗之中的思思,好像没有前一会儿在那个空间里边那么的害怕了,再一次的被那个非洲人扛起来的思思,应该是被放进了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里去了。 “你这个水货,把她放到后备箱里不会硌着吗?她可是咱们的财神爷,脑子有毛病。” 其实从思思的感觉和预想看来,那个非洲人对思思已经是很好很温柔了,身处在这种环境中,思思心里根本不奢求自己能得到善待。 反而是这个眼镜男对思思的时刻维护,倒让思思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当思思看到瘦高个眼镜男之后,倒是对那个非洲人相对的感觉到不怎么可怕了,此时的思思,觉得自己只能暂时的继续让这些人摆布着。 又被非洲人把自己搬到好像是软和了一点的地方的思思,感觉一切都舒服了很多,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又将被送到什么地方的思思,在车子的剧烈晃动和颠簸下,只能是继续的听天由命。 车子估计是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此时在晃动颠簸和炙热中已经迷迷糊糊有点睡着了的思思,突然感觉车子好像是缓缓的停下来了。 在车子停下来以后思思的第一感觉,便是闻到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舒适滋味,这种滋味好像是果香的味道,又好像是什么主食的味道,这时候的思思,真的是好想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好好的吃上一口,到了此时思思才发现,自己饿的好像都没有了呼吸的力气。 “把她带到餐厅,给她准备一点好吃的东西,再给她准备几件好看的衣服,再让她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这个女人大概的看着还是不错的。” “哥,那还要给她蒙眼吗?还用不用再把她捆绑起来。”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蒙上眼睛捆绑起来还怎么吃饭洗澡换衣服,派人把能出来人的地方都给我守住,不用蒙她的眼睛,也不用把她绑起来,不过她要是跑了,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折了。” “知道了哥。” 第二八九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3 那瘦高眼镜男的话还是挺管用的,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工夫,思思就被摘掉眼罩的带到了一间还算是装饰不错的餐厅里。 不过饭菜还并没有那么快上来,此时在餐厅里陪着思思的,还是那个非洲人,那时候没事可做,思思便只能和那个非洲人大眼瞪小眼的不时相互瞅着。 “我想先洗澡,然后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再吃饭,这样可以吧?” 和这个非洲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烦了的思思,便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浑身都痒痒的要命,于是,思思便提出想要先洗澡更衣,在这种陌生而未知的环境和氛围之中,思思还能够有想要洗个澡的想法,不能不说思思的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哦...,这个?我哥说是让你先吃饭再洗澡换衣服的,要不你还是等一会儿再说吧。” “你...你的这个脑子就不会转弯儿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先什么后什么有区别吗?” “反正我哥是这么说的,他也总说我脑子进水了,不过我哥的话我的听,你还是等等吧,饭菜马上就上来啦。” 在思思过去身处的环境里,从来就没有见过像这个非洲人这么脑子不转弯的人,此时的思思想要回怼这个非洲人几句的,可又一想来,思思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说服这个榆木疙瘩。 于是,思思就只能一边回想着根本想不出来的过往,一边木木的等着空空如也的饭桌,从东南亚某国到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过程,思思的脑子里是一点概念和印象都没有,即便思思绞尽脑汁的想来想去,都还是一点信息都想不出来。 “嗨,今天几号了。” “*月**号。” 一听这个非洲人回应今天是*月**号,思思差一点惊得一屁股出溜到了地上,此时距离思思离开杰子回到酒店休息的那个时刻,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而这两天时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思思竟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一件多么恐惧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这间餐厅的门开了,一个依旧是非洲人模样的中年男人,推着一个载着食物的不锈钢小车走了进来。 在面对食物的时候,思思一下子便忘记了所有的顾虑害怕以及担心,其实思思都不知道这些食物究竟叫什么或是些什么东西,可是当装着食物的盘子放到饭桌上的时候,思思还是迫不及待毫不讲究的先吃了起来。 “你吃不,要不你也一起吃?” “我不吃,你一个人吃吧。” “就这么我吃着你看着?” “你吃吧,我不吃。” 嘴里已经是塞满食物的思思,好像已经忘记了几乎所有的忧虑,不过吃了一会儿发现那非洲人还站在原地,思思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询问了起来。 一个从来没有出过国的女人,即便是已经知道自己好像出状况了,还能想着把自己的肚子先填满,还能脑子保持着清醒的和一个陌生人交流,不得不说思思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哦,好吧,那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我身上又没有什么钱,真的,你们一定知道的,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钱。”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身上没有钱吗?” “不是,反正我不能告诉你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哥不让我说的。” 这个时候的思思才发现,这个非洲人在和自己眼神交错的时候,有一种表情腼腆眼神闪烁的不好意思,这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就像是好久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土老帽儿,突然之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都市女郎一般。 “哎,好吧,那我就不为难你了,对了,你结婚了吗?” “没有,这地方除了你们这些女人,好像就没有其他女人了,我找谁和我结婚去。” “哦,那个...那个**酋长是你们的族长或是头儿什么的吗?” “**酋长...,我不知道,反正你以后也许会知道的,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看着这个有点愣头青的非洲小伙子,思思突然觉得自己一定不能从这个好像是很忠实的非洲人嘴里问出什么来,于是,低头再一轮的吃了几口食物的思思,便想到了一招实在是不愿意用的险棋。 想到这里的思思,便笑着跟这个非洲人说:“嗨,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你喜欢像我这样的女人吗?”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快吃饭,吃完饭我再带你去洗澡换衣服去。” “没事,这不是我一个人吃饭无聊跟你随便的聊一聊嘛,快说,这里就咱们两个人,随便说说又有什么关系,说说看,也许你会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谁说这里是就咱们俩个人的,好好的吃你的饭,闭住你的嘴,如果你要是再说话,小心我揍你。” 在和思思有点变脸的说话之间的那个非洲人,便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屋顶的右上角,看到这个非洲人的反应,思思便顺着那个非洲人的眼神也望了过去,这一看折实把思思给吓了一跳,思思看到屋顶的右上角上竟然有一个摄像头。 这时候的思思,一下子便明白了那个非洲人一直小心翼翼的真正缘故了,原来这里还真的不只是只有思思和那个非洲人两人,还有不知道多少双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此时肚子里其实还差点意思的思思,一下子便觉得自己的肚子突然憋涨的难受。 “我吃完了,你快点给我安排洗澡吧。” 知道了一切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思思,便也就不再为难那个非洲人了,本来思思想通过自己对男人的了解,然后使用一些手段把这个非洲人搞定,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很不容易做到。 于是,思思便想着看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试试,怎么换地方呢?思思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掉到了人家的手心里啦,人家让接下来只能洗澡,思思便只能接下来只能洗澡,此时的思思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洗澡的地方可以有一点私密的空间。 “行,走吧。” “不行,你们在这里安排摄像头监视我也就算了,不过如果我洗澡的时候你们还是这样监视着我,那我这澡还就不洗了。” “你...你爱洗不洗。” “呵呵,像我这脏兮兮的样子,能帮你们自己交了差吗?反正我是洗不洗都无所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思思并不是看着那个非洲人在说,而是看着屋顶右上角的摄像头在说,说完这些话以后的思思,还是用冷眼一直盯着摄像头,思思这样的举动,就像是和不知道什么人的人在示威一样。 第二九零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4 显然,思思虽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真实处境,可是在非洲人和瘦高眼镜男的谈话中,思思已经得知了自己此时的价值。 思思的话刚刚说完,那个非洲人就呆了,至于他是在呆什么,没有人知道。 不过,仅仅在思思说完话的十几秒钟之后,那愣呆着的非洲人便是瞪了思思一眼的突然离开了。 看着那个非洲人像是失落了什么一样的突然离开,本来心里还没有一点底气的思思,最起码知道自己手里的筹码在哪里了。 当非洲人消失在门板之后之时,思思突然觉得自己又饿了,于是,思思便再一次的吃了起来,这次又开始吃起饭来的思思,心情舒畅了很多。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以后,门开了,这次从门里走进来的不是那个非洲人,而是一个应该是菲佣模样的女人,这个女人大概有五十岁左右,身板结实健硕,长相一看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这个女人一进门来,便像是和非洲人商量好的一样,直接便妥妥的背着手站在了非洲人刚才站立着的地方,这个女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目视前方的站立着。 也许是因为突然换了人的缘故,思思便慢慢的将用餐的速度减了下来,这时候的思思,一边看着这个更加陌生的异国女人,一边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应该是被思思那目不转睛的眼神给看怵了,这个像是菲佣一样的女人,站立着的身体姿势便开始有点晃动了。 “你是带我去洗澡的吗?” “洗澡。” 思思的疑问刚刚说完,那个菲佣便将手臂指向门的方向继而腔调蹩脚的说了‘洗澡’二字,看着这样的菲佣,思思的心里其实是理解的,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的思思,便是又一次的问菲佣说:“你是带我去洗澡的人吗?” “洗澡。” 当思思再一次的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之后,那个菲佣便是也一样又重复了一次‘洗澡’二字,不过这一次的菲佣,与此同时的又将脑袋点了个像是老母鸡吃食一般。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 “洗澡。” 这个菲佣一进门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凶神恶煞不近人情的样子,可是被思思这么一问再问,此时的这个菲佣,渐渐地便开始显露出了尴尬或不好意思的笑容,不过这一次的这个菲佣,还是答非所问的再一次说了‘洗澡’二字。 “我是在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不会只会说‘洗澡’这两个字吧?” “洗澡洗澡,呵呵。” 这次的这个菲佣,微笑的将面部的肌肉挤成了一堆,不过她还是依旧的只说着‘洗澡’二字,只是这次这个菲佣是尬笑着的把‘洗澡’二字说了两遍。 “算了算了,走走走,洗澡去,和你说个话真是费劲。” “洗澡洗澡,呵呵。” 看着这个菲佣的这副模样,思思也就不耐烦再这样和她继续说下去了,此时在思思的心里,其实更加想着是怎么离开这里。 把思思让出门之后,这个菲佣便迈着小快步的跟在思思的身侧,不时的还用手给思思指着前路的方向。 直到到了澡堂子以后,为沐浴前做着准备的思思,首先便是到处的看着,其实思思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如果这里边真要有什么针孔摄像头的话,思思也一定是看不出来的,可是思思还真就摆着一副认真而专业的样子四下看着,一切就像是警察到达凶案现场的各种架势和操作一样。 此时的这个菲佣,在看着思思的举动好一阵子以后,便是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的使劲摆着手。 “你怎么了,你什么意思?” “洗澡...” 这次的这个菲佣在说着‘洗澡’二字的与此同时,还将两个手掌卷在一起放在右眼前,继而又双手掌张开来不停的摇着,一切就像是一个人拿着望远镜眺望远方一样。 看过菲佣的演示之后,再一次的四下扫了一遍的思思,这才对那个菲佣说:“你是想说这里没有摄像头是吧?” 思思的问话刚刚说完,这个菲佣便再一次的将刚才的动作又演示了一遍,在演示完这一个流程的动作之后,这个菲佣还不停的点着头,此时的思思,不知道这个菲佣是猜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了呢,还是机械性的做着相同的动作。 “嗯,好吧,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其实当思思看到再一次进来的是这个菲佣的时候,心里边是有点不爽的,因为突然的换成这个菲佣监督思思沐浴,思思前一会儿想好的计划,就算是彻底的泡汤了。 这时候的菲佣,好像是认真的听完思思的话以后,便是一个劲儿的继续点着头,不过,一直点着头好像是听懂或明白了的菲佣,却是并没有计划挪窝儿。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你出去吗?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你现在出去吧,我要开始洗澡了。” 这一次的这个菲佣,在思思又一次的强调过之后,还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不过,一直点着头的菲佣,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毫不动弹。 “费劲,你什么意思,有毛病。”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此时的思思是彻底的失望了,和一个根本没有办法交流的人想着交流,实在是一件让人极度崩溃的事情。 这时候的思思,看着一汪清水的澡堂子,还确实是想要好好的去泡一泡,思思的神经从极度的紧张到此时开始想方设法的寻找逃脱机会,还真的是急需一个让自己先放松一下的机会。 思思即便是在红尘中浸泡了这么些年,可体力和脑力毕竟还是有局限性的,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不明之事的思思,哪怕是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心里的紧绷感还是难以自持的继续着。 慢慢的跨进水池里的思思,周身上下立马便感受到了一种好像是久违了的舒坦感,这种舒坦以前几乎每天都有,且上次的沐浴和此时此刻下水的时间距离也并不远,可是思思还是感觉这种舒坦就像是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这时候的那个菲佣,再一次的回到了刚刚进的餐厅时的样子,这个菲佣没有看着正在沐浴时的思思,这个菲佣,妥妥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第二九一章 逐渐改变情感认知的雅雯 如今,疫情在很多地方早已是过去式的存在,大家也都按部就班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雅雯也不例外。 这段时间的雅雯,相比疫情之前的工作强度,可以说是成倍的增长,这种增长让整天的雅雯都十分的忙碌。 这种忙碌不只是身体上的透支,还是心灵上的折磨,到了雅雯这个年纪,心里有着结婚成家的念头,是一种特别正常的事情,看着康成和米青两个人整天的出双入对,虽然忘记了很多和康成过往细节的雅雯,其实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毕竟虽然细节是忘记了,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那段恋情,雅雯也已经知道是发生过的,这种事情即便是好像忘记了,也不可能忘记的毫无痕迹。 曾经心里的美好和伤痛,是永远无法随便的磨灭的,之所以有时候的雅雯觉得无所谓了,只是因为还算是理智的雅雯,在整天努力的暗示着自己,暗示着自己不复存在的东西就不要再惦记。 疫情过去的这段时间,有一个案子让雅雯的心里很受伤,这种受伤甚至可能会影响到雅雯将来的婚姻观和择偶观。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相爱的两个人能够走进婚姻的殿堂,真正需要的是运气和勇气,没有这两样的东西,即便是男方有着家财万贯,女方有着倾城之貌,一切也仅仅是一个未来的过去式。 这是一个隔壁老王的故事。 这个案子的男主人公,是一个上市企业的中层干部,处处妥帖的为人处世,高深莫测的度量城府,伟岸挺拔的宽厚身姿,让人羡慕的学历学识,让这个男人的家庭和事业都是顺风顺水,从大学毕业到人至成熟的事业有成,处处都显示着未来可期。 这个男人叫江湖,真的是叫江湖,姓江名湖,大号江湖。 这个案子的女主人公叫王钰,和老公江湖是大学同学,他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到毕业后直接结婚至今,在一起已经走过了七年的春秋。 在这七年之间,他们从一起到食堂吃饭,一起到教室上课,一起到校外玩耍,到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结婚后的江湖,在公司里做起事来的风格或思维,可以说是突然就有了一种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老练。 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湖的升职之路可为是平云直上,仅仅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江湖便晋升到了公司销售总监的位置上,一年的收入总计下来,也是很多同龄人望尘莫及的。 守着这样一位能干的老公,性情本来就挺懒散和爱美的王钰,便在刚刚的毕业后,就做起了居家太太。 不过,王钰的这个居家太太,好像只负责逛街购物和娱乐,其他家里的一切琐事和家务,都是由预约好的钟点工来做。 王钰其实是还想要请一个家庭保姆回来,可是好一段时间王钰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保姆,王钰对保姆的要求,可以说比选择儿媳妇儿都要严格。 在王钰的概念中,自己家的保姆需要年轻漂亮知性大方,有时候的江湖,都觉得自己的老婆不是在给家里找保姆,而是在给自己找小三。 因为找保姆的事情,江湖也和王钰商量过,江湖想着让王钰把找保姆的标准降低一点,或者说干脆就先不要找保姆。 因为虽然江湖的收入很不错,可江湖毕竟是刚刚的走进社会不久,原来的家底子也没有多少,为了让王钰的日子过得让别人羡慕一点,江湖升职后第一年的全部收入,都已经交了他家现在住着的这套200平高级住宅的首付了。 每个月好几万的月供,每个月一万大几两万的生活开销,每个月各种名目的交际维护,其实已经让江湖的经济状况很紧张了,于是这样的江湖就想,反正王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如顺手的做一点家务,也好简单的为家里的经济情况做点事情。 然而,从在大学的时候就习惯了被江湖宠着的王钰,早已变成了一个后天培养成的大小姐公主命,像家里做饭洗衣刷碗墩地这种事情,王钰觉得实在是太有辱她的身份了。 身份这个东西,常常伴随着一些个自命不凡的加持,在现实的社会中,这样的人其实不少,王钰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资源的前提下,将自己的自命不凡体现的最淋漓尽致的一个。 这样的王钰,自然是不了解和不懂得老公江湖的难处,每每江湖提起此事的时候,王钰就会以撒娇或愠怒来回应江湖。 和王钰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江湖已经习惯了迁就这样的王钰,在他们彼此之间,都认为这就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情,可是爱情这个东西是容易疲倦的,当那种感觉被疲倦占据以后,夫妻之间的矛盾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表明上依旧还是相亲相爱的江湖和王钰,此时已经像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球一样,看上去依然很美,实际上却已经无法抵御任何的磕磕碰碰了。 可夫妻生活里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如果彼此之间连磕磕碰碰的兴趣也没有了的话,那这段感情应该已经是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了。 江湖是公司的销售总监,在高端大气光环之后,江湖的每一天其实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种销售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每到每个月的月底的时候,就是江湖或兴奋或焦躁的时候。 如果这时候的江湖兴奋的神采飞扬,那就证明江湖这个月的销售任务提前的完成了。 如果这时候的江湖焦躁的不停抽烟,那就证明江湖这个月距离销售任务的达成还有一些差距。 对于做销售的人来说,不论你是基层的实操者,还是高层的决策者,销售任务的达成与否,与收入的多少是直接挂钩的,不要觉得江湖的职级很高,他就可以稳稳的拿钱,如果某个月的任务没有达成,那他这个月的收入就会大打折扣。 其实还不仅如此,江湖的脑袋上是扛着是年度任务,一旦某个月耍脱了,那剩下的一年之中未来的日子,将会承受更大的销售压力。 这种压力不仅是来自任务积累的压力,更是来自巨大生活成本的支付压力,这样的江湖,其实是需要一份来自家庭的暖和的。 第二九二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 这天早晨,江湖一个人在客厅里不停的抽烟。 其实江湖不是一个烟瘾很大的人,加上王钰时常的表达自己不喜欢江湖抽烟的想法,平日里的江湖,一般是很少抽烟的。 即便是有抽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的江湖,也只是在公司里的吸烟区急急的小抽几口,像今天这样在家里不停的抽烟的事情,在江湖身上基本上是没有怎么发生过的事情。 江湖抽烟的这个时间,其实是江湖早就应该上班去的时间,不过看江湖抽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要准备去上班时的样子。 这个点儿,也是平时的王钰刚刚准备起床的时间,迷迷瞪瞪的从卧室里边走出来的王钰,首先便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烟草味道。 王钰不喜欢江湖抽烟,倒不是因为抽烟对江湖的身体不好,而是因为老早以前的王钰听说抽二手烟对自己的皮肤不好,江湖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 美丽对于王钰来说,应该是一种比命更重要的东西,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此刻闻到浓浓的烟草味的王钰,第一反应便是快步的走到江湖坐着的茶几旁。 “起来了?早饭在锅里给你温着呢?洗涮一下快去吃吧。” 继续抽着烟的江湖,却是像平常准备上班离开时的样子一样的嘱咐着王钰,一切只是将场景从卧室换到客厅而已。 这时候的王钰,就像是没有听到江湖说话的无声的站在江湖的对面,王钰站着的位置,正好挡在了电视墙和江湖的之间。 虽然江湖此时并没有在看电视,可自己的妻子就这么不吭不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江湖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怎么了这是?大早晨的发什么神经?” 此时还在抽烟的江湖,在和王钰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显露出生气的表情,却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埋怨。 “你想死吗?” 这时候的王钰,终于是说话了,王钰说出来的这句话,是带着刻薄的,那种刻薄是咬牙切齿的刻薄,那种刻薄是让人一看就心生反感的刻薄。 “怎么了,你是想让我死吗?” “你想死你就死去,不过不要在我的家里抽烟,这是我们老早就说好的,神经病似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吗?” 其实对于王钰跟自己说话的这种腔调,江湖是早已经习惯了的,以前每每发生王钰强势的呵斥自己的时候,江湖都是选择一笑而过,不过今天的江湖,好像是想着翻身得解放的人儿一样,一点都没有计划忍让王钰的意思。 “确实进水了,怎么了,碍着你的事了吗?” “你...?” 已经对江湖呵斥习惯了的王钰,哪能受得了江湖这样的反驳已经对江湖呵斥习惯了的王钰,觉得江湖这是在造反。 在王钰的概念中,江湖是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的,在王钰的心目中,江湖是绝对不敢违背自己的意志的,在王钰的理解中,江湖是怎么都不会在自己的面前抽烟的,可是今天的江湖,却统统的都做了。 这样的王钰,气愤的一甩脸子便向卧室的方向急走而去,按照平日的习惯,即便是把王钰给惹怒了,江湖也应该是在最短的时间追着赶着给王钰道歉,可是今天的江湖却没有这样做,此时的江湖,依然在不停的抽着自己的烟。 此时在江湖面前的茶几上,一盒香烟已经只剩下了几支,平时干干净净摆摆样子的烟灰缸,此时已经是满堆着烟蒂的溢了出来,在茶几的桌面上,也已经撒了不少星星点点的烟灰屑。 “咚...” 愤然离开的王钰,将关卧室门的声响摔得老大,听到这样的声音的与此同时,江湖便面无表情的将手指间的香烟慢慢的掐灭。 都没有多看一眼茶几桌面的江湖,便是慢慢的起身的向挂衣架走去,在江湖家里的挂衣架上,挂着江湖每天上班需要穿用的西装和公文包。 “啊...啊...” 刚刚将西装拿到手里的江湖,便听到了从卧室里传来的嚎哭声,这连续不断的嚎哭声,当然是王钰发出来的,这也是王钰以前生气时常常使用的手段和伎俩,王钰意在让江湖过去给她道歉,王钰意在暗示江湖现在道歉还有原谅他的机会。 可是一定是听到了王钰的哭声的江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王钰的哭声这么大,江湖的耳朵又没有问题,可是江湖就是这么的充耳不闻。 “咚...” 王钰的哭声里其实没有多少伤心的味道,倒是更多有着的是一种嗲嗲的撒泼,能够这样做的王钰,其实应该说是已经妥协了,常常这样做的王钰,好像已经把这种事情当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互动游戏。 以前的江湖,每每遇到王钰这样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是赔礼道歉磕头捣蒜,可是这一次的江湖,却送给了王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江湖走了,也许是上班去了。 关门声刚刚落下,王钰的哭声也好像恰巧的停止了,一切就像王钰的哭声和江湖的关门声商量好的一样。 不过,王钰的哭声仅仅的停止了几秒钟后,再一次突然袭来的王钰哭声,却是撕心裂肺的,这一次王钰的哭声里边,除了伤心好像只有求而不得的委屈。 就这么又哭了一会儿的王钰,哭声的音调便慢慢的降了下来,直到最后变成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就这么又过了几分钟以后,王钰的哭声便总算是完全的停止了,在王钰的哭声停止后的大约一分钟时,卧室的门再一次的开启了,这一次还是由王钰开启的卧室门,首先探出来的是王钰的小脑袋瓜子,王钰在偷看,王钰在偷看江湖是不是真的走了。 当王钰真实的看清楚客厅里确实是没有人的时候,这时候的王钰,便是快步的再一次走进客厅,继而下去的王钰,便是首先的将客厅里的所有窗户都打开。 不过接下来的王钰,并没有收拾茶几上的烟灰缸,这时候的王钰,竟然是拿起电话给钟点工中介公司拨出去了电话。 “那个谁,你快点给我家派一个干活儿的来,我要最全面的大扫除,记住,我要的是最全面的大扫除...,你听不懂人话吗?不要跟我提钱,钱不是问题。” 第二九三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2 也许是江湖曾经承诺过王钰什么,一直以来的王钰,根本就不把做家务当成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在王钰看来,做家务这种事情不仅对手上的皮肤伤害很大,还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 钟点工来的很快,这一次来的这位钟点工,是王钰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这一次来王钰家打扫的这位钟点工,还是一位既年轻又漂亮的女人,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来人是钟点工,王钰都一定想不到在钟点工的圈子里,还真的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个钟点工不仅是漂亮,还是十分的能干,虽然王钰自己不喜欢打扫卫生做家务,可是她却特别喜欢干起活儿来勤快的女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直以来的王钰,喜欢坐在沙发上监督钟点工干活儿,指指点点钟点工的干活儿质量,是王钰最有成就感的其中一件事情。 不过今天的王钰,却是丝毫没有给这个钟点工挑刺儿,看着钟点工干活儿的王钰,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喜欢的作品一样。 “你多大了?” “姐,我二十岁了。” “看见你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搞保洁的,你怎么就搞起这个了,你是没有怎么上过学不好找工作吗?” “我...我...那个...其实我还在上学,今年大三,学校没课或放假的时候,我会出来挣点学费或零花钱。” “哦,你是农村出来的?” “不是,我是县城里出来的。” “要不…那你是家里的条件差吗?” “姐,也...也...也不算吧,在我们那里,我家应该也不算差吧,不过我不想花父母的钱,自己挣钱自己花起来有底气。” 一边干活儿的钟点工,一边回应着王钰的询问,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盘问,因为至始至终王钰的语气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即便王钰听到这位钟点工美女是一名大学生,即便是听到这位钟点工家里的条件也还算不错,王钰都依旧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架势。 在王钰看来,每个人对条件这个东西的认知是不同的,在王钰看来,这位钟点工之所以出来打工挣钱,就一定可以证明她家的条件还是一般,一切只是这位钟点工对条件的认知点和标准度太低罢了。 “哦,挺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佟雨涵,姐就叫我雨涵好了。” “好的雨涵,是这样,我们家里想请一个居家的长期保姆,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干起活儿来也挺勤快的,我看就你了。” “姐姐姐,不...不是,我不能长期的居家做事,我和中介那边只是临时挂名的钟点工,有课的时候我是没有办法出来工作的。” “呵呵,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嘛...” “不是钱的事...” “不是钱的事你出来挣钱干什么?我会和你的中介公司那边说的,如果他们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和他们停止合作,你看着办吧。” 在王钰的认知里,自己这是在给一个底层人士施舍工作,让王钰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叫雨涵的女孩子竟然不领情,这时候的王钰,已经有点恼羞成怒了。 “姐...我...,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这家中介公司对我不错,我不能害人家的。” “知道就好,明天你就来上班,月薪给你五千,次卧就给你用了,你不是还要上课吗?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上课的时间你可以去学校,不过下课之后必须回来料理所有的家务,我这样够通情达理了吧?” “姐,我能考虑考虑吗?” “不能。” “这...我...” 王钰这样咄咄逼人的让雨涵做自己家的保姆,其实还没有在社会上真正的闯荡过的雨涵,又怎么能轻易的应付。 这时候的雨涵,一下子连自己手里的活儿也不知道怎么干了,一方面是不想做出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一方面是王钰的不留一点余地,必须要现在做决定的雨涵,难为之情全部都挂在了脸上。 “好了,就这吧,看你也收拾不到心里,现在你走吧,记得,明天来我家上班。” 跟呆愣怔了的雨涵说完之后,王钰便直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王钰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雨涵现在就离开,王钰的盛气凌人让雨涵的脊背都发凉。 “哦,我马上就走。” 一边收拾清洁工具的雨涵,一边不时小心翼翼的看着门的方向,能看得出来雨涵干活儿是很熟练的,因为雨涵收拾起清洁工具来是那么的条条有理,也能够看得出来雨涵是很紧张的,因为雨涵的眼眸里总是透着一股子慌乱。 “姐,那我先走了。” “嗯” 王钰这声嗯字是从鼻子里发出的,从雨涵跟王钰打招呼到雨涵走出家门,王钰是一眼都没有正瞅过雨涵,当雨涵刚刚的跨出了门外,随即而来的便是咚的一声的关门音送别。 再怎么雨涵都是一名大学生,再怎么雨涵都是她家父母眼里的小公主,雨涵的爸妈都有不错的工作,从小到大的雨涵,不能说是天之骄女吧,最起码也是衣食无忧,这样的雨涵,怎么能够受到了别人对自己这样的不屑一顾甚至非礼勿视呢。 不过雨涵还真就受了。 对着门板耸了一下肩的雨涵,先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之后便是洒脱的苦笑了一下,做了这样的一系列动作以后,就在雨涵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江湖家的门却又开了。 “记住,过来的时候不要带你的任何东西,你生活需要的所有东西,都需要去大超市买新的。” 看着雨涵懵懂的没有及时回应自己,王钰便又冷笑了一声的接着说道:“放心,这钱我出。” “咚…” 搞了这么一出的王钰,还没有等到雨涵的回应,便再一次的关上了家门,此时站在门口的雨涵,其实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你有事吗?” “呃?” “这是我家,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鬼…,这是你家?我还鬼鬼祟祟?我可是刚刚从这家出来,这家里哪有你这号人,你可小心一点啊,小心我报警抓你。” 突然走进雨涵和雨涵交涉的这个人,就是过了上班时间才出去家门的江湖,也不知道江湖是干什么去了,现在还没有到了下班的时间,他竟然又突然的跑回来了。 第二九四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3 雨涵是这样说的,雨涵也是这样做的,只见雨涵直接掏出手机,继而便是摆出一副拨打电话的样子。 不过,虽然雨涵的反应是这样,可在雨涵的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临危时的恐惧,然而,要说雨涵是临危不惧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此时雨涵的一切表现,更多的应该是内心深处并没有真正的把江湖当成坏人的应景用事。 雨涵说了那么多,这一次的江湖反而是没有再理会雨涵,只见江湖直接的走到门口后,便是伸出手指的开始解门锁码了。 在江湖的脸上,有一种等待着开锁之后的不言自明,估计也还等待着开锁之后看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面对自己的想法,总之江湖的脸上呈现出来的是一种怪异的笑。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随着江湖的想象进行,将手指放到指纹识别处好几次的江湖,却并没有把自己家的家门解开,而因为反复的错误输入,导致门禁警报却是吱哩哇啦的响了起来,这样的结果,让江湖的脸立马由怪异的阴笑变成了满满的尬气。 “怎么会...?” “干什么?你是谁,你要是再在门口瞎按的话,那我就直接报警了啊。” 就在江湖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开不了门的时候,门里的王钰又是突然开始有点紧张的叫喊了起来,在王钰的叫喊的语气之中,还很是真实的包含着一些恐惧。 “姐,没事,我还在门外了,他如果是坏人,我会报警把他抓起来的。” 当年房子下来准备装修的时候,江湖是想给家里家外的安装几个网络摄像头的,可是那时候还算是清纯的王钰,怎么也不同意这样做,王钰的解释是没有必要把家里搞得跟监狱一样。 按照王钰的性格,家里安装上这些高档和高端的物件,应该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才对,可是那时候的王钰,却是异乎寻常的不同意。 雨涵的突然回应,并没有招来王钰的感谢,王钰对雨涵的回应是好久都没有回应,而这时候的江湖,还确实是有点急了,不仅站在自己家的家门口进不去家,还要让一个陌生人怀疑自己的本质,这叫什么事? “咚咚咚...” “王钰,我回来了,开门。” 有点着了急的江湖,便开始一边敲门一边说着让王钰给自己开门,可是即便是这样,王钰还是好一会儿都没有搭理江湖。 “你...你好,你不会真的是这家的主人吧?” “怎么不会?没有听到我在叫家里的人给我开门吗?” “哦,可怎么就还没有人开门呢。” 听着和看着江湖的一系列举动,雨涵终于是有点相信江湖的身份了,不过在事情还没有真正的明朗之时,雨涵便还是像一个守护神一样的并没有先一步离开。 “不是,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着雨涵就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自己,江湖便有点恼羞成怒的责问起雨涵来了,到了这种时候,即便是雨涵并没有真正的搞清楚江湖的身份,可雨涵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的底气了。 “我...我是这家人叫来的钟点工,我真的是这家人叫来的钟点工,刚才我也是...” “钟点工?哦...,不对吧,你...你能是钟点工?” “我...” 就在江湖和雨涵两个人相互的解释着彼此的疑问的时候,家门突然哗的一下开了,门是开了,江湖和雨涵却是没有看到王钰的影子,一切就像是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把门打开了一样。 江湖家的房门位置,并不是那种就像是门洞的格局,此时的王钰,有可能是从门的背后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看见了吧,门开了,是给我开的,你不是钟点工吗?那你现在就和我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打扫卫生的水平。” 雨涵并不是专职的钟点工,有时候的雨涵,会刻意或不刻意的忘记穿着工作衣和忘记佩戴工作证明。 为什么说是刻意呢?因为应该是爱美的雨涵,有点不太喜欢保洁员的工作衣,至于为什么没有佩戴工作证明,估计是雨涵更喜欢在客户的面前亮一下工作证明便立马收起的习惯吧,这样所谓的习惯,其实应该也是雨涵的某些心理在作怪吧。 这样愿意自己养活自己的雨涵,和这样有点某些心理的雨涵,其实并不是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矛盾体,因为人体的行为本身就有很多矛盾的地方,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雨涵这个人更加的真实。 “不是,刚才看见你鬼鬼祟祟的时候,是我给家里做过保洁后刚刚出门,不好意思,我该走了。” “我鬼鬼...” “怎么?你是不想进来吗?” 雨涵对江湖前一会儿的举动动作也用了鬼鬼祟祟的形容,这让这个家的主人的江湖觉得实在是不可理解和无法接受,就在江湖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时候,王钰又是突然的出现在门口的中央。 看着突然出现的王钰,江湖看了雨涵一眼就无声的进门了,就在雨涵要给突然出现的雨涵打招呼的时候,王钰又接着对雨涵说:“你也进来一下。” “我也...我也进去?姐,是我哪里打扫的不合格吗?” “你听不懂人话吗?让你进来就进来,哪有那么多的问题。” 和雨涵说完话的王钰,直接便是没有关门的进屋了,这时候的雨涵还能怎么办呢?这时候的雨涵,只能是听从王钰安排的再一次的进的门去。 等雨涵进门以后走进客厅的时候,王钰已经再一次的坐回到了前一会儿雨涵打扫时她坐着的位置上,而此时的江湖,也依旧坐在早晨抽烟时的位置上,他们夫妻二人此时是各坐一侧。 这一次的江湖,虽然是掏出一盒崭新的烟盒,却并没有拿出烟卷将烟卷点燃。 手里拿着烟盒慢慢的摆弄着的江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谁,这样的江湖,好像一切的注意力都在烟盒上面。 “姐...哥,我进来了。” “嗯,呵呵,哥都叫上了啊,呵呵。” “不是姐,那个...我也是...”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人我见的多了,眼里的活儿不多,心眼儿却是很多,不管见到谁都是哥呀姐呀的,好像我家这几百万的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一样。” 王钰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很难听,当王钰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雨涵看着倒是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可江湖手里摆弄着的烟盒却是已经被江湖放到了茶几的桌面上。 “叫她进来干什么?不是已经打扫过了吗?” “没事没事那个...那...老板,请问两位老板,叫我进来是有什么指示吗?” 第二九五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4 “不是早就说要请一个居家保姆吗?我看见这女的就不错,我已经和她说好了,你看你有什么意见?” “你定就可以,只是她...她这样子能让你满意吗?” “你就说你满意不满意吧,我都和她说好了,很多事情还需要在一个外人面前说的那么清楚吗?” “你满意就行了,我无所谓。” 因为在早晨的时候,江湖和王钰之间有过一些别扭,所以此时即便是在雨涵的面前,两个人之间都还有一点不和谐,关于这一点,应该不知道真相的雨涵都感觉到了。 “哼,行了,那个...那个谁,你走吧,记得明天早点过来干活儿。” 江湖的话让王钰已经不知道什么回应了,这时候有点尴尬的王钰,只能在雨涵这里找一个台阶下,对于王钰来说,雨涵这样的人再怎么说都是底层的人,于是,王钰便像是驱赶什么不欢迎的东西一般的给雨涵下了逐客令。 也许是常常去别人家打扫保洁的雨涵,已经习惯了主家人这样没有素质的话语,所以即便是王钰的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雨涵却还是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雨涵回头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盯着烟盒发愣的江湖,不知为何的抬头看了雨涵一眼,看江湖的样子,好像是对雨涵有什么话说一样,不过仅仅是张巴了一下嘴皮子的江湖,却是没有出声的再一次低下了头。 雨涵走了,雨涵离开江湖家的一切都好安静,即便是连关门的声响都好像是没有什么分贝可言,也就是雨涵刚刚的关好门的一瞬间,江湖的整个家里便突然像是没有人待着一样,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寂静的有点瘆人。 “现在不是月底吗?你们月底的时候不是很忙吗?为什么你今天出去的那么晚回来的却是这么早?” 也许是这种有点可怕的寂静让王钰感觉到了安全感在遗失,也许是王钰觉得今天的江湖实在是有点反常,总之对江湖的工作和收入一直就很关心的王钰,一定要知道这种几乎从来没有过的反常究竟是来自什么情况。 “怎么了,我就不能休息一下吗?我累了,我要睡觉去。” 王钰的话刚刚说完,江湖就甩下这么一句话的起身向卧室走去,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江湖都没有忘记拿上那个烟盒,没有什么烟瘾的江湖,此时连王钰都不知道江湖为什么会突然的这么迷恋香烟。 其实一直以来的王钰和江湖,感情和亲密度都还算是很不错的,即便是王钰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和习惯,可江湖却都是不怎么在意甚至是眼不见为净的。 这样的江湖,把大多数的业余时间都奉献给了工作,这样的江湖,一直以来的都在努力的迁就着王钰,从学校里谈出来的恋爱继而又发展成为婚姻继而组合成为的家庭,其实比在社会上接触以后组成的婚姻要更具有亲情感,这种感觉一般是一辈子都打不乱的,即便婚姻破碎不再继续,有些感觉也是很难磨灭的。 江湖和王钰的感情,可以说更像是兄妹一样,即便有时候有再多的观念不同,江湖总是觉得有一种无形而永远剪不断的东西在紧紧地缠绕着他们,为了这种被缠绕的感觉不那么紧绷,江湖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王钰的所有生活需求。 “我说不让你休息了吗?我是想提醒你这个月的家用...工资什么的你还没有交回来,你这样不好好的挣钱,是想这个家喝西北风吗?对了,那个保姆的工资是五千块钱一个月,我这么说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知道一下。” “嗯,知道了。” “光说知道了有什么用,钱呢?我怎么没有看到钱,我可不喜欢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嫁给你还就是看上你对我挺老实的。” “先等几天,公司里有一点事情,这个月的工资可能要暂缓一下。” “破公司,暂缓什么,有什么可暂缓的,你们公司这是不让给它干活儿的人吃饭了吗?” “你这人...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的自私,我睡觉去了。” 能够听得出来,王钰对于江湖还没有把钱拿回来的事情,心里是特别的在意的,而江湖,好像又是特别在意王钰的不通情理,在江湖的眼里,这家公司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即便是公司领导有一天让江湖和公司共存亡,江湖应该都是不会打一个磕巴的。 可是王钰才不管这些,在王钰看来,是江湖的本事成就了这家公司,即便是这家公司给了江湖很高的待遇,王钰都觉得应该再多一点才对,这样的王钰,倒不是首先觉得自己的老公有多么的优秀,这样的王钰,是觉得现在江湖挣的钱还是有点捉襟见肘。 不过,看着江湖已经走进了卧室,王钰便没有再继续的追问,毕竟他们在一次这么多年了,对彼此的了解应该胜过了所有人,此时的王钰知道,再说下去或追进去也没有什么用。 就在王钰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的时候,此时捏在王钰手里的手机微信音突然响了,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王钰,突然一下子就像是注入了兴奋剂一般,眼眸里和神态中都立马的多了很多撩人的光泽。 这一刻的一秒前和一秒后的王钰,就像是苦难中的王钰和幸福中的王钰的差别一样,也许此时的王钰连自己没有什么感觉或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可是这种变化却是那么的明显。 此时已经起身的王钰,应该是想回卧室换衣服化妆的,可是迈了一步突然想到江湖在卧室睡觉的王钰,便是显露出了一些难色的欲步又止。 此时的王钰在着急的原地转圈儿,此时的王钰,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焦急,比起前一会儿还是呈现着撩人的光泽的眼眸,此时的王钰的眼眸里呈现出来的是焦虑和焦躁。 就在这个时候,王钰突然看向了门口的几个快递箱子,那是平时忙忙碌碌的江湖给王钰在京东**某精品旗舰店购买的高端名牌全套内外衣物和鞋子,江湖这样做是为了给王钰一个惊喜的,这是两个多月以前的情人节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王钰,因为情人节当天江湖没有请假陪自己,也因为江湖只是网购几件不知道真假的东西敷衍自己,从来就看不上在网上购物的王钰,便一直都没有拆开过这些包裹。 现在王钰想要出门了,可是这时候的王钰还不想见江湖,她也不想跟江湖打招呼说出自己的去出,因为此时的王钰只要一有这些念头,心里就底虚的心跳加速。 王钰知道她和江湖之间太了解啦,也许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他们彼此也许就会看透彼此的小九九。 第二九六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5 这个时候的王钰,便开始向那些包裹的位置走去。 当王钰走进那些包裹的时候,心情是极度复杂的,此时王钰的心情,和之前江湖送王钰这些东西的时候的心情,根本是相互背驰的心情体验。 当时的王钰,看到这些包裹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一堆垃圾一样,而现在的王钰,当这些堆放了好一阵子的包裹再一次的进入了王钰的视线里的时候,此时的王钰想要打开它们,却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别扭。 不过,在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这些包裹后,王钰还是选择慢慢的将这些包裹打开,王钰打开这些包裹的动作速度很慢,慢的一切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王钰。 平常的王钰,只要知道哪里有自己还没有穿过的衣服,就会在第一时间的将这些衣服穿起来,而后又是很细致的看一看品一品,如果不是为了和江湖赌气,这些衣服鞋子什么的,即便是王钰不喜欢网购的衣物,也是一样绝对不会将这些东西留存到现在才打开。 在江湖的家里,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江湖和王钰两个人在住,现在江湖在卧室里睡觉,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王钰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王钰没有必要忌讳什么。 于是,已经将包裹打开的王钰,便首先的将衣服鞋子什么的一件件的拿出来摆到茶几上,王钰是买衣服的专家,应该是经过把一件件衣物放到茶几上的这个过程,王钰的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些衣物的品质。 此时的王钰已经感觉到这些东西都是正品,这些东西并不是王钰之前嫌弃的都是一些次品或者假货,不论是从那个方面分析,这些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看着这些好东西的王钰,心里一股子酸楚便迅速的涌上心头,在这些酸楚里,应该有好像有点对不起江湖一番好意的酸楚,应该也有这些好东西自己今天才发现的酸楚。 不过这些酸楚也仅仅的留存在王钰的内心几秒钟后,便被想要马上将这些衣物穿到身上的欲望给征服了,这时候的王钰,不仅有想要把这些衣物穿到身上美一美的急切需求,更加有一种女为知己者容的迫切愿望。 当里里外外崭新的衣物穿到王钰的身上的时候,王钰笑了,这时候王钰的笑应该是这几天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因为这些衣物实在是太合适太得体太适合自己了。 一个男人能够把一个女人的衣物买的如此的得体合适,那这个男人一定需要非常的了解这个女人,不过这时候的王钰首先并不是感谢这样的江湖为自己做的一切,这时候的王钰首先想到的是这些衣物很合适她今天穿。 一直以来的王钰,不管江湖为她自己做什么样的事情,都觉得那都是江湖应该做的,江湖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江湖的这个本事不仅在工作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和王钰恋爱和婚姻的相处中,也一样体现的面面俱到。 当年的江湖,其实连给王钰家提出来的彩礼钱都拿不出来,不过,就只是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江湖便将王钰和王钰的家人给说服了,于是,王钰在还没有真正的进入社会时,便实实在在的做起了家里的女王。 结婚后的王钰,没有去工作,这是王钰自己的意思,也是江湖应诺过王钰的事情,结婚工作以后,事业发展顺风顺水的江湖,便是更加的有能力实现自己曾经对王钰许下的承诺了。 开始时候的王钰,也十分的满足这样的生活,因为这样的生活就是王钰一直向往的生活,王钰从心里不想工作,因为王钰觉得那样会让一个女人老的太快。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只会让你享受着人间富贵,而忽略让你体验世间的沧桑,游走在家里和商场两点一线的王钰,慢慢的也就开始厌倦这种生活了。 而那个时候在事业上升期的江湖,基本上整个月都没有什么时间真正的陪王钰走走看看一些王钰想去的地方,开始的时候王钰是理解的,可是这样的时间持续的越长,王钰也就越来越不甘于寂寞了。 现在的网络很发达,要想找一个人和自己聊一聊天,其实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而孤单寂寞的人一旦陷入了这样的诱惑之中以后,便很难自控自己的情绪。 今天王钰这一番的着急打扮,今天王钰这一番的女为知己者容,就是在做着这样的事情,这个让王钰很在乎的人,是江湖住所附近的人,是王钰通过手机摇一摇联系上的网友,和这位网友的聊天,王钰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这时候的王钰,甚至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住在附近的大概那栋楼,去见一个早已不陌生的陌生人,这样的王钰是兴奋、激动且紧张的。 比起江湖给予王钰的真实生活,这种虚幻的美好更加让王钰向往,虽然王钰也知道自己背着江湖这样做是不对的,可那种迫切的需求实在是太诱人了,从来不喜欢任何压力的王钰,实在是无法抵御这种感觉。 穿戴整齐后的王钰,又是好好的端详了一会儿自己后,这才匆匆忙忙而慌慌张张的离开了自己的家,王钰和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约会的地方,是一个距离江湖家小区很远的地方,这是王钰和网友刻意要求过的。 以前出门的王钰,只要没有办法搭乘江湖的顺风车,就一定会选择招一辆熟悉的专车,可是这一次出门的王钰,却是走了好久才打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一直以来的王钰,很不喜欢出租车的简陋,可是今天的王钰,却是觉得这辆出租车是载着自己去往别致感受的摆渡人,坐在车子里的王钰,从来没有过的觉得原来出租车其实也挺好的。 一路上的王钰,小心脏从来没有过的不停突突的跳,这种心跳的感觉不是生理体征上的那种跳,而是一种周身都能感觉到的一种心跳的感觉。 来到目的地的王钰,除了那种急迫,其实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甚至恐惧,不过,在出租车里定了定神儿的王钰,最终还是向她认为美好的方向走去了。 第二九七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6 始终觉得是自己给予或是施舍给江湖一个家的王钰,在江湖面前的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有恃无恐甚至是不可一世的心态。 从学校出来就直接进入家庭的王钰,其实在很多的事情上已经和社会脱节,这些脱节并不一定体现在类似于老人不会用新式沟通交流app这种事,更加体验在对情感和真实世界的认知,这种认知的脱节或差异,让王钰那好像是很聪明的大脑,在大多数人看来好像是一个幼稚的存在。 王钰的学历和江湖一样,可是时间发展到今天,今天的王钰对任何事物的认知,已经和江湖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了,作为老公的江湖,可以努力的迁就着这样的王钰,可是游走在网络阴暗面的某些人,却把类似于王钰这样低能认知的女人,当成了一种猎奇最为好成事的幼稚猎物。 本来第一次见网友的王钰,是想找一家离家远一点的咖啡屋或什么地方的,可是王钰的这位网友提醒王钰说:“在咖啡屋这种随时有人关顾的地方,最是容易被熟人撞到。” 王钰的这位网友的网名叫风度,王钰在和这位网友交流的这段时间里,还真的就感觉到了和江湖毫不相同的风度了,这种王钰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别样风度,让生活里只有一个男人存在着的王钰,有一种找到新大陆的刺激和悸动。 在社会人事结构中,江湖其实已经算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可是对江湖已经太过于熟悉的王钰,却是越来越觉得江湖是那么的普通,有时候的王钰觉得,自己怎么会嫁给一个这么普通的男人,现在的王钰,觉得网络里的风度才是真正的有风度的男人。 对于这样的私会,王钰的心里确实是特别的紧张的,不管怎么说,王钰都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风度先生这么一提醒,王钰还真的就觉得风度先生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王钰就开始迫切的建议风度先生想一个妥帖的办法。 其实在风度先生提出想要和王钰见面的时候,不管真实的王钰是怎么想的,嘴上的王钰是支支吾吾不敢确定和随便答应的,可是在风度先生的一番鼓动和忽悠后,王钰竟然不知不觉的顺着风度先生的路数开始走了,那时候的王钰,好像早已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做好决定。 最后这位风度先生给出的建议是找一家风景好的高层酒店见面,这位风度先生是这样解释的,高层的酒店可以一览全城的风景,坐在高处俯视全城的景色,一定感受到一种一览众山小的霸气。 其实这位风度先生在想什么,正常人估计都能意识到,可是王钰却是并没有意识到,如果王钰真的也意识到了,却还是装傻发愣的继续的走了这一步,那有些事情就更加的明朗了。 从离开家门到走进酒店的大堂,王钰至始至终都是带着一个深色大框眼镜的,而这种对于王钰来说掩人耳目的举动,其实一旦真正的碰到熟人,好像应该是什么作用都没有,即便是不认识王钰的人,也一样会特别注意像王钰这种特别打扮的美女。 走进大堂的王钰,本来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可事实是很多的人都给这样的王钰投来了关注的目光,别人的目光让王钰的浑身都很不自在。 王钰来的这家酒店是一家四星级酒店,除了在进入相关楼层的时候没有人打搅和指引,剩下的即便是像电梯间这样的地方,有时候都会有服务生帮着开电梯。 以前的王钰,在商场里一旦遇到这种事情,心里的优越感便油然而生,可是今天的王钰,却是特别讨厌这种处处都有人盯着的感觉。 终于到了他们相约的房间门口,在王钰准备敲门的时候,还算是鬼鬼祟祟的四下瞅了一瞅,其实王钰如果是自自然然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反而不会让人觉得别扭,可是那时候的王钰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的神经。 王钰敲门的节奏很快,风度开门的速度也很快,当两个人真正的四目相对的时候,首先便是不知道说什么的一番尴尬。 毕竟在网络世界里认识的他们,即便是使用视频的方式相互见过面,那也或多或少的有一定的视觉差异,当两个人真正的见到真实的真人的时候,那种别扭的感觉便是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不过这个叫风度的男人,还是很快的表现出了一种他平常在网络里的风度,很是绅士的把王钰邀请到屋里坐下的风度,还刻意的为王钰倒了一杯早已醒好的红酒,这种事情江湖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而此时的王钰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 一杯优雅的红酒下肚之后,王钰进门之后对风度的那种陌生感或是尴尬感便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此时的王钰,即便是有点拘束,却也已经找到了在网络上和风度聊天的感觉了。 在网络上聊天的熟悉感一旦找到,王钰也就开始主动的走到了大飘窗的跟前,这是风度在网络上给王钰优美的形容过的场景,此时的王钰想要尽快的体验一下这种美好。 站在大飘窗前俯视着整座城市的王钰,此时已经切身的体验到风度在网络上用言语形容的美好了,在此时的王钰看来,这个叫风度的男人,对于每一个细节的形容,简直是恰到好处的没有丝毫差错。 没有真正在一起油盐酱醋一般生活过的人,一旦被一种假想一般的情景认知感染之后,便会无法自控的迷恋起这种感觉,继而到最后无法自拔。 人这种动物是最容易幻想的,有时候幻想是一个好东西,因为美好的幻想能让人对未来充满憧憬和向往,但是幻想有时候也会将人拉入无尽的沼泽喝泥潭,因为幻想一旦在现实中找到的时候,那种梦想成真的错觉就会让人失去对真实的判断力。 “美吗?” “挺美的。” “我没有骗你吧?” “没有,你这人还真的挺有才的。” “是吗?说实话,你真美,刚才开门的时候,我差一点被你的美给迷昏了过去。” “讨厌,一点正经都没有。” “咱们总是一直看着一扇窗户,时间长了也会厌倦的,你不觉得吗?” “那你...那你还给我准备了什么别的惊喜?” 第二九八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5 思思洗过澡后,这位菲佣便将思思带到了一间满满的都是衣服的房间。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是非常喜欢漂亮衣服的,思思自然也一样。 此时思思的心里虽然知道自己是有价值的,可是一个人就这么突然的失去自由,就这么突然的改变了活动的轨迹,心里还不知道发生这一切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可是,看到漂亮衣服的思思,还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挚爱,对着镜子一件一件试着衣服的思思,最终还是换了一件她认为最可心的衣服。 站在镜子面前不停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思有心更加细致的欣赏一下美丽的自己,可是脑子里的混乱篇章,还是让思思无法专注的做这一件她曾经最喜欢做的事情。 这样的思思,一直没有离开过菲佣的视线,此时的思思,已经一点都不再想和这个菲佣交流了,因为和一个交流起来词不达意的人沟通,实在是一件十分费劲的事情。 不过,给思思带路的事情,这位菲佣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当思思用手势和动作给这位菲佣表达自己想要睡一会儿的时候,这位菲佣第一时间便清楚的理解了。 将思思带到一间可以睡觉的房间以后,这位菲佣便一边憨笑着,一边轻轻的闭门退出了这间屋子。 从肉眼来看,这间屋子里一样是没有摄像头的,此时躺在一张还算是比较舒服的床上的思思,即便思绪已经乱的暂时不知道怎么整理,疲惫还是让思思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入了梦乡。 身处在这种环境下的思思,竟然妥妥的睡了一顿没有梦的觉,这样的思思,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样踏实和舒服的睡过一次觉一样,这顿美美的觉,思思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等思思睡足了自然醒来的时候,眯瞪中突然睁开眼睛的思思,感觉自己就像是梦游过一番似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等思思再一次的醒来的时候,自己躺着的房间竟然再一次的回到了原来在东南亚某国时的样子,这样的变化,让思思的眯瞪一下子便消退了。 直挺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思思,紧张的摆动着脑袋窥探了一下四周之后,思思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思思太熟悉了,最起码是现在太熟悉了,因为此时躺在思思一侧的不是别人,而是接过一个电话以后便开始神经兮兮了的杰子。 这时候的思思,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思思经过一系列的适应之后,已经开始想办法改变那些一定是真实发生在思思身边的事情了,虽然那些事情让思思的内心不仅恐惧还很慌乱,可已经习惯了几乎每天适应不同处境的思思,比起普通人来说,对这种情景的突然变化还是有一定的应急能力的。 然而,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要先保持好体力的思思,却是在准备好一切的心力想着开始迎战的时候,战场却是突然的不见了,这样的思思,虽然不知为何的离开了那个让她捉摸不透的未知世界,可思思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抬起手臂想要将好像是熟睡着的杰子叫醒的思思,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臂落在杰子的侧身上,此时的思思,突然觉得之前发生过的那所有一切,一定和此时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杰子有关。 此时的思思确信,那些所有莫名其妙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因为直到此时的思思,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沐浴液的味道,而这股子沐浴液的味道,一定不是思思为自己准备的那种,一定也不是现在身处在这里的这家酒店里为旅客备着的那种沐浴液的味道。 虽然这股子沐浴液的味道已经掺杂了一种淡淡的汗液味道,可是对这些关于美的东西很是敏感的思思,还是能够确信自己一定是在另外的一个地方洗过澡,因为不仅沐浴液的味道是那么的真实可闻,就连突然消失的情景也是那么的真实可画。 这些种种的种种,是那么的耐人寻味,这些朦胧的朦胧,是那么的捉摸不透,此时的思思,虽然已经回到了前一会儿还特别向往的杰子身边,可这一切却并没有让思思感觉到一种终于回归的安全感。 其实这一切发生的事情,相反还让思思完全理不清楚头绪,一个完全理不清楚头绪的人,一个好像是完全失去了主宰自己来去的人,内心里的恐惧应该比确定身处在危险中的人还胆怯。 “醒了?” 就在思思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直挺着身躯不敢动弹的时候,翻了一下身子的杰子,费劲的睁了一下眼睛的跟思思嘟囔了这么一句。 “嗯...哦。” 杰子也就是嘟囔出了这么两个字,便让思思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的都竖了起来,从认识杰子到此时此刻,思思是第一次对杰子有这种比恐惧还可怕的感觉,此时的思思觉得,自己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只好像是狗的狼一样。 “再睡一会儿吧,看着你睡的挺沉的,就没有忍心打搅你,咱们的行程可能要有一点变化,你再睡一会儿,完了我和你说一下咱们的最新行程。” “嗯。” 此时的思思记得,突然的接过一个电话的杰子,一下子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回想中的杰子,应该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思思觉得此时的杰子,实在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从睡梦中醒来嘟囔了几句的杰子,又是一个翻身以后,便又呼呼的睡了起来,这样的杰子和接过电话以后的杰子,实在是长相相同却没有共同意识和形态的两个迥异的人。 心里充斥着这些想法的思思,当听到杰子说突然要改变行程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很正常的表现出疑问、疑惑和吃惊,此时思思回应杰子的那个简单的没有任何表情和情绪变化的‘嗯’字,实在是有点不合常理。 也许是思思太紧张了,也许是思思的身子直挺着的时间太长了,此时的思思,越来越觉得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在麻木和刺痛着。 像思思这种下过海的女人,应对男人的任何情绪都是有一套自己的处置办法的。 这些办法都是像思思这样有曾经的女人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这种自我修炼出来的处世之道,是刻在她们的神经里的。 每当需要处置类似这种事情的时候,某一种最合适和最妥帖的办法就会立马的跳出来,这也是像思思这样的女人的生存之道。 可是此时的思思,不管是脑子里还是神经里,都是紧绷的只有疼痛的感觉。 第二九九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7 这间酒店的房间,都是有一个很大的通体玻璃飘窗的。 待在大窗的近侧,可以俯视整座城市的全貌,抛开房间里的一切陈设,外面的世界还确实是很美的。 也许是因为紧张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和真实的风度还是有点不熟悉,也许是还不适应这种自造出来的刺激,此时的王钰,即便是身边就是可以坐下来的椅子,却还是将身子直直的站着的眺望着远方。 就这样的一番交流之后,王钰最后问出来的问题,却是迟迟没有得到风度的回应,这样的等待,让本来就有点思绪慌乱的王钰,便是更加开始慌张了起来。 此时的风度,并没有像是朋友一样的陪站在王钰的对面一侧,这时候的风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是站在了王钰的身后。 当王钰想着这个人为什么突然的不说话了的时候,便是自然而然的想着回头看一下,可王钰的头还没有真正的转回去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突然的触碰了一下。 这种突然的触碰感对于王钰来说是有触电感的,这种突然的触电感觉,让王钰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立马的抽搐或收缩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这个房间里没有别人,这突然的有人磕碰了一下自己,王钰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风度。 虽然王钰和风度已经聊了好一段时间了,可那种交流也仅仅是停留在电脑或手机屏幕的两端,即便是他们的交流有时候会涉及到一些成人话题,可那也仅仅是在语言上的放肆,对于这种来自于风度有身体感觉的触感,王钰还是第一次体验。 “你不是问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惊喜开始,我们以前不是常常的说起一些事情吗?你说过...,你说过的。” “我...我说...说过什么?” 此时的王钰没有再继续的转身,此时的王钰好像是在吞咽着唾沫,此时的王钰还有点口吃,不过此时的风度先生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的有风度。 这个风度先生的年龄应该是比王钰大一些,不过这个风度先生应该是属于那种很难看出具体年龄的男人,没有看过他的身份证的话,咱可以说他是三十多岁,也可以说他是四十多岁,总之不管是年龄还是思想,风度都是一个很神秘的男人,这样的风度,让王钰有一种和江湖在一起毫不相同的体验。 “你不可能不记得的。” 平日里的江湖,整日的在外奔波,这样的男人是没有办法规避酒的,虽然平日里的江湖不怎么抽烟,可那也仅仅是不怎么主动的抽,因为在必要的应酬场合,陪着客户一直抽各种的香烟,其实也是常有的事。 也就是因为这些为了工作和生活的范例,江湖的身体其实比起同龄人来说要差一些,男人的身体差一点了,对夫妻生活的需求便也就会少一点,不过这并不代表江湖的那些方面不行,毕竟江湖的年龄还不到三十岁,这样的江湖,还是能够做到让王钰相对的满足的。 但是有一点不可忽略,从在学校谈恋爱至今,他们两口子在一起已经七年有余,彼此间因为时间的磨砺,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激情,对夫妻之事也逐渐的形成了一种按照指定的时间从而交差的行为,长此以往过着这样的生活,即便物质生活看上去还算是过得去,可是他们彼此的精神生活已经在慢慢的退化。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的存在,好像更像是一种习惯,也更像是一种依赖,不过他们都还很年轻,尤其是王钰,整天的过着居家的生活,时间长了也就开始乏味了。 这样的王钰,突然之间有一个在王钰看来很有风度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虚拟世界里,她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事实上的王钰,在聊天的过程之中,都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 此时,这个网名叫风度的男人对王钰的突然触碰,王钰那触电的感觉自然是直通全身,像王钰这种情况下且接近三十岁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成年人应该是可想而知的。 人在激情难以自持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混沌的,可是激情过后神志恢复的时候,王钰就开始有点后悔了,而让王钰真正的感觉到后悔甚至害怕的事情是,这个叫风度的男人,竟然在他们相互折腾的时候,很是自然的给王钰拍下来照片。 在那种状态下的王钰,其实并没有意识到一些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可是临走的时候还问王钰借了两百块钱的风度,说是手机快没电了,怕一会儿真的没电了没有办法坐车,这样的理由等风度离开后不久,王钰便开始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别扭。 其实完事之后,王钰是想着自己先走的,可是风度说:“天黑了再走要安全一点,他一个男人没什么关系,你可不能太大意了。” 开始听到风度这样说,王钰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可是回过味儿来的王钰,才开始害怕起来,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找女人借钱的男人,一个把女方的私密照留在手机里的男人,即便是真的像风度所说是为了做一个留念,也好像总有那么一种老司机的感觉。 随着王钰一个人留在酒店回味过程的延续,她还想到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这么多可能会留下隐患的顾虑,让此时的王钰害怕的要死,相比较起激情时候的美好,王钰觉得这些后顾之忧更加折磨人。 一个人在酒店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后,王钰终于是选择尽快的离开这个可能会葬送了自己未来的地方,像是一个贼一样的离开酒店打上车以后,王钰便是急着赶着的想回到家里,此时的王钰,竟然还是觉得回到家里就没事了。 这期间从车窗里看到路边的药店的时候,王钰也曾想过买一点关于紧急避孕的药物,可是这样的举动对于王钰这种从来没有自己去药店买过药的人来说,觉得自己去药店买这种药物,比起自己去酒店和别人幽会这种事,更要让人觉得紧张和难堪。 其实王钰作为一个有家室的成年妇人,即便是一个人去药店买一点这种药物,又能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最终的王钰还是觉得比起冒这样的风险去买药来说,怀孕出事的几率和风险相对更要小一些。 这一切其实就是王钰的做贼心虚在作怪,这一切也许也是江湖平日里惯出来的结果。 可是这一作怪这一侥幸的退缩,却让王钰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第三零零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8 对于在江湖家里做居家保姆的这份工作,雨涵的心里觉得是不合适的,可是,心里是这样想着的雨涵,最终却并没有做出拒绝。 正好第二天是一个周六,雨涵便早早的来到了江湖的家里。 以前的江湖,是很少在周六这一天休息的,可是今天,江湖却没有去上班。 从前一天进入卧室以后,江湖就一直没有再出来过,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不过这些事情王钰是不知道的,因为出去幽会的王钰,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很晚才回到家里的王钰,也没有进自己的卧室休息,这样的王钰,最终选择了在客房里边将就了一夜。 其实从江湖和王钰结婚以来,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的闹别扭,以前的他们,都是不隔夜的床头打架床尾和,可是这一次,他们却很是自然的选择了分房睡。 这一次的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原则性的矛盾,可是这一次的他们,却是没有再吵没有再闹也没有相互妥协,更没有查看一下彼此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清晨醒来走出房间的江湖,还没有来得及刷牙洗脸,便听到了家里的门铃不停的响了起来,这时候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还有点睡意朦胧的江湖有点烦。 平日里的这个时间点,江湖早已是离开家好一会儿了,可是今天,江湖却好像是起来刷个牙洗个脸后,还想着要继续的睡一觉一样,做起任何事的节奏都比平时慢一拍的江湖,在听到门铃声之后,便是皱着眉头的低头向门口走去。 这时候的江湖,嘴角上还有刷牙时残留的牙膏沫,这时候的江湖,完全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当江湖把门打开的一瞬间,首先迎来的便是雨涵那充满阳光的笑容和十分自然的招呼。 “哥,你好,早。” “你...你好,她今天又叫了保洁吗?” “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好,因为你家太太请我到你家做居家保姆,所以我就来了。” “哦...哦,对,是有这事,行吧,那你的行李什么的呢?你这出门就...就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吗?” 在江湖的理解中,女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居住,一定是大包小包一大堆的存在,可是眼前的雨涵,却是只背着一个和上次一样的小书包,雨涵这样的架势,让江湖十分的不解。 “哦,你家太太说了,说我生活需要的所有东西,都要在大超市里边重新购买,还...还说购买这些东西的这个钱...这个钱都由你们家来出。” “哦,是这样,行吧,那你等我一下,我现在换个衣服就跟你去超市。” 其实雨涵所表达的意思只是想为江湖解惑,心里还确实是没有要求江湖陪她上超市这种想法,可是江湖却是这样理解的。 “你...你和我一起去是吗?” “怎么了,不应该是我陪你一起去吗?” “哦,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等着我吧。” 这时候的江湖,并没有首先的邀请雨涵进门,这时候的江湖,撂下一句话便向卧室走去,这时候的江湖,就这样把雨涵丢在了门口。 主人没有邀请自己进屋,雨涵即便马上就是这家人的居家保姆了,却也并没有自作主张的进的门来。 “你来了。” “嗯,你好,姐,早。”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们这帮人绝对不会瞅着钱不挣的,还傻愣着干什么?进来干活儿吧,我饿了,我要吃饭。” 江湖刚刚的走进卧室,王钰就从客房里打着哈欠的走了出来,这样的王钰,就像是影视剧里刚刚睡醒的阔太太一样,对于雨涵是保姆的身份,作为主家的王钰,很是自然的便进入了状态。 本来王钰作为这家的主人,让作为保姆的雨涵为自己准备早餐,绝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江湖和王钰的各说一词,还是让依旧站在门口的雨涵有点为难。 不过,转念一想的雨涵,突然觉得为自己准备生活所需这件事,好像也不是一件急于一时的事情,心里这样想的雨涵,便是‘哦’了一声的径直向厨房走去。 “嗨,你怎么不问我想吃点什么,你确定你随便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我一定想吃的东西吗?” 看着雨涵就这么不吭不哈的向厨房走去,此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的王钰,便是拽里拽气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虽然以前的雨涵常常为别人打扫家,可像这种居家做保姆的事情,以前的雨涵却是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雨涵,还真的就忽略了在别人家做任何事情都要征求别人家的意见的这个细节。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姐,我...你现在想吃点什么?” “走吧。” 此时的雨涵,正在询问王钰想要吃点什么,可就在此时,江湖已经是穿戴整齐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哥,那个...我...姐,姐现在要吃饭,我能不能先给姐做好早饭之后再跟你出去?” “你们要去哪里?” 刚刚从客房里出来的王钰,应该是没有听到刚才雨涵和江湖之间的对话,所以这时候的雨涵有点尴尬,而这时候的王钰有点搞不清楚状态。 听到雨涵和王钰的问话之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的江湖,便是直接的说:“我从超市给你带回来早餐吧,那个谁,走。” 这时候的江湖,根本没有征求王钰的意见,这时候的江湖,直截了当的便替王钰做了决定。而这时候的王钰,却是没有回应任何话的默认了。 王钰这样的反应,应该并不是她平日里该有的样子,此时的王钰,应该是和江湖较一下劲才对,可是低着头谁也没有看的王钰,却是异乎寻常的就这么着了。 “姐,那我...那我和哥去一下超市?其实我可以...” “去吧,给我带一个煎饼果子回来就可以。” 跟雨涵说了这么一句的王钰,便是站起身来的向客房走去,至始至终江湖都没有正眼的看一下王钰,至始至终的王钰也没有真正的看了一下江湖,明眼人一看这情况,就一定能够意识到他们可能在闹别扭,雨涵这样的人,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 “哦,能行,能行。” 第三零一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9 周六的超市里,是一种人山人海的存在。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超市工作人员的叫卖声,让人有一种立马混迹其中的冲动。 在这样的氛围下的人们,购买欲望是高涨的,雨涵也是一样,一进超市的雨涵,便开始到处的瞅看起来。 不过这样的气氛对于很少逛超市的江湖来说,却是一种吵得脑仁儿都疼的折磨,此时的江湖,一直就跟在雨涵的身后,此时的江湖,就像是厌倦了逛街却还是跟着老婆一家店一家店溜着的老公一样,纯粹就是一副毫不情愿却不得不做的架势。 女人出来买生活用品,自然要去选购一些女性的专属物件,每每走到这种物件的货架前时,江湖就会默默的拉开和雨涵之间的距离。 “哥,哥,把推车给我推过来。” 专心的采购着东西的雨涵,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叫起江湖来就像是叫自己的男朋友一样的雨涵,一点都没有觉得哪里有点不妥。 此时的雨涵,选购了一大包的卫生巾,喊着江湖的同时,雨涵已经和江湖相对而行的走近了推车,将一大包的卫生巾丢到推车里的雨涵,还很是兴奋的说:“这里的东西太便宜了,别的地方这个价只能买这么的半包。” “哦。” “哥,你不给姐也买一包吗?适合,真的挺合适的。” “她...她不喜欢打折的东西,你买...你买你的就可以了。” “行吧。” 脸上显露出一些失望表情的雨涵,此时已经开始向货架的深处瞄了起来。 当他们溜达到儿童玩具的货架旁时,雨涵和江湖竟然不同前一会儿的、特别一致的都站在了货架的跟前。 “等我将来结婚有孩子了,我一定给他买很多很多的玩具。” “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呀,哪个女人不喜欢孩子,是女人都喜欢孩子,哥也喜欢孩子吗?” “嗯。” “那哥和姐为什么不要一个孩子,女人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要孩子是最好的时候。” “她...她不喜欢孩子,她怕...她怕那个啥。” “啥?不可能,没有女人是真正的不喜欢孩子的。” “走吧,你还有需要准备的东西吗?这里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我脑仁儿都疼。” 被雨涵的疑问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的江湖,便是一拐推车的面向了背着玩具货架的另外一个方向。 “应...应该没有了吧,不过逛着逛着应该就又有了,不过哥要是不想逛了的话,那咱们就早点回家,中午我给家里做好吃的。” “我...我还真的有点不相信你这样儿的女孩子还会做饭,我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选你这样儿的做保姆,我也真想不通像你这样儿的还能出来做保姆保洁什么的这种工作。”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姐为什么就选上我了,不过我这样儿的做保姆不合适吗?今天中午我就让哥看看我的水平,我保证哥吃过我做的饭以后,以后绝对不会再想着在外面吃饭了。” “呵呵,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走吧,买菜去。” 这时候的江湖笑了,这时候江湖的笑,是那种没有任何掩饰和遮盖的笑,从江湖和雨涵认识以来,雨涵还是第一次见江湖对着人真正的笑。 “哥,你笑了,呵呵。” “呵呵,我不笑还哭啊,我笑一下很奇怪吗?” “挺奇怪的,不过哥笑起来挺好看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姐为什么不喜欢孩子呢?” “因为怀孕会发胖,因为怀孕会让肚子上长纹,因为...,反正她觉得只要一生孩子整个人就都不好看了。” “也...也是啊,不过我还是觉得作为女人就是要生孩子的,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根本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可不这么想,买块五花肉吧,我喜欢吃红烧肉。” “红烧肉?这么肥腻的肉,姐会喜欢吃吗?” “我喜欢吃可以不,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肉了,她是整天的减肥,搞得我都快成和尚了。” “和尚?哥...哥和姐是不是那方面不和谐啊,我看见你们好像不在一个屋子里住啊。” “我要那种一层一层的五花肉,这个你会做吧,一定要做透做烂那种的。” 只要是雨涵问出来的问题是江湖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江湖就会选择找一个别的话题避开,可是雨涵这个人好像是那个没有眼色的女人,江湖越是想着避开,雨涵却越是追的老紧。 雨涵作为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说起关于那方面的事情,竟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作为一个保姆,其实更加不应该打听主家的私事,可是这样的雨涵好像并不明白这一点。 “好的,这一块就很好,对了,我看见你们两个谁都不理谁,是不是你们两个在冷战啊?” “这些事跟你有关系吗?” “有啊,如果你们闹别扭的话,那我的日子估计也就不好过了,不了解你们之间的问题,我就没有办法规避一些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估计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你们赶出来的。” “你要是再问下去,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滚蛋,你信不信?” “不信。” “你...” 此时的江湖,实在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叨叨叨叨的问自己的私事了,可是这个雨涵却是一直不停的问,没有了办法的江湖,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来,让江湖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的雨涵竟然这样的回怼了过来。 “逗你了哥,嘿嘿,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冰糖,冰糖家里有吗?” “不知道,她不吃糖,她说吃糖会胖,应该没有。” “哦,那还需要买点冰糖,做红烧肉上糖色很重要。” 长着一副稚气脸的雨涵,说起做饭来却是一套一套的,像雨涵这样气质和长相的女孩子,应该十个人有十个人猜不出她是一位居家保姆。 此时的推车里,除了雨涵生活所需的各种物件,还有各式的菜蔬肉食,一直以来的江湖家的冰箱里,除了王钰的那些需要冷藏的化妆品,剩下的就是各种的鲜榨好的果汁和低脂的牛奶,这应该是江湖家里第一次买了这么多的未加工食材。 “我去,十一点半了。” “啊,对了对了,姐让咱们捎的煎饼果子还没有买。” “都十一多点了,还买那个干什么,买了这么多的菜,就让她吃你的私家菜吧。” 第三零二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0 “咚咚咚...咚咚咚...” “姐,吃饭了。” 第一天来到江湖家做保姆的雨涵,便给家里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这一桌子的好菜,比起大饭店的饭菜的卖相来说,可能是要差上一点,可是从家常菜的角度来看,这些菜还真的是有模有样的。 在江湖的家里,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过这种居家小日子的氛围了,有了制作饭菜的烟火气之后,家里边也就少了很多的冷冰冰和空荡荡,对于雨涵所做的一切,始终参与其中的江湖,心里是非常满意的。 饭菜做好了,作为家里的保姆,雨涵自然要邀请家里的女主人出来用餐,而在雨涵制作烹饪饭菜的整个过程中,王钰至始至终都没有从客房里出来看上一眼,也就是做好饭菜的雨涵敲了好几次客房的门之后,王钰这才黑着个脸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王钰,正眼都没有理雨涵一下的便向客厅里走去,此时的雨涵,只能低着头走在王钰的身后。 “我的煎饼果子呢?” 刚刚走到饭桌旁的王钰,身子还没有坐下便向雨涵要起了自己的煎饼果子,王钰此时的神态,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地主婆的架势。 “姐,这不是都中午了嘛,我想着都要吃正餐了,还吃什么小吃啊,就...就没有给姐买它。” “什么正餐,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吗?” “姐,是我做的,我哥也帮了我很多,味道挺好的,姐快坐下来尝一尝我的手艺。” 一听到王钰提起自己做的饭菜来,雨涵就急忙像一切就绪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的招呼王钰吃饭,可是雨涵的热情,并没有招来王钰的正面回应,只见倒是坐了下来的王钰,首先便用筷子画圈儿一样的指着所有的菜碟子说:“你不觉得你做的这些菜很油腻吗?”。 “姐,红...红烧肉是要油腻一些的。” “他呢?这红烧肉是他要你做的吧?” 刚才说着菜品有点油腻的王钰,并没有特指究竟是哪个菜,可是在雨涵的理解里,女主人应该指的就是这个江湖指定的菜,对于王钰一下子便猜到这个红烧肉是江湖要求做的菜,其实雨涵是不奇怪的,因为两夫妻对相互之间有这点了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哥...哥刚才还在呢,现在可...可能是在卫生间吧。” 此时回应过王钰的雨涵,在看向王钰的脸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王钰的脸,已经变成了谁谁谁欠她十吊钱的样子。 “把它给我倒了,马上,马上把它给我倒了,我看着它恶心。” “姐,这可是用最好的五花肉做出来的,乍看着是有点油腻,吃起来可是一点都不腻的。” “倒了,马上给我倒了她,你听见了没有?” 以前的雨涵,即便是被一些主家神色俱厉的指责或呵斥过,可是雨涵都没有怎么在意过,因为钟点工只是一个干完活儿拿钱走人的活计,完全没有必要和别人纠缠什么,可是现在不同了,雨涵要想长期的在这里做下去,就一定要适应这一家人里边所有人的脾气,这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是,男主人要求自己做一份他爱吃的红烧肉,女主人却要求自己立马的把做好的红烧肉倒掉,这种两难的事情,雨涵一时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样的雨涵,只能是慢慢的将红烧肉盘子端起,此时的雨涵,希望江湖能够快点出现,在雨涵看来,只有江湖的出现,才好让自己有一个解脱的渠道。 说来也巧,雨涵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江湖还真的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这时候准备将红烧肉倒掉的雨涵,正好和江湖对了一个照面。 “怎么了这是?你不吃饭端着它干什么?” “我...那个,姐,那个...” 这种时候,雨涵才真正的觉得自己夹在人家夫妻之间的为难,此时的雨涵,只能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王钰。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让你把它倒掉,以后这种油腻腻的东西不要再出现在这个家里,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姐,以后我绝对不再做这种油腻的东西了,那这次是不是就不要倒啦,现在猪肉挺贵的,这么好的五花肉,扔了实在是可惜。” “倒了,有什么可惜的,去吧,倒了去。” 本来雨涵回应王钰的时候,语气和腔调便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时候的雨涵,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再惹来王钰的数落,可让雨涵没有想到的是,王钰倒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江湖倒是直接的开始催雨涵倒起菜来了。 “听见了吧,倒了去。” 江湖的话刚刚说完,王钰也跟着来了这么一句,这夫妻俩好像是一唱一和的话语,直接把雨涵给搞蒙了。 红烧肉这个菜是江湖指定要吃的菜,可是现在的江湖却是翻脸比翻书都要快,此时的雨涵,只能对着江湖和王钰都看了一眼后,便低着头向厨房走去。 “等等,把桌子上的所有菜都给我倒了,反正某些人也吃不下去。” 这一次的王钰,没有跟着江湖的节奏继续说点什么,这次的王钰,只是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发呆,如果只是把红烧肉倒掉,其实雨涵还算是可以接受的,可现在江湖竟然要求自己把桌子上全部的菜都倒掉,雨涵就真的是犯难了。 “不是...,哥,姐,今天是我第一天来家里工作,如果饭菜做的不合口味的话,我以后会想办法改正,这么多的菜如果都扔掉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雨涵的话刚刚说完,王钰就猛地起身的向客房的方向走去,这时候的江湖,并没有去看这样的王钰一眼,这时候的江湖,完全是双眼空洞的看着地板。 “姐,姐,姐姐姐,你想吃点什么,要不我另外的给你做一点好不好?” “滚开,不要挡着老娘的路。” 看到王钰突然的要离开,雨涵便是急忙的追赶了上去,可是刚刚跑到王钰面前的雨涵,却是被王钰一甩手臂的推倒在了地板上。 此时的雨涵还端着红烧肉呢,这下好了,一盘子好好的红烧肉,全部都撒在了地板上,此时的王钰,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雨涵和地板上的红烧肉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客房。 第三零三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1 “你没事吧?” “没...没事,咝咝咝...” 嘴里说着没事的雨涵,左手却是一直握着右手的手掌,此时在雨涵的左右手掌上,都沾着一些个油油腻腻的东西,在油油腻腻的汤液里边,还映着鲜红色的丝股颜色。 “还没事,还没事,手被划破了吧,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没事的,用水冲一下贴个创可贴就可以了,没事的。” 看着雨涵这个样子,已经走到雨涵面前的江湖,本来是想要扶雨涵一把的,可是在江湖还没有做好接触雨涵的思想准备的时候,雨涵已经一个人用手肘的撑站了起来啦。 雨涵慢慢的站起来后,便又是咬着嘴唇的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看着这样的雨涵的背影,江湖便也就咬了一下嘴唇的突然说:“站住。” “等会儿,等会儿我处理一下伤口就打扫红烧肉和盘子碎渣。”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扫那些东西干什么,现在马上跟我去医院,你现在在我们家干活儿,我们就要为你的安全负责任。” 江湖对雨涵说出来的话语,是一种带着命令性语气的腔调,回头看了一眼江湖的雨涵,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向江湖站着的方向迈了一步。 也不知道江湖从哪里来的勇气,这时候的雨涵,只是手掌被盘子碎渣划破了,这时候的江湖却是先径直的走到雨涵的面前,继而又直接将雨涵背了起来。 雨涵的腿脚又没有毛病,有毛病的是雨涵的手掌,本来走路没有什么毛病的雨涵,这下却让江湖夺走了走的权利,此时已经趴在江湖背上的雨涵,反而是不方便了,因为此时的雨涵,根本就没有可以用的手来固定自己在江湖背上的稳定。 “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你这样背着我,倒是让我不方便了。” “哦,那...不好意思,那咱们快点走吧。” 又是把雨涵从自己的背上放下来的江湖,有点不好意思的便先去开门了,这时候的雨涵,就像是一个受了伤却很坚强的小朋友一样,硬是屁颠屁颠儿的跟在江湖的身后,丝毫就没有矫揉造作的样子。 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雨涵的江湖,顺便的又看到了雨涵刚才走过的轨迹,此时在雨涵走过的地板上,丝丝点点的都是血迹和污浊物的混合液体的滴液痕迹。 “不行,这样不行,这样可不行,那个...那个雨涵,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你稍等我一下啊。” 听到江湖突然的支支吾吾,脸上已经开始显露出掩盖过的痛苦表情的雨涵,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或和江湖说点什么,江湖已经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卫生间。 这时候的雨涵,不知道江湖这是要搞什么,这时候的雨涵,疑惑的便是转身看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就在雨涵刚刚的看到卫生间的门的时候,江湖已经拿着一大卷子的卫生纸又跑了出来。 “来来来,来雨涵,先裹住一点,先裹住一点应该会好一点。” 也不管雨涵同不同意,江湖便是自作主张的拽开雨涵的手臂的就要缠绕卫生纸,刚才雨涵右手上的伤口一直被自己的左手捏着,乍看还不至于流血流的厉害,可突然的被江湖的这么一拽,失去了压力的伤口,便在一瞬间涌出很多的血液来。 “呀呀呀,这...,这怎么流的这么的厉害。” 以前的江湖,应该是没有处理过这种状况,看着被自己拽开雨涵的左手以后,血竟然流的更加的厉害了,平时坐着亿万销售的江湖,却是有点慌了个手脚。 “没事,你想裹就裹吧,我把手臂掐住一点应该就没事了。” 说着这样的话的雨涵,已经用左手掐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臂,还别说,雨涵的这一掐还真的是很有效果,雨涵右手手掌上的伤口还真的就不怎么流血了。 看着雨涵说的话和做的事很有效果,江湖便急忙的将拉开了的卫生纸一圈一圈的给雨涵的手掌缠绕了起来,直到缠绕在雨涵手掌上的卫生纸没有了映出来的血迹以后,江湖这才撕开卫生纸的准备罢休。 “好了,好了,走吧,去医院。” 江湖第一次出现在雨涵的面前的时候,雨涵对江湖的感觉是那种特别严肃的认知。 后来和江湖一起逛超市的时候,雨涵对江湖的感觉又是一种说不上什么的认知。 此时雨涵觉得的江湖,更多的是一种有点冒着傻气的样子,此时心底里的雨涵,觉得这样的江湖还挺有意思的。 心里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和感觉的雨涵,便再也没有和江湖客气过,江湖说去哪家医院,雨涵就同意去哪家医院,江湖说怎么样,雨涵就跟着怎么样,即便是到了医院的急诊处置室里,雨涵的一切处置权都交给了江湖决定。 雨涵的伤口其实并不大,可是因为红烧肉汤液的缘故,雨涵的伤口很是不干净,加上雨涵的伤口其实挺深的,医生决定给雨涵的伤口冲洗过后缝针处理,从弄伤以后到现在,雨涵都表现的极其坚强,可是一听到缝针的雨涵,却是吓得像一个小朋友一样。 “医生,能...能不能不缝针啊,这...这...没必要吧?贴个创可贴不行吗?” “不行,必须要缝的,如果不用缝线将伤口拉合,你这伤口很难愈合。” 雨涵不想缝针,可医生说必须缝针,此时的雨涵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江湖,其实江湖也没有见过这种给朋友缝合伤口的场面,可是看着雨涵向自己投来求助的信号,这时候的江湖便像是接到什么使命一般的命令雨涵说:“必须听医生的。” “哦...哦。” 也就是江湖简简单单的这么几个字的回应,雨涵便像是一个懂事的小朋友一般的跟着医生的指示的行动了起来,看着江湖在处置室的门口有点担心的站着,雨涵还劝阻江湖的说:“没事,你是闲杂人等,你快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看着江湖真的就出去了,雨涵这才突然低声的对给她做治疗的医生说:“医生,缝合伤口的时候,能不能不打麻药?” “不打麻药?为什么?不打麻药你怎么受得了?” “我知道不打麻药很疼,可我不想长一个疤,有一个疤长在手上,感觉实在是太难看了。” “长不长疤和打不打麻药有因果关系吗?我尽量给你用一个细针缝合吧,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会有一点疤的,除非你让五官科的医生给你处理,可你这受伤的地儿,也不是五官科的处理范围啊。” 第三零四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6 终于等到杰子再次醒来的时候,此时思思那一直直挺着的身体,已经是连麻木的感觉都找不见了。 按照以往思思的性格,她应该是继续的睡下去才对,可是一直看着天花板的思思,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在思思的脑海里,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缘由的疑惑,这种疑惑让思思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处境好像是很危险。 可是这里是异国他乡啊,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儿的思思,即便是心里有很多想要逃脱的点子,都是不敢轻易的行动。 这样的思思,不仅是因为对异国他乡的陌生,更是一种对杰子信任的残留,虽然很多好像很真实的影像在一直暗示着思思,可思思还是觉得杰子应该不可能是会害自己的人。 这样的思思,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推翻和树立着自己的认知,这样的思思,一会儿觉得杰子就是脑海中记忆影像里的那个杰哥,一会儿觉得她自己就是一个没有定力的神经病,在这种反复的交错中折磨着自己的思思,就这样又直挺挺的躺了将近三个小时。 “你怎...” “啊...你吓死我了。” 突然就睁开眼睛的杰子,看到思思直愣愣的傻愣着,便随意的问了一句,没有想到此时一直在思索着的思思,神情实在是太专注了,杰子突然的这一嗓子,差一点把思思给吓死了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就突然的醒了呢?” 再一次醒来的杰子,已经不再是那个接过电话以后的杰子了,此时的杰子,和在国内与思思相守了好几个月的杰子一模一样,这样的杰子让思思有一种错觉,这种错觉就是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思思再一次的强调被自己吓着了,杰子便是从床上爬起来的说道:“睡醒了就醒了呗,你究竟是怎么了?” “诶呀...咝...我...我没事,对了,你不是说咱们的行程有变化吗?究竟是有什么变化?” 看到杰子爬了起来,思思便也就想着爬起来坐一下,可是这时的思思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注了铅一样的沉重,长时间的身体没有活动,让思思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是停止了流动一般的失去了活力。 “怎么了,怎么了?是腿麻了吗?” 一边询问着思思的杰子,一边开始给思思揉起了双腿,此时杰子看着思思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 “我在问你行程的事情?行程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再说,看你把自己搞成个什么样子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我不想看你假惺惺的样子,我想要尽快的知道行程的事情,你能马上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你能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此时回应杰子的思思,语气里有一种克制过的怒火,虽然这种克制过的火气已经和思思内心的怒火相差了很多的当量,可杰子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直愣愣的逼供滋味。 “思思,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我、在、问、你、行、程、的、事、情,你能利利索索的告诉我吗?” 思思浑身的麻木,在杰子的揉搓和正常的回转之后,已经几乎是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这时候的思思,突然猛地甩开杰子给自己揉搓的手后,便是跳跃了一下的坐在了床上。 此时的思思那一字一字的逼问,此时的思思那眼神里能杀人的寒光,让杰子有一点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认识思思到今天,杰子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思思这个样子,即便是曾经的思思最苦逼的时候,也一样没有在人前这个样子过,这样的思思,把杰子折实的吓着了。 “能...能,我们的护照好像是出现了一点问题,我们必须尽快的回国,如果我们不能够尽快的回国的话,就可能被这地方的某些部门驱逐出境。” “驱逐出境?我们怎么了?我们...,是你犯法了还是我犯法了?为什么办的好好的护照就不对了呢?” 这时候的思思,情绪好像是平静了很多,不过脸上的疑惑却是增加了不好,能够回国对于此时心里充满着很多疑问的思思来说,其实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好奇心还是让思思的潜意识里想知道一些事情。 “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我也是为你好,前两天...不是,那会儿我接的那个电话,就是祖国驻这里的大使馆给我打的电话,祖国的话你应该会相信吧?” “前两天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接的电话,是那会儿吗?” “是那会儿啊,怎么了,你是做什么梦了吗?你不记得是我先让你回来的吗?等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了,要不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事啦,我这不是怕你失望吗?” “你现在和我说就不怕失望吗?” “我想过了,早点和你说总比突然跟你说要好,一会儿咱们就回国,这次咱们不坐客轮了,这次咱们坐飞机回国,我把机票都定好了。” 听过杰子这些话,思思有一种越来越懵的感觉,再一次的偷偷的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沐浴液味道的思思,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在想什么,你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思思的那种懵已经把她自己带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了,看着这样的思思,杰子当然会询问一下突然这样的思思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事,几点的飞机,你说的对,既然护照有问题,那我们还是早早的回国的好,清者自清,就是有什么误会的话,早点回去说清楚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就对了嘛,对了,你闻什么,你是想洗澡吗?” “我闻...闻什么?我闻什么什么啦?我有闻过什么吗?” 思思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小心翼翼的举动,竟然被杰子给注意到了,此时的杰子好像只是随意的问一下,可此时的思思却是紧张的有点冒汗。 “那...那估计是我看错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早点吃点饭然后去机场吧,咱们的飞机是晚上十点半的航班。” 第三零五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7 从和杰子吃饭开始,思思就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可是偷偷的注意了周围好几次的思思,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即便是这样,离开酒店到往机场的思思,还是依然的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直到他们坐上了飞往国内的航班之后,思思的心这才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飞机还没有起飞的时候,思思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飞机降落到国内机场在机场跑道上滑行的时候,思思才终于的醒来了。 思思确实是第一次坐国际航班,不过思思却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以前的思思,也会接一些外省的生意,只要客人愿意报销机票,思思都会乘坐省际航班前往,有时候生意多的时候,思思一天都会飞两个城市,这样的思思,很少在飞机上睡觉,这样的思思,更喜欢在飞机上看视频。 可是这一次的思思,却是睡的如此的沉,一切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以后,身心和神经都极度的疲惫一般。 其实思思对护照的了解是很少的,关于护照的事情,只是杰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辨别判断的能力,迷迷瞪瞪的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思思,首先看到的便是飘扬在远处旗杆上的五星红旗。 思思活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五星红旗竟然能给自己安全感,思思活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简单便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东西。 这时的思思流泪了,此时的思思不知不觉的流泪了,然而,在准备离开国外的时候,一切好像是回归了正常的杰子,此时却又开始神情恍惚了。 等出了海关拿上行李以后,杰子竟然走在了比思思相差好几米远的前面,一切就像是要把思思抛开一般。 如果这样的情形搁在出国以前的思思眼里,思思一定会追上去或干脆蹲下来看杰子会怎么样,可是此时的思思,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按照正常频率的、跟在杰子的身后,此时的思思,好像已经不需要杰子这个男人了似的。 然而,思思的这种平静也仅仅只持续了一会儿,等思思刚刚的拐了一个弯儿的走进出机场的走廊里的时候,便突然的看到杰子被几个男人强行的压倒在了地上,这样的杰子,除了应激反应的疯狂之外,基本上是一种束手就擒的架势。 就在思思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又有几个男人走到思思的面前说了几句话之后,思思便也就跟着这些人走出了机场大厅。 原来这些带走思思和杰子的人,都是我国的警方人员,不过一路上跟着警方去往不知道哪里的思思,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路上的思思,心里是乱哄哄的,一方面的思思,在为自己估计是顺利的逃脱了不知道什么处境的境遇感到庆幸,另一方面的思思,也在为这前前后后发生过的事情疑惑不解。 几天以后,思思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知道了一切后的思思,何止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知道了一切后的思思,周身的血管都差点爆裂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原来的瘸哥是一个煤老板,以前的瘸哥还真的是很有钱,可是这些年由于煤炭市场的不景气,瘸哥早已变成一个真正的负翁,可是习惯了奢侈生活的瘸哥,曾经凭着社会红利一夜暴富的瘸哥,哪能就此罢休的了却此生,这样的瘸哥,不甘心啊。 于是,这样的瘸哥便想着通过一些旁门左道的操作想要重新站起来,经过瘸哥的再三打听和托人牵线,瘸哥便联系上了一个境外的人蛇集团,思思是瘸哥第一次尝试着和这个境外集团试水合作的筹码,瘸哥想通过思思来了解这个行业的真实情况。 至于杰子的角色,应该只是瘸哥派出去的一个马前卒,在追求思思的过程中,杰子总说因为自己掌握着瘸哥很多的秘密,瘸哥才会对自己这么好,其实真正的情况是杰子跟着瘸哥这么多年,一样是做了很多作奸犯科的事情,现在的杰子,即便是真想离开瘸哥,估计也没有那个勇气。 其实在思思和杰子回国的当时,瘸哥已经是阶下囚的存在了,因为瘸哥在人蛇集团这个非法的行业里边,也只算是一个新手中的新手,因此他所做的很多的举措,都是那么的没有技术含量,再狡猾的坏人都逃不脱警方的犀利眼睛,更何况是像瘸哥这种想要投机新行业的毛贼。 不过,虽然在警方眼里的瘸哥的很多动作都是那么的幼稚,可被财物和情感弄花了眼的思思,却是什么都没有看透,事情还要从几个月之前瘸哥介绍思思和杰子谈恋爱说起。 其实一直以来的思思,都希望自己的将来能够托付给瘸哥这样的男人,思思有这样的想法,不仅是因为瘸哥这样的男人有钱,更加是因为思思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通过怀孕来得到瘸哥的心和一切的想法,因为只有这样,思思才觉得自己的未来更加有盼头,毕竟从古到今都是母以子为贵嘛。 不过瘸哥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最起码在人性的了解方面瘸哥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一直以来的瘸哥,即便是和思思基本上没有断过关系,可瘸哥也都是特别注意和防患的。 然而,在思思被瘸哥介绍给杰子的不久,思思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在和杰子有过什么的不久以前,思思和瘸哥也是有过什么的,这两个有过什么之间,相差的时间是特别的短,为了在瘸哥这个主胎和杰子这个备胎之间甄别出一个孩子的真正父亲,思思还找雅雯去做了亲子鉴定。 这件事情瘸哥不知道,杰子也不知道。虽然杰子知道思思和瘸哥之间的大部分事情,虽然杰子知道自己和思思之间的全部事情,可杰子却并不知道思思私下里还有这么一手,之所以思思最终的选择了杰子,并不是因为什么瘸哥赠送的店铺和钱,而是因为亲子鉴定的结果。 亲子鉴定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呢?其实亲子鉴定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因为思思找雅雯做鉴定的那个时候,思思腹中的胚胎还没有成型,这个时候做出来的鉴定结果的准确性并不高,于是,感觉应该是杰子的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的思思,便想着等适当的时候再行考虑。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迈出那一步,有时候即便是自己都没有办法收手,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思思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爱上杰子了。 第三零六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2 每个女人都会顾及和在意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多出一个疤的,雨涵也是一样。 此时面对着手术弯针刺下去的瞬间,雨涵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将来,将来对于每一个女孩子都是一个美丽的梦,雨涵也是一样。 不过,在面对针刺的时候,雨涵的第一感觉首先是这样的操作一定很疼,此时雨涵的眉已经皱的很紧。 “医...医生,要...要不就把我转到五...五官科吧。” 就在医生手里的弯针即将要刺进雨涵的皮肤的时候,雨涵终于是忍不住的叫了起来,此时雨涵的这种叫喊,就像是人类在看到尘埃落定前的呐喊一样。 “可是...可是你的病不适合请...” “医生,她的病挺适合去五官科治疗的,女孩子嘛,那里都是不能耽误的,还是麻烦您给联系一下五官科吧。” 对于像雨涵这样的病人,医生其实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此时医生对雨涵的随意回应,就恰恰的证明了这一点,其实雨涵这样的要求也只是一种心情上的挣扎,可站在处置室门外的江湖,却像是帮雨涵找到了一条可以改变未来的生命通道一样。 大多数的时候,一扇门并不能改变声音的传输,最多也就是让人的心情得到一种心灵上的掩盖和安慰罢了,此时站在门外的江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已经是突然的不管不顾的推开了处置室的门。 江湖这样的行为,一定是不礼貌的,作为在社会上行走了这么多年的江湖来说,这点事情还是很明白的,可是江湖却还是这样做了。 “啊...疼...” 医生手里的手术弯针已经即将要刺入雨涵的皮肤了,可是被江湖的这么突然的打扰,医生本来是正确的姿势,却是歪了一下角度的在雨涵的皮肤上轻刺了一下。 人体对痛的感觉,浅表的皮肤是最为敏感的,大多数的时候,皮肤进针的速度越快,人类对痛的感觉就越会迟钝一些,可是,江湖的这么突然出现,却是让医生的所有精湛医术都在一瞬间变成了一种摆设。 医生手里的手术弯针,也仅仅是在雨涵的浅表皮肤上轻轻的刺了一下,雨涵就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疼痛。 “你好,这里是处置室,请你先出去一下。” 医生被江湖的这一下惊扰,已经是把蹲着的身体提前一步的站了起来,不是每一个医院都有专业的处置室的,雨涵所来的这家医院里,就恰巧的没有这种设备,医生对雨涵的缝针,必需要蹲下来和在低矮的处置床上躺着的雨涵平行才能进行。 “哦,不好意思,雨涵不是说怕留下疤嘛,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让您说的五官科的大夫处置一下更加妥当,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嘛,是吧医生,不好意思啊。” 即便是再小的手术也是手术,江湖这样冒冒失失的打扰了医生的手术进程,不管是心里还是表情都是尴尬的,不过即便是这样,江湖的表情深处还是呈现着一份执着。 被别人打搅了自己的操作,医生当然是很生气的,不过当他看到江湖的表情之后,便是将准备要发出的怒火给在一瞬间的收了回去啦。 “五官科的精细缝合是很贵的。” “没事,贵就贵一点吧。” 医生对江湖的回应好像是很随意,江湖对医生的回应好像也挺随意。这两个其实都有点别扭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的突然都没有在对彼此追究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行,那你推着她上五楼吧,五楼五官科手术室,到了五楼手术室你们敲门就可以了,我会给你们联系好的。” 此时已经给雨涵备皮消毒后的医生,却是一边脱着手里的外科手套,一边跟还站在门外的江湖说着,虽然医生的表情好像是有一点怨言的,可他所有的动作里边却是在努力的尊重着江湖的建议。 将外科手套丢到废料桶里的医生,看了一眼雨涵便是径直的走出了处置室,而这时候的雨涵,就像是事不关己一样的看着这两个其实并不怎么熟悉的男人的对白举动,在雨涵的眼神里,好像是在看着一段没有预演的戏剧一样,即便是有什么波澜,也是因为剧情的发展需要。 “门口有小推车,我就不送你们了。” 已经走到门外的医生,突然的对已经走进处置室的江湖提示了一下,这时候的医生和江湖,好像是已经在同一时间意见统一一样的都在为雨涵考虑着。 “谢谢,你慢走。” 其实在江湖跟医生客气的时候,医生的身影已经是消失在处置室门外了,不过江湖还是说了,看了江湖一眼的雨涵,这时候应该是回归现实的对江湖说:“我不需要推车,我自己可以的。” “嗯,那咱们走吧。” 江湖本来是要扶着雨涵的,可是雨涵并没有刻意的让江湖达成,此时的雨涵就这样先一步的走出了处置室,而此时的江湖,便是慢慢的跟在雨涵的身后。 人体是有自愈的功能的,也就是三个人蹉跎时光的这段时间,血小板和凝血因子在雨涵的身体里应该已经是起了作用啦,此时雨涵的伤口上,早已经不流血了。 雨涵被双氧水和碘伏消毒过的手掌,已经是呈现着深黄的颜色,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边向前走着的雨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从一楼到五楼的电梯轿子里,江湖和雨涵一句话也没有说,雨涵也没有和江湖主动的说什么,对于两个人的角色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同寻常,再怎么雨涵都应该对为自己争取过的主家江湖说一声谢谢的,可是雨涵却至始至终没有这样说。 作为一个男人,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角色,一路上嘘寒问暖一下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从一楼到五楼的过程中,江湖也是一句多话都没有说。 “是五楼吧。” 五官科在五楼这件事情,医生是刻意的叮嘱过的,其实雨涵的所问完完全全是多此一问,可是作为大学生的雨涵,却还是真就多此一问了。 “嗯,到了,下吧。” 第三零七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3 医院的五官科,虽然不像其他科室那么的门庭若市,可它的缝合要求却比外科技术含量高。 医院的五官科,虽然不像其他科室有着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可它却是常常的决定和影响着一个人的命运和未来。 雨涵在五官科的缝合,差不多花费了在急诊处置室的五倍价钱,不过医生说只要不被感染,雨涵的右手掌留下伤疤的可能性很小,这样的结果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再好不过,从手术室走出来的雨涵,笑的像花儿一样。 “哥,回家。” “哦,医生没说其他什么吗?” “还说什么?医生只说我有点矫情了。” “矫情?医生为什么说你有点矫情了?” “医生说了,我这伤口就是在急诊处置室治疗也不会留下很明显的疤,多花这么多钱就像是在给他们科室创收一样。” “呵呵,没事,管他们创收不创收的,只要你开心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的江湖,突然的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合适,这样的江湖,便是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的继续说:“我可不想你讹我。” “讹你,我为什么要讹你?” “没事,回家吧。” 其实此时的雨涵想让江湖回答一个为什么的,可是此时的江湖却是回避了,看了一眼江湖的雨涵,看上去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失望。 一路上的两个人,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从他们的嘴角和表情上来看,他们的心里其实都是藏着话的,但是一路上好像都在专注的想着什么的他们,却是目视前方的车窗玻璃的傻愣着。 “哥,你...你不饿吗?” “饿?哦对了,你是不是饿了?” “倒是也不至于,家里还有不少菜呢。” “还是算了吧,家里那情况...家里的菜我可吃不下,要不咱们在外面吃一点吧。” 已经距离家里没有多远的时候,愣怔了好久的雨涵突然的说话了,这时候回应雨涵的江湖,就好像早已准备好台词一样的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好吧,姐还没有吃饭呢,那有主家没有吃饭保姆倒是偷偷吃饭的道理。” “呵呵,你这逻辑不对,我也是你的主家好不好,饭菜已经给她做好了,是她自己不吃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吃点什么?” “可...” “我说了,没有可是,你想吃点什么?” 在医院陪着雨涵的江湖,时时处处都体现着关切,可是越来越临近家里的江湖,却是越来越急躁,雨涵无法理解这样的江湖,江湖却好像对自己的这些表现不以为然。 “哥,还是回家吃饭吧,家里还有那么多的菜,就我们在外面吃饭的话,姐一定会不高兴的。” “她...她从来就没有高兴过,你就是给她一块古玉吃了她都觉得委屈了她的胃啦,不要管她,让她好好的减她的肥去。” 江湖都把话说成这个样子了,雨涵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样的雨涵,好像是默认了。 “麻辣烫...” “你是要吃麻辣烫吗?” “对对对,我看见它就突然想吃了。”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雨涵,在快要到江湖家的小区的不远处,却是盯着一家麻辣烫馆子的叫唤了起来。 “不好吧,你现在的伤口还没有好,吃辛辣的东西好像不好。” “管它呢,吃过了再说。” “那你就不怕留下疤吗?” “留下疤就留下疤了,过了嘴瘾再说。” “那你这五官科花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又不是我的钱,我是无所谓的,是你上赶着要给我弄这弄那的,这可不怨我。” 前一会儿在处置室外面的江湖,听得真真的是雨涵请求医生想要让自己的伤口不留下疤的,可是现在的雨涵却是耍赖一样的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的雨涵让江湖有点不可理喻,不过这种不可理喻仅仅是停留在江湖的表情上。 “好吧,你想吃就吃吧,等将来因为有疤嫁不出去可不要怪我。” “那...那可说不定,也说不定还真就怪上你了。” 说完这句话的雨涵,应该是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是有点不合适,这样的雨涵,便是又接着说:“停车呀。” “好吧,那我就等着你怪我的那天早点来,看我到时候怎么怼你。” 一摆方向盘便将车子停在马路边上的江湖,一边操作着停车时的所有细节,一边看似是开玩笑的说着,江湖说这样的话的时候,雨涵却是侧着脸看着自己一侧的车窗外面。 等江湖说完以后,雨涵这才推开车门的随意说:“吃麻辣烫去了。” “傻丫头,一会儿一会儿神经兮兮的。” 等江湖出得车门外的时候,雨涵已经一个人跑到了麻辣烫馆子里边去了,这时候的江湖,便是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的走进了店里。 这时候的江湖觉得,先一步走近店里的雨涵,一定早已守在菜点旁瞅看着,可让江湖没有想到的是,跟着走进店里的江湖,却是差一点撞到雨涵的身上。 “你怎么回...你怎么回事?” 正要询问站在门口表情奇怪的雨涵时,江湖突然看到王钰正在店里一个人吃着麻辣烫,这时候的王钰并没有看雨涵,可这时候的雨涵却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一般的看着王钰。 “我...那个...” “你去点你的菜吧,这里是别人家的饭店,没有人再敢把你推倒。” 一屁股先坐下来的江湖,便是一边坐下来的跟雨涵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将眼神刻意的避开王钰坐着的那个方向。 “我突然又不怎么饿了,要不...” “你不饿我饿了,你给我每样都拿点让老板做去,你不吃我吃,我倒要看看那些不吃红烧肉的人吃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哥...,你就不要说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哥,没有不对,只是这里不是家里,咱...咱还是...哥,好吧?” “不好,给我每样都拿点,对了,你不觉得这里和家里一样都有点邪气吗?” 第三零八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8 然而,就在思思怀揣着自己的秘密慢慢发现自己已经爱上杰子之间,瘸哥和杰子一样也在进行着思思所不知道的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瘸哥他们也在和境外的人蛇集团密切的接触着,就在瘸哥他们和境外人蛇集团谈拢一切之时,同时也就是杰子答应思思出国度蜜月之时。 本来杰子确实是想和思思真正的领到结婚证以后才要出国旅行的,可他们和境外人蛇集团约好的时间,还恰巧的就没有预留出来他们结婚的时间,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形下,杰子只好和思思商量旅行回来再结婚。 不要觉得杰子想和思思结婚以后再出国旅行的初衷,是对思思有着一种潜意识里爱慕的暗示,其实这一切的决定的根本上,是因为杰子觉得有过结婚的操作要更加的真实一点,然而境外那边的情况并不允许杰子延长这个时间。 于是杰子就带着思思匆匆启程了,在这段旅程的初期,思思的感觉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是思思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看着这样的思思,杰子的心里不能说是无动于衷,可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听从瘸哥安排的杰子,并没有由此改变他的初衷。 思思的那段朦朦胧胧的经历,还确实是一段真实的经历,可是在杰子的良好演技下,也在思思自己思维的不确定下,思思便开始怀疑了起来,在爱情的滋味里边浸泡着的思思,开始由怀疑事实慢慢的转变成怀疑自己。 其实思思也不是这么的不明是非,在思思经历着那些不确定的时候,其实已经被人使用了药物,这种黑市上才流通的药物,能让人在幻觉和现实的感知中失去稳定的辨别能力,这也是思思直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根本原因。 思思那不知是幻觉梦境还是现实生活中的经历,其实就是境外人蛇集团验货的一个环节,本来中间人和买家对思思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挺满意的,然而到了最关键的体检环节的时候,思思却被退货了。 思思被退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思思现在已经是一个怀孕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国色天香,也没有办法达到买家的要求,这个突如其来的结果,是杰子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因为杰子在和思思接触的整个过程中,都是服用过男性避孕药物的。 起初知道这个消息后的杰子,也想到过可能是瘸哥那边出现问题了,可是当杰子把这件事情汇报到瘸哥那边以后,得到的结果却是瘸哥极力的否认。 瘸哥不是否认自己和思思有过什么的事实,瘸哥是否认思思这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因为瘸哥和杰子一样一直都服用着同样的药物。 对于这样的结果,瘸哥是很生气的,因为这次试水是瘸哥大规模违法乱纪的开始,这样的瘸哥还想着通过这个生意翻身,可是出师不利就意味着境外人蛇集团对瘸哥这个合作伙伴的重新审视,这种后果瘸哥怎么能开心得了。 瘸哥生气了,盛怒之下的瘸哥,都想过要在境外便把思思解决掉的,可是嘴上应承着瘸哥的杰子,实际上却并没有对思思下手,因为在杰子看来,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到时候自己都可能会深陷其中。 于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的杰子,便想着等瘸哥消消气以后再和瘸哥商量一下对思思的处置,可是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杰子便怎么也联系不到瘸哥了。 就在杰子万分焦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瘸哥的电话却主动的打过来了,电话里的瘸哥对杰子说:“想了又想以后他觉得,还是把思思带回国再行处理吧。” 于是,收到瘸哥这样的指示的杰子,便和思思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了国内。 对于瘸哥突然的指示变化和突然的消失了一些时间,杰子的心里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中的其他可能性,可是思前想后的杰子,最终还是决定回国。 这时候的杰子觉得,不管怎么样,最终瘸哥这样的决定,是有利于自己的。 但是,当飞机降落到国内的机场的时候,杰子的心便开始紧张的要命,反而思思的心要轻松很多。 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思思是一直在幻觉和现实中徘徊,思思是更多的愿意相信这一切真真假假的影像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可是思思也是在社会上混出来的女人,杰子那越来越多的情绪和神态甚至举止的变化,在杰子下飞机以后一个人猛地向前走的过程之中,思思便好像真正的明白过来了,当然这里边应该也有药物的作用在退散的原因。 虽然思思想不通这些不知真假的影像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此时的思思已经感觉到这一切一定和杰子有关系,否则杰子不会突然的这么多变。 当有人把杰子按倒在地的时候,那时候的思思便更加确认了自己的认知,在这么大的国际机场里,是不可能有人随便的和别人斗殴的,此时的思思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些人一定是来帮自己的。 那么警方是怎么盯上瘸哥他们这个新出道的组织的呢? 其实瘸哥的落网,也仅仅是警方顺便的一出戏罢了,也就是说瘸哥是自己跳进了警方为境外集团分子早已设置好的大网里的,因为警方注意到了瘸哥和警方早已盯好的境外人蛇集团在国内的牵线人的密切接触,所以瘸哥便也就成为了警方新的目标。 瘸哥成了警方的目标以后,因为杰子和瘸哥的特殊关系,杰子的一切举动便也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也就是说杰子和思思的这趟旅行,都是在警方的监视中进行的。 在抓捕瘸哥的同时,国际刑警其实也在境外人蛇集团哪里设置了天罗地网,可是就在警方正要准备行动的时候,思思却被退货了,为了思思的安全,国际刑警决定等思思安全之后在对那些境外的人蛇集团下手。 也就是杰子在机场被抓捕的时候,境外的那些人蛇集团的坏分子也与此同时的落入了法网,其实杰子联系不到瘸哥的那段时间,也是瘸哥被抓捕的那段时间,后来杰子再次接到瘸哥的电话,是警方要求瘸哥给杰子打的。 思思被拯救了,拯救思思的不是她一直想忽悠成自己后半生依靠的瘸哥,也不是被思思看作是新生命开始的杰子,而是我们的人民警察。 这样的思思至始至终没有跟人民警察说过一声谢谢,可在她的心里,这声谢谢应该已经说过了千万遍。 第三零九章 思思竟然有人暗恋19 其实除了警察,思思还要感谢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没有思思肚子里的孩子的作用,思思就有可能成为瘸哥试水成功的筹码,即便是境外那些人已经被国际刑警控制,也不可避免的可能会对思思的处境增加很多的危险。 瘸哥和杰子的以后,一定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是思思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要有一个归属的问题,因为连思思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最有可能的来处一定是瘸哥和杰子,这一点思思的心里倒是清楚的,现在思思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接近12周了,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可以通过亲子鉴定的手段了解到孩子的归属问题了,到了此时,思思的内心里其实也想了解这一点。 通过警方的支持,思思得到了瘸哥和杰子的dna检体,已经和雅雯约好的思思,早早的便和余力一起来到了亲子鉴定中心。 可是,当一切的手续都已妥当的时候,思思却开始犹豫了,此时的思思突然觉得今时已经不同往日,自己这样做最终的结果只能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于是,就在检验师正要在思思的腹部提取胚胎检体的时候,思思反悔了。 思思反悔了,在瘸哥和杰子都是这种的情况下,自然就没有人逼迫或要求思思做什么,即便是作为朋友的余力,这时候对思思也不能规劝什么,毕竟谁也无法为思思承担将来之重。 在看守所里知道了这样的结果的瘸哥和杰子,到此时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会出现,他们不知道有时候药物也有失效或耐受的时候,唯一让他们怀疑的就是在他们两个人之外,思思应该还有别的男人。 不过事已至此,此时的杰子和瘸哥却是想思思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即便事实愿违,思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们的,他们两个也都想自己能够和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些联系,或许他们两个都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只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吧。 他们都没有商量的想到了一处,其实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没有了未来,等待他们的一定是永远的失去自由或失去生命,也许现在的这些事情还不至于让他们失去生命,可他们的过去并不是清清白白的素人,他们的结果在他们自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思思把孩子打掉了,当杰子和瘸哥知道这一结果之后,不知为何的心里异常的痛苦,这个孩子在原来的他们看来,就是把他们害惨了的源头,可是此时已经身陷囹圄的他们,却是不约而同的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此时的他们痛不欲生。 思思的事情对余力的触动很大,在追求爱情或者归属的道路上,其实余力和思思是如出一辙的,这时候看到思思这样悲惨的结果,余力也感觉自己无法承受对未来的未知之痛。 将思思安顿好以后,余力便急匆匆的赶回了家中,其实连余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匆匆忙忙的赶回家究竟想要干什么,可是此时的余力却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在芸芸众生之中,有太多的女性想要通过男人或婚姻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这一点没有什么不对,即便是社会发展到今天,有着这样的想法的女性其实也没有什么错,但是一个只凭着一副华丽的皮囊就像空手套白狼的女性,其实早已是落伍了。 这样的女性,最后的命运往往是很悲惨的,而这种悲惨却是很少有人会去同情的,因为她们的行为堕落了社会的风气,因为她们的行为令人不齿,因为更多一直在努力的人们对她们的行为嗤之以鼻,因为她们的皮囊很难做到永远保鲜。 回到家里的余力,一个人钻在屋子里一天都没有出来,回到家里的余力,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么样,在余力的内心深处,特别想辛武能够给她一个名分,可是现在的辛武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辛武了。 首先,辛武的大部分财产被他洒脱的留给了连姐,这个连姐是一个背叛过辛武的女人,可是辛武还是这样做了,至于原因,外人其实很难说的清楚,不过辛武留给自己的部分财产,其实也是可以让他无忧无虑过完这一辈子的,可是瘸哥的出现却打乱了这一切。 也就是从那场牌局以后,瘸哥便和辛武成为了朋友,他们之间不能说是一种密友的关系,可一路走到如此的辛武,却想通过所谓的煤老板瘸哥来重新塑造一个崭新的自己。 在辛武看来,瘸哥是一个毋容置疑的有钱人,瘸哥这种有钱人在辛武看来,是一种比他自己还要牛叉好多倍的有钱人,辛武想通过瘸哥的信息提供和帮助,让自己的将来更有保障一些,可是这一次的辛武失算了。 对于辛武来说,余力和窦欢的怀孕是他都不愿意舍弃的,他想通过一些非常的手段来让这种不合法的关系就这么一直的继续下去,在辛武看来,要想把自己和余力窦欢的这种不合理的关系一直进行下去,就需要更多的金钱来支撑。 可是辛武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讲给余力和窦欢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存在。 结果是这样的了,辛武自然也就变成了一个比穷光蛋还要穷的废人,因为辛武刚刚投给瘸哥没有多久的所有钱,在瘸哥被抓捕的同时,已经是一个水瓢的打翻了。 此时即便辛武想通过警方把自己的那些钱找回来,却也是一种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瘸哥的账上根本就是空空如也,此时谁也没有办法帮助辛武。 这样人到中年的辛武,已经是一种万念俱焚的存在,这样在突然之间一无所有的辛武,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一点的留恋,辛武不是傻子,辛武知道自己一旦一无所有,像和余力以及窦欢之间的所有事情,立马便会化作泡影。 这样的辛武,本来是想人心不足蛇吞象来着,这下却弄了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其中的落差,春风得意的辛武又怎么能够承受。 这样的辛武,觉得自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条路。 第三一零章 夜场篇尾篇1 先不说辛武将怎么面对自己的当下,就窦欢和余力而言,眼下的一切就是一个非常难过的火焰山。 余力和窦欢都知道辛武和瘸哥的合作,余力和窦欢也知道现在的瘸哥已经锒铛入狱,她们唯一不了解的就是辛武现在的真正处境。 不过余力和窦欢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的她们,心里其实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什么,只是这时候的她们,还不想去相信和面对一些可能已经定型的东西。 她们想在辛武这里亲口的听到一些事实,毕竟对于她们来说,这次的赌注下的算是有点大了,她们当然是不想输的。 余力在自己的屋子里一直躺着,窦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沉默着,相比起过去一段时间的争风吃醋,余力和窦欢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互怼的兴趣了。 她们之间没有了互怼的心情,也失去了过去的友谊,唯一留给她们的只是一样的无法抉择,她们都在徘徊,她们都在期盼,她们都在矛盾着,她们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会令自己前功尽弃,她们又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困惑,此时的她们都快要憋屈死了。 她们都在等待着辛武早点回来,她们希望在辛武那里得到一些真实的信息,她们在憋屈着的同时,还都在撑着耳朵的等待着有人突然的把家里的门推开。 这时候的她们,在体验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煎熬,如果她们的肚子里都没有辛武的孩子的话,也许她们在做一些决定的时候,还可以从容或洒脱一点,可是原来对于她们来说是筹码的孩子,现在却成了她们的负担顾虑和累赘。 终于在大多数人估计都进入了梦乡的时候,辛武回来了,这时候回到余力家的辛武,是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的,以前的辛武每每回到家里的时候,都还算是很讲究每个动作的尺度的,可是今天回来的辛武,却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辛武推开门走进家里的力度,好像是使尽了他的全身气力一般,辛武推开门产生的声响,估计整栋楼的住户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辛武回到家所带着的声响,不仅是推门造成的响动,而且还有嘴里不停的嘟嘟喃喃的声音。 谁也不知道辛武的嘴里在说什么,但是此时余力家上下两层的邻居,估计都在专注的听着辛武发出的所有声音,应该辛武活这么大都没有让这么些人真真正正的关注过。 “余力,窦欢,你们都给我出来,我要...我要跟你们谈一谈,呃。” 推开门晃晃悠悠的走进门来的辛武,直接便走到沙发边的吆五喝六着,这样的辛武,余力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此时余力她们甚至有点怕见这样的辛武,可是她们又不得不出来见辛武。 几乎是同时从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的余力和窦欢,首先不是去看辛武究竟是怎么了,她们第一个让别人看到的情形,便是她们之间相互的对视了一眼。 她们的这一对视,就像是曾经有着隔阂的战友抛弃前嫌一样,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的她们,便是走到此时已经坐到沙发上不停喘着气的辛武身边。 此时的辛武,整个身体都贴合在沙发的面上,就连头部和颈部都紧紧的贴在沙发面上,此时辛武的面部是仰着的,不过他的眼睛却没有睁开。 “你喝酒了?” 这句对辛武的询问,是余力和窦欢异口同声的说出来的,也许她们也在好奇她们之间的默契,此时的余力和窦欢,再一次的相互对视了一次。 “呵呵,我像没有喝酒的样子吗?来来来,你们都过来,让我看看我的孩子今天都听话没有?” 终于将仰着的头低下一点的辛武,便是开始嬉皮笑脸的面对着余力和窦欢调侃着,在此时辛武的眼神里,除了真的应该是急着想做一次父亲的兴奋,应该还有一种对自己的人生过往的戏弄。 这种情况如果搁在以前,窦欢和余力可能又会有一次争风吃醋的暗自较量,可是这一次的窦欢和余力,却是意见相同的尬笑了一下的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谁敢把孩子交到你的手里?” “哈哈哈...,孩子生出来还早着呢,我就是想抱着他们也不可能,我只是想摸一摸他们。” “摸一摸也不行,你这毛手毛脚的谁也不放心你,你究竟喝了多少酒,怎么能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此时的辛武,好像并不介意余力和窦欢异口同声的回应,这样的辛武,还在努力的尝试着想摸一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当余力拿着一杯水走到辛武面前一个人回应辛武的时候,辛武便是用手探着杯子却并没有收回的说:“还是余力好,还是余力好啊。” 辛武这句话就像是一种对过往的感叹,不过不管辛武是感叹还是怎么样,余力便首先的将自己拿着杯子的手松开了。 余力将拿着杯子的手松开以后,辛武这才笑着又看了一眼余力的又说:“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吧。” 笑着跟余力说完这句话时,又看了一眼窦欢的辛武,这才不知为何一边点着头的将杯子放到了茶几上,平时的辛武也常常喝酒,可是余力和窦欢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辛武喝成这副模样,此时的余力和窦欢,即便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怎么好好的过日子?要不你还是先睡一会儿再说吧。” 此时的窦欢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的站在一边不再说话,一切还只有余力在努力而不知道真假的关心着辛武,余力想让辛武先睡一会儿,可是辛武对余力回应的却是不停的摇头。 “那你是想怎么样?要不...” “都坐下吧,我觉得咱们还是好好的聊一聊吧,你们应该早就等急了吧?” 面对着余力和窦欢那不同的表现,此时的辛武好像是什么都清楚一样,此时的辛武不卑不亢,此时的辛武好像是已经看透了世间的百态一般洒脱。 余力的问话还没有说完,辛武就打断余力的话的急忙的接上茬了,辛武都这样说了,余力和窦欢便又一次对视了一下的找位置坐了下来。 第三一一章 夜场篇尾篇2 “知道你们都在等我,呵呵。” 看着余力和窦欢坐下以后,辛武便突然的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辛武的这句话很好理解,可余力和窦欢却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你们一定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山穷水尽了,你们一定在想你们的未来是不是泡汤了对吧?” 这时候的辛武,在和余力窦欢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辛武此时显露出来的笑容,好像是一种洒脱,又好像是一种颓废。 对于辛武的问题,余力和窦欢都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她们在不知道辛武这边的真实内情的时候,都不想轻易的说出或做出一些武断的决绝,她们还想走一走看一看,这样的她们,其实还在给自己的臆想预留着空间。 “呵呵,告诉你们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大可以现在就把我赶出家门,刚才付过打车费以后,我的身上还有六块钱,这六块钱不是现金,而是我手机微信里的零钱余额。” 当辛武说完这句话以后,辛武的表情还是笑着的,可余力和窦欢的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不过,她们这样的表情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以后,便首先由窦欢强颜欢笑的说:“辛武...哥,你就不要考验我们了,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吵架了,是吧余力?” “那...那个辛武哥,我和窦欢想的一样,即便你以后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们不是还有孩子吗?我们都相信辛武哥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余力没有直接回应窦欢的求同,却说出了比窦欢更深层次的刻意认同感,在余力的表情里,说的一切都好像是真的一样。 “呵呵,谢谢你们,不过不可能了,我现在还有一辆车,我的那辆车子应该还可以卖点钱,卖来的钱你们两个人拿去分一分算了,这是我给你们写的一份车辆出售委托书,你们收好。” 辛武拿出来的这份委托书,竟然是经过公证的,可想而知辛武早已经开始打算了,这份公证过的委托书,是一式四份盖着图章的正式格式文书,此时辛武拿出来的是第一三四份,第二份应该是在公证处备案了。 当辛武把第三份和第四份页分别的推到窦欢和余力的面前的时候,此时的窦欢和余力几乎同时的都显露出了惊讶,这份委托书让余力和窦欢真实的明白,看来辛武真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辛武了。 这时候的窦欢和余力,首先没有为辛武的举动而感动,这时候的窦欢和余力,最贴近他们的第一感觉和想法,便是辛武的那辆车究竟能卖多少钱,这时候的他们,已经真实的知道这份委托书是她们在这场赌局中得到的唯一赢资。 “这辆车究竟能卖多少钱?你确定我们拿着这份...这个东西就能把车子卖掉?” 这句话是余力和窦欢你一句我一句凑着说出来的,有些重叠的话虽然字面词汇不同,可她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同的,前一会儿余力对辛武的言之凿凿,此时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句俗不可耐的客气话,此时的余力,已经一点的不再提起自己前一会儿才说出来的那些贤惠话啦。 “能,大概...十几二十万大概还是可以卖下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商量的分掉这些钱就可以了,至于孩...孩子,我不给你们做决定,你们还是自己决定吧,现在我能替你们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哦,不,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辛武交代过一切后,便是慢慢的站起身来,辛武要走,余力和窦欢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应,此时的她们,都在怔怔的看着茶几上的那几页纸,不知道她们此时是在盘算着自己的所得呢,还是在为自己的投资失败而悲哀呢。 总之她们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辛武的去或留,此时的她们,就像辛武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辛武走了,辛武就这么悄悄的走了,比起辛武回来的时候的稀里哗啦,辛武的离开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余力和窦欢都不知道辛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辛武是离开余力家了,不过辛武并没有离开余力家的这个小区,此时的辛武也没有下楼去,此时的辛武竟然是一个人溜达到了天台之上。 从顶楼楼道里拉开门走到天台之上的辛武,没有一点犹豫的便径直走到了楼层的边缘,当辛武站到楼顶护栏墙之上的时候,也仅仅是仰头向着天空笑了一下后,便一头向着黑夜的深处栽了下去。 关于辛武的事情,也仅仅是在不少新闻的其中一览里停留了不到三天,便被各式各样的奇葩事给挤掉了。 没有人知道后来的余力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后来的窦欢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去了哪里,近处的人们只知道余力和窦欢在辛武出事的当天,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大家最起码在这个小区里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大家最后一次见她们,是在相关人员勘察现场的时候,之后的她们是和相关人员一起离开的,至于她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目前还没有人知晓。 不过那段时间的大家,总能听到余力的房东总在楼道或小区里隔三差五的叫骂着,没有人真正的去接近过那个房东,估计大家都怕沾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吧。 在辛武离开的第七天,有两个女人先后的来过这个小区,没有人认识这两个女人,不过这两个女人都在小区的同一个位置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便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这个位置大约是辛武落地时的方位。 思思是通过新闻才知道辛武的事情的,思思和辛武其实没有过什么真正的交集,看到这件事情的思思,首先想到的是给余力打个电话,可是那时候余力的电话,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了。 这时候的思思,已经通过一些渠道得知了辛武的遭遇,本来不想把辛武的遭遇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的思思,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和辛武的遭遇胡乱的联系着,这样无法控制的思绪,让思思整天的沉浸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之中。 夜场,一个个充满着夜宴的场,这里,在看似一声声欢声笑语的背后,却是面具里面的虚假和演绎。 在这里关于亲子的话题,不仅没有亲情,更加没有子嗣,有的只是人性的扭曲和自私。 第三一二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4 拗不过江湖的雨涵,还真是一个老实孩子。 江湖让她每一样的都拿一点,雨涵还真的就每一样的都拿了一点,雨涵夹到容器里的每一样菜并不多,可累计起来却是一份不小的麻辣烫分量。 将捡好的麻辣烫原材料递给工作人员的时候,雨涵还特意的回头看了江湖一眼,可是此时江湖的眼睛,正在看着饭店外面的人来人往,这时候的江湖,根本没有看向雨涵这边,其实雨涵是想要叫一声江湖来着,可是又瞄了一眼王钰的雨涵,最终还是没有吭声的自己做了决定。 也许是雨涵不想再给自己增添麻烦,也许是雨涵觉得此时已经不需要重复江湖的意思了,总之,已经将麻辣烫原材料交给工作人员的雨涵,便是低着头的走到了江湖这边的位子旁。 有人站在自己的附近,江湖当然是可以感觉到的,从窗户的方向回过头来的江湖,怔怔的看了雨涵一眼后说:“需要我跟你说请坐吗?” “哥,不...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的。” 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坐了下来的雨涵,紧张的像是一只小麻雀一样,雨涵的紧张主要来源于坐在不远处的王钰,此时还是埋头慢吃的王钰,就好像雨涵和江湖他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麻辣烫的原材料是很容易烹饪的,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餐厅里已经开始叫起了江湖他们的餐牌号,江湖是不知道餐牌号是多少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好像只要有雨涵一个人知道餐牌号已经是足够了。 刚刚坐下一会儿的雨涵,在听到他们的餐牌号响起的时候,便是急急忙忙的又站起来的向出餐口的方向走去,也就是雨涵刚刚的端上麻辣烫准备回头归座的时候,王钰那边的麻辣烫便好像是已经吃完了,站起身刚刚走到店中央的王钰,正好和端着大碗快要走到位子旁的雨涵相遇。 这种时候总是要有一个人让一下两个人才可以成行的,按照目前的情形,先一步让行的人一定应该是雨涵才对,可是这次却异乎寻常的变成了王钰马上让行。 一边让行着的雨涵,还一边笑着对雨涵说:“他怎么能这样对你,手掌上都缠着绷带呢,他怎么能让你端着这么大的碗走来走去呢?来来来,姐姐帮你端。” 一边这样说着的王钰,还一边就像是抢一样的从雨涵的手里近似夺一般的将大碗拿到自己的手里,继而横跨了一步的王钰,便将麻辣烫的大碗放到了江湖面前的那张桌子上,又是回头笑眯眯的王钰,便是继续的对雨涵说:“伤口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碍吧?” “姐,没有大碍,医生说如果正常的话,养七天就可以拆线了。” “哦,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姐,都是我没有按照你的意思办事造成的,一切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好好的改正。” 在雨涵看来,这样的王钰一定是在为把自己搞成这样而准备道歉,有着这样的想法的雨涵,便是在王钰还没有说出关键词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打断王钰的话的把问题的根源往自己的身上揽。 “呵呵,你说的话没错,不过这件事情更多还是我自己的错,我根本就不应该请你这样的女人进屋,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干得了保姆这样的活计呢?” 看着雨涵有点懵的样子,王钰又是拉开了自己的包包的说:“你的医药费应该是他掏的吧?” “嗯,姐...姐这是...” “没事,就像你昨天当钟点工到我家打扫的时候说的一样,不管是时间上还是其他,你还真的就不怎么适合我家的这份工作,这里是两百块钱,我想你还是另谋高就去吧。” 从雨涵和王钰交错后王钰选择让步开始,王钰的表情一直就是那种职业度很强的笑,直到此时王钰拿着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的时候,王钰都还是职业度很强且还有点和蔼可亲的笑着的看着雨涵,从昨天到今天,雨涵是第一次见王钰真正意义上的笑。 “姐,我...好吧,不管怎么样,一切确实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可以放弃这份工作,不过这两百块钱我是不能要的,姐你还是拿回去吧。” “呵呵,挺好,算你还有点职业素养,就这吧,你们吃着,我就先走一步了。” 面对雨涵的拒收那两百元钱,王钰倒是一点都没有客气,看着雨涵继续笑着的王钰,便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至始至终王钰一眼都没有去看江湖,至始至终江湖也是一眼都没有去看王钰,这一对两口子,一个是很有素养的解雇了刚刚聘请的保姆,一个是事不关己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确定王钰真正的离开餐厅之后,江湖这才很不好意思的对雨涵说:“不好意思。” “哥,没事,其实姐说的对,我确实是不适合这份工作,现在我还是觉得干钟点工更适合我。” “不是...是,在我家当保姆这份工作确实是不适合你,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等你毕业了可以来我们公司工作,你身上有很多现在的年轻人所没有的特质,我相信我是在为公司提早的请了一位优秀的人才。” 此时也已经站起来的江湖,满脸都是歉意的表达着自己对雨涵的欣赏,等江湖的话说完之后,雨涵便是微笑而冷静的回应说:“也不知道哥在哪个公司上班,不过看哥...我觉得哥的公司一定是一间很大的公司。” “不是不是,坐下说...,其实我也是一个打工的,虽然我们公司的性质是国企,可管理上却都是按照私企的模式走的,对了,刚才我其实是想说我不应该让你给我端碗,你的手...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谢谢哥的好意,我很愿意也很期待和哥一起工作,不过我不想凭着哥的引荐来得到工作,我要按照正规的入职流程进入公司,我还有一个月就要实习了,哥那边的公司用实习生吗?” “用,如果你按照实习生进公司的话,下一步正式入职的时候,可能会给你加分很多,不过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思,我一定不会干涉你的入职细节。” 其实已经都慢慢坐下来的江湖和雨涵,突然之间已经由雨涵的失去工作转变成了给雨涵介绍更好的工作,不过不管说着什么样的类型的话的江湖,视线总是不时的向着雨涵那受伤的手那边偏离着。 “忘了跟你说,家里给你买的那些东西,你要全部都给我拿走,我这人不喜欢把别人的东西留在家里。” 就在江湖和雨涵刚刚坐正的时候,已经是离开了一小会儿的王钰,突然又再一次的出现在餐厅的门口。 第三一三章 真正让雅雯改变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5 这次突然出现的王钰,并没有带着优雅的笑容,这次突然出现的王钰,甚至可以说是又回到了一直以来的样子。 “嗯,姐...” 王钰的突然出现,让状态刚刚的正常了一点的雨涵,一下子又体验到了一种懵逼的压抑,就在雨涵刚刚的反应过来准备回应王钰的时候,此时的王钰已经再一次的消失在餐厅的门口了。 “神经病女人,别理她,咱们吃咱们的,...” 看着雨涵那有点丢了魂儿的样子,江湖便是急忙的想把雨涵的注意力拉回来,可是这时候看向大碗的江湖,才终于的发现这一只大碗让两个人可怎么吃。 “不好意思,你想要吃点什么?我现在就给你拿去。” 急忙的站起身来便要给雨涵点餐的江湖,眼神里都是对雨涵的关切,此时等待着雨涵回应的江湖,眼神一直游离在雨涵的脸庞和雨涵的伤手之间。 “哥,快不要了,咱们就再拿个空碗分吃这个大份的麻辣烫就好了。” 看着江湖在这么关切的看着自己,一样是急忙的站起来的雨涵,便是很有目的性的跑到了放餐具的柜子旁。 看着雨涵的背影,这时候的江湖突然想起了大学时候王钰的背影,曾经那特别的熟悉的背影,此时却已经不再是那个让江湖爱的疯狂的王钰。 这些年来,江湖和王钰过的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即便有时候的王钰有点任性,江湖也都能够努力的化解掉,不过随着家里的花费越来越大,整天忙忙碌碌的江湖,便对王钰的陪伴少了很多,常常很晚才回家的江湖,总是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样的江湖让习惯了跟江湖撒娇和玩耍的王钰,越来越有了一种失宠的感觉,如果这样的日子仅仅只是一两天的话,估计王钰还能够理解或忍受,可是江湖这样长时间的好像对王钰没有了感觉的样子,终于还是让王钰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女人的脾气一旦古怪了起来,即便是身边的那个男人再次的回到原来的样子,也很难再找到那个女人原来的样子了,女人那慢慢生成的古怪的脾气,就像女人慢慢的长出来的斑一样,不管生活怎么样的正向转变,都是徒劳无功的。 变得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的王钰,变得越来越忙碌的江湖,以及他们之间越来越少了的沟通,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或接触越来越少,这样的结果造成了他们之间其实只是因为工作和生存导致的疏离,慢慢的演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心与心之间的疏离。 像昨天早晨的那件事情,本来他们是没有必要吵的,可是他们却无法自控的较起了真,当然江湖突然的不着急上班,又突然的早早的下班回家,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江湖这些突然的变化,也一定是和江湖突然的失去隐忍有关系的。 在江湖的部门里,有一个很爱在网络上勾搭女性的销售员工,对于这个员工的这种癖好,部门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知晓的,对于这个销售员工的癖好,大家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常常出差在外的销售员工,在这些方面几乎都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主儿。 不过大家和这个销售员工所不同的就是,他们都会把自己的这种事情一直藏着掖着,他们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情说给第三个人听,除了这个销售员工之外,没有人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讲究。 可这位销售员工就不同了,有时候的这个销售员工,甚至都会在大家的面前显摆他自己的最近的收获和成果,每每这个销售员工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大家就都会围着他争相的一睹红颜。 每次这位销售员工展示自己的成果的时候,都是会用一张美颜过的手机美女照片来让大家一饱眼福,这一次的这位销售员工也是一样。 也许是老天的作弄,这一次的这位销售员工在显摆自己的成果的时候,竟然被正好路过的江湖给看到了,江湖是一个把自己的员工都当成兄弟的领头人,看到自己的员工起哄这种事情,江湖便是一边抢过大家传看的手机,一边开玩笑的对那个销售员工说:“小东西,小心哪天出事吧你。” 这样的江湖说归说,他自己的好奇心却不比其他人少,刚刚教育过手下的江湖,便是急忙的将手机屏幕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江湖的这一看不要紧,这时候的江湖的脸突然都绿了,不过江湖再怎么说都是销售战场上的老手,看着手机屏幕脸都绿了的江湖,突然的便对那个销售员工说:“这女人快三十岁了吧,这样的女人你也能吊?要吊也吊一个有机会谈婚论嫁的女人。” 说完这样的话的江湖,便是将手机放到临近办公桌上的匆匆离开了,刚才江湖路过员工们的办公区域,应该是要去其他的什么地方办什么事情的,可是看完了手机照片的江湖,却是低着头原路返回了。 做销售的男人,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江湖刚刚的表情变化,一些资历少的员工可能没有看出来,可是跟着江湖一起工作了好几年老资格,心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们却都已经看出了江湖生气啦。 在这些老资格的销售眼里,江湖的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在这些老资格的销售眼里,江湖的生气是一种触碰到底线的生气,看着江湖极力的掩饰,他们更加觉得江湖的生气一定和那张手机照片有关系。 不过,他们知道江湖不是一般的角色,随便的传播江湖的任何风言风语,其下场是极其的悲惨的,作为老员工的他们,最是知道失去一份有着国企基因的工作,对于自己来说代表着什么。 于是,看着江湖离开后,那几个老资格的员工也就悄悄的走开了,听着剩下的新员工还在嘻嘻哈哈的起哄着,这几个老资格员工的心里突然很满足,因为他们的心里都在讥笑着那些傻不拉几的菜鸟们。 就在大家凭着各自的认知在表现着各自的反应的时候,他们的手机上突然的都收到了江湖在群里发来的一个通知。 第三一四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6 “我明天有点事情,可能会迟来一会儿,也可能会请假一天,大家自觉做好手里的工作。” 这是江湖公司所有销售员工几乎同时收到的微信,江湖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搁在平时,即便是周末的话,他都不一定会整天都不到公司。 也就是因为江湖这种一直以来的习惯,当大家看到江湖发出的微信的时候,便几乎同时的觉得他们的领导江湖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大家的这种感觉,其实更多人是在想着如果江湖家里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好就给他们制造了一个拍马屁的时机,此时看到微信的大部分他们,都在用私信的方式跃跃欲试的给江湖发着信息。 他们跟江湖发出的信息,怎么样的组织词语结构都有,不过他们大多数的意思都是在跟江湖表达如果江湖家里的事情需要,他们可以义不容辞的赶去帮忙。 这就是当领导的好处,即便有时候领导的家里发生一个屁大个事情,属下的员工都会像是天塌下来紧赶慢赶的前去帮忙。 不过江湖这人很理性,他知道他自己的这些员工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就是因为此,江湖便都不留情面的几个字的把所有的他们给拒绝了。 此时的大多数人都在猜测江湖家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的目的自然是想抓住这个拍马屁的机会,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江湖,根本不需要他们这样,这个时候的江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有些人是知道江湖的这种想法的,这些人就是前一会儿比较理智的那些老资格,此时的他们,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的不吭不哈。 着急着寻找机会的其他人,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没有来去认知的时候,便发现了那几个老资格的反映,看着不动声色的几个老资格,他们首先是无法理解,接着是怀疑这几个老资格的心里一定有什么小九九。 有了这样的想法的他们,便是慢慢的向几个老资格躲离着的位置靠近着,这时候的他们,估计是已经认定了这几个老资格的心里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各位老大,江总的微信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呀,怎么了?你们是有什么想法吗?” 回应大家的是老资格里边的其中一个人,这时候的这个老资格,说话的语气里都有一种不知道谁给予的优越感。 “没…没有,我们就是觉得大头儿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平时的时候,大头儿对咱们都挺不错的,这种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这些菜鸟的代表,其实也不能算是省油的灯,这时候的他代表大家说出来的每句话里,都是妥妥的套路和心机。 “呵呵,如果你们觉得大头儿需要你们的帮助,那你们就直截了当的进他办公室找他呀,在这里腻腻歪歪的算什么本事。” 这个老资格对大家回应出来的每句话里,都含沙射影的包含着很多奚落,他的这种奚落,有着对比其他年轻的员工的不屑,也有着对自己的资格的自满,在他的表情里面,满满的都是敌视和压迫的意味。 在职场上,不能说是处处都显露着尔虞我诈,最起码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不是那么的纯粹,职场上的位置,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种狼多肉少的状态,平时也许是和和气气的所有人,在这种可能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机会面前,没有人会客客气气的做一个让贤而高尚的人。 老资格的话一出口,大家的心里便有一种堵得慌的憋屈感,大家都知道老资格字里行间里表达出来的含义,大家的心里是有火气的,可是这种火气大家却不敢轻易的说出来,毕竟老资格就是老资格,轻易的惹下老资格,对自己的为了一点好处都没有。 有点泄了气的大家,此时哪还顾得上关于美女照片的事情,即便是那个拿着美女照片出来显摆的销售员工,此时的大脑都在飞速的转动着。 大家这时候的这种心态和感觉,就像是明明有一个机会等在面前,自己都没有能力获取的失落,这种失落和不确定,让他们平时那油嘴滑舌的嘴巴,突然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被胶水粘住的嘴巴,不是不想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是特想表达却无法表达,这种感觉是特别的折磨人的,这种折磨人的感觉,可以让一个心里有升职诉求的人临近崩溃。 “哦,我…我们知道了,那…那我们出去走走,要不你们也一起和我们走走去吧。” 菜鸟们的代表替菜鸟们说出来的意思,一方面是在向老资格示弱,另一方面是想着把老资格们也带走,他们觉得只有这样的话,大家都离开办公室里的契机,才不会随便的被任何一个竞争对手把握住。 “去哪里?喝酒去吗?” 这时候的老资格们还是特别的冷静,在他们看来,这群不懂得游戏规则的菜鸟们,脑子里应该都是浆糊才对,脑子里都是一缸子浆糊的废物,他们觉得对自己根本造不出威胁。 “喝…喝酒啊,喝酒好啊,兄弟们,咱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喝酒了,要不大家索性就聚一聚吧,怎么样?” 一听要出去喝酒,大家刚才那有点压抑的情绪,立马便像是野马脱缰一般的不那么绷着脸了,此时每一个菜鸟级别的员工的脸上,都几乎同时的显现出了其实常常都挂在脸上的笑容。 “行啊,不过头…咱们是不是把大头儿也叫上啊?” “当然了,出去喝酒不叫大头儿肯定是不合适。” 这两句话是菜鸟们的统一心声,是由菜鸟们和那个显摆美女照片的销售员工先后说出来的,其实这句话也是老资格们的意思,只不过他们都不愿意主动的说出来罢了。 接下来的大家,便开始议论或争论起由谁来做这个请江湖的说客的话题,这个角色他们其实谁都想干,可他们却都不愿意做一个主动的人。 第三一五章 欧阳冰雪1 欧阳冰雪,一家知名垂直电商的大客户总监。 她每天的生活轨迹就是床、滴滴、会议室、应酬、然后又是床…… 她的老公郭炳辉和她服务于一家公司,采购经理,生活轨迹和欧阳稍微有一点不同,床、滴滴、飞机、应酬、床…… 今年他们都是三十出头,两口子都感觉年龄还小,不着急生孩子,还可以再奋斗几年,可老家农村的双方老人可要急疯了。 这不,大年三十刚过,炳辉父母就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必须把孩子怀上,老人们承诺孩子生下来他们给带,绝对不耽误欧阳两口子发展事业。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欧阳和炳辉回到自己娘家,本来觉得可以清静清静,不想,一样的套路,一样的说辞,一样的主题,这个主题就是生孩子……。 也不知道他们是敷衍还是想通了,在返程之前,他们相继的答应了双方的父母。不过等初六上班后,他们便一切照旧,忙忙碌碌,早就把给父母的承诺忘到了脑后,即使父母来电话询问,两口子也是敷衍了事。 然而,有时候事情往往是天不遂人愿,两个月没来例假的欧阳,买了早早孕试纸一试,有了……,去医院一检查,“恭喜你要当妈妈了。” 怀孕了这样的大喜事,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老公了,电话那边的炳辉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彻底的懵了,这个时候炳辉所体验到的这种懵,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他有点不想面对,可这种事情能逃避的了吗? 两天后,炳辉出差回来,正好还是上班时间,他连自己部门都没有过去,便是直接跑到了欧阳的大客户部报道,一看到欧阳后,炳辉便是嘘寒问暖的,一点也不像是要逃避的样子。 据他们共同的朋友管娟分析,炳辉这种反应应该是典型的喜从天降后的应急蒙圈综合征。而现在炳辉的行为,是一切本能回归正常后人类的正常反应。 然而,有了宝宝,他们原来的生活轨迹就要彻底颠覆和被打破,否则,宝宝出来后,一定会埋怨父母给了自己一些奇怪的、不同于别的小朋友的初体验。 可是,凡事那有那么容易,两个人的工作和生活因为宝宝的突然到访,突然之间的都完全乱套了,这样的结果让老板很气愤,后果很严重,老板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两边的父母也是一天几通电话的打,他们在电话李总是问东问西的,本来是父母在关心他们,可他们却总感觉在添乱一样。 终于,因为此些乱七糟八的事情,他们快要崩溃了,那种身边所有人的不理解,让他们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至此不再过问一切。 幸亏五一长假马上就要到了,他们想借此机会出去很好的放松一下。于是他们便到处的咨询旅行社。 不过现实很骨感,所有的旅行社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就在他们即将要失去信心的时候,一条短消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本社在五一假期期间推出北京人遗址五日游,这不是简单的旅游,需要通过时空穿梭机,穿越回一百八十万年以前的旧石器时代,宗旨是体验那个时代人类的生存方式,不过技术还不成熟,有可能有去无回,本社不为后果负责,体验价888位。” 看到这个消息的欧阳和老公,在相互的对视了一下后,各自的答案就有了。 欧阳冰雪觉得去,理由是回归自然,放飞自我。郭炳辉觉得不去,理由是风险太大,后果严重。 离发团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他们始终都是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事情也自然的陷入僵局了,然后这个家庭就呈现出一种水火不容的尴尬境地。 越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时间就越发过的很快,这不,明天就是发团出发的日子,炳辉下了最后通碟,如果欧阳冰雪执意要去,那她回来后就离婚。欧阳的回应是如果炳辉死活不去,一样是回来就离婚。 可这时的炳辉没有办法选择,因为正好公司安排炳辉五一值班,炳辉实在是没有办法去,不过不管怎么样,一切终于是尘埃落定,只是这样的结果实在是不太妙。 在自然科学研究所一起集结准备登穿梭机的欧阳,此时的内心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冰凉冰凉的。郭炳辉没有来送机,连个电话也没有,此时的欧阳冰雪在想,这就是在一起这么多年,曾经觉得可以生死相许、白头到老的知心爱人吗? 此时的欧阳,坐在类似机舱一般的时光穿梭机内室,心情特别郁闷。其他的旅客都在交头接耳的聊着如果回不来可怎么办的时候,欧阳冰雪却冲动的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留在那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随着嘶嘶嘶的机械轰鸣声响起,所有的舱门已经关紧加密,这些操作就意味着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当大家突然之间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们便开始吵吵嚷嚷、疯作一团,有的人已经开始哭泣,也许有人会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不可能吧? 其实如果不关舱门的话,人们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恐惧、那种绝望、那种无助。在那种时候,每个人想的最多的一定是他自己最亲的人。 不过,这样的骚乱随着穿梭机的起飞,一切都归于平静,没有人再吵闹,更没有人再哭泣,他们也可能是彻底绝望了,也可能是自己想明白了,总之,不管结果是怎么样的,现在已经无法再次选择,此时留给他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勇敢面对。 大概过来半个小时的时间,穿梭机平稳的降落,机组人员提醒大家注意安全、五日后的现在原地集合后,就急忙催促大家尽快的下机。 接着穿梭机就一溜烟儿的不见了踪影。此时的人们之间,好像都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彼此间,都尽最大可能的向身边的每个人示好。提醒一下,这次旅行是没有导游的,一切就像电视里的野外生存体验一样,一切只能靠彼此间的信任才可能平安回家。 他们的面前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原始森林,是那种真正的原始森林。森林可以遮天蔽日,挡风遮雨,森林也可以野兽出没,毒蛇横行。 他们漫无目的、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手拉着彼此的手,他们相互支撑,彼此间不再像文明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的疏离,此时的他们,亲密无间,形如一家。 就在这个安静的让人窒息的时候,一声无名生物的吼叫,吓得所有人一下子抱做一团。 这时候的他们没有男女有别,也没有个人恩怨,这时候的他们立马一致的、所有人不论男男女女的、都在不同程度的颤抖着。 第三一六章 欧阳冰雪2 “没事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先是交头接耳了几下后,便是轻声和大家试探性的询问了起来。 小伙子的话大家一定是听到了,但是大家还是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后,却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帅小伙一个回应,估计这时候的大家都不敢随便出声,更不想轻易的出这个头,在文明社会里,常常会枪打出头鸟这种事情发生,在这原始社会里难道就不会吗?何况此时此刻这里的环境,实在是让人感觉太恐怖了。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天生胆大不怕天,这时候的帅小伙看大家都没有人愿意理他,便一个人慢慢的站了起来,继而开始小心翼翼的向森林的深处走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个帅小伙又跑了回来,只见他开心的对大家喊道:“前面不远处有好美的一片湖泊,大家还趴着干什么,走啊,过去看看。” 这时候的这个帅小伙子,在微笑着且用期盼的眼神的看着大家,而这时候的大家,又面面相觑了几分钟,这才听从小伙子的提示的小心翼翼的探出半拉头去,继而开始带着防备的瞄着小伙子所说的方向。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以后,估计大家是终于都觉得没有危险了后,大家这才先是你看看我然后又是我看看你的也慢慢站了起来。 “真的没有什么事耶,咱们要不就过去看看吧,这位小哥哥说前面有怡人美景。”一位也是刚刚爬起来、长得很卡哇伊的小姑娘也开心的说道。 此时的大家,虽然说是已经眼见为实,可多年的混迹职场、商场等江湖的社会经验暗示大家,在不明情况的时候,绝对不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于是,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的大家,一样也都听到了小姑娘说话的大家,便又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小伙子和小姑娘看此情形,应该心里觉得实在是无法改变大家,便对视了一下的一起向小伙子刚刚回来的远处快走而去。 此时看着两位离开的大家,就像看着两个被他们用来投石问路的石子一样,此时的所有人,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诡异到复杂的光芒,就这样过去十多分钟以后,大家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少男少女戏水打闹的声音。 “都走吧?要不…要不咱们都过去看看?看把你们吓得那样儿,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此时从众人中走出来的一个粗壮的魁梧汉子,一边向湖泊方向走去,一边不时的回头讥笑的看着还停留在原地的其他驴友们,此时的这个魁梧汉子也许已经忘记了,刚才的自己也一样是这所有人里边的一员。 听到和看到魁梧汉子留给大家的话语和背影后,也许是被魁梧汉子激到了的大家,便也就开始试探一般的向湖泊的方向迈起了步子,此时他们向前迈着的步子,是那种随时都能撤回逃离的步子。 就这样,大家陆陆续续的都看到了美丽的、没有被污染过的洁净湖泊,这时候的大家终于没有了前一会儿那各怀鬼胎的自我保护心态了。 看着小伙子和小姑娘在水里戏水打闹着,刚刚回归正常的大家自然是羡慕不已,这样的大家,也就用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像下饺子一样,三五成群扑通扑通的跳入了水中。 欧阳冰雪是个高冷的大公司金领,多年在公司规定的框架里工作的欧阳冰雪,早已习惯了条条款款的团队作战,此时的欧阳冰雪,要让她一下子放飞自我的和大家一起毫无章法的唏嘘打闹,这样的她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再加上此时的她已经怀孕的缘故,这时在所有人里边,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坐在岸边静静的看着水里的大家独处。 “姐姐,你为什么不下去玩一会儿呢,刚才走路弄得一身臭汗,下去凉快一下挺好的。” 就在欧阳冰雪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遐想之时,还是刚才那个帅小伙走近欧阳的、一脸羞涩的对欧阳询问了起来。 “不了,我怀孕了,不能碰凉水的,看见你玩儿的好好的,怎么就上来了。”欧阳微笑的反问道。 “哦,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玩,他们都是一群特虚伪的人,每个人都带着让人看不透的面具,每个人的心里都在不停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和他们相处一点意思都没有。”小伙子苦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咱们所有人都才刚刚认识,你怎么会这么想?”欧阳疑惑的问道。 “我不说了,你是孕妇,我不敢惹你生气。”小伙子摇着头特认真的说道。 “没事,我才怀孕两个多月,没事的,再说就你这点水平还想气我?呵呵,感觉你还是嫩了一点。”欧阳冰雪讥笑的看着帅小伙子继而自信的说道。 “好吧,姐,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从上穿梭机开始,咱们这些人都是带着面具虚伪的彼此交流着,其实我知道,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可是,大家既然选择了这条有可能没有返程的旅程,为什么就不能真实一点的活一次呢,这样还是像在曾经一样活着多累呀,我感觉这样的大家都是闲得无聊、没事找事、自找苦吃。”此时的这个帅小伙子,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一脸嫌弃的看着在水里打闹的大家。 “啊…,啊…” 就在听过帅小伙子述说的欧阳冰雪正要准备回应时,突然不远处戏水的人们就像是疯了一般的先是从水里慌慌张张的爬出来,继而便开始四下逃窜了起来。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此时的逃窜是没有目的性的,这时候大家的逃窜只是一种人在应急反应后本能。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嗨嗨嗨,你们…你们都在…,你们都在干嘛呢?” 这时候本来是和欧阳冰雪闲谈的帅小伙子,突然看到大家这样无序而慌张的行为动作,第一反应便是护在欧阳冰雪身边的开始截问起从他俩身边路过的人们来。 第三一七章 欧阳冰雪3 这个时候的人们,那还能顾得上搭理帅小伙子和欧阳冰雪,也许前一会儿的人们,还觉得和大家依靠在一起是一份安全的保障,可是此时此刻,人们却认为谁跑得最快谁就更加的给自己增添一份安全感。 也就是因为此等的原因,即便是帅小伙子不断的询问着路过的各位,这些各位也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告诉帅小伙子一个一二三。 不过直到此时,这些四散逃离的人们还依旧是在毫无目的性的逃窜着,他们并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所在,他们只知道距离危险越远,自己的安全系数就会增加很多。 “嗨...嗨那个谁,你不要问他们了,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看着帅小伙子询问无果,欧阳冰雪便慢慢的站了起来的回应起帅小伙子来,此时正在急躁中的帅小伙子一看欧阳冰雪一个人已经站了起来,便急忙的挎住欧阳的胳膊说:“你小心一点,我也看不到四周围有什么危险啊,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跑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大家一定是发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要不大家也一定不会吓成这样,要不咱们也跟着他们离开这里吧。” “姐,你也看见了,你看看大家四下乱窜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应该向哪个方向跑才是对的。” 这时候挎着欧阳冰雪的帅小伙子,一边烦躁的四下查看着,一边有点无奈的回应着欧阳冰雪的话。 从这个帅小伙子出现在欧阳冰雪的视野之内以来,这个帅小伙子一直就是以一个勇敢果敢的形象活跃在欧阳冰雪的脑海里的,可是在此时面对着未知处境的时候,这个帅小伙子却开始犹豫了起来。 听到帅小伙子的回应,欧阳冰雪先是看了一眼很是平静的湖面,接着便对帅小伙子说:“你看这湖面风平浪静的,我还确实是猜不透他们究竟在跑什么,要不...要不咱们就待在这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此时的欧阳冰雪是怎么想的,刚刚还劝着帅小伙子一起离开的欧阳冰雪,此时却突然的想着冒一冒这个险。 欧阳冰雪刚刚的跟帅小伙子说完以后,便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又对帅小伙子说:“对了,刚才和你在一起玩儿水的那个小姑娘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和她一起上来?” “她...,对啊,她人呢?怎么...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听到欧阳冰雪这么说,帅小伙子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四下张望了起来,随着帅小伙子张望的无果,帅小伙子的眼神里开始慢慢的充斥起了焦急,这种焦急让帅小伙子四下张望着的脑袋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刚才你也没有看见那个小姑娘向那边跑走吗?” 看着帅小伙子焦急的样子,此时本来想要待在原地冒一次险的欧阳冰雪的脑袋,便也就开始随着帅小伙子脑袋摆动的节奏一起看着四周搜寻了起来。 刚刚到处乱窜的人们,此时已经没有了踪影,欧阳冰雪他们知道,此时的人们一定是躲起来了,看着基本没有什么波澜和涟漪的湖面,看着简单的连风都没有一丝的森林,欧阳冰雪此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唰....啦啦啦...” 就在欧阳冰雪和帅小伙子彷徨无措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水柱喷起之声把欧阳冰雪和帅小伙子从不知如何是好中惊醒,随着水柱的急速落下,他们还看到了一条足足有三四米鲤鱼一般模样的鱼类躯干显露在湖面之上。 相对于湖水来说,这条鱼实在是太大了,只见在这条鱼的头部位置还拖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随着这条鱼的游动,这个被大鱼拖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在慢慢的向岸边靠拢着。 待到大鱼靠近岸边大概有三四米样子的时候,这条鱼露出水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身躯突然不再向前游动了,这时候的这条鱼,只是用自己的头部位置不断的将那个东西向水面上的空气中拨动着,看那大鱼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这个东西沉入湖中。 “感觉...感觉那个东西像是那个小姑娘...” “什么像是那个小姑娘?你究竟在说什么?” 此时帅小伙子嘟嘟囔囔说出来的话,欧阳冰雪并没有理解,不过此时他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条大鱼和那个浮沉在水面的东西上。 “我说的是那条大鱼用头一直扒拉着的那个东西,好像是那个小姑娘的身体。” “那个...那个小姑娘的身体?那她...那它...哎呀,你快去救人啊,那个大鱼一定是在救那个小姑娘,那个...那个大鱼身子太大了,估计它根本就游不到岸边。” “会搁浅是...我去...,我这是什么脑子。” 好像是理解了欧阳冰雪认知的帅小伙子,便是急忙的跑到湖边一头扎进了水里,等欧阳冰雪再次看到帅小伙子的身影的时候,帅小伙子已经出现在湖面上大鱼的头部位置那里了。 当帅小伙子托住大鱼头部的那个东西的时候,那条大鱼便轻轻的一个摆尾的消失在了湖面上,这条立马便消失不见的大鱼,没有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一丝的犹豫,那条大鱼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这时候的那个帅小伙子托着那个东西游了大概一米左右以后,便立起身子划拉着水面的向岸边近似走着一样的靠近岸边的浮沉了过来,随着帅小伙子的身体露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多,站在岸边的欧阳冰雪已经是看到了帅小伙子手里拖拽着的东西了。 帅小伙子拖拽着的那是什么东西,还确实是一个女孩子的身子,从这个女孩子塔拉着的脑袋来看,此时的这个女孩子一定是没有意识的。 “姐,姐,快来...快来帮…帮忙...快开帮帮忙。” 其实在帅小伙子快要爬出湖面的时候,站在湖边焦急等待着的欧阳冰雪,已经是伸着手臂的准备拽一把帅小伙子了,不过此时抱着小姑娘走出湖面的帅小伙子,只是一边气喘吁吁的喊着欧阳冰雪过来帮忙,一边紧跑几步的把小姑娘的身子放在了岸边一处干燥的沙地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掉到水里呢?怎么也没有个人说一声呢,他们怎么就知道自顾自的乱跑呢,他们连一条鱼都不如...” 此时的欧阳冰雪,一边埋怨着同行人的冷漠,一边蹲下来有点慌张的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小姑娘,这时候的欧阳冰雪实在是不知所措,这时候的欧阳冰雪实在是无计可施。 在职场上的欧阳冰雪,可以说处处都是一把好手,可施救落水之人这种事情,欧阳冰雪却是干着急没办法,看着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的小姑娘,欧阳冰雪只能把求助的眼神还给了帅小伙子。 第三一八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7 就在大家为了酒局邀请江湖的事情纠结之时,江湖突然提着自己的公文包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都回到位置上忙去。” 再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江湖,神情已经变得特别的严肃,江湖这一来一去,完完全全就像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似的,这样的江湖,让大家有点不知所措,这样的江湖,让大家立马就各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假装的忙碌了起来。 江湖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没有到下班时间的江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江湖的身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外以后,大家这才开始慢慢的交头接耳起来。 “嗨,嗨嗨嗨,大头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个这样?” 一直以来的江湖,对属下即便是严肃,却也没有严肃到今天的这个样子,这样的江湖,让大家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你们吵吵什么?头儿的心情是你们随便可以揣摩的吗?都赶紧忙起来,一会儿下班后我请你们喝酒去。” 此时的老资格看到大家在交头接耳,便一本正经的制止了大家的所有不正常举动,不过在跟他们的所说要结束的时候,他却又加了一句下班后一起喝酒的约定。 老资格这样的约定就像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一样的感觉,老资格这样的约定就像是下班后这顿酒局是由他来请客之间的具有着要求感,说完话后的老资格,便开始一本正经的忙碌了起来。 这次来自老资格主动的约酒,并没有引来大家的一片喜悦,这次老资格的一番话,不知为何的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下班以后,开始大家的这顿酒喝的很寡淡,本来很喜欢在一起喝酒胡闹的大家,在这顿由老资格组织的酒局上,一个个表现的却像是在应酬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客户一样的客气。 不过随着酒局的深入,许多杯酒下肚的大家,便开始没有什么拘束起来。 因为是老资格最后拍板的酒局,所以大家都在自认为合适的时机敬了老资格一杯酒,敬酒的时候,大家不乏不吝恭喜升官发财之词,听到这样的客气话的老资格,虽然一直在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一些谦卑之词,可他脸上那难以自持笑出来的褶子,已经让大家知道了他心里的窃喜。 酒局到了最后,因为酒精的作用,打击便又开始聊起了那张美女照片的事情,喝过酒的男人,一旦谈起这种关于女人的话题的时候,便立马会产生一种物以类聚的氛围,这种氛围让大家有一种有福同享的幸福感。 “嗨,哥们儿,你不要总是拿着一张不知道在哪里下载的照片忽悠我们,有本事你给我们讲讲你和照片上的美女之间更深入的事情。” 因为酒精的作用,也因为荷尔蒙的作用,此时再次谈起那张美女照片的大家,已经是无拘无束了,此时大家更想听到的是接下来那个拿照片的销售员工还会有什么刺激的爆料。 “嘿嘿,我计划明天就约她出去,我和她聊了这么久,约出来做点什么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说话之间有点含蓄的那个销售员工,在他那泛红的脸上却表现出了一份自信,这份自信应该是来源于长久以来的经验以及感觉。 说话之间还有点不好意思的那个销售员工,在他那噙着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叼到嘴边的肉一定不会跑掉的成就感。 这个销售员工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情绪和感觉,大家都是能够读懂的,因为察言观色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只能算作一份行业的基本功。 于是,体味到销售员工一切的含义之后,大家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起销售员工明天的计划来,这样的调侃到了最后,便激发了销售员工不得不做一些东西出来的动力。 “等着吧,我明天给你们带回来我的成果,到时候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必须给我一份份子钱。” “份子钱?份子钱是你结婚才给你的钱,你现在要份子钱算什么弯弯绕?” 一听这个销售员工竟然跟大家要起了份子钱,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的鄙视起这个销售员工来,不过鄙视归鄙视,其实在大家的好奇心里,还是想看到销售员工接下来的手段的。 “当然了,这种事情本来是我的私事,现在要让你们都有机会了解到我的私事,你们是不是也应该付出点什么?不多不多,明天想听我的故事的人,一人给我一百块钱的门票钱,正好大头儿明天不上班,只要给我门票钱的兄弟,一定是很值的。” 对于销售员工想要跟大家要钱的建议,大家当然是不怎么愿意了,可是一想到明天在销售员工那里可能会听到一些稀奇的事情,大家就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钱袋子了。 好奇害死猫的心态让大家在销售员工的激发下,一个个都把钱扫给了那个销售员工,只要是钱已经付出去了的事情,大家也就不再纠结于舍不得了,付过钱感觉自己是上帝的大家,便开始不厌其烦的催促着销售员工明天成事后他们想知道的细节要求。 收到大家钱的销售员工,看在钱的份儿上自然是什么都满口答应,此时大家的迫不及待和他们胃里的酒精一样热烈。 回到家以后的江湖,心里实在是难过的要命,因为大家传看的那张美女照片就是他的老婆王钰。 作为江湖夫人的王钰,从来没有去过江湖的公司,在王钰看来,自己这样的少奶奶级别,是不应该和销售部的那些臭男人随便见面的,这种事情对于王钰的认知来说,是一件丢份儿的事情。 然而,从来没有在江湖的属下面前出现过的王钰,内心却是一个极度闲不住的人,常常闲得无聊的王钰,可以说是在网络世界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交集。 不过在网络世界里的王钰有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就是很少有人可以和王钰聊够一个月,和前一个网友聊腻了的王钰,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寻找新的聊天对象。 可是这一次和王钰聊天的这个网友,却让王钰感觉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依赖感,这种依赖感让王钰就像是恋爱中的少女一样,整天就是心心念念的想和这个网友猛聊。 这个让王钰神魂颠倒的网友就是那个销售员工,而那个销售员工就是王钰眼里的风度。 风度这个名字当然不是销售员工的真名,虽然这个销售员工在公司里的职位很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职位,可这个风度却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能说会道的老男人。 在销售这个行业里,从来就不是以年龄来论资排辈的,所以年龄已经不小了的风度,其实还是一个菜鸟的存在,而年龄比风度小好几岁的江湖,却已经是大头儿的角色地位,在拿销售业绩说话的行业里,这样的现象一点都不奇怪。 第三一九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8 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在职场上顺风顺水的江湖,彻头彻尾的丢尽了面子。 在公司里,江湖和风度之间的关系,不论是职位和还是能力,都可以说是不在一个档次的千差万别,可是在王钰的眼睛里,风度却要比江湖好上万千倍,至于其中的原因,估计王钰自己也说不清楚。 风度不知道王钰是自己大头儿的老婆,王钰也不知道这个看似风度翩翩的男人竟然是自己老公属下的属下,事情发展到此时,只有江湖知道事情的原委。 早晨从家里拖拖沓沓来到公司的江湖,却看到和听到了一件让他差一点崩溃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自己属下的属下风度,竟然还有进一步的计划,知道了这样的事情的江湖,即便是有海一样的胸怀,估计都难以容得下这即将要搞到自己身上的那碧绿的颜色。 可是这种事情江湖还不能和自己的任何同事埋怨,因为深知世事和人性的江湖,最是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可怜兮兮的话,最后招来的都是别人在私下里的笑话。 如果江湖在工作的地方变成了这副形象,即便是江湖找个理由把这个风度踢出局解了恨,好像也毫无意义于事无补,到头来损失的还是江湖自己,这点道理和规则江湖是懂得。 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便是这样的江湖,心里都咽不下这口子窝囊气,去到公司待了一会儿的江湖,便又是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就离开了。 其实回到家见过雨涵的江湖,根本就没有把家里要找保姆的事情当一回事,这段时间业绩的差劲,已经让江湖有点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加上这种家里边不怎么体面的事情,此时的江湖怎么的都做不到心无旁骛。 回到卧室里随便的翻着微信的江湖,眼睛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微信里边的内容,此时在江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王钰和风度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的假象场景,就在江湖假象着一些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的时候,江湖却在大家的微信群里看到了风度约女成功的喜庆哈哈。 这时候的江湖,真想从卧室里出去好好的揍一顿王钰,可是已经跳下床跑到门口的江湖,却是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向来脑子很是清晰的江湖,在手掌已经接触到门板的一瞬间,便立马意识到目前自己的无凭无据。 如果自己现在出去阻止王钰出门,最后的结果可能不仅是惹得一身骚,还哪儿哪儿都不占理,这一刻,站在门口停着客厅里王钰动静的江湖,最终还是没有迈出卧室一步。 此时的江湖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不出去阻拦,自己的老婆可能就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老婆了,然而又转念一想的江湖,一下觉得即便是自己出去阻拦了王钰的出轨,最后的结果也好像好不到哪里去。 女人的心一旦发生了这样的变化,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即便是这次的江湖想办法阻拦了这一切,常常出差不在家的江湖,也绝对做不到时时刻刻的看着王钰,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事情迟迟早早是不可避免的。 即便是江湖辞职天天的守着王钰,好让王钰没有一点一个人自由的时间,可那又能怎么样,一个心已经飞走了的女人,江湖守着一副躯壳又有什么意思。 想明白这一切的江湖,最终还是躺到床上捂着被子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此时江湖的心里,多想王钰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可是当江湖听到王钰关门离开的声音后,还存有一丝侥幸和幻想的江湖,终于还是彻底的绝望了。 在江湖的部门微信群里边,大家常常会分享一些趣闻轶事,对此江湖从来不说什么,在江湖看来,做销售的人不应该管得太过于严格,大家适当的在群里调侃一下气氛,对大家释放压力是有好处的,一直以来的江湖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的自己会变成这种趣闻轶事的隐匿男主角。 从王钰答应风度的邀请开始,到风度借了王钰几百块钱离开酒店结束,江湖在部门群是看得清清楚楚,因为风度一直在为大家实时转述着所有的进展,这样做的风度,只是为了赢得大家每人给他的一百元钱。 当然这样的风度也有显摆自己牛叉的成分,内心里满满都是美事的王钰,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偷偷摸摸竟然被这么多人关注着,内心里其实也有点紧张和侥幸心理的王钰,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家里的江湖竟然知道自己所做的所有一切。 当然,风度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美事挣来的千数块钱,有可能会把自己的前途和未来赌进去,大家都在各自的关心着各自关心的事情,却没有在意或无心在意什么祸福两相依的人性哲理。 这件看似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却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事情是不仅仅用一个笑话可以衡量的,因为大家好像是看了一场好戏,却不知道这里边难以言说的人物关系。 老资格的员工当然是发现了江湖的不正常了,可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或者想过也不敢想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随着江湖的假装回归正常,大家便把这件事情给搁浅了一些。 以后的几个月里,有时候的大家还是会关心一下风度和漂亮女人的约会,可是后来的风度却没有再跟大家分享他的趣闻轶事,其实不是风度不想显摆他的成果,而是这时候的风度突然约不出王钰来了。 其实风度的心里明白,之所以自己再也约不出王钰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佯装的身份或架势,和自己最后还找王钰借了几百块钱的人设,相互之间实在是有点不匹配,这时候的风度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这时候的王钰其实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在这几个月里,在家里的江湖和王钰,虽然已经不再像那一天那样的火药味十足,却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段时间的他们,最多可以说是相敬如宾,最多可以说是合租在同一个屋檐下熟悉的陌生人。 在江湖的心里,已经是特别的嫌弃王钰了,可不知道很多事情的王钰,虽然很厌倦每天这样的生活,然而心里有鬼不能说的她,却再也鼓不起勇气再和江湖争辩什么了。 从雨涵被王钰赶出家以后,也不知道哪里想通了的雨涵,便再也没有出去做过钟点保洁的工作,每天准备着考试的雨涵,最后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第三二零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19 “江总,我的考试结束了,前一段时间您跟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这几个月下来,虽然江湖的心里一直还是很堵得慌,可作为一个部门的老大,在人前的江湖却早已没有了曾经那几天难以自掩的尴尬表情,本来那段时间的有些老资格们,还在有事没事的猜测着江湖的心里所想,可是没几天以后看见江湖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便也就不再多想了。 他们多想的目的无非是想如果江湖有什么变化,自己凭着老资格估计就可以有个升迁的机会,可是心里有着这种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是危险的,因为一旦他们的想法被江湖识破,他们未来的前途就有可能葬送了。 小心翼翼的他们,最终还是收敛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对于这些人的小九九,其实江湖比谁都明白,销售部门里面的职场游戏,相比起其他部门来说要更加的暗潮涌动,最是懂得识人辨析的江湖,最是知道自己的这些手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心里边正在琢磨着一些事情·的江湖,突然就收到了雨涵发来的微信,这段时间里,有时候的江湖也会想起雨涵,不过江湖一次都没有主动的联系过雨涵,这段时间的雨涵其实也是第一次跟江湖联系。 看着微信微笑了一下的江湖,便是很爽快的回应雨涵说:“随时欢迎美女到我们销售部指导工作。” 接下来雨涵还和江湖回复了一些礼节性和低姿态的话,看着这样的雨涵回复的每一个字眼,江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好久都没有过的轻松。 最后的他们约好第二天的上班时间在公司见面,和雨涵结束聊天以后,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的江湖,不知道为什么的有一种久违了的困倦,这种困倦对于江湖来说,应该是那种一直失眠的无法入睡,突然有一天却瞌睡起来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江湖,还真的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睡着了,等江湖再次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今天的江湖没有应酬,今天的江湖可以正常的下班回家,这段时间以来一想到回家便心里沉闷闷的江湖,今天却是一路高歌的向家里奔去。 回到家里以后,换过衣服的江湖,便开始翘着二郎腿的看起了电话。 此时的江湖,虽然各种姿势还是平时的样子,可难以自掩的开心表情,却不是这几个月的平常所有的。 从客房里懒洋洋的走出来的王钰,本来是已经习惯了江湖的冷漠了,但她看到今天江湖的异乎寻常,王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打了一个冷战。 “发奖金了吗?” 这句话是王钰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会常常主动和江湖说的话,看着今天的江湖应该是心情不错,王钰便坐到江湖的侧面的、好像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 对于江湖这样的回答,王钰其实也是习惯了的,这几个月以来,每每王钰问出这样的问题以后,江湖都是用这两个简单的字眼回应,不过今天说这两个字的江湖,却没有了这几个月以来的冷漠语气。 “呵呵,那是什么?升职了?” 以前的王钰,一听到江湖的奖金还没有下来,首先便是要说出一大堆的埋怨,可是今天的王钰,却好像是在试探着江湖什么。 “没有。” “那...,那你是猜到了?” “猜到什么了?” 和王钰对话的江湖,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视机屏幕,没有人知道江湖的大脑究竟是不是跟着电视节目的节奏,但江湖此时的盯着电视屏幕的目不转睛,一定会让看到他的人这样认为。 “你...你要...你要当爸爸了。” 当王钰的话刚刚说出口的时候,江湖本来是带着笑容看着电视机屏幕的脸,却是立马的抽搐了一下,接着又回到带着笑容的脸的江湖,却再也没有了前一会儿笑的那么的自然啦。 “怎么?你要当爸爸了你不开心吗?” “我累了,晚安吧。” 这时候跟江湖说话的王钰,有着一种主动示好的感觉,这不是王钰惯有的风格,越是看到王钰这样的江湖,心里越是说不出来的别扭。 王钰的话刚刚的说完,江湖便没有征得王钰同意的把电视机给关掉了,接下来的江湖,便是起身扭了几下腰的转身向卧室走去,在这期间,江湖一眼都没有看过王钰,一切就像是整个客厅里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存在一样。 “你有病吗?” 看着江湖理都不理自己的就这么离开了,看着江湖其实还挺得直直的背影,此时的王钰突然好委屈,本来按照王钰的性格,看着这样的江湖,她是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话的,可是这时候的王钰却是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呵呵,你一定要记住,真正有病的那个人是你。” 头也没有回一下的江湖,在给还坐在沙发上的王钰甩下这么一句话以后,便暮暮的走进了卧室里,此时的王钰,其实还有很多的狠话想要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可看到自己的目标已经不见,便也就只能急促促的喘着粗气。 这样的王钰,突然拿起电视遥控器便把电视机再一次的打开了,当电视机的屏幕刚刚的显示出广告图像的时候,王钰又神经兮兮的把电视机给关掉了,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做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以后,王钰这才狠狠的将电视遥控器丢到一边的准备回客房。 “要不把他打掉,要不我们离婚,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本来王钰已经不计划要说什么了,可是突然又从卧室里走出来直直看着王钰的江湖,又是突然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正要准备回客房的王钰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他们这段冷战的时间里,一个人在客房里住着的王钰,不知道设想过多少次这样的情景,就在王钰已经慢慢的淡忘了一些事情的时候,就在怀着侥幸心理的王钰想要回归过去的时候,对于王钰来说很是恐惧的场景却是突然间就这么出现了。 “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意思,这里边的什么意思,你还是好好的问一下健忘的你自己吧。” 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王钰,情急之下便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其实当这句话从王钰的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这时候的王钰就有点后悔了,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有后悔的感觉,就连此时的王钰自己都搞不清楚。 听到王钰来了这么一句,江湖竟然就像是听到一句特别可笑的话一般的冷笑了一下,在江湖的冷笑表情里边,还带着那么一丝讥笑或是鄙视。 第三二一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20 王钰和江湖认识这么多年,江湖字里行间和表情含义里所要表达的意思,王钰的心里自然是知晓的。 加上王钰自己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侥幸心理,导致这时候的王钰竟然一下子语塞了。 正常时候的王钰不是这样的人,正常时候的王钰是方方面面都要争出个一二三来的人,可是此时的王钰却真的是语塞了。 看着王钰没有回应,江湖先是再一次的冷笑了一下后,便回头又走进了卧室。 当卧室的门咯噔一声闭合的时候,王钰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咯噔一声的跳了一下。 此时的王钰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是有点不理智,此时的王钰觉得自己好像是表现出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暗示。 与此同时王钰还觉得江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在王钰对江湖的了解之中,这样的江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了。 如果江湖真的是知道了点什么,那事情就太糟糕了,不过王钰想不通,因为在王钰看来,自己所做的那件事情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的,也仅仅是那么一次的行为,王钰怎么都不相信江湖能觉察和知道点什么。 王钰很烦,几天前,连着两个月没有来例假的王钰,便是自己悄悄的买了一份早早孕试纸。 回到家偷偷的测了一下的王钰,结果让她差一点晕了过去。 这几个月以来,王钰一直担心这种事情会发生,现在真的发生了,王钰又开始埋怨约会那天自己的顾此失彼。 这时候的王钰真的是悔死了,这时候的王钰在后悔当天的自己为什么不买一份避孕药吃上。 不过王钰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总之知道自己怀孕了的王钰,心里的痛苦和绝望是不言而喻的。 虽然王钰的心里是痛苦和难受的,可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王钰,还是已经开始想起了对策。 自己所做的那件糗事王钰是一定不会让江湖知道的,可肚子总有鼓起来的一天,此时的王钰觉得,当务之急就是必须告诉江湖自己怀孕了的这件事情。 这时候的王钰仔细的回忆过,在她和风度幽会的前几天,王钰和江湖是有过没有避孕措施的夫妻关系的,想起了这一点的王钰,心情便一下子舒畅了很多,因为这时候的王钰又开始搞出自己的侥幸心理了。 王钰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便出现了刚才江湖和王钰在家中客厅里相遇和对话的整个情形,本来王钰以为江湖知道自己怀孕以后,一定是会高兴的追着赶着的跟自己和好,可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王钰一个耳光。 王钰懵了,王钰无法理解现在的江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王钰无法理解现在的江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看不透,慢慢的回到客房的王钰,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回想着江湖刚才所说的零零总总,王钰最大的直觉就是江湖已经知道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了,至于江湖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么隐秘的事情,王钰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江湖已经提出要跟自己离婚,对于这样的结果,曾经的王钰其实已经想过无数次,以前每每和江湖闹别扭的时候,王钰就会不自然的想到离婚,可是每每又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后,王钰便又把这种想法给忘记了。 在王钰的概念中,江湖是十分的爱她自己的。 在王钰的概念中,江湖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跟自己离婚的。 可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跟王钰提出离婚的江湖,言语之间的语气却是那么的果断,王钰感觉自己很受伤,此时的王钰甚至觉得一直以来的江湖根本就是在骗自己,这时候的王钰十分的无助。 在这种自不然的状态之下,接下来的王钰竟然想到的是婚姻法,在王钰的认知中觉得,婚姻法里一定有可以保护她自己的条款,此时的王钰首先没有想过一切是自己的有错在先,这时候的王钰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一定不能失去更多。 此时的王钰其实也不算是在寻求法律的帮助,此时的王钰是想通过婚姻法来替自己找一个救命的稻草,有了这样的想法的王钰,便是急急忙忙的打开了手机,继而又是急急忙忙的找到了最新的婚姻法的条款。 要说看着婚姻法的王钰是一目三行吧,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漏过,要说她看得很认真吧,她却是看得很快。 当王钰看到妇女怀孕期间男方是不可以提出离婚的条款时,这时候的王钰真的是激动坏了,在此时的王钰看来,这就是自己要找的救命稻草。 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这个条款的王钰,心里边儿一下子就有底气了,在此时的王钰看来,今天江湖给自己出的这个难题算是有解了,至于孩子出生以后的血缘归属问题,王钰觉得那是以后的事情。 此时的王钰还在想,万一孩子就是江湖的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不得不说王钰的心是真大。 怀着所谓的美梦的王钰,终于是美滋滋的睡着了,等王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七点的时分。 王钰自己的房间里是有卫生间的,可不知道王钰是怎么想的,这时候的王钰竟然跑到江湖正在洗漱的卫生间这边准备着上厕所。 看了一眼守在门口不说话的王钰,刷着牙的江湖便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了,随便的漱了几下口的江湖,便是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卫生间。 当江湖正要准备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站在卫生间门口并没有进去方便的王钰,突然冷冷的对江湖的背影说:“男方是不能和怀孕的妻子离婚的。” “呵呵,我知道,那你就把孩子打掉。” 王钰对江湖的冷言冷语,其实还是带着一丝温度的,可是江湖回应给王钰的话语,却是那种直棱中带着锋利的不留情面。 “我不打,我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你可以和我离婚,不过你必须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才可以考虑这个事情。” 面对着江湖的直愣愣,王钰的话略显无力。 乍听起来好像是王钰在要求江湖做点什么,可细细品味的话,又好像是王钰在请求江湖一样。 这些感觉都是那么的细丝毫微,如果不是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江湖是一定不会感觉到王钰语气里的区别的。 江湖当然是感觉到了。 突然低下头想了一下的江湖,便是不知为何又抬起头继而接着点了点头的说:“这样吧,孩子需要做个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我江湖的,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如果不是,那请你不要整天在家里晃来晃去的,这样总可以吧?” 第三二二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21 亲子鉴定这个概念,王钰可以说是第一次从一个熟识的人的嘴里听到。 对于这个时候的王钰来说,亲子鉴定这四个字完完全全就是一盆掺和着冰块的冷水,继而实实在在的倒在了王钰的头上,这种感觉让王钰即突然的清醒了很多,又突然的感觉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 其实如果王钰想要掩盖一些东西的话,最好的方式应该是把江湖的要求利利索索的答应下来,最起码应该是立马的撒泼耍赖的回应江湖,因为这是一件永远都无法逃避的现实事件,越是想要掩盖,就越要做一个心口不一的人。 可越是心里有鬼越是有着侥幸心理的王钰,这时候却只能越是不知所措,此时很多事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了王钰的脸上,即便他们并没有把一些事情摊在桌面上说,却好像也已经没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了。 “你是...你是想不...不认账吗?” 在王钰支支吾吾的说着一些个违心的话的与此同时,王钰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了红紫葡萄一般的颜色,这种尴尬的表情王钰是想立马的收回去的,可表情这种东西那有那么的收放自如,此时王钰的表情难看的要死。 其实此时王钰不仅是表情难看的要死,神态和举止也是不自然到了极致,这时候的王钰本来是拿着婚姻法的武器找江湖讨回一点面子的,让王钰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一切却闹得她连离开的理由都找不到。 甩出这么一句没有什么水平的话来的王钰,只能是用女人最原始的流泪本事面对江湖,在此时王钰那泪眼婆娑的眼神里,即便是闪着的光芒都是那么的可怜兮兮。 曾经的江湖和王钰是有真感情的,这种真感情即便是到了此时,也不能说已经消失的完全殆尽,看着这样的王钰,江湖的心还是软了一下的。 可是立马又想到几个月以前部门群里大家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本来是心有点软了下来的江湖,却还是在几秒钟以后一下子又回归到了铁石心肠的存在。 “是我江湖的血脉我一定认,不是我江湖的血脉的话,你让我怎么来认,咱们已经说到现在了,难道你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请你给自己留一点情面吧。” 其实江湖说这句话的语气还是挺软的。 不过字里行间的文字修饰,江湖却是硬的让人没有办法反驳。 其实江湖已经是把说出或做出这些决定的缘由明明白白的告诉王钰了,那么聪明的王钰应该也一定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可是王钰还是不能或不想接受这一切的真实。 在王钰的概念中,江湖是一个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应该无条件原谅自己的角色,看着此时咬着不放一些事情的江湖,王钰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那会儿王钰的泪眼婆娑是无声的,当江湖已经算是很直白的表明一切的时候,王钰那只有泪水的哭泣,终于是配备上了她那诱人的哭泣之声。 美丽的女人在哭泣的时候是最惹男人心疼的,曾经深爱着王钰的江湖,看着王钰此时已经是蹲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自然是心疼的。 不过江湖目前的这种心疼,实在是已经不同以往,因为看着王钰哭泣着的样子,此时的江湖总有一种假惺惺且蒙蔽什么的感觉。 大多数的男人都可以原谅心爱的女人的几乎一切错误,不过对于那种彻彻底底的背叛,却是没有几个男人可以原谅的,即便是看在现实中很多因素的面子上,有些男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那也只能算是为了成全一些其他的无奈。 而江湖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低头的因素需要做,因为在现实的生活中,让一个男人低头的无非就是金钱、权利这些东西,可是这些东西江湖一点都不缺,真正缺这些东西的反而是一直依附着江湖生活的王钰。 “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去了。” 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江湖,立马就回头走进了卧室,感觉到江湖已经不再理会自己,王钰的哭声好像是更大了一点,不过当看到几分钟以后从卧室里出来的江湖理都没有理自己的离开了家,王钰的哭声也就止住了。 从家里出来后的江湖,心情虽然是舒畅了一些,可这样的江湖并不算是如释重负,此时江湖迈着那沉重的脚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解恨之后的痛快感。 来到公司的时候,雨涵已经早早的站在公司楼下的大厅门口等着了,有这样的一位大美女站在公司的门口,当然会招来公司很多男人的驻足嬉闹,面对着大家隔着一些距离看着自己的样子,雨涵表现的很是得体和自然。 “你们干什么呢?一个个的不上楼打卡,是想着让我罚你们点钱吗?” 低着头远远走来的江湖,并没有把他的这些属下吓跑,不但如此,当江湖走到大家附近吓唬一下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竟然嬉皮笑脸的对江湖说:“头儿,有个美女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 “人家站人家的,管你们什么事,马上都给我滚上去。” 跟自己的手下很是严厉的说完后,江湖又回头对雨涵说:“走吧,跟我上去再说。” 本来被江湖这么一吼正要准备上楼的员工们,又一听江湖竟然和他们眼中的雨涵在说话,不但说话,还说的那么的不见外,一下子惊着了的他们,便再一次的驻足观望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是没事干是吗?” “那个...?” “那个什么,如果你们没事干的话,那你们就把这位新同事带到部门办公室去。” “啊哈哈...,好啊好啊,头儿就是头儿,好的好的。” 本来要带着雨涵一起上楼的江湖,突然便改变想法的把雨涵交给了他的那些属下们,他的那些属下们一听有这么好的事情,自然是乐得受宠若惊屁颠屁颠儿的。 “雨涵,你先跟着他们去部门办公室等我,关于你的安排,我这里还需要和上面打个招呼。” “去吧哥...,不,谢谢江总,你不用管我,看着大家都挺热情的,我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 “嗯,好的。” 这时候的江湖才注意到,以前几次见过的雨涵都是牛仔t恤的装扮,而今天的雨涵,却是一身的时尚职业装,以前见过的雨涵穿着的都是运动或休闲鞋,今天的雨涵却是穿着一双中跟的正装鞋子,比起前几次看到的雨涵,今天的雨涵让江湖感觉要更加的干练一些。 对于雨涵的着装,江湖十分的满意。 第三二三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22 凭着江湖的安排,雨涵当然就没有享受到一个新人应该面对的待遇。 一点都没有体验过找不到北的感觉的雨涵,便是轻轻松松的被江湖的属下带到了销售部的大办公室里。 此时的雨涵,已经被大家让坐在大办公室里的中央位置上。 此时的雨涵享受着所有销售员工的嘘寒问暖和端茶倒水。 此时的雨涵被所有的销售员工围在中间。 此时的雨涵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关在笼子里被游客观赏的猴子。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又享受着这般女王一样的待遇,雨涵当然是笑容满面的。 不过在雨涵的心里却觉得,大家这样的殷勤实在是让她有点不舒服。 然而目前还只能客随主便的雨涵,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大家的好意。 “嗨美女,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 有了这样合适的搭讪机会,大家自然是争先恐后的想要成为一个主动的人,问出雨涵的名字自然也是一切开始的第一步。 “各位前辈,我叫佟雨涵,以后大家叫我雨涵就可以了。” 虽然在楼下遇到雨涵的江湖,并没有详细的给大家介绍雨涵的情况,可最是懂得识别场景和察言观色的这些销售员工,心里早已是知道了一个大概,听雨涵介绍自己的时候说了一个以后,大家便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事情发展到这种情况,大家对雨涵的感觉就不再仅仅是一个大美妞的认知了,在大家的潜意识里边,每一个新进员工的加入,都有可能转变成自己将来的威胁和竞争对手,这时候的大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再那么的二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大家的内心世界,表面上的大家,对雨涵的态度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面对大家的问东问西,雨涵也还是认真的回应着,即便是雨涵的心里有点不情不愿,可雨涵还是不想在初起的时候便给大家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来来来,大家都过来一下。” 就在大家正和雨涵东拉西扯的起哄的时候,江湖兴冲冲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到办公室的江湖,便是抬臂拍手的招呼大家到他的身边来,江湖此时喜笑颜开的神态,像极了每次部门成绩被公司认可时候的样子。 听到江湖召唤的大家,便是众星捧月般的把雨涵让在前面的一起走到了江湖的周围,当然这个时候的雨涵就站在正面对着江湖的那个位置上。 看到大家站好后,江湖先是对着雨涵微笑了一下,接着又把微笑的余光照顾到了其他的所有人。 看着大家站好,又看到江湖跟自己微笑了一下,本来是表现的很是庄重的雨涵,便也就会以江湖一个微笑,不过雨涵的这个微笑并没有收到江湖的回应,因为这个时候的江湖已经把他自己的微笑让给其他同事了。 江湖并没有看到雨涵跟自己的微笑。 雨涵这样的打空,当然是有点尴尬的,不过也只是低了一下头的雨涵,在她再一次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早已经把尴尬的细微表情换成了认真倾听的样子。 “各位,看来我已经不需要跟大家介绍了,雨涵,我们...” “佟雨涵,人家美女大名叫佟雨涵,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的打断了江湖的话,也不知道是谁突然的提到了雨涵的大名,雨涵的大名其实江湖是不知道的,一听有人这样说,江湖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雨涵说:“雨涵,那个...他们...我...” “各位前辈,我再一次的跟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佟雨涵,学校的课程已经过完,未来的一年时间是我实习的阶段,感谢我原来做钟点工的雇主江总给了我一个实习的机会,也谢谢大家我一来就这么照顾我。 作为新人,我没有什么能够为大家做的,现在我给各位前辈鞠一个躬,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我相信我们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能够和谐相处,谢谢大家。” 雨涵的话音刚落,雨涵连续的四个九十度的鞠躬便向着每个方向的大家行礼起来,等大家准备要客气的时候,雨涵的四个鞠躬已经是进行完毕,此时的大家,只能会以雨涵最大力度的掌声。 “好了好了,大家停一下,大家停一下。” 热情的笑着并双手抬起示意大家停止鼓掌的江湖,在看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以后,便是清了一下嗓子的又说:“佟雨涵...,那个…,要不我还是叫雨涵吧,呵呵,感觉有点...” “江总,现在大家都叫我雨涵。” “哦,那个...,正如雨涵所说,我和雨涵能够认识还确实是因为雨涵给我们家做钟点工的原因,当时的我就奇怪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选择一份钟点工这样的工作呢,是因为没有什么学历找不到工作吗? 当时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雨涵竟然是咱们省里边最牛叉的大学的准毕业生,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我就想啊,这样一个优秀且勤劳的女孩子,在现在这个社会上实在是太缺了。 正好咱们部门阳盛阴衰,我就想着给大家谋一点福利,也让咱们部门的血液里多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动力,从今天开始,雨涵就是我们销售大家庭的一员,大家要帮助她、支持她、提拔她,好不好?” 江湖讲的话很官方,可大家听得却是美滋滋的。 毕竟有一个大美妞每天和大家一起工作,大家想想便觉得心里特别的舒畅。 到了此时此刻,什么同事之间的相互竞争,什么以后可能会给自己造成的威胁,在江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便已经被他们自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没有问题,江总就放心的把雨涵交给我们吧,哈哈哈...” “你们想的太美了,雨涵暂时的工作是做我的助理,我希望大家要好好的配合她的工作,如果让我知道谁有事没事的找雨涵的麻烦,我一定轻饶不了他。” “吁...” 听到江湖对雨涵的最终安排,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觉得有点失望,因为他们都明白,雨涵作为江湖的助理,其实根本和大家就不是一个阶层,和一个不在同一阶级层面的女孩子相处打闹,好像就成了一件不怎么能说得过去也不太合乎体统的事情了。 也就是江湖的这么几句任命或是安排,大家便在一瞬间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此时的大家,就像是本来吹的鼓鼓的气球,在一刹那之间突然都泄气了。 这样的场景江湖看在眼里,雨涵自己也一样看在眼里。 “江总,我能跟您提一个请求吗?” 第三二四章 欧阳冰雪4 和欧阳冰雪那零点一秒的眼神交错,帅小伙子便已经明白了欧阳冰雪的胆怯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的帅小伙子,没有再和欧阳冰雪继续的说什么,这时候的帅小伙子,立马便跪在地上的给小姑娘做起了心肺复苏。 看帅小伙子对小姑娘施救的动作细节,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专业人士的样子,这时候紧张的看着帅小伙子动作的欧阳冰雪,只能是一边给小姑娘那湿漉漉的身躯尽可能的舒展着,一边好像是随时准备着接受帅小伙子的吩咐。 “啊...” 这样的时间过了大约三分钟左右以后,直挺挺的躺在沙地上的小姑娘,突然便仰了一下脖子的吐出了一大口的汤水。 “快,快把她的身子扳一下,她这样平躺着会窒息的。” 在帅小伙子喊出这样的话的与此同时,帅小伙子自己已经是把小姑娘的身子给扳成了侧卧着的模样。 又连续的喷了好几口水的小姑娘,这才重重粗粗且费力的喘起了气。 再一次自主的把自己的身子躺平了的小姑娘,这时候的面容开始慢慢的有了一些血色,想吐又没有吐出来的小姑娘,这时候才慢慢的真正的睁开眼睛的对帅小伙子和欧阳冰雪说:“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小姑娘说出这句感谢的话的时候,语气和气息是相当没有底力的。 “没事没事,都是那个...他救了你的。” 到了要回应小姑娘的时候,欧阳冰雪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帅小伙子究竟叫什么名字,有点尴尬的欧阳冰雪,便将这种尴尬的神态面对到了地面和小姑娘身体贴合的位置上。 “彭杨哥,谢谢你。” “不要说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终于还是认识我了。” “我...,不好意思,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什么?” 听到帅小伙子和小姑娘的对话,欧阳完完全全有一种智商突然低下了的感觉,这时候的欧阳冰雪,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在欧阳冰雪看来,这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就是前言不搭后语。 “你们两个认识?” “不...不认识...吧?” “不认识...吧?什么叫不认识吧?你们两个认识和不认识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刚才我还听小姑娘叫你的名字来着,彭杨这个名字是你吗?” 看着眼前的这种情况,欧阳冰雪便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相比于小姑娘来说,欧阳冰雪和帅小伙子之间的相识度应该是更好一些,也就是因为此等的原因,心里怀着疑问的欧阳冰雪,便有点质问语气的跟帅小伙子问说。 “彭杨...?彭杨好像是我的名字,不过她...她...我应该是不认识的...吧?” “什么情况?你们俩究竟...这...” 欧阳冰雪有点懵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欧阳冰雪实在是搞不清楚了,不过这个时候好像也不是搞情况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给小姑娘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根本不在他们应该待着的年代,究竟他们自己此时在原始社会的哪一个阶段,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 在他们三个人之中,只有欧阳冰雪应该像是一个在社会上翻滚过的成年人的样子,像帅小伙子和小姑娘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最大也就是十六七八九岁的样子,在这种需要决断的时候,欧阳冰雪觉得自己必须义不容辞的担负起一个成年人的担当。 此时又问过帅小伙子问题的欧阳冰雪,并没有等待帅小伙子能够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此时已经开始四下看着的欧阳冰雪,应该是在想办法安置小姑娘这个刚刚溺水的女孩子。 其实欧阳冰雪的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可这个时候并不是寻找问题根源的时候,让欧阳冰雪有一点失望和无奈的是,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周围情况和环境的欧阳冰雪,并没有想到一个妥帖和切景的办法。 就在欧阳冰雪焦躁到了极点的时候,他们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声响,此时已经抬起头来的他们三个,首先是听到声音才顺着声音看向远方高处的。 在他们三个的概念中,这里就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原始社会,原始社会里怎么会有直升机的声音呢,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这完完全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眼见为实让他们不得不相信直升机是真的,因为在他们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那架由远而近的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在他们的头顶不远处降落了。 直升机降落的时候,气流是十分的大的,此时的欧阳和小伙子,只能没有办法多想什么的低头伏在小姑娘的头顶,已好如此来保护还很赢弱的小姑娘。 飞沙走石过后,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速度也就慢慢的降下来了,虽然他们的周围都是沙土,可湖边的沙地基本上是湿漉漉的,像现在这种力度不算是很大的气流,已经不至于让他们睁不开眼睛。 此时的他们,已经在顺着他们之间的衣服缝儿瞄着直升机边发生的一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停稳了的直升飞机旁边,当舱门打开扶梯降下以后从里边走出来的竟然是医护人员。 不但如此,此时从舱门里走出来的医护人员,一定是属于二十一世纪的医护人员,心里还是觉得这里是原始社会的他们,以为这些医护人员是通过时空穿梭机赶来救人的。 “你们...你们不是不管...” “什么?你们都傻了吧,她...你现在什么情况?” 此时的欧阳很惊讶,此时的欧阳特别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此时的医护人员好像更加关心小姑娘的情况,看着欧阳冰雪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其中一位医护人员便很是不屑的先是想询问欧阳一下小姑娘的情况,之后医护人员看小姑娘的意识还算是清楚,便又抛开欧阳的询问起了小姑娘自己来。 “我好像...好像是没什么事...事情了吧。” 虽然小姑娘的回应是有气无力的,可小姑娘的思路好像是很清晰,眼眸的光芒好像也比前一会儿明亮很多了。 “哎,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敢玩儿,你们...,哎,我看你们这些人其他地方应该没有什么毛病,不过脑子是一定有毛病的,你们不应该让我们来救你们,你们应该找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来救你们。” 刚刚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小姑娘上身各部位的那位医生,此时一边摘着扣在耳朵眼儿上的听诊器,一边像是教训一帮熊孩子一样的教训着他们。 第三二五章 欧阳冰雪5 直升机把他们带离了那个陌生的地方,直到坐上直升机离开的那一刻,欧阳冰雪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旅游过。 当直升机缓缓上升的时候,欧阳冰雪都觉得自己马上一定又要体验一把穿越时空隧道的颠簸啦,可是直到欧阳在直升机里俯视地面都已经看到高楼大厦的时候,欧阳冰雪等待的那种所谓的颠簸都没有到来。 “彭杨,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姐是在问她的情况吗?” “我不叫她,我叫彭枫。” 本来欧阳冰雪是想问一下彭杨为什么没有出现颠簸的现象,可此时一直关注着小姑娘而无心关注其他的彭杨,却是以为欧阳冰雪在问自己小姑娘的情况。 直到此时此刻,彭杨和欧阳冰雪对女孩子的称呼都为小姑娘,也许是躺在担架上的小姑娘不喜欢大家这样叫自己,也许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当彭杨再一次的以小姑娘的称谓称呼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便有点不高兴的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彭...枫?你也...你也姓彭?” 这个世界这么多的人,随便的碰到几个使用同一种姓的人其实一点都不稀奇,可是此时的欧阳冰雪的直觉告诉欧阳,这两个孩子在冥冥中好像是有着某一种联系的。 “嗯,彭杨哥他...,我和彭杨哥是一个彭。” “你和彭杨是一个彭?彭...彭姓的彭好像就是这么一个彭吧?” 对面彭枫的回应,欧阳冰雪感觉十分的好奇,彭枫为什么要强调自己的姓和彭杨的姓是一个彭呢?难道这两个孩子是兄妹或者姐弟? 此时的欧阳已经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彭杨,当欧阳的眼神和彭杨的眼眸接触到一个点的时候,此时的欧阳感觉到的是一种彭杨给她带来的疑问,因为此时欧阳看到的彭杨,好像也是一脸的茫然。 这时候的彭枫也在痴痴的看着彭杨,再加上欧阳那好奇的注视,此时的彭杨好像已经开始有点尴尬了。 “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我和彭...彭枫恰巧的都姓彭有什么奇怪的吗?” 面对彭杨的不解,欧阳冰雪便是多少有点释怀的说:“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老板还姓彭呢,百家姓也就那么些个姓,我们国家的人有那么多,一次遇到几个使用一样的姓的人也很正常,彭枫哈是吧?” “嗯...” 看着欧阳回应过的彭枫,也仅仅是‘嗯’了一声以后,便皱了一下眉头的不再说话了,此时在彭枫的眼神里,好像是过着一帧帧图像的屏幕一样,满满当当的都是不知道具体含义的内容。 飞行的航行也仅仅是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和两个新朋友之间一下子好像没有了什么说的的欧阳,便是把目光转向了直升机上可以看到地面的窗户上。 让欧阳冰雪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直升机外面俯视到的一切,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大都市鸟瞰模样,从遥远时空的原始社会就这么容易的便回到了现实,欧阳觉得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就回来了呢?” 人在搞不清楚状态的时候,就特别的容易自言自语,这时候自言自语着的欧阳,好像以为这一整个飞机上的人都跟她的想法一样似的。 “怎么啦,难道你还想住在哪里吗?” “不是,这个旅行不是需要...” “呵呵,我看你也是一个成年人的样子,怎么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呢?” “我...我搞不清楚状况?” “可不是你搞不清楚状况是什么?你们也就是在市郊的水库边上玩耍了一下,那个地方是一些人刚刚开发的一个人工旅游区,除了你们好像根本没有人去。” 听到欧阳冰雪的不解,还是那位医护人员带着一种鄙视的表情回应起了欧阳的疑问,在这位医护人员和欧阳冰雪的对话中,最让人首先感觉到的便是一种附带着的指责和奚落的语气。 对于这位医护人员表现出来的一切,欧阳冰雪也是能够感觉到的,不过此时的欧阳冰雪并不知道这位医护人员究竟是具体的在说着什么。 “市郊的水库?什么市郊的水库,我们这次的旅行叫做北京人遗址五日游,我们刚才待着的地方是处在一百八十万年以前的旧石器时代,对了,你们这直升机也有穿越时空的功能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是逗死我了,你们也就是去了一趟房山周口店的龙骨山附近,对了,人家旅行社其实也没有说谎,你们所去的地方还确实是旧石器时代的北京人遗址,哈哈哈...” 此时此刻,除了刚才的那位医护人员在哈哈大笑,就连驾驶着直升机的主副驾驶员和其他的医护人员都在哈哈大笑着,他们的大笑,就像是在讥笑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一样,看着这些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大笑,欧阳冰雪都有点恼羞成怒了。 不过欧阳冰雪并没有把自己的怒气发作出来,在此时的欧阳冰雪看来,这些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在救彭枫的白衣天使,欧阳冰雪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们一般见识。 要说此时的欧阳一点都没有怀疑旅游的真实性的话,那也是不对的,在此时的欧阳冰雪的心里,其实也被她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一切搞的有点怀疑了,不过长期的在中层管理岗位上养成的自信甚至自负的心态和习惯,让此时的欧阳冰雪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找着切合逻辑的理由。 “不...不对,你们说的不对,我们都是坐着时光穿梭机到达的那里,在时光穿梭机里,我看到和感觉到的一切都和科幻小说里描述的是那么的相似,眼见为实...眼见为实知道吗?” “哈哈哈...,那你就眼见你的为实去吧,都坐好了,咱们要降落了,因为你们的脑子不清楚,搞得我们还动用了直升机,告诉你们吧,因为你们的乱来,差点让我们把消防救援队也请来。” 这一次回应欧阳的是直升机的驾驶员,当直升机的驾驶员提到动用直升机以及差点叫上消防队的时候,欧阳冰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那我们在旧石器时代待着,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能从那个时空联系到你们呢,我怎么就不相信你们说的话呢。” “哈哈哈,下机吧,我真的是没法说你们,你们还真的是应该...,算了算了,下机,下机,你们要是再在我的飞机上待下去,我估计都要和你们一起去精神病院去了。” 在已经停稳了的直升机里,驾驶员不停的催促着欧阳他们快点下机,在驾驶员催促欧阳他们下机的语气里,一样满满的都是鄙视。 第三二六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23 “哦?你说说看。” 在江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不自然就蹦出来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把雨涵留在自己的身边。 在江湖看来,刚刚开始实习的雨涵,一定会尊重自己的安排。 “江总,既然是实习嘛,我觉得我更应该待在一线工作才对,这样的话我觉得我能学到更多实用的东西。” 雨涵的回应是江湖没有想到的。 在市场上风风雨雨的做销售,是一件特别辛苦的差事。 即便是现在待在销售岗位上的几乎所有人,几乎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离开一线。 他们想的离开一线不是辞职不干,他们想的离开一线是希望自己在公司有个不需要待在一线的一官半职。 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离开一线回到公司拥有个一官半职的话,这份差事才是值得自己付出后半生的工作或是事业,至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将来有一天拥有一官半职铺路。 现在江湖主动的让雨涵呆在一线和拥有一官半职之间,就是想让雨涵不仅有机会了解一线的情况,还有机会涉及一些管理方面的细节,这时候的江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这时候的江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雨涵的将来考虑。 让江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雨涵,竟然拒绝了自己的好意。 不但如此,雨涵还是在自己几乎所有的员工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在这样的气氛下,江湖即便是想要规劝一下雨涵,不管是情还是理上,好像都不是那么的妥当。 江湖这样做,是冒着一些老资格嫉妒的风险来为雨涵考虑的,这时候的江湖知道,不管哪个老资格的员工,私下里都在像饿狼一样的看着自己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件事情,一旦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处理不当,这些老资格的员工就一定会给自己小鞋穿。 在一般的情况下,给人穿小鞋这种事是当头儿的专利,因为当头儿的手里有决定属下命运的权利,可是在销售部门这个地方来说,一切好像就不是那么的绝对了。 作为销售部门的老大,不仅要有过人的管理能力,还要有骄人的业绩。 这两样一个都不能少,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如果单靠江湖的个人英雄主义,可能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期会做到独当一面,然而这种独当一面绝对不会长久,因为人的精力和辐射面是有限的,没有人可以做到面面俱到。 从长久的业绩发展考量,还是要整个部门的所有人拧成一股绳才有可能做到完成业绩,所以部门所有人的团结协作和众志成城就极为关键了。 道理谁都懂,可人是很难做到事事处处都保持理性的,这个时候的江湖,突然之间就没有了曾经的果敢了。 只见听到雨涵表述后的江湖,先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之后又轻轻的吧唧了几下嘴后说:“这是...这是公司管理层的决定,我...我现在也...,这样吧雨涵,你先开始工作吧,之后视情况我再找公司管理层说明你的想法,你看怎么样?” 听到江湖的回应,看了一下大家的雨涵,实在是有点不知道怎么抉择。 这时候的大家,最起码在表面上是体现出了支持江湖的建议的意思。 在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支持雨涵听从江湖安排的笑容,至于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目前还没有人知道。 人和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看到大家都在善意的给予了自己支持,雨涵也就没有怎么多想的说:“我听从江总的安排。” 对于部门里来了一位很是漂亮的女同事这件事,大家的心里是喜悦的。 不管他们的内心深处是怎么考虑的这个事情,最起码目前的大家是兴奋的。 身处在兴奋中的人,脑子是没有平时灵光的,在雨涵终于是接受了江湖的建议之后,大家这才有点舍不得什么的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看着大家渐渐散去,江湖便对雨涵说:“好了,你让大家帮忙给你找一个位置,等你安顿好以后,来我的办公室一下。” “哦...哦。” 这个时候的雨涵也是兴奋的,毕竟这是她人生中真正的第一份工作,从这里开始,她将迈向她憧憬了好久的美好愿景,这时候的她,是大脑充血晕头转向的。 跟雨涵交代过以后,江湖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里。 江湖的办公室和销售部大办公室隔着一堵整面的大玻璃墙,大办公室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江湖都是一览无遗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好的江湖,便开始看起了一堆的数据,这些数据所反映出来的具体细节,代表和反映着江湖的部门这个月完成公司制定的销售额的可能性和预案的是否实施,今天的江湖必须通过这些数据来决定一些方案的是否运作。 如果江湖的判断准确,江湖这个月的销售任务就会没有什么波澜的完成,如果江湖的判断不准确,那么就会有两个可能性,亦或是就会有两个结果。 第一,如果这个月根本不需要实施一些预案就能完成业绩,而江湖的判断是需要推出一些预案来促进业绩的完成,那即便是业绩完成了,公司也会付出一些不必要成本的压力,对于江湖的岗位职级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不合格的。 第二,如果这个月的业绩确实是需要辅助一些预案的实施才能完成,而江湖这里的判断出现了失误,那月度最后的业绩如果完成了当然是皆大欢喜,如果没有完成,江湖将要面临公司高层的责问。 这样责问的次数多了,江湖的岗位能力就会被公司高层质疑。 销售岗位的负责人相比于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在遇到业绩窘境的时候,更有可能面临墙倒众人推的处境。 因为越是在销售面临窘境的时候,越是需要大家的众志成城,而这时候要做到大家一心面对窘境,相比起平时就要难太多了。 有很多平时都没有怎么在意的老资格们,在这个时候都巴不得他的负责人倒下,只有他的负责人倒下,他才有机会起来,因为他们手里有着多年积攒的资源,这个时候他们还真有可能有这个能力。 在销售这样的岗位上,高层空降负责人的几率很小,一般出现负责人的缺位,几乎都是在老资格里边选拔,在利益和权利的促动下,其他有想法的人可能会暂时损失一点提成,而像江湖这样的角色,损失的可能就是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职位。 这就是职场,这就是像战场...比战场更加残酷的职场。 在这样的压力下,江湖应该是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工作才对,可今天的江湖,却是不自觉的想透过玻璃墙看看此时的雨涵究竟在做什么。 第三二七章 真正改变雅雯对婚姻认知的故事24 “江总,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雨涵终于忙完了,终于雨涵在江湖的监视下...,对,是监视下,终于雨涵在江湖的监视下走进了江湖的办公室。 不知为何有点尴尬的江湖先是邀请雨涵坐下,可是前一会儿还对江湖像是对熟人一样对待的雨涵,此时却完完全全像是一位很是职业的职场人一样对江湖说:“江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下属,作为下属,我觉得我应该有点做下属的样子才好。” 雨涵的话很有道理,江湖是没有办法反驳的,于是坐在老板椅上的江湖,便对站在自己对面的雨涵点了点头的说:“好,现在你通知大家在部门会议室里开会。” “好的江总。” 雨涵入戏的速度很快,江湖根本看不出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只是一个刚刚入职不到一个小时的职场菜鸟,雨涵的表现让江湖既惊讶又失望。 江湖对雨涵表现的惊讶,主要来源于雨涵的不卑不亢、严肃认真和良好的职业素养,江湖对雨涵表现的失望,其实来源于自己的好像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其实每个男人都希望成为身边的女人的人生或事业导师,因为这样的行为会让男人有一种征服别人的成就感。 对于这个被江湖自己引荐进来的女职员,江湖最想做的就是在雨涵成长或进步的每一个环节里都有自己的存在,可是当此时的江湖想要扶着雨涵过桥的时候,却发现雨涵自己已经一个人稳稳的站在了桥的对面了。 透过玻璃墙看着雨涵很是自然的通知大家开会的时候,拿起笔记本电脑准备走出自己办公室的江湖,却是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什么,在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同时,江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大办公室里雨涵的身影。 相比起在江湖家里做了不到一天保姆工作的雨涵,此时在大办公室里忙碌着的雨涵,就像是一个已经插上翅膀飞翔了起来的鸟儿,既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脱俗,在此时江湖眼里的雨涵,雨涵的一切就像是本来就是为职场而生的一样。あ < “咚咚咚...” “哦,进来。” “江总,大家已经都到会议室里了。” “知道了,走吧。” 让雨涵的敲门声惊醒了的江湖,刚才的脑子里充满着乱七八糟的遐想,这一次急急忙忙站起来的江湖,径直便向门外走去,在和站在门口的雨涵身形交错的时候,江湖一眼都没有瞅雨涵一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江湖就俨然回归成为了一个部门老总的模样。 江湖还没有到的会议室里边,大家还是吵吵嚷嚷的,也就是江湖刚刚的推门走了进来,所有人便急忙低头开始摆弄起面前的笔和纸来。 他们面前的笔和纸,有几个人还是像那么回事的,不过大多数的他们,只是随意的拿着一张纸和不知道临时从哪里搞来的一支笔,大多数的他们面前的笔和纸,应该是为了应付江湖的面子而准备的。 这一切江湖早已经习惯了,作为销售部门的一把手,长此以往的习惯让江湖觉得最终的业绩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服务于销售的,只要销售这边没有什么大问题,江湖从来不会在这些小节上给大家找麻烦。 在所有人里边,只有江湖是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其他包括雨涵在内的所有人,都还是小米加步枪的存在,看到这一切的雨涵,不由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坐在主位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江湖,先是不停的翻动的财务部门给他提供的一些数据,这些数据的翻阅,其实江湖在开会以前就应该熟悉的,可是应该做这些工作的时候,江湖好像是走神儿了。 坐在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的这种氛围是很压抑的,此时其实已经准备好听江湖讲什么的大家,一看江湖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慢慢的便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哦...哦,大家都说说吧,这个月的业绩究竟能不能如期完成?” 还在低着头看着数据的江湖,估计是已经感觉到了会议室里的气氛不怎么好,其实还没有研究透的江湖,便是先一步的问起大家来。 一听江湖有此一问,大家便吵吵嚷嚷的相互叨叨了起来,在没有分析好数据的时候,其实江湖是不应该开会的,可是不少负责外阜的销售员工马上就要出差走了,如果江湖再不开会,对大家工作的安排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相当于赶鸭子上架的江湖,即便是问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也是没有一点底的,在这个数据为王的时代里,吃不透数据其实就是胸无点墨。 销售岗的员工是企业和客户之间沟通的桥梁,大多数的销售员工总是想通过一些附加的恩惠来讨好自己的客户,而这些恩惠的来源,唯一的出处就是公司预算里可用却最好不要用的活动经费。 江湖和高层是不愿意随便的使用这种经费的,因为使用了这种经费会影响到毛利率,而毛利率的降低,会影响到利润考核的达成,而利润考核的是否达成,将决定他们高层的收入多寡。 不过所有的销售员工是特别希望动用这种经费的,因为有了经费的话,他们就能想办法回更多的款,只有回更多的款,他们才能挣到更多的提成。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江湖和销售员工之间是有共同利益和相悖利益的,他们的共同利益是完成任务的皆大欢喜,而完成任务对于江湖来说,主要是利润金额的达成,对于销售员工则更加关心的是回款金额的达成。 只有这两个因素都圆满达成,江湖负责的销售部才是皆大欢喜的。 所以他们之间的相悖利益就是一旦动用了活动经费,江湖这边的毛利点就会降低,毛利点降低的话,利润金额就会相应的降低,如果江湖想要达成自己的利润任务金额,就需要销售员工完成更多的业绩金额来推进江湖利润金额的达成。 其实销售员工也想完成更多一些的业绩,可客户的钱袋子是有限的,不但如此,即便是客户为了获得更多的活动经费,然后积压相对于市场超饱和的货的话,对于一线销售员工下个月的销售任务达成来说,便也就成了一个潜藏的隐患。 综上情况,从根本上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而有效控制活动经费的合理使用,便需要江湖这边综合判断和把控的权利的合理应用。 而要做好这些,江湖就必须更深层次的看透数据里包含的很多隐匿细节。 可是这次的江湖,有点失职了。 第三二八章 欧阳冰雪6 到医院检查过以后,彭枫的身体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医生给彭枫的医嘱是,可以在医院留观一天,也可以现在就回家养着去。 这时候的彭枫意识是很清楚很正常的,不需要别人为自己决定什么的彭枫,自己便在离院的同意书上签了字。 离开医院的他们,首先感觉到的便是饥肠辘辘饥饿难耐,于是,一边寒暄着的他们,便是一边瞅着医院附近可以吃饭的地儿。 他们选择了一家比较普通的餐馆坐了下来,现在的时分,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分,餐馆里的食客可谓是人声鼎沸,心里很乱的他们,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此时的他们,虽然是很饿,可他们并不想点一堆乱七八糟的各式菜肴,此时的他们只想来一碗香喷喷的面食填饱肚子。 对于这近一天来的经历,他们之间好像都有着很多的疑问,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解惑这些疑问应该比吃饭还要重要。 此时的彭枫和彭杨是坐在一起的,此时的欧阳冰雪坐在他们的对面,在他们算是相对无言的沉默时刻,大家好像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五一假期被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欧阳的心里是极度不爽的,此时的欧阳已经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过来,什么北京人遗址之旅,什么一百八十万年以前的旧石器时代,,一切都是商家诱导大家消费的幌子。 越是呼吸着现实中的空气的欧阳,越是觉得自己这次一意孤行的可笑,不过,一想起自己的老公郭炳辉作为老公的不作为,欧阳的肚子里便是满满的火气。 现在想起来这么可笑的事情,作为老公的郭炳辉却没有极力的拦着自己,此时的欧阳觉得自己老公这个男人,实在是不值得自己这样继续的一起走下去。 这时候的欧阳,没有多想自己的一意孤行,这时候的欧阳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老公的责任,如果这个旅行是真实存在着的,如果这个旅行让自己真的回不来了,自己的老公郭炳辉又做何等想象。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老公不称职的欧阳,心里边充满着越来越多的委屈,这时候的欧阳,甚至觉得自己的老公郭炳辉根本就不想自己可以回来,这时候的欧阳,甚至觉得这场旅行应该是自己老公郭炳辉给自己设的一个死局。 越想越难过的欧阳冰雪,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对面还坐着彭杨和彭枫两个人,此时欧阳冰雪那茫然的眼神里,透着一种对现实的绝望。 自从和郭炳辉结婚以来,欧阳觉得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即便是现在还没有为郭家生下个一儿半女,可每个月不菲的收入,欧阳觉得自己的努力已经让这个家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此时的欧阳觉得郭炳辉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 本来是欧阳自己执意要做的事情,可此时的欧阳已经把一切的不应该都推到了郭炳辉的身上,不但如此,随着欧阳思维的逐步混乱,此时在欧阳的心目中,郭炳辉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原谅的渣男。 “姐,好像还没有问姐怎么称呼呢?” 也在想着什么事情的彭枫,突然之间看到欧阳的表情和眼神里的变化之后,便是主动的开腔了。 “没有吗?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吗?” 突然之间被彭枫打搅到了的欧阳,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跟这两个小弟弟小妹妹介绍过自己没有,一脸茫然的回应过彭枫的欧阳,在停顿了一秒钟之后,便是尬笑了一下的又说:“哦,那个...,我叫欧阳冰雪,你们叫我欧阳就可以了。” 欧阳对彭枫的自我介绍是有气无力的,自我介绍过之后的欧阳,便又随口说了一句:“咱们的面怎么还不来?” “我去催一催,今天放假,吃饭的人挺多的。” 一听欧阳惦记起了吃食,彭杨便急忙的站起来想要去前台问个究竟。 “没事,也不差这点时间,你们...彭枫,你究竟是怎么溺水的?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欧阳的疑问刚刚的说出来,彭枫便像是早已准备好的说:“我和彭杨哥是兄妹...” “我们...” “对,我和你是兄妹。” 打断了带着疑问的彭杨的话以后,彭枫又接着对欧阳说:“姐,其实我们不是那种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我们只是在一个家里生活罢了。” 彭枫的话让欧阳听得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看着确实是有点像是一家人感觉的彭杨和彭枫,面相却一点都没有相似的地方。 欧阳觉的彭杨和彭枫像是一家人,是一种没有办法表达的第六感觉,不过从彭枫的嘴里说出这两个孩子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欧阳首先感觉到的便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 看出欧阳在等待着什么的彭枫,便是苦笑了一下的说:“这次我和彭杨哥是来...是去那个地方寻死的,我们说好找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一起去死,这样一来的话,就再也不用麻烦他们了。” “他们...?他们是谁?” “呵呵,他们就是我和彭杨哥的父母。” 又停顿了一下的彭枫,拿起桌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后,便是紧握了一下拳头的又说:“我和彭杨哥分别上五年级和初一的时候,才知道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妈生的,不但如此,我们还不是一个爸生的。 现在我们的爸妈都是二婚走到一起的,彭杨哥是我们现在的爸带过来的,我是我们现在的妈带过来的,彭杨哥是我们现在的爸第一次婚姻里生的,不过彭杨哥和我们现在的爸也没有血缘关系。 其实彭杨哥是彭杨哥的亲妈在和我们的爸在一起的时候和别的男人生的,也不知彭杨哥的亲妈是怎么想的,在彭杨哥的亲妈生彭杨哥的同时,还得了一场大病,这场大病彭杨哥的亲妈没有扛过来。 在彭杨哥的亲妈弥留之际,彭杨哥的亲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们现在的爸,彭杨哥的亲妈希望我们的爸能够好好的对待彭杨哥,彭杨哥的亲妈希望我们的爸要恨就恨她,彭杨哥的亲妈不希望我们的爸把怨气出在彭杨哥的身上。” 彭杨这么绕口的身世,让欧阳理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基本的理清楚,不由得看了一眼彭杨的欧阳,突然觉得彭杨好像也在疑惑或是搞不清楚状况。 “他不知道...,彭杨哥应该也算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的彭杨哥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是一会儿记得一会儿不记得的,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这个病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记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来。” 第三二九章 欧阳冰雪7 “他...,现在彭杨认识你吗?” “走的时候还认识,到了集合点的时候就不认识了。” “哦,那你们...,那你们为什么要去寻死,你们还都这么年轻,那些...那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上一辈人身上的事情,你们大可以选择不去管它。” 在欧阳冰雪的认知中,彭杨和彭枫两兄妹的经历实在是惹人心疼,不过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作为新一辈的年轻人,他们应该坚强的面对新生活才对。 欧阳的认知没有什么错,对于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们来说,欧阳的认知一定是善意的,可是有句话叫做不经人苦莫言人善,这两兄妹曾经所经历过的苦,如果他们本人不说出来,又有谁能够懂得。 即便是他们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一股脑说出来,没有过相同经历的人都很难理解的透彻,听过欧阳的一席话的彭枫,便是低头苦笑了一下的说:“那有那么简单,我和彭杨哥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他们凭什么阻拦。” “在...在一起?你...你所指的在一起是那个在一...一起吗?” 彭枫的话把欧阳冰雪吓了一大跳,此时欧阳的认知和几乎所有人的认知都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样,彭杨和彭枫在法律上是兄妹关系,既然是兄妹关系,又怎么能够在一起呢,彭枫的话让欧阳十分的不舒服。 “在一起当然是...当然是以后要结婚过日子了,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仅和彭杨哥没有血缘关系,我和我们现在的爸妈都没有血缘关系。” 停顿了一会儿的彭枫,又好像是疑问自己的自言自语道:“我前面说过了吧,我和我妈都没有血缘关系,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能和我妈都没有血缘关系呢?对吧。” 其实此时的欧阳冰雪都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此时的欧阳只是觉得这两个小年轻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本来是兄妹的关系,突然之间要转变成夫妻或恋人的关系,想想就觉得特别别扭。 当彭枫提到自己和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这时候的欧阳才想起之前的彭枫好像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前一会儿的欧阳并没有把彭枫的话想的那么的深奥,甚至那一会儿的欧阳都觉得重组家庭有这种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 可是现在的欧阳细细想来才终于觉得,一切还真的没有乍想的那么简单。 女性的特质让只要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就毫无疑问的是自己的孩子,这一点是和男人不一样且是毫无疑问的。 在现实生活中,有丈夫怀疑妻子生出来的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还没有过妻子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生的这种事情,此时的欧阳首先是出于好奇心的特别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好像是说过吧,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这...” 欧阳的话让彭枫一阵的苦笑,苦笑过后的彭枫,突然仰起头泪目的看了一下天花板后,便是低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欧阳清了一下嗓子的说:“我是我的亲生爸妈的弃女,我现在的妈是我亲爸的第一任妻子,那个时候我的亲爸出轨了。 后来我的亲爸和他的相好生了我,因为他们没有婚姻关系,没有办法给我开出生证,所以他们在一个私人医院生下我以后,便花钱把母亲那一栏写成了我们现在的母亲。 当时我们现在的母亲听信了我亲爸的甜言蜜语,相信我亲爸这次以后可以回心转意,便配合他们做了这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呵呵,可是等我满月的时候,我们现在的母亲才知道我的亲爸和他的女人跑了。 我的亲爸原来是做企业的,但是我们现在的妈根本不知道我亲爸企业已经濒临倒闭,听说他们逃跑走的时候,还卷走了他们早就隐藏好了的很多钱。 因为我们现在的妈和我亲爸是法律上的夫妻,所以我小时候在家里常常能碰到很多要债的人在家里打砸,后来听说他们在逃亡偷渡的时候被人害了,我们的妈这才算是相对的解脱了。 后来我们的妈便找到了我们现在的爸,估计是惺惺相惜的缘故吧,重新组合生活在一起的他们俩,日子过得还算是可以,不过他们的关系越是好,对我们两个的态度就越是不好。 有时候对我们不好以后,他们也会跟我们道歉,可是等他们哪根筋搭错的时候,就又会对我们言语伤害甚至拳打脚踢,我们都受够了。 因为他们重新组合结婚以后找了一个新的房子,所以我们就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邻居,陌生的学校,陌生的同学、朋友,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们家真实的情况。 我们俩在家里受了委屈的时候,都是我们一起相互鼓励,在家庭情况导致的这些事情上,我们都没有自己的朋友,我们之间只能相互鼓励,即便是后来的彭杨哥得了这个病,即便是我说过什么彭杨哥转眼就可能忘了,可我还是只愿意和彭杨哥说出自己心里的委屈。 虽然彭杨哥比我大一点,但是我们都是刚刚高中毕业,因为当年转学休学等一些原因,我们都比同一年级的同学要大,呵呵,再等两年我们就能结婚了。” 听彭枫讲了这么多,欧阳突然觉得自己有好多的话想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欧阳,最终还是低头思索了起来。 也许是彭枫的话还没有说完,也许是看欧阳这边没有搭腔,这时候估计是又想起什么事情来的彭枫,突然便开心的对欧阳说:“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们两个想要真正的永远走到一起,只有找一个谁也找不见我们的地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你们这...这样想是不对的...,你们都还很年轻,你们这样会让家人很伤心的,你们...” “我们没有家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没有家人,不,不对,我们俩彼此就是彼此的家人,当他们看出我们之间有什么的时候,他们还骂我们不要脸,他们觉得我们的关系给他们丢脸了,呵呵,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和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吗?” 第三三零章 欧阳冰雪8 他们要的面终于是到了。 在这种以低价取胜的小面馆里,在这种医院附近以低价取胜的小面馆里,服务并不是第一卖点,也许是因为此等的原因,服务员递给他们面碗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让他们感觉到消费带来的乐趣。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都没有顾得上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甚至像欧阳冰雪这样的小资都一点也没有在意这其中的不适应,这时候的欧阳冰雪,应该都觉得面来的一点都不是时候,这时候的欧阳,觉得服务员这时候递来的面打搅了她的思路。 也就是将面随便的搅动了几下,欧阳便有点欲言又止却还是支支吾吾的说:“彭枫,不好意思,让你伤心了。” “没事,咱们这不是在闲聊嘛。” 彭枫的这句话回应的很是轻描淡写,一切就像刚才说过的那些事情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样,此时的欧阳本来是不好说什么的,可是突然看到一边说着话的彭枫,一边笑呵呵的给彭杨的面里放辣椒的时候,欧阳便是不自觉的笑了。 本来欧阳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是有违伦理的,可是看到彭枫就那么一个给彭杨放辣椒的画面,欧阳的那种所谓的认知便开始慢慢的淡化起来了,此时的欧阳,竟然有了一种想要撮合他们在一起的冲动。 抿着嘴低头想了一下的欧阳,便是慢慢的抬头对彭枫和彭杨说:“其实...其实你们现在的父母完全可以抛弃你们,其实他们并没有义务必须把你们养活这么大,如果没有你们的存在,也许他们的压力要小很多。 对,他们有时候确实可能是对你们不好,可...,可从养育你们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他们其实是很伟大的,将来的你们一定会走入社会,也许工作以后的你们一年都见不了他们三两次,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会有我现在这样的感觉了。” 欧阳的这些话说的很感性,一切就像是一个母亲在跟自己的儿女唠叨别人家的事情一样,一边述说着自己的观点的欧阳,还一边看着彭杨和彭枫的表情变化,直到欧阳将自己的想法或是观点说完的时候,欧阳却看到了彭枫和彭杨紧挨着的左手和右手已经握到了一起。 此时的彭枫和彭杨并没有相互的注视着对方,此时的彭枫和彭杨就像是亲人一样相互的用彼此的力量支撑着彼此。他们面前的面都没有动,此时他们面前的面估计已经坨了,不过看着他们好像都没有饥饿的感觉。 他们好像都在想着彼此的事情,他们好像又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也许总是会忘记过去发生过的事情的彭杨,并不是很清楚彭枫具体是在讲些什么,可是当两个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到一起的时候,两个年轻人之间对彼此的情不自禁,好像都没有那种伦理带来的违和感和不自然。 看着彭杨和彭枫都没有要说点什么的意思,欧阳冰雪便又微笑的看了一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说:“其实我觉得只要你们好好的对你们的爸妈说明情况,我想他们会答应...” “不会的,他们不会答应我们的,其实我知道,他们之所以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自己,他们不想让我们现在的家那边的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去,他们怕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后会看不起他们,这才是他们真实的想法。” 前一会儿本来是沉浸在爱意之中的彭枫,在欧阳说到他们现在的爸妈可能会答应他们的想法的时候,便是突然开腔毅然决然的否定了,这时候在彭枫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表情,这时候彭枫的表情是带着埋怨的。 在欧阳看来,这两个年轻人对自己的养父母应该是充满着感谢才对,可是直到此时,欧阳并没有看到他们有一丝让她自己感觉到欣慰的情感流露。 在他们表达出来的所有情感里边,除了他们兄妹之间的复杂情感,剩下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感掺杂,这时候的欧阳,甚至都有点为他们的养父母叫屈。 “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是受到过伤害的人,之所以他们估计是有你说的这种想法,应该也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反应,如果他们不爱你们,又怎么会把你们养这么大,我觉得你们不应该这样认为他们,我觉得他们绝对是伟大的。” 现在的欧阳也是一位怀着孕的准妈妈,如果这一切搁在以前,欧阳估计也想不到这么些事情,可是这时候的欧阳自不然便想到了这么多。 这时候的欧阳还想到了自己的老公郭炳辉,曾经的他们之间也是像这两个年轻人这般相爱,可是结婚后的欧阳和郭炳辉,整天想着就是工作和业绩,整天想着就是买房买车,整天除了凌晨零点前后可能会见到彼此,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在各自的忙着各自的事情。 这时候的欧阳是在劝这两个年轻人理解他们的养父母,不过这时候的欧阳也在羡慕着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在他们的身上,欧阳看到了很多纯洁的东西,在他们的身上,欧阳也想起了很多曾经的她向往的爱情模样。 对于欧阳的观点,彭枫好像并不想再反驳,不过好像也没有赞成的意思,这时候的彭枫只是又带着笑容的对彭杨说:“彭杨哥,你今天在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勇敢了,对了,你能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吗?” “听...听得懂一些,不过我还是想不起很多的事情,你们聊你们的,不需要管我,不过我觉得欧阳姐说的挺有道理的,如果不是爸妈,我们估计都不知道在哪里待着呢。” “是啊,彭杨说得对,我觉得你们大可以...” “不对,他们都是不负责任的人,他们都是坏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和彭杨哥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我恨他们。” 对于彭杨终于是表达出来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观点,欧阳施以了立马回应的支持和赞同,可是欧阳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彭枫便果断的否定了。 不过彭枫的否定很让人听不懂,此时彭枫所说出来的一些观点的所指,好像并不是在说他们的养父母。 第三三一章 欧阳冰雪9 其实欧阳能够听得出来彭枫心里的矛盾。 彭枫心里的这种矛盾,是在长久的家庭矛盾之中形成的,这样的彭枫,应该是懂得养父母对她和彭杨的恩情的,可是这样的彭枫,却更想得到像正常人一样的来自家庭的爱,长此以往的彭枫,便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违和感的矛盾体。 看着大家的面都已经要坨了,欧阳便想着叫服务员过来给他们换一下,可是欧阳的嘴巴还没有来得及张开的时候,彭枫便突然一边起身一边接着说道:“姐,我们要走了。” “走…走了?为什么,你们的面还没有吃,你们不觉得饿吗?” 此时也悠悠站起来的欧阳,表情里满满的都是疑惑和不解,欧阳不知道这两个零零后的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欧阳不知道他们的突然来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饿啊,不过家里一定已经准备好饭了,我和彭杨要回家吃饭了,彭杨哥最喜欢妈做的饭了。” 一边回应着欧阳的话,此时的彭枫已经拉着彭杨走出了桌子约束的位置,刚刚还是一脸的愤世嫉俗的彭枫,此时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欧阳的眼前一步一步挪向门口的彭枫,就像是高中生遇到老师想躲避又没有办法躲避的样子。 “哦...哦,那...那你们去吧,记得不要再乱跑了啊。” “哦,知道了姐,拜拜。” 此时欧阳回应给彭枫他们的话语里,也好像是有点尴尬的老师在跟自己的学生说话一样,跟欧阳点了点的彭枫他们走了,直到此时还在看着没有彭杨他们身影的门口的欧阳,就像是观看了一场没有明确结局的电影一样。 终于是回过头来看了一样面碗的欧阳,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回家了,此时的欧阳想回家问一问自己的丈夫郭炳辉,欧阳想问问她的丈夫郭炳辉为什么不使尽全力的拦着自己不要去到一个未知生死的地方。 此时的欧阳突然间已经没有了对老公郭炳辉的埋怨,此时的欧阳只想知道这个答案的细节,此时的欧阳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不过她突然也像彭家兄妹一样的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 欧阳是打着车回家的,当欧阳还像往常一样从楼宇门的不远处下车以后,此时的欧阳首先想到的便是仰首看一眼自己家的那扇处在几十米高空的窗户。 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分回家对于一直以来的欧阳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以前从出租车或网约车里下来的欧阳,都是低着头沉思着什么的向楼宇门走去,可是今天的欧阳,却是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他的家的灯光和样子。 欧阳家的窗户里没有灯光,也仅仅是看到了这么点事的欧阳,便是突然的加快了走向楼宇电梯的步伐。 站在电梯间里的欧阳,从来没有这么急迫的留意过电梯上升楼层数字变化的频率,可是今天的欧阳,却是每看一眼楼层上升的数字,欧阳的眼眸里就会闪烁出一些未知的光芒。 “叮铃...” 电梯终于到了欧阳家住着的那一层了,当电梯刚刚开了一个刚能走出一个人的缝儿的时候,此时的欧阳就迫不及待的走出了电梯间,欧阳冰雪说是走出了电梯间,其实更应该算是钻出了电梯间。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欧阳,本来是要抬手按门铃来着,可是当她的手指刚刚接触到门铃按钮的时候,欧阳那按下门铃的力道却突然的消失了。 在包包里翻腾了好一会儿的欧阳,这才终于是找到了自己家里的钥匙,拿着钥匙手都有点不好使唤的欧阳,估计是用了大概三十秒钟的时间,才将钥匙插进了门锁眼儿里。 欧阳家的门终于是开了,正如欧阳所想,在家里的门被打开的一刹那,迎接她的是比楼道里还要昏暗的环境。 家里好像是没有人,欧阳的老公并没有出现在欧阳的面前,摸索着找到安在门口的客厅灯具开关的欧阳,在按下灯具开关的时候,却没有等来此时她最想要的光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里的灯并没有亮起来。 在欧阳家的门口,除了欧阳现在按过的这个灯具按钮,还有剩下的连排三个各种灯具按钮,此时急急忙忙将所有按钮都按下的欧阳,一样是没有等到任何一个灯亮起来。 “怎么回事,家里的保险坏了?” 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的欧阳,又是自言自语的说:“他...他今天好像是加班的,这...” 这里是欧阳自己的家,即便是没有灯光的辅助,欧阳应该也能慢慢的找到前面不远处的沙发,可是此时的欧阳却是突然不敢向前走了,因为此时的欧阳突然想起来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名孕妇,万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摔一跤的,此时的欧阳觉得后果将不敢想象。 “啊...啊啊啊...” 有着这样的想法的欧阳,便是愣了一下的开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面对着手机屏将手机屏调亮的欧阳,刚刚抬头正要将手机屏面转向前方的时候,欧阳却是突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此时在欧阳的面前,突然闪过两个在脸上打了一下光束的影子。 一边大叫着的欧阳,还一边毫无章法的舞动着自己手里的手机,随着欧阳手机的舞动,欧阳的手机屏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画出了一圈圈的晕晕光束。 “谁...谁...,你们是谁?你们快出来,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啊...” 估计是舞动手机已经舞累了的欧阳,此时已经是双手将手机使劲儿把住的杵在她身体的前方,此时欧阳的身体是微驼着的,此时欧阳的样子就像是随时准备要出击的剑客一样,不过从欧阳不停紧张挪动着的双脚来看,欧阳冰雪这剑客一定是个新手。 “哈哈哈...,哈哈哈...,姐,你真的是太逗了,你真的是太逗了,哈哈哈....” 随着几声好像是熟悉的声音的响起,欧阳家的灯突然的都亮了,在欧阳的眼睛突然的接触到亮光瞬间的失去视觉的时候,欧阳的耳边却又突然的想起了连带着配音的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五月二号是欧阳冰雪的生日,而此时恰好是五月二号的零时。 第三三二章 欧阳冰雪10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首先出现在欧阳眼前的人,竟然是刚刚分开不久的彭枫和彭杨,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是此时的欧阳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欧阳那被突然的强光刺激过的眼睛逐渐恢复视觉时,眼前出现的彭枫和彭杨让欧阳十分的惊讶,对于此时的欧阳来说,除了惊讶之外,其实还有很多的不解。 “老婆,生日快乐。” 就在欧阳不解和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欧阳的老公郭炳辉却是穿着一身正装、捧着一束玫瑰的从距离他们最近的一间卧室面带微笑、很是绅士的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们在搞什么?” 这样的情景和气氛对于一个当天过生日的女人来说,最起码应该是激动或心动的,可是此时的欧阳,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怔怔的看着捧着鲜花一本正经的老公郭炳辉,欧阳的表情却是一脸的茫然,很少有女人会对这样的情形无动于衷,然而此时的欧阳却实在是兴奋不起来。 “姐,我们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看哥现在尴尬的样子,姐还是先把花儿接过来吧。” 听到彭枫那带着劝阻的话语,这时候的欧阳也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确实是有点不妥,于是,脸上的笑容绝对是强挤出来的欧阳,便随口说了一声‘谢谢’的从郭炳辉的手里接过了鲜花。 只是随意的闻了一下花香的欧阳,便是就近的把鲜花放到了茶几上,刚刚将花儿放好的欧阳,便是对彭枫和彭杨摆出‘请’的手势并且强装微笑的说:“你们快请坐吧,坐下说话。” 这时候欧阳的眼神,已经完完全全的从郭炳辉这边移开,这时候欧阳的眼神,对彭枫和彭杨还算是礼貌的,不过这时候的欧阳在和彭枫彭杨的接触细节里,已经没有了他们在饭店吃饭时的那种自然和轻松的味道。 “哦,郭总,你...您也坐吧。” 回应了欧阳一个‘哦’字后,拉着彭杨准备要坐下的彭枫,却是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又转身看向了现在还有点尬气的郭炳辉。 “哦,那个...,那个你们先陪着你嫂子聊着,我去厨房给你们切蛋糕去。” 听到彭枫的话语后,此时的郭炳辉就像是接受到被救赎的指示一般,虽然这样的话语并不是出自欧阳之口,可是能看得出来此时的郭炳辉还是有点终于解脱了的架势。 一边陪着笑脸准备向厨房走去的郭炳辉,一边将自己本来很是笔直的脊背弯的很低,就在郭炳辉的身体刚刚转身背过大家的时候,此时已经是坐了下来的欧阳,突然对着郭炳辉的背影说:“蛋糕不急着吃,你也坐下。” 此时欧阳对待郭炳辉的表情很严肃,一切就像欧阳平时面对自己部门的手下一样,欧阳的话郭炳辉一定是听到了,只见郭炳辉停顿了一下刚才的姿势后,便是急忙转回身来陪笑着对彭枫和彭杨说:“坐下坐下,都坐下,今天是你嫂子的生日,今天她最大。” 跟彭枫他们说完后,郭炳辉一边招呼彭枫他们坐着,一边又对欧阳陪着笑脸的继续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绝不反驳。” 彭枫和彭杨终于是坐下了,不过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们是如坐针毡的,看到郭炳辉和彭枫他们都坐好后,欧阳便是再一次的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认识?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欧阳的问话刚刚结束,彭枫和郭炳辉就在一瞬间的低下了头,也就是刚刚低下头的几秒钟后,彭枫和郭炳辉就几乎一起的抬起头来对欧阳异口同声的说:“这事其实就是想给‘姐’老婆一个惊喜。” “惊喜?你们把这这这叫做惊喜?你们...,郭炳辉,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欧阳回应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当妈的训斥孩子一样,即便是彭枫他们都在跟前,欧阳都一点都没有给郭炳辉留面子,甚至对于还不算是很熟悉的彭家兄妹来说,欧阳都没有太明显的避讳。 “是...,确实是有点幼稚,要不是大家在戏水的时候把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当成了鳄鱼,这几天大家估计会玩儿的很开心,彭枫也不会溺水,后来医生都去了,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只能选择让这次旅行马上结束。” 听到郭炳辉的回应,欧阳是满脸的疑惑不解,此时的欧阳甚至不知道郭炳辉究竟在说些什么,郭炳辉的回应让欧阳觉得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你在说什么?你不会也去原始社...,究竟怎么回事?” 欧阳的话语里夹带着满满的急躁,在此时的欧阳的眼神里,还透露着很多对目前的一切的不可思议。 “我是要去的,不过按照我们策划好的剧情,我还没有到出场的时候。” “你还没...你还没有到出场的时候?什么意思?” 此时在欧阳的表情里,除了急躁的成分之外,还多了很多让人琢磨不清的含义,不过在欧阳的眼神里,还是透露着太多想要尽快解惑的冲动。 “我本来是想今天在所谓的原始社会为你庆祝生日的,可是一切还没有到了今天的时候,彭枫就出事了,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改变策略的让医生出面先救彭枫。” “医生也是你安排的?” “嗯,120是我打的,不过他们中间的其中一个医护人员是我的一个发小,关于你们被旅游公司套路的说辞也是我让他说的。” “彭枫都那样了,你还想着你的幼稚游戏,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我打过120之后,就和我的医生发小联系过,我跟他说如果彭枫没什么事情,就让他们按照我的想法配合演戏,他们应该是觉得彭枫没有什么问题才演戏的。” “演戏?你的医生发小从下飞机就一直指责我们,你...,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你为什么又把我们拉回来不继续演了?其他的人了?” “演戏归演戏,但是他们是医生,医生的职责还是让他们选择把彭枫接回来好好的检查一下,事情都这样了,那我就只能鸣金收兵了。 其他人都是我的客户,现在他们都回家了,请这班客户玩这一趟花了不少钱的,加上请来的群演和租用飞机的所有费用,我花了多半年的收入,老婆,看在我费心费力的面子上,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生气对孩子不好。” 欧阳一问郭炳辉便是一答,郭炳辉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是讲清楚了个大概了,然而此时的欧阳却并没有完全解惑,因为郭炳辉做的这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旅游短信是怎么回事,彭枫他们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的故事也是你们编的?还有...?我...我再缕缕,你们把我搞晕了。” 第三三三章 欧阳冰雪11 今天是欧阳冰雪的生日,这样的日子本来是他们两口子值得庆幸的时刻,可是此时的欧阳冰雪却是满肚子的疑惑。 而这时候的郭炳辉,心里其实也不怎么好受,郭炳辉做这一切的初衷,本来是想给自己的老婆欧阳冰雪一个惊喜的,可现在看来却已经变成了一个惊吓。 当郭炳辉再一次的听到老婆欧阳冰雪的困惑后,这时候只能一一道来的郭炳辉,只能是像一个罪人一般的在欧阳冰雪面前承认错误。 “老婆,对不起,其实我是一片好...” “一片好心是吧?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你的一片好心,直到现在我都有一种被骗的感觉,你知道什么是被骗的感觉吗?” “知道,我错了。” “你错了?你能错了吗?我还真看不出你错哪儿了?” 听到老公郭炳辉的低姿态以后,本来还算是比较沉稳和气的欧阳冰雪,突然之间就变得像一只母老虎一样。 在他们平时的生活中,不论是郭炳辉还是欧阳冰雪,都算是十分强势的角色,在他们的工作中尤其如此。 虽然在他们的生活中更多的还是和谐多一点,可这一切也许是他们之间不错的感情让他们对彼此的一些不看重多了一份包容罢了。 但是,日子是一天一天过得,即便是相敬如宾的夫妻,都有可能为了一件鸡毛小事彼此红脸,何况是郭炳辉他们两口子这种用包容掩盖下的情感。 时常高压强的工作让他们早已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和习惯,此时终于是撕开婚姻里的掩饰的欧阳冰雪,自然也必然要好好的发泄一番。 其实此时的郭炳辉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因为郭炳辉此举完完全全是出于对初次怀孕的欧阳的一番苦心,然而,一些意想不到的阴差阳错,最终还是让本来心意满满的郭炳辉碰了一鼻子灰。 面对着等待自己回应的欧阳冰雪,此时的郭炳辉只能是‘哎’了一声的说:“老婆,你应该好长时间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吧,其实那个旅游短信是我给你发的,我只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偷偷把你手机通讯录里我的称呼改成了罢了。” “什么?你...,这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一边回应着郭炳辉的欧阳冰雪,一边急急慌慌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为了两口子之间没有什么因为隐秘导致的怀疑和误会,他们两口子对彼此的手机锁屏密码都是公开的。 这时候拿出手机有点慌乱的打开通讯录的欧阳冰雪,还真的是看到了一个的好友名称,在欧阳冰雪的印象中,以前自己的手机里是没有这个好友的。 想着马上按开这个好友查看电话号码的欧阳,虽然前期的动作很是急迫,但是在她的手指快要接触到屏幕的时候,欧阳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犹豫了一下,不过欧阳冰雪的这个犹豫时间特别的短,如果不是有心注意,一定是没有谁能注意得到的。 在欧阳冰雪手机通讯录里的好友里面,还真的就藏着一个郭炳辉的电话。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保存号码,欧阳冰雪根本不需要看手机通讯录就能将郭炳辉的电话读出来,再说一般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用微信语音、视频和文字的形式表达,所以在郭炳辉的提醒下看到这一切的欧阳冰雪,心里的滋味实在是五味杂陈。 此时欧阳冰雪的心里为什么五味杂陈呢?因为在老公郭炳辉的提醒下,这时候的欧阳冰雪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好久都没有给老公郭炳辉打过电话了,基本上是在零点左右才能在家里见到彼此的他们两口子,有时候因为出差的原因,甚至好几天或十几天都很难见到彼此一面。 他们之间不在一起的时候,倒也不是一点的互动也没有。 只不过他们的沟通大多数都是在微信上说一些‘吃了吗?’‘吃了。’‘哦,注意身体。’等类似这样的交流。 在平时的生活中,其实他们之间都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在他们的认知中,彼此之间都觉得这些只言片语的交流好像也没什么,可此时再回头审视一切的他们,才真正的明白和感觉到,其实一直以来的他们彼此,都希望得到彼此时时刻刻的殷切关心,此时的他们,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今天是多好的日子,咱们还是先切蛋糕吧。” 郭炳辉和欧阳冰雪之间的博弈,让此时一直还是一个好像多余角色的彭家兄妹,那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时候看着欧阳他们两口子都已经静下来的彭家兄妹,只能是急忙的站起来希望用自己的行动改变目前的尴尬局面。 “你们的悲惨故事不会也是编的吧?” 听到和看到彭家兄妹言语和举动的欧阳冰雪,并没有顺坡下驴的让一切归于平静。 也许是欧阳的性格就是如此,也许是怀孕后的欧阳的生理和心理都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总之平常在职场上一切都应付自如的欧阳冰雪,这时候所做的事情却是那么的上不了台面。 欧阳冰雪在问出彭家兄妹这样的话来的时候,还特意的把‘悲惨’二字说的特别的重,这种重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这种重甚至让人感觉有点鄙视的味道。 听到欧阳冰雪这样的话的彭家兄妹,此时的脸是红一块紫一块的。 “姐,其...其实...其实我以为在面馆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所以那时候的我一定是把姐当成自己人一样的交流的,我跟姐说的一切都是我和哥哥真实的经历,只不过我们确实不是去那个地方做什么傻事的,我们出去这一趟,只是想一边帮着郭总完成对姐的愿望,一边带着我哥一起耍一耍去。” 停顿了大约两三秒钟的彭枫,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和哥哥现在都是郭总的员工,只不过我们才刚刚入职三四天,我们俩都没有什么学历,郭总能收留我们,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其他的人好像是我们部门的一些客户的七大姑八大姨吧,郭总做这些事情真的是用心良苦,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是郭总部门的员工,可是我们俩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干,入职后这几天我们做的每一件工作,都是郭总手把手的教我们做的。 其实郭总大可以不收留我们的,因为我们的学历根本达不到公司招聘员工的要求,不过听到我们的遭遇后,郭总不仅留下了我们,还请我们俩美美的吃了一顿,...,在面试见到郭总的时候,我和哥哥其实已经有两天多没有吃饭了。” “两天多没有吃饭了?什么情况,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此时欧阳的疑惑其实已经开化了很多,可是一听彭枫这样说,欧阳的疑惑便又充斥到了整个身体。 不过欧阳冰雪这次的疑惑不是带着负担的困惑,而是她的好奇心在作怪。 第三三四章 欧阳冰雪12 一个用心良苦的生日惊喜,最终却变成了一场惊吓和无奈,这是一件让人多么难堪的事情。 此时大家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欧阳和郭炳辉自然是在为他们婚姻里突然冒出来的不和谐而沉重,而彭家兄妹的沉重,则是在欧阳两口子情绪的影响下,又加上了欧阳突然提及的往事继而转化产生。 对于彭家兄妹来说,自己的父母都不是自己的血缘来源,是一件特别折磨的经历。 对于彭家兄弟来说,养育之恩其实也是想要牵挂的。 可是本来就心有芥蒂的家庭氛围,加上彭家兄妹越来越懂事的相互比较,一切也就开始慢慢的激化了。 像彭家兄妹这样的孩子,其实已经不能算是离家出走了,像他们这样的年龄,从监护人的监护范围来说,不管这个监护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他们已经都可以自由的去飞翔了。 已经不再上学并也已开始工作的他们,这一切的发生又一定是一个新的开始。 之前为什么两天多没有吃饭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未来。 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他们兄妹,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抛开关于血缘的束缚而重新开始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待在欧阳家里尴尬而别扭的彭家兄妹,在跟欧阳两口子相当于调和了一会儿后,便心里急匆匆的离开了欧阳他们家。 其实彭家兄妹早就已经坐立不安了,可是郭炳辉不发话让他们离开,作为刚刚成年且在上司面前的他们来说,思维里还没有那种主动回避的意识。 不管怎么样,离开欧阳家的彭家兄妹终于是解脱了,郭炳辉给他们安排有住处,在欧阳家里拿了一个角蛋糕的他们兄妹,这时候正无声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彭家兄妹离开后,郭炳辉和欧阳应该是都想着和解的,可是他们却都不知道怎么来化解他们的危急。 最后还是郭炳辉切好蛋糕的给欧阳递去一块儿,家里的气氛这才好像是和谐了一点,不过他们的这种和谐实在是有点牵强,因为他们两口子都觉得家里有一种压抑的物质笼罩在空气中。 一转眼五一假期便结束了,回到公司开始上班的他们两口子,又开始了像以往的生活节奏。 彭家兄妹在郭炳辉的照顾和帮助下,日子过得很舒心,工作也越来越像那么回事。 为了公司业绩的突破,公司要求中层管理人员签署996加班保证书,欧阳作为公司的老员工和中层管理人员,只能是选择服从。 到了欧阳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整天挺着大肚子的欧阳,生活方面已经越来越不便,他们两口子本来想是请老家的老人过来照顾一下生活起居的,可再一想好像又有很多不好安排的方面。 首先住宿是一个问题,其次老人从老家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需要老人帮忙买菜做饭等等的日常事务,都有可能成为另外的一种负担,毕竟老人来到陌生的地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而他们两口子又没有办法守在家里指引。 最要命的是公司不仅要求996,还要求作为中层管理人员的欧阳最好不要请产假,美其名曰说生孩子也要生在战斗的岗位上。 他们都是在城市里奋斗了多年的漂泊者,表面上看似光鲜亮丽的他们,内心和身体的疲惫却是别人无法体会的,那种为了不失去工作而违背常理的规定,他们也只能被动的接受。 不是他们卑贱的不敢为自己的权益争取,而是巨大的各种开销让他们不敢向不公反驳,即便是鼓起勇气反驳了,鸡蛋碰石头也是得不偿失的。 这是一个需要背景撑腰的时代,相比较公司的各种背景资源和财力物力,他们两口子实在是矫情不起。 ------------------------------------- “欧阳总,你怎么了?” “没事,估计是昨天晚上的火锅吃的不干净了,我有点肚子疼。” “欧阳总,要不我们把你送回家吧。” “没事,昨天晚上肚子就有点不舒服啦,后来喝了点热水也就没什么事了,你们赶紧把今天的销售数据汇总一下,一会儿公司要数据。” 前一天晚上肚子就有点不舒服的欧阳,并没有听老公郭炳辉的建议去医院检查,后来喝了杯热水感觉舒服了一点的欧阳,以为是当晚在顶头上司的生日宴上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怕去医院如果需要用药的话会对孩子不好,欧阳执意的选择用热水解决问题。 喝过热水感觉舒服了很多的欧阳,慢慢的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欧阳觉得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觉得一切并不会影响上班的欧阳,便准备着洗漱吃罢早饭继续去上班。 此时的欧阳已经是九个月的身孕了,看到精气神并不是很足的欧阳,郭炳辉强烈的要求欧阳在家休息一天,可是不想随便请假的欧阳,因为这件事情还和郭炳辉吵了一架。 吵架的内容无非是马上孩子就降生了,各种的开销也会越来越大,供车供房更是没有办法逃避的现实。 他们吵架归吵架,却很少会撕破脸皮的大吵大闹,他们之间的吵架就像是开会一样,虽然欧阳不想请假的理由头头是道,可最终还是被郭炳辉给说服了。 不过,当欧阳打电话找顶头上司请假的时候,顶头上司却拒绝了欧阳的请假请求,欧阳的顶头上司拒绝的理由很是高大上,顶头上司拒绝欧阳请假的理由是月底业绩冲刺迫在眉睫,已经是最后的一哆嗦绝对不能松懈。 作为以销售为工作重心的欧阳来说,任务的压力不仅顶头上司着急,她自己也一样十分的着急,被顶头上司这么一拒绝,欧阳便把老板郭炳辉的规劝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回到公司开始上班的欧阳,却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被自己的同事询问过后的欧阳,还想着再忍一会儿,可是等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是实在忍不下去了的欧阳,还是被同事送回到了家里。 欧阳被同事送回到家中,郭炳辉自然也是急急忙忙的赶回到了家里。 当时欧阳被同事送回家里的时候,郭炳辉还在一个合作商那里谈事情,知道自己的老婆被送回到家里了,郭炳辉自然是紧着赶着的往家里跑。 欧阳被送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多了,郭炳辉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的时分了。 此时腹痛难忍的欧阳,还是不想去医院,平时的欧阳肠胃不是太好,此时腹痛难忍的欧阳觉得自己只是胃病又犯了而已,最多也就是由于昨晚那顿火锅吃到不干净的东西罢了。 不过这时候的郭炳辉执意要送欧阳去医院,在郭炳辉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糊里糊涂的在家里这么耗着。 也许是腹痛确实是难以忍受,也许是欧阳也觉得郭炳辉的想法是对的,最终的欧阳,还是跟着郭炳辉开始了去往医院的路。 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城市作为外地人的他们,即便是每个月交纳着比例很高的个人所得税,即便是社保公积金的交纳金额也很高,可他们在这个城市是外地人和边缘人的身份,还是在他们的求医之路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为此他们赌进去了在这个城市多年打拼挣来的一切,为此他们看尽了他们的户口和地域给他们带来的阶级歧视。 为此,他们的人生之路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和颠覆。 第三三五章 欧阳冰雪13 “欧阳...欧阳冰雪家属。” 他们两口子的求医之路,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的艰难。 这种艰难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的。 从前一天晚上的九点左右开始踏上求医之路,直到此时孩子降生,他们一共经历了四家各级的医院。 这四家医院包括欧阳的产检定点医院,包括区市的各级医院。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在每一家医院都经历了各种的检查,而直到最后等待他们的却是没有什么理由的你们转院吧。 来到这座城市级别最高的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多了。 又经过了各种和前几家医院几乎相同的检查之后,欧阳冰雪被诊断为急性坏死性胰腺炎。 孕妇得了这个病的话,是特别的危险甚至是险恶的,这个病在孕妇群体的死亡率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为了能够尽快的给予欧阳冰雪更好的治疗,医生建议尽快的先给欧阳冰雪做剖腹产,只有把孩子被动的剖出来,医生才能更加放开的给欧阳做全面的治疗。 对于这样的治疗方案,郭炳辉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此时的郭炳辉没有选择,孩子在欧阳的肚子里虽然已经足月,可还没有等到孩子主动要出来的时候,这样的选择对于郭炳辉来说是极具风险和难以决断的。 然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的风险,相比较于欧阳此时所面临的风险,郭炳辉选择了将更多的希望倾斜于老婆欧阳冰雪。 这样的选择对于郭炳辉来说是艰难的,这种艰难其实就是将两个至亲的生命放在郭炳辉的面前让郭炳辉选择其一,这其中的情感折磨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我是我是...” “男孩儿,因为你家孩子的母亲要立马的送去icu抢救,所以孩子现在还不能和产妇母婴同室,你们家属还是想办法把孩子抱回家吧。” 在现今这样的育婴模式里,郭炳辉等来的这样的结果是违背人伦的。 可是郭炳辉又能怎么办呢? 此时的郭炳辉已经不能选择,此时的郭炳辉更加是无法选择,此时的郭炳辉只能是自己想办法安顿这个刚刚才降生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慌乱中有点手足无措的郭炳辉,最后只能联系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这时候的郭炳辉只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尽快过来帮忙给自己照顾孩子。 虽然远水解决不了近渴,可是这时候的郭炳辉没有别的选择。 跟远方的父母联系过以后,下一步孩子的照顾问题算是解决了,可眼前怎么办,眼前孩子应该怎么办。 欧阳从产房出来以后,便直接的送到了icu病房,在这个全部的过程中,郭炳辉需要做很多事情。 什么办住院手续了,什么签各种的文件了,什么交巨额的治疗费用了等等,都是此时迫切的需要郭炳辉去做的。 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穿梭于医院的各个角落,实在是一件让人心疼的事情。 就在郭炳辉慌乱的快要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彭杨彭枫以及好几个同事赶到了医院。 郭炳辉送欧阳就医的整个过程,都是发生在午夜深夜以及凌晨,这时候的郭炳辉没有办法去打搅别人。 加上那时候的郭炳辉还不知道欧阳的病情原来这么的严重,直到时间到了第二天快要上班的时候,郭炳辉才给公司打了一个帮他们两个人请假的电话。 知道了这个情况的公司,并不知道欧阳现在的情况很是危急的公司,便还是主动的派郭炳辉手下的好几个同事过来帮忙。 同事的到来让焦头烂额的郭炳辉终于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孩子被同事们送回到了家里。 在这个过程中,公司还替郭炳辉找了一个月嫂来帮着郭炳辉照料孩子,在郭炳辉父母还没有到来之前,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帮了郭炳辉的大忙。 孩子终于是安顿好了,但欧阳那边的一切却是刚刚开始。 科室的医生开始频繁的找郭炳辉签一些生死状,此时的郭炳辉就像是一部承担压力的机器一样,只能是懂或者不懂的都尽快的签署。 只要是医生说这样做的结果对治疗欧阳的病情是正面的,这时候的郭炳辉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签署,并不是很懂许多专业术语的郭炳辉,只能以不耽误医生的时间来做着每一个关乎生死的签字画押。 欧阳在郭炳辉高效率的操作下,终于是进入了正常治疗的阶段,此时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郭炳辉,又被医院通知第二天需要给儿子办理出生证。 此时终于是闲下来一会儿的郭炳辉,这才拿出那张产房提供给郭炳辉关于孩子的出生报告。 仔细的看着儿子的出生报告的郭炳辉,心里这才算是轻松和开心了一些。 初为人父的快乐,到了这个时候才在郭炳辉的周身涌出。 不过,对于此时的郭炳辉来说很是难得的快乐,在郭炳辉兴奋的看着那张报告的几十秒钟以后,一股让郭炳辉差一点晕厥的阴霾,便像是飓风一般的向刚刚坐下来歇一歇的郭炳辉袭来。 在郭炳辉的印象中,自己的血型是b型,欧阳的血型是o型,这样的夫妻组合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只能是一样的o型和b型,同样,这样的夫妻组合是绝对不可能生出a型和ab型的孩子的。 只要是初高中毕业过的社会人,只要是注意过这个知识点的社会人,都能够了解这个基本的常识。 当然这个知识点对于很是喜欢生理课的郭炳辉来说,就像是猴子不会生出小狗来一样的简单,此时的郭炳辉,确实是有着一种快要疯掉的难过甚至绝望。 因为孩子的出生报告显示孩子是a型血。 在此时这样的氛围之中,郭炳辉已经是疲惫不堪焦头烂额,医生提供给欧阳冰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病危通知,已经让郭炳辉浑身发软,现在突然又要让郭炳辉面临这样的一个难题,无奈无助的郭炳辉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崩溃。 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同事帮郭炳辉回家看孩子去了,虽然公司给郭炳辉家里找了月嫂,可家里没有几个自己人看着,给谁谁都是不放心的。 此时留在郭炳辉身边照料帮忙的只有彭家兄妹两个,他们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可跑个腿儿买个什么东西还是很利索的。 看着郭炳辉突然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这两个并没有怎么来过医院的大孩子,已经开始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领...哥,你怎么了?” 第三三六章 那天的雅雯 疫情过去以后的不久,康成和米青就开始准备结婚了。 雅雯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知道自己和康成过去的事情不久,便又收到了康成的喜帖。 在知道关于自己和康成的很多事情以后,虽然雅雯好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也好像是不知道从何在乎,但是关于自己和康成的这个梗,其实是一直卡在雅雯的心坎儿里的。 这段时间的康成和米青,常常会因为婚礼的一些准备事宜而不来上班,现在在检验窗口工作的,已经换成了康成的另外两个学生。 在跟米青的一次交流中雅雯得知,等和康成结婚以后,他们就要离开鉴定中心了。 米青所说的离开,就是和康成一起辞去鉴定中心的工作。 米青没有告诉雅雯他们为什么要辞去这份工作,但即便是这样,雅雯的心里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缘由。 做这份关于亲子鉴定的工作,不论是从情感上还是其他方面,都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尤其是想要进入婚姻世界里的人,更加是特别的不想知道和经历一些损害彼此三观的事情。 这应该就是康成和米青要辞职的理由。 很少见康成和米青的鉴定中心,对于雅雯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仅仅是上班挣钱的地方,和一些新上来的同事,雅雯开始变得很少去相互的交流。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接触,有时候遇见的他们,也只是客气的打个招呼而已。 这天,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突然没有敲门的推开了雅雯的办公室门。 对于这种有人连敲门都没有便推开自己的门的事情,雅雯其实已经习以为常了。 像雅雯这种做广泛人群工作的人,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没有怎么在意这位人不礼貌举动的雅雯,便是看了门的方向的说:“请坐。” 听到雅雯的话的这个女人,并没有回应雅雯太多,只见这个人轻轻的‘嗯’了一声以后,便是有点缩头缩脑的坐到了雅雯的对面。 “报告给我看一下。” “报...报告,什么报告。” 相比较于刚刚开始工作的时候,现在的雅雯对待咨询者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服务神态,倒不是说雅雯对待咨询者不如以前那么的好了,只是一切好像是更加的直入主题了。 “你的亲子鉴定报告啊,这里是亲子鉴定中心的咨询室,我要的自然是亲子鉴定报告,只有你把报告给了我,我才能给你做出一些分析和解读,对吧?” 以前的雅雯对待咨询者秉持的是一种服务的态度,现在的雅雯对待咨询者只是就事论事的工作态度而已,这也许就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后的雅雯的变化吧。 “报...,我没有亲...鉴定报告,如果没有报告我可以咨询一下你吗?” “没有报告?为什么没有报告,你...?算了算了,这样,你...你拿上这个条子交一下费去吧。” 这事如果是搁到以前的雅雯身上,可能就打个马虎眼儿过去了,因为以前雅雯的咨询室更多的是公益的项目,可是现在的雅雯不想做什么没有意义的公益项目了,现在的雅雯觉得在这里做所谓公益的项目,就是对美好婚姻的亵渎。 “大夫,咱这样吧,我把钱就交到你这里可以吗?我...我实在是不想在你们这个大厅里转悠,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 “别扭?交个费有什么别扭的,我拿上你的钱算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怎么...?算了算了,我交去就是了。” 本来是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个女人,在听到雅雯的回应后,便是扯下捂在自己脸上的丝巾和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的站了起来。 对于这个女人的举动,雅雯表现的毫无反应,一切就像是对面根本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一样。 停顿了一下的这个女人,弯腰从桌子上拿起那张缴费的条子,便是快步的向门外走去。 从这个女人的步伐中可以看得出来,这时候的这个女人是有情绪的。 咨询缴费本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被这个女人这么一弄,搞得好像雅雯是在坑她的钱一样。 这个女人走了,从这个女人开始闹情绪以后,雅雯就再也没有抬起过头来。 直到这个女人离开咨询室,雅雯这才有点厌恶的抬头看了一眼门的自言自语的低声说:“有病吧。” 随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雅雯便又开始低头忙乎起自己的事情来了,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就这样过了大概七八分钟以后,那个女人这才拿着一张粉红色的缴费联再一次的走进了咨询室。 “给你,也没有多少钱,至于吗?” 一边将那张缴费联丢到了雅雯的桌子上,一边一屁股坐在雅雯对面的这个女人,即便是墨镜和丝巾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却也无法影响这个女人盛气凌人的气焰。 “没有办法,这是中心的规定,说吧,你想咨询什么?” “规矩!还不就是收钱?” “呵呵,你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就直接说吧。” 对于这个女人好像是全天下都欠她的那个样子,雅雯一点都不想理会,人家交了钱了,雅雯觉得自己就应该给人家做好咨询,在雅雯看来,一切仅此而已。 被雅雯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在一瞬间便消失了。 此时在雅雯面前呈现的这个女人,挺得直直的脊背突然也驼了下去啦。 只见她慢慢的卸下脸上的丝巾和鼻梁上的墨镜,这一切的动作就像是在卸下她的面具一样。 面对着这个女人的这一系列动作,雅雯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句多话都没有说。 “我老公...” 只是说了这么三个字,这个女人就突然的语塞了,看着这个女人这个样子,坐在这个女人对面的雅雯突然有点心疼她,至于这时候的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连雅雯自己都搞不清楚。 不过雅雯并没有追问什么,一切还是静静的等待这个女人准备好以后的说出来。 “我老公她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停顿了几秒钟后,这个女人又接着说:“他要和我离婚,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听着这个女人的话算是说完了,雅雯这才礼节性的点了点头说:“那...那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老公的。” 第三三七章 原来是她 “你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 这个女人的这个回应让雅雯感觉到三观尽毁。 这个女人雅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叫王钰,也就是文中前面所讲到的那个王钰。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只能给你我的建议了...” “什么建议,只要你能帮我解决掉这个问题,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雅雯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钰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不仅如此,此时的王钰甚至还表现出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所谓大度。 “这是我的工作,你不需要给我什么,我觉得你需要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你的老公做一个亲子归属鉴定,只有拿到亲子鉴定报告书,一切才能一目了然。” “不需要,我不需要做这个鉴定,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应该怎么样交代我老公。” “我向你再一次的重申一遍,我们这里是亲子鉴定中心,不是私人侦探所或是点子公司,你的问题不在我们的解决范围。” 雅雯很诧异,雅雯无法想象一个看上去不像是文盲的女人,竟然如此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雅雯这里是亲子鉴定的咨询室,即便是有一些关于法律方面的援助,也只是针对关于亲子鉴定范畴之内的案子,此时这个女人的无理要求,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你这是什么话,我交钱了好不好?” “即便是你交钱了,我也只能回答亲子鉴定相关的问题,不好意思,你的诉求我帮不了你。” “我这难道不是关于亲子鉴定的问题吗?我现在就是问你,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对付我的老公。” “不好意思,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王钰一个个的问题,实在是让雅雯无法想象,此时王钰所说的一切,好像她的遭遇是雅雯造成的似的。 在雅雯内心的理解里,王钰回避做亲子鉴定,其实已经证明了王钰的心里什么都明白,此时的王钰很确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归属,此次王钰来这趟亲子鉴定中心,应该是怀着侥幸心理的想要寻求一个邪门歪道来解决目前的困境。 亲子鉴定中心是什么地方,亲子鉴定中心是一个崇尚科学的地方。 虽然这里边经历的很多事情是那么的不堪入耳,可它存在的初衷也是在帮助那些被谎言欺骗过的人。 王钰此举,根本就是对亲子鉴定中心的曲解。 “离开?呵呵,你想得倒美,我的钱你挣了,问题却没有给我解决,你凭什么让我离开?” “不凭什么,你的问题我没有办法给你解决,这样吧,我现在就带着你去一趟收费处,我让他们把你的钱退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参加这份工作的这些年来,雅雯见到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在这些人中间的很多人里边,都在为孩子的血缘归属的突然变化而纠结和痛苦着,对于他们的遭遇,雅雯是同情并希望予以帮助的。 对于那些制造这些悲剧的女人,作为同性的雅雯,除了内心的谴责,雅雯也希望他们正视已经既成事实的境况。 然而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雅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面对。 “退钱?想得倒美,你们收钱的时候为什么不问清楚?告你说,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决到问题,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的王钰在耍赖,此时王钰的一切举动,就像是赖上雅雯一样。 不对,根本就是已经赖上雅雯了。 雅雯在亲子鉴定中心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矛盾都见过,可是像眼前这个女人这样的做法,雅雯还是第一次见。 “你想怎么样?” “来你这里我当然是想解决问题了,怎么了,你以为我来你这里是串门儿走亲戚的吗?笑话。” 雅雯无语了。 雅雯不知道怎么来打发这位自己给自己制造出麻烦,却来这里为难别人的这个女人。 看到雅雯不再搭理她,这个女人应该是感觉到尴尬了。 不过这个叫王钰的女人处理尴尬的办法不是改变自己,也不是回避一些导致尴尬的因素,而是继续的咄咄逼人。 就在这个叫王钰的女人又要开始搞出什么惊人的言论来的时候,雅雯的咨询室再一次的响起了敲门声。 这几声有节奏有礼貌的敲门声,在此时的雅雯听来,就像是一种拯救自己的天外来声。 “请进。”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雅雯竟然站起身来,前一会儿王钰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个待遇。 按照规定,有人咨询的时候,雅雯会按下‘咨询进行中,请您耐心等待’的指示灯,可是让王钰这个奇葩的行为搞乱了思绪的雅雯,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忘记做这件事情了。 “你好,我...不好意思,打搅了,大夫您...您这是忙着了是吧?” “呃...哦,那个...你这里是...,鉴定已经做完了是吧?” “亲...那个报告已经做完了,这不是过来让您给分析解释一下嘛,这样,您先忙着,一会儿我再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客气的点着头走进雅雯咨询室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考究,一看就是在职场上有一些成就的男人。 “行,那你先出去稍等一下,一会儿这里方便的时候,我再请你进来。” “好的好的,那...那我先出去,谢谢您了。” “客气了...那个...要不你先把文件给我留下来,你看这样可以不?” “可以可以,谢谢谢谢,谢谢您了。” 正要离开咨询室的这个男人,一听雅雯说要将报告先留到自己这里,便是急忙的转身快步走到了雅雯的办公桌旁。 “这是我和...我和那个我...我儿子的报告,先放到你这里,那我...那我先出去?” “行,你先出去稍等一下。” 在雅雯和这个男人的交流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来这里咨询或办事的人,其实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是一团糟,可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能够做到放下情绪礼貌待人的人,一定是一个有素养的人。 “等等,他来这里咨询就不需要交钱吗?你们是不是亲戚?” 看着雅雯对待别人的态度和对待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王钰急了,王钰慌了,王钰别扭了,王钰感到不公了。 王钰觉得自己受到歧视了。 “亲戚?你是谁,你什么意思?” 王钰的话让这个男人很困惑。 “没事,你先出去吧,谢谢。” 听到雅雯的回应后,疑惑的看了一眼王钰的这个男人,便有点不高兴的出门离开了。 这时候的雅雯,先是看了一眼门的方向,之后又看了一眼写着郭炳辉与郭**亲子血缘鉴定书的文件袋,继而抬头瞅了一眼王钰说:“如果你还有问题需要咨询,我可以试着给你解答,如果还是想在这里胡搅蛮缠,那我就要报警了。” 第三三八章 怎么会这样 “报...你报警干什么?我怎...怎么你了?” 听到雅雯要报警,王钰慌了。 前一会儿的王钰,可以说是嚣张的不要不要的。 应该在王钰的概念中,自己的哪儿哪儿都是特别有理的。 可既然是有理,王钰就应该不怕雅雯报警才对,即便是没理,王钰这里也仅仅是品德方面的缺失,既然要无休止的把自己和雅雯的关系搞得这么难堪,王钰就应该一直拽下去才符合她的品行,可是当雅雯真真实实的说出要报警的时候,这时候的王钰却是惊慌失措起来。 “你没有怎么我,你只是影响到我的工作了,你也看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我做事,而你在我这里已经占用了别人的时间啦。” “我告你说,你厉害,你厉害,我记住你了,有意思吗?你坑我那么点钱有意思吗?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王钰说这些话的时候,身子已经是站直了的准备转身要离开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王钰那准备要离开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犹犹豫豫,显然这时候的王钰不甘心,这时候的王钰不甘心就这么结束了。 也许在此时的王钰看来,雅雯这里已经是她处理这件事情的唯一救命稻草。可是一直以来习惯了在人前的强势而为,让王钰不声不响的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雅雯的工作就是替别人解决关于亲子鉴定的相关事宜的,对于王钰的要求,雅雯可能不能够按照王钰的期许违背良心的做事,可如果王钰能做到谦卑一些,也许雅雯会给她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毕竟雅雯见类似的这种事比王钰要多很多,给王钰提供一些可行性的方案也会得心应手一些。 然而性格决定命运,王钰最终由于自己的咄咄逼人,导致她的命运可能会因此而彻底改变。 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门口挪着的王钰,好像是想让雅雯回心转意,也好像是想让雅雯叫住自己,就像曾经的江湖给王钰妥协一样。 可是直到王钰走到门口,雅雯都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候的王钰,一边有点紧张的裹着丝巾和戴着墨镜,一边极力的控制着她那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导致的那微微颤抖的手臂。 直到王钰已经走到咨询室门口,直到再走下去王钰就真的只能走出咨询室的门的时候,王钰突然又回身快速的走到刚才坐过的位子前。 就这么突然走到位子前的王钰,并没有立马的坐下,这时候的王钰,只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坐不动不吭不哈。 “怎么了,你这是...” “对...对不起。” 听到王钰突然说出来的对不起时,此时的雅雯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是被刚才还是盛气凌人的王钰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雅雯,心里还是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一点舒坦。 “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只是没有办法帮到你而已,这样吧,我现在和你一起出去,咱们一起把你刚才付过的费用给你退了,没有给你解决问题,收你的钱我也有点别扭。” “不...不用了,我...就是想问,如果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如果因为这他要跟我离婚,我是不是要净身出户?” “是。” 听到王钰又是突然的、离谱的、不符合逻辑的问题,说实话雅雯有点惊着了。 雅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扭扭捏捏的腻歪了半天,到头来却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此时雅雯的三观尽毁。 雅雯给王钰答案的速度很快,已经回答过王钰的雅雯,冷静了一下的雅雯,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回答还不够清楚,于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雅雯又说:“如果你老公不追究你...的话...,总之一切还是会按照你老公的意愿执行的。” 此时的雅雯只想从专业的角度出发的把问题回答的尽量清楚明白一点,不过并没有将想好的话都说出来、只是概括的说了一下的雅雯,又不想说出更多的话来的让自己别扭。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雅雯开始同情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王钰老公江湖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的日子有钱花没钱花的,都是我老公说了算啦?” “原则上是这样,如果你老公还要追究的话,也许你还要赔偿你老公类似精神损失费之类的钱,还是那句话,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你老公那边。” 听到雅雯的解释后,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的王钰,终于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了。 王钰此时的这一个坐下的动作,更准确的表达应该是绝望的倒在椅子上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王钰说出来的话,既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无奈的向雅雯求助。 “我建议你还是回家和你老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如果你老公可以原谅你的话,很多可能性还是有的。” “他会原谅我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点我觉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了你,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毕竟造成...,对吧?”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一边嘟嘟囔囔回应着雅雯或是自言自语的跟自己说着的王钰,开始慢慢的站了起来,开始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如果他也出轨了的话,我...我这边...是不是会...好一点?” 已经走到门口拉住门扶手的王钰,再一次的回过头来跟雅雯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这个你要去咨询律师,这个可能性我回答不了你。” 本以为刚才王钰的一系列操作是开始忏悔了,没有想到到头来的王钰却又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只把雅雯差一点的让自己口腔里的唾沫给呛着了。! “行吧,谢谢。” 王钰走了,这一次王钰走的虽然还是很慢,却没有再回头,看着王钰的背影,雅雯特别担心这个女人再一次的回过头来,雅雯很怕这个女人再一次的回过头来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本来王钰走后,雅雯就应该叫其他的咨询者进来谈话的,可是怔怔的看着咨询室的门的雅雯,却是想稍微的再等一等。 此时的雅雯怕王钰再一次的冒出来。 此时的雅雯怕再一次冒出来的王钰,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第三三九章 你这是什么命 “请坐...我刚才看过你的报告了,你现在应该是已经了解报告上所报答的意思了吧。” 那个叫王钰的那个女人终于走了,也终于是没有再回来。 心里七上八下怕王钰那个女人又会冒出来的雅雯,一边翻动着咨询者为郭炳辉的报告,一边不时的瞅一瞅门的方向。 终于应该是觉得王钰不会再回来以后,雅雯这才把下一位的咨询者叫了进来。 相比较刚刚开始参加工作时的热情和积极,现在的雅雯在对待一些否定血缘归属的案子,已经没有了曾经那么多的内心波澜。 “知道了,领报告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跟我说过了。”^ “那你这...,你现在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在日常的工作中,很多领到报告的受检者,即便结果已经是白字黑字的摆在面前,心里也会产生很多的疑问。 如果过来取报告的受检者相关人是女士当事人的话,那么她们大部分的咨询细节其实并不是在疑惑什么,她们大部分咨询的目的是想着如何让自己置身事外。 可是这种事情的发生,女性是起着主导作用的,女性作为特定的生理结构的当事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去医院将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一旦既成事实的将孩子生下来,这件事情对于当事人的女性来说,是怎么都无法置身事外的。 对于这样的咨询,雅雯只能是无奈的说声抱歉。 如果过来取报告的受检者是男性当事人的话,他们更多的是想要表达情感折磨导致的情感矛盾。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的,可人是一种在潜移默化之间便能发生感情的动物,这种对不是自己的孩子取舍与否的痛苦,应该没有任何的男人能承受的了。 虽然这样的男人在雅雯面前的时候,几乎都表现的异常的坚强,可坐在他们对面对这些案例见过太多的雅雯,非常知道此时他们的心在滴血。 “我和...和她的感情很好,她现在还在医院的iu躺着,如果不是给孩子办出生证的时候发现血型不对,我这辈子都不会往这种事情上想。” 坐在雅雯对面这个叫郭炳辉的男人,虽然穿着考究一身正装,可西服的皱褶、脸上的胡子、眼角的眼屎、熬夜的眼圈等一些疲倦和颓废的表露,已经告诉雅雯当下的这个男人正在经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不过让雅雯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妻子现在竟然还在医院抢救。 iu病房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即便是特别高级的会所,都不一定能达到iu的消费级别,情感和金钱以及危机的三重折磨,此时的雅雯无法想象这个叫郭炳辉的男人此时是一个什么样的心境。 “那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受不了啦,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这种事情我又没有办法和...和任何认识的人说,我心里憋得慌。” 说到这里的时候,郭炳辉便将自己的双手捂到自己的脸上继而上下的搓了起来,此时的雅雯不知道此时的这个男人是在掩盖自己的眼泪呢,还是在舒展自己极度疲惫的脸庞。 本来雅雯是想说点什么来着,可是此时的雅雯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就在雅雯有点纠结又有点无措的时候,郭炳辉突然松开自己的双手继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的又接着说:“应该是有什么我...,应该是我误会她了,可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问她,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蹊跷的,我...” 从郭炳辉的脸部表情里雅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叫郭炳辉的男人很爱自己的老婆,在工作中很少语塞的雅雯,也是第一次遇见到这种纠结在一起的事情。 相信自己的老婆并没有背叛自己的这种案子,雅雯见过的其实也不少,可是女性当事人还在医院没有意识的这种事情,雅雯还是第一次遇到。 本来还在担心这个男人能不能承受这一切打击的雅雯,突然又开始担心起那位从未谋面的女性当事人了。 这位女性当事人现在还在医院,没有意识的这个女性当事人,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手里,遇到这样的事情,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否在这样的境遇下继续的去救他的老婆呢?雅雯不知道,雅雯现在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问号。 可是作为亲子鉴定中心的一位咨询师,雅雯又没有权利去干涉受检人的这种事情,这种出于人道的未知难受,让雅雯越来越觉得自己很不专业。 然而,最终的雅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和怜悯,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正在不停张开又合拢着自己的双手,雅雯便是轻咳了一声的说:“不...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先给她治病重要,一切等下一步她康复了以后,再行考虑也不迟。” “呵呵,只能是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她...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是怎么说的。” “哎,她已经在iu住了几十天了,就这么一直处于昏迷和半昏迷的状态,医生那边...医生那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纠结了,有一个结果雅雯都不敢想,一旦这个女性当事人不治身亡,那么面前的这个男人又应该怎么面对和对待其实不是自己的儿子呢,这个叫郭炳辉的男人又是揣着什么样的未知度过余生呢? 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不管面前的这个男人做出什么样的抉择,舆论的正面都更多的会偏向这个男人的这一边,如果这样,那么那个可怜的孩子应该怎么办,那个一旦去世的女人留下的秘密又有谁来承受和解答,想的越多的雅雯,渐渐的感觉到了一种刺心的寒冷。 “哎,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只是和你聊一聊就可以了吗?” “嗯,我憋得慌,我只能和你聊一聊,好了,我要走了,医院不能离开太久,医生随时都有可能找我签什么字决定什么事情的。” 一边跟雅雯说着的这个男人,已经开始一边起身的准备要离开了。 看着这个男人疲惫的样子,雅雯不知道是应该送一下他呢,还是应该挽留一下他的帮他疏导一下心里的绞痛。 相比起这个男人第一次进来时候的样子,此刻离开时的这个男人的脊背突然弯了很多。 这时候的雅雯很心酸。 “我们...我们能加一个微信吗?” 看着这个男人马上就消失出自己的视线里,雅雯突然有点不由自主的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 第三四零章 这样好吗 “你是说你要加我微信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郭炳辉,应该是没有想到雅雯会突然的提出互加微信。 欧阳住院后的这段时间以来,郭炳辉整天都是焦头烂额的,每每郭炳辉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特别的想找个人聊聊天,哪怕是东拉西扯的聊天也好。 可是跟郭炳辉在医院呆的时间最长的是彭家兄妹,这两个刚刚长大的孩子,即便是郭炳辉有些想聊点什么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办法和他互动起来。 每天郭炳辉收到的最多的信息,就是同事们发来安慰他的信息,可是这些安慰人的信息听多了的话,也就起不到郭炳辉渴望感觉到的那种效果了,对于这样的处境和困惑,郭炳辉只能是独自的面前。 “可以吗?你不是说有些事情不方便和熟识的人说吗?如果你需要的话,你可是和我说,上班的时候回你的信息可能会慢一点,但是只要我有空,一定会及时的回复你的信息的。” 雅雯对郭炳辉的回应或是解释,是一种让人觉得很中肯的感觉,略显犹豫了一下的郭炳辉,便是显露出受宠若惊的急忙走到了雅雯的身边。 加过微信后,郭炳辉便又是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相比起刚才离开时的样子,这一次离开的郭炳辉,腰板儿好像直了一些啦。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辛武刘莲他们的事情而后认识的谭浩,雅雯已经是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他见面了,有时候的雅雯会想起那段时间看到谭浩的心灵悸动,可每每想到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现在已经因公殉职的卢函来,雅雯对谭浩那火热的心就立马的熄灭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雅雯也不是没有想过和谭浩约一下,可是每当雅雯拿起手机准备要给谭浩拨打电话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愧疚和胆怯的心理阻止着雅雯不能继续下去。 还有时候的雅雯想,也许谭浩的痛苦过去以后,他就会主动的给自己打电话了,可是直到今天,雅雯都没有收到过谭浩的来电。 现在的交通这么的发达,雅雯上班的地方和谭浩工作的地方也不算太远,可是他们却都没有再相遇和相约过,慢慢的慢慢的,雅雯对谭浩的那种惦念也就淡化了。 像雅雯这个年纪的女孩,其实是最想和人聊天的年龄,可是现在的雅雯很宅,只要是休息的时候,雅雯是基本上哪里都不去。 其实雅雯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着父母回一趟草原。 因为那里是雅雯妈妈的娘家,因为那里是雅雯妈妈心里的一个梗,因为雅雯想让妈妈找回一些逝去的美好。 所以雅雯已经想好,等自己要嫁人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妈妈回家。 郭炳辉走了,雅雯的心却是越来越不平静了。 郭炳辉的遭遇让雅雯的心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作为一个亲子鉴定中心的咨询师,雅雯想尽可能的帮一下郭炳辉。 可是要从什么地方帮起呢? 第一次见过郭炳辉的雅雯,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疫情过后的亲子鉴定中心特别的忙,检验的窗口很忙,咨询的人数也不少,又是接待了好几个咨询者的雅雯,这才开始准备下班回家。 雅雯离开亲子鉴定中心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七点多钟了。 现在的雅雯,还是喜欢做公交车回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回雅雯家的公交车迟迟不到,而去市里某医院的公交车却是一辆接着一辆。 当去市里某医院的第三趟公交车驶离站牌的时候,雅雯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 只见雅雯拿出手机给郭炳辉编辑了一个询问他在哪家医院的微信后,便是犹豫了一下的发了出去,这条微信刚刚的发出,可以载着雅雯回家的公交车就到了。 此时的雅雯本来是想上车来着,可是郭炳辉的回信迟迟不到,怕和郭炳辉之间的交流会有什么变化的雅雯,最终还是与好不容易等来的公交车擦肩而过。 大约七八分钟以后,郭炳辉的回复终于是到了,郭炳辉现在确实是在前面那个公交车所能到达的医院。 就在雅雯思谋着什么的时候,那趟去往那家医院的公交车又到了。 公交车在一站的停留,大概也就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还没有想利索的雅雯,便是先直接的上了公交车。 “你好,雅雯大夫问医院是有什么事吗?” 这是郭炳辉接着给雅雯的微信,郭炳辉发出这样的问题,已经坐上公交车的雅雯,只能是把自己其实还没有想好的想法发了出去。 雅雯是想要去医院看看郭炳辉这个咨询者,发生在郭炳辉身上的所有事情,让一整天的雅雯都念念不完。 白天还在医院的雅雯,总是怕关于郭炳辉的这些事情一旦失控的话,将会影响到他们一家所有人的命运,而已经到了公交车站的雅雯,最终在冥冥中安排一样的决定去趟医院看个究竟。 等雅雯来到医院准备下车的时候,郭炳辉已经在医院的门口等候多时了。 “雅雯大夫,这...这,你怎么还亲自的跑一趟啊?” “没事,我回家正好会路过这里,今天白天也没有好好的跟你聊一聊,这不是下班回家了嘛,我突然就想过来看看你和你家孩子,孩子呢?孩子在医...,孩子...应该不会在医院的是吧?” “嗯,孩子在家里呢。” “哦,那...那孩子他妈妈今天的情况还好吗?” “就是个那,没有好也没有坏。” 郭炳辉回应这句话的时候,雅雯就像是想看透郭炳辉一样的盯着郭炳辉,当雅雯看到郭炳辉说的那么的有气无力的时候,当雅雯看到郭炳辉说的那么的随意和不屑的时候,雅雯的心咯噔了一下。 “孩子他妈妈现在可以探视吗?” “不行,每周只有星期一三五的下午两点到两点半可以。” “哦,那...那是挺...挺折磨人的。” “雅雯大夫,正好我要出去吃饭,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雅雯确实是想过来看一看郭炳辉的,不过雅雯并没有想过细节,现在郭炳辉提出要一起吃饭,雅雯有点犹豫了。 第三四一章 坐下来好像也不陌生 “我...我那个...医院这边不是离不开人吗?” 在脑海里反复的找了很多个借口的雅雯,最终却是找了一个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的理由。 “没事,现在医院的科室都已经下班了,应该给她做的治疗也早已经做过了,这个时间点儿医院,一般是不会有什么事找我的。” “哦...,那...,那就随便的找个地方随便的吃一点吧,反正我也不怎么饿,其实我过来这一趟只是...只是看看...,那个咱们走吧。” 也不知道是雅雯本身就不计划找理由呢,还是雅雯确实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理由,来这一趟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明确的想法的雅雯,现在见到了郭炳辉还是一样的没有一点想法,好像是为工作而来的雅雯,到目前为止却让人觉得一点都不专业。 既然说到此,雅雯便和郭炳辉一起的向郭炳辉引导的方向走着,虽然现在的郭炳辉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可每每需要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郭炳辉还是展现出了一个男士应有的风度。 这样的郭炳辉让雅雯感觉到很舒服。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对于一个未婚的成年妙龄女子来说,评价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的好坏,基本上是拿这些细枝末尾的细节来作为判断依据的。 雅雯不是异类,一样也是如此。 当郭炳辉和雅雯走到一家卖面的小馆子的时候,郭炳辉突然停下脚步看了面馆里面一眼,郭炳辉这一系列停顿的时间很短,不过还是被面馆门口的服务生给看到了。 “哥,过来了,哥今天是...” “没事,我们到前面去看一看。” “哦...,行...” 显然,郭炳辉和这家店的人很熟悉,这家店应该是郭炳辉最近常常关顾的饭店。 这家店的服务生和郭炳辉的交流,让比郭炳辉慢走一拍的雅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郭...郭炳辉师傅,我们就在这里随便的吃一点就算了。” “不用不用,这里边也没什么好菜,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是一些干活儿的,乱哄哄的。” “没事,我就喜欢在小饭店吃饭,接地气有人气还有烟火气。” 此时郭炳辉的步子已经是离开小面馆的门口了,而此时的雅雯却是刚刚的站在小面馆的门口,也许是和郭炳辉还不是很熟悉,也许是雅雯的步子没有郭炳辉大,两个人走着走着就会差出一步左右的距离来。 “请进来吧,都是老顾客了,咱家的菜还是挺不错的。” 看着雅雯驻步不前,本来已经不好意思再打搅郭炳辉的服务生们,便是再一次的争取了起来。 “下次下次,今天我和朋友有事要谈,我们想找一家清净点的地方坐一坐。” 看着服务生又开始招呼,看着雅雯也不再向前走,郭炳辉便急忙跨回来的跟服务生解释了起来。 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遇到熟识的客人岂有不揽回来的道理,就在服务生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的时候,一个像是老板娘的中年妇女一边热情的笑着,一边从店门里兴冲冲的走了出来。 “进进进,都是自己人,客气啥,进进进,快给老弟和弟妹把包间收拾出来。” 本来郭炳辉还想解释些什么来的,可这位红红火火的中年女人一出来招呼,郭炳辉便把自己已经到了嗓子眼儿边的话硬硬的憋回去了。 这次的雅雯倒是很主动,只见那中年女人刚刚的开始招呼,雅雯便直接的走进了面馆里边,就连和她一起来的郭炳辉,雅雯都没有相互的谦让了一下。 雅雯自己都进去了,郭炳辉还能说什么呢,这时候的郭炳辉只好随着雅雯的步子也走了进去。 这位像是老板娘的中年女人,倒很是有几分眼色,给郭炳辉他们收拾出来的包间,是郭炳辉在这里吃过这么久的饭都没有享受过的。 虽然这个小包间的装修并不奢华,可收拾的还算是干净整洁,就连本来不愿意带着雅雯来这里吃饭的郭炳辉,此时的心里也十分的满意。 由雅雯简单的点过几个菜之后,两个人就开始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喝起了茶水。 “孩子还好吧?” “现在还好,前一个月的时候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现在好了,我爸妈在家里替我带着了。” “哦,孩子他...他爷爷奶奶知道那个事吗?” 听到雅雯的问话,郭炳辉没有直接回答,这时候的郭炳辉只是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在他那由于苦笑折出来的脸部皱褶里,好像藏着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苦楚。 郭炳辉的眼睛很大,应该是那种炯炯有神的类型,不过此时郭炳辉的眼睛却是那么的淡然无光。 “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现在这些事情就够他们受得了,再说...再说我也不相信她会这样对我,等她康复以后找机会再说吧。” “嗯,你能这样想挺好的,不过有件事我想不通,既然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亲子鉴定呢?” “呵呵...” 听到雅雯的询问后,也只是‘呵呵’了一声的郭炳辉,便是喝了一口水的低下了头。 看着郭炳辉这个样子,雅雯的心里也很不舒服,这时候的雅雯甚至有点后悔刚才问过郭炳辉这样的话。 作为这方面的专业人士,雅雯最是知道此刻之间这样的男人心里的苦楚,可是如果不问呢,雅雯又没有办法知道此时的郭炳辉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这样问的。” 此时的雅雯有点尴尬,此时的雅雯都有点后悔来见郭炳辉。 “没事,刚刚发现孩子的血型不对的时候,我的整个人都快要疯了,本来她还在icu抢救这事,已经把我快要逼疯了,一下子又搞出这么一码子事来,我早就没有理智的思维了。” “嗯,挺理解你的。” “呵呵,当时我都想过一走了之的,当时我想着就不管她了,她都这样对我,还要让我怎么对她。” 停顿了一下后,郭炳辉又接着说:“可是冷静下来后,我觉得还是要她亲口跟我说清楚以后,我才会相信,我不相信她真的会那样对我。” 听到这里的时候,雅雯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时候的雅雯心里想,这样应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第三四二章 还是防范于未然更好 不论是事件还是疾病,防范于未然总是要比其他任何的救治更好。 本来和郭炳辉的饭局总是觉得不怎么舒服的雅雯,此时已经渐渐开始感觉到了一种成就意味。 菜渐渐的上来以后,雅雯并没有再提及关于郭炳辉亲子鉴定的任何事情,他们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东拉西扯的说着一些琐碎事,不过这时候的雅雯,已经开始对郭炳辉这个人不陌生了。 雅雯很少喝酒,这一次的郭炳辉也没有喝酒,不过他们总是时不时的举杯碰一下,随着碰杯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个人的话题也开始越来越多起来。 其实杯里面只是普通的茶水,可他们两个却好像已经喝出了酒的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的功夫,郭炳辉和雅雯的饭局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看了一下手机的雅雯,便是第一次主动举起杯来的对郭炳辉说:“我相信你的认为和判断是正确的,加油,干杯。” “谢谢。” 听到雅雯的话后,一边不停的点着头的郭炳辉,一边好像有点泪目的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这时候的郭炳辉,好像已经真正的下定了什么决心,而此时的雅雯,也已经满意的开始收拾东西的准备离开。 离开面馆回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郭炳辉一定要看着雅雯坐上公交车以后才要离开,拗不过郭炳辉的雅雯,只能是等到那趟来医院的公交车驶去。 顺着公交路线坐了一站以后,雅雯这才下去这趟车的又倒到可以回家的公交车上。 “雅雯大夫,你到家了吗?” 等到雅雯刚刚的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手机便叽叽喳喳的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郭炳辉的来信,雅雯便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的回复说:“刚刚到,谢谢你的晚餐。” “一顿饭没什么,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将手机装进包包里的手还没有归位,雅雯的手机便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响了起来,又是一样的操作的看过郭炳辉的信息后,雅雯突然有一种郭炳辉的妻子是幸运的的感觉。 在此时的雅雯看来,不管欧阳冰雪对郭炳辉是不是够忠诚,总归这时候的欧阳是没有办法替自己解释的,如果这时候的郭炳辉选择任性而为,那欧阳冰雪将可能永远的失去也许的清白和年轻的生命。 毕竟没有人给欧阳掏医药费的时候,即便医院会出于人道主义的做点什么,那一切也仅仅是局限于人道主义而已。 在现实生活中,出于人道主义的事情很多,不过更多的仅仅是出现在作秀活动里,倒不是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幸运的。 以后的日子里,雅雯还是每天重复着几乎一样的生活和工作,在一个周五下午即将要下班的时候,雅雯再一次的收到郭炳辉的微信。 郭炳辉给雅雯的这条微信很长,微信具体的内容是这样的: “雅雯大夫你好,我老婆已经出院了,我和我老婆之间的误会已经澄清,一切并不是我开始的时候想象的那样,虽然孩子确实不是我的,可很多事实已经证明一切都不是我老婆的错。 至于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跟你说明,不过我和我老婆已经开始通过法律的手段解决此事了,我们一定要把坏人绳之以法,谢谢你为我们两口子所做的一切。 本来我们两口子应该是请你吃一顿饭以表感谢的,可...可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想替我老婆考虑一下,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一次的谢谢你。” 看到这样的信息,雅雯竟然哭了。 此时的雅雯应该是感动的哭了,不过她不知道是感动自己的用心和专注呢,还是感动郭炳辉的坚持和信任呢,总之,这时候的雅雯特别的开心。 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度过周末的雅雯,不知道为何的突然想要约她的父母出来搓一顿。 在和父母一起吃饭的雅雯,做这份工作这些年以来的雅雯,好像是第一次的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讲述了一个咨询者的故事。 雅雯的妈妈听到雅雯讲述的关于郭炳辉的故事后,当然是想知道后来的郭炳辉又发生了什么,可是雅雯又怎么会知道。 接着便又开始催婚的雅雯妈妈,让雅雯突然觉得自己请父母吃饭这个冲动的决定,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低级的错误。 “雅雯,听说人家康成快要结婚了?” “好像是吧,你怎么会知道?”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以后你也不要再惦记人家了,已经结了婚的男人咱不碰,知道不?” “妈,你也太看不起你闺女了吧,到现在我和他的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和他谈过,可究竟是怎么谈的,我...,算了算了,都说的些什么呀,以后谁都不许再提这事,谁提我跟谁急。”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雅雯倒是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不过等雅雯把这些话说完以后,便是谁也不理的开始低头吃饭了。 看着闺女突然不吭不哈了,雅雯爸爸便使劲儿的盯着雅雯妈妈吹胡子瞪眼起来,这个时候的雅雯妈妈,看着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孩子,多吃点儿,可不要像外面那些女孩子整天的就知道减肥。” “嗯。” “孩子,这份工作要是干的不开心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现在家里的情况也慢慢的好起来了,爸妈手里的钱养活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吃饭吃饭,我可不想啃老,对了,等我结婚的时候咱们一家人回一趟草原吧。” 在雅雯爸爸和雅雯妈妈的眉目交流后,雅雯妈妈应该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开始不断的找雅雯说话的雅雯妈妈,在听到雅雯说要和他们一起回草原的时候,便突然的哭了起来,雅雯妈妈此时的那种哭,几乎是没有声音的。 “你个死婆子,好好的饭哭什么呢,孩子还不是在为你考虑吗?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孩子这样说一定是心里有合适的人了,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孩子。” 看着自己的老婆悲从中来,作为和雅雯妈妈生活了多半辈子的雅雯爸爸,心里自然是知道因为什么。 虽然雅雯爸爸嘴上好像在怪罪着自己的老婆,可他的手却是不知不觉的抓住了雅雯妈妈的手。 第三四三章 看不出来 看到父母亲之间还是那么的相依相扶,作为女儿的雅雯,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雅雯以为郭炳辉应该再也不会找她了,让雅雯没有想到的是,从郭炳辉发过感谢微信的半个月以后,雅雯便又见到了郭炳辉。 这一次的郭炳辉不是一个人,这一次的郭炳辉还带着自己的妻子欧阳冰雪,按照上次郭炳辉的微信所说,郭炳辉是不愿意让知道亲子鉴定这件事情的人见他老婆的,可是这样的话也仅仅是说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却是主动的站在了雅雯的身边。 在见雅雯的以前几个小时,郭炳辉是给雅雯发过微信的,不过在微信中郭炳辉并没有说还会带着欧阳一起来。 就在雅雯刚刚的下班走出亲子鉴定楼转门的时候,远远的便已经看到了郭炳辉的身影,在郭炳辉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美丽而略显憔悴的女人,雅雯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并没有搞清楚她是谁,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就是郭炳辉的妻子。 “你好雅雯大夫,又打搅您了。” “没事,都是朋友,没有什么关系的,这位是?” “哦对了,忘了跟雅雯大夫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妻子欧阳冰雪,老婆,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雅雯大夫。” 听到郭炳辉的介绍之后,两个女人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她们只是嘴角微微一笑的相互之间握了一下手罢了。 在微信里约雅雯的时候,郭炳辉并没有说找雅雯究竟有什么事情,因为他们这也不算是很熟却也不能说是不熟的关系,所以雅雯也就没有再问什么的便答应了。 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家比较隐蔽的茶楼后,便找了一间相对比较清静的隔断坐了下来。 一路上的欧阳都很是拘谨,这样的欧阳,一点都不像她原来的样子。 雅雯虽然没有见过欧阳原来的样子,可看着郭炳辉和欧阳一路走着一路依偎在一起,雅雯的心里便也就明白了一些啦。 穿着古典旗袍的茶艺师演绎过茶道之后,便退出去了,刚刚放松了一些的欧阳,看着好像是又开始紧张了。 “雅雯大夫也不是外人,那我就开始说了好吗?” 经过了几秒钟的无话和尴尬后,郭炳辉首先是看着欧阳询问了起来。 在没有知道郭炳辉的来意之前,雅雯也不好太多的说或者问什么,看着欧阳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又低下了头以后,雅雯便也就移开目光端起茶樽轻轻的呡了一口茶水。 学心理学出身的雅雯,隐隐的觉得这个叫欧阳冰雪的女人一定受过什么伤害,虽然在郭炳辉发给她的微信里其实也能感觉到一些什么,可看到欧阳真人后,雅雯就更加的确认这一点了。 三个人都没有相互的让茶的陆续都喝了一口茶水后,郭炳辉便开始讲述自己的来意了。 原来郭炳辉一家来找雅雯的来意,是不知道怎么处理目前的这件事情了,如果他们将这件事情搞到台面上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便有可能全部都失去工作。 即便是离开现在这家公司再重新找工作,他们也很难再找到像目前一样待遇的公司,如果这件事不小心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那他们两口子就更加的不好找工作,毕竟人言可畏,谁也不知道到时候这件事情会传播成什么样子。 即便事情没有像想象的这么严重,很多的私企老板也不敢聘用这样的员工,至于其中的原因,其实就是作为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一些私企老板们,不想在自己的身边留一颗可能会制造什么舆论的定时炸弹。 雅雯还不知道事情的究其原委,郭炳辉只说了他们的难处,此时的雅雯,虽然或多或少的已经了解了一些细节,可是真正详细的缘由,雅雯还是搞不清楚。 然而这样的事情雅雯还不好直接的开口去问,听到郭炳辉的难处也只是点了点头的雅雯,只能是不知道所以然的说了一个‘然后呢?’ “哦,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由于以前欧阳的工作性质,致使欧阳常常需要陪着大老总出去见一些客户,在有一次和大老总会见客户的时候,欧阳喝多了。 那次欧阳的喝多不是简简单单的呕吐或者什么,那次欧阳的喝多已经是那种不省人事的状态了。 正好那天的郭炳辉也在外地出差,正好那天的郭炳辉也是喝多了。 不知道怎么安顿欧阳的那位大老总,最终便只能想着把欧阳送回到欧阳家里,这位大老总和郭炳辉也是认识的,以为是郭炳辉在家的这位大老总,却在欧阳的手机界面上看到了郭炳辉发给欧阳的微信。 知道郭炳辉不在家的这位大老总,便是转念一想的和司机把欧阳送到了酒店之后,这位大老总就和司机离开了。 快到天亮的时候,欧阳醒来过一次,看着自己身上有点不整齐的衣服,还是宿醉未清醒的欧阳,便没有多想的宽衣解带又睡了。 等到雅雯真正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了,迷迷瞪瞪的欧阳爬起来之后,第一件事首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微信显示大老总的司机当时正在酒店楼下等着接欧阳回公司,虽然有点着急却也必须要冲一下澡的欧阳,在沐浴更衣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些地方不对。 欧阳是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很多的事情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然而下楼以后侧面的询问司机时,欧阳得到的答案只是大老总和司机他们把她抬到房间后,就一起离开酒店了。 事情的发生绝对是没有错的,可是欧阳却不知道究竟是谁碰过自己,然而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后的欧阳,却是没有再深究这件事情,这样的欧阳,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郭炳辉。 后来欧阳就怀孕了。 那段时间的欧阳很烦躁,除了因为怀孕导致的生理变化,还有欧阳心里很多的不确定。 其实欧阳非要去旅那个郭炳辉偷偷安排好的游,即便是郭炳辉假装不同意也一定要去,只是想要逃避一些东西。 郭炳辉太了解欧阳了,只要是稀奇古怪没有多少人体验过的新事物,欧阳是一定会感兴趣的。 所以当时郭炳辉在欧阳面前假装不同意欧阳去旅游的举动,其心里其实是胸有成竹。 而让郭炳辉没有想到的是,这里边竟然还有这么多他自己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第三四四章 他怎么能这样 听郭炳辉说了一些欧阳的经历后,雅雯的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作为一个女人,雅雯觉得自己已经是很幸福了。 在这座城市里,雅雯有自己的家,家里还有自己的亲人,不需要为房子发愁,也不需要为生计头疼,即便是受伤那段艰难的岁月,因为有父母的支持,一切还是顺利的度过去了。 雅雯觉得自己不比欧阳优秀,甚至雅雯觉得欧阳比自己优秀多了。 知道了他们的努力,知道了他们的无奈,雅雯觉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天堂一样。 听郭炳辉说了一些欧阳的经历后,雅雯一样觉得事有蹊跷。 这个对欧阳不轨的人究竟是谁,关于这件事情的始末,这位欧阳女士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平常的雅雯很少喝酒,这样的雅雯无法理解酒醉后的一些感知,不过雅雯和刘莲算是喝醉过一次,在雅雯看来,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当事人应该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虽然雅雯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雅雯和欧阳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参加过真正的商务宴请的雅雯,无法理解那种喝酒究竟是什么样的概念。 同时雅雯还觉得欧阳的大老总和司机都很可疑,毕竟他们都是能用正常渠道进入欧阳房间的人,可是这只是雅雯的臆测,雅雯不是侦探,雅雯没有权利在这些事情上发表意见。 雅雯没有问,郭炳辉倒是问了。 只见已经讲了一部分情况的郭炳辉,又是静静的喝了好一会儿茶之后,便是苦笑的说:“雅雯大夫,你知道谁是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吗?” “不...不知道,其实这种事情你们需要找警察,警察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不过...,不过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你们现在是怎么考虑的?” 原以为郭炳辉会说出一些他所考虑的方案,让雅雯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的郭炳辉却是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包裹。 “雅雯大夫,这东西脏,我就不在这里打开了,雅雯大夫,你能帮我们吗?” 郭炳辉的这个举动很突然,雅雯都不知道郭炳辉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当然雅雯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包裹里究竟是什么。 “脏?什么?” 当郭炳辉说出那个‘脏’字的时候,雅雯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向后倾斜了一下,当然雅雯的这个倾斜是很难被他人发现的。 “我们现在还不想把这件事情动公,毕竟...,毕竟这事不管是对孩子还是对我们,不管输还是赢,都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这是什么?你们可以暂时的不去报警或者其他,可是你们一样也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冲动是魔鬼,你们需要冷静。” 雅雯的话刚刚的说完,郭炳辉和欧阳夫妻俩便对视了一下的微笑了起来,这应该是他们见到雅雯以来,第一次真正触动神经的笑,不过他们的笑很短,短的就像变脸一样。 “不是不是,雅雯大夫,你一定是误会了,这个包包里是他...,这个包包里有两个小包包,其中一个是大老总的痰液,另一个是那个司机上厕所用过的纸,我们想...” “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这不可以的,这样做是违规的,你们如果想要这样做,必须通过公检司法部门,你们可以通过司法手段来做这件事情。” 看着郭炳辉和欧阳冰雪都没有回应,雅雯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的难处,这种职场上的事件,我见得其实还是很少的,倒不是这样的事件发生的真的很少,一切只是因为像你们这样顾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哎,我们能不在意吗?如果这件事情闹得人人皆知,我们的孩...这个孩子将来怎么做人,我们以后还怎么活,我们还有脸出去工作吗?不去工作孩子谁养,老人谁养,房子谁供,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有谁来替我们去做。” 雅雯能够感觉到,此时的郭炳辉有点激动,如果不是此时的郭炳辉已经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雅雯相信自己看到的郭炳辉比现在还要激动。 虽然雅雯觉得这样的郭炳辉有点不理智,虽然雅雯觉得这样的郭炳辉有点不理性,可是对于郭炳辉的那么多顾虑,雅雯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能做违法的事情,生存的压力固然重要,可...可我们不能擅自做一些事情,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让警察来做这些事情。” “呵呵,哎,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可怕的一种东西,其实我妻子现在是受害人,其实我一样也是受害人,可最后我们还是无法避免千夫所指,更无法做到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 如果将来孩子上学的时候被同学耻笑,雅雯大夫,你说我们应该怎么跟孩子解释,我们能跟孩子说你和爸妈都是受害者吗?我能跟孩子说你其实根本不属于这个家吗? 现在我们的爸妈把孩子亲的...那真是捧到手心里都怕化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事,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雅雯大夫,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找谁说理去。” 这时候的郭炳辉越来越冲动,此时郭炳辉的脸甚至都有点扭曲了,当郭炳辉激动的有点过头的时候,欧阳好像是碰了他一下,也只是欧阳这么样的一个动作,都被他毫不客气的甩开了,相比较来喝茶的时候他们的相依相偎,此时的郭炳辉体现出来更多的是厌恶。 那种厌恶是针对欧阳的,那种厌恶是一个男人在没有掩饰之时由心而发的。 “郭先生,我知道你们两口子遇到这种事情很难过,也很痛苦,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想想那些做坏事的人,你们现在这么的痛苦,他们却是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逍遥自在,你们觉得这样公平吗?” “呵呵,他们...,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他们,不过他们昨天到我家看孩子了,看到他们抱孩子的样子我就恶心,这个包裹里的东西就是我在我家里收集的他们的体液和那个什么,一定就是他们,一个个假惺惺的。” “你怎么就一定认定是他们,万一不是他们呢,那你不是既冤枉了好人还放走了坏人吗?郭先生,你现在已经开始主观臆断了。” 前一会儿的雅雯,觉得郭炳辉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可现在的雅雯,却又好像觉得郭炳辉太理智了。 这种理智都让人可怕。 第三四五章 怎么又是她 到目前为止,郭炳辉这一趟的来意,雅雯已经是完全了解啦。 郭炳辉的顾虑雅雯是理解的,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雅雯无法帮助郭炳辉做这种违规的事情。 他们后来的相谈很是尴尬,彼此间都已经感觉到了尴尬的他们,便有着相同意愿的离开了茶社。 他们那相同的意愿,都是想尽快的结束这场会面。 郭炳辉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像做业务一样纠缠,即便是纠缠,也只会适得其反。 而雅雯觉得如果继续谈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毕竟拒绝一个人很难,而拒绝一个受过伤害的人更难。 没有能够帮到感觉应该帮助的人,其实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回家路上的雅雯,心里一点都不舒坦。 这一夜,雅雯没有睡好,在雅雯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郭炳辉那激动时的样子。 不过让雅雯从梦中惊醒的一个画面,还是郭炳辉在无意之间对欧阳的态度。 即便是郭炳辉在雅雯的面前一直是以一个信任自己妻子的人设存在,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妻子身上,郭炳辉从心里真的能够接受吗? 当时郭炳辉无意之中显露出来厌恶欧阳的表情,一定是郭炳辉当时最真的心理表现,每每想到这些,雅雯就睡意全无。 一夜都没有睡了一个囫囵觉的雅雯,第二天上班的整个上午都是迷迷瞪瞪的,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这时候的雅雯只想时间快一点过。 所幸这一天的事情很少,看着时钟的指针越来越靠近下班,雅雯便早早的开始准备了。 只要时间一到,雅雯立马就可以蹦出中心,此时雅雯最想要做的,就是立马回家立马睡觉。 “这里?” “进吧,我还能把你带到沟里吗?” 一听到这样的声音,雅雯差一点就气晕了。 现在的雅雯可不像原来的雅雯那么的敬业了,加上今天的雅雯没有精神,听到这种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下班的声音,眯着眼熬着时间的雅雯,立马便睁开眼的开始瞪向门口。 “我...去,怎么会是这女人?” 听到可能会有人影响到自己下班的声音,雅雯本来就很是不爽,让雅雯没有想到的是,这点不爽对于接下来的境遇,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来人不是别人,来人是那位王钰女士,不过今天的王钰女士并没有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特务,今天的王钰的打扮很敞亮。 和王钰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样也是西装革履,不过这个男人好像比郭炳辉当时来的时候精神多了。 “咚咚咚...” “进来。” 这个男人挺帅的,本来这时候的雅雯是一肚子火气,可是看到这样一位不仅帅气而且看着还很睿智的男人,雅雯肚子里那腾腾的火气在一瞬间就灭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搅,这时间...,不会影响你下班吧?” “坐吧,见过,你这...你这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雅雯的心里虽然觉得首先进来的这位男士很帅很养眼,可她却没有表现出痴痴无脑的样子,这时候的雅雯,竟然直接将目光转移到了王钰的身上。 “咨询你的钱交了,怎么?钱都交了还不能进来找你吗?这是我老公,具体什么事你也知道,你说我们这事怎么办好吧?” “我好像不是居委会大妈吧,上次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们如果对肚子里的孩子有疑问的话,完全可以做一个亲子鉴定,报告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出来,如果出来的报告上面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来找我咨询。” 王钰对雅雯的态度一点都不讲究,雅雯便也就对王钰的态度也没有了客气,雅雯很讨厌王钰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雅雯估计一句话都不想和王钰这个女人多说。 “你干什么呢?人家这位大夫招你惹你了,这位大夫,我们可以坐下吗?” 看着两个女人烟熏火燎的,这个男人便是急忙的把王钰说了一顿。 这一次的王钰,倒是没有对自己的老公怎么样。 这个男人当然是江湖了,不过雅雯此时并不知道。 “请坐吧,你们这又是还没有做亲子鉴定吧?” “你好,我叫江湖,她目前还是我的妻子,她叫王钰,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如果心里已经确定孩子不是我的,我们还有必要做这个鉴定吗?我倒是觉得大家和和气气的散了也就算了。” “那孩子怎么办?那家里的财产怎么算?你以前不是说你的就是我的吗?怎么?遇到事情就说话不算数了?渣男。” 看着江湖对自己歪鼻子斜眼的,而对雅雯却是和和气气的,刚才王钰对江湖的那还算是平和的态度,立马便变成了横眉冷对。 不仅如此,王钰刚刚说出来的那些话,实在是让人鄙视,现在连雅雯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叫王钰的女人根本就不敢做鉴定,一切其实已经是明明白白。 到现在这位王钰女士还在谈什么财产谈什么孩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两位,我马上就要下班了,你们的事情我大概清楚,我建议你们做一个亲子鉴定,等鉴定报告出来以后,如果你们需要离婚,那份报告可以作为证据呈堂,关于财产问题,有关部门自会根据过错方的过错程度给予相对合理的分配。” “你缺钱缺疯了吧,你们是不是劝人做那个什么有好处啊,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劝和不劝分?” “闭嘴吧你,我觉得这位大夫说的很有道理,就这么办了,只要孩子是我江湖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你立马给我滚蛋,还想分家产,门儿都没有。” “我不做,我不做,我不做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你就等我的律师找你吧。” 站起身来很是愤怒的跟王钰说完以后,江湖便又是强装微笑的对雅雯说:“谢谢了,我先走一步。” 留下这么一句话的江湖,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此时的雅雯,也是拿着自己的包包的看着王钰不说话。 “你们都是商量好的,你们都是商量好的,你们都在想着法子的坑我,你们等着,你...你你你...,你也给我等着。” 王钰也走了,看王钰那急急忙忙的样子,好像是要去追江湖似的。 第三四六章 应酬 “雨涵,晚上有位老客户过来。” “好的江总,江总这边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其他的不需要,你就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一会儿下班后和我接待一下他。” 雨涵的办公桌距离江湖的办公室很近,此时已经到了快要下班的时间,雨涵觉得整个下午都没什么事情,便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今天是周末,雨涵想早一点下班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儿。 可就在雨涵准备好一切的一边给同学发信息相约,一边想着去哪里玩儿的时候,江湖突然的从雨涵身后冒出来的给雨涵交代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这样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私生活被打扰,可是刚刚才开始在这家公司实习的雨涵,还能说什么呢。 刚刚开始实习的雨涵,对社会上的一切都充满着向往。 在这些向往里边,对于一些以前不适合玩儿的项目,此时的雨涵是充满着向往的,同样对于自己工作上的成绩,雨涵也是充满着渴望的。 雨涵并不缺钱,可是雨涵喜欢那种被上司认可的感觉。 相比较玩儿给雨涵带来的愉悦,心里对自己成长的要求很高的雨涵,即便是有点不爽,却也没有说出任何不服从的话。 雨涵其实不怕失去工作,家里条件很好的雨涵,更怕失去在父母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 同样,雨涵也不想让江湖觉得自己是一个挑三拣四的人,这份工作对雨涵虽然其实是可有可无,可学习之余连钟点工都做的雨涵,又怎么会在这样的正规的工作机会面前掉链子呢。 已经将约玩儿信息发出去了的雨涵,在接到江湖的指示后,还是果断的做了一个在同学面前出尔反尔的人。 江湖和客户约见的饭店很豪华,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有近一个小时的江湖,便在和客户约好的包间附近转悠了起来。 跟在江湖身后的雨涵,以为江湖是在想什么事情,便也就没有打扰江湖这样的举动,等到江湖将包间周围转了一个遍停下脚步的时候,雨涵却是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跟在江湖身后的继续向前走着。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江总,我...我走神儿了。” 这样的雨涵,一头便撞到了江湖的脊背上,此时的雨涵,应该是在想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饭店的人不多也不少,相对于大厅的散客来说,计划和已经坐进包间里的人,表情里显露出来的样子,好像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没事,咱回包间去吧。” “哦,我知道了。” 对于雨涵的冒失,江湖并没有给予指责,对着雨涵微笑的说了这么一声的江湖,便是向包间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雨涵很尴尬,此时的雨涵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嘟了一下嘴。 跟在江湖的屁股后面回到包间里的雨涵,即便是看着江湖已经坐下,雨涵都站在一边的不好意思和江湖一样的坐下来。 “雨涵,你怎么不坐下,坐下先喝一会儿茶,等他们来了的时候,你就没那么轻松了。” “没...为什么?江总不是说来这里是见客户吗?见客户的话,应该就是吃饭吧,江总的意思是吃饭的时候我还不能放松?” “雨涵,你是第一次跟我出来见客户吧?” “是的,前一段时间我和业务们倒是一起见过几个客户,不过好像大家都挺轻松的,我们还在客户公司的食堂里吃过饭,感觉咱们的人和客户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我觉得挺好的,客户对咱们业务的样子,可不像原来我想象的那样。” “哪样?” “哪样?嗯...,就是...我以前觉得客户都应该是蛮不讲理的,还有对业务们都是冷冰冰的,让人看着就挺奸诈的,反...反正就像是我们的敌人一样。” “哈哈哈...,真正的客户绝对不是那样的,其实所有人出来做生意,都是为了获得利益,咱们和客户之间是相互依从的关系,不存在谁把谁当成敌人,达成双赢的生意才是最好的生意。” “哦,原来做生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嘛,看来学校的老师和我爸妈都是骗人的,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哈哈哈...,雨涵你真逗,你的老师和爸妈是不是常常跟你说社会有多么险恶对吧?” “是的,我觉得他们过于夸张了,相比较原来我做钟点工时候遇到的一些客户,现在咱们公司的客户实在是太好了,有钱人就是有素质。” 已经慢慢坐下来的雨涵,开始饶有兴趣的给江湖讲起了自己来公司之后的体验,雨涵在开心的讲着,江湖在微笑的听着,这样的画面,就像是一位大哥哥在听一位小妹妹讲述趣闻轶事一样。 每当雨涵讲到开心处的时候,江湖也会跟着雨涵的节奏轻声的笑一笑,不过至始至终的江湖,都在刻意的注意着自己手机的动向。 “也许吧,这样,你听我说,一会儿你敬客户酒或是客户敬你酒的时候,你自己一定要悠着点儿,你第一次出来应酬,不要让客户觉得你挺能喝或是挺不能喝,饭局的从头到尾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听着雨涵论断的江湖,只是慢慢的点着头,并没有跟着雨涵的论述继续的说什么的江湖,看着雨涵这边好像已经讲完一个段落了,便是简单的嘱咐了雨涵一下。 “哦,不过同学们都说我挺能喝的,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喝酒还可以,最起码我的大部分男同学都不是我的对手。” “能喝挺好,不过你还是要给自己留足空间,不管是在酒桌上还是其他的会面场合,你一定要记住,对你一直是笑呵呵的客户,大概齐是最不好对付的客户,反倒是那种直愣愣把话摊到桌面上谈的客户,还有可能不是那么的难对付。” “哦,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咱们的客户都不错,我和他们见过几次咱们的客户以后,开始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有信心了。” “行,有信心就好,刚才我在外面转悠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卫生间在哪里,你有没有发现服务生一般在那个地方站位?” “卫生间?包间里不是有卫生间吗?服务...包间附近应该会有服务员站着吧?” “嗯,以后多注意一下这些细节,关键的时候有可能帮到咱们的。” 因为和雨涵有在雨涵入职前就已经认识的一层关系,江湖在和雨涵交流一下东西的时候,还是很注意自己的措辞和雨涵的入耳感受的,看着雨涵此时的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江湖很高兴也很担忧。 “对了江总,那个谁...那个爱约那个什么的谁,我已经通知他去省外开拓市场去了。” “嗯,行,出去以后成绩做的好的话,就再给他安排一个新市场,有能力就要替公司多出力嘛。” “那...那如果他没有开拓成功的话怎么办,这次江总给了他不少的政策,一旦他开拓不成功,公司会损失很大的,前几个去那里开拓市场的业务都说,被公司派去那里就是发配。” “富贵险中求,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所有人,只要他做好这件事,升职加薪一样都不会少,否则...如果他给公司造成损失,他需要承担责任,我也会被他连累的。” 这个员工就是和王钰有过什么的那位,这件事情只有江湖最是清楚,就连这两个当事人都对彼此的真正身份不甚了解。 江湖对一个给自己戴过帽子的员工,竟然担着责任的委以重任,实在无法理解江湖的胸怀。 第三四七章 酒局 和江湖聊了一会儿后,雨涵对这个饭局越来越期待了。 心里已经有了最新向往的雨涵,不时的会瞄一下门口,此时的雨涵,整个人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刚刚坐下来的时候,不论是喝茶的江湖,还是听雨涵说话时的江湖,都是那么的慢条斯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湖的一切动作就好像开始不那么的冷静了。 饭店的一壶茶的装水量,最起码应该是一瓶矿泉水的分量,他们俩刚刚开始聊天的时候,应该有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江湖竟然是一杯茶都没有喝完,可是现在已经不怎么和雨涵搭腔的江湖,却是两口一杯茶的喝了起来。 “雨涵,叫服务生倒一壶水来。” 接连的喝了三杯水的江湖,当他再一次的拿起茶壶倒水的时候,却发现茶壶里边已经没有水了。 “哦,江总中午这是吃什么大餐来,看你这一杯水一杯水的喝的,就像是饭店里的水有多好喝似的。” “没事,你叫服务生给倒一下水。” 这时候回应雨涵的江湖,明显比前一会儿要急躁很多,就连刚才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江湖变化的雨涵,都已经感觉到了。 看着这样的江湖,已经不敢再多问什么的雨涵,只好‘哦’了一声后,便是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包间。 当雨涵小心翼翼的走出包间的时候才发现,此时饭店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不仅如此,其他的包间里也都在点着菜,前一会儿走来走去看着还有那么多闲着的服务生,现在却要么忙忙碌碌的小跑着,要么在很多的桌子前等着客人点菜。 “你好...嗨你好,麻烦你给666包间倒一壶水,谢谢。” “好的好的,您回包间稍等一下,马上,我马上给您过去倒水。” 急急忙忙回应过雨涵后,被雨涵截住的这位服务生,便是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显然,很多已经开始点菜和已经点好菜的包间和散客,需要他们此时去做服务。 这个点儿是饭店最忙的时候,即便是负责雨涵他们这间包间的服务生,也必须先把她负责的其他已经开始张罗的包间招呼起来。 这样的时候,催服务员催的太紧好像也不合适,毕竟他们这边的包间还不到点菜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的雨涵,只能是自己到服务台默默提了一把暖瓶的回头向包间走去。 “我告诉你,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这个鉴定必须要做,你找谁都不行,你还好意思找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当雨涵提着暖壶再次走进包间的时候,江湖正在站着接听着电话,看江湖那讲电话的样子,显然是特别的生气。 “滚,你爱怎么就怎么,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人这么的不要脸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的心里就没有点数吗?” 对着墙打电话的江湖,并没有看到雨涵进来,这时候的雨涵,已经开始蹑手蹑脚的给茶壶添起了水。 “这个亲子鉴定必须要做,你如果是不配合,那我就直接找律师起诉你,到时候你别想得到家里的一分钱,你个不要脸的女人。” 雨涵不是聋子,江湖讲电话的每一句话雨涵都听得清清楚楚,本来雨涵以为江湖是和什么人有什么矛盾来着,可当雨涵听到亲子鉴定四个字的时候,江湖电话那边究竟是谁,雨涵便一下子清楚了。 在这种情绪下谈论这种事情,只能是夫妻或情人之间才会发生,其他不管电话那边的人是谁,都不会以这种情绪和措辞回怼。 “江总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堵得要死...,哦,嘘嘘...” 就在雨涵不知道应该是回避还是应该怎么样的时候,包间的门儿突然开了。 从包间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像是弥罗佛的中年男人,跟在弥罗佛身后的,还有两个画着精致妆容二十来岁的女人。 这个像是弥罗佛一样的男人,刚刚推开包间门看到对着墙站着的的江湖,便开始把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和江湖道起谦来。 其实江湖正在通电话时候的姿势很明显,这位男士只要是眼睛不近视,就一定会在开门的那一刻发现。 可是直到走到距离江湖约一米多的时候,这位男士才将食指举到嘴唇前的对着所有人‘嘘’起来,这位男士那‘嘘’着的动作,就像是发现江湖的什么秘密一样,整个就是一副取笑中带着调侃的样子。 “哦,朱总来了,朱总嘘嘘嘘的这是什么意思嘛,搞得我都有点想去一号儿了,快坐快坐。” 这位朱总这么大的动静,江湖就是再专心的打电话,也已经听到这位爷的嚷嚷了。 回头看到朱总的江湖,立马便把应该是还没有通完的电话给挂断了,在招呼朱总和其他客人落座的过程中,江湖的电话应该又有人打过来过,不过那来电的铃声也仅仅是响了一声,江湖便顺手的挂断了。 江湖的手里拿着手机,手机还不停的有人打进来,搞得江湖根本没法腾出手来给几位客人散烟,江湖是腾不出手来,雨涵是没有那个意识,等江湖腾出手来准备散烟的时候,客人的烟已经递到江湖的面前了,这样的场面让江湖有点尴尬。 “老弟呀,你鬼鬼祟祟的这是干什么坏事了吧?” “哪能哪能,雨涵啊,快叫服务生点菜。” “呵呵,江总就不要给我打马虎眼儿吧,我玩儿这些的时候,江总估计还撒尿玩儿泥巴了,你可骗不了我,哈哈哈...” 平时在雨涵的眼里,江湖是那种平易近人也一点都卑微的男人,可是在这位朱总面前的江湖,却是一个雨涵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江湖。 江湖那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刚刚从学校出来的雨涵有点不适应。 “朱总,弟弟可没有朱总那两下子,雨涵快叫服务生进来点菜呀,还呆愣着干什么,告你说,今天你要是把咱们的朱总饿着了,我可救不了你。” 从来没有见过江湖这个样子的雨涵,竟然忘记了出去叫服务生点菜,而被江湖一下子点醒的雨涵,这才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包间。 色眯眯的看着雨涵的背影进而拉着江湖坐到自己身么前儿的朱总,便是鬼迷鼠眼的轻声对江湖说:“这位美女不会就是你的新人吧,嗯呵呵,比你那夫人可是清纯可人多了,不过弟妹长得也不错,就是...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老弟一定懂得。” “朱总可不敢胡说,刚才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助理,人家才刚刚的大学...,不对,人家现在在我们公司还是实习岗,人家还不算真正的毕业呢。” “那好啊,这时候出手才有意思嘛,怎么了,你还要等到人家名花有主了才找刺激吗?我怎么就招不下一个这种的了。” 显而易见,这位朱总很好那口儿,不仅好那口儿,还是一个不把那种事藏着掖着的人,等雨涵和服务生一起走进包间的时候,雨涵突然觉得这位朱总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 “朱总您请点菜。” 拿着点菜本走到朱总面前的雨涵,很是礼貌很是客气的把点菜本轻轻放到了朱总的面前,而此时看了一眼雨涵又看了一眼江湖的朱总,却是将点菜本拿起来还给雨涵的说:“还是小美女点吧,平时江总爱吃什么就给江总点点什么,我这里好说好说,五谷杂粮,来者不拒,哈哈哈。” 这种场面雨涵是第一次见,被朱总来了这么一出的雨涵,开始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的看着江湖。 第三四八章 好一个雨涵 “听朱总的,朱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我知道了。” 江湖都这样说了,雨涵还能说什么呢?对于这种情况,雨涵本来就不知道怎么来处理,一切只能听从江湖的安排。 虽然是这样,但是雨涵并没有在桌前点菜,看着就像和服务生很是熟识似的雨涵,拉着女服务生的手臂便一起走到门外的包间服务台旁,这时候的雨涵,这才和服务生一起研究起菜品来。 这位女服务生和雨涵的年龄才不多,就连好像弱弱的气质也和雨涵差不多,唯一将她们拉开身份距离的,就是这位女服务生的身上穿着的是服务生的工装。 这时候的雨涵每翻到一页菜品图片的时候,都要跟身边的服务生咨询一下,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就像是站在一起唠家常的姐妹一样。^ 在这场酒局里,雨涵第一次见到了江湖喝酒时候的样子,雨涵也第一次见到了女人喝酒也可以那么的凶猛。 和朱总一起来的那两个女人,实在不是一般的能喝酒,找着各种的理由和江湖喝着酒的这两个女人,就像那52°的白酒是白开水一样。 好几次的这两个女人和那色眯眯的朱总,也想雨涵可以加入他们的酒局,可是都被江湖给敷衍或搪塞了过去了。 菜品上的很快,就像一切都是早已准备好的一样,其实并不怎么吃菜的他们,喝起酒来就像是饮茶一样。 当然这个他们里边是不包括雨涵的,除了雨涵之外的他们,每一杯酒都有理由,每一杯酒都有段子,每一次碰酒都是毫不吝啬的一饮而尽。 看着这样的局面,其实雨涵很想加入战场,在雨涵看起来,现在的这一切都太有意思了。 雨涵不知道江湖为什么不让自己喝酒,看着在酒精的漩涡中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江湖,雨涵也想自己可以做一个在酒场中左右厮杀的女中豪杰。 终于连着喝了无数杯的江湖,开始倒坐在椅子上举手投降了,即便是朱总和他的两个女人怎么的奚落和笑话,江湖就是不为所动,此时的江湖除了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摆手,剩下的就是闭着眼睛不停的傻笑着。 看着朱总在不停的鄙视着江湖,看着那两个女人像是蔑视一个无能的男人似的样子,此时的雨涵除了好奇和喜欢这样的场面,还又多了一份为江湖扳回一局的耿气。 大家都在喝酒的时候,雨涵可是没有少吃,很多菜品其实都是按照雨涵自己的口味点的,还没有和江湖有过太多场面上的交集的雨涵,哪里知道江湖究竟爱吃什么菜,可是话赶话的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雨涵也不想去跟所有人解释那么多。 雨涵相信江湖不会戳穿她的,毕竟这样做对他们两个里边的谁都没有好处。 准备站起来说点什么的雨涵,直到起身的最后一刻,还紧赶慢赶的连夹了好几口菜的塞到自己嘴里,对于喝酒,虽然目前才刚刚真正进入社会的雨涵,却是知道喝酒绝对是不能空腹喝。 在雨涵看来,显然大家都不是那么的讲究这一点,在这张酒桌上,除了雨涵之外的所有人,竟然都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的持续猛喝。 “来来来,各位老板,我们江总看着应该是喝不动了,现在我替他喝几圈儿,三位老板看怎么样?” 其实朱总以及和朱总一起的那两个女人早已是催过雨涵了,可是即便雨涵都没有说什么避酒的话,江湖却是屡次三番的给雨涵挡酒,江湖这样的行为,让朱总他们那是一通的数落,也让雨涵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此时桌面上的战局不仅是江湖一人落败,就连朱总他们也是摇摇晃晃的醉态百出,然而这个时候雨涵突然的杀出来,朱总他们还是十分的兴奋。 估计在朱总他们看来,江湖都被他们放倒了,一个小小的雨涵,简直就不值一提。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雨涵的自荐让朱总他们不但颇有兴趣,而且还颇有鄙视,这一切雨涵都看在眼里,不过从外表上看来,雨涵好像一点都不惧这些。 就在雨涵主动的给除了江湖之外的大家准备倒酒的时候,却是遭到了朱总的反对,只见朱总笑眯眯的拿起另外的一个酒瓶以后,便是将握着的酒瓶杵在桌子上的说:“这样正常的喝没什么意思也不怎么公平,我有一个花样,不知道这位美女愿不愿意配合。” 朱总的话刚刚说完,江湖便立马挣扎着晃晃悠悠站起来说:“我还能喝,我还能喝,她一个学生能喝了个什么酒。” “你就坐你的吧,你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了,你既然已经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了,那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了,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看着江湖犹如看着一个弃妇一样的朱总,三下两下就把江湖噎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候的江湖,只能是面露难色的看着雨涵,在江湖的那好像没有什么暗示的眼神之中,雨涵却是读出了加油的字眼,真的不知道雨涵是怎么读出来的。 “朱总,江总确实是喝多了,剩下的面子我替江总挣了,朱总你就说吧。” 朱总可是场面上的老油条,而雨涵却真的只是一头初生的牛犊,朱总的刺激恰好刺中雨涵的敏感神经,这时候的雨涵,整个人都是斗志昂扬的。 “好好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娃子,不过我没你们江总有福气,这样吧,咱们今天就玩儿一个五福盈门怎么样?” “什么叫五福盈门,朱总你就直接说吧,酒桌上拽文是文人干的事情。” “哈哈哈...好,首先我们出一个人,然后你们出一个人,当然你们现在的意思一定是你这位美女参加了对吧。” “对,我的名字叫雨涵,朱总不用那么麻烦的叫我那个美女,直接叫我雨涵就好了。” 说雨涵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这时候的雨涵还真就是一点都不惧场,朱总有说,雨涵一定有答,过程之中一点都不含糊。 “行啊,美女...雨涵厉害,我跟你说啊雨涵,咱们这个五福盈门其他人都玩儿过,应该是只有你不清楚怎么回事,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这五福盈门的规矩...” 就在朱总正要准备说他的规矩的时候,刚刚坐下一会儿的江湖,却是再一次站起来的想要制止朱总这样做。 “朱总,这太过了,她不行...” “你怎么知道她不行,你试过吗?我们这些做前辈的,一定要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你就坐你的吧。” 朱总的话让江湖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一个已经有八分醉的男人,即便是再思路还算是清楚,都不可能做到像清醒时候的面面俱到,江湖终于是又不说话了。 “雨涵,咱的规矩是叫服务员随便的给咱们上五种白酒,然后咱们将这五种白酒混在一起,再然后双方谁家先倒下算谁家输,我们已经喝了好一会儿了,本来这样对我们是不公平的,不过看在你是一个新手的份儿上,我们就不和你计较了,怎么样?” “行,那就开始吧。” 雨涵倒是临危不惧,一边回应着朱总的雨涵,一边已经是向包间外面走去。 她要去找服务生拿酒,对于喝酒这事,以前从来没有喝醉过的她,觉得这一切好像仅仅是一场游戏而已。 当服务生配合着他们把五种的白酒倒进一个装开水的透明壶里的时候,一场充斥着酒精味道的战役,就这么好像是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帷幕。 第三四九章 好一个江湖 他们的五福盈门酒局还没有开始,服务生首先已经进入状态了。 这位服务生那所谓的进入状态,不是想要参加进来,而是竟然忘记了离开。 按照一般的白酒标瓶装量,应该都是一斤一瓶的瓶容量,如果是这样算的话,那这壶混合的白酒酒液应该就是五斤的分量。 他们计划喝酒的杯子都是三两一个的大酒杯,这样的拼酒,如果让那种不能喝酒的人去做的话,估计还没有怎么开始,就草草的结束了。 雨涵能喝酒,这个雨涵自己心里清楚,朱总派出来的那个叫玉玉的女人,更是从酒场的大风大浪里拼出来的,这样的人,都不仅仅是能喝酒那么简单。 那个已经进入状态的服务生,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转化成了这场酒局的倒酒员,几乎是分量相同的两杯酒倒好后,雨涵和玉玉竟然都来了个一口闷。 “慢点慢点,你不要命了。” 看到雨涵和玉玉都是这么的猛,其他的人都在为她们喝彩,可江湖却是在担心雨涵,这样的江湖,让雨涵的心里很暖和。 “没事,感觉还行,美女,继续倒吧。” “还倒啊,这一杯酒可是三两啊。” 雨涵和那玉玉倒是从容不迫,可给她们倒酒的那个服务员却是紧张的要死,心里止不住惊诧的那位服务员,无法自控的还特意确定了一下。! “倒吧,没事。” “倒呀,管你什么事?” 雨涵对这位服务生的态度很好,可那位玉玉对服务员的态度却是特别的恶劣,既然喝酒的人都这么说了,那服务员便也就没有再墨迹。 又是满满的两杯酒倒好之后,显然玉玉有点犹豫,她们两个彼此间相互的对视了一下后,这次最终还是由雨涵率先的又来了一个干杯。 当整整的一杯酒倒入雨涵的腹腔之中的时候,雨涵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烧灼感,此时的雨涵是学会喝酒以来第一次有想吐的感觉,不过最终的雨涵还是把这种条件反射死死的压了下去。 看着已经又喝过一个整杯的雨涵没有一点问题,那位叫玉玉的女人便开始皱起了眉头,这时候的玉玉,开始偷偷的看向朱总,在这种时候,只要朱总说一句话,她也许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让玉玉绝望的是,这时候的朱总根本没有接她的眼神,这时候的朱总,正在笑眯眯的给江湖散烟。 没有了选择的玉玉,只能硬硬的抵了一口气后,这才艰难的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看到玉玉也把酒干完之后,朱总开心的笑了。 可就在朱总的笑声还没有落地的时候,玉玉那越来越红涨的脸颊,突然之间便呈现出了青蛙鼓腮时的模样,就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子浑浊的液体便从玉玉的口腔之中喷出。 她那喷出的浑浊粘稠液体,在落到地板上的时候,竟然很少能够看见粮食和菜蔬残渣。 “没事,我没事,我输了。” 呈喷射状吐过的玉玉,倒是比拼酒之前气色好多了。 “她输了就别管她了,来,甜甜你上。” 刚刚吐过酒的玉玉,并没有得到朱总的安慰或指责,立马就将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同伴补上的朱总,此时的脸上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尴尬。 “算了算了朱总,玉玉也没有输,这拼酒本来就不公平,你们没有看见吗?雨涵吃了那么多东西,玉玉好像基本上就没有吃饭,玉玉先前还和我喝了那么多,雨涵你觉得呢?” 显然江湖是在帮大家解围,在生意场上,朱总这边江湖是怎么都不能让输的,不管是真输假输,都应该是江湖这边输才是双赢的局面,毕竟朱总那边才是打款方,如果打款的人不高兴了,酒桌上的输赢还有什么意义。 “江总,你的意思是这一次的一千二百万不需要打了是吗?” “不是不是朱总,咱喝酒不就是为了开心嘛,打款还是要打的。” “那如果你们输了我还怎么给你们打款,我没有理由给你们打这个款啊。” 像朱总这种老油条,是没有什么理由能说服他的,唯一让他信服的就是让他爽,现在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只要他不觉得爽的话,其他的事情就没有任何意义。 雨涵虽然不是很懂这些道理,可按照规矩来说,明明是赢家的雨涵,哪能随便的妥协,如果雨涵没有喝酒的话,那估计她还会做到不吭不哈,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是酒精上头了,看着这样的局面,雨涵直接就来了一个字:“倒。” “胡闹,你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你不想干了的话,立马给我滚蛋。” 雨涵的逞能让江湖很是生气,看着这样的雨涵,江湖甚至拍起了桌子。 “江总江总,你这样和一个女孩子吼不合适吧,你看你把人家女孩子吓得,这样吧,刚才她们两个一共喝了一斤二两,现在壶里还有三斤八两,咱们都是多年一起做生意的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我觉得咱们五个人把这点酒分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朱总啊,那可是三斤八两啊,三斤八两除以咱们五个人,那可是每人七八两啊,这...,这也太多了吧。” “江总,我知道这次我的这一千二百万回款对你的意义有多重要,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通知公司财务给你打款,怎么样?你看到打款的回执单后再喝,这总可以吧?” 听到朱总这样说,江湖犹豫了。 确实是像朱总所说,这次的这一千二百万回款意义非凡,这次的这一千二百万回款是江湖所在的销售部的利润保障,如果没有这一千二百万的利润增长点保障,辛苦一年的江湖就是再完成更大一些的金额,都不一定能做到毛利率的达成,毕竟前一段时间部门回款的利润点太低了,到头来达不到利润点的江湖,还是徒劳无功一场空。 那么朱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江湖的毛利率达成了,其实就意味着朱总这边多花钱了,这么聪明的朱总,为什么要做这种利人损己的事情呢? 道理其实很简单,江湖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朱总其实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 对于客户来说,完成任务的比重不同,得到的返利也就不同,按照惯例,当然是完成的金额越多,返利的比重也就越高了。 朱总这样做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返利,而他们的返利是明年才会算,这样一来的话,就不会影响江湖今年的毛利率了。 可要是给予朱总其他的政策的话,就一定会算到当月或者当年的费用里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江湖的利润点就还会降低,以前公司没有这么严格的考核,江湖也不需要为了这些操心,可是现在不行。 不过这是一种恶性循环的做法,可连今年都过不去的江湖,哪还能考虑到明年自己的利润点的达成。 那这事为什么必须找朱总呢?因为别人没有这个实力,而朱总公司的壮大,曾经的江湖也是功不可没的,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依从关系。 “江总,我觉得朱总说的很有道理也很客观,不就是一顿酒嘛,大不了睡上他三天三夜。” “雨涵啊,看来我看走眼了,江总有你这么一个助理,还确实是有福气呀,江总,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这样的性价比,江湖没有办法不答应,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江湖一个人的收入,还关系到好几个江湖的顶头上司的收入,江湖可以不顾及自己的得失,但江湖不能不顾及他的顶头上司的收入,让自己的上司不开心的结果,江湖的心里非常清楚。 两杯酒如果是一口闷的话,走走停停也就只需要十来八分的时间,接下来的他们,由朱总请客去桑拿泡澡。 喝过酒桑拿一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可让江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桑拿,却改变了他的很多现状。 第三五零章 清晨醒来 清晨醒来,阳光明媚。 迷迷瞪瞪睁开一个眯缝眼的江湖,突然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很陌生。 除了出差,以前的江湖很少在外过夜。 看着像是宾馆陈设的环境,脑子里在想着昨夜的一些事的江湖,身体顺势的开始舒展开来。 夜不归宿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搁在以前,江湖可能立马会呈现出做错事的忏悔模式,可是此时的江湖,却是有一种逃离苦海获得轻松自在的畅快。 此时江湖的头很疼,此时江湖的头疼,是那种欲裂欲炸的疼,此时的江湖,很想好好的冲一个冷水澡让自己轻松清醒一下。 可就在江湖成大字型不停舒展抖颤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脚突然杵到了一个有温度的物件。 江湖此时躺着的床,是一张两米见宽的大床,床上的整张被子可以覆盖整个床铺,感觉到自己的脚触碰到什么东西的江湖,便是顺势的朝着自己感觉的方向瞅了一眼。 在这之前,江湖的一切行为和动作还是自然而然的,可在这之后,江湖便有点紧张了起来。 此时的江湖突然发现,自己睡着的一侧被服里,竟然有一个人形的轮廓,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湖都没有感到特别惊讶。 这些年以来的江湖,为了工作和应酬,不可避免的会去一些声色犬马的场所,这样的江湖,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家庭的事情,此时的江湖就想,肯定是昨天晚上的酒闹得。 “哎...,那个谁,你走吧。” 轻轻的隔着被子拍了拍那个人形的轮廓,江湖便想着让被子底下的这个人先走,此时的江湖早已是断片儿的状态,宿醉的不适让江湖根本没有多看一眼被子下的人的想法。 在江湖看来,这种女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装潢脸,除了酒精刺激下的时候,江湖对这样的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起了,不早了,你该走了。” 看着这个女人还是一动不动,江湖便是一边又拍了一下那个人形的轮廓,一边坐起来揉着太阳穴的准备去冲一下,此时的江湖需要清醒一下,因为即便是昨夜有应酬,去公司太迟也有点不合适。 江湖这次拍那个人形还是有效果的,只见那个人形的轮廓翻了一个身的也是舒展了一下后,便是从被子里懒洋洋的钻了出来。 也不知道昨夜是怎么回事,房间的窗帘竟然没有拉好,此时有一缕阳光正好从一个大约三十厘米的两端窗帘之间的缝隙里射了进来。 “啊呀...” 这一道光线,也正好射在这个女人的脸上,娇声嗲语的叫了一声的这个女人,便是再一次的钻进了被子里。 也许是因为光线刺激的原因,这个女人并没有发现江湖,可是此时的江湖已经站到了地板上,这个女人刚才的一些举动,江湖几乎都是一览无遗。 “啊,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谁,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江湖的惊呼惊扰了刚刚又钻进被子里的那个女人,突然的有人喊出这么一句话来,给谁谁都会狠狠的吓上一跳。 两个人连续的惊嚎之后,房间里便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江...江总?你是江总吗?” “你是...,你是雨涵?” 两个人又是一个来回的交流后,房间里便再一次的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这时候的那个女人,突然将自己身上的被服使劲儿的裹了一下,而这时候的江湖,也是急忙的检查了一下围在自己身上的浴巾。 “我是...,我记得我扶着江总你上楼休息的,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朱总让我看了一下回款的回执单以后,我的脑子里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江总,你...你能不能先收拾一下自己,我总是这样也不合适对吧?” “哦哦,对,行,马上,你稍等我一下,马上马上。” 这时候的江湖被雨涵这么一提醒以后,才突然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急急忙忙到处找着自己的衣服的江湖,在短短的一分多钟时间,便将自己恢复到正常上班时候的模样。 虽然此时的江湖已经是穿戴完毕,可同样的衣服却没有了平时的整洁洒脱,也不知道此时的江湖哪里不对,细细的看去,总是让人觉得这样的江湖有点邋里邋遢。 “好了好了,雨涵,你可以出来了。” “江总,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哦哦,行行,不好意思,我...我现在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从知道刚才那个人形是雨涵开始,江湖的整个人就没有利落过,这样的江湖,直到此时都是慌里慌张的。 被雨涵再一次提醒后的江湖,便是急急忙忙像是逃难似的钻出了房间,在关闭房间门的时候,江湖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可是吧唧了一下嘴的江湖,却是一句话没有说的低头关门离开了。 走在宾馆的走廊里,江湖的心里杂乱无章,江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脑仁疼的难受的江湖,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此时江湖的手机上显示着几个未接电话,除了其中一个电话是王钰打来的,剩下的号码此时的江湖也无心理会。 在未接电话的下端,还有一条朱总发来的微信桌面提示。 “江总啊,兄弟给你安排的不错吧,你那助理喝多了,你更是喝的像是死猪一样,我们和你那助理送你回到房间后,你那助理也倒了,我想了想所幸就将错就错了,呵呵,放心,兄弟会替你保密的。” 朱总给江湖的留言,和雨涵记忆的片段很是切合,加上江湖对朱总这个人的了解,这估计就是整件事情的真相。 这间宾馆是一家很高档的洗浴酒店,按照朱总以往的套路,吃过饭喝过酒来这家酒店泡一下,是一直都没怎么变化的规矩,这些江湖只要是清醒过来,随便的想想都能够理清楚,可是关于雨涵的事情,江湖实在是很在意朱总的不地道。あ < 在此时的江湖看来,朱总这样的好意让他很难在雨涵的面前做人,如果是其他的安排的话,江湖可能就接受了,可现在雨涵是一个刚刚到公司的素人,江湖实在是不知道一会儿的自己怎么面对雨涵。 此时的江湖本来想给朱总打一个电话来着,可是想一想现在才是早晨七八点钟的样子,江湖便摇了摇头的给朱总回了一个微信。 “朱总啊,你可害死我了。” 原以为此时的朱总还在熟睡,让江湖没有想到的是,给朱总的微信刚刚的发出,朱总的微信就立马的回过来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已经离开酒店了,酒店的费用都已经结清,你就不要装了,好好的享受生活吧,拜拜,呵呵。” 朱总的口气江湖实在是太了解啦,看着手机屏幕苦笑了一下的江湖,便是将自己的手机塞到了裤兜里。 “叮咚...” 江湖刚刚的把手机收好,突然的一声微信提示音便响了起来。 这时候的江湖首先意识到的便是朱总又在调侃自己,烦躁的掏出手机的江湖,举起手机看信息的表情都是一脸的躁狂。 “我好了,江总你回来吧。” 微信不是朱总发来的,微信是雨涵发来的。 这时候江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表情,真的可以说是冰与火的交融。 雨涵的这条微信,在江湖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催命符。 第三五一章 发生了 “要不先吃点早饭去吧。” “也行,这里的早饭挺不错的,这个房间没有住过,不过这家酒店我来过好几次了。” “每次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江湖刚刚的回到房间,就看到雨涵已经穿戴整齐。 起先都是一样的境遇,可雨涵的穿戴却比江湖穿戴的像模像样多了。 看江湖一进门就表现的别别扭扭的,雨涵便看似很自然的建议先去吃早饭。 这样一来,两个人便都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本来对于雨涵的善解人意,江湖的心里都可以说是心存感激的,没有想到这样的雨涵,却突然的冒出一句让江湖有点哭笑不得的疑问。 “怎...怎么会每次都...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湖对雨涵的回问,对于整个气氛的改变,好像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本来是一下子便放松了很多的整体气氛,让雨涵的一问又使江湖的紧张程度再次回到了原点。 “哦,那咱们先吃饭去吧。” “要不咱们谈一谈?” “也好,那坐吧。” 对于自己造成的气氛再次突变,雨涵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也就是随便的哦了一声后,雨涵便准备着要去吃早餐。 被雨涵随便的语言这么一撩骚,此时的江湖哪还有心情吃饭,此时江湖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倒不是因为搞不清楚状况的便和一个女人同处一室,而是因为这个女人是雨涵。 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的江湖,最终还是觉得解决眼前的问题比吃饭更为重要,而听到江湖这样的要求转变,雨涵竟然答应了。 坐在房间里的两把椅子上的江湖和雨涵,在身体接触到椅子的时候,便都同时的失语了,在接下来好几分钟流失的时间里,江湖和雨涵竟然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好尴尬,这样的气氛好尴尬。 本来清晨的气温适宜,像江湖这样很切合季节的穿搭,根本不应该很热才对,可是此时的江湖却是比那汗流浃背也差不了多远儿啦。 “热吗?给你纸。” “没事没事,谢谢。” 从雨涵的手里接过面巾纸的江湖,即便是擦汗的动作和姿势,都是那么的慌里慌张,仔细瞅一瞅他这个人的话,让人都有一种他在做贼心虚的感觉。 尤其是这时候的江湖发现这时候的雨涵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雨涵的那种直愣愣之间还带着一点柔情的注视,让江湖觉得自己好像在被人偷窥着一样。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公司之外的人身上,江湖可能还有回避考虑的时间,可是现在这个人是雨涵,整天钻在一个办公区域里做事,江湖即便是想冷静一下都没有机会。 “都热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江总,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热,咱们也不要这么耗着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为好。” “谈...谈吧,不好意思,我...都是我的错,你没事吧。” “江总,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有事没事的什么事,不过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发现有些事情确实是发生了。” “啊,真的吗?” “真的,我想...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对了,你现在和嫂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的江湖,根本无心顾及什么王钰那边的事情,当听到雨涵的确定语的时候,此时的江湖已经是紧张的站起来了。 看着终于是汗流雨下的江湖,这一次的雨涵没有再给江湖递面巾纸,这次的雨涵,终于将自己心里的疑问讲了出来。 雨涵的这个疑问,其实在昨天江湖打电话的时候就有了,现在的雨涵,特别的想知道她自己的判断究竟对不对。 问过问题的雨涵,眼神里的期待让江湖浑身的不舒服。 “意思是...,你确定吗?” “你先回答我,你和嫂子是不是在闹别扭?我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们的关系不对劲。” “过不下去了,估计离婚的可能性很大,我回答你了,你也让我明白一下好不好,我这...我这难受的...” 由浑身的紧张到揪人心力的想要确定一些事情,江湖的这种情绪的转变或是新旧情绪的相互压制的发生,好像在一刹那间便出现了。 这时候的江湖无所谓雨涵会知道自己和王钰的问题,这时候的江湖只想尽快的在雨涵这里确认那个他最关心或是担心的事情。 听着江湖的急躁,看着江湖的慌张,雨涵又是怔怔的看了江湖一会儿后,这才笑的有点牵强的对江湖说:“没事,如果就是一场事故,那江总就不要多想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如果...” “如果什么,你倒是快说啊,你的意思是咱们之间真的发生那种事情了?” “嗯,确实是发生了,虽然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可我衣服上的痕...,你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没有。” 这时候的江湖,即便自己说的确实是真话,却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时候的江湖,又再一次的确认说:“真的没有,昨天那酒喝的实在是折磨人。” “我相信你,只要你...只要部门的任务完成了就好。” “哦,对了,你刚才的如果是...是什么如果,是如果什么?” “也没什么,我是想说如果这事是不小心的事故造成的,那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如果江...如果你对我那个什么的感觉是由心而发,那我不介意等等看看。” 江湖是个聪明人,雨涵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江湖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的江湖没有再继续的说什么,这时候的江湖只是慢慢的坐回到了椅子上,雨涵的如果让江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细细想来,从认识雨涵直到今天,他们之间的每次相遇,都好像总会给彼此留下一些再会的理由。 这些理由江湖没有觉得是自己刻意制造的。 虽然江湖不确定雨涵有没有为他们的每个下次相遇制造机会,但是江湖突然觉得自己每次见到雨涵后,心里边都会觉得特别的舒畅。 这种舒畅对于江湖来说,是一种久违了的快意,这时候的江湖好像觉得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 一切的快意就像是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对见到王钰的期待一样,这种美好的期待曾经总是发生在寒暑假的时候,而现在的这种期待,虽然总是搞不清楚时间和地点,却又总会让人不期而遇。 “会不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更严重的事情?什么是更严重的事情,怀孕吗?哈哈哈...,怎么会那么巧,我都没有觉得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多严重,江总,我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一听?” “你说。” “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像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如果是我们想要的如果,我相信很多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的。” “不会了,不能了,都是朱总害的,这朱总,总是自作主张。” “朱总自作主张?江总你是在说什么?” 当听到雨涵很是急迫的回问后,江湖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正常说错话的人,都会找出很多的理由搪塞,可是此时的江湖,却是很理性的把朱总给他的留言拿到了雨涵的眼前。 这时候的江总,突然开始冷静了起来,这时候的江总觉得,在和王钰的问题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下文之前,他不想让自己被动起来。 再明确一点说就是在和王钰离婚之前,江湖不想让王钰抓住自己的小辫子,在江湖看来,现在的自己如果被王钰抓住小辫子的话,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对于和王钰的矛盾,本来江湖是完全占理也完全有利的一方,待到起诉离婚涉及到财产分割的时候,江湖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此时的江湖不想让自己失去这样的优势。 至于其他,缓缓也许很好。 ! 第三五二章 本来挺好 “他这么说很正常,江总也没必要埋怨他。” 对于朱总的所作所为,雨涵似乎毫不在意。 这样的雨涵,只是对着江湖微微一笑。 这样的雨涵,在对着江湖微微一笑后,便起身面对着江湖又说:“不要担心我会怀孕的事,其实从第一次见到江总的时候,我就觉得江总是一个很好的人,在这段我们相识的日子里,有时候的我也想过关于我们的很多假设。 今天我们遇到的事情,虽然不是过去的我所假设到的,可没有关系,如果我真的会怀孕的话,只要江总这边不方便,我是一定不会打搅江总的生活的。 江总和嫂子现在不是还没有孩子吗,我想如果有这样一天以后的江总,也一样是一个好爸爸,就像我的爸爸一样。” 这时候的江总和雨涵,应该是第一次这么真正的面对着对方站在一起,。 他们之间以前的几次见面,虽然也有相互的面对着对方的时候,可这么长时间面孔和眼神的交集和更深层次的交融,他们以前却是从来没有过。 此时的江湖虽然在自私自利的为自己盘算着,可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女生不仅这样看着自己,还跟自己说了这么一段充满着体贴和温情的话,如果说内心里没有一点波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雨涵把自己的一番表达说完后,从醒来以后到现在的江湖,终于是第一次真正的忘记紧张或是慌乱了。 暂时忘记这些不协调的感知的江湖,倒不是被雨涵的一番言辞感动,这样的江湖,是被雨涵那清澈而生动的眼睛给陶醉了。 江湖作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江湖作为一个和自己的老婆有一脑门子官司且生活很不幸福的男人,又怎么能受得了雨涵的这种来自异性的注视。 这时候的江湖,周身的荷尔蒙都在调兵遣将着,这时候的江湖,突然产生了一种邪念,这种邪念和自然界所有的雄性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候的江湖,已经开始给自己找各种理由,这时候的江湖,已经开始刻意的忽略后果,这时候的江湖,已经把自己的那些自私自利的想法抛到了脑后,这时候的江湖,已经开始被雨涵的一切青春气息慢慢点燃。 如果这时候的雨涵能撕开自己和江湖的眼神的交织,如果这时候的雨涵可以随便的说一句什么话,哪怕是含情脉脉的话,江湖都有可能回归理智和理性,可让他们也或遗憾也或庆幸的是,这时候的雨涵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这样的江湖和雨涵,很多可能是关于爱的动作和行为,就这么在好像是自然而然的过程中陆陆续续的开始了。 相比较醉酒之后的搞不清楚状况和没有任何感知,此时的雨涵和江湖的一切,在他们彼此那炙热的交错反复之间,就显得太过于真实和美好了。 江湖好久好久都没有忘我的对待过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在江湖这里好像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梦。 而这时候的雨涵对于这一切的一切来说,就像是一张洁白的画布上突然显现出美丽的颜色一样,雨涵心里的悸动和喜悦从一切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舍得和记得要去停止过。 这样的雨涵很喜欢画布上那属于自己的颜色,这是雨涵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一起画一幅画。 这时候的雨涵,其实也不确定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那个最合适和自己画画的男人,不过这时候的雨涵没有功夫想那么多,因为画画的这个过程实在是让雨涵无暇顾及其他。 在现今的这个社会里,江湖是不奢望自己会遇到一个真正纯洁的女孩子的,就算是曾经的江湖爱的死去活来的王钰,都没有给过江湖这样的赠予。 终于一切在电闪雷鸣之中疲累的结束了,这时候的两个人,竟然都开始有点羞涩。 都在躲闪着彼此的眼神的他们两个,在好几次的尝试之后,终于还是再一次的黏在了一起。 “这...,那个...,我怎么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这句话是雨涵说出来的,雨涵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让江湖那想要更多美好的遐想,一下子减弱了很多。 “什么不对,你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对吗?” “不是不是...” “不是?那你就是说我们这样很对了,嘿嘿...” “江总,你讨厌,我说的可不是这些。” 本来雨涵那红扑扑羞答答的表情已经持续了好久,听到江湖的挑逗,这样的雨涵应该是很不好意思才对,可是也就是继续的不好意思了那么一下,这样的雨涵便开始若有所思起来。 “那是哪里不对?” “我的大姨妈还早,按道理说,我已经不应该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也就是大概的回脑了一下,江湖便知道雨涵在说什么了。 女孩子初次的表现对于此时的雨涵来说,已经是不应该再有了,可为什么这样的雨涵还会有呢,难道... 目前让江湖能想象得到的,就是昨夜醉酒的他们两个,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如果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先前的雨涵又是怎么判断的呢? 心里这样想着的江湖,和此时正在注视着自己的雨涵,不由得便对视了一下。 眼神这个东西是最微妙的语言,江湖也就是这么一个和雨涵对视的眼神,便让雨涵有点激动和紧张的猛的坐起来说:“我真的以为是...,真的,我的贴身衣服上还有你的东西的。” 看着雨涵那充满着委屈和埋怨的眼神,江湖信了,江湖好像找不到一个雨涵要骗自己的理由,这样的他们,渐渐的便不再去想那个影响气氛的事情了。 这个事情发生以后的很长时间,江湖和雨涵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江湖和雨涵之间的事情,虽然没有任何人真正的见到过,可风言风语却在公司内外传的沸沸扬扬。 开始的时候,江湖还特别的在意,可是这样的传言持续的时间长了以后,江湖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然而,江湖是越来越不在意了,也已经听到风声的王钰,却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对待。 不过这样的王钰并没有找江湖去闹,这样的王钰在默默的做着一些有利于她自己的事情。 直到现在为止,王钰都没有同意做亲子鉴定,本来把孩子打掉的话,王钰可能还有很多狡辩的机会,可是为了在江湖的面前刻意展示自己的清白,只顾当下而不顾前后的王钰,却是一直固执的不做打掉孩子的决定。 就这样过了大概三个月以后,王钰的肚子已久很大了,这一天的王钰,应该是第一次的走进了江湖的公司办公室。 这一天是月底,也是各驻地业务回公司述职汇报的日子,看着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怀着孕的王钰,大家好像更多的是关注着王钰的肚子。 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风度。 风度认出了王钰,王钰也在人群中认出了风度。 虽然这时候的王钰已经是身怀六甲,可是风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这时候的风度一点都没有风度,可是王钰一样也是一眼就认出了风度。 不过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联系的他们两个,却是都没有跟彼此打招呼。 今天他们的心里都有事,王钰是来找常常不回家的江湖谈事,风度是回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的。 遵循江湖的照顾去外省开拓市场的风度,最后却是风度扫地丢盔卸甲的回来了,按照规定,让公司损失很多成本付出的风度,必须要引咎辞职。 而王钰,则是拿着自己最近收罗的一些有利证据,来找江湖摊牌来了 第三五三章 离婚 一进到江湖的办公室,王钰就把一摞子照片丢给了江湖。 这时候的江湖,正在和雨涵谈论下午开员工会的细节。 “好啊,你们两个倒是形影不离啊。” 一进门来甩下照片的王钰,便是阴阳怪气的跟雨涵和江湖来了这么一句,这一句话的声音很大也很尖,坐在椅子上正和雨涵说着什么事情的江湖,只能是很生气的看着王钰。 “有什么事情回家说行不行?” “好啊,可是我能在家里碰到你吗?你也不用说什么有的没的了,还是好好的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吧。” 一边听着王钰的嚷嚷,江湖一边拿起那些照片随意的看着,看着江湖已经拿起了照片,王钰就像是斗胜的大公鸡一样,满满的都是对江湖和雨涵的不屑。 “这有什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比这个有过之无不及吧?” “哈哈哈...,你有证据吗?” “你是要我把你的那位请进来吗?今天我就告诉你吧,你的那位现在就在外面,他马上要离开我的团队了。” 这两夫妻之间的对垒,看着彼此间都有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即便是雨涵就在跟前,即便是风度就在外面,即便是这俩夫妻都已经开始摊牌,他们也都还是表现的那么的从容不迫。 “呵呵,正好这位钟点工美女也在,那我们还是对彼此客气一点吧,毕竟都是夫妻一场,闹到今天你我都是图什么,我想你江湖和我王钰的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的。” “那你想怎么样,雨涵你先出去,我来看看她究竟想怎么样?” “不需要,我觉得这位雨涵美女在就挺好,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局外人。” “那你就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你有你的错,我也承认我有我的错,那咱们就和和气气的离婚,家产呢就一人一半,这样我觉得是很合理的。” 显然这就是王钰来这一趟找江湖的目的,关于王钰说出来的这些东西,也显然是王钰思谋了很久的想法。 “好啊,那有时间我们一起起草一个协议,我现在同意和你协议离婚,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现在我们在做月底总结,过后我会让律师找你签署这些文件,你走吧。” 对于王钰来势汹汹的威逼,江湖轻描淡写的便这样处理了,这是王钰来的时候没有想到的。 就这么简单的便赢得胜利的王钰,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王钰知道她和江湖的婚姻是绝对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与其闹来闹去,不如得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更加实惠,有着这样的想法的王钰,现在的整个人也不再那么的不可一世了。 “好,我相信你,既然你一直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我也不再想留着他了,为了不影响你我办离婚手续,孩子我会尽快的把他流掉,万一...,呵呵,其实这种万一的概率很小。” 说到这里的王钰,已经开始向门口走了。 本来这是江湖和王钰俩夫妻之间的事情,本来这样的结果对雨涵也是有利的,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王钰已经拉住江湖办公室的门手马上要离开的时候,一直坐着在听他们说话的雨涵,却是突然的站了起来。 “嫂子,你那些照片又能说明什么呢,你那些照片能说明我和江总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吗?就凭你拿来的那些照片,就是我不看都知道它们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江总,我觉得您还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约定。” 雨涵的这一番话,不仅江湖没有想到,就连王钰也一样没有想到,这时候的王钰和江湖,都在有点着急或是惊讶的看着雨涵。 看着这两个人都在看着自己,雨涵又接着说道:“之所以是风言风语,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那就一定是空穴来风,既然已经闹到为了家产不择手段的地步,我觉得江总应该更加理智一些,毕竟这样一来的话,我的人格也扯进你们的事情里边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是你自己非要扯进我们家的事情里边去吧,本来我王钰只想得到我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其他的乱七八糟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复杂,看来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嫂子,你当然...” “有事说事,不要叫我嫂子,我不是你的嫂子,你这个不要脸的钟点工,你倒是很会攀高枝啊。” 此时的王钰很激动,本来已经是说好的事情,本来在王钰看来是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可是现在被雨涵这么一搅合,江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现在的王钰心里还没有底。 这时候的王钰很激动,这时候的王钰甚至是很愤怒,这时候的王钰甚至想扑上去好好的揍雨涵一顿,可是又回头走近雨涵的王钰,最终还是没有将事情恶化。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不和你计较,我觉得你的这些照片都是废纸,这些废纸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东西,反倒是你的肚子应该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江湖哥的,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可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湖哥的,那我就有说道了。” “你有什么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管你什么事,我们利利索索的结束了,你不也就能心满意足了吗?” “呵呵,我是心满意足了,可我肚子里的孩子该有意见了,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那我这个当妈的就应该替他看好他爸爸的东西,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那你就是有错在先,这样一来的话,你根本没有资格得到江湖哥一半的财产。” 雨涵所说的关于孩子的事情,不要说王钰听到有点惊讶,就连江湖都是被吓一跳,关于雨涵也怀孕的这件事情,江湖也是第一次听雨涵说。 此时的王钰想跟雨涵争辩什么来着,可是心里还没有想好说点什么的王钰,此时只能是气的干着急。 而江湖听到雨涵这样说,内心的反应是复杂的,江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不知所措。 这时候的江湖,首先只想确认这件事情的真伪,不过这时候的江湖还不想王钰在这里掺和,这时候的江湖想把王钰先支走,江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时候的江湖怕王钰在这中间再搞出什么事情来。 “雨涵你不要胡说,我和王钰已经说好了,你就不要在这里边掺和了,王钰和我毕竟是夫妻一场,不管怎么样分一些钱来给她做一个生活上的保障,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说实话,江湖说出来的这些话,实在是有点违心,可是王钰听得舒服。 其实不论是江湖和王钰之间,还是王钰和江湖之间,他们相互之间还是有很多感情在里边的。 虽然是这样,可王钰是一个聪明却冲动的女人,王钰也是一个冲动起来不计后果的女人,因为生活的平淡导致她在他们的婚姻里种下无可挽回的恶果,现在的王钰,其实也是无可奈何且无路可走,这样的王钰,只能是努力想着得到一些实质的东西来安慰自己的自食其果。 在江湖的安抚下,王钰终于是先走了,隔着大玻璃窗看着王钰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江湖这才转头对雨涵说:“这是在公司,你胡说些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不是在吓唬王钰。” 第三五四章 雨涵怀孕 “哥,我没有胡说,本来我是想着这几天找个机会跟你说的,谁想到一下子就来了这么一档子事。”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么快。” “昨天我不是出去了一趟嘛,本来我跟你说是见一个客户的,不过回来的时候我顺便还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这是结果,都三个月了,应该就是那次在宾馆时候的事情,你自己看吧,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 拿起雨涵递过来的化验单,江湖随便的看了一眼结果一栏以后,便是表情复杂的说:“也算是好事吧,只是这事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对于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江湖的心里其实是开心的,毕竟自己有孩子了这种事情,再怎么说都是值得开心的。 可是江湖也不是一点的其他想法都没有,江湖觉得,如果这件事情来的再靠后一点,一切就更加值得开心了,毕竟现在这个孩子来的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此时已经是月底的时间,因为有很多需要总结的东西,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研究自己的事情,也就是跟雨涵确认过以后,江湖便先将话题再一次的转移回到了工作之上。 虽然此时的江湖已经有点不能完全的专心工作,可有雨涵在跟前提示着,他们的工作话题还不算是太过于偏离主题。 “叮铃...” 就在他们两个人终于是完全融入工作话题的时候,江湖的微信铃声响了。 随便的在桌面上划拉了一下手机的江湖,脸部的肌肉却是不知为何的突然凝固了起来。 “江湖,本来不想刺激你,可是夫妻一场,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为好,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医院做生育检查吗?结果是我去医院拿的,我回来告诉你说是你我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少抽烟少喝酒就可以怀孕,这其实不是真实的检查结果。” 微信是王钰发来的,一看到这样的微信,江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些年来,王钰和江湖一直都没有过自己的孩子,每次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江湖都会以可能是工作太忙或是次数太少来安慰自己。 有时候的江湖甚至怀疑王钰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毕竟在江湖看来,自己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各种的指标都还是挺不错的。 等到王钰背着江湖和别人有了孩子的时候,江湖更是把一切一直没有孩子的缘由推到了王钰的身上,在江湖看来,一切都源于王钰对自己的不忠。 可是现在王钰话里有话的说到这里,即便是江湖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底,可王钰怀孕是事实,雨涵怀孕也是事实,这两个女人的怀孕,在江湖看来,一个是打自己的脸的结果,一个是为自己长脸的结果,此时的江湖虽然有心不再搭理王钰,可最终却还是给王钰发出了一个希望王钰继续说下去的微信。^ 江湖给王钰的微信刚刚发出,王钰回复给江湖的答案就到了,一切就像是王钰早已经准备好一样。 王钰发给江湖的微信是这样写的:“那次的结果显示,你的体液活力不够,很难在正常的情况下有自己的孩子,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必要再骗你或隐瞒你,我本来想不管怎么样的把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留给咱们,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对老人有个交代了,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你自己去想吧,一个这样的你是怎么让那个笑屁女人怀上孩子的,希望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不要让自己绿的太过于难堪。” 显然,王钰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样的结果对于江湖来说,实在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这时候刚刚得到喜讯的江湖,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承受的。 看着江湖突然这个样子,雨涵当然是很奇怪。 只见雨涵小心翼翼的走到江湖的身边说:“哥,你没事吧?” “这里是公司,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要没有一点规矩的叫我哥,像什么样子?起开起开...” “知道了江总,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你突然就又不高兴了,你能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说,说,说什么说,就知道说,你自己看吧,我看你怎么跟我解释,我江湖究竟是怎么你们了,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一把把手机推到了雨涵身边的江湖,便开始不顾及形象的嚎叫了起来,江湖的办公室和外面办公区只隔着一堵玻璃墙,现在江湖张牙舞爪的样子,外面的业务们看的是清清楚楚。 在这时候的大家眼里,江湖之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定和刚刚来的那个大肚子女人有关系。 也有几个很老的业务是见过王钰的,也知道刚刚那个大肚子的女人就是江湖的老婆王钰,这几个老业务都油的很,也精的很,他们是不会随便的乱说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法子。 对于风度的下场,那几个老业务心里是有数的。 对于王钰和风度之间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数的,可是他们却从来不和任何人说,在他们看来,一旦把这种事情说出来,自己就距离失去工作不远了。 而在江湖看来,应该是没有人认得出来曾经在群里疯传过、美颜过、关于风度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自己的老婆王钰。 毕竟江湖从来没有真正的把王钰介绍给大家认识过,就过去下班的时候来等江湖的王钰,随意在公司门口的远处那么一晃,江湖相信这帮老业务没有那个眼力。 现在听到江湖发威的那几个老业务,还是低头悄悄的忙着自己的工作,他们才不会像一些新人一样东瞅西瞅的。 “什么,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气干什么?” 看着江湖把手机推给了自己,又看着江湖第一次的发这么大的火气,雨涵倒是并没有生气,这时候的雨涵,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涵的疑问并没有得到江湖的回应,不过这时候的雨涵也不需要江湖回应什么了,因为在江湖的手机上,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看到这样的话语,雨涵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 如果王钰说的是真的,雨涵实在是没有办法解释,因为这确实是一件百口莫辩的事情。 “那我就做个亲子鉴定吧,如果鉴定结果确实不是你的孩子,那我雨涵一定不会再打搅你,好了,外面的业务都在看着呢,我们还是开始工作吧。” 听到雨涵这样说,这时候的江湖更加不冷静了,这时候的江湖没有办法和雨涵再纠结什么,毕竟这里是在公司,可是江湖心里的憋屈和火气实在是需要有一个出处,心里窝火的江湖,只能另找出路。 这里是公司,此时的江湖唯一能找的发泄对象只能是他的员工,看都没看雨涵一眼的江湖,便是气急败坏的走出了办公室。 这帮本来辛辛苦苦从各处驻地赶回来开会的员工,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骂。 最倒霉的还要数那个叫风度的业务,本来风度还想着找江湖替自己求求情来着,毕竟在风度看来,平日里的江湖还是爱兵如子的,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曾经有过点什么的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江湖的办公室里。 既然这么大摇大摆的去找江湖,那这个女人和江湖最起码是有什么联系的,本来就做了亏心事的风度,哪还有再找江湖给自己求情的胆量。 风度的业务做的不好,不代表他是一个傻子,这时候的风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背了。 这个哑巴吃黄连的主儿,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被江湖赶出了办公室。 第三五五章 还真去了 这里毕竟是公司,发脾气归发脾气,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毕竟江湖只是一个公司的部门老总,下午的会议上面的领导是要参加的,不管江湖对员工是好是坏,在领导的面前,不管是什么时候,一定是不能出岔子的。 因为江湖部门这个月的业绩斐然,下午的部门会议开得很成功,上面的领导对江湖部门的成绩很是肯定,江湖部门的员工在下午的会议上看到的,是和在公司发脾气时不一样的江湖。 几天以后,一切照旧,业务们都陆续的回到自己所属的市场,江湖所属部门的办公区,又恢复到了没有什么业务员办公的状态。 这个时候的雨涵,也开始闲暇了起来,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候,雨涵便只需要做好公司所在地区的业务员的配合工作就可以了。 这一天快到下班的时候,雨涵找江湖来请假,请假的时间跨度是十天,本来自己的员工一下子要请十天的假,江湖应该是详细的问一下具体情况才对,可是这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江湖,却是一句话都没有问的给批了。 从收到王钰的微信开始,江湖就没有再刻意的找雨涵谈过工作,即便是有时候必须找雨涵做什么事情,江湖都表现的特别见外,他们谈事的整个过程,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雨涵是有想过跟江湖好好的谈一谈私事的,可是看着江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雨涵那本来准备好的勇气或是劲头,也就一下子泄了。 需要请十天假的雨涵,其实是想要去做亲子鉴定的,雨涵是这样想的,在鉴定的结果没有出来以前,雨涵不想再见到江湖,这样的雨涵觉得自己很委屈,这样的雨涵,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如果那个王钰说的是真的,其实江湖自己做一个检查不也很好吗?可是江湖不愿意也不敢面对这样的局面,面对这样的事情的难度,就相当于让江湖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人中间,江湖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让自己变成那样。 其实雨涵也想过让江湖先去做一个检查,可是最终雨涵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为了江湖的面子,雨涵愿意牺牲自己。 对于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子来说,做亲子鉴定这样的检查,实在是太尴尬太无助了,先不说给雨涵检查的医生会怎么联想,就是雨涵自己都交代不了自己。 不过为了自己的清白,也为了江湖能够正视现实,雨涵即便是委屈了自己,还是勇敢的去做了。 这时候的雨涵,不敢确定对于江湖的现实是什么,可这样的雨涵知道自己绝对是清白的,只要有这份清白在手,雨涵就一定相信结果是喜人的。 来到亲子鉴定中心提交过胎儿和偷偷获得的江湖的检体后,雨涵便回到家里将自己宅了起来,亲子鉴定中心告诉她,结果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出来,雨涵这时候的宅,一个是为了给自己疗伤,另一个是为了等那个决定很多事情的鉴定结果。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因为在家里浑浑噩噩的雨涵,每一次睁开眼睛就是十好几个钟头。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过得很慢,因为有时候想睡都睡不着的雨涵,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种度日如年的煎熬。 在这段时间里,江湖没有给雨涵打过一个电话,其实每时每刻的雨涵,都在等待着来自江湖的问候,可是直到接到通知可以取结果的时候,江湖还是没有给雨涵打过一个电话。 七天以来第一次走出家门的雨涵,腿是发软的,眼睛是怕光的,就连走起路来都是有点摇晃的,这样的雨涵,真的是很想哭,可是雨涵还是强迫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 来到亲子鉴定中心的这天,前来取结果的人有很多,在这些人里边,或多或少都把自己装扮了一番,他们这些人的装扮不是为了美丽,而是为了让熟识的人尽量的不会认出自己来,唯有雨涵还是平常时候的样子。 在领取结果报告的时候,前台人员对雨涵的态度是冷冰冰的,也就是这个时候,雨涵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雨涵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很有自信,可在这样的氛围之中,雨涵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安全感。 “医生,你好,我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自己看吧,这种事情其实你自己也是有数的。” 那前台人员说完这句话后,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便是又接着说:“如果自己搞不明白,可以挂个咨询室的号自己去咨询一下,下一位。” 一个绝对没有乱来过的女孩子,却是得到了别人的歪解,心里那不好受的滋味儿是可想而知的,可是这时候的雨涵又能怎么办呢? 这时候的雨涵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不过这时候的雨涵,还是相信报告里面的结果一定没有违背了她的行为,因为她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和没有做过什么。 然而,准备要自己打开报告袋的雨涵,心里还是特别的紧张,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是难以预料的,有时候也是有悖于事实的。 捏着报告袋好一会儿都没有办法下定决心的雨涵,最终还是决定去咨询室咨询一下,雨涵这时候所想要做的咨询,其实并不是想要得到结果的更深层处解读,而是想要在听到结果的时候,有一个人能够守在自己的身边。 挂好咨询室的号来到咨询室的外面的时候,雨涵发现外面等着咨询的人很多,本来等待是一件让人很烦躁的事情,可是此时的雨涵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微笑的看着等待的人们的雨涵,在一个很明显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位子,慢慢的坐下来的雨涵,可能是无聊的把所有等待咨询的受检者们都瞅了一遍。 雨涵这样的行为,惹来了大多数人的反感。 感觉到自己好像并不怎么受待见的雨涵,便是一个人玩儿起了手机,在雨涵看来,这个等待的过程长一点毫无关系,因为雨涵对于结果,本来就没有什么可疑问的。 雨涵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是想要给江湖一个交代,其实也是给江湖一个信心和安慰。 可是有时候的人生是无巧不成书的,就在雨涵随意的翻动着资讯的时候,一条关于女性健康的话题突然的弹了出来。 这是一条关于完整女性第一次过夫妻生活的话题,以前的雨涵,每当遇到这样的话题的时候,总是会带着疑问有点羞涩的看下去,可是这一次看到这样的话题的雨涵,却是没有再顾及那么多。 这条话题显示,一个完整的女性,通过第一次并不激烈的夫妻生活,是不一定能够做到完全破裂的,还有一些女性,真正是第二次的成熟过程,才能实现古时对完整女性标准的体现。 看着这里的时候,雨涵愣住了。 这时候的雨涵联想到了自己,这时候的雨涵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属于这种现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有时候会让雨涵心里胡思乱想的事情就可以解惑了。 对于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雨涵很感激,因为这时候的雨涵开始觉得,自己并没有欺骗过江湖,哪怕是无意之间的欺骗,雨涵都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徒增阴暗。 第三五六章 结果 “你还没有看结果?” “没有,就麻烦你来给我看一下吧。” “好。” 看到进来咨询的人是一位女生,固有的思维让雅雯的内心一下子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 资料显示雨涵是未婚的,既然是未婚的女生,既然是来到这里做亲子鉴定的未婚女生,很多不好言说的事情和情形,便没有什么疑问的显现在了雅雯的脑海中。 “你怎么会怀疑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归属,其实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男人来做的,我对你的建议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让自己很难堪,你现在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尽快的把这个孩子流掉。” 这时候的雅雯对待雨涵的态度,简单点的说的话,应该是很职业,而深层次一些说的话,就应该是有点戴着有色眼镜了。 对于这种还没有结婚便把感情的事搞得这么复杂的女生来说,雅雯从心底里是鄙视的,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也许雅雯在面对雨涵的时候,话语会更加的犀利一些。 雅雯这样的态度,雨涵自然是能够感觉得到的,雅雯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雨涵也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即然看过结果的雅雯对自己还是这样的态度,雨涵觉得,这一切只能说明在雅雯的眼里,没有中标的自己,只是一个幸运的人而已。 雨涵觉得这时候的雅雯一定在想,乱来是没有好结果的,即便你现在恰巧的收到了一个好的结果,那也掩盖不了你乱来过的事实。 看着雅雯那一本正经的不屑样子,这时候的雨涵有点想笑,只见雨涵先是低了一下头,之后又狠狠的抬起头的对雅雯说:“你好大夫,我觉得你太武断了,我建议你还是看过我的结果再这样跟我说话吧。” “看过了呀,我已经看过了呀,你的报告的结果是两个受检体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你认为的他的父亲并不相符,你明白了吗?” 雨涵跟雅雯的回应是带着情绪的,雅雯再次回应雨涵的话一样也是带着情绪的,此时面对着面看着彼此的两个女人,不知为何的较劲了起来。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我自己做过什么我自己的心里还不清楚吗?我建议你工作的时候认真一点,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的开玩笑。” 其实雅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雨涵却是觉得是雅雯工作的失误。 虽然这些天的雨涵一直很紧张,可那只是因为这是一种雨涵对陌生事物的恐惧,对于鉴定的结果来说,即便是没有亲子鉴定这么一个事情,雨涵都完全不会怀疑自己。 可这一切在这个时候的雅雯看来,雨涵只是在为了自己的脸面而故弄玄虚,对于类似这样的场景,其实雅雯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见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的雅雯,便是将结果一页折好的想要把报告推到雨涵的面前。 雨涵是一个很少生气的女孩子,这次来做这个亲子鉴定,雨涵完完全全是为了江湖,从心里根本不怀疑自己的雨涵,便是很用力的把折好的报告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现在的雨涵是大学毕业,即便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报告,可还是能看懂代表结果的字眼的,瞪了雅雯一眼便将目光移向报告的雨涵,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结果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 在报告的结果栏里,还确实显示的是非亲生,这是雨涵万万没有想到的,对于雨涵来说,这个结果也是绝对不可能的,看着这样的结果,雨涵都激动而慌乱的站起来了。 刚刚站起身来的雨涵,又是使劲儿的把报告再一次的推到了雅雯的面前,这个时候雨涵的样子,已经差一点就快变成一个疯婆子了。 “请你坐下,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再次的重申一遍,我们的检测准确率是十分高的,从我们的中心运营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因为结果不准确而导致的错误事故,请你冷静的面对问题。” “我冷静不了,我从来没有和江湖之外的第二个人有过什么,可是这结果又怎么会是这样?这个结果一定是有问题的,一定是有问题的,我拿我的人格担保,这个结果一定是有问题的。” “如果你对这个结果有疑问,那你大可以重新做一遍,如果结果是我们这里有问题,你也可以去起诉我们,我们当然也可以根据判决结果赔偿你的任何损失,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你对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疑问,那你没事做这个鉴定干什么?你是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儿吗?” 这时候的雨涵很激动,在雨涵的带动下,搞得这时候的雅雯也开始激动了起来,本来雅雯就对这样的女生怀有成见,现在看着还在撒泼耍赖的雨涵,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和雨涵叫板了几个回合后,雅雯突然的想到了一些东西,只见雅雯拉近报告又看了一眼后,便是皱起眉头的说:“父系检体的所有人是江湖?这个...这个名字我好像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听雅雯这边的言语味道有所改变,雨涵便急忙的走近雅雯的说:“对对对,孩子的爸爸确实应该是叫江湖,你认识他?他们家好像说过也要做亲子鉴定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做过没有,他的老婆叫王钰,大夫,你知道他们吗?” 对于江湖这个名字,雅雯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可是对于王钰这个名字,雅雯记得还算是很深刻,感觉这里面的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的雅雯,便也就开始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 “知道,他们好像来我这里咨询过,不过应该是还没有...,受检者的私人信息我们是保密的,你...你就说说你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反正结果是一定不会错的。”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只和江湖有过什么,我真的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过什么,这次来这里做这个亲子鉴定,只是为了证明江湖是有生育功能的,他老婆王钰一直咬死说江湖不能生育,如果我的孩子是江湖的孩子的话,那不是一切的谎言都不攻自破了吗?” “不可能,现在的问题都不是你替江湖证明什么了,而是你自己估计也要找江湖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我也是女人,这种事情你自己的心里怎么会没有一点数呢,我建议你还是回家好好的想想吧,生活不是神话,咱们女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怀孕的。” 雅雯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很有道理,可即便是这样,雨涵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此时雨涵的脑子很乱,乱的简直是一塌糊涂。 不过即便是这样,雨涵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对于雅雯所说的一切,从心底其实雨涵是认可的,确实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自己把那个环节给忽略了。 雅雯看着这样的雨涵,便不再说话不再打扰了。 雨涵见雅雯不再说话,便也就强迫自己慢慢的冷静了起来。 这时候的雨涵在过滤着和江湖发生过关系的每一个情景,这时候的雨涵尤其在仔细的思谋着和江湖第一次的时候的很多细节。 现在孩子是大约三个月,而距离酒局那天也是大概三个月,如果这样推算的话,那孩子一定是那段时间怀上的。 此时雨涵的脑海里,不敢放过每一个值得推敲的细节。 “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不...不知道这个细节...,那也不太可能吧...,应该是不太可能。” 第三五七章 确实是有问题 “你在说什么?” “没...没事,这事我觉得没有可能,我都...我都不好意思说。” “这种事情当然是你自己来决定了,我也不是警察,我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对你寻根问底,其实这种事情只要你自己不愿意说,警察也不能为难你的。” “嗯,知道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外面等着咨询的人还不少,那我们的咨询就到这里吧。” 雨涵既然不愿意说出自己有点不确定的疑惑,雅雯自然是不能强求的。 对于这种类型的工作,雅雯已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那么大包大揽了,现在的雅雯很理性,对于工作,更多时候的她,只会做好本职内容。 其实雨涵也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可是挪了一下身子以后,坐在椅子上的雨涵又觉得此时的自己比进来时候的自己更加沉重了。 此时的雨涵开始觉得自己都不敢走出这扇门,因为只要走出这扇门,自己就要面对很多无奈甚至绝望,此时的雨涵觉得,自己现在能靠的只有这个嘴硬心软的大夫。 这样的雨涵,首先是低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便是抬头对雅雯说:“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是太激动了,其实我还是想你能帮我,我真的没有做过不好的事情,我真的是清白的。” “哎,你这...,算啦算啦,我问你,你给中心提供的检体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吗?我现在觉得你还是请那个江湖本人亲自来一趟中心吧,我觉得现在咱们首先需要重新做一次鉴定,而你需要给中心提供的检体,必须要慎重的让本人亲自来提供。” 雅雯说的很有道理,雨涵听起来也觉得很切合实际,可是如果要江湖出面提供检体的话,江湖他会答应吗?已经搅在江湖和王钰之间的雨涵,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雅雯自然是公事公办,可雨涵却是当事人,当事人在面对问题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冷静思考的,越来越觉得自己一个人根本理不清楚思路的雨涵,便把自己心里唯一没有画面感的关于酒局后的那件事情告诉了雅雯。 雨涵说给雅雯的这件事情,其实就是雨涵和江湖酒醉的那次,雨涵可以很确定的是,那次没有知觉的关系,一定是存在着的,虽然雨涵和江湖一样都对那段关系没有记忆,可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又怎么会有其他的可能性。 雅雯听过雨涵的讲述后,也就不再跟雨涵说咨询结束的事情了,这时候的雅雯也在思考,既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那确实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不过他们作为已经醉的断片儿了的醉鬼,究竟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呢? 这一个细节雅雯没有在雨涵的讲述中听到。 即便是现在的雅雯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傻傻工作了,也不再随便的把一些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可是当雅雯真正遇到咨询者的难事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替别人着想起来。! 有着这样的疑问的雅雯,便把这个细节抛给了雨涵。 “哦,本来是我和我们的客户一起送江湖回房间休息的,因为那个时候的江湖已经完全喝倒了,不过回到江湖房间的时候,我也就一下子倒了,我们的客户以为...,反正他们以为我和江湖是那种关系,然...然后就把我们扔一个房间了。” “那你的那个客户是男性还是女性。” “有男有女吧,具体我不是很确定女的都上来没有,反正男的是和我一起扶江湖上去房间过。” “那你醉倒的时候那个男客户还在你们的房间吗?” “这个我不好确定,应该是在的,我的脑子里好像是有点他在房间的印象,不过画面不多,应该是在的。” “那我建议你把他也请来一起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他不配合的话,你可以寻求警察的帮助,现在孩子这里已经是一个既成事实的存在,一定是有人做过坏事,或者你,或者江湖,或者你们的那个客户。” “我?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坏事。” “呵呵,和我说这些没有用,你有没有撒谎也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如果你想让这件事情真相大白,那我给你的建议已经全部告诉你了,现在你走吧,我这里必须叫下一位进来了。” 雅雯的话把雨涵说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的是雅雯所设想的那样,那事实的细节实在让雨涵的不能接受。 本来是为了给江湖解围的雨涵,现在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被丢在沟里的人。 雅雯对雨涵的点拨,其实已经很到位了,剩下的事情都是需要雨涵努力去做的项目。 对于有可能是其他的未知过程,雨涵现在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听到雅雯的建议后,雨涵没有再强求,因为雨涵知道雅雯给自己的咨询很到位。 离开鉴定中心的雨涵,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即便是微风将她的头发吹散着,即便脚下的步伐都不是那么的扎实,雨涵依然坚强的向家的方向走着。 回家的路,雨涵没有坐公交车,也没有坐出租车,一个人像是很有力的向前走着的雨涵,整个人就像是飘着一样。 在此时的雨涵看来,结果可能就是这样了,因为已经绞尽脑汁想过很多细节的雨涵,只有朱总这里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其他的任何地方雨涵都是清醒的,只有关于朱总在的时候,雨涵是没有意识的。 这时候的雨涵,完全可以断定别的地方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这个时候的雨涵,那颗已经开始绝望的心,没有任何方式和任何人能让她舒展一些。 在父母的面前,从小到大的雨涵都是独立的,也是从来不需要父母操心的,学习也是名列前茅的,现在突然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么要强的雨涵,又怎么会跟自己的父母去说。 终于在刚刚进入社会的时候,就认识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江湖,这样的雨涵,终于可以有时候的把包裹着坚强的外衣脱下,可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雨涵都不知道怎么来面对江湖。 其他的朋友或是同学甚至闺蜜等伙伴,雨涵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更不愿意让别人议论自己的事情,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那雨涵也希望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 不知不觉的,雨涵已经走到了市里边连通南北的大桥上。 在雨涵的印象中,对这座大桥最深的记忆不是风景也不是夜景,而是不记得几年多以前这里有个男人掉下去过。 那时候的雨涵,才是刚刚来到这座城市上学,这个事件是雨涵来到这座城市以后知道的第一件大事。 站在桥边看着桥下的涓涓流水,雨涵突然被河水那深不可测的未知给陶醉了,这时候的雨涵,很想知道这桥下的水究竟有多深。 第三五八章 为什么要这样 现在已是正午时分,雨涵此时站着的位置是自行车道,自行车道与桥下的河面隔着一条大概一米高的金属护栏。 应该是因为正午的原因,现在的自行车道上并没有什么来往的车子,不过汽车道上还是不乏穿梭的车辆。 此时的雨涵,正趴在护栏上看着桥下的河水。 最近的雨水很多,河水也比前一段时间涨了很多,不过今天没有什么很明显的风,整个河面显得很平静。 这条河是这座城市的母亲河,年年岁岁的养育着世世代代的这个城市的人,从开始站在护栏边直到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时候的雨涵,眼睛里虽然是平静的河面,内心之中却是波涛汹涌,不管是雨涵的哪里出现了问题,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是,雨涵肚子里的孩子确定不是江湖的。 即便雨涵在雅雯的面前怀疑过报告的准确性,可她的心里知道,这种精密性的检测报告是很少会出现问题的,一切只是她的难以面对现实在作怪。 从小就很是要强的雨涵,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哪怕这个结果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主导而造成的,可是雨涵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静静的看着河水的雨涵,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上大学以前的时候,雨涵总是想通过自己的学习成绩来证明自己的优秀。 上大学以后的雨涵,又总是想尽快的独立起来,希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工作以后的雨涵,又遇到了自己的爱情,对于这份爱情降临的偶然,曾经的雨涵是感谢上苍的,因为雨涵觉得一切都是老天刻意的安排。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一切根本就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突然仰头看了看天的雨涵,便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也就是这一声叹息过后,一直是趴在护栏上的雨涵,便是快速的翻过护栏的向桥下的河面扑去。 也许是雨涵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快了,也许是此时桥上的人来人往太少了,也许这一切其实就是命运的安排,不管有多少也许,结果是此时的河面只剩下了圈圈涟漪。 一猛子冲到水里的雨涵,一下子被河面的拍打整蒙了,朦朦胧胧之中的雨涵,能够感觉自己在不停的下沉。 那下沉的速度既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雨涵喜欢这种下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在无忧无虑的飞翔一样,这种张开翅膀向下俯冲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可是即便鸟儿飞的再高,就这样不停的向下俯冲,总是有需要上升的时候,如果触底的话,落个头破血流总是不好的。 在这个过程中,雨涵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儿时和父母一起在游乐园玩耍的情形。 在这个过程中,雨涵的脑海里还有着和江湖的那些不好意思的画面。 最后在雨涵的脑海里呈现出来的,是她第一次学游泳时候的景象。 那种第一次游泳的恐惧,突然便反射到了雨涵的全身,此时的雨涵,慢慢的开始清醒了,此时的雨涵也就是猛地呛了一口水之后,便是一下子夹紧双腿像鱼尾一样的摆了起来。 这时候的雨涵开始快速的向上冲去,一切就像是身后有一条鲨鱼在追赶雨涵一样。 “啊...” 终于一个猛子冲出了水面的雨涵,首先的第一件事便是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对于此时的雨涵来说,这口猛地吸进肺腔里的空气,感觉就像是闻到了最香的气味一样。 以前的雨涵从来没有觉得空气可以这么的香甜,以前的雨涵从来没有觉得阳光明媚是一种这么美好的感觉。 什么想不通了,什么过不去了,什么太累了呀,对于此时的雨涵来说,竟然都变成了一种美好的体验。 也就是这样的一个行为,雨涵把一切都想通了,什么都没有活着更好。 慢慢悠悠的在河里边自由自在的游了一会儿后,雨涵想上岸了,雨涵想回家了,哪怕家里只有雨涵一个人,可雨涵还是想回家了。 终于找了一个可以上岸的角落,雨涵这才算是完完整整的结束了一段旅程,浑身湿漉漉的感觉让雨涵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物质在告诉雨涵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一样。 在岸边抖搂了好半天水渍的雨涵,这才找了一处台阶向桥上走去,刚刚上到桥面后的雨涵,便是回头又看了一眼桥下的河水,这一次雨涵的回眸,只感觉到了恐惧和后怕。 站在马路的一侧准备要打车回家的雨涵,这时候才发现手机不见了,此时的雨涵能想到的手机去向,只能是和她一起跳进河里了。 她游上来了,但是手机却再也见不到阳光了,这种借物思己的感觉,让此时站在夏日烈焰下的雨涵,慢慢的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刚才雨涵跳进河里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雨涵的轻生举动,现在雨涵湿漉漉的爬上来了,却是在突然之间有好几个路人围住了雨涵。 大家都很关心雨涵目前的情况,大家也都在问雨涵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时候的雨涵没有脸说出真相,这时候的雨涵,只是告诉大家自己不小心掉进河里去了。 这时候的大家都在为雨涵的幸运而庆幸,这时候的大家都说雨涵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只有雨涵自己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傻。 在大家追问她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雨涵一直在婉拒,可就在大家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雨涵却是拉住了一个想要帮助她的路人的电动车说:“可以载我去最近的派出所吗?” “我...我的电动车没有牌子,那个...,去派出...没事,算了,不管它了,我就载你一程。” 一听这位路人的顾虑,雨涵的心里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可是看着这位陌生朋友立马便改变了主意,雨涵便没有再多想的坐到了这位朋友的后座上。 雨涵去派出所自然是想要报案。 平时的雨涵,是一个喜爱收藏一些有意义的东西的女孩儿,也就是这么一个平时的爱好,让雨涵肚子里的孩子不需要再受一次取检体的疼痛,因为雨涵那天在酒店房间的贴身衣物,雨涵竟然还在保留着。 不是清洗过以后保留着,而是原汁原味原封不动的保留着。 这样的巧合,让办案人员省了很多的麻烦,也就是大概一周多的时间,通过dna库的搜索和比对,警察便找到了那个和雨涵贴身衣物上的体液切合的人。 那体液检测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这两个人雨涵都认识,不过这个结果却是雨涵这么都没有想到的。 第三五九章 匪夷所思 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人是江湖,而另一个却不是朱总。 结果出来的初时,通过档案里的照片,雨涵只认出了江湖,另一个男人却是雨涵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直到警方将另外一个叫田宇的男人叫来,雨涵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和这个男人有过任何交集,可是等朱总和江湖他们都被警方请来的时候,雨涵这才算是恍然大悟。 造成雨涵的困惑的原因,其实是起源于朱总他们公司的一个秘密。 平时很少有人传播这个秘密,其实也是大部分朱总的员工不敢传播的一个秘密,因为传播这个秘密的后果就是失去工作。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叫田宇的男人,其实就是那天和江湖他们喝酒时候的甜甜。 田宇是一个喜欢男扮女装的男人,不过田宇的性取向好像并没有问题,当然也可能是双性的那种,而朱总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玻璃。 平时的朱总常常会带着不同的美女出席一些应酬,在场合里相互之间的言语之间,朱总总是喜欢对女性表现的特别的轻浮,这样的朱总,其实只是在掩耳盗铃一般的掩饰自己的不同性取向罢了。 不过这些细节对于像江湖一样和朱总走的很近的合作商来说,其实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秘密。 有时候像江湖这样的合作商们,之所以一般不会随便说朱总的这种事情,其实只是不想让朱总知道以后损失生意。 大家都是场面上混口饭吃的生意人,又怎么会顺着嘴溜的因小失大呢。 那个男扮女装的田宇,才是真正对雨涵实施不轨的人,不太清楚哪天酒局上的那个玉玉究竟是不是也是像田宇这样的人,不过在玉玉没有涉及到一些性犯罪之前,没有人有资格过问和干涉她或他的穿着癖好和打扮自由。 关于雨涵肚子里的孩子非江湖血脉的这件事情,在田宇被逮捕之后,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真相刚刚大白,平时嘻嘻哈哈的朱总,便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里边,没有人能够理解朱总那时候的心情,也无法理解朱总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 即便是甜甜和玉玉在酒桌上被人灌酒的时候,朱总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怜香惜玉,可是听到甜甜背着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后,他却是情绪彻底失控了。 事情的细节是这样的... 他们的那场拼酒最后是玩儿不下去了,因为大家纠结输赢的问题,所以最后朱总很不高兴,不过最终还是在江湖这里妥协了。 最终江湖答应了每人分大概七两多的混合酒液,最终朱总现场通知公司财务给江湖公司打足了一千两百万,然后那场酒局这才宣告结束。 待他们一起来到洗浴中心的时候,刚刚穿着泳衣泡了一会儿温泉的江湖,就因为不胜酒力的醉倒在浴池旁。 水池子里肯定是不能睡觉的,大家只能想办法把江湖抬回到房间里去。 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刚刚的把江湖弄到房间的时候,看着很能喝酒的雨涵,却也是突然醉的失去了知觉。 朱总挺能喝酒,这时候的朱总还算是能挺得住,不过朱总有个习惯,如果喝过酒没有好好的泡一个温泉浴,第二天起床之后便会头疼欲裂。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江湖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的朱总,最终决定把甜甜留下来照看江湖他们以后,便是带着玉玉又去泡温泉去了。 刚刚倒下去的雨涵,还没有到了那种不省人事毫无意识的地步,不过爬起来看了一眼房间以后,估计是觉得家里只有甜甜的雨涵,便是放心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的雨涵,已经是实实在在的醉死了过去。 雨涵哪知道甜甜其实是一个男人,这样不正常的事情,不是谁随便的脑洞大开就能猜到现实中也会恰巧的遇见这种事情。 然而雨涵就遇上了,不仅遇上了,还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事情搞清楚以后,朱总伤心的走了,甜甜被警察带走了,站在警察局门口的雨涵和江湖,脑子里懵的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才好。 其他的事情还可以各随所愿的谈,可是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个大问题,这个问题还是一个迫在眉睫让人揪心的问题。 “江总,我还需要请半个月假,如果公司规定不允许的话,那我只能是先办理离职。” “你请假要干什么去,按道理说发生这种事情的话,你确实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和公司也有一定的关系,可是你...,哎,我想和你好好的谈一谈,咱们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吗?” 这时候的江湖很自责,且不说江湖现在和雨涵的关系,单说那天的酒局,江湖就很自责自己不应该纵容雨涵喝那么多的酒。 “等我休息回来再说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那孩子怎么办,你是想要把他打掉是吧?” “虽然孩子是无故的,可我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是尽快的把他打掉,留他来这个世界上对谁都不好,你走吧,反正这假我是一定要请的。” 把警察这边的所有事情都解决好以后,雨涵便想着去把孩子先尽快打掉,至于之后一些关于和江湖的感情问题,现在的雨涵已经想的很明白。 雨涵是这么想的,如果江湖在雨涵请假的时候,哪怕是主动的联系雨涵一次,可能现在雨涵的心里都会好受一些,结果江湖却是一次都没有联系雨涵。 如果这次雨涵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雨涵肚子里的孩子是江湖的,一切也许只是哄哄而已的事情,可是结果却是恰恰相反。 如果雨涵没有一时糊涂的去跳河,如果雨涵这一跳就再也没有起来,很多事情也就不需要再解决了,可是雨涵又游上来了,这事就是这么寸。 这么多的如果让雨涵明白,在江湖的心里,可能客户是最重要的,可能他自己是最重要的,可能王钰都是很重要的,可是雨涵觉得她自己在江湖那里,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虽然在雨涵的心里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决定,可是雨涵却不想在警察局的门口和江湖说这些事情,雨涵想等自己好好的冷静一番后,再和江湖开诚布公的说明白一切。 雨涵走了,没有回她在这个城市的家。 雨涵走的很干脆,连日常需要的手机都没有再买,等到江湖拿着一个新手机到雨涵家找雨涵的时候,才发现雨涵的家里从早到晚都是没有人的动静。 对,江湖在雨涵家的门口等了雨涵整整一天一夜。 其实江湖也不知道自己等雨涵具体要做什么或是说什么,可是这时候的江湖就是想见到雨涵。这时候的江湖很后悔在警察局门口没有拦住雨涵离开的脚步。 江湖搞不清楚自己在感情方面为什么总是慢半拍。 王钰喜欢浪漫,可是江湖总是后知后觉,雨涵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是江湖还是后知后觉,是性格的原因吗? 关于这个问题,此时连江湖自己都搞不明白。 第三六零章 这样的结局太惹人反思 关于雨涵离开亲子鉴定中心以后发生的事情,雅雯并不知道,虽然有时候的雅雯也很惦记雨涵最后的选择,可雅雯没有渠道去了解关于雨涵的这些事情。 这种比较关心却无法获取信息的感觉是很不爽的,不过不爽又能怎么样呢,类似这种不爽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即便是雅雯有心想管,可又怎么能管得过来。 这一天,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也没什么地方想要去的雅雯,便一个人窝在家里刷着视频。 手机的浏览器里,今天没有什么让雅雯感兴趣的信息,这样的雅雯,百无聊赖,慵懒无聊。 可就在雅雯迷迷瞪瞪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张比较熟悉的照片信息出现在雅雯的手机屏面上,这个信息是浏览器里最新的新闻提示。 在现今这个互联网充斥着每个角落的时代,每天都有海量的别人的遭遇出现在新闻之中,本来雅雯对这些别人的遭遇是不想多看的,因为雅雯不喜欢一些网络喷子们的那些所谓正义的言论,也不想让自己陷入一些负面的情绪之中。 与其让自己看过之后心情不爽,还不如首先就选择回避,不过这条资讯雅雯却是没有能够回避掉,因为首先出现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前一段时间的雅雯是接触过的。 这个照片上的男人是郭炳辉,而这则新闻的主要内容是刚刚发生的一起伤人致死案。 另外的一些现场图片上已经马赛克处理过,这时候的雅雯看不清楚现场的画面,不过即便是这样,从图片的某一些细节里可以隐隐看到,现场的地面上到处是血迹斑斑。 正常的人当看到人血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恐惧和紧张的条件反射,此时的雅雯也是一样,一骨碌从沙发上蹦起来的雅雯,手机和眼睛的连线却是始终没有断开过。 “妈妈妈,你快过来。” “怎么了,鬼哭狼嚎的像个什么样子,这大周末的,你一个老闺女,不出去找人玩儿去,整天的窝在家里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雅雯的妈妈和很多家里有老闺女的母亲一样,很是希望自己的闺女能多出去参加一些交际活动,可是从受伤出院以后,雅雯便很少去主动的认识一些新朋友了,就连以前的一些老同事老同学,现在的雅雯都很少联系。 倒不是雅雯不愿意联系新朋友,主要是只要有新的朋友走进雅雯的生活,只要这个新朋友是男性,雅雯的妈妈就会追着雅雯问东问西,雅雯很受不了这个。 关于以前的一些老朋友,总见一些已婚的男性朋友吧,雅雯总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妥,去见一些已婚的女性朋友吧,现在的雅雯和她们的话题又是格格不入。 她们每次见到雅雯的时候,几乎都是拖儿带女的阵仗,也几乎都是奶粉尿布的话题,雅雯搞不懂这些乱七八糟。 这样的次数越长,雅雯便开始刻意的回避这种约会了。 有时候雅雯想找一些未婚的女性朋友见面聊聊,可每次约她们的时候,却几乎都是在听她们秀恩爱,雅雯一样也受不了这个。 现在的雅雯,也不再会主动的见一些已经处理过的案子的当事人,现在的雅雯很烦听那些关于婚姻爱情的杂七杂八的荒唐事。 现在妈妈又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眼睛里本来只关注着新闻的雅雯,便又是烦躁了起来。 “妈,妈,妈呀,又开始扯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是烦死了,你还是快过来看看这个吧,你要是看过这个新闻,就不再会催我结婚了。” “胡扯,就知道整天把着个手机看,看看看的能看下个男朋友吗,咋啦,又有什么邪事怪事了?” “不是邪事怪事,妈,你还记得上次我请你们出去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个事吗?” “啥事,不记得了,除了你要带男朋友回来的事,其他的事都不记得了。” “妈,你还胡扯,就是有个女的住院了,然后她家男的发现孩子不是他的的那个事。” “怎么了?管人家那么多事的干什么,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 “怎么了?那个男的杀人了。” “怎...怎么会杀人了,不能过就不过了呗,杀人干什么,把他老婆杀了?对了,他老婆不是还住着院吗?” 一听雅雯说有个自己知道情况的人杀人了,雅雯妈妈便也就紧张了起来,这时候雅雯妈妈的眼神,立马便从雅雯这边转到了雅雯的手机上。 这个时候的雅雯妈妈也顾不得雅雯的终身大事了,此时的母女俩,开始紧紧的挤在一起抢着划拉着手机屏幕。 虽然手机资讯里还没有公布具体的案情细节,可此时的她们娘儿俩,巴不得把手机挖一个洞的想要看到真相。 “过几天应该就公布了,妈,你看人家警察不是说了吗?是因为夫妻之外的其他关系导致的社会恶性事件。” 抢过雅雯的手机上上下下的来回划拉了好几次的雅雯妈妈,眉头皱的能夹住一根筷子。 此时雅雯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雅雯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时候的雅雯觉得,如果那天见郭炳辉的时候,自己能够多劝一劝他的话,是不是就会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时的雅雯,开始莫名的难过起来。 按照工作流程和细则,雅雯其实已经做得很好,可是看到一切变成这样的结果的雅雯,心里还是充满着自责和内疚。 在雅雯看来,既然已经知道最起码自己的妻子没有背叛自己了,这个郭炳辉又为什么不能把一切交给警察来处理呢? 自己的面子和外人的看法就这么重要吗? 这样一来的话,还不是一样闹得天下皆知,还不是一样没有避免任何的面对。 此时的雅雯真想现在就去找郭炳辉说道说道。 此时的雅雯真想现在就去安慰一下郭炳辉的妻子、老人和孩子。 此时的雅雯也真想和所有在评论区瞎胡猜忌的喷子们说一声,口下留人,口下留德。 雅雯还想告诉那些网络上的道德婊们,理性评论健康,恶意揣测伤身。 可是愣了好一会儿的雅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雅雯知道单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改变这些现实。 看着妈妈拿着自己的手机找到爸爸的继续议论着,雅雯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冲一个澡的怪想。 此时的雅雯想,最好把冲澡的水温调到最低。 在此时的雅雯看来,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一番。 第三六一章 那年夏天 这是一个新的故事,也是一个集职场、夜场等元素结合在一起的故事,还是一个跨越了近三十年关于亲子话题的故事。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自主创业的浪潮已经开始撩动起了很多大学生那颗躁动的心。 此时的古都煤城,烈日蛰人,骄阳似火。首发 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文向荣,推着一辆后座上驮着数箱啤酒的二八自行车,行走在稍微能遮日马路牙子边。 将车子后座上的啤酒卖完,是文向荣今天给自己定的目标。 作为自主创业的小老板,文向荣身兼数职。 因为没有什么资金的文向荣,打得了货款就请不起人,请的来人就打不起货款。 没有选择的文向荣,只能事事亲力亲为。 在常人看来,啤酒是一种大路货,卖几箱啤酒实在不是什么难事,碰上爱喝酒的,一个人搞定也说不定。 道理还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当时是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四百块钱左右的时代,一瓶卖五元的高档啤酒,如果放在类似酒吧会所的高消费场合,咯嘣的卖一些也许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可如果要将它销售于市井,一切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此时在文向荣行走的前方,有一家挺小的便利店,到现在还没有买一瓶的文向荣,想进去碰碰运气。 “大姐,金星啤酒要不。” “不要,我家男人不在,知道不,我家男人不在,一天到晚来的都是些跑业务搞推销的,烦不烦。” 正陶醉在还珠格格剧情中难以自拔的小超市老板娘,直接将抱着一箱啤酒上门推销的文向荣赶出了店门。 “大姐,有政策,价格合...”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大夏天的,瞎溜达什么?不知道店里开着空调呢吗?开什么门儿,最讨厌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骗子啦。” 本来还想着要推开店门再争取一下的文向荣,这次直接被老板娘推出了店门,文向荣尴尬的站在店门口,委屈的低声嘟囔道: “那儿凉快...?店里不就挺凉快的嘛。” 文向荣,从小在青北农村长大,刚刚懂事开始,文向荣就跟着父母上街卖菜、下地干活。 等上大学之后,又在课余时间很不安分的干各种兼职钟点工,以此来挣得一些生活之资。 大学毕业后,倒腾图书,推销速冻饺子等一些毫不搭嘎的营生,让曾今没有什么助力和背景的文向荣体会到了有钱真好的快感。 可整日不让自己清闲的文向荣,却因为少年轻狂导致的盲目激进,最后只搞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收场。 文向荣的遭遇和经历,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完全全的一场空。 因为之前的一通折腾,此时的文向荣,已有了负数的数十万扛在肩上。 那个时候的数十万外债,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种巨大的压力,让文向荣一点都不敢松懈。 之前几年的失败,让文向荣养成了一副倔强的性子,此时蹲在大树底下的文向荣就想:“你男人不在啥意思,真是的,我又不怎么样你,你男人不在...,那我就等他回来,你夏天不卖啤酒,开什么小超市。” 想到这里,文向荣便急忙起身的忙活了起来。 只见他直接将加重自行车靠在绿化带树干上,并将车子上的六箱啤酒全部都卸了下来,还一箱一箱的把这些啤酒垛在人家店门口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 即便是老板娘一直从店里向外的一直瞄着文向荣,可文向荣却是权当什么都没看见的就是不离开。 对于文向荣的做法,老板娘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文向荣占的是马路牙子,所以老板娘实在是想管都管不着,毕竟马路牙子不是他们家开的。 “嗨,哥们儿,你这是金星啤酒吧?你这啤酒多少钱一瓶。”一个去小超市隔壁饭店吃饭的食客,突然好奇的停下脚步问道。 正蹲在树下抽烟解乏的文向荣,一听有人询问自己的啤酒,便是急忙迎上去微笑的回应说:“对对对,是金星啤酒,五元一瓶,盖子有奖没奖都退五毛。” “五...有奖?有什么奖?”食客惊诧了一下又好奇的问道。 听到食客的续问,文向荣微笑而神秘的回应说:“我正好渴了,我自己先喝一瓶,顺便给你展示一下我们的奖。” “你...你可别,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啤酒贵,绿瓶装的金星啤酒才一块多钱一瓶。”食客一边像是见了瘟神一般的转身要离开,一边嘴里还念叨着类似有点贵的字样。 文向荣笑了笑说道:“没事,我自己喝。” 说话之间的文向荣,拿在手里的啤酒瓶已经启了开来。 这个时候并没有再理会那个食客的文向荣,一边看着手里的瓶盖内壳,一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怎么才是个再来一瓶,今天的手气真背。” “再来一瓶?再来一瓶是什么意思,你们这还真...真中奖啊,不会是你自己安排好的吧。”那食客听到文向荣的话后,又有点犹豫的退回来几步的问说。 听到食客这么说,因为销售压力和燥热难耐心里本来就有点烦躁的文向荣,便是有点激动的将啤酒瓶盖递给食客说:“哥真会开玩笑,这是流水线上下来的啤酒,又不是咱们家里的热水壶,还能想看就打开看看不想看再盖回去吗?我就是个业务员,没有必要做那个弊。” “你们这些当推销员的,都是一些满嘴跑火车的撇子,我可不相信你们,我自己挑一箱可以不。”食客围着六箱啤酒一边转着一边说道。 文向荣一听这人动了心思,便是急忙收回情绪压制着激动继而微笑的回应说:“可以可以,不过我可不能给你保证中什么奖。” “我就开这箱,你都有什么奖来?”食客停下脚步,用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最底层的一箱啤酒说道。 文向荣一听有戏,便急忙举起刚刚已经打开的那个啤酒瓶凑近那人说:“哥,您看,在啤酒标上写着呢,一等奖一箱,二等奖再来一瓶,三等级五毛钱现金,啤酒盖子有奖没奖都是五毛钱。” “知道了,就我踢过的这一箱,你给我全部都打开。”食客又踢了一下那箱刚才选中的啤酒包装说道。 一箱啤酒本来是不值什么钱的,可一箱啤酒的销售以及全部开瓶,对于此时的文向荣却是天上突然掉馅儿饼的美事,愣了一下的文向荣,便是多少有点乱了分寸的说:“哥,您...您就一个人吗?一箱都打开喝不了吧。” 第三六二章 有点钱以后 “谁说我是一个人?我们部门一起出来吃饭,两桌十七八个人呢,都给我打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伙子老实不。”食客叉着腰开始天下唯我独尊的说道。 一听食客好像是较真起来,文向荣便是有点难为情的说:“哥,我们的综合中奖率是百分之六十,但一箱能中几瓶的话,我真的说不好也不敢保证。” “行了行了我知道啦,中几瓶算几瓶吧,中你几瓶啤酒又发不了财,就是感觉好玩儿,打开打开一箱都打开。注:在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酒饮玩儿开瓶中奖一说。”那食客既有点不耐烦又表现出了财大气粗的样子的说道。 既然客人这么的执着,文向荣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只见文向荣先是直接用钥匙划开包装箱胶带封口,继而啪啪啪十数下的将12瓶啤酒全部打开,然后将12个啤酒瓶盖子全部交给了食客。 也就是食客刚刚的接过啤酒盖,在食客身后的不远处,便前前后后的走来了一群人。 在这群人里边的其中有个大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应该和这个食客是熟识的,只见这个大高个子中年男人一边走着一边喊道:“刘子,你干什么呢?” “主任,我在这里买啤酒呢,金星啤酒新出来的高档酒,这业务员说有的盖子里有奖,我就让他打开一箱看看。” 那食客一听背后有人叫他,便是急忙转身的一边满脸挂笑弯腰打招呼,一边将酒瓶盖子递给了那中年男人。 那主任接过酒瓶盖子在手里抖搂了一下后,便是一边眯着眼睛瞅着瓶盖子内壳,一边嘴里慢慢的念叨着说:“是吗?有奖?有点意...思啊,一个、两个、三个...有点意思,四个三等奖,五个再来一瓶,三个谢谢惠顾,哈哈哈...有点意思,三等奖是啥?” “主任,三等奖是五毛钱,盖子中不中奖都有五毛钱。”食客殷勤的回应道。 主任笑眯眯的念叨着:“一个五毛,十二个六块,还有三等奖一共两块,一共中了八块加五瓶啤酒,哈哈哈...” “主任,咱们部门是十八个人,要不搬上两箱?”那食客笑眯眯的看着此时挺有满足感的主任说道。 主任没有理会那食客的又念叨了一会儿才回应说:“一个人平均两瓶,那就是三十六瓶,一箱多少瓶来?” “十二瓶。”食客和文向荣异口同声的说道。 “十二瓶?那就搬上三箱,剩下的我们就中多少全的部都喝了它,讨个好彩头,哈哈哈...”主任一边向不远处的饭店挪步,一边伸出三个手指头来的说道。 因为文向荣销售的这种啤酒里面的再来一瓶很多,所以这帮人一会儿一定还会喝出不少的再来一瓶,可文向荣只是一个没有店面的销售人员,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刚才这些食客中奖后的及时兑付,如果是这样,文向荣卖出这些啤酒也就没有了实质的开拓意义。 怎么办呢?刚才还是特别兴奋的文向荣,这时候又开始为自己啤酒的售后服务发起愁来。 此时的这帮食客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开始喝酒以后的他们,一定会马上的找他讨个说法,此时的文向荣必须尽快的想出一个解决方案。 “嗨,那个...那个卖啤酒跑业务的,嗨...,你聋了?” 就在文向荣坐在啤酒箱子上愁眉不展的时候,旁边小便利店的那个老板娘突然拉开门探出头的叫起了文向荣。^ 此时的文向荣正在焦心的想事,那老板娘的叫喊文向荣根本没有听到。 “嗨嗨嗨,你聋了,你什么意思?” 第一次没有得到文向荣回应的那老板娘,便是有点不耐烦的从店里边走了出来。 当像是汽油桶般的老板娘站在文向荣身边的时候,此时的文向荣一下子感觉到了一丝阴凉。 这位老板娘的身材很壮实,当像一堵墙的老板娘站在文向荣向阳面的时候,正好挡住了从树杈缝儿里照射到文向荣身上的刺目阳光。 此时的文向荣被这突然的舒适唤醒了。 看着直愣愣的站在自己身边的老板娘,文向荣的脑子突然一下子就开起了窍。 “啊!哦,嫂子啊,您这是...?” 这位老板娘突然主动的来找文向荣,无非是看到了刚才出现在她家店门口的一幕,对于开门做生意的人来说,岂有看到生意不做的道理。 前一会儿的老板娘还没有意识到的事实,此时文向荣用一场情景剧一般的场景,明明白白的诠释给了那位老板娘自己产品的买点,这时候的这位老板娘,是跟文向荣谈生意来了。 有了文向荣前一会儿的情景展示,虽然是有点抠门的老板娘,最终不仅留下了文向荣剩下的三箱啤酒,还预定了文向荣五十箱啤酒的货,同样也成为了文向荣的产品的免费售后门店,这样的结果,文向荣自然是特别高兴的。 自己的产品在附近做售后的地方有了,今天收获满满的的文向荣,便是高高兴兴的跑去那个食客就餐的那家饭店,文向荣此举的目的是告知食客他的啤酒的奖品兑付办法。 文向荣刚刚走进那家饭店的门里,那个食客就急急忙忙走了出来,这两人差一点就撞了一个满怀。 那位食客这么急急忙忙的不为别的,只为他们刚才忽略了的持续兑奖细节。 事实是文向荣不仅给那位食客解决了问题,还在这家饭店也上了自己的产品。 就这么不停的复制着模式的文向荣,在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做到了一百多人的公司规模。 这时候的文向荣,手里已经有了点钱啦。 手头开始宽裕了一些的文向荣,便又想起了一个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的女孩。 这个女孩这些年一直在给上学的文向荣打生活费,哪怕是文向荣已经开始做生意了,这个女孩儿还在给文向荣打生活费。 这个女孩是文向荣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玩伴。 三年前他骗那个女孩说自己要去考研,并告诉那个女孩读研究生是有补助的,要求这个女孩以后不要给自己生活费了。 可事实是文向荣并没有去考研,这几年的文向荣一直在努力的挣钱做生意,这些做生意的日子有赔有赚,有时候的文向荣甚至是焦头烂额的,每每文向荣面临无助的处境的时候,他就会特别的想念那个给自己打了很多年生活费的女孩。 直到现在,文向荣还能收到那个女孩给自己打来的生活费,可是这个女孩现在在哪里,文向荣却是一无所知。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文向荣还能每个月的收到这个女孩寄来的信,虽然这个女孩来信的寄件地址常常在换,可那时候的文向荣根本没有在意这一点。 因为给文向荣寄信的女孩常常的换寄件地址,所以文向荣回给这个女孩的信常常的因为找不到收件人而被退回,这样的情况时间发生多了以后,文向荣就很少给那个女孩回信了。 毕业那年的寒假时候,回家过年的文向荣见到过那个女孩一次。 那一次见面那个女孩把自己给了文向荣,而文向荣也把自己要考研的好消息告诉了那个女孩。 可是假期结束返校以后,当文向荣拿着那个女孩留个他的新地址给她写信的时候,却又一次的收到了一份没有收件人而退回来的信。 至此以后,文向荣就离开学校了,再后来,文向荣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女孩。 这些年,就连老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去到那里。 通过这个女孩给文向荣打生活费的线索,文向荣找到了这个女孩这些年常常给他打生活费的城市,通过一些正规途径,文向荣了解到了给他打钱的还是这个女孩本人,可这个女孩究竟住在那个城市的哪个角落,文向荣却是一直没有找到。 在那个网络不发达也没有普及监控的年代,找一个应该想要躲起来的人,实在是一件犹如大海捞针的事情。 无奈之下的文向荣,便将自己的公司搬到了那个城市。 第三六三章 重新开始 一家公司的搬迁,可不像一个家庭搬迁相对的那么简单。 经过几年的努力,文向荣在煤城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客户资源,此次将自己的公司搬迁到那个女孩子出现过的地方,意味着很多的事情需要重新开拓。 不仅如此,文向荣原来在煤城辛辛苦苦开拓的资源,如果想要继续的维护,就要付出比原来多一倍以上的成本付出,这样的压力对于季节性很强的啤酒贸易生意来说,实在是一个难以估量的代价。 不过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搬离煤城的文向荣,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即将要失去的东西。 其实文向荣也不是一点都不心疼这次搬迁的损失,有一点的损失这时候的文向荣还是很心疼的,文向荣这个心疼的损失就是人力资源的损失。 文向荣这次要搬迁去的城市叫新城。 新城属于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县级市,距离煤城大约有一千五百公里。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一个小城市再怎么也掀不起什么大波浪,不过因为新城三面环海海运发达的缘故,这里的经济在很大程度上却是可以和一些落后的省会级城市媲美的。 虽然是为了寻找失散或是失踪的那个女孩,可刚刚的将公司搬到新区域的文向荣,还是只能先将自己的公司支架起来。 原来公司的员工很多都是煤城当地人,出于各方面的原因,不少的员工都没有办法离家舍业的和文向荣一起去到新城发展,在这种情况下的文向荣,只能重打锣鼓重唱戏的重新招兵买马。 煤城的公司倒是也没有关张,不过出于成本核算的原因,文向荣只能把煤城的公司缩减成了一个办事处的规模,这样一来,煤城那边的业绩便也就不同程度上的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盘子大啦,公司的运营成本也就增加了,这时候的文向荣,必须尽快的把新城的业务开展起来,只有这样,文向荣才能维持暂时已经入不敷出的公司运作。 新城的公司终于支起来以后,文向荣便开始在新城寻求公司可以操作的生意渠道。 开始的时候,文向荣还是想要经营传统的啤酒生意,可是不管怎么核算都没有什么利润可言的啤酒基础市场贸易生意,让文向荣最终开始考虑新的项目和新的模式的预想。 到了二十一世纪初,互联网的浪潮开始影响起了内陆的市场格局,从来没有接触过互联网的文向荣,便想着酒这个东西是不是也可以在互联网的蛋糕上分一杯羹。 虽然文向荣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涉及互联网的雏形也在文向荣的脑海里勾勒着,可涉及互联网做电子商务的远大规划,还无法解决眼前的运营困难。 此时的文向荣,只能是一边规划着未来,一边艰难的做着自己的老本行啤酒生意。 考察过新城的啤酒市场以后,文向荣觉得凭自己目前的实力,实在是很难在各种大厂家的市场博弈中分得一杯羹,感觉前路漫漫毫无前景的文向荣,只能想着在娱乐场所里钻出一点自己的生存空间。 娱乐场所对进驻的啤酒有一个老板们都不愿意明说的要求,这个要求就是尽量的既要有一定的市场知名度,还要是一个当地没有什么市场占有率的品牌。 只有这样,越来越只能在酒水上面挣一点差价的娱乐场所老板,才能有一些利润的维持其场所的运营。 文向荣是一个勤奋的人,有了这样的想法,文向荣就立马的付诸于行动。 开拓市场是一件既辛苦又很耗人的苦差事。 每一家娱乐场所原先也都是有啤酒供应商的,要想在别人的嘴里抢一小块肉出来,其困难程度相当于虎口里拔牙。 有一次的文向荣,一直见不到一个一直想要攻下来的酒吧老板,其实那时候的文向荣已经感觉到,事实上并不是这个老板像他的员工所说的一样一直不在酒吧,真正的事实是这位老板不愿意让文向荣的啤酒进驻他的酒吧。 这位老板一直在躲避文向荣。 至于为什么这位老板不愿意让文向荣的啤酒进驻他的酒吧,具体的原因文向荣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此时的文向荣知道,一定与什么利益关系有关。 这家酒吧在当地很有影响力,只有攻下这家酒吧,文向荣才能很顺利的让这座城市的其他酒吧也进驻自己的啤酒,在这种拔掉眼前的钉子才能柳暗花明的压力下,文向荣只能是选择剑走偏锋。 “你好,大哥,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老板不在,我我们老板真的不在。” 这一天,文向荣又一次的走进了这家酒吧,为了将自己的啤酒进驻到这家酒吧,文向荣已经好多次的来过这家酒吧了。 这次和文向荣打招呼的是这家酒吧店门口的保安,不知道来过多少次这家酒吧的文向荣,已经成了这家酒吧的熟脸。 “这次我不找你们老板,这次我过来喝酒,喝酒总可以吧。” “喝酒?你家不就是卖啤酒的吗?你怎么还需要在我们这里喝酒?” 听到这次的文向荣是来酒吧喝酒的,那位保安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家里喝酒和在你们这里喝酒的感觉能一样吗?你这话要是让你们老板知道了的话,估计你就离下岗不远了。” 文向荣的话把这位保安挤兑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以前的文向荣在进这家酒吧的时候,对这些保安和侍应是很客气甚至是卑贱自己的,可是这一次的文向荣却是没有这样做。 “那那你进进吧。” 文向荣的话让保安没有办法反驳。 进到酒吧以后的文向荣,便点了一瓶洋酒的开始喝了起来。 文向荣去到酒吧的时候,还不到酒吧上人的高峰期,应该演绎的一些节目也还没有开始,除了天天在放的一些轻音乐之外,整个酒吧可以说是冷冷清清。 “嗨嗨嗨,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今天是来消费的好不好,你们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猛喝了一会儿洋酒的文向荣,便开始像是撒酒疯一样的叫喊了起来。 侍应生看是想进驻啤酒的熟人来消费,便也就没有特别的招呼文向荣,此时一听文向荣开始叫唤了起来,便只能不敢在怠慢的急急忙忙跑到了文向荣的卡座前。 文向荣这次来酒吧是干什么的,文向荣这次来酒吧是专门闹事的。 即便是侍应生给予了文向荣各种的解释,最后看似酒性不好的文向荣,还是开始砸桌子砸酒瓶子起来。 最后的文向荣自然是被保安请出了酒吧,在文向荣被保安请出酒吧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肢体的接触,于是,文向荣的胳膊被酒瓶碎渣蹭了一下的变成了血胳膊。 应该是感觉自己被欺负了的文向荣,被保安拖出酒吧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选择了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文向荣和几个保安被带到了派出所。 这种在酒吧客人和服务人员之间发生肢体冲突的事件,只要没有搞出什么大的乱子,警察一般也只能是对当事人做一些罚款赔医药费拘留等一系列的处罚。 保安是酒吧的打工人员,要想解决这件事情,酒吧老板必须出面担责。 于是,文向荣终于在派出所见到了这位一直不出面见他的老板。 警察让文向荣提出自己的赔偿意向。 虽然文向荣在酒吧里推到了一个卡座摔碎了一个酒瓶,可毕竟没有给酒吧造成很大的损失,但是此时已经包扎好了的文向荣,却是流血了的受害者。 出于明显受伤害的一方,文向荣却是没有提出任何的赔偿要求。 不过文向荣希望酒吧老板可以给他一次介绍自己的啤酒的机会。^ 也许是出于对警察的工作支持,当时的酒吧老板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派出所办完一切手续的离开后,在文向荣和酒吧老板的约谈中,酒吧老板却留给了文向荣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是只要金昌盛茶城都进驻了文向荣的啤酒,这家酒吧便无条件的跟着一起进驻。 金昌盛歌城这个地方,以前和当时的文向荣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第三六四章 一片没有归属的海域 在一片浩瀚无垠还没有归属的海域里,有一个没有国度所属却已经开始被人使用的小岛。 在这个小岛上,开着一家经营娱乐生意的歌城。 这个小岛虽然只有这座歌城是最出名的,可这里的整体却是像一座都市一样的一应俱全。 这个小岛没有名字,不过这座歌城叫金昌盛。 因为这个小岛没有国度所属和职权部门,所以这里没有任何的公共设施和交通工具,这里的人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安排,是为了避免增加都市管理的难度。 人们想要到这个地方嗨皮以及相关项目,需要乘坐一艘只有晚上到达小岛的巨轮才能前往。 因为码头到歌城没有任何班车和的士,几公里的路程需要客人自己来想办法,所以大部分的客人为了体面和不那么辛苦,都会带自己的座驾随船一起前往。 为了统计进出岛人数,进到这里的人们都会领到一张卡片,等人们离开这个岛屿的时候,这张卡片会记录这个人在小岛上的所有行为。 如果卡片记录里有损伤他人利益的行为举动,这个人将会视损害轻重的被留在小岛做分级不同的劳役。 歌城底层的工作人员都来自世界各地,他们的到来只能是选择步行,因为汉语已经是世界通用语言,所以这里的人们使用的都是汉字,就连每个人之间的相互称呼都使用的是汉语名字,这是一个大家都共识的话题。 在金昌盛歌城方圆几十亩的整个院子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各式各样店名的在开门做着生意。 这些分属于不同的老板,应该是每个老板的审美理念不同,顺势便造就了每一家歌城的装修风格的各有不同。 不过,不管这些歌城装修风格都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个特点就是同样的金碧辉煌,同样的霓虹闪烁,也同样装饰着一些勾人心魄的颜色。 “快快快,王哥来了,大家都精神起来。” 在金昌盛歌城的所有里边,有一家叫做桃花岛的店,这家店除了和别家一样的豪华和宽敞之外,好像一下子还真找不出来和别家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因为所有的店内都是脂粉香四溢,所有的厢里都是黄金色八方、所有的门口都是豪华车无数,所以如果是不熟悉这里的人,是不会刻意的注意这些犹如克隆好像虚幻的东西的。 这些犹如布景的东西,好像只是给予客人一种视觉享受和心理暗示的空中楼阁一般。 在这里上班的美女小姐姐们,几乎都是相关于啤酒推销的工作细则,不过要想把价格不菲的啤酒推销出去,需要每一个美女使出浑身解数的完成工作,这里面的点滴之间都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这一切好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毕竟一切都是看在挣钱的份儿上。 从前台疾步走出来叫喊着跟大家摇摆着手臂的侍应,是一个二十多岁白白嫩嫩、满脸大汗的大胖子。 大胖子中等身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肉球一样。 也许是常年熬夜的原因,也许是其他别的什么缘故,大胖子从头到上身的大汗,就像是刚刚从蒸笼里跳出来的一样。 听到大胖子的叫喊,好几个十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便是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镶嵌着琉璃瓦片和金黄颜色的店门口的两个大柱子旁。 看着这些小伙子已经在东西方向两个柱子旁站好,大胖子便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的哎了一声后,随即摇了摇头而无奈的转身走进了挨着前台的一个门里。 这个门很不起眼,相比起店内大厅的富丽堂皇,这个门的一切都实在是太简陋了。 虽然这个门十分的简陋,可随着大胖子的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却是不敢想象的别有洞天。 大胖子推开门的一刹那,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说不上高档或是低档的脂粉香水味道,随着脂粉香水味道的扑面而来,大胖子脸上刚刚还是不知真假的无奈表情,便在一瞬间的转换成了满脸堆笑的样子。 门里边是一个大约二三百平米的大厅,这里面虽然没有店内大厅里的装修考究,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大厅里边摆着五排长约十五米左右的长条红绒布沙发,这样的沙发不算是很整齐的、由南到北的布满了整个屋子。 在这些沙发上,并不是很均匀的坐着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各式各样姿势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就像是皇帝后宫的万千粉黛一样,此时正坐在各处或窃窃私语、也或低头不语着。あ < 定睛看来,她们每一个都有着毫不相同而布满精致的妆容,这些容颜也许不是她们最为真切的样子,却都让人觉得那么的陶醉。 “来来来,王哥一会儿就来,也不知道你们哪一个今天会被王哥邀请” 看着这所有的女孩子还是懒洋洋的坐着,大胖子便是停下有点刺耳的公鸭嗓子,继而全场的扫了一眼后,随即又提了一下嗓子眼的继续说:“来来来,姑娘们,挣钱的机会来了,你们能不能都给我精神点儿。” 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正常上班的人们应该早已进入了梦乡,而这些白天应该并没有好好休息的姑娘们,此时的脸上虽然被各式妆品修饰的一丝不苟,却怎么也无法掩盖双眸里的倦意和血丝。 听到大胖子有点不耐烦却一直把持着情绪的叫喊声,这些姑娘们这才陆陆续续慵懒无神的站了起来。 在这些女孩子里边,有的穿着各种风格的晚礼长服,有的穿着风格迥异的新潮衣衫,抛开其他不说,这些女孩子懒洋洋的站立起来后,一眼望去还确实是一道很养眼的风景线。 这么晚的守在这里上班,如果不是有着可观的好处,这些漂亮姑娘是绝对不可能呆在这里的,可是现在有生意可做,一个个的却好像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姑娘们的反应,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王哥都认识吧,有没有不认识王哥的,嗨嗨嗨,你们倒是精神点儿啊,有没有不认识王哥的。” “叮铃铃,叮铃铃” 此时大胖子的表情,就像是等待着给大家普及点什么规则似的,就在大胖子看着姑娘们不吭不哈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像是诈尸一样的响了。 就像是教父一样看着所有人慢慢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的大胖子,突然便是着着急急的把手机接起来并无意识的弯了一下腰陪着笑脸说:“王哥,怎么就,哦行行行,弟弟知道了,行行行,那” 大胖子嘴里的那字刚刚出口,他那像是影视剧里太监模样的表情便一下子凝固了,随着大胖子表情里的凝固,他那拿着电话的手也就慢慢的低垂了下来。 看了一眼已经低落到自己大肚子旁的手机屏幕,大胖子的五官突然纠结在一起的对所有人说:“都全都散了吧全都散了吧。” 显然,此时的大胖子就像是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子冷水的老母鸡一样,除了没办法入眼的落汤鸡模样之外,还有充斥着周身的失落。 大胖子没有再理所有人的出门不见了。 当木门闭合的一瞬间,大家便像是如释重负一样的交头接耳起来,姑娘们转着脸相互交错着的时候,彼此间都能够看到同仁脸上那无奈又泄了气一样的神态。 这些女孩子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十分的熟悉,不过她们此时的表情却是如此的相似。 “挣钱,挣屁钱了,讨债鬼。” 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后,不少女孩子便就是,就是的附和起来,不过她们说出话来的声音很低很低,就像是只想让自己一个人听到一样。 说过类似这样的话的女孩子,当回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后,便像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般的几乎又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的她们,又是不知为何的、有先有后的、向四周墙边有梳妆台的方向走去,她们走向梳妆台的步伐很小心也很谨慎,就像前面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不知具体位置的陷阱一般。 大厅四周墙边的梳妆台很多,粗略的数一下,最起码有十几二十个的样子。 也就是一会儿的工夫,此时所有的梳妆台已经都坐满了人。 第三六五章 王哥 对于大胖子来说,所有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王哥是一个他不敢惹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王哥的出现在所有的女孩子这里,却表现的如此的避之若浼。 这样的表现对于眼里只有钱的这些女孩子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切合她们的身份和出道的初衷。 大胖子可以说是灰溜溜或是很失落的离开女孩子们所在的那个大厅以后,便径直的向桃花岛的大门口走去。 “胖哥,王哥怎么还没有过来?是不是...” “这些事情是你们这些王八蛋可以问的吗?都给我滚回里边干活儿去。” 跟大胖子打招呼的是前一会儿去到门口站岗的小伙子们,这些小伙子都是桃花岛的服务生,大胖子是他们的领班。 在这个只有有钱人才能来得起的歌城里,三五个人随便的消费个三五千块钱,可以说是一眨眼的事情。 也就是因为这个诱因,领班这个看似不算怎么大的官儿,就显得实权无限的大于职位的牛逼了。 在大胖子的手里,掌握着很多女孩子的资源,这些资源是很多有钱人前来歌城消费的动力,而有钱人的这些消费力所带来的的实际价值,便成几何无限大的让大胖子成为了一个可以给予大家好处的人。 此处所说的好处是相互的,这里边既有客人满足需求的好处,也有女孩子们挣得佣金的好处,还有服务生们获得小费和提成的好处。 一个能够让所有人得到好处的人,即便他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官儿,一切显得也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毕竟这个世界是一切向钱看的世界。 没有理会低着头退进店内的服务生们,大胖子就心事重重的向店外的另一家ktv快步而去。 大胖子所要去的这家店,是一家刚刚开业不久的ktv,之所以大胖子这么急匆匆的去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此时王哥已经被这家店给截走了。 王哥这个人是做金融生意的,这里边的很多女孩子都是王哥的客户,当然来到歌城里,王哥同样也是这些女孩子们的客户。 不过,这个王哥不管来歌城的任何一家消费,都是全部免单的。 为什么王哥会这么的牛叉呢? 其实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 对于歌城里边的所有老板来说,王哥的存在可以给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女孩子资源,这些女孩子资源从王哥这里得到以后,在他们的领班投其所好的运作下,便成为了每一家店的摇钱树。 女孩子资源是歌城里边每一家ktv赖以生存的根本,而为了让王哥支持的给王哥免单这种投入,成本的开支也就是几打啤酒的事情,几打啤酒的成本价比起老板们的因此得来的收益来说,实在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付出。 王哥来歌城里不管那一家ktv玩儿,一定是少不了女孩子们的招呼的,当然女孩子们在王哥的身上是挣不到钱的,这也就是这些女孩子为什么对王哥的到来不悦的原因之一。 对于这帮女孩子们来说,知道王哥到来的不悦,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王哥的到来就意味着女孩子们中间的某些人应该交例钱了,最起码应该交该交的钱了,毕竟欠债还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即便是还没有轮到自己交钱,见债主也是一件让人特别不舒服的事情,这样说的话,女孩子们听到王哥到来的一切表现也就不是那么的稀奇了。 这时候王哥被别的店截走,对于大胖子来说应该是省下了一笔支出,给店里省下钱对于给老板打工的大胖子来说,其实是一件在老板面前显摆的好事,可就是这样的好事,大胖子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去找王哥呢。 乍听起来觉得大胖子这个人还真的是有点贱骨头。 可这一切并不是表象里的那点东西,王哥如果和其他店或新开店走的太近的话,一些新颖的资源就会和大胖子负责的店失之交臂,而没有及时推陈出新的ktv,对于ktv的经营来说,就是一个极其不好的预兆,这就是大胖子为什么上赶着找王哥的原因。 “胖哥,你老人家怎么过我家这边溜达来了?” 大胖子刚刚的走到这家叫‘狐狸窟’的ktv门口,就被这家店里的服务生给看上去不像是刻意拦的拦住了。 虽然这家店是新开店,可能够在这个行业里开门做生意,背后的大树可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此时作为这个行业里的老人的大胖子,即便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脸上的笑容却还是堆得将他的五官挤成了一坨。 “我们店都快要闲死了,呵呵,听说王哥过来了,就过来溜达溜达,兄弟们,来来来,抽烟抽烟。” 大胖子虽然一样是一个打工的,可是他在这个行业里已经混迹了好多年啦,即便是各家ktv的老板都要给大胖子几分面子,何况是这些门口迎客的小伙子们。 大家对大胖子表现得很是尊重,此时可以说是行业里的老油条的大胖子,对这帮在他眼里的年轻们,表现的也是憨态可掬的热情。 在这种莺歌燕舞的场合,对客人和对友商随时备着的笑容,是一个比蜜都管用的生意举措,此时的他们,都有效的诠释了和气生财的道理。 一拍子香烟散过以后,大胖子便很是自然的对几个年轻人说:“王哥在几号房了,我进去给王哥打个招呼。” 王哥的重要性不仅大胖子知道,即便是这些刚刚入行的年轻人们也都是清清楚楚,从心里说,他们是不愿意大胖子这时候进去打搅王哥的,可此时大胖子都站到门口了,他们实在是找不下一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大胖子的询问。 “胖哥?稀客呀,你老怎么过来了,我叫天宇,是店里的领班,王哥和我们老板在vip8118谈事了,胖哥这时候进去...,要不...,要不我还是带胖哥进去吧。” 就在门口的年轻小伙子们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继而准备让大胖子进去的时候,有一个很是精干利索的男孩子突然急匆匆的从店里边疾步走了出来。 “哦,天宇兄弟你好你好,抽烟抽烟...那个...那个王哥和...,王哥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谢谢胖哥,您的大名小弟是早有耳闻啊,既然胖哥是来找王哥的,那胖哥就进去坐坐吧,正好我们老板也在,我们老板那天还说让我多向胖哥你学习呢。” 这两个职位相同却并不是服务于一家ktv的领班,第一次的对话便是那么的热情,也是那么的前言不搭后语,他们的对话让旁边的小年轻们听得有点迷糊。 被天宇这么热情的一通邀请,此时的大胖子突然有点尴尬,此时的大胖子想,究竟是谁告诉这个叫天宇的自己的来意的呢? 此时已经站在门口好几分钟的大胖子,并没有看到哪个年轻人进去通报什么或打过什么电话,此时的大胖子有点进退两难。 不过此时的大胖子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或是应不应该进去,而是王哥这次应该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如果王哥把这次的资源给了这家新店,桃花岛以后估计就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现在生意难做啊,任何一点闪失都有可能前功尽弃。 “哎呀,坏了坏了,我去,这可怎么办好...” 脑子飞快的转了好几圈儿的大胖子,在一堆杂乱无章的琐事纠缠中,突然眨么眨眼急中生智的心生一计。 第三六六章 和王哥一起来的美女 狐狸窟这门儿能进吗? 狐狸窟的这门儿能进,不过却不能进去找王哥,这一点大胖子的心里清清楚楚,虽然大胖子这趟过来确实是找王哥的。 让狐狸窟的领班天宇搞得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的大胖子,突然在所有人的面前抓耳挠腮了起来。 随着大胖子抓耳挠腮的节奏,他的两鬓和鼻子尖上已经开始渗出丝丝密密的汗珠子。 胖人爱出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一个人的汗想出就出说来就来的,实在是让人佩服大胖子对自己身体机能的遥控能力。 看着大胖子这个样子,身边的其他年轻人应该是想做点什么来着,毕竟谁都想和大胖子这个祖师爷搞好关系。 不过现在他们的领班天宇就在跟前,他们便也就不好表现的太主动,这时候的他们,只是投出了想要再凑近大胖子一点继而做点阿谀奉承的架势。 虽然如此,但是他们做这些细微动作的时候,大多数还是缩手缩脚不敢舒展的。 在这帮年轻服务生表现出这些微妙细节的与其同时,一样看到大胖子的这些举动的天宇,先是闪速一般的扫了他的手下一眼,接着便又急忙弯了一下腰赔着笑的对大胖子说:“哥,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想起店里的什么事情来了吗?” 天宇此时的目光是充满着关切的,至于天宇此时那关切的目光是不是发自肺腑,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宇那带着低一个姿态的话刚刚说完,大胖子就急忙的停下身体所有零件的动作继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事没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在说着这些话的与此同时,大胖子还下意识的偷偷看了一眼狐狸窟大厅里面的情况,此时狐狸窟大厅里面只有几个小姐姐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没有人知道大胖子此时究竟在偷偷的瞄什么。 “哥哥,啥事?哥哥要遇到啥难事就说出来,也许弟弟能为哥哥挡一挡也说不定不是?” “其...其实也没什么太...太大的难事,就是...就是...,哎,这事是关于王哥的,王哥的事我也不好在这么...” 大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凑到天宇的耳边又轻声的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大胖子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的把天宇拉到一边的继续说:“这事我必须单独和王哥说,对不住了兄弟。” “呃...哦,是这样啊,那...那我进去和王哥先说一声?” “胡说,你这样进去和王哥一说,还不是把我给出卖了?不行不行,这事不能这得弄。” “那...可是...可是王哥现在正和我们老板谈事儿的了,哥的意思一定是哥一个人进去找王哥吧,哥是这个意思吧?” “弟弟是不是觉得这样不方便呢?其实哥哥也是为弟弟着想,咱们都是干这个的,有些事情咱们还是不知道为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弟弟?” 大胖子的话让天宇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此时的天宇看来,大胖子想要干什么他的心里是清楚的。 可是清楚归清楚,毕竟现在这里边还掺和着王哥的事情,一旦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惹怒了王哥,那自己不管在老板面前,还是在王哥面前,甚至是在大胖子面前,都有可能一下子变得不是那么好看。 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把自己搞的左右不是人,这时候的天宇虽然皱眉不语,可心里的思绪还是很有条理的。 “谢谢哥哥为弟弟考虑,弟弟...,这样吧哥哥,那个...哥哥现在给王哥打个电话,就说哥哥就在我们狐狸窟门口,看看王哥怎么说,哥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听到天宇这么说,大胖子的脑子里便想:“这个傻x雏儿,想的还挺多,我要是方便给王哥打电话的话,还用在这里和你叽叽歪歪吗?” 大胖子的脑子里这样想归这样想,可此时他的嘴却是一点都不闲着,对天宇的回应也一点都没有落下趟儿。 只见大胖子用手抹了一把鼻子尖儿上的汗珠子后说:“弟弟呀,你是一个打工的,哥哥我一样也是一个打工的,弟弟的担心其实也是哥哥的担心,哥哥还想在歌城里多混几年呢。” “担心?弟弟为哥哥办点事还能有什么担心的,这样吧,哥哥你说,哥哥你直接吩咐弟弟,只要是哥哥吩咐的,弟弟赴汤蹈火都给哥哥办的妥妥当当的,哥哥你就说吧,弟弟听着了。” 天宇跟大胖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甚至说话的腔调都像是一个大胖子的迷弟一样,天宇此时的这副样子,让站在他对面的大胖子看得心里十分的享受。 天宇的话刚刚说完,大胖子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又皱了一下眉头的说:“好,谢谢弟弟,哥就是想问王哥今天究竟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不是哥哥,和王哥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美女,这美女应该是跟王哥借钱的主儿吧。” 其实在天宇和大胖子说这些话的同时,天宇自己的脑子里也在活动着,天宇在想:“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小子就是为了那个美女来的,生意是大家做的,死胖子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这...和王哥一起来的这个女的长得怎么样?” “哥哥,弟弟刚才不是说了嘛,美女美女,大美女,嘿嘿...” “兄弟,好好说,现在男人叫姑娘那个不是美女长美女短的,可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真正的美女还真的就没有几个,也就是喝醉酒的凯子们才看见那些刷着满脸化妆品的女的好看呢。” “哈哈哈哈...,哥哥你...,哥哥你是...哈哈哈...,哥哥你逗死我了,哥哥你说那么通透干什么,只要人家客人愿意不就好了,哥哥你逗死我了...哈哈哈...” “打住打住,那女的究竟好看不好看。” 天宇的笑引来了不远处那些服务生的全部注目,看了一眼服务生的天宇,突然便沉下脸的对所有的服务生喊道:“都回去盯场子去,都给我回去盯场子去,看把你们给闲的,一个个的闲的就跟饭桶一样。” 看着年轻服务生们都低着头走进大厅以后,天宇这才又换上笑脸低声的对大胖子说:“胖哥,我知道哥哥来这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次哥哥就给我这个小兄弟一个面子,王哥这次带过来的这个美女就留在小弟这边上班吧,好不好哥哥。” 这两个人闲扯了这么久,其实彼此的心里已经是跟明镜儿似的了。 大胖子过来这趟最根本的目的不是为了找王哥,大胖子来这趟最根本的目的是怕好姑娘嫁到别家的寨子里。 也许是为了店里的生意,天宇此时在低姿态的请求着大胖子,而大胖子此时的脑子里,却是想着是这个天宇怎么就恰好的出来了呢? 第三六七章 她也叫佳佳 大胖子还在吗?” 此时的王哥正坐在vip8118的包厢里,坐在王哥左侧面的是一个叫佳佳的女孩子,坐在王哥右侧面的是狐狸窟的老板。 此时vip8118的包厢里,没有喧闹的音乐声,也没有稀里哗啦的啤酒瓶碰撞的声音,就连包厢里的电视机屏幕上,都没有显示着音乐mv的图像。 此时在电视机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狐狸窟店门口的影像,能够看得出来,此时在电视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实时监控。 不过此时的监控里面并没有大胖子和天宇的影子,此时的监控里面没有一个他们熟识的人,偶然间会有几辆豪华轿车嗖一下驶过,出现这样的现象,应该是大胖子和天宇恰巧的避开了监控器的覆盖范围。 “王哥,这小子应该还在门口,估计他们在监控器的盲区不知道干什么了。” 问话的那个小个子胖墩子男人就是王哥,而看着屏幕回应王哥的那个精瘦白面中等个儿的中年男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六子。 从老板对王哥的客气程度来看,这位老板和王哥并不是很熟。 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三杯还冒着热气儿的绿茶玻璃樽,放在老板和王哥面前的茶杯里的茶水,已经稍微的下了那么一小截,而放在佳佳面前的茶水,应该是一口都没有动过。 “呵呵,这小子这是追过来找我来了吧?” 看着屏幕慢慢的拿起茶杯的王哥,一边吹着茶杯里的茶叶叶子,一边看着电视机屏幕面无表情的说着,而此时急忙转过脸来一样看着屏幕的老板,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一丝冷意的细微肌肉抽动。 “谢谢王哥给我六子面子,这位美女的事,我六子一定交代天宇给王哥办好。” “呵呵,咱们是自己家兄弟,有事相互担着才像那么一回事嘛,对了六子兄弟,佳佳是个好姑娘,佳佳在这里上班的一切就拜托六子兄弟了。” “王哥放心,我这里一定给王哥办的妥妥的。” “嗯,没事,开门做生意不容易,相互支持一下也是应该的...” 跟六子说完后,王哥又微笑的转头对坐在他左侧的佳佳说:“佳佳,六子是我兄弟,在六子兄弟这里好好干,整容你也做了,花了十几万把自己整的这么漂亮,总是要让这张脸产生点效益才合适了对吧?” “知道了王哥。” 一会儿低头刷手机一会儿又不在意的抬头看电视机屏幕的佳佳,在有点僵硬的面部表情里,好像还掺杂着一些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烦躁的细微触动。 “佳佳,管是知道了还不行,十几万不是个小数目,每天的利息都在不停的涨着,你可是要在六子兄弟这里好好的干啊。” “知道了王哥。” 佳佳对王哥的回应很庄重,但是在表面上庄重的神态中,却还有着一种想要反抗什么又无能为力的无奈。 看了一眼佳佳还想要说点什么的王哥,最终还是细微的冷笑了一下的又转头对六子说:“每天给她留一百块钱,我这人见不得美女没钱花,上班来回打车一日三餐吃饭总是需要钱的嘛。” “行行行王哥,都说王哥是一个特别仗义的老大,今天见了还确实是这样,王哥,佳佳这里的一切您就放心吧,每天佳佳的台费扣除她一百块的生活费,剩下的钱兄弟会让天宇第一时间给王哥转过去。” 听过老板六子的回应后,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来的王哥,便是像谈完了一笔大生意的伸手对急忙也站起身来的六子说:“行行行,自家兄弟,什么钱不钱的,只要你们对我们家佳佳好一点就行。” “差不了,差不了,王哥的人我们怎么敢胡来,一定差不了,王哥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老人家?哈哈哈...,六子兄弟是想让我早点老死吧,哈哈哈...” “不是不是王哥,不是不是王哥,王哥,兄弟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这事...我...,王哥,兄弟失言了。” “没事了兄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多大点事啊,我这里就不耽误兄弟做生意了,我走了。” “王哥再坐会儿吧,这...这怎么就走了呢?要不再坐会儿吧。” 王哥要走了,六子便开始好像要使尽浑身法子的不停挽留起来。 不过看王哥的意思已经是去意已定,六子老板也就只能跟在王哥的身侧向门口走去,此时有点被动的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长得或是整的确实是很迷人的佳佳。 ------------------------------------- “谢谢胖哥,这两包烟哥拿着...拿着拿着,拿着哥,就...就当弟弟我孝敬哥的...” “天宇,你这是和胖哥儿干什么呢?快过来送送王哥。” 手里捏着两包极品黄鹤楼和大胖子相互推诿着的天宇,正面的身形正好对着门的方向,一听一看王哥和自己的老板六子走出门,天宇便是急忙的将香烟塞给大胖子。 将香烟塞给大胖子的与此同时,天宇便是疾步点头哈腰的走向王哥和六子,这次大胖子没有再拒绝天宇送给他的香烟。 天宇的这一切操作和举动几乎是一气呵成,而接过天宇递来的香烟的大胖子,此时也一样已经听到自己的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是隐秘的将香烟塞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的大胖子,在天宇还没有走到王哥他们身边的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比天宇更快一步的跑到了王哥的身边。 “王哥,过来转转?” 紧随其后的天宇,应该也是想着跟王哥打这么一个招呼来着,可一听自己想好的词儿已经被大胖子说了,天宇便是有点尴尬的对一样是在自己跟前的六子说:“六子哥...” 此时的老板六子,看都没看天宇的对着王哥和大胖子礼节性的笑着。 “大胖子,过来给六子这里送个员工,本来是想让这个姑娘到你那里上班的,可后来一想六子这里刚刚开业,实在是急需要人,然后我就把人送六子这里来了,胖子不会是因为这事心里对我姓王的记恨了吧,呵呵。” “不是不是哥,我一个小马仔的哪敢啊,我就是过来和天宇聊点别的事情,吆,这...” 说到这里的大胖子,好像是无意间瞄到佳佳后,便是低头凑近六子、天宇和王哥继而轻声说:“这个女的长得不错啊,现在我还真有点埋怨王哥了,哈哈哈...” “胖哥,没事没事,你们店里不忙的时候,就带着兄弟们过来我们这边耍耍,我天宇保证,只要是胖哥带人过来消费,一切的花费都由我个人来买单。” “真的?” “真的,在一个院子里做生意都是自己人的,多大点事儿嘛。” 看着大胖子和天宇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回闲扯,站在一旁的王哥便是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的笑了一下说:“你们玩儿吧,我走了。” 刚刚说完的王哥,便是疾步的向一辆路虎揽胜走去,剩下的所有人本来是想把王哥送到车门口的,最后却被王哥佯装的瞪了所有人一眼的制止了。 看着王哥的车子驶出大家的视线,所有人便立马像是下场后的角儿一样,刚才还是粉墨登场的生旦净末丑,突然就回到了现实世界里的油盐酱醋茶。 第三六八章 第一次上班 就在大家准备要各找各妈的时候,一前一后的两辆出租车停在了狐狸窟的门口。 狐狸窟刚刚开业不久,对于这种有客主动上门的事情,大家的兴奋程度是毋容置疑的。 这种兴奋是由上到下的集体行为,对于老板来说,有客到不仅是可以看到回头钱,更重要的是他的生意终于开始有所起色了。 对于包括天宇在内的打工仔来说,只要有客过来消费,他们就可以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好处,单凭那连低保都达不到的基本工资,估计连他们日常的抽烟吃饭都不够。 “快快快,都快去迎接客人。” 送走王哥和大胖子以后,天宇和老板六子正要安排佳佳去换工作衣,突然连续的两声汽车刹车片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看到这样的情景,六子老板的眼睛都亮了。 不过六子毕竟是老板,此时六子老板的心里即便是特别的急切,外表却也是表现的极其的沉稳和冷静。 然而作为打工仔的天宇,就不能像老板六子这样装深沉了。 此时的天宇不仅不能装深沉,还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在老板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应急服务能力,作为一个打工仔里的小头头来说,承上启下阳奉阴违是他们最基础的基本功。 一边叫喊着服务生招呼客人的天宇,此时已经比服务生先一步的跑到了门外。 紧接着赶上来的一群服务生,便是一人一位客人的将所有来客扶进了大厅,他们先将客人安顿在大厅的圆弧形真皮沙发上,之后便由天宇很是精神的站在客人的面前说:“快给哥哥们上茶。” 板着脸跟自己的人吩咐完以后,天宇又换上一张像是太监一般的笑脸的对客人们说:“哥哥们这是吃饱喝足了过来兄弟这里嗨皮一下对吧?” “吃饱了吃饱了,兄弟们都吃饱了吧?哈哈哈...” 听到天宇询问后晃晃悠悠站起来的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这帮客人的头儿吧,只见他面红目赤满头大汗的对着他自己的所有人有点热情过度的叫喊着。 喝过酒的人,思路和反应有的是十分的迟钝,有的是十分的敏锐,一看到自己的头儿站了起来,有的人便是也立马的站了起来,有的人却是坐在那里不停的摆弄着自己的脑壳子。 “饱了饱了,老大,我们都饱了,就是...就是那个啥...哈哈哈...” 四目相对后的这帮站起身来的客人们,也就是相互的暗示了一下,便不言自明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来来,后生你听到我的兄弟们是什么意思了吧,快给老子们安排,我们要最好的包间,我们要最好的...,你们这里...你你你,你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个合适的服务,如果我们的兄弟们不满意,我们可是要拒绝付钱的。” 已经了解到自家兄弟们的想法的这个老大模样的男人,在和他的人嘻嘻哈哈过后,便是用手探着天宇的开始拽了起来,喝过酒的人一般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这时候的这个像是老大一样的男人,应该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牛叉的人了吧。 “好好好哥哥,哥哥们一共是六个人,我看哥哥们就开一个2688元的套餐就差不多。” “二六...二六八八?都特奶...奶奶的包含什么东...东西,有那个...那个美...美女给我们起...起啤酒吗?” 当天宇将合适这帮人的套餐说出来的时候,这个像是老大一样的男人,便开始比前一会儿更加磕磕巴巴的口吃起来,这个男人平时应该是没有口吃的毛病的,不过他此时的口吃却是越来越严重。 (在这里咱们普及或概括一下平时没有口吃的人突然开始口吃的一些原因,其实大多是的正常人突然开始口吃的话,一般都是对特定情景的恐惧,焦虑,紧张,害羞而导致的言语失控,当然也有可能是由于颅脑的突然病变所致。) “哥哥,是这样,咱们的这个套餐里边有五打啤酒,还有干果小吃什么的,还包括四个小时的包间费,对了,还有一个很大的果盘,哥哥,弟弟给您推荐的这个套餐是我们家的所有套餐里边最合适的一个。” 听到天宇的讲解后,这个男人微微隐隐的皱了一下眉头后,便是对着他的兄弟们说:“呃...哦,你们觉得呢?” “哥你定哪个我们就是哪个,一切哥哥说了算。” “哦,那个...那个...那个小伙子,要不...” “哥,你就不要犹豫了,那会儿的烧烤就是哥哥请的客,现在到了这里耍一下的所有钱,都由兄弟们请你了。” “胡说,胡说,我...你哥怎么能让你们请客呢,你们才挣几个钱,服务生,就这个套餐了,再给兄弟们一人叫一个倒酒的美女,走走走、进进进,小伙子?带路啊。” 也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回事,这时候的这位大哥,突然一点都不口吃了,也一点都不犹豫了,点起还没有提起的关于美女的一些项目来,这位大哥好像比天宇都要来的熟悉,就连问了好一会儿的各种价格和配置,这位大哥现在也毫不提及了。 带着这般客人去到包间的是那些年轻的服务生们,此时忙忙碌碌着跑来跑去的天宇,正在为这六位客人凑着倒酒的美女们过去呢。 这个凑美女的流程可能一次还完不成,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次性叫进去几个美女的话,是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需要天宇不停的安顿和反复这些细节。 “天宇,你把那个...那个佳佳也安排进去,这样的话今天咱们就能给王哥那边有个交代了。”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六子老板,看着一单还算是不错的生意做成了,心里肯定是特别舒坦的。 为了让王哥更加用心的为狐狸窟输送优秀的员工,这时候的六子老板当然会想到佳佳的收入问题。 六子作为这家店的老板,所有的初衷肯定是为了他自己挣钱。 他才不关心这个叫佳佳的美女一天能够挣多少钱了,可是如果佳佳挣不到钱,佳佳欠王哥的钱就没有什么很好的着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王哥的心里就会着急。 一旦王哥对自己放出去的钱开始担心,那么下次再有好姑娘找工作的话,六子知道王哥首先想到的就一定不是自己了。 没有好姑娘捧场,生意就会发展成恶性循环的存在,这对于投资很大的六子老板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哥,她还没有培训呢,就这样把她派进去会不会给店里捅个娄子出来?” “没事,你就告诉她,早点上班早点还完,越拖下去越还不完,利滚利的以后她就完了。” 给天宇丢下这么一句话的六子老板,便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走了。 这时候看了一眼六子老板的背影的天宇,便开始横扫四周的找起了佳佳。 其实,此时坐在天宇所站的位置不远处的佳佳,已经不用天宇转达的听到了六子老板所说的一切。 第三六九章 钟(上) 那个佳佳,你过来一下。” 其实在天宇看到佳佳并准备要叫佳佳过去的时候,佳佳自己已经准备要起身了。 不过此时的佳佳并没有像天宇所叫的别的女孩子一样,只要一叫就立马急匆匆的向天宇走过来,此时的佳佳虽然一样是起身向天宇走去,周身细微动作里却表现的是那么的犹豫。 在佳佳那张美丽而僵硬的脸庞上,有着一种从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无奈和不甘。 用十几万的金钱打造了一张美丽的脸,相信佳佳一个人看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也应该是十分的满意和喜欢。 可是打造这张迷人的脸所要付出的金钱,却并不是她自己能够消费得起的,她需要用借贷的方式从王哥那里获得投资。 这里的投资其实更像是一种透支,因为单凭佳佳原来的底层工作性质,根本没有办法偿还这笔钱,这也是佳佳需要接受这份王哥给安排的工作的原因。 其实每一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可是出身底层农村的佳佳,从投胎那个时候起,就注定了自己并没有那个公主命。 投胎是个技术活儿,显然佳佳的投胎技术并不怎么样。 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佳佳本身想要让自己变得更美一点的夙愿,其实并没有错。 错就错在现实世界是一个阶级固化和等级分明的时代,她想要获得超前的美貌和刻意的改变原生态,就要付出常人无法承受的代价。 年年轻轻却步履有点蹒跚的佳佳,即便是犹犹豫豫的走的很慢,却最终还是走到了天宇的身前。 走到天宇身前的佳佳并没有说话,此时的佳佳只是无声而下意识左顾右盼的等待着天宇的安排。 佳佳清楚天宇要让自己去做什么,可是这时候的佳佳并没有主动的说出来。 “佳佳是吧?这...” “是。” “嗯,是这样,刚才老板说了,希望你今天就可以上班,你觉得自己可以吗?” 对于像佳佳这样的女孩子,天宇见得实在是太多了。 从心里来说,天宇是看不起这种女孩子的。 也可能从生理上天宇对像佳佳这样的女孩子也一样有一些荷尔蒙的骚动,可是那仅仅是生理上的躁动而已,关于其他,天宇对像佳佳这样的女孩子,只有嗤之以鼻的厌恶。 不过,在表面上天宇对像佳佳这样的女孩子确实又特别的热情,因为只有有这样的女孩子的存在,天宇给老板照料的生意才能越来越好。 在天宇看来,像佳佳这样的女孩子,只是他们的生意的一个筹码或是道具而已。 “你觉得我可以吗?” 天宇没有想到佳佳竟然回了自己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有点愣怔的天宇,瞬间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 他们毕竟还很不熟悉,此时的天宇也不好正常的和佳佳开玩笑。 看着这样的天宇,佳佳又接着说道:“应该就是给他们倒倒酒什么的吧?” “那个...呃...哦...嗯,你的茶艺费是一个小时四百,你和店里五五分成,关于茶艺和啤酒的话,客人喝的越多,你们这里也会相应的有越多的提成,你们的工作细节就是围绕让客人开心以及让客人多多的消费展开。” “呵呵,我知道了,我...我这样可以进去上班了吗?” 此时的佳佳还穿着一件正常人的休闲衣服,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佳佳,不知道为什么的便不耐烦的询问了天宇来了。 “你应该给自己置办几件上钟的礼服的,不过现在....,现在也赶不上了,这样吧,我去更衣间给你随便的先找一件别人不干了留下的旗袍吧,今天你先...”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我穿我自己的衣服就不行吗?需要什么衣服我明天再带过来总可以吧?” 天宇的话还没有说完,佳佳便有点冲动的打断了天宇的话,这是佳佳来到狐狸窟第一次真正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当王哥把她带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想过很多。 不管多糟糕的遐想佳佳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谁叫自己没有钱整容呢,当佳佳坐上王哥的路虎的时候,其实佳佳已经豁出去了的选择妥协啦。 在佳佳看来,所有的女孩子在少年的时候都一样,都有一个公主和王子的梦,但是一旦进入社会,一切就没有那么天真了。 女人在江湖,一张天生丽质的脸,绝对会为一个女孩子加分不少。 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只要你有一张让别人感觉到勾人魂魄的脸蛋儿,很多事情便会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反之,一切的一切将是无法形容的艰难。 佳佳本身的容貌其实还算是不错,最起码应该算是秀丽雅致的,可是在城市步行街上看到太多各式各样的美女模样的时候,佳佳还是自卑了。 佳佳是一个倔强要强的女孩子,佳佳也是一个原生家庭无法助她一臂之力的女孩子,于是佳佳选择了找王哥贷款来改变自己。 在佳佳看来,整容不只是改变自己的脸蛋儿,更加是改变自己的命运。 现在佳佳的脸蛋儿变的漂亮了,可是内在的那个佳佳却还是原来的那个佳佳。 此时听到天宇让自己穿别人丢掉的衣服,佳佳还是没有忍住的反驳了起来,佳佳没有洁癖,可佳佳讨厌穿别人剩下的衣服。 此时的佳佳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此时的佳佳突然的展现出了自己真实的个性。 此时的佳佳忽略了,此时的佳佳忽略了自己来这里上班真正的原因和目的,而这目的和原因是为了还那一天不上班就有可能变成永远都还不完的债。 看到这样的佳佳,天宇是有点惊讶的。 从来到城市就开始在不同场子干这一行的各种职位的天宇,并不是第一次给女孩子找旗袍穿。 不过佳佳还是第一个直接不给自己留情面和拒绝自己的女孩子,这样的佳佳更让天宇反感,此时在天宇的脑海里,应该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不过脑子里骂归脑子里骂,急忙调整了一下自己情绪的天宇,还是微笑的对佳佳说:“佳佳美女,哥哥理解你,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再说了,那些剩下没人要的衣服,其实都是那些挣够钱或找到有钱人对象的女孩子们留下的。” “那怎么了?她们留下的衣服上有金子吗?” “嘿嘿,你还别说,她们留下的衣服上还真的是有金子的。”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种把戏怎么能骗的了我。” “你这...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真的金子确实是没有,可是只要穿过那些衣服的女孩子们,后来都心满意足的离开这里了,那些衣服是上一家在这个店做生意的店主留下的,就连原来这个店主现在都不做茶社生意回到内陆改开公司发大财去了,你说这些衣服旺财不。” “真的?” “真的,我骗你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其实天宇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可是此时天宇浮夸的这些话,却是恰巧的说到了佳佳的心坎儿里。 这个时候的佳佳,巴不得今天就还完债务回到人间 第三七零章 钟(中) “各位大哥,小弟打搅一下。” 轻轻推开包房门后,天宇立马便将自己还算是笔直的脊背给弯了下来。 其实现在有五位客人已经找好了给自己倒酒的女孩子了,剩下的一位闲着的客人,竟然是看着像是他们老大的那个男人。 看到天宇进来,大家还是该唱的唱该喝的喝,根本没有人在意天宇的出现和存在。 有点尴尬的天宇,很是别扭的朝着所有人傻笑了一圈儿后,便向着门外的佳佳招了招手的轻声说:“你进来,让哥哥们都认识一下你。” 此时站在门外背着墙的位置的佳佳,其实并没有听到天宇在叫她,毕竟包房里的音乐声音太高了,而天宇叫佳佳的声音又实在是太小了。 不过,一直背着墙注意着天宇一举一动的佳佳,还是看到了天宇那已经伸出门外的手臂的召唤。 此时的佳佳已经换上了一套深紫色的修身晚礼服。 说实话,这件看着好算是不错的晚礼服,和佳佳那骨感修长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有点不匹配的,如果仔细的去看的话,佳佳穿着的这件晚礼服多少还是有一点宽松的。 然而就是穿着这样一件不怎么合身的礼服,此时的佳佳在包房内霓虹灯的衬托下,还是显得那么的婀娜多姿。 穿着晚礼服最好是要精致的晚妆和合适的发髻陪衬的,可是就这么急急忙忙便开始工作了的佳佳,却是哪怕其中一样都没有做到。 催促上岗的佳佳,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 不过,这一切的缺失并没有影响佳佳站在人前的魅力。 当佳佳站在客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时候,之前嘈嘈杂杂的喝酒声没有了,像是鬼哭狼嚎的唱歌声也没有了,除了wv里面的音乐声之外,整个包房里就像是空气流动都静止了一般。 “哥哥们,不好意思,弟弟打搅了,这是我们这里第一天过来上班的妹子,小弟现在把她带过来,就是让哥哥们看看能不能给她一个伺候哥哥们倒酒的机会。” 男人看到美女的时候,一般都像是看到美食一般,口水滞留在口腔里的滋味,实在是一件不怎么舒服的体验。 而此时的其他女孩子们看到佳佳的时候,却是表现出一种若隐若现的嫉妒。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同事的原因,这种嫉妒并没有表现在她们的脸上。 可看着有两个女孩子都开始主动的拿起茶几上的香烟若无其事的抽了起来,又看着其他的女孩子或是独自喝酒或是独自磕着小吃的转移情绪,她们一切的内心活动其实已经表现的很淋漓尽致了。 “留下留下,给我哥哥留下倒酒。” 那个像是大哥一样的男人,虽然一直痴痴憨憨的盯着佳佳的各处,却是没有主动的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代表大家说要请他玩的那个男人替他决定了一切。 一切妥当后,天宇的心里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的离开了。 其实初次见到天宇的佳佳,不知为何对天宇这个男孩子是挺讨厌的,可是当天宇安排好自己继而走出包房门的时候,佳佳的心里却是在一瞬间的没着没落起来。 坐在那个像是老大的男人身边的佳佳,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坐在佳佳身边的那个像是老大的男人,此时竟然像是酒醒了一样的声色都没有在大厅里那么的夸张了,此时的这个男人,竟然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雏儿一样。 大家该唱的又开始唱了,大家该喝酒的也开始喝酒了,此时的包房里,只有佳佳和这个男人像是相亲一般的傻坐着。 答应这个局由大家请老大的那个男人,其实就坐在老大的身边另一侧,一边唱歌一边还注意着老大实时情形的这个男人,挨着老大的那只手臂一直挤着老大,而他另一边的手臂却是一点都不老实,不过跟这个男人坐在一起的那位美女,倒是很配合这个男人的任何不雅动作。 这时候的这个像是老大的男人,应该是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兄弟的暗示啦。 被兄弟挤了几下就像是从梦里惊醒的这位老大,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侧身对佳佳说:“喝...喝酒不。” “你喝吗?” 佳佳是初次接触这样的场合。 以前的佳佳也常常和男女朋友们一起出入一些贩量ktv的场合,可此ktv和彼ktv是绝对不能同日而语的,此时佳佳自己的心里非常明白这一点。 本来这个老大就不是怎么能放得开自己,现在佳佳又突兀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这下好了,这个本来就放不开的像老大的男人,一下子就语塞的手足无措了。 有一种男人很奇怪,当他和不喜欢的女人接触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就像是比所有人都活跃一样的特别亢奋,可是一旦遇见自己心里有点小喜欢的女人,这种男人一下子就会像是山路十八弯的变成一个内向男了。 显然,这个好像是老大的老大就是这种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老大身边的那个男人看的清清楚楚。 这帮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是十分的熟悉,这个老大是这样的性格这个男人也一定知道。 看着自己的兄弟是这副德性,这个男人便将话筒放下并起身的对所有人叫喊了起来。 “来来来兄弟们,我们大家共举一杯。” 现在需要一起举杯了,那么佳佳就不能不喝酒了,老大也一样不能再扭扭捏捏了。 所有人举杯的话,当然要所有人一起碰杯了,这样一来的话,佳佳和老大之间的碰杯也就自然而然了。 很多事情最怕的是没有办法突破第一次,一旦第一次给突破了,剩下的很多事情就特别的简单了,加上佳佳也是一满杯酒下肚,一些前一会儿的拘束也就慢慢的化解了。 此时的佳佳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始主动的招呼起了老大,老大看佳佳都已经开始主动了,这时候的他自己也就慢慢的和大家酒杯交错了起来。 来这里唱歌以前,这帮人应该也已经喝了不少,现在又放开的一共喝了大约四五十瓶啤酒,此时的他们,已经是一个个的胡说八道了起来。 “妹子,今天晚上跟哥哥出去吧,哥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开始还不知道怎么操作的那位老大,此时在各种混合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变得没有了自制力和羞耻感,此时的其他五个客人也是一样,他们都在各忙各的。 “出去干什么,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一会儿下了班还要早点回家休息,整个人都快要累死了。” 佳佳是个成年女人,这位老大想要表达的意思她的心里一定是清清楚楚,可是还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挑逗的佳佳,最终还是婉转的给了这位老大一个托词。 不过喝醉酒的人最是有恒心的。 即便佳佳已经说得这么的明白,这位老大却还是不停的表达着自己的诚意。 相比较起刚刚来到大厅的这位老大,此时的他的脸上已经满满的都是真诚的含义。 相比起刚刚见到佳佳时的这位老大,此时的他又是那么的能说会道和色迷心窍。 如果不是佳佳亲眼所见,现在的佳佳还真的不知道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和外因下,竟然能够出现这么多不同的模样。 然而,不管这位老大怎么使尽套路的忽悠佳佳,此时其实也已经有点喝醉的佳佳,却是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好像是已经没有了办法的这位老大,最后竟然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只见这位老大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低着头有点困难的按了几下后,便非常认真的将手机递给了佳佳。 这时候的佳佳不知道这位仁兄这是什么样的操作,不过这时候的佳佳最终还是有点没底的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手机。 手机的屏面上显示的是微信零钱界面,此时的佳佳很是清楚的看到了这位仁兄微信的零钱里竟然存有近二十万元。 “哥...这...这是什么意思,我...哥这是要准备结账吗?” “不是,今天是他们结账...” 说到这里的这位老大,又是转头顺势的扫看了一眼大家后,这才转回头来压低声音的对佳佳说:“只要你今天跟我出去,我就给你转十万块钱,你放心,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先给你转五万,哥哥这人说话绝对算数。” 听到这位仁兄这样的操作,为了钱无奈下海还债的佳佳,那颗隐藏在胸脯后面的小心脏,差一点就给蹦了出来。 十万块钱啊,这十万块钱如果进入佳佳的口袋,现在佳佳所面临的一切烦心事就全部的迎刃而解了,这样的诱惑对于此时处境下的佳佳来说,实在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刺激。 “哥,那个...我那个...我有...有对象了,这实在是...我...” 第三七一章 钟(下) “干什么了,干什么了,把你们的领班叫过来,干什么了这是。” 那位老大倒是悄悄咪咪的和佳佳谈着自己的需求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的谈话细节还是被答应请客的那个男人给看出来了,于是这位仁兄就耍酒疯一般的站了起来。 此时很是突然的站起来的这位,就像是吃了枪药一般冒冒失失的对着佳佳叫嚷了起来,在对着佳佳叫喊的同时,他还拽扯着身边的美女让她去叫领班。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佳佳同事的这个美女,其实应该是劝和一下才对的,可是歌城这种地方的同事,尤其是没有什么友谊可言的,那位站起来替老大讨公道的男人这么说了,这位美女便是虽然有点扭捏的还是做了。 其他的所有人都不吭不哈,他们只等待着看一台好戏上演的节奏。 那个美女去的很快,之后的天宇来的也很快。 一进门便还是点头哈腰起来的天宇,脸部的细滑紧致的皮肤硬是赔笑出了褶子。 “哥哥,哥哥,弟弟就是这里的领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佳佳哪里做的不够好,然...然后惹哥哥生气了。” “你问她自己吧,我去过那么多歌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装的小姐,自己究竟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还出来混什么。” 被天宇这么低姿态的一说,这位替自己老大出头的仁兄的火气和拽气更大了,面对着佳佳和天宇嚎了好半天的这位仁兄,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不是哥哥,佳佳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来,兄弟自罚一瓶给哥哥道歉了。” 一边这样说着的天宇,已经开始拿起一瓶啤酒准备要对瓶子吹了。 “你喝你的,我不拦你,不过只管你一个人罚酒好像不合适吧。” “那么哥哥的意思是...?” “她也应该给我们老大道歉,道歉过后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剩下的事情喝完酒咱们再说。” 此时的这位替老大出头的仁兄,天宇一个人罚酒并不能让他满意,他还要让佳佳陪着一起罚酒一瓶,这下天宇有点为难了。 按说他们这些人基本就是以喝酒取悦别人为职业的,被别人罚喝一瓶酒这种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佳佳和天宇才是第一天认识,此时的天宇实在是不好意思跟佳佳说这样的话。 天宇有这样的顾虑,并不是天宇有多么的怜香惜玉,天宇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这时候的天宇怕刚刚上班还没有适应这种工作的佳佳突然给撂挑子不干了。 佳佳如果突然不干了,牵扯的事情就十分的多了,作为一个小小的领班,天宇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此时的天宇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天宇的眼神在佳佳和那位出头的仁兄之间游离时,一直坐在原地没有动窝的佳佳,突然拿起一瓶还没有开启的啤酒瓶子,随即用牙狠狠的起开酒瓶盖子后,便是狠狠的猛灌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佳佳,天宇没有说什么的便也就灌起了自己。 佳佳和天宇几乎是同时的将整整一瓶的啤酒灌进了肚子里,这时候的佳佳抹了一把嘴后,便将酒瓶子轻轻的放到了茶几上。 而这时候的天宇,先是打了一个酒嗝以后,这才慢慢的将酒瓶放回到刚才拿起酒瓶的位置。 “说吧说吧,现在开始说吧,你不是这里的领导吗?那你说说现在这事怎么解决?” 那个出头的男人看到两个人都喝完了,便抹了一把脸的坐回原处开始表达起了自己的观点。 就在天宇又要准备询问他一些疑惑的时候,那位老大突然站起来走进天宇轻声的说:“咱们出去说行不行?” 这位老大跟天宇说话的语气很是和蔼,一切就像是在请求天宇办一些什么事一样。 “行啊哥哥。” 回应过这位老大以后,天宇又回头对大家说:“大家先喝着,佳佳你也跟我出来一下。” 跟佳佳说完后,天宇便很是礼貌的让着那位老大的向门口走去,这时候的天宇,并没有再叫佳佳一同前往。 天宇叫过佳佳以后,其实佳佳是没有动窝儿的。 可是看着天宇和那位老大一起快要走出包房的时候,佳佳这才有点不情愿的起身拽了拽礼服皱褶的向门口走去。 等佳佳也走出包房的时候,天宇和那位老大已经坐到了距离包房最近的一张沙发上,与此同时,有一个大厅里待着的服务生已将两杯热乎乎的清茶端到了他们的面前。 “坐下吧,佳佳你也坐下吧,这位哥哥一看就好说话,这位...对了,这位哥哥您怎么称呼?” 来这种地方消费的客人,一般很少有人把太真实的信息告诉服务人员的,听到天宇这样问,这位老大犹豫了一下的说:“我姓赵,你们叫我赵哥就行。” “哦哦赵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哥你看佳佳也出来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摊开了也就说开了。” 此时的天宇,就像是一个知心主持人一样,不论是看着赵哥的时候,还是看着佳佳的时候,一切表现的都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到舒坦。 “哎,这事不愿佳...,这位美女叫佳佳是吧?” “对,她叫佳佳,今天是佳佳第一天出道上班。” “嗯,这事其实不愿人家佳佳,我是...那个...” 前一会儿的赵哥酒劲儿上来的时候,有些话还可以脱口而出,现在被他的兄弟将事情说开以后,他好像又清醒了一些。 嘟囔了好一会儿的这位赵哥,这才扭扭捏捏的半低着头的对天宇说:“这不是酒也喝好了嘛,我就想着带佳佳一...一起出去...那个...那个...对吧,这不是佳佳没有答应嘛,然后...然后估计是我兄弟看出我的意思来了吧,事情就是个这。” 这位赵哥说到最后的时候,天宇的眼睛开始不停的看着佳佳,天宇看佳佳的时候,倒不是目不转睛的那种看,天宇看佳佳的眼神,属于是那种既想看佳佳又怕佳佳发现的那种看。 当然,佳佳又不是傻子,天宇对自己的这种看法儿,佳佳最后还是感觉到了。 “赵哥,那个...这事...” “小兄弟,这事我愿意花钱,给佳佳多少钱我已经跟佳佳说了。” “那个...这样吧赵哥,这事我还是要和佳佳单独的谈一下,赵哥您在这里先坐一会儿,弟弟找个地方和佳佳好好聊一聊,弟弟需要看看佳佳究竟是怎么想的。” 听完天宇的话之后,这位赵哥就像是看到胜利的曙光一样,脸上的褶子也被他那掩盖不住的笑容挤得像是刚刚蒸出来的花卷一样。 相信没有喝过酒的赵哥一定不好意思在人前说这种事情,可是此时的赵哥却好像只在乎自己究竟能不能得到佳佳的许诺。 佳佳跟着天宇走了,看着佳佳的背影,这位赵哥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发着愣怔。 也许是不放心自己的老大,天宇刚刚的带着佳佳离开以后,赵哥的兄弟们就都从包房里出来了。 看着自己的老大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又是那位替老大出头的仁兄便是要再一次的发作。 不过,这次的这位仁兄并没有发作出来,因为他被赵哥给制止住了。 “进去唱你们的歌去,这事...,都给我回去。” 这时候看见自己的兄弟还要掺和自己的事情,赵哥明显的表现出了不好意思,而这时候看着自己老大不好意思的样子,赵哥的这帮兄弟便也就一边回包房的一边起哄了起来。 即便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应该在赵哥的内心深处,还是对这件事情的公开感到别扭的。 第三七二章 孤注一掷的整容 “佳佳,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面对着佳佳这个陌生的女人,秉持着这么一个不怎么好说得出口的话题,来到了一间比较隐蔽的包间后,天宇还算是比较艰难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天宇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在天宇以前的职业生涯里边,这样的所谓纠纷遇到的其实并不少。 像茶社这样的地方,本来是清雅休闲的地方,可随着市场大环境的拥挤,像茶社这样比较高雅的场所,也开始掺杂了一些其他世俗的成分。 不过,即便这样的场所再怎么的多元化,更多的还是要重视一些休闲和娱乐的元素,像赵哥提出来的这种要求,茶社的服务项目里边是没有的。 然而,客人既然来狐狸窟消费,那他们就是狐狸窟的上帝,即便不能给他们提供违背原则的服务项目,却也要给他们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当然,像佳佳这样是为了还钱才来到这里工作的茶艺师,天宇觉得还是有必要征求一下佳佳自己的意见,毕竟下班之后佳佳的私生活,是没有人能够管的了的。 “我有对象的,我跟赵...我跟他说过了的。” “哦,行吧,那我就出去直接拒了他吧,咱们这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服务,你们之间即便有什么其他的关系,那也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恋爱行为,店里边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一边说着这样的话的天宇,已经开始一边向门外走去。 其实一直以来的天宇根本就不想掺和这种事情,因为他不想挣这种事情给他带来的好处,这也许是他最后的底线吧。 “他说请我宵夜的,那...那我就答应和他出...出去吃个宵夜应该是...是可以的...是吧?” 就在天宇已经要开门离开的时候,至始至终咬死不愿意和赵哥有什么的佳佳,却是突然的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来。 背着佳佳盯着门愣了一下的天宇,便是低头咬了一下嘴唇的转过身来说:“佳...佳佳,这样吧,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赵哥他们喝完茶的话,咱们店里也应该打烊了,一会儿我出去给你要个赵哥的电话,我突然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你自己直接和赵哥说更为妥当。” 天宇说出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婉转,听完天宇的回应有点犹豫的点了点头的佳佳,便开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那...” “行了,我知道了,咱们出来打工都是为了多挣点钱或是遇到个什么样的贵人,你能这么快就碰到赵哥这样一个好像是不错的人,我应该替你高兴才对。” 天宇根本没有和佳佳过多的打听,就做了一个好像是在帮佳佳忙的决定。 乍看这样一来天宇这人对同事还是挺不错的,可是细细想来的话,其实天宇叫佳佳谈话的这件事情,到此时已经达到了他自己的目的了。 天宇的目的无非就是怕得罪下赵哥这个大客户罢了,作为刚刚开业不久还没有什么客户资源的狐狸窟来说,任何一个优质的客户都会助狐狸窟相对顺畅的一直走下去。 作为狐狸窟的领班,天宇其实也担负着经理的角色,狐狸窟生意的好坏,不仅关系到狐狸窟能不能生存下去,更加关系到天宇来这趟无名小岛的淘金之旅是否可以满载而归。 天宇走了,听着天宇离开的关门声和门外若隐若现的各种吵杂音乐声,此时还是低着头的佳佳突然有点紧张。 此时的佳佳,估计连此时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时候的她究竟在紧张什么。 ------------------------------------- 佳佳确实是有对象的,佳佳的对象还是一所着名大学的高材生。 佳佳的对象叫文毅,和佳佳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关系,文毅从小就学习很好,佳佳从小就学习很渣,不过他们有一个暂时无法改变的共同点,这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原生家庭都特别的穷。 他们俩家还穷的都很有持续性,直到十几二十年过去后的现在,他们俩家的原生家庭还是那么的穷。 佳佳学习不好,既然佳佳学习不好,早点出去打工也就成了佳佳的一条必然选择的路,可文毅的学习很好,如果不能好好的上一上高中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于是,佳佳初中毕业以后就走上了进城打工的路,而文毅则是考上了一所在当地很牛叉的高中。 然而,考上重点高中的文毅,根本拿不出对于他们家来说相对高昂的学费,没有办法的文毅,最终选择了追随佳佳一起进城打工。 暑假里在城市里打工的一个多月里,他们两个谋得了一份在饭店里传菜洗碗的工作,快要到开学的时候,他们一起领到了他们有生以来的第一份工资。 这时候的佳佳把自己的那份工资都交给了文毅,并劝文毅早点回老家的县城里报名上学。 到此时,距离文毅考上的重点高中开始的时间只有十几天了,文毅要想继续上学,就必须现在就开始启程回家。 那个时候的文毅已经十六岁了,因为那时候的农村孩子上学都比较晚,所以文毅这个年龄在县城里边的高中里算是年龄比较大的。 那时候的文毅已经拖不起了。 不过在外面打了一个月工的文毅突然又不想回家也不想上学了,对于在之前一直没有怎么见过钱的文毅来说,做传菜员一个月挣得的那点工资,竟然是一笔像是天文数字的巨款。 穷怕了的文毅,也不想和佳佳分开的文毅,断然拒绝了佳佳对他自己的期许。 让文毅没有想到的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佳佳的第二天,佳佳就给文毅留下一封信的突然不见了。 虽然佳佳给文毅的信写的很短,当字里行间却是那么的果断和决绝。 佳佳的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文毅哥,我要去更大的城市挣钱去了,听朋友说**市到处都是黄金,我想挣钱,我想挣很多的钱供你上学。 在你的抽屉里有一张银行卡,是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塞进去的,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打钱,你要好好上学,要上大学,一定要上大学。” 在佳佳留给文怡的信里边,没有什么美妙绝伦的情话,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的誓言,只有一个实实在在的承诺。 就是这样一份平平淡淡的信,一直鼓励着文毅考上了211的大学。 那时候的佳佳一样也才十六岁。 一转眼已经六年过去了,文毅也已经到了大学的毕业季。 按照文毅在学校的学习表现,考研是目前文毅对未来负责最好的选择。 然而现在的佳佳相比较于六年前的话,并没有太大的进步,除了由于通货膨胀长起来的一点工资,前一段时间的佳佳还是只能挣得一份刚刚能够温饱的收入。 这么多年在社会上的打拼,佳佳悟出了一个她觉得很实在的道理,这个道理就是女孩子只有更美才能挣更多的钱。 知道文毅准备要考研的佳佳,并不很了解考研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佳佳,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钱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了整容这条对于她来说孤注一掷的路。 第三七三章 不对等的爱情 对于佳佳来说,文毅越来越好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佳佳不知道考研对于文毅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佳佳知道考研应该是比上大学更高级的一件事情。 这时候的佳佳觉得自己和文毅之间的差距已经越来越远,这种远更多的不是距离上的远,而是学历或是身份上的区别。 知道文毅要考研的佳佳,虽然在一个特定的气氛里把自己的身体给了文毅,心里却想的这是一种对过往情感的祭奠。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佳佳就开始刻意的疏远文毅,即便是佳佳并没有停止给文毅汇寄学费,可此时的佳佳已经开始为武装自己而打算了。 虽然佳佳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追不上文毅优秀的步伐,可佳佳还是想把自己和文毅的距离拉得更近一点。 像佳佳这种一没有学历二没有过人姿色的女孩子,要想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很好的生存下去,唯一最快的捷径就是拥有一张美丽的脸。 学历是一个长期修为的过程,单凭佳佳那点初中学到过的知识,要想在学历上有所突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于是佳佳选择了整容。 整容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这些年来,佳佳有近一半的钱都花到了文毅的身上,即便是平日里的佳佳省吃俭用,攒下一点钱相比高昂的整容费用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一心想着要让自己高一个台阶的佳佳,最终选择了贷款整容。 贷款对于一个未婚的女孩子来说,其实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她们稍微的用一点心,自然有贷款公司会联系她们。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已经豁出去了的佳佳,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得到了一笔资金。 这是一笔十几万的资金,这笔资金可以帮佳佳顺利的做完手术,也可以帮佳佳正常的度过那段需要休养的日子。 而让佳佳顺利的得到这笔资金的筹码,就是佳佳自己。 借款协议上明确的指出,手术结束康复后,佳佳需要到债权人指定的公司利用打工的方式来还清自己的债务。 佳佳在社会上翻腾了这么些年,对于很多事情佳佳都是谨之慎之,对于这件事佳佳一样是心存着小心的。 在签这份贷款协议的时候,佳佳还特意的问债权人她下一步打工的地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性质的公司。 债权人给佳佳的回复是,只要佳佳按照他们指定的套路出牌,他们保证佳佳在一年之内就能还清这笔贷款。 佳佳不是傻子,在社会上漂泊了这么些年的佳佳,不相信单凭自己这点水平,这世上还有挣这么多钱的地方。 可是,当债权人说你也可以选择不借的时候,佳佳退缩了。 对于美这种东西的向往,是佳佳目前为止最为上瘾的东西,每每一想到自己可以美美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佳佳的心里就会兴奋的快要疯掉一样。 最终佳佳在明知不确定却又无法自控自己的前提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了这件事情。 后来的佳佳就出现在了狐狸窟。 来到狐狸窟的时候,佳佳本来觉得自己需要在这个地方熬上一两年才能凤凰涅盘,让佳佳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第一单生意,就遇上了赵哥这么样的一个男人。 出去吃个宵夜就能得到十万元,这是一件多么诱惑人的事情。 即便是在这中间还有一些其他的项目,佳佳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佳佳欠王哥十几万,这十几万加上利息的话,需要佳佳最少一年的天天喝酒熬夜才能还完,如果中间有什么茬子的话,那利滚利的结局对于佳佳的债务来说,也可能变成一个永远都逃不出的无底洞。 于是,面对着诱惑其实想避而远之的佳佳,最终还是举手投降了。 虽然佳佳此时的心里已经投降了,可是佳佳还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见到钱就没有底线的女人,于是佳佳便在天宇的面前打了一个花腔。 天宇是什么人,佳佳的这点小聪明在天宇的面前简直就是透明的。 当佳佳把自己想要和赵哥出去宵夜的意思表达出来的时候,天宇的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工夫,佳佳的微信上就收到了一个最新好友请求。 这个好友请求上面什么都没有说,但佳佳却是很确定这个人就是赵哥。 看着赵哥的微信添加框,佳佳抬着手指愣了好半天。 此时的佳佳其实还是很犹豫的,可每每的想到十万元白花花的银子,佳佳的心就彻底的缴枪了。 当佳佳终于的把添加赵哥微信的按钮按下去之后,那个赵哥竟然立马的便传过话来。 赵哥邀请佳佳现在就和他出去宵夜。 就在佳佳再一次的犹豫的时候,天宇的微信也传过来了。 天宇所要表达的意思更是直截了当,天宇所要表达的意思与王哥那笔钱有关。 看了一眼天宇的微信后,佳佳就像是被点醒了一样的立马开始给赵哥回信。 也许是赵哥的兄弟们很知趣,也许是赵哥已经私下做了安排,佳佳和赵哥的离开,没有任何人打搅。 赵哥所说的宵夜还真的就是宵夜。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里,佳佳和赵哥面对面的坐在一张雅致的桌子两边。 两碗米粥几个小菜是他们一起点的宵夜,算是第二次见面的佳佳和赵哥,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话的慢慢吃着。 “喝点儿吗?” “赵哥,你还能喝吗?” “无所谓,你想喝的话我就陪你喝点儿。” “嗯...,不过算了,我有点喝不动了。” “哦,行吧。” 刚刚的回应过佳佳的赵哥,突然又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的说:“宵夜吃的也差不多了,那...那个事你想好了吗?” “那个事?哪个事?” 没有人知道佳佳是在装糊涂还是确实没有理解,不过这种事情总是有说透的那个时候的。 听到佳佳这样的回应,赵哥微微的笑了一下的说:“佳佳,其实喝这点酒我还不至于迷糊,我是一个人生活,只要你愿意和我生活一个月,我现在就给你转五万,等一个月快要到的时候,我再给你转五万,你看这事你觉得怎么样?” 这次赵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其中的某些环节是赵哥先前没有说过的,佳佳也再没有打马虎眼儿理由和借口了。 停下手里舀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的佳佳,咬了一下嘴唇的对赵哥说:“赵哥你让我好好的想一下可以吗?能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吗?” “可以,答应你的五万块我现在先转给你,一天以后如果你答应我的话,这五万就是你的,如果你不愿意答应我的话,你再把它退给我,怎么样?” 赵哥对佳佳的回应丝毫没有停顿,赵哥对自己付出五万元钱的这些话,述说的是那么的轻描淡写,让人感觉五万元对于赵哥来说就是个零花钱一样。 不管五万块钱对于赵哥来说有什么样的分量,五万元对于佳佳来说,包括这个事对于佳佳来说,简直就是救她于水火的救命稻草一般。 女孩子的矜持在阻拦着佳佳不能收这笔钱,但现实的压力却在督促着佳佳一定要收下这笔钱,此时佳佳的心里好乱。 抬头看着赵哥那期待的眼神,再琢磨着大脑里杂乱无章的矛盾,还是无法抉择的佳佳,却是不自觉的把手机的界面翻到了收款的二维码那边。 虽然佳佳手机上的收款界面已经打开,可此时的佳佳却没有把二维码递给赵哥,此时的佳佳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收钱的理由。 其实赵哥完全可以直接微信给佳佳转这笔钱的,可是这个赵哥并没有这样做。 就在佳佳需要自己有一个收款理由的时候,这时候在佳佳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文毅蹲在教学楼的路灯下学习的样子。 佳佳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这样的文毅,这个画面是佳佳自己想象出来的。 在佳佳的概念里,文毅能够有现在的成就,实在是承受了太多的苦才实现的,如果因为自己的整容不能够给文毅准时的打去生活费,文毅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即便是佳佳跟天宇说要跟赵哥宵夜的时候,佳佳都在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便佳佳好像已经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其实佳佳自己的内心还是在不停的挣扎着。 可是当文毅那刻苦学习的画面出现在佳佳的脑海里的时候,佳佳的思想便真正的跟自己的矜持背道而驰了。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有一个或数个软肋的,也许文毅就是佳佳的软肋吧。 第三七四章 做个寄生虫 就这样,还没有真正开始上班,佳佳就过上了金丝雀的日子。 活这么大,佳佳都没有住过一个像样的房子,来到城市这么多年,佳佳都没有像模像样的在家里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可是从佳佳把二维码举到赵哥的面前开始,这样的日子便没有让佳佳准备好的开始了。 赵哥不是那种特别有钱的大佬,赵哥只是一个做工程的包工头。 好多年前,赵哥的老婆因为赵哥常年不在家,便找了一个相好的不和赵哥过了,那时候的赵哥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 和赵哥一起嗨皮的那些爷们儿们,是跟着赵哥好些年一起干活儿的兄弟,这些兄弟一样是像赵哥一样常年的没有办法着家,他们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家庭生活都不是很和睦。 好几个兄弟过的和赵哥一样的日子。 当年他们离家出来做农民工的时候,都是出于让家里的日子过的好一些,每次工地开资的时候,他们都会把大多数的钱寄回老家。 他们辛苦的工作和及时的给家里寄钱,就是希望家里的老婆孩子能够后顾无忧。 可是后来的一些人发现,他们的辛苦劳作并没有换来家庭的和谐,只要是家里的老婆有几分姿色的这种情况,竟然有将近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工友的家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因素。 没有选择的他们,虽然还是继续的劳作着,可他们再也不委屈自己了。 只要是开资的日子,他们都会三五成群的出去玩耍。 这些年的农民工工资拖欠的少了,农民工也比原来值钱多了,像赵哥这样的他们,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按照农村的习惯,只要是有钱了以后,大多数人都会卖地盖饭,可是像赵哥的他们这些人,好像并不想那样做,现在的他们只热衷于及时行乐。 赵哥在这座城市里没有房子,佳佳住着的房子是赵哥租来的。 给佳佳每天做饭洗衣的阿姨,也是赵哥在中介市场请来的。 在这样的一个月里,有时候的佳佳也想过,为什么赵哥会给他们的约定做了一个一月的期限,可是佳佳从来没有直接的问过赵哥本人这个问题。 等到临近一个月时候的某一天,喝的已经是醉醺醺的赵哥,表情有点沮丧的回家了。 刚刚的进门,赵哥就不停的叫着佳佳的名字。 第一次见赵哥的时候,佳佳还觉得赵哥这个人是一个很讲究的男人,不论是穿着还是细节,哪儿哪儿都是干干净净的,可是生活在一起以后佳佳才发现,赵哥这人特别的不讲卫生,常常的不洗脚就上床了。 这样的赵哥,隔三差五的还会带着一帮的工友到家里喝酒,一喝就会喝到大半夜,吵得佳佳根本没有办法休息。 有时候喝到起劲儿时,他们还会把佳佳叫过去陪他们一起喝,嘴里口口声声的叫着嫂子,行为举止却并不把佳佳当做嫂子看待。 佳佳很烦他们这样,可是佳佳好像没有办法选择。 因为赵哥好像也不介意他们的兄弟这样。 听到赵哥叫自己,佳佳便从睡梦中醒来的去客厅里找赵哥,今天的赵哥穿的还算是整洁。 “佳佳,佳佳,过来,过来,坐哥哥跟前。” “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闹得人没有办法睡觉。” 虽然和赵哥约定好的这多半个月里,佳佳整天也是一个人呆着,可一直以来的佳佳还从来没有这么的清闲过,无聊的时候,佳佳就会坐在梳妆台前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脸,每每这样的时候,佳佳就会觉得自己那整容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 五万块钱到手之后,佳佳第一时间就全部的都还给了王哥,对于佳佳的这一个违背常理的举动,王哥竟然没有一句话都没有多问,一切只是一个‘好’字打发。 “你还睡什么觉啊,这不快到一个月了吗?我把剩下的五万都转给你,来来来,把你的二维码再给我扫一下。” 其实从真正的和赵哥开始相处以后,佳佳就觉得赵哥这个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除了很讨厌赵哥的邋里邋遢,其他的佳佳其实对赵哥还是很满意的。 尤其是在生活方面,佳佳觉得赵哥从来就没有委屈过自己,不过,佳佳本身也没有提出过什么无理的要求,在佳佳看来,赵哥一个月能给自己十万块,已经是特别的够意思了。 听到赵哥要自己的二维码,这一次的佳佳没有任何的犹豫,应该这次的佳佳觉得这些钱都是自己应得的吧。 “谢谢赵哥。” 当佳佳的手机里传出收款语音的时候,佳佳便是不由自主的笑了,此时佳佳的那种笑,是一种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严实的喜悦。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对了,跟你说个事吧。” “赵哥你说嘛。” “行,这不是一个月的期限也到了吗?你看你还想不想...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生活了?” “一起...,那个...我,赵哥你的意思是...?” 听到赵哥提出这样的问题,佳佳的心里其实是挺开心的,毕竟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如果能多挣一个月钱的把自己的债务都还完,也是一件值得庆贺和划得来的事情。 佳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也想过赵哥刚才提过的这个问题,现在赵哥主动的把问题摆出来了,佳佳虽然是扭捏了一下,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答案。 “哎,佳佳,我这里当然是想和你继续过了,不过...不过情况还是有一点点变化的。” “什么变化?” 其实此时的佳佳只关心赵哥所说的前半段话,至于其他的什么变化,佳佳觉得那是赵哥他自己应该关心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 “什么事啊,你倒是利利索索的说嘛,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好。” 平日里的时间,大多数的白天,佳佳是见不到赵哥人的,即便是晚上见到,多半也是在做一些男女之事,赵哥基本上没有过问过佳佳的私事,佳佳也不怎么问赵哥的事情,这一个月以来的这两个人,看似是相敬如宾,其实就是合作关系。 “哎,我们的包工队要转场了,你会跟着我走吗?” 此时的佳佳没有想到赵哥会说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虽然这些年来的佳佳一样是四处漂泊,可是一直以来的佳佳都觉得,只要是租房子住的人,就一定会在一个地方呆不算短的时间,赵哥的话让此时的佳佳又有了一种流离失所的感觉。 其实只要一个点头,佳佳就会立马的回到自由身,这是佳佳这个月以来朝思暮想所期盼的,可是佳佳不希望自己再漂泊了,那种整日漂泊的日子,佳佳早就受够了。 此时的佳佳有点犹豫,虽然钱对于佳佳来说特别的重要,可是已经厌倦了漂泊的佳佳,实在是不想再流浪了。 还有一个重要点是,佳佳从心底里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赵哥这个人,佳佳一切的决定都是看在钱的份儿上。 看着佳佳还在犹豫,赵哥便接着说道:“这个工程剩下的工程款到现在都还没有结算,如果...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话,这次我只能先给你三万,剩下的七万以后我一定会补给你的。” “我...赵哥...,我不想离开这里,赵哥,我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习惯了。” 没有了足够的钱撑着,首先佳佳都不可能离开金昌盛,王哥首先就不会答应的。 没有足够的钱还给王哥,即便是赵哥下个月就将剩下的七万给了佳佳,可这一个月的利息也够佳佳受的。 王哥给佳佳的贷款不是一般的利息,就这样的一个月下来,佳佳其实是赔本儿赚吆喝。 然而佳佳的这些情况和处境,赵哥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虽然这个月佳佳没有去狐狸窟上班,可有那五万块钱的支撑,有那已经又到手的五万块的跟进,加上赵哥给佳佳租住的房子就在金昌盛附近,赵哥的工程也在金昌盛不远的地方,这才让佳佳有机会走了一个捷径。 如果不是有这些条件在里面,王哥首先就不会同意。 天地这么大,如果佳佳离开这里,找一个人的成本和精力是难以估量的。 王哥的心里自然了解这些。 第三七五章 三年的变化 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答应赵哥的佳佳,最终选择了一个人留下来。 这样的佳佳,只能是继续的在狐狸窟上班。 对于佳佳的决定,赵哥没有多说什么,赵哥在面临这种情感离舍的时候,竟然显得是那么的坦然。 相比起赵哥第一次见到佳佳的时候,现在的赵哥觉得这样的离舍丝毫没有必要留恋,这些年来,像这种离离散散的搭伙情感,对于一直过着漂泊的单身狗生活的赵哥来说,也只是多了一次同样的经历罢了。 赵哥走了,赵哥给佳佳留了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走了。 佳佳没有拒绝赵哥那五千块钱的馈赠,对于这段短暂又没有波澜的所谓情感,佳佳只把它当做是一次交易。 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佳佳都过着昼伏夜行的日子。 也许是整容后的佳佳很是切合当下的审美吧,回来狐狸窟又开始上班的佳佳,新老客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这样的佳佳,仅仅是用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便挣得了二十万以上的钞票。 抛开生活所需花销和需要给文毅的寄钱,剩下的钱再加上赵哥那次的十万元支持,这个时候的佳佳,已经是无债一身轻。 佳佳来狐狸窟上班是为了还债的,现在债务已经还清,按照正常思维来说,此时的佳佳应该是到了离开狐狸窟的时候了,可以佳佳却并没有离开。 其实佳佳的心里明白,这份工作实在是拿不到台面上说事,这份工作的性质也实在是不好言说,可是现在又有了新的规划的佳佳,好像并不在意这份工作会有碍于自己的名声。 相比较自己的名声来说,佳佳更在乎现在这种挣钱的方式,相比较现在的这种挣钱方式,佳佳觉得自己的名声不值一提。 佳佳想在这个远离尘世的金昌盛继续待下去,佳佳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再挣得一笔可以购买一套房子的钱,现在的佳佳告诉自己,只要挣够可以购买一套房子的钱,她就会果断的回到久违的城市。 刚刚来到岛上的佳佳,其实是很喜欢这种远离尘世世外桃源的日子的,不论是这里的奢华,还是这里的海浪,都让佳佳很是迷恋。 可是现在的佳佳,更多想的是一张张的钞票颜色,更多想的是华衣美裳和美丽妆容。 随着佳佳在金昌盛的名头越来越响,佳佳挣钱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现在的佳佳很少出台,如果没有让佳佳心动的数字的付出,一些男人很喜欢的那些活动,佳佳是绝对不会委曲求全的。 除了收拾和打扮自己,其实佳佳个人的生活是很节俭的,这样的佳佳,又在过后的两年多的时间里,挣得了一笔可以在内陆城市购买房子的钱。 相比较这里其他的很多女孩子来说,佳佳既不吸烟也不谈恋爱,更不会为了达到心理平衡去找一些男性的同行快活,在同事们的眼里,佳佳就是一部不需要保养的挣钱机器。 这一天本来是下午五点上班的佳佳,硬是耗到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才慢慢吞吞的来到了狐狸窟上班。 这样的佳佳,其实只是想通知老板六子和领班天宇自己第二天会离开这里的消息,这样的佳佳,只是想在狐狸窟回忆过往的坐一坐。 这几年的佳佳,不仅为自己挣得了一笔可观的钱,也成了狐狸窟的摇钱树,就是因为有佳佳的存在,现在的狐狸窟是整个金昌盛生意最好的一家。 原来生意做得最好的桃花岛,现在已经没有了踪影,现在在桃花岛的那个位置上,已经变成一家叫做风骨的按摩中心了。 原来在金昌盛很混得开的大胖子,现在估计已是告老还乡了吧,反正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大胖子身在何处。 就佳佳这样一个摇钱树的存在,六子老板和天宇又怎么舍得她离开,她的离开会给狐狸窟带来很多的损失的,作为生意人的六子和以狐狸窟为生的天宇来说,佳佳想要离开这件事情,绝对是宇宙第一的坏消息。 相比较佳佳为了还债刚刚来到狐狸窟时,现在的佳佳已经是狐狸窟的姑奶奶,此时坐在六子办公室里奉为上宾的佳佳,即便这几年一样挣了大钱此时已是一号人物的六子老板,对佳佳的态度都是和颜悦色的。 领班天宇就不需要提了,有六子老板和佳佳在,现在一样呆在办公室的天宇,连个坐下来的理由都给自己找不到。 六子老板没有让天宇坐下,即便是佳佳一直想让天宇坐下,天宇都还是像个小服务生一样的立在佳佳的身边侍应着。 “佳佳,你这是怎么了,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啊,现在在内陆挣钱可是不容易,我觉得你还是趁着年轻在这里多挣些钱再说其他吧。” 此时想要挽留佳佳的六子老板,虽然还端着些大老板的架子,可在对佳佳说话是的语气里,还是多了很多份的真诚。 “六哥,不是我不想多挣些钱,只是我在这里已经干了三年多了,年龄也不是小姑娘了,我可不想把自己耗到没有客人搭理的时候才离开,那样太难堪了。” 女人的青春是很有限的,佳佳的心里深知这一点。 像那种年老色衰的当年姑娘,因为整天没有人关顾的原因,而不得不离开这里的女人,佳佳几乎天天都能够看到或是听说,确实是挣了些钱的佳佳,绝对不想自己混到那种地步。 现在手里有了些钱的佳佳,开始越来越厌恶那些满嘴黄牙的客人,有时候的佳佳觉得,这种客人估计连自己的财力都不如,可是因为是客人的缘故,佳佳还必须讨好着这些人,对于这种事情,佳佳烦透了。 “这样吧,你是怎么想的,你在顾虑什么,其实你不说我也清楚,一年,再干一年,只要佳佳你同意再干一年,我这里给你的台费再加两成,怎么样?” “六哥,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你把台费再给我加两成,那你不是只剩下三成了吗?这种不怎么挣钱的生意,六哥你又是图什么呢?” “佳佳,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只要你继续在我这里干着,不要说是给你加两成了,就是把全部的台费都给你,我也觉得咱们能合作。” 六子老板还真没有高抬佳佳,现在的佳佳不仅可以让自己挣钱,还能凭着口碑传播的给狐狸窟源源不断的带来新的客人资源,对于佳佳这种求之不得的价值,六子老板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 很多时候开始工作的佳佳,一个人就可以应付好几个包房,佳佳这种让人佩服的魅力,其实也让其他的很多小姑娘有了很多挣钱的机会。 其实现在不仅是六子老板和天宇想要留下她,即便是和佳佳一样同事是冤家的其他小姑娘,一定也舍不得佳佳离开。 毕竟只要是有佳佳在,她们就不缺挣钱的机会,只要那些小姑娘有精力应付客人,只要那些小姑娘可以连续的工作,能让她们有钱可赚的生意就连续不断,这样的佳佳,那些小姑娘又怎么舍得她离开。 听得六子老板的一番话之后,佳佳还确实是开始动摇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佳佳抛弃自己的名声来到这里工作,还不就是为了多挣一点钱,现在六子老板的建议,可以让佳佳挣到翻倍的钱,对于这样一天算两天的收益,佳佳的心里当然是有数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佳佳还是有点犹豫,此时的佳佳,总是觉得哪里还有点不对劲,可能主动提出离开的佳佳,还需要一个让自己留下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就在佳佳已经动摇却还是有一些犹豫的时候,起身慢慢的走到佳佳身边的六子老板,把一个文件袋有点突兀的递给了佳佳。 第三七六章 名利双收 “六哥,这是什么东西,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您这是要给我送礼吗?嘿嘿。” “自己打开看看嘛。” 跟佳佳回了这么一句的六子老板,便是神神秘秘的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从六子老板手里接过文件袋的佳佳,先是拿着这个文件袋翻转了几圈看了几秒钟后,这才慢慢的解着文件袋上的细绳。 此时已经回到位子上坐定的六子老板,正在气定神闲的看着佳佳所做的每一个动作。 在六子老板的眼神和气势里,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哇塞,六哥,这...这是宝马车的车遥控吧?” “对,这车本来是想我自己开着玩儿的,现在她是你的啦。” 依旧是气定神闲的六子老板,在回应佳佳的时候,只是在刚才原封不动的表情上,又恰好的加了一丝很有亲和力的微笑。 “六哥,不行不行,这不行,我怎么能夺你六子老板的爱车呢?” “拿着吧,我的车很多,要不是今天你过来我这边,我还想不起这事了,其实我早就想要给你配一辆车了。” “我...,六哥,这...这不合适吧,别人知道后会说闲话的,咱们这里这么多的服务生,我凭什么能配车,那个我还是...” “佳佳,你就不要这个那个的了,没有谁敢说你的闲话,她们也没有你给店里的贡献大,再说了,车是店里的户,你只是暂时有个使用权罢了,袋子里还有一份文件,你把那份文件也看一看,如果觉得没什么就签了吧。” 刚才打开文件袋的时候,首先掉到佳佳眼前的就是一块车遥控,把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车遥控上的佳佳,还没有来得及瞅文件袋里还有什么东西。 “文件?什么文件。” “你打开文件袋再看看,里面是一份制式合同,你只需要签上你的名字之后,你就是咱们店的总经理啦,以后狐狸窟这边的所有事务,都有你全权负责。” 佳佳不知道制式合同是个什么东西,佳佳只知道自己是前一会儿才跟六子提出要离职这件事情,这时候的佳佳搞不明白,这份所谓总经理的聘用合同,六子老板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 千里做官只为发财,发财过后,就会有想要升官的欲望萌生。 这是很多人无法改变的心理变化,也是人性使然的必然结果。 以前的佳佳虽然没有想过要做这里的总经理,可是听到六子老板所言的佳佳才明白,之所以自己以前没有这种想法,其实是因为这种想法距离她太过于遥远罢了,原来的佳佳想都不敢想。 现在机会就摆在佳佳的面前,这时候佳佳的那权利欲的激发,正在像丢到热水里的温度计刻度一样,一瞬间便直线上升到顶点。 在金昌盛这种地方,任命主管员工是不用合同这些文本的,像这种主管员工的任命,只要有老板的一句话就可以了。 对于六子老板的这种新颖的做法,佳佳把它当成了六子老板对他的重视。 事实上六子老板这么做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先不说六子老板对佳佳有多重视,让佳佳的心里有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是六子老板搞这个形式最想达到的目的。 这份任命总经理的制式合同,是六子老板接下这个店的时候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的,那时候的六子老板觉得以后可能会用着它,便没有将它当垃圾丢掉,刚才和佳佳谈事的时候,无意间又看到这份空白合同的六子,便灵机一动的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一边和佳佳聊着的六子老板,已经在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把这个文件袋打包了起来。 很是意外的接受了这份任命的佳佳,此时的心情相比前一会儿得到六子老板宝马车的使用权时,都要来的心潮澎湃。 虽然在口头上推让了几个回合的佳佳,却还是在六子老板的极力请求下接任了。 他们之间的推让和请求,看着都是十分的真诚,其实却是他们表演的一场戏而已。 虽然他们的心里都很满意自己的决定或是收获,可是他们都需要用谦让和请求来让彼此之间更有满足感。 佳佳升得总经理这么大的喜事,自然要公布给狐狸窟的一百多号员工。 那天凌晨下班后,自狐狸窟开业以来的第一次员工聚餐,便在佳佳的组织下开始了。 凌晨的时分,是没有什么大饭店开门营业的,白天的时候呢,又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组织起来,出于工作和休息的考虑,佳佳便把他们的聚餐放在了和他们一样深夜营业的烧烤摊上。 狐狸窟的员工在下班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有了八分醉了,只要是再喝上一会儿,不少人便是一定会醉的,可是他们考虑不了那么多。 和客人喝酒是为了挣钱,为了让佳佳总经理开心而喝酒,其实也是为了挣钱,这点道理对于这些在红尘中翻滚的女人们来说,实在是很浅显的道理。 也许是佳佳确实是能力卓越,也许是六子老板确实是独具慧眼,平日里相互之间总是勾心斗角的这帮公主奶奶们,在面对不管是今天以前还是现在的佳佳,却都是视作自己的闺蜜一般的对待。 在这个即将要天亮的凌晨,六子老板喝了很多的酒,员工们也喝了很多的酒,今天的主角佳佳更是喝了很多的酒。 员工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之后,在灰蒙蒙空气中迷迷瞪瞪坐着的六子老板和佳佳,便是相互醉笑的盯着彼此,他们之间的那种眼神很怪异,他们之间的眼神,就像是在探索着彼此什么似的。 后来发生过的事情,佳佳已经是不记得了,反正等她醒酒以后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时分,而她自己则睡在一间以前常来的酒店里。 摸摸索索的找到手机的佳佳,在手机上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微信。 “佳佳总,恭喜你,今天和你在酒店很开心,咱们的这段美好经历,让我知道了为什么你那么受客人欢迎的原因,好好干,我回家了,对了,你明天晚上再上班吧,今天回家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加油。” 微信是六子老板发给佳佳的,在六子老板发给佳佳的微信里,虽然没有码一个关于那方面的字,可对男女之间那点事很有经验的佳佳,却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的佳佳,突然觉得自己总经理的位子估计坐稳了。 觉得自己很是幸运的佳佳,又在酒店睡了一个囫囵觉之后,这才沐浴罢后的向岛上最好的商城赶去。 佳佳要把自己打扮的更像一个总经理,佳佳要努力的把自己身上的服务生气质抹去,一路上的佳佳,一直在憧憬着自己设想出来的未来。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佳佳便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狐狸窟,在这时候的狐狸窟里,还是空无一人的存在。 一个人坐在崭新的办公室里的佳佳,在不断的换着姿势的摆着作为总经理更有威风的坐姿。 这样的佳佳,想要找一个威风的自己出来。 “咚咚咚...” “进...进来。” 就在佳佳摆弄着各种坐姿的时候,有人突然不识趣的在敲门。 本来有人突然打搅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可是此时的佳佳却是很兴奋,因为佳佳觉得从有人敲门开始,她的管理生涯就正式起航了。 “你好,您是佳佳...总吗?” 第三七七章 相见而不相识 现在女人的脸,本来就是难以辨认的。 只要某位女人化一个彻底的妆,哪怕是她的老公就站在她的面前,都需要仔细的辨认一下。 如果是长期没有见面的两个男女朋友相见的话,这种难度将会变得更加的大。 上回书说到,佳佳正在一个人的预设着自己的见人架势的时候,突然有人开始敲佳佳办公室的门。 进来见到佳佳的这位,对佳佳的态度很是客气。 即便是敲门的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看到佳佳的第一眼时或多或少的惊讶了一番,可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的事情。 对于男人看到自己时候的惊讶表情,现在的佳佳早已是习以为常。 而佳佳看到这个男人时的表情,就比较夸张而不同以往了。 佳佳刚刚跟门外的敲门人说过请进的时候,表情和坐姿都是经过精心调整的,可当这个敲门人出现在佳佳的面前的时候,佳佳那精心调整过的架势,便在一秒钟之内彻底沦陷了。 看着这个敲门人慢慢的站起来的佳佳,只把那个敲门人吓得不轻,只见这位敲门人有点紧张的说:“佳...佳佳总,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文毅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让那位敲门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好像是有点面熟的漂亮女人,居然一下子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文毅这个名字已经好久都不用了,现在环境里相处的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叫文向荣,只有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才知道文毅这个名字,此时的这个男人显得很吃惊。 “您是...,你是佳佳?” 瞅着佳佳思考了好一会儿的文毅,这才紧张而小心的把佳佳总的名字叫了出来。 其实当得知这家ktv的总经理叫佳佳的时候,文毅就联想过这样的场景。 可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希望发生一场和他的佳佳妹妹偶遇的臆想,竟然真的就发生了。 当门被敲开看见真正的佳佳总的时候,文毅确实是觉得这个女人和他的佳佳很像,不过转念一想的文毅,便觉得现在化过妆的女人好像都是一个样子,在这样的想法的暗示下,文毅便没有继续的多想。 然而,突然的这个佳佳总一下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文毅(文向荣)惊讶了,也就是一刹那间的吃惊过后,文毅便想清楚了发生这一切唯一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只会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佳佳。 “文毅哥,我是佳佳,我就是佳佳。” 当佳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此时的佳佳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存在。 当文毅听到和看到佳佳喊出的话和一切的变化后,此时的文毅激动的不由向前蹬了一步。 这样的文毅,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变化的时候,此时的佳佳已经是猛扑过来的抱住了文毅。 “哥,你怎么才来,呜呜呜...” “佳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很辛苦啊,这都四年多了吧,意思是这些年你都在这里上班吗?” 慢慢的松开文毅的佳佳,一边轻轻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慢慢的的点着头。 “那...,这些年你的变化好大,刚刚看见你的时候,我都没有认出来你,佳佳,你好吗?” “好,嘿嘿...,好好好,嘿嘿嘿...,文毅哥,你这是研究生毕业了吗?你这是来这里见什么客户吗?” “嗯,我见得客户就是一个叫佳佳总的人,你就是佳佳总是吧。” 佳佳一下子的身份极度转换,让文毅有点反应不过来,此时拉着文毅已经是坐下的佳佳,眼睛的注意力一刻都没有离开文毅的脸。 “傻子哥哥,我就是佳佳,我就是佳佳,对了,你一个研究生怎么会来这里找像我这样的人,难...难道你研究的那什么东西和我们这里有关?” 听到佳佳再一次的这么一问,文毅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时候的文毅,实在是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这时候的文毅,先是‘哎’了一声之后,便低了一下头的把他一切的想法和过往告诉了佳佳。 “佳佳,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的,可我没有想到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上班?” 听到文毅讲了那么多的过往,佳佳的心里其实是很欣慰的,可是当文毅问她为什么要来狐狸窟上班的时候,佳佳语塞了。 此时的佳佳不仅是语塞了,此时佳佳的内心深处里,还有一点不舒服的颤抖。 从看见文毅的第一眼开始,佳佳的心情就没有平复过,可是当文毅开始疑惑佳佳在这里的工作的时候,佳佳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一种阶级的对比情绪,又开始在佳佳的脑海里萌生。 “这事以后我会慢慢的告诉哥的,哥你吃饭了吗?哥你上岛来是为了推销你的啤酒吗?” “中午饭吃了...” “哥,你傻呀,我问的是晚上饭,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五点...,对了对了,五点半我们还有个班前会,这...” “佳佳,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哥,我怎么能不管你,这样吧,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先把你送回我家,哥在家里先好好的睡上一觉,等我大概凌晨两点多下班以后,咱们再出去好好的吃一顿,这会儿我先给哥点一份外卖垫补一下。” 此时的佳佳,一边慌慌张张的准备着回一趟家,一边想着有没有漏掉的项目。 “佳佳,不用了,我就在这金昌盛里转一转就好,我想看看能不能卖出点啤酒去,等你快要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再回来找你,这是我的名片。” “还名片,和我你还搞这个干什么,替你自己省一张名片吧,把哥的手机号码告我,我给哥打过去。” 听文毅说过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后,一边编辑着通讯录的佳佳,又是一边对文毅说:“哥,先不用出去跑了,这里边我很熟悉,明天上午我和哥一起跑。” 此时在佳佳的概念中,觉得文毅能够亲自来这里跑业务,一定是因为文毅的公司很小,所以佳佳想凭自己的关系帮文毅一把。 其实佳佳想错了,这几年来到佳佳常常给文毅转钱的那座城市以后,通过自己的努力,文毅已经把一个没有任何底子的公司,做成了一个业内很有影响力的公司。 关于过往经历的这些事情,文毅觉得一句两句话的,一下跟佳佳也说不清楚。 之所有现在的文毅还会做跑业务的事情,其实只是为了能够让他自己动起来,在文毅看来,这样做找到佳佳的机会就会更多一点。 文毅听从了佳佳的安排,佳佳把文毅安排到了一间比较隐蔽的包间里,佳佳还给文毅叫了很多外卖里的大菜。 这一晚的佳佳,只要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跑到文毅所在的包间里和文毅喝一回儿酒。 对于佳佳的反常举动,通过天宇的传话,六子老板也已经大概的了解到这些情况。 自己总经理的旧相识过来自己这里做客,六子老板觉得自己应该出面一下。 在六子老板看来,昨天的聚餐之后,之所以和佳佳发生了那种关系,其实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佳佳。 只有佳佳的心能够留在狐狸窟,六子老板才会放心的把生意交给佳佳这个总经理做,这是六子老板的鬼心机。 如今一切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佳佳所谓的老乡就突然出现了,佳佳的这个老乡究竟是什么样一个角色,六子老板的心里还不知晓。 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的六子老板,便想着会一会文毅。 当然,很是冒昧的闯进文毅所在的包间,好像也不是太妥当,于是,心里边盘算了一下的六子老板,便是溜溜达达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第三七八章 六子出面 “佳佳总,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 “哎呀,六哥,您吓死我了,叫我佳佳就可以了嘛,您还叫我佳佳总的,闹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正在拿着对讲机想着什么事情的佳佳,突然被身后冒出来的六子老板的询问吓了一跳。 听到佳佳的回应后,六子老板便把脸凑到佳佳耳边轻声的说:“不会吧,昨天的事也吓着你了吗?呵呵。” “六哥你讨厌,对了六哥,今天的生意挺好的,大约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我给一些老客轮流的都打过一遍电话,您还别说,这帮哥哥们还都挺给我面子的,那会儿一个个的都过来了。” “恭喜你荣升,今天小费也收的不少吧?” “不多不多,我都跟前台收银备案了,该是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不该是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多要,六哥不会连这点事都不放心我吧。” “开玩笑,我六子是那样的人吗?对了,听说你的一个老乡来看你啦?” “呃,那个...?是我的一个发小,一起玩儿泥巴长大的一个哥哥,是来咱们这么推销啤酒的,六哥你这眼线还真多啊,呵呵。” “胡说,我六子这是关心你,对了,你的发小人在哪里,我带几个姑娘过去和咱哥喝点儿去。” 跟身边不远处的天宇招了一下手之后,六子老板便开始询问起文毅的情况。 这个时候的佳佳,心里其实是挺不痛快的,自己有个老朋友过来看自己这点小事,竟然这么快就传到了老板的耳朵里,想想突然觉得这总经理当得还真有点傀儡的意思。 佳佳在这里干了三四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究其里面的缘由,佳佳的心里是有数的。 不过心里很清楚自己才刚刚上任的佳佳,便是并没有太过于将自己心里的不悦表现出来。 佳佳觉得关于这种事情的根治,还是要抓住机会连根拔起,显然现在还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六哥,我把我哥安排在地下室最里面的a199了,六哥,我觉得带小姑娘就不用了吧,我跟六哥过去怎么样?” “佳佳,今天你刚刚上任,还是要多招呼一下客人,家里的这些事,由哥哥来给你安排,你就不要管了,好好的安心工作就好。” 对于佳佳的建议,六子老板显然是没有采纳,不过六子老板回应佳佳的话,那是十分的婉转,六子老板的话让佳佳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也就是和佳佳摆了一下手之后,六子老板就向地下室走去,随着六子老板的离开,站在六子老板身后不远处的天宇,便也带着好几个新来的小姑娘跟在了六子老板的身后。 在和佳佳擦肩而过的时候,天宇还笑眯眯的对佳佳说:“放心吧佳佳总,天宇一定给佳佳总把咱哥招呼好。” 佳佳和天宇认识三四年了,天宇是什么样的人,佳佳的心里有数的很。 很多次下班以后,天宇都截过佳佳的道。 一个男人总是截一个女人的道,在正常的恋爱世界里,这也许是一种死皮赖脸追求爱情的表现,可是在天宇这里却不是。 很多刚刚来狐狸窟上班的新人,都享受过天宇这样的待遇。 究其原因,是个成年人心里都很清楚。 很多的新人因为生存压力的原因,都很是无奈的着了天宇的道,不过佳佳没有。 可是,着了天宇的道儿的那些女孩儿,倒是在工作排位上得到了天宇的很多照顾,可在关于金钱和身体方面,也吃了天宇很多的亏。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一直以来的佳佳对这个带自己入道的天宇,那是一点好的印象也没有,如今天宇对佳佳这种鬼迷鼠眼的笑,让此时佳佳的心里一阵慌乱。 ------------------------------------- “哎呀,你好你好,您就是我们佳佳总的哥吧?” 刚刚推开门走进文毅所在的包间后,六子老板便是满脸堆笑的伸手向文毅走去。 文毅在生意场上翻滚了这么些年,对于这些面面上的应酬,文毅还是很在行的,看见一个老板模样的人突然开门向自己走来,文毅便是急忙起身的一样伸出手客气了起来。 本来文毅一个人待在包间里很是无聊,可这包间里突然的又冒出这么多的男男女女,此时的文毅也一样是有点别扭,不过这些感觉文毅并没有把它挂在脸上。 也就是一会儿的工夫,文毅面前本来放着好几盆菜肴的茶几上,便突然的多出来几十瓶的啤酒,在文毅的身边左右,也一下子多出来三四个妙龄女郎。 “您是?” “坐坐坐,我是这儿的老板,他们都叫我六哥,您叫我六子就好,佳佳是我们这里的总经理,现在正好忙得晕头转向的,这不就招呼我们过来和哥哥喝点。” “六哥您客气了,这...这都不需要吧,还是让美女们都忙去吧。” 一边这样说着的文毅,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的钞票给美女们发了起来。 看到有钱挣,姑娘们自然是很开心,可是没有六子老板放话,谁也不敢没有眼色的收这种钱。 就在大家都觉得很不划算又很眼馋的时候,六子老板突然对这帮女孩子说:“既然是哥哥的一番好意,大家也都不要客气,哥哥给你们的小费你们可以都收了,不过你们可要招呼好哥哥啊,来来来,喝酒喝酒,哥哥来,喝酒。” 既然有钱可以挣,这帮小姑娘当然是欢欣雀跃的,这时候的文毅,已经是没有什么推辞的机会了。 现场的气氛在劲爆音乐和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嗲声中,进入了一种嗨翻天的嘈杂氛围。 文毅面前的啤酒在一瓶一瓶的消失,站在沙发头附近的天宇,也在不停的招呼着男服务生搬着啤酒,这样的场面真的是太嗨了。 文毅的公司是以销售为主导的公司,像这样的场合文毅参与主持过很多次,不过这一次的这个局,是文毅第一次以受陪者的身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一杯接着一杯的啤酒下肚以后,这时候的文毅,终于是摆着手摇着头想要认输了。 “好啦好啦,各位美女,六哥,咱们还是歇一会儿吧,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其实文毅的酒量很好,即便是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一直喝下去,以前的文毅都很少会醉,不过以前的文毅是为了回款为了业绩,可是今天的文毅,却好像找不到一个继续喝下去的理由。 像这样的喝法,在文毅看来就是想要把他灌醉的节奏,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佳佳的老乡吗? 此时的文毅心存疑惑却是不解其意。 “哥,你这可是不行,佳佳在我们这里可是最能喝的小姐姐,哥要是喝不好的话,我们可没办法向佳佳总交代。” 看文毅开始推辞,六子老板倒是没有说话,可那站在沙发头前的天宇却是说话了。 一边劝着文毅继续喝酒的天宇,一边拿着啤酒瓶已经和文毅面前的啤酒瓶碰了起来。 “她知道我喝不了多少酒的,她人呢?她还在忙吗?” “佳佳总要陪她的老客人们喝酒呢,如果没有这些老客人的支持,佳佳总怎么能变成佳佳总,她们这活儿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喝酒也只是她们其中的一个服务项目罢了,是不是美女们,哈哈哈...” 其实文毅是想抬出佳佳来缓和一下场面,因为在文毅看来,佳佳总毕竟是佳佳总,这些人应该是会给佳佳一个面子的。 让文毅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话才刚刚说出口,天宇那一连串对佳佳过去工作的形容就出口了。 从走进包间门开始,天宇就一直在招呼服务生干活,这样的天宇,基本上是没有怎么喝过酒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这样跟文毅讲话呢? 进来包间以后把气氛炒起来的六子老板,为什么后来就不怎么说话了呢?他又为什么对文毅这么的殷勤呢? 其实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六子老板做这一切的所有出发点,都是为了赢得佳佳这个赚钱的资源。 而文毅的到来,恰恰让六子老板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手里的资源面临流失的风险。 如果归根溯源讲的话,一切皆为利来利往。 第三七九章 回忆过往 听到天宇说出这样的话来,文毅的心里很是不舒服的。 这样的ktv究竟是怎么回事,文毅的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可是体谅到佳佳这些年来的不容易,直到此时的文毅,都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现出对佳佳工作的在意。 不过表面上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文毅,内心里却是决定一定要带着佳佳离开这里,不论此时的文毅和大家互动的多么自然,对佳佳下一步的安排,文毅已经是有了大概的构想。 天宇对文毅的言论,其实是想要刺激到文毅对佳佳的认知,天宇对文毅的言论,其实是想让文毅离开佳佳。 在天宇和六子老板的概念中,文毅只是一个跑啤酒的业务员,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倒腾啤酒的小批发商,他们相信只要通过他们对文毅的刺激,文毅就一定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佳佳。 没有了情感滋扰的佳佳,一定会像他们假想的一样,全心全意的为狐狸窟的生意努力,也一定会以全部精力的忠于老板六子。 这样拆散别人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少做,对于他们来说,女人都是虚荣的,只要狐狸窟给予像佳佳这样的女人一些实惠,一切便都会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以后的佳佳也会像很多年老色衰实在是没有价值的女人们一样,在狐狸窟燃尽最后一丝光芒。 对于这场酒局,六子老板很满意,因为即便是文毅的表情里始终不露神色,可他其实已经是看透了文毅的,在六子老板看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有过一些不可言说的经历。 他们的酒喝到狐狸窟下班的时候才结束,喝到最后准备散场的他们,就像是老朋友将要分别一样,彼此间都表现出了太多的不舍。 当然这种不舍是虚伪的,但是处在事中的佳佳,并没有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看到文毅和六子老板他们这么聊得开,佳佳的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此时即便是在男人堆里混了这么久的佳佳,也无法识得这些男人笑容背后的伎俩。 “佳佳总,快和咱哥们儿回家吧,店里让天宇招呼这收拾就行。” 此时一边和文毅勾肩搭背走着的六子,一边安排着佳佳的工作,在六子老板的表情里边,满满的都是对佳佳和文毅谈恋爱的支持,虽然直到现在不论文毅还是佳佳,都没有公开的表明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可是六子他们却是已经认定了一切。 “没事没事,把我文毅...把他丢到沙发上坐一会儿就行,还有一个包房马上就要结账了,等这几个包房都结过账以后,我再和他回去,六哥您就不要操心了。” “什么呀,不用不用,咱这兄弟也不是天天来咱们这里,回回回,你回,天宇,来来来,你来,你先过来扶着咱兄弟到你们佳佳总的车边儿,我来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们这个不会做人家女人的佳佳总。” 六子放话了,天宇自然是屁颠儿屁颠儿的接活儿,看着文毅和天宇走开了,六子便是慢慢的收起一些刚才那招呼人的热情,而后压低声音调侃的跟佳佳说:“你和这位兄弟好像是真感情啊。” “六哥连...连这都能看出来?也...也不算吧,我们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 “佳佳,你就不要跟我六子打马虎眼了,你俩这不会是迟迟早早的想要结婚过日子的吧。” “不会,不会不会,我哥是有文化的人,我可配不上我哥,我们真的都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今天见面也就是一个巧合。” “没计划成两口子?我看着不像。” “六哥,没计划成,就是我想和我哥成两口子,人家我哥估计也看不上我,我哥他应该是有女朋友的。” 说到这里的佳佳,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过年时候的一些事情。 那年过年,都回到老家的佳佳和文毅,便坐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呢,他们就开始聊起了一些男女之间的秘事。 以前的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聊侃过这方面的话题,可是这一次的文毅,却是不停的询问着满脸不好意思的佳佳。 被文毅问的没有了借口以后的佳佳,便随口的对文毅说:“哥,你...你该不是谈恋爱了吧?” 问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佳佳的心里特别的忐忑,佳佳怕文毅说出肯定的话来,佳佳还怕文毅说出爱自己的话来,佳佳怕以后会失去文毅,佳佳还怕自己接不着比自己优秀太多的文毅。 让佳佳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的文毅竟然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就当我的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吧,我想知道很多事情,可是我...可是我不敢...不敢跟她提那种事情。” 听到文毅这样的回应的佳佳,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在佳佳的理解里,文毅这是想和他的女朋友做点什么事,估计是文毅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继而便想在她自己这里了解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心里是这样想着的佳佳,虽然十分的难受,可还是慢慢引导着文毅做了一些事情,虽然那时候的佳佳也是雏子一个。 他们在一起了,虽然他们在一起了,可佳佳的心里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在佳佳看来,自己只是做了文毅的一个性启蒙老师。 在佳佳看来,自己的情哥哥文毅并不是想要自己,自己的情哥哥文毅其实和很多骚扰过她的男人一样,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 在文毅面前的佳佳,是极度自卑的,他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需要猜想的事情,佳佳首先便会想到文毅不会看上佳佳的预设。 不过,为了别人的欲望的话,那时候的佳佳是怎么都不会愿意的,可是为了文毅,佳佳什么事都愿意做。 在和文毅彼此交错翻滚折腾的整个过程中,佳佳的心里虽然是难受的,可在某一个心灵的角落,佳佳也是很满足的。 因为不管怎么样,佳佳觉得自己终于还是和文毅有些真正的接触了,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的文毅哥,还是把第一次留给了自己,哪怕一切是在这种不怎么美好的氛围之中进行的,佳佳的心里也存有几分欣慰。 转念一想便想起来这么多事情的佳佳,心里突然多了很多的酸楚。 想起给文毅留了一份诀别信就离开家乡的佳佳,想起这些年的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的佳佳,再想起下午时分和文毅偶然相遇的佳佳,,这时候的心里不仅十分的感慨,心窝子还顶得慌。 最后还是听从了六子的安排提前下了班的佳佳,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好像是闭目养神起来。 “你怎么了,折腾了一晚上累了吧?” “哎,没事,早就习惯了,咱吃点什么去?” “这岛上有拨烂子吗?我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吃那东西。” “好像是没有,这岛上什么山珍海味都有,就是没有这种家乡的小吃。” “想吃的时候自己做一点吃应该更香,我记得你以前做的拨烂子挺好吃的。” “一个人懒得做也不好做,再说我家里根本没有准备太全乎的锅碗瓢盆什么的,一个人过日子,有个舒服一点的床就挺好,其他的事情我都嫌麻烦。” 对于文毅兴致勃勃的问话,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的佳佳,表情里已经没有了刚刚见到文毅时候的激情。 这时候看着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佳佳,文毅便是贼笑的捏了一下佳佳的鼻子的说:“等咱们一起回到内陆的城市里以后,我亲自给你下厨做拨烂子,这些年我可是常常的在家里做拨烂子吃。” “哦,暂时我还不想离开这里,我的一切都在这里,对了,嫂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哥手机上有嫂子的照片吗?” “嫂子?佳佳,我的妹夫也在岛上吗?” “我哪有什么自己...我没有男人,我们这些...,看来嫂子人不错,还会给哥做拨烂子吃。” “你想什么呢,我哪有那种福气,我们自己做拨烂子吃都是和同事们一起瞎做,你都还是一个人,我怎么能有别人?直到现在,我只吃过你一个女人做的拨烂子,也不对...,我妈也是女人,嘿嘿。” 听到文毅的回应,佳佳立马就来了一股子精神。 不过这股子精神立马便被几年前过年时候的文毅掩盖了。 “那哥那年过年的时候...,那年哥一直打听那些...,那个女人没有...,你们分了?” 第三八十章 宝马车里的聊天 “什么女人,那有什么女人,我...我,直到现在我...我就你一个女人。” “不可能,你们男人是什么德性,我的心里太有数了,怎么?最后还是没有搞成?” 听到文毅有点不好意思的表达着一些过往经历,佳佳笑了,此时佳佳的笑不是欣慰的笑,而是那种看透世事的冷笑或是讥笑。 在现在的佳佳看来,真正成为男人的男人,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这样的事情佳佳见得太多太多了,像文毅那些关于他自己和女人的表达,此时的佳佳一点都不信。 在佳佳的世界里,以前在类似饭店这种地方工作的佳佳,见到的同事都是一些和文毅没有可比性的男生,后来为了还债来到岛上工作的佳佳,遇到的又都是金来钱往的感情买卖,这样的佳佳,对男人的认识其实是很局限但又深入某些人性骨髓的。 不过佳佳自己却是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全部的男人,因为在佳佳看来,她自己在女人这个性别里边,是涉猎过太多男人可以毒眼识男人的女人。、 “什么搞成没搞成的,在学校里的那些年,我从来就没有谈过恋爱,倒是有过女生暗示过我什么,可是我不想那样。” “为什么不想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那儿有毛病一样。” 在文毅的面前,佳佳一点都没有年轻男女之间好久不见时候的羞涩,即便是说到一些敏感的话题,佳佳也显得毫不在意。 倒是此时的文毅已经是憋得满脸通红,他们此时彼此的对视,却让彼此都有了一种无法理解的感觉,佳佳不知道文毅为什么会羞羞答答,文毅不知道佳佳为什么会表现的那么自然。 “有没有毛病的,你...你还...还不知道吗?” “单我知道你没有毛病有什么用,我还能给你的女人一个个的解释去?那年过年的时候,你一定是心里有什么女人,要不你绝对不是那样的,其实你没有必要瞒着我的。” “我瞒着你?我怎么瞒着你了?一切不是已经很明白了吗?咱们都是那种关系了,真不知道你现在都在说些什么?” “什么?” “什么什么?” “哪种关系?” “那种关系啊,你的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次我们确实是发生了点儿事。” “点儿事?就是你佳佳说的点儿事,我找了你好几年,是,是是是,我承认,我那时候的心里是有个女人...” “有就对了,承认了不就好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没有要怎么样你。” “不要打断我说话好不好,那个女人不是别人,那个女人就是你,这十几年来你一直在帮我,我又不是畜生,我...” “我?你不需要可怜我,你也不需要感激我什么,什么那个女人就是我,其实你更没有必要骗我,如果你现在还想那个的话,今天晚上我一样会毫无保留的给你,不过你不需要骗我,我又不是傻子。” 在文毅的讲述的刺激下,前一会儿还是无精打采的佳佳,突然间就变得特别的激动。 在佳佳的激动里边,蕴藏着这些年一个人生活和挣扎的委屈,在过去几年的每一个不眠的夜晚,佳佳无数次的骂过爱上别人的文毅,当然也无数次想文毅想的打湿了枕头。 这样的佳佳,虽然愿意为文毅做任何的事情,可心里的委屈却是无处释放。 “佳佳,你怎么...我怎么是...” “对了,你究竟为什么没有去读研,看着你现在的小生意做的...做的还可以是吧。” 此时的佳佳,突然不敢再接着文毅的话题说下去了,因为这样的佳佳怕文毅说的是真话,此时的佳佳,宁愿相信此时的文毅只是为了骗自己做点男女之事而已,因为只有事实是这样,佳佳才觉得这些年自己的堕落情有可原。 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现在的佳佳已经不再那么的看重,对于和其他的男人有点什么来说,只要钱的厚度到位,只要这个男人看着还不算太不顺眼,佳佳就觉得无所谓,可对于文毅这个男人来说,佳佳觉得和文毅有点什么是文毅对她的恩赐。 现在的佳佳,不敢在乎文毅心里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样的佳佳,只希望能常常见到文毅就好。 这几年因为佳佳自己决定的出走,其实让佳佳自己备受煎熬,现在的佳佳,不想再那么的冲动了。 “我现在养你肯定是没有问题,先不要说这些,我现在就想明确的告诉你,那年过年我心里的那个...” “对了,要不...” “不要打断我行不行?” 又是被佳佳打断说话的文毅,突然便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佳佳嚎叫了起来,以前的文毅很少发这么大的脾气,从小和文毅一起长大的佳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文毅。 这时候的佳佳被这样的文毅吓着了,也不知道是这些年心里的委屈在作祟呢,还是看到文毅大发雷霆的样子影响了情绪,这时候的佳佳,突然无声的流起了连珠的泪水。 就连佳佳那迷人的小嘴唇,此时也是噘的老高。 这样的佳佳,像极了小时候受了委屈的佳佳。 这样的佳佳,是文毅对佳佳小时候的记忆。 “不要这样嘛,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会哄女孩子的。” 看着佳佳突然的涕泣了起来,急忙凑到佳佳面前的文毅,不仅是手足无措,还有点想要展开双臂保护佳佳的意思。 看到这样的文毅,其实佳佳的心里是很期待的,不管文毅的所说究竟是怎么样的,佳佳渴望文毅的这个拥抱好些年了。 此时的佳佳虽然还是哭哭啼啼的,可眯着的眼里却是等待着文毅的拥抱来临,然而,在自己的西装内衬里摸搓了好一会儿的文毅,却是掏出了一颗包装纸有点皱巴的棒棒糖。 “给你吃,这是我本来想戒烟的时候买的,给你吃了吧,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 “讨厌...” 期盼了好一会儿的佳佳,还是没有等到文毅的拥抱,这样的佳佳心里很失望,不过看到文毅掏出一颗棒棒糖的来哄自己,佳佳还是破涕为笑了。 这样的画面是他们小时候常常发生的场景,小时候的他们,每一次佳佳受了委屈开始啼哭的时候,文毅就会掏出一个棒棒糖或是其他什么小零嘴哄她开心。 小时候的文毅家很穷,这些用来哄佳佳开心的小零嘴,其实都是文毅从自己的伙食里省出来的,不过小时候还不怎么懂得生活艰难的佳佳,并不知道文毅的这些付出。 一个人生活的这些年,佳佳常常会在受了委屈的时候,想起文毅给自己糖的各种画面,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佳佳就会莫名的坚强起来。 将棒棒糖塞到自己的嘴里的佳佳,脸上的泪花还在路灯那忽明忽暗的撩骚下闪烁,顺着车窗没有选择的钻进佳佳的车子里的昏暗光线,此时好像是在取笑佳佳的喜怒无常一样。 “我的心里一直就只有你,小时候我觉得你是我的妹妹,后来慢慢的我,又觉得你是我的姐姐...” “姐姐...?” “你听我说完,刚刚开始上大学的时候,我确实是觉得你就是我的姐姐,其实那时候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从大概四年前的时候,我就...我就觉得你更应该是我的女人才对。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去考研,其实我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当时我想偷偷的出来做生意,跟你说我考研是想让你不要那么辛苦的给我寄钱了,因为读研究生多多少少的是有一点补助的。 现在我的生意做得很大,多的不敢说,几千万的资产还是有的,明天你就去把这里的工作辞掉,我带你回内陆,这里的生意我也不跑了。 少这点生意也没有关系,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你来这里上班,我要娶你做我的老婆,我再也不会让你跑掉啦。” 嘴里含着棒棒糖的佳佳,越听文毅讲下去,眼睛睁得越大。 到最后的佳佳,竟然连嘴巴都变成了o字型,这时候本来在佳佳嘴里含着的棒棒糖,也没有了附着的从佳佳的口腔里滑落了出来。 第三八一章 棒棒糖的原罪 在佳佳呆痴了的情况下,那颗含在佳佳嘴里的棒棒糖,便是顺着佳佳的口腔继而嘴唇的溜滑到了佳佳的上衣上,在佳佳的上衣前稍微的粘沾了一下的棒棒糖,又是跌落到了此时是坐姿的佳佳的正装裤子上。 关于棒棒糖的命运历程,文毅是首先发现的,一双直溜溜的眼珠子一直跟着棒棒糖的节奏移动着的文毅,他那在佳佳的身上扫过的视线,其实更像是看到自己的新娘子一般的存在。 待到棒棒糖滑落到佳佳的正装裤子上停留住以后,也一样停留在佳佳正装裤子上的文毅眼神,实在是没有风度的要命。 也许是这样的文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是这样的文毅很在意棒棒糖的命运归属,看着棒棒糖跌落的节奏停下以后,其实一直摆着一副擒拿手的文毅,第一反应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伸手向棒棒糖袭击而去。 “哥,你...你想要干...干什么?” 对于文毅的这种不怎么文雅的举动,佳佳竟然是丝毫的不动声色,就连此时还留在佳佳裤子上文毅的手和棒棒糖,此时的佳佳都一点没有想着要移开它们的意思。 不过言语之间的佳佳还是有一点尴尬的,这种尴尬好像是文毅的粗鲁动作造成的,又好像是前一会儿佳佳呆痴时的遗留问题。 “没...我没想要...没想要干什么。” “真的没想要干什么吗?” “真的,我...你的棒棒糖...” “回家,回家后再回答我这个问题。” 一边回应着文毅这样的问题的佳佳,另一边已经是像复活了一样的操作起了启动汽车的一系列动作。 “我要开车了,哥...哥能不能先把...拿开一下,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也许是这时候的文毅的注意力都在佳佳的问话上,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文毅那停在佳佳裤子上捏着棒棒糖的手,直到此时都没有移开。 已经启动好车子的佳佳要起步了,文毅此时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影响佳佳对车子的操作,无奈之下的佳佳,终于是主动的提了出来。 佳佳的话刚刚的提了出来,文毅那拿着棒棒糖的手,这才犹如闪电一般的抬开,这时候的文毅,估计是已经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了,尴尬的文毅只是‘哦’了一声便回正了自己的身躯。 这一路上和佳佳一起回家的文毅,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是一句话都没有敢说,而佳佳,也好像是在想着什么的没有了言语。 本来是很巧合又很可笑的一件事情,在他们这里却是发生的异常平静。 在他们的脑海里,也许并没有把这点小事按照本意来揣摩,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点小事更像是某一种爱的升华。 两个死死的盯着前挡风玻璃的璧人,就这样可能是想着一样的场景的无声无息着,这时候的他们,也可能在内心深处已经预演起了什么美好的画面,这样的宁静,直到回到佳佳的寓所之后,才算是被他们一起打破。 本来想着要先去吃点东西的他们,却在他们一起走进家门的第一时间,瞬间的便变成了一对渴望融入彼此的猛兽。 这一夜的他们,根本没有刻意的克制这种憋屈了很久的冲动,这种冲动的释放,让两个人疯狂的折腾着彼此已经久违了的一切。 直到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他们这才一同的觉得自己饿了。 在他们这相遇相杀的整个过程中,彼此之间也说过很多的情话,这些情话有关于思念的,也有关于过去的,还有关于未来的,不过在这些情话里边,佳佳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一切都听你的’,而文毅说的最多的一句又是‘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以后我养你。’ 以前的佳佳在这样类似的场景里,其实已经无数次的听过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以前无数次听到这样的话的佳佳,只是会顺着别人的节奏敷衍一下罢了,其实别人也是顺着气氛的变化为了应景而顺便的说说罢了,说过去了也就说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佳佳和文毅之间的这场相杀结束以后,一起赶了个早出去吃点早餐的他们,却都在为彼此之间的这种允诺暖和着。 吃过早餐回家准备再睡一个回轮觉的他们,却是一点都没有浪费时间,这样的他们,简直是争分夺秒的节奏。 等他们真正的回到正常状态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的十二点钟,这时候的他们,吃过午饭就应该真正的做一些抉择了,因为文毅的意思是今天就必须离开这里回到内陆。 这时候的佳佳,看着倒是也没有留恋这里什么的意思,可这样的佳佳,还是希望能先跟六子老板打个招呼。 最起码应该让六子老板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就这么拍拍屁股离开的,佳佳觉得实在是不妥,其实不仅是佳佳觉得这样不妥,就连文毅也一样觉得这样一走了之不妥。 文毅是做企业的,做企业自然有做企业的一套规章制度,一个员工的离开,提前十五天给公司提出来,是一个最起码的行为礼节和道德规范,文毅自然是深知这些。 可是相似的一件事情到了文毅的身上,文毅却自我调节的又是觉得两者之间似乎一点都不相似,在文毅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把像狐狸窟这种地方当成一个正规的企业,在文毅的认知和概念之中,这狐狸窟就是一个类似传销的非法场所。 既然是非法场所,在这种非法场所里遇到自己的家人的文毅,就觉得应该第一时间把家人带离这里,文毅觉得一个本来就不是讲究正常规则的地方,他自己一样也不需要讲究什么规则。 文毅的想法似乎有点双标,也似乎有点矛盾。 不过最后的文毅还是没有能够拗过佳佳,刚刚当了一天总经理的佳佳,即便是到了此种的情况下,还是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便是提前的赶到了狐狸窟上班,这一次上班的路程,是由文毅给佳佳开车来着。 看佳佳那一板一眼的准备上班时的架势,文毅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这样的佳佳是去辞职的,可是这时候的文毅又不好多问。 等到了狐狸窟的店门外的时候,佳佳便是一边拿着自己的包包,一边让文毅回家等她的消息。 这时候的文毅其实是不放心的,可是出于对佳佳的尊重,文毅还是选择了听从佳佳的安排。 ------------------------------------- “佳佳,来这么早啊?” 一进狐狸窟的办公区,佳佳就遇到了六子老板,按照正常的规律,六子老板一般是八点以后才会到店,可是今天的六子老板,却像是专门的在这里等佳佳来一样,他们之间在办公区的遇见,都有一种巧合过头了的刻意。 “六哥不也是来的挺早嘛,对了六哥,我和我文毅哥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想一起回内陆发展,这不我年纪也不少了,迟迟早早的还是要安顿下来的。” 佳佳倒是很听文毅的话,这才刚刚的遇到六子老板,佳佳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 听到佳佳这样说的六子老板,竟然一点都没有惊讶,不仅是没有惊讶,还首先的给佳佳和文毅的未来祝福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六子老板,佳佳的心里很是暖和,这时候的佳佳,不由得便想起了很多关于狐狸窟的好。 给予过佳佳和文毅祝福之后,六子老板便是突然挂上一脸的无奈的说:“现在店里的生意好不容易才好起来一些,佳佳你这时候离开就是伤筋动骨,能不能再坚持一点时间。” 这时候的佳佳,被六子老板引导的满脑子都是狐狸窟这几年来给予她的很多变化,这个时候的佳佳听到六子老板这样的请求,那些拒绝的话语根本就说不出口。 第三八二章 好像已经不再认识 一夜的忙碌,在佳佳这里其实是有成就感的。 现在的佳佳,从心底里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换句话说,这样的佳佳对现实中的生活是充满着恐惧的。 佳佳现在唯一觉得能挣钱讨生活的渠道,只有在ktv里博男人开心这么一条路,就像一个人到中年的男人很难再重新涉足一个新的行业一样。 不过这样的佳佳并不是不知道好歹,也不是不愿意真正的改变自己,只是在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份关于独立性的安全感,而这份被几乎所有人都隐匿着的人性特点,却是没有几个人愿意敞露在人前。 尤其是佳佳认为最亲密的人,佳佳是更加的只愿意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等佳佳下班的时候,文毅已经开着车等候在狐狸窟的门口了,这时候的文毅,最想听到的是佳佳跟他说一切已经ok的消息。 可是结果却是让文毅十分的失望,佳佳给文毅的回应,既没有一个时间的范围,也没有一个具体的代表时间的数字,这时候的佳佳给文毅的回应,只是一个等狐狸窟完全进入正轨之后,佳佳才会和文毅一起回内陆。 对于文毅来说,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煎熬,这时候的文毅无法理解,在常人看来这么不入流的一个工作场所,佳佳为什么会如此的留恋。 且不说这样的文毅无法理解佳佳的决定,其实就连佳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决定。以前的佳佳,常常会期盼着自己能成为一个作息和生活正常的人,可是现在这样的机会有了,想求而不敢求的男人也来了,可是佳佳自己却是迷糊了。 回家的路,佳佳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时候的佳佳,在思考着这些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魔咒。 回家的路,文毅也一句话都没有问,这时候的文毅,生怕自己一开腔便是难以抑制自己的火气。 这个死心要留恋于声色犬马之所的佳佳,文毅开始有点不认识了,这时候的文毅甚至在怀疑,怀疑佳佳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 一闪而过出这样的念头的文毅,又觉得不是那么可能,因为文毅在佳佳的家里,没有看到一点男人活动过的痕迹。 就这么彼此沉默着回到家中的他们,简单的吃了一点文毅提前准备好的外卖后,便是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这才算是第二个夜晚住在一起的他们,便已经是没有了一点冲动和折腾彼此的心情,背对着背各自想着各自心事的他们,即便是一夜都没有安稳的睡着过,却也是都没有给对方或是没有听对方一个解释。 应该又是接近天亮的时候才进入梦乡的佳佳,等她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分,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天的无声博弈的佳佳,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懒洋洋的叫着文毅的名字,在佳佳叫着文毅的名字的与此同时,她的手臂也在摸索着另一个枕头的位置处。 显然,没有了现状影响的佳佳,心里最惦记的那个人,其实还是文毅这个自己不想或是不敢跟着走的男人。 现在的文毅最起码是几千万的身家,按说这是很多美女梦寐以求的归属,可是佳佳却选择了磨磨唧唧。 没有人理解为了几千块收入的佳佳,都能够委曲求全的跟别人整夜的翻腾,却在文毅这棵她自己浇过水施过肥的大树这里选择逃避。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佳佳确实是选择逃避了,最起码在文毅的认知里,佳佳是没有选择跟他一起走, 不管佳佳说什么狐狸窟刚刚好起来什么的理由,还是狐狸窟暂时还需要佳佳盯着什么的借口,在文毅这里都不能算作是说服他自己的说辞,因为在文毅看来,佳佳的这份工作根本就不能算作事业,更谈不上为了事业而暂时的舍弃自己的情感。 时间是会让人变化的,这个道理文毅的心里很懂,这样的佳佳,已经不再是文毅心里的那个佳佳了,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迷迷瞪瞪摸索着床面的佳佳,并没有找到文毅的存在。 文毅走了,文毅带着惊喜和失望走了。 等摸索不到文毅的佳佳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一个猛子坐起来的佳佳,除了无声的泪水拍打着她那有些憔悴的脸庞,剩下的一切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可以做。 环顾四周看着没有一点人气的家里,这时候的佳佳,只看到了放在文毅睡过的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由烟盒撕扯开的硬纸片,在硬纸片的上面,还放着一张银行卡,看到这张银行卡的佳佳,首先是对这张银行卡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硬纸片上面是有字的,有字就代表有信息留下,在这个连一张白纸都没有的佳佳家里,在这个手机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时代,文毅竟然选择用一张烟盒硬纸片来留话,这时候的佳佳,实在无法理解当时文毅留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心境。 “佳佳,我先回内陆了,公司每天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实在是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现在的我们都已经长大,现在的我们都已经独立,现在的我们终于是又见面了,可是现在的我们好像开始有陌生感了。 本来想带你回去和我一起管理公司的,哪怕如果是暂时不想做事的你,选择做一个大小姐或是阔太太都可以,我都能让你得到几乎一切的东西,可是你好像并不舍得离开这个岛。 这个岛本来是我目前最想开发的市场,知道你在这个岛上上班的时候,我更加肯定的想要尽快的开发出这个市场来,可是有了想和你一起离开这个岛的念头后,我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很肥的市场。 当得知你不愿意离开这个岛的时候,我便更加肯定的想要放弃这个生意,因为我不想在这个岛上再遇见你。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看到那张银行卡了,那张银行卡是你的户头,它是你这些年以来一直给我打生活费的卡,现在我不需要它了,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现在它里边有两百万,如果你不想见我却又想回到内陆生活,那些钱应该可以让你在不少的二线城市安顿下来,我的电话你那里有,需要的时候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为了我们的友谊,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急急忙忙看过信的佳佳,首先便想着给文毅打电话,可是当佳佳翻到刚留的文毅的号码时,佳佳又犹豫了。 在文毅的信里,几乎没有什么关于情感的表达,也几乎没有对佳佳的选择的指责,在文毅的信里,只有对佳佳生活的保障和后路的方向的叮嘱和安排。 文毅的信让佳佳有点失望,因为几乎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的欲罢不能,可是佳佳并没有在信里看到或感觉到这些。 文毅的信也让佳佳有点失落,因为好不容易解释清楚的误会,现在又出现了新的很难修补的裂痕,这个裂痕不是关于感情的,而是关于佳佳这个人的,因为佳佳自己也十分的清楚,现在的佳佳,早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青春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一切都是崭新的,青春之所以难忘,就是因为彼此都是自信的,青春之所以总是充满着离散,又是因为自信和崭新让人对未来充满着无限的遐想,条条大路通罗马,可这一条条的大路,却特别的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一旦迷失过方向之后,人就会变得十分的疲惫,一旦迷失方向之后,人就会变成充满着防御的刺猬,一旦迷失方向的人遇到同样迷失过方向的他或她,喜悦之后,便是泪凉。 不是不爱了,而是不敢爱了,其实也不是不敢爱了,而是觉得自己不够崭新和自信了。 这时候紧紧握着银行卡的佳佳,已经可以随时在二线城市购买到一套房子,这个目标本来是佳佳继续留在岛上的理由,可是现在目标已经实现,佳佳却还是不敢选择离开,一切就像这个岛是佳佳的安全屋一样。 第三八三章 十几年以后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在这十几年的头三年,文毅依然会时常的去到岛上跟佳佳见上一面,佳佳也依然会像第一次接待文毅一样,对文毅那是百般的好。 这样的行为,其实文毅是别扭的,可是文毅又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做。 控制不住去岛上见佳佳的这件事情,文毅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佳佳不想离开岛上的那一年,竟然未婚先孕的生育了一个儿子。 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这些年来的佳佳一直是一个人过,孩子长得很好,孩子长得是那种粉嘟嘟的好看,文毅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样的文毅,被孩子第一声的说话,就唤做了爸爸。 文毅很喜欢孩子这样叫自己,因为在文毅的内心深处,这个孩子的血缘归属一定是自己的。 有时候文毅和佳佳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文毅也问过佳佳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每每这样的时候,文毅就希望佳佳会说孩子的爸爸是自己,可是每次这样的询问过后,文毅都会十分的失望,因为佳佳的回答是孩子的爸爸是她的一个客人。 这个客人已经离开这个岛好久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对于佳佳这样的回答,文毅的心里是十分的介意的,因为佳佳这样的回答就意味着佳佳是一个不好的女人。 而文毅自己,只是佳佳不好过程中的其中一个过客而已,文毅不想自己会这样认为佳佳,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文毅又不得不面对。 为了这件事情,曾经的文毅很多次说不会再上岛看佳佳,可是不会超过十天的时间,文毅又总是会出现在佳佳的家门口。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三年,已经过了三岁生日的孩子,已经到了应该读幼儿园的年纪。 即便这个孩子的血缘归属一直就是一个谜,可像所有的孩子家长一样,佳佳也是对自己的孩子的未来充满着期许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佳佳越来越不想和文毅一起离开岛了,到后来的文毅,连他自己都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了,可是为了孩子的入园问题,佳佳却是主动的提出要回内陆。 因为岛上这个所谓的都市,只有各种娱乐场所以及娱乐场所的配套设施存在,幼儿园很明显不是这些配套设施中的一个项目。 终于等到佳佳想要离开岛上的文毅,心里自然是十分的开心,在文毅看来,佳佳的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福星,因为佳佳的这个孩子的存在,文毅好些年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解决了。 离开岛上的时候,六子老板主动的前来送行,这一次的六子老板,很支持佳佳带着孩子尽早离开岛上。 这一次的六子老板,还预前的把佳佳全部的工资都发给了佳佳,不仅如此,一袋不知道里面装着多少钱的文件袋,六子老板却是像拜托佳佳什么事一样的塞给了佳佳。 佳佳没有拒绝六子老板的好意,看佳佳接受六子老板的钱的时候,文毅不知为何的竟然在佳佳的表情里看到了理所应当的意味。 文毅很不喜欢六子老板这样,文毅更不喜欢佳佳这样,在文毅看来,六子老板和佳佳之间的这种互动,完完全全就是对他这个人的无视。 看到这一切的文毅,内心之中在呐喊与呵斥,这样的文毅在呐喊的多此一举的佳佳,这样的文毅在呵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六子老板,不过即便文毅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外表之中的文毅却是没有一点波澜。 其实文毅自己才是不敢多此一举,因为文毅怕自己终于等来的团聚机会,会让自己可能不妥的行为破坏。 在这样的心境的与此同时,潜藏在文毅内心深处的情感里边,还有另外的一种不好评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文毅竟然觉得自己终于是赢了。 文毅觉得自己赢了谁呢?这个答案没有外人知道,他估计是觉得自己赢了命运吧。 ------------------------------------- 离开岛上的海路,佳佳感慨万千。 依稀记得第一次来岛上的佳佳,还是为了还自己因为整容欠下的债务,如今已是时过境迁,那个债务早已还清,可佳佳自己却没有按照原有计划的及时离开岛上。 佳佳和王哥一起来这个岛上的时候,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时候的佳佳,根本想象不到下一步的自己会做什么样的工作,不过佳佳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看着一艘艘和佳佳的当年一样向岛上行驶着的小舟小艇,看着眼神里和佳佳当年一样泛着迷茫的眼神的女孩子,坐在小舟上向着佳佳此时的反方向驶去的女孩子,佳佳感慨万千。 对于现在的佳佳来说,孩子就是她的全部,看看从自己所乘坐的小舟,再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佳佳虽然知道这些年的自己失去了很多,可是这时候的佳佳,还是能感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 回到文毅所在的内陆城市之后,一边下船一边看着已是林立高楼的城市,佳佳除了感怀时光荏苒,剩下的就是觉得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岛上的信息并不闭塞,可是一些个新事物的传播,像佳佳这样的长期岛民,并不会第一时间接触到,也就是这么些时间的差别,便让佳佳觉得自己的过去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一零年代了,可岛上还是没有公交车辆,岛上也没有地铁路线,岛上甚至没有除了手机信号之外的无线网络,可是这些在内陆城市却十分的普遍,这样的佳佳,就像一个从遥远山区走出来的村姑一样,就连乘坐那无人售票的公交车,佳佳的心里都一点底也没有。 这样的佳佳,没有办法接孩子上下学,这样的佳佳根本承担不了监护孩子的责任,这样的佳佳,还是只能求助文毅,毕竟在这座各方面其实都是陌生的城市,佳佳只有文毅一个朋友。 本来文毅是想着佳佳母子二人能够和自己一起生活来着,可是佳佳不愿意这样做,佳佳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影响到还没有结婚的文毅的生活。 对于佳佳的固执或执拗,文毅其实早已经很习惯了,佳佳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帮着佳佳购置了一套新房的文毅,在新房还没有收拾好的时候,便先给佳佳母子租了一套距离育儿园很近的公寓,这样一来,对现实社会还很是陌生的佳佳,就不需要时常的心里没底了。 然而,现在的佳佳虽然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生活捉襟见肘,可已经是人到中年的佳佳,却是很难跟的上社会发展的步伐和节奏,对于一些新事物的接受和领悟速度,佳佳有时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如。 这不,一直被所有人担心的孩子的成长,倒是每天都是平平静静,可是作为大人的佳佳,却是因为迷路而找不到家。 想着买点菜给马上要回家的孩子做点好吃的的佳佳,却是不知不觉的不知道自己转悠到了哪里。 这样的佳佳,不想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麻烦文毅,看着时间已是到了孩子下学的时分,佳佳便给孩子打电话问孩子能不能一个人回家。 孩子所上的幼儿园和佳佳所住的小区只隔着一条马路,一直领悟力很强也很有自信的孩子,当听到妈妈有此询问的时候,便是自信满满的确认并答应了。 有这么一位很懂事的孩子陪着,佳佳的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可是让佳佳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自己这么一个草率的决定,便让他们这个单亲家庭面临了一场绝望。 第三八四章 摊上这种事太苦 佳佳的孩子叫宝宝,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因为幼儿园离家很近,宝宝根本不需要乘坐学校的校车回家,以前的宝宝,都是由佳佳接孩子回家。 这样的日子,他们母子俩持续了接近三年的时间,这次佳佳自己走失,其实是一件可能会避免的事情。 这时候的佳佳,已经住上了自己购买的新房,新房的附近是有菜市场的,一般情况下的佳佳,都会在家附近的菜市场购买菜蔬。 可是本来想要去家附近菜市场买菜的佳佳,却是偶然的收到了一份超市新开业的促销海报。 这家超市距离佳佳的家其实也不算是很远,估计是有两公里的距离吧。 不过刚刚搬到新家不久的佳佳,对周围的环境还不算是特别的熟悉,这时候的佳佳,也只能算是能在小区的周围转一转罢了。 显然这家新开的超市并不在佳佳熟悉的活动范围之内,其实即便是如此,佳佳作为一个成年人,都不应该把自己搞丢,然而佳佳那么些年在岛上近似封闭的生活,已经把她约束成一个路盲了。 这时候佳佳对道路的辨别和认知,其实更像是在农村生活了多半辈子的人刚刚进城一样,有时候走进楼林之间的佳佳,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不过不管怎么样,佳佳都是一个成年人,即便是一时的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也有很多可以求助的手段和办法,可宝宝就不一样了。 在手机里的妈妈那里打下包票的宝宝,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一个人回到家里,毕竟这条回家的路,宝宝已经很熟悉了。 然而宝宝一个人能回到家,并不代表宝宝就是一路安全的,因为有一双罪恶的眼睛早就盯上宝宝了。 终于是回到家的佳佳,却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家等她,这时候的她,已经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一些不妥,情急之下的佳佳,便是急忙的给文毅打了电话。 不巧的是,这时候的文毅正好在外地出差,听到这种事情的文毅,自然是和佳佳一样的心急如焚,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奈之下的文毅,只能是一边让佳佳报警,一边联系公司的人员赶到佳佳家里帮忙寻找。 宝宝走失的那年,大概是2012年到2013年的样子,那时候城市的街道上还没有那么多的天眼,更是没有那么多的追踪手段,单凭人力找寻宝宝的路,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对于佳佳来说,宝宝就是她的命,且不说佳佳在这件事情上负有什么样的责任,单说对于丢失孩子的母亲的佳佳来说,这就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整天像是一个疯女人一样的佳佳,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宝宝。 原来的佳佳自己都会迷路,可是为了寻找宝宝的佳佳,却成了这座城市的活地图。 不过佳佳这种对宝宝的寻找,是漫无目的毫无规划的,倒不是佳佳不想有什么规划的去寻找宝宝,只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的这起儿童丢失案,让佳佳实在是不知道从何找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文毅特别的想为佳佳做点什么,可没有什么名分的文毅又能做什么呢,这时候的文毅,只能是隔三差五的到佳佳的家里看看佳佳。 这些年来的文毅,一直还是一个人生活,除了出差谈事什么的,只要是在这座城市有一点空闲的时间,文毅就会把这些时间留给佳佳。 出去和佳佳毫无目的性的乱转也好,坐在家里和佳佳一起发呆也好,反正只要是有时间的文毅,一定是守在佳佳的身边。 由于受到了这种突然的打击,佳佳的精神其实已经不太正常了,不过只要是文毅在她身边呆着,佳佳的一切都还算是过得去。 如果文毅不在她身边守着,她就会嘴里自言自语的一个人到处乱逛,这样的日子持续久了,邻里邻居的便也就不再把她的异常举动当一回事,不过一些个老太太们每每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会劝她早点回家。 一些不懂事的小朋友,也会在佳佳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跟她玩儿一些个恶作剧,不过佳佳从来不会因为小朋友的恶作剧而生气,这样的佳佳,只会追着这帮小朋友嘻嘻哈哈的乱跑。 有文毅时常的照应着,佳佳的生活来源自然是不需要发愁的,只是一直这样疯疯癫癫下去,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左思右想的文毅,最后决定把佳佳送到这座城市里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进行系统治疗,文毅这样的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晃时间就到了二零二零年,随着科技的发展,很多丢失的孩子都在基因学的帮助下,回到了离开十几年甚至几十的父母身边。 由于佳佳是单身母亲,当相关人员给佳佳采集基因标本的时候,便是很认真的询问起了宝宝父亲的去向,这时候的佳佳,经过七年多时间的治疗,神智已经基本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听到相关人员这样问,已经算是一个正常人的佳佳,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反反复复的问都没有结果的相关人员,最后只能是说:“没有父系的基因标本,找到孩子的可能性就会少很多,大姐你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吧,不管过去的你经历了什么,可找到孩子才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相关人员的这句话还真的是刺激到佳佳了,现在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佳佳,即便是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病痛折磨,可直到此时的佳佳,还是对宝宝的丢失耿耿于怀,听到相关人员这样的话,佳佳突然的愣怔了一下。 继而又看了一眼文毅的佳佳,便是低下头嘟嘟喃喃的说:“文毅哥...,可能还有六子。” 相关人员当然不知道六子是何许人也了,不过文毅对这个人的印象却是十分的深刻,其实这些年来的文毅,一直怀疑宝宝就是自己的骨血,可是没有办法确定这一切的文毅,也一样没有办法和理由追问佳佳这件事情。 关于那个六子,其实在佳佳离开岛上的时候,文毅就觉得这个人和佳佳的关系不一般,毕竟当六子送别佳佳的时候,其所有的行为都不是一个普通的老板能够做到的,不过文毅还是觉得宝宝是自己的孩子,因为文毅总是觉得宝宝的眉宇之间跟自己很像。 上幼儿园的时候,宝宝是做过体检的,宝宝是o型血,佳佳也是o型血,文毅是a型血,他们之间是有可能成为父子亲缘关系的。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六子的时候,由于经济大环境的变化,现在的六子已经是一个失业在家混日子的存在,知道佳佳和宝宝的遭遇后,背着家人偷偷见到文毅的六子,便是拿了一份血型报告给了文毅。 六子的血型是b型。 按照血型遗传规律,六子也是有可能是宝宝的父亲的。 这样一来,宝宝便有了两个疑似的父亲。 不过这种疑似的基因标本收集,不但帮不到宝宝的寻找,还有可能混淆视听,毕竟佳佳对宝宝父亲的指认,并没有什么基因数据的印证,也因为佳佳曾经的职业和病症,更让佳佳对宝宝父亲的泛指失去了一些可信度。 搞来搞去,父系这边的基因对比是没有什么用了,一切只能是以佳佳的基因标本作为寻找宝宝的唯一基因对比指标。 也许是上天可怜宝宝这个孩子吧,佳佳的基因数据刚刚被收集不久,相关人员便收到了有可能是宝宝的信息反馈。 这样的疑似结果,不仅给了佳佳一剂强心剂,更是让文毅和六子都十分的紧张。 第三八五章 两相依 来到认亲的现场,在一切有关的基因数据还没有再一次的检验和确认时,佳佳便一眼盯上了一个叫李旺财的男孩儿。 相关数据显示,这个叫李旺财的男孩来自福建农村,年龄是十三岁,男孩李旺财虽是农村出来的子弟,可听说家境还是不错的。 如果不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车祸,相关人员也不会恰巧的收集到这个孩子的基因数据,如果不是一场失去双亲的车祸,和佳佳的这次相遇也很难做到有机会实现。 也许这是冥冥中的注定吧,不过这样的注定对于这个叫李旺财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宝宝走失的时候是不到六岁的年纪,现在已经是过去了大概七年的时间,从年龄上来算,这个叫李旺财的孩子和宝宝现在应该的年纪是相符的。 不过还没有得到相关亲子信息的佳佳,在第一眼见到这个叫李旺财的孩子的时候,便确认他就是佳佳丢失的宝宝。 七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容貌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儿童到一个已经准备要上初二的男孩,不论是个头还是长相或是穿衣风格,都已经是不能再同日而论,不过一眼便觉得李旺财就是宝宝的佳佳,就像是这七年的时间从来就没有错过一样。 “宝宝,啊...啊...,我的宝宝,妈想死你了,妈想死你了,妈的亲疙瘩啊。” 愣怔了一会儿就突然的抱住男孩李旺财的佳佳,哭声和喜悦甚至是绝望后的释放,都掺杂在她那穿透力十足的嚎哭之中。 佳佳这样的举动,把男孩李旺财彻底吓着了,这个叫李旺财的男孩,应该是知道来此一趟的目的,可是心里很难有思想准备的孩子,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和情形。 作为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应该多少算是懂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了,按照相关人员的嘱咐,只有一些数据再一次的检验并确认之后,男孩的真正身世才能确定,可是此时的男孩李旺财还没有得到这些提醒,这时候的这个男孩李旺财,根本不理解佳佳此时的行为究竟是为什么。 宝宝丢失的时候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这个年纪的孩子,对自己的母亲一定是有一些印象的,可是这些年来的佳佳经历了太多,也许还有一些整容持续时间长导致的容貌变化,现在的佳佳,已经根本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佳佳这七年的变化,可以说是判若两人的变化,且不用说是一个孩子,即便是和佳佳相熟的成年人,如果不是常常的见面,都不能做到不用介绍的认出佳佳来。 对于这件事情,六子老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为了这件事情的大白和圆满,近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佳佳的六子老板,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的佳佳就是十年前的那个佳佳,阅人无数的六子老板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孩子就更加做不到了。 这时候的男孩李旺财,一边看着疯狂嚎哭的佳佳疑惑着,一边想挣脱佳佳束缚的努力着,不过男孩李旺财抗拒佳佳的力度还不算是很大,也许这时候的这个男孩子,也觉得这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并不是很陌生吧。 这时候这个孩子的表情是木讷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接连二三的发生这种亲人离散和可能团聚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接受的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所有的人也只能是劝说,不过即便是劝说,大家也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规劝,毕竟不管是佳佳还是孩子,此时都是特别容易受伤的存在。 终于是把佳佳轻轻而无奈的劝开以后,扶着佳佳坐到了一张椅子上的文毅,竟然和佳佳一样的视线一直无法做到离开男孩的身上。 就连那远道而来的六子,视线也是更多的在男孩的身上游离着。 这样的注视让男孩很不好意思,这样的注视让男孩不由得低下了头。 为了检测结果能够得到更加准确的数据,相关部门把这次复检确定的任务交给了来自异地的ty亲子鉴定中心,虽然在大数据里的信息是匹配上了,可毕竟认亲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谁也不想在整个过程中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差错。 此时的ty亲子鉴定工作人员,正在陆陆续续的为所有需要认亲的家庭成员采集检体,此时此刻,为了避免给所有认亲家庭造成情感上的再次伤害,大数据里初次匹配的结果,并没有通知给所有的认亲家庭。 这个过程无疑是很痛苦的,明明知道这所有的孩子里面有一个孩子可能是自己的,却是不能也不好去确认,又怎么会不煎熬。 其实一下子认不出来还好,可如果是感觉某一个孩子应该是自己丢失的孩子,此时又因为还没有更严谨的数据支撑而无法相认,那种人可能就在眼前却不得相认的感觉,实在是十分的折磨人。 不过佳佳丢失宝宝的时间跨度还算是比较短,能够像佳佳这样一眼感觉谁谁谁就一定是自己的孩子的这种事情,其实还是比较少的。虽然亲情血脉是一种十分神奇的存在,可岁月的无情却能让每一个人的眼神渐渐朦胧。 大多数的家长身处在这种场合的时候,都还是比较紧张却又看似平静的,毕竟前来寻亲的家长不少,带来寻亲的孩子也很多,即便是大家都很期待团聚的时刻能尽快的到来,可不论大人还是小孩的心里,此时都是慌乱而不知所措的。 终于是提供过检体了,而结果还需要再等七天,这七天的等待,实在是能够和过去的七年相提并论。 曾经的佳佳虽然是在精神上出现过问题,可事实证明佳佳已经是完全的康复了,在给鉴定中心提供检体的时候,亲子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也提示过佳佳,他们跟佳佳确认过为什么不提供来自父系的检体。 听到他们的提示后,佳佳便一点都不再掩饰的说明了事实情况,这样的佳佳,同时也希望亲子鉴定中心能把这件事情也一起给她解决。 相比起相关人员为了这件事情而询问佳佳的时候,此时的佳佳对亲子鉴定中心人员的咨询和请求,则都是来源于她自己的主动行为。 然而,只要是通过佳佳的基因数据,就完全可以确定相关的亲子数据信息,对于谁是佳佳的宝宝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情,虽然是和这个认亲事件也有关联,可又并不会影响到结果的真实性,没有这种先例参考的相关部门,便只能是建议佳佳他们过后再做一次寻找亲生父亲的检测。 采集信息结束以后,相关部门便将李旺财等所有的孩子统一接到了一个宾馆暂住,执意要尾随孩子们的佳佳,最后也住到了这家宾馆。 不过即便是如此,佳佳也没有办法见到李旺财,因为孩子们所安排暂住的那栋房子和其他正常营业的房间是隔离的。 这时候的佳佳非常不理解相关部门的这种做法,可是为了无辜的孩子不会再一次的受到情感得而复失的折磨,目前这种暂时的举措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七天的等待里边,佳佳唯一最专注的事情就是天天一起床之后,便在整间宾馆的所有走廊里溜达,佳佳的那种溜达是没有想着停止的不停溜达,也就是因为佳佳的这种反常的溜达,还招来了宾馆保安员的查问。 知道了佳佳是为什么溜达之后,宾馆的工作人员也表示理解,为了不打搅佳佳的行为,他们还把这件事情当做交班的时候的其中一项,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由于他们的一个不小心,而影响到佳佳那颗充满着母爱的心的宁静。 七天的等待是漫长的,不过第八天的时间终于还是到了,整天扣着指头的盼着这天到来的佳佳,在清晨五点的时候,便早早起床的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不管佳佳的过去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这里还是一样要心疼一下可怜的天下父母心,在今天佳佳的眼神里,有着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闪耀光芒。 然而,等待佳佳的结果,却并不是如大家想象一般热烈。 第三八六章 不尽人意 佳佳他们刚刚到达有关部门,就被相关人员引领到一间接待室。 接待室里有椅子可以坐,相关人员也很热情的请佳佳他们坐下,结果是文毅和六子先坐下了,佳佳却是没有坐。 看佳佳执意的不肯坐,文毅和六子便也就急忙的站了起来。 这时候的文毅和六子,其实是想劝佳佳点什么来的,可是文毅的双臂抬起和六子的嘴唇动了一下,最后却是都没有再继续的动作。 此时的文毅和六子,突然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跟佳佳说点什么和做点什么了,这时候的他们,只能陪着佳佳一起站着。 看着佳佳的眼睛不断的看着门的方向,文毅和六子的心便也开始难以安静下来。 相关人员先离开了,看着一开一合的门,佳佳的眼神里也随着门的开合和关闭而闪烁和黯淡了一下。 “佳佳,一会儿就有结果了,你一定不要着急,没事的,咱们...宝宝一定会马上出现的。” 看着佳佳的一举一动,文毅首先还是开始劝起了佳佳,可文毅的劝说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时候的佳佳,就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一样。 还是看着门的方向发呆的佳佳,就像整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呆着一样,对于文毅的言语和六子的叉腰走来走去,佳佳是一点都没有去注意。 这样的等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存在着太多的无奈和煎熬,其实文毅和六子这两个男人的存在,完全可以让佳佳缓解一下这种痛苦,可是佳佳却是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 一切就像佳佳对这两个男人都充满着恨一样,可这种恨又是从何而来呢?也许这种感觉只有佳佳自己明白吧。 佳佳的不理不睬,佳佳的异常专注,让文毅有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处安放,也让六子那走来走去的步履越来越快。 这间屋子的空气在他们的营造下,变得异常的稀薄进而让人窒息,这种窒息的感觉,让文毅和六子看着越来越烦躁,而此时的佳佳,却像是根本不需要空气来呼吸一样的毫无影响。 这样的情形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房间的门终于是开了。 一位相关人员带着一个并不是李旺财的男孩子走了进来,对于这个画面,其实在佳佳的脑海里已经预演了无数遍,可是看到这一切真实的画面的时候,佳佳却真的是呆了。 在佳佳那预演的所有画面中,所有男孩子的主角扮演者都是男孩李旺财,可是现在出现在佳佳面前的这个男孩,却让佳佳有一种这一切都是翻拍过的不真实感。 “宝宝家长,经过基因数据的比对,这位现在叫田田的男孩子就是你们已经失散七年的孩子宝宝,田田,快过去叫妈妈。” “妈...妈妈...” 这个叫田田的孩子叫妈妈了,可是这样的情形却并没有让佳佳动容,佳佳并没有回应来自孩子那表达爱的呼声,也许是因为没有得到佳佳的互动,此时已经叫过佳佳为妈妈的田田,表情里透着很多的未知。 对于认亲这样的场景,相关人员已经参与过无数次,每一次的这种亲人的相认,都能让他们体会到成就感和温暖,可是这一次这个时候的这位母亲角色的反应,却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吧,这时候看到田田的佳佳,竟然在不停的摇头,这时候的佳佳不仅是在不停而绝望疯狂的摇头,眼里的泪水也已经是扑啦啦的流了出来。 “不是不是,不对不对,不是他,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怎么会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对不对,我是双眼皮,他怎么会是单眼皮,小时候他是双眼皮的。” 孩子就在佳佳的眼前,可此时的佳佳却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的躲闪着,佳佳这样的举动,不仅惊呆了其他的大人,也吓傻了前来认亲的孩子田田。 田田确实是单眼皮,也确实是没有李旺财长得好看,可是前后两次的基因对比结果是绝对不会错的,此时的大家,都无法理解佳佳这样的反应。 “大姐,大姐,您不要这样,您这样会吓着孩子的,孩子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您这样会给孩子的心理留下阴影的。” “走走走,你们走,你们都给我走,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早就见过了,他不是他,你们把他给我调包了,你们马上给我把孩子换回来,你们如果再不把孩子给我换回来,我就要报警抓你们了,走,滚,走走走...” 佳佳的疯狂吼叫已经把孩子吓哭了,这个孩子看着虽然也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可和男孩李旺财比起来,田田这个孩子就要显得瘦小和腼腆多了,这时候已经开始缩着往门外退的田田,眼神里的恐惧和委屈已经是释放的十分明显。 “孩子,田田,你不要怕,咱都是大孩子了,没事没事,叔叔保护你。” 看着佳佳这样的行为,以前一直是很主动的文毅倒是没有做什么,而那一直像是二号角色的六子老板,这次却是十分的主动。 此时已经主动的开始保护起田田的六子,真的可以说是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说也奇怪,即便是相关人员怎么的安抚田田,田田那想要逃离这间屋子的举动都没有停止过,可是六子老板出现后的随便几句言语,田田便是慢慢平静下来的靠在了六子的腿上。 看着田田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六子便是低吼着对佳佳说:“人家干部都这样说了,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干什么,你要是不想要田田这孩子就算了,我要,我要还不行吗?” 跟佳佳低吼过以后,六子又回头很客气的对相关人员说:“不好意思同志,她...她这女人那个...那个什么有点问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在意了,孩子绝对是我们的孩子,谢谢你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六子,不要这样说话,佳佳的病已经好了,你这样说会刺激到她的。” “什么我的话会刺激到她,现在明明是她刺激到孩子了好不好,我看她根本没有能力做一个母亲,这个孩子我要带走。” 看着这并不像是一家人的一家人这样,相关人员也懵圈了,数据是肯定不会有错的,但是关于家庭内部的不协调,这位相关人员又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的相关人员,便先退出去的把相商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相关人员回避了,可是和相关人员一起走进来的田田,却是一点没有动的还靠在六子老板的腿上。 听到六子要把孩子带走,文毅本来以为佳佳一定会正常起来,文毅以为佳佳一定会极力的反驳,可是让文毅没有想到的是,佳佳表现的却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看着相关人员已经离开,佳佳先是愣了一会儿后,便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拉门冲了出去。 “我的孩子呐,你们把我的孩子藏哪里了,你们都是坏人,你们...孩子孩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妈妈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孩子真乖,我的孩子长得真漂亮。” 刚刚冲出屋子的佳佳,就像个疯子一样的一边叫喊一边追着相关人员,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李旺财的男孩子,却是突然的和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从另一间屋子走了出来,这之后的佳佳,便是冲到男孩子的身边疯癫的、又是抱又是热情的、对孩子表达着情感。 “疯子,你是哪里来的疯子,救人呐,疯子抢孩子了。” 那一对带着李旺财一起走着的男女,哪会想到在这种最安全的地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佳佳举动的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的这对男女,这才和佳佳一样疯狂的抢扯起了孩子。 这时候的文毅和六子也追出来了,看到这样的情形,六子是急忙的把田田抱紧,而文毅却是赶紧的跑近佳佳的手忙脚乱了起来。 “佳佳,你这是怎么了,你自己的孩子不要,却要抢人家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又疯了。” 其实文毅在佳佳面前的时候,都总是会刻意的避免说‘疯’这个字的,文毅这样做,就是怕刺激到佳佳,可是到了目前这种情况下的文毅,却也已经完全的乱了头绪啦。 第三八七章 实在太异常 以前文毅的话在佳佳这里还是很管用的,可是今天文毅的话在佳佳这里却是完全失效的。 即便文毅已经毫不讲究的呵斥起了佳佳,可是佳佳那抱着男孩李旺财的手,却是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现在在佳佳的眼里,那还有什么斥责她的文毅,此时在佳佳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男孩儿李旺财。 不知道李旺财的养父母为什么会给他起了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但是这个李旺财同学还确实是长的十分的可爱,一看人家长得那样子,长大了就一定是一个大帅哥,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应该是佳佳不认自己的亲生骨肉的理由啊。 真的是没有办法理解佳佳心里的想法。 在相关部门这样的地方,佳佳当然是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的,闹来闹去的,最后孩子还是人家别人家的孩子,佳佳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旺财同学和他的亲生父母离开,这时候的佳佳,只能是一个人惨兮兮的嚎哭着。 不知道情况的人,倒是很理解佳佳的,因为他们都以为佳佳和很多没有比对成功的父母一样,此时正在发泄心中的苦闷。 有一些感性的父母,都会一边走着一边和佳佳一起流泪,这样的场景在文毅以及知道内情的人们看来,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嘴的可笑和可悲。 这样的佳佳再怎么伤心,有一个环节却是躲不过的,这个环节就是签字确认后将田田带走,关于这个操作,当下的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佳佳去做。 可是当相关人员将文件递到佳佳的面前的时候,佳佳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签这个字,这个时候的佳佳,不仅招来了相关工作人员的不解,更是招来了文毅尤其是六子的恼火。 看着佳佳死活是拖拉着不愿意签字,此时已经是将田田拉着的的六子,直接便是怒火冲天的跨到了佳佳的身边,看六子的那个样子,就像是想要一口把佳佳吃了一样。 “你给我把字签了,孩子你不要我要,有你这样做妈的吗?明明检验结果都说田田是你的孩子了,你还在这里惦记着别人家的孩子,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特马真的是瞎了眼啦,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六子对佳佳的骂很是难听,可是佳佳却是充耳不闻,一切好像六子的话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看着这样的情形,其实文毅的心里也很着急,且不说田田一定是佳佳的孩子,最起码这里边还有他文毅自己的可能性啊,这样的文毅,他的心里能不着急吗? “佳佳,六子老板说的话是不好听,可是他说的话也不是...,哎,我觉得咱们还是做一个亲子鉴定吧,不管佳佳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田田总归还是应该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吧,咱们把孩子先领回家,过几天咱们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这事不就...孩子总归是需要有个家的。” 文毅对佳佳的劝说还是比较注意佳佳的接受程度的,此时已经平和了一点的佳佳,应该也是听进去了一些的,看了一眼文毅的佳佳,便是突然起身的从相关人员的手里拿过了文件。 工作经验很是丰富的相关人员,其实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看着佳佳终于是松口了,相关人员便是急忙的引导指点起佳佳签起字来。 签字完毕后的佳佳,竟然是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说的信步离开了相关部门,此时的现场,只留下了看呆了这一切的文毅和六子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员他们。 “谢谢,我们先走一步,谢谢啊。” 跟相关人员一边打招呼一边也准备离开的文毅,却是被工作人员给叫住了。 “你好,我们都觉得孩子妈妈应该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啦,她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我觉得在你们作为她的朋友或是家人,应该把这件事情重视起来。” “哎,其实她在精神病院已经住了好几年了,谢谢啊,我们的走了,她一个人出去我们实在...” “咚...” 文毅的话还没有说完,相关部门的门外就传来了响动很大的撞击声,随着那剧烈的响动和稀里哗啦声音的散去,接着便又传来了很多人的喊叫声以及很明显的人群奔跑声。 “出车祸了,撞人了。” “有人自杀了,有人专门往车上撞了。” “哎呀,那个女人直接就给撞飞了。” 当文毅听到这些各种各样的流言的时候,他已经是跑到马路上了,急急忙忙挤进人群之后,看到血呼呼啦的场面的文毅,差一点就晕死了过去。 车祸的现场实在是惨不忍睹,被撞的人也已经是不好再辨认,不过从躺在地上应该已经是亡者的衣着上看,出事的人不是别人,大概率是佳佳。 “文毅,究...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管是有过什么样人生经历的人,都很难在一生之中见到这样的现场,此时也已经挤进人群中的六子,一边急忙的把田田的眼睛捂住,一边已经是口齿不利索的询问起了文毅。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120呢,救命啊,救命啊,啊...” 已经是腿软的坐在地上的文毅,平时本来是很有主意的文毅,现在也只能是求助别人来替自己做一些其实很简单的事情。 “她...她专门跑出来撞...撞到我车...车的,不...不管我...我事的,哎呀...” “120,120,我问你120打了没有,我在问你120打了没有。” “打啦哥,打啦哥,放心吧,应该...120应该马上就到。” 此时从车子里爬出来的大车司机,早已是吓得走不动路了,本来在白天的时候市区就控制大车的出入的,现在一下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提心吊胆的大车司机,此时看着不仅是吓得不轻,还有一点生无可恋的样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交警同志也已经赶到了,以最快的速度控制好现场的交警同志,便是急忙的联系起了相关科室的同事。 在市区里发生这种惨烈的交通事故,交警同志的心里其实也是十分紧张的,把逝者先是盖起来以后,交警同志便先找到了肇事司机询问了起来。 这时候的肇事司机,哪还敢隐瞒什么,其实除了肇事司机在白天违章进市区,其他的方面肇事司机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责任的,因为人家肇事司机是正常行驶,而佳佳则是闯红灯违章。 了解过事故的原委之后,肇事司机还是被相关人员带走了,120急救赶来查看过佳佳之后,都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大车即便是正常行驶,那么大的冲力,岂是一个血肉之躯的人能够受的了的。 此时已经被众人扶起来的文毅,除了不停的抓拽扯着自己的头发,剩下的就连哭泣都感觉到十分的费力,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作为佳佳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甚至是亲人的文毅,其痛苦的程度岂是一场大哭能够缓解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总是需要有一个人出面处理的,现在能做这件事情的这个人,也就只能是六子老板了。 当然此时的六子老板也很伤心痛苦,可是比起此时的文毅来说,六子老板好像要显得坚强很多。 田田现在已经是十二三岁了,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田田的心里应该是理解的,即便是暂时的被六子捂住了眼睛,可田田也还是哭了,无声的哭了。 第三八八章 好像谁都没错,应该就是命 佳佳去世了。 佳佳的去世,应该有抑郁症的因素,要不她应该不会那样的反常,要不她应该不会选择这么一条不归路。 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终于等到和失散的儿子相认的母亲,却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选择了轻生,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这样的一位母亲,首先让人觉得是不负责任的,可是如果回想一下佳佳这些年的经历,又会觉得佳佳其实是很伟大的。 佳佳用自己初涉社会的人生,换来了文毅崭新的蜕变,如果没有佳佳的存在,很难说文毅能不能正常的毕业。 对于佳佳的整容,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佳佳想要让自己变得漂亮一点,其实一点错都没有,可是贷款整容的代价,最终还是把佳佳的人生改写了。 佳佳人生的这一改写,无形中让佳佳的三观慢慢的改变了,等文毅成就了自己而找到佳佳后,那时候的佳佳其实已经是无从选择了。 在那样的环境中活着,佳佳将要面临很多的诱惑,那些诱惑在常人看来是可以避免的,可是整天的浸泡在那些佳佳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诱惑之中,需要一个人独自的面对很多事情的佳佳,又能抵抗得了多久呢? 佳佳的人生是走错了,这种错是无法挽回和弥补的,当文毅以一种不同以往的姿态站在佳佳的面前的时候,本来就对自己和文毅越来越大的差距很是在意的佳佳,估计也只能是选择逃避。 不过,当宝宝的年龄到了三岁需要读书的时候,佳佳还是抛开了自己的无奈和开始逃避的理由,为了孩子的未来而勇敢的选择了回归内陆,就凭佳佳这样的选择,已经能说明佳佳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 然而,七年丢失宝宝和自身病痛的折磨,最终还是把佳佳压垮了,这时候佳佳的很多异常的行为和举止,其实是做不到自控的,最终的佳佳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这样的结果又能怪谁呢? 怪佳佳自己吗?其实佳佳也一直在努力,怪这个世界吗?其实也不知道从何怪起,怪佳佳的阶级层次吗?那是她投胎的技术不好,实在也怪不到谁,毕竟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充满着不公平的,说来说去的,好像也只能回到原点的怪佳佳自己了。 佳佳是走了,可是事情却是并没有了结,现在的这种情况,田田的宝宝应该怎么办,是回到买他的那个家继续生活吗?还是被社会福利院收养的等他长大,可是田田还有父亲啊,那么田田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呢? 没有生物学佐证的父亲,好像总是缺少一些信任。 安顿好佳佳的后事以后,田田的抚养问题便提上了日程。 虽然文毅和六子都有可能是田田的父亲,可如果是没有一个明确的证据证明,即便是不管谁把田田领养回家,那也总是有那么一些缺陷感,唯一的办法还只能是真正的弄清楚田田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对于亲子鉴定这种事情,又有几个人能有机会去接触,在芸芸众生之中,文毅和六子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员,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的他们,只能是选择去还算是打过交道的ty亲子鉴定中心试一试。 由于佳佳的意外是自己造成的,所以这场车祸的肇事者其实是没有什么责任的,也就是说,作为佳佳的直系亲属田田,并没有因为佳佳的意外离世而得到任何赔偿。 而这些年佳佳的无工作状态,家里也并没有太多的积蓄。 目前倒是有一套房子可以居住的田田,即便是有文毅很是愿意的帮助,那也比名正言顺的一个亲子名分要违和一些,出于这些实实在在的因素,文毅和六子商量过后,便是直接启程前往ty亲子鉴定中心。 相比起文毅来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六子要更加喜欢田田这个孩子,倒是和佳佳的关系最好的文毅,却是在佳佳去世后,对田田这个孩子开始有了一些说不清的不喜欢。 来到ty亲子鉴定中心提交过检体后,他们便找了一家离中心最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因为出结果需要七天的时间,所以他们在ty这座城市可能要待十天左右的时间,有了这么些的空余时间,六子是整天的带着田田到处的玩儿,可文毅却是整天的在中心附近溜达。 溜达累了的文毅,便是躺在酒店里看电视或是睡大觉,对于和田田一起玩儿这种事情,六子老板也不邀请文毅一起,文毅也不主动去做,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总是在表面的和谐和内在的隔拒之间徘徊着。 这一天的文毅,又是一个人溜达了出来,独自一个人坐在亲子鉴定中心的大厅里的文毅,静静的看着应该是并不想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受检者,不知道此时的文毅究竟在想什么。 注意到有一间咨询室的文毅,便是试探性的敲开了人家的门。 文毅是没有缴费的,文毅其实也是不知道这里需要缴费的,可是坐在里面的雅雯知道文毅在这里是等结果时,便也就没有刻意的纠结提醒缴费的事情。 这段时间的雅雯,因为郭炳辉一家的事情,搞得她的心里很是不舒服,自从有过一个网上的通告后,关于郭炳辉的案子,就再也没有了最新的通告出来,一切就像是这件事情已经被网络屏蔽了一样。 这段时间的雅雯,有时候也会惦记江湖或是雨涵现在的处境,可是雅雯并没有渠道获取这些信息,这种知道了开头却无法知道明确结尾的感觉,让雅雯的心里一样是很不舒服。 加上雅雯妈妈的催婚,又是很不舒服的雅雯,便已经动了想要离职出去走走看看的念头。 这时候看到文毅走进来的雅雯,倒是有一点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意思。 简单的了解过文毅在这里晃荡的来意后,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的雅雯,便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文毅闲聊了起来。 其实文毅总是溜达是因为心里憋屈的难受,而这种难受又没有地方疏泄。 那么雅雯呢,其实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的苦恼来源不同罢了。 在面对像六子那种比较熟悉的人的时候,文毅却是一点都不想表露自己的心迹,可是当文毅坐到雅雯的面前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那总是紧闭着的话茬子,一下子便打开了。 看到陌生的雅雯,文毅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种莫名的信任,让文毅在不管雅雯愿意听还是不愿意听的情况下,便是一个劲儿的倒起了自己的苦水。 雅雯倒也很是配合文毅的倾诉,听到文毅说到一些节点的时候,雅雯还会认可的点一点头。 雅雯的回应,又是刺激了文毅继续说下去的欲望,直到文毅说到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的时候,雅雯终于是问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 “你爱她吗?” “说不好,不过从我创业开始...,也许是从她突然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开始,我的生活里反而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影子。” “那...那你介意她做过那一行吗?” “这...” “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是吧?我能理解为你很介意吗?” “其实...,佳佳会走到那一步,其实我是有责任的,后来我也努力的想要弥补一些东西,可她除了一直给予我爱的抚慰之外,其他的进展却总是在回避,我也跟她说过我不会介意她的过去...” “那你是真的不介意吗?” “介...应该是介意...介意的吧,不过我可以不去想,我可以试着不去介意...” “可是她很介意你的不介意,因为她自己都一直在介意自己的过去,其实她也不会相信你的不介意,我相信她是爱你的,我也相信你是爱她的,但是你们的这个隔阂已经很难打开了,以后发生过孩子丢失的事情的她,更是走不出这样的阴影了,你不觉得吗?” 一直以来想起和佳佳这些事情的文毅,总是觉得自己是伟大的,因为文毅觉得自己为了佳佳已经付出了很多。 可是当听到雅雯的一番话之后,文毅沉默了。 此时沉默着的文毅,心里钻瓷一般的痛。 第三八九章 恶性循环的悲剧 离开中心以后,文毅又是回到了酒店。 不过这一次的文毅没有抱头大睡,也没有去看电视剧,而是给田田订了一桌好饭。 对于六子让叫叔叔的这个男人,田田对文毅的态度是疏远的,而对于一样是相处了不到半个月的六子老板,田田却是越来越亲近。 从和文毅他们呆在一起以后,几乎每天的田田,都会借六子的手机给买他的养父母打微信视频,也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文毅和六子便都会听到来自视频里田田养父母的哭泣,这样的时候,文毅和六子都不会说一句话,不过他们的表情都是凝重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田田和他的养父母之间,一定会有很深的感情的。 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也许这里边有佳佳照顾不力的错,也一定会有人贩子没有人性的错,当然也少不了买田田的养父母的错,可是心里懂得感恩的田田,却是值得所有人肯定的,这些罪恶也不是田田应该承受的。 不管田田是六子的孩子,还是文毅的孩子,但一定是佳佳的孩子,离开这个世界以前的佳佳,实在是不能称之为一个好母亲,毕竟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和佳佳的人生选择有一定的关系的。 可是作为一个心理已经有疾病的病人,六子和文毅也只能把佳佳所有的那些不合适归咎于疾病,毕竟如果没有田田的丢失,就一定不会有佳佳这样的生命结局。 七天的时间终于是熬到了,结果在鉴定报告上写的很明白,田田和文毅以及六子之间都没有血缘关系。 这样的结果,是文毅以及六子都没有想到的。 首先最崩溃的要数六子,因为在第一次见到田田的时候,田田那长相的很多细节,便让六子笃定了田田是自己的骨肉的判断。 这些年来的六子,已经不再是一个大老板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以前做ktv时候的放纵,也许是因为命运对六子的作弄,六子的小娇妻最后和他的领班天宇走到了一起,六子的狐狸窟也因为店员的背叛,最后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倒闭了,失去了所有最后回到内陆的六子,找了一个二婚的女人一起搭伙过日子。 六子没有自己的子女,现在叫着六子为爸爸的两个男孩儿,都是六子现在的妻子带过来的,估计是因为不是亲生的缘故吧,六子和他的这两个继子的关系很不好,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导致六子和现在的妻子关系也不算很好。 这次见到了田田,六子对田田的接纳,其实不仅来源于他觉得田田和自己长得很像,这里边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这样的六子老板,心里很迫切的需要有一个亲生儿子来安抚自己的失败,与其说是六子在接纳田田,不如说是他们在相互的需要着。 前一段时间的一件事情,差一点让六子失去了自由。 这件事情是关于王哥的,王哥因为长期的高利放贷,导致了很多女孩子选择轻生,以前人们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概念指导下,都没有人去追究王哥的责任,可是随着一些相关法律的普及,加上王哥很多违法的催收行为的曝光,王哥给进去了。 六子作为王哥催收贷款的一个渠道,自然会被相关部门传唤,所幸六子在整个过程中并没有更深层次的参与,最后被罚了不少款的六子,终于还算是出来了。 六子的日子本来就过的不好,现在又被相关部门狠狠的罚了一笔,他家里的妻子肯定是不愿意的,这次有机会来认佳佳这边的这个孩子,其实六子是想着通过血缘的关系来改变自己的人生的,毕竟有一个亲生的儿子守着,六子的心里总归要舒坦一些。 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六子,抱着田田就是绝望的大哭,这些天和六子已经相处的很熟的田田,自然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失去亲生母亲的田田,现在又成了一个无主的孤儿,孩子的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得了。 一样是哇哇大哭着的田田,让整个亲子鉴定中心的大厅里充满着悲凉,其实心里也一样是很难过的文毅,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去安抚大的还是小的,傻傻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田田和六子发呆的文毅,有生以来心里第一次突然有了真正的恨。 因为雅雯的点拨,开始对佳佳越来越理解的文毅,想通过对佳佳的骨肉田田的好,来缓解心里对佳佳的愧疚,给田田所订的一桌好饭,其实就是文毅由心而发对佳佳愧疚的表达,可是这才过去了几天,一切就被无情的事实颠覆,这样的结果文毅一样无法接受。 那天和雅雯聊天结束以后,他们是约好要在结果出来的时候再一次的约见的,可是那天把自己和佳佳的这些年描述的很美好的文毅,如今在面对现在这个真实的结果的时候,却实在是无脸再面对雅雯了。 不过大厅里这么大的动静,很多的工作人员都听到了,雅雯又怎么会听不到。 怀着疑惑和好奇心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雅雯,一眼便看到了抱着鉴定报告文件袋愣着发呆的文毅。 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驻足看热闹的雅雯,便是以比较快的速度的走到了文毅的身边,这时候的雅雯,一言不发的就从文毅的手里拽出了文件袋。 就凭雅雯所用的这个拽,就能够说明那天雅雯和文毅之间的谈话很投入,他们现在也已经不再见外。 不过在雅雯拽那文件袋的时候,雅雯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来自文毅的阻力,虽然这些阻力并不是特别的大,可是雅雯还是感觉到了。 打开文件袋翻看了一下的雅雯,便是面对着坐着的文毅说:“一切都过去了,不管怎么样,这总算是一个结果,现在你应该好好的正视你的人生了。” “人...人生...呵呵。” 看了看瞧热闹的人群之后,文毅又从雅雯的手里扯过文件袋的继续说:“算了,我还谈什么人生,你...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说着这样的话的文毅,便是两眼无神的站起来的向六子他们走去。 “六子老板,我要走了,你还要在这里呆着吗?” 这时候的六子,虽然已经是止住了作为一个老男人的哭泣,可是两眼里边的血丝此时还是布满了他的整个眼眶,听到文毅的话以后,六子突然的愣了一下。 显然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的六子,还没有来得及想过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现在的田田和文毅六子都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这样没有监护和被监护关系的关系,是不可以长期的在一起生活的,这不管对于文毅六子,还是对于孩子田田,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田田现在也不可能回到买他的养父母那里生活,因为这也是违背法律条款的,现在田田唯一能合法的去的地方,只有是没有父母亲人陪伴的社会儿童福利院。 不过这些田田应该是不会懂得,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一切的一切对孩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听到文毅的问话后,愣过以后的六子,便是慢慢的松开了田田的手。 无声的看了一会儿田田的六子,便是小心翼翼的对田田说:“你想去哪里?” 这时候的田田,很像佳佳倔强起来的样子,这时候的田田,直接便回复六子说:“我要去找警察叔叔。” 文毅先走一步,六子和田田也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中心的转门,以后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安排田田的,但是不管田田的青少年时光怎么的被别人安排,没有亲生父母陪伴的孩子,一定是很可怜的。 这一切的悲剧,究竟是谁造成的呢?又究竟是谁的错呢? 这个问题看似很容易回答,其实是很难很难回答。 第三九零章 城市和农村 男人的世界和动物世界是一样的。 只要你跑的慢一点,就会被别人超越。 生在城市的人,由于各种的资源要更丰富一些,改变命运的机会也就要多一些,关于这个概念,只要是有一定的社会阅历的人,应该都有切身的体验。 少年时,只要家长开明一些,只要个人努力一点,大部分城市的孩子都能够找到自己不同的人生方向,因为城市的教育资源还是相对均衡的。 青年时,即便你在少年时没有好好的学习,由于城市里接触新事物的机会要多一些,进入社会以后的选择也就要多一些,因为相对而言城市的孩子要见多识广一些。 作为城市里的中年人,可能生活的压力一样会很大,可只要你愿意走出去,讨个生活晚上回家吃饭休息还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你的家就在你工作的地方。 这里不要拿漂一族比较,因为他们是另外的一个阶层。 对于城市里的老年人,只要曾经的时光不是那么的颓废,差不多的医保养老金或退休金,足可以让城市里的老人们安度晚年,只要老人们的儿女不是无所事事的啃老族。 可是出生在农村的人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出生在六零七零八零甚至九零以后的农村孩子。 他们的少年时,也许也可能会出生在一个重视教育的家庭,也许也可能会很努力的学习,可不论是师资还是硬件等各方面的教育资源,却是都无法和城市里面相提并论的,能够通过学习走出农村的孩子,其实还是极少数的一部分。 他们的青年时,可能因为各种的原因,便会选择离开农村出去打工,由于很多观念上的认知,他们出去打工和城市里的孩子的打工是不一样的。 这里也不要提在不同城市之间跳跃打工的城市孩子,因为他们也是和农村孩子出去打工有所区别的,这一点有点阅历的人应该是能懂得的。 城里的孩子下班以后可以回家,可农村出去的孩子下班以后是没有家可回的,他们能回去的地方,只能是住着十几个人的宿舍或是几平米的出租屋。 这里城市里出去的孩子也不要比较,因为一样是出去打工,一样是这样的待遇,农村里出去的孩子要更苦一些,这是毋庸置疑的。 待到农村里的孩子中年时,上一老下有小的压力,让他们必须在城市里做一些没有人愿意做的脏活累活,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多挣一点钱。 等到他们老了的时候,那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儿女们孝顺,他们可能还能过得好一点,如果儿女们不孝顺,即便是他们七八十岁的时候,都需要在土地上劳作刨食儿。 可是农村里的儿女如果要努力的做到孝顺,他们周而复始的打工生涯,就会一代一代的继续下去,因为这是一个精力有限而恶性循环的概念。 而这,仅仅只是说出了一些片面的差距。 至于在城市里打工过程中需要忍受的歧视、侮辱、鄙视等等,出生在六零七零甚至八零的在外打工者,应该心里都有一杆秤。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好一点,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应该还是值得的。 然而,农村的各方面虽是相对的落后,可在娶妻嫁女的彩礼钱的这件事情上,却是紧紧的跟随着城市的脚步。 一家老小勒紧裤带好不容易帮着小辈都成家立业了,儿子儿媳便又要一起去城市里打工了,把儿刚刚过后便又开始弄孙,农村的老人一辈子都消停不了。 其实这还算是好的,虽然这样的事情造成了很多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产生,可总归还有一家团聚的时候。 可有些凭着重金嫁来的姑娘,才不会跟着丈夫一起出去打工了,守在家里当着假公主的她们,如果是能安安稳稳的也就算了,可是她们中间的很多女人,却是很难体谅老公的做到安安稳稳,不仅如此,她们更是毫不知足,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吃几两干饭的。 不能说农村出去的打工者就没有成功的,不过这个比例还是很小的,因为这是一个资源整合进而赢得比赛的时代,农村出去的孩子们,哪有什么资源可以整合。 也不能说守在农村的女人都是不安稳的,不安稳的女人毕竟是少数,可她们却是最伤男人心的,也是造成影响最坏的一群女人。 也就是为了真实的认识这些女人,《乡村篇》这一卷,我们就讲几个关于农村亲子问题的故事。 ------------------------------------- “嗨,二狗,多久没回家了?” “半年了吧,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嘛,等过年发了工钱再回去吧,兜里没钱怎么好意思回家,老婆会把我赶出来的,二飞,你这是刚上来?” 刚刚从老家赶回工地的二飞,走进工棚刚看见他的同乡二狗,便是阴阳怪气的跟二狗搭起了腔。 二飞的年纪比二狗大十几岁吧,已经在外面的工地上做了有二十多年小工的二飞,只要是能让他找到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就会背着个蛇皮袋往家里跑,像二飞这样的农民工,在工地上实在是极少数的一部分。 身材魁梧的二飞,是工地上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不过这个二飞有个本事,也就是因为这个本事,包工头便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把他开了。 其实二飞这个本事也不能算是什么本事,只能说是一个娘胎里带出来的好功能吧。 二飞的这个本事和功能就是很能喝酒,他不仅是能喝酒,还很少能看到他醉酒。 每每包工头需要找资方结工程款的时候,就需要二飞跟着包工头一起去,因为那包工头的酒量实在是很一般。 在酒桌上没有二飞的左右开杀,那工程款是很难要回来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二飞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好好干活,可在工地上不管是包工头还是普通民工,都是让二飞三分的,因为谁也不想跟自己的工钱过不去。 作为二飞的同乡,二狗就更不用说了,二狗对二飞的伺候,可谓是老妈子级别的。 看着二狗端来开水的照应着自己,一猛子扎进从来不叠的被子里的二飞,只是嘟嘟喃喃的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便是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二狗今年大概三十岁,十六七岁就开始跑工地干活儿的二狗,在工地上也算是老资格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老老少少的工人们却是都敢找那二狗开涮,因为二狗这人不仅面善,样子还有点傻乎乎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像二狗这样的人,不管是换到哪个工地,都是蹲不出一个硬屁来的角色。 唯一让很多了解二狗的人佩服二狗的,就是三年前二狗娶了一个很漂亮的老婆。 二狗的老婆叫二女。 因为在他们这个包工队里,大多数都是二狗十里八乡附近的邻村人,二狗娶了一个漂亮老婆这件事情,曾经是附近村邻茶余饭后的话题。 二狗从十几岁出来打工,能娶个漂亮女人回家做老婆,都是他天天都在念叨的目标。 在找到这个叫二女的女人做老婆以前,二狗那娶漂亮老婆的目标,还只是大家调侃二狗的谈资,可等二狗真的实现目标的时候,大家便开始有点佩服二狗了。 其实大家并不是佩服二狗娶了一个漂亮老婆,而是佩服他一下子能拿出三十万的作为给二女家的彩礼,这是很多工人都做不到的手笔。 那么二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呢? 其实并不是他比别人挣得多,而是平常的他比别人花的少。 大家喝酒的时候他不去,大家打牌赌博的时候他不参与,大家出去把妹的时候,他一样是只嘿嘿的笑,他的钱都是硬硬的攒出来的。 二女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二女这个女人是专门跑到工地上找老公的,二女对她要找的男人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个男人能拿出三十万的彩金作为聘礼。 关于二女找老公这件事情,想做成这件事情的工友很多,因为二女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确实可以说是国色天香了,可是别人都拿不出三十万来做这个彩礼,只有二狗可以做到,于是二女就成了二狗的老婆啦。 有很多人说他们在某些娱乐场所见过二女,可是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二狗,却是一点都不相信,因为二狗早就被二女迷昏了头啦。 第三九一章 摩登女郎 “嗨,你们工地上有想要娶媳妇儿的吗?” “啊...?什...什么?” 这个时候,工地上正在进行着下午收工,各种轰鸣的机器已经基本停止了运转,不少身着各种工装服泥巴满身的农民工们,几乎都已经开始放好手里的工具的准备离开工地。 不远处的露天食堂已经开始张罗了起来,劳作了一整个下午的农民工们,早已是闻到了从空气中飘来的饭香。 今天的饭香并不陌生,应该还是白菜炖土豆儿的味道,不过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的农民工们,还是急不可耐的想着要去打饭果腹。 最近的天气多雨,即便是今天没有下雨,工地上依然是泥泞满地,不过这并不能够阻挡农民工们前去打饭的步伐。 蹲下身子向远处望去,一定能看到一双双穿着类似解放胶鞋的腿肚子向饭堂这边飘来。 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这些类似的解放胶鞋的丛林里边,竟然出现了一双穿着高跟鞋的白腿肚子。 这个白腿肚子虽然移动的很慢,却还是一步一步歪歪扭扭的也向着饭堂走来。 这是一双女人的脚,这确定是一双女人的腿,不过这双腿应该是从工地的入口处走过来的,工地的入口一般都是闲人免进的,不知道这双女人的腿是怎么走进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的腿的主人,一定是工地监理方的人。 不过再一次的仔细看过以后,又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监理方的人,因为监理方的人不会傻到穿一双高跟鞋来工地监察。 此时的农民工们,已经开始放慢了奔向饭堂的脚步,因为他们那凝聚着的目光,此时都移向了那个可能是从天上来的女人身上。 像工地这种地方,哪怕是出现一头可能是雌性的母猪,都有可能会招来一众人的注目,何况是此时已清楚的看清的一个摩登漂亮女人。 泥滑的站不稳的这个女人,顺势便拽住了一个刚刚走近她的年轻小伙子的肩膀,这个小伙子很是健壮,却还是被这个女人的这一拽吓了一跳。 让这个小伙子没有想到的是,这女人突然的这么一拽,其实并不是什么值得吓人的事情,这个女人接下来的问话,才是把这个小伙子问的瞠目结舌。 很明显,小伙子被这个女人问的失去了一个干活儿男人的利索劲儿,说起话来的这个小伙子,也在一瞬间变得磕磕巴巴。 看着这个小伙子连一句利落话都说不清楚,那个女人便是有点不耐烦的接着问说:“我说,我跟你说,你们工地上有找女人结婚的人吗?” 这时候的这个女人的出现,已经吸引了几乎全部的工友儿们,大家有的在假装交头接耳的驻足瞅着这个女人,有的又是一边打饭的一边瞄着这个女人,更有的是一边蹲着抽烟的一边盯着这个女人。 这时候在小伙子那里没有问出个屁来的这个女人,便是很无奈的走近了食堂跟前的一堆老男人附近喊说:“你们这里招不招洗菜帮厨的女人。” “好...,好...” 听到这个摩登女郎竟然是来找活儿干的,这群老少爷们儿便是起哄了起来。 他们起哄的这个意思,一方面是不相信这个女人是来干粗活儿的,另一方面是在找渠道发泄自己那憋屈的骚动。 “嗨嗨嗨,你们好什么好,都是有毛病吧,快说,你们这里招不招帮厨的。” 工友儿们的骚燥,让这个女人很不开心,这个女人倒是没有被这么多男人的阵势吓到,不过这时候的这个女人,却是在手舞足蹈的驱赶着这些男人那冒火的眼神。 在大多数男人的眼里,这时候的女人应该是躲闪的,这时候的女人应该是低头的,这时候的女人应该是愠怒的,这时候的女人应该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可是这个女人没有这些表现,这时候的这个女人,显得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最后这个女人没有被这帮爷们儿吓着,反而是这帮大老粗的爷们儿们,却是被这个女人独有的气势和胆色给镇住了。 有时候男人是很贱的,心里本来是喜欢那种妖娆的女人,却总是愿意把婉柔的女人娶回家。 有时候男人是很怯的,明明是心里有着千丝万缕的鬼心眼儿,却在好似魅力无穷的女人面前羞羞答答的。 有时候男人是欺软怕硬的,娶到了那种婉柔的女人,却总是在家里表现的天王老子都不怕,遇到了一些个妖娆的女人,却总是表现的不善言辞一般。 在这个女人的叫喊之间,却是不知道谁已经把工头儿给叫了过来啦。 透过她那厚厚的脂粉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年龄估计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目前看她的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像个在工地厨房里帮厨的女人,可如果洗去她脸上的脂粉的话,应该也是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 工头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一样是有点兴奋的这个工头,也一样是被这个女人的妖娆给影响到了,声音还有点抖颤的这个工头,应该不是那种好久没有见过女人的汉子,不过他的表现应该和这些没有关系。 在不同的环境中遇到不一样的女人,那种感受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估计是这位工头先生就喜欢这种时候嗓子眼儿哆嗦一下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其实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都是可以正常的去理解的。 揉着鼻子上下打量了这个女人几眼后,那工头便是似笑不笑的问那女人说:“是你来这里找帮厨的活儿?” “怎么?你这里用人还需要挑三拣四?” 那女人回应工头儿的话很拽很呛,一切就像这地方是她家开的一样。 听得这样的话的那工头,有点尴尬的抬了一下安全帽檐后,便是尬笑了一下的说:“不是,你这打扮能做帮厨吗?我看你只能是站在这里被他们这帮臭老粗瞅吧。” “老娘又不收钱,他们瞅不瞅我的,管你什么事,你就利利索索的说能不能用我吧。” “用,为什么不用,就当我给兄弟们谋一个福利了,兄弟们,是不是?” 即便手下的工人们都是他十里八乡的乡亲,可是这个工头平时对大家还是很苛刻的,就拿工地食堂里的饭来说,见到肉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见到油星花儿的机会倒是不少,毕竟一锅炸东西剩下的老油,怎么都是要用完的。 听到工头开恩的留下了这个尤物一般的女人,大家自然是欢欣雀跃的,在都是背井离乡出来挣点辛苦钱的工地上,有个这样的女人待着,哪怕是这个女人什么活儿都不干,他们都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常常回到工棚的时候,大家便都会三五成群的围到一起谈论这个女人的来意,毕竟像这样的女人,在哪里都能挣一份比在这里当帮厨更多的工资。 本来充斥着男人味儿的工棚院子里,突然的飘出了女人的一些个衣物,让人看着实在是有点浮想联翩的假象。 每每到打饭或是下工洗涮的时候,也或是只要能看到这个女人的地方,空气里就会弥漫着一种骚燥的气息。 尤其是像二狗二飞这种粗壮的汉子,从这个女人开始在工地上游走以后,他们便是变得异常的活跃。 对于大家的这种有点二的德性,这个女人倒是没有表现出对待工头时的不屑,一切就像她觉得天下工农是一家一样,不管是谁挑乐她那么几句,她还都是乐呵呵的应承着。 这样的女人,且不说是在工地这种地方,就是任何一个场所,都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这个女人就是二女。 第三九二章 干仗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只是隔着一层纱的开玩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和二女的关系便越来越近了。 对于大多数的年轻人来说,每天等着三顿开饭,好像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必修课,只要是到了吃饭的点儿,几乎没有人会为了任何理由耽误自己吃饭。 像二飞这种有家有室的男人,可能也就是嘴上过一过瘾罢了,不过像二狗这样单身的男青年就不一样了,天天守着开饭点儿的他们,只是为了多看二女一眼,如果是能在打饭的时候和二女搭上几句话的话,估计他们整个后面的一天都是开心的。 不过这样的日子对于二狗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煎熬,以前干起活儿总是毫不吝啬力气的二狗,现在也开始常常的走神了起来。 这样的二狗,可能自己是不觉得什么,可是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二狗这样的变化,早已被很多的工友察觉。 二狗这个人,本来就常常的被人调侃,现在出现了这样的现象,更是引来了很多工友的挑乐儿。 对于这样的局面,以前很是不介意大家调侃的二狗,现在却是十分的在意,每每工友们拿他和二女开涮的时候,他就会显得十分的恼火。 很多人欺负二狗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他们哪能受得了二狗这样的变化,心里本来就不把二狗当回事的一些人,便是不停的找着二狗的麻烦。 都是血气方刚的爷们儿,这样的事情越多,他们产生肢体冲突的几率也就越大,这不,就在二女来到工地帮厨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二狗就跟别人干起来啦。 像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二狗这种性格的人一般是不会做的,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了,被一些人调侃的招架不住了的二狗,竟然是先动手的那一个。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二狗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的便来到了食堂,为了能和二女早点见到,为了能多看几眼二女,现在的二狗总是第一个来吃饭,又是最后一个离开饭堂,期间还是不停的加饭。 二狗以为自己这样的变化别人注意不到呢,可是盯着二女的工友可不是二狗一个,像二狗那点心眼儿,哪能做到掩饰自己的心理世界。 那天的工地食堂上,还是和往常一样露天打饭露天吃饭,二狗也就是刚刚的到了食堂,后面便跟来了好几个比二狗还小一些的小伙子。 一见到二狗,一个叫东子的小伙子便贱笑的对二狗说:“又在这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什么?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边儿去。” 其实这是二狗最强硬的回应了,以前的二狗,一般都是笑呵呵的打发着别人的调侃,这样的二狗,几乎很少会跟工友们发火。 也许是此时的二女就在他们的眼前吧,这时候的二狗估计是怕在二女的面前失了面子,这样的二狗,便是不同寻常的硬气了一把。 二狗是在二女面前硬气啦,可是别人的面子却让二狗这么一弄的失去了硬气,就这样,为了在二女的面前挣得一口气回来,那东子便和二狗推搡了起来。 在他们推搡的过程中,避免不了会谁杵谁一下的,最后两个人就拳打脚踢了起来。 别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打架是为了二女,当然二女也知道这两个愣货是为了她打架的,看着他俩的架打的越来越猛,本来没有计划掺和这些事的二女,便是拿着擀面杖的冲到了他们的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了,你们是想给老娘演一出大戏吗?” 还真别说,二女那不同寻常的劝架,还是很有几分力道的,也就是二女拿着擀面杖那么一横一喊,二狗和东子厮打在一起的肢体,便是又相互的推搡了几下就松开啦。 此时喘着粗气看着二女的两个愣货,就像是在学校吵架的俩坏孩子看到老师一样,即便是对彼此有着太多的不服气,却也只敢是对彼此吹胡子干瞪眼。 “说,你俩究竟是为什么吵架?” 当听到二女有此一问的时候,这时候就像是仇家的两人,却是在突然之间脸红脖子粗的傻笑了起来,看着他们俩那傻笑的样子,陆陆续续赶来打饭的工友们,也就开始哄堂大笑的乱作一团。 听到和看到大家都在笑他们,他们自然会很不好意思的手足无措。 看着这两人的这个样子,一些嘴贱的工友们就大声的对二女说:“美女呀,他们这是决斗呀,他们这决斗可都是为了你呀,美女呀,你觉得他们俩谁会赢啊,谁赢谁就要当你老公啦,哈哈哈...” “都滚犊子,老娘又不是瞎了眼啦,好好好,我来自己问问他这俩二货,你们俩是因为我干仗吗?” 二女的话音刚落,围观的工友们便也就学着二女的话鹦鹉学舌起来,学完以后的他们,又是一阵的哄堂大笑。 他们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喜欢二女的,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二女这么指着鼻子的问,这时候的他们,又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看着这时候的这俩扭扭捏捏的样子,二女硬是把擀面杖往肩上一扛的说:“告诉你们,老娘我到你们这烂工地来,就是为了找个老实人把自己嫁了,以前老娘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你们也不用在老娘面前跟老娘耍这个哩格儿楞。” 说到这里的二女,又是从肩上拿下擀面杖指着两人喊说:“你们给我听好了,老娘嫁人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是不在外面鬼混的正经男人,第二,必须是能给老娘一次性拿出三十万彩礼来的男人,告诉你们,你们的彩礼我家是一分钱都不回礼的。” 又是说到这里的二女,先是指着东子说:“你平时出去鬼混吗?” “不去,我也没钱出去鬼混。” “没钱你在这里打什么架,老娘又不是在这里找保镖的,老娘是在这里找老公的,老娘的老娘现在病了,需要老娘拿回去三十万治病,只要有三十万,只要是个正经男人,只要见到钱,老娘直接就嫁你。” 说到这里的二女,看着不少人在下面窃窃私语,这二女便是冷笑了一下的说:“呵呵,你们肯定觉得老娘是个骗子,今天既然说开了,那我就让你们明白一下,像我这长相不丑吧,都说话呀?我二女人长得丑吗?” 突然的被二女这么一问,大家却是不好意思直接的回答了,不过一些人还是嘟嘟囔囔的低声说:“二女是大美女啊。” 这时候的二女是专心的听着这样的话的,有人低声的这样说了,二女便是一下就听到了。 对着大家笑了一下的二女,便又是接着说道:“其实外面想要抱养老娘的老男人有的是,可是老娘就是不愿意,还有一些小奶狗们,却都是些耍嘴皮子的货,在他们的口袋里,穷的比你们这菜里的肉都少。 别人都觉得工地上的男人是穷鬼,可是我觉得这里的男人还是很好的,说实话,比起很多穿的人模狗样的各种领来说,你们不仅比他们有钱,还比他们像个男人,所以我要在这里把自己给卖了。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如果你们觉得我是来这里骗人的,只要你们愿意拿出三十万娶老娘,老娘立马就可以和你们去派出所验明身份。 来来来,谁愿意拿出三十万娶老娘,老娘现在就可以和你去派出所,派出所出来咱直接就去民政局,有愿意的吗?你俩愿意吗?你俩不是为了老娘打架了吗?现在就到了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这时候的二女,已经不再是平时那个美女尤物了,此时且不说打架的那两位,反正站着看热闹的那些工友们,此时都在躲着二女的眼神。 第三九三章 她叫他去工棚 其实人都是有追求的,心底里的追求,可以是臆想,也可以是梦想。 如果是臆想的话,很多的时候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除非有人有那耿气把自己的臆想变成梦想。 如果是梦想的话,那么实现梦想的路就需要付出代价,除非有人把梦想只是当成臆想随便的想想罢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世界上应该很少有人是不喜欢美女的,不过大多数也就是想想罢了,毕竟追求美女的路并不亚于创业的艰难。 其实工地上的很多工人都对二女充满着遐想,不过他们的遐想也仅仅是瞎想一下而已,真到需要付出真金白银的时候,他们也就自然而然的退缩了。 倒不是他们不愿意把美女拥入怀中,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追求美女需要付出的代价,他们实在是没有做好准备。 美丽的女人几乎都是自信甚至自负的,二女也可以说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这样的二女,骨子里其实也是个自信爆棚的女人。 可是看到此时需要玩儿真的的时候的这些男人,二女感受到的却是失望到了透顶的痛彻心扉。 慢慢的将手中的擀面杖垂下的二女,便是无奈的准备要给大家开饭,毕竟即便是没有引来黄金屋,给大家开饭的本分还是要做的。 回到放着大菜盆子的平台边后,二女便是将擀面杖换成打饭勺子的喊说:“来来来,打饭吧。” 也许是最近的二狗已经养成了第一个打饭的习惯,一听到二女喊出这样的话,二狗便是放下一切的、找到自己的饭缸子的还是站到了打饭的第一个。 以前给大家打饭的二女,对大家还是很热情的,可是此时的二女却是面无表情,看着又是二狗站在第一个,此时二女的脸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你站这里干什么?” “打...打饭。” “打饭你不把你的狗盆子拿起来,你是打架打的脑子进水了吗?” “没...没没没...没有进水,我是想...” “想什么,想老娘吗?你狗子的有三十万吗?你是想白逮老娘的便宜吗?” “不白逮,我有三十万,我要是拿来三十万的票子,咱真的能今天就领结婚证儿?” “你...领...” 其实此时二女的一切不悦,都是来源于自己刚刚喊出价码的时候没人接招,对于觉得自己根本不愁嫁的二女来说,那种没人接招的感觉是十分的尴尬的。 现在被自己怼的支支吾吾的二狗,却是在这样的时候接着了自己的价码,二女自然是惊讶的瞠目结舌。 不过二狗跟二女说价码的声音很少,后面陆陆续续已经排上队的工友们,根本没有听到二狗和二女之间究竟说了个什么。 看着二女和二狗相视而对的瞎愣着,后面慢慢的回过神儿来的工友们,便是由慢到快的敲起了他们手里的饭缸子。 这种敲打饭缸子的声音,是他们表达抗议的一种声音,已经在这里帮厨打了一个月饭的二女,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大家的意思。 “哦...哦,一会儿吃完饭到我的工棚找我一下。” 拽起二狗的饭缸子强迫性的给二狗打满一缸子饭后,二女还低声的给二狗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过...过去干啥?我真的有...”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吃你的饭去吧,烦不烦,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就行,什么个狗样子。” 也许是二狗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时候的二狗,竟然没有理解了二女的意思。 看着二狗那傻乎乎的还站在打饭队伍第一个的样子,二女硬硬是拿打饭的大勺子把二狗给杵开了。 经历了打架这么一出,那个和二狗推搡的东子,已经是悄悄的躲到了打饭队伍的最后一个,这个时候的东子,在刻意的躲避着二狗所在的方向。 而这时候第一个端着饭缸子走出队伍的二狗,便是找了一个地儿蹲下吃饭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时候二狗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而这些疑问又必须由二女来解答,慢慢的吃着饭却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二狗,便是突然的加快了进食的速度和频率。 这时候的二狗,想尽快吃完手中饭的继续再打一盆去。 二狗之所以这样做,当然是想再和二女沟通一下。 以前的二女是很少注意二狗的,倒不是二女不认识二狗,只是二狗这人长得太普通了,心气儿其实挺高的二女,从心底里不愿意搭理平时的二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在跑着这么多男人的工地上,竟然只有二狗愿意拿出三十万来娶自己,此时的二女,已经开始对二狗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在众人的眼里,二狗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每每人们提起二狗的时候,也只有干活和吃饭这两样事儿,二狗还能算是排的上号儿。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一轮的打饭队伍刚刚的结束以后,二狗便恰好的又站到了二女的面前。 “再...再给我打...打点儿菜。” “没菜了,吃货。” “这不是还有点儿吗?给我打上算...算了,另外那个...” “你听不懂人话吗?没了,没了,你听懂了吗?连句人话也听不懂。” “不...不是,这...” “这什么这,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滚一边儿去。” 从二狗再一次的站到二女的面前开始,二女就没有给二狗一点的好脸色,就连二狗的说话,二女都堵得死死的,这时候很是尴尬的二狗,表情和神经都是无处安放的。 平常的二狗本来就是个被人欺负的角色,工友们现在看到二女把二狗数落的不像个人样,便也就在各处挑乐起二狗来。 不过今天工友们挑乐二狗的样子还是比较收敛的,估计他们看到打起架来一点都不孬的二狗,也不敢太过于显出自己对二狗的不敬来吧。 二狗又不是傻人,二狗只是面善,二女都三番五次的这样说了,虽然是没有理解二女为什么对自己这样的二狗,却也知道一会儿去二女的工棚后,应该还有一次解惑的机会。 在工地上干活儿的男人们,都是些很能吃的主儿,连续的加了两大澡盆子菜以后,工人们这才算是陆陆续续的回去休息了,这时候的打饭处,只剩下了站在打饭平台边的二女和蹲在不远处的二狗。 “嗨,你过来一下。” 这次二女叫二狗的声音就要温柔很多了,听到这样的声音的二狗,心隔间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一般。 抱着饭缸子有点紧张的小跑到二女面前的二狗,这次却是除了傻笑的一句话也不说。 “你傻笑个啥,吃饱了没有?” “也吃饱了也没吃饱,你叫我做啥?” “傻货,走,进去我给你炒几个鸡蛋,快点,别让那些鬼子则看到。” “他们会闻见的。” “他们是狗啊,这里离工棚那么远,他们怎么会闻到?” “会闻到,他们的鼻子可尖了,狗都比不上。” 看着二狗回应自己的时候的那傻乎乎的样子,二女第一次的冲着二狗爽朗的笑了起来。 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的面前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的二狗,此时的整张脸到脖子根儿都涨红了。 不仅如此,就连此时二狗抱着饭缸子的大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也好,那你晚上下工后请我出去吃,怎么样?” 二女这是在要求二狗请她吃饭啊。 对于想要恋爱的男女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正向的信号。 可是听到二女所说的二狗,却是皱了一下眉头的说:“可我身上没有钱。” 第三九四章 一起出去约会 看二女的做派,一定不是那种初涉社会的雏儿。 像二女这样的漂亮女人,能够跑到工地上来找老公,背后一定是有故事的。 有故事的女人,一般都会接触过很多的男人,对于和男人出去吃饭这样的事情,应该她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二狗这样的回应。 二狗说自己没钱的回应,当然是把二女刺激到了。 不过二女并没有追问二狗什么,这时候的二女,竟然是压了一下自己的火气的对二狗说:“没事,我请你也可以。” “咱要不还是不要出去吃了吧,出去吃饭怪花钱的,咱不是说好去你的工棚坐一坐吗?” “我现在就是想出去坐一坐,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你没钱是吧,这话你不是已经跟我说过了吗?我不是也已经告诉你我请你吃饭了吗?” 二女从来就没有见过二狗这样的男人,即便是此时的二女还在想着二狗所说的那三十万彩礼的可能性,却实在也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 二女这句给二狗的回应,实在是有点呛,二狗应该也感觉到了。 看着二女还算是压制着一些火气的样子,二狗便是着着急急的对二女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舍不得花钱请你吃饭,只是...只是我的钱都在银行里,我自己身上也不方便装钱。” “没事,说好我请你就是我请你,对了,你银行里的钱能有三十万?” “有,刚够给你家的彩礼,咱省点钱不是还要回老家办酒席嘛。” 再一次的确认过这个貌不惊人的农民工竟然能掏出三十万,二女刚才本来是压制着的火气,此时一下子的感觉顺畅了很多。 听到二狗都开始想到回老家办酒席的事情了,此时二女的心里还是很安慰的,不管是出于钱的安慰还是出于情感的安慰,总之现在二女的心里很舒坦。 “也不差那点钱,走,我请你出去好好的吃一顿去,就当是咱们的第一次约会了。” “不去你的工棚了?” “不去了,工棚里边有什么意思,咱们出去耍去。” “那...那我要回我的工棚一下。” “也对,回去换一身漂漂亮亮的衣服,咱们半个小时以后工地门口见。” 听到二女说换一身衣服的时候,二狗的脸突然红了一下,不过没有说话的二狗,还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工地上的女人很少,仅有的几个女人也只能是住在一间比较隐蔽的工棚里,她们的工棚和男人们的工棚是在一个院子里的。 既然是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那二女的工棚和二狗的工棚离得就不会远,回去工棚的路,他们完全可以一起走,可是他们却是分开走的。 急急慌慌回到工棚的二狗,便开始毫无章法的翻包。 以前只要是二狗回到工棚,大家就会各种的调侃二狗几句,可是此刻回到工棚里的二狗,却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不过此时的二狗好像也不在乎这些,此时的二狗,只是在到处找着干净的衣服。 其实二狗这人是一年四季都不怎么买衣服的,当下时新的男装,二狗这里是绝对没有的,现在回来换衣服的二狗,也只能是找一件比较干净的衣服换上罢了。 在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后,二狗还特意的把存钱的折子揣到口袋里,之后的二狗,便是飞奔一样的跑到了工地大门口。 二狗在工地的门口等了二女四十多分钟后,二女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泥泞的工地里走了出来。 一见到二狗的二女,便是被二狗的打扮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换过的衣服?” “嗯呵呵,这身好衣服我好久都没有穿了。” “你这就叫好衣服?还有,你连自己的脸也没有去洗洗?” “我...我也就这...,脸给...给忘了洗了,要不我再回去洗洗脸去吧。” 此时穿着一身还算是干净的中山装的二狗,活脱脱像是一个七八十年代的老农民,再加上他脸上那挂着的几点泥巴,让人一眼望去都有一种他刚刚从地里赶回来的错觉。 “算啦算啦,出去洗吧。” “出去洗?出去哪里洗,市里边还有池塘可以洗脸吗?” “山炮,市里边那有什么池塘,市里边有澡堂桑拿,一会儿吃过饭后,我好好的给你洗洗?” “你...你好好的给我...洗?” “走你的吧,废话真多,今天所有的开销都我请你,看你一个男人家家的,扣扣索索的像个什么样子。” 一边招手一边拽着二狗就向一辆出租车走去的二女,此时笑的就跟一朵花儿一样。 刚才回去换过衣服的二女,一身紫色碎花的连衣裙,显得二女的身材分外的妖娆,一双比二女来工地那天稍微低一点的高跟鞋,让二女走起路来稳当了很多。 不过他们两个的这种像是不同时代的穿着打扮,实在是让看到他们的人有一种想歪了的怪想。 出租车司机估计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组合,不停的从观后镜里瞄着这两人的司机师傅,表情里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可在他脸上的细枝末微里,却是包含着很多的含义。 二狗虽然已经在这个工地干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可是平时很少出去玩儿的二狗,却是对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很是陌生。 一切的去处都是二女在安排,这时候的二狗,就像是一个孩子跟着家人出去玩耍一样,除了看看车子外面的风景,二狗对其他的事情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一路上的两个人话很少,不过二女看着要放得开一些,二狗就显得要拘束的多了。 车子到了市中心以后,二狗突然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的掏出了他的折子,用手摸了摸折子面儿以后,二狗便是又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二女的说:“给你,说好的。” “什...折子?你这是...?” “不是都说好了嘛,这里面有三十万多一些,都给你。” “都...都给我?你...你就不怕我骗了你的钱,这可是三十万啊。” “不怕,你都在那么多人面前那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我这钱也是准备着...,反正就是这个用处,你拿着吧。” 平时的二狗总是扣扣索索的,可是现在的二狗却是如此的大方,二狗的举动是二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就连此时应该也听到了二狗这些话的司机师傅,都是突然增加了瞄着后面的频率。 “也好吧,反正这是折子,我就是拿着你的折子也取不了钱,不过你敢这样对我,我心里还真的挺感动的。” 一边说着这样的话的二女,一边慢慢的把自己的身子向二狗这边靠了起来,此时的二女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而此时的二狗,周身上下却都像是僵化了一样。 当二女把自己的手也探向二狗的时候,二狗竟然开始有点躲起了的二女,这两个人此时的这个样子,实在是滑稽的不要不要的。 “两位好,前面马上就到了你们要去的地方了,请,两位都收好自己的贵重物品,一旦丢失都是自己的损失。” 这个司机说话很有意思,当说到‘请’字的时候,这个司机师傅竟然还特意的加重了音量,估计二女都感觉到司机师傅的意思了,可是二狗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好好好,谢谢师傅,谢谢师傅,对...对了,那个...二女,车钱也的你给付一下了,我身上...” “没事,早说好今天都我付钱的,没事,我来。” 这时候的二女,虽然对二狗的回应是面带笑容的样子,可是当她要给司机师傅扫码付钱的时候,表情却是冷冰冰中带着不少的寒意。 第三九五章 无言的误会 “不好意思二女,我以后身上带点儿钱。” 先下车以后的二狗,看着二女一脸的不高兴,便以为是二女在在意自己身上不装钱。 这时候的二女,只是摇了摇头的闪笑了的说:“没事,说好是我付钱的,咱走吧。” 看着二女苦笑了一下的样子,跟着先走一步的二女身后,二狗的心里很是别扭。 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像是彼此之间刻意的拉开一些距离一样。 其实这时候的二女并没有嫌弃二狗,这时候的二女,只是被司机师傅给刺激到了。 明眼人都能够感觉得到,刚刚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的那提示,明明就是把二女当成了不正经的女人,二女是最忌讳这个的。 此时的二女,最不想别人这样看待二狗的被动,即便是一片好心也不愿意,至于她自己,即便是在意,二女却好像也已经习惯了那种不和谐啦。 不过此时的二狗却不是这样想的,此时的二狗,还是以为是自己让二女受委屈了,跟在二女身后的二狗,心里对自己的责备程度,就像是一个知错想改的孩子一样。 等走到一家挺不错的新式餐厅门口的时候,看了看里面的人声鼎沸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瞅着跟上来的二狗,二女便是探着二狗的手说:“要不咱先洗澡去吧,我知道有一家洗浴里是有自助餐的。” 在这家新式的餐厅里面,用餐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新潮前卫的小年轻,二狗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很大,可是瞄了一眼餐厅里边情形的二狗,还真的是不想进去。 不过即便是这样,在二狗的心里还是把二女也不想进去的缘由,理解为可能去里面吃饭要花不少的钱。 其实这时候的二女,仅仅只是不想让二狗难堪,毕竟走在都市的大街上,二狗和二女的穿着风格区别,相比于在出租车上,更加的让人看着有些突兀感。 此时的两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们却都不想正面的表达出来,毕竟现在的他们,彼此都还算是不怎么熟悉的关系,其实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可是善良的人之间,好像更加容易产生误会。 “哦,都听你的。” 二狗同意了二女的建议,不过二狗的心里很不舒服,其实二女的心里也很不舒服,毕竟坐在新式餐厅里吃个情侣套餐,一定要比在有免费自助餐的洗浴混饭吃要浪漫的多。 他们又是赶到一家不错的洗浴中心之后,在二女的安排下,他们开了一间24小时带三餐自助的标间。 在这间洗浴中心里边,还有一个设施很齐全的水上娱乐中心,知道了这些细节的二女,终于是好像没有了压力的笑了。 二狗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即便是找电梯换拖鞋这样的小事,都需要二女带着才能完成,不过这时候的二女好像很愿意这样。 在他们准备要换鞋的时候,已经是换好鞋的二女,却看见二狗躲躲闪闪的就是不想换拖鞋,在工地上已经待过一段时间的二女,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二狗的为难来源。 这时候的二女,应该是感觉到了二狗是因为袜子有破洞才不想换鞋,这样的二女,便是跟服务人员商量过的先给二狗的脚上掏了一个鞋套,拖鞋则由二狗提着上去房间。 这时候的二狗很感谢二女的贴心,不过直到此时的二狗,还是愿意跟在二女的身后,就这样别别扭扭的进到房间之后,此时的二女就像是彻底得解放一样,二狗则还是原来的那副老样子。 一猛子把自己砸到大床上的二女,舒服的闭着眼睛扭着脖子,这应该是二女从和二狗一起出来以后最放松的时刻。 “二狗哥,我闭着眼睛眯会儿,你先去换衣服吧。” 一边享受着舒适的二女,一边指引着二狗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听到二女的指引后,二狗愣了,二狗不知道二女所说的换衣服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前在澡堂子里洗澡的二狗,根本不需要搞怎么多的麻烦事,此时的二狗,不知道二女所说的换衣服究竟是换什么衣服。 此时二女的眼睛确实是在闭目养神,不过二女的耳朵并没有闲着,听着房间里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二女便慢慢的睁开一点眼丝缝的瞄了一下。 “二狗哥,你还傻站着干嘛?不是让你换衣服去吗?你不会是连换衣服都不会吧?” “会,可...可我不知道应该换什么衣服,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衣服。” “你个山炮,床上不是放着浴衣吗?你不换浴衣怎么去洗澡?” 这时候的二女有点无奈了,猛的坐起来的二女,便是把大床上的男浴衣丢给了二狗,看着二狗那还是别别扭扭的样子,二女便又是说:“我去个洗手间,一会儿等我出来的时候,你必须把浴衣换好,如果换不好,那咱的事就再也不要提了。” 对于二狗来说,什么样的督促都不如用散伙儿吓唬他,看到二女撂下这样的话便进了卫生间,定了定神的二狗,便是急急忙忙的换起了浴衣,这时候二狗换衣服的速度,完全可以比得上接警后的消防员了。 慌慌张张进行过这样的操作之后,二狗还清嗓子一样的咳嗽了几声,一切就像是告诉卫生间里的二女已经ok似的。 也就是二狗刚刚的咳嗽完,二女便一边擦手的一边走出了卫生间。 “好啦?” “嗯,好啦。” “我还以为你连换衣服都不敢了,行了,我这儿换开快,马上就好。” 相比起二狗来说,二女的这一系列操作就显得很快了,根本没有让二狗回避的二女,只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便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前来洗浴的样子。 “好了,走吧。” “去...去哪里?” 突然的看着二女来了这么一出,活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二狗,已经是受了简直无法忍受的刺激。 即便二女叫着二狗要去浴区洗澡的时候,此时的二狗都像是得了神经官能症一样的浑身不协调。 “哈哈哈...,看你个狗样子吧,我...哈哈哈...我真是服了你啦,你不会是活到现在都没见过个女人吧,哈哈哈...你可是逗死我了。” 二女的笑是那种前仰后合的笑,笑的二狗都有点神经错乱了,看着二女因为笑的力道而抖颤着的身体,二狗更加是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走走走,走吧,看你那傻样儿吧,一会儿记住,男浴和女浴是门对门的,等你洗完就在大厅里等我,我估计要比你用的时间长一点,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那走吧,哎呀,逗死我了你,你这...哈哈哈...” 此时的二女,就像是嘱咐一个第一次出来独立洗浴的男孩子一样,如果做不到对整个流程的具体描述,二女都担心二狗会走失了。 而此时的二狗,本来已经是受了从来没有过的刺激,现在多少还有点头晕的二狗,在听到二女这样的嘱咐之后,除了傻傻的点头应承,好像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做了。 终于是走出房间的他们,二狗好像还是想跟在二女的身后,可是这一次的二女却没有给二狗这样的机会,一出门就立马挽住二狗的手臂的二女,一点都没有了在街上时候的刻意避讳了。 也确实是不需要刻意了,因为现在的二女,已经不再需要因为穿着的迥异而避讳什么了。 不过二狗那紧张和拘束的表现和情绪还是没有变,毕竟在二狗来看,这趟洗浴所有的花费,还是人家二女掏的钱。 第三九六章 赶着结婚 有了浴衣的庇护,二女首先是自然多了。 洗罢澡集合后的两人,此时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问过好几个服务生后,他俩终于是找到了洗浴中心的餐厅。 看着琳琅满目的自助美食,二狗首先是馋的口水溢满了口腔。 在这个各色人等都穿着一样的服饰的地方,二女也就不再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在走进餐厅以前,怀揣着对二女所谓的愧疚的二狗,还是那么的手脚无法安放。 可是当二狗看到那可以随便吃的美食之后,一切便忘却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顿饭是二狗从过年以后吃的最丰盛的一餐,这样不需要再加钱的美食,更是让二狗敞开了肚皮的不停吃喝, 这个时候的二女,虽然没有二狗那么的能吃,可是看着二狗吃的那么的开心,她自己的心便也就彻底的平静了。 他们的这顿饭吃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如果洗浴的老板看到二狗的这种吃法,估计他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的。 其实在工地上已经吃过一餐的二狗,竟然在洗浴中心又吃了最少三四个小伙子的饭量,二狗这样的吃法,估计都能把洗浴所花的钱都吃回来。 像二狗这样的吃法,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于长期吃住在工地上的二狗来说,能够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吃一餐饭,实在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吃饭罢后,两个人便再没有了那些不自然的举动的回到了房间。 再一次回到房间的二狗,已经不再像前一会儿的那么拘束了,不过看着二女洗浴过后的那粉又美的样子,血气方刚的二狗,还是有点脸红的跑去到了卫生间。 二狗的这一趟卫生间,最起码去了有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即便是二女在房间里叫过二狗好几次,可是二狗就是像跑步一样大喘气回应的不愿意出来。 卫生间的花洒一直喷着水,刚刚洗过澡的二狗,身上真不知道还有多少污浊没有洗净。 等二狗终于是从卫生间里湿漉漉的走出来的时候,实在是等不上二狗的二女,已经是一个人沉沉的睡去。 在二狗的概念中,洗过澡歇一歇也就应该离开了,从来没有来过真正的洗浴中心的二狗,哪知道这里面的洗浴套餐还有很多种模式。 看到已经是睡熟的二女,开始的二狗是不好意思打搅的,这样的二狗,其实很享受房间里散发着的那种迷人的香气。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外面已经是黑夜了的二狗,便是小心翼翼的开始推起了二女。 “嗨,天已经黑了,咱们该走了,太晚了就赶不上回工地了。” “哎呀,不要动我,咱这房间是24小时的,到明天的中午两点才可以退房,提前走是要扣钱的。” 回应着二狗的二女,说话的语调虽然是含含糊糊的,可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一派胡言,这样的二女,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很。 “哎呀,这样啊,那...那那那这样的话可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这里还不如你们那工棚舒服吗?钱都花了,人家洗浴中心的饭你也吃了,现在给人家退房不是给人家这里的老板找不自在吗?赶紧该干嘛干嘛吧,你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二女的谎话是一溜一溜的,不知道洗浴中心里究竟有什么规矩的二狗,此时就快要愁死了。 “哎呀,这回不去可怎么办才嘛,不请假不上工是要扣钱的。” “去你的吧,好像你请过假就不需要扣钱似的,傻二狗,老娘从工地上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今天是咱们俩的洞房花烛夜,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应该干点啥嘛?” 听得二女的一番话的二狗,一下子觉得世界的颜色都和以往不同了。 假已经有人请好了,二女还说今天晚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这时候的二狗,即便是再不知道什么叫风花雪月,动物的原始本性也还是有的。 在二狗的概念中,二女要求的三十万彩礼他已经给过了,现在二女又说出这样的暗示来,二狗还真的就觉得好事已成,此时的二狗,挺后悔在卫生间里待过的那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此时的二狗,觉得有些东西实在是浪费的太早了。 看着二女闭上眼睛的又不再说话,其实心里早已是难以抑制冲动的二狗,却是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的很是烦躁。 本来是一个很美好的夜,就这样让二狗的犹犹豫豫给糟蹋了。 其实这个夜晚二女也没有怎么睡着过,可是暗示过二狗一次过后的二女,却是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主动的跟二狗说过点什么。 等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房间的时候,被光线刺着眼的二女,这才假装睡醒的揉起了眼睛。 “你怎么还坐在那里,是没有睡觉吗?” “坐...坐着睡了有一小会儿,你醒了?” “嗯,哎,你这...我不是跟你都说清楚了嘛,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算啦算啦,一会儿洗一洗吃点饭咱去民政局,今天咱就把婚结了,这总行了吧。” 听得二女说今天要和他结婚去,几乎是一夜都没有睡的二狗,一下子便精神了很多。 洗漱吃罢饭后,他们便打了一个车的向最近的民政局赶去。 坐在车里边美滋滋的二狗,突然很是紧张的对二女说:“对啦对啦,不是中午两点才可以退房吗?这下你又多花了很多的钱吧?” “那是当然了,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不争气呢,如果昨天晚上你做的好一点,咱不是不需要这么赶的领证儿了吗?还不是怕你心里没底。” 也不知道是二女真要骗二狗呢,还是这样的二女是跟二狗开玩笑了,总之一路上的二狗,又开始觉得欠着二女了。 来到最近的民政局咨询过以后,他们这才知道结婚还需要拿着户口本的,不仅是这样,除了身份证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证件的他们,必须要回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户口所在地才可以办理结婚登记,这下他们算是白跑一趟。 看着走出民政局的二女有点失落,二狗便是急忙的对二女说:“要不咱把钱先取出来吧,把彩礼钱给了你的话,你的心里就踏实了。” 二狗的话确实是感动到二女了,活了这么大,二女见过的男人可以说是无数,可是二女还是第一次遇见对自己这么真心和真诚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有点傻乎乎的,可是二女的心里还是很暖和。 二女没有反驳二狗的好意,因为二女的家里还确实是需要这笔钱救命,在准备要去取钱的时候,二女还提醒二狗是不是需要去派出所验证一下二女的身份真伪,可是二女的建议被二狗很是不悦的拒绝了。 二狗不这样做的道理很简单,简单到让二女觉得二狗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社会上的人。 二狗觉得既然他们两个人都要领结婚证了,还搞那些事情的话会很伤感情。 在银行里的时候,因为他们转账的金额相对很大,也因为二女和二狗的穿着打扮实在是太过于违和,银行的工作人员还特意的提醒过二狗注意资金安全,可是这下识得银行工作人员好意的二狗,还狠狠的批评了一通人家。 二狗看着又不傻,人家的一片好意让二狗劈头盖脸的教育了一番之后,工作人员便直接把二狗的三十万都划到了二女的账上。 划拨过之后,二狗的折子上还有一万多。 最终二狗把折子里剩下的一万多元,也以现金的方式取了出来。 第三九七章 二狗的家 对于二女和二狗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结婚更重要了。 虽然他们的相识仅仅只有一个多月,可是像结婚这种事情,只要是提上日程,就会变成一件急不可耐的操作。 像付彩礼这种事情,本来是不应该这样草率的,可是为了解二女的当务之急,二狗便做了一件有生以来最为畅快淋漓的举动。 也就是二狗刚刚的把三十万的钱转给了二女,二女便通过手机转账把钱又转到了一个邮储银行的账户上。 看着二女暂时的不需要为了家里的事情劳心了,二狗的心里十分的有成就感,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大气过的二狗,对二女的这番操作却是一个惊人之笔。 当天的下午,在二女的极力要求下,二狗便跟工地请假后的卖了回老家的火车票。 二狗要带着二女一起回老家,二狗要带着二女一起回老家完婚,这是二女的意思,其实更是二狗急不可待的事情。 二狗的老家距离这座城市有大概七八百公里的路程,由于当地还没有开通高铁的路线,他们便只能是乘坐绿皮车回家。 火车叮铃桄榔的跑了一夜后,在第二天初晓的时候,他们才赶到了二狗老家的县城里。 二狗的老家是一个没有什么特色的农业县,在这个已经是到处高楼林立的时代,二狗老家那相当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县容县貌,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二女,首先就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回到二狗的县城里,其实距离二狗真正的老家还有三十公里左右的山路,由于道路崎岖的原因,二狗老家的村子还没有通班车,唯一能带着二狗他们回家的办法,只能是乘坐私人经营的三蹦子回家。 如果是在城市里的话,三十公里的路估计也就是最多半个小时的车程,可是他们的这趟回家路,却是弯弯绕绕的足足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回到镇里。 这就算是到二狗的家了吗?没有。 从镇里再回到二狗所住的村里,还有大约七八里地的崎岖山间小路要走,此时的他们,只能是乘坐出租的摩托车才能回到村子里。 因为二女还给二狗的家人买了很多礼物,最后他们只能是叫了三辆摩托车才算是启程。 这些开摩托车讨生活的骑手们,早已是习惯了这种山间小道,风驰电掣开着摩托车狂奔的他们,也就是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便将他们两个人送回到了村子里。 等他们站在二狗家的栅栏门口的时候,二狗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变化,二女却是被疾风和恐惧搞得披头散发的不成个人样。 为什么二女会恐惧呢,因为好多年都没有坐过摩托车的她,根本就受不了肉包铁的摩托车在山野之间飞驰穿梭的刺激。 二狗家没有电话,二狗的父母也没有手机,他们即便是有手机,坐在家里也是没有什么信号的。 倒不是二狗所住的村子还没有接来电话线,只是觉得安装电话没有什么用的二狗父母,选择省点钱给二狗娶媳妇子用。 二狗家住的还是那种传统的土窑洞,这种窑洞住着倒是冬暖夏凉,可是从现代人的审美角度上来看,二狗家住着的这种房子,真的是连很多地方的贫民窟都算不上。 相比于二狗家,村里边其他家的房子最起码是青砖窑洞或是红砖平房,倒不能说二狗家有多穷,像遇到二女这种需要三十万彩礼才能成事的事情,估计村子里很多家都做不到,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得有失,攒下钱的二狗,自然就再没有闲钱改善居住环境了。 这是一个无法选择的事情,也是一个二者只能选其一的无奈。 看到二狗家的这副模样,表面上并没有显现出在意的二女,心里边儿却是有点接受不了的。 在二女的理解范围里,二狗家即便是再不成个样子,已经超过正常结婚年龄的二狗,家里最起码有一处看得过眼的院子总是不为过的。 可是比二狗更没有见识的二狗父母,估计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了,在他们老两口的能力范围之内,能把二狗养大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不过贫穷总是有原因的,当然不能仅凭这些就说二狗的父母值得同情,因为在两位老人还能够做事的年纪,其实还是有很多改变家里囧像的机会的,可是也许胆小、也许懦弱、也许懒惰的他们,最终还是把机会统统都错过了。 在村子里像二狗这样三十岁左右还没有结婚的后生很多,这是各种没有办法规避的原因造成的,但是像二狗家这样根本就没有明显准备的家庭,基本上还是没有的。 幸亏虽然老实巴交却是勤快有力的二狗,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为自己攒下了三十多万,否则即便是遇到了像二女这种情况的机遇,二狗也是万万把握不住的。 这里其实应该为二狗点赞。 不过不管怎么样,看到二狗突然带着一个女子回到家里,二狗的父母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在急急忙忙给二女张罗饭的间隙,二狗的父母也知道了二女马上就会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等了好多年才等到这么一个消息的二狗家人,当然是高兴的难以自持。 二狗还有个姐姐,二狗的姐姐在很多年前就出去打工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开始还年年都回家里一趟的二狗姐姐,直到目前已经是有七八年没有回家了。 每年到过年的时候,二狗的父母都会收到二狗姐姐寄来的五百元钱,可是也仅仅是五百元钱的钞票,其他的只字片语二狗的姐姐都没有给家里留。 这些年一样是常年在外的二狗,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在父母那里也得不到任何提示的二狗,其实是挺想他的姐姐的。 二狗的家里并没有冰箱什么的,家里最新鲜的吃食就是菜地里长着的菜蔬,如果需要有肉食改善生活,他们必须再去镇上临时购买。 自家的准儿媳妇登门拜访,家里怎么能够没有一点肉吃,二狗父母在灶台边咕嘟了好一会儿后,二狗父亲便一个人急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第三九八章 第一顿家宴 二女即便是对二狗家的情况有点不满意,可是以准媳妇身份登门的二女,还是想表现的勤快一点,不过想要帮着二狗母亲干点什么的二女,最终还是被二狗母亲拦了下来。 二狗的家里没有什么手机信号,习惯了无聊的时候刷手机的二女,自然是浑身的不自在,此时的二女,只能是和二狗一起看着二狗家那二十年前的大块头21寸电视。 村子里还没有接通有线电视,很多家的村民用的都是那种大锅盖,可是二狗家没有安装这个东西。 还是用着老式天线的二狗家的电视,也就能不太清晰的看几个本省内的电视台,习惯了看高清视频的二女,只要是看一会儿电视就觉得头疼的要命。 不过即便是这样,二女也没有把自己的不适应说出来,毕竟来到二狗家是为了兑现承诺的,而这个承诺自然是做二狗的媳妇。 二女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出来的孩子,虽然二女的成长环境比二狗家这边要好很多,可是为了给家人治病又不愿意委屈自己做小三的二女,觉得能嫁给二狗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二女其实不是找不下比二狗好的,在城里边追二女的男人很多,只不过那些男人要不是无所事事的只会耍嘴皮子,要不就是只想和二女耍耍罢了,只要是谈到关于彩礼或是给家人治病的事,那些男人就都跑的鬼影子都没有。 对于经历过这些的二女,对于以前的工作其实很难见光的二女,能够遇到二狗这样的一个男人,心里其实还是挺知足的。 只是二狗家穷的实在是有点过了。 一个家庭如果很穷的话,一定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 即便是造成穷的原因有很多,可是像二狗家的这种脱离时代太远的穷,就不能说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了。 可是此时很想感恩二狗的二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二女是嫌弃二狗的家的,可是二女一点都不嫌弃二狗这个人,从二女小小年纪出门打工开始,二狗是二女遇到的最好的一个男人,哪怕二狗让人感觉也有点和时代格格不入,二女还是倔强的这么认为。 这样的二女,即便很是不习惯二狗家的生活节奏,可是...也许也是为了那可以救命的三十万吧,坐在炕头先看会儿电视再闭着眼睛养会儿神的二女,还是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之后,二女从窗户里看到二狗的父母背着一个蛇皮袋回来了,蛇皮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二女不知道,不过也就是看到这个情景的约二十分钟以后,还是持续着看电视和闭目眼神的二女,便闻到了一股子炒肉的香味。 应该是一路旅途劳顿的二女饿了吧,闻到了肉香的二女,便是不由自主的走出了窑洞。 “阿姨,真香。” 听到二女走近灶台,二狗的母亲便是一边炒肉一边笑眯眯的不知道说了个什么,看着二狗母亲炒肉的二女,没有听懂二狗母亲所说的家乡话。 “我妈说让你进屋坐着看电视吧,饭菜一会儿就得。” 闻到肉香不由自主走出屋子的二女,并没有去叫醒已经在炕的另一头睡着了的二狗,不过等二女听不懂二狗母亲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二女身后的二狗,便是给二女翻译了一番。 “哦,你爸呢?” “不知道,估计是叫家里的亲戚去了吧。” “不对呀,刚才我还看见你爸背着个袋子回来了,怎么马上要开饭了却又出去了呢?” “我们这里只要是家里带儿媳妇来了,就要请族里的长辈过家里吃饭的,你就别管了,都是些老人家,你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二女没有想到这就要进入状态了,原以为等到领过结婚证以后,很多事情才会正大光明的进行起来,没有想到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自己就要改变状态的做一个儿媳妇儿的角色了。 虽然确实是因此而来的二女,此时的心里却还是有点紧张。 在这个没有娘家人没有朋友闺蜜陪伴的地方,心里开始想有点依靠的二女,只能是把二狗当成最亲的人。 虽然和二狗的关系其实也不算是很熟悉,可是二女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菜终于是陆陆续续的端进来啦,在二狗的家里,连一个像样的饭桌都没有,这些应该是比二狗家平时的生活标准好很多的饭菜,只能是放在铺着油单的大炕中央的炕面上。 吃饭的人们都需要脱鞋上炕,此时虽然已经是很饿了的二女,可一想想每一次夹菜都需要弯腰的时候,心里就愁的不要不要的。 七八样用不同样式的碟子和碗盛着的菜上齐之后,二狗的父亲便正好带着两男一女的三位老人走进了屋子。 看着有长辈进屋,已经是坐在炕侧的二女,急忙便是在炕上起立的对着老人们微笑示意。 “快坐快坐,二狗媳妇快坐,好好好,好俊的女娃子,二狗好福气呀。” 其中一位看着很有资历的老人回应过二女的打招呼后,便是又回头轻声的问二狗父亲说:“不是二茬儿女人吧?” “不是不是,应该不是,二狗,不是吧?” 二狗才回家没有多长时间,很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家里人交代,二狗的父母也只知道二狗和二女现在的关系,其他很多的细节,他们和外人一样,一点都不清楚。 “不是不是,人家怎么会是二茬子女人,大伯、二伯、婶子,你们都快脱鞋上炕坐吧。” 这些话二女是听不懂的,不过即便是这样,听到长辈们这样问,二狗也是紧张的要死。 慌里慌张着的二狗,便是赶紧的把几位长辈请到了炕上,二狗家虽然穷的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可有几样儿是城里人绝对比不上的,那就是院子大、窑洞大、炕大。 七个人坐在二狗家的炕头围着七样子菜吃饭,每个人都没有觉得特别的拥挤。 经过一番的客套和相让之后,二狗的大伯算是第一个动筷子了。 二狗家的酒樽是那种像碗的形状却只能倒一口酒的容器,就这样的酒喝了三个轮回后,二狗的大伯便问二女说:“咱计划什么时候办事啊?” 第三九九章 二狗的姐姐 “什...二狗,大伯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其实二狗的大伯已经用他认为很不错的洋腔跟二女对话了,可是二女还是听不懂,表现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二女,只能是有点尴尬的求助于二狗。 “二女,我大伯问你咱们俩什么时候办酒席。” “哦,就按照你们家这边的乡俗办就行,哪天也行,告诉老人,就说到时候我们家那边不来人,家里...就说家里有人病着了,来不了。” 老人问的问题,先前二女应该是已经考虑过,听到二女这样的回答,二狗本来是想追问什么来着,可是看了看几位老人之后,二狗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 二女说的是普通话,即便是二狗不去翻译,老人们也能听懂二女的所说,不过二狗还是原话搬来的又复述了一边。 嫁女这种事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绝对是一件头等大事,现在二女说自己出嫁的时候家里不来人,几位老人便是相互的对视了一下。 最后还是二狗的大伯接着表示:“这也算是一个特殊情况,不过过后二狗还是要和二女一起去拜访一趟老丈人的。” 对于二狗大伯的建议,二狗自然是不停的点头,从二狗这里知道二狗大伯的意思后,二女的心里边也是暖洋洋的。 期间他们东拉西扯的也说了很多,他们说的都是一些需要长辈们决定的事情,一边听着一边吃饭的二狗和二女,便也就没有再表达什么自己的观点。 等到七盘子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又是二狗的大伯问二女说:“闺女呀,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老家那边的习俗,反正我们这里的彩礼是八万八,闺女你觉得这个数儿满不满意?” 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女竟然听懂了二狗大伯的话,还没有等二狗翻译的二女,便是急忙的回应说:“那个...这事就不用家里的老人们操心了,我和二狗定对这事就行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二女明显的有点紧张,不过二女的表达还是很清晰的。 在二女说完和长辈们还没有回应的之间,二狗便接着说:“对对对,这事我们俩自己定对就行了,还...还有这次我们办酒席的钱...,那个...妈,这是五千块钱,就留到家里办酒席用吧,收来的礼钱也都是家里的,我们两个都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张的二狗,一边表达着和二女一样的意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的递给了母亲。 接过钱来的二狗母亲,手掌开始不停的颤抖着,此时在二狗母亲那干涸的眼眶里,已经隐隐的出现了一些泛光的东西。 “二狗啊,你每年回来给妈的三千块钱妈都给你攒着呢,这十来年的也给你攒了有四五万了吧,加上你姐嫁人的时候...” “妈,你说什么,我...我姐嫁人?我姐什么时候嫁的人,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断了母亲的话的二狗,突然开始特别的激动起来,二狗已经好久都没有在家里听到他姐的消息了,其实有时候的二狗,都不敢想他姐现在的情况,因为二狗每每问到家里他姐的情况的时候,家里人就都是一声不吭。 二狗常年的在外打工,一年回家也就是过个年,他姐的情况他是一点都不清楚。 二狗倒是有手机,可是从七八年前二狗原来的手机丢失后,他就再也没有了他姐的消息啦。 换过手机和他姐失去联系的二狗,只是从村里的发小那里得知他姐在七八年前带着一个男的回来过,后来他的发小也再没有见过二狗的姐。 这期间,二狗也问家里人要过他姐的联系方式,可是要来的那个有点熟悉的电话号码,已经是停机的状态。 按道理说,村里谁家有点什么事,都是搁不住村里人的嘴的,可是关于二狗他姐的事情,却是除了发小再没有任何人和二狗说过。 这些年来的二狗,虽然是很着急这事,可是知道他姐每年还会给家里寄一点钱,也早已习惯了没有他姐消息的二狗,便只是在孤独的时候想一想他姐。 现在二狗突然从母亲的嘴里听到他姐已经嫁人了,这时候的二狗又怎么能不着急。 二狗他姐嫁人这事,以前的二狗父母是没有跟二狗说过的,就连二狗有时候问起他姐有没有消息,家里人都没有跟二狗说过这样的事情。 此时听到他姐的消息的二狗急了,此时可能是说秃噜嘴的二狗他妈哭了。 看到母亲只是哭泣,急着想了解他姐的情况的二狗,便是看了一眼他爸的又将眼神转移到了他大伯的身上。 “大伯,我姐怎么就嫁人了呢,我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 “哎,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姐怎么会不嫁人呢?这都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做晚辈的就不要多问了。” “大伯,我怎么能不问,那是我姐啊,我姐嫁人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在和二女接触的时候,二狗是个嘴很笨的男人,在和工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二狗是个有点傻的光棍儿,可是当听到他姐的消息的时候,二狗还真的是像一个人家弟弟的样子。 二狗的村子里有点重男轻女的传统。 也许在二狗的骨子里也有着这样的概念。 作为一个弟弟,这么多年他姐只有一个每年寄钱的消息,二狗竟然没有去找自己的姐姐,只能证明二狗虽然和他姐关系不错,可一些重男轻女的观念,还是在二狗的心里存在着的。 有些观念上的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二狗不在乎他的姐姐。 决定一种行为的要素很多,也许这些要素外人是无法理解的,但现在的二狗不顾二女在的着急成这个样子,一切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估计二狗从来没有在家人和族人面前这么激动过,此时二狗所表现出来的着急,也吓着了在坐的长辈们,就连第一次来二狗家的二女,此时也是紧张的看着二狗。 此时的二狗不但有话问出来,还是一直瞅着几位长辈的等待着回应,这时候包括二狗父母的几位长辈,好像也是觉得有些事不说不行了。 第四零零章 二女感同身受 “哎,刚才大伯也说来,咱们这里的彩礼是八万八,可是你姐那个对象来家的时候,只能拿出三万块钱。 三万块钱嫁一个闺女,别人家是会笑话咱们家的,可是你姐非要嫁人家,我们又都不同意她嫁,然后你姐她就给家里放下三万块钱走了,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哎,作孽啊。” “然后呢,然后我姐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家,是不是这样?” 听到他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回家的原因是这样,今天本来是自己的好日子的二狗,却是激动的快要把火喷到长辈的身上了,看到这样的二狗,二狗的爸急了。 “鬼子则的,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些年你每年只给家里几千块钱,到现在家里才给你存下几万块钱,加上你姐留下的三万块钱,才刚刚的给你凑足了八万八的彩礼钱,要不是为了给你娶媳妇子,你姐会这么多年都不回家。” “爸,你这是怎么话,你怎么能把你们搞下的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我以前也说了,我自己的彩礼钱我自己会挣...” “挣你个屁孙子,现在人家闺女都到家里啦,你倒是把你攒下的彩礼钱都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你一个二五八愣的货,每年给家里那几千块钱我们都高看你了。” “爸,你了,你一辈子给家里挣下个啥,我告诉你,人家二女家要的彩礼我已经给了,三十万彩礼钱一分不差我已经给了,不给人家彩礼钱,人家凭什么和我回来看家里这土窑洞,你还看不起我,你一辈子连个院子都没有收拾利索,你还说我?” 其实二狗平时就和他的父亲说不到一块儿,不过一年才见一次的他们父子,倒是没有像今天这样太过于僵的吵过,现在因为二狗他姐的事情,这两父子便是不顾及外人在的吵了起来。 他们吵来吵去的,倒也吵出了大家的一些疑问。 因为他们的吵架,大家知道了二狗和二女之间是三十万的彩礼钱连线的,那可是当地彩礼钱的三倍还多。 因为他们的吵架,二狗知道了当年家里跟他姐的男朋友咬死要八万八的彩礼,真正的原因是家里为了给他二狗娶媳妇凑彩礼。 这来来去去都是因为彩礼闹成这样的一家子,最终导致二狗他姐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也最终让二狗的心里难受的要死。 其实这些年以来,关于二狗他姐不回家的原因,二狗自己其实也设想过很多的可能性,甚至连他姐可能遭受意外二狗都想过。 这样的二狗,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一切原来都是因为他自己。 事情是二狗的父母做的,可根源却是在二狗的结婚上,终于是把二狗的疑问摊开了的这一家人,此时都有着一种无助和无奈的绝望。 到了此时,二狗的大伯二伯婶子的,好像已经不方便坐在家里了,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他们便唉声叹气的离开了二狗的家里。 一个人静静的看了这么一出的二女,知道自己不方便插话,可是这一家人所经历的这一切,二女最是同情甚至心疼的人,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二狗的姐姐。 这时候的二女,有一种感同身受的难受。 听二狗和公公吵到深处的时候,二女自己竟然不由得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今天这顿饭是为了招待二女的,现在二女突然的哭泣了起来,不仅二狗一下子的着急的不行,就连还沉浸在二狗姐姐的事情里的二狗父母,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急忙便收起了那些违和的情绪。 “二女,没你的什么事啊,这是我家里的事情,我也是...,二女,你就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扛不住事的。” 在二狗说着这些话的事情,二狗的爸妈也想蹭一嘴的说点什么来着,可是直到二狗跟二女说完,他们都是在不停的点头附和着二狗的话。 这时候的二狗一家子,不知怎么的便又站在了同一思想的战线上。 不过对于二狗出了三十万才带媳妇回来这件事,家里人一个个的虽然没有当着二女的面纠结这件事情,可心里却是各有各的膈应。 “没事没事,叔叔阿姨,我没事,二狗,我没事,只是...我只是觉得姐姐实在是让人心疼,对了叔叔阿姨,你们知道姐姐现在在哪里吗?” “对,你们知道我姐现在在哪里吗?你们不会连我姐在哪里都真的不知道吧?” 这一家子人,本来刚刚的从二狗他姐的问题上跳出来,却是又在二女的提醒下再一次的回到原点。听得二狗和二女所问的二狗父亲,便是直接甩膀子的走出了屋子。 “二女啊,不要管他,你爸他就是个酱骨头,你姐家的地址其实...其实邮钱的纸上有,只是你爸他拉不下那个脸,也不愿意让二狗知道这件事情,哎,我的好闺女唉...” 二女才刚刚的不哭了,现在老娘又开始哭,此时的二狗真是愁死了。 遇到这样哭哭啼啼的事情,男人一般是没有什么招儿的,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两个女人之间才好处理。 看着二狗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抓耳挠腮,二女还是凑近准婆婆的说:“阿姨,没有哪个当妈的是不心疼自己的闺女的。 刚才我想了一下,二狗呢也就这么一个亲姐姐,二狗结婚如果我姐不回来的话,不仅二狗的心里不舒服,叔叔和阿姨的心里也不舒服。 将来姐姐知道了二狗已经结婚,一样是心里很不舒服,这可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啊。 所以我刚才想了一下,妈你能不能把我姐的地址或电话给我们,我和二狗专门跑一趟把姐接回来,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二女的建议是二狗爸妈都拉不下脸来做的事,二女的建议也是二狗的脑子估计都想不到的事,这事如果是办成了,还确实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亲人之间的疙瘩,有时候亲人之间反而是没有办法解开的,而外人又不好插手这种出力不一定讨好的事情,二女这个准弟妹的角色,参与这事还真的是恰到好处的合适。 听得二女这样的建议,二狗的妈妈立马便破涕为笑了。 “电话没有了,以前的电话打不通了,不过有地址。” 一边不停的点头的二狗妈妈,一边已经是抹着眼泪的快步走到了墙柜前。 一般在农村的老土窑洞里,都会在墙上挖一个80cm*120cm的墙柜出来,按上木门后的这种墙柜里,一般都会放一些随手会用的东西。 仅此可想而知,多年未见女儿的二狗妈妈,一定是常常的拿出女儿寄钱的邮件副联来看。 第四零一章 准备出发 一场欢迎二女的宴席,却被二狗的家事搞得不欢而散,二女本来是应该不开心的,可是此时的二女却很有成就感。 因为二女的一个建议,一家人反而是释怀了一些个往事,这时候的一家人,突然又是沉浸在好像已经双喜临门的愉悦之中。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看到家里的气氛变化的二狗老爸,虽然没有用语言表达他的喜悦,可是从二狗老爸的举止之间,还是能感觉到二狗老爸那放松了一点的心情变化。 因为二女的一个建议,二女和二狗老妈一下子便拉近了距离,两个女人在片刻之间便像是闺蜜一般的亲密,此时的二女,突然觉得二狗家那并不清晰的电视看着也不头疼了。 既然要决定去接二狗的姐姐回来参加二狗的婚礼,他们便在商议过计划三天后启程。 在这三天里边,二狗带着二女整个村子里的到处转,因为二狗的高调,这几天整个村子里都在议论二狗带回一个漂亮媳妇的这件事情。 就连村长都亲自的到二狗家瞅了瞅看了看,给予了二女长相夸奖的村长,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二女的浑身上下。 对于村长的骚燥操作,二女自然是有所察觉的,不过对于村长的这种眼神,二女好像显得很习惯。 最近并没有什么大节,村里除了老弱妇孺,剩下的就是一些必要的村干部为了村里的发展守护着,他们是现在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健壮的男性群体。 老弱妇孺最是耳朵尖,谁家的老鼠下了几个崽,她们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也能在第一时间传播的家喻户晓,更能像狗仔一样把某一家的趣闻轶事搬上村里的头条,这是她们作为一个特定的群体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本事。 现在在村里除了二狗领回来一个漂亮媳妇这个新闻,剩下的最火的传言就是二女的高彩礼,其实这件事情只有二狗家一族亲耳听到,但是还是在大家的齐心努力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成了村里人窃窃私语的话题。 突然的被村里人推上热搜,本来是一个在村里成名的好机会,可就是这么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却让第一次以媳妇的身份出现在一个男人家里的二女,感觉到了舆论带来的无限压力。 这种压力是二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这种压力让二女连家门都不想出。 好不容易的熬过了三天,准备要和二狗启程寻找姐姐的二女,这才有了点如释重负的解脱享受。 回来村子的时候,二狗和二女是租用镇里的摩托车作为交通工具的,可是镇上的摩托车并没有固定的流动性,计划着只能是步行去镇上的他们两个,最终决定轻装简行。 还是那句话,村里的话题炒作力是很发达的,在二女他们准备要出发的前十分钟,村长突然带着两辆摩托车的停在了二狗家的院子门口。 作为一个村干部,能够做到急村民之所急想村民所想,实在是基层干部中的楷模。 村长的摩托要比另外的那辆摩托大一点,于是以此为理由要求多载一点的村长,便把二女和他们的简装行李由村长来负担,二狗则坐上了那辆小一点的摩托。 对于村长的奉献行为,作为村民的二狗,自然是心存感激的,一路上给予了村长很多好词儿形容的二狗,已经开始后悔当年没有好好的上学了。 去到镇里的一路上总是刹车的村长,美其名曰是山路崎岖,怕从外面来的二女不适应,倒是已经冲到前面和二女他们拉开了很长距离的二狗,看着却成了一个不知怜香惜玉的男人。 这样懂得关心群众的村长,还确实是值得很多人学习的。 到了镇上的时候,为了感谢村长的奉献行为,二女还指使二狗给两位好人卖几包好烟,可是大公无私的村长他们,却是怎么也不收群众的馈赠。 村长的职业操守,再一次的感化了二狗和二女的心,在此时的二狗和二女看来,天下为公的美好愿景好像已经实现了一般。 看着村长他们回村的背影,二狗都一直在朝着他们的背影招手,那种得到实惠感恩戴德的心情,此时在二狗的脸上显现的淋漓尽致。 “不是个好人呐。” “啊?谁不是个好人?” “没有谁,他们都是大好人行了吧?你就是个睁眼瞎。” 同样是看着村长的背影离开的二女,却是一边笑着一边蹦出来这样的一句话来,还是沉浸在感恩之中的二狗,自然是不知道二女为什么会突然的有此一说。 瞪了二狗一眼的二女,终于是收起了她那从娘胎里自带而来的亲和力笑容。 在去到县城里的一路上,二女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少言寡语,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的二女,整个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实直到此时为止,即便是这几天在家里的他们俩个的任何操作,都已经是和正常的夫妻没有什么两样,可是现在的二狗还是和二女有点莫名的距离感,一切就像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纱似的。 明明是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同床共枕了,明明是多年的骚燥在二女的帮助下终于是释放了,可是这样的二狗还是觉得二女有点高不可攀。 二女越是不主动的和二狗搭讪,二狗越是不敢主动的和二女接触,这一路上的两个人,越是有一种比回村时候还陌生的感觉。 应该是二狗姐姐婆家的那个地址,距离二狗家的距离和跨度,可以算是祖国的南方和北方的差别,生在北方的二狗,还是第一次踏上南下的列车。 南北的气候是有很大的差异的,随着列车越来越接近那个地址的停靠车站,二狗是越来越觉得闷热,可是二女也仅仅是脱了一件外套,便是一下切合了当时的温度。 此时的二狗夸奖二女聪明,此时的二女责怪自己没有提醒二狗,此时的这两人,这才终于是找到了一个相关的共同话题。 由于是长途列车,每每到了饭点儿的时候,列车上的小餐车便会行动起来。 也每每是到了这个时候,二女总是会点一份大米,而二狗更喜欢连着泡两桶面。 这次他们都不是为了省钱,应该是出于各自的真实饮食习惯使然。 第四零二章 遇到一只狗 “是这家吧,看着好像是这家。” 拿着手机看着二狗姐姐家的地址的二女,一边带着二狗瞅着横梁上的门牌,一边眼神带着疑惑的在手机照片和门牌之间转换。 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也是比较偏僻的一个村庄,不过相比于二狗家,这家的房子要体面一点。 虽然这家的房子是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却是没有把院墙和房屋外墙壁贴上瓷砖,让人一眼看去就有一种还没有修建完毕的感觉。 “敲一敲试试吧,看着门怎么能看出来。” 在二女的不远处围着院墙仰首瞅着这栋房子的二狗,眼神里很明显有一种迫切的渴望。 听到二狗的回应后,本来还是有点犹豫的二女,便还是迟缓了一下的敲了几下门板。 二女的敲门声刚刚响起,门里边就传来了连续不断的狗叫声,随着狗叫声的越来越紧促,院子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训狗声。 这个女人的声音刚刚落下,二狗便立马紧皱眉头的想要转身离开,一边准备要离开的二狗,还一边摇着头的说:“不对不对,不是不是,不是这家。” 看着这样的二狗,二女的心里不由得揪了一下。 “你们找谁?” 本来此时的二女想要安慰二狗一下来着,可是二女还没有来得及跟二狗说什么,这家的大门便开了。 这下狗叫声更响了,又是急忙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年轻女人,二狗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便是失望的转头就走,一边走着的二狗,嘴里还在念叨着说:“我说不是嘛,我怎么会听不出来我姐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我们可能是找错地方了。” 一边跟主家陪着笑脸的二女,一边准备着要追那已经走出去十多米远的二狗,这时候的二女,显然也有点失望。 二狗的老妈只给了他们这样的一个地址,如果这个地址不对,他们立马就会变成两只无头的苍蝇。 “嗨,你们怎么也不问问就走啊,你们这样找人怎么能找的见,你们究竟是要找谁,这院子里又不是只住着我一个人。” 那个开门的年轻女人应该是一个热心肠,一看就觉得二女他们是远道而来,便是急忙的追问了二女他们这样的一句话。 其实也一样有点失望的二女,在听得这个女人的追问后,这才一下子缓过神儿来。 人家这个开门的女人说的有道理,哪有找人一句话也不问便要走人的,既然二狗姐姐的邮寄副联上是留着这个地址,那就最起码证明二狗的姐姐在这里停留过。 一下子便开窍了的二女,便是就连已经走远了的二狗也不顾的急忙走近那女人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谢,谢谢啊,我们确实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们这里住着一个叫...叫二凤的女人吗?北方人。” “你看你,要不是我拦着你们,你们这下就错过了,二凤是我嫂子,看你们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你们...” “我们是...他是二凤的弟弟,他是专门来找他姐的,他们好像已经好多年...” “可不好多年没有见了嘛,我是...我是应该叫我嫂子的弟弟什么来着,瞧这乱的,快快快进院子里说,这这这差点就给错过了,您先进院子,我把我嫂子的弟弟请回来,搞半天这不都是一家人嘛。” 也不管二女怎么回应,那个女人便是红红火火的先把二女先推进了院子里,把二女刚刚的推进院子里,那女人便接着又撒开脚丫子的向二狗追了去。 二凤的小姑子知道门口站着是亲戚,可二凤家的狗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看着二女突然的站到了院子里,又看着二凤的小姑子疯也似的跑走了,院子里的那只狗可是着了一个大急。 真像是得了狂犬病的那只狗,一边不停的狂扯着拴着他的狗链子,一边像遇到怪物一般的嚎叫着。 二女喜欢狗,可是二女还没有见过这样对着她疯狂叫唤的狗,这时候有点被吓着了的二女,便是急忙的向院子外面撤去。 狗这种动物很有意思,如果你要是站着不动,也许它一会儿就不理你了,可如果你要是想跑,它就会拼了命的追你。 估计就是看见二女要走的那狗,便是更加疯狂的拽扯的狗链子,就在二女刚刚的跨出院子的一刹那,那狗竟然把狗链子给拽扯断了。 狗扑人的动作是很迅速的,背着狗的二女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狗已经扑到她的身上了。 这狗应该是没有咬过人,把二女扑到的那狗,竟然盯着二女伸着舌头流起了哈喇子。 这时候的那狗,就像终于抓住猎物一样的想要先戏耍一番一般。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刚才那女人和二狗已经跑到了狗的身边,看着自己的主人走近,那狗就像是炫耀自己的成果一样的竟然跟那女人撒起了娇。 这时候的那女人和二狗,那还顾得上和狗搞什么互动,急忙蹲下身子查看二女伤情的二狗和那女人,看到的二女已经是面色苍白的大汗淋漓了。 这时候的他们,只能是急急忙忙拨打120的把二女送进医院。 -------------------------------------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吧。” “什么叫你是吧,你们谁是病人的直系亲属,这里需要有个字签一下。” “我是她...男人,我签我签。” “你是她男人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她男人站这里干什么,怎么了,还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二狗是第一次因为自己家人的事情进医院,这时候的二狗,哪还有在工地上的那种软弱可欺的样子,这时候的二狗,烦躁的对任何人都有可能杠上。 被二狗怼了一下的那位护士不说话了,直到看到二狗快要签完字的时候,那位护士这才没好气的问二狗说:“内容也不看,孩子我们尽量的保吧。” “嗯嗯,不好意思,刚才不好意思,你们要救救她啊。” 签完字的二狗,这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看着护士的背影使劲儿的说着好话的二狗,这时候都要悔死了。 “哎,这事闹的,你们这刚刚上门,就闹了个这事,实在是...,哎,希望孩子平安吧。” “孩子?” “是啊,护士不是说孩子...,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已经给嫂子和我哥打过电话了。” “孩子?这么快就...有了?” 这时候的二狗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护士说的话来,对于怀孕这种事情,二狗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不过再怎么说,此时的二狗都觉得这孩子来的有点太快了。 第四零三章 怎么回事 “二狗...你看姐来啦...呜呜呜...” 从二女被推进急救室以后,二狗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急救室的那扇门,突然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的二狗,这才慢慢的转回身来。 “姐...” “二狗,姐想...是...是弟妹被狗伤着了吗?” “嗯嫂子,咱家的旺财把狗链子扯断了。” 看着二凤终于是说到了二女的时候,在二狗还没有开口之前,二凤的小姑子便急忙的给二凤解释了起来。 二凤小姑子的话刚刚说完,站在二凤身后的那个男人便狠狠的转头的准备离开。 “给我滚回来,你要干什么去?” 被二凤喊住的那个男人是二凤的老公阿炳,听得自己的老婆喊住了自己,阿炳便气呼呼的说:“我回去把那狗东西打死,阿丽也是,连个狗都看不住,真不知道你念那么多书都念到哪里去了。” 被哥哥训了一顿的阿丽很委屈,可是阿炳说的其实也没错,此时的阿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反驳阿炳,这时候的阿丽只能是低头认错。 “你骂人家丽丽干什么,拿着银行卡不?” “拿着了。” “不要乱跑啊告你,随时看情况给医院交钱去,我弟妹如果是有什么不好,我...” “姐,姐...姐你说姐夫干嘛,二女她应该没事,这下好了,终于找见姐了,要不是阿...阿丽的话,估计我早又跑回家啦。” 二凤自然是没有那么清楚的知道究竟发生过多少细节,不过经二狗接下来的一番说明之后,大家便都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啦。 “阿炳你都听见了吧,如果没有阿丽在家里,如果家里是你在,估计我和我弟就错过了,一天天的做事就不用脑子,不问青红皂白就骂人家阿丽,你像个当哥的样子吗你?” 一边把阿丽的手握住的二凤,一边又是把阿炳骂了个狗血喷头。 事情说开了其实也就不会闹腾的了,这时候的大家,都开始看向了急救室的那扇门。 其实好久都没有见二狗的二凤,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跟二狗说,可是在现在的这种氛围之下,二凤也只能站在二狗的身边陪着二狗一起等着结果。 从阿丽的嘴里得知二女已经有孩子了的消息,二凤自然是替二狗高兴的,在咱们国家里边的几乎所有当大姐的,对自己的弟弟的爱,或多或少的都掺杂着一些母性的东西在里边。 大家越是嘱咐二狗快要升级做父亲了,此时的二狗越是尴尬的要死,即便是这样,二狗还无法表达自己心里那些说不清楚的疑惑。 二狗可能不懂关于怀孕的很多事情,但是二狗是个男人,哪怕是雄性的动物都会有一些关于子嗣的认知,何况二狗才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人生最为睿智时候的男人。 面对着大家真诚的祝福,二狗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的接受着,二狗这样的疑问没法问他姐,没法问任何人,就连医生他都不好意思去问。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也就是在天色慢慢的暗下来的时候,急救室的门终于是开了。 “怎么样怎么样,医生,大人和孩子都挺好的吧?” 这时候的二凤,竟然比自己的弟弟二狗都着急,第一个冲到医生面前的二凤,都有一点像是二女孩子的奶奶一样。 “你们家属都不知道病人已经怀孕了吗?现在都两个月了,你们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孩子这次算是保住了,大人现在的状态也挺好的,以后可得注意了,快去看看病人吧。” 听到这样的消息,所有人都在替二狗高兴,这时候的二狗还不能不表现的高兴一些,可是这对于二狗来说太难了。 不过二狗还是超越极限的笑了出来。 包括二狗父母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二狗和二凤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再说这种事情也没有人会那么无聊的去问,现在身处在这样的角色之中的二狗,只能是先吃着这哑巴亏。 不过在二狗的心里边,还是想找个机会问一下二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跟着躺着二女的推车走进病房以后,大家都在围着二女问长问短,哪怕是他们之间一点都不熟悉,可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互动却是没有一点违和感。 只有此时应该是最着急的二狗,不知为何无声的站在二女病床脚的方向的静静看着二女。 “傻弟弟,你媳妇和你孩子平安你不高兴吗?” “呵呵,高兴,你们高兴就好。” “什么叫我们高兴就好嘞,我们都是替你高兴好不好?我这个傻弟弟,从小就傻的可爱。” 开心的跟大家逗完二狗以后,二凤又换了一张臭脸的对阿炳说:“赶紧买只老母鸡回家炖汤去,我今天在医院守着我弟和弟妹,后勤工作你必须给我保障好。” 听到二凤这样的话,阿炳乐呵呵的一边点头的一边向门口走去,已经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阿炳又是回头对阿丽说:“你也跟我回去,回去好好的把你的死狗拴好,一会儿再把饭给你二狗哥拿过来。” 大家一番的谦让之后,阿炳和阿丽走了,应该是这时的身子比较虚的二女,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此时终于是可以说说话的姐弟俩,便是把病房门关好的走到了医院大厅。 一起坐在医院的排椅上的姐弟俩,好半天都一句话也没有说,相比起刚刚见面的时候,他们之间好像连眼神的互动都没有。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大概几分钟后,二狗突然发现二凤流眼泪了。 二凤的眼泪流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其实脑子里面很多事交织在一起的二狗,也就是一个走神的时候,才发现了此时的他姐已经是满脸泪花。 “姐,你怎么啦,是不是想家里啦?” “没有,我这辈子都不会想他们的,是他们为了钱不要我的,他们...现在你终于是结婚了,姐真的替你高兴。” “嗯,爸妈都挺好的,这次我和二女过来这边,就是叫你回去参加我的酒席的,姐夫那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听到二狗的话后,二凤‘哎’了一声的沉默啦。 不过沉默时候的二凤,应该也能感觉到二狗一直在等着她的回应,二凤就这样沉默了大约几十秒之后,便是咽了一口唾沫的说:“姐...姐就不回去了,你们两口子要好好的过。” 第四零四章 成年姐弟之间的亲情 “姐,爸妈其实都挺想念你的,过去的事...” “过不去,绝对过不起,老弟,你能够娶到二女那么好看的媳妇儿,姐替你高兴,不过那个家姐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在二狗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二凤便打断了二狗的话,那个急不可待的样子,让人有一种不愿意多听一个字的感觉。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二凤并没有看着二狗,不过即便是这样,二狗还是能感觉到二凤眼睛里的那团火。 至于那团火来自哪里,此时的二狗还说不清楚,但是二狗可以肯定的是,他姐二凤的心里还是一直在埋怨着他们的父母。 此时的两个人,都坐的很端正,他们的那种端正坐姿,让人有一种他们其实是相互陌生的错觉。 此时的两个人,就像是在做一次很正式的谈判一样,在他们的表情里,都有一种悲凉的东西存在着。 在他们眼前的人来人往,一切就像是毫不存在一样,因为他们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木然。 二狗本来就不善言辞,也就是亲情的触动才让他多说了那么几句,可是被自己的亲姐泼了这么一盆子冷水之后,他便更加是说不出话来啦。 两个有着太多话要说却都是暮暮的呆着的人,心里其实是极度的憋燥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没有再继续的说什么。 二凤的态度已经摆明,二狗这里又不能给予很有力度的回应,就这样一直呆着的两个人,看着越来越像是两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着,脑子里其实并不是只想着一件事情的二狗,并不能够独自的打破这份死寂的静。 这份死寂的静其实这属于他们姐弟俩,因为医院的大厅里其实一点都不安静。 各式各样来来往往的人,即便是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嘈杂声,可这些声音就像是被他们姐弟俩屏蔽了一样,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们的不吭不哈。 其实与其说是他们在沉默着,不如说是他们在较着某种劲儿。 小时候的他们,关系一定是很亲密的,可是经历了很多现实事物的洗涤以后,即便是现在的他们的亲情依然犹在,可是一些无奈的隔阂却慢慢的存在与他们之间。 也许是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压抑,让此时的二凤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也许是亲人之间的那份血脉亲情总是割舍不断,就这样憋屈了大概好几分钟后,比二狗算是能说一些的二凤,这才慢慢的主动握住了就坐在身边的二狗的手。 “二狗,姐...,姐其实挺想你...你的,你现在应该是过的很好吧?” 突然开始慢慢的看着二狗的二凤,此时在她的脸上,又呈现出了前一会儿初见二狗时的亲近表情。 在他们小的时候,在他们没有因为一些现实问题影响到彼此感情的那些童年时光里,其实他们姐弟俩的关系是很好的,他们的那种好,真的是那种带一点母子亲情的姐弟情深。 看着自己的姐姐又给予了自己那熟悉的关怀,在工地上苦死、累死、憋屈死都还是傻傻面对着的二狗,此时竟然留下了孩童一般的泪水。 “不要哭,不管到什么时候,姐还是你的姐,哪怕姐不能够回去参加你的婚礼,可姐还是会默默的祝福你幸福的。” “姐,回去好不,姐如果不在我的酒席上出现,我...那我还结什么婚,干脆我这婚也不结了。” 这么些年来对姐姐的担心,此时没有抑制住情绪的二狗,终于是撒起了有点滑稽的娇。 看着这样的二狗,看着已经没有了童年影子的二狗的那撒娇的样子,二凤终于是带着泪的笑了。 此时二凤的笑,也一样是不符合她现在的年龄的,这样的二凤,和二狗印象中小时候的二凤很是相似,不过显然时光易逝,一切已经是物是人非,即便是同样的人、同样的笑、同样的泪,可总是让人有一种违和感。 看着二凤只笑只哭不说话,二狗便抽脱二凤的手继而又用双手紧握住二凤的手说:“反正姐不回去我绝对不结这个婚,姐自己看着办吧。” “姐真的不会回去的,二狗你也不要闹了,二女都怀上了,你可不敢拖着了,你以后要对自己的女人好一些。” “不行,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爸妈是为了给我凑彩礼,姐也不应该记恨他们吧,毕竟他们都那么大岁数了,姐要是想找个记恨的人,那姐就直接记恨我吧。” “二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有些事情你也不懂,不是姐一根筋的想不开,实在是...实在是爸妈做的一些事情太让我伤心了,那些事我二凤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听着二凤说着这样的话的二狗,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他姐那被他抓着的手,此时正在使着和他相反的力道计划脱离他的束缚。 这时候的二狗,不由得便是加重了握着二凤的手的力道,这时候的二狗,都表现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态,这时候的二狗,都没有顾及他这样的力道会弄疼二凤。 这样的二狗,就像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他姐便又突然消失许多年一样。 二狗的使力,二凤自然是能够感觉到的。 这时候二凤的手,已经被二狗那没有克制的力道捏疼了,这时候的二凤那想要抽离二狗双手束缚的意愿,不由得便不再强求。 在这些现象的与此同时,二凤还娇声而有点颤抖的缩了一下肩膀的说:“疼,疼疼疼,姐怎么能受得了你这么大劲儿的捏。” “那姐就跟我回家。” “除了这个....松一点松一点...除了这个怎么都行...怎么样都行,你们那里不是八万八的彩礼吗?不管你和二女之间是怎么谈的,姐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姐给你们八万八,就算是姐...姐对你的亏欠吧。” “亏欠?姐对我没有亏欠,我不要姐的钱,我只要姐回家参加我的酒席。” 听到二狗的话后,眉宇之间好像不在刻画着疼的二凤,便是苦笑着瞥了一下嘴说:“呵呵,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够明白的,爸妈对我是怎么样的,姐也是在...,哎,都过去了,二狗你就不要为难姐了。” “姐,我没有为难你,我结婚你做姐的不出面合适吗?爸妈不就是为了我委屈着你了吗?你至于把他们恨成这个样子吗?等他们哪天都走了,姐你就不会后悔吗?” “不会,不会后悔,如果不是你姐夫,你姐估计早就死了,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一点都不是作为人家父母应该做的事情,走...进病房看看二女去吧,这些事我永远不想再提。” 这时候的二凤,虽然说的是亲人之间的话题,可流露出来的情绪却是如此的决绝。 这时候的二凤,眉宇之间的皱褶都在颤抖,一切就像他们的父母和她有深仇大恨一样。 在二狗被二凤那决绝的神态惊着了的时候,二凤也顺势的把自己的手从二狗的双手里抽了出来。 二凤的手刚刚的离开二狗的约束,二凤便是立马起身的向二女的病房走去。 这样的二凤,一眼都没有再回头看过二狗。 看着二凤已经是拐个弯儿的不见了,此时的二狗,还是沉浸在他姐那可以杀人的眼神里摸不到头脑。 看着二凤已经是拐个弯儿的不见了,此时的二狗,突然脊背都感觉到了发凉。 第四零五章 一团和气 成年人之间的亲情,总是掺杂着很多现实的无奈,可亲情毕竟是亲情,那种血脉相通的联系,即便是有时候让人失望,可温馨的时候还是有的。 等从暮暮的气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步伐有点迟缓的二狗,便是慢慢的回到了病房。 在二狗慢慢走回病房的过程中,除了他姐二凤带给他的陌生感,除了此时还没有消退的、多年不见而初见时的兴奋感,此时的二狗,又是想起了二女那莫名其妙的怀孕。 回到病房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已经不再让人感觉到凄凉,一团和气的情景,再一次的出现在二狗的眼前。 此时阿丽已经回来了,此时阿丽已经给二狗带回了饭,此时阿炳也回来了,此时阿炳给二女带回了鸡汤。 此时的二女正在由二凤喂着汤饭,此时的二女笑的很开心。 其实此时的二女应该是要给二狗一个解释的,可是在此时的二女的脸上,没有一点让二狗感觉到她的愧疚。 有些现在还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不适时宜的发生了,可是在人前的二女,却还是能这么的淡然处之,这样的二女,不由得让二狗有了种后怕的感觉。 看到二狗走了进来,阿丽便是急忙的把饭递给了二狗,那种不算是亲情的热情,在阿丽这里竟然显得那么的自然。 本来二狗是不想吃饭的,本来二狗的肚子里憋得满满的都是气,可是看到阿丽那很是切合气氛的自然热情,二狗竟然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 阿丽端过来的饭闻起来很香,看着喝着鸡汤很是享受的二女,此时一点都不想进食的二狗,竟然不知不觉的有点馋了。 不管谁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要被环境影响的,这时候的二狗,好像只能是大口大口的吃饭,才能对得起这家新的亲戚的热情。 这时候虽然是有点犹豫了一下的二狗,还是在大家充满着亲和力的注视下,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饭,这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吞咽着饭的二狗,在所有别人的眼里是胃口真好,可在二狗自己的感觉里,却是痛苦的要死。 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在饥饿状态下却不想吃饭的二狗,咽下去的不仅仅是一颗颗饭粒,和着饭粒一起咽下去的,还有那任何人都看不见的泪水。 二狗是一个不怎么会掩饰自己的人,可是此时的二狗却掩饰的像是一个影帝一样。 在一团和气的气氛营造下,整间病房里都让人觉得好像无比轻松,可是终于将一碗饭吃完的二狗,却是压抑的要死。 “二狗哥,吃饱了吗?这里我还给哥多带了一份。” “不了不了,我已经吃饱了。” 二狗确实是吃饱了,以前的二狗从来就没有这样的饱过,二狗这时候的那种饱腹的感觉,就像是胃里被生硬的塞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这时候回应着阿丽的二狗,竟然被饭撑的弯腰捂住了肚子。 看着二狗这个样子,躺在病床上的二女便也跟二凤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看了一眼二狗好像是要说点什么的二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二女也吃饱了,二狗你快过来陪一陪二女,都要连爸爸和老公一起做了,就要学得知道疼人,不过不能见人就疼,疼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好了。” “哦,我吃的太撑了,我先出去抽根烟去。” 二狗几乎是不抽烟的,不过为了见到姐家里人能有个随手礼,过来这边的路上,二女还是给二狗提前的准备了一包烟,现在二狗装着的这包烟不错,比起他平时在工地上偶尔抽的烟要好很多。 “你们女人一拨儿聊着,我也出去抽根烟,二狗,咱们走吧。” 听到二狗想去抽烟,阿炳便是主动的也表示了这样的意愿,阿炳这次这样的举动,不仅没有招来二凤的责怪,而且迎来了二凤的夸奖。 从开始见到他姐和她姐夫的二狗,一直看到的都是对他姐夫凶巴巴的他姐,本来这次的二狗觉得他姐还是会这样对待他姐夫,可是这一次的二狗却是看到与之相反的景象。 这是二狗第一次看见他姐对阿炳施以了微笑,这时候的二狗才发现,现在的他姐二凤,好像比小时候的他姐二凤不一样很多了。 他们小时候的二凤,是那种腼腆的女孩子,是那种没有一点心机的女孩子,是那种总是谦让着别人的女孩子,是那种见人就总是一面笑的女孩子,可是此时二狗感觉到的总结过的他姐二凤,却像是小时候的他姐二凤的对立面的样子。 并没有谦让便从他姐夫的手里接过香烟的二狗,不仅是那个确实不会招呼人的二狗,更是带着某种情绪的二狗,这样的二狗,便是先一步的走出了病房。 这次直接走出了医院大楼的二狗,并没有等自己的姐夫阿炳出来,便是自顾自的直接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等阿炳跟出来的时候,二狗的嘴里已经是开始吞云吐雾。 “嘘...,姐...姐夫,你们有孩子了吗?” “没有。” “不是都...应该是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要个孩子?” “哎,其实你...其实你应该是知道原因的,这么多年来,其实...其实你姐一直就没有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你姐的脾气不好,我...我也只能是让着她一些...” 第一次单独的和自己的姐夫蹲在一起抽烟的二狗,并没有像正常的姐夫小舅子一样陌生而熟悉着,这时候的二狗,倒更像是要给他姐撑腰一样的很是反客为主。 不过听过阿炳的一席话后,二狗有点迷糊了,此时的二狗,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初次见面的姐夫究竟在说些什么,这时候的二狗,被他的姐夫搞得云里雾里的。 “姐夫,阴影?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意思是你们过得不好?我姐这个人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 “对,你姐这个女人确实是很好的一个女人,可是她有一方面实在是太差了。” “什么...,哪...哪一方面?这次见面我看见我姐好像...” “好像变得凶了变得...,哎,有些话我这个做姐夫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说,不过你姐的命实在是不好,你姐投胎的技术也实在是太差了。” 和自己的姐夫一起抽着烟的二狗,很明显的能看到阿炳在刻意的克制着某种情绪,阿炳的这种克制着情绪的样子,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气球一样,更和初见时候的二狗她姐夫的样子截然相反。 这时候二狗抽烟的频率突然慢了下来,这时候阿炳抽烟的频率却是越来越快,先出来一步先点着烟的二狗,此时的手里还有半截烟,可是后来者的阿炳,却是已经剩下了个烟蒂子。 随手很是不讲文明的将烟蒂丢掉的阿炳,站起身就要回头进医院去,这时候看着姐夫阿炳这一系列的操作的二狗,不仅是一头的雾水,更加是一脸的迷茫。 “姐夫,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呵呵,不是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而是这些事情你们应该比谁都清楚,当然我还是要感谢你们家的,如果没有你们家的...过分,估计我和你姐的感情也不会这么好。 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其实我们已经确定不能再有孩子,我也...我也要和你姐好好的过下去,她这个女人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本来就搞不清楚状况的二狗,在听过阿炳的这一番话后,更加是云里雾里的存在。 因为家里要给二狗凑彩礼,所以家里人对二凤做了一些不公平的事情,这事二狗是心存愧疚的,可再怎么说也没有阿炳说的那么让人无法理解,这时候的二狗,真想把他的姐夫揪起来问个清楚明白。 不过二狗没有这样做,可能是二狗不敢这样做吧,也可能是二狗没理由这样做,还可能二狗本来就不是一个愿意吵闹的人,总之,把自己手里的烟蒂丢掉的二狗,竟然是主动的给她姐夫阿炳回敬了一根烟。 “姐夫,这些年为了我姐...,你...你们过得好就好。” “呵呵,说了这半天的,你还觉得我们过的好吗?你不会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第四零六章 是软弱还是势利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因为彩礼的事,把你和我姐伤着了,可是...可是我们那里就是这样的,你们也不能完全的怪老人们,毕竟...” “你不要说了,对于彩礼的事情,我是从来都没有不理解的,只是八万八对于那时候的我实在是有点多,如果...如果他们能给我一点时间,一切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已经给过我家三万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家里边也不再说剩下的彩礼的事情了,这次我过来就是请你...请我姐和姐夫回去参加我的酒席的,顺便...你们顺便也能和家里把关系修补一下。” “哈哈哈...,修补一下,哈哈哈...,二狗呀,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到二狗的一席话的阿炳,笑的是那么的冷,笑的是那么的充满鄙视,一切就像是二狗给他讲了一个毁三观的笑话一样。 阿炳的笑和阿炳对二狗某些事情的确认,让此时的二狗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此时的二狗终于受不了啦。 “姐夫,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吗?” “好,如果这事不说出来,我会憋死的。” “那你就说嘛,你们怎么都是怪里怪气的。” “呵呵...” 又是冷笑了一声的阿炳,便是给二狗讲起了一段往事。 ------------------------------------- 应该是在七年多以前吧,那时候二狗并不在家里,已经决定要嫁给阿炳的二凤,带着阿炳回家见父母。 阿炳来到二凤家的时候,二狗父母对阿炳的招待,其实和二女到家的时候的模式是一样的,不过那次被二狗父亲请来的族里长辈,并不是只有二狗的大伯他们,那天的二狗的大伯他们,也就只能算是一个作陪。 真正和阿炳谈事的那位,是他们村子里的村长,也就是送二狗二女他们到镇里的那位。 其实村长不能算是什么长辈,这个村长比二狗他们姐弟也就大那么几岁,不过那天的村长确实是二狗家的上宾。 至于二狗的父亲为什么会请村长过来招呼阿炳,估计是因为二狗的父亲觉得村长更见多识广一些吧,还估计是因为村长以前在南方当过兵的原因吧。 总之二狗父亲的这个决定,应该是为了和阿炳沟通起来要更加的方便一些,毕竟中间还有一个谈彩礼的环节。 二凤的亲事和二狗的亲事在谈彩礼的这个环节上是有区别的,二狗和二女的亲事谈彩礼,那是要付出去钱的,关于省钱这方面的事情,当然是年纪大一点的二狗的大伯他们更有经验,不过二凤他们的亲事就是恰恰相反。 其实酒席期间很多的细节,和二狗二女那天的细节是相似的,不过二狗二女是自己把彩礼这事给解决了,二狗的大伯他们,其实就没有怎么参与这个环节,后来因为二凤的事情导致二狗和他爸吵起来后,就更不是那么一回事啦。 可二凤和阿炳的亲事,却是实实在在的谈判。 二狗的爸妈表示,二凤的彩礼钱是八万八,一分钱都不能少,阿炳则表示现在他没有那么多钱,可以先付三万,剩下的钱结婚以后会慢慢的补上。 对于阿炳的想法,二凤家里这边自然是不应承的,结婚以后还怎么往回要彩礼,于是两家就在彩礼的这件事情上僵持起来。 看着谈判陷入了僵局,二凤便是站在阿炳的角度上承诺,可是二凤的承诺,最后却导致两家人直接到了无话可谈的地步。 本来是一件喜庆的事情,可是因为彩礼的谈不拢,最后导致一场酒席不欢而散,远道而来求亲的阿炳,最后也被晾在了一边,当时家里的整个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接着二狗的大伯他们就一样是先撤一步,此时二狗家里算是最有水平的人,也就只剩下了村长一人。 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村长便主动的表示要和阿炳坐下来喝酒,此时的阿炳没有选择,只能接受村长的邀请。 村里的人都知道,村长是个很能喝酒的人,倒不是说他的酒量有多大,只是说村长这人很喜欢喝酒。 把两瓶子白酒打开以后,村长表现的十分热情,不管阿炳喝多喝少,村长都是一整樽的陪着,这样的次数进行了好些轮后,阿炳就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 随着酒精在阿炳的身体里的肆虐,已经是喝超量了的阿炳,便是突然起身的掏出三万块钱交给了二狗的父亲,与此同时的阿炳,还跪倒在地请求二狗的父亲能给他一个机会。 这个时候的二狗父亲是犹豫的,这个时候二狗的父亲倒不是不想收这个钱,可是这个时候的二狗的父亲,担心收了这个钱就代表剩下的钱不再有戏。 二狗父亲的顾虑,被村长一眼便识了个清楚,此时已经是有点酒醉的村长,便是暗示二狗的父亲把这笔钱收起。 有村长在那里撑腰,二狗的父亲自然是言听计从。 看着自己未来的老丈人终于收下了三万元彩礼的阿炳,以为这件事情基本上算是落定,这时候因为酒精的作用已经没有了清晰判断力的阿炳,便是放心的和村长大喝起来。 以前的阿炳从来就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二凤也知道阿炳喝不了这么多的酒,可是看着因为村长的作用,家里边已经收下了阿炳的钱的二凤,便是没有阻止阿炳继续和村长喝酒。 结果阿炳便醉了,阿炳的醉,是那种醉的不省人事的醉。 此时的村长倒是没有像阿炳那样醉的不省人事,不过这时候的村长,也是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存在。 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和二凤聊了很多的村长,不知为何突然的非要二凤和他一起出去转转。 看着已经是醉的没有了意识的阿炳,二凤表示改天再和村长出去聊天,可是这时候已经是耍起了酒疯的村长,死活非要当时和二凤出去走一走。 这时候的二狗父亲,估计是因为村长是村长的原因吧,也一样是和村长一个意思的劝二凤和村长出去走一走,顺便还嘱咐二凤再把村长送回他家。 事情到了这一步,二凤便也就不能再坚持己见,吩咐过家里人照顾好阿炳之后,二凤便和喝的二五八万的村长一起离开家里。 他们的这一去,整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期间二狗的母亲是有点担心二凤的,也催着二狗他爸出去找一找二凤,可是固执的二狗他爸就是不去。 等到了当天晚上大概七八点钟的时候,二凤这才回到了家里。 一个人回到家里的二凤,已经不再是那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这时候的二女,头发是乱七八糟的,衣服是歪歪扭扭的,衣服上的扣子都掉了好几粒,二女此时的这个样子,正常人一看就知道在二凤身上发生过什么。 看到这样的二凤,二狗的老妈自然是心疼的要死,二狗的老爸更是一直追问着二凤究竟是谁干的。 开始的二凤还一直是闭口不言的哭个不停,可是在家里人的追问下,二凤这才把实情讲了出来。 原来,和村长一起从家里出去后,村长就说自己很难受,要二凤把他送回到他家。 其实二凤最想这样,因为只要把村长送回家,有了村长老婆的照顾,她自己也就不需要这么的麻烦。 可是让二凤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村长的老婆刚好是回了娘家,刚刚进到村长家的村长,便突然换了一副样子的欺负起了二凤。 开始时候的二凤,还不敢太过于和村长硬来,毕竟一村之长的权利其实挺大的,可是后来看着村长已经是得寸进尺的不可收拾,那时候想要挣扎的二凤,却是再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期间二凤不停的表示自己已经怀孕,可是村长却一直是充耳不闻,喝了那么多酒的村长,已经是一副失去理智的存在。 听到二凤的遭遇和村长有关,本来是暴跳如雷的二狗老爸,突然便坐下来沉默起来,坐在炕头抽了好久的烟的二狗他爸,最后看了一眼睡在炕上像死猪一样的阿炳后,便是说出了一句让二凤绝望到现在的话。 “孩子他妈,算了,你先帮着二凤收拾收拾,这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让那个阿炳知道。” 第四零七章 二女的错觉 听到父亲说出了这样的话,本来是难过的哭泣着的二凤,整个人立马便木然的站在原地没有了任何表情。 对于二凤的反应,二狗爸妈应该是都有所感觉的,可是他们却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关于自己怀孕的事情,本来二凤就没有办法告诉家里,现在发生了这样令她绝望的事情,二凤就更是闭口不谈的不想再说。 从此时到第二天清晨和阿炳离开家,二凤都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一句话,也许是心里也觉得不舒服的二狗爸妈,在这段时间一样也没有打搅二凤。 清晨起来看到这种变化的阿炳,心里自然是有所疑问的,可是已经委屈的要死的二凤,却只是和阿炳说和父母生气是因为灌醉他阿炳。 离开村里回到阿炳的老家后,也许是由于被村长欺负的原因,也许是由于心情太过于焦虑的原因,不久以后的二凤,便突然的发生了意外流产。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怀孕了好几次的二凤,总是会习惯性的流产,直到二凤最后一次流产的时候,医生告知二凤以后可能不会或不能再怀孕。 因为连续好多次的习惯性流产,二凤的子*宫壁不仅已是无法着床,更是薄的像一张纸一样,即便是有奇迹发生的再次怀孕,对于作为母体的二凤来说,都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抉择。 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后,二凤便决定和阿炳分开,可是阿炳死活都不同意,没有了办法的二凤,便将关于村长的那件事情告知了阿炳,二凤希望以此来刺激阿炳离开自己。 被二凤隐瞒了这么久,开始的阿炳确实是无法接受的,可是纠结了半个月的阿炳,最终还是不同意和二凤分开。 对于阿炳的痴情,二凤是有压力的,脑子里有这么大压力的二凤,在不知不觉中便得了一种叫狂躁症的心理疾病。 这些年来的二凤,不知道跟阿炳发过多少次火,可是一直感念二凤的付出的阿炳,却一直是笑呵呵的面对着一切。 现在的二凤和阿炳,起早贪黑的做着豆制品生意,因为这两口子的勤快,现在他们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可以,不过也不能算是富足人家,这点从他家一点一点修起来的房子就能看得出来。 阿炳是个孤儿,从小就和妹妹阿丽相依为命的过活,这样的阿炳,其实也像是二凤的哥哥一样。 ------------------------------------- 从阿炳这里听到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平时很是温和的二狗,情绪直接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过二狗没有去找他姐确定这件事情,因为阿炳不想让二凤知道二狗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二狗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的软弱,二狗无法原谅自己这么些年对姐姐的亏欠,想起姐姐前一会儿对自己那无法看懂的行为,此时的二狗什么都明白了。 很是羞愧的不知道跟自己这么好的姐夫说点什么好的二狗,气的真想现在就直接回家,心里想着回家给姐姐报仇的二狗,当然是想找村长讨个说法。 不过二狗心里的这些想法,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此时还有一件事情折磨着他的二狗,终于是很成熟的把一切都先埋在心里。 给了自己姐夫一个无言的拥抱之后,二狗便是一个人低着头回到病房。 这一来一回的二狗,眉宇之间的那份沉重,让二女突然觉得二狗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关于二凤的这么些事的二女,以为是二狗在为她的隐瞒痛苦着,这样的二女,虽然在人前还是一副正常时候的样子,可每每和二狗的眼睛相遇和交错的时候,这样的二女便会闪烁游离。 从二女住院以后,二狗就刻意的回避和二女单独待着,二狗这样的举动,二女是有所察觉的,二凤其实也有感觉,不过此时的二凤也不好去问二狗究竟是为什么这样。 这样的二凤,总是刻意的给他们制造一些亲近的机会,可是二狗却总是闪烁其词躲躲闪闪。 二狗越是这样,二凤越觉得不对,虽然二女显得一点都不在意,可本来不想过多参与弟弟的家事的二凤,却还是找了一个机会想要问二狗一个明白。 也就是和阿炳抽过烟的第二天下午,看着二女已经睡熟以后,二凤便和二狗一起又坐到了医院大厅的排椅上。 知道了他姐这么多事情的二狗,此时看着自己的姐姐二凤,已经不再有原来的那么多疑惑,此时的二狗,总是以一种亲人的姿态面对着二凤。 这时候回应着二凤东拉西扯的话题的二狗,总是非常认真的回应着姐姐的询问,直到二凤问起关于二女和二狗感情方面的问题之后,二狗这才再一次的回到皱起眉头的样子。 “姐,我和二女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两个人都是要准备结婚的,还能有什么事?我是因为姐...姐不回去参加我的酒席气的不行。” 本来二凤是想问问弟弟的家事的,可是这时候的二狗,一下便将话题又转回到了让她回家的事情上来,一听到二狗旧事重提,二凤便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其实二狗说的也是心里话,即便是在二凤的身上发生过这么些事,可是在自己的婚礼酒席上,二狗还是希望二凤能够参加,虽然连此时的二狗都觉得这样有点不现实,可这个时候的二狗就是这样的矛盾。 二女的身体还算是不错,经过几天的调养之后,二女的各项检查已经达到了出院的指标,刚刚回到二凤家里的二女,便开始不停的劝二凤回家。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二凤的事的二女,其实更想通过说服二凤的这件事情,来给自己和二狗之间没有说开的问题铺垫。 可是已经是绞尽脑汁说破嘴皮的二女,还是不能够把二凤说服,这时候的二女,真的是想再回医院住一段时间去,因为只有住进医院不出来,二女觉得自己才有充足的时间说服二凤回家。 此时的二女,更想那狗能扑的她更猛一点,这样一来的话,孩子直接意外流掉也就算了,哪怕是二狗一样会怀疑什么,可处理一件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事情,二女觉得凭自己的能力是可以对付二狗的。 可现在怀孕的事实已经是大家皆知,这时候的二女,在这么多不知道内情的人面前,实在是无法突然说要选择去做人流,这样的压力让二女对曾经的冲动后悔的要死。 第四零八章 是真有定力吗 总是在二凤家住着也不是个办法,二女倒是努力了,可是二凤咬的很死,不管二女怎么说,二凤就是不松口。 每每是二女跟二凤谈回家的这件事情的时候,二狗就只站在一旁傻愣着,就连一句帮二女说话的行为或言语都没有。 对于二狗这样的态度,二女是有所感觉的,二女也知道二狗为什么会这样做,可是二女又不知道怎么来要求二狗,毕竟在一些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之前,二女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二狗面前坦然处之。 在回家的一路上,二女和二狗之间基本上是没有沟通的,相比起去二凤家的一路上,现在的他们倒更像是陌生人一样。 尤其是在他们一起上火车的时候,这边还是一起笑眯眯的对着二凤一家微笑,一转身的二狗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这一回一转之间,整个儿就是两重天的表达,实在是让人顿觉人生存在着太多的无奈和不确定性。 没有人喜欢两个人之间是这样的关系,不管谁遇到这种事情都想尽快的说清楚,可是在绿皮火车这样嘈杂的空间里,二女不知道怎么跟二狗去周旋。 说是周旋或是解释,其实根本就谈不上这些,因为二女如果想要把这件事情跟二狗说清楚,在绿皮车厢里是绝对做不到的,他们需要一个独立而封闭的环境。 像男女之道这种事情,二狗肯定是外行,但二女就要高明很多了。 至于二女为什么会精通此道,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旦言传身教,有些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谁都不理谁的这两人,就这样硬硬是熬到了二狗家的镇里。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等他们一起回到镇里的时候,村长和一个小伙子一人骑着一辆摩托车,已经是等候在他们下车的小广场上了。 一见到二女和二狗下车,村长便急慌慌的迎了上去,一切就像二女他们是视察村里什么工作的上面人一样。 当刚刚下车的二狗看到村长的时候,他那在工地上练就的大拳头,握的那是嘎嘎的响,不过二狗并没有对村长动粗,这时候的二狗,冰冷的让人可怕。 “哎呀,咋会这么巧,快快快,正好我们也要回村儿,把你们捎上算了。” 刚刚见到二女他们的村长,便装着像是偶遇一样的一边拽扯着他们的行李,一边殷勤的指引着二女和二狗坐他们的摩托车。 看到这样的村长,二女好像觉得这一切很是自然,可二狗却是看都不看村长一眼的向正常搞摩托车出租的人群走去。 二狗都没有计划坐村长的摩托车,即便是二女觉得这样没什么,可她也不能置二狗的离开而不顾。 也不知道和村长说了几句什么话后,二女便从村长的手里拿回了自己的行李,其实这时候的村长是不想放手的,可是村长他好像也不敢强求。 先一步走开的二狗,并没有等二女追上来,这样的二狗,一个人坐上了一辆摩托车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啦。 看着绝尘而去的二狗,追到二狗一半路程的二女,便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 二女和二狗之间的这些情景,站在不远处的村长是看得真真的,等到二狗一个人离开以后,偷偷的笑了一下的村长,便是骑着摩托再一次的追到了二女的身边。 “怎么了这是,小两口吵架了?” “没事,谢谢村长,您先忙去吧,我自己打摩的回去就可以。” 还是看着二狗离开的方向的二女,看都没看村长的便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二女,二狗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咱是说好的嘛,二狗家和我很熟的,二狗是什么性子我也知道,先不要管他,你一个外地过来的女人,还是我带着你回村儿比较安全。” 没有人知道村长是怎么搞到二女的联系方式的,这事应该只有二女和村长的心里清楚,不过现在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也就是村长的三言两语,二女便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坐上了村长的摩托车的二女,表情里不再有一点对村长的客气,其实没怎么见过几面的他们,就好像是根本不需要用客套来表达一些东西一样。 等二女和村长一起的摩托车驶进村口的时候,二狗坐过的那辆摩的正好迎着他们的面儿出村。 这时候的村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横摆了一下摩托车便把那辆摩的给别停了。 村长和那辆摩的刚刚的别在一起,跟着村长车后面在镇上和村长一起等二女的那个后生,便直接窜上来和村长一前一后的把那摩的司机堵在当中。 “你那个村儿的,到我们村儿干什么来啦?” 看自己的伙计也赶了上来,村长便很是拽气的和那摩的司机摆起了架子,其实一个村长能有什么架子可以耍,可是这位村长还就耍的有模有样儿的,这位村长此时的那样子,一看就是干惯了这种事情的角儿。 “我上堡的,你们村儿有人租我的车。” “以后来我们村儿有点眼力见儿,没看见人是我们村长要等着接的吗?什么活儿你也想干,再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小心老子打折你的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即便是龙都得盘着,何况这人只是一个开摩的讨生活的外村人。 这个摩的司机点头哈腰的散过烟之后,村长才让人家离开,在二女面前耍了一派架子后,村长这才一脚油门的骑车开进村子里。 等村长他们的摩托车快要驶进二狗家的巷子的时候,二狗的老子妈早已是等在了巷子口上。 一看到村长带着二女窜了过来,本来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的二狗爸妈,却还是在村长的摩托车临近巷子口的时候,很是识时务的换上了一张笑盈盈的脸。 “哎呀呀,这...这哪能麻烦村长啊,快快快回家吃饭,家里的饭正好已经闹好了。” 看村长他们的摩托车已经是停了下来,二狗爸妈便是一边急忙的帮着二女拿行李,一边拽着村长往自家的院子里走。 面对着二狗爸妈的热情,村长他们倒是没有客气,混惯了百家饭的村长,应该是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等他们一起走进二狗家的院子里的时候,二狗刚刚才从自家窑洞的窑顶上跳了下来,不了解二狗家这边情况的人,可能不清楚二狗这是在做什么,不过村长他们的心里却是跟明镜儿似的。 爬到窑顶上的二狗,是在登高望远的瞅着二女他们来着。 第四零九章 二狗怎么会玩儿套路 二女来到二狗家的那天,二狗的父亲卖了一蛇皮袋子的吃食。 本来二狗的父亲以为二狗他们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可是期间蹦出个找二凤的事来,家里没有冰箱的二狗父亲,便将那些吃食放到了村长家的冰箱里。 倒不是二狗的父亲主动这样去做的,只是送走二狗他们的村长,回到村子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二狗家嘘寒问暖。 二狗老爸跟二狗老妈随便的说了一嘴吃食没有办法保存后,听到这一情况的村长,便是主动的把自家村民的家事当成自己的事情做了。 有着这样的格局的这位村长,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大多数的村民怕他。 把村长请到家里后,这位村长倒是一点都不见外,直接脱鞋坐到了炕上的这位村长,还很是积极的叫着二女也赶快上炕吃饭。 像这位村长这样把村民的事情这么上心的人,怪不得二狗爸妈对这位村长这么殷勤。 这位村长很是好酒,看到二狗的父亲仅仅只准备了一瓶的白酒,这位村长便很是大方的让跟着他的小伙子去他家再拿一瓶白酒过来。 听得村长要这样做,二狗的爸妈首先便皱着眉头对视了一下,不过二狗爸妈的这个动作也就是一闪而过的事,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这个举动。 村长都放话了,那个村长的跟班儿便是瞅了二狗父亲一眼的‘嗯’了一声。 这小伙子应承倒是应承了,可就是原地不动的不挪窝儿。 绝对能看到他的跟班儿没有动窝的村长,却是在炕头跟二女东拉西扯的闲聊着,这样的这位村长,丝毫没有要催一下那小伙子的意思。 在那小伙子看过二狗父亲一眼的时候,二狗父亲便已经是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倒不是二狗的父亲多有眼力见儿,只是某些事情遇见的多了,也就顺理成章的学会啦。 本来像这种在别人家里做客的事情,作为村长的这位村长,应该是和家里的男主人坐下来聊才对,可是这位风格独特的村长,却是有自己的一套做事章程。 二狗的父亲悄悄的买酒去了,先把现有的这瓶白酒开启之后,本来是小伙子想要给村长先倒酒来着,可最后却被村长把酒瓶子夺了过去。 即便是这样,村长也应该是给主家人倒酒来着,可这位村长却是先给二女倒了满满的一杯,看着这么殷勤的村长,已经是身怀有孕的二女,便是轻推了一下酒樽的说:“不好意思村长,我现在不方便喝酒。” 本来二女说的确实是事实,本来知道二女怀孕的二狗,也应该在这个时候拦着点村长的,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坐在炕沿上不吭不哈的二狗,却是突然笑容满面的跟二女说:“喝吧没事,多喝一点儿,村长大人倒得酒这么能不喝。” “听见了吧,你看看咱二狗,在外面闯荡了这么些年就是不一样,一点都不小家子气,来来来,二狗你也喝,好不容易家里又有一桩喜事,咱兄弟们乐呵呵的多喝点儿。” 村长肯定没有想到这时候的二狗竟然会这么说,在二狗家从来就不怎么搭理二狗的村长,此时对二狗也突然的殷勤了起来。 听到村长的说辞的二狗,倒是一点都没有像他爸妈一样在村长面前低三下四。 在对待村长态度的这件事情上,其实一直以来都和二狗父母处事方式差不多的二狗,今天是第一次挺直腰杆儿的让村长大人刮目相看。 给二狗也倒了一个满杯的村长,便是反客为主的对着二女和二狗举起了酒樽,他那一边举着酒樽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烟卷儿的样子,很有一股子一方诸侯唯我独尊的意思。 看着村长给自己倒满了酒,又看着村长好像第一次的主动跟自己敬酒,立马便是挺直腰板儿的二狗,急忙便来了个一干二净。 刚刚喝完村长敬过的酒的二狗,又是下命令的对还没有动杯的二女说:“咱村长敬的酒谁都的喝,这酒你要是不喝,在村里上户口都是问题。” 虽然二女只认识了二狗一个多月,可是凭她自己的观察和别人嘴里的二狗可以判断,二狗不应该是懂得玩儿什么弯弯绕的人,可是此时在大家面前玩儿的这么得心应手的二狗,却一定不是虚幻的存在。 这时候的二女很纳闷儿,这时候的二女倒是不怕喝酒,即便是因为喝酒导致孩子给流了,二女也觉得没有什么重要的,倒是二狗这让人看不懂的套路,让二女实在是摸不到头脑。 面对微笑的等待着自己喝下酒的二狗,再面对着笑眯眯等待着自己喝下酒的村长,二女便是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干了满满的一杯。 看到二女把酒干完后,二狗这才乐呵呵的拿起酒瓶的给一样已经喝完杯中酒的村长满上,给村长倒满酒以后,二狗还不忘给二女也添满。 在二狗给二女倒酒的时候,这时候的二女,本来应该是看着自己的酒杯的,可是此时二女的眼睛,却是一直都在看着二狗的脸,倒是此时的二狗的眼睛,却是一直很认真的看着二女的酒樽。 他们就这么一杯一杯的继续着,除了二狗之外,这个家里是没有人知道二女现在已经是有孕之身,既然二女都没有再推辞,就连和二女已经是关系很不错的二狗的母亲,也不好在众人的面前阻拦二女喝酒。 就这样一瓶子白酒下肚之后,村长便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此时二狗的上身也好像是有点晃荡,这时候炕上喝着酒的几位,只有本来不能喝酒的二女,此时就像是没事人似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样的二女一定是海量,看二女那喝酒的架势,一点都没有一般女人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这样的二女,倒像是酒场风云里的大拿一般。 就在村长喊着怎么没有酒喝的时候,这时候的二狗父亲,恰好是提着两瓶子白酒的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丝毫都没有跟二狗父亲客气的村长,便是直接从想要给大家倒酒的二狗父亲手里夺过了酒瓶子,这样的村长,连让着二狗父亲上桌的话都没有说一句。 应该一样是已经酒精上头的二狗,同样是没有招呼着自己的父亲上桌,这时候本来是想坐下来招呼大家的二狗父亲,竟然尴尬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这样的情景的二狗母亲,便是喊了一声二狗父亲的说:“老鬼,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和我一起包饺子来。” 第四一零章 酒后的探戈 答应过一声后,二狗老爸便走开了。 也就是二狗老妈的一声支应,二狗的父亲这才从尴尬之中走了出来。 关于二狗老爸的这一系列反应,村长和他的跟班没有多看一眼,二狗也没有多看一眼,二女一样是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们,都在酒里或关于酒的思考里沉迷。 第二瓶的白酒喝的更快,第二瓶喝光之后,村长立马便把第三瓶也乐呵呵的打开,这时候的村长和二狗,都已经是云里雾里坐都坐不稳的存在。 这时候的村长还一边讥笑一边不停的嘟囔着一句话,这句话谁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说的那样子和劲头,应该是一句鄙视别人和拽气自己的话。 这时候的二狗倒是什么话也不说,不过他的眼睛却是血红的可怕,一切就像是他在想着什么苦大仇恨一般。 只有二女虽然和这两个男人喝了一样分量的酒,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那一杯杯喝下去的白酒是水似的。 在不远的一处衣箱上包着饺子的二狗爸妈,看到此时此刻的情形,不由得便会相互的对视一样。 这一对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他们之间对视的含义,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识得懂吧。 把酒瓶子打开以后,村长一边给二狗和二女倒着酒,一边终于是大声的对所有人说:“在咱这**村里,没有人敢动我**一根汗毛...” 说到这里看了看二女的村长,又是不服气的接着说:“怎么了,你不相信是吧,二女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你的公公婆婆,哈哈哈...,要是还不相信的话,你还可以再问问二凤,你们不是找她去了吗,哈哈哈...” 这时候一定是已经喝醉了的村长,说起话来已经是没有一点掩饰的肆无忌惮起来,不论是言语还是腔调,这时候的村长,都让人觉得有一种盛气凌人老子天下第一的拽气。 一边这样说着的村长,还一边瞅着二女和二狗讥笑着,村长这样的表情,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这表情里的含义。 看了一眼二狗的二女,并没有回应村长的话,不过看了一眼二狗又觉得不知道哪里不放心的二女,接着便又看了二狗一眼。 二女看二狗的第二眼还没有看真,一个喝空出来的酒瓶子已经是砸到了村长的头上,也就是村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二个空酒瓶子又是在村长毫无提防的情况下,再一次的砸在了村长的头上。 连续两次拿酒瓶子砸村长的这个举动,是二狗一个人干的,这个时候已经被这一切惊着了的二女,连反应都没有的死死盯着二狗那越来越血红的眼睛,这样的二狗是二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在二女的概念里,二狗还是那个踢一脚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老实人。 这时候村长的头,已经是一个血葫芦的存在,其实第一次被空酒瓶子砸到的时候,村长的脑壳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可是被二狗的连续两次砸击后,那流血出来的速度就变成了一秒之间的事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村长的跟班儿,和二狗坐的最近的村长跟班儿,‘啊’了一声后便和二狗厮打在一起。 这个村长的跟班儿一滴酒都没有喝,相比起喝的已经是站立不稳的二狗来说,村长那跟班儿简直是武林高手。 这时候的二狗,几乎都没有还手,抱着头只挨着打的二狗,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到了此时此刻,二狗的家里终于是整个全部都乱了,吓得又哭又叫的二狗老妈,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是疯也似的冲向了村长跟班儿。 几乎和二狗老妈一起反应过来的二狗老爸,先是犹豫了一小下子,之后便是顺手捡了一块布子的冲到了村长的面前。 并不知道村长的伤口在那个位置的二狗老爸,直接便把村长除了脸之外的整个脑壳子拿布子都包了起来。 “快快快,哎呀,快去卫生所儿包一包去,哎呀呀,我的二狗呀,你就是动乱子嘞。” 相比起二狗母亲击打村长跟班儿的勇猛,二狗老爸这边就要显得软弱很多了,又是扶着又是拽着村长的二狗父亲,应该是想把村长凭一己之力搞到村卫生所儿去,此时就坐在村长隔壁的二女,竟然是没有帮自己公公一下的把身子挪到了炕的角落里。 作为一个没有喝一滴酒的壮汉,二狗的老妈当然是打不过的,一脚便被村长跟班儿踹到老远的二狗老妈,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继续的冲回来加入战斗。 待到二狗老妈再一次冲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开始战斗的二狗老妈,便已经看到一直挨打的二狗,竟然一下子站起来的把那跟班儿拽着衣领揪了起来,在二狗老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二狗又是直接把那跟班儿狠狠的丢到了地上。 被二狗此番操作以后的那跟班儿,便只有在地上‘哎呀’打滚儿的份儿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的二狗母亲,急忙便是凑近二狗的一边哭着一边话都说不利索的问长问短的,跟自己的老妈也就仅仅的说了一声‘我没事’后,二狗便直接轻推开老妈又跨过跟班儿的来到了村长的面前。 此时的村长在二狗老爸的帮助下,已经是颤颤巍巍的站到了地上,这时候的村长,浑身上下已经是不成个样子,就连他那牛叉哄哄的嘴巴子,这时候也不知怎么的还沾着一块玻璃渣子。 “没事没事,都喝多了,都喝多了。” 二狗只是直愣愣的站在村长的面前,便让看了一眼二狗的村长急忙和起了稀泥,应该是示弱了的村长,这时候头上、脸上、身上的血,已经开始慢慢的干裂了起来,此时村长的脸上,一定觉得抓缩的慌。 “你起开吧,再不起开就要出人命啦,二狗啊,喝上两樽马尿的,你这...这这这...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你干的是什么事,你有个当爹的样儿吗?告诉你老子,我今天还非要把这货给废了不可,你给我起开吧你。” 一把就把自己的亲老子推到一边的二狗,直接便揪住了村长的衣领子,正要和村长说点什么的二狗,突然感觉到村长的那跟班儿要跑,正要拿脚蹬去那跟班儿的二狗,却听到村长大声的喊说:“鬼子则,站住,哪儿也不要去。” 显然村长是在和他的跟班儿说话的,本来求之不得应该去搬救兵的村长,不知为何却是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村长有话,那村长的跟班儿当然是言听计从了,站在门口傻愣着的那跟班儿,除了样子有点狼狈之外,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 “呵呵,你可以叫人去,你可以打开村里的喇叭把全村的人都叫来,我倒要听听你狗儿的要跟村里人说什么?” 还在揪着村长的衣领子的二狗,眼睛里的血红依然是那么的火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二狗的村长,眼神不由得便移开到别处。 这时候村长的眼睛其实也是不好睁开的,只要是村长的眼睛眨么一下,就会被自己眼角的血丝沾合一下,已经是凝固了的血痂子的抓合力,比那脑袋上的伤口都让村长觉得难受。 试着想让二狗那揪着自己的手快点松开的村长,便是轻轻的、犹犹豫豫的、用自己的手扒拉了一下二狗的手,可是接触到二狗的手就像是碰到一副钢叉的村长,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样的决定。 即便是用连续的两次击打,即便是村长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颗结痂的血葫芦,可只要是村长的脑子里面不会发生什么事,村长的伤情便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即便是这样,一辈子都没有跟别人打过架的二狗父母,还是越来越害怕的要死。 村长扒不开二狗的手,二狗的父母便是一人一只二狗的手的替村长扒了起来,即便是二狗的手像钢叉一样掐的很紧,可是二狗的父母还是没有放弃努力。 终于二狗那抓着村长衣领的手松开了,不过这个松开不是二狗爸妈的功劳,而是二狗自己主动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应该是紧张的缘故,估计也是流血过多的原因,二狗的手刚刚的松开村长的衣领,村长便直接的坐到了地上。 这时候的村长并没有失去意识,这时候的村长可能只是腿脚无力吧。 蹲下身子急急忙忙把村长拽到背上的二狗老爸,在二狗老妈的帮助下,便是佝偻着背的走出了屋子。 在他们刚刚的跨出了门槛的时候,村长竟然大声的跟他的跟班儿喊说:“喝酒闹事打架,只是喝酒闹事打架,不敢给老子出去瞎胡的说去。” 听到村长这样说的那跟班儿,点了点头便跟在二狗爸妈的身后离开了,在那个村长的跟班儿即将要走出屋子的时候,还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二狗一眼。 这人应该是想和二狗说点什么来着,可是只是狠狠的瞅了二狗一眼的那人,却是回正头去一溜烟儿的跑了。 这时候的家里,碟子不在碟子应该待着的地方,碗也不在碗应该待着的地方,炕上地下都是各种大小的碎玻璃渣子,打乱的菜渣子被祸害的到处都是,就连掺和在汤汤水水里的烟头儿,此时也已经把那汤汤水水换了颜色。 一直躲在炕的角落里的二女,看到家里只剩下二狗和自己,便是哆里哆嗦的说:“我...我收拾啊,你不行就睡...睡会儿去。” “你不收拾谁收拾,你这喝了那么多的酒,肚子里孩子还能要吗?改天找个时间把他打了,可别给老子生一个傻子出来。” 其实早已是喝的二五八万的二狗,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虽然二狗的这句话没有一个让人恐惧的字眼儿,可把二狗说的这些字组合起来,还是把二女再一次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即便是这样,二女还是急急忙忙从炕上跐溜下地去。 即便是这样,站到地上的二女,竟然是首先的给二狗拍起了身上的土。 “起开吧,你把家里收拾收拾,我睡会儿去。” 第四一一章 懦弱和隐忍的思考 酒这个东西很奇怪,如果不是因为酒的影响,二狗估计都没有打架的那个胆,即便是被村长欺负成如此的模样,最多他也只敢一个人愤怒。 酒这个东西确实是能让人变得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酒的激发,估计二狗即便是在此等的情况下,都只敢和二女玩儿个冷战什么的。 可是在酒的促使下,二狗不仅和村长干了一个完胜的仗,还在二女的面前暂时的挺起了脊梁,这时候听到二狗安排的二女,已经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存在。 搞了一个大乱的二狗,竟然真的睡觉去了。 二狗的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在这个时间段里,全村的人都已经知道村长被二狗打了。 在人前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是在指责二狗的胆大包天,可是只要是回到自己的家中,几乎没有人不为二狗的壮举拍手称快。 在村里的传言里,二狗和村长打架是因为醉酒过后耍酒疯导致,这一说法不少人还是相信的,因为以前很多人都见过村长那喝醉酒贱兮兮的样子。 可是还有一部分人并不那么觉得,这部分人应该是知道一些关于村长的内部消息吧。 不过即便是这样,在人前的他们还是一致认为二狗和村长打架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两个喝醉酒的人耍酒疯而已。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即便是没有表演功底的人,人前人后的人生演绎,却也是能表演的十分到位,哪怕是最顶级的导演,都不会觉得他们的表演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关于二狗家里发生过的任何事情,二狗也许是很难打听到些许消息,可这并不代表坊间没有传说。 隔墙有耳的道理时时处处都存在着,哪怕是关于二凤和村长之间的事情,也绝对不可能真的没有人知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事情只是当局者谜而已。 不过村长作为一个挨了打的人,竟然主动的传播着自己和二狗之间的打仗,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导致的。 这样的村长,还很大气的跟所有人说他会大人不记小人过,每每看到村长这样说的时候,大家就会替村长鸣不平,也会时不时的说几句夸奖村长很是大度的话。 对于大家的反应,村长很是满意,已经是挨过一顿打的村长,觉得村民的爱戴就是对他最大的补偿。 不过他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当然不是。 不过比起撕破脸让性格很憨的二狗把自己的丑事传个遍,继而做出有损他自己好村长形象的举动,相比之下暂时的吃亏和示弱,对于思维缜密考虑周全的村长来说,应该是一个牛叉的操作和忍字当头的最高诠释。 至于村长究竟晓不晓得二狗具体知道些什么,鬼才知道,不过村长估计也是防范于未然。 从卫生所里出来的村长,连二狗老爸要背他的请求都婉拒了,跟二狗爸妈说了一声‘没事’之后,村长便带着跟班儿向他自己的家里走去。 只要是遇到村里人问他的脑袋,村长就会很是详细的跟人家说这一场所谓的误会的往来细节,这样的村长大人,生怕别人会误会他的血葫芦脑袋的真正故事细节。 看着村长没有任何指责的回家了,二狗的爸妈便也就战战兢兢的回到了自己家里,等二狗爸妈回到家里的时候,二狗已经是睡的很死猪一样,二女也已经是把家里打扫的窗明几净。 受了这么多惊吓的二狗爸妈,虽然是礼节性的表扬了二女几句,可是在酒局上二女的表现,还是让二老的心里耿耿于怀。 两个老人都去到二狗的窑洞瞅过二狗后,他们这才回到了刚才打架的那眼窑洞里。 其实直到此时的两位老人,都不知道二狗真正的心理世界,相比起二女来说,二狗父母又自然是多知道一些关于二凤的不少细节。 可是二凤后来回到婆家以后的事情,二狗父母又是不知道的,二女也是不知道的,在二老看来,为了女儿的名声,一些必要的付出和隐忍是值得的。 关于二凤的全部遭遇,二狗知道的最全面,二女知道的最少,二老基于中间,二老隐瞒了二狗和二女一部分,二狗没有告诉二女和二老他后来了解到的。 如果两位老人知道了二凤后来的遭遇,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 如果两位老人知道因为他们的懦弱,最后导致绝望的二凤再没有了作为一个女人的能力,又不知道他们的心里会不会难过。 此时可能是心里慢慢的安静下来的两位老人,最后便请二女也坐到了炕上。 两位老人离开和回来后的这段时间的二女,哪怕是家里已经是收拾干净,却还是刻意的、不停的、找着各种的活计干着,二女的刻意,两位老人自然是能看在眼里。 第一次没有二狗在身边的聚坐,三个人其实是都挺尴尬的,不过在二狗老妈的调和下,三个人终于还是断断续续的开始了谈话。 他们没有再提前一会儿打架的事情,如果非要说提过的话,二狗老妈只是跟二女说村长不会介意二狗的粗鲁。 在二女的想象和已知里,村长不应该有这样的决定,因为她和村长是有联系方式的,他们之间的微信交流,好像和二狗老妈所表达的是截然相反。 不过二狗的老妈都这样说了,二女便也就没有再深究。 对于接触男人的矜持,其实二女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是要克制一些的,可是已经习惯了把男人当做摇钱树和客户的二女,总是做不到拒绝男人于千里之外,哪怕是心里已经是暗下决心做个好女人的二女,却还是一下子改不了自己的毛病和习惯。 估计这也是二女的职业病吧。 至于二女以前的职业是什么,其实只要是进入社会的人,对二女的过往在心里都会有一个自己的定位,这里实在是不方便太过于阐明。 二狗的老妈首先跟二女说了很多夸奖二女长得好看的话,二女也和二狗老妈说了很多次谦虚的表达,不过说着说着,二狗的老妈便把话题引到了关于二凤的事情上来。 很明显,关于二凤的事情,才是此时二狗爸妈最关心的话题,哪怕两位老人更是高兴儿子能把媳妇领回家,可在已知的事情面前,二狗的爸妈还是更想知道一些个未知的细节。 这些未知的细节,自然是二凤过的好不好,二凤现在有几个孩子,二凤的家里边吃的、住的、用的都怎么样等等等等。 关于这些,二女自然是能看在眼里,照着自己看到的一切,二女把二凤现在的生活说的很好。 照的自己的判断,二女跟两位老人说二凤和阿炳感情很好。 不过二凤还是不愿意回家看看这事,因为两位老人没有问,二女便也就没有说。 其实这事是两位老人最想问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二狗首先回到家的时候,二老就着着急急的问过二狗,可是心里都是埋怨的二狗没有搭理他们。 在二狗这里吃过一个闭门羹的二老,心里自然是有他们自己的理解,在二老看来,二狗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他们一直闭口不谈的事情啦。 可是现在的他们还有一些不确定,他们不确定二女会不会也知道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位老人始终没有勇气直接的问二女他们最关心的事。 二老最关心的这个事情,当然是二凤会不会回家看看。 不过二女说了那么多关于二凤的事情,都没有说一点关于二凤究竟回不回来这事,他们的心里也就明白了一些啦。 但是没有二女亲口说出来的结果,两位老人还是不愿意死心,即便是东拉西扯的跟二女扯着闲篇儿,他们都不想结束这次聊天,虽然这时候的夜已经是很深。 看着两位老人这个样子,虽然关于二凤的事知道的很有限的二女,还是对老人的做法有看法,可又总是不忍心看着二老忍受这样的折磨。 故意的打了一个哈欠以后,二女便跟二老说:“二凤一下还想不开,不过以后她估计会想开的。” “二凤...二凤她是怎么说的。” 二女的话刚刚落下,二狗的老妈便急忙的追问起来,坐在二女对面的二狗他爸,也是着急又克制的突然抽出一根烟来点上,二狗老爸这是以此来掩盖他自己的心境。 “哎,二凤姐...二凤姐估计还是走不出来吧,毕竟...” “毕竟什么,她都告诉你了?” 又是二女的话刚刚的说出来,二狗的老妈便立马的追问起来,看二狗爸妈此时的样子,真的是比二狗和村长打架的时候都紧张。 “二凤姐告我什么?” “嗯嗯,二凤她告你们什么来?” “没有吧,我没问,我怎么好问,我只是按照叔叔阿姨跟我说的事情劝二凤姐回家看看,不过二凤姐不...暂时不想回来。” “哦,暂时不想回来,也对,以后应该会回来的对吧?” “对,对,二凤姐以后一定会回来的,反正...反正我...现在我还不是也想回我家看看吗?其实都是女人,二凤姐和我想的应该一样。” 二女那联系到自己的莫名其妙的话,直接便把二狗老妈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守着自己家刚刚来的儿媳妇,作为一个新晋的准婆婆,自然是有很多想要了解的事情。 关于二凤的事情,两位老人最是知道很难解决,不过关于二女的事情,他们却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多越早越好。 有着这样的想法的二狗老妈,也不好再追问关于二凤的事情的二狗老妈,更是心里不愿意再想一些往事的二狗老妈,便是和二女亲昵的拉着手说:“亲家母的身体还好吧?” “不好,病的挺严重的。” “那孩子你没有回去看看?老人们病了最想见的就是儿女们,和二狗把婚事办了以后,你们就一起回娘家看看吧。” “不了,其实我和二凤姐一样,已经是好多年没有回家啦,要不是她病了,我...,哎,阿姨,我家和我的事情一下子也说不清,就像家里和二凤姐的事情一样,都是一些剪不断扯不清的事情。” 又听到二女提起了二凤,二狗老妈便是紧皱了一下眉头。 不过突然想起二女总是会说自己和二凤这一样那一样的,二狗老妈便不知为何的笑了一下。 这时候的二女其实是挺难过的,没有一个出门在外的女儿不想家,二女自然也是想家的,可是二女有她的难言之隐,只是她不愿意提起罢了。 在这种时候突然看到二狗老妈笑了一下,二女的心里便是有点不痛快,这是一种莫名的不痛快,这样的二女,倒不是真的在意二狗老妈的偶然表情,只不过二狗老妈此时的表情,和二女此时的心情不相符而已。 “阿姨,你笑什么?其实我们做儿女的也挺不容易的。” 第四一二章 二狗她妈病了 看到准婆婆突然笑了一下,二女的回应便带了一点情绪出来。 对于二女的情绪,二狗的老妈一点都没有在意,甚至都没有去解释。 这样的二狗老妈,只是若有所思的回应二女说:“是啊,理解,你们都不容易,不过老人病了还是应该回去看看。” 二狗老妈跟二女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后,便也打了一个哈欠的继续说:“孩子,我们累啦,要睡觉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二狗和二女是在另外的一眼窑洞里休息,听到二狗老妈跟自己说了类似逐客令的话,二女便点了点头的下得炕来。 哪怕是二女不喜欢准婆婆那莫名其妙的笑,可她还是很客气的跟两位老人说了几句贴心的话以后,这才一个人回到了他们的窑洞。 这时候的二狗,还是睡的跟一头死猪一样,本来是挺怕见二狗的二女,看着二狗睡的那么实,心里便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和二狗爸妈聊天的时候,二女不好意思拿出手机看一些信息,现在回到自己的窑洞里,虽然是窑洞里的信号不好,可接收一些信息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可能是迟缓一点罢了。 再一次看了一眼睡得很实的二狗之后,二女便拿出自己的手机刷了起来,刚刚打开手机首先映入二女眼帘的,便是村长给她发来的十几条微信。 看到村长发来的微信的提示,立马紧张了一下的二女,便又是瞅了一下呼呼大睡的二狗,确定二狗一定不会醒来的时候,二女这才解锁手机打开微信。 村长给二女发的十几条微信,最长的间隔只有五分钟,连续的发过十几条微信后,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村长都没有再给二女发信息,估计是没有收到二女的回应,村长自己妥协了吧。 村长给二女发的信息有激愤的,也有肉麻的,还有颠三倒四的,不过二女理解的村长的意思,应该是对她示好的意思。 对于这样的村长,二女其实是有点怕的,尤其是发生了今天的打架事件后,二女更是担心再搞出什么乱子来。 因为在二女的心里边,直到现在都觉得二狗和村长干架和自己有直接的关系,现在的二女又不知道二狗和村长还有关于二凤的恩怨,在二女看来这起事件的起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喝醉酒的二狗在吃村长的醋。 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信息的二女,最终还是把所有关于村长的微信聊天记录全部都删除掉,其实想回复村长一句微信的二女,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关掉了手机。 ------------------------------------- 这一天又是长途奔波又是喝酒闹事的,其实二女也早已经是很累了,也就是想着一些事的一个迷糊,二女便也轻轻的打起了鼾声。 也不知道他们睡了多久,还在睡梦的世界里缠绵的二女,却被连续的敲窗户声惊醒了。 随之而来的又是二狗老爸喊二狗的声音,此时二狗老爸喊二狗的声音,虽然并不是很大,却是非常的急促。 “叔叔,怎么了?二狗还没有醒。” “二女呀,快把他弄醒,他妈生病了,让他快过来看看。” 家里老人病了,二女自然是知道应该怎么办,跟准公公应承过以后,二女便不停的推着二狗,这时候的二狗,虽然还是浑身的酒味儿,可是已经不是那种死醉的状态了。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你妈病了,你爸让你过去看看。” “病了?” “是啊,你爸刚刚才敲过窗户。” 说到这里的二女,便是等着二狗激烈反应的起床动作,可是坐着等了好几分钟的二女,却还是没有等到二狗的反应。 要说是二狗还没有醒吧也算,可是此时的二狗明明是睁着大眼盯着窑顶呢,看着好像是回想着什么事情的二狗,二女本来是想要催促一下来着,可是最后还是没敢。 看着二狗醒了的二女,其实还有另外的一种心境,这种心境就是对昨天发生的事情的恐惧,还有关于肚子里的孩子的没有办法交代,这些都是二女不敢面对二狗的一些事情。 “你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爸说让你过去看看。” “现在我让你先过去看看行不行?” “行...行吧...” 二女其实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去看二狗他妈的,毕竟现在的二女还不算是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儿,一旦遇到什么需要决定的事情,二女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说三道四。 可是二狗都这样说了,二女便还不能不去,硬着头皮穿好衣服的二女,便是准备去准公婆那边看一看去。 这时候的二女,其实也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传话筒,可就在二女准备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二狗突然又对二女说:“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那你带上他们去就可以了,我的裤兜里还有点钱,你都拿去吧,反正我的钱你也都拿走了。” 二狗的这话二女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应,并没有去二狗的裤兜里拿钱的二女,便是继续的想向门外走去,可是二女刚刚的跨出门外,二狗便又接着说:“对了,他们要是需要去医院的话,你把你自己的事情也顺便解决了吧。” “解决什么事?” “你喝那么多的酒,那孩子生出来还不傻了吗?你把你那孩子处理了吧,就跟他们说是我二狗的孩子,真他么的倒霉。” 跟二女说完这句话后,二狗就一骨碌身子的给了二女一个脊背,这时候的二女,也只有默许的资格。 心事重重的二女在路过准公婆的窗户口的时候,已经是听到了二狗的老妈咿咿呀呀的病痛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二女,便是加快脚步的走进了公婆的窑洞。 “叔叔,阿姨怎么啦,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哎,我也不知道,这不一早起来她就说浑身的难受,那会儿还翻白眼儿呢,看来是病的不轻,这次估计是扛不过去了。” 一边回应着二女的问题,二狗的老爸还一边瞅着门外,看到这样的二狗老爸,二女便皱了一下眉头的说:“二狗的酒还没有醒,我先带你们去医院看看吧,叔叔你先叫几个摩的去吧。” “上医院?家里没钱。” “没事,叔叔你还是先喊几个摩托车去吧,钱的事我...我有。” 听二女说有钱,二狗的老爸不吭气了。 按说像这种家里人突然不舒服的事情,应该是及早的上医院才是,即便是不想上医院,也应该是十分的着急才对,可是突然不再说话了的二狗他爸,竟然是一个人抽起了烟卷儿,二狗老爸这样的举动,让二女有点想不通。 就在二女想着要先扶二狗她妈坐起来的时候,二狗她妈又是哼哼呀呀的说:“不要了,不要上医院了,家里没有那些闲钱,我...这次我估计是扛...扛不住啦,你...你们把二凤叫回来让...让我见一见她吧。” 二狗老妈的话倒是合情合理,毕竟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可是从回到二狗家到今天,二女一直都觉得二狗老妈的身体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呢,这时候的二女,心里不知为何还是七上八下的。 不管怎么样,二狗的老妈都说出了这种生离死别的话来,此时的二女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这样的主,定了一下神的二女,便是跟二狗爸妈打了一个招呼以后,就又跑回到了他们自己的窑洞。 刚刚跑进自己窑洞的二女,首先便闻到了一股呛鼻子的香烟味儿,在工地上很少见二狗抽烟的二女,这几天却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二狗。 “二狗,快起来吧,你妈她不行了...”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别听他们胡说,不可能的,昨天还好好的。” “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会开玩笑?你妈都要咱们把二凤叫回来见最后一面呢,这种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虽然此时还在抽着烟的二狗,并不相信二女说的话,可是看见二女那急急慌慌的样子,二狗那窝在被窝里的身子,还是不由得翻动了几下。 其实每个人和父母的感情都是很奇怪的,即便是平时觉得和父母有天大的仇恨,可真到了生死离别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十分难受的。 何况二狗和他的父母之间,也只是暂时产生的矛盾而已,况且这个矛盾的本质,还是和二狗没有直接关联的。 充其量也是因为二狗父母对二狗更偏心一点罢了,至于二凤最后受到的伤害,只能说明二狗的父母很软弱罢了,最可恨的人并不是二狗的父母,而是那个土皇帝村长。 “咚咚咚...” “你们还管不管你妈啦,你妈说啦,你妈要在死之前见一见二凤,你们还是给你妈想想办法吧。” 就在二狗和二女都不说话的僵持着的时候,他们窑洞的窗户框子再一次的被二狗的父亲敲了起来,二狗父亲敲着窗户的声音,不仅扣动了他们的耳膜,同样也刺痛的二狗的心窝子。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昨天还好好的,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儿起床洗把脸就过去。” 被二狗老爸的敲窗户声催促过的二狗,实在是忍受不了内心的折磨,因为二凤的遭遇和过往,二狗的心里特别埋怨他爸妈的懦弱和无能,可是此时的二狗,却更受不了这种来自血脉亲情的击打。 一骨碌子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二狗,一边很不耐烦的回应着老爸的话,一边无神的呆在炕上发着愣怔。 这样的二狗,并没有如他所说去洗一把脸。 这时候的二女也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的二女,只是把二狗的鞋提起来后,便站在炕沿边儿前瞅着二狗。 第四一三章 屡教不改 发了一会儿愣怔以后,满嘴骂骂咧咧的二狗,便是从二女的手里夺过了自己的鞋子。 塔拉上鞋子满脸不情愿的二狗,便是负气十足的来到了二老的窑洞里。 “怎么了这是?” 听到二狗这样问,二狗的老爸没有说话,二狗的老妈也是停顿了一会儿后,这才继续哼哼呀呀的说:“妈病的不行了,二狗你快把你姐叫回来吧。” “我怎么叫,你让我怎么叫?” “你们一定留下联系方式了,给二凤打个电话发个微信都行,妈想在死之前再见二凤一面。” “妈,你就不要想了,我姐是不可能回来的,你们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还拉着我不让我打村长,你们活着就不如...” 说到这里,二狗便是谁都不理的一转身的走出了窑洞,在二狗走出窑洞的与此同时,二狗老妈便是没有节制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听到老妈哭起来的二狗,突然回身又窜进屋子里的大声喊道:“哭哭哭,你们还好意思哭,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把我姐害的连孩子都不能怀了,我姐夫来家提亲的时候,我姐已经怀孕了。 后来那个孩子也没有保住,我姐还得了个习惯性流产的病,现在我姐活的痛苦的要死,这都是你们的不...造成的,你们还好意思让我姐回来。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全部的事实,你们究竟是不是做人家父母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姐回来看你们,如果我提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打死我都没脸去找我姐。 妈,你也不要装了,你觉得你这样装可怜博同情有意思吗,对啦,二女也怀孕了,不过昨天你们也看见了,她喝了那么多的酒,这孩子绝对是不能要了。 我现在不舒服,你们要是不想让她生个傻子出来,那你们就带着她把孩子做了,这都是你们的报应,这都是你们的报应,你们根本就不配做人的老子妈。” 一股脑儿说了这么多的二狗,转脸就摔门跑出了窑洞。 二狗的爸妈是不知道二凤后来所经历的事情的,经二狗这么一说而得知一切的二狗爸妈,此时连哭的想法都没有办法利利索索的整出来。 再加上二狗还说了关于二女怀孕的事情,那更是直往二狗爸妈的心口上捅刀子,这时候的二狗老妈,突然不知道为何的爬起来便直接抓住了二女的手。 “二女呀,你怎么就不注意一下呐,我的大孙子啊,可怜我那还没有出世的大孙子啊。” 二狗没有把最真实的情况告诉了家里,估计二狗也没有脸面面对现实,其实二狗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对二女最大的仁慈了。 关于怀孕的女人喝酒这种事情,其实微量的喝一点倒是不一定会有大碍,但是像二女的那种喝法,孩子还确实是不能冒险生出来的。 可这样的事情对于老人来说,就实在是太残酷了,好不容易听到能抱孙子了,可结果又是这样的一个路数,这种让人听得都别扭的事情,不管给哪个老人都无法接受。 看着二狗的老妈其实是很正常的爬了起来,跟在二狗身后过来这边的二女,并没有直接回应二狗老妈的疑问,只见二女先是上下的大量了一下二狗老妈后,便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的问说:“阿姨,你这...您不会真的是在装病吧?” “二女呀,妈是想见见二凤了,对了,我的孙子不打掉行不行,妈觉得应该没事吧?我孙子一定可壮实了,喝点酒肯定一点事都没有,是吧二女?” 相比起她的闺女二凤,这老太太应该还是觉得自己的孙子更为重要一些,前一会儿还想方设法的想要二凤回来,可也就是这么一转眼的工夫,老太太的注意力就全部都集中到她所谓的孙子身上了。 老太太是不知道孩子其实是有猫腻儿的,可是二女的心里知道啊,听到老太太又是将话题转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的身上,二女便又是岔开话茬儿的说:“阿姨,您这样做...,实在是...,对了,二狗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 “二凤姐的事,怪不得二凤姐都结婚七八年了还没有孩子,原来...,这事你们...哎,算啦算啦,二狗说的事我自己去做就行了,二老还是在家好好的养你们的病吧。” 跟二狗的爸妈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二女便急匆匆的从窑洞里疾步而出,即便是此时二女的耳边再一次传来了二狗老妈的嚎啕大哭,二女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二狗老妈的哭,一定有对二凤之后遭遇的难过,也一定有二女要去打胎的折磨,其实这些事情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可就是因为一些关于人性里边的巧取和贪婪,这些悲剧式儿的经历便发生了。 二凤的整个儿的遭遇,两个老人一定是有责任的,其实二女和二狗的这些事情,两个老人也脱离不了干系。 现今的社会,即便是家里的底子再薄,二凤和二狗也是早早的就出去打工挣钱,并没有给家里增加额外的负担,过活了多半辈子的两个老人,竟然还是把家里过成了原始社会,且现在的家里还住着土窑洞,这里边一定是有原因的。 在可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的所有原因里边,可能会有两个老人的懒惰的因素,也可能会因为两个老人有什么嗜好的因素等等,但凡是家里收拾的像一点样子,就不会连二女这样的女人都不把二狗当回事情。 可不要说二狗应该自己努力什么的,现在的女人都是很现实的视觉动物,二狗能凭自己的努力攒下三十多万,其实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农村小伙子,只要两个老人争气一点,家里收拾的像模像样一点,二狗又怎么会愿意这么的忍气吞声。 如果两个老人把家里收拾的像模像样一点,跟着二狗回到家的二女,还敢一直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计划栽赃给二狗吗? 也许二女还敢这样做,毕竟从现在回头看去,二女还真就是早计划好找一个老实人栽赃的,可如果两个老人也能够努力哪怕是一点点,二狗估计就不会等到现在成为二女的猎物的时候,估计现在的二狗早已是成家立业。 可是现在的二狗,明明已经知道了很多,却还只能是委曲求全,其实只因为找一个女人做老婆对于二狗来说,实在是太特马不容易啦。 如果两个老人能有一点点耿气,二凤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的一切也就都会是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可是事实总是愿违,二狗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离开二狗爸妈的窑洞之后,二狗便一个人走着的向镇上溜达去,这样的二狗,心里的委屈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体会。 离开二狗爸妈的窑洞之后,二女便想着去镇里的卫生院做人流,不过二女是不会像二狗一样走着去的,现在在二狗家的这个村子里,二女唯一能开口帮忙的,只有是去找村长大人。 现在的村长大人,脑壳子被绷带裹得像一个白胡瓜一样,可即便是如此,当村长接到二女的请求之后,却还是一刻都不耽误的骑着摩托车窜出了院子,哪怕是村长的老婆不停的制止村长出去,却也是一点都无济于事。 二女这个女人,前一天二狗才和村长干过架,在二女的理解中还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干的架,现在事情才刚刚过去一天,二女就为了省几步路的又去找村长帮忙,二女这样的操作,是多不把二狗当回事啊。 就在二狗心里一团乱麻的向着镇里走着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摩托车的马达声。 这时候的二狗,其实也想截一辆摩托车坐的去镇里,这时候的二狗,便是回头看了一眼去。 可这时候二狗的脑袋才刚刚的转了回去,那辆距离二狗大概二百米此时正在行驶着的摩托车,便是毫无征兆的突然的停了下来。 那辆摩托车其实就是村长带着二女的那辆摩托车,可现在的村长因为头上裹着绷带辨识度实在是太高的缘故,即便是他们之间有着近二百多米的距离,二狗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第四一四章 喝着那掺和着泪的苦酒 此时的二狗,也大概的能看到村长的摩托车上带着个人。 可是因为后面坐着的人被村长的身体挡着,二狗直到回正头的继续开始向镇里走,都没有认出二女就是坐在村长摩托车后座上的人。 为了避开和村长相遇的尴尬,继续的向前走着的二狗,最终选择了一条比所谓正常的路更崎岖的小路。 这样的选择,其实更像二狗选择自己的人生路一样,总是会选择妥协,尤其是在没有酒精加持下的二狗,其实还是有一点怕村长的。 来到镇上以后,二狗便找了一家他认为最大的饭店坐了下来。 这家饭店在镇上还确实是一间最大的饭店,可如果是在城里人的认知来说,它也只能是算作一间小餐厅。 然而镇里的人们不会那么认为,只要是进这里的消费的客人,不管是路过的乡邻,还是饭店里的人员,都会把进来的客人奉为上宾。 这种所谓的奉为上宾,倒不一定会有城里的饭店里面的贴心服务,但是让你体会到比村里人高人一等的与众不同,他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即便是在城里的工地上打工的时候,二狗都舍不得给自己一些额外消费的享受,可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现在的二狗好像是暂时的想开了。 也可能是在酒精的麻醉之中找到了快感的二狗,前一天的酒还没有代谢利索,此时的二狗便想着把自己继续的灌醉了。 特意的要了一个包间坐定后的二狗,给自己点了一套跟平常在工地上倒置的饭菜。 平常在工地上的二狗,饭盆子里的米饭占大多数,菜也就是个盖帽儿,哪怕工地上的菜天天都是土豆白菜,也一样是只给个一勺子而已,工地上的饭菜虽然是免费的,可标准就是这样的标准,你爱吃不吃都是如此。 此时在镇里最大的饭店里坐着的二狗,竟然给自己点了一小碗米饭,又给自己配了四个热菜两个凉菜外加一碗汤。 这个伙食的标准,是二狗在工地上干活那么多年都没有机会配给自己的,也是和工地上的饭菜比例截然相反的。 有此等很明显的比较,就能很直观的看到,这些年来都经历着打工生涯的二狗,究竟有多辛苦和心酸。 可是用自己这样的辛苦挣来的三十万元,却换来了一个像二女这样让他有苦难言的媳妇,憨憨的活了这么些年的二狗,在用实际行动劝自己对自己好一点。 一瓶在镇上算是好酒的好酒上桌以后,二狗便是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无奈的现实和醉人的酒,让此时的二狗不由得潸然泪下。 这些年来的二狗,其实一直秉承着一颗与人为善的心,可人善被人欺的现实,却让二狗用十几年的血汗钱换来的崭新人生,在一切都还没有真正的开始的时候,便成了一个周身绿油油一大片的存在,此时的二狗除了酒能懂他,还能有谁。 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那掺和着泪水的酒,喝起来醇香辛辣的酒到了二狗的嗓子眼儿的时候,却突然的变成了苦涩的味道,这样的二狗真的是苦啊。 可苦又能怎么地呢? 没有人脉没有背景的二狗,此时唯一能做和想做的,只能是把自己龟缩起来的孤狼舔伤聊以**。 以前的二狗总是觉得喝酒就是乱花钱,可是此时此刻的二狗,才终于的决定自己错了。 其实不仅是错了,还错的一塌糊涂,因为酒这个东西真的很好。 好的能让人暂时的忘记痛楚。 ------------------------------------- “哎呀,这不是村长大人嘛,快请进,快请进。” “老板啊,可不敢,可不敢这么的叫,不好,影响一点都不好,给我们找一间包房,来一锅炖老母鸡,再随便的上几个菜,快点。” 前面已经说过,即便是镇上最大的饭店,可其实也真的是大不到哪里去,一间大概是一百多平米的大厅,在墙宽的一侧用木板隔出了两间不大的包房,剩下的地界儿就是散客的位子,后院儿才是大厨活动的操作间,这样的饭店能大到哪里去。 先来的二狗已经占据了人家的一个小包间,现在村长又带着二女要了人家的另一个小包间,到了此时,冤家路窄的两拨人,即便是刻意的避开,却都还是躲不过命运的安排。 进的饭店后的村长,首先便和饭店老板来了一番假惺惺的互动,坐在包间里的二狗,把隔墙有耳这个成语诠释的十分到位,这时候的二狗,一切都尽收耳中。 村长被安排到二狗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包间里。 此时的二狗,就连村长和二女拿碗动筷的一系列操作,都能听的真真的 此时的二狗,就连他们拿碗动筷声响之后的回音,一样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何况此时喝酒喝的刚刚恰到好处的二狗,各个感官功能更是敏锐的可怕,此时此刻并没有什么人认识的二狗,便是把自己的耳朵趁的高高的。 此时的二狗,不仅有周身上下绿油油的压力,更有偷窥别人带给他的快感,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此时的二狗,突然觉得自己很高明。 “二女呀,处理掉是对的,喝了那么多的酒,孩子就算是在你的肚子里,也还是会被酒精烧坏脑子的,这有悖于优生优育政策的精神啊。” “麻烦村长了,要是没有村长帮忙,我估计自己一个人都应付不来。” “哎,二狗是咱们村的小伙子,我作为他们的一村之长,为小伙子们排忧解难也是应该的,要不他们怎么在外面安心的打工,作为***服务的****人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村长那一套套恶心人的官话和套话,二狗的胃便不由得翻腾了起来,村长这样的话,很明显已经引起了二狗的不适。 二狗是这么觉得的,可好像二女却并不这么觉得,村长的话刚刚的落下,二女便接着说:“要是我家二狗能这么理解我就好了,可惜...哎,对了,他没有打疼你吧?” “二女,你这话可让哥哥我伤心了,二狗究竟是怎么打我的,你可是亲眼所见也看得真真的,那能不疼吗?不过看在你二女的份儿上,我...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啦。” “你在微信上不是说要整死他吗?” “那都是气话,我整死他做什么,只要...哎,有些事...你这个做妹妹的...心里应该清楚。” 听到村长的这些话,二狗有一种不堪入耳的刺痛,这时候的二狗突然很是想不通,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用十几年的血汗钱来糟践自己。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血汗钱,来贱兮兮的换这些让自己哪儿哪儿都不好受的日子,而这种让人想想就糟心的日子,还是一种没有办法和别人说的折磨。 对人生的一些事情越来越看不透想不通的二狗,此时也只能用酒精的麻醉来让自己舒坦一点。 连着喝了两杯酒的二狗,本来是想找服务人员要一杯白水的,可为了不让隔壁的两位知道他的存在,二狗硬是委屈了自己。 本来二女和村长才应该是偷偷摸摸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二狗一个占理的人选择小心翼翼,这样的境遇,实在是让二狗痛苦不堪又只能忍气吞声。 在此时的二狗看来,村长和二女的组合就是阴魂不散,包括二女那还没有怎么的就给二狗带来的礼物,更是让二狗不堪其之重。 二女肚子里那没有主的馈赠,对于二狗来说实在是一个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大帽子,这顶大帽子让二狗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 幸好二女还是可怜二狗的,因为二女没有让人知道二狗戴着这顶大帽子。 “对了,村长...,你是不是还和二...,算了...” “什么就算了,二女你想说啥就说啥,咱们之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是见过世面的,我就喜欢见过世面的女人,可不像...,哎,反正村里的那些留守老娘们儿都没有你眼宽。” “留守...?村长和二凤熟吗?” “不熟,她早嫁啦,都嫁出去好些年了吧,喝点鸡汤,喝点鸡汤一会儿去医院才有精神,这事我有经验。” “这事你也有经验?” “这...这不是村里的妇幼工作也是归我管嘛,喝,快喝,小心烫。” “你倒是管的挺宽,你和二狗的事可不敢再闹了,过几天我们还要办酒席呢,你们这闹得没个人样儿的,到时候让我和二狗怎么见人?” 二女和村长的这一句句的话,哪句哪句都让二狗觉得十分难受,也就是二女的这句话,还确实是一句实话,现在的二狗,确实是不好见人。 不但是现在不好见人,以后也会越来越不好见人。 第四一五章 一通咨询电话带来的安慰 一直等到二女和村长离开饭店以后,二狗才像做贼一样的钻出了包间。 相比起昨天的酒,今天的二狗其实喝的也不算少,可以今天的二狗却是异常的清醒。 也就是浑身有点燥热的二狗,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都是鬼鬼祟祟的,一切就像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瞄着街上没有熟悉的人后,二狗便低着头的朝着有摩托车出租的地方窜去。 也就是看见第一辆摩托车后,二狗便直接的坐到了人家摩托车的后座上。 嘴里嘟囔着他们村的村名的二狗,活像是一个逃犯一样。 “是你呀,不好意思,你们村儿我不去。”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二狗这才朝着摩托车司机的脸瞅了去。 原来此时二狗坐着的摩托车的这位车主,就是前一天先把二狗载回村的那位,二狗当然不知道为了挣他的那份钱,这位摩托车司机差一点挨了村长他们的臭揍。 “为什么不去,是昨天我少给你钱了吗?” “没有,不去就是不去,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想坐就坐会儿,反正我是不去。” 这位摩托车司机倒是没有跟二狗埋怨那么多,不过这位摩托车司机的不去二字,已经是一种最直白的表达。 听到了这位司机的回应后,二狗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便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接下来的二狗,便是将那张百元大钞在司机的面前先晃了一晃,之后又是将那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那位司机师傅的上衣兜里。 一百元钱是这位摩托车司机多半天的收入,有了这超值的钞票的加持,这位司机师傅倒也没有啰嗦和假推辞。 只见他直接将马达按下,便是一系列操作的让摩托车飞奔了起来。 看着摩托车终于是启动了,此时吹着疾风的二狗,突然冷冷的笑了一下。 一路上的这两人,都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狂奔着的这两位,十分钟以后便到达了目的地。 应该是二狗这人喝过酒不能见风,刚刚的从摩托车上爬下来的二狗,便是一股子酒精血上冲的一阵眩晕。 不过好在他立马的抓住了摩托车后座上的把手,也就是因为二狗的这么一抓,才不至于让他跌倒在地。 抓着摩托车把手稳了一会儿后的二狗,这才无声的跟司机摆了摆手的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以后,二狗便直接的钻到了他早晨没有叠的被子里睡了起来,这时候闭着眼睛在被窝里钻着的二狗,突然觉得花了三十万的自己,还是一样的过着光棍儿的标配生活。 苦笑了一下的二狗,便是又加劲儿的紧闭了一下双眼的想让自己尽快的睡着。 就在二狗朦朦胧胧的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二狗的老妈悄悄的走到了二狗的炕前。 “二狗,二狗,我是妈。” “我知道你是妈,我想睡觉,你要干什么?” “妈不干什么,妈就是想问二女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没事吧?” “妈,我已经说过啦,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 “怎么就不能要了,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嘛,应该是没事的。” 老妈的话越说越让二狗感觉到烦,可二狗又不知道再怎么去反驳,脑门子里都是官司的二狗,便选择蒙头不再言语。 知子莫若母,可此时的老妈却无法猜透二狗的苦楚,看着二狗不再搭理她,知道二狗只要是蒙头就不会再说话的二狗老妈,便是悄悄的离开了二狗的房间。 感觉到自己的老妈已经离开屋子里后,二狗便是突然的坐了起来。 从裤兜里找出香烟的二狗,三口接着两口的便把一根烟不到一分钟的抽完。 接着再拿出一根烟的二狗,又是叼到嘴里却没有点燃的发起了愣怔。 此时的二狗很痛苦,此时的二狗从来都没有这样痛苦过,原以为有老婆陪着休息的日子,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日子,可是到如今心想终于事成了,一切却是不能再事与愿违的事与愿违,此时的二狗连死的心都有。 实在是让自己安静不下来的二狗,便是掏出手机的刷起了屏,此时二狗在搜索引擎里填的关键词,都是一些关于出轨啦、亲子啦、未婚先孕啦等这样的话题。 在看到一条ty亲子鉴定中心的广告之后,二狗便是慢慢躺下的翻起了类目。 这时候的二狗,虽然因为信号不好的缘故,每等一个页面的展开都极其的费劲,可是此时的二狗还是耐心的等待着。 在这条广告的最下端,有一个可以咨询的对话框,估计是因为不需要实名的缘故,二狗便把他的苦恼几乎都填了进去。 其实现在二狗面临的问题,还不能算作是真正的亲子疑问,这时候的二狗,其实应该感谢二凤家的那只狗。 如果没有那只狗对二女的扑倒,关于二女的孩子的事,估计二狗这辈子都可能会被蒙在鼓里,像二狗这种生活圈子里的男人,发生这种背一辈子绿草地的可能性是极其大的。 开始的时候,对话框里估计还是系统在跟二狗对答,可是随着二狗的问题的深入,对话框慢慢的便跳进了人工服务类目。 既然这个对话框是在广告里发现的,那当然就是投广告的单位为了拉拢生意而做的推广,即便像是二狗这种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去做什么鉴定,可对话框里的建议,还是在引导二狗为了保险起见的做一些相关的检验。 这时候的二狗,估计也是猪油蒙了心啦,这时候的二狗,在系统的引导下,便收到了一个用于进一步咨询的电话号码。 广告里给二狗提供的咨询电话,是一个全国拨打免费的电话号码,想想觉得并不需要花钱的二狗,便是将这个电话打了出去。 接电话的是一位女士,这位女士引导二狗又将他的情况说了一边以后,停顿了一会儿的这位接电话的女士,竟然直接的跟二狗说:“花那冤枉钱干什么?你这根本就不需要鉴定,你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与系统的引导截然相反的结果,二狗那被猪油蒙了心的脑子,终于算是开窍了一下。 接着那位接电话的女士便给二狗提了两个建议,第一个建议的大概意思是先把孩子打掉,然后和二女重新开始,一切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个建议是把孩子生下来,就当孩子是自己的,就当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位接电话的女士的这两个其实都很残酷的建议,二狗还是倾向于第一种,因为现在的第一种建议估计已经是既成事实啦。 把电话挂断以后,这时候才突然想起家里的信号一直都不好的二狗,却发现刚才的电话打得竟然没有一点的卡顿,一切就像是冥冥中老天爷想给二狗一个建议一样。 被一个顺便翻出来的咨询电话建议后,这时候的二狗突然觉得自己也还是很聪明的,因为他自己做的决定,和电话里的专家做的决定竟然是不谋而合。 有了这么样的一个电话的安慰,这时候的二狗安心多啦。 对这份安慰有点不舍的二狗,再一次看了一下手机的屏面之后,这才将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 二狗终于是瞌睡啦,此时的二狗打了一个哈欠后,便是再一次的钻进被窝里的睡了起来。 人如果心静下来,自然就很容易入眠,也就是一会儿的工夫,二狗便是呼呼的打起了呼噜。 喝过酒的人一般都睡的很沉,即便是二女做完人流回到家里睡下,可就躺在一旁的二狗,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直到那天的半夜被尿憋醒的二狗,这才发现二女就躺在他的身边,在二女的被窝跟前,还放着一本诊疗手册。 上厕所回来后的二狗,便是悄悄的把那本手册翻开看了看。 诊疗手册里的字虽然是很潦草,可二狗还是比较明白的看清楚了大概的意思。 二女确实是把人流做啦,手术还算是挺成功的。 这时候看到这些的二狗,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啦。 轻轻的给二女掩了一下被子的二狗,还真有一种想要重新开始的大气。 二狗这一次对二女的亲近,是从二凤家回来以后的第一次,这时候再一次躺下的二狗,心情已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后半夜的这一觉,是二狗这几天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第四一六章 婆媳关系好的吓人 “嗨,起床啦,起床啦,都几点啦?” 被公公婆婆催了好几次起床吃早饭的二女,便是开始推起了二狗,这时候的二狗,连睡觉时的样子都是笑着的。 看着这样的二狗,二女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被二女推过好几次后,二狗这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 让二女没有想到的是,刚刚爬起来的二狗,竟然是撒着娇的对二女说:“老婆,我能不能再睡会儿?” 二狗的这种很是反常的话,直把二女惊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回应他。 看着二狗眯瞪着眼睛的样子,这时候的二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老婆,我再睡会儿啊。” 又是给二女来了这么一句的二狗,便是再一次的躺到了炕上。 对于二狗的这种反常举动,二女只有两种可能性的怀疑,第一种是二狗不但一定又喝酒啦,而且是到现在酒都没有醒。 第二种可能性是二狗估计是傻啦,是那种受了刺激以后的突然变傻。 下炕收拾好自己的二女,都不敢再把二狗叫醒,这时候的二女,生怕二狗再一次的说出那些让她恐惧的撒娇话来。 一个人心事重重的来到公公婆婆的那眼窑洞以后,虽然因为做过人流的影响而让她浑身无力,可并不是很在意这种手术的二女,在公公婆婆面前表现的就跟没事人似的。 二狗的爸妈并不知道二女已经做过人流,心里对所谓的孙子还抱着幻想的二老,此时看到脸色有点惨白的二女,二狗老妈便是紧张的问说:“昨日头没有去医院吧?” “去了,已经做了,没事的,就是个小手术,一点都不碍事。” 人流手术对于二女来说,好像是一点都不碍事,可是对于从小就待在村里的二老来说,那可是需要门户关好的休养好些日子后,才能涝不下和月子病。 知道所谓自家的孙子此时已经没了的打击,已经是让他们在顷刻间体验到了一种离散的剧痛,再看自己的准儿媳妇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尤其是这时候的二狗老妈,更是把二女扶到炕上便给二女捂上了被子。 “呜呜呜...可不敢着凉,你们年轻人也太不注意身体啦,怎么穿这么一点点就在外面跑,坐月子受风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哎呀,呜呜呜...” 也就是刚刚知道二女已经是做过人流,二狗的老妈便直接把二女当成了家里的一级保护对象,心里还承受着没有了孙子的痛苦的二狗老妈,即便是自己都忍不住的想哭出声来,可还是把她的儿媳妇保护的妥妥当当的。 二女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人流手术,不过以前的二女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此时捂着被子的二女,其实是热的都发蒙,可很是珍惜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的二女,即便已经是汗流浃背,却也没有再去掀走被子。 “阿姨,您老不要伤心啦,明年我给你老人家好好的生一个大胖小子,只要我怀孕了,明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养胎保孩子,妈,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二女的这话里,既是让二狗老妈抱孙子,又是直接改口的叫妈,二女的这一番操作,可把二狗老妈弄得开心坏了,这时候的二狗老妈,破涕为笑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滑稽。 把二女的早饭直接端到二女面前的二狗老妈,一切就像是马上就能抱到孙子一样。 看着二女吃饭的二狗老妈,让人都有一种她想直接喂二女吃饭的意思。 在二狗老妈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二女这个儿媳妇的疼爱,什么付出三十万的彩礼的心里不舒服啦,什么喝酒的时候和村长坐的那么的近啦,此时在二狗老妈的眼里,好像早已是陈年旧事一般。 “闺女呀,咱们定个好日子把你们两个的酒席办了吧,妈还等着抱孙子了,妈可是再也等不及啦。” “妈,你的病好了吗?还是等您老的病好了再说吧。” 二女都二狗老妈的话刚刚说到这里,坐在炕沿上默默吃饭的二狗老爸,便是瞪了二狗老妈一眼的说:“别听你妈在那儿胡说八道,她的身子好的跟猪一样,二狗都一眼能看出来你妈是在装,真是的,不知道想的些什么歪招儿。” “爸说的是那么回事吗?我怎么觉得妈好像是真的病啦了,要是实在不行还是再等等也没事,反正我还想着找机会再喝几顿酒呢?” 二女跟二狗老妈开玩笑的话,直把老太太吓得一直摇着二女的胳膊,此时手里还拿着勺子的二女,连舀一口想喝的米汤都十分的费劲。 “不能喝酒啦,可不能喝酒啦,你爸...你爸说得对,妈确实是骗你们的,妈只是想...” “妈,我知道您老是想把二凤姐骗回来的,不过这个事还真是个事,二凤姐不回来的话,我和二狗的事还办不办?” “办,二凤回不回来都要办,你们不是有她的微信吗?妈是鼓捣不了个微信,你们就告她们一声就行,回不回来都是我们两个老的对不起她们,她们自己看着办吧。” 也就是隔了一天的时间,二狗老妈在对待二凤回不回来的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就发生了截然相反的变化,看着这时候很是认真的二狗老妈,二女突然又想起了她自己的妈妈。 人有心事的时候,脸上是一定会显露出来的,这时候忘记了掩盖自己的情绪的二女,已经让二狗的老妈看到了一个不怎么高兴的二女。 一直在等待着二女回应的二狗老妈,根本受不了二女这种突然的不再吭气,着急的再一次的抓住二女的胳膊的二狗老妈,一定是想问什么来着,可是她却是睁着期待的眼神的一句话也不问。 二狗老妈抓住二女的胳膊的动作,把二女从自己的遐想之中拽了回来。 看到二狗老妈此时那怪异的样子,二女便是笑了一下的说:“妈,都听你的,不过这事还是要二狗同意才好,爸妈你们也看见啦,现在二狗根本就不待的理我,谁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跟我办酒席呢。” “他狗儿的敢,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老子直接打断他的腿,这小子怎么还不过来吃饭,老子过去看看去,鬼子则东西。” 还是在二女提出关键问题的时候,二狗的老爸便直接的站了出来,放下碗的二狗老爸,头也不回的便是走出了窑洞。 从窗户里可以看到,此时已经是气冲冲的二狗老爸,正在向二女他们住着的那眼窑洞走去。 “妈,嘿嘿,爸还真的找二狗去啦。” “没事,你爸是找二狗给你出气去啦,这鬼子则就应该好好的收拾收拾,看看这鬼子则这次回来的那狗不理神仙样子,一点都不听话,他要是敢不答应和你办酒席,你爸揍他是你爸揍他,妈这里也要好好的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这婆媳俩一唱一和的,亲的就像是亲娘儿俩一样。 第四一七章 需要一个向命运低头认输的台阶 “嗨嗨嗨嗨,轻点轻点,哎呀呀...” 就在二女和二狗的老妈正逗乐儿之时,二狗却是被二狗的老爸揪着耳朵的提溜了过来,看着二狗那狼狈又可笑的样子,二女和二狗的老妈都笑的前仰后合。 “说,二女说你不愿意和人家办酒席,是不是真的。” “咝...,轻点儿轻点儿,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怎么能不愿意呢,求求...咝...求求你放开我吧。” 此时只穿着一件秋裤的二狗,被二狗的老爸提溜着耳朵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猴子被耍猴人调教时候的样子。 相比起前两天二狗对家人的态度,此时的二狗就像是判若两人。 终于是把二狗提溜到炕沿边儿上,在松开二狗的耳朵之前,顺势的把二狗推到了炕上的二狗老爸,虽然表情里还带着些许教子时的严厉,可不时的已经开始偷偷的笑了。 刚刚被自己的老爸推到了炕沿里边,这时的二狗正在捂着右耳朵龇牙咧嘴着。 闭着眼睛咬着牙揉着自己的耳朵的二狗,活像是一个受惊了的母猴子一样,就连他那半盘着腿的样子,都让人有一种身处在动物园里的错觉。 就在这样的二狗正在呵护着自己的右耳朵的时候,轻轻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老妈过来身边的二狗,却是又被自己的老妈一下子拽住了左耳朵。 “哎呀妈,你这...哎呀,咝...呼呼呼...,你们...你们...这一大早的你们都吃错药了吗?你们这都是哪个意思嘛。” 被自己老妈拽住耳朵的二狗,很明显没有被自己老爸拽住耳朵的时候老实,已经是一个身摆挣脱老妈的二狗,现在开始用一双手的捂着自己的一双耳朵的咨牙俫嘴起来。 被二狗挣脱后的二狗老妈,顺势便对着二狗的脊背锤了几下,一边锤着二狗的二狗老妈,还一边大声的笑着的对二狗喊说:“说,你什么时候和二女办酒席,说,你什么时候给二女办酒席。” 突然的被自己的老爸揪到这里的二狗,突然又是被自己的老妈既揪又锤的二狗,突然便面临着同一个关于办酒席的事情的责问。 心里其实有着很多埋怨的二狗,却是突然跪下身子的一边对着大家下拜,一边看样子很是诚恳对大家说:“各位姑爷爷姑奶奶,你们说哪天就是哪天,好吧?只是求求你们不要再折腾我了。” 二狗老爸和老妈的此番操作,本来就是在二女的面前哄二女开心的,现在二狗都被他们折磨的磕头如捣蒜啦,他们也就一边微笑一边不再言语的看着二女。 接收到二老这样的信号的二女,便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爬到二狗身边尬笑的说:“二狗都这样说了,那就照着规矩办嘛,可是我们也不懂这种事情的乡俗,还要爸妈帮忙定一下日子嘛。” 没有人不喜欢家里边和和气气的,看着一家人和谐相处的样子,二狗便端起了碗的默默吃起了饭。 经过那个免费咨询电话的引导后,现在的二狗还真的就不再计较过往啦。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终于找到了所谓的权威的理论支持后,二狗还真的就不想再计较过往啦。 没有人不想好好的过日子,关于其实并不是十分高明的那个咨询电话,其实也只是二狗想对命运低头认输的一个台阶罢了。 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变得,那只能说是二女肚子里那无主而可怜的孩子没了。 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个孩子,绝对是没有招谁惹谁的,可他的命运也只能是给二狗的婚姻敲响了一个警钟。 其实他也是二狗应该感谢的人,现在的适婚农村男青年娶个媳妇实在是不容易,大部分男人真的就是娶个祖宗的回来伺候,如果没有二凤家那只狗和那个可怜的、还没出世的、无主的孩子的提醒和暗示,二狗即便是忍气吞声,却也会憋屈到死。 既然二狗和二女都不再纠结很多事情,选个好日子把结婚的酒席吃了,其实也就简单的多了。 山村村里很久都遇不到一件喜事,很是愿意凑这份热闹的乡亲们,即便是很喜欢传播一些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语,可在关于婚礼这种庄严的日子里,还是会显露出本性里善良的那部分性格。 在二狗的婚礼酒席上,全村的老老少少坐满了桌,这时候的大家,不管是口是心非也好,还是真诚祝福也好,此时的他们都给予了这对新人发自肺腑的祝愿,就连被二狗打过的村长,都还顶着一块白纱布块的给二狗主持着婚礼。 酒席的现场不算是很奢华,也就是多用了一些红色的布或纸装饰了一下而已,就连乐队都是最传统的唢呐带队,不过村里人就喜欢这种感觉。 在这种很是简朴而没有距离感的氛围下,二狗的老爸老妈今天显得特别的精神,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用在今天的二老的身上,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今天的二狗和二女是二狗家院子里穿的最时尚的一对,没有人比他们更时尚啦,为了购买这些新潮的衣衫,二女没少在购物平台上逛,由于邮件无法到达最小的自然村,最近的二女和二狗也没少往镇上跑。 当然这里边还有村长的功劳,如果没有村长的摩托车的随时候命,估计二女和二狗都不一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办起酒席。 现在的二女和二狗还没有正式领证,不过在农村里这种现象很普遍,即便是新人先领过结婚证,如果没有在自己的家里办过酒席,那也没有人会承认这对新人的合法性。 相对于村里正常的婚礼酒席,二狗和二女的婚礼仪式要简单一些,他们只需要拜认二狗家一方的亲戚就好。 即便是迎亲的环节,也只是新人坐着轿子绕着本村转了一个圈而已,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二女这边没有亲人过来,一些关于女方的正常环节,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 这样的二女心里自然是难过的,可是在今天二女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看到悲伤。 也就是从孩子被打掉开始,二女觉得自己就算是和自己的过去决裂啦,也就是从孩子被打掉开始,二狗便向命运低了一个认输的头颅。 没有办法,他们都需要以组合一个家的方式来重新开始。 没有办法,命运给予他们的很多事情就很不完美,即便是他们也常常会憧憬美好的事物,可是有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想要够到它实在是力不从心。 知足常乐有时候其实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很明显他们选择了知足常乐,这时候一起跟乡亲们敬着酒的二狗一家,还确实是很知足的样子。 这样的喜庆来之不易,大家都不愿意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可以回避,有些事情却是命运的作弄,即便是你想躲都躲不过。 就在敬完酒的二狗一家正被大家嬉闹的时候,有三个人悄悄的走进了二狗家的院子。 开始的时候,看着热闹的大家还没有注意到这三个人,可是随着这三个人慢慢的走进院子的深处,一些看到他们的客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直到他们三个人站在二狗一家人的面前,整个热闹的酒席场面,突然便是像静止了一样。 现场的热闹是由二狗一家被大家作闹带动的,这时候的大家看到,二狗一家在看着这三个人的时候,突然是一下子都愣住了。 主家这边的互动突然停止,一些没有看到这三个人进院子的人们,便也开始跟着大家左顾右盼了起来。 虽然这时候的唢呐声依旧是吹得很喜庆,却是和此时二狗家院子里的气氛一点都不搭,这时候的大家,正在等待着一场更好看的戏码上演。 第四一八章 竟然没有乱套 “二狗,不给姐拜一下吗?” “姐,你回来啦?” “嗯,姐和你姐夫给你的磕头钱可是准备好啦,你是不是应该给新娘介绍一下姐。” “姐,不是...不是都见过了嘛,姐,你吃过饭没有,要不先吃点酒席吧,姐夫,阿丽,你们都快找地方坐。” 这时候突然的站在二狗一家人面前的,是本来死活都不愿意回来的二凤阿炳一家。 这时候突然的站在二狗一家面前的二凤一家,竟然没有直接的去拜会二狗爸妈,如果是不认识他们的乡亲,都会以为他们是迟到而来的远方客人。 可即便是二女或二狗远方来的朋友,按照礼数也应该是先给长者打招呼才是,可是乡亲们却没有看到他们这样做。 看着他们这样,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们的乡亲,便开始按照自己的臆想揣测了起来。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现场发生的一切便被乡亲们臆想出了很多的版本。 此时的大家都在指指点点和相互分享着自己的猜测,此时的大家虽然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却是和自己的内心背道而驰的希望酒席上发生点什么热闹的事情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认出了现在的二凤的乡亲,和还没有认出二凤的乡亲们,便在猜测的碰撞中形成了一个共识,这个共识就是怎么二凤现在才回来,这里边一定有什么事情。 即便是一些心里猜到究竟咋回事,以前却是一直规避着二凤和村长之间的猜测的乡亲们,看到此时那尴尬的场面,也开始为自己过人的判断和臆测感到自豪又不甘,他们在自豪自己的睿智,他们在不甘自己的聪明知道的人太少。 其实这一切都是二狗家的家事,可大家的内心却还是开始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其实乡亲们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能完全的怪乡亲们毒舌,很多事情一旦联系到类似村长这样的人,大家便都不会往好的方向猜忌,这是乡亲们这么多年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过还是有一些乡亲比较想得少,这时候的他们已经开始催促二狗了,他们在催促二狗给二凤两口子拜认的挣一份份子钱,他们在准备着给大家搞一些节目出来。 有人喊出第一声,自然会有很多人呼应起哄,像这样的呼声越来越多,二狗便也只能是顺从,很是像模像样的给自己的姐跪拜认亲后,二女和二狗便得到了二凤送给他们的一个大红包。 看到二凤能回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通知过二凤自己的结婚日子的二女,一直朝着二凤乐呵呵的傻笑着。 “小心点,今天人这么多,不要伤着孩子。” 二凤当然是不知道二女做人流的事情,可是听到二凤的嘱咐之后,二女的心里还是暖洋洋的,没有娘家人参加自己的婚礼的二女,这时候看到二凤的时候,就像是看到娘家人一样亲切。 没办法直接回应二凤的二女,也只是尬笑的点了点头而已。 关于二凤的拜礼结束以后,二狗二女本来是想让二凤一家坐下吃饭的,可是二凤却是一边向院子门口走着,一边微笑的摇着头。 一直站在二凤的不远处的二狗爸妈,其实一直在往二凤任何时候站着的地方凑着,他们也一定想跟二凤说点什么,他们更是早已情绪崩溃,可是今天的日子不允许他们把自己的不良情绪表露出来,对于这一方面的隐忍来说,二狗爸妈做的确实很棒。 他们的顾全大局,让酒席现场不至于乱套,他们的压制情绪,也让乡亲们的揣测少了一些实际依据,可是看着二凤要离开,他们终于还是憋不住啦。 “二凤儿啊,回来了就先吃点饭吧,要不帮着你弟招呼一下乡亲们也好。” 即便是看到二凤要走的二狗爸妈再也憋不住啦,可他们还是没有让情绪泛滥,即便是在人前的表情都是那么的自然,可他们还是像正常的老人安排子女一些事情一样。 还确实是想走的二凤,在听到二狗老妈的安排后,却是有点犹豫啦,因为二凤也知道今天的日子不可以乱来。 就在这个时候,跟在二凤旁边的阿炳,便是跟二凤说了几句悄悄话,站在另一旁的阿丽也拉住了二凤的手,这一对兄妹的一番操作,就像是给二凤加油鼓劲儿一样。 就在二凤还是犹豫的时候,二女也急忙的走到二凤的身边说:“姐,还有阿丽,你们帮一下我好不?” “二女姐,啥事,我阿丽那天欠你的,只要是你二女姐用得到我阿丽的地方,今天我阿丽绝对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头花别的不舒服。” 这时候还在犹豫的二凤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二凤的小姑子阿丽倒是很自然的顶了上去,这一家人的这一番操作,实在是既没有让二凤感觉到尴尬,也没有让外人看到太明显的违和感。 被大家的这番操作影响后的二凤,便是跟着二女和阿丽走进了窑洞,看着二女和阿丽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样子,二凤也越来越觉得一切好像也没有那么别扭。 这时候的阿炳,已经是很自然的和二狗跟在了一起,这时候阿炳的样子,就像是二狗的伴郎一样。 一场本来是不少人很期待的乱局,最终的结局却是让有些人失望了。 看到一切又恢复正常的二狗爸妈,这时候他们的精气神,竟然比酒席刚刚开始的时候都要足。 二女和二狗的酒席是临时决定的。 因为二狗的一些发小几乎都在外打工,突然接到二狗的喜讯却一下都赶不回来,所以二狗的婚礼酒席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缺少一些年轻人的气息。 不过二凤他们的到来,正好弥补了这样的缺陷。 二凤是回来给弟弟二狗的婚礼增色的,即便是心里有很多不情愿的二凤,还是在婚礼上忙里忙外的招呼着二女,就连不算是近亲戚的阿丽,都给酒席现场带来了很多正面的氛围。 有很多家里有儿子没成家的老人,都会主动的凑近阿丽问长问短,虽然阿丽也对这里的人和事有一些看法,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阿丽,还是把一帮问东问西的老人们哄得开开心心的。 其实人的内心是需要引导的,一旦一些人总是把一些事往坏的方面考虑,那么另外的一些意志力不坚定的人便会盲从,可是阿丽的表现,却在嘻嘻哈哈之间把大家引导到善良的主线上来,有了他们的参与,二狗酒席又热闹了很多。 美好的事物总是有收场的时候,待到夜幕降临的时分,正常前来参加二狗酒席的人们便慢慢散去,剩下的一些人都是过来帮忙的,包括二凤一家在内饿了一天的办事人们,也该到了好好的吃一顿的时候啦。 酒菜早已是摆到了桌子上,各个位置干完手里的活计的人们,陆陆续续的都上桌准备吃酒席,看着大家疲惫而祥和的笑容,二狗和二女的心里都非常开心。 不过像这种村里自己人办的酒席,避免不了会有一些考虑不周全的地方。 按照正常的酒席流程和规矩,主持人兼村长的村长大人,应该是和主家人坐一张桌子吃酒席的,在这点上安排酒席的人其实并没有做错。 可是单纯的过来帮忙安排酒席座次的乡邻,哪知道二凤一家是没有办法和村长坐一桌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接下来二狗的酒席上会发生什么事呢,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一九章 关于狼的话题 “村长村长,来来来,快上桌吃酒席啦。” “不急不急,让外人先吃嘛,咱们自己家人最后一起吃。” “村长村长,吃吧吃吧,给您安排的就是和主家人一桌。” 先是安排好新郎新娘以及二凤一家后,办事人便将村长也拉到了他们这一桌,看到二凤一家已经是上桌,这时候的村长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不过他的这种尴尬并没有表露于色。 看似很是被动的村长大人,在被办事人按到了二凤一家这桌之后,便是刻意的和已经坐好的几位微笑了起来。 当村长的眼睛看向二凤的时候,二凤便是故意的朝着其他的方向瞎胡看了起来。 在此时二凤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待的理村长的回避,也有一种被压制住的火气,还有一种隐忍了好久的怨气,看着这样的二凤,村长便只能是将目光移到了和二凤挨着坐的阿炳身上。 阿炳也是认识村长的,看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跟自己摆官架子打招呼,阿炳便是冷笑的回应村长说:“村长大人,你我有七八年没见了吧,一会儿多喝几杯?” “好好好,多喝几杯好,上次你们走的前一天,你可是被我灌醉了的,现在这七八年也过去了啦,不知道你的酒量有没有一些长进,呵呵。” “没事,如果今天再被村长大人灌醉,那我就再睡一觉也就没事啊,反正家里现在二狗也在,应该不会被狼叼走,对吧二狗,呵呵。” 对于阿炳和村长之间的较劲,二狗是能听出来的。 这时候的二狗虽然是笑眯眯的看着大家,也时不时的还会瞄一瞄村长那粘着纱布块的脑袋,可在二狗的心里,对村长的恨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尤其是二凤回到家里以后,即便是面面上对村长还是客客气气的,可是在二狗的心里,那种恨已经是增加到了顶点。 这时候的二狗依然清楚,如果没有村长的使坏和耍赖,在自己的婚礼上就不会出现那些让别人看笑话的场面,自己的亲姐二凤也不会回一趟娘家还如此的难以抉择。 听到姐夫跟自己确定一个看似玩笑的玩笑,二狗便是先看了二女一眼的说:“当然还是有可能的,毕竟狼还活着对吧” “现在你们这里真的还有狼出没吗?看来狼现在也是被保护起来的动物啊。” 阿炳的话刚刚说完,阿丽就接着话题说道:“狼有时候挺像狗的,这狼要是混在狗堆里呀,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各位是人的美女帅哥们还是注意一点吧。” 阿丽的话刚刚说完,二狗的爸妈便也被办事人推了过来,看到现在已成定局的一桌,二狗老妈的脸上立马便是愁云满布,二狗老爸更是在一瞬间的便紧皱了眉头。 看着两位老人这样的表情,阿炳急忙站起来走近岳父岳母身边的说:“爸,妈,我们在聊打狼的事,爸妈要不要一起?” “打狼?现在山里那还有什么狼,我都好些年没有听说山里有狼啦。” 听得自己那并不十分熟悉的女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说狼这个话题的二狗老爸,便是不明就里的笑了一下的随便回应了一句,一边回应着阿炳的话,二狗老爸又是一边若有所思的扶着二狗老妈一起坐了下来。 “爸,妈,阿丽不是说了嘛,现在的狼都混到狗堆里啦,爸妈在村里还是要小心一点,还有二狗和二女,以后都要小心一点,可不敢让狼咬着了。” 在坐的各位里,不管他平时是什么性格,智商都是没有问题的,即便是刚刚坐下来的二狗爸妈,阿炳刚刚开始的一句也许是没有听懂,可阿炳接下来说的所有话是绝对能听懂的。 也许这时候的二狗老爸是想转移话题,也许这时候的二狗老爸本来就有所问,当听完阿炳的话之后,只见这时候的二狗老爸看向阿丽的说:“这个姑娘就是...” “对,爸,妈,她就是我妹妹,阿丽,快跟伯伯婶子打个招呼。” “伯伯婶子好,我是阿炳的妹妹,亲妹妹,也是二凤嫂子的小姑子,嘿嘿。” “真好,这姑娘长得真好,你哥是个好娃,把你带大不容易啊。” 那次求婚的宴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可二狗的老爸还是没有忘记阿炳的家事,这让阿炳的心里还是有些暖和的。 不过即便是如此,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如果二凤没有因为过去的事导致不孕,估计阿炳也不会再介意岳父岳母曾经的坐视不管,可是事实早已变成了不可逆转的事实,即便是此时在人前的阿炳没有失了礼节,可这也只能代表阿炳很懂事而已。 安顿好岳父岳母后,阿炳便主动的拿起酒瓶给大家倒起酒来,这样的阿炳,竟然没有先给二狗爸妈倒酒,拿着酒瓶子笑眯眯的走近村长的阿炳,直接便拿盛饭的小碗给村长倒了满满的一碗酒。 接着阿炳又是把自己的小碗也探过来的说:“狼啊,不是,说狼说的都顺嘴啦,村长啊,这么多年不见,我可一直记得您对我们两口子操的心呢,咱今天...” “阿炳,回来,谁让你喝酒的?” “二凤,咱都是说好的,在家里你说了算,在外面我说了算,咱谁也不要干涉谁,其他的人都是家里人,我可以不和家里人喝,可村长虽不是外人,可更是咱们的恩人吧,你就不要管了。” 回应过二凤之后,阿炳又接着跟村长说:“咱今天拿碗喝,这种小酒樽喝起来没意思,咱今天谁喝吐了谁就学...学狗叫怎么样?” “学啥狗叫了嘛,学狼叫,让村长大人学狼叫,村长大人一定学得很像,呵呵。” 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阿炳给村长的赌注刚刚的说完,阿丽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时候听到阿丽这样说的大家,都有点想笑的看着村长。 这时候的村长,整张本来有点苍白的脸都绿啦,这时候村长的表情,一直在官架子和尬样子之间转换着。 听到妹妹的建议,阿炳想了一下的便说:“我是不会狼叫,万一我输了怎么办,村长大人,你会学狼叫吗?” “村长肯定会,这个我能打保票,阿炳,你们想喝酒玩儿,这么喜庆的日子爸也不能拦着你们,不过都要少喝点啊,我和你妈还的回屋子里说点事,你们可都要少喝点儿啊。” 直接从阿炳这里接过话茬儿的二狗老爸,一边扶着二狗老妈起身着,一边给大家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时候的大家,竟然只有村长坐着没动假惺惺的拦了一下二狗爸妈的说:“干啥嘛,你儿子娶媳妇子,你们跑了干啥嘛。” “不干啥,以前我和孩子他妈就没有怎么上桌吃过饭,有村长给招呼着这群娃我放心,呵呵。” 二狗他爸把话说完后,便没有再等村长回应的离开了桌子。 这时候又是环视了一圈的阿炳,这才继续的跟大家说:“哎,那就我输了学狗叫吧,村长大人输了呢...就学狼叫,来,我先来。” 阿炳的话刚刚说完,也已经将自己的碗倒满酒的阿炳,便是拿起碗一仰脖儿的把酒全部都干完,喝完酒的阿炳,还不忘在村长的面前晃一下空碗。 村长这人是爱喝酒,可是他却没有拿碗喝过酒,看着阿炳一口便蒙了整整的一碗酒,这时候的村长还挺犯愁的。 人愁的时候就避免不了会脑仁儿疼,村长的这一脑仁疼,倒是直接提醒了村长,只见村长呲牙了一下的同时,又是捂着脑袋上的伤口的说:“哎呀呀...咝...,不行不行,估计是发炎啦,疼啊,这第一碗看来我是不能喝。” 第四二零章 一嘴酒话的二狗 “好,你的脑袋是我弄的,我二狗替你喝第一碗。” 村长扭扭捏捏的话刚说完,二狗便猛的起身的跨到了村长的身边,还没有等有人表达什么观点,二狗便直接的拿起村长的酒碗一口干完。 二狗的这一系列的操作太突然,看得除了村长之外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时候的村长倒是也被二狗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也就是愣了一下下的村长,便是‘嘿嘿嘿’的笑了一下的说:“这还差不多,就凭你替我挡酒这一下,你砸我脑袋的事就算啦。” 听到村长这样的话,二狗冷冷的笑了一下后,便是没有说话的给村长的酒碗又续满了酒。 将酒瓶子放到原来的位置后,二狗又抹着嘴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这时候的大家也反应过来了,看着这样的二狗,二凤便急忙将手探到二狗放在桌子的手上说:“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你这样喝酒会喝醉的。” 说到这里的二凤,接着又轻声的问二女说:“村长那货的脑袋是二狗砸的?” 二凤的话刚刚说完,二女也接着说道:“姐,是了嘛,二狗,你在这里逞什么能,好好的给我消停一点吧。” “消停什么,我为什么要消停,你是心疼了他是吗?”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二狗是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这样的话的。 因为二狗知道这样的话在打脸别人的同时,一定也会把他自己的脸给打了,可是喝过一碗酒的二狗,此时已经是酒精血冲头,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啦。 被二狗这么一回怼,二女的脸立马便红的都能掐出血来,这时候不知道内情的二凤,也将放在二狗手背上的手,立马变成了武器的打在了二狗的胳膊上。 “你都胡说些什么呢,快闭嘴吧你。” “姐咋不说她都胡扯些什么,什么叫让我消停一点?也不知道是谁整天的不消停了,告诉你二女,现在酒席你也吃啦,三十万的彩礼钱你也收了,还是你给我消停点吧,如果你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小心我揍展你。” 有着酒精的加持,二狗说起话来的底气是越来越足,此时就连一向看不起二狗的村长,都在紧张的看着面前的酒碗。 “你...” “二女,弟妹,好啦好啦,二狗他那一下子喝过那么多酒。他就是喝多酒耍酒疯呢?二女你不要理他哈?” 被二狗在人前这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后,二女自然是受不了这种气,可是等二女刚刚要发作的时候,二凤却是打断二女话的将自己的手又拉住了二女的手。 二凤的面子二女还是要给的,在二凤的安抚下终于是不说话了的二女,即便是已经低下了头,整个人的身子也在气的发抖。 看着这样的情况,阿炳便急忙的说道:“好啦好啦,自己家人闹腾什么,咱们一家人不能把村长晾在一边不管对吧,来来来村长,这下可以喝了吧?”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理儿,人家新郎和新娘正闹得不高兴,咱们却在这里喝酒逗乐子,这样闹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二女,你觉得不合适吗?” 因为酒精血上头已经爬到桌子上的二狗,一听村长又是再推辞,便腾的一下坐直身子的对二女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时候在二凤的安慰下,其实也算是恼羞成怒的二女,此时的情绪也已经是好很多啦。 可是让二女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二狗竟然突然的又搞出了这么一句,听到二狗所言的二狗,气的直接坐起来的喊说:“合适不合适的你问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这日子你是不是不想过啦?” “呵呵,不过也行,你把三十万还给我就行,天天坐人家的摩托车瞎逛,你觉得有意思吗?我拿着我的三十万能买多少辆摩托车,你特马真有意思,死不要脸的女人。” 又是爬到桌子上的二狗,说话的语气倒是轻描淡写,可他那话落到地上的后劲儿,估计都能把地砸一个坑出来,二狗说的话虽然确实是事实,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都没有给二女留面子,此时的二女哪能承受的了。 直接便甩手离开桌子的二女,走出位子却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去,这里的不管哪里都是二狗的家,此时的二女即便想离家出走,猛地一下子都不知道应该去哪个方向。 二女甩手离开桌子的动作很快,不过在二女站立着犹豫方向的时候,二凤和阿丽也已经是窜了过来,两个女人一人抓住的二女的一只胳膊以后,便是扶着二女往家里走。 一边走着阿丽还一边对二女说:“咱回屋呆着去,喝酒的事就让他们男人闹吧,咱不掺和哈?” 听到阿丽这样说,二凤也接着阿丽的茬儿的跟二女说:“阿丽说的对,咱们不和酒鬼们打交道,咱姐儿三回屋聊去。” 他们三个女人回屋的样子,二狗是一眼都没有去瞅,阿炳是只回头看了一眼,可作为一个外人的村长,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三个女人走进屋里。 “嗨嗨嗨,村长大人看够了吧?你的酒是不计划喝了是吗?” “他狗儿的不喝我喝,姐夫,给我把酒倒上。” “对,二狗这新郎官儿要是不喝,我一个外人喝也不合适吧?给二狗也倒上我就喝。” 村长的耍赖工夫还真是牛叉,村长这套太极打的可以说是借力打力,在阿炳不知不觉之间,村长竟然把二狗也快要拉下水啦。 这时候的阿炳有点犹豫,一小樽一小樽喝酒和一整碗的蒙酒是两个概念,按照二狗现在的这种状态来看,二狗的体质是喝不了快酒的,只要他再怎么喝下去,想不倒都难。 看着这样的二狗,站在二狗和村长当中间的阿炳犹豫啦。 就在阿炳犹犹豫豫的时候,本来坐着的二狗,便是猛地站起来的从桌子上拿过了酒瓶,使劲儿的摇了摇酒瓶子后,二狗便笑了一下的先给自己倒起了酒。 慢慢的的端着酒碗的二狗,晃晃悠悠的再一次走近村长的身边说:“喝吧,想喝就喝吧,今天谁不喝谁是孙子。” 刚刚说完这话的二狗,便是再一次的将一整碗的酒倒到了自己的嘴里,看二狗像是喝啤酒一样的操作,阿炳便也举起酒碗的对村长说:“来,二狗也喝啦,你村长大人要是再不喝,就实在是太不地道啦。” “你们一家人联合起来闹我,这种事情传出去有点不好听吧?” 听到村长这种滚刀肉话,气的阿炳差一点就把桌子给掀翻了,这时候的阿炳,真想一把把这个村长给掐死。 看着二狗此时也瞪着村长,阿炳便低头凑近村长的轻声说:“孙子,你把二凤搞得现在都不能再怀孕,你孙子知道我和你这是什么仇吗?今天这酒你要敢不喝,你信不信我把你废了?” “是吗?还有这事吗?呵呵,你可要想好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你敢动我一下,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个村子?” “姐夫,他说什么?这狗儿的他说什么?” 村长嘟嘟囔囔的刚跟阿炳说完,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刚刚喝完酒正在犯恶心的二狗,却是两眼通红满眼含泪的指着村长对着阿炳吼了起来。 二狗眼里的泪不是伤心的泪,二狗眼里的泪是犯恶心时呛出来的泪,也就是二狗眼里的这泪和血红的颜色,便把二狗的样子衬托的十分的吓人。 听到二狗的问话后,直起身子回头看了一眼二狗的阿炳,便是急忙拍了一下村长的肩膀的说:“没事没事,二狗没事哈,姐夫和村长开玩笑了,来来来,村长,咱喝酒。” 虽然阿炳和村长仇深似海,可是阿炳还不想让二狗掺和进他的事情里来,毕竟二狗还是要长期的在村里生活,而他自己则没有这样的顾虑。 第四二一章 茅房里的醉鬼 这一次的村长终于是端起了酒碗,不过看了一眼二狗的村长,在喝下整碗的酒之前,并没有说一句话。 阿炳是不想给二狗找事,不过村长的突然开始喝酒,其实是被二狗的眼神给吓着了,与阿炳的一切举动无关。 俗话说人与人之间打架最怕不要命的,阿炳这人一看就是理智型男人,这种男人即便斗狠起来,都不一定会有人相信或害怕,可是像二狗这样的人就不好说啦。 尤其是非常了解二狗的村长,更加是对二狗心存顾虑。 二狗这人平时很老实,可一旦要是耍起狠来,那是什么都不会顾及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还好,像此时二狗快要喝醉的时候,更加的是不能招惹,这点别人也许还不知道,但是村长的心里是非常有数的,因为他已经亲身的体验过这一点。 村长喝完酒的碗还没有落桌,阿炳便直接夺过村长的酒碗的给村长继续续上酒,皱着眉头了看了一眼酒碗的村长,这下终于是认怂啦。 让村长这种人认怂是很难的,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像村长这种手里有点权力的地头蛇,更是一般人不敢招惹的,可是二狗招惹啦。 在外人的眼里,村长就像是可以捅破天的恶霸,可是在村长自己这里,其实也是怕自己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假象会被别人识破。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也有怕的事情,当村长被二狗打破头的时候,心里怕村民们以为他不求行的村长,这才把自己的人设设定为一个大度的角色,可是这种假设的挨打不能总出现吧。 也就是因为此等的原因,现在的村长每每和二狗接触的时候,处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即便在二女面前逞强的时候,只要是二狗可能会出现,村长就会尽量的躲得远远的。 就像村长带着二女到镇上打孩子的那天,如果是原来的村长人设,看到二狗就在前面走着的时候,他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开过去,绝对不会给二狗走小路的机会,可是最终的他却是把摩托车停了下来,因为他也怕二狗发疯。 此时跟着阿炳的节奏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酒的村长,到最后便都不需要人劝的主动喝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次跟村长喝酒的阿炳,却是比七八年前的那个阿炳厉害的多,即便村长已经喝的是站都站不稳,可此刻的阿炳的样子,却还是像喝过第一碗酒的时候。 到后来的阿炳,连倒酒的活儿都被村长抢了去,喝的越来越醉的村长,那种骨子里的贱劲儿,开始淋漓尽致的突显了出来。 看着村长贱兮兮的样子,本来真的想揍村长一顿的阿炳,都感觉打这样的村长会脏了自己的手。 此时的二狗已经爬到桌子上睡了很久,阿炳和村长之间后来究竟发生过什么,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反正等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村里第一个起床遛弯儿的村民,在村里街上的一处公共茅房里,发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村长大人。 当村长大人被人们抬到家里的时候,在他那脏兮兮的身上,竟然还有努来努去的蛆虫在爬着。 村长这人常常的夜不归宿,对于村长的这种习性,村长老婆早已是习惯成自然,即便是村长三天不回家,村长夫人都不会主动的去找他。 村长夫人这样的习惯,让村长在外面有了很多自由的空间,不过如果哪一天出什么事的话,估计村长也是很迟很迟才会被人发现。 回到家以后,还是继续睡着的村长,整个人臭的都没有办法靠近。 估计是因为村长平时就不怎么尊重老婆的原因吧,这臭烘烘的村长大人,竟然没有被及时换衣服的一个人躺在一间房里又是整整一天。 等村长终于醒来的时候,浑身的燥热让村长自己知道,他开始发烧啦。 村长的发烧不是简单的着凉发烧,村长的发烧是因为头上的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告知自己的老婆说自己发烧以后,村长的老婆便给村长请来了村里的村医。 一见到村里的村医的村长,便下命令式儿的对人家医生说:“老子喝酒着凉啦,快给老子打几针感冒退烧的药。” 人家医生说要看看他的伤口,可他却死活的不让人家看,就像被别人看过他的伤口以后,别人就会笑话他被人打过一样。 其实村长脑袋上我的伤口,本来就是这位村医给他包扎的,可是估计是脑子烧糊涂了的村长,却是很固执的坚持己见。 村长都这么坚持啦,一个无权无势的村医还能怎么办。 平时常常还需要村长的权利办事的这位村医,便听从村长的安排的只给村长打了一剂普通的感冒退烧针。 就这样连续的打了好几天感冒退烧针之后,村长那近40°的发烧却是反反复复的不见好,这时候的村长,已经是烧的有点迷糊不清。 这时候更是觉得情况不对的村医,终于在村长昏睡的时候,才悄悄的把村长头上的纱布揭开看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村医的这一看村长的脑袋,差一点把当天吃的饭全部都吐了出来。 此时村长的伤口已经化脓,此时村长的伤口还不是一般的化脓,此时在村长的伤口缝儿里,连蛆虫都长了个满满当当。 在村长的伤口上,密密麻麻的爬着大大小小无数的蛆虫,看到这样的情况,村医只能是给村长把伤口清洗了一下后,便通知村长的老婆必须要尽快转院。 从二狗办酒席的那天到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 二凤一家在酒席过后的第二天,便着着急急的离开了娘家,在他们一家离开二狗家的时候,二凤和二狗爸妈的关系并没有丝毫的缓解,不过二凤一家能回来这一趟,不论是二狗二女还是二狗爸妈,心里都是非常开心的。 二凤走的时候,虽然还是一直咬死的不会再回来,可是等家里的窑洞消失出二凤一家的视野中的时候,二凤还是无声的哭啦。 二狗那天的酒一样是醒的很晚,不过因为二凤急着要走,虽然不想搭理二狗的二女,还是把二狗从炕上打了起来,也就是打二狗的这个过程,二狗那不知真假的死皮赖脸,终于还是把二女逗乐啦。 倒不是二女有多么好哄,只是二女的心里很清楚,三十万的钱已经打回到了老家,和二狗的这段婚姻,只能是这么将就下去。 既然是没有什么选择的资本,闹来闹去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清醒时候的二狗对二女还是很不错的,他们就这样一起过了三个月以后,在确认二女已经又怀孕的时候,二狗这才为了挣点奶粉钱的再一次回到了工地。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时候二狗已经是升级为爸爸的角色,二女给二狗生了一个闺女,在重男轻女的农村里,二狗竟然很喜欢他的这个闺女。 在这一年里,村长因为头部感染的原因,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变成了一个痴呆的人。 以前的村长对他的老婆是很不尊重的,现在村长活在他老婆的手里,那还能有个好吗? 也就是二狗办酒席过后的半年左右的某一天,村长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死啦。 因为村长的去世,二狗家还给村长老婆赔了几千块钱,村长老婆倒是没有再为难二狗一家,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的村长老婆,便和一个叫二飞的男人开始相好,继而又过上了那种没羞没臊的日子。 这个叫二飞的男人,恰巧和二狗是一个工程队的工友。 每次二飞到村长老婆家的时候,都会以二狗嘱托的名义到二狗家坐一坐,也就是因为二飞的这一个举动,二狗便和二飞的关系越来越好起来。 二女生下闺女之后,二狗又在家里住了大概两三个月以后,才在二女的催促下再一次的返回到工地。 又是一年过后,二女竟然又给二狗生了一个儿子,那时候的二狗可以说是儿女双全,日子过得幸福的很。 不过也就是这一年,二狗的爸妈都双双的离开了人世。 二狗的爸妈平时也没什么病,也许根本就是平时没有体检过吧。 二狗爸妈的双双离世,让二狗难过了好一阵子,如果不是二女的催促和二飞的劝说,一下子承受了双亲离世打击的二狗,根本就不想回工地干活儿。 第四二二章 竟然跟到了工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二女也是一样。 不过二女的爱美程度,相比较大多数的女人来说,就要自私很多。 二女给二狗生了两个孩子,如果这两个孩子都是母乳喂养,估计二女的女性特征就会有很大的变化,这种影响到美的变化,二女是无法接受的。 也就是因为这种原因,二女在怀孕的时候就和二狗严正声明,二女表示自己生娃要剖腹产,二女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母乳喂养。 对于这些母婴方面的知识,二狗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就连奶粉究竟有多贵,二狗也是毫不知晓,为了让二女安心养胎,也为了耳根子清静一些,二狗便将二女的这些要求统统都答应了下来。 因此,在刚刚生下闺女的时候,二女便找人收了奶。 这时候的二狗才发现,原来供养孩子吃奶粉是如此的费钱,后来又加上儿子的出生,二狗的各方面压力更是越来越大。 到他们结婚三年孩子一个一岁一个两岁的时候,二狗都不敢轻易的离开工地一天,即便是和家里有点什么事情要说,二狗一般也只是用微信解决。 以前的二狗是为了攒钱娶媳妇而不舍得花钱,现在的二狗是为了挣钱养孩子而不敢花钱,二狗现在除了变成了一家四口的摇钱树,剩下的很多事情还是照旧。 估计是有点老夫老妻的缘故吧,现在的二女很少会主动的联系二狗,二女唯一会主动联系二狗的事情,就是家里没钱了急要钱。 不但如此,二女跟二狗要钱的时间,还总恰巧是工地上发钱的时候,一切就像是二女在二狗的身上按了一个窃听器一样。 现在的二狗,平均半年回家一趟,相比起二飞见相好的次数,二狗根本就没法儿比。 每次二飞回去的时候,都会顺便的帮二狗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二飞帮二狗家做事的积极性,可比二飞在工地上干活儿有兴头多啊。 关于这些生活的点点滴滴,二狗对二飞一直是心存感谢。 不过也就是二飞的顺便,倒是给二狗省去了很多的路费,这样的事二飞倒也乐此不疲,二狗也觉得有二飞这个朋友真好。 在这段故事开篇的时候,正好是二飞从老家刚刚回到工地,回到工地后的第一件事情,二飞就是像累坏了的老猪一样,开始直挺挺的躺到铺上睡大觉。 即便是二狗殷勤的给二飞端来了开水,都打搅不了二飞想要睡觉的计划,可是紧接着有一个人的出现,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乱了这所有的一切。 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人就是村长的老婆,也就是二飞的相好。 其实村长的老婆是找不到他们的工地的,可是紧跟着二飞一路过来的村长老婆,还是丝毫不差的把二飞堵在了他们的工棚里。 “嘿嘿,村长夫人,你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啦?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村长大人,你是不是找错地方啦?” “起开吧你,绿壳乌龟蛋,二飞你个不要脸的,你给老娘起来。” 一头窜进二飞和二狗工棚的村长老婆,一进门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直接去掀二飞的被子,即便是同村的二狗跟她打招呼,这女人都是满口脏词儿的对付着。 以前的村长老婆是一个还算温柔的女人,即便村长整天的在外面乱来,二狗都从来没有听说村长的老婆闹过什么事。 就连村长的死和二狗家有一定的关系,村长老婆都没有太为难二狗一家,为此,二狗对村长老婆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可是此时此刻村长老婆那泼妇的样子,还是让二狗对她的印象打了一个折,不过即便是这样,二狗也只认为这一切的发生,估计是因为二飞和村长老婆在闹什么别扭吧。 即便是村长老婆拿绿头乌龟这种脏词骂二狗,此时还想招待老乡的二狗,也只是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的不走运,竟然撞到了村长老婆的气头上。 村长老婆的叫喊声很大,村长老婆的叫喊声不仅让二飞腾一下的坐了起来,也让其他工棚的工友们听到声儿都钻了过来。 在工地上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好不容易有个女人在工地上叫嚷,大家还不尽兴的凑个热闹吗? 就算是闻一闻异性的味道,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舒服的享受。 此时二狗他们的工棚,已经是被工友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估计从这个工棚建好以来,都没有容纳过这么多的人。 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屋里钻进来这么多人,二飞便急忙的下床塔拉上鞋子的拉着村长老婆往外走。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你狗儿的就在这里给老娘说清楚。” 村长老婆那两只腿拖住地的就不动,让二飞的脸实在是羞的没地儿搁。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工友喊了一声说:“二飞,快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大姐是你的什么亲戚啊,不会是相好的吧,哈哈哈哈...” “去去去,还嫌不够乱吗?去去去,都给老子滚出去,谁不出去我就让谁拿不到工钱。” 二飞在工地上没有什么干活儿的本事,唯一也是最有威力的本事,就是喝起酒来几乎千杯不醉,也就是这个本事,让二飞在工地上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资方的管事人正好是一个好酒之人,可包工头又是个一两酒倒,如果没有二飞的喝酒本事,工程款的结算还真就是个麻烦。 这些人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的,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吗,二飞这样的一个人,工友们又怎么敢招惹。 听到二飞的怒言后,本来只是想起个哄的大家,便都一个个灰溜溜的走出了工棚。 “二狗你还待着干嘛,你也给我出去,一点眼色也没有。” 本来二狗以为自己是二飞的哥们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应该是不需要回避的,可没有想到一脸怒气的二飞,竟然会劈头盖脸的把二狗自己也骂了一顿。 这样的二狗要是再不出去的话,就实在是没地儿搁脸啦。 “行,你早说不就对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给我快点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平时的二飞虽然也指使二狗跑个腿儿什么的,不过再怎么地,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叫骂着对待二狗,不过二狗竟然没有生气。 相比起当年拿酒瓶子砸村长脑袋的时候,现在只要是回到工地的二狗,就会不知怎么的变成一副软蛋的模样,估计还是因为钱吧。 可是,当二狗刚刚好走到工棚门口的时候,村长老婆却是‘呜呜’了几声的被二飞捂住了嘴。 “二狗,你还看什么,快给老子出去。” 第四二三章 一群奇怪的工友 按照二飞的意思,二狗灰溜溜的走出了工棚。 此时的二狗很是不理解,刚才自己已经要出工棚啦,二飞为什么还要捂住村长老婆的嘴,二狗觉得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几个人,没必要搞得如此的神神秘秘。 看到二狗也被赶出了工棚,几个好奇的工友便围了上来。 平时的二狗就是他们消遣的佐料,到了这种看热闹的时刻,他们更加是没有忘记二狗的用途。 直接跑到二狗身边的几位,在二狗都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便直接把二狗的路堵了个死死的。 “各位哥哥们这是啥意义,我这里又没什么乐子,你们围住我干什么?” 听二狗问出话来,那几个工友便几乎头一次带着乞样笑眯眯的回应说:“没啥意思没啥意思兄弟,嘿嘿,二狗,我们就是想问一下那个老女人是不是二飞的相好?” “不知道不知道,这事你们还是应该问二飞去。” “屁,你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问你还不是一样吗?” 这些人不敢惹二飞,却敢在二狗的面前说任何话,就连现在二狗不高兴的时候,他们多不会去察言观色。 这时候二狗的满脑子里,都是二飞捂着村长老婆嘴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心思和这帮人嬉闹,着急着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一个人待一会儿的二狗,除了一边挤着这些人的阻拦,继而继续想往前走的动作,剩下的便是嘟嘟喃喃说着无数个‘不知道’。 看着二狗这个样子,这些人的嘴就开始不干净起来。 有的说二狗就是二飞的狗腿子,有的说二狗的脑子有毛病,更有的直接把二狗叫成了二货,可是这时候的二狗,还是一根筋的向前走着。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围着二狗他们的工棚转悠的工友,突然便是有几个留在原地继续转悠,又有几个工友疯了似的向二狗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看这些人兴奋而又紧张的样子,他们一定是在二狗他们的工棚外面听到了什么,可是当这些人跑到二狗跟前看到二狗的时候,却又是一个个抓耳挠腮的再一次原地打转儿了起来。 其他人看这些人这样,便是终于放过二狗的又围到这些人的周围,这时候终于是解脱了的二狗,本来应该是舒心才对,可是看着这些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他的心里却是更加莫名的不安。 这时候二狗的脑子里,不知为何的又浮现出了村长老婆那被捂着嘴的样子,想着这样的画面的二狗,不由得开始用拳头使劲儿的砸着自己的脑袋。 一边砸着自己的脑袋的二狗,一边继续的向工地门口的方向走去,相比起前一会儿被大家围着的时候的前进力度,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阻拦的二狗,却好像走的并不是那么的快。 可是这样的二狗才刚刚的走出不远,包括围着二狗的那群人的所有人,却又是一溜烟儿的、再一次的、围站在了二狗的周围。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想知道的那些事。” 此时二狗跟这些人说话的样子,也开始带出了一种乞求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何就是想安静一下的二狗,即便是看着这些人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都觉得脑仁儿疼的要命。 “二狗,咱没事哈,其实...其实咱们这些人里面不少都遇到过这种事情,咱们没必要为了这些事情难过哈。” “你们说什么呢你们,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要找个地方清净清净,求求你们能不能让我出去一会儿。” 看着这些人的二狗,实在是烦死了,二狗今天的心情本来是挺好的,因为二飞已经赶回到工地,就代表他给家里捎回去的钱已经到位了。 家里人已经是收到钱,二狗的心里自然是开心的,现在二狗天天拼命干活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二女和孩子们过的好一点。 二狗家的那个村子实在是偏僻,如果将钱打到银行卡里,二女拖儿带女的到镇上取一趟,实在是费劲的要死。 即便是把银行卡绑到微信或支付宝,提取或支付都十分的不方便,因为村里还没有接来宽带,手机信号又十分的差,原来其实挺喜欢网上购物的二女,现在一提起网络的问题,就会埋怨二狗没有出息。 所以,为了不再被二女叨叨,也为了回避网络不好的话题,现在的二狗总是拜托二飞给家里捎钱, 也就是二飞开始给家里捎钱以后,二女就再也没有埋怨过二狗什么,有时候给二狗发个什么信息的二女,字里行间对二狗还是亲亲热热的。 越是在二飞捎钱这个事情里得到实惠,二狗就越是喜欢将这个重任拜托给二飞,这个操作已经是过去了好几年,二狗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可是今天村长老婆的到来,还有二飞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却是让二狗不知就里的烦躁,一切就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好啊,出去好啊,二狗你可从来没有跟兄弟们出去玩儿过,现在兄弟们和你一起出去,今天所有吃的玩儿的,都由兄弟们请你,这样总可以吧。” 一直以来二狗就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可以说从二狗跟着这个工头开始干工地到现在,他的这些工友们就没有见过二狗真正的出去玩儿过,在他们的这个包工队里,没有人不知道二狗是这样的一个人。 年轻人嘛,那有年轻人是不喜欢玩儿的,大家都知道二狗是舍不得花钱,大家也知道为了娶二女当老婆,二狗又是一掷千金,现在二狗常常让二飞给家里捎钱的事,大家也都十分的清楚,包括二狗家现在的情况,作为都是十里八乡的工友们,不少也是略知一二。 以前的二狗也常常被工友们邀请出去玩儿,不过这种情况随着二狗的回回拒绝,这样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少啦,即便是有时候也会有工友约二狗玩去,那也只是一句调侃二狗的玩笑话而已,那些工友们不会当真,二狗自己也不会当真。 可是此时工友们对二狗的邀请,可以说是他们相互认识以来最最真诚的一次,真诚的让此时的二狗都有点小感动。 至于工友们小心翼翼的暗示,习惯了被工友们取笑的二狗,根本就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不过村长老婆那被二飞捂着嘴的样子,还是在二狗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这时候的二狗突然真的想玩一玩去,可是二狗知道自己的身上根本没钱,每次给二女捎钱的时候,二狗只会给自己预留一两百块钱,这一两百块钱是二狗买劣质香烟所用,如果用这些钱请大伙儿耍去,估计是连个毛儿都不够。 但是二狗还不想让工友们请他耍,因为请客这个东西是有来有往的,二狗觉得自己没有那个闲钱常常和他们耍去。 就在二狗纠结的看着大家的时候,这群本来常常调侃二狗的工友们,却是把二狗抬起来的直接向工地外疾步而去。 第四二四章 胡言乱语中的真话 近似绑架的把二狗闹到大街上以后,此时的二狗也就不再闹腾啦。 拿出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的二狗,给大家买了几包他从来没有抽过的好烟。 在给大家散发香烟的过程中,二狗体验到了一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愉悦,这是一种给予别人的乐子,以前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二狗,又怎么会知道给予别人其实也是很有满足感的。 既然是出来玩,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大吃大喝一顿,整天的在工地食堂吃着白菜豆腐土豆的工友们,就是凭着这样的消遣来犒劳自己的肠胃。 不过他们不会去那种很大很高档的饭店,因为他们不喜欢别人看到他们时候的样子,当然他们也不愿意同样的肉菜花更多的钱去享用,他们都是一群爱吃爱喝却也算账的实用主义者,即便是坐在夜市马路牙子的地摊上,他们都能吃喝的津津有味。 吃饭自然是少不了酒的参与,如果没有酒的加持,他们会觉得什么菜都是索然无味。 平均每个人半斤左右的白酒,是他们喝酒吃饭的标配,不过在酒过三巡的时候,他们还一定会来一箱啤酒漱漱口。 哪怕是有人很讨厌他们喝过酒之后的大嗓门,可是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去在意,因为只有大吃二喝的大声喊出来,他们才会觉得畅快淋漓。 来到一家也是原来的工地人开的小馆子后,大家便不等老板安排的自顾自的招呼起了自己,这种就像是回到自己家里的感觉,能让他们体验到一种难得的归属感。 他们一般不会在同一个工地上待太久,最多一两年的时间,他们就会转场到下一个工地,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哪里都是人生的流浪,到了哪里他们都是别人眼里的过客。 干工地这么些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根的漂泊,在当地人眼里也许他们是不屑一顾的,可是他们却是毫不在乎,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靠卖力气吃饭的,那些高档的人的鄙视的眼神,他们早已是十分的习惯。 不过他们问心无愧,因为每一次离开一个工地的时候,他们都会给这座城市留下一份礼物,而一些看不起他们的当地土着,却总是在给自己的家乡抹着黑,在别人不屑于他们的同时,其实他们也在不屑着那些不知自爱的当地人。 他们总是用一颗无助而无私的心,勾画着每一座城市的新面貌,他们的砥砺前行不仅让自己的家人衣食无忧,也让他们的作品长时间的屹立在地球的各个角落。 他们很喜欢这样的成就感,虽然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他们,虽然他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社保和福利,可是他们确实是已经做到了问心无愧。 唯一让他们每每想起来就心痛的事情,就是他们再怎么努力的劳作,都赶不上房价的涨幅,也追不上彩礼的势头,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能住上自己修建的房子,他们从来不敢想能用苦力挣下一份高昂的彩礼。 二女是个奇葩的例子,其实除了二狗对二女有想法之外,工地上其他的很多适龄男青年,都对二女有所动心,可是当听到二女要三十万的彩礼才嫁的条件,却是只有二狗可以做到这一点。 不是每个年轻人都能像二狗那样节制的,玩耍本来就是人的本性,凭着节制自己的本性攒钱娶老婆,对于大多数的男人来说都是残酷的。 这估计也就是二狗和大家总是格格不入的原因吧,现在他们终于是坐到了一样的桌子上,除了正常的吃饭喝酒给他们带来的愉悦之外,对二狗的征服其实也是他们并没有细品出来的开心。 因为二狗输了,事实证明二狗是错的,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想呢?就像一个已经有点喝醉酒的工友说的,把老婆娶回家却不守着,那就是给别人娶的媳妇。 这个酒醉的工友的话,其实是说给二狗听的,可是直到此时的二狗,却还是不开窍的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突然变的和谐了起来。 即便人在正常的时候,都很难管住自己的嘴,何况是喝上几瓶马尿的时候。 本来突然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大家,以为二狗的不开心和他们知晓的事情有关,本来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的让二狗难过和难堪,可是总是觉得现在的二狗的遭遇,恰巧和自己有着同样经历的一些工友们,便是在酒后和二狗惺惺相惜起来。 可是这时候的二狗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就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总是和二狗形不成共鸣的一些工友们,便是越来越直白的跟二狗说了起来。 “二狗,你怎么就点不透呢?” “点不透什么,喝酒喝酒,什么点透点不透的,咱们出来是喝酒来的,咱们不是出来点豆豆的。” 此时的二狗也已经喝了很多的酒,此时说起话来的二狗,也不再和大家对着干啦,此时在二狗的脑子里,更是不再有村长老婆捂嘴的画面出现啦。 这样的结果让二狗很舒服,而这种舒服,二狗知道是酒带给他的,所以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吝啬酒肉穿肠过的乱花钱。 “哎,二狗呀,兄弟跟你说,你多久没有回家看看啦?” “多久,多...久,半年多了吧,怎么啦,回家干什么?挣不下老婆孩子花的钱,回家那好意思见他们,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好意思。” 说到这里的二狗,脑子里一下就想起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同时也想到了不知为何越来越年轻貌美的二女,这时候的二狗,可谓是幸福感爆棚。 “二狗啊,养家糊口当然是没有错,可是...可是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要多一个心眼儿的,你知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知道,你都说这么明白啦,我怎么能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啰嗦,你不就是怕家里的老婆守不住对吧?” 二狗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直把所有的工友们都吓了一跳,二狗能把这种事说的如此轻松,他们实在是佩服的要死。 说是佩服,其实更是想不通。 可是二狗真的是不在乎吗? 当然不是,此时的二狗只是在说风凉话而已,此时的二狗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此时的二狗只是不相信二女会再一次的背叛自己而已。 因为对于背叛这件事情,村长死啦,二女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啦,这么多的教训,二狗不相信二女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对呀,二飞的相好都找过来啦,你还在这里跟我们装糊涂。” “她找二飞管我什么事?” “她找二飞就是因为你老婆,也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看出你很难过,我们也亲耳听到二飞的相好这样说过,二狗啊,你明天还是快回家看看吧。” 第四二五章 红房子 此时的人们,虽然说话越来越糊里糊涂,可是说话的内容却是越来越清晰。 起先的工友们只是暗示,可是在看到怎么都点不透二狗的时候,话里话外便说的越来越直白。 然而,当听到大家再不能直白的暗示之后,二狗却是淡然一笑。 笑过之后的二狗,便是继续的举起酒杯跟大家喝酒,说是喝酒,其实此时的二狗已经算是狂饮啦。 看到二狗这样的变化,即便是此时的二狗并没有再表现出难过,也没有说出任何的一句愤怒的话,可是此时比较清醒的几个工友,却是不再多说关于二飞或是村长老婆的什么事。 哪怕是那几个喝醉酒的工友还想要乱说什么,可是剩下的清醒的那几个工友,却是急忙的制止着他们的行为和言语。 大家就这么顺从着二狗的意的喝着酒,和二狗其实已经认识了很久的这些工友,是第一次这么顺着二狗的意的做着某件事情。 吃饱喝足之后,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都会去距离他们最近的城中村溜达。 他们喜欢那里,因为那里的小巷子里有很多的红房子,那些亮着粉红色颜色灯光的红房子里面,有着每个男人都喜欢的娱乐活动。 当然男人的娱乐活动是分三六九等的,虽然他们只能去得起这种类似于街边摊的地方,可是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些红房子里的女人,虽然不喜欢这些人脏兮兮的样子,可是为了其实也是脏兮兮的票子,她们认了也忍了。 在面对这些工地人的时候,她们一样是笑的很开心,她们一样是服务的很周到,虽然她们的外在表现和内在心态不符,可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也一点都不会影响他们和她们的相互交错。 唯一让大家觉得和以往不同的是,好不容易有了第一次和大家出来玩耍的二狗,今天却是比任何人都更主动的进行着很多的服务项目,二狗的反常和主动,让今天答应请客的工友既紧张又担心。 这个说好请二狗客的工友,在紧张他的钞票的超计划流出,这个说好请二狗客的工友,在担心这样的二狗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不过即便是这样,二狗想要做什么服务,他还是没有说什么的都是主动付钱。 在二狗能拿出三十万娶二女的时候,这些工友们都是嫉妒二狗的,即便是他们和二狗挣得一样的钱,可他们还是很讨厌二狗的荷包比他们足。 在二狗成家过起了和他们不一样的日子的时候,这些工友们一样是很嫉妒二狗的,即便他们的钱只是因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没有攒下,可他们还是看不惯二狗过的比自己好。 而此时这些工友们看到二狗不再是原来的二狗的时候,虽然外在的表情里都有同情二狗的神态,可内心深处的他们却是愉悦的。 他们的愉悦来自于对比,他们的愉悦来自于胜利,因为最终的结果证明他们胜利啦。 他们的胜利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没有像二狗一样选择二女,此时的他们觉得自己比二狗强,因为他们成功的规避了灾祸,从而让当下的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没有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 今天的二狗玩儿的很嗨,大家陪着二狗也玩儿的很嗨,没有人再提过二飞和村长媳妇的事情,二狗更是没有提过任何令他不开心的事情,这样的他们,一直玩儿到了深夜。 回到工棚的他们,本来是想去二飞的工棚看看去的,可是他们没有那个胆量,他们不敢招惹二飞,他们怕二飞生气以后会真的影响他们的收入,不过所幸他们还有留守的一部分工友。 这部分留守的工友,让他们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这部分留守的工友告诉他们,二飞在他们离开工地后不久,便带着那个女人走了,看样子二飞和那个女人很是亲密,一点都不像刚刚吵过架的样子。 大家知道那个女人当然是指村长老婆,可是大家想不通二飞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也就是一顿饭的工夫,大家不知道二飞怎么能让一个千里迢迢找上门来找事的女人,一下子就转变了思想和忘记了初衷。 此时在大家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很佩服二飞的。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其实都希望自己能做到在外面彩旗飘飘,在家里红旗不倒。 可是这是一个技术活儿,有的人有贼心没贼胆,有的人有贼胆却是没有贼本事,像二飞这样的男人的很多行为,即便是表面上大家都在嗤之以鼻,可在大家的内心深处,却是羡慕的要死。 就像二飞只凭着能喝酒就不需要好好干活儿一样,心里羡慕二飞的天赋异禀的大家,表面上却都是私下指责别人的谦谦君子。 本来二狗是不想回工棚的,可是听到二飞并不在工棚里的时候,他便还是辞别大家的回到了自己的工棚里。 躺在自己的铺上闻着工棚里今天才有的淡淡的女人香,二狗突然觉得自己住着的工棚并不是工棚,此时的二狗突然有一种错觉,此时的二狗突然感觉自己还在那间红房子里。 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的二狗,看到自己的世界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在那用红色渲染和装饰的空间里,二狗感觉到了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轻松。 等二狗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发现二飞已在铺上呼呼大睡着,工棚里没有看到村长老婆的影子。 这时候的二狗已经酒醒,二狗这次的酒醒的很快,最起码比在老家喝的酒醒的要快很多,不仅如此,今天的二狗还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头疼,相比于没有喝过酒的那些工地日子,二狗觉得此时自己的脑子好像要更加轻快。 一直以来的二狗,起床后是从来不打搅还睡着的二飞的,二狗知道二飞是可以不去上工的,今天一样也是如此。 洗罢脸后的二狗,拿着工具便上工去了。 二狗在工地上干活儿的地方,虽然站的很高很慌,但是看得很远很美,地面上的工棚此时在二狗的眼里,看上去就像是一间间小小的狗窝一样。 平时干着活儿的二狗是不走神的,可是今天看着地面上的一切的二狗,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走神了。 就在二狗发着愣怔的看着地面上的时候,此时在工地的进口处突然出现了一辆警车,警车在工地门口的保安处停了一下后,便慢慢的跟着小跑在前面的保安来到了工棚门口。 不知道这些警察是来干什么的二狗,只看见那些警察先是在工棚门口的四周查看了一下后,便一拥而上的冲进了工棚。 第四二六章 二飞出事 二狗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站在高处作业的二狗,紧张的差一点从上面踩脱脚。 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些警察便从工棚里涌了出来,不过从工棚里出来的,又多了一个穿着秋裤的二飞。 二飞的脑袋是被黑布袋套着的,不过和二飞很熟悉的二狗,还是一眼就猜到了那个带着黑布袋的人就是二飞。 有两个警察把二飞带到警车上后,剩下没有上车的另外两个警察,便又是询问起了保安什么。 二狗只看见那保安连着点过几次头之后,便急急忙忙掏出手机的打起了电话。 那保安的电话打完后没有几分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包工头,便是护着头上的安全帽的跑到了警察的跟前。 又是不知道包工头和警察之间说过什么之后,二狗只看见包工头在向着他这边空中的方向指着,一边指着二狗这边空中的方向,包工头还一边跟警察继续的说着什么。 接着后的包工头,便是拿出了对讲机的叫唤了起来,至于包工头此时正在叫唤什么,二狗是不可能听到的。 此时的二狗只知道包工头的对讲机刚刚放下,二狗他们的小组长便喊起了他的名字。 “二狗,你下去一下,头儿找你,好像...反正你赶紧下去一下。” “哦,我...我知道了。” 虽然二狗不知道此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有警察登门,又看到二飞还被押上了警车,这样看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此时一边胡思乱想着的二狗,先是跟小组长打了一个招呼后,便是一边向工程电梯处跑去。 人在慌乱的时候,最是容易发生意外。 就在二狗向电梯方向跑着的时候,二狗脚下水泥地上露出来的一根钢筋段,一下子就把二狗绊倒在地。 工地上的环境很复杂,一不小心便会伤到自个儿,此时被绊倒在地的二狗,急忙的便是爬了起来。 可是爬起来后的二狗才发现,自己的腿肚子上已经被那一截子钢筋划出了一个口子,此时在二狗的腿肚子和裤腿子上,满满的都是伤口里涌出来的血液。 看着这样的二狗,小组长便急忙的一边向二狗跑去,一边按下对讲机想说着什么。 “组长,我没事,我自己可以下去,你去忙你的吧。” 还没有等小组长走近,二狗便自己先爬了起来。 看了一眼自己那混着泥土、水泥和血液等污浊的小腿,二狗却是还想着继续向电梯的方向走下去。 可即便是二狗这么说了,那个小组长还是把此时的情况在对讲机里讲了一遍。 其实已经讲过对讲机的小组长,与此同时又是蹲到了二狗的身边,看了一眼二狗的伤口后,这个小组长这才又对着对讲机说:“没事没事,还不至于太要紧,我还是先把他送下去吧。” 此时一边讲着对讲机的那个小组长,已经是一边起身的把二狗扶直了站好,刚刚把二狗扶住的小组长,随手又跟近前的几个工友招了一下手,理解到小组长的意思的那几个工友,急忙便与小组长围着和扶着二狗的向工程电梯走去。 等他们来到工棚旁的警察面前的时候,二狗伤腿上的血污已经是干结了一些,看了一眼二狗的腿的那位警察,便是又上下大量了一下二狗的问说:“你怎么回事,你这伤是刚刚磕着的?” “没事,警察同志,二飞究竟怎么啦?” “什么二飞究竟怎么啦,你这伤是刚刚磕着的?” “嗯嗯,刚刚着急下来的时候磕着的,二飞究竟是怎么啦?” “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嗯,我刚才在塔吊那边,不是正好站得高看得远嘛,二飞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二狗那连续的话倒是问完啦,可是警察同志却并没有直接回应他,只见警察同志跟他身边的包工头说了一句‘先带他包扎一下去吧’后,便又是看了二狗一眼的上车离开啦。 工地上有人被抓走的事情,不一会儿便传遍了工地的每一个角落,这时候的工棚附近,已经是陆陆续续的围过来很多的工友,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询问着身边的人,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包工头,最是怕工地上搞出什么乱子来,看到工人们都不干活儿的围在工棚这里,包工头便大声的驱赶着所有人。 此时一边驱赶着所有人的包工头,又是一边拽住了几个站在他跟前的工人说:“你们带着二狗出去包扎一下,包扎完后直接把他送到**队,警察要找他了解点情况。” “行,老大,究竟发生什么事啦,二飞这人确实是不怎么爱干活儿,可他好像也不是那种干坏事的人吧?” “他是不是坏人你说了算吗?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整天逼逼叨叨的像个什么样子?” 被训了一顿后,包工头跟前的那几个工友便不再吭气啦,可是看着二狗被好几个工人扶着,那几个工人便又说:“老大,让他们去吧,你看他们都已经扶上啦。” 此时一边摸搓着自己的口袋的工人,一边有点尴尬的把包工头派给他们的活计推给了别人,听到这几个工人这么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的包工头,便对着一直扶着二狗的几个工友说:“那就你们带他去包扎吧,记得包扎好把他送到**队。” “老大,那...那钱...钱你是不是先给我们,我们几个身上都没钱。” “二狗一定有,三十万彩礼娶老婆都可以,包扎伤口的这点钱能没有?一天到晚的给老子搞事,现在搞出事来了吧。” 包工头没好气的跟大家说完后,便随手从口袋里摸出几百块钱的丢给了大家。 就在大家准备要捡钱的时候,已经是走出几步的包工头,突然又是止步回头疑惑的对二狗说:“你和二飞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老大,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二飞究竟怎么啦,我怎么能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听到二狗回应的包工头,便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继续说道:“昨天你们见过有一个女人找过二飞是吧?” “见过见过,我们都见过,老女人啦,不过...嘿嘿。” “嘿嘿嘿嘿,你们嘿嘿什么,她死啦,她在宾馆里被人掐死啦,你们都给我消停着点儿吧,还有二狗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的跟人家警察说,别给自己找那些不自在。” 跟大家说完后,包工头便低着头走开啦,这时候听到这样爆炸新闻的大家,早已是开始交头接耳前后左右叨叨了起来。 不过二狗没有参与这种叨叨,此时已经没有人扶着的二狗,本来想要蹲下身子歇一会儿来着,可是想要试着蹲下的他,却是被腿肚子上的刺痛提醒了个实在。 “咝...活该。” “二狗?你...你怎么啦?谁活该?” 第四二七章 假想和伪装 二狗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骂自己,可是二狗不想跟别人解释什么。 也只是给别人随便的回应了一句‘没事’之后,此时的二狗便开始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和不少人看热闹的表情一样明媚,可是这样的好天气,却在二狗的眼里是一种刺眼的感觉。 掏出香烟、点燃香烟、仰着头看着天吐着烟圈的二狗,木然的表情让他和其他的所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便是昨天晚上才和工友们玩耍了大半夜,即便是终于体验到了有朋友的愉悦和畅快,可是此时的二狗还是觉得自己十分孤独,也与这里的任何人和事格格不入。 终于在二狗连续的抽完两根香烟之后,那几个被包工头安排带着二狗去包扎伤口的工人,才在纷纷扰扰熙熙攘攘的猜测争论人群中依依不舍的挪了出来。 他们倒不是不管二狗,只是看着二狗也没什么大事,此时的他们更想满足一些好奇心罢了。 工地上的工人见惯了小伤小痛磕磕碰碰,才不会想现实中的人们一样见到一点伤碰就咋咋呼呼的。 看着工友们终于是想起了自己,二狗便慢慢的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以好随时等待着工友们说出带他去包扎的话。 二狗也不是在乎这种小伤小痛的人,只不过这个时候对事态理不清头绪的二狗,总是觉得有人守在自己的身边要舒坦一点,哪怕这些人是虚情假意也毫无所谓。 不过二狗是不会把这种想法写在脸上的,骨子里的二狗,其实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很重且性格特别倔强的人,这样的二狗,即便是让自己受再多的苦,也不会轻易的在人前低头,平常在人前傻傻愣愣的二狗,其实是掩盖真实的他的一种假想和伪装而已。 终于是被工友带到医院的二狗,并没有再看到昨天晚上对他关怀备至的工友模样。 虽然在这些工友里边,好几个都是昨天晚上和二狗一起喝酒的工人,可是没有了酒精的加持和此时宿酒已醒的他们之间,还是像原来一样的那么寡淡。 不过这并不代表二狗就没有人搭理,虽然工友们对二狗的伤情和心情关心的很少,却是对二飞被警察带走是否和二狗也有关系很感兴趣。 村长的老婆死了,虽然工友们并不了解这个女人,可被这种身边的死亡事件滋扰着心灵的这帮工友们,却总是想通过知道更多的信息,来给自己增加一点其实无关于他们的安全感。 显然二狗就是这种信息索取的最重要的一个渠道,刚刚知道身边发生死亡事件的那帮工友们,之所以没有像昨天一样毫无节制的缠着二狗问这问那,只是因为在那种突然降临的恐惧笼罩下的他们,对每个和二飞和村长老婆有关的人和事,都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会儿他们不敢过多的打搅二狗,可是此时已经离开工棚来到医院的他们,对二狗的小伤其实也看不到眼里的他们,那种恐惧和紧张的情绪,已经随着地点的转换而慢慢的平息了一些,这时候的他们,这才有了在二狗的身上窥视索取信息的勇气。 医生给二狗冲洗过伤口后,便将二狗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二狗的伤口是不需要缝针的,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后,二狗好像觉得缝不缝针的都无所谓,可是他的工友们却很开心。 二狗的工友们从心底里并不是开心二狗的伤没事,而是开心他们索取信息的渠道没事。 包工头给了二狗的工友们估计有五百块钱,刚才包扎伤口用了大概二百块钱,手里拿着剩下的三几百块钱的工友们,便给二狗买了一大堆的零食。 这些零食的很多样式和品种,都是二狗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甚至见过的,工友们之所以给二狗买这些零食,外在的意思是让二狗到了局子里当零嘴儿吃。 可是他们有此举动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感动二狗来获取他们想要的信息,目前他们想要或想知道的东西,自然是关于村长老婆突然死亡的相关信息。 看着一大袋子在二狗看来应该是小孩子才吃的零食,此时本来就可以自己走路的二狗,便是轻轻的甩开大家的搀扶的说:“哥哥们,我...你们还是送我去局子里吧,人家一定都等着了,这些吃的东西你们拿着吃吧,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二狗拿着,二狗二狗你拿着,谁知道里面让不让吃饭,拿着点儿吃的总归不是坏事,不过你也不用着急进去,这都中午啦,咱找个地方...” “哥哥,不好意思,打断你话啦,不过...人家警察是找我了解情况的,又不是怀疑我怎么怎么样,你们一上午一个个的鬼鬼祟祟的,就像我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一样。” “没有没有,我们哪能那样想,这不...这不大伙儿都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嘛,大伙儿的心里都没底,大伙儿就是想让哥们儿给我们见见底,这事应该不是你干的哈?那个女人不是说二飞和你老...” “滚,这种事情你们可不能乱说啊,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找见那种地方,去去去,都回去,都不要跟着我啊。” 听到自己的工友们竟然怀疑自己,听到自己的工友们差一点说出他最不想去听的事,二狗便突然的着急了起来,一边跟大家很是急躁的解释着的二狗,一边就要自己去局子里赴约。 此时转身准备离开的二狗,本来以为大家会缠着他不让他一个人走,继而会主动而殷勤去送他到局子里,没有想到等二狗真的走出了大家的圈子,大家却只是看着他离开的样子跟他客气的说:“那你自己小心着点儿啊。” 此时已经快要走到急诊大楼转门的二狗,本来已经是准备好对应大家拦着他的举动,可是此时准备好再一次拒绝大家送他的二狗,却是并没有等来他设想会看到和发生的情形。 听到大家的客气话之后,二狗便背着大家点了点头的、很是落寞的、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急诊大楼的转门。 本来大家即便是不去送二狗到局子里,那也应该是顺路的把二狗送到医院门口,可是站在医院大厅里看着二狗离开的大家,却是站在原地暂时的没有再动。 已经走到医院大门口的二狗,回头看了一眼急诊大楼的转门之后,便是一股子心酸的涌上了心头。 其实现在的二狗不需要任何人再暗示,因为此时此刻的二狗,突然已经大概的理清楚了思路。 有些事情可能暂时还没有证据,但是人的感知能力有时候是很准的,工友们的暗示二狗不想去听,但此时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四二八章 又见到那个广告 对于这座城市的路线,二狗是不熟悉的,这时候的二狗,只能是打车去找警察让他去的地点。 在去目的地的时候,坐在出租车里的二狗,突然在街道边的一处大楼led屏上,看到了当年在网上咨询过的那家亲子鉴定中心的广告。 都过去大概三年啦,那家叫ty亲子鉴定中心的logo,二狗都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此时的二狗,急忙的便把广告上的地址和电话用手机拍了下来。 二狗看到广告后的举动,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的激动,又像是看到神一样的禁不住召唤。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坐在出租车里的二狗,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坐立不安了起来。 不停的装起手机又掏出手机来看的二狗,也不知道是心情激动还是看到什么希望的悸动,总之,那条刚才他记录下来的信息,让此时二狗的心情实在难以平静。 来到警察指定的地点后,心里本来是很紧张的二狗,在看到那个地方专有的颜色和字体后,此时的二狗却是顾不的去紧张。 “嗨嗨嗨,你找谁,这里怎么能不打招呼的随便进。” 即便是走进警察指定的地方的时候,此时的二狗都在低头专心的看着手机,这样的二狗,根本没有去想其他,更是没有考虑正常进局子里办事的流程。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那个...那个...就是有个凶杀案...,就是有位警察同志需要我过来一下。” “哦,这样啊,那你是哪里来的,我跟里面打个电话先问一下。” “***公司的工地,是被带走的二飞的工友,他们应该是了解到我和二飞之间的一些情况啦。” “知道了,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么多,你等等。” 接待二狗的人员询问过二狗后,便走进里间的打起了电话,二狗听不到那个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说什么,不过他能看到那个人一直在点头。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以后,那个工作人员便带着二狗上了顶楼,顶楼的楼道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少,即便是走路的时候,二狗都能听到自己脚步声的回音。 本来是一直想着那个广告的二狗,此时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脑子里自然也就不敢再想其他。 终于开始有了很正常的紧张感觉的二狗,被那个工作人员带到了一间没有人的单间,给二狗安顿了一杯水之后,那个工作人员便嘱咐二狗稍等片刻。 在这种不熟悉且又是谁也不愿意来的地方,一个人待着的二狗,此时已经不只是紧张那么简单。 这间房间一点都不热,可是随口的喝了一口水的二狗,却是在一瞬间热的满头大汗。 “包扎过了?” “嗯,二飞...?” “你先不要问二飞,二飞在拘押期间是不能见你的,说说吧,二飞和你之间...还有死者和你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还有二飞和你老婆之间的事情你都知道吗?或者说二飞是不是在往你的身上泼脏水,你们几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 那位在工地上和二狗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官,在进来这间房子以后还没有一分钟的时间里,便给二狗问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其中一些很尖锐的问题,还是二狗最忌讳别人说或问的问题,这时候的二狗,竟然浑身燥热的干结了脸上的汗。 理了理头绪的二狗,便给警察同志讲述了关于二飞、村长老婆和他之间的关系,在二狗断断续续的讲述里边,自然会提及到过去的很多事情。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和村长的关系应该是不好吧?” “后来他不是病了嘛,再后来他不是又死了嘛,再说我一般都不再村里,和他也就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了。” 在此时的二狗看来,这位警官都不像是在了解情况,倒更像是在查他二狗的户口。 接下来的这位警官,还确实是东拉西扯的问着二狗一些相互不关联的事情,问的此时的二狗都有点神经质。 就在二狗被问的头疼的要命的时候,那位警官突然又是旧事重提的问二狗说:“你老婆和二飞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情你了解吗?” 前一会儿警官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二狗在讲述中并没有提及,此时又听到警官问出这个问题来,二狗便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警官,这个问题和村长老婆的死有关系吗?”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你就如实给我们提供一些情况就可以。” “什么叫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凡是跟本案相关的线索,每个公民都有配合我们工作的义务。”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呵呵,如果你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那你应该是直接说没有关系才对,你根本没必要用不知道这样的词汇来敷衍我,行了,我也不问你啦,这样的问题知道你也很为难,今天我们会直接去你老家,我们会当面跟你老婆二女确认一些事情。” 此时的二狗晕死啦,这样一来不是全村人都知道他家的丑事了吗?此时的二狗都快要气死啦。 不过此时的二狗还想,既然警官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那关于他老婆二女和二飞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就是二飞交代出来的。 本来二狗已经是认定后院儿大概率是起火啦,可是手里没有证据的二狗,内心的深处还是存在着一种侥幸心理,可是现在警官都这样追问了,二狗也就只能彻底的选择相信。 既然在二狗这里已经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那前来提供线索的二狗就不需要再待在这里。 二狗是可以走了,但警官的工作距离结束还早。 因为哪怕此时的二飞已经是供认不讳,可一些线索的细节还是需要专人去证实,这是绝对不可少的环节。 只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对二飞提起公诉,二飞的案子才算是有一个暂时的了结,警官之所以把工作做得如此细致,只是为了避免案子本身会有冤假的情况发生。 不过警官接下来需要干什么,二狗是一点都不关心,其实也不需要他去关心,即便他很关心又有什么用呢?此时的二狗甚至不想关心二飞的情况。 连续的关于二女不忠的刺激,让此时的二狗只想证明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儿子,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 想到村长去世以后的那段时间,二飞总是请假回家。 想到从村长去世以后直到现在,二飞就更加频繁的请假回家。 想到二飞对他家里的事情总是很热心,想到村长老婆死前被二飞捂着嘴的样子,走在街上的二狗,即便是天气很热,浑身都是冰凉冰凉的。 以前的二狗觉得,二飞之所以总是请假回家,只是为了多和村长的老婆接触,可是现在的二狗觉得,一切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此时的二狗,即便是脑子里浮现出自己儿子的样子,他首先感觉到的都不是惦记,而是一种对儿子很腻歪的不顺眼。 第四二九章 孩子竟然不认识爸爸 二狗突然想要回家,那个在二狗的梦里里常常出现的家,已经有最少半年没有回去过了。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二狗的心里就开始迫不及待。 此时二狗的那种迫不及待,脑子里的概念不是对谁的思念,而是一种说不上来感觉的烦躁驱使。 急急忙忙打了一个车以后,二狗便心情杂乱的向车站赶去。 等他到了车站的时候,恰巧的有一趟一个小时以后可以回家的列车,这样的恰好,使二狗的心情多少好了一点。 不过等排了十几分钟的队的二狗,终于是挤到售票窗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连买一张回家的车票的钱都没有。 当售票窗口的工作人员将二狗撵开的时候,五味杂陈的滋味让二狗一下子绝望到了极点,直接蹲在售票窗口的一侧的二狗,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地上游窜的蚂蚁,这时候的二狗,突然觉得自己活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后面排着队的人群,有一多半的人在注视和窃窃私语着二狗,以前的二狗是一个受不了别人注视和刻意注意的人,可是此时的二狗在面对此等的情形时,却是置若罔闻、不屑一顾、毫不在乎。 看着蚂蚁拖着一块比自身大几十上百倍的食物,在艰难的向前行进着的时候,一股惺惺相惜的心情涌上心头的二狗,便是拿起一根细细的笤帚棍儿,轻轻的扒拉着蚂蚁走了很远的路。 也许这时候的蚂蚁会很害怕二狗这样的操作,也许这时候的蚂蚁以为是有什么天灾发生,可是有此操作的二狗的初衷,却是想让蚂蚁活的轻松一点。 估计是以为有天灾人祸发生的蚂蚁,丢掉肩上的食物便独自逃命去啦,最后只留下看着远去的蚂蚁的二狗,一个人蹲在原地默默的发呆。 买车票的钱数大概是三十多块,这时候发着呆的二狗,不知怎么就灵机一动的有了一个想法。 这样的二狗,急忙拿出手机先打开微信后又打开支付宝,继而在两边支付软件的零钱和银行卡里面,来回的倒腾出了四十多块钱。 看到终于倒腾来的四十多块钱,最后都入到其中一个支付软件的零钱里时,猛的站起身来的二狗,便是激动的挤了一下排队里的第一个人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排到我了的,可我没找见钱,票也没买上。” 二狗的话是说出去啦,可是却并没有人搭理他,这时候的二狗很是尴尬和着急。 “嗨,你去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售票口的工作人员说话啦。 “我回,我要一张最近回的票,麻烦你...” “以后记住准备好钱再排队,也没有几个钱,你这么磨磨唧唧的会耽误别人赶路。” 看到二狗扫过钱之后,那个售票工作人员便是一边给二狗出票,一边顺便的跟二狗叨叨了几句。 售票工作人员说话的腔调其实并不友善,可是售票工作人员帮他的举动,却让终于能买到票的二狗感激不已。 对着窗口的工作人员弯腰点头鞠躬的千恩万谢之后,二狗这才急急忙忙的朝进站口的方向跑去,售票员给二狗打的是半个多小时以后开的车次,这期间虽然是闹了一点小插曲的二狗,最终还是赶上了回家的列车。~ 一路上风雨无阻的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刚刚跨进院子的二狗,首先便看到了他那可爱的一对儿女。 此时三岁多的姐姐,正在带着两岁左右的弟弟玩耍,看到二狗从院门走了进来,两个孩子竟然都没有搭理他,不但如此,盯着二狗看了好一会儿的姐姐,还急忙的拉着弟弟的手小跑进了窑洞里。 显然有半年多没有回家的二狗,已经错过了姐姐和弟弟识人的最佳成长过程,两个孩子估计是都没有认出二狗就是他们的爸爸。 即便他们都能够看出二狗这个人有点熟悉,可他们也不敢确定二狗这个人是否安全,在他们幼小的世界里觉得,估计只有每时每刻陪伴他们的人,才是他们认为最亲他们的人。 就在姐弟俩拉着手快要走进窑洞的时候,弟弟突然转头看着二狗呀呀不清的说:“爸爸、爸爸。” 哇塞,这时候的二狗听到这一声爸爸以后,心情甭提有多激动啦,即便是带着情绪回来家里的二狗,在第一次听到孩子这样叫自己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两岁左右的孩子,应该是可以牙牙学语的叫爸爸的,可是爸爸这个称呼叫出来,是不是孩子由情而动的表现,实在是很难说。 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二狗便是急忙的追上去想要抱一下孩子,可就在这个时候,姐姐却是急忙的抱住弟弟钻进了屋子里。 按道理来说,姐姐的年龄要大一点,见二狗的次数也相对要更多一些,可是一边抱着弟弟钻进窑洞的姐姐,却是一边说:“爸爸刚刚走好不好,不要乱叫,小心坏人把你卖了。” 姐姐的口齿也并不是很清晰,可是姐姐那保护弟弟的样子,却真真实实的让二狗感觉到了疏远甚至是陌生。 明明二狗半年多都没有回家,可是姐姐却说爸爸才刚走,姐姐童言无忌的话,让此时的二狗浮想联翩。 两个孩子刚刚的钻进窑洞里,二女便快步的跨出了窑洞,当二女看到二狗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冷冷的说:“不好好的在外面挣钱,这不年不节的回来干啥?” “回来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家里还能多出钱来?看你回来把孩子吓得。” 丢下这么几句话就又回头走进窑洞里的二女,虽然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可是对二狗的态度已经是大不如前。 已经是有半年多没见面的两夫妻,竟然没有一点小别胜新婚的热情,也许现在的二女已经变得很含蓄腼腆了吧。 听到二女这样的话,并没有搭理二女的二狗,便是先去他爸妈住过的窑洞里转悠去啦。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突然急慌慌的从他爸妈窑洞里快步走出来的二狗,张口就在院子大声的喊说:“我爸妈的牌位去哪里啦?” “鬼哭狼嚎的干什么,什么你爸妈的...,在东窑日的格拉里放着呢,家里有小孩子,摆两个牌位还不吓着孩子,你清清闲闲的在外面逍遥快活,哪知道家里的孩子怕什么?” 听到二女把他爸妈的牌位放到了杂物间的格拉里,二狗的心突然好痛,这时候在原地蹲下身子的二狗,便是一边拿出香烟点燃,一边瞪着眼看着东窑洞的门说:“怎么就能吓着孩子啦,孩子懂个屁,我看是你害怕了吧。” 其实二狗的心里是想现在就把爸妈的牌位拿出来的,可是已经是气急败坏了的二狗,突然觉得有些东西爸妈看不见也很好。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二狗和二女僵持着的时候,二狗家的门突然有人在敲,这时候的二狗,不知为何竟然紧张了一下。 第四三零章 家里来客 “开门去呀,你脑子进水啦?” 听到有人敲门,二女就像是和二狗有深仇大恨一样,丢出来的话也是冷的刺骨。 二女如此的不讲究,让此时的二狗更加痛苦,结婚以后的二狗,二女说什么便是什么,此时的二狗,却像没有听到二女的话一样,还是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二狗没有反应,二女便是瞪了二狗一眼的向大门走去,在二女的身子和二狗的身子交错的时候,二女还停了一下的好像要踢二狗一脚来着,可是再一次响起的敲门声,还是催着二女继续的又向大门走去。 “二女,开门。” “听见啦听见啦,连续的敲,有病啊?” 随着敲门声又响起的,是一个男人的叫喊声,此时的二女和二狗都应该能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村长的声音,不过此村长并非已经去世的彼村长,此村长是彼村长的下一任。 听到是村里的一把手在敲门,二女竟然敢这样的不客气,实在是佩服二女的勇气。 听到这所有的声音的二狗,硬是原地蹲着的没有动弹,当二狗听到院子的门被推开的时候,他还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推开门的一个缝儿的二女,开口便喊道:“要死呀你,敲,怎么了这是?” “没事,cj同志过来跟你了解点情况。” “了解情况?怎怎么我家那货在外面捅什么篓子啦?我可不知道他干什么啦啊,他才刚刚的回来。” “二狗回来了?那啥,能不能先让我们的同志进屋里说话,这站在门口像个什么样子。” “进来呀,我我又不是不让你们进来,咋啦这是,怪吓人的,院子里自己找板凳坐吧。” 把新村长和cj同志甩着脸子让进院门之后,二女又跟进院子里的对二狗说:“给他们拿凳子啊,还蹲在那儿干啥?都是你招来的烂事。” 二女的话刚刚说完,新村长也对二狗说:“没事没事,你该蹲蹲着,同志们是找二女了解点情况。” “跟我了解情况?我又没有干坏事,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二女回应新村长的话刚刚说完,这时候慢慢站起身子来的二狗,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家,新村长二狗肯定是认识的,不过进门来的两位同志,二狗却是第一次见。 也就是二狗看到两位不认识的同志后,便突然像是来了精神一样的到处找凳子,等包括二女的大家都坐好后,身边放着凳子的二狗,却是傻呵呵的站在地上看着大家。 “二狗,今天回来?” “嗯,刚刚进门。” “那你也坐下听着吧,同志们找二女了解点情况,你还是坐下听吧。” “不用坐下,我习惯站着。” “坐下吧,干什么了这是,说来说去她还是你老婆,坐下。” 看二狗死活不愿意坐下,新村长便站起来的把二狗按到身边的凳子上,这时候一直瞪着二狗的二女,看二狗那扭扭捏捏的样子,便是没好气的说:“不知好歹的东西,钱钱挣不回来几个,捅娄子倒是学会啦。” “二女,怎么跟二狗说话呢,是你捅娄子啦,还说人家二狗,哎,还是让同志们问你吧,你你你你一天天的就不让人省心,同志们,这个女的就是二女,刚才死活不坐的那个是二狗,他二女的丈夫。” 点了点头的两位同志,看村长已经将局面安顿好,便微笑的对大家说:“二狗我们其他的同志已经问过啦,我们两个是专程来找二女了解一些情况的,二女,关于二飞将杀害的事情,你了解吗?” “二二飞杀人啦?我我可可和他不熟啊,你们还是问二狗吧,他们两个熟,我和二飞一点都不熟,你们应该找村长家老婆,二飞和那个女人熟,是哪个村的臭不要脸?” 起先二女本来是一副很吊的表情,她那种表情,就像是谁都欠他钱似的。 可是刚刚从两位同志那里听到二飞杀人的消息后,这时候的二女,突然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挎啦。 就连她慌慌张张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的语无伦次没有章法,此时二女的模样,和前一会儿的二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叫那个臭不要脸,前村长媳妇叫你不知道吗?是单身女人,和二飞的关系是正常的恋爱关系,这一点村里人都知道,同志问的是二飞杀害的事你了解不了解,你可不要在这里跟同志们耍花腔。” 对于二女的着急忙慌,看在眼里的新村长直接便怼了回去,此时在新村长面前的二女,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开门时的嚣张。 很是紧张的看了大家一圈以后,二女这才两只手抖个不停的对两位同志说:“我整天的在村里,村里又没有网络,我哪知道二飞在外面做过什么事,其实其实二飞常常来我们家,不过这都是二狗在外面安排的,我和二飞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二女,你和二飞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们已经把二飞抓获归案,二飞也跟我们说了很多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难道他是在撒谎?” “一定是他在说谎,一定是他在说谎,我不认识他,我从来就没有跟他好过,我” “你从来就没有跟他好过?我们也没有问你这个吧,你这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很多的事情我们已经了解过啦,今天来找你,只是为了核实一下而已。” 看二女总是不老实,同志便没有再对二女客气,听到同志的话以后,二女突然瞅着二狗说:“都怨你个二货,一年到头不着家,还挣不回来几个钱,没钱你让我们娘儿三怎么活?” “呵呵,同志们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在同志们面前玩儿你的小聪明,告诉你吧,我这次回来就是看你的好看的,不要脸的东西。” 冷笑着回应着二女的二狗,除了表情里显露出来的鄙视之外,还有一种看二女好看的迫不及待。 在此时的二狗的眼睛里,看二女的样子都充满着恨和怨还有些许的无奈。 被二狗又是回怼又是鄙视的回应着的二女,即便是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怒气,却是没有敢发作出来。 坐在板凳上终于是慢慢的低下头的二女,除了不停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剩下的动作便是双膝和双臂不停的颤抖。 看着二女有妥协的样子,同志们便准备开始询问,可就在这个时候,二狗的闺女却从窑洞里跑了出来。 “妈呜呜呜” “怎么啦怎么啦,你哭个什么啊,整天的闹死我啦,你们这两个不听话的东西。” 第四三一章 意外 “妈妈,呜呜呜,弟弟掉锅锅里啦。” 孩子的话有点含糊不清,即便是孩子的父亲二狗,都没有听懂孩子究竟说了个什么,大家只看到二女突然疯了似的向窑洞里跑去。 就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二女已经在窑洞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听到这样的声音,估计不想搭理二女的二狗,是站在原地没怎么动弹,可是一样坐在院子里的其他人,还是有点犹豫的小跑进了窑洞。 也就是他们刚刚的进入窑洞,二狗家的整个气氛便慌乱了起来,那种慌乱不是大喊大叫,那种慌乱是一种紧张到窒息的氛围。 伴着二女的嚎啕大哭,浑身的衣物已经被热水淋湿了个差不多的新村长,一边利用不停跳跃来缓解热水带给他的刺热灼痛,一边抱着浑身已经湿透的二狗的儿子跑出了窑洞。 可是跑出窑洞的新村长,却是紧张的愣在原地彷徨了起来,估计知道村里交通不便的新村长,在情急之下不知道怎么去安置孩子吧。 “快快快,去院子外面上我们的车,顺便把孩子的外套脱掉,里面的衣服尽量不要动,免得拉扯了孩子的皮肤。” 跟在新村长身后的其中一位jc同志,看新村长不仅乱了思绪,还有点慌不择路,便一边指引着新村长给孩子实施简单的救治,一边跟带着新村长去坐他们的车。 而此时的另外一位jc同志,早已是跑出了二狗家的院子。 看到这样的情形的二狗,急忙便截住新村长的问说:“这是怎么啦,孩子怎么啦?玩儿水来这是?” “快起开,不要挡路,孩子掉热水锅里啦。” 听到新村长这样说的二狗,便是一边慌慌张张跟着新村长跑着,一边疯了一般的想从新村长的怀里夺过孩子。 “不要动,不要动,小心,小心,小心把孩子烧伤的皮肤撕伤,快去拿钱” 孩子的皮肤本来就很嫩,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要给孩子的身子降温,可也不能太过于鲁莽,否则破坏了孩子的皮肤保护组织,那危险的几率就会增加很多。 所幸孩子穿的不算是很厚,所幸锅里的水还不至于太热,所幸姐姐及时的看到了这个意外,要不满满的一锅灶里还窝着火的温热水,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即便是不被烧坏,也会被一大锅的水呛坏。 像农村这种住着窑洞的人家,即便是夏天的时候,都会在不住人的窑洞里随时窝着灶火,哪怕是还没有到饭点的时候,一样会在灶眼里留着火星。 这样的操作是为了做饭所用,为了做饭的时候可以方便快捷,灶眼上也常常会坐一口直径约六十公分的大铁锅,大铁锅里还会添上满满的水,以便在没有锅炉或热水器的情况下,随时取温热水用作其他,孩子就是掉进这样的锅里的。 二女是最后一个从窑洞跑出来的,看二女那踉踉跄跄跑出来的样子,应该是已经被吓得软了腿肚子啦,这时候这样的二女,根本追不上新村长和jc同志他们。 可是去医院救治孩子又不能没有家属,而二狗这个家属即便是跟着去了,身上没有什么钱也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怎么办呢? 其实在这个时候,孩子已经是被新村长和jc同志带到了车上,看二狗和二女还没有追出来,jc同志便临时决定不管大人怎么样,先把孩子送到医院再说。 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新村长和其中一位jc同志发现,孩子的烧伤好像是并不怎么严重,但是孩子好像有溺水后的生理反应。 发现了这一点的新村长和jc同志,便在车上帮着孩子又是催吐,又是做轻微的心肺复苏,等到他们到达镇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是醒啦。 孩子唯一能表达痛苦的方式就是大哭,这时候大哭不止的孩子,让几个大男人不仅手忙脚乱还有点手足无措,幸亏医院护士小姐的接手,才让几个大男人这样的囧像暂时的缓解了一些。 有jc同志跟着,镇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对孩子的抢救,相比于平时要更加的快速和有效,在还没有交足费用的前提下,孩子便被很及时的送进了抢救室。 也就是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说孩子基本上是没有比较严重的烧伤,不过温热水对孩子的皮肤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但是这种影响也不是很大,最起码不会影响孩子的正常皮肤再生和美观。 倒是在锅里溺水的原因,可能会导致孩子的呼吸道感染,这种感染对不怎么会调节自己机能的孩子来说,才可能是最大的危险来源。 孩子没有被严重烧伤,当然是天大的幸运,可是孩子这种溺水导致的呼吸道感染,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损伤和疾病,镇医院的医生建议孩子立马转院到县里。 从发现孩子意外后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二女和二狗还是没有出现,先一步走的时候,新村长是给二女打过电话的,此时的他们几个人,真是想不明白二女和二狗为什么会这么的心大。 发生这种意外在医院救治的时候,家属在场的作用是很大的,有些决定即便是作为公职人员的jc同志,也不能够随便的替家属决定,这可愁坏了他们几个人啦。 此时的新村长,只能是再一次的给二女打电话,接起电话的二女,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马上走后,就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特马的,这两人也不知道在家里干什么呢,到现在还在家里待着没有走。” 气的差一点把手机摔了的新村长,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既火急火燎又无可奈何,慌乱的在镇医院大厅里来回的踱步的新村长,看着都有点想要打人的冲动。 “村长,要不咱们先跟医生具体的了解一下情况吧,如果实在是必须要马上转院的话,那咱们还是先救人要紧吧。” 看村长着急的乱了分寸,jc同志便想着和新村长商量一个应对的办法出来,jc同志的意见新村长是同意的,不过医院的建议却是越快转院对孩子越好。 知道一切已经不能再拖的他们,便急急忙忙的带着孩子转院,在新村长和jc同志的请求下,镇医院决定派出专业的医生护士跟着孩子转院。 此时不论是新村长、jc同志还有镇医院的工作人员,都确实是在做着一件伟大的事情。 相比起孩子那直到此时还没有出现的孩子父母,他们的善举绝对可以说是高尚的,然而,就在他们已经准备好转院的时候,孩子突然呼吸道痉挛导致无法自主呼吸,这时候孩子的小脸儿,已经是憋得紫青紫青的。 及时发现这种情况后,急忙又把孩子推回到抢救室的医生,刚刚开始处置孩子的呼吸道痉挛,却又发现孩子的心脏又突然骤停。 第四三二章 揪心的痛 镇里卫生院的医疗条件很有限。 在孩子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医院有呼吸机和除颤器的话,孩子可能还有生还的希望,可是没有。 孩子走了,几个小时前还和姐姐玩耍的孩子,就这么走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新村长,气的不仅满脸是泪,更是想立马回村里揍二狗一家一顿。 可能二女和二狗及时赶到,孩子也不一定会活下来,但那样的结果最起码是尽力了的,除了亲人之外的大家,接受这样的结果也要相对要容易一些,而此时最现实的结果,却是所有人都是满满的遗憾。 看着医生们已经是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孩子那还带着泪水却已经静止的小脸儿,包括医生护士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的不忍直视的闭了一下眼睛。 这时候的镇医院的抢救室里,整个氛围实在是静的瘆人,那种让人都不好意思咳嗽的静,甚至会让人感觉到一股窒息的憋屈。 “儿子,儿子,我的儿子在哪里,我的儿子呢?” 就在大家相当于默哀的忍受着悲痛的时候,在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了来自二女那扯着嗓子的呼喊声。 听到二女的喊叫声后,和新村长对视了一眼的两位jc同志,便是先一步的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 现在的一切已经是不能再改变,大家即便是都在埋怨二狗两口子的磨磨唧唧,可在这种孩子的亲人更应该悲伤的时候,谁也不想把那些没用的埋怨说出口。 出得抢救室拐了个弯的两位jc同志,首先便看到此时很是慌乱的二女,正在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着什么。 这时候看着好像都有点精神问题的二女,在瞅见两位jc同志向她走来的时候,便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的向他们扑了过去。 “我的儿子呢?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好了,只要你告诉我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就行,他他他他烧着了没有,烧的厉害不厉害,我我我,你们快告诉我呀。” 如果是在平时,二女这样撕扯两位同志的举动,绝对应该是袭警的定性,可是不知道怎么跟二女说出事实的两位同志,却是艰难的忍受着二女的肆扰和内心的折磨。 没有人知道二女为什么现在才到,也没有人知道二狗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可是不管怎么样也好,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绝对是极度悲伤的,这与很多现实面前的任何问题都无关。 “二女同志,二狗在哪里,我们想先跟他聊一聊。” “你们跟他说个什么啊,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究竟怎么啦,你们怎么就不告诉我呢?啊啊啊,我的宝宝啊,你在哪里啊,妈妈来啦啊呜呜呜” 此时已经撕扯不动两位jc同志的二女,此时也应该是对两位jc同志失望了的二女,又开始有气无力一间病房接着一间病房的钻头瞅着。 二女此时的那眼神,总是每每带着希望的瞅进每一间病房,又是带着失望的将自己的头退出病房,这时候看着这一切的两位jc同志,心揪的生疼。 又看着二女的步子马上临近抢救室的门口的时候,即便是处理过太多案子的两位同志,此时都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抢救室的门和二女刚才走过的病房走廊,正好形成一个90°直角的拐弯,此时和二女的距离仅仅是隔着一个直角的新村长,更加是没有了一点主意。 此时的新村长和二女虽然离得很近,却是谁也看不见谁,不过越是听到二女在走近自己,新村长便越是紧张的要死。 即便是像jc同志这种见惯了生死案件的人,在面对这种母亲和幼子别离场面的时候,都有点无法按照正常的思维面对,何况是和二女住在一个村子里的新村长。 “村长,我不打搅你了还不行吗?你把我的儿子给我吧,啊哈哈” 也许是视觉错位的缘故,已经是快要走到直角拐弯处的二女,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二女这样的大哭,让医院的走廊里一下子便站满了人,本来前一会儿的走廊里就站着一些看热闹的人,现在被二女的这么一哭,一下子便把依旧待在病房里的部分病人或家属也招了出来,此时在各个病房的门口,各式各样看热闹的人的模样都有。 这时候的村长,被二女的这一苦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听着二女的哭闹声皱着眉头咬紧牙关的新村长,便是估了一下勇气的窜到了二女的面前。 “啊,啊,啊,村长村长,咱的孩子呢,咱的孩子没事吧。” “二女二女你不要激动,你也不敢乱喊,什么叫咱们的孩子孩子没了,你还是带着孩子的身子回回家吧。” 听到新村长这样说的二女,一下子便止住了哭泣,这时候的二女,整个人的神态是呆滞的,就这样呆滞了一会儿后,二女又是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此时二女的那笑,让人感觉那个夭折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二女的孩子一样。 此时的二女没有再追问孩子究竟在哪里,此时的二女慢慢的站起来后,便向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了起来。 这时候的二女走的很慢,这时候的二女虽然走的很慢,却一直不打搅别人的保持着持续的笑,这时候的二女拖沓着的步子,就像是没事的懒汉溜大街一样。 即便是有很多的人瞅着这样的二女,可是此时二女那空洞的眼神,就像是四周只有他一个人待着一般。 待到二女走到医院的大厅门口的时候,正要走出门外的二女,却是和急急慌慌跑进来的二狗撞了个满怀,这时候被二狗撞到在地的二女,竟然又像刚才一样大哭了起来。 揉了自己的一下胳膊瞪了二女一眼的二狗,竟然是没有搭理二女的便跑进了医院的走廊里边。 这时候的二狗满头大汗,这时候的二狗气喘吁吁,当这时候的二狗看到新村长的时候,便是急忙的跑到新村长的面前问说:“孩孩子怎么样啦?”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你这你这爸究竟是怎么当的。” “找不下摩托车,我一个人跑着过来的,孩子怎么样样啦,应该问题不大吧?” 看着二狗那狼狈的样子,新村长退后一步的指了一下抢救室的门说:“你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能进去吗?” “我已经跟你说啦,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你怎么这么多的话,你还是不是个当爸的男人,还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孩子都没啦,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我像你这种男人,不管是哪个女人都看不起你,哎呀呀,疼死我啦,我可怜的孩子啊” 刚刚来到医院的二狗,当然不知道抢救室能不能进去,更是不知道孩子已经没啦,可就是二狗的这么一声确定,却是招来了新村长精神的崩溃。 此时的新村长,一边一点都没有克制的哭了起来,一边捂着心口呲着牙的蹲下了身子。 第四三三章 一群奇怪的人 新村长是在心疼,新村长是在心疼已经逝去的孩子。 作为一个外人的新村长,亲身经历了孩子生命的最后一个时间段。 看到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突然就变成了一具静止的**,新村长接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延续和二狗出现的刺激,新村长的那种刺心的痛苦,已经是到了难以压制的地步。 而被新村长告知真实结果后的二狗,在看到新村长痛苦的蹲下身子时,表情里竟然没有一点悲伤的样子。 这时候的二狗,也和新村长一样的面对着新村长蹲下自己的身子说:“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叫医生。” “起开吧你,你怎么会这么狠心,再怎么说他也叫了你好几年的爸爸啦,你...” 听到二狗那关切的询问,猛地站起身子的新村长,一边狠狠的把二狗推开,一边愤怒的对着二狗咆哮了起来。 对着二狗咆哮过后的新村长,又是疯也似的向医院的门口跑去,此时新村长那奔跑着的样子,和二女刚刚离开时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人去追新村长,也没有人能理解新村长的异常反应,只有看到这一切的两位jc同志把蹲着的二狗拉了起来,等jc同志把二狗拉了起来的时候,此时的二狗已经是泪流满面。 刚刚被jc同志拽起来的二狗,便甩开jc同志的搀扶着的跨到了抢救室的门口,在门口定了定神的二狗,便慢慢的推开了抢救室的门。 此时的抢救室里边已经是没有了人,此时的抢救室里只有孩子在孤孤单单的躺着,还是慢慢的走近孩子的二狗,眼角竟然显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这种微笑是慈祥的,这种微笑是只属于父母亲人或长辈的,依然是慢慢的弯下腰的二狗,这时候在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脸。 此时二狗那滴着无声的泪的脸,并没有表现出极度悲伤的样子,这时候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的二狗,就像是哪怕稍微的摸重孩子的脸那么一点点,孩子就会感觉到疼一样。 看着二狗这样的变化,即便是有一些人已经是围到了门口,即便是jc同志也一样站在抢救室的门口,却是没有人敢哪怕是咳嗽一声的影响到二狗,当然也可能是害怕吓着静静睡着的孩子吧。 这样的抢救室和抢救室门口,静的哪怕是掉一根针在地上,都会听到一直连续的回音一样。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概有三四分钟后,二狗突然抹了一把泪的回头走出了抢救室,这时候的二狗,没有搭理任何人,就连一直参与搭救孩子到此时的jc同志,二狗都没有去搭理。 这样的二狗,步伐很快的向医院的门口走去。 看到二狗这种很是异常的样子,即便是在二狗这里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的jc同志,还是急忙的追到了二狗的身后。 “二狗,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就别管我啦,我出去找一辆过来,我要带着孩子回家,这里一股子药水味儿,孩子一定不喜欢闻。” 听到二狗的一番话的jc同志,便是强忍着难受的回应说:“不用出去找车,就让孩子坐我们的车回去吧,反正我们也是要跟着回去的。” “不用,你们如果要想了解什么情况,就直接去找那个女人,我的孩子我自己可以想办法带回家。” 二狗都说出这样的话来,jc同志即便是想要帮忙,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候的jc同志,既要顾及二狗的情绪,又要做好jc为人民的本分,这样的情形和境遇,实在是有点太难为他们啦。 即便是这样,两位jc同志还是跟在二狗的身后走着,等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二女和新村长正站在那里很是激动的说着话。 这时候的新村长,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的崩溃样子,这时候的二女,神态里也已经看不到精神恍惚的样子,这时候的这两个人,正在很激烈而低声的辩驳着什么。 看到二狗和jc同志走了过来以后,这两个人便立马的停止了这样的对话。 回头看到jc同志和二狗的这两个人,虽然眼睛里还都有泪水,虽然眼睛里还都有痛苦的影子,可又总是让人感觉在此时的他们的眼睛里,又多了一种莫名其妙和此时不该有的东西。 “同志,你们出去吗?” “这不是二狗要出去吗?二狗你等一下,咱们商量一下孩子的后事问题。” 看到jc同志走过来的新村长,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便跟jc同志搭起了腔。 回应着新村长的jc同志,又是急忙的把疾步向前走着的二狗叫住。 瞪了二女一眼的二狗,其实是不想停下脚步的,可是在jc同志的委婉制止下,二狗还是很不情愿的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抛开jc同志不说的其他三个人,除了二女和新村长是看着jc同志的,剩下的二狗则是不耐烦的低头看着地板。 “嗯,刚才我和二女商量过了,我们一会儿出去雇一辆车先把孩子送回村里,不过按照我们的乡俗,孩子的灵柩只能是停在村口。” 新村长跟jc同志的话刚刚说完,二狗便很是激动的说:“这事不用你们管,我家里没有地方让孩子住吗?为什么要让孩子躺在外面,我的孩子我自己可以安顿,你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二狗,都是乡里乡亲的,家里发生这种事情是你一个人能处理好的嘛?我是村里的一村之长,这时候我有义务帮着你做这些事情。” “村长,你没必要跟他说这么多,他穷的连打摩的的钱读没有,就知道在这里吹牛皮,看见他这个人我就就饱了。” 新村长的好意和二女的讽刺,让听后的二狗立马便瞪出了喷火的眼神,本来面对新村长好意的二狗,实在是不应该如此不尊重人的,可是此时的二狗好像并没有一点愧疚之心。 不过这次的二狗没有回怼任何人,此时已经是满脸冷笑的二狗,只是一个人或低头或抬头的单脚踢着地板。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医生走过来的对大家说:“孩子的家属过来了吧?” “过来了,孩子的身子我们一会儿就抬走,麻烦医院稍微的等一下。” 见有医生过来询问,新村长便急忙周旋了起来,本来医生还没有说出催促的话,新村长便已是直接微笑的回应了起来。 看了大家一眼的医生,点了点头便欲言又止的回头离开啦。 可是走了几步以后,那位医生又是回头说:“如果要把孩子带回去的话,那你们就赶紧的办,要不我们只能是通知殡仪馆过来取人,孩子送到殡仪馆的话,只能是火化。” fpzw 第四三四章 都是闲的 “孩子不能烧啦,我的孩子啊,呜呜呜...” 刚刚听到医院可能要让殡仪馆把孩子接走,本来是还和二狗赌气的二女,便又是疯也似的哭了起来。 此时二女这样的哭闹,再一次的把没有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又陆陆续续的引到了大厅,这群后来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们,是起先没有选择跟二狗他们过来看热闹的另外一部分人,看来还是二女的哭声更有号召力。 看到二女又是像精神病一样的哭闹了起来,看热闹的人们便是心疼的看着二女,这些人肯定是不知道很多内情的,单从表象上看事物的他们,也在跟着二女的节奏陪着伤心和掉着眼泪。 二女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让她参与孩子的后事安顿,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又是很正常的二女,让即便是识人无数的jc同志,都搞不清楚这样的二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没有常态的二女,几个人只能定义这样的二女是受刺激太过导致。 看着现在乱哄哄的场面,其中一位jc同志便决定先让同事和新村长把二女带回家,毕竟家里还有一个二狗的闺女没有人照料,这位jc同志则计划和二狗留下来处理孩子的移送问题。 jc同志的决定二女是不同意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二女不同意,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看着二女被同事和新村长搀走之后,这位jc同志便对二狗说:“现在我们两个把孩子送回去,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可我...可我确...确实是没钱,就连租车的钱都没有。” 起先一根筋的非要租车送孩子回家的二狗,在看到其他人已经是离开后,便一脸的尴尬的跟jc同志说出了实话。 “没事,我先给你垫上,咱先把孩子安顿好再说。” 一边安慰着二狗的这位jc同志,还一边疑惑的又问了二狗一些其他的问题。 常年在外打工的二狗,怎么都不应该是这样身无分文的。 知道孩子出事的二狗,也是不应该这样磨磨唧唧的。 对待帮自己的新村长,更不应该是不知感恩的。 可是为什么二狗的人设会突然这么崩塌呢?这就是此时的jc同志的疑惑。 此时跟着jc同志去租车的二狗,在面对着jc同志这么的多疑问的时候,便是气的咬牙切齿的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打工给家里挣回来的钱,二女竟然在这个时候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二女为什么会拿不出来,还有,你和村长的关系挺怪的,包括你老婆二女和村长的关系也好像挺怪的。” “哎,今天你们先走后我才知道,二女她一天到晚的跟村长他们打麻将,我问她要钱去医院救孩子,可是二女她说家里没钱,我不相信,然后就在家里翻找,结果钱没有找出来几块,二女打麻将欠别人的账单倒是有好几万。” “你怎么知道账单上是二女打麻将欠下的钱,你又是怎么知道二女是和村长打麻将的。” “二女记得账单上写的满满的都是,这个女人她不仅欠着新村长一堆钱,还欠着二飞一万多,二女的账单上哪天和谁打麻将、又是欠谁多少钱,写的倒是清清楚楚。” 看二狗的样子,对二女的怨恨还不止这一点点,不过看前面有出租的单排厢货,jc同志便和二狗一前一后的跑了过去。 现在拉活儿的生意很难做,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租车的费用一般都不是很高。 不过车主一听是要拉亡人,便是直接的开出了一千元的车费,即便是jc同志在中间说合,车主都是丝毫的不松口。 一千元的车费,是平时二狗他们租摩托车回村的近一百倍的价钱。 他们两个一起接连问了好几个车主,这几个车主竟然都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是一分钱不多一分钱不少的一个价。 这样的车主们,更好像是早已经知道有这么一单生意从天而降一般,在他们的嘴里,只有咬死的金钱和相同的忌讳,没有一点对事主的理解与同情。 没有选择和办法的他们两个,最后还是选择了一辆比较新的厢货,付过钱之后,他们两个这才把孩子安顿到货车的厢货里。 从赶来镇医院直到此时,因为二狗二女的迟迟不出现,也因为即便出现了也是一个没钱一个不正常,此时的这位jc同志,已经给二狗家的这件事垫付了近四千元的花费。 和二狗一起把孩子送回家后,两位jc同志并没有提钱的便先回县城里休息了。 毕竟询问二女的事情暂时还无法进行,其他的事情如果他们在的话,好像事主处理起事情来,也总是觉得别别扭扭的。 看jc同志离开后,新村长便开始召集村里的闲散劳力来二狗家帮忙,可是二狗是把孩子的身子直接接到家里的,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村里的很多老人便有了意见。 在一些老人看来,亡人如果是在外面去世的,是绝对不可以进村办理后事的,如果像二狗这样执意为之,是会给村里其他人招来灾祸的。 当看到好几个村里有声望的各族长辈,气势汹汹的来到家里讨说法的时候,二狗的那股子执拗劲儿便再一次的突显了出来。 不管是这些老人好说还是歹说,二狗就是咬着牙不松口的不同意,这时候终于是和二狗统一了战线的二女,也是一样的寸步不让的着急了就哭。 这种事情是最难处理的,毕竟还有一句话叫逝者为大,即便是在村里很有声望的老人出面,也不能够太过于不给亡人面子。 到最后的那几个各族老人,便只能是把族里的劳力全部都扯出了二狗家。 看到这种情况,担当一村之首的新村长,只能是站出来当这个和事佬。 估计是新村长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一个和事佬当得,直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左右不受人待见的角色。 新村长刚刚开始劝和的时候,那些老人们还是给新村长三分薄面的,可是看新村长总是站在二狗家的角度说事,一点都不考虑全体村民的利益,这些老人们便也就对新村长不客气啦。 其实村人之间很多无聊的话题,基本上都是一些鸡鸣狗盗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这时候这几位老人给新村长扯出来的黑历史,竟然是和二女的生活作风有直接的关系。 新村长毕竟是一村之长,即便是有点黑历史,一般人也是不敢乱说的。 即便是憋不住了想说个一二三,也只能是背着人私下的叨叨。 现在这几位老人当着新村长、二女以及很多村民的面,毫无掩饰的扯出了新村长的黑历史,不仅是让新村长的脸没地儿搁,就连刚刚统一了战线的二狗和二女,也在立马间又转变成了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一场为忌讳和亲情而生的干仗,极有可能在此时随时爆发起来。 fpzw 第四三五章 杂乱无章 不管是哪个村庄,都会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这样的老人到不一定是知识渊博型,但最起码是一个族群里值得信任的人,这样的老人说出来的话,很多时候比村长甚至更大的官儿都有用。 因为二狗安顿儿子的问题,本来是一个和事佬角色的村长,在众人的言语交错之间,已经是变成了一个在大多数人看来没有了立场的人。 大多数的时候,人一旦被激怒之后,就会变得口无遮拦,尤其是一些没有修养的人,更加是为了一个‘理’字而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那自然就不能在人前输了面子,也就是这个原因的促使,这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因为和新村长的意见不统一,便在话赶话之间的把新村长的黑历史说了出来。 其实类似于新村长的这种黑历史,一般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依据的,这其中的真假更是谁也说不清楚,可是在二狗家的这个村庄里,却是很少存在这种没有黑历史的人。 虽然大家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说服对方,可他们能以同样的黑历史武器和别人对垒,这样一来的局面,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相互拆台的游戏。 你敢拆我的台,我就敢拆你的台,反正只要是有人在私下流传过的趣闻轶事,在这个时候便几乎全部的都抖露了出来啦。 像这种相互拆台的游戏,总有一方最后是词穷的时候,那么词穷怼不上以后怎么办呢?那就只能是干仗啦。 既然能当上村里的村长,新村长自然后面也有一部拥护他的人,当然这里边还有两边都沾亲带故的群众。 在德高望重的老人一方和村长一方马上就要干起仗来的同时,那些在他们中间和稀泥的一方,竟然让两方的干仗即便总是有种一触即发的感觉,却又是总真正的打不起来。 这样的闹来闹去,最后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倒是双方不少人很多的黑历史,此时都没有奈何的晾在了人前。 尤其是新村长和二女之间的黑历史,最是惹人们的注意,对于新村长和二女之间的黑历史,实在是让二女和新村长很尴尬,当然最尴尬的还要数二狗。 这时候一直注意着人们嘴里说的这些黑历史的二狗,最是关心大家嘴里二女和新村长之间的话题,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在家里待的二狗,这次算是开了眼啦。 人们嘴里所说的关于二女和新村长的黑历史,总结起来是这样的: 现在的农村里,其实真正下地干活儿的人很少。 每一家的主劳力基本上都在各处打工,在家里待着的人口,一般都是一些老弱妇孺或是在村里有一些职位的人,他们一天到晚的在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村里,不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于是麻将便成了他们之间最吃香的娱乐活动。 麻将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硬件的投资,只要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副麻将就可以开始,当然这样的娱乐是必须要有赌注的,没有赌注的娱乐一定是不吸引人的。 像二女这种在大城市里生活过的女人,更是受不了山村里边就连网络都没有的日子,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新村长便和二女成了麻友。 一般的老头儿老太太之间的麻将,玩儿的赌注都比较小,他们的赌注估计都是用几毛几毛来交易的,可是像二女和新村长这种圈子,玩儿的就要大很多啦。 除了娱乐和消磨时间以外,他们还更想享受金钱的游戏和输赢之间的别样感觉,这种在山村里边唯一能激发他们神经的游戏,便在日复一日之间玩儿的越来越大。 他们刚刚开始玩儿的时候,输赢其实还是不大的,可是随着各人之间输赢金额距离的拉开,他们之间的赌注也就开始越来越大,这样的结果都是输家炒起来的。 最终二女变成了真正很难翻身的输家,这样的二女,只要是有点钱就想着回本儿,可是回本那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样的二女最后只能是越陷越深,直到现在的二女,妥妥的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女人。 二狗给家里带回来的钱,相比于农村的消费水平来说,其实已经算是很可观的,可是再怎么说打工得来的钱都是有数的,有张有数的钱,哪能扛得住二女这样的折腾。 二狗挣回来的钱折腾完以后,二女就只能是借啦,就这样借了新账还旧账一天天的过着,每天每天还要有新得亏空增加,这样的二女已经是成了一个无底洞。 即便是二狗再怎么往家里拿钱,也抵不住二女这样的折腾,最后已经是知道无路可走的二女,便想起了自己的最后资本。 二女的最后资本当然是她作为女人的特质,有了这种资本加持的二女,输赢之间的耿气又是增加了很多。 于是,本来只有打麻将一种风气的村里,便在二女的引导之下,慢慢的增加了另外一种让村里的婆姨们恨之入骨的事情。 只要是在村里边待着的男人们,哪怕是原来不爱打麻将的男人们,也开始慢慢的变成了麻将桌上的常客。 在二女输钱的整个过程中,不论是金钱的付出还是其他的付出,新村长是所有人里边最受益的一个。 二女刚刚开始做出这种不好言说的事情时,除了新村长之外的其他男人,还只有观望和试探的份儿,毕竟有些事情谁也不想和村长有什么过不去。 可是人的需求这个东西,有时候是很难自控的,看着二女那好看的皮囊垂而涎欲滴的一些男人,明明知道只要是付出一些金钱就可以得到,这样的他们又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继而债务的增加,二女欠钱的男人已经不只是新村长一个人,新村长也无法阻止二女这样去做,于是,二女便成了一个众人皆知的破鞋形象。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往往像二狗这样的角色,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如今在整个村里的众人面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这件事情,导致二狗变成了一个比二女还抬不起头来的存在。 此时大家是吵得无话可吵啦,可二狗却是连自己的脸都没处搁。 这样的二狗,瞅着自己因意外去世的儿子,再看看已经被众人所知的破鞋二女,真的实在是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的二狗,也不知道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样的二狗,竟然在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的时候,一下子把自己已经离世的儿子背到了肩膀上。 fpzw 第四三六章 二狗突然离开的后果 二狗这样的举动,二女肯定是不干。 可是此时的二狗家院子里,已经不再是想想的那么简单啦。 和二女有过关系的男人,大部分都是有家有口的,既然是有家有口的男人,那家里就一定有婆姨。 谁家的男人爱和二女打麻将,谁家的男人原来不爱打麻将,最近却突然爱打麻将啦,还是场场的和二女打麻将,村里的婆姨们能不知道吗? 二狗知道二女的事情后会生气,其他的婆姨意识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自然也一样会生气。 选择回家或是当下收拾自己的男人,自然是必须和意料之中的,一切只不过是给自己的男人留面子与否的问题。 可对于她们共同的敌人的二女,此时已经没有二狗在不远处站着当挡箭牌的二女,能逃得过这些婆姨带给她的一劫吗?作为二女的合作伙伴的新村长,这时候还能或还敢出手相救吗? 显然是都不能的,因为人性是自私的,即便是两夫妻之间都存在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为了金钱的莫名关系。 此时背着儿子要离开的二狗,本来是应该有人拦着的才对,可是当下二狗家院子里的这种氛围,那还能有人顾及到失去儿子的二狗。 其实二狗刚刚有了这样的动作的时候,本来是有一些人想问二狗这是要干什么的,可是与此同时行动起来的,还有那些早已把二女恨之入骨的妇女们。 这些妇女们平时看是柔柔弱弱的,可真到了这种维护自己尊严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这时候在二狗家的院子里,有开始收拾自己家的老公的女人,有开始收拾二女的女人,不过还是收拾二女的女人比较多。 前一会儿还是站在新村长或德高望重老人阵营里的这帮女人,也就是二狗这么的突然离开,便一下子成了一个乱了套的存在。 女人们厮打开的动作是很恐怖的,女人们厮打开的力度是没有分寸的,这样的一群女人们,即便她们的男人都是不敢上前阻拦的。 这样的一群女人们,又怎么会在意二狗究竟要干什么去,对于她们来说,免得碍她们事的二狗,早点儿走才好呢。 本来就做错事的男人们,更是不敢再往自己的身上揽事,站在女人们和二女之间的厮打圈外手足无措的他们,更是不敢再掺和二狗家的事情。 此时二狗家院子里的场面,那是真叫个乱啊。 这时候二狗家的院子里,已经是乱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此时的二女,已经被很多的女人按到了院子里的地上又踹又踢,这时候不管是二女还是其他女人发出来的尖叫声,估计整个村子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一切的发生,刚刚离开院子里的二狗已经看不到啦,在女人们之间的干仗还没有真正的开始的时候,二狗已经是基本上没有被人拦的走出了院子。 这样的二狗,不仅背着儿子离开了村里,还背着儿子来到了镇里,接着又坐上私车赶去到县城里,最后的二狗,又带着儿子坐上了去往工地的班车上。 这次的二狗没有选择坐火车,估计是背着这样的儿子的二狗,觉得火车站里可能会查的比较严格吧。 一路上的二狗,竟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孩子的具体情况,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二狗终于是赶到了他所在的工地的那个城市。 二狗这人其实还是很牛的,身无分文的二狗,最后选择把二女的手机偷偷的拿走。 来到县城里的二狗,找了一个偏僻的手机维修店,便把二女的手机卖了变现,这时候的二狗身上,已经是有五百块钱啦。 二狗就是用这五百块钱,不仅让自己坐上了去往目的地的班车,还让自己在到达目的地的当天晚上,找了一家几十块钱一晚的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早早起床后的二狗,又是背着孩子去了一个比较小一点的金店,那么这样的二狗又是干什么去了呢? 这样的二狗是卖二女的金镯子去啦,二女的金镯子一般是不戴在身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把二女的金镯子拿走的二狗,估计是一切早有打算。 二女的金镯子大概有三十多克,按照现在的金价,三十多克金子最少也是七八千或**千块钱的价值,那么把二女的首饰都拿出来卖掉的二狗,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 这样的二狗把二女的手镯卖掉以后,便是第一时间打车的来到了亲子鉴定中心,这样的二狗,是想要鉴定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亲子鉴定中心从成立以来,一定没有接待过这种带着尸体来做鉴定的受检者,不过二狗也没那么傻,来到亲子鉴定中心收集检体的科室后,二狗首先便解释说孩子睡着啦。 又有谁能想到孩子目前的真实情况呢? 只是轻轻的提取了孩子的一点带毛囊的毛发后,并没有发现孩子真实情况的提取检体的工作人员还说:“孩子估计是太累啦,竟然在提取毛发的时候,睡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交过费用和检体之后,二狗便来到了咨询室门口,这样的二狗对亲子鉴定中心布局的熟悉程度,就好像是他提前就了解过这里一样。 敲门过后的二狗,在没有等到里面的人回应的时候,便直接轻轻的推开了咨询室的门。 这时候在咨询室里坐着的雅雯,正在思考着一些私人的问题,还没有让自己的私事收起的雅雯,便看到二狗抱着孩子有点紧张的走了进来。 这种没有得到回应便冒出来的情况,以前的雅雯常常都会见到,此时看到二狗走进来的雅雯,虽然是有点生气,却还是微笑的对二狗说:“你好,请进来坐。” “我...我们打过电话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接的电话。” “呵呵,是吗?先进来坐下再说吧。” 被二狗的话逗乐了的雅雯,倒也觉得二狗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自从中心几年前开通过网上咨询服务之后,雅雯每天都会接几个被网调部门转来的咨询电话。 不过这种不知来处的咨询电话,不少都是无聊的骚扰电话,雅雯对不知就里的这种咨询电话,其实是没有什么接听兴趣的。 听到还有这样的人登门咨询,雅雯不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样的雅雯,便是开始注意起了抱着孩子的二狗。 看二狗坐好后,雅雯便有点好奇的问二狗说:“你是什么时候打的咨询电话。” “大概是三年前吧,我确定是你接的我的电话。” “哦?三年前?咨询电话也不是视频电话,你为什么会这么确定?” “我能听出你的声音,我刚刚进门的时候,你说的‘你好’两个字,我就听出来啦。” fpzw 第四三七章 莫名的紧张 听到和看到二狗的描述,雅雯笑啦。 这段时间的雅雯,一直有想要离职的念头,可是这是一份正式的工作,为这份工作付出了太多的雅雯,又对这份工作有太多的不舍。 心怀这样的心事的雅雯,内心是十分焦虑的。 不过二狗的出现让雅雯开心了很多,因为二狗此时的造型和说出来的话,都让雅雯的心里感到愉悦。 二狗的造型也确实是很逗,不仅一头蓬松而杂乱的头发看着很是滑稽,而且二狗抱着孩子的样子,一看就是不怎么会抱孩子。 这样的二狗,甚至连浑身上下的衣服也都是皱皱巴巴的,咋看都让人觉得二狗是在逃荒一样。 二狗这样的造型让雅雯看着挺可笑的,不过这种可笑对于雅雯来说只是一种低级的愉悦,最让雅雯感觉到存在感的,是二狗初次见到雅雯便说是慕名而来的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喜欢被人需要的,那怕是像雅雯这样替别人分忧的人,其实更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 不过看着二狗那很不协调面对面搂着孩子的样子,雅雯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的,雅雯也是女人,哪怕是直到现在还未嫁的雅雯,内心的深处却也是有母性的,此时的雅雯知道,二狗这样抱着孩子,孩子一定很不舒服。 坐在椅子上瞅了一会儿坐在对面的二狗和孩子之后,雅雯便突然起身的拽来两把椅子的并到一起,轻轻的推了一下椅子床觉得很稳的雅雯,便微笑的对二狗说:“你...对了,你是怎么称呼来着?你先把孩子放到椅子上吧,把放到这里让孩子躺着可能会舒服一点。” “你叫我二狗就可以,我已经把检体交过啦。” “哦,交过检体后等七天,你还是把孩子放这里吧。” “不用。” 雅雯是一片好意,可就是雅雯这一片好意,却是被二狗很有情绪的拒绝了。 本来因为二狗的原因,心里算是感觉到一些愉悦的雅雯,这时候就像是在火热的心口上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这时候不好再强求二狗的雅雯,便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换上很是职业的表情后,雅雯便是郑重其事的对二狗说:“那你想要咨询什么?” “我的儿子如果不是我的,你们能让我知道我儿子究竟是谁的吗?” “这个...,从技术的角度上说,这个倒也不是不能,不过要想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可又没有可能性的检体去检测,那就只能是启动司法程序。” “司法程序?就是打官司吗?” “怎么说呢,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给你比个例子吧,如果你的孩子突然丢失啦,那相关部门就会通过基因库的dna比对,来对应孩子的基因来源,只要现有的基因库里存有你家孩子父亲的基因数据,那孩子的父亲就一定能找到。” 听雅雯讲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的二狗,便是轻轻的把包裹的紧紧的孩子放到桌子上的说:“如果孩子死了,会有人去帮我寻找孩子的父亲吗?”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一对父母会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当二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此时的雅雯实在是有点惊讶。 疑惑的看了一眼二狗的雅雯,便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二狗说:“你是孩子的爸吗?你怎么能这样说孩子。” “我要是能确定我是孩子的爸,我还需要来你们这里吗?你这话问的咋这么别扭?” 二狗回应雅雯的话倒也是没错,此时的雅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孩子,雅雯还是有点莫名的困惑。 即便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即便只是一个被动的养父,那首先想要诅咒的人,也应该是孩子的母亲才对,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说出对孩子这么不好的话来呢?此时的雅雯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此时的雅雯虽然是想不通,却不知道怎么来跟二狗辩解,此时的雅雯竟然找不到一个点来反驳二狗。 “好好好,我不提这事了,那么你来我这里咨询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 “哪个问题?” “有没有途径找到孩子亲生父亲的问题,这不是你刚刚才问过我的问题吗?” 越来越觉的二狗说话有点逻辑不清的雅雯,初次看见二狗时对二狗的那份好印象,此时已然是消耗殆尽。 “万一孩子是我的呢?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问题是二狗自己提出来的,把问题收回也是二狗自己提出来的,这样的二狗,越来越让雅雯觉得奇怪。 看着直到此时都没有动弹一下的孩子,再想想二狗越来越怪异的举动和言语,又是瞄了一眼此时二狗那满头大汗的样子,这时候的雅雯,突然想亲眼的看看这个被大人的衣服捂得连脸都看不见的孩子。 想到这里的雅雯,便是再一次的起身的走近了孩子,以一种稀罕孩子的表情将手伸向孩子的身子的雅雯,此时却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滋扰着她。 “不要动我的孩子。” “我...我只是看看孩子,你看孩子被你捂得这么严实,这样会憋着孩子的。” “不用你管。” 看雅雯的手已经是快要接近到孩子,一把便猛的将孩子再一次抱到怀里二狗,整个人的样子就像是怕雅雯抢走自己的孩子一样。 更让人奇怪的是,孩子在这样剧烈的震荡之下,竟然还是连哭都没有一声。 看到这样的二狗,再看着这样的孩子,雅雯的紧张劲儿竟然减少了很多,又是瞅了一眼孩子的雅雯,便感觉是放心了一点的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样的雅雯,一看便知是没有照看孩子的经验。 刚才看到雅雯要动孩子的二狗,反应的激烈程度实在是很剧烈,可是这样的二狗却并没有招来雅雯的怀疑,在此时的雅雯看来,二狗能有这样的反应,才应该是作为一个父亲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坐好后的雅雯,又是觉得还有哪个地方不对,既然二狗是一个这么担心孩子的父亲,又怎么会拿孩子的死信口开河呢? 再一次抬头看了一眼二狗的雅雯,正好和二狗那紧张的眼神对视了一下。 刚刚和二狗对视过的雅雯,竟然浑身都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流在流窜,二狗那紧张孩子的神态也太夸张啦。 雅雯自认为自己长得并没有那么的可怕,像她自己这样的一个女人想要看看孩子,二狗有必要反应那么大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的雅雯越来越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就像是冰结了一样,而在雅雯对面坐着的二狗,此时已不仅是眼神紧张和满头大汗,而且应该说是眼神慌乱和汗如雨下。 既然是要观察二狗,那雅雯就需要看着二狗。 可也就是雅雯再一次的对二狗的注目,却看到了此时的二狗,已经是抱着孩子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 第四三八章 太过异常的二狗 “你要走吗?” 这是雅雯对二狗的一句询问,一句最正常不过的询问。 可就是这么一句很是正常的询问,却把二狗吓的浑身哆嗦了一下。 在雅雯说出询问的话的与此同时,作为出自礼貌的正常反应,在亲子鉴定中心工作多年的雅雯,几乎每次咨询者离开的时候,都有一个起身目送咨询者走出房门的动作。 可就是这个动作,却让二狗紧抱着孩子的襁褓的跑出了咨询室。 人跑起来是会有震动的,二狗跑起来的身体震动,让孩子的襁褓头部位置的包裹物散落了开来。 其实正常的襁褓上部位置散落了开来的样子,应该是露出孩子的头才对,可是此时雅雯看到二狗怀里的襁褓,露出来的却是孩子的两条小腿肚子。 即便是这样,不停的被抖动着的孩子,还是一声的啼哭都没有,不仅是没有啼哭,此时倒栽葱式儿的孩子,竟然没有一点被吵醒后的动作。 “嗨,你把孩子抱错啦。” 当看到这一切雅雯,着急的对着二狗的背影叫出声来的时候,此时的二狗已经是跨出了雅雯的咨询室。 看到这样的情形,雅雯自然要追出去再去告二狗发生了什么,可是等雅雯急忙的追出门外的时候,二狗竟然已经消失在咨询室的走廊里。 “跑那么快干嘛?抱孩子都抱错了,还跑那么快,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孩子。” 埋怨着二狗的雅雯,先是犹豫了一下后,接着又是朝着中心的转门处跑去。 等雅雯再一次跑到中心的大厅转门处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二狗,竟然和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男人都倒在了地上。 看此时的那个情形,应该是着着急急跑着的二狗,不小心的和别人撞了一个满怀,此时不仅是二狗和那个男人倒在了地上,二狗的孩子也已经是脱离了二狗的怀抱的约束。 他们的这一次相撞,应该是力度很大的。 此时在地上趴着的二狗和那个男人,表情里都显露出龇牙咧嘴或其他表达痛苦的样子,可是此时还是两条小腿肚子露在外面的孩子,却还是面朝地板静静的趴在地上。 哪怕是再皮实的孩子,也不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摔打,还能做到这样摔打而不哭的孩子,估计即便是智商有一些问题的孩子,都不能够做到像二狗的孩子这样一声不吭,何况还是面部朝下的这么摔下去。 二狗他们的摔倒,引来了几位帮忙扶起他们的好心人,其中一位路过的好心男人,还想着把孩子赶紧的抱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看到有人要抱自己孩子的二狗,却是不顾别人搀扶他的窜到了孩子的身边。 急忙将孩子抢着抱起来的二狗,在一众看热闹的人看起来是很伟大,它彰显了作为一名父亲的伟大,可让此时的雅雯看到这一切,带来的却是满脑子的疑惑不解。 看到这么慌张的二狗,竟然在没有和相撞的人说一句对不起的时候,便想着要抱着孩子离开中心的时候,心里理不清头绪却确定二狗有问题的雅雯,便是一边追着二狗一边大声的喊说:“保安,快把那个抱孩子的男人抓住,他这个人一定有什么问题。” 可是当雅雯喊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二狗已经是抱着孩子跑出了大厅的转门之外。 这时候大厅的保安听到雅雯的喊声后,便是急忙的顺着转门追了出去,不过中心的保安都是六十岁左右的老年人,即便是得到了雅雯的提醒,等雅雯跟着跑到中心的院子里的时候,却是已经看不到了二狗的身影啦。 “雅雯大夫,这个人是什么人,是坏人吗?需要报警吗?” 一样已经找不到二狗的保安员们,看到雅雯跟出来的时候,便是急忙的围过来的询问起来。 二狗究竟是不是坏人,其实雅雯也不能够确定,不过雅雯可以确定孩子一定有问题。 听到保安员的询问的雅雯,先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后,便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身边站着的保安员们。 六十岁左右的保安员们,虽然体力上已经不如年轻人,可遇到事情的经验和判断力,却是比雅雯要强很多。 当下便报了警的保安员们,还让雅雯的咨询室不要再去进人。 这时候看到这一切的一众看客们,都在为刚才的一幕紧张和后怕着,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此时忧心的看着后来这一切的他们,却都在为自己没有参与刚才看到的一切而庆幸着。 这时候的这一众看客们,只有被撞的和想要抱起孩子的那两个男人已经离开,估计是他们都不愿意有太多人在亲子鉴定中心看到他们吧。 不过他们能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不顾自己被曝光的前去救助别人,已经是证明了他们人格的伟大,而其他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的人们,却都在驻足的跟着安保人员等待着jc的到来。 110的jc同志来的很快,跟保安员们和雅雯大概的了解过一些情况后,jc同志就被保安员们带到了监控室。 没有再看到热闹场面的人们,这才慢慢的消散在中心的大厅里。 jc同志和保安员们的观点是一样的,他们也不让再有人进雅雯的那间咨询室,暂时没有了去处的雅雯,便是溜达到了发送鉴定结果文件袋的窗口附近。 “米青回来上班了吗?” 有点无聊又有点紧张的雅雯,靠着窗口的平台便随便的问了一句。 “雅雯姐,米青早就不来上班了,米青和康成老师已经辞职很久啊,最近他们好像是在国外度蜜月呢,雅雯姐,你不会连这也不清楚吧。” “哦,没事了,我把他们这事给忘记啦,你们忙着,我...对啦,刚才抱着孩子跑掉的那个人的个人信息资料,你们这里应该是已经收集过了吧?” 这时候和窗口工作人员闲聊着的雅雯,这才想起来二狗已经是做过检体的提供,既然是已经提供过检体,那二狗和孩子的资料,就一定已经留存到了中心。 “谁?” “就是刚才抱着孩子跑掉的那个男人的资料。” “前面大厅里究竟怎么回事我也没有看见,后面听到大厅里吵吵了起来的时候,我倒是看了一下来,可是等我站起来看的时候,雅雯姐你说的那个什么人,早就跑的不见个人影啦,我只看到保安大叔和你追了出去,我现在也不知道雅雯姐问的究竟是哪个。” 听到窗口工作人员的回应后,雅雯便从窗口里探出内部电话的给监控室打了过去。 等和此时正在监控室里查监控的jc同志通话之后,雅雯这才知道这会儿的jc同志,已经通过一些手段了解到了二狗的信息。 具体二狗究竟是个什么情况,jc同志并没有跟雅雯说,不过在此时的雅雯看来,这个二狗一定是个有案底的大坏蛋。 等jc同志离开中心后,雅雯这才从保安那边知道了真实的情况。 这样的雅雯,说不害怕是假的。 第四三九章 畸形的爱情 很快jc同志便找到了二狗,二狗并没有犯罪的行为,自然就不会面临什么大事。 不过,二狗非法运送遗体的举动,已经是违反了相关治安管理条例,因为二狗多次带着孩子的遗体出入于公共区域,最后被相关部门下达了拘留十五天的处罚。 在这期间,二狗儿子的鉴定报告也出来啦。 孩子不是二狗的。 没有人知道孩子究竟是谁的,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知道这个情况的人,那只有可能是二女应该知道。 至于此时孩子不知道在哪里的亲生父亲,会不会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已经离世,这个很难说。 等二狗从拘留所出来以后,关于二飞的案子已经是尘埃落定,二飞杀害村长老婆的事实清楚,二飞就是杀害村长老婆的犯罪嫌疑人。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那天离开工地的二飞和村长老婆,直到在招待所住下来,都一直是吵个不停。 他们之间吵架的主要缘由是因为二女,二飞和二女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件事情村里的很多人都知道。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一种偷偷摸摸的存在,相比起二飞和村长老婆的关系,二女可以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第三者。 二女和二飞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二女和其他麻友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由感情为出发点的。 在二女看来,二飞要比二狗更懂得男女之间的乐趣,在二飞这里,二女能得到一个女人最想得到的温情和抚慰,而这些方面的二狗,就显得很不擅长啦。 不过二飞和二狗一样,都是最后才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二女在村里的所作所为,二狗获得这些信息的渠道已经说明,二飞获取这些信息的渠道是村长老婆。 一直以来的村长老婆,每次见到二飞的时候,都会和二飞提及关于二女的那些丑事,可是只要是二飞见上二女一面,二飞便会对二女对他自己的忠贞深信不疑。 然而二飞可能忘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本来已经是一种无耻的背叛。 直到最后一次回家的二飞,在村长老婆那里连面都没有露便去找二女,二飞这样决绝的行为,直接惹恼了还等着二飞陪着自己过后半生的村长老婆。 于是,村长老婆便偷偷的跟在二飞来到了工地,村长老婆这样做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找二狗,她想说服二狗好好的管管自己的老婆。 不过这个情况是二飞单方面供出来的线索,现在村长老婆这边已经是死无对证,关于这一点细节的真伪,那时候的jc同志对待这个情况的态度,和二飞提供的其他线索细节一样,都只是先记录下来备查而已。 可是来到工地见到二狗也见到二飞的村长老婆,却是一肚子怨气不打一处来,在没有跟二狗说出来由的村长老婆,便先是跟睡着的二飞吵了起来。 等二狗被二飞撵出工棚的时候,即便是村长老婆想和二狗说点什么,却已经是没有机会啦。 为了安抚村长老婆,也为了自己的事情不被工友们知道更多,二飞便把村长老婆哄到了工地附近的一家招待所安置。 来到招待所以后,刚刚进门的村长老婆,便又开始跟二飞吵吵了起来。 这时候的二飞倒是没必要捂村长老婆的嘴啦,可二飞越是不捂村长老婆的嘴,村长老婆对二飞的责骂声便越大。 在二飞初次结识到村长老婆的时候,那时候的村长老婆还是二飞温柔贤惠的知己,后来渐渐的有了二女的介入,村长老婆就变成了一个泼妇的存在,村长老婆越是这样,二飞就越想往二女家跑。 觉得自己和二飞一样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村长老婆,开始的时候是不敢豁出去跟二飞闹的,可是直到最后二飞即便是回到村子里,都不再去她的家里停留,村长老婆这才开始和二飞真正的闹了起来。 在招待所里闹腾的村长老婆,招来了招待所其他住客的反感,被投诉了的他们两个,本来店家是不再让他们住啦,还是二飞好说歹说,最后他们才再一次的住了下来。 让二飞没有想到的是,已经是差一点被店家扫地出门的村长老婆,等到再一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还依然是继续的吵吵。 在村里辛苦了好几天又赶了好多路的二飞,本来就已经是累的要死,他可不想再出去找地方住,但是村长老婆继续的吵吵行为,致使店家再一次把他们赶走的可能性,简直是百分之百。 忍无可忍终于是忍不下去了的二飞,便压低声音却狠狠的对村长老婆说:“不要再鬼叫啦,再鬼叫小心我杀了你。” 二飞不说这样的话还好,二飞刚刚的把这种负气的话说完,便像是终于找到二飞的短板的村长老婆,之后就更加变本加厉的叫唤了起来。 被村长老婆吵得捂住耳朵的二飞,让村长老婆死命的给扒开了手,被村长老婆吵得把头窝在被子里的二飞,又是让村长老婆直接把被子给丢到,最后被村长老婆搞得没有了办法的二飞,便一把把村长老婆推到在了地上。 这下的村长老婆可是又得理啦,直接扑到二飞跟前和二飞扭打在一起的村长老婆,开始的时候还是占着上风的,不过这种占上风与二飞的谦让有关。 后来估计是觉得自己不含糊的村长老婆,索性把打架的手伸到了二飞的脸上,虽然二飞的脸并没有被村长老婆打伤,可此时的二飞,已经是极度的厌倦了这样的村长老婆啦。 就在村长老婆再一个反攻的向二飞的脸打来的时候,二飞便直接抓住村长老婆的手,继而把村长老婆撂倒在了铺上。 看村长老婆又是从床铺上蹦了起来,二飞便直接掐住了村长老婆的脖子。 即便是在工地上的二飞不怎么爱干活儿,可这么多年的工地生活,还是让二飞练就了超常人的臂力和握力。 也许二飞自己觉得掐住村长老婆脖子的力度并不大,可是根本扛不住二飞这样掐的村长老婆,在二飞还没有意识到意外来临的时候,却已经是停止了呼吸。 待到二飞意识和发现村长老婆已经停止了呼吸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着的二飞,竟然是离开招待所的再次回到了工棚里。 看到工棚里的二狗已经休息,二飞便一个人躺到床上想起了事情,这样的二飞,竟然还想着第二天再回一趟二狗家的村里。 二飞知道自己已经完蛋啦,二飞想把自己的全部积蓄留给二女,之后二飞才计划去相关部门自首和交代自己的过错。 让二飞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的一个懒觉还没有睡醒,jc同志已经是把他堵到了工棚里。 从这件事情来看,二飞和二女应该是真爱,至于二女和二飞是不是真心付出,谁知道呢。 被jc同志带走的二飞,还没有等jc同志使出手段,便是把一股脑子的事情全部都交代了出去。 交代完一切的二飞,只想请求jc同志能把他的财产帮忙送给二女,直到此时都想着这种事情的二飞,也实在是让人有些无可奈何。 二飞现在的局面,即便是有一些财产在名下,也不可能按照二飞自己的意愿送给二女,受害人村长老婆那边的家属,才是真正需要二飞去花钱赔偿的。 每每和jc同志谈起二女的时候,二飞就会激动的眼含热泪,二飞这种非比寻常的感情付出,让jc同志觉得必须见一见二女这个女人。 因为二女这个女人是发生整个案子的导火索,在那时的jc同志来看,对二女的询问也许会证实和发现另外的一些东西。 当然跟二狗的接触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让jc同志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赶到二女那里的时候,二狗倒是先跑回家啦。 最后因为二狗家突然发生的意外,jc同志还是没有能及时的对二女展开询问,可就在为了回避不便的jc同志刚刚离开二狗家不久,他们便接到了二狗带着孩子遗体一起离开村里的消息。 除了这些,报警的二女还说她的手机和手镯也不见啦,还说她被人打啦。 第四四零章 原来一点都不简单 二狗带着儿子离开家以后,和新村长一起帮忙救送孩子的jc同志,便又一次找上门来。 jc同志短时间的再次上门,应该是不知道谁报过警,但这第一次报警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二女,因为如果没有jc同志的及时赶到,二女估计还挨着一帮妇女的打呢,这样的二女,手机都已经被二狗拿走,还怎么去报警。 是jc同志的再次上门,才把二女从那帮妇女的聚众殴打中解救了出来。 当被jc同志解救出来的二女回屋躲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那离世的孩子已经不见,这期间没有人和二女说过这些,接着又是在家里找寻自己的物件的二女,这才又发现自己的手机和镯子不见啦。 关于二狗和儿子的突然消失,以及贵重物品的突然丢失,二女是当面找jc同志报的警。 也就是在二女报警的第三天,jc同志已经帮着二女找到了二狗和孩子的行踪,同时jc同志也告知二女她的手机和手镯并不是丢失,而是身上没有钱的二狗拿去卖掉啦。 知道了这一切的二女,自然会狠狠的骂二狗一顿,不过之后的二女,便再也没有精力骂二狗啦。 经过jc同志对二女的一番问讯,jc同志突然发现这次的二女,很多言辞都是前言不搭后语,这让jc同志一下子对二女产生了怀疑。 首先二女在村长老婆出事的那天,行踪是有点说不清楚的,最后经过jc同志的摸排调查,发现村长老婆出事那天的二女,竟然是和二飞一起呆在二飞所在工地的那个城市,关于这一点火车站里的监控里清清楚楚的有显示。 且不说载过二飞二女的摩的司机也可以证实这一点,即便是很多二飞和二女回城接触过的地方,都能很明确的证实这一点,就连二狗的闺女,都能够大概的说明前几天她妈妈不在家里,妈妈是把她和弟弟锁在家里离开的。 当jc同志询问孩子饿着没有的时候,孩子倒是大概的说清楚了个大概,孩子说妈妈给他们姐弟留下了很多好吃的。 起先的不管是二飞还是二女,都避而不谈二女也去过工地城里的事,这让jc同志立马便对二女的此举意图产生了怀疑。 不过被jc同志问出这个情况的二女,即便是已经把二女带回到二狗家那边的相关部门,这时候情绪有点激动的二女,也只是咬定她和二飞一起去那个城市的目的,只是为了和二飞一起出去走走看看。 联系过二飞那边的jc同志后,那边二飞的供述竟然和这边二女的所说口径一致,他们都是说只是为了一起出去走走看看,然后二女当天就拦了一个班车回老家啦。 jc同志在事发当天就知道,那家比较偏僻且很不正规的招待所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监控设备,就连那家招待所的附近方圆两公里,除了一处挨着一处的工地,一样是都没有公共的监控设备。 当jc通知拿着二女的照片让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指认,他们也是嘟嘟喃喃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就是因为这些个原因,此时的jc同志,便不能够确定二女究竟去过招待所没有,就连二女和二飞从火车站出来以后打车的情况,现在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jc同志估计他们打的车是一辆黑车。 火车站里的监控倒是有二女他们上车的视频,可是视频里却看不到出租车的车牌号。 出租车都是一个样子,没有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就相当于找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一样艰难。 即便是思路缜密的jc同志,在火车站和出租车公司都贴出提供线索的悬赏通知,那个拉过二女他们的司机都杳无音信。 那个出租车司机一直不出现,估计是怕他的黑车被暴露吧,出租车司机一旦暴露自己跑黑车的行为,后果是十分的严重的,单凭jc同志提供的悬赏金额,根本弥补不了黑车司机被抓的损失。 不过关于黑车司机的这点担忧,jc同志倒是提前想到了,jc同志还特意的通知所有出租车公司,只要是有相关人士提供线索,jc同志不仅还会把悬赏的奖金给他们,而且还不会处理他们跑黑车的行为,只会帮他们办理正规的出租车运营手续。 可即便是这样,那个拉过二女他们的司机还是不出现,就好像jc同志那里没有什么公信力似的。 不过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应该是不大,估计黑车司机还是觉得跑黑车更挣钱,也估计他们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的人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因为有些麻烦一旦摊上,实在是甩都甩不掉。 尤其是在火车站这种地方拉人的司机,更加懂得常人无法理解的一些江湖潜规则。 如果找不到这个司机的话,就没有办法确定来过工地城里的二女,首先或一直是住到了哪家酒店。 找不到二女住过哪家酒店的这个线索,即便是他们都隐瞒过一起去过城里的行为,jc同志又能把他们怎么办呢? 还有二女当天回老家拦下的班车,即便是二女已经提供了具体拦车的地址,可jc同志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辆班车的踪影。 至于班车的车牌号码,二女她说没有注意,这点也合情合理,二女所说拦车的那个地儿,也一样是天眼的盲区,这点也一样是能说得过去,没有哪个班车半路拉人,还要找一个有监控的地方。 所有的调查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头绪,一切就像是算死了一样,就连回到县城究竟是坐的哪个车,回到镇里究竟是坐的哪个车,二女自己不知道车牌,所有的司机对二女的照片,都是没有什么说得清的印象。 甚至连从镇里回村里,二女都说她是晚上下车一个人走回去的,村路上更是不可能有监控,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追踪,即便是出动大量人手摸排,都是毫无结果和线索。 此时的二飞和二女还都咬死的说,之所以隐瞒了这件事情的他们,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一起出来的事情。 二女他们这样的回答,好像也是合情合理,即便是这时候的jc同志,开始怀疑他们已经商量好很多可能性的对策,可无凭无据的jc同志,也只能是暂时接受他们的所言。 至于证明二女究竟有没有去过招待所这事,jc同志只能是继续的调查和摸排。 这时候的二飞,还是坚决的承认村长老婆是他掐死的,这时候的二女,一样只是说她当天就坐上回程的班车了。 没有一点有说服力的证据,就没有办法再继续的留二女在相关部门,jc同志在对二女实施询问的一天之后,便无奈的又把二女放了回去。 可是就在二女被放回去的当天下午,因为亲子鉴定中心的报警而被拘留的二狗,便提供了一个让jc同志茅塞顿开的线索。 二狗说,他和二女结婚的这三年多来,二女从来就没有去过他们工地所在的城市,即便是没结婚以前的二女去过这座城市,都这么多年过去啦,现在的基建工程又这么多,城市的样貌是一年一个大变样,二女又怎么能把拦车的情况说的那么清楚呢? 被二狗一言点中的jc同志,又是把二女再一次的带回到二狗老家的相关部门,这一次又被jc同志带到相关部门的二女,竟然说以前也有过和二飞去那座城市的经历,一切只是包括二狗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 这么短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没有线索,谜长日久的事情找起来更加是难上加难。 何况他们究竟是以前的哪天还去过这座城市的日期,二女说她早就忘记啦,二飞一样是说他也早就忘记啦。 这大海捞针的找寻,短时间很难会有进展,无奈之下的jc同志,只能是再一次的把二女放了回去。 第四四一章 这女人太气人 已经是暂时没有了思路的jc同志,最后只能是在二狗的家里试着寻找一些线索。 有的时候老天爷是开眼的,在二狗的家里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的jc同志,最后却是在二狗家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张票据。 这张皱皱巴巴的票据,是那座城市的一家连锁便利店打出来的,是二女在村长老婆被害两个多小时后,在这家连锁便利店里购买矿泉水的凭证。 由此可以证明,不论是二女还是二飞,都在整件事情上说了谎。 在这张票据上,明明白白的打着购买矿泉水的时间、地点、数量、金额,一个已经是离开那座城市的人,又怎么会把这样的票据带回家呢? 竟然在这么细小的事情上找到突破口的jc同志,当即便直接把二女带回到了相关部门。 看到票据的复印件后,已经是无话可说的二女,只能是无力再抵赖的将一切都全盘托出。 不过二女并没有先告诉jc同志关于村长老婆的事情,这时候的二女,竟然先跟jc同志说了另外一件难以置信的罪恶。 这样的二女,就像是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索性给自己来一个心里清净似的。 原来,二狗的闺女是二狗的血脉,二狗的儿子究竟是谁的骨肉,就连二女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二女大概率的觉得应该是二飞的。 当年二狗爸妈的突然离世,其实并不是一件正常的死亡事件。 那段时间已经开始频繁的出入二狗家的二飞,早已是被二狗的父母讨厌了起来。 只要是二飞到家里,二狗的父母就会轮番的注意着这个叫二飞的二狗工友,不过百密还有一疏的时候,有一天的中午,二飞又是从工地上跑回来的来到二女家。 那个点儿二狗的父母正在睡午觉,早已是和二飞联系好的二女,便一直等着二飞的信息,等到二飞说已经在院子门口的时候,二女便悄悄的去给二飞打开了院门。 好久没有见面和温存的这两个人,在二飞跟着二女刚刚走进房间的时候,便开始相互的折腾了起来。 这时候的这两个人,已经是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平时他们觉得很大的动静,到了这种时候便不再觉得有什么。 二狗的父母虽然是年纪大了一点,但是耳朵还是都很好使的,儿媳妇的窑洞里突然发出一些不协调的声音,已经是活了多半辈子的老两口,当然能大概的听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在二凤身上的懦弱,导致自己的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直到现在的二凤,都没有真正的原谅他们,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其实心里也还是有点怕的这老两口子,便是想着不再懦弱的替二狗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两口子商量过后,决定这件事情由二狗的父亲去做,既然已经是说好,既然像村长那么霸道的人都能被老天收走,现在的二狗老爸已经是胆真了很多。 来到二女的窑洞门口把门踢开的二狗老爸,直接便把这两个戏水鸳鸯堵到了屋子里。 现场的情形一目了然,二女完全没有辩解的空间,可是这种事情是没有人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于是二女便直接的给二狗的父亲跪了下来。 这样的二女希望公公能够原谅她,这样的二女还恳求自己的公公替她保守秘密,可是二狗的父亲这一次很硬气,不论二女怎么去求他,二狗的父亲硬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二狗。 在二女的理解里,二狗的父亲是一个软弱的人,只要让二狗的父亲知道害怕,二女觉得二狗的父亲便会知难而退,于是,猛的站起来的二女,便直接跑到了二狗闺女的身边。 那时候的二狗闺女才七八个月,可是二女竟然轻轻的掐住了二狗闺女的脖子,这样做的二女,希望以此来威胁二狗的父亲可以妥协。 不过在二狗父亲的心目中,即便是发生了二凤那样的事情,重男轻女的思想依然还是根深蒂固,二女想要拿二狗闺女的命威胁二狗父亲的目的,最终还是没有达成,这时候的二狗老爸,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看到自己的公公油盐不进,二女哪还能真的掐死自己的闺女,慢慢的松开手的二女,便好像是无计可施了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没有吭气的二飞,却是突然的拿被子把二狗老爸的头一下捂住,接着的二飞,又是把二狗的老爸按在了炕沿上。 二狗的老爸已经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啦,那还能受得了二飞这样的折腾,也就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直极力挣扎踢打着双腿的二狗父亲,便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的二女,其实是不想这样做的,可是看到一切已经是既成事实,在二狗老爸挣扎的最后时刻,已经是有点吓红了眼的二女,便直接沦落成了二飞的帮凶。 事情都发生了,看着已经是一动不动的二狗老爸,此时的这两个双煞鸳鸯,便开始一边平复情绪一边想着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 这两人还真是的一对双煞,想这种害人和掩盖事实真相的事情,他们竟然都异常的有头脑,几分钟之内便想好对策的他们,在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之后,二女便开始大声的嚎哭了起来,这时候的二狗老爸,已经被二飞移到了门槛的附近。 听到二女的哀嚎之后,一直在自己的窑洞里等着老头子回来的二狗老妈,便是着着急急的跑到了二女这边窑洞。 窑洞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刚刚从亮处跑到二女这边的二狗老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头子就斜躺在门口,这样的二狗老妈,一下子就绊倒在门口。 老人家哪能受得了这突然摔一跤的伤害,被绊倒的二狗老妈,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刚刚缓过劲儿来的二狗老妈,眼睛也刚刚的恢复了正常的二狗老妈,首先便看到了躺在门槛处的老头子。 与此同时的二女,已经是一边嚎哭一边扶着绊倒的二狗老妈,这时候的二狗老妈看此情形,便一样哀嚎着的软瘫了下去。 “啊...,老头子啊,你这是怎么啦啊...,啊...” “妈,爸,呜呜呜...我这边的门...门本来就是开着的,可是不知道爸...爸怎么回事,竟然一下子就猛推门的闪了进来,估计是爸使的劲儿太大啦,爸直接闪着摔倒在地上。” “啊...呜呜呜...,你们快把我的老头子送卫生所啊,你们快把我的老头子送卫生所啊,我的老头子啊...你们救救我的老头子啊...” 哭个不停的二狗老妈,反复的让二女他们送二狗老爸到村里的卫生所,可是慢慢的走到二狗老爸身边蹲下身子看了一下的二飞,便是淡然的看着二狗老妈摇摇头的说:“不用了,没必要啦,老爷子已经没气啦,家里还是给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听得二飞这样说,二狗的老妈直接便晕了过去。 等二狗老妈再一次的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躺到了自己的窑洞里,在二狗老妈的身边,还坐着好几个一拨玩儿的老太太。 在二狗家的院子里,现在已经是开始忙活了起来,闻讯赶来的村民们,已经是帮着二狗家做起了入殓二狗老爸前的准备。 第四四二章 二狗老妈很能忍 醒来后的二狗老妈,慢慢的开始回忆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老人怔怔的看着窑顶发呆的时候,哪怕是一帮老太太就守在二狗老妈的身边,二狗老妈也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这时候和二狗老妈一拨儿的这帮老太太们,根本不知道二狗老妈真正经历过的事,她们只是觉得二狗老妈的老头子突然去世,二狗老妈一定需要有人安慰和照看。 二狗老妈就这么静静的愣了好一会儿后,便已经是想明白了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本来这时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的二狗老妈,应该是将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的,可是看了看就站在不远处的二女,二狗老妈便改变了想法。 此时的二狗老妈,更加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家丑,听到二飞在院子里喊着人们装殓自己的老头子,二狗老妈即便是痛苦万分,却也没有在自己的脸上显露出半分的悲伤。 这时候的二狗老妈,只是慢慢的翻了一下身子的对其中一个老太太说:“快...快把...把二狗叫回来。” “二狗妈,你可不敢想不开,咱都是这把岁数的人啦,谁也不知道哪天就死球啦,二狗妈你还是要想开点儿。” “快...快把...把二狗...叫回来,我怕交代不了孩子。” “哎,呜呜呜...二狗妈,你看你家这儿媳妇多好,已经是找人忙活起来啦,叫二狗回来这些事情,你家儿媳妇一定会办好的,你就好好的养着吧。” 听到自己的老姐妹这样说,二狗老妈终于是转眼看来一下二女的说:“嗯,是挺好的,是挺好的。” 此时说着这样的话的二狗老妈,还好像是很欣慰的微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二狗老妈,便静静的闭上眼睛的不再说话啦。 看着二狗老妈如此这般,二狗老妈的老姐妹们便悄悄的走出了窑洞,他们的意思是不想打搅二狗老妈休息。 一样是很轻声的把一帮老太太送出门之后,站在窑洞的门口直到看着老太太们走出院子,二女这才再一次的回到了窑洞里。 看着二狗的老妈还在闭着眼睛,二女便轻轻的把屋里的灯先拉灭。 接着的二女,便是凑到二狗老妈的脸庞附近轻声说:“妈,你好好的休息吧,刚才妈的表现很好,只要妈表现的好,就能多活些日子。” 也许这个时候的二女根本看不到二狗老妈的脸,不过当二女说出这样的话来时,二狗老妈便不由得满眼是泪。 跟二狗老妈说过这样的话后,二女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走出了窑洞,刚刚的走到窑洞门口的二女,便碰到了正要准备进门的二飞。 “你怎么把灯拉灭啦,那老不死的怎么样,有没有跟人胡说八道?” “没有,这老鬼肯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好像能掂量清楚哪里轻哪里重,我看她应该不会乱说的。” “那也还是要小心一点,实在是不行的话,咱们就不要夜长梦多的煎熬了,正好给这死鬼办事,顺便把死老太太也一麻烦了就算啦,免得这死老太太活着碍咱们事。” 院子里有那么多帮忙干活儿的村民,此时的二飞,一边跟二女低声说着这些狠话,一边笑眯眯的招呼着院子里帮忙的人们。 这样的二飞,倒是很像二狗最好的朋友。 “嘘...,这老鬼估计还醒着呢,你可不要乱说话,对啦,二狗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啦,应该明天就能回来,二狗一旦回来,这老不死的不会乱说话吗?这事可是会要咱们俩的命的。” 听着二飞的话越来越直白,有点紧张的二女,便急急忙忙的把二飞拽到了院子里。 来到院子里的二女,立马就换上了一副极其伤心的表情,即便是有人跟二女打招呼,二女都会是泪眼婆娑的跟别人点点头。 走在二飞前面的二女,直到走进二女自己住着的那间窑洞,这才看着非常厌倦的又换上了一张带着煞气的脸。 “那怎么办,要是那老鬼真的把她能想到的事情说出去,那咱们不就真完蛋了吗?” “要不我就让你做个决定呢?我是觉得还是直接一了百了就算了,现在这老不死的如果也嘎巴了,应该是没有人怀疑别的,刚才不是有几个老太太过来看你家那老不死的了吗?你觉得那老不死的刚才的状态怎么样?” “反正就是一副活不了的样子,那帮老鬼们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我觉得我家这老鬼是装的,她的脑子可比死了那个好使。” “开灯啊,不要让别人觉得奇怪,现在这个当口咱可不能让别人说闲话。” 这一对双煞鸳鸯,此时是越来越胆大啦,他们每一句说出来的话,都是在为自己扫清障碍,此时的他们两个,已经是没有了底线的存在。 这一夜的二飞,并没有在二女家待着,这一夜的二飞,跑到村长老婆家睡去啦,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二飞都有信心忽悠村长老婆。 经历了这么些事,二飞自然是身心俱疲的,直到第二天早晨七点多的二飞,还是睡的很死。 可就在村长老婆在厨房忙活,二飞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二飞的手机信息开始连续不断的响了起来。 虽然是睡的很死的二飞,神经却是并没有放松了下来,也就是信息的铃声大概的响过三次后,二飞便腾的一下从炕上蹦了起来。 正好端着早饭走了进来的村长老婆,一下子看到二飞这么激烈的动作,差一点就把一托盘的早餐给撒了。 “你这是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不是,手机响了...,二女家的...二女家的婆婆也嗝儿屁啦,哈哈哈...,二狗他家这是怎么啦,逗死我啦。” “二飞,你这可不对哈,二狗家那个二女你还是离得远点,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了,这不是有二狗在中间呢吗?” “吃饭吧,人家家里老人没了,你还笑,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要想着打二女那个狐狸精的主意。” 那时候的二飞和二女,才刚刚的有了关系不久,关于他们两个的事,即便是前一段时间就有一些风言风语,可其实很自信的村长老婆,还是不相信二飞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来,那时候的村长老婆,还真的就相信了二飞是为了二狗才接近二女的屁话。 “说什么呢,哪个女人都没有你好,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连这点事也掂不清看不透。” 此时一边穿着衣服的二飞,一边跟村长老婆戴着高帽子,还别说,村长老婆还真就吃这一套。 被二飞一本正经的这么一说,村长老婆乐得屁颠屁颠儿的。 “吃饭吃饭吃饭啦,不要说自己是傻子,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 第四四三章 心里充满着遗憾的二狗 二狗是通过组长接到噩耗的。 在工地上干活儿时候的二狗,很少会将手机带在身边。 打手机联系不到二狗的二飞,只好将电话打到工地办公室,在这个情况下,也就是二飞能想到并做到这一点。 包工头接到二飞的电话后,是通过对讲机先通知到了二狗的组长,二狗通过组长的告知这才接到家里的噩耗。 因为他姐二凤的遭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二狗对爸妈都是待理不待理的,这时候听到父亲离世的消息后,二狗的心情除了悲痛,还有太多无法表达的遗憾。 显然,一些遗憾已经失去了弥补的机会,显然,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正在折磨着二狗,这时候通过工程电梯下到地面的二狗,虽然没有太过激的情绪,可表情却是僵硬的,神情也是木然的,腿脚更是不协调的。 相比于白领世界里的职场员工,相比于蓝领场合里的工厂工人,在工地上的农民工之间的关系里,相对要有一些地域兄弟情节在里面的。 跟包工头打招呼要请假的时候,二狗还收到了包工头的一份随礼,这让二狗的心里很感动。 平常的二狗,干起活儿来即便是很卖力,却也是不怎么招包工头待见的,毕竟像二狗这样的农民工太多了,这样的二狗在包工头的眼里,其实算不的是个角色。 哪怕和二飞相比,不怎么爱干活儿的二飞,在包工头的眼里都要比二狗重要的多,因为在包工头看来,二狗的活儿谁都能干,可二飞的长处却不是说谁都有的。 不过在这个二狗悲伤的时刻,包工头还是没有忘记他们之间乡里乡亲的关系,这样的包工头,其实已经是很难得。 待到二狗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闻讯赶来的好几个同乡工友,也给二狗捎了多份不止他们几个的随礼。 平时觉得自己很不招人待见的二狗,这时候却在为自己曾经的寡淡自责,不过在这种时候的二狗的内心深处,还是没有想过以后会和工友们出去鬼混,因为二狗觉得家里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出去鬼混纯粹就是浪费钱。 那么这样的二狗就是个财迷了? 不是,这样的二狗对自己一直很苛刻,从此时回头看看二狗在工地上打工的这些年,好像只是为了一个人在挣钱,这个人就是二女。 其实也没有怎么好好孝敬过父母的二狗,却因为父母在偏向自己伤了二凤的这件事情上,把和父母之间的一份情感拉到了黑名单。 虽然直到此时二狗,还是觉得父母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此时的心里充满着悔恨的二狗,觉得曾经固执的自己,没有好好的跟爸妈正确面对关于二凤的事情,是自己对已故的父亲最大的亏欠。 幸好还有母亲在,此时的二狗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对老妈好一点。 可是等到二狗已经赶到县里的时候,二飞在电话却告诉二狗他的老妈也离世啦,刚刚从火车上下来的二狗,当听到这再一次的噩耗的时候,整个人差一点就晕厥了过去。 如果不是有一个陌生的好心人顺势的扶了二狗一把,估计二狗真的会直接软瘫到地上。 慌张中夹杂着痛苦的二狗,在谢过陌生好心人的善举后,便带着已经不能再承受的悲伤,着着急急的找了一辆去往镇里的三轮车。 三轮车的司机和二狗一样,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出来做活,此时车上单单只坐着二狗一个人,即便是二狗着急的在催司机快点赶路,可司机虽然嘴上应承着,却是迟迟的不见动静。 着急的没有办法了的二狗,便带着点情绪的丢给了司机一百块钱,接着二狗又是鄙视而张狂的看着三轮车司机说:“这车我一百块钱包了,可以走了吗?” 平时的三轮车要想挣这一百块钱,需要付出大约二趟的县镇来回才能得来,现在拉着一个人就能得到这样的收入,三轮车司机自然是乐得去做。 二狗这人很有意思,平时的时候总是扣扣索索,关键的时候又一点都不含糊,在二狗觉得必须要用钱砸的时候,每每这时候的二狗,都是特别的知道孰轻孰重。 等二狗赶到镇上接着又坐摩的回到家里的时候,二狗父亲的遗体已经是躺到了棺材里,二狗的母亲也已经换好了寿衣,院子里的丧事仪仗棚也已经是高耸。 从整体的丧事布局来看,二狗家办这个丧事的标准,在当地来说是可以显出面子的,相比起二狗家的土窑洞,这些高大上的丧事仪仗布置,多多少少显得有点不协调。 刚刚走进院子的二狗,首先就看到了忙忙碌碌的二飞,看着二飞那尽心尽力的样子,二狗的心里好感动。 这才过去不到两天的时间,二飞就能帮着自己把事情做得这么快,方方面面还考虑的那么的周到,二狗觉得二飞这人实在是太仗义啦。 紧走几步来到二飞面前的二狗,二话不说就把二飞抱住,二狗这样的动作绝对是由心而发,因为平常时候的二狗,是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表达感情的。 “兄弟,谢谢你。” “哎呀,你可算是回来啦,哎,叔叔阿姨都没啦,啊呀呀呜呜呜,心疼死我啦。” 抱着二飞轻轻拍着二飞的脊背的二狗此时都没有哭,可被二狗抱住了的二飞却是哭的有模有样的,二飞此时那连珠串的眼泪,已经是接连不断的滴到了二狗的脊背上。 “我回来啦,我回来啦,要不是你正好在村里这边,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二女一个人一定扛不住,对了,二女呢?” “在屋里招呼老太太呢?这不等你回来看一眼二老就准备入殓了嘛。” 当二狗听到入殓两个字的时候,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进到院子里以后的二狗,第一眼最想看到的就是二狗爸妈的遗容,可是说实话,这时候的二狗不敢去看,之所以先找二飞打个招呼,这样的二狗,只是想缓和一下他自己的情绪罢了。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啦,这个时候的二狗,心底里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爸妈已经双双离世。 其实也着急想看二老的遗容的二狗,总是觉得一旦真的看到二老的遗容,那就代表一切已经变成了现实。此时的二狗还无法面对现实。 不过,听到二飞说二女在屋里的时候,向着屋里走着的二狗,在路过父亲那还未钉起来的棺木后,便是不由自主嚎啕大哭的改道趴到了棺木上。 哇啊爸呀,你怎么就不等二狗回来呀,啊呀呀哇” 今天待在二狗家院子里的人,大多数是专业丧事公司和流动饭店的人在忙活,其他倒是有几个本村的村民,不过今天的他们,已经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 看着二狗回来,那几个村民早就等着想看二狗祭拜亡人的仪式啦,毕竟在偏远的山村里,丧事其实也是热闹的一种。 可是他们却是没有及时的看到这一幕,直到看着二狗和二飞打过招呼后,他们这才看到二狗哭丧时候的样子,这样的他们,比二狗都更加着急出现哭丧的一幕。 终于是等到开始哭丧的二狗,他们便站成一堆的议论着说:“看二狗哭的,可怜呐,一下两个老人都没了,实在是太可怜啦。” 他们喜欢处在某一个角度的评价别人,虽然此时他们的表情是凝重的,可是这种评价别人善伪的感觉,他们却又是能感觉到愉悦的。 看着此时跟在二狗身后的二飞,已经是走近二狗这边开始安抚二狗,他们便也紧赶的跟到二狗身边说:“哎,可怜的二狗娃,快快赶紧回屋看看你妈去吧。” 在二飞和大家的提醒下,这时候的二狗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妈还等着他送呢,一时间又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的二狗,便是两眼一黑的从二狗父亲的棺木口上促溜到地上。 如果不是此时的二飞在护着二狗,刚才的二狗一定会瘫倒在地上。 看着二狗这样的大家,便是你一嘴我一嘴、又是给二狗掐人中、又是给二狗扇着凉风的忙活了起来,此时大家的表情更是凝重的,不过看着这样的二狗被需要,他们的心里还是很舒坦的。 这就是人,这就是表里不一的人,有时候人是很难琢磨透的,不过别人确实没有必要和二狗一起真正的伤心,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在特定场合下的情感需求。 呜呜呜妈呀,你怎么哎呀呀,我这是造什么孽啦,你们起开一下,我没事,我要看我妈去,我真的没事,我要看我妈去。” 在一众人的帮助下,二狗终于是又清醒了,刚刚清醒了一些却有点气短的二狗,在深深的接了几口气后,便是闹着要进屋看老太太的遗容。 二狗的这个要求是在情理之中的,也是任何别人没有理由阻拦的,此时只能是把二狗扶稳了的大家,便是在二飞的主要搀扶下,也在大家随时准备搀扶的前提下,慢慢的陪着二狗向窑洞里走去。 在快要走到窑洞门口的时候,这时候的二狗,终于是看到手里拿着针线站在门口的二女,此时两眼圈红红的二女,应该是听到二狗已经回来的消息后,便急急忙忙赶出来看二狗的。 “二狗,我给呜呜呜我给妈把身上的寿衣又缝了一下,呜呜呜” 看到二狗的二女,一边交代着二狗一些事,一边在间隙之间哭泣着,看到这样的二女,本来是需要被人扶着才能站稳的二狗,却是身不由自的挺直了一下自己的腰杆儿。 “嗯,挺好的,你做的挺好的。” 这句二狗对二女的所说,确实是二狗想说给二女的本意情感表达,可是听到二狗这样的话的二女,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觉得二狗这是在说反话。 此时的二狗,是不可能知道二女和二飞的勾当的,可是二女却是由不得自己的想要这么想,其实这种感觉是很折磨人的,此时的二女便是深有体会。 “你你吃了过饭了吗?要不我让厨子给你先做点吃的?” “不用,我现在不饿,我还是先看看妈吧。” 自从看到二女之后,二狗便突然表现的极其坚强,即便是确实应该哭的时候,二狗也是尽量的忍住不哭,就像这样的二狗怕二女看到自己哭的一面似的。 被一众人跟着走进窑洞以后,二狗便慢慢的爬到老妈的遗容前,盯着老妈的遗容怔怔的看着的二狗,一定是想大声的哭诉点什么的,可最后的二狗却还是忍住啦。 相比起二狗趴在父亲的棺木上哭丧的样子,此时的二狗就显得平静了很多,一切就像是二狗和他的老妈不亲似的。 这样的二狗,除了眼角的泪水一刻都没有停过,剩下的一切举动都是静的出奇。 第四四四章 没有了娘就没有了家 二狗见过老妈之后,一切入殓的程序便进入流程。 本来像这样的时候,二凤应该是在场才对,可是已经接到二女和二狗通知的二凤,却是因为路途遥远,估计是再有一天才能回来。 村里是有习俗的,老人去世以后,必须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入殓,这样的习俗,意味着等二凤回来的时候,两位老人的身子就已经封棺。 越是偏僻的山村,越是对乡俗格外的看重,即便是乡俗和情感撞车的时候,个人的情感也只能是谦让于乡俗。 没有了选择的二狗,最后决定不再等他姐回来,不是二狗不近人情,而是乡俗在山村里就是天,人是不能与天闹情绪的。 没有了父母就只剩下归途,那些曾经向往的来处,不论是二狗还是二凤,在以后的日子里,即便是不再有曾经与父母之间的所谓仇恨,却是再也没有了回家的理由。 终于回到娘家的二凤,即便是往事已经在二凤的身上留下痕迹,却也无法阻挡她对亲情逝去的痛楚。 二凤哭的很伤心,二凤哭的也很可怜,在二凤的哭声里,除了痛苦和悲伤,还有埋怨和计较,不过这些计较和埋怨,再也没有了怨恨,可是事已至此,即便是放下,可还能真的放下吗? 二凤在哭自己没有能见上爸妈最后一面,二凤在哭自己已经没有了埋怨和计较的来处,二凤在哭即便是现在的自己想要原谅父母,却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第三天的下午,二狗的父母便入土为安啦。 当天晚上的二狗和二凤,本来是有很多的话要说的,可是当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相通的话题。 本来是有着相同的血缘关系的姐弟,却是在父母刚刚的去世以后,便莫名的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他们之间的姐弟情,其实还是原来的姐弟情,然而没有了父母在身边的这个催化剂,坐在一起的他们,有好几次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都是欲言又止的憋了回去。 这时候的他们姐弟俩,越来越觉得彼此更像是亲戚。 本来想在父母家里多住些日子的二凤,就这样住过几天以后才突然发现,现在她的心底觉得是家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再是有父母的那个家,而是她的弟弟和弟妹的家。 表面上对自己很热情的弟妹,现在好像也缺少了一些真挚的互动,相比于初次见到二女的时候,相比于和弟弟小时候一起生活玩耍的日子,现在的二凤觉得自己已经是变成了一个外人的存在。 于是,还没有住到说好的时间段的二凤,便是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还是有些不舍娘家的走出那个熟悉的门,回到了那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家。 在二凤从娘家的窑洞里走出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再一次回头看看那个只有土窑洞的娘家,可是此时的她,首先想起来的却还是儿时的童话。 此时的二凤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不仅是现在不再属于这里,而且是永远不再属于这里。 此时本来还有点留恋娘家的二凤,也就是在这么一回头之后,便是加快了自己真正回家的脚步。 二凤走了,二狗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同辈亲人回家去了,坐在突然安静的可怕的家里,二狗的心实在是无处安放。 空落落的心房,总是要装点什么才显得踏实,于是二狗便想着和二女亲热一些。 可是现在的二女,已经不再是工地上见到的那个二女,虽然现在的二女还是那么美,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二女比原来的二女更有味道,可是这个味道一旦到了二狗这里,就好像变成了一种没有了味道的滋味。 哪怕是夫妻之间有点什么的时候,就像是一头死猪一样躺在那里的二女,嘴里依旧是像平时一样的烦人,这样的二女,除了唠唠叨叨的说钱,就是咬牙缺齿的说着二狗的各种不是。 常年在外打工的二狗,本来是很想过夫妻生活的,可是在二女这样的滋扰下,越来越觉得的糟心的二狗,好像已经有了对夫妻之事的心理障碍。 在二狗爸妈去世后的那段日子里,在亲姐二凤那里寻觅过亲情感觉的二狗,每天听着二女叨叨这不好那不好的二狗,实在是烦的要死。 于是,当二女三番五次赶着二狗回工地的时候,当二女总是催着二狗去挣钱的时候,本来还想在家里多待些日子的二狗,却还是背起了行囊的离开了家。 当二狗走出家门走出二女的视线之外的时候,二狗突然发现空气是那么的香,蓝天是那么的蓝,就连路上跳来跳去的蝗虫,二狗都觉得是那么的可爱。 为什么现在的家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为什么家的感觉越来越丢失了原有的味道呢?为什么现在的二女更像是一个嗜血的女巫婆呢? 二狗不知道,二狗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此时的二狗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美,因为外面的世界能够挣到钱。 二狗更知道只要自己挣到足够的钱,就能看到二女那美丽的微笑,说来说去,二狗这个矛盾的个体,还是希望有二女的家里能够一团和气。 其实这次的返程,二狗是和二飞一起约好回工地的,可是决定提前出发的二狗,并没有和二飞达成共识。 因为二飞还不想走,二飞跟二狗说村长老婆那边还有些事,等那些事情处理好了以后,他才会回那讨人厌的工地。 二飞找各种理由的不想走,二狗便没有再去强求,这样的二飞,二狗早就已经习惯啦,这样的二狗,并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不过,直到不管是二凤还是二狗离开家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二老的死有什么异常,他们一样也没有发现二女和二飞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正常,估计善良的人都不会把事情想的那么龌龊吧。 然而,在村长老婆那里,其实当二狗离开家到工地的时候,二飞也已经是离开家回工地啦,不过那只是二飞在村长老婆那里的一个谎言,这时候的二飞,早已是偷偷钻到二女的窑洞里不愿意出来的存在。 当时的二女,早已经是麻将场上的常客,不过一直有二狗爸妈看着的二女,麻将打的还算是不过分,麻将确实是打着,钱也确实是输着,可是那时候的二女,还没有把人格和尊严都输掉。 可是,现在二狗的爸妈已经是去世,二女的麻将打的也就开始有恃无恐,以前不敢玩儿的局,现在的二女也敢玩儿啦,以前不敢成宿成宿的打麻将,现在的二女也敢啦。 直到最严重的时候,二女可以将孩子丢到家里的两三天不回家,二女这位母亲留给孩子的,只有足够孩子吃的饼干和凉水,至于孩子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一种原始的存在。 直到二女终于打完麻将回到家时,这才统一的收拾孩子留下的残局,那时候二狗的孩子们过的日子,根本就没有丝毫童年乐趣的时候。 即便是二女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这样的二女也没有耽搁她的打麻将事业,如果是没有分娩需要休息的日子,估计这样的二女连这个阶段都不会耽误。 没有了节制的二女,整天无聊寡淡的生活,最终让二女越陷越深,直到后来无法自拔。 第四四五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二女跟jc同志讲了那么多,结合二飞二狗还有村里等很多人提供的线索,以前的很多事情已经是基本清楚。 这个二女,当下面临的案子还没有讲,却是讲出了一个陈年旧案,案子的性质还如此恶劣,实在是坏到了家。 这时候的jc同志,其实已经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妙, 二女竟然能将过去了这么些年的事情翻出来,还是对她如此不利的事情,只有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人,才会对自己的未来这么决绝, 可为什么二女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性只有一种,这个可能性就是村长老婆的案子,肯定和二女有很大的关联,如若不然,二女决定不会自寻死路。 原来,最近输了很多钱的二女,即便是拿自己作为筹码,也是到了无法应对的地步。 没有办法了的二女,正好等到二飞回来看她,为了怕二飞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二女决定忽悠二飞带她去外面耍一耍。 有这样的好事,二飞自然是十分的开心,有些玩耍是要离开旧地才更刺激,一路上的他们两个,可谓是浪迹天涯缠缠绵绵每一刻。 本来他们两个是想直接跟一个旅行团出去耍的,可是到此时的二飞才告诉二女,自己的银行卡没有带在身上,出去耍身上没有钱怎么能行,于是他们两个就先来到了工地所在的城市。 二飞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懒,把二女安排到工地附近的招待所之后,二飞便回到工地去取钱。 其实二飞不是没带钱,而是根本就没有钱,除了二狗让他带回家里的钱,二飞自己的钱也就只够来回的花销。 回到工地上其实是想找包工头借钱的二飞,却是正好赶了个包工头不在工地,没有办法了的二飞,在打听到包工头晚上才能回来后,便先给住在招待所里的二女撒了一个谎,之后就回到工棚里想先好好的睡上一觉。 这样的二飞,想着只要包工头回来,一次美妙的旅行就会开始,他那会未卜先知的想到那么多。 刚刚躺到床上迷糊着的二飞,等来的却是随后跟来的村长老婆,一觉没有办法掩盖很多事情的二飞,便只能是先将二狗赶走,之后又是把村长老婆哄到了招待所里,这个招待所和二女住着的是同一家。 村长老婆是一路跟着他们来的,自然知道二女也在那家招待所里住着,可是捂着村长老婆的嘴的二飞,没有让村长老婆说出这些,等二飞不再约束村长老婆的时候,以及说要带着村长老婆先住下的与此同时,村长老婆自己又不想说啦。 这样的村长老婆,应该是想当面的会一会二女,以便和二飞争个一二三出来。 这时候的二飞,根本不知道村长老婆连二女住哪儿都知道,不过二飞也是想过把这两个女人分开的,可是身上没有什么钱的二飞,也就只能开得起招待所这样的房间,如果带着村长老婆去市里边住,估计花了交通费就没有吃饭钱啦。 没有选择的二飞,只能是冒着险的这样去做。 让二飞往往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打开房间门的村长老婆,就开始说出一切的跟二飞闹腾起来。 他们的闹腾不仅打搅到了其他的住客,还招来了住在同一家招待所的二女,等被投诉了的二飞和店家交涉完回来以后,却是发现二女也在村长老婆的房间里。 这时候的这两个女人,都在房间里等着二飞回来要个说法。 看到二飞回来以后,村长老婆首先便对二飞展开了攻击,在两个女人之间一定要做出决定的二飞,最终选择了站在二女的这一边。 虽然知道二飞和二女有问题的村长老婆,却是一直自信二飞一定会回心转意,直到看着二飞和二女一起离开村里的时候,村长老婆这才算是看透了一些。 心里其实还是存着一点侥幸心理的村长老婆,可能还是想抓住二飞把柄的希望二飞可以回头,可是跟来这里的村长老婆,等来的却是二飞无情的抛弃之词。 已经是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的村长老婆,哪还能考虑太多的其他,应该算是豁出去了的村长老婆,便是甩开二飞的跟二女扭打了起来。 这时候看着这一切的二飞,其实并不怕这两个女人打出个什么样来,这个时候的二飞最怕的是,村长老婆的胡闹会再一次的引来店家的驱赶,身上已经没有了多余钱的二飞,还不想让二女知道自己这么窘迫。 在二飞还没有去阻止这一切的与此同时,一个破罐子破摔很是邪恶的想法,突然便涌上了二飞的心头,看着彼此互掐的两个女人,二飞突然一下子就帮二女开始掐起村长老婆。 单单和一个女人干仗的话,村长老婆估计还能够应付,可是两个人这样同时的一起掐她,她一个女人又怎么能对付得了。 不仅如此,二女看二飞主动的帮自己打架,便是一股子兴奋的劲儿使了出来,这一对双煞鸳鸯,就这样的把村长老婆给掐死了。 发现村长老婆已经是咽气之后,这时候的二飞也很怕,可是这时候的二女竟然不怕。 有过残害二狗父亲的实例以后,二女就觉得二飞一定能搞定任何事情,哪怕是今天这样的恶劣事件,二女都觉得二飞一定能搞定一切。 被二女架上天的二飞,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想好了很多可能性的应对方案,还别说,二飞还真有点这方面的头脑。 二女在jc同志面前所撒的那些谎言,都是二飞的一手炮制,jc同志能想到的一切事情,二飞竟然都想到了对策。 如果不是因为着急离开这里赶着回家,估计二女也不会把一张这样的超市票据,傻乎乎的拿回到自己的家里,二女这样的百密一疏的结果,导致的就是盘皆输。 这才是真正的真相。 二飞请求jc同志把自己的银行卡送给二女这事,其实也根本不是什么为了爱情,事实是二飞的卡里也就只有百十块钱,二飞是想通过此种方式告诉二女他担下了一切,让二女只要咬死一切,然后按照原计划进行就没有问题。 这也是二飞和二女思谋出来的暗号,即便是jc同志不会去这样做,只要是jc同志和二女把这件事情提上那么一嘴,对于二女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 然而jc同志并没有跟二女说这些,家里所谓二狗的儿子的突然意外,让本来觉得扛住问讯就扛住一切的二女,最终有点乱了分寸。 如果不是发生了孩子的意外,其实也是很有心计的二女,应该不会把那张引火的票据,随随便便的丢在自己家的垃圾堆里。 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寸,天道轮回总是让很多事情显出原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好像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第四四六章 二女的曾经 从拘留所出来的二狗,在相关人员的帮助下,对二女的儿子进行了火化。 虽然从血缘关系上讲,孩子不是二狗的儿子,可哪怕是事已至此,二狗还是希望做儿子的父亲。 现在二狗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最后能为孩子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把他安葬,回村里把儿子安顿好的二狗,决定先带着女儿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二狗暂时不想出去打工啦。 关于二女和二飞所做的一切,二狗没有表达任何的观点,不过每每需要二狗配合的时候,二狗还是一点都没有耽误。 二飞和二女的下场已经是很明了,不过在村里住着总是觉得别扭的二狗,不管是任何人询问关于二女他们的结果,二狗都会用‘不知道’来打发。 后来,二狗悄悄的离开了村里,没有人知道二狗去了哪里。 再后来,村里发生了一起恶性的自来水投毒事件,这次事件虽然没有直接的造成人员伤亡,不过很多人却是因为这次事件,从而留下了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本来那个村子就没有多少人口,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后,只要是有一点办法的村人,都把家彻底的搬离了这个村庄。 村里有一半多的人搬走了,可这时候二狗,却是带着女儿回来了。 将家里原来的土窑洞推倒后,二狗盖起了村里第一栋小二楼,此时二狗家那瓷砖刷亮的房子,是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后来的二狗,又竞选为村里的村长,可是在竞选结果下来的那天,二狗却是被相关部门带走问话。 原来,村里的投毒事件是二狗所为,二狗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他看来造成他现在的局面的根源,都是村里人的劣根性造成的。 没有人知道二狗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不过二狗家的那所房子,却成了没有人敢接近的禁区。 二狗出事以后,二凤便把侄女带到了她家。 每年清明上坟的时候,本来是家里男子才能去敬祖宗的习俗,却是在二凤这里改变了。 每年只要到清明节的前夜,二凤就会带着侄女回来给二狗爸妈上坟,每次回来的时候,二狗的闺女都有很大的变化,当然这种变化是越来越漂亮。 二狗的闺女长得很像二女。 不过这时候的二女已经被枪毙,至于二女被安葬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说到二女,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交代一下,这件事情就是二女的曾经。 二女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老家,二女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家里没有人待见她,因为她家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二女的家是重组家庭,亲生父亲早年间在某省的煤矿打工,那时候交通和信息都很不畅通,即便是二女和二女的妈,都不知道二女的亲爸具体在哪里干活。 刚刚开始出去打工的那些年,只要是春节临近的时候,二女的亲爸还都会带着一年挣的钱回家过节,可是后来的直到现在,二女的亲爸都是杳无音信,这样的二女亲爸,可是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二女的亲爸失踪后的第四年,二女的妈妈就嫁给了镇里的一个光棍,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二女的生活就进入了噩梦里。 二女的后爸是个屠夫,每次在外面杀猪回来,他都会带着一堆猪下水回来,将猪下水洗净之后,炖出来的肉冻就是二女后爸的下酒菜。 平时的二女后爸还算是不错,最起码能让二女娘儿俩吃饱穿暖,可只要是二女的后爸喝醉,那就是另外的一个景象。 二女老家夏天的时候很热,那时候还在上初中的二女,常常会穿一件吊带裙休息。 让二女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次喝醉的二女后爸,竟然把二女给欺负啦。 等二女的后爸睡着以后,二女便是伤心的找她妈告状。 按照正常的逻辑,二女的妈应该是站出来保护二女的,可是在那时二女的老妈看来,一切忍忍就过去啦,毕竟她们母女俩的一切生活开销,都是要靠二女的后爸杀猪撑着,二女老妈不想因为二女的一点点伤害,让她们母女俩失去生活的着落。 那时候的二女还小,仅仅才十三四岁,在二女的心目中,二女的老妈就是二女的天,可是等到二女需要天罩着的时候,二女那自认为的天,却是连一个锅盖都不如。 二女老妈的软弱,导致的结果不言自明,尝到甜头的二女后爸,从那以后每次喝醉酒的时候,都会对二女实施不轨。 二女后爸家的房子并不大,每每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二女的老妈一定是能听得见的,可是二女的老妈却总是充耳不闻,一切就像二女后爸的行为,是经过二女老妈同意似的。 那时候的二女又不是成年女性,没有了二女老妈的保护,这样的二女只能是受着。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的话,自然就会有一些麻烦出现,可是知道二女怀孕之后,二女的老妈竟然让二女把孩子生下来。 与此同时的时间,二女的学校也发现了二女的异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学校,不知情的学校老师,自然会联想到早恋上来。 于是,学校的老师便把二女的老妈叫到办公室。 当学校的老师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二女的老妈却是模棱两可的让二女退学。 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家长又是这样的态度,那学校只能是给了二女一个开除的决定。 没有了学可上的二女,只能是在家呆着,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心里越来越充满恐惧感的二女,便时时刻刻的想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已经辍学的男同学找到了二女,询问过二女的情况后,这位男同学便给二女讲了很多二女不熟悉的知识。 不仅如此,二女的这位男同学,还答应带着二女出去打工,不过有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二女的孩子必须打掉。 打掉孩子是二女求之不得的,只是以前的二女不知道怎么处理罢了,现在二女知道她的男同学可以帮她,她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现在的二女唯一担心的是钱的问题,处理孩子是需要花钱的,这个道理二女还是懂的,不过这次又是她的男同学答应先给她垫上。 不过二女的男同学有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康复后的二女,必须听二女男同学的安排,二女的男同学让二女干什么,二女就必须要干什么,为此他们还写了一个书面的东西。 其实这种本身就不合法的书面文件,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效力,可是那时候的二女,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第四四七章 寻找爱情的建伟 建伟,一个人到中年的男人。 建伟,一个没有什么正经事可做的男人。 建伟,一个极度懒惰却又很有福气的男人。 建伟,在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十多年之后,终于是等到了他人生最辉煌的闪光时刻。 也就是二女跟着同学进城的那一年,建伟家的祖产恰好的等到了拆迁,这样的机会对于那时候的建伟来说,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于是,一夜之间的建伟,便是变得风光无限好。 像以前的建伟的人设和家境,是很难娶到媳妇的,事实上在这以前的建伟,还真的就是敲一下叮当响的光棍一条。 可是人的命天注定,一下子分到七八套房子的建伟,额外的还得到了大几百万的拆迁赔偿金,这样的建伟,即便是躺着收租数钱,都是能活的滋滋润润的。 可是建伟不愿意这样平平庸庸的活着,这样的建伟想要成个家,按说像建伟现在这样的情况,想要成个家实属正常,可是他那想要成家的路数,却是十分的不正常。 这样的建伟觉得,相亲的路数是绝对不可取的。 因为在建伟看来,以前的他已经是相过很多次的亲,可是亲亲都是相不中,不是他相不中别人,而是别人相不中他,如果现在又能够相中,那一定是别人看中了他的钱。 其实建伟想的也没有错,也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现实就是如此,谁还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找个女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着收租的小日子,那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巅峰人生,可是建伟不这样觉得。 建伟要自己寻找自己的爱情,爱情这个东西是很昂贵的,不过现在的建伟倒是玩儿的起。 现在的建伟已经是不再年轻,即便是建伟对未来有太多的憧憬,爱情也不会恰巧的如约而至,寻寻觅觅着想着邂逅爱情的建伟,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在这个过程之中,倒不是没有女人主动的接近建伟,只是这样送上门来的女人,建伟压根就看不上眼,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建伟还是觉得这些女人只是为了他的钱,这样的设定根本就不是建伟想要的爱情。 总是这样想的建伟,应该是在他之前穷困的三十多年里,看够了女人对他的鄙视和奚落,现在有了钱的建伟,应该更是彻底的看透了这一点。 对这个观点根深蒂固的建伟,却总是无法偶遇爱情的降临,心里焦躁无比的建伟,便想着让自己轻松一下。 建伟一直有两个爱好,一个爱好是喝酒,另一个爱好是唱歌。 以前没有钱的建伟,每每想要轻松且手里有点钱的时候,就会呼朋唤友的先好好吃一顿,之后又是贩量的ktv疯狂的嗨皮一下。 当然只有在这样的时候,那时候的建伟才能找到有价值的自己,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朋友才会开心的叫建伟一声建伟哥。 这样的称呼对于那时候的建伟来说,绝对是极具诱惑力的,因为在那时候的建伟看来,被别人捧着的感觉不仅无比的美妙,更会体现出他人生的价值。 但是那时候的建伟是没有什么消费力的,一两个月才能有能力消费一次的疯狂嗨皮,根本满足不了他对那种美妙的需求,于是那时候的建伟总是时常的觉得命运不济和世态炎凉。 现在建伟有钱啦,建伟一下子变成有钱人的消息,已经是他的伙伴里边最热疯传的话题,于是每天都有很多的所谓兄弟去找建伟忆苦思甜。 建伟又不是傻子,这些所谓的朋友意欲何为,建伟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有一段时间的建伟,总是拒这些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现在在寻找爱情的道路上受挫的建伟,实在是需要来自朋友的安慰和鼓励,哪怕是建伟很清楚一切都是假惺惺的存在,可是这时候的建伟也想买他个心理安慰。 于是,带着好友一顿吃喝的建伟,倒确实是体会到了那种久违的被尊重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很容易上瘾的,以前的建伟是没有那个能力,可是现在的建伟已经是不同以往,吃吃喝喝这点小钱对于现在的建伟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于是,在他们常常光顾的酒楼里,总是能看到建伟那吆五喝六的样子,即便是以前总是怕建伟欠账的酒楼老板,现在也是把建伟奉为上宾。 不管每天的什么点儿,只要是酒楼里开始营业,老板就会给建伟预留一间包房。 哪怕是酒楼里只剩下最后一间包房空着,即便是把登门的客人拒了,酒楼老板也要给建伟随时的备着一间,这样的酒楼老板很想得通,他绝对不会因小失大的失了主顾。 人一旦有钱了,就会有很多的人惦记着,知道现在的建伟为爱痴狂却无处释放,建伟的友儿们就开始动脑子啦。 已经是人到中年的建伟,一定是不再会有年轻人的机遇,不过没有机遇可以创造机会,人在江湖只要有朋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为了帮助建伟实现梦想,也为了切合建伟的爱好,建伟的友儿们决定按照建伟的期望,背着建伟私底下人为的为建伟设定一个美丽的邂逅神话。 他们将邂逅的地点设定在一家高档的ktv,既然是为了实现建伟对爱情的憧憬,那自然就需要有一个女主角,最终在友儿们的精心布置和甄选下,那时候在那家ktv工作的二女,便有幸的成为了第一女主角。 能够做这样的事情,二女当然是有回报的,没有人跟钱过不去。 一切安顿妥当之后,有一众越来越壮大的兄弟们陪着的建伟,在一次酒楼的意犹未尽之时,兄弟们便带着建伟来到了这家起步6888套餐的高档ktv里。 以前的建伟,即便是很喜欢那种被人捧着的感觉,可像这种一晚上的嗨皮需要花费好几万的场所,建伟还是不敢轻易的尝试的。 不过不仅喝过酒还同时被友儿们捧着的建伟,此时已经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催眠状态,看到ktv里的富丽堂皇和美女如云,这时候的建伟那还能知道理智为何物。 这样的建伟刚刚的坐进包房,所有人便开始忙忙碌碌的招呼起建伟来,被大家招呼的云里雾里的建伟,其实并不喜欢这些眼里闪着金光的啤酒促销女郎,这时候的建伟便开始寻寻觅觅他的梦中情人。 以前在低档一点的ktv里消费的建伟,每每到了这样的时候,总是先信心满满,接着又是失望而归,常常处在不清醒中的建伟,其实已经是有点绝望啦。 现在的建伟不是又喝过酒了嘛,喝过酒的人又最会自我安慰。 于是,在酒精的加持下的建伟,便又持之不移的开始对蒙娜丽莎的寻找。 终于,在很多为了讨好建伟而欢腾的女郎之中,建伟突然看到了一袭清新的身影,这个身影的主人便是二女。 这样的二女在包房里的霓虹灯下,无声无息的忙碌着其实没什么可忙碌的事,总之不管此时在干什么的二女,都是那么的安静和看似的矜持。 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样的二女之后,建伟便突然的对所有促酒女郎大声喊道:“去去去都给我出去,乱特么死啦。” 建伟的这一嗓子,吓坏了正在专心嗨皮的大家,大家先是立马的像点了穴一样的静止,接着便是喧闹的音乐声也停了下来。 这时候的大家,都在紧张的看着建伟,大家都不知道建伟这位款爷究竟是怎么了。 一个应该是领班的工作人员,应该是已经监控到这样的情况后,便是立马的赶到了建伟这个包房。 一见到慵懒的瘫坐在沙发上的建伟,那个领班便是点头哈腰的对建伟说:“哥,您这这是怎么得了,是咱们的哪位小姐姐惹着您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吵得不行,烦死我了,一个人五百小费,让他们都给我滚出去。” 此时一边这样说着的建伟,已经是一边举起了手机,建伟这是要扫码付钱的节奏。 每天都在这里工作的领班,应该是什么场面什么款爷都见过,但他绝对没有见过像建伟这样打发人的,这可是一笔额外的花销啊。 乐呵呵的掏出手机亮出二维码的建伟,便是像电影里的太监一样姿态的对建伟说:“哥,咱一共是十二个小姐姐,十二乘以五百是六千,哥您扫我这里就行。” “十二个?老子刚刚才数过,除了我的兄弟们,明明是一共是十一个人好不好?” “哥,这这不是还有我在这儿呢嘛,我这其实也也挺不容易的是吧?” “你?呵呵,你也是女的?套路,都是套路。” 此时一边说着这样的话的建伟,一边已经是给领班扫了六千元整,即便此时的建伟露出了冷冷的笑,却也没有再为难这个鸡贼的领班。 “哥,你总不会是就这么” “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面对着领班的好心询问,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着的建伟,还用一种敌视的眼神瞪着领班。 看到建伟这样的情形的友儿们,便是一边给领班使着眼色,一边粗声粗气的训着领班说:“你没听懂我哥说的意思吗?出去” 不干活儿就有钱挣,这帮促酒女郎虽然是有些失望,却也是乐得清闲,一个个的跟建伟说了一声‘哥谢谢’后,她们便排着队垂头丧气的陆陆续续走出了包房。 这时候的建伟,没有搭理任何一个促酒女郎的谢赏,直到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说的二女,还是安安静静的快要走出包房的时候,建伟这才对着二女说:“你,留下。” 看到建伟要拦下二女,那站在门口准备要离开的领班,便又是点头哈腰的跑到建伟身边的说:“哥,您这是哪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让她留下来坐会儿没问题吧?” “没,没,没问题,只是她这人太太那个太那个寡,弟弟我怕哥哥不待见她。” “管你什么事,你让她留下,你自己也出去。” 平时没有喝过酒的建伟,不管是对友儿们,还是对所有人,其实都是‘礼贤下士’的人设。 可是每每喝过酒的建伟,便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这样的感觉对于这时候的建伟来说,就是一种倍儿有面子的实际体现。 于是,大家便都按照建伟的要求做啦。 在这个有钱便是爷的世界,所有人都在遵循着这样的规则,毕竟大家都需要挣钱养家。 哪怕是心里很是不痛快,也都必须要受着来自有钱人的各种摆布,每个人只要想活的好一点,那就没有任何自助选择的权利。 第四四八章 追求爱情 “你叫什么?” “这里的人叫我小鱼,你叫我二女就行。” “为什么?你有两个名字?” “也不算是吧,我们在这里上班的女孩子,都会有一个上班用的名字,小鱼是我上班用的名字,二女是我的真名。” 把其他的促酒女郎都请出去以后,没有和友儿们一起嗨皮的建伟,便和二女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这时候坐在建伟身边的二女,依然是静静的存在,看着既美丽又安静的二女,看着有点羞涩又有些真诚的二女,建伟越来越觉得自己刚才的选择是正确的。 相比起那些只知道让建伟消费的女孩子来说,二女此时这样的人设,绝对是建伟梦中见到过太多次的情人形象。 把除去二女之外的所有促酒女郎都撵出去以后,建伟是满意啦,可是为了建伟费心费力的友儿们,此时却是无聊的很。 他们一伙人来这么高档的ktv里娱乐,不仅仅是为了成建伟的爱情,更多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此时建伟的所作所为,即便这是一直以来的建伟唯一一次的不顾及他们,可是他们的心里却还是不满意此时建伟的失误。 看着建伟和二女卿卿我我的聊着天,此时一边喝着酒的他们,便是一边起着哄的嗥着难听死人的歌。 本来建伟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二女的面前表忠心,可是忽略了友儿们的建伟,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办法聊天。 建伟除了有点痴心妄想的向往爱情之外,其实他的脑子还算是很够用的,友儿们三番五次的打搅他们的聊天,建伟便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于是,建伟叫来这些友儿们的头儿后,便是不说青红皂白的直接塞给了这人一万块钱。 “哥,弟弟们可,兄弟们这是怎么着哥了?” “没怎么着,我带着她出去吃点饭,你带着兄弟们好好的在这里玩儿吧。” “哥,你这是看不起兄弟,兄弟们在一起处是为了情谊,怎么能动不动就拿钱说话。” 看着友儿委屈的样子,建伟微笑的拍了一下友儿的肩膀说:“都是自己家兄弟,什么钱不钱的,兄弟们开心就好,我先走一步,兄弟们要玩儿开心一点。” 听到建伟留下这样的话,这些友儿们都露出了不舍的表情,此时的建伟只是带着二女出去吃个饭溜达溜达,又不是这趟出去的建伟就死去不回来了啊,这帮友儿们的不舍表情,实在是演过头啦。 他们一定是想要通过这样的表情,证明他们对建伟的情谊不仅仅是酒肉和金钱的关系,可是越是这样的夸张的表达,建伟越是觉得这些人讨厌。 对,建伟需要朋友,尤其是以前穷的时候,建伟更加需要来自朋友的陪伴,可那只是为了打发孤单和寂寞的无奈之举。 以前的建伟在穷困中经历过太多的世态炎凉,这样的建伟,又怎么会看不透友儿们的心理世界,这些贪婪的友儿们,只不过是自以为觉得自己聪明罢了。 包括此时的建伟,只要有了二女这个感觉是知己的知己,建伟立马就会把这帮友儿们甩掉,但是这帮友儿们却还在得儿你的意。 一直以来这样的建伟,其实就是需要这帮友儿们排解寂寞而已,这并不能证明建伟有多么的傻,大家只是各取所取罢了。 看着建伟离开的背影在包房的门口消失,建伟的这帮友儿们立马就疯狂了起来,前一会儿被建伟赶出去的促酒女郎们,在建伟刚刚的离开ktv之后,便是再一次的又上了岗。 这就是可笑的人性,没有谁傻谁聪明,只有自认为谁傻谁聪明,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满足而动着脑筋。 从ktv离开以后,建伟本来是想请二女到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吃饭的,可是二女说:“那种地方太贵了,花那些冤枉钱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样的二女,还建议建伟到一处有名的小吃街吃小吃。 听到二女这样跟自己建议,建伟的心里好安慰,最近才在友儿们的带领下学会吃西餐的建伟,其实是想在二女的面前装一下绅士的,可是被二女委婉的拒绝过的建伟,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一直以来的建伟,一直想要找一个能为自己考虑的女人过日子,此时的建伟觉得,二女就是他苦苦寻找的那种女人。 这时候建伟的心境,完完就是‘千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开开心心的和二女来到小吃街的建伟,整个过程下来一共才花了一百多快钱,这样的花费,也只是在ktv里边的几瓶啤酒的消费而已。 越来越觉得遇到二女就是遇到女神的建伟,决定正式的追求二女到自己的身边。 以前身上没有钱的建伟,却是有过很多关于爱情的浪漫点子,现在钱有了,爱情也有了,这样的建伟,便想着把那些让人心动的点子用在二女的身上。 为了给二女一个大大的惊喜,建伟决定动用他所有的资源来完成这件事情。 那么建伟究竟有什么资源呢? 建伟的资源还能是什么?建伟的资源无非就是他的那帮友儿们。 第一次见到二女的时候,为了能和二女出去吃个饭,建伟便很是大方的丢给了他的友儿们一万块钱,已让他的友儿们在不打搅自己的情况下,可以尽兴的玩儿个痛快。 即便是最后他的友儿们都玩儿超支了,一样还是建伟出面结清了剩余的款项,受过建伟这样的相待的友儿们,却是越来越觉得建伟绝对是一个可宰的泥头。 听到建伟又有大动作以后,这帮得过建伟好处的友儿们,自然是想着能再得一份好处,有着这样的期盼的这帮友儿们,对建伟的追爱构想可为是尽心尽力。 为了帮着建伟实现寻求爱情的夙愿,建伟的这帮友儿们已经是和ktv里有过一次交易,那次的交易,所有人都是既得利益者,包括建伟一样也是既得利益者,他们的得利,只不过是金钱和爱人的区别而已。 在听过建伟追爱的构想和规划之后,大家一致建议建伟的追爱计划在ktv里进行。 友儿们的建议建伟同意了,虽然在那种ktv里以爱的名义追求一个女孩子,听起来实在是有点别别扭扭,可是觉得ktv是他们初识的地方的建伟,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这件事情建伟不许他的友儿们告诉二女,可是在这整件事情里只是一个演员的二女,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那时候的二女,只要是在建伟的身边的时候,还确实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在没有建伟在的时候,二女便像是一个准备要登台的主演一样,一次次的试演着建伟友儿们给她提供的可能性剧情。 距离建伟设定的追爱仪式的日子越来越临近,为了达到追爱的最好效果,建伟决定不见二女的消失一段时间,之所以这样做的建伟,只是想给二女一个心理反差的激发。 可是早已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剧情的二女,一边要练习追爱的当天怎么才更惊讶和惊喜,一边还要有事没事的不停的给建伟打电话。 二女的这戏,实在是演的很足,可是建伟哪知道还有这么多事。 越是不接二女打来的电话的建伟,心里越是有一种满足感,此时的建伟觉得二女应该是爱上他啦。 有着建伟的友儿们在两边提供细节,二女在建伟这边的表现实在是不能再好,建伟也从来没有过的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 觉得自己终于是找到真爱的建伟,估计那段时间连觉都开心的睡不着。 在建伟定好要追爱的那一天,二女被领班临时的安排带薪休息一天,这是建伟的安排,建伟当然觉得二女一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作为女主角的二女,又怎么能不知道接下来的戏是怎么演呢,一切只是建伟觉得二女不知道而是。 本来应该是整件事情只有二女蒙在鼓里,可事实上却是只有想把二女蒙在鼓里的建伟,才是真正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忙忙碌碌的大家都是为了建伟的钱,只有建伟是傻傻的为了追求爱情,其实总是能看透友儿们的建伟,这次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看透。 等建伟来到ktv的大厅里的时候,还没有开始追求二女的建伟,已经是被友儿们的尽心尽力感动了。 此时映入建伟眼帘的,不仅到处都是各色玫瑰花的海洋,不仅到处都是彩色的气球和这种的卡通形象的应景,还有为了迎合建伟追求二女的气氛,特意换上各式礼服的男男女女。 在表达爱情的旋律的回响下,此时的大家已经是载歌载舞,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迎接早已经准备好一切的二女的到来。 为了让建伟感觉到一切的真实感,领班便当着建伟的面的给二女打过电话去。 “喂小鱼,你赶紧的回来一下,突然来了好几拨客人,店里实在是忙不过来。” “不会吧领班,你开玩笑了吧,我现在在家刚刚的准备睡会儿,不去行不行?” “不行不行,赶快过来,客人们都等着急啦,你要是来迟了扣你提成。” “我去,现在才几点,这时候就出来唱歌,这些人真是疯了,知道啦知道啦,打车费你要给我报销,没事找事。”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二女就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听着领班给二女的免听对话,此时的建伟很紧张。 挂断了领班的电话的二女,此时却是在和她的男同学分享着这件奇葩的事情。 在等待二女来上班的那些分分秒秒里,除了建伟紧张的要死,估计剩下的人的心里都是可笑的要死吧。 当然这是大家心里的想法,表面上的所有人,都是在给建伟加着油鼓着劲,这时候的建伟,就像是准备要上场的种子选手一样,既想着一举成功后的功成名就,又想着一旦失败后的垂头丧气。 等待爱情到来这么些年的建伟,突然觉得这就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吧。 看着建伟激动成这个样子,在一边起着哄的友儿们,便是大声的对着所有人喊说:“建伟哥,你这要是追上美女了,是不是应该给兄弟们表示表示啊,兄弟们这段时间为了你这事忙前忙后的,看看一个个的都瘦了,哈哈哈” “谢谢兄弟们啊,今天哥哥不管是成功不成功,都必须要感谢兄弟们的一番捧场,咱不仅要吃他个海鲜大餐,还要嗨他个ktv的顶朝天,大家说好不好啊?” 有吃有喝大家自然是很高兴,不过有些友儿想的更加实际,在大家为建伟的承诺狂欢着的时候,有些人又是大声的喊说:“这么大的喜事,必须要有红包才吉利。” 这时候高兴的有点过了头的建伟,又怎么会不答应大家那以祝福的名义的要求。 “嘘,哥、哥、哥,好了好了,准备了,准备了,二女回来啦,最多一分多钟就走过来啦,就位就位,大家也都就位了。” 第四四九章 一场真真假假的闹剧 一直在等着二女回来的建伟,此时却是紧张的要死。 这时候的建伟,巴不得时间可以静止。 在建伟的心目中,当然是希望美好的一刻快点到来,可是当等待了这么多年的高光时刻终于要到来的时候,这时候的建伟,却怕自己没有准备好。 但建伟是不可能控制时间的,就在建伟慌慌张张的时候,二女已经是像平常一样的走进了ktv大厅。 “什么情况,乍把这里搞得跟求婚似的?” 刚刚进门看到这一切的二女,便是惊讶的看着大厅里景象,扫过一遍大厅里的一切以后,二女又是发现了穿着盛装的大家。 此时的建伟,早已是和他的友儿们藏到了其中的一间包房里。 就在二女惊讶着这一切的时候,大厅里突然响起了快乐老家这首老歌。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 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 它近在心灵,却远在天涯。 我所有的一切都只为找到它” 这样的旋律,建伟是比较熟悉的,可是像二女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却应该是没有怎么听到过,即便是在和客人一起唱歌的时候,二女也基本上没有怎么唱过这首曾经风靡国的老歌。 不过这并不代表二女不懂得这首歌的含义,看着大家突然翩翩起舞,这时候的二女便也跟着大家跳了起来,一边跳着舞的二女,还一边问着身边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二女才发现,今天的所有人除了一边跳舞一边对着她微笑,竟然没有人真正的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就在其实明白怎么回事的二女,装出一脸的疑惑的时候,快乐老家的旋律声音在渐渐的降低,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旋律又是慢慢的升高。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 随着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旋律响起,穿着一身笔挺礼服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建伟,便是缓缓的从一间包房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的建伟,并没有像建伟自己想象一样绅士的向二女走来,这时候的建伟,四肢都是那么的不协调,这样的建伟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建伟的四肢一定会因为顺拐而绊倒自己。 看着这样的建伟,心里依然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二女,却是惊讶的对建伟说:“建伟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带着朋友过来玩的吧。” “不不是我那个啥,你能那个我想我想让你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啊,建伟哥,这这些都是你搞出来的?” “嗯,我想要让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建伟哥,你你这不会是在追我吧?” 先是惊讶的看着建伟的二女,又是环视着看了看那些应景的陈设,此时在二女的脸上,除了挤出来些许的惊喜,还有装出来的满脸不可思议。 “是是的,你能能答应我吗?” 从知道家里拆迁到现在,时间已经是过去了两年多。 从定下来拆迁到现在真正的拿到拆迁款,实际上是需要一个等待的过程的,建伟等待拆迁款的过程,也是二女渐渐长大的过程。 等现在的建伟真正拿到拆迁款的时候,二女已经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 也许是过早的进入社会的原因,也许是化妆过于成熟的原因,此时的二女看起来最起码有二十三四岁。 当听到建伟对自己表达着爱意的声音,本来是心里早有准备的二女,却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本不应该有的悸动。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二女,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角色,只见此时已经开始有点羞涩的二女,在慢慢害羞的低下头的过程中,便是轻声的对建伟说:“人家还小呢。” 这时候的建伟才发现,认识二女的时间其实很短的建伟,竟然不知道二女究竟有多大。 “你很小吗?我看你不小了吧,我看你最起码有二十四五了。” 不管多大的女孩子,都是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年龄说大的,即便是像二女这么小的时候,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听得建伟说自己的样子已经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本来是演着戏的二女,却是突然的不高兴了起来。 在这样的场合里,女孩子不高兴的样子就代表着一切都搞不成,这时候二女那不悦的表情,不仅影响到了建伟的情绪,还让周围的所有人着急了一把。 “那我也比你小很多吧,你多大了,你最起码还没有四十?” 虽然偏离了剧情的二女,却是突然的责问起建伟来。 整个时间段一直处在高位紧张中的建伟,哪知道追爱的现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感觉自己确实是比二女大了很多的建伟,在一瞬间便是卸下了紧张的换上了满脸尴尬。 “我还还不到四十了,不过不过确实是快了。” 看着建伟已经是尴尬的鼻子尖上都在冒汗,又看到不远处的领班和建伟的友儿们都在暗示她,再是扫了一眼整个大厅里花团锦簇的装饰,二女便突然收起不悦的对建伟说:“那你比我大二十岁,如果现在我答应你了,总总感觉我很吃亏。” 这时候的建伟,其实是应该忽悠和解释给二女听的,毕竟只要有钱就是王道,兜里有钱还怕追不到女生?平时的建伟其实是懂这个道理的,可是此时的建伟的脑子,却像是一团浆糊一样的迷迷糊糊。 想了好一会儿的建伟,竟然是蹦出一句“也是哈”后,便是失望的低下了头, 按照正常的逻辑,现场已经是搞成了这副样子,这追爱的仪式还怎么进行下去。 可是二女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二女不答应建伟的追爱,那么二女就拿不到应该有的报酬,这对于二女来说,绝对是不划算的。 违背初衷和失去金钱的事情,为了配合剧情的二女,可以委屈自己去脏兮兮的小吃街吃饭,现在越来越喜欢精致利己的真实二女,又怎么会失去每次得到金钱的机会。 这样的二女,在建伟感觉到已经是没有了任何希望的时候,却是突然改变套路而笑呵呵的对建伟说:“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礼物能感动我的话,那我还是可以考虑和你试一试的。” 礼物当然是有的,在建伟的规划中,今天送给二女的礼物,是一个价值二十多万的钻戒。 本来是已经开始垂头丧气的建伟,当听到二女那富有拯救意味的话语之后,便像是再一次被点燃的柴火一样,整个人立马就热火朝天起来。 “有有有,礼物有,怎么能没有礼物呢?” 在一瞬之间有了生气的建伟,不仅卸下了尴尬和丧气的表情,还立马换上了喜悦和惊讶的神态,这时候的建伟,在用颤抖的手从礼服口袋里找着钻戒。 此时一边找着钻戒的建伟,还在一边皱着眉头唠叨着说:“钻戒这是掉哪里啦?这钻戒可是二十多万买的啊。” 听得建伟在不经意之间说出了钻戒的价值,二女的眼眸立马就亮了一下,不仅是此时的二女有此反应,就连其他所有听到这个情况的人,都是立马表现出了各种羡慕二女的样子。 关于戒指价值的事情,估计是这场追爱的游戏里边,唯一只有建伟一个人知道的细节,因为戒指是建伟一个人去买的,这件事没有任何人去问建伟,建伟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戒指的价值。 “哎呀呀,找见了找见了,这是戒指,这是发票,这是戒指的身份证,呵呵,都给你啦,你快戴上吧,要不我给你戴上也可以。” 这时候终于是看到戒指真容的二女,本来是期待着建伟亲自的给她戴上的,没有想到建伟竟然说出这么些的话来,这次听到这一切的二女,真的是把自己气的不轻。 可是看在二十多万的戒指的份儿上,二女还是强忍着怒火的给建伟挤出一点笑容的说:“你给我戴上看看,你不给我戴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在建伟追求爱情的浪漫规划里,其实每个环节都是特别绅士和优雅的,可是往往到了建伟亲自上场操作的时候,却是一点都没有建伟想象中的味道。 总之一切都偏离了建伟的预期,这个偏离不是偏好或是偏坏,而是越来越偏荒诞。 第四五零章 时光一去不复返 在二女和建伟的故事进行着的几乎同时,建伟原来所住过的城中村,已然是建设的不再有原来的模样。 以前没有任何规划的各种出租公寓楼,已经是部都拆除,现在映入人们眼帘的,是各种形态正在建设中的高楼大厦。 不过在这些高楼大厦还没有建成的时候,一栋类似会所的临街楼面,已经是开始了自己的生意。 这里的门面给人的直观感觉,看着是横跨约三十米长的五层楼,至于引深到院子里面的楼内面积究竟有多大,从外面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这里可以唱歌,也可以喝酒,还可以聊天。 这里有最美的酒,这里有最会聊天的知己,这里还有每个人儿时最美好的记忆。 总之,这里最让人牵肠挂肚的地方,就是可以让每个人在闲暇之余时,用一种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把每个人的那颗疲惫之心放松下来。 这里的名字叫做逢缘阁。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皆为寻情缘。人生处处是相逢,相逢邂逅逢源阁。 逢源阁的老板是一位煤老板的公子,这位公子的大名叫郝有谦,不过场面上的朋友都叫他大少。 他好酒好玩好交各种各样的朋友,从小便看惯了红尘俗世的他,一直想给自己和生意上的朋友们营造一处据点。 这处据点首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让大家那颗其实很烦躁的心平静下来,其次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帮助每个人追寻梦想和忆梦的痕迹。 他要这里富丽堂皇却不失雅致,他要这里流连忘返却不失仪态,他要这里既有古典风格的庭院楼阁,他还要这里充满着现代质感的妙景双生,于是他一手创建了人尽皆知却让不少人望而却步的逢缘阁。 为什么会既能做到人尽皆知又会让人望而却步呢? 因为这里的消费实在是太高了,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这里是有钱人追梦的地方,这里是有钱人寻梦的幻境,这里可以身临其境的让人体会那些其实早已逝去的青春年华。 不过这里还算是很正规,这里一般没有人们想象的乌漆嘛黑,这里只是一个交友的平台,一切确实还算是仅此而已。 这里所有配套设施以及软实力,都是为了交友的目的而辅助所用。 当然,人是一种情感很丰富的高级动物,情到深处想要交朋友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阻拦。 这里是会员制,这里的会员一共分为三个等级,这些等级分别为y级、q级和b级,也就是亿级、千万级和百万级,它是按照级别里汉语拼音中的首字母区分的。 会员制其实就是一个门槛,神秘而有趣的传言,让这里人尽皆知,高昂而设限的会费,又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这里还有一个门槛,这个门槛就是每个入会的各级会员,必须留一条最想实现的愿望,而这个愿望又必须是老板大少同意的,因为只有老板大少同意,一切实现愿望的软硬件设施才能跟上。 俞波,大少老板小叔叔辈的朋友,为了给大少的生意捧场,俞波便以一种玩票的心态参与了进来,于是,俞波就成为了逢缘阁第一个亿级会费的男会员。 俞波说是大少的长辈小叔叔的朋友,其实大少的小叔叔才三十岁出头,俞波自己也就是和大少小叔叔差不多的年纪。 俞波经营着一家能源公司,俞波的公司可以把煤渣变成奢侈品,这种公司的利润不言而喻一想便知。 俞波想要实现的愿望是寻找约十年前认识的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在他最苦最难的年岁跟过他,可是现在这个女孩找不到啦。 暴婷,一个神秘的会员,一个没有人知道她来处的女客,她是逢缘阁第一个亿级会费的女会员。 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她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 她想要实现的愿望是寻找三十年前的爱情,虽然她没有跟任何人阐明过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她把她三十年前的职业告诉了逢缘阁。 暴婷三十年前的职业是一名夜场卖酒女郎,说的简单一点说,就是在夜场里推销啤酒的女孩子。 时光一去不复返,往事不堪回首,他们两个都想要追寻曾经流连的往事,他们两个都想要弥补曾经造成的遗憾,可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光的流失已经让一切情景物是人非,想要复原实在是太难。 用物是人非形容其实都是客气的,按照现代城市的发展速度,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物非人更非才对。 想要还原当年的情景,还要让俞波或暴婷感同身受,更要让他们两个都身临其境,实在是很难达成。 可是大少这个人很执拗,在他看来,第一波的生意如果做不成,那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吗? 大少还觉得,两亿元就这么到手啦,哪有到手的肥肉不吃的道理,于是大少便使尽浑身解数的为他俩张罗了起来。 像这种亿级的会员,大少给他们承诺的是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大少要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做到让两位大佬回到过去。 大少要用一个月的时间,让两位大佬弥补他们曾经的遗憾,要想做到这一点,大少首先要知道他们的曾经究竟经历过什么。 大约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改革开放后不久的各大城市,只要是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夜场的霓虹灯便撩骚着很多人的心。 那时候的暴婷,刚刚从农村里走出来。 那时候的暴婷,小女生的稚气还未脱。 那时候的暴婷,刚刚辞去一份饭店服务员的工作。 那时候的暴婷,在老乡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收入很高的夜场工作。 第一天上班的暴婷,虽然精心的穿着了一件旧上海式儿的紫花旗袍,却还是压制不住她那总是消散不去的稚气。 在那时的农村里长大的暴婷,因为来自食物的营养一直跟不上,所以已经是十八岁的她,却还是长着一张小女孩子的脸蛋。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除了一张嫩翠的小脸,暴婷其他的女性特征却是十分的明显,如果但从她的背影来看,绝对是一个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尤物。 可只要是她回过头来,一切便让一些人没有了认识她的兴趣,这样的暴婷,第一天上班的一整个夜晚,仅仅是只卖掉了三瓶啤酒。 暴婷这份工作是没有底薪的,给她介绍这份工作的老乡所说的高收入,其中的内涵可不仅仅是那么的简单。 这一夜的暴婷虽然是没有挣到钱,却是看到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场景,这些有点让她不敢描述的场景,让她彻彻底底的开了眼界。 暴婷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对新事物的接受力也非常的强,经过了第一夜的失败之后,暴婷便总结到了她认为的经验和教训。 第二夜准备上班的时候,暴婷用很精致的浓妆和很成熟的发髻,掩盖住了她那比较幼稚的小粉嘟嘟脸。 不仅如此,前一天穿过的那身老上海旗袍,她直接就弃而不用,这一次暴婷换上的下身工作制服,是一件专门被她搞出很多窟窿眼儿的牛仔裤。 在那个人们的思维刚刚开放的年代,暴婷那都是窟窿眼的牛仔裤,首先让人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悸动。 在暴婷那透白色皮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转换视觉之间,总是让看到她的人有一种无限遐想的错觉。 第四五一章 酒醉的探戈 也不知道暴婷是怎么想的,本来好好的一件纯白色大圆领t恤,硬是让暴婷刻意的穿反了。 暴婷将t恤穿反了的结果,竟然是前面看暴婷是一个极其保守的女孩,可再看暴婷的背影,却又是一样泛着半拉子透白皮肤的效果。 这样的暴婷,只要是她的一个转身,对于看到她的人来说,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两重天。 有一句话叫做幸福需要自己去创造,暴婷现在的幸福就是卖更多的啤酒,因为只有卖出更多的啤酒,她才能得到更多的提成,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第二夜上班的暴婷,还确实是卖出了很多的啤酒,这些卖出的啤酒的提成,相当于她做一个月饭店服务员的收入。 不过那天的暴婷也喝了很多的酒,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喝酒的暴婷,即便是挡住了客人的骚扰,可到了下班的时候,走起路来的暴婷,却也已经是晃晃悠悠的存在。 这样的暴婷是很危险的,在那种遇到十个人的时候,起码就有七个人是醉鬼、两个人是睡鬼、一个人是醉死的睡鬼的场所,暴婷只要是每向回家的路走一步,就会多一份女孩子最怕的那种危险。 这时候脑子还算是很清醒的暴婷,一个人坐在一个只有夜色没有霓虹灯的卡座角落,等待着体内的酒精早点散去一些。 可即便是这样,却还是有一双贼溜的眼睛一直在跟踪着暴婷,等到暴婷应该是有点迷糊的时候,拥有那双眼睛的那个男人,便悄悄的溜到了她的身边。 这时候的暴婷确实是迷糊了,不过这时候的暴婷也仅仅是有点迷糊,感觉身边有人坐下以后,一股子年轻人的敏捷,便让暴婷一下子站了起来。 “大哥,您是要点啤酒吗?” “不点不点,哥哥不点啤酒,妹妹这里除了啤酒还有别的可以点的吗?” “有啊,各种的干果饮料果盘都可以找我点,哥哥想要点什么?” 虽然酒精一直在暴婷的身体里翻腾,可是此时的暴婷,还是很优雅的站在客人的面前,如果是乍眼的一看,没有人会以为这样的暴婷可能随时会倒下。 在外人的眼里,此时的暴婷还是站着很挺拔,可是只有暴婷自己知道,此时她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热发燥和细微抖颤,这些都是喝多酒的副作用。 “哥哥想要想要,你说哥哥想要啥” ------------------------------------- 大约十年前的俞波,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那时候的业务员都是西装革履。 不过那时候他穿的西装,其实也就是几十块钱的西服装装样子,只要他踢一个正步出来,他的整条裤子都有可能直接散了架。 皮鞋就更不用说啦,革履就是皮鞋的意思,不过那时候俞波穿的皮鞋,还真的就是革布做的鞋,用水擦鞋比用鞋油擦鞋更亮。 那时候俞波有一个女朋友,他这个女朋友叫苗儿,是他在做之前的一份饭店传菜员的工作时,很是机缘巧合的结识到的一个女孩子。 苗儿长得不能说是很美,但也很有几分青春秀气的滋味,准确的说,她是那种端庄而贤惠的女孩子。 每每下班以后,端了一整天盘子的俞波,不论是手脚还是躯体,都是极度的困乏和疲惫。 每每到这个时候,苗儿就会给俞波以贴心的抚慰,这种抚慰可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安抚,更多的应该是心理上的支持和鼓励。 俞波的家里很穷,俞波家的那种穷,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只能遮体。 俞波家的那种穷,更可以说是一年之中只有两天可以吃肉,一天是大年三十日的晚上,一天是俞波爷爷生日的那天。 俞波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奶奶,俞波更是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爸爸妈妈,因为俞波是爷爷在医院的门口捡来的。 俞波又为什么没有见过他的奶奶呢?因为俞波的爷爷家成分不好,因为一些时代的原因,其实很有学识的俞波爷爷,最终错过了娶亲的年纪。 至于俞波的爸爸妈妈在哪里,直到现在俞波都不知道,俞波的爷爷一样也是不知道,因为在爷爷捡到俞波的时候,俞波的襁褓里没有一件可以证明俞波来处的信息。 俞波爷爷捡到俞波的时候,正好是俞波爷爷的生日那天,于是俞波爷爷的生日那天,也就成了俞波自己的生日。 俞波爷爷一直是以捡破烂为生,以前以捡破烂为生的俞波爷爷,并没有捡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即便是有时候捡到一些看似是别人丢失的物件,俞波爷爷也会把东西交到派出所。 穷了一辈子的俞波爷爷,却是对俞波的学习十分的上心,估计俞波爷爷一辈子的大部分收入,都是为了俞波的读书而花费掉的。 不过俞波的学习也很用功,这样的俞波并没有让他的爷爷失望,高中毕业后的俞波,很是顺利的便考入了一所很知名的985大学。 然而,等俞波真正的进入社会以后,才发现现实中的社会并不是只有学历就可以的,如果没有一些旁门左道的辅助,如果没有一张开往春天列车的门票,什么门都是没门儿的。 为了俞波上学,善良的俞波爷爷,其实已经把自己的棺材本都已是变卖殆尽,俞波知道自己爷爷的条件,根本不可能给自己买得起那种门票,于是俞波就变成了一个毕业及失业的无业游民。 不过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即便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俞波,在每次打给爷爷的电话里,还是一个报喜不报忧且有正式工作的人设。 认识苗儿的那天,其实也是俞波人生中第一次低下头来的一天,三天都没有吃饭的俞波,很是冒险的选择做了一次吃霸王餐的坏蛋。 其实做坏蛋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其实做坏蛋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得了的,以前只知道读书的俞波,根本就不是做坏蛋的那块材料。 饥饿难耐已经快要晕厥的俞波,大中午瞅来瞅去的转了好久,最终选择了一家卖面食的餐厅作为下手目标。 为了混一顿饭吃,俞波在心里策划了很多的方案,为了让自己果腹,俞波策划的方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可是策划案毕竟是纸上谈兵,等俞波真正的进入实战的时候,他的一切表现却是一塌糊涂。 其实俞波的方案即便是用作抢银行都没有问题,可是当他走进人家饭店以后,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俞波,他那天花乱坠的方案,竟然根本就演绎不出来。 已经坐在人家饭店椅子上的俞波,最终只说出了三个字。 “来碗面。” “好勒,请您稍等。” 一碗香喷喷的刀削面一会儿就放到了俞波的眼前,此时的俞波才发现,他那头头是道的方案,根本不如鼓起勇气的把自己豁出去。 正常人吃完一碗大份的刀削面,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可是已经饿的即将晕厥的俞波,狼吞虎咽的吃完那碗面,只用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 “您吃饱了吗?我们店是可以加面的。” 那那就加一碗面,再再给我拿一碗面汤过来。” 其实俞波是不想加面的,因为只要是正常人,那碗面绝对是可以吃得饱的,可是俞波的想法并没有拗过自己的肚子,最终俞波还是选择了吃饱喝足再说。 就这样,俞波整整的加了两次面,终于是吃饱了的俞波,接下来将要面临一个可能会挨揍的结果。 没有谁是想挨揍的,俞波当然也不想挨揍。 可是此时的俞波和那夜的暴婷一样,都遇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局面。 第四五二章 打破原有模式 人一旦有了钱,说得粗俗一点的话,可以说是放个屁都是香的。 那时候才刚刚成年的二女,便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间,鬼使神差的接受了建伟的追求。 说是鬼使神差其实是高抬了二女,其实这样的二女,还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和看在钱的份儿上。 这时候的二女,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女人,以前她的男同学对她的所作所为,此时的她已经是很清楚。 然而,人是一种迁就于习惯的动物,这时候如果再让二女转回到正行,可为是比登天还难。 习惯了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就能挣到钱的二女,其实已经是失去了对人间烟火气的依赖,倒不是此时的她已经是得道成仙,其实依附在别人身上的吸血鬼,也可以做到浑浑噩噩的吃饱穿暖。 可以说是为了一场戏和建伟走到一起的二女,对于建伟女朋友这个身份,在她看来也就只是一个职位而已。 这时候的二女,只是ktv和建伟这两个生意伙伴的业务代表罢了,每次她从建伟那里得到的好处的时候,都是有ktv那边一份的。 不仅如此,已经习惯了吃二女的软饭的二女男同学,其实也早已不是二女的男同学那么简单啦。 从来就不出去工作的二女男同学,其实早已经是二女经纪人和男朋友的存在,整天除了接送二女上下班,这位靠着二女生活的男人,除了光明正大的打游戏,就是偷偷摸摸的泡妹子,其他的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不过现在名义上是建伟女朋友的二女,已经是不再需要她男同学的服务,这时候慢慢之间改变着的二女,便开始刻意的疏远那个男人。 以现在已经是建伟女朋友的名义,二女顺利的搬离了她男同学的住处。 拆迁以后有的是房子的建伟,随便的一松手,就能给二女安排一处不错的住所。 虽然二女和建伟只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可是从那天求爱成功以后的第二天,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是过上了两口子的日子。 这种日子是建伟梦寐以求了很多年的日子,其实这种生活也算是二女的内心深处期待了好几年的生活,估计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这样的一个共同点,刚刚开始住在一起的他们,小日子还是很和谐的。 大部分老少配的夫妻或异性男女朋友之间,几乎都是年龄大的一方让着年龄小的一方,建伟和二女之间也是一样。 本来他们在一起的性质,其实就是一场别人替他们安排好的生意,可是在这种氛围引导下的二女,却是慢慢的适应了这种有爱、有钱、有家的日子。 二女和建伟刚刚开始相处的时候,给ktv和男同学的那份钱,二女还是月月都会主动准时奉上,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很不公平的方式,便让已经是和建伟的心走的越来越近的二女,对ktv和男同学两方都产生了一种极度的厌恶感。 这时候的二女,开始找着各种的理由拖延那个份子钱,刚刚有这种现象的时候,ktv和二女男同学并没有多想,可是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以后,ktv和二女男同学就开始警觉啦。 对于ktv来说,二女交的这一份份子钱,还仅仅是众多员工的其中之一份,可是对于二女的男同学来说,二女的这一份所谓经纪人的费用,却是他赖以生存的唯一生活来源。 自从二女搬离他的住所之后,现在的他已经是大大方方泡妞儿的存在,既然是要在外面泡妞,那他的花销就一定少不了。 可没有其他的生活来源的他,唯一能想到的来钱方式,就是挺有底气的找二女索要,就像这些年习惯了她的生活方式一样,现在的二女男同学,也是早已习惯了被二女供养的生活。 一旦二女给他的供养断顿,那他马上就会食不果腹囊中羞涩,这样的二女男同学,就像是突然没有了人类喂养的猫猫狗狗一样,估计这时候的他自己都觉得他自己可怜。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二女倒也没有彻底的断掉他的供养,可越是这种隔三差五就断粮的折腾,却更是让他整天的活在没有生活底气的焦虑之中。 此时的他后悔了,此时的他不再想接受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此时的他想把二女收回到自己的身边。 为了能够顺利的把二女从建伟的身边收回,他还忍痛割爱的和自己的好几个妹子断绝了关系,此时的他,只想把只会花钱的妹子赶走,然后再把能够给他挣钱的二女请回来。 可是现在的二女已经不再是几年钱的二女啦,此时已经算是过上了阔太太生活的二女,那还能把她这个无赖男同学放在眼里。 不过,在接到她那无赖男同学的邀请后,二女还是赴约了,这次二女对她那无赖女朋友的赴约,其实是想彻底的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还没有开始谈判,他们两个的目的已经是背道而驰,等他们真正的在一处茶社见面后,好久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已经是没有了曾经的那份亲近。 其实不仅是二女对她的这个男同学没有了亲近之感,就连二女的这个男同学,在看到新潮时尚贵气十足的二女时,都有着一种莫名的距离和陌生感。 此时的二女男同学要了一份最贵的茗茶,此时的二女只要了一份白开水,但看见此时的二女没有和他一样的点最贵的茶的时候,二女的男同学便是好奇的问二女说:“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喝没有味道的饮料吗?” “那是以前,我现在只喝磨石咖啡,这里没有,不过没事,你喝你的,这次还是我请。” “没事没事,还是我请你比较合适一点。” “是吗?你身上的每一分钱难道不是我给你的吗?” 以前的二女,从来没有跟这人这样说过话,说完这样的话之后,二女的男同学都要尴尬死啦,此时的二女,其实也或多或少觉得有点不习惯。 不过二女的这种不习惯,马上就被一种战胜别人的爽气死死压制,看着她男同学的那副没皮没脸的德性,此时的二女都快要爽歪啦。 刚刚跟着她男同学来到城市的时候,二女的这个男同学就是二女的天,她的那个男同学说什么,二女就真的会听什么,因为那时候的二女知道,如果没有了她的男同学给她挡风遮雨,她自己估计都有可能流落街头。 可是现在越来越看懂这个世界的二女,等此时再次慢慢的回过头来,紧紧的看看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些路的时候,便是越来越对她这个浑身不管哪里都软的男同学,产生了一种哪怕是稍微的近他那么一点点,就会发现自己有一种极度反胃的冲动。 这种连二女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突如其来的冲动,不由得让二女将自己的脸移向了茶社窗户的方向。 第四五三章 茶社会面 一番对彼此的别扭之后,此时的二女,甚至比她那其实目的性很强的男同学,都首先的想起了来这一趟的目的。 于是,这样的二女,便是有点不情愿的回正头的对她男同学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本来此时的二女男同学,还处在让他自己抬不起头来的尴尬之中,其实心里很想说点什么的他,却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在二女的主动提及之下,这个吃惯了软饭的男人,便是再一次的体现出了他唯一的才能。 “二女,我爱你,咱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以前的我确实是没有感觉到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可是这次的这个事发生以后,我终于是觉得如果我的生活里没有了你,那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二女,咱不做那个生意了,你回家里来住好吗?” 二女男同学对二女的所说,可谓是情真意切,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二女这男同学可没少跟二女说这种类型的话。 以前的二女不仅是吃他的这一套,还是极度的受用他的这一套,从小就缺少家人的关爱的二女,哪怕是以前的这个男人给她买一根糖葫芦,那时候的二女都会高兴好久。 为了让这个男人开心,以前的二女可以说是什么钱都挣,以前的二女之所以这么在乎这个男人,就是觉得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可以得到别处没有的爱和关怀。 然而,等现在的二女换个角度的站到另外的一处的时候,原来二女看到的那些美妙景象,在此时的二女看来,却是连一堆狗屎都不如。 刚刚开始认识建伟的时候,其实那时候的二女,是不屑于和建伟这种凭着政策暴富的男人在一起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那时候的二女是打死都不会答应建伟的求爱。 可是在一起相处的久了以后,这时候的二女才发现,虽然在建伟的身上确实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建伟那颗爱她的心却是真真切切,丝毫都没有让二女觉得有掺假的成分在里边。 以前的二女男同学,每次都是理直气壮的跟二女要钱花,现在的建伟,却每次都是主动的询问二女还有没有钱花,这两者的巨大区别,不管是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得到,二女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心有感触。 看着又是搞出老套路的男同学,二女急忙错开男同学的那假深情眼神的说:“别扯这些,看在以前合作一场的份儿上,你给我个痛快的,你就直接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才能不再打搅我。” 被二女又是冷不丁的变脸数落后,此时在那二女男同学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了紫青紫青像个茄子的颜色。 以前的这人觉得自己最拿手的本事,现在拿出来再用的时候,却发现还不如一把烂锄头好用,这时的二女男同学,已经是多少有一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出现。 不过,身上已经是没有什么钱了的他,实在是不敢跟二女耍横,毕竟现在跟二女耍横,其实就是和他自己耍横,这点道理这人还是懂的。 为了掩盖尴尬继而搓了搓脸的这人,便是在他那搓脸的手慢慢放下的时候,一张带着金钱气息的面孔就出现在了二女的眼前。 “我不想怎么样,其实也不是我想不想把你怎么样的问题,你给不给我钱倒是无所谓,毕竟咱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可是ktv那边的钱我觉得你应该是给的,他们的势力你是知道的,那里可不是咱们这些外地人能耍横的地方。” 看着这人那股子不要脸的样子,二女笑了,此时的二女不仅在笑面前的这个男人,更是在笑以前的自己。 这个时候的二女在责问自己,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会依附于这么一个东西,这个连玩意儿都算不上的男人,此时的二女,连因为他哪怕是笑一下,都觉得自己的脸蛋子疼。 “哦,你说的也对,那我就去和ktv那边谈个了断,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此时的二女,一边跟这人说着这样的话,一边起身的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叠钱。 把钱丢到这人的面前以后,二女便是跨出茶桌一步的又对那人说:“这是一万块钱,你拿着花吧” “谢谢谢谢,我就知道我家二女不会不管我的。”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这一万块钱是我跟你的了断钱,至于ktv那边,我和我老公自然会坦白过去的那些烂事,他也一定会替我处理好那些屁事,我走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 跟这人丢下这样的一句话后,二女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向茶社的门口走去。 这时候也已经站起来的这人,看着二女的背影即将走远,其实是还想说点什么来着,不过最后不知何为的这人,却是先坐下来数起了钱。 将一叠钱数过两遍的这人,嘴里在一直自言自语唠叨着说:“不对呀,怎么会是九千九呢,没这个必要啊,老板结账。” “先生,您这桌的账刚才那位已经结过了,一共是消费两百元,那位女士让我把发票给您,请您收好。” “这,这是什么套路?耍大了啊,和我玩儿aa制吗?这女人。”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人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此时的这人看来,有这差一百的一万块钱装在口袋里,他的小日子就又能潇洒好几天。 至于二女刚才所说的那些决绝的话,这人才不管那么多呢,起先的不管任何的计划和规划,在这人看到二女留下的那一万块钱时,就都已经变成了过去式。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是这人常常在以前的二女跟前念叨着的一句话,明明知道这人是这样的德性,不知道二女为什么还要浪费那一万块钱。 刚刚从茶社里走出来的二女,已经是想通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她自己的身份问题。 在此时的二女看来,如果不尽快的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关于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一旦让ktv或男同学先一步的告诉建伟,那她自己的下场就惨了。 即便是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在此时的二女看来也是有风险的,可是相对于其他不可控的风险,二女还是觉得自己主动坦白的风险可能要小很多。 决定要和建伟好好的过日子的二女,已经想好要凤凰涅盘的自己给自己先脱一层皮。 二女这个其实很命苦的女人,却是想通过对自己人生的重新洗牌,来自主设定一个崭新的目标,之所以这样做的二女,就是想让自己的未来生活不再那么的没有着落。 用手将手机放在耳边的二女,眉头紧锁着的程度,已经是超越了她这个年龄段的人设。 不过,当电话那边的建伟接起电话来时,二女那本来满脸愁容的小脸,却是在一瞬间的舒展成少女般如花的面容。 “喂,老公,你想人家没有,人家想吃火锅。”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建伟说了个什么,此时的二女便是蹦着的开怀回应说:“谢谢老公,谢谢老公,老公真好。” 和建伟约好的二女,在手机挂断的一刹那,便是立马收起少女形象,换上思考模样。 第四五四章 过激了哈 “来来来,快过来。” “老公,让你等了这么久,乖乖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没有,快把包包给我,快坐下吧。” 看到终于赶过来的二女,建伟便急忙殷勤的站起来迎接。 这时候他们之间的互动,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不过应该是没有人能够看出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来,毕竟他们的年龄实在是相差太过于悬殊。 可估计也没有人能把他们看成父女的关系,因为他们之间的互动,好像又缺少了父女之间的那份随性。 虽然他们之间的年龄跨度很大,但是二女的妆化的很成熟,一般人在看到他们约会的时候,都会勾勒出很多离谱的遐想。 接过二女的包包看着二女坐到他的对面位子上,建伟又是认真的把二女的包包放好后,这才依旧开心的笑着的坐了下来。 他们每每在外面的饭店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切的餐品都是由二女来点。 刚刚认识的时候,每每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二女还会跟建伟谦让一下。 可随着他们的关系的深入,发现建伟每次都总是让自己点菜后,二女便再也没有谦让过。 这次和建伟一起吃饭的二女,有一件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里,不过表面上的二女,却依旧是正常时候的模样,此时的建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二女跟以往的有所不同。 二女他们吃的是火锅,二女点过菜品后,全部的菜品一会儿便推了上来。 和以往一样的建伟,依旧是在放哪个菜到涮锅里以前,都会征求一下二女的意见。 看着这次的建伟还是这样,守着锅子看着建伟下菜的二女,在满脸都是满足和幸福感的与此同时,眉宇之间却又多了那么一点点忧虑。 以前的二女和她的男同学在一起生活的时候,虽然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是二女挣回来的,可一旦二女想要出去吃一顿好饭的时候,还是要征求她男同学的意见,与此同时的二女,还需要看她男同学的眼色行事。 不过那时候的二女,并没有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妥,相比较起在老家生活的日子,即便是那样的每一天,二女也觉得一切已经是很好了。 二女的男同学每每想就拒绝二女的时候,都会以类似生活不容易的大道理来教导二女,那时候的二女,也特别的听她男同学的那一套。 即便是她男同学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即便是二女发现她男同学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二女的这个男同学,也都能很巧妙的说服二女和维持局面。 可是自从二女认识建伟后,以前二女和她男同学都认为是金主的建伟,却是慢慢的改变了二女的很多认知。 跟着建伟过起了日子的二女,越来越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悲惨,也越来越觉得建伟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好。 此时看着建伟把她最喜欢吃的菜先涮到锅里,二女的心里不仅暖和,还有一种忧虑在折磨着她。 此时的二女怕失去这样的建伟,此时的二女怕失去这样的生活,这些真正的能让二女感觉到爱的滋味的每个细节,是二女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的重要元素。 没有人愿意将这些元素舍弃,可是此时的二女却是越来越没有了安全感,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即便是以前和男同学在一起的二女,都没有感受过丝毫。 二女的年纪虽然很小,可是对男人又很是了解的二女,却最是知道男人的底线是什么。 二女很明白,如果想长期的和建伟一起生活下去,如果要和建伟有一个更好的结果,有些东西是一定要提前坦白的。 也许坦白的风险有可能是让二女更早的失去很多,可如果一直拖下去的不跟建伟坦白,那结果又可能是与幸福擦肩而过,且这样的擦肩而过,一去将永远的不复回。 本来二女是想先陪着建伟好好的吃一顿,再找一个高档舒服的桑拿好好的洗一个澡,之后看情况再找一个机会跟建伟坦白,可是看着建伟对她细致入微的每一个细节时,一点都不想失去的二女,终于还是不想夜长梦多。 “建伟哥,我想跟你说个事。” “说吧,是有想吃的菜没有点吗?” “不是,我...,你觉得我爱你吗?” “不知道,说那些干嘛,快吃吧,再不吃菜都凉啦。” 在回应二女突然提出来的问话的时候,一直专心的给二女涮菜夹菜的建伟,眼角的细微之处突然稍微的收缩了一下,不过这个太过于不起眼的表情,并没有引起二女的注意。 听到建伟的嘱咐的二女,本来是夹起菜准备要先放弃坦白的,可刚刚夹起菜的二女,却是在犹豫了一下后,便将筷子慢慢的放了下来。 “怎么了你?快吃吧。” “吃什么吃,你整天就知道吃,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 此时接过建伟的问候的二女,此时本来是一脸和气的二女,却是在一瞬间的换脸之后,立马就变成了一个泼妇的样子。 此时二女的此举,实在是太过激了,此时二女的过激行为,不仅让坐在她对面的建伟吓了一跳,也让方圆五米左右的食客们,都好奇的看向了他们。 突然的发过这样的脾气的二女,不知为何又立马的拿起来了筷子,在她拿起筷子将菜从蘸酱里夹起时,又是不知为何的二女,竟然将筷子和筷子里夹得菜,突然的都拍到了桌子上。 “不吃了,不吃了,你吃你的吧,一点意思都没有。” 丢下这样的一句话之后,二女便起身连包都没有拿的向火锅店的门口走去。 “二女,二女,你怎么了,你怎...,” “先生,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看到二女突然的甩脸子离开,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建伟,便是慌张的乱了分寸,可就在这样的建伟要去追二女的时候,她却是被火锅店的服务员拦住了去路。 “对,我们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此时一边想着去追二女的建伟,另一边却不知道应该是结账呢,还是应该把还没有怎么动筷子的菜先留着。 就在建伟两难的时候,二女已经是快步的走出了火锅店,看着二女的身影已经是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外,这时候的建伟终于是不再犹豫的又对服务员说:“我们不吃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要结账。” “好的先生,我马上让前台给您算账,请您稍等。” “哎呀,这...这...,你们咋这么慢呢,你这...我这...” 此时一边着急的看着店外的建伟,还在一边到处口袋的翻腾,可是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建伟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一张钞票。 “嗨,不等了不等了,我先给你扫个一千,一千应该是够买单了吧,以后我再回来给你长退短补,我的走了。” 情急之下的建伟,只能是先对着桌子上的二维码扫付过一千元之后,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出火锅店。 听到建伟的话回头想要说什么的服务员,却已经是看不见了建伟的身影,显然,一千元的随便付,火锅店这边是没有风险的,不过这时候的服务员,还是紧跟着建伟的脚步追了出去。 当服务员追到火锅店门外时,此时正在马路牙子上慌慌张张站着的建伟,竟然是不知道应该去哪个方向的左顾右盼着。 “先生你好,您一共消费三百六...” “知道了,剩下的钱是给你的小费,只求你不要烦我。” “先生,这...” “求你了,不要在我面前晃了好不好,剩下的钱送你了还不行吗?走走走,你走开,让我静一静,烦死了都。” 说完这样的话的建伟,便是抱着头将身子蹲了下去。 这时候的服务员,虽然是向后的跨了一步,却还是没有离开的瞅着建伟。 就这样的过了几分钟后,突然将抱着的头释放出来的建伟,在仰头‘哎’了一声之时,这才发现了还在他身边站着的女服务员。 此时一边慢慢站起身的建伟,又是一边回头很是疲倦的对服务员说:“剩下的钱我真的不要了,你回去跟你的老板交差去吧,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 “先生,我不累,我...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你不是一直在跟我说话吗?说吧,什么事,反正我...哎...,你说吧。” “先生,其实我们小女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我觉得你的朋友应该...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应该是有什么心事想说又...,反正...先生你为什么不给她先打个电话看看呢?” “哎呀我去,我怎么...,谢谢谢谢,我这脑子,真是进水了。” 听到服务生的提醒之后,立马急急忙忙找出手机的建伟,这才一边点头赔笑和谢着女服务员,一边将电话打出去的等起了连通。 此时在建伟的脸上,浮现出的是期待的表情,又是一边原地转圈的建伟,还一边焦急的时不时看着天空。 “喂...喂喂喂,我知道你在听,你现在在哪里,你都快把我急死了。” 此时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二女说了个什么,只是见此时建伟那本来充满着期待和激动的表情,又是在一瞬间的变成了一张没有任何情绪和生气的脸。 第四五五章 哪里来的闲情逸致 将拿着手机的手臂垂下来的建伟,也就是一个打电话的过程,那表情的变化可谓是先多云转晴,之后又是晴转阴雨天。 看着这样的建伟,虽然没有再提小费的事的服务员,却还是静静的守在建伟的身边不走。 这时候的建伟,没有再搭理服务员,这时候的服务员,也没有再和建伟说什么其他。 在这样都不说话的气氛之中,时间已经是溜走了十多分钟。 “哎,喝酒去吧。” “那...那好,我马上进去看看你们的菜还收拾没有。” 听到建伟这样说的服务员,本来还是一副不吭不哈的样子,可随着建伟起身的一个动作,那服务员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不用,在你们这里喝酒有什么意思,我要去唱歌,我要去嗨皮,好久没有去放松了。” “哦,好吧,那你慢点。” “行,谢谢你,谢谢你啦,古德儿拜。” 此时估计是经过自我修复的建伟,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的颓废,不过即便是对着服务员笑着的时候,也让人有一种硬撑出来的坚强。 “没事,先生你慢走。” “好勒,拜拜了您...” 跟服务员一边打着招呼的建伟,在回头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便是又转过头对服务员说:“对了,你去吗,你去唱歌吗?哥哥我今天高兴,我请你唱歌去好不好?” “那个...我那个...可现在我还在上班啊。” “你不是说我们消费三百六吗?六百四我不是不要了吗?这么的?七...六百四还买不了你的一个晚上吗?走,今天晚上我把你的时间买了。” 前一会儿和二女吃火锅的时候,建伟不仅是一筷子菜也没给自己夹,一直招呼的二女的建伟,就连一口啤酒都没有来得及喝。 可就是这样的建伟,此时表现出来的状态,却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刚刚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也就是用了十多分钟的默言,就变得突然油嘴滑舌起来。 看着这样的建伟,看着这样一个陌生的建伟,此时的这个女服务员,竟然开始思考了起来。 此时一边思考的这个女服务员,还一边看着火锅店里的情况,就在建伟转身要拦出租车的时候,这个服务员突然很着急的对建伟说:“哥,你等我一下,我找老板请个假去。” “呵呵,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没事,哥说得对,那六百四我不要了,都给他老板好了,他挣钱了还能不放我走吗?” 跟建伟丢下这样的一句话后,那服务员便三步一回头的向店里走去,这样的这个服务员,就好像是怕建伟突然反悔似的。 建伟没有走,不过建伟好像也不是很认真的再等这个女服务员出来,此时看建伟的样子,就好像是随便的找个人就想说说话一样。 服务员进去饭店的时候,走路的速度是很慢的,可是消失在饭店门口的这位服务员,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后,便着着急急的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哥,我可以了,咱走吧,哥想去哪里喝酒?” “你说去哪里咱就去哪里,你们平时都去哪里唱歌?” 这时候跟服务员对话的建伟,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和服务员说话时的热情,这样的建伟,就像是到手的肥肉已经放松了警惕的狮虎一样随意。 在这个服务员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一家贩量式的ktv,这里边看着装潢还是很豪华,可活动的消费价才仅仅是一个小时38元。 其实以前的建伟,也到过类似这种的ktv里消费过,不过自从拆迁款下来之后,建伟在其他友儿们的引导下,便再也没有接触过这种低消费的场所。 这个ktv虽然性价比很高,可是并不能做到随时有空包间可以开,这时候的建伟和这个服务员,只能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按号等座。 “哥来过这里吗?” “没有来过,看着这里挺好的,可为什么会这么便宜,是这家ktv在搞活动吗?” “不是哥,现在挣钱那么难,收费太高了谁能玩儿的起,不过你们拆迁...,你们有钱人肯定是无所谓的。” 从接触到这个服务员开始,建伟就没有跟她提过任何他自己的个人信息,这样的建伟,甚至都没有兴趣问问这女孩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的建伟,很奇怪这个服务员怎么会知道他是拆迁户。 建伟确实是拆迁户,可是建伟很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拆迁户,当听到这个服务员这样说的时候,即便是这个服务员已经将话打住,可此时建伟的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 “你认识我?” “不算认识吧,我是第一次跟你说话,不过我早就见过哥,哥以前是不是常常在**酒楼里吃饭喝酒?” “对呀,怎么了?” “我以前在那里上过一段时间班,后来...后来那里有个外地的传菜的总是追我,没有办法我才辞职离开那里的。” “你是本地人?” “不是,不过...不过我想找一个本地的老公,如果找一个外地人过日子,这辈子就都玩儿完了。” 这个服务员倒是很直白,对于自己的婚姻观一点都不掩饰,其实有着这样的想法的女孩子很多,建伟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本来听到这个服务员说自己是拆迁户的时候,建伟的心里还有点不痛快,可是一听这个服务员以前还给自己服务过,建伟的那股子不痛快也就慢慢的淡去啦。 听着服务员的婚恋观,此时建伟的心里,又是产生了一种带着自豪的优越感,看着排号的数字距离他们的号还很远,这时候的建伟便对那服务员说:“走吧,不等了,这里太费劲了。” “哥,你不想唱了吗?我...为了和哥出来唱歌,我都请假了,还把哥你给我的小费都送老板了。” 听到建伟的话的女服务员,脸上的失望和难过,已经是很透彻的挂了出来。 此时应该还没有忘记二女突然耍泼的建伟,却是微笑的用手指刮了一下那服务员的鼻子的说:“嘿嘿嘿,只要你表现的好,哥就带你去一个你可能一辈子都去不起的地方唱歌。” “哥,你坏,你要人家怎么表现吗?人家可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女孩子。” “好吧,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唱吧,钱都给你付过了,我要走了。” 本来是和这女服务员一起坐着的建伟,却是看似一本正经的站起来的准备要离开,看此时的建伟的那个样子,还一点都没有和二女在一起时候的不拿注意。 看建伟要离开,那女服务员竟然低着头没有吭气,这时候又是看了那女孩子一眼的建伟,便是转身迈开大步的向电梯走去。 等建伟走到电梯间门口,刚刚的按下电梯按钮的建伟,却是看到不远处的那服务员有点害羞的站起来的说:“哥...” “怎么了?” “我...,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一会儿进包间以后再...再说我表现的事情可以吗?至于去贵的地方唱歌,我看以后不也可以吗?” “表现?什么表现,是我让你表现了吗?” “哥,你...那你走吧,我找那个传菜的外地小子过来唱算啦。” 被建伟逗过几句的这位女服务员,终于是招架不住建伟调侃的负气了起来,这个时候的这位女服务员,终于是噘着嘴坐下后的不再搭理建伟。 看到这女服务员这样的建伟,对着低着头的那女孩子笑了笑后,便顺势的钻进了正好开了门的电梯里。 在电梯的门合上一半的时候,建伟看到那服务员对着电梯门这边正在哭,这时候的建伟,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大部分的男人都是怜香惜玉的,不过看着此时已经合上的电梯门,建伟还感觉到了一种近似原始的冲动感觉。 不过即便是这样,来到一楼以后的建伟,还是先掏出手机的看了一下。 此时在建伟的手机屏上,显示着一条来自二女的微信,就像是看到希望曙光的建伟,便是立马的解锁了手机屏。 二女给建伟的微信是这样写的:“建伟哥,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坦白,不过我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给自己勇气才能说出来。 刚才跟哥说分手的话,如果哥你同意的话,那哥就当分手就是我坦白的话接受了就算,如果哥现在很伤心,那你就乖乖的等我回来。 不过哥不要找我,即便是哥撒丫子的到处找我,那你也不会找到我的,不要费那个劲,三天之后我保准回来见你,到时候我会很认真的和你说一件事情,回见。” 看着二女发给他这段模棱两可的话,此时的建伟实在是有点摸不到头脑。 前一会儿还说要分手,现在却是冒出了这样的话来,以前的建伟总是听别人说女人很多变,现在的建伟总算是领教了。 这时候的建伟,在收好手机之后,便先是仰着头长叹了一下。 接下来的建伟,在看了一眼这家tkv的招牌之后,便快步的又返回了正好开了门的电梯里。 第四五六章 感觉更重要 乘电梯返回的建伟,脑子里一直浮现着那服务员刚才流泪的样子。 这时候的建伟,应该已经是产生了怜香惜玉的想法。 因为二女突然莫名其妙的分手决定,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找二女的建伟,内心本来是极度痛苦的,而刚才和那女服务员的互动,应该只是建伟的自我保护措施而已。 可是二女的反复,却是在一瞬间让建伟有了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在建伟的心里反弹,以至于此时的建伟,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报复二女的冲动。 建伟确实是想找一种他认为的爱情,可是现在手里已经有了钱的建伟,却是更加的执拗,在建伟看来,二女此时的举动,就是挑战他的底线。 建伟不是傻子,建伟知道曾经的二女的工作性质,可是在建伟的内心深处,对爱情的假设又都是年轻女孩的模样,到了建伟这样的年龄,能够让一个女孩子如他心里的爱情假设雷同,现实中又怎么会轻易遇到。 然而二女的演绎,却让建伟看到了这种假设,虽然建伟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建伟还是暗示自己要去相信。 一直以来建伟的友儿们,都以此事对建伟的帮助来邀功索好,更是让建伟在他们的言语之中听出了很多可能性,在友儿们面前感恩戴德的建伟,其实只不过是不愿意走出假象中而已。 因为在有二女的假象世界里,建伟还确实是受益良多。 这些受益良多的项目,不仅有心理上的抚慰,还要生理上的需要,更有和他的爱情假设高度吻合的情景,这些都是建伟拿到手里后不想在舍弃的东西。 哪怕是自己欺骗自己,建伟也很想保护好那种感觉,建伟的心里知道,一旦这种感觉逝去,再想找回来就实在是太难啦。 总体来说,建伟更想找的是一种感觉,不管谁能给他这种感觉,都能够俘虏了他的心。 至于二女的美丽,ktv里长得比二女好看的女人实在太多,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手里有钱,漂亮的女人是不会缺的。 今天二女的一系列举动,却是让建伟感觉到了二女的普通,这样的二女,和很多其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此时的建伟,已经是无法在继续欺骗自己。 至于二女说的坦白,即便是二女不去坦白,很多事情的其实谁都明了,将某些事情包裹着不去说出来,也许还能将爱情的假设保鲜一段时间,一旦直指要点的放在面前,建伟即便是想要自己欺骗自己,都突然变成了不好实现的现实。 不过此时建伟的脑子里很乱,看着电梯里的楼层显示已经临近ktv大厅,此时的建伟唯一想着的事情不是此时的二女究竟在哪里,而是刚才那个暗示过建伟一些东西的女服务员,现在究竟还在不在这家ktv的沙发上坐着。 此时的建伟只想猎奇,此时的建伟,只想做一种雄性动物最喜欢做的事情,至于其他,不管是怎么回事,一切等二女出现以后再说也不迟。 建伟的内心好像很混乱,建伟的内心又好像很清醒,此时的建伟,好像已经把二女彻底否定,此时的建伟,又好像在冥冥中还给二女预留着一点空间,这些很是矛盾的感觉,逼迫着建伟想要去彻底的放松和放纵一下自己。 当电梯门开启的时候,建伟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服务员,不过这时候的这个服务员,没有在哭泣和难过,而是在低着头怔怔的玩儿着手机。 此时这个女服务员的样子,就像是丢失猎物的猎狗一样,此时的她,一定是在寻找崭新的目标。 毕竟不管是狼还是狗,只要是想要继续生存下去,都是要不遗余力的去觅食的,不管其他的生物怎么看待猎狗觅食的手段,对于猎狗本身来说,肚子饿了要找东西吃,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其实刚才返回路上的建伟,心里是有一些关于美好的期许的,这样的建伟,希望那服务员是哭泣和难过的,因为只有这样的两种形态,建伟才能体会到一种被在乎的感觉。 这种感觉哪怕是错觉也好,其实一直以来的建伟,从来就不怕假象为假象,真正的建伟最怕的,是很多人连假象都坚持不下去。 “你的传菜哥约好了吗?” 突然的出现在那服务员面前的建伟,让那个专心编辑着手机信息的女服务员,吓着的程度比预想的还要严重。 这时候的这个女服务员,不仅被建伟吓出了一脸的汗滴,而且还被建伟吓出了苍白的脸色,接着又让建伟吓得笑起来比哭都难看。 这时候的这个女服务员,那种想掩饰很多东西却又来不及和做不到的样子,把此时的建伟已经逗出了笑。 即便是建伟不去看那女服务员的手机,此时的建伟,都大概的知道这个女人现在正在做什么。 虽然建伟不想现实的残酷竟然是如此的真实和多变,可是建伟又不傻,再怎么说建伟也是喝了四十多年稀饭的人,又怎么会眼瞎到有些人认为的程度。 “没没有,刚才说那话,我是跟哥开玩笑的,哥怎么就又回来了呢,哥能够回来,我我都我都感动的要哭了,呜呜呜” 这位女服务员还确实是很有本事,刚刚她说自己要哭了,还真的就哭的像模像样的。 她那哗啦啦的往下流的眼泪,绝对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眼泪,这位女服务员这种对情绪的把控和调动能力,已经是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要哭了,你不是答应我好好表现吗?” “嗯,可是咱们的号已经都错过啦,要不我就再去排上吧。” 刚才的号是多少,建伟虽然没有去看,可是建伟的心里有数,此时显示屏上显示的过号可以证明,他们的那个号并没有错过,不过属于他们的那个号码,已经是不在显示屏上显示。 发生这样的事情,极有可能是那女服务员已经是做过退款,不过心里这么想着的建伟,倒是也不能完的确定。 “没事,错过就错过了,刚才我说过的,现在我就带你去一个比这里好很多的地方耍去。” 不管此时建伟的心里怎么想,都没有继续的纠结那个号的去处,此时的建伟,只想将错就错,此时的建伟,只想让那个女服务员的心想事成。 听到建伟的所说后,那个女服务员立马就破涕为笑,看她此时的那个样子,建伟又体会到了一种纯情少女的感觉。 建伟就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不管是真是假,这个女服务员的人最起码是真的。 第四五七章 酒是个好东西 “你叫什么?” “我叫汪玲,哥是叫建伟对吧?” “对,是在酒楼听来的吧。” “嗯,我那时候我那时候根本不敢想能和哥有点什么。” “有点什么?” “没什么,我我是说我以前根本就不敢想能和哥一起一起走一走。” 离开ktv的路上,这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能是在出租车上的缘故,在此时的这两人的交流中,对于话语之间的把控,都是有一些分寸在里面。 他们本来是要去更好的ktv里玩儿去的,可是在路上的交流之中,汪玲在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之间,却是透漏出了她自己还没有吃饭的情况。 此时行驶中的出租车,正好路过了一大片的夜市摊点,这种带着烟火气的氛围,立马就吸引了他们的味蕾。 临时决定停车吃点东西的他们两个,便是乐呵呵的开始了他们的邂逅催化之旅。 在夜市的摊点上,最最吸引人的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带来的真实感,其次便是烟火缭绕的场景带来的生活气息,不过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就餐时,如果没有了酒精的刺激,那一切便会是索然无味的。 此时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的他们,在菜品还没有去点的时候,便是先要了一瓶不错的高度白酒。 点酒是建伟的行为,不过汪玲并没有说什么,相当于汪玲对建伟点酒是默许的。 即便是老板摆餐具的时候,汪玲的每个细微动作,都证明她并不拒绝和建伟喝酒。 有了酒精的加持,这两个人之间好像又多了很多的话题,虽然他们两个的之前都没有吃过饭,可是此时的他们对白酒的钟爱,可是比对其他的菜品要偏心的多。 老板刚刚给他们上了一盘毛豆,他们两个就能把白酒喝的津津有味,一切就像这两个人已经是久违的老友一样。 一般人喝白酒的时候,都是会给自己留有几分余地的,可是好像建伟还是有点分寸,而作为女孩子的汪玲,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等真正的硬菜端上来的时候,一瓶五百毫升的白酒,已经是被这两人喝下了大半,看着他们一起成就的战果,建伟朝着汪玲笑了,汪玲也朝着建伟笑了。 这时候的他们之间,很多的东西已经是不再刻意的掩饰,拥有此时的这种美好的感觉,他们最应该感谢的是那多半瓶的酒。 “建伟哥,怎么样,要不再来一瓶?” “你可以吗?我是无所谓。” 像他们这种初次见面的关系,最起码在喝白酒的时候,最起码是作为女孩子的汪玲,应该是给自己留一点心眼的,可是此时的汪玲,却好像不仅是没有留一丝一毫的心眼,而且还是在刻意的让自己向迷糊的方向蹦去。 这两个达成共识的人,在老板还没有拿上第二瓶白酒的时候,汪玲已经是把剩下的白酒分倒了出来。 这样的汪玲,甚至一点都没有给自己客气,这样的汪玲,倒酒的时候竟然会更偏向她自己。 然而酒毕竟是酒,不管个人是钟爱它还是不钟爱它,只要是个人把它倒入了腹中,那它就不会讲情面的把人搞迷糊。 等到第二瓶白酒倒上的时候,汪玲已经是突显出醉意,此时的建伟也开始话多了起来,像喝酒这种事情,只要是到了这样的状态,酒便已经不再是酒的味道。 此时的酒,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就是水,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感觉,他们喝酒的速度便越来越快。 直到菜品都上齐的时候,他们喝酒的节奏和深度,已经是招来了很多邻桌的鼓掌。 一般在夜市里吃饭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是没有在酒店里远的,大家都喜欢这种接近生活的感觉。 别人给予了他们真诚的鼓掌,此时的他们两个也毫不吝啬,一起过来吃饭的他们,竟然还要分开的各自回以给他们掌声的人们敬酒。 这种夜市摊上的酒局,一旦打破了本来就并不疏远的距离,相互之间的推杯换盏,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如果单单是建伟和汪玲喝酒的话,也许他们还不会把自己灌的很醉,可是一旦混进这种没有节制的交错后,一切就很难说啦。 这一夜的酒,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久,总之等他们酒醒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他们可能都设想过的样子。 这时候其实还是宿醉未醒的他们,即便是脑仁子疼的要命,却还是没有放弃凭着仅剩的酒精而刻意的继续放肆一把。 酒店的房间一般是中午十二点或下午十四点一个交接,可是他们竟然耗到了下午的四五点钟还不想退房,中间只是在房间里吃了一点泡面的他们,终于是再没有精力搞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见面和慢慢熟悉的过程,是在黑色的夜里开始的,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时候,竟然也是在黑色的夜里结束的,估计这样的巧合会让他们彼此都陶醉吧。 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走着的他们,开始的时候是无话的,接着便是一句一句往出蹦的,最后他们竟然再一次的提到了继续去喝点儿还魂酒。 此时的他们,也不知道是饥饿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导致,总之他们两个的腿都是无力的,此时的他们确实是需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顺便的再喝一点酒。 可是最后他们之间的顺便,却是在彼此不经意之间的慢慢变成了随便,这样的反反复复,他们竟然一直进行了三天三夜。 在这期间,他们之间没有承诺,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交流,更是越来越心有灵犀的不怎么需要言语的交流,到了第三天末的时候,他们竟然用彼此的眼神交错,便能够感知彼此很多的信息。 如果不是二女的电话打来,估计他们之间的反复会一直的继续下去,可是人不可能是独活,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个人把另一个人从梦中惊醒,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将会有很多人永远的睡去,可是除了真正老去或死去的人,又有几个人会遇到永远睡不醒的人。 如果真有的话,那不是没有人叫醒他,而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 没有办法,谁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看到二女的电话号码有点紧张的建伟,最后还是钻出汪玲约束的站在了地板上。 “喂,你在哪里?” “我在家,这几天我一直在家,可是你却是没有回家,我觉得我们扯平啦。” “扯平啦?什么扯平啦?你在说什么?” 说到这里的二女,便让建伟把他的手机免听打开。 这时候的建伟,除了莫名其妙就是丈二摸不到头脑。 这时候的建伟,在看了一眼汪玲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这时候的汪玲,就像是下班之后的员工一样,竟然是一边打着瞌睡的一边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汪玲,谢谢你啊,你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 “好了,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应该是可以收工了。” 在建伟的概念中,汪玲和二女是不可能认识的,可是从她们的言语交流之间,却又好像是老相识一样。 此时的建伟,又开始有了腿软的感觉,不过建伟这次的腿软,一定不是因为饥饿导致。 第四五八章 意欲何为 过去的这三天多,建伟绝对是开心的。 过去的这三天多,是建伟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光。 过去的这三天多,建伟所经历的一切,可以说是比和二女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开心。 人就是这样,家里预备好的食饵,总是不如野味更有诱惑力。 不过这样的建伟也就仅仅是开心,要说来自人性各种的满足,汪玲还是没有办法和二女比拟的。 在没有得到拆迁款之前,建伟的私人生活是单调的,建伟那时候的私生活,可谓是求而不得的。 每每手里有点钱的时候,建伟只会做两件事情。 这两件事情的其中一件,是充满向往的邀请甚至请求他的友儿们吃喝玩乐。 只有到了这样的时刻的时候,建伟长久以来积存的那些孤独感,才能得到来自所谓友情的些许慰藉。 即便是给予建伟慰藉的这些个友儿们,在面对建伟的邀请的时候,几乎都是的不情不愿、颇多托词、推三阻四的,可是建伟还是喜欢那种和友儿们推杯换盏的感觉。 这样的建伟,说起来还真有些可怜。 不过这还不算是建伟最可怜的境遇,要说这样的建伟最让人觉得可怜却又不好说出口的痛苦,莫过于作为一个男人在私生活方面的煎熬。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正常男女关系的持续,是每个正常男女的生理需求。 这是一种符合人性却不好言说的需要和被需要,可那时候可以说是穷困潦倒的建伟,却是很难真正的享受得到。 那么,一旦那时候的建伟手里有点钱,除了和友儿们开怀畅饮,剩下的一件事情,就是弥补自己的这些需求。 然而,那时候的建伟根本没有固定的情人,每每到了只欠东风的时候,建伟就会去到一家洗浴中心后,继而随机的偶遇情缘去。 相比较正常的男女关系,建伟这种对情缘索取的方法,也许是充满神秘感的。 可这种充满神秘感的整个过程,却是没有哪怕一点点感情的互动。 如果将这种随机的偶遇当成唯一的索取情缘来处,天长日久的继续下去,其实也是很无聊很没有趣味性的。 那种情缘只能帮助建伟解决一时的迫不及待,至于建伟对情感的互动和心灵的慰籍的需求,估计那些只是以此为谋生手段的女人们,应该是没有那种耐心和兴趣迁就建伟的渴望。 等建伟终于的拥有二女的时候,一切就不一样了。 和二女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是建伟有生以来最充满着各种满足感的时光。 那种终于熬出来的幸福,曾经让建伟连正常和友儿们的交际都断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人是一种贪婪的生物,人也是一种健忘的生物,整天让你吃白面馍馍的话,有时候也是会想吃点粗粮来调剂调剂肠胃的。 可能在建伟的心目中,二女就白面馍馍,而汪玲就是粗粮饽饽。 可是此时刚刚的有了饱腹感觉的建伟,却是突然的发现白面馍馍和粗粮制品竟然认识,这种本来是偷偷摸摸享受的事情,一下子发现已经被人晾在阳光下,建伟又怎么能够不惊讶。 加上二女竟然说‘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的话,更是让建伟有了一种除了被欺骗的感觉之外,又多了另外的一种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耻辱感。 包括汪玲在内的他们三人之间,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性,在二女看来,自己的过去是很难让一个男人真正释怀的。 在二女看来,唯一让建伟对自己的过去无话可说的办法,就是把建伟也拉下水。 只有这样的做过以后,二女才有底气跟建伟坦白自己的过去。 在公平公正没有差距的平台上,二女才会觉得自己的坦白有些胜算,这样的二女,真可谓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跟二女打过招呼的汪玲,即便再怎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建伟的面前很不自在。 于是看似很平静的汪玲,还是心情急迫的离开了酒店,汪玲是一个人离开酒店的。 突然的得知这种被二女窥视且下套的事情,本来建伟的心里是充满着愤怒的,可是,也确实是自己主动的走进二女所设的全套的建伟,即便是心里有苦有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 在汪玲准备好要离开房间的时候,建伟真是想扇她一个耳光,可是这时候的建伟,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样做。 此时即便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建伟,却也知道这个看似偶遇的汪玲,其实一直就做着让自己一步一步走进全套的事情,这样的建伟又怎么能不生气,但是这样的建伟,也只能是埋怨自己有眼无珠瞎了眼。 看着汪玲离开,建伟无计可施,看着汪玲离开,此时的建伟只想找二女算账,哪怕这个账有点不好算,可是建伟还是想知道这样的二女,究竟为什么要安排这种匪夷所思的全套。 应该没有什么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二女却是做了,看似在这其中得到好处的建伟,此时已经是再也开心不起来的存在。 王玲走后,此时的建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的见到二女,此时的建伟要质问做出此等事情来的二女,她这让人无法理解的套路,究竟是意欲何为。 这时候电话那边的二女,语调听着倒是很坦然,在建伟急着想要见到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二女便直接的跟建伟说:“在你的房间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跟建伟说完这样的话后,二女便直接的挂断了电话,这样的二女,甚至都没有去问建伟的房间号码。 这时候的建伟快要气死了,看着房间里凌乱的各种休息物件,这时候即便是气的要死的建伟,却是又急急忙忙的自己收拾了起来。 这里是酒店,如果需要收拾房间服务的时候,建伟大可以叫酒店保洁做这些事情,可是此时还不能退房的建伟,实在是不好意思请保洁进来。 以前好长时间的建伟,过着都是光棍汉的生活,即便那时候建伟的家里也很乱,可是这样的建伟,其实还是挺会做家务的。 等到二女敲门的时候,建伟已经是把房间收拾的像模像样了,虽然这时候的房间陈设,还是没有办法和专业保洁的成果比较,可是建伟所为的成果,最起码已经让他自己感觉不到一些不能入她人眼的尴尬。 进的房间来的二女,并没有直接的和建伟说点什么,更是没有抓奸似的跟建伟张牙舞爪,这样的二女,甚至都没有和建伟的眼神交错。 径直的走进房间的二女,便像是检查卫生一样的在整个房间里钻了一圈。 “二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你和汪玲之间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建伟激动不已的样子,二女却是坐到一张靠窗的椅子上的说:“建伟,你这话好像不对吧,不是我和汪玲对你做了什么,而是你和汪玲背着我做了什么,现在应该交代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好不好。” 也确实是,苍蝇不叮无缝蛋,即便是二女怎么怎么地的做了一些事,可此时的建伟钻进二女全套的事实,却是建伟没有办法抵赖的。 这时候的建伟语塞了,这时候即便还是一肚子火气的建伟,在面对二女的回应的时候,还是接不上茬儿的语塞啦。 看着建伟不再吭气,表情里本来是带着些许不屑和尬笑的二女,却是突然换上一张柔弱的形象的又对建伟说:“你也坐下吧,其实你没有必要紧张,我们好好的聊一聊好吗?” “有什么好聊的,反正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你现在让我很难堪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你完全没有必要难堪,我是不会怪你的,我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你不会怪我?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你怪不怪我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时候的建伟,脸上的尴尬和难堪还没有消除,情绪里的愤怒和羞臊已经是让他焦躁不安。 即便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可这时候的建伟也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贪恋那钓鱼的诱饵,他也不会落得个羞愧恼怒而没有底气的下场。 相比较二女的套路,建伟更恼羞自己的自投罗网。 第四五九章 只是为了底气十足 看着这样的建伟,二女可能是心疼了。 按照正常的道理,二女又怎么会心疼这样的建伟,可是此时的二女,还确实是表现出了心疼建伟的样子。 站起身来把建伟拉到另外的一张椅子边坐好的二女,便是表情有点忧虑的犹豫了一下厚,这才再一次的回到她刚才坐过的位子边坐了下来。 坐下来又是沉默了一会儿的二女,便是眼睛里泛着一些光泽的急忙低下了头。 就这样低了一会儿头的二女,等她再一次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表情里已经是显现出了一丝的苦笑。 “建伟,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讲过我的过去吧?” “没有,你爱讲不讲。” “呵呵,行吧,可是今天我还必须给你讲一讲我的过去,如果你不知道我的一些过去的事情,那我估计你是不会真正的理解我的。” 听到二女的这些话,建伟没有再说话。 这时候的建伟,应该是想听二女的过去的,可是这样的建伟,又是不想和二女多说一句话。 看到建伟没有什么反应,二女便主动的跟建伟讲起了自己为什么沦落风尘的那些过去式。 每每讲到痛处的时候,情绪很是激动的二女,还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讲述,继而努力的压制一下心情。 在看到此时的二女伤心落泪的时候,建伟其实是想过递给二女一张纸巾的,可是最终的建伟却是没有那样去做。 这时候的建伟开始有点心疼二女的身世,这时候的建伟,甚至在二女的过去故事里,看到了没有什么依靠的过去的自己。 这样的建伟,其实是和二女的经历有共鸣的,可是心里还是有火气的建伟,依旧没有在二女的面前妥协。 在此时的建伟看来,给二女递纸巾的行为,一定就是自己对二女的妥协,这时候的建伟觉得,不管二女怎么样的难过,都不应该是自己跟二女妥协的理由。 等二女终于的将自己的过去讲完后,建伟便是狠了狠心的说:“那又怎么样,我只能说你后爸和你亲妈都不是好人,其实你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人,好人能做出你这种...,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能想干什么,其实我只是舍不得有一天失去你,和你在一起生活后的这些日子,是我活到现在最好的日子,我不想失去它,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想失去它。” “我又没有说过不要你,要不是你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怎么会...,搞成这样都是你自讨苦吃。” “哪怕是自讨苦吃我也愿意,只要咱们以后能好好的过日子就行,其他的我也不敢奢求。” “你可不要乱说话啊,有些事情说出来不一定就好。” 听到建伟这样说,停顿了一会儿的二女,最终还是将她这样做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二女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还确实是豁出去了,这样的二女,可谓是不在乎得失的不择手段。 汪玲,其实是二女在夜场上班时候的一个姐妹,不过现在的这个汪玲,已经是在桑拿中心上班了。 有些女人一旦开始在桑拿中心上班,就会失去比夜场更多的选择,她们只会为了挣钱这一件事努力。 什么情呀爱呀的,她们根本看不到眼里。 这也许就是汪玲和二女的区别。 以前的二女和很多女人一样,为了不让建伟有他俩之外的异性接触,二女是从来不让建伟和她的姐妹们见面的。 二女的心里知道,自己和正常的女孩子不一样,自己的圈子里的女孩子,不管接触什么样的男人,只要是有钱可以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二女的心里还知道,那些面面上和自己处的不错的姐妹,心里其实很羡慕自己有这样的好归宿。 下海游泳的那些女人,不是谁都有二女运气的。 在二女的那些姐妹们的心里,其实是巴不得从二女的手里抢走建伟这个客户。 她们都不知道现在的建伟和二女之间,已经不仅仅是一份生意的关系,更加已经算是真正的两口子的概念。 即便是二女的那些姐妹们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升华,也一样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感情发生,毕竟她们都太了解男人啦。 在这个事事都是看脸下菜碟的时代,二女的姐妹们觉得二女和建伟的分开,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等到建伟对二女的一切厌倦后,她们就一定会有和建伟交朋友的机会。 她们不相信二女和建伟会有结果,可是她们又希望自己和建伟能够有结果,这样的姐妹们,二女太了解她们了,因此,在二女看来杜绝让她的姐妹心想事成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让建伟和那些女人认识。 可是,等二女和她男同学闹翻,等二女希望和建伟一直生活下去的时候,为了能把建伟更好的掌控,这时候的二女,便想着让建伟处在一个理亏的境地。 二女一样是很懂男人,二女更是很懂建伟这个男人,二女知道建伟的心地是善良的,二女确定建伟一旦被自己拖下水后,以后的建伟一定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其实二女倒是不希望建伟对自己言听计从,二女只希望做过亏心事的建伟,不会再在意她的过去。 其实二女大可以把事情做成真正的抓个现行,可是二女又怕把建伟逼得物极必反。 最后的二女这才决定,请求关系不错的姐妹汪玲帮忙拖建伟下水,然后自己再原谅建伟一回。 汪玲在那个火锅店工作,其实只是她和二女找到的一个钟点工工作,二女把建伟约到火锅店吃饭,其实已经是给建伟下圈套的开始。 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豁出去了的二女,让汪玲等自己负气离开后,便把建伟顺其自然的拉下水。 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二女,心里其实是极度矛盾的,当建伟离开ktv的时候,那汪玲是汇报过二女的,听到那样的消息的二女,可以说是既失望又开心。 这样的二女在失望计划的失败,这样的二女在开心建伟的定力,可是等二女打电话跟建伟说三天后回来坦白后,却又收到了汪玲说建伟又回来ktv找她的消息。 这时候的二女,心情虽然是五味杂陈,可还是让汪玲一定要把建伟拉下水。 等建伟真的被汪玲拉下水后,二女的心情更是复杂的,可是在付过汪玲报酬后,二女依然是让汪玲把整件事情做实。 汪玲和建伟那三天的相互交错,也是二女觉得差不多已经做实的心理暗示,于是,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再这样的二女,便是主动的给建伟打过去电话。 三天后出现的时间,是二女承诺给建伟的时间,二女觉得自己这时候出现,建伟应该是没有什么话可说,这样的二女,只是想让建伟的心里有愧疚。 在二女看来,不管整件事情是不是她安排的,反正建伟的行为已经是自投罗网的存在,这时候的二女,终于开始对自己的坦白有些底气了,谁叫建伟禁不起诱惑呢。 跟建伟讲过自己的过去后,二女又把自己以前的工作性质给建伟讲了出来,这时候的二女,希望得到建伟的原谅之后,自己也能够好好的洗白上岸的做一个正常的女人。 关于以前二女的工作性质,建伟的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数。 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建伟并不想将这些事情摊出来说。 建伟是一个男人,哪怕是装傻发愣也好,已经是离不开二女的建伟,其实并不想听到二女的坦白,这样会让建伟脸上挂不住的。 建伟可以自欺欺人,但是建伟做不到事实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依然的再继续装糊涂。 建伟不能让别人说他明明知道二女的所为,却还要继续的做一个顶着绿头的大乌龟。 可是现在二女已经将事情全盘托出,必须要给二女一个回应的建伟,此时对这三天来二女所作所为的怨恨,已经是顾及不过来啦。 看着二女等待他原谅的答案的样子,一样处在矛盾之中的建伟,实在是特别的犯难。 第四六零章 狼狈不堪 二女费尽心机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不就是等待着这个时刻。 二女用尽心力的谋划了这些事情,还不就是为了有一个令她满意的结果和未来。 终于等到结果快要出现的二女,心里的紧张程度是她以前都没有经历过的。 曾经的二女,只要是她的男同学对她哪怕是好那么一点点,她都会感动的睡不着觉,可是遇见建伟以后,本来是为了在建伟这里多混一点钱的二女,却是发现了一种更好的生验。 其实大多数的人都是一样,一旦寻找到更好的体验后,便会给自己谋划更好的未来,没有人是真正的没有骨气,有些时候只是心有余力不足的妥协而已。 以前的二女如果不那样做,二女估计都很难生存下去,但是每个人都是有追求的,现在的二女男同学,在二女的生存领域里,已经是失去了价值。 此时苦苦的等待着建伟回应的二女,就像是等待着世纪审判一样的煎熬。 二女那等待的煎熬,建伟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正因为建伟能够感觉得到,此时的建伟才很是为难。 想要表达不在乎二女过去的话,建伟只要是吧唧吧唧嘴就可以说出来,但是此时的建伟,实在是交代不了以后要面对的悠悠众口。 那种被别人说三道四的日子,建伟是体验过的,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好。 这两个各有为难的人,对一些事的埋怨没有了,对在这里见到彼此的尴尬没有了,可新的痛苦又出现了。 “二女,我觉得你误会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种金钱的关系,我想这些事情你的心里是清楚的,大家都是有所图才走到一起的对吧?” “建伟哥,那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是吗?” “不是,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但是但是我们只能是保持以前的那种关系,关于钱方面的事情,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至于别的,我觉得你有点想多了。” 建伟对二女的回应很婉转,不过建伟对二女的回应又是很清楚,相信此时的二女已经是懂得。 这样的结果对于二女来说是残酷的。 跟着建伟生活的这几年里,建伟在金钱上确实是没有亏待过二女。 也就是建伟对二女的这种善待,二女便渐渐的开始离不开有建伟的这种生活方式。 为了能长久的和建伟在一起,已经是豁出去很多的二女,此时却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这样的二女一定是难过的。 在建伟的话语里,并没有说抛弃二女的话,在建委的话语里,还是表示他们的关系依然可以维持下去,可是事到如今的二女,还怎么去维持这样的关系。 本来是想做建伟正统妻子的二女,已经是无法接受自己身份的一成不变。 二女的所谓用心良苦,到最后却是自讨苦吃的收场,已经是无力再为自己辩驳的二女,没有再跟建伟继续纠结这件事情。 这是二女最无奈的选择。 其实二女并不是不想继续的替自己争取,只是此时已经开始患得患失的二女,怕自己的一不小心,最后导致连自己现在仅有的位置都一不小心失去。 这样的二女,给自己随便的找了一个理由之后,便是急急忙忙的逃离了酒店。 来酒店时候的二女,不能说是信心满满吧,最起码是充满着向往的,可是离开酒店时候的二女,却最起码是在心理上狼狈不堪。 二女也不想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可是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好一点,其实二女对自己未来的向往一点都不过分,然而出生在那样的家庭的二女,又是经历了那样的青少年时光的二女,很多的选择好像已经是身不由己。 二女离开房间的时候,建伟并没有去追或者怎么样,其实内心的建伟是想去追的,可是这样的建伟不知道自己追到二女的时候,应该是给二女怎么样的一个交代。 一个人坐在原位置上发呆的建伟,脑子里乱的实在是很厉害。 现在已经是过上暴富生活的建伟,越来越体验到了金钱的魅力,追求二女的过程和结果,更是让人到中年的建伟,方面的享受了一把作为男人的实在体验。 不过从心底里来看的建伟,除了崇拜金钱的魅力之外,其实对二女也是有一份感情存在的。 坐着想了好半天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的建伟,突然的想起了那个陪伴了他三天多的汪玲。 这三天来的日日夜夜,汪玲给予建伟的感觉是崭新的,是和二女的给予有所不同的,对建伟是有很大的诱惑的。 本来是对汪玲颇有意见的建伟,却是在和汪玲分开这么短的时候,就开始有点莫名其妙的惦记起汪玲来。 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机的建伟,在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给汪玲发出去了一句很简单的问候。 “干什么呢?” 在等待汪玲回复的时间里,这样的建伟实在是很煎熬,可建伟越是煎熬的等待着,那汪玲的微信却越是杳无音信。 已经是过去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汪玲的微信竟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终于是想明白什么叫逢场作戏的建伟,便开始想着退房后找友儿们喝酒解忧去。 本来建伟是想着回家的,可是此时的建伟还不敢回家,因为只要是回到家里,就一定要面对二女的问题,即便是二女不再奢求那些奢望,可建伟还是觉得没有办法面对二女。 已经是穿戴整齐的建伟,正要准备出门退房的时候,他的手机微信铃声却是突然的响了起来。 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的建伟,在急急忙忙的打开手机后,一条确实是来自汪玲的微信,出现在了建伟的眼前。 “怎么了哥?” “没怎么,你在哪里?” “我和二女呆在一起,二女看着挺难过的,我想陪一陪她,你家真大,你家的装修风格我很喜欢,我要是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你在我家?” “对,我在你家,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我觉得哥你应该是不想见我的,如果你回来的时候告我一声,我会识趣的离开你家的。” 看着汪玲的回复,此时的建伟有点犹豫。 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个汪玲,本来只是调剂了建伟的荷尔蒙,可是此时的建伟又觉得,好像他自己还有点在意汪玲的感受。 在回复汪玲微信的这个问题上,建伟竟然开始斟字酌句。 手指点到手机屏幕上的建伟,竟然有点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表达什么。 第四六一章 杂乱无章的脑海 犹豫了良久,建伟突然却是把手机收了起来。 不过,刚刚的把手机收了起来的建伟,又是急急慌慌的把手机再一次拿了出来的解了锁。 这一次的建伟,虽然依旧是看着手机屏微信框愣了一会儿,却还是速度很快的写下了一段话。 “你们的交易我已经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她的错,当然这更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说,咱就当是一场误会好吧?” 打出了这样的一段话以后,建伟便还是快速的收起了手机。 此时看着有点失魂感觉的建伟,却是没有再在手机这个物件上犹豫什么。 建伟要找他的友儿们喝酒去,在建伟看来,他的那些友儿们虽然各怀鬼胎,可一个个却只是真个儿的坏,他们对于事事的目的都很单纯,这种单纯就是在建伟的消费之间获得愉悦。 作为其实是一些外人的外人,他们这样想和这样做都无所谓,反正建伟觉得自己还是很需要他们的,可是类似这样的心机发生在二女的身上,建伟就无法接受。 已经是人到中年的建伟,连一个子嗣都没有,这样的建伟,又怎么可能对二女没有寄托,可不管是怎么样,建伟都希望自己的二女对自己最起码是真诚的,是没有什么套路和心机的,只有这样,建伟才觉得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女人是可以信赖的。 然而,二女竟然给建伟搞出这样的一堆事来,这样的二女,不仅是在建伟的面前如此的明目张胆,而且还用拖下水的方式逼迫建伟就范,二女所做的这一切,想要的东西本身建伟其实都不所谓,可是二女这样的行为,越想越让建伟觉得可怕。 身边的女人整天的和自己玩儿无间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的建伟,突然觉得自己即便是出去鬼混,也再不敢真正的去接近一个外面的女人。 就在建伟约好友儿们的刚刚打上车时,又是好一会儿没有回应的汪玲微信,突然终于是打断了建伟越想越气的思路。 “哥,我想见你,我想当面给你道歉,我其实我也觉得二女这事做的有点不妥,可是她都提出来啦,我又觉得可以接近哥,然后我就答应了。” 看过汪玲那假惺惺的话,这时候坐在出租车后排的建伟,便是苦笑了一下的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不过这时候闭上眼睛的建伟,脑海里却是出现了很多关于汪玲的画面,此时出现在建伟脑海里的那些关于汪玲的画面,竟然是这三天多来让建伟最癫狂的图画。 在那些图画的背后,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遥控着建伟的脑海一样,哪怕是建伟想要刻意的避开这些画面,可此时的建伟却也是无法自控。 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回味和癫狂的建伟,便是立马的将自己的眼睛睁大,一切就像只要他尽量的把眼睛睁大,那些图画就会立马的消失一样。 每个人在想一些事情的时候,闭上眼睛回想的时候,就像是身处在电影院里的感觉,这种画面感是清晰而直击心灵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睁开眼睛像白天看电视一样想事的人,就不能够看到影响大脑的心灵画面,这种画面可能是不怎么清晰和有力度,但是它一样是不可回避的存在着。 这时候的建伟就是这样,即便是他的眼睛已经是尽可能的睁大,但是他和汪玲相互交错的那些今日前的画面,还是不由建伟自控的出现在建伟的脑海里。 建伟脑海里这总是跳出来的画面,其实哪是什么不由建伟自主,这完完就是建伟自己要往那儿想,只不过这时候的建伟不觉得而已。 这些洗不掉的画面,就好像逼迫着建伟给汪玲回复信息一样,此时将手机紧紧握着的建伟,最终还是又将手机拿到眼前。 就在建伟要给汪玲回复微信的时候,二女的脸又突然的跳入了建伟的脑海,这时候在建伟脑海里的二女,是那种哭哭啼啼的让建伟心疼的样子。 此时眼睛看着是汪玲的微信框,脑海里想的却是二女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本来想好要回复汪玲什么话的建伟,却是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计划打什么字。 失去了大脑指引的建伟,便是简单的给汪玲回复说:“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说吧。” 刚刚的将这段微信发出后,建伟又有点着急的继续打字说:“你还在我家吗?二女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建伟第二次的微信刚刚发出,就在建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收到了来自汪玲的回复。 “她没事,她能用什么事?” 在汪玲回复建伟的话语里,建伟看出了此时汪玲的情绪,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复汪玲的建伟,又是发现脑子里的画面再一次的换成汪玲。 虽然建伟和汪玲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在建伟脑海里出现的汪玲,却是那么的真实、立体和多样,一切就像是他们已经接触过好久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已经到达建伟和友儿们约好的地方,这里是一家可以一边洗澡一边喝酒吃肉的场子,这时候的建伟,还挺满意友儿们的安排,这时候的建伟,还真的是想好好的泡一个澡的让自己清醒清醒。 在泡澡的同时能够补充一下自己极度缺失的能量,建伟觉得这样的安排实在是再好不过。 下车后和友儿们寒暄的时候,他的友儿们还给建伟介绍了一个男人认识,本来建伟也无所谓多一个陌生的吃客出来,可是当友儿们把这个男人细致的介绍给他时,建伟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和他其实一点都不陌生。 这个男人叫闵强,是二女的朋友,说是朋友,可当友儿们说出闵强的真实身份时,其实建伟已经是想到了很多。 因为此时的建伟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闵强以后,便发现这个闵强应该是以前见过,这时候的建伟觉得,一切可能是自己的以前并没有注意这个男人罢了。 刚刚和闵强客套的握过手之后,建伟便突然尬笑的对闵强说:“不好意思,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的手机突然解不了锁啦。” 这时候的闵强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建伟竟然能跟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来。 这时候的闵强,倒不是觉得建伟的请求很过分,只是手机作为相对私密的物件,此时需要手机的建伟,即便是真的遇到手机的不便,也应该是先找他的熟友去用才更合乎逻辑。 可是看到此时的建伟一直瞅着自己的等着手机,这时候的闵强,即便是觉得这样的建伟实在有点突兀,却也只能急忙掏出手机的递给了建伟。 第四六二章 同时的来电 “怎么了,没事挂了,我烦着呢?” 接过闵强的手机以后,当着闵强面的建伟,便是给二女拨过去了电话。 在拨出电话的与此同时,建伟还跟闵强很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 当建伟将二女的手机号码输入到闵强的手机里的时候,此时在闵强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手机寄存号码,竟然是叫‘小宝贝’的三个肉麻乎乎的称呼字。 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虽然建伟的表情还是微笑着的,可是在建伟那微笑的掺和之间,却是有很多掩饰不住的尴尬。 这时候很尴尬的不仅仅是建伟,还有一样看到‘小宝贝’三个字的闵强,不过这样的闵强,在看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便是刻意的将头转向了建伟其他的友儿们那边。 “是我” 回应过二女的建伟,最起码有十几秒钟没有听到二女的回应,不过这时候的建伟,依旧还是表现出一副正在听电话的样子。 “建伟哥你什么意思?你和他怎么会在一起?你把手机给他,我要跟他说话。” 听到二女充满着尴尬的回应,此时的建伟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这时候的建伟,竟然是自顾自的对着电话说:“我的手机没电了,正好大家叫我喝酒,又正好遇到一个新朋友,就借他的手机给你打个电话。” 等建伟跟二女说的话结束后,电话那边的二女又是没有了响动,这时候的建伟,依旧还是装出一副正常听电话的样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建伟自己的电话突然响了。 听到自己的电话响起的建伟,即便是想刻意的掩饰尴尬的说:“什么情况,怎么就突然有电了呢?”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的出来此时的建伟正在做戏。 用肩膀头子和脑袋瓜子夹住闵强手机的建伟,便是故作镇定的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 此时在建伟的手机上显示的来电,竟然是汪玲的电话号码。 看着自己的手机犹豫了一下的建伟,最终还是接起来电话。 这时候在建伟的两只耳朵边,分别贴着两部不同主人的电话,这时候的建伟觉得,这个汪玲的电话来电,一定也是二女打来的。 此时同时对着两个电话开始说话的建伟,竟然像是真就是一场误会一样。 “哦,你是二女吧?我的电话又有电了。” 这时候建伟自己的电话这边没有回应,反而是闵强的手机里发出二女的声音说:“你在说什么,是你给我打来的电话好不好?” 闵强电话里的二女刚刚的说完话,建伟自己的手机便突然的响起了汪玲的声音说:“建伟哥,是我,我已经离开你家了,现在我在这几天咱们待过的那个酒店的688房间,哥要是有时间就过来一下,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哥你随时可以过来。” 跟建伟说完这样的话后的汪玲,便是没有犹豫的挂断了信号。 刚才建伟所经历的这件事情,建伟是同时和两个不同主人的手机说着相同的话,两个不同主人的手机那边,却是各自回复着建伟本来一样的话语,这时候的建伟,都有点精神失常的错觉。 所幸汪玲挂电话的速度很快,要不此时的建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应对。 这时候将自己的手机收起的建伟,正在梳理着乱哄哄的脑子的时候,却是听到闵强的电话里说:“你说话啊,其实你真没必要这样对我,以前我并没有想要隐瞒你好不好?这些事情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说过一些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找他去核实?” 停顿了一下的二女,就在建伟正要回应给二女点什么的时候,二女却是接着说道:“我不想再做他挣钱的工具,这些年我已经给他挣过很多钱了,我觉得哪怕是再造之恩也该还完了,建伟哥,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不能和他一样的侮辱我。” 说完这样的话的二女,也是没有等建伟回应的挂断了信号,同时的应付过两个女人后,这时候终于是解脱了的建伟,脑仁子涨的生疼。 其实都没有心思细细琢磨二女的话的建伟,在二女的电话挂断之后,便是走近两米多之外的闵强说:“谢谢,二女挺好的,你们最近见过吗?” 突然的问闵强这么一句话,建伟的潜意思应该是:“你们好久没有见了吧,都是一起出来的朋友,没事的时候你们应该多见面。” 这时候建伟这样跟闵强说话,其实是毫不符合逻辑也丝毫没有根据的,可是此时脑仁生疼的建伟,好像根本没有听太懂二女的话,也好像已经忘记了他借闽强电话的初衷,与此同时的建伟,对闽强这个人的态度也就不正常了。 估计人在脑子乱糟糟的时候,就会有这样颠三倒四的反应吧。 建伟是这么个意思的跟闵强在说话,可是此时闵强的脑子却是很清醒。 这时候看着皱着眉头的建伟挂断了二女的电话,心里本来就怕二女在电话里跟建伟说点什么不好的话的闵强,现在又听到建伟直接问出这样的话来,那这时候的闵强,只能是以为这时候的建伟是在责问自己。 “见见过,三四天多以前见过一次吧,不过建伟哥你一定不要误会,现在我和二女之间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看着慌慌张张的闵强,此时的建伟实在是无法理解闵强的反应,于是,跟闵强笑了笑的建伟,便是很客气的跟闵强说:“哦,见过了啊?” “见过了,不过不过我们真的不常见的,我保证。” 在建伟看来,闵强这又紧张又保证的,反而是不正常,只想和闵强表达谢意的建伟,虽然是大概的知道二女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可脑子里一团乱麻的建伟,已经是顾不得其他了。 跟建伟在酒店房间讲述过往经历的时候,二女是提过闵强这个人的,对闵强这个人的不好感觉二女也是表露过的,可是和闵强太过于深刻的关系,二女却是想讲又没有好意思讲出来。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的建伟,虽然是很想进一步的了解二女和闵强的深刻关系,虽然是很不爽闵强这个人的表现,虽然是有些介意二女和闵强的过往交集,可是在此时此刻他脑仁痛的时候,却是不想在想更多的麻烦事。 这时候的建伟,只想补充这三天多来失去的能量,至于和闵强之间的在意和排斥,建伟这时候是没脑子想,不过这并不代表脑子清醒后的建伟不会在意和瞎想。 在友儿们的招呼下,建伟便来到更衣间换好浴衣的准备开餐,这时候一直跟在大家最后面的闵强,即便是已经接受过建伟摆摆手的不介意手势,却也是浑身的不自在和不敢去接近建伟。 第四六三章 尴尬坏了的闵强 那天和二女分开的时候,闵强在二女那里得到了一万元。 准确的说应该是九千九百元,剩下的一百元缺短,是二女扣除了咖啡厅闵强aa制应该付的钱。 其实没有怎么样二女的闵强,便是在二女这里轻而易举的得到一万元,回到家之后的闵强就想:“反正迟迟早早二女这个摇钱树都是要飞走的,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多想办法的在二女或建伟这里多捞一些钱。” 这样想的闵强,说得好听点就是想把利益最大化。 在咖啡厅看到二女那决绝的样子,回到家反复将这些事情想了好多遍的闵强,竟然是改变了方向的想直接在建伟这里捞钱。 在闵强看来,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是会在意自己的女人的过往情感经历的,想到这些东西的闵强,便想着把一样是男人的建伟的需求,变成一件商品的卖给建伟。 在闵强看来,与其跟二女浪费时间,倒不如不顾一切的出卖二女给建伟的挣他一笔大的,这样的闵强,可为是捞一笔是一笔的想法。 于是,将自己捞钱的想法确定之后,闵强便在二女所在的ktv那里,通过吃请的办法搞来了建伟友儿们的联系方式。 建伟的那些友儿们,都是无利不起早有利满街跑的角色,闵强利用二女给他的一万元钱,硬是跟建伟的友儿们在短时间的搞成了好友关系。 因为以前建伟的友儿们为二女和建伟撮合过,所以当建伟的友儿们知道闵强和二女是老乡时,便很是顺利的接受了闵强想认识建伟的请求。 在以前的闵强看来,建伟只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二货,没有想到刚刚见到建伟,这闵强就被建伟阴差阳错的举动,搞得头皮子都觉得发麻。 从建伟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的闵强,都已经有了想要退缩的无奈,跟在所有人后面的闵强,随时都在想找个理由离开有建伟在的这里。 可这样的闵强既然是不敢面对此时的建伟,就一定也不敢主动的找什么理由先一步离开,在饭局上瞻前顾后的闵强,哪怕是浑身上下难受的要死,哪怕是随时准备着找机会离开,可是直到饭局散场的时候,这个闵强都没有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幸饭局终于是结束了,这时候总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的闵强,浑身上下可算是舒服了很多。 为了能成为建伟友儿们的朋友,闵强已经是花去了六七千元的钞票,现在在闵强的身上,满打满算估计也就只有两三千块钱,可是让闵强没有想到的是,对于闵强来说已经是尽过力的表现,到了建伟出现的时候,却还是继续的表现。 在饭局马上要结束的时候,服务员便走近他们的池子边结账,以前的建伟,只要是遇到关于花钱的事情,那是绝对的十分主动,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的建伟,却是假装醉意的指着闵强说:“说,哥们儿,咱现在是不是朋友?” 建伟这样问闵强,那闵强还能怎么说,这时候的闵强,肯定是满嘴的跟大家攀关系套近乎。 本来闵强以为这只是建伟的一句酒话而已,说完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让闵强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刚刚诚意满满的表达了对建伟的崇拜之后,建伟便直接回应他说:“好,那今天这顿饭是不是应该你请大家?” 这种特色饭店可不是一般性的消费,随随便便的人均消费都在五百元左右,看看现在他们的这个饭局,最起码是要消费四五千的,且不说此时的闵强心里怎么想,关键是此时的闵强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去结账。 为了达成接近建伟的目的,闵强已经是咬紧牙关死扛了。 可如果今天的闵强把建伟的要求拒了,那一切就等于前功尽弃,就更不用说什么见那建伟的回头钱了。 花掉的钱肯定是不可能再回来,关键是这样做还让建伟失了面子,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时候已经理透这一切的闵强,又是瞻前顾后,又是手足无措,又是无计可施,看着服务员在等着他的回应,此时的闵强估计都想找个地缝子钻进去。 “请,一定的请,这都是老大们给我闵强面子。” 此时尴尬的要死的闵强,却是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所有不适,只见闵强跟建伟他们强颜欢笑的表态后,便是一边对所有人点头哈腰一边走近服务员的说:“走,出去到收银台结吧。” “先生你好,我这里的机子就可以直接给您结账,这样不是省的您再跑一趟吗?” 服务员回应闵强的态度是诚恳而贴心的,可是此时的闵强感受到的服务,却是想把那服务员揍上一顿。 当然闵强的这种情绪是不敢表现出来的,这样的闵强,只能是继续他的演绎着对服务员说:“那那一共是多少钱?” “先生您好,各位老板一共消费四千八百元” 刚刚听见服务员说到这里的时候,闵强的脑子直接便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就算是这时候的闵强掏光部的钱,估计也只能是付得起一半多一点的饭钱,这时候已经是演绎都不知道再怎么演绎下去的闵强,更加是有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服务员又是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店最近在搞店庆活动,只要是您在我们的抽奖软件上按一个按钮,就能得到最起码八折的优惠,最大的优惠更是有四折结算的可能性,现在哪位先生代表各位老板们抽一下奖呢?” 听到服务员磕巴了一下以后的话,这时候的闵强差一点就喊出我的个娘来,还没有等其他人说点什么,闵强便是直接自荐的喊说:“我来,我来,我来给各位哥哥们抽个大奖耍耍。” 此时包括建伟和建伟的友儿们,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装来装去的闵强,即便是这时候的闵强想得到大家的互动,最后却依旧是闵强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 “啊哈哈哈,啊呀呀呀,六折啊,六折啊快快快,快给我们算账,美女,我这抽个六折是不是算运气比较好的?” “先生您好,我们一般见的奖大部分是七折八折的,您现在能抽出六折来,其实已经是很不错的大奖啦,恭喜您先生。” 这时候的闵强,实在是高兴坏了,哪怕是付过款之后,闵强的身上已经只有七八十块钱,可机缘巧合的抽了一个不错的奖的闵强,也是乐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看着大家还是不怎么搭理他的喜悦,闵强的心里不免有点自娱自乐后的失落感。 然而,此时的大家还是以建伟为中心的聊着,直到付过钱的闽强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都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一切就像闽强只是一个跑来付饭钱的空气一样。 这时候总算是吃饱喝足的建伟,脑子终于是没有了那种类似供氧不足的沉重,人的脑子一旦活唤了起来,自然就会偷偷的去想一些个杂念。 这时候有点醉意的建伟,首先想起了家里还在生气的二女,接着又想起了专门在酒店房间等他的汪玲。 这时候酒后乱想的建伟,还真有点不好定夺下一步的去处。 第四六四章 有了家的概念 从酒店房间离开以后,一种让二女无法承受的挫败感,一直折磨着不知道去哪里的二女。 在电梯里的二女,又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情的发生,二女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有一个学历在手。 哪怕是一张专科的学历,二女觉得自己的人生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从选择。 看着电梯里和她一起乘坐电梯的酒店女经理,二女觉得自己也应该是可以胜任这样的工作,可是没有学历这个敲门砖,此时的二女又觉得自己都不敢去尝试应聘。 只要有个学历在手,哪怕是做最低级的文员工作,此时幻想着的二女,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找到的,可是现在真正的她自己,却是连电脑都不怎么会用。 随着年龄的增长,寄生在男人身上过活的日子,二女已经是受够了,可是只要活着就要吃饭,现在的二女不知道自己赖以生存的技能究竟是什么。 离开酒店以后,二女又想起了建伟在房间里跟她说过的话,被自己告知了一切的建伟,倒是没有直接的赶她走,可是这样的建伟,已经是用一些很委婉的话,却又很明确的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本来以为对她很好的建伟,是在真心的爱着她,可是听到建伟那些话以后的二女,终于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傻。 以前的二女,是没有和客人真正的产生过感情的,哪怕是和不少客人一直保持着一些实质性的交易,可是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二女都没有触碰过。 以前的二女和客人之间的互动,最多也就是一些哄鬼的游戏而已,这些哄鬼的游戏,不论是多么露骨的游戏,二女也不会破坏游戏规则。 可是这一次的二女,却是好像没有把握好自己。 也许是二女的年龄越来越大且孤独感越来越强,也许是认识建伟后的一切呈现都是那么的真实,也许是建伟给二女提供的生活环境更贴近二女的期许,也许现在的二女都不敢说有多么的爱建伟,但是现在的二女觉得,自己已经是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想过好多个去处的二女,最后还是决定回家。 关于建伟给她的那个家,此时的二女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待多久,可是只要能在那个家多待一天,二女就舍不得主动的搬走,因为这几年都住在那里的二女,已经是觉得那里就是她自己的家。 走在大街上越来越留恋家的二女,终于是在离开酒店的约两个小时后,就像是怕别人抢走她的家似的急忙赶回到了家里。 就在二女刚刚的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汪玲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这时候的二女看到汪玲的电话的时候,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看到汪玲电话的感觉。 如果要让二女说出个什么不同来,此时的二女还真的是无法表达,可是二女就是感觉到那么的不舒服。 汪玲说要来二女家看她,犹豫了一下的二女,最终还是同意了。 虽然看到汪玲的电话号码都很不舒服,可此时的二女又很想有个人陪她说说话,除了汪玲,二女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说话。 回到家的二女,也就是洗了个澡的时间,汪玲便赶到了。 再一次见到汪玲的二女,连和二女对视的时候,都觉得是那么的别扭。 相比起她们一起制定计划让建伟上套的时候,此时二女眼里的汪玲,就好像并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可是再一次见到二女的汪玲,在进到二女的家里的时候,却是比以前活唤了很多。 以前的汪玲,在建伟不在家的时候,也来过二女的家里几次,可是那时候的汪玲,就连换个拖鞋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然而今天再一次来到二女家的汪玲,却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的毫不客气。 来到二女家的汪玲,说是怕二女心里不舒服,她是过来安慰二女的,可是在二女这边,却总是听到汪玲在问见过建伟后的结果。 二女不想告诉汪玲结果,可是汪玲却总是逮着机会就会问上一嘴,这样的汪玲,实在是让二女很烦。 应该是在二女这里已经感受到了什么的汪玲,竟然在根本没有安慰过二女什么的时候,便是玩儿了好一会儿手机以后的离开了。 这样的汪玲,不仅没有让二女感受到舒心,反而是让二女有着一种多了一个敌人的感觉。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二女的心就跟这客厅一样,一样是那么的空落落,一样是那么的静悄悄,这样的二女,只能是一个人喝起了酒。 二女想用酒精的麻醉,好让自己早一点的睡过去,二女想用酒精的激发,好让自己能想出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就在这个时候,闵强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时候闵强的电话打了过来,让本来就越来越恨闵强的二女,在看到闵强的电话显示时,便更是增强了此时二女的烦躁。 “怎么了,没事挂了,我烦着呢?” 很是负气的接起电话的二女,刚刚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想直接挂断电话。 可让二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边的人竟然是建伟,本来是躺在沙发上接着电话的二女,在听到建伟的一声‘是我’之后,硬是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时候生怕闵强和建伟接近的二女,开始质问建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听到建伟和闵强准备要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此时的二女都快要疯了。 这时候的二女,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警告闵强不要胡来,可是向建伟表达过要和闵强说话的二女,等来的却是建伟根本就不接茬儿。 这时候的二女那个气呀。 这时候的二女,真想直接从信号波段里飞过去,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接下来电话那边的建伟,要不就是不说话,要不就是说一些颠三倒四的话,只把二女气的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这时候的二女,终于是忍受不了啦。 这时候的二女,终于是和建伟连续不停的质问起来,这时候的二女好像也不再顾及什么,这时候的二女只想好好的发泄一下。 发泄过后的二女,便是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又是直接把电话丢到沙发另一边的二女,在狠狠的把自己也摔到沙发上以后,继而又用抱枕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头。 接下来的二女,又是拽起抱枕的把抱枕扔的老远,此时一个大字型的又坐在沙发上的二女,突然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这么折腾了一通的二女,不知不觉的便困觉了起来,感觉轻松了一些的二女,继而又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梦乡确实是什么都有,此时身处在梦里的二女,终于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第四六五章 吵醒二女的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最近的二女,一直就睡眠不好,不过估计是刚才喝了点酒的缘故,这时候睡在沙发上的二女,竟然很是难得的睡的很踏实。 可是一通急促的手机铃声,最终还是把睡了一会儿的二女给吵醒了,好不容易能静一静的二女,就这样被人打断,心里怎么会没有气。 闭着眼睛很烦的摸到手机以后,将眼睛睁开一个缝儿的二女,便是慵懒的瞄了一眼手机屏幕。 当二女看到电话是闵强打来的时候,本来是不仅迷迷瞪瞪还有些起床气的二女,便是直接的从沙发上窜了起来。 这时候没有找到身体重心的二女,一个不小心的便把自己跌到了地板上。 看着手机已经跌落,听着手机铃声已经停止,这时候屁股着地的二女,一肚子气实在是无处撒。 就在二女刚刚的趴在地上的把手机探到手里时,对于此时的二女来说那讨厌的手机铃声却是又响了。 使劲的睁大眼睛的二女,在看到来电之人还是闵强的时候,便是直接很情绪化的接起了电话。 “喂,你究竟是谁,是闵强还是建伟,说话,说话啊” 估计是被二女这样的声势给吓着了,电话那边的人硬是没有吭气,二女这样发出去的火气没有人接着,让此时的二女更加的恼火。 只见二女腾的一下将趴在地板上的身子挺直后,便是接着对着电话喊说:“说话,说话,说话,你是死人吗?说话啊。” “二女,是我,我是闵强,你在哪里?” “我在家,你想怎么样,你为什么会和建伟在一起,你是见不得我好是吧?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二女,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还想要怎么样,你是觉得我还会被你骗吗?我告诉你闵强,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傻子了,你要是再这么纠缠我,我就直接和你鱼死网破。”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找你借点钱,我现在的身上只有几十块钱,想要找个地方泡个澡都没有钱。” “滚把你,还想再跟我要钱,你咋不去死。” 跟闵强甩出这样的一句话后,二女便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时候的二女,突然觉得自己更舒坦了,这时候的二女,突然发现自己只要是骂一通人,自己的浑身上下就会舒服很多,这时候的二女,竟然在为自己有此‘特异功能’而傻乐着。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找到一个发泄的渠道,那怕是遭遇再多的人生挫折,都会坚强的走下去。 二女这样的骂人,可能会让别人十分的不舒服,可是这个世界是一个物竞天择的世界,谁能真正的从苦难中坚持下去,谁才能有延续血脉的资格和机会。 如果你自己已经是死翘翘了,说什么都是毫无用处。 爬起身子想要继续睡一会儿的二女,这才刚刚的再次躺了下去,手机铃声却是又响了起来。 “死不了的闵强,咋这么的不要脸呢?” 没有计划接电话的二女,在按掉手机音量之后,便是舒心的翻了一个身。 这样的二女,本来是想要再睡一觉的,可是翻来覆去的二女,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觉得时间已经不早的二女,便想着建伟怎么还不回来,其实觉得建伟可能不会再回来的二女,却是鬼使神差的想着此时的建伟是不是在回家的路上。 这样的二女越是惦记着建伟,内心就越是烦躁了起来。 这时候拿起手机本来想给建伟打个电话的二女,却是看到了三个来自闵强的未接电话。 把闵强的未接电话直接划去的二女,在找到建伟的电话号码之后,却是犹犹豫豫的不敢打出去。 这时候又是把自己的手机收起的二女,在睁着大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之后,便是灵机一动的冒出了一个点子。 只见自己给自己点了一个头的二女,便是再一次的划开锁屏的找到了闵强的手机号码,也就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的二女,便是直接的给闵强回了过去。 当二女刚刚的把手机放到耳边的时候,闵强那边已经是接起了电话。 开口便是“二女啊,你就帮帮我吧。”的闵强,让二女立马就感觉到了一种厌恶。 可是对闵强还有所求的二女,最终还是把这股子不痛快给压制了下去。 “行,不过我现在也没什么钱,先给你一千块钱算了。” “我的大美女啊,一千块钱能干什么,连个按摩都要大好几百,你给我五千,就五千,我以后我以后尽量不找你借钱还不行嘛。” “美死个你了,你觉得还有以后吗?最多两千,就这两千也是有条件的。” “姑奶奶,哎呀,两千够个干什么?” “不要算了,就这吧” “嗨嗨嗨,行了行了,两千就两千,那你快给我转过来,我要找地方睡觉去。” 听完闵强的话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着的二女,还是突然的挂断了闵强的电话。 接下来的好一会儿,闵强的来电都一直没有停,可是二女哪怕是一直看着手机屏幕,却是怎么都不接闵强的电话。 直到闵强给二女打过三次电话之后,二女这才再一次的接起了闵强的电话。 接起了电话的二女,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候的二女,就像是耍猴子一样的听着闵强说着一些哀求二女借钱的话。 估计是很了解闵强的二女,在觉得火候已经ok后,二女这才慢慢的说:“想让我转钱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建伟现在在哪里?” “哎呀,不就是这事嘛,还这么磨来磨去的,三千,只要你给我转三千,我立马告诉你你男人现在在哪里鬼混。” “一千五,想要就说,不想要的话,我立马就挂电话。” 给闵强来了这么一句后,二女就不再说话了,不管闵强怎么的叨叨,二女就是不说话。 直到就快要疯掉的闵强,终于跟二女说出了白天建伟待过的酒店名称以后,二女便是直接的挂断了闵强的电话。 不过这样的二女并没有失信,这时候的二女,一边想着建伟现在究竟在干什么,一边打开微信的给闵强转去了一千五百元整。 在这个过程中,闵强的来电一直就没停,直到二女将钱转过去之后,闵强的来电这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不过,看着闵强把微信转账提取后,二女又看到了一条闵强发来的微信。 微信的内容是这样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男人到酒店干什么去了吗?” 这时候看了一眼闵强微信的二女,便是自言自语的说:“又想骗我的钱,你特马去死吧。” 第四六六章 闵强这人不地道 刚刚挂断闵强的电话时,二女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她自己和建伟也在那家酒店住过。 在那会儿的二女看来,不想回家的建伟,选择暂时的住在自己熟悉的酒店,应该是一个很正常的思维习惯。 可是等闵强的骚扰停止以后,有了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来胡思乱想的二女,便不由得自己的臆想出来很多的可能性。 这样的二女,想的最多的是建伟竟然能和汪玲在一起折腾了三天,而自己和建伟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本来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操作才发生的二女,不知道怎么会开始吃起了汪玲的醋,这样的二女,继而又把醋意转移到了建伟的身上。 本来建伟已经跟二女说明白的关系细则,此时的二女竟然刻意的选择忽略,这时候的二女,就像是一个被小三滋扰的怨妇一样,心里开始不停的诅咒着建伟和汪玲。 越想越气的二女,脑子里都是建伟在酒店和汪玲在一起的样子,越想越气的二女,竟然开始觉得建伟这样做是对她的背叛。 这时候开始钻起了牛角尖的二女,突然就没有什么目的性的拿起了手机,这时候的二女,其实并没有想要给什么人打电话,这时候的二女,只是习惯性的觉得拿起手机就会解决什么问题。 可是拿起手机的二女,却是没有想出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不过这时候的二女,看到了一条闵强发来的微信小视频提示。 因为是微信小视频提示,这时候的二女,还看不到视频的具体内容,看到关于闵强的信息就很烦躁的二女,本来是想把手机丢掉的,可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手机屏幕的二女,却是又看到了一条来自闵强的隐藏文字微信。 “看到视频如果有需要就联系我。” 闵强发给二女的这条微信,一下子就勾起了二女的兴趣,这时候的二女,本来就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个解惑的方法,闵强的这句话,可以说是正中二女的下怀。 虽然这时候的二女,竟然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可是闵强的这条微信,还是给这时候的二女引导了一个方向。 于是,急急忙忙点开微信的二女,便是着着急急的想要看看那段视频。 联想到上一次接电话的时候,闵强曾经说过想不想知道建伟在酒店干什么事微信,此时的二女觉得,这段视频一定能告诉她想知道的事实真相。 可是,当二女点开视频的时候,视频显示的画面细节,却不是二女想要看到的内容。 不仅如此,此时二女看到的视频,竟然是很久以前她和闽强在一起住着的时候,他们在一起折腾时拍摄的视频纪念。 以前的二女可能是没有那种意识,可是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二女,又怎么会想不到闵强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的二女,气的都快要疯了。 这时候的二女,怎么都没有想到闵强会跟自己搞这些。 此时气急败坏的二女,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给闵强打电话。 那怕是等待闵强接听电话的空当,这样的二女都是气的咬牙缺齿。 本来二女以为闵强会很快的接听自己的电话,可是让二女还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给闵强的电话,二女竟然连续的打过三回之后,闵强都没有把电话接起来。 着急的开始在客厅里慌乱的转圈的二女,可以说是三五秒钟便会看一次自己的电话,这时候的二女,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会错过和没听到闵强打来的电话。 然而,直到二女在客厅里都转晕乎了,闵强的电话还是没有打来。 又是连续的给闵强打过去四五个电话,闵强那边依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候的二女,真是随时都有可能疯掉。 就在二女急的想要举起酒瓶子猛灌自己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响了。 这时候的二女,竟然直接丢开酒瓶的要去看微信,那怕酒瓶子已经是跌落在地,此时的二女都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被人拒接电话的感觉不好受吧,告诉你吧,这事电话里是解决不了的,麻烦你来**桑拿1818房间来找我谈,越快越好,如果你一个小时之内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跟你说,你的视频将会成为全世界所有人的谈资,你看着办吧。” 看到这样的微信之后,直接身子一软的二女,便是瘫坐到了地上。 这时候绝望的看着地板的二女,眼睛里却是一片空白,也许曾经的二女不是很在乎在人前显露什么,可再怎么着的二女,都接受不了自己的视频变成网络流传的小片。 就这么坐在地板上有四五分钟的二女,突然便想起了闵强给她限定的时间。 这时候的二女,爬起来便是急急忙忙的换衣服,到洗漱间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后,二女便像是赶火车一样的奔到了电梯间旁。 此时一边等着电梯的二女,已经开始约起了车。 二女所住的这个小区物业管理很严格,出租车即便是等客,也只能是停在小区门口的专用位置停留。 在这种情况下的二女,那怕是穿着高跟鞋,也只能是一蹦一蹦的向小区的门口跑去,一边跑着的二女,还一边诅咒着小区的物业,可是物业管理的好与闵强这人的坏有什么关系,但是这时候的二女,还哪能管的了这么多。 等二女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小区门口站岗的保安,是会给业主敬一个礼的,接受了保安的敬礼后的二女,却是直接骂了人家一声‘有病’。 估计那保安都要被二女气死了,可谁叫他不走运的遇到这么一位姑奶奶。 就这样急急慌慌的赶到闵强指定的酒店楼下时,闵强的微信又来了。 “还有二十分钟到限,记得上来的时候给我捎几包华子。” 看到这样的微信的二女,便是狠狠的对着手机撒气道:“有病的货,早不说,酒店的香烟多贵,你特马不知道自己点吗?” 可是骂归骂,这时候的二女,还是乖乖的到酒店的烟酒处,给闵强卖到贵了近一倍价钱的华子。 终于是到了房间门口的二女,在对着房间门定了一会神之后,这才按下了房间的门铃。 “进来...” 闵强房间的门没有锁,这时候已经是换上了一副笑脸的二女,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便是像从前一样乐呵呵的对闵强说:“哥,一个人呐。” “嘿嘿...,有点意思啊,今天怎么对我这么的温柔,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吧。” “哥,咱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哥的心里还能没数吗?” 从二女走进闵强房间的那一刻起,二女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起过,哪怕是相比起没有建伟出现时候的二女,都没有对闵强这样的陪笑过。 这时候二女的心自然是很累,可是此时的她哪还有别的选择。 自己的把柄在闵强的手里,自己以前的身份又是那种角色,即便是此时的二女想要报公,都是要以交代出过去自己的某些行为为代价的。 这时候还对未来存有些许希望的二女,还不想把自己那不好见人的过去,明明白白的袒露在建伟的印象里。 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一旦这样的二女被相关部门来个什么处罚,和二女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建伟,能得不到消息或通知吗? 每每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二女的心就会发怵、发麻、发胀、发疼。 “哈哈哈...,这倒也是,嗯,挺好的,还有十分钟到点儿,对了,今天晚上你还回去吗?” 听到闵强这句话的二女,自然是知道闵强这是要表达什么,想想觉得建伟今晚不会回家后,咬了咬牙的二女,便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摇头干什么,直接说出来啊,我想听你直接说出来,那样感觉才舒服嘛,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可是不会为难别人的,你看你看,我也不拦着你,只要你说要走,我立马就和你说古德儿拜。” 躺在那里到处比划着的闵强,让二女看着实在是恼火,可是此时的她能怎么办,此时的她只能是逆来顺受的被动接受。 第四六七章 都是软刀子 那夜的二女没有回家,那夜的二女很累,那夜的二女可以说是身心疲惫。 那夜的闵强没有提关于小视频的事情,有好几次二女想要主动的问的时候,都被闵强其他的动作打搅了。 那夜的二女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看着熟睡的闵强,二女真想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可是再想想一些美好,最后的二女还是忍了下来。 躺在二女身边的这个男人,曾经也是帮助过二女的,那怕那些帮助是有目的性的,可是二女还是一直心存着感恩。 以前的二女,怎么都没有想到闵强会坑她,在以前的二女的印象中,闵强应该是没有那么坏,也应该是没有那个干坏事的胆子,可是现在的闵强,却是为了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想到钱的二女,突然一下子轻松了一些。 在现在的二女看来,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一定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 看着天色已经是渐渐的亮了起来,二女便期待着闵强能够早点醒来,这时候的二女已经决定,只要闵强能够将视频还给自己,哪怕是将她所有的积蓄都送给这个男人,她也觉得是值当的。 终于是翻了一个身的闵强,在看到二女坐在一边傻愣着的时候,便是迷迷瞪瞪的对二女说:“起这么早干嘛,这可不是你的习惯。” “闵强,该要的东西我也给你了,你看视频的事你是想怎么样吧。” 听到二女提及起视频的事情,这时候的闵强首先是身子大字型的伸了一个懒腰,接着便突然的蹦起来的扭动起了身体。 这些动作是闵强维持了很多年的习惯,闵强的这些动作二女太熟悉了。 以前的二女只要是看到闵强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就会屁颠屁颠的出去给他买早餐去,可是今天的二女却是没有那个心思。 “我饿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酒店里没有早餐吗?你要想吃早餐去酒店的餐厅去吃,我在这里等你谈事。” “我不喜欢吃酒店的早餐,我要吃南街的油条老豆腐,再加两个味儿重一点的茶叶蛋。” 闵强所说的那个南街,距离这家酒店最起码有十多公里的距离,听出闵强意思的二女,真想一脚把这个男人踢到地板上,可是只敢想想的二女,却是慢慢悠悠的拿起了自己的包包。 “这就对了吗?视频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你对我够意思,我闵强是绝对不会太过于为难你的。” 闵强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和情绪都特别的正常,这样的闵强,让内心沉重了一夜的二女,终于是放下了一点心。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男人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听到二女这样说的闵强,只是微微的冷笑了一下后,便是再一次的躺了下去。 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闵强的二女,最后还是又看了闵强一眼后,这才低着头的走出了房间。 走在楼道里的二女,哪怕到处都是保洁员换床单被罩的推车,二女都觉得外面的环境实在是比房间里好太多。 一顿最多都花不了十元钱的传统早餐,二女估计要花费来回近五十元的打车费去做,这样的闵强,实在是很会玩儿。 等二女卖到早餐回来以后,时间已经是过去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候的闵强,已经是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抽起了烟。 “回来了?” “嗯。” “没有凉了吧?” “不知道,应该是没有,你要是怕凉了就马上吃。” “火气那么大干什么?这可不像是以前的你啊。” “我哪有什么火气,吃吧,吃完后把你的想法跟我说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嘛。” 听到二女开始提钱,这时候的闵强便接过二女手里的早餐看了一下。 “凉了,算了,我不吃了,扔了吧,刚才实在是饿的厉害,搞得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一口。” 说出这样的话来的闵强,首先让二女感觉到的就是自己被这人耍了。 不过二女想要的目的是解决问题,至于闵强怎么去吃早餐,又是计划在什么地方吃早餐,二女是一点都不想关心。 “也好,那你跟我说说吧,小视频的事情你计划怎么处理...,索性你就直接告诉我想要多少钱吧。” 这时候的闵强,就好像是没有在听二女说话一样,当二女的话说完以后,这闵强竟然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对了,你听说没有,hq出了一款很漂亮的豪华车型,一会儿我想去看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咱可以一起去。” 闵强的话差一点就把二女给气死,现在二女想知道的是小视频解决的方案,可闵强却提的是关于小轿车的事,这种事情不管是给谁都会很气愤。 不过这时候的二女还是不敢招惹闵强,只能是顺着闵强的意的二女,本来是想说点附和的话来着,可是此时的二女,实在是不愿意再这么委屈自己,于是二女就选择了沉默或是默认。 这个闵强看到这样的二女,倒是也没有说什么追问的话,只见那闵强慢慢的将香烟掐灭之后,便是一边向门口走去的一边对二女说:“你去吗?” ...... “走吧。” 其实还是什么话都不想说的二女,在停顿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无奈之下的二女,便是跟着闵强来到了市里边最大的汽车交易市场。 这段时间以来,如果不是和建伟的关系到了决定未来的时刻,这时候的二女,其实也想给自己购买一辆小巧一点的代步车。 对于买车这件事情,二女的预算是二十万左右,不过二女还是想这个钱由建伟出,在二女的梦想里边,买一辆车就是二女计划问建伟要的唯一结婚礼物。 此时一边看着车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的二女,在美好梦想的促动之下,二女的心情比之前实在是好很多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闵强突然大声的对二女说:“看见了吧,那一款车就是hq家出的最新车型,看着就帅呆了,我想今天就把这辆车提走,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能有什么意见,可是你从哪儿搞来的买车钱?” 刚刚跟闵强说完这句话后,二女便突然的意识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时候二女突然觉得闵强带自己来看车,根本就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圈套。 二女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确的,刚刚是这样想过的二女,便是听闵强说:“呵呵,我怎么能有钱,你有钱不就行了?” 闵强的话音刚落,二女便直接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的二女,既不说话也不向前走,这时候的二女,只是低着头踢着地上的水泥地。 这时候的二女,都有点绝望,低着头瞄了一眼闵强所说的那个车型后,此时的二女连死的心都有了。 在二女内心的预判中,那辆车最起码需要三四十万,如果要是答应了闵强的要求,就意味着二女将变得一无所有。 这时候的二女,卡里边还真的是有这个数的钱,可这些钱是这几年二女和建伟一起过日子挣下的,这些钱是二女计划着有一天处理不时之需用的。 看着这样的二女,闵强一样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候的闵强,除了慢慢悠悠的抽着烟,剩下的事情,就是不时的瞅一眼那辆他钟意的车型。 时间就这么熬过去了四五分钟之后,二女首先是妥协了。 这时候的二女,直接便将手递到闵强的面前说:“手机给我。” “你要我的手机干什么,你不会还要给我买手机吧?” “你这人真是...,你不是想买车吗?好,可以,我给你买了,不过在买车之前,我必须先把视频删掉。” “行,一会儿等我看好车以后,我立马给你手机,我让你亲自把视频删掉,这样总可以了吧?” 听到闵强这样说以后,二女没有再搭理闵强,这时候的二女,直接一个人的便向那hq4s店的销售大厅走去。 第四六八章 寂寞孤独和冷 车,二女给闵强买了。 车,闵强要求二女给他买高配的。 为了给闵强买这辆车,二女把所有的积蓄都付了出去。 二女很心疼自己的钱,可是这样的二女,还是很利索的替闵强把车款付了出去。 这样的二女,只是想不再被闵强骚扰。 这样的二女,只是想和建伟未来的生活能安宁一些。 这样的二女,实在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往,而让和建伟本来已经是岌岌可危的关系,再一次有雪上加霜的可能性。 这样的二女,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爱建伟,可是建伟能提供给她的生活环境,是二女十分的喜欢和想要的。 一个女人选择嫁给一个男人,可能并不是为了爱情,但一定会在意和重视很多实质性的东西,毕竟在现实的生活中,爱情不能当饭吃,但只要能有饭吃,生活就能勉勉强强的维持下去。 可就是这么样的一点愿望,到了二女这里却是如此的艰难,这样的二女很难过。 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二女能求助于有关部门,一切的结果一定会比现在好很多,可是二女不敢,如果是那样的话,在二女自己看来,其实一样会失去全部的生活向往。 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二女能找家里人说说话,一切的结果可能也会比现在好一些,可是二女不愿意这样做,因为二女不想再接触那个家,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家,二女就可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的二女,好想有个人陪一陪她,可是翻遍了手机里的所有好友通讯录,此时二女看到的每一位,不是想要稀罕她的客户,就是和她一样被别人稀罕的同行,这时候的二女才真正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朋友。 无奈之下的二女,最后只能是给汪玲打了一个电话。 二女给汪玲打的这个电话,汪玲好久才接了起来。 可能是在干着什么活儿的汪玲,气喘吁吁的声音让二女奇怪。 对于二女的奇怪,汪玲解释说自己正在和朋友在外面爬山,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汪玲都这样说了,二女还能怎么办,这时候的二女,只能是祝她玩儿的开心的挂断电话。 这样的二女,又是翻了好一会儿的通讯录,最后还是将关注的目光,停留在建伟的电话号码前。 又是犹豫再三的二女,给建伟按下拨出电话号码的动作,就相当于决定一件很大的人生抉择一样的艰难。 很是紧张的将手机举到自己耳边的二女,心情除了紧张之外,还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慌乱。 当二女最终听到的是建伟手机那边传来的忙音的时候,这时候的二女既是舒了一口气,又是特别的失落。 回到家以后,将前一天不小心打碎的酒瓶渣子收拾过后,了无事做的二女,便是再一次的打开了又一瓶酒。 在此时的二女看来,也许只有酒精的麻醉,才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一些。 喝酒没有菜当然是对不起自己的肠胃,可是找遍了整个冰箱的所有角落,二女却只是找到了一包咸菜。 于是,就着咸菜喝着白酒的二女,再看着家里富丽堂皇的装饰,这时候的二女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很滑稽。 二女的这顿独饮的酒,从那天的下午喝到那天的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二女,只有昏昏沉沉的状态一直在伴随着她。 等二女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此时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的二女,加上宿醉带给她的浑身酥软,让她即便是很想出去吃点东西,却实在是拖不动自己的身子。 于是二女就点了一份外卖,这天的二女,第一次觉得外卖会这么好吃。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建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二女打过去的电话不接,二女发给他的微信不会,这样的建伟,手机一定是没有停机,可就是再没有出现在二女的视线之内。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两个多月以后,整天百无聊赖的二女,正在家里煮着泡面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却是响了。 二女的家里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人,即便是有人会按下她家的门铃,那也只有是在二女点过外卖的时候。 可是今天的二女没有点外卖。 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的二女,在小心翼翼的走近房门处时,便是先对着猫眼仔细的瞅了起来。 从猫眼里看到的门外,是三个穿着西服的男人。 看那三个男人的样子,二女觉得应该不能是坏人。 不过二女还是在家里对着门敲了几下后说:“谁?” “你好,我们是房地产公司的,请你开一下门。” “房地产公司的?我和房地产公司没有什么联系吧?” “你好,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咱们这样说话实在是说不清楚,请你开一下门好吗?” 又是对着猫眼看了好一会儿的二女,这才很是谨慎的打开了房门。 请这些西装男走进房门的时候,开始的二女依然是有点怕,可是等二女打开家里的灯感觉到家里突然有了些人气以后,这时候的二女突然觉得这些人能来真好。 请这些西装男坐好后,二女便很是热情的问说:“你们好啊,你们到我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只是受这间房子原来的业主委托,来通知你在一个星期之内搬离这里,这间房子原来的业主已经把它卖给我们公司了。” 终于是看到活人的二女,本来心情才刚刚的好一点,却是一下子又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消息来,这时候的二女,差一点就给气晕了过去。 双手撑着脑袋定了定神的二女,便是压制着激动的心情的说:“*建伟为什么自己不来赶我走,*建伟为什么自己不来赶我走,你们赶我走我是不会搬走的,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这时候的二女即便是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说起话来的时候,还是能让人听出有颤抖的声音。 由于整天不好好吃饭的原因,也因为二女整天的钻在家里的原因,现在的二女很瘦,脸色也是特别的差,就连二女原来那双很是漂亮的眼睛,现在看着也是空洞而无神,这时候看着二女的那几个西装男,都有点不敢和这样的二女对视。 “他现在没有办法来找你,他已经通过他的全权代表律师,将他所有房产的出售都委托给我们公司了。” “所有的房产?” “对,所有的房产,他应该是很着急套现。” “他怎么了?他究竟怎么了?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你们能告诉我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吗?” 第四六九章 再没有人可以找 二女激动的发问,却是根本没有得来回音。 这三个突然冒出来的西装男,不管二女怎么去问,他们都是不吭不哈。 可能是受不了二女的纠缠的三位,在给二女留下一张通告后,便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二女家。 这些人离开的时候,二女没有起身去送。 一直愣在原地的二女,脑子里完完全全都是空白的。 其实此时的二女,已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以前找不到建伟也就算了,不管怎么样,那时候二女还有一个窝,现在连栖身的房子也要被收走,这样的压力,二女已经是难以承受。 如果不是闻到厨房里散出来的糊味儿,估计这样的二女能一直这么愣下去。 本来是能让她果腹的泡面,现在已经是变成了一坨黑炭,不算是很着急的走进厨房的二女,也就是把火关掉之后,便没有再搭理那锅泡面。 再次回到沙发上又开始愣着的二女,突然又是到处的找起了东西,二女此时那找东西的样子,就像是只要找到那个什么东西,她现在的窘境就能够立马解决一样。 像一个疯子一样的二女,终于是从房门口的鞋柜上找到了手机,此时的二女,一下子便将那久违的笑容换到了她的脸上,原来刚刚着急忙慌的二女,要找的东西居然是她自己的手机。 急忙的将手机解锁后的二女,在很是准确熟悉的输入建伟的手机号码之后,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号码拨了出去。 看此时期待建伟接电话的二女,就像是期待救世主能够降临一样的专注。 可是这一次的二女,却还是没有等来建伟接电话,不过建伟的电话是通着的,手机里只是提示二女说:“机主可能暂时的不在手机前。” 这段手机提示音,本来是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价值的,可是这时候的二女,竟然是相信了那并非智能的语音提示。 按照手机提示音又是等了一会儿以后,二女便再一次的将建伟的号码拨了出去,这时候的二女,看着依然是信心满满。 但是二女这次的努力,依然是扑了一个空。 这一天的二女,扑了好多次这样的空,直到二女估计是已经意识到了点什么的时候,这时候的二女,这才躺到了沙发上又发起了呆。 应该是再没有路可走的二女,竟然再一次的给汪玲打过去了电话,也不知道二女是怎么想的,每每到了急需人帮助或无助的时候,二女就会给汪玲打去电话求助。 为了把建伟套牢是这样,给闵强卖车后无助时是这样,现在房子马上要被人收走的时候,二女依然还是这样,这样的二女,其实并不喜欢汪玲这个女人,可搞不懂她为什么总是会这样做。 这次的二女没有打通汪玲的电话,这次通话不是汪玲不接电话,而是汪玲留给二女的手机号码,现在已经是处于注销状态。 好好的手机号码突然注销,二女无法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电话都已经是打不过去了,二女即便是能想出很多的可能性来,于事也一样是无补。 最后感觉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的二女,竟然能想起给闵强打电话,前几个月的二女,还是对闵强恨之入骨的,可是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情的二女,最终还是给闵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让二女没有想到的是,闵强的电话也一样是没有人接听,这时候的二女觉得,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她一样。 刚刚知道需要搬走的这个消息之后,二女还想着挣扎一把,可是连续的打过好多的电话之后,二女却是在第二天就搬离了建伟的房子。 准备要搬走的时候,二女才发现她自己不但是没有什么钱,而且是连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一件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唯一让她此时觉得太多的东西,只有那满柜子满箱子的衣服。 马上就要居无定所了,这些曾经让二女喜欢不已的衣服,现在却成了讨厌的累赘。 于是,马上要永远的离开这间房子的二女,最后只带走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二女也试着打听过建伟的消息,可即便是原来和建伟整天吃吃喝喝的那些友儿们,现在也不知道建伟究竟在哪里。 他们只知道现在建伟的所有房产都变卖了,原来建伟所有的圈子里,再也没有了那个花钱很大方的建伟的存在了。 建伟的突然杳无音信,汪玲的突然失去了联系,闵强的一下子不再搭理二女,这一切的一切,二女越来越觉得好像是会有某种联系,可是找不到任何消息的二女,也只能慢慢的淡忘这些过去。 在离开建伟家的这段时间里,可以说是走投无路的二女,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二女,竟然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 家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二女的手机号码,他们告诉二女说她的亲娘得了癌症,他们希望二女能带着钱回去给她亲妈治病。 现在的二女哪还能有钱,就是有钱二女也不愿意给家里,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二女是计划忽略这个消息的。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时候即便是对某个亲人恨之入骨,可在遇到事且关键的时候,谁也很难抵得过那份血脉的感应。 可是再也不想回哪个家的二女,手里也没有钱能够寄回家里,这样的二女,便开始动起了脑子。 想了很多办法的二女,在自己的生活都没有着落的情况下,最终选择先随便的找个工地安顿下来,于是二女便认识了二狗。 然后二狗这个有点愣的男人,帮着二女解决了对那份疏远亲情的最后记挂。 关于怀孕的时候,其实二女自己也不知道,那两三个月以来,二女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活着,每天以酒精麻醉来过活的二女,即便是有时候会恶心,即便是有时候会例假不见踪影,二女也没有多去考虑其他。 这样的二女,更是不知道孩子的血缘归属,不过她知道一定和建伟或闵强有关。 刚刚开始和二狗定下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二女其实是很开心的。 因为不管是怎么样,二狗最起码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女越来越发现和二狗的三观竟然是格格不入,为了寻找对于二女来说的一些美好,这样的二女,便开始一步一步的向罪恶的深渊走去。 这样的一条不归路,二女是越走越远,直到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二女唯一的女儿,最后成了二凤的养女。 一个其实可以很好的家,就这么彻彻底底的散了。 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第四七零章 往事不堪回首 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俞波决定去吃霸王餐。 可是霸王餐哪是那么好吃的,战战兢兢地填饱肚子的俞波,却是发现原来吃霸王餐这个操作,也是要有很强大的内心才可以。 看着服务员在店里走来走去的,哪怕是还没有被人逼着要饭钱的时候,俞波自己就已经是在位子上煎熬了起来。 这样的俞波,即便是鼓了很多次的勇气,都没有胆子跟店里说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钱。 直到店里要打烊的时候,俞波这才底气实在是很不足的对着空气说:“结...结账,多少钱?” 这时候的服务员们已经是离开了店里,现在还在店里待着的,应该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娘。 “多少钱?我好像记得你没有喝酒吧?” “没有喝酒?我哪有...,我...” “看来你是正迷糊着了,你的饭钱不是已经结过了吗?你这不会是想和我搭讪吧,我现在告诉你小子,我是这个店的老板娘,我老公是这家店的老板,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听到坐在吧台里的这个女人这样说,俞波首先想不通的是,自己的一碗面怎么会已经结过账,接着想看一看的是,这个说他想要搭讪的女人,究竟是长得个什么鬼样子。 于是,很是紧张的、慢慢的、随时准备着逃跑的俞波,便是从自己的位子边站了起来。 还别说,吧台里坐着的那个女人,咋看还是挺好看的,这时候已经是吃饱喝足的俞波,在年轻人蓬勃的荷尔蒙激发下,俞波便悠悠的走到了吧台前面。 “你这小子怎么还不走,我们已经打烊了,你还是快点走吧,再不走的话,小心我老公出来敲你的脑壳子。” “不是不是,你好,美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过来就是想问我的饭钱真的已经结过了?” “结过了呀,苗儿给我送过来的钱,怎么?你...,你是觉得自己没有结过吗?没事,如果你想再结一次的话,我这里还是很欢迎的,臭小子,想搭讪就说想搭讪,刚才我逗你了,我老公早他奶奶的死球啦。” 本来前一会儿听到老板娘威胁的俞波,还觉得这个老板娘不仅是很丑而且是很矜持,没有想到也仅仅是这么几句话的搭讪,现在这个老板娘便开始跟他这样说话,这时候的俞波,脑子里已经是开始遐想了起来。 不过心里是这样想着的俞波,嘴上却是开始胆真了起来,只见俞波终于是笑了一下的对那老板娘说:“美女,跟美女你搭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还想问一下...” “哎呀呀,你这小子胆子还确实是很正啊,跟老娘还没有怎么着,现在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事了啊,怪不得你小子怎么也不走。” “呵呵,我...我其实是想问问老板娘店里招不招人,其他的事情我可是不敢想,再说了,想有什么用,想还不是瞎想,是吧,美女老板娘。” 俞波不算是一个很坏的男孩子,可是已经闻出老板娘的一点味儿来的俞波,以为是老板娘帮着自己结账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时的俞波便想着借这股子势,让自己先把生活安定下来。 至于老板娘所说的那个苗儿,此时已经认定老板娘对他有想法的俞波,觉得这个情节只是老板娘虚构出来的。 “招人?你是说你要在我们这里干活儿?” “对呀,我看着咱们这店里的工作环境很好的,我想在咱们店里干点力所能及的工作,给多少钱都无所谓,关键是能给口饭吃就行。” “哎呀呀,你这小子还真是下功夫啊,也行,那你就留下来给我干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干的怎么样?” 听到老板娘这样说,俞波实在是太开心了,且不管它饭店会让他干什么,只要是在饭店里打工,最起码一日三餐是不用再愁,何况这个老板娘还是挺有意思一人。 于是,决定要在店里打工的俞波,便跟着老板娘来到了员工宿舍。 这家饭店的员工宿舍在老板娘所住小区的地下室,虽然是地下室,可环境还是不错的,水电暖洗澡什么的,都还算是齐全。 不过跟着老板娘走进男生宿舍以后,俞波才发现宿舍里根本就没有空铺。 有一个小伙子还跟老板娘开玩笑的说:“老板娘,你不是说不招人了吗?怎么看到长得帅的就又招进来了呢?你快看看吧,宿舍里连空铺都没有。” “滚吧你,老娘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老娘招不招人招什么人还要请示你吗?想干干不想干滚蛋。” 看了一下男生宿舍里没有空铺的老板娘,一边嘴上不饶人的骂着那个小伙子,一边带着俞波走出了男生宿舍。 这时候的俞波,心里又开始虚脱了,这时候的俞波,生怕因为住宿的原因,老板娘再把自己还没有开始干就辞退了。 跟在老板娘身后战战兢兢的走着的俞波,哪怕是一声粗气都不敢出,却也是觉得地下室的灯光好像暗了很多。 这时候的俞波,很怕自己的一个一不小心的动作,会让老板娘立马决定要辞退他。 在地下室的楼道里路过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俞波还看见了一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得挺清秀的,在俞波和这个女孩子快要错身而过的时候,这个女孩子还微笑的看了俞波一眼。 “老板娘,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了?” “这不是找了一个新员工嘛,我带他看一看宿舍,你应该见过他的吧?” “嗯,好像是见过,那你们忙着,我要洗衣服去。” 跟老板娘打过招呼后,这个女孩子就走开了。 这时候的俞波才慢慢的想起来,原来这个女孩子就是给他端过面和问他需不需要加面的那位。 等俞波跟着老板娘准备要上楼梯的时候,俞波还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 在俞波回头看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正好和正在看着俞波背影的那个女孩子对视了一下。 “哎,男生宿舍这边没有地方让你住了,怎么办呢?” 听到走在前面的老板娘在自言自语,俞波便急忙的回正头的说:“那...那我在店里打地铺也行,反正...” “哈哈哈...你这小子,为了点美事还挺愿意下真功夫,走你的吧,我把你安排到我家杂物间算了。” 老板娘能这样安排自己,是俞波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可是转念一想的俞波,便是不好意思的问老板娘说:“姐,方便吗?姐夫不会有意见吧?” “有什么意见,他怎么有意见,没跟你说他早就死球了吗?” 第四七一章 男人要有个男人的样子 走进老板娘家的门,俞波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一股女人的香。 这股子混合着香水的气味,是单纯的香水没有办法实现的。 接着让俞波感觉到的,便是到处的粉色装饰,看那老板娘应该是已经过了喜欢粉红色的年纪,可是屋子里的所有陈设,却对粉红色的运用到了夸张的程度。 “你先坐一下,我先给你收拾一下杂物间,对了,等你你住下来以后,阳台上的东西是不能乱动的,记住了吧?” “哦。” 听得老板娘这样说的俞波,本来是没有去注意阳台上究竟有什么的,可是此时在老板娘的提醒下,俞波便是一边在未知的情况下点了点头,一边不由得举目向阳台的方向望去。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俞波,并没有看到阳台上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在俞波这个角度能看到阳台上的东西,只有几件挂在晾衣架上的衣裤,俞波认为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值得去乱动的。 听得老板娘在杂物间里噼里啪啦的收拾着东西,坐着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的俞波,便是起身有些谨慎的走近杂物间门口。 这时候的老板娘,正在弯腰收拾着什么,此时老板娘面对着俞波的,是老板娘腰部以下的部位。 看着这样的老板娘,俞波便有点心疼的说:“姐,你这样弯着腰干活儿太累了,还是我来进去帮着你收拾吧。” 这时候专心的收拾着东西的老板娘,并没有注意到俞波的出现,俞波这突然的发出了声音,吓得老板娘直接便一转身的坐到了地板上。 “哎呀,你吓死个老娘了,不用你帮我,你...要不你去阳台上给我拿一下洗好的抹布吧。” 听到老板娘的话,俞波是有点犹豫的。 刚刚老板娘不是不让他动阳台上的东西吗?怎么突然的又做出了这样的安排,在俞波看来,老板娘这样的安排实在是自相矛盾。 不过犹豫了一下之后的俞波,还是点了点头的向阳台走去。 老板娘家的阳台不是很宽敞,此处阳台上除了挂着俞波刚才看到的衣裤,在背着俞波前一会儿视线的另外一个角上,还挂着老板娘的一些私人物品。 这时候抬头寻找着老板娘所说的抹布的俞波,硬是怎么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件像是抹布的布料。 这样的俞波,只能是一件件的看,这样的俞波,只能是一件件的找,在找着抹布的与此同时,俞波也在看着一些东西的又联想着另外的一些事情。 “你干什么呢?找块抹布需要你这样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俞波身后的老板娘,此时正在杏目圆睁的瞪着俞波。 闻得老板娘声音急忙转身的俞波,整张脸已经是红成个猴子屁股。 这时候想要回应老板娘什么的俞波,却是不知为何的语塞了。 看着这样的俞波,一边将几件私人物品收走的老板娘,一边开始调侃起了俞波。 此时跟在老板娘身侧的俞波,即便是很仔细的看着老板娘的动作,却是怎么都没有看到老板娘拿的哪一件物品是抹布。 “傻样儿,逗你呢,看你那副德性吧,快快给我起开,真是后悔把你带到家里来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老板娘是不是想说引狼入室呢?” “对,就是这个词儿,这可是你说的啊,哈哈哈...,看你那傻兮兮的样子吧,就像好久都没有吃肉的狼一样让人讨厌。” 听着老板娘乐呵呵的调侃,看着老板娘向杂物间走去的背影,俞波竟然体会到了一种家的温暖。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 正在杂物间里一边唱着歌儿一边收拾着乱七八糟的老板娘,突然停下唱歌的问俞波说:“嗨,小子,你叫什么来着?” “姐,我叫俞波。” “哦,俞波,挺好的名字,一个人在这边?” “对,大学毕业以后就到这边了,今天到咱店里吃饭,其实...,哎,算了,现在都没事了,还说那些干什么。” 俞波的一个欲言又止,倒是没有引来老板娘的立马追问,不过站着身子仔细的端详着老板娘贴在墙上的照片的俞波,却是突然的被人在身后狠狠的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告你说,你要是一个坏小子的话,我一个人就能把你摔残废了你信吗?” “老板娘呀,我怎么了嘛,你为什么要把我摔残废呢?” “其实其实的说个半句话,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想法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作为你的老板娘,一定是会替你办的,如果你要总是这样支支吾吾,我不揍你还供着你吗,男人要像个男人的样子。” 给俞波甩出这么一句话的老板娘,便是再一次的回到杂物间的一边干活一边唱起了歌,不过这次的老板娘,却是换了另外的一首叫《女人情》的歌。 此时的俞波,本来是想要替自己解释点什么来着,可是听着老板娘那动听的歌声,这时候的俞波还有点不好意思打搅。 不知道思谋了点什么事的俞波,在自我陶醉的眯瞪了一会儿后,便是再一次的看起了墙上那几十张老板娘的照片。 贴在沙发正对面墙上的老板娘照片,每一张都让俞波看着心潮澎湃,这些看似像是艺术照的老板娘照片,只有细细的品味之后才会发现,这些照片竟然都是老板娘的原版影像。 “好美呀...” 看到妙处的俞波,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看着墙上老板娘的照片,再想想现在老板娘的样子,俞波觉得现在的老板娘除了韵味更甚之外,好像并没有衰老多少。 也许这就是三十多岁女人的魅力吧。 老板娘收拾过杂物间以后,还特意的让俞波查看了一下,得知俞波很满意自己以后的家之后,老板娘满意的笑了。 老板娘给俞波收拾出来的这间卧室,整体的空间并不大,不过相比起地下室来说,这间屋子里边不仅有一扇正常房子的窗户,还有一张铺着席梦思床垫的大床。 紧挨着窗户和大床的一侧,还有一张应该是好久都没有人用过的书桌,不过在老板娘的精心收拾过以后,这张书桌还是呈现出了一些新物件的锃亮。 在卧室和外面客厅相隔的那面墙边,还有一个用来挂衣服和装衣服的衣柜,和屋子里的门紧挨着的这个大衣柜,俞波看着都觉得是浪费资源和占用空间,因为俞波觉得自己的衣服根本就装不满一半的它。 “俞波,一会儿我开车和你把你的东西搬来,你原来住的地方在哪里?” 第四七二章 实在是脸红 俞波刚刚的研究过自己的房间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过全套衣服的老板娘,已经是背着一个挎包的出现在俞波房间的门外。 看着此时穿着黑色超短裙紫色个性上衣短衫的老板娘,一下子就愣了一下的俞波,竟然忘记了回答老板娘的问题。 “嗨,嗨,你想啥呢?你原来住的地方在哪里,我开车帮你搬一下家去吧。” “不用不用,姐,我...我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搬,还是我一个人过去处理就行。” “走你的吧,磨磨唧唧的你想怎么样,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陪你耽误时间,对了,晚上你不用去店里上班,我带着你出去转转,你可不能像一个普通服务员一样穿个的确良白衬衣。” “为什么?老板娘你让我炒菜我可不会。” 两个人有来有往的说到此处后,看俞波的话是越来越多,老板娘便直接揪住俞波的耳朵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走你就走,我可不喜欢磨磨唧唧的男人。” “呀呀哎呀...知知知...知道了,老板娘你就放开我吧,咝...” 看俞波已经是疼的龇牙咧嘴起来,老板娘这才松开揪着俞波的手的又将俞波拽着的向门外走去。 这时候的俞波,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绑架了似的没有自由可言。 老板娘的饭店就在这个小区的临街门面处,刚刚俞波和老板娘回家的时候,他们是一起走着进来的。 现在老板娘说要和俞波一起外出,还说要一起开车外出,潜意识里的俞波,便是觉得一个面食饭店里的老板娘,也就能开个十几万的车而已。 可是跟着老板娘来到院子里的停车位之后,这时候的俞波才发现,随着老板娘手里的遥控器按下,一辆紫红色的宾利竟然闪起了灯。 这时候的俞波,本来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来着,可是看着老板娘已经是信步向宾利走去,怕老板娘觉得自己小家子气的俞波,便是像个跟班儿一样的也向宾利车走去。 坐进老板娘宾利车里的俞波,真的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豪华名车,大红色的真皮内饰和镶着镀金光环的方向盘,还有那桃木色的操作台纹理,让此时的俞波有点家雀儿飞进村长家的感觉。 “对了,你原来是在哪里住来着?” “在河西小王村。” “哦,很巧啊,我以前也在那里住过,你歇一会儿吧,我对那里估计比你都熟悉。” 听着老板娘跟自己这样说话,这时候的俞波都有一种自己才是老板的感觉,不过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的俞波,便是看了一下车子上下的说:“其实我的东西都是脏兮兮的,姐用你这么好的车给我拉东西,实在是有点糟蹋这车。” “有什么糟蹋东西的,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样的车都是用来服务人的,可是不能让车这种物件驾驭了人,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人就彻底的完蛋了。” 这时候其实不是太懂老板娘意思的俞波,还是假装已经听懂的点了点头,看着车子已经是驶入快速路,这时候稍微的有点放松了一些的俞波,便是终于带着疑惑的问老板娘说:“咱家的饭店看来是挺挣钱的哈?” “为什么这么问,一个饭店能挣几个钱,我就这样跟你说吧,咱家饭店的利润也就是挣个这车的消耗,你懂吗?” “不懂,我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 “以后这车就是你的,可有的你坐了,记住,一定要好好的干。” 听到老板娘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时候的俞波都有点神经错乱了,他觉得自己也就只能做一个饭店的打杂,凭什么干着低级的工作还能开着这么高级的车,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每个月的工资估计都不够给这车加油的。 想到这里的俞波,便以为老板娘是开玩笑的苦笑了起来,这样的俞波,便没有再回应老板娘的话,这样的俞波,以为老板娘是再鄙视自己。 感觉俞波好一会儿都不回应自己的话,老板娘便是看了俞波一眼的问说:“怎么了,你不喜欢这车?” “姐,我求你了,你就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真的一点都不好笑,我是一个不知道爸妈是谁的孤儿,如果不是我的爷爷把我捡来又把我养大,现在的我估计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我现在只想踏踏实实的挣点钱,然后把我那以捡破烂为生的爷爷接来这里一起生活,其他的这呀哪呀享受的东西,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奢望,这么好的车估计能卖好几套房子了吧,我觉得我自己实在是装不出来。” 俞波突然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本以为老板娘最起码会说几句可怜他的话,可让俞波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的老板娘竟然没有再搭理他。 这时候的老板娘不仅此时没有搭理俞波,就连去到小王村的一路上,都一直没有再搭理俞波,老板娘这样反常的举动,搞得本来是以为会听到老板娘怜惜自己的话的俞波,已经开始感觉自己的脸一阵一阵的烫。 直到车子要拐进小王村的时候,老板娘这才直视前方的对俞波说:“我的车估计是开不进去,你还是走进去把东西扛出来吧。” 这时候终于是听到老板娘说话的俞波,当然是只能应诺的下车去搬东西。 从这个路口到俞波租住的房子,大概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下车后跟老板娘摆了摆手的俞波,便是急急忙忙的向巷子里跑去。 此时一边跑着的俞波,心里也在一边想着一些疑问。 这时候的俞波在想,看老板娘住着的那个小区和房子,怎么都不像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的人。 这时候的俞波还想,老板娘为什么要说那么多让他感觉不切实际的话,又是给他开那么好的车,又是让他要好好干的,俞波觉得自己也就是一个饭店的工作人员,再怎么好好干也开不起这么好的车,这是毋容置疑的问题。 等到俞波跑进小王村住着的院子里的时候,再一次亲眼的看到自己破烂的生活环境的俞波,更加是觉得这个老板娘实在是太奇怪,从认识老板娘到现在,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的让俞波充满疑惑。 打开房门便是有一股子尿骚味袭来的屋子,让俞波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这里的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有一股子尿骚味儿怎么打扫都挥之不去。 人有时候是很反复的,尤其是生活把人逼到绝境的时候,更是即便觉得有些事情不可能也不现实,即便刚刚还对一些事情充满着疑惑,却是为了赌一把自己的人生,选择可能连命都豁出去的赌一把。 这时候看到自己的窘迫生活环境的俞波,便在立马之间的决定后,就好像是彻底的相信了老板娘的话。 只是在出租屋里捡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后,俞波便一边给房东打电话退房的一边向车子跑去。 即便房东说剩下的半个月房租不退,俞波也没有和房东有丝毫的辩解。 此时的俞波,竟然开始觉得自己就是宾利车之主。 此时的俞波觉得,再怎么都不能穷死。 第四七三章 遇到个赖皮 被客人跟到角落里的暴婷,此时开始有点怕了。 除了酒精带给她的副作用,还有这个酒鬼的步步逼近,都让此时的暴婷有点心慌,这些本来哪个女孩子都不想面对的遭遇,此时有点酒醉的暴婷,竟然是都遇到了。 “哥,我只是一个卖啤酒的小妹,哥你是不是误会了?” “嘿嘿嘿,误会?哥怎么会误会你呢?美女,你饿不饿啊,要不咱出去找个地方再喝点儿?这次咱喝白的,还是白酒得劲儿。” 此时已经是探着手想要拽着暴婷出去的这位,脸上的笑容在汗液的滋养下,可谓是红光满面的有点太过。 才刚刚上班第二天的暴婷,哪能处理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毫无办法的暴婷,只能是把自己的手臂紧紧的背在身后。 这时候的暴婷,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是表达的这么清楚,可是这位酒鬼还是毫不罢休。 直接站起身转到暴婷身后的这位酒鬼先生,便是毫不客气的踅摸起了暴婷的手,幸亏这时候已经是清醒了一点的暴婷,急忙是闪开了这位酒鬼先生的骚扰,要不接下来的遭遇,估计暴婷更是不知道怎么来处理。 “大哥,我们这里是正规的夜场,还请您能够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实在不行的话,那我就要叫保安了啊。” “我去,你哥本来是觉得你女子挺不错,就想着和你女子好好的捯饬捯饬,没有想到你这女娃子还是个给脸不要脸的货,好啊,来来来,你给我叫一个保安过来看看,我还真要看看你们家的保安能把我怎么着。” 听到暴婷说要叫保安,这个酒鬼先生立马就收起了他的那股子荡漾劲儿,这个酒鬼先生接着换上的一副尊容,已经是一副十足的赖皮样子。 还是在暴婷的周围转着的这位酒鬼先生,不但是换上了一副赖皮的尊容,还瞅着这时候的暴婷不停的冷笑着,这样的这个酒鬼先生,直让暴婷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威胁。 这时候很是无奈的暴婷,在看向远处计划求助的时候,才发现又有几个胳膊上有纹身的壮汉向这边走来,一边走着一边向着这边招手的这几个壮汉,一看就是这个酒鬼先生的同伙。 “怎么了哥?是这妹子不会做事吗?” 此时这几个壮汉中的其中一个光头,在第一个走近暴婷和那酒鬼时,便是抖着一脸横肉的在暴婷的面前耍起了狠。 看到自己的兄弟们都已经是走了过来,这时候的这位酒鬼先生,便更加是底气很足的对暴婷说:“死女子,告你说,爷爷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你现在出去在这边的场子里打听打听,看看有哪个女子敢这样跟你爷爷说话。” “哥,我错了,我给哥哥们送一打啤酒道个歉怎么样?” 看到此时此情的阵势,暴婷知道自己除了示弱之外,已经是没有了其他任何的选择。 可是暴婷的话刚刚才说出来,那个酒鬼先生便是哈哈大笑后的回应暴婷说:“死女子,小看你爷爷了是吧,你爷爷出来混了这么久,会差你这点酒钱吗?走,跟你爷爷我出去宵夜去,我看你女子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此时一边喊着这样的话的这个酒鬼,一边已经是拽住暴婷胳膊的将暴婷往场子外面拉着。 哪怕此时的暴婷已经是开始拼命的喊着救命,可是除了那个酒鬼的同伙开始帮着酒鬼拽起了暴婷,剩下的很多在夜场喝酒的酒客,即便是都已经向着这边看来,却是一个个的只愿意做一个看客。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很是无聊的看客,竟然是嘻嘻哈哈的把这种事情当成热闹来看待。 看着这样子的现场,此时的暴婷除了绝望还是绝望,不过这时候的暴婷还是不计划妥协,一直将自己的脚拖着地的暴婷,让这些人拽扯暴婷的难度增加好了很多。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真的就有一个保安急急忙忙的向这边跑了过来,只见这个保安跑到暴婷近前止步后,便是赔笑的对这些人说:“大哥大哥,我们家这小姑娘是新来的,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望...” “滚你奶奶的,一个像狗一样下贱的狗腿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滚,给老子马上滚。” 这位陪着笑脸的保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酒鬼的一个耳光的打到在了地上,这时候被这帮人拽着的暴婷,已经是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保安的口鼻里流出了血。 “大哥,他鼻子嘴流血了,咱不这样行不,今天我卖给你们的啤酒算免费行不?” “还活着就行,你这死女子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学着这狗保安多管闲事吗?闭嘴,给老子走你的吧…” 打过这个保安以后,龇牙咧嘴的这个酒鬼,根本就没有再搭理保安的继续拽着暴婷向前走着,场子里很多人看着这个酒鬼的所作所为,不仅是没有让这个酒鬼有一点点的收敛,反而是让这个酒鬼更加的耀武扬威起来。 就在打过保安的这个酒鬼又是向前走了几步后,那个被他打倒在地的保安,突然就窜起来的咬住了那个酒鬼的耳朵,不管这帮人怎么的对这个保安动粗,这个保安就是丝毫的不松嘴。 看到此时此情的场子工作人员,便是突然冒出很多服务员和保安员的冲向他们,这时候的这帮工作人员,竟然是一会儿劝一会儿打的搞起了那个保安。 这个时候的那个保安,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管这帮人怎么的打他,他就是死死的咬住那个酒鬼的耳朵不放。 这个保安的牙嘴正咬着那个酒鬼的耳朵,即便是其他的工作人员想要让他提点什么要求出来,可这时候的这个保安,也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现场就这么僵持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之后,已经是被那些人放开了的暴婷,估计是在有些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这才意识到了点什么的暴婷,便是走进那保安的说:“哥,你放开他吧,你这样会咬残废他的。” 暴婷的话实在是很管用,暴婷的话刚刚的说完,那个保安便松开了自己的嘴。 本来这时候的暴婷以为一切应该告一个段落了,可让暴婷没有想到的是,那保安的牙嘴刚刚的松开,既有其他保安服务员又有酒鬼的同伙的一帮人,便是将那个保安围住的群殴起来。 这时候的暴婷,实在是无法理解,都是为了场子工作的保安和服务员,为什么要和一帮砸场子的酒鬼同流合污呢? 第四七四章 这是我应该干的吗 “怎么?你就这点东西?” 等俞波急急忙忙的回到车里的时候,估计是因为车里边比较闷的缘故,此时的老板娘,已经是换了一件透纱轻薄的时尚短袖。 看俞波已经是坐进来后,本来是拿着梳妆盒的老板娘,却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将梳妆盒收起后,便是一边问了俞波一声的一边发动着了车。 从俞波抱着几件衣服坐进车里,到车子里需要启动后才能使用的设施都开始运转,老板娘都没有正眼看过俞波一眼,也不知道这样的老板娘,是什么时候看到俞波拿的东西少的。 难道老板娘是偷偷看的?谁知道呢。 “别的东西都不要了,老板娘你说的对,我现在也不想想什么有的没的,只要是有挣钱的机会,以后老板娘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俞波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表情里竟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壮烈感,看着这样的俞波,老板娘前一会儿那高冷的面容,便在突然之间融化了去。 “哈哈哈...,看你个傻样儿吧,来,先给老娘把车开起来,老娘要真正的做一回老板娘。” 听着俞波的所说,老板娘终于是笑了,此时的老板娘笑的是那么的春心荡漾,此时的老板娘笑的是那么的柳叶乱颤。 此时一边要开门出去的老板娘,一边还回头用小拳头在俞波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老板娘虽然没有跟俞波说下车去要干什么,可是这时候的俞波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是上岗了,老板娘这是要和他换座位。 刚刚大学毕业那会儿,进入社会后的第一件事情,俞波便是给自己学了一个驾照,这时候回头看来的俞波,觉得那时候自己的决定,看来是非常对的。 “知道了,老娘...老板娘...” “哈哈哈...,你这个小鬼头,竟敢这样调侃我,看来你是欠我收拾你了,哈哈哈...” 此时换座位的两个人在车头相遇的时候,就像是被老板娘抓住什么现行的俞波,硬硬是被老板娘截住路的责问了起来。 其实俞波在下车的时候把老板娘叫成老娘,也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口误而已,可是此时的老板娘,却是在俞波的面前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看老板娘不依不饶的,俞波便很是不好意思的低头说:“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其实我真的是口误,不过反正我也没有老娘,这样叫姐我也不吃亏。” “去你的,小东西,我才不要做你的老娘呢,什么带着老字的称呼叫老娘都可以,老娘就是不当你的老娘。” “老板娘,你这不是还在当我的老娘吗?嘿嘿...” 急急忙忙对着老板娘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俞波,便是一错身的向驾驶座跑去,等老板娘反应过来的时候,此时的俞波已经是坐到了驾驶室里。 “切切切,你这小子,从认识你到现在就一直想吃我的豆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此时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副驾驶走去的老板娘,竟然就像是一个不识逗的小姑娘一样,急急忙忙上车以后,老板娘便是对俞波打起了一连串的无敌连环小拳拳。 这时候只能是缩着头偷笑着的俞波,除了拿自己的两个胳膊肘挡住老板娘的袭击,剩下他能想到的操作,都是不敢轻易动手和那么容易实现的。 终于是打累了的老板娘,便是喘着幽香气息的说:“开车,不带你买衣服了,老娘我要去逛街去看电影去,告你说,你要把老娘伺候好了,要不小心老娘收拾你。” 这时候在俞波面前抖颤着柳叶儿的老板娘,左看又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女人,估计是这样的老板娘平时保养的好吧。 女人的保养真的是挺重要的,如果是一个不怎么注重保养的老板娘,像她现在的这个年纪,其实已经是到了岁月不饶人的时光了。 可是在老板娘拳打俞波的时候,俞波在肢体的缝隙里偷偷的看过老板娘几眼后,一切的感觉却像是少女一般的存在。 “知道了老板娘,我已经领教过你的小拳头,哪还敢随便的造次,对了老板娘,你说这个车以后我开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让我做你的司机啊。” 这是俞波听到老板娘有此要求后,心里便一下子产生的疑问。 如果只是做老板娘的司机,此时的俞波还觉得很现实,毕竟这只是打工的一个工作类型而已,如果老板娘真的是配个好车让他干什么大事,此时的俞波还有点底气不足。 “呵呵,以后再慢慢地告诉你,现在你就先当你是我的司机吧,一个月给你四个服务员的工资,只要你做得好,哪怕是给你四个厨师的钱都没有关系,开车,去柳巷逛街看电影去。” 这时候的老板娘,没有明确的跟俞波说工作的细节,这时候的老板娘,只是给了俞波一个模棱两可的大概工资范围,老板娘这样的操作,让俞波感觉到很新鲜。 即便是老板娘给俞波规划未来的时候,在跟俞波表达待遇的时候,都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到另类,此时的俞波,突然觉得跟着这样的老板娘混,以后的各方面应该是都差不了。 这一路上的他们之间,好像是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互动,可此时他们两个人那有点相似的表情里,却是都带着一种关于美妙的喜悦。 即便是在听着音乐轻轻的撩动身体的时候,他们那擞动的频率都是一样的,这样的他们,让人咋看起来都不像是老板和员工,倒更像是老板和新晋老板娘。 来到柳巷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每每到了这个时间点的时候,柳巷里的人流和电流便开始相互的交错起来。 这时候带着时尚气息的年轻人们,便是三五成群的穿梭在柳巷里的各个名品店铺里,此时刚刚停好车的俞波,努力的带着专业司机的口吻跟老板娘说:“你好老板娘,柳巷到了。” “好的。” “嗯,那我是在车上等你还是怎么样?” “傻鬼,你在车上等我干什么?走,跟老娘逛街提东西去,一点眼色都没有,怎么能做好我的司机。” 说到这里的老板娘,看此时不知道再想什么的俞波,竟然还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便是大声的叫道:“司机,跟老娘我逛街提包去,你个少年痴呆症患者。” 这样的老板娘,哪像是一个老板娘应该有的样子,这样的老板娘,倒更像是一个大小姐的存在。 而此时的俞波,自然是向着好像是男秘的方向迈进。 可是一个小小面馆的老板娘,怎么会有这么些奇葩的骚燥。 第四七五章 捅娄子了 随着美容美妆产业的更深层次发展,女人的年龄越来越变成难以琢磨的秘密。 有时候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妙龄少女,这样的妙龄少女,可能会让很多的异性心动。 然而,也许这个漂亮的妙龄少女,可能已经是中年妇女的年岁也说不定。 此时跟着老板娘走在柳巷街头的俞波,在柳巷的霓虹灯下看到的老板娘,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身处在其中的俞波,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中午还是为了一碗面绞尽脑汁的俞波,此时却是变成了老板娘的跟班加司机,这时候一边走着一边畅想的俞波,心里的滋味很难说得清楚。 看着老板娘动搁就是几千上万的化妆品买着,此时的俞波越来越怀疑老板娘的底细,这时候的俞波,还是在疑惑一个小小面馆的老板娘,怎么会有让人看着如此惊讶的行为。 此时提着七八个并不很重的各种商品袋的俞波,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的乱跑,这样的俞波,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便会把老板娘的这些贵巴巴的东西搞碎。 这些东西虽然不重,却是此时的俞波怎么都赔不起的,一个袋子里的东西就是好几千甚至,那七八个袋子一共加起来,可以说是能让俞波把自己卖给老板娘一年,这样的压力,俞波能够不小心翼翼吗? 不过人的命都是天注定,有时候你是怕什么它就会来什么,就在俞波很是谨慎的跟着老板娘逛街的时候,不远处突然猛跑过来一个年轻的后生,这时候的俞波刚刚的躲闪开这个年轻后生,又是有几个后生小伙子追了上来。 此时的俞波刚刚的躲过第一个年轻人,他那知道后面还有好几个小伙子追着,等他发现后面还有一群的小伙子的时候,这时候的俞波,只能是先急忙的搂住老板娘。 俞波这样做的目的,最主要是怕这些人碰着老板娘。 可是人的精力和能力范围是有限的,此时的俞波倒是保护好老板娘了,可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却是被那些年轻人撞飞了去。 化妆品那些东西,几乎都是玻璃制品的包装,等那些化妆品跌落在地之后,这时候的俞波才腾出手来。 可是,现在的俞波即便是已经腾出了手来,但是那些好几万的化妆品却已经是几乎都碎了。 化妆品打碎是没有办法补救的,掺和着玻璃渣子的乳液,应该是没有人敢往自己的脸上抹。 这时候蹲在地上心疼着的俞波,其实也想过老板娘是不会让他赔的,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等老板娘站在他面前看了一下后,便是直接的说:“别管它了,碎就碎了,走吧。” “可这...,这些东西都这么贵,我...” “没事,不就是几万块钱嘛。” “老板娘,我这第一天上班就给姐搞出这么个事,我...我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走你的吧,几万块钱算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啰里啰嗦,也就扣你半年八个月我的工资就差不多了。” 听到老板娘这样说,这时候的俞波只是‘哦’了一声后,便站起身来站在原地发呆。 看着俞波这样,老板娘便用上身碰了一下俞波的胸大肌说:“男人要大度一点,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女人来承担这些损失吧,你就不怕我心里难过吗?” “老板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了,可是我现在没钱,也一下子赔不起你,还真的是要每个月慢慢的从工资里扣了。” 俞波的请求老板娘答应了,这时候的老板娘,看俞波还在闷闷不乐,便是笑了笑的说道:“好了好了,看你是因为我才受了这种损失的,算了,那我就破费一下请你吃饭、喝酒、洗浴怎么样?” “行了,可是喝过酒我就不能开车了。” “没事,不能开车咱就叫代驾,咱俩今天就好好的玩儿一晚,好久都没有这样出来玩儿了。” “那好吧,对了姐,你不去店里,店里谁给你看着呢?” “苗儿,苗儿那女娃子给我看着呢,这女娃子不错,下一步我计划把那个店交给她管理,这样的话我就能多出来耍耍了,哎,再不耍我就老了。” 跟自个儿感慨过之后,老板娘便是一直的向一家看着很不错的饭店走去,这时候还是跟在老板娘身后的俞波,其实什么都不想想,此时的他,只有能力心疼他那突然损失的好几万块钱。 “快点走啊,小心眼儿的小东西,来,过来,你过来挽着姐的胳膊,姐的脚有点不舒服。” 老板娘有此要求,俞波自然是只能接受,毕竟他只是一个打工仔。 不过在跟老板娘挽手后,俞波倒是没有后悔,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其实有些东西是不言自明的。 男人一旦体会到某些感觉后,就会立马的忘记伤痛,这种体会的止痛效果,实在是不亚于很多违禁药品。 来到饭店以后,自己本来就是开饭店的老板娘,点起菜来竟然是一点都不讲究,在面对服务员的服务的时候,老板娘也是十分的热情,这样的老板娘,让给他们提供服务的服务员都很是开心。 还点了一瓶白酒的老板娘,在洒脱的给俞波倒了一大杯白酒之后,便是给自己也倒了满满的一杯。 “喝吧,今天咱们俩好好的喝一顿,喝完这里的一顿,咱们再去酒吧里继续喝,酒吧里喝痛快了,咱再去桑拿好好的泡个澡,这段时间没有出来放松,我早就累的受不了啦。” 早就连吃饭钱都没有了的俞波,其实已经是好久没有喝酒了,看老板娘这么的爽快,俞波便是直接的举起酒杯的对老板娘说:“我干了,姐你随意。” 一口便是将一杯四两的白酒喝下的俞波,看着好像是刚刚喝过一杯白水一样,竟然是一点喝酒后的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盯着俞波喝酒的老板娘,简直是眼睛都直了。 “你这...你这是喝酒吗?” “是啊,既然是喝酒,那就要痛痛快快的喝,难道老板娘喜欢磨磨唧唧的喝吗?” “当然不喜欢,既然你这么痛快,那老娘也不能给自己跌份儿,干了,奶奶的,老娘今天豁出去了,反正喝醉酒也还有你陪着,看来今天咱们俩还真要不醉不归了。” 这两个其实是雇主关系的一男一女,在酒菜还没有上桌的时候,就直接的喝光了多半瓶的酒,这时候即便是和他们邻桌的很多男人们,都对这俩的喝酒法子很是佩服。 关键是俞波这样喝过酒没事,老板娘这样喝过酒竟然也一样是没事,这就让邻桌的一帮爷们儿们不得不服气了。 第四七六章 拼桌 “嗨,美女,挺能喝啊?” 一般在饭店里吃饭,只要是都喜欢喝酒,那就绝对很容易成为朋友。 只要是一杯酒举来,哪怕是毫不相识的人们,都能在一瞬间成为朋友。 这时候看着俞波和老板娘都挺能喝的邻桌朋友,便是主动的跟老板娘搭起了腔。 老板娘不愧是开饭店的女老板,当那个邻桌兄弟把话儿递来的时候,老板娘便是一点都没有做作的说:“小意思,你要是想喝的话,咱也来点儿?” “哎吆吆,来点儿就来点儿,我们刚刚还说想跟你们比试比试了。” 也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邻桌的两个哥们儿,便和俞波他们并成一桌。 这时候俞波他们的菜还没有上来,邻桌的酒菜已经是主动的端了过来。 看着刚刚拼成一桌的两个爷们儿,此时的俞波虽然是感觉有点别扭,可是看那老板娘一个女人都是应付自如的,俞波也就硬撑着让自己看着大气一点。 “哥哥们,我先代我姐敬两位老大一杯,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就不怎么样?” “这位美女是你姐姐对吧?” “对呀,怎么了?” “不怎么,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喝,谁喝多了谁买单,谁也不能逃酒,谁也不能耍赖,现在不是提倡都男女平等吗?我这想法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位光头的哥们儿已经是这样说了,看老板娘也没有意见的俞波,便也就默默的点了点头。 跟俞波他们拼桌的这俩哥们儿,一个是肥肥胖胖的光头,一个是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寸头,虽然俞波看着这俩的形象不像是个好人,可老板娘坐在那都没有说什么,俞波也就只能是听从他们的安排。 这两个哥们儿喝着的酒,是一个十斤的白塑料壶装着的散酒,看着这样的没有什么品牌的酒,俞波便没有经过老板娘同意的说:“这酒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喝吗?我看咱们还是点刚才我们喝的那个酒吧,那个酒是纯粮酒。” 那两个哥们儿一听俞波这样说,便是立马的有点不高兴。 可就在那个光头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老板娘却是瞪了俞波一眼的说:“你知道个啥,这两位兄弟喝的这是正儿八经的酒厂原浆酒,一般人可是搞不到的,你就不要不懂装懂的在这里瞎咧咧了。” 俞波本来是一片好心,可就是这样的俞波,却是被老板娘数落了一通,这时候的俞波很是郁闷,这时候的那两个哥们儿,虽然看着表情很怪异,却还是把佩服的大拇指举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看着俞波他们的酒菜也慢慢上齐,刚才受了点委屈的俞波,便是先主动的提起那两人的酒壶,再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后,便直接干完的说:“那就来吧,你们还耗什么呢,不会是怕了吧。” 俞波这是玩儿的下马威呀。 这时候的老板娘和那两人,都在瞅着这样的俞波,不过这时候的俞波没有说话,他在等着他们回应。 那个光头看俞波不吭不哈,便是冷笑的看了一眼俞波说:“那你倒是给我们倒酒啊,怎么?你一个做跟班儿的小鬼,还要让我们给你倒酒吗?” 从这两个哥们儿拼过来以后,俞波和老板娘就一直没有说过关于工作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知道俞波的大概身份的。 不过想这些对于此时的场面来说,好像已经是不怎么重要了。 听到那光头这样说,俞波便是直接给那两个哥们儿倒了一个满酒,在给老板娘倒酒的时候,俞波竟然是把他们那瓶酒的剩余部分倒给了老板娘。 此时一边给老板娘倒酒的俞波,还一边解释的说:“还能倒一杯,咱不能浪费东西,姐,那你就委屈的喝了咱们这个烂酒吧。” 看着俞波这样操作,那两个哥们儿本来是表现的很不屑,可是看着老板娘乐呵呵的点了点头,他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来来来,物以稀为贵啊,现在咱是你们三个男人就我一个女人,那我就给你们男人起个头,我先干为敬,你们能喝就多喝,不能喝也不要逞能,不能喝酒不丢人。” 跟大家说完这样的话的老板娘,便是再一次的来了一个四两酒干完。 之前的这两人,一杯酒估计能喝四五下,可是在看到老板娘的洒脱之后,便都是皱了皱眉头的一口都干完了。 到了俞波这里以后,还没有等这些人来催,俞波便又是一下干完整杯的白酒。 到这时候的俞波,已经是喝过一斤二两的干活。 以前即便是在大学的时候,俞波也很少和同学喝酒,倒不是俞波不想喝酒交朋友,只是囊中羞涩的他,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那时候的俞波,不用说是喝酒买醉,就连谈恋爱都没有钱可用,其实也就是说,熬到现在的俞波,其实还是一个处子的存在。 他们这四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喝着,直到他们喝到第三轮的时候,那两个本来是牛皮哈哈的哥们儿,竟然是一前一后的钻到了桌子底下。 而这时候的老板娘,脸蛋是红扑扑的,表情是羞答答的,这样的老板娘,看得喝酒这边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俞波,脑子里满满都是胡思乱想的情节。 “姐,咱走吧,这两鬼咱不管他们,让他们自己结账自己自生自灭吧。” “没事,咱走,不过咱走归走,这两桌的账咱的结了,毕竟是缘分一场。” 结过账以后的俞波和老板娘,便是彼此一起搀扶着走出了饭店。 此时一边靠着俞波走着的老板娘,竟然是一边一反刚才常态的晃悠了起来。 这样的老板娘,一边不停的晃悠着,还一边笑呵呵的对俞波说:“我跟你打个赌好不好?” “好,老板娘你说吧。” “叫什么老板娘啊,叫姐,叫姐,快给我叫姐,我...呵呵...我喜欢你叫我姐,对了,我告诉你啊,刚才那两个鬼根本就没有喝醉,别听他们说谁喝醉谁结账,喝醉还怎么结账,你相不相信他们根本没有喝醉。” “相信,姐说什么我都相信。” “胡说,你胡说,你绝对是胡说,你一定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这样吧,咱们现在躲在车里瞅着他们,我敢...敢保证,他们一会儿就乐呵呵的从饭店走出来了。” “哦,那...那咱就躲车里看看,不过咱现在都不能做前排,咱先找个代驾,咱一边等代驾一边瞅着那俩鬼。” 在饭店里一点都看不出酒醉的老板娘,这也就刚刚的走出饭店一会儿,便是云里雾里的存在。 看着这样的老板娘,俞波只能是用手臂紧紧的把她卡住,如果不这样,俞波怕老板娘会不小心的促溜到地上。 “你...俞波...你...你说咱俩赌...堵个有意思的赌注...注可不可以?” “可以,姐说堵啥咱就赌啥。” “哈哈哈...,好,哈哈哈...,你完了你完了完了...,哈哈哈...” 第四七七章 等待代驾 给代驾下单后,他们便回到车里后排坐好。 这时候的老板娘,眼睛已经开始迷离,身子也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越来越没有力气。 这时候靠在座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的老板娘,便是探到俞波的手说:“我不说你怎么也不问?” “问什么?” “问什么?看来你根本就不在意我问过你什么。” “老板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看见你有点迷糊,就没有敢打搅你。” 听到俞波这样说,不知为何又是皱了一下眉头的老板娘,便是再一次的靠着座椅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时候的俞波,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饭店门口,一边还看着车子里边的老板娘。 看老板娘此时着架势,一旦要是吐起来,一切就不好收拾了。 “那两个鬼出来了吗?” “没有,估计咱们看错他们了。” “呵呵,老娘我开了这么多年的饭店,如果我猜错他们,那我自个儿就把自个儿输给你,我还就不行了,他们的那点小伎俩,怎么会逃过我的法眼。” 这时候还是闭着眼睛回应着俞波的老板娘,虽然说起话来好像是轻描淡写的,可说出来的话语内容,却是特别的让俞波害羞。 听到老板娘这样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的俞波,便是挠着头的对老板娘说:“这个赌注太大了,我可没有东西能输给姐。” “小鬼头,说什么呢,你有的是好东西,这样吧,如果这两个鬼真的是醉了,那我就把自己输给你,如果这两个鬼只是装醉,那你就把你自己输给我,怎么样,这样算是公平吧?” “姐,不要了吧,姐这说来说去的,我感觉就是一个意思,我觉得咱们就不要赌了,咱们就在这里一边等代驾一边看个热闹也就算了。” 俞波的话刚刚说完,本来是闭着眼睛的老板娘,却是直愣愣的睁开眼睛的瞪着俞波,这时候正好接触到老板娘如此眼神的俞波,急忙便是把自己的脸转向车窗的方向。 此时的他们,一个在车后排的座椅上斜靠着,一个则是屁股尖挎着一点座椅边的瞅着车窗外面,这时候的俞波只要是一回头,便能很清楚的看到此时老板娘快要蹬住他的腿。 这时候的俞波,已经是不敢再和老板娘搭腔,这时候的老板娘,却好像是胸有成竹一般,这时候的老板娘,对俞波此时究竟想要做什么,好像根本就不屑一顾。 左左右右都是一个意思的赌注,让此时的俞波觉得自己已经掉入了老板娘的圈套里啦,这时候的俞波,已经是不敢再回头看那老板娘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只是屁股尖儿挎着一点座椅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此时的俞波神情都十分的紧张的原因,总之此时的俞波,总是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一直抖颤。 不过为了不让老板娘发现自己的不自然,这时候的俞波,还是刻意的控制着自己那抖颤的越来越厉害的小腿肚子。 然而,俞波的小腿肚子越是被俞波刻意的控制,那种难以克制的反作用力,越是让俞波的小腿肚子抖颤的频率逐渐增大,这时候的俞波,好像已经是无法去控制自己的小腿肚子了。 直到再也无法自控的俞波,便是在整个小腿肚子突然倾斜之后,这时候的俞波,差一点就跌倒在老板娘斜靠在座椅的身子上。 “你干什么?你不会是也喝多了吧?” 感觉到俞波不对劲儿的老板娘,便是睁开眼睛很是奇怪的瞅着俞波,这时候的俞波,已经是再一次的归位到原来的样子。 “我没有喝多,我在替老板娘看着饭店门口呢?” “咋啦这是,那两个鬼还没有出来?” “没有,他...好像是他们出来了,好像是他们出来了,姐,他们这还真的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挺有意思的,姐你看他们嘻嘻哈哈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喝醉酒。” 此时的俞波,本来是还没有等到那两个鬼出来,可是这样的话才刚刚说完,那两个鬼却是相跟着有说有笑的从饭店走了出来。 听到俞波的口风转变,这时候的老板娘,便也就撑着自己的身子的移到了俞波的身后。 其实这时候并没有去看车窗外的老板娘,却是瞅了一下俞波的坐姿的说:“嗨,我是哪里委屈你了吗?” “啊,什么?” “什么什么?你一个男人家家的,就不能端端正正的坐好吗?半拉子屁股挎在椅子上的,你上辈子是太监出身吗?” 听到老板娘说了这么多以后,俞波这才听出来老板娘的意思,这时候的注意力本来是在那两个鬼身上的俞波,还真被老板娘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哦,知道了。” “知道你个鬼了你还知道了,你自己现在都输给我了,这个你懂吧?” “懂是懂,只是我不知道我把自己输给姐这事,这里边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刚刚说到这里的俞波,便被急急赶来敲了一下车窗的代驾打搅,这时候有点想逃的感觉的俞波,还没有等来老板娘的回应后,便是急忙下车去和代驾沟通起来。 代驾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士,这种女性代驾是很难遇到的,估计是很稀奇的原因,即便是以前从来没有开过车的俞波,此时还是跟女代驾多说了几句话。 让俞波没有想到的是,也就是和女代驾这么的多说了几句话,坐在车里的老板娘便是打开车窗叫喊道:“还有完没完了,不是说好还要去桑拿吗?” 听到老板娘这样说的俞波,整个的脸立马就红的不成个样子。 听到老板娘这样说的女代驾,先是急忙的跟坐在车里的老板娘鞠了一个躬后,便是小心翼翼的从俞波的手里接过了车子遥控。 这时候的女代驾,先是问过俞波一句不知道什么话之后,便是把俞波让进车里前排的副驾驶处,将车门轻轻关好的女代驾,这才紧走几步的向驾驶位方向走去。 也就是在这个车里只有俞波和老板娘的空当,坐在后排的老板娘,便是爬起来探到俞波身前的说:“看来你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怎么了姐?” “还怎么了姐,你坐到前排干什么?” 正好看着女代驾坐到主驾驶后,本来是很紧张的俞波,便是装的很自然却又有点答非所问的回应老板娘说:“姐,咱们去哪里,我来给代驾指个道儿。” “美女,你还要他给你指道儿吗?” “姐,只要是在本市范围之内,大部分的地方我都可以找见。” 女代驾的话刚刚说完,老板娘便是探手拍了一下俞波的肩膀,拍过俞波肩膀的老板娘,却是没有说话的看起了车窗外面。 第四七八章 其他的话不要再说 问过代驾这么个问题之后,老板娘便是选择了沉默。 老板娘的沉默让代驾没有了方向,也让俞波懂得了什么叫莫名其妙。 大家就这样都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先是和女代驾面面相觑了一下的俞波,便是没有说什么的坐回到了后排。 “开车,去**洗浴会所。” 这时候已经是坐的很端正的老板娘,却依旧是闭着眼睛的闭目养神。 这样的老板娘,一切就像是俞波的回归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对于宾利车的操作,女代驾看着很熟练,此时行驶在大街上的宾利车,虽然招来了很多人的注目,却是没有让俞波感到自豪。 一股子很难说得清楚的压力,此时正在肆虐着俞波的小心脏,这时候的俞波在想,这个老板娘究竟是喝醉酒之后才这个样子,还是平常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如果只是喝醉酒才是这个样子,那俞波还觉得无所谓,如果平常的老板娘就是这个样子,那此时的俞波便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此时的老板娘是不吭不哈,那车子里的其他人便也就不好说什么,这时候车子里的那种安静,可是说是能让俞波窒息的头疼。 就在车子里静的出奇的时候,依旧是闭着眼睛的老板娘,却是突然的蹦出一句话的说:“对了,不是还要去夜场吗?” 老板娘突然惦记起来的话,硬是把俞波狠狠的吓了一跳。 也只是喝了现在的这些酒的老板娘,已经是变得歇斯底里的,如果要去再继续的喝上一顿,俞波都不敢想老板娘还会怎么样。 可是老板娘的话已经是问了出来,此时的俞波如果是不接茬的话,最起码是对自己工作的失职。 这时候的俞波,在皱了一下眉头的看了一眼车窗外之后,便换了一张笑脸的回头回应老板娘的说:“姐,车都应该快到**洗浴了,咱就不要再走什么冤枉路了。” “那有什么,不就是多花点代驾费和汽油钱嘛,美女,先给我们找个夜场吧,夜场玩儿过后,我们还要去**洗浴中心,今天你的行程我全包了,把车开到**洗浴中心后,我们一起给你结算。” 有这种全程大包的生意,代驾自然是很喜欢,毕竟这一晚上的买卖已经不需要再愁,有这种坐着就挣钱的生意掉在脑袋上,给了谁都会很欢喜。 谢过老板娘后,嘴儿很甜的女代驾,便是问起来老板娘具体要去的夜场,这时候的女代驾,车子开的更稳当了,老板娘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有俞波是一点都不想说话。 “你怎么了这是?老娘这样决定你不满意吗?” “姐,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姐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我是怕姐再喝下去会醉?” “我会醉?开什么玩笑,就是你喝醉我都不会喝醉,如果你不想再喝,那你就和代驾待在车上等我。” “姐...” “行了,你在车上等着我就ok,其他的话不要再说。” 跟俞波这样说完的老板娘,又是给女代驾安排了一下其他事后,便是再一次闭上眼睛的不再说话。 其实俞波确实是一片好心,可是老板娘好像不但不领情,还把俞波直接给支到了和代驾一样角色的位置上。 老板娘都这样说了,即便是此时的俞波心里很不舒服,可他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老板就是老板,员工就是员工,想要挣老板的钱,就要顺着老板的意思去做。 “美女姐姐,**酒吧到了,您是一会儿下车还是现在就下车?” 听到代驾的话睁开眼睛的老板娘,先是四下的瞅了几眼后,便是清了一下嗓子的说:“我现在下车,我估计会在里边待两个小时左右,这两个小时你们俩可以自由活动,不过等我联系你们的时候,你们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出现。” “知道了姐,我给姐开门。” 此时一样是跟着代驾一起下车的俞波,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看着代驾对老板娘那恰到好处的服务,此时的俞波觉得自己实在是自愧不如。 俞波是这样想的,此时的老板娘也是这样想的,看着很会来事的女代驾,慢慢的跨下车子的老板娘,便是给女代驾梳理了一下刘海的说:“这姑娘不错,以后就不要跑代驾了吧,怪辛苦的,跟着我干吧。” “姐,您先忙着,这种小事咱闲下来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听到女代驾这样说的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和表情,终于是恢复到了俞波认为最好看的样子。 跟女代驾摆了摆手的老板娘,便是像没有看见俞波的回头向夜场里走去。 看着老板娘的背影,此时的俞波实在是很委屈,此时的俞波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此时的俞波,看着一直对着老板娘的背影微笑的女代驾,竟然都有点醋意涌上心头。 直到老板娘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以后,俞波和女代驾这才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车里。 此时的女代驾很正常的坐回到驾驶位上,此时的俞波却是缩在车子后排发呆。 看着俞波这个样子,那女代驾便是回头对俞波笑了一下的说:“哥,你也是给刚才那个美女老板打工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也是,意思是你也是给我们老板打工的,我好像是刚刚才认识你吧?” “哦,刚才美女老板不是说要我以后跟着她干嘛,我想了想觉得这份工作应该是可以干,每天开着这么好的车,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看着女代驾开心的述说着感觉的样子,这时候的俞波,便是像刚才老板娘一样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再回应女代驾的话的俞波,此时看上去倒更像是一个老板的样子。 “哥,那你睡会儿,正好这附近有一个卖肥肠面的摊子,我过去垫巴点儿,哥你要去吃吗?” “身上没钱,吃不起,你自己去吃吧。” 闭着眼睛的俞波,在听到女代驾这样说后,便是甩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其实这样说的俞波,还真的就是实话实说,可是微笑的瞅了俞波一眼的女代驾,却觉得此时的俞波在找借口。 “哥真会开玩笑,一碗肥肠面也就十来块钱,哥要是想吃,妹妹我请你不就是了,咱以后都有可能是同事,坐下来聊一聊我感觉挺好的。” 此时肚子里全是酒的俞波,即便是因为身体机能的特殊,这样的他并没有什么醉意,可是那会儿一直都喝酒的俞波,却是没有怎么去吃炒菜和主食。 被女代驾这么一说的俞波,肚子已经是不由得叫唤了起来。 第四七九章 流言蜚语的肆虐 那个保安被打之后,便被一帮人抬走。 这时候的暴婷,还是没有幸免。 之后暴婷被那些人带走的过程,便是没有被任何人再阻拦过。 这个时候在场子里喝酒的人们,不管是已经喝醉的酒鬼,还是侃侃而谈的半个醉鬼,都刻意的没有去理会这件事情。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的暴婷经历过什么,总之,从那天开始以后的一个星期,暴婷都没有到场子里卖酒。 那个被打的保安,更是从此没有再出现过,有人说他回老家了,有人说他当兵去了,但不管别人怎么来说这件事情,反正他们的所说更多的是旁听和猜测。 一个星期以后,暴婷再一次的回到场子里卖酒,这一次回到场子里卖酒的暴婷,即便这时候的暴婷总是懒洋洋的,可她的啤酒销量却总是最好的。 为什么这次的暴婷会如此好运呢? 其实这其中的道理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在暴婷名下销售的啤酒,都已然成了场子里主推的品项,即便是某一天暴婷没有来上班,暴婷的销量也丝毫不受影响。 这样的暴婷,本来是应该受到其他卖酒女郎的嫉妒和排挤的,可只要是有这样的卖酒女郎出现,第二天以后的那个卖酒女郎,就会彻底的消失在场子里。 这样的事情总是陆续的发生,慢慢的在场子也就偷偷的传开了一句话,这句话就是现在的暴婷有不可告人的背景,不管是谁,只要是和暴婷过不去,那他或她的下场就会很惨。 很多事情可能并不是事件的本身有多么的可怕,但是谁也无法阻止一些流言蜚语的肆虐,作为事件本身的当事人暴婷,都做不到禁止这样的传言在场子里蔓延。 因为有这样的流言传播,所以暴婷一下子变得孤立了起来。 这时候暴婷的收入倒是成倍的剧增,可是没有人再敢和其交朋友的暴婷,整天的日子却过得异常的乏味。 人是一种群体动物,没有群体相伴的日子,有时候都不仅仅是乏味,在同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工作,竟然没有人敢和暴婷交流的日子,每每到了上班时间的暴婷,就会很紧张的不想去上班。 开始的时候,暴婷总是试着去请假,可是不管暴婷用多么低智商的理由去请假,却都是一请一个准儿的。 开始的时候,每次暴婷请假的时候,最多都是一次请个一两天,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厌倦了总是请假的暴婷,便试着一下子请个一个星期左右的假,可是即便是如此,暴婷的请假依然是一请一个准儿。 可到发工资的时候,暴婷的工资却是越来越多,暴婷这样不仅不减还会增加的工资,即便是暴婷自己都十分的疑惑不解,可是工资条上的细节却是有据可查。 这样的暴婷,确实是在场子里卖酒为生,可是暴婷的工资却不是由场子里发放,相当于啤酒厂家促销员身份的暴婷,真正是挣着按照销量提成的绩效工资,而这一份按照销量统计的绩效工资,是由远在南方的啤酒厂家直接给暴婷打卡发放的。 作为正规厂家的财务和销售部门,肯定是按照暴婷所在夜场的进货数量来统计业绩的,至于暴婷所在夜场的啤酒是怎么卖出去的,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总是挣着高工资的暴婷,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这时候的暴婷,开始精心的打扮自己,女孩子有钱了的话,不去打扮自己也确实是说不过去。 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要是天上掉下馅儿饼的时候,那个捡到馅儿饼的附近,一定会有一个大大的坑隐藏着。 以前的暴婷,化妆和护肤所用的美容产品,都是选择一些物美价廉的品项,可是自从工资开始成倍的增长之后,暴婷所用的这些东西,便不再是如此。 其实并不懂什么化妆品质量优劣的暴婷,在推销员的引导和赞扬之下,便养成了一个只买最贵的产品的习惯。 女士们应该是都知道,使用化妆品的过程和习惯,其实也是会上瘾的。 如果你习惯了用五千块钱的化妆品,只要是让你突然的换用五百块甚至五十块钱的化妆品,这时候的使用者,便一定是会浑身不自在和心情十分烦躁的。 使用者这样的反应,其实和其他的上瘾十分的类似,那种焦躁不安的心情,哪怕是意志力很强的人们,都很难真正的战胜自己。 已经是习惯了高消费的暴婷,却又是越来越不好好的去上班,直到有一次发工资的日子到了之后,暴婷发现自己的工资卡里,只存进去了几百块钱的底工资。 这时候的暴婷这才想起来,场子里已经好久都没有跟啤酒厂家要货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暴婷,其实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上过班,可是看到这样的结果的暴婷,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很明显现在的暴婷,已经是习惯了天上掉馅饼的日子。 这时候的暴婷,已经不觉得天上掉馅饼有什么稀奇的。 不仅如此,这时候的暴婷,还觉得如今她的遭遇是对她这个人的不公。 跑到场子里指责**啤酒的销量为什么这么差的暴婷,显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和底气十足。 就在暴婷跟场子里主管酒水的人员叫嚷时,那次那个带走暴婷的那个男人出现了。 “怎么了这是,这不是上次那个美妞儿吗?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嘛。” 当此时的暴婷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便是一下子的想起了那个让她差一点想去死的夜晚,那一个让暴婷绝望又无奈的夜晚,可以说是暴婷有生以来最无助的夜晚。 在那个夜晚过后的一个星期里边,躺在这座城市唯一暂时属于她自己的位置的床铺上,暴婷实在是不想再回去场子里上班了。 可这样的日子过到第五天的时候,整日精打细算的暴婷,却发现自己的钞票以及口粮等物品,最多还只能坚持一个星期的时间。 在这座城市孤独无依没有选择的暴婷,即便是很怕再次上班会继续遭遇一些烂事,可为了活下去的暴婷,只能是选择继续的去夜场上班、卖酒、以此换来生活所需。 除此之外,暴婷想着上班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个原因就是见一见那个想要救她的保安。 上班后的暴婷,本来惧怕会面临的不公却是没有遇到,而天上掉下来馅儿饼的美事,却是哗啦啦的砸着暴婷的脑袋。 这是暴婷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同样是没有再遇到那个保安的暴婷,也就是在这种经济大幅度改善的影响下,便是彻底忘记了寻找那个救她的保安的想法。 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遇到那个坏男人的暴婷,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了华衣美裳精致生活的虚幻漩涡之中。 而这一次再见到这个坏男人的时候,她已经是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看着依然是看着憨笑却实质很坏的那个男人,此时的暴婷本来想要立马离开,可是那个坏男人突然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是让暴婷再也迈不开本来执拗的脚步。 应该也就是这句话,暴婷终于不再是原来那个暴婷了。 第四八零章 一瓶洋酒 “哥,暴婷嫌这个月**啤酒的销量不好。” “哦,场子里某个啤酒销量不好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暴婷,你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吗?” 这时候问出暴婷这样的话来的那个人,竟然是那夜折腾过暴婷的那个坏男人。 能够问出这样的话来,最起码证明这个男人和场子是有关系的,可是自从上班的第一天开始,直到暴婷站在场子里质问销量问题的此时,暴婷都不知道场子里还有这个男人这号人物。 刚刚开始上班的时候,还没有机会了解场子里的架构的暴婷,根本不知道这个场子的很多人脉关系网。 之后又是一直被大家孤立的暴婷,更是没有机会获得这些信息,此时突然发现了这样奇怪的事情,暴婷自然是不可理解。 当然,作为厂家啤酒促销员的暴婷,当然是知道这个月的啤酒销量为什么会很差,这个月她都几乎没有怎么来上班,那她所负责销售的啤酒,自然是没有什么销量了。 可是已经习惯了天上掉来馅饼的暴婷,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却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作为。 看着憨笑着反问她的那个坏男人,暴婷直接便回应说:“管你什么事,如果你再在这里打搅我的生活,我会立马的报警。” “哈哈哈...,你要报警?你要报什么警,我倒要听听你要报什么警?” 那个男人的再一次反问,只把暴婷问的支支吾吾,倒不是暴婷没有受过这个男人的欺辱,只是时间已经是过去了这么久,此时的暴婷,还真的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报这个警。 “你想这么样,我和场子里谈啤酒销量的事情,你在这里瞎掺和这些事算是怎么一回事?” 暴婷的话刚刚说完,那个男人倒是没有说话,站在暴婷身边的那个酒水管理员,却是瞪了暴婷一眼的说:“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在干什么,这位是咱们场子里的幕后大老板刘哥,也就是你跟那个傻叉保安屁事都不知道。” 我去,暴婷还真的是不知道,这时候的暴婷,终于是想起了那个夜晚发生的一些不合理细节。 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那天发生的很多不合理因素,就能顺畅的说得过去了。 不过,自己的化妆品马上就要用完的暴婷,此时好像已经是想不到很多了。 这时候死犟的暴婷,只想让她负责的啤酒回到原来的销量上来。 已经是了解暴婷的想法的那个酒水管理员,在被暴婷逼得无处可躲的时候,便是很无奈的对暴婷说:“那你还是找咱老板吧。” “谁?他?” “对呀,你傻吗?都跟你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是直接找刘哥谈为好,以前你的啤酒卖的那么好,还不都是刘哥帮你说话。” 听到酒水管理员这样说,此时的暴婷愣了。 其实暴婷应该是能想到发生那样的事情,一定是背后有什么人在刻意的帮她,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想事的暴婷,却是始终不愿意那样去想。 如今事情已经明了,这时候着急挣钱买化妆品的暴婷,终于是到了无路可走不得不面对的境地。 看着此时已经是溜达到场子里的刘哥,狠狠的咬了咬牙的暴婷,便是跟酒水管理员要了一瓶人头马之后,便是低着头向刘哥刚刚坐下来的位子走去。 “刘...刘哥,事情我都知道了,今天我想请刘哥喝酒。” “哦?为什么要请我喝酒,你就不怕我对你使坏吗?” “不怕。” “为什么不怕,我好像记得你很怕我的。” “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知道刘哥一直在帮着我,然...然后我就不怕了。” “哈哈哈...,你呀,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不知道,不过刘哥的帮忙,确实是让我的日子过好了。” “呵呵,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记...记得。” “记得就好,今天你还要记住,我做事情是会给报酬的,你也一样收了我姓刘的报酬,那你以后还想着要报警吗?你觉得你现在报警还有意义吗?你知道什么叫做你情我愿吗? 对于我刘某人来说,卖谁家的啤酒都是卖,卖谁家的啤酒我都会有一份利润,而给你们发钱的地方可不是我,你明白吗?” 此时的暴婷当然明白,这个姓刘的是想要表达什么叫空手套白狼。 如果是以前的暴婷,可能会很不屑和这个姓刘的聊这样的天,可是现在如果没有进口化妆品可用的暴婷,就觉得自己的脸会不再漂亮。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本来是可以很漂亮的脸,突然让她选择不去漂亮,那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其实暴婷的底板已经是很漂亮了,可是最近一直使用进口化妆品的暴婷,在化妆品推销员的引导下,便总是觉得没有了进口化妆品的加持,她自己的漂亮就一定会差那么一点意思,这种感觉对于现在的暴婷来说,简直是无法接受的。 听到姓刘的讲了这么多以后,轻轻的把洋酒放到桌子上的暴婷,便是慢慢的坐下的说:“哎,那刘哥还能不能继续的帮我?” “能啊,我刚才已经是说过了,帮谁都是帮,卖谁的啤酒都是卖,这事对于我来说没有损失。” “那刘哥有什么条件?” “呵呵,这样吧,咱们的交情是因为酒引起,那今天咱们的谈话也就从喝酒开始吧。” “好,那刘哥计划怎么喝?” “我今天胃有点不舒服,你来喝,你先把这瓶人头马喝完后,我再来告诉你我的条件,怎么样?” 此时刘老板的意思已经是很明了,暴婷知道自己即便是再墨迹下去,对事情的结果一样是于事无补,这样的暴婷,再一次的咬了咬牙之后,便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说:“行。” 一瓶人头马xo七百毫升,大概是一斤半重的分量,以前的暴婷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不过暴婷觉得今天这酒必须的喝。 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必须的喝。 在把自己搞的更漂亮这种事情面前,暴婷是不会对任何后果让步的。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本来是想要找个服务生要个酒杯的暴婷,在环视四周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服务生之后,这样的暴婷,便是直接的把酒瓶子举起来对着嘴的吹了起来。 此时暴婷喝洋酒的动作,简直和她平时应酬的时候喝啤酒的架势一模一样。 在很长的时间里,夜场里的人头马是要兑着雪碧喝的,几乎没有人会喝这种纯的人头马,可是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的暴婷,脑子里只有她最心爱的化妆品。 至于把这种高度的洋酒倒进肚子里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这时候的暴婷丝毫都不会去考虑。 应该是有一股子执念在支撑着的暴婷,整个喝下一瓶七百毫升洋酒的过程,暴婷竟然是丝毫没有被呛着,可想而知此时暴婷对进口化妆品的执着,已经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啊,喝...嗝...喝完...完了...” 说到这里的暴婷,突然站起来跳了跳之后,这才又回到座位上的继续说:“刘哥你说你的条件吧。” 第四八一章 这次可是不能怪别人 一瓶洋酒就这样干下去,一般人都是受不了的。 可是此时的暴婷,却好像不是什么一般人。 那次喝啤酒都能把自己搞得迷迷糊糊的暴婷,这次喝洋酒却好像对她影响不大。 本来是等着暴婷倒下的刘哥,此时却是梦想没有成真。 看着这样的暴婷,此时的刘哥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当听到暴婷那迫不及待的询问后,刘哥有点不自然的缕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说:“你觉得你还能站得住吗?” “刘哥,我这不是坐下来了吗?” “嗯,你能把一整瓶酒干完,你还能扑腾的跳几下,我还真有点没有想到。” 此时刘哥说的还确实不是客气话,也就是他们说话的这回儿工夫,暴婷其实就应该倒下的,可是这样的暴婷却是没有倒下。 不过不管怎么样,此时的暴婷,也确实是有几分醉意。 这时候暴婷那红扑扑的脸蛋子,已经是在场子里昏暗灯光的映照下,衬托得是那么的妖娆可人。 很多的人之所以愿意泡酒吧,就是因为在那昏暗的酒吧里边,能够欣赏到那种加以霓虹灯修饰的美丽女人。 这种带着点虚幻的真实感觉,还确实是让很多的人感到陶醉,这时候的刘哥也不例外。 看着此时的刘哥有点躲闪她的眼神,借着酒劲儿对着刘哥笑了一下的暴婷,便是耍了一下风姿的对刘哥说:“哈哈哈...,刘哥,你也不用跟我再说其他,我早就知道你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这时候确实是有点躲闪暴婷眼神的刘哥,实在是没有想到暴婷会这样跟自己回应,此时反过来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刘哥,倒是只能低着头开始挠起了自己的脑壳子。 酒这个东西,不仅能壮怂人的胆,还能壮有些女人的胆,看着此时的刘哥还是不吭不哈,暴婷便直截了当的跟刘哥说:“上次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我觉得上次那个地方还挺好的。” 暴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其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是十分的明了。 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这样的暴婷,刘哥便是撑着一股子劲儿的说:“你还想去那里?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那个地方。” “那是以前,我以前怎么知道刘哥对我那么好,刘哥这么久一直这么默默的帮我,我这人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女人,怎么能一点都不动心,走吧走吧,刘哥要是再不走的话,那我可就要倒了啊。” 听着刘哥的话觉得很烦的暴婷,索性直接站起身子拽住刘哥胳膊的就要离开场子。 对于一个喝醉酒的人来说,暴婷这样骚燥的举动,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时候在刘哥的眼里,暴婷是确实没有喝多,可是在其他已经在场子里待着的部分工作人员来说,喝过那么多酒的暴婷,哪怕看着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却也已经是一个醉酒之人的存在。 在其他人看来,暴婷的倒下,一切应该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然而,有时候判断一个人喝醉与否,并不只是以喝过酒后的样子判断的。 如果没有相互之间的交流,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又有谁能知道谁的酒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暴婷都已是如此,那刘哥还能怎么的。 本来是这个场子的老板的刘哥,现在却像是一个孩子似的的被暴婷拉着走。 待到他们路过吧台的时候,此时的刘哥,还特意的嘱咐了一下领班今天场子里应该注意的事项。 这样的刘哥,这是真的要和暴婷撤乎的状态。 暴婷第一次见刘哥的时候,刘哥那股子喝醉酒的样子,实在是十分的令人讨厌。 可是此时此刻暴婷喝过酒之后,刘哥却是变成了一只小家雀的模样,不得不说人世间的很多事情,有时候是很难说得清楚的。 离开场子打了一个车的他们,便是直接向着暴婷上次被一众人带去的地方前进。 上次的暴婷,是被迫带去那个地方的,可是这一次的暴婷,却是自己心甘情愿要去的。 这里面的变化,一定有酒精的因素,这里面的变化,也一定有暴婷已经在现实面前低头的原因,不过不管怎么样,下一步将要发生的事情,却是刘哥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刘哥觉得该发生的事情,接下来的刘哥自然是十分的满意,可是也就是和暴婷的关系越来越近,却让刘哥以后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后话,在后面的章节中自然会讲到。 这次的暴婷,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提关于啤酒销量的事情,可是暴婷负责的啤酒销量,却是从那天开始节节攀升。 暴婷这一系列的操作,还真有点四两拨千斤的意思。 不过,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的第三个月,暴婷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刘哥是一个已婚的男人,正常的流程刘哥是无法给予暴婷的,这样的暴婷,极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单亲妈妈。 可是暴婷不愿意这样做,因为暴婷还不想因为孩子的出生,而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 暴婷更是不愿意因为孩子的出生,而让她自己的身子发生一些不可逆的变化,这样的暴婷,便是想着把孩子打掉。 暴婷关于孩子的想法,刘哥是不同意的。 那时候的刘哥,想让暴婷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刘哥自己的家里只有一个女儿,那时候的刘哥,还想再要一个男孩。 虽然刘哥是这么想,可是已经有那些想法的暴婷,又怎么会轻易的听从刘哥的安排。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的刘哥,便是给暴婷施以了重诺。 刘哥给暴婷施以的承诺是,只要暴婷能将孩子生下来,刘哥就将场子的全部股权都转让给暴婷。 对于那时候暴婷来说,刘哥这个承诺是天大的诱惑。 一间生意很好的场子,一个月的进项最起码是七位数,孑然一身出来打工的暴婷,为了化妆品都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又怎么会对如此重诺不动心。 哪怕是推辞了一番的暴婷,最终却还是答应了刘哥的请求, 怀孕期间的暴婷,依然挣着场子啤酒促销的那份钱,不过此时的暴婷,已经是不在乎那份钱了。 此时的暴婷,在等待孩子的降生,只要孩子能够正常的降生,暴婷就会在那一刹间的变成一个富婆的存在。 这次交易对于暴婷来说,甚至比孩子的降生更有期待感。 十月怀胎的等待,终于是到了孩子降生的时候,这时候的暴婷很高兴,因为一份巨额的财富马上就要到手。 这时候的刘哥也很高兴,因为他们刘家终于是后继有人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孩子出生的那一晚,却是出了一件颠覆刘哥承诺的大事。 第四八二章 绝望之后的更加绝望 “快要生了?” “什么快要生了?我都马上要进手术室了,你怎么还不来?” 已经是要进产房的暴婷,此时正在死命的催着刘哥能够快点赶到。 因为宫缩导致的剧烈腹痛,已经把暴婷折磨成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妇人。 这时候正在快速路上向医院赶着的刘哥,每隔几分钟就能接到暴婷这样的催促,这时候刘哥所驾驶的车子的车速,已经是超出了正常的规定标准。 人一旦真正的遇到事情之后,是很难做到让自己冷静的。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完全冷静,那只能证明遇到事情的力度还不是很大,亦或是遇到的事情根本影响不到你自己的情绪。 无法做到冷静的时候,就会难以自控的慌了手脚,这样的情况对于一个驾车的人来说,有时候是足以致命的。 暴婷给刘哥联系的这个时间点,又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如果今天的市区快速路上能够堵一点的话,一切的结果可能还不至于怎么样,可恰巧的是,今天市区的快速路上虽然车很多,却还算是比较畅通。 自己有家庭的刘哥,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导致他不能长时间的守在暴婷的身边。 可事情已经是发展到这种情形下,如果刘哥再不出现的话,刘哥又觉得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近似疯狂的穿梭在市区快速路上刘哥,却是在一次错道钻空子的过程中,正好的钻到了一辆大货车的车子底下。 本来在这个时间点里,大货车是不能在市区快速路上行驶的,可是规矩总是会有人破坏,大货车司机算一个,刘哥一样也算一个。 如果刘哥的车子是低一点的轿车的话,一切的结果也许还可能会好一点,可恰巧今天的刘哥开的是一辆挺高的越野车。 准备出发到医院的时候,刘哥本来是要开那辆平时常开的轿车来着,可是又是想了想的刘哥,觉得开个高高大大的车估计会有用,最后的刘哥便选择了高大的越野车。 因为刘哥的车速很快,也因为城市越野车的重心相对于轿车要不稳一些,所以当刘哥的车和大货车相撞的时候,便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的直接揭顶了。 这样的刘哥,死的实在是很惨。 这样的刘哥,即便是被**了,手里依然是拿着暴婷还未挂断的电话。 不过,由于很大冲击力的撞击,刘哥被事故削掉的那一块身体,虽然在相关人员的努力下找到了,可刘哥的手机却是一直没有找到。 突然没有了刘哥音信的暴婷,最终还是进到了手术室。 新生儿很健康,很可爱,胖乎乎的,挺惹人怜爱的。 可是暴婷却很不开心,很不痛快,即便是还在母婴室里的暴婷,脾气都十分的暴躁。 直到离开医院的时候,都还没有和刘哥联系上的暴婷,心里已经是大概的预想到事情的结果,虽然暴婷的预想是错的,可在那样的情况下,估计大部分人会像暴婷一样设想。 这时候的暴婷,觉得刘哥在关键的时候,很是无情的抛弃了她。 不过即便是这样,在医院里待着的那些天,暴婷还是一直给刘哥打电话,这样的暴婷,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可是暴婷最终还是失算了,这样的暴婷,不仅没有等到刘哥接她的电话,这样的暴婷,更是一直打着一个已经是关机的手机号码。 因为很可以理解的原因,暴婷和刘哥的家人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刘哥活着的时候,也是希望在孩子出生以后,再和家里人真正的坦白这件事情。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些原因,暴婷根本没有联系刘哥家里人的方式,即便是有,估计暴婷也不敢去联系。 对于刘哥的家人来说,暴婷这个女人是一直存在着的,可是他们也从来没有打搅过暴婷的生活,这其中的原因,当然有刘哥在家里的地位还算是很硬的关系。 不管在什么样的家庭,能拿钱回来的那个人,地位一定很硬。 现在刘哥意外去世了,刘哥的家人更是不会主动去联系暴婷,毕竟多出一个暴婷的人设,刘哥的遗产问题就会多出一份麻烦。 没名没分的暴婷,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心情已经是极度绝望。 于是,绝望到了极点的暴婷,在一时冲动的促使下,便把新生的孩子给扔掉了。 可是,暴婷这样的决定还确实是太过于冲动,暴婷即便是和刘哥的家人没有联系,可是他们的圈子是重叠的,在暴婷出院后的第三天,刘哥因意外离世的消息,便传到了暴婷的耳朵里。 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意外消息的暴婷,在时间的定对之后,心里其实也就明白了很多。 这时候的暴婷已经明白,已经离世的刘哥,并没有狠心的抛弃她和孩子,这样的刘哥,是因为急着赶去医院而不慎发生的意外。 了解到这些的暴婷,其难过的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过冷静下来的暴婷,还是没有忘记刘哥活着的时候的承诺,于是,暴婷便找到了刘哥的家人。 现在的暴婷,其实已经在自己的一时冲动之下,失去了最直接的承诺条件。 如果没有孩子这个最重要的筹码,刘哥的家人根本就不需要耍赖的做法,便能很正当的回绝暴婷的要求。 没有了孩子的这个筹码,此时的暴婷不仅拿不到刘哥所承诺的一切,还惹来了一身坏女人的骚气。 这样的暴婷,首先自然是恨透了自己。 如果不是暴婷一时冲动的那么快把孩子扔掉,如果不是暴婷既狠心又现实的价值观,哪怕是暴婷的心稍微的软那么一点,孩子也许就不会在了解到真相之前失去。 哪怕是暴婷誓要抱着孩子去找刘哥理论,等她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的时候,一切其实还是有很多可以回旋的余地,可是孩子丢了,就什么也证明不了啦。 暴婷和刘哥的孩子,即便是只能算作私生子,可只要是有一份和刘哥有血缘关系的亲子报告,那孩子就还是能得到刘哥的一份遗产,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是于事无补。 即便是有一万张嘴的暴婷,也没有办法得到刘哥的一分钱遗产。 她和刘哥的那些协议,在没有孩子为重要说服力的前提下,一切已经是变得毫无意义。 不过为了息事宁人,最终刘哥的家人决定,还是把刘哥的场子过户给了暴婷。 刘哥家人这样的举动,其实已经是十分的仁义,虽然过户给暴婷的场子,已经是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流动资金的空壳子,可这一切的发生,其实也算是刘哥家人对刘哥生前承诺的一个兑现。 在这其中的过程里,暴婷反而是欺骗了刘哥的家人。 至始至终的暴婷,只是说她和刘哥的孩子,已经在出生后夭折了。 刘哥已经是去世,孩子不管是怎么的消失,对于刘哥的家人来说,都是能够少分一笔遗产的理由,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谁还会深究暴婷的话是不是真的。 再说了,正常人应该也不会想到一个母亲会那么的狠心,于是,暴婷便得到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场子。 这样的结局,也可能是对两家都双赢的结果。 说的难听一点,得到了场子的暴婷,却是没有了孩子的这个拖累,开始的暴婷其实也不难过。 说的现实一点,失去了场子的刘家人,却是得到了一份心安和更多的遗产,对于活着的人来说,他们都在不同程度上有所收获。 唯一失去最多且又是最可怜的人,只能是那个不知道生死的孩子。 这是暴婷自己做的孽。 暴婷这样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暂时的解决了一些麻烦,即便她自己觉得应该得到的,最终还是得到一些了,可在暴婷未来几十年的日子里,这份割肉般煎熬的折磨,却是一天都没有停止过。 这估计就是报应吧。 第四八三章 再一次见到恩人 接手场子之后,即便是没有流动资金的暴婷,却还是有着一股老板娘的架势。 开始的时候,大多数的老员工们,对场子的发展是没有信心的。 在那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有离职的老员工,当然也几乎每天都有新进入职的新员工。 这样新老员工很难良好交接成长的情况,一度让暴婷的场子失去了人气。 即便是酒水小吃可以实行账期的结款方式,可是长期的这样继续下去,就连一些合作了很多年的供应商,都开始对场子的经营失去了耐心。 于是,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的暴婷,便开始在场子里增加了一些激发客人激情的项目。 那时候的暴婷,也就是用这种不太好说的手段,渐渐的把场子里的生意拉了起来。 不过,场子里越是增加一些乌漆嘛黑的项目,整个场子的治安状况便是越来越差,接下来的暴婷场子,虽然是解决了资金周转的问题,却是时常的出现一下打架斗殴的事件。 在娱乐场所里,客人最是怕自己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如果这样的情况长此以往的持续下去,场子里的生意一定是会再一次的萧条下去。 可是,现在场子里的安保人员,因为前期招人的滥竽充数,所以导致看场子的保安,都换成了一些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一旦场子里发生什么危机,真的可以说还不知道是谁保谁的安。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即便是请来一些保安公司的人,却也是不能够做到很顺畅的管理,他们的忠诚度和执行力,也很难达到暴婷的要求。 保安的忠诚度对于场子里的安保要求,实在是一个重中之重的环节,在这样的情形下,暴婷便想着成立自己的保安队。 可是要想成立自己的保安队,就必须有一个靠得住的队长来牵头训练,但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保安队长,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于是,绞尽脑汁后的暴婷,便是想起了一年多以前那个救过她的保安。 几番打听之后,暴婷终于是找到了这个人。 过去这一年多的这个保安,并没有去当过兵,其实原来在场子刚刚开始上班的这个保安,本来就是刚刚的退伍回来。 因为那次的事件而被迫离职的这个保安,这一年多以来,日子过的其实比那时候当保安已经强了很多。 现在的那个保安,小包了一辆出租车后,整天做着拉活儿的生意,一天下来的那个保安,收入最起码也在二百元以上。 通过很多的人联系到那个保安以后,暴婷便将那个保安约到了一家餐饮住宿为一体的酒店。 他们约好的时间为晚上六点,这个点儿也是那个保安刚刚交接过班不久。 早早的来到酒店餐厅的暴婷,对于今天和这个保安的见面,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找一个保安队长那么纯粹,更多的原因还是想对那个保安表达一下对当年搭救之恩的谢意。 从一楼餐厅的大玻璃窗里看到小跑过来的那个保安,暴婷便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待到暴婷回头看向转门的时候,那个保安已经是走进了大厅。 这个时候四处张望的那个保安,神情可能是带着一点久别重逢的急切。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快过来吧。” 看到那个保安一时没有找见她,暴婷便是跨出位子的叫起了那个保安。 那个保安叫张军,长得一副很朴实的面相,一米八左右的身材,一张黝黑的国字型脸庞,让人觉得这人很正义和健壮。 听到暴婷的招呼后,脸上立马露出一丝羞涩的张军,便是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的向暴婷走去。 “你好,好久不见。” “是啊,张军对吧,好久都没有见过了,不过...不过咱们好像也就没有怎么见过。” “对对,我是张军,暴...暴婷是吧,你一定是没有注意过我的,我记得那天...那天你被喝醉酒的老板骚扰的时候,应该是你第二天上班吧?” “对,那天确实是我第二天上班,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好像没有...,估计是因为我刚刚开始上班的原因,那时候我确实是没有注意过你。” 这时候的这两个人,相互之间面对面的站着的时候,便已经是一起回忆起了过去。 终于是觉得这样有点别扭的暴婷,在相互之间一下子不知道说点什么的时候,便是急忙的请张军坐下。 “跑一天的车挺累的吧,你想吃点什么就自己点吧。” 轻轻的将菜单推到张军面前的暴婷,此时那有点害羞模样的微笑,可谓是能迷死所有的男人。 此时开始低着头不敢直视暴婷的张军,本来是想谦让一番的,可最后手脚有点慌乱的张军,却是一股脑儿的点了很多不怎么合理的菜品。 “不...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点多了?” “没事,今天你就是把菜单上的菜都给点下来,我也觉得是应该的,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其实早就应该跟你说声谢谢的。” “其实没...其实没什么事的,那时候我的工作就是那个,不过...不过我也...哎,都过去了,听说你现在是那个场子的老板?” “对,现在我在做那个场子。” “你真厉害,好几次路过的时候,我本来是想进去看看来着,可...可我...哎,那时候估计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听着张军总是磕磕巴巴的说话,看着张军总是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这时候的暴婷便笑了一下的说:“你不喝酒吗?我觉得咱们都好久没见了,喝点酒气氛才会更好一些,你觉得呢?” “我...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喝过酒了,每天除了开车就是睡觉,我也不敢轻易的喝酒,万一喝多了第二天起来还有酒味儿的话,那这一整天的份子钱就打水漂了。” 张军很是不自然的跟暴婷说话的样子,倒是让见惯了那些撇撇侃侃的男人的暴婷很受用。 这时候不知道是作何考虑的暴婷,在张军没有应诺要喝酒的情况下,便是主动的找侍应生要来了一瓶高度的白酒。 习惯了在场子里喝洋酒和啤酒的暴婷,其实最是喜欢喝白酒时候的那股子晕晕乎乎劲儿,现在的暴婷喝起洋酒和啤酒来,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喝酒。 点过一瓶二斤装白酒的暴婷,看着此时的张军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便是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的说:“明天你的出租车我包了。 如果明天起来你可以开车,那你就带我到处转悠转悠。 如果明天起来你不能开车,那咱们就继续再喝一天酒。 直到你哪天能开车了,咱们之间的这个酒局才算是喝完,否则的话,我天天包你的车。” 听到暴婷这样说,张军竟然是没有听懂的慌了手脚。 这时候的张军,竟然是差一点站起来的说:“暴婷,我一天的份子钱就是一百五十块钱,你这样...” “我每天一千块包你的车,怎么?你是有生意不想做是吗?” 在这个挣钱难于登天的年代,应该是没有人会有生意不想做的,可是此时的张军,整个人却是别别扭扭的。 看出张军的心里还有其他事情的暴婷,便是收起笑容的盯着张军说:“你不会是有其他要紧的事情要办吧?” “哎,暴婷,我不能和你比啊,我今年都二十八了,正好老家给我介绍了一个女人,说是不要彩礼钱,只要把她和两个儿子养好就行,说好是后天要开车回老家相亲的,我...你说这...我也...哎...” “二婚?女方是二婚?” “嗯,这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最起码人家不跟我要彩礼。” “还带着两个儿子?这个女人多大了?” “好像是比我也就大七八岁吧,带着一个五岁一个八岁的儿子。 她男人好像是在煤窑上出事没了,不过女方说她还能生养。 我...我这...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办法,现在娶个老婆实在是太贵了。 我就是再开个十年的出租车,也挣不下一百多万的楼房和几十万的彩礼。” 张军说的一点假都没有,如果一个男人的原生家庭不是很好,那结婚这个事情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来说,还确实是拼了命都不一定能够圆满。 说完这些话的张军沉默了。 听张军说完这些话的暴婷,也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看着点好的酒菜已经慢慢的上齐,暴婷突然抬起头盯着张军说:“我请你回场子上班你同意吗?” 就在张军刚刚的露出一点难色的时候,暴婷便是又接着说:“我给你开的工资一定会比你开出租车高,另外...,另外你结婚找女朋友的事情我给你包了,怎么样?” “老板...” “叫我暴婷...” “哦,暴婷,找到女朋友又能怎么办?到时候娶不起人家还不是浪费感情?” “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不会让你娶不起老婆。”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就说我给你准备的条件,你愿不愿意回来帮我吧?” 第四八四章 总是那么的不自然 暴婷的问话越来越直接,张军却还是犹豫不决。 这样的暴婷,便也不再作声的给张军倒起了酒。 两杯酒倒好之后,本来张军是想着敬暴婷一杯的,可是在张军的酒杯刚刚举到暴婷的面前的时候,暴婷却是自己一个人捏起酒杯独饮了起来。 这时候暴婷的眼睛,竟然是撇开张军眼神的看向他处。 在暴婷这里吃了一个闭门羹的张军,只能是尴尬的也自己先喝了一杯。 本来是很好的气氛,此时却是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本来就不敢和暴婷很正面接触的张军,此时便更加的六神无主起来。 这两个本来是好久不见的颇有渊源之人,此时却突然变成了两个好像有过什么怨恨的相互芥蒂之人,这其中的尴尬和别扭,即便是外人看来,都是那么的不舒服。 终于是憋不住了的张军,便是很不自然的晃动的脑袋的说:“暴婷,我不是不想跟着你干,只是我的出租车才刚刚承包不久...” “出租车的任何损失我来给你掏。” 听暴婷直接便打断自己的话的说出解决方案,还是犹豫了一下的张军,便是先给暴婷倒满酒的说:“其实我不想回去场子里上班的根本原因,不都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里面也...也有你的原因。” “这里面还有我的原因?你这话怎么听的我云里雾里的。” 本来是一直看向他处的暴婷,在张军说出这样的话来之后,便终于是很惊讶的看向张军。 应该是很想和暴婷正常说话的张军,在暴婷终于是很正常的看向他自己的时候,却是再一次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的张军,这才举起杯笑得那么不自然且躲闪着暴婷的眼神的说:“如果场子里的老板还是原来的老板的话,在有这样的条件的情况下,可能我还会选择回去上班,可是现在场子里的老板是你,我就...我就没有办法回去了。” 听到张军的解释,暴婷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别扭。 这次终于是和张军的酒杯碰了一下的暴婷,在一仰脖儿喝下一杯酒之后,这才很是疑惑的瞅着张军说:“你的意思是不待的见我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敢见你。” “不敢见我?你又不欠我钱,你我之间又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什么会不想见我?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个魔鬼吗?” 沉吟了一会儿的张军,在将自己的酒猛地喝下去以后,便像是酒壮怂人胆一般的清了一下嗓子眼儿的说:“因为我既想见你又怕见你,我...其实我一年多以前就喜欢上你...你了。” 听到张军支支吾吾的终于说出一句完整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的暴婷,之后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一边给张军倒酒的暴婷,一边笑呵呵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说来说去的也就这么点儿事,还值当的你扭扭捏捏这么长时间。” “我说不出嘴嘛,人家你是什么样的条件,再看看我又是什么样的条件,你我之间这么大的差距,我怎么敢那么好意思的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呵呵,那你现在还不是告诉你喜欢我了吗?” “这不是你把我逼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嘛,如果我...”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其实你的个人条件挺好的,人长得高高大大的,身体也长得健健壮壮的,我就喜欢你这种型号的男人。” 这样的话,此时的暴婷说的是轻轻松松,可张军听的却是不愿意相信。 看暴婷很是自然的说完这样的话,此时的张军却开始不停的摇起了头,一边摇着头的张军,还一边独自的把暴婷给他刚刚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刚刚干完自己的酒之后,张军又是开始不停的用双手搓着自己的脸,这样的张军,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侮辱似的。 看张军这个样子,这时候的暴婷,也就把自己的酒也举起来后,便是一边慢慢的喝着酒,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这样的张军。 一定是能感觉到暴婷在打量自己的张军,此时已经是越发表现的不自然。 待到张军的不自然无法自处时,这时候的张军,便很是慌张的站起身来说:“我去个洗手间。” “不可以。” “不是?我是说我去个洗手间。” “对啊,我知道你说你要去个洗手间,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可以吗?” 听到暴婷来了这么一句的张军,此时实在是站不是站坐不是坐的,那种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坐还是站的感觉,折磨的此时的张军样子很是滑稽。 就在张军已经是快要崩溃的时候,这时候的暴婷,突然就拿过一个小碗的倒了整整一碗酒后,便是将小碗慢慢的推到了张军的面前。 看着暴婷竟然是这样做,此时的张军突然愣了。 不知道暴婷这是何意的张军,这才顺势的坐下说:“暴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把这一碗酒都喝光吗?” “是这个意思,先把这碗酒喝完它,你就可以去洗手间了。” “为什么?我也...我一下也喝不了这么多酒啊,喝过这一碗酒之后,我觉得我会醉的。” “醉就醉了,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呀,喝吧,把这碗酒喝完以后,你不仅可以去洗手间,我这里还有你别的好处。” “别的好...” “你这人怎么这么的磨磨唧唧,让你喝你就喝,喝完给我去洗手间去。” 此时的暴婷,既有咄咄逼人感觉的气势,又有肆意调侃意味的说辞,搞得张军已经是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这时候看了一眼酒碗又看了一眼暴婷的张军,在咬了咬牙之后,便是拿起酒碗皱着眉头的将一碗酒全部都倒进了胃里。 “那我去厕所了。” “原形毕露了吧,去吧,快点回来。” “原形...?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哪有那么多什么意思?去你的厕...所吧。” 这时候根本不看张军的暴婷,微笑着的样子却更像是在鄙视着张军什么,可是此时满肚子都是疑惑的张军,即便在离开桌子之后,却也不知道暴婷在说自己原形毕露了什么。 等张军终于是挠着头走向洗手间方向时,暴婷这才将自己微笑的脸看向张军的背影。 直到张军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之后,暴婷这才回过自己那一直在微笑的脸庞。 沉吟了一会儿的暴婷,在看着张军的酒碗鬼笑了一下后,便是拿起酒瓶的又给张军倒了满满的一碗酒。 此时一边这样做的暴婷,嘴里还一边念叨着的说:“醉死你才好呢。” 第四八五章 酒碗里溢出的酒 给张军倒过酒之后,这时候的暴婷,便又是瞅了一下张军去洗手间的方向。 此时一边看着洗手间方向的暴婷,便是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这货尿频吗?怎么还不回来?” 刚刚说完这样的话的暴婷,便是又跟侍应生招了一下手。 听过侍应生的客气话之后,暴婷便是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和一叠钱的说:“帮我开一间豪华大床房,再在房间里给我准备一瓶好一点的红酒。” 看到张军终于是从洗手间的拐弯处出现后,暴婷便是急忙的把侍应生支走。 这时候拖着香腮看着张军走来的暴婷,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回归现实一样。 本来是很自然的向位子这边走来的张军,却是在发现此时的暴婷正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便是有点搅腿的又不自然起来。 “你这个人是有什么毛病吗?去个厕所这么费劲?是需要排队吗?” “不...不是,我...那个我...我在洗手间里边抽了根烟。” “嘿嘿,你不会是有尿频的毛病吧?” 这么隐私的话题,从暴婷的嘴里说出来,此时张军却是很自信的说:“开玩笑,我怎么会有那种毛病?” 此时刚刚显露出一丝自信面容的张军,却是在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满满一碗酒之后,神色便立马的又紧张了起来。 并没有开口询问暴婷的张军,此时却是把眉头皱了个极致。 看着张军这个样子,暴婷便是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满满的酒。 此时一边倒着酒的暴婷,还一边鬼笑的看着张军。 本来就很是紧张的张军,在暴婷这样莫名其妙的注视下,便刻意的舒展起了他的眉头。 因为这时候的张军太过于刻意,所以这时候的张军的神态,就像是脸皮上在抽搐一样。 看着这样的张军,还在倒着酒的暴婷,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嗨嗨嗨,酒酒酒...” “我知道是酒,我是笑你...哈哈哈...我...我去。” 就在暴婷取笑着张军的时候,此时从酒碗里溢出来的酒,已经是顺着桌子流到了暴婷的腿上。 这时候的暴婷,终于是顾不得取笑张军了,这时候的张军,也想要帮着暴婷去制止桌子上那肆意乱流的酒液。 拿起一叠子餐巾纸已经是窜到暴婷身边的张军,此时却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手足无措了起来。 看着张军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没有帮着自己解决问题,暴婷便是从张军手里夺过纸巾的骂说:“傻子,傻子,看看看看,都怨你,我的裙子里里外外都湿了。” “不是不是,我...你...这...这不是不方便吗?” “什么这呀那呀的,怎么就不方便了,现在你看看,现在你看看是不是方便了,一点眼色都没有,这要是让你干个场子里的副总,我看你还要把客人气死了。” “我...我也没说要回去干吧,你怎么总是...算了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这一身湿漉漉的酒,看着也不是回事情。” 听到张军的语气里有一点介意的成分,暴婷便是又瞪了张军一眼且火上浇油的说:“不回,我已经在酒店开过房间了,你也把你的酒给我喝完,你把我的裙子都弄成这个样子,还想着要逃避责任,门儿都没有。” 暴婷那一副诈唬张军的架势,已经是把张军前一会儿的所有不好意思都挥去了。 这时候的张军,便是带着怨气的坐回到椅子上的说:“喝就喝,你给我也开一间,我还就不信了。” “不信了?不信什么?” “不知道,你喝不喝,你不喝我可喝了啊?” “我喝啊,我什么时候说不喝了,我要是不喝能把酒倒自己的裙子上吗?” 此时一边说着这样的话的暴婷,在一边举起酒碗的时候,便是和张军的酒碗狠狠的碰了一下的又说:“看来我只能给你个经理干干了。” “什么经理,我又没有说要回去上班。” “呵呵,还是喝完酒再说吧,我是绝对喝不醉的,不过我看你是一定会喝醉,还是把我自己开的房间让给你吧,小样儿。” 这时候的这两人,好像已经是开始赌气了。 其实喝起酒来的张军,以前并不是这种扭扭捏捏的男人,当兵出身的张军,以前喝起酒来也是很疯狂的。 可是现在作为一名出租车司机的张军,却只能是慢慢的改变自己,没有人会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直仰着头。 这时候又是喝了一碗酒的张军,在看着暴婷也已经干完一碗酒之后,便是直接给暴婷的酒碗里倒起了酒。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虽然是越来越少了,可喝起酒来的干杯频率,却是越来越快了。 在他们这种连续不断的拿碗干杯过几个回合后,暴婷点过的一整瓶的二斤装白酒,竟然是变成了一个空瓶子的存在。 “嗨,臭保安,你喝不动了吧?” “屁,谁说我喝不动了,想当年我是我们班最能喝酒的一个,只要你能给我点出来,我就能一直喝下去,不过那时候估计你早就倒了。” “去你的,老娘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服务员,服务员,过来过来。” 急不可待的等到侍应生走过来以后,这时候的暴婷便是笑着拉住人家服务员的说:“妹子,你喝酒吗?” “美女,不好意思,我们上班的时候是不能喝酒的,对了,这是给您开过房间的钥匙和剩余的钱,您安排的事情我们都给您安排好了。” 此时一边将房卡递到暴婷手里的侍应生,还一边将剩下的钱和单据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 又是咧着嘴笑着的暴婷,在将一叠不知道多少钱塞到侍应生的手里后,便是不停的摆着手的让人家离开。 对于暴婷的动作,侍应生当然知道是给她小费的意思,可就在侍应生谢过暴婷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拍了拍自己脑袋的暴婷,却又是把人家侍应生很粗鲁的拽了回来。 “再给你姐拿一瓶这个酒,饭钱酒钱一会儿一起给你算,去吧。” “姐,我觉得两位喝的已经是...” “已经是什么?我们已经是喝多了吗?去去去,拿你的酒去,老娘还没有真正的喝多过呢。” 跟侍应生说完后,暴婷又是指着张军贼笑着说:“再说了,我要是喝不多,他怎么会有机会,对不对张军,这就是我给你的别的好处,你不是喜欢我吗?好,机会是给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别一天到晚的傻乎乎的。” 听到暴婷这些酒话,此时已经是满脸通红的张军,竟然是没有紧张或不好意思。 不仅如此,这次很是大胆的看着暴婷的张军,在看着暴婷的时候,都有一种看透苍穹的感觉。 第四八六章 一碗肥肠面 听到女代驾这样说,沉吟了一会儿俞波,便是好像给女代驾面子似的说:“也行。” 这时候装出一副老员工架子的俞波,其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拽气。 就在俞波准备着顺坡下驴的下车时,那女代驾又是问俞波说:“对了,咱老板是怎么称呼来着?” 一样也是今天才刚刚跟着老板娘混的俞波,一直也没有机会了解老板娘究竟是叫什么。 这下被女代驾问住的俞波,在一瞬间的尴尬之后,便是没好气的指了一下操作台的说:“你自己拿行车证看看不就知道了。” 已经是下车后的俞波,竟然看见那初次见面的女代驾,竟然还真的就找出行车证的看了起来。 这时候的俞波,便是立马打开副驾驶门的从女代驾手里夺过了行车证,一边扫了一眼行车证的俞波,还一边装的很生气的训斥那女代驾的说:“你们做代驾的就没有一点规矩吗?客人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随便的动。” 在和女代驾说这些话的同时,俞波已经是看到了行车证上写着是一个叫暴婷的女人的名字,这时候俞波再看那行车证的照片,也确实是暴婷本人的照片。 本来是俞波让那女代驾拿行车证看来着,可现在的俞波却又是这样对待那女代驾,这时候看着俞波生气的样子的女代驾,脸上那尴尬的表情已经是难以掩饰。 还确实是不应该这样做的女代驾,这时候便是急忙的跟俞波道起了歉。 这时候又是拽出一股子老员工架势的俞波,便是对那女代驾说:“算啦算啦,你我都是打工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就请我吃一碗肥肠面就算啦。” “好啊好啊,谢谢哥,哥以后一定要照顾着我一点,我这个人有时候有点迷糊,有哥在旁边指点着点儿我,以后我心里就安心多了。” 听到那女代驾说出来被需要的话,此时俞波的内心十分的满足。 被人需要的感觉总是很爽的,这时候的俞波,应该是深有体会。 此时一起和女代驾溜达着找面馆的俞波,还真的就开始很是照顾起了那女代驾。 即便是两个人一起过马路的时候,此时俞波那刻意的照顾着那女代驾的样子,都让那女代驾笑的那么的甜。 不过从第三视角看这样的俞波时,便会有一种太过于刻意且像是太过于主动扶老太太过马路一样滑稽的感觉。 这两个人就这样来到地摊上的肥肠面馆之后,他们一人一碗的肥肠面,他们一起再吃着一碟子炒羊血的样子,还有点像是一起在城市里打拼的小两口模样。 因为老板娘暴婷说需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出来,所以这两个初次见面的男女准同事,吃起面来的速度便很慢。 当然这其中也许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至于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在里面,现在还很难说得清楚。 吃过一碗肥肠面之后,这时候看着很随性的俞波,可是要比前一会儿和暴婷一起吃饭的时候舒坦的多。 回到车上以后,已经是有点迷糊的俞波,便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在前面酒局上喝过那么多酒的俞波,直到此时才有了这些睡意,这样来说的话,他的酒量还确实是很厉害。 看着俞波在车后排已经睡着,初次认识俞波的那女代驾,竟然是把自己的外套给俞波盖到了身上。 这样儿的俞波,不知道在车子里睡了多久,反正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老板娘暴婷已经是坐在车里。 此时在已经是行驶着的车子里,估计是因为俞波躺在后排的原因,此时的老板娘暴婷,正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并没有注意到俞波已经是醒来的暴婷,一直在和那女代驾天南海北的聊着。 在暴婷问到那女代驾的私人问题时,那女代驾辨识腼腆的笑了一下的说:“老板娘,我还没有对象呢。” “不会吧,我看你长得这么的好看,一个长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还自己出来做人家的代驾,你不会是想要找个有豪车的有钱人对象吧?” “不是不是,干代驾的女孩子还确实是很少,不过我这人实在是很喜欢车,我也就是想在挣钱的同时,还能过一过开各种名车的瘾罢了,如果我要是那样想的话,姐跟我说让我跟着您干的时候,我怎么会随便的想了想就答应了。” 听到女代驾的回应后,暴婷便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已经是醒来的俞波,在听着这两个女人聊天的时候,眼睛其实还是紧闭着的。 不过感觉副驾驶的椅子好像是动了一下后,俞波便是又听到暴婷对那女代驾说:“嗨,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姐,您就不要逗我了,您认识的男人应该都是有钱人,那些有钱人又怎么会看上我,再说了,哪怕是他们能看上我,还要看我能不能看上他们呢。” “哦,你这么拽气?” “姐,我这不是拽气,我觉得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要为了爱情活着。”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长大,我问你,现在躺在咱后面的这个男人,他可不是什么有钱人,你觉得如果他追你的话,你能看上他吗?” 本来这个女代驾的车开的还是挺稳当的,可是老板娘关于俞波的问话刚刚说出口,那女代驾便是紧张的抽了一下踩油门的脚。 接下来的那女代驾,便是将车子一边回归正常,一边不停的跟老板娘道着歉。 不过感觉此时的老板娘暴婷,并没有在意那女代驾的失误,在跟那女代驾说过没事之后,暴婷便是突然的唉声叹气起来。 此时听到暴婷唉声叹气的那女代驾,应该是想问暴婷怎么了的,可估计是明白自己身份的那女代驾,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 不过,这时候的女代驾没有问暴婷什么,可这时候的暴婷却是主动的说:“你要是喜欢俞波的话,那我就给你们撮合撮合,大概二十一二年前吧,本来我也是生过现在应该有俞波这么大的儿子的,哎,如果能把你们说合成,我就当...哎...” “姐,我...不好意思,是我让姐想起过去的伤心事了。” “没事,咱们都是女人,后面的这个俞波,其实我也挺喜欢他的,不过...不过我总是觉得我更像是他妈一样,哎,就好像我有什么心理障碍似的,你们以后在一起工作后,要好好的处一处,对了,你也搬到我家里住吧。” 这两个女人越来越深入的聊天,听得此时还在装睡的俞波是云里雾里的。 当听到老板娘还要叫那女代驾也去家里住时,此时的俞波,心里竟然是很激动的。 第四八七章 拆穿 没有听到那女代驾的回应的俞波,却是已经感觉到了那女代驾的默认。 俞波的感觉没有错,当老板娘暴婷提出让那女代驾也住到家里的时候,略微的犹豫了一下的那女代驾,便是有点羞涩的点了点头。 对于那女代驾的应承,老板娘也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 之后的女代驾和老板娘暴婷之间,便是突然的停止了交流,或许这段时间的她们,正在思考着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吧。 “姐,**洗浴中心到了。” 就在没有再听到两个女人交流的俞波,终于是想着看是怎么来表达自己已经是醒来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那女代驾,便是突然告知老板娘洗浴中心已经是到达的消息。 如果不是那女代驾突然说出这个信息,迷迷糊糊已经睡过一觉的俞波,早已是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件事情没有去做。 “好吧,你把后面的那头猪叫醒吧,我觉得他比咱们更应该好好的洗洗。” 跟那女代驾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一样是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老板娘暴婷,便是开车门的直接向洗浴中心走去。 听到老板娘暴婷这样说的俞波,便是急忙的将自己装扮成还在睡着的样子。 “嗨,帅哥,哥,醒醒,醒醒,洗浴中心到了。” “哦...啊...嗯,怎么...怎么都到洗浴中心了?老板娘呢?你没有等到她?” “你还真的就是一头猪,老板娘已经进去了,你快点醒醒,我先把车子泊好,对了,我的衣服没有流上你的口水吧?” “哦,那个...,呃,没怎么有,谢谢啊。” 这时候慢慢从后座上爬起来的俞波,样子还真就像一个刚刚被叫醒的睡鬼。 此时一边打着哈欠的俞波,还一边在查看着那女代驾给他盖的衣服。 将那女代驾的衣服递到副驾驶座上以后,这时候的俞波,便开始很认真的观察起了那女代驾泊车时候的样子。 此时正在泊着车的那女代驾,其技术还真的是绝对一流的。 根本就不依靠倒车影像的那女代驾,泊起车来可以说是教练级别的水平。 这时候在惊讶之余突然想起什么的俞波,便是一边前后车窗玻璃瞅着的一边说:“对了,美女你是叫什么来着?” “我啊,我叫简丹,哥你是叫俞波对吧?” “嗯,你你你...你叫什么?简单?” “哎呀,每个人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都是这样,我姓简名丹,简单的简,牡丹的丹,明白了吗?” “哦,你这名字好,现在生活很简单的女人挺少的,希望咱们以后住在一起能和睦相处吧。” 此时刚刚的停好车的简丹,却是突然的听到俞波来了这么一句。 当老板娘说让她‘也’搬到老板娘家住的时候,那时候的简丹还确实是很简单的没有多想,并没有以为俞波也在老板娘家住着的简丹,突然便是爬向后排的捶打起了没有防备的俞波。 这时候的俞波,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 前一会儿的俞波的人设,在简丹的心目中其实应该是睡着的,这样一来,都走了一个岔路的这两人,便是戏耍打闹了起来。 待到简丹就快要爬到后排的时候,这时候的俞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急忙便是承任错误的俞波,却是并没有阻止那简丹的追打。 “你偷听,叫你就偷听,你偷听也就算了,那你还胡说要和我住在一起,我看你就是太欠打了。” “姑奶奶啊,姑奶奶啊,我本来就在老板娘家住了嘛,你才是后来者强词夺理。” 俞波刚刚的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简丹的小拳头便立马停止了下来。 还是带着一些疑惑的简丹,便是皱了一下眉头的瞅着俞波说:“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你一个男的...,你不会是...,你究竟和老板娘是什么关系?干儿子?还是...,哎呀,后悔死我了,我怎么会就这样随便的答应老板娘的这事呢。” 这时候已经是撤到主驾驶座上的简丹,竟然开始乌云密布的愁容满面起来。 看着这样的简丹,脑子不停思考的俞波,知道自己可能是被误会了。 不过这种事情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最后的俞波决定不去解释。 转头看了一下车窗外的**洗浴门口,俞波却是并没有老板娘的身影,这时候的俞波,便是对还在不知道想什么的简丹说:“走吧,下车吧,不要让老板娘等急了。” “我...我就不去了吧,我...还有...我还是觉得做代驾比较自由一点,你...你能不能替我...替我跟老板娘打个招呼?” 听到简丹所说的俞波,已经是知道简丹的突然变化究竟是为何,这时候看着简丹那躲躲闪闪他的眼神,俞波心里的火气便是腾腾腾的往上窜。 俞波没有想到这个叫简丹的女孩子,实际的思想却是如此的不简单,这时候一直是压制着自己的火气的俞波,便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低下了头。 看俞波并没有回应自己,估计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好的简丹,便是一边将车钥匙递给俞波,一边有点尴尬的说:“要不...要不我就先干着吧,应该...应该也不会的是吧?” “什么叫应该也不会的,还还还...还是吧?你想干就干你的,不想干你就直接找老板娘说去,我凭什么给你递这种话,我要进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车钥匙还你,我觉得你应该自己把车钥匙还给老板娘。” 一股脑儿的说完这段话之后,此时的俞波便是推开车门的向洗浴中心走去。 等俞波走进洗浴中心之后,刚刚进门后的第一眼,便是看到别样的老板娘,这时候的老板娘暴婷,正在给好几十个洗浴中心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开着会。 此时背着俞波站着的暴婷,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俞波已经是走了进来,就在看到这一切的俞波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时,这时候的暴婷突然便转头对俞波说:“你过来一下。” “我...姐是叫我过去一下吗?” “对呀,那个谁了?” “她...她在外面泊车呢,要不我把她叫回来?” “不用,你过来站到我的跟前。” 暴婷的跟前在哪里?暴婷的跟前正好是面对着好多洗浴工作人员的讲话位置。 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必须面对的俞波,便是一边跟大家招着手的一边走到了暴婷的近前。 这时候的俞波是紧张的看着大家,这时候的大家是疑惑的看着俞波,反正在暴婷的用意没有说开以前,估计俞波是会浑身都十分别扭的。 “各位员工,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是你们以后的总经理,不过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他需要在两个月以后才能正式上岗,不过大家可以提前的先欢迎他一下。” 当暴婷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下面的员工自然是要死命的鼓掌,没有谁不想在自己的新领导面前留个好印象。 大家那很是热烈的掌声,拍得此时的俞波地心脏都在晃动,这突如其来不知道应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折实是把一点都没有准备的俞波给惊着了。 看着大家鼓掌的劲头一点都没有减,此时的俞波便是不停的给大家鞠躬。 直到身边的暴婷轻咳了一声之后,感觉到自己的做法有点太过于卑微的俞波,这才急忙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示意大家停下掌声。 “俞波,你给大家讲两句吧。” 此时还没有定神的俞波,却是听到了老板娘暴婷这样的引导。 这话能不讲吗?这话当然是不能不讲,即便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俞波,此时也还是要撑着劲儿的硬上。 “啊...那个...大家好,我叫俞波,那个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毕竟我对这里的工作还不是很熟悉,不过等我正式上岗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和大家互动一下,谢谢。” 面对着大家说到这里后,俞波便是面露难色转头悄悄跟暴婷说:“这次就这样吧,等正式上岗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表现。” 此时俞波的话里话外,虽然没有一丝乞求暴婷的言辞,可这时候的暴婷,还是感觉到了俞波的恳求之气。 轻轻的跟俞波点了点头之后,暴婷便是向前跨一步的对所有人说:“我这个人不喜欢撇撇侃侃的人,尤其是撇撇侃侃的男人。 你们刚才已经看到你们的总经理讲话的样子,你们觉得你们的这位俞波总经理,究竟是不是一个撇撇侃侃的人?” 暴婷的话音刚落,所有人便是大声的喊说:“不是。” 这时候的暴婷,便是对着大家点了点头的继续说:“好,我和你们的看法是一样的,其实他不是你们的总经理...” 当俞波听到老板娘这样说以后,这时候的俞波,差一点就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现在这是在工作场合,作为这么多员工的老板娘暴婷,怎么能够这么开玩笑呢? 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的俞波,实在是想不透暴婷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第四八七章 你们怎么会进来这里 最后的老板娘暴婷,竟然是没有了后话。 在几乎所有的员工面前,暴婷竟然是玩儿了一个这样的套路,此时很是尴尬的俞波,实在是不懂暴婷在搞什么幺蛾子。 散会之后,终于可以随便走动了的俞波,却是站在原地的不动弹。 如果没有老板娘暴婷叫他,俞波估计还能在原地继续的站下去。 这样的俞波,就像是刚刚被批斗过一样。 听到老板娘暴婷叫他后,俞波这才转身看了一下老板娘的说:“有事吗?” “没事了,走吧,我已经让他们安排好了,咱们今天洗日本浴。” 这时候慢慢的回过神来的俞波,这才看到那个本来不想再跟着老板娘干的简丹,此时的简丹,正在和老板娘手挽手的站在一起。 活这么大的俞波,从来都没有在类似职工或学生澡堂之外的地方洗过澡,他哪知道日本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此时其实带着一些情绪的俞波,却是只能跟在老板娘身后的向前走着。 来到男女对门的男女更衣间之间时,他们便是各自分开的走进了更衣间。 刚刚跨进男更衣间的俞波,就像是解脱了什么苦难似的,一下子便是放松了很多。 就在俞波准备更换浴衣的要去洗澡的时候,一个很礼貌的服务员,却是给俞波拿来了一件游泳衣。 “总经理你好,这是你洗澡用的浴衣。” “哦...,那个谢谢,我洗过澡以后再回来换它吧。” 听着有人叫他总经理,这时候的俞波虽然是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觉得很有面子的接受了别人这样的称呼。 本来是要准备着进男浴的俞波,却又是被刚才的那个服务员截住说:“总经理,你是不是忘了换浴衣,没有浴衣是不是不好进去泡澡?” “什么意思,你是要我穿上浴衣进去洗澡?” “对呀,刚才女更衣间那边已经通知我了,他们说老板让总经理换好浴衣之后,再去日本浴区那边泡澡。” 服务员的话只把俞波听得云里雾里的,此时的俞波,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换上浴衣去洗澡。 看着俞波疑惑不解的样子,那服务员便是又将那游泳衣举到俞波的面前的说:“总经理,是这样,洗咱们中心的日本浴呢,那个...如果女客那边要求男客穿浴衣的话,我们这边是必须要按照女客的要求去做的,总经理您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听完服务员的解释后,其实此时的俞波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不过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问的俞波,便是假装了解的点了点头后,便开始换起了浴衣。 此时一边换着浴衣的俞波,还一边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说:“这哪是什么浴衣,这明明就是游泳衣嘛,这地方的这规矩,实在是太奇怪。” 终于是换好浴衣的俞波,便是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一间很大却没有人的浴区。 刚刚走进浴区的俞波,在看到浴区里没有人后,便是自言自语的说:“这地方的生意这么差吗?估计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 虽然俞波的话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带着俞波向前走着的服务员,还是听到了俞波的自说自话。 这时候的那服务员,便是很礼貌的指了一下浴池说:“总经理,这里是一间单个儿的浴区,每个单个儿出来的浴区,都有它独特的风格和装饰,也都只会接待痛一拨儿的客人,陌生人是绝对不会进来一起的。” 听到服务员的讲述后,解惑的点了点头的俞波,便没有再敢随便的说什么,这样的俞波,估计是怕自己在别人面前露怯吧。 这间浴室的风格,还确实是古日本的装潢,浴区里边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按照古日本老浴汤设计,来到这种地方洗澡,俞波实在是很不习惯。 又是跟俞波交代了一番之后,那服务员便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时候穿着游泳衣的俞波,感觉浑身的哪儿哪儿都很不舒服。 就在俞波试着想把脚探进浴池里想测一下水温时,突然传来连续的好几声女人的嘻笑,却是把此时俞波的脚给吓出了浴池。 “这地方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这地方的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吗?这帮女人不会是走错到我这里来了吧,嘿嘿。” 此时还在想着美事偷着乐的俞波,却是在浴区进口的屏风拐弯处,突然的看到了老板娘和简丹的身影。 看到老板娘和简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思想准备的俞波,便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自己消失的慌乱了起来。 浴池这地方除了池子就是水,此时的俞波根本就没有地方藏身。 这时候怎么都无法遁形的俞波,只能是缩屈着身子的对老板娘他们说:“姐,你们走错了吧,这里是男浴啊。” “没有吧,我们确定这里就是日本浴区,我做这行已经好几年了,在这里泡澡也不知道多少次了,闭着眼睛我都不会走错。” “也...也对吧,那...那是不是我走错了?” 此时已经是急急忙忙的向门口走着的俞波,他那滑稽的不要不要的样子,直逗得老板娘和简丹笑成了一朵野菊花。 “回来,傻小子。” 看着俞波转回脸来,老板娘便是笑着看了简丹一眼的对俞波说:“你没有看见我们都穿着游泳衣吗?” “看见了,我也穿着了,怎么了?” “不怎么,傻小子,那就一起进池子泡一泡吧,你就当咱们是在这里游泳了,快点吧,我还要跟你们俩说些挺重要的事情。” 此时一边跟俞波说着的老板娘,已经是拉着简丹一起跨到了池子里。 当看到老板娘和简丹泡到池子里的样子时,此时的俞波突然觉得一切真的就像是在游泳一样,这时候的俞波,反而开始为自己的孤陋寡闻尴尬起来。 “快点快点,快点进来咱们一起开个会,我这一天的捡了你们两个宝,我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看走眼。” 此时在跟俞波招着手的老板娘,已经是由刚刚进来开玩笑的表情,慢慢的变成了要正经谈事的样子。 这时候终于是放开了一点的俞波,这才还是有点屈缩的促溜到池子里。 看到俞波总算是不再那么的别扭,老板娘暴婷便是一本正经的说:“俞波,刚才员工会上我耍笑了你的事,你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本来才刚刚的松垮了一点的俞波,在被老板娘提及起这事以后,便是再一次的浑身不舒服起来。 不过看着老板娘不像是在取笑自己,俞波便是撩了点水的先扑在了自己脸上。 用手在脸上狠狠的搓了几把之后,俞波这才借着脸上有水渍的工夫,便是含含糊糊的说:“老板娘,刚才你都快把我搞晕倒了,太...实在是太尴尬了。” 第四八八章 烦心事已经解决 这一章再讲回到二三十年前的暴婷。 和保安张军一起吃饭的暴婷,虽然是还没有喝醉,可她说起话来的时候,已经是变得特别大胆。 又是要过一瓶酒的暴婷,在跟张军交流的时候,已经是显露出一些张军先前都不敢想的意思。 这时候的张军,一样也不再那么的不好意思。 当暴婷说出一些好像开玩笑的话时,这时候的张军,已经是显露出了男人的本色。 从暴婷将酒杯换成小碗之后,他们便由扭扭捏捏的喝酒,慢慢的变成了疯狂的豪饮。 到了此时的他们,哪还有什么先前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时候喝起酒来的他们,简直像是梁山好汉的存在。 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酒的他们,到最后都紧挨着坐到了一起。 估计这时候面对面喝酒的感觉,已经是让他们感觉不到愉悦。 直到将第二瓶酒也喝光之后,他们这才欲犹未尽的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关于现实中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不过已经是醉酒的他们,竟然能反反复复的把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一直说下去。 直到暴婷开始有点困顿的时候,他们这才没有任何客气的回到了房间。 暴婷在房间里提前准备好的红酒,让他们在最后的一哆嗦之间,一下子跨越到了激情迸发的高峰。 两个曾经有过英雄救美事迹的人儿,在两种不停酒精的刺激下,便开始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激动感觉。 这时候的他们,已经是没有了阶级之间的介意,已经是没有了彩礼等世俗的阻隔,此时已经视现实残酷为毒瘤的他们,对于疯狂的表达,已经是不需要再用酒精来激发。 那一夜他们的彼此折腾,在他们已经是过去的人生中,估计是没有那么放肆的体验过。 那种雨水交融的成长游戏,让他们在酒精的掩饰下,将各自的潜能都发挥到了极致。 有了这样美妙绝伦的接触,估计他们之间的任何问题,都将变得不再是什么问题。 这一夜在一起的他们,最应该感谢的一定是酒精,其次应该感谢的是暴婷的未卜先知,最后应该感谢的是金钱的魅力。 等暴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张军已经是离开了酒店。 在床头柜上的便签纸上,张军给暴婷留了话。 在给暴婷留的话里边,张军大概要表达的意思是说:“这几天我要处理一下出租车的事情,等出租车的事情处理好以后,我就会回场子里找你,你让我干什么工作都不重要,不管你给我安排什么样的工作,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干,过几天见。” 好嘛,暴婷请张军的这顿酒,不仅是一顿请人帮忙的酒,更是一顿感怀恩念以身相许的酒,不管这顿酒里边有多少纯粹的东西,最起码暴婷的烦心事是解决了。 看着张军留给她的便条,也就是淡淡一笑的暴婷,却又是继续的睡了起来。 这时候的她真的是好累,那种累是一种她好像没有体验过的累,那种累是别人好像没有能力给予她的累,此时困乏的还想继续睡一会的暴婷,其实是更满足于这种难得的累。 闭着眼睛每每想到以后还会有这种累出现,这时候的暴婷,便是开心的哪怕是闭着眼睛都在笑着。 等暴婷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到了下午时分,晚上还必须赶回场子的暴婷,这时候如果再不起床的话,估计连化妆的时间都没有了。 坐在化妆桌前看着自己的暴婷,突然觉得一夜过去后的自己,竟然是又变漂亮了很多。 这时候未施一点粉黛的暴婷,却真的是肤如凝脂洁白细嫩。 平时喝过一夜酒后的暴婷,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总是十分的憔悴。 可是今天却是异常的不同,想来想去的暴婷,便将这次美丽佳成的功劳,没有一点异议的算到了张军的身上。 看着自己那容光焕发的肌肤,此时的暴婷都舍不得去化妆。 这时候的暴婷觉得,一旦将那些化妆的脂粉涂抹到自己的脸上,都会不同程度的影响她那天生丽质的美。 曾经暴婷的美,还确实是天生丽质的。 可是生过一次孩子后的暴婷,加上各种名贵的化妆品都能买得起的能力加持,便是让暴婷越来越不敢不化妆的出门去。 不过今天,突然自信度已经爆棚的暴婷,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可以不去化妆便可出门。 离开酒店的时候,走起路来都意气风发的暴婷,再一次的遇到了前一天晚上招待他们的那个服务员。 老远的看到暴婷时,那个服务员便是惊讶的睁大双眼的对暴婷喊说:“姐,你今天比昨天还美,不但是美,还美一千倍。” 这个估计是文化不太高的女侍应生,虽然没有用一些很美的词汇来形容暴婷的美,可是这样朴素的赞扬对于此时的暴婷来说,却绝对比把所有赞美女人的成语都背一遍都让暴婷舒坦。 不过此时的内心很是舒坦的暴婷,却并没有显露出太过于愉悦的表情。 很是体面的递给了那女侍应一百元小费之后,暴婷便是优雅的走出了那家她一定会再来的酒店。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哪怕是场子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暴婷都是会很坦然的处置,这样的暴婷,即便是他的员工看到她,都觉得相比以往亲切了很多。 等到这件事情发生的第四天,下午四点刚刚开门的场子里,便是很稀奇的出现了暴婷的身影。 以前的暴婷,哪怕是生意最难的时候,她都是在晚上的八九点钟才会进场子应酬,可是今天的暴婷,却是早早的守在了场子的门口。 这时候刚刚才过来上班的员工们,在老远的看到暴婷的时候,都会以为今天的老板娘是在查迟到什么的。 这时候的员工们,都会加紧脚步低着头的向场子里窜去。 本来员工们是怕老板娘会怎么样他们,可是员工们在进场时和老板娘交错的时候,他们却是听到暴婷跟所有人说:“辛苦了,这个月给你们发奖金。” 在场子里工作的所有员工里边,不管他们在场子里干了有多久,都没有让老板娘这样认可过。 这时候的他们,没有哪个是不开心的。 人一旦开心的工作,效率便会立马的提升,那天晚上场子里的生意,相比起最近的几天来,是营业额最高的一次。 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营业额的暴增,绝对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可是下午时候还很亲切的老板娘暴婷,待到凌晨下班的时候,却是一脸的乌云密布。 今天的营业额是前一天的一倍多,所有的员工都替暴婷开心,可此时的暴婷自己,却是在卡座的一个角落里闷闷不乐。 这样的暴婷,实在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四八九章 情绪都影响到生意了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暴婷便每天下午守在场子门口。 第二天的时候,当员工们看到暴婷还守在场子门口时,在有前一天的经验之历后,员工们便是没有刻意而为之的跟暴婷打着招呼。 可让员工们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依然是呆在原位置上的暴婷,却变成了一个冷美人的形象。 本来员工们觉得自己给老板娘的问候,一定会得来老板娘很是亲切的回应,可是这一次的他们却是失望了。 面对着员工们很是热情的打招呼,此时不知道想什么的老板娘暴婷,却是皮笑肉不笑且只是随便点头的回应了他们。 这样的老板娘暴婷,让员工们的心里很不舒服。 这样的老板娘暴婷,第二天是这样,第三天也是这样。 一直过了一个星期以后,老板娘暴婷还是继续的这样做着。 这样的暴婷,当然是在等张军来上班,可是说好几天之后就回来上班的张军,却是迟迟的不出现。 每天就这样等着张军回来的暴婷,开始的时候还不好意思主动的打电话,可是到了张军离开的第八天后,实在是熬不住了的暴婷,便是不管其他的拨出了张军的电话。 让暴婷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张军的电话竟然是不在服务区内。 连续的打了一个晚上的暴婷,手机的提示音却一直都没有变过。 这时候的暴婷烦透了,这时候的暴婷真想把张军狠狠的暴揍一顿,可是连人都见不到的暴婷,即便是有这样暴力的想法,却是没有一个目标让她这样去实施。 在心里骂过张军无数次的暴婷,更是一直在埋怨张军的说话不算数。 在暴婷看来,哪怕是遇到什么需要延期的事情,张军也应该是先给她打个电话讲明一下。 这样突然杳无音信玩儿失踪的做法,实在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所作所为。 这样的暴婷看来是爱上张军了,是吗? 呵呵,答案却可能是否定的。 这样的暴婷,心里最是惦记张军的地方,其实并不是内心中有着热恋期的想念,这样的暴婷,心里最是惦记张军的地方,是张军那种其他男人望尘莫及的威风凛凛。 如果张军再不回来的话,已经是素面朝天了近十天的暴婷,便是不再敢再继续的素颜美下去了。 因为最近的暴婷每天早早的守在场子里,所以这段时间场子里的生意十分的火爆,尤其是张军离开的第四天,生意更是火爆到一天顶两天的营业额,可是之后的几天里,虽然客人是一天比一天多,可营业额却是一直在下降。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做生意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因为老客人们得知老板娘暴婷最近早早就会呆在场子里,所以他们便也早早就来到场子里找暴婷喝酒起哄玩耍,既然想要喝酒起哄玩耍,那就必须要点够最低消费,如果是服务员勤快,如果是暴婷再招呼的实在,那客人们就会一直玩到深夜。 老客人们在场子里玩耍的时间增加,自然就不是一个最低消费可以打住的,随着客人喝的酒越多,场子的气氛也就越好,其他的一些新客人便也就会跟着带动起来,在这种各方面都动起来的情况下,场子里的生意很不好吗? 可是一旦暴婷没有了好的情绪,员工们的激情便也就高涨不起来,接着便是老客人的激情调动不起来,最后就是新客人的情绪带动不起来,没有了让客人们去主动消费的气氛,场子里的生意自然是慢慢在下降。 因为张军的失约,暴婷已经是变得不管不顾,哪怕是客人们叫她坐一起喝点儿,本来知道老客人是为她而来的暴婷,却是三番五次的婉拒了他们的好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客人们便最起码是最近不会再过来了。 做生意嘛,客人就是这么难的伺候,既然想要挣人家的钱,在相互的交往之间,当然是一点点的懈怠都不能有。 可是为了自己的满足感,暴婷却是突然变得对生意没有了兴趣。 现在这样的暴婷,像极了为能用到进口的化妆品,而借着酒劲儿和刘哥走到一起的她自己。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种或几种痴恋的东西,有的人特别的喜欢喝酒,有的人特别的喜欢美女,而老板娘暴婷,应该是为了自己可以更美,她可以做她自己能做到的任何事情。 这样的女人是可怕的,这样的女人也是很难接近的,除非你在某些过于常人的方面,恰巧的能让暴婷实现愿望。 暴婷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这样的大度,估计自己没有什么资本的暴婷,也不可能把场子的生意起死回生。 当然,现在暴婷的场子已经是声名在外,暴婷也就这么几天的脾气不对付,应该还不会动摇到场子的根本,但是一晚上在场子里看到闷闷不乐的暴婷,在场子里工作的员工们的情绪,都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 为此,员工们不在状态的服务态度,也直接影响着场子里的生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就避免不了会发生一些本来不必要的纠纷。 在张军离开第十天的时候,场子里又出现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起因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啤酒起子。 打架的双方是客人和员工之间。 客人是新客人,也是没有人知道底细的客人。 员工是老员工,是那种除了老板娘谁都不尿的老油皮员工。 客人死命的‘嗨嗨嗨’叫着老员工要起子,可是明明听到有人要起子的老员工,却是因为客人对自己的‘嗨嗨嗨’称呼,哪怕是客人叫哑了嗓子,老员工就是爱答不理。 这样儿的这位老员工,不仅自己不给客人拿起子,就连其他的员工要去替他把这事做好,都是招来了这位老员工的阻止。 最后那老员工用手拍了桌子,而那不知道底细的新客人,便是用酒瓶子拍了老员工的脑壳子。 在这种酒吧类的夜场里,只要是有这种事的突然发生,不管是当事人两方有没有真的干起来,现场都一定会一下子乱起来。 遇到这种事情的客人们,自然是不想自己被连累进去,突然一下子那么多人的想要离开场子,那种气氛本来就会影响到整个局面。 在这种不良气氛充斥着的局面里,只会刺激到两方的敌对情绪,于是,那新客人和老员工之间,便是你一酒瓶子我一烟灰缸的干了起来。 像他们这种干法,他两个当事人是一定会见血的,至于他们的行为会不会伤及无辜,那就听天由命很难说了。 就在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一嗓子竟然把音响声音都压过去的狂吼,便是直接让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来人正是张军,这次张军的出场,可是要比一年多以前的张军威风多了。 一年多以前的张军是被别人打了一顿,一年多以后的张军是站在高台上的横目冷对。 没有谁是不怕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情出现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竟然敢这样直愣愣的站出来,那这人一定就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以这样的方式出场的张军,首先便给了打架的两方一个重重的下马威。 看着两方已经是暂时的消停了下来,张军便是从高台上跳下来的走到打架现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现在的场子里边,除了暴婷这个老板娘之外,已经是没有人认识张军了。 即便是和客人打架的那个老员工,也只能在大多数员工里边算是老一些的员工,他也一样是不认识张军这个人。 如果不是善于交际和经营的暴婷,还有很多以前离职员工的电话,单单是在场子里找一个张军的电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到一身迷彩的张军突然走近,那老员工倒是没有吭气,不过那新客人却是很不讲究的说:“你丫是哪儿蹦出来的孙子?” 第四九零章 霸气出场却又服软 “你好,老子不是孙子,老子是这里的保安队长。” 除了暴婷之外,没有人知道张军回来场子里上班的事情。 这时候场子里的所有员工们,虽然是没有戳穿张军的身份,却还是面面相觑的交头接耳着。 这当然是大部分员工的举动,还有少数的几个老一点的员工,已经是很有眼色的叫老板娘暴婷去了。 这时候的老板娘暴婷,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边一个人喝着酒,哪怕是早有员工把场子里的情况告诉了她,可她依旧是丝毫不着急的继续喝着自己的闷酒。 “老板娘,外面...” 这时候又是跑进办公室找暴婷的老员工,刚刚才开了个腔,便是被暴婷不留情面的噎了回去。 “我知道了,你不是已经跟我说过了吗?他们想打就打呗,又不是没有打过,他们打来打去的总有打完的时候,到时候你再进来叫我。” “老板娘,不是,现在外面已经不打了。” “不打了就不打了呗,不打了你们就安排人把场子里收拾一下,现在时间还早,说不定还能进不少酒鬼呢。” 说起话来已经是颠三倒四的暴婷,一会儿是正着说事,一会儿又是反着说事,反正是暴婷自己怎么痛快怎么来。 暴婷那前后不一的话,只把那本来是想在暴婷面前表现一下的员工,说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进来找暴婷干什么了。 只能是应承了一声又退出去的员工,也就是刚刚的走出老板娘的办公室,便看到场子门口突然的闯进来很多的壮汉。 那些壮汉一个个的,他们的体重简直可以说是都在一百八十斤以上,这些不知道的哪路神仙的壮汉们,单是看他们身上的那各式的纹身,就一定觉得这帮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本来是还和张军不知道打着什么嘴官司的那新客人,在看到这十好几个壮汉闯进了场子里来,便是一下子底气十足的踩凳子站到卡座上叫嚣着说:“嗨嗨嗨,我的兄弟们替我出气来啦啊,识相的赶快都给我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到这里的那新客人,在跟那些壮汉招了招手后,便是又继续叫嚣着说:“你们都看见了啊,我的兄弟们都是练家子,摔跤打拳那是样样精通,谁要是磨磨蹭蹭的站在这里看热闹,老子的兄弟们顺便的把你们揍了的话,你们可别瞎胡的扯嘴巴子叫唤。” 跟站的远一点的客人们说过这样的话之后,那新客人又是平视着一样站在高台上的张军说:“孙子嗨,你现在还敢老子老子的蓖麻吗?再蓖麻老子我看你就特马的劈叉了。” 本来是想吓唬一下那客人的张军,这时候也看到了那十好几个的壮汉,已经是把他死死的围了起来。 看着这些人心里确实是有点怵的张军,便是换了一张陪笑的脸的对那客人说:“哥们儿,我就是个打工的,你们在场子里边闹事,如果我不出来管的话,老板一定会炒我鱿鱼的,可我这要是出来管了的话,又是打不过各位大爷们。 哎,要不你们还是算了吧,我代表场子里的所有人给哥们儿鞠躬,我代表刚才那个不懂事的服务员给哥们儿赔礼道歉,哥们儿就高抬贵手的绕我们一马吧。” 张军服软了,不管这时候的张军是怎么想的,反正本来是霸气出场的张军,在面对这么多的壮汉的时候,终于还是服软了。 本来就已经是拽起来了的那客人,看到张军这样的角色也服软于他的威猛之下,便是更加的猖狂的骂张军说:“你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龟叽霸孙子,刚刚你不是可牛了么,看看你现在那不知道自己爸是谁的狗样子,你阿妈和我...” 刚刚说到这里的那客人,便是突然的被张军从两米之外跳飞来的一脚,硬生生的踢扯到了场子里的地板上。 本来脑壳子上就已经是有血在流的那客人,又是被张军这么突然的一个飞脚猛踹以后,估计他妈现在站在他的面前,都不一定能够一下子认出他来。 这时候滚落在地的那新客人,整个脑袋已经是一个血葫芦的存在。 看着本来是已经服软了的张军,突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么整,那些壮汉便像是疯牛一样的向张军冲去。 这帮壮汉跑起来时候的阵仗,竟然能让所有人感觉到地板的颤抖,这帮壮汉舞动着臂膀的样子,就像是一头头斗牛摆动着牛头牛角似的恐惧。 看着这样的一帮像是牲口的张军,竟然是前一会儿是什么样子,现在依然还是个什么样子。 真不知道最起码有这种胆量的张军,那会儿为什么要去跟那傻叉服软。 看着那帮壮汉已经是临近,张军便是像李小龙招牌动作一样的跳了起来。 越跳幅度越大的张军,在估计是跳到了他的极限的时候,便是抓住了一条从场子顶上顺下来的铁链子。 夜场这种地方,一般哪儿哪儿的装饰品,几乎都是各种颜色、形状、品牌的酒瓶子。 这时候掉在空中摇摆着的张军,便是顺着铁链子凌空晃动的惯性劲儿,一脚一个的将那空中挂着的装饰酒瓶,像是足球射门一样的踢向那些壮汉。 此时一踢一个准儿击中敌人头部位置的张军,看着那些即便是长的很壮很高的愣头青们,一个个的都已经开始抱着自己的头哀嚎起来,便是像调侃傻人一样的喊说:“傻叉们,你们倒是继续牛叉一下啊,一群屁事不顶的驴粪蛋蛋。” 被张军这么一刺激的那些壮汉们,即便是已经被张军踢来的装饰酒瓶砸的晕头转向,却也只能是忍着剧痛的向着空中舞臂狂吼着。 他们这些傻楞楞的壮汉们,哪怕是会什么拳击摔跤什么的,可估计也没有练过河东狮吼功。 他们这样消耗体力的干嚎着,除了让人看着更加的滑稽,估计也没有什么其他碍着张军的效果。 看够了这帮傻叉的瞎胡折腾后,张军便是自己使力的又将那铁链子摇摆了起来。 紧接着又在空中飞起来的张军,便是继续一轮的开始踢起了装饰酒瓶子。 这次张军踢出去的酒瓶子,几乎瓶瓶都正好击中那帮壮汉的嘴巴。 此时在空中一直是飞着的张军,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便把那些壮汉们的一副副嘴巴子和腮帮子,搞成了一个个刚刚吃过生肉的野猪样子。 这时候的那帮傻叉壮汉们,便是急忙蹲下身子的哀嚎着,他们此时那哀嚎起来的声音,实在像极了恐龙回到现实一样。 就在张军想要先稳一下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声的对张军说:“张军,你特马终于是出现了。” 顺着声音看去的张军,这才发现即便是扶着护栏看着他的暴婷,却依然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应该是已经喝醉了的暴婷,正在二楼叠层的一个房间门口蛇形旋绕。 “我回来了,嘿嘿,不好意思,家里突然有点事,老家又没有手机信号,实在是没法子跟你联系,这不前一会儿才刚刚下火车。” “那你在火车上为什么不给老娘打电话,知不知道老娘等你等得都变成丑八怪了?” 这时候稍微有点体力不支的张军,哪知道自己还有让暴婷变成丑八怪的功能。 以为是暴婷在开玩笑的张军,便是表露出无奈样子的说:“哎呀,那怎么办,这帮东西在下面守着,我这也下不起啊。” “知道了,本来老娘还不待的跟这帮傻叉们耍了,看来老娘要不跟他们耍一耍的,他们还以为老娘的场子是游乐场呢。” 此时一边这样说着的暴婷,先是回办公室提了一个装汽油的铁桶,之后又是叼着烟晃晃悠悠的向楼梯走去。 第四九一章 终于等到一个很傻的你 看着暴婷拿着汽油桶走向场子里,好多还在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 在暴婷还没有走下场子里的时候,大多数的看热闹人群,已经是急急慌慌的逃离了现场。 那种人挨人人推人的向场子门口涌去的场面,可谓是壮观的不能再壮观。 当暴婷拿着汽油桶叼着烟走进场子里时,那些因为身体某些部位剧痛的壮汉们,这才发现此时大家突然逃离的真正原因。 此时尤其是那个和老员工闹事的新客人,在看到老板娘竟然以这样的一副造型出现时,他那从地上急溜溜爬起来的动作,可以说是比那刚刚成年的猴儿都还要利索。 看着那新客人已是疯也似的向场子门口跑去,这时候终于是彻底反应了过来的那些壮汉们,这才好像并不是很怕暴婷的急急向门口越来越快的走去。 此时也就是暴婷一个提着汽油桶向楼下走一遭的过程,便是彻彻底底的做到了张军那飞檐走壁都没有达到的要求。 暴婷那瘆人的举止,在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里,便让场子里只留下一堆员工们。 难道那些员工们都不怕死,难道那些跟着暴婷打工的员工们,都把自己的命卖给暴婷了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那些员工们为什么会不去逃命呢?难道他们都活腻味了的不怕死吗? 如果是活腻味了的人,又怎么会这么辛苦的出来打工。 其实这都不是真正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是,大家都不觉得暴婷提着的汽油桶里有汽油。 一个标准的十升铁质汽油桶,如果是按照公斤衡量算的话,里面最起码能放八公斤左右的汽油。 加上十升铁质汽油桶的自重三公斤左右,那就是二十来斤的重量。 哪怕是桶里的汽油不满一桶,甚至是桶里根本就没有汽油,一个女人单手提着一个空铁桶,也不可能下楼下的那么的飘逸。 平时在场子里的暴婷,哪怕是提着一打啤酒的时候,都会稍微弯下腰去,这时候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暴婷,难道是吃过什么激素了吗? 最关键的问题是,为了达到消防安全的标准,场子里边是不允许存放类似汽油的物质的。 场子是暴婷的场子,暴婷自己也没有什么使用汽油的地方,她把自己的办公室放一桶汽油,难道是嫌自己的场子里事情不够多吗? 最最关键的问题是,所有场子里的员工都知道,那个看似像是汽油桶的油桶,首先它只是一个像铁质油桶的塑料油桶。 其次装样子的这个油桶,只是以前演艺人员留下的一个道具而已,关于这些很内部的消息,客人们自然是不知道了。 突然看到暴婷有此举动的客人们,再看着场子里已经是乱作一团,暴婷此举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还真的就能制止坏人的捣乱。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 这时候已经是从空中跳了下来的张军,急忙跑到暴婷面前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从暴婷的手里夺过那油桶。 张军是唯一一个不知道油桶底细却是没有逃离的人,这时候的张军和那些客人们想的是一样的,一样是没有机会想那么多的张军,一样是霎那间觉得暴婷的举动即便是有效,却也是十分的冒险和恐惧。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张军那么高大一个壮实男人,却是在从暴婷手里抢过油桶之后,竟然是背对着地板的倒在了地上。 不管是在空中踢瓶子的张军,还是在空中来去摇摆的张军,都不是一般人能操作得了的张军,可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张军,在暴婷的面前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难道暴婷所提的油桶里面的东西,真的是重到能将张军压倒吗? 这是张军自己对暴婷的油桶的认识。 这样的张军,还就觉得那只油桶真的很重。 此时也就是因为张军有着这样的认识,这才让张军使出了二十多斤的力气来抢暴婷的油桶,可是暴婷的那塑料油桶,也仅仅只有不到一斤的重量,这么大的力量和重量的悬殊,面对着暴婷去抢油桶的张军,还不重重的接受那自己造成的反作用力吗? 张军那么壮实又高大的一个男人,自重也已经是到了一百八十斤重以上,哪怕是忽略了油桶的自己把自己以背部着地的摔下去,那惯性的作用力估计也是要张军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时候的张军,估计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摔蒙了吧,躺在地上好半天都一动不动的张军,直到暴婷冲到张军的面前蹲下来,张军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暴婷说:“桶里没有油啊?” “你这人的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我怎么能提得动一整铁桶的油,那就是个塑料油桶道具而已,你可真是傻到家了。” 不过,看着张军忍着疼痛的样子,暴婷虽然是不停的在责怪着张军,可在眉宇之间和举止之间的暴婷,却是心疼张军心疼的要命。 叫来几个员工将张军扶到椅子上坐好后,暴婷便是一边心疼的皱着眉头,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期盼了十天才终于出现的张军。 “我没事,你就不要再看我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怪不好意思的。” “我就要看,整整十天都不见个人影,你这个人实在是坏透了。” 一向是有着一股子老板娘架子的暴婷,能对一个大家没有见过的男人这样说话,在场的很多员工们,其实已经是明白了张军的真正角色。 此时已经是开始窃窃私语的大家,一直被张军和那些人打架搞出来的紧张表情里,终于是泛出了一些不再担惊受怕的各式样子。 这时候在所有的员工们里边,有的在想着回避一下,有的还想再看看自己的老板娘和一个陌生男人秀恩爱,有的已经是开始收拾起了场子里的残局,那个和新客人干仗的老员工,这时候已经是不知去向的躲了起来。 不过,这时候的暴婷是看不到这些的,因为在这时候的暴婷眼里,只有她那心心念念等了十天的张军。 在暴婷那和一个男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呵护之下,确实是摔得很重的张军,此时已经是慢慢的站了起来。 看到张军确实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终于是不再那么让人肉麻说话的暴婷,便要带着张军找家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去。 对于暴婷的一片好意,已经活动了一会儿且刚刚停止了动作的张军,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拒绝了暴婷。 这时候看着张军好像真的是没事,暴婷便又很是肉麻的对张军说:“走,先找个酒店把你安顿下来,然后咱们再好好的吃上一顿去。” “我从老家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已经吃过两桶泡面,这时候我感觉一点都不饿,我想我还是帮着大家先收拾一下场子吧。” “谁用你干这些活儿了,老娘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你今天要干的活儿,可不是两桶泡面能打住的,跟着老娘走就是了。” 听到张军的推辞和表现之言,暴婷却看着并不是那么的爱听,看来张军想要干的事情,还确实不是暴婷真正想要的。 在暴婷的推拉之下,这时候又是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场子的张军,却还是跟着暴婷节奏的离开了夜场。 暴婷那话里话外显露出来的意思,张军本人可能是还没有什么火花,可是听着看着他们这些骚燥的很多年轻员工们,却是比张军自己更知道接下来的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什么。 这时候已经开始收拾场子的不少员工们,虽然是手里的活儿并没有落下,可他们顺便聊着的话题,却不是关于场子里前一会儿的打仗,而是可能会在张军和老板娘之间发生的战火。 时不时还会笑出声来的那些员工们,看来他们的见识应该比张军要丰富。 第四九二章 小时营业的馆子 离开场子里后,在暴婷的诱导下,他们还真的就去吃了海鲜烤肉。 在点菜的过程中,暴婷还刻意的点了很多生蚝,在暴婷的不断催促下,张军的嘴好像就没有停过。 确实是已经吃不了多少东西的张军,却是在暴婷的不断催促下,而把自己硬硬的吃了个肚满肠肥。 看着张军饱的都已经直不起腰,这时候乐滋滋的老板娘暴婷,却是好像觉得张军也是一道美味佳肴一样的瞅着。 被暴婷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的张军,便是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的一边对暴婷说:“老板娘,你...” “你是不是想要找死,你奶奶的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哦,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暴婷,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行不行,你都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了。” “屁,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那天晚上我喝醉酒之后,但凡你是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我也不会被你给欺负了,告你说吧,这事我可是跟你没完。” 暴婷自己的心里明白,那夜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导演的,可是此时的暴婷却是将自己摘的那么清,估计这时候的暴婷,即便是有自己的想法,却也是有一些不好言说的羞臊感。 听到暴婷突然提起了那夜的事情,本来是懒洋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的张军,却是在一瞬间的浑身都又不自然起来。 今天没有喝酒的张军,表面上虽然是那么的自然,内心里却是很怕暴婷提及那夜的事情。 那夜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其实是张军在很多个不眠的夜晚求而不得的美事,此时已经是成就了美事的张军,却还是不敢真正的正视这件事情。 此时的张军,如果是没有暴婷的突然提及那事,估计都还在怀疑那件事情的真实性。 这样的张军其实也很好理解,心里其实已经惦念了暴婷好久的张军,突然在一个恰巧的时候实现了愿望,那种欲犹未尽的感觉直到此时此刻,都没有在张军的身上彻底的散去。 没有酒精压制着某些反应的张军,此时看着暴婷的时候,便又是开始躲躲闪闪了起来。 不过暴婷有话说出,如果张军没有去回应的话,此时的张军又怕暴婷会生气。 于是,张军便是尴尬的笑了一下的低头说:“那你说的没完是怎么个没完?我现在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以后可不许你再那样了啊。” 瞪了一眼张军的暴婷,在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下面,其实藏着是一颗躁动的心,可是暴婷那一本正经的举动,在张军的眼里却真的就是一本正经。 听到暴婷这样回应自己后,其实是特别失望的张军,却还是急忙点着头的说:“我知道了,其实那天都是因为酒喝太多了,你看我今天就没有喝酒,我今天之所以没有喝酒,就是怕...” “你就是怕什么,你的意思是喝过酒之后就管不住自己是吗?” “都...都已经是管不住自己过一次了,我可不想再管不住自己第二次,要不是因为怕那个什么,我今天还真的是想喝一点,刚才在场子里摔得浑身生疼,喝点酒估计可以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 说到这里的张军,还刻意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和胯。 看着这样的张军,此时依旧还是一本正经的暴婷,却是又瞪了张军一眼的站了起来。 并不知道站起来的暴婷要干什么的张军,本来是想要问一下暴婷的,可是此时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张军,却是欲言又止的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站起来后的暴婷,在四下的瞅了好半天后,便是嘟嘟囔囔着说:“这是24小时营业的馆子啊,怎么会找不到个服务员呢?” 嘟囔完这样的话之后的暴婷,便是有点辨不清方向的离开了位子。 看着暴婷已经是走出了位子,依然带着点别扭劲儿的张军,这才抬头转向已经走开的暴婷的背影问说:“暴婷,你要去哪里?” “你管得着吗?我去个洗手间可以吧?你一个人呆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给张军甩下这么的一句话之后,暴婷便像是找着什么似的走开了。 被暴婷呛了一嘴的张军,在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是舒了一口气的软瘫在了椅子上,此时在张军的整张脸上,满满的都是那十分十分失落的内容。 一个人举头回想着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的张军,每每想到一些激动的画面的时候,便会自己把自己给哄出笑来。 当一个人独自的想着一些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会特别特别的专注的,这时候就是这样专注着回想着一些画面的张军,他那自娱自乐着的表情和细微动作,估计已经是让他忘我的忘记去注意周围的一切。 “嗨,愣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暴婷已经回来了,这时候的暴婷,提着两瓶白酒回来了。 看到张军发着愣怔的样子,暴婷便没好气的叫了张军一声。 让暴婷没有想到的是,声音并不是很大的叫那张军,好像是一点的作用都没有。 这时候依旧在傻笑着发愣怔的张军,就像是无视暴婷的回来一样。 在今天暴婷的思维里觉得总是点不透的张军,现在又在她的面前玩儿起了发愣怔这一套,终于是在馆子外面买来两瓶子白酒的暴婷,在看到这样的张军后,便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没有再去叫张军的暴婷,竟然是把一瓶白酒拧开盖儿的先倒了满满一个四两杯。 这时候就像是睡着了的张军,张着个口满脸都是憨笑的他,不知道他傻愣着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张军,虽然有点像睡着的样子,却是一直在睁着眼睛的,估计确实是没有听到暴婷在叫他的张军,以为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身影,只是一个不认识的服务员在倒水什么的吧。 这种很是专注的发愣怔的人很少见,不过此时这样的张军,看来就是那种很少见的异类。 这时候的暴婷,慢慢的将满满是酒的酒杯举到张军的嘴边后,便是猛地将一整杯的白酒倒进了张军的嘴里。 突然的被暴婷搞了这么一下,剧烈的咳嗽着的张军,虽然已经是从他的遐想世界里窜出,可被暴婷这样整过的张军,还是最起码喝下了有三两的酒去。 根本止不住咳嗽的张军,在暴婷那一边大笑一边给他递餐巾纸的前提下,终于是在好几分钟之后的不怎么咳嗽了。 不过还是有点不知道哪里不舒服的张军,其实已经是呛得不知道流出了多少泪出来。 “你怎么...怎么...,哎呀,你可是把我呛死了。” “呛死你都是活该,你倒是跟我说说啊,你一个人那么专注的呆着,究竟是在想哪个美女了?” 看着此时的张军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时候脸上挂着都是冷笑的暴婷,并没有再心疼的跟张军说什么肉麻话。 此时暴婷跟张军说出来的话里,字字句句都是敌对情绪。 就像是抓住张军出轨一样的暴婷,她那死死的盯着张军的那眼神,都有可能会把此时有点云里雾里的张军吓死。 “我...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发愣怔的,怎么了?我我我...我又没有想过别的女人。” “什么?你说你没有想过别的女人?那你究竟是想过哪个你自己的女人了,我看你这个看着老实的男人,还真是米六各系的蔫儿坏。” 刚刚听到张军的回应后,暴婷便是站起身来将脸挨近张军的责问起来,这时候暴婷那责问张军的样子,直像是要把那眼里还有呛出来的泪的张军吃掉。 这时候距离暴婷的脸很近的张军,在被暴婷逼得无处可躲的时候,便是做了一件对于他来说很是大胆的举动。 第四九三章 给彼此留一条活路 张军对暴婷的大胆举动,实在是不好用书面表达。 不过,在张军的这个举动过后,突然一下子含着羞的暴婷,便是好像忘记了要对张军所做的所有行为。 这时候已经是回到自己位子上的暴婷,在那种含羞的样貌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看着这样的暴婷,就像是找到征服新大陆的钥匙一样的张军,便是有很大胆的对暴婷说:“你就知道一个劲儿的问我,你说我一个还是那个啥的男人,还能去想哪个别的女人。” “那个啥?哪个啥?” “我其实还是那啥嘛。” “不问你了,你这人实在是讨厌,那你...那你早点说出来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都是你坏才...,你这个男人还确实是很坏的,你看你刚才...,我...” “哎,咱们不要你你我我的浪费时间了好不好?既然你都把酒买回来了,那咱们就还是继续那天晚上的酒局好不好?” “讨厌,酒局是可以继续,其他的事情就不好再继续了吧?” “什么其他的事情,现在咱们还是好好的喝酒吧,说那些有的没的neng有什么用。” 这时候在自己的大胆举动后的张军,已经是越来越大胆的好像占据了主动的地位。 依旧像那天晚上一样喝着酒的张军他们,还是依旧把彼此喝的越来越乱了分寸。 这次隔了十天又见到面的他们,还是在酒醉之后的来到了那家酒店。 不过,这次的所有安排,暴婷都是没有参与的,醉的已经是迷了巴登的暴婷,除了不知道真假的胡言乱语,好像已经是不太会做其他的事情。 世界上的有些事情,总是像刻意似的那么巧合,今天还是来到那家酒店的他们,竟然依旧是住进了与前十天住过的那个房间里。 在这其中的所有过程中,都是恰巧的巧合而为之,今天主持一切事情的张军,并没有刻意的安排这种住同一间房的浪漫。 虽然在饭桌上的暴婷,有好几次都是在明确拒绝一些事情的发生,可真正等到有些事情快要发生的时候,暴婷却是比那张军更能放得开自己。 为了自己能素颜的继续自己的美丽,暴婷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天了,此时哪怕是一刻都不想再等待的暴婷,很多的行为比张军都要热烈而封口的盛。 今天晚上在吃海鲜烤肉的时候,张军可是一点都没有浪费点下的菜,当然这里边主要是暴婷的功劳。 由此时再回头看一切,这个年纪轻轻的暴婷,还真的是老谋深算的早有预谋。 点了十好几个生蚝的暴婷,自己也就吃了那么两三个,剩下的所有生蚝,都是在暴婷的督促下,被张军硬生生的填到了自己肚子里。 如果不是暴婷有这样的先见之明,这段时间在老家忙忙碌碌的做了很多事情的张军,估计都撑不下这个确实是苦力活儿的夜。 在生蚝那富含锌元素的动力加持下,暴婷很满意全方位卖力在互动的张军,张军也很满意美丽迷人柔情似水的暴婷,那种雨水交融的欢腾,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可以说是将爱情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直到天色已经是蒙蒙亮的时候,直到清晨的阳光偷偷的从窗帘缝隙了射进房间的时候,这时候被亮光影响了肆意发挥的他们,这才算是给彼此留下了一条活路。 累了好几个小时的他们,终于是将彼此融入的睡着了。 直到下午五点才醒来的他们,此时的暴婷好像并没有着急的去上班,而此时只是一个帮暴婷打工的张军,却是在一直催着暴婷和自己一起去场子里上班。 本来还想再体会一下那种累的暴婷,其实是希望自己给自己放一个假的,可是拗不过张军那一遍遍的催促之后,有点不情不愿的暴婷,这才坐到化妆台前准备收拾一下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的暴婷十分的满意。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的暴婷觉得一切都没有白费。 回头对张军说了一声谢谢的暴婷,便开心的去到浴室洗了一个澡。 这时候听到暴婷突然说谢谢的张军,实在是没有理解在暴婷的谢谢里边,究竟是代表着什么其他含义。 发现洗过澡的暴婷,还没有化妆便要出门,这时候的张军,便是细心的提醒了一下暴婷,可是很是自信的仰着头的暴婷,却是反问张军的说:“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用化妆品伤害自己吗?” 这时候才又是仔细的观察了暴婷一下的张军,已经是差一点的把张军的眼珠子给惊了出来。 此时出现在张军眼前的暴婷,还确实是出水芙蓉一般的天生丽质,脸上没有一丝粉黛的暴婷,已经是比那些各种化妆品搞出来的精致女人美一百倍了。 “不需要,不需要,你...现在的你比昨天的你还美,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老娘天生就是这么好看好不好?” “对对对,人家你绝对是那种素颜自然美的女人,我现在都有点...我现在都有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什么叫配上配不上的,我又不是母猪,你好像也不是一头只会吃猪食的大公猪吧?” 此时此刻的暴婷,在享受过张军的夸奖之词后,却是突然很明显的把自负挂在脸上。 在之前的暴婷连续的温情之下,其实张军已经是习惯了暴婷的肉麻情话,看着此时这样的暴婷,在暴婷面前本来就不自信的张军,便是突然的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没有再回应暴婷的张军,便是一个人悄悄的向房间门口走去。 这时候眼神里带着嫌弃的暴婷,在看了一眼张军背影的霎那间,便是在张军要拉门出去的那一刻,继而大声的对张军说:“嗨嗨嗨,给老娘把包包提上,对了,以后你在场子里上班的时候,不要叫我暴婷,你要叫我老板或老板娘。” “知道了,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你以后在场子里就做安保方面的工作,我会在最近把你这边的人员配齐,至于你个人的待遇问题,我想一个月给你一万应该是可以吧。” 跟张军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话的暴婷,让此时已经把包包挎在胳膊上的张军,有一种突然被掳去角色的难过。 不过,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张军,觉得暴婷这样做应该也是对的。 可以说是凌晨才来到这家酒店的他们,那时不管任何人看到他们的时候,都会觉得样子很亲密的他们,绝对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可是此时他们离开酒店的时候,却是暴婷啪啪啪的一个人在前面走着,而此时皱着眉头的张军,又像是一个跟班或司机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暴婷的身后。 这时候再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应该再没有人会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发展到极致的情侣。 来到场子里的时候,此时的场子里边,已经是做好了准备营业的准备。 临时的把所有人又聚到一起的暴婷,便是把张军的职位正式的定了下来。 暴婷给张军的职位是负责安保的副总,不过在张军的工作细则里边,却是没有什么类似副总的权利,被暴婷安了一个大帽子的张军,其实还只是一个保安队长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张军副总经理,一定要比张军保安队长的待遇要好。 第四九三章 想儿子了 刚刚出来工作的暴婷,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女生。 爱美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这是毋容置疑且值得大家鼓励的。 可是为了要变得美丽或保持美丽的人设,暴婷却是慢慢的变了一个模样。 准确的应该是变了两个模样。 第一个模样是暴婷为了持续得到能够让她美丽的进口化妆品,竟然是违背初衷的变成了刘哥的小三,这样的暴婷,倒确实是变得更加的美丽了,可那只是一个面具的化妆品修成的壳子,最终还是让暴婷失去了本色的素颜美。 第二个模样是暴婷为了持续拥有能够让她泛发青春的素颜美,竟然把本来是为了请来支持她工作的张军,变成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爱还是不爱的奴隶,这样的暴婷倒是又能素面朝天的美下去了,可张军这样单方面付出的交易,又能保持多久呢? 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是真正的傻子,迟迟早早的某一天,张军一定会重新开始他那只属于他自己的生活,那么不愿意真正的付出的暴婷,到那个时候又是应该怎么办呢? 不过,美丽的女人自然有美女的女人的优势,不管暴婷的美丽是怎么保持下来的,她那场子的生意却是一天比一天好。 直到有一天,全国一二线大城市的一大半场子,都有了暴婷为大老板的分店,这样的暴婷,又有几个人知道她的曾经呢? 即便是有人会知道一些过去的她的故事,把一个那么成功的女人拿到桌面上来,除了那带着很多教条的励志故事,还能有什么人是真正敢对暴婷的曾经嗤之以鼻的呢? 只用了大概二十年多一点的时间,暴婷便由原来的一个卖酒女郎,摇身一变的变成了身家百亿的富姐,这样的暴婷,估计连她曾经的自己都不敢想象,这样的暴婷,应该是变成很多年轻女人的楷模。 其实和很多的男人都交往过的暴婷,到了四十出头岁的时候,却还是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其实那时候的暴婷,不管是想要嫁给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在她曾经交往过的所有男人里边,都能找出一个合适的来,可是只想着自己私利的暴婷,却是只把他们当成事业发展和美丽动人的垫脚石。 暴婷发啦,发的一发不可收拾。 给暴婷干了几年安保副总经理的张军,早已是离开了暴婷的那个场子,对于张军来说,不是张军不再需要暴婷了,而是随着事业的逐渐壮大,暴婷已经是不再需要张军了。 现在的张军不知道在哪里,现在的暴婷也不关心张军在哪里,已经是什么都不再缺了的暴婷,却是有一天的突然把自己的资产都出手了去。 只留下她创业所在城市的几处生意后,暴婷便过上了深入简出的隐居生活,开着一家面食馆子的暴婷,又有谁知道她的银行卡里存着近百亿的资金。 暴婷能够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做出了退出江湖而变现隐居的决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可以英雄不问出处的暴婷,其实还真的也是很牛叉的。 一个见过太多男人的女人,是很难真正的爱上一个男人的,一个只为了目的而和男人交往的女人,长此以往更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的女人,更是不会真正的爱上一个男人。 这样的女人常常还会把自己单身的理由,无聊的归罪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好男人,可是她自己又何尝能说是一个好女人。 即便是这样的女人遇到一个绝好的男人,在她这种雁过拔毛的折腾之下,那些好男人也会毫无完卵的变成一个不再敢爱的坏男人。 坏男人坏起来是绝对的坏,可是这样的坏男人和那种渣男还是有区别的,他们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先天如此,一个是后天导致。 暴婷在这亿亿万万的世界里都找不到一个男人结婚后,已经是不再缺钱的暴婷,估计便厌倦了那种必须要依附于男人才能活着的生活,于是,就像是看透一切的暴婷,便把自己近乎彻底的隐藏了起来。 人是一种很健忘的动物,哪怕某个人的曾经是那么的叱咤风云,可只要是她渐渐的远离江湖,在很短的时间里,大家就会慢慢的把她淡忘。 有时候的这种淡忘,可以说是犹如时间尘埃,只要是过去了,那就真的是彻底过去了。 物质丰富而精神匮乏的生活,慢慢的把曾经很是贪婪的暴婷,打击的越来越想要找个精神上的依靠,这个依靠绝不是老公,而是她那个不知道身处何方的孩子。 如果当年的暴婷不将那个孩子丢掉的话,现在暴婷的那个儿子估计都大学毕业了。 在生意上没有了太多期许的暴婷,在精神上又是极度孤独的暴婷,便是越来越想找到当年的那个儿子。 这时候的暴婷,最最喜欢待着的地方,便是根本挣不了什么钱的那个面食馆子。 因为在馆子里边坐着的暴婷,每天都能见到很多各式各样的饮食男女,相比起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现在的暴婷更喜欢简单的看着别人吃面。 对于吃面这种人类最简单的需求,每每看着不知道底细的一些人很开心的吃面的时候,暴婷就会得到一种让她很愉悦的满足感。 暴婷愿意待在面馆里边,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暴婷可以每天看到很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些各种不同的小伙子,让暴婷在设想他儿子的样子时,有了各种补充预备脸庞。 每每有这样的小伙子出现在暴婷的面前的时候,暴婷就会主动的找各种理由的问上几句随便的什么话。 这样的暴婷,应该是她想念儿子的一种方式吧。 认识俞波的那个过程,其实只是众多这样的事情的一个小插曲而已,之所以最终的俞波能走进暴婷的生活,是因为生活没有着落的俞波,在找暴婷求职的时候,正好符合暴婷心里想念的儿子的处境。 很多面馆里的男员工也找暴婷应聘过,可是他们的那副样子,根本就不是暴婷心里觉得他儿子应该长的样子。 长得很帅的俞波,很符合暴婷对儿子的臆想样子。 于是,急需一份工作糊口的俞波,便经历了一些好像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其实五百平米的别墅都有的暴婷,却是住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里,其实这样的暴婷,只是想让自己能够更近的闻到人间烟火。 在这样的小区里开着极品豪车的暴婷,这是暴婷唯一留给自己的奢华享受,这样的暴婷之所以没有把车子也换的普普通通,是因为不管怎么样的她,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脸受到风雨吹打的委屈。 哪怕是三万元的面包车,都是可以挡风遮雨的,可是暴婷还是觉得宾利以上的车才叫车。 做了近二十年百亿富姐的暴婷,其实开着宾利都已经是她给自己降了身段儿了。 一天之内计划把两个陌生的人邀请到家里去住,俞波当然是符合暴婷心目中的儿子形象,而那个替别人开车的女代驾,却恰巧的又是暴婷对儿媳妇的理想样子。 在生意场上翻滚了很多年的暴婷,不想让她假设的儿子娶什么门当户对的儿媳,不知道这么想着的暴婷,只想要给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吃苦耐劳的女孩子。 她自己都不是这样的女人,可暴婷却希望他的儿子可以找一个这样的女人,这个人到中年的暴婷,还真的是有点怪。 当然,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暴婷觉得自己的儿子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能做代驾的女孩子,吃苦耐劳是必须的,最可巧的是简丹的长相又是很像年轻时候的暴婷。 这样的简丹,当然是很好看。 不管过去的暴婷有过什么样的黑历史,长相好看精明能干的特质,却是暴婷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那么多年的名片。 暴婷喜欢那时候的自己。 暴婷也喜欢自己的儿媳也能和自己长得相似。 暴婷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不仅是对简丹的各方面的认可,更加是对她曾经的自己的各方面的认可。 不过,此时待在池子里的暴婷,却是不想让俞波和简丹轻易的过的太舒服。 她要让俞波当传菜员去,她要让俞波当业务员去,她还要让简丹当她的司机,她还想更深入的了解简丹。 至于俞波,感觉这时候的暴婷,应该是已经想要弄假成真了。 有钱人的想法咋这么怪。 fpzw 第四九四章 不尽相同的对待 在洗浴中心的泡浴,不知为何竟然成了会谈。 谈来谈去本来是要当司机的俞波,却是简丹变成了司机,而俞波却是变成了传菜员。 本来像俞波这种情况,就像是少爷体验生活的感觉,可直到俞波真正的上岗之后,才发现老板娘暴婷这个人还实在是多变。 中午才说好的事情,晚上就全部都推翻了。 刚刚跟所有人说让俞波当洗浴中心的总经理,一转眼就直接不再认。 最后的老板娘暴婷,不仅真的是把俞波派到了面馆,还让本来答应在她家住的俞波,最后又是赶到了地下室的员工宿舍里。 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的老板娘暴婷,究竟想过了什么样的一些事情,能让她对俞波如此的翻来覆去。 在老板娘暴婷的心目中,俞波是他那个丢掉的儿子的翻版,可是在俞波自己的心目中,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 即便是老板娘这样的反反复复,俞波还是很坦然的接受了。 至于那个简丹,老板娘暴婷倒是没有任何反复,说让简丹当她自己的司机,就是让简丹当她自己的司机,说是让简丹到她的家里住,就是让简丹到她的家里住,都是巧遇的两个刚刚认识的人,暴婷的对待方式却是不尽相同。 不过,他们一起的日子,还是各忙各的开始了。 传菜员是很辛苦的工作,面馆里的客人的取面环节,并不是最流行的自需自取。 面馆里的客人的取面环节,还是旧时的那种必须给客人端到桌子上。 刚刚大学毕业没有干过这种工作的俞波,身体虽然是不至于特别的辛苦,可他自己的双手却是烫出不少的水泡来。 如果没有苗儿的帮忙,估计俞波的那双握笔的手,都没有办法再继续干活儿了。 有人可能觉得只是端个面或是面汤,大学毕业的俞波怎么会这么的不中用,可有的人就是连最简单的活儿都干不好,但是要让他干一些高精尖的工作,他可能还会干的很好。 这里边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谋生能力吧。 每天和苗儿相互配合着工作的俞波,越来越觉得苗儿这个女孩子很是不错,由于俞波的双手总是受伤,所以这样的俞波常常是没有办法自己来洗衣服,于是,在俞波没有去请求的情况下,苗儿便主动的承担起了给俞波洗衣服的重任。 直到俞波可以熟练的工作以后,已经是习惯了让苗儿洗衣服的俞波,好像也并没有觉得这里边会有什么不合适。 他们两个的相处很愉快,愉快到店里边已经开始传起了他们两个的闲话,不过他们好像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说。 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的俞波,第一次真正的和一位女性走的这么近,这时候体会到女性特性魅力的俞波,常常都把和苗儿待在一起的时间,当做一个最快乐的时光去享受。 他们两个都是人生里边最美好的年纪,那种哪怕待在一起相互的看着对方时,都会觉得幸福的不要不要的感觉,以前的俞波从来没有享受过,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有。 在这种很自然的相处下,苗儿和俞波相爱相恋了。 老板娘暴婷对俞波的期许,她自己又没有亲口的告诉过俞波,她自己同样不可能告诉店里的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老板娘暴婷突然又把俞波赶到了员工宿舍,这样短暂时间里的待遇变化,让俞波在店里员工的心目中,反而成了他们觉得的老板娘暴婷讨厌的人。 有时候的部分员工们,在私下里的相互说闲话的时候,还会猜测俞波被老板娘赶到地下室的真正原因。 这些多嘴的员工们,有时候那猜测出来的点子,都有点让人鄙视他们的本性。 不过,在俞波自己的眼里,他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至于别人说什么闲话,他自己是丝毫不在乎。 根本没有计划在面馆里长期干的俞波,虽然此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但是他一定清楚他自己的未来一定不在面馆里,越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的俞波,越是把一切看得很淡。 不过苗儿对他的评价,俞波还是特别的在意的,不过,虽然苗儿也一样是不知道俞波和老板娘的奇怪关系,可这样的苗儿,还是对俞波不求回报的好。 他们之间的恋爱其实很简单,下班后在公园里坐一坐,便会让苗儿开心的睡不着觉。 坐在路边摊吃一碗面皮什么的,便会让俞波感觉是在享受大餐。 如果两个人能够一起看一场电影的话,他们都有可能会觉得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是幸福的。 可是两个人不能一起公休的情况,却只能让他们在两顿饭点儿的之间,在一起其实也没有什么肉麻情话的待一会儿。 至于需要到电影院看电影这样的浪漫情事,他们却是怎么都调不出正好的时间来。 每次俞波想要请个假和苗儿看电影时,老板娘暴婷却总是有各种的理由婉拒他,这样的境遇让俞波十分的郁闷。 一直想和苗儿去看一场电影的俞波,在最后一次跟老板娘请假时,便招来了老板娘的责问。 显然,老板娘对俞波和苗儿的关系很在意,显然,老板娘不想让俞波和苗儿在一起,可是这样的俞波,实在无法理解老板娘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这次的俞波不仅是没有请到假,还让老板娘把他调到了洗浴中心卖包月券去了。 以前的苗儿和俞波,最起码还能有不少在一起耍的碎片时间,让老板娘这样搞了个工作的调动,他们俩的相见就成了一个愁死俞波的事。 俞波这边倒是没什么,正常的下班后,他就能去面馆找苗儿,可是饭店的工作性质不同于其他地方,别人休息的时候,恰恰是饭店里最忙的时候,而且俞波被调走后,老板娘暴婷还常常会在面馆里待着,搞得俞波即便就在面馆外面,都不好意思进去。。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的简丹和老板娘相处的怎么样,反正每每老板娘在面馆的时候,简丹便也会待在面馆里闲坐着,大部分时候的简丹,甚至比老板娘都清闲。 即便是这样,那本来看着挺好的简丹,在对待苗儿的时候,却总是好像高人一等的吆五喝六的,这些情况俞波不知道,但是苗儿的心里很委屈。 在面馆里边,除了厨房的大师傅们,在剩下的所有人里边,就要数苗儿的工作最辛苦了,连老板娘都很少对苗儿呼来唤去,苗儿又怎么能接受的了简丹的不知轻重。 哪怕是老板娘不想让俞波和苗儿走的太近,可老板娘却并没有拿这事刻意的刁难过苗儿,倒不是老板娘担心这样会影响店里的生意,根本不差这几个钱的老板娘暴婷,心里还确实是挺欣赏苗儿的。 只是这么多优点的苗儿,不仅是学历太低了,还是个偏远山区的农村户口。 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的暴婷,并没有把这样的苗儿和简丹相提并论。 本身就是农村出来的暴婷,却是把一样是农村出来的苗儿当成另外的阶级,可是都有吃苦耐劳精神的苗儿和简丹,在关于俞波的感情问题上,暴婷却是一个促一个阻,实在是想不通暴婷这个女人的处事原则。 fpzw 第四九五章 雅雯头疼 这段时间里,雅雯一直没有谭浩的消息。 自从卢函去世以后,谭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样的谭浩,硬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雅雯的视野之里里外外。 其实并没有和谭浩完说开一些事情的雅雯,她自己也没有任何一个主动联系谭浩的理由。 雅雯的性格很固执,人家谭浩都不主动联系她,她便也就没有去主动联系谭浩。 和谭浩这样失去了联系的日子,硬硬是持续了半年多的时间。 心里知道谭浩和卢函有很深的感情的雅雯,除了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联系谭浩之外,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打搅到离世的卢函。 就连谭浩的同事都不确定谭浩和卢函的关系,可是雅雯作为一个外人的近似陌生人,却是早已有了这种感觉,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如果不是卢函的英勇牺牲,可能雅雯会和卢函成为情敌,可是事实是卢函在抗疫工作中牺牲了,在这种伟大和私事的对比面前,如果谭浩不能够主动走出悲伤之中,雅雯又怎么会去做一个对不起烈士的人。 时间马上要进入国庆,准备着想要去草原一趟的雅雯,却是突然的接到了谭浩的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谭浩的手机号码,其实都有一种陌生感的雅雯,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心灵的悸动。 将手指快要点住手机屏幕的雅雯,在犹豫了十几秒钟之后,这才像是下什么大决定似的将手指点了下去。 当雅雯的手指点到手机屏幕的接听键时,此时的雅雯就像是被电击过一样的寒毛直竖。 又是犹豫了一下的雅雯,在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里的谭浩招呼声之后,这才急忙的将手机听筒放到耳边。 “喂,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你吃饭了吗?” 听到谭浩的询问后,急忙便是拿下手机看了一下几点的雅雯,这才又是急忙的把手机听筒紧挨着耳朵的说:“现在才十点多好不好,你家的中午饭会这么早吃吗?” “我我本来是想问你早晨吃过饭没有,那那你早晨吃过饭没有?” “没有,我最近减肥。” “那个早晨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你也算是一个医疗工” “谭浩,你找我有事吗?” 突然的接到谭浩的电话,本来雅雯是特别的惊讶的,可是谭浩那磨磨唧唧的说话方式,搞得雅雯的心里很不舒服。 消失了半年多的谭浩,一定不是打个电话来找雅雯嘘寒问暖的,雅雯不喜欢说话磕磕巴巴的谭浩。 这样的谭浩,还让雅雯想起了这半年多来的委屈,一个突然联系的很好的新朋友,一下子就和自己彻彻底底的断绝了联系,为了这事雅雯的心里不舒坦了很久。 因为谭浩的磨磨唧唧,这时候的雅雯,便进入了一种思绪万千的世界里。 “也没事吧,我只是” “你只是突然的发现有个陌生人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吗?你只是发现最近的你很想回忆过往的一些事情吗?没事就挂电话吧,你没事我有事,拜拜。” 带着情绪将谭浩的电话直接挂断以后,雅雯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这时候使劲的吐着气的雅雯,就像是在谭浩这里终于是报了一箭之仇一般爽快。 其实今天的雅雯一点都不忙,在谭浩来电话之前,看到一段关于草原的爱情网络的雅雯,突然便想起了应该带着妈妈去一趟草原了。 以前很少看网络的雅雯,最近却是特别喜欢那种情爱里的世界,在那个到处都是夸张的网络爱情里边,雅雯突然找到了她期盼了很久的爱情世界。 此时挂断了电话的雅雯,本来是还想继续看她的爱情的,可是这时候的雅雯,却是眼睛花的怎么也看不进去。 雅雯还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未婚女人,眼睛也并没有什么老化之类的毛病,可是此时的雅雯就是专心不下来。 只要是将眼睛和手机的屏幕稍微的一接触,这时候的雅雯就会觉得眼花的头疼,这样的雅雯,连续的尝试了好几次后,都是烦躁的找不到状态。 烦躁的直接站起身来的雅雯,便想着出去院子里散散心。 直接开门便是急匆匆的向中心院子里走的雅雯,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会要命是事情一样。 以前的雅雯虽然是没有这样过,可是以前的雅雯每每头昏脑涨的时候,就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去透透气,这次的雅雯,也希望这个办法能够帮助她改善自己的不适。 可让雅雯没有想到的是,来来回回的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的雅雯,却依旧是觉得脑仁痛的要死。 此时雅雯的脑袋疼还没有好起来,却是又有一种新的情绪向雅雯袭来。 着着急急出来的雅雯,竟然忘记了拿手机。 常常手机不离手的雅雯,只要是手机没有带在身边,心里就会特别的不舒服。 不过,以前手机不在身边的雅雯,并没有此时这么强烈的失落感。 以前的雅雯,如果是没有把手机拿在身边的时候,就会特别的担心有谁会给她打电话,可是今天在一样的情况下的雅雯,却是直接有所指的怕谭浩又给她回过电话来。 这时候的雅雯,还有一种矛盾的情绪在持续的折磨着她,这种情绪就是既担心谭浩会打过电话来,又担心回去看到谭浩没有打过电话来。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滋扰下,雅雯那本来是遛弯的两条腿,便是慢慢的变成了近似竞走的两条腿。 越来越好像不听雅雯使唤的她那两条腿,竟然是不自觉的带着雅雯向她的咨询室走去。 直到雅雯走进中心的大楼转门处之后,突然又觉得自己走的很慢的雅雯,便是自主的加快了走向她的咨询室的步伐。 平时可能要用一分钟的路程,此时的雅雯竟然之用了四十秒钟的时间,便已经是站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跟前。 此时都感觉这种行为有点不可思议的雅雯自己,在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时,却又是自顾自的开始埋怨起了刚才的自己实在是走的太快。 看到自己的手机却是不敢拿起来看的雅雯,真想让自己再出去溜达一趟。 可就在这个时候,雅雯的手机又响了。 突然觉得自己找到拿手机的合适理由的雅雯,立马便像是练就了什么闪电快手似的向自己的手机抓去。 当雅雯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她妈妈打来时,这时候脸色都变了味道的雅雯,便又是突然像秋天的紫茄子一样,立马在自己的脸上显露出蔫儿吧唧的表情。 “喂,妈,我上班呢,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把电话挂了吧。” 电话那边的雅雯老妈还没有开腔,这时候蔫儿吧唧的雅雯,便是直接的给她老妈整出了这么一系列的话。 在雅雯这些回应她老妈的话语里,很是明显的带着满满的不悦和烦躁。 “雅雯,你吃上枪药了吗?” “没有,我连早晨的饭都没有吃,还能吃什么狗屁枪药,吃过枪药可以减肥吗?挂啦挂啦,我都烦死了我都。” “哎,那你挂吧” 听到这里的雅雯,才突然觉得自己对老妈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时想要跟老妈道歉的雅雯,却是不知为何的说不出口。 并没有将电话挂掉的雅雯,又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这对母女就这样僵持了十几秒钟之后,雅雯妈妈这边才主动的开口说:“雅雯啊,要不国庆放假这段时间,妈让你姑她们给你张罗一下吧。” “又是让我相亲吗?不用,我有对象。” “你有对象?妈怎么不知道?你就不要” “妈,我真的有对象,您老就不要操心了啊,对了,国庆期间咱们一家去草原一趟吧。” 雅雯的话说完以后,这次倒变成了雅雯妈妈突然不说话了。 雅雯妈妈和娘家的矛盾,一直是雅雯心里的一个梗,想要结婚前夕或离职以后带着老妈回草原的雅雯,却是在网络的刺激下提前做了决定。 其实还没有男朋友的雅雯,现在还谈不到什么结婚前夕,看来雅雯是真的想要离职了。 “妈” “妈” “妈,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好,不过你要带上你的对象,要不我怎么回去见人。” 说完这句话的雅雯妈妈,这次倒是很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这样的雅雯妈妈,根本没等雅雯的意见。 第四九六章 那个app招谁惹谁了 被老妈挂断电话的雅雯,虽然很不喜欢老妈的强人所难,可此时的她好像并不最关心这些。 看着老妈挂机后的过渡手机屏幕,此时的雅雯却是那么的认真和专注,这时候雅雯那个认真的劲儿,相比于和老妈聊电话的时候要专心的多。 不过,看着手机屏幕恢复了正常之后,雅雯的脸色却是突然失落的要命。 这时候在雅雯的手机屏幕上,除了正常的几个新闻通知,根本没有其他表示来电或信息的类目。 被雅雯挂断电话的谭浩,并没有再给雅雯打回来,这是雅雯这么都没有想到的,爱情网络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在雅雯追读的网络里,只要是女主角负气的将电话挂断,男主角就会拼了命的给女主角打电话。 每每女主角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就会开心的不得了,可是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情况的雅雯,作为预选男主角的谭浩,却并没有像里描述的那样痴情。 这时候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着的雅雯,突然便是使劲儿的划拉开了手机主屏页面。 当手机屏幕停留在雅雯看网络的那个app页面时,就像是抽风了的雅雯,便是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个app删掉。 这个叫的看书app,其实雅雯已经使用了好久,一直以来的雅雯,都觉得这个app的各方面都很好。 可也就是因为自己这样的一点不舒心,雅雯便拿人家app出气,真的不知道那个app招谁惹谁了。 将读书app卸载之后,雅雯便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此时雅雯那发呆的样子,就像是小朋友没有得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逗人。 这时候的雅雯,故意的不去看桌子上放着手机的方向,就像是手机本身也招惹了她一样。 对于谭浩这个男人来说,如果是没有今天他打来的这个电话,已经是想要离职的雅雯,都要把谭浩这个人忘记了。 可是接过谭浩这个电话的雅雯,却是在这很短的时间里,便一股脑儿的把以前关于谭浩的所有事情,都毫无隐藏的展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可能人的大脑也是有内存一说吧,这样的展现越是频繁的在雅雯的脑海中出现,此时雅雯的情绪便是越烦躁的要命,就连老办法出去溜达都治不了这病的雅雯,真想把自己的脑袋对着桌子使劲的磕上几下。 心里这样想着的雅雯,估计是想着能用这种原始的办法,尽可能的把谭浩从脑袋里磕出来吧。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雅雯的咨询室门突然有人在敲。 在这个办公室里工作了很久的雅雯,每每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会条件反射的进入工作状态。 可是今天的雅雯,当她听到这个敲门声的时候,却是想拿棉花团将自己的耳朵堵住。 这样的雅雯,其实也算是一个很年轻的精英知识分子,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出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捂着耳朵的雅雯,还是能听到第二次的敲门声。 这时候好像是快要崩溃了的雅雯,便是疯狂的摇着她自己的脑袋。 一边拼命的摇着自己的脑袋的雅雯,嘴里还一边在连续不停的‘啊啊啊’着。 虽然雅雯那‘啊啊啊’的声音并不高,可如果有人突然看到这样的雅雯,一定会觉得雅雯是个疯娘们儿。 “咚咚” 这个敲门的人还是很有素质的,每次门被他敲响的时候,都是缓缓的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样的一个敲门人,最多是隔上一会儿后,再继续缓缓的三下敲门声。 这样相对要标准的敲门方式,其实很看重素质的雅雯是并不应该生气的,可是此时的雅雯却是生气了。 待到雅雯第三次敲门的时候,缓缓的三下敲门声也仅仅是持续了两下,雅雯便是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说:“谁呀?” 今天在雅雯的咨询室里,奇奇怪怪的事情真是挺多的,门是一直有人在敲着,可是当雅雯终于是回应过以后,门外面的敲门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雅雯的咨询室的隔音情况,并没有到了在相对安静的情况下,屋里面的人询问这样的一句话,外面敲门的人却是听不见的地步。 “咚咚咚” “哎呀呀,你究竟怎么意思嘛,还有完没完了。” 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请进’的雅雯,在听到又一次的敲门声后,便是疾步且极怒的向门口走去。 用了平时十倍力气将门拉开的雅雯,当看到那个敲门人的庐山真面目时,这时候眼睛和嘴巴都张的很大的雅雯,虽然嘴巴已经是用急忙提起来的手遮住了,可这样的雅雯,却还是忘记了将自己的上下眼帘正常的合上一点。 此时突然出现在咨询室面前的敲门人,竟然是把雅雯折腾的神经烂五的谭浩。 其实谭浩并没有做什么天打雷劈的事情,可是此时的雅雯却什么都拎不清了。 “你好,现在应该是到了吃中午饭的点儿了吧?” 听到并没有进门的谭浩这样说,此时已经收起了夸张表情的雅雯,这才合上一点眼帘且无话说出的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我可以进去吗?” “门不是开着吗?” 谭浩和雅雯之间的一问一答,这时候的雅雯是站在办公桌旁盯着桌面,这时候的谭浩是先试着向屋里跨了一步。 见雅雯还是正眼都没有看自己,谭浩这才缓缓的走进了咨询室。 当谭浩要回头关门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看着门这边的雅雯,却是身体丝毫未动且很冷的对谭浩说:“不要关门。” “哦,那咱就直接走吧。” “去哪里?” “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这不正好到吃中午饭的” “我现在减肥,今天中午饭也不计划吃了,你还是找别人和你一起吃吧。” 从谭浩走进一点门以后,雅雯的眼睛就没有看向谭浩过,这时候就像冷冷的冰雨在脸上拍打的谭浩,还真的是有点进退两难的别扭。 扶着门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的谭浩,实在是有失他那一副修长的身躯和帅气的脸。 好几次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的谭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直到此时终于是看了谭浩一眼的雅雯,却是继续冷冷的说:“你还站着干嘛,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嘛,我不计划出去吃” “雅雯,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你,其实” “我知道你的其实是什么,卢函的牺牲让你很难受对吧?” “对,我和卢函的关系” “你和卢函的关系我心里有数,在我这里你没有必要讲这么多,我也怕我一不小心的话有辱了卢函的英灵,对不起,我真的在减肥” “雅雯,你这样不对,你这样不是在减肥,你这样是在减命,其实我和卢函也没有什么,不过反正哎,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过最近我真的是很想你。” 听着谭浩这次磕磕巴巴的话,雅雯却是没有像接谭浩电话一样的生气,这时候双臂都有点微微颤抖的雅雯,就好像是快要苏醒的冬眠物种一样,很多的机能估计都在蠢蠢欲动。 不过,当谭浩说到最近很想雅雯的时候,此时的雅雯却是肆意的笑了。 这时候的雅雯,虽然是没有笑出声来,却是笑得那么的哭笑不得。 不过雅雯并没有哭,此时的雅雯,只是有点像在哭。 “你想我干什么?我和你之间有过任何故事可想吗?如果不是刘莲的事情,我估计都没有机会认识你,现在刘莲已经是有了自己的生活,我总不能请求她再什么的住个院,然后给我制造一个见你的机会吧。” 听着雅雯很是激动的回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谭浩,却是在雅雯的话刚刚说完的时候,便是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咨询室。 看着谭浩离开的背影,雅雯也只是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可是让雅雯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出门后的谭浩,便是在不到十秒钟的离开时间后,再一次的出现在雅雯的面前。 这一次又是站在咨询室门口的谭浩,手里边多了一束大大的玫瑰花捧。 就在雅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单膝跪地的谭浩,便是很神情的对雅雯说:“雅雯,我想要和你试着交往一下,可以吗?” 谭浩刚才的一切举动,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的雅雯,其实是挺惊讶或惊喜的。 可是,当听到谭浩说‘试着交往一下’的时候,此时突然尝试过冰火两重天感觉的雅雯,差一点就把自己的手机向谭浩砸过去。 “谭浩,你是有病吗?” “雅雯,我没病,我一点病都没有,如果你真想说我有病,那我就只能是有一种病。” 等着谭浩说什么病的雅雯,却是在关键的时候看到谭浩闭住了嘴巴,这时候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雅雯,便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谭浩的面前。 “说,你究竟有什么病?” 第四九七章 简丹终于觉得,一切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俞波,你干传菜和业务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你有什么感想。” 就这样过去几个月之后,好久都没有和俞波聊天的暴婷,突然便是把俞波叫过去问话。 直到现在的俞波,都不知道暴婷究竟有没有个办公室,或者是她的办公室在哪里,俞波一样是不得而知。 这次的俞波,是在面馆外面等苗儿下班的时候,突然的被暴婷叫进面馆里问话的。 不管俞波心里的真实感觉是怎么样的,在给暴婷汇报工作感受的时候,带着应付差事心态的俞波,当然是哪儿甜说哪儿,这样的俞波说来说去的,其实也就说着一些可说不可说的话。 不过,哪怕是俞波随便的回应了暴婷一些感受,可今天的暴婷还是那么的开心。 在今天暴婷看着俞波的眼神里,好像是多了一份躲躲闪闪的压制感觉,一切就像是暴婷和俞波的关系有了新的进展一样。 这段时间里的暴婷和俞波之间,哪怕是正常的见面都是非常的少,哪能有什么其他的进展,可是此时的俞波,却确实是有那种感觉。 很是满意的听过俞波的回应时,先是看了一眼坐在大厅里的简丹后,暴婷便是向着简丹坐着的方向努了努嘴的对俞波说:“最近和她见面了没有?” “老板娘,自从那次泡过澡之后,我就没有和她见过面。” “又叫老板娘,索性你直接叫我娘好了,把我叫那么死板干什么?” “知道了姐,那个苗儿怎么没见在店里干活,我记得她今天不休息啊。” “哦,你是找苗儿啊,苗儿不…不干了,这事你不知道吗?” 突然的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俞波简直是惊呆了。 虽然现在的俞波已经是搬到了洗浴中心的宿舍去住,可几乎天天都见面的俞波和苗儿,相互之间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题。 即便是苗儿真不想干了,那她也会跟俞波提前说着,这点对于俞波来说,是绝对毋容置疑的。 且不说俞波和苗儿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哪怕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在要离开的时候打个招呼,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人际交往,可是现在苗儿却是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不辞而别,此时的俞波根本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愣呆的在馆子里环视了一圈后,俞波便是没有跟暴婷吱声的向后厨走去,在后厨的门口看了一眼的俞波,又是面无表情的向小区里边跑去,在俞波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死死看着俞波的暴婷,却是一句多话都没有问过。 直到俞波跑出面馆以后,暴婷这才对坐在大厅里的简丹说:“不是说好让你主动的和俞波联系嘛,你怎么也不听我的话?” 暴婷的话刚刚的问出,此时也发现了俞波跑出去的简丹,便是站起身来没好气的说:“我觉得俞波是不会喜欢我的,我自己舔着脸去主动,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姐让我和苗儿对着干都可哎 其实我和苗儿一样,都是从山里走出来的苦孩子,姐你为什么要那么针对苗儿呢?苗儿和俞波之间既然有感情,那就让他们好好的相处嘛。 咱,咱们其实都是外人,哪怕是苗儿和俞波都是在姐这边打工的,可这些都是他们私人的事情,姐其实是不应该干涉他们的。” 木然的看着简丹说完后,暴婷便是突然的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来。 此时的暴婷,一边将牛皮纸袋子举起示意简丹拿去看,一边很是无奈的对简丹说:“有些事情很奇怪的,其实我也在怀疑我的感觉,可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不光是这次我的感觉没有错,即便是这么多年来关于生意上的决定,我的很多感觉都从来没有错过,哎,看来很多的事情确实是命中注定。 至于我一直想要你做俞波的女朋友这事,其实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能看到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我不想让你因为生活的艰难而改变对自己处世的态度,因为答案都在这个袋子里。” 暴婷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听得简丹是云里雾里的,做暴婷司机这段时间里的简丹,单独的发现了很多暴婷的秘密,对于这个隐藏的很深的富姐老板,简丹是既敬佩又恐惧。 简丹敬佩暴婷的处事低调,简单敬佩暴婷的遇事果断,就连暴婷关于俞波的事情上朝令夕改,又是在自己的身上没有看到暴婷这样的简丹,也觉得这样的暴婷一定是有什么打算。 可是在催促她变成俞波女朋友的这件事情上,简丹觉得只是作为他们老板的暴婷,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为了能让自己和俞波有机会相处,暴婷竟然能把一个很好的苗儿辞退,哪怕是多付出一年的薪水让苗儿马上离开,暴婷都做的是那么的果断,这样的暴婷,简丹是感觉到了恐惧的。 简丹不知道暴婷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让简丹更是恐惧的是苗儿,老板娘暴婷让苗儿现在马上就离职,还是在俞波就在面馆外面等着她的前提下,苗儿都能为了暴婷一次性多给她好几万的薪水,而不顾俞波感受的从后门悄悄离开。 简丹恐惧这样的苗儿,同样简丹也恐惧这样的暴婷,这两个女人在俞波身上所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让简丹有点看不透人生。 苗儿走了,走的连回头看一眼门外的俞波都没有做到,一切仅仅是因为几万块钱的额外好处,想起简丹眼睛里曾经看到的像极了金童玉女的俞波和苗儿,此时的简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苗儿。 走到吧台接过牛皮纸袋的简丹,便是在暴婷的注视下,慢慢的把袋子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先是看了一眼牛皮纸袋外面标识的简丹,便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怀疑自己多想了,因为在牛皮纸袋子的名称位置,竟然写的是暴婷与俞波之间的血缘母子关系鉴定。 此时已经是有些双手慌乱了的简丹,当拿出文件袋里的证明文件之后,简直是傻眼的不能再傻眼了。 老板娘暴婷说的很对,答案确实是就在文件袋里。 这个答案很简单,这个答案简单的只有一句话,这句话概括的说就是,暴婷是俞波的生物学母亲。 从简丹跟着暴婷做贴身司机以来,从来都没有听说暴婷和俞波做过什么亲子鉴定,更是没有开车带着他们一起去过什么亲子鉴定中心,此时的简丹,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疑惑的看着暴婷的简丹,虽然已经是理解了很多关于暴婷的疑问,可是把苗儿赶走的这件事情,作为局外人的简丹,还是无法理解暴婷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暴婷能有今天的百亿富姐成就,自然能证明暴婷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看着简丹此时那简直是惊愕的表情,暴婷便对简丹说:“走吧,回家去,一会儿让俞波也回家去。” 此时从吧台里走出来的暴婷,一边收拾简丹还过来的文件袋,一边又跟简丹说了一句:“哎,人性的东西你们还小,是看不懂的,苗儿就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实在例子。” 跟在已经是走出吧台的暴婷身后,在没有丝毫考虑的情况下,便是追问了暴婷一句说:“苗儿为了几万块钱都能抛弃爱情,我觉得她的算盘打的挺精的。” “呵呵,还是那句话,很多事情你们还是太年轻,我一个做别人老板的,为什么要这么帮着俞波,难道她苗儿就不动脑子想想吗? 还有你,其实我喜欢你留在我身边的主要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你和我年轻的时候长得像,现在的我已经是看透了很多金钱的所谓魅力,不过金钱还确实是能试出人性和人心。 其实我喜欢你留在我身边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那朴素的品质,你倒确实是为了我的指示而接近俞波来着,可是你在你自己正义感的影响下,心里却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你这样的做事风格,不是很多现在的女孩子能做到的,哪怕我不是俞波的亲妈,只要是为了让我满意,现在的很多女孩子,也一样会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情来。 可是你没有这样做,你这样多好,这样的你可是比我年轻的时候好太多了,记住,我可是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精,做我的儿媳妇要加倍小心了,嘿嘿。” 跟着老板娘暴婷走向车子的这个过程,简丹听到了老板娘给自己讲了这么一段话。 讲完这段话的简丹,确实是没有想到很多。 其实老板娘暴婷不光是试探了苗儿,在与此同时一样是试探了她自己。 跟着这样的老板娘也许会学到很多,可是要做这样的女人的儿媳妇,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本来和俞波是同事关系的简丹,在知道这惊天秘密时,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此时的简丹,其实挺想知道暴婷曾经和俞波的离散故事细节,可简丹也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是不能去问的。 准备把暴婷载到小区的简丹,心里也开始慢慢的不再简单。 第四九八章 离散二十多年的母子相认 “你给俞波联系过了吗?让他回家里去找我。” “好的,一会儿停好车之后,我就马上联系他。” 回小区的路其实没有几步,可是老板娘暴婷没有说要走回去,简丹便只能是顺便的把车开回去。 交代过简丹之后,暴婷便是看似有些紧张的想起了事情。 平日里的简丹,基本上没有看见过暴婷想事想的如此专注,本来怕皱眉头会长皱纹的暴婷,今天却是把眉间褶皱的很深。 在瞅观后镜的时候,简丹还顺便的看了一眼此时暴婷的表情,看着此时眼睛里已经是噙满泪水的暴婷,本来是要安慰暴婷几句的简丹,却是没有把自己想好的话说出来。 此时的简丹知道,再美好的话语在此时的暴婷面前,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可就在简丹压制了自己想说的话的时候,暴婷却是看着车窗外的对简丹说:“记住,关于苗儿离开的所有事情,都不要去告诉俞波。” “姐,为什么,我觉得告诉他能让他更快的认清楚一些事实,这样对他不好吗?” “这里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一个刚刚进入社会的男人,最怕的就是在感情上看透,还是给他留一点美好的东西吧,这样对他自己以后的成长有好处。” 在俞波的问题上,此时暴婷的这一句话,已经是让简丹感觉到了什么叫事无巨细。 不管暴婷在外人的眼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单单以这个点为中心来思考,就能看出暴婷已经是把自己作为母亲的角色彻底定位了。 没有用语言回应暴婷的简丹,只是点了点头的示意自己明白。 可是此时的简丹忽略了把脸部朝向车窗外的暴婷,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简丹回应的暴婷,便是有点生气的回头跟简丹说:“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听懂了吗?” “姐,我听懂了呀。” “那你也不知道回应我一声。” “我回应了呀,刚才我不是点过头了吗?” “以后咱们之间的交流,一定要少用点头这种表达方式,以后咱们之间的交流,要用很直白明了的方式,知道了吗?” “知道了姐。” 以前的暴婷,从来没有跟简丹这样说过话,以前跟简丹交流时的暴婷,就像是简丹的姐姐一样。 不过,此时暴婷这样数落了简丹,简丹却是没有在意暴婷的严厉。 简丹知道暴婷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不管暴婷过去的几十年里经历了什么,一个母亲终于要去跟自己的儿子相认,绝对是一件既紧张又期待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下,暴婷急躁或烦躁一点也很正常。 回到小区以后,在简丹还没有泊好车时,暴婷便直接走进了单元间。 以前的暴婷,都是会等简丹一起上去,可是这一次的暴婷,却是连和简丹打招呼都没有,这样的暴婷,低着头便向家里走去。 把车子泊好之后,简丹便联系了俞波。 给俞波打出去好几次电话的简丹,却总是联系不到俞波,此时俞波那边的手机,总是停留在通话之中,这时候简丹便猜想,俞波可能是在给暴婷打电话。 本来也是跑进小区的俞波,可开着车回来小区的简丹,却是在路上没有遇到俞波的出入,感觉俞波一定已经离开小区的简丹,便是给俞波先发了一个微信。 下车后抬头看着暴婷家的窗户,此时的简丹突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上去。 毕竟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是暴婷和俞波的母子相认,这时候的简丹觉得,她一个外人待在中间,实在是有点不好。 可就在简丹犹豫自己应不应该上去的时候,暴婷的电话却是恰巧的打来了。 暴婷在电话里催促简丹快点上去,暴婷还在电话里告诉简丹俞波已经和她通过话的事情,听着暴婷那很是着急的声音,此时的简丹也就想不了太多啦。 急急忙忙跑上楼梯的简丹,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回到了她和暴婷的家里。 在简丹刚刚的敲下一次门的时候,这时候的暴婷便是着着急急的把门打开了。 “你快看看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好看不,有没有哪里不合适的。”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暴婷,直接就跟简丹转起身来,此时的暴婷,就像是一个马上要见白马王子的公主一样。 本来要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相认,只要穿的简单大方一点就可以,可是看着此时暴婷的那个样子,这时候的简丹觉得,暴婷应该是把和俞波的相认场面,很重视的当成国标礼仪看待了。 看着这么认真的暴婷,很怕俞波一下窜出来的简丹,便是顺着暴婷意的在家门口替暴婷甄别了起来。 暴婷是很会选衣服的,此时在暴婷的身上,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连衣裙,相比较平时穿一些休闲职业装的暴婷,此时的暴婷除了保持了她自己的外在美丽之外,还增添了很多作为母亲的慈爱美。 看着这样的暴婷,脸上显露出很羡慕的表情的简丹,便是呲呲呲的说:“姐,你选的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美太好看了,既不张扬又不老气,一看就是一位很知性的母亲。” “真的吗?” “真的,我现在很了解姐的心情,也知道姐的心里是多么的着急,没事,我跟姐一起面对这件事情。” 本来是觉得自己在现场不合适的简丹,却是在看到这样的暴婷之后,顷刻之间便被暴婷散发出来的急切紧张和重视感动了。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不管过去的她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大多数的母亲只要是在面对自己的儿女的时候,都会显现出人性中最善良和美丽的光辉,此时在简丹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谁谁谁的老板,不是谁谁谁的情人,此时的暴婷,简简单单就是一位母亲。 听到简丹如此说,暴婷开心且激动的笑了。 这时候暴婷那笑着的样子,就像是在她那孤独的灵魂里寻找到了一股清泉一般。 这时候终于是把门带上的简丹,便是和暴婷一起回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这时候就像是一个孩子的暴婷,竟然是依偎在了暴婷的怀里。 本来想着和暴婷说点知心话的简丹,在这个多少语言都苍白无力的时候,便是只把自己的老板娘暴婷当成一个闺蜜一样看待。 “咚咚咚” 家里的门突然敲响,听到敲门声的暴婷,就像是听到惊恐声的小猫一样,立马便是从简丹处移开的撑起了耳朵。 一切就像是她自己怕听错什么一样。 看着暴婷这样,本来是要去开门的简丹,却是看着暴婷的样子等待。 这时候的简丹,在等待暴婷的一声令下,只要是暴婷说出让简丹去开门的话,立马出现在她们面前的一切,将是一个崭新的面对。 “咚咚咚咚咚咚” 这次听到敲门声的暴婷,在敲门声的尾音还没有落下时,暴婷便急忙的看向简丹的说:“敲门的一定是俞波吧?” “应该应该是俞波吧,他找不见那个苗儿” “不要提苗儿,一会儿见到俞波的时候,一定更不能提苗儿,快开门去。” 简丹本来就是在等暴婷的这一声令下,暴婷的话刚刚说出口,简丹便噌的一下站起来的向门口窜去。 门开了,门外不是俞波,此时站在暴婷家门外的人,竟然是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现在已经是收缩了生意规模的暴婷,现在已经是百亿富姐的暴婷,现在已经是看淡了金钱的暴婷,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有个警察出现在门口,暴婷还是特别的紧张。 也许暴婷太能臆想了,也许此时的暴婷还有点神经过敏,看到警察站在门口,暴婷便立马跑到门口惊恐的问那警察说:“俞波不会想不开吧?” 被暴婷问的一头雾水的警察,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样子,便是疑惑的对暴婷说:“俞波是谁?” “俞波是我的儿子,前一会儿应该是失恋了,您过来不会是因为他怎么样了吧?” 俞波那么大的一个小伙子,在遇到这种情爱失散的时候,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情来。 可是作为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了俞波母亲的暴婷,却是奇奇怪怪的这么设想了起来。 听懂了暴婷的意思的那位警察,已经是理解了暴婷有此种问话的缘由。 急忙否定了暴婷的担心后,那位警察便是微笑的对暴婷和简丹说:“最近有一伙专门偷盗名车轮胎的贼,他们在高档小区附近十分猖狂,你们这里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不过听小区物业说你家的车很高档,就专门过来告你们一声。” “哦,谢谢,其实让物业或居委会通知我们一声就可以,怎么还辛苦您专门的跑我们家一趟。” 只是说了一声‘没事’之后,那位警察便要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暴婷家下层的楼梯便是响起了很急促的脚步声。 “大姐,应该是你家儿子回来了吧。” “好好像是,好像是吧” “大姐,以后没必要那么担心儿子,我们九零后零零后都挺坚强的,再见。” 以前的暴婷,如果有人叫她一声大姐,她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以前的暴婷,如果生意伙伴叫她一声大姐,那这个生意伙伴就会失去暴婷这个客户。 可是此时的暴婷,在听到警官的同样叫法时,却是笑的是那么开心。 微笑的目送那位警察下楼后,暴婷便急忙的把门带上。 如果那脚步声是俞波所发出的,暴婷应该是在门口等一下才对,可是这时候的暴婷,却是急忙的把门又关了起来。 难道是暴婷听错了吗? 应该可能性不大吧。 第四九九章 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管暴婷有没有听错,反正民警同志是说对了。 顺着楼梯走上来的这位,便是没有找到苗儿而失望归来的俞波。 不过,这时候的俞波还看不见暴婷,这时候的暴婷也还看不到俞波。 这时候其实应该是听对了的暴婷,急忙关上门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慌乱的瞅着家里的一切陈设。 这时候暴婷的行为举止给简丹的感觉,就像是有上级部门过来检查卫生一样。 不对,应该是比那种情况都要紧张。 “姐,我听着好像应该是俞波的脚步声,姐怎么还不看看就把门关了呢?” “简丹,你闻闻家里有什么异味儿没有?” 简丹问的是这,暴婷答的却是那,此时摆着个鼻子到处闻的暴婷,哪还有平时的暴婷应该有的样子。 “没有啊,我和姐天天住在这里,就是有点异味儿也闻不见。”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好啊。” 听得简丹所言,暴婷着急的那个样子,实在是魅力无。 “没事姐,如果是咱们闻不见的话,那俞波也一定闻不见。” “为什么?” “因为怎么都是一家人呐,嘿嘿。” “也是,也是,简丹你再看看家里乱不乱,还有” “咚咚咚,咚咚咚。” 被敲门声打断说话的暴婷,在看了一眼门的方向之后,便是又慌乱的回头压低声音对简丹责问说:“家里究竟乱不乱啊,你倒是说话呀,急死个人了。” “姐,不乱不乱,一点都不乱,挺整洁的。” “那卫生间乱” “咚咚咚,咚咚咚。” 再一次听到敲门声的暴婷,便是把声音压的更低的对简丹说:“快看看,看看卫生间乱不乱。” “不乱不乱,卫生间也一点都不乱。” 这时候让暴婷指挥来指挥去的简丹,直忙的是手忙脚乱,一下子向卧室跑一下子又向卫生间跑的简丹,其实最想干的就是马上去把门打开。 当暴婷知道一切都ok的时候,这时候还在四下查看的暴婷,便是犹犹豫豫的向沙发走去。 就在暴婷刚刚的坐到沙发上以后,外面的敲门声又一次的响了。 “来啦来啦。” 这时候先是给门外的人一个招呼之后,着急的在门和暴婷之间来回看的简丹,在看到暴婷就像是拍证件照一般的端坐在沙发上时,简丹便是急忙的近似无声的对暴婷说:“姐,好了没有,再不开门人家俞波估计就要走了。” “开门。” 这时候暴婷那坐着的样子和神情举止,实在是像极了宫廷影视剧里的皇后太后一样,不过此时的暴婷又没有那些皇后太后那么神情自若。 听到暴婷终于是下令之后,简丹急忙便是窜到了门口。 咔一声打开门的简丹,这次看到的不是警察。 这次敲门的这位,还确实是垂头丧气的俞波。 看到俞波立马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的简丹,便是尽量让自己正常一点的对门外的俞波说:“过来了,看见我给你发的微信了吧?” “看见了,对了,你和苗儿是不是吵架来?” “我和苗儿吵架?我为什么要和苗儿吵架?” “我听我听苗儿说你俩好像是不对付,其实哎,简丹,你帮忙告我一下,你真的没有跟苗儿吵架?” “没有,绝对没有,我简丹可以对天发誓。” 听到简丹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已经是不好再问什么的俞波,便是愁眉苦脸的走进了家里。 在和暴婷打过招呼之后,俞波便是坐到沙发的另一角。 暴婷家的沙发挺长,大概有两米多的跨度,这时候的这对还没相认的母子俩,竟然是一人一个边角的坐着。 低着头将双手插在头发里的俞波,一看就知道此时的他很痛苦。 这时候表情难受的看了俞波好一会儿的暴婷,这才使劲儿的跟简丹使起了眼色。 此时暴婷对简丹使眼色的样子,根本就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可是平时的暴婷,又确实是一个很注意形象的女人。 开始的时候,简丹还没有明白暴婷的眼色究竟是何意,可看着此时已经是着急而无声的暴婷,更是急躁而夸张的向她使劲的比划了起来,没有办法再犹豫的简丹,便是大概猜测的坐到了俞波的身边。 就在简丹计划着要跟俞波说点什么的时候,这时候的俞波却是突然的站了起来。 此时一边在客厅里来回走着的俞波,一边还很是激动的对暴婷和简丹说:“这里边有问题,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不管怎么的她,都不应该不辞而别,不应该,一定不应该,要不就是她家里边突然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到这里突然停住脚步的俞波,在稍微的想了一下后,便又是来回走起来的继续说:“不对不对,这也不对,如果苗儿家里突然发生什么事情,那她也不应该不接我的电话吧,到最后索性直接给我关机了,她这是她这是哎” 看着俞波的这个样子,已经是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暴婷,哪还有一点以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 此时一边看着俞波这样的暴婷,一边还在向简丹投去求助的目光。 在暴婷和俞波这对母子俩的躁狂夹击下,此时的简丹也是愁楚的要命。 脑子急速的转动着的简丹,在瞅见正面朝下放在茶几上的那个文件袋后,这时候盯着文件袋愣了一下的简丹,便是清了清嗓子的对闭着眼睛站着不知道想什么的俞波说:“俞波,你还是把苗儿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简丹,你现在教教我,你现在教教我,你现在教教我苗儿的这件事情我应该怎么放,我现在都觉得应该立马是去报警,苗儿失踪的实在是太蹊跷了。” 听到俞波竟然要去报警,这下不知为何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的暴婷,便是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向了俞波。 说出要报警的是俞波,可是现在暴婷把手机都无声的递给了他,此时的俞波却是接过暴婷的手机的把它放到了茶几上。 看到俞波这样的举动,就像是不想紧张了的暴婷,便是直接双手臂交叉一起的抱到了身前。 此时暴婷的这个样子,才是暴婷平时最常见的样子。 看到老板娘暴婷突然这样,此时有点不好意思的俞波,便又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很是会把握时机的简丹,趁着俞波情绪好像是稳定了一些的时候,便是急忙将那个文件袋推到了俞波的面前。 这时候疑惑的看了简丹一眼的俞波,便是不解其意的对简丹说:“这是什么,是给我的吗?” “对,是给你看的,你还是先看一下这份文件再想其他吧,这份文件里的内容对你很重要。” 听到简丹这么说,直直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袋后,俞波便突然拿起文件袋的说:“是苗儿给我留下的东西吗?” “你还是自己看过之后再说吧,这是暴婷姐给你看的。” 拿起文件袋并没有看正面的俞波,便是直接的打开了文件袋。 这时候怔怔的看着俞波这些动作的暴婷,已经是再一次的便回到了俞波刚刚进门时候的模样。 看到暴婷又紧张了起来,简丹便再一次的坐回到了暴婷的身边。 第五百章 反常的反应 “亲子,这这是开玩笑了吧。” 以一种看苗儿留给他的东西的心态,此时正在看着一张纸的俞波,突然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是一件多么挑战人内心强大与否的事情。 这时候确实是已经看到报告内容的俞波,可是说是既没有显露出激动,也没有搞出什么夸张的神态。 估计是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俞波,竟然是将那份代表着血缘归属的纸,又是原封原的装回到了文件袋。 将文件袋的封绳缠好之后,俞波便是将那份关乎他来处的文件袋再此放回原处。 这时候在大家眼里的俞波,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很多人的一生里,都是没有机会接触这种文件的,当然没有机会接触这种无奈,绝对是一件免得自己遭罪的好事。 估计此时一心想着苗儿的俞波,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一份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说,俞波在看过文件的反应,根本不是暴婷和简丹想象中的样子。 此时不知道是怎么想事的俞波,竟然是在放下文件袋后,便是掏出自己的起身的打起了电话。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俞波在给谁打电话,反正暴婷和简丹看到的俞波,是在三十秒左右的时间过后,便又失望的将耳边的手机移了开来。 就在暴婷想要跟俞波说点什么的时候,俞波却是再一次的将手机放回到了耳边。 这次的俞波,竟然还是那么专注的打着电话,哪怕他自己和电话那边的人根本没有互动,俞波还是继续的这样做着。 “喂,喂,苗儿,苗儿你说话啊。” 估计是接通了电话的俞波,在十来秒钟都没有听到对方回应后,便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了什么问题。 又是将手机从自己的耳边移开后,俞波便把手机在自己的手里拍了几下。 之后的俞波,便是将手机的免提打开的再次对着手机喊说:“喂喂喂,苗儿,你说话啊,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咱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喂,哎,你这人实在是很烦,我都” “你是谁,苗儿呢?” “哎呀,我不是什么苗儿,你说的苗儿应该是一个女孩子吧,你难道听不出来吗?我是一个纯爷们儿” “那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拿着苗儿的手机?” “我是买卖二手手机的,前几个小时有个女的把一部手机卖给了我,我可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说的苗儿,不过求你不要打来了,你现在搞得我想卖这部手机都不敢开机,这才刚刚开机,你就又打过来了。” “你胡说,苗儿怎么会连手机卡都卖给你,你究竟是苗儿的什么人,你是不是把苗儿怎么的了。” “去你的,我为什么要把,滚,你都把我带沟里了,哎,那个女孩子说了,反正她也要离开这里了,手机卡也不想要了,还说卡里还有一个月的月租,都一下子卖给我了,这我有什么说的,这样一来我正好可以让看手机的人试一下手机的性能。” 此时的俞波听着对方的所说,前一会儿本来是很激动的样子,此时却是在对方的表述过程中,开始慢慢的淡化那份激动。 直到对方已经是说的很清楚的时候,此时的俞波好像也开始相信了。 就在愣了一会儿的俞波,再一次的跟对方说话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挂断了电话。 再一次把电话拨出去的俞波,却好像是一个失望的结果,对方应该是没有接俞波的电话,对方也可能是已经又关机了。 就在简丹他们觉得俞波可能会无计可施时,这时候不知道一下子想到什么的俞波,便是突然的跑到暴婷的面前说:“姐,你真的是我妈吗?” 俞波突然问暴婷的话,实在是咋听咋别扭,可是俞波还确实是这么问的。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俞波,竟然给暴婷来了个突然袭击。 本来此时的暴婷,刚从俞波看文件的紧张气氛中走出来,这时候还在难受之中的暴婷,万万没有想到俞波会这样。 看着俞波弯腰盯着自己看的样子,此时的暴婷是既激动又害怕,此时的暴婷,不知道接下来的俞波还会说什么,此时的暴婷,同样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应该说什么。 就在暴婷一时语塞的时候,坐在暴婷身边的简丹便是急忙接过话茬来的说:“俞波,我还以为你没有看懂那份文件呢?” “我看懂了,第一眼我就看懂了,我现在就是想问你们它是不是真的?” “是,是真的,暴婷姐,是真的吧?” 看到此时的暴婷只是点了点头,简丹便是着急的追问说:“暴婷姐,那会儿你才跟我说过,咱们之间说话要直白一点,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倒是说句话呀。” “俞波,文件是真的,儿子,你是妈妈的儿子,一点错都没有,你是妈妈丢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呜呜呜,妈妈可是想死你了,呜呜呜” 这时候越来越激动的暴婷,已经是泪流满面的捧住了俞波的脸。 此时暴婷那颤抖的双手,就像是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会把俞波的脸挤疼一样。 看着暴婷那浑身哆嗦满眼是泪的样子,在如此气氛的感染之下,此时的简丹便也是禁不住的哽咽了起来。 这时候轻轻的将暴婷的手从自己的脸部移开的俞波,便是一转身以后的背着暴婷问说:“那你是怎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份报告的。” 俞波问出来的问题,其实也是简丹很疑惑的问题,此时的俞波是背着暴婷的,此时的简丹是看着暴婷的,此时的暴婷在沉吟了些不知道什么后,便是直接先用裙摆抹了一把眼泪。 接着轻咳了一下的暴婷,便是还有些哭腔的对俞波说:“我在车里找到了你带毛囊的发根。” 暴婷的话刚刚说完,俞波便立马的转身再次弯腰看着暴婷乞笑的说:“那一切就是真的了?” “儿子,真的,妈妈真的是你的妈妈,都怪妈妈” “老板娘,咱今天先不要说这些,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你这里一定有苗儿的身份文件的复印件吧,或者你能不能借给我点钱。” “妈妈这里没没有她的那些东西,不过妈有钱,儿子你快说,你要拿多少钱?” 在暴婷跟俞波回应关于苗儿的身份信息的时候,不论是表情还是言语都是磕磕巴巴的暴婷,却是在回应俞波要钱的这个事情上,显得是那么的激动和迫切,这样的暴婷,就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补偿俞波的法子一样。 “一千,我就借一千,等洗浴中心发工资的时候,姐在我工资里直接扣掉它就行,她的手机最多也就值一千块钱。” 自言自语的这样说完的俞波,还很认真的对暴婷说:“姐,我觉得以后咱所有的员工的身份信息都应该存档,要不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到时候找人就是大海捞针了。” 听到俞波神神叨叨的说出这些话来,此时的暴婷和简丹都快要神经了。 这钱能不借吗,这钱当然不能不借。 哪怕是把她所有的钱都给俞波,此时的暴婷都十分舍得,可是此时俞波借钱的理由,实在是让暴婷有点不舒坦。 “俞波,你要一千块钱和她的手机有什么关系?她是谁?” 这时候其实已经明白俞波意思的暴婷,还在尽力的想要寻求一个对于她来说舒坦一点的理由。 “姐,她是苗儿啊,我要把她的手机买回来?她什么都不懂,她买手机的时候一定没有删除个人信息。” “什么?你要去买她的手机?还要给她删个人信息去?” “不是,我要在她手机里找她家的联系方式去,她的手机上面一定有这些东西。” 这个俞波的脑子实在是太好用了,然而此时的暴婷,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知道俞波在等着回应的暴婷,此时好像只能是掏钱去。 这时候的暴婷,不管是怎么样的面对问题,都不愿意轻易的拒绝俞波。 可就在这时,俞波的手机响了。 第五零一章 俞波现在最缺什么 “喂,你好,你怎么给我打过来了,我还想” 急忙接起电话的俞波,却是由先前兴奋的表情,在把一些个问候的话说到一多半时,突然便是撑着耳朵的听起了什么。 直到又是突然将手机移开耳边看了一眼屏幕后,表情里一下子显现出着急表情的俞波,便是再一次的把手机送到了耳边。 “喂,喂喂喂” 此时睁大眼睛气愤的瞪着墙壁的俞波,让简丹和暴婷看着多有点可怕。 “怎么了俞波?俞波你怎么了?” 看到这样的俞波,比更想问俞波情况的暴婷反应还快的简丹,便是站起身来的盯着俞波。 “这人特马的把苗儿的手机给卖了。” “既然手机都卖了,那他还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哪是给我打电话,刚才是试机的人正好点到了我的号码,估计人家试完机也就挂了。” “这人也是太过分了,那他在电话里就没有搭理你?” “呵呵,那卖手机的说我是他弟,他只是让那个买手机的人听听效果就挂了。” 听到俞波这么说,此时看着俞波的简丹,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听到俞波这么说,此时看着俞波的暴婷,虽然表情里显现出来的是为俞波打抱不平的样子,可心里却是一万遍的感谢上苍给面子。 不过看着俞波那痛苦的样子,暴婷还是想凭自己的能力让俞波开心起来。 这时候的暴婷,越来越觉得自己把苗儿开掉的主意,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看着俞波为了苗儿的离开,竟然是不怎么在意自己这个母亲的出现,这时候的暴婷都有点狠苗儿。 在简丹的安慰和劝阻下,俞波终于是坐到了简丹和暴婷的中间,在俞波第一次体会到失恋痛苦的时候,暴婷这样一个母亲角色的出现,恰巧的起到了给俞波精神和物质安慰的作用。 俞波现在最缺什么? 俞波现在最缺母爱和金钱。 如果让俞波在一瞬间把这两样东西都得到之后,此时的俞波会怎么来反应呢? 就像寒门子弟出身的官僚,相比于富家子弟出身的官僚,要更加容易被腐化一样,当俞波从暴婷的手里接过一栋别墅的钥匙和一千万的银行卡时,巨大的获得感让俞波一下子便忘记了失恋的痛苦。 这样的俞波,没有追问作为母亲的暴婷,为什么会把自己弄丢,这样的俞波,只是觉得曾经的暴婷在把他弄丢的时候,一定会十分的痛苦。 至于俞波是怎么被暴婷丢掉的,至于俞波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暴婷丢掉的,不知道没有想到还是不愿意去问的俞波,在暴婷的面前根本就没有提过此事。 不管怎么样,俞波能这么幸运的找到母亲,绝对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在搬进别墅住了一段时间后,俞波便想着回老家看看爷爷,此事的俞波,很像把崭新的自己展现给爷爷看。 可是暴婷建议俞波先把自己的事业搞起来,还答应俞波给他十个亿的启动资金,知道了这样的消息的俞波,便是把去见爷爷的事情先压了一下。 这样的俞波,想真正的用自己的实力挣到钱之后,再回老家把所有的好消息都告诉爷爷。 俞波的爷爷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俞波的爷爷其实更应该是俞波的养父,俞波养父对俞波的恩情,除了养育之恩、再造之恩、救命之恩之外,还在俞波成长的路程中,给了俞波一个可以去想念的家。 俞波的心里当然是知道这些,不过,从小就缺金钱和缺母爱的俞波,总是觉得只有给爷爷很多很多的钱,才是对爷爷给予他这么多恩情的感念。 俞波相信,一样是一辈子都缺钱的爷爷,当看到很多很多的钱的时候,一定会开心的不得了。 如果这些钱还是俞波自己挣来的话,俞波相信爷爷一定会更开心。 为了能让爷爷所有的开心都聚在一起,为了能给爷爷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将所有的事情先隐瞒了爷爷的俞波,在找好的项目的过程中,还确实是十分的拼命。 最终的俞波,选择了一个能把煤渣变成奢侈品的新能源项目,作为了他自己事业的发展方向,在这个过程中,俞波还和简丹结为了夫妻。 同样在这个过程中,俞波会在每年的春节回去看望爷爷,可每次面对爷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着的俞波,便会把告诉爷爷所有好消息的标准提高。 总是觉得自己的事业还没有更壮大的俞波,只是告诉爷爷他在打工的公司干的很好。 这样的俞波,不想让爷爷觉得自己的创业是靠找到了有钱的亲妈。 这样的俞波,想要把公司做到上市之后,再把他这几年的成就都告诉爷爷。 可是俞波忽略了一个问题,他那苦命了一辈子的爷爷,根本不知道上市为何物。 为了让爷爷觉得他自己的优秀,也为了爷爷不怀疑自己的能力,更为了爷爷不会以为自己是靠着有钱妈才获得起步,俞波竟然连他找到亲妈的事情都一直没有告诉爷爷。 俞波要在公司上市的当天,把这一切的好消息统统都告诉爷爷。 每每设想着爷爷知道这一切的开心劲儿,俞波的心里就十分的满足。 终于,在距离那年春节还有三个多月的时候,俞波的公司在纳斯达克证交所成功上市。 忙活完所有上市的流程后,刚刚回到国内的俞波,便是紧赶慢赶着往家里冲,这时候的俞波,还是没有将所有的好消息告诉爷爷。 此时往家里赶着的俞波,要亲口将一切的好消息告诉爷爷。 可就在俞波的车距离老家还有三四十公里的时候,老家村里的村长给俞波打来了电话。 看到村长打来了电话,此时的俞波十分的高兴。 因为俞波还想以爷爷的名义,为村里修一条通往县城的柏油大马路。 “喂,村长叔,你好啊” 还没有把自己的热情都散发完毕之后,俞波的整个人却是僵在了那里。 看着这样的俞波,现在已经是俞波的财务副总裁兼夫人的简丹,便是着急的摇着俞波的身体问说:“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呜呜呜走了” 俞波的爷爷走了,俞波的爷爷去世大概两天之后,才被附近的邻居发现。 终于是干成了一番大事业的俞波,终于是证明了自己的俞波,在终于成就所有令他满意的一切的时候,却是失去了那个他一直拖沓着好消息的亲人。 此时在俞波的车里,恰巧的响起了那首关于父亲的歌。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 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 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这首歌的恰巧放出来,差一点把俞波给哭死,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俞波即便是哭死又能怎么样呢? 哭了好久的俞波,在突然的停止哭泣后,竟然是很奇怪的对简丹说:“我想要找见苗儿,我不想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 此时的俞波应该是要着急去见爷爷才对,此时的俞波应该是自责自己的贪婪才对,此时的俞波应该是反思自己的自私才对,可是此时的俞波,却是想要去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 有可能这样的俞波,苦难成长路造就的骨子里,本来就实在是太理智了吧。 对于俞波的想法,简丹一直是力支持,这次也是一样。 不过这次的简丹多问了俞波一句:“老公,你是想要找回自己的旧爱吗?” “不是,我要给她一大笔钱,我要告诉现在的她说,那个曾经离开我的她,究竟是做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决定。” “好,你计划给她多少钱,一千万?” “呵呵,十万足够。” 第五零二章 大结局之人生就像一场戏 苗儿就是俞波要找的那个女孩子,这就是俞波寻找苗儿的主要目的。 在逢缘阁老板大少郝有谦这里,俞波用一亿巨资让逢缘阁做的事情,就是拿十万元去羞辱苗儿。 这时候的俞波,依然是不知道当年的苗儿是怎么离开面馆的。 这样的俞波,哪是寻找什么当年的红颜知己,这样的俞波,是在自己发达了的时候,想对当年抛弃他的苗儿炫耀和证明一些东西。 不过,苗儿当年究竟是怎么走的,暴婷却是告诉了大少郝有谦。 在得到暴婷和俞波的允许之后,逢缘阁的老板大少郝有谦,将会利用他们提供的一切信息和资源,来替他们更恰当和应景的实现愿望。 已经是找到亲生儿子的暴婷,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来助力儿子俞波的事业后,却是在儿子俞波事业有成的时候,开始觉得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枯燥。 和简丹结婚以后的俞波,并没有和母亲暴婷生活在一起,整天和简丹一起忙于事业的俞波,在对待陪伴母亲暴婷的这个问题上,便开始和先前回老家看爷爷一样,有时候甚至半年都不去看暴婷一次。 现在的暴婷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暴婷,现在的暴婷已经是五十出头的女人了。 这个年龄以上的女人,将会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孤独感便会越来越强烈。 虽然还是风韵犹存的暴婷,现在却是只能和一些老头儿们混在一起,性格很是要强倔强的暴婷,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就这样老去。 这样的暴婷,也不愿意在那些老头儿们面前晃荡。 每每混迹在一堆老头儿们里边时,暴婷就会刻意的让她自己觉得自己是在忘年交。 在暴婷的私人生活里,其实是有很多的老头儿向暴婷示爱的,可是见识过很多男人且已经高傲惯了的暴婷,却是一点都不喜欢那些糟老头子。 年龄在慢慢增大的暴婷,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回忆起了过往。 而在暴婷那过往的人生情爱经历中,有一个人是令暴婷很难忘怀的,这个人不仅是对她言听计从,而且是能让她更加的美丽。 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暴婷就特别想再一次的找到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张军,这个男人就是总能让暴婷容光焕发的男人。 人一旦老了,谁不怀念自己的青春。 人一旦老了,谁不想让自己能老的慢一点。 人一旦老了,谁不想让自己的容颜可以不服岁月的管束。 估计这么多的期许,才是现在的暴婷真正想要找见张军的原因吧。 对于逢缘阁的首单和二单生意,开始时候的大少郝有谦,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联系的,那时候的大少,一样是不知道暴婷和俞波的母子关系。 可是随着收集信息的深入,一切的零零总总便浮现了出来。 于是,苦思冥想后的大少,便有了自己独到的想法。 人家暴婷母子如此的支持他,作为开张便收得两个亿的大少,自然是不计成本的想为他们母子俩实现梦想。 大少郝有谦一点都不缺钱,怀着交朋友的心态做着这样的生意的他,做起事来的敬业程度,可谓是力以赴不遗余力。 关于暴婷和俞波所有过往经历的一切,可以说是大力出奇迹的大少郝有谦,竟然是把它拍成了一段长约两个小时的视频。 大少在拍摄这段视频的过程中,尤其是在选角的这件事情上,是一点都不含糊和不吝啬的。 大少倒是没有部的使用名角儿,但是每个演绎暴婷和俞波以及其他人生的演员,都是专业度十分强的实力派。 俞波和暴婷交给大少郝有谦的会费,在大少这样不计成本的折腾下,可以说是一点赚头都没有。 此时就在大少的影院里看着自己的过往人生的暴婷和俞波,其心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其实算是导演的大少郝有谦,在他们母子人生里很多的人性矛盾点上,都没有去刻意的删减和掩饰。 很是直白的诠释出来的真正现实,其实是让观看视频的暴婷和俞波很不舒服。 毕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过往人生,真正的放在人前让别人肆意的评头论足。 可是,当他们母子将这段视频看完之后,却是突然的觉得自己应该活得真实一点。 直到视频播放完毕的时候,俞波和暴婷都没有实现他们初开时的愿望。 俞波没有见到苗儿,暴婷也没有看到张军,可是此时的他们却是坦然了。 像暴婷这样为了钱把自己改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如果没有这段视频毫不客气的直指人心,估计是没有人告诉她哪儿哪儿的她是做的不合适的。 即便是真的有这样的人,这种在现今社会应该定义为没有眼色的人,估计也早被暴婷斩于马下的不知去向。 像俞波这样在有钱老妈的力支持下,终于是获得了很大收益和步入人生巅峰的男人,那种极度自负或自大的情绪,是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的。 即便是真的有人敢于冒死直谏,那也只是一种不知自怜的自杀行为。 总之,人在高处不胜寒,可这种彻骨的寒冷不是别人造成的,而是人性的自私自利和极度傲气造成的。 这就是世事弄人… 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先生的人生长河,可以说是最能诠释这所有的一切。 同样文化修养和涵养底蕴的溥仪先生,在经历不同的人生角色和时代特征的时候,显现出来的价值观和处事态度却是那么的不同。 为什么呢? 因为人在不同的环境里,会自然而然的去适应环境。 有的人是为了一日三餐而适应环境,有的人为了身份地位而适应环境,有的人是为了适应阿谀奉承而适应环境,总之,没有人真正是因为想要做一个一如既往的自己而适应环境。 同理,不管是女性婚前婚后造成的亲子疑问,还是各种纷扰离散导致的亲子疑问,都是能改变很多人命运的亲子疑问。 爱情是简单的,只要勇敢去爱就好。 哪怕结果并不是很尽如人意,可能有这样或那样的情感经历,都是值得每个人拿一生来回味的美好曾经。 可是婚姻就不是如此了,婚姻是会影响到两个家族命运的组合,小到两户单元家庭,大到两个国家民族,只要是以婚姻为契机的组合在一起,那么得则家国昌盛,失则都不太平,因此,要想走进婚姻的殿堂,一定要把自己过往的遗留问题处理好。 因为一旦有失,小则家无宁日,大则天下大乱,这样的结果,谁也承受不起。 女性作为有特定生理特征的重要角色,更是要理性的处理好婚前的所有遗留问题。 如果是已经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如果是发生什么不和谐的问题,处理问题的公私办法有很多,不管哪个处理婚姻问题的办法,都有可能是最好的解决、解脱、解放问题的好办法,唯有胡来,绝不可饶恕。 因为这样的事情不仅让个人抬不起头来,也会让两个家族的所有人都蒙羞。 不要狡辩什么,这样的后果,没有人能够担待得起。 因为人一旦生出来,就没有可挽回的余地,而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他将来要面临和面对的问题,可不是某一女性的一时冲动理由可以洗脱的。 人活着,有些东西一定要看懂,就像在大少毫不掩饰帮助下的俞波和暴婷一样,很多冲动的期许和愿望,只要真正的看懂了,就永远不想去犯了。 于是,俞波放弃了寻找或打搅苗儿的生活,暴婷放弃了寻找和滋扰张军的安静。 于是,他们母子这样的选择,将会还以他们母子安静的生活,也会让他们慢慢的看懂金钱和亲情的关系。 那么,关于亲子问题这个难以言说的话题,有谁还敢真正的讲出这里边的极度危害呢? 其实把一些难以启齿的事实直白的讲出来以后,如果能让一些冲动的人们悬崖勒马,应该是一件胜于七级浮屠的功德。 为了认真的爱或认真的离开,请女性朋友一定要认真的对待自己的爱与不爱。 因为关于亲子问题的发生,男性朋友是无能为力的。 即便是你的男人多么的不堪,你也不能作践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如果这样的你真做了这样的事,那么你将比你那不堪的男人更加不堪。 谨以此篇献给天下的所有准备要步入婚姻殿堂男人和女人。 故事再苦,只要做好自己,人生就十分美好。 为了爱,加油。 第五零三章 大结局之雅雯辞职 被雅雯逼迫下的谭浩,好像只能是老实交代。 其实谭浩哪有什么病,男女之间讨论什么病,无非就是关于心里的病。 看着谭浩给自己玩儿了一个这样的套路,此时雅雯的样子好像很是不屑。 不过最终的雅雯,还是收下了谭浩的花。 拿着谭浩送她的花,雅雯便是溜溜达达的向窗台前走去。 看着雅雯这副不惊不喜的样子,谭浩有点尴尬的笑了。 这时候的咨询室门口,已经是慢慢的围过来一些人。 在这些人群里边,有前来送检的客户,也有雅雯的同事。 在这种血亲甄别的地方,看到关于情爱这样的情形,其实是想对雅雯说很多祝福话的人们,却只是在笑得不算是很灿烂的前提下,给予了雅雯一些相对客套的表达。 这时候转头回应大家的雅雯,这才发现谭浩竟然还在原地跪着。 本来是两个人之间的嬉闹和游戏,现在却是变成了一个公共事件,此时急忙将花捧放到窗台的雅雯,便是立马的向门口窜去。 “起来呀你,没看见大家都在看你的傻样吗?” “你刚才也没有让我起来,你不说让我起来,那我怎么敢自己起来。” “滚,给我马上起来,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直接把你关到门外。” 此时用手死死把着门板的雅雯,还真的是已经摆出了一副马上要关门的样子。 如果不是想要和雅雯发生点什么,谭浩是绝对不会在人前献丑,既然此时的雅雯都这样说了,已经是听懂了雅雯意思的谭浩,便是急忙的站了起来。 现在公共场合的地板基本都是瓷砖,以前设计铺瓷砖的那些工程师们,一定没有考虑到男人一旦有谭浩此举动时,膝盖一定会十分的不舒服。 这时候起身挺猛的谭浩,却是被自己的膝盖耍笑了一下。 刚刚挺起身来还没有站稳的谭浩,便是因为膝盖的不适而差点跌倒。 这时候同样是站在门边的雅雯,恰巧的能给谭浩的身子做一个支撑。 人是一种情感很丰富的物种,而良好的接触又是情感升华的催化剂,此时终于是有过简单接触的雅雯和谭浩之间,在他们为了搀扶而搀扶的时候,一切的情感就潜移默化的变得不再简单了。 男女之间相处时候的情节转化,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前一会儿还像是仇人一样的这两个人,此时在一番互相帮助之后,一切便一下子变得和谐了起来。 等谭浩的膝盖终于是回温了一点的时候,此时谭浩急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马的帮雅雯把门关上。 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毫不怯场,这时候感觉自己已经算是功成名就的谭浩,竟然是急着想要把给他捧过场的观众堵在门外。 这样的谭浩,好像是有点忘恩负义。 可是哪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又能做到在人前将爱情进行到底呢? 此时看着门已经是被谭浩关好,此时应该是压制着不自然的雅雯,便是先一步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感觉很是平静的雅雯,便是示意站在门边的谭浩也坐下。 开着门感觉不好意思的谭浩,本来以为把门关上后会好一点,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没有观众的单独的面对着雅雯的时候,此时的他自己,竟然还感觉那么的别扭和尴尬。 听从雅雯指示坐下后的谭浩,此时一点都没有了原来那一切自若的风度,此时坐在雅雯对面的谭浩,竟然是像极了前来咨询的受检者一样。 这时候看着这样的谭浩,应该是想要取笑一下谭浩的雅雯,却是在低了一下头的再一次抬起时,已经是再一次的换成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谭浩,我问你个事情吧?” “你问吧,你是想了解一下我的个人情况吗?”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在和你相亲吗?我是想问你国庆期间有没有什么安排?” “我的安排都由你来安排,你说咱们去哪...” “去去去,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上了,国庆期间我想带着我爸妈自驾游去一趟草原,可是...” “可是我有车,我可以全程做咱一家人的司机,家里人直接把全部的行程给我就行。” 这时候看着比雅雯还着急的谭浩,就像是事先已经猜到会有此事发生一样。 雅雯不是在跟谭浩开玩笑,没有告诉任何人的雅雯,其实早已经把辞职报告打好了。 这样的雅雯,就是想随时准备说走就走。 现在突然跳出了一个谭浩这样的人设,早已是把草原之行规划了很久的雅雯,便是一边和谭浩说着话,一边将辞职报告发到了中心院长的邮箱里。 在亲子鉴定中心工作了好几年的雅雯,实在是厌倦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案子,现在的雅雯,每每的听到一些很毁三观的案子细节,心里就会异常的烦躁和极度的不适。 带着这样的心情的雅雯,还怎么给别人做调节心情的咨询工作。 听到谭浩答应了和她一起去草原的雅雯,虽然心里的滋味儿是甜甜的,可此时表情里的雅雯,却是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和内心一致的情绪表达。 盯着电脑像是很认真看着什么的雅雯,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谭浩的说:“那好,你走吧,你先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 “那咱不去吃点饭吗?” “我没跟你说过吗?最近我在减肥,你走吧,有事发微信或打电话。” 这时候表现出对谭浩不屑一顾的雅雯,却是把由她指挥的鼠标箭头摆的慌乱。 雅雯能主动的约谭浩和家人一起去草原,其实已经代表了很多的含义,这时候已经是心满意足的谭浩,便是开开心心的离开了雅雯咨询室。 看到谭浩告辞离开,此时死死盯着电脑显示屏的雅雯,却是突然的窜到了窗台前面。 从窗台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谭浩离开,这时候终于是没有了任何掩饰的雅雯,便是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候雅雯的那笑,应该是会促进脸部皮肤褶皱的生成,可是这样的雅雯,却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些忌讳。 看着谭浩离开的背影,此时各方面都是情不自禁的雅雯,好像已经看到了妈妈回到草原那开心的样子。 看着谭浩离开的背影,此时脑海里浮现着大草原的雅雯,应该是已经在用心来修复着妈妈的遗憾。 此时看着谭浩离开的背影,和妈妈养父母一家人喝着团圆酒的雅雯,估计已经是内心毫无芥蒂的喝了个人醉心亮。 人醉了,心却亮了,多好。 只要敢勇敢的面对,很多觉得是事的事,一下子就变得相安无事。 人活着,就是这么回事。 (感谢阅读,再见...) 《亲子鉴定师》完结感言 感谢你能够读完这本书。 抒写这本书的难度很大,因为这里边需要规避的元素很多。 如果你在阅读部分章节中发现有表达不清晰的地方,还请您一定予以谅解。 毕竟写书的最终初衷,还是要宣扬美好的事物,哪怕书中部分情节很是苦涩,也是为了以反面教材的举证说明,来诠释你我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含义。 真心的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哪怕是有时候对有些事十分的无奈,可每件事情都有可以解决的方法,相信只要有爱,世界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最起码自家的世界一定会越来越好。 愿天道酬勤,愿爱有所获,愿所有努力活着的人们,都能在恰巧的节点上得偿所愿。 愿爱,永恒... 感谢我那可敬可爱的读者。 感谢我的责编青柠美女。 感谢起点读书。 感谢阅文集团。 愿新书《城墙里的大宅门》三部曲能给予您全新的体验。 《城墙里的大宅门》第一部已经发布,敬请关注。 最后祝大家双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