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密恋:缘来是你》 第2章 “你少在那嘲笑我了,我这完全就是轻敌了! 我就是低估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了,长的弱不禁风的样子,迷惑人! 你就是一个女骗子,有能耐现在就把我放了! 咱们好好的一决高下,让你看看什么叫铁骨硬汉!”蒲御泽很不服气的说道,活了二十五年他还第一次吃这样的哑巴亏。 “哈哈哈…… 你想用激将法呀,我可不吃这一套! 我现在要看u盘里的内容,没有时间和你磨牙。”萧以晴侧头瞥了一眼蒲御泽,嘴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觉得他还挺会自作聪明的。 插上了蒲御泽那个u盘,在点开了可移动磁盘的时候,竟然跳出了一个对话框,上显示着请输入密码。 萧以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这里边究竟存了什么内容呀? 怎么还加了密码,这是他爷爷的u盘,密码要怎么猜呀? 突然想到了爷爷那个u盘里的一窜数字,那会不会就是开启这个u盘的密码? 要是这样还真的要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呀! 太老谋深算了,这样的设定,就算是在送u盘来之前,先看一下u盘,也是不会知道里边有什么秘密的。 五、二、零、一、三、一、四,几个数字被打了上去,按下了确认键! 萧以晴都没有报着什么希望,毕竟推测只是推测,屏幕上缓冲了能有十秒钟,竟然真的打开了u盘的界面。 里边就只有一个视频文件,萧以晴没有多想就点开了。 视频里出现了自己爷爷和另一个老头的身影,估计那个老头应该就是蒲御泽的爷爷。 为了确认这一点,萧以晴是直接按下视频播放器的暂停键,朝着蒲御泽走去。 “喂! 在你的那个u盘里面发现线索了,你看看里边的那个老头是不是你的爷爷?” 萧以晴不等蒲御泽回答,就拽着他的脚,像拖死狗一样的拖着他,来到了电脑的旁边。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的残暴,放开我! 你真的是我命中的克星…… 我诅咒你吃饭吃到虫子,洗澡洗一半没有水,天天都来大姨妈……” 蒲御泽从来也没有受到过这般的虐待,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冷傲不拘的纨绔总裁模样,到像是一个邻家的小男孩,被邻家小女生欺负后的恼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赶紧闭嘴,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爷爷? 没事怎么老是废话连篇的,在诅咒我,我就找块抹布把你的嘴堵上!”萧以晴没有马上点开了那个暂停的视频,而是指着屏幕上那个陌生老头问道。 蒲御泽看了一眼,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回答道:“是!” 视频从新被点开,里面两个老头都是精神矍铄的样子,穿着十分热带风情的花衬衫,背带裤,就像是从夏威夷刚刚旅游回来似的! 两个老头看样子交情很好的似的…… 这时屏幕聚焦在了萧以晴的爷爷箫振海身上。 这是一个胖胖的老头,看上去很有喜感的,他推了推金丝边的老花眼镜框,一脸慈祥的说道:“孙女,相信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总统套房里的蒲御泽了! 他是我给你定的结婚对象,这个男孩子不但是长相合乎你的择偶标准,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我和御泽的爷爷可是大半辈子的老交情了,你们两个人结婚,不但是郎才女貌,还是门当户对。 可不要说爷爷是包办婚姻,之前爷爷也给过你自由选择结婚对象的机会,让你自己找你又不找、相亲你也没有能看得上的、电视征婚牵手也没有成功! 不是爷爷迷信,但是民间都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 今年我可是正好八十四了,没准哪天就两腿一伸,鹤西游了! 其实,我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活这么大岁数也够本了,现在我就唯一放不下你的婚事。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看着你嫁个好人家,这样我死了也就没有牵挂了! 咱们家的情况和别人家也不一样,爷爷要是没了,还会有谁为你操心!” 萧以晴的爷爷说到这里把眼镜抬了抬,擦了把眼泪,又继续说道:“今天你就随了爷爷的意吧,相信爷爷的眼光,爷爷是不会害你的!” “爷爷…… 呜呜呜……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 你会长命百岁的!” 萧以晴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人,他身体这样硬朗,突然间听到这样说,就像是爷爷查出了什么不治之症,不久于人世了一样…… 可是… 这是新社会,不带这样玩的! 今天也不是四月一号愚人节,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爷爷找的这是个多么不靠谱的花花公子呀! 老花眼真的是害死人,看人看的一点都不准…… 萧以晴完全是接受不了爷爷这样离谱的做法。 萧以晴的爷爷真的是很了解萧以晴,知道这样的话说出去以后,她肯定就是完全蒙掉的状态,竟然录这个视频的时候,给了她充分的缓冲的时间。 其实,箫爷爷可真的是不会随便下的决定,他经常发现萧以晴在偷偷的看一张素描的男人画像,那个画像里的男人就是和蒲御泽长得很像…… 视频里的萧以晴爷爷停止了说话,朝着蒲御泽的爷爷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好像是提醒他准备讲话。 蒲御泽此时看着视频里萧以晴爷爷说的话,简直是哭的泪流满面的说道:“难道就是因为我优秀,就要招来这样晴天霹雳般的噩运吗…… 你长得在好看我也不会娶你的! 你和你爷爷就不要妄想了!” “你给我闭嘴,我才不要嫁你这种滥情的男人那! 见到漂亮女人就毛手毛脚的,我可不要下半生就奋战在和小三、小四、小五……的战斗中!”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的脸,仿佛就感觉看见了思念了七年的他…… 其实对他的样貌还是满意的,既然找不到七年前的那个他了,找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也可以考虑一下! 只是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都不是她喜欢的,还有就是他强烈的抵触情绪,让萧以晴马上的打消了这个顺从爷爷意愿的念头。 这个时候蒲御泽的爷爷蒲克出现在了视频里,这是一个瘦老头,还是个大长脸,皱纹横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语气强硬的说道:“孙子,刚才以晴爷爷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话,以晴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的! 爷爷就认定以晴这个孙媳妇了! 看看人家一个女孩子,巾帼不让须眉,才二十二岁就当上了女刑警! 比你这个臭小子强多了,没事鼓捣什么地皮,没出息! 爷爷就喜欢纪律部队里培养出来的女孩子,不骄不躁,不像那些千金小姐一样整天就除了臭美就没别的事干了。 反正今天这个事就这样定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行了,就这个事,说完了。”蒲御泽的爷爷说的是很激动,没说几句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看样子这身体状况还不如萧以晴的爷爷好那. “爷爷,你干脆直接叫我去死好了!” 蒲御泽充满绝望的埋怨着,从小到大家里人就没有一个敢逆爷爷意的人,虽然他平时是不会插手什么事情的,但是只要他插手,这个事情就必须要按着他的决定来! 不过现在他老了,威力可能是不及以前强了,但是要是真的反抗,把他气出个好歹,恐怕就会成为千古的罪人了…… 蒲御泽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要怎么样才能解决了。 这时候,外形反差巨大的两个老头,是同时的出现在了视频里! 萧以晴的爷爷满脸堆笑的先开了口:“爷爷今天已经查过了,是个良辰吉日! 你和蒲御泽今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吧! 先洞房后结婚完全没问题的!” “孙子,争取一击即中呀,爷爷还急着抱重孙子那!” 蒲御泽的爷爷也安奈不住的说了一句,说完了以后视频文件就停止了。 这视频播完以后,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关系瞬间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整个房间好像是有无数的绿色橄榄枝在飘荡着,同命相连的人总是会产生共鸣的。 “原来你真的是你爷爷骗来的! 哎…… 你说我们两个人怎么这样的命苦? 不但摊上了有违人权包办婚姻,还升级到了先上车后补票的程度! 我和你说,我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男人,在也装不下其他的男人了。 你看看现在这个事情要怎么办? 总要想个对策才好呀?”萧以晴觉得只要她和蒲御泽都反对这门婚事,应该还是会有退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连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更别提搞定我那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爷爷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爷爷是说一不二的人,我是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的。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逃婚,可是我要是逃了,我的‘曙光地产开发公司’怎么办? 我可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做! 我现在真的是没辙了。”蒲御泽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应对的办法,棕褐色的眸子里是浮现出的都是忧郁。 “我到是有一个办法! 应该还是会有转机出现的,不过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 萧以晴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要看是怎么样配合了! 现在你先配合我一下,把我松绑了在说吧。 这样捆着我说话那像在商讨对策的样子!”蒲御泽现在最最关心的还是恢复自由的问题。 “不可以! 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到时候我爷爷和你爷爷看见了,才能相信我们两个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也可以让你的爷爷知道,让你娶我,你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哈哈哈哈……” 萧以晴戏谑的看着蒲御泽说道,还调皮的朝他吐了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我就知道你想的都是些馊巴主意! 还要我配合,你就是想要我丢人! 我告诉你,你干什么是你的事,我是不会配合你的!”蒲御泽眼眸中全是愤怒,今天吃的亏真的是太多了,而且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个愁一定要报! “怎么了,生气了?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你想呀,你都生气了,你爷爷看了不是更要生气了! 我想出来的主意就是要让你爷爷讨厌我! 我爷爷讨厌你! 所以你现在就忍耐一下吧,你今天的忍耐,就能换来你以后美好的生活,你觉得这样不值得吗? 你看看,我给你分析一下! 你爷爷看见了我把你给绑成了这样,肯定觉得你和我在一起会受欺负,肯定觉得我不是那个种贤妻良母的类型,然后你在你爷爷面前说我太厉害了…… 死也不会娶我的,这个事情不就了结了吗! 你怎么那么笨那!” 萧以晴觉得这个蒲御泽就是满脑袋想着怎么骗自己给他松绑,然后继续开打,搬回面子,才不会让他得逞。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说的都是些什么歪理,那你怎么不让我绑着你! 这样你就可以在你爷爷面前说我虐待你了,这样我们的这场包办婚姻也可以被推翻了。”蒲御泽说的是火冒三丈的。 “那是你计不如我,你要是身手比我好,绑在地上的不就是我了! 哈哈哈…… 对了,你这样的形象被我爷爷看见了,没准我爷爷会喜欢你的,没准还会坚持这门婚事的,所以不开玩笑的说,你还真的是要配合我! 见到我爷爷的时候,你就摆出那种人渣的样子,不过你也不用摆了,反正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对了,你语言还是太文明了,现在要改成说话带脏字,张嘴就带妈的,怎么缺心眼就怎么回答问题。 总之一句话来说,就是让我爷爷讨厌你就好了,这样我们离谱的婚事才能告吹!”萧以晴终于说到了重点,以她对爷爷的了解,爷爷就是想要她在婚姻中镇住自己的男人,不然就不会从小让学习各种功夫了。 蒲御泽的脸色现在已经是变成了土灰色,这是要完全颠覆他的完美形象呀,可是现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我不会,这些事情到时候在说吧! 我现在头好痛!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蒲御泽闭起了眼睛不再理萧以晴。 ………………………………………… 在‘莱维斯商务酒店’的另一间总统套房里边,萧以晴的爷爷箫振海和蒲御泽的爷爷蒲克,正在谈着今天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能不能成功的问题。 “我说老箫头,你出的这个主意能不能成功呀? 我们两个老头子看上眼了,能有用吗! 我这右眼皮子是一个劲的跳,估计是事情不太顺利! 我这个孙子,平时个性就很强,对这样的婚事肯定是很排斥的。”蒲克在房间里背着手踱着步子,很担心的说道。 “老蒲头我看你真的是老了,想当年我们叱诧战场怕过谁,现在你怎么变得前怕狼后怕虎的了! 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他们好吗,不然我们到死的那天也是看不到他们结婚! 你放心吧,就凭我孙女的倾国倾城的容貌,你的孙子肯定被迷住了,上哪找我孙女那么好的女孩子去呀。 那可谓是出得厅堂,进的厨房!我可是从小就开始培养她,琴棋书画,还有…… 糟了,老蒲头子,我把我孙女会太跆拳道、空手道……的事情给忘记了,你的孙子身手怎么样? 别告诉我他根本不会这些!” 箫镇海觉得今天的计划还是百密一疏了,可能是成功不了了,他这个孙女的伸手可是很好的,就算是七八个不会武功的男儿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对手的。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我们蒲家的后代,可以没有文化,但是就是不能不会几下子! 我孙子可是全国武术散打冠军,你孙女就是练过也不可能是我孙子的对手。 不过她们两个要是真的打起来,不会闹出什么生命危险吧? 不竟咱们把门反锁了,还切断了她们和外界一切的联系,别到时候婚事变成了丧事了吧? 不行,我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蒲克是担心孙子一失手把箫家的孙女给打死了,那可可真的是惹祸了。 “看什么看,万一两个孩子真的是在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去看了岂不是破坏了好事! 还是明天一早在过去好了,我孙女下手还是会有分寸的,你的孙子不会被打死的。”箫镇海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孙女会是吃亏的那一个,孙女不但是伸手好,脑子也聪明,怎么样也能是占了上风的。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家孙子,人高马大的,肯定你孙女吃亏! 撞见了又怎么样,这样不是证明事情就成了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你这老箫头真的是太气人了,现在就去,快走!” 蒲克的急脾气又上来了,他不但是脾急还特别要面子,丢面子比丢钱都心疼! 箫镇海也拧不过蒲克,就无奈的朝着二六一号总统套房走去,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萧以晴和蒲御泽已经是被关在里边整整五个小时了! 两人老头想五个小时的时间,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要是没有发生就是发生不了了,和明天一早去也没什么区别。 一开门进去,就看见蒲御泽被捆住了手脚躺在客厅的地上一动不动的。箫镇海看到这样的情景,就知道这肯定是孙女的杰作! 虽然是计划没成功,但是毕竟是自己孙女占了上风,看这个老蒲头子还说什么,于是箫振海就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看吧,我就知道你的孙子不是我孙女的对手! 被我孙女给收拾住了吧,这回相信了吧! 咱们的亲家还能不能做成了,你的孙子怎么得的散打冠军呀? 是不是花钱买来的!” 蒲克看着孙子狼狈的样子,本来是很心疼的,但是现在箫振海这样的取笑,这面子还真的是下不来了,朝着已经睡着了的蒲御泽踢了一脚,说道:“臭小子,你赶紧给我醒一醒! 你这是怎么弄的,快说!”这简直就是在怒斥,声音可谓是高分贝。 “爷爷,你赶紧给我解开呀,这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干的…… 亏您能想出来,让我和这样一个母夜叉结婚,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蒲御泽不管爷爷的态度,抱怨着。 “你…… 你真的是太给我丢脸了! 连个小女生都摆不平,我告诉你,你就算死也的和萧以晴结了婚在死。”蒲克气得跟本就不管蒲御泽,直接转身就走了,估计真的觉得太伤自尊了。 “爷爷,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呀,我可是受害者!”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想到爷爷会是这样的走了,感觉心都低落到了谷底,万般的委屈积压在心里。 这个时候萧以晴从卧房里走了出来,看见爷爷在就抱怨着说道:“爷爷你这是搞的哪一出,我萧以晴又不是找不到结婚对象,只要我招一招手,要娶我的帅哥排队都能排到长城那么长。 你看看你给我找的这是一个什么男人呀,简直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吗!我随便一出手,他就倒下了,这样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我。” 这个时候箫振海是蹲下身给蒲御泽解开了绑绳,也不知道是看自己爷爷都不管呀,还是忘了萧以晴交代他要假装渣男的事,反正在萧以晴爷爷面前,表现的很有礼貌的样子,还解释道:“爷爷,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她使得都是下三烂的手段取胜的! 我就是不愿意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不然我要是真的出手,你的宝贝孙女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萧以晴在一边是狠狠的瞪着蒲御泽,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疯,还变得有礼貌了,还管自己爷爷叫爷爷,这样爷爷怎么可能会讨厌他! “哈哈哈……我知道,你爷爷说了,你是全国武术散打冠军,你要是不让着我们的以晴,她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真的是好孩子,爷爷的眼光从来都没有错过,今天虽然是没有把你们两个孩子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了,但是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吗! 婚事是不能改的,就这样定了!”箫振海说完了也走掉了,不在听他们反对的言论。 重获自由的蒲御泽,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不好。虽然此时已经是快凌晨三点了,在江海市这样的大都市来说,还是有很多可以消遣的地方。 开车他招风的迈巴赫跑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花团锦簇酒吧’。这是一个会员制的高端酒吧,想要进去都要提供会员号码和密码! 可以说这个‘花团锦簇酒吧’就是一个富豪、高官、名人的聚集地,能来到这里消遣的都是有来头的。 蒲御泽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把门的保安都认识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进去了,完全都没有保安赶脑残的管他要什么会员号码…… 这个酒吧年费是五百万,进去以后所有的消费都不用在付钱,这里不但是有一般酒吧的服务,还有特殊服务! 到处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氛,穿着极少的男人、女人们像幽灵一般的在酒吧里晃荡,等待着客人的垂青。 她们都穿着统一定制的金色泳装制服,那些布条象征性的把**部位遮挡了一下,也把这些‘花团锦簇酒吧’精心挑选的酒吧员工贴上了标签! 她们虽然是出入在这样豪华的场所里,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她们只是这些有钱有势人们眼里的玩偶…… 蒲御泽来这里只是为了融入这个富人聚集的圈子,为了结交更多的人脉,他是从来不会享用那些秀色可餐‘玩偶’们特殊服务的,那种千人骑,万人坐的‘公共汽车’就算在正点也勾不起他的欲-望! 风尘女人的味道让他厌恶,买醉只是单纯的买醉! 现在也就只有酒这种东西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点了一瓶‘阿碧兹亚莫斯卡托阿斯’。 这是一种起泡的红葡萄酒,蒲御泽很喜欢这种香甜的果香味道,口感也是非常的好,喝起来会让人心旷神怡! 坐在吧台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面无表情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加了很多冰块的‘阿碧兹亚莫斯卡托阿斯’,冰凉的感觉在喉咙穿梭,却浇不灭压在心中的满腔怒火! 其实这样的甜酒酒精含量都很低,很难会喝醉,但是对于一向都追求享受的蒲御泽来说,即便如也不会尝试什么立马就会让人眩晕的烈酒,那种烧灼着口腔肠还有胃的感觉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肥胖,穿在大红的抹胸晚礼服的丑陋女人坐到了蒲御泽的旁边,自己小声的嘀咕着:“一个大男人,喝甜酒,真幼稚!” 这话说的是声音不大,正好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蒲御泽的耳朵里!要是这个事放在平时心情好的时候,也就不会觉得的那么刺耳了,完全会理解为她是想要搭讪…… 但是,现在蒲御泽已经积压了满肚子的怒火没出宣泄,这样的话不由的就让他火冒三丈了起来!棕褐色的眸子里露出了一道寒光,转头去看那个坐到旁边的多事的女人,终于还是没有对那个女人发火。 那个女人是江海市市长的千金,潘之花。她简直就是名门公子哥里的头号闪避对象! 潘之花之所以让有钱有势的未婚男人闻风丧胆,就是因为她长得奇丑无比,一米五的个子,二百五十斤的体重! 烫了个爆炸头,脸圆的像个洗脸盆,眼睛小的就一条缝,蒜头的大鼻子,香肠一样的厚嘴唇子…… 没事还老是喜欢帅哥,被她看上的男人,她就会使出各种手段出来,还会像苍蝇一样的死死的盯住!市长的独生女儿,谁不得给她点面子,惹到她简直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是可谓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此时的蒲御泽真的都要欲哭无泪了! 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鼓总有万人捶呀,越是不顺利越是出麻烦呀! 平时都打听好了这个潘之花是不来‘花团锦簇酒吧’的,这里不是安全的吗! 现在撞见这样一个瘟神级别的难缠女人可要怎么办? 现在马上走都来不急了? 蒲御泽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好了,就像是自己踩到了一个地雷,只要一抬脚就会爆炸,要是原地不动到能安然无恙的感觉。 潘之花看见男人的侧影就是很心仪,看了男人的正脸简直是心花怒放了,终于逮到了一个大帅哥,不由得眼睛里都冒了火,那是爱的火焰呀!她今天是头一次来这个‘花团锦簇酒吧’,听说这里竟是极品男人,没想到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帅哥,你这样看着人家干什么? 把人家都看的不好意思了! 讨厌,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 潘之花说着把她那像狗熊一样的大爪子,一下子拍在了蒲御泽的肩膀子上。 蒲御泽只觉得一股阴风吹过般的慎人,这个女人难到都不照镜子吗? 就这样一副尊荣还合计有人类会看上她,她也真好意思这样想! 也许假装有残疾的人,她就会对自己不敢兴趣,想到这里蒲御泽就用手在自己的嘴边比量了一下,然后又在潘之花的面前不停的摇着手。 潘之花是眨巴着黄豆粒似的小眼睛,分析着男人比划的意思,十分兴奋的说道:“你说你是一个哑巴,你说你很喜欢我,就是觉得配不上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蒲御泽听着差点没吐了,这个潘之花不但是丑陋还自恋,这明明比划的只是不会说话的意思,她这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什么配上配不上的意思了! 现在公司是少不了和潘之花的老爸潘锃亮打交道……郁闷的蒲御泽拿起了吧台上的酒杯,朝着她比划着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开始继续喝酒。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就只有喝闷酒了,假装无视她的存在好了。 “你是让我也喝呀? 我不爱喝甜酒,我要喝就喝白兰地!喝酒就要喝的嘁哩喀喳的,你看我给你喝一个……”潘之花是举起了酒杯,把满满的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彪悍,这是什彪悍的女人呀,白兰地这种外国的白酒,都是高度数,都要赶上酒精了…… 就这样喝下去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这是什么酒量呀,蒲御泽本来想用眼角余光盯着她点,好能随时防范着她做出什么离谱的事,却看到了潘之花豪饮的一幕。 潘之花又叫了一杯白兰地,还很是得意的说道:“我喝什么酒都跟喝白水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帅哥,你能进到这里来,想必也是有一点来头,其实我真的不在乎你是不是会说话的! 你到底叫什么? 有没有结婚? 就算结了婚也不要紧,还可以离婚! 我们是没有任何障碍的……” 这个时候蒲御泽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点显示是他老妈打来的,这三更半夜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可是现在正装哑巴那,接电话岂不是露馅了! 考虑了再三还是接了电话,不过接起来就没有说话,只是听着电话里在说:“御泽呀,你这是在哪里呀? 赶紧的来陆军总院吧,你爷爷冠心病犯了,是不是你把爷爷给气着了? 你爷爷都八十多岁了,他说什么你就顺着他呗…… 喂? 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到是答句话呀!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蒲妈妈李玉芝举着手机,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的走着,以为是手机信号不好哪,可是任她怎么样的移动都是白费。 “呜呜呜…… 啊……啊啊…… 呜呜呜……” 蒲御泽是连哭带啊啊的,整的是像着急的泣不成声一样的挂了电话,一溜烟的跑出了‘花团锦簇酒吧’。 刚刚从吧台椅子上站起来的潘之花,想要追出去,可是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心里真的很不甘心的样子,这都是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了,一下就没了! 潘之花是站在吧台的前边扼腕痛惜,突然间把视线落在了酒保的身上,这个帅哥人是跑了,但是没准能从酒保的嘴里得到关于他的消息。 “喂,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海市市长的女儿潘之花!你知不知道!”潘之花是双手扶着吧台的台面,很凶狠的模样瞪着酒保说道。 酒保天天在酒吧里待着,经常会听一些有钱少爷们提起潘之花这个女人有多恐怖! 大多数都是用来取乐的心态说的…… “知道!我知道了!”酒保哪里能惹得起这样一个瘟神女人,就点着头陪着笑脸的答道。 “那我问你,刚才在我旁边那个帅哥你认不认识? 给我实话实说,敢骗我你就会永远消失,信不信!”潘之花把吧台拍的是‘咣咣……’的响,那样子凶的就像是一只疯狗。 酒保着实是被吓住了,也顾不了许多了,就回答道:“认识! 他叫蒲御泽……” “那他有没有结婚? 他真是个哑巴吗?” 潘之花觉得长得那么帅的男人,是个哑巴真的好可惜。 “他不是哑巴呀! 他会说话呀? ‘曙光地产开发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不会说话那.”酒保现在是被潘之花给吓的一句假话也不敢说了。 潘之花听了酒保的话,气得就开始自言自语的说道:“蒲御泽你竟然敢骗我! 还假装哑巴耍我玩,今天这比账早晚要和你算!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第4章 正在萧以晴和沈思柔抱怨着自己悲惨经历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有些好奇的按下了接通键,“喂……你好,请问你找那位?” “你好! 请问这是萧以晴的手机吗? 怎么问话问的像公司前台接电话的那!”蒲御泽一下子就听说来是萧以晴的声音,还特意假装不知道的说道。 “是呀! 我是萧以晴,你是哪位呀?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呀?”萧以晴听着说话声音有些熟悉,有点像是蒲御泽的说话声音,但是并没有主动的问,也不相信他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够能装的,同样都是说话做事占据主导权的两个人,要是生活在一起,肯定是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吵翻天;一种是冷战到底。 “我是蒲御泽,就是昨天在总统套房的……”蒲御泽无奈的解释道。 打这个电话他犹豫了好久,要不是那个潘之花这样的一闹,他也不至于逼到没面子的去主动的联系萧以晴…… 萧以晴确定了是蒲御泽打来的,就连忙的捂住了手机,朝着沈思柔说道:“蒲御泽主动打电话来了,怎么办? 不知道他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就试探一下他的用意呗,千万不要提你要求他和你结婚的事情! 没准他会和你提也说不定那。”沈思柔提醒着萧以晴。 “喂! 萧以晴,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你到是也回句话呀! 整的像掉线了似的。” 蒲御泽说了一通也不见萧以晴应声,真的是觉得她是存心想不要捉弄自己,在电话里提结婚的事情可能不会顺利了。 “哦,听见了!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萧以晴也不问他打来有什么事情,就是和他绕着圈子。 “你的手机号码是我爷爷给我的。 对了,我爷爷说要请你来家里吃饭哪! 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蒲御泽本来想直接把萧以晴约出来谈谈,又怕直接被她拒绝掉了,这样更加的影响事情的发展,只好先试探的说说,看看她的态度。 萧以晴看蒲御泽这样说,分析应该是他转变了态度,不然他完全没有必打电话过来的。 “哦,那有时间我去看看你爷爷好了!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那个…… 那个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想约你出来见个面。”蒲御泽一咬牙还是向萧以晴发出了邀请。 “我现在在‘银泰弯百货’,你要想来就来吧!” 萧以晴说的是很不在意的,但是心里已经是开始得意了起来,看蒲御泽这个样子没准真是来求自己的。 “好,我马上就到,不见不散!”蒲御泽有些兴奋的说道,没有拒绝见面,那就是说事情还好办。 萧以晴脸上的愁云是一扫而光,就像是一盆被太阳晒蔫了的四叶草,从新的被浇上了水,又恢复了生机盎然的样子。 “沈思柔,还真的是被你说中了! 看来以不变应万变,绝对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 哈哈哈…… 按这样看,我担心的事情就是不存在了,我爷爷的心愿也能完成了……”萧以晴觉得事情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了。 “你和他约在了这里见面,我能不能不撤了呀? 到时候我就坐在隔壁的那张桌,悄悄的看一看。 虽然,你的这个梦中情人、心中偶像是一个赝品,但是你不是说他和你心中暗恋了七年的救命恩人长的一个样子吗,你就让我留下来看看吗!” 沈思柔是一脸兴奋的恳求着,生怕萧以晴会把她打发走一样。 “那随便你吧,不过一会你可千万不要露馅了,别整到了什么关键的时刻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我真的是担心把你留在这会坏事!”萧以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你放心吧,我要是实在忍不住,直接就趴在桌子上,肯定不让那个蒲御泽看出什么破绽! 反正我就是好奇想看他一眼,没准我看完一眼还直接走了那,你就不用管我了,到时候我自己看着办……” 十五分以后,蒲御泽就出现在了萧以晴的面前,速度还真的算是很快! 他今天的打扮到是休闲了许多,范思哲的花纹短袖衬衫和牛仔哈伦裤,更显出一种优雅的英伦贵族气质! “你这么快就到了? 坐吧! 这里的冰水果茶很好喝,要不要给你点一杯尝尝?”萧以晴态度到是比昨天好了很多,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了友善的一面。 “好呀! 我都没有喝过水果茶,尝尝也好。 不过,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吗?”蒲御泽真的是有点绷不住了,在这样绕弯子还不知道要绕多久才能绕到主题上,还不如单刀直入的挑明了说好。 “你的意思是要我问你? 可是我没有问别人问题的习惯,我习惯别人有事情主动和我说! 你要是找我有事就直接说好了!”萧以晴还是用以退为进来的态度应对着。 “那我就直说了! 由于来自各各方面的压力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大,所以我现在已经决定妥协了。 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妥协?”蒲御泽直接的表明了态度,希望自己的转变能让萧以晴有所触动。 萧以晴听了这话,心里总算是不担心了,但是这样轻易的就同意事情就不好玩了! 怎么样也要让蒲御泽费点劲才行,更何况真的把这样的婚事提到日程上来还是从心理上接受不了…… 他昨天把话说的那么没有回旋的余地,害得自己白白的纠结了半天的时间,现在也应该轮到他纠结了! “没想到呀,昨天还那样决绝的说打死也不会娶我的,你这样快就改变了主意我话真的是很不适应! 现在你要是问我要不要妥协,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了! 要是考虑我爷爷的心愿,那就是应该答应和你结婚,但是我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桩荒唐的闹剧。 我要是就这样的答应了你,是对你和自己都不负责任的做法,但是现在我们的处境的确是由不得我们不结婚,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萧以晴本来是想为难一下蒲御泽,但是自己这样一说也觉得接这样的婚真的是很憋屈。 “你说你怎么那么能搅乱我的思绪那! 我今天出来找你,真的是做了很多的思想斗争才逼着自己接受现实的,可是现在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甘心了! 那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有什么折中的办法,难道还整一场假结婚吗!”蒲御泽无奈的说道。 “假结婚,这个主意不错! 那我们就订立一个契约好了,这个婚是按着爷爷们的意思结,但是我们就做那种有名无实的夫妻。 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在找些理由离婚,这样就能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了! 我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觉得怎么样?”萧以晴被蒲御泽无意的一句话启发了。 “这到也是个办法,不过你觉得这样做真的不会被他们识破吗? 还有就是这样的假结婚契约也不合法,写出来有什么约束性?”蒲御泽觉得搞这样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用似的,就像是上学的时候在书桌上画一道三八线,就算过界了又能怎么样。 “你是什么意思呀? 我就知道你一直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反正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没有什么契约,就算是真的结婚,我也不会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的! 我不会和我不爱的人上床的! 在说了这个契约怎么没有法律效力? 我们定契约也不以假结婚做契约的主题,在说了结婚也没规定就要上床,就要发生性、关系呀! 我们可以请律师来草拟一份合乎法律的契约呀,就以什么分居一年什么的作为基础来写,如果违约将无条件的离婚…… 这样我们的契约就是合法的契约,当然契约上还可以细化一些义务条款什么的,比如,契约签订起双方有义务维系外界恩爱夫妻的印象……”萧以晴越说越有思路,觉得只有走这条路,才能圆满的解决问题。 蒲御泽到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自己就这样的条件,还要整什么假结婚,这要是有一天传了出去,那该是多么没有面子的事情呀! 但是,和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女孩结婚,还真的像她说的很难以接受,更何况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不愉快的事情情…… 要是这样看来,有了这个契约也事件好事,只要是忍耐个一年半载的就又重获自由了! 蒲御泽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这个契约还是可行的! “那既然事情说道这里了,我也没有意见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但是,我们不管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的,速度都是要快! 最好是在一个星期之内搞定,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你很赶时间吗? 为什么要在一星期之内结婚呀? 这样能不能来得急呀?” 萧以晴虽然是对这个时间很满意,但是还是觉得蒲御泽的突然转变,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没有说。 “能不急吗,这还不都是我爷爷闹的呗! 昨天也在酒店里也看见了,我爷爷气的直接就走了,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哎,我爷爷他身体不好,今天就住进医院了,冠心病犯了。 我要是在不顺着他,爷爷真的会被气死的……” 蒲御泽把自己说的像一个十足的孝顺孙子似的,并没有把潘之花的那件事情说出来,他估计要是提了,萧以晴没准为了看笑话还不同意结婚了那。 “没想到你还这样孝顺,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答应了! 明天我们就找一家律师事务所,把契约的事情先办了,然后在和家里面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萧以晴心里那叫一个美呀,明明是自己也着急的事情,现在完全不用担心时间会拖长的事情了,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事情谈好了,蒲御泽也就没有在多做停留,找了个借口就走掉了,毕竟之前是闹得不可开交的,要是在聊下去,不知道那一句话说出去又闹得不愉快了。 沈思柔看见蒲御泽走出了‘水果吧’,就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从新的回到了萧以晴的那张桌子,拽着萧以晴的胳膊说道:“啊…… 萧以晴那个蒲御泽长着真的是太帅了,比男明星都好看!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比他好看的男人,能和这样的男人结婚,那真的是太幸福的事情了。 你怎么能提出什么假结婚那,还找律师签契约! 这样的男人往上贴都贴不上边那,你到好还直接的和他保持距离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沈思柔你能不能不犯花痴呀! 我和你可不一样,选男人就是只看外表,只要是外表长得好你就直接的愿意了! 你就是只看外表所以才导致你找了那么多的男人,就没有一个能长久的! 衡量一个男人好不好,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得透的,也不是长的好的男人心也会好,这些东西都是要慢慢的接触了解才能判断出来的。 所以,我不会因为蒲御泽有一个多么完美的外表,就同意真的和他结婚,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表现! 与其这样唐突的开始,还不如根本就没有开始……” 萧以晴虽然是嘴上说的振振有词的,但心里想着的是这个蒲御泽张的和救命恩人太像了,真的是怕自己会产生错觉,把他当成了他…… 萧以晴在心里告诫自己,这场婚姻只是为了让爷爷赶紧去看病,才不得已这样做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不能夹杂有其他的因素,不然这样衍生出的一切都是变了味道的。 “哎…… 萧以晴其实你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你老是把你自己心中的另一半想的是完美无瑕的,其实现实生活中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没有一点缺点的! 就算是奇迹出现,你找到了那个七年前救你的男人,就算是那个时候你有情、他有意的,真的和他相处下来,你也会觉得他和你心里想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觉得你和那个蒲御泽就是很有缘分的……”沈思柔还是试图劝说萧以晴直接和蒲御泽真结婚算了。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做的决定是不会后悔的。 我也相信那句话,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是强求也强求不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在这也做了两个多小时了,这还继续逛不逛了?”萧以晴真的是不想在纠结这些个破事了,既然爷爷的事情算是给摆平了,那以后的事情以后在想好了。 “哎呀! 我现在真的是嫉妒死你了! 我也很喜欢那个蒲御泽,他真的是比那个江一帆好太多了,现在看见他我完全对江一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你确定真的是和他假结婚? 那我可不可追求他呀? 虽然,我知道他喜欢我的可能性简直是微乎其微的……”沈思柔又充分的发挥了她见一个爱一个,哪个都不舍得放弃的宗旨。 萧以晴瞪着她美丽的大眼睛,有些愤怒的警告着她:“我就是和他假结婚你也不准勾引他! 你要是敢往上贴,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我好怕怕呀! 你都不要,还不让我上,真的是太霸道了,我看你就是喜欢他! 哈哈哈……” 沈思柔觉得萧以晴说出这样的话,和她平时的做事风格很不一样,以前要是她不喜欢的东西,都是很随便的让给别人的。 “沈思柔你这个大嘴巴,千万可不要把我和蒲御泽之间的这个约定给说出去了! 你要是说出去我就不是和你绝交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肯定让你死的很惨的……” 萧以晴真的是有些后悔让沈思柔留下来了,现在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总是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即便这第三个知道的人是自己的好朋友…… ………………………………………………………… 离开了‘银泰弯百货’已经是下午快四点多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回公司去看看了,虽然在过三个小时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但是蒲御泽还是决定回公司去看一看。 开的他的迈巴赫62,走到哪里都是引来无数行人羡慕的目光,江海市并不算太大,很少能见到这样上千万的跑出,能开这样的一辆跑车无疑是身份和地位最好的体现。 蒲御泽其实不是一个对奢侈品钟爱者,但是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不把自己包装的全身名牌,开价值上千万的跑车,就会被合作伙伴轻视,就会被商圈的人耻笑…… 蒲御泽一到了公司就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想着一会把秘书叫进去问问,看看最近购买城北区棚户区那块土地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这次购买城北棚户土地的项目是‘曙光地产开发公司’近期来主做的最大的一个项目,光是投标的前期费用已经是达到了三千万,这还是只是一个前期铺垫的费用,这个项目的所有投资成本估计要在四亿元人民币以上。 这样一笔巨资对已‘曙光地产开发公司’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其中的三亿五千万全部都是要靠银行贷款顶上去的…… 改造后的城北棚户区将成江海市的又一处繁华商圈,也将成为江海是三环以内的最具代表性的地标建筑! 这个项目得到了江海市的大力支持和协助,也成为了江海市的民生项目,但是现在涉及到了拆迁补偿金额这块,真的是有点棘手了。 大多数的拆迁居民,还是在拆迁补偿协议书上签了字,但是现在还有十几户的‘钉子户’不签字! 现在是一直派人在谈,可是这些‘钉子户’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要的都是些天文数字,事情就这样卡住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蒲御泽就是担心这个事情,才在这个时间还赶回公司,就是想看看这些‘钉子户’有没有翘动了几个,在这样的脱下去,真的是影响公司预计的工期了…… 还没等进到办公室,蒲御泽就看见了一个硕大的身影,坐在了他办公室的门口,就像是看门狗一样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当意识到形势不妙的时候,蒲御泽做什么事情都已经是为时已晚,那个潘之花已经用她最快的速度朝他跑了过来。 “噢,我的小泽泽,你怎么才回来? 人家都在这里等你一天了! 等的人家好无聊的,一直都在斗地主,这一天都输了一百万豆了! 都是因为你,我才损失惨重的,把把都输…… 讨厌……讨厌……”潘之花是用撒娇的语气和蒲御泽说着,还有一些羞涩的绯红了脸颊,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了这样的话脸红,还是因为看见蒲御泽激动的脸红的。 “你来我公司干什么呀? 这要是让我女朋友知道了影响多不好! 我看你还是回去斗地主吧,不行我给你冲一百万欢乐豆总行了吧! 我求求你还是先走吧,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的。”蒲御泽一看见这个潘之花就觉得头好疼,真的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今天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都等了你一天了,你都不感动吗? 我今天早上从你爷爷的病房回来,听你说马上就要结婚了,当时我就有点蒙掉了,所以说话有一点冲动。 后来我回家又想了想,只要你一天不结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我要抓住这最后的时间,争取让你对我有最大的了解! 其实你擦亮了眼睛好好的看看,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现在你就是打着灯笼找也找不到我这样的了!” 潘之花是顾不得‘曙光地产开发公司’里有很多员工在盯着她看,就是那么搞笑的推销着自己,就像是菜市场的摊贩在兜售那些卖不出去的烂菜一样的起劲。 “潘之花没有人说你不好,只是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了,你明白吗? 所以,你再好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专一,只要是认定了谁是我的女朋友,那就一定会结婚的! 你还是不用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真的和我的女朋友很恩爱的。 我们的感情是情比金坚,坚若磐石!”蒲御泽尽量的说成天衣无缝,一点希望也不给潘之花留。 “你是不是嫌弃我太胖了? 你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那,我都找人调查过的,你不可能有女朋友呀! 其实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胖,看你就是外行,找女人还是找个胖乎乎的好。 那些‘瘦排骨’压上去多咯得慌呀,还是我这样的比较好,压上去是软呼呼! 你摸摸,看看我的f罩杯的手感是什么样子的,你一摸就会喜欢上的,真的……” 潘之花是抓住了蒲御泽的手,就往她自己的胸上按,还故意的左右的抖着胸,看样子还是学过肚皮舞那,那抖的真的是胸如海浪一般的澎湃。 蒲御泽狠狠的甩开了潘之花的手,棕黑色的眸子里全是愤怒,“你不要这样! 一个女孩子还是自重一点。 你这样做是在贬低自己……” 蒲御泽转身就走,留个潘之花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蒲御泽本来还想给潘之花留一点面子,但是这个潘之花真的是太疯狂了!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在不走恐怕她都能把自己衣服都给脱光了,这简直就是一个精神有毛病的女人! 真的要赶紧结婚,这样她才能彻底的死心,相信只要是结了婚,那个潘之花在去和她那个市长老爸怎么告状,也是无济于事了! 一个市长总不会离谱到为了自己的女儿,拿公事来要挟逼着离婚的程度吧! ……………………………………………………………………………… 萧以晴的爷爷箫振海,此时正得意的和蒲御泽的爷爷通电话,“老蒲头,今天我家孙女回来说,已经决定和你孙子结婚了! 这样说,我们这个亲家算是做成了! 哈哈哈……” “我以前驰骋杀场的时候都没有认输过,现在怎么可能在孙子婚事这种事情上认输! 你可知道,我回去就说犯了冠心病了,立马住医院,这就是策略。 哈哈哈…… 本来合计这样给点压力也差不多了,没想到老天都在帮我,我家蒲御泽被市长的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潘之花给相中了! 现在是被她给缠上了,这下子好,立马就去找你们家萧以晴谈结婚的事去了。 这两个孩子要是结完了婚,我们可就省心了。”蒲克那不苟言笑的脸上,现在是布满了笑容。 “你就装个冠心病,那都是小儿科! 在说你本来就是心脏不好,当然是一装一个准了。 不过你这个孙子长得太好看,还真的是放到哪里都不安全,你这个老蒲头长得像个鞋拔子似的,怎么后代子孙的品种都进化了那…… 对了,你都不知道我使出了什么招,才让我孙女乖乖同意这门婚事的。 我说我可能是得了绝症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她和蒲御泽结婚…… 看看我家孙女孝顺吧! 哈哈哈哈……” 箫振海很是得意的说着他装病的事情。 这两个老头是攀比了一辈子,在部队里就是没有一分个高下,之前就没有把他们的儿女戳和到一起去,成了他们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现在能把子女的子女戳和到一块也算是一种圆梦了。 江海市‘真恒律师事务所’里,气氛是异常的诡异,造就出这样气氛的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到肯定是蒲御泽和萧以晴。 这间‘真恒律师事务所’是个新开的小律师事务所,平时的业务不忙,基本上没有什么客户会找上门来。 萧以晴是考虑了好久才决定来这里的,反正这样的一份契约书也是用来以后真的打官司才写的,就是那么一个形式而已,没有必要去找那些知名的律师事务所,最主要的是怕那些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不愿意接…… “我真的没有听错吗? 你们是要我给你们写一个假结婚的契约? 而且还要保证这样契约是真实合法有效的?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律师,还没有遇见过你们这样的客户那!”‘真恒律师事务所’蒋东成律师,有些吃惊的推了推他那个大黑框眼镜,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人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可没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耍你玩! 你就说写这样的一个契约书要多少钱,我可以先把钱付了表示诚意的,但是这件事情你必须要觉对的保密。” 蒲御泽现在真的是要急疯了,今天都已经订好了,上午写契约书,下午去领结婚证。 现在早就安排了人,一大早去婚姻登记处去排号,可是缺遇到了一个这样墨迹的律师,没事大惊小怪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写的完。 “那这个契约书的名头就只能叫做婚前条约,就做成和婚前财产公证类似的,这样就是合法的了。 不过我还是冒昧的说一句,我觉得你们两个真的是属于郎才女貌,很般配的那种,为什么还要假结婚了!” 蒋东成律师真的搞不懂,现在这些个年轻人都是在搞些什么玩意,完全就是无法理解。 “将律师,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和你解释的那么清楚吧!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问的是,我们的契约上都要写一些什么内容的事情。” 萧以晴也觉得这个律师有些多事,本来想找一个小一点的律师事务所,毛病规矩的少一点,可以灵活一点,却没有想到这家兔子窝大小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更难缠,问东问西的真的好烦人! “那你们就说说要求吧? 都要在契约书上约定一些什么内容?”蒋东成律师一看两位客户很排斥的样子,也就放弃了和她们进一步沟通一下的想法了。 “最主要的是要写上结婚一年内双方杜绝发生任何形式的性、关系! 合约时间为期一年,一年后无条件办理离婚手续! 在婚姻存续期内,双方有绝对的人身自由,对方不得以任何的形式干涉其与异**往的权利! 如果任何一方违约就要向另一方支付一千万的违约金。” 萧以晴是把重点的几个要求都说了出来,这可是她冥思苦想了一晚上,想的都想失眠了,才想出来了这么几条。 蒲御泽听着都觉得有点好笑了,这个萧以晴难不成真的是以为自己是看上她了,才和她提出结婚的! 要不是因为那个精神有毛病的潘之花,怎么样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一桩婚事的,还提了这样的条件在契约书里边! 难道就你会提吗!蒲御泽听了萧以晴说的那些条要求就生气! “这些条款我都可以应可,不过我要在这些个条款的基础上在加几条。 第一条:在婚姻存续期内,表面上一定要扮演好夫妻的角色,要无条件的配合一切的外界活动,包括双方家里的所有聚餐…… 第二条:在条件难以避免的情况下,允许对方带异性回共同的居所里过夜,对方无权利发表任何不满的言论。 第三条: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可以一人住一间房,但是客厅、厨房、洗手间、这样公用的地方肯定是要公用的,所以在些公用的地方要注意穿着不要暴露,不要吃类似榴莲、臭豆腐之累的刺激性食品。 我就想出来这些,都记下来了没有?”蒲御泽真现在心里真是憋着一口气,说的那些条款都苛刻了一点。 看来蒲御泽和萧以晴之间的战火是即将点燃了…… “我都已经录音了,你们等个半个小时契约书就能草拟好了,到时候给你们先过目看一眼,哪里不合适还能修改!”蒋东成律师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今天他可真的是开了眼了,竟然还有这样拿婚姻当游戏的人,既然这样的不想和对方有什么牵扯,那还结什么婚呀! 虽然,是心里生出了很多的质疑,但是蒋东成律师还是没有再多嘴问什么,看着这两个人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来头。 “那你抓紧时间吧!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那。 你就让我们在这里傻等呀? 没有什么咖啡点心的提供吗? 对待客户怎么这样的不热情那!”蒲御泽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悠闲自得的说道。“有,我们这里什么都有! 就算是没有,我也可以派人马上去买。”蒋东成律师脸上堆着笑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拿起电话说道:“秘书,带着客户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蒲御泽和萧以晴根着秘书来到的休息室,里边摆着茶几、沙发,还有台电脑能上网,看来这等待的时间也算不上难熬。 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就开始争执了起来。 “萧以晴,你用不用搞的那么严重,还写什么一年之内不能发生性、关系!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决了? 比你还看的女人有多得是!” 蒲御泽觉得今天来律师事务所签什么假结婚的契约书,就是一个错误,这让那个倒霉律师看了不知道要怎么想那。 “你还说我,你提的那叫什么条件,你要不要脸呀,不管是真的结婚还是假结婚,你搞女人也出去外边搞好不好! 真恶心!” 萧以晴狠狠的瞪了蒲御泽一眼。 第5章 折腾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蒲御泽和萧以晴终于是签完了假结婚的契约书,也领了结婚证,最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红本本,各自的回了家。 这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的,眨眼之间的功夫,户口本上就成变成了已婚…… 萧以晴回到家里就拿着结婚证看,结婚证上她和蒲御泽的合影是这么看怎么别扭,真的想把他的脸用笔给勾花掉了解解气! “孙女呀,睡了吗?” 箫振海在萧以晴的门外一边的敲门,一边的问道。 “没睡,爷爷您进来吧!” 萧以晴赶紧把那个看着扎眼,又不能丢掉的结婚证给塞到了枕头底下,然后从床上跳下来,去门口迎接爷爷。 箫振海的脸上挂着他一如既往的微笑,胖乎乎的老头又重新的恢复了精神矍铄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记事本大小,八厘米厚的红木头盒子,上下四个角上都镶着镂空花纹的金边,是一个十分古香古色首饰盒。 “爷爷,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呀? 看样看像古董似的!” 萧以晴从来也没见过爷爷有这样的一个首饰盒,真的是十分好奇,里边究竟放着什么东西,是不是送给自己的嫁妆…… 箫振海坐在到了椅子上,不急不慢的说道:“这个首饰盒可不是爷爷的! 这个首饰盒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啊…… 爷爷你是说这个首饰盒是我妈妈留下的遗物? 那爷爷为什么现在才把这个首饰盒拿出来? 要是在我妈妈过世以后就给我,还能成为我这些年来怀念妈妈的一个念想……” 萧以晴真的不明白,既然是自己妈妈留下来的东西,爷爷为什么之前不告诉自己,就算是怕自己小,交给自己会弄丢了,也要让自己先看一眼吧! “不是爷爷以前不想告诉你,拿到这个首饰盒的时候,还有你妈妈的一封亲笔信. 信上是交代了,这个首饰盒一定要在你结婚以后,才能交给你,而且这个首饰盒子一定要在你结婚后三个才能够打开看! 这是你妈妈的最后的心愿,现在你和蒲御泽也领了结婚证,虽然还没有办婚礼,但是从法律上来说你已经算是结婚了! 爷爷现在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你,希望你也能遵守你妈妈的遗愿,等到三个月以后在打开这个首饰盒子。”箫振海把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首饰盒子,还有一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递到了萧以晴的手里。 萧以晴接过了首饰盒看了又看,又打开了那个牛皮纸的信封,里边有一张犯了黄的信纸,上面的字写的很娟秀,因为当时的年纪很小,根本就不记得妈妈的字体。 但是信上面写的的确是和爷爷爷爷说的是一样的,萧以晴的心情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这个突然出现的,在妈妈出车祸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给自己的结婚礼物,真的是让她太感意外! 要知道妈妈出车祸的那年,自己才只有八岁。 哪有一个做妈妈的会在自己女儿才八岁的时候,就准备了好结婚礼物,就算是准备了怎么还会写这样的一封信! 就像是已经预计到自己要不久于人世了一样! 现在首饰盒就在手里,是直接打开看看这个首饰盒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还是按照妈妈信里的指示,过三个月以后在打开首饰盒? 萧以晴此时已经被强烈的好奇心给占据,又开始有些失去理智的念头萌发,只怪这个横空出世的首饰盒真的是引发出了太多种猜想…… “孙女,你在想什么? 爷爷可告诉你,千万要三个月以后在打开看! 算了,这个首饰盒放在你的手,爷爷还真的不放心。 这样吧,这个事也都和你说了,这个首饰盒还是先放在爷爷这,等三个月到了你在问爷爷要好了!” 箫振海真的是太了解这个孙女了,以她的好奇心,恐怕是很难坚持到三个月后才打开看的。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干那! 那您还不如直接三个月以后再拿出来给我那! 现在您和我说了,我天天都得合计你这个首饰盒里边究竟有什么,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萧以晴撅着小嘴,气得是站起来直跺脚,非常不满意的抱怨着。 “你妈妈的信里就这样写,爷爷就得照办呀!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是明天还要到蒲御泽他们家去吗。”箫振海不再和萧以晴继续的聊下去,抱着那个首饰盒子就走了出去,整的像在待下去萧以晴会把首饰盒给抢走一样的。 …………………………………………………………………………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到了萧以晴的脸上,丝毫也没有影响到她和周公的甜蜜约会,睡得那是叫一个香甜。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萧以晴根本就没有被铃声吵醒的意思,手机就这样能响了半个小时,最后终于是因为没有电了才停止了下来。 手机是停了,紧接着家里的电话又响了起了,佣人张婶接了电话,就来敲萧以晴的房门,“大小姐,开门呀! 大小姐,你在里边吗?” 张婶一边敲门一边的喊,看没有人应声就推开了门。 这个张婶在箫家做佣人很多年了,可以说是看着萧以晴长大的,对萧以晴的起居习惯都很了解,知道就算是在怎么吵杂的声音环境下,也不会被吵醒。 “大小姐,你醒一醒! 大小姐,别睡了!”张婶走到了萧以晴身边,用手轻轻的推着她的后背。 “哎呀…… 谁呀,不要吵我睡觉!”萧以晴看有人叫她起床,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根本就没有想起床的意思。 “大小姐,蒲御泽先生给你打手机打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见你接,电话都打到家里的座机上来了! 他要我看看你在不在房间,在就给他回个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张婶也很为难的说道,她也知道萧以晴和蒲御泽结婚的事情了,所以蒲御泽说的话她一个做佣人还是要听的。 “啊…… 电话是她打的! 知道了,张妈你去忙吧。”萧以晴是很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说道。 无奈的拿起手机想要给蒲御泽打电话,却发下没电了,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都把新换的大容量电池给打没电了! 萧以晴从新换了电池拨通了蒲御泽的电话问道:“喂! 你找我干什么? 不接手机就是不方便接,你还把电话打到我们家的座机上,还让我们家的佣人来叫我,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你还好意思这样的说,不是说好了今天到我们家去的吗! 现在你玩失踪,是不是在耍我? 别说往你们家打座机,你要在不打电话过来,我就要去你们家亲自找你了! 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签契约书的,要是你违约就要赔偿我一千万!”蒲御泽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气的颤抖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萧以晴这个女人无赖,第一次家庭活动就这样不配合。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不就是睡个觉吗! 也没说不去呀! 现在才几点钟呀! 用的着这样催我吗。”萧以晴不以为然的说道。 “几点了? 你自己看看几点了? 现在都上午十点了! 你还在睡觉,真的不知道你平时是这样的当警察的! 难道你都是上夜班的吗?” 蒲御泽真的都要气死了,这个萧以晴也不知道能不能演好妻子的角色,现在看是怎么样都是有些不靠谱。 “不会吧! 现在上午十点了?” 萧以晴拿出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手是惊讶的捂住了嘴,真的没有想到一下子就睡过头了。 虽然,心里是觉得有一些理亏,但是嘴上是一点也没有让分的说道:“就算是十点了又能怎么样! 我现在出发也不能耽误中午见你们家人的事情的!” “你别告诉,你就要这样空手去! 第一次见我爷爷,你都不带礼物来吗?” 蒲御泽现在是对萧以晴的处事风格很不放心。 “我……我怎么可能空手去那! 我都想好了,会在路边的水果店,买两个上好的大水果篮的。” 萧以晴显然是有点心虚了,因为和蒲御泽结婚的事情就是假的,见他们家的家长也是以敷衍应付对待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就带两个水果篮去怎么能行! 这样肯定会让我们家的人起疑心的! 这也是我着急找你的原因,我已经把送我们家里人的礼物帮你准备好了,一会我就在你们家前边的路口等你。 到时候希望你能快速的记住这些礼物是什么,有什么功能! 这样才能让他们知道这是你们很用心的挑选的。”蒲御泽昨天晚上就亲自去商场挑选了价格不菲的礼物,就是想要把戏演的逼真了。 这要是开始就整的漏洞百出的,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往下继续了…… “要不要搞的那么严重呀! 不就是送礼物吗,就直接递过去就好了,要不要整的像产品推销员一样的!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那,今天去你们家一共要见多少人呀?” 萧以晴现在听听都不想去了,从小到大她就不喜欢逢年过节的家人聚餐,这样的家长里短的问来问去的,真的是让人头大。 “你今天运气已经很好了,见的就只有我爷爷、还有我爸我妈! 反正你一定要表现的比真的老婆还也像,不然我就让你陪我一千万! 哈哈哈……” 蒲御泽觉得萧以晴在契约书上写上了赔钱这条,真的是对自己很有利,因为自己是不可能会违约的! “哦,三个老人家,头疼,很难搞定的! 我可不敢保证会让他们喜欢我,最好是在你家停留的时间不要太长,最好是找个借口快点走掉。 要是在你家耽搁的时间长了,我可不敢保证能是一个完满的收场!”萧以晴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 其实,萧以晴觉得蒲御泽真的是很笨,那个赔偿一千万的条款,摆明了就是一个坑,他还往里跳。 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个新毕业参加工作的小警察,全部的身价没有几万块,就算是真的被告也是付不出什么一千万的。 他就不同了,身价十几亿,违约了一定是要赔的,真的太好笑了,还拿这个条款来做作协,谁会怕呀。 但是,这样的一场官司不管是出于哪个角度来考虑,都是没有可能会真的会打的……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契约书上写的好好的,你有义务配合我去见我们家人的,希望你能摆正你的处事态度! 如果是你是尽力了,还是做不好,我是不会怪你的。 如果你是故意瞎搅合,不好好的配合,那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契约也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蒲御泽真的是要被惹火了,这样的一次见面,可能要谈到进一步的婚礼事宜上,真的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好了,好了! 知道了! 你不要在和我罗嗦了,我现在去准备了,不然真的来不急了! 我最多答应你,尽力还不行吗! 真的是怕了你了。”萧以晴真的是不想在和蒲御泽废话了,也不管他还要说什么就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要赶时间,萧以晴也懒得化什么妆了,就是简单的洗了个脸,只涂了一点保湿乳液,真可谓是素颜上阵了。 没有用上十分钟就已经是收拾好了,拿起手机给蒲御泽打了过去,“喂,你还有多久能到? 我已经收拾好了!” “我已经在你家前面的路口等着了,没想到你的速度还真的挺快。” 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想到萧以晴的速度这样快,他平时接触到的女人从起床到出门最少都要两个小时! “那好,我现在就出门了! 不说了,挂了!” 萧以晴一路小跑的赶到了路口,速度很雷厉风的。 蒲御泽看到了一路小跑而来的萧以晴,真的是满脑门子的黑线了! 萧以晴不但是一点妆都没有化,还穿着一套豹纹的金丝绒运动装和运动鞋。 那豹纹运动套装是紧身低腰的,只要是一走路腰都会露出来的,这样的穿着怎么可以去见家长那! “你怎么能穿成这个样子那? 你见过谁见家长穿成这个样子? 你要是能穿成前天在总统套房那个样子也行呀! 你这样穿我的家人会怎么想?” 蒲御泽指着萧以晴穿的衣服,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的奚落。 “喂!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是你说赶时间的,我这可是用的最快速度。 我穿成这样怎么了,我平时就是穿成这样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这套衣服可不是地摊货,这是美国代购的,一套八百多那,怎么上不了台面吗? 再说你也没要求我穿什么,凭什么现在这样责怪我!”萧以晴真的是生气了,那有这样的人,又要时间快又要打扮成淑女的,这两者根本就不能兼顾的。 萧以晴平时也没有什么淑女的衣服,上次穿的那个裙子还是爷爷送到生日礼物,不过已经在抓那个色魔司机的时候给弄坏了,根本就不能穿了! 再说穿裙子和高跟鞋,就是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还是休闲的衣服穿着舒服。 “这还用我特意说吗? 只要有点脑子的女人,都知道见家长这样的事情,要穿的淑女一点的! 长辈都是老一套的观念,怎么能看得上你穿的这样暴露,还选了一个什么豹纹的,你是不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跟野兽一样可怕呀! 你这是去我们家示威的吗?” 蒲御泽靠着他的迈巴赫62上,瞪着棕褐色的眸子,撇着嘴说道。 “你这是存心找茬吗! 我告诉你,我只有这样的衣服,根本没有淑女穿的衣服,我本来也不是一个淑女! 我不管了,你要是觉得不行今天就不要见了。” 萧以晴觉得蒲御泽就是在找茬报仇,借题发挥。 “算了,我没时间和你吵! 赶紧上车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蒲御泽看了看价值三十多万的劳力士钻石手表,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中午开饭的时间,一切都来得急补救。 萧以晴开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心里不高兴,上了车子就一句话也不说,车子里的气氛真的很尴尬! 蒲御泽上了车,并没有马上的开动,而是转过头,一脸笑意的说道:“你不要板着脸行不行! 你这样的状态很不好,知不知道? 刚才是我情绪有些激动,对不起! 现在还有时间,我带你去买衣服。” 萧以晴用一种差异的眼光看着蒲御泽,真的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怎么变脸变的这么快! “我没有听错吧? 你会那么好,会给我买衣服? 你是不是神经出毛病了? 你要是之前就有给我买衣服的打算,干什么还要和我吵! 你做事情真的是太古怪了,打人一巴掌在给个甜枣哄一哄。 我告诉你,你这套用在我的身上是不管用的! 你怎么对我的,我都要让你十倍的偿还。” 萧以晴说完就把头扭向了车窗的方向,很不买账的样子。 车子停到了‘春天名品专卖总汇’,这家店是江海市奢侈品的汇集地,而且开的地点也没有开在商圈里。 因为这家店的客户都是富人,里边的店员个个都是眼睛长在了头顶上的,只要有客户进来,那眼睛就像是扫描仪一样的判断着来光顾的顾客都穿些什么牌子…… “好了,到了! 快下车吧!” 蒲御泽停好了车子,就对着萧以晴说道。 “我不要和你一起走,你先进去,我跟在后面好了。”萧以晴才不要和蒲御泽并肩而行,搞得很暧昧似的,真是不习惯。 “你要适应我们两个一起走! 好了,不说你了,还是给你几天的时间适应吧。” 蒲御泽无奈的走在了前边,现在他真的是不敢在说萧以晴了,要是给她惹火了,没准真的会搞砸今天的见面,那到后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欢迎光临! 请问先生要选什么品牌?”一个服务员热情的迎上来询问道。 “香奈儿的女装。”蒲御泽简单的说了这几个字,他对这样的势利眼的店员是没有什么好感。 萧以晴也进到了店里,店员就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的,连理都不理的。 反正也没有功夫和这些垃圾店员计较,萧以晴就往里走,要跟上蒲御泽,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店员却说了一句:“我们店里的衣服最低也要五千块以上,你买不起就不要进去了!” “这家店是你开的?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买不起了? 你家要是不营业我现在就出去,如果要是营业你就闭上你的破嘴,少管我!”萧以晴本来就是心理憋着气那,又碰上这样倒霉的店员,说话也没留情面。 “我还用眼睛看吗? 你全身上下加在一起也就千八百块的,看着就一个穷人的样子,还好意上我们这样高端的店里来! 今天真倒霉,遇见你这样脸皮厚,到处瞎看又不买的人。”店员是一点也没有把萧以晴放在眼里,大有要和萧以晴大吵一顿的架势。 两个人的争吵声音很大,走在前边的蒲御泽听到了争吵声,就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个店员在奚落萧以晴。 这是什么店呀,平时自己来的时候都很热情的,没想到是看人下菜碟的! 转身折了回去,就算是萧以晴在过分,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店员瞧不起,“老婆,怎么回事?” 萧以晴听蒲御泽这样叫,还真的是不习惯,不过还是说道:“这个店员,说我消费不起她家的东西! 不让我进去,这叫什么世道呀,就连一个小店员都这样势力! 她现在把我的心情弄得很不好!”萧以晴一边撇了她一眼,一边对着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店员说道。 “把你们家老板叫出来!”蒲御泽还是惜字如金的说道。 另一个店员一看这两位是一起的,顿时汗就下来了,也顾不上同事什么的了,连忙说道:“是,我马上就去找!” 不一会,一个中年女人和店员走了出来,看见蒲御泽就笑嘻嘻的说道:“哎呦,蒲少,你可是有日子没有上我们店里来了。 “我今天不是特意来光顾你了吗! 不过你这是从那请的店员,真个就是一个目中无人,把客人都往出撵,说我的老婆买不起你家的衣服! 你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办吧?” 蒲御泽之前也来过这家店几次,每次消费都是几十万,所以店老板也很是自来熟的拉拢起了关系,说话什么的都整的像很熟似的。 “我雇佣你来这里,不是让你得罪客人的! 有你这样为客人服务的吗! 你现在赶紧给我们尊贵的客人道歉!”中年女人对着店员厉声说道。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女店员是朝着萧以晴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说道。 “你说谁是小姐? 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你看看这个店员哪有一点道歉的诚意! 不行今天你要不开除她,我就告她诋毁我的名誉! 不想道歉,还故意管我叫小姐。” 萧以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反正今天不给这个势利眼的女店员一点颜色,这个事就绝对的不能这样的了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你就原谅我吧!” 女店员一听说要开除才能了事,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着急了,其实来这里工作不是为了你一点薪水,就是想着在这里都是富人光顾的,没准能认识几个有钱的男人…… 萧以晴扭过头不理会那个女店员的恳求,对着那个中年的女店老板说道:“你能不能开除她? 要是不能我就让我老公把你这家店全是的买下来,然后在把她开除了!” “没问题,就按您的意见来! 我开除她就是了!” 中年女店老板直接的就答应了。 显然她是明白眼前这个顾客真的是有实力能买下她这家店的,根本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店员,舍弃一个很赚钱的店。 “你被解雇了,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走人吧!” 中年女店老板对着女店员冷冷的说道,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也很是为难,这个女店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店员,她可是自己表姐家的孩子…… 女店员听了这话是哭着跑走了,她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一个有钱的男人,到时候在和这个嚣张的女人算账! “好了,老婆,我们继续去挑衣服吧! 没有必要和这样一个势利眼的小店员生气!” 蒲御泽觉得突然间心情很好,刚才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萧以晴对她的依赖,她说自己是她的老公的那一刻,他真的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豪…… 这段插曲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润滑剂,刚才还是战火连天时那,现在就变成风和日丽艳阳天了! 蒲御泽一下子给萧以晴买了十五条裙子,二十多件套装,全是香奈儿、lv、古奇……一共花了七十多万人民币,出手那叫一个大方! 一大堆的衣服都堆满了马巴赫62的后车厢,最后萧以晴在蒲御泽的强力建议下,穿了香奈儿的粉红色及膝连衣裙。 这条裙子是简洁雪纺质地,领口、袖子、边裙摆、都点缀了出自法国的顶级蕾丝花边,裙摆是有些蓬蓬裙感觉的,萧以晴穿上了以后真的是要多淑女就有多淑。 蒲御泽看着变成淑女的萧以晴,很是满意的喊了一声:“这回不错,老婆上车吧!” 听蒲御泽这样一喊,萧以晴顿时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刚才在店里他也这样喊了一次,但是,那个时候也没有功夫想这种称呼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你怎么突然间这样叫我? 能不能不这样叫? 我听着真的很不习惯。” 萧以晴强挤出一抹微笑,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怎么了? 我觉得这样叫很好呀! 我们现在要扮演夫妻,肯定是这样称呼才能显出恩爱。 你也要叫我老公。” 蒲御泽朝着萧以晴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那样迷人的面孔在阳光的照耀下真的是更加的俊朗了。 “那……好吧!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么多昂贵的衣服! 其实,我们只是假结婚,你没有必要为我花这么多钱买衣服的。 反正,这可是你自己要买的,我可没有让你买,我也没有钱付给你的,你要是最后还要让我自己付钱的话,我就不要这些衣服了!” 萧以晴突然觉得这会不会是蒲御泽的什么圈套? 他没有道理会变得那么好,买了七十多万的衣服给自己穿…… “你不要误会了,我买这些衣服不是为了讨好你。 这些名牌衣服都是你的工作服,你现在是我蒲御泽的老婆了,你穿的寒酸可是我直接没有面子! 就好像今天,你要是穿的全是名牌,那个势利眼的店员也不敢看低你了。 不过,今天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就很成功,一下子就把那个势利眼的店员给整失业了! 哈哈哈……” 蒲御泽是一边开车一边得意的说道。 萧以晴的脸上一下子就由晴转阴了,本来还觉得蒲御泽是心地善良才带自己去买衣服的,可是没想到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那你要是为了有面子,是不是考虑给我买一个兰博基尼跑车开开? 那一要是为了面子,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送我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钻戒?”萧以晴有些生气的说道,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完全消失掉了。 “哈哈哈…… 我们一个假结婚,就不用那么多昂贵的道具了吧! 这些等以后视情况在定吧。” 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想到萧以晴这样狮子大开口,这些到不是不能给她买,但是,现在要是答应了,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的。 车子很快的就开到了蒲御泽的家门口。 蒲御泽的家住在江海市最贵的别墅‘蔷薇山庄’,这别墅可谓是城市里的世外桃源了! 虽然是在城市里,但是在这个‘蔷薇山庄’感受到的是置身山林的新鲜空气和环境。 这里不但是大兴土木建造了一座人造的假山,还在山上修建了一个人造的瀑布,瀑布的下边是一个大人工湖…… 所以这里可谓是城市中的一片绿洲,天然的大氧吧! 蒲御泽买的这栋别墅是三层带阁楼的欧式风格,一楼的落地大玻璃窗正对着那个人造的瀑布,真的是满眼的绿色,美不胜收。 “哇塞! 蒲御泽你还真的很会享受了,住在这种世外桃源。” 萧以晴虽然也是住在别墅里,但是和蒲御泽这个别墅来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平时我不住在这里的,这栋别墅是我买给爷爷和爸妈住的。 你有没有记清楚礼物哪件送给谁的? 要是没记住我在给你说一遍!” 蒲御泽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生怕萧以晴一会进去会搞砸了。 “哎呀! 都记清楚了,你就放心吧! 不过我说的你也不要忘记了,一定要见好就收,能撤就撤呀! 拖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会露馅。” 萧以晴现在开始有点紧张了,不知道一会进去是个什么局面。 “行了,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那我现在就按门铃了。” 蒲御泽站在门前按着门铃,心里也是很忐忑,不管怎么样都事觉得萧以晴这个女人靠不住似的。 萧以晴手里提着礼物,手心已经因为紧张而冒出了汗…… 看电视剧里见家长,婆婆和媳妇都是明枪暗夺的,简直都恐怖死了,不知道蒲御泽的妈妈会不会也是那种恶婆婆的类型,要真的是,还不知道怎么办了那。 门被佣人给打开了,“少爷,少奶奶好!” 佣人就像是受过训练一样的喊道,并且麻利的给蒲御泽和萧以晴拿了拖鞋,显然是蒲御泽的家人事先都交代好的了。 这个时候,蒲御泽的爷爷蒲克和蒲御泽的妈妈李玉芝也迎了出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亲切的微笑。 “你就是萧以晴吧? 原来看照片就觉得好漂亮,现在看见本人比照片上更漂亮!”李玉芝是仔细端详着萧以晴,是怎么看都觉得特别的顺眼。 反正也是之间看了潘之花长的那样丑陋受了刺激,现在看哪个女的都觉得很顺眼…… “爷爷好! 伯母好!” 萧以晴看见蒲御泽的家人迎了出了,赶紧点头哈腰的叫人。 “快,请进! 今天,御泽他爸也说要赶回来看没过门的未来儿媳妇的,但是部队里临时有事,又赶不回来了! 以晴呀,你可不要见怪呀。” 李玉芝是一边往客厅里迎一边解释着,生怕萧以晴会觉得这次见面说出席的不出席会让她生出什么别的想法。 “伯母,你太客气了! 我知道伯父工作很忙,等有机会在见面也是一样的。” 萧以晴觉得和蒲御泽的家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可以少应付一个人高兴还来不及那,哪里会生气。 “以晴呀,今天爷爷准备了好多食材,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菜? 反正家里有厨师,你喜欢吃什么菜,喜欢什么口味的尽管说,我好交代着按照你的口味做! 今天咱们就是以你的口味为主了。 呵呵呵……” 蒲克是十分高兴的询问道,他自己给孙子条选的结婚对象,不管怎么看都是很满意。 “爷爷,我不挑食! 甜的、咸的、酸的、辣的、都可以的。 嘻嘻嘻……” 萧以晴是笑嘻嘻的说道。 “好,不挑食好! 爷爷看你挺瘦的,还以为你吃东西比较挑剔那,正发愁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那!”蒲克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6章 “爷爷,妈妈,以晴给你们特地挑选了礼物。”蒲御泽提着手里的礼物说道,也是想暗示萧以晴趁热打铁,赶紧介绍礼物。 “这是我给爷爷买的磁疗保健鞋。 这个保健鞋里外全牛皮,排汗透气,脚底还有对应穴位磁珠,穿上这个保健鞋就相当于您一走路就是在坐足疗! 穿这个鞋能预防一百多种疾病,爷爷您天天都穿这种鞋吧! 要是觉得效果好,我在给您买几双换着穿。” 萧以晴打开了鞋盒子,拿出了磁疗按摩鞋,就像是推销员一样的介绍了起来。 “哎呦,这个鞋还蛮漂亮的! 没想到以晴你好这样的细心,还惦记着爷爷。 谢谢你,以晴。 爷爷现在就穿上试试! 这个鞋子穿着还真的挺舒服的。” 蒲克拿起了黑色的休闲样式的保健鞋就往脚上穿,“哎呀,鞋号也是正好的!以晴呀,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鞋码的?”蒲克为了表示很喜欢,还美滋滋的在客厅里走了两圈。 萧以晴心里想着,这鞋是你孙子买的,你孙子和你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鞋码!不过事情是这样的事情,但是话却不能这样子说…… “哦,买鞋的时候特意打电话问了御泽。 爷爷,我做的还是不够好,以后我一定把全家人的衣服尺码、鞋码、全是的都背熟,到时候要是选礼物就不用特意打电话问了!”萧以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的,用自我检讨的口吻说道。 萧以晴又拿出了另一个口袋,对着李玉芝露微笑的说道:“伯母,这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安心’口服液。 您这个年纪正是更年期,难免会心烦意乱,潮热盗汗的症状,喝了这个‘安心’口服液会缓解这些症状,保证您能平稳的度过更年期。” 萧以晴说着说着就觉得李玉芝的脸色有些不对,看上去好像是不怎么样喜欢这个什么‘安心’口服液似的…… 这个蒲御泽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的疯,怎么想起来给他妈买这种治疗更年期的口服液了! 是不是平时他妈老是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那他就应该自己送呀? 为什么要正好赶在这样的时候让自己送! 这简直就是在挑拨自己和他妈妈之间的关系,她妈肯定会认为自己送这种治疗更年期的口服液做礼物,就是在变相的说她老了,脾气暴躁…… 萧以晴说完了以后,心里就开始忐忑了起来,见李玉芝是迟迟的没有说话,心里更是纠结了! 这个时候蒲御泽也像是没有电了似的不吱声了,要是按常理这个时候都是应该有个人打破僵才对。 能冷场了有三分钟的时间整个客厅都是静悄悄的,这可真的是难熬的三分钟,萧以晴几次想开口补救一下,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这个事情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要是让自己买礼物也绝对不会买这样的东西!要是买两个水果篮哪会出这些状况! 但是现在总不能和蒲御泽她妈妈说,这礼物是你儿子给你买的,你要怪就怪他去吧!也不能这样说呀…… “哈哈…… 还是女孩子细心,我们家御泽就不会想到给我买这种口服液! 这回好了,我有了一个这样贴心的儿媳妇。 谢谢你了,以晴!” 李玉芝是强隐着说出这些话的,叫个人都能看出来她这是为了顾全大局才没有甩脸子的。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天天爱成人用品开发公司’的老板于子浩打过来的,他打手机过来会有什么事情?和他根本就不熟! “喂,你好!”萧以晴跟本就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才好,更何况现在是在蒲御泽的家里,说话也不很方便。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在‘银泰弯百货’我们一起吃过饭的,我还和你的那个朋友沈思柔一起在台上做过示范,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江一帆听着萧以晴并没有应声,还以为她是已经不记得他了,就提醒似的说道。 “阿,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吗?”萧以晴含糊其辞的问道。 “是有个事情要拜托你,不知道你愿不愿帮这个忙?”江一帆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开口好了,毕竟也不是太熟,这样上来就开口求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答应。 “那你说吧,我得看看是什么事情,要是能帮上忙我就帮一下,那到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事情!”萧以晴一边说着,已经是走到餐厅前边的小露台上了,在这里说话屋子里边是听不见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有个男员工出了意外死了,我想去慰问一下她的家属,也就是我们公司的那个男员工的老婆! 可是我一个大男人单独去她家也不是很方便,我也不想让公司的员工知道,怕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的! 所以我就想到你了,我就像拜托你陪我一起走一趟,耽误不了你太多的时间的,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江一帆语气中也透露着诚恳,有种让我无法拒绝的魔力似的。 萧以晴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答应下来才好,毕竟是第一次来蒲御泽家里连个饭都不吃就走,像是在闹脾气似的。 但是蒲御泽那个老妈也真的是挺难伺候的,买个什么不对心意的东西就苦着一张脸,就算是留下来对着她吃饭也是吃不下去,还不如就这样的找个借口走掉好了。 不过说去帮朋友忙才走总是不和礼数的,也是说不过去的,于是萧以晴就装出了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说道:“爷爷、伯母、御泽,今天的饭是吃不上了! 警队有大案子,叫我马上回,对不起了,我得现在必须要走了!”萧以晴想着说工作上的借口他们家人肯定是挑不出什么礼的。 “这么急呀? 第一次来家里连顿饭都没有吃上,不过你还是赶紧去吧,毕竟工作上的事情要紧!” 蒲克虽然知道纪律部队就是这样随叫随到,没有什么规律的作息时间,但是还是想试图挽留萧以晴能吃完饭在走,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家的事都是小事,这顿不吃下顿在吃就好了。 “真对不起了!”萧以晴十分诚恳的表示抱歉。 “爷爷,以晴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那也只好改天在吃了! 那我去送以晴回警局。”蒲御泽心里有一些不甘心,差一小下就能吃完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甘,蒲御泽还是勉强的假装着很配合的样子,其实,心里是打算借着送萧以晴去刑警队,自己也好开溜,留在家里肯定又是被老妈唠叨。 坐在了蒲御泽的车子了,萧以晴就质问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对你的家人都很了解那,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家人也是一知半解的,买礼物都买的那么离谱! 你知不知今天你害得我差点下不来台,你看看当时我把你买的那个‘安心’口服液给你妈妈送到面前的时候,她的脸都要绿了…… 那样子真的是吓死人了! 幸亏我机灵,其实这个根本就不是我们陈队打的电话,是我的一个朋友打来的,哈哈…… 现在出来以后真的是神清气爽,顿时压在我心中的乌云就散开了!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庆幸吗? 这要是你和我真的结婚,就你这个老妈我都对付不了,她觉对就是传说中的恶毒婆婆,典型的看儿媳妇哪里都不顺眼的那种! 我要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婆婆,简直还是去自杀算了,没法活了!” “这事情我也没有想到! 完全是一个失误,我当时在商场选礼物的时候,就遇到那个‘安心’口服液在做推广,我看正好适合我老妈喝,就买了。 谁知道一提到什么更年期就蹙她的眉头了,真的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了。 不过你也太夸张了吧! 我老妈有那么可怕吗? 她也就是脾气急了一点而已,这样的婆婆不好吗,有什么事情都会摆在明面上,不想那些表面上一直陪着笑脸,好不说坏不说的那种婆婆好,那些个怨恨就这样的在心中聚集,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不是疯掉,就是把你杀掉! 哈哈哈……”蒲御泽故意的吓唬萧以晴。 “你老妈她好不好都和我没关系,反正就她厉害,还挑刺,我也能忍着她,不就是一年吗,也不是一辈子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是不是一个很敬业的‘演员’,其实我觉得你最好是给你我办个你的附属卡什么的,毕竟我就算是你的挂名妻子,你也应该把表面功夫给做足了。 你看看下次再去你家,我就给你老妈买化妆品,她肯定很喜欢,女人吗不管是多大岁数都是希望要比自己实际的年纪要小一些的。 所以送化妆品肯定是你送什么治疗更年期的口服液强多了,你太不了解女人了!”萧以晴觉得蒲御泽真的很笨,送个礼物都抓不住重点。 “你现在就想要我的附属卡了,看来你还是挺喜欢钱的吗? 附属卡可以给你办,但是我们先假戏真做了在说吧!哈哈哈……”蒲御泽邪魅的看了一眼秀色可餐的萧以晴说道。 “算了,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谁要你的附属卡呀,你这个人太小气了,就在前边的路楼听一下吧! 好给你省点汽油……”萧以晴看着的蒲御泽那副恶狼扑食的嘴脸,就觉得浑身发毛,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又说出什么霸道的话。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哪里小气了? 不要诋毁我的名誉成吗? 不要去哪里?我直接给你送到目的地!”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有点害羞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看上去那的强势容不得招惹,其实一说点过分的话就不知道怎么招架了。 “现在说你小气,过一会可就说的比这还严重了,那你可就不会是在人类的范围上了! 你就把我放到前边路口就行,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一会我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了!”萧以晴撅着嘴说道,恨不得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 “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个男的吧? 虽然你是会两下子功夫,但是还是少和男人单独出去的好! 现在男人要搞定女人可都是用非常的手段,你那些给武力没等用上那就先倒下了,你就想想吧,连你最亲的爷爷都能给你设计,还有谁是可以完全可以信赖的? 就算是有值得信赖的也是我这样的矿山好男人了,你那些个朋友都不值得信任!”蒲御泽其实说这样的话真的是出于好心,但是被他这样的一说就有些变了味似的,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你省省吧,我身边除了你不是什么好人,剩下的都是好人! 快停车没时间和你磨牙玩。”萧以晴这次是十分严肃的说道,还用手敲着蒲御泽的驾驶座椅,那意思就是在不停车就要下手了。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是直意要下车,也就不在强求一脚刹车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但是他的心里真的是好好奇,萧以晴这样的急着去见的人究竟还是谁? 有心跟踪了去看看究竟,但是碍于自己这个迈巴赫跑车太鹤立鸡群了,走到哪里都会惹来注视的目光,用来跟踪肯定是马上就会被发现…… 于是也就只能看着的萧以晴站在路边打电话,希望她就在原地等着她说的那个朋友的出现,这样的自己的车子不走就停在这,正好能看见和他越好的朋友是谁! 蒲御泽今天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想要知道萧以晴究竟要见的人是谁,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无聊的事情的。 还好萧以晴视乎一直在路口等着,也没有要走到别处的意思,她还会时不时的朝着蒲御泽的车子瞄一眼。 萧以晴刚才给江一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了自己具体的位置,他说马上就来接她,最多不会超过十分钟。 本来以为蒲御泽会马上开着车子走掉,没想到就听在那不走,这个男人可真够八卦的,不是想看吗那就偏不让你看! 萧以晴拿起了手机直接打了交通违章举报电话,举报了蒲御泽违章停车,扰乱了交通次序!看他还怎么样不开走呀,哈哈哈…… 没有五分钟骑着摩托车的交通警察就给蒲御泽开了罚单,勒令他赶紧开走,在不开走就要扣他驾驶证的分说了,蒲御泽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车子开走了。 萧以晴是在路口对着蒲御泽的车子做鬼脸,气得蒲御泽是干生气也那她没辙…… ***************** 蒲御泽心里真的是挺憋屈,就这样被萧以晴给算计了,这个事情没完,只要逮到机会一定要让她加倍的奉还! 可是现在究竟要去哪里好那? 虽然公司里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要忙,但是现在真的是有点恐惧回公司了,就怕那个潘之花又会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曙光地产开发公司’里! 这个又胖又丑又不能得罪的女人真的是好恐怖呀,视乎她还有点神通所有的事情她都特清楚…… 也不能为了躲这个潘之花就耽误了处理正事,现在关键之极就是,城北棚户区的那些钉子户的事情,这个事情可是真的拖不起的呀! 要再拖下去都能把公司给拖垮了,干脆直接的把负责这个项目经理司徒环宇叫出来一起吃饭,这样就可以不回公司了,还能处理正事,真是万无一失。 “司徒环宇,这两天有没有进展? 你现在赶紧来怀春路的‘重庆香辣汽锅鸡’来,我们边吃边谈! 千万记住不要告诉公司里的员工你来这里,我怕她们大嘴巴,要是那个潘之花又来公司,她们会说露。”蒲御泽打这个电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躲避仇家追杀的似的…… “蒲总,我正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汇报那! 我尽快赶到。”司徒怀宇毕恭毕敬的说道。 司徒环宇是蒲御泽很重用和信任的下属,他的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在江海很有名! 他做事一项是够狠,够有手段,背地里和一些非法社团有密切的联系,蒲御泽之所以让他负责城北棚户区拆迁的事情,就是看中他有这样的一个黑道的背景…… 这家‘重庆麻辣汽锅鸡’的店面并不是很大,环境也不是很好,但是味道做的是十分的好,是那种吃了一次就会流连忘往返的。 为了躲避潘之花会横空出世,蒲御泽是专门的选着了一个包房,这样也比较适合谈公事。 现在也没有办法等到那个司徒环宇来了在点菜了,这一上午的折腾,早就是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叫了这家店招牌的‘麻辣汽锅鸡’还有‘鲜蔬麻辣烫’先吃点。 这里的‘麻辣汽锅鸡’是经过二十四小时的香料腌制,然后在过麻辣油炸成鸡肉干,最后用麻辣高汤上汽锅压,里边还加了香菇、土豆、葫芦干、木耳、那真的是鸡肉香至入骨,回味无穷。 ‘鲜蔬麻辣烫’的汤也是秘制的,那些淡而无味的小青菜在里边烫一烫,简直是比肉都美味。 这两道菜就像是有魔力一样的,让蒲御泽是如痴如醉! 只要三天不去吃上一回,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真的是有种上瘾的症状了…… 蒲御泽迫不及待的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放到了嘴里嚼了起来,脸上是露出了满足陶醉的表情。 怪不得说吃自己喜欢的食物,能让心情瞬间变好,这还真的是一句实话,吃这个‘麻辣汽锅鸡’就是感觉心情舒畅,除了吃‘麻辣汽锅鸡’里的鸡肉以外,蒲御泽还爱吃里边的葫芦干! 葫芦干吸进调料的味道到后,还是保留了滑溜溜的口感,那是真的是别的食材无法达到的,但是这个葫芦干每次加的都比较少,一锅‘麻辣汽锅鸡’里边也就加那么四到五块。 蒲御泽曾经也要求服务员叫后厨给多加点葫芦干,加钱也没有问题,但是服务员却回答说:“我们的家的‘麻辣汽锅鸡’里的调料、主菜、配菜、都是有严格的比例的! 要是那一样多加了,味道就变了! 所以对不起,这个葫芦干真的是多加不了!” 借口,这绝对是借口,这家店摆明了就是在掉食客的胃口,其他的配菜给的都那么多,就是葫芦干给那么少…… 蒲御泽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是忍不住的抱怨着,筷子在红彤彤的浓郁麻辣汤汁里翻来搅去的,寻找那比较稀少的葫芦干。 突然间,筷子碰触到了一个硬物,难不成现在这家店越来越偷工减料了? 竟然直接往里边放一些没有肉的鸡骨头充数了? 吃这‘麻辣汽锅鸡’已经是无数次了,就没有一次碰到过这样的东西在菜了! 麻辣汤汁是红的看不见底的,蒲御泽觉得先把这个硬物夹出来看看究竟在说,就用快筷子摸索的夹了起来。 这一夹不要紧,更是发现出了问题,随着筷子的探索,那个硬物的体积还是十分的小,根本就不像是什么鸡骨头! 而且无论是怎么样的夹,都是没有办法夹出来,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放到里边去了? 难不成是什么玻璃碎片之类的东西吧? 听说这样的麻辣油的调料,有些黑心店家都是反复的使用的,等客人吃完了走了以后,就把客人吃剩下的汤汁都到了一个大桶里,然后直接再用…… 这家店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那也太不卫生,太恶心了,难不成每次吃的津津有味的‘麻辣汽锅鸡’里有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口水在里边! 蒲御泽想到这里都有点反胃了,在也没有继续吃的兴致了,这件事情不搞清楚心里就是堵得慌! 可是现在身边也没有调羹,筷子也夹不出来,下手捞汤又太热,蒲御泽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把东西给弄出来,就看见了旁边的那一大碗的‘鲜蔬麻辣烫’…… 蒲御泽端起来那一大碗的‘鲜蔬麻辣烫’,就直接的倒进了洗手间的马桶里,回来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沾沾自喜的得意,心里想着这主意也就自己这样聪明绝顶的人能想出来。 … 蒲御泽端起了‘麻辣汽锅鸡’的大碗,把里边的汤汁都到了那只空碗里,然后就用筷子胡乱的翻找了起来! 今天要是在里边找到了什么罪证,一定告到这家店倒闭为止,害得自己吃了这么多次这些垃圾菜! 翻着翻着,就看见了一个银闪闪的东西,从鸡块和蔬菜的缝隙里漏了出来,这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蒲御泽拨开了遮挡着银闪闪不明物体的鸡肉和蔬菜,展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圈状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一枚戒子!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家店在搞活动? 买‘麻辣汽锅鸡’送戒子? 也没见有什么宣传广告呀! 更何况,这一道‘麻辣汽锅鸡’才六十八块钱,食材成本就要四五十块,在加上人工什么的费用,一道菜能赚到十五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送戒子! 蒲御泽否定了这些不靠谱的猜测,现在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谁把戒子不小心掉进去的。 也许就会一个三块五块的假货,蒲御泽伸手拿起了那枚沾上了油花的戒子,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这是一枚蝴蝶形状的戒子,虽然蝴蝶只有黄豆粒大小的,但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就连蝴蝶翅膀上的花纹都雕了出来,看这样的做工绝对不是用模子倒出来的地摊假货! 这枚戒子绝对是纯手工打制出来的,看这个戒子的光泽,可以直接的排除是银制的可能性,这应该是一枚白金戒子。 这要怎么办? 上哪去找戒子的主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那个环节掉进去的,有可能是洗菜的掉进去的,有可能是厨师掉进去的,还有可能是服务员掉进去的…… 不管是谁掉进去的,那也是说明这家店的东西做的卫生不过关,不然戒子也不可能会掉到了菜里边了! 想到这里,蒲御泽决定让服务员把老板叫过来处理一下子算了,还能把这个白金戒子还回去,正这样的想着,司徒晨宇就走了进来。 “你可来了,我在这等你等的都要等不下去了! 你要吃点什么,随便点,叫完了东西咱们在谈公事。” 蒲御泽虽然是对在这家店的东西是没有什么胃口了,但是还是热情的招呼着司徒晨宇点菜。 “最近我上火了,嘴里是起了几个泡,辣的东西是吃不了了,要不就点点牛肉烧卖什么的吧。 我还真的是没有吃午饭那,哈哈哈……”司徒晨宇拉开椅子坐下,把手里的一大摞资料放到了餐桌上说道。 就在蒲御泽和司徒晨宇正在聊着的时候,就听见店里放音乐的喇叭,传来了一段匪夷所思的活动宣传广播,那些个词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问题…… “光顾本店的亲爱食客们,为了回馈本店的新老顾客,我们今天搞了一个神秘的活动! 那就是在菜里随即的投放了一枚蝴蝶形状的戒子,作为奖品! 虽然这个戒子是一个几块钱的假戒子,但是谁在菜你找到了这枚蝴蝶图案的戒子,就成为了我们店的幸运会员,不但今天的全部的消费账单全免,还会额外赠送一张五百元的本店代金券。” 这样的一段宣传广告一出,整个店里吃饭的人就在自己点的菜里翻来搅去点的,就像是寻宝大行动似的! 蒲御泽听到了店里这样的广播,脸上是露出了邪魅的微笑,看来丢戒子的人就是这家店里的员工,这样说就是一个借口,还特意说这枚戒子是不值钱的,就怕别人不还。 看她开出的条件已经是免费一顿饭,加五百的代金券来算一下,这个店的人均消费是一百元左右,那么就算是四五个人一起来,一单也就是五百顶多了! 这样一来,她赎回戒子的成本也就是在一千元左右,按这个戒子的重量来算,怎么样也是价值三千多块的一样子,虽然自己也不在乎那三千两千的,是要就这样直接还给她们店里也不是不行。 但是现在被她们这样一整,要是就这样的还给店里,岂不是像自己很不懂行很傻似的! 这绝对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这样也好,她不是想找回这个蝴蝶戒子吗,她不是喜欢绕弯子吗,就是偏偏不还给她,看她还能编出什么样的理由。 看着司徒晨宇吃的也差不多了,蒲御泽就忍不住的问了起来,“这几天那个城北棚户区的‘钉子户’的有没有进展? 现在真的是和她们这些人耗不起了,这也太耽误事了! 你说他们这些个人怎么就是贪得无厌那,我们不是已经都做出让步了吗! 现在他们同意走,都能比已经搬走的多拿到五万块钱了,这样他们还不满意! 不行就直接通知行政执法,要他们出面强制拆除算了。” 蒲御泽真一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头疼,虽然让行政执法的强制拆除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那些钉子户估计可能不会乖乖的让拆的,到时候真的是因为强拆闹出了人命,那不但是社会舆论的压力受不了,谁愿意买这样死过人的楼盘呀…… 司徒晨宇又往嘴里夹了一个烧卖,然后打了一个饱嗝说道:“蒲总,城北棚户区‘钉子户’的事情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只是……”说道这里司徒晨宇竟然是吞吞吐吐的不在往下说了。 “只是什么? 你到是快说呀? 你平时说话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蒲御泽隐约的觉得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不然平时司徒晨宇说话都是很爽快的。 “也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就是城北棚户区的那帮‘钉子户’太可恨了,简直就是滚刀肉! 软硬不吃呀,吓唬他们,他们就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我看了就生气。 于是就在他们这些‘钉子户’出去买东西吃的必经之路上,挖了一个陷阱,上边伪装的和其他的地面一样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于是,就有一个叫夏大虎的‘钉子户’掉进去了。”司徒晨宇说道这里又停住不说了,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蒲御泽。 “你别告诉我那个叫什么夏大虎的人,掉到那个你挖的陷阱里摔死了!”蒲御泽听的真的是有点要崩溃的感觉了,这干的都叫什么事情呀,全是小孩子玩的勾当。 难道当初把这个城北棚户区拆迁的事情交给司徒晨宇就是一个错误,现在看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来应对这些拆迁钉子户…… “没有…… 夏大虎没有被摔死,就是四颗门牙摔掉了,鼻梁子骨摔骨折了! 现在他说话都兜不住风,只是他一口咬定是我们故意挖陷阱害他的,还要找律师告我们!”司徒晨宇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那你咨询了律师没有? 他这样告,能不能告赢?” 蒲御泽觉得这件事应该是没有那么容易告得赢的吧,这是一个工地,挖个坑什么的还是属于正常的施工行为吧! 在说他们这些‘钉子户’要是早些搬走,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呀,他们有什么资格告! 那火车的铁轨修好了,谁被绊倒了还能赖火车铁轨挡了他的路吗! “我问律师了,律师说他是告不赢的。 第一他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坑就是我们挖的。 第二就算他能证明这个坑是我们挖的,他现在的身份本身留在城北棚户区就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因为现在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拆迁户已经搬离,我们有权利让这些‘钉子户’强制搬离的。 只是这个夏大虎说要把这件事情捅到媒体上去,我怕会对咱们公司的形象有影响! 现在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正要来请示蒲总,就接到了您的电话。” 司徒晨宇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其实心了也是很憋屈的样子,要不是为了顾及‘曙光地产开发公司’的声誉,早就找一帮人把那些钉子户都灭掉了事了。 “这个事情没事,媒体这边我有熟人,只要我打个招呼,这个事情那个夏大虎是闹不起来的! 不过你这个方法到是启发了我,你就在给那些钉子户下一次最后通知! 在不听就强拆! 他们要是在闹就把出口的地方挖个大坑,看他们怎么出去! 哈哈哈哈……”蒲御泽觉得这回拆迁的事情,总算是找到了治他们的招数了。 “蒲总,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我还以为,今天这样是和您一说,您肯定是暴跳如雷的…… 那我就按着您的指示办了。” 司徒晨宇一直压抑的心里,终于是瞬间的透了亮,有一个这样支持自己的老板,做起事情就是舒心。 就在这个时候包房的门被人给敲响了,然后就是散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女服务员,还有一个是穿着雪白制服的女人,看样子应该是厨师的制服。 “你们有什么事情呀? 我们也没有叫你们! 没看见我们正在谈事情吗!”蒲御泽一看见出现的这个厨师模样的女人,就知道她是来找戒子的,看来游戏很快就要开始。 第7章 “对不起,打扰了! 我们是来发奖品了。”女服务员笑嘻嘻的说道。 那个厨师模样的女人就是躲在后面,一句话也没有开口说,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还挺清秀的,穿着的虽然是厨师制服,但是颇有一点神仙姐姐的影子。 “什么奖品? 我们也没有中奖呀! 你们爱去哪发去哪发吧,我们还要谈事情,你们先出去吧。” 蒲御泽故意的要赶她们出去,这些个谎话连篇的女人,不给她们点教训,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哈哈哈…… 我们没有找错呀! 中奖的就是你们! 我们虽然说是随机投放的奖品,但是其实我们知道奖品放在那个菜里了。 就是在你们的菜里边,你们赶紧的在菜里捞一捞,那个蝴蝶戒子就是在你们的菜里的!”女服务员是十分肯定的说道。 没想到,她们是用的排除法吗? 竟然真的猜到了,这个蝴蝶戒子掉到了自己的菜里? 这不会是她们故意想要和自己搭讪,想出来的计策吧! 哎,怎么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样的狂蜂浪蝶那! 蒲御泽现在真的是生出了厌恶的心里,有些愤怒的说道:“你这是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特意的把一个什么蝴蝶戒子放到了我的菜里? 就是为了让我得到这个幸运奖励? 我没有听错吧? 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没事拿我当礼拜天玩那,你们赶紧给我出去,我不要你们的什么幸运奖,也不用你们免单,我现在就是需要你们赶紧的给我出去!” 这下子那个女服务员的笑脸一下子就变成了愤怒,脸也是气的瞬间的就红了,语气在也不是恳求的口气了,“没想到你穿的一身名牌,像个有钱人的样子,竟然也做这种事情! 不就是一个蝴蝶戒子吗,才能值几个钱,至于这样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吗? 你不就是想要把蝴蝶戒子私吞掉吗! 你知不知道捡到东西要拾金不昧? 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有教过你吗! 今天你不把蝴蝶戒子交出来,我们是不会出去的!”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厨师制服女,走到了女服务员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看样子是在提醒她不要说的太过分了。 蒲御泽今天本来根本就没有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只是想让她们说实话,然后诚心诚意的道个歉,就把那个蝴蝶戒子还给她们。 可是现在这个不知道死活的服务员,这样劈头盖脸的就是对自己的一顿是指责,这个是事情就不能这样的算了! 更何况司徒晨宇也在场,不把这个该死的服务员教训的很惨,就太没有面子了! “你知道你说了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蒲御泽说完就把餐桌直接给掀翻在了,那动作叫一个迅速! 餐桌上还有后来给司徒晨宇点的‘排骨小白菜汤’,‘绿豆百合粥’这些还都是刚刚上来不久,正冒着热气…… 这些滚烫的汤和粥,真的可谓是不偏不倚的都溅到了那个女服员的身上,尤其是那个‘绿豆百合粥’粘着力真的是相当的好,全都沾到了女服员的胸口上。 女服员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掀桌子,一点也没有防备,当那些滚烫的液体全部的浇到了她身上的时候,她是被烫的嗷嗷的惨叫着,开始解纽扣脱衣服。 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羞耻之心了,她一件一件的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拖了下来! 蒲御泽本来就只是想吓唬一下她,制造出一点霸气出来,真的没有存心的想到去烫那个嚣张的女服务员,他可没有那么邪恶…… 本来不想看这样香艳的画面,但是又担心那个女服务员烫的太严重了,蒲御泽就顺便的瞄了一眼。 哎呦,这也叫女人? 完全就是一个飞机场,看来就连a都没有,不过那个女服务员的身上到真的是烫的红了好几个地方,胸前烫的有点严重,红肿处还起了水泡,其它的地方到好像没什么大事。 那个和女服务员一起进来的厨师制服女,显然是没有预料出这样的场面,完全是就那么呆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蒲御泽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个女服务员就这样的飞机场身材,还玩什么裸、体行为艺术呀,她这身体在怎么也不是招人爱看的那种,在看着她这样杵着简直就是污染眼睛。 蒲御泽忍无可忍的从地上拾起了白色的桌布,丢到了女服务员的身上,说道:“你是傻子吗? 都不知道躲! 算了,既然你也被烫了,我也就不追究你刚才说的那些疯话了! 这是五万块钱,赔了这些碗碟,剩下的你拿去看病吧……” 蒲御泽说出的每句话了都透着傲慢和轻挑,把五万块钱是直接的砸到了那个女服务员的身上,百元大钞就这样在一片狼藉的包房里,如天女散花一样的到处飘落。 砸完了钱,蒲御泽转身就走了出去,就那个女服务员身上的伤,几千块钱都用不上就能治好,赔了她五万块,她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 司徒晨宇也是被这样一连串的连锁感应给整蒙了,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这样的两个小娘们,明明应该自己出手摆平的,结果自己连个屁都没有放…… 这样想着,本来应该跟在蒲御泽后面走掉的司徒晨宇,并没有马上的走掉,而是恶狠狠的教训道:“你们两个小娘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知道刚才的人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只要我一句话,你们这家店就没了,知不知道! 还敢要我们蒲御泽蒲总的钱,就怕你们有命拿没命花!” 司徒晨宇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现在这个派头真的是像道上混的了。 这个时候那个厨师制服女才算是缓过了神来,看着女服务员和满地的钱,忍不住的哭诉了起来:“小红,都是我害了你! 呜呜呜…… 你要不是为我出头,你就不会被烫伤了! 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没事,你不要哭! 我们是好姐妹,你有事情我能不帮你出头吗! 先别急着上医院,把地上的钱都捡起来,这个叫什么蒲御泽的王八蛋的钱,不要白不要,就算咱们不捡起来也会被老板给据为己有的! 幸好老板今天是没有在店里,不然他会把我们都开除了,还要我们包赔他的损失。这个男人长得就是那么妖孽,没想到做起事来也这么不是人! 哎呀……烫死我了…… 现在他走掉了,你的白金蝴蝶戒子还是没有找到,这可怎么办?” 女服务员忍着身上烫伤的头痛,还惦记着那个厨师制服女丢的那枚蝴蝶戒子的事情。 “我觉得应该不是那个蒲御泽拿的吧,我那个蝴蝶戒子虽然是对我有重要的意义,但是这个蝴蝶戒子就是一个没镶钻的白金戒子而已,也就最多值三千块钱。 他出手那么阔绰,根本就不是拿几千块钱当回事的人,没可能会发现了我的蝴蝶戒子而不还给我的吧!”厨师制服女是一边分析的说着,一边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着百元大钞。 她们两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又是同学,所以关系非常的好,被烫到的女服务员叫雷小红。 厨师制服女是这家‘麻辣汽锅鸡店’的大厨,名叫程佳雪,出生在一个厨师世家,五岁就开始接受厨艺培训,小小的年纪已经是有十六年的厨龄了。 为了学好这门手艺她可真的是吃了很多的苦,每个一个品种的辣椒都是要亲自的用嘴品嚼,不管辣椒有多辣都要克服…… 常常是辣的眼了止不住的流,嘴里火烧火燎的,就算是准备了冰块和牛奶解辣都没有用,那种辣简直就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所以她为了做好一手出众的川菜,真的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这次来江海市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查自己的身世,而那个白金的蝴蝶戒子就是揭开开她身世之谜至关重要线索! 她之所以会随身携带着就是怕会放在哪里会不见了,而就算是放在身上她都觉得不安全,所以才决定带在手上,这样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才感觉踏实一点! 平时这个白金蝴蝶戒子带手指上都很紧的,按理说是没有从手指上滑落的可能的,谁知道今天一共就在做了两个‘麻辣汽锅鸡’的空挡,在一看白金蝴蝶戒子就不见了! 另一桌点了‘麻辣汽锅鸡’的客人是十分的好说话,完全是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不但是让随便的让找,还为了洗脱嫌疑主动的让搜了身,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白金蝴蝶戒子是没有在他们那锅‘麻辣汽锅鸡’里边! 而另一个盘‘麻辣汽锅鸡’就是送到了蒲御泽这里,所以女服务员雷小红才这样一口咬定是他拿了那枚白金蝴蝶戒子…… 看蒲御泽没有要归还白金蝴蝶戒子的意思,才情绪那么激动,言词那么的不留余地,谁承想会闹出烫伤这样严重的。 蒲御泽很是气愤的离开了那家‘重庆麻辣汽锅鸡’,最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点子背,老是遇到一些添堵的女人! 可是走到自己的迈巴赫近前,一边从衣兜里掏车钥匙一边想着找个地方排解一下心中的不快,就觉得腿肚子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这样的停车位到处都是很平整的,怎么会有什么能绊住腿的? 蒲御泽低下头朝着自己腿的方向看了一下,竟然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正用胳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大腿! “小孩,你赶紧松手! 没事抱住我的腿不放做什么? 快放开!” 蒲御泽没好气的说道,今天他本来心情就不好,竟然还遇到一个小要饭花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的! 据说这样的小乞丐背后都是有人操控的,就是专门的训练他们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的要钱,不给钱就死也不松手。 “爹地! 我可找到你了! 爹地,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头上扎了一个马尾辫,长的到是不难看,还有点小萝莉的样子,只是脸上脏的像个小花猫似的,还穿着一件漏了几个洞的苏格兰格子的棉布裙子…… 原本那点可爱劲,都被这样的邋遢样子给盖住了,让人看了就想躲的远远的! “你叫谁爹地那?”蒲御泽是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并没有别的男人在呀? 难道这个小乞丐是在叫自己? 现在要饭真的是要出花样来了,张口一说话不是‘我找不到家人了,饿死了,给我点钱买点吃的吧!’ 或者就是‘我妈妈病了,看不起病了,给点钱吧,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 ‘……’ “就是叫你呀,爹地! 爹地,你怎么假装不认识我那!” 小女孩用那种甜甜的,很嗲的声音叫着。 蒲御泽真的是有点无语了,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现在要饭的招数真的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 “我不是你爹地! 你不要乱叫! 你这个小孩怎么满大街到处的叫人爹地那! 你看看就知道,我这样顶多就是做你哥哥的年龄,你这样叫都把我叫老了! 你是不是想要钱呀? 给,这是五十块钱,你赶紧走吧。” 蒲御泽本来是想给这个乞丐小女孩一百块的,但是又怕这个乞丐小女孩觉得从他手里要钱太容了,更加会缠着他不放。 “呜呜呜呜…… 你就是我的爹地,怎么能叫你哥哥那! 这样辈分都叫乱了。 我不要钱,我就要爹地!” 小女孩是咧着嘴哭了起来,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以这样,根本都没拿正眼看那五十块钱。 现在一个乞丐小女孩都这样的猖狂了? 听新闻上报过有些乞丐拿一块两块不当一回事的,也听说过有些乞丐拿十块钱一下的钱不当回事,可是很少有乞丐拿五十块都不当一回事的! 这是什么乞丐小女孩呀,要个钱,连五十块都看不上眼了! “你怎么不要钱? 是不是嫌少? 我跟你说,你就是管我叫爷爷,叫太爷爷,我也不会在给你比五十块多的了! 你要是想要更多钱也行,但是你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认爹地的?” 蒲御泽真的是都不知道怎么办改好了,这个乞丐小女孩是不是一个小疯子呀,怎么这样的难缠那! “我不要钱,我也不是要饭的! 是我妈咪叫我来认你的! 妈咪说只要爹地你一看见我,就能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了。 爹地,你仔细的看看我呀!” 小女孩是尽量的仰着脸,还朝着蒲御泽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眼睛里闪烁着渴望期待。 这也太恶搞了吧,这是哪来的乞丐小女孩啊,看着说话也不像是一个疯子小孩,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言词,这究竟是认错了人?还是有谁在搞恶作剧呀? “我就是用放大镜看,你也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可能是你的爹地,你就不要这样的叫我了,知道不知道! 你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 和你这个小孩也说不明白,你把你妈咪找来,我和她直接对质就好了。” 蒲御泽真的是被这个乞丐小孩整的云山雾罩的,虽然说自己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一直是有做措施的,不可能会有疏漏的呀! 不过这个小女孩的脸,还真的有一点面熟似的,是这个乞丐小女孩长的大众脸,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我妈咪来不了了! 妈咪,前两天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你住着那,我都好几天没有人了管了。 妈咪说我的爹地,经常来这家店吃饭的,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今天终于是让我找到了。”小女孩的脸上是浮现出阳光般的微笑。 ********************* 萧以晴站在路口琢磨来琢磨去的觉得蒲御泽说的也有道理,江一帆他为什么偏要找自己一起去慰问他们公司的员工家属? 就算是不想让他公司的员工陪他一起去,那也可以找沈思柔去呀,之前在商场里两人配合的不是很好吗? 而且也可以去找钟点工大姐陪他一起去呀,根本就用不照给自己打这个电话,就是见过一面吃过一次饭,这样的交情也好意思张口拜托…… 哎呀,江一帆上次还去了那个人妖服务员的餐厅,他这个人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似的,那他今天叫自己出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想到萧以晴自己都有点害怕了,正想要给江一帆打个电话说有事去不了了,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萧以晴的面前,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正是江一帆。 现在再说有事不能去了,真的点耍弄人玩的嫌疑了,都是蒲御泽她老妈李玉芝闹得,要不是她耷拉着一张脸,自己也不至于想要逃离她家,也就不会答应帮江一帆这个忙! “萧以晴让你久等了,那个冯美玉家我还真的不认识那条路,就没开车直接打的出租车过来的。 来吧,上车吧!”江一帆是客气的把出租车的车门给打开了,等着萧以晴上车。 萧以晴是有些无奈的上了出租车,随后江一帆也跟着上去了,出租车就这样开动了,也没有听江一帆对着出租车司机说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估计是之前就已经交代好了。 这样的气氛和感觉是非常的不好,萧以晴觉得出租车就这样的开着,自己连个要去的目的地都不知道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心里没着没落的。 “江总是土生土长的江海人吧,还能有不知道的地方,我到是真的好奇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呀,地址说出来听听,看看我知不知道!”萧以晴试探的问了起来。 “萧以晴你就不要叫我江总了,听着太生分了,就叫我江大哥吧! 要说我不知道的地方还真的没有几个,不过看了这个地址了真的给我难住了,诚达西路,‘爱人花园’三座,九百二十五号,你听说过吗?” 江一帆到是毫无遮掩的就把地址说了出来,也没有看出他是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诚达西路,‘爱人花园’三座,九百二十五号,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没有听说过,江海市真的有这样一个楼盘吗? 听着名字到是挺好听的,你的员工怎么会住到这样的偏僻的地方,那上班能方便吗?”萧以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江海市那么的大,有一两个不认识的地方也不稀奇。 这个时候司机接起了话茬,说道:“其实这个地方还是挺出名的,这个诚达西路,‘爱人花园’建设完毕就没有几户人家住进去! 在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有时间还是到网上收索一下吧!” “司机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有什么话您就直所呗,您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感觉挺范合计的。”萧以晴凭借她的职业敏感觉得这个诚达西路‘爱人花园’不是一个平常的地方。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都传说去到诚达西路‘爱人花园’里边就容易迷路出不来。反正也都是传说我可没有亲眼看见谁进去了没有出来。” 出租车司机觉得自己这话是不应该说的,看着这个男人还在后背箱里放了不少的礼物应该是去‘爱人花园’里边的住户家,这样说恐怕会吓到她们,可是这话要是不说憋在自己心里也难受。 萧以晴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忐忑了起来,怎么去这样邪门的地方?这是还是那个江一帆故意安排的陷阱? 就连这个司机的话没准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这是不是就是为了故意吓唬自己?那要是真是这个样子还就好了,至少证明那个‘爱人花园’没什么问题。 “司机大哥,之前我和你说这个地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件事情呀? 你要是之前说了,我就不过来了,这就是探望一个员工家属,被你这样一说好像还有了生命危险了! 这样吧,司机师傅车子还是调头吧,我们还是回去吧。”江一帆话说的很坚决,看那样子真的是毫不知情。 “江大哥这都要到了还是去吧! 其实都是传说,也没有什么可信度,要是真的进去的人都丢了,那这个什么‘爱人花园’还早就被封了,还怎么可能会有人住在里边。 反正我是不信那些谣传!” 萧以晴看着那个江一帆来个欲擒故众的就直接说去好了,如果假设他是对自己有所企图,他绝对不会就这样的轻易放手! 就算是说会去他还不知道在回去的路上又想出什么弯弯绕那,一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今天到要看看这个江一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相信凭自己的伸手对付他一个江一帆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好吗?因为我的事情要是真的连累到你,我可但不起这个责任呀! 其实也没有重要的事情,真的没有必要冒这种险,我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 江一帆到真的好像不想去的样子,还真是不想他安排出来的一样。 这究竟是他会演戏还是这件事情他真的刚刚才知道的?萧以晴是从他的表情上完全判断不出来个所以然。 “江大哥你不是真的害怕了吧?哈哈哈……”萧以晴抬眸往着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是挺有风度的,怎么就是有一点做事扭扭捏捏的。 “我没有怕呀,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去就去!”江一帆说话都有点一字一顿的,估计应该是有一些紧张了。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小区的门口,里边的建筑都是巴洛克式的古堡造型的花园洋房,大约能有六层的高度,外墙的前面上装饰这罗马柱等立体的装饰,整个墙面都是青灰色的,这样的颜色给人十分古朴十分年代久远的感觉。 萧以晴、江一帆两个人一下了车,给司机车费,那个出租车就一溜烟的把车给开跑了,这大白天的用得着这样个样子吗! ‘爱人花园’到处都透露着诡异神秘的气氛,一切能看见的颜色都是黑色的、灰色的、白色的,小区里也没有一点绿色的植物,就连一根绿色的野草都没有…… 到处都没有一点生机,也没有居民出来进去的走动,看着一扇扇长拱形的窗户上边都安着黑色的铁艺栅栏,就像是一个个牢笼一样,把房间里的一切与外界隔绝开了。 其实江一帆第一眼看着萧以晴那张天使般美丽的面孔,就觉得想要得到这个女人,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可是见一面就和女孩说这些真的会被认为是坏人。 就想着找点借口把萧以晴给约出来,这样慢慢的就熟悉了,在慢慢的把自己的意思透露给她,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稳妥的追求方法。 可是谁知道找了样的一个借口,来到了这样一个诡异又死气沉沉的‘爱人小区’,本来听说了那个怎么‘爱人花园’迷路的事情他就想要走,不想在进去里边了。 但是却被萧以晴嘲笑,现在就看不起自己,那么以后就算是在怎么样用心努力,在她心中的形象也都完全破坏掉了,这样就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于是江一帆虽然是心中害怕,还是硬着头皮同意去了,他感觉这就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的是太失败了。 这个‘爱人花园’看上去想一个封闭的小区,但是大门口连一个保安都没有,就是一个随意进出的状态。 穿过了好几栋的公寓楼,走进了一栋不靠前也不靠后的公寓楼,上边的楼门号上果真写着‘爱人花园’三座。 “这就是你那个员工家属家住的楼门口,虽然是挺不好找的,但是目前看来看还是一切正常的,并没有事情发生呀。 而且也没有发生什么找不到路的事情,我们这不是赚了一圈就找到了,江大哥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进去吧!”萧以晴是本着速战速决的目标去的,就是到了把这些个江一帆准备的礼物一送出去就撤了。 “好!”江一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现在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蹦,两个字都不会说了。 整个公寓楼没有电梯,就只有那些陡峭的楼梯通向楼上。 这个地方的楼梯的确是有点太陡了,完全就不符合人体工程学,这楼梯爬的是比爬山还累! 萧以晴和江一帆刚上了几级台阶就就觉得吃不消了,这楼梯简直就是让人迈不开步子,在这样的怕下去,真的有可能一失足滚下去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楼呀,怎么能这样的修建楼梯? 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怪不得没有几户人家住在这里。 萧以晴平时出来进去的都是坐电梯,最高也就是爬个三层楼,现在真的就是闭着眼睛往上走,都不知道是已经爬到了几层,只是觉得腿肚子发软,再也爬不动了! “江大哥,你的那个员工家属是住在几层呀? 这还要走多久才能的到呀? 我平时也是一个挺注重锻炼的人呀,现在都败给这个倒霉的楼梯了! 在这住着的人平时上楼下楼都不知道累吗?”萧以晴停下了脚步,扶着楼梯的扶手就大口的喘着气说道。 “告诉你一个残酷的消息,我那个员工家属的家是住在阁楼上,咱们都不用数几层,直接上到最顶层就行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个楼梯真的是太难走了,这比爬山都难!” 江一帆和萧以晴更是不能比了,他就是一个商人平时出门就坐车,上楼就坐电梯的,完全就是缺乏锻炼的人,他是说着说着就体力不支的坐到了楼梯台阶上。 之前他还一直的强撑着,想着怎么也不能比一个女人先坚持不住,这样太没有面子了,这下终于是听见了萧以晴也坚持不住了,可算能休息一下了。 “江大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说你怎么就开了一家成人用品公司那,我觉得开这样的公司,想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还真的是不好开口。 要是我,我就说不出口,哈哈哈…… 我就现在问问你,你是怎么说的那么平静那么坦然自若的那?” 萧以晴也坐在楼梯台阶上问道,看着江一帆的头上已经是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知道他也是一个不怎么运动的人,心里不由得就放下了一点。 “这个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虽然我开的是成人用品公司,可能在你们看来生产销售这些用品都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但是在我的思想里就没有这个概念。 我觉得就是一个行业,一个生意,还是一个只要有人类就不担心会没有销路的朝阳的产业! 其实我觉得我很自豪呀,我就是发现了这样行业的不可阻挡的商机,才赚到了我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当然了现在我的公司可不是当初那这样一个很小的生产规模了! 现在我的公司年利润就是几千万,而起风险相对什么房地产公司要小很多很多,当然我不能否认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像别人介绍起来是风光一点。” 江一帆其实说这些话是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边,他没想到萧以晴竟然瞧不起他的公司,甚至对他这样一个身份带着一丝嘲笑,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哈哈哈……江大哥我绝对不是说你开的公司不赚钱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这个名字说起来不怎么能说出口。 我给你打个比方,比如你去医院割阑尾,那谁要是问起来你就会毫不隐瞒的直接说出来,如果你是去医院做绝育手术,那你还会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吗。 这不也都是手术,你说对不对…… 好了不和你纠结这些事情了,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江大哥我们还是继续走吧!” 萧以晴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一些八卦了,他江一帆爱开什么公司就开什么公司呗,反正如果蒲御泽开的是一家成人用品公司的话,就算是一个挂名的妻子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江一帆他为什么提起房地产公司?他是随口说说还是特意去调查了自己?不然他为什么要拿地产公司来比。 “妹妹呀,你可真的是给哥哥愁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打这样的比方,要是割个烂尾我愁了,要是被你说应验了就是开个刀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哥哥我至今还是未婚那,被你说的应该了我可就连个后代都没了!”江一帆开玩笑的说道。 其实他真的想对她说,你的看法真的很重要,这关系到还能不能继续发展下了,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怕说出来会吓到她。 萧以晴是眉头微皱,很严肃的说道:“喂,我又不是乌鸦嘴,要是什么都能应验的话,我还厉害了那!” “萧以晴我就是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江一帆真的萧以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连忙的解释道。 “哈哈哈……我也是和你开玩笑的!”萧以晴见江一帆当真的,得意的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就起身继续的往楼上走。 江一帆看着近在咫尺的萧以晴,真的是更加的喜欢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那样的安静少言寡语的,没想到还有这样活泼的一面! 第8章 “在这样的小区住,估计没有一个人胖子了,这一天上一遍下一遍都不用做运动,全身的脂肪就都燃烧掉了。” 江一帆是一手拎着礼物,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跟在萧以晴的后边走。 这个‘爱人花园’每一层只有一户住户,就连最顶层的阁楼也是一样,这里使用的都是指纹识别的门锁,完全省去了佩戴钥匙的麻烦。 看着还是一个很先进的小区那,安装这样高档的门锁…… “咚……咚……咚……”江一帆如释重负的敲着的门,感觉的能走到阁楼这层真的是太艰辛,太不容易了! “谁呀?来了!”里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里边露出了一个女人的脸,朝着门外张望。 “你好,你就是的冯美玉吧? 我是你丈夫丁博全公司的老板,之前有打电话给你,今天是来慰问你一下的。 你能不能把门开开呀?” 江一帆看着里边的女人用挂上的门锁的配的铁链条,没有把门直接打开,就觉得生气! 这摆明了就是不把自己当好人吗,看自己长得也一看也能看出来是个好人呀,早知道这个女人完全都不给面子,就应该像个别的理由约萧以晴出来就好了。 还想的这个去探望已故员工的家属,能在萧以晴的心目中肃立好的形象那,这样的行为在谁看来也应该是好老板的典范呀! 现在被这个冯美玉搞得自己像是一个坏人一样的防着,这肯定会被萧以晴取笑的,今天真的是太失败了。 “我不是告诉你不用你来慰问了吗,你怎么还过来! 你们还是走吧,我不想让你们进来!”房间的里边的女人虽然是没有直接回答江一帆她是不是冯美玉,但是从回答上看她就是冯美玉。 一直站在一边听着的萧以晴觉得好奇怪,这个叫冯美玉的女人为什么这样不懂人情世故那,这楼梯那么陡都上来了看她,就冲着这份诚意也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 “冯美玉,你看你还是让我们进去吧! 大老远来的,不怎么能就这样叫我们回去那。 难道你家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萧以晴现在都养成了职业习惯,只要觉得谁比较可疑,问起话来也像是审犯人似的。 “你怎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的男人刚刚的死人,我就领个男人回家里住? 你们说话要要留点嘴得好不好,我可是一个正经的女人! 只是我家里很乱,所以才不请你们进我家的。 这是我家我想让你们进就让你们进,不想让你们进就不让你们进!”冯美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现在真的是世风日下呀,最可恨就是寡妇就既要立贞节牌坊,背地里又要偷男人! 江大哥,咱们还是走吧,不要影响小寡妇逍遥快乐了。” 萧以晴故意用激将法刺激冯美玉,这一招她要是在不开门,估计就算嘴皮子磨破了她也是不会开的。 “你们胡说什么那,不要在这里诋毁我的名誉,现在我就打开门让你们看! 你们这哪是来慰问的,我看你们是来存心气我的!”冯美玉这回还真的是把门给打开了。 萧以晴和江一帆终于是如愿以偿的走了进去,一进到了冯美玉的家里,还真的是给人一种惊吓的感觉! 这样一个阁楼的房子是三角形的棚顶,只有中间的位子是高一点的,两侧边缘就连半米高都没有,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主要的是整个房间的墙壁太震撼了! 一般人家的前面都是白色的或彩色的素雅颜色予以装饰的,可是冯美玉家的整间房间的墙面上都画满了图画,这些图画不是什么鲜花绿树,优美风景,也不是些花鸟鱼虫,而画的都是一幅幅纠缠在一起的…… 总的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看着这些墙上的画面,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萧以晴和江一帆,真的是十分的尴尬,那些个香艳的画面就算是不想看都会自己的映入到视线中,引发无穷无尽的联想…… “冯美玉你们家搞得也太夸张了吧! 怪不得不想让我们进屋。 这样的画,画在了墙上,你们家肯定是不能愿意让客人来的! 不过你天天看着这些画能受的了吗? 这样的环境里,你真的能习惯吗? 要是我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我想我可能会疯掉的。” 萧以晴一边说,一边看着墙上的一副真人比例画惟妙惟肖画,画上画的是一个不着寸缕女人在一个不着寸缕男人的身上…… 这真的是太不堪入目的画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觉得用这样的画来装饰墙面很好呀,我看了以后都感觉很兴奋! 墙上画上这些画,有助于激发夫妻的……还有学习引导的作用那。 记得我第一次,被丁博全带到他这个画满了整个墙面这种画的房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一个问题,这样不穿衣服的男女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贴的这样近,为什么要不穿衣服? 为什么要做这样古怪的动作? 为什么不穿衣服的男人身体前边会画出一条棒子? 哈哈哈…… 想想当时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真的是幼稚的不能在幼稚了! 可惜丁博全把我教的什么都懂了,他却死了,呜呜呜……”冯美玉说着说着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萧以晴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冯美玉,这个女人梳了一个丸子头,穿了一个白色的休闲短袖衫和短牛仔裤,看上去年纪就很小,就像是一个高中生的样子。 这样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女人就失去了丈夫,应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现在看着她整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了,说起话来这样的轻浮不顾及脸面。 “这房间的画都是谁画的呀? 不会是你自己画的吧?”萧以晴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问道。 “你觉得我会画画这种画吗? 不是我画的,这怎么可能是我画的,我就会画鸡蛋,哈哈哈哈……” 冯美玉把萧以晴和江一帆放进屋子以后就没有了之前的谨慎和羞涩,完全是放荡不拘的做派。 “你是你老公丁博全画的了?”萧以晴又继续问道。 “我老公都死了,你怎么还提他,我看你们不是我慰问我的,是存心来刺激我的! 他在公司具体做什么工作的我还真的是不知道,她不让我问他公司的事情,反正这画就一直在墙上! 你们好好的看看这是用什么颜料画上去的,我住在这好几年了,这画一点都没有褪色,你们说不是不是很神奇?”冯美玉故意的让她们看那些画,之前她不让她们进来就是不想让她们看见这些画,现在她们既然进来了就让她们看给够! 江一帆一进到冯美玉的家里,看到了冯美玉的家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画,真的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员工?什么员工家属呀?什么样的家庭?就现在这种情况萧以晴会怎么看自己?不会以为这些是都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吧? 真的是太尴尬了,这画面能欣赏吗……完了追求萧以晴这件事情看来是泡汤了,本来还想当着萧以晴的面给冯美玉一万块钱,显示一下自己是一个非常关心员工家属的老板,现在决定不给我! “萧以晴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这里都是一些什么乌起码黑的东西呀! 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这个员工家还是这样的不堪入目,我说什么也不会带你来的。 看这个冯美玉也挺能自娱自乐的,我担心她会想不开完全是多虑了!”江一帆拉着萧以晴的手就要往出走。 冯美玉坐在软软的沙发了,头靠着散发的靠背,眼睛欣赏着墙上的画,就像看那些不着寸缕的男女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就知道什么慰问的都是摆样子的,全是虚情假意的,这来到家里都不坐一坐就走,哪有一点是出于真心的! 也不知道来看我是不是专门做给谁看的!”冯美玉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向了萧以晴,意思很是明确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你要这样说我真的是冤枉死了,那行我们现在就不走了,坐下来和你聊天再和你一起吃饭,看你还说什么!”江一帆真的是被这个冯美玉给打败了,难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难缠了! “这还差不多,我带我们看看你家的卧室吧!给我进来吧。”冯美玉似乎也是觉得客厅的那些画有些影响气氛。 “好,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萧以晴真的还是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会不会是她做的什么特殊行业,导致她现在这样的言行举止! “别提了,我做的职业也说不出口,还是不要说了!”冯美玉是懒洋洋的从沙发上起来,朝着一扇门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 你做的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工作呀? 不会是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吧?” 萧以晴警惕的问着,真的是没有办法猜出,冯美玉说这样的话究竟隐含着什么意思。 “我是做歌女的,是不是听了这个词就觉得像民国时候的那种什么百乐门的歌女,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 哈哈哈…… 你们看看我有没有做歌女的资本?啊啊啊啊…… 看看我的嗓子是不是很好?特别的透亮?就是没人发现我,不然我就不是歌女而是歌星了。” 冯美玉看着江一帆和萧以晴惊诧不已的表情又接着解释道:“其实我的工作就是视频聊天网站做歌女,我的工作就是浓妆艳抹的在视屏上扮可爱献媚唱歌赚钱的! 用尽妩媚哄着他们点我唱歌,给我涮网站的礼物,点的人越多我就能得到网站的提成钱! 这个工作白天都没什么人点歌,都是晚上才有人点,只不过就是混点零花钱,排解一下空虚寂寞,反正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只限于网络上…… 我在的那个网站可是合法的网站! 不会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不信你们去查呀!” “你老公能让你做这样天天叫别的男人哥哥的工作吗? 这样的钱还真的不是谁都能赚的,全要看个人的吸引力了。 他都不会介意吗?” 萧以晴故意的夸赞了冯美玉两句,希望她能得意忘形说出点不应该说的话。 “我老公他当然不知道了! 你想想哪个老公会喜欢老婆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的,眉来眼去的! 我都是背着他在干,反正他一天也没有几个小时是待在家里的。 现在他死了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走进了冯美玉的卧室到是一反常态的素雅,墙壁是那个淡紫色的,窗帘是小碎花…… 房间里和客厅显然是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就一个立柜,一个张床,一个梳妆台,萧以晴先绕到了梳妆台看看了,上边摆着一堆的化妆品,看上去没有什么离谱的地方。 “你们随便坐,我知道你们在客厅里带着会觉得别扭,你们喝什么? 我家有茶和汽水。”冯美玉询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不渴!”萧以晴可不想喝冯美玉家的东西,虽然是爬楼梯爬的口干舌燥的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 虽然江一帆和冯美玉表面上看着是很不和,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人事先串通好演戏的。 “那给我来的点白水就可以了,我还真的是口渴了!”江一帆到是一点也没有客气。 “喝白水怎么可以那,还是给你泡点茶吧,我这里有铁观音,你稍等片刻。”冯美玉是嘴角微扬朝着江一帆来了一个媚笑,就去倒茶了。 看的江一帆真的浑身发冷,虽然这个冯美玉长得也听好看的,但是女人一轻浮起来在他的眼里就是一钱不值毫无好感了…… “哎呀……”厨房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惨叫。 “冯美玉你怎么了?”江一帆随口的问了一句,并没有赶到厨房去看,不知道冯美玉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的手被开水烫到了,麻烦你们在我化妆台的抽屉里边找一找烫伤药膏,我记得是放在那里的。”冯美玉在厨房里喊道,听上去是挺痛苦的。 萧以晴按着的冯美玉说的拉开了那个化妆台上的大抽屉,里边没有很多东西,就是有两个装礼物的那种带花纹的纸盒子。 也知道烫伤药膏在哪里,萧以晴就随便的翻了起来,可是没有想到这盒子里边竟然是一个十几厘米长的小棒子! 这不是那种女人用的……什么棒,而且还是那种超大号的! 这个是冯美玉自己用的吗? 这要是她自己用的,是不是冯美玉和丁博全之间是有问题的呀? 是不是丁博全满足不了她的需要? 不然她为什么会有一只用这种什么棒的? 萧以晴拿起了那个什么棒,原本只是在购物网站上看过这种东东,现在真的拿在手里,感觉这个玩意真的挺猥琐的,正想把这个什么棒的放到一边,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 丁博全是‘天天爱成人用品开发公司’的员工,他们公司就是做这种东西的,这会不会是公司给员工发的福利呀? 也许根本就不是冯美玉自己用的! 萧以晴看这种什么棒还是电动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常使用的,要是经常使用的肯定里边是放着电池的,还是把这个什么的棒的打开试试,反正也没有见识过。 这个什么棒的开关就跟手电筒的开关似的,就是那种推上来推下去的那种,萧以晴试着推了推,这个什么棒的就像疯狂的小兽一样又是晃动,又是伸缩的乱窜了起来! 本来想要关掉了那个什么棒的萧以晴,慌乱之中竟然是关错了方向,那个什么棒变得更加的强劲了,竟然是震的拿着那个什么棒的手都有些麻了! 这样的东西在那个私密的地方这样的运动,冯美玉也能受得了? 萧以晴一边是叹为观止的想着,一边双手并用的才关掉了这个动力十足的那个什么棒。 又在抽屉里翻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烫伤的药膏,真的是有些怀疑冯美玉的居心了,这个抽屉里除了那个什么棒,就是她的内衣内裤,还是都是很性感的! 也许她说让找烫伤药膏就是个幌子,她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人看她抽屉里的这些东西…… 自己是一个女人,她自然是不会想让自己看到这些东西,难道她是想让江一帆替她拿烫伤药膏?想要让他看见他抽屉里的这些东西? 这个冯美玉真的不是什么好女人,老公死了没几天就惦记着勾引老板! 不过这是事情现在可是好玩了,那既然她要江一帆看见就成全她好了,萧以晴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说道:“江大哥还是你来找吧,我去看看冯美玉烫的到哪里了!” 江一帆看着萧以晴在抽屉里找了有几分钟了,要找也应该找到了,却突然间要自己去找,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只是“哦!”了一声。 萧以晴朝着厨房走去,想象着江一帆看见了抽屉里的那些东西是个什么表情,没准他还真的能和这个小寡妇冯美玉擦出什么火花那,哈哈哈…… 看着厨房里冯美玉用手嘴朝着手指头吹风,手指头是有一些发红,看样是真的烫到了,不过应该不是很严重! 萧以晴真的是有点不敢往下想了,这个冯美玉要真的是不小心烫伤的到还好,要是她故意烫伤的话那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冯美玉你的手烫的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知道那个能治疗你烫伤的不是什么烫伤药膏,哈哈哈…… 不过你抽屉里的东西真的是些……”萧以晴旁敲侧击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里有一只那个什么棒不犯法吧? 我一个寡妇,没有个男人的,有了它慢慢长夜就不在寂寞了。 哎…… 美中不足,这个玩意就是挺费电的!” 冯美玉就是这样说的安然自若的,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说着。 “其实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会帮你的!”萧以晴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冯美玉突然间脸上就有点凝重了起来,想要狡辩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什么好。 “好了我话已经说到了,你还是抓住机会呀! 冯美玉你家的洗手间在哪里,我想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萧以晴故意大声的说着后半句,好让房间里边的江一帆也能听到。 “哦,就在右边第二个门!要不我带你去!”冯美玉的心情是异常的好,带着萧以晴就往洗手间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萧以晴要回避给她制造机会才这样兴奋…… 冯美玉家虽然是住的阁楼屋,但面积还真的是不小,这样的阁楼屋全部的面积能有个八十平米的样子。 洗手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能有三十多平米! 简直就是占用了整个房间面积的三分之一,洗手间里安了一个圆形超大的冲浪浴缸,占据了整个洗手间一半的面积,外边还修了一个贴满了韩国流行的时尚马赛克的浴缸台子,把整个浴缸嵌在了里边。 这都是有钱人才弄的玩意,看上了里边躺下两个人,腿都不用打弯!这一套下来没有个五万块是下不来。 萧以晴根本就没有想要去什么洗手间,就是想着个她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哎就这样待在洗手间里真的是好无聊! 虽然冯美玉把洗手间打理的很干净,里边的空气还是挺清晰的,总不能在冯美玉家泡个澡在出去吧…… 萧以晴走到了洗漱台的边上,洗了一把手,想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产生火花最快需要多长的时间,只要她们两个看对了眼今天也算没有白跟着江一帆来! 估计就凭冯美玉的本事有个十分钟就能搞定江一帆的,要是江一帆真的没有被冯美玉的手段给虏获那可真的是奇怪了。 萧以晴的目光盯着镜子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镜子后面像有一个柜子似的! 萧以晴怎么看这面镜子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去来具体哪里不对劲。 看来开去就是觉得这面洗漱台上的镜子背后是个柜子! 反正现在也不能马上出去,萧以晴就用手拖着镜子的底边,轻轻的往上面揭起来看,随着镜子轻轻的抬了上去。 里边真的有一个柜子! 原本被镜子挡住的墙面上竟然真的是有一个隐蔽的暗柜! 这个暗柜并不是很大,就是一个普通鞋盒子大小的一个空间,里边全部都是黑色的,往里边望去好像是空的,里边什么东西都没有放似的。 这样隐秘的暗柜里,不可能什么都不放的呀? 看着没有也不代表真的没有,萧以晴不甘心的伸手在暗柜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样东西! 看来应该是一个纸制的东西,顺手拿起了那个摸索到的东西,是一个信封! 看着这信封真的是有些感慨,里边的暗柜是黑色的,这个信封也是黑色的,这是巧妙的利用了色彩掩盖这个信封的存在呀! 这样乍一看还真的是看不出来里边有一个信封。 费了不少的心思,藏得这样的隐蔽,肯定还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萧以晴准备马上的打开这个黑色的信封,但是这个黑色的信封口是密封着的! 现在要怎么办? 根本就没有资格拆开这个黑色的信封。 就这样放弃了,那是多么的可惜呀! 想到这里萧以晴不死心的查看着封口处,又试着用手抠了抠封口的边缘处,嘴角不由的上扬了起来,这个黑色信封是用双面胶封的口,而这黑色的信封是用防水的纸做的,上边是附上了一层塑料薄膜的! 这样一来想要不漏痕迹的启开信封的口也不是一件什么难事了,只要小心点应该是会神不知鬼不觉的。 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揭开了信封口,朝着里边看了看,好像里边就只有一张照片! 这究竟是个什么照片呀,藏的这样的隐秘,难道是什么不可见人的照片? 抽出了照片仔细的观看,萧以晴的手就僵在了那里,怎么会是这两个人的照片? 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的那? 这样的一张照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 冯美玉把萧以晴带到了洗手间后,就迫不急待、连跑带颠的赶到了江一帆的身边,用一种看着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给我倒茶吗,茶在哪那? 你被这样看着我行吗?” 江一帆看着冯美玉就觉得恐怖那眼神简直就是要吃人呀,这个女人不但是说话邪恶,做事可能更邪恶! “哈哈哈哈…… 我不干什么呀! 你觉得我能干什么? 你说呀! 你快说呀?” 冯美玉嘴上问着,脚是不停的朝着江一帆的身边靠进,那样子很是咄咄逼人的。 “哈哈哈…… 天挺热的,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江一帆朝着冯美玉的胳臂推了推,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强上自己吧? 这个也太过分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那也不能这样! 江一帆心里暗自打算着,要是那个冯美玉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一定不在顾忌她的面子了。 冯美玉到是一反常态的用手捂着头,摇摇晃晃,飘飘忽忽的说道:“我头晕,哎呀,天旋地转的! 可能是低血糖,我吃一块糖,就能好!”嘴上说的,冯美玉就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粉色的‘糖果’一样的东西扔到了嘴里。 冯美玉吃了那个粉色的‘糖果’一点都没有缓解的样子,而是更加的摇摆不定、踉踉跄跄了,就这样朝着江一帆的身上扑去,她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的抱住了江一帆。 江一帆是一个站不稳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江一帆本来是想推开冯美玉的,但是她抱得真是太紧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开,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劲。 这一推正和了冯美玉的心意,她就怕江一帆不推她,这样就不好玩,不刺激了。 冯美玉见计策已经是初步达成功了,就直接的朝着江一帆的嘴唇靠近,这是江一帆始料未及的,没有防备就这样的被冯美玉给亲上了。 她还用舌头撬开了江一帆的嘴,把那个一直含在嘴里的粉色‘糖果’塞到了江一帆的嘴里,做完了这一切还没有要移开他嘴唇的意思。 江一帆不知道冯美玉往自己的嘴里塞的是什么玩意,但是那个东西一吃到了嘴里,就渐渐的融化了。 冯美玉的嘴唇还是堵在江一帆的嘴上,想用手搬开她的嘴把那个‘糖果’吐出来,可是‘糖果’已经融化了! 江一帆觉得大脑突然间就一片空白了,好像变成了一个被抽空了思想的去壳,就那样子的呆呆的任冯美玉吻着…… 洗手间里萧以晴看着信封里的照片,真的是一时间没有整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张合影! 照片上是两个男人,穿的很暴露,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短裤,两个男人是一前一后的抱在了一起,前边的男人是应该就是丁博全,后边的男人竟然是蒲御泽! 这两个男人怎么会搞到一起去的? 貌似他们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就算是认识也不能拍这样的照片吧! 照片的背景不是在沙滩或是游泳池,而是在一个房间里,照片的一侧甚至还照到了床的一个角落,他们怎么会在一个私密的房间里穿的这样的少,还照这样的一张照片? 看着蒲御泽双手搂着丁博全的胸膛,那是十分亲密的样子,他们之间不应该只是熟络那么简单,从眼神中到处都透着暧昧! 难道蒲御泽和丁博全是一对情侣? 难道蒲御泽他跟本就不喜欢女人? 要是这样的假设成立,也能解释冯美玉她为什么要用那个什么棒来解决生理需要了,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老公,那对女人来说真的是一件十分悲剧的事情! 可是蒲御泽前天在‘莱维斯商务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怎么样看,他都是一个喜欢的女人的正常男人呀…… 难道她是男女通吃? 又或者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不是蒲御泽,而是那个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天呀,难道自己心里苦苦守候的那份纯纯的感情,是那种就算找到了都不能有发展的……难道自己喜欢的救命恩人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萧以晴想来想去,还是把这张照片放到了自己的衣兜里,一定要带着这张照片去问问蒲御泽! 真的希望照片里的人就是蒲御泽,他要真的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到还真的是一件好事,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在洗手间里耽误的时间真的是太长了,萧以晴觉得很奇怪,怎么那个冯美玉都没有来叫门? 要是以她的性格,知道洗手间里隐藏的秘密,是不可能给自己留这么长的时间待在洗手间里边,看来这张照片肯定是丁博全偷偷的藏的。 再不然就是江一帆安排的,一切都是他故意这样做的,就是想让自己以为蒲御泽他是喜欢男人的…… 这事情真的是都太多蹊跷的地方了,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呀? 萧以晴也不愿意纠结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在不出去江一帆就改怀疑自己的去洗手间是另有目的的了,这一天可真的是郁闷死了,没想到来这个冯美玉家会看见这样的一张照片! 等出去就和冯美玉说有事赶紧走了得了,这一天干的都是些什么无聊的事情呀,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真的是没法待下去了。 走出了洗手间,想着冯美玉和江一帆这个时候可能都聊的火热了,可是却听见有隐约的喘息声! 迟疑的走到了冯美玉的房间门口,就听见了越来越大的喘息声,从冯美玉的房间传出来了,“啊……恩……啊……”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那种……声音! 该不会这样离谱吧? 给她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是想让她们熟识一下而已。 怎么就这么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冯美玉和江一帆就搞到了一起去了? 难道都不顾及一下还有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吗? 江一帆还是一个公司的总裁那,怎么就这样经不起诱惑那,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怕他一个人去冯美玉家多有不便! 现在看来是自己和他一起来才影响到她们多有不便。 这两个人都开放到了这种程度了? 萧以晴听着这种声音,脚步是不自觉地的停在了原地,此时的她真的没有勇气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要真的真的看见了她们两个人在一起苟合的场面,这样以后可真的不能在见面了。 就在萧以晴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抛去所有的顾忌推门进去的看看,又听见里边有男人的闷哼,“嗯好……哦啊……” “噢恩……对……就是那里……快……快……”冯美玉是有些忘我陶醉的叫着,声音越发的毫无顾忌了起来…… 突然间萧以晴就觉得很愤怒,她们这样猴急的不会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吧! 不然她们要是真有那方面的意思,令约个时间就不行吗? 就那么迫切的等不下去了吗? 岂有此理,这是在演成人电影吗? 第10章 “你没有搞错吧?丁博全怎么可能死了那? 前几天还看见他了那,人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么快就死了那!是不是过劳死? 哎呀!真的是太可怕了,这不注意身体真是不行呀。” 蒲御泽心想那个丁博全不过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正当年呀,怎么说死就死了那,真的是太突然了。 “丁博全他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杀死的! 本来出于我个人的角度看,是非常不想带你去刑警队的,但是出于对案件认真负责的角度看有时不得不带你去做一份调查笔录。 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留面子的,不会直接问你个丁博全是不是同、性、恋、人的关系,就只会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但是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要把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说出去,我不想让警队的人知道我的老公是一个同、性、恋!” 萧以晴现在就是已经是认定了蒲御泽是一个同、性、恋,根本就不详细他说照片是假的这种说词。 “萧以晴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张口一个同、性、恋,闭口一个同、性、恋的,你是不是存心恶心我! 我都说多少遍了,我不喜欢男人,你怎么就像中了邪一样的那。 那张照片我根本就没有照顾! 跟何况那张照片的上也没有什么样了,虽然上身没穿衣服,但是不是都穿着短裤的吗,这能说明什么? 难道两个男人就这样抱一抱就同、性、恋了? 那人和狗抱一抱就人、兽、恋了? 你这样说完全就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我告诉,别以为你会两下舞把**就治不了你,把我惹怒了,我让你在江海市都待不下去!” 蒲御泽是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的凸出了起来,冷厉的眸子窜出了熊熊的火焰,用愤怒的有些颤抖的手指着萧以晴大喊道。 萧以晴根本就没有料到,蒲御泽竟然能气成这样样子,难道真的还是冤枉他了?难道他真的不是同、性、恋? 切,就算不是也用不着发这样大的脾气吧!嗓门大就怕你呀!就这样向他低头还他还以为真怕他似的。 就算是冤枉了他,也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你喊什么喊! 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镇住我呀,告诉你不能够! 你你就是拿这张照片真假说事吗,这个都不是一个用争辩的事情,只要到时拿到技术见证科那边鉴定一下就知道真伪了。 不过你说的这样张照片的里是没有问题,我是完全的不赞成的! 你说前边有丁博全的身体挡着,谁知道你在后边都了些什么呀,这个是事情你说没有,我说有的都没有价值了,你们两个究竟是不是同性恋的关系我们会收紧证据调查的! 你放心,我们是不是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你先就和我会警局!” 萧以晴竟然是拿出平时逮捕犯人的口气,对着蒲御泽命令道,脸上眼里处处都透着威严。 “你有没有搞错?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你还要让我去刑警队? 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急事,用的着这样赶时间吗,明天去不是一样吗!” 蒲御泽一想起那张照片就觉的心里添堵,现在又知道丁博全被杀害了,要是说不去警局做笔录,萧以晴还着的会以为自己跟那个丁博全被害的案件有关那。 蒲御泽真的是心里有万般的不甘,但是权衡了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公私分明,毕竟萧以晴也是从办案子的角度考虑才问的,也不是存心的要找茬…… “不可以,要是明天做笔录,你这样回去思考了一晚上,还不知道会编出什么理由那! 刑警队白天晚上都是一样有人,现在估计还是在审冯美玉那,赶紧根我走吧!”萧以晴拉着蒲御泽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等一会,还没有结账那,咱们就这样走根本就不用自己去警局,直接就有警察把我们给抓起来了。”蒲御泽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已经是不想当时那样的冲动了。 现在蒲御泽好像也有点渐渐的适应了萧以晴这样时不时的刺激一下,反正什么事实都是习惯成自然的,两个性格都很争上风的人,肯定是会有一个能够做出妥协的,才能维持一个平衡点。 萧以晴坐上了迈巴赫的驾驶座,感觉到这个上千万的车子,就是很几十万的车子不一样! 座椅是全真皮的,里边填充的是记忆海绵,就算是车子开得在久也是不会觉得坐的屁股痛。控制的面板上是一堆说不出名字的按钮,整的就像是飞架的操作仪表盘似的。 “你怎么还不开车呀?你是不是不会开车呀?你不会开车还在我面前吹什么呀! 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相信你说的话还不多相信猪会上树。”蒲御泽坐在副驾驶上盯着萧以晴看了半天也不见她发动车子,就知道要她根本就是不会开车硬装会,就故意的嘲笑着她。 “开完笑,我怎么可能不会开车!我就是没开过迈巴赫,所以先观赏一下在开,你说你一天思想都多么龌龊,不是狗牙就是猪的,不要老是把你的同类挂在嘴边好不好!” 萧以晴说实话驾照是真的有的,但是真的独立开车也没有几回。 刑警队都是男的多,女的少的,一般开车的这样的活都基本不干,平时去哪里都是爷爷的司机接送,跟本就没有驾驶机动车的经验,看着蒲御泽这样一个繁琐的操作台面,真的是只能瞎开了。 反正天下车子都是大同小异的,萧以晴是按着驾校的教练教的步骤成功的把车给开动了,原来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上去在反锁复杂的控制界面,全是浮云! 车子不还是车子,还是直接就开走了…… “萧以晴你握着方向盘的手怎么在抖?你是不是很紧张呀? 我这么好的跑车,被你开了个龟速,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那个样子就觉得好好笑,这个小女人处处都要争抢好胜的,不会开就直接承认了算了,还何必在那块硬装吗。 “谁说我不敢开快车了!我是怕开快了,你会晕车。 我现在就给你开快了看看,让你知道什么叫风驰电掣!” 萧以晴说完就去一脚踩在油门上,准备加速,可是车竟然是停住了。 “你这是什么破车,一千万的车就这样呀!还没看两下就坏了,就你非要我开快车,不然怎么也能对付开到刑警队。”萧以晴是看着蒲御泽抱怨道。 蒲御泽瞄了一眼萧以晴脚踩的位置,直接就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女人可真的是逗死人了,你的脚踩刹车上了,车不停才怪了! 你就直接的承认不会开车得了,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何必死要面子那。你赶紧算了吧,我还是打电话叫个代理驾驶员好了。” 其实这句话真的是蒲御泽发自内心说的,只是在萧以晴看来,他这就是嘲笑,侧头彻尾的嘲笑! “笑什么笑,开你的车各种的不习惯,难免会出差错! 你这个车也就是我适应能力强,才能马上开走了,要是换做别人根本都开不走! 现在都熟悉了,还叫什么代价司机,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才能来那。 反正现在是大晚上,马路上的人呀车呀的都不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车技有多好,一会转弯的时候在给你表演一个漂移。”萧以晴说着脚已经是移动到了油门的位置,猛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就像离弦的弓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萧以晴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车子能速度这么快,瞬时间就蒙掉了似的不知所措了。 “萧以晴快转弯!前边左转弯!你这是在干什么呀,要撞上护栏了,我的车!”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一直保持着同一个状态的姿势,就知道这个小女人是吓呆住了。 萧以晴的脚就这样死死的踩在了油门上,没有一点要松开下来的意思,对蒲御泽的呼喊也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情急之前,蒲御泽也就只能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控制着方向盘,可是在这样一来看前方的事情就是会有偏差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准确的控诉好方向。 在一阵的猛打方向盘后,整个迈巴赫的车身是在转弯的瞬间漂移了起来,但是转的角度有点偏差,车子的尾部是和铁质的护栏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与此同时,车身是剧烈的震颤摇晃的落在了地上,车速也没有一点的降低下来,就那样一直的往前行驶着。 蒲御泽看了一样,前边好像是一条笔直的马路,应该是不会那么快的就跑到头,路上也正好没有车,现在怎么样也要把萧以晴的脚从油门上扯开! “萧以晴你这是发什么疯呀,松开你的脚,我可不想和你同归于尽!”蒲御泽是探视去掰萧以晴踩着油门的那只腿,可是空间太过狭窄,车又是在不停的急速行驶者,根本就使不上劲。 “啊……啊……啊……”这个时候萧以晴仿佛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眼睛惊恐的瞪着前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第11章 蒲御泽感觉得肯定是出事了,就抬起头朝着前方看去。 此时可谓是做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就连尖叫的机会都已经没有了! 车子竟然是朝着一个很大的钢筋混凝土材质的大电线杆子撞了上去,由于车速太快了,看见电线杆子的同时,车子已经是撞了上去,根本就连一点躲避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样粗的电线杆子,可是比撞墙的冲击力还要大,就听‘澎……’的一声,车子撞在了电线杆子上,车内的安全气囊是被撞的弹了出来。 萧以晴和蒲御泽是双双的被膨胀的安全气囊给卡住了,完全是动弹不了了。 在看看这辆价值千万的迈巴赫名贵跑出,前脸是完全是撞报废了,前挡风玻璃也是全不撞碎了,不过防爆玻璃碎掉了以后不是支离破碎的样子,而是像一张错综复杂千丝万缕的网…… 车子里的萧以晴和蒲御泽就连一点声响也没有了…… ……………………………………………………………………………………………… 在‘麻辣汽锅鸡’,蒲御泽掀翻桌子后,被热汤泼了一身的雷小红,已经在好姐妹‘麻辣汽锅鸡’的主厨程佳雪的陪同下,去了江海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好在只是轻度的烫伤,只是表破层红肿并起了水泡,只要连续输液和涂抹烫伤药膏就能痊愈,但是烫的严重的地方可能会留下红印,永远也消退不了了。 此时的雷小红上身已经是不着寸缕的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上身虽然是什么也没有穿,但是被厚厚的白色药膏涂抹着,就像是石膏像似的,根本也看到什么裸露的皮肤了。 由于腿上也有烫伤,就只能是躺在床上,好在是女病房和少会有男人出没在病房里,到并不是很尴尬。 “小红,都是我把你害成了这样,要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把那枚那么重要的蝴蝶戒子给弄丢了,你就不会替我出头去找那枚戒子……你现在是不是很疼呀? 那个叫蒲御泽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人,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小红我欠你的人情,这一辈子也换不上了,要是我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可怎么办呀?这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程佳雪一脸愧疚的说道,眼睛里是含着泪花,但还尽量的克制着不从眼眶滑落。 程佳雪就是一个温润内敛的女孩,对着陌生的人就是少言寡语的,这要是不是对着雷小红,她平时就是个字几个字的往出蹦。 “程佳雪你不是吧,我就是被烫伤了,也是被、强、爆了,怎么就能扯到我的终身幸福上了那! 其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这都是我和那个蒲御泽之间的仇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件事换了其它让也不会这样做! 我现在就是没机会,要是找到机会,一定要我今天受的苦加倍奉还给他!”雷小红一边说,一边用手紧紧的抓住床单揉捏着,就像那个白色的床单是蒲御泽的皮肉一样似的。 “小红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的烫伤可能会留下红印和小疤痕!这样不就会……”程佳雪说道这里脸上有点微微的红,还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因为难为情冒出的汗水,想要在继续说可又说不下去了。 “程佳雪你这是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就没有听明白那!不就是烙下点红印和小疤痕吗,有没有在脸上,这种地方平时穿衣衣服都能遮住的!这能对我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呀?” 雷小红真的是有点不明白,就这样平时都不可能曝光的烙下点疤痕吗,至于说的那么严重那? “你是不是故意装傻呀?我话都说的这样明显了,你都不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吗?哎呀!就是说你以后要是结婚……” 程佳雪是试着想要把话说的直白点,但是怎么样也是说不出口,平时也没有和雷小红探讨过什么两、性、之间的话题,但是她都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能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吗? “结婚又怎么样?不就是一男一女凑合到一起过日子吗!这和红印疤痕有什么关系!”雷小红一脸茫然的看程佳雪,她的眼神里真的是全是茫然,看这样真的是不明白。 程佳雪真的是被雷小红打败了,看了看病房里现在到是没有什么人,临床有个被汽油给烧伤的患者,也是打了止痛针睡着了的。 就这样的环境下,其实大声的说都没人能听到,但是程佳雪觉得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大声的说,就凑到了雷小红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你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结婚以后要做那种事情的吗!” “做哪种事情?”雷小红是好奇的大声问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那? 所以你有红印和疤痕,不知道你未来的老公能不能接受!” 程佳雪本来是下不去嘴说的那样直白的,但是又怕雷小红还是继续的文,就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要说程佳雪也是一个很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人,这件事情还是她离开家乡的时候,姨婆悄悄告诉她的,姨婆说:“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男人对你的好都不是纯粹的,可能都是以占有为最终的目的……” “哎呀!你这是在说什么呀!你怎么什么都懂那,没事提这些事情羞死人!” 雷小红是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现在连个结婚的对象都没有那,想那些有什么用,就算是真的介意又能怎么办,烫都已经烫了还能改变吗…… 虽然是这样的安慰着自己,但更多的怨恨都转移到了蒲御泽的身上,有钱就了不起呀,有钱就能杀人放火呀! 这种缺德的人也得意不了对久了,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有报应的,现在没报是时候未到。 “对了,程佳雪你的那个蝴蝶戒子肯定是被那个蒲御泽拿走了,你还在找他要吧,没有了这个枚戒子,你可怎么样找到你的亲生妈妈呀!这可是你和你爷爷相认的唯一信物,不能就这样的放弃了。” 雷小红到是一个比较有忍受能力的人,就是身上烫的全是水泡,烫伤的地方还是针刺般的疼痛,依然不忘了关心程佳雪丢失的那枚蝴蝶形状的戒子。 “你还是好好的养伤吧!我看这也就是天意了,既然老天爷天都不让我在寻找下去了,干脆就放弃了得了。 我怎么样也想不明白蒲御泽那么有钱,他有什么动机会把我的戒子给私吞了。 就算真的是他找到了不给我,我也没有办法呀,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也不追究什么……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情了,我去给你打点开水,冲点油茶面喝。” 程佳雪看着也到了医院打热水的时间了,就找了个借口出了病房。 嘴上说着不再在乎,其实那都是怕雷小红心里难过,毕竟好姐妹出头给自己要会戒子,不但没有要成功,还受了伤…… 可是正像雷小红说的那样,这枚戒子可是找到妈妈的唯一信物,本来江海市就那么的大,本来就是寻找无门,现在就连唯一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看来这被子都没有见到妈妈的希望了。 雷小红一生下来,就被亲生的妈妈给遗弃了,后来被养父母收养的,养父母说是在路边的一棵大槐树下捡到的她,发现她的时候身上有一封信,信上写了出生年月日,还有那枚蝴蝶戒子。 具信上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丢下她,希望能遇到一个好心人收养了…… 其实程佳雪的亲生妈妈并没有说自己是生活在哪里的,只是信封的上面写的江海市第九印刷厂,而她被遗弃的路口正好是通往江海市的公路。 程佳雪其实和养父母生活的也很幸福,甚至在她养父母活着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捡来的孩子! 她的养父母是在去县城赶集的路上遭遇了车祸,双双的被撞死了,这些事情都是在爷爷的口中得之的,只不过当时的那封信早已经是折腾没了,就留下来这样一枚白金蝴蝶戒子。 程佳雪拿着个空暖水瓶靠着病房走廊的过道上思绪万千,就这这个时候,一阵救护车的鸣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随后就是手推车推着病了进了医院。 医院的抢救室正好是路过病发的走廊,身边的医生一边跟着车子前行,一边询问着伤者的病情。 一二零的急救人员简单的介绍着伤者的病情,“伤者是撞车,车子撞到了电线杆子上,我们到场时两个人都处于昏迷中! 车子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开了,伤者并没有没有明显的外伤,呼吸平稳,心电图也是正常的指标。” 程佳雪一阵的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傻到往电线杆子上撞那?一男一女难道是殉情?各种好奇交织在心中,不由得就把视线移到了手推车上刚刚送来的病人身上。 程佳雪一看真的是倍感意外,这个事情不会是真的这样巧吧!难道是诅咒应验了!~ 第12章 程佳雪真的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了,就在几个小时前还霸气十足,拿钞票砸人的蒲御泽撞车了! 难道真的被雷小红说中了,他终于是糟报应了! 哈哈哈哈……程佳雪心里简直就是激动万分呀,要不是出来打开水,还看不到这样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那。 程佳雪想到这里是开水也不打了,一路小跑的回到了病房,就差点没高兴的唱起歌来了,要是雷小红知道了这件事,估计病都能好了一半了。 “雷小红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哈哈哈哈哈……” 程佳雪是一进了病房就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对一项沉稳的她来说,这样的表现显然是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雷小红用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的程佳雪,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开水房里的开水变成果汁饮料了? 很少看你笑成这个样子呀!难道是遇到了好事?” 程佳雪是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朝着雷小红使劲的摆着手,看样子是笑的太激烈岔气了。 “我根本就没有去打开水,因为我看见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相信你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刚才我看见了那个在饭店烫伤你的叫蒲御泽的家伙了,听一二零的急救那帮人说的,蒲御泽和一个女人开车撞电线杆子了,哈哈哈哈…… 你说我能不笑吗,我想你要是知道了肯定比我还高兴!这不就回来告诉你了吗!” 雷小红听了这个消息,咧开嘴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真的是太活该了!老天爷开眼了,终于是给他报应了! 怎么样,撞死了吗?哎……肯定是没撞死,撞死了就不能往医院送了,那撞到了却胳膊少腿了吗?” “哎,好像是没有受什么伤!听说就是撞的昏迷不醒了。”程佳雪也是觉得蒲御泽撞得的这伤也是未免有一点太轻了,这种人最少也的撞残废了才解恨。 “不是吧,他的命那么的大! 希望老天有眼,让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不过这样到是一个机会,看来他是从‘麻辣汽锅鸡’出来就没有回家,这样说来你那枚白金蝴蝶戒指可能还在他的身上! 既然他不想归还给你,那我们就自己抢回来,反正他不是昏迷不醒吗,咱们现在去还能容易下手。” 雷小红平时就是一个火爆性格,从来做事情都是不计后果的,她嘴上说的是帮程佳雪去找她那枚白金蝴蝶戒子,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要让蒲御泽血债血偿,报了这被烫伤的仇! “这样做能行吗?就算蒲御泽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那人家的家属能不来陪护吗,我们怎么可能有机接近! 就算混进去了,要是被人撞见了,还不得把我们当小偷了? 这样做真的是不太妥当了吧,还是算了吧!我告诉你蒲御泽撞电线杆子的事情,就是想让你乐呵乐呵,没有别的意思!” 程佳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能干,虽然这样做也许那个白金蝴蝶戒子能失而复得,但是这样做也有可能被抓到,一辈子都背上一个小偷的标签,这也太丢人了。 “你这个人就是做什么事情都怕东怕西的,和蒲御泽这样的人还讲什么道德,都是他恬不知耻的拿了你的白金蝴蝶戒子不还,你就听我的吧!”雷小红心里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就算她程佳雪不想去,拉也要把她拉去。 …………………………………………………………………………………………………… 蒲御泽和萧以晴夜深人静的撞到了电线杆子上,其实应该是没有人能发现的,也不会那么及时的有人拨打一二零急救电话救她们,之所以被救了,还要感谢这个千万的跑车,这车子一撞电线杆子,不但是安全气囊一下子弹出来了,还自动的了报警! 就因为这样她们两个人才能及时的被送进医院,更巧的是竟然是被送进了和雷小红同一间医院,可谓是冤家路窄呀。 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两个人的身体都没有大碍,简直可谓是万幸了,但是两个人依然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对于这一点也是能保留着观望的态度,因为脑部的各项检查也都做过了,也没有什么淤血、外伤的,也就是能诊断剧烈撞击后引起的脑震荡了。 蒲御泽和萧以晴被安排到了一个病房里,医生在蒲御泽的手机里找到了他妈妈李玉芝的号码拨了过去。 李玉芝是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院,看着昏迷不醒的蒲御泽和萧以晴心里真的还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 虽然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李玉芝知道这样查不出原因的昏迷不醒,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往乐观了说也许随时都能醒,也是往悲观了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样的一种情况自己看了都是受不了,心脏就向是万箭穿心一样的痛,要是让蒲御泽的爷爷知道恐怕急的人都能直接的过去了。 还有萧以晴家让你知道了也应该是同样的状况,李玉芝坐在病房里思量了再三,还是决定把蒲御泽和萧以晴撞车的事情拖一拖在说,毕竟孩子们没有什么外伤,没准明天就能醒过来的…… 但是现在还有件事情为难了,之前接了手机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和蒲御泽爷爷说的是朋友请唱ktv,走的时候蒲御泽爷爷的眼神中就透着怀疑,因为之前从来也不参加这类的活动的。 看来今天自己是怎么样都得回家呀,不然蒲御泽爷爷还不一定会怎么样想那,没准会以为自己红杏出墙也说不定!李玉芝真的是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毕竟也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了,想什么问题都还是挺缜密的。 最后她还是觉定请一男一女两个护工暂时照顾一下蒲御泽和萧以晴,什么是事情还是明天看看情况在说吧…… 李玉芝找的是这家医院里的‘金牌护工’,叮嘱他们两个护工只要蒲御泽和萧以晴醒了,就往自己的手机上发条短信,一切交代完毕就匆匆的往回家赶。 病房也不是什么高级的病房,甚是可以说之前很久都不是病房了,因为医院的病房紧张,根本就没有现成的病房可以住了,这还是临时的腾出来了一间! 李玉芝白来还想直接给她们转到高级病房去,就算是花再多的前夜要让她们有一个良好的医治环境,但是医生说昏迷的病人最好是不要一直的移动,也就没有在换,好歹这个房间也没有其他的病人,也算是凑合吧。 这个病房有四张床,两个陪护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回可是享福了,还能捞到一张床休息。 要说李玉芝挑的这两个陪护的确是最贵的,但是却不是业务水平最好的! 这两个护工老早就和医生打好了招呼,说是有什么好客户就介绍过来,然后按着价格给介绍的医生百分之三十的提成,这介绍陪护的事也就是医生的一句话搞定的事,有利可图互惠互助的事谁能不愿意干呀。 于是这两个二百五的陪护竟然是混上了‘金牌陪护’的殊荣,今天这个活在她们看来就是白捡钱一样的,两个昏迷的病人跟本没什么可照顾的,等到十一点以后就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医院的住院病房里,这样的夜晚总是透着阴森恐怖,医院里几乎天天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活着送进来死了抬出去的,在医生护士的眼里简直就是太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你知道一年里一间病房里死过多少人吗?你知道一张病床上究竟死过多少人吗?想到这里医院还能住吗? 这样的一个夜晚,上一秒还是满天星斗,下一秒却是电闪雷鸣,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琢磨不透,变幻莫测…… “那个谁,外边鬼风大作的,赶紧把窗户关上! 别在那看‘彩色’漫画了,这知道的你是陪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大少爷那,看这个享受劲。”女护工是个三十五岁的大姐,长得一看是农村人那种朴实的样子,但是说话办事都很懂城里的那套,应该是一个‘油条’陪护了。 “大姐,我们现在是平等的知不知道!同样都是护工你凭什么支持我关窗户!我是大少爷还是小少爷的管你什么事,现在我们分工是很明确的,你陪护那个女的,我陪护那个男的。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什么,你也不是我的东家,你别以老卖老的。”年轻的男护工也就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青年,看样子也是一个流里流气的混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机缘巧合的就当上了陪护。 此时的小男陪护就翘着二郎腿躺在闲置的病床上,一边看着‘彩色’漫画,一边言辞犀利的和那个陪护大姐争辩起来了。 “行,这是你说的,那今天咱们就看看谁能耗得过谁!反正今天我的死也不会去关那个窗户的,好歹我的年纪也比你大,还都是同行的,你话用说的这样的绝吗! 第13章 老娘我也是吃咸盐长大的,在医院这一亩三分地谁还不得给老娘我一点面子,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在江海市陪护界混不下去!” 女陪护大姐刚刚的说出那个句豪迈的话,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霎时间闪天空明亮如白昼一般,接着就是一个像炸弹一样大声的落地雷打在地上,震得医院停车场的汽车警报器是的乱响着。 “哎呀……妈呀!老天爷呀,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千万不要拿雷劈我呀!” 女陪护大姐小时候被雷批过,幸好是大难不死,不过现在一见打这种能劈死人的落地雷,就吓得用被子蒙住了全身瑟瑟的发抖。 那个年纪小的男护工本来是想嘲笑一下那个多事是的大婶,这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怕打雷,像个几岁小孩子似的! 这在屋子里待着很少会遭到雷击的,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看样子都要吓到尿裤子了,真是白活了那么大的岁数了! 那个男陪护是无意间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去,雪白的窗帘是被风吹得时而飘向半空,时而又落下,由于两个人较劲是谁也没有关,这下外边的电闪雷鸣,还夹杂着风声、雨声,就都毫无遮挡的传进了病房了,这声音像是有个哀怨的女人在外边哭嚎着一样! 那被风吹起来的白色窗帘是有节奏的配合着窗外的哀嚎声,起起落落的就像是有一双迷惑人的手在召唤着人跳出窗外,要知道这可是七楼呀! 男陪护开始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听那个陪护大婶的话了,早知道这样邪门就去关窗户了,现在有心去关窗户,又怕走到窗口就会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推下去。 刚刚还笑话那个陪护大姐胆子小的男陪护,也是如法炮制的把棉被盖住了全身,不敢在动弹半步了,就像是只要露个小缝,就能被妖魔鬼怪抓走似的。 两个陪护本来就是打算偷懒睡觉的,现在又赶上刮风下雨的,完全就没有起到陪护的作用,就像两个掩耳盗铃的小丑一样,紧紧的躲藏在被子里边。 忽然间萧以晴和蒲御泽住的病房门一下子开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个陪护忘了锁门使得门被风吹开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病房门开的瞬间,白色的窗帘飘的更加厉害了起来,那种风的嚎叫声也更大了起来,就像死神要来把蒲御泽和萧以晴的灵魂召唤走一样的感觉。 两个白影飘飘忽忽的就闪进了病房里,一跳一跳的往前面漂移着,逼近了蒲御泽和萧以晴的病床! 被子被揭开了,两个白影全部都靠近在了蒲御泽的病床边,视乎是对萧以晴不敢兴趣,难道是蒲御泽命不久矣,死神要召唤他走了? 难道真的这样邪门?可是死神召唤不应该走门的吗,还是那么老土的推门而入的! 最少也是穿墙而过,势不可挡的吧,还有就是这两个白色的影子怎么看都像是披着白床单的人…… 这个时候两个护工视乎也听见了屋里有响动,吓的哆嗦的更严重了,甚至就连床都在抖的咯吱作响。 这样的声音显然是被两个白色的影子察觉到了,飘飘忽忽的就来到了那两个陪护的身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影就那么晃动了几下,床上的两个陪护就停止了颤抖,一动不动了! 难道是死掉了?这也太可怕了吧!窗外依然是雷电交加,两个白色影子突然间退去了白色的遮挡,果然真的是披着白床单的两个人,这两个白影竟然是雷小红和程佳雪! “小红我们还是走吧!这都把人打晕了,被抓住了可怎么办!”程佳雪是弱弱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这一切不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吗! 我说带着大冰袋来没有错吧,就那么砸了两下直接晕了! 不过还是有点失算了,那个蒲御泽都换上了病号服,他之前穿的衣服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现在要怎么找呀?要不你帮我在储物柜子里找一找,我这个伤真的是哈不下腰!”雷小红今天是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这样装神弄鬼的计划。 其实这样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之前也是打听了蒲御泽和萧以晴住在那个房间,也知道了她们身边是跟着两个陪会的,估计照顾这样两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肯定是会偷懒睡觉的。 就这样悄悄地溜进去也不一定能被发现,就算是被发现了直接说走错房间了,也是能成功的脱身的。 但是今天这个天气也是比较配合,在加上那两个陪护胆子也确实是有点太小了,在加上在合适的时间并没有睡觉,就导致他们不得不被砸晕的后果。 “我看还是走吧,翻人家东西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再说这样黑乎乎的又不能打灯,有没有手电筒的要怎么找!”程佳雪真的是有些后悔了,之前就是不应该听雷小红的鼓动,来做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看她那样热心的帮助自己被烫伤,真的是不能就这样的迁就她,随着她的性子来…… “程佳雪我觉得今天就是我报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能就这一辈子就这样一次机会! 我现在就要让这个可恶的臭男人尝尝什么叫做被烫伤的滋味!”雷小红说着就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暖水瓶,看样子真的是要把开水往蒲御泽的身上倒。 “不要呀,你这样做是属于故意伤害,那是会做牢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呀,更何况他那么有钱,你要是烫伤了他,他是不会放过你的!”程佳雪是赶紧上前抓住了暖瓶劝说着雷小红,她当时可是说来帮自己找白金蝴蝶戒子,现在这是在搞什么,竟然是变成了复仇,这事情岂不是越搞越大了。 绝对不能在让雷小红这样胡闹下去了,要是在这样闹事情就无法收场了! 可是这毕竟是偷偷的潜入了别人的病房,虽然两个人心里都很气愤,但还是没有敢大声的争执起来,就是小声的在那推推搡搡的争抢暖水瓶,谁也没有要妥协谁的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了质问的声音,在这样的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雷雨夜真的很哀怨…… “啊……哎呀妈呀……”雷小红和程佳雪捂着暖水瓶的手都松开了,暖水瓶是直接掉到的地上,发出一声不小的碎裂声。 雷小红和程佳雪也不敢回头,就心照不宣的夺路狂奔狂奔的跑出了病房,一溜烟的就从走廊里消失在了。 这也是雷小红事先计划好的,要是真的被人发现就迅速出走廊,上到八楼后闪进女洗手间里,这样只要蒲御泽的人没有在走廊里抓住人,他们就没有证据说是谁进去她们的房间了! 暖水瓶掉在地上的碎裂声音,竟然就像有了魔力一样,直接的唤醒了昏迷不醒的蒲御泽,他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撞车的那一秒,他觉得他这条命肯定是被萧以晴这个疯女人给害死了。 睁开了眼睛的蒲御泽就看见了一个空旷的房间,窗子开了,窗帘飘飘忽忽的,真的是判断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就是是活着害死了! 只觉得头很痛,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嘴里也十分的干涩,就开口问道:“这是哪里?有没有人在?我的口好渴!” “蒲御泽,你还知道渴呀,我还以为你死了那! 刚才有连个人影在你的床边晃悠,推推搡搡的,我一说话就听见了她们拿的一个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是要帮你到水喝? 可是我就问了她们一句,她们一溜烟的就跑了,我本来想去追,可是浑身上下哪都疼,根本就追不了。”萧以晴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这个该死的蒲御泽一个劲的说开的太慢了,根本不会看这样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撞上电线杆子! “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损,现在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呀,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是不是我们撞了车以后被送进医院了? 那我们还没死? 等我掐一下我的肉,看看疼不疼,要是疼肯定还活着!”蒲御泽说着就朝着自己的大腿掐了下,“哎呀……疼呀,太好了,我们还活着!哈哈哈……” “你怎么那么幼稚那! 要是死了,我觉得也不应该在这里,最少也是灵魂飘出了身体,看见自己的躯体是怎么样死去的那种,没准这一生发生的事情都会像过电影一样是,从新回忆一遍,就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的那样,然后就死翘翘了。” 萧以晴记得电视剧里就是这样演的,男主角女主角要是死了,都是会这样灵魂飘出万般不舍的回去见自己的家人朋友…… “我看你就是看电视剧看走火入魔了,没事脑子里不知道都是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要是说以前我真的是低估你的无厘头能力,现在看来和你掺和到一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第14章 来人呀,有没有人在! 还有没有活人了!”蒲御泽开始大喊了起了,想着这里要真的是医院,那肯定会有医生护士值班,怎么样也要把他们还出来问个究竟,不然这心里就是没着没落的。 “来人呀!有没有人在!在不来人患者就要死了! 这是不是医院呀,医生护士,快点来呀!”萧以看着蒲御泽大声的喊着,也根着喊了起来,现在就算怎么猜也不如真的喊个人出来问问靠谱。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喊得声音不过大,还是这间病房离医生值班室太远,就是任凭怎么两个人声嘶力竭的喊着,也是没有一个人过来。 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医院,就算是医生护士听不见,难道隔壁屋子的病人也听不见?都不会过来抗议投诉的吗? 为什么蒲御泽和萧以晴凑合到一起就会这样的倒霉,现在简直倒霉到喝点凉水都会塞牙的地步了……~ “蒲御泽不要喊了,就算我们喊破了嗓子,也是无济于事的! 咳咳咳……”萧以晴喊的嗓子都干了,引的是一连串的咳嗽着。 “你就说是什么事吧? 要不我还是试着下床看看能不能走,这样总比躺在床上叫人,来的实际一点。 要是在这样没人来,我都要疯掉了。” 蒲御泽是缓慢的靠着胳膊支撑了起来,虽然是身上很疼,但是好像还没有具体的那个部位疼,之前刚刚醒过了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能是躺的时间太久了的缘故。 那种感觉就是像从来都不做运动的人,突然间做了剧烈的运动后,睡一觉醒浑身那种疼痛的感觉一样,其实只要一咬牙也是能起来走的。 “蒲御泽你要下床,在左边下,右边刚才那两个跑走的人打碎了什么东西的,小心会扎到脚!” 萧以晴是知道这身上现在是每动换一下,都是跟万剑穿心一般的疼痛! 刚才她就已经试验过想要下床开灯什么的,可就硬是没有起来! 一直以为蒲御泽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没想到现在看看还真的点过人的毅力…… 蒲御泽是步履艰难的走大了门口,他分析电灯的开关肯定是在门口的位子,哪里应该都是这样的才对。 “咔……”一声开关被触及的声音响过,整个房间就被照如白昼了一般,蒲御泽被强烈的光线刺的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原来能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又试着睁开了眼睛。 “哎,看上去这真的是医院呀! 哎呀…… 那两个人影真的是拿着个暖水瓶挣来抢去的,她们拿着个暖水瓶不会真的是给你倒水的吧? 我怎么觉得这像是要拿个暖水瓶往你的身上浇开水那! 不是做怎么亏心事,为什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难道那两个人是对面床上两个人的家属? 我看着对面床上应该是有两个人的,不过什么会是一动不动的? 难道是已经死了?” 萧以晴看着地上的还带着温度,冒着蒸汽的暖水瓶的残骸,就引发出了无尽的猜想,这也是她一贯的风格…… 蒲御泽一听说什么暖水瓶,两个人逃走的人影,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下午去在‘麻辣汽锅鸡’不小心烫伤的那个服务员,难道是她们来报仇? 不会这样巧吧?她们也来同一家医院看病,还这么巧的遇见自己被送进来?刚刚真的要拿那个暖水瓶里的开水烫自己? 那要是这样说的话,旁边的那个女人肯定是那个厨师制服女了,那要是这样说一定是那个厨师制服女要拦着那个女服务员浇开水,这个时候正巧萧以晴醒了,她们一害怕才把暖水瓶个摔到了地上! 那要真是这样的,还是那个厨师制服女和萧以晴的关系,才使得自己没有被烫伤,真的不敢想象那个女服务员会疯狂到什么程度,万一要是直接把滚烫的开水给浇到了自己的脸上,那么肯定是毁容了…… 蒲御泽想着都感觉后脑勺子冒了凉气,现在看来要惹什么人也不能惹女人,真的是太疯狂了。 “蒲御泽你在那发什么呆呀? 你都不去对面的两个床位看看吗?” 萧以晴觉得她说完了以后,蒲御泽会马上过去看看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就那样僵在了门口不动了,难道他是真的怕对面一动不动的两个人是死人? “哦,刚才在想会有那个仇人害我的事情,我已经是想出点眉目了! 你急什么,我现在就去看还不行吗 ! 你要是真的着急就自己看好了。” 蒲御泽忍着浑身疼痛往对面的两个病床移动,心里也是犯了嘀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都送到了医院来,就应该通知家属呀,任家里的那个人来也不能给安排住在这样简陋的病房里呀,看着像好长时间都没有人住了一样的,到处都有一股霉味…… 就算是医院的床位紧张,也不能和别的病人一起合住那么差的吧! 看着蒙的很严的被子,真的是有些怀疑里边的不是有生命迹象的人了…… 其实要是有的选择真的是不想去揭开那个被子看,但是现在萧以晴已经觉得自己害怕了,才犹豫的不去看的,这样就不能不去看了。 假装淡定的蒲御泽,很是随意的就揭开了棉被,一点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慌乱,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能很好研究内心想法的一个男人,以至于没有人能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啊……是一个陪护呀! 她们都穿的陪护的衣服,上边还印着陪护的字样那。” 蒲御泽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推了推那个男陪护,他的身上还是有温度的,“你醒一醒!不要睡了,没见过你这样的陪护,睡觉怎么可能会睡的那么死!” “不要叫了,我看她们是被打晕了,不然之前我们那么打喊,就算是睡得再死也会醒过来的! 我看就是那两个逃跑的人干的,这件事情真的是太过分了,一定要调查清楚! 现在新闻上,报的医院住院病房经常会遭小偷光顾,我还以为是少数的状况那,现在看看都已经普遍了,这个事情的调查清楚这的是影响太坏了。 住院的人,本来就要支付一大笔的医疗费用,这些缺德的小偷连救命钱都偷,真的是哦丧心病狂了。 “那我出去找医生护士问问! 这是个什么医院呀,治安差,服务也差!” 蒲御泽发现生命还真的是在于运动,就这样的活动了一下子,全身的疼痛到是减轻了很多。 “蒲御泽,你能不能先不去?其实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真的有些害怕,我现在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以外…… 要不然,你扶着我一起去好了,我真的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对着两个半死不活的陪护。 在说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也能互相做个伴! 现在看这里是一个医院的病房,但是谁知道究竟是不是那! 你万一要是一去不复反可什么样呀,听说午夜在医院的住院处乱走,很容易撞见鬼的,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害怕?”萧以晴说的是绘声绘色的,怎么样听都是很想那么一个回事的。 其实萧以晴就是怕蒲御泽会拒绝她一起去,故意往恐怖了说的,她还真的是怕一个人在黑夜里独自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待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很蒲御泽凑到了一起就是硝烟不断,但是却有踏实的感觉。 蒲御泽真的是想说拒绝她一起去,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事,只要她萧以晴一去准时闹的鸡飞狗跳的! 可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处处都透露着迷茫和无助,要是在这样的时候还决绝他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一样的,更何况一个人去还真是被这个小女人给说的有点恐怖了…… 蒲御泽有点不耐烦的伸手去扶萧以晴,“你到底能不能去呀?看你起来都费劲的样子!” “哎呀!你轻点吗!我觉得我撞的比你严重,不过我想只要活动一下就能好一点,你能不能帮我捏捏腿呀? 我觉得腿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难道我被撞的瘫痪了?呜呜呜……”萧以晴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就像是双腿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腿怎么可能会没有知觉? 我们都是一起撞的车,我都没有事,你怎么可能腿就撞的没知觉了!” 蒲御泽真的是不敢相信萧以晴说的是真的,伸手就朝着她的大腿小腿的按了起来。 “这里有感觉吗? 能不能感觉到疼? 这里那?” 蒲御泽每按、摩一个地方,就会这样的问一句,神情透着焦急和担心,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的担心。 萧以晴一直眉头紧锁着,也不回答,只是不停的摇着头,神情中浮现的都是淡淡的忧伤,过了许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蒲御泽我要是真的瘫痪了,永远都站不起来了,我们的结婚计划就取消吧! 就算是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那你也没有必要在去和一个瘫痪的女人履行什么婚约,既然事情的开始就已经是注定了结束,那你就没有必要背上一个抛弃残疾妻子的罪名了! 我想的后半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蒲御泽听着听着眼睛就了,和这样的一个小女人一共才认识了三天,和她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甚至可以说是霉运连连了,为什么她说这样的话心里就觉得很难过那! “哎呀…轻点,手劲太重了!”萧以晴是被蒲御泽捏的有些吃痛,忍不住的叫出了生来。 萧以晴本来就是怕蒲御泽不帮她捏腿,才故意的装出腿没有直觉的样子,可是真的没想到这个蒲御泽是越捏越使劲,简直都疼死了,这不是故意报仇吧! 要真的是这样,心里也太阴暗了吧! “萧以晴你竟然骗我!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蒲御泽气得直接松开了放在萧以晴腿上的手,刚才怜香惜玉的心情是完全的没有了! 本来还想和她说就算是她瘫痪了,也会照常举行婚礼的,如果她愿意,可以做他一辈子的挂名妻子,可是现在的感觉就是在一次被这个小女人愚弄了!~ “哈哈哈……就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反正我不问也知道,就算是我真的瘫痪了,你只会一脚把我踢到一边,就像丢垃圾一样的,所以说来玩玩又能怎么样! 你干什么臭着一张脸吗!” 萧以晴真的是看不懂这个男人,刚才怎么看他的眼神里边,分明是流露出了怜惜,可是现在…… “现在还能不能去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可恨那!就是不能对你这样的女人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蒲御泽瞪了萧以晴一眼,语气又变得冷冷的了。 萧以晴是试着在床上来回的抬了抬腿,觉得也算是活动自如了,就侧身把腿移像了地面,她估计走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因为蒲御泽很不耐烦的样子,感觉是真的生气!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小气了,不就是开个什么瘫痪了的玩笑吗! 不过以他的性格恐怕真的会丢下自己一个人走的! 萧以晴这样的想着,这一系列应该循序渐进来做的动作就有点做急了,身体刚刚的离开了病床,就直接的一个不稳向着前方倒了下去。 这样一倒不要紧,正好是不偏不倚的扑倒在了蒲御泽的怀里,萧以晴是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就那样一站都能站不住,最可恨的是就算应可摔倒了地上,也不愿意摔倒在了他的身上! 蒲御泽也没有想到萧以晴会站不稳,就这样直接的倒了过来,当时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这样的状况呀,所以一点准本也没有就顺势的抱住了她。 两个人靠的是那么的近,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了…… 这已经是三天来的第二次拥抱了,虽然每一次都不是因为爱情,虽然每一次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视乎这样突然的一个拥抱感觉还不赖那! 蒲御泽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萧以晴,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萧以晴竟然也没有挣扎,可能这样陌生的病房,陌生的环境下,两个不算陌生的人拥抱一下还是很温暖的感觉…… “我们还是一起去找找值班的医生吧!”萧以晴觉得蒲御泽心跳的很快,要是再保持这个状态真的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了! 他不是一个同性恋吗? 怎么会为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心都跳乱了节奏? 这是错觉吗? 管他是什么,反正蒲御泽只是一个赝品,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萧以晴只要一产生了他就是他的这种错觉,就不停的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喂,你这个阴险的人,没事干什么投怀送抱的! 是你抱着我,所以我才走不了的,走,现在就走!” 蒲御泽是慌乱的抖了抖衣角,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边,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刚才慌乱的心跳根本就不复存在一样的。 这样的站了一会,萧以晴终于感觉身体能活动自如了,虽然走起路来还是有一些疼痛,但是已经没有刚刚站起来时候支撑不住的感觉了。 医院住院病房的走廊里,只有非常昏暗的小夜灯,只能是确保走廊里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不会被撞到的程度,但什么外貌轮空是根本就看不清楚的。 这样的走廊还真的是很诡异,有种比不点灯还吓人的感觉,因为不开灯,是在一个完全不知道的状况下,只要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就没事了! 现在是能看见又看不清,出现了什么又一清二楚的,这个时候要是闯出来点什么‘东西’真的是能吓死人。 萧以晴看着这样昏暗的走廊,就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可是蒲御泽就是自己走在前边,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简直太没有安全感了! 现在是没有什么事,这要是真有点什么事情发生,估计蒲御泽肯定直接就跑了! 萧以晴紧走了两步,虽然有一点犹豫,但还是抓住了蒲御泽的胳膊。 “你不要走那么快吗,都说是一起出来做个伴,壮壮胆子的。 你怎么那么不配合,蒲御泽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走的这条走廊,就只有我们这样一间是病房,其它的门牌上标着的都是什么‘标本室’、‘仪器室’…… 你说这‘标本室’是不是放着那种人体标本呀? 什么从死人肚子里掏出来的,心、肝、脾、肺、肾的那种东西,都放在装满了福尔马林液体的玻璃瓶子了! 据说现在还有用真人的尸体做标本的,就是把那个人皮给剥掉,肉也用那种小镊子给剃掉,剥离出来血管和神经……” 萧以晴刚刚的往经过的门上看了一眼,倒也是奇了怪了,原本走廊的灯光是很暗的,怎么就偏偏的看清楚了。 “萧以晴你这是成心制造恐怖气氛吧! 你没事说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以为我就会害怕,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 你抓着我的胳膊干什么呀?是不是把自己说的害怕了!哈哈哈……” 蒲御泽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有点害怕了。 蒲御泽小的时候有一次和爸爸一起去了一次博物馆参观,当时年纪小,就是胡乱的到处看,竟然就看到了一个大玻璃台子里展示什么千年不腐的古尸体,看着那黑乎乎的尸体和扭曲的五官,当场就吓得尿裤子了,虽然当时就只有六七岁,但是从此就对人体标本这样的东西很畏惧。 “我在没说这些事情之前就有些害怕了! 这个我之前不都是坦白过了吗,就不像某些人心里害怕了还不承认。” 萧以晴不服气的说着,明明就是半斤八两的,还在那装什么大胆。 “没心情和你争辩。” 蒲御泽看已经是走到了楼梯口的位子,就停住了脚步,右面的是上楼的楼梯,左边是下楼的楼梯,一时间也是拿不定主意了。 “萧以晴你说我们是上楼,还是下楼? 其实我觉得今天也很邪门,怪不得我们无论是怎么喊都没有人应声,闹了半天这一层跟本除了我们就没人住! 你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疑吗?这样的事情正常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楼梯的故事,故事里说有一种楼梯是怎么样走也走不到尽头的,总是下完了一层又一层,永远也没有尽头! 你说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两条楼梯,会不会就是那样走不到尽头的楼梯?”蒲御泽苦着一张脸看着萧以晴。 “啊……你怎么这样!说这种恐怖的故事,咱们还要不要下楼呀?”萧以晴有些气恼的摇着蒲御泽的胳臂抗议,但是怎么样看都像是在撒娇。 “哈哈……没事,我就是随便说说,那我们下楼吧! 反正我就相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蒲御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笑,就朝着下楼方向的楼梯走了下去。 萧以晴一边跟随着蒲御泽,一边还是接茬说道:“真的没有看出了,一项放任不羁的蒲少,竟然是相信命运的!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信奉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 现在看来,你是相信烧香拜佛改变命运的那种人。” “我以前也是一直认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但是自从我被迫的接受了和你的这庄婚事,我就觉的命运是我自己能够掌控的! 就算我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也还是会有心中不能割舍的情感,这是用钱所买不到的东西。 而这些间接的情感纠葛,也就是决定了自己是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人生的! 所以我现在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甚至我已经开始相信,我的人生就像是电脑的程序一样,是早已经设定好了的……” 蒲御泽真的是无法忍受这样一个搅乱了自己人生的女人,还以这样的方式来嘲笑他。 蒲御泽又加快了前进的脚步,还试图甩开萧以晴抓着自己的胳臂的手,但是怎么样也没有甩开,楼梯并不是怎么下也没有尽头的楼梯,下完了一层楼梯,转过缓步台就已经看见了下一层。 萧以晴和蒲御泽正想着快走几步,看一看下一层会不会找到值班医生之类的人,可就在还有几级台阶要到达下一层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有一具白骨森森的‘骨头骨架’出现在了视线中,那个骨头头的脑袋上还有很长很长的红色长披肩发,就像一条红蛇的蟒蛇一般,随着那个副白色的‘骨头骨架’晃来摆去的! 此时这副白色的‘骨头骨架’就像是没有看见蒲御泽和萧以晴一样的,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下一层的楼梯跑去,没过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蒲御泽和萧以晴一时间就像是冰冻石封了一般,就那样站在原地移动不动的。 过了好一会,萧以晴还是开口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看见了没有?” “你也看见了?”蒲御泽没有直接回答,语气中还是想确认萧以晴究竟看到了什么,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想到了,她问的就是刚才一闪而过的会行走的白色‘骨头骨架’。 “啊……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你也看见了那个会走‘红毛骨头骨架’是不是?” 萧以晴有种瞬间要崩溃的感觉,虽然看了那个多恐怖电影,但是她一直觉得那些都是虚构的,是根本就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里的……~ 第15章 “是看见了,我当时还以为是看花眼了,没想到你也看到了! 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是我们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间的医院? 还是这个医院闹鬼呀?” 蒲御泽尽量的控制着心中的恐惧,故作淡定的说道。 他知道萧以晴现在已经是陷入极度的恐惧中,要是现在自己也慌了阵脚,估计她就直接晕倒了,现在事情已然是这个样子了,怕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蒲御泽,我多希望你说你什么也没看见! 我多希望我看见的就只是幻觉而已! 现在只能希望赶紧的天亮吧,所有的鬼怪什么的不都是怕阳光的吗! 那样我们就能安全一点了。”萧以晴慢慢的蹲下身,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双手抱着头,把脸埋全部的埋在了膝盖里。 现在她觉得就这样坐在原地等天亮才是最好的选择,她真的是不想在看到除了人类之外的任何东西了。 这个时候传来了一个和蒲御泽截然不同的男人说话声,那声音很低沉,就像是地狱魔鬼一般的阴冷,“你们是哪个病房的病人,大半夜的在楼梯台阶这里干什么?” 萧以晴不由的联想起了刚才那个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 难道是这个东西又回来了? 那为什么蒲御泽这样的安静? 都不会叫自己小心点吗? 刚刚的才松开的他的胳膊,他就自己跑了? 还是他已经被那个‘红毛骷髅骨架’给吃掉了? 萧以晴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在胡思乱想着这些个不着边际的猜想! 甚至是想到了,会不会说话的就是那种叫‘魂的鬼’,看电影里就写过一种这样的鬼,只要是一回答那个问话,或者是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勾走了魂魄。 这样想来,现在还不如就学鸵鸟,遇到了难以控制的危险,就把头埋在沙子里,不去看,听之任之算了! 萧以晴这样的想着,就没有抬头去看,依然是保持着脸埋在膝盖的姿势。 “你觉得我们是在干什么? 我们当然是出来找医生的了!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呀? 怎么楼上就只有我们那么一间是病房? 病人就是死在里边你们都不会去看一眼!” 蒲御泽看着面前穿着白色医生袍的男人抱怨的说道。 说真的,看见这样一个男人突然间冒出来,还真的犹豫了能有一分钟的时间,来判断这个医生模样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人。 穿着白色医生袍的男人,看上去能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带着一个黑框的眼镜,手里还拿着一个充电电筒,强烈刺眼的光束直接的照在了蒲御泽和萧以晴的身上,视乎是要看清楚她们是穿着什么衣服。 “你们今天撞电线杆子的那一男一女?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哎呦,看样子是一点的外伤都没有呀,真的是福大命大呀! 是这样的,我们医院的病房都没有空床位了,这是临时的给收拾出来一间标本室,你们才住上院的,所以楼上才只有你们一间病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你们能谅解。 既然你们都醒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家属打电话,把好消息告诉她们。 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天亮在说吧,我只是一个值班医生,也不是负责你们两个人的医生,别的忙我也帮不上。” “谁告诉你我们醒了,我们现在已经死了,你现在看见的是我们的是尸体! 你这个胖医生,拿命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 蒲御泽现在也判断不出来这个医生是人是鬼,就决定还是用吓唬人的招数试试,他要真的是医生,这样大半夜的肯定会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要真的是鬼变的,根本就不会怕这样的话,其实蒲御泽也想尽量用正常的思维方法来面对问呀,但是刚才真的是见到了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真的没有办法不多想! “啊…… 你们别过了! 我……我的兜里有大蒜还有护身符桃木剑!” 穿着医生袍的男人是一边的后退,一边的往嘴里塞了一把已经扒好皮的大蒜,左手紧紧的抓着一把木梳大小的桃木剑,剑柄还拴着一个辟邪的八卦玉坠。 看样子这个穿着医生袍的男人是早有准备,那个桃木剑可不是像地摊上买的那种几块钱就能买一把的廉价货,倒像是花了大价钱求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穿着医生袍的男人要是鬼,根本就不可能拿着那些鬼最禁忌的东西! 可是他要真的是医生,又干什么往自己的衣兜里放上这些辟邪驱鬼的玩意? 难道这家医院是一家闹鬼的医院? 这个穿着医生袍的男人要真的是一个值班的医生,那么他肯定也是看见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很可能也是看见的那个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 蒲御泽分析了一下之后,终于相信这个面前穿医生袍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的人,于是也不想在吓唬他了,就朝着他笑了一下,说道:“你真的是个人呀!不好意思,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和那个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一样的东西那! 我刚才是吓唬你玩的,我们不是鬼,我们是人,和你一样的人!”蒲御泽说着就朝着穿着医生袍的男人走去,其实就是想和他握握手表示友好。 “啊……你们和那个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是一伙的! 你们别过来,天灵灵、地灵灵,钟馗、孙悟空、显神灵! 哎呀,快来个神仙保佑我吧,杀杀杀…… 杀杀杀……” 穿医生袍的男人是嘴里叨叨咕咕的,手里拿着桃木剑试探的比量着,就跟扭秧歌似的,在那连蹦带跳的阻止着蒲御泽的靠近。 “哈哈哈……那个值班医生,你这是在说什么呀? 我对你也没有敌意,你这上蹿下跳的像个大猴子似的是在做什么呀! 行了,我也没工夫和你闹着完了,你不是说要去给我的家属打电话吗,现在就去吧,快点去,再不去我可把你给吃掉!” 蒲御泽看着这个情况,这个值班的医生是有点吓魔怔,在和他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 “你这个鬼不要跟着我过来,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你的家人过来,满足你的遗愿,你可不要纠缠我了! 我的办公室里有黑驴蹄子,你们跟着我过来,就让你们灰飞烟灭!”值班的男医生说着说着就一路小跑的逃走了。 蒲御泽简直就是有点哭笑不得了,也不知道这个值班的医生是故意吓唬自己才说他的办公室里有什么黑驴蹄子的,还真的是弄了黑驴蹄子在办公室里! 要真的是,那办公室里不是臭气熏天了吗,难道是用塑料袋真空保鲜上了,随时用随时开? 这一天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呀,简直都不是用意外就能解释得通的,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一项就是多言多语的萧以晴,怎么这回就是愣没有吱一声那! 不正常这真的是不正常! 这样想着就转过头去看,萧以晴还是一直保持着脸埋在膝盖里的姿势,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这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已经吓的昏了过去了? “萧以晴你怎么了?” 蒲御泽是用手推了推萧以晴的肩膀,可是却不见萧以晴有什么回应,就那样的一动不动的在坐在台阶上。 萧以晴虽然是没有说话,但是一直是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听的有几次差一点就笑喷了,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医生,这浑身的装备跟个老道似的…… 虽然也是觉得他们的对话听起来,还真的是人与人在对话似的,但是又怕是什么鬼怪使出来的诡计,所以就直没有抬头,就算是蒲御泽在加她也是装作没有听到。 难道真的是吓晕了? 这个小女人真的是很麻烦,带着她到哪都是自找麻烦! 反正现在要值班医生也是找到了,还是不要在乱走了,不然在这样的闹鬼的医院里,在走下去就指不定又会看见什么玩意了。 蒲御泽是的无奈的看看了萧以晴后摇了摇头,拽着萧以晴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她还是闭着眼睛,身体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失去了支撑力,就只是把她抱了起来,往楼上的病房走去。 萧以晴本来是想要大叫,或者是和鬼展开一场殊死搏斗的,但是却感受到了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是有温度的,这样看着应该是真的蒲御泽,要是鬼的话手上是不会带着温度的。 虽然知道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的糟糕,但是现在马上就清醒过来,肯定又会遭到蒲御泽的嘲笑! 不过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蒲御泽竟然是直接丢下了自己走掉,竟然还不离不弃的抱着自己上楼,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一切怎么那么让人难以想象那! 曾经多少次幻想过,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这样的抱着,在一望无际的沙滩上奔跑,轻轻的在他的耳边低语的:“我爱你,我永永远远都这样的爱你!”然后在轻轻的一下他的脸颊。~ 这样的感觉真好,只是抱着自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爱的人,这样想想又觉得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萧以晴,萧以晴! 你能不能听见我喊你? 你这个女人该减肥了,看着挺瘦弱的,但是抱着还是挺重的! 你快点醒醒吧,不然真的会被你累死了。” 蒲御泽抱着萧以晴上楼梯,真的是觉得好艰难,要是搁着平时那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现在是撞车之后,本来就是浑身哪都疼的。 萧以晴真的是强忍着不乐出来,轻轻地把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隙,看着蒲御泽累的都紧皱起来眉头,心里那叫一个相当的舒服了。 ……………………………………………………………………………………………… 清晨柔暖的阳光,冲破了黑暗普照大地,一切的恐惧也随着黎明的到来灰飞烟灭! 一切的事情都是在突发的瞬间,才会造成恐慌,因为事发突然,能够用来思考推敲的时间太少了造成的。 萧以晴回到病防以后,就开始琢磨那个会走的‘红毛骨架’的事情,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睡觉,眼睁睁的熬到了天亮的。 这个会走的‘红毛骨架’很有可能是不是一个真正的鬼! 那两个护工也在天快亮的时候自己醒了过来,在她们的回忆中也证实是有人用硬物击中了她们的头部,才什么都不知道了的,不过在被打晕之前隐约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 李玉芝一大早才敢到医院的,之前的那个很搞笑的值班医生是真的打了李玉芝的手机,但是李玉芝晚上都是把手机调成振动的,跟本就没有听到。 知道消息还是看见了陪护发的短信息才知道,这一大早上就赶了过来,还去买了潮州的鲍鱼粥和玫瑰饼当早点。 李玉芝本来是一回家就抱着手机等消息,蒲御泽的爸爸工作忙,一个月都没有几天是在家里的,就这样趴在床上等消息,等着等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说的人不服老是真不行,这个体力真的是明显的就比年轻人差了一截,不然也不可能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能糊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儿子,你可醒过来了! 快让妈妈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没有? 现在有没有觉得那个地方特别的不舒服? 你可真的把妈妈吓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妈妈怎么活呀!”一进了病房李玉芝就抱住了蒲御泽掉着眼泪的问道,眼睛里全是担心的神色。 只是李玉芝就只是顾着和蒲御泽说话,压根就是把萧以晴当做空气一样,根本就是理都不理的样子,就像是萧以晴是临床的病友一样,和她李玉芝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一样。 李玉芝这样做还真的不是关心儿子冷落儿媳,她是真的对萧以晴有意见有怨气! 当时知道蒲御泽和萧以晴撞了电线杆子送医院以后,李玉芝就详细的询问了交警大队,这起车祸的具体情况,听说坐在驾驶位子上的人根本就不是蒲御泽,而是萧以晴! 之所以出这起车祸,就是因为这个没有过门的儿媳妇! 这不会开车就不要开,开个车子还能撞电线杆子,这是要干什么呀? 难道是想个蒲御泽同归于尽? 这样的儿媳妇谁敢要呀! 现在是怎么样看怎么样都觉得萧以晴讨厌。 萧以晴在床上躺着,假装是没有睡醒的样子,心里真心的觉得不是滋味,到底还是有妈的孩子有人疼呀! 不过这老太太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又不让自己的家人来,又在那边上演着母子情深刺激自己,难道是对自己有成见? 还是记仇说她是更年期的那件事情? 这心也太狭窄了点吧! 这幸亏一切都是假的,这要是真的摊上一个这样的记仇心眼针鼻大的婆婆,真的是能痛不欲生呀…… “妈,我没事了! 其实没撞的怎么样,我的那个车的安全气囊真的是特别的管用! 只是昨天晚上病房里好像是进贼了,就连陪护都被打晕了。 对了我们进来的时候穿的衣服都在那里? 我现在也没事了,还是赶紧出院吧,这个医院治安也不是很好,在住下去恐怕不安全。” 蒲御泽真的是不想在住在这样诡异的医院里了,不过他之所以要找出车祸时穿的衣服,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衣兜里的那枚蝴蝶戒子还在不在,要是没有弄丢的话还是还给那个厨师制服女算了。 “儿子,这样的怎么能行,你这可是撞车!怎么样也要在做些检查确定没有事情了在院。 你这样就出院,妈妈怎么能放心那。 你的那些衣服全不在医院的寄存处存着那,你放心当时都是一件一件的物品都有记录的,放那里不会丢了的! 儿子你的衣服里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李玉芝看着蒲御泽很担心的样子,别没准真的丢了耽误大事。 “你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随便问问。 对了我撞车的事情爷爷。 爸爸知道了吗? 萧以晴的家人通知了吗?” 蒲御泽真的觉得很奇怪,萧以晴的爷爷对她那么好,孙女出车祸了没有理由不来看她的啊。 “这件事情就我一个人知道,但是当医院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你们都是昏迷不醒的,我也就没敢告诉你爷爷和她爷爷…… 不过你没事让她看什么车呀,这是万幸你们都没什么事,她不会开车让她开什么!这上千万的车就这样的给撞报废了!” 李玉芝一想起来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愿意撞车就自己撞去,没事拉着蒲御泽撞车这绝对是不能原谅的事情。 “妈,这撞车是一个意外,萧以晴她不是故意的! 当时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她好心开车送我回家,我那个车当时刹车出了问题,才撞车的! 真的和萧以晴没有关系,当时就是我开这个车子,也是一样会撞车的。 这样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她那,要不是她好心送我,那撞车的就是一个人了,根本没有她什么事!” 蒲御泽看出来他妈是对萧以晴是友成见的,一进门都没有搭理萧以晴,这要是在说萧以晴她不会开车把车给撞到电线杆子的,恐怕这个婚就算是也结上了,她们也得像仇人一样的,这样最后犯难的还是自己。 “真的还是这样吗?”李玉芝很是疑惑的眼神看着蒲御泽。 “妈,我可是你的亲儿子,我骗你也什么必要呀!”蒲御泽露出一脸阳光般灿烂的微笑。 萧以晴躺在床上听着,真的是有些惊诧了,这话真的是从蒲御泽的嘴里说出来的吗?他这样说明明就是在维护自己呀! 在记忆中他只是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那种人,怎么他还会有这样为别人着想的一面?哎,被他这样子一说,还真的是有点感动了那! 为什么从撞车以后,蒲御泽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那么的让人不可思议那? 昨天抱着自己上楼梯,今天又在自己说好话…… 不会真的是把脑子撞坏了吧? 萧以晴真的是想不通他现在为什么会变的这样的好。 这个时候萧以晴的肩膀被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萧以晴,你还在睡觉吗?起来吃点早点吧!”李玉芝听了蒲御泽的解释,马上就对萧以晴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甚至现在觉得是自己的亏欠了萧以晴似的。 萧以晴看事情都让蒲御泽给摆平了,现在无论怎么样也没有理由在那样的装下去了,就假装刚刚睡醒了的样子转过身,用手揉了揉眼睛眼睛,说道:“啊……天亮了?伯母您怎么来了?我真的是睡招了,都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让您这么一大早就跑过来,真的是给您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和我客气什么呀,咱们以后不就是一家人吗! 快起来,洗洗脸,我给你你们买了鲍鱼粥,这个粥很好喝的。” 李玉芝那脸上的笑容是看着挺真诚,其实心里还是不是个滋味。 在李玉芝的心里,就算是没有之前的送治疗更年期的‘安心口服液’的事情,没有这出千万跑出撞电线杆子事件,她还是对萧以晴没好感,也可以上这样说,她是对她未来的儿媳妇充满了敌意,无论这个儿媳妇是谁,都是这个结果。 之前蒲御泽的哥哥蒲鹏涛的妻子,就是受不了李玉芝的种种的刁难,终于是选择了离婚…… 在李玉芝的思想里,儿子娶了媳妇就是忘了娘,媳妇就是来和她强辛辛苦苦样大的儿子的! “谢谢伯母,那我洗把脸就过来吃!”萧以晴逃也是的出了病房去洗脸了。 心里真的是觉得这个李玉芝挺恐怖的,简直就是两面三刀阴险婆婆的典范,幸好这一切都是假的,真的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蒲御泽…… “儿子,你说刚才萧以晴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她不会刚刚都听见了,我说的那些话吧?” 李玉芝本来已经认定了这个萧以晴是要害她儿子,也是故意要让萧以晴听见的,可是现在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了,这要是被萧以晴听见了会怎么想呀……~ 第16章 吃过了早餐以后,江海市医科大学医院的医生护士也都陆续到了医院,白天的医院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了,到处都是一番忙碌的景象! 蒲御泽和萧以晴都是强烈的要求就这样直接的出院,可是李玉芝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坚决的说:“车祸可不是小事情,只有医生说你们真的没有问题了,我才能同意你们出院,不然你们就给我乖乖的住在这里!” 李玉芝认准的事情就算是有九头牛也没有办法把她拉就回来的! 没有办法蒲御泽和萧以晴为了赶快的出院,也就只能做了一顺水的检查,终于是被医生证实了没有问题可以出院。 换下了那身蓝白条的病号服,真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十分逼真的梦,但是浑身的疼痛无时无刻的不证明着,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萧以晴并没有马上离开医院的意思,因为昨天医院发生的两件事情都可以说是很严重的案件了,这些事情自己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以晴呀,你和我们家御泽这次撞车虽然检查结果上是证实没有问题,但是你们肯定是受了惊吓的! 我还是让医院的大夫给你们开几天的病假诊断书,你们两个人就不要急着上班了,没事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这也到时间,还要赶回医院上班的时间,你们就自己打车回家休息吧。” 李玉芝看了看手表,时间真的是来不及了,十点钟还有一个重要的手术要做,必须到赶回自己工作的江海市妇婴医院了。 “知道了,妈你就放心吧,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蒲御泽一听说他妈要走了,终于是放下了心来,他知道他妈妈就是一个爱挑毛病的人,只要有一句话说的不和她的心意,就会立马的甩脸子,就算不马上的发作也会在心里耿耿于怀的。 当然要是只有他自己在也无所谓,亲生的母子哪有什么隔夜的愁呀,那句说的不对了打几下骂几下那都不算什么事情! 蒲御泽最怕的就是萧以晴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那一句话说的没有斟酌好就会触到他妈妈的肺管子上,这样又不知道要在那样的调解才能解开矛盾了。 萧以晴也是不愿意看见那个李玉芝,其实她那么小就没有了妈妈,根本就已经对母爱这样的东西麻木了! 其实李玉芝对自己怎么样的态度真的是无所谓的,还是能少见面就少见面的好,也就是客客气气的和李玉芝到了别。 “萧以晴,现在真个安排呀? 是分道扬镳还是继续带我去你们刑警大队做笔录呀?” 蒲御泽真的是不知道萧以晴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还是不是依然要把自己带到刑警大队去。 “这个事先放一放,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要把江海是医科大学医院的闹鬼事件进行彻查,顺带着帮你调查一想昨天晚上企图用暖水瓶开水蓄意伤害你的人给抓住! 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和陈队汇报了,一会陈队就来医院调查情况,然后走的时候你就和我们一起回警队做个笔录。 看看这样安排的是不是有条不紊!” 萧以晴是对着蒲御泽介绍着自己的安排,说完了之后还朝着蒲御泽展露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啊……我们昨天那样的一撞电线杆子,也算是建立了生死一般的友谊了吧! 你们还是揪着我不放那,我要是做着你们刑警队的车根本你们回刑警队,那知道的人是去做个询问笔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命案了那! 我告诉你萧以晴你做着还是要厚道点,我一千万的跑车就这样被你撞了个稀巴烂的,我都没有找你要赔偿损失,还把责任都揽到了我的身上,你怎么就一点也不领情那。” 蒲御泽觉得萧以晴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就算的对她在好也是白费,根本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 “蒲御泽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呀! 那个车的事我之前都已经说了,都是你自己的原因导致的,你凭什么要我赔! 叫我们陈队来,也是为了帮你抓住要害你的人,难到这也有错吗? 难着你就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会走的‘红毛骨架’究竟是个白骨精呀,还是有人搞得龟? 我就不觉得我做着的哪一点是有错的,哪一点不是为了你好! 你发自内心的说,这件很灵异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不把真的是答案找出来,对你的身心是不是有影响? 你这个人真的是很不可理喻,我明明都是为了你好的,怎么让你这样一说就像是我在害你了一样那! 行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现在就跟我走,怎么也的先把昨天晚上的那个值班医给留住做笔录,他可是这件案子的知情人呀!” 萧以晴也没有心情在和蒲御泽争辩和解释了,反正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他蒲御泽就是不能走。 蒲御泽瞪大了眼睛看着萧以晴,瞬间眼神中就透出着愤怒的问着萧以晴:“你是怎么知道有一个值班医生出现了? 你不是在看见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之后就晕倒了吗! 你是不可能听见我和那个值班医生的对话的,你现在听到了,那就证明你至始至终就压根没有吓的晕倒了!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阴险了,故意假装晕倒骗我把你抱上楼,你知道我把你抱上楼都累成了什么样吗,你可真好意思一直装晕……” “装晕怎么了,我愿意晕就晕,撞晕也不犯法! 我又没有让你抱我上楼,是你自己自愿的,你跟我说不着! 哈哈哈……” 萧以晴朝着蒲御泽做了一个鬼脸,还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蒲御泽看的简直都已经是欲哭无泪了,这个小女人就是他的劫数,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她玩弄于鼓掌而浑然不觉。 “好了,咱们赶紧去找那个值班医生吧! 快走吧,就你认识那个值班医生,你不准说不去!” 萧以晴霸道的拉着蒲御泽的胳臂就往病房的门外走,蒲御泽本来是想要争取不和她去的,但是他也的确想知道昨天那个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实话看着那个玩意心里也很是发毛的。 顺着昨天晚上那条路线走着,这一层楼果真都是标本室,而且昨天灯光暗又是黑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标本室的门上是有玻璃可视窗的。 现在阳光明媚的,很多阳光都透过那门上的可视窗照到了走廊里。 萧以晴真的是有些好奇那些挂着标本室的房间里都存着些什么标准了,就拉着蒲御泽停在了一扇写的标本室的门边停止了脚步说道:“蒲御泽,我们看看这些标本室里都存放着什么标本吧! 看看是不是我们昨天晚上路过是猜想的那些好不好?” 蒲御泽一听说要看这些玩意心里就害怕,一个人从小烙下的阴影是这个一辈子都难以克服的障碍,可是也不能直接说害怕这些东西,不想看! “你不是要找值班医生去吗? 还是抓紧时间去找他吧! 看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做什么,再说这门也打不开,在门外看有什么意思,看不清楚的!” 蒲御泽说着就拉着萧以晴要往前走。 “哎呀,就看一眼吗,能耽误什么时间,我就要看吗!”萧以晴是一边往回拉一边是伸着脖子往里边看。 蒲御泽就是不停的往外走廊的前边拽萧以晴,萧以晴就是使劲的往标本室的门口拽,两天个人就这样像拔河一样的两头拽着。 最后蒲御泽是拗不过萧以晴就索性不再使劲拽了,这样以来萧以晴一个重心不稳就朝着标本是的门上扑了过去。 这个标本室的门被这样一撞竟然是被‘哐当’一声撞开了! 也不知道是这个门没有锁好呀,还是根本就没有锁,又或者是门锁坏了,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这个门就是开了。 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料到,这个标本室的门就这样轻轻一撞就这样开了,这萧以晴还不得要直接进去看看呀! 这简直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先前顺着萧以晴在门口的窗户看一看,现在闹着恐怕是要承认自己不敢看这些个什么标本的了。 “哎呀,这个门怎么就自己开了哪! 难道这是一件可以随便参观的标本室? 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的了,不然就这样的撞击力,是没有可能会把你个完好的门撞开的! 那既然是这样,我门正好直接进去参观一下吧,你不是说在外边看没意思吗,现在可以进去看了! 怎么了,还站着不动干什么? 难道你连一个标本室都不敢进? 没搞错吧?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呀!”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迟迟的站在原地不动,就轻蔑的看着蒲御泽说道。 “笑话!我没事会怕什么标本,进去就进去!” 蒲御泽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用渺视的眼光看他! 萧以晴这样一说他的头脑一热就不计后果的说道。 “那还这的干什么,走呀!”萧以晴兴奋的拉着蒲御泽的胳膊就推门往里边走。 蒲御泽在心里祈祷,里边最好都是那些塑料做的标本,千万可别看见了什么的心、肝、脾、肺、肾……的那种标本呀! 蒲御泽肯定是没有想到,里边的标本根本就不是些泡在福尔马林药水里的,这里边的标本真的是……~ 看见这个标本室里以后,萧以晴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标本比想中的大很多,本来以为这里边是一个很小规模的标本室,也就是摆着几个陈列架子的小标本室, 可是没想到进去一看,里边是别有洞天的一番景象! 这个标本室大的能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几乎是占据了整个楼层一半的面积。 里边摆着的标本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 “哎呀,蒲御泽你看这标本室简直就跟一个博物馆似的,这全是大型的标本啊! 你看还有整个人的标本那。 哇塞!一个男标本,一个女标本,蒲御泽你还是不要看了,这些标本也不穿见衣服真的不能看了,太……” 萧以晴一进门就看见了里边有几个大玻璃罩子,里边放的标本是全身完好并没有被解剖过的完整人类尸体标本。 萧以晴真的是有些庆幸离那个人类尸体标本距离还算很远,具体的器官是看不清楚,不然看着那些赤、裸、的尸体标本还真的是很别扭! “萧以晴你也太搞笑了吧,你见过有标本穿衣服的吗!” 蒲御泽虽然是这样的说着,但是就压根没有把视线停留在什么标本上! 对于看见标本就恐惧的蒲御泽来说,为了避免心里的恐惧,视线都是一直落在了地下,这样还能使情绪稍稍的平静一些。 好在萧以晴已经被那些个标本给吸引了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注意蒲御泽是在干什么,反正萧以晴一问什么,蒲御泽就嗯啊的附和着她。 这个时候萧以晴看见了一个系列的标本,就是记录这一个胚胎变成一个婴儿的全过成,玻璃瓶里装着的是从一个火柴头大小的胚胎,接续排列的胎儿标本,最后一个玻璃罐子里放着的就是一个婴儿! 看着这些萧以晴都有点承受不了了,要知道到这样一个一个的玻璃罐子里装的都是一个没有机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最后那个是已经出生还是死掉了的孩子! 萧以晴不由的又想起了一个恐怖故事,说的就是那些没有出生就死掉孩子怨气最重,都是能变成穷凶极恶的恶鬼报复人类,这样的一下也没有心情在看这些标本了,估计在看下去肯定是要吐了。 “哎呀,蒲御泽我不想看了!这里的标本真的是太血腥了,看着真的受不了了,咱们还是赶紧的走吧!”萧以晴觉得看的都有点天旋地转的了,很是不舒服的用手捂住了口。 “我就说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吗,走吧!”这句话说的是正和蒲御泽的意。 “咣当……”一声,这样的一个标本是里怎么会有东西掉到地上? 难道这里还有还有别人在? 难道这个门突然间开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随便参观,是有人还故意还撬开的? 萧以晴凭着她明锐的洞察力判断,这一声响很蹊跷,可是谁又会进这样的标本室偷东西?有什么可偷的? “蒲御泽咱们现在不能走!这个标本室里好像有人!” 萧以晴小声的对着蒲御泽说道。 蒲御泽本来以为终于要离开这个心生恐惧的标本室了,现在萧以晴又不想走了,这不是想要人命吗! “有没有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呀,就许你进来人家别人就不能进来了吗? 咱们就别在这块耽误工夫了,还是去找那个昨晚的值班医生吧! 在不去没准人家就下班了。” “你傻呀,谁家进来参观的人不光明正大的看,能害怕的躲起来? 这肯定是有问题,没准就是和昨天的那个会走的‘红毛!架’有关系! 我一定要把那个藏在标本室里的人给揪出来,那个值班医生的事情不紧急,就算他下班了,还能到他的家里找,这个没什么可担心的。” 萧以晴是完全的不理会蒲御泽的阻止,她想要做的事情除非是她自己改变了主意,别人劝都是没人任何作用的。 “那随你的便找吧,我在这个门口给你看着门,省的趁着咱们不注意那个人在偷偷的溜着走了!”蒲御泽觉定让萧以晴自己在标本室瞎闹腾吧,自己就在门口看着地的了。 “你这回想的还挺周到的,你就会门口看守吧,我尽快的找找就出来!” 萧以晴说完就朝着发出响声的方向的迅速的走去。 其实这个标本是并没有多少的可以藏下人的地方,大多都是一些玻璃的瓶子什么的,只有靠近里边的位置有一排展示柜,上边是摆着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就那个下边的柜子是有柜门不透明的! 响声也正好就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可是那一排的柜子里边估计能藏下五六个人都不止! 这不会是真的有一个盗窃团伙都隐秘在一这里吧? 他们手里不会有枪吧? 萧以晴这样的一想,就没有那么冒然的去打开那几扇展示柜的柜门,而是仔细的观察着这附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柜子的前边是有一个玻璃瓶盖碎片,有一股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地上还有几节像是什么肠子的东西在散落在地上,看样子刚才的响声就是这个标本摔碎了发出来的。 这个标本的玻璃瓶子是不可能自己好好的房子柜子上,自己就倒下来的,那最有可能的让这个标本瓶子掉下一共就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这个标本室里,看见了标本室里进去了人,在躲闪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个标本瓶子给刮到了地上。 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躲到了这个标本玻璃瓶子摔碎的处对应的柜子里边,这个标本瓶子被摔碎的就是很有可能摆放的就是过于靠近展示柜的边缘,所以在躲进去的时候难免会摇晃,这个标本的瓶子就掉了下来。 这样的一分析,还是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那么这样说面前这个柜子里就很有可能会躲藏一个人。 萧以晴锁定完了目标,四处的收索着有没有什么扫帚和木棒之类的东西,这样就可以不用太靠近的情况下把那个柜子门给挑开,就算的里边真的藏着一个人,就算是里边的人手里有什么凶器,都是伤害不找自己的。 可是也在这偌大的标版事里找个瓶瓶罐罐的容易,找个棍子棒子的还真的是不容易,看来看去终于是看到了一个身体骨骼模型是用一个铁杆的架子牵引着挂着的。 虽然是对什么骷髅白骨这样的东西心生畏惧,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又不得不去卸!原本以为这个身体骨骼模型是塑料材质的,但是当真正的碰触到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副真人骨头做的! 每个关节都是由铁丝串联着的,只要是轻轻的一碰就会来回的摇晃着,就像是会动一样的,真的不敢想象在不知道多久以前这副骨架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现在大白天的虽然是恐惧,但是还是可以克服的,萧以晴就一伸手就把牵引着整付人体骨架的标本,摘了下来,随手的就扔在了地上,哪里都没有什么异常,不管是什么骨头,骨头就是骨头,没什么了不起的! 拿着一人来高的铁架子,萧以晴感觉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武器,反复的掂量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和有可能藏着人的柜门成夹角的位子站定。 这个位子在柜门里边看应是盲点,就算往最最不好的结果来想,柜子里边藏着的人,而且那个人手里还是有枪的情况下,柜门开了以后,就算是他胡乱开枪也是打不到萧以晴的。 一切准备就绪,萧以晴就用那个铁架子很顺利的就挑开了柜门,里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判断失误了? 柜子里边根本就没有藏着了? 也许是故意不动声色,不想出来,又或者是想这样引自己放手警惕好突然攻击,萧以晴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直接走过去看,而是拿着那个铁架子往柜子里边捅了进去。 捅进去以后就觉得碰到的不是一个什么硬东西,有点软乎乎的,这样的触感很像是捅在了人的身上,看来这里边肯定真的是藏着人那! 不过奇怪这样被铁架子捅都不会痛吗? 竟然是一点生意都没有!萧以晴知道这个铁架子是一个空心的直径有不是很细就算是捅到了人的身上,可能也而不会有什么忍受不了的痛感。 萧以晴手上又加重了力气往里边捅了进去,里边传来了“哎呀……”一声,这一声是验证了所有的猜测,里边的确是藏着一个人! “柜子里边的人你赶紧的出来!听见了没有!你不出来我可就继续的捅了!”萧以晴对着躲在柜子里边的人大声的说道。 “啊,知道了! 我投向,我马上就出来! 你不要在捅我了!” 里边传来了一个细声细语的男人声音,怎么样听上去就是病怏怏似的。 “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躲在标本室的柜子里?” 萧以晴把铁架子从柜子里收了出来,但是并没有放下,只是停在了离柜子门口不远处的地方,随时准本着个里边的出来的人不老实就拍飞了他。 从柜子里边首先探出了一个曾明瓦亮的秃脑瓜瓢子,就跟个二百瓦的大灯泡子一样的亮,这个藏在柜子里的男人就像一只乌龟一样的,只是探出头四处的瞅了瞅,好像并不愿意离开柜子出来的样子。 “你还在那由于什么?是不是藏在标本室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萧以晴觉得这个男人像是在监狱里刚刚放出来的人似的。~ 第17章 “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没地方去,才在这里睡会觉!” 柜子里的男人细声细气的说道。 萧以晴听了柜子里的男人说的一番话,就觉得他编瞎话编的很露馅,而且他说话的声音也是很奇怪的! 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是又尖又细,听起来就像是太监说话的那种声音! “你赶紧给我出来,好人坏人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你编瞎话也编的也技术含量高一点行不行,现在是大夏天的,要睡觉在哪里睡不了,火车站、公园、地铁、百货大楼的椅子上…… 那个地方不比这个标本室好呀! 难道你睡觉有怪癖,喜欢和人体器官共枕眠?” “哎呦……你到底是那根葱呀? 你管我在哪里睡觉,看你也不是医院里的人,我乐意和什么共枕眠就和什么共枕眠我的事情! 要管也要、来管我,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管我! 你别以你拿了个破铁架子我就害怕你,我到要看看你敢不敢打我,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赖上你!” 柜子里的男人不情愿的钻了出来,可能是看见眼前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应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说起话来还处处的透着无赖的样子。 柜子里的男人其实就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秃瓢的脑袋凹陷的眼窝里边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脸上的皮肤很多的褶皱,看上去能有个六七十岁的样子。 身上的穿着也是十分怪异,穿的是那种民国时代的灰蓝色的大褂,不过那个大褂脏的是污迹斑斑的,简直是一块污渍落在一块污渍的! 这样还不算,这些个污渍上还落着一块块的补丁,那些补丁上的针脚是长一针短一针的,看这样的一身打扮,应该是一个沿街乞讨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不过就算是流浪汉,也不一定能逃弄来这样的行头,怎么样看都觉得这个老头不是一个现代的人是似的。 “你这个怪老头没事别在那强词夺理的! 你是说、才能管你是不是?”萧以晴从衣兜里拿出警官证给他看了一眼,“我就是、,你跟我回警局说清楚去吧!” “啊…… 你真的是、? 你看着也也不像、呀,你的警官证不会是在办假证那里办的吧!”从柜子里钻出来的小瘦干巴老头很是不削的说道。 “是不是的,带你回警局不就知道了!”萧以晴真的是对这样的人很无语。 “你以为去警局我就害怕呀,去就就,正好还没处吃饭那!”从柜子里出来的老头虽然还是嘴硬,但是一下子就耷拉下脑袋没有了底气的样子。 “那快走吧,还磨成什么!”萧以晴像赶鸭子一样的拿着铁架子赶着那个从柜子里爬出来的老头。 “行了,行了,我走还不行吗! 不要在用你个玩意哄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你这样虐待!” 从柜子里钻出来的老头是一边往前走一边抱怨着,很快的就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萧以晴你也太厉害了,还着真的找出来一个活物! 不过这样的是地球人类,还是外星人呀? 哈哈哈哈……”蒲御泽早就听见了萧以晴从柜子里边发现了一个人,但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干巴老头。 “我要是外星人,你就不是人! 你这个臭小子敢拿爷爷我开涮,我今个就让你看看我爷爷我的厉害!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呸……” 从柜子里转出来的老头是跳着脚,一个劲的朝着蒲御泽吐口水。 蒲御泽左躲右闪的,虽然是多过了脸上被吐到,但是这衣服上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平时就爱干净出了名的蒲御泽,哪能忍受这样的一个疯老头的唾弃,气的直接冲上去就要把这个疯老头给打趴下。 蒲御泽恶狠狠的揪住了那个从柜子里钻出来的干巴老头的衣服,手上一使劲就大把他给轮了起来,之所以没直接的打他就是不想留下什么把柄在他身上! 把这个疯老头轮两圈在一松手,让他自己摔出去,就算的他想要讹人也没有被打的证据,在怎么样看也是摔倒的撞伤,就是让这个疯老头子吃哑巴亏,哈哈哈…… 想的是挺好,可是就是没料到这个从柜子里钻出来的老头穿的这身衣服都已经糟了,没轮到半圈就扯碎了。 那个从柜子里钻出来的老头是‘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直接摔的晕倒了! 不过,他的衣服破掉了之后,露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光着的上身和短裤,竟然是一套紧身衣。 这紧身衣是黑底上边还印着骷髅骨架,印的是十分的逼真,在黑夜的时候完全就可能会被看成是一个会走的骷髅骨架,看样子是那种万圣节扮鬼用的道具服装。 萧以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就已经明白了昨天晚上遇见会走的‘红毛骨架’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看到的那个会走的‘红毛骷髅骨架’就是这个从柜子里钻出来的老干巴老头假扮的!这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起先还没有把这个老头当成罪犯来看待,现在萧以晴拿出了手铐子直接的给这个从柜子里钻出来的干巴老头扣了起来。 “哈哈哈……原来我们昨天看到的会走的‘红毛骨架’不是‘白骨精’,就这这个疯老头子假扮的。 萧以晴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是让你歪打正着,总算是没有瞎白忙和!”蒲御泽看到了这样的状况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刚才净顾着收拾那个疯老头子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个外套都被疯老头子给吐了口水了,脸上露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连忙的脱下了身上那件三万一件的阿玛尼外套,掏出了皮夹和手机就给扔到了一边。 扔完了又想起来,那个白金蝴蝶戒子还在衣兜里边,于是有蹲下去找衣服了的白金蝴蝶戒子。 “蒲御泽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把衣服扔掉这到是不奇怪,这又把衣服给捡回去可真的是千古奇闻了! 难道这件衣服里拉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萧以晴觉得蒲御泽这样的行为很反常,就好奇的走过去看他找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蒲御泽扭头看了一眼回答道,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很在意的样子。 “小玩意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萧以晴霸道的把蒲御泽刚刚找到的白金蝴蝶戒子给抢了过来。 “哎呦,没想到你蒲大少爷还能随身携带这样的戒子,看样子也不值什么钱呀!这种中西带你蒲大少爷的身上也太有损你的面子! 就算你喜欢这种什么鸳鸯蝴蝶的也弄个镶嵌着宝石钻石的呀! 难道这是你的定情信物?哈哈哈……”萧以晴拿着这个白金蝴蝶戒子就是一顿的奚落,感觉真的是心情大好呀。 “赶紧还给我,我的东西轮不到你评头论足的!”蒲御泽一把把那个白金蝴蝶戒子给抢了回来,放进了裤兜里,这个白金蝴蝶戒子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这让蒲御泽看见还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那…… 刚才怎么刚才就把这个白金蝴蝶戒子的事情给忘记了那!蒲御泽真的是有点懊恼了。 ……………………………………………………………………………………………………………………………………… 队里冯美玉在轮番的审问事实! 她含着泪哭诉着,这些年从遇到丁博全到和他一起生活中非人一般的生活,丁博全不但是自己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还长期的对她实施从精神到上的全方位的折磨和摧残! 这样长期的家庭暴力还不算完,丁博全还威逼利冯美玉去不同的场所男人上钩,然后骗到家里后享乐! 丁博全从来就没有把冯美玉当成一个妻子,在他的眼里冯美玉只是他的一个棋子,一个工具,一个上钩的诱饵! 其实丁博全的思想真的是十分的扭曲,其实照成今天这样的一个惨剧也你他自己一手造成,就算是把兔子惹急眼了还咬人那,何况冯美玉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大活人那…… 冯美玉之所以忍受了丁博全六年的时间没有选择反抗逃走,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性格唯唯诺诺的,受到了欺负也就是选择了忍耐! 另一方面是因为丁博全的手里有她的照,还威胁她只要她一逃跑就会把她的这些照在网上发布! 这是冯美玉最害怕的事情,按说被丁博全逼着干了那些连女郎都不如的事情,她真的是也已经没有什么尊严用的着去维护了! 就算是什么都不穿的也是让无数的男人看过了,甚至……只是她离家出走了六年,来到了这样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海市,她的家里人一直都不知道在哪里,是死是活的。 ~ 她现在把生活过成了这个样的,真的是没脸在回去见父母家人,她尽可让家人认为她已经死了,也不愿意让家人知道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所以冯美玉她不敢逃,怕种照片被传到了网上以后,家里的亲人会看见! 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当初离家出走就是一个错误,就意思导致她这一系列悲惨经历的根源! 她不想让家人知道她在外边混的这么的惨,就像她当初叛逆的想外边的世界是精彩的是自由自在的…… 这样的一个前怕狼后怕虎的冯美玉近,按常理说这辈子都不应该干得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但之所以惨剧发生了,还是因为一件的事情! 冯美玉这一段时间经常的胃疼和呕吐,疼起来是死去活来的! 其实她胃疼是一个老毛病了,一直都没有当回事,这次是真的挺不住了才去医院检查的,检查的结果竟然是胃癌晚期,已经没有几个月的寿命了! 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女人,一个生命进入了倒计时的女人,临时之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了,最后和生了自己养了自己的父母见上一面! 现在时间是越来越少,每一天都可能是生命的尽头,可是只要这个该死的毁了她一生的丁博全活着她就没有回去见家人的机会! 就算是能回去,就这样的死掉也是便宜丁博全了,报仇的念头那她的脑海里越烧越烈! 于是冯美玉就精心的策划了还是丁博全的那幕惨剧…… 只是冯美玉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敢直接的离开江海是回老家,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丁博全的尸体这么快的就被找到了,还这快的就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为了会上老家才发生了之前张大志的那件事情…… 本来这件离奇的命案已经是真相大白了,蒲御泽和丁博全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并不重要了。 但是,萧以晴还是觉得在丁博全家发现的那张蒲御泽和他的合影,就是说说明他们时间的关系不简单! 萧以晴是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就把这张照片的真伪作为衡量蒲御泽取向是不是正常的关键上了。 于是萧以晴就拜托熟人鉴定这张照片是不是真的! 就连萧以晴自己都有点纳闷,在这件事情上为什么这样较真…… 蒲御泽例行公事的做了个笔录后,就在接待室里等萧以晴,陈队到是个蒲御泽忙里偷闲的聊了起来。 “你和萧以晴的关系我都知道了,没想到萧以晴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咱们一直都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这没想到突然间就说要结婚了,哈哈哈……” “陈队你怎么会这样的问? 你怎么会说我和萧以晴也结婚了? 是她这样和你说的吗?”蒲御泽一听这话就蒙了,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呀? 萧以晴在来刑警队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不要说出和她之间的关系,那陈队长是怎么知道要结婚的事情的?她做事情,真的是让人永远也琢磨不透。 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想到陈队直接就说出了自己和萧以晴是要结婚的事情了,看着陈队这样说的,也不是知道是承认了好还是继续假装不认识好。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紧张,你们结婚也是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难道你们要当‘隐婚’男女吗?怎么结个婚还不敢承认那!”陈队看着蒲御泽慌里慌张的样子就觉得好奇怪。 “你们两个要结婚事事情,不是萧以晴和我说的,是她爷爷箫振海说的! 她爷爷说萧以晴这孩子脸皮薄,让她和队里请个假,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那! 就把你和萧以晴要结婚的事情和我说了,这个你真的不要误会萧以晴! 你们两个人还真的是很像呀,看你的脸皮也挺薄的,结婚这样的喜事还不好意往出说那! 其实萧以晴个个方面都是很优秀的吗,你能去到咱们刑警队最漂亮的警花做妻子真的不简单呀! 要知道在我的印象中萧以晴就没有和交过一个男朋友,要说咱么刑警队里的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那么多,她是一个也没有看上眼! 你能打动萧以晴的芳心真的是不简单呀,哈哈哈……” 陈队看着蒲御泽脸上的表情就觉得很奇怪,这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脸上就没有一个笑模样? 当时听萧以晴爷爷说萧以晴要结婚了,就觉得很意外!着连个恋爱都没见谈一下,现在看着准新郎这这样的一副苦瓜脸,感觉她们的这个婚姻还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蒲御泽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要和萧以晴结婚这件事情,没想到萧以晴的爷爷被着萧以晴是满世界的宣扬他孙女要结婚的事情,现在看样子想要瞒着都瞒不住了! “怎么,难道萧以晴爷爷和我说的事情不属实? 这不可能吧?箫老将军那么德高望重,怎么可能会编这样的瞎话? 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误会吗? 当时箫老将军还嘱咐我不要让萧以晴知道他打了这样的一通电话!”陈队真的是感觉一团的雾水了! “这个事情怎么说那,萧以晴她不让我和她的同事们说起我和她要结婚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好承认,哈哈哈……”蒲御泽是皮笑肉不笑的强挤出来一个抹笑容。 “没想到你们的结婚搞得还挺神秘的,是不是现在就流行这样的神秘感呀? 时尚,很时尚!”陈队看蒲御泽很为难的样子也就不好在深问下去。 “这样呀!哈哈哈……低调,一直是保持低调。” 蒲御泽简直都有点无语了,这个陈队也太能耍弄人玩了吧,既然是这个样子之前就直接说好了,干什么先前要用那种猜测的语气说,害的自己还在那像个傻瓜一样的辩解……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听萧以晴说昨天有人要用暖水瓶里的开水毁你的容? 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 陈队恰到好处的转换的话题,脸上也觉得有点尴尬,这样的事情本来都可以不问的,现在是这样的结果…… 蒲御泽一听陈队问起了这件事情就是心头一紧,究竟要不要把‘麻辣汽锅鸡’店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要不要告诉陈队那个服务员的嫌疑最大? 可是萧以晴肯定是已经说了昨晚的病房里看见的是两个人影,那要是把那个‘麻辣汽锅鸡’的服务员说出来,那个厨师制服女会不会也被连累了? 毕竟当初应该是她在阻止,才没有真的烫到自己,要是真的说出去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了? 蒲御泽这样的在心里想着,就一直没有回答,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那个被自己烫伤的女服务员已经是到了疯狂报复的程度了,要是不给他点教训,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事情那! 这次是泼开水,下一次就可能泼硫酸、泼气油,这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枚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可是要是把怀疑她们的事情说出来,她们必定会咬住自己拿了她们的那么白金的蝴蝶戒子,不还给她们! 本来这个事情应该是一口咬定没有拿就没事的了,但是先这个枚戒子还被萧以晴看见了…… 蒲御泽是思来想去的也是觉得这件事情是不能提的,大不了就全天二十四小时带着专业的保镖,反正她一个饭店的服务员,也不是一个杀手,就算是在疯狂也没有能耐靠近自己的身边的。 打定了主意蒲御泽很是惆怅的说道:“陈队,我想了好半天也是没有想出来谁能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平时我也不觉得是我和什么人有过节呀,但是陈队你是回到的,我是一个商人,接触社会的方方面面也多,做生意什么的难免会和同行竞争,要是因为这样招人记恨也是在所难免的……” “其实,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萧以晴已经把那个砸碎的暖瓶壳子给拿了回来,现在正在套取指纹,相信企图害你的两个人凶手早晚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陈队看着蒲御泽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就知道他是隐瞒了什么不愿意说,于是就故意的暗示他就算不说也能查出来。 此时的萧以晴拿着那张鉴定过的照片结论发呆,检验的结果是这张照片是一张拼接合成的照片! 之前还那样的言辞犀利毫不留情的说蒲御泽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还说他和丁博全有不正常的关系…… 现在这一切都证明全都是自己冤枉了蒲御泽,怪不得他会那样的生气,都是那个丁博全不好,没事弄一张和蒲御泽的香、艳、假合影出来干什么! 这个蒲御泽不但是找女人喜欢,现在惹得男人都喜欢他,真的是一个妖孽男人,这都是他自己长得太英俊的错…… 就这个时候一个警员过来像陈队汇报,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来到队自首。 ~ 蒲御泽一听见有两个女人来投案自首,就不自觉的想起了‘麻辣汽锅鸡’里的那个女服员和厨师制服女的身上,难道真的是她们看见医院里来了。。还抓走了人害怕了来自首了? 第18章 想到这里蒲御泽不由得神色慌张了起了,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是那两个女人呀! “把她们带过来吧!这年头坦白自首的人还真的是不多见。”陈队对着警员说道,脸上流落出了欣喜的神色。 “陈队,那你要在这里审案子,我还是回避一下子吧! 我在这里影响你们工作。”蒲御泽这样的说着,就起身示意要离开,他现在有一种预感,很强烈的预感,马上要被带来的女人就是那个两个女人。 “不用,不用,我就是带来看一样是什么方面的案件,我们审案都是在审讯室审,你就是想听也是听不到的,哈哈哈…… 你就在这里坐着,一会等萧以晴交接下工作,就和她一起回去吧,萧以晴的婚假上边已经批准,一共一个月,我们。。队现在人手不是很多,在多的假期真的是批不下来了,真个我真的是尽最大的努力的。” 陈队觉得一个月的假期的确是不算长,就怕蒲御泽会觉得时间太短,毕竟结婚是人生中的大事,都希望能假期修的长一点,更何况老将军都打电话关照过了…… “给放这个长时间的假那,陈队长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其实真的不用是那么长的时间,放一个星期就行了!”蒲御泽真的是有些郁闷,萧以晴要是放一个月的假,那爷爷肯定也会要自己休假一个月,这样岂不是整天都要和萧以晴演戏,这简直是比世界末日还可怕,真的是烦死了! 陈队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蒲御泽,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的!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呀,怎么说出的话就不像一个欣喜万分迎娶娇妻的准新郎那?处处是都透着敷衍无可奈何的样子那? “哎,我这是发自内心的说,其实我特别支持萧以晴的工作,我也特别喜欢。。这个职业,我怎么也不能因为我们结婚的事情影响了工作呀! 要是你们人手不够,那就给半个月的假就行了,反正我们也是旅行结婚,婚礼也不办了,真的是用不了那么多的时间的。”蒲御泽也看出了陈队异样的表情,就胡乱的解释道。 “哈哈哈……现在很少你能遇到这样里理解我们工作的家属了,说实话,我们这个职业就是没有个准点,经常的就是遭到家属的抱怨! 我们。。队里的年轻小伙子,喝多都是找不到结婚的对象的,要说这条件也都不差,长得和你是比不了,但是也的是高大威猛的,就是女方觉得最一个。。的妻子整天担惊受怕的,哎……”陈队听蒲御泽这样的说着,一扫了质疑的表情,那是十分感动的拍了蒲御泽的肩膀说道。这个时候警员把两个投案自首的女人带了过了,估计之前是给她们做了简单的身份核实耽误了几分钟。 蒲御泽是警觉的扫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感觉是天雷滚滚,直击全身,为什么真的是她们!现在要怎么办?躲也躲不过,就像有人预先设计好的一样的。 来自首的两个女人就是雷小红和程佳雪,昨天晚上跑掉了以后本来觉得是已经安然无事了,但是这今天一大早医院上下就到处的流传着,昨天晚上的蒲御泽被袭击后报警了,还照到了有利的证据,马上就能抓住凶手了! 这话是很自然的就传到了程佳雪的耳朵里,顿时慌张的没了主意,把这个话和雷小红一说,两个人这样的一合计,就想起那个摔碎掉的暖水瓶上肯定是留下了指纹了,这样早晚都会找到了。 与其这样的坐以待毙,还是如主动的投案自首,到时候大不了就说想要偷一个暖水瓶,被发现了就逃跑了,估计个暖水瓶也就是十几块钱的价格,根本也定不了什么罪,大不了就是双倍赔偿呗,在说教一番。 两个人打定了主意权衡了利弊,就赶到了。。队,本来她们说的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归。。队管,但是事情也是巧了,正好赶上是萧以晴接待的她们! 一听她们说这个事情就是疑点多多,雷小红的身上还有烫伤,这一些都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更何况当时萧以晴就在现场,虽然是没有听清楚她们具体在说什么,但是她们的确是推推搡搡的,如果这仅仅的是偷一个暖水瓶话,拿到了就直接跑了好了,还用得着这样做吗! 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们说出事情的真想,本来可以直接把雷小红和程佳雪带到审问室去的,根本就没有必要让她们两人去陈队那里去晃一圈,萧以晴这样做就是想让两个人和蒲御泽撞见,这样没准一下只控制不住,她们就会和蒲御泽吵起来了。 蒲御泽看见她们还故作镇定那,只是雷小红看见他就控制不住骂了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走到那都能看见你! 正好,。。叔叔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去饭店吃饭把我烫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了。 这胸口都要留疤了,我以后都找不到婆家了,赶紧把她抓起来,呜呜呜呜……”雷小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来,那叫一个情绪激动,不停的抽泣着。 “陈队,你不要听这个疯女人胡说,我是不小心烫到了她,都已经赔了她五万块了! 这个事情已经是私了了,她今天又翻出来说,简直就是敲诈,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蒲御泽看见这个小服务员就讨厌。 “行了,你们不要吵了! 你也不要坐地上哭了,看看你们都像个什么样子! 你们完整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这样基里哇啦没头没尾的说,简直是混乱死了!”陈队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两个投案自首的女人竟然看见蒲御泽就像看见了仇人似的。 萧以晴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她就是知道要是自己和雷小红、程佳雪一起进去,蒲御泽肯和她们定是吵不起来,这样她们之间的矛盾也展现不出来。 所以就故意的借口去了洗手间,错开了五分钟的事情,没想到效果是这样的好,竟然是激烈到了这个程度。 雷小红就这样的,把昨天她们和蒲御泽怎么样因为找一枚蝴蝶戒子起得冲突,怎么样的被烫伤的经过都如数的讲述一边,说的到是很真实,并没有添油加醋的。 蒲御泽也是没有在去争辩什么,就连自己从菜里吃到了那个白金蝴蝶戒子的事情都没有否认,他也没有办法不承认,毕竟萧以晴是已经看见了那个白金蝴蝶戒子。 萧以晴一听说那个白金蝴蝶戒子是原本的主人是那个叫程佳雪的女厨师的,真的是有些搞不懂蒲御泽为什么要密下这个不值几个钱的戒子,就在今天早晨还非常紧张的从丢弃的衣服里把这个白金蝴蝶戒子给找了出来,视乎蒲御泽很是在乎这个白金蝴蝶戒子! 看了看戒子的主人,长的也是清丽可人的,难道蒲御泽看上了这个叫程佳雪的女厨师?密下这个白金蝴蝶戒子就是想要和这个程佳雪再次见面?要是这样蒲御泽还真的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呀,简直是无论什么类型的女人都要搞到手…… “蒲御泽她说的是真的吗?就算她们说这个戒子是一个奖品,就算是她们没有实话实说的告诉你,这个戒子是她做菜不小心掉到里边的,你也应该把这个白金蝴蝶戒子还回去! 毕竟你也是不差那几千块的人,既然那个戒子对这个女孩是有着重要意义的你就还给她们吧!”萧以晴觉得觉得都是这个白金蝴蝶戒子惹的祸。 “不还,这个戒子是她们说吃到了以后可以换奖品的,我不愿意换奖品,这个戒子就是我的奖品! 我就是喜欢这个戒子,就是喜欢的爱不释手,我就不还回去,能怎么样!”蒲御泽觉得这样的把那枚白金蝴蝶戒子给换回去,真的是太没有面子了。 “你这个男人真的是世界上最贱的男人,我真的是后悔昨天没有给你烫死,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真的是害人精呀。 程佳雪你看看,这就是你极力拦着我的不让我用开水烫他的结果,人家还不是明明拿了你的白金蝴蝶戒子不还给你吗! 你这样善良究竟有什么用。”雷小红气昏了头脑,竟然是一下子说图漏嘴了,直接把昨天的真实情况给说了出来。 程佳雪视乎是有些绝望,脸上的表情是极其的复杂,好像是被被雷小红的话触动了,好像又是觉得蒲御泽是那样的男人,不能那样的冷血! 平时都少言寡语的程佳雪,竟然是做出了让人没有预料到的表现,径直的走到了蒲御泽的面前就双膝一曲的跪倒在了蒲御泽的面前。~ “求求你了,你就把我的那个白金蝴蝶戒子还给我吧! 只要你愿意把白金蝴蝶戒子还给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个戒子不值什么钱,但是对我来说真的是有着特殊的意义,求求你了!” 程佳雪拉了蒲御泽的裤脚不停的央求的,那楚楚可怜的眼眸真的是让人无比的怜惜不忍拒绝。 蒲御泽原本就对这个厨师制服女没有什么反感,而且心里还是一直的念着的她的好的! 只是每次想要还给她那么白金蝴蝶戒子的时候,都会有这个女服务员上来搅合,说那些不中听的话,想想就是生气! 现在她是这样楚楚可怜的跪着,要是还固执的不给她,恐怕真的会被骂冷血动物了,但是现在要是就这样轻易的就还给她了,那多没有面子呀,没准陈队还会认为自己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萧以晴又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的那种男人,只要女人一装可怜博同情就会没有了坚持。 现在岂不是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蒲御泽突然间就想到了这个厨师制服女刚刚说过的话,‘只要你把那个白金蝴蝶戒子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干脆就提点要求,这样在还给她那个白金蝴蝶戒子也不算没有面子。 “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的在说!”蒲御泽伸手把程佳雪给扶了起,“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要是把那个戒子还给你,让你做什么都愿意?” 不等程佳雪回答,雷小红就火帽三丈的指着蒲御泽的鼻子骂道:“你这衣冠禽兽,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有钱就能随便的包养情、妇! 别以为小雪会去出卖**换回那个白金蝴蝶戒子! 雷小红是一边的骂一边的就抬起了脚,就往蒲御泽踢去,蒲御泽吓的连连的后退着,这个疯子女人在警局都敢这样的撒野真的是疯的太严重了。 “陈队,你看见了吧,这个女人是个疯子,赶紧的把她关起来,不然我的人生安全都要受到威胁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分了,还诋毁我的名誉! 我什么时候说要包养她做情妇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占有她了? 我看她就是一个精神病人,应该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天天做电击! 这都是什么人呀,连个话都不让我说完!” 蒲御泽真的是有点佩服那个女服员的想象力了,在警局里谁会提出那种要求,除非脑袋被门挤了,这是典型的想自己想要当情妇却没人要……这个时候萧以晴和陈队是已经拉住了雷小红,听见了大吵大闹的声音,也陆续有几个警员围了上来,甚至不明情况的警员还把手放到了配枪上,谁随时准备着控制不了的情况下开枪。 雷小红可谓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根本就不知道在警局里发飙是个什么后果,现在一看围上来这么多的。。顿时的冷静了下来,不停的的解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胡闹,是这个贱男人欺人太甚,仗着有个臭钱就胡作非为! 你有钱就能往我身上泼热汤呀! 你有钱就能欺男霸女呀! 我告诉你,把我逼的没活路的,我就拉着你同归于尽,我让你有钱也没命花!” 本来陈队是不想把雷小红关起来的,但是这个女人有点闹得太严重了,于是只能无奈说道:“把她拷上手铐子,关到隔离室去冷静一下!” “啊……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 要关也要关他这个罪大恶极的贱男人! 呜呜呜呜……这太不公平了,把他也关起来呀!” 雷小红被人警员把她的手从背后给扣了起来,关到了黑乎乎的没有多少光亮的隔离室。 其实陈队是能理解这个雷小红的心情的,也可以不给她扣上手铐了,但是看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这样扣起来还能,老实一点。 “求求你们了,不要把我的朋友关起来,她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付心! 其实这个事情她都是的在为我出出头,要不你们把我关进去,把小红放出来吧!”程佳雪哭的是泣不成声,转头又跪倒了测陈队的面前。 程佳雪现在也不知道要这么做才好了,脑子只是觉得下跪能博得一点同情,反正现在她的腿也软了,根本也站不住。 “你赶紧起来,一会就把你的那个朋友给放出来,现在就是让她冷静一下,不然真的可能做出过格的事情。 这个你放心,不要在哭了!”陈队只觉得头都大了一圈,这些个民事纠纷应该去派出所解决,要是不是看在萧以晴的面子上,直接把她们都送派出所去。 蒲御泽看着事情闹得也点大了,陈队的脸上泛出了为难的表情,这个事情在坚持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就就说道:“这个戒子我可以马上就还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要去我家做我的专职厨师,月薪和你现在的一样,你看怎么样? 要是同意我就还给你!” “哈哈哈……就这个有条件? 那没问题,我在那里工作都可以,这样看来我还是赚到了,给个人家做饭比饭店还轻松得多那!”程佳雪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直接的答应了。 心里有点郁闷,就这样的条件早点说不就好了,还停顿什么,害的雷小红发飙…… 听到了蒲御泽这样的说着,萧以晴的心里真是有些气愤,果真就和雷小红说的一样是一个贱男人! 虽然说的好听,做什么私家厨师,这摆明了就是想方设法把她弄到身边适机下手吗!这样的把戏也就是能骗过那个傻乎乎的程佳雪吧。 蒲御泽还真的是被萧以晴给冤枉了,他提这样的要求真的是太喜欢吃那个‘麻辣汽锅鸡’了,今天如果要就这样把那个白金蝴蝶戒子就这样的还给她了,可能在也没有机会吃到‘麻辣汽锅鸡’了。 这件事情终于算是圆满的解决了,蒲御泽和程佳雪签署了聘用合同,在一个月之后整是的到蒲御泽个他父母的卖的别墅里做私家厨师,雷小红也是在蒲御泽不予追究的情况下被放了出去。 萧以晴也是交接了工作,正式放起了婚假,这样一来视乎在也没有理由不去谈及婚礼事宜了…… 经过了在次的家长会面商讨在五天之后举行一个家族试的教堂婚礼,然后直接旅行结婚,一切都是低调为主,毕竟的还是不希望让媒体追踪结婚的全过程…… 最后结婚前倒计时的五天行程也是被排得是满满的,倒计时五天中,追赶时间要做的就是拍摄婚纱照,因为必须是要在婚房里还要婚礼现在饭店大堂里摆放的。 就算是照完了,还要花五万块的加急费用,才能在四天之内把所有的照片都处理加工出来。 好在蒲御泽的爷爷蒲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已经是定好了江海市最有名的‘情定终身’婚纱影楼,起初蒲克是要给孙子定那个去普吉岛拍婚纱照的套照,价格是九万八千百八十八元,但是一看时间是来不及了,就只能改成游乐园甜蜜套照了。 这中午见完了家长以后,蒲克就催着他们去‘情定终生’婚纱影楼去选服装、场景、和配饰之类的东西。 走在有些炙热的街头,萧以晴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明天就要和这样一个男人拍摄结婚照了? 原本这样的时刻应该和最爱的人一起才对,就算不是彼此相爱,也是其中的一方爱着另一方才会结婚的吧!可能像自己和蒲御泽这样的你不请他不要凑合到一起拍婚纱照的别具人物都的是少的屈指可数了。 “萧以晴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去拍这个婚纱照? 要不要找个什么借口把这个拍婚纱照的事情情取消了? 现在不是有那种合成的数码婚纱照片吗,直接多拿几张自己的生活照片,她们就能把我们的头像合成到别人的婚纱照的身子上,这样一般人都是看不出来是合成的! 你说我们自己亲自去拍婚纱照多累呀,现在天气又这样的热,这简直就是遭罪吗! 再说我们两个人也不是真的结婚,没有必要投入那么多的时间和感情去拍这种以后都要扔掉的东西。” 蒲御泽是发自内心的不愿意去照婚纱照,之前他哥哥蒲鹏涛结婚的时候他是去做伴郎的,也根本一起去照婚纱照了,那个拍婚纱照的过程是极其的麻烦,不简直就是折磨!“为什么不拍,我就要去拍! 我就喜欢拍照片,假的我也愿意,大不了我们个子不拍点单人照,以后就不用扔掉了,就各自当成艺术保存好了! 我不管,爷爷说拍婚纱照就要去拍,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爷爷去,哼!”萧以晴本来也是不想拍婚纱照的,但是她看蒲御泽说不想拍,就决定和他唱反调,只要他蒲御泽不高兴,萧以晴就觉得心情特别的好! “萧以晴是不是故意的,我之前看你的样子也是不想去拍婚纱照的呀!哎……早知道你要和我对着干我就说我特别想拍婚纱照好了!” 蒲御泽恨的用手去打萧以晴的马尾辫出气,萧以晴猛的一回头就给了蒲御泽一拳,虽然是没有使多大的劲,但是没有防备的蒲御泽还是觉得小腹一阵的绞痛。 ~ 第19章 “你在敢碰我身上的任何东西,一定让你痛不欲生!” 萧以晴打完了蒲御泽以后,还把拳头对着嘴边吹了吹,然后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蒲御泽捂着小腹愤愤不平的说道:“不就是碰了一下你的头发吗! 又不是碰了你什么不能碰的地方,竟然下黑手,你这是谋害亲夫!哎呦……” 这样的不经意的一看,两个人还真的是很像一对吵吵闹闹的小夫妻。 来到了‘情定终身’婚纱影楼,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店员热情的赢了上来:“欢迎光临! 请问两位是不是要拍婚纱照? 我们店里现在正在搞优惠活动,拍摄婚纱照幸运大抽奖,我们店里最贵的奖品是二十四k黄金相框,价值是两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 蒲御泽看着店员是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很是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是已经预约好的,今天来是选衣服和场景什么的……预定人是蒲克,这是交费收据。” “哦,你们跟我到这边来。”店员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可能是觉得这样的一张大单子,不是她做的,心里十分的不甘心,但是很快的就又是恢复了笑脸。 店员把萧以晴和蒲御泽带到了这家影楼大厅靠墙的一个区域,这里整面的墙上的都是是像书架一样的架子,是那种每一层一个颜色的设计,正好组成的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道美丽的彩虹一样的。 架子上放着的不是书,全是一本一本的影集,有大有小的,把整的架子塞的满满当当的,时时刻刻显示着这家影楼是有着丰富的拍摄经验和实力的。 对应着影集架子墙不远处,就是一组大红的沙发和茶几,看样子这个地方就是供顾客挑选样照的地方。 女店员细心的送上来了两瓶果汁给萧以晴和蒲御泽,“先生女士请喝果汁,我给你们拿几套适合你们这个拍摄主题的样照。 你们挑选好了就可以根据样片的风格去,挑选婚纱礼服和晚礼服了。”店员一边介绍一边就开始麻利的寻找所对应的影集。 没几分钟的功夫,那一本本带着编号的影集册子就落在了桌子上,堆起了一座小山一样,蒲御泽的头顿时就痛了起来,这要是都看完了不一定要猴年马月那! “行了,不用找了,这些差不多了,在找下去也看不过来了! 回头你们收拾起来也麻烦。” 蒲御泽是在也看不下去了,这拍个婚纱照怎么就这样的复杂,于是直接的制止道。 “好的,那先生、女士你们慢慢的挑选吧! 这个是号单,每一张照片上边都是有编号的,你们要是看中了哪个样照,就直接把号码记到号单上就行了! 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吧台那里等候着随时为你们服务。” “好,谢谢!” 萧以晴礼貌的回应了一句,其实心里也是看着挺闹心的,本来就是和蒲御泽赌气才非要来照这个婚纱照的,现在这样一搞是完全的没有了兴趣。 但是这就算是演戏也要往下演呀,于是萧以晴是漫不经心的拿起了一本影集看了起来,她可不想让蒲御泽嘲笑。 但是这个影集打开一看,还真的是把萧以晴给吸引住了,这是一个室内的拍摄组,这个相册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女人在虐待男人的风格! 有的是用鸡毛掸子打男人的脑袋,有的是用手掐男人的脸颊,有的是揪男人的耳朵,还有用皮鞭打男人的身体…… 看着萧以晴的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这拍一套这样的婚纱照那是多解气呀! 这可真的是老天都在帮忙,那么多的影集放在那,就偏偏让自己拿到了这个影集来看,就照这个套组正好借机好好的折磨一下蒲御泽,哈哈哈…… 萧以晴是直接在单子上填了,女人用脚踩着男人后背微笑的那张样照的编号,还有女人让男人跪搓衣板的那张…… “萧以晴自己在那填什么那,你怎么不问我同不同意拍就往上写? 拿过来让我看看你要照的是什么样子类型的。”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一边填单子一边偷笑,就隐约的觉得没有好事,一把就抢过了萧以晴拿着的相册看了起来。 看的蒲御泽萧以晴要拍的这样的女虐男类型的照片,真的是要气死了! 这现在都是什么影楼呀,怎么能拍这样女尊男卑的结婚照,简直也太伤自尊了! “你选的这些我都拒绝拍,这简直就是性别歧视,你要是真的想拍就找个替身踢我拍,到时候把我的头换上去就行了,这么大的婚纱影楼肯定是能做出来。” “这可是你爷爷按拍的婚纱照,你要不拍我就去找你爷爷告状,我就说你不拍婚纱照,你不想和我结婚了!”萧以晴毫不理会蒲御泽的话,现在她有杀手锏,只要是把蒲御泽的爷爷拿出来说事,他必定会妥协。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阴险! 你能不能一样的把戏不用两回,这样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行,我拍,那你选择的我已经配合了,这样说我选一套你也要配合我,这样才算公平!” 蒲御泽这下子可是积极了起来,刚才还连看都懒得看的影集,现在是从上到下的翻了个遍。 最后蒲御泽终于是拿着一本影集激动万分,然后也拿过单子往上写编号。 这回是轮到了萧以晴抢影集了,蒲御泽不会那么没创意找了一本男人虐待女人的样照吧! 看着蒲御泽选的样照萧以晴顿时就觉得吃亏了,上边是人体彩绘的套组,男人女人是什么都没有穿,身上用颜料话的花里胡哨的,这样的照片怎么能拍! “蒲御泽这样吧,我们都让一步,我也不拍那个女的虐待男人的套组了,你也被拍这个人体彩绘的套组了,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我觉得这个人体彩绘的套组很不错呀,你有什么可害羞的,反正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你也不是没看见,没什么了不起的呀!” 蒲御泽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棕褐色的眼眸中处处都透漏着邪魅。 萧以晴真的想用影集使劲的砸蒲御泽的脑袋,这个男人老是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这个照片是人家最亲密的小夫妻才拍的好不好! “蒲御泽你在开这样的玩笑,我们的这个婚这的不用结了! 走吧,现在你就走你的阳关大道,我就走我的独木小桥,后会无期!” 萧以晴一下子就板起了脸十分严重的说道,甚至在她的眼睛里都能看到绝决。 “行了,你要这样好不好! 我刚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那咱们就选几张正规的,直接往背景前边一站的那种,糊弄一下就得了,你看好不好?” 蒲御泽真的是那萧以晴没有办法了,经历了无数个女人,就没有见过这样难以驾驭的女人! “那我们去试婚纱!”萧以晴虽然是很排斥和蒲御泽拍结婚照的,但是并不排斥婚纱,这要不是和蒲御泽假结婚,她一定要定制一套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美丽婚纱,作为一生的珍藏。 现在就当是拍电视剧演戏好了,萧以晴迅速的调整好了心情,决定还是不要太激怒蒲御泽了,他现在太坏啦,竟然学会了以牙还牙这一套…… 衣帽间里到处都的各式各样的婚纱,简直就是让人看花了眼,在加上萧以晴的身材比较的好,无论是穿那件婚纱都是非常的漂亮。 一连着试了五六套完全的不知道选那套好好了,而且穿婚纱真的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大大的裙摆下边还有金属的裙撑,整件婚纱穿起来真的好重好大的负担,这要是穿着她拍照,在租回去婚礼上穿,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 萧以晴刚刚对婚纱的兴奋之感,简直可以说是在残酷的试穿下全部的灰飞烟灭,现在是一件都不想在试穿了! 不过试验这的这几件中有两件萧以晴还是很满意的,一件的是那只没有裙撑后底摆很长的一款,白色礼服上身全烫满了闪亮的水钻,裙摆全是那只白色蕾丝的木耳边,一排排的有些俏皮的感觉,就像是雄孔雀那美丽的拖尾一样的! 还有一件是白色的短款抹胸礼服,但是加入了大胆的创意,在上边用银色的丝线绣制了栩栩如生若隐若现的羽毛,裙摆是那做鸵鸟羽毛做的,是一款十分梦幻的婚纱礼服,只是这款的裙摆真的是有点短…… “蒲御泽你说这两件婚纱哪个好看?”萧以晴看着蒲御泽一直在看自己的试婚纱,就随口的问道,其实并没有真的想在他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 “那个长的,那个长的好看!真的,相信我吧,真的是那个长的最好看了!”说完了这话蒲御泽还特意的表现出那种强忍着没有笑出的表情给萧以晴看。 “就知道不能问你,哼!我就要这套短的婚纱礼服了。”萧以晴感觉蒲御泽说的那那话就是不怀好意,肯定是看那套长款的不好看,故意这样说的! 蒲御泽心里顿时的得意起来了,其实他一直在看萧以晴试婚纱,后来看着的都有点入迷了,没想大到萧以晴穿起了婚纱那么的美丽,真的跟童话中的公主一样的…… 尤其是那件绣着银色羽毛的那个短款的,是她试穿里边最好看的!只是蒲御泽不敢直接的说,因为他知道他要是说好看的她一定不会选。 ~ 夏天的凌晨四点钟,天已经是大亮了,接连不断的事情已经让萧以晴疲惫不堪,正在床上睡得香甜,就被一遍又一遍的敲门声活生生的给吵醒的! “孙女,快点起床,在不起床时间来不及了!” 箫振海是不厌其烦的敲打着萧以晴的房门,昨天他和蒲克两个人已经是商量好了,一定要看好时间叫醒他们。 “哎呀……爷爷知道了! 我起来还不行吗! 这也太早了吧!” 萧以晴不情愿的从床上怕了起来,随便的穿了一个卡通的短袖衫和牛仔裤就要出门。 箫振海真的是没有想到萧以晴能是这样的一副打扮就出门了,毕竟也是去拍婚纱照,难道就不能穿的正式一点,怎么也穿条裙子才好了,蒲御泽不是送了她很多的名牌衣服吗,就不见她穿过! “孙女呀,去和蒲御泽见面,是不是也打扮一下子! 你不是去拍婚纱照吗? 爷爷听说现在去户外拍婚纱照都穿那种情侣衫,爷爷给你们准备了,哈哈哈…… 就在这个袋子里,对了爷爷还特地让张大婶给你做的三明治、鸡蛋卷、在鸡腿、鱿鱼圈、还有饮料和零食…… 一会我让司机直接给你送到那家婚纱影楼去,你正好在车上吃点早餐!” 箫振海把一个大号的环保购物袋递到了萧以晴的手里嘱咐道。 “爷爷,我是去拍婚纱照,也不是去野餐,带这些东西都没工夫吃的! 能不能不带这些东西去?” 萧以晴拿着非常重的环保购物袋恳求着。 “啊……我现在觉得肝的部位有点疼呀!都是你不听话给我气的! 这可是你爷爷我的一番心意,知道你张大审都是半夜两点起来给你做的,你不拿去能对得起我吗? 能对得去你张大婶子吗!” 箫振海是捂着心口往下的位子很不高兴的说道。 “哎呀,知道了,现在就出发,带着您的心意出发!” 萧以晴无奈的拎着沉重的环保购物袋出来家门,在车子上坐着也没心情吃什么早餐了。 现在这生活过的怎么就这样的累那,活的一点也不自由,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别人,就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是为了让爷爷开心而委屈的不得不假结婚! 突然间萧以晴就有点想大哭一场,虽然知道爷爷做什么也是本着为了自己好为目的的,可是现在心里就像赌了一块石头一样的压抑。 憋屈了一路的萧以晴来到了‘情定终身’婚纱影楼化妆,可能是因为事先约定好了,店面的卷帘门已经是打开了,看样子还真的挺守时间的。 萧以晴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竟然是没有人看见一个人影! 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店门开着这个人到底那里去了?也不知道蒲御泽到没到,估计不到也是在路上的,他那个的爷爷也不是一个什么善茬! 要说这个时间店里的工作人员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总不至于整的一个也看不见吧,“有人在吗?店里有人吗?”萧以晴是站在大厅里喊了几声。 “有人,我在洗手间了,请稍等!我马上就出来了!”一个很娘娘腔的男人声音冲洗手间的方向传了出来。 “哦,你要方便就慢慢的方便吧,我在这里坐着等一会!” 萧以晴猜这个说话的应该是化妆师! 现在的男化妆师就是喜欢那样很娘的,视乎已经成为化妆界的风尚了,好像就很男人就不是一个好的化妆师一样的。 一阵冲水的声音过后,里边的出来了一个能有一米八左右的胖呼呼的男人,头上还带这一个格子礼帽,就是像上海滩里小马哥带的那种! 穿了一件很长的蓝白格子大衬衫,中间还扎着一根大红色的腰带,很好的突出了他那个巨大的啤酒肚,本来就有点罗圈腿还穿了一条大红色的铅笔裤,脚上穿着一个和尚穿的那种青灰色的布鞋。 这样的打扮还真的可谓是一道街头的风景了,只不过不是称赞,而是让人看了就唏嘘嘲笑关注的那种。 “你就是今天要拍婚纱照的那个客户吧? 我是是‘情定终身’婚纱影楼的御用化妆师西东东,美女见到你很高兴! 向我这样一个紧跟时尚潮流的人,一直在关注着世界的彩妆的流行趋势,你就放心的把你的连交给我吧!” 西东东用他那娘娘腔调,很是高兴的说道,时不时的还翘一翘他的兰花指。 萧以晴本来心情挺不好的,但是看见了这样的一个化妆师,还真的是把烦恼一扫而光了! 看这个叫西东东的化妆师的打扮,简直就是土不土洋不洋的,还说自己是紧跟国际流行那,真的是笑掉大牙了! 看着他就是像一个市井小民,就他的那眼光真的是离时尚差着十万八千里那。 不知道他这化妆技术是个什么样子的,估计也是画不出什么像样的玩意,很有可能会是给化的惨不忍睹的! “看样子你是化妆方面的专家了,我对现在的流行趋势还是真的是不知道呀! 我想问一下现在流行什么风格的化妆呀? 我个人觉得化个淡妆就行了,真的没有必要赶那个流行。” 萧以晴越来越觉得相信他就会倒大霉的感觉。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化妆吧,一边化一边聊也是一样的! 我和你说,你们定的这个婚纱照的套照组合,是有好几套的造型,美女长得这么的漂亮,不应该只是寻求那些保守的妆面! 现在时尚流行的就是大胆,与众不同,混搭…… 人的一生能结几次婚这个真的不好说,但是我敢保证,就算是结婚的次数再多,这拍婚纱照的次数也就是那么一两次! 这婚结了、离了、又结了的,就跟吃快餐似的,谁还会有那个心情二婚、三婚……还拍什么结婚照呀! 我一看你就是初婚,是不是? 我觉得人生中都是第一次比较重要! 所以你为什么不把第一次结婚照照的与众不同一点那? 相信你要是听了我的建议,你的婚纱照一定会变成最最美好的回忆的!” 西东东化妆师虽然打扮的是非常的不敢恭维,但是这口才还真的是没有因为是娘娘腔而逊色! 这样一番不着边际的话说完,还真的是把萧以晴个煽动了,这话说的对,不管是真的结婚,还是假的结婚,现在这就要拍婚纱照了,这就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纱照! 这就是一个永远的纪念,管他身边一起拍婚纱照的是什么蒲御泽,还是张御泽的…… “那行吧,看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今天我就把我的脸交给你了,你愿意怎么化就怎么化吧!” 萧以晴想着反正就是个玩,自己底子那么好,在怎么化的不好,也不至于是化了比不化难看吧! 化妆化成什么样也没有关系的,有些事情之所以会斤斤计较,就是因为太在乎,现在是不在乎也就不计较。 “美女,相信我绝对是没有错的! 哎呀!我的灵感上来了,那我就先给你化一个‘黑寡妇’造型的妆好了。 知道‘黑寡妇’是什么吗?” 西东东用他特有的娘娘腔神秘的问道。 “‘黑寡妇’就是一个长的比较黑又死了丈夫的女人! 不是吗? 你要把我化成一张黑脸吗? 那找出来还能有效果吗?” 这个什么‘黑寡妇’话要是换了其它要结婚的人听了肯定是很忌讳,你没准都能直接和这个西东东翻脸,可是萧以晴听了这话心里是十分的高兴,该死的蒲御泽你死了才好那。 “错!错!错! 我说的‘黑寡妇’不是一个真的寡妇,更不是一个长得特别黑的女人! ‘黑寡妇’是一种带有剧毒的毒蜘蛛! 它的毒性是能瞬间撂倒一头牛的。 这样的一个以‘黑寡妇’为主题的妆面,就是以黑色和白色为主色调,我首先回给你打一个比较白的底妆! 然后在突出睫毛和眼线,把眼睛打照成脸部的焦点,显示出女人那种致命的魅惑。 然后我在把你的头发盘下,上边做几个蜘蛛爪子的造型。”西东东是一边在萧以晴的脸上涂抹着定妆液、打底霜……一边和她解释着。 萧以晴觉的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变成的一只蜘蛛,那个头发上是用亮闪闪的碎布条子和铁丝什么的就在头上缠上来,这头上真的是枝杈嶙峋了。 假睫毛就粘了长长短短的五六付,眼线画的也很弄的,嘴唇被涂层了没有一点亮光的大红色! 西东东的水平没看出怎么样的好,但是这个化妆的速度确实是很快,没有用上十分钟的时间就做好了。 萧以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有点被震撼了,这那还是自己简直就是个妖怪!难道这是在弄新版的蜘蛛侠吗? “这个造型我接受不了,一点也不好看!我强烈的要求卸妆!” 蒲御泽自打千万跑车被萧以晴撞报废了以后,还没有抽出时间买新车,就只能做家里爷爷的专车,这个几十万的车和千万的车速度真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中途还加了一次油,所以时间的就是耽搁了一点。 当他推开门走进了‘情定终生’婚纱影楼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个打扮怪异的人,不由得抱怨了起来,“没想到萧以晴的这个女人还没有到,这都几点了太过分了! 喂,你们两个人是这里的什么了? 难道把你们影楼今天在办化妆舞会? 那还有没有人带我去拍外景呀?” 蒲御泽是压根就没有看出来化的那么怪异的萧以晴。 第20章 “蒲御泽你来的那么晚,还对我说这一套! 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你还假装看不见我,你是什么意思呀?”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假惺惺的样子就生气,难道眼睛是瞎掉了吗! “天呀! 萧以晴你没有搞错吧? 怎么没事弄成了一个怪物的样子,你这是拍婚纱照吗? 我怎么看你着怎么像是要去拍灵异恐怖照片那! 我这要不要配合你,也弄一个吸血僵尸什么的配合你? 哈哈哈哈哈……”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那个妖里妖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没想到挺好看的一个女人也能被化的这么难看! 化妆真的是很神奇呀! “我知道了,这位就是你的准老公吧? 哈哈哈…… 人真的是好好的幽默呀! 说起话来真的好有创意呀,‘黑寡妇’配‘吸血鬼’这真的是一个杰作,全是黑色系的,我想你们的婚纱照拍出来,肯定是独一无二的视觉享受! 哦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情定终身’婚纱影楼的御用化妆师西东东! 今天你们的脸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西东东是用娘娘腔声音说着,根本就没有在意刚刚进来的男人对他极其不友好的评价。 “啊,这影楼不是有毛病吧! 没事给人家拍婚纱照的照片,化这样的丑陋无比的妆,是不是被美女甩过呀? 看见美女要拍婚纱照就使劲的往愁了化! 这个影楼真的是抽风了,怎么雇佣了一个你这样的化妆师,这挺好看的一个人,直接给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我可没有萧以晴那么傻,豁出去脸让你霍霍! 在说就我长得这么帅的脸,用不着化妆也上镜,长得好就是这样的自信,不像某些人上镜不好看,才在脸涂假面具。” 蒲御泽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特意的看了萧以晴,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萧以晴原本就是对这个什么‘黑寡妇’妆很不满意的,可是现在蒲御泽这样说了,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只要这个妆现在一卸掉了,就证明自己是认可他的言词! 虽然蒲御泽这次说的话还真的是没有错……今天刚刚见面就从气势上输给这个蒲御泽,那是觉对不可能的,这个‘黑寡妇’妆还就洗了,就这样照克死他! “蒲御泽看你平时就会穿大牌,其实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时尚! 现在就是流行这样化妆,你就是一个不懂时尚的土老帽。 行了你爱化不化,反正我就这样照了,哼……”萧以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意识中就是建立了和蒲御泽对立的思想,就算是他说的话是对的也是要和他对着干。 “哈哈哈…… 你们这对准新人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怎么好像是一对敌人似的! 我在这个‘情定终身’当化妆师也是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这样的不和谐的一对那! 是不是之前闹了什么小别扭? 其实结婚过日子都是需要磨合的,适应适应的就能和谐了。” 西东东又用他的娘娘腔劝道,还不时的做几个比较的动作。 真的不知道这个化妆师西东东是故意的装的,还是脑袋少根筋,根本就没有用意识到今天蒲御泽和萧以晴争吵的导火索就是他! “你没看见过的事情还多着那,我不爱听你这样的一个娘娘腔的男人说话! 摄影师到了吗? 车子到了吗? 怎么让我们客户来这么早,你们的人呀车呀的都没有到! 这不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吗!” 蒲御泽用蔑视的眼睛瞅着西东东,怎么看都是看他不像什么正常的人,没准是从什么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吧。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脾气还是假装没有脾气,反正这个西东东就是微笑的看着蒲御泽回答道:“摄影师已经去接了,马上就能到了!你们别着急,我在打个电话问一下。” 蒲御泽无聊的走到了萧以晴的身边,用手碰了碰她头上的‘爪子’,很是同情的说道:“这个顶在头上一定很重吧!何必糟这个罪那。” “我就是讨这个好彩头,我就爱听这个名字‘黑寡妇’,哎呦,听着怎么就这样的顺耳那!最好应验了,哼……” 萧以晴身上就朝着蒲御泽打了一拳,不过蒲御泽现在已经是总结出来了经验教训,知道一激怒萧以晴她就会动手,所以她的拳头就这样的一打过来,蒲御泽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小样,真没想到你还学聪明!”萧以晴不甘心的说道。 这个时候西东东的心里露出了不宜察觉的一抹了冷笑,这两个不是太抬举的人,竟然感贬低自己的最最完美的作品,还数落的一钱不值的! 诋毁自己作品的人都要死! 这两个该死的人去地府结婚七八,哈哈哈…… 西东东一边心里愤恨的咬牙切齿的,一边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老赵吗,今天的客户来的挺早,你赶紧过来吧,开着‘一号’车来! 客户都有点等不及了。” “西东东真的没有搞错吗? 真的是用‘一号车’来接?”电话里的男人十分不敢相信的又确认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惊恐,已久好久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了,究竟是谁又把西东东老大给气成了这个样子? “没错,赶紧来吧!”西东东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娘娘腔,根本就是联想不到这样娘的一个人,会中这样的凶狠万分的一面。 西东东口中的一号车究竟是一辆什么样的车子? 开上了这样的一部车子就是会又怎么样的后果? 难道这样的一个‘一号车’子就是同一个死亡的暗号? 难到这个看着一号车子来的人根本就不会是摄影师和司机,而全是杀手?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家婚纱店?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化妆师,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化妆师? 还是化妆师的身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他究竟还有一个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危险的气息是在一点点的蔓延,但是萧以晴和蒲御泽是丝毫也没有察觉,反正也没有人会想到拍摄个什么婚纱照还能放生什么危险…… 很快的一个银灰色的‘子弹头’面包车停在了‘情定终生’婚纱影楼的店门口,之所以叫子弹头面包车,就是因为这个面包车的车头是一个箭头形的,比一般的面包车的车头都要小。 除了这样也并没有看车来这个车有什么玄机在里边,就是大马路上跑的那种没什么牌子,不直几个钱的廉价车,估计买个全新的也不过就在七万块左右! 这个车子就是西东东说的那个什么‘一号车’? 这真的是看不出来怎么样能够要人命! 难道是撞车? 这个也是不可能的呀,作为化妆师来说是要全程的跟妆的,他自己也坐在里边没可能会用这样同归于尽的方式报复…… “咱们走吧! 车子已经到了!”西东东看着‘一号车’已经到了门口,心里是十分的高兴,只要她们上了车,杀死她们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你个人可以说自己化妆的妆不好看,说了的人都要死! ‘一号车’上下来了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狭长的眼眸,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色、色、的感觉,这个男人的年龄在三十岁以上,长的并不是算难看,但是就是横看竖看就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可能是他留着的那个长马尾辫的原因,也了能是他长了一双色眼的原因! 但是看着他的样子还真的是像一个正牌的摄影师,并不像是临时找了一个假冒的摄影师来冒充的样子。 “嗨!闻闻好久都没有和你一起合作了,真的还很想念你!”西东东把提在手里的化妆箱往地下放,就和那个看着很像是化妆师的男人来了一个贴面拥抱,看上的去是十分亲人的样子。 “是呀,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合作了,你最近在时尚彩妆圈子里真的是很火了,那个什么幕的,还有那个什么冬雨的都要找你化妆那。” 留着辫子的男人也是给予了西东东一个热情的微笑,然后在西东东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就是这两个人吗?” 西东东是简洁的“嗯”了一声,然后对着蒲御泽和萧以晴介绍了起来:“这就是我们今天专门被你们拍摄婚纱照请来的摄影大师,闻子飞! 他可是在国际‘盒子没影’摄影大赛上凭借着一张‘扭曲的美’获得的了金奖而一举成名的! 现在他的出场费已经是几十万一天了,今天你们出这个价格,能享受到他的精湛的服务真的是赚到了。”西东东还是用他娘娘腔的声音说道。 “哈哈哈……这个名字真不错,蚊子飞,一听见蚊子,就联想到它嗡……嗡……翁…… 还不如叫蚊子拍,蚊子咬,蚊子香什么的,好歹也起一个造福人类的名字呀! 这个名字起的真是太招人恨了,我就最讨厌蚊子了,昨天还让那个该死的蚊子给叮了。” 蒲御泽对那个西东东就是很反感,很自然的就把他吹捧的人也一起列为了讨厌的对象。 “闻子飞真的很有名吗? 我怎么从来也没有听说过那个‘盒子没影’摄影大赛? 那个‘扭曲的美’拍的究竟是什么呀?” 萧以晴也是觉得这个西东东是在吹牛,可是就算是要吹也吹的靠谱点行不行? “行了,我们还是赶紧的上车吧!在车上慢慢的聊吧!” 西东东的表情还是在微笑,但是笑的是越来越不自然了。 这个被西东东称作做‘一号车’的‘子弹头’面包车子,里面也没有看出什么古怪的,后边一共有三排座位,两边也没有摆放任何能藏有凶器绳索之类的东西。 那个这辆被叫做‘一号车’的面包车,应该也不是一辆具备了杀人功能的改装车,那这样看来,这辆‘一号车’应该就是一个什么秘密的代号了。 萧以晴上了车子就坐在了最前边的座位上,这是她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这里正好的司机的后边,还靠着车窗和车门,要是遇到了突发的状况可以迅速的逃出车外…… 蒲御泽坐在了萧以晴的后边,这到不是因为他多么的想要靠近萧以晴,只是出于对陌生人的排斥,才坐到了相对来比不陌生一点的人附近。 闻子飞和西东东则是坐在了右面和蒲御泽萧以晴对应的位子, 蒲御泽看这样的不支声坐在车上挺无聊的,就又开始拿那个闻子飞开逗,故意的把名字叫成了“蚊子……飞。 在我的记忆中,摄影师都是相机不离身的,可是为什么身上就没有带着照相机那! 像西东东说的你是一个获过什么‘盒子打开’的金奖,这样的伟大的照片是不是一直存在手机里边或者是随身携带着? 能不能让我们也开开眼,看看你那个获了金奖的扭曲的什么来着的照片呗!” “这个你今天还真的是看不到了,我的本来是把那张获奖的照片给存到了手机存储卡里,但是前不久我的原来用的那个手机丢了,这是我新买的手机里边什么图片都没有传。 这样吧,等你们结婚照拍摄完了看照片的时候送你一张也没有问题。” 闻子飞是说的很自然,但是心里是早知道了西东东为什么要干掉他们,这个男人说话是真的很气人! “我们不是去游乐园吗? 江海市游乐园也不是走这条路呀! 你们这样的往哪里开呀?” 萧以晴之前的去过很多次江海市游乐园,所以路都是很熟悉的,这不但不是去江海市游乐园的路,还是和江海市游乐园相反的路。 “我们也没说要去江海市游乐园呀!” 闻子飞很是平静的回答着,更本就没有觉得这样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选择的是游乐园梦幻套组,你不带我们去江海市游乐园,这样是要带我去去哪里拍? 难道还要去外地的游乐园拍?” 萧以晴是觉得这个闻子飞摄影师真的是有问题,放着好好的江海市游乐园不去拍,难不成还要舍近求远! “这个可能是你们理解上的误区,其实我们说的游乐园梦幻套照并不是真的在游乐园里拍的! 因为在一个营业的游乐园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取景的,那里边的人太多根本就没有一片宁静的空间是可以拍照的! 所以我们影楼是有专门的户外取景地点,那里有一片取景区域就是按照游乐园的这样子设置的,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去的地方造出来的效果是和游乐园一样的。” 闻子飞是解释着,但是还是没有说他们究竟是要去哪里。 “那还有多远才能到呀? 我怎么现在看着开的都要出了市区了,这目的地究竟是在哪里呀? 总该会有个地址吧?” 萧以晴现在真的是有点怀疑要他们的动机了,作为一个影楼来说,有自己的取景地是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都是把这一项当成一个卖点一样的主动的介绍出来,没有像他们家一样的连提都没有提一下的。 “就快要到了,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你问这些也没有用,这个去景点也是不对外开放的,你就算知道了具体地址也不能进去拍照。” 闻子飞听说要问地址,就东拉西扯的就是不愿意说地点。 萧以晴就是有一种直觉,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可是又想不通就拍一个婚纱照能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之所以要问他们要去的具体地址,就是担心他们开车要前往的是那个地方……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由不得萧以晴不往那个上边像,因为是有个游乐园的字眼在上边,她几岁的时候就有一个恐怖时间在学校里流传,导致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不敢去游乐园玩! 据说十几年以前,江海是就有了一个很大规模的游乐园,在当时来说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但是就仅仅的只开了半年就关闭了! 当时对这个游乐园的突然关有很多个版本在流传。 正常版本的说法是:‘这个游乐园是因为产权纠纷和资金周转问题等原因关闭的……’ 离奇版本的说法是:‘这个游乐园一到了天黑的时候就有无数的白色人影漂移,还会发出一阵阵的哀嚎声……’ 恐怖版本的说法是:‘这个游乐园里一天之内,死了几千个游客!全部都是被游乐设施失灵给害死的! 坐过山车的时候,所有用来固定人不会掉下去的保护锁全部的脱落,一整车的人都被甩了出去,无一生还! 就连摩天轮那种舒缓安全系数很高的游乐设施也出了问题,缓慢的转动变成了急速,转的就跟个电风扇似的,每个车厢都不是保持垂直与地面状态了!等摩天轮恢复正常停下来以后,已经是无一生还! 坐碰碰车的人都被撞出了车外,然后就是碰碰车自己失控了撞游客,直到全部都被撞死才停下来! 总之这些个没有灵魂的机器,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的疯狂的杀人……’ 各种更稀奇古怪的版本萧以晴已经记不清楚那么多了,回来当了警察以后还真的是查了一下究竟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十几年前废弃的游乐园,结果真的是有,只不过官方的解释也很含糊,这样更加的给这个废弃的游乐园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这个闻子飞不会是要去那个废弃的游乐园拍照吧? 虽然长大以后一直想去那个废弃的游乐园探险,可一直都没有那个勇气! 虽然这个废弃的游乐园解释的貌似很合理,但是投资几十个亿的游乐园只营业了半年就关闭,而且之后也没人接手,一直就这样荒废着,怎么样也是觉得很蹊跷。 萧以晴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猜测变成现实,现在这样的时候她更希望蒲御泽也是和那个闻子飞唇枪舌战一番,最好的闹的去不成才好那! 可是回头一看蒲御泽竟然是靠着自己的坐椅子背睡着了,怪不得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话,可能是起的太早了。 原本想要把蒲御泽叫醒了,但是又想想现在相对来说车里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让他睡一下好了,一会真的到了那个闻子飞说的取景地还不知道是怎么样个情况那。 要真的是去那个废弃的游乐园,究竟是进去还是不进去那? 要真的是去那个废弃的游乐园,那可是离市区很远的,就算是坚决不去和他们闹掰了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从地图上看那个那个地方现在简直就可谓是人烟稀少…… 萧以晴真的都有点不敢在想下去了,也许当初真的就是应该听蒲御泽的,一个假结婚还拍什么婚纱照,直接ps几十张就好了! 现在萧以晴真的想找个借口让他们停车,然后直接走掉算了,万一真的是去那个废弃的游乐园,万一那里边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那…… 可是蒲御泽这的笨蛋现在还在睡觉,根本就没有察觉的出来他们的古怪,要是自己就这样的走掉了他可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非要和他对着干拍什么婚纱照的,现在把他丢下自己走好像不是很好。 最主要的是,闻子飞和西东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出什么让人难以容忍的事情,也许是自己太多虑了,就算是去那个废弃的游乐园又能怎么样,那个西东东和闻子飞不是也进去吗…… 萧以晴就这样心里胡思乱想着,把能发生的事情全想了一遍,怎么想这样大白天的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这可是自己一直想要去却没有勇气去的地方,有这么多人一起同行还能壮胆的。 车子停在了一个城堡式的大门口,西东东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娘娘腔声说道:“大家都下车吧,这个拍摄基地是不允许车子进入的,要带的东西都带好了吧!” 蒲御泽这个时候在才被西东东的喊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吵什么吵,我还没有睡够那,你们自己去吧,我就在车上睡觉。” “哈哈哈……有没有搞错呀,你们拍的是婚纱照,你在车子上睡觉我们怎么拍呀!你 还是赶紧醒醒吧,要是不想拍早干什么了,直接不来就好了,这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闻子飞终于是沉下了脸,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管我拍不拍的,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愿意浪费时间能怎么样! 反正我是付了钱给你们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我今天就不拍了能怎么样!” 蒲御泽听着闻子飞说话阴阳怪气的就生气,一个破摄影师牛什么牛。 “不想去也的去,现在到了这里就轮不着你们说的算了!哈哈哈……”闻子飞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怎么看都是十分的不怀好意。 第21章 我就不下车还能怎么样!” 蒲御泽完全的就没有个把闻子飞的话当回事。 闻子飞朝着蒲御泽的座位靠近,此时萧以晴和西东东已经走下了车子,车里除了司机之外就剩下闻子飞和蒲御泽两人在了。 蒲御泽看着闻子飞起身朝着自己的座位靠近,不由得就警觉了起来,视线是一直没有离开闻子飞的身上,防备他会趁其不备出手偷袭! “你这样的盯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拍我和你动手? 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打架的,哈哈哈……”闻子飞说着就迅速的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的喷雾瓶,对着蒲御泽就是‘噗……噗……噗……’的喷了两下。 蒲御泽就是想着这个闻子飞顶多就是和自己动手打起了,一个摄影师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招数,根本就没有防备他来这么一手! 被那个小喷雾器里不知道什么水喷完以后,就觉得晕晕乎乎的,眼睛看是不听自己使唤的往下垂…… 蒲御泽就这样的被闻子飞的喷了两下给迷晕了过去,闻子飞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蒲御泽!你就下来算了,不要在闹了!”萧以晴就站在车门口的位子,起先还听见蒲御泽在车里和闻子飞争执,现在突然间就没有了声音,不会是被那个闻子飞给杀了吧?就有些担心的喊了起来。 还是没有听到蒲御泽的应声,却传来了的闻子飞的声音,但是闻子飞并不是在回应着她的问话,而是在呼唤着蒲御泽:“你这是什么了?快醒醒呀?怎么突然间就昏倒了?” 萧以晴连忙的又跑回到了车子里去看蒲御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昏倒的消息心里那么的紧张…… 这个时候萧以晴的心思都放在了蒲御泽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提防闻子飞,当萧以晴走进的时候,闻子飞又掏出了那个小喷雾瓶子对着萧以晴喷了两下,萧以晴也是眼前一黑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这两人都已经倒了,西老大现在就把她们扔进去吧!”闻子飞是邀功似的说道。 “干的好!刚才看着那个女人都有点怀疑我们了,没想到你还挺有办法的,没费什么劲就搞定了。 我还想着用什么方法把她们骗进去好那,这回不错,我们都不用进去了! 说真的我也是不敢进这个废弃的游乐园了,上次进去了一次差点死在了里头,真的是太恐怖了。”西东东捂着胸口一脸的惊恐。 “是呀,那里边真的是太可怕了,怎么就会那么可怕那! 可是我们这样做,她们的家属来找我们要人可怎么办? 要不就把他们扔在这个门口吓吓她们得了! 她们要是真的死在了这个废弃的游乐园里边,我们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呀?”闻子飞到是有些怯懦了起来。 “笨蛋,她们的家属要来找也是找那个‘情定终身’婚纱摄影楼,我们又不是那个婚纱摄影楼的员工,我们是打晕了真的正的化妆师然后冒充的,她们怎么能找得到! 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找到这个废弃游乐园里的‘时光穿梭隧道’的入口,这样我们要是能穿越回到三十年前,我们一定就会变成世界首富了! 人生立马就变得截然不同了,要是我们能穿越到了古代那就能三妻四妾,悠哉乐哉! 要是能穿越到了未来,还能看看咱们活不到的那个时间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总之,只要找到了‘时光穿梭隧道’我们的人生就改变了,活一辈子要是没有穿越一回,总是有那么一点遗憾的! 再说神婆都已经龟壳给我们算过了,这个‘时光穿梭隧道’就是在废弃的游乐园里,神婆一直都很灵,绝对是不会算错的。” 西东东眼睛里是迸发了激动的火花,也不知道他是穿越小说看多了,还是穿越电视剧看多了,竟然是疯狂到了这样的程度。 “可是我们上次自己进去差点死在了里边,神婆说我们是不可能看见‘时光穿梭隧道’的,只有相爱的情侣才能够看到那个废弃游乐园里的‘时光穿梭隧道’。 前几天我们都扔进去十几对情侣了,没有一对出来的,难道她们都已经穿越了?还是死在里边了? 就算是她们找到了‘时光穿梭隧道’的路口我们也不知道呀!”闻子飞其实已经是失去了信心,这个废弃的游乐园除了危险恐怖就没看见还有什么,感觉把人给扔进去就送死。 其实今天的这个女人还是蛮好的,就这样子的死在了里边真的好可惜,还不还把她带回家做个小、情、人合算。 “之前是没有计划好,现在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西东东手里拿着两个纽扣电池大小的两个小东西给蚊子飞看。 “这是什么玩意呀?西老大?平时就见你喜欢搞化妆这些玩意,难道这只什么化妆用的新产品?” “你这个笨蛋,这是跟踪器!只要把这两的东西往她们的身上一按,她们走到哪里都能有定位,这样她们要是找到了那个‘时光穿梭隧道’我门不就知道了吗! 哈哈哈……这回肯定是万无一失了。”西东东虽然说话是娘娘腔,但是骨子里边还是有一种的狠劲,是那种不计后果的癫狂。 “西老大,其实你没有觉得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很不对劲吗? 我觉得她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情侣关系! 你说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诈? 哪有情侣拍结婚照的时候还这样别别扭扭的,一看这两个人就是不对付的! 这样的两个人能是情侣吗?” 闻子飞觉得要结婚的恋人应该是感情最升华的时候,不说是你侬我侬的腻在一起吧,也是相处的都很融洽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了,现在就这个样子还拍什么结婚照,还接什么婚。 “你别在那不懂装懂了! 你两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哪里知道什么叫爱情! 人家两个人之间怎么没有爱情,人家两个人吵吵闹闹那叫打情骂俏,这是另一种爱的表现方式。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一会你的那个**水失效了,在让她们给跑掉了就糟了! 赶紧的把她们都扔进去,手机别忘了把她们的手机给拿走。” 西东东虽然是个娘娘腔,但是指挥起人来还真的是很有价值,就是站在一边的一手不插,全部让闻子飞和那个司机做事。 闻子飞无奈的去翻萧以晴的手机,心里不服气的想着:“还说我没有谈过女朋友,你自己不是也没有谈过吗!真的像自己很经验丰富似的。” 他们到是真的只拿走了萧以晴和蒲御泽的手机,其他的东西到是都没有拿,包括钱包食物什么的都一并的给一起的扔了进去。 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想要让要让她们找到‘时光穿梭隧道’的路口,而并不是想要单一的让他们死为目的。 这个废弃的游乐园是那种像监狱一样的高大围墙,足足能两米的高度,正门修建的是那种门上边还有一层城楼的那种造型,大门从外边看是木质的,但是中间的夹层里全部是都是紧密的铁质龙骨。 远远的望去,这座废弃的游乐园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异世,里边充满了各种的未知! 如果它是不是荒废在这里十几个年头,还流传了那么多没有证实,没有结论的传说,可是真的是会成为让无数人向的地方。 可是现在这是到处都是沧桑的痕迹,原来色彩鲜艳的外墙已经是到处露出了水泥前面的灰色,只有少数的地方还能留下一点色彩的痕迹。 城墙还有几处都露出了裂痕,但是整体上城堡的轮廓还是依稀可见,仿佛还能预想到一个高贵的美丽的公主站在城门上远远的眺望等待着她的白马王子的到来。 这个废弃的游乐园以前就是有一把大锁锁着,西东东和闻子飞想要进去,已经是用电钻把原来的那把锁头个毁掉了,现在锁在废弃游乐园上的大锁是他们自己买来安上的。 此时西东东手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并没有马上的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而是双手合十很是诚恳的闭上了眼睛,嘴里也不知道叨念着什么玩意,反正足足能念了两分钟才睁开了眼睛。 这样的折腾下来种应该开门了吧,可是他又‘咣当……’一下跪的了地上,也不管这是水泥抹的地面了,估计这样一跪相当于直接跌倒了,膝盖肯定是被磕破了皮! 西东东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狠狠的在地上的磕了三个响头,才又爬了起了,头上已经是的磕出了血,那鲜血是顺着额头往下趟,看这头磕的可还是使了不小的劲! 磕完了头西东东终于是把大门的锁头给开开了,打开了以后只是推开了一个小缝,就像是怕有什么都会被放出来一样的。 “你们快点,把这两个人扔进去,抓紧时间!” 西东东命令着司机和闻子飞把已经是抬到了近前的蒲御泽和萧以晴给推进去,然后快速的把门给从新的锁死了。 蒲御泽和萧以晴这样的被扔进了这个废弃的游乐园里,大门被锁起来以后,简直就是一个密闭的牢房一样,根本就是插翅难逃! 城门的门洞里没有什么阳光,处处都是一股阴寒之气在蔓延着。 这样八月的夏天,正是上午阳光最好的时段,室外的温度大约是三十五度都不止了,就算是在门洞子里也应该是闷热难耐的,可是这门洞子里是出奇的冷,就像是冬天一样的感觉。 没有过多久萧以晴和蒲御泽就醒了过来,萧以晴一醒过来就打了一个喷嚏! 记得昏倒之前是被那个闻子飞用个小喷雾瓶子给喷了两下,不用问也知道他的那个喷雾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能把人弄晕的药。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没事兜里放着把人弄晕的的药的人,肯定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绑架勒索吗? 萧以晴明知道那扇通往外面的大门,是不可能会被推开的,但还是从地上爬起了死命的去推那扇大门,一下、两下、三下、无数下…… 大门是连一条小小的缝隙都没有露出来,“开门呀! 快把们开开! 把我们放出去!” 萧以晴是拍着大门喊着,虽然知道肯定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但是还是控制不了的去喊。 蒲御泽此时也清醒的了过来,也知道了肯定是那个西东东和闻子飞把自己和萧以晴关到了这里来的,现在从门是出不去了,也就没有很萧以晴一样的去拍门,而是伸手去摸手机。 可是口袋里根本就没有了手机的踪影,蒲御泽顿时的就淡定不下来了。 “萧以晴,这是什么状况呀? 那个西东东和闻子飞为什么把我们关到这里? 还把手机都拿走了,这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的做? 我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蒲御泽是怎么样也向不明,西东东和闻子飞这样做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要是抢劫犯的话为什么身上的钱包还在! 难道是因为蒲御泽说的话新生憎恨? 那他为什么不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给杀掉! “我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觉对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不过我觉得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江海市十几年就废弃掉的游乐园,你也是江海是土生土长的人,十几年前你没有听说过一直广为流传的游乐园怪谈吗?” 萧以晴觉得当时蒲御泽比她的年纪还大三岁,那个江海市游乐场的恐怖传说是应该比她更加的记忆由心。 “你说什么? 你是说我们现在被那个西东东和闻子飞,关到了这个因为闹鬼而废弃的游乐园!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缺德带冒烟的了,这把我们关在这里是要活活的吓死我们呀! 其实那些传说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呀,都是自己吓自己! 哎,真的是太倒霉了,我就说不拍婚纱照,你偏不听! 要是听我的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个地步!” 蒲御泽本来是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好了,还是控制不住的抱怨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就是你一直说那个西东东化妆化的难看,一直说那些针对他们的话,激怒了他们才对我们下黑手的! 都是你连累我的,才会连带我也被关到了这里的! 不然就拍个婚纱照,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情! 都是你害我了!” 萧以晴虽然心理恐惧,虽然是在这样的境地还是对蒲御泽一点也不让分的说着。 “行了,现在我们还在这里吵除了浪费体力什么用也没有! 我们还是趁着天亮到处的走走,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可以逃出去吧! 反正也和外界失去了联系,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只能看命了。” 蒲御泽其实现在有一点绝望了,既然西东东和闻子飞能把自己和萧以晴这样的关进来,就说明应该是没有别的逃出去的出口,但是现在不试试就是等死,试一试还有一线生机。 “那也只能这样办了,幸好我爷爷早上给我带的食物和水也给一起仍扔进来了,至少我们今天的食物是没有问题了,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萧以晴拿起了那个环保购物袋,就来回的翻找着看看里边有两瓶果汁,四瓶的矿泉水,还有蛋黄派和牛肉干什么。 萧以晴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了食物,顿时就饿了起来! 直接抓起了一个炸鸡翅就吃了起来,换了那个‘黑寡妇’妆再加上那样的饿狼扑食一般的吃相,简直就根个妖怪似的,估计真的有鬼,鬼看了这个造型都能吓退了。 “萧以晴不是同意我的建议了吗,现在不去找出口,怎么又吃上了! 你这样做太没有道德了吧,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要困在这里多久那,你什么能把食物就这样随随便便的都吃了。 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是什么假结婚的那种关系,现在我们两个人是一个团队,你要有一点团队精神,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和你的队友我商量一下,包括吃食物!” 蒲御泽皱了着眉头很不满意萧以晴这样的以自我为忠心的作风。 “你怎么这样呀,这是我爷爷给我带的食物,我早饭还没有吃那,不吃东西哪有体力找什么出口! 在说我吃的是炸鸡,这种东西都是放不了多常时间的,难道现在不吃等着变质了扔掉呀! 你早饭吃了没有,没吃也过来吃点吧,今天我们是死是活还都不好说那,还管得了那么多,现在有的吃就吃吧,这样就算是死也好歹不用做一个饿死鬼。” 萧以晴其实吃这顿饭的时候已经是抱着是最后一餐的心态吃的了。 “你这样说也对,其实我也没吃早饭那,那我也吃点好了,还有那个是防不住的,我们都给吃掉了算了!” 蒲御泽还以为萧以晴会独占食物自己吃,一点都不给他分,还会一边吃一边馋着他,这样看来萧以晴的心地还是不错的。 都说在顺境的时候是检验不出一个人的心肠究竟好不好,在她有一百个馒头的时候分给你十个并不会有多么的感动! 但是在她身出绝境有这顿没下顿的时候还能把食物拿出来分这真的是太感动了…… 两个人吃饱了喝足了以后,终于是开始向着这个有这诸多恐怖传说的废弃游乐园走去。 蒲御泽最先想到的是去围墙的附近去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破损的墙面可以爬出去,又或者是不是能想办法爬出围墙。 但是走到了近前才发现这样的可能根本就没有,围墙的旁边是一条水沟,水沟里的积满了水,水很浑浊根本就看不到底,蒲御泽捡起了一块石头往水沟里扔去,根本就听不到石头落底的声音。 这说明这个水沟的水很深,虽然水沟的直径并不是很宽,也就半米的宽度,但是靠近围墙的一面一点可能踩的沿都没有,围墙的高度有是两米开外,没有绳索和梯子根本就没有可能空手跳墙逃走。 “哎!看了要像靠跳墙逃走是没戏啦。 我们还是到处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隐藏的出口密道什么的,反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蒲御泽觉得这个废弃的游乐园就只有正门那么一个出口,真的是没有见过这样子修游乐园的,人家现在的游乐园将就的就通透,远远的看去就能看见全景。 这个游乐园不倒闭都奇怪了,想要看一看全景还要坐着直升机才能看见!真的是怀疑这个游乐园根本就是用游乐园作掩护,私下里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你真的敢往里边走?没想到你还挺勇敢的!”萧以晴是很自然的拉住了蒲御泽的胳膊,这几天拉他的胳膊都已经拉习惯了,一点都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 蒲御泽视乎也不排斥萧以晴抓着他的胳膊,甚至在这样的处境下还有了一点温暖的感觉在心里流淌。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你就不要想什么活着出去,什么一定要找到出口这样的事情,更不要想我们是困在这里出不去,就当我们今天是自己来这个废弃的游乐园探险的! 往往做什么事情心太是很重要的,只要有一个好的心态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半功倍,既然痛哭流涕也是这样的处境,那为什么不乐观积极的面对那!” 蒲御泽虽然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但还是表现出乐观积极的一面给萧以晴,希望能够减轻一点心里压力。 “让你这样一说,感觉心事是好受了一点! 不过看这里也不像是什么游乐园呀! 这不是一片荒草从吗,根本就没有看见一个游乐设施,难道是都拆掉卖废品了?” 萧以晴看着除了铺地砖的路上没有很高的草长起来,其余的空地上已经是杂草丛生了,那些不知道名字的野草能摸到人的腰部,看不见里边有什么,就是像是两道天然的青纱帐。 野草还不时的随风摇曳,发出‘刷刷……啦啦……’的声音,就好似里边场面藏秘这凶猛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出来把人撕成碎片一样。 “我估计游乐设施应该是在里边,现在我们在这个位子是的正面的广场,荒废的野草丛生的位子,以前可能是用来种植花草的。 咱们还是找个树枝什么,没准这个野草丛里会有蛇!”蒲御泽四处的巡视了一番也没有看见什么树枝,就只好的找了两块石头拿在了手中,以防不测。 第22章 “哎,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今天我应该带把水果刀出门,现在就连一个可以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哎,要是知道会被暗算,还怎么可能会被暗算了! 看来就是我们的防范意思太差了,压根就没有想到拍个婚纱照都能出这种事那! 蒲御泽要不我们一起跑吧,一口气跑到那边没有野草的地方。” 萧以晴平时最怕的就是蛇,要是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走过这条全是野草的路口,吓也吓死了! “哈哈哈……原来你怕蛇呀! 我真的是没又想到,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还会怕一条小小的蛇! 其实蛇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你没听过‘打草惊蛇’这句成语吗,这就是说明蛇是怕响动的,我们只要走的时候特意的跺跺脚,弄出一点声音来,就算是有蛇,蛇也不会出来的,直接吓跑了!” 蒲御泽到真的是有些感慨了,萧以晴她看上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相处下来才知道,其实她害怕的东西还是挺多的,短短几天的时间就知道她是既怕鬼又害怕蛇的了! “哎,现在也找不到木棍子,给你一瓶矿泉水打草吧!” 萧以晴从大环保购物袋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蒲御泽,自己则是继续的拉着他的胳臂走在靠中间的位子。 安然无事的走出了的那条两边都是青纱帐的路,展现在她们的眼前的真的是另一番的景象。 这前边依然是一片空地,但是空地上已经不是杂乱的野草,而是整片整片的花海,那些花全是十分艳丽的粉色花球。 一眼看过去就像粉色的花毯一样,微风吹过花球摇曳,简直是太梦幻的一幅场景,而且迎面吹来的全是阵阵淡雅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迷醉! 萧以晴被眼前美不胜收的景色的给镇住了,这样的场景在营业中的游乐园都难以见到! 真的是没有想到在这样荒芜的废弃游乐园里,还能看见这样的创景,这究竟是什么花?会在无人搭理的地方这样的争相的开放,甚至比有人打理的花开得都好。 不过这花到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植株高度只有十厘米的样的,整朵花上都是由无数个细长的花瓣组成,花瓣夹杂这粉色的花丝,整朵花看上去就像一个毛线绒球似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蒲御泽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花! 这里真的是好古怪的地方,怎么感觉看到的植物都不是地球上的物种那。” 萧以晴脑海里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种花我也没看见过,不过这花看着这样的鲜艳引应该不是什么好花! 要是说野草长得泛滥一点,在这样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并不是很奇怪,但是对于花来说在没有人搭理的情况下开的这么好,就连一个野草都没有长那就是的十分的不正常了! 在大自然里,只有的有毒有危害性的物种才会具有这样的独霸性!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没准这是什么有毒的植物。” 蒲御泽看着这个样成片的的粉色花朵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呦,你就会吓唬人!刚才还说野草丛里有蛇,结果根本就没有! 我看这个花挺可爱的,也而没有什么刺激的气味,应该的没有毒的,要不要我们拔下来几根尝一尝,没准这个花还可以当食物来吃那。” 萧以晴说就就要伸手去拔,可是手一下子被蒲御泽给拉住了。 “萧以晴咱们现在的处境还是不要随便的去碰不知名的东西,什么事情不都是怕一个万一嘛,万一这个花是有毒的植物那! 亏你还想的出来,还吃这种花,但是也太大了点吧! 今天要是换在什么自由出入的环境,你愿你怎么样的尝我都不管,可是现在是被困在了这样的一个废弃的游乐园里,你要是真的吃完了中毒了,你叫我可怎么办? 两人说话话,还没有那么恐惧,要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想我肯定会精神崩溃的!” 蒲御泽说这番话的时候拉着萧以晴的手是一直也没有放下,萧以晴顿时感觉到自己现在此时也是蒲御泽心中的依靠! 这样的一种真情流露是只有一起经历绝境的人才能体会,此时彼此的心中希望对方平安无事的那种意愿,甚至已经超过了对自身平安无事…… 这个废弃的游乐园建造的就是十分的奇葩,蒲御泽和萧以晴够过的野草帐,粉色花毯是一个通长地形,再往前是一个人工的湖面,湖的水面很宽能有上千米的面积! 湖水虽然是波光粼粼和一般的湖没什么两样,但是湖水的颜色却是让人匪夷所思,远远的看去是呈现出玫瑰红的颜色,但是近看又是清澈透明一点玫瑰红的颜色都没有! 湖的对岸是没有围墙的,但却是一望无际的芦苇丛,根本看不见尽头在那里,这个湖里也不见有什么鱼类的踪影,这样的情景不由得就让人联想到了任何生物都无法存活的死海。 萧以晴现在真的是有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了,这怎么一路的走过来怎么就都是稀奇古怪的事情那,全都是没有见过的事物发生…… 蒲御泽原本是从湖岸边捡起了一块小石子扔水里试试深浅,但是看见这样的宽的水面视乎也没有在试下去的意义了,应该肯定是深不见底的! 于是索性用手中的石头子打了个水飘,小石子是在湖面上连着跳了五下才沉到了水里。 “蒲御泽你还挺厉害,打水漂能打到五跳! 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打水漂,起初都跳不起来,后来我是捡一堆的石头子放在脚边,就这样十遍几十遍的连着练,石头子总总算是能在水面上跳起来了,但是最多只能挑三下,这就是我的极限了!” 萧以晴一边说的一边从湖岸边拾起了一个小石子朝着湖里丢了过去,只是这个悲剧的小石子只是在湖面上跳了两下就沉了下气,萧以晴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道:“哎……真没有想到很久没练,就连打水漂都会退步!” “哈哈哈……没想到你是一个这样执着的人! 我玩打水漂也是小学的时候,记得当时有一个男同学就是不会打水漂,扔一个石头子到河里就沉下去了,他直接连试了三没有飘起来,直接就放弃了!” 蒲御泽突然间觉得和萧以晴彼此都这样平心静气的聊天,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并不是非得吵得不可开交的…… 这个呈现出玫瑰色的大湖了倒映着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影子,两个人肩并着肩站在湖岸边是那样的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现在是上午阳光最充足的时候,湖面上是十分的晃眼睛,萧以晴不经意的朝着湖岸上望去,以躲避刺眼的湖水对视觉的刺激,不过却看见这靠近湖岸边的水面上视乎有一个人人头在动! 这究竟是一个死人的头在湖里漂浮,还是一个人在湖里游泳?还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 这样一个废弃的上锁的只有一个出口的游乐园怎么可能会有其它的人? 难道还有其它的人也被关在了这里?而且还活了下来? 还是说那出现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 萧以晴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了无数的推策毫无头绪,于是惊恐的用手指着看到那个人头的方向说道:“蒲御泽你看那边有一个人头,在靠近湖岸边的地方!你说我们是不是赶紧的逃?” “你会是看错了吧?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蒲御泽还以为是萧以晴在开玩笑就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过去。 当蒲御泽也看见了那个视乎还在移动的人脑袋的时候,也是被震惊了,他的一个反应也是这个在湖里飘着的不是活人! 可是这大白天的总不可能是鬼吧! 现在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一具死体或者就只是一个漂浮的人头! “萧以晴,我觉得这个可能就是个死人脑袋!不要害怕,要是别的玩意我们跑也是跑不掉。 这样吧,我们安全起见,就先不要靠前了,就用小石头子往那个人头那里扔一扔看看什么情况!” “啊,这样能行吗?玩意那个人头是一个会飞的人头,一下从湖水里穿出来咬住你的脖子怎么办? 我看恐怖电影里边都可以有这样的剧情,今天真是的剧情成真了吧! ”萧以晴本来是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躲远点比较妥当,要是像蒲御泽这样做真的好危险。 “你就是恐怖片看多了留下的后遗症,就算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也认了,反正这里就这么打,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行了,你要是害怕就何为拉开一点距离。”蒲御泽是主意打定,直接的就把手里的一大把石头子天女散花般的抛了出去。 跑出去以后就听见了石头子落水的声音,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打到那个在湖里漂浮的人头! 就在石头子扔出去落到水里的同时,就听见一个阴冷低沉的女人声音喊道:“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眼睛瞎了吗? 没看见有人在湖里洗澡吗! 这是存心的找别扭是你是,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这一切怎么都透着诡异,就假设她也是被关到这个废弃游乐园的倒霉人,那她都不会对这里的一切赶到恐惧吗? “你是人还是鬼呀? 怎么没事还在湖里洗上澡了? 弄个脑瓜瓢露在外边吓唬人,摆明了就是活该被打!”蒲御泽一脸怒气的喊道。 “你这个臭男人打到老娘了还不认错! 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呀,有老娘在就容不得你猖狂! 我洗澡脑袋要是不露在外边,还淹死了那,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湖里洗澡的女人是迅速的像这个湖岸边靠拢,没一会的功夫就上了岸。 上了岸的女人竟然是什么都没有穿,就朝着蒲御泽和萧以晴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看样子就也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长长的头发,眼睛很大,鼻子很翘,眉心中间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长得是就很有一些异域的风情。 这样的感觉令蒲御泽很是尴尬 啊,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这样的卑鄙无耻! 你赶紧给老娘我道歉,听见了没有! 快道歉!” 从湖里爬出来的怀了孕的女人,是揪着蒲御泽的头发摇晃了起来。 一直站在一边的萧以晴,真的是有点被这个湖里爬上来的怀了孕的女人给雷到了! 萧以晴看着这个湖爬出来的女人在抓蒲御泽的头发,心中的种种猜测此刻都化成了愤怒,不管她是人是鬼欺负蒲御泽就是不行,要欺负只能是自己一个欺负。 “你这个大肚子婆,赶紧把他的头发放开,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没见一个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孕妇,你的老公都不管你吗?就让你这样的什么都不穿的站在男人的面前随便让人看?” 萧以晴此时的怒气完全冲破了恐惧,以最最强势的姿态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对视着,那目光真的是要杀人般的凶狠。 “你这种女人真的是不要脸的女人!你是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我的肚子那么大么?之前的衣服都穿不进去了,再说现在天这么热,这里又没有什么人我有什么必要穿衣服! 不过也奇了怪了,你们的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从水里爬出来的孕妇女人刚刚的真的很生气,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仔细想想就觉得很奇怪了。 萧以晴也意识到在这样的废弃游乐园,看见一个这样的怀了孕的女人,是应该问清楚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到这里来的,在这里生活了多久,是不是知道出去的路?而不是和她争吵! 想到这里萧以晴也没有想要在和她争吵的心情了,也没有在把她骂骂咧咧的言词放在了心上!“我们是也人给关进来的,刚刚的关进来的!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也是和你的老公一起被关进来的? 看你刚才说的意思,你被关进来的时候还没有怀孕? 还是怀孕两三个月并没有显怀的时候就被关了进来? 所以现在才没有能穿得进去的衣服!” 萧以晴尽可能的努力的分析着,那个人从湖里爬出来的怀了孕的女人之前说的那番话里隐藏讯息。 “你们也是被那个叫西东东的男人给关进来的? 我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四个月了! 之前我被关进来的时候就是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但是当时我很瘦根本就看不出来怀孕了。 我男朋友终于是为了我肚子里怀的孩子觉定和我结婚了,可是在拍结婚照的当天就被弄晕了,仍到了这里!”那个从湖里爬上来的怀了孕的女人很是忧伤的说道。 “那你的男朋友在哪里? 你们在这里生活了是个月吃什么? 这里好像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食物! 你们找了四个月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吗?” 萧以晴是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在这样没有食物的地方生活四个月那。 “这里没有食物,我只要饿了就会在这个湖里泡澡,这样的就一点也不觉得饿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男朋友在我们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就被鬼屋的人给抓去了,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怀了孕的原因,那鬼屋的人竟然是没有抓我,还让我在这个废弃的游乐园里自由的出入,我起先也是不知道这个湖水有这样神奇的功能,是当时口渴加上饥饿的要死掉了,才撞着胆子喝了这个湖里的水! 结果喝完了以后就一点饥饿感觉都没有了,于是我就一直靠喝这个湖里的水生存了下来。”从湖里爬出来的怀了孕的女人回答的,脸上的表情很忧伤,看不出来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这湖里的水这么神奇? 这你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人? 鬼屋又是什么地方,那里边究竟有多少了?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逃出这个废弃的游乐园吗? 听说这里不是会闹鬼的吗? 你有没有看见过?” 萧以晴简直就是越听越迷糊了。 那个怀孕的女人只是迷茫的摇着头,后来更加忧伤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进过那个鬼屋,我只是在天黑的时候听见里边传出阵阵的哀嚎声! 我也不知道这个废弃的游乐园里究竟有多少的人,究竟闹不闹鬼,我当时就只看见了一个黑死人把我的男朋友弄晕了抗进了鬼屋里,就在也没有出来过。 也曾经也试图进到鬼屋里,去找我的男朋友,就这样的一个人这个废弃的游乐园生活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可是我根本就进不去,这个鬼屋就像是有什么特殊的魔力,明明是没有门的路口,可是只要我靠近就会被一股力量往外一推,不管是如何的试验也是进不去。 我也理解不了这样诡异的事件,也不知道那个鬼屋的路口是被施了什么法术,还是这个鬼屋有一只力量排斥我这样的孕妇。 其实我说了你们可能都不信,这个地方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 我曾经是报着不想活的心态游到了湖对岸的芦苇丛那边,希望从那边能有逃出去的的可能。 可是到了那片芦苇丛就迷了路,进到了那里边视线里就一点参照物都没有了,前后左右都是芦苇,当时我就昏了过去! 在我昏过去的前一秒钟,我想这一切都结束了,竟然出不去早死早一了百了,可是我在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湖岸边了,也不知道是有人救了我,还是我自己顺着湖水的流动飘回来的就不得所知了。” 那个怀孕的女人讲述着她被关到这个废弃的游乐园以后离奇的经历。 这要不是亲耳的听到,真的是觉得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在一场噩梦,如果这一切要真的是一场噩梦那还真的是好了……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一场噩梦那么简单。 第23章 “你这不会是在逗我们玩吧?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这些话都那么玄乎那,那你说的那个的鬼屋在哪里?”萧以晴听了那个怀孕女人的讲述,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在胡说八道。 “我骗你们有什么用?你不觉得你产生这这样的质疑都是多余的吗? 那个鬼屋就是原来这个游乐园里的一个游乐项目,就是顺着对应这条湖的右手边那条路走,一直往前走就是一个火山景点,转圈都是防着火山岩建造的,在山石避上有一条铁轨环绕。 在火山的里边就是鬼城的所在,里边大概也相当于三层楼的高度,面积也能有上千平米不止,估计当时游乐园开放的时候,是有一辆轨道车从人造火山的石壁上运行,途中透过不同的洞口穿越里边的鬼屋游览。 但是现在荒废了以后,那些铁轨平台还在,通向里边的洞口却全部被人给特意的堵死了,唯一能进到鬼屋里边的就只那个永远的没有门遮挡的入口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想着要去鬼屋探险了,我个人推断那个里边应该是很恐怖的,没准真的会有鬼怪的出没! 其实我也的土生土长的江海人,对于这个游乐园闹鬼的传说也是知道的,不过我在这里生活了四个月,古怪的事情是不少,但鬼是真的没有看到过。” 蒲御泽就这样的一直蹲在地上听着,身体亢奋的状态也是的渐渐的恢复了,幸好萧以晴和那个怀孕的女人了得起劲,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在干什么,不然真的是要让萧以晴拿住了嘲笑的话柄。 等待身体完全的恢复了以后,蒲御泽才又故作安然无事的说道:“萧以晴咱们还是在快点走吧! 看这样出去的路可能是找不到了,不顾还是到处的熟悉一下地形在做打算吧。 不要的和这个不穿衣服的大肚婆磨牙呀,她出去也不代表我们出不要去,看她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女人……”蒲御泽是一样也不想在看见这个惹人遐想的身体了。 “你这个贱男人说谁没脑子那!我的智商最少也有一百二,看你这样只会用半身思考的男人,智商也就是三十吧。 我和这个大妹子了得挺好的你没事插个屁嘴,我怎么就那么看不上你那,说话就跟个狗放屁似的!”怀孕的女人又回不到了刚刚见面时的彪悍模样。 “你智商真的高吗?那我出个智力问题看你能不能回答出来,你要是能回答出来我就承认你智商一百二!”蒲御泽很是不削的说道,语气里到处都透露出她根本回答不出来的含义。 “贱男人你出吧,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就聪明的头脑!不过你别老整那个三岁五岁小孩的问题,要整就给我整给五十六岁才能打出来的。”怀着孕的女人手扶着高高隆起的肚皮等待着蒲御泽出题。 “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一般人都答不上来!是一个非常绕的一个一道题,听好了我的食指代表猪,中指带表牛,无名指当表羊,猪、牛、羊分别用a、b、c三个字母代替。 接下来就是要考你的反应能力,我随意的指到那个手指,你就说出对应的字母,比如:我指着中指告诉你是牛,你就要回答b,听明白了吗? 这样难的问题估计你是弄不明白,不然你还是放弃吧,回答不出来多丢脸!哈哈哈……” 蒲御泽就怕这个怀孕的女人识破了其中的玄机,在最后的一句还故意的刺激了她一下。 “这么简单的问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开始问吧!”怀孕的女人是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嘴里念叨着:“a、b、c、猪、牛、羊!” 蒲御泽先是嘴里喊着:“羊。”手上指着无名指。 “c!”怀孕的女人是脱口而出。 “行呀,还真的是回答出来了,这回我加快速度了,牛!”蒲御泽指着中指。 “b!”怀孕的女人又很快的回答上来了。 “猪!”蒲御泽嘴里喊着猪,手指着食指。 “a”怀孕的女人还是很快的回答出来了。 “猪!”蒲御泽又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怀孕的女人以为是他没有听清,又是想证明她没有回答错,于是又回答了一遍:“a!” 这回蒲御泽是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笑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你笑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回答错呀?”怀孕的女人是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智力问题的玄机,很是茫然的搞不清楚状况。 “蒲御泽咱们还是走吧! 没事你怎么老是出这样的阴招,亏你能想出来! 哈哈哈……” 萧以晴在一边也是忍不住的乐了起来,这个蒲御泽没事竟然忽悠一个孕妇承认自己是猪,这要是让那个孕妇琢磨出来其中的门道,还不得自己上手挠人呀。 “大妹子,你怎么也笑了? 快告诉我我是哪里回答错了? 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猪明明就是a吗!根本就很有回答错!”怀孕的女人还是想不通这有什么可笑的。 “没什么,我不是在笑你!真的是不是在笑你!哈哈哈哈……”萧以晴尽量的控制住不去笑,但还是还是没有忍住。 “看你的智商连十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智商一百二! 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猪了,还不知道那,你说你傻到什么程度了,哈哈哈哈……”蒲御泽直接了当的说道。 “啊……”怀了孕的女人只是蹦出了一个啊,这个时候她已经懊恼的不知道怎么辩解好了,事实上也真的是自己太傻了,竟然被这个贱男人给耍了还不知道,这都傻到什么程度了…… 怀了孕的女人突然间就觉得好闷好堵着慌,肚子也开始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起来,视乎是肚子里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 她忍不住的做到了地上,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痛苦的叫了起来:“啊……哎呀……啊……啊……你们……你们快……帮帮……我! 我可能……是要……是要……生了……” 看着突如其来的状况萧以晴也是不知所措了,要是这个事情放到大街上遇见,直接就帮着送到医院去就行了,可是现在是被关在这样的一个废弃的游乐园里出都出不去。 这究竟要怎么样帮忙那?那不成是要帮忙接生? 可是接生这样的技术活也不会呀!记得电视剧里有演过接生婆接生,那都是要准备开水,剪刀什么的…… 现在这里连一把指甲刀都没用,这哪是能生孩子的地方呀,再说听这个孕妇说她怀孕也不过是七个月而已,根本也不是到生的时候呀! “你现在一定要放松,不要紧张!吸气、呼气、在吸气、在呼气……是不是好一点了? 你现在一定要憋住,千万不能生出来呀,你现在才怀孕七个月,生出来就是早产儿,现在这样的条件下也没有医院可以去,真的不能现在生!” 萧以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就胡乱的劝着,心里暗暗的骂着蒲御泽没事闲的,那个孕妇开涮,考她什么脑筋急转弯呀,这肯定是气得动了胎气。 “啊……我憋不住了,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好像是羊水都破了!啊……”孕妇真的是流了很多的不知道是水还是血的出来了。 “你说什么?羊水是什么?那个羊水破了会怎么样?”萧以晴完全都不懂这个孕妇在说什么。 “羊水破了,孩子就要出来了!啊……啊……你怎么什么都不懂,你都没有试着生一个吗?”孕妇似乎现在没有刚才疼的厉害了,竟然又开始扯上闲篇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 说实在的看着你现在这样的痛苦的样子,我决定这辈子孩子不生孩子了。” 萧以晴真的是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究竟是过的怎么样不寻常的生活! “啊……当时小,,啊……没钱打胎就索性生出来了!”孕妇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的。 “啊,那你就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那个孩子和你现在肚子里孩子是一个爸爸吗? 你被关在这里不会没人照顾吧?”萧以晴现在真的是头一次和这样的彪悍的女人接触。 “啊……你没有搞错吧!我怎么可能九年一直跟着同一个男人... 啊……我告诉你,怀孕虽然辛苦... 萧以晴真的是被雷到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奇葩的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怀孕生孩子就是她绑住男人的筹码,赚钱的手段?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萧以晴真的是没有了同情,甚至都想马上的转身就走,就当从来也没有看见过! 第24章 就在萧以晴开始犹豫,是不是要用同样冷酷的手段来对待这个无良准妈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串清脆的马蹄声,声音是越来越靠近! 这不是一个废弃的游乐园吗,人都没有看见几个,怎么可能又出来马了? 萧以晴十分好奇的顺着声音望去。 就看见一个浅黄色的既像马又不像马的动物,拉着一个马车正往自己这边走来,这个动物有着和马一样的四条腿,但是比正常的马腿要短一些,脖子长得要比正常的马长很多,头长着到是有点像骆驼,浑身的浅黄色到是又像绵羊…… “蒲御泽,你说这个长得像马又不像马的动物是什么呀? 难道是马、骆驼、绵羊、驴、鹿……杂交出来的产物?” 萧以晴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动物还是挺可爱的,不由的就像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动物。 “马!这个你都不认得?”蒲御泽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动物就是最近观住曝光率极高的马呀,没想到萧以晴竟然是不认识。 “蒲御泽你有没有一点素质? 你不知道或者不想说也就算了,怎么还骂人那! 还骂的那么难听恶毒,你要骂骂你妈去!”萧以晴沉下脸生气的质问着蒲御泽。“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不是问这个动物是什么吗,我是告诉你这个动物名叫马!” 蒲御泽也是有点无奈了,这个马之所以流行也就是因为和那句骂人的操、你、妈谐音,竟然是把这个事情给忽略了。 “还有叫这样的名字的马,真的是没有留意过,今天我就暂时的相信你说的话,要是我们命好能活着出去,我在上网百度一下,要是没有在和你算账!” 萧以晴看着那个马拉着的马车是越来越靠近,也没有心情去和蒲御泽争执这样的事情了。 这个马拉着的是一个中世纪英国非常盛行的那种马车,整个马车的车身都是木制的,就像是一件工艺品一样的精致。 不知道这个马车车厢里有没有人,但是这个马到是没有人控制的,就是自己那么的往前跑,就像是被人设定好了程序一般的。 马拉着马上是在蒲御泽和萧以晴的面前停了下来,那个马是十分讨好的晃了晃脑袋,就像撒娇似的,然后就把头转向马车箱的方向! 见萧以晴和蒲御泽没有一个人看明白它的意思,又是先看了看她们,然后回头看着马车车厢的方向,这回还叫唤了两声。 “这只马是不是在告诉我们马车箱里有什么东西呀?” 蒲御泽说出就往后走了几步,透过马车箱的玻璃往里边看,里边并没有什么东西,在仔细的看了一下,好像是马车箱的地面上有一张白色的纸条,上边还写了字。 蒲御泽是打开了马车门捡起了那张白纸条,上边就只有一句话:“要是不想让这个孕妇死掉就把她抬到马车上去!” “萧以晴,这里有个纸条,说是要我们……”蒲御泽是把这纸条上的话的内容都念了一遍,这个事情要说起来也真的是太邪门了,这只马不但是认路还能传递信息,这究竟是什么人写的纸条? 这个写纸条的人究竟要把这个孕妇弄到哪里去?这个写纸条的人究竟是要就这个人孕妇,还是要害死这个孕妇? “那还站着干什么,咱们一起把这个孕妇抬上马车吧! 现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这个孕妇都已经疼的都有些没有力气,看看现在她都要睡着了的样,在不得到救治肯定是会难产死掉的。 既然我们的是没招了,干脆就安着字条吩咐的做,没准这个马车的主人真的能救活她的那!”萧以晴本来就已经是对这个孕妇的言行很厌恶了,现在看见这样的字条还是觉得很和心意的。 这个废弃的游乐园真的是越来越诡异了,现在就像是有一个人在全程的监控这个蒲御泽和萧以晴的一举一动! 萧以晴和蒲御泽一个扳着肩膀一个扳着脚踝的,就把那个怀孕的女人抬进了马车的,那个马长鸣了两声,蹄子在地上跺了几下,那个意思就像是在和她们说这感谢似的! 马是不在停留,拉着马车羊肠而去,蒲御泽和萧以晴本来是想根着尾随着马车,看看这个马究竟要拉着孕妇去那里,可是那只马跑的速去极快,没跟几步就见不到踪影了。 “蒲御泽你说这个什么马的腿又不长,怎么就能跑的那么快那!就像是知道我们在跟踪故意甩掉我们一样。 现在我们要往那里去呀?要不要真的去那个孕妇女人的说的鬼屋去看看,没准那里对我们逃出这个废弃的游乐园有帮助那!” 萧以晴此时也是哦没有的主意,要是用破案的思路来想,这样的一个莫名其妙出现,有美名其妙消失的怀孕女人的话是不值得相信的! 这个孕妇没人谁然是说了很多话,但是最重要的一句视乎还是说到那个鬼屋,如果用逆向思维的角度来想,她的出现就是在无形之中引到自己和蒲御泽前往鬼屋。 可是现在被困在这个废弃的游乐园出不去,就算没有遇见的这个怀孕的女人,早晚也是会转悠的那个鬼屋去! 萧以晴觉得去不去的决定权还是留给蒲御泽来定好了…… 蒲御泽沉思了片刻,在脑海里衡量了一下去或者不去的利弊,要是不去的话可能会相对的安全一些,但是出去的可能简直是微乎其微,同样的每天都是活在煎熬。 要是去的话,可能回事危险重重的,但是鬼屋里边毕竟有人类的存在,没准去那里探访一下就能找到出去的方式。 说真心话,这样一个废弃的游乐园就算的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在这里苟活还不如直接的进入鬼屋,就算是那里在恐怖在危险也能尽快的有个了断,蒲御泽想到这里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们就去鬼屋看看好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了算了!” 两个人就这样的顺着那个怀孕女人说的路线往前走,这回终于是看见了游乐园的样子,原来这个游乐园的设计很奇特,正门的路口是广场,广场的前边的玫瑰色的大湖,完全都看不见游乐设施的存在,而这样的往右侧路走去,却是的别有洞天。 走了一段的就看见了锈迹斑斑的‘旋转木马’、‘海盗船’、‘咖啡杯’、‘碰碰车’…… ‘摩天轮’、‘过山车’的指示牌还在,但是‘摩天轮’、‘过山车’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还有很多被截断的铁架残骸。 萧以晴看到终于看见了常规意义上的游乐园的样子,就不由的停下了脚步,“蒲御泽我们先到这边看看,没准会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我也去过很多次游乐园,但是就没有一次去的不是人挨人,人挤人人的场面,每次都把大把的时间都放在了排队的上边,这回难得能感受一下空荡荡的游乐园。 虽然是废弃的,但是仿佛能想象到之前开放的时候的样子,其实这里看上去没有想象的陈旧!”萧以晴说着已经走进了那片设置了很多大型游乐设施的区域。 蒲御泽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废弃的游乐园,萧以晴竟然还有心情闲逛,这一片都是写铁架子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出去的线索,这完全就是一个侧头彻尾的借口。 “萧以晴,你要看还是抓紧时间看,在这样的耽误下去就要到中午了!其实我还是希望今天晚上之前就能离开这个倒霉的废弃游乐园的。” “哎,你懂什么,我可是。。! 我说有这里有线索就一定会有线索!” 萧以晴真的是觉得蒲御泽很不解风情,刚刚自己说的那番话要是换了另外一个男人,肯定是会配合的往下说,最少也是说:“那现在有这样单独欣赏游乐园的机会,你就随便的参观吧!” 这样一说那气氛该有多好呀,至少也能让心情变好一点!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的笨蛋,还没事老是自以为是。 萧以晴一边到处的看着,一边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就会傻到期望蒲御泽会是那个可以了解自己心思的人?幸好他是没有顺着自己往下说,不然心真的会有些凌乱的…… 这个废弃的游乐园游乐设施还真的是很多,虽然是已经是十几年前建造的了,但是走进了看上去,大部分还在的游乐设施还能有七成新的样子,除了大自然界的风吹雨淋不可抗力的造成的锈迹和褪色之外,什么座椅外壳什么的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可见这些个游乐设置都没有怎么运转过,这样更加的证明了这个游乐园并不是因为资金运转问题所关闭的,要真的是因为钱的原因,这些在当时应该可以算得上九层新的游乐设施,完全是可以拆除了转卖到别处去的! 相信这些游乐设施全部的卖掉也能有几百万左右,这在十几年前来说,真的是一笔巨款了,那为什么当初就没有卖掉那? 第25章 这只能说明这个游乐园真的是有问题,导致这些个游乐设置当年根本就卖不出去! 萧以晴觉得一定是这个原因,那么这样的说那个‘摩天轮’突然间像电风扇一样快速旋转的,把乘坐的人都转死了这个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还有那个‘碰碰车’自己把人撞下去,在疯狂的把人撞到死掉,也有可能是真的! 甚是这个游乐园当时的游乐设施很有可能是全部的失控了也说不定!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真的不敢相信当时的这个地方会是这样惨烈的场面…… 在看见了写着‘摩天轮’和‘过山车’的指示牌,却不见这两个大型的游戏设施的影子的时候,萧以晴是更加的确信了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怪不得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根本就不想游乐园,因为所有的游乐园里又都一架‘摩天轮’,因为它的庞大和高度的优势简直就是成了游乐园里的一道风景! 不论是在游乐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见‘摩天轮’的存在,‘摩天轮’对于一个游乐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标志,就像是年三十晚上的饺子,缺了就少了一些味道。 萧以晴这样的想着都感觉有点不寒而栗了,难不成这个游乐园当年的就是因为鬼怪作祟,才被迫关闭了这个游乐园?那个鬼屋不会真的有鬼吧? “蒲御泽,我觉得这个游乐园当年关闭,真的有可能像传说中说的那样,因为游乐设施失灵导致游客死亡才被迫关闭的! 你相信这个是世界鬼魂的存在吗?”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当然是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了,但是现在报道的超自然现象又是那么的多,根本就是用科学解释不通的,比如‘百慕达三角洲’、‘埃及的金字塔’、‘神秘的玛雅预言’…… 所以现在我也是保持观望的态度了,毕竟这些事情也不是我相信就是有的,也不是我不相信就是没有的。”蒲御泽这话说的是非常的麽棱两可,其实现在也有点开始害怕,真的会有超自然的现象发生。 “哎,就是问你是不是怕鬼,你这个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你是害怕鬼还是不害怕鬼!早知道你这样回答,我还不如不问了! 走吧,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停留了,没准十几年前我脚下踩的位置就是放着尸体的。”萧以晴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听说枉死的人都不会投胎转世,会化作厉鬼勾人魂魄害死人的…… “我发现你这个女人就是有意思,说到这边看看的也是你,说不看了的也是你! 你问我怕不怕鬼有用吗?怕不怕不也的去那个鬼屋吗!就比如说现在都要饿死了,面前给你摆上了一碗饭,你还能因为没有菜就不吃这碗饭吗? 这样吧,假设真的有鬼,我也当在你的前边,让鬼把我先吃了!”蒲御泽说着就拉着萧以晴的胳臂朝着鬼屋的方向走去。 萧以晴简直觉得是在做梦一样,蒲御泽这次怎么就说了一句自己最想要听到的话!其实问他是不是怕鬼也就是希望他说不怕,遇到鬼也会挡在前边…… 萧以晴凝望着蒲御泽如刀削斧凿出俊朗的侧脸,突然间觉得如果不是他爷爷和自己爷爷之间搞出来逼婚这种事情,如果和蒲御泽是在某一个场合偶遇,也许真的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朋友,或者还能更近一步也说不定。 现在也许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可是自己就连一次真正的恋爱都没有谈过一次!这要是真的就这样的死掉了,岂不是有太多的遗憾! 早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命运,在幼稚园里就应该开始谈恋爱,这样的对爱情都有了免疫力了,也不会傻傻的等待那个和蒲御泽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也不会连个初温都没有献出去。 萧以晴想来想去觉得在进鬼屋之前怎么样也要把初温给送出去,能了结一个遗憾是一个遗憾! “蒲御泽你等你下!” 蒲御泽停住了脚步,很是疑惑的看着萧以晴问道:“都要到了,你被告诉我又要去哪里找线索!” “我是像让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帮我?”萧以晴有点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好了,直接的说让蒲御泽和自己接温,这种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 “你怎么还变得扭捏了起来,这不太像你做事的风格呀!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回答你是不是愿意呀,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的!”蒲御泽觉得萧以晴这样的反常的表现,就觉得心里发毛,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你的初温是几岁的时候?”萧以晴决定先绕绕弯子,看看蒲御泽的反应在觉定要不要他帮忙。 蒲御泽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然后得意的说道:“我的初温是在三岁的时候,给了邻家的小妹妹!” “啊……你这么早熟?三岁就和小女孩接温了?那么小你还能记得是怎么感觉的吗?”萧以晴真相要奚落蒲御泽一番,三岁的时候就占人家小女孩的便宜,按这样的速度他十岁不就的破了童子之身了! 可是现在毕竟是要开口求他,也不好话说的太狠了,万一要是激怒了他岂不是在临死之前都不能把初温给送出去了吗! 萧以晴突然间开始恍惚了,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是对这个世界深深的眷恋,还是对身边这个男人的眷恋?还是这样的处境就是会让人产生对同伴的一种眷恋? 其实你吃过那种芝麻杆糖没有,就是像一根香烟大小的,里边有很多缝隙,外边裹着很做的芝麻,咬起来是有些酥脆的。 记得那天我就是躺在院子里的花坛边吃芝麻杆子糖,当时我是把整根糖叼在嘴里慢慢的咬咬着,那个邻居家的小女孩可能是看我吃的挺香的馋了,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潜伏在那里了,窜出来就是对着我嘴里叼着的芝麻杆子糖咬了下去! 蒲御泽是深情的望着萧以晴,他的心里也是一直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不是说怎么样的惧怕死亡,而是这样的死去是毫无意义的! 活了二十五年,有个亲密关系的女人也能有百八十个了,但是就没有一个能真的走进心里去,有和没有一个样,那些女人都只是用来解决需要的工作,根本就上升不到感情的层次上来。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还没有真的是用心的去爱过一个人,是不是最最遗憾的事情?其实萧以晴这个女人也有很多优点…… 蒲御泽越想越伤感,刚刚她说初温是给了自己的,还说都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萧以晴你是什么意思?!” 第26章 这样深情的温,已经不是一种单纯意义上的接温了,而是两人之间相互的鼓励,视乎这样的一温还有着诀别的意味。 萧以晴和蒲御泽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一个温,改变了两个人的关系,当嘴唇与嘴唇分离开的时候,一切又归于了原位。 可能彼此的心里已经是永远都不能在回到原位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到了接温之前的状态。 两个人是继续的前行着,前边已经是看到了那座深褐色的火山,火山是修建的绵延起伏,高矮错落的山坡看起来就是十分的陡峭刺激,中间的位子也是整座火山最高的位置,也是火山口的位子。 深褐色的火山口上边还修建了一个很大的!!头,还用红油漆画出了岩浆喷发的效果,那感觉真的是十分的逼真。 没有到火山的的‘鬼屋’近前,就有几个僵尸的人偶在路边制造恐怖气氛,虽然那僵尸是獠牙青面,但是一看就是塑料做出来的玩意! “蒲御泽这现在就要到‘鬼屋’了,你说我们会不会像那个孕妇说的那样,我们无论如何也走不进那样的一个没有门的路口那该怎么办?” 萧以晴隐约的觉得‘鬼屋’也不一定是想进就能进去的,没准那个孕妇进不去,就是有很的鬼在‘鬼屋’的入口堵着,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 “你不要自己下自己好不好!我觉得之间的遇到的那个孕妇就是个神经病,她说的话是不能太相信的! 也许是她被关在了这个废弃的游乐园了,直接精神崩溃疯掉了!” 蒲御泽觉得一个正常的知道礼义廉耻的女人,就算是真的是没有能穿的衣服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体故意的好不顾忌的展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 就这样的说的着终于是来到了火山的近前,靠近入口的一侧是反着很多的彩色的大雕塑,其中是以一条深蓝色两米多高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正脸尤为的可怕! 那大鲨鱼雕像是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鲨鱼要对人发出攻击时的样子似的,那尖利巨大的牙齿就像尖刀一样的锋利,眼神也是邪恶无比的! 火山的山体上也画着学爪印,还有各自流血的!!骨架,到处都是渲染着恐怖的气氛,使得的没有进到‘鬼屋’里的人已经有了惊恐的感觉。 那个神秘的鬼屋路口,是一个巨大的红色大嘴,整体的看上去是一个西方小丑,并不是直接画上去的那种而是立体的雕像。 惨白如纸的脸上是一个突出夸张的红色大圆鼻头,眼睛做的是十分的传神,虽然是巨大的一个雕像,但是怎么样看这个小丑的眼睛都像是真人的眼睛一样,眼睛的周围画上了连个黑黑的夸张的大眼全,还在黑色的大眼圈上打了两个红色的x,就像是用刀划出的两道口子。 小丑的嘴是张大向上仰起的,现成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由于嘴唇是画的很夸张的血盆在嘴,那个嘴直接都在耳朵的位置上了,又加上小丑的那个张嘴就是鬼屋的路口,鲜红的舌头一直顺延到路口的外边,行程了一个通道。 这样的看起来小丑的雕像是夸张无比,而这个舌头的鲜红色是艳丽无比,一点也没有像这个废弃游乐园的其他游乐设施,随着时间的风化而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甚至这个小丑舌头的通道就连人走过会留下不可避免的磨损都没有,这样看来是不应该有人经常出去这里…… 就单单是这些因素就足已经让人心里犯嘀咕了,可这个小丑的头发也是十分的怪异,一般的小丑都是夸张的爆炸卷发,这个小丑偏偏的配了个朝天立着的火红头发,就像一个恶灵附体的杀人小丑一样! 虽然是一个笑脸的小丑,但是却没有给人一种开心的可笑滑稽的感觉,额头上是几道深深的沟壑,证明着他是年纪已经很老的一个小丑,整的看下来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是踏进了‘鬼屋’,就活生生的步入了死亡的禁地的感觉似的。 萧以晴站在了靠近‘鬼屋’斜对面的地方,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踏进这个充满了未知的鬼屋,她看着这个小丑不由得联想起了一部恐怖电影,“蒲御泽是有没有看过‘小丑三d’,那个电影就是讲一个废弃的游乐园里,有一个恐怖的杀人小丑怪物的事!” “没看过,我对恐怖片不敢兴趣!你说你没事看那么多恐怖片干什么?看的自己遇到事情就往上联想,明明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吗!”蒲御泽觉得萧以晴这是存心的,就好像生怕自己不害怕似的。 “哎呦……我哪能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样天呀,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看恐怖的那些东西。 那现在我们进不进去呀?感觉那个‘鬼屋’里边就没有什么亮光的!不知道那里边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你以前去过游乐园的‘鬼屋’吗?”萧以晴看着那个小丑大嘴形状的入口真的是不愿意往里边去。 “没去过,我从来都对游乐园这种幼稚的玩意不敢兴趣,游乐园就是小孩子和女人热中的地方! 我可是一个事业型的男人,整天有谈不完的生意,要不是最近被逼婚,把手头的事情都交给别人打理了,我都难得有时间休息!”蒲御泽抬头望向了天空,头顶上的天空还是同一片天空,可是现在却被困住在这样的一个与世隔绝的废弃游乐园里…… “哎……我到是去过几次游乐园的‘鬼屋’,就算是当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前提下,都还是吓的不行,你不知道那个里边布置的真的吓人!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们进去以后要是看见什么精心动魄的事情,就都当是假的好了!走吧,我们现在进去!”萧以晴觉得在犹豫下去只能使恐惧无限的成倍的蔓延。 “好!”蒲御泽只是回答了一个字,视乎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事情了。 蒲御泽和萧以晴手牵着手一步一步的靠近‘鬼屋’的路口,这是她们第一次手牵着手,之前萧以晴只是牵过蒲御泽的胳臂。 现在有走进鬼屋了,牵着胳臂并不方便,牵着手还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这样的感觉能让人是一种鼓励…… 鬼屋的入口看上去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也没有像那个之前遇见的怀孕女人说的那样,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拦着不能进入。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走进了‘鬼屋’,萧以晴是一点也没有庆幸的感觉,她到是真的希望这个‘鬼屋’的入口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阻挠的进不去,这样她就可以坦然的在这个废弃的游乐场里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有些东西真的是需要试过之后的才能放下来,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待爱情是这样,对待死亡的威胁也是这样。 可是现在就这样的进来了,那么就要提起一百万分的小心面前,看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旅程是难以避免的展开了。 在外边看似漆黑不见五指的路口里边并不是一点光亮都没有,虽然是没有电灯但是棚顶处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小孔,从小孔的里边会照进来一道道阳光形成的光束。 视乎是就怕进到‘鬼屋’里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一样,这样的光束只能是走到进去才能看清楚‘鬼屋’里的摆设,离远了看还是一片的朦胧,注意的朝着地面看去这些个光束竟然是照、射、出了一个死字! 蒲御泽和萧以晴进到了鬼屋里,就觉得一道道的寒风吹过来吹过去的!还有一种被这股寒风缠绕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一个个鬼魂在身边盘旋着产生的冷风…… “蒲御泽你感觉到了阵阵的凉风了吗? 这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呀? 我觉得这里阴风阵阵的!” 萧以晴真的是觉得已进入‘鬼屋’就全是上下那里都不对劲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个‘鬼屋’的恐惧产生的副作用,还是真的有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缠了上来。 “不要自己下自己了,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可能是个风口,‘鬼屋’本来就是制造恐怖的地方,有这样的设计吓唬人也不稀奇!” 蒲御泽这样的安慰着萧以晴,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有点慌乱了,进入这个‘鬼屋’之后就感觉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和萧以晴,但是这样的话根本就不敢和她说,不然怕她直接会吓得晕过去。 ‘鬼屋’路口的附近并没有什么可怕的雕像,就像是普通的房子一样的摆设,看着都有些怀疑这个‘鬼屋’是不是刚刚的修建好外边的装饰,这个游乐园就已经关闭了,里边压根就是没有修建。 继续的走了一会,并没有觉得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前边出现了一左一右两条路,看上去到是没有什么不同,蒲御泽也不知道该走哪条好,于是就想征求一下萧以晴的意见,“我们走哪条路?” 边说着边转头看像萧以晴,只见萧以晴的身子不见了,就只剩下了一个正在滴血的头朝他诡异的微笑着!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是一直拉着萧以晴的手,现在萧以晴怎么就只剩下了一个头,那自己拉着的是谁的手? 第27章 蒲御泽抬起了一直拉着的,还有体温的萧以晴的手,那真的就只剩下了带着一节胳膊的断手了! 顺着横断面还在滴着鲜血,蒲御泽用力的甩开了那只断了的手臂,大声的尖叫着,这不是真的萧以晴怎么可能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分尸了? “萧以晴你在哪里?你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蒲御泽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从脸颊滑落,虽然和萧以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就这样的离奇的死了,心里真的不单单只是对朋友那种痛心,竟然是恨不得死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萧以晴!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那正在滴血的没有躯干的头,他知道现在控制她的头的已经不在是她本人,她的头一定是被一股非自然的力量控制着! 可是萧以晴就算是被害死了,那她的身体又被运到了哪里那? 要是被人杀害的这一切完全的解释不通呀! 而且这样非自然的力量杀掉一个人竟然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甚至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恐怖的场面并没有把蒲御泽给吓得跑掉,现在他心中的恐惧已经是渐渐的消失,既然这个神秘的力量,能不为察觉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于无形,那么自己也不可能逃脱噩运,活着走去‘鬼屋’的! 横竖都是一个死还有怎么可怕的! 人之所以恐惧就是害怕死亡,如果根本就没有抱有活着出去的想法,那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蒲御泽在脑子里仔细的回想着,走进‘鬼屋’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所有过程,除了在进入‘鬼屋’的时候刮了一阵阴风,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呀!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害我? 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蒲御泽对着萧以晴那个还漂浮在半空中滴着血的头质问道。 那个还漂浮在半空中滴着血的萧以晴的头,并没有回答,只是张开了大嘴发出了尖锐凄厉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那声音绝对不是萧以晴的声音,笑完了以后那个还漂浮在半空中滴着血的萧以晴的头,就顺着右边的那条路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了。 蒲御泽觉得这是一种侧头彻尾的耍弄,那个非自然的力量好像是在挑战他的极限,或者这一切都是那个非常力量搞出来的幻觉,后者萧以晴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被那个非自然的力量给弄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难道这个鬼屋不是凭借弄出一些吓人的鬼怪装置制造恐怖气氛吓唬人,而是利用自己身边的人遇害什么的这种幻觉来吓唬人? 蒲御泽真的宁越自己的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现在摆在面前的还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就是转头朝着进来的那条路往出走,试着离开这个‘鬼屋’,虽然这样调头也不一定就能出得去。 另一个选择就朝着那个漂浮在半空中滴着血的萧以晴的头,飘走的那条路往前走,接受受这个非自然力量的挑战。 这样选择下,蒲御泽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选择走那个漂浮在半空中滴着血的萧以晴头跑走的那条路走! 只有这样的继续往‘鬼屋’里边走去,才能有机会找到活生生的萧以晴,才能证明出来这个‘鬼屋’究竟隐藏了哪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蒲御泽深吸了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的那条了,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就这样的把萧以晴给弄没了,就是像增加更多的恐惧感,最终结果就是在没有走出鬼屋的之前直接被吓疯掉! 可是要是换了其他人,看着自己的同伴毫无征兆的身体不见,只剩下一个滴血的头颅,早就已经吓的疯掉了,但是蒲御泽他绝对不会被一个头颅给下倒…… 这个‘鬼屋’最要命的地方就是屋子了的摆设并不吓人,走走就会让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警惕,蒲御泽就这样的走着,仔细的留意的身边的动静,但是一切都像是走进了一个没有修建好的毛坯房的感觉。 到处对是砖头水泥砌和的墙面,处处都透着沧桑的感觉,很难想象十几年前这是究竟的发生了什么,才没有修建好。 终于前边是不再是狭长的走廊,而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只是已进入大厅真的不在是平常的场面了! 这个大厅了全是都是一个个坟包,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仔细的看看,还有一些棺材没有埋在泥土里,就那样的立在那,上的已经积满的灰尘! 这样的看着蒲御泽并没有害怕,这应该是‘鬼屋’修建的乱坟岗子,就是吓人玩意吧! 这是一个废弃的游乐场,谁会把坟墓建在这里,更何况还是这么的多,出粗略的数一数也能二百几十个都不止! 不过这的坟包上的墓碑也是参差不齐的,有的是石头质地的墓碑的,有的是木头质地的墓碑,还有一些是是什么都没有的! 蒲御泽走进了一个墓碑前边想看看上边都刻着些怎么字,就走到了一个很大的石制墓碑的前边仔细的看了起来,墓碑上边刻着:“孙常得,男,生于清穆宗同治十一年壬申年(一八七二年)猝于清光绪二十八年(一九零二年)。” 后边还有一些生平的介绍,简单的看一下,这个男人生前是一个教书先生,因为和女学生谈师生恋,不堪舆论的压力服毒殉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号人,要是真的有这厮还的确挺悲催的!这样一个清朝末年生的男人还挺洋派的,还追求什么自由恋爱,佩服,佩服! 想着自己这样一个生在红旗下的新社会成功好青年,自己的婚姻还自己做不了主那,要是想不开早就死了!人活着还是要看的开点…… 蒲御泽又随即看向了这个墓碑旁边的墓碑,墓碑上的内容是:“柳月娥,女,生于清朝乾隆三十年(一七六五年)猝于清乾隆三十五年(一七七零年)。” 后边的简介上的生平介绍写的大概意思是,这个十二的小女孩生的一个豪门贵族,是嫡出的大小姐,由于河边玩耍的时候十足落水,溺亡! 蒲御泽看完了以后还真的是有点后脊背发凉的感觉了,这怎么看了两个墓碑都是生于清朝又死于清朝的,虽然是死因完全的不同,但是还是有一个共同点都是非自然的死亡! 清朝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带有太多未解谜团的朝代,最主要的是不怎么看鬼片的人也都知道那个穿着清朝官服戴着顶戴花翎斗笠帽,梳着长长鞭子四肢不会弯曲,胳膊平伸向前边只会一蹦一蹦的僵尸! 蒲御泽心里真的有些凌乱了,他又有些想推翻自己的推测,就开始一个一个的看着墓碑,结果死因是写的是千奇百怪的,但都不是寿终正寝的,而且全部都是死于清朝! 这些墓碑真的都是修建鬼屋的人编造出来的吗?如果是这样的真的是要佩服这个人的想象力了,竟然是能写出二百多种不重样的死法,还每一个死法都配有一个故事…… 可是这些要不是‘鬼屋’的人修建的,又是哪里来的?难到真的是这么巧合,她们的死的时候都埋到了这个废弃游乐园的位置? 现在看见的已经不是她们原来的真的真正的坟墓了,只是一个幻觉意义上的坟墓?难道当时修建这个游乐园的位子就是一个坟场? 就是因为把这样的一块坟地给推平了,盖幼儿乐园,才会放生那些游乐设施失灵的惨剧吗? 蒲御泽真的是的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魂的,但是进入这个‘鬼屋’以后,真的是有太多解释不通的事情发生了,现在也不知道哪种是真实的,哪种是幻觉,还是统统都不是幻觉! “嘭……咣当……”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后是物体掉落在地面上带着闷响的声音,蒲御泽下意识就觉得这是那几口没有埋在土里的棺材发出的声音。 直接的把目光转向了棺材摆放的位子,就见到了那几口棺材的盖子全是的打开了,从棺材的里边冒出了白色的浓雾,那浓雾是一点点的变淡,空气中到处都弥漫了尸体发出的那种腐臭的味道,那味道真的是闻上去就想要呕吐不止。 这棺材盖子怎么就自己的弹开了那? 这样的腐臭气味是那么的真实,跟本就不是人为合成的那着化学气味计能够做出了的! 这究竟是认为做出来吓唬人玩意,还是这棺材里真的是躺着已经呈现出腐臭的僵尸? 蒲御泽还是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眼前的恐怖气氛给吓倒! 但是那五口棺材里竟然是直直的蹦出了五个僵尸,从衣服上看去都是清朝穿的衣服,僵尸的面部还保持的很完整,只是都已经脱水变形,皱皱的青灰色的面部上,眼球微缩成两个大大的窟窿,牙齿已经是变成了支出来的那种尖利的僵尸獠牙。 这几个僵尸几经是跳出了棺材朝着蒲御泽一蹦老高的咄咄逼近! 真的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是还是幻觉了,五个僵尸马上就要靠到了近前,蒲御泽觉得逃已经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也许没准这一些都是人假扮出来的僵尸,看着这些个僵尸蹦的是有快有慢的,正好是可以错开时间收拾它们,现在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还管它是人扮的僵尸还是真的是僵尸,打一打在说! 蒲御泽是尽量的回避着看那些僵尸的狰狞、恐怖、扭曲、的脸,脚上运足了力气就是一个夺命旋风脚! 这一脚是正踢中了蹦在最前边的一个僵尸的肚子上,力气使得非常的大,直接把这个前边的僵尸给踢飞出去了,在飞出去的同时还连带的撞到了一个正在往前绷得的僵尸,那个僵尸是直接摔了个狗肯地。 这两个僵尸就这样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 蒲御泽看了以后简直就是心中大喜,原来这僵尸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对付,也不是怎么打都打不死的那种玩意呀! 顿时蒲御泽就是斗志大增,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置身于网络游戏之中了一样,打死一个僵尸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一点都没有什么难度。 就这样如法的炮制,蒲御泽是接连的打死了四个僵尸,都没有费多大的劲!摆着眼前的就只剩下一个女僵尸了,以往听说清朝的僵尸都是男的居多,很少会有女人的事后化作僵尸的! 而面前的女僵尸是这五个僵尸之中跳的最后边的一个,视乎这个女僵尸是刻意这样的做的,就是想要在后边看看蒲御泽是怎么样的对付那些个僵尸的! 而且这个女僵尸和那些僵尸也是有些不同之处,这个女僵尸头上梳了一个如意髻,插了两朵白莲花,穿着一身白底滚着蓝白扎染布的边的侧衣襟的盘花扣的褂子,看穿着就是一个丫鬟或者婢女的这样子,脚上踏着一双白色的布鞋,鞋的前脸绣着一个红色的莲花。 这个女僵尸的容貌也在跳出棺材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皮肤开始恢复了水分,眼球也开始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没有几秒钟的功夫,这个女僵尸竟然是变成了一个容貌交好的少女! 蒲御泽本来还想直接的把这个最后的女僵尸一脚踢飞,可是看见就在他眼前完成的僵尸蜕变成美女的过程,真的是有点承受不住了! 本来还以为这些僵尸可能都是人假扮的所以才这样的好打,可是就这样僵尸变美女还是就在眼皮子底下做到了,还这样的快,应该是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这个女僵尸突然间变成了一个美女又要最什么那? 难道是要使用美鬼勾引记? “你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蒲御泽问出这句话就觉的非常的别扭,但是又不知道不用这个词还能用什么词,你现在究竟是女僵尸还是女鬼? 要是这样的问了她,真的是一个人假装的,岂不是很丢脸。 不得不说蒲御泽是一个顾及自己面子仅次于生命的一个人,就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是的这样的。 “我不是一个东西!不,我是一个东西! 你这个帅哥,问话是不是有问题? 我这样的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站着,你不问我是什么人,竟然问我是什么东西! 你这个帅哥是不是小学都没有毕业! ”那个女僵尸变的人说起话来还是一副很爽朗的模样,这样看都像是一个现代人的说话思维方式。 蒲御泽现在但是惊诧这个女僵尸瞬间就变化成美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美女虽然穿的都是古代的衣服,但是说话言行都是现在人的样子,就来小学一年级这样的词都出来了,这摆明了就是人假扮女僵尸在‘鬼屋’吓人吗! “说你是什么东西都是抬举你们了,没事在这样的地方撞鬼吓人好玩是怎么的! 没事还弄的挺高科技的,一会整的僵尸脸,一会弄个美女的脸,你是不是学过四川变脸呀! 你有这装鬼的技术,直接去营业着的鬼屋表演呀! 没事上这样废弃的‘鬼屋’练什么手,是不是想吓死几个人不偿命呀! 你给我说,你们这些人把我的同伴弄到哪里去了?” 蒲御泽现在已经是满腔的愤怒了,见过无聊的人就没有见过这样组团装鬼吓唬人的神经病们。 “帅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这是在说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装鬼吓唬你了,就我一个呀,你说的‘你们’指使的除了我还有什么人呀?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说话像吃了火药是的!”女僵尸变的美女是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无辜又茫然的看着蒲御泽,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故意装傻充愣是不是?你看看你的身后那些僵尸比就是你的同伙吗! 还是这片坟地不就是你们弄出来的吗! 这些证据都在摆着这的,你还狡辩什么! 别以为你穿了件古代女人的衣服,你就是古代人你,你就算是穿一身盔甲也不可能是兵马俑!”蒲御泽看着的这个僵尸变的女人就生气,这摆明了都拆穿了还不承认那。 “我穿了古代人的衣服?我的同伙扮僵尸?” 女僵尸变得美女是疑惑的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又不敢置信的身扯起了自己身上穿的褂子裙看,撕拉的一声裙子的布料就坏了一个大洞,正好是到了大腿的位置。 里边露出了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肚兜和红色的宽松。。,那个肚兜被丰满的。。撑的鼓鼓的,简直就是要呼之欲出了,看样子也是一个。、级的。级的人物了! 看来这个僵尸变的美女是看见自己身上的穿着古代人的衣服觉得很不可思议,就扯起来看,没想到就这样轻轻的一碰,竟然就破了一个大洞,看来这衣服是年代太过久远而糟掉了! 僵尸变得美女看到了自己衣服破了个大洞,表情很是惊恐不知所措的惊呼着:“这是谁的衣服? 这是谁的身体? 我明明是只有三十四a怎么现在变成了三十四e了! 这衣服是纸做的么,为什么轻轻一碰就会破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她的脸部表情判断她是真的很惊恐。 由于她的情绪过于的激动,呼吸不免就急促了起来,上下的一起伏,她身上那个本来就被绷得紧紧的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也碎成了两半,本来就呼之欲出的部是在无一点遮挡的了出来。 僵尸变成的美女觉得前一凉,知道肯定是肚兜破掉了,连忙用手捂住了那两粒红樱桃,其实她可能也是想直接把部全部都捂住,但是看着用胳臂和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全的捂住,就只好只是捂住两点比较的现实一点。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 没事还把衣服都脱了,我告诉你你别想**我,这一套对别人好有效,对我不起作用! 你以为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把我的同伴交出就行,不然你看见你们一伙的那些人了吗,你的下场就和她们是一样的。” 蒲御泽看这个僵尸变的美女真的使出了美人计,就觉得她是心虚胆怯了,想用这样的方法迷惑自己时机逃脱,或者是找机会下杀手为她的同伙报仇! “我有病呀,凭什么倒贴上你这个小白了,你不许看我,你在看我,我就诅咒你长针眼! 我记得我在游乐园里坐完了摩天轮,就排对进了‘鬼屋’,刚刚进了鬼屋就听见一阵阵的惨叫声音,也也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然后我就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就是一道白光划过我的身体,在睁开来眼睛看见的就是你了! 我还以为这个‘鬼屋’会自己变化场景那!不过刚才说什么废弃的游乐场是什么意思?”僵尸变的女人很是迷惑的问道,手还是一直的保持的那个捂住的动作。 蒲御泽真的是庆幸,之前的被那个怀了孕的女人刺激了一次,已经是对这样的大部有一定的免疫力了,所以在看见她这个大已经是能够控制住身体的反应了,不然在这时候在出那样的状况真的是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你又在狡辩了,你这样的说不就是想要假装你是从别的时空穿越过来的吗! 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我也不是没有看见过穿越小说穿越电视剧,你直接说你不是地球人得了! 还一道白光你就穿越到这个时空来了,你怎么那么会穿越,直接穿越到了一个女僵尸的身上,最主要的是你穿越到女僵尸的身上,你应该还是一个女僵尸呀!怎么能变成美女了那? 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说发太可笑了吗?哈哈哈……”蒲御泽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进了这个‘鬼屋’以后,怎么以前所有的思维方式都要被这些接踵而来的怪异现象给颠覆了那!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的黄土地面竟然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第28章 “他究竟是什么人呀? 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至于这样和我发脾气吗? 这可是你的朋友贬低我在前,说的你要嫁的是阿猫阿狗似的! 都这样的指着鼻子的说我了,难道还让我忍着? 我凭什么就要为了你,遭受非议还不能反抗? 告诉你别说今天会这样的,就算是以后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这样的做!” 蒲御泽也是沉下了一张脸,棕褐色的眸子里闪烁的全是愤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比刚才和那个于子浩争执的时候更加的愤怒。 “不是和你说了,他是我的学长,没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吗? 就是因为你在我的朋友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在说的那些话是自己痛快了,可是你有没有想到我的处境是十分的尴尬! 我今天摆明是给了你的面子,把我的学长给气跑了…… 你还不让我发泄一下吗? 不知道你一天都在想什么,我和你之间也就是一种契约的关系,你要是不和我的学长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就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了! 我在和你澄清一遍,不要在我的朋友面前提起我们之间的关系!” 萧以晴脸都气红了,真的不知道蒲御泽究竟是在想什么,明明自己都是站在了他那边,明明是自己做了伤害学长的事情,难道事后发点脾气都不行吗? “萧以晴我告诉你,你这个叫于子浩的学长,对你绝对不只是你说的学长的那种关系! 我听他的话里话外都是在吃醋,凭我的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来判断,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你胡说,于子浩怎么可能会喜欢我那! 算起来我和他认识都有五年的时间了,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友谊,你可不要抹黑我们之间的关系。”萧以晴气的直接的站了起了,指着蒲御泽的鼻子警告着。 “没想到你这么不懂感情,简直就是一个爱情白痴,哈哈哈……”蒲御泽用眼睛白了白萧以晴,脸上的写满了嘲笑。 萧以晴的手就僵在了蒲御泽的面前,其实也试图张口去反驳,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他说的是对的…… 爱情这种东西的确是离自己很遥远,难道学长真的像蒲御泽说的那样是喜欢自己的? 发生了于子浩事件以后,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虽然是没有回到当初见面就像仇人一样争吵的地步,也是到了见面没话说的地步。 ************** 时间已经是越来越紧张了,萧以晴和蒲御泽拍婚纱照的事情还是要继续。 由于做了同一个怪梦,两个人选了一家江海市特别有名的‘孟莎妮婚纱影楼’,也没有预约,完全都是按着加急价钱的价格交的钱! 这样是确保了万无一失,就算是有人再想要耍花招也都没有这个机会。 这次拍婚纱照也省去了那些选样照的过程,就连婚纱礼服都是随便的挑了一件,反正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是属于见面不如不见的地步了! “先生、女士你们两个人再靠的在近一点吗? 你们现在离得太远了,根本就不想是婚纱照的感觉了。”摄影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头烫的都是羊毛卷发,还带着一个白框的眼镜,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服,整体的造型是是过分的怪异。 “摄影师你就凑合拍吧,把我拍的漂亮一点就好,有没有婚纱照的感觉不重要。”萧以晴是没有动地方还是站的离蒲御泽很远的位置,不耐烦的说道。 蒲御泽看萧以晴不往一起靠,他也没有往一起靠,“你这个摄影师怎么这么多事,这是我们的结婚照,也不是你的结婚照,我们就愿意这样的照! 你就赶紧照几张得了,这么多灯照着很刺眼很热!” 这是两个人真不对劲,人家拍婚纱照的不说是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也是十分配合的,谁不想把这一生之中最美的回忆照更加的完美…… 现在他们一点的都不配合,怎么可能拍出好的照片! 到时候照片出来又是这里不满意那你不满意的,今天怎么就遇到这样的客户,早知道是这样的加价也不回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先生、女士,还是希望你们能按照我的要求配和一下我! 不然到时候照片出来不好看,你们又该不满意了,就算你们不说什么,那我还要为我拍出来的照片负责那。 还有请你们一直保持微笑的表情,这样我才能捕捉到你们最最甜蜜的瞬间,现在你们个个都冷着一张脸,这可怎么照呀! 请你们不要故意为难我好不好。”摄影师越想心里是越生气,平时都是人家求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给拍,可是现在到好竟然是反过来,现在还是要自己求着她们。 “配合什么,我都说了让你随便拍几张就行了,你这个摄影师怎么那么墨迹那! 赶紧拍吧,碍什么样什么样,我还赶时间那,最讨厌带着婚纱影楼里了,一待在这里全是上下哪里都觉得不舒服。”蒲御泽看着摄影师简直就是一根筋,就像听不懂中国话似的就窝火。 萧以晴到是一反常态的说道:“那好吧,我配合你!”她说着就配合的靠到了蒲御泽的身边,还把手扶在了蒲御泽的肩膀上,右膝盖像外侧一弯悬在了空中,摆了一个非常小鸟依人又可爱的造型。 “好的,这个姿势非常的好,保持笑容!”摄影师终于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是有一个人愿意配合了,其实这对男女外形条件都很好,也很上镜,本来还像好好的拍能把自己的是摄影水平上升一个层次那。 不过这个女人还的是一个美人呀,不是每个女人都敢穿短婚纱拍照的。 “萧以晴你是不是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我都说让他随便的拍了,你配合他做什么?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善变,一会就变一副嘴脸的! 把你的手放开,不要扶着我的肩膀!”蒲御泽动了动了动肩膀试图甩开萧以晴的扶着他肩膀上的手,但是却换来萧以晴把扶着他肩膀改成了捏住她肩膀。 “啊……你这是干什么?有看是下黑手了!”蒲御泽这回是直接抓住了萧以晴的手腕,一使劲把她抓着他肩膀的手给掰了下来。 萧以晴揉着手腕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弄疼我了!你还有没有一个男人样了,和我动上手了,你可别逼我出手!” 那个摄影师之前还拍了几张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合照,后来就有全部的改成了拍萧以晴的腿,拍的太投入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已经吵了起来,知道腿已经离开了他镜头的范围才抬头看了一眼。 就看见两个人是男人后退女人逼近,感觉是要打起来了似的,他并没有上前去制止,他到是真的希望她们能打起来,这样趁乱没准就能拍到了那。 摄影师跟着她们的方向移动着他的三角架,想随时都捕捉到那些被裙子掩盖下的一切,没准运气好的话还能拍到…… “萧以晴今天我们是来拍婚纱照的,不是来打架的,你要注意点场合地点,今天的婚纱照拍不完,我们回去可真的是没法交代的! 你也知道现在时间真的是不能耽误了,婚宴酒店都定好了,你不想在结婚的现场连个婚纱照都没的摆吧? 虽然就只是简单的宴请一下亲友,但是你知道我家可是大家族,光是叔叔、姑姑、舅舅、姨什么的就很多,保守估计沾亲带故的能抽出时间来的就得友五百多人,你觉得我们要是没有婚纱照你爷爷和爷爷能放过我们吗?” 蒲御泽到不是真的怕萧以晴动手,但是要这样一打起来这个婚还能不能接得上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她萧以晴豁出去也就是悖逆了她爷爷的意愿,这自己要是耽误了婚期好有一个虎视耽耽的潘之花瞄着那,到时候恐怕结婚的对象就不是萧以晴而是那个潘之花了! 一切形式都是对自己不利,现在千万可不能在激怒了萧以晴了,不然自己真的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个潘之花真的就是属于‘狗皮膏药’的,沾上了就永远也摔不掉了。 萧以晴原本真的是要和蒲御泽好好算算账,这一直就是别着那股劲那,现在他还敢还手了,这真的是得寸进尺了! 可是听了蒲御泽的那番话又迅速的冷静了下来,自己这个婚本来就是为了让爷爷高兴,为了让爷爷赶紧的去做检查,有病治病没病安心…… 要是真的怕不成婚纱照爷爷肯定会很生气,没准答应好的自己结完婚就去做检查的事情也生气不去了,那样可真的是因小失大了。 “说的也是,你这回就先不和你计较了,不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在敢惹我,我绝对和你没完! 到时候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萧以晴虽然是不准备和蒲御泽动手了,但还是不甘心的往出扔着狠话。 “行了,赶紧拍完赶紧了事,咱们就都配合一下那个‘戴着眼镜的公绵羊’算了!”蒲御泽是强颜欢笑的说道。 那个摄影师还在准备捕捉着两个人大打出手之后的抓拍瞬间那,等着等着竟然是没有打起来,趁乱抓拍的梦想破灭掉了。 这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怎么现在就平息了那,哎……不行就算是不打架了也要拍到,今天是不拍到不罢休! “摄影师你这是在想什么? 赶紧给我们拍吧! 你说要摆什么姿势我们都配合你。”蒲御泽不在和那个满脑袋绵羊卷的摄影师叫板了,还很是有好的朝着他展露了一似笑非笑的表情,态度真的是算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换个背景,就换桃花园那个场景。 背景全都是一棵棵开满了粉色桃花的桃树,绿草桃花整个画面都是浪漫梦换的感觉,拍出来的效果是特别的好! 不过拍这样的场景只是这样的干站着可不好看,最好是拍那种移动的抓拍,比如你们两个人可以一起手来着手散步。 比如你们可以站在两边往一起跑。 比如你们可以抱在一起转圈。 我这也都只是一个启发,你们就按照我这个思路创新,就把拍照这件事情淡化,这样我还能捕捉到最真实最唯美的画面。”摄影师一听她们说都配合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这下子肯定能拍到了。 “你这个摄影师还真的是好麻烦呀! 越说配合你,你的事就越多!”蒲御泽说着就拉起了萧以晴的手问道:“我们是绕圈走,还是从左走到右,在从右走到左呀?” “你们先从左走到右,在从右走到左,然后在绕圈走一回,开始吧!”摄影师这样的做完全都是为了他的计划做铺垫,要是一开始就叫他们做容易飞裙子的造型,估计她们会有所怀疑,要是一会在做就算是被发现也会以为是无意的。 “你不用那么使劲的抓住我的手好不好,你的手心都出汗了!”萧以晴真的是不愿意和蒲御泽拉手,这就拍个照片怎么就能紧张到手都出汗的地步那。 “是你的手出的汗好不好,怎么能赖我出的汗那,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嫌弃你手出汗,才这么说的!”蒲御泽一点没有留恋的松开了萧以晴的手,还掏出衣兜里的手绢纸擦了好即便。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松手了,这也没拍几章那,好了那就换场景吧! 这回我们的背景换成雪景,道具上珍珠岩白雪!”摄影师这下可是精神百倍了,这回拍雪景,就要拿专用的强风吹风机,吹那个珍珠岩做的颗粒制造白雪的效果! 到时候那么大的风一吹,就不信她的裙子不会飞起来,只要看准时机抓拍肯定能拍到的。 “蒲御泽这就是你找到的好婚纱影楼,简直太能折腾了,一会桃花朵朵开,一会北风飘大雪的! 我看也拍了不少张了,这个雪景拍完我们就撤吧,真的是不想在拍了,我现在看着那个羊毛卷的摄影师就想吐。”萧以晴和蒲御泽笑声的说道,她凭借女人天生的直觉判断,这个摄影师不像什么好东西。 “听你的,我也早就不想再拍了!”蒲御泽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赞同,拍了最少说也有上百张了,怎么也能挑出几张摆出来装装样子的了。 “道具开始下雪!注意雪的高度一定要上去,不然效果出不来!”摄影师看着道具人员已经把一袋子的珍珠岩泡沫粒给倒进吹风机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知道了,已经调到最大风力了!”道具人员到是和摄影师很有默契,不知道他是不是背地里已经交代过了,只要一拍雪景就对着女人的裙子吹。 这泡沫粒做的雪远看是真的很像雪,这样一吹起来还真的是有点像北方冬天的感觉了,其实江海市也是属于北方的城市,所以对于下雪并没有像南方人看见雪那种兴奋和惊喜的感觉。 下雪就是年年都能看见的东西,所以萧以晴和蒲御泽在这样炎热的夏天,拍摄这样的雪景真的是少了一点诗情画意的感觉。 羊毛卷摄影师就等着拍摄飞裙子的瞬间那,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萧以晴离着那个吹风机太远了,虽然还是吹风机的风力很大,但是根本就吹不到她的裙子。 这怎么能行那,现在可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拍到了! 可是就这样的直接的叫她往吹风机的方向走也有点太明显了,羊毛卷摄影师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就从三角架上把相机给拿了下来。 “拍几张两个人抱着转圈的造型的吧! 先生抱着女士的腰,使劲把她悠起来。”羊毛卷摄影师说道,这回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肯定能拍到了! 蒲御泽一听这话并没有照着羊毛卷摄影师的指挥做,而是径直的朝着羊毛卷摄影师走了过去。 一把拉抓住了羊毛卷摄影师的衣服领子,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早就看你这个羊毛卷没安好心! 你说你是不是耍坏心眼了,亏你能想出来拍什么雪景,是不是就想把我未婚妻的裙子给吹起来呀? 当时你说拍什么雪景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怀疑你了,不过我是像赶紧拍完不愿意和你一般见识! 怎么样我找的位子不错吧,是不是裙子怎么吹都吹不起来! 我告诉你我之前不说,就是给你留着脸那,没想到你还蹬鼻子上脸的,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我就识破不了呀。 还抱着转圈,这样方便你拍是不是,这样一转你就想拍什么拍什么了,什么都让你看见了是不是! 你说今天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决吧? 是要私了还是公了?” 羊毛卷摄影师现在也不敢在狡辩了,相机里还拍了很多那个女人的腿那,这样都是证据呀,到时候闹到警局去肯定是不占理呀! 虽然这些照片也没有什么侵害**的内容,但是人家来是拍婚纱照,不是腿模.这样的肯定会认为自己目的不纯,别有所图的,这个事情要是宣扬出去在婚纱摄影这行是没法混了,在闹的严重一些在摄影界都没法混了。 哎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聪明那,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能一眼看穿似的,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动那个歪歪心了。 羊毛卷摄影师在内心反复的挣扎了一番,双腿一软跪倒在了蒲御泽的面前,涕泪横流哭求道:“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都是你的未婚妻长得太漂亮了,我才动了拍点‘好看’照片的念头。 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拍到,你就放我一马吧! 我不公了,我和你私了,你说让我怎么补偿你们我都同情,只求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呀! 我就是靠身影吃饭的呀,你要不是放过我,我真的是没有活路了,呜呜呜……” 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羊毛卷摄影师这么快就承认了,本来还以为他会百般抵赖死不成承认那,都已经做好了胖揍他一顿的打算了,这样一来到是省劲了。 “你这态度还凑合,算你还识趣,别跪着了起来吧! 你说要怎么补偿我们吧? 你也是知道,我们能出起这么高的价格拍婚纱照,钱是绝对不差的,你就想想在别的方面补偿我们吧!”蒲御泽还真的是没有想好要这个羊毛卷摄影师怎么补偿,反正不能就这样白白的算了。 “我今天的照片也没有拍好,这样吧,今天的婚纱照就算我免费赠送给你们的了,你们交的钱我全部都退还给你们,这些照片的版权全都送给你们了! 另外我还赠送你们一个七十二寸的壁画婚纱照,你们看看这个解决办法行不行?”羊毛卷摄影师恳求的说道。 “萧以晴你看看这样解决行吗?我觉得这样解决还是有点太便宜他了!”蒲御泽转头去征求着萧以晴的意见。 “可以吧,不过口说无凭,你把这些都写在纸上吧,还有把十个手指头的手印都安上去! 还有一定要加急的最晚后天照片一定要弄出来,把你的相机里的内存卡拿出来,我们要用的照片会发到你的邮箱里!”萧以晴也就算是勉强的同意了这个决绝方案。 第29章 拿着相机内存卡和一旨按满了羊毛卷摄影师指印的协议,还把他的身份证也要过来了,到时候交照片换身份证不怕他会逃跑! 出了‘孟莎妮婚纱影楼’萧以晴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蒲御泽都看着愣住了,遇见这样的事情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萧以晴你没事吧? 是不是的被着这个不要脸的摄影师给刺激疯了? 现在一些事情都过去了,反正他什么也没有拍到。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占你的便宜的!” 萧以晴笑的更厉害了,一边笑还一边摆着手,看上去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我没受刺激呀,我就觉得那个羊毛卷摄影师挺傻的! 想拍我裙子飞起来的照片,他是根本就不会得逞的,穿短裙当然要做好防止走光的措施了,我穿了肉色的安全裤了,就算裙子飞起来他还是什么都拍不到!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这样的照顾我! 本来我是想不和那个羊毛卷摄影师计较的,但是他这样的行为不惩罚他,他是不会吸取教训的。” “哈哈哈哈……我说你笑什么那! 不过今天的事情办的还是挺解气,咱们要不还是去庆祝一下? 你说我们是去吃饭?还是看电影?要不去唱歌?”蒲御泽看着气氛挺好就想趁机缓和一下关系,怎么样也不能老是这样别别扭扭的呀。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别以为你帮点小忙我就能原谅你,我们之前现在连友谊都不要维系下去的好! 要是没有必须要出席的场合,我们就尽可能的避免搅合到一起去,省的要是碰见朋友什么的又被你说的不欢而散的。” 萧以晴刚才的还挺高兴的,一听说蒲御泽要去庆祝立刻就冷下了脸,之前于子浩的事情都烦死了,他到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心怎么那么大! “萧以晴你怎么那么小心眼!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呗,这往后事情就更多了,你像不和我见面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还整的那么僵那。 你说你怎么样才能消气?我也没有别的要求,至少也回到像朋友那个程度行不行? 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觉得很别扭的,最少要扮演好夫妻也要有点默契才可以的呀,整的像是陌生人似的,哪还有默契可言那!”蒲御泽脸上一直保持着很有诚意的微笑。 “切……我才不要相信你的花言巧语! 再说今天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出去玩了,反正明天不是要去挑选家具吗,还是要出来,那我们就明天见吧!”萧以晴完全不吃蒲御泽的那一套,转身就走掉了。 不过在萧以晴的心里还是感觉的很高兴的,她真的没有想到蒲御泽竟然这样的细心,竟然能识破哪个羊毛卷摄影师的阴谋诡计! 当时看见他扯着羊毛卷摄影师的衣服领子的时候,真的是好帅好有型,很有安全呀! 一个男人愿意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和别的男人打架,那真的是好感动的事情,可惜蒲御泽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真的是让人琢磨不透了! 没准是怕真的拍到了裙底风光,影响他的面子才这样做的吧?反正他这个自私自利的人不能有那么好心……萧以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蒲御泽肯定是目的不纯的。 其实蒲御泽的爷爷和父母在‘蔷薇山庄’给她们准备了一套别墅作为婚房,虽然是没有蒲御泽买给她们的那套别墅的面积大。 是一栋两层的四室三厅两卫的格局,全部的是豪华精装修,只要买了家具就能随时入住了。 之所以把蒲御泽的婚房也买在‘蔷薇山庄’,就是为了没事方便走动,有能给孩子没门制造一点独立的空间,毕竟新婚的小夫妻和长辈住在一起也是很拘谨的。 这个蒲御泽的婚房别墅离蒲御泽给父母买的别墅,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就是步行十五分钟能到的了。 萧以晴早就去那个婚房的别墅看了,每个房间的面积都很大,所有的家具都没没有买,说是就看着自己的喜欢来选。 本来萧以晴是不想的操心买家具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真的和蒲御泽结婚,最对在这栋别墅里住一年的时间,费那些心思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后来想想就算的住一年也是要住的舒服看着顺眼,每天在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环境里生活肯定心情是不一样的! 再说要是随随的买了些家具,难保蒲御泽的朋友不会来家里做客,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只会嘲笑自己这个‘女主人’没有品位,反正蒲御泽钱多的花不完,就帮他好好的挥霍一下。 萧以晴这样的想着,一回家就上网查询家具品牌,流行款式,从中筛选出自己中意的款式,都记到了记事本上。 还找了很多的家装效果图最参考,这样的家具要配什么样的装饰品,要配什么样的窗帘,什么样的床品都是做到了心里有数。 就这样的找下来记下来,一折腾用去了整整四个小时,看的萧以晴现在看见图片就觉得头疼,自己都不觉得苦笑了起来,这样的用心的忙和跟一个真的要结婚的新娘似的! ************‘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是江海市最大的家装品牌旗舰店,在这里完全就是一站式的购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而是环境是比那些家具商行要好很多,这里代理了全世界顶级的家具品牌,蒲御泽和萧以晴就把买家具的地点定在了这家。 “喂……萧以晴你出发了没有呀? 我现在已经到了‘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了,就在正门等着你那! 怎么都没有见到你的人影呀? 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睡醒那! 说好了早上八点不见不散的,你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那。”蒲御泽到了‘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就郁闷的给萧以晴打电话,这个小女人不会是不要来了吧? “哎呀,你在等一会,我马上就到了! 我的车子坏在了路上,现在我正在打出租车那,不过现在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看见过来呀,你就先在那等着吧! 要是觉得无聊去找家咖啡馆喝咖啡去吧。”萧以晴站在路边是不时的张望一下路口,偶尔会有几辆车经过,可不是私家车就是货车……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 我去把你接过来不就得了! 还打什么出租车呀……”蒲御泽简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萧以晴好了,这个自己打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就不打那? “我可劳驾不了你蒲少,你的身份多尊贵呀! 不用你来了,我也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位置,周围除了公路全是玉米地,你就在‘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那边等着吧。 我自己会想办法过来去的,挂了!”萧以晴可不想让蒲御泽来接,他说来接不就是拍自己在路上浪费时间吗,就浪费看他能怎么样。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嘟……’的忙音声,蒲御泽真的是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自己好心要去接她,这样的话有什么错误吗? 她不说感动也不要这样坚决的决绝吧!真的不知道这个萧以晴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对她越是有好她就觉是不吃这一套…… 看了看时间,这都一会的功夫就耽误了半个小时,要是不去接她还不知道她十二点之前能不能到那个,不说在哪里也的去接呀! ‘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占地面积特别的大,在市区里根本就没有一块合适的地方是能够建的下的,所以就开到了近郊的位置,开车也就五十分钟就能到达,为此还特意设置了一条直达的公交线路,每两个小时就会有一辆专线的公交车。 可是公交车在中途是不会停靠的,萧以晴也不可能上的去公交车,再加上去‘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都是买装修材料和家具的,就算是打车也都是打的货车,所以这条路上的出租车真的就凤毛菱角了。 蒲御泽开着新买蓝色法拉利跑出顺着回市区的路开着,记得来的时候是经过了一片玉米地,好像是离‘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不太远了,就这样往前开应该能迎到萧以晴的。 当时就说去她家接她一起去‘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她非得固执的说要自己去,不用他来接,要是当时一起去像可能都选到了不少的家具了! 开了能十分钟的路程,视线里就出现了一片片的玉米地,现在这个时候玉米才只有玉米高,颜色也是嫩绿色的一眼看去真的是十分美丽的画面,就像是无数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张开上臂展现优美的舞姿。 在这样的嫩绿色的背景衬托之下,看见穿着雪白雪纺裙的萧以晴正站在路边,就像是一枝绽放的百合花一样,看的蒲御泽的心在一次怦然心动了起来。 蓝色法拉利一个完美的调头,停在了萧以晴的身边,蒲御泽把头探出了车窗说道:“上车吧!” “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接我的吗? 你干什么还要来?”萧以晴并没有拉开车门上车,而是白了蒲御泽一眼很不领情的问道。 “这里根本就拦不到出租车,我不来接你,你还去得了吗! 快上车吧,我来接你就是不想在这样漫无目的的浪费时间,并不是让你对我有什么改观。”蒲御泽觉得自己的真的是吃力不讨好呀,来接她,她不但一点也没有感动的意思,还这样的不情愿的。 “早就知道你没有这样的好心!”听了蒲御泽这样一说,萧以晴反倒是一拉后车门坐了上去。 “觉得我这个新车怎么样? 是不是不比被你撞坏的那辆迈巴赫差多少,之前我还是想提一辆和以前同一款的迈巴赫,但是被你那样一撞我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了,看着那款车就是哪哪都不对劲。 这回我是永远也不会在让你开我的车了!”蒲御泽一想起被萧以晴撞到电线杆子上撞报废的千万跑车就是很心有余悸的。 “啊……原来你来接我就是想提起这件事情! 蒲御泽你这样的人真没劲,好了,我现在这的不想在和你吵了,停车! 我不坐你的破车了,你没事老找茬累不累呀? 怎么还开,给我停车!”萧以晴真的都要气死了,那辆迈巴赫撞电线杆子上了还不都是他造成的吗,没事就把这件是拿出来说也真好意思。 “马上就到了,你又要下车了,现在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我也就是触景生情的那么提了一下,你用不着那么激动吧! 你不要生气了,家具全是都让你来挑,你买什么家具我都没意见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现在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和你和平相处,你也配合一下好不好?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控制一点,退让一点肯定是吵不起来的!” 蒲御泽并没有停车,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天就迁就萧以晴一下,不能每次出来都弄的不欢而散的。 “你既然这样说了,可不能反悔呀! 我喜欢什么家具你都不许反对!”萧以晴有点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她昨天晚上看看到了组田园风格的家具很漂亮,窗子上挂的都是拿着蓝底粉色小碎花的窗帘,窗帘的四边都是荷叶的飞边。 沙发也是实木布艺沙发,酒柜什么的都是纯白手绘花朵的……看上去是十分温馨的,只是多少都有点偏女性喜欢了一点,就担心自己要买蒲御泽会不喜欢会反对。 “真的,我说话那一次不算数过?”蒲御泽其实之前就是想哄哄萧以晴才那么说的,看着的萧以晴这样的问了心里还真的是有点发毛,感觉像是她已经预谋好了什么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的家具似的。 很快的就来到了‘乐安居装饰建材超市’,萧以晴和蒲御泽是直奔了家具的方向,先把家具的事情搞定了,剩下的时间在去选装饰品。 “萧以晴我们先看什么? 我觉得还是先把沙发给定下来吧,要说沙发还是选真皮的沙发好,摆在客厅里特别有档次! 最少也的买个三十万以上的沙发摆在客厅里才不会跌份。”蒲御泽开始试探的问起了萧以晴,心中默默的祈祷千万可不要在客厅里搞什么名堂。 “我不喜欢真皮沙发,既昂贵又不好搭理,风格又那么单一! 你说家具都听我的,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没有决定全,就买布艺沙发,好打理又环保。”萧以晴霸道的否定了蒲御泽的建议,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微笑。 客厅的家具到是很块的搞定了,现在田园风到真的是很流行,正好看见了一家还算有名的家具品牌做推广,搭建了一个客厅的样板和萧以晴预想的十分的吻合,就直接拍板按着样板陈列的全套都订了。 这家效率也很高答应明天就能上门安装,还给打了个七折,原价是十六万,打完折之后是十一万二千,萧以晴砍价还真的是挺在行的,直接的把那个零头两千也都砍掉了。 “蒲御泽我的眼光不错吧? 这连沙发、茶几、书柜、酒柜……还有鸟窝台灯、自行车造型的铁艺花架、同款的窗帘纱帘……这么一大堆的东西全下来才十一万,是不是很超值! 别看我选择的是布艺的沙发,这可是国际名牌,这也很有档次的,你有你这样对家具一窍不通的人才会认为布艺沙发是不值钱的。”萧以晴是越想越觉得刚才买的那套布艺沙发超值。 “好,你看中的东西肯定好! 而且你还挺会讲价的,就这样动动嘴就剩下了五万块,真挺厉害的! 没想到现在的家具这样的暴利,随便的一讲就能砍掉几万块,幸亏你比较懂行,不然看好了就买,要什么价就给什么价,今天一天买下来还不得损失个五六十万呀。 我得好好的感谢了,替我省了这么多钱。”蒲御泽看事情也是无法挽回了,真皮沙发已经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就索性顺着萧以晴说道,这回他可不能在按着她的意思买完了又闹个不老好的下场。 “恩,你要是早这样的说话,我根本就不会和你吵! 以后你要是能一直保持这样我就能勉强和你和平相处。”萧以晴还是头一次见蒲御泽这样的顺着自己说话,原来这个男人也不是一定要说上句的。 蒲御泽听的差点没有昏倒了,她到是想的美,天天的顺着你她,她是舒服了!自己直接就憋屈死了! 就让你当一天的女皇过过隐,太阳一落一升蒲御泽还是原来的蒲御泽,永远都是要说上句的蒲御泽! 蒲御泽是在心里呐喊着,嘴上却说着:“那咱们还去买什么?要是去买床吧?其实床真的是很重要的,床的好坏直接影响着睡眠的质量! 那咱们家有四个卧室,一间是做书房的,那就是说还有三个房间都要配床的。 能不能给我一点权力,让我自己给我自己选一张自己喜欢的床?” “看看你这样一副可怜的表情,你给你自己选床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你喜欢选什么样的就选什么样的呗! 我给赋予你给你自己选床的权利了。”萧以晴被蒲御泽这样一弄,都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这毕竟是蒲御泽的家,现在弄得有点喧宾夺主…… 要说现在的床还真的是五花八门的,萧以晴真的是对传统的床提不起兴趣了,看着就感觉好无聊的,完全就是没有什么挑头的。 正郁闷着随便买两张算了,就看见前边有一家店挂着‘梦想创意床’的店,一下子就把萧以晴给吸引住了,不知道这个‘梦想创意床’究竟也什么创意可言? 不就是一个躺着睡觉的地方吗,在创意能创意到什么地步? “蒲御泽我们去那个‘梦想创意床’的店去看看,反正也挑了一圈了,也就是那个欧式公主床还凑合,但是也太普通了,根本就彰显不出我的个性。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自己的卧室打造的和别人不一样,这样才能有一种无法替代的归宿感! 你看我们之前看的那些床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这样一来我就觉得家和酒店没什么区别似的。” 萧以晴说这番话的时候真的是忘记了,现在要买的床只是她临时居住的地方,在这一刻她说的完全是她自己在内心中恒久一来的床的一个概念。 “萧以晴没想到你对床都能有这样深入的了解,我真的是要说自愧不如了,其实对于我来说,床的外形都不重要,我只关心床垫的好坏! 反正床在好什么都不铺也是没法用,一会我们去买那个记忆海绵的床垫吧,那个睡觉零负担真的很好用的,我现在就用的记忆海绵的床垫。” “记忆海绵床垫没弹力,我喜欢弹簧床垫,还是弹簧床垫睡起来舒服! 要买记忆海绵床垫你自己买吧,我一定要买弹簧床垫,而且一定要那种最好的弹簧床垫,躺上去就像是羽毛飘的河里一样的感觉,我看你还是也换弹簧床垫用吧!” 萧以晴真的是不喜欢什么记忆海绵床床垫,早晨睡觉起来床上就是压的睡觉的造型,看着难看死了! “这个其实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完全可以在弹簧的床垫上在铺上记忆海绵床垫!两者是一点也不冲突的。”蒲御泽在床垫这个问题上是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明明都是自己花钱,真的不知道萧以晴为什么非要决绝自己的好意。 “你这个男人真固执,那随便你吧,反正也不是我花钱,大不了不会喜欢就丢掉好了!”萧以晴也懒的去争执什么,刚才忘记了反正自己和蒲御泽也不是睡在一张床上的,用什么床垫不用什么床垫的跟本就不是问题。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走就到了‘梦想创意床’的店里,你进去真的是震撼到了,这也能叫做床吗? 第30章 这家‘梦想创意床’的店里摆着的床就没有一个张像正经床的模样! 萧以晴看的到是眼前一亮,一进到店里就看到了一个树屋床,床的四条腿是四个一米五左右高度的没有剥皮的树桩子,上边就是床的主题结构,整个造型就和树屋没什么区别的,有窗户有门的,用的都是百分之百的纯天然的木料! 窗户的位子还挂上了树叶图案的布帘,一边是台阶楼梯通向树屋床上,一边是一个u行的木头滑梯,看着真的是太浪漫了…… “蒲御泽我太喜欢这个木屋床了,我要把这个床买回去,这简直是太梦幻了! 要是有这样一个木屋床,我会感觉的自己是生活在茂密森林里的小精灵,我小的时候看那个小熊维尼,就是向往有朝一日能拥有一间自己的小树屋。” 萧以晴还是商量的问着蒲御泽,毕竟这个木屋床有点太另类了,怕他会接受不了。 “萧以晴咱们能不买这个树屋床吗? 这个床真的是太夸张了,到不是我接受不了,关键我们这个房子是新房,肯定是会有人来参观,这个树屋床摆在房间里不是到那些人会怎么样议论那! 再说这个树屋床也有点太幼稚了,还有个滑梯,这摆明了就是给小孩子准备的,比睡这张床是不是有一点超龄了?” 蒲御泽看这个萧以晴点名要买的树屋床就想笑,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笑了,之前委曲求全的忍让全都会化成泡影。 不过没想到萧以晴还真的挺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喜欢的完全都是小女生喜欢的东西,看来这女人要是没有男人开发永远都是小女孩的思想。 这个时候‘梦想创意床’的店员看着这两个人好像是对这个树屋床很感兴趣的样子,就手里拿着宣传资料走上前打着招呼:“两位真的是很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销售最好的一款床! 我们这个床采用的是非洲原装进口的橡木,木质坚硬,木纹漂亮是做树屋最好的原材料了。 我们这个木屋床的楼梯也不是普通的楼梯,每一个台阶都是一个抽屉,这样储物的空间能比得上一个大衣柜了! 这边的滑梯可以会让人觉得这个木屋床有一些幼稚,不过我们这个滑梯是一个能拆卸的,不喜欢的话可以随时的拆除掉,这样一来看上去就是中会中举的了。 还有我们这个木屋床还可以在下边配上一个秋千,我说的这个秋千不是那种一根绳子一块木板的简易秋千,我们配的是那种带靠背椅子的秋千,可以同时坐两个人一起打秋千。 先生、女士要是喜欢的话可是上去木屋里边看看,亲自感受一下真实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我们树屋床里边的空间很大了,里边还配有灯光设备和影音播放设备,可以变换出数百种的灯光效果,还可以在木屋里边看电视……”这个店员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萧以晴还真的是不客气,踩着台阶就上了树屋床,里边有个两米长两米宽的,还真的真的是不错,在里边走一走都没有摇晃的感觉,下去的时候萧以晴还特意的感受了一下滑梯。 这要是不试验蒲御泽那么一劝,没准萧以晴权衡一下利弊就不买了,现在这样感受完了,萧以晴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个树屋床给买回去!“这个树屋床多少钱呀?”萧以晴看上边没有标价格就问道。 “我们这个树屋床全套的价格是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这个价格是我们的推广价,原价是二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那,推广一结束就要恢复成二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了,现在购买真的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买到就等于赚到了。”店员看的一起来的这个男人的全是的都是的名牌,是很有实力能购买这个树屋床的,就非常卖力的介绍着。 “你这个树屋床就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也太贵了吧! 能不能打折?要是折扣好我就买下来。”萧以晴觉得这个树屋床最多也就值五万块,超过五万都是水分,励志是把这个床砍到五万块在买下来。 “既然你这样喜欢,那我就给你打个八折吧,这个折扣已经是在我权限范围内给你打的最大的折扣了! 而是这个折扣还给你佩戴那个秋千椅子,也不在另外的收取任何的费用了,你看怎么样?”店员是一个小青年,看见美女开口讲价就有的头脑发晕,直接就说了一个八折,其实按照他平时的套路是先说给打个九五折的…… “八折太少了,那还要十五万多那,这个树屋床的成本也不是很高吗! 更何况你们也不是什么知名品牌,要这种价格真的是天价了! 不是说我们不舍得花个十五万买一张床,但是我买东西都不计价格,只是看值不值。 这样你也别说什么八折几折的了,你这个的价格要的零头太多按折扣算太麻烦,我就出一口价,五万块,能不能买? 我这可是诚心买,说实在的也就是我能买你们这个树屋床吧,就你们这个床的高度,一般的房子那个举架能放得下去吗? 行不行?说句痛快话,不行我可就走了!”萧以晴现在也没心情和他磨牙了,不行可真就不买了。 “这个价格我真的做不了主了,你稍等片刻,我去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她能不能卖 !”店员听的有点震惊了,老板说的这个床的底价是五万五就可以往出卖,这个美女怎么就能出一个这样的价格那,还以为有钱人根本不识货那,没想到也忽悠不着呀。 “去吧,我在这等一会!”萧以晴一看就知道这个价是能买下来了,心里真的是非常的高兴,这个树屋床买回去,直接的就买绿色的地毯,再买几颗蓝莓树、樱桃树…… “萧以晴你真的要买这个树屋床呀? 你看看他们这里还有汽车形状的床,还有那个西瓜床,还有那个秋千床,船床,这些我都还比较能接受,你怎么非得买一个野人住的那种床那?” 蒲御泽真的是太郁闷了,幸亏萧以晴就是她挂名的妻子,这要是真的妻子岂不是自己也要住到这个古里古怪的树屋里! “哎呀,你就不要管我买什么了,反正我也是我一个人住! 这样吧,我买了这个树屋床,其它两个房间的床就都让你挑选了,你要在不同意我买这树屋床我就自己买了然后放我自己家了,你这个破新房不要指望我回去住了!”萧以晴真的是搞不懂了,蒲御泽为什么非得反对,这和他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再说这个树屋床睡着也安全了,有门有窗有高度,门上还能安装锁头,这样这的是住过去也不用担心蒲御泽会耍什么花招,还能防止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情! 简直就是既住的安全有好玩,一定要买必须要买!萧以晴是越想越觉得这个树屋床是好处多多。 “行了,你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我不管了,你愿你过野人一样的生活就过吧! 你要愿意不穿衣服,穿树叶子就更好了,哈哈哈……”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的态度那么坚决,都警告他不买这个树屋床就不去新房子住了,话都说道这个程度了,在阻拦刻肯定就是吵起来了,这关键的时候可能在出什么变故了。 “我们老板同意了,但这个价格我们就不能给你们送货上门,也不能给你们安装了,还有那个秋千椅子也不能赠送了!”男店员刚刚还真的是买了不少力气,本来老板是不想卖的,说这个价都没有什么利润的,还是他想出了这个不安装不送货的主意,老板才同意的。“你这样怎么能行那! 你送不送货的这到是不重要,可是你这个秋千椅得送我呀,这不都是之前讲好的吗? 还有这个安装你们不给我安好了,我自己什么安呀? 你看看这个也不是拧几个螺丝就能搞定的事情,挺有技术难度的,要我自己搭肯定是没有住就塌了! 找别的工人来装,这个东西又不是普遍的,估计也没人会装! 你这是成心的是不是,就让我买回去一堆只能烧火的木头就五万块是不是? 你要是这样说,我还真的就不买了,你们也太没有诚意的!”萧以晴板着脸一条条的说着。 蒲御泽的心里顿时的就是阳光一片,这回可太好了,萧以晴她自己说不买了,还是要感谢这个‘梦想创意床’的老板呀,想出这样的馊巴主意,表面上是同意五万卖了,其实和不同意没什么两样。 “行了,咱们不和他磨牙呀,他们家老板说这种话就是不想五万卖这个什么树屋床! 咱们走吧,不买了,太气人了!”蒲御泽是看准了时机火上浇油的说道。 “你等等,其实我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们老板真的是不同意五万块卖这张树屋床,我们老板说全套售后服务走下来必须是五万五才能卖。 这样吧,你们就把这个床五万之前说的拉走,那个秋千椅子我也送你,那个秋千椅子到是不贵也就三百块,就顶着我送给你们的了! 然后明天我休息,在去把这个树屋床给你们免费的安装上,你看这样行不行?”男店员一看她们真的要走了就赶紧的说道。 “我没有听错吧? 你自己搭三百块,还要利用自己的时间,免费帮我把这个树屋床给安装好?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呀,这个世界上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从来就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萧以晴听着店员的话就觉得很不靠谱。 “你没听错呀,这些都是真的,不信我可以给你写一个书面的协议! 其实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我卖出去东西老板是会按照价格给我一定的提成的,具体多少钱我就不和你说了,反正是比一张秋千椅的钱多。 我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我的销售业绩,一方面也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因为我一直觉得能够喜欢树屋的人,心中都是存留这一片纯洁无暇的空间的,我也希望这样的一个树屋能给你的生活空间添加一抹亮色……”男店员说的是很有感情,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人。 萧以晴听的都有些惭愧了,之前她还在心里想这个男店员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想骗自己把这些没有按装的半成品给买回去,然后在狮子大开口,要个几万块的安装费…… “那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把这个树屋床买下了! 请问你怎么称呼? 明天真的能来给我安装吗?”萧以晴看着这个男店员,长得还是挺不错,叫个朋友也不错,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我叫裴天佑,是‘梦想创意床’的执行店长。 你放心,就算明天天上下刀子我都去! 这样我还是把刚才的承诺都写在纸上,签上字盖上我的手章,绝对是有法律效力的。” 萧以晴和蒲御泽可谓是把家具买了个全,就连装饰品都买了很多,可以这样这样说,今天买的东西都摆出来,那两成的别墅就几乎没有空着的地方了! 那些大件的家具都是约定好明天早上八点之前送到她们的新房那边,小件的也都要雇一辆货车才能拉的回去。 今天萧以晴的心情也是也因为买了那个合心意的‘树屋’变得好了很多,两人买的完了家具以后还破天荒的在一起吃了饭。 把萧以晴送回家之后,蒲御泽心里真的是别别扭扭的,今天完全是强忍着没有说这个话题! 怎么想都觉得那个裴天佑没按什么好心,虽然是他真的写了一个协议……他肯定是在看中了萧以晴,借着安装的机会想要和萧以晴套近乎! 萧以晴究竟有那么好吗?怎么男人看了她都会失去原则那?老是做一些亏本的买卖…… 不行明天一定要严密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能让这个裴天佑找到机会迷惑萧以晴! ************ 清晨的江海市‘蔷薇山庄’里,空气宜人鸟语花香,好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象,很多人都已经到‘蔷薇山庄’的健身广场上运动了。 蒲御泽的老爸基本上就是没几天是在家里住的,但是蒲御泽的老妈李玉芝到的是一个十分讲究养生之道的,每天早晨都会去那个健身广场上做运动,只要是做那个‘太空漫游’悠荡腿和扭腰。 这个‘蔷薇山庄’的健身广场正建在‘蔷薇山庄’正门入口的一片空地上,在这里锻炼只要稍微一留意就能看见所有进出‘蔷薇山庄’的所有车辆。 李玉芝是一边在扭腰盘上站着扭腰一边哼着歌曲,“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开心的……”看样子心情还不错的。 正扭着唱着那,就看见一辆辆的厢式货车开了进来,上边都写着什么家居建材超市的字样,一下了就联想到可能是个自己儿子家送家具的。 想着锻炼完吃了早饭以后也去看看都买的些什么家具,李玉芝是继续的锻炼着也没有当一回事,可是发现这一会的功夫那个什么建材超市的送货车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往里进又往外出。 看的有点眼花缭乱的了,粗略的估算一下能过去十几辆了! 这究竟是买了多少的家具呀?记得自己搬家的时候也就只是装这样货车三车,这是要把整个家具店给搬回家呀? 李玉芝也淡定不下来了,毕竟是打穷日子苦日子过来的人,当年也是经历过吃不饱饭的岁月的,不管是蒲御泽他多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呀! 买点燕窝鱼翅的东西是贵,但是好歹能吃呀,这弄了一堆的破家具不顶吃不顶穿的有什么用! 这样一想心里的火就上来了,饭也不吃了,直接就奔着蒲御泽家去了,到要看看这小两口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肯定都是那个萧以晴的主意,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回事,就论蒲御泽的条件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找一个败家子,看她做什么都不喜欢。 这溜溜达达的就到了蒲御泽别墅的门口,看着那些货车果真都停在了他家的院子里,工人正马不停蹄的往别墅里搬家具,她站在门口看了没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又来了一辆送货的货车,司机还客气的管她叫着大姨靠下边呗…… 本来看着里边忙的不亦乐乎的,正犹豫的要不要现在就进去,现在李玉芝也不管那一套了,带着一股闷火就走了进去。 客厅里边都堆成了小山了,到处都是没有拆封的大纸盒箱,大木板箱的,简直都是没有了下脚的地方! 那些工人还在不停的往二楼的房间里般,根本就看不见蒲御泽和萧以晴的人影,这两个还是不但是胡乱买东西,就连防范意识都拿着差,还是什么刑警那怎么自己家买的东西都不知道盯着点! 这破儿子也气人,明知道今天送货人手不够也不和自己说一声,正好今天休息不上班,别的忙帮不了帮着盯着点总还是没问题的呀…… “那个小伙子,我问一下这个屋子的主人在哪个房间那?”李玉芝的随便的拉住了一个搬运工问道。 “在二楼第二间,好像是正在安装什么床,那个床我是重来没有见过,像个‘树屋子’似的! 你是不是来欣赏那个‘树屋子’的?去吧,现在已经是搭的差不多少了!”那个搬运工笑嘻嘻的说道。 “哦,谢谢你呀!”李玉芝礼貌的说道,就朝着楼上走去,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在房间里弄一个‘树屋子’! 肯定又是萧以晴搞出的事情,没事也不是野人弄个‘树屋子’干什么,家门不幸了娶了这样一个儿媳妇,李玉芝气得都心跳加速了。 要说裴天佑好真的是非常的敬业,早晨五点就和萧以晴约好了给她来安‘树房子’床! 萧以晴本来是想说自己不想气那么早,其实八点来安就成,但是又想这个‘树房子’是早点按完早点安心,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的是蒲御泽一听说五点钟就来安,也非要一起过来帮忙,萧以晴本来说想说不用蒲御泽来的,好好在家睡觉得了,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难得他这样的积极,还有就是孤男寡女的一起不叫他来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想那,他就是一个多心的人。 这个‘树屋子’床其实也真的没有萧以晴想象的复杂,那四个带皮的木头柱子上是一个十分结实的铁架子,只要把螺丝拧牢固了就十分的稳固。 那些什么木屋上的木板也都是用螺丝拧上去的,就是属于没有多大技术难度,只是费工夫的活。 萧以晴在一边递了一会木料,看着裴天佑一个人拧螺丝真的是挺辛苦的,就自告奋勇的上去和裴天佑一起的扭螺丝。 之前是蒲御泽和萧以晴两个人给裴天佑递木料,那是十分的轻松还有时间休息,完全都不会觉得累。 现在是裴天佑和萧以晴两个人拧螺丝,蒲御泽一个人在那个般木料,这样情况就大不一样的,安装的速度的成倍的增长,蒲御泽搬木料就一点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了,是给萧以晴送完木料又个裴天佑送…… 蒲御泽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头上就累得冒了汗了,别看是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少都搬了能有上千块木料了! 一边搬蒲御泽一边后悔,早知道是来卖苦力的就不来了,更何况萧以晴和裴天佑除了简单的交流了一下螺丝怎么拧,就没有再说过什么话。 这无疑是宣告了这次严密的监视行动失败,如果她们两个人要是聊得火热好歹也不枉费自己的用心良苦! 蒲御泽老妈进来的时候‘树房子’的整体造型已经是大功告成,什么秋千椅,滑梯,楼梯都已经安装完毕了,裴天佑还在里边接灯光系统和视频播放系统。 萧以晴是一直陪在裴天佑的身边递个水什么,蒲御泽本来是可以不留在这里的,更何况来了好多送货的人,他是一会跑去签收,也没心情在下边盯着他们安装家具什么的,一有点空闲就往萧以晴那里跑。 生怕萧以晴和裴天佑趁他不在聊点什么秘密,蒲御泽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就要去他们那掺和,其实她们就算是真的谈的不错和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第31章 “蒲御泽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都在这个房间里待着干什么? 楼下那么多送货的安装的,怎么都没有一个人下去盯着? 你们现在人手不够怎么不给妈妈打电话! 哎呀,这是个什么玩意呀? 像个柜子又不是柜子,像个屋子又不是个屋子,买这样一个玩意做什么用呀? 难道是做狗窝?” 李玉芝知道这个什么‘树屋子’就是萧以晴搞出来了,她自己的儿子自己在了解不过了,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她是特意的说那个‘树屋子’不是人住的,看她萧以晴还住不住进去。 “老妈你在说什么呀? 这可是我给您的孙子准备的儿童房,你没事说什么狗窝呀! 难道您就不想让您未来的孙子有一片纯净的空间吗? 您仔细的看看这有滑梯有秋千的,到时候在弄一张跳跳床,是不是跟儿童乐园似的!”蒲御泽一看老妈就是有点生气了,之前反对萧以晴买这个‘树屋子’床就是担心自己老妈会不高兴。 不过他昨天晚上已经是早就编好了说词,这个‘树屋子’不是看着幼稚吗,你就直接的说是儿童房,没准这样的一说老妈还会变的特别高兴也说不定哪。 “啊,这是儿童房呀!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们想的还挺全面的,现在就把儿童房给准备出来了。 不对,你这个臭儿子是不是又是瞒着我呀? 是不是萧以晴现在就已经怀孕了? 这也太快了,你们认识也就没几天呀,就算是你们已经办了那件事情,也应该查不出了的呀!”李玉芝觉得萧以晴怀孕的可能性不大,认识也就十天的时间要是真的怀孕那问题可就大了,还是肯定不是姓蒲的! “伯母,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有了那,现在我和蒲御泽也就是拉拉手的关系!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和蒲御泽都很喜欢小孩子,所以一合计就提早布置了一下,是不是看着还不错? 伯母这个秋千椅已经安装好了,您先坐上去试一试,到时候您就可以抱着您的大孙子一起坐秋千椅了!”萧以晴是拉着李玉芝的胳臂硬是拉她坐到了秋千椅上。 心里是越来越逃狱这个‘未来婆婆’了,竟然说自己喜爱的‘树房子’是狗窝,这明白着就是指桑骂槐,还是一个医生那,带个金丝边的眼睛就假装自己有问话,其实以前也有素质,比家庭妇女还家庭妇女! 还有那个蒲御泽也可气,没事编出来一个儿童房,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就是谁听了也会往有宝宝的方面联想的,也是知道他是出于好心还是故意说给裴天佑听的。 “别说这个秋千椅坐着还挺舒服的,哈哈哈…… 能有好几十年没有荡过秋千了,当时我小的时候荡秋千都是大人把绳子拴到树上那这个简易的秋千,和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比不了,秋千都能在室内完了,刮风下雨什么都不耽误。 行了,看你们这也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早饭都没吃就看着还多货车往这个方向跑,特意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回家吃饭去了,当你们把家具什么的都摆放好了我在来参观。 对了,别忘了今天晚上在‘越龙凤大酒楼’我们和亲家她们要过礼金的,你们两个孩子千万可不要忙的忘记了。”李玉芝被蒲御泽说的什么儿童房大孙子的说词给说高兴了,竟然把之前的那些怒气都给吹散了。 “伯母您慢走,欢迎您随时来视察!”萧以晴客气的说道。 蒲御泽是挽着李玉芝的手一直送到了门口。 “萧以晴我真的是很同情你,摊上了这样一个婆婆,听她说那么几句话就知道她可不是一个吃素的!”裴天佑从‘木屋子’的窗户探出了头,确定了刚才突然来造访的老太太真的走了,就很是同情的说道。 其实裴天佑自打来到萧以晴家里安装就想找个机会和她聊几句,但是毕竟不是很熟也不知道聊点什么话题,一直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切入点。 “没事,反正我和她不住在一起,婆婆和儿媳之间永远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其实看开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看你的年纪不大,结婚了吗?”萧以晴真的想对所有同情她的人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都会过去的,所以这个‘婆婆’她是个什么狠角色都和自己无关,可是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我今年二十五了,刚刚从部队转业回来一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那,结婚更是没有影的事情!”裴天佑露出了一脸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就像是秋日里的向日葵,乐观向上。 “你当过兵呀,其实我挺崇拜军人的,尤其的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军官! 哈哈哈……我其实一直梦想着找一个军人做老公的,可惜没找到。”萧以晴又想到了那个从苍茫大海里把自己救起来的那个军人,他长着和蒲御泽一样的面孔。 “不可能吧,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找不到! 就你这个条件找一个英俊潇洒的少校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你现在找个这个老公看着也很不错了,呵呵呵……”裴天佑觉得说这话像是说她现在找的老公不好似的,连忙的补救的说道。 之前在店里的时候就觉得她们两个人不是很合拍,看来是因为这个男人有钱她才选择了他的,现在年轻漂亮的女孩找老公都是被钱迷昏了眼了,怎么看她都是不快乐的样子。 “今天麻烦你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是不能白用你,给你一千块钱做为工钱,你一定要拿着!”萧以晴一想到和这个裴天佑也不熟,他干活也挺卖力气的一定要给点钱才行,这样的人情还是不要欠的好。 “不要,我都说免费给你安装上,怎么能要你的工钱那! 你可不要再和我提钱了,你这样做是在打我的脸呀,我要是收了你的钱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看来你是嫌弃我这样一个小店长呀,根本就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非得要拿钱和我划清界限。”裴天佑收拾着安装用的工具转身就要走,没想到有钱人的眼睛都是长到天上了,这是怕以后自己张口求她办什么事情。 这次来免费帮她干活真的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就是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感觉很亲切,很想要为她做点什么,也说不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一个没什么感情经历的人可能不懂这样的感觉是什么,其实种感觉就是单一的纯纯的喜欢。 “裴天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不要这钱就算了,等我忙完了这阵好好的请你吃顿饭谢谢你! 其实我真的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的,真的……”萧以晴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还了,她真的是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看你的样子是没有我大,给你一句忠告,其实人真的是不能为了钱活着,钱是买不来爱情的!”裴天佑说完了就背着工具箱走了,只留下一串下楼梯的脚步声。 萧以晴眨巴着眼睛站在原地,琢磨着裴天佑这句话的意思,这是说自己是因为钱才嫁给蒲御泽的意思?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就这样说,住在别墅里就是金丝雀呀? 等有时间一定要把这个裴天佑给叫出来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怎么能用有色眼镜看人那! 萧以晴心里郁闷着走到了楼下,见楼下还是堆着一堆的家具没有装好,顿时一只手就捂着头对着蒲御泽说道:“你自己在这弄吧,我的头好疼,今天起得太早了! 我现在回家睡觉去了,这些家具什么的你就看着摆好了,就按着之前我们买的时候计划好的摆。” “萧以晴你不能这样就走了呀! 你看着这些乱糟糟的头疼,我看着这些乱糟糟的也头疼呀! 反正你不能现在回家,要是困了就上我的房间睡去吧,这样你睡一会醒了还能过来盯着,到时候还我回去睡一会。 现在才早上九点多钟,你睡到中午吃过饭了来换我,就这样决定了!”蒲御泽霸道的命令着。 “我不去,你没有搞错吧,你让我去你的房间睡觉? 我可不去,我有洁癖别人的房间我睡不着! 再说了,你老妈李玉芝要是看我回去睡觉,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忙和,还不得把我活活的骂死! 前天我才把她心爱的厨房弄的惨不忍睹的,我可不去送死! 蒲御泽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阴险,你这样说摆明了就是要暗算我……” 萧以晴坚决的否定的了蒲御泽的安排,说的蒲御泽他家就像是龙天虎穴一样的。 “你想的怎么那么多,我老妈哪有那么可怕,就算是你不去我家我也不准你回去! 反正沙发送来了,我让工人把沙发搬到一楼的卧室里,把门一关你就在里边休息好了,不要在找什么借口想要溜掉了。” 蒲御泽就是想要萧以晴留在他可以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这样就觉得好踏实…… “真的是受不了你了,你怎么比小孩子还缠人! 我在这里,还是回我家里,不都是不干活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里怎么能休息呀,工人搬东西咣当咣当的能睡得着吗!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坏那,非得要拉我和你在这是不是。” 萧以晴现在真的想马上就出去,不要在和蒲御泽废话了。 “随便你怎么说,你要是想休息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你要是硬要回你自己家那我就打电话给我老妈来这里看着,我和你一起回你家去! 到时候后没准还和你一起去你的房间休息呢,估计你爷爷是不会管的。”“蒲御泽你就是一个大无赖! 算了,我去沙发上睡觉好了!”萧以晴真的是好无奈,要是自己真的执意要回去他真的也根着去还不如不回去了。 ***************** ‘莱维斯商务酒店’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董事长箫金肃正在打电话叫他的财务总监白楠梦到他的办公室里来一趟。 ‘莱维斯商务酒店’酒店的董事长箫金肃就是萧以晴的父亲,他今天四十八岁,身材高大,留着一个三七分的短发,额前的头发全部的梳到了脑后,还抹了点啫喱水固定。 是很多爆发户有钱之后都愿意留的那种大背头,就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梳的那种发型,身材略微的有些发福。 但是浑身还是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能看出来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帅哥,不然萧以晴也不可能出落的那么天生丽质的。 此时,他有点焦急的在宽敞明亮的落地大飘窗的豪华大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盘算着他的宝贝女儿出嫁要送什么嫁妆才好。 他知道这件事还是从萧以晴的爷爷那里知道的,虽然他知道萧以晴自打她妈妈出车祸去世了以后,对他这个父亲一直是有埋怨的。 怪他在她妈妈去世没有满一年就娶了别的女人,怪他把父爱分给了那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 可是这毕竟是他唯一的亲生的女人结婚,就算她对这个父亲在怎么有怨恨,也总不至于不让他参加她的婚礼的地步吧。 箫金肃越想越觉得这些年是亏欠她这个亲生女儿太多了,到不是他不在乎他这个女儿,只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忙生意,钱真的是赚了不老少,可是女儿结婚就单单的送大把的钞票过去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心意! 虽然他这个岳父至今还没有看见的这个女婿一面,但是看照片还是挺英俊不凡的,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听说认识都没有几天这就要结婚了,简直是整的错所不及的,这晚上两家就要交换礼物了,究竟要送什么才能既有面子又有心意那? 就在箫金肃苦思冥想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走进了的正式财物总监白楠梦。 白楠梦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就是箫金肃现任的妻子,看外貌和身材也三十六岁左右,其实实际的年龄已经是四十六岁了。 以她这个年纪来看应该算是包养的很好的了,白楠梦把头发染成了棕红色的,只是在发梢的位置烫出了细碎的卷度,看上去很得体大方还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气质。 但是这个女人的内心可不是向她的外表那样让人看着很温婉贤淑…… “箫董事长找我找的这么急! 哈哈哈……” 白楠梦一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就对着箫金肃抛了一个媚眼打趣的说道,这个女人虽然是一把的年纪了,论起撒娇的本事还真的是有一套,总能把一些不经意的话说出暧昧的味道。 “今天晚上的是我们家和亲家交换礼物的日子,现在正瞅着不知道给萧以晴送什么嫁妆那,这都快到中午了! 满打满算就只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准备了。”箫金肃是从雪茄盒里拿出了一只雪茄点燃,像是缓解压力一样的往出吐着烟圈。 “萧以晴要结婚了? 事情怎么这么突然? 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呀! 嫁的是谁呀?你看见过了吗?男方长的怎么样?条件怎么样? 快和我说说,咱们要根据男方家的条件准备适合的礼物,要是男方家里没有钱的话可以送一套房,还可以送一辆车,让她们婚后的小日子能过的舒服点!” 白楠梦想萧以晴这个丫头脾气那么不好,虽然长得挺漂亮的,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公子哥能受的了她这个脾气,除非是一个穷小子吧,能对她百依百顺的。 “别提了,这婚事是我爸给张罗的,是我爸的老战友家的孙子! 给你看看照片,听我爸说那家的孙子开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叫什么‘曙光地产’的总裁蒲御泽,人家可比咱们家有钱多了! 而且这钱都是人家小伙子自己赚的,看样子是挺有能力的……”箫金肃伸手把照片递给了白楠梦,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把这个女人当成半路夫妻和她藏心眼,有什么话都不会瞒着她不说。 当然这个女人也是十分的会演戏,表面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她这么多年跟着他是有所图,根本就不是出于什么感情的因素才嫁给他的。 白楠梦看着照片上俊逸不凡的男人,心中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了,这可真的是紧着自家人来呀,这样极品的男钻石级男人怎么就不想着点自己的女儿箫雪柳那! 这萧以晴为什么就那么命好,生来就是个大小姐的命,这回又嫁了这样有钱又好看的男人……她此时真想说人家都那么有钱了,你在送什么人家也不会在乎的,可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把这活过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边。 “看照片就感觉不错,和咱们家萧以晴蛮配的! 那男方家这么有钱,我们送嫁妆就要注重心意和寓意了,要不就把我们前年在古董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个价值一千万的玉如意当嫁妆吧。 不是说那个玉如意是武则天曾经亲手把玩过的吗,武则天可是中国唯一的一个女皇帝,这个要是当嫁妆是个好彩头呀,到时候有这个助阵,咱家萧以晴就是说什么什么算,他有钱也别想欺负咱们家萧以晴! 哈哈哈……” 白楠梦说出这番话还真的是有些心疼了,这个玉如意可是她很喜欢的一个物件,当时拍卖会上她一眼就看中了,如意的全是都是通体的翠绿,精光内蕴,体如凝脂,坚洁细腻,厚重温润,如意的头部还镶嵌着十八颗名贵的红、白、蓝、绿、黄、粉、的宝石…… “这到是一个拿着出手的嫁妆,无论是在价值和寓意上都很不错,不过这个玉如意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把玉如意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欣赏一番! 你真的舍得把这个玉如意拿出来给我女儿当嫁妆?”箫金肃有点的不相信的眼神看着白楠梦问道。 “我怎么可能不舍得那! 虽然萧以晴一直都不承认我这个继母,但是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把她当我自己亲生的女儿看待了。 自己的女儿出嫁,做妈妈的送什么东西会不舍得,别说一个玉如意,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要想办法给弄来! 你这个事情就这样的定了,我一会就去金店挑选一个龙凤呈祥的金盒子来装这个玉如意,保准是镇住男方家里的人,他们家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宝贝。” 白楠梦这话说的是非常的漂亮,真的就像的一个慈爱的母亲一样,任谁也不会怀疑她这个后母是对这个继女是不好的。 其实白楠梦心里是有另一番的打算,这区区的一千万和‘莱维斯商务酒店’的十几亿市值来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只有对他的女儿做到绝对的慷慨,才能取得他更多的信任,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把‘莱维斯商务酒店’的所有权搞到手,更何况自己的女儿早晚也是要结婚的,到时候他这个继父怎么样也要一碗水端平吧…… 白楠梦算来算去这个一千万的大礼送的也是不亏本! “哎……我家萧以晴有你这样的一个继母真的是有福气呀,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你还是很关心她的!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箫金肃感动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虽然她不怀疑白楠梦对自己的真心,但是一直以来他还是觉得她对他家萧以晴不是很好,不然萧以晴也不会闹着住到他爸那里去,今天看她这个表现之前还真的是误会她了。 “哎呦!难道你娶了我就没觉得有福气吗?你说你娶了我是不是占便宜了,哈哈哈……” 第32章 白楠梦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狐狸精,不管什么地点什么场合什么时间,只要一有机会就绝对不会放手! 真的没有想到就在办公室里堂而皇之的,都那么一把年纪的…… 也是因为白楠梦这样万种风情……才把箫金肃吃的死死的,虽然是比不了什么小姑娘了,还是能牢牢的抓住他的心。 *************** 金碧辉煌的极尽奢华的高级宴会包房里,一张能容纳二十人一同就餐的餐桌前对面而坐着的蒲御泽和萧以晴两家的长辈。 蒲御泽家来的有蒲爷爷蒲克,蒲妈妈李玉芝、蒲爸爸蒲连烈,萧以晴家来的是箫爷爷箫振海、箫爸爸箫金肃、箫萧以晴的继母白楠梦,两家人都是盛装出席那架势不像是会亲家到想是商业谈判一样的。 那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基本上就是形同摆设,没有几个人真的动筷子吃几口,就是没事拿起果盘子浅酌一口。 两家人都互相的介绍了,气氛多少都有些尴尬,都想着往正事上提又都不想先开这个口,就好像谁先开这个口就很贪财似的。 “蒲老头来咱们两个人干一杯,这回咱们两家可算是成了实在亲戚了! 要说这戳和这两个孩子,咱们老哥俩还真的是没少费工夫,不过总算是没有白忙和,呵呵呵……”箫振海是举起了盛着暗红色葡萄酒的高脚杯很是感慨的说道。 “是呀,戳和这两个孩子比当年打仗还费脑子那,干了,庆祝我们大功告成!哈哈哈……”蒲克也举起了高脚杯一饮而尽。 此时坐在饭桌上的萧以晴是一身淡粉色的淑女连衣裙,头发是特意去做了一个洋娃娃那种卷发,看起来到不像是一个即将出嫁的新娘子,到像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 今天原本就是有些起了的早了,虽然是在那个新买的沙发上睡了一会,可不短的有搬来进去的声音传来根本就没有真的睡着,也就算是闭目养神吧! 而且在刚刚要进人梦香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这样的一摔是毫无困意,就算是闭上眼睛躺在那个沙发上都觉得心里有阴影…… 这回到了晚上,真的就是强打起精神,再加上这餐桌上有两个人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两个人,现在她只是想赶紧的结束这样一场根本就没有意义的会面。 白楠梦视乎也是看出来萧以晴对她的不削一顾,她也不想在这样僵持下去了,毕竟说的好听叫混换礼物,其实不就是彩礼和嫁妆的交换仪式吗! 就像是有些人老是说别提钱,整天把钱放在嘴边太庸俗,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没有钱真的是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 她们的婚姻不是裸婚,也不能是裸婚,而是这个段婚姻的背后牵扯这两个公司两个家族,这样的背景下就算是要做到低调,也是两家财力物力的一次较量。 说白了,蒲御泽家不先提礼物的事情也是想要看看萧以晴配送什么,做到心中有数随机应变,毕竟有钱的是她的儿子蒲御泽,她虽然是住在豪宅里,也是高干家庭出身,但是真的经她手支配的存款也就无非那么百十来万的。 蒲连烈和李玉芝夫妇和箫金肃比起来其实就算不上什么有钱人,在加上钱都拿出来买了那套用来结婚的别墅,她今天是不准备在出多门贵重的礼物的,反正她也不大喜欢这个儿媳妇。 今天李玉芝和蒲连烈已经是商量好了,要是萧以晴家不拿出什么贵重的礼物,她们就送萧以晴白金项链、白金手链、白金戒子、白金耳环、加上一对实心的黄金大手镯就全齐了。 这些金器加在一起也有十万块了,在让她认为这礼物就挺那得出手了,但是觉得还有点不放心,怕这些东西没有萧以晴家陪送的多没有面子。 于是害准备了一副翡翠镯子,这是她太奶奶留下来的传家宝,按理说传给她儿媳也是正章,可是她就是怕这个媳妇也像是她大儿子娶的那个媳妇一样过不长远,到时候把这个对传家宝的翡翠手镯给拐跑了。 幸亏上回就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这副翡翠镯子送个那个前大儿媳妇,不然这个传家宝的翡翠镯子早就不知道到哪里了! 今天虽然是给拿来了,但是李玉芝是打心眼里不想往出送,她一心打算着,等以后好好的看一看那个儿子和儿媳妇对她好,就在她临死之前把这副传家宝的翡翠镯子传给谁! 真是有了这个想法,她是无论如何也是要等着萧以晴家那边先把礼物拿出来,不然她先拿出来的话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白楠梦真的是绷不住了,毕竟要送的是价值千万的大礼,量他蒲御泽家也不可能送这样贵的礼物,只要把这个价值千万的玉如意往出一送,相信不论是萧以晴还是萧以晴的爷爷都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她太期待这样一个改变她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继母的时刻了,于是她保持着作为女人最优雅的仪态说道:“今天来就最只要的目的就是交换礼物,其实你们可能也都只要,我是萧以晴的继母,这孩子也是一直没有接受我。 虽然是这样,但我任我这个继母应该做的比亲生的母亲还要用心才是,这么多年我也是一直在努力! 我和萧以晴的父亲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们家的条件那么好,我们在配送什么房子车子都有点不适用了,直接配送现金还太俗气,毕竟萧以晴的父亲就这样一个宝贝女儿,将来整个‘莱维斯商务酒店’不都是留个萧以晴的吗。 所以我们就决定陪送给萧以晴一个唐朝年间的古董玉如意,里边有古董鉴定证实,现在这玉如意的市值是一千万。”白楠梦从一个手提箱里取出了那个上边刻着龙凤呈祥的千足金的盒子放在了桌上。 就单单是这个千足金的盒子就花了十万块钱,但是相比这价值一千万的玉如意她都已经不削说这个金盒子的价值了。 李玉芝看着白楠梦说的,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这不是自己听错了吧,怎么嫁个女儿陪送嫁妆给一千万? 这怎么能比得了呀,那个黄灿灿的金闪闪的盒子不会是纯金的吧?这家人究竟是在搞什么呀,是在故意炫耀她们家有钱吗! 这样一比自己送的那些礼物是不是太苍白了,这样可不行呀,不能萧以晴还没有过门就被她家的财力给打趴下了,现在是不蒸馒头挣口气的紧要关头,一定要淡定…… “今天这个事的还真的是巧了,我们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除了那些黄金首饰之外,也准备了古董送给我的儿媳妇! 这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是一副翡翠镯子,这翡翠镯子可是当年杨贵妃带过的! 论市值也的千八百万的,但是我送之前和是有一个要求的,这副翡翠镯子可是不能卖掉了,要祖祖辈辈的传下去。” 李玉芝是拿这那对祖传的翡翠镯子在那展示了起来,翠绿通透的颜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是熠熠生辉…… 白楠梦真的是没有料到李玉芝能弄出这么一手,也弄出来一个古董! 虽然自己是很喜欢玉石的,但是却不懂玉石,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对翡翠镯子的真正价值,也不知道李玉芝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现在心里真的是恨不得把那对翡翠镯子抢过来去找专家鉴定,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做事不可能的,她要是萧以晴的亲妈还能帮着掺和一下这事,现在她是萧以晴恨之入骨的后妈,做着些事完全就是自讨没趣!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她李玉芝这样一说,自己忍痛割爱送出去的价值千万的玉如意,完全都起不到了预计的效果了! 白楠梦心里的有气有恨的,这股火是的怎么样也压不下去,虽然心里已经是气得不像样子了,但是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没想到呀,咱们两家送给孩子们的礼物都是古董! 我们家送的古董玉如意是可以随便卖的,到哪里去卖这个价值都是不低于一千万这个数的。 我和我萧以晴的爸爸还是不会干涉送出去的礼物的,既然是送出的东西孩子们愿意收藏还是愿意卖都由她们来觉得。” 白楠梦说这话说的摆明了就是话里有话,这不会听的人是听不出来有什么毛病,但是会听的人就能听出来,这话说的就是李玉芝送的那副翡翠手镯她根本不值钱! 只有不值钱的东西才会怕卖那,一卖就露馅了…… 李玉芝这样的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她话中的意思,但是今天不能和白楠梦在这个事情上较真,这个翡翠镯子估计真的是不值一千万。 “萧以晴呀,快过来,我现在就把这个传家宝翡翠镯子给你带上! 这回交换完礼物,就差举行婚礼了,你可不能再叫我伯母了,今天就正式改口,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改口的红包了。”李玉芝想着就让萧以晴现在改口叫妈,看她白楠梦不气死才怪那,送一千万的礼物也白费,萧以晴也不会叫她一声妈的。 就刺激她,一看她就是个老妖精,说起话来笑里藏刀的,怪不得萧以晴不喜欢她。 萧以晴看着这两个她最讨厌的女人马上就要掐起了,要是搁在平时她肯定很高兴的,她们打的头破血流才好那。 可是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要保持整体的和谐气氛,今天这个白楠梦是不是就是成心来搅合的,弄个价值一千万的玉如意来干什么? 这不是存心的让李玉芝下不来台吗,送一千万的礼物钱还不是老爸的,还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别以为送个那破玉如意就能指望自己对她有什么改观! 她这种女人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没想到她这样厚脸皮,竟然把自己说的像是一个特别无私伟大的后妈一样…… 虽然两个人都是她讨厌的女人,但是对比之下李玉芝就没有那么讨厌了,萧以晴是很乖巧的走到了李玉芝的身边就叫了一声:“妈,爸!” 李玉芝这回心里可是得意了,随着萧以晴这一声妈叫出口,已经是充分的肯定了她在萧以晴心目中的位置。 “哎!看我儿媳妇这小嘴真甜呀!叫的太好听了! 来妈给你一个大红包,哈哈哈哈……” **************** 白楠梦是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一千万要是扔到水里还能听到老多声的响那! 给了萧以晴不但是连个谢谢都没有,还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白楠梦回到了家里就直奔了她自己亲生女儿箫雪柳的房间。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呀? 今天妈妈都要被人气死了!”白楠梦看见箫雪柳就带着怒气的说道,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和自己的女儿能够毫无芥蒂的畅所欲言。 “是谁惹我美丽动人的妈妈生气了?”萧以晴是亲近的走到白楠梦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撒娇的问道。 箫雪柳是一个芭蕾舞演员,继承了她妈妈那种勾人的外貌,瓜子脸、柳叶眉、杏核眼,皮肤白皙长发飘飘。 不但很有东方女人特有的气质,还有一种特有的魅惑,那是一种无法模仿和复制出来的。 她就是白楠梦第二个希望,她从小就培养自己的这个女儿琴、棋、书、画,钢琴、舞蹈,就是想让她掉到一个金龟婿…… “萧以晴要结婚了,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她找了一个高富帅,那个男人长的是要多完美就有多完美的,你说你整天在外边吓跑就没找到一个有钱人长的又帅的男人! 真的是枉费了妈妈这么多年在你身上下的功夫,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没有一点向我的地方,你要是学到我的一半也能找到个好老公了。” 白楠梦看着自己寄予了很大希望的女儿真的是觉得好不争气。 “我没有听错吧? 就萧以晴她那里有我好? 她凭什么就能找到高富帅? 你是不是消息听错了? 我现在就是天天忙着给您掉个金龟婿吗,整天那也不去能找到吗!”箫雪柳很是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的杏核眼问道。 “我今天都去给萧以晴送千万的嫁妆去了,这个事还能有错! 她明天就举行婚礼了,妈妈今天就是被萧以晴的婆婆给气到了。” 箫雪柳一直觉得萧以晴没有她有女人味,没有她有气质,虽然长着是不错,但是她那样的女人对男人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 男人还不是都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那种不解风情还有些野蛮的小丫头也能勾上高富帅? 要真的是这样,自己还不如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别提了,都是萧以晴她爷爷给她找的,你说这老头子也太偏心了,怎么就没有帮你悟彻一个条件那么好的结婚对象那。 反正妈妈这句话就撂在这了,不管你使出什么招数,也要找一个比萧以晴找的还好的! 不然妈妈这个面子上是过不去了,你说妈妈这样的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好的有条件来培养你吗? 不就是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吗,可是你自己也要争气呀!” 白楠梦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箫雪柳,视乎是觉得有些没有希望了。 “妈妈,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说的我像是一个没有用的废人似的,你从小就教我做一个女人一定要自信,你现在这样说我摆明了就是打击我的自己! 你这样说你的亲生女人你也忍心,我从头到尾都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我都没有参与到其中你就说我,我无辜不无辜呀! 得了,我也就别在找比萧以晴找的那个更强的了,我就直接抢她的老公不就得了! 她明天不是结婚吗,我明天就在她的婚礼上下手,让你看看你女儿是不是比萧以晴有魅力!” 箫雪柳也是生气了,之前她还是不以为然的,可以后来听了她妈妈说的那些话就有点受不了了,她从小到大就没断过追求者。 记得当时还没有来到箫家的时候,家境并不宽裕,可以说温饱都成问题,自己拿着成堆成堆小男生送的礼物回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没用! 都是萧以晴惹得她老妈变成这样的,萧以晴她不是找了一个极品男人吗,一定要把她拥有的一切都抢到手。 “女儿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 妈妈的意思是让你去找一个比萧以晴找的那个还好的老公,不是让你去抢她的老公! 你这样做不是在玩火吗! 就不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抢得来的这个问题了,你要是那么做了不是坏妈妈的事吗! 你只到我这些年来根着箫金肃受了多少的委屈,我忍辱负重的是为了什么? 我这样费劲心思的讨好他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又招一日把他们萧家的财产都抢到手吗! 我要是成功了最后还不是都留给你! 你现在去抢萧以晴的老公,被箫金肃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会认为是我指使你这样做的,到时候对我们加以提防,我们就没有希望了! 你听妈妈的,千万不要去抢萧以晴的老公,妈妈把你培养的这么好不是让你去当别人的情妇的。” 白楠梦脸上是一脸的凝重,她这个女儿就是脑袋不够灵光,遇到事情就喜欢冲动,完全不会为了大局着想…… “妈妈,你这样说也太片面了吧! 你想一想,萧以晴找了这样一个高富帅的老公,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障碍,最大的绊脚石! 这些年萧以晴是不怎么理会她这个亲生的老爸,但是也不代表她不对她老爸的财产感兴趣,就算是她不敢兴趣,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老爸的财产落到咱们母女的手里。 所以说现在她的老公才是在咱们最大的障碍,只要把他给拉拢过来,成为我们这边的人,才能釜底抽薪万无一失! 我这样想可不是一时的冲动,我就是为了长远为了大局考虑。”箫雪柳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浮现出来的神情真的是像极了白楠梦,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动,这样一个心计叵测的女人养出来的女儿也是和她一样的心计叵测! “宝贝女儿你说的也有道理呀,妈妈还真的是没有考虑到那么长远。 不过这样做风险也太大了吧! 你要是抢不来她的老公,在被她的老公揭发出来,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要不还是请一个别的女人去抢好了,让你出手到时候事情不成就没法收场了!”白楠梦沉思了片刻,虽然觉得女儿的话也有一些道理,但是还觉得风险太大。 “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你是觉得我不如别的女人吗? 就以你说的那种情况来说,这个蒲御泽绝对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他是不可能对一些风尘女人动什么情的! 你找那些女人来试验也是没有效果的,我既然说这样说了,就会做到万无一失! 绝对是做什么事情都会留好退路的,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办吧,反正我也没有想要快速的就把他抢过来,这个事情就慢慢的来吧!” 箫雪柳现在已经是对这个蒲御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要是不让她这样做她也会偷偷的行动的。 “哎,那女儿这个事情你就去试试吧! 不过你开始千万不要她主动,男人都不喜欢送上门的女人,最好是通过什么事情让他对你产生好奇,让他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到你。 还有就是一定要在萧以晴举行婚礼前和蒲御泽制造一次见面的机会,不然到了婚礼上你就是以萧以晴妹妹的身份出现了,这样在和他认识就没有了神秘感! 到那个时候就成了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了,你在做什么都要顾忌身份上的问题了,肯定就会遭到怀疑了。” 白楠梦还真的可以算得上为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了,刚刚还不同意那,现在就开始帮着部署起具体实施的计划来了。 第33章 “这个好办,我现在就去找私家侦探去查蒲御泽! 我就不信他在举行婚礼之前就不去别的地方了! 按我的分析,一般要结婚的男人在婚礼前夜都是很焦虑的,为了告别最后的单身生活都会去狂欢,宣泄自己内心的紧张焦虑,这是我下手的最好机会!” 箫雪柳可不是一个看上去那么单纯的女人,她可是在男女方面经验很丰富的 箫雪柳平时就和一家叫‘新发现侦探事务所’很熟悉,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喂……是张哥吗?”箫雪柳是嗲声嗲气的问着。 “是柳妹妹呀!找我肯定有事,没事你从来都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电话中的张哥也是很缠绵的声音说道,你看两个人的关系就不一般。 “哈哈哈……还真的有事,还是非常非常急的事情! 张哥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蒲御泽的人,她是‘曙光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箫雪柳看着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时间还是非常紧张的,就从现在算到明天中午也十二点举行婚礼来算,也就只有短短的十七个小时了。 “蒲御泽知道呀,他近两年在江海市很出名的! 很多名媛贵妇都委托我们调查过他,他这个人生性比较风流,和很多女人都有有一腿的,但是始终没有人真正的留在她的身边。 柳妹妹不是也对她有兴趣吧? 要我调查他?”张哥做了这么多年的私家侦探,一听箫雪柳这个话茬就知道今天这事和蒲御泽有关。 “张哥你太厉害了,你现在就把蒲御泽的所有资料都传到我的邮箱里,然后现在就去给我盯着蒲御泽,只要在外出就给我跟上他,然后通知我他去哪里了! 价钱还是按原价算,不过最好是在今天能够在外面找到他,他是在要是不出来你也可以动用点手段让他出来。”箫雪柳交代着。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她老妈嘴里十分完美的蒲御泽,竟然是一个这样滥情的男人,之前还担心他会不会比较难搞定,现在看看应该很容易下手。 萧以晴她就是一个大笨蛋,这样的一个花花公子她都嫁! 像她那样没有手段的女人怎么可能和这样的男人玩得起,估计就算自己不去破坏她们也过不长,箫雪柳此时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刚刚还未萧以晴找到了蒲御泽而愤愤不平那,现在就等着萧以晴哭了…… “柳妹妹这么急着找蒲御泽的出去干什么,我和认识蒲御泽的人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交情,要是故意把他引出来这个难度可真的是太大了! 估计他这样的人夜生活不应该是在家里看电视上网,出去的可能非常的大,我现在就是给你办! 有发现马上电话联系你。” “恩,谢谢张哥!”箫雪柳这个女人就算不见面都能把男人搞的神会颠倒屁颠屁颠的…… ************** “沈思柔我现在心里是越来越忐忑的!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我怎么觉得那么恐惧那,你说我明天逃跑好不好?”萧以晴坐在自己的梳妆台上,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给沈思柔打着电话。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都惨白的没有了血色,心跳的也挺慌乱的,之前都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觉得紧张,可是明天举行婚礼就算是低调也会来很多的人…… “不是吧,你可不要干什么傻事呀,逃婚是绝对不能干的,这样的你会直接把你爷爷给气死的! 其实你把心态放松一点,你就当明天是拍电视剧演戏,你就是一个演员,这样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压力了。”沈思柔是尽量的劝着萧以晴,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劝才是管用的。 毕竟她们一群同学里没有几个结婚的,况且人家结婚都是幸福的新娘,没有一个是想要逃的,都是巴望着赶紧嫁过去才好的,更本就没有这方面劝人的经验。 “沈思柔你现在就上我家来陪我呗,我现在心里真的是很憋得慌,就想找人聊聊天! 反正你明天是我的伴娘不是还要一早就赶过来,那多麻烦呀,就直接现在来一举两得了。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拒绝我,你要是不来,我可真的怕控制不了自己,一想不开就跑掉了!”萧以晴现在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总是不用自主的想要离开放房间,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管它明天会有什么后果那。 “行,我马上就过了! 你还想要吃点什么吗?我顺便给你带过了。”沈思柔原本是不想去萧以晴那里的,今天早晨起得有点早了,还想着晚上睡个美容觉,明天婚礼上能光彩照人迷倒几个宾客那,可是现在看看萧以晴这样的状态还是得过去。 “就知道你最够意思了,嘻嘻嘻…… 我想吃‘红豆椰蓉打糕’还想吃‘鲜奶油水果捞’!”萧以晴晚饭是吃完了,饿是不饿,但是要聊天没有点甜品零食什么的打发时间,也比较无聊。 “不是吧,大小姐你要的这两样甜品可是只有‘甜甜妹甜品屋’才有得卖,那家店里我家好远,离你家更远,你要我去买那里的甜品带到你家,没有个一个多小时都到不了你家! 我这还都是算的不堵车的情况下,现在你看看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肯定是要堵车的,要是堵车我两个小时后也不一定能赶到你家的。 要不你的‘红豆椰蓉打糕’和‘鲜奶油水果捞’改天我们在一起去吃,一会我去顺路的店里给你买‘台湾无骨鸡柳’和‘红豆栗羊羹’这不是也是你爱吃的吗!”沈思柔真的是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问萧以晴要吃点什么了,要是不问她可能还想不起来吃那。 “不要吗,我就想吃‘红豆椰蓉打糕’和‘鲜奶油水果捞’,特别特别的想吃! 你还是不是我的还姐妹了,你要是我的好姐妹就去给我买吗,这可是你问我要吃点什么的,现在你把我的馋虫引上来,你要负责。 这样吧,等你结婚前的头天晚上,我也帮你买好吃的,就算你要吃外国的好吃的我都坐着直升飞机给你买去。” 萧以晴此时此刻真的是把结婚的恐惧是抛到了一边了,满脑袋想到都是‘红豆椰蓉打糕’和‘鲜奶油水果捞’,还把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要是沈思柔真的不去给自己卖,那就自己亲自去吃。 记得上次和沈思柔逛街就是无意中发现的这家‘甜甜妹甜品屋’,这家店的附近都是练歌房、迪吧、夜总会之类聚集,很少会有甜品点。 店面并不大,一共就十几张的台子,店里是中西合并的甜品,主打的是那种用玻璃杯装着的小蛋糕,里边可以选折很多种口味混合在一起,加巧克力慕斯,蔓越莓果酱…… 这些萧以晴倒是没有太多的留恋,她最喜欢吃的是这里的‘红豆椰蓉打糕’,这里的‘红豆椰蓉打糕’不但是打糕q弹,椰蓉带着奶香,只要是里边的红豆馅料给的特别的足,里边还加了用糖给泡的很甜煮的很软的甜红豆。 那感觉真的是回味无穷,白吃不厌,一口气吃十几个都不成问题。 至于‘鲜奶油水果捞’吃不吃到时候没有那么重要…… “萧以晴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为了你能明天高高兴兴的结婚,姐妹死活也得把‘红豆椰蓉打糕’和‘鲜奶油水果捞’给你买回来! 你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吃吧,要是实在觉得无聊就玩一会咱么一起在网上买的那个互动游戏机,那个游戏机还真挺好玩的。 你就玩那个打拳的,很有发泄的功效的,不过你把那个游戏手柄给拿住了,我怕你一时间拿不住把电视给砸了! 哈哈哈……” “那个游戏机我买回来就没有用过,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真的有那么好玩吗,那我找出来试试! 你说的很对,我的运动一下,这样吃好吃的才特别的香。” 萧以晴眨着眼睛想着,记得那个互动带摄像头的游戏机买回来之后应该是随手给放在了大衣柜里了,想着就往大衣柜的方向走去。 在里边翻了半天终于是找到了那个被‘雪藏’起来的游戏机,看着说明书就往电视机上接…… 沈思柔可就没有萧以晴这样的悠闲自在了,她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奔‘甜甜妹甜品屋’去了,走到半路就堵车了,能耽误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才开动了起来。 到了‘甜甜妹甜品屋’没门后整整是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半钟了,还没等沈思柔进到‘甜甜妹甜品屋’店里,就看见了一男一女抱在了一起,有分开了。 看着侧脸很是眼熟,绝对是在哪里见到过! 就是觉得在哪里好像是见过似的,可是这突然的想要对上号究竟是谁还真的是说不出来! 沈思柔也是一个急脾气,这遇见什么事情就喜欢较真,于是就先没有去‘甜甜妹甜品屋’里买甜品,反正早买一会晚买一会也不重要,没准多看一会就能想起来这两个人是谁了! 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离沈思柔还有一段的距离,也就只能看见侧脸,这看半边脸认人就是不好认,要是全部脸都看见了可能一下子就能认出来了。 不过自己认识的人中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一对呀,她们两个人究竟是在说些什么,看着聊着还挺热乎的,沈思柔真的是想走到他们的身边看个究竟,要是认识的人就打个招呼,要是不认识的就直接买完甜品走人。 就在沈思柔要走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头正巧转了过来,这下子沈思柔是完全的认了出来,那男人是蒲御泽! 这也太过分了,结婚的前夜还要和别的女人私会,就算这不是真的的结婚那也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沈思柔越看越生气,刚要走过去奚落蒲御泽一番,就看见那个和蒲御泽站在一起的女人看着蒲御泽扭头看着什么,她也是跟着扭头看了过去。 这是时候沈思柔真的都要气死了,这个女人是萧以晴最最讨厌的她继母的女儿箫雪柳! 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会遇见? 按理说他们两个人是不应会认识的呀,那他们两个人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要是今天看见的是蒲御泽和另外的一个女人,她都决定这件事情就装作没有看见,可是现在这个女人是箫雪柳了,事情的性质就完全的变了。 她和蒲御泽接近绝对不是个巧合,还都抱到了一起了,这一会还指不定会干什么那! 以前听萧以晴说那个白楠梦和她的女儿箫雪柳不是东西,还觉得她是对后妈有芥蒂才这样说的,现在看来萧以晴的判断完全是正确的,这对母女真的是好阴险啊。 沈思柔本来是想打电话叫萧以晴过来好当面质问他,可是又想想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关系又不是真正的情侣,根本就不会管这些事情…… ********************* 箫雪柳要说这运气还真的是挺好的,拜托完她那个张哥没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收到了蒲御泽在‘梦想喔拉拉ktv’唱歌的消息。 之前的半个小时她也没有浪费,已经详细的认真的看了一遍蒲御泽的喜好,最爱穿的牌子,最喜欢吃什么,最爱去的地方…… 打了个车就直奔了‘梦想喔拉拉ktv’,心里也在盘算着究竟怎么制造一个邂逅的巧合,能让他记住自己而且不会就那么像过眼云烟的忘记! 张哥做事情真的是没话说,就连蒲御泽在哪个房间唱歌都说的很清楚,这样无遗是的给箫雪柳提供了很多的方便。 箫雪柳对着‘梦想喔拉拉ktv’的前台服务员问道:“你们离二六八号房比较近的包房还有没有?” 前台小姐微笑的说道:“我帮你查一下!”前台小姐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了一通,然后说道:“二六八号房的对面有一间大包房,不过这个包房是我们店里最贵的,一小时三百八十块。 请问您要这间包房吗? 要是觉得大我很这里还有很多小一点的包房可供选择的。” “不用了,我就要这个二六八号房对面的这间,先给我开一个小时吧,在给我上一瓶白兰地!”箫雪柳想想开个包房就只是摆样子,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接近蒲御泽,也不是来唱歌的。 “好的!”吧台一开完单子,就有一个服务员手里拿着白兰地在前边带入,七拐八绕的到了二六八号房对面的二七八号房。 箫雪柳也无瑕留意这家‘梦想喔拉拉ktv’的内部装修,就连服务员说包房已经到了都差一点没有听到。 服务员进了包房就忙着开电视机,开点唱机,接话筒……一点也没有迅速就离开的意思! 箫雪柳拿出一百块钱当递给服务员说道:“这是给你的小费,你可以出去了,这些东西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美女!”服务员看这个年轻的女人出手挺大方的,拿着钱就乖乖的出去了,凭她以往的经验看,这个年轻的女人肯定是失恋了,来唱歌发泄的,一会就得唱的哭起来。 没想到现在美女也失恋呀,谁把她给甩了真的是太牛了。 箫雪柳把服务员打发出去就开始忙活了起来,把白兰地拧开了就先喝了一小口,但是并没有马上的就咽下去。 主要的目的是要把满嘴都弄的全是酒味,这白兰地就是白酒度数又高,入口的时候就觉得很辣,没有坚持三十秒就把酒全部的吐了出来。 大口的吸着气,但还是有种烧灼的感觉,舌头都有点发麻了! 箫雪柳是真的不敢在喝了,在喝下去就什么也别干了,直接的醉倒了…… 把白兰地倒在了酒杯里,箫雪柳就用手在杯子里沾着酒往自己的身上掸酒,临出门前箫雪柳特意挑了一个件比较保守的雪纺连衣裙。 几乎是素雅的没有什么装饰,但是这件连衣裙可不是普通的连衣裙,是香奈儿的限量版,价值是三万块一条。 要是换了平时箫雪柳根本就不舍得穿这件连衣裙吃饭,就是怕会弄张了裙子! 今天竟然下了狠心往这条昂贵的连衣裙上掸酒,真的是下足了血本,她在蒲御泽的资料里看到他比较喜欢奢侈品,想着自己要是穿着一件名牌的裙子肯定会给他留下好的印象。 选这条裙子还有一个原因,裙子在全干的情况下是完全透明的,但是这要是一沾到水那就不得了了,简直就可以说是透视装一样的! 箫雪柳还特意的穿了一个非常惹火的内衣,到时候就不相信蒲御泽看了不心动。 半瓶白兰地都陌到了皮肤上,酒味是已经相当的明显了,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喝了很多的酒了。 一切准备就绪,箫雪柳手里拿着剩下的半瓶白兰地就走出了包房,先是听了听对面的动静,但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不得不承认这家ktv的包房隔音设施真的是太好了,完全都听不见蒲御泽房间里的声音。 箫雪柳也搞不清楚蒲御泽此时此刻究竟在做些什么,但是也容不得她在去想这些,又举起了白兰地的瓶子喝了一口,这回可不是含在嘴里,而是自己的咽了下去。 只有这样真的把酒喝下去,才能制造出酒醉的假象,才能为自己壮一壮胆,一把推开了二六八号包房的门。 “不要背着别人说爱我,不要给我虚伪的承诺……”箫雪柳推开门就一摇三晃的唱着歌走了进去,虽然是假装一个为情所困的借酒消愁的失恋女人,但是被箫雪柳演艺的有了更多的美感。 雪白的裙子,飘逸的长发,完全是一副令人迷醉的可人模样,走的醉步就像是跳舞一般的轻盈妩媚。 可以说这样的一个美丽的又喝醉的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有杀伤力的,简直就可以说的上是白白的送上门的。 这是箫雪柳在出租车上临时想出来的计策,假装失恋又喝醉,这样的可谓是双保险,蒲御泽如果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定会直接的占了自己的便宜! 要是他不是随便的人,什么都不做,也会对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箫雪柳进去的守候,蒲御泽已经是唱完了好几首歌,真在包房的沙发上喝着冰桶里的水蜜桃口味的百加得,他一直就不会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就算是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也要选一种口感比较好的来喝……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明天就要和萧以晴住到同一个屋檐下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一点期待,有一点慌乱,有一点彷徨! 他怕和萧以晴朝夕相处,之前只是短短的相处了几天时间,但是经历的事情却已经不少了,他感觉萧以晴已经像电脑病毒一样的闯进了他的脑海,还大有无法忘记无法自拔之势! 蒲御泽现在这样的心情不是恐惧举行婚礼,是担心真的和萧以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会更加的喜欢她,这样一来一年的契约期满了,她真的离开了,他要怎么办? 现在是要更加的疏离她,还是要更加的走进她? 蒲御泽正在纠结和矛盾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手拿着酒瓶子的女人闯了进来。 最讨厌女人喝酒,最讨厌喝了酒还耍酒疯到处乱窜的女人,这站在面前的女人两样都占全了! “你走走错房间了,赶紧给我出去!”蒲御泽丝毫没有留情面的呵斥道,气愤的又把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我没有走错房间,哈哈哈…… 是你走错了房间!你给我出去,快出去!”箫雪柳听蒲御泽这样的说着,心里有一些紧张了,看来他这个人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难道自己做的不够能吸引一个男人吗? 第34章 心里的挫败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更加的激起了她的好胜心理,她萧以晴能够吸引住他,自己没有道理吸引不住! 箫雪柳一边装醉,不边把酒瓶子往嘴边放,却故意的把酒都倒在了自己的前衣襟上,这连衣裙就像变魔术一样的透明了起来。 现在看上去箫雪柳穿的是比游泳的比基尼泳装还要清凉了,而切她穿的是肉色的,尤为的突出…… 这样的场面对任何你个男人来说都应该是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箫雪柳今天了让蒲御泽对她动心,可谓是已经不要脸面和尊严了。 “你这个女人是在干什么? 没事喝多了不要上我的包房闹腾! 服务员……服务员……”蒲御泽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身的酒味,就不想和她废话,直接喊服务员给她弄出去算了! 经验告诉他和一个喝多了的女人讲道理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 只是蒲御泽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喝的醉熏熏的女人竟然是一下子扔掉了酒瓶子,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被蒲御泽用胳膊给挡了回去。 蒲御泽这一身手去挡,到是个箫雪柳制造了机会,她是一下子抱住了蒲御泽的腰,还把脸靠在了蒲御泽的身上,嘴里小声的呢喃着:“不要叫,不要叫,你一叫坏女人就会来! 我不要坏女人把你抢走! 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她们差? 难道是我张的没有她美吗? 你说我美不美,呜呜呜……”箫雪柳按着看见过很高了耍酒疯人那种人的样子,还在真的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的。 当初她妈白楠梦就是让她学错了职业,这样有表演天赋应该去考电影学院戏剧学院,跳芭蕾舞真的是浪费了! 蒲御泽本来是很反感这个女人,以为在她一进屋的时候他就觉得她是故意像接近自己,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以说什么样的女人蒲御泽都领教过,就萧以晴这样的外貌是完全不能打动他的,比她好看的女人他也见得多了! 现在蒲御泽已经不会凭借外貌的美丑来衡量一个女人了,这些表面的东西都太过虚假,一切送上门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只有像萧以晴那样对他爱搭不理的女人,他才比较感兴趣!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哭的那么伤心,真的有点让人触景生情了,今天这个女人是因为失恋而哭泣,保不准那天就换成了自己在这里哭泣了…… 这个时候可能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安慰一下,那自己就做做好事安慰一下她算了,省着她万一想不开在寻了死路糟了。 “你美,你很美! 你不要哭了,我不叫服务员就是了! 不过你还是把你的手松开,不然我自己动手了,到时候把你弄伤了我可不负责任!”蒲御泽虽然是没有粗暴的推开她,但是语气还是冷冷的说道。 箫雪柳看着事情有些转机了,这样看蒲御泽也并非那么铁石心肠,看来他还是挺受不了这一套的…… “不吗,我不要放开你! 我怕我放开你你又不要我了! 呜呜呜…… 求求你还是回到我身边吧,你要是觉得我那里做的不好,我会改的。 我真的会改的,一直改到你满意为止! 好不好吗?”箫雪柳不但是没有放手,还抱得更加的紧了。 蒲御泽真的是见不得女人哭,现在直接推开她也下不去手了,一个女人失恋了被抛弃了真的是很可怜,这个女人傻的还要为了挽回那个她爱的男人而改变…… 自己会不会在萧以晴离开后变成这样的失魂落了? 不绝对不能做这样可悲可怜的人,绝对不要以后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蒲御泽想到这里一把推开了这个抱着他紧紧的女人,还狠狠的扇了她一个大耳光子,“你还是醒醒吧,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就这样的作践自己吗?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喝的五迷三道疯疯癫癫的,见到一个男人就搂搂抱抱的,你这是在放纵吗? 今天你是遇见我了,你要是遇见一个趁人之危的男人,你现在就已经**了! 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难受那都是可以理解的,想要喝酒就自己一个在家喝,或者找几个朋友一起陪你喝,怎么能在ktv这样复杂的地方和的这样醉那。” 蒲御泽想要打醒她,想要让她清醒,想要让她振奋,可是没想到这一巴掌大的有点太重了,她的嘴角都流血了。 箫雪柳真的是有点蒙掉了,她想过蒲御泽可能会直接的把她扑倒,她想过他会甩开她绝尘而起,可是她就是没有想到他会动手打她,还打她的脸! 现在脸上还是剧痛,被打过之后的脸上还火烧火燎的,脸肯定是被打肿! 明天还要参加萧以晴的婚礼,本来还要以最优雅最漂亮的姿态出现,风头一定要盖过萧以晴,可是现在脸被打成了这样,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恢复成原样…… 这个蒲御泽简直就是个暴力狂,对待女人怎么会这样的凶残,对待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就动手打,那对待萧以晴是不是会下手更狠? 还是他看自己弄的喝醉了的样子,打了也白打,不会追究他的责任,那这样看来还是不要实施这个计划了,现在他是打脸,一会在打就是遍体鳞伤了…… “呜呜呜……”箫雪柳是捂着被打的脸颊跑了出,蒲御泽这种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早知道就雇佣一个女人来做了,这个男人长得确很英俊不凡的,但是这脾气真的是让人望而却步。 蒲御泽打完这个女人以后也有些后悔了,刚才真的是有些冲动了,她失恋了她自己要怎么喝怎么闹都是她自己的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去管呀! 现在她这样哭着跑出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要是被车撞了事情可就闹大了,蒲御泽连忙的跟着追了出去,怎么也的把她先拉回来醒醒酒道个歉。 “你不要跑了,停下了!你听见了没有!”蒲御泽一边在后边追着,一边朝着前边的女人喊道。 箫雪柳真的是吓到了,这蒲御泽怎么还追了出来,难道是要打一巴掌还打上瘾了,今天非得要把自己打个半死才罢休吗? 这样的想着就又加快了跑的速度,只是今天穿的是特别特别高的高跟鞋,走起来是到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这跑起来可真的是不行了,一跑一扭的怎么跑也跑不快。 本来想把高跟鞋个脱掉的,可后边的蒲御泽是马上就要追上来的,只要一停就被他抓住了,只能是坚持着往前继续的跑。 刚跑出了ktv店门外没几步就被蒲御泽个追上了,“你放开我,让我走!”箫雪柳十分紧张喊着,挣扎着想要挣脱开蒲御泽的手。 “你现在不是挺清醒的吗? 刚才还抱着我不撒手哪,现在怎么又让我放开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故意装醉? 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蒲御泽之前还想着和这个女人道个欠,现在看见这个女人说话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感觉,不免就对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产生了怀疑。 “我什么时候喝醉过,我根本就没有喝醉,我就是心情不好! 这管你什么事情,你平白无故的打了我一巴掌,我不跑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要在敢到我一下我就报警,你凭什么随便打人呀! 松开我,听见没有! 你在不松开我叫人了。”箫雪柳被蒲御泽吓得忘记了装醉了,反正现在这些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你那没喝醉怎么跑我的包房里去了? 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走!” 蒲御泽蹙着眉,棕褐色的眸子里透出了冷冽的寒光,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我什么时候去你包房了,我出去接个电话的回来,你就在我的包房里了! 是你的没事往我的包房里跑的,你这个人怎么恶人先告状那,还好意思问我去你的包房有什么目的。 这句话是应该我说的才对,你没事趁我出去到我的包房来干什么?” 箫雪柳露出了她不加掩饰的本来面目,其实她在不伪装的情况下也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女人,只是平时为了装淑女很少会这样的说话。 蒲御泽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有一些意外,不由得就联想起了初见萧以晴时她也是这样的霸道蛮不讲理…… 才有兴致来仔细的瞧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之前她进到自己包房的时候就只是扫了她一眼,看着长得没有什么出奇,就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个女人! 现在仔细的看起来,还真的是五官轮廓很不错,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韵,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鼻子挺翘,嘴唇莹润,皮肤也光洁白皙没有一丝的瑕疵,看起来还真的是很萧以晴不相上下。 现在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有点意思了,而且这个女人虽然是霸道,但是不懂得武功,应该比萧以晴好对付! 要是没事和她过过招,那么萧以晴肯定就说不过自己了,这样看她还怎么嚣张下去,蒲御泽甚至想到以后萧以晴真的离开自己,可以拿这个女人作为替补…… “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什么了,究竟是谁进了谁的包房你的心里最清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的脸被我打了一巴掌,不能就这样的算了,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就算今天这个事情都是你的错,我也不应该动手打你,不过我也是心里生气,你说你没事假装失恋又投怀送抱的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做‘小姐’的,你是不是想要钱?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雇佣你的,看你长得也是不难看的,就去我家里当女佣得了,好歹也是一份正当的工作!”蒲御泽看着她那条香奈儿的连衣裙,就只到这个女人是不缺钱的人,为了气她还是故意这样的说道。 “你…… 我…… 你是说我不像正经的人吗? 我在你的眼里就只配当一个女佣?”箫雪柳听了这话简直都是要气疯了,刚才还吓的怕蒲御泽打她那,现在是气得抓住了蒲御泽的胳膊愤怒的摇晃着质问他! 沈思柔就在这个时候看见了蒲御泽和箫雪柳抱住了一起,其实那个时候蒲御泽和箫雪柳根本就是在争吵的状态下……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想要当我女佣的人都排长队的,能破格录用你就不错了! 你不就是想要接近我吗,做我的女佣你就能接近我了。” 蒲御泽脸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在夜光的照耀下更显的俊逸无比。 “你这男人真的是太离谱了,让我当你的女佣…… 你等下辈子吧!”箫雪柳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这个蒲御泽给践踏了,现在和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是没用了,完全都说不过他! 想到这里箫雪柳转身就走,希望这个蒲御泽不要在跟着她了,他简直也太难对付了,没准他打自己进到包房以后就知道自己是装的了,他没准就是故意打自己! 蒲御泽看着这个小女人神智很清楚,也就没有在去管她,反正这样的狂蜂浪蝶也不是第一个了。 ******************** 沈思柔终于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和身份走上的去质问蒲御泽,于是就去甜品屋买了‘红豆椰蓉打糕’和‘奶油水果捞’就去了萧以晴家。 一路上还是抑制不住气愤,怪不得萧以晴不想要结这个婚,和这样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真的能被气死! 可是今天看见的蒲御泽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她? 按理说是应该在婚礼结束以后在和萧以晴说比较好,但是现在和蒲御泽抱在一起的是萧以晴的后母的女儿箫雪柳,这个是不是还是应该早些说出来才好…… 沈思柔足足是在车里想了一个多小时,都不知道究竟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就到了萧以晴家。 一进了萧以晴家的院子里,就看见很多的佣人在割草坪,修树枝……为明天的婚礼准备着,看来这场婚礼是肯定都要举行的了。 萧以晴家的佣人都认识沈思柔,也没有特意的过去招待,见了她就跟见到家里人一样的,可以随意的出入不受限制的。 “亲爱的,我来了,带着你点名要吃的‘红豆椰蓉打糕’和‘奶油水果捞’来了! 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想吃这一口,不然我也就不能看见那些破事了!”沈思柔把‘红豆椰蓉打糕’和‘奶油水果捞’放到了桌子上,还是有一点生气的说道。 “你看到什么破事了? 看上去生气了似的那!”萧以晴看着沈思柔脸上的表情不对,也顾不上吃东西了,她知道沈思柔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说这种话的。 “还是不说了,你赶紧吃吧,我怕我说了会影响的心情!”沈思柔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决定和萧以晴合盘托出了,反正这件事情窝在心里难受。 “沈思柔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说话说一半这种事的,你这不是存心的叫我纠结吗! 我本来现在心情就不好,找你来是来安慰我的,你不能这样的说话就说一半……”萧以晴刨根问底的问道。 “那你能不能保证知道了以后,肯定会照常举行婚礼? 你要是能保证我才能告诉你!”沈思柔试探的不过眼盯着萧以晴,真的是怕她知道了以后会气得逃婚。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我保证我不会逃婚的,这样总行了吧!”萧以晴真的想知道沈思柔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也来不及想那么许多就回答道。 “我今天去给你买甜品的时候,看见了蒲御泽和箫雪柳抱在了一起! 你说这叫什么事,虽然知道你和蒲御泽就那么回事,你也不会在意他和什么女人在外边搞什么,可是这个女人是箫雪柳,我觉得她可能是别有目的! 没想到她这么处心积虑,在你们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接近蒲御泽,她打的究竟是怎么主意? 我怎么看着她是想要抢你‘老公’那!”沈思柔是越说越生气,真的想帮萧以晴去教训她一顿。 “哈哈哈…… 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箫雪柳竟然这样的猴急! 她最善长的就是抢了,她和她老妈一样都是侧头彻尾的强盗! 她老妈抢了我老爸,现在她又来抢我‘老公’,最后就是要抢我们家的家产。” 萧以晴气的把刚刚拿在手里准备吃的‘红豆椰蓉打糕’给捏成了一个扁,里边的红豆沙都粘在了手上。 “那我帮你去教训她好不好? 把她找出来大骂她一顿怎么样? 怎么也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才行呀,不然她们肯定会认为你好欺负!”沈思柔看萧以晴很气愤的样子,就打抱不平的说道。 “这个事情还是以后慢慢的说吧! 反正她愿意抢蒲御泽就抢吧,我又不在乎! 不过蒲御泽这个人也不是傻子,他要是知道了箫雪柳的身份绝对不会和她玩的,他应改明白‘姐夫’和‘小姨子’搞到一起去是多么大的丑闻。 他要是想把他爷爷气死就随便他……”萧以晴这个时候虽然是生气,但是还是很理智的,毕竟她和她后妈白楠梦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解决得了。 “也对,反正明天的婚礼才是最重要的,那些阴险小人早一天晚一天收拾都可以的! 所以,萧以晴你一定要坚强,你现在要是软弱退缩,就是让那些想要看你笑话的人得逞! 现在你就赶紧的喝胶原蛋白粉,还有做补水面膜吧,这样明天在婚礼上才能呈现出最好的状态,让那些人气死……”沈思柔借机的劝着萧以晴,期望她能把心思都用在怎么对付仇人的身上,这样相比之下明天的婚礼就不算什么了。 “切,我是天生丽质,用得着做什么面膜来充场面! 反到是你,还是赶紧的去贴面膜吧,我专门给你准备了美白面膜,祛斑面膜,祛皱面膜…… 都是非常适合你用的,我可不想明天我的伴娘那么的逊色,哈哈哈!”萧以晴看着玩笑的说道。 “你……我哪里有那么差! 你这个坏丫头,竟然赶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沈思柔拿了一个毛绒玩具熊就朝着萧以晴的身上大着。 “你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萧以晴随手拿起一个靠垫和沈思柔对打起来。 两个女孩追追打打的闹了一会,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许多…… 沈思柔跑的气喘嘘嘘的把毛绒玩具熊扔到了一边说道:“好了,不完了! 我可真的是打不过你了! 对了忘记问你了,我做你的伴娘,那谁做蒲御泽的伴郎呀? 没准我和伴郎还能碰撞出爱情的火花那,哎呀,真的是太期待了!” “看你那花痴的样子,好像全天下的男人放到你面前你都感兴趣似的。 伴郎是你认识的人,也是我很讨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蒲御泽成心的……”萧以晴一听见这件事情就觉得好压抑,这也是她不想去明天婚礼的一个原因。 “我们也认识的人?这不可能吧! 我们怎么可能会认识蒲御泽的朋友,那伴郎究竟还是谁呀? 不要这样神神秘秘的好不好,我现在真的是没心情和你猜谜语,快告诉我吧!” 沈思柔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希望蒲御泽的伴郎也能和蒲御泽一样的英俊才好。 “你就不要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了,我要是把蒲御泽请的伴郎的名字说出来,你就会失望了! 不过蒲御泽家的亲戚那么多,没准会有很多大帅哥出席的,你好好的表现,没准会有帅哥会注意到里的。 哈哈哈……”萧以晴一想到沈思柔对帅哥那种痴迷的样子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萧以晴,你这个人好过分呀,整天拿我开玩笑! 我现在就是想知道,蒲御泽的伴郎是谁!”沈思柔沉下了脸故作生气的问道。 第35章 “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看你那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至于么? 蒲御泽的伴郎是江一帆! 你说蒲御泽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竟然找他当伴郎,我一想起这个江一帆就一肚子的气,你说他这个人办事多不靠谱呀! 不但是不靠谱,办的那些事情就是龌龊至极呀。” 萧以晴一想起那个江一帆,就想起了之前和他一起去看冯美玉的事情,他和冯美玉在房间里搞出来的那些难以入目的事情,还是无法的从记忆中抹掉。 “啊……怎么会是他? 其实原来我对那个江一帆还是挺有好感的,人长的也算挺帅的,可是后来听你说他见到那个叫冯美玉的小寡妇就见了一面,就搞出了那种事情。 我真的是对他这种男人望而却步了,见过随便的男人,就没见过像他这样随便的男人! 你怎么不告诉蒲御泽让他换一个伴郎那,他这样的男人当伴郎真的是有碍观瞻!”沈思柔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疼,记得上次接到萧以晴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个江一帆的劣迹…… “这个事情我要怎么和蒲御泽说呀,他说江一帆是他的好朋友,老早就说好了谁先结婚就给谁做伴郎! 他都这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呀! 难道我还能说我也认识那个江一帆,还和他一起去探望过员工家属,还看见他和员工的老婆搞到了一起! 这话我可说不出口,再是这个事情说出去就觉得好丢脸,那张蒲御泽和丁博全的合成照片也是在冯美玉家发现的……” 萧以晴摇着头一脸的无奈,一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堵得慌,再见到那个江一帆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说的也对,你要是和蒲御泽说了,没准他还会怀疑你和江一帆有一腿那! 哈哈哈哈……”沈思柔想想当时的萧以晴看到的那些场面就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敢笑我,你知道那天我有多尴尬……” ********************** 萧以晴和蒲御泽举行婚礼的日子就这样的到来了,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一连几天的晴好天气并没有延续到了今天,一大清早就是乌云幕布,天阴的就和夜晚一样。 这样的天气多少都给这欢庆的日子增加了一些压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不想让这场婚礼举行,又好像是上天也在为萧以晴哭泣…… “萧以晴你醒醒呀! 今天可是你结婚的日子,化妆师都已经到了,就等着给你化妆了。”沈思柔推着还在熟睡中的萧以晴。 “现在天都没有亮,起来做什么? 沈思柔你就不要在开玩笑了好不好,不让我睡醒了一天都会没有精神的!”萧以晴不耐烦的转了一个身,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沈思柔真的是有些佩服萧以晴了,她可能是在举行婚礼前夜睡的最好的新娘了!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摆样子的,但是她这个伴娘都是辗转反侧的一晚没有睡踏实。 “谁和你开玩笑了,现在都凌晨五点钟了! 今天是阴天,天能亮吗! 你要不信我自己看手表。”沈思柔把房间的灯都给打开了,顿时房间里就被照如白昼,想要在睡觉都睡不着了。 “沈思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在网上看天气预报了,没说今天下雨呀! 哎……看来真的是悲剧,谁家举行婚礼是这个天气,之前定好的是草坪婚礼自助餐,现在下雨了也举行不了了。 你先别叫我起来了,我先打电话确认一下今天的婚礼还能不能照常的举行! 也许会改期的,不知道蒲御泽他们家是怎么安排的。”萧以晴是满不经花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慵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这还用问吗? 要是改期肯定是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吧! 我看你还是不要磨成了,马上起来不就得了。 难道你还要等到蒲御泽接你的婚车到了才起来?”沈思柔真的是有点着急了,恨不得一把把萧以晴给拉起来。 “沈思柔我是觉得现在要是逃跑还来得及,我今天要是不跑真的要和那个蒲御泽住到一个屋檐下了,我真的是不习惯! 你说没有爱情的男女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多么别扭的一件事情呀! 你要是我的好朋友就和我一起走,好不好?”萧以晴到了现在还是动着逃跑的念头,但是也就仅限于说说而已,她知道这个时候家里人都已经起来忙和了,想跑是没有可能了…… “就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才要拦着你逃跑那!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就咬牙挺着吧! 这时间就是一点点的过,在难熬也会有个头的……”沈思柔以为萧以晴昨晚就已经打消了逃婚的念头了,没想到她这个念头一直没有打消过,怪不得一直就是这样消极的态度。 “哎……我已经是败给了命运的人了! 难道我就动动改变命运的念头都不行吗? 算了,我起来就是了。”萧以晴无奈的揉了揉头发,就知道和沈思柔抱怨完全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虽然外边的雨已经从蒙蒙细雨变成了大暴雨,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地面溅起了一层雨雾,头天晚上就贴好的大红喜字,也被大雨给淋得摇摇欲坠的。 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要怎么样的能打喜庆的鞭炮给点燃……这样的天气真的不是一个人适合结婚的天气。 “喂……蒲御泽外边下的那么大,婚礼早就进行吗? 我看还是改期算了,今天穿的婚纱可是长底摆的,这么大的雨肯定都崩上泥点子了,再说我们订的不是草坪婚礼吗,现在也不能举行露天婚礼了! 你这个人办事情怎么这样那,非得让我打电话来问你,你就不能自己先打过来吗?”萧以晴拨通了蒲御泽的手机,就开始把所有的不满全部的撒在了他的身上。 “婚礼照常举行,我之前也正在和酒店交涉,就是把户外的草坪婚礼改到室内进行,现在一切都已经搞定了! 萧以晴我和你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下雨不是问题,我已经去批发市场定了一千把金色雨伞,两千条超新纤维毛巾…… 我不和你说了,现在我这边真的很忙,八点钟肯定准时去接你,你就忙和你们家的那些事情吧!”蒲御泽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他这边还真的是很忙。 一大早晨的这电话就没有听过,婚庆公司也问婚礼要不要改期,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打电话来问婚礼还照常举行…… 这也真的是拖不起了,好不容熬到了今天,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把这个婚礼给举行了! 就在昨天那个潘之花还打电话问什么时候结婚那,都已经告诉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今天举行婚礼了,她还说要来参加婚礼那。 这潘之花还说要来参加婚礼那,要是她看完了也算能了结一个麻烦! “儿子,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呀! 你哥哥他知道你今天结婚,说是要赶回来,还说在美国那边的博士学位已经完成了,以后就回国定居了。 还说要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惊喜!”李玉芝是兴高采烈的和蒲御泽说着,脸上笑的堆起了不少的皱纹。 今天李玉芝是真的很高兴,特意的穿了件真丝的大红色旗袍,上边还绣了五朵不同颜色的牡丹花,领口袖口还有水钻装饰,这样的打扮知道的是她要娶儿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结婚那。 “真的呀,我哥要回来了? 难道他已经想开了? 不在和您计较了? 这是什么力量让他回心转意了? 前不久我还在网上遇见我哥了那,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国,他都没有说一个准确的消息,这回怎么就突然间改变主意了? 这我哥一转眼都去美国四年了,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您真的确定他今天就回国,这不会是你听错了吧!”蒲御泽虽然是忙的焦头烂额的,但是听到他哥哥要回来的消息还真的是特别的难以置信。 “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老妈我也不是七老八十了,怎么还能听错了话呀!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你哥哥的关系永远也缓和不了了,你是不是希望你哥哥永远的留在美国不回来了? 当初妈妈做的事情是有一些过分,但是妈妈这些年心理一直就是很内疚…… 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咱们先不提了! 什么事情都以你结婚为主,你赶紧的换衣服吧,还有那个红包都包好了吗,你要是不带够了红包萧以晴那边的朋友肯定不能让你进门的。 还有那个结婚对戒千万不要忘了,在想想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这酒店离我们家还是挺远的,要是真落下了什么东西取一次也挺麻烦的……” 李玉芝刚才还沉浸在大儿子蒲鹏涛即将回国的兴奋中,现在又开始叮嘱起蒲御泽来了,看来她是一点没有被这样阴云密布的天气影响到心情。 浩浩荡荡的车龙顶着大雨接走了萧以晴,数不清楚究竟来了多少车子,反正最次的车子都是上百万的。 蒲御泽做的最牛的事情就是雇了一百多个临时工专门打伞,一顺水的金色大伞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线。 ‘凯伦雅阁花园大酒店’是江海市唯一一家带三千平花园绿地的酒店,也是江海市承办婚宴最豪华的场所。 原本蒲御泽和萧以晴商量好是在‘凯伦雅阁花园大酒店’的花园草坪举行婚礼,也转到了室内的宴会大厅举行,幸好今天‘凯伦雅阁花园大酒店’没有承办室内婚礼的预定,不然可真的是要婚礼改期了…… 豪华的婚礼宴会厅,平时的是布置好场景的,主要是供人参观的,所以这样临时的转换场地并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就是把之前的草坪婚礼的布置原封不动的搬移了过来。 整个婚礼的舞台的粉色纱质幕布上,摆着蒲御泽抱着萧以晴在桃花树下的那张照片,看上去真的是很恩爱,最上边挂着一行红字金边的字,‘祝贺新郎蒲御泽先生、新娘萧以晴小姐百年好合共结连理。’ 舞台的中央是一条几百米长的红地毯一直通向婚宴大门的路口,两边是能摆放五百桌的场地。 看上去真的有点像明星走红地毯的感觉,婚礼场地是真的很像结婚的样子,只是这样的一个充满了浪漫温馨的地方,即将举行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萧以晴穿的洁白的婚纱坐在化妆间里补妆,心里还在回想着刚刚蒲御泽从自己二楼的房间,一口气把自己抱到了婚车上,又从婚车上给自己到酒店给新娘特备准备的换衣间。 至始至终都没有让自己走一步路,所以婚纱上一个泥点子都没有崩上,被他抱着的感觉好真的好好呀,很温暖很踏实……“萧以晴我就那么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可一个特大消息,你知道今天的婚礼主持人是谁吗?” 沈思柔见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就按耐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到婚礼宴会大厅去悄悄的打探来参加婚礼的人里边有没有看上眼的男人,没想到去看见了他。“你看见谁了?不会是蒲御泽请了什么明星来主持婚礼吧? 不会是请了那个什么瓜?还是那个什么小丫?要不是请了那个鲁豫?”萧以晴还真的是没有见过几个明星那,要是能借着这次婚礼和明星来个近距离接触也挺不错的! “不是,不是请的明星! 请的是于子浩! 就是和我们在一个跆拳道社的学长呀! 这个事情你不知道呀?”沈思柔一脸兴奋的说道,想当年自己还挺喜欢于子浩的那,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结婚,没准可以发展一下也说不定那。萧以晴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大变,用非常难以至信的眼神盯着沈思柔问道:“你不是看错了吧? 要说于子浩来参加我的婚礼到是有可能,但是他怎么可能是婚礼主持人那? 就算他要当我的婚礼主持人也应该提前通知我一声吗? 你是在那里听说的?” “我不是打听到的,我是直接问的他! 你不知道今天于子浩穿的是特别的突出,特别的鹤立鸡群,整个婚礼会场看不见别人也能看见他!”沈思柔说的是越来越亢奋了,还激动的手舞足蹈的。 “于子浩他究竟穿什么出位的衣服了?”萧以晴眨巴着粘了特长假睫毛和一副彩色羽毛加钻的装饰假睫毛,眼睛眨起来那叫个夸张。 “亲爱的,你还是不要那么眨眼睛了,不但是看着晕那也容易把假睫毛给眨掉了。 于子浩今天穿的真是太璀璨了,一身纯白的西服,领子上全是钻石晃得都眼晕! 看着他领子上的钻石可不是水钻,每一颗都是真正的钻石呀! 我看他今天可是比蒲御泽还风光……”沈思柔把于子浩说的像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样。 萧以晴听着听着就觉得头大,有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蔓延,真不知道蒲御泽安的是什么心,怎么能让于子浩来做婚礼主持人,之前他还说于子浩是喜欢自己! 这个于子浩也是胡闹,就算蒲御泽是故意存心想要刺激他的,他也不笨不可能看不出来的蒲御泽的用意,为什么要来趟这个浑水那? 而且也不说打个电话通知自己一声,就连蒲御泽也没有提起过。 真的都不敢想象一会的婚礼会被搞成什么样子,萧以晴还没有来得急去找蒲御泽对质,就有婚庆公司的人来通知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萧以晴现在真的很想哭,可是现在连哭的时间都没有了! 今天的婚礼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走走形式的问题,这场婚礼必须要顺顺利利的办完,要是婚礼办砸了白楠梦和箫雪柳那蛇蝎母女肯定是笑掉大牙了。 **************** 乐队现场演奏着婚礼进行曲,萧以晴和蒲御泽手牵着手走在洒满了淡粉色和红色玫瑰花瓣的红地毯上,那一刻她们是全场注目的焦点,也是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身后跟着的是江一帆和沈思柔,每隔不远处就有穿着天使服的美女手捧着花篮,把里边装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瓣和亮片星星朝着萧以晴和蒲御泽抛去。 萧以晴这个时候真的有一种错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真的和心爱的男人举行婚礼一样…… 摄影师的镜头一直对着她们,照相机的闪光灯也一直闪个不停,这个婚礼的场景就是按着影视剧里常见的场景布置的,萧以晴又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中一样…… 这天红地毯真的是有点长,还有一个大追光灯一直照着,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那个用火红玫瑰花编成的一个心形花门,过了心形花门就到了主持婚礼的舞台上了。 萧以晴就看见一脸微笑穿着雪白西服的于子浩站在舞台上边,领子上的钻石闪着耀眼的光芒,晃的目光不敢在于子浩的脸上多做停留。 “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好! 今天是一个美好的日子,红杏枝头春意闹,玉栏桥上伊人来,我们迎来了一对情侣蒲御泽先生和萧以晴小姐幸福的结合。 她们在正手牵着手,面带着微笑向我们款步走来。 朋友们,让我们衷心的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为他们欢呼,为他们喝彩,为了他们完美的结合,让我们再一次热情鼓掌,祝福他们美好的未来……”于子浩在台上拿着话筒不停的说着,看样子是专门的学习过了,主持的还十分的专业。 萧以晴听着于子浩还是挺正常的,难道是自己瞎担心了? 可能于子浩不告诉自己是他当婚礼主持人,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真的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他也就是把这当成一个工作来看待的,可是他也不是缺钱的人呀! 他还把自己穿的比新郎还耀眼,这也有点太抢风头了吗? 萧以晴是想说服自己不要担心,但是却还是很担心,不知道一会上去以后有没有说话的机会,于子浩千万可不要闹出点什么不能收场的乱子呀,一会不会打起来了吧! 萧以晴和蒲御泽走上台的时候,舞台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竖的冷焰火从舞台的四周放了起来,趁着这个空当萧以晴迅速的靠近蒲御泽笑声的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婚礼主持人是于子浩?” “不是我让他来主持的,是他自己要来主持的! 还那话将我,说我拒绝他就是害怕他! 这不是笑话吗? 我凭什么怕他,我就让他主持,看他能闹出什么事情!”蒲御泽很气愤的说道,就是那天在燕、鲍、翅自助餐上遇见于子浩以后,就接到了于子浩的电话,他的直接要求要帮着主持自己的婚礼。 本来也是觉得他就是闹着玩的,没承想话一说就杠上了,这不叫他主持还整的自己想怕了他似的! 反正他不是说自己要当什么电视台的主持人了吗,量他今天也不能做出怎么出格的事情,虽说自己的婚礼没有邀请媒体参见,但是肯定会有娱乐记者潜进来拍八卦。 要是这个于子浩在婚礼上闹起来,肯定会上江海市各大新闻杂志的头条,到时候他恐怕在电视台也混不下去了…… 蒲御泽其实也有点后悔让于子浩当自己的婚礼主持人,但是关乎到自己的面子和尊严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他主持,这完全上升到了情敌和情敌之间的对决了。 “你傻呀,这回出事情的! 你是不是想让这场婚礼搞砸? 你看看今天来了能有一千人,我可不想把今天的婚礼变成一个大笑话! 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萧以晴真的是要崩溃了,平时看蒲御泽还挺聪明的,也是挺想把婚礼给顺利办完的,这什么就在自己的婚礼上设置这种超级大炸弹那!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是于子浩自己要求来做婚礼主持人的,他肯定是有什么预谋的。 第36章 “今天各位亲朋好友百忙之中来参加一对新人的婚礼,肯定是十分想知道新郎新娘是怎么相识、相知、到相恋的,现在就请我们的新郎、新娘介绍一下恋爱历程!”于子浩拿着话筒说道,眼神和蒲御泽四目相对的时候露出挑衅。 蒲御泽听可这话就有点发蒙,这上台不就是交换个结婚戒指,切个蛋糕,倒个香槟……怎么这个于子浩要搞出这么多的花样,都已经告诉他什么简单怎么主持了! 萧以晴用怨毒的眼神看于子浩,用目光警告他不要在自己的婚礼上胡来,现在要不是顾及到大局,以萧以晴的脾气肯定要直接警告他不要闹了。 不过蒲御泽也不是一般的人,临场应变能力还是很强的,虽然是有些犹豫的拿起看了话筒,但是一开口就变着自信无比了。 “我和萧以晴今天能走到婚姻的殿堂,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我们的爷爷! 我的爷爷个萧以晴的爷爷是老战友,我们就是这样的认识的,应该是属于一件钟情的,我当是看萧以晴就觉得她是我今生要找的那个她! 其实,我们真的没有那种轰轰烈烈山盟海誓的许诺,但是我相信时间能见证我们的爱情是情比金坚的。” 蒲御泽说完还动情的和萧以晴来了一个拥抱,趁机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就随机应变吧,最好叫你的学长不要闹了,有什么事情婚礼结束了单独聊!” “我说话能管用吗,你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他来做主持。”萧以晴在蒲御泽的耳边抱怨着。 “一对新人的感情真的是太好了,这报道一起就不想分开了,哈哈哈…… 不过恩爱也不差这一朝一夕! 现在请新娘讲一讲,看见新郎的时候有没有一见钟情?”于子浩看见蒲御泽和萧以晴抱在一起了就生气,就认识了那么几天他凭什么就能和萧以晴抱在一起! 于子浩虽然话说的轻松幽默的,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心里有多愤怒,拿着话题的手都有点青筋凸出的了。 萧以晴刚才只顾着和蒲御泽说话,也没有在意是什么姿势,被于子浩一说还真的有点难为情了,连忙推开了蒲御泽。 “其实我要说的我老公也都说了,我对蒲御泽也是一见钟情,哈哈哈……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很奇妙,有些人认识五六年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但是有些人只需要五六秒钟的一个对视,就能产生那种砰然心动! 我觉得我和蒲御泽之间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萧以晴一想现在也没有机会和于子浩说话,只能是借着讲述恋爱经过的机会有意无意的说给于子浩听,希望他能改变想要大闹婚礼的打算。 萧以晴这话一说完,场上场下已经有三个男人锥心刺骨了,于子浩脸上透着落寞,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失去的斗志! 于子浩现在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愚蠢之极,原本是以为蒲御泽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逼得萧以晴不得不嫁给他的,不然萧以晴怎么可能会说什么一言难尽那种话,可是现在却说什么和蒲御泽一见钟情,看见他就有感觉的话…… 这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然她不能说什么认识四五年都没有四五秒有感觉,这不就是说对自己没感觉吗! 既然对自己都没有那种意思,还闹什么玩意呀,要说自己也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怎么看见萧以晴就头脑发热那,还想出来在婚礼上抢夺新娘的桥段,还合计着这是英雄救美那…… 于子浩这样的想着真是无言留在这里了,本来想借着主持人的这个身份好好的折腾一下蒲御泽的想法也一扫而光,人家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自己就是给傻瓜! “听了新郎、新娘的讲述,真的是好感动,也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估计一对新人都非常爱护动物,尤其是比较喜欢猿猴,不然也不会结下这样的‘缘分’!”于子浩幽默的主持赢得了全场来宾的笑声,充分的带动起来了全场的气氛。 “刚才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接下来就到了婚礼最关键的时刻,伴郎、伴娘把神圣的结婚钻戒请上来。”于子浩虽然是一直保持着笑容,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在强颜欢笑。 “请二位新人相对而立! 用你们的心! 用你们所有的真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郑重的回答我接下来提出的问题。 新郎蒲御泽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眼前这位,漂亮大方,温柔得体的女孩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坎坷,都会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于子浩一字一顿的问着婚礼宣誓词。 “我愿意!”蒲御泽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你愿意永远的去爱她,照顾她,帮助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和委屈,用你所有的爱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吗?”于子浩的眼眸中闪烁着失落和彷徨,现在他能做的除了祝福她们还能做什么…… “我愿意!”蒲御泽看着于子浩好失落的眼神,心里真的是太高兴了,还是萧以晴说话有杀伤力,直接把这个于子浩给打击的没有气势。 新娘萧以晴请你看着新郎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否愿意与你眼前这位,英俊潇洒、勤劳朴实的男人结为夫妻,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坎坷,你都愿意照顾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共同创造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你愿意这样做吗?”于子浩凝望着萧以晴的脸问道,希望能在她的表情里读出一点不愿意的神情,更希望她回答的是不愿意。 “我愿意!”萧以晴也是没有犹豫的回答道,她其实真的是没有把这些词仔细的去斟酌,反正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罢了,说了什么都是不作数的。 于子浩听着萧以晴的回答,真的还是感觉全身上下有些颤栗,大夏天的是彻骨的寒冷,他本来以为萧以晴最少会给他一个迟疑的眼神,那是对他这么多年默默爱他的一个汇报。 可是她却残忍的连一个愧疚、眷恋、迟疑还是什么的眼神都没有给自己一个! 看来喜欢她爱了她这么多年,完全都是一场独角戏,于子浩想到这里还有点庆幸了起来,这幸亏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要是真的在她的婚礼上说了些什么,那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于子浩尽量的调整着心态说道:“新娘请你记住在新郎的心中,你是一朵娇艳的玫瑰,是他值得用一生去滋养的鲜花,未来的人生旅程,有可能经历风风雨雨,你是否能够做到永远是他的坚实后盾,生活中,事业上,照顾他鼓励他,帮助他,用你所有的爱给他营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没等萧以晴回答,婚姻大厅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你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穿这银灰色的西服,一米八五的身高,走在红色的地毯上就像一个国际名模。 男人就这样越走越近,看样子也是来参见婚礼的,不过来的着实的晚了一点! 虽然这个刚刚走进来的男人独自走在红地毯上,是很惹人注意的,但是婚宴上的来宾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台上的新郎、新娘、主持人,并没有几个人留意到他的到来。 只有站在舞台上面对来宾的几个人清楚的察觉到了这个姗然来迟男人。 随着这个男人越来越靠近,萧以晴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面容,这个男人长的和蒲御泽是极其的相似,同样的俊美绝路,同样拥有一副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的面孔…… 萧以晴被这样这样的场面给震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听蒲御泽说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哥哥呀? 那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该不会就是自己暗恋了多年,看看寻找也没有找到的救命恩人吧? 这个事情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为什么他早不出现,完不出现,偏偏要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 萧以晴现在简直就是被这个突然出现,而且和蒲御泽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男人搅得心乱如麻了,所有的问号都等待着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现在要是不问清楚,没有一个答案,萧以晴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整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当着众多来宾的面走到这个男人的身边问个清楚,又想了想这样做视乎是有些不妥…… 于子浩也看见了这个后来走进来的男人,看的他都产生了错觉,还以为身边的蒲御泽趁人不注意溜到了台下那! 看看身边蒲御泽还是站在舞台上,离自己很近,真的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这个男人肯定和蒲御泽有血缘关系,不然不能张的那么相像,但是要是蒲御泽的亲属又怎么会来的这样的晚? 他要在晚来一会,估计只能是直接吃婚宴了! 于子浩还细心的发现萧以晴的视乎一直把视线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连自己的问话都没有回答。 “新娘请你记住在新郎的心中,你是一朵娇艳的玫瑰,是他值得用一生去滋养的鲜花……用你所有的爱给他营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于子浩看萧以晴不回答,也不能就这样的僵持着,就无奈的又把刚才的誓言又问了一遍。 萧以晴还是完全没有听到于子浩的问话,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突然间出现在的婚礼现场的男人身上。 就看见那个男人走到前排桌,视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最后走到了李玉芝做的那个张桌子,李玉芝激动的和那个男人抱到了一起,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那个男人又和蒲御泽的爷爷蒲克来了个拥抱,接下来又和蒲御泽的老爸蒲连烈拥抱,随即在那张桌子上坐下了。 萧以晴看着这样的场面,真的是脑袋嗡嗡的乱响,这样看来刚刚出现的男人一定和蒲家有着必然的联系,看着见面后都是用拥抱的! 这个时候萧以晴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推着,回头一看是蒲御泽用手在推她的腰。 “干什么? 刚才进来的男人和你长得那么像,他是你家的亲戚?”萧以晴索性就直接笑声的问起了蒲御泽。 “你感觉回答我愿意呀! 愣在那什么也不说,究竟在想什么? 刚刚进来的是我大哥,刚刚从美国赶回来参见我们婚礼的!”蒲御泽觉得就这样傻愣愣的站在台上让那么多人看着好别扭,而且萧以晴又不回答,要台下的来宾怎么想,还不得以为新娘要当场逃婚了。 “哦……”萧以晴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有气无力了,为什么蒲御泽和蒲御泽的家里人都没有提起过蒲家还有另外的一个儿子? 想想蒲御泽家是一个军人世家,他的爷爷他的父亲都是军人,那么蒲御泽的哥哥很有可能曾经也是个军人,那这样说来他是当年在苍茫大海里,救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几率是相当的大了! 都怪自己,当初看见蒲御泽和自己记忆中的救命恩人长的一摸一样的时候,就应该问一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哥哥之类的话! 为什么当初就没有问一句那,就说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吗,那他哥哥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今天这个婚礼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当初答应这场荒唐的契约婚姻,就是因为找不到那么苦苦等了七年的救命恩人,想到和过期有一个了断,那现在他就这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又怎么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以晴现在真的想要就这样头也不回的逃走,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 如果救命恩人是蒲御泽的哥哥,那么现在自己的身份就是他弟弟的妻子,就是他的弟妹,就算的这样婚礼现在取消,他也不见得会有朝一日接受自己…… 就算他能接受自己,那他们家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一个曾经和他们家小儿子结婚,然后在婚礼现场悔婚,又要他们家大儿子在一起的女孩! 即便一切都是假的,那这层关系摆着那里,是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改变的。 “萧以晴,你赶紧回答呀!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于子浩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尴尬神色说道,觉得问了萧以晴两遍都没有应声,自己都很没有面子了,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我……我……”萧以晴拿着话筒很想就随便的说一句我愿意算了,但是怎么张嘴就只是说出一个我字,后边愿意两个字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各位来宾,新娘最近忙着结婚的事情,扁条体有点发炎了,嗓子都有点哑了,一紧张还说不出来了,这样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不愿意就摇摇头好不好?”于子浩看着萧以晴的脸上都有点不对了,就临场应变的说道。 萧以晴经过了反复的思考,权衡了一下利弊,发现现在马上的逃跑不但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样逃走的后果真的是很严重,不但要赔偿蒲御泽一千万的违约金,还会面临亲人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压力和谴责…… 这就是宿命,就算在怎么样的改变也改变不了的宿命,萧以晴缓缓的把头低下了又抬起,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原本看着新娘在场上没有说话,来宾席上的宾客都把目光注视在新娘的身上,还有些人已经是在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大多数的人议论的都是新娘不是是不愿意,是不是要悔婚之类的话题。 随着萧以晴的一个点头,众人心中的疑虑是一扫而光,并且想起了如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结婚钻戒……”于子浩尽量简化着结婚仪式的步骤,他和萧以晴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虽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他看出来萧以晴有些不对劲了。 就从那个和蒲御泽长的十分相似的男人走进婚礼下场的那一刻,萧以晴就显得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 看来她和蒲御泽的婚姻还真的是一言难尽,里边不知道有多少的隐情那。 接下的交换结婚钻戒,开香槟,切结婚蛋糕……萧以晴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听着人的指示完成,甚是脸脸上的表情都是一直保持着一个样子。 现在萧以晴真的是连表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脑子里全部想着的是蒲御泽的哥哥是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是不是连孩子都有了? 是不是根本就记不起来自己了? 一会是不是能找一个机会和他单独的聊会? 也就是这样的信念她才能一直撑着没有直接晕倒在台上,看着自己默默爱了七年的男人做在台下,看着自己把手交给他的亲弟弟戴钻戒,那心里的滋味真的是难以形容的酸涩苦楚。 世界上最悲剧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面前,却阴差阳错的和别人结了婚。终于在舞台上的环节全部的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开席吃饭了,萧以晴借着去换礼服的机会,终于是可以冷静一会了。 沈思柔一看就知道萧以晴为什么变的这么失魂落魄了,她是除了萧以晴自己之外,唯一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知情人。 别说是萧以晴看见那个场面会变的那么惊慌失措,就连沈思柔看见了那个和蒲御泽长得一摸一样的哥哥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都差一点没有晕过去,这事情发生的真是太突然了! “萧以晴你没事吧? 刚才在舞台上都把我担心死了,我真的怕你就那么从婚礼现场逃跑掉了! 我可是一直紧张的在身后注视着你,打算你要是跑我就把你拉回来。”沈思柔是捂着心口说道,她的额头上都急的冒出冷汗了。 “我没事,就是心理特别的乱! 你说蒲御泽的哥哥会不会就是当年救我的男人? 我现在改怎么办? 要不要和他单独聊聊问清楚?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改什么办了! 当我我真的想直接跑下去问个清楚了,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是一直克制着没有去。 我真的不敢听这个结果了,我害怕,我接受不了!”萧以晴说着就双手捂住了头,趴在了梳妆台上了。 “我觉得还是以后在问吧! 估计今天你们也没有什么机会是能单独相处的,就算是有也要避讳一下呀,大伯和弟媳妇但不聊天,在这样的场合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 现在就差一个吃饭了,你一定要坚持,不管什么事情都把今天这个婚礼办完了在说,你看看白楠梦和箫雪柳今天打扮的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来抢风头的,可不能让她们看笑话!”沈思柔一刻也不敢耽误,一边帮萧以晴找大红色的抹肩小礼服,边劝说着萧以晴不要冲动。 “不行了,我现在真的忍不住了,今天我要不知道蒲御泽他哥是不是当年就我的人,我就会疯掉的! 你要是我的好朋友就不要拦着我!”萧以晴站起身就要去找蒲御泽的哥哥。 沈思柔是并没有去拉着萧以晴,而是直接的堵在了门口,说道:“你现在赶紧吧衣服换了,一会还要给长辈敬酒那! 这样,我去帮你问问蒲御泽的哥哥,反正这些事情我也都要清楚,我一个伴娘和新郎的哥哥说说话还是合情合理的,谁看见了也说不出什么毛病的! 到时候我问出来,马上告诉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再说就你今天这个身份和蒲御泽哥哥问这些也不方便,要是他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怎么办,难道还能说你要和他再续前缘? 这样他会怎么看你,你就好好的当好你的新娘吧,别的事情都等婚礼结束以后在说!” 萧以晴感动的抱住了沈思柔,泪水是悄然的滑落,这个时候她真的庆幸自己交了这样一个好朋友。 “谢谢你! 那你去问他的时候还是婉转点,不要吓到了他! 毕竟都不是什么熟人,说话尽量绕点弯子,直来直去的没准他就不说实话了。 或者事情过去了七年了,他也就很有了能一时间记不起来,你还边提醒边启发的问!” 第37章 “新娘请你记住在新郎的心中,你是一朵娇艳的玫瑰,是他值得用一生去滋养的鲜花……用你所有的爱给他营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于子浩看萧以晴不回答,也不能就这样的僵持着,就无奈的又把刚才的誓言又问了一遍。 萧以晴还是完全没有听到于子浩的问话,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突然间出现在的婚礼现场的男人身上。 就看见那个男人走到前排桌,视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最后走到了李玉芝做的那个张桌子,李玉芝激动的和那个男人抱到了一起,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那个男人又和蒲御泽的爷爷蒲克来了个拥抱,接下来又和蒲御泽的老爸蒲连烈拥抱,随即在那张桌子上坐下了。 萧以晴看着这样的场面,真的是脑袋嗡嗡的乱响,这样看来刚刚出现的男人一定和蒲家有着必然的联系,看着见面后都是用拥抱的! 这个时候萧以晴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推着,回头一看是蒲御泽用手在推她的腰。 “干什么? 刚才进来的男人和你长得那么像,他是你家的亲戚?”萧以晴索性就直接笑声的问起了蒲御泽。 “你感觉回答我愿意呀! 愣在那什么也不说,究竟在想什么? 刚刚进来的是我大哥,刚刚从美国赶回来参见我们婚礼的!”蒲御泽觉得就这样傻愣愣的站在台上让那么多人看着好别扭,而且萧以晴又不回答,要台下的来宾怎么想,还不得以为新娘要当场逃婚了。 “哦……”萧以晴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有气无力了,为什么蒲御泽和蒲御泽的家里人都没有提起过蒲家还有另外的一个儿子? 想想蒲御泽家是一个军人世家,他的爷爷他的父亲都是军人,那么蒲御泽的哥哥很有可能曾经也是个军人,那这样说来他是当年在苍茫大海里,救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几率是相当的大了! 都怪自己,当初看见蒲御泽和自己记忆中的救命恩人长的一摸一样的时候,就应该问一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哥哥之类的话! 为什么当初就没有问一句那,就说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吗,那他哥哥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今天这个婚礼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当初答应这场荒唐的契约婚姻,就是因为找不到那么苦苦等了七年的救命恩人,想到和过期有一个了断,那现在他就这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又怎么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萧以晴现在真的想要就这样头也不回的逃走,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 如果救命恩人是蒲御泽的哥哥,那么现在自己的身份就是他弟弟的妻子,就是他的弟妹,就算的这样婚礼现在取消,他也不见得会有朝一日接受自己…… 就算他能接受自己,那他们家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一个曾经和他们家小儿子结婚,然后在婚礼现场悔婚,又要他们家大儿子在一起的女孩! 即便一切都是假的,那这层关系摆着那里,是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改变的。 “萧以晴,你赶紧回答呀!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于子浩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尴尬神色说道,觉得问了萧以晴两遍都没有应声,自己都很没有面子了,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我……我……”萧以晴拿着话筒很想就随便的说一句我愿意算了,但是怎么张嘴就只是说出一个我字,后边愿意两个字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各位来宾,新娘最近忙着结婚的事情,扁条体有点发炎了,嗓子都有点哑了,一紧张还说不出来了,这样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不愿意就摇摇头好不好?”于子浩看着萧以晴的脸上都有点不对了,就临场应变的说道。 萧以晴经过了反复的思考,权衡了一下利弊,发现现在马上的逃跑不但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样逃走的后果真的是很严重,不但要赔偿蒲御泽一千万的违约金,还会面临亲人和社会舆论的双重压力和谴责…… 这就是宿命,就算在怎么样的改变也改变不了的宿命,萧以晴缓缓的把头低下了又抬起,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 原本看着新娘在场上没有说话,来宾席上的宾客都把目光注视在新娘的身上,还有些人已经是在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大多数的人议论的都是新娘不是是不愿意,是不是要悔婚之类的话题。 随着萧以晴的一个点头,众人心中的疑虑是一扫而光,并且想起了如雷鸣般的掌声。 “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结婚钻戒……”于子浩尽量简化着结婚仪式的步骤,他和萧以晴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虽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他看出来萧以晴有些不对劲了。 就从那个和蒲御泽长的十分相似的男人走进婚礼下场的那一刻,萧以晴就显得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 看来她和蒲御泽的婚姻还真的是一言难尽,里边不知道有多少的隐情那。 接下的交换结婚钻戒,开香槟,切结婚蛋糕……萧以晴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听着人的指示完成,甚是脸脸上的表情都是一直保持着一个样子。 现在萧以晴真的是连表演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脑子里全部想着的是蒲御泽的哥哥是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是不是连孩子都有了? 是不是根本就记不起来自己了? 一会是不是能找一个机会和他单独的聊会? 也就是这样的信念她才能一直撑着没有直接晕倒在台上,看着自己默默爱了七年的男人做在台下,看着自己把手交给他的亲弟弟戴钻戒,那心里的滋味真的是难以形容的酸涩苦楚。 世界上最悲剧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面前,却阴差阳错的和别人结了婚。终于在舞台上的环节全部的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开席吃饭了,萧以晴借着去换礼服的机会,终于是可以冷静一会了。 沈思柔一看就知道萧以晴为什么变的这么失魂落魄了,她是除了萧以晴自己之外,唯一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知情人。 别说是萧以晴看见那个场面会变的那么惊慌失措,就连沈思柔看见了那个和蒲御泽长得一摸一样的哥哥出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都差一点没有晕过去,这事情发生的真是太突然了! “萧以晴你没事吧? 刚才在舞台上都把我担心死了,我真的怕你就那么从婚礼现场逃跑掉了! 我可是一直紧张的在身后注视着你,打算你要是跑我就把你拉回来。”沈思柔是捂着心口说道,她的额头上都急的冒出冷汗了。 “我没事,就是心理特别的乱! 你说蒲御泽的哥哥会不会就是当年救我的男人? 我现在改怎么办? 要不要和他单独聊聊问清楚?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改什么办了! 当我我真的想直接跑下去问个清楚了,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是一直克制着没有去。 我真的不敢听这个结果了,我害怕,我接受不了!”萧以晴说着就双手捂住了头,趴在了梳妆台上了。 “我觉得还是以后在问吧! 估计今天你们也没有什么机会是能单独相处的,就算是有也要避讳一下呀,大伯和弟媳妇但不聊天,在这样的场合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 现在就差一个吃饭了,你一定要坚持,不管什么事情都把今天这个婚礼办完了在说,你看看白楠梦和箫雪柳今天打扮的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来抢风头的,可不能让她们看笑话!”沈思柔一刻也不敢耽误,一边帮萧以晴找大红色的抹肩小礼服,边劝说着萧以晴不要冲动。 “不行了,我现在真的忍不住了,今天我要不知道蒲御泽他哥是不是当年就我的人,我就会疯掉的! 你要是我的好朋友就不要拦着我!”萧以晴站起身就要去找蒲御泽的哥哥。 沈思柔是并没有去拉着萧以晴,而是直接的堵在了门口,说道:“你现在赶紧吧衣服换了,一会还要给长辈敬酒那! 这样,我去帮你问问蒲御泽的哥哥,反正这些事情我也都要清楚,我一个伴娘和新郎的哥哥说说话还是合情合理的,谁看见了也说不出什么毛病的! 到时候我问出来,马上告诉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再说就你今天这个身份和蒲御泽哥哥问这些也不方便,要是他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怎么办,难道还能说你要和他再续前缘? 这样他会怎么看你,你就好好的当好你的新娘吧,别的事情都等婚礼结束以后在说!” 萧以晴感动的抱住了沈思柔,泪水是悄然的滑落,这个时候她真的庆幸自己交了这样一个好朋友。 “谢谢你! 那你去问他的时候还是婉转点,不要吓到了他! 毕竟都不是什么熟人,说话尽量绕点弯子,直来直去的没准他就不说实话了。 或者事情过去了七年了,他也就很有了能一时间记不起来,你还边提醒边启发的问!” “知道了,你忘了我是什么外号了吗? 我是‘宇宙无敌超级搭讪小超人’,最擅长的就是和陌生男人搭讪了,还用的着你教我怎么和他谈,怎么往出套他的话吗! 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就行,保证完全成任务。 一会出去,你就不要在表现的那么失魂落魄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沈思柔是大包大揽的说道。 “我不就是紧张吗! 你看看今天婚礼上都来多少找麻烦的人,那个于子浩就差点闹起来看,还有一直站在我身后的江一帆,前边还有…… 行了不说了,再说就没有活路了,咱们出去吧,那我可就全靠你了!”萧以晴现在想想还是沈思柔说的方案比较可行,既能故全大局又能知道答案。 萧以晴一走出了更衣间蒲御泽就已经等在了门外,“你怎么换个衣服换那么久那,大家都吵着要新娘出来那,你不出来这婚宴没法开。 “你在门外待了多久了? 你听见什么了? 你找我直接打手机不就行了吗! 何必亲自来找我,就算你亲自来了,怎么不敲门叫我?”萧以晴冷冷的看着蒲御泽说道,都这个男人把自己搞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都是这个男人没有把他有哥哥的事情提早的告诉自己……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们在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我还没有问你那,你看见我哥出现以后就魂不守舍的,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蒲御泽棕褐色的眼眸里全是冷冽的寒光。 今天原本还挺高兴的,听了萧以晴说什么一见钟情,看见那个于子浩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情真的不错,就算知道那些话都是敷衍应付的也愿意听。 但是自打从萧以晴迟迟也不说‘我愿意’这三个字开始,心情就不好,现在又遭到她的冷言冷语相对,顿时就生气了。 “蒲御泽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你心里要有数! 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你也没有资格管我在干什么! 更没有权利偷听我们的谈话!”萧以晴真的不知道蒲御泽是不是听到了刚才自己和沈思柔的谈话,虽然谈话的生意已经放的很低了,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从来也没有和他见过,他长着的和自己的救命恩人长得是一摸一样的这件事情。 以前不想讲,现在他们之间是这样的一层关系更不能讲,他要是知道了只能是让这件事情更加的乱。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行了吧! 现在没功夫和你吵架,你赶紧和我去应付宾客,这是你的义务!”蒲御泽蹙着眉,俊逸的脸上透着冷厉。 “那你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你不说清楚我就罢工了!”萧以晴完全都不在乎蒲御泽是什么表情,反正今天他要是闹起来才好,把这场婚礼搅合取消了才好! 只要这场婚礼不是自己亲口说不作数的,那爷爷就不会怪自己,违约的人也不是自己。 “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我是刚刚的走到门口,根本就没有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闹了,现在三扣九拜都完成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 不对,你根本就不可后悔,现在你要是闹出了什么乱子,那我们今天的婚礼就成了江海市最大的丑闻! 你承受不了这样的名声,除非你想要永远的离开江海市在也不会来。”蒲御泽语气缓和了许多,但是把她不配合的后果已经说了出来。 萧以晴本来还想和他较劲,但是想想他说的也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也挽救不回自己的名誉了,这样的落荒而逃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 结婚证都领了,就算不是事实夫妻,她的头衔上也是蒲御泽妻子,还挣扎个什么劲…… “那好吧,去可以,但是你不要找我的茬! 不然我还是不能保证会有随时翻脸的可能。”萧以晴虽然说的还是很有气势,但是摆明了是已经妥协了。 **************** 婚宴大厅里处处都透着喜庆的气氛,只是新娘、新郎还没有回来,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舞台上是请来的演员在表演歌舞垫场。 虽然是没有正式的开席,但是已经开始上了很多的零食点心,什么巧克力各种糖果每一桌上就上了几十种,还有开心果、巴坦木、纸皮核桃…… 在坐的来宾一边看着舞台上的歌舞表演,一边吃着数不清样数的各种零食,到也没有注意到新郎、新娘的暂时的消失片刻。 这样歌舞升平的吵杂场面到是很利于闲聊,此时的白楠梦和箫雪柳是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小声的聊着天。 “今天的巧克力还真的是挺不错了,一吃就知道是瑞士进口的。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婚礼上萧以晴和蒲御泽表现的怪怪的? 尤其是那个后来走进来的和蒲御泽长着一摸一样的男人出现之后!”箫雪柳把椅子往白楠梦的椅子上挪了挪,挽着白楠梦的胳膊,把一颗巧克力送到了她的嘴里趁机说道。 箫雪柳的昨天晚上主动献身蒲御泽不成,被蒲御泽给打了一巴掌以后,她就开始用冰敷消肿,涂抹消肿的要药膏,还吃了消炎、消肿的药,忙和了半宿脸才消了肿。 肿是消了,但是那红红的手印是怎么样也退不下去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很红,气得箫雪柳都不想参加萧以晴的婚礼了。 但是又想想自己要是不去,萧以晴肯定觉得自己是妒忌她,所以气得不去了!于是就涂了好几层的遮瑕膏,又涂了很厚重的粉才算是把脸上的红掌印记给遮盖住了。 不过这样的来箫雪柳对蒲御泽还真的是有些阴影了,虽然是俊美绝伦堪称完美的面容,但是这样的暴利野蛮真的是一想到就有些恐惧。 白楠梦一听箫雪柳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人多嘴杂的地方就聊这些,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悦,她这个女人有时候看着还是挺机灵的,但是有些时候就是分不清个场合地点的换说话! 这种话题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来议论,现在她可是要表现出贤妻良母温婉知性的母亲形象,就算是别人听不到是在讲些什么内容,大庭广众之下交头接耳还是影响形象的。 “你把椅子拉回去,知不知道什么叫淑女,已经要表现的优雅得体,那些事情等回家在聊!”白楠梦脸上带着笑容和箫雪柳说道,还故作掩饰的给她扒了一半核桃仁放到了嘴里。 她们这张桌上都是箫家的亲戚,有萧以晴的爷爷、爸爸、姑姑、叔叔……反正都是一家人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在干什么。 白楠梦这个人就是小心惯了,做什么事情都是力求滴水不漏,其实在她的心里真的巴不得萧以晴的婚礼出什么乱子才好了! 起先她还对那个蒲御泽印象不错,长得帅又有钱,简直就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了,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大打出手,自己的女儿长得哪里比萧以晴差了。 平时自己都没有舍得打女儿一下,这口气不能就这样咽下去,脸是不能白打的! 箫雪柳听话的把椅子有移了回去,她现在对那个和蒲御泽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到是很感兴趣,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要是也那么有钱接近一下他也好,这人长得像脾气应该不能也是一个样的吧。 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了那个男人的方向,就看见萧以晴的那个伴娘坐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箫雪柳顿时就坐不住了,这也太不公平了,萧以晴找的那个蒲御泽自己就抢不到,现在又出来一个又被萧以晴的朋友抢了先。 这回就算是论也应该轮到自己的身上了,这现在不过去这个也成别的女人的了,可是现在那桌人都是蒲御泽家的亲戚,自己一个月不认识,就这样突然的过去也有点太突兀了。 好像听说那个沈思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昨天晚上好像还看见了她,不知道她看没看出来自己的脸是被打肿了,要是这样过去被她揭露自己昨天和蒲御泽的事情,那这么多年竖立的淑女形象直接就泡汤了。 箫雪柳心里是焦急万分,却又对沈思柔有些发憷,这个时候她有主意到一件事情,萧以晴和蒲御泽不见了踪影,这今天她们可是主角呀! 难道是她们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打起来了? 看着今天她们两个人的状态就是不对,连‘我愿意’这三个字都说不出来,怪不得婚礼舞台上演起了歌舞,整的像是春节晚会似的。 箫雪柳这样的一想,一下子就想出来了去那桌的借口,既然新娘和新郎不见了,去问问他们婆家的人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主意打定箫雪柳起身朝着蒲御泽爷爷坐的那桌走去,其实蒲家的桌子和萧家的桌子是相连的,不过这里的婚宴大厅面积比较大,每一桌的间距距离都很大,所以总到蒲家的桌子那边也需要走个十几二十步才能到。 第38章 沈思柔看着蒲御泽和萧以晴在争执,知道自己要是帮着劝架只能是让她们吵的无法收场,就直接先去找蒲御泽的哥哥去了。 蒲御泽的哥哥正在和李玉芝他们聊天,沈思柔真的有些为难了,现在没有机会和蒲御泽哥哥单独的聊天,就算是自己在善于很男人搭讪,在这样一群人的面前又能问些什么? 况且和蒲御泽家里的人就没有一个认识的,就算是过去了也没有什么话题聊…… 可是看着萧以晴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要是今天不问出来蒲御哥哥的消息,恐怕她会晚上的冲到她婆婆家去,原本她这个婆婆就是看她不顺眼,要是看见她去找蒲御泽的哥哥那真的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这样的想着沈思柔就鼓足了勇气走了过去,现在自己过去就算是有些尴尬,就算是什么都问不出来,顶多就是面子上不好看,总比萧以晴去问闹得家宅不宁议论纷纷好。 “爷爷、伯父、伯母……你们好! 我是萧以晴的好朋友,她还在里边补妆怕大家等的着急,让我吓出来说一声。 哎呀,伯母都没有听萧以晴提起过蒲御泽有个双胞胎的兄弟! 刚才在舞台上我和萧以晴的看着惊呆了,还以为自己花眼了那。”沈思柔真的硬着做到了蒲御泽父母坐的那一桌上。 要是放在平时李玉芝直接就会冷言冷语不理不睬萧以晴的朋友,但是今天小儿子结婚,多年不回家的大儿子又赶回来了,心情是非常的好就笑眯眯的回答道:“哈哈哈……这是我大儿子蒲鹏涛,今天刚刚从美国赶回来! 他们两兄弟长得是挺像的,但是他们不是双胞胎,我大儿子和小儿子是相差四岁那!” “真的吗? 那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比蒲御泽大! 其实我一直想问来着,蒲家也是军人世家了,但是到蒲御泽就改行从商,是不是未免有一些遗憾了?” 沈思柔也顾不上这话说出去,蒲御泽的爷爷和爸爸会不会生气了,现在她就是想尽快的问出蒲御泽哥哥究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这样的话一说出去,要是蒲御泽的哥哥是军人,她们家人肯定就会自豪的说出来,要不是还可以问他以前有没有当过兵。 “哈哈哈……你这个姑娘对我大儿子还挺感兴趣的吗! 我的大儿子是军人呀,我们军人世家怎么可能没有子承父业的,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勉强蒲御泽去当军人。”李玉芝听着这个伴娘丫头话里话外都是绕着圈圈的打听她家蒲鹏涛的事情,就开玩笑的说道。 “伯母,您上的儿子真的是长着比电影明星都好看! 真的让人看了还想看,谁看了能不被吸引住呀! 那我就随着萧以晴叫了,大哥你好,我叫沈思柔。”沈思柔是看着蒲御泽的哥哥说道,想着自己介绍完了自己他肯定要要做个自己我介绍的,这样一来萧以晴要知道的事情就基本上问出来了。 “你好,我叫蒲鹏涛!” 蒲鹏涛看着眼前这个打扮成伴郎模样的女孩,真的是觉得挺好玩的,见过自来熟的人,但是也没有见过一上来就夸根本不认识的男人长得好的这种…… 不过今天的新娘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长的和七年前自己从海里救上来的女孩长的那么像那! 只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七年,当时也不知道救起来的那个女孩一切的资料,现在只是看着像也无从考证了。 虽然这些年来,这样女孩的面容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起,更有时间越久记得更清新之势…… “那大哥究竟是当时什么兵种呀? 怎么当兵都当到美国去了?”沈思柔觉得这事情未免有些说不过去,理不通顺似的。 “你还挺细心的,我是一名军医,这几年一直在美国攻读博士学位! 不过你的想象力还真的是很丰富,哈哈哈……”蒲鹏涛是很随和的说道,他这个人的性格要比蒲御泽好很多,很少会很别的言语上起什么冲突,也没有蒲御泽那么的蛮横霸道。 “哇,军医呀! 好令人羡慕的职业呀! 不过今天嫂子怎么没有一起来参加婚礼那?”沈思柔又开始拐弯抹角的打听起了蒲鹏涛的婚姻情况,估计萧以晴讲的两个位爷爷逼婚的事情,也不可能是不在蒲鹏涛的身上上演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几率蒲鹏涛是已婚的! 再说说了比他小四岁的弟弟都结婚了,没有理由大四岁的哥哥还没有结婚吧。 “我已经离婚四年了,你嫂子现在可能已经是别人的嫂子了!”蒲鹏涛说的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是痛了一下。 当初他之所以去美国求学深造,就是因为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妈之间关系不和,整天都是争执不断,自己是在中间受夹板气。 本来蒲鹏涛的这段婚姻里边就是没有什么爱情的成分,也是蒲爷爷给介绍的,只不过这个前大儿媳妇的身份可没有萧以晴的身份高贵。 是蒲爷爷早年的通讯员的叔伯弟弟家的女儿,学历不高就是一个面点师,李玉芝横竖都没有看上她,也没有合计他的儿子能和她看上眼了。 蒲鹏涛也是被逼着前前后后的相了十几次的亲了,结果是一个也没有相中的,看了这个面点师以后,就是觉得她当时梳的发型和自己之前在海里救上来的女孩特别的像,于是就和她结了婚…… 蒲家这两个大帅哥命运还真的都很悲惨,每个人都难逃他们爷爷的相亲魔爪,把自由恋爱的权利都给无情的剥夺了。 就在这个时候箫雪柳走了过来,上来说的话和沈思柔说的是如出一辙,“爷爷、伯父、伯母…… 你们好,我是萧以晴的妹妹,我叫箫雪柳。 有一会没有看见新郎、新娘了,我爷爷让我过来问问她们到哪里去了?” 箫雪柳话说的是柔声细气的,眼睛是不停的往蒲鹏涛的脸上望去,还不时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是她最自信的一个脸部表情,这样的微笑是在训练空姐的教材里学到的,整好是露出六颗牙齿。 箫雪柳做这个微笑的时候之所以自信,还因为她有两个酒窝,只不过她今天忘记了一点,她为了遮盖住蒲御泽打她的拿一耳光留下的红印,是涂抹了很厚很厚的遮瑕膏还要粉。 这一笑不但是出来了酒窝,还出来了不少的表情纹,脸上那些厚重的粉在外力的作用下有的已经脱落,露出了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 这样看起来,不但不是什么美女了,还像个四十多岁老女人的皮肤,这样的造型是要多丑就有多丑,还加上了有点撩人的眼神,真的是是能下死个人了。 “你真的是萧以晴的妹妹? 这不可能吧,我看着你像是萧以晴的大姐那!”李玉芝看的这个箫雪柳是一直盯着她大儿子就生气,长得跟个老妈子似的还惦记上自己的儿子了,这箫家到底是什么打算呀? 还要要把两个女儿全都塞到蒲家来呀,这个萧以晴好歹也是蒲老爷子真的孙女,那也叫名门之后,将门之女,长得也水灵可爱的。 这个箫雪柳算是什么东西呀,一个后老婆带来的继女,真好意思把名字改成姓箫,一看就和她那个狐狸精的妈一个样,找人烦! 李玉芝说真的就是一个小心眼,现在还急着那么白楠梦送那个千万玉如意做嫁妆让她下不来台的事那,看见她的女人凑过来就带着怨气那。 “是吗?我真的看上去比萧以晴年龄大呀? 人见都说我长得像未成年人似的,伯母您眼神是不是有问题呀! 年纪大了还是配一副老花眼镜戴吧,不然走路在撞上墙了可就危险了。”箫雪柳本来还想着和蒲家的人拉拉关系那,现在听着萧以晴的婆婆说话那么不中听就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了。 这究竟是什么家庭了,她的儿子措不及防的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打的耳朵差点打聋了! 现在自己和颜悦色的来和她们说话,有说什么自己张的老,这不是摆明了羞辱自己吗,这个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的忍着了。 “伯母视力很正常呀,我看你也是比萧以晴看上去年龄大! 要我看根本就是什么姐姐的跨度,怎么也得相差十几岁的样子了。 你要是不服就让在做的来宾这个投票,看看都选谁是谁的姐姐! 其实那些说你看上去像未成年的,可能指的不是外貌是智商吧,哈哈哈……” 沈思柔昨晚上看见箫雪柳和蒲御泽抱在了一起的时候就很气愤,这种女人摆明了就是想抢男人,这回过来肯定是又想抢蒲鹏涛来了! 正好萧以晴的婆婆也看她不对付,借机会损她一顿让她下不来台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不过也活该这个箫雪柳,在蒲家的桌面上就顶撞萧以晴的婆婆真的是不知道轻重。 箫雪柳脸都要气绿了,这沈思柔也趁机的欺负自己,现在摆明了一多欺少! 这萧以晴的婆婆和自己有仇吗? 干什么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难道是萧以晴在她的面前谁说了什么? 现在也不是一个打仗的场合,更何况今天来了很多的政要商界知名的人士,这要是真的和她撕破了脸,最后损害的还是自己。 箫雪柳横眉冷对的看着沈思柔说道:“我又没和你说话,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很多事,整天在人家的腿会后边摇尾乞怜的! 要不要尊严,要不要脸面,哼……”萧以晴不等沈思柔在回嘴,就转身的走了。 反正看着在蒲家这边也是谈不通,还是赶紧撤了好,在不走肯定得打起来! “这是什么人呀,萧以晴的后妈真的是不会教育孩子,这都把她的女儿交成什么样子了,一点长幼尊卑都不懂,没礼貌!”李玉芝是有眼睛扫视了一圈,存了沈思柔是向着她说话的,其他人都没有接她的茬,想必是觉得她也有点找那个女人的茬似的。 这个时候萧以晴和蒲御泽正好回来了,总算是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婚宴总算是可以开席了。 今天的婚宴标准是按着每桌一万二的标准定的,上的都是鲍鱼、龙虾、海参……这样的名贵菜肴,桌上的宾客也就只顾着吃好菜了,没人关注新郎、新娘此时此刻是在做些什么了。 萧以晴的心思完全都不在婚礼上了,不过还是跟着蒲御泽一起的给亲朋好友敬酒……好不容易把这样些事情都应付了下来,就把沈思柔给拉到了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有没有问出来什么消息? 蒲御泽的哥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是不是我当年救我的那个人?” 沈思柔手里拿着一只鲍鱼细嚼慢咽的品着味道,全然是不顾什么女孩子的形象了,这样一桌子的名贵佳肴可不是她经常能吃到,萧以晴把她拉出来的时候那真叫一个留恋! “你也不急在那一会呀,我还没有吃饱那! 那个‘酱焖海参’就剩没几只了,我还没有吃到了。 事情我都给你打听清楚了,你等一会,我回去把那个‘酱焖海参’、‘虫草雪蛤羹’、‘红烧河豚鱼’……都是几口在和你说。 错过这次就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这么多的山珍海味了!” 沈思柔说完了转身就想回去继续吃,却被萧以晴一把给拉住了。 “沈思柔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吃货’了! 你不是一直说要保持身材,多吃素食吗? 怎么现在见到好吃的眼睛都发绿了,你现在就把问出来的和我说说,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在单请你吃不就完了么! 我也不差你那晚八千的一顿饭。” “不是我喜欢吃,是不吃白不吃! 其实我仔细的尝了一下那个鲍鱼,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地方! 我看还没有街边卖的鱿鱼串好吃那,就是没吃过这些奢侈的菜尝一尝,哈哈哈……”沈思柔还是想回去继续的吃,她可不好意思让萧以晴请她吃这些名贵的菜,那多浪费呀。 “你现在就说,马上立刻说!”萧以晴现在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在等了。 “好了,好了,我不回去吃就是了! 看你急成那个样干什么,我问是问了,但是也没有找到和蒲鹏涛单独聊天的机会。 所以,他是不是救过你的事情我也没有机会问他! 不过我问出来了,蒲御泽的哥哥叫蒲鹏涛是一个军医,今年二十九岁,刚刚从美国读了博士学位。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他已经结婚了! 不过后来又离婚了。 一共就问出来这么多,要不是那个讨厌的箫雪柳过来搅合,怎么也能问出来再多一点,虽然大部分的都已经问出来了,但是后来我又想来想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问! 他是结果婚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孩子,要是没有孩子还好说,这要是带着一个孩子,他这条件可就和蒲御泽不能比了。” 沈思柔觉得蒲鹏涛看着到是挺优秀的,现在男人离过婚根本就不不算什么劣势,只不过要是带着孩子那可就真的头疼了,谁会愿意真心的去对待一个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的小孩子那! “这么说七年前在海里救了我的应该就是蒲御泽的哥哥蒲鹏涛了,世界上不可能还会有和他们长得那么像的人了! 没想到我和蒲鹏涛真的是没有缘分,冥冥之中总是会在某一个时间段不期而遇,可是每一次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是遇见蒲御泽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姓甚名谁,是做什么工作的,也许还在那傻傻的等着找到他以身相许那! 原来这么多年我自己都是自作多情,苦苦的守候着那个感情不愿意忘怀,还天真的以为他没有结婚也是一直等待着和我重逢的那天。”萧以晴说道这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从脸颊滑落。 她觉得她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候真的是很委屈,她哭泣不是因为蒲鹏涛结了婚,也不是因为今天见到他,她已经成立他弟弟的新娘。 这些事情对于萧以晴来说都不是主要的问题,就算今天蒲鹏涛是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亲亲我我的走进结婚的现场她都不会情绪那么激动。 只是她心痛的是蒲鹏涛根本就是把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她在蒲鹏涛走进来之后就一直留意这他的表情,甚至专心到都注意不到台上边于子浩都说了些什么,为的就是能捕捉到一点他记得她的神情也知足了。 可是他好像都没有正眼去看她一眼,难道他茫茫的大海里把一个女孩奋力的拖到安上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就算是和爱情无关的,那一刻在深不见底的大海上,两个人的生命紧紧相连,可以说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呀! 他怎么能就这样全部都忘记,这是最最让萧以晴感到伤感的事情。 “好了,不要哭了,妆都哭花了! 这要是让你家人和蒲家的人看见,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那,赶紧去洗洗脸让化妆师从新给你化个妆。 我还忘了告诉你了,蒲家的亲戚说要去你们的新房参观,还要顺便闹闹洞房,看了你今天这关真的是难过了。 你心里的那些失魂落魄的情愫先都暂时的收起来,这事情也都整明白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把眼前这关先过了吧。 我当时听了以后都替你捏了一把汗呀,你说你们这样的情况要怎么能蒙混过去? 你该不会真的和蒲御泽假事真做了吧?” 沈思柔说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想当初她表哥结婚的时候,他也跟着家里亲戚去闹过洞房,这边闹洞房闹的很凶的。 不但是要让新郎背着新娘唱新歌、咬苹果、吃长条的牛皮糖……还要大半夜的不走在在新房的门口听声音,就萧以晴和蒲御泽这样的假结婚要怎么弄出那样声音呀! 这要是假装那种,会不会真的勾起了那种念头,这事情没准假的就成真的了,也不知道萧以晴现在是怎么,会不会看见了蒲鹏涛之后心里一凉就这样的对自己不负责任了…… 沈思柔都不敢在想下去了,这要是蒲御泽和萧以晴真的能过到一起还好,就怕萧以晴赌气和蒲御泽做了那事,事后又后悔了,那可真的是没有后路可退了! 回头在想找蒲鹏涛,那可真的是一道永远也不能逾越的鸿沟了,现在一切都是假的,一年后真相大白的时候,蒲鹏涛要是对萧以晴有感情还是可以从新开始的。 “啊…… 没人告诉我还要闹洞房的呀!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说好了举行完婚礼,就直接去度蜜月。 都是蒲御泽的爷爷说,自己家有婚房新婚之夜怎么也要在新房里度过,直接就出去旅游根本就不规矩。 你说他爷爷是不是成心的,他们家人说什么新婚之夜要在婚房里过,是不是就想看看我是不是? 看电视剧里边,那些大户人家去媳妇都是要检查床单的,看是不是落红了! 沈思柔怎么办呀,会不会今天晚上闹洞房就是蒲御泽爷爷安排的,难道他已经看出来我和蒲御泽是假结婚骗他们玩的? 我现在好害怕呀,这样要是露馅了,他们会想尽办法要蒲御泽要了我的,当初为了把我们两个人撮合到一起都把我们反锁在屋子里了…… 这回要是被他们揭穿了,恐怕连下药的手段都能用上了,即便我就以身的本事那也是抵不过药力发作呀!” 萧以晴是越想越害怕,感觉今天晚上被他们这样一闹洞房肯定是要穿帮了,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呀! 就蒲御泽那样的男人,见到女人完全是来者不拒的,要是晚上他真的动手动脚的,门外蹲着那么多的亲戚,自己怎么好意思出手打他,这样一动手一吵还是事情暴露了…… 第39章 “也不至于那么吓人吧? 她们不会真的做的那么离谱吧? 说的我都有点害怕了! 本来我还想劝劝你不要担心那,现在我都替你担心了。” 沈思柔眼神中全是不敢置信,原本以为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我和你说是让你给我出出主意,会不会发展到那个程度我也不确定! 但是咱也不能打没准备的仗呀。 我现在是大脑一片混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萧以晴伸手抓住了沈思柔的胳臂摇来摇去的,看上去很是无助的。 沈思柔为难的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道:“要是按着你说的情形发展了,要是我的话,就会什么东西都不要吃! 要是蒲御泽他吃了,也有办法,不是怕他叫出声音吗,就给他嘴里塞个毛巾就好了,这样还不是一想怎么收拾他都行! 要是听声音也好办,下载个在电脑上放呗,至于那个床单落红,就在蒲御泽的脚趾头上划个小口子,滴上去点就好了。 记住一定要用脚趾头,不能用手指头,用手指头容不易被发现!” “这样到也是个办法,不过那个里的叫声是不是太**了,那声音也不想呀,能行吗? 都说现实和影片还是有区别的,你这方面不是很有经验吗? 到底是不是一样的呀?”萧以晴琢磨着沈思柔说的主意,倍感好奇的问道。 “讨厌! 我怎么知道,虽然我认识过很多的男朋友,但是真正有关系的没几个了,我有什么经验呀。 不过个人觉得那些片子里叫的是有点太夸张了,哈哈哈哈……”沈思柔说完这话也觉得挺好笑的,这自己出的馊巴主意萧以晴还真的要用呀,都开始推敲起来可定性了。 “你笑什么,我觉得你这主意还真的不错,要是真的被逼到那个地步了,就按着你的方案来!”萧以晴看着沈思柔笑得停不下来,就知道她是随便说的,不过这也真的算得上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萧以晴和沈思柔在酒店咖啡厅僻静的一个位置小声的聊着,之前蒲御泽在化妆间门外的事情,她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这回就以防万一的上了楼上的咖啡听来谈,只要有人靠近过来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恐怕像萧以晴这样在婚宴上躲出去喝咖啡的,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婚宴结束,离闹洞房的是时间还早,一群亲戚就都先留着了蒲御泽的爷爷家里休息,为了消磨时间,等待那夜深人静洞房花烛的时刻,是有的人打麻将、有的人斗地主、有人的人下象棋…… 俨然就是一个棋牌社的样子,蒲御泽爷爷家真的是延续了婚宴上的热闹场面,不时的还会有佣人端茶送水的,到也没有注意到主人家的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 李玉芝今天可真的是累坏了,整个婚礼上就一直的招待亲朋好友,这个聊几句那个聊几句的,现在是感觉腰酸背疼脸笑的发麻! 见根本自己回来的都是些实在的亲戚,平时关系走的都很近,还全都是和蒲御泽平辈的孩子,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直接上楼准备休息一下。 可是这门一开开就看见家里的佣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在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去的! 那小男孩长的是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的,看样子也就三岁的左右的样子。 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双眼皮也是很大,小鼻梁很高,看上去像一个混血小孩子,不过头发到是黑颜色的,眼睛也不是蓝颜色的。 李玉芝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小孩子是不是混血儿,而是这个小孩子究竟是从那冒出来了? “小张呀,你抱的是谁家的小孩子呀? 要是在路边捡来的,直接送到警局去呀! 怎么可以把陌生的小孩子抱回到家里来那,这要是谁家走丢的小孩子那还不得急死了。” 李玉芝看着小男孩穿着十分的讲究,穿了一件绿色的小恐龙休闲套装,后边的帽子就是小恐龙的头后背上还有一个个的小三角的背脊,后边还做了一个长长的尾巴,看上去好可爱的样子。 这样年纪的小男孩是不可能被遗弃的,肯定是走丢的! “阿姨,这还子不是我捡回来的,是您大儿子蒲鹏涛带回来的,是他叫我好好的看着这个小孩子。 不是我要上您的房间来的,是您大儿子蒲鹏涛打电话说让我到阿姨您的房间里来的!”这是蒲家最年轻的一个女佣,是一个东北来的女孩,说话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 小张看着李玉芝是有点责怪的样子是赶紧的解释道,生怕是会遭到一顿很批。 “啊……说的是真的? 这小男孩是我大儿子带回来的? 这不可能吧! 我大儿子怎么可能会带回来一个小孩子。”李玉芝被小张说的一团的雾水,甚至怀疑小张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姨,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真话呀! 半句假话都没有! 您不信自己去问您家蒲鹏涛呀!”小张抱着孩子紧张的说道,情绪激动了点,把刚刚还好好的小孩子给吓的哇哇的哭了起来。 李玉芝一下子把小孩子给抱了过来,她可不想在闹不清楚状况下,被楼下的亲戚给听到楼上有小孩子的哭声,那样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这样岂不是要被亲戚们笑话。 “哦……哦……小宝贝乖乖! 不要哭了,一会给你拿好吃的!”李玉芝是一个妇产科的医生,平时到是经常接触小婴儿,这样三岁左右的小孩子真的是还久都没有带过了。 把小孩子抱起来之后,就是按着哄小婴儿的方法哄着。 小男孩听着这话一下子就呵呵的笑了起来,还奶声奶气的说道:“奶奶,程程不是小宝贝,程程现在已经是大宝贝了!” 小男孩可爱的环住了李玉芝的脖子,在李玉芝的耳边悄悄的说着,说完了还捂住了小嘴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李玉芝看着这个小孩子这样的有意思,还叫着自己奶奶,心里真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很亲切很微妙,自己虽然是有两个儿子,但是没有一个儿子是有了孩子的,这样被个小孩子叫奶奶心里不免产生了联想。 小张说这个小孩子是蒲鹏涛带回来的,那这个小孩子不会是大儿子在美国和什么女人生的孩子? 要是这样说来,这个小孩子没准真的是自己的亲孙子那! “你叫程程呀? 那奶奶问问程程,今年几岁了?”李玉芝也不急着去找大儿子蒲鹏涛去问,抱着小孩子微笑的问答。 “程程今年四岁了,奶奶今年多少岁? 是不是比程程的爹地还要大一半!”小男孩稚嫩的声音问出这番话,到是有点有样学样的意思。 “奶奶今年都五十六了。 程程告诉奶奶谁是你的爹地呀?”李玉芝看着自己不提,小家伙就说起了他的爹地,正好接着问道,其实李玉芝和这个小孩子聊天也是想知道他的爹地是不是自己的大儿子。 “五十六?奶奶你是少数民族呀!”程程根本的就不回答什么爹地是谁的这个问题,而是很吃惊的看着李玉芝,好像李玉芝是一个很不起的人物似的。 李玉芝被程程的话完全给搞蒙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少数民族,于是就有些不解的问道:“奶奶不是少数民族呀,奶奶是汉族!程程为什么说奶奶是少数民族呀?” 程程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奶奶,心里想着这人年纪大了还真的是知识不够丰富,这样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爹地说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奶奶不是也说自己是五十六吗,那你就是少数民族,程程没有说错。” “哈哈哈……哈哈哈……”李玉芝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这个程**的是太搞笑了,没事交四岁的小孩子这样复杂的事情真的是不行,记住了也不懂什么意思,就会瞎对号入座。 “程程,奶奶说的五十六岁是年龄,不是有多少个民族。 程程还没有回答奶奶的问题那,程程的爹地是谁呀?” 程**的是觉得这个奶奶问的问题好没有技术含量,“程程的爹地就是把程程生出来的男人呀!” 李玉芝听了这话真的是差点没有一下气坐到地上去,这个小鬼头是不是故意在这个和自己打哑谜呀? 就是成心不想告诉自己他的爹地是谁,才处处的打岔不做正面的回答,这现在四岁的小孩子都成人精了,怎么这样不好糊弄! “程程是不是不想告诉奶奶你的爹地是谁呀? 奶奶要问的是你的爹地叫什么名字,程程这样聪明不会连自己爹地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程程当然知道爹地的叫什么名字了!”程程显然是有些不服气这个奶奶把他看扁了刚要把自己爹地的名字给说出来,突然就想起了爹地交代谁问也不能说出爹地的名字,就捂住了小嘴连连的摇头。 “程程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不想告诉奶奶呀? 奶奶就喜欢诚实的小朋友,要是程程不说,奶奶就不和程程玩了!” 李玉芝把程程放到了床上,板着脸故作不高兴的样子。 “奶奶程**的不能说,不过一会奶奶就会知道程程的爹地是谁了! 程程是一个守信用的小朋友,程程答应了爹地不能说出去,就真的不会说出来去的! 奶奶都已经五十六岁了,还要和程程生气吗?”程程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李玉芝突然间就想起了大儿子蒲鹏涛之前在电话里说,要给自己一个意外惊喜的事情。 难不成这个意外惊喜就是程程? 要真的是这样,这哪是惊喜呀,完全就是惊吓吗! 这出国之前离的婚,在美国待了四年就领会来了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这一切一切的看来都不只是一个巧合那么简单的事情能解释得通的。 要真的是大儿子蒲鹏涛的孩子,那这么多年他怎么就没有提起过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那? 是他自己一个人带着程程四年,还是和程程的妈妈带着程程一起过了四年? 那程程的妈妈又哪里去了? 看着虽然看起来是粉雕玉琢的,像年画里的小娃娃一样的可人,但是这长相和她大儿子蒲鹏涛小时候的模样也不像呀…… 李玉芝觉得在这凭空的猜想一点意义都没有,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直接去找大儿子蒲鹏涛问个清楚来的实际。 “小张你看好程程,别的事情就不用你做了,千万不要让程程乱跑!”李玉芝交代了一声就起身出去找蒲鹏涛了,经过了这件事情的刺激她是以前休息的意思也没有了,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心里完全的平静不下来。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也渐渐的变成了墨黑色,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弯弯的月亮也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倾盆大雨狂风大作的天气已经完全的过去了,虽然地面上还是湿漉漉的,树木植物还上还含着许多的水珠,微微的有风吹过还是会溅到身上一些水珠,但是这样对出行已经是提供了很多的方便了。 蒲御泽家的一群亲戚是簇拥着来到了蒲御泽的别墅婚房里,开始玩起了闹洞房的游戏。 本来的经典游戏咬苹果改成了咬樱桃,一颗能有玻璃球大小的红樱桃梗上被拴上了一条红线,放在了蒲御泽和萧以晴的中间。 等蒲御泽和萧以晴两个人快要靠近红樱桃的时候,提着红樱桃线的人往上一收樱桃两个人的嘴就到了一起。 这个游戏也就是想让一对新人温到一起,萧以晴和蒲御泽完全就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为了尽早的结束这场闹腾,就直接的温到了一起。 随着他们的嘴唇和嘴唇碰触到一起,全场是一阵的起哄叫声,还有笑声。 萧以晴想着怕蒲家的这些亲戚看出来什么破绽,也就没有反抗蒲御泽温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温了,不过温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蒲御泽家的一群亲戚们是闹了能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钟,就都知趣的走出了新房。 但是说蒲御泽爷爷那边住不下这么多的亲戚,要留一个借住在她们家的客房里,其实这就是换了个好听点的借口,他们的用意就是留在蒲御泽的婚房里好趁机在门外偷听声音! 虽然是知道他们留下来的真正目的,但是也不能说不让亲戚住呀,于是萧以晴和蒲御泽就微笑的答应了。 萧以晴本来以为他和蒲御泽举行了婚礼之后,住在单独的一套别墅里边,就一人一个住一个房间,过那种说也不打扰谁的合租性质的生活就得了。 没成想新婚的第一晚上被蒲御泽的那一帮亲戚逼得要个蒲御泽共处一室! 甚至萧以晴都有点开始怀疑,这是蒲御泽安排出来的,莫非他就是想借机会把自己的了吧! 这个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让人永远的猜不透,现在也就只能自己加上万分的小心了,蒲御泽他要是真的想图谋不轨就别乖自己下手狠了…… 蒲御泽和送走了那些亲戚就把门给反锁了起来,看着萧以晴的心头一震,他猴急的把门给反锁上了,不是想要动手了吧? 萧以晴这样的想着,不由的就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对于蒲御泽这个男人真的是不了解,反正怎么看都不是正人君子! 蒲御泽锁上了门,到是没有去接近萧以晴,只是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估计是像听听那些个闹洞房的亲戚们是不是已经折了回来。 萧以晴现在真的是万分想念她的温馨安全的‘树房子’,要是此时此刻自己是置身在‘树房子’里,那就不用担心蒲御泽会趁机强上这种问题了。 可是蒲御泽说那间房作为新房会被亲戚们笑话太幼稚,所以今天新房还是定在了蒲御泽的房间里,他的房间到是也过大,是个三米乘三米的大圆床。 两个人躺在上边完全可以达到一米多的闲置空间,要是和平相处今晚谁也用不着睡在地板上。 蒲御泽听了一会遍撤到了萧以晴的身边,萧以晴虽然也知道可能是门外已经有蒲御泽家的亲戚开始偷听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萧以晴还是用手指着蒲御泽警告他不要靠过来,怕他不害怕还抡起了右脚吓唬着他。 蒲御泽本来并没有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占她的便宜,对不爱的女人怎么样都可以,因为不爱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但是对真心喜欢的女人他是觉得不会用强的。 靠近她只是想和她耳语,这样的声音小,门外的人听不到,可是她却是防自己跟防色狼一样的,真是太伤自尊了! 看着萧以晴这个样子蒲御泽也只好打消了靠近的念头,拿起了装着今天婚礼上装礼金的包倒在了床上,里边是厚厚的红包,没一个都是上万元以上的。 蒲御泽到不是为了数礼金,就是为要那个装钱用的红包,这新房的卧室里东西都不是太齐全,想要找一张纸都找不到,也就只能拿红包纸将就着用了。 萧以晴这下可真的愣住了,蒲御泽这个男人果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这外边有他家的亲戚在听声音,他到好竟然数起礼金来了,真不知道这是猜谜还是炫富! 蒲御泽的卧室里有一把大摇椅,萧以晴看着他在床上摆明钱就觉得心烦,也就没有在去看他,索性就做到摇椅上摇来摇去的解闷。 反正现在才九点多钟,就算什么声音也没有那些无聊的蒲御泽家的亲戚也说不出来什么,让他们在外边蹲着吧,累死了活该! 随便的到处了一个红包,把红包沿着边缘给撕开了,里边正好是一张雪白的长方形的纸,蒲御泽在纸上写了一句话,“今晚我不会侵犯你的,哈哈哈……不过门外那些亲戚在听着,怎么也要弄出点动静才能打发走他们! 你会不会叫呀?” 蒲御泽写完把纸条折成了一个纸飞机,一个瞄准正好是飞到了萧以晴的头上。 萧以晴刚要质问蒲御泽怎么那么无聊,就想起了门外有人在听着,还是没有敢喊出来,这纸飞机折的是写字的那边朝外的,一下子就看出来是一张字条。 打开了看完了,萧以晴的脸都要气绿了,这蒲御泽说的是什么话,还说不会侵犯自己,还笑!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没有吸引力了! 这年头美女怕色狼不假,但是美女更怕色狼看都不看一眼,自尊面子情何以堪!还什么会叫,谁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会那种叫声,有这样说话的吗! 萧以晴此时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这要是换了平时肯定是和蒲御泽大吵起来了,现在虽然是不能吵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一下子从摇椅上跳起来,冲到了蒲御泽的身边,小声的对着蒲御泽说道:“你觉得我不漂亮吗?身材不好吗?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萧以晴说完了就用有些带着怒气的眼神盯着蒲御泽,那目光是简直就像杀人利剑一样。 蒲御泽做梦都没有想到说这样让她放心的话,竟然还能惹怒了她,这个女人到底是生的哪门子的气,现在她这样问究竟要怎么回答才好! 虽然她是挺漂亮的,身材也挺好的,对她也是有感觉的,但是这话要是这样回答了,估计她肯定是话锋一转,又是自己对她是有企图的。 要是全部说没有,估计她会起的不管不顾的和自己打起了,现在的情况是说是也不对,说不是更不对! “我保留不回答的权利,因为好漂不漂两没有个统一的衡量标准,身材好不好我也没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效果,你要是不穿衣服我可能会对你有感觉,哈哈哈……”蒲御泽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萧以晴其实问完了就后悔了,蒲御泽就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和关系的男人,又何必对他说的话而生气,还很生气的质问他做什么…… 第40章 “停,这个话题就这样翻过去,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不过你们家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在门外听声的亲戚们要怎么骗过去? 那种叫声我真的是不会,不过为了以防不备我已经在手机里录了一段里的叫声,到时候一放怎么也能糊弄过去吧!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要混淆视听还用亲自上阵吗!”萧以晴拿着手机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录的什么玩意呀,拿来我先听一下,听听叫的靠谱不!”蒲御泽带上了蓝牙耳机,调出了萧以晴录的那段叫声,还没有听到三十秒就忍无可忍的关掉了。 “你这录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呀, 你幸亏没放,这一放直接露馅了。 你怎么那么笨呀,要入也录一个国语的,不对你根本就不应该入这玩意! 我亲戚也不是傻子,是不是咱们连个人的声音还能听不出来呀,哎……” 蒲御泽简直就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女人没事老是耍些小聪明,最后搞得啼笑皆非的。 “啊……不是吧! 这是沈思柔给我录得,我上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天呀,下回我可用她帮忙了,完全就是在帮倒忙。 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呀? 之前还以为有这个叫声顶着,没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没了,问题就很大很大了!”萧以晴焦急的看着蒲御泽,现在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难不成真的她来个现场版叫…… 叫不出口,真的是太尴尬了,这怎么可能做得到那,根本就没有那种经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要不我们就来真的吧,到时候身临其境自然就叫出来了!哈哈哈……”蒲御泽棕褐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邪魅的光。 “你……你在说我就真的和你翻脸了! 我这样一脚踢下去,就算你有在多的钱长得在帅也是个废物男人了,哈哈哈……”萧以晴又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禁不起逗那!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好了我想到办法了,不用做那事也能轻松的叫出来,而且十分的逼真!”蒲御泽真的是怕了这个小女人了,在惹她真的没准趁自己没防备踢上一脚,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呀。 “真的吗? 你不是又想出什么馊巴主意了吧! 话先说在前边,你又搞什么出奇的花招,我可是不和你一起胡闹的。” 萧以晴锦簇着眉头,很是质疑的盯着蒲御泽。 “其实也没什么,用牙刷刷脚心,你有没有痒痒肉?”蒲御泽也不在卖关子,把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合盘托出。 “牙刷刷脚心?那没有牙刷刷牙了!”萧以晴听着就只是用牙刷刷脚心,倒还是在能接受得了的范围内。 “这个不用担心,我买了十几根牙刷那,足够用了! 你就说这个主意你能配合不?”蒲御泽这个人对清洁用品要求非常的严格,牙刷用个十天八天的就要换新的,所以平时都是备着很多,这回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蒲御泽你的牙刷是手动的还是电动的呀? “电动手动的都有,我其实不喜欢电动的,刷起来牙来很别扭的。 行了赶紧的吧,今天起得太早了,我都有点困了,早点叫完早点睡觉吧!”蒲御泽捂着嘴大了一个哈气。 “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怎么睡觉呀? 谁睡床,谁睡地上呀? 我可不能和你睡在一张床上,这样太危险了!”听着蒲御泽说睡觉,萧以晴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这床那么大用得着有人睡地板吗! 在说地板多硬呀,睡一宿起来要都直不起来了! 到时候被我们家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两个人…… 蒲御泽怎么舍得离开他柔软舒适的大床,更不忍心萧以晴睡地板。 “哎呀,讨厌,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说说就没正经了! 要是我们都睡床也行,不过要把那个摇椅横在床中间,这样我还能勉强的接受。”萧以晴觉得蒲御泽真的是坏死了,说的都是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行,没问题,你要说把那个大鱼缸搬床中间我都给你搬! 你要记住,站在你面前的我是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无数美女排着对等着我上的蒲少,不是几百年都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 你整这些真的是很多余,说实话现在你就是抱着我,我都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这样的女人我随便一找就是一箩筐。 你这样拦上点也好,我还真的怕你半夜突然的钻进我的被窝! 真的好恐慌呀……” 蒲御泽真的是有点生气了,这萧以晴也太自以为是了,还把个摇椅给整床上了,这可是席梦思的床垫子,谁睡个觉不得翻个身什么的呀,到时候这个摇椅就在床上自己摇呀摇的多恐怖呀。 “蒲御泽你招多少女人喜欢这都是你的自由,和我也说不着! 不过我请你不要侮辱我,还我哭着喊着求你要了我吧,这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我觉得我们在往下说下去,就又要吵起来了。 干正事,还用在整几句有台词不,比如背个什么诗的?” “说什么诗呀,一看就假,干脆我就喊一声老婆我爱你,你喊一声老公我爱你! 喊完了中间停顿个五分钟八分钟的,把那个的时间给空出来。 到时候我就用牙刷刷你的脚心,你就随便的叫就行了。”蒲御泽像个导演一样的交代着步骤。 “你说这样弄能像吗? 你用牙刷刷我的脚心,那你就不用刷脚心吗? 这样也太不公平了! 不行你要被刷脚心,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刷。”萧以晴怎么想也是觉得这样的安排是蒲御泽拿自己当礼拜天过那。 “我不用刷,因为我会叫,哈哈哈…… 刷刷脚心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等着足疗了那,促进你的血液循环,这样明天去见我们家人才能看出一点新娘子的样子。” 萧以晴看蒲御泽说的一套一套的,也真的没心情和他磨牙了,这小声说话都是勒着嗓子说的,比平时正常说话可是累多了。 ****************** 李玉芝是楼上楼下的找着,也没有看见他大儿子的踪影,仔细的想来自打从婚宴的酒店回来就没有看见他。 这他弟弟蒲御泽大喜的日子,怎么看的蒲鹏涛不大高兴的样子似的,难道这些年他在美国过的并不顺心? 还是看着弟弟结婚,而自己的结婚却破裂了觉得心里难受? 有什么话就直接的说出来呗,这别在心里多难受! 李玉芝这样的想着,心里就一阵的发酸,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可是这个大儿媳妇主要是因为和自己的矛盾才离开的…… 李玉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掏出了手机给蒲鹏涛打电话,“儿子,你现在在哪里呀? 怎么从婚礼结束以后就没有看见你,妈妈有事情要问你呀!” “我超市里买一些日用品,从美国回来的时候这些零碎的小东西都没有带回来,我一会就能到家了! 妈,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 我顺便给你带回来。” 蒲鹏涛其实就是在漫无目的闲逛,自打看见了弟弟蒲御泽的新娘以后,心里就一直在猜想是不是自己当年救的那个小姑娘,后来新娘的伴娘又过来变着法的打听自己的事情,便已经确定了这个新娘就是当年自己救的那个小姑娘。 而且还说明了她根本就没有忘记当年自己救她的事情,就在这样她大婚的日子里还派人来问…… 只怪自己当年他傻了,一心想着救人别无他求,也怕把这样一次舍己救人的好事变成了别有目的,不然当时就给她留下点能找到自己的悬索,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伤心! 可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忘不了她? 就算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以后,心中还是对她有一过分留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对一个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交流过的女孩这样的挥之不去。 “你这孩子,家里什么都有,用的着你出去买吗! 就算没有让家里的佣人出买就好了,你说你刚刚从美国回来就去参加婚礼那多累呀! 赶紧回家,妈妈还有话要问你那。”李玉芝心里着急,想要问问叫凭空冒出来的这个叫程程小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些话在手机里也问不清楚。 李玉芝说完了话也不见蒲鹏涛有个回应,就无奈的又说道:“喂……儿子,你听到妈妈讲的话了吗?喂……喂……” 还是没有回答,李玉芝觉得可能是信号有问题,就移动了几步继续的问,还是没有回答! 蒲鹏涛的手机还拿在手里,但是脑海一直在想着萧以晴的事情,以至于李玉芝在手机里叫了他好几遍都没有听见。 让他从想的入神状态下惊醒过来的还是李玉芝,她见蒲鹏涛一直没有应声,还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去看个究竟。 可是这也不现实呀,李玉芝只好是挂断了手机又重新的拨打了过去,蒲鹏涛才在手机铃声中从排山倒海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喂……”蒲鹏涛有点失落的对着手机说道。 “儿子呀,刚才怎么不支声那,你可把妈妈吓坏了! 妈妈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那! 这样吧,你告诉妈妈你的地址,我让家里的司机去接你。 其实妈妈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你是不是看着你弟弟都结婚了,自己还单身有点失落。 妈妈明天就去给你物色结婚对象,肯定要一个比你弟弟找的还好的! 现在男人离过婚那都不算事,你就是找个比你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也是没问题的,这回妈妈和你保证,你再找个什么样的妈妈都不掺和了,随你的喜好来。” 李玉芝真的是怕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会一时间想不开,那是费尽心机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妈,我没事,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不是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吗! 我有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会家! 这回我回国是要以工作为主,个人感情的问题暂时先不考虑。 好了,有什么话回家在说吧,我先挂了!”蒲鹏涛不等李玉芝在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心里想着,要是自己当初不去美国,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个牵着萧以晴手和她结婚的人就是自己了? 蒲鹏涛摇了摇头,想赶走脑海里不停出现的假设性问题。 ******************* 蒲御泽家的亲戚到也不是都那么无聊,此时此刻在他的新房外听声音的就只有三男两女。 两个女人年纪稍微的大了一些,年纪都是四十出头的样子,是蒲克大儿子家的两个女儿,剩下的那三个男人和蒲御泽年纪就不相上下了,有两个是蒲克儿子和三女儿家的孩子,还有一个是李玉芝弟弟家的孩子。 本来李玉芝是不愿意让她弟弟家的孩子去跟着凑这个热闹的,因为其他的四个人都是结果婚的过来人,就算听到什么都能比较淡定。 就只有她家的这个侄子是没有结婚的,这去了也不合适呀,可是她这个侄子就是倔强执意要去…… 起先蒲御泽家的这些个亲戚还生怕去晚了错过了最精彩的瞬间,但是这在门外听着,什么动静都没有! 原来还都激动万分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这样的动作坚持了十五分就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后来就改成坐在地上等着听,又坚持了十五分钟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会可都是耐不住性质了,五个人是凑到了一起小声的说了起来。 “你说她们是不是今天举行婚礼折腾了一天太累了,什么都不干就睡觉了?”蒲御泽的大堂姐很沮丧的说道,平时她这个人就喜欢在新房外边偷听,亲戚家谁家办婚礼她都要掺和这一出。 蒲御泽的表弟完全就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他平时是看过不少,但是还是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她们今天她要是不做,我就去爷爷那告状!”蒲御泽的二堂姐是眼神中写满了不甘心。 怎么能关键时刻不好使了那,哎……堂弟妹貌美如花正直盛年,难不成就要这样守活寡,真可怜!”蒲御泽的大堂哥看着三十分钟过去了,里边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说出了这样的猜想。 蒲御泽的二堂哥这时也接起了话来:“这样完了,堂弟妹早晚上红杏出墙!其实男人有钱没钱都不重要,要是那事不行真的在女人面前直不起腰,没面子!” ***************** 李玉芝打完了电话就一直的站在落地的大飘窗前往外张望着,终于看见蒲鹏涛回来了,就急忙的迎了上去说道:“儿子呀,你可回来!” “那你看见我给你的惊喜了吗?”蒲鹏涛一猜就知道他老妈是发现程程了,想要问问程程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先入为主的说道。 “儿子呀,你给妈妈的惊喜不会就是那个小男孩程程吧? 那怎么可能是惊喜那,那完全就是惊吓呀! 你赶紧和妈妈说,那个程程是你从哪里捡回来的?”李玉芝焦急的质问了蒲鹏涛,生怕他会说出来这个程程是他的儿子这种话。 “程程不是捡回来的呀!”蒲鹏涛一脸笑意的回答着,刚要在往下说就被李玉芝打断了。 “啊……程程不是捡来的,那是偷来的了? 儿子你知不知道,偷小孩子是犯法的事情呀,这叫拐卖人口,抓到了是要蹲大牢的! 你就算是孝顺妈妈,怕妈妈寂寞送妈妈个小猫小狗当惊喜就行了,怎么能偷来个小孩子做惊喜那! 你赶紧把孩子哪偷来的,还回到哪里去。” “妈妈,你在说什么呀! 程程是我的儿子,你的孙子! 不是什么捡来的偷来的。”蒲鹏涛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真的怕自己的老妈会看出什么破绽,要是知道这个程程不是自己亲生的绝对是容不下程程在这个家里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蒲鹏涛去了美国四年,领回家一个年纪四岁的小男孩程程,还这个程程还不是用他亲生的儿子! 那他为什么要骗自己的妈妈说程程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程程带回国,之中究竟有什么隐情那…… “儿子,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程程是你的儿子,是你和谁生的孩子? 那程程的妈妈是谁? 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来? 这个程程和你小的时候长着一点也不像,你不会是在骗妈妈吧?”李玉芝虽然是已经猜想到蒲鹏涛会这样的说了,但是还是觉得心有不甘,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 “妈,我说的是真的,! 你没听说过吗,男孩子长相随妈,女孩子长相才随爸那,长着和我小时候不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程程的妈妈跑了,还回来什么呀!”蒲鹏涛心里真的是捏了一把汗,老妈的眼睛可真够毒的,这自己小的时候的事都过去二十五六年了还能记起来! “程程他妈跑了,这是什么意思? 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详细的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怎么生的程程,程程的妈妈又是什么时候跑了的,都和我说说。 还有有程程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和妈妈说,这么大的事情能就这样瞒着我们那,虽然我们很想抱孙子,但是你一下弄出来个四岁大的孙子我都要抱不动。”李玉芝心里真的是着急了,这程**好命苦的小孩子,怎么这么小就没妈了! 这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把程程拉扯这么大的呀…… 第41章 “妈,这个事情就说来话长了,程程的妈妈也是一个中国留学生,当时我们是在一家中餐馆里认识的。 当时身在异国他乡的,遇到同样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就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于是就主动的和她聊了几句,后来就这样渐渐的熟了,再后来我们就有了程程。 之前没和你说,就是怕说了您马上就跑到美国来看我们,毕竟程程不是我们计划中的,只是一个意外! 我和程程的妈妈感情基础并不牢固,我怕你来了会逼着我们结婚,所以就一直没有说。 事实证明我没有说是正确的,我和程程妈在一起没有生活到两年,她就和一个美国男人跑了,后来都是我一直和程程相依为命的。 事情就是这样的,其实程程妈妈走了也好,不然我可能为了她一辈子都留在美国那边定居了!”蒲鹏涛是随便的瞎编了一个故事讲给她老妈李玉芝听。 “哎……我的苦命的儿子呀,怎么情路就这样的坎坷那! 这回程程妈妈跑了可是和我沾不上关系了,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性格方面的问题,你这个人就是太忧柔寡断了,到关键的时候是犹豫。 该追求的时候就要果断的追求,该挽留的时候就要果断的挽留,有些事情一但是错过就在也没有办法回头了。”李玉芝心疼的劝说着蒲鹏涛。 可是蒲鹏涛却是又想起来了萧以晴,现在此刻她正在和自己的弟弟共度美好难忘的也夜晚,人家两个人多么的快乐呀。 蒲鹏涛想着想着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萧以晴之所以会嫁给自己的弟弟蒲御泽是不是因为,蒲御泽和自己长得必要相像,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替身? 都怪自己太游移不定,都怪自己老是在逃不感情,当时在婚礼上就应该主动的和萧以晴说句话,问问她的真实想法! 那个时候还没有进新房,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晚了…… ******************* 萧以晴和蒲御泽就这样中间隔着一个摇椅睡了一晚,两个人相安无事谁也没有碰谁,可以说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只不过昨天晚上叫的还真是很累,蒲御泽拿着个牙刷不停的刷脚心,拿着痒痒的感觉真的是难以忍受,全身的神经都像通了电一样的传导开来。 于是就自然的叫出了声音,还是无法控制的叫声,蒲御泽更是搞笑,整的像导演一样的,一会还用牙刷的杆按脚心,疼的萧以晴只啊啊。 在切合时间的配上几句酥麻入骨的话,让外边的几个亲戚是深信不已的。 只是萧以晴早上起来的时候这脚就觉得好痛,就连下地走人还是走一步痛一下的! “蒲御泽,你快起来!”萧以晴心里很生气,这脚疼完全都是拜他所赐,自己脚疼不能就这样白疼了。 看着两个随意扔在地上的牙刷,萧以晴就想着血债血偿以牙还牙,正好蒲御泽也是赖着不起来,提供了方便的条件! 萧以晴可是没有直接温柔的用刷的,直接就是用牙刷杆对着两个脚心扎了下去,蒲御泽一声惨叫的坐了起来。 “萧以晴这又是发的那门子疯!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这是在干什么? 是不是气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才扎我!”蒲御泽哀怨的看着萧以晴,眉头还紧紧的蹙着!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捉弄他,现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的来这样一出,更是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不干什么呀,就是让你也尝尝牙刷的厉害! 怎么样,感觉到疼了吧! 赶紧起来,一会去见完你爸妈,咱们还要赶飞机那。”萧以晴不乏得意的说道,嘴角还搂着难掩掩饰的坏笑。 “我真的是服了你这个臭女人,明明是为了你好,你还恩将仇报!”蒲御泽一把甩开了被子,瞪了一眼萧以晴就朝着洗漱间走去。 不会萧以晴要不叫他,他还真的差点把要去‘蜜月旅行’的事情给忘记了,拿起了牙刷,挤了牙膏就刷起了牙。 可是这牙膏一进到嘴里就刺激无比,辣的口腔里灼热难耐,眼泪哗哗的往出流,赶紧的用清水漱口,可还是辣的不轻。 这样的味道那还是什么牙膏,分明就是吃生鱼片常用的绿芥末的味道! “萧以晴,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缺德了,竟然往我的牙膏里兑绿芥末,你等着这个帐我以后慢慢和你算!”蒲御泽气得在洗漱间里大喊着。 还使劲的用清水冲了几把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等着离开了上了飞机就无需在忍她了,到时候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她! “哈哈哈…… 谁让你用绿茶口味的牙膏了,就是和绿芥末的很接近呀,不然你用白色的牙膏我想兑绿芥末也没有机会呀! 一个字送给你就是‘该’,两个字送给你就是‘活该’。”萧以晴特意的站在了洗漱间的门外看着蒲御泽中招的狼狈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爽! 之前萧以晴还担心怕被蒲御泽发现他的绿茶牙膏是被自己动过手脚的,没想道他是一点的防备都没有挤了牙膏就放嘴里了。 这还真的要感谢沈思柔,是她在酒店里拿了两个管绿芥末,说是万不得已可以用来防身的,不然还真的是捉弄不到蒲御泽了! 洗漱完毕,两个人穿着蓝颜色印着海绵宝宝的情侣t恤和休闲牛仔裤准备回到蒲御泽的爷爷家吃早饭。 虽然萧以晴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和蒲御泽穿一样的衣服,但是为了不让蒲御泽家的人看出什么破绽还是穿了。 雨后的空气是十分的清新,走在如花园一般的别墅区里,就像是置身在公园中一样,小草上还含着露珠,一株株的太阳菊黄灿灿开放着特别有朝气。 蒲御泽和萧以晴一前一后的朝着蒲御泽爷爷家走去,之前扎脚心又兑芥末牙膏的事情惹得蒲御泽是非常的不高兴,所以是完全不管萧以晴就自己自顾自的走着,更没有心思去观赏那尽收眼底的美丽景色。 只不过这两个人走路都是一个姿势的,轻抬脚请落地的,像是在走猫步似的! 哎,别看牙刷小,杀伤力也是很大的…… 蒲御泽和萧以晴来到蒲御泽的爷爷家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油条、葱油饼、包子、全麦吐司、蛋糕……中西合并应有尽有的。 现在是早晨起点钟,平时蒲御泽爷爷家的早餐吃的没有这么早,人也没有聚得的那么齐,都是谁上班就先吃了! 但是今天为了迎接心过门的儿媳妇,也是为了就和她们度蜜月赶飞机才把早餐的时间改的提前了。 昨天晚上蒲御泽家的那些亲戚听完了新房里的叫声,就安奈不住心中的热血澎湃,偷偷的溜回了蒲御泽的爷爷家讲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 讲完了以后就有车的自己开车,没车的也搭顺风车回家去了,估计是听了那跌宕起伏婉转回肠的叫声后心里痒痒,回家寻求刺激去了。 当时李玉芝听那几个亲戚说的都有点不敢相信了,怎么都感觉她们是说的太夸张了,一连做了一个多小时那时间也太长了吧! 可是一看见蒲御泽和萧以晴走进来那一扭一扭的样子,她顿时就相信了那些亲戚的话了! 这两个人孩子怎么也不节制点,纵欲过度是很伤身体的…… 蒲鹏涛今天早上是没有在场的,他一早就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对他而言面对萧以晴还是会觉得很尴尬,他也看不得新婚小夫妻秀恩爱! 昨天那些亲戚讲的话他也都听见了,看了自己曾经救过萧以晴这件事情还是永远埋藏在心底不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比较好。 其实昨天蒲御泽的爷爷蒲克知道了他突然间冒出来这样一个孙子,真的是有些喜出望外了,这可是他的第一个从孙子呀! 原来的三世同堂,一下子荣升上了四世同堂,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情,在他那里完全就没有什么接受不了这一说。 蒲克和这个从孙子玩的相当的开心,小家伙机灵活泼特别会讨人喜欢,没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蒲克给哄得小声连的。 蒲克直接把程程安排在了自己位置的旁边用餐,程程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的了。 蒲克看着程程很想吃的样子用微笑的说道:“程程是不是很恶?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吃吧!” “太爷爷程程不饿,程程要等叔叔和婶婶来了一起吃!” “这孩子是谁叫出来了的,怎么这么乖巧听话那! 程程太爷爷太喜欢你了,和太爷爷说你想要什么,太爷爷都买给你当做奖励还不好,呵呵呵……”蒲克看着程程觉得比他那两个孙子小的时候懂事多了。 萧以晴眼睛尖,一走进来就看见了蒲御泽爷爷身边坐了一个小孩子,真的是有点疑惑不解了,之前没听说蒲御泽爷爷家还有个这么不丁点大的小孩子呀。 “爷爷早晨好! 您旁边坐着的这个小孩子是谁呀? 长的虎头虎脑的真可爱!” 萧以晴这句还真的是发自内心说的,虽然她对小孩子并不是太喜欢,但是见了这个小孩子还真的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都有点憧憬起自己以后要是能生出一个这样好看的小孩子就好了。 “孙媳妇快坐下,就等着你们开饭那! 这是蒲御泽他大哥家的孩子,大名叫蒲昊诚,小名叫程程,今年四岁了。 程程这就是你的婶婶,快叫人。”蒲克完全就都不注意到萧以晴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凝固住了。 “婶婶好! 哇,婶婶长的好像我妈咪呀!”程程听话的叫着人,但是却发现这个婶婶长的真的很想他的妈咪,就没加思索的说了出来。 萧以晴虽然知道蒲鹏涛是离了婚了,但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当时间参加她婚礼的时候也没有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去呀。 完全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现在这个程程又说自己像她的妈咪,都说小孩子是不说假话的,那她妈咪又是谁那? 不是说蒲鹏涛四年前就离婚了吗? 那他离婚之后也不可能会带着一个小婴儿出国留学呀,这样算了这个程程根本就不可能是蒲鹏涛和她前妻生的孩子,那这孩子是他在美国的时候生的…… 看来这个蒲鹏涛不但是心里从来就没有记起过自己,还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和他的弟弟蒲御泽都是一样的人,整天的朝三暮四勾勾搭搭的。 “婶婶! 你怎么了,程程那里说错了吗?”程程看着这个婶婶完全都不理会他,顿时就懵了!转过头又去问蒲克“太爷爷,婶婶怎么了?我叫她,她都不理我! 呜呜呜……婶婶不喜欢程程,程程心里好难过。”程程撅着小嘴撒娇似的扑到了蒲克的怀里,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孙媳妇! 你这个是在想什么那,程程叫你婶婶你怎么不理他那? 看看都把程程给弄哭了!”蒲克一件程程哭了,就很很生气的质问着萧以晴。 这个蒲克是出了名的大嗓门,他这样一喊震得萧以晴一下子把萧以晴从复杂的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中。 “爷爷对不起,刚才在想事情走神了! 程程对不起,婶婶不是不喜欢你,婶婶特别的喜欢程程! 这样,婶婶答应程程,等婶婶旅游回来给程程带礼物赔罪。”萧以晴赶紧的补救着自己的过失。 心里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气,不知道蒲御泽跑到了哪里,要是他刚才在自己的身边坐着,自己走神了也能提醒一下子! 蒲御泽此时被李玉芝神秘兮兮的拉到了房间里,李玉芝还有点面露难色,其实按着她的职业来说,是经常和病人说起类似的话,但是今天说话的对象是自己的儿子还真的有点抹不开面子了。 “儿子呀,妈有些话要提醒你,就是……就是那……那个节制点。”李玉芝吞吞吐吐的说道。 “妈,你在说什么呀?”蒲御泽真的是没有听明白自己老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臭小子,你不是存心和妈装糊涂吧! 我的意思的你和萧以晴办那种事情的次数不要过于频繁,虽然你们都很年轻,但是这样也是很伤害身体的,也不利于优生优育!”李玉芝的彪悍本色又迸发出来了,一股脑的不带一个字卡壳的说了出来。 “妈,您怎么什么都管呀! 您知不知道什么叫新婚燕尔,您也是打年前时候过来的…… 这话您就在我这说说可以,千万不要和萧以晴说这些,她脸皮薄听了这些肯定难为情! 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是她一次次求我要她的,我也不好不满足她呀……”蒲御泽一听肯定是昨天那几个在门外边听声的亲戚和她汇报的。 为了让老妈深信不疑还,还故意说的萧以晴是贪恋他似的,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可是蒲御泽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一说出来,李玉芝的心里对萧以晴的不满情绪又加重了,她现在觉得萧以晴这样的女人完全能把自己宝贝儿子活活的累死! 虽然心中是这样的想着,但是李玉芝还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的人,在这样的时候在说什么劝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就索性不在说这些了。 “儿子呀,妈妈给你熬了羊腰子粥,这个很补身体的,你多补补吧!”李玉芝说着就拉着蒲御泽走出了房间。 蒲御泽看见程程到是没有觉得多意外,至少自己的哥哥多了一个拖油瓶对自己无论是那个方面都是有利无弊的。 在婚礼的现场蒲御泽也看出来萧以晴对记得哥哥的态度有点反常,都已经联想到萧以晴可能是喜欢他哥哥的,当初在总统套房你看到自己那么吃惊的眼神,就和婚礼上的个眼神是一样的。 还是之前他问的那些古怪的问题,什么自己是不是当过兵什么的,现在想想到是和自己哥哥的身份很合! 莫非当年哥哥和萧以晴之间有什么渊源? 虽然萧以晴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但是她也应该知道和自己有了这层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以后,她和自己哥哥走到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更好自己的哥哥凭空冒出来一个儿子,萧以晴跟本就更不可能接受了! 在家里方面来说,有了程程的存在,就不会整天的逼着自己上孩子,这样假结婚就变得没有那么多的压力了。 吃完了早饭,蒲御泽和萧以晴就带着行李赶赴机场,她们此时旅行的目的地是海南三亚,这才是蒲御泽爷爷特意给她们订的豪华蜜月情侣团。 行程一共就安排了两对新人,全程的导游陪游,入驻的都是五星级的大酒店,还精心设计了最适合情侣游玩的最佳线路。 完全就颠覆了传统旅行团那种走马观花的旅游模式,真真正正的成了游客说的算的完美旅行体验。 萧以晴还是挺喜欢这次海南之行的,她最喜欢吃从海里刚刚捕捞出不来的新鲜海鲜,喜欢椰子树下的栖息驻足,一直就觉得海南是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地方…… 萧以晴觉得几日来的压抑的情绪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远离了江海市些天一定要做回自己,不在扮演什么蒲御泽的妻子了! 可是一到了机场就没有看见那一对情侣的踪影,原本也可以订那种一对情侣的单独行程,但是不知道蒲御泽的爷爷为什么那么固执非要订这个两队的团。 “蒲御泽这回看来和我们一起旅行的那对情侣是不来了! 这真的是太好了,当初我就觉得两对一起旅游挺别扭的,但是你爷爷她老人家非要这样给安排,也不好在说什么。 你说和另一对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起出去玩能玩到一起去吗,现在好了,这回可以自由自在的随便玩了!”萧以晴看着导游出去换登机牌了,就兴奋的四处张望的说道。 “我觉得事情不能这样简单吧! 蜜月旅行都不去,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吧,也许人家早就上飞机上等着了也说不定! 毕竟我来的是有点晚了,你就不要在高兴了,小心是空欢喜一场。 在说我们两个单独出去玩,我还觉得别扭那。”蒲御泽现在心里还被早上萧以晴捉弄他的事情很耿耿于怀的,开着她高兴就故意的泼冷水。 “蒲御泽你就是乌鸦嘴,你就见不得我高兴! 不只直接说我们坐的飞机要出事故,我们都得被摔死的了! 哼……”萧以晴瞪了他一眼,扭头不理她了。 “这话你也就是在我的面前说说,你要是飞机上说人家会把你当成图谋不轨的劫机犯的,哈哈哈哈……”蒲御泽看着萧以晴生气心里就特别的舒服。 很快的导游小姐就回来了,带领着他们登上了飞往海南的头等舱,头等舱的确是比商务舱强上不知道多少倍,空间宽敞视野开阔,每个座位间的距离都有很宽的间隔。 全是豪华的大沙发椅,还能调整成一张床睡觉,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座位是挨着的,但是两个人坐到座位上不特意的去看对方,都是在看不清楚的状态。 每个座位前边还有一个便携式dvd播放机打发时间,萧以晴到是没有心情看什么电影,坐在座位上随手的翻着时尚杂志,想着到了海南最好是和蒲御泽分道扬镳的自己玩自己的。 蒲御泽习惯了在飞机上睡觉熬到终点,于是就把沙发椅调到了六十度角的位子,带上了眼罩就开始休息,其实飞机上睡觉也睡不着,就是闭目养神的那样效果。 时不时的还会遇到点气流,变的很颠簸。 蒲御泽正是半睡半醒的状态那,就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肚子,这究竟是谁这样开眼,没看见正在休息吗! 而且还拍肚子,这也太不礼貌了,蒲御泽心里想着出了萧以晴没人能干出这样冒失的是的事情来了,就算是真的有事情空姐也就是推推胳膊而起。 蒲御泽拿下眼罩正要发脾气,一看面前站着的人顿时就惊呆了! 第42章 “潘之花,你怎么会在飞机上?”蒲御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眼罩带的时间长了看东西模糊了,于是揉了揉眼睛,看着还是潘之花站在那里就吃惊的问道。 “这飞机也不是你的私家飞机,我在这架飞机上不可以吗? 怎么见到我就是这幅表情那,不想看到我是不是?”潘之花阴阳怪气的回答着,脸上透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挺巧的,没想到会在飞机上遇见你!”蒲御泽还是强忍着心底里一阵阵涌上来的怒火回答道,这个又丑又胖的市长千金真的是得罪不起,不过这也太阴魂不散了吧。 “这个还真的不是巧合,我是和你们一起参加旅行团的团友! 接下来海南之旅就是我们一起共同游玩了。”潘之花是说道这里是难掩心中的兴奋之情,高兴的转着拳头跺着脚。 潘之花突然的跺了这样一跺脚,感觉整个飞机都在剧烈的摇晃起来,也不知道是正好碰上了气流,还是这个潘之花差点把飞机都给震得承受不住坠毁了。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们这个团可是豪华蜜月之旅,你也不结婚参加这个旅行团干什么呀? 更何况之前我们已经询问了旅行团,与我们一起同行的那对情侣并不是你呀!” 蒲御泽万万也没有想到潘之花会给他来这一手,原本以为自己结了婚就能摆脱潘之花的纠缠,这件事情就能画上一个句号了,可是现在看了潘之花是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呀。 “蒲御泽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当初说喜欢你的时候你就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那好你就结你的婚过你的幸福日子呗! 怎么还诅咒起我嫁不出去了那,怎么就许你结婚,就不许我结婚吗! 我告诉我能找到我的老公还真的多亏你了,要是没有参加你的婚宴我还不能认识我老公那! 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领证,但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你们一起去蜜月旅行,蒲御泽虽然你结婚了,我们也可以做好朋友吗!” 潘之花其实还是想说让蒲御泽离婚她还会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的,可是想想这回费劲心机的把要和蒲御泽他们一起旅行的小两口给换掉,就是为了好好的搅合一下蒲御泽的蜜月旅行,要是那么一说他肯定就会加以提防了。 要说这个潘之花为了换走那对小两口,还真的是费了功夫下了本钱了,一趟海南之旅,是以欧洲豪华双飞七日游作为交换的,还外加了两万块的旅游经费成交。 害怕蒲御泽见到她转身就走,才等飞机起飞以后才出现…… “我们的婚礼上认识的? 那个男人是谁呀? 真的是太幸运了,能得到潘大小姐的垂青,这是上辈子祖坟上冒青烟了! 你老公在哪里,叫过来引见一下。”蒲御泽心里是想说,这究竟是谁家的倒霉蛋,倒霉都带冒烟了,这样都能遭此厄运。 “那是当然了,人家都是有眼光,我一个名媛贵族,**,貌似天仙的大美人能看上他,真的要偷着了的。 我老公你也认识,就是你的伴郎江一帆呀! 其实我还相中了你们婚礼的主持人,叫什么于子浩的,但是我就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当时真的是把我气坏了,于是我就在婚宴上多喝了几杯,又正好是和江一帆一个桌吃的饭,我们两个人就一起喝迷糊了,然后我们就去楼上的酒店开了房间,接下去就是少儿不易了,哈哈哈哈……”潘之花说的是越来越兴奋,但是江一帆是一直也没有露面。 “是江一帆呀! 不错,人长的听儒雅的,开的公司也挺赚钱的,你知道他是开什么公司的吗?”蒲御泽真的是像大笑一通,但是感激笑了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其实他更想听到她缠上的人是于子浩,这样他的心里真的会欢欣雀跃一番,可是这个人是江一帆未免是有点遗憾,要不是当这个伴郎,也不一定能被潘之花给缠上。 现在蒲御泽能做的也就是在潘之花的面前尽量的说说江一帆的不好,让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尽早的另结新欢。 “我当然知道了,江一帆开的不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公司吗,挺好的呀! 比你开什么房地产公司强多了,我老公的公司是风险小利润大,你是不是妒忌了? 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瞧不起我老公了? 要不就是你对我余情未了,看我有了另一半你有些后悔了! 告诉你,不知道珍惜我的男人就让他哭去吧,这就是我的座右铭。 所以我们之间永远也没有可能了,好马是不会吃回头草的。”潘之花是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套,直到空姐喊:“前边有一股大的气流,请乘客朋友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并系好安全带。”才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萧以晴是做在座位上聆听着蒲御泽和那个潘之花的对话全过程,才知道蒲御泽原来还那样坚决的说不同意什么包办婚姻,后来还主动来找自己说要契约婚姻,这里边真的是原因不只是因为他的爷爷,还有这个潘之花的原因! 原本还以为蒲御泽这个男人再不好还算有点孝心,就算平时表现的纨绔子弟不拘的样子,但是有孝心的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应该还是不算坏的。 可是现在这样看来,这个该死的蒲御泽完全就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了,这样急着办婚礼就是为了甩掉这个又胖又丑的潘之花! 太过分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的算了,蒲御泽你做过的事情早晚要一件件的付出惨痛的代价,萧以晴在心里按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报复蒲御泽。 不过那个又胖又丑的潘之花说什么她的老公是江一帆,这也太搞笑了,没想到这个江一帆这样! 之前就和那个小寡妇冯美玉到了一起去,这么快就又和潘之花到了一起去,这冯美玉虽然是个小寡妇,但是人长得还算是有几分的姿色…… 可这怕潘之花是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的,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功夫就…! 这个潘之花脸皮也真够厚的,这种事情还到处的往出说,整的像怎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似的…… 江一帆坐在座位上,早已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昨天晚上的事情哪里是这样的! 明明就是自己太倒霉被潘之花个黏上了,原本得知萧以晴和蒲御泽结婚,心里就凉了半截,自己看中的女人闪电般的嫁给了自己的好友还要自己当伴郎,这心里是何等的难受只有自己最清楚。 不过他也是知道萧以晴是不会选择自己的,那天去冯美玉家被冯美玉下了药和她放生的那一切肯定是被萧以晴看了个真切,就算是解释她也不能相信的。 但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自己对萧以晴的感情也就是自己知道,于是在婚宴上就是借酒消愁多喝了几杯,没想到那个潘之花凑过来一起喝…… 不知道怎么喝着喝着就到了酒店的房间里,也不是道究竟自己是不是对潘之花做了什么。 潘之花醒来之后就说自己把她了,一定要对她负责,还说知不知道她是谁,她爸可是江海市的市场,要是不对她负责就说自己是强上了她…… 市场的女儿根本就得罪不起,自己的人生怎么一下子就变的这么悲剧了! 江一帆想着昨天噩梦般的经历都想死了算了,可是这样被一个女人逼死也太不甘心了,现在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的蒲御泽心里才是忐忑的,他知道潘之花费尽心机的和原来的那对情侣做交换,取代了她们来参加旅行团,绝对不是像她说的那么简单的目的! 估计是背地里请私家侦探调查过了,知道自己的和萧以晴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怀疑自己的这场婚姻是假的,这次一起同行就是想要找出证据拆穿自己。 最要命的是,之前并没友和萧以晴提起过自己和潘之花还有这段纠葛,现在她听见潘之花说这样的事情,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利用了她! 以萧以晴的脾气来看,没准现在心里就生气起来了,没准下了飞机就会和自己闹气别扭来了,要是真的闹起这出事情就不好办了! 为什么原本以为离开家去旅游能松一口气了,现在回变成这样的局面? 这次旅游简直就成了步步雷区,千难万险脚下踩了? 这个该死的江一帆也太不够朋友了,发生了这种事情也不通知自己,要是早说了直接就不上飞机,改个旅游线路不就没这些困扰了吗! 这是什么朋友,完全就是超级损友,自己倒霉被潘之花黏上了,就好好的服侍她哄她高兴算了,怎么还和潘之花和起伙来坑害自己! 蒲御泽现在只觉得天昏地暗…… 下了飞机就坐着旅行团的专车来到了‘海洋之恋梦幻酒店’,这也是旅行社主推的一个旅游景点。 很少有酒店本身就是作为一个观光游玩的景点来建设的,‘海洋之恋梦幻酒店’里适合一个大型的海洋水族馆相连的,酒店的正门入口就是水族馆的一个大玻璃隧道门洞。 一抬头就能看见各种五颜六色的海洋鱼类,时而还能看见好大一只的章鱼,摇曳着很长的八个触足游来游去的,还真的是挺有趣的。 “哇,平时我就吃过烤鱿鱼,没想到这个东西这样可爱的!”潘之花看见那条大章鱼就在拱门的附近,兴奋的走过去用手去贴在玻璃上逗章鱼玩。 没想到那个章鱼看见她,就放了一堆黑墨游跑了,估计是把潘之花当成了怪物吓跑了。 萧以晴忍不住笑了起来,引来了潘之花无名的邪火上涌,怒气冲冲的对着萧以晴大喊道:“笑什么笑,都这这只鱿鱼以为我要抓他去做烤鱿鱼才逃跑的。” “这有不是几家的地盘,我愿意笑就笑,我还继续笑那,哈哈哈哈……”萧以晴完全都不吃潘之花这一套,反正她要是能闹得自己和蒲御泽离婚了那还解脱了那。 潘之花用她那小小眼睛白了一眼,就会房间放行李了,她之所以没再和萧以晴闹,就是知道萧以晴她是一个女警还会武功,和她对着了干万一要是被她打了一顿,那真的是太吃亏! 潘之花往前走着,但是江一帆却没有要跟着潘之花走的意思,看样子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和蒲御泽说上几句。 蒲御泽现在看见江一帆完全是把他当成透明的,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他决定永远的和他断绝来往! “蒲御泽对不起,我其实是有苦衷的! 我真的很想通知你潘之花要一起来海南的,但是我现在有把柄在她的手你,我不得不听她的,不然我的公司就要被她整倒闭了。 你能不能原谅我?”江一帆很是歉疚的恳求蒲御泽的原谅。 蒲御泽听着这番话也是气不起了,江一帆此时的心情他也曾经经历过,何尝会不知道其中的愁苦,刚要开口说原谅他了,去听见潘之花大喊着:“江一帆还不快跟我回去,在那磨蹭什么那!” “啊,知道了,马上就来!”江一帆脸上在一次浮现出来那种哀怨的表情回答着,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蒲御泽说原谅他就朝着潘之花走去,那样子哪像什么恋人要去见恋人的呀,就像是赶赴刑场似的。 蒲御泽看着这正好是有机会和萧以晴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凑到了她的身边十分讨好的说道:“咱们也回房间看看吧! 还有就是那个潘之花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她不但长着一身的肥肉,她还长了一肚子的坏心眼! 现在咱们就要表现的特备恩爱气死她!” “你到是会说话呀,你不就是没事利用我吗。 我告诉你,这回没人和你玩了! 你愿意恩爱和潘之花恩爱去吧!”萧以晴一把把蒲御泽推的老远,不愿意和他靠近。“我找她干什么呀,放着你这个大美女在这,谁愿意看那个丑八怪一眼呀。 我现在就向你保证,这次旅游全部听从你的差遣,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还不行吗? 你要要为大局着想呀,总不能让那个潘之花看笑话吧,那个丑八怪这次来就是瞎搅合的! 咱们之间的内部矛盾还是内部解决。” 蒲御泽知道萧以晴这个人很固执,要是不把她哄高兴了,这场蜜月旅行准保是被闹的鸡飞狗跳的。 “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事情都听我的?”萧以晴眼眸中闪烁着一道道的精光,不敢相信的又求证道。 萧以晴真的动心了,这要是在去旅游景点的时候,太阳大了使唤他打个遮阳伞,背着一大瓶的冰镇保温果汁,走不动了在顺便把他当成代步工具…… 这样想来也是挺合算的,与其和蒲御泽闹得骑虎难下的对自己并没有半点好处,现在看开他这个条件还是值得考虑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要是能和我好好的秀恩爱给足我的面子,我就一切都听你的!”蒲御泽真的是太高兴了,终于是心中的顾虑打消了。 潘之花其实并不难以应付,最怕的就是萧以晴不和自己统一站下,这回家里后院的火扑灭的一切都好办了。 ********** 从酒店的房间出来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导游小姐在酒店的餐厅给安排了自助餐,并且介绍了下去的行程。 由于到海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去比较远的景象时间也是来不及,在加上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考虑到也都是不交疲惫了,就索性把下午的行程定为游览这家‘海洋之恋梦幻酒店’。 这家‘海洋之恋梦幻酒店’是带海洋馆的,可以观看海豚表演,欣赏海底世界,还有大型的半露天温泉游泳池,还有各种的水上游乐设施可以玩,这一套下来也就是玩到晚上了。 萧以晴正要有兴致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用眼睛有意无意的少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潘之花和江一帆,这两个人是难得的安静下来。 潘之花是对着一盘子肉酱意大利面吃的津津有味的,她的旁边还放着披萨饼、汉堡、炸鸡排……总之潘之花取来的那些东西应该够正常人吃一天的。 潘之花不但是自己吃那么多,还逼着江一帆也和她吃的一样多,江一帆平时哪有那么大的饭量呀,看上去已经是吃不下去了,但是并没有撂下筷子不吃的意思,吃一口肉酱意大利面就用手拍着,好像这样能往下多吃一点一样。 看着江一帆那个样子真是挺可怜的,就活生生的像个受气包,不敢言不敢怒的,真的不知道潘之花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吓唬成这个样子的。 萧以晴虽然是对江一帆一件挺大的,但是也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的活活撑死…… “老公,我吃扇贝!”萧以晴想起了蒲御泽的保证,现在正好试一试到底还不好使。 “老婆你稍等,我现在就去给你娶去! 还想吃什么?我都一起给你取来?”蒲御泽不用萧以晴多说,很是配合的起身去却扇贝的。 潘之花听了萧以晴这样说,停下了刚刚拿起来要往嘴里送的炸鸡排,看着萧以晴,又看了看身边的江一帆,说道:“老公,我要吃白虾!” “哎,你就吃吧,吃了就不白瞎,还能长肉那! 继续吃吧!”江一帆跟本就连看都不看潘之花一样。 “什么我吃了白虾不白瞎的! 我要你去给我取白虾! 虾,海里的老的大虾,知不知道!”潘之花对着江一帆大吼着,心里是愤愤不平的,同样都是男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那。 还是蒲御泽好,对老婆多温柔,哪像这个江一帆完全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就这样的智商还做生意那,让人家给卖了还帮着数钱那。 “哦,我去现在就去给你取白虾!”江一帆真的都烦死这个潘之花,现在是把她狠狠打一顿的心都有了,可是这个潘之花还是打不得…… “你等等,你怎么就不问我还想吃点什么? 你怎么那么笨那,有样学样都不会!”潘之花就像是教训奴隶一样的教训这江一帆,完全都不给他留一点的面子。 “哦,那你还要吃什么?”江一帆气得拳头都紧紧的握着,强压压在心头的怒火说道。 江一帆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这是对他人格上极大的侮辱,而且现在还是当着萧以晴的面这样的被一个又丑又胖的女人奚落,他觉现在已经快要到了他忍耐的最后极限了。 “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一会想好了再告诉你!”潘之花竟然学着萧以晴使唤起了江一帆,好像是不这样做就会被萧以晴给不下去似的。 只是真的不知道潘之花从头到脚有哪一点能和萧以晴攀比得了的,除了有一个当官的老爸还算是有一点优势…… 萧以晴觉得好笑,这个潘之花长得不怎么样,还挺好胜的! 那就好好的气气的她,看她还得瑟什么,萧以晴看着的蒲御泽端着盘子回来,就是十分高兴的迎了上去,小声说道:“咱们盘子里的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会我们的就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扇贝! 吃完了,我就就走,她们拿了那么多的东西吃完肯定不能让她们走,就算走也的让她们赔钱! 咱们就趁机的甩掉她们,现在我看见她们俩就觉得心烦,让她们两个跟着导游玩去吧,我们自己出去玩!”萧以晴看说话说的时间有点长,就大方的给了蒲御泽一个拥抱,久久的不愿意分开,还大声的对着蒲御泽说道:“老公,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潘之花看着蒲御泽和萧以晴恩爱的场面,气的狠狠的拿起一块披萨饼嚼了起来,由于太生气了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吃痛的叫出了声来。 第43章 蒲御泽根本就没有想到萧以晴能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心里是一阵的激动,虽然知道这只是她为了和自己说悄悄话而已,那也已经很满足了! “老婆,咱们还是吃扇贝吧! 她们家的‘蒜蓉粉丝蒸扇贝’还都是冒着热气的那,这是公共场合我们要亲热还是早没人的地方吧,不能让她们白白欣赏。”蒲御泽找了个借口,两个人又从新的回到了座位上。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女导游好似算好了时间似的出现了! 这个女导游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的柠檬黄的短袖运动装,留着干练时尚的亚麻色短发,虽然是短发却一点也不失女人味,在没有飞海南的之前就介绍过她自己了,叫什么钱芊芊。 一路上这个导游还是带有一点神秘色彩的,她不想一般的导游那样热情会带动气氛,做事情就是很守时间,也很少去管团员间的十分纠葛的。 “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都吃好了没有? 我们下午的行程都已经联系好了,一会海洋馆的海豚表演就要开始了!”钱芊芊脸上的带着职业般的微笑说道,在心里真的是纠结的要死掉了,这都吃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吃完! “吃好了,我们平时食量都很小的,只有猪才会见到食物就没命的吃,哈哈哈……”萧以晴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有眼神扫了一下潘之花。 “萧以晴你什么意思呀! 你是说我像猪一样能吃是不是! 你别老卖弄你那瘦猴一样的身材,看着你就是典型的营养不良,你也就是生在了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占了大便宜,你要是生在唐朝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潘之花气愤的拿起了吃了一半的汉堡就朝着萧以晴的方向丢了过去。 萧以晴一直是在注意她的,她的汉堡一仍出去萧以晴就已经做好了躲闪的准备,可是她是躲开了,身后站着的导游钱芊芊可是没有防备,汉堡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她的脸上! 汉堡砸到了脸上到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这个汉堡的料抹得真是太足了,沙拉酱和番茄酱全都沾到了钱芊芊的脸上。 原本清秀的面庞被搞成了大花脸,钱芊芊并没有发怒,即便她的心里想马上拿个汉堡丢到潘之花的脸上,让她也感受一下这种滋味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的职业是导游,导游是不能和自己的团圆发生正面冲突的,不然闹起来公司会解除劳动合同的。 钱芊芊决定忍下来,无奈的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各种酱料后,冷冷的说道:“你们稍等一会,我去洗把脸!” 萧以晴关心的给钱芊芊递上了几张面纸,“钱导游,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呀?”说完开始责怪起潘之花。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没事怎么能逮到什么扔什么那,你这是扔一个汉堡,你要是扔一个盘子或者叉子过来,那钱导游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你就是杀人犯! 你说你没事跟着我们瞎搅合什么呀,从现在开始你玩你们的,我玩我们的,反正我是不会和你这样的疯女人一起旅游的。” 潘之花手上拿着盘子真的想要丢过去,可是又想出想萧以晴肯定是能躲开,万一真的又砸到了钱芊芊的身上那有麻烦了。 “你说谁是疯女人? 都是你先说我像猪的,我才拿汉堡丢你的,明明是你招惹我的! 这个团我也是交了钱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去玩呀,你算老几呀! 旅行社也不是你家开的,哼……”潘之花对萧以晴的话是完全的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萧以晴要赶她离开旅游团那。 潘之花现在又觉得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导游钱芊芊,这样没准她会站在萧以晴那边,就说道:“钱芊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事我不白丢你,陪你一千块钱损失费,这样总行了吧。” “潘之花你有没有脑子呀,我说这话你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我是说旅行团让给你个江一帆单独玩了! 我们交的钱不要了,明白了吧! 这回就让你感受一下专属导游为你们单独服务,现在就只求你们不要缠着我们就行了。 还有你用汉堡丢我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要是在让我发现一次我就全部如数奉还给你。”萧以晴真的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又丑又胖又危险的潘之花了。 “老公我们走,其实我好想去吃椰子糕,还有椰子汁,听说很好吃了!”萧以晴刚才还是对着潘之花凶巴巴的,这转眼间的功夫就又对着蒲御泽温柔似水的了。 “好,老婆想吃什么老公就陪你去吃什么! 其实椰子糖也挺好吃的,椰子面包也挺好吃的,哈哈哈……”蒲御泽配合的说道,两个人手腕着手走了。 潘之花看着他们的越走越远的背影就那样呆愣着,她千算万算也每没有算到萧以晴会和她玩这一手,怎么五万块的豪华旅游团说不要参加就不要参加了那! 看着她也不像是那种动手动脚的女人呀,怎么败起家来这样的毫不犹豫…… 那自己费尽心机的混进他们的旅行团还有什么意义呀,潘之花大脑简直就是乱成了麻,现在萧以晴说的不要和她们掺和到一起,要是厚着脸皮的粘着她们肯定不行了。 潘之花心中郁结,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朝着江一帆的身上丢去,“你这废物,萧以晴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你一句话也不说,要你这样的男人在身边有什么用! 啊啊啊啊啊……”潘之花气得是控制不住的大喊起来。 钱芊芊看着萧以晴在那教训潘之花就想听听出出恶气,谁知道这越听越不对劲,这是什么状况呀? 她们是自愿放弃行程,还是要找旅行社投诉呀? 要是去投诉,自己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本来就想着少参加团员之间的对话交流,就能保证自己相安无事,可是现在这套怎么就不管用了! 情急之下,钱芊芊就跟随这萧以晴她们一起走了,她是想好好的解释一下,希望他们不要不参加旅行团的游玩安排。 “你们等一等,我有话要和你们说!”钱芊芊等到蒲御泽和萧以晴走出了餐厅才叫住了她们。 “钱导游你不是要去洗脸吗? 怎么还没有去? 叫住我们都什么事?”萧以晴看着钱芊芊脸上还粘着面纸屑,那狼狈的样子比之前更加的夸张了。 “这个不着急,我想问问你们能不能不退出旅行团呀? 你们就这样走了,可能我的工作都会到不住的! 现在找个工作真的是太难了。”钱芊芊直入主题的肯求道。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有潘之花在我们就退出,这个事情已经订了,你在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在改变了! 你放心,我们就是不参加也不会去旅行社投诉你的,你的工作不会丢的。 反到是我们留下你的工作到是危险了,你也不是没看到那个疯子女人的样子,就是在故意闹事的。”萧以晴不以为然的说道,丝毫也没有给钱芊芊留回旋的余地。 “可是…… 你们也是知道的,当初咱们这个旅行团是没有这个潘之花和江一帆的,可是她们就是在临上飞机前和那一对情侣换了,就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还是在上飞机前才接到了那对夫妻的电话,说是她们已经把这次旅游资格转让给别人的。 要知道我们的机票什么的都是按着他们的名字订的,其实按常理说这次旅行是根本就不能换人替代的。 但是她们潘之花她们竟然是自己都暗地里办好了! 这说明什么,这个叫潘之花的女人她不简单,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你们是不会去告我了,但是她肯定是会去举报我! 我求求你们了,就跟我就回去吧,我还是一个刚参加工作不到两年的新导游,这次真的被旅行社开除了,就会上各大旅行社的导游黑名单,我就再也做不了导游了!” 钱芊芊说着说着就可怜巴巴的流起了眼泪,能看出她是多么热爱导游这份职业,也能看出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份工作。 萧以晴原本决绝的态度开始有一些动摇了,潘之花那个疯女人还真的是有可能去旅行图告状,听她这样说着像是自己毁掉了她的前途似的…… “你也不能因为你的工作,让我强隐着看见那些不想看见的人吧! 要不然你就不要做导游了,我让我老公在他的公司给你安排的工作,导游有什么好呀,东奔西跑太阳晒的。 改行做置业顾问,就是售楼小姐,这个赚钱很多的,卖出去一套房子就能提成,一套房子赚几万提成都是很简单的事情。”萧以晴虽然有些不忍心了,但是还是不想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导游委屈自己。 “我不想卖什么房子,我就喜欢当导游,当导游可以不花钱旅游,还给发薪水! 人生太灰暗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考了好几年才考到的导游证 要是当不了导游我就不活了,呜呜呜……” 钱芊芊一下蹲在了地上大哭起来,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身边议论纷纷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有个女人和身边的一个女人说:“两人一女的纠葛,肯定是三角恋爱! 一看就是这个男人不要那个蹲地上哭的女的了,看这哭的委屈样子真可怜。” 身边的那个女人反驳道:“我看不是那么回事,肯定是蹲在地上哭的那个女人是小三,这一男一女是夫妻,现在这小三真可恨动不动就去招惹有钱有势的男人去酒店! 真是不要脸,这要是我发现我老公在外边搞外遇,我就抓花那个小狐狸精的脸,让她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无数种版本的猜测传进了萧以晴的耳朵里,萧以晴顿时感觉到满头的黑线乱飘。 萧以晴原本听着钱芊芊要死要活的,正在犹豫要不要妥协她,没想到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就招来了这么多围观的人,有心拉着蒲御泽赶紧走掉,又怕钱芊芊真的想不开去死,那些人围观的人都成了证人了,还撇不清关系了。 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萧以晴,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蒲御泽,希望他来决定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蒲御泽捕捉到了萧以晴眼神并没有给她答案,而是假作无意的把不光移到了别处,之前不发表意见,就是觉得对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完全交给萧以晴决断。 也是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和萧以晴产生什么矛盾,要是萧以晴她不投来试探目的的眼神,他都准备就这样的拉着她走掉算了。 可是现在她投来这样的眼神就是证明她已经犹豫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做出决定留在旅行团了,之后在发生什么与可预见的麻烦最后还是要怪到自己的头上! 要是现在拉着她就走,万一那个钱芊芊真的想不开去死了,她又会怪到了自己的头上! 既然这事是萧以晴她自己弄出来的,就应该由她自己决定是去是留,她的那点小心思以为谁看不出来呀。 萧以晴看着人是越围越多,无奈之下只能是对着钱芊芊说道:“钱导游,你不要在哭哭啼啼的了,看看现在都围了多少人了! 注意一下影响好不好,知道的是肯求我们不要退出旅游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那!” 这话萧以晴其实就是说给那些胡乱猜想的人说的,省的她们在乱说是非。 钱芊芊根本就连头都不抬一下子,完全就不理萧以晴的话茬,就是在那呜呜呜的哭泣着,估计照这样哭下去把眼泪都哭干了…… 萧以晴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钱芊芊还是属于滚刀肉的类型,现在就算是潘之花不投诉她,自己都想要投诉她了,这弄的叫什么事呀!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的耗着,周围的人像是在看大戏似的,也不见有个保安开疏散人群,萧以晴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继续说道:“钱芊芊你还能不能起来了?你要是现在就起来我可以考虑暂时不退你带的旅游团了!” 萧以晴这话一出,钱芊芊是马上就从地上窜了起来,原本脸就被潘之花扔的汉堡包给弄成了大花脸,现在又哭成了兔子眼,简直就没有个人样了! 钱芊芊破涕为笑非常激动的说道:“太好了,你要是不退团,让我干什么我都乐意,我肯定好好为你们服务! 那我们现在就去海洋馆参观吧,都是我耽误你们时间了,对不起!” 原本想要看热闹的围观人群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都失望的闪开了,可能都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哭。 钱芊芊拉着萧以晴的胳膊往海洋馆走去,那样子就像不抓住萧以晴的胳膊她就会改变主意走掉似的。 蒲御泽虽然是没有帮着萧以晴做决定,却看见了萧以晴善良的一面,虽然她是说话不饶人的那种脾气,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眼。 钱芊芊还真的还是一个非常强悍的人,就是招待这萧以晴和蒲御泽去海洋馆,根本就没有怪潘之花和江一帆,可能是想着今天潘之花这样的对待她,也不能在故意的找茬了…… 去到海洋馆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一群非洲人穿着一些人造的大绿树叶子演出服,跳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舞蹈,就是蹦蹦跳跳的手舞足蹈的,还没有看耍猴子好看那。 这个海洋馆和别的海洋馆也没什么区别,有个巨大水池,看着更像是一个游泳池的感觉。 听钱芊芊介绍,这个大水池有二十多米深和那个海底世界观赏馆是相连的,从这个大水池下去就能潜水到酒店一进门那边的海洋玻璃隧道。 萧以晴现在心情都被破坏了,完全没有去看拿些俗不可耐舞蹈的兴致,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回房间休息算了,那些让人提不起来精神看的异国舞蹈戛然而止。 一个身穿着蓝边相间的潜水装男人手拿的话筒走了上来,这个男人头发微长挡住耳朵和脸颊两侧,显得脸部线条十分的好看,狭长的眼眸中有种犹豫的气质,高挺的鼻梁有点西方的贵族……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英俊男人,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在他深邃的眸光中看到了不切和年龄的东西,虽然他嘴角一扬勾起了一抹笑意,但是就是给人一种很摸不透的感觉! 萧以晴被这的有着忧郁气质的男人给吸引住了,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会给人这样忧郁的感觉。 身边的钱芊芊看见男人出场兴奋的说道:“哇,夜佑彦出场了!萧以晴你看他是不是太帅了! 他可是海洋馆的明星驯养员,很多人来海洋馆就是为了看他的,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太有新吸引力了! 听说他还没有结婚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他接触一下。” 看着钱芊芊一副花痴加陶醉的模样,萧以晴无奈的摇了摇一头,这蒲御泽爷爷怎么给选了这样一个导游,刚开始看的还挺沉稳的,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简单女人…… “谢谢大家来海洋馆看我们的演出,下面就是我们的海豚表演时间了! 豆豆,欢欢,出场了!”虽然夜佑彦喊上一出,巨大的水池里就一阵的波涛起伏,蔚蓝色的水面上出现了两个巨大的黑影,朝着夜佑彦的身边移动。 在靠近夜佑彦的近前处冲出了水面,两只大海豚张嘴发出啊……啊……的两声叫,身体又没回了水面里。 夜佑彦从地上的小桶里拿出了两条鱼举向了水面,这两只叫做豆豆和欢欢的海豚就慢慢悠悠的从水面上浮了出来,很是撒娇的在水中转了一个圈才张嘴刁住的鱼。 夜佑彦宠溺的摸了摸两只海豚的头,接下来他又表演了海豚顶球,海豚钻圈,海豚做算数…… 两只海豚是十分听话的完成了表演,赢得了全场观众的掌声!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他把海豚训练的这样的听话,从表演中可以看出来他和海豚之间深厚的感情,一个对待动物都这样好的男人,到底是因为怎么样的事情才变得这样的犹豫那? 萧以晴心中的好奇感是成倍的增加,这样类型的男人她是从来没有遇见过,他比起蒲御泽少了一些张狂,多了些温和,他对比于子浩多了一些神秘…… “萧以晴,你现在是一个已婚女人! 就算是那个男人长得有几分姿色,也不至于看的这样入迷吧,记得你的老公我还在你的身边那! 注意点影响知道不!”蒲御泽微眯着眼睛有点吃醋的说道。 萧以晴顿时就迷茫了起来,蒲御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演戏演得太入戏了?还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扫自己的兴?总该不会是真的吃醋了吧! 他应该时刻记得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都是假的,就算是自己去和那个叫夜佑彦的搞暧昧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心里觉得蒲御泽说这样的话很莫名其妙,但是碍于身边有钱芊芊在场也不好说一些反驳他的话,“哈哈哈……这个训海豚的男人有种很忧郁的气质很吸引人! 多看几眼不稀奇呀,听着你怎么像是在吃醋那! 老公你以前不是这样小气的,是不是你也觉得那个夜佑彦外形很吸引人?” 蒲御泽当时就是看着萧以晴看那个叫什么夜佑彦的男人挺入迷的,没有多想就随口把心里的感受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和萧以晴这样特殊的关系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 现在还被萧以晴毫无遮拦的质问,真的是有点磨不开面子了,“怎么了,我吃我老婆的醋很正常呀! 难不成我还要支持你去和那个男人互动交流! 我现在就从新警告你一次,你看别的男人不准超过一分钟。”蒲御泽也懒得解释,不就是吃醋吗,就把吃醋进行到底看这个小女人还能怎么样。 这个时候夜佑彦又拿起话筒说了起来,“今天是一个特别的的日子,我们的海洋馆迎来了五周岁的生日! 所以我们今天安排了特别的环节来庆祝,大家想知道这个特别环节是什么吗?” 夜佑彦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全场的一片应和声,帅哥的魅力就是无法限量,就算是不知道这个特别环节是什么,都足以让全场的女人欢呼雀跃。 “大家的热情我已经感受到了! 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为了纪念我们海洋馆开馆五周年,我们的馆长特意的打造了一个‘金海豚’,送给今天来观赏海洋馆表演的人游客朋友们! 但是这个‘金海豚’并不是在我的手中送出的,现在这个‘金海豚’已经躺在了我们这个二十多米深的水池低下,我要现场的抽取一位幸运女观众扮成美人鱼,一起潜入水底把‘金海豚’打捞上来。 不过我们这个二十多米深的水池可是不单单只有海水这样简单,这个水池是和我们的水族馆相连的,也就是说这个水池的水底肯能会有鲨鱼、电鳗鱼、鲸鱼、海蛇…… 所以说这也是对胆量的一种考验,被抽到座位号的女观众也可以选着放弃,这样我们将会继续抽取,直到有女人观众愿意参与为止!” 钱芊芊听了这话眼睛都冒了绿光了,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呀,什么水池里很吓人这些话都是骗人的,既然他夜佑彦敢下去还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就算是潜水都要三百块一个小时那,这潜水不要钱不说,还要送‘金海豚’!现在金字多值钱呀,要是能抽中自己就好了! 能和夜佑彦一起潜水,真的是太让人不能平静的事情了! “我愿意去! 夜佑彦,我愿意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咣咣撞大墙! 我像问问那‘金海豚’究竟是多大个的? 是纯金的还是镀金的? 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钱芊芊站起身,使劲的朝着夜佑彦招手喊着,先前听着那喊着还挺像是追捧夜佑彦的,但是说着说着就感觉的惦记着‘金海豚’似的。 这个钱芊芊还真的是一个放得开的女人,根本就不管有多少人在用差异的眼光看着她,再说了这还没有抽奖那,‘金海豚’是谁的还不一定那,真不知道她打听的那么详细做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了,在这个钱芊芊的疯狂叫喊声中,竟然是带动了好多人跟着尖叫,喊的那话真的是更加的夸张了,什么‘夜佑彦我爱你!’什么‘夜佑彦你千万不要说你有女朋友呀,就算是有也不要说出了,我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整个海洋馆里是被乱七八糟的喊声给淹没了…… “我看到了大家的热情,刚刚听见有人对‘金海豚’很感兴趣,我听了还真的有点失落了! 一直以为大家这样热情是因为能和我一起潜水,现在看来还是‘金海豚’的魅力大呀。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什么关注‘金海豚’是对的,因为我们今天送上的‘金海豚’是百分之百的千足金,纯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这次的分量是一百克的,价值是三万多块钱!” “啊……三万多! 太好了,快抽奖吧,别说是扮美人鱼,就算是扮八爪鱼我也愿意!”钱芊芊现在的情绪真的是高涨到了极点。 “好现在我们就开始随机的抽取座位号码! 请女观众朋友们都牢记好自己的座位号码,看看幸运女神会把这份幸运带给谁。”萧以晴当初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当时进海洋馆的时候,要求女的在入场门票上签名,男的就不用签,原来是要抽奖的。 一个穿着火红短连衣裙的女人捧着一个抽奖箱走到了夜佑彦的身边,夜佑彦也不在多说示意穿着火红短连衣裙的女人举着抽奖箱来回的摇晃了几下,就把手伸了进去。 很快的就抽出了一张入场门票的附券,仔细的辨认着上边的字迹,然后读了出来:“今天的幸运观众是一百零二排,九十三号座位,名叫萧以晴的观众!” 萧以晴本来以为这个海洋馆搞这种活动就是一个噱头,中奖的肯定都是她们海洋馆的亲属什么的,觉得不可能会是真的观众中到什么‘金海豚’,所以在听到那个夜佑彦喊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钱芊芊到是一下字拉住了萧以晴的,她见萧以晴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她是不敢去潜水捞‘金海豚’,就恳求的说道:“萧以晴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吧? 求求你了,我特备喜欢夜佑彦,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他接触,你就让我代替你去吧,等我拿到那个‘金海豚’就把她还给你还不行吗!” 一边的蒲御泽听到了萧以晴中奖,心里也是十分的不高兴,不就是一个三万块的‘金海豚’吗,也不值什么钱去领那破玩意干什么! 还要穿成什么美人鱼……看着萧以晴没有回答钱芊芊,就有写在一边敲边鼓的说道:“老婆你就让钱芊芊去算了,玩意能长久一段姻缘那! 再说了,你一个已婚的女人和那个陌生的男人接触什么,还一起去海里捞什么‘金海豚’玩意要让他占了便宜得不偿失。” 萧以晴本来是想把这个中奖的资格送个钱芊芊算了,她也不是在乎什么‘金海豚’的人,只是想起当初钱芊芊又哭又闹的样子就有点犹豫。 如果蒲御泽要是不说那些话,她也就让钱芊芊去了,现在蒲御泽也不让她去骨子里要和蒲御泽唱反调的尽头又上来了。 “你管我去不去那,中奖的认识我,我愿意去就去! 蒲御泽我现在还就明确的告诉你了,这个‘金海豚’我去捞定了。” 这时候夜佑彦也有点郁闷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中奖名单说出去竟然没有人回应,这真的是有一点不对劲呀! 这些票可都是到场的,怎么会有人中了三万块的‘金海豚’都不要的?他又在一次的读了一遍中奖的座位号和萧以晴的名字。 萧以晴站起身来,用力的摇着胳臂大喊道:“我,你读的座位是我的!” 夜佑彦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了一章极美的面孔,心里不由的有一些小欣喜,没想到抽到这样一个大美女。 之前的海洋馆的馆长说要自己和中奖得主一起去潜水捞‘金海豚’,心里还是不愿意的,万一抽到的是一个大婶什么的还要扮成美人鱼一起是潜水,那还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那请幸运中奖者上台和大家见面!”夜佑彦脸上的挂着灿烂的微笑,这一刻他的忧郁被笑容掩盖住了。 “萧以晴你不准去,潜水很危险的,那海水里还要鲨鱼,你不害怕呀? 一口就能给你吃了! 你要什么‘金海豚’我买给你,他那个奖品不是一百克的吗,我给你买个一千克的,不一万克的!”蒲御泽语气严厉的制止着萧以晴。 “我不是从冲着‘金海豚’去的,我就是想和那个夜佑彦潜水去,看你能怎么样! 你有钱把夜佑彦给买下来呀,哈哈哈……”萧以晴凑到蒲御泽的耳边轻轻的低语道。 说完以后就朝着表演台的方向走,蒲御泽愤怒的盯着萧以晴的背影,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止她。 其实他真的是担心她就这样去潜水会有危险,可是这话为什么说起来就变成了命令的语气…… “蒲御泽你的老婆怎么那么无情,她都有了一个你这样的大帅哥还不放过那个夜佑彦! 明明这些门票都是在我的手里的,早知道是有什么抽奖活动,我应该都写出我的名字呀,这样就不会和夜佑彦失之交臂擦肩而过了! 这个缘分是我的,夜佑彦是我的,呜呜呜呜……”钱芊芊很是不甘心的把自己的入场券个揉成了纸团,气死的哭了起来。 “钱芊芊你不要哭了,真是烦死人了,要不是你哭天抹泪的非要我们来海洋馆,萧以晴也不会中这种倒霉的讲了!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我的灾星,当时我就应该拉着萧以晴走,管你是死是活那,对你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蒲御泽心中是一肚子的委屈全部的发泄到了钱芊芊身上。 “啊……你们这些长得帅的男人都不会怜香惜玉! 我都这样可怜了,你还不安慰了,还说我,你再说我就去死给你看。”钱芊芊哽咽的反驳着,其实她真的是随便说说的,她从小到大都是把死字挂在嘴边的。 蒲御泽一听说她有拿死来说事,就更生气了,她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样说像是她死了会给自己造成什么损失似的! 这话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中听,“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呀,你别老把死字挂在嘴边,你要是真想死就去死呀! 也来干说不行动呀,没见过动动嘴皮子就能死的。” 蒲御泽的话一说出来,真的是把钱芊芊给将住了,平时在亲朋好友的面前只要说什么要死要活的话,都是会迎来很多劝慰的话,至今为止蒲御泽还是第一个怂恿支持她走上不归路的人! 被他这样一说不死好像还挺没有面子的…… 第44章 “蒲御泽你太过分了,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不过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了,做鬼也要找你报仇!”钱芊芊起身就朝着表演台的方向跑去。 这个钱芊芊不会是想要跳那个水池吧? 蒲御泽原来都吃定她不会去寻什么死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往下跳? 这也太彪悍了吧? 头疼,她爱跳就跳吧,反正海洋馆里有的是会游泳的人,她肯定死不了……蒲御泽也懒得管她了。 萧以晴走上了表演台,夜佑彦热情的和她握了握手,说道:“恭喜你!请问你是不是决定参与捕捞‘金海豚’这个活动了?” “是的,我决定参加了! 其实我并不是冲着‘金海豚’而来的,只是觉得和你们海洋馆非常的有缘! 既然在那么多人里抽中了我,那我也是拒绝了岂不是很少大家的兴。 哈哈哈……”萧以晴带着温和略有点兴奋的语气说道,心里想的是蒲御泽你不是不让参加吗,偏参加。 “那请问你以前有没有接受过潜水方面的训练?”夜佑彦继续的询问着,其实这个大奖海洋馆的领导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有幸运观众真的能够得到了,毕竟潜水可不是说潜就能潜的。 “潜水我会呀! 而且我没有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 我全具备潜水的条件。”萧以晴看出来的这个夜佑彦是在想介借口不让自己下水,就先入为主的说道。 夜佑彦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叫做萧以晴的女人不但是长得漂亮,还很伶牙利齿…… “那很好,这样我们也就省掉了那些询问的环节了,请你去我们的后台换衣间把我们美人鱼的服装先换好了在出来吧!” “这个我想问你下你,你刚才说的是穿什么美人鱼的服装吧? 那美人鱼是没有脚的,这是谁都知道的,那美人鱼的衣服穿上了肯定是走不了路的,那我去换衣间穿完衣美人鱼的衣服要怎么样才能回到现在这个地方? 难道要我爬出来吗?”萧以晴决得上了这个表演台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有点不靠谱了! 难道夜佑彦身上浮现的那些忧郁就是因为这见事情,是不是自己上台说能潜水能去打捞‘金海豚’都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应该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三万块钱的‘金海豚’么,对于这么大的海洋馆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的事情,要是真的不想送完全可以不要搞这次活动呀。 “哈哈哈…… 秦可儿美女这个问题问的好,美人鱼的服装的确是没有脚的,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们有带轮子的推车,你换好了衣服我们会有工作人员推你来到这里的。”夜佑彦现在是对这个睿智犀利的女人产生了很多的好奇,能够把事情都想在前头的女人是他最欣赏的。 钱芊芊跑着跑着就回头去看后边,那个蒲御泽真的是没有追赶她把她拉回去的意思,这个冷血男人是真的想让自己死呀! 哼……这样看来还是不要死了,死了岂不是让他得意,钱芊芊顿时改变了主意。 蒲御泽你不是怕萧以晴潜水出危险么? 萧以晴你不是不把和夜佑彦一起潜水的资格让出来吗,那你们就都要付出代价,今天到要看看是萧以晴死还自己死! 萧以晴在换衣间里拿着那套美人鱼的服装这的就不想穿了,这个美人鱼的衣服露的也太多了,下身是一条金色闪光的大鱼尾巴,上身就是两片人造的软胶大扇贝壳。 上身和下身是用透明的弹力纱网加以连接和固定的,领口出还有红宝石的装饰,由于全套都是连体的,还是有弹力的布料直接的一套就可以了,穿起来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犹豫了一分钟后,萧以晴还是决定穿上试试在说,看看这种衣服恐怕是要真空上阵了,也不知道这两个打扇贝壳能不能遮,要是因为穿这样一件衣服了可真的是得不偿失。 穿上以后萧以晴这才有点放心,这两片扇贝还真的是精心设计过的,无论是做出怎么样的姿势和动作都不会露出来,而且穿了这个件美人鱼的衣服原本的效果一下子就升级 看着这样高耸挺拔的曲线萧以晴自己都有些沾沾自喜了,照着镜子打量了一番觉对的惊艳,没想到自己还有当美人鱼的潜质…… 萧以晴的坐着像是超市里摆货用的平板车出被推出去,估计平时这给平板车上边推的都是些喂海豚的鱼。 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萧以晴还摆了一个侧躺的姿势,用手托着头部垂下一缕微卷的长发在肩头,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人鱼公主一样的高贵美艳。 如果说刚才还清纯无比的萧以晴真的夜佑彦的面前时那只是的很有好感的话,那现在换上了美人鱼服装的萧以晴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是让他心动了! 夜佑彦其实是一个非常清高自傲的男人,自认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让他为之动容,至少在见到萧以晴之前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眼前的萧以晴清丽脱俗,洗尽铅华依然有傲人之姿,好像用世间任何最美丽的词藻都无法确切的形容出来,她比世间上任何一种鲜花都美丽芬芳。 “你这是在看什么? 我的衣服穿的不对劲吗?”萧以晴看着夜佑彦一直盯着自己看又不说话,就又自己朝着自己的美人鱼服装打量了起来。 “哦没有,只是你穿了这套美人鱼的衣服太惊艳了,一时间感觉在我面前的是一条真的美人鱼一样的! 对不起,有点眼前一蒙的感觉。”夜佑彦知道自己刚才是有点失态了,迅速的调整了状态解释道,他可不想让萧以晴认为他是一个见到美女就魂不守舍的男人。 “你这是在夸我么? 恭维我就不用了,咱们什么时候下去捞‘金海豚’? 赶紧捞完我好把这衣服给脱下来,这个美人鱼是衣服是好看,但是穿着真的是一点也不舒服! 就像整个人被个大袋子给套住了似的,拜托快点开始吧,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萧以晴觉得全场的观众都在盯着她看,还人举着望远镜在看,还有人在拿着相机朝她拍照,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被人窥视着的,十分的不习惯。 “好的,现在我就让工作人员把氧气瓶和潜水镜那上来!”夜佑彦一招手就有人去后台取了。 夜佑彦又继续的拿起话筒对着观众说道:“一会我和这位美丽的‘人鱼公主’幸运观众就会去潜到水里去打捞‘金海豚’! 今天的全部表演已经结束,大家喜欢观赏打捞‘金海豚’的全过程的话,可以到水族馆全程的观看,我们此次打捞的具体位置就是在酒店正门路口的水族馆展示区。” 海洋的馆的那些观众一听说可以现在观看打捞‘金海豚’的全过程,就看开始退场,估计是一部分看热闹的人会赶到水族馆那边观看,另一部分就直接走掉了。 “这些潜水的东西你都会用,那我就不在教你了! 你对水下的地形不熟悉,到时候我会带着你走的,其实当时说的吓人,我们的水族馆里的鲸鱼鲨鱼都是经过驯化的,平时是不会轻易攻击人的。 就算是它要攻击也是白费,我的手里有水下专用的电鱼工具,只要一电它们都会躲得远远的。”夜佑彦一边帮着萧以晴背氧气瓶,一边给她交个实低,以免她到了水下后看见那些大型的鲨鱼鲸鱼的就下昏了。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会害怕那些饲养的鲸鱼鲨鱼? 这水族馆饲养的鱼类就和动物园里养的狮子老虎的似的,在就过惯了饭来挣口的生活了,那里还会有什么攻击力。 我要是害怕就不会同意潜水打捞‘金海豚’了!”萧以晴毫朝着夜佑彦投去一抹冷厉的眼神十分不领情的说道,她最讨厌别人小看自己的,就算他是出于好意这样说的也不行。 夜佑彦只觉得满头的黑线,知道到自己究竟什么地方说错了话,这明显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才说的,又不是为了贬低她才说的…… 这个漂亮的女人看上柔弱,但是内心却那么的强势,真的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真的想知道她究竟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从事着什么职业,本来还以为因为这样的一次活动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可能了。 “算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夜佑彦冷冷的回敬了萧以晴一句,但是还是帮她带上了潜水镜和氧气罩。 “你准备好了吗? 要是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下水了!”夜佑彦也背好了氧气瓶后问道。 萧以晴点了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本以为他会推着那个板车到水池边在把自己给扶起来,一起跳下去潜水,却没想到夜佑彦一哈腰把自己从板车上抱了起来,就这样直接的走到了水池的池边。 能清晰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甚是能闻到他嘴里淡淡的薄荷清香,天呀这是什么状况…… 萧以晴之前都没有想过会被夜佑彦给抱起来,就以为顶多是被他扶起来直接跳下去……夜佑彦这样的举动真的是让萧以晴太出乎意料了! 除了蒲御泽那次在医院的很时候抱过自己一回,就没有被别的男人这样的怀抱过了,这次和那次还不一样,那次穿的是医院的病好服,浑身上下那那都捂的可严实了。 这次穿的可是美人鱼的衣服,都是那种极薄的面料,而起只要夜佑彦稍微的低头扫一眼,在两片贝壳的勾勒下自己看了都觉得比平时大很多……这不是被他莫名其妙的真便宜了吗! 他这是成心的,还是没有想那么多?随便的抱的? 萧以晴越想越觉得夜佑彦是存心故意的! 一直以为长着丑陋的男人才会对女人动手动脚打歪主意,没想到他这样的一个小白脸男人也这样的揩油占便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时就应该让钱芊芊去,她是乐不颠的愿意他占便宜,不占她还不高兴那! “我现在把你放到到地上,你就扶着我的肩膀借下力,然后我们就一起跳下去!”夜佑彦抱着萧以晴说道,其实在他的心里还真的没有像萧以晴想的那么多,直接是觉得推着板车到池子边去不安全。 万一一个不小心板车不稳把萧以晴摔到水池里就不好了,才没有多想就把她抱了起来,他为人是很正直的,平时不伐各种美女送上门示好,他连人家小手都不会碰一下的。 萧以晴没等夜佑彦把她放下就摘下了嘴上戴好的氧气罩,挑了挑柳眉满眼都是鄙视的说道:“你怎么不征求一下我意见就强抱我?” “哈哈哈…… 真有意思,我可是出于好心的把你到过来的,什么叫强抱呀? 再说了我抱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挣扎反对不让我抱你呀! 你知道你的体重在加上氧气瓶的重量加在一起,可是比一百斤大米还要重,你以为我没事闲的愿意抬大米玩呀。” 夜佑彦真的是看着这个萧以晴有些头疼了,原本的喜欢和好感全部都烟消云散了,这是什么女人呀,简直就霸道蛮不讲理! “你才是大米,也太过分了,没事骂我是大米! 我要是大米你就是玉米,我是三块钱一斤,你才一块五一斤,哼……”萧以晴真没想到他明明是没有争得自己的同意就冒然的抱了自己,是他有错在先还这样的理直气壮的。 “行了,我不和你争辩了,反正现在人都喜欢吃粗粮,玉米的地位也在提高中! 我说‘大米’你还潜水不? 你还去捞‘金海豚’不? 你现在说不参加活动还来的急!”夜佑彦真的是不想在和萧以晴都什么牵扯了,希望她最好不要潜水了才好。 “我美人鱼的衣服都换好了,凭什么退出! 我就参加,我就要捞到‘金海豚’! 就要让你们海洋馆把这三万块送给我,哼……” 萧以晴倔强的劲头又上来了,也不管之前夜佑彦之前是不是存心占她的便宜才抱她的了,反正量他也不敢在有什么再过分的行动了。 纵身一跃萧以晴和夜佑彦两人就消失来了水池中,只留下一圈圈的涟漪在水池的水面上来回的飘荡。 一投进碧蓝的海水里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虽然有氧气的支撑,还是觉得头都很不是适应,身体不由自主的池底坠落着。 萧以晴只觉得全部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她脚抽筋在海里溺水的场景里,心中骤然的一紧,直那次出了意外以后再也没有游过那么深的水里,只是在游泳池和海边的浅海边游玩过。 她一直以为她已经在心里把那次溺水的阴影给淡忘掉了,却没有想到跳进深水里的那一霎那曾经的记忆又如数家珍翻天覆地的涌现出来! 心中竟然比上一次更加的害怕,再加上身上穿的是美人鱼的服装,完全不能像平时游泳一样的控制自如,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无情的束缚住了,要不是一直有夜佑彦的牵引着,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前进。 夜佑彦此次此刻就成了萧以晴唯一的依靠,虽然她内心里不想要依靠着他,骨子里边还是很不服气他,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也不敢松开他的手…… 萧以晴渐渐的适应是像鱼样的游水方式,尽量的去摆动着那鱼尾巴后边的类似脚蹼的尾鳍,游动的感觉还真的有点美人鱼的样子了。 在夜佑彦的带领下,穿过了钢筋焊制的可以随时开合的大钢金门,这个门是阻隔着海洋管大水池和水族馆的门,只要越过这道门就进入了水族馆的区域。 萧以晴很快的就适应了潜到的状态,夜佑彦带她潜入的这片水族馆的水域后,就陆续的有各种五彩缤纷的海鱼从身边游过。 那种潜入水底和鱼儿亲密接触的感觉真的是和隔着玻璃看是两回事,可以感觉到它立体的触感! 这个时候游过来了一只海龟,这只海龟视乎是对萧以晴非常的感兴趣,径直的就朝着萧以晴靠近过了。 萧以晴要是在陆地上肯定是不会害怕一只海龟的,但是现在是在海里,而且这只海龟特别的大,大概有个大雨伞那么大,不时的还会张张嘴露出尖利的牙齿。 这真的是太悲剧的事情了,难不成这个大海龟真的把自己当然了什么鱼了吧? 它会不会猛的上来就朝着自己咬上一口? 听说不管是乌龟还是海龟咬上就是不松口的! 本来以为那些鲨鱼鲸鱼的没有撞见运气还挺好的,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只油盐不进的大海龟,现在自己来个躯干和对付它的武器都没有。 萧以晴只好使劲的拽了拽夜佑彦的手,在水下也不能说话,就只能朝着大海龟越来越靠近的身影不停的指着。 夜佑彦感激有些不对,萧以晴这样的拽他的手肯定是看见了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见是那只经常和鲨鱼强肉吃的那只不知道深浅不知道害怕的大海龟,就一个回身当在了萧以晴的身前,掏出了水下电鱼的专用设备。 心里也有点犯难了,平时这只大海龟只是在喂食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不喂食的时候它都是躲在那个地方眯着,懒的都不用几下子! 今天也不知道这是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意图要攻击起人来了,这个大海龟虽然是没有鲨鱼和鲸鱼那么可怕那么危险,但是它有一个坚硬的外壳,给它过电效果并不明显。 除非是靠近它,对着它的头部过电,不然是治服不了它的,这样一来风险也就大了起来,这大海龟是伸头和缩头的速度都相当的快,倘若没有电到它很容易被它给咬伤的。 要是放在平时夜佑彦完全都不用理会这只海龟,自己几下子就能游到了别的一方去了,完全都用不着和大海龟发生正面的冲突。 可是现在为了保护萧以晴他也顾不得什么安全不安全了,虽然萧以晴她说话是有点蛮厚不讲道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在危急的时候是不须要冲在前边的! 大海龟还有半米的距离的时候,就看见了手拿着水下电鱼器的夜佑彦在对它比比划划的,大海龟的动作就停顿了下来,视乎是曾经看见过这个水下电鱼器的威力,竟然调转头游跑了。 夜佑彦此时真的是感叹不已,没想到在水族馆里饲养的海龟这样的滑头,看见危险还知道自己躲了,真的是虚惊一场! 萧以晴现在心里是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和这叫做夜佑彦的在没有下水的时候就闹的有些不愉快,他要是一个心肠坏的男人完全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大海龟攻击自己,置之不理的。 或者是等着大海龟把自己咬上一口在把它给躯干走了,这样他就是可以不但一点责任的报复自己了! 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还奋不顾身的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自己的身体前边,把用可能被大海龟咬到的风险转移到他的身上。 萧以晴这个人与生俱来就是救过自己的人充满了好感,并把这种舍己救人的光环在心中无限的放大。 夜佑彦本来就是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大帅哥,最初见到他的时候萧以晴对他是不排斥的,现在他救了她以后这种感觉完全就都转化成了好感。 夜佑彦朝着萧以晴点点头,安慰她现在没有事情了,又朝着前方指了指,就带着萧以晴继续朝着放‘金海豚’的方向游去。 没过多久就看见了玻璃拱门,隔着玻璃看见很多人站在外边观看着,其实不伐蒲御泽的身影。 萧以晴拿着已经找到的金海豚朝着蒲御泽挥手,为了气气蒲御泽还和夜佑彦游了一个美人鱼和王子牵手谢礼的造型。 那翩翩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在水中摇曳,较好的身材衬上金色美人鱼的服装把蒲御泽看的有点沉醉了,萧以晴真的是太美了,情不自禁的就用手机拍起照来。 蒲御泽完全都把之前和萧以晴闹别扭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就在这时候萧以晴的氧气罩上方的排气管子竟然不在冒泡泡了,萧以晴痛苦的喘不上起来…… 第45章 萧以晴用手捂着氧气面罩,痛苦的扭动着身体,然后又把手捂在了上,她觉得这次肯定在劫难逃了! 萧以晴的脑海里迅速的闪现过爷爷慈祥的面容,蒲鹏涛当初救起他时的面容,最后把目光和蒲御泽对视了一眼,身体就失去了继续支持的力气,一点点的朝着后仰倒过去,如瀑布般的长发却随着浮力向上飘荡…… 在萧以晴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自己难道就是这样的宿命,注定是要让无情的海水吞噬掉自己的生命?就算是在怎么样的改变也是改变不的。 这一刻的画面让人感觉很不可思议,刚刚还是活灵活现的美不胜收的‘人鱼公主’,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生命垂危濒临死亡的惨厉,这样的转变真的是让所有的人都无法接受。 在场观看的人顿时就是一片华严,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这是氧气瓶里没有氧气了,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呀!” 有的人说:“这不会是故意谋杀吧?幸亏当时没有被抽到什么幸运观众,不然还真的倒霉了!” 有人说:“这下子肯定完了,这么深的水底就算是不被淹死也会被憋死了! 真可怜这么年轻漂亮就因为这样的事情丢了性命,这是不是就叫红颜命薄?”身边的议论声音是五花八门,越演越烈,大部分都是说萧以晴肯定是必死无疑…… 蒲御泽看到这样的一幕真的恨不得把那些人都大骂一顿,但是那样做又用什么用?现在蒲御泽恨不得把透明玻璃拱门给砸了,马上把萧以晴从危险之中救出来,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水族馆的玻璃最少也有二十厘米的厚度,就算是用锤子去敲也不可能会敲碎的,蒲御泽双手扶着玻璃大喊着:“萧以晴你一定要坚持住呀!你可不能出事呀! 我们是一起来的,也要是一起回去…… 你不是喜欢吃海南的椰子吗,我还没有带你去吃那,你一定不能有事呀,呜呜呜……” 蒲御泽的心里全是懊悔和自责,当初就知道潜水是很危险的,为什么就没有生拉硬拽的把萧以晴给拦住那! 现在可要怎么办才好,十几米的水底就算是那个夜佑彦把萧以晴推回到岸上去,那不也得憋死了! 难道萧以晴就这样把小命交代在了水族馆里? 蒲御泽简直都已经绝望了,心里是钻心的疼痛,就这样无奈的看着事态的发展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他看见夜佑彦把萧以晴的氧气面罩和氧气瓶全被的卸了下来,又把自己的氧气罩摘下来放到了萧以晴的嘴上,就这样拖着萧以晴往水面的个方向游去。 蒲御泽真的没有想到夜佑彦能把自己的氧气给萧以晴吸,他只是一个和她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在这样的水底氧气就意味着生命,没有了氧气注定了就是面临着死亡! 夜佑彦竟然能在危急的时刻把生命都抛下去救萧以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是他也没有义务要这样做的情况之下这样做了。 夜佑彦就这样憋着气尽量的往水面游去,每隔两分钟把氧气放回到自己的嘴边吸一下,再把氧气罩给萧以晴继续吸。 萧以晴重新有了氧气吸之后,身体渐渐的缓了过来,还配合着夜佑彦也游了起来,往水面上升的速度也快乐许多,虽然是只要一个瓶氧气来维系这两人的呼吸问题,但一个一吸气一个憋气的这样交替着,原本十分危急的状况也算是缓解了。 终于是成功的回到了水池上,刚一上岸夜佑彦就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很显然是他不舍得自己多吸几口氧气,把更多吸氧气的机会都留给了萧以晴,才最终导致他缺氧昏厥的。 萧以晴看的夜佑彦因为缺氧而变得惨白的面口,也不顾得什么难为情什么的了,按压着夜佑彦的胸口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 上岸以后大脑就一片空白的夜佑彦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就觉得嘴边有温热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朝着他的嘴里输送,嘴唇还能感觉的到被什么细润的东西碰触着。 努力的把眼睛睁开了了一条缝,就看见了萧以晴正在给自己做人工呼吸,他并没有直接睁开醒来,而是继续的假装着昏迷,因为这样的感觉真的是要好了, 蒲御泽看着夜佑彦拖着萧以晴往水面上拖就一路狂奔的往海洋馆跑,还不忘拨打了一二零急救电话,希望在萧以晴被救上岸之后能第一时间的得到抢救。 海洋馆为了加深水池的深度,修建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在一个三层楼了的位置,外边都是一级一级的台阶,要想进到海洋馆的里边是必须要通过这个三层楼高的楼梯。 平时的时候来观看表演走着些台阶真的是不觉得有什么难度,来看海豚表演也是报着愉快的心情来到的,所以上楼梯都变成了一种享受。 可是现在蒲御泽是报着焦急的心情这些楼梯的,一口气跑上去以后就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嗓子也干的就要着火了一样,只觉得再往前直接的就会吐血的! 可是现在蒲御泽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身体已经是在超负荷的运转着,但还是坚持的往海洋管的水池方向走去。 他想就算是吐血也要赶到萧以晴的身边,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那一刻蒲御泽清楚的感觉到萧以晴在她心里的位置是多么重要,他有种强烈的不能失去她的感觉,好像是失去她自己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一样。 萧以晴只顾着给夜佑彦做人工呼吸,完全就没有留意到蒲御泽赶了过来,更不可能注意到他昏倒了。 “夜佑彦,你醒醒呀?”萧以晴用手拍着夜佑彦的脸颊,似乎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唤醒要他,都已经做了能有二十多次人工呼吸了,也应该醒过来了,要是在不醒过来可能在再也醒不过来了! 夜佑彦本来还想继续的还装,但是萧以晴拍的他脸颊太疼了,简直就跟打耳撑一样的! “哎呀……你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打我那?”夜佑彦轻轻的痛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我就是想把你叫醒,着急了可能手劲有点重了,对不起! 谢谢你救了我,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淹死了。”萧以晴连连的和夜佑彦道歉,态度那真的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完全的一改了之前的蛮横和嚣张的作风。 “你不用客气的,你不记得了吗,在没有下水之前我说过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就算是真的要淹死也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淹死。”夜佑彦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这话的感觉不像是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做出的许诺,到像是和自己的恋人许下的山盟海誓的诺言。 “你的意思的愿意和我一起死? 你怎么会人一个陌生人去死那?”萧以晴看着的夜佑彦俊美无琢面庞,思绪真的有一些纷乱了,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 “我不是愿意为了你去死,我的意思的共同进退不离不弃,其实你不要误会了,你就理解为我是一个比较有责任感的人好了! 我真的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才愿意拼尽全力就你的,就算今天换成我和一个人老珠黄的大婶一起潜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也会这样做的。” 夜佑彦看着萧以晴就狡黠疑惑的眼神凝望着他,心里已经是乱了阵脚,他真拍她看出来他只是为了她才愿意这样做的。 萧以晴明显的有一种失落的神色闪过了,“哦,原来是这样呀!我以为……没什么,哈哈哈……”萧以晴本来是想说还以为就是因为发生意外的人是自己,他才会这样的做着,但是觉得说这样的话有一点太自恋了就没有说出了口。 “不过今天这个人事情出的非常的蹊跷,我们的潜水设备都经进过严格的检测的,从我们海洋馆开业到现在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氧气瓶没有氧气的时间! 我觉得这不应该只是个巧合能解释通的事情。”夜佑彦终于是想到了这次意外引起的根源问题上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杀我? 还是有人要谋杀你? 不是想要杀谁,怎么可能会把氧气瓶的氧气给弄的没有氧气了那? 该不会是你们水族馆的馆长干的吧? 她就是不想有什么人真的成为幸运观众,得到‘金海豚’,才做的手脚!” 萧以晴的职业病又上来了,现在她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出来,然后在准备一个一个的排除,最后找到真正的答案。 “那到不至于吧! 我们馆长怎么可能会做那么离谱的事情,你知道海洋馆要是淹死个人会对我们的演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那简直就是致命的一击! 至于我和同事朋友都没有什么过节的,还是杀你的可能性大一些,你是不是之前得罪过什么人,是你的仇家在我们的潜水设备上做了什么手脚。”夜佑彦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算是人为的,也不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是从江海市刚刚飞到海南的,下飞机还没有四个小时那,怎么可能会有仇人来害我! 你以为我是社团的人吗,走到拿都会有人追杀寻仇死。 哈哈哈……你看我长的想那种人吗! 不过……”萧以晴原来还觉得夜佑彦这样的往自己的身上联想很可笑,后来想想还真的是有这样的可能。 之前是和潘之花吵翻了走掉了,后来那个钱芊芊想要让自己把潜水捞‘金海豚’的资格让给她,自己并没有让,从理论上看来讲这两个人都有报复自己的可能。 再说了,女人要是狠起来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那这样的排除一下子,潘之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去水族馆看演出的,更不知道自己会去潜水捞‘金海豚’的,那她的嫌疑就没有钱芊芊的嫌疑大了。 难道真的是钱芊芊把自己的氧气管子给做了手脚? 那要真的是这样的也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蓄意谋杀! “这么巧?我的老家也是江海的!这样论我们还是老乡那! 你过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就你这个性格会不经意间得罪很多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一点吗? 你这个人真的很让人忍无可忍是不知道?”夜佑彦借题发挥的谴责着萧以晴那十分见棱见角的性格,希望她能以后有所收敛。 “少和我套近乎!哼…… 你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能这样毫无顾忌的和我说话! 别以为我对你态度好一点,就能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我的性格怎么了,我怎么就得罪人了? 就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惹人讨厌? 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萧以晴最受不了被别人劈头盖脸的数落,尤其是一个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男人,他就凭着几句话就出来说三道四的简直就是让人无法忍受。 “我这可是好心忠告你,绝对我对你人身攻击的意思,你要是不接受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夜佑彦看着萧以晴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判断她是真的生气了,也就索性不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了。 这个时候一二零急救中心的人赶到了,穿的是一顺水的深绿色的专门的服装,看上去不用介绍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一共赶到海洋馆里的有四个人,两个抬着担架的,两个拎着急救箱的,正好看见了昏倒在地上的蒲御泽。 其中两人拿着急救箱的人就开始抢救,另外两个人就到处的寻找着病人的家属,看见不远处有连个人就走过去问道:“是你们拨打的一二零急救电话吧? 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病人都昏倒在那边了,怎么还能离开他的身边那? 就算你们是热恋的情侣也不能撇下病人在一边谈情说爱呀! 你们介绍一下病人的状况,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有过什么病史……” 萧以晴好感觉这个急救人员说话莫名其妙的,什么病人,什么热恋的情侣,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这眼前的人不会是从精神病跑出来的病人吧? “你这是在说什么呀? 我们没有拨打过一二零急救电话呀! 病人在哪来,我们没有看见有什么病人呀? 还有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热恋的小情侣!”萧以晴虽然是觉得突然冒出来的人说话挺神神叨叨的,但是还是回答了她们的问话。 “病人就在离你们不远的地上躺着,你们都不知道么? 那应该是病人自己用手机报的警又昏倒的,刚才误会你们了,真的不好意思! 不过能麻烦你们去看一样,看看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好不好?” “那好吧! 不过我穿着这个衣服也没有办法走路呀?”萧以晴有种直觉,就是突然间联想到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蒲御泽。 “没事,我背着你去就好了,反正也没有几步路的!”夜佑彦主动的说道。 “那麻烦你了,你现在的体力还能背得动我吗? 我看你还是把那个平板车弄过来推了我去吧!”萧以晴看着夜佑彦还是很虚弱的样的真的怕让他被会把他累趴下了。 “没事,就不远,怎么害怕我背不动你么! 我告诉你,一手拎一百斤大米上个三层五成的楼都不带停一下就上去了,还推什么车子了。 麻烦你们两个人帮忙把她扶起来一下。”夜佑彦朝着两个一二零的急救人员说着。 萧以晴看着夜佑彦是执意要被着自己,也不好意在硬是反对了,就两个一二零的急救人员的帮助下站了起了。 夜佑彦微微的屈膝,把一个坚实的脊背对向了萧以晴说道:“上来吧,还犹豫什么!” 萧以晴迟疑的探出了手,环住了夜佑彦的脖颈,由于穿着美人鱼的服装只能是勉强往上曲折膝盖,总算是被是被夜佑彦个背起来了。 也不知道夜佑彦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记得在没有潜水之前他还是拥抱的,现在直接继续抱着不就好了,还非要背着…… 萧以晴刚刚被夜佑彦背起来,就被他的手抓住了臀部,这个该死的夜佑彦说要背着自己不会就想趁机下手摸……这个男人怎么老是这样,用一些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就白白的让他摸了?真的狠狠的在他的后脑勺子上猛击两下,教训一下他! 但是之前他毕竟还是在水族馆的水里把自己救了起来,虽然他是摸了但要是下这样的狠手还是有一点忘恩负义的感觉。 萧以晴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貌似要背着一个人在背后,背人的人都要用手扶着点的,也许他真的是没有想那多,真的不是存心故意的…… “夜佑彦你赶紧把我的老婆放下来! 你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和别人的老婆不清不清的,我今天非得把你给打残废了!”蒲御泽一生气头更疼了,捂着头就往夜佑彦的身边冲了过去。 夜佑彦把萧以晴从水族馆的水底把萧以晴给救上来,已经是损耗了许多的体力,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背着萧以晴都是勉强背动! 现在他的胳膊还酸痛酸痛的,要是抱着萧以晴估计根本就没有办法抱起来! 夜佑彦听见了蒲御泽的喊声以后顿时就脚下一软往前栽倒了过去,萧以晴到是一点也没有磕到直接的压在了夜佑彦的身上。 “蒲御泽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你看看都把夜佑彦给吓的摔倒了,你是不是成心的! 明知道他在背着我你还吓唬他,我看你就是想要摔死我。” 萧以晴从夜佑彦的后背上爬下来,也没有去问夜佑彦摔的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就气愤的指责起了蒲御泽。 她当初就说不用夜佑彦背,就说他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非不听! 最可气的是他早不摔倒晚不摔倒的,偏偏是在蒲御泽喊完了以后他摔倒了,这也太丢人了! 这个夜佑彦救人的时候是那么的勇敢,难道真是怕的摔倒了…… 夜佑彦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听见她这样年纪轻轻的就结了婚,震惊的脚下一软就摔倒了。 那这样一说不是等于不打自招了么,要不是对她有意思人家结不结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呀,看来自己已经是被萧以晴给贴上了面瓜胆小这样的标签了。 夜佑彦只觉得欲哭无泪,自己不但是摔倒的很惨,还把自己的完美的英雄形象全不给毁掉了。 “你不是没有摔到么! 他吓死了才好那,那是他勾搭别人老婆的报应! 萧以晴你可真行,我都没有想到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在水底下快淹死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担心你,哭的快把我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哭完了! 我还以为我就要这样的失去你了,但是看见这个养海豚的小白脸子把自己的氧气给你用,我还是挺感激他的,想着他要是能把你平安的救上来,我就还好的谢谢他,给他个一百万做为答谢! 我是一路狂奔的往你这边跑呀! 还怕你会有危险急忙的就拨打了一二零急救电话 我当时脑袋就觉得嗡嗡的,天旋地转的,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救你一下救出感情了? 我气得昏倒了,谁管我了? 太可笑了,我这一二零急救电话成了给我自己打的了! 你觉得我看见了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子,我不打他还要感谢他么?” 蒲御泽冷厉的眸子里放出了道道的寒光,冷的能瞬间把人冰封住似的。 萧以晴嘴角张了张想要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婆,现在不是,以后也是不,永远都不会是! 但是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咽了回去,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好像是告诉夜佑彦自己和这个所谓的老公是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这样一个窝囊的夜佑彦还不如蒲御泽那,之前对他产生的那些好感是完全消失殆尽了。 但是蒲御泽真的是太过分了,就算自己不把话给挑明了,也不能容忍他这样把自己当成私人专属的嚣张样子,他一个挂名的老公管的未免也太多了! 好他蒲御泽不是看不得自己和夜佑彦亲热吗,不是很生气吗,不是气的都昏倒了吗,那就让他继续的生气去吧! 萧以晴不在和蒲御泽说话,而是极度温柔的对着夜佑彦说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坏了哪里?”说着还用手在夜佑彦的后背轻轻地按压着,看上去到是很亲热。 “不行了,现在我都动不了了,好像是腰扭到了!”夜佑彦还是保持着摔倒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腰是稍微的动一下都是剧痛专心,不动的话还不是很痛。 刚刚摔倒的时候就想喊一二零的急救人员来看看他的伤,还怕萧以晴又把自己订上一条禁不起摔打的罪名。 第47章 “喂,麻烦你们抢救一下他吧! 现在他都动不了了!”萧以晴对着一二零急救人员求助道。 “哎,真不知道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拨打一二零的人自己先昏倒了,现在又摔倒了一个……”一二零急救人员一边检查着夜佑彦的伤势一边感叹道。 “那个医生呀,你的急救箱子里有没有剪刀接我一下?”萧以晴真的是受不了这个倒霉的美人鱼衣服了,走是不能走还挺夸张暴露的,要不是这个破美人鱼衣服夜佑彦也不用背自己也不会摔了! “你要剪刀干什么?”一二零急救人员警惕的询问着,看着这个穿着美人鱼衣服的女人和那个刚才昏倒的男人争吵的很激烈,怀疑这个女人是要找那个男人去拼命的。 “我就是想把这个破鱼尾巴给剪下来! 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要拿着剪刀行凶吗? 就你们那医用的小剪刀能当凶器吗,哈哈哈……”萧以晴看出来那个一二零急救人员眼中留了出来的疑惑,心中觉得十分的好笑,就调侃的说道。 “不能把美人鱼的衣服给剪了,千万不能剪呀! 这美人鱼衣服很贵的,买一套要五千块哪,你剪坏了可是要照价赔偿的。”夜佑彦一听说萧以晴要剪了美人鱼衣服就痛苦的扭头制止着。 “别听他的,借我剪刀! 我不把这个美人鱼的衣服剪了,就不能换衣服拿钱包,就不能给你们付一二零急救车的出车费,也不能跟着他一起去医院……”萧以晴伸出手等着那个一二零急救人员把剪子给递过来。 那个一二零急救人员这回并没有多加犹豫就把剪刀给递了过来,很显然一个病人说的话还是没有一个健康的人说的话值得采纳。 萧以晴用剪子揪起了膝盖位子的布料卡擦就是一剪子下去了,剪到这个人位置是最方便走路的! 剪完了以后萧以晴对着夜佑彦薇薇一笑说道:“我剪坏了我来陪,不管你的事情! 还有你的病我也会负责的,你的损失我会赔偿的!”说完以后萧以晴就回去换自己的衣服了。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走了就一下子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质问她:“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你为什么就非得和我对着干! 我们一起出来旅游就要互相迁就一下,出来玩就好好的玩呗,为什么老是要惹出这么多的事情! 你要是当初听我的,你也就不会差一下淹死了! 我可真的不想来的时候是我们一起来的,回去的时候是我带着你的骨灰回去的!” “你少诅咒我,我这个人福大命大的,就算你死了也轮不到我死! 是你处处和我作对的,你还说什么都听我的那,我要干什么你都反对。 还有刚才我就想要说你,现在也不是在江海市,也没有潘之花和江一帆在场,请你不用在表演了! 你就把我当成你个普通朋友来看好了,不要张嘴红杏出墙,闭嘴给你带绿帽子的,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不三不四不正经的女人那,你这样的是影响我的名誉! 如果下次在让我听到类似这样的话,我就对你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萧以晴蹙着眉对蒲御泽是一顿的狠批,她就整不明了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对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能有什么看不过去的。 “我这不也是在关心你吗,我告诉你那个夜佑彦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的那个氧气瓶在水底就没有氧气了,我看就是他做的手脚,然后他在出手救你博得你的好感,他这个男人简直都阴险的可怕了! 他还故意的背着你摔倒假装的摔伤了,就是想离间我们的关系。 我告诉他你是我的老婆也是为了你好,我就是不想让他再打你的注意,我说要打他不是也没有真的打么! 我要是真的打他,他下半生就要永远的在轮椅上度过了。”蒲御泽一手拉住了还在继续往前走的萧以晴,迫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蒲御泽棕黑色的眼眸深情的注视着她,就那么一刻让她感觉到他的怒意真的是出于对她的关心才引发的,只有在在乎一个人才会在这个人发生危险的时候担心着急,要是不在乎的话应该是停下驻足看热闹…… 可是萧以晴完全没有把蒲御泽这样的行为划归为情感的范畴里,如果说蒲鹏涛不出现的话,萧以晴自己都有可能认为没准会对蒲御泽动心,但是现在知道蒲鹏涛和蒲御泽的这层关系,就觉得这两个男人应改会在一年的时间过后完全的从自己生活中删除掉! 他们老蒲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不值得在他们的身上投注任何的感情,否则受伤的肯定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萧以晴这些完全就不在去探究蒲御泽说这番话的用意,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不以为然的淡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用不着你关心,我们的契约上写的很清楚,你可以随便的找任何的女人,我也可以随便的找任何的男人! 我现在就愿意让夜佑彦骗,我就喜欢他英雄救美的桥段,你管得着吗! 现在他因为我摔伤了,我还要去医院照顾他,这些天你愿意去哪玩就自己去哪玩吧,不用管我是不是被夜佑彦骗。 你放开我,不然别管我动手!”萧以晴用力的甩开了蒲御泽的手去了更衣室。 蒲御泽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萧以晴说这样的话是在赌气还是发自真心,也深深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在契约书上写上这条,原本这样写只是出于对自己有利的基础上…… 现在没有想到会变成了萧以晴和自己越来越疏远的借口,如果要是当初知道自己会爱上她,而且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在她的身上倾注那么多的感情,甚至都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就因改当时很她真结婚! 这叫做什么蜜月旅行呀?简直就是艳遇旅行! 蒲御泽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寻死逆活的导游钱芊芊,当时她不是朝着表演台的方向跑了过去吗,也没有见她一跳水池。 表演台的那边是一条没有出口的路,进去了就肯定是进去了,该不会是那个钱芊芊个萧以晴的氧气瓶做了手脚吧? 如果是这个女人做的,那她的心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毒,可是就算是她做的,她又是怎么知道她做过手脚的氧气瓶就会那么巧的是被萧以晴使用上那? 蒲御泽觉得钱芊芊的嫌疑最大,就朝着海洋馆的储藏室走去,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楚,不然老是有人暗地里给萧以晴使绊子真的是很不安全。 要是找到证据证明是钱芊芊做的,那就让她也尝尝被水淹是个什么滋味! 敢对萧以晴下毒手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虽然萧以晴对蒲御泽说了那样绝情的话,但是蒲御泽还是控制不住不去为她着想,不去为她担心。 第48章 海洋馆里的管理并不算全面,放氧气瓶的房间完全就没有上锁,蒲御泽走上前盯着氧气瓶仔细的观察。 每个氧气瓶子上都用红色油漆醒目的写着人名,原来这里的氧气瓶是指定专门的由谁使用就是由谁使用的。 这样就也解释得通为什么只有萧以晴的氧气瓶子子出了状况,而夜佑彦的氧气瓶子是没有问题的…… ************ 夜佑彦被一二零的急救人员判定为腰部扭伤,被送到了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萧以晴就跟随的也来到了医院,毕竟的夜佑彦的受伤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她是不忍心不管不问的。 蒲御泽虽然是没有和萧以晴一起坐着车去医院,但是也问好了夜佑彦要去的是什么医院,就算的夜佑彦他的腰受伤了不能对萧以晴做什么了,也不能让萧以晴去伺候夜佑彦! 腰受伤了,你还不得卧床不能动呀,那岂不是的还要帮他处理排泄之类的问提,那萧以晴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帮他做这些! 真没想到这个夜佑彦怎么就那么面瓜,就那么随便的瞎话两句都能摔倒,这真的是平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蒲御泽一边的在心里后悔一边的往医院敢,就算是夜佑彦他真的需要照顾也可以给他雇个护工,说什么也要把萧以晴给拉回来。 医院里做了一系列检查的夜佑彦已经是被送到了病房里,他摔的并不算太严重,就是常见的腰部扭挫伤。 经过几天的治疗就能恢复,但是需要住院几天的进行腰部的物理治疗,萧以晴看没有大事也就放下了心来。 这要是因为背自己夜佑彦的腰要是摔折了还成了千古罪人了,这治疗完就能康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夜佑彦你放心,你的腰要没事,你住院这些天的误工费、医药费、护理费、精神损失费,我都会如数的赔偿给你的! 哦,还有那个美人鱼衣服的钱我也会赔的,这些事情你都放心。 医生说你的病情不严重,只要休息几天就会痊愈的,你就不用上火了,你现在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都和我说,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萧以晴的做在病床边安慰着夜佑彦,希望他不要因为自己的受伤着急上火。 “其实我不用住院的,一个扭伤我会家养一养就好了,还有我是有医疗保险的,治疗费用不用你来出! 我现在还觉得很惭愧的,就背你一下都能背摔了,真的不用你来照顾我了,我叫我的同事来照顾我就行了。 你来海南应该是来旅游的吧,怎么能因为我破坏了你的旅游行程,你就改去哪往就去哪玩,我就算住医院找个护工照顾我就行了。”夜佑彦真的没有想到萧以晴会对他那么的好,还要亲自来照顾自己,这好意可以领了,但是…… “你都因为我伤成这个样子了,我还去游山玩水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你就让我照顾你吧,这样我的心里还能好受点,你要是不让我照顾你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的。”萧以晴眼眸中透着真诚,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想为他做点什么。 “不是我不接受你的好意,但是你的老公真的是太彪悍了,我真的是不敢让你来照顾我,我怕你在医院照顾我的腰没有好那,其它地方在填了新伤! 你说你怎么就找了这样的一个老公那,感觉就是一个大醋坛子呀,他是不是平时看着你看着的很严? 就算你和别的男人说句话他都不高兴? 据我分析这样的男人都有家庭暴力的倾向,他有没有打过你呀?”夜佑彦生性就是属于奶油小生类型的,虽然长得挺帅气的但是缺少阳刚之气,是那种非常胆小怕事的人,不过他自己从来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哈哈哈…… 你这个人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你看我这样的人像是被虐待的人吗? 我先在就让你猜猜我是干什么工作的,给你三次机会,猜对了有奖励,猜错了要接受惩罚!”萧以晴笑的差点前仰后合的了,这夜佑彦竟然能把自己想象成受气包。 “猜对了有什么奖励?猜错了又有什么惩罚?”夜佑彦并没有急着去猜,好像萧以晴说这话是个什么圈套似的。 “猜对了我就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 你要是猜错了就要回答我想知道的所有问题! 你看看怎么样?”萧以晴嘴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回答道。 “那好吧! 我猜你是一个电视台的记者。”夜佑彦看了看萧以晴长得外形特别的好,而且也敢和她老公对着干,应该是从事着媒体的行业。 “回答错误!”萧以晴微笑的摇头,其实她问这个问题就是料定夜佑彦是猜不出来她是做什么职业的,她就是像要找个合理的借口问问他为什么给人一种那么忧郁的感觉,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是她一直想要知道。 但就这样没有个名头的问,他也不见得愿意说,还是照成他的反感。 萧以晴像要了解一下这个夜佑彦还有一个目的,他这样类型的男人沈思柔也许会很喜欢,要是谈的熟悉了把他介绍给沈思柔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那你是一名律师?”夜佑彦尽量的在脑海里搜索着比较的强势一点的职业,要说律师应该是最会用法律保护自己的人了。 “回答错误,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萧以晴现在也有点没底了,照着他这样的猜法估计还真的没准猜到自己是一名刑警。 “你说现在往少说这就有三百六十种行业,你就给我三次机会我又不是神算子,上那能猜得到啊! 你这摆明了肯定就是我会输,算了我不差了,就算我输了好了!”夜佑彦竟然是猜了两次就自己放弃了。 萧以晴没有想到夜佑彦没有在试验最后一次就放弃了,就算是知道自己猜不中也随便的蒙一个呀,还直接就放弃了,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行为是比较现实还是天生就比较容易放弃的性格。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我现在算是赢了?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问你问题了?”萧以晴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我认输了的话,是不是你应该把自己做什么的先告诉我?在问我!”夜佑彦虽然是没有继续的猜,但是还是很好奇萧以晴究竟是干什么的。 “哈哈哈…… 是你自己认输了,也没有猜三次,我可以拒绝回答你我是干什么的!” 夜佑彦顿时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那你不说,我也不说,这个打赌作废了!” “好吧,我告诉你,我是一名刑警! 你说我能被虐待吗? 其实我都给你提示了,是你笨,猜不出来! 这回轮到我问你了,其实我就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身上就是有一种忧郁的气质那? 是不是在你的身上发生过的铭心刻骨的事情?” “你是刑警? 这怎么可能那! 看你柔柔弱弱的如不禁风的,怎么可能是个刑警那,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夜佑彦脸上的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爱信不信,其实我可伸手可是挺不错了! 等有机会我给你练练赤脚踢木板,单手劈三块砖头看看,这些都是小意思。 所以你真的不要惹怒我呀,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哈哈哈…… 你可不要试图打岔不回答我的问题,快和我说说你的故事。”萧以晴是举起了拳头比划着说道,看起来是俏皮又可爱。 “我的故事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说得完的,我有气质吗? 我自己认为我没有什么忧郁的气质,我就是有一点看破红尘的感觉! 我就是觉得我活着特别的憋屈,我现在过得完全就不是我自己想要的,现在只能说我是为了维持温饱才做这份工作的。 你说一个人从事着自己不喜欢的职业,整天还要强颜欢笑,肯定是很忧郁的!”夜佑彦说的是云淡风轻的,已经没有了那种十分抱怨的含义了。 “你不是在蒙我吧? 就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才这样忧郁的?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肯定是因为有什么轻伤才会变的样子忧郁的!”萧以晴微眯着眼睛看着夜佑彦,审视着夜佑彦的目光,虽然是没有特别闪烁不定的眼神,但是能看出来肯定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的事情。 “现在主要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有点感情的问题! 你也知道我的老家是江海市的,一个人背井离乡的来到海南,其实就是为了逃避。 这边的薪水也不丰厚,甚至还没有在江海市赚的多…… 反正那时一段我的心里挺难受了,不过现在已经都过去了。”夜佑彦眼底闪烁着忧伤,有点不愿意提起似的。 “我就说我不会猜错的,你就是因为感情问题才这样的忧郁的! 哈哈哈……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呀! 让我来猜猜,你是爱上的有夫之妇? 还是爱上的了比你大二十几岁的女人? 还是你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了?”萧以晴眼睛里闪烁着饶有兴致的精光,很是八卦的猜想着各种原因。 第49章 夜佑彦简直是瞬间被石化掉了,没想到萧以晴竟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看她笑的那么开心,完全的不顾忌别人的心情…… “你怎么会知道? 我还真要感谢你,没猜我喜欢上了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夜佑彦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特有的忧郁。 “哈哈哈……我的猜测都很靠谱的,看你也不能喜欢老奶奶! 最主要是老奶奶也不能吸引到你! 其实我猜你喜欢比你大二十多岁的女人是很有根据的,要知道四十多岁的女人真的会有一些年轻女孩子不能比拟的魅力,真的会吸引很多有这样方面癖好的男人。 常常都会爱上和自己母亲一样大的女人,从而享受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 我看你这样的性格肯定是喜欢比你大的女人!”萧以晴说的阵阵有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夜佑彦心里有些惶恐,感觉萧以晴的眼睛是能窥探到他心里的东西,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女人那? 而且她还能猜到自己和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女人有过一段情事,这些真的就是一个巧合吗? 萧以晴不会是那个女人派来找自己的吧,她是不是后悔当初那样对自己了,她是不是想要自己回去? 夜佑彦心里竟然不自觉的产生了这样的猜想,于是就试探的透漏道:“哎……恭喜你猜对了! 我是喜欢了一个比我大二十多岁的有夫之妇,不过我被她无情的甩了! 其实一提到小三什么的就会联想到女人,其实我就是一个十分悲剧的男小三,你唾弃我吧,我是不道德不光彩的小三。” “你都被人家甩了,还是什么小三! 其实一般的小三都不会付出什么真感情,就无非是为了物质上的享受才去当的,可是我看你的样子还真的是动了真感情了。 就凭你这长相别说比你大二十多岁的女人了,就算是小姑娘也是会一群一群的贴上来,我现在真的是很好奇,把你甩了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无情舍得和你短了来往。 难道你不行? 哈哈哈……”萧以晴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原因,毕竟男人......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邪恶! 我身体很健康! 那个女人是我的上司,我们是属于日久生情的,不是那样名誉物质的复杂感情。 当时我酒店咖啡厅的服务生,经常能看见她在下去的时候来咖啡厅叫一杯卡布基诺,每次我把咖啡给她端上去的时候,她都会给我一百块的小费。 她天天来喝,就天天的给我一百块的小费没,就这样给了我两个月的一百块小费以后,换成了二百块,又给了两个月,突然间有一天她没有来,我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发现我早已经习惯了看见她,早已经莫名其貌的喜欢上了她!”夜佑彦的眼神漂浮,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不是吧!你这是喜欢上她的小费了,还是喜欢上她的人了? 那你们是怎么样开始的? 那个女人是在酒店上班的? 不会是在‘莱维斯商务酒店’上班的吧!”萧以晴真的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就这样的相遇也能产生感情,还说自己不是那种金钱利益的感情,真的是无语了! 夜佑彦听见了‘莱维斯商务酒店’这几个字,眼神完全的是难以掩饰的兴奋,看来自己猜测的真的没有错,萧以晴就是她派过来试探他的,她是不是要和自己恢复关系?这个该死的女人当时能无情是甩掉自己,这回觉对不会在一心一意的对待她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之前是在‘莱维斯商务酒店’的咖啡厅工作的那? 不是那个女人让你来找我的?”夜佑彦的情绪有一些失控,声音也不由的提高了很多个分贝。 萧以晴原本就是听夜佑彦说起他是在酒店的咖啡厅做服务生,才随口提起自己老爸开的‘莱维斯商务酒店’,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巧,那个夜佑彦真的是在‘莱维斯商务酒店’酒店上边的。 现在他还这样情绪激动的,萧以晴不由得就联想起了她老爸后娶的老婆白楠梦来了,她的年纪就是四十多岁! 在‘莱维斯商务酒店’里不可能在有另外的女人能天天的这样给一个服务生消费,而且年纪都这样符合的了,那这样说白楠梦这个女人是被着老爸在外边养了小白脸了。 这样看来真的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把白楠梦在外边做的那些丑事都和老爸一说,到时候老爸肯定会把她赶出箫家! 可是现在夜佑彦这样问,总不能说不是那个女人叫自己来的吧,可是他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白楠梦? 现在要什么样回答不引起他的怀疑,又能从她的嘴里套出来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萧以晴现在也就是含糊其实的回答道:“是不是她派我来的这已经不重要了,你就说你的心里还有没有她?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已经不想在和她恢复关系了,还问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我当然还是忘不了她了,不然我也不会还是这样的忧郁了! 你就不要和我绕弯子了,就直接告诉我好不好?”夜佑彦现在完全都想不起来腰疼的事情了,就是的一个劲的问着萧以晴。 从见到夜佑彦之后还是觉得他说话办事挺正常的,可是现在他怎么完全都是失控的的样子了…… “其实你真的用不着和这样一个只爱钱的女人纠结,她之所以选择离开你就是为了她老公的钱,要不是钱在那勾着她,我相信他肯定是会选择你的!”萧以晴的安慰着夜佑彦说道,这还想着照顾他几天感谢他那,现在这样的一个劲的问真要找个借口走了。 看现在的状况,夜佑彦肯定是揪着这件事情问个不停,这种事情问一遍两遍说不漏,要是被他问上几十遍真的有可能会说露馅了! 夜佑彦要真的是的白楠梦的情人,这个事情的可是对自己很有利的,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白楠梦之间的关系。 不行了,这个事情不能再问夜佑彦了,既然猜到了一个大概了,直接找私家侦探详细调查就好了…… “你说的怎么那么对那,我就的一直郁闷这个事情,我就是想不通就我这样的英俊帅气的脸,她就舍得不要我! 这对我一贯的自信造成了毁灭性的影响,我现在除了伤心还是伤心!”夜佑彦就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喋喋不休的说着,好像是这些事情从来也没有跟谁提过,现在一说就说不住了。 “那个你先休息一会,看你也说了半天了肯定是口干了,我去给你买矿泉水,医院的开水太热了,想要马上喝也喝不到嘴里去。” 萧以晴现在真的是头都大了,起初知道了夜佑彦和有可能和白楠梦有一腿的时候还挺兴奋的,还想从夜佑彦的嘴里多打听出来点消息,但是现在完全是被他问的烦死了,在也不想说这样的话题了。 一边的往医院外边走,萧以晴还是无可奈何的直摇头,当时要是知道闲聊能聊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把话说的那么满了! 现在说了要在医院照顾,这又怎么找借口说不照顾他了,要是就这样的不来医院了,她会不会更加胡思乱想,再联想出来自己和白楠梦之间的关系…… 蒲御泽一到了医院就在门口听着萧以晴和夜佑彦在聊天,萧以晴果然是大包大揽的说要照顾夜佑彦,一切都和他猜想的情况是一样的。 这样的行为一定要制止的,萧以晴除了伺候自己可以,怎么能伺候别的男人那! 蒲御泽想到这里,就去了医院的护工的介绍处,也不管什么价格了技术什么的了,随便的挑了十几个护工就往夜佑彦的病房走去。 这回他是想好了,就算是吓唬一下这个夜佑彦也要让他拒绝萧以晴在医院陪护他,不然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反抗的后果。 萧以晴磨磨蹭蹭的拿着两瓶矿泉水和一些水果什么的回到了夜佑彦的病房,一进病房就看见了一群人都站在了夜佑彦的病床边上。 蒲御泽正在和夜佑彦说话:“这是我给你请的护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人,都还给你找齐了,你就随便的挑吧! 要一个也行,要两个也行,反正你就不是不能使唤我的老婆萧以晴,知不知道! 你要看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地位上,别老惦记着有夫之妇,做人有点自知之明! 你要是想要点钱,我可以给你,但是要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就让你再也没有站起来的一天。” 夜佑彦没有在争辩,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没有伤了腰也不是蒲御泽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腰还闪了。 再加上心里一直是在想萧以晴之前对他说的话,也没有听进去蒲御泽都在说些什么。 第50章 “夜佑彦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你的耳朵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我告诉你一会萧以晴回来,你少在她的面前搬弄是非,记住了没有!” 蒲御泽就像是在训一个犯了错误的员工一样的不留情面,言语中都透着高高在上的王者气势。 夜佑彦的用充满了怨毒的眼神瞪着蒲御泽,牙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心中对那个女人的怨恨现在全是都转移到了蒲御泽的身上! 现在蒲御泽就是他最最憎恨的人,有钱的人就了不起么,可以用钱去迷惑女人的心,可以用钱来达到他们的想要的一切结果! “我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和我说话了! 我和你的老婆没有关系,我也没有让她在医院照顾我,你有能耐就去管好你的老婆!”夜佑彦疯狂的大喊了起来,视乎是对心中压抑的宣泄。 萧以晴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病房,看着蒲御泽在病房里心中是一阵的欣喜,这回算他蒲御泽做了一件好事,这回可是有了借口不在医院照顾夜佑彦了。 虽然心里高兴,但是萧以晴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还是装做不高兴的样子质问着蒲御泽:“谁让你来医院的?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一屋子的人都是你找来的?这是要干什么打群架吗? 你也不看看夜佑彦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就算你一个人随便的打他几下他都没有还手的力气,你还吓唬他! 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残忍那!” “老婆你可是冤枉我了,这些人都是我给夜佑彦找来的护工,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就是为了细致入微的照顾好他。 我说我劳民伤财的做这些你不表扬我,怎么还冤枉我那! 现在那是我在欺负他呀,是他在欺负我,我就说了一句摆脱他不要在缠着你照顾他了,他就和我吵。 还说你自己上杆子照顾他的,根本就没有让你来照顾他,反正那个意思就是说你没事闲的,多管闲事的意思,你这样对他他是一点也没有念你的好!”蒲御泽语气阴冷,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说道。 要是这话放在平时,萧以晴肯定是和蒲御泽唱反调,但是现在她自己也要躲避开夜佑彦,于是就顺着蒲御泽的话说道:“这是真的么?夜佑彦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那么上杆子照顾你的人吗? 那好,既然你也不把我的好心当初一回事,我也就不在医院照顾你了! 对你做这些事实你也不领情,那我就直接给你请个护工伺候你好了。”萧以晴的生气的把手里的水果都扔到了床头柜上就走了。 出去以后感觉顿时就轻松了许多,今天要不是蒲御泽赶过来,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借口脱身,有时候这个蒲御泽也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老婆,你等等我! 现在我们去夜市转转吧,回酒店也没什么意思。 我们还是和好吧,刚才你在病房里站在我这边,这不就是说明了你不上我的气了吗! 你到是站住呀。”蒲御泽在后边紧跑了两步,追赶上了萧以晴。 “谁站在了你那边了,我现在就是改变主意了,就是不想去照顾夜佑彦了不可以吗! 我才没有说和你和好那,我们现在是敌人,永远都是敌人!”萧以晴横眉冷对的说道。 但是在蒲御泽看来这些都是萧以晴的给自己找面子,这回好了只要她不去和那个夜佑彦搅合到一起比什么都强,对自己什么态度好不好的都不重要了!虽然萧以晴的态度很不明亮,但是还是和蒲御泽一起前往了夜市,现在的心绪烦乱留在酒店里休息只能的更加的胡思乱想,还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 萧以晴对于这座美丽又陌生的旅游城市还是充满了好奇的,就算的之前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件,也没有消磨掉对这座旅游城市的热情。 蒲御泽现在也已经完全把钱芊芊这个导游给否定掉了,接下来的旅行也不会用她导什么游了,看见她就觉得煞风景。 虽然是对海南不熟悉,但是有钱人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一点,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就来到了三亚最热闹的步行街,据司机说这里晚上可是不白天更热闹的地方。 萧以晴和蒲御泽下了车之后,就往步行街里边走,看上去其实和江海市的夜景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处处的高楼林立灯火璀璨。 “蒲御泽,我发现你总是出一些馊巴主意! 你看看这里的夜市也没有出奇的么,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 我们大老远的赶到这边来做什么,难道还买一堆名牌衣服和海南特产快递回去? 那还不如直接直接在网上买来的方便那。”萧以晴一来到这里就十分的失望,虽然周围有好多游客擦肩而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的快乐的笑容,但是她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你有点耐心好不好,咱们在往前走一走,这么多人都纷纷的赶到这里来逛,这说明这里肯定有吸引她们的东西! 我咱们就那里人多往哪里去,肯定会有让你感兴趣的东西的! 老婆,咱们出来玩脸上也露出点愉快的样子行不行?”蒲御泽一想起把萧以晴成功的从医院里拽了回来心情就特别的好,管它夜市有没有意思的那。 “蒲御泽,现在没有认识的人,请你叫我的名字,不要老婆老婆的叫我,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萧以晴看着他掩饰不住的得意就厌恶至极。 “哈哈哈……没办法呀,我现在都叫习惯了,一和你说话很自然的叫老婆了! 对了老婆,我们晚饭还没有吃那,现在就去找一家饭店吃点吧。”蒲御泽邪魅的又叫了萧以晴一声老婆,不让叫就偏要叫。 “你还叫……”萧以晴真的好无奈,可是她又管不住蒲御泽的嘴…… “蒲御泽你懂不懂行呀! 来步行街都是吃小吃的,去饭店吃还来步行街干什么,那咱们就去找找这边有什么特色的小吃好了。” 萧以晴一提到了吃又提起了一些兴致,她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吃遍天下的美食,毕竟食物对她而言是有一种能让人忘记烦忧的魔力。 “路边摊吃起来一点也不卫生,还是去店里吃吧! 老婆真的不要去瞎吃了,吃坏了很遭罪的。”蒲御泽蹙着眉说道,他一直是不对这样的无遮无挡的路边摊没有兴趣,这简直就是就着尘土一起吃进了肚子,还有就是写每个盘子和碗上都套着的塑料袋,那都是会把毒素溶解到食物里的…… “不用你管我,我就喜欢吃路边摊,你要是不爱吃就不要吃! 我又没有强迫你去吃,反正我要去吃,你必须陪着我一起去吃!”萧以晴霸道的执意要去吃。 来到了一个穿着少数名族服装的摊位,这家的客人十分的多,主要卖的就椰子饭和酸汤粉,还有特质的椰奶汁。 可以说这家店了的食物都是和椰子能扯上关系的,那个酸汤粉的粉都是用椰子汁来做的。 大老远就能闻到阵阵的椰子香味,萧以晴就是被这样的浓郁的椰子香气给吸引过来的。 听妈妈讲她从一岁的时候就很喜欢喝椰子汁,总之和椰子能在沾上边的东西她都是十分的喜爱,就连床垫都是选择的椰棕的。 萧以晴都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会对椰子情有独钟,这样的喜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也有可能是一种遗传,因为记得妈妈也是十分喜欢与椰子有关的一切。 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头上用黑布缠成了很多圈,形成了一个帽子的形状,还留下了个布头脆在了耳后。 身上穿着砍袖的褂子和露出脚脖子的长裤,这些都是那种穿棉手工纺织的土布衣服,看上去很是返璞归真的味道。 萧以晴对少数名族的服侍不甚了解,这样诈一看上去像是傣族的服侍,虽然男人看上去上了些年纪,但是可以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很英俊的你男人,就算是现在看上去也能迷倒一些花痴的女人。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来问点什么吃的的,但是却不见他开口问,就是这样有些吃惊的盯着萧以晴看,好像是遇到了一个久违谋面的老相识一样的似的。 蒲御泽坐在一边看得真切,心里顿时就生出了反感,这个老男人什么这样过分! 就算是没有见过像萧以晴这样的美人,也收敛一下子好不好,虽然是看看不犯法也不能这样的肆无忌惮呀,也看看自己都多大岁数了! “喂,这位大叔你是不是来点什么菜的?”蒲御泽虽然是心中有一些不高兴,但还是客气的说了一句,他到不是怕这个大叔不敢和他蛮横,只是萧以晴要吃他家的东西,怕惹怒了他再往吃的里下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得不偿失了。 “哦,对!哈哈哈…… 这是我们家的菜谱,你看看你们都点点什么?”少数名族打扮的中年男人也有点意思到了他刚才有些失态了,连忙把手里的一张简易的塑料压膜菜谱递了上去。 第51章 蒲御泽抢先的接过了菜谱看了看,就是反正两面一共也没有几种吃的,写出来的就是些不同的口味,什么‘海鲜椰子饭’、‘水果椰子饭’…… 看价格也都是十块到二十块之间的价位,蒲御泽也没有闲心去点哪样了,就说道:“我们也没有吃过你们家的这些小吃,也不知道究竟是那种口味的好吃,这样吧,就把你们菜谱上的都给我们上一份吧!” “我们家的东西量都很大的,你们点个三种五种的先吃着的,点多了很浪费的。”少数名族打扮的中年男人诚恳的建议着,到时候少了一些生意人以赚钱为本的宗旨。“蒲御泽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不吃吗,拿着菜谱瞎搅合什么!”萧以晴一把抢过了菜谱看了下,最要是卖椰子饭和酸汤粉的,也不知道点什么口味的好。 “大叔,就听您的!您就挑比较有特色的菜给上几道好了! 谢谢您了!”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这样的说着,连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老婆,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的,我就是知道你喜欢吃椰子,想让你把他们家的东西都尝个遍! 我们又不是吃不起,哎……想哄你开心还被里的说,你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你才对!” “我都说了不用你对我好! 你有这个闲情逸致还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吧! 你堂堂的蒲少从来都是置身于花丛之中的,怎么最近很少去拈花惹草去了那? 我看你还是回归你的本性吧,千万不要的围在我的身边讨好我,我真的承受不起!”萧以晴冷嘲热讽的朝着蒲御泽翻了几个白眼。 “其实,现在我觉得你真的也挺好! 我现在都对别的女人不敢兴趣了,你这个女人其实也挺迷人的。”蒲御泽试探的说着,语气是那样开玩笑似的,不过这也是他的心里话,压抑在心中很长时间都想要对萧以晴说的话。 “蒲御泽你觉得你说这样的话我就能感动吗? 你要玩也玩点新鲜的好不好,就你这样的桥段真的是不新鲜了! 我到是真的希望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折磨你。 你说你要是真的喜欢上我了,我不是吹,肯定能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萧以晴的还不在意的说道。 其实,她分明看出来了蒲御泽眼神中的诚恳,又敏锐的觉察出来在自己说完了那些狠话之后的他眼神中的那种稍瞬即逝落寞。 难道蒲御泽他真的喜欢自己? 从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件上看还真的有点像,但是他这样的一个放荡不拘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挂名的妻子产生什么感情! 可是看他虽然说的很像开玩笑,但是怎么又感觉说的是在向自己表白那? 不说自己是不是对他真的有什么感情而言,假设他是出于真心说的这番话,那自己刚才那样说他听了一定很伤心…… 萧以晴心里已经有点为什么刚才说的话有点后悔了,幸好自己刚才表现的十分的淡定,也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 穿着少数名族服装的大叔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这是我们家最出名的‘八宝椰子饭’这个椰子的里边是不多不少的放了八样食材…… 这个是我们家的‘牛肉酸汤粉’里边的辣椒没有放太多,桌上有我们特质的麻辣椒面,喜欢吃辣的简直就是回味无穷了! 这个是‘椰子白糖糕’,是用椰子汁白糖大米面蒸制出来的……”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是往桌子上端下来一盘小吃就介绍着名称和做法,看样子还真的是一个比较细心的人。 “谢谢大叔的介绍,大叔看您的生意还是挺好的,那不是来了一批新客人都要这样的介绍一遍? 要是天天这样的介绍,还是一件挺费精力的事情那,您可真够敬业的!”萧以晴的很是钦佩的称赞着,被这位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介绍完,还真的是感觉更加有马上尝尝的冲动了。 “哪里,这些小吃都是我一手研制的,所以介绍起来完全就是得心应手,根本都不觉得辛苦! 对了,听你们的口音像是江海市的人!是专门来三亚旅游的吧。”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有意无意的打听道。 其实江海市是一个说普通话的城市,根本就没有什么明显的乡音,如果说有的话也就是说话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去挑一下尾音,但是大多数的人已经是摒弃掉了这个说话习惯。 “大叔你能听出来我说话有地方音? 我的普通话可是是考过二级等级证书的,我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去电视台播新闻都没问题的!”萧以晴觉得这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有点古怪,莫名其妙的就提起了江海市,还用一个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把江海市引出来…… 要是这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直接的问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么肯定是会毫无顾忌的告诉他是从江海来的! 但是现在他自己先把江海市给提了出来,就感觉这其中是有什么目的似的,不得不让人多想。 “哈哈哈……那个你说的普通话是很标准,我是从这位男士的说话中听出来的江海市的味道的。 我就是随便猜猜的,你们吃吧,我就不打扰了!”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见萧以晴并不愿意回来,也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这个大叔耳朵真是太厉害了,我说的也是标准的普通话好不好! 我这都是给他留的台阶下,不然我要是也跟你似的质问他,我看他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这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真的是挺古怪的,就自打里坐到了这张桌子上就看见他过来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你,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老相识似的。 不过你要是和他是老相识,那很有可能你在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见过他。 现在是这样的情况,他做的这些吃的你还敢吃吗? 他不会在这些东西里边下什么不知名的毒吧?”蒲御泽本来就是不喜欢路边摊,现在这家的路边摊的主人又是这样的古里古怪的,怎么都感觉这些东西是不能吃下去! 萧以晴张望了一下,看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已经是忙着在为其他的客人服务去了,就的低声的对真蒲御泽说道:“你不要吓唬我,他这可是打开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这样大胆的往食物里下毒! 他这个摊子要是真的会下什么毒,早就被抓起来的,最主要我和他素不相识的他干什么要给我下毒,你是不是有被迫害恐怖症呀。” 其实萧以晴何尝没有注意到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古怪的眼神,可是看着桌子上那些飘着阵阵椰子清香的小吃,真的有点抑制不住的去尝上一口。 人就是这样的对自己喜欢的美食没有抵抗力,就好像大家都知道的河豚鱼是有剧毒的,但是还是被它无与伦比的鲜美味道所痴迷,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品尝它的味道。 现在萧以晴就已经是这样的心态了,眼前的美食是她从来也没有品尝过,还是用的她最喜欢的椰子为主料的,这怎么能不去尝一尝! 自己虽然做事情谨慎,也没有必要为这样没有多少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太当回事,不管了就先尝一下再说。 萧以晴看着眼前的椰子饭肚子早已经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用谁盘子带来的餐刀把那个利用去了皮的椰子充当容器来蒸制出来的八宝饭给切成了两半。 这个椰子饭其实也可以不切,直接拿个调羹绕着吃,但是萧以晴还是选择了切开,其实就是为了看看里边都放了什么材料。 里边有葡萄干、枸杞子、杏仁、核桃仁、大枣、红豆、莲子、芝麻,这些普通的食材和糯米掺在了一起在椰子里蒸的,看上去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萧以晴看了看这样的做饭最少也要蒸一个小时才能蒸熟,应该不是现做出来的,就算是要往里边下东西也只能在表面和外边下,里边应该是很安全的。 于是萧以晴有用筷子把切开的表面给拨到了一边,取了中间的一块放到了嘴里,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形容的好吃,糯糯的米香夹杂着浓郁的椰子香气还甜甜的! “蒲御泽你吃点吧,这个真的太好吃了! 比你的那些燕窝鱼翅都要好吃,你不吃这辈子都会后悔终身的。”萧以晴的眼睛里都擎起了兴奋的泪花。 “你不是吧,吃个椰子饭就能让你吃了的涕泪横流了? 是不是这椰子饭很难吃,还假装是什么美味佳肴骗我也吃! 你自己的吃吧,吃中毒了我还得忙着救你。”蒲御泽把脸靠近到萧以晴的脸颊,不买账的说着,得萧以晴下了一跳,还以为他想要为自己那。萧以晴哼了一声,也不再劝蒲御泽,一口椰子饭下肚竟然有种无法停下来的感觉! 这回萧以晴也不在忌什么下毒的事情了,就是每样都大口的吃了起来,只是吃着吃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第52章 萧以晴在把桌上的小吃都吃了个遍以后,就觉得就觉得手上和脸上很痒,能清楚的看见有小小的红疹子出现在了手面上。 用手越抓越痒,感觉就像是百爪挠心一样的难忍,“蒲御泽,你看我的脸上是不是也起了小疹子? 现在我感觉好痒,怎么办? 你说是不是吃这些东西吃的!” 蒲御泽一开始还以为是萧以晴在和开玩笑,这个小女人就是阴谋诡计比较多,可是看她已经被抓红的手背,一下只就紧张了起来。 “你是不是对什么食物过敏呀? 看上去很像是过敏的症状!”蒲御泽虽然也是第一个念头就是萧以晴是被那个少数民族的大叔给下了毒,但是并没有冲动的去质问他,还是想先问清楚了在做打算。 “我没有对什么过敏过呀! 我就连吃海鲜打青霉素针都不过敏的,我肯定不是过敏体质。”萧以晴现在心里真的是急了,感觉脸上也是刺痒无比,但是却不敢抓挠。 手背上就那么抓了几下顿时就红肿了起来,脸上虽然也是痒的难受但是却真的不敢在上手去抓了,怕就好好的脸会被这些红疹子个弄毁容了。 “告诉你不要吃,你好不信,不知道这是些什么疹子,还能不能治得好了! 不会是那种一个疹子好了就变成一个麻子了吧!”蒲御泽虽然心里很是担心,但是还是说着一些吓唬萧以晴的话,也就是想要让她吸取点教训。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一点的都不关心她,还在那看笑话,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这样的男人果然是狠毒,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怎么样也会着急的带着上医院吧! 蒲御泽到是没有注意萧以晴是怎么样想的,就只顾着朝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喊道:“大叔,大叔,我们这边结账!” 蒲御泽本来是想直接喊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家活,到底往你写小吃里边放了什么,怎么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吃了你家东西以后就变成满脸疹子了。 但是又想想这样问肯定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要是想存心的害人,就算是质问他也是无济于事的,好在看着就是一般的过敏症状,去医院看看应该没有什么太严重的。 “来了,来了!”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好像是已经预料到会有事发上一样,放下了手中忙咯的活计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到是蒲御泽和萧以晴的桌子边上,并没有说什么账单的事情,而是直接把视线转向了萧以晴的脸上。 看见萧以晴的脸上起了不少的红疹子,他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证明和肯定似的开口了,“你和任婉秋是什么关系?” 萧以晴听到了这样的问话完全被惊呆住了,甚至连身上的刺痒感激都感觉不到了,幽深的瞳眸狠狠的盯着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想要从记忆中收索这个人和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是见过的,可是却毫无所获。 这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究竟是什么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就算他以前是认识自己妈妈,但是他有凭什么那么肯定的认为自己是个任婉秋是有关系的! 就算是自己和妈妈长的很相像他也不可能是用这样肯定的口吻来问的,难道这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是妈妈的仇人? 他一开始就觉得自己长的和任婉秋很像,所以就下了不知道什么毒来害自己,要真的是这样真的是太可怕了! 现在自己只是皮肤上起疹子,不知道一会还会出现怎么样的症状,难不成会落得个肠穿肚烂七窍流血的惨死…… 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是如实的回答他,还是直接的否认了? 萧以晴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对的,也许生死就在这样的回答中有了答案,都是这个该死的蒲御泽,要是不张罗来什么夜市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视乎是看出了萧以晴心中的顾虑,见她不开口回来,继续的说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任婉秋,她也是对白香草过敏! 白香草是我小吃里必备的一种调味料,一般人对这种调味料都没有过敏的症状,只是对很少数的人才会引起过敏的反应!” “大叔,你是说我老婆现在起的这些疹子是吃了你做的食物过敏了? 那你有没有治疗这种过敏的药? 这种白香草过敏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蒲御泽到是对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说的那个什么任婉秋不敢兴趣,刚才还正愁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承认是食物有问题,才会起什么红疹子的,现在他到是自己就承认了!“对白香草过敏的人只要喝一杯我家的‘椰奶西米露’就能好了,那我现在就去给你盛一碗过来,不出半个小时红疹就会消退的。”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到是没有提什么条件和要求,直接就去拿可以治疗过敏的饮品去了。 “蒲御泽你说这个大叔在拿过来什么‘椰奶西米露’我喝不喝? 那会不会是喝了变得更严重的东西?”萧以晴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这样一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古怪大叔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没事,你不要担心,这回他把那个什么‘椰奶西米露’拿过来,我先喝几口试试,看看没有什么异常你在喝!” 萧以晴真的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你是说你要喝‘椰奶西米露’? 你不是的说路边摊不干净吗! 你不是说你死也不会吃吗? 你现在这样做是为了我?” “我现在也没有别的能帮上你的,也就能帮你试喝一下了,我要是真的喝出了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我爷爷、我妈、我爸、我哥……” 虽然蒲御泽说的很夸张,萧以晴已经是很感动了,如果说在当时自己没有吃出问题的时候蒲御泽吃不吃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他看见的自己都吃出问题了,他还愿意试吃,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还是算了吧!你要是吃出了问题我良心上过意不去。 要是你也变成我这样满脸的疹子,那可真的是太悲剧了……” 这个时候‘椰奶西米露’被端了上来,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并没有走掉,就站在旁边视乎是想亲眼看着萧以晴把她喝下去! 萧以晴看着这样的状况,更觉得这个什么‘椰奶西米露’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就是要看自己是怎么样喝完了那个什么‘椰奶西米露’后的惨状。 “大叔,我看着这‘椰奶西米露’挺好喝的样子,那我们就再点一杯! 我也尝尝是不是特别的好喝。”蒲御泽有意的想要支开那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 看见他离开,蒲御泽就拿起了那个‘椰奶西米露’喝了两口,又把碗放了回去说道:“味道不错,椰奶很浓西米很q滑!没有觉得舌头麻竹,胃肠刺痛……” “我以为你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的喝呀!”萧以晴现在看见蒲御泽那张俊脸,真的是对他刮目相看了,感觉他的身影一下子高大了好多倍。 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又端着一碗‘椰奶西米露’走了过来,递到了蒲御泽的身边,“你们喝吧!这个就又要趁着凉的时候喝下去,不然就不好喝了。”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喝完了也没什么事,就端起了盛着‘椰奶西米露’的碗,一调羹一调羹的往嘴里送,很好的味道和口感现在吃到嘴里却没有了细心品尝的兴致。 这个‘椰奶西米露’还真的的是效果神奇,说是要吃下去半个小时才会有效,可刚刚吃完就觉得身上的红疹子就不痒了! 这样的奇效让萧以晴相信这个‘椰奶西米露’不是毒药,而是真的可以治疗她身上过敏起的红疹子的特效药。 身上的红疹子好转,萧以晴又想起了这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说的那些话,这些事情不问清楚简直就能把人折磨疯! “大叔,谢谢你的‘椰奶西米露’,我觉得喝完了真的好了很多!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不明白,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你就说我们是江海市来的,后来你又问我和任婉秋是什么关系,难道你认识我?” “我知道你的心里对我是有一些芥蒂,这也不奇怪,出门在外的小心一点是没有错的! 我到是不认识你,但是你和我的朋友任婉秋长着非常的神似,我找了她十几年都没有她的音信,记得她就是对我们家做菜用的白香草这种调料过敏。 我看你也是对这个白香草过敏,就觉得你可能和任婉秋是有些关联的,就完了这么一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大叔娓娓道来,可以明显的看出他提起任婉秋这个人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精光,感觉就像是在寻找失散多年的恋人一样的。 第53章 “是这样,其实我们是从江海市来的! 任婉秋是我的妈妈! 大叔你和我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萧以晴觉得事情说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就把那个穿上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反正也不是什么**的问题,起初不说是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按着什么心,现在他都能出手帮着自己治疗过敏,看着心肠应该不会太坏。 那个穿上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此刻的脸上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美好的旧时光,不再年轻的脸上都笑出了好多的皱纹。 “记得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任婉秋当时看上去也比你大不了多少,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一条步行街,我和我的母亲一起在街边卖小吃。 你妈妈当时就是在我家的店里吃的椰子饭皮肤上起了小红疹,很你刚才过敏的样子如出一辙的,后来也是和了‘椰奶西米露’好了!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她也是非常的喜欢吃椰子做的小吃。 你妈妈现在还好吗?我一直想在见她一面,叙叙旧那! 这十几年来,我又创新改良了许多用椰子为材料的小吃,真的希望能让你妈妈亲自的品尝评价一下。” “大叔你这个希望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实现了!”萧以晴听着觉得心里怪怪的,怎么都觉得这个那个穿上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在回忆初恋,难道自己的妈妈当年还有婚外情? 十五年前,不就是妈妈出车祸去世的那年吗! 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才能够做到念念不忘睹物思人? 难道一直以来爸爸和妈妈之间的感情就是有裂痕的,那妈妈的车祸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 这样突然冒出来的穿上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简直就是把记忆中清晰的妈妈的模样给变的越来越模糊了,当时自己就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很多事情都不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真的不要误会,我和你妈妈完全是纯洁的友谊! 我和你妈妈见一面也不会影响你父母之间的关系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像你发誓。” 萧以晴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不是我不想让你见她,是我妈妈在十五年前的车祸中去世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会遭受这样的境遇! 当时她就和我说过她生活的一点也不开心,她还说她的丈夫外边有别的女人。 她还说总感觉有人要杀她! 当时我听到这些事,就是认为是你妈妈和你爸爸闹了点矛盾,可是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她十五年前才只有二十六岁呀,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哎……”那个穿上少数民族衣服的大叔竟然难过的掉下了泪来。 “大叔你也不要难过了,人都走了那么多年了。 不过你是说的那些话都是我妈妈亲口对你说的? 她真的说过我的爸爸有外遇,她真的说过感觉有人要杀她?”萧以晴原本觉得自己的妈妈死没有是疑点,就是一场普通的交通意外,可是现在看来到像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杀人案。 难道是爸爸为了和白楠梦那个贱女人结婚,制造了一场车祸意外害死了妈妈? 还是这件事就是白楠梦背地里自己策划好的,是这个贱女人害死了妈妈? 这样的猜测一出,萧以晴就觉得后脖子发凉,什么爱情,什么山盟海誓,到头来却糟来杀身大祸。 要是真的是自己的爸爸设计杀害了自己的妈妈,作为他们的女儿是为了妈妈报仇就要把爸爸送进监狱,也是不在追究那就对不起喊冤死去的妈妈,永远背负着良心的谴责直到死了! 萧以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妈妈的死就算不是意外,也千万不要是爸爸指使人干的,虽然是一直对爸爸有一些的怨恨,但是从来也没有把他想成是一个杀人犯。萧以晴想到这些简直都不愿意去面多了,为什么会遇到这个少数民族的大叔,为什么要让自己的知道这么多的疑点,难道这是妈妈在天有灵,让自己帮她找出杀害的凶手! 没想到自己来海南度蜜月还隐藏着和自己有关的这么多秘密,幸好这少数民族的大叔和自己的妈妈没有什么婚外情,不然肯定直接崩溃掉了…… *************** 凌晨三点的天涯海角景区。 萧以晴和蒲御泽赶在了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来到了景区,经过了昨晚蒲御泽夜市不顾生命危险给萧以晴试药的事情以后,萧以晴就对蒲御泽的态度又好了一些。 甚至觉得在这样的陌生的城市里,在这些接连发生的事情过后,蒲御泽成了她的依靠! 有他在身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恐惧,有他在身边就感觉到特别的踏实……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闪烁,明月皎洁,真是一片月朗星稀的美景! 大海边的天空是特别的清澈如水,不时还传来阵阵的海浪了,也不知道究竟几点才能够等到日出。 “蒲御泽,你以前在海边看过日出吗? 听说海边的日出特别的美! 可是我却一次也没有看见过。 还有那个手捧着火红的日出拍照,我也很想拍。” 萧以晴虽然是知道了妈妈的死有可能不是意外,但是还是尽量的调整着心情,这种事情不是一直想就能够想出答案的,一切还是等到回到江海市在慢慢的调查,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即便到最后那个人真的是…… “我也没有亲自的看过,但是我在网上看过日出的图片,的确是非常的美! 你要拍手捧日出的照片这件事情到是不难,只要你听我的指挥,觉对能给你拍出来最好的效果。” 看着蒲御泽信心满满的说着,萧以晴到是不相信起来,“你还会摄影?听说拍日出很难拍出效果的! 焦距曝光度都是很有讲究的,一般人拍这样的照片拍的都没有什么效果的,不是人看不清楚,就是日出拍不清楚! 我觉得还是找个专业的摄影师给我拍比较可靠,因为下次在来海边拍日出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那。” “你这是不相信我了? 我大学的时候可是摄影比赛拿过名次,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学姐学妹哭着喊声要我帮她们拍照那。 现在我主动要帮你拍,你是这样的质疑我,你知不知道你的说我的心里很不舒服的。 你就是应该相信我的,不要质疑我的才华!”蒲御泽有些气恼,这个小女人为什么就从来也没有崇拜一下自己一下的时候。 “我看你的学姐学妹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你拍照而拍照,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接近你才去找你的吧! 这样好了,你拍你的,我就找一个摄影师拍,到时候就算你拍不出效果我也没损失!哈哈哈……”萧以晴朝着蒲御泽调皮的笑了起来。 “那算了,我不拍了! 我觉定要和你一起手捧着日次拍照,哈哈哈……”蒲御泽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这个小女人想要摆布自己,那是白日做梦。 “和你一起拍的话,我还是不拍了!”萧以晴顿时就绝望了,看来什么手捧如初的照片还是猴年马月的时候在拍吧…… “萧以晴,你必须拍,现在你不拍也的拍! 这张照片这是要拿回去给你爷爷和我爷爷看的,你不但要拍,还要表现出我们是无比甜蜜和恩爱的!” 他竟然又拿这个倒霉契约说事,还能不能有点新鲜的,这是强迫这是侧头彻尾的强迫! 当黑暗被光明冲散,东方升冉冉升起一轮红人的时候,萧以晴和蒲御泽站在巨大的礁石上,手高高的举起做这着托捧的姿势。 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灿烂的微笑,这样的一张照片在记录了朝霞美景的同时,也记录了两个人从心底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被红霞染红的面颊,真的想向萧以晴告白,真的有那么一霎那想要和她说那张契约就作废了算了,就从这一刻起从新开始好吗? 但是这样的话也就是在心里默念着,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真的对萧以晴说出口,之前在夜市试探的说了那么一下,就遭到她无情狠毒的话语对待,现在再去说根本就没有胜算而言…… 萧以晴看着被阳光照耀下的蒲御泽,感觉他俊美的容颜上都镀上了一层金光,那一刻的他仿佛如神抵一样的让人遥不可攀。 有那么一霎那,她竟然期盼着蒲御泽能向她表白,不用他说什么华丽的词藻,主要那么一句‘我爱你,我愿意从此和你携手走过慢慢的人生路。’ 又说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她就会跑掉所有的感情纠葛,踏踏实实的留在他的身边,不在去想曾经的过往,不在爱与不爱的泥沼中挣扎! 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那些美丽的想象只能存在于梦中,蒲御泽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萧以晴觉得她就是一个太把别人对她的一点点的好当回事了,以至于总是保佑期待。 第54章 看过了的日出以后,蒲御泽和萧以晴赤着脚拎着出租来的小桶和小铁铲等专业的工具准备去海摊的沙子里抠蚬子、毛蚶,去礁石上抠生蚝。 这是来海边旅游最快乐的事情,虽然这些东西都不值多少钱,主要是享受那种寻找的乐趣! “蒲御泽,没想到你还挺会玩的! 可是走了好半天,就只是捡到了几块还算漂亮的石头和贝壳,哪里加到一个能用来吃的海味。 看来我们今天肯定是空手而归了。” 萧以晴走在被海水打湿的沙滩上,一**的海浪不时的会打在脚面上,按常理说随着海浪的拍打,会冲到沙滩上一些海物才对的。 “这就和钓鱼是一样的,不是把鱼饵放到鱼竿上就能钓到鱼的,这些都看运气的!没准一会前边都能遇见好东西了。 咱们先去礁石那边抠生蚝吧,这东西是跑不掉的!”蒲御泽心里郁闷,刚才还交代租工具的人,往这个方向的沙滩上埋点黄蚬子和毛蚶,然后上边用石头做上记号,怎么走了这么半天都没有看见记号。 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办事不利,本来还想要哄萧以晴高兴那,现在看来计划是失败了…… “这种旅游区,游客这么密集,估计就算有生蚝也被人挖绝了! 哇塞,海星! 蒲御泽我看见海星了,你说它是活的还是死的? 海星会不会咬人呀?”萧以晴用手指着前边刚刚被海浪冲上岸的深红色的海星兴奋的说道。 “看看吧,我都说了这事老运气的! 管它是死的还是活的,先把它装到桶里再说。”蒲御泽也不知道海星这种东西是不是会咬人,就用小铁铲把海星给弄到了桶里。 “喂,这海星是我发现的好不好,你怎么把它放的了你的桶里。 这是我的战利品,你还给我!” 蒲御泽嘴角勾出一抹微笑,说道:“老婆,我们两个人还要分什么你我吗?我放在我的桶里也是怕你拎着累呀! 前边就有那种泡在海里的礁石,趁着没有涨潮咱们赶紧去看看上边有没有生蚝,这生蚝可是好东西,不像蚬子和毛蚶有那么多的沙子,这个要是抠下来直接放在炭火上烧烤就能吃。 什么调料都不放就鲜美无比!” “蒲御泽我觉得我们两个有一点是非常相像的,那就是都比较热爱美食。 被你这样一说我都有点饿了,凌晨三点半就来这里了,一点东西都还没有吃那! 你现在简直就是把我说饿了。”萧以晴蹙着眉嘟着嘴说道。 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去抠什么生蚝,现在明明就应该去吃早餐才对,可是看着蒲御泽兴致盎然的样子又不忍心少他的兴了,只好的根在了蒲御泽的后边往礁石的方向走去。 “老婆你还是坚持一下吧! 现在这个时候下海捕鱼的船还没有回来,海鲜都不知道是在鱼缸里养了多少天的了,海鲜都不够肥美了,等一会渔船回来的我们买最新鲜的海鲜吃! 快来了,老婆我发现生蚝了,还是一堆连成片子的。”蒲御泽兴奋的朝着萧以晴招手。 她看着他脸上那副纯净的表情和当初见到他的时候是截然不同,原来他的退去了高高在上的总裁那种桀骜不驯的脸孔,也有一种邻家男孩让人乐于亲近的一面。 “你确定这些长的很石头没有什么区别的东西是生蚝? 我看超市里饭店里卖的生蚝虽然长得是奇形怪状的,但是也没有这样的脏兮兮的感觉呀! 你不回是把石头误认成生蚝了吧,我看这就是一个常年被海水腐蚀阳光暴晒变的风化了的石头。” “这就是生蚝,你看见的那些生蚝都是用钢刷子洗过的,当然没有那种石头的表面存在了! 再说了你在饭店吃到的生蚝都是些人工养殖的,品相什么的都和野生的有差距。”蒲御泽拿着一个有点尖有点扁的工具开始在礁石上往下撬。 一点点的那一块表面上长满了小石头粒的东西被撬了下来,蒲御泽又拿出小锤子把这块撬下来的东西给砸开了,里边有点泛着清白色的生蚝肉漏了出来。 萧以晴看见蒲御泽发现的真是生蚝,顿时就朝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蒲御泽你真厉害,有做渔民的气质呀! 你干脆不要做房地产生意了,买条渔船出海捕鱼去得了,哈哈哈……” 蒲御泽用手把生蚝的肉抠了出来,一下子扔到了嘴里有滋有味的吃了下去,听见萧以晴这样的说着差点没有气吐血!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呀,会找生蚝就有做渔民的气质,那会讨女人开心岂不是就是和做‘鸭子’了…… “蒲御泽你怎么吃生的? 这生蚝肉不用水煮下杀灭细菌,你吃了肠胃能受得了吗? 再说生蚝这玩意生着吃,多恶心呀,亏你能吃得下去!”萧以晴想着都觉得反胃,真没想到平时一贯注意饮食卫生的蒲御泽竟然能吃生的。 “海鲜都是生的才好吃,你们看人家都是生鱼片、生鱿鱼、生虾……加热过的海鲜就损失了太多海鲜原本是鲜味! 这些野生的新鲜的生蚝能有什么细菌呀,这味道真的很好的,到嘴里以后是鲜甜鲜甜的,口感是很软很多生蚝的鲜汁的。 老婆,来你也来吃一口试试。”蒲御泽有砸开了一块生蚝,把生蚝肉抠了出来就往萧以晴的嘴边移动着。 “不要,我是文明人,我不是吃生的食物! 啊…… 你不要过来,你喜欢吃还是自己吃吧!”萧以晴看着生蚝肉就连连的后退,见蒲御泽那不死心的眼神,她就改成在沙滩上奔跑了起来。 “好呀,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文明了! 我今天非得让你也高别文明人类,哈哈哈……”蒲御泽在后边追赶这萧以晴。 两个人画着圈的追赶着,蒲御泽嘴上说要强迫萧以晴吃生蚝肉,但是却不真的追到她,就是这样故意的吓唬着她玩,沙滩上留下了一串串的凌乱的脚印。 “蒲御泽我不和你玩了,你还是去抠你的生蚝吧,一会被别人发现了,就轮不到你来挖了! 乖,这种好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 这样吧,我去和你一起抠,抠完了我们好去吃早餐呀! 本来就饿,这样跑了一大圈更饿了。”萧以晴跑的气喘嘘嘘的用手掐着腰说道。 “哈哈哈…… 我就是和你闹着玩,看把你吓得,这生蚝真的很好吃的! 我还真得把剩下的那些生蚝给抠下来,吃这两口都吃上瘾了,人间美味呀!”蒲御泽说的这到是实话,好吃真的很好吃。 萧以晴也跟着蒲御泽在大礁石上抠起了生蚝,没有一会的功夫整个小桶就被装满了,可谓是收获颇丰那。 “蒲御泽,这块礁石上的生蚝机会都被抠下来了,这回我们可以去吃早餐了! 你怎么还不走,这是礁石上弄什么那? 都没有生蚝了,还敲敲打打的有什么用? 难道礁石里边还有什么好东西?” 萧以晴拎着装了整整两小桶的生蚝正要叫蒲御泽走,却看见蒲御泽还在那块礁石上忙忙呵呵的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这块礁石带给我们这么多的收获,我要刻上字留作纪念! 这是有我们幸运的收获,只是块幸运的礁石。” 蒲御泽就像是一个雕塑家一样的在礁石上咚咚咚的一顿乱凿,也不知道究竟是刻的什么字。 “蒲御泽你不会是学孙悟空吧,刻一个是到此一游的字吧?”萧以晴说着好奇的把视线的投向了礁石上。 上面刻着‘蒲御泽和萧以晴永结同心!’这些字还被一个大大的心形给圈了起来,虽然字刻的是歪歪斜斜的,大小不整齐的,但是字还是刻的很清晰的。 萧以晴看的了这些字心里不由得一紧,蒲御泽为什么要刻这样的话? 这究竟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呀? 他这是在暗示想要和自己永远在一起吗? 还是他就是闲着无聊随便的刻的字? 蒲御泽你为什么老是在不经意间做些让人领会不清楚用意的事情! “不知道我刻的这句话能不能成为现实? 老婆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蒲御泽觉得这句话已经足以代表了自己的态度,萧以晴也不是个笨蛋,应该知道自己的意思。 “不明白! 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又何谈到什么永结同心。 你的意思是想真的很我在一起吗?”萧以晴明知故问的说道。 “对,我就是不想在和你在玩假的了,我就是想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我就是想让我做我的女人! 做我蒲御泽唯一的女人,虽然我以前是有点放荡不拘,但是我现在可以和你保证,我会照顾你,疼你,顺着你,什么都一听你的! 从今以后在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我知道你可能还是不能以下子适应这样的转变,我会给你时间的,让你慢慢的过度,请你不要在无情的拒绝我了。 毕竟我们怎么样也算是原版的夫妻呀,你应改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第55章 “蒲御泽,你是不是吃生蚝吃中毒了? 怎么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 你觉得你和我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萧以晴觉得这是蒲御泽的阴谋,现在他舔着脸和自己表白,目的就是骗自己同意,然后在所这一切就是在开玩笑,这样达到嘲弄自己的目的。 “老婆,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难到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到我是喜欢你的吗? 难道你就那么不愿意接受我吗?”蒲御泽激动的抓住了萧以晴的胳臂说道,他的手都因为紧张和激动颤抖了起来,他不知道她听到这样的表白以后为什么还能这样说…… “我觉得就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来说,在走进一步是很草率和不负责任的行为! 你和我之间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彼此有一些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样的感情并不一定就是爱情! 而且我也觉得我们了解的还是很少的,对于契约婚姻来说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但是对于真正的婚姻来我,我是有我自己的原则和目标的。 我可以抛弃到其他的因素,但是有一点我是觉对要坚持的,那就是已经要嫁给一个我爱的人! 现在我跟本就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爱你,所以你的要求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但是我今天不得不承认,你在礁石上刻的这句话真的是感动到我了! 这样吧,我们是分是和暂时不做决定,一年以后如果这块礁石上你刻的字还在,那么我们就给彼此一个机会试着在一起。 如果一年之后我们彼此都找到了另外的人,那么这个礁石的约定就作废!”萧以晴给自己留了一个余地,并没有彻底的拒绝了蒲御泽表白。 有些时候时间在是最好的答案,只有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才值得彼此付出,相互携手…… “那好吧! 我愿意等你一年,等你一年以后给我答案! 我相信这块礁石是经得起海浪的冲刷的,一年以后‘蒲御泽和萧以晴永久同心’这句话还是会清晰的留存在礁石上。 因为我们的缘分就是命中注定的,就算是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把我们拆散的。”蒲御泽说的是十分的严肃,能看出来他说这些话是认真的。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 蒲御泽我现在真的是很饿很饿了,这回我们应该可以去吃早餐了吧!”萧以晴到是很快的就转换了心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玩玩闹闹的状态中了。 反正是她间接的婉转的拒绝了他,无论是在什么方面都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心理还有点小小的得意,不管蒲御泽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件事情是输的太彻底了。 “那走吧,带你去吃沙滩自助烧烤!”蒲御泽虽然是嘴角挂着笑,但是怎么看都是强颜欢笑。 “啊…… 在早晨的就要吃烧烤呀? 那吃什么主食呀? 难道就全吃海鲜充饥吗?”萧以晴惊讶的问道,虽然是在海边但是早晨还是吃点油饼大米粥什么的比较舒服。 “那都是可以随便做的,去出租烧烤炉子的摊贩什么都有的,我们可以在租个锅子煮海鲜粥! 还可以自己考石头饼吃! 还可以煮海鲜面条吃! 其实早晨就有海鲜吃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一会我们买二十个母飞蟹煮粥,把烤熟了的螃蟹肉,生的大虾,放到一起煮,熟的时候放一点点的盐。 那真的是特别的好喝。” ******************* 吃饱了喝足了,按理说应该是拥抱美丽的大海,游游泳了! 但是萧以晴真的是被大海和深水给吓到了,潜意识中就是认为自己会在游泳的时候出现意外,是死活都不下海游泳了! 在海边不游泳貌似真的没有什么是可娱乐的事情似的,但是蒲御泽从来就没有被不知道玩什么这种事情给难倒。 “老婆,既然你不想下到海里游泳,那么我们来玩沙雕吧! 看这里的沙滩都是细白沙,很适合来做沙雕玩的。 你觉得怎么样?”蒲御泽棕黑色的眸子里又恢复了令人猜不透在想什么的深邃。 “沙雕? 你会吗? 我就是在电视里看过,想要做一个像样的应该很费劲吧?” 萧以晴不相信的看着蒲御泽,根本就不信他还会什么沙雕。 “当然会了! 不会我怎么不能建议你玩那! 你现在就说想要弄上什么沙雕吧!” “我喜欢城堡,就是那种王子和公主住的城堡! 你能弄得出来吗?”萧以晴觉得在沙雕中能雕出一个有模有样的城堡那才能算是真的会,没事堆两堆沙子就说是什么连绵起伏的山峰,这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 “那好,就掉个古城堡,让你看看我的实力!”蒲御泽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的,拿出来了一套沙雕的工具。 这一干就真的是忙的忙死了,不但要去挖潮湿的沙子,还要不停的去提水过来,就这样基础的雏形垒好了就花掉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蒲御泽,你说你没事为什么要提议玩什么沙雕呀! 这简直也太累人了,还有现在太阳很毒辣的,看看我的脸都已经晒红了。 不知道会不会晒到起皮了。”萧以晴累的自己做到了沙滩上,再也不管什么递沙子和提水的活了。 蒲御泽亲手雕刻的沙雕城堡能有一米多高,雕刻出了错落有致的古堡特质,最上边还雕刻出了平台和凹凸相连的城墙边沿。 精细的连每一个窗口都雕刻出来了…… “吃完饭活动活动有好处,不是你说的要我雕个古堡吗! 那古堡就是要有一个雄伟壮观的气势,看看我雕的是不是很好? 赶紧称赞一下我吧,一个伟大的沙雕大师就这样横空出世的。”蒲御泽对着他雕的已经是的很精细的沙雕城堡是咔咔的拍照留念。 萧以晴四处的正往了一下,很是大莫名其妙的说道:“沙雕大师在哪呀?我们没有看见那? 呀,真的来了,过来了好几个外国人! 难道是看上了你的沙雕城堡?” 不远处迎面来了几个的黄头发的白皮肤的外国女人。 这几个外国女人个个都是腰肢曼妙,前凸后翘的真人版芭比娃娃,这样极品的外国美女可真的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 蒲御泽漫不经心的挑眉看了一眼,平时国内的美女看的是很多,但是国外的还真的接触的比较少。 平时在各种商业应酬里也是外国人见了不少,但是就没有见到几个是称得上美的,今天看到了这几位外国极品美人顿时有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几个外国美女还真的是奔着蒲御泽去的,还没有到蒲御泽的身边就开始招起了葱白玉手! 蒲御泽也是伸出手朝着真人版芭比娃娃们微笑的招了招手,对待外国友人怎么样也得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才对呀,这是关乎到国人形象的问题,到是被那个外国妞给迷住了才招手的!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和外国美妞在那搭讪起来了,心里那就一个气,刚才的还是的以后连别的女人都不会在看一眼了,这话才说出口去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忘到了脑后了。 当时没有答应他就是对的,他这样花心的男人就算是想改也改不了,这……这就是本性难移! “哦,先生你好! 这个沙雕城堡是您做的吗? 雕的真的是太好了,太good了!”其中一个真人版芭比娃娃双手合十,表情的激动的讲真带着外国腔调的国语。 “对呀,是我雕的! 就是随便的雕着玩,这还不是我全部的水平呀! 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夸奖了。”蒲御泽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看向萧以晴,那目光中充满了得意和炫耀。 “我们能不能拥抱一下你,然后在和你拍张照片留作纪念?”那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显然是很喜欢蒲御泽,每个人的脸上的都露出了花痴般的表情。 蒲御泽真的不愿意和这些外国女人拥抱,这招招手气气萧以晴就可以了,要是和那些外国女人抱在了一起,她又会说自己的花心大少什么的了。 这几个外国女人见蒲御泽没有拒绝,就是蜂拥而上,有的从前边抱住他的腰,有的从后边抱住她腰的,抱不着腰就改抱脖子的! 第56章 “萧以晴你要去哪里? 你等等我!”蒲御泽看着萧以晴真的走了,就费力的推开了那些的莫名其妙的外国美女,追了过去。 原本还想借着这些外国美女的热情,让萧以晴看看他的魅力简直就连外国美女都已经癫狂了,让她后悔拒绝了他! 谁知道尺度没有把握好,要是早点推开这些热情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的外国美女就好了。 萧以晴完全就不理会蒲御泽在后边的呼喊,就是顺着沙滩想着公路的方向走去,被蒲御泽这样的一弄完全就没有了游玩的心情。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打得那…… 中午的海滩上大多数的游客都下海去游泳了,剩下的也都是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很少会有人在沙滩上来回的走的。 萧以晴的身影在泛着些白色的沙滩上是十分的明显,就在要走到公路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鞋还寄存在海滩的寄存处那,钥匙都在蒲御泽那里放着的,总不能就这样光着脚回酒店吧。 就在迟疑着是回去,还是就这样先打个车从新去买一双新鞋的时候,公路上疾驰过来了一辆面包车,在萧以晴的身边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萧以晴所站的位置并不是什么路口出口的,这辆面包车就算是要的来海边游玩的,也没有必要就偏偏的停到了萧以晴的身边。 难道这辆车上的人就是冲着萧以晴来的? 难道到是那种刷拉一下子车门开开就下来几个人绑架萧以晴? 此时的萧以晴到是没有多想,她觉得这样的旅游区来来往往的车多了去了,不可能是冲着她来的,所有也没加什么提防。 面包车的车门一拉开,就跳下来了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给个穿的都蓝色的运动装,有点像踢足球,难道是要来海边玩沙滩足球? 这六个人没往沙滩走去,到是齐齐的把萧以晴给转圈的围住了,这样的一来前后左右就都能可以逃走的去路了。 眼前的一切真的是让萧以晴始料未及,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的场所,就敢这样的明目张胆的围追堵截! 不知道这活人的来意,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是个警察,在这样的未知的状况下还是利用自己看上去柔弱的外表装可怜装害怕,放松他们的警惕比较好。 这个时候直接和他们硬碰硬对自己来说是非常吃亏的…… 萧以晴是经过训练的优秀女警,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过了,如果说这六个人在没枪和武器的情况下,要想从他们的包围圈突围出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几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今天真的没有带多少钱,不过我的卡里有钱,只是你们能放过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萧以晴一脸惶恐的对着那些包围住她的人恳求道,一边说着还偷偷的观察这这群从面包车上下来的男人们身上有没有武器什么的。 看上去他们的腰间是有什么东西别在里边的,但是被短袖上衣给遮住了,不知道里边放的是枪还是刀! 按常理说他们应该不可能会在旅游区佩戴什么枪,这样的要是被抓到了可都是严重的罪行,不过他们已经都是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也真的说不好…… 萧以晴问完以后那六个围着她的男人完全就不理她,连抬眼看她一下都没有,就好像的她刚才没有说过那些话似的。 难道这六个男人都是听力有问题的? 还是有人交代他们什么也不要说? 那不说又围着她做什么? 总不会的神经错乱了吧! 这个时候面包车里头传出了两声咳嗽声,围着萧以晴的六个男人就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样的,纷纷的把手都朝着腰间掏去。 这是咳嗽声是暗号吗?萧以晴觉得事情不妙,说什么也不能在犹豫下去了,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他们六个人掏出来的都是枪的话,那不突出从围还不得直接被打成筛子呀! 萧以晴说时迟那是快锁定了期中你个男人做目标,狠狠的朝着男人的肚子踢了过去,她的速度太快了,竟然其他五个男人都没有察觉到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手一下子拿出了隐藏在腰间的东西,只听到‘砰……砰……砰……’的几声闷响后,满天都是五颜六色的纸片碎,还有被萧以晴踢飞的那个人的惨叫声。 萧以晴被眼前的一切个弄蒙了,这究竟是什么状况,难道这些男人把自己围起来就是想要放这些礼花筒? 这年头人都闲着无聊到这种程度了? 难道是电视台做那种整人节目,那自己踢飞的那个男人的画面岂不是要在电视上播出去了,还是刚才假装可怜的样子…… 心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有毛病,没事搞这些事情干什么! 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萧以晴也不管是不是有什么**机的存在了,又朝着那个在地上哀嚎的男人踢了两脚。 “老板,救命了! 你再不救我,我就要被这个小妞给打死了! 哎呀……疼死我了,这肋骨可能是断了! 早知道这么危险打死也不来干这个活……”地下的男人痛苦的抱怨着。 其他的几个男人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男人的惨状,一个个的都往后退了几步,好像是生怕下一个倒霉就是自己一样的。 虽然是没有一个男人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在他们说的话话中也听出了一些端倪,看来这六个男人就是被人雇来做这些事情的,这样说来指使他们的这个迟迟没有露面的神秘人就在面包车里边。 想到这里萧以晴是一个箭步窜到了面包车的车门口,她到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和她开这样无聊的玩笑,害的她刚才的还紧张的像如临大敌一样的。 车里的人好像是料到萧以晴会来面包车上找他似的,竟然就这样自己从车上下来了。 萧以晴一看见的从面包车上下来的男人,兴奋的就和那个面包车上下来的男人不知道抱到了一起! 天呀,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呀? 刚才还在那愤愤不平的想要找那个面包车里的捉弄她的人算账那,怎么一见到他就来了一个亲切的拥抱那? 这就究竟是什么关系能用这样的礼节呀! “吴子圻,你在会在这里? 自打刑警学院毕业以后就没有了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去当什么卧底了那! 今天的能看见你真的是太意外了。 不过你怎么会在海南? 你怎么有知道我在海南这边的? 你有干什么的弄六个男人开捉弄我那!” 萧以晴看到了在学院时的铁哥们吴子圻兴奋的为了一连串的问题,当初在刑警学院的时候除了沈思柔一个闺蜜以为,还是有一个男同学关系特备的好,这个人就是吴子圻! “我哪有那么神秘,我学院毕业以后就直接的来到了海南,现在我开了一家影视传媒公司,可以说是彻底的改行了! 没和你们联系就是怕被你们的打击呀,堂堂的刑警学院高才生不当警察却去从商,太没有志向了什么的…… 我怎么也要混出点成绩才能和你们这帮老同学联系呀,不然我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吴子圻之所以选择从商而不当警察还是有一段小故事的,但是这其中的渊源他并不想和萧以晴说。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成功了? 开影视传传媒公司那就是拍电影电视剧了? 你和我说说你都拍过什么的电视剧,你旗下都有什么艺人? 我看看有没有用我喜欢的,到时候你就给我安排个合照什么的!”萧以晴听了更兴奋了,简直眼眸中都冒起了金光。 平时就是和案件打交道,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娱乐圈的事情,就算的是接触到也都是艺人被害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机会和艺人拍照。 “我们最进拍了一部‘公公的美好时代’现在的正的各大卫视热播,这个这部电视剧一下子就是净赚了一千万! 跟着这部剧一起火了的还也我们‘星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的新签的艺人陈博凯和何蓉蓉也跟着这部戏红了起来。 现在她们的身价加一起也值一千万了,所以我现在也是一个千万身价的老总了,这不就的想着去找你叙叙旧吗! 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往你家里打,说你结婚了去海南度蜜月了…… 我一想海南这地方就是的阵地呀,你来海南没有道理不盛情款待你一番呀! 这不就出动了几路人马,把个海南所有的酒店问了一个遍,才找到了你的具体位置,反正找到里是费了老大的劲了。 这不是想着给你整个意外惊喜吗,这都是我找来的群众演员,我都计划好了,先放礼花筒,再喊口号‘欢迎萧以晴同学到海南人来,海南人民的欢迎你,‘五子棋’欢迎你!’ 到时候我就卡擦一出来,这多有气派多隆重,没想到你能把人给踢飞了。” 这个时候在蒲御泽拎了萧以晴的包外套和鞋赶来过来…… 第57章 蒲御泽在后边追赶这萧以晴,就差一点就追上了,但是想着萧以晴的包外套和衣服都在海滩寄存处存着那,她的身上没有钱也不可能离开沙滩的。 就一拐弯折回了寄存处取东西,合计着她要是不想的海滩这边玩了还可以带她去别的地方玩,没承想就去取个衣服的功夫,萧以晴竟然又和一个男人抱在了一起! 这叫什么事情呀,人家那些外国女人抱自己和亲吻自己那都是人家外国人的礼仪,根本就不代表什么的。 现在萧以晴为什么报复自己就随便的找个男人乱抱,这也太过分了吧! 要是她找的男人是个外国人,这样的也能让人接受,现在她找了一个长的还挺年轻的,还挺英俊的男人抱在一起怎么就那么让人接受不了那! “萧以晴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没事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上次和那个夜佑彦接吻,这次又和这个你男人抱在一起,你能不能注意点,你现在的已经是有老公的人了! 你就不能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注意一点吗,这怎么还不放开哪,在抱一会身上都起痱子了!” 蒲御泽是把手里拿的包、衣服、鞋、全部都的扔在了地上,上去就把萧以晴和吴子圻给的拉开了。 “蒲御泽你能不能行了,你和那些外国女人抱在了一起我说你拉开你了吗? 你要是看不惯你也可以走,谁也没有让你看! 你都不知道注意点,你都不记得你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我为什么就要注意呀,你是自己的我也是自由的。 不想听你说话,你爱去哪就去那,别影响我们!”萧以晴看见蒲御泽生气了心里是哦十分的高兴,既然他误会了就让他误会去好了。 蒲御泽见萧以晴完全是很消极的说话,就知道直接刚才说的有些过了,这样的一说两人的关系又变的紧张了起了。 萧以晴应该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和陌生男人抱在一起,刚才就应该先问清楚在说她就好了,现在也就只能是问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了。 “你和萧以晴是以前就认识的,还是刚刚才认识的?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要抱在一起?” 吴子圻看着这个凭空冒出来吃干醋的男人,就觉得有些无语,这就抱了一下用的着那么激动么? 不过能这样的和萧以晴说话大概就是她的老公吧,就因为这样的一抱,再把这新婚燕窝的小夫妻给整的闹了矛盾真的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应该是萧以晴的老公吧? 我是的萧以晴的大学同学,我们就是友情的拥抱一下,你不要误会!” “啊,你们是认识的,我还以为我老婆在海南没有认识的人那,之前也没听她提起过海南有什么同学在呀! 那是误会,不好意思呀,我叫蒲御泽,是萧以晴的老公。”蒲御泽道了歉,还不忘给自己解释着。 “我也是的才知道萧以晴来了海南,我和萧以晴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有联系过,所以她也不知道我在海南! 我叫吴子圻。” 蒲御泽一听这名字就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叫‘五子棋’? 这名字可真够响亮的! 你父母是不是特别喜欢玩五子棋呀? 都痴迷到这个程度了? 把儿子的名字都起成‘五子棋’了!” “哎,我的名字曾经在小学、中学、大学、一度成为被取笑的对象,我为这个还想去改过名字那。 后来想想名字就是的代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有特点还好记住。 其实我的吴是一个口一个天的吴,圻是一个土一个金的圻,就只有一个子和五子棋是一样的。 我这个名字写出来的还是挺有诗意的,就要看怎么理解了,肤浅的人才会拿别人的名字来取笑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取笑你的,就是你这个名字咋一听起来就是五子棋,我也不是和了解! 毕竟很少有父母给起这样的名字,我在这给你提个建议,鉴于你的名字的特殊性,你还是以后直接给人发名片介绍自己比较好。 不然应该是说听到都会笑几声的。”蒲御泽看出来吴子圻心里是有点不高兴了,还是故意的嘲讽着,就算是同学也不能这样亲热! 和萧以晴关系密切的男人在蒲御泽的心里都敌人,不存在什么有好的关系。 “这名字可不是我父亲气得,这是当时专门找起名的大师给我起的,说我用这个名字长的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 事实证明也真的是如此,我现在的事业就是越来越好了。”吴子圻不乏得意的说道,看着这个蒲御泽也真的是越来越烦了,没想到萧以晴年纪轻轻的就嫁了人,还找了这样一个令人厌倦的老公。 “我还以为你也是当警察的那,怎么你现在改行了? 不知道能不能方便告诉我一下,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没想到的我们还是同行那,我也是做生意,不过做的都是一些小生意……”蒲御泽狡黠的一下,他这样的说就等着一会吴子圻说出做什么生意之后好羞辱一下他! 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说什么自己的事业很好,看着这个吴子圻浑身上下穿的是没什么大牌子,应该的没有多少钱的。 “这是我的名片,平时我的名片都是发给客户的,很少会发给不相关的人,今天就的算是破了个力吧。”吴子圻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名片盒,取出了一张用钢片压制出来的名片,这名片真的很坚硬,就算是用手掰也掰不弯。 “哎呦,这名片还真的很有特点,整的跟门牌似的,情急之下还能当飞镖使唤! 怪不得不愿意往出送,这造价听高的吧? 你是‘星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的总裁,搞娱乐事业的。 拍的是不是都是的a级片子什么的,现在干这些是赚钱,基本没有什么成本吗,卖一张赚一张,盗版也不怕,他们盗你就拍新的呗! 给这是我的名片,做的就是些小生意。”蒲御泽现在就开始和吴子圻叫上板了,伸手从他的黄金镶钻的名片盒里拿出了一张金箔名片递给了吴子圻。 吴子圻看着蒲御泽递过了的金箔名片脸上就有点变了,怪不得萧以晴这的早就结婚了,原来价的是个有钱人呀,自己用钢片做名片就觉得挺高档了,这和蒲御泽的一比完全就被比下去了! 不过这个蒲御泽说话也太损了,还说自己是拍什么a片的,这也太过分了! 有这样的说话的吗,不还击他还以为自己怕他似的。 吴子圻接过了名片的看了一眼说道:“‘曙光地产开发公司’的总裁,你们公司是去农村给人家盖大棚的,还是盖猪圈的? 还是承包了那座荒山盖公墓的? 现在就属盖公墓赚钱了,但是人家名片上写的都是地产公司,那么大点的小坑少则几万块,多则几百万上千万,这可真是暴利行业呀! 不像我们拍个电视剧什么的都得请明星,那个成本真是一台高了,所以我都印不起金名片,关键是我认识的人太多了,这要是都发金名片真的是太傻帽了,哈哈哈哈……” 一边站着的萧以晴顿时就觉得头大,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呀,为什么蒲御泽和自己认识的男人都是要掐起来,吴子圻平时都不怎么和人起争执的,这都是蒲御泽闹腾的。 “吴子圻,改天我在找你叙旧吧,今天三点多就起来的到海边看日出,现在还真的是有点困了,我要先回酒店的睡一会去了。”萧以晴是强颜欢笑的朝着吴子圻笑了一下,也不等吴子圻回答就去沙滩上的拿起了自己的包和鞋走了。 “萧以晴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我为你准备了篝火晚会,到时候我会派车去你住的酒店接你的!”吴子圻在后边喊着,还惋惜的摇了摇头,他觉得萧以晴过的一点都不幸福,这样纯净美好的女孩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萧以晴无奈回头说了一句:“好。”吴子圻费劲了周折才找到了她,而且也有两年没有见面了,怎么样也不能拒绝他的一片心意的。 蒲御泽跟在了萧以晴的后边,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回过头高傲的对着吴子圻说道:“吴总,谢谢你的邀请,我和我老婆一定会准时赴约的,再见!” 蒲御泽这回没有在去喊萧以晴让她等一会,这些不顾及面子的事情可以做,但是绝对不能当中认识的人面做,尤其是在萧以晴的同学朋友的面来做! 这个时候,他要显示出他做为萧以晴老公的绝对地位…… “这个是自然的,难道你觉得我会单请萧以晴一个人吗? 反正是大篝火晚会,多你一个也无所谓的,那晚上见了!”吴子圻还是很绅士的微笑的说道,想着到了晚上一定要整整萧以晴这个嚣张讨厌的老公。 哈哈哈……还真的怕他不想来那,他要是不来这个篝火晚会就没有乐趣了。 吴子圻凝望着这一前一后的背影,转身回到了面包车上。 今天他没有开什么名车了,不是他没有,只是今天要制造那种紧张的气氛来的给萧以晴一个惊喜,还是面包车比较神秘! 要是开名车来,一定要的亲自送萧以晴回去,但是现在这个面包车还是算了吧…… 被萧以晴踢伤了的那个男人见没人理他也听话的躺在地上,就等的最后老板送他去医院,他在他们公司做临时演员很多次了,这个老板人还是很讲究的。 不可能会不管他的,要是在那一个劲的喊叫破坏了老板的大事,那可真的是没有人管了。 这下子终于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了那两个人走了,就又开始喊了起来:“老板,我的肋骨可能是折了,老板救命呀!” “叫什么叫,你说你怎么那么笨! 一共六个人就偏偏的你被踢了! 不要再鬼嚎了,今天就算你的工伤,你的医疗费补偿金都会给的。”吴子圻的正盘算着想点什么计策捉弄一下蒲御泽好哪,却被这个笨蛋倒霉男人给打乱了死路。 吴子圻这个人平时还是对手下的人很和善的,并不会对手下这个态度的,但是今天的真的是被蒲御泽给气到了…… 他知道萧以晴喜欢和明星拍照,别的公司的艺人他管不了,自己公司的艺人他还是随叫随到的,就让那个人陈博凯和何蓉蓉来参加篝火晚会,到时候肯定把那个讨厌的蒲御泽个镇住! 蒲御泽还算是运气比较的好,虽然是没有追赶上萧以晴的脚步,但是萧以晴顺着公路走就没有打到一辆出租车,正好给蒲御泽提供了机会。 这样两个人才被迫的坐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回酒店,在车里蒲御泽还是的对那个叫什么吴子圻的男人很气愤! 明知道再继续责问萧以晴会遭到她的不满,还是没有忍住的问道:“老婆,是不是你上学的时候的男同学都很喜欢你? 不管的幼稚园、小学、中学、大学、都是很受男生追捧的梦中情人? 我觉得自打我们两人从认识到结婚的,认识你的男人和不认识你的男人就像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 虽然你一直不承认那些男人和你都过什么故事,但是他们每个人做的都很明显,叫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对你是有想法的。” 萧以晴一听蒲御泽又是说这种话心里就涌出了无名的怒火! 不等蒲御泽再继续的说下去,就把阴冷的眸子狠狠的瞪向了他,“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只能管了我自己,我怎么能管得了别人是不是喜欢我! 再说谁喜欢我都和你没关系,你怎么老是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现在是我的什么人不用我再强调了吧,我警告你不要再和我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否则我现在就订机票回江海市! 还有,你不要再和我的朋友作对,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还说我的朋友是拍a片的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当时听你说这些话,我真的是觉得好丢脸,你说我那个同学吴子圻要怎么想? 他会任我找了一个很没有素质的老公,你就算装也装的好一点行不行!” “那我不是看见你和他抱在了一起生气么! 你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情,你别忘了我们的最新约定,我现在有权利扫除一切对我有威胁的男人。 我并不觉得我自己做的有什么过分的,你的那个同学吴子圻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我一个盖楼盘的,说我是盖墓地的,这多不吉利呀! 你怎么不去说他,现在就单单的说我这说我那的,你就没有考虑过我此时的心情吗?”蒲御泽也是愤愤不平的反驳着,明明就是都互相诋毁了,干什么说的就像全是自己的错似的。 “你们小两口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现在我都被你们吵着的脑袋嗡嗡的响呀,真的有撞大树的冲动! 要不是我的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我真的要被你们吵崩溃了。 你们说的酒店已经到了,我终于解脱了!”出租车司机抓狂的按了两声车子喇叭,又抓了抓他有一些秃顶的头发说道。 ********************** 吴子圻的私家海景洋房别墅有一片很大的沙滩,在这里举行篝火晚会是在好不过了的了! 现在他已经抓紧命人开始布置篝火晚会的场地,这次的篝火晚会绝对不能只是篝火晚会,点然几根大木头就行了。 一定要做到宴会级的水平,专门架上了八个四方型的遮阳棚被摆成了一排,上方都的布置了五颜六色霓虹彩灯。 里边全是餐桌,摆放着各种的美食、水果、饮品、还特意准本了烤全羊! 简直就是一个自助餐会,只是这晚上究竟要让蒲御泽的出什么丑才比较的好那? 虽然是吴子圻想的挺好,但是还真的不知道一个篝火晚会,有什么办法能不漏声色的整到蒲御泽…… “吴总,这从篝火晚会交给‘粉玫瑰演艺团’来搞可以吗? 这是可是比较有名的现场活动演艺团体,咱们公司有很多宣传都是和她们合作的,有他们在保证现场气氛是十分的嗨!”吴子圻的秘书涂晓妮像吴子圻请示道。 她一直跟随着他,能看出来他对这次篝火晚会是很重视的,她一定不能在自己负责的环节上出什么纰漏。 “‘粉红玫瑰演艺团’,听这个名字负责人应该是一个女人吧?”吴子圻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也许捉弄蒲御泽的事情完全都不用他自己来想的。 “是的,‘粉玫瑰演艺团’的团长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万种风情的女人,怎么说那就像是一个万人迷那样的有魅力,而且她的名字也很好听,叫慕容玫瑰。”涂晓妮双手合十的眼睛了放出的全是崇拜和羡慕的神采。 “涂秘书,你这表现可有点不正常了,这个‘粉玫瑰演艺团’的团长要是一个男人你这样花痴还能让人理解,可是这个慕容玫瑰她是个女人,你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那?”吴子圻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的她,就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似的。 “吴总,我是真的很崇拜这样的女人! 只是单单的崇拜而已,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她是我的榜样,是我一直励志要学习的对象,我觉得这辈子要是能像她那样虏获住自己喜欢男人的心就好了!”涂晓妮听着吴子圻是的想歪了,连忙的解释着。 “那个慕容玫瑰什么时候能到,有没有的她的联系方式? 我有事情要问她!”吴子圻也对这个的慕容玫瑰产生的好奇,听上去到是一个挺能耐的人物,希望她整人也能很有办法。 “哦,刚才我已经联系过慕容玫瑰了,她说的今天晚上有时间,可以来主持您的篝火晚会! 还说和咱们‘星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合作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见过吴总那,正好能借这次机会见一见。 慕容玫瑰这个人做事真的很讲究,还说今天来友情给主持一回,不收劳务费了。”涂晓妮一提起慕容玫瑰就是的控制不住的说了很多,完全就把吴子圻的指示给忘到了一边。 “涂秘书你能不能淡定有点,你好歹也是影视公司的总裁秘书,怎么现在看着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呢! 注意点公司的形象,我现在是问你要慕容玫瑰的联系方式,你听明白了吗?”吴子圻平时觉得这个涂晓妮办事什么的还是挺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如此的失去水准,难道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 “对不起吴总,我现在马上的就给她打电话!”涂晓妮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失态了,自从吴子圻和她说完要给他的老同学萧以晴开一个篝火晚会,她的心里就觉得心神不宁的。 准备这么隆重的篝火晚会,该不会是要对那个萧以晴来个什么真情告白吧? 吴子圻这样好的一个男人,不但人长得英俊不凡,还事业有成的,最主要还没有女朋友! 这样一来自己的机会就很大了,吴子圻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成了别人的…… 涂晓妮整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绪,在手机的电话本里找到的‘粉玫瑰演艺团’团长慕容玫瑰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是慕容玫瑰团长么? 我们吴总找您有事情要谈! 好的,现在我就把电话递给我们吴总了。”涂晓妮听到了电话那边慕容玫瑰一口答应了下来,就双手把手机递到了吴子圻的面前。 吴子圻拿过了手机就朝着涂晓妮摆手叫她回避,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好,我是的吴子圻! 我听我的秘书介绍,慕容玫瑰团长是非常的多才多艺的,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你就是像问一下,您有没有什么整人的高招? 你就那种看似意外却让人很狼狈的那种,或者看上去不是可以安排的那种! 你能理解我说的意思么?”吴子圻和这个的慕容玫瑰不熟,也不能单刀直入的说要她帮他捉弄人…… “吴总的意思是让我在主持篝火晚会的时候的,让您不喜欢的某个人出丑? 这个对我来说完全就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究竟要什么力度的? 是要整的半死不活? 还是狼狈不堪? 还是颜面尽失? 还是苦不堪言? ……”慕容玫瑰说的很亢奋,声音都瞬时间高了八度。 做这种整人的事情是最擅长的,只不过平时很少有客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少有机会施展。 “真的吗? 慕容玫瑰团长真的是那种一点就透的人,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 那具体的事情就等你到了再详细说吧。”吴子圻觉得这个慕容玫瑰言行有一点夸张,还真的不敢保证她真的能把事情办好,还是见面了看看人是不是靠谱再说。 “那好,吴总我马上就赶过去!”慕容玫瑰卡擦一下子就挂断了电话。 吴子圻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就无奈的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慕容玫瑰怎么还是一个急脾气那…… ****************** “老婆,你来参加你的那个同学吴子圻的篝火晚会用得着穿的那么隆重么? 这又不是去参加什么晚宴,你穿什么抹胸的小礼服呀! 裙子还那么的短,这要是有点风岂不是把裙子都给吹起来了。 我看你还是穿那个我们的情侣装吧,这样又安全又好找。”蒲御泽看着的萧以晴在穿衣镜前照着她的那条白色的蓬蓬裙的小礼服,心里就是的有些不高兴,穿那么漂亮有出去招风! “你给我闭嘴! 你不要管我穿什么,知不知道! 你没听说么,人家的是专门给我举办的篝火晚会,我能不穿的漂亮点吗! 更何况这件衣服可是你那次在名牌专卖店给我买的,你要是觉得这个条裙子露的太多当时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呀? 我记得这条裙子可是香奈儿的,好像是一万对块钱一条的! 你这个人真的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穿你买的衣服也说三到四的。”萧以晴对这条裙子还是很喜爱的,左照照右照照的说道,根本就没有要换下来意思。 “是我给你买的,但是我也不是让你穿给别的男人看的,这裙子就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不管我不让你穿这条裙子去! 老婆你快脱下来,你脱不脱? 不脱我可帮你脱了!”蒲御泽很是强硬的说道,还还邪魅的站起身两只手不停的做着抓的动作加以威胁。 “你别过来,你在过来就踢飞你! 怎么的,我还没有人权了? 穿什么衣服都要听你的支配了? 契约里可是没有写我穿什么都要听你的! 我今天还就穿这条裙子了,一定穿必须穿,你要是的看不惯就不要去呀,反正也不是给你开的篝火晚会,你去了也是多余的,还影响我和我的老同学叙旧! 你知道吗,那个吴子圻现在电视剧拍的老火了,没准什么时候还能邀请我去客串个角色那,没准我就一炮而红了。”萧以晴完全都不把蒲御泽的话等一回事,还故意的气他,反正他是没有什么本事能左右得了她的。 “老婆,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 你怎么还有这样的梦想? 这也太让我震惊了! 我的不能让我蒲御泽的老婆和娱乐圈有什么瓜葛,你知道娱乐圈里那多乱呀,我可不想整天生活在被狗仔队的跟踪**中,更不想谣言满天飞!”起先蒲御泽还就是处于没事和萧以晴找事的心态去说的,但是听到了萧以晴还有进军演艺圈的想法时,真的是整颗心都开始瞬间凌乱的。 萧以晴其实也就是为了气气蒲御泽随便的乱说,真的没有想到蒲御泽对这个事竟然如此的敏感,看得出他是真心的不愿意让自己涉及什么娱乐圈。 他不让还就偏要去试试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好好的气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蒲御泽他生气自己的心里就特别的高兴,自己的快乐永远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蒲御泽算你这回有眼光,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就凭我的条件进军演艺圈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都觉得我有当演员的天赋了,我更要去试试了!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大的鼓励,我以后要是出名了不会忘记你的! 到时候你要是想请我当你们‘曙光地产开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话,我的代言费就算你便宜点,哈哈哈……” 萧以晴故意在蒲御泽的面前摆了一个很有魅力的造型,然后就走着猫步出了房间。 蒲御泽在身后指着萧以晴的背影想要再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悔恨当初应该在契约书写上不可以从事演艺行业! 天呀,一个好好的女警当着不就完了么,还想要进军什么娱乐圈,那个该死的吴子圻要是真的对萧以晴有意思,没准真的是会花钱力捧她的。 就萧以晴长得这样的漂亮,万一真的被捧红了,那就是和自己渐行渐远了…… 刚才真的是冲动了,忘记了萧以晴这个人就是喜欢和自己唱反调了,要是刚才不那么强烈的反对也许还不至于演变到这个程度! 蒲御泽一个起身朝着萧以晴追了出去,这个小女人这是想趁自己不注意甩掉自己呀。 幸好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蒲御泽是很顺利的就追赶上了萧以晴,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真的是有一些尴尬。 不管的是他以契约的关系了面面对萧以晴,还是以一个追求者的身份来面对萧以晴,形式对他而言都不怎么样,他完全都没有办法来左右到萧以晴,所以他只能选择退让,这样才能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萧以晴和蒲御泽两个人乘着吴子圻派来的车子到了海边别墅的私家海滩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人站在了路边迎接。 个个手里都拿着的玫瑰花穿成的花环,当萧以晴一下车的时候就是吴子圻牵住了她的手,一边往前走就有人把玫瑰花环往萧以晴的脖子上戴。 走了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听见了几声脆响冲向天际,紧接着天空上的就出现了‘萧以晴欢迎你’留个银色的大字。 再接下来就是一个接一个五彩缤纷的璀璨夺目的传统礼花在大海的上空绽放,海面上也映照出了礼花的美景,那种感觉就是海天一片如梦幻一般的美景! 这礼花放的简直就是没完了,甚是都要把夜晚给点亮了,就算的烟火晚会也没有这样的架势呀…… “吴子圻你今天也整的太隆重了! 你赶紧让他们不要再放了,这也太破费了,还从来都没有人为我放烟花那,真的是太感动的!”萧以晴眼眸中都有点浮现出了盈盈的泪光,看着那些漂亮的烟花真的是有些太意外了,这吴子圻究竟搞的是什么规格的篝火晚会呀,这也太隆重了点吧。 “这都是小意思,全是电脑控制的,点上了就要一直放完的,现在不放完那些烟花也都是作废了! 只要你高兴就好,这点小钱都是毛毛雨了。 其实我也听高兴的,这怎么也算是我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一个永远的第一次! 哈哈哈……”吴子圻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心中是非常的得意。 没想到蒲御泽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浪漫,两个礼花都没有为什么萧以晴放过,看来的慕容玫瑰还真的是有一套,她的这些建议还真的是有建设性,这第一步就成功了。 “早知道你今天的篝火晚会整的这么大场面我就不来了,你这样搞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说你要是回江海市我都不知道怎么招待你了,着我都有压力了!”萧以晴客气的和吴子圻寒暄着,心里是充满了问号,和他之间就是的一个普通的大学同学的关系,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接待一个大学同学的标准呀? 蒲御泽直接跟在吴子圻和萧以晴的后边,根本就没有人理睬! 这看着又是花环又是烟花的,还有那个吴子圻看萧以晴的那种眼神也不对,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明知道萧以晴结婚了,这次是来海南度蜜月的,他这是想要干什么,想明抢吗?“老婆,要牵手也是应该牵着你老公我的手吧? 吴总他只是你的老同学,你没事瞎感动什么,我看人家吴总是拿你到试验品了,今天先拿这套方案在你的身上试验一下,好等到以后使在和女朋友求婚的时候,是不是呀吴总?”蒲御泽是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的紧走了两步推开了吴子圻,牵住了萧以晴的手。 也不管这上上下下的都是吴子圻的人,反正虽然萧以晴平时是和自己吵吵闹闹的,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应该还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量他吴子圻心里有再多的不满面子上也的忍过去,怎么样也不能不顾及到萧以晴的面子,他又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萧以晴真正的关系。 “哎呦,不好意了! 只顾着和我的老同学叙旧了,把她老公你都给忘记了,好这个位子我是早就应该让出来的,哈哈哈……”吴子圻很是的大度的笑了两下,并没有被蒲御泽的话给激怒。 但是心里想的却是蒲御泽你不用得瑟,一会就有你好看的了! 第58章 这次的篝火晚会真的是不同于以往的篝火晚会了,有了慕容玫瑰的介入这场篝火晚会还特意的搭设了舞台! 舞台一点都不简易,上边是追光灯,镭射激光灯,吹泡泡的,放烟雾的,还冷烟花什么的都是很齐备的。 舞台搭的也比较高,上边的铺的都是地板,这简直就是按着商业演出的标准搭建的! 舞台的后边的还安装了led的大显示屏,看得出来慕容玫瑰是非常重视这次和吴子圻的合作的。 等待吴子圻萧以晴她们都入座以后,慕容玫瑰就亲自的当场主持了。 “先生们,女生们,欢迎大家来参加吴子圻吴总为他的老同学萧以晴举办的篝火晚会! 下面请我们的吴总和他的老同学萧以晴上台和大家见面,大家掌声欢迎!” 这人慕容玫瑰还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玲珑、眼似桃花、肤白如雪、声音甜美、真的是一个站在舞台上就能引发无数男人联想的女人。 萧以晴一听说要上台就十分的不乐意去,这今天来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上台让所有人观看然后再被人品头论足的……这种感觉是相当的不好了。 “吴子圻,你自己的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这样的舞台我看着就晕,上去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是主人,你自己上去招呼你那些客人吧,你不用管我了,我就没事随便吃点东西就行了。”萧以晴连连的又是摆手又是摇摇头的,强烈的推脱着不要上台。 “这有什么的,记得以前的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怎么结了婚以后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了那? 就是上台和我的朋友和公司的员工见一下面认识一下,这有什么可顾虑的!”吴子圻是有些不甘的劝说道。 “我认识你的朋友是公司的同事也没有什么用处,我又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你也不可能在回到江海市去,我认识她们也是白认识。”萧以晴以前还想和吴子圻关系走的近一点,气气蒲御泽,但是今天一来又是花环又是烟花的,就在心里决定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鬼才知道他让自己上台是要干什么那,万一要是说些什么让人崩溃的话,到时候他可什么收场呀…… “其实,我们公司的下一部剧就是要回江海市去拍摄! 我觉得里边有一个角色非常的适合你来演,这也是我打电话联系你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给你办了这样的一个篝火晚会。 目的就是让我们的公司的人都见见你,没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也说不定哪!”吴子圻这个男人也是属于一个固执型的男人,说什么都要把萧以晴给弄到台上去才罢休,完全就不管被晒在台上的慕容玫瑰在那东说西说的垫场子有多辛苦。 萧以晴本来是打定了主意不上台的,但是听到吴子圻说要让自己演戏,兴趣就全部上来了。 这在酒店里的时候还和蒲御泽吹那,说没准能在吴子圻拍的电视剧里客串个角色那,这个事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吴子圻开口那,没想到他自己就邀请了…… “真的吗?真的要邀请我拍电视剧? 你觉得我行吗? 要是这样,我就跟着你上去晃一圈! 其实不瞒你说,我在心里还一直都有个拍电视剧的梦想,你不会真的能给我原上这个梦吧。”萧以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真的,我们公司拍的电视剧我说的算,再说了你长得多漂亮呀,比那些大明星都漂亮! 你要是拍了电视剧没准一下子就红了呢,我们公司的造星力度也是的有的,我很看好你。”吴子圻看萧以晴挺感兴趣的,就牵着萧以晴的手往台上走。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和吴子圻双双对对的往舞台上走,心里那叫一个愤恨,这没事还手牵手一起走了! 不就是的拍电视剧吗,谁拍不起,是在不行自己花个两千万给萧以晴拍,就是不能让她和这个吴子圻搅合到一起去。 慕容玫瑰在台上正讲笑话呢,看见吴子圻和萧以晴的上来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在不上来就不是什么篝火晚会了,简直就长了笑话专场了! 最主要的是一共就擅长那么几个笑话,在不上来连笑话也讲没有了…… “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里,让我们的吴总致辞,并且拉开篝火晚会的序幕,乐队奏乐!” 慕容玫瑰把话筒递到了吴子圻的手里,心里想这个私人的篝火晚会非要整那么大的排场干什么,一共就来了五十多个人,整的比五百人场面还大。 身后的乐队演奏着喜庆的‘好日子’,吴子圻和萧以晴被一道追光给照耀着,现在他们是全场最注目的焦点。 “谢谢大家赏光来参加我办的这个篝火晚会,今天的这个篝火完全就是的为了我身边的这老同学接风而办的! 我的这个老同学对我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的人,那个时候她是我们大学里最美丽的校花,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是引的无数男人为她倾倒。 当然当时我也是其中的一个,那个时候我只是遥望着她,因为她真的是太过于美好,美好的就像是一个梦! 当我今天终于是不用再遥望她的时候,却传来了她结婚的消息,我现在的心里真的是很复杂,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办一个难忘的篝火晚会了。 我现在就宣布,今天的篝火晚会正式开始,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萧以晴脸上的挂着僵硬不自然的微笑,简直就是满头黑线,这是什么情况呀? 吴子圻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什么一直只能仰望,什么现在不用仰望了自己却已经结婚了,这听着什么像是在说他过去是喜欢的自己的意思那! 可是大学四年一直是把他当哥们的,也没有看出来他对自己有什么爱慕之情呀…… 现在他这样说有算什么,就算是当初他是暗恋过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是说来海南度蜜月了,他又说这些事干什么? 萧以晴觉得现在的吴子圻已经再也不是当出大学里的那个吴子圻了,当时是的他是那么的真实没有心机,可是现在的他竟然…… 这幸亏自己和蒲御泽的契约婚姻,如若不然一个新婚的老公,听到了老婆的男同学说这一番话肯定是直接闹了大矛盾了,这简直就可谓是存心不良! 慕容玫瑰到是一点也不意外吴子圻说这样的话,当初她过来的时候那个吴子圻就是让她在今天的篝火晚会上的捉弄这个萧以晴的老公蒲御泽的。 她作为一个资深的庆典主持人来说,看人听话就能的猜测出谁话的人心里是在想什么,自打用一听吴子圻说起那个萧以晴就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喜欢她的! 但是她也是第一次看见有男人敢明目张胆的挑战有夫之妇的老公,真是弄不明白这样的公开的挑衅能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应该她来管的了,看着吴子圻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说完,她就重新的走了上,“谢谢吴总的开场白,现在我们就点燃篝火!” 慕容玫瑰示意了一个手势,一群穿着火红舞肚皮舞舞衣的女人上了场,火辣的舞蹈瞬间就让台下的人忘记了吴子圻刚刚在台上说的话,原本台下大多数的人都不是太关注他说这些话究竟是有什么含义的。 不过台下有两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十分的复杂,一个就是蒲御泽另一个就是的涂晓妮…… 萧以晴下了舞台就把吴子圻拉道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脸色阴沉的问道:“吴子圻你刚才在台上怎么那么说? 这让别人听了肯定会认你是一直暗恋我的,这样说影响多不好呀! 我老公还在台下那,他那个人就是个大醋坛子,你这样说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过的消停了?” “我这番话五年前就想说了,当时我来刑警学院报道的时候就是你举着牌子在车站接新生,当时你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没想到我们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可是当时的我和你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你是令人羡慕的校花,还是高干的家庭背景,还是富家的千金……而我当时只是一队下岗工人的孩子,就连我的学费都是的靠助学贷款才勉强凑够的。 当时就连我的生活费都少的可怜,每天去食堂吃饭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当时的我是自卑的,即便我喜欢你也不可能像你表白,我只能是默默的陪在你的身边做你最好的哥们。 把自己那颗爱你的心深深的隐藏起来,我真的怕你会察觉我对你不只是哥们的感情,我怕你知道会疏远我…… 我那个时候就是暗暗的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等毕业以后不做警察,一定要出去赚很多很多的钱,做到了以后就回来找你表白!” 吴子圻说道这里的时候情绪是十分的激动,隐约能看见的他黑色的眸光中散发着一层水雾,那分明就是还未流下的泪。 他稍微有点哽咽的顿了顿,又继续的说道:“我尽量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赚到足够的钱,能让我挺胸昂头的站在你的面前,说出我的隐藏在心中这些对你的情愫。 我就是怕我耽误的时间越多机会就会越少,天天我都要祈祷着你千万不要的有了男朋友,千万不要这么快结婚了,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我留一个机会! 我其实虽然不在你的身边,但还是我一直都在打听着你的消息,我明明清楚的记得你上个月的时候还都是没有男朋友的状态呢,怎么就这样的短短的十几天的时间就结婚了那? 你不过才二十二岁,年纪还那么小,为什么要这样急着结婚那? 你告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萧以晴心里想着吴子圻不愧是自己的同学,真的就能看出来自己和蒲御泽的婚姻是有问题的,可是就算看出来也不能承认! 就不说这个契约婚姻的事情是必须要保密的这码子事,现在吴子圻的这种状态是觉对不能让他知道有点细微的端倪,不然恐怕他会闹的天翻地覆没法收场的。 “我个蒲御泽闪婚的,有些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这辈子要嫁的人! 我和蒲御泽平时是吵吵闹闹的,但是我们吵完了闹完了以后感情就更好了,这都是新婚小两口必经的一个过程,这并不代表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实质上的矛盾。 我真的谢谢你成绩喜欢过我,我也知道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的,但是我希望今天这件事情就这样的过去了! 必竟我已经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了,而且我非常的爱我的老公,我祝你能找到你的真爱。 还有就是我不是为了宽你的心才这样的说的,就算假设今天我没有结婚,你和我说这些话我也不会接受你的。 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就是把你当哥们的,从来也没有对你产生过什么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准备了这样隆重的篝火晚会! 但是看今天的情况,我还是先告辞了比较好。”萧以晴虽然也觉得这话说的也过于狠了点,但是她也单恋过,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这个时候完全的拒绝,模棱两可的回答只能给他造成更大的困扰,还不如表现的决绝一点,虽然他现在心里可能会不舒服,但是过一段时间他就能敞开心扉去接受其他的人了。 “萧以晴你不要走,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其实我说这些话不是想要改变什么的,我只是想对我这五年的感情做一个了解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刚才我不是在台上也说了吗,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你举办一个篝火晚会而已了。 你能还是把我当你的好哥们? 就像我之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过的时候那样的? 我保证不会在对你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我就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要是同意就不要走,你要是现在走了我的心里会很耐受的……”吴子圻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不流泪了,滂沱的泪水就像是决堤的堤坝一样止不住的涌出。 萧以晴还是第一次看见吴子圻哭,记得上学的时候他和一个男同学比散打,胳膊不知道被那个同学失脚给踢骨折了,那骨折的痛楚是多么玩心刺骨的,就那样他都没有哭! 再她的记忆中,他就是一个坚强勇敢乐观的人,同学那么多年就没有看见过他为了什么事情而哭过,今天他竟然是为了自己而哭泣,还哭的那么控制。 虽然心里真的对他毫无爱意,就连一点点砰然心动的瞬间都不曾有过,但是知道被这样的一个人默默的爱过,还为了心中的这份爱给努力打拼创造了不一样的人生,那种感觉是那一言表的。 萧以晴也看不得别人在自己的面前哭,也觉得就这样的马上走掉,对吴子圻的面子上来说也有点过不去,于是就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先不走了! 不过你还是不要哭了,你这样的哭下去眼睛都红了,一会让你的同事朋友看见了不好! 我先回去看表演了,你赶紧去洗一把脸吧。” 吴子圻看着萧以晴终于是表态不走了,连上竟然是破涕为笑了,虽然这笑容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太好了,你终于原谅我了,我还以为你会听我这番话就绝尘而去再也不会理我了,要真的是那样,我还如死了算了。 我现在就去洗脸,你一定不能骗我,一会那个陈博凯和何蓉蓉也会赶过来,你不是喜欢和明星拍照吗! 我可是特意把她们从片场叫过来的。” “真的吗? 一会那个陈博凯真的会来吗? 我最喜欢看他演的‘公公的美好时代’里头演的那个丁凯文了,不但受他老爸的气,还要受他老婆的气,还要收她老丈母娘的气,简直就是到处受气的受气包! 说他是在夹缝里生存就太贴切不过了,那个陈博凯演的太好了,把那受夹板气的感觉给诠释的是淋淋尽致的。 现在网上都在评选,说‘公公的美好时代’里头那个丁凯文就是当今绝世好男人的典范,他最近的人气真的是蹭蹭的往上升,势不可挡呀!”萧以晴一听说陈博凯要来真的是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部的忘到了脑后,这要是能和陈博凯合影签名什么的那真的是太有面子了。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吗! 你要是愿意,我还能安排你和他拍对手戏那,就算是让你演女一号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刚才我说的那个找你拍戏的事情,可不是说笑话,我真的是深思熟虑的。 你说当警察风吹日晒的还那么危险,哪有当演员好呀! 你现在有这个机会就转行进演艺圈吧,我绝对是力捧你,我告诉你只要你相信我,你肯定会比陈博凯还要火。”吴子圻到也很有顺服人的水平,刚刚哭泣的状态完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那种捕获人心的条件。 “我能到女一号?你不是再和我开玩笑吧? 其实我还这的想在什么电视剧了露个脸,不过我可当不了什么女一号,给我安排个群众演员当当就行了! 哈哈哈……”萧以晴一想到能在电视剧里露个脸,早就把吴子圻之前的表白给忘了,毕竟不管的多么有钱的女人也不是都能在电视剧了露脸的。 这样的梦想和心愿都摆在了触手可及的位置上了,谁还能够忍得住! 更何况蒲御泽他还反对自己去拍电视剧,那这次拍戏的机会就更不能错过了,就偏要拍戏给他看,气死他! 蒲御泽做在舞台靠前的椅子上,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的吴子圻对萧以晴的表白,虽然他最后的话说的像是已经放弃了,但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摆明了就是的对自己的挑衅! 还想着她们下了舞台以后好好的质问一下萧以晴,可就是离得那么近的舞台,上来下去的也就是三分钟的事情,这都过了五分钟了也不见萧以晴回来。 难不成吴子圻又到了台下去像萧以晴表白了? 这样可不行,就算按着公平的原则来说,也是自己的表白在先的,就算是排队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呀! 蒲御泽再也坐不住了,现在的几分钟可是关乎到他自己下半生的幸福,也是他就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料他们就算是在那个地方说话也是走不太远的。 走了有一会的功夫,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隐约还能听见的细碎的说话声音,虽然谁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已经可以判断的出那两个人是萧以晴和吴子圻。 她们两个人选的地方还是很讲究的,是那种肯定在视线可以涉及的范围内不会有人能够听到讲什么的安全位置,要想听见肯定就会暴露身份! 蒲御泽的本想就这样的冲上去把萧以晴给拉走了,但是看着她们两个人并没有用搂搂抱抱的亲密动作,只是在说话。 要是这样冲上去把萧以晴拉走,那肯定会引起萧以晴的反感,她生性就是的很喜欢和自己唱反调的,没准这样上去一拉反而会起到事急必反的效果,到是促使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走的更近了。 考虑到这样的一点,蒲御泽还是选择了不冲过去,就在黑暗的角落了注视着事态的变化再做考虑。 猫在了黑暗的一个角落里,蒲御泽的眼睛盯着吴子圻和萧以晴的方向,心里是此起彼伏的,他开始责怪起了自己的爷爷,就算是不出国旅行,这国内也有很多着名的旅游区,为什么偏偏来的是海南! 要是不来海南,萧以晴就不会遇到他这个暗恋她的这个叫吴子圻的男同学,自己也就不用像个狗仔一样的盯梢…… 第59章 蒲御泽真在那抱怨着,就看见萧以晴和吴子圻的身影在往他这边移动,看来是已经结束了谈话! 迅速的闪身退了回去,那伸手不是一般的快,真的有一点特工的错觉的…… 现在蒲御泽心里想的更多的是的萧以晴不会真的也是的喜欢吴子圻的吧? 这个小女人当初在学校里边还真的是挺受关注的,之前就已经冒出来一个什么学长于子浩了,现在这到好又冒出来一个吴子圻,真的不知道在过些天还会冒出来多少个这这样的男人! 这明天的就要去寺庙给萧以晴求个斩桃花的符让她带上,最好是在弄个什么绑姻缘红线的符,管它有用没用的带上以后就能安心一点。 不然这天天的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也受不了呀! 蒲御泽真的是对萧以晴赶到束手无策了,以往的女人都是粘着他贴着他,生怕他会不要她,哪里见过这样对待她的女人! “你回来了,你魅力真的挺大的! 遇到一个就是暗恋你的,你们的刑警学院的那么多的男生是不是个个都很喜欢你? 你当时是不是在刑警学院里很风云,是你做了什么出位的事情,还是从事了什么能经常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活动了? 不然怎么可能会给他们都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象? 还当时只能仰望你,那我想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你要仰望的人?”蒲御泽想要直接的指责萧以晴,但是想想资格也不是太够,也就只能是用挖苦的口吻问她。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蹙着眉说着些很都醋意的话,到是觉得的他挺可爱的,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是蛮顺眼的,于是嘴角扯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说道:“你以为就你有魅力吗? 你能吸引女人的视线,我就不能吸引男人的视线吗? 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我记得这句话我前不久和你说过。 有一点你猜对了,我在大学里边的确是公众人物,我是校庆晚会的主持人! 哈哈哈…… 现在我真的是太兴奋了,照这样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校友喜欢我哪,我算算我们学院一共是四万学生,每年还要招收五千的新生,四年也要新招两万人,这样的算来一共就是的六万人是认识我的。 其实男生就能有四万多,不知道里边会有多少人是暗恋过我的! 蒲御泽你说会不会有老师也暗恋我呀,哈哈哈……” 这个女人说这些是做什么? 难道是在炫耀? 天呀,今天又发现了她的一个特质,自恋…… “看来以后我要找个私家侦探盯着你了,你这样的命范桃花我真要加小心了,不然被说我的老婆在外边搞外遇,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放!”蒲御泽的邪魅的看着萧以晴,那意思就像是的在说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似的。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一首歌曲也唱完了,慕容玫瑰又开始在台上讲起话来了,“我们舞蹈也看了,歌曲也听了,现在这个时间就找人上来做游戏! 首先请我们的吴总上舞台上来一下,吴总是今天篝火晚会的主人,做互动游戏是理应要首先带头参加的,大家说是不是?”慕容玫瑰吧话筒探向了下边的观众坐席上。 太台下是一群起哄的人,纷纷都是在喊着:“是……对……”台下的气氛顿时就高涨了起来,她们都好奇的究竟会的做什么游戏,是不是那种比较香艳的男女协作的游戏。 “今天我们要做的游戏是很有冒险精神的,台下有那位好朋友愿意和我们的吴总在台上一绝高下? 当然我有一个前提就是的上来互动的一定要是一位男士,而且一定要比我们吴总长得帅的! 不知道今天来的嘉宾里边有没有长的比我们吴总还帅的? 在我的眼里看我们的吴总已经是英俊无琢貌比潘安了,是不是没有哪位男士朋友敢说比我们吴总帅的? 没人回答,就是都认可我们吴总是全场最帅的男人了是不是?”慕容玫瑰说着也没有什么把握了,原本是计划好了这样的说好激怒了蒲御泽,这样他就会一生气的上舞台上。 可是现在说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应声,也不知道蒲御泽是那个人,吴子圻也没说那个照片什么的让自己看看,现在搞的连蒲御泽是不是在观众席上都不知道! 当时吴子圻可是大了保票说的,蒲御泽是一个比较好胜的男人,他听了这样的话肯定是会不服气的跑上台的,看来他的估计是错误的。 那要是蒲御泽不上来今天的整人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蒲御泽现在可没有心情去和吴子圻争辩谁最比较帅这种问题,争辩这个简直就是幼稚加无知的代表,在场的不过就是五十几个人,还都是他吴子圻的人,上去了又能在怎么样,就算是出去讨好的角度来说那些给人也都会偏向吴子圻的。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担蒲御泽的很睿智的,只有这些事情和萧以晴挂上勾以后就会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就会变得小气爱计较,爱吃醋……吴子圻显然是没有的意识到这一点,他就是把蒲御泽当成了面对什么事实都是这样的做事态度了。 原本这件事就要的蒲御泽的不理会到当中宣告失败,可是萧以晴这个时候听台上的女主持一个劲的夸奖吴子圻心里就很不爽! 在她的心目中蒲御泽还是比吴子圻张的帅的,他吴子圻叫人这样说不是在打蒲御泽的脸,而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刚才在台上说曾经只能仰视自己,现在有资格表白了去只能为你办个篝火晚会了,这回又说什么他是最帅的,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没有眼光,找的男人不如他吗! 这是一个原则问题,这件事情是叔可忍,婶不能忍,“蒲御泽,你现在怎么就没电了那! 你不是说你长得就是的绝色美男吗,只要女人看了你都会为之疯狂吗? 现在吴子圻这样的叫板,你怎么就听之任之? 难道你是觉得自己长得不如他了?” 蒲御泽蹙着眉头盯着萧以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那个吴子圻不是暗恋她的男同学吗? 自己不和她计较她应该感到庆幸才对,现在事情怎么会反过来了? 不和他计较她反倒是不乐意了,她说这样的话摆明了是要让自己上台,她这样说是出去什么目的那? 难道是和那个吴子圻商量好的,给自己下的什么圈套,想让自己上台丢什么丑? 蒲御泽想来很多种可能,但是还是猜不出的萧以晴这样究竟是怎么想的,只好是无奈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呀? 是想让我上台和暗恋你的老同学吴子圻pk? 这有什么意思吗? 我觉得谁长的帅不是的这区区的五十个人就能判定的,她们说不好不带表我真的不好,她们说我好也比代表我就真的好! 我发自内心的说,我是不想上什么台上的,我现在看见那个吴子圻就想揍他一顿!” “我的意思是,你必须上去! 我找的老公必须是比他帅的,不然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我不管,现在你要为了我的面子上去,你到底上不上的?”萧以晴霸道的说着,那架势看上去就是不上去就要把蒲御泽给撕成碎片一样。 天呀,这个小女人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那要是这样说的话在她的内心中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亲人的,很显然她现在是把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算的是比她和他的关系要亲近很多。 “好了,好了,我上去就是了! 我为了你的面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蒲御泽有点无奈的答应道,然后站起身朝着台上大喊道:“我上去,不就是做这个游戏吗,交了半天怎么都没有人上! 那我来救个场好了!” 慕容玫瑰看见了从观众席了站起来的男人,仿佛傻了一般的不敢置信,这个世间还会有这般好看的男人,他缓缓的走来就像是冲天而降的天神一样…… 看着慕容玫瑰两只眼睛都变成了大红心,爱慕之情就如滔滔江水般上涌,吴子圻这个男人和即将走上台的男人比起来简直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在一个档次上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不过这个男人不会就是吴子圻口中说的那个蒲御泽吧? 应该是,也就是因为蒲御泽长得比他帅才这样心生嫉妒想要报复的吧? 长得不如人家就要去尽量的改变自己完善自己,怎么没事想要捉弄人家,这个吴子圻真的是好过分! 要是像自己变帅去找整形医生好了,他怎么能想着要把人家变丑那,这是造孽呀! 这么好看的男人就只是单单的看上的几眼,都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了,不枉活一回呀…… 慕容玫瑰这样一个身经百战阅男人无数的女人,看见的蒲御泽一点就完全的不知道北在哪了,整个人就这样的被蒲御泽给俘虏了,把自己今天应该站在那边的事情都全部的忘掉了。 看着男人走上了台,慕容玫瑰才缓过神来,眼眸中含着情脉脉朝着男人不停的暗送秋波,无形的电流在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 “你是上来做游戏的还是pk吴总谁比较帅的? 要是比帅的话,我已经可以判定你比吴总帅了! 不是不是,是吴总不如你帅,不是不是,是吴总和你一比根本就不帅了!”慕容玫瑰说前边第一句蒲御泽比吴子圻帅的话时就觉得有些失言了,正巧对上吴子圻那有些冷冽的眸子在狠狠的瞪向了她。 她看出吴子圻是有些不满了,连忙的改口,但是大脑里已经是对这样的事实根深蒂固了,不管是怎么改说出来的话,都是的蒲御泽比较帅这一个意思的,这气氛闹的还不如不改就那么顺过去好了…… “谢谢,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夸我的,虽然事实就是这样的,但是也要给你们吴总留点面子呀! 其实我发自内心的要和吴总说一句,张的不帅真的不是你的错,都你你父母的基因不好,你还行吧,虽然不帅但是也没丑陋到见不得人的地步。 你就自己庆幸一下吧,毕竟你一出生就是个全身全影的健全人,毕竟没天生就是缺胳臂少腿的智力有问题的那类人。 现开点,什么事情都要想开点,这些事情都是注定的,强求不来的!”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吴子圻请来的主持人能说出这样对自己有利的话,既然这样说了那就借机会先给吴子圻来一通羞辱再说。 这话说的可是的把台下的观众给为难坏了,毕竟今天到场的都是冲着吴子圻来的,这些人可都是吴子圻认识的,自打那个主持人说了那一段话后他们就非常的想笑! 可是有碍于吴子圻的面子,不好意大大方方明目张胆的笑,要是真的来个哄堂大笑的场面估计吴子圻会恨死他们的。 但是觉得好笑了又强憋着不笑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他们就是开始各想高招,有的人是用手捂着嘴偷偷的笑,尽量的控制住不发出什么声音。 有的是直接捂着肚子哈着腰假装在地上找东西什么的,这样的笑起来台上的人是看不见的…… 这样一来台下的人都是纷纷的效仿,五十多个人能有二十多个都是笑趴下了那种,还有二十多个是一只保持着手比严嘴的样子。 可以这样说台下真是的乱作一团了,吴子圻在台上看的是清清楚楚的,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呀,这些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今天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竟然是在台下偷笑! 就这样好笑吗?难道自己真的是不如蒲御泽吗? 自己长得这样子也挺好呀,怎么就在蒲御泽的面子变成了长得对不起社会的那种了? 还有那个倒霉的慕容玫瑰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不知道她自己应该站在谁的那边吗? 又或许这是慕容玫瑰玩的欲擒故纵? 她这样做就是想要让蒲御泽完全的对她放下戒备,这样的是为了的行动能够成功才这样说的…… 吴子圻现在也就只能暂且认为是的这样的,不然真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了,就是有一个念头想把这个慕容玫瑰一脚给踹到台底下去! 这个的涂秘书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找的这都是什么的女人呀,怎么一只都挺正常的的慕容玫瑰现在就变的这样的语无伦次的了,像是被蒲御泽给迷住了似的。 “说的对,说的好,你这话说出了我的心声! 不知道这位帅哥怎么称呼?”慕容玫瑰竟然是又不知道死活的附和着蒲御泽的话,要是现在不是在台上她真的想一把抱住这个男人,感受一下他胸膛的温暖。 吴子圻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慕容玫瑰她要是在敢贬低自己抬高蒲御泽,那就不管什么的计划不计划的人,一脚就把这个讨厌的臭女人给踹飞下台!“我叫蒲御泽,我的老婆就是你们吴总曾今暗恋现在也依然暗恋的老同学的,刚刚才和你们吴总一起上台的萧以晴! 其实刚才我就像上台了,你们吴总也太将就了,要求我老婆上台却不要请我上台,办的这叫什么事情呀! 你们在家说,就算是我今天不在场,就凭我和你们的吴总两个人的条件来比,我的老婆怎么可能看上他呀,哈哈哈……”蒲御泽想起刚才吴子圻对萧以晴表白的事情就冷嘲热讽起来。 “哈哈哈…… 我们还是闲话少说,上来是做游戏,那我们现在就准本做游戏了! 我先介绍一下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我们今天玩的游戏是反常的简单,叫做‘勇敢大冒险’。 这个游戏没有什么复杂的过程,只需要在我们准备好的位置往前一跳就ok了。 当然让你们两个人跳的位置下边并不是平地了! 不过你们的两个人请放心,觉对不会让你们舞台地下跳的。 这个位置有两泡沫板,泡沫板的下面有两个大塑料桶,里边的装着的东西就是大不一样了! 一个桶里装的是番茄酱加红色的颜料,要是掉进不但是全身的衣服都会被弄脏了那么简单,加进去的颜料也是会辅佐在皮肤上暂时一两天都洗不掉的。 另外一个相比之下就是好多了,里边装的都是软软的海洋球,跳进去以后就跟和大海来了一次亲密拥抱一样的。 其实说白了,这个游戏就是看谁的运气好了,运气不好的恐怕就要的做一回‘红鸡蛋’了。 来二分之一的机会请选择!” 蒲御泽的心里已经是的知道她们的阴谋了,这摆明的就是想要捉弄自己的,她们的这两个泡沫板的底下肯定都是有机关的。 不管自己是转折站在那一边,掉到红色颜料桶里的人都是自己! 这个叫什么游戏摆明了就是坑自己那,但是现在直接说要下去,肯定是会被萧以晴嘲笑的,到时候又会说什么胆小鬼呀就跳一下也不会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谁愿意被染的一身红色呀,现在没有理由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边跳的道理。“好,现在都听我的口令,预备跳!”慕容玫瑰是迫不急待的喊下了口令。 吴子圻事先都被告知了他保证会跳到那个长满海洋球的大桶里,所以简直就是毫无顾虑的就往前跳了一步,正好落在了泡沫板的正中间。 他跳下去的瞬间还想着的蒲御泽一会跳到了给颜料大桶里的惨状,那个颜料桶里可不光是被放了番茄酱和颜料,还放了‘痒痒粉’! 只要是和皮肤一接触就会浑身奇痒无比,可以说那真的是不是一般的难受了。 吴子圻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从容的跳下去的,可以他悲剧的跳到了那个装了‘痒痒粉’的大桶里! 当他掉进去的时候还溅起了很多红色的颜料,吴子圻的全身上下是没有一处不是红色的了。 这样的情形显示是吴子圻始料未及的,掉进去的瞬间他还幻想这蒲御泽掉进去的惨样,嘴都是高兴的大张着的,一下子掉进去就咕噜咕噜的了好几口的复合型颜料。 蒲御泽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知道自己站的这边是海洋球,跳一下也无所谓了! 刚刚说跳的时候,蒲御泽就根本没有往前跳,他就是等着看见的吴子圻跳的那个是海洋球的话就直接逃跑,反正下了舞台他也没有本事把自己拽会去,在这样的时候绝对不能为了什么面子傻到吃这种亏。 “蒲御泽你怎么不跳那! 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的运气肯定好那! 你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被染成‘红鸡蛋’的!”慕容玫瑰走进了蒲御泽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蒲御泽说道,完全就不管吴子圻在那个颜料桶里挣扎着都爬不出来。 “你的意思的原本是计划让我掉进去的? 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早就知道这是有猫腻的,所以我才没有跳的。 不过今天的事情还要谢谢你,好歹也是让他自食了恶果! 这就是活该,这就是报应!”蒲御泽想想这的是太解气了,这回是心里所有的不满全部的烟消云散了。 吴子圻知道这个复合颜料水里是兑了很多‘痒痒粉’的,掉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出爬,但是当他是想让蒲御泽掉进去自己是没办法爬出来的,所以挑的都是最深的桶,掉进去也就只能露个脖子以上在桶外边的高度。 真可谓是害人终害己呀,尝试了几次终于还是没有上去,虽然是觉得丢脸但是还是无可奈何的呼叫起来:“来人呀!快把我拉上来!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怎么没有一个人主动来把我拉上去的!” 吴子圻是气得在桶里直扑打,现在已经是看的清楚什么脸的样子了,简直就像是一个红色怪物一样的,而且好像‘痒痒粉’的药效也起来了,他是控制不住的挠着脸和手。 蒲御泽走到的吴子圻的不远处很是嘲笑的说道:“吴总,现在真的是个好兆头呀,你们公司拍的电视剧可能是要红了! 看看你现在全身红成这个样子,你们的电视剧要是不红你就直接回这个桶里淹死算了! 哈哈哈……” 第60章 “蒲御泽你这个人能不能讲究点,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赶紧把我拉上了呀! 再那说什么我们公司拍的电视剧红不红的做什么! 快点拉我呀! 我好想是对这个颜料过敏了,快点呀!浑身好痒!”吴子圻被全身的巨痒给折磨的揪心挠肝的,脸上的表情都好怪异,也顾不得蒲御泽说他什么了,现在只要能把他拉上来说什么都行。 “吴总我也想要拉你上来,但是你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能下得去手的地方! 再说你现在对这个颜料都过敏了,我也不敢就这样的碰这些颜料水,万一你这根本不是什么过敏,而是被什么缺德不要脸的败类给下了毒药了,我不是也跟着遭殃了。 不过没关系,拉是肯定会把你拉上来了,这样我去找一条毛巾,你的手拉这毛巾的一头我拉着另一头,这样不就能把你拉出来了么。”蒲御泽磨磨蹭蹭的说着,刚才已经叫慕容玫瑰把上舞台的入口给拦住了,就算的吴子圻的人想要上来拉他都上不来了! 再加上台上放着巨大的音乐,一边的烤全羊也熟了,台下的人都去吃烤羊肉去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吴子圻在呼叫,也没有人管台上在赶些什么。 就连萧以晴都是去吃烤全羊和餐点什么的了,她就知道蒲御泽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所以结果完全的就是已经定格的事情了,一点悬念都没有的。 只是萧以晴没有想到这个吴子圻竟然会用这样的阴招来整蒲御泽,更没有想到吴子圻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慕容玫瑰的演员团每次都会带好几十条毛巾用来擦汗什么的,所以很快的就拿来了一条毛巾,到是没有耽误多少的时间。 蒲御泽也没有在刻意的耽误时间,直接把毛巾的一头给递给了吴子圻,“吴总,你看一定要抓住了!” “知道了,快拉吧! 我先的都要痒痒死了!”吴子圻可怜巴巴的抓住了毛巾说道。 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吴子圻,蒲御泽心里就好笑,真的是老天都在帮自己,不然这个吴子圻也不能变成这样,只不过他想要出来还不是没那么容易的! 蒲御泽的起先是挺卖力气的,真的是奋力的在往出拉着吴子圻,但是就在吴子圻的身体全部的离开了桶底快要有一半的时候,蒲御泽就直接把毛巾给松开了。 吴子圻是措不及防的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就全部的没入了桶中,这回又是咕咚咕咚的喝了五六口的那桶里的复合颜料。 再次把头从复合颜料中弹出来的吴子圻被折腾的已经是有气无力了,也有可能是喝了加了那么多加了‘痒痒粉’的颜料中毒了。 吴子圻用很迷离的眼神盯着蒲御泽,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道:“你怎么松手了,你是故意的! 你太缺德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不是我松手的,是不小心手一滑! 我可是好心好意的要救你,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呀! 吴总,我在从新拉你上来,伸手呀!”蒲御泽又拿了一条新毛巾,在吴子圻的面前晃悠,心里那叫一个爽,这种男人就是用来践踏的,完全就是给脸不要脸,不报复他非君子。 吴子圻的手伸过去抓了几下都没有准确的抓住近在咫尺的毛巾,感觉到眼前的事物是越来越模糊,整个人就直直的倒在了桶里,慢慢的头都没有了影子。 蒲御泽看了下,这回吴子圻可不是装出来,这样下去真的会闹出人命的…… 就算是这样的蒲御泽也没有亲自动手救他的打算,而是对着慕容玫瑰说道:“你赶紧找人把他从桶里拉出来,也不是道这桶里都放了什么玩意,跑一下子就能昏过去的! 真的是太可怕了……” “里边没有什么,就是加了很多‘痒痒粉’,这个没有听说能中毒,就是浑身痒痒吧。”慕容玫瑰一边摆手让她的手下上来拉吴子圻,一边还不忘回答着蒲御泽的问话。在她的心中蒲御泽说的话就像是圣旨一样的不得不去遵从,完全的是全的失去了免疫力,也根本就不去想以后还要不要和吴子圻合作的事情! 也根本就忘了得罪吴子圻是不是会被他报复…… 当救护车的叫声哎呦……哎呦……的穿了进来的时候,那五十多个吴子圻请来的人才才注意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纷纷的都凑了过去看是谁要被一二零急救车给拉走了。 一群人看着被染尘了‘红鸡蛋’的吴子圻是愣没有认出来,纷纷的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这个人是谁呀?这浑身上下的全是红的,就像是一根大红蜡烛似的!” “我记得刚才主持人说做什么游戏,噗通一跳,也不知道谁谁掉进了那个红色的颜料桶里! 估计应该是那个上去pk的男人吧,吴总怎么可能傻到自己跳进去被染成这个熊样! 还闹得要上医院这样的严重…… 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有近视眼,根本就看不清台上晃悠晃悠的两人男人谁是谁。”一个看热闹男人说道。 这个时候萧以晴也根本人群凑了过了,这烤全羊吃的真的是太过瘾了,外皮是焦脆的里边却肉质鲜美,配上了孜然、芝麻、辣椒粉等蘸料一起吃简直就是人家美味! 萧以晴这回还真的是想着蒲御泽那,给他要了一份烤羊腿,还加了很多的辣椒粉,她知道蒲御泽是最爱吃辣味的东西了。 可还是却听到了刚才那个男人的一番话,心里的不由的就是一沉,手里拿着烤羊腿的盘子卡擦一下摔在了地上,使劲的推开了挡在前边的人群往救护车的前边冲了进去。 萧以晴现在心里是十分的后悔,蒲御泽本来就是不想上去的,是自己耍脾气非要他上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做个游戏怎么就做到医院里去了! “蒲御泽,你不能有事呀! 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害了! 医生呀,他有没有生命危险呀? 呜呜呜……”萧以晴的还没有冲到近前就哭喊了起来,那架势俨然就是的蒲御泽此去再也救不活的样子。 还没有冲到担架的前边,胳臂就被一个人的手给抓住了,萧以晴也不管是谁在抓她的胳膊,只是认识在往里边冲的时候才到了谁的脚,拉住自己来找麻烦的,就甩了甩的隔壁焦急的说道:“别拉我,我老公都要死了,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呀! 踩个脚什么的就不要和我计较了,行不行!”“你老公在你后边! 哈哈哈……”蒲御泽看着萧以晴这样的表现,心里真的是很高兴,原来这个小女人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么,这点还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萧以晴听见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分明就是蒲御泽的,真是有些不干置信的转过头看去,“那担架上的人不是你呀?哎,真的是吓死我了!” “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在别的男人面前你老公我永远是强者! 你有在老婆大人你的面前才会稍微的做一点让步的。”蒲御泽现在的心情大好,看来这个小女人嘴上不承认喜欢自己,但是行动上已经的证明她是在乎自己的。 这个时候萧以晴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上去的时候是说的和吴子圻一起做游戏,那蒲御泽活生生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说的那个被台上一二零急救车的那个被染成‘大红蜡烛’男人是是吴子圻了? “你们究竟玩的什么游戏呀? 那么都玩倒了? 现在怎么办呀? 吴子圻还能不能救活了? 这不行呀,我们现在就跟着急救车去看看怎么样了吧! 快走!”萧以晴面色一沉,一扫刚才看见蒲御泽时的喜悦,她又开始担心起吴子圻的安危来了,这都算怎么回事呀,早知道会出这么多事,会闹成这样还不如不来参加他的篝火晚会了…… “老婆他能有什么事情呀,我还就告诉你了,这个吴子圻就是想让我变成那个样子,最后变成他自己变成这样的! 你还去看他,他那种心术不正的人,最后就是害人终害己的,他变成这样活该!”蒲御泽拉着萧以晴就往吴子圻私人海滩别墅外边的方向走。 “不会是这样的吧? 他在学校的时候人很好的,心地很善良的,就短短的几年时间能变那么多吗? 就算是他对你是有敌意的,也不至于往死了害你呀。 他顶多就是捉弄你下……”萧以晴原本是想极力的反对蒲御泽的话,但是又想起那些看热闹人的议论,觉得吴子圻也有可能会捉弄蒲御泽的吧。 “我这个人可是不会没有证据就说这些话的! 是吴子圻雇佣的那个主持人慕容玫瑰告诉我的,说吴子圻叫往那个颜料水里的放了‘痒痒粉’,还吩咐她我站在那里就用遥控装置把那个放了‘痒痒粉’的颜料桶给移动到那里!”蒲御泽想起这件事恨不得把吴子圻给挫骨扬灰了! “你是说那个主持人慕容玫瑰告诉你的? 这是不是太不合情合理了,她是吴子圻请来的人,怎么可能会站在你这边向着你? 还把她们的计划合盘托出的都告诉你? 说这种话,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么?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职业,我可是一名刑警,不是那些无知好骗的小女生! 就你随便的编出来一个理由我就能相信的吗!”萧以晴杏眼圆睁凝着眉流露出质疑不削的神色。 “你这个逻辑是的按着常理来说的情况下,现在你要知道那个慕容玫瑰可是看见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魅力无可限量的你老公我! 当然事情就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了,可以不夸张的说,慕容玫瑰看见了我就为之倾倒了。 所有她才会不站着雇佣她的吴子圻的那边,还故意的把那个颜料桶移到了吴子圻的那边! 只不过她做这些都没起什么作用,因为我早就的预测到吴子圻是没安好心,所以我就根本没有的跳! 哈哈哈……”蒲御泽是十分得意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慕容玫瑰的女人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别在那臭美了,那个女人肯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掉过头来帮你的! 今天真的是是太遗憾了,吴子圻本来是说那个的陈博凯和何蓉蓉会来的,这可是现在挺火的两个明星,我都没有看见。 还有吴子圻还说要找我拍电视剧那,这会他变成了个‘大红蜡烛’还不得恨死你呀,不一定能找我拍戏了! 不行有时间我的买点礼物去看看他去,虽然他是对你没安好心,那也是能够理解的,情敌见面是分外眼红吗,正常,哈哈哈哈哈……”萧以晴知道这话一说出来,蒲御泽一定会发飙,说完就一个快步跑了起来。 “好呀,你竟然站在谋害你老公的人那边! 你别跑,看我我怎么收拾你……”蒲御泽在后边追赶着萧以晴。 ********************** 次日早上某知名的寺庙门前,萧以晴是来回来去的大量着庞大的寺院,这里的所有的房子都很新,全是的木制结构的平房,褐色的窗框上虽然是的木雕的窗扇,但是窗户纸的部分已经是被白色的玻璃取代了。 看上去是故意的装修成这样古香古色的感觉的,实质上里边早已经全是现代化的东西了! 唯一还有一点古老的就是寺院里的一棵老榕树,当然在这个寺院里这个棵树还有着另外的一个身份,那就意思许愿树! 树上已经挂了许多拴着许愿信封的红布条子,使得这个棵枝杈繁茂绿绿葱葱的大榕树是分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蒲御泽,你来的这个是什么寺院呀? 是我们来早了,还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呀? 怎么就没有看见有别人来这里?”萧以晴探着头往大敞着的寺院里边观望,看里边一个人影都没有一时间也不敢冒然的往里边进了。 “应该是我们来早了吧! 我都问了出租车时间了,就是让他载我们来最出名最灵验的寺院的,应该是不会错的。 可能是每个寺院有每个寺院的规矩,他们这两边的和尚都是比较喜欢夜生活的,大概是到了中午才能起床吧!”蒲御泽也是探头往寺院里边望去,看着真的是没有人影出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萧以晴忍不住笑了起来,“蒲御泽你不知道就不要在那瞎掰! 你同说过和尚喜欢过夜生活的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晚上都去ktw唱歌? 去迪厅跳舞? 去酒吧泡吧? 还是没事大晚上的不睡觉在网上看电影和网友聊天? 要真的是这样我们还是赶紧走算了,那岂不是比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还不靠谱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社会在发展和尚也要与时俱进的! 不过要是都睡觉没起来,这大门又是谁看看的? 难道是寺院里进了盗贼了? 把这个寺院里的和尚都杀光了?”蒲御泽也觉得大老远的赶过来,还上了五百多极的石头台阶才来到这里真的是有一点点的失落。 寺院这种地方还是朝拜的人越多才感觉越灵验,这一来就是这样的情况还真的是觉得没意思! 蒲御泽觉本来顺服萧以晴一起来就费了很大得劲,简直是可以说是劝了一晚上,因为萧以晴完全就是一个无神论的人,跟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神明…… 后来还是蒲御泽说就是去随便玩玩,看看风景,随便是求个签许个愿什么的,萧以晴才勉强的同意的。 “按你的思路往下想,接下来就是的放火烧了这座寺院的销毁所有的证据! 哈哈哈…… 你当这是在拍电视剧呀,就算是有劫匪也不可能来打劫这种没有香火的人寺院! 能有一个香油钱,难道是来寻仇?”萧以晴觉得也是闲来无事就和蒲御泽胡乱的瞎猜起来。 这个时候从寺院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叫喊声:“来人呀,快来救火呀!有没有人呀?”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和尚跑了出来。 之所以说他有五十多岁,是的因为他留着山羊胡子,须髯都已经有些花白了,如果把胡须给剃掉没准像四十多岁也说不定。 蒲御泽和萧以晴对视了一眼,很是佩服的语气对萧以晴说道:“早知道就不来什么寺院了,看来老婆的预知能力已经是很强大了! 刚刚说着火人家寺院就真的着火了!” “行了,这个时候还开什么玩笑呀! 对了管和尚应该叫什么尊称呀?”萧以晴真的没有想到真的会找什么火,但是的也没有看见是院里冒烟,怎么这和尚就说着火了那? “和上的尊称也就是的大师、方丈、长老…… 关键咱们就是外行,根本就看出明白这和尚是什么级别的和尚,对了好像是看头脑瓜子上的戒疤,现在还管这些干什么就叫和尚大叔好了,看着这和尚年纪也挺大的!”蒲御泽到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寺院着火也不关他的事情。 萧以晴是一个极富正义感的人,着火这种事情可是关乎到生命财产安全的大事,不上了能帮就的帮一把呀。 “和尚大叔,你说哪里失火了? 并没有看见有什么烟冒出来,你是不是的搞错了?”萧以晴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会在我们寺院里? 我也没有说是房子着火了,我是喊得快来人救火呀! 我们寺院最近不用柴火做饭了,用那叫什么液化气罐的东西做饭! 我是不会点也不会关的,这寺院里的人还又不在,让我看着这锅里的粥,我是添了一锅水煮干了又添了一锅水又煮干了! 这都把我急死了,在这样下去这锅粥就要被煮成浆糊了。 我不和你们废话了,我要很赶紧把我的小徒弟找回来关火! 都说不要搞什么与时俱进了,就用普通的大灶做饭那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和尚根说着就要往寺院的外边跑。 “和尚大叔,就这件事情呀! 那我帮你把火关了就好了,我还以为真的着火了那,说的太夸张了!”萧以晴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能会关那种东西? 看着就不知道关哪里! 那行吧,就让你去试试。”和尚左看右看这个小小丫头片子也不太像会关也液化气罐的人。 萧以晴跟着和尚的来到了厨房,你进门就看见了一口大铁锅,锅子里边还冒着袅袅的蒸汽。 起先萧以晴还纳闷关个火有什么难的,就算是不会关总阀门那电子打火的燃气灶就是旋钮一搬不就关了吗! 这看见了实物也是觉得有点蒙圈了,这个燃气灶就不是电子打火的那种,前边有一个旋钮,这也不知道往那边转是关火! 萧以晴也不去管那些了,直接就去扭液化气罐的总阀门,一下字火就被关掉了! 老和尚看的是满心欢喜的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对这些新生事物比较懂,不像我这样在寺庙里待了几十年的老和尚,对这些玩意一点也不精通! 谢谢你们给老衲结了燃眉之急呀,对了我这煮了好大一锅粥那,给你们盛上两碗以表感谢。” “和尚大叔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早饭了! 不过我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咱们这个寺院里怎么就只有您一个人在那? 听您说您还有一个小徒弟,那他明知道您是不会关火的,怎么还把火打着了就走了? 这是您碰上我们了,要是您不是碰上我们的还去哪里找人来关火呀? 还有就是我们做出租车来的时候,司机说这里的香火很旺的,可是我们现在看这里是冷冷清清的,都没有见其他人来求签祈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和尚大叔您能和我们说一说吗?”萧以晴见这个老和尚很是人情的招呼着,就索性把心中说有的问号都问了出来。 老和尚一听萧以晴问起了这些事情情,原本还笑容灿烂的脸上开始变的阴云密布起来,额头上的皱纹都要皱成了一个川字! 也不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不是什么隐居寺院的武林高手,难不成这问题激怒了他? 会不会和蒲御泽萧以晴打起来呀? 第61章 “哎……你们提起这些事,我就要气死了! 原本我们寺院是香火鼎盛的,每天慕名来朝拜的人那是人山人海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的冷清! 可是自打半年前,在离我们寺院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修了一个尼姑庵,自打那个尼姑庵修建完了之后,来我们寺院里的人就越来越少! 游客都被那个老尼姑和她带着的三个小尼姑徒弟给抢走了,也不知道她们使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迷惑游客,反正到了现在我们的寺院简直就是无人问津了! 贫僧就是想不明白了,我们寺院不论是求签,祈福那都是特别的灵验,还有一项最最令游客受欢迎的各种开光的灵符,只要这么一佩戴在身上那是求姻缘来姻缘,求发财就发财,求平安就平安……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就没有游客来了那!”老和尚越说越生气,气死是在地上直跺脚,跺的是炉子上的大锅都发出了吱嘎嘎的颤声。 “和尚大叔你还是冷静点,气大伤身呀! 我知道了,你们寺院现在香火不太好,你的徒弟是出去化缘了是不是? 没关系,今天我们既然来了就是和和尚大叔您有缘分,既然你们现在都要揭不开锅了,哪我们怎么也得给你奉献点香油钱呀!” 萧以晴说这的就凑到了蒲御泽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蒲御泽你身上有多少现金,拿出来五百给这为和尚大叔吧! 他真的是要可怜了,喝白粥连个咸菜都没有! 给完钱咱们也去那个尼姑庵看看吧,不是说那边的人多吗,要是不灵验也不能有人去是不是? 原来出租车司机没有说错,就是我们走错了地方,哎……”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以为我人老了耳朵就不灵光了是不是? 贫僧的外号可是叫‘顺风耳’就算是几千米以外的对话我都能听见! 用不着你们可怜我,我们寺院虽然是现在没有什么人来,但是我们寺院还是有钱的,没看见都用上了高科技的液化气罐了吗! 你们要知道这个液化气罐在你们的住在山下的人来说就是百十来块钱一罐的,你们知道这个液化气罐抬到了们山上来一罐多少钱不? 那是五百块钱一罐的,还说我们连咸菜都吃不上,我们吃的都是袋装的咸菜,随时吃随时往出拿! 我的徒弟可不是去化缘了,我坐在是院里就听见那个该死的老尼姑在说我的坏话,我去让我的徒弟找那么几个讨厌的尼姑算账去了! 还有刚才说什么液化气罐不会关也是想试试你们两个人的心肠好不好,现在总体上看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心眼还算好,不是那种心思邪恶的人…… 既然你们来寺院,肯定是有所求,我就不和你计较刚才想要去尼姑庵的事情了,你们说你们来是想求什么的? 我今天就发发善心全都满足你们!”老和尚脸上的脸上的露出了拽拽的表情,视乎是在刻意的抗议着。 萧以晴的从刚刚的老和尚跺那几下脚就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会武功的,现在又领教了他的顺风耳,也是对老和尚刮目相看了。 这个老和尚虽然是一个争强好胜爱面子的人,但是真的是挺有本事的,他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的再拒绝他,恐怕他真的会发飙的…… “和尚大叔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我说的这么小声您都能听得见,简直就是世外高人呀! 今天我们还真的是有事相求,最近吧,我就是的迷上了拍电视剧,我就想能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您能不能给我弄一道灵符祝我梦想成真心愿得尝?” 萧以晴现在还真的是满脑袋里都是什么拍电视剧的事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气蒲御泽还是真的开始喜欢和向往上了演员这种职业。 蒲御泽简直是满头的黑线,这个萧以晴也太离谱了,没事求给符的话也要求个斩断烂桃花的,最好是能求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专情符! 当什么大明星呀,就没有听说过这样去寺庙求求成了大明星的,可是这个老和尚貌似还有几把刷子! 以防万一是千万不能让他给萧以晴写什么帮助成为大明星的灵符,于是蒲御泽嘴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说道:“和尚大叔,刚才您说您的徒弟去找尼姑庵的尼姑理论去了,尼姑庵有四个尼姑,能的徒弟就一个人! 这不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吗? 一人难敌八手呀,恐怕您的徒弟此去是要吃亏的! 要是我们现在就一同前往,把您的徒弟给解救回来? 这才是现在头等的大事,什么求灵符的事情还是等等再说吧。” 老和尚翻愣着贼溜溜的眼珠子,手捻着须髯琢磨了片刻说道:“能出危险吗? 贫僧的到是第一次拍徒弟去尼姑庵对质,话说他已经是去了能有两个人小时的时间了! 一来一回也就十几分钟,的确应该早回来了! 都是的你们在这里捣乱,我才忘记了运功去听尼姑庵那边说了些什么,完了完了我的徒儿不会是被那些尼姑给打趴下了吧? 会不会直接给打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老和尚焦急的样子,萧以晴的心里也开始担心了,这不管是怎么样的来龙去脉,要是真闹出了什么人命可就糟了,“和尚大叔,您不要着急,现在是法制社会,尼姑犯法也要受到制裁的! 走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尼姑庵找你的徒弟去!” “其实那几个尼姑还是很彪悍的,我们就这样去了能不能打过她们呀? 我的徒弟人高马大的,武功也不错,去到这个很时候都没有回来,我怕此行一去会连累到两位施主! 你的好心贫僧心领了,我还是先给你写那个助事业成功的灵符给你,这件事情我还是静观其变算了。”老和尚这时就往他自己的禅房走去。 蒲御泽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管这个老道的灵符是管用还是不管用的,怎么也要让他给自己也写一道! “和尚大叔,您可不能偏向她! 您怎么都不问问我想要的求个什么符?”蒲御泽很是抱怨的说着。 “哈哈哈……看在你刚才挺为我徒弟着想的份上,我就也送你的一张符好了! 不过你想要什么符?”老和尚已经是在黄色的长方形纸上用红色的朱砂在上边画着古怪的字符,画完了以后还拿起来放在手心念念有词的念叨了还半天。 后来又麻利的这折成了小小的三角形,放在了一个防水质地的小吊坠里递到了萧以晴的手上说道:“你只要一直带着这道符一年之内必定能成为大明星!” 蒲御泽看着老和尚的念念叨叨的也就没有再打扰,就是的当着老和尚的忙和完了在说自己的要求。 “和尚大叔,我的想求一个让我老婆只爱我的专心符! 就是不管我的老婆身边出现了多少的男人,她也是只爱我一个人的那种!”蒲御泽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移到了萧以晴的身上,好像是的抗议着萧以晴想要当大明星也是白费,最后是逃不出他的手心! “你的老婆? 你说谁是你的老婆?”老和尚显然是有些惊诧的看着蒲御泽,好像是的在说疯话一样似的。 “她就是我的老婆呀! 就是让她只能爱我,不会爱别的男人的符! 最好再加上斩断她身上的烂桃花的那种功效的!”蒲御泽身手指着萧以晴说道。 “你和她是夫妻? 这不可能吧? 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是你的老婆那? 你是不是暗恋人家,才想求这种符的? 其实符这种东西并不是万能的,它是能够助运的东西,并不能百分之百的主导命运的! 我觉得你这个符我没办法给你画,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吧!”老和尚的完全的把蒲御泽当成了一个想用恶劣手段来霸占女人的男人了。 “和尚大叔你也太申通了,就连女的是不是没有拆封都能看出来? 虽然我和她之间是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她真的是我的老婆! 我们是领了结婚证的,你看。”蒲御泽从衣兜里掏出了结婚证给老和尚的看,现在他已经完全的相信这几老和尚是的有神通的。 老和尚显然是对这样这样的事情有些没有预料到,接过了那本红色的结婚证真仔细的端详起来,还对照着上边的照片看看蒲御泽和萧以晴又看看照片,反复了好几次才肯相信这个结婚证上的两个人是她们本人。 “那我看你还是需要一道提升身体健康功能的灵符! 看你的样子身体应该是挺好的,没想到竟然有哪方面的毛病! 要不你来我的寺院给我当徒弟吧,作为你个和尚你应该是很合格的,完全就能老却情戒! 你说你一个身体有毛病的人,怎么没事还要和人家年轻轻的小姑娘结婚呀? 这不是坑害人家吗,还让我给你弄拿着缺德的符,那不是的什么灵符了,那摆明了就是一道咒符! 画那样的符是要糟天谴的……” 第62章 蒲御泽简直瞬间都要被石化了一样,这是个什么老和尚? 和尚不是应该休养生息,烧香念经吗? 这个老和尚怎么脑子天天都是在想着的那点事情! 既然好这口,怎么又当起了和尚了? “和尚大叔,我的身体可健康了! 再说了谁规定了结婚就要的办那种事情! 反正您就帮我画那种她会只爱我一个人的符就对了,您做的这些不是的造孽,是在积德行善! 做的是大好事,真的。”蒲御泽一边解释着,一边还是顺服着老和尚。 没事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害人又害己的! 看你也不想是个穷人的样子,治疗是肯定治疗过了,既然这样你就赶紧和人家小姑娘离婚吧! 虽然是有什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说法,但是也要酌情锁定的,你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就这样的守一辈子活寡吧。 我还是给你画一个提上健康的灵符,没准奇迹就会出现那,逆境我们寺院是很灵验的!”老和尚手捻着须髯坚定的说道,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正常的男人会守着如花似玉的媳妇都不碰一下的。 萧以晴原本就对这种什么灵符的东西都你怎么相信,刚才求的这个什么能帮助做大明星的灵符也就是闹着玩,根本就没有真的期望会应验了。 所有蒲御泽说要求什么让自己一心一意只爱他一个人的灵符也都没有反对,如果一道什么灵符的能让蒲御泽消停一点,少吃一点醋也是一件好事。 连那个老和尚自己不是也说,这种东西只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那言外之意就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意思呗。 可是萧以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和尚竟然能知道自己是个,还围绕着这个问题迁出了蒲御泽哪方面有问题这种事情上来,简直是笑死人了! “和尚大叔,你说的很对,可是他从来也不承认这一点! 还经常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哈哈哈哈……”萧以晴看着蒲御泽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老和尚解释了,就想着捉弄一下他就添油加醋的说道,还表现的极其的可怜让人同情的样子。 “萧以晴你是不是想让我当着和尚大叔的面证明一下? 我看现在我是解释一万遍也不能解释清楚了!”蒲御泽气得俊美的脸上都变了颜色,这老和尚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那萧以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蒲御泽怒不可诉的靠近了萧以晴。 “蒲御泽我警告你,你要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你的胆子还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后悔,在再往前一步就让你断子绝孙。”萧以晴的脚可是已经随时准备蓄势待发了。 “和尚大叔,你看见了吧! 刚才她是不是说了,我再往前靠近她就让我断子绝孙,和尚大叔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蒲御泽觉得今天来什么寺院来求斩断烂桃花的灵符就是一个错误,走错了路更是大错特错,相信这些游客不愿意来这个寺院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个老和尚太八卦了,让人忍受不了! “哎呦,贫僧的头都有些痛了! 你们之间的事情真的是太复杂了,她让不让的都随你们的便吧! 贫僧今天看见了你们两个人,真的是有所感悟,还是出家好呀!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惹不得呀惹不得……”老和尚原本看着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挺柔弱的,诈的看上去就是个典型的受气包类型,这刚才一看真的是太厉害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个身材高大穿着淡蓝色和尚袍的男人慌不跌的跑进了寺院里边,他的脸上是被挠出来了道道的抓痕,抓痕上还在往出冒着血,样子是甚是吓人。 那个跑进来的小和尚一进院子就大声的急呼了起来:“师傅救命呀!徒儿快要被那群尼姑给打死了! 师傅那点武器出来,什么土豆、西红柿、黄瓜、茄子的统统拿出来……” 萧以晴听见了喊声知道是老和尚的那个宝贝徒弟回来了,但是听着让老和尚拿什么蔬菜出来作武器真的是有点懵了,这也不是‘植物大战僵尸’蔬菜怎么能当武器那! 是不是老和尚的小徒弟被尼姑们给打傻了? 这正常的喊法怎么也应该是准备武器把菜刀、铁钳、盘子、碗,统统的拿出来才对呀。 萧以晴是对老和尚的这个小徒弟好奇了起来,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小和尚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脸是血,看不清究竟原来张的什么样子的一个和尚装扮的男人映入了眼帘。 他身上的袍子也被撕扯的一条一条的了,总之是没有了什么人的样子! 而紧跟在他身后追赶过来的还有三个尼姑打扮的女人,手里个个都拿着‘武器’! 一个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一个手里拿着炒菜用的锅铲,一个拿着超大号的擀面杖,这三个尼姑到看上去挺年轻的,每个人都不到三十岁的模样。 能看出来个个都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模样,来到寺院丝毫也没有畏惧的就往里边闯,根本就没有拿种到了人家地盘的忐忑感觉。 “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捉住你,今天这个事情和你没完,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玷污我们的师傅! 肯定是你师傅那个老秃驴指使你干的,老秃驴和小秃驴赶紧滚出来! 别以为你们躲到了禅房里就万事大吉了,就算你们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别以为你们和尚的禅房我们尼姑就不敢进。 你们快出来,在不出来把你们的禅房都点着了,烧死你们两头大秃驴!” 萧以晴和蒲御泽对视的一眼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这是毕竟是一场争香火引起的纠葛,做为什么游客来说站在那一边都不合适。 更何况那些在外边的尼姑口口声声的说着这个老和尚的小徒弟玷污了她们的师傅,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呀? 难道这个小和尚是一个‘花和尚’? 按理说也不可能吧,就算他是个‘花和尚’那她放着年轻的小尼姑不下手,单单的对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尼姑下手那? 怎么想都是不合道理的,再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怎么可能会有几会下手! “和尚大叔,我看的这其中还是有误会,既然那些尼姑都追上没来了,就出去和她们理论理论吧! 没有到了让她们欺负到家门口都不吭声的道理呀,再说我觉得她们说的你的小徒弟玷污她们师傅的事情更是没有道理。”萧以晴凭着自己还比较自豪的推理排除法判断这件事不论是从动机、时间、场合……完全都没有作案的可能。 老和尚脸上已经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即便有一身武艺还是惧怕那些尼姑庵的尼姑们! 虽然背地里是的对尼姑庵的尼姑抢他的客源是咬牙切齿的恨,但是一到真格的时候就没电了。 老和尚并没有同意萧以晴的建议马上出去,而是有些诧异的问着他满脸是血的徒弟,“徒弟,你这是什么弄的? 外边的那几个尼姑说你玷污了她们的师傅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我是让你去和她们理论,也没有让你去搞她们的师傅呀,这成和体统! 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和尚,不是普通人,你这样是有辱佛门,是犯罪!” “师傅我没有! 我冤枉死了! 我什么时候玷污了她们的师傅了,她们是满嘴的跑火车,她们这是侧头侧尾的诬陷! 你就那个老尼姑满脸是褶子的,我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看…… 事情是这样的,我早上不是按照您的吩咐去找那群尼姑理论吗,我在合计不能就那么冒然的进去,是在外边勘察了一阵地形,把怎么逃跑的路线都计划好了才我冲到了尼姑庵! 当时我去的不是挺早吗,前院根本就没有个人影,我就直接的冲到了后院,正巧撞见了那个老尼姑在后院的大水缸里洗澡! 我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了老尼姑的肩膀子,于是还没等我和她们理论,那几个小尼姑就朝着我的脸挠了过去,我看不好就撒腿往回跑,这些个小尼姑是在后边紧追不舍呀。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什么时候玷污那个老尼姑了,她要是怕人看干什么要在院子里洗澡,我看她完全就是伤风败俗!” 第63章 “是这么回事! 这些尼姑真的是太猖狂了,这样的污蔑你! 这明明就是一个意外呀,至于把你挠毁容了吗! 徒弟没事,师傅给你做主,只要你没有把那个老尼姑怎么样,师傅心里就有底了,走看师傅怎么对付那些小尼姑。”老和尚问清楚事情是这么回事,腰杆子也拔直了,底气也上来了,一个箭步就冲出了禅房来到了院子里。 萧以晴和蒲御泽走在后边也不知道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要怎么办才好了! “蒲御泽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没事来寺院求什么灵符,现在好,和尚和尼姑都要打起来了,我们两人怎么办? 是要出去拉架呀?还是出去帮着打架呀? 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和尚打不过那三个尼姑那! 她们不会打出什么人命吧?” “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我要是能知道打死也不会来这里旅游! 我看和尚和尼姑之间的矛盾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先在这里看看形势,在趁乱溜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蒲御泽倚着门缝悄悄的往院子里注视着,希望她们不会出手重了,打的太惨厉了。 老和尚出去就没客气的大喊了一声:“你们几个小尼姑丢要猖狂! 有事说事,怎么什么那么没教养,什么秃驴不秃驴的,你别往了你们的也是秃驴,你们是母秃驴! 你们三只母秃驴给我滚出去,不然就把你们变成死母秃驴。” 萧以晴在禅房里听的差点没笑喷了,没想到这个老和尚还挺强悍的,这是一点也不吃亏了,话说的还真的是很给力! 这三个小尼姑闲人是被激怒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的老和尚他能在骂回去,气得抄着武器就往老和尚的身上打了下去! 老和尚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并没有还手只是一步一步的躲闪,好像是拍男女授受不亲似的。 老和尚是不停的躲小尼姑是不停的追着打,整个院子都闹开了锅,场面是一片混乱…… “老婆机会来了,我们赶紧跑! 这破地方一刻也不能在待下去了! 反正看样子他们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蒲御泽说完就拉着萧以晴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寺院,顺着那连绵不断的台阶就往山下跑去。 “蒲御泽,行了停一会吧! 反正也没有人追上来。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逃跑的,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怕什么呀,这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萧以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用手扶着膝盖疲惫的说道。 “行了吧,我们要是不跑,一会被那几个尼姑发现在了,要是连我们一起攻击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看看那三个尼姑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和她们纠缠起来肯定很头痛。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几下来去哪里?”蒲御泽一边说一边眺望着群山峻岭,真的一片美不胜收的山野风光呀。 “我也不知道! 现在我觉得去那里都会闹出一些事情来,我有阴影。 蒲御泽要是我们还是回江海市吧,在这里旅游简直是太没意思了,当初我们就应该去九寨沟,云南,西藏,这些个地方玩……” 萧以晴已经完全的没有了继续完下去的心情,她现在宁可回家整天看电视睡觉来打发剩下的休假时间。 “老婆,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方法! 不过你老同学昨晚被一二零拉走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那,咱们是不是在回江海市之前去看看那个吴子圻?” 蒲御泽知道吴子圻脸上染的颜色要三天才能退掉,还中了‘痒痒粉’肯定是样子是反常的狼狈,现在去看他完全就和去羞辱他没什么两样! 萧以晴用一种是十分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蒲御泽,最后没看出来什么端倪又伸手探向了他的额头。 额头也并不热,才用质疑的口吻说道:“蒲御泽你的头也不热了,怎么说话像是烧糊涂了! 记得昨天网上你还是在控诉着吴子圻对你做的种种阴谋暗算,你还说他是什么卑鄙小人来着,怎么现在会主动提出来要去看他? 你肯定不是出于好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能有什么的目的,你不是想要拍电视剧当大明星吗! 老婆有这样心愿,老公当然是要无条件的支持的了。 其实我仔细想想也想通了,当时反对就是一时间有这样的转变我有点接受不了! 有个明星老婆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所有呀,咱们是不是要去探望一下吴子圻,像他伸出橄榄枝表示我们不和他斤斤计较了,哈哈哈……”蒲御泽随便找了个萧以晴喜欢的借口说道,他怎么也不可能会说是去看吴子圻笑话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支持我去拍电视剧? 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萧以晴觉得蒲御泽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是泛起了嘀咕,但是自己也的确是想去的看看的吴子圻现在怎么样了。 “我只是好心而已,这也就只是一个提议,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算我没有说过好了!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卖海南的特产当礼物,不是说要回去了吗,也不能不带礼物回去吧! 老婆我想好了,咱们挑完了礼物直接找个快递公司快递回江海去,这样也省得我们自己带回去了,看好什么买什么完全不用担心拿不回去。” “你怎么一回一变,这我还考虑着去不去那,你就又说什么购物的事情了! 完了完了,我现在也想去看吴子圻也想去购物,怎么办呀?”萧以晴嘟着小嘴不高兴的怒视着蒲御泽,觉得他一天天的点子多的让人难以取舍。 蒲御泽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觉得萧以晴虽然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是实际上是在称赞他一样的。 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这个问题并不算是个问题,现在时间还算尚早,我们大可以先去看完了吴子圻后再去逛街买东西。 反正我们也不能在吴子圻那里待多久,就是表示一下慰问就好了,你说不是?” “也对哦! 蒲御泽,那咱们走吧。”萧以晴看了看手上腕表,现在的时间是上去的八点半,做一个小时的车字就能直接赶到吴子圻所在的医院,这样看来时间的还真的是足够用,最少能有一个下午的时间的是可以用来逛街选购的。 萧以晴和蒲御泽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很快的就下了山,坐上了回三亚城区的出租车。 昨天晚上萧以晴在酒店里就给吴子圻的秘书打了电话询问吴子圻的情况,吴子圻的秘书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的皮肤上沾上了颜料过敏了,需要住两天的院打脱敏针。 所以萧以晴早就知道吴子圻住在什么医院,沿途路过水果店买了两个大水果篮。 萧以晴觉得拿着两个水果篮有点太秃了,也不够雅致,就让出租车司机在就进的花店停一下。 “老婆你还要用吴子圻鲜花呀! 那我觉得送黄玫瑰比较好! 黄玫瑰看着对病人的心情是特别的好,黄灿灿的特别的生机盎然,有助于病情的恢复,是最适合送病人的花了!”蒲御泽见萧以晴要买花心里就想出来了馊巴主意,鼓动着她送黄玫瑰。 萧以晴还真的是不懂什么花语的含义,蒲御泽说黄玫瑰好就同意了,反正就想着随便的买一束花摆样子就得了,完全都不知道黄玫瑰是分手的意思。 蒲御泽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本来心里还担心的萧以晴去看吴子圻会让他误会她还关心他,但是不去又不能看见吴子圻那狼狈的样子,在内心真的是有一点矛盾那! 这回可好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萧以晴买了一束黄玫瑰,这样看他吴子圻还不死心了,哈哈哈…… 但是计划就是没有变化块,偏偏的就遇到了一个多事的花店老板,坏事都是坏在花店老板的身上了! 花店老板人很热情,上来就问:“要买什么花呀,我们这什么花都有,而且我家的花束包装的特别的漂亮,唉呀妈呀那拿出去可是相当的有档次了!” “老板,你是东北那嘎达的吧? 一听口音就听出来了! 有黄玫瑰吗? 我要来一束黄玫瑰。”萧以晴听着店老板说这一口地道的东北话,就觉得特别的有喜感,毕竟东北是一个出笑星的地方。 “是呀,我的老家是东北沈阳的! 那地方老好了,有故宫、北陵、还有酸菜炖五花肉,那真的是老乡了! 唉呀妈呀! 这一唠就撤远了,小姑娘你是要买黄玫瑰? 这人长的漂亮就是追求的男生比较多吧! 这是要和男朋友说分手吧? 这分手有讲究,你是要送三十四朵?还是四十四朵?还是七十四朵?还是……”店老板这回用她地道的东北话,问起了要多少朵,听着就像是在说顺口溜是的。 “黄玫瑰是代表拒绝和分手的意思? 那可能是我搞错了,我要去探望病人的,不是去和人说分手! 那请问探望病人送什么花好呀?”萧以晴心里这个气呀,蒲御泽你一会等着瞧! 第64章 “探望病人的花束一般都选择混合搭配的花束,就是百合为主加点黄莺呀、满天星呀、剑兰呀、康乃馨呀、太阳菊什么的配色。 这种是最受欢迎顾客欢迎的,看着色彩绚丽,心情愉快。 哎呀妈呀!那效果是杠杠的好! 相信我是不会有错的!”老板是夸夸奇谈的,非常熟练的推销着。 “那行,老板就照你说的这样给我包一大束,包的漂亮点!”萧以晴爽快的答应了,现在她是给蒲御泽留着面子,不然以平时她的脾气早就当面的质问他了。 捧着一大束花里胡哨的鲜花坐回了出租车里边,萧以晴就忍不住的质问了起来:“蒲御泽你是什么意思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黄玫瑰是代表拒绝、分手的意思,你才鼓动我买黄玫瑰的? 其实你让我送什么玫瑰不是主要的问题,就算是真的拿着一把黄玫瑰去探望吴子圻也无所谓的事! 最主要的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忽悠我买黄玫瑰! 你做什么事情就不能和我实话实说吗? 你看看搞出今天在花店里多尴尬,整的我对下不来台! 今天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你说怎么解决吧?” “我是觉得你要是知道黄玫瑰是拒绝的意思,就能不能送了,所以才没有和是说黄玫瑰的花语的! 这个事情我承认隐瞒你是我的不对,你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只要你能不生气就好了。”蒲御泽见事情败落了,也就不再狡辩了,看上去萧以晴也不是那么十分生气的样子。 “真的吗? 叫你做什么都愿意做? 那我要你算上‘草裙舞’的服装给我跳‘草裙舞’! 直到跳到我满意了为止。”萧以晴其实也不是有多么的生气,毕竟吴子圻对她而言就是一个老同学,送什么花又有什么关系那。 “老婆,‘草裙舞’都是女人跳的舞,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跳得好吗! 要是你换一个有男人跳过的舞吧,不如‘拉丁舞’、‘蒙古舞’、‘藏族舞’……我都会跳的。”蒲御泽蹙着眉头讨价还价,真的没有想到萧以晴会这样的整他。 “哼…… 不许讨价还价! 就跳‘草裙舞’,必须跳‘草裙舞’! 不然这件事情就没玩,从今以后你别想让我在对你有一个好脸色!”萧以晴霸道的的朝着蒲御泽扬着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蒲御泽觉得这个时候要是不顺着萧以晴这个事情就过不去了,反正又不是现在就跳什么‘草裙舞’,先答应下来再说。 没准这个小女人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搬回面子,过些时候就忘了这马子事了。 “老婆,都听你的,只要你不生气就行!”蒲御泽觉得自己现在老是在萧以晴的面前卑躬屈膝的,可是却又乐此不疲的。 “恩,小泽泽变乖了!”萧以晴就像是逗小孩子一样的用手摸了摸蒲御泽的头,又像是对待自己宠爱的小宠物似的。 “老婆,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了,我的有忍耐的底下的!”蒲御泽冷着脸警告完了,瞬间就变得像萧以晴刚才那种语气,摸着萧以晴的头很宠溺的说道:“哦,小晴晴我的小心肝,以后不可以这样对我知道不? 不然我就把你吃干抹净! 哈哈哈……”蒲御泽怎么能让萧以晴就这样白白的占了便宜,他要再占回去。 蒲御泽和萧以晴在一起总是会闹出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她们的要是有朝一日不再大闹了,恐怕也就意味着行头陌路了…… 折折腾腾的来到了吴子圻的病房里,就看见了被纱布包成了‘木乃伊’的吴子圻。 萧以晴看到这样的吴子圻就非常诧异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是说有些过敏吗? 怎么弄个的跟全身烧伤了一样的? 这样也太狂涨了吧? 你的秘书不是说你不严重吗? 现在看来这是很严重呀! 你觉得什么样? 算了我去问问你的主治医生得了,这整的也太吓人了!”萧以晴看了看病床尾的病例卡,上边写着主治医生是郑大志,转身就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萧以晴,我没事,不用去找医生问了! 我就是见不得风,一见风全身就痒的厉害。”吴子圻原本是躺在床上的,看萧以晴要去问医生,急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是萧以晴完全就不理会他说什么,这大热的天气,要是不严重怎么可能会给包成这个样子! 蒲御泽看着吴子圻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他一看就知道吴子圻是自己要包成这个样子的,他可定是知道萧以晴要来,不想让萧以晴看见他全身都是红色的丑陋样子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现在萧以晴不在,蒲御泽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奚落一下他! “吴子圻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要知道可是我把你从颜料桶了把你救出来的! 不然你现在就已经在太平间里待着了。 你这是包的像木乃伊似的,是不是因为全身都是红色洗不掉怕萧以晴看不见? 其实你这真的是多虑了,就算你全身都烂掉了,萧以晴也不会介意的! 你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怎么会在意你是什么样的! 这天那么热,把脸捂那么严干什么,能上得来气吗? 来来我帮你把头上的纱布给解开,最少也得露个脸呀,你这样对来探病的我们是很不尊重的。” “不要碰我!我不解开! 你不要过来,你走过来我就喊人了!”吴子圻捂着脸上的纱布生怕蒲御泽会强行的去解开他的纱布。 吴子圻一看见蒲御泽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吓黑手,假意要拉自己上来,也不至于还的喝了那么多的‘复合颜料水’也不至于害的自己食物中毒,活活的洗了好几个小时的胃! 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他就了自己,明明就是在害自己的,哎也怪自己当初想要捉弄他,不然也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时的吴子圻也是的懊悔不已,自问一直做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只做了一次这样的事情就出事…… “你怕什么,我就是帮你把头上的纱布给拆了而已! 亏你能说出口,还喊人,说的向我要对你怎么样似的。 你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哈哈哈……”蒲御泽一脸笑意的说道,手可是的没闲着,直接找到了被绑成蝴蝶结的纱布的接头轻轻的一拽,那绑在吴子圻头上的纱布就一圈圈的随着蒲御泽的拉拽退了下来。 吴子圻想要用手去按住迅速要掉下来的纱布,怎奈手也被纱布给缠住了就连打个弯都费劲,又没有镜子做参照物完全就没有办法按得住纱布。 他想要喊,可是仔细想想就为了这样的事情喊,也的确会被人笑话,更何况也不能喊有人要拆了自己包着的纱布这种话吧,原本就是不应该抱什么纱布的,是自己强烈要求医生给包的纱布,为此还和医生闹得很不愉快…… 吴子圻就在犹豫之计,包在脸上的纱布已经是被蒲御泽给拆下来了大半,那张比关公还红的大红脸已经是显露了出来,在白如雪花的纱布衬照下更显得突兀。 而吴子圻的脸上绝对不是单单红那么简单,他的脸上已经起了小水泡,很显然是‘痒痒粉’制造的杰作。 蒲御泽看到的吴子圻的这一副尊荣,就不由的往自己的身上联想了起来,这样的一切都是吴子圻为自己准备设计的,心肠还真的是的狠毒到了极点。 “吴子圻,你这个人真的是活该! 你要不是想着害人,你自己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个下场! 哎呦看看这脸上染的这个红呀,哎呦看这脸上长得这些水泡呀,不知道这会不会就跟纹身似的永远的下去了? 到时候你的脸上可有就全是红麻子了,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这到时候可怎么见人呀? 你有没有问医生,会不是变成大花脸呀? 幸亏没有往那个桶里倒什么硫酸的,不然你浑身上下就连一块好皮都没有了,那可真成了大怪物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是觉得没脸见人,就买一个蜘蛛侠的衣服穿上,那个真比纱布强,活动都不自如,哈哈哈……” “你……你……你…… 你不要胡说,我是能恢复正常的! 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带着萧以晴来看我笑话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吴子圻气死手都直颤抖,想要用手去缠纱布手包的纱布太多又缠不上,急的吴子圻一下子起身往洗手间跑去。 他想的到了洗手间先把手上的纱布拆开,在把头上的纱布缠好,千万不能让萧以晴看见自己的这副尊荣,不然以后怎么会有脸见萧以晴了。 说起来吴子圻也算是幸运,前脚刚走进洗手间萧以晴问完了主治医生回来了。 看着蒲御泽坐在吴子圻的单人病发沙发上吃起了火龙果,就纳闷的问道:“蒲御泽,这是给吴子圻买的水果你吃什么呀! 愿意吃咱们回去在买呗,你就差那个火龙果呀? 咦……吴子圻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就你一个在病房里? 他都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怎么还乱跑,这里是医院要是把个心脏病人给吓死了谁负责呀!” 第65章 “老婆你真的是太有远见,我也认为吴子圻现在去病房外边游走太有杀伤力了! 不过老婆你放心,他现在在洗手间里不敢出来了! 老婆我们买的这个水果篮还真的是不错,这火龙果真的好甜呀,你也来吃一个吧! 吴子圻他就一个人吃,哪里能吃得完这么多的水果,不吃也都烂掉了。 还有现在他的脸染的都是红染料,还起了大水泡,也许根本就不能吃水果,还是咱们吃吧! 不知道这莲雾甜不甜,以前在超市里买的莲雾那真的是还没有黄瓜好吃那!”蒲御泽东拉西扯的说着,心里一想起吴子圻就生气,还给这种人吃水果真的是浪费,极大的浪费。 “什么,他的脸上长水泡了? 那长水泡的脸怎么还能用纱布捂着那? 那岂不是水泡会长的更大了,搞不好脸都会烂掉的! 他怎么不要脸了? 刚才我去问吴子圻的主治医生了,他的主治医生说没有给他包纱布。 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用纱布包的象木乃伊一样的那,真的是太搞不懂他了!”萧以晴脸上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你这都想不出来吗? 他就是不想让你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不然怎么会躲到洗手间里去了。”蒲御泽微微的笑了一下,这样的局面是他已经预料到的,最好是不让吴子圻和萧以晴有什么交流才好。 “不能吧,来就是探望他的病情是怎么样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都是老同学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萧以晴蹙着眉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抬起手试着敲了敲门。 “吴子圻,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呀? 你不会真的是在躲着我吧? 不带你这样的,快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怎么样了!” “我可能出不去了! 我闹肚子,我要在洗手间里待很久的,一时半会出不去了! 谢谢你来看我。 这样吧,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反正我的下部戏要去江海是拍,以后少不了见面的机会。 等我回到江海第一时间联系你!”吴子圻在洗手间想来想去,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萧以晴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他包好了纱布出去,她也会坚持叫摘下来的。 “啊……你真的确定没事? 那既然你不想出来我们就先走了! 一会我会告诉你的主治医生你肚子疼的,让他过来看看你。”萧以晴听着吴子圻是想回避自己,也就不在多说,既然他觉得自己看见他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负担,那还是随他去吧。 蒲御泽这个时候到是没有忙着走的意思,拿着小西瓜和哈密瓜在空中倒来倒去的,玩的那叫一个高兴。 虽然只是一个玩,这一下子就看出来蒲御泽手劲是非常大的了,要知道平常的人道个橘子、苹果、鸡蛋、到是没什么难度的,但是这西瓜和哈密瓜可还是要比那些东西重上好几倍都不止,一般人单手拖起来都费劲,就更别提在空中倒起来了。 “蒲御泽,不要在完了,咱们该走了!”萧以晴不耐烦的叫着。 啪……啪……两声东西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传来,那刚才还在蒲御泽手中的西瓜和哈密瓜掉到了地上摔的碎了不知道多少块。 “老婆,都是你喊我走神了,不然就平我的技术是不可能失手的! 算了,反正吴子圻那个样子也不能吃!”蒲御泽站起身还不忘客气的和吴子圻告别。 “吴总呀,不好意思了,我刚才把送个你的一个西瓜和一个哈密瓜给摔碎了! 现在我们要赶着去购物,就不帮你收拾了,反正你这是高级病房有人专门过来打扫的。 等你回江海一定要告诉我,我也给你办个什么晚会,级别觉对不会比你的差,你带的那些特殊环节我也考虑都加上点,哈哈哈…… 再见了!” 蒲御泽心里这叫一个爽,要是直接就把西瓜和哈密瓜和摔了,萧以晴就会说东说西的了,这回不但是摔了她还没有什么话可说…… 原来没事摔摔水果有助于心情愉快呀,不错感觉真不错。 萧以晴早就看出来蒲御泽是故意摔的,但是也懒得和他争辩了,反倒是觉得他坏坏的感觉蛮招人喜欢的! 毕竟今天这个吴子圻做事也做的不咋么地,还把他自己关在洗手间里不出来了,这水果摔的好,全都摔了才好那。 ***************** 旅游商品一条街上,买的都是海南的特产和纪念品什么的,整条街好长好长的,简直就是一眼望不到边。 萧以晴从来都是不排斥的购物这样种事情的,尤其是看见了很多喜欢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以后,购物的兴致是完全的被调动了起来。 “蒲御泽你快点走呀,前边还有个卖椰子壳娃娃的店,那娃娃真的是好漂亮,我要买一整套!” 蒲御泽手里已经是拎了很多萧以晴挑选的东西了,看着那用两个椰子壳做成的大娃娃就觉得头大,这才逛了一个小时就她就买了几百件的海南特产和纪念品了,都已经快递了一回了。 难道萧以晴是想把整一条街的东西都买个遍? 虽然能买起,可是买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回去被老妈看见又是一顿的唠叨,看来这回在快递要快递回公司比较安全。 “老板,你的这个椰子娃娃一套多少个?”蒲御泽为什么讨好萧以晴决定就算是自己公司堆满了包裹也要让她满意! “我们的椰子娃娃一套一百九十八个! 造型全都不带重样的,有少数民族系列的,有十二生肖系列的,有星座系列的…… 你要是全都买了我可以给你打个七折,这可是批发价了很划算的。” 店老板看着长得好看的男人是个有钱人的模样,就极力的推销了起来,但是他开店有十几年了,就从来没有人只是因为喜欢而买一百九十八个椰子娃娃的,就算是真的批发也没有几个拿全套的。 “老板,你这给不给送货? 就给我送到最近的而快递公司就可以。”蒲御泽觉定为了让萧以晴高兴买下这一百九十八个椰子娃娃。 “给送,我们这附近就有一个快递,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老板简直有点欣喜若狂的,现在他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有点不现实似的,只有把钱给付了他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刷卡!”蒲御泽从身上掏出了银行卡,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刷卡了,这个卡里有一百万不知道这趟旅行下来能不能够。 萧以晴还是头一次感受这种自己疯狂消费别人买单的感觉,她发现自己有点爱上了这种感觉! 怪不得很多女孩都打破了脑袋要攀上高富帅,这的确是挺过瘾的,虽然自己也能买得起那些东西,但是花自己的买和用别人的钱买完全是的不一样的感觉呀! 其实找个男朋友谈谈恋爱的感觉也很好,为什么自己以前就那么不开窍那? 萧以晴和蒲御泽相处下来,感觉也不是那么的差,现在他不但是无条件的迁就自己,还这样慷慨的买单…… 就连自己随便说说要买整套一百九十八个椰子娃娃,这样过分的要求都不反驳一句,难到他是要做绝世好男人? 那浩浩荡荡的的整整一车的椰子娃娃终于是办好了快递的手续,萧以晴的心情那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 “蒲御泽我觉得那些少数民族少女佩戴的银饰真的好漂亮,尤其是那个很反锁的像帽子一样戴在头上的! 太好玩了,还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呢! 还有那个大银项链,好漂亮,还有那个衣服也好好看!”萧以晴又看上了那些银饰品。 “老板,你这些是纯银的,还是镀银的?”蒲御泽一看萧以晴这样喜欢,就已经做好了买的准备了。 “我们这里有925纯银的,也有镀银的! 纯银的价格就贵了,这个头饰镀银的才一千二百块,纯银的就是一万二千块! 一分钱一分货的,不过这个一千多的带着玩玩也是看不出来的,可以说是能以假乱真了!” 这家店老板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看着这一男一女就是小情侣,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愿不愿花一万多给这个女人买个纯银的,就两头堵的介绍着。 “那这样说我买个纯银的,你那个假货来糊弄我,我也是判断不出来的呀? 你都说是以假乱真的了!”蒲御泽虽然是不在乎花多少钱,但是他可不愿当冤大头。那个中年女店老板一听这话到时候高兴了起来,这个意思就是说要买纯银的……“小伙子,这个你放心! 我们的店里的纯银制品都是由国家权威部门的鉴定证实的,保证是纯银的这个要是假的可以承诺假一赔十的! 我家店可开了二十多年了,当中我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时候就开了这家银饰店,现在开的都成了中年妇女了,绝对是专业。” “那行吧! 你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都给我用组好的首饰盒装起来,我都买了!”蒲御泽把萧以晴刚刚提到的那些东西同统统的都买了下来。 只看见那个女店老板震惊的嘴都变成了o型,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买银饰的顾客,这的是太豪爽了,一些东西加在一起怎么也的三十多万块了。 第66章 就在萧以晴购物购已经购的有点厌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整吵杂的脚步声,那声音是杂乱不齐的,应该不是的一两个人能走路够发出来的。 萧以晴不由自主的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忘了过去,就看的了一群穿着某某导游公司的马甲的一群男人整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 很令人奇怪的是这旅游团里是一顺水的都是高大健壮的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 还有就是感觉这群男人的身上都带着一股若有如无的杀气,一点也没有游玩购物的样子,每个人的手里也没有提着购物袋,背包,矿泉水之类的物品。 每个男人的样貌都是被棒球帽的帽檐给遮住了,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也说不清究竟有多少个人,但是初步的估计至少也在二十人以上。 萧以晴潜意识中就产生了一点不祥的预感,总是觉得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似的,也说不好为什么要这样的想,但是的这样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难道又是吴子圻和自己开玩笑? 可是吴子圻现在都变成了那样了,还能有闲心开这样的玩笑吗? 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萧以晴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一家店躲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要站在路边等着他们过来,这样的真的是太冒险了! 毕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那群男人也根了进去那就是真的冲着自己来的。 蒲御泽也是察觉到了后边的一群男人有些古怪,但是他觉得自己和萧以晴的在海南不可能会有什么仇家的,也就没太在意。 “蒲御泽后边的那群男人有些不对劲,我们找个地方回避一下!”萧以晴简单的说了一句,就牵起了蒲御泽一个闪身进了一家饭店。 这家饭店的地形不错,一共两层周围都是差不多高的建筑物,就算是那种对坏的结果,也可以跳窗逃跑。 而且饭店相对于其他的店铺来说,随意性更强,包房也多容易隐蔽! 就算是虚惊一场的话,大吃一顿也没什么不好的。 萧以晴和蒲御泽进了饭店就叫了一个包房,也没有时间看什么菜单,就直接当服务员上几个的特色菜就行了。 萧以晴早已经是走到了窗口,去看那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们有没有径直的往前走。 按照距离推算这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应该是快要走到了这家饭店的位子了! 时间算的非常的精准,那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竟然全部都走进了这家饭店里来,这回的距离看上去他们个个身手矫健绝非是普通的游客那么简单。 事情都已经巧合到这种程度了,还能算做巧合吗? “蒲御泽,那些男人也上来了!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他们的人多,我们就两个人,和他们发上正面的冲突肯定是我们吃亏!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带了什么武器……”萧以晴这个时候也没有了主意,最怕的就是这帮穿着旅行社马甲的男人真的是到饭店吃饭的,这样自作主张岂不是给蒲御泽留下嘲笑她的话柄。 这要是蒲御泽也做出跳窗要跑的决定,那么不管那些穿着旅行社马甲的男人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都无所谓了。 蒲御泽先是照着上楼的走廊的方向探头听了一下,隐约能听见服务员问那些穿着旅行社马甲的人要在大厅还是在包房之类的问题。 又听见其中的一个男人问服务员:“刚才是不是有年轻的一男一女来到了饭店……” 蒲御泽这下子确定了那些穿着旅行社马甲的男人们是冲着自己来的,迅速把包房的门给反锁上了。 “萧以晴,咱们赶紧跳窗走! 那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蒲御泽说这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靠近右侧的一扇窗子的附近,这个饭店的窗户和右侧建筑的房顶间距能有一米,那边的建筑房顶上铺的全是青黑色的瓦片。 其实一米多距离只要使劲一跨就过去了,到不是有很大的难度,只是对面的房顶上不但是瓦片容易站不稳,还因为破瓦片的房子都是斜坡行的,虽然坡度没有十分的大,也是对这次逃生计划增加了难度。 原本为了安全应该是让萧以晴先逃走的,但是蒲御泽现在看看是这样的地形情况还是准备自己先去试试水。 “这里有点危险,你做好准备,看我跳过去没事你就跟着跳过来! 要是我不慎算下去了,你就直接先报警好了,估计在这样闹事这帮穿旅行团马甲的男人是不敢用枪的。”蒲御泽不敢再耽误时间,一个跳跃站上了窗台,深吸了一口气就跳了过去。 由于知道是斜坡的地形,蒲御泽跳的时候就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跳过去以后就牢牢的攀住了瓦片,那只是就像是壁虎爬墙一样的。 蒲御泽潇洒的朝着萧以晴摆了一下手,示意她没有危险可以跳! 萧以晴对这种从一个窗户往另一个房顶跳的训练,平时比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感觉这完全就是小意思! 根本就没有像蒲御泽那样的谨慎,就随便的纵身一个跳步跳了过去,虽然动作是非常的利落,但是当落到那边带斜坡的房顶上的就出了意外。 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跳的落点不对,萧以晴一跳到对面的房顶,脚下的瓦片就往下一滑整个人的身上都往后仰了下去! 这要是大头朝下的摔下去简直是后果不堪设想呀,轻则磕的是头皮血流,重则就直接是脑浆四溅了! 就在萧以晴的连喊都没有来得及喊的情况下,蒲御泽的手是不顾一切的抓住了萧以晴的小腿,那速度之快都有点让人接不上留。 萧以晴的心都有点要跳到嗓子眼里了,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连她自己都没有时间做什么自救措施,蒲御泽是怎么样捕捉到自己要出现危险的那? 要不是蒲御泽这样的一拉,自己真的是不知道究竟是后脑着地还是脸着地! 当然不管是那种着地都是后果很严重…… “你是要上来还是直接下去? 你现在离地面还有多少距离?”蒲御泽拉着萧以晴的小腿,手里还没有什么的可以固定或借力的东西,想要这样把萧以晴给从新拉到房上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虽然刚才那个直接摔下去的冲击力已经得到了缓冲,就算是现在松手萧以晴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个你松手吧! 现在我的手离地面也只差二十厘米的距离了!”萧以晴看这着离地面已经和近了,再加上楼上还有一群要追赶自己的男人,也只有这个选择了。 “那我松手了!”蒲御泽又尽量的把手往下移了移,做到尽量让萧以晴能离地面更近,才松开了手。 当萧以晴成功的落到了地面上以后,蒲御泽手撑着房檐也跳了下来,那动作矫捷的就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根本就不想一个放荡不拘的玩酷总裁了。 “你没事吧? 赶紧走!”蒲御泽看了看萧以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拉起了萧以晴的手冲进了人群中。 在面对追击的和躲避追击的时候,人群就是最好的屏障,不但能混乱目标,还有助于脱身。 正在萧以晴和蒲御泽冲进了人群中的时候,那些穿着旅行社马甲的男人才冲进了她们刚刚所在的包房里边! 这些穿着旅行社马甲的男人问服务员的时候,服务员还是拖延了一些时间,大概也是看着一群男人来找一男一女应该是没有安什么好心,也可能是不想让他们在饭店里打斗,就属于是一为三不知的那种回答。 最后那群穿着旅行社马甲的男人开始砸桌子砸碗了,有一个服务员真的是害怕了才把包房号告诉了他们。 他们上去的时候看见了包房的门是反锁上的,就觉得肯定是把萧以晴和蒲御泽给堵在了里边,就让服务员拿钥匙开门。 服务员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拿着一串钥匙直哆嗦,不管他们怎么问也想不起来应该是哪一把钥匙是开这个门的钥匙了。 那些男人想着蒲御泽和蒲御泽都被困在了里边,也没有什么可着急的了,就一把一把刀的试着开…… 他们死也没有想到蒲御泽和萧以晴就连这样陡峭的房顶都敢往下跳,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跑进了人群中看不见踪影了,气得是直跺脚。 “头,她们两个人跑了,这下要怎么办? 难道我们今天就这样白忙和了?”一个手下对这为首的一个男人说道,语气中是带着十分的不甘心。 “还怎么办,凉拌! 我们撤!”为首的男人也是十分不甘心的说道,那一瞬间的眼神证明着他很落寞很无奈很不甘心…… 没又想到已经伪装的这么好了,还是被她们察觉了! 虽然这次危险境地是算成功的摆拖了,但是牵扯出了很多的谜团,这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最追踪萧以晴和蒲御泽究竟是有着什么目的? 这是一场误会,还是一场买凶杀人? 第67章 萧以晴和蒲御泽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回头看看那群穿着旅行社马甲的男人们没有在追上来,才打车直奔回酒店。 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海南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要是在待下去,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情那! 在车上,萧以晴和蒲御泽都没有谈论这件事情,只是两个人的手一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样的举动已经是彼此关系最大的进步了。 她们以前也牵过手,但是那些牵手都是因为被迫和别的什么原因,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紧紧相握不愿意松手的那种…… 现在充斥在她们身边的气氛都是带着隐隐的杀气,那些人竟然能追踪到她们临时要去的地方,那只能是说明一点,那些人是的一直跟踪着她们的行程的。 那这样说来,就算是住的酒店也难保是安全的,不过酒店里有很多监控设备,那些男人要是想要下手也应该不会是在酒店里边下手。 萧以晴和蒲御泽回到了她们酒店的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门反锁,然后就是把整间房间的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一遍,确认了房间没有藏匿什么人和什么危险物品之后才放松了一些警惕。 蒲御泽已经订好了最快一班飞机江海市的航班,无论怎么样来讲在江海市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应该还没有哪伙势力能在江海市对他下什么毒手的! “蒲御泽你说今天的那帮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是冲着谁来的? 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 你觉得他们那么一大帮人出动是的什么目的? 要是想要追杀我们的话,完全没有必要的动用那么多的人呀! 只要有两个人训练有素的杀手就能把我们给干掉了! 这是我最想不通的一点,除非他们追踪我们的目的不是想要杀害我们,可是不是要杀害我们那又是要干什么?”萧以晴眼中布满了失落,完全都想不出头绪。 “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人雇佣这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做的! 应该说这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根本连我们的身份背景都不知道,这证明雇用他们的人应该是临时找的人。 所以说,应该是我们在海南这些天曾经接触过的人指使的! 这样说来究竟是对付我还是对付你的就很难判定了。 这些事情都的重要了,我们现在赶紧收拾衣物直奔机场,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了。” 其实,蒲御泽在心里已经推测出来了那个指使那些穿着旅行团马甲的男人是谁了,但还没有十分的确定,所以也就没有个萧以晴提起。 萧以晴突然想起来还没有感谢蒲御泽,当时忙着逃走也没有机会说感谢的话,现在有时间了不感谢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萧以晴的温柔的把一个甜甜的笑容投向了蒲御泽说道:“蒲御泽,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你在关键的时刻拉了我一把,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真没想到你伸手那么矫捷。 当时你跳过去的时候那样的小心翼翼的,我看了还在心里嘲笑你有点小题大做那,没想到这大意还真的出了意外! 你这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人,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呀? 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做的!” “哈哈哈…… 说实话,我当时就知道你从窗台跳那个斜坡房檐时很容易出危险的,所以我才先你一步跳过去,就是要防止你会出现意外的! 你跳的时候我就一直留意着那,不然能拉住你吗! 不过你说的感谢是真的么? 只要你能做到的就都能答应我?”蒲御泽眼眸露出了狡黠的精光。 萧以晴只感觉到事情不好,刚才说什么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做的,这只是一句客套的话,难不成这个蒲御泽真的会接着这句大做文章吧? 千万不要呀,这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现在收是收不回来了,他究竟会让自己做什么? 现在他这样确认着,那自己完全还可以说出诸如什么什么不包括在范围内的话来做补救,可是现在是不知道他要让自己做什么呀,哎…… 既然不知道他想要自己做什么,那就要想自己不想为他做什么,这样也能大大的降低了这句话的效力。 “话是这样的说,但是还是有前提条件的! 我这个能做到的都愿意做可不包括感情方面的,比如你不能让我陪你做那种事情! 不能提什么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还有,你不能让我做什么离谱的事情,比如穿成什么卡通动物服装在街上乱跑的那种……”萧以晴把自己能想到的难已接受的事全都一一的否定了。 蒲御泽瞬间就石化在了当场,他之所以问她就是因为她比较喜欢抵赖反悔,现在看来她这回不是想要抵赖了,但是好像把所有的可能全不不包括在内了。 想要占这个小女人的便宜那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你这样说不是相当于你没有说吗! 好了,那我就要求你以后不准虐待要挟我,比如让我跳什么‘草裙舞’的,这种事情全是都不可以!”蒲御泽突然间灵机一动,既然不可以要求她做什么,那就要就她不准对自己做什么好了。 “你这个要求我可以满足你! 但是不能无限次的满足你,这样话岂不是你可以随便的气我,我都不能反抗了吗! 那这样吧,我就免了你跳草裙舞’了,为了感谢你再给你一次免受虐待的权利,哈哈哈……”萧以晴现在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有种当上了女皇的感觉! ******************** 坐上了飞往江海的经济舱里,蒲御泽和萧以晴并排的做着。 由于是临时决定回江海的,机票并没有提前的预定,完全的就买不到头等舱的门票,这经济舱买到了还是的算好运气,正好有一对夫妇有事临时的退了机票才买上。 萧以晴到是对坐不坐头等舱没有什么要求,只是不知道这个坐上飞机以后就觉得很耐受,主要是头疼,自己摸了摸头感觉是有点烫的。 蒲御泽看出来萧以晴有些不太舒服似的,就关心的问了起来:“老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看着你的脸色有点不对!” “恩,我的头好疼! 嗓子也很干……”萧以晴如实的说着。 蒲御泽很自然的伸手在萧以晴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你的头有点热呀!我去找空姐药点退烧的药。 等下了飞机我就送你去医院,看来是这几天出去旅游折腾的,没事有我在身边的照顾你你就什么都不用想。” 萧以晴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男人在她的生活中只是充当着锦上添花的作用,在她的字典里没有男人照样也能活的潇潇洒洒,自由自在的。 可是在这样三千英尺的高空上,没有医院可以去,生病就是让人十分的焦虑和惶恐! 虽然只是发热和头疼的症状,但是因为是在飞机上而感到对蒲御泽有着前所未有的依赖。 “你快点回来!”萧以晴看着蒲御泽起身去找空姐,身边的位置变成了空的,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熟悉的,就觉得好想哭。 虽然她平时特别的坚强,但是现在她她就是不因为什么的想要哭,不知道是头疼的太厉害的原因,还是因为蒲御泽没在的原因…… 很快的蒲御泽拿着一个托盘回来了,上边放着一杯温开水,一个冰袋,还有一瓶绿豆饮料,一条橙子口味的水果糖,当然最主要的还有一盒退烧药。 蒲御泽把托盘放下,就把药和水都递给了萧以晴,“快把药给吃了吧,我问过空姐了,这个退烧药效果不错,不但能退烧还有止痛的功效! 你吃完以后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萧以晴真的没有想到蒲御泽会细心到这样的程度,不但是拿来了药和水,还怕她吃了药后嘴里会觉得苦,连糖果都准备了…… 这个世界上现在貌似还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的好过,当然爷爷也是对自己好的,可是他老人家戎马一生的,整个人都粗线条的,完全都没有这样细心的对待过自己。 蒲御泽平时也是大大咧咧的,完全都看不出来有这样细心的一面,萧以晴突然觉得蒲御泽这个人并不是像她印象中的那样,现在真的是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老婆,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怕苦? 其实吃药是有技巧的,你先稍微在嘴里含一口水,再把药片丢进去喝一大口水就直接咽进去了。 我还给你准备了糖果和绿豆饮料,绿豆也是有解毒降火的功效。 乖老婆,你就赶紧的吃了好不好? 吃了药就不耐受了。”蒲御泽看着萧以晴拿着药发愣,还以为萧以晴不爱吃药就哄劝着,完全都没有在意这经济舱里所有的人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刚才走神了,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吃药,弄的我像是几个几岁小孩子似的!”萧以晴一下子把药放到了嘴里喝了一口水。 第68章 萧以晴药放在嘴里有些早了,在喝水那药也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没有咽下去。 嗓子眼里是一阵的苦涩,那是药片溶出来的苦味。 痛苦的拍着胸口,把整杯水都喝了下去,药是咽下去了,但是不适的感觉更加剧烈了。 “蒲御泽都是你影响了我,不然我也不可能会把药都吃卡住了的! 哎呀……喉咙好苦,快给我来块糖。”萧以晴还是在拍着胸口做痛苦状,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和蒲御泽撒娇。 “给,你吃吧! 把这个冰袋放到额头上,物理降温。 然后我借你一个肩膀靠一下。”蒲御泽宠溺的把糖果放到了萧以晴的嘴里,还拿着冰袋放到了她的头上,简直就是一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 整个经济舱里都洋溢着他们幸福甜蜜,所有人都在羡慕着这对情侣的感情好好…… 还不容易挨到了江海市国际机场,萧以晴的额头还是滚烫的,虽然是吃过了药但是好像没有起多少的作用。 只是缓解了一些痛苦的感觉,萧以晴就那样一直的依偎在蒲御泽的肩膀上,直到到达了江海市才起来。 蒲御泽就样子一动不动的让她靠着,时不时的还会摸摸她的额头…… ****************** 萧以晴被送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只有值班医生做了下常规的检查,就打上了退烧的吊针。 可是这发热还是没有退下来,这样的情况令蒲御泽是十分的担心,要是这样持续的不退烧那是要烧坏脑子的! “医生,为什么我老婆吃了退烧药,打了退烧针还没有退烧的迹象那?”虽然是把萧以晴送到了医院里,但是蒲御泽还是放不下心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退烧也是需要时间的! 现在晚上做不了详细的检查,也不知道病人发热的原因是什么,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知道病人最近有没有接触到家禽鸟类? 或者有没有去过什么人热带丛林,有没有被蚊虫叮咬过?”男医生也是觉得萧以晴的发热有点不寻常,要是普通的着凉引起的发热,那是给了退烧药就能下去了。 蒲御泽听了这样的问话真的是冷汗都出来了,“医生这么问是不是怀疑我老婆得了禽流感,猩红热,又或者是什么不知名的病毒? 这些她都没有接触过,也而没有被蚊虫咬过,这些都可以排除的! 医生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退烧的?” “用冰袋敷额头,用酒精擦手心、脚心、胸口,这些都对退烧有帮助的,你要是想试试我让护士给你拿一瓶医用酒精来?”医生看着蒲御泽很是焦急的样子,不做点什么就安心似的就说道。 “试,肯定试! 只要对退烧有帮助的事情都要试一试!”蒲御泽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只不过,还要擦胸口,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 萧以晴不会以为自己故意占她的便宜吧? 可是现在她又不退烧,什么方法都不能错过呀! “萧以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要吃点什么吗?”蒲御泽看着躺在病床上被烧的面颊绯红迷迷糊糊的萧以晴,心里好心疼。 “好冷,我好冷! 头好疼……”萧以晴烧的是迷迷糊糊的简直就是所问非所答的,看来的已经是被烧的迷迷糊糊了,不时的还会瑟瑟发抖的。 萧以晴这样的状态着实的把蒲御泽给吓坏了,原来还对用酒精退烧这种方法有所顾忌的,现在了这种情况也顾不了太多了。 把酒精缓缓的倒在了一个水杯里,并没有一下子倒进去很多,以防止酒精挥发失去了效力。 蒲御泽拿着脱脂棉花球先是在萧以晴的手心上擦着,接下来是脚心,当然做这些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尴尬的。 当手心脚心都擦完了,就差前胸和后背的了,这也是最关键的步骤是无论如何不能省略的…… 要不干脆找个小护士来给萧以晴弄,但是自己可是一直以是她老公自居的,难道来这点小事都不远了为自己的老婆做吗? 这样那些护士会怎么想,还是自己做算了,人多嘴杂的在让人看出了什么破绽得不偿失。 蒲御泽畏畏缩缩的把手伸进了萧以晴的病号服里边,进医院的时候是护士给萧以晴换的病号服,可能是怕穿着内衣会比较有压迫感,又或者是为了做检查方便才给脱掉了。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萧以晴现在身上除了是病号服裹体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解开了衣服比较好,这样看着比较准,也不容易把衣服弄湿。 可是蒲御泽真的是不敢解了,这种视觉冲击估计他是扛不住的…… 可是今天却不由自主的难以自持了起来,为什么萧以晴这个小女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引起了那么大的影响,让他…… “啊……轻点!”萧以晴突然的叫了声,那声音是细细柔柔的,却听起来特别的蛊惑人心。 可是在萧以晴生病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那真的是连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 萧以晴到是视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出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此时的她大脑里就是感觉有一丝清凉划过心田,那种感觉很是奇异。 “渴,我好渴! 喝水,我要喝水……” “好,我马上就给你拿水。”蒲御泽看着萧以晴昏昏沉沉的样子,估计是不能自己的起来喝水了。 可是看着她现在难受的样子又不忍心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赶紧的好起来。 蒲御泽控制着想要把眼前这个小女人吃干抹净的冲动,继续的用棉签往她的嘴里沾着水。 回到江海市的是临时决定的,蒲御泽还没有通知家里人自己和萧以晴的已经的回来了,本来是想着直接回家给家里人一个意外惊喜。 没想到萧以晴却突然的病倒了,这让蒲御泽有一些犹豫了,不知道是等着萧以晴没事了在通知家里人已经回到江海的消息好,还是现在就说比较好? 说了肯定是一群一群的人来探望,这样更不利于萧以晴的治疗和休息,要是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回来了肯定是有汇报不完的公事,这样的一来也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照顾萧以晴了。 只不过就这样一个人盯着照顾萧以晴一两天还是能支持下来的,蒲御泽想来想去决定每天出了检查结果在做决定好了。 这一夜蒲御泽是一眼没有合,一会是给萧以晴换冰袋,一会又给萧以晴喂水,一会又…… 次日清晨,萧以晴的烧还是没有退,蒲御泽真的有些淡定你下来了,虽然是已经从原来的四十度降到了三十八度五,但那体温也不是在正常的体温的范围内呀! 如果说萧以晴要是在没有用药的情况下体温退不下去,还不能这样的令人担心,现在是一直在打退烧针体温都下不来,那不是意味着萧以晴得的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难不成是什么别的疾病引起的发热,千万可不要是传染上了什么未被发现的流感病毒什么的,难不成上天就开这样的玩笑,让自己爱上了萧以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毫无救治的办法等死! 不这样的场面他不要看到,觉得不要看到! 蒲御泽就是这样的胡思乱想的熬到了所有的医生上班,和医生说出萧以晴的情况以后,就是说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整整的蒸腾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把全部的检查都做完了。 萧以晴经过了蒲御泽一晚上的细心照料,身体状况已经的是强了不少,至少头是没有那么的疼了,也没有了那种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感觉了,只是的觉得胸口开始隐隐作痛,就像是用针扎心脏一样的。 还好这样的心痛不是一直持续着的,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的一闪而过。 这一夜蒲御泽是一眼没有合,一会是给萧以晴换冰袋,一会又给萧以晴喂水,一会又…… 次日清晨,萧以晴的烧还是没有退,蒲御泽真的有些淡定你下来了,虽然是已经从原来的四十度降到了三十八度五,但那体温也不是在正常的体温的范围内呀! 如果说萧以晴要是在没有用药的情况下体温退不下去,还不能这样的令人担心,现在是一直在打退烧针体温都下不来,那不是意味着萧以晴得的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难不成是什么别的疾病引起的发热,千万可不要是传染上了什么未被发现的流感病毒什么的,难不成上天就开这样的玩笑,让自己爱上了萧以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毫无救治的办法等死! 不这样的场面他不要看到,觉得不要看到! 蒲御泽就是这样的胡思乱想的熬到了所有的医生上班,和医生说出萧以晴的情况以后,就是说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整整的蒸腾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把全部的检查都做完了。 萧以晴经过了蒲御泽一晚上的细心照料,身体状况已经的是强了不少,至少头是没有那么的疼了,也没有了那种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感觉了,只是的觉得胸口开始隐隐作痛,就像是用针扎心脏一样的。 还好这样的心痛不是一直持续着的,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的一闪而过。 第69章 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以后,蒲御泽带着萧以晴又来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病情。 蒲御泽心里已经决定,要是这家医院检查不出来什么结果,就直接带着萧以晴去全国各地的大医院去看,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萧以晴的病给治好! “医生,我老婆到底得的是怎么病呀? 为什么用了药以后体温都没有退到正常的体温那? 这样烧下去身体不就烧坏了么!”蒲御泽焦急的询问着医生。 “从检验结果上看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就是红血球的数值偏高,应该是体内有炎症,但是现在从化验结果上并没有找到病灶的位置具体在哪。 萧以晴,你从觉得身体感到不适以后,都有什么症状?”医生一时间也有点对这个病人的高烧不退无从入手了,只好在详细的询问一下病情,希望能对诊断有一些帮助。 “我起先就是头疼,头晕,口干舌燥,后来的就是发冷,四肢酸痛,很乏力,胸闷,有时候胸口还会有针刺的疼痛感觉,但是属于一闪就过的那种。”萧以晴回忆着说道,这也就是今天,要是昨天她晕晕乎乎的什么都回答不了那。 “胸口刺痛,是左侧胸口还是右侧的胸口痛?”医生好像到是找到了萧以晴的发热不退的病因,继续的问道。 “左胸口疼,医生我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 严不严重呀? 还能活多久呀? 是不是不治之症呀?”萧以晴看着医生的脸上是一脸的凝重,就觉得自己的病情好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看样子应该是‘心肌炎’引起的发热! 这个具体严不严重还不好说,这样的一会你就做一下我们的动态心电图,像你这样的一过性的心绞痛,做普通的心电图是查不出来的! 这样我再安排你做一个三维立体的心脏彩超,详细的检查一下你的心脏才能做答复。” “医生你就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得了什么‘心肌炎’会不会突然的死掉? 我听新文上报道的,有很多年纪轻轻的人就是是因为心脏猝死死掉的! 这个‘心肌炎’会不会引发心脏猝死? 这个病的是怎么的引发的那? 我年年都做身体检查,之前并没有发现都什么异常呀! 怎么现在突然无缘无故的就会得这个病?”萧以晴听了自己可能得了什么心脏病,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她觉得自己还这样年轻,还是很多的事情没有做,真的不不想就这样的快的死掉,即便是要死掉了也不要隐瞒自己,至少要的让自己在死前把想要交代的都交代了,说什么都不要就那么突然的猝死…… “其实,萧以晴你现在还是冷静点! ‘心肌炎’是临场常见病,并不是什么绝症! 就像你说的,现在有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就那么突然的猝死了。 这种事情是也不是能够预料得到的,任何的一种疾病的都会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就像是一种药物在说明书上写的副作用都很吓人,但是那些副作用是在很小的一部分人的身上体现出来。 我现在要是和你说得了‘心肌炎’的人百分之百的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那觉对就是骗你的。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控制好情绪,不要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这样的话诊断结果确定下来以后,相信你积极地配合治疗一定会康复的!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里压力,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医生看萧以晴这样紧张的样子也不敢告诉她得了‘心肌炎’真的会有心梗的可能,也不敢告诉她治疗‘心肌炎’可不是三天五天就能治得好的。 “医生你这样一说我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不过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吧? 一般医生对得了绝症的人都说实话的。”萧以晴现在想想自己胸口的刺痛肯定是‘心肌炎’了,就算还没确诊也应该就是这种病了。 “护士,你领着萧以晴去做那个三维立体的心脏彩超,现在的早确证早用药,老这样的发热身体的勉励就会被迫坏掉的!” 医生就是像把萧以晴给支走,然后和家属说说这个病的注意事项,其实现在做那些检查都是为了写病历,从经验上判断肯定是‘心肌炎’了。蒲御泽扶着萧以晴的胳膊就准备一同前往,那个医生很自然的说道:“病人家属就不要跟着去了,在这里等着就行了,一会检查结果出来还是要送回我这里的! 有护士陪着去就可以了,这样我还能给你交代下的‘心肌炎’病人护理的注意事项。” 虽然医生说的很婉转,但是还是牵动了萧以晴的敏感的神经,“医生,你叫我的家属留下是不是要和他说我的真实病情? 虽然心脏是没听说能长什么癌症的,但是心脏出了问题不是的比得了癌症死的还快吗? 医生我求求你了,我的真实病情你千万可别瞒着我,不然我就这样突然的死了做过也不会放过你的!”萧以晴先前还是恳求,到了后来就成了恐吓…… 医生用手拂去头上的虚汗,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这样不明显都能让她看出来,以前也没有见过这样彪悍女病人,这简直是和柔弱的外表截然不同! “萧以晴患者,请注意你的情绪! 千万不要激动! 你的病真的不严重,行了让你的家属陪着你去吧,我不留他在我办公室总行了吧!” 萧以晴这样才长舒了一口气,去做检查了。 蒲御泽趁着萧以晴进去做检查的空挡又往医生办公折,他也听出了医生视乎是有话要和他单独说,难道是萧以晴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这样的想着,更加剧烈蒲御泽的担心,还要赶在萧以晴做完检查之前的回去,为了赶时间蒲御泽竟然是一路的小跑了起来,好在离的并不是很远。 蒲御泽赶到了医生办公室的时候,都已经是气喘嘘嘘的了。 “医生,我老婆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你刚才叫我留下来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医生很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蒲御泽会折回来,刚才想要说的那一番话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就直接简单的说道:“是呀,我是想告诉你‘心肌炎’严重者会引起心律失常或心力衰竭而突然死亡! 但是这是最严重的情况,看你的太太应该是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也要多加注意的,最好是二十四小时身边都不要离开人,以免会发生意外!”“啊……这么严重? 那‘心肌炎’能不能治好呀? 要多长时间才能治好? 一定给我老婆用最好的药,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治!”蒲御泽也不怎么懂医,就是听着医生说什么严重了会导致死亡,心就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了。 “你也不用紧张成这个样子,‘心肌炎’是可以完全治愈的,但是就是治疗的周期比较长一些,对快也少的十五天才能痊愈! 不过还是要开病人对药物的吸收能力,有的病人对药物的作用不是很明显那就有可能转为慢性的‘心肌炎’那就很难治愈了……”医生还是说这两头堵的话,既给你了希望又让你绝望。 蒲御泽和医生到了谢,就又一路小跑的往萧以晴那边赶,生怕的回去晚了萧以晴看不到他又起什么疑心,现在她是真的不能在都大的情绪波动了,不然病情肯定会加重的! 忽然蒲御泽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医生说了一句那要看的病人对药物的吸收能力,现在萧以晴对退烧药都没有什么吸收能力,也不知道对治疗‘心肌炎’的药物有没有吸收能力,要是没有岂不是非常的严重? 想到这里蒲御泽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人一样,飘飘忽忽的往前面走,也不知道躲人也不知道是在往哪都。 突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就着他的名字:“蒲御泽,蒲御泽你这是的怎么了? 你不是去海南度蜜月了吗? 怎么会在医院里? 你生了什么病了?” 蒲御泽这下子才从大脑的真空状态中晃过神来,朝着声音望了过去,顿时是大吃了一惊! “哥,你什么会在这里?”蒲御泽此时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完全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蒲鹏涛会在这家医院里。 当时下了飞机也比较着急,就直接去了陆军总院,这里是离机场最近的大医院,也没有考虑到他的哥哥蒲鹏涛有可能会在这家医院的事情。 “我刚刚到这家医院上班呀! 就是的你们出去旅游的时候通知我的,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那? 你回来怎么不通知家里边?”蒲鹏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本还应该在海南度蜜月的弟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医院里! 难道是萧以晴出事了? 看着弟弟就只是有一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到不像是生了什么病,他究竟对萧以晴做了些什么? 第70章 “我和萧以晴提前结束了旅行,原本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谁知道萧以晴在飞机上就发起了烧了,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来了。”蒲御泽简单的解释着。 蒲鹏涛的心里顿时就是一紧,好好的人怎么就生病了那,“那现在怎么样了?退烧了吗?究竟诊断的是什么结果?” “没有,这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可就是怎么也没有退下来! 医生怀疑是‘心肌炎’现在还没有确诊哪,这不是正在做三维立体彩超那,哥我现在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去接萧以晴了,刚才可是趁着她做检查的空挡,去找医生又问了问情况。 我们回来的事情你先别和家里人说,等萧以晴的病情稳定再说。”蒲御泽说着就要走,这要是萧以晴做检查出来了看不到人还不一定会怎么想那。 “你急什么,那正好,我现在有时间和你一起去看看弟妹! 这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怎么能不去看看那。”蒲鹏涛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今天不亲眼看看萧以晴是不会安心的。 “那行吧,不过你看见她一定要表现的轻松点,现在她老是怀疑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她要是问你他这个病严重不,你可千万要说不严重,没有事!”蒲御泽其实在婚礼上就看出来的萧以晴对他哥有点不一样,心里是真的不愿意让他去看萧以晴,但是也没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去。 主要是他哥蒲鹏涛穿着白色的医生袍,由他告诉她,她的病是没有什么事的肯定是管用的,再说了医院有亲戚不是也让人安心的一件事吗。 “知道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一结了婚性格都转变了! 这爱情的魔力就那么大? 把我们家的纨绔子弟花心大少变成痴情专业老公了? 这真的是惊天大奇迹。”蒲鹏涛一边跟着蒲御泽往前走,一边连连的摇头感叹道。 “我亲爱的大哥呀,求求你就要不在这个时候和我开涮了,我现在狠担心呀! 你说你怎么就学的是泌尿科,你要是学心内科不是就直接能让你来治了吗。”蒲御泽有些撇了撇嘴很遗憾的样子。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逻辑呀? 那你老婆给你生了孩子以后,你还得希望我是学的是小儿科呗! 我学医可不是为了给你服务的!”蒲鹏涛不屑一壶的朝着蒲御泽的头就是打了一下,从小到大蒲鹏涛都是在不满意蒲御泽的时候打他的头。 “哥,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 我从小就一直受你的剥削和压迫,人家的大哥都是弟弟被打了帮着出头,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在外边受过欺负,就只有你敢欺负我! 总的看我的脑子还算结实,要是被你打的变白痴了,你付得了这个责任吗? 现在我也是结了婚的人了,一会在你弟妹的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蒲御泽用手揉着脑袋,朝着蒲鹏涛投去了哀怨的眼神控诉着他的‘恶行’。 蒲鹏涛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酸楚,听着自己的弟弟一声声的叫着自己心里一直喜欢着的女孩为他的弟妹,真的是十分的不舒服。 要不是知道萧以晴生病了,他可能还是会选择逃避,尽量避免和她见面,可是现在她的病真的是让他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他不亲自去看看情况他是不会安心的。 一路的走着,就到了三维立体彩超检查室的门口,看样子做那个检查真的挺费时间的,萧以晴还没有出来。 蒲御泽和蒲鹏涛两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蒲鹏涛就随便的问了起来:“你们也没在海南玩几天呀,为什么就提前回来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做出了提前回来的决定?” 蒲御泽真的是想把在海南旅游时发生的事情的和蒲鹏涛说说,但是想想里边的事情真的太过复杂,也是一言难尽,说起来只能是引出他更多的问号! 现在是想找个人倾述,不是想一直不停的解释,于是就很敷衍的说道:“也没发生什么就是和同行人闹得不太愉快,也没心情玩了! 就回来了,其实旅游也挺累人的,东跑西颠的还不如在家里待着看看电视上上网来的舒服那。 向我这样的一直忙事业的人,最放松的事情不是出去旅游而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你们这些医生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商人的辛苦的。” “同行的人? 你们报的不是独立的团吗? 不是就一个人专属导游为你们服务吗? 这是什么意思呀?”蒲鹏涛觉得很是诧异,这蜜月旅行也不是集体旅行,怎么还会有什么同伴,难道她们是根本一群人去海南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都是爷爷报的团,他报的就是两对新人一起去蜜月旅行的团! 爷爷的一番好意,我们怎么好意拒绝那,虽然到我们根本就很不来,后来都是我们自己单独去游玩的,没意思,真的没什么意思就就回来了。”蒲御泽并没有说什么潘之花和江一帆一同前往的事情,就算是说了他也弄不清出这之间的复杂关系。 “哎……我看爷爷真的是岁数大了,这一天办事情都这样的不靠谱那! 你们还真的是够可怜的,老妈都和我说了你们两人结婚也是爷爷逼迫的,哥哥原本挺同情你的遭遇的。 但是现在看看你过的这样的幸福甜蜜还真是有点羡慕你了!” 蒲御泽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对他哥哥的话有了其他的理解,他说的羡慕肯定是指的萧以晴,难不成他动了想夺走萧以晴的念头? “那你就继续羡慕吧,我的命注定就是比你好,哈哈哈……” 这个时候萧以晴的从检查室里出来了,脸颊还是薇薇的泛着红,被这一大堆的检查给折腾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她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搜索着蒲御泽的身影。 这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依赖,不知道从什么起她开始那么的在乎他,可是目光锁定的时候,却看见了两张一摸一样的脸。 萧以晴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灵上瞬间又起了波澜,记忆的闸门又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她现在面对这两个男人的时候这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的爱谁? 她想起了七年前的那次,蒲鹏涛在汹涌澎湃的大海里把她救起的事情,她想起了在海南躲避不知名的一伙男人的追踪,从窗口跳房险些大头朝下的摔下去,蒲御泽及时的把她拉住的事情…… 这两个人男人都曾经奋不顾身的救过她的性命,一个是自己曾经暗恋的,一个是向自己表白过的,她犹豫了她彷徨了。 虽然现在没有人让她做出什么选择,但是这样的视觉上的刺激是让她无法承受的,她只觉得胸口的刺痛是一波比一波严重,一次比一次的剧烈。 她捂着胸口面部的表情是扭曲的,她为了缓解难以承受的疼痛是蹲在了地上蜷缩长一团。 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那么的快,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婆,你怎么了! 来人呀,医生,快去通知医生过来!”蒲御泽的见状赶紧的来到了萧以晴的身边,但是却不敢去移动她,他知道心脏病人是不能够随便的移动位置的,不然会使得病人的病情加重的。 他现在能做着的就是在她的身边一遍一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又想起了医生之前说的话,‘心肌炎’要是严重了会引发心率不齐甚是猝死。 蒲御泽想到这里眼里的泪水是簌簌掉了,他怕会发生那种最不好的结果,他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现在要是有一个机会让她和他的灵魂转化,他着的愿意把自己的躯体转让给萧以晴。 这样她就不必在承受疾病带给她的痛苦了,她看上去真的好痛苦…… 蒲鹏涛也走了过去,但是他没有哭也没有呼叫,只是这样呆呆的站在旁边,这个时候他觉得他都没有资格去呼唤她,还去为他哭泣,只因为他现在的角色是她老公的哥哥,这样一个名头让他做什么都感觉很尴尬。 他和她之间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在正常的逻辑中他只能对他遥遥相望,在医生来救治以后询问一下病情。 他不认识她,为何会对她流入出多么深的情感,他和她无交集为么不懂的避嫌…… 现在蒲鹏涛的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萧以晴的突然间发病是不是因为自己? 如果自己不出现在这里,她会不会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不是自己害了她?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证明她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不然她的情绪波动不会那么的大,也就不会犯病…… 医生很快的就赶了过来,就地就给萧以晴大了一针,针管很细,不知道里边是什么药品。 接下来就是给她套上了氧气罩,台上了手推床,朝着急救室退去。 蒲御泽和蒲鹏涛也是紧跟在后边,当看见的萧以晴被放到了手推车上的时候,萧以晴已经是一动不动的了,脸色也有些发紫,虽然是带着氧气罩,但是也能明显的看出来她的嘴唇都呈现出来了酱紫了。 第71章 “医生,我老婆她现在怎么样了,刚刚她虽然是很痛苦的样子,但是还是有意识的。 怎么被你们打了一针以后,就一动不动了? 你们给她打了什么针?”蒲御泽看着一动不动的萧以晴就焦急的询问着。 “病人家属请安静,刚才给患者打的是镇静剂,打了镇静剂能缓解病人的疼痛和心脏绞痛的频率。 我们会尽力的抢救患者的,家属都留在外边等候。”医生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家属,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厌烦,还是边走边回答着。 就这样萧以晴被推进了急救室,蒲御泽和蒲鹏涛被搁在了急救室的门外。 这个时候蒲御泽开始响起了萧以晴的犯病过程,他觉得是萧以晴看见了自己的哥哥以后才心脏病发作的,她这样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引起的。 现在蒲御泽真的想冲上去质问蒲鹏涛,他和萧以晴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为什么看见他以后她的情绪波动会那么的大? 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毕竟他哥哥来看萧以晴也是出于好意,毕竟她们两个人之间连一次单独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过…… 蒲御泽也不想在没有证据的事情上和哥哥撕破脸,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估计萧以晴和哥哥之间究竟有过什么过往了,现在他只是单单的祈求这萧以晴能平安无事,就算她好起来以后会不选择自己也都无所谓…… 这个时候护士从抢救室里出来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谁是萧以晴的家属,病人的情况很危急,谁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病危,这是什么意思? 也不是做什么手术,怎么还要签这种单子?”蒲御泽脸都下的惨白了,如果说之前心里的有那种不好的预感,那只是猜测还不足以到令他无法承受的地步,那么现在这样的一章病危通知书的单子是把他所有的希望全部击碎了。 “这是病危通知书,不是手术危险免责书,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的! 给你们下这个病危通知书就是让你们做好的最坏的心里准备,一会有什么的想说的话的都在脑子里组织好,说多了很可能患者都没有办法听完了。” 护士一天经常发这样的病危通知单,这些话她会对每个签字的病人家属讲,讲的简直都有点麻住了,根本就的不会顾忌病人家属听到这些话的心情。 “不的意思是,我老婆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 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刚刚的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要抢救不过来了? 医生明明和我说她的病不太重的。 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这些都是的你在和我的开玩笑的,你快和我这么说……”蒲御泽抓着会护士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眼泪仿佛都已经的哭干了,这是他第二次这样不能自持的为萧以晴哭泣。 护士并没有反抗,因为她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张的是如此的俊美,美的让她有点神魂颠倒,她看着他就感觉天旋地转的,也不知道的被蒲御泽俊美的外表迷得,还是被他摇晃的…… 护士竟然是晕晕乎乎的照着蒲御泽的指示说了起了:“病人没事的,我是在和你开玩笑的!你开玩下的!” “你说什么? 你是在开玩笑的? 有拿病危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吗? 你是不是的想吓死我? 我要投诉你!”蒲御泽听护士这样一说更加的生气,现在他都被这个护士搞糊涂了,也不知道这护士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不是的,这个病危通知书是真的,不过你不是让我告诉你这些都不是真的吗! 我这不是按着你的要求说的吗? 你这个人不能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快点签字! 没没有时间和你在这争辩,你再不签病人就不回来我们可不负责人!”护士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失态了,这都不是她平时的办事风格。 “你是说病危了也有可能就得回来? 那你不找说,说什么把想说的话都提点想好…… 你这是什么护士呀,你是不是觉得吓死人不偿命!”蒲御泽听她这样一说反而淡定了一点,急匆匆的在病危通知单上签了字。 护士摇着头又回到的急救室,她现在觉得那个正在急救的女人病人好幸福,有这样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人为他牵肠挂肚的,羡慕、嫉妒、恨! “哥,现在怎么办? 都下病危通知书了,是不是要通知萧以晴的家人,不然真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这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那?”蒲御泽现在也没有了主意,想通知萧以晴的爷爷又怕她爷爷受不了,可是都这样了不通知有说不过去。 “通知吧! 现在的情况,咱家人也不能在瞒着了。 不过我觉得弟妹肯定会没事的……”蒲鹏涛现在也不知道的说什么安慰的话了,现在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心脏病这种病真的是的很危险的。 不过这里可是江海市最好的心内科,应该会得到最及时的救治的,只可惜自己来这家医院只有几天的时间,和其他的医生都不认识,不然也能打下招呼关照一下。 蒲御泽已经是挨个的通知了过去,现在他也不知道还能为萧以晴做些什么的。 当箫振海挺到了萧以晴的生病了的消息,是十分的不敢置信,一项身体都很好的孙女怎么就会生病那? 不管在电话里怎么问蒲御泽严不严他都死活不说,就只是让赶紧到医院来,这可真的是急坏了箫老爷子。 在车子往医院赶的时候还给儿子箫金肃打了电话,让他也赶紧的往医院赶,箫振海知道要不是事情严重蒲御泽是觉得不会打这个电话过来的,不说病情那真的就是严重的病了。 萧以晴的老爸箫金肃知道了,就等于萧以晴后妈白楠梦也知道了。 箫金肃知道的自己的女儿和他这个后找的老婆的白楠梦不和,就没有让白楠梦一起去医院,就交代好让她留心点酒店的事情就往医院赶。 白楠梦当然也是虚伪的关心的一番,装的像是很关心萧以晴是的,其实这个时间她还真的没心情去什么医院! 她要把萧以晴提前结束了蜜月旅行,还住进了医院危在旦夕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女儿箫雪柳,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太振奋人心了。 开开门看看了看箫金肃确实的走的,外白的人也都不在附近,白楠梦就迫不急待的拨通了她女儿箫雪柳的手机。 可是在办公室里说这样的事情还的觉得不踏实,就又走进了洗手间了把门锁住了才觉的安心的一点。 箫雪柳的刚刚的在排练是练功出来,身上的练功服都还没有来的急去换那,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这个时间老妈都是很忙的,怎么今天会在这个时间的打电话过了,箫雪柳心中有些纳闷的问道:“妈,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真的是太意外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给我物色到了比蒲御泽还要好的男人了?” “你这个丫头,现在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玩意! 那种极品的男人那么抢手,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找得到! 都是你打岔,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你知道今天我知道了一个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吗? 你听了一定会乐死的,哈哈哈……”白楠梦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来,这对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了,一件天大好事。 “什么事情呀? 妈,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的? 难道是你买的股票涨停了? 还是你打了玻尿酸,肉毒杆菌什么的美容效果特别的好……”箫雪柳在电话那头就就开始猜测了起来,在她的概念里自己的老妈只会对两件事情开心,一件的赚了很多钱,一件的就是做了一次美容后又年轻了多少岁。 “都不是,这些事情和我要和你说的事情比起来,那都不算的是开心的事情。 我告诉你,萧以晴蜜月旅行提前结束了,回来就生病住进医院了! 看来这病是轻不了了,把老老头子和老头子都叫到医院去了,看来八成是活不了了! 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马上的就要死掉了,再也没有人和我们争家产了,以后‘莱维斯商务酒店’的说有产业就是我们母女的了! 你说是不是没有比这件事更令人高兴的了? 哈哈哈哈……”白楠梦说出来这些话以后,由开始大笑起来,仿佛此刻萧以晴已经是宣告了死亡似的。 “妈,你这消息可靠么? 那萧以晴一项就是身体很好,怎么可能去度个蜜月就回来就搞的要死掉了? 这样事情也有点太难以置信了吧? 这个事情你确认过了吗? 别到后来萧以晴什么事情都没有白高兴一场! 哎呀!萧以晴不会就是被蒲御泽给打的进了医院吧? 那个蒲御泽他真的很有暴力倾向的,当是我不是也被他打了一个耳光吗,那个男人下手真的是太狠毒了! 但是他也不至于傻的把萧以晴活活的打死吧? 妈,我看我们也赶到医院看看,我到是想看看萧以晴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哈哈哈…… 会不会被蒲御泽给打的残废了?”箫雪柳想的眼睛都冒光了,比起萧以晴就那样随随便便的死去,还不如让她活的生不如死。 第72章 “你这孩子,怎么就会泼冷水那! 难道你不希望萧以晴马上的死掉吗? 这事情我都都分析清楚了,不管是萧以晴真的是生病了,还是被蒲御泽给大打的,现在她就是要死了,千真万确的是要死了! 你再说她不会死,别怪妈妈和翻脸!”白楠梦真的是听的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不怎么样,每次都是在她最高兴的时候说些她不爱听的话。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想让萧以晴死的! 但是现在只是说她病的住了医院,也不能肯定她就会死呀! 我的意思是我们亲眼看见了以后在高兴在庆祝也不迟,现在高兴也是白高兴,她要是不死,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吗。”箫雪柳没想到到自己的老妈竟然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平时那个运筹帷幄做事沉稳的老妈那里去了? “可是我都说留在酒店盯着了,现在又突然的赶过去是不是不好? 现在被你说的我都没有的那种激动的感觉了,万一萧以晴真的不死,我怕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女儿要不你自己去医院看看的好不好,看完了把准确的情况告诉我!”白楠梦原本的高兴劲是一扫而光,现在的反倒是紧张了起来,要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把萧以晴给诅咒死那该有多好呀。 “妈,你怎么能叫我自己一个人去那! 你明明知道我上次都被蒲御泽打了个打耳光,现在我要是出现在医院里,那他要是再打我怎么办? 这要是萧以晴死了,打了也就的打了,要是她没死,眼睁睁的看着蒲御泽打我,我以后还活不活了?”箫雪柳这样想想也没有胆量去医院了,当时说这话是的想和老妈一起去,这样就算是蒲御泽想要动手打人也不见得有这个机会,自己一个人去不是请等着吃亏吗。 “这怎么可能那,蒲御泽他也不是给疯子,没事上来就打人呀! 上回不是你朝着他投怀送抱了吗,打你还算是可以解释得通的,这回你是去探望病人,大不了你就多买点礼物拿着去。去探望萧以晴他凭什么的打你呀? 他要是敢打你,我就把他告到警局去!”白楠梦还是不死心的劝着箫雪柳。 “反正我一个人是不会去的,当时在萧以晴的婚礼上,我估计是蒲御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不然当时就能质问我那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那么前后一联想,肯定会觉得我是的去看萧以晴的笑话的,肯定是没安好心,肯定得打我! 这样,要去我们就一起去,要不我们就都不去! 反正萧以晴是死是活早晚都会有消息的,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的。”箫雪柳的心里反正对萧以晴是死是活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犟那! 现在我是一分钟都不能等了,我要现在就去看看那个萧以晴死没死! 那就这样,我现在开车就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个究竟。”白楠梦终于还是拗不过箫雪柳,决定一起去医院了。 她们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萧以晴的病房外边已经是站了很多的人了,蒲御泽的爷爷蒲克、蒲御泽的妈妈李玉芝、萧以晴的爷爷箫振海、萧以晴的爸爸箫金肃,都已经的在门外站着了。 蒲御泽一个人在萧以晴病床边守着,经过全力的抢救萧以晴终于是脱离了危险,可以说是从死神的手里硬把她拉回来的。 不过虽然是脱离了危险,但是因为这次突如齐来的心绞痛发作,萧以晴的‘心肌炎’肯定的加重了,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还要等醒来以后才能知道。 医生只让留一个人在萧以晴的身边照顾,但是看着萧以晴还没有醒过来,谁的心里都不放心,就都在病房的走廊等着。 白楠梦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箫雪柳捧着一个巨大的百合康乃馨的花束,靠近了的箫金肃的身边,在这些人的里边也能人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的老公箫金肃了。 白楠梦看这身边站着的人都是一脸的焦虑和担心,又看见的站在的是病房的门口,就知道萧以晴还没有死,不过让她还抱着一丝的幻想,那就是萧以晴的病很严重,严重的脱不了多久就会死掉! “金肃,萧以晴现在的病情什么样了? 我的酒店里是坐立不安的,就是担心萧以晴这孩子,于是我交代了一下酒店的事情就赶紧的过来了。” 白楠梦一脸十分担心的神色,那样子就像是她自己亲生的女儿病人似的,也真的不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两面三刀的功夫。 “抢救过来了,现在没什么事了! 你还是先回去吧,这走廊里也不能待这么多的人,你还是回酒店盯着去吧,这两天我不管酒店的事情了,我要的医院里陪我的女儿! 你知道吗,刚才我来的时候,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你肯定不会理解我当时的心情的,我的觉得这些年我真的是太亏欠我女儿了。 这要是当时我的女儿抢救不过来,我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箫金肃说着说着眼泪就的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在他的心中她的女人是那么的健康,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女儿会有可能比他先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的伤心了,不是都抢救过来了么!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治好的。 那我就听你的先回去了,知道萧以晴没事我就放心了。”白楠梦看着自己是不太受欢迎的样子,也就不再刨根问底了。 白楠梦和箫雪柳把东西都放进了萧以晴的病房,随便又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萧以晴就退了出来。 这对母女俩了算得上乘兴而来败兴所归,都走的离萧以晴的病房已经稍远一些的时候,箫雪柳终于是安奈不住开口了,“妈,我进了萧以晴的病房送东西的时候,扫了一眼萧以晴,看她脸上也没有什么伤痕! 应该不是被打了,而且她的脸是惨白如纸,嘴唇也有些发青,你说她是不是服毒自杀了? 不然怎么会是这样的状态,难道是忍受不了蒲御泽的虐待想要轻生!” “能吗? 我觉的她不是那种人吧,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找了一个那么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天天能看上几眼都觉得特别的满足,她有什么理由想不开! 刚才看着老头子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在那继续的问下去了,萧以晴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那? 要真的是服毒自杀,那抢救过来岂不是就没事了! 不行,我得去找医生问问清楚,不然这次真的是白来了。”白楠梦现在有种梦想磨灭的感觉,心情也是跌落到了谷底。 “妈,还是你脑子转的快,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去问医生的! 那咱们赶紧去问吧,可是我们去问完了,医生会不会告诉蒲御泽他们我们的去问过了? 这样会不会不好呀?”箫雪柳还是觉得萧以晴死不了了,还是不要在医院的瞎打听的好,既然死不了了那萧以晴因为什么的进的医院还重要吗。 “不行,今天不去问清楚我会失眠的! 你就在外边等着,我就随便的问一下也就两分钟就出来了。”白楠梦是执着的进了的医生办公室,没有五分钟就走了出来。 箫雪柳还以为是自己的老妈碰了钉子,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就被的打发出来了,就连问都懒得问,直接朝着出医院的路走。 “女儿呀! 太激动了! 我听到了这个小气的时候真的是太激动了! 没想到呀,好好的人就这样突然的得了心脏病了,能不能治好不确定的,随时都猝死的可能! 哈哈哈…… 希望又回来的了,看开幸运女神还是眷顾我们的母女两个人多一点。”白楠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刚才她在医生的口中问出来萧以晴得了心脏病的时候,就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妈,你说的是真吗? 萧以晴得了心脏病了,哈哈哈…… 还是严重的心脏病! 太好了,活该! 凭什么好事都摊在了她的头上,这回终于是什么气都出了! 妈,听说严重的心脏病就算是治好了也支不彻底,还是会复发的! 看她萧以晴顶着一颗残破的心脏还怎么和我们争。 听书严重的心脏病人是不能过夫妻生活的,哈哈哈…… 这回好,蒲御泽肯定会和她离婚的,到时候她就是一个有严重心脏病的弃妇! 当她得知了我们把他爸爸的公司据为己有的时候,她肯定是心脏病发死掉,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呀,咱们今天没有白来!” 箫雪柳和白楠梦竟然是不顾现在还是在医院里,两个人就拉着手不停的蹦着雀跃的,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两人的精神出了问题。 见过恶毒的女人,可是就没见过比这个对母女更加恶毒的女人! 箫金肃真的是瞎了眼睛了,娶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要是知道这两母女的真实面目,你知道是会作何感想? 第73章 这母女回到了车里想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不由得刚才的欣喜全部的消失殆尽。 “妈呀,你刚才看见在病房外边萧以晴她爸那焦急担心的样子了没,现在看来他还是对自己亲生的女儿好呀! 我这个继女怎么样也是入不了他的眼,即便我把姓都改了随他了,即便我是百般的讨好他,他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女儿来看待! 设想一下,今天躺在病房里的人是我,他还会是这样的表现吗?”箫雪柳眼眸中闪现着怨毒的冷光,一扫她平时在人前装出的乖巧可人的模样。 “呸……呸……呸…… 可不要说这样晦气的话! 妈可不想你变成萧以晴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死老头子爱怎么地怎么地,咱也不用他关心,妈关心你不就行了吗! 既然他现在就开始把心思都转移到他亲生女儿那一边去了,那咱们也不能就这样的坐以待毙,现在趁着他没心思管里酒店的时候,把酒店的资金转移出去几笔,哈哈哈……”白楠梦的掏出了一支薄荷烟点燃,轻佻的吐出一口烟雾,眼角眉梢都透露着邪恶。 ************************* 萧以晴张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蒲御泽浮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她没有去叫他,希望他能多休息一会。 自打她进了医院以后,就是他一直形影不离的陪伴在左右,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真的是太傻了,完全可以请一个护工就好了,何必要亲历其为! 想到这里萧以晴又觉得心脏有一阵刺痛传来,不由的蹙一下眉头,为什么自己以动情就会心痛? 记得当时在检查室出来的时候,看见蒲御泽和蒲鹏涛两个人并排而坐,就是想起了那些前尘往事,才心痛欲裂的,难道自己真的是不能在对什么人用情了? 这究竟得的是什么心脏病? 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再谈什么感情了? 是不是自己就要很快的死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一阵发闷,不由得一发了一串轻咳,萧以晴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团棉花那样的轻,那样的无力。 蒲御泽就是觉得眼皮子打架,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他已经是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当时李玉芝心痛儿子要他回去休息,她在这陪护着萧以晴,可的他死活也没同意。 现在萧以晴的这样的情况,他觉得换谁来照顾也不放心,就算是要换也要等萧以晴醒过来的,医生检查过以后才可以。 蒲御泽被萧以晴的咳嗽声惊醒,兴奋的看着已经醒过来的萧以晴说道:“老婆,你可醒了! 你都已经睡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马上就叫医生过来。” “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现在我感觉还可以……”萧以晴怕蒲御泽担心,也就不想把自己刚刚心脏疼的事情在提起来。 蒲御泽已经是按了床头边的呼叫铃,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去亲自找医生,他现在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萧以晴。 这个时候,李玉芝亲自拿着专门熬制的猪心汤来到了病房,她到不是真的因为关心萧以晴才来的。 她就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这都在医院的盯着两天了,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什么人能扛住这样的折腾。 李玉芝和他们妇婴医院的的同时的打听了,萧以晴得的这个什么‘心肌炎’的病,可不是三天五天就能够治好的。 要是蒲御泽一直这个样子,萧以晴没有好他的宝贝儿子就得病倒了! “妈,您怎么来了?”萧以晴真的是有点不愿意看见李玉芝,她记得在她病发之前蒲御泽是没有通知家里人,她们的已经的提前结束了蜜月旅行回到江海的。 “你病了,妈怎么能不过来! 知道你得了这个病,我真的都急死了,这是我和同事要的药膳食补的秘方,专门是补心的。 以后我天天个你送补心的汤给你喝,相信的病肯定马上就会好的。 以晴,你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那? 那就先喝点这个汤垫吧一下吧。”李玉芝很细心的把保温桶给打了开了,用勺子在保温桶的底边没有规律的搅合了一下,盛出了几快被煮的有点发黑的猪心在碗里就端给了萧以晴。 萧以晴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夹杂着中药气味和内脏异味的气息,她从小就不喜欢喝什么内脏熬制的汤,尤其是什么腰子、肝、心、那自身闻到极重的东西…… 但是她知道这是婆婆的一片好心,不然她大可以不必熬什么烫过来的,选择的这个汤已经不单单是一碗汤了,那是婆婆的一片的情意。 强忍着心中的难耐,想要敷衍的喝上两口也就算了,这让总不至于迁怒婆婆,可是端着手里看见那有些泛着淡棕色的汤里还散发着一阵阵的血腥味道,就一下子干呕了起来。 手上的汤也不经意间全都洒在了地面上,萧以晴忙不迭的对着李玉芝道歉:“妈,真的是对不起了,我现在一闻到这股味就反胃。 可能是一天没有吃东西,这突然的问道了肉味受不了,虽然是没喝着但是你对我的好我心领了!” “萧以晴,医生让我带你去做内微量元素检测……”护士推着轮椅来接萧以晴的去做检查。 萧以晴看见护士来带她做检查,简直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的跟着去了,看着那个猪心汤杀了以后李玉芝的脸色就不对,她那种小心眼的女人肯定以为自己是存心把她送来的猪心汤弄洒了的。 萧以晴一走出病房李玉芝就忍无可忍的和儿子抱怨:“儿子,你看你的好老婆,做着的这叫什么事情,不喜欢喝就直说呗! 用得着和我在这演戏吗,还故意的把我做的猪心汤打翻了,她这是生病人的样子吗? 她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就找个护工来来照顾她就就好了! 我可没见过,堂堂的‘曙光地产开发公司’的总裁,现在就像是一个家庭保姆一样的! 还有就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和萧以晴离婚算了,我都问医生了,医生上来就说‘心肌炎’很难治的,严重的还会影响夫妻生活,甚至有人是终身都不能生孩子的,只要一生孩子就会心脏病发作而导致死亡。 难道你就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萧以晴划清界限,你还管她那个病秧子女人干什么! 就凭儿子你这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你看看她对我的那个态度,我好心好意的给她做的猪心汤,她是故意的给倒掉了,还把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真是的家门不幸呀,摊上了这样一个既不孝顺又病病怏怏的儿媳妇,真的是气死我了!” 原本李玉芝就看不上的萧以晴这个儿媳妇,但是人健健康康的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萧以晴病的这样严重了,她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 我和的萧以晴是夫妻,我怎么不能看着她病人就不管她,就抛弃她那? 我要是这样做了,我成什么人了? 萧以晴的病没有那么严重,就算是真的很严重我也不会和她离婚的! 萧以晴她肯定不是故意倒掉你的汤的,你就不要和一个生病人儿媳妇斤斤计较了还不好? 生病的人本身就已经很痛苦了,我们要尽可能顺着她包容她,这样她的病才能尽快的好起来。 我知道妈你不是很喜欢的萧以晴,那你就当萧以晴她没有生病,你也不用跟着往医院跑了,反正你看她也烦。 你心里有气,就等着萧以晴病好了在找她算账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 李玉芝听可自己今生儿子这样的和自己说话,心中的气就更大了,“你这臭小子,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了,却了老婆忘了娘了! 你为什么那个病秧子老婆就这样的和含辛如苦把你的拉扯大的亲妈讲话吗? 我没有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呜呜呜……” 李玉芝哭哭啼啼的就往出走,她到是没有想要回家,她是直奔着大儿子蒲鹏涛的办公室走去,蒲鹏涛来这家医院上班的时候的李玉芝是亲自来看过的,这家医院她有几个老同学,都顺便拜托她们关照一下自己的大儿子。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不要一边走一边哭呀! 你这样要是被熟人看见了,还以为你被谁欺负了那! 妈,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妈你等等我呀……”蒲御泽怕自己的老妈会想不开,就一直在身后追赶着。 现在的蒲御泽着时不知道怎么能劝住自己的老妈了,他的本意就是不让她老妈管他和萧以晴之间的事情,真的没有存心气他老妈的意思…… 李玉芝哪里会理蒲御泽那一套,平时都没有谁敢和她这样说话的,她更没有想到平时很顺着她的儿子也和她翻脸! 终于走到了大儿子蒲鹏涛的诊室,也没有敲门,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的闯了进去! “啊……”李玉芝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第74章 李玉芝看见自己的大儿子正带着塑胶手套,在给一个男人看病,男人下边是没遮没挡的展现在了她的眼里。 虽然她是个妇产科的医生,一天看女患者的私密地带简直就是习以为常了,这出于医生的角度来看到是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自己给自己定位的角色,是一个被不孝儿子给气得有些情绪失控的女人,她是来找她另一个儿子来寻求安慰的。 撞见了这种事情真的不单单是尴尬那么简单的事情,李玉芝看见了这一幕以后连急带气又不占理的,一下子就气晕过去了! 在她的生命里,一共就是看见过三个男人的下边,一个是她老公蒲连烈的,一个是蒲鹏涛的,一个是蒲御泽的。 当然了,蒲鹏涛和蒲御泽也就是在小的时候才看见过的了,那个时候他们的下边也就是花生豆而已,所有准却的说,今天看见的这个男人的下边是李玉芝看见的第二个成年男人的下边! 对于一直都很保守的李玉芝来说,这可真的是奇耻大辱了,而且还是当着儿子们的面看见的,这对她来说捡着就是无言见人了。 这要是推后五十年来说,这都能被定为女流氓,都能被游街示众,人人唾弃的女人! “妈! 妈,你醒醒呀?”蒲鹏涛也没有想到的会有女人冲进泌尿科,更没有想到这个冲进来的女人会是自己的老妈。 看着自己的老妈昏倒了,脸上还带着泪痕,蒲鹏涛也顾不得管那个男病人了,带着那个塑胶手套就去安他老妈的人中。 “哥,你的手套!”蒲御泽赶紧的制止道。 “哦,着急的忘记了!”蒲鹏涛一边脱手套一边和蒲御泽解释,生怕蒲御泽会认为他是故意的。 蒲鹏涛的手法还是很到位,在李玉芝的人中学位上按了一下,李玉芝就醒了过来。 “妈,你没事了吧? 你这是怎么了? 是谁惹你生气了?”蒲鹏涛是有些不解的问着。 “完了,完了! 我没脸见人了! 我看见的了陌生男人的那里,这真的是的老了老了弄个晚节不保,我对不起你爸了! 儿子呀,你的给妈妈证明,这个可真的不是妈妈故意要看的,你要的相信妈妈是无心的! 你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妈妈,难道你不相信妈妈? 哎呀,怎么办呀,妈妈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玉芝看着大儿子严重的差异,情绪更加的激动了起来,又偏偏的想起了刚才看见那个男人那里的那一幕,真的是有点羞愧的要钻地缝了。 “妈,你这是在说什么呀?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人家我的男患者都没有介意,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呀? 谁说你是故意偷看了? 我怎么会无聊的把这件事情和别人说那,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 根本就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妈,你冷静! 我们都相信你是无意撞见的,再说了看见了有怎么样,也没有真的多了些什么! 要是看一下就没脸见人了,那我岂不是早就不知道脸到哪里去了! 妈,你就放宽了心,这件事情我不会笑话你,弟弟也不会笑话你,你这也不是存心的偷窥,不算对不起老爸……”蒲鹏涛是哄劝着李玉芝,希望她不要在激动的晕过去。 谁知道一听见的蒲鹏涛提起蒲御泽,李玉芝一下子就怒目圆睁,滕的站了起来,沉着脸决绝的说道:“不要和我提什么你弟弟,以后妈妈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你就是妈妈的独生子! 你现在就记住,你已经没有什么弟弟了!”李玉芝一想起蒲御泽,刚才看见男人的那里的事情就像是都忘了一样,心中的用手聚集了和很多对蒲御泽的恨。 “妈,你这是又闹的哪一出呀? 什么我就成了你的独生子了,你都给我弄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你能不能让我知道个事情的大概,看看事情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蒲鹏涛知道的自己老妈是一个比较愿意钻牛角尖的人,要是的遇到想不开的事情,那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过去的。 “你的前弟弟,他娶了老婆忘了娘,现在还为了她老婆指着我,这样不孝的儿子我就当没生过好了! 儿子呀,幸亏妈还有你呀,你不会不孝顺妈吧? 你要是也不孝顺妈,妈真的是没火路了!” 蒲鹏涛顿时就觉得头大,记得自己出国前,老妈就是这样对着弟弟蒲御泽说的这番话,当时她也是信誓旦旦的说和自己的断绝母子关系,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现在时隔了四年,老妈她早已经是忘了曾经说过的那些气话,现在看来不管她是对是错都自己都要站在她这边了。 不管她做的对不对,家不是一个用来讲理的地方,做儿女的理应就是的孝敬老人才对! “蒲御泽,你太不像话了! 你看看你把妈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知道到父母兄弟如手足,妻子就如衣服,衣服可以随便换,手足能换吗? 快给妈道歉,不是我吓唬你,要是今天你不把咱妈给哄的不生气了,我也不认你这个弟弟了!”蒲鹏涛是狠狠的教训的蒲御泽,说到气愤之处还是不忘用手去打蒲御泽的脑袋。 “哥,你不要在打我的头了,你知道妈和我说什了吗! 妈说萧以晴的病成这个样子了,可能以后孩子都不能生了,还是早点和她离婚吧! 我也没有说妈什么呀,就是说我不离婚…… 你说那有这样的妈,没事就搅合自己的儿子离婚了! 我也是一时生气,说话的语气什么的就冲了点。”蒲御泽本来是要和李玉芝道歉的,但是听了蒲鹏涛的话心中就剩下了气愤了,这哪有不问个青红皂白的就劈头盖脸的责问上了。 蒲鹏涛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他一听了自己老妈叫自己弟弟和萧以晴离婚的事情也挺接受不了的,这的做的未免也太过分了! 老妈现在已经不是势利眼的问题了,简直都上升到极品恶婆婆的行列了! 虽然心里想是这样的想,但是说却不能这样的说啊,他想着老妈也就是一时在气头上,也就是的说说而已。 蒲鹏涛觉得什么事情都等以后在说,现在主要是把老妈给哄好了再说,就的朝着蒲御泽使眼色,可是的蒲御泽完全就没有朝着他的方向看,蒲鹏涛真是怒了,也只好是把蒲御泽的前衣襟给拽了起来。 一边拽还一边往远离李玉芝的方向推,嘴里大声责骂着蒲御泽:“你还在这狡辩是不是,不管什么原因,你惹妈生气就是不对! 就算是对不知道,也不对,妈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明白没有! 不明白我就把你打到明白!” 蒲鹏涛这会是一边说,一边的对着蒲御泽继续的使着眼色,这会蒲御泽正对着蒲鹏涛的脸,终于是看见了他使劲的在眨巴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蒲鹏涛是在做戏给老妈看,这才觉得心里没有那么不生气了。 “妈,是我错了,是我不该顶撞你,我应该有什么事情都顺着你的才对。 都是我不好,妈你打我吧! 要不然,你觉得怎么解气就怎么来吧,出了让我和萧以晴离婚这件事情,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你这个小兔崽子,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我现在话给你撂下了,萧以晴要是能治好,这个离婚的事情就算我没有说过,要是萧以晴这病要是治不好了,你必须得和她离婚! 我可不允许一个病秧子把你给拖住了,到时候你不离婚我就死给你看!”李玉芝也的不在和蒲御泽多做纠缠,转身就走了。 李玉芝心里想的是现在说什么都有些为时过早,也没心情和这倒霉儿子费口舌,等到事情到了那步再上手段,自己算是做恶人让儿子恨也无所谓,只要的儿子的人生不要被萧以晴那个女人给毁了就好。 虽然李玉芝的做法很可恶,但是的她宁可让儿子的恨她也要为他人生的道路扫频一切绊脚石的心情还是多少能让人理解的,这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对儿子的一片爱…… 这回李玉芝走出去,蒲御泽没有继续去追,他也听出来老妈的心意了,都说要等着以后以死相逼那,估计现在是不会想不开了。 “哥,你看咱妈现在又用当你对付你那套来对付我! 当时她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硬是把你和嫂子活生生的拆散了,我看妈就是看不得咱们好,非要把咱们两个人都搅合离婚了才罢休。 那人吃五谷杂粮的谁能不生病,怎么就生点病就离婚,这做的不是让人指着脊梁骨骂的事情吗! 我回去就把妈要我和萧以晴离婚的事情和爷爷说,我想爷爷肯定是不会支持她这样无情无义的做法的。 到时候让爷爷好好的教育一下老妈,让她彻底的打消了这种万人唾弃的念头!”蒲御泽现在还是觉得好生气,在这个家里除了爷爷也没有人能够镇得住他老妈的了。 第75章 “你可别和爷爷说! 这个事情可不要在闹大了,爷爷在这件事情上也不一定站在你那边的! 你想想,爷爷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他就算在正直也是遵循着拿着老道理,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 他要是知道萧以晴以后可能生不了孩子,没准会站在咱妈那边的,到时候要是真的有爷爷掺和进来,事情就没办法扭转了! 现在这些事情还都是未知数,何必非要在这种预计的事情上较劲那……”蒲鹏涛在劝说着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的蒲御泽。 “能吗? 你这到时候提醒了我,那还是先不要说了。 不过咱家也不是什么三带单传的那种,不是还有哥你给老蒲家传宗接代后续香灯吗! 我生不生孩子的应该不重要吧,你不是都领会了来一个程程了吗,这眼睁睁的大孙子放在家里,爷爷他不可能像咱妈样子不讲到了。”蒲御泽到是没有觉得自己处在一个什么的尴尬的位置上。 他的生活已经被他爷爷给主导抉择过一次了,他现在觉得不会在听任何一个人的摆布了,更可况萧以晴可是他老人家亲自给找的,他在支持老妈让自己和萧以晴离婚,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现在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事情都有点可笑,萧以晴的得了这个病还能不能接受自己都变得难说了,之前的海南的时候感觉萧以晴接受自己只是的时间的问题了,现在看来希望又变得渺茫了…… “哎,我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上那去生孩子呀! 要这样看,老蒲家还真的是就在我们两兄弟的手了给断了!”蒲鹏涛有些感叹的说道,脸上处处都流露着惆怅的样子。 蒲御泽听的是越来越是一团雾水了,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已经有程程了吗? 这蒲家的香火不是已经续上了吗! 怎么还说老蒲家就断在我们的手里了那? 难道程程不是的亲生儿子?” “哎…… 程程是我收养的孩子! 的确不是我亲生的,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告诉爷爷和爸妈,我拍他们知道了会不接受不了。 现在爷爷和爸妈都以为程程是我的亲生的,对他是宠爱有加的,我不希望她们知道程程和我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蒲鹏涛到是没有对蒲御泽隐瞒程程的事情,他告诉他也的主要目的还是希望他能承担起老蒲家传宗接代,后续香灯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的一推六二五。 “不对,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你说的这样的简单! 你说的肯定不是事情的全部,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收养一个小孩。 这收养个孩子也不是收养个小猫小狗你们简单,养一个孩子那是要承担多么大的责任呀,你别告诉我你只是像献爱心才收养的程程。 对于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求学的男人,连自己的生活起居都成问题那,怎么可能有精力去照顾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子!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喜欢程程的妈咪? 这是不是属于爱屋及乌?”蒲御泽竟然要有兴致的猜想起来。 “这些事情你没有不要管的,知道你知道自己还是责任重大的就行了! 不要轻易就许下什么誓言,誓言这种东西是最怕时间的打磨的,也你现在的是这样的想法,但是你以后就不一定是这样的想法了。 到那个时候,也许就算是咱妈不让你离婚你自己都要的提出离婚的! 说话永远都不要说的太满了,小心以后变成一个负心的人,哈哈哈……”蒲鹏涛可没有心情和他讲程程妈咪的事情,到是有意无意的嘲笑着蒲御泽。 “哥,你没事拿我开涮是不是,你就不怕我把程程不是你亲生孩子的事情告诉爷爷爷和爸妈吗?”蒲御泽觉得这应该是他哥的一个把柄,他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就是一个错误。 蒲鹏涛到是很不以为然,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笑意,看样子好像是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种事情似的。 “你去告吧! 最好马上去告! 哈哈哈……” 蒲御泽看蒲鹏涛丝毫都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很不甘心的抽了下嘴角,他感觉他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不能占据主导的位子,完全都是出处劣势! “你笑什么,别以为你笑的阴阳怪气的我就害怕你,从小到大你就是的这样的令人难以琢磨,做的事情都不合常理。” “你赶紧去吧,我既然把程程这件事情告诉你,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你是不能去说的! 你是我弟,你的性格秉性我还能不了解吗? 就算是你在别人面前可以运筹帷幄的,可在你哥我的面前永远都是那个输家! 哈哈哈……”蒲鹏涛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蒲御泽这下可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自己把程程的事情告去爷爷和爸妈,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这不是摆明了遭殃的就是哥哥自己吗。 “你有什么的理由就说,别在那卖关子,我就不信你能用的什么理由说服我! 看你就是自己的最没有把门的,把这样的一个秘密给说了出来,现在你看我有了的要挟你的砝码,你就故意的假装不在乎。” “弟弟呀,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现在爷爷和爸妈都认为程程是我亲生的孩子,这样无形之用会对你和萧以晴的事情放松了对待。 短时间内是不会怎么严重的去迫使你们离婚,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要你和去生孩子! 但是你要是把程程不是我的亲生孩子的事情跟爷爷和爸妈说了以后,也许我可能会遭到他们的白眼和质问。 但是我现在毕竟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我都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经历了,要是在随随便便的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孩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信他们最后的矛头会全部的指向你这个结了婚的男人,到时候估计你就是那个最痛苦的人了,要么和萧以晴生孩子,要么就要找一个其她的女人替你生孩子。 我觉得我的弟弟是不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蒲鹏涛说的是云淡风轻的,但是看得出他的心思缜密心计颇深,绝对是蒲御泽比不了的。 “你……你……”蒲御泽气得想要反驳他,却发现真的是无力反驳,自己要是说了那后果肯定是会那个样子的! 但是虽然事实是这样,蒲御泽还是打死了也不会承认是这样的,他还是假作轻松的说道:“哥,你还是好好的看你的病人吧! 我的去照顾萧以晴了,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开完笑。 你家程程的事情,我是不会和家里人说的,看把你吓的说了那么一大堆的理由,哈哈哈……” 萧以晴在做了好几次检查以后,最终的检查结果到是还算乐观,并没有医生预计的那么严重。 随着各种昂贵的药物都用上以后,病情是在一点点的减轻,只是这个病是不能的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了,可能萧以晴这辈子要永远的告别了刑警这个行业…… 当然不能在当刑警的事情,蒲御泽并没有告诉萧以晴,他知道那是她热爱的工作,是她的为之骄傲的工作,就这样直接的告诉她,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蒲御泽想起萧以晴在海南的时候说喜欢拍电视剧,那要是往这方面引到她,也许她就会渐渐接受不能在当刑警的事实。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萧以晴已经是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了,蒲御泽是每天细心的照料,还下载了很多知名的电影电视剧在笔记本电脑上让她消磨时间。 整间病房里是堆满了最新的影视杂志和时尚杂志,蒲御泽力求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萧以晴完完全全的被娱乐圈给吸引! 蒲御泽一直相信那句话,‘失恋的人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的重新的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那么‘失业的人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重新给她找另外的行业!’蒲御泽已经是在心里盘算好了,为了萧以晴能高兴就投资一家影视公司,到时候就可以力捧萧以晴,还可以在这个混乱的娱乐圈里保护萧以晴不受潜规则困扰。 “蒲御泽,你最近真的好奇怪哦! 为什么给我买这么多的影视杂志看? 我现在看这些杂志看的一做梦就梦到自己穿着华丽的晚礼服上台领奖,记得得的是怎么‘金棕榈最佳女主角’的奖项,我的手里拿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奖杯,站着话筒前慷慨激昂的说的获奖感言。 我要感谢我的国家,我亲人,还有一直支持我的观众朋友们,没有你们的支持爱护就没有我的今天……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看这些杂志看的精神错乱了? 还是我的了什么妄想症了,怎么会经常做这个梦那? 就连得的那个奖都是同一个奖!”萧以晴的有些困惑的对着蒲御泽说着自己这几天做的怪梦。 第76章 蒲御泽心中真的是非常的高兴,这不是证明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吗,萧以晴她终于是在心中对演艺圈产生了势不可挡的兴趣,就连做梦都是获了演艺大奖…… “老婆,你这是正常的! 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没事,老婆就凭你这样的外在条件,得个什么国际大奖的事情,那简直就是指日可待! 到时候我就投资一家影视公司力捧你。” 萧以晴最近除了心脏偶尔还会掠过片刻的刺痛外,发热、乏力、胸闷的症状多已经没有了,所以整个人已经是看不出和没有生病之前有什么差异了。 此时的她听蒲御泽说的这些一番话,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你一个做房地产生意的人,没事投资什么影视公司! 我可用不着你捧我,到时候捧不起来,赔了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认真过,赚不赚钱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说给你开就是给你开! 不过老婆我还真的是很感动,那些嫁了有钱人的女人就想尽了办法从老公的身上套钱,你倒好还知道为我省钱,真的是太贤惠了!”蒲御泽露出了的一抹邪魅的微笑。 “蒲御泽,我和你商量点事行不行?”萧以晴有点面露难色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毕竟蒲御泽在她生病的这些天里,抛下了公司所有的事情不管,就这样的亲历其为全心全意的照顾她,他的一片真心她是看在眼里的。 “老婆,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怎么突然之间和我客气了起来那!”蒲御泽虽然说的是很轻松,但是心里却是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我觉得你在没人的时候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最好是有人的时候也能直接叫我的名字! 你叫我老婆才老婆短的,感觉浑身上下哪里也都不自在,怎么说那,就是感觉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感觉。”萧以晴一边说着还浑身打了个哆嗦。 “哎,本来我以为就这样叫你老婆,你能会慢慢的习惯了这个称呼的! 没想到在你的心里这样反感这个称呼,那既然你觉得不喜欢,那以后我还是叫你萧以晴好了。 反正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应该早和我说的,让你别扭了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是……”蒲御泽是尽量的掩饰着心里的失落不让萧以晴看出来。 她们的对话是被正要来探望萧以晴的蒲鹏涛在门外听了个正着,萧以晴在医院住了这一个星期的院,蒲鹏涛每天都会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她的病房。 可是每一次都没有勇气进去,一方面是见了萧以晴不知道说些什么,另一方面是的蒲御泽这些天都是一直陪在萧以晴的左右形影不离的,也没有机会和萧以晴单独的说话,这样的见面和不见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这一次在次驻足在萧以晴的病房前,却发现了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对话中的不对劲! 这样的对话要是放在一个普通人听来,也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蒲鹏涛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也可以说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男人,但是他至今还没有对任何人运用他的城府来害人对付人,所以暂且说他是心思缜密。 蒲鹏涛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虽然娶得的女人不是他爱的,但是那个女人肯定的爱她的,他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 他知道一个对真正的夫妻之间的对话又是怎么样的,现在的蒲御泽和萧以晴的俨然就是一对陌生人的样子,哪里像一对有过亲密关系的爱侣呀! 简直是客气的像是陌生的路人一样,又想起老妈说的蒲御泽和萧以晴认识的经过,一共从认识的到结婚不过就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蒲鹏涛觉得蒲御泽和萧以晴他们是假结婚,就是的两个人和起伙来欺骗的爷爷他们的!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和萧以晴之间还是有可能? 既然他们是假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和萧以晴多多的接触一下? 反正选择权在萧以晴的手里,她愿意选择谁就是她的自由,本来回国就已经是晚了一步,现在在不在抓住机会可能真的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之前的绝望失落全部的一扫而光,在婚礼上他以为她们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所以不得不选择逃避不去面对,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不要在继续的逃避了。 蒲鹏涛转身离开了萧以晴的病房门前,他虽然觉得自己的推断是没有错的,但是他也看出来自己的弟弟蒲御泽对萧以晴的感情可不像是假的,不知道他在结婚前是不是喜欢萧以晴的,但是现在他肯定是喜欢萧以晴的! 心中现在真的是复杂的,仿佛自己的心中有两个人声音在不停的影响和干扰着蒲鹏涛的大脑思维。 一个声音说:‘你是蒲御泽的哥哥,你怎么能动了和自己的弟弟抢女人的心思,这是不道德的,这样做是会招人唾弃的! 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夫妻之实,但是这红彤彤的结婚证可是真的,这就意味着萧以晴已经是你弟弟的老婆了! 你和萧以晴永远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便是你们先认识的,那也只能说是有缘无分……’ 另一个声音又说:‘现在这个年代哪里有那么多老道理,结婚没有夫妻之实那就是等于没有结婚! 就算是领了结婚证也是可以在领离婚证的,反正都是一个形式上的东西,就让这个结婚证莫名其妙的来,在莫名其妙的走吧,不带走一片云彩。 追求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人生短短几十年,遇到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成功,但是努力过了就没有遗憾……’ 蒲鹏涛的心里就像是再开辩论赛,只是这两方的观点一直是属于不相上下的位置,他终于决定找个机会去看看萧以晴,多制造一点和她相处的机会在做打算。 蒲鹏涛是在心中酝酿怎么制造机会接近萧以晴,蒲御泽也接到了她的秘书打来的电话。 “蒲总,工地上又出事情的,在我们拆迁的地皮上挖出来了很多的瓷器碎片,据估计应该的文物古董。 这要是不上报被人查出来,我们就要摊上毁坏文物的罪名了! 要是报了,这些瓷瓶要是明清时代的物件,对我们的影响到的不大,文物部门只要把那些东西挖走了,就不会影响我们的工程。 要是唐宋的东西,没准我们的地皮就会被当做文物保护遗址,我们的工程就泡汤了! 蒲总,你快回来吧,现在没有你的决定工程就要运转不下去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这附近也盖了不少的高楼,没有见过一块地皮上往出来古董的,这怎么就偏偏让我们公司赶上了!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公司。”蒲御泽顿时脸色就大变,这个项目可是耗费了他太多的财力和物力,还不容易把那钉子户的事情给摆平了,现在看似一切障碍都扫除了,怎么又会出差头,还是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 萧以晴看着蒲御泽一脸的焦急,就说道:“公司你有事就去忙吧! 不用在医院里陪我了,都是因为你陪我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我基本上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人照顾。” 蒲御泽这个时候真的是有些矛盾了,公司里边的事情急,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把萧以晴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呀! 这样就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也不放心,但是就这样不加挑选的找一个护工来,还是不放心,可是究竟要找谁来临时的照顾萧以晴一下那? 自己老妈李玉芝是万万不行的,想来想去蒲御泽还是想到了沈思柔的身上,她是萧以晴的好朋友,把她找来既能照顾萧以晴又能和她聊天解闷。 “那好吧,我先回公司,一会在回公司的路上,我给沈思柔打个电话,让她来医院陪你!”蒲御泽也不再多说,急匆匆的就走了。 萧以晴本来是想制止蒲御泽给沈思柔打电话的,按照时间来算沈思柔肯定还以为自己还在海南蜜月旅行那,现在就这样打个电话说自己在医院,还不得把她给担心死呀! 可自己生病的事情早晚也是要和沈思柔说的,他既然要去说的就随便他好了,也真的有些想念沈思柔了…… 在蒲御泽离开了病房以后,萧以晴竟然是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他在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他在和不在是有什么区别的! 在萧以晴的心里一直认为她就算是一个人住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是天天的打针吃药,医生查房,枯燥又有规律,乏味又不得不面对。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蒲御泽陪伴,在无聊的时候讲笑话给自己解闷,在自己馋嘴的时候满世界的给自己买到…… 第77章 “沈思柔,你今天有时间吗?”蒲御泽坐在车上就拨通沈思柔的手机。 “是的蒲御泽呀,你和萧以晴不是在海南度蜜月吗,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那? 是不是你们提前回来了? 是不是给我带了什么礼物了? 其实真的没有的那个必要,你们有这份心就好了,真的不用送我什么的,哈哈哈……”沈思柔老早就和萧以晴说过,从海南回来一定要给带礼物,她想着蒲御泽打来电话肯定是的叫自己取礼物,心中还真的是充满了期待。 蒲御泽真的是有一点的尴尬了,虽然说萧以晴是买了很多的礼物,也都快递了回来,堆的是满屋子都是的,可是现在哪有什么心情给她分什么礼物呀! “事情是有一点变化,礼物是都买了,但是发礼物的事情现在还是要推后。 今天是想让你开医院的照顾一下萧以晴,你有没有时间?”蒲御泽也没有心情和沈思柔绕来绕去了,就直接的把打电话的用意说了出来。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怎么度蜜月会度到了医院里? 难道是你给她打了? 不可能吧,你应该打不到她的呀。”沈思柔感觉有点不可置信,萧以晴的身体那是非常好的,很少会生病的。 “不是的,是萧以晴得了‘心肌炎’,都已经住了一个星期院了,我先的公司里有事,就麻烦你去陪陪萧以晴了! 谢谢你了,你要有什么问题直接问萧以晴吧,反正你尽快的赶过去吧! 我这边又进来个电话,你就不和多说了。”蒲御泽也不等沈思柔同意就挂断了电话。 沈思柔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疑问,还没有等一一的问清楚就听到了手机里传出了嘟嘟的挂线的忙音。 蒲御泽这是什么人呀,虽然萧以晴病了,自己肯定回去照顾她的,就算是他不说让自己去医院的事情,也回去的。 可是她有一句最最气愤的质问还没有来得及说就挂线,真的是太可恶了! 沈思柔没有来得及质问蒲御泽的话就是:“为什么萧以晴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才通知自己!” 像是这样想,但是沈思柔心里是真的担心了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往医院赶。 还在她在监狱工作,每天就是的最那些固定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同事之间是经常调换个班什么的,抽出点时间什么的那都不是问题。 这也是沈思柔宁愿待在监狱那边工作,也没有选择过去当刑警的原因所在,她本来就没有像萧以晴那种惩奸除恶的豪情壮志,她就是一个小女人,她最大的目标就是找一个既有钱又爱她的男人嫁了。 沈思柔想了想送鲜花那种东西都的华而不实的,以她和萧以晴的关系真的不用整那一套,就直接买了萧以晴喜欢的甜点和水果直奔到了医院。 萧以晴自打蒲御泽走了之后就觉得好无聊,也就是捧着杂志混乱的泛着看,她最喜欢的就是港剧、韩剧、泰剧,对里边的明星也是十分的关注。 只不过她看的杂志是八卦杂志,些的都是某某大明星的隐婚了多少年,某某的女星虽然没有结婚却疑似未婚生子,某某男星和七八位知名女星的有染…… 看的萧以晴是一阵阵的吃惊,都不相信这些事是捕风捉影还是真的,娱乐圈真的是太复杂了,就连一直以清纯玉女形象出道的任扉儿都被爆料是某财阀的地下情人! 看的萧以晴真的是对进军娱乐圈有点望而却步了。 就在这个时候沈思柔是赶到了萧以晴的病房里,她是大大咧咧惯了的,来开的又是自己的闺中密友,也就连敲门也都省略了,直接的推门就进去了。 “我亲爱的宝贝,你这是怎么了? 蒲御泽给我打电话说你住院了,可真的是把我给急坏了,那是马不停蹄的就的往医院赶了过来! 你平时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就这样突然间住院了那?”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间发烧,推不下来,然后就查出了‘心肌炎’。 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在住一个星期的院就能痊愈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的,你不用担心!”萧以晴淡淡的说道,那感觉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病情一样的。 沈思柔显然是不满意的萧以晴的回答,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病! 反正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发烧的! 你和我讲讲,是什么感觉的? “沈思柔,你脑子里一天都是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我怎么可能会假戏真做! 我能是那样的人吗! 亏你还想得出,听着就好恶心! 我看你这样的女人,完全就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一男一女睡在一个房间里,什么事情都不发生的,我也懒得和你解释。”萧以晴真的是觉得好难为情,眼神狠戾的看着沈思柔,对她这些毫无影踪的猜测很是鄙视。 “哈哈哈…… 你用不着那么激动吧? 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至于用这样苦大仇深的眼神秒杀我吗! 那就算了是你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听着蒲御泽给我的电话的语气,你们的这次蜜月旅行还是把你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呀。 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你就给我讲讲你们两个人这几天的发生的故事呗!”沈思柔看着萧以晴是生气了,就转换了话题。 萧以晴眨巴着眼睛沉思了片刻,回想着在海南时的点点滴滴,没想到短短的几天的时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可是究竟哪件事适合讲给沈思柔来听那? 要不要告诉她蒲御泽和自己表白的事情,还是不能和她说,说了肯定她又会觉得自己已经和蒲御泽好上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说…… “就是一个走形式能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我这次去海南还是有收获的! 你知道吗,我在海南发现了很多秘密!” 沈思柔一听见秘密两个字就眼睛就闪烁着异彩,“呀!是不是关于蒲御泽的秘密? 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还是他有什么古怪的癖好? 有什么秘密你到是说呀! 你这样真的会急死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喜欢的听秘密了!” “不是他的,他的秘密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怎么肯能会发现! 你说这回去海南有多么的巧,我竟然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不是别人,他是白楠梦的情人! 这个白楠梦真的是一个狐狸精,她不但是被着我爸养了一个小白脸的情人,还无情的把小白脸情人给抛弃了,那个男人现在还是很喜欢她,还是没有从对她的思念中走出来那! 你说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能演戏那,我看她抛弃他就是怕我爸发现,她骨子里边就是喜欢年轻的小白脸男人,她一直跟在我爸的身边就是想图谋我家的财产!”萧以晴一想起那个白楠梦就狠的牙都痒痒,一边说一边的不由自主的攥起了拳头。 虽然她是不看中她爸的家产什么的,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继承他的产业,但是这并不代表就要把这些产业都便宜给白楠梦和箫雪柳这个对狼狈为奸的母女。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个不要脸的白楠梦还搞什么老牛吃嫩草! 这真的是天助你也,对你太有力了,到时候这个事情一揭穿就能给白楠梦造成一个有力的一击。 还有就是那个箫雪柳,我觉得那个箫雪柳和她老妈都是一套号的,她就是想勾引你家蒲御泽! 你还是看好了点吧,虽然你的和他还没怎么样,但是她要是和他搞到了一起去,你的面子上也是过不去。”沈思柔给萧以晴出着主意。 “她爱抢就抢,她能抢去就算她有本事! 还有一件事情,我遇到了一个少数民族的大叔说认识我妈,还说我妈在出车祸之前说她知道有人要害她……”萧以晴把在小吃街遇到那个少数民族大叔的事情全部的和沈思柔说了一遍。 这些事情压在她的心里真的是需要找一个人来分析一下,出出主意,不然这些事情只是她一个人想总觉得是想不清头绪! 或者说她心中已经是的分析出了结果,只是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说一说,看看是不是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这样才能坚定她的判断。 “啊……这个事情真的复杂了,难道你妈妈的车祸只是假象,其实真正的真相是的被人谋杀的?”沈思柔听了萧以晴的讲述也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或者说她心中已经是的分析出了结果,只是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说一说,看看是不是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这样才能坚定她的判断。 “啊……这个事情真的复杂了,难道你妈妈的车祸只是假象,其实真正的真相是的被人谋杀的?”沈思柔听了萧以晴的讲述也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第78章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觉得谋杀我妈的人就是白楠梦! 是她把我妈妈害死了,然后鸠占鹊巢了!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的猜测,找不到有利的证据,不然我就亲手把那个白楠梦给绳之以法……”萧以晴的眼中搂过了些许的无奈和茫然。 虽然这信心还是有的,但是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留下了什么证据也被破坏了。 “以晴,你一定要相信恶有恶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就像白楠梦这样的女人早晚都要遭报应的! 她过去的事情可能是无处查起了,但是吃过嫩草的牛肯定是不会的放弃追逐嫩草的的脚步。 她既然以前能找小白脸情人,那现在她也得找,这回你找个私家侦探盯着她,就不信她露不出什么马脚。”沈思柔很了解萧以晴担心的是什么,在她的心里,萧以晴的事情就跟自己家的事情一样的上心。 “你这还真的是提醒了我了,这次我生病住院,我老爸还经常的来看我那。 说他以前忙着做生意,对我关心不够,以后要好好的补偿我。 你知道吗,在我的印象里老爸就是整天忙不完的工作,从来都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我看着他鬓角都有好多白头发了,我真的不能让这个老狐狸白楠梦把我爸辛苦半辈子的心血给毁了!”萧以晴觉得和沈思柔一起讨论事情就是特别的起作用。 “这样很好呀,没准是你老爸已经有点察觉出来那个白楠梦不对劲了,现在知道还是你这个亲生的女儿好了吧。 不是我说你爸,你爸以前就是被那个白楠梦给迷住了,眼里跟本就的留意不到你这个亲生女儿,你这些年受了多少的委屈了…… 光雇着和你说话了,我给你买了‘椰子蛋挞’、‘香橙奶油卷”、‘红枣蒸蛋糕’、‘桂圆酸枣糖水’,都是新鲜出炉的。 你还是先吃点,那个红枣和桂圆都是养心的,白楠梦那个老狐狸精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对付得了的,还是先养好身体在说吧。”沈思柔把她买的点心都放在了桌子上,把那个病床上的小餐桌是堆了个满满当当的。 “沈思柔还是你对我好! 不过你这买的也太多了,我们一起吃吧! 一个人吃甜点也没有意思。” “哈哈哈…… 那个‘椰子蛋挞’是我新发现的,我当时吃的时候就想着你一定爱吃,里边加了椰奶和椰果,真的是超级好吃! 你要是喜欢吃我天天都给你买。 对了,你住院,蒲御泽他哥有没有来看过你?”沈思柔一边吃着‘椰子蛋挞’一边八卦的问道。 “怎么说那,要是说没来过也不确切。 我当时刚刚被送进医院没多久,从检查室出来就看见了蒲御泽和蒲鹏涛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时我的心就剧痛无比的昏了过去。”萧以晴想起这件事情就觉得有些不值,自从那一次以后,蒲鹏涛就在也没有来看过她。 “你因为蒲鹏涛晕倒了? 不过蒲鹏涛怎么会出现在这家医院里? 难道是特意来看你的? 难道他心里还是对你有意思的? 这个事情也太刺激了吧! 本来我还合计打听一下,要是那个蒲鹏涛没有结婚的话,和他发展一下那。”沈思柔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她在萧以晴的婚礼上看见蒲鹏涛的时候就感觉这个男人不错。 说白了,萧以晴找了蒲御泽之后,她就很想照着蒲御泽的标准找一个,但是当时也就是在心里想了一小下,也没有料到会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出现。 现在这个男人就这样正巧出现了,她是非常想抓住这次机会的,原本就是想要通过萧以晴来打听一些蒲鹏涛的详情,可是却没想到蒲鹏涛竟然还对萧以晴不死心。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现在事情很复杂了,我的现在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要是他记得我,又看见我和他弟弟结婚了,他还会不会承认他还记得我。 那个蒲鹏涛就是在这家医院当医生,他现在已经离婚了,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叫程程。”萧以晴到也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和沈思柔说了,她现在看蒲鹏涛的态度,对他也没有什么期望了。 “啊…… 他结过婚了! 还有个四岁的儿子? 天呀,这样看来你这些年的暗恋全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大好的青春是一刻也没有浪费,不但是结了婚,连孩子都生了! 也难为你一直想着他念着他,真的是不值呀!”沈思柔震惊的不敢相信,她的心中觉得这个蒲鹏涛也许一直没有结婚的,现在男人三十五岁之前不结婚的是大有人在的。 “沈思柔,你不要说了,一说我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真的都恨死我自己了,当时我怎么就那么的傻那! 我怎么就在心里认定了他也会像我等他那样的等着我,我这个人还是在感情上太天真了。”萧以晴捂着头,很是痛苦的样子。 沈思柔安慰的拍着萧以晴的后背,“你就一切都淡定吧! 根据你说的情况,那个蒲鹏涛就直接不要想了。 现在看着蒲御泽对你还真的是挺好的,要知道你们之间可不是的那种正常的夫妻,他要是对你没有感情,完全就没有必要这样的尽心尽力的照顾你。 蒲御泽真的是比他哥哥靠谱的多! 不知道被你这样一说,就连我都对蒲鹏涛打消了念头了,这样一个离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男人我也不敢兴趣了。” “哎,这些事情不想了,我现在对感情这种事情都有点心如止水了。 我这次去海南还真的是遇上了不少的人,你还记得那个吴子圻吗? 就是和我一个班的那个的吴子圻,没事经常在学校里卖手机卡,游戏点卡的那个。”萧以晴迅速的转换着话题,感情这种事情她是从来都不曾懂过的。 “吴子圻,就是那个大家都叫他五子棋的那个? 我就是不记得别人,也不能不记得他呀! 记得他当时还免费的送了我好几张游戏点卡,就是让我在你的面前多说点好话,当时我就觉得他是喜欢你的。 怎么他现在在海南? 在海南做什么?”沈思柔一听见吴子圻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当年的过往。 “对呀,现在他就在海南! 你知道吗,这哥们现在在海南开了一家影视公司,现在是老总了! 你看过那部电视台热播的电视剧‘公公的幸福时代’吗? 那个就是他们公司拍的!” 沈思柔眼睛都瞪圆了,“那部电视剧很火的,各大卫视热播,那是吴子圻公司拍的。 我记得当时在班里他家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呀,也不是什么富二代的怎么就开起影视公司了?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了! 就那部电视剧最少赚了几千万了吧,变成有钱人了,没想到这个吴子圻还是一支潜力股那。 那他现在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喜欢你?” 萧以晴顿时就觉得好崩溃的感觉,沈思柔怎么当年就看出来吴子圻是喜欢自己的,那当初自己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发觉到那,难道自己对感情就那么的木讷? 不过当时沈思柔的嘴怎么就那么严,一句话都没有透漏给自己,这还闺蜜那,就为了几张游戏点卡就能为人家守口如瓶…… “你可别胡说,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来度蜜月的,他怎么可能胡思乱想那。 看来你现在对他是挺感兴趣的,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吴子圻过些一天就要回江海了! 他们公司要在江海取景拍摄一部青春偶像剧,还说让我在他的电视剧里演个角色那。 现在蒲御泽也发疯了,你看他给我买了好多的影视杂志,还说要为我投资一家影视公司,让我当女主角,力捧我出名! 沈思柔你发自内心的说,我去拍电视剧能红吗? 我有没有当明星的潜质? 现在看这些杂志电视剧看的,觉得这个娱乐圈还真的是挺好玩的,要是能尝试一下去拍戏也挺新鲜的。” “真的吗? 能拍电视剧? 这也太好了吧! 你拍电视剧能不能出名我是不敢确定,但是就凭你的外在条件那真的是有明星的潜质。 作为一个女孩子,谁不想拍电视剧! 谁不想当明星! 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去,你一定要去,必须要去! 等你出名了,也给我弄个什么戏份多的临时演员当当,让我也过过拍电视剧的隐。”沈思柔那叫一个兴奋,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拍戏这种事情能落到她身边的朋友身上。 “你也支持我去拍戏? 那我到底是去谁那拍戏呀? 现在吴子圻也找我拍,蒲御泽也要给我拍,我可是知道蒲御泽的,他说要给我拍肯定会拍的。 你说他一个盖房子的,拍戏就是门外汉,为了我当女主角投资一家影视公司这未免也有点不靠谱吧? 这个事情我还真的挺犯愁的,吴子圻肯定是比蒲御泽先来邀请我,你说到时候我同意不同意?”萧以晴被沈思柔煽动的还真的是坚定了拍戏的决心。 第79章 秦天擎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和狼狈过。 当他一路被江暖心牵着进入地下铁时,才真正明白人山人海的概念,这还不说,匆匆忙忙的人群几乎快要踩着他的身体前进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地面上的人那么少了,敢情都跑地下来了。 终于混着人群来到了地下,看着一个个都鱼贯而行地进入,秦天擎也跟着往里进—— “滴滴滴——“ 检票口的检测仪器开始大做文章,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宇间露出惊愕。 “天擎,你不能——“江暖心的话还没说完,地下铁的工作人员便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请您先购联票,谢谢!“ “联票?“ 秦天擎从来就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倒是江暖心连忙对工作人员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马上购买。“ 秦天擎二话没说,从钱包中抽出一张大钞递给工作人员—— “这样可以了吧?“ “对不起先生,购票需要零钱的!“ 工作人员坚持,矮矮胖胖的他在见到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后多少心理有些不平衡。 “不用找了!“秦天擎被他缠得一脸的不耐烦,牵过江暖心的小手就要走。 零钱?他哪来的零钱! 一只毛茸茸的手臂倏然又将他们拦住—— “先生,你没有票是不能进去的,呐——“ 他将刚刚的那张大钞重新塞到秦天擎手中,“我知道你应该是有钱人,不过做地下铁不是只给钱就可以了,请你去自动售票处购买联票,这里没有人工售票!谢谢合作!“ 工作人员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你——“秦天擎眼中的不耐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天擎——“ 江暖心将他拉到一边,“好了好了,我有零钱啦,你也真是的,哪有拿着大钞买联票的,你呢,乖乖地站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哦!“ 说完,便跑去买票了。 秦天擎看着大批大批的人流涌起,不由得汗颜...... ——华丽丽分割线—— 车厢中,人头攒动...... “还笑?“ 秦天擎站在车门旁,挑着眉看着一直偷笑不止的江暖心,身后的人太多,为了防止她被挤到,他支起双臂,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江暖心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低柔的语气带着揶揄—— “当然好笑了,堂堂的秦氏总裁竟然不会坐地下铁......“ 说到这里,她自顾自地了然神情,“也是,人真的不是全能的,要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处理纷杂的商业事件,甚至是力挽狂澜都没问题,可是啊——遇上一个小小售票机就傻了吧......“ “小丫头,你在取笑我?真把我当成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 秦天擎抵住身后不断拥挤的人流,结实的力量令江暖心有了一席呼吸之地,他凝视着怀中的江暖心,挑眉说道。 江暖心笑着对上他的眼,虽然带着墨镜看不见他眸间的神情,不过仍旧是能感受得到他那两道炙热的目光注视...... “我可没说你是纨绔子弟哦,你呢,只是过惯了上流社会的生活,你可以是人上人,但现在体验一下百姓生活也不错嘛,人生在于尝试。“说完,她用小手掩住唇,眸底的消遣之意更深了。 “嗯——“秦天擎闻言后,竟然意外地点头同意,唇边却勾起浅浅坏笑的涟漪,随即俯首在她耳畔—— “哎,你看那两个人,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是啊,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哇塞,那个男人好帅啊,看样子比明星还要有型呢......“ “要我说啊,那个女人才漂亮呢,你们说,这两个人是情侣呢?还是——出来偷情的?“ “你的话好难听......“ “本来就是嘛,你看他俩的举止暧昧得都胜过夫妻了......“ 车厢中开始了窸窸窣窣的流言蜚语,甚至有一些都钻入了秦天擎和江暖心的耳中。 两人相识一笑...... 地下铁缓缓停住,车门大开后,一些人下车,一些人又上车—— “快——江暖心在那里,还有——秦先生?——“ 一声尖叫彻底打碎了车厢中的碎言碎语,紧接着,一群人抱着相机费力地穿过人群朝这边挤过来—— “暖,我们下车!“ 秦天擎二话没说,大手猛然卡住快要关上的车门,冷静地拉过江暖心的小手—— 警示铃因关合不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秦先生、江暖心——“ 记者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趁着车门还没关靠,再度用力地卡住门,一群人跟着冲下了车厢。 一路上,秦天擎和江暖心在前面不停地奔跑,后面,则是一大群越来越多的记者在追...... 这一天这种戏码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直到今天秦天擎才明白究竟有多少人在关注他们。 最后两人终于躲进了一条巷口中,江暖心气喘吁吁地依靠在秦天擎的怀中,她快跑得断气了,幸亏穿的是平底鞋。 “这些记者还挺执着的。“秦天擎一边平复着气息一边说了句。 “八卦记者嘛,自然要刨根问底了。“江暖心轻拍着胸口,一副快要岔气的样子。 秦天擎体贴地拭去她额上的细汗,玩笑地说了句:“这下子我们不坐车都难了,这群记者比杀手还难对付,我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江暖心被他逗笑了,“打车去?“ “不然呢?“ 秦天擎一挑眉,“车子被司机开回去了,等他赶到这,那群记者也差不多将我俩活吞了。“ 江暖心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意思是——你连地下铁都没坐过,打过车子吗?“ 秦天擎翻了一下白眼,大手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小丫头,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从火星上下来的吧?我怎么就不能打车了?走吧!“ 说完,见她一副瘫软的样子后,二话没说,陡然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走出小巷—— 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低沉的笑语渐渐融化在空气中...... ——华丽丽分割线—— 皇家顶级会所 artdeco装饰派艺术、古典风情及现代时尚感的大气设计使得整个皇家顶级会所成为了奢华之地。 所谓顶级会所,除了入会费高昂,对会员身份也有严苛要求,一般采用“会员邀请制“招纳新会员,即必须通过原有会员的介绍并经过身份审核才能入会,保证会员素质和身份品位相近。 会所的功能和设施类似五星级酒店,不同的是,会所的客人是相对限定的,会所给会员带来的更多的是人性化的服务和归属感。 大到地板墙壁,小到各种装饰品,皇家会所呈现的都是华丽庄重的氛围,很符合这里会员的年龄身份定位。 尤其是300多平米的全落地窗酒廊尽显尊贵! 这里,跟外面是两个世界,同样都属于秦天擎。 浪漫的烛光晚餐,现场演奏的悠扬乐曲,这里处处彰显着奢华世界的华美,这顿晚餐,秦天擎不想任何人打扰,因此包下了整个会所。 “怎样,疯玩了一天,现在可以安下心来吃饭了吧?“秦天擎细心地为她切好美食,叉上一小块排肉送到她的唇边,轻声说了句。 “天擎,你知道吗,在风情街的街头有一家美食店,他家的东西好吃得不得了,可惜记者太多了,要不然我们在那吃也不错的。“江暖心张开嘴巴,吃下他亲自喂下的美食后,笑mimi地说道。 两人一气呵成的动作自然亲密,默契得如同多年夫妻。 “好,哪天再陪你去,拜你所赐,我从来没这么受到八卦记者关注过。“秦天擎拿过纸巾,体贴地为她擦拭了唇角,低低的一笑。 “什么嘛,得了便宜卖乖?人家把整个人都给你了,还不满足吗?“江暖心拉过他的大手,玩弄着他中指上跟她同一款的戒指,一脸幸福地娇嗔道。 “当然不满足,我说过,爱我的最好证明就是——“秦天擎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为我生孩子!“ “讨厌,不理你了!说着说着总是没正形!“江暖心轻推了他一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满脸通红地说道。 “咦?生孩子怎么就没正形了?你是我的女人,为我生孩子很正常,我就要你生我秦天擎的孩子!“秦天擎低沉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霸道。 “自大狂!我现在哪有心思嘛,这届的drt国际颁奖典礼马上就开始了,再加上我们的婚期就排在之后的没几天,忙死了。“江暖心喝了一口红酒,嗔怪地说道。 秦天擎低低一笑,“傻丫头,一个颁奖有什么紧张的,你已经是影后人选了,反倒是你要把时间用在婚礼上了,这一阵子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 江暖心拿叉的手停滞了一下,美眸含着震惊—— “天擎,你说什么?“ 秦天擎英俊的眉头微微一挑,泛起宠溺的涟漪,涔薄的唇勾起轻笑的弧度,“怎么这般惊奇的样子,影后的位置不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吗?drt是三年才举办一次的国际大奖,比紫金大奖来得更具权威性不是吗?“ 江暖心眸底有收不回的惊愕,瞬间了然,“天擎,你——真的出面干涉了?“ 其实当时她也是在绝望之余随口说出的要求,只不过是想给一个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的目标罢了,只是没想到——秦天擎却当真了。 drt是多么令人瞩目的国际颁奖典礼,她不由得想到虞钰,当年也是通过这个平台一蹴而就,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明星,而始作俑者就是坐在对面用餐的男人...... “你完全有资历坐上这个位置,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秦天擎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所为一笔带过,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江暖心不语了,她不难想象得到大会主办方在接到秦氏一大笔投资费时,笑容可掬的样子,而她也能想象得到秦天擎只会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影后之位。 说实在的,她不是不明白圈子里的潜规则和黑暗交易,尤其是越是权威奖项,里面的水就越深,她也不会装作清高地拒绝这份殊荣,但最起码要让她知道他究竟做过些什么吧。 如果今天她不提及的话,可能秦天擎压根就不会告诉自己。 “哦,对了,麦溪的单曲也被提名了,她是新人,所以明目张胆地取得歌后的位置有点太夸张,最佳金曲奖还是不错的,你不妨可以提前恭喜她。“秦天擎轻啜了一口酒,说了句。 江暖心看向秦天擎,过了好半天才问了句:“天擎,麦溪究竟和那位雷先生是什么关系?她这次得奖也是因为雷先生吗?“ 秦天擎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道:“你很关心她?“ “麦溪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不过我总觉得她并不快乐。“江暖心明知道不应该这么八卦,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快乐对每个人而言概念是不同的,我知道你很关心麦溪,但是——这个女孩子不简单,所以尽可能不要跟她走太近。“秦天擎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警告。 江暖心美眸含着疑惑,似乎还想问下去,但见秦天擎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也只好作罢,怏怏地叉起一块焗烧螺吃了下去。 哪知,一股强烈的反胃令她差点吐了出来,下意识地用手轻拍了胸口处,将叉子放下...... “怎么了?不合胃口?“秦天擎看向她,深邃的眸底泛起关切。 江暖心轻轻一摇头,“太油腻了,吃不下。“ “来,喝点汤。“秦天擎体贴地坐过去,拿起汤匙喂她。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一阵嘈杂声扬起,紧接着是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 “原来真的是天擎你啊,我还想着是谁把这整个会所包下了呢,害得我连用餐的地方都没有了......“ 伴着莺莺燕尔之语,一位穿着华丽的女人一步三摇地走上前,在看到秦天擎第一眼后,一双狐媚的双眼顿时迸发光彩。 秦天擎不满有人突然打扰,眉头倏然一蹙—— “天擎,你都好久没找人家了......“ 秦天擎眼底的神情几乎漠然,刚刚的宠溺和浅笑全然不见—— “你是?“ 这个女人眼熟,他却记不得了,不过——打扰他们用餐实在是令他很不满。 “audrey,天擎,你好没良心啊,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audrey一脸的不依,深邃的蓝眸子迸发出youhuogouyin的光芒。 秦天擎显然没想起来她是谁。 “英国lertu伯爵的孙女嘛,早前我们在王室见过啊,真的忘了?“audrey一脸的委屈和不高兴。 第80章 “当然是的吴子圻那里了! 你想呀,现在吴子圻公司的都拍出来一部比较火的电视剧了,无论是在人脉呀,还是推广呀,都是比新公司强得多。 这一间好的公司可是奠定了是不是能成为明星的先决条件。 你可千万不要让蒲御泽投资什么影视公司,他没有人脉开了也没有用,就算是拍了也不见得能在电视上播出来。”沈思柔连想都没有想就说出这样的选择。 “有道理,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之前我还在犹豫那,不知道怎么办好,这回我就听你的了。 等我出名了,我肯定不后忘记你的! 哈哈哈……”萧以晴现在挺了沈思柔的话真的是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 时间就这样的一天天的过着,萧以晴已经是两天没有看见蒲御泽的人影了,只是接到了几个电话,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疲惫了。 其实说可悲也可悲,萧以晴处了蒲御泽之外还真的没有别的人能没日没夜的在医院的陪着她! 她的爷爷虽然是疼她,但是毕竟年纪大了,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她的爸爸虽然是开始关心她了,但是毕竟还是忙着酒店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她的好友沈思柔还要上班,也不能天天的去陪着她…… 自打那个的猪心汤的事情一出,蒲御泽的老妈就再也没有到医院里来过,整天就只有一个陪护大婶来来照顾着她,再也没有各种的影视杂志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好在萧以晴的病是好的非常的快,现在都可以不用人来照顾了,只是这几天都没有见到蒲御泽心里还是真的感觉有一点失落。 阳光照进了病房里,暖暖的让人产生想要出去走走的冲动。 萧以晴又上来也那股固执的劲,自己把手上正打着的吊针拔了下去,披上了一件外套就往病房外边走去。 “蒲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呀? 您这个吊针还没有打完那,蒲先生让我好好的照顾您的,您这样蒲先生会责怪我的。”蒲御泽专门请来的陪护大婶面露难色的问道。 “我就去医院楼下的小花园走走,你就在病房里待着不要多事,蒲御泽怎么会知道那! 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不要叫什么的箫太太,听着多别扭呀! 千万不许给蒲御泽打电话汇报,不然我的让你拿不到薪水!”萧以晴白了医院那个陪护大婶警告道。 蒲御泽找来的这个大婶平时是一句话也不说,在病房里一待就跟个机器人似的,板着个脸连笑都不会笑一下! 可是只要自己一想要出去什么的,或者来个人什么的,她就会问东问西不停的干涉,简直就是蒲御泽的一个眼线,看着就烦。 萧以晴走出了病房还有点不相信的回头看了几回,确定那个陪护大婶真的没有跟出来,才满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外边的空气就是比病房里好,空气清新中还带着一股茉莉的花香,这是医院小花园里的茉莉树散发出来的。 萧以晴经常站在病房的窗口凝望着那洁白的开的有些羞涩的茉莉花,远远的看,只能看见那绿叶中若隐若现的白,走进了以后却发现那小小的花朵是那样的美丽。 就这样闻着花香有些心乱,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萧以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候你是应该打吊针的! 你现在看上去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你的主治医生说了,你的药一定不能断一定要盯上,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的跑出来那!”男人的语气中是的待着责问和埋怨,但是更多的好像还是关心。 萧以晴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是有一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这声音究竟是谁的,不过这个男人是认识的到是可以肯定的了,就连自己的病情,每天的用药情况都是的门清的。 转头就看见了一身白色医生袍打扮的蒲鹏涛,萧以晴的心又开始凌乱了起来,住院那么多天他都不曾和自己说一句话,为什么现在又要过来和自己说话? 刚才听着蒲鹏涛话里的意思,可是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病情那,好像还和自己主治医生都沟通过了。 他究竟是重来都没有留意过自己? 还是一直都是在默默的关注着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给病人看诊吗?”萧以晴心里乱七八糟的,但是还是尽量假装淡定。 “我是特意出来找你的!”蒲鹏涛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琢磨深邃。 “你怎么知道我离开病房出来了? 是不是那个陪护大婶告诉你的? 这个陪护大婶也有点太离谱了,告诉她不要告诉蒲御泽,她竟然去告诉你!”萧以晴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能去说自己不打针出去的事情。 “不是你的那个陪护大婶说的,你的那个陪护大婶只认识蒲御泽,怎么可能会认识我那! 你可不要冤枉你的那个陪护大婶了! 是我自己在办公室窗口看见你的。”蒲鹏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整个人在阳光下看上去就像是七年前的样子。 “从医院的窗口朝着这个小花园看,我也不是没有看过,完全就看不清楚谁是谁! 你就是眼神在好也没有可能看清楚是我站在小花园里! 你觉得你这样说能站得住角吗?”萧以晴上下的打量着蒲鹏涛,那目光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的。 “不愧是刑警呀,思维就是敏锐! 好吧,那我就是实话实说了,今天路过了你的病房就看见你不在病房里,就问了一下陪护你的那位大婶,她以为我是医院的医生,就告诉我你出去了。 你可千万不要责怪她,她也没有什么恶意的。 我这也是在医院里随便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你,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刚才那么说也是不想把那个陪护大婶给装进去,不好意思欺骗了你!”蒲鹏涛一看萧以晴已经是看穿了,也是如实的说道。 “你怎么会如果我的病房? 貌似泌尿科和心内科,一个是在五楼,一个是在八楼,怎么也没有可能会路过的吧? 蒲鹏涛,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也一直没有勇气问你,可是今天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就问问你。 你是不是七年前在海里救过你个女孩?”萧以晴看着蒲鹏涛的说话方式就算那种掖着藏着的人,从来都不会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意愿给展露出来。 蒲鹏涛显然没有料到萧以晴会直接问起这件事情,在他的心中也是反复推测过和她见面后会谈一些什么,他甚是想到她可能会直接不记得了七年前的事情,也有可能记得也不愿意再去提起。 可是他就是没有想到她会开门见山的就直接问这个问题,这样的一问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到不是说他不想承认,只是他不知道她这样问是出于什么目的。 “当年从大海里把你救上来的人是我! 从我在我弟弟的婚礼上看见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那。”蒲鹏涛真是有些后悔当,年从海里把萧以晴救起来的时候,就应该和她聊一聊,也许当时和她聊一下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塌糊涂的糟糕。 “那你当时怎么假装不认识我? 怎么不直接问我? 我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久的院,你都没有来看过我! 为什么现在又来见我?”萧以晴把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终于是问了出来。 “当时那个场面,我怎么好意思问你这些陈年旧事! 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在那个时候问你那些问题,你毕竟是我的弟妹,那影响也不好。 今天我来找你说话也是做了很多的犹豫,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你! 你就这样不打针跑到外边来,这对你的病真的很不好!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康复出院了,也是不能在做劳累的工作了,而且你病要是中断用药很容易反复的。 我今天来和你说话,就是要劝你赶紧的回去打针的,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蒲鹏涛虽然心里想的是没有那么单纯,但是还是不愿意让萧以晴看出来她真实的想法。 “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关系! 我这个病就算是治不好了,马上就死掉了也无所谓! 你知道吗?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就的苦苦的守候着一份遥不可及的爱,没有尽头也没有结果。 你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萧以晴此时的心情真的是五味杂陈的,虽然早就确定了那个从海里救了自己的人就是蒲鹏涛,但是今天才是真的亲口从他的嘴里听到了这个答案。 可是这男人为什么就那么冷酷,为什么就能把这些事情的说的那么平淡,为什么就听不出来自己话里的意思! 难道他觉得自己选择和他的弟弟结婚,就不是因为他的弟弟长得像他吗?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的以为你自己是把他忘记了的那! 这样的说词萧以晴是接受了的! 蒲鹏涛一下子就听出来萧以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说的那个默默的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只的肯定就是自己。 但是,蒲鹏涛的心里又开始迅速的分析来,萧以晴说这样的话是出于什么样目的,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难道到就算是现在她的心中都还存留着对自己深深的爱吗? 难道她是想要和蒲御泽撇清了关系? 为什么这个萧以晴从来都是不安常理出牌的那,没一句话就都像是利刃一般的刺向他的要害,让他没有办招架,也不知道如何去接她的话。 最初也是设想到了制造一次和她的会面,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尴尬,但是也没有想到的她一个女孩子问话会问的那么的直接,表露的意思是那么的明显。 “萧以晴,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的! 你活着可不是单单的为自己活着,你要对你身边的情人负责,你知道你的病好不容才治的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任性那,你现在就赶紧回去打针! 在生命面前谈什么感情那都是不切实际,没有了生命还会有什么感情可言? 你赶紧听话,有什么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说! 我觉得我得这个病就是因为心里压抑造成的,我的心里的这些事情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没有办法好起来。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是不是你救了我就直接把我给忘记了,或者说没有忘记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你知不知道这七年来,我白天想,晚上想,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 虽然是没有承诺甚至都没有只言片语,可是就这样傻傻的等着在次遇见你! 甚至,我还天真的认为你的也是在某一个地方像我一样等你一样的等着我…… 七年了,我等了你七年,你从未曾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如果你要是永远的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我可能真的会渐渐的把你淡忘。 可是为什么在我放弃坚持选择别人的时候,你又在次的出现,而且你不但是结了婚,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 你知道这对对我都是严重的打击吗,我觉的我自己真的好傻好傻,我怎么就能那样执着那样痴迷的想着你,你让我觉得我做的这些都是太愚蠢了!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在对你有任何的幻想,你救我的事情就拿我付出着七年傻傻的单恋给抵消了吧! 现在你的身份不再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只是我老公的哥哥而已了。”萧以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就这样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她说这些觉对你一种发泄,她现在的心里是对蒲鹏涛极其不满的,这个男人做事情就是这样的喜欢伪装,从见到她说的对一句话就是在伪装。 萧以晴觉得当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睛了,竟然对这种男人念念不忘的。 蒲鹏涛听可萧以晴说的这番话,心里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他真的像告诉她,他的心里也一直有她,只是觉得她就是他生命中稍纵即逝的一个的美丽精灵,永远也不可能有再见面的一天。 他多想告诉她,他之前找到那个老婆就是和她有几分神似才决定娶了她的,他多想告诉她,他的那个儿子程程是他收养的,收养这个儿子的原因是因为程程的妈妈长得和她很像…… 蒲鹏涛真的是不敢在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只是不是证明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萧以晴,他一直在他生活中寻找着她的替代品,他的心中没有一刻是不在想着她的,只是他是不会像她那样的无所顾忌的说出来的。 怎么看这两人都是那么在乎着彼此,曾经都有那种心照不宣的爱在心中萌动,只是因为切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而当萧以晴能够坦然的在他的面前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心中已然是已经下定了斩断这份留藏了这么多年的情愫。 她其实在心中也已经渐渐的明白,其实对于蒲鹏涛的那份感情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爱情,那只能算是感恩好感。 真正的爱情是需要通过了解通过接触,慢慢升华成为爱情的,只是现在她和蒲御泽的了解和一同的经历,远远的要比和蒲鹏涛多得多。 心中的天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是倾向蒲御泽那边的了,所以今天在这样大封一个单独和蒲鹏涛见面的机会,才有勇气把她心中所有的话都吐露出来,她是想告别过去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 “我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你是我弟弟的老婆,我又能说什么? 我只能说,你不是单恋,但是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祝福你了! 在说别的只能扰乱了你的生活,打破了家中原本的和谐…… 就像你说的,你就把过去的事情都忘记吧,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还有,你现在必须会到病房你打针!”蒲鹏涛也不知道在这样情况下要说什么才是正确的,才是符合这样有些压抑气氛的。 看着萧以晴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也顾不得许多,就拉着萧以晴的胳膊往病房楼走。 萧以晴也没有挣扎,就这样的跟着他走,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想着蒲鹏涛说过的一句话,‘我只能说,你不是单恋。’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他在承认他的心里也一直像她一样的感觉? 为什么要在自己决定放弃的时候,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这究竟是他内心的真是想法,还是他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的? 萧以晴本来以为自己都已经把蒲鹏涛给放下了,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会砰砰乱跳那! 自己究竟是喜欢蒲御泽多一点? 还是喜欢蒲鹏涛多一点? 蒲御泽是忙了两天那个工地挖出了瓷器的事情,终于是给摆平了,工程还是可以继续的进行了。 虽然这两天忙的没有时间去医院照顾的萧以晴,但是他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萧以晴的,着事情的已处理完,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医院。 可谁知道,还没有走进医院楼里,就看萧以晴和自己的哥哥蒲鹏涛胳臂挽着胳膊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那! 这种事情真的蒲御泽始料未及的,他就是怕他哥哥蒲鹏涛知道他这两天不在医院里照顾萧以晴会趁虚而入,根本就没有说自己不在医院里的事。 可的他怎么会知道的自己的没有在医院里的那? 这只有一个解释,他随时都是在留意和关注着萧以晴在医院里的一切,现在就算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的哥哥蒲鹏涛和自己的老婆没有什么,那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蒲御泽真的是觉得有点天旋地转的了,自己是的为了顾及兄弟的情意,并没有去警告和暗示自己的哥哥离自己的老婆远一点,但是他自己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什么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吗? 难道兄弟之前真的要的因为一个女人而闹的不可开交吗? 看这萧以晴和蒲鹏涛在一起走,蒲御泽感觉全身上下的肉都疼! 既然他都不念在什么兄弟情谊了,那自己也没有不要还顾忌这些,在这样任由他们发展那自己就彻底的被他们给提出局了。 “老婆! 你怎么不在病房里打针? 怎么会这个时间出来了那?”蒲御泽理都没有理蒲鹏涛,只是担心的询问着萧以晴。 萧以晴现在还琢磨着蒲鹏涛的话,完全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喊她,所以蒲御泽喊她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 蒲御泽看萧以晴连头都不回一下,心里真的是气死了,最后还是蒲鹏涛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弟弟,你怎么回来了?”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照顾萧以晴了呗! 哥,你怎么会和我老婆在一起?”蒲御泽显然还是在潜意识里有一点的畏惧蒲鹏涛,毕竟从小一直都是被他这个哥哥欺负的,所以心里生气也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出来。 “弟妹,你老公来了!”蒲鹏涛看着萧以晴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摇晃着她的胳膊提醒道。 “啊……”萧以晴终于是从胡思乱想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我这不是帮你照顾你老婆吗! 她自己跑到了小花园里看什么茉莉花,我正巧路过就劝她回去打针,这还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那,我这是硬拉着她回病房那。 你老婆真的是有点太固执了,你这个做老公的要多关心她,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老婆重要呀!”蒲鹏涛这一下子就放开了萧以晴的胳臂,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说教起了蒲御泽。 真的不得不赞叹,角色转换的那是相当的快速了,现在蒲鹏涛完全和刚才那个和萧以晴说着自己在心中也是如何如何的喜欢着她的那么蒲鹏涛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看的萧以晴简直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究竟他说的那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第81章 “你不是公司忙吗? 怎么又来医院里了? 其实没有你在,我自己一个在医院里也是一样的!”萧以晴看着蒲御泽那张阴沉的脸就生气,她都知道他肯定是在猜疑着,自己和蒲鹏涛有暧昧。 再加上蒲鹏涛紧着和蒲御泽的解释,还把他自己撇的干干静静的嘴脸就生气! 你蒲鹏涛不是想要让你的弟弟觉得其实什么暧昧都没有吗,你蒲御泽不就是觉得有暧昧了么,今天就把这件事情搅得不清不楚了! 萧以晴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就很生气,本来都想着把蒲鹏涛的那篇翻过去了,以后好好的考虑接受蒲御泽,现在到好就是和蒲鹏涛光天化日之下和蒲鹏涛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聊个天,都要遭到他的怀疑。 这还是假结婚那,就这个样子,要是真的结婚了,那岂不是连和男人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这叫什么事情呀! 萧以晴决定要把这个事情搞得让蒲御泽误会,让蒲鹏涛说不清楚,这样才是最好的反击。 想到这里,萧以晴竟然是主动的挽起了蒲鹏涛的胳臂很是亲热的说道:“那咱们走吧,不是要回去打针吗,就就听你的劝!” 这话说的是非常的有水平,听不出来有什么过分的内容,但是单从行动上看,的确是看上去关系十分的暧昧。 按正常的来说,自己的老公出现了,是没有什么道理还牵着别的男人的胳膊往病房走的道理的。 萧以晴知道现在的蒲御泽肯定是气得都要疯掉了的程度了,还一边挽着蒲鹏涛的手一边回头和蒲御泽说:“你哥真的是来叫我回去打针的! 蒲御泽你还上不上去呀? 站在那里做什么? 难道也是要看茉莉花吗?”说完了还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这下子,蒲御泽是恍然大悟了,这个小女人是故意在气自己,可是刚刚竟然真的是中计了,差点没有跑上前一把把她们给推开。 冲动是魔鬼呀,这大白天的在公共场合她们也不能做什么事情呀,要是这样做了肯定就会成为大笑柄的…… 不过这个苗头肯定是不对的,看来真的要留心一下自己那个亲哥哥了,不管怎么说他突然间的去接近萧以晴绝对不正常。 此时的蒲鹏涛的也是尴尬死了,一直就是听见老妈在念叨萧以晴的种种不好,又是送什么治疗更年期的口服液给她,又是烧了她的厨房…… 这些事情本来还以为是老妈说的太夸张了,事情并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严重,但是今天看看,萧以晴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怕事大呀。 这当着自己老公的面故意挽着自己的手,这不是的摆明了要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吗! 红颜祸水,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救她,有她的地方必出乱子,现在可怎么收藏呀? 蒲御泽要是真的是气死失去了理智,会不会和自己打起来呀? 这臭小子可是拿过散打冠军,要是真的打起来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就算他不和自己打架,要是把这件事情闹到了爷爷那里去,爷爷会狠狠的收拾自己的。 蒲鹏涛想到这里觉得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就对着萧以晴说道:“弟妹呀,我突然间想起来,我还有一个小手术等着我去做,没有时间陪你会病房打针了。 你还是让你老公陪你回病房吧!” “哦,你去吧,不要耽误了正事!”萧以晴顺势松开了蒲鹏涛的手,说实在的她还也觉得挽着他的胳膊挺别扭的,挽着蒲御泽的胳臂的时候就没有别扭的感觉,也可能是挽得多了习惯了。 看着蒲鹏涛走了,蒲御泽到毫无顾忌的说了起来:“萧以晴我就两天不在,你就和我哥哥勾搭上了! 你知不知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的! 你怎么能对我哥下手那? 你不知道他是一个离了婚的寂寞男人吗,你就和他保持点距离不行吗? 这小手还挽上了,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天事情既然是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直接问清楚好了!” 萧以晴就知道蒲御泽会刨根问底的,他这个小心眼的毛病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哎,小心眼这一点无论是男人还女人有这个毛病,那都是非常让人头疼的。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萧以晴的心中瞬间的构想了出来,治疗蒲御泽的小心眼毛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断的刺激,让他一个接一个的承受加倍递增的刺激! 这样他承受的能力越来越强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小心眼这一说了,要是他真的能改掉小心眼的毛病,不那么答应和他真的在一起也是可以考虑的。 “蒲御泽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我和你哥怎么了?我是和你哥气嘴了?还是拥抱了?还是的开房了? 还我勾搭你哥了,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太可笑了吗? 我还就告诉你了,你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七年前在海里把我给救上岸的! 要是按着时间算,我认识你哥的时间可是比你长!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总统套房里问过你什么? 我是不是问过你是不是当过兵! 当时,我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是提醒你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严格意义上还是契约的关系,你和我谁也没有限制谁和异**往的权利。 就算我去追求你哥,你也没有权利管,这是我的自由! 请你自己摆正你自己的位子,不要老是把自己当成我老公,明白了吗!”萧以晴虽然是不打算和蒲鹏涛有什么牵扯了,但是还是看不惯蒲御泽的质问,话是又开始说的决绝了起来。 “你……你原来心里一直喜欢我哥! 你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他的替代品! 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你,在结婚的当天没有直接说不结婚了,然后扑向我哥的怀抱。 我蒲御泽就是个傻瓜,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女人! 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太过分了吗? 难道你就是铁石心肠? 难道我对你的好就一点也没有打动你? 我蒲御泽哪有一点是不如我哥的? 就算事情是你说的那样,你要不要这样直接的告诉我好不好! 你要是还念着我的一丁点好,你就不应该告诉我这些。”蒲御泽做的是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说完以后转身就走,只看见他的背影渐渐的消失的没了踪影。 萧以晴心里也觉得好乱,也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她的本意也就是想刺激一下蒲御泽,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 他这样一走是不是再也不会来医院看自己了,他这样一走是不是会把和自己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都忘记了? 心里真的是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倔强,后悔自己的冲动…… 突然间萧以晴觉得自己伤害蒲御泽的时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算了爱什么样怎么样,在一段感情中注定了谁用的情深,谁就会伤的越深,自己绝对不要做伤的最深的那一个。 蒲御泽一边的走,眼泪就不争气的滑了,平生从来就没有为了女人哭过的蒲御泽,却为了萧以晴这个女人哭过了好几次。 心情压抑的难受,他听着萧以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已经做好了选择,她的选择就的自己的哥哥蒲鹏涛,她要不是选择了他,她是不可能会说出那般绝情的话的。 又想起了她们两个人挽着胳臂一起走的亲密样子,要不是今天碰巧了遇上,可能一时半会都会被蒙在鼓里的。 蒲御泽都要恨死自己的亲哥哥了,要不是他搅合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程度! 蒲御泽气得拨通了他哥哥蒲鹏涛的手机,“哥,你是不是存心的?你没事破坏谁的家庭不行,非得破坏你弟弟我的家庭! 你要是孤独寂寞想要找女人,你和弟弟我说呀,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弟弟都能给你弄来! 我求求你,哥,你就放过我们家萧以晴吧,她一个单纯的小女人怎么能经得起你的忽悠。 在怎么说你也估计点我们的兄弟情谊行不行? 我今天话还就撂在这了,你要是敢抢我老婆,我就和你拼命!”蒲御泽也不容的蒲鹏涛说话,就一通的质问加警告,他现在哪里还把蒲鹏涛当成什么哥哥,俨然就是把他当成了横刀夺爱的情敌了。 “弟弟,你冷静点! 我和你老婆真的是没有什么的,我怎么可能离谱到去抢自己的弟弟的老婆那! 你肯定是误会了,刚才我不是都和你解释过了吗,我就是正巧的遇见了你老婆在小花园里,才过去劝她会病房打针的。 你刚要我怎么解释?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疯了,没事怎么就乱发疯那! 我对天发誓,我和萧以晴没有任何的不正常关系,要是有我就被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饭噎死! 这样总该行了吧!”蒲鹏涛隐约的觉得萧以晴是又和蒲御泽说了些什么,不然就凭他对他这个弟弟的了解,就是挽个胳膊的事情不至于会气成这样。 第82章 “你还好意思诅咒发誓的,你要是我哥,有那么多次几会你怎么都不说你和萧以晴是认识的! 你怎么都不说你七年前从海里把萧以晴来的事情! 我觉得你不说就是证明你心里有鬼,你还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去找萧以晴见面,你这是按的什么心呀? 你觉得我怀疑你有错吗? 你觉得你还配当我的哥哥吗?”蒲御泽现在也不赶去找萧以晴去吵了,毕竟她的病还没有彻底的好,不能受刺激,不然他也不是不会说那种绝情的话去反击她…… 不过对待他哥哥蒲鹏涛他现在就是毫无顾忌了,简直就是可以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跟本也不考虑什么后果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弟弟,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面对面的说吧,这事情在电话里根本就说不清楚。”蒲鹏涛真的想见面狠狠的敲几下蒲御泽的头。 这叫什么事情呀,不就是和萧以晴聊了几句天吗,这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怎么就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就算是自己的心里也有点动了要接近萧以晴的念头,可是自己不是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吗! 早知道会闹出这样,还不如刚才不念什么兄弟情谊,直接和萧以晴说这些年一直也是心里有她,找的老婆也是因为像她才找的,收养程程也是因为程程的妈妈像她才收养的。 这些事情要是和萧以晴一说,就不相信萧以晴她不会感动,就不信她会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蒲鹏涛也是满肚子的怨气,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的这句话的意思了。 “没必要,我不想看见你!”蒲御泽大喊了一通后,也觉得没有什么话和蒲鹏涛说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本来打这个电话也不是要扭转什么的,事情已经是在蒲御泽的心里的定格了,他觉得现在他就是被她踢出局的那个倒霉蛋! 即便她希望结果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个样,但是一字一句的都是在萧以晴的嘴里说出来的又由不得他不信…… 蒲御泽看着车子就直奔了‘花团锦簇酒吧’,发生可这种事情是没有脸面和朋友的去倾述的,这简直就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家丑! 这种时候除了喝酒开麻醉神经,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让自己再去心痛。 蒲御泽觉得自打萧以晴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以后,他已经是改变了许多,也不去和其他的女人纠缠了,你很少在表现的那么的放荡不拘了,甚至为让她真的接受自己已经扮演起了二十四孝好老公,可是为什么这些就都变成可徒劳。 坐在一个靠墙的位子,昏暗的灯光遮挡住了蒲御泽大半的面容,从来都是喝果味起泡酒的他,今天破天荒的喝起了红酒。 这已经是他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对于纯正的红酒来说,虽然是没有白酒那么的刺激口腔和胃,但也是入口酸涩难以下咽的! 而且纯正的红酒开始喝的时候是不会有醉意的,但是越喝就会觉得越晕,喝红酒来买醉那真的是必醉无疑。 酒吧里平时都的热歌劲舞的景象,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乐队就是不停的一首接着一首的放着伤感的歌曲,一会的‘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一会是‘你上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本来就压抑的蒲御泽,听着这样的歌心情完全的跌落到了谷底,现在他已经是不满足单单的喝什么闷酒了,他要去放纵,他要从新回到以前! 他要让萧以晴也尝一尝他现在这样痛苦的感觉,但是另有新欢的女人怎么会有他这样的感受。 萧以晴你就等着瞧,以前那个为你而改变的蒲御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蒲御泽要做折磨你的魔鬼。 蒲御泽在心里狠狠下定了决心,暗红色的红酒又是一饮而尽,嘴角还沾染上了一抹暗红色的酒水,此时已经不像是什么红酒,到像是鲜红的血液。 配合着他有些阴森的冷笑,真的有一些恐怖,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可怕的一面,这是的被萧以晴气的,还是他骨子里就潜藏着这种阴狠? 他究竟要怎么样去折磨萧以晴? ‘花团锦簇酒吧’里永远都会遇见蒲御泽不愿意见的人,但是这样年费百万的会所有总是有哪些想要猎捕到多斤男人的女人想要进来的。 此刻的箫雪柳走了进来,穿着白色的抹胸裙,长长的头发披着,在发尾做出了微微地卷度,看着还真的是一个很有韩范的打扮。 白色一直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她觉得感觉穿白色的人,不但要具备完美的身材,还要具备白净无瑕的肌肤,才能穿出白色的纯洁无暇,才能驾驭得了白色。 她自己认为她穿白色的衣服是有着无人可及的魅力的,她永远都能在别人的眼光中得到自己。 这些天她知道了萧以晴生病的消息,心情那叫一个大好,虽然萧以晴是没有了生命的危险,但是她这样一病恐怕是会遭到蒲御泽的嫌弃了。 听说得了心脏病的女人是不能激动的,萧以晴也许连最基本的履行妻子的义务都做不到了,那要真是这样不是比死还痛苦! 一个女人要拿什么抓住男人的心,还不是要靠身体,这回好就等着蒲御泽小三到小八十三的找吧,哈哈哈…… 箫雪柳到处张望着,有什么猎物值得猎捕,反正江海市所有的年轻、长得又帅、又有钱的、又没结婚的男人的已经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不用多,只要看一眼她就能在人群中收索出来,这都成了她的一门独家绝技了,那识别能力真的是能跟电脑有一拼。 不得不承认,人家大脑里产生了一种强烈渴求的时候,是真的能激发出大脑的潜能的! 箫雪柳看了一圈,竟然是捕捉到了蒲御泽的身影,要是放在平时蒲御泽她已经是望而却步行里中的人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萧以晴她病成了那个样子…… 还有就是,那天去看蒲御泽的时候,还是在萧以晴的身边围前围后的,那可谓是对萧以晴照顾无微不至的。 也没有听老妈说萧以晴出院了,就算是出院了蒲御泽也是应该陪在她的身边照顾的呀,怎么可能会自己一个人来酒吧喝酒? 这绝对是不正常,难道这么快蒲御泽就厌倦了萧以晴,嫌弃了萧以晴? 不然真的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见蒲御泽。 这是不是一个机会? 难道这就是上天为自己安排的机会? 也许今天就会来一个彻底的改变,之前的那个策划还有可能得以实现,毕竟现在是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当初的时候失败,是因为时机不对,在人家新婚燕尔的时候去介入注定是会被遭到拒绝的。 箫雪柳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已经是打算去和蒲御泽搭讪了。 可是,她又想起了蒲御泽打她的一幕,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这回过去不会又被他打吧? 上次也是在喝酒的时候去招惹的他,他就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记得那次他的神智还是十分清醒的,完全都没有喝醉的迹象。 但现在看看蒲御泽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喝多了似的,拿着酒杯的手都是摇摇晃晃的,看着是连嘴在哪都找不到了! 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直接被他用酒瓶子给砸死呀? 箫雪柳心中又被恐惧给占领了,对于蒲御泽这个男人来说,还真的是无从掌控的一个例外,至今也是吃不准他究竟是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现在蒲御泽这个人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重要的棋子,要是拿下他就是代表着谋夺‘莱维斯商务酒店’所有资产的计划是肯定成功了。 要是不把蒲御泽给拉拢住,他就会一直站在萧以晴的那边,到时候事情败露以后他在帮着萧以晴对她,那也许就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就连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箫雪柳想来想去,就算是被蒲御泽打死也要去试一试,不试验一下她死都不会甘心的! “哟,这不是姐夫吗! 今天真的是太巧了,能在这里遇见姐夫! 姐夫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喝酒那? 没有找个人陪你一块喝酒吗?”箫雪柳走到蒲御泽的身边假装巧遇,虽然是在蒲御泽的身边,但是并没有靠的很近,她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蒲御泽的身上,只要他一有什么攻击的动作,就随时的准备着躲开。 “你是谁?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讨厌! 没事管我叫什么姐夫? 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 想要和我搭讪也不要用这样令人讨厌的桥段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结婚,我根本就没有结过婚! 怎么就成了你姐夫了,你告诉我你姐是谁? 哈哈哈……”蒲御泽一张嘴就有点说话不利索了,显然是喝多了喝的舌头都有些硬了。 第83章 他看了一眼箫雪柳,觉得没有什么印象,他一直就是没有记住女人脸的习惯,在他的脑海里也没有想要记住哪个女人,除了萧以晴,他真的在脑海里再也想不出来和他有过关系和没有过关系的其它女人的了。 箫雪柳显然没有想到蒲御泽会醉的这样严重,竟然连自己有老婆的事情都忘记! 还以为他一直记得自己那,没想到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不记得自己到是很正常的,本来自己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可是她真的没有道理连萧以晴都不记得了,他不是很爱萧以晴吗,一个幸福的男人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会在嘴里有意无意的念叨着老婆什么的。 都说什么酒后吐真言,喝了酒说过的话才是不加掩饰的内心流露,那他这样的排斥姐夫这个称位,是不是说明她更加排斥老婆这个词。 这样看来,蒲御泽肯定是和萧以晴闹了什么矛盾了,所以蒲御泽才会不在医院陪着萧以晴,才会来酒吧借酒消愁。 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要提醒他真相,这样他才能在不断的辩解中露出蛛丝马迹,箫雪柳觉得现在想要知道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激将法。 “姐夫,你真的是喝多了! 你的老婆是萧以晴呀! 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记得了! 我是萧以晴的妹妹箫雪柳,我姐姐现在不是在医院里住院吗,姐夫你怎么不在医院陪姐姐? 你在这里喝酒,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分了?”箫雪柳是有点略带指责的口气说道,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会被她的这一番说词给骗到,还都得以为她和萧以晴是那种非常亲的好姐妹那。 蒲御泽听到这里真的是有点想吐,如果说之前他真的是有点喝多了,那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是潜意识中要让自己醉,醉了就能忘记心中的痛。 当时蒲御泽看见箫雪柳的时候是真的没有记起来她是谁,但是当她说自己是箫雪柳的时候,蒲御泽就已经对上了号了,虽然是对女人样貌的记忆能力很差,但是对名字的反应能力还是很敏锐的。 这也是蒲御泽经商多年练出来的,也是因为箫雪柳的种种所谓都已经是深深的烙在了了他的心里边。 他真的没有想到,箫雪柳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她明明就是萧以晴的死对头,是萧以晴最恨的人中的其中一个,她还真的好意思这样的演戏。 这种女人真的无耻到了极点,就算是长得还行,也是让人看了就是厌烦的。 等等,箫雪柳是萧以晴最讨厌的女人,也是她的死对头,还是她后妈带来的女儿,还是她名义上的妹妹,那要是自己和她最讨厌的女人,不知道萧以晴会不会觉得心疼? 她不是都毫无顾忌的去找自己的哥哥,两个人弄的不轻不楚的。 那自己去找她的妹妹,也让她认为是不清不楚的,萧以晴她就算是真的对自己没有感情,只是单单的看到了箫雪柳这个一点也会很愤怒吧? 虽然蒲御泽是打骨子里讨厌箫雪柳这种女人,但是为了气萧以晴也就只要利用这个箫雪柳了,更何况她今天是自己送上门的。 而是也不知道箫雪柳过来搭讪究竟是按的什么心,蒲御泽就觉定见机行事,继续的装醉。 “哦……我想起来了! 我是结婚了,我是有个老婆,哈哈哈…… 不过,我的老婆哪里去了? 我怎么找不到我的老婆了那?”蒲御泽依然是用那种喝多了。 “姐夫,老婆在医院里! 姐夫,你要去找你的老婆吗? 你要是去找,我可以送你去! 顺便我也看看我的姐姐。 我也好些天都没有去看姐姐了。”箫雪柳看着蒲御泽这回喝醉了酒到是比没有喝醉酒的时候温顺了许多,说起话来也就大胆了起来。 这样要是自己亲自把蒲御泽送到医院里,那萧以晴看见一定会怀疑自己和蒲御泽有一腿,这样就算是什么也没做也起到了挑拨她们夫妻关系的目的。 现在根本就不用套蒲御泽的话了,不管她们之间有没有发生矛盾,自己这样的送蒲御泽回去,就算是她们没有矛盾也会变的有的。 到时候再趁着蒲御泽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和萧以晴说点瞎话,没准萧以晴气得血气上涌直接就气死了,哈哈哈…… “好……你就送我去找老婆! 现在就送我去找老婆!”蒲御泽顺水推舟的附和道,他的心里已经知道这个狡猾的箫雪柳想要做什么了,她肯定是想借着送自己去萧以晴那里,来气萧以晴,不过这也正是自己需要的效果。 箫雪柳真的是难掩心中的喜悦,脸上都笑的要开了花了,“好,姐夫,我现在就送你去!” 箫雪柳是扶着蒲御泽就往酒吧外边走去,蒲御泽故意的把胳臂搭在了箫雪柳的肩头,使劲的压着劲,让她支撑着他大半的体重。 其实这也是一个技术活,既要让箫雪柳支撑的吃力,又不能让她承受不住的倒下,蒲御泽觉得怎么样也要让这个箫雪柳付出点代价,不然那就成了互相的利用了,这觉对是不行的,就算是利用自己也要是主导地位。 “姐夫,你怎么不那么重呀? 你自己也走几步吧,我这小身材怎么能支持得住那!”箫雪柳觉得身上是被千金的巨石给压着,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可是一想到把蒲御泽送到医院去萧以晴崩溃的样子,就又有了动力。 “你怎么那么笨,你不会开车吗? 谁让你用走的了! 你累,你活该,你就是个大笨蛋! 哈哈哈……”蒲御泽顺便的又故意的气着箫雪柳。 “姐夫,这还没有走出酒吧那,怎么可能把车开进来!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我就给你弄个轮椅推着你了,哎呦,真的是太重了! 姐夫,看着你也挺瘦的要,怎么会这么重那? 你没事还是减减肥吧,不然谁能扶得动你呀。”箫雪柳自顾自的抱怨的,也没有指望蒲御泽能过听进去,现在她说这些话显然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后自己能坚持的听到自己的车子的边上。 箫雪柳真的是糟了不少的醉,脚上穿的是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鞋的质量不错,鞋跟没有断,但是她的脚跟是被磨破了,没走一步就跟在忍受酷刑一般的痛苦煎熬。 终于箫雪柳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到了自己的车子的前边,把蒲御泽费了一番的力气扶上了车。 “姐夫,我帮你把安全带挤上,不挤上安全带是很危险的!”箫雪柳是一边说,一边探身去车子的左侧够安全带,接着这个机会还把自己的身子和蒲御泽的身子贴在了一起。 建议箫雪柳是迟迟的不肯起来,蒲御泽也没有去推开她,因为这样做就很不像是一个喝醉酒人回去做的事情了,事情要是一露馅没准这个狡猾的女人就改变了计划,逃跑了。 不过不能推开她也要让她为自己这样无耻的行为付出代价,蒲御泽是顺势的往前一倒,假装睡着了! 这样就把箫雪柳牢牢的给夹住了,这样在使劲的一用力,箫雪柳感觉浑身就像是被一把大钳子给夹住了一样,后背的骨头就像是要断了一样,就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这可是吓坏了箫雪柳了,要是这样下去自己不被压死也会被憋死了,她是使尽了全是的力气去挣扎,嘴里还喊着:“快起来,快放开我,呜呜呜……” 蒲御泽心里觉得好笑,这喊的是什么跟什么呀,是这个不要脸的箫雪柳自己贴上来的的,现在被她这样一喊像是被强了一样的! “吵什么吵,不要影响睡觉,好困……”蒲御泽故意的不理会箫雪柳的喊叫,这种女人不得到点教训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蒲御泽这样还觉得不过瘾了,直接手肘一用劲拄在了箫雪柳的后背上,只听见箫雪柳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 箫雪柳感觉自己的后背像断了一样,这可是比扇一巴掌严重多了,蒲御泽果然是的暴力,思维正常的时候暴力,喝的思维不正当了的时候更暴力!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蒲御泽的手里了? 这现在可怎么办呀,就算是喊人的机会都没有,难到遇见蒲御泽就注定了自己是悲剧的。 蒲御泽看着箫雪柳都不挣扎了,挺没有意思,毕竟他也就是想教训一下呀,并没有想让她变成一个的半残废。 这她要是起不来了,那自己要气萧以晴的计划岂不是破灭了,“小姨子,你人那去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难道穿越了?”蒲御泽胡乱的说着,把箫雪柳给放了开来。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蒲御泽的手里了? 这现在可怎么办呀,就算是喊人的机会都没有,难到遇见蒲御泽就注定了自己是悲剧的。 蒲御泽看着箫雪柳都不挣扎了,挺没有意思,毕竟他也就是想教训一下呀,并没有想让她变成一个的半残废。 这她要是起不来了,那自己要气萧以晴的计划岂不是破灭了,“小姨子,你人那去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难道穿越了?”蒲御泽胡乱的说着,把箫雪柳给放了开来。 第84章 蒲御泽故意的放开了箫雪柳,并不是因为可怜她,只是把她弄残废了就不能利用她去气萧以晴了,这就耽误正事了。 箫雪柳看着挣扎无果,简直绝望的都放弃了,心里暗自后悔又去招惹蒲御泽,这回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突然被钳制住的身体一下恢复了自由,箫雪柳用最快的速度收回了身体,可是浑身上下还是十分的具体不已。 正考虑谁不是不是要直接的弃车逃跑,远离这个危险人物蒲御泽的时候,就听见了蒲御泽对着她说道:“小姨子,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那? 我还以为你不想送我去你姐姐那里了那! 还愣怔干什么? 快点开车呀!” 箫雪柳看着蒲御泽这会有平静了不少,也没像刚才那么的可怕了,可能喝多了的人就是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就这样的放弃了,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姐夫,你喝多了,要不你就趴着睡一会吧,等到了医院我叫你!” “我没有喝醉呀! 谁说我喝醉了,你看这不是有个酱猪蹄吗!”蒲御泽抓住了箫雪柳的胳臂就咬了下去要。 箫雪柳那里能想到的蒲御泽回来这手呀,完全就没有防备,只觉得胳膊剧痛,痛苦的蹙起了眉头,“哎呀……姐夫,你咬的是我的胳臂,不是猪头! 你快松嘴呀,在不松嘴我的皮就要被咬掉了。” 箫雪柳现在也不敢去用另一只手去推蒲御泽的头,也不敢动那只被咬的胳膊,生怕动一下连皮带肉的就被动蒲御泽给咬下来了。 这要是真的被咬下来,那就算是治也是烙下个大疤痕,那和自己的脸被毁容了也没什么两样。 蒲御泽心里真的是一阵的得意,记得当初那个箫雪柳就是假装喝醉了投怀送抱的,这回自己就假装很醉了,虐她个遍体鳞伤! 反正现在心情不好,活该这个箫雪柳倒霉,谁让她没安好心了,收拾她那不是有的是办法。 今天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肯定是把她胳膊上的肉给咬掉,蒲御泽有些不甘心的松开了嘴,这个箫雪柳看着挺白嫩的皮肤,没想到皮那么硬…… 箫雪柳感觉和蒲御泽在一起带着,捡着就是的提心吊胆的,看着胳膊上的牙印,终于的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是咬的有些变的青紫了,但是还没有咬破。 估计会去涂上一点药膏,慢慢的能长好,现在心里真的是恨不得趁着蒲御泽不注意把他挠个满脸花,让他那张妖孽的脸孔面目全非!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现在要不是还要利用他肯定不会就这样吃这个哑巴亏的。 来到了医院门口,蒲御泽的心中又开始复杂了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惦念着萧以晴的病情,虽然看上去是好了很多,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自己带着箫雪柳去见她。 毕竟蒲御泽对萧以晴付出的感情不是假的,可是一想起她之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又生气了一阵的怒气…… 这完全是在践踏他的尊严和面子,既然她不仁,那的就别怪他无意了! “小姨子,还站在那干什么? 赶紧上去看你姐呀! 你不是想你姐了吗!”蒲御泽一边说着一本拦住了箫雪柳的脖子,尽量的制造出关系很亲密的感觉。 箫雪柳这回可是留了个心眼,用手捂住了靠近蒲御泽那边的耳朵,这胳臂咬一下也就是咬出一块血印子,这要是让他一嘴咬到了耳朵上,可就直接腰掉了! 这可真的撑着残疾人了,危险人物的一举一动都要时时刻刻的警惕着,不能让惨剧再度发生呀。 “姐夫,其实我还是扶着你走吧! 这样架着你走起路来不太方便,让熟人看见了也不太好。”箫雪柳往前走着,就像把蒲御泽的手从她的脖子上移开。 可是蒲御泽是毫不理会她的话,就是把胳臂架在她的脖子上不撒手,无奈的箫雪柳也就只好放弃了她的想法,由着蒲御泽的喜好。 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个利用美貌左右不了的男人,也是第一个对她这样的残忍的男人,箫雪柳在蒲御泽的面前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上了电梯,箫雪柳的心里还在打鼓那,不知道一会见到萧以晴会出现什么状况! 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自己拿下了蒲御泽,然后在她这个所谓的姐姐面前炫耀自己把她的老公给征服了,这样的去就是接着蒲御泽酒醉去颠倒黑白,把不是说成是。 看着蒲御泽从酒吧到医院这一路的表现,也吃不准他是真的喝醉还是假装的喝醉了,这要是假装的喝醉,自己那么的一说再被他当场的一揭穿,那不但是目的没达成,还平白的让萧以晴看了大笑话。 就不说自己的脸有没有地方放的问题,就这件事情一闹大了,真的是局面都难以控制了! 毕竟当初计划的是把蒲御泽拉拢过来,这事情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毕竟‘莱维斯商务酒店’里安插了很多老妈的心腹,到关键时刻箫金肃这老头子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董事长,没有几个人是听他话的。 可是现在蒲御泽他要是还向着萧以晴,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能的整大了,最少是不能在萧以晴的面前说什么自己和蒲御泽又一腿这样的话。 毕竟送蒲御泽来她这里,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在萧以晴的面前和蒲御泽搞搞暧昧的感觉就能把萧以晴气个病情加重了,而且还有回旋的余地。 箫雪柳在心中不停的盘算着,毕竟今天的事情没有和老妈商量,这要是办砸了那可是耽误了老妈的大事,也许后办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成了泡影了。 蒲御泽此时的心里也是在不停的盘算着,一会到了萧以晴的病房里,究竟要和箫雪柳演到一个什么程度。 是直接弄成如胶似漆那般的肉麻恩爱样子,还是在动作上表现的亲密一点,说实在的和女人上演感情戏码他到是轻车熟路,但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和她最狠的女人搞暧昧,还是史无前例的头一回。 也有点感觉无从下手了,在这一刻蒲御泽觉得自己今天和箫雪柳走进了萧以晴的病房,那就注定了是和萧以晴结了愁了,和萧以晴之前再也没有机会走到一起了,只能是让萧以晴在心中生出无穷无尽的恨。 箫雪柳到了病房门口朝着里边看了一眼,顿时就生出了想要逃跑的念头,这病房里根本就不是萧以晴一个人! 那个和萧以晴最好的那个‘母老虎’朋友沈思柔也在里边,上次在萧以晴的婚礼上就差点没有和这个女人打起来,这回要是和蒲御泽一起进去,那后果真的可谓是不堪设想呀! 这不会是蒲御泽设的什么圈套吧,就是想把自己给骗到医院里来,让萧以晴和那个‘母老虎’沈思柔打死吧? 天呀,这可不行呀,这是要出人命的! 箫雪柳也不在想和蒲御泽编一个什么不想进去的理由了,就直接的挣扎的想要往电梯的方向跑,但是她的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会挣脱住蒲御泽的控制。 她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时间白费力气,她的肩膀此时被蒲御泽牢牢的抓住了,蒲御泽这回是恢复了没有喝醉的摸样,邪魅的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还想往哪跑? 一会进去就按着我的指示做,要是给我搞砸了你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这不是也是你想要的吗? 你别以为你的那点小目的我不知道,今天都是给你手下留了情的,不然你在车里的时候早就没命了!”蒲御泽在箫雪柳的耳边警告着,抓在她肩头的手又使了几分的力度。 箫雪柳的觉得整个肩膀都快要脱臼了,原来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利用蒲御泽喝醉搞出点明堂,气死萧以晴,可是现在到成了蒲御泽的一颗棋子! “知道了,都听你的! 能不能不要在捏我的肩膀了,感觉都要散架了。”箫雪柳弱弱的恳求道,那可怜的样子真的像一只待宰的小绵羊似的。 蒲御泽也不和她交代什么,就继续的搂着箫雪柳的脖子走进萧以晴的病房里,但是刚才清醒的蒲御泽已经又变成了喝的醉醺醺的,说话舌头都有些打结的样子了。 箫雪柳都不知道这腿是怎么走进去的了,吓的都要哭出来来了,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蒲御泽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正像他说的那样要想弄死她就不用折腾到医院来了,直接在车上就完全能解决了。 “小姨子,你不但长得比你姐好看,你还比你姐温柔! 谢谢你陪姐夫喝酒喝的这么高兴,还特地把姐夫给送会到你姐这来! 为了表示感谢再给你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哈哈哈……”蒲御泽说着就把箫雪柳给抱住了,为了达到效果还特地的把头靠像了箫雪柳的头,那看上去感觉关系可是不一般呀! 第85章 沈思柔是被萧以晴打电话叫到医院来的,当时把蒲御泽给说跑了,萧以晴的心里就乱七八糟的了,当然最多的还是有些后悔和蒲御泽说那些话。 这沈思柔正劝萧以晴那,“蒲御泽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对你是很认真的,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气话就变心的,你这回还是好好的和他相处。 你和蒲鹏涛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你其实还是和蒲御泽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你说两个长得几乎是一摸一样的男人,一个离婚带孩子,一个钻石王老五,而且你们还领证了,这个事情我觉得都没有什么可纠结! 你就选择蒲御泽是没有错的,没事,现在他可能是在气头上,等过两天我给你们制造点机会化解一下矛盾,这个事情不就过去了吗。” 沈思柔整在那苦口婆心的劝萧以晴那,眼看着萧以晴就要吐口同意了,蒲御泽搂着箫雪柳摇摇晃晃的就进了病房,还当着她们的面就这样的堂而皇之的抱在了一起。 沈思柔心里这个气呀,蒲御泽这是的闹得那一出呀,这下子完了,刚才算是白劝了,被他这样一弄事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蒲御泽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还要不要脸呀! 那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弄来干什么? 是不是故意来气萧以晴的,别以为萧以晴住院了就没有闲工夫打你们了,今天我就代替萧以晴打死你这个勾引人家老公的小狐狸精!”沈思柔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去就抓住了箫雪柳的头发。 沈思柔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虽然身手是抵不上萧以晴,但是擒拿防身术这一套的还是比较拿手的,平时一个人对付几个平常的女人那都是不在画下的。 扯着箫雪柳的头发就往墙角走,箫雪柳也没有束手就擒,翻过身就要去挠沈思柔的脸,这是她一直就想要做的事情。 只是沈思柔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抓着箫雪柳的头发又加大了力度,拽的箫雪柳是疼的不得不又扭回了身。 “哎呀……救命呀!要杀人了!呜呜呜……”箫雪柳被拽的完全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痛苦的哀嚎着,那大嘴咧的简直都丑死了。 “你叫什么叫! 再叫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小狐狸精还想挠我,你还挠不挠?”沈思柔是把箫雪柳的头就往墙上撞,那真的是掷地有声咣咣响。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你放了我吧,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是我居心不良,是我想勾引蒲御泽,这样总行了吧! 你这样大人是犯法的,我和蒲御泽怎么事情都没有做,不行你们可以去检验!”箫雪柳这个时候简直是怕到了极点,在这样往墙上撞下去,估计自己脑瓜瓢都要被撞碎了。 “你说没做就没做呀! 还好意思说去检验,就你这样的贱人,没嘴是用嘴完成的越说不定的,怎么还让我们去检验你的嘴呀? 就你的臭嘴平时就肮脏不堪了,现在还好意思张开! 怎么,你还不服气是不是? 你自己用脚趾头想想,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和蒲御泽出现在萧以晴的病房里? 你既然来了,不管你和蒲御泽做没做,勾搭没勾搭,来了就要打,狠狠的打!”沈思柔说着又往箫雪柳的小腿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两脚。 箫雪柳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踢,一下子就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蒲御泽打的就够呛了,现在又被这个女人打,自己今天怎么就吃了这么对的哑巴亏那! “呜呜……呜……呜呜……”箫雪柳哭都是哽咽着,都连贯不上了,想在的她是满头的大包,头发也被耗掉了的好几撮,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出好的地方了。 这时候后萧以晴到是表现的极为镇定,一直是在那静静的看着,也没有的去质问蒲御泽今天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叫沈思柔在狠点打。 她现在只是感觉心如死灰,当时听了沈思柔的话还想着要找一天和蒲御泽把关系缓和过来,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就不说蒲御泽和箫雪柳之间是不是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蒲御泽明明知道自己最最讨厌的女人是箫雪柳,他还把她带到自己的病房里搂搂抱抱的,这就犹如是在用刀子剜自己的心! 这样的行为是觉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从这件事情上来看蒲御泽的心绝对是阴险的,和这样的人继续发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萧以晴这样的想着,心里反到是没那样的难受了,早一点看清楚蒲御泽的真面目也是件好事,只是现在箫雪柳被沈思柔打成了这样,可要怎么处理那? 这个狡猾又爱报复的女人肯定不会就这样吃这个的哑巴亏,可是她做的这些事情简直就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不打她一顿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现在到是大快人心的,现在究竟要想个什么理由才能把这个箫雪柳的嘴给堵上那,就算是放她回去也不会在拿出这件事情说事? 萧以晴就这样想着,想的都有点入神了,就这样直直的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 “萧以晴你没事吧? 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冲动遇到了这个箫雪柳就像要借机会气气你! 我真的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蒲御泽要是和箫雪柳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蒲御泽现在真的是怕萧以晴的心脏病又发作了。 当时也就是心理憋着一股火,就是怎么往下咽也咽不下去,现在想想真的是后悔莫及呀! “我没事! 我怎么可能被你搞出来的这些桃色纠葛气到! 你蒲少是什么人呀,天生就是为了女人而活的,让你没有食物可以,但是没有女人就是万万不行的! 你也用不着在这和我这起誓赌咒的,既然我嫁给你这样的花花大少,就已经最好了准备。 你也用不着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了,以后你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管,我的事情也请你什么也不要管! 你就随便在外边找你的女人,我也就不用固守着什么妇道了,毕竟现在是民主平等的社会,那么我在外边找男人也就是很公平的了!”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我的心里是一心一意对你的,我承认我以前是花心,但是我和你结了婚以后和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都断绝了联系了。 你不要再说这样的气话了好不好? 你这样说我真的很心疼!”蒲御泽的焦躁的用手抓着头发,想要继续解释他和箫雪柳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可是却发现萧以晴生气的应该是在这个原因上。 箫雪柳本来还在那一直的抽泣着,时不时的呜呜的哭上几声,沈思柔本来还想继续的打箫雪柳,但是又想要听听萧以晴和蒲御泽之间的谈话,就停止了继续打箫雪柳的动作。 箫雪柳也是在那听着,心里寄希望于的蒲御泽和萧以晴吵起来,最好是提出什么离婚才好那! 这样也算没有的白哎这么多的打,说实在的从小到大她亲妈都没有舍得打过她一手指头,可是今天却被接连的暴打,真的憋屈到了极点。 可萧以晴的为什么就偏偏的没有说要离婚那码子事情那,竟然还说出了夫妻间的这种私生活的自由! 萧以晴不是一直很保守的一个女人吗? 现在怎么突然间开放前卫到了这种地步? 这样说不不是在摆明了气自己,那意思就算是你和蒲御泽搞到一起去也无所谓,你愿当小三就接着当吧,反正蒲御泽的正牌老婆永远不会是自己! 箫雪柳想到了这些,突然间就觉得胸口特别的闷,简直就是上不来气了,接下来就是一阵一阵的刺痛接踵而来,她蜷缩在地上身上不停的哆嗦着。 她想要喊救命,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她想要挣扎的去拉住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一角求救,可的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手就这样缓缓的垂下。 箫雪柳的脑子还算清晰,但是身体已经是不受大脑支配了,她感觉她的灵魂已经是脱离了身体,她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输入了! 她是侧头彻尾的输给了萧以晴,她从随着她妈妈进了箫家的大门起,就无时无刻不在和萧以晴争抢,攀比。 萧以晴有的她必须要有,萧以晴没有的她也要有,费劲心计的想要去死萧以晴,却没有想到被气到的人却是自己! 萧以晴生病的时候,是有那么多的人伸手去救她,可是到了自己需要救治的时候,确没有一个人发现,就算是萧以晴她们发现自己晕倒了,还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好那,她们肯定会拖延时间去叫医生,自己这回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早知道自己那么的命短,还争什么抢什么,还来这里气萧以晴干什么,就算是把‘莱维斯商务酒店’的所有资产都转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的没有命花。 第86章 箫雪柳终于在临死之前认识到了她种种的做法都是错误的,这可能就是人之将死幡然悔悟吧。 她的异常还是被沈思柔给发现了,看着她就这样的突然倒地,她顿时心里就凌乱了! 箫雪柳就这样的倒下了,该不会是自己给打的吧? 不可能是自己打的,根本就没有用多大劲! 她怎么就会这么的不禁打那,该不会是死掉了吧! “完了,不好了! 这个小狐狸精怎么就这样的倒下了,这回可怎么办呀?”沈思柔的脸上的管着担忧,心里也的懊恼不已,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出手了,就凭着她的实力直接用嘴骂也能把这个小狐狸精给气死的。 萧以晴也没有想到箫雪柳会昏倒,也没看沈思柔怎么下狠手呀,就是那么往墙上撞两,连头都没有撞破了。 “快点找医生过来吧,现在还和她计较什么,救人重要呀!”萧以晴这个人还是比较的善良,在这样的时候的也就没有多计较箫雪柳之前对她种种恶劣行迹。 “不是吧! 真的要去救她,让她自生自灭算了,要是救活了她,她该把她昏倒的事情都赖在我的头上了。 到时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萧以晴你要知道,我这次可是个你出头的,你可不能就这样的分不清敌友吧! 反正她死了,不也是一件好事的,她做的那些坏事死个十次八次的都不足惜。”沈思柔心里也是乱极了,她问出这样的话是想听到她们说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这样的话,谁呈想竟听到这样的言词。 “对,我觉得也不要管她比较好! 当时我在车里还打了她一顿那,她要是被救活了,检查出来身上的有那么多的伤,那会被告蓄意伤人的。 要知道,那可是她自己来酒招惹我的,我看见她就烦死了,反正她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反正她也不是被沈思柔给打昏的,她分明就是自己得了什么疾病,就算是被人发现也会认为她是昏倒了连摔带滚的变成这样的。”蒲御泽对箫雪柳也是十分的怨恨,要不是她出现在酒吧里,还和他搭讪他也不会想到利用她来气萧以晴的。 “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怎么能拿别人生命当儿戏! 你们赶紧去叫医生,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虽然我很恨她,但是我要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却不救,我这辈子心里都会内疚的,你们别站着了,快叫医生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萧以晴焦急的说道,本来是像自己去叫医生的,但是又怕自己离开沈思柔和蒲御泽又闹出了岔子。 “哦,知道了!”沈思柔听萧以晴这样说,也就少了些顾忌答应道。 蒲御泽的心里到是对萧以晴给震撼了,为什么她的心地这样的善良,对于一个她这样憎恨厌恶的女人都能做到这样,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觉对不会的想要积极的去找人救治她。 毕竟从这件事情上来看,萧以晴她是一手没伸,一句没骂的,出于种种的前提之下她都可以不去管的。 那么这样一个的心地善良的女人,又怎么肯定真的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那? 这肯定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说的那些绝决的话肯定就是一时的赌气,她是完全不可能真的狠心做的出来的…… 蒲御泽在心里是暗暗地自责,还是自己对萧以晴不够了解,还是自己内心当中太把自己的面子看中了,明明知道萧以晴就是喜欢和自己唱反调! 今天的事情都因为自己而起,要是真的惹出了什么麻烦都由自己一个人承担,绝对不能让萧以晴来承担。 箫雪柳经过医生的抢救,箫雪柳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她突然的昏倒还真的是很危险,要是不及时的得抢救肯定的必死无疑了。 这事情还真的是有一些可笑,箫雪柳昏倒的原因到是和蒲御泽和的沈思柔打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昏倒的愿意竟然也因为心脏病,只不过她的心脏病的先天的! 她这种先天的心脏病没有发病前和正常人无异,是那种遗传基因有问题而导致的,会在成年以后发病,只要发病就没有医治的疗法,发病以后就只能卧床经验,就连想走个路都会感到上不来气。 箫雪柳这下子是彻底的完了,不但是不能的再跳舞,就连结婚都不能,只能是维持的慢慢等死! 不过这个箫雪柳通过了这次变故,到也的幡然悔悟了不好,再她的那个阴险老妈白楠梦的面前到是没有提起被蒲御泽和沈思柔打的事情,只是说她的伤的犯病时候摔的。 这到是把之前的担心还扫除,不过在箫雪柳抢救的时候萧以晴和沈思柔蒲御泽也也商量了一下,准备是直接否认这些事情,反正她也没有证人证明有人打过她! 白楠梦在知道了她的这个苦心培养的女儿得了没法治好的心脏病以后,除了大哭一场之外就再也没有去看过箫雪柳一次。 只是请了一个陪护照顾着箫雪柳,真的都怀疑这个女人的心是不是的石头做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这样对待,真的都怀疑当初的那一场大哭是因为失去这亲生女儿这个棋子才哭的! 萧以晴这是更加的坚信自己的妈妈肯定是这个蛇蝎心肠的白楠梦害死的,只要找到证据一定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上天视乎是对萧以晴害死很眷顾的,在给她带来了很多苦难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额外的恩赐,天的心脏病终于是痊愈了! 最主要是检查结果很振奋人心,所有的检查做了一遍以后,是一点后遗症也没有留下,现在的萧以晴简直恢复的简直就和没有生病之前一样一样的。 她本来是想要回去刑警队上班的,但是她爷爷担心她刚刚痊愈之后的直接就回去从事这样辛苦的工作会病情复发,死活是不让她现在就回去。 而且还信誓旦旦的命令她,这之后的半年都不能回刑警队,要是半年之后在去医院复查一遍确定没有异常了,才可回去! 萧以晴也没有拧着爷爷,任由爷爷去给她请了半年的病假,在尽力了这样一场病的之后的,她还是感悟到了很多,这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不是的年前就可以忽视健康的重要性的,人生短短的几十载,远远又很多比工作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比如亲情、爱情、友情……她都想要好好的去珍惜去拥有。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去面对,那就是的出院以后还是要和蒲御泽住在同一屋檐下! 虽然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几乎是形同陌路的程度了,但是契约签了,两家亲属还要继续的隐瞒着,还有那一千万的违约金,这些都迫使着萧以晴不得不继续过这样的生活。 现在她又不用去上班,这样无形之中又增加了和蒲御泽见面的机会,而蒲御泽到到是非常想借助着这样的机会来修复两人之间的紧张的关系。 这是萧以晴出院后回到她和蒲御泽结婚那个别墅的第一天,她一回到了这个名义上的家里,头也不回的直奔着自己的那个‘树屋’走去,她现在都不愿意多看蒲御泽一眼! “萧以晴,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在别人面钱还是要演夫妻,你现在这样我都怀疑你还能不能的演的出来。 再说我们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这样的态度对我是不是太绝了? 就算我们两个人不能做夫妻,那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你能不能对我友善一点!”蒲御泽现在也没有脸在厚颜无耻的叫萧以晴老婆了,毕竟事情闹的太僵了,就算是让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都是做不到的。 萧以晴冷着脸,轻挑了一下眉头转身就说了五个字,“都时候再说。”说完了就上了楼。 蒲御泽这下子心里真的是凉的透透的了,以前的萧以晴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肯定会伶牙俐齿反驳他,直到把他说的垭口无言为止。 可是现在她却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个么几个字,看来真的要像一个办法逼着她不得不和自己说话,这不上点手段一时半会的缓和不了关系了。 蒲御泽在心里盘算着,可是一时间是没有什么头绪,突然间他想起了一直在老妈家当厨师的程佳雪。 之前叫她在自己老妈家暂时做厨师是因为自己和萧以晴结婚,还有要去度蜜月才没有让她直接到自己家里来,反正也不想让她在去爷爷家那边吃饭。 第一个是因为萧以晴和自己的老妈根本就不对付,第二看着她和自己哥哥蒲鹏涛在一起吃饭也别扭,这样把程佳雪弄回来给自己家单做饭简直是最好的选择。 要是家里有外人在,萧以晴她就得继续装吧,没准这就是自己和需要萧以晴之间的突破口那,顺便还可以叫程佳雪陪一陪她,这样她一个在家也比较放心一点。 第87章 蒲御泽想到这里就直接的朝着他爷爷家走去,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在耽搁了,最近公司的事情也是特别的多,要不是今天接萧以晴出院,估计还没有时间办这件事情了那。 一走进门,李玉芝笑的一脸灿烂的迎了上来,看来这妈和儿子之间不管是闹了什么矛盾,还真的是不记仇的。 李玉芝视乎是完全把那天蒲御泽为了萧以晴冲撞他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过也有可能是知道萧以晴已经完全康复了,反省到了自己当时说的是很过分的才变成了这样的态度! 只是她以后要是知道了蒲御泽的萧以晴是假结婚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直接撞墙,因为一个和自己儿子没有半点关系的女人,在什么生不生得了孩子的问题上纠结…… “儿子,现在还没有到饭点那,怎么现在就过来的? 是不是现在就饿了? 妈去给你先做一碗肉丝面给你垫吧一口。 你不是爱吃那个葱油辣子吗,妈都给你做了两罐头瓶了,正要给你送过去那,这没事沾个馒头,半个凉菜面条什么的多方便呀。”李玉芝说完就要往厨房走,虽然家里有厨师但是她还是愿意在有时间的情况下给自己的亲人亲手做饭。 “妈,我不饿! 我来是想把程佳雪给弄回我家去,之前我雇佣她就是想要让她当我的私家厨师的,这回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人我就领回去了。”蒲御泽并没有绕什么圈子,就直接的把来意给说了出来。 他想他老妈也不会下气到不愿意把程佳雪还给他吧,毕竟现在老妈家算上程佳雪就是两个厨师了,再说她也不喜欢吃辣的菜。 “儿子,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后都不一回来吃饭了? 这是不是你老婆的主意? 萧以晴她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她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喜欢挑拨离间那,她这是故意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李玉芝刚才的喜笑颜开模样消失殆尽,脸上变成了冷落冰霜。“不是的,萧以晴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萧以晴刚出院,应该继续在饮食上调整一下,这样就能避免复发了! 把程佳雪给弄过去,平时我回公司不是还能有个人陪着她吗,这样其实挺划算的,这简直就是花一份的钱顶两个人的话,那多合算呀。”蒲御泽很是谄媚的和他老妈讲述着诸多的好处。 李玉芝心里到不是有什么舍不得程佳雪的,只是看不惯儿子对萧以晴那么好,她也知道要是不让程佳雪去,她这个的儿子肯定还会在去从新在找一个厨师给萧以晴的。 “那这样也不错,之前妈妈说那些话就是担心萧以晴的身体,现在萧以晴好了,妈妈也是希望你们两个人感情好的。 这样吧,我让程佳雪在给我做两瓶香辣麻油就让她去你们家,你不会急的差这样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吧!” “那行,这事就这样说定了,我就回去等着了。 平时你要吃什么程佳雪做的拿手的菜,就打个电话,我马上让她做了给你送过了。”蒲御泽看老妈终于答应了,心里才放心下来。 到不是因为程佳雪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其实只要有钱找什么样厨师找不到,只不过就是比较偏好她做的菜,不找她回来有点不甘心。 李玉芝其实也不是想要留程佳雪做什么香辣麻油,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她的心里是有别的打算的。 这个时间程佳雪一般都在房间里研究菜谱,她在李玉芝这里实际做菜的机会还不是很多,因为李玉芝家里一直都有一厨师,他们家的人还都吃惯了原来那个厨师做的菜了,她做的这些菜别人还真的都不太能接受。 这些天几乎就在做炸个麻油呀,拌个凉菜做个麻辣烫什么的,这样的工作对于以前一直再饭店掌勺的程佳雪来说,除了空虚之外还有了隐隐的担心。 她几乎是整天的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哪天蒲御泽家的人就会对她说,你走吧,不需要你在这里了。 人就是这样的,忙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时间想,但是一闲下来的时候就是胡思乱想的。 “咚咚咚……咚咚咚……”房门就这样的突然响了起来,程佳雪顿时紧张了起来,该不会是自己担心的那天这么快就到来了吧? 这家人也势力了吧,这都还没有用到两个月那,就要把自己扫地出门,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长期的用,说话也太不算数了。 就知道这个蒲御泽是个比较难缠的人,他们一家人都是比较难缠的人! 程佳雪犀利快速的闪现出来了这样想法,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来了!” “李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是不是加什么四川特色菜,我马上就去做。”程佳雪一看是李玉芝心里这样的预感是越发的加重了,平时这个李玉芝都的摆谱的很,要自己做什么菜都是直接打电话叫的,今天竟然是亲自上来了,这可真的是不正常。 “不是,不是的让你去做菜。 今天阿姨就是来和你聊聊天,你看你来到我们家也有一个对月的时间了,阿姨还一次都没有好好的和你聊过那! 佳雪呀,你觉得阿姨这个人怎么样?”李玉芝一脸温和的朝着程佳雪微笑着,在平常人的眼里肯定是觉得的和李玉芝是和善无比了,但是在程佳雪的眼里她的这个笑容真的是有点恐怖。 这个老太婆没事就是事事的,没有毛病都要跳出来点毛病,现在竟然突然间问起自己对她的看法来了,这究竟是什么打算呀? “阿姨你非常的好,特别的和蔼可亲的,看见您就感觉特别的温暖! 不过阿姨您为什么这样问呀?”程佳雪感觉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永远都不要对自己的老板谁什么真话,不然肯定是会倒霉的。 “哈哈哈…… 阿姨被你这样一说,心里真的是暖呵呵的,那既然你都觉得阿姨这个人不错了,那阿姨就求你一件事情,你可一定不要拒绝阿姨呀!” 程佳雪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是没按好心,但是事已至此,她要怎么样都随她去好了,“阿姨您真的是客气了,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是不是您不想用我了? 要是这样您也不用难以开口,我这就收拾东西走,这工资您愿意给结就结,不愿意结我就不要了。” “佳雪呀,你误会了! 谁说要不用你了,怎么可能不用你那,现在不但是用还要重用你那。 事情是这样的,我儿子蒲御泽要你去他们家那边当厨师去,他的老婆不是的得了心脏病刚痊愈吗,就是希望你多费费心,查找点食疗的配方没事给我儿媳妇做点对心脏有益处的食物。” “啊,就这件事情的呀,我还以为阿姨你是像解雇我不好意思说那! 这个没问题,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您放心我一定严格按着您的指示去做。”程佳雪这下子可不担心了,只要不解雇自己,在她家和她儿子家干都无所谓。 “哈哈哈……阿姨还有点一点别的事情要摆脱你!”李玉芝笑着有些不自然了,那种笑真的是很慎人,就像是要说些什么离谱事情的前兆。 “阿姨我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到您的呀? 我话先和你说在前边,违法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去做的!”程佳雪也知道李玉芝和萧以晴不是很和睦,心里想着她是不是要让自己做什么毒食物给和她吃吧。 “哈哈哈……佳雪呀,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那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这回你不是要去我儿子那边住了吗,我就的想拜托你帮我盯着点她们! 不如她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她们有没有吵架,她们一天都吃什么,都干什么! 最主要是帮我盯着萧以晴,尤其是我儿子不在家的时候,看看她都和什么人联系,都干些什么,都买些什么! 阿姨不会让你白做的,阿姨一个月给你两千块当酬劳,这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反正你也就是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和阿姨汇报一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啊…… 这不是让我做您的眼线吗? 这样不太好吧,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吧……”程佳雪听到了这个要求简直好崩溃,自己就是一个厨师现在要去做什么卧底,还是窥探人家夫妻**的,这多没有道德,自己从来都是靠本事吃饭的,怎么能赚这样的钱。 可是这个老太婆是的身份毕竟是蒲御泽的妈,还是在人家屋檐下做事情,要是不答应她没准这份工作就没有了。 现在真的是太为难了,这样悠闲的工作已经开始渐渐的适应了,要是在回去饭店掌勺可能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工作,可能也不适宜那样紧张的工作了。 “你怎么这样的想那! 阿姨这样做就是想知道他们小夫妻过的好不好,没有其他的目的的,你就答应阿姨吧! 是不是嫌阿姨给的价钱太少了? 那阿姨给你加到三千一个月好了。” 第88章 李玉芝看着程佳雪面露难色的样子,就加高了筹码,她就不相信在金钱的利诱之下程佳雪就会不答应。 “不,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既然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答应您好了。 不过我只能把我看到的事情汇报给您,您要是让我去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可不能帮你做。 这也就是举手之劳,您不用给我什么酬劳的,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程佳雪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但是深知这个钱是万万的那不得的,拿了这老太婆的钱就要听她的指使,她说不定会让自己打探蒲御泽和萧以晴一个月爱爱多少次什么的,这种事情自己可是真的是做不出来。 现在说不要她的钱,就可以随便的敷衍她一下了事,她看在自己没有收她的钱,也不会好意思让自己做什么离谱的事情。 “哈哈哈……你要是实在不要,那阿姨也不强求了。 那你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过去吧,对了把你的手机号码给阿姨,到时候阿姨打你的手机和你联系。 你好好干,那天找时间阿姨带你买几件衣服感谢你。”李玉芝又是一阵大笑,这次的笑和之前的笑完全是不一样,这次是占了便宜心情高兴无比的笑。 当程佳雪被李玉芝送到了蒲御泽的家里时,楼下的客厅里是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客厅里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那是蒲御泽在海南和萧以晴购物那一天快递回来的。 之前萧以晴生病也没有人管那些东西,就一直堆在了客厅里,萧以晴出院回来以后和蒲御泽闹的又很不愉快,根本连瞧都没有瞧一下那些海南快递回来的东西。 蒲御泽本来也是想腾出一间房间来装这些东西的,但是一直都是在忙东忙西的,到现在也没有搬。 “哎呀,这是在搞什么呀! 儿子……儿子…… 这好好的新房怎么就变成仓库了? 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你们两口子这是在搞什么呀?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呀?”李玉芝看着房子乱成这样是难以控制的大叫了起来,这些天她也没有到蒲御泽这里来,这个别墅区的治安很好,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盗窃事情,所以蒲御泽和萧以晴不在家住也就没有的来看过。 这样犹如杀猪一般的叫声几乎是传遍了蒲御泽新房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引得蒲御泽不由得心中都捏的一把冷汗,他刚才是一时间想到要找程佳雪来,也没有把事情想得十分周全就去和老妈说了。 就没有想到以自己老妈的性格,肯定是要亲自送程佳雪过来的,那满屋客厅的快递包裹要和她怎么解释…… 蒲御泽本来合计着老妈怎么也得过一个的小时才能让程佳雪过来,正好公司又发了的紧急要处理的合同样本过来,才没有在客厅里等着程佳雪过来。 这回算的惹上事了,蒲御泽也只好是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匆匆的往客厅走,现在也不知道萧以晴在干什么,有没有听见自己老妈的喊声,会不会出来来配合。 还有的就是程佳雪来家里住的事情,萧以晴会不会极力的反对,真的是只能期待着一切都能顺利平息了。 没等的走到的楼梯口,正好的遇见了也在往出走的萧以晴,很显然也是听见了李玉芝的喊声才出来的。 “蒲御泽,这是怎么回事? 你妈怎么突然间跑过来了? 这她看见了那些从海南快递过了的包裹,要怎么样回答呀? 我不管,你会这些事情都你和你妈解释吧,反正我就在旁边配合你就是了。”萧以晴看见了蒲御泽就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对蒲御泽说着。 李玉芝是什么样的人萧以晴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她最讨厌铺张浪费了,要是知道那些快递包裹里全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海南纪念品,肯定是又会想出许多的办法刁难自己。 这个烂摊子自己可是没有办法收拾,再说了就算自己说什么话她也是会挑出很多刺,要她儿子解释可能还没什么事情了那。 “好,我尽量想办法把事情折过去吧! 还有,我老妈说要把程佳雪叫过来照顾你,随便给我们做饭,你一会可千万不要反对,不让我老妈又要找你的茬了。”蒲御泽不敢说这是自己的注意,就知道借口说是自己老妈的主意了,不然恐怕就是按下了葫芦起了瓢的局面了。 不等萧以晴有时间质疑,就已经来到了客厅里,萧以晴也就只能忍住心中的不悦,强挤出一抹微笑。 “妈,您在么来了? 您要是有事情,打个电话让我们过去就好了,这怎么也不坐下那,有什么事情坐下在说吧。”萧以晴也不提什么包裹的事情,就在餐厅里,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李玉芝的身后。 “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们小两口会把新房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到是想坐,你看看这哪有地方能坐呀? 沙发已经被这些包裹给堵住了,我看就连这上楼的路都要被堵住了。” 李玉芝一看见这些包裹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往前跺了一步指着那些包裹的手都是在发颤的,心里想着这些东西都是从海南发过来的,肯定是萧以晴在海南要她她儿子买给她的,这个女人就是个败家子! 这样一动气,还真的是觉得有些站不住了,记得萧以晴是给她搬了椅子过来的,就的想都没有想的往后做了下去,咔嚓一下坐了个空。 一点也没有防备的蹲了个大屁墩,随即就是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哎呀……摔死我了! 萧以晴,你连婆婆都敢戏弄,太过分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那里禁得起这样的摔呀。 不行了,动换不了了,赶紧打一二零。”李玉芝感觉自己的尾巴骨可能是骨折了。 不过这真的是不得不佩服李玉芝,这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忘记去数落萧以晴那,她也不想想萧以晴也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干这样无聊的事情。 “妈,你没事吧? 摔的这样严重不? 这可不是萧以晴挪了你的椅子,是你自己的往前走了两步你自己忘记了! 不信你可以问程佳雪,她一直在旁边看的很清楚。 还有萧以晴给你搬完了椅子就没有在椅子后边待着,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蒲御泽的一边询问着老妈摔的严重不,一边解释着事情的真相。 他现在还是生怕萧以晴受到一点委屈,即便在自己的老妈摔伤的时候是应该尽量的安慰她,可是顾忌到萧以晴的感受还是更多的去为她解释着。 这也充分的看出来了,萧以晴在他的心中的位置都可以和他的老妈并驾齐驱,可见他对萧以晴的爱之深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了。 萧以晴看着这样的情况到是没有和李玉芝计较,直接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二零急救电话,她真的是没有想到一项精明的李玉芝竟然会犯这样错误。 怎么就这样摔了那,早知道会这样,就不用给她搬椅子了,这个老太婆最后肯定还是把罪名都归咎在自己给她搬椅子上,哎…… “妈,急救电话已经打了! 您就坚持一会,现在也不敢移动您,万一是骨折一移动反而会错位的。 妈,您的头上全是汗,我去给你拿面纸擦汗。” 萧以晴没有办法,虽然是觉得李玉芝这样一摔真的是报应,没事多管闲事终于出事了,但是出于演戏的考虑,也就只能假装贤良淑德的好媳妇了。 “儿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子! 呜呜呜…… 妈真的是白养你了,你就是会向着外人说话! 你妈我摔的都不能动换了,你还替你老婆说话! 不管她挪没挪那把椅子,那椅子是她拿过来的吧! 她要不那那把椅子给我坐,我会凭空的就想起坐什么椅子吗? 完了,我感觉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我会不会摔瘫痪了? 我不要以后都要坐在轮椅上,呜呜呜……”李玉芝是躺在了地上也没有消停,那是一会哭,你会闹的,直到救护车来了才稍微的平复了一点情绪。 去医院拍了片子,还好只是有点的尾巴骨裂,并没有到骨折那么严重的地步,只不过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李玉芝整整一个月都要卧床静养了。 “妈,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这伤没什么大事,养一养就好了! 你这回不用担心什么以后都站不起来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给自己敲响警钟,不要出了事情就去责怪别人不好。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你老是咬着萧以晴给你搬的椅子,这都是事情的重点吗? 萧以晴办椅子不也是尊重你,孝敬你才搬的吗! 你要是行事谨慎,就应该在要坐下之前先回头确认一下椅子的位置,这样不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了吗。”蒲御泽心里也很是矛盾,本来是担心自己老妈这样不小心,绝对是一个隐患,想要好心的提醒她,可是不知不觉的又变成了给萧以晴开脱,现在搞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说又跑偏了。 第89章 “逆子,哎呀…… 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儿子那! 我看你是恨我没有摔死,要活活的把我气死。 现在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单是给你老婆开脱,还说教我,你给我滚出去!”李玉芝简直都要气死了,拿起了枕在脑袋底下的枕头就往蒲御泽的身上砸去。 显然是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叠加在一起,衍生出来的一种烦躁感,这个时候就算是在她的身边猛夸她她都会发飙的,更何况是在不停的说她的不是了。 这个时候萧以晴办好了住院手续走了进来,还以为李玉芝现在走都走不了了,肯定能服软一点,毕竟都需要人来照顾了,怎么样也要留点口德吧,不然气得没有人愿意照顾她岂不是很凄凉。 可是一进来就听见李玉芝在大喊大叫的责骂蒲御泽,虽然心里也很不想和李玉芝这样一个病人计较,但是脸上的表情也是难以控制的沉了下来。 “妈,医生说您在医院要住一个星期的院,您有什么需要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就和我说说,我马上就回家给您取过来。”萧以晴也就是想找个借口迅速的闪人。 “不用你去拿,让我那个不孝的儿子去拿好了! 他刚才还为了维护你把我给说教了一番,他说你是我的好儿媳妇,给我搬椅子是尊重我孝顺我,我把事情怪到你的头上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那我就相信你这个儿媳妇一次,你不是孝顺的儿媳妇吗,那我就要你在医院里照顾我,我到要看看久病床前都无孝子这句话会不会被打破。 不我就要见证一下我的命是不是这么好,久病床前有个孝顺儿媳妇!”李玉芝的眼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就像是谎言即将被揭穿等着看萧以晴露馅似的。 “妈,萧以晴也是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需要调养那,怎么能有精力来照顾你! 她就是有这个心,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呀。 我给你请个最好的陪护照顾你不就行了,咱们家也不差钱,你何必非要让萧以晴来照顾你那。”蒲御泽一听见他老妈提出这样的要求立马就反驳的说道。 他可是发自真心的不愿意让萧以晴留下来,也是怕萧以晴当面的就拒绝了他老妈,这样一来自己老妈肯定是把苗头都指向了萧以晴,局面就更加的被动了。 毕竟现在萧以晴也不是自己真正的老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承担起照顾他妈的义务,现在她又个自己的老妈闹的一点都不和,更是没有理由来天天的面对她照顾她了。 “不的个不孝的儿子,你的媳妇都没有不答应那,你就替她先说了不行。 你是想活活的把妈给气死呀! 找什么陪护,陪护能和自己家的人比吗? 早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回是现在这个德行,当初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饿死你! 养儿不就是为了防老吗,要是知道你现在都不管我,我当初就直接赚钱防老好了,有病了请个陪护,呜呜呜呜……”李玉芝又是一通的数落,气得的摸一把眼了,锤一下床的,甚是闹人。 完全都有了一个司令夫人的端庄贤淑的样子,可能是看也没有什么外人,才真撕去了伪装这样的胡闹吧。 萧以晴现在也非常的矛盾,要说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要是照顾李玉芝倒也是没有什么问题,也不是吃不了这个苦,关键是和这李玉芝性格不合,两个人凑合到一起就是犯相,就拍是这李玉芝也照顾了,还惹出更多的麻烦。 可是萧以晴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当初她生病的事情蒲御泽是怎么样照顾她的一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的。 他的这个人情该还是要还的,更何况今天他又几十次的为了维护她和他的老妈争执,她真的不忍心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而这个由头是出在她的身上。 “妈,您不要生气了,我留下来照顾你就是了,我做儿媳妇的照顾婆婆那不是应知应分的义务吗。 蒲御泽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这不都是在医院里吗,要是我觉得心脏难受肯定回去找医生的。 妈都摔伤了,一切都顺着她吧,我知道住在医院里的人心情是个什么滋味,的确是非常需要亲人在身边照顾! 你就安心工作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妈的。”萧以晴很是平静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没有什么虚伪的表演,却能激起每个听到人内心的波澜。 萧以晴这话一出,顿时就把李玉芝给镇住了,那个嘴呀都张成了o型,眼睛也直直的盯着着萧以晴,想要判断她说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李玉芝本来就没没有想到萧以晴能同意的,她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把萧以晴给塑造成一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尽快的把她折磨的离开她的儿子。 现在萧以晴竟然说出了这样让她出乎意料的话,到是给她弄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了,那些早已经酝酿好的说法也都全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死儿子,你看看你媳妇多懂事,多体谅我们做父母心中的感受。 好,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有我的好媳妇在这陪我也不错! 哈哈哈……”李玉芝故作高兴的挤出了几声笑,不过怎么听看起来都没有笑模样,这个李玉芝好像是在心虚的时候特别喜欢用笑来掩饰。 蒲御泽顿时就有点懵了,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出来萧以晴能这样说,这样也未免太敬业了吧? 先前自己都给萧以晴铺垫好了,她只要的捂着胸口假装难受这个事情也就算是的对付过去了,自己的老妈就是在存心在故意也没有理由让一个生病的儿媳照顾的道理。 可是她就这样心甘情愿的答应了,她这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会不是是因为自己大哥也在这家医院才答应留下来照顾妈的? 现在蒲御泽已经是想不出来个头绪了,算了想不出来也无需再想,她愿意照顾就照顾吧,这也都是她自愿的…… 就这样萧以晴就深深的陷入了李玉芝的摧残之中! “儿媳妇,我要喝水!”萧以晴挺话的给李玉芝倒了水过来,“妈给您水,这是吸管您慢慢吸着喝吧,这样就不用起来那么累了。” 李玉芝刚把水杯接到身边就喊道:“哎呀,太热了,你是要烫死我吗?” “妈,我到的是矿泉水,不是热水,怎么可能会烫那? 是不是您的感觉神经出问题了? 要不是我叫医生过来?”萧以晴故作担心的问道。 心里已经对着李玉芝狂挥拳无数次了,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拜托挑毛病也是一个技术活,挑的也要靠谱点好不好。 这是在做什么,把自己当成逆来顺受的旧社会童养媳吗,知不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忍耐是有限度的,要是在没事找毛病姑奶奶就不伺候你了! “是吗,哈哈哈…… 那可能是我的手太凉了,所以感觉这个水太热了。”李玉芝讪笑的解释着,冲动这完全是冲动了,想要尽快的给萧以晴弄个下马威,没弄好。 “妈,您冷呀? 那可不是小事呀,您这可能是着凉了! 不过没关系,我去大哥那借借个热水袋来,然后抱上毛巾捂捂汗就不冷了。”萧以晴的终于是找到了机会报复李玉芝了,现在大三伏天的就让你捂着几个热水袋热死你。 “啊……哈哈哈…… 儿媳妇呀,不用满烦了,我这没什么事,不用什么热水袋的!”李玉芝现在躺在床上都觉得热死了,这萧以晴竟然还要给灌好几个热水袋,这岂不是要活活的把自己热死。 萧以晴那里会听李玉芝的话,一会的功夫就拿来了五个灌满了热水的最大号热水袋。 “妈,您现在虽然只是觉得手脚凉,但是实际上你这是全身都凉,一个放脚底下,一个放膝盖上,一个放肚子上,两只手一边搂一个,再盖上被子,关上门窗。 我保证您不出半个小时就能把寒气个逼出去。”萧以晴也不等李玉芝拒绝就麻利的让这些热水袋按不救班了。 “好了妈您就好好的捂汗吧,现在我去给您买晚餐,这会您是伤了尾巴骨,那我就给您买点‘猪尾汤’回来喝,食补也是很重要的。”萧以晴说完一溜烟的就走掉了,完全都不给李玉芝说话的机会。 这下子李玉芝可是惨了,她现在被火热的打热水袋压着,有盖了大被子,她是尾巴骨伤了,所以是俯卧在病床上的,手脚完全都使不上力气。 就连想要把大被子给踢掉都没有可能,只能是眼睁睁的被捂汗,她想要大声的呼叫都没有可能。 这里是高级的病房,隔音效果那是非常的好,叫医生都按铃的,平时晚上都不会有医生护士过来的。 李玉芝在心里暗暗痛骂着萧以晴阴险毒辣,这简直整人都不留下什么话柄的! ☆、第148章:热死了,快点 同时,李玉芝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不能在让萧以晴来伺候自己了,不然自己没有虐待了她,再被她给活活的折磨死,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萧以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功摆脱了恶婆婆李玉芝的摧残,照顾李玉芝的重担终于还是落在了陪护的身上。 萧以晴一想起当时自己买完了晚饭回来,看见李玉芝的那副样子就特别的想要笑! 当时李玉芝可谓是汗如雨下呀,全身就跟蒸了桑拿一样,见到萧以晴就气若悬丝的央求道:“儿媳妇,我热!我好热……快……快…… 啊……快给我……拿下……” 那种感觉真的是没有办法形容,她的脸是红彤彤的,那说起话来是气喘嘘嘘的,知道的是被热水袋烤的,不知道的准会认为她是中了什么媚药了,没想到这李玉芝叫唤起来也是很激情的,哈哈哈…… 被李玉芝强烈要求替换下来,有没有说萧以晴什么不是,这到真的是让蒲御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他自己的老妈他再了解不过了,以他的经验判断最少也要折腾萧以晴个十天半个月的,知道把萧以晴累趴下了为止呀。 怎么没有出一天的时间就放弃了那,难道到是萧以晴的孝心把自己老妈感动了,就不忍心折腾萧以晴了? 他现在一定要当面的问一问萧以晴,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又不知道的怎么问好,从医院的那件事发生以后,就感觉自己和萧以晴之间的一直是有芥蒂的。 “老爷,夫人,用早餐了!”程佳雪一打早起来就开始在厨房里忙和开了,又是熬粥又是拌咸菜,就是想着来到这边干活的第一天能给她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程佳雪是站在客厅的楼梯边抻着脖子喊,生怕她们会听不见,来的时候李玉芝都已经交代过了,八点半一到必须要把她们小两口叫醒。 蒲御泽正在想着怎么问问萧以晴那,就听见了程佳雪的喊声,不由的蹙眉,把这个女人叫来是做厨师的,不是让她来做老妈子的,这没事瞎喊什么呀! 这叫什么老爷夫人的都是那百年的叫法呀,为什么听着就那么的别扭那,这忙忙呵呵的也忘了和她说规矩了,这一会下去一定要好好的和她说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萧以晴和蒲御泽是相当的默契了,两个人几乎又是同时的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蒲御泽,这就是你那个多事老妈赶出来的好事! 把这个程佳雪弄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呀? 我看做饭是假,当你妈的眼前才是真的,这多吵呀! 是谁告诉她要做早餐的? 我们的早餐不是一直是土司、三明治、蛋糕、牛奶,果汁什么的吗,她不但的做了还像一只大公鸡一样的到时间准时‘打鸣’。 这比住到你妈家还不自由,在你马家住都没有人敢这样大喊大叫的。”萧以晴揉着天惺忪的睡眼,有点小愤怒的说道。 也不怪萧以晴会生气,昨天虽然是摆脱了李玉芝的魔爪摧残,但是跑上跑下的这折腾了不少趟,这也就是刚刚的睡着了没有几个小时,就被程佳雪给叫醒了。 要知道一个睡得香甜的人被活活的叫醒了,心中的不悦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的。 “你消消气,一会下去我好好的说说她,岂有此理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到了咱家怎么还能用我妈家的老一套了! 她也是新来的,不知道咱们的作息时间,慢慢的**,要是实在不开窍咱就把她换掉。 不过你之前分析的对,这个程佳雪肯定是我老妈派来的眼线,那这样说来我们就要在她的面前秀恩爱了,不然被她看出了破绽回去和我老妈汇报,这还不一定又出什么幺蛾子那!”蒲御泽契合时间的提醒着,眼眸中流露着对萧以晴的崇拜之情。 “那是,我的推理什么时候错过! 不过我就算是配合你演戏也没有用,只要她上楼看见我们都不住在一个房间,事情还不是会露馅。 我看还是把她赶紧的挤对走才最万无一失!”萧以晴眼睛一瞥,高傲无比的说道。 萧以晴显然还是比较喜欢听蒲御泽的奉承,对他今天到是格外开恩没有不理他。 “对呀,我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那我们干脆现在就搬到你个房间住,这样不就不会露馅了么!”没等蒲御泽继续的往下说,萧以晴就朝着蒲御泽的胳臂打了一拳。 “做梦!你这种人就是会得寸进尺,我不管,我是不会和你睡一个房间的! 反正这些麻烦都是你找回来的,你自己解决,不管我的事情。”萧以晴快走了两步下了楼梯。 “夫人,请用早餐!”程佳雪看见的萧以晴就有些怯懦说道,甚至眼神中还闪现出了惶恐,她本来就是的一个内向的人,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适应的新的环境。 她见喊了半天都没有人下来理她,心里就开始担心了起来,她觉的她这可能是惹他们小两口不高兴了。 萧以晴的本来还是对她满腔的不满,但是看着程佳雪这样可怜的模样,有没有办法对她发脾气了。 萧以晴就是那种对比较弱势的人的下不去狠手的人,如果这样做了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坏人似的,这样反而自己的良心上到是过不去了。 “那个我们的年纪都差不多,你就不要叫我什么夫人了,这样听起来感觉古怪的,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还有在我们家里,是不用做早餐的,以后就不要叫吃早餐了。”萧以晴也没有去餐桌那边看程佳雪都做了些什么,直接到冰箱里拿了三明治和牛奶用微波炉热了一下。 这样已经充分的摆明了姿态,她是不喜欢她的做法的,她不要吃她做的东西! 萧以晴虽然是没有和程佳雪发脾气,但是这样的态度已经是深深的伤害了她,她感觉心里好难受。 程佳雪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真的是强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那样子真的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可怜。 蒲御泽原本就准备留下来的,到不是的因为给程佳雪面子吃她做的早餐,只不过是因为他和萧以晴大包大揽的说要和程佳雪给讲清楚,既然决定让她来了,事毕要和她说说的,不然就以萧以晴的脾气忍上两天一定会赶程佳雪走的。 蒲御泽是坐在了餐桌上,看着桌子上用油泼辣子拌‘口水鸡’,还有沾满了芝麻和剁椒的脆黄瓜咸菜,就觉得一下子就有了胃口。 其实她也好久都没有吃程佳雪做的菜了,以前就很喜欢吃她做的菜,那些天真的是事情要多对无瑕顾忌到吃什么了。 拿起筷子就不停口的吃了起来,蒲御泽这样的表现到是给程佳雪带去了一点安慰,忙整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绪,去锅子里盛刚刚熬好的‘皮蛋瘦肉粥’,其实早就应该盛上去,只是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时候下来吃,怕‘皮蛋瘦肉粥’凉掉了不好喝! 这‘皮蛋瘦肉粥’一直是在电炖锅里保温的,粥还非常的热,程佳雪急着盛粥给蒲御泽喝,也忘记了用托盘就用手拿着碗盛,一不小心就把连粥在碗的全部给摔到了地上。 蒲御泽听见了什么摔碎的声音,就转头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程佳雪惊慌失措的水眸。 “呜呜呜……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我真没用,盛个粥都把碗给摔了。 您就扣我的薪水吧,我赔。”程佳雪的眼了刷一下的流了出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萧以晴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在这里工作,那还不会就借着这样的事情把自解雇了。 “没事,不就是打了一个碗吗,没什么了不起了。 你用不着为这种事情哭鼻子的,把碎片收一下就好了!”蒲御泽最看不得女人哭了,这得亏是没有谁在,这要是不知道的准会以为自己虐待她了那。 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可慌张的,饭店的厨师都能做,难道就给几个人做饭还是问题了吗? 程佳雪真的没有预料到蒲御泽会这样说,还依稀的记得上次在饭店他和雷小红吵的是不可开交,还把雷小红给烫伤了砸钱了事的事情,还在警局里不还她‘白金蝴蝶戒子’非要让她来他家工作的事情。 在她的概念里蒲御泽就是一个的任意妄为的浪荡公子哥,找到一点小毛病就要大做文章的一个人,真的就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好说话的一面! 心中升腾起来了一丝感动,有些哽咽的说了一声:“谢谢老爷!我马上就收拾,我在给您盛一碗。” 蒲御泽听着这话也是十分的别扭,叫老爷完全都把自己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叫成老头子了,这都是说教她的,无语…… “程佳雪,你以后就不要管我叫什么老爷了,你要愿意叫就叫我蒲总好了。 你也给自己盛一碗坐下一起吃吧。”蒲御泽看着程佳雪忙忙呵呵的,估计也没有吃那就邀请道。 第90章 “不了,我在厨房里吃就行了! 蒲总,您就自己吃吧。”程佳雪连连的摆手拒绝着,她到不是有什么等级尊卑的观念,她就是觉得对着蒲御泽吃饭很别扭。 “叫你过来就过来,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蒲御泽立马严肃了起来,棕褐色的眸子里不自觉的闪烁了冷厉的光芒,形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震慑力。 “那好,我马上就过来。”程佳雪看着蒲御泽好像是又要发脾气了,就只好坐了过去。 “你做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 其实在我家做很轻松的,以后记得早餐是不用叫我们的,你可以准备好了米饭在电饭煲里保温,也可以用面包机做面包。 在像现在这样准备点失灵的小菜,放在桌子上就行了,我们要是饿了就会自己来吃的。 还有就是我们夫妻希望有一些自己的独立空间,所以二楼你切记不要上去,不然你就真的不能留在这里工作了! 平时除了做饭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做的,我到时候会请一个钟点工来家里做家务,剩余的时候只要不耽误给我们做菜,你也可以出去逛街什么的。 这些你能做得到吗?”蒲御泽想来想去还是这样告诉她比较好,要是再说的厉害一点恐怕她又要大哭起来了。 程佳雪一听见还可以随便的出去,心里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这样一来就可以去找雷小红一起出去逛逛,还能有时间去寻找亲生的父母。 ‘啪……’一调羹的‘皮蛋瘦肉粥’飞向了蒲御泽,直接掉了落到了的他的衬衫前衣襟上。 “对不起,蒲总我是一时不小心的!”程佳雪脸上瞬间就变了颜色,连忙的拿了纸巾去给蒲御泽擦。 刚才她真的是太高兴了,不由自主手就往桌子上一拍,谁知道拍在了调羹上,而那个调羹装满了‘皮蛋瘦肉粥’飞到了蒲御泽的身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弄的蒲御泽一点防备都没有,说白了他也没有想到的程佳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好烫!”蒲御泽有无可忍的责问着程佳雪。 “对不起!对不起!”程佳雪卖力的擦也没有效果,粥里的皮蛋已经是把衣服都弄花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萧以晴在楼上吃完了三明治喝完了牛奶,准备出门去散散心,毕竟住院住了那么多一天,又被那个李玉芝折腾,还被那个程佳雪吵,就是需要出去逛街放松一下了。 可是一走到餐厅就看见蒲御泽和程佳雪两个人面对面靠得很近,程佳雪的手还在蒲御泽的前胸上摸来摸去的,而且蒲御泽也没有阻止。 这是在干什么? 光天化日的她这个妻子还在家,就明目张胆的**? 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难道这是那个李玉芝安排的,凭空的把这个程佳雪弄过来,就是公然的勾搭蒲御泽的? 还是蒲御泽早就看上了这个程佳雪,所以才让程佳雪来家里做厨师的,这回他就是故意要挑战自己的底线? 天呀,这不管是那种,也都是够气人的了,淡定,没准他这就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要是真的生气就中了他的计了。 萧以晴拿着玻璃被的手都在颤抖,气得恨不得直接朝着她们飞过去,但是她在心里不停的对着自己说,蒲御泽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他是可以随便找女人的…… “老公,我出去逛街了!”萧以晴往后推了两步大声的喊道,说完连一眼都没有往餐厅的方向看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外边刺眼的阳光晃得人有点烦躁,平日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鸟现在听起来都是那么难听。 萧以晴觉得这往后蒲御泽和程佳雪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今天是摸,明天可能就是亲了,那后天岂不是就搞到了一起了…… 那栋别墅可能自己才是真的外人,不是都说要想征服你个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程佳雪已经征服了蒲御泽的胃,那征服他的人还远吗? 萧以晴也没有开车,就这样的顺着路往前走,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乱,因为看见蒲御泽和别的女人搞的不清不楚的心里真的好痛。 “小婶婶,你怎么一个人出来散步吗?”身边传来了稚嫩的童音。 萧以晴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那小手还轻轻的摇着,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了程程那无敌可爱的面孔。 今天小小家伙一改了小恐龙装的超萌打扮,穿的是超级绅士的白色衬衫和蓝白格子的西装短裤,还戴了格子领结,夹了背带,完全是一副小大人的打扮。 “程程,你怎么没有去上学那? 是你自己一个人出来的吗? 小朋友一个人出来是很危险的!”萧以晴看见程程突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这的是有些诧异了,他才四岁怎么能一个人乱跑那! “小婶婶,今天是星期六,幼稚园也放假的! 小婶婶你是在关系程程吗? 程程不是一个人出来的,程程是和太爷爷一去出来晨练的。 太爷爷那边打太极拳那。”程程的小手朝着一棵枝叶浓密的大垂柳的方向指了指。 萧以晴准时无语,蒲御泽的爷爷怎么就穿了一身和大树皮一个颜色的衣服那,这样往那个大柳树下一站谁能注意得到呀,这知道的是练太极拳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拿程程当诱饵,等着抓拐骗小孩的犯罪分子那。 “那程程继续在这陪着你太爷爷玩吧,小婶婶先走了!”萧以晴看蒲御泽爷爷在看着程程,也就放心了。 “小婶婶你要去哪里? 奶奶说你不是请假不用上班了吗? 那小婶婶带程程出去玩好不好? 程程不要和太爷爷一起玩,他的年纪太大了,和我们年轻人有代沟,整天的打什么太极拳,下象棋的,程程都不喜欢这些!” 萧以晴被程程这样一说顿时就一扫了心里的阴霾,哈哈……程程说自己和他都是年轻人,那太好了,这就是说一下子从九零后,跳到了零零后了! 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是个小开心果,这说起话来怎么那么中听那,反正没事,干脆就带着程程出去玩玩也好。 反正还没有带着小孩子一起出去玩过那,更何况这小家伙是一口一个小婶婶的叫着,也不人让人家白叫呀。 “那程程你想去哪里玩呀? 小婶婶就带你去好了!”萧以晴蹲下了身,宠溺的捏了捏程程的小脸蛋问道。 这个程程长得到是虎头虎脑的,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帅哥,只是怎么样看都没有一点像蒲鹏涛的地方,无论是鼻子、嘴巴、眼睛、都不像。 反倒是越看越觉得有点像自己似的,萧以晴都觉得自己产生这样想法都有点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就是觉得像! “好呀! 小婶婶,我想要去看看奶奶。 太爷爷说奶奶摔伤了住在医院里,程程想要去看看奶奶。 程程和太爷爷说了,可是太爷爷说他不愿意去医院那种地方! 还说老公公去看儿媳妇不和规矩。 小婶婶你说太爷爷是不是老古板?”程程嘟着小嘴很是不满的抱怨道。 萧以晴现在真的是后悔了,这个程程怎么就偏偏要去看什么李玉芝呀! 早知道这个小鬼头要去看李玉芝,刚才就不答应他带他去了,好不容易才脱离了李玉芝的魔爪还要回去见她。 到不是说不能去,可是她睡了一觉起来又觉得后悔让自己回去了,这回在带着程程去看她的话,她要是让自己在留下来照顾她可怎么办! 再说了,去见李玉芝肯定又是惹一肚子气,那个老太太的嘴是出奇的损,不想去!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萧以晴既不想在程程的面前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也不想带程程去看李玉芝,现在唯一的万全之计就是劝程程不要去。 “程程,其实奶奶住院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你现在去看奶奶会影响奶奶休息。 奶奶要是休息不好,病就好的慢! 再说了医院里病毒细菌什么的都可多了,程程年纪这样小,身体的抵抗力也比较弱,去看看奶奶会被传染上疾病。 生了病就要打针吃药很痛苦的! 奶奶也就住几天院就回家了,等奶奶回家了程程就能天天的见到奶奶了。 这样吧,今天小婶婶带你去从炸鸡薯条汉堡包好不好?” “小婶婶打针吃药真的很痛苦吗?”程程皱起了小眉头问道。 萧以晴看着话是奏效了,就据需的夸张的说道:“小婶婶说的当然都是真的了,程程你想想,那个针头刺破了皮肤那种头疼可不是好形容的! 还有那药都好大一颗,还特别的苦,有的时候喝了水都咽不下去,就卡在了那个喉咙里可痛苦了! 又是是小孩子,生了病真的是不得了的。” “那小婶婶我决定还是要去看奶奶! 奶奶在医院那么痛苦,程程一定要去给奶奶讲笑话逗奶奶开心,缓解奶奶的疼痛。 小婶婶你放心,程程的身体很好,程程是男子汉也不怕打针吃药。” 第91章 萧以晴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脸顺间就有点要被石化掉了的感觉,这程程小朋友究竟是像谁呀,简直是油盐不进的固执! 天呀,早知道这个小东西不害怕,还费那个劲吓唬他做什么,哎…… “那小婶婶也做不了主,咱们去问太爷爷,太爷爷让程程去,小婶婶就带着程程去!”萧以晴拉着程程的小手就往蒲御泽爷爷蒲克那边走去。 真的是希望的蒲御泽爷爷能阻止程程去医院看李玉芝,这样可就是万事大吉了,萧以晴现在也没招了,反正腰带程程出去也要和蒲御泽爷爷说一声。 距离也不算远,没走两分钟就来到了蒲御泽爷爷的身边,蒲御泽爷爷打太极拳已经是打出了很高的境界,那一招一式都钢中有静,静中有柔的,不时的还会的不起眼睛打打拳,专注的不得了。 萧以晴有些犹豫了,听说打这个太极拳都是要一气呵成的,现在就这样上去要打扰是不是不和规矩? 程程见萧以晴没有开口,他这个小人精可是不管那些事情,撒开了萧以晴手就朝着蒲御泽爷爷大腿抱了过去。 “太爷爷,你先不要练了! 程程要求你一件事情,太爷爷您一定要答应程程。 程程想要去看奶奶,小婶婶说可以带程程去,但是要太爷爷批准才可以! 太爷爷您就批准程程去看奶奶好不好,要是太爷爷同意了,程程就给太爷爷就么么。” 萧以晴真的想把程程拉过来打屁屁,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那,说的像是自己很乐意带他去医院看李玉芝似的,这不是她内心的意愿好不好! 现在的孩子都是吃什么吃的,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就这样狡猾那,他都能这样曲解自己的意思,显然是已经看出来自己不愿意带他去了,才这样和蒲御泽爷爷说的。 “爷爷,我觉得带程程去医院也不是很好,那我还是带程程出去吃东西好的。”萧以晴马上的表明了态度,一个小鬼头要和她耍心眼那是觉对休想得逞的。 蒲克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停止了的打拳,双手掐腰做着舒展运动,并没有急着回答。 “太爷爷,您到的说话呀!”程程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央求着。 “呵呵……去吧! 以晴,你就带着程程一起去医院看程程奶奶吧,让家里的司机送你们去。 我看这个小家伙要是去不上,还是会想尽办法折磨人的。 程程要是不听话,就去找鹏涛对付他!”蒲克摇了摇,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太爷爷,程程会很乖很乖的!”程程是小手往嘴上一触,一下子飞了无数的飞吻给蒲克,高兴的是手舞足蹈的。 萧以晴连最后能不去的希望都破碎了,不过自己怎么把蒲鹏涛在医院的事情给忘了那! 自己是糊涂,蒲御泽他不是在家里就和程佳雪勾勾搭搭的吗,他不是最受不了自己和她哥哥见面吗,今天既然是逼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将计就计。 你们蒲家的老老少少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那也别怪自己处处去放火,真是欺人太甚了,啊…… 萧以晴觉得自己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但是良好的心里素质使得她的内心就就像是一根超强的弹簧,给了她多少的压力,她就能加倍的弹回去。 “是爷爷,那我就带程程去了! 您也早些回家休息吧,运作也不能时间过久的,这样对身体没有好处的。”萧以晴虽然是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不满到了极点,但是脸上依旧是和颜悦色说道。 坐在了车子里,程程显然是十分的兴奋,小嘴是基里哇啦的说个不停,“小婶婶,你是奶奶看见我们去,会不会很开心? 这就叫意外的惊喜是不是?” “你奶奶心脏不好,可怕受不了这样的惊喜!”萧以晴现在对程程一点好感都没有,不听话的小孩就是不可爱。 “小婶婶,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了? 是不是程程那里做出了,惹小婶婶生气了?”程程很无辜的望着萧以晴问道,看上去就想是谁虐待他了一般似的。 萧以晴无语,因为什么生气他还不知道吗? 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故弄玄虚,还假装可怜博同情,这个小家伙怎么这样贼精的那,天呀,难道被被他给匡去了医院还要配和着他假装开心? 可是这小家伙的眼神是那么的纯净无害,真的是对他凶不起来…… 算了,还是做他心目中美丽善良的小婶婶好了,不然以后被程程个冠上了老巫婆的恶名可就糟糕了,淡定要保持完美的形象,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哈哈哈…… 小婶婶那里有不高兴呀! 小婶婶和程程一起出去真的好开心的,咱们程是一个小帅哥,小婶婶带着你一起出去很有面子的。”萧以晴觉得自己笑的都好假,但是还是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伸手去摸了下程程的头,表示很喜欢他。 “程程,你这么小什么就往头上喷啫喱水? 小朋友不要随便的往头上摸这些美发产品,这些东西都是给大人用的,小孩子要在用多了了头发会全部掉光光的!”萧以晴摸着程程那犹如钢丝球一般扎手的头发,就故意夸大了事实吓唬着程程。 “小婶婶,你好坏! 故意吓唬程程,程程两岁就开始往头上喷啫喱水了,现在都程程都要快五岁了,头发一点都没有少呀! 小婶婶你为什么要吓唬程程? 是不是程程做错了什么事情,小婶婶要报复程程才这样说的? 其实小婶婶要是对程程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说吗,不需要绕弯子的! 我们小朋友的时间很单纯的。” 萧以晴现在真的不得不佩服程程了,这个还是好像是特别的会察言观色,还能说会道的,而且这个孩子的脸皮还真够厚的,竟然说他自己单纯,他的心思都这样复杂了还单纯…… “没有,小婶婶说的是真的,不行小婶婶有时间上网给你找相关的新文看看。 程程,为什么你老是说小婶婶对你不满那? 小婶婶哪里对你不好了? 你要是对小婶婶有什么意见就直接的说出来,小婶婶绝对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萧以晴现在摆出了一副死不承认的架势,还引用了程程说话的方式来回来,这样估计这个小人精就无话可说了。 “程程也没有对小婶婶不满呀! 程程很喜欢小婶婶的。”程程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萧以晴会这样问,顿时就有点卡壳了,直接的就搂住了萧以晴的胳膊,把小脸贴在了她的胳臂上,很是亲昵的拱呀拱。 路过点心店的时候萧以晴买了一个鲜奶油水果蛋糕,这去看望她也不能空着手去呀,她那个人本来就喜欢挑理。 买鲜花送她,她可能觉得浪费,买个蛋糕应该不会惹得她发飙吧,她要是拿着蛋糕说事就说程程想吃,看她还说什么。 “程程,你喜欢吃奶油蛋糕吗? 一会到了奶奶的病房,程程就可以吃到好吃的水果蛋糕了! 高兴不高兴?”萧以晴一手提着蛋糕,一手牵着程程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喜欢,程程做喜欢吃奶油蛋糕了,小婶婶你真好。 小婶婶我爹地也喜欢吃奶油蛋糕,一会我可不可给爹地也送一块过去?” “可以,当然可以了! 没想到程程是一个这样孝顺的小朋友,真的好乖!”萧以晴想想正好,今天就借着程程的嘴告诉蒲御泽今天自己又和蒲鹏涛见面了,看他生不生气! “小婶婶,其实程程还有很多优点,你都没有发现那! 小婶婶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觉得我爹地长得帅?还是小叔叔长的帅?”程程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突然间就问起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 你这个问题小婶婶怎么回答才好那,我要是说你爹地摔你小叔叔肯定不高兴的! 我要是说你小叔叔帅,你和你爹地都不会高兴的,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你奶奶吧,那两个人都是她的儿子,你看看她是喜欢你爹地多你点,还是喜欢你小叔叔多一点!”萧以晴现在无比的后悔,这个程程那里向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子,简直是太难以摆平了,这他要不是蒲鹏涛的儿子,她真的怀疑程程是和龙飘飘是一样的人。 只是外边长得像一个小孩子,其实心智都已经达到了成年人的水平…… “小婶婶你好厉害呀! 这给问题问的好好,一会见到奶奶我就帮你问问奶奶,看看奶奶她更喜欢哪个儿子! 不过小婶婶,你说奶奶会不会也像你一样,把这个问题推给太爷爷? 奶奶要是让我去问太爷爷我要怎么办呀? 小婶婶你给我出个主意好不好,程程就是想让奶奶亲口说出喜欢我爹地多一点,还是喜欢小叔叔多一点!”程程说道这里竟然是挺住了脚步,很是认真的问道,好像小家伙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了似的。 萧以晴感觉是天昏地暗的,这小朋友的心思真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第92章 推开了李玉芝病房的门,程程就像一直活泼的小兔子一样的抢先的窜了进去。 “奶奶,程程来看你了! 程程好想奶奶!”程程一进去就收索着李玉芝的方位,结果看见李玉芝是匍匐着扒着,由于天热也没有盖上辈子,会穿了一个大花内裤,看上去十分的搞笑。 “奶奶,你怎么这样躺着那? 奶奶,你是不是长了痔疮了? 奶奶,这个的姿势很不文雅的!”程程显然是不能把这个造型的奶奶,和平时端庄慈爱的很疼自己的奶奶联系到一起,甚至都忘记要讨好奶奶的那些小伎俩了。 “程程,你怎么来了? 是谁带你来的? 奶奶可是想死程程了!”李玉芝趴着视线能看见的范围非常的有限,只是看见了站在病床边上的小程程,她到是对她的这个孙子十分的宽容,虽然程程说了很多折她面子的话,她都是毫不在意。 “奶奶,是小婶婶带我来看你的! 小婶婶新的好好的,我一拜托她,她就同意带我来了。 我之前拜托了太爷爷最少有十次了,太爷爷都没有同意带我来! 对了,小婶婶还给你买奶油蛋糕那,程程也很喜欢吃奶油蛋糕,嘻嘻嘻……”程程在李玉芝的面前极力的夸攒着萧以晴,就看见李玉芝的脸是一阵阴一阵晴的就跟天气预报似的。 李玉芝觉得萧以晴现在又来,肯定是来看她的笑话的,这个萧以晴也不知道又打了什么坏主意,昨天把自己捉弄的还不够吗? 今天会不是带来一个什么泻药蛋糕来,知道自己现在去洗手间不方便,故意又来捉弄自己,可是这程程可是小孩子怎么能受的住泻药的药力,这个蛋糕决定不能让他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以晴这个女人不提防是万万万不行的。 李玉芝现在真的是有些惧怕了这个儿媳妇了,之前她还是没事找萧以晴的茬那,现在她感觉真的是想避之不及了,觉得她现在干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萧以晴到是没有想到程程这个小家伙到是的挺会说话的,这样说感觉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妈,我开看您了! 您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那个陪护照顾您照顾的还好吗? 要不是还是让我这个儿媳妇来亲自照顾您吧,这外人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家里的人照顾的用心。”萧以晴一边的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鲜奶油蛋糕往小餐桌上的放,还细心的把包装的外壳给卸掉了。 “我现在好多了,不用你操心的了,陪护照顾我照顾的很好,人家是专业的经验丰富!”李玉芝赶紧的回绝道,生怕萧以晴会真的又回来照顾她。 “小婶婶,抱抱程程! 程程要看看水果奶油蛋糕漂不漂亮,程程还一眼都没有看见过这个水果奶油蛋糕那。”程程扯着萧以晴的衣角央求着。 这小孩子就是忘性大,刚才还吵着一会要问她奶奶究竟是他的爹地比较帅,还是自己的小叔叔比较的帅这件事情,完全被水果鲜奶油蛋糕一出场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好,小婶婶现在就抱你看!”萧以晴看看程程使劲的翘着脚仰着一头的样子就好笑,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太矮了,估计就这样努力的看也就只能看见一个蛋糕的侧边。 俯身抱起了程程,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是懂得感恩,顿时就在萧以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婶婶,你买的奶油蛋糕真的是太漂亮了,上边有樱桃,火龙果,草莓……都是程程喜欢吃的水果! 奶奶,现在我们就来吃蛋糕还不好?”程程不由自主的添了下嘴唇,心里早就想赶紧的吃上一块了,不,最少要吃上两块。 李玉芝心里开始着急了,这个蛋糕还是不要吃,可是怎么做才能不让她吃那! “儿媳妇呀,那蛋糕有多漂亮呀,拿过来也让我先看看,等我看完了在切了吃。”李玉芝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她现在被萧以晴吓的都有点被迫害妄想症的前兆了。 “好,妈,我现在就拿给你看。”萧以晴的还真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李玉芝为什么会对自己送的这个鲜奶油水果蛋糕感兴趣,不过既然她要看就看好了。 萧以晴用手端着鲜奶油水果蛋糕,到了李玉芝视线可以看见范围,“妈,您看看吧,是不是很好看,这个蛋糕里边还有三层的果酱夹心层。 您要是喜欢吃我就天天给您买。” “离那么远,根本就看不清楚! 把蛋糕放到我的床边,我来给你们切。”李玉芝语气平淡,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样热心,还主动的要求切起蛋糕来了。 萧以晴心里感到有点恶心,怎么能在病床上切蛋糕那,这多不卫生呀,算了随便她吧,反正这个蛋糕自己一口也不要吃。 “好!”萧以晴就照着李玉芝的吩咐做了。 李玉芝看着面前的蛋糕挺大的,就有一些心疼的问了一句,“儿媳妇,这个蛋糕是不是很贵呀?” “还可以吧,也就三百多块钱。 这家店的蛋糕全是的动物奶油,不是植物奶油,所以价格比别家的要高一些。 不过给妈买蛋糕当然要挑最好的买了。”萧以晴心里又捏的一把汗,这个老太婆不会又要拿价钱说事吧,这的搞不懂这个李玉芝,她的家庭也是高干家庭呀,怎么会三头五百的还这样的舍不得那! 更何况这钱是自己花的好不好,也不是在她的腰包里掏出来的,她用得着心疼吗! 李玉芝到也不是心疼钱的事情,关键这样贵的蛋糕要是就这样的打翻了确实有点糟蹋了。 她心中的计策就是要把这个蛋糕给打翻了,这样谁也吃不了了就安全了。 李玉芝看着这蛋糕,估计做蛋糕的时候萧以晴是没有机会下药的,那么唯一有机会下药就是蛋糕的表面,那要是把奶油都给扣掉了估计就没事了。 李玉芝那可真的是说干就干,手拿着那个切蛋糕的塑料刀就是刷的一刮,水果是一片没剩的全部都撇到了一边,她的心里想着这些水果扔掉了太可惜,一会叫那个陪护用水多洗几遍,半点白糖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当水果罐头吃。 “妈,您这是在干什么呀?”萧以晴看着已经惨不忍睹的鲜奶油蛋糕,真的是的难以接受的问了一句。 “我要把奶油都扣下去,这些奶油胆固醇太高了,老人孩子吃了都没有好处的! 不过儿媳妇你的一番好意,我还是心领了。 来吧,程程,奶奶给你切一大块蛋糕吃。”李玉芝这回终于放心了,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这简直就是挽救了一个毒蛋糕。 “奶奶,你还是自己吃吧! 没有了水果和奶油的蛋糕程程不爱吃了。 小婶婶,程程现在要去找爹地,你带我去找爹地好不好?”程程到是没有像一般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子,看见自己此心垂涎欲滴美味蛋糕毁的面目全非以后,哇哇的大哭起来,但是那小摸样也和哭差不了多少了。 萧以晴看着程程那想哭有没有哭的表情,就有点心酸,这李玉芝又是闹的哪一出呀,她自己不愿意吃奶油可以切下来一块,自己把奶油给扣出去吗。 看看把程程给弄的都要哭了,她不但是一个恶婆婆,还是一个恶奶奶! “好,小婶婶现在就去带你找爹地去。 妈,我带程程去找大哥了,您自己慢慢的吃吧!”萧以晴的冷冷的说了一句,就拉着程程往出走。 就知道来看李玉芝一定是没有好事,果然不出所料。 “小婶婶,你说奶奶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是说奶奶是摔伤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奶奶的做法像是不像让我们吃那个蛋糕吗? 奶奶她是不是想一个人把蛋糕独吞?”程程这个孩子的确是会察言观色,把李玉芝的心里活动都捕捉到了。 萧以晴也不是知道要怎么回答好了,总不能说自己和李玉芝关系不和,她这样做都是为了针对自己吧。 “程程,奶奶生病了,情绪波动大,所以做事情就有点极端,不过奶奶还是很爱程程的! 这样,一会小婶婶带程程去吃西餐,在给你点好吃的蛋糕,还外加冰淇淋好不好?”萧以晴看着程程受自己的连累连个蛋糕都没有吃上心里就不好受。 “那小婶婶,程程能不能让爹地也一起去?”程程的小脸瞬间就露出了喜悦的神色,那炯炯有神的水亮眸子熠熠生辉。 吃个饭应该没什么了不起的……萧以晴心里还真的是有些担心蒲御泽知道了以后,又发挥他无限的想象力,切,他都和程佳雪摸上了,就和蒲鹏涛去吃饭又能怎么样! “程程,小婶婶当然是没有问题了,但是你爹地很忙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吃饭。”萧以晴想来想去也没有必要拒绝一顿饭这样的光明正大的事情,还有程程在这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 只不过从上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说了那一番话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蒲鹏涛了,其实也算得上的互相的回避着对方。 可是今天的因为程程的原因,好像是不得的见面了,反正总躲着也不是回事,毕竟都是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见面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小婶婶,这个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程程说什么爹地都会的答应的,嘻嘻嘻……”程程是的拍着小胸脯打着保票,视乎这个小家伙天生就知道用什么办法能顺服说服人。 第93章 只不过从上次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说了那一番话以后,萧以晴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蒲鹏涛了,其实也算得上是在互相的回避着对方吧。 可是今天因为程程的原因,好像是不得的见面了,反正总躲着终究也不是回事,毕竟都是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见面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小婶婶,这个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程程说什么爹地都会的答应的,嘻嘻嘻……”程程是的拍着小胸脯打着保票,视乎这个小家伙天生就知道用什么办法能顺服说服人。 很快的就来到了蒲鹏涛的医生办公室,门的上边清楚的写着‘女士止步’的字样,“程程你自己去找爹地吧,你爹地的办公室是女士止步的,小婶婶不能进去。” “小婶婶,这是为什么? 难道爹地在办公室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程程进去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怎么办? 小婶婶,程程也不要进去了,不然你给我爹地打电话叫他自己出来好了,程程不行看见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程程拉着萧以晴的手一点也不愿意进去,好像那扇门里边就有洪水猛兽样。 萧以晴这的是拿程程没有办法,用手拭去了被程程雷到而渗出的几滴冷汗解释道:“程程,你的爹地是一个男科医生,治疗的都是男病人,所以女的才不能入内。 你爹地怎么可能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你现在就敲门进去,不然小婶婶就不带程程去吃西餐了! 哪有都到了门口了,还打电话的道理,程程不是男子汉吗,连去在爹地的勇气都没有么?” 萧以晴劝说着程程自己进去,到不是不能给蒲鹏涛打电话,只是她不想让蒲御泽误会她和他哥哥背地里还有电话联系,这样被知道肯定不会往好处想的…… 其实在萧以晴的心中还是把时时刻刻都把蒲御泽放在心上的,只是她的心好乱,他又太多疑,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不要呀,小婶婶我去就是了!”程程一听说不去就要取消吃饭,一下子就冲到了门前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了,还真有点小勇士的风采。 也不知道程程进去说了些什么,大概能进去了有八分钟的时间,出来的时候是蒲鹏涛抱着程程出来的。 蒲鹏涛已经把医生袍给脱掉了,换上了一间米白色的半袖衬衫和黑色的西装裤,穿的挺正式的,大概是听程程说要去吃西餐临时换上的。 萧以晴记忆中在蒲家见到几次蒲鹏涛都是休闲的穿着打扮,很少会穿这样正式的。 “大哥,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萧以晴这话一问出口就觉得问的好没水准,蒲鹏涛都穿成那样了,肯定是要一起去的…… 哎,还是觉得很尴尬,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闹得,都是程程不好,为什么非要拉了蒲鹏涛一起,你们可是父子一起就餐美哉乐哉了。 “是呀,程程说他想去吃西餐,求了你好半天才答应的! 谢谢你陪程程过来,这些天工作挺忙的,也没有时间陪程程,一会下去还有一个手术要做那。 那我们就在医院附近的‘相约玫瑰园西餐厅’吃吧,你看可以吗?”蒲鹏涛到是看着没什么不自然的,和萧以晴见面以后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感觉。 看着蒲鹏涛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萧以晴到是不觉得意外,他就是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这样倒也好就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能是最好的。 只不过这的什么西餐厅呀? 还相约玫瑰园,怎么像是相亲的电视栏目名那,难道这附近就没有别叫西餐厅了吗? 至少也找一个听起来比较正常一点的行不行? “怎么了?不喜欢这家? 可是医院附近只有这一家西餐厅了,这可怎么办那? 要不我们吃别的吧,附近还有一家德克士……”蒲鹏涛见萧以晴并没有回答,就认定了她是不喜欢的那一家。 “小婶婶,就去这家吃吧! 程程现在就是好想吃牛肋排和水果色拉。”程程到是非要去哪家餐厅,奶声奶气的的劝着萧以晴,眼睛中充满了渴望。 “哈哈哈…… 去吧,就去那家吃好了,刚才只是觉得这个家叫什么‘相约玫瑰园’的西餐厅名字怪怪的! 不过我是去吃饭的,其实叫什么的并不重要的。”萧以晴这回到是实话实说了,解释一下比较好,她觉得的刚才的犹豫好像有点没必了。 程程一看萧以晴同意了心中是十分的欢喜,虽然他很小就失去了妈咪,但是心里对妈咪的强烈渴求却是一直存在的,而萧以晴就是让他有了一种像妈咪的感觉。 他真的想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既有爹地的疼爱,又有妈咪的疼爱,虽然他知道她不是她的妈咪,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和她亲近。 程程强烈的要求从蒲鹏涛的身上下,一手牵着萧以晴的手,一手牵着蒲鹏涛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样的一番景象真的是羡煞旁人,不知道底细的人看见一定会认为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男人的长得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动人,小孩子粉雕玉琢…… 萧以晴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对父子走在一起感觉特别的别扭,也不敢去留意那些路人投来的羡慕眼神,她总是怕会有熟人看见。 这一幕正好被蒲御泽的秘书涂晓妮给看了个正着,其实这也不是巧合,蒲御泽在萧以晴的出去以后没多久也出去了,正巧看见了他爷爷蒲克在那练太极拳。 蒲克是把萧以晴带着程程去看李玉芝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就担心会出现什么差头,就怕秘书去打探一下情况。 他老妈的本事他可真的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要不是有什么的能闹出人命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趟这个浑水。 “喂,蒲总,我在医院的大门口看见您哥哥和您老婆一起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一起走出了医院的,也知道是往哪去! 您看我要不要悄悄的跟上去的看看她们是去哪里?”涂晓妮很是了解的蒲御泽的心思,名义上是叫自己来看望她妈,其实真正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老婆的情况。 “好,你就根本她们,不过不要根本的太近,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蒲御泽叮嘱着涂晓妮。 蒲御泽之前听爷爷说萧以晴带着程程去医院的看自己的老妈,也就是但心萧以晴会和老妈又起什么冲突,可是一点都没有想到她会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出去。 萧以晴当时愿意留在医院里照顾自己老妈,感情这都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一切都是看的自己哥哥的面子才这样做的! 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看着她们两人了得起劲,跟本就不是冤枉他们,但是自己还内疚的以为冤枉了萧以晴,现在看了一点都不冤枉她们。 萧以晴这是真的要跟自己哥哥蒲鹏涛进一步发展了,现在都开始和程程打好关系了,她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蒲御泽正在人造湖边看鸳鸯戏水,这鸳鸯可是‘蔷薇山庄’花了大价钱购买的,可是蒲御泽真的是看不下去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场面了,从地上捡起一个块石头就来了一个棒打鸳鸯。 要不是顾忌到他自己一直的完美形象,他真的想大喊一通,这算什么?这究竟算什么事情呀! 萧以晴、蒲御泽、程程、一起走进了‘相约玫瑰园’西餐厅,这西餐厅还真的是很玫瑰,墙上上是红玫瑰花的墙纸,灯是玫瑰花形的灯,桌子上是玫瑰花图案的桌布,椅子就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花苞形状的沙发,就连地上都是玫瑰花图案的地板砖。 这里简直就是玫瑰花的海洋,满眼又是不同形态的玫瑰花,还不是的飘来阵阵的玫瑰花香,简直就是把玫瑰花的情节上升到了极致。 这个地方布置成这个样子摆明了就是给情侣准备的,哪是什么给普通就餐者准备的一般就餐的地方,这个地方一进去就太引人遐想了…… 萧以晴一进去就觉得自己的推测没有错,整是和她当时担心的一样,来这样的餐厅就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在这个地方男男女女的身影被无限的放大,而小朋友的身影被无限的缩小,甚至被他人都忽略不计了。 涂晓妮也随后跟了进去,看见了里边的这个布局,已经是什么都明白了,来这种地方还需要看么,这就是在约会吗! 谁没事吃饭会来这种地方,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萧以晴傻吗?不傻! 蒲御泽的哥哥傻吗?不傻! 那就是这回事没错了,涂晓妮说实在的也有点气愤了,蒲总长得这么帅,又有钱,怎么样看也比他做医生的大哥条件好呀,而且蒲总的大哥还有个孩子,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没有可比性吗! 涂晓妮根本就不知道到萧以晴和蒲御泽就是的假结婚,所以她是用几个脑袋想也想不明白萧以晴为什么要这样。 第94章 涂晓妮一离开了‘相约玫瑰园’西餐厅,就打电话一脸凝重的和蒲御泽汇报上了:“蒲总,您老婆和您的哥哥一起去了一家只有情侣才会去的西餐厅! 我也形容不好了,反正那家在医院附近开的‘相约玫瑰园’西餐厅,就是到处都充满了暧昧的元素,蒲总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 “行了,那你就直接回公司吧,今天的事情办的很好,月末给你发奖金。”蒲御泽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的秘书感觉到自己是生气的。 蒲御泽现在也不想在藏着掖着,现在马上立刻就要去哪个什么的‘相约玫瑰园’西餐厅,看她们还要不要脸! 还去情人餐厅吃饭,那吃完了饭还不得去什么情人酒店,蒲御泽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要抓狂了,萧以晴这个小女人怎么一天到晚的就这么能气人那…… 这个‘相约玫瑰园’西餐厅的服务还真的是很到位,食物还没有上来那,就有一个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走了走了过来。 “你们好,欢迎光临我们‘相约玫瑰园’西餐厅,现在我们西餐厅在搞活动,凡是就餐的客人都会送上免费的合影一张! 你们一家三口真的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了,能给你们拍照是我最大的荣幸!”那个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崇拜羡慕的说道。虽然是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的一双灵动的眼眸,但是也足以证明了她说的是真话,觉对没有什么恭维的成分。萧以晴却觉得满头的黑线乱飞,来到这家店就觉的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现在又搞出了什么拍照,而且也不问问是不是一家人就直接说什么一家三口,这都是什么逻辑呀!“那个,你搞错了,我们可不是一家三口! 我们就是亲戚,你可不能随便就这样瞎猜,知不知道!”萧以晴白了那个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一下,也不好意在深说了。 蒲鹏涛也是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弟妹,我们也不是一家三口,这个照片就不要拍了吧! 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小婶婶,爹地,程程想要拍照! 程程想要和小婶婶和爹地一起拍照,这样就可以把今天的美好回忆记录下来了,程程会好好保存这张照片的。”程程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看萧以晴,又看看蒲鹏涛,让人觉得这样的一个小小的要求要是拒绝,那简直都是罪过! “啊,那好吧! 既然程程想要拍就拍好了,反正就是一张照片,拍吧!”萧以晴有些不自然的坐到了程程的旁边。 蒲鹏涛看萧以晴都同意了,那他一个大男人就更没有拒绝的道理了,“那好吧,拍就拍吧!”蒲鹏涛也配合的坐到了程程的另一边。 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也觉得冤枉,这真的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组合一起来这家餐厅吃饭的,可是不管了就算她们不是夫妻看起来也是最养眼的组合。 “好,大家准备好,一起喊大茄子。”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指导着,其实他平时还会试图调整一下距离,靠近点什么的,但是今天的整了个大乌龙他也就知趣的快战快决了,赶紧撤了为妙了。 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用的是立拍成像的相机,所以无需等照片就出来了,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麻利的摇着手中的照片,使得照片能迅速的显现出来。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那个穿着卡通玫瑰花束造型服装的人,为什么把拍好的照片偏偏的递到了萧以晴的手上。 萧以晴其实真的不想看见这张照片,她怕看见刚才温馨和谐的场面,她怕照片拍的太好看,会让她觉得她们就是一家人…… “小婶婶,照片拍的好不好看? 不知道把程程拍的英俊不,快拿来给程程看看!”程程竟然是一把就抢过了照片,这速度好快,所有萧以晴真的是没有看见一眼就被抢走了。 “哇,小婶婶真的是太美了! 小婶婶和程程还很有夫妻相那,嘻嘻嘻……” 晕,‘夫妻相’,程程这个小鬼这是在说什么? 自己和一个四岁大点的小孩子有夫妻相,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夫妻相呀,不过幸好他没有说自己和他爹地有夫妻相,这样真的是要抓狂了。 “程程不准胡说,我可是你的小婶婶,虽然我长得很想你姐姐,但是我可是你的长辈哦! 程程的意思是不是觉得你和小婶婶长得像呀? 那就直接这样说好了,可不要没事乱用词,这样会被人耻笑的,知不知道?”萧以晴小心翼翼的说教着,希望能在既不伤害程程的基础上让他改掉这些乱用词的毛病。 “恩,知道了小婶婶,其实程程很想说小婶婶和爹地有夫妻相的,可是刚才一激动说错了,嘻嘻嘻……” 萧以晴顿时就石化住了,这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躲都躲不过了!这孩子真的没法教育里,越说越恶劣了。 “弟妹,你不要介意,程程就是喜欢胡说八道,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就直接无视掉他那些离谱的话好了。 我以前也是经常说教他的,可是完全就没有办法控制住他的嘴,还是以后让老师去管叫吧,我是没招了。”蒲鹏涛看萧以晴的脸色都不对了,连忙的打着圆场。 萧以晴和蒲御泽被程程这样一搞,谁也没有心情吃了,点了餐以后都没有怎么吃下去,只有小程程吃的是津津有味兴致盎然的。 程程对吃还真的很有研究,那是把九层熟的蜜糖酱牛排给切成了整整齐齐的小牛肉粒,还很绅士的一小口一小口细细的咀嚼着。 吃两口还会喝一口橙子,全然没有注意到的两个大人的不自然,“小婶婶,这里的牛排真的好好吃呀,还是甜甜的牛排好吃! 程程就喜欢吃甜甜的肉肉,叉烧肉,番茄肉都好喜欢! 小婶婶你不喜欢吃这里的牛排?” “喜欢,程程那下次小婶婶给你买叉烧肉吃! 小朋友肉肉不可以吃的太多哦,这样会消化不良的,一会程程不是还要吃奶油蛋糕和冰激凌吗? 你要留着点胃知道不知道? 看你吃的都像个小花猫一样了,小婶婶帮你擦擦。”萧以晴爱怜的拿着餐巾给程程的擦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蒲鹏涛看着萧以晴都有些入迷了,能发自内心的对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这样好,足以证明了萧以晴有多么的心地善良。 他这的是心中的一阵澎湃,他真的想告诉她,这么多年一直很爱你,从未改变过,可是这些话能说吗? 好不容易有恢复了正常的见面,不能在一切趋于平淡的时候的又掀起什么的波澜,更何况还有一个的非常愿意鹦鹉学舌的程程在。 不行,不许现在立马就走,在多待一秒钟都怕自己控制不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假装的看了看手表说道:“弟妹,我现在赶着回去做手术,一定要先走了,晚上也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家那。 就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程程了,当时候把程程送回爷爷家就好了,有保姆会照顾程程的。 程程乖,要好好的一听小婶婶的话,爹地有事要先走了。 这顿我请客,到时候你们吃完了直接走就行了。” “爹地你忙吧,我和小婶婶一起吃也会很开心的,程程知道爹地的工作比较重要,爹地拜拜!”程程有的时候还真的是表现出和别的小孩子的与众不同之处,他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听话。 “哦,好的,大哥你去忙吧! 我会照顾好程程的。”萧以晴如释重负的回答道,瞬间有种解脱的感觉,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小婶婶,我怎么看你像是就很高兴的样子? 刚才爹地在的时候你就是闷闷不乐的,难到小婶婶是讨厌我爹地? 我爹地是不是做了什么令小婶婶讨厌的事情? 要是有的话,程程帮你去传达个爹地,让他言行注意一点。”程程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那口气就像是他能管得了他爹地似的。 “程程,你在说什么呀! 你爹地怎么会得罪我那,我们之间没有矛盾的。 你这孩子怎么没事就瞎想那,小婶婶是当的你爹地的面不好意的大快朵颐,这回你爹地先走了,小婶婶就可以甩开腮帮子使劲吃了! 我们是同道中人不虚要掩饰吗,哈哈哈哈……”萧以晴为了表示她说的这些都是这真的,那牛排切都不切用叉子一叉就的放到了嘴里。 哎呦,这牛排煎的太老了,还有点放凉了,也没有切,真的是好难咬的洞,萧以晴那可谓是不怕艰难万险硬是坚持的往下吃。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蒲御泽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有一点的始料未及,瞬间牛排就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了。 萧以晴不停的锤子胸口,脸都被憋红了。 第95章 蒲御泽起先还以为是她犯了心脏病,但是很快的就看出来了并不是那么回事,这是被食物给卡住了! 他把萧以晴从回座位上扶了起来,然后自己坐下,把萧以晴横在腿上后背朝上,头朝下,拍了好一会,才把萧以晴卡在喉咙里的牛肉给吐了出来。 “哎呀,卡死我的! 差一点没有上来气,蒲御泽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萧以晴刚刚恢复了正常就质问起蒲御泽来了,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自己也不可能被卡的,其实她还留了一句话没有说,是不是故意跟踪自己。 现在毕竟也程程在场,还是要估计一下彼此的面子,省的被程程这小人精给看出来什么破绽。 “小婶婶,你没事吧? 程程刚想要提醒里,这样整块的吃牛排和容易卡住的,还没有等程程来得及说,结果小婶婶就已经被卡住了。 看看那些说法还真的不是假的……”程程非常感慨的说着。 萧以晴却觉得程程是在幸灾乐祸,该死,在一个小孩子的面前出丑这的是她丢面子了,全都挂蒲御泽! “我是来医院看我妈,正好想吃牛排了就进来了,没想到老婆你也在这里,你们吃吃饭怎么不把我也给叫上那?”蒲御泽看着他哥哥没有在这里,心里还是好受了一点,当时他进来的时候都已经做好了撕破脸大吵一架的准备了。 “你这个大忙人多忙呀! 哪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饭,再说了你不是有个私家厨师吗,想吃什么就让她给你做呗,还用的着上外边吃吗?”萧以晴的话里是处处都带着刺,一边说还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橙汁喝了起来,真倒霉刚才卡的喉咙还是用一点隐隐作痛那。 “哦,她不会做西餐! 程程你还想吃什么随便点,叔叔请你吃!”蒲御泽心情变好,也不和萧以晴计较,估计的转化着话题。 不过他还是从萧以晴的话里听出了强烈的醋意,难道是上午程佳雪给他茶衣服上的粥痕那一幕被她看到的,她这是堵着气出来的? 那她找自己的哥哥吃饭也是为什么气自己,那这样说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不然她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话呀,蒲御泽想到这里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小叔叔,那程程想要吃龙虾! 还想要吃法国的鹅肝配鱼子酱……”程程是说了一大套的昂贵是菜,真不知道这么个四岁的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昂贵的菜,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蒲鹏涛在的时候他一样都不点,到里蒲御泽问他的时候就狮子大开口! 萧以晴现在才知道的那个程程有多腹黑,这摆明就是在坑蒲御泽吗,不过谁让蒲御泽他非要来凑热闹,活该! “好呀,你只是让程程随便点是不是,都没有让我随便点! 我也来点……”萧以晴加入了让蒲御泽大出血的行列。 不过蒲御泽到是不在乎,这点小钱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就是把这家‘相约玫瑰园都买下来也不是什么打不了的事情! 她们吃得正欢,一点也没有刚才蒲鹏涛在的时候那种拘谨的不自在的感觉,也不是道是因为相处的多了,还是萧以晴早就把蒲御泽当成了自家人…… “小叔叔你真的好慷慨呀! 现在程程一口都吃不下去了,嘻嘻嘻…… 不过吃完了饭程程还不是很想的回去,能不能的继续带着程程出去玩呀?” “啊……程程你还要去哪里玩呀?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回去睡觉才对,回家睡午觉吧,幼稚园里不是也是睡午觉的吗!”萧以晴迅速的击退了程程的这种念头,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和蒲御泽一起去。 现在真的是后悔了,带这个程程出来怎么老是提出新的要求那,更何况有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这样萧以晴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她觉得程程不可能回去什么好地方。 “程程根本就从来都不睡午觉的,幼稚园的午睡时间我都是在打游戏机,或者看电视剧! 程程知道那么多的东西,可都是在电视剧里学来的,比如拍拖就是谈恋爱,太监就的是被阉了的男人,人妖就是不男不女的男人……” 萧以晴终于知道的程程怎么就这样八卦的原因了,原来程程喜欢看港剧,怪不得会是这个样子,幸好他没有说什么鸡就是那种女人的代名词。 突然间真的要庆幸程程这个小家伙没有看过的a片,不然会不会去荼毒那些幼稚园的小女生呀,萧以晴摇了摇头,尽量的想要甩开这样邪恶的想法。 “老婆,你怎么了? 是这里的空调开得太大了吗? 看你怎么好像是冷那。”蒲御泽一直是在注意着萧以晴,看着萧以晴就像是在打寒颤就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被程程说的话震惊了,四岁小孩子看什么言情电视剧呀,要看就看看‘喜洋洋和灰太狼’、‘名侦探柯南’…… 小孩子就应该看小孩子该看的东西吗!”萧以晴有些愤慨的说道。 “哈哈哈……老婆我知道你刚才想到了什么了!”蒲御泽在萧以晴强调着什么应该大人看,什么的应该小孩看的说词中,已经是想到萧以晴是联想的程程会不会连a片都看过了,所有才会打了个寒颤。 这个小女人思想一点都不单纯,蒲御泽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程程,你想去那里玩? 小叔叔和小婶婶一起带你去玩! 正好下午小叔叔的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这样的机会可不是的天天都有的。” “哇,真的是太好了,程程一直都想要去水上乐园玩,现在我们可不可以去啊? 程程好想玩那个有好几层楼高的水滑梯,听幼稚园里的小朋友说那个叫什么‘时光穿梭’,特别的惊险刺激的。 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就我一个人没有去过水上乐园。”程程的那无辜又充满杀伤里的眼神就这样的盯着蒲御泽不放。 “老婆,你看看的程**的好可怜呀,要不咱们就带他去水上乐园玩吧!”蒲御泽实在是受不了程程的那种可怜的眼神了,更是不忍心拒绝他。 反正对于蒲御泽来说去一次水上乐园也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萧以晴会不会愿意去,毕竟水上乐园那种地方都穿的比较少一点了。 要是萧以晴不先吐口,自己就这样的答应下来,恐怕萧以晴一拒绝那程程会更加的可怜的,毕竟没有希望的事情是不会有太大的痛苦的,要是给个他希望又活生生的把希望给毁灭掉,是真的是强烈的刺激呀。 程程听了蒲御泽的话,又把那可怜巴巴,极具杀伤力的眼神投向了萧以晴,“小婶婶程**的没有去过水上乐园,就带程程去吧!” 萧以晴也是受不了程程这极具杀伤力的眼神,虽然是觉得和蒲御泽一起去水上世界有点吃亏,但是程程这样一个没妈的孩子也的确可怜,还能给他多一点的关爱就给他多一点的关爱吧。 “那好吧,就带你去水上世界玩! 不过要是带你去了,你可要好好听话。 那水上世界到处都是水的,你这样一丁点小的小孩子去那里是很危险的! 我们又不是你的父母,带你一起去要是出了什么意真的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知不知道!”萧以晴虽然是答应了,但是还是打算说教程程一番。 “小婶婶,你放心程程什么都听你的! 小婶婶让程程往东程程肯定不会往西的,程程绝对到了水上世界一步也不会乱跑,不会自己一个人到水池里的。 程程是一个的非常珍惜生命的小朋友的。”程程高兴的从玫瑰花苞沙发上蹦了下来手舞足蹈的打着保票。 “那我们就赶紧的走吧! 早点去早点回,程程你可记住你自己的保证,小婶婶要是你不按保证的来,咱们就马上的离开水上世界,知不知道!”萧以晴始终都是处于担心状态中,因为这个小程程永远都是回答的好,到了真格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出了‘相约玫瑰园’西餐厅,她们就直奔了江海是水上世界,这是江海市很有名的休闲戏水的好地方,也是江海市最大的水上世界。 这个地方蒲御泽到是来过两次,具体的行车路线到是很清楚,只是水上世界全面改造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听说是改造成了水上主题公园,还有人造的沙滩海浪,还有很多新增加的大型娱乐设施,简直就是吃喝玩乐一条龙旅游景点了。 最近还在电视台黄金档打了好几遍广告,还上了各种的团购网站,已经是打造成了高档的水上乐园,门票每人就是三百多块,可不是普通老百姓经常消费得起的地方。 只是蒲御泽和萧以晴都不知道,这家水上乐园就是于子浩他老爸开的,这样的一次水上乐园之旅注定是不平静的! “小婶婶,我们来水上世界玩,都没有准备泳衣,这样要怎么玩呀? 难道什么都不穿就进去吗? 虽然程程是小朋友,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穿的!” 第96章 “程程你平时不是挺聪明吗? 这样大的水上世界能没有卖游泳衣的吗? 你小叔叔财大气粗的,咱们就全买新的好了,这个你还用得着担心吗,哈哈哈……”萧以晴拍拍程程的头很是潇洒的说道,心里想的是不花自己的钱就是爽呀。 “好好也,可以穿新泳装,程程要挑选一个最拉风的,让那些小女生都为我疯狂,嘻嘻嘻嘻……”程程兴奋的乱蹦乱跳的。 萧以晴这的是有点琢磨不透的,程程吵着要来水上世界究竟是要玩那个几层楼高的时空穿梭水滑梯,还来的找小女孩搭讪的! “门票买好了,我已经问过了,路口的旁边有一个的泳装大卖场,什么样的泳装都能买得到的。 那咱们就先去选泳装吧!”蒲御泽看着时间不早了,要是在磨成下去恐怕没玩两下子人家就过了营业时间打烊了。 大家走进了泳装大卖场,真的是有些震撼了,因为这里的泳装简直是太多了,看的人都有点晕头转向的了。 萧以晴根本就不用看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就专门在挑那件泳衣的布料布料比较多,那件泳衣比较保守。 终于是挑到了一件的潜水款式的泳装,有袖子,裤腿也的五分裤那么长,这可能是店老板上泳装上混乱了,把潜水装都摆上了。 萧以晴直接就拿起了这个潜水泳装,已经打定了主意就买这件了,虽然是不敢肯定穿上这个泳装出现在水上世界会不会有点另类,但是现在就是想要穿这样的泳装才心安! “小婶婶,你拿的这件泳装不会是给自己选的吧? 这件泳装真的是太丑了! 小婶婶,你的身材这么好,怎么有资本,为什么不敢穿泳装那? 难道是小婶婶身上有什么的难看的胎记,要穿这种泳衣遮起来?”程程有些的差异的看着萧以晴拿着的那个泳装百思不得其解的。 程程转头又把目光转移到了蒲御泽的身上,“小叔叔,是不是程程猜想的那样? 小叔叔应该对小婶婶身上的东西都很了解吧? 看港剧中的夫妻都是肯来肯去的,还又是抓又是捏的,最后不是盖被子就是转画面,程程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们后来会做些什么! 小婶婶,小叔叔,你们能告诉程程她们接下来又做了什么了吗?” 萧以晴简直就是陷入了一片凌乱中,这个程程也……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呀,让他看这回终于事看出事了! 这种事情要怎么和这个小家伙解释吗,死也不要解释,还说自己的身上有什么的疤痕才不敢穿布料少的泳衣,还说自己挑的泳衣难看,啊……受不了了。 “程程,小婶婶不是要买这件泳衣,小婶婶是想拿这件泳衣和老板说这种肯定没人买的,以后不要上这种了! 这叫有爱心知不是道!”萧以晴真的是忍受不了一个小孩子对她的审美产生什么质疑,这简直太没有面子了。 萧以晴一气之下竟然挑了一件白底上印着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红色桃心图案的比基尼泳装,这套泳装的确是漂亮,还有蝴蝶结的装饰,真的是超级好看,但是也是超级的布料少。 “这个才是小婶婶选中的,怎么样好看吧? 小婶婶身上可是没有什么疤痕的,穿什么不敢穿呀!”萧以晴说完以后就觉得是上了程程的当了,这个小鬼摆明了用的是激将法呀,怎么自己就一时冲动了那,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再反悔更没有面子了。 蒲御泽这样身经百战的男人,也是被程程的话给镇住了,他真的就纳了闷了,自己的大哥究竟是那根筋搭错了,收养了这样一个叫人头疼的小孩子,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呀,完全都是难以回答。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程程了,竟然有本事让萧以晴瞬间改变了主意,竟然是从潜水泳装一直改成了比基尼泳装,这下可是饱了眼福了! 只是那套比基尼泳装的胸围好像是有点小,会不会穿上以后上围她过呼之欲出,万一招来色狼可就得不偿失了,这种泳装还是应该在私家游泳池来穿才好,最好只穿给自己一个人看比较好。 “小婶婶真的是太有眼光了,这套真的是太漂亮了! 小婶婶穿上以后肯定就跟漫画里的那些美女一样一样的了。”程程说的是激动万分,如果夸张一点说,程程的两只眼睛简直都变成了两颗桃心了。 程程也不在犹豫了,就拿起了一条黑色的前后都印着红色的愤怒小鸟的泳裤搞定,小家伙也想赶紧的看到萧以晴穿上那件布料扫到不能再少的泳装了。 蒲御泽更是没有那么挑剔了,不过他拿的是同一条和萧以晴泳衣布料一摸一样的泳裤,虽然这种颜色有点女性化了点,但是为了彰显此女有主,天生一对的效果,蒲御泽也豁出去了。 就穿情侣泳装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羡慕的都去死吧,哈哈…… 萧以晴真的是不想再往深层去探究程程说的话了,这样她觉得有点触目惊心,什么叫小婶婶穿上这套泳装就跟漫画里的美女还漂亮了? 那这个程程究竟看了什么的类型的漫画书呀? 小朋友看的漫画书里,怎么可能会有穿的这么少美女? 难道程程看了成人漫画书? 天呀,不敢想,那种漫画师哥他们曾经是收缴过的一批,好奇也翻过几页,那简直就是的春色满园,触目惊心,不堪入目…… 萧以晴现在真不想在问程程了,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真的受不了,小小的花朵呀怎么就这样的泥水给玷污了。 大家都挑选好了泳装,蒲御泽还是觉的萧以晴要是穿成这样泳装有点不保险,这样要是在水里也就无所谓了,有水做遮挡看也看不太清楚,这样要不在水里那就太抢眼了。 于是,蒲御泽又买了三条大浴巾,这样才觉得万无一失了点。 到了更衣室的门口,蒲御泽把萧以晴的泳装递给了她,还有那条大浴巾也是一并的送上,“老婆,你记得新泳装要先洗一下再穿,换好了千万要围上浴巾在出去!” “哦,知道了! 你要帮着程程换泳裤哦,一定要照顾高程程,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指导。”萧以晴说完转身就进了女更衣间,其实蒲御泽说那些话,她心里还是感觉暖暖的。 蒲御泽牵着程程手进了男更衣间,这里更衣间是带淋浴的,蒲御泽先帮程程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并没有马上给程程穿上泳裤,反正这里边都是男的。 蒲御泽和程程换好了泳裤出来的时候,萧以晴早就等在了外边,“喂,你们为什么会这样的慢,害得我都等了能有五分钟了!”萧以晴抱怨的说道。 “还不是程程,没事就比较话多,问东问西耽误了一点的时间!”蒲御泽其实还真的希望程程能把刚才的问题在给萧以晴重复一遍 可是程程就是死活也不在提起这件事情了,这倒是让蒲御泽有了一点小小的失落感。 “小婶婶,你把浴巾摘了,展示一下你美丽的时尚泳装呗! 第97章 蒲御泽无语,这程程小脑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竟然惦记着看萧以晴的泳装效果,好吧,其实他也很期待…… “老婆那咱们就直接向难度挑战吧,程程不是就奔着那个‘穿梭时空’的水滑梯来的吗,那咱们直接就去吧! 你看就在那边,看起来还真挺刺激的!”蒲御泽看着那个的能有二十多米高的‘穿越时空’水滑梯这的是有些感慨了,这水滑梯的中间有一个漏斗型的滑到,滑进去以后会在里边转上几圈才能滑到别处,这也是最大的亮点之一,‘穿越时空’水滑梯简直可以说是水上的过山车。 那水滑梯要想滑下去可不是的三分钟五分钟就能滑的下去的,滑这么一次怎么也要十分钟,滑这个‘穿越时空’水滑梯都是要坐着那种充气船划,感觉又有点像漂流似的。 “好呀!太好了!”程程高兴的应和着。 “那去吧,不过好像滑那个是要排对的,你看那往上去的楼梯上全是拿着充气船站排的,我看一时半会也玩不上。”萧以晴到是觉得不应该全去那边排队,这样简直太无聊了。 “这到是呀,这个我们还是中午来的那,玩的人都少多了,这要是上午就来那对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那! 好像来这里玩的,都是冲着这个‘穿越时空’水滑梯来的,这样的事情也是难以避免的! 要不我去那里排队,你带着程程到处的在附近玩一会,等快要到了的时候我在喊你们过来,你看这样安排好不好?”蒲御泽反正对玩水也没有什么兴趣,现在身上也没有带着钱,也不能和人花钱买位子。 “其实,是程程张罗要玩这个的,本应该是程程来排队才是,可是程程人那么小根本就拿不动充气船! 也就只能辛苦你在那排队了,我就和程程一起这个附近玩一下好了,按这个前边排着的人来推算,最少也要一个小时的左右才能排得到。 那一会到时间了我们自然进会赶过去。”萧以晴如愿以偿的领着程程就走掉了。 其实也不是萧以晴没有耐性在那边一起等,只是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喜欢胡言乱语程程,还是把程程带走了比较稳妥。 “程程,我们就去那边的儿童游艺区玩好了。 那边的水比较的浅,会比较的安全一点!”萧以晴看来看去还是去那里算了,要是去别处就是给程程穿上救生衣都觉得好不放心。 “好,程程都听小婶婶的!”程程到是异常的听话,听话的有些让人意外。 萧以晴牵着程程的来到了儿童戏水区,这个区域的水也就只有三十厘米的深度,就算是小孩子坐在里边也不会被淹到。 这里边的有一些小型的水滑梯,还有一些游泳圈作用的充气小动物,什么河马呀,青蛙呀,海豚呀……上边都是有扶手的,小孩子可以骑在上边玩耍的。 “程程,你就做这个‘小海豚’玩吧,小婶婶推着你往前走,这个挺好玩了,还可以代替救生圈,简直太适合你玩了。”萧以晴拿起了那个的‘小海豚’在水池里洗了又洗的,其实明明知道洗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还是有点洁癖的洗了洗。 爱干净这一点上,萧以晴和蒲御泽简直就是绝配。 “小婶婶,程程可不可以不玩这种幼稚的东西!”程程撅起了小嘴仿佛他要是骑上了这个‘小海豚’就是奇耻大辱一样的。 “程程,你还觉得你不幼稚吗? 小婶婶和你说,有的时候小婶婶都觉得自己是很幼稚的知不知道! 那有小婶婶垫底,你还拍什么幼稚,那你不喜欢的骑‘小海豚’,那就坐小汽车好了,这个大人都在开总不幼稚了吗!”萧以晴顺手又拉过来一个充气的‘小轿车’给程程。 也不管程程愿不愿意,就把程程抱起来放了进去,萧以晴就不信那个事了,一个小孩子毛病怎么那么多吗,随便玩一会就得了呗,大人玩的东西也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玩的呀。 “小婶婶,你怎么那么野蛮! 小婶婶程程要下去,程程不要坐在这种幼稚的东西里!”程程以上去就抗议的站了一来,只是这样一站起来这辆水上的‘小轿车’就一摇一晃的要翻了,吓得程程又坐了回去。 “程程,你不要乱动吗,小婶婶推着你往前走,肯定有一种飞一般的感觉。 是你说的带你来,你就全都听小婶婶的,现在小婶婶就要你坐着这个‘小轿车’,哈哈哈……”萧以晴完全就吧程程当成了一个玩具,根本就不顾程程的感受,自己玩的到是挺高兴。 其实这也怪不了萧以晴,她长这么大哪里带过什么小孩子呀,而且这个程程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小朋友,那是更加的难以对付,能带成这样都已经是奇迹了! “小婶婶你看那边,好大的水花!”程程夸张的用手指着。 “程程,你少在那声东击西,小婶婶知道你就是想逃小的‘小轿车’是不是! 小婶婶才不会上你当那!”萧以晴就知道程程是在耍小阴谋,头都没有抬一下,就是盯着程程不让他跑掉, 而且萧以晴觉得着浅水池也蛮好,把全身都泡在水里边就头和胳臂露出水面还是蛮锻炼身体的。 “小婶婶,我没有骗你,你自己起来看一眼吗,那边简直就像是水管爆裂了一样的,溅起了好多的水花,就刚才还没有呢!” 萧以晴这下子有点相信程程的话了,爱同样的谎言说两遍就没有意思了,更何况是程程的语气是越来越认真了。 萧以晴起身朝着程程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真的是看见了到处水花四溅的场面,就在刚刚还不是这样字的那。 难道是的游泳池里安了什么喷泉? 那要是按了喷泉怎么都没有一个人在那个游泳池里游泳那? 按了喷泉游起来肯定是别有一番风情,简直就跟在雨中游泳一样的,多好玩呀! 萧以晴越想越不对劲就对着程程说:“咱们去那边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呀,太好了!”程**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下终于是不用做那种幼稚的东西了,没想到小婶婶还是一个非常难摆平的女人呀,真的伤脑筋! 萧以晴抱起了程程往那边走…… 此时的萧以晴也没有注意一个小鬼头的心里活动,她要是知道小程程这么小就会卡油,肯定是在他的小脑袋瓜子上狠狠的敲上一下,加以警告! 来到了那边围着的人群中才发现,那溅起老高的水花根本就不是什么喷泉,怪不得没人敢在那个游泳池里游泳了呢,这在游下去真的是有生命危险了。 “小婶婶,那里边那个圆滚滚的大块头是什么东西? 怎么看着想一个怪物似的那? 这个怪物这样的肥怎么会在水面上蹦起来那? 难道它是由特异功能? 这样的怪物是不是要抓起来开膛破肚的研究一下? 小婶婶赶紧给电视台打电话爆料吧,没准会得到悬索奖金那!”程程看那个可以在水面上蹦来蹦去的怪物,就滔滔不绝对着萧以晴说着。 萧以晴看了看的周围看热闹的人,到是没有人反驳程程的话,才放下了心来,这个小鬼头程**的是太能瞎掰了,这个在水里蹦来蹦去的哪里是什么怪物,怪物怎么可能会穿一件水蓝色的游泳衣那。 那明明就是一个的女人吗,虽然是长得肥了点,这不停的溅起水花距离又远,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对随着蹦起落下来回摆动的波涛胸涌足以判断出是一个女人了。 只是看着这身形怎么就觉得那么眼熟那? 好像是再那里见过似的,她又是怎么在水面上蹦来蹦去不沉下去的那? 事情还真的是很蹊跷! “程程你不要胡说,那个在泳池中间的不是什么怪物,应该是一个女人! 小婶婶警告你不要在瞎说,万一这些看热闹的人里有那个女人的亲戚可是要找你算账的,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那,咱们也看看热闹得了,知不知道!”萧以晴叮嘱着程程。 “小婶婶,你确定那是一个女人吗? 怎么世界上会有长得这么丑陋的女人那? 天呀,长得这么丑都能勇敢的活下来真的好了不起啊! 可是小婶婶,这个丑陋的女人是怎么做到在泳池里蹦来蹦去不沉下去的,难道这也是浅水池? 可是这个丑陋的女人那么胖怎么肯定连续的蹦这么多下哪? 这简直太奇怪了!”程程觉的自己真的是一个有头脑的小朋友,从这件事情里竟然能问出这么多问题,哦也太有才了。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吗,现在看也就只有她本人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萧以晴觉得是满头的黑线,自己也不是‘走进科学’专门给人家解释神秘事件的,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吗! 第98章 程程小朋友可是把萧以晴的话理解成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要直接问本人,于是乎程程小朋友是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喊了起来。 “喂,在水池中间跳来跳去的丑八怪,程程想问问你是不是一个女人? 你怎么会的在水中蹦来蹦去不沉下去啊? 你是耳朵有毛病吗? 能不能听见问你的话,拿到你是一个傻子吗? 快说话呀,难道你是一个哑巴吗?”程程虽然是个字小,但是小嗓门可真的是高的,简直跟帕瓦罗蒂有的一拼,这是声音直接都传到了很远外排对的蒲御泽耳朵里了,估计水池中间的丑陋女人听力要是没有问题的话,百分之百是听到了。 萧以晴做梦也没有想出来程程能这样大声的去质问那个水池中间的丑八怪,所以程程喊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及时的制止他。 当想要制止程程的时候,他都把比较致命的话喊出去了,那再制止好像也不管起什么作用了,索性就由着程程随便的喊了。 反正那个丑八怪女人在水池的中间,里池子上边还有一定的距离,量她也没有办法马上的就过来,就算过来又能怎么样,一个小孩子说的话还能追究什么责任咋地。 但是话是这样说,但是萧以晴还是打算狠狠的批评教训一下他的这种行为,这样做不但是没有礼貌的事情了,这简直就是公开的挑衅,这是在找打架呀! 可是还没有等萧以晴把这些话对着程程说出来那,池子中间的丑陋女人就试图停止下来蹦跳,但是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 那个丑陋的女人是一屁股的坐了下去,整水池的水花瞬间就小了很多,不过她的身体还是回弹了很多下,这样看来是水池的中间支起了一张跳床用的网子。 看到这个丑陋的女人之所以能在水面上不停的蹦,就是借助了这样的一张跳床网子才做到的。 丑陋女人一停下来并没有马上的开口,好像是的蹦的太猛了,上不来气了! 萧以晴看着这个的丑陋女人停了下来,就没有顾得上去教训程程,她先就想看清楚那水池中央的丑八怪是不是潘之花! 在萧以晴的印象里,长得这样的丑陋的女人就是只有潘之花了,刚才水花四溅的也看不清楚那个肥胖的女人是谁,这回没有水花了凭着她一点五的好眼力肯定能认的出来,那张千古奇丑的面孔。 自打从海南回来就没有再见过潘之花,还把在海南被追杀的事情给忘了,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潘之花做的,除了她肯定是没有别人能做出来! 此仇不抱,出不了心中的这口恶气,这种阴险毒辣的女人就要还以她阴险毒辣才能。 “啊……这是谁家的小兔子在嗷嗷乱叫? 家长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就这样骂人,都不管吗? 有本事骂,就没本事出来吗? 我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妞看不出来吗? 看你这小兔子就是眼睛瞟了,说丑八怪的人都不得好死! 呜呜呜……” 萧以晴这下子可是肯定了,水池中央在在那大放厥词的丑八怪女人正是潘之花,不知道她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喊着喊着好嚎啕大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全场看热闹的人都笑成一片,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像这个丑八怪这样不要脸的。 萧以晴说实话现在心里真的是矛盾了,要是按着她和潘之花的恩怨来说,天这样的公开的破口大骂可定是要和她打个不可开交才算解气,但是按着她是市长女儿的身份来说,现在公开的和她打架那肯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程程你看吧,那个疯子女人发飙了,可不可怕? 你看她那个肥胖劲,不用打你,直接假扮摔倒就能把你活活的压死! 这回你就躲在一边不要出声,也别说认识小婶婶,看小婶婶怎么把这个丑八怪肥婆给气死! 不过她要是发现你了,你一定不能承认我们是一起的,不然事情就麻烦饿了,知不知道?”萧以晴敲敲的往人群的后边退了退,对着程程说道。 程程狠狠的点了点头,“小婶婶,程程知道,你会程程就把小婶婶当成路人甲! 不过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呀,把那个可恶的肥婆给活活的气死!” “知道了,你就好好看热闹吧!”萧以晴给程程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就窜到了紧前边。 萧以晴朝着潘之花招着手,“呀,这不是市长大人的千金大小姐么! 潘之花,你还记得我吗? 在这里能遇到你可真的太巧了! 不过你这是练得哪门子功夫呀? 难道你还会水上飞了? 这简直太神奇了! 喂,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谁惹你生气了,在那哭什么玩意呀!” “你是谁呀?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平时我都是很低调的! 刚才我是被一个小崽子给气的,不知道是谁家没教养的孩子敢骂我! 是不是就是知道本大小姐是近视眼,看不清究竟是那个小兔子骂的,我告诉你本大小姐的耳朵可是十分灵的,听过的声音是过耳不忘的。” 潘之花看这那边是有很多人影,但是全部都看不清楚脸长得什么模样,心中一阵的懊悔,早知道今天会出这种事情就把那个潜水用的近视潜水镜给带上了,现在搞的被小兔崽子骂了,还不知道究竟是那个。 萧以晴刚刚还有些紧张潘之花的视力要是好,恐怕会认出刚才抱着程程的是自己,这下子心中的担心是一扫而光。 “不是吧,你过耳不忘,怎么听不出来我的声音? 我们一起去过海南的? 记起来没有?”萧以晴可是没想要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让她猜好了。 “你是萧以晴? 你怎么还活着? 这不可能吧?”潘之花简直就震惊了,当中在海南雇佣杀手的时候,那些杀手说已经把那个女人给干掉了,钱都付了他们五万! 该死的当初还拿了照片来给自己看,明明就是萧以晴胸口上插了一把刀呀,还流了很多的血。 后来怕会出事,就直接跑到国外去玩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人来家里抓她呀,还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没想到这是那些人的骗局,真可恶,这也没有买凶杀过人,没经验就是不行。 萧以晴刚才还只是怀疑潘之花雇的杀手,现在她不惊异说出的话到是给萧以晴肯定的答案了,原来这该死的女人想要把自己害死在继续去对蒲御泽下手。 这种女人简直就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了,再对这种女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现在萧以晴有种想把她一脚踢死的冲动,但是这样的除掉她是要吃官司了,觉得要让她自己去死! “潘之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好好的站在这里你为什么说我死了呀? 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好赖不知,我看见你在那哭哭啼啼的好心的和你打个招呼,你这是干什么呀? 被人小孩子欺负了,就拿我出气呀,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今天给你说清楚,不然和你没完。 你爸是市长就能没事见到人家就说怎么你还没死,你怎么还活着这种话吗? 我怎么的你了,你就那么盼着我死? 你说呀?”萧以晴这下子可是抓住了理了,开始借题发挥了起来,整的水上世界的上空都环绕着萧以晴愤愤不平的质问声。 身边的围观看热闹的也开始说了起来,当热说话的都是向着萧以晴这边的,摆明了就是那个丑八怪女人不对,平时好好的泳池今天不知道搞什么就搞出这样的一出来,多影响别人游玩。 要知道这可是水上世界两米深的泳池,这可是最适合真的游泳爱好者的泳池,就被她一个人给独占了,简直是太可恨了。 “对呀,这个在水池中间的丑八怪简直就不会说人话! 市长的女儿就这样素质,真的太丢脸了。” “市长我在电视里看过,也是个挺体面的人呀,怎么就生出了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儿,要是我有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儿都没脸见人了!”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嘴恶毒就是你的错了,上天让她长得这么丑真是报应,这样坏的女人早就应该死了!活着就是污染人的眼睛!” “……” 一时间对她的自责之声是不绝于耳,也可能是因为她说了她是近视眼,什么也看不清的缘故,看着潘之花这样的为非作歹都狠狠说说她出气,反正她也找不到究竟是谁说的。 潘之花那里受过这样的气,平时别人对待她都如众星捧月一般,那了听到过这样话,可是现在的确是自己说话不占礼。 着的是一直觉得萧以晴已经被杀手给杀死了,所有听见她的声音她的问话,才会觉的震惊,不然凭着自己是不会烦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只是今天为什么怎么倒霉,刚来水上世界一天,就偏偏碰到了萧以晴,这简直就是冤家路窄! 第99章 不过萧以晴她应该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那蒲御泽是不是一起也来了,哎,现在什么也看不清楚,蒲御泽穿着泳裤的样子肯定是很**! 潘之花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在什么事什么场合她都是没有断了对美男的无线联想。 她这回之所以来水上世界,也是取决于她这一个月来在国外的亲身体验,那就是蹦床减肥法,她觉这个减肥方法很适合她,不用出太多的力气就能瘦身。 只是传统的跳床在室内,挑起来很容易被摔到,虽然是有防护网子的,担是还是没有意思,她自己灵机一动直接把跳床给按到了游泳池里,这样即清凉又不是很热。 江海市的大大小小的游泳场馆到是很多,潘之花之所以选在这里还是因为于子浩,她自从在萧以晴和蒲御泽的婚礼上看见了于子浩,心里也是特别的喜欢。 只是当时于子浩都不正眼看她,这样她觉得很挫败,回去她就调查了于子浩的背景,只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方法要挟他。 这会她故意来于子浩老爸开的水上世界练蹦床就是故意来瞎搅合的,就是打算给于子浩他们家生意给搅合赔钱了。 也是搁在别人的身上是不肯能由着她在那瞎闹的,只是她是市长的女儿,提出这种要求也只能就答应了。 就这样的一天都把水上世界的生意给影响坏了,正想要找个合理的借口把潘之花给撵走。 这看着有人和潘之花吵起来了,就又派了很多的人去起哄,那顿时就给萧以晴造了很大的势头,现在看起来是群众的呼声全都站在了萧以晴这边。 潘之花简直就是孤军作战,一口难敌百口,她看着眼前这样的场面,这的是有些慌了,可是在游泳池里也没有带手机,也不能找人来支援。 好在是在泳池的中央,还没有往她的身边靠近,就看的这些人吵吵喊喊样子,自己要是在她们身边,都能直接给自己踩成肉饼! 试问今天做的事情也不至于引起民愤的地步呀? 可是怎么就会整的像是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了那? 潘之花想到这里感觉是不比的憋屈,为什么这些人就像这萧以晴说话,难道到长得好看漂亮就那么吃香吗? “哎呀……这是不让人活了! 被一个小兔崽骂玩了,就被你们这帮老兔子骂,我那里招人你们了! 呜呜呜呜…… 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离开我,都的一个个从我身边走掉? 难道喜欢你个人有错吗,难道长的难看的是我的错么? 难道长的难看就没人想着吗? 你们的等着,我让我爸来收拾你们! 呜呜呜……”潘之花气得鬼哭狼嚎的在那个蹦床网子上打滚,还连踢带锤的,简直就像是一头肥猪在泥巴里打滚似的。 这个时候水上世界派来的人有接对潘之花喊了起来:“就你长那个丑八怪的样子,就是给人家百八十万的也没有男人愿意留在你身边,和你生活在一起还不是和一头猪生活在一起那! 猪张的都比你好看,哈哈哈…… 还哭什么玩意,直接去死好了,活着干什么!” “是呀, 这样的事情自己别在心里就得了,还好意思说出来,哈哈哈……”另一个雇来的起哄的人乘胜追击的说道。 “可是是吗,这是公众场所,你说你没事那这蹦什么玩意,你要是什么美女蹦就蹦了,长成这样还好意思出来得瑟! 还发出这样难听的噪音,要知道我们可都是花了门票来玩水的,不是来屠宰场观赏杀猪的!” 这些人可能是在来之前都讨论好了战术问题,说的都是潘之花最不爱听,最不想听的,最难以接受的那些话语,而且是一刻也不停的轮番轰炸。 萧以晴想到继续的再说都没有插进去的时间,反正萧以晴也省的在去费唇舌了,这些人说的是越来越狠,听的萧以晴都觉得要崩溃的那种程度了,这还是知道是说的是潘之花和自己的无关的情况下。 潘之花就是不想听这些话都不行,这一字一句的就像是一把把飞刀直穿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头疼欲裂,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就连近处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在次看清楚的时候就有很多只猪在看着她,那些猪在眼前一会清楚一会模糊,在看看自己的手脚也变成了猪蹄子。 “哼哼哼…… 我是猪,我是一只大肥猪! 哈哈哈…… 我是猪,我是一只大肥猪,快把我宰了炖酸菜吧! 猪活着也挺累的! 哈哈哈……”潘之花最后就只会喊这样的几句话,不停的重复,竟然像猪一样的爬来爬去的。 起初大家还以为潘之花是假装的,就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嘲笑,可是后来一看那是真的不对劲了,这个潘之花接连不断的喊了三个小时。 期间也有人问她问题,她就像是没有听见是的,可是奇怪的是她就是往上水里跳,这样的一点还真的比较可疑,要是真的疯了是不是应该疯疯癫癫的就往水里跳了? 萧以晴也是没有想到,心里这样强大的潘之花竟然口里含着“自己是猪,快把她宰了炖酸菜。” 这要是潘之花是正常的应该会自己这样说自己呀,看来是被这些人说的话给气疯了,但是她这是间歇性的,还是永久的呀? 要是间歇性的,岂不是更危险了,精神有问题的人做事情是一点控制能力都没有,更何况这样的人杀人都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那她现在心里肯定最最憎恨的就是自己,没疯之前就因为蒲御泽的缘故要杀自己,那现在岂不是更加会这样想了? 天呀,这些人都是哪来的,没事给潘之花刺激疯了干什么,真是烦死了。 萧以晴也不想再看下去了,看来还是去兽医那弄点麻醉动物的针剂比较好,和这样一个皮糙肉厚的疯女人交手,真的是耗费体力! “程程,走吧! 咱们不要看疯子了!”萧以晴拉着程程就走。 “小婶婶,小叔叔那里去了? 我们都在这站了好久好久了,那个‘穿梭时空’也早就排到了,怎么小叔叔没有喊我们那? 真的是太奇怪了! 早知道这个丑八怪女人是一个疯子,程程就不问她问题,哎……” “对,程程今天的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要不是你要来水上世界,怎么可能会遇到疯子! 要不是你问那个丑八怪问题,她怎么能发疯! 你小叔叔肯定是躲起来了,那个丑八怪一直都暗恋你的小叔叔,哈哈哈……”萧以晴说的到是笑吟吟的,不管以后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但是眼前还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潘之花你活该!活该!活该! 不过现在蒲御泽究竟在什么地方那? 潘之花都变成那个样子了,他还有必要回避吗? 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一个潘之花就吓的躲起来了,希望会有人看好潘之花,不热的话她不是来杀自己,就是去强上蒲御泽…… “小婶婶,我看见小叔叔了,小叔叔就在出口的旁边等着那! 今天的事情让浩浩总结出来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张的帅非常有危险! 程程回去要爹地给买一个大墨镜,不然要是遇到了丑丑的小女生可就倒霉了。”程程皱了皱没有,很是严肃坚定的说道。 萧以晴狂汗,这程程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像潘之花这样的奇葩几百年也不见得会出来一个,有必要那么怕吗! “老婆,你们终于和回来了! 我在那边排队就听见了程程的喊声,本来想过去的,后来又听见了潘之花的声音! 没想到这个烦死人的女人也在这了,一听见她的声音我就是想有多远闪多远。 不过真的是太好笑了,那个女人怎么就被一群人给活活的说疯了? 大老远的就听见那个潘之花说她自己是猪什么的,听的真是超级的爽! 今天真是不虚此行了,不过很久没见过这样热心的民众了,老婆你的魅力太大了!”蒲御泽当然是最希望潘之花疯了,省着在来缠着自己的了,简直就应该敲锣打鼓杀出拜神的庆祝一番。 “我也觉得很奇观,那些人不太像是来游玩的游客,感觉她们就是专门冲着潘之花来的! 不过要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你说那个潘之花是不是太得瑟了,为了减肥,在人家好好的游泳池搭了一个专门的跳床网子。 自己在那咔咔的跳呀,那水花溅的就跟喷泉似的,这不是活脱脱的坑人家水上世界吗! 听说她这是第一天来,这要是真的玩上一个月,还不得把水上世界给弄黄了呀! 她这样的女人疯了也是危害社会,就应该永远的给她关起来的,江海市才能一片祥和的景象!”萧以晴一想起潘之花雇人杀害她的事情就止不住心中的愤慨。 第100章 蒲御泽和萧以晴带着程程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小家伙今天也玩的有些累了,坐在车里就靠着萧以晴的胳臂就睡着了。 萧以晴有些担心的提醒道:“那的潘之花现在疯了,更成了危险人物了,你最好平时还是多加小心,万一她是疯疯癫癫去找你,你恐怕难逃那个疯女人的魔爪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要是让一个疯婆子给强了,那是何等的悲凉呀,哈哈哈……”蒲御泽听了这话差点没把车子开的撞到护栏上去,车子就在路上蛇形的前进能有三分钟才恢复了正常。 “萧以晴你是不是觉的我处处让着你,就是我打不过你? 一个丑八怪潘之花算什么玩意,我能怕她? 两脚就给她踢飞了,要小心还是你小心吧,小心她拿个切西瓜刀追杀你! 不过潘之花疯了这样大快人心的好消息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蒲御泽还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之前没有把潘之花怎么样就是看在她爸是市长的面子上,现在市长再护着女儿也不能听着疯子女儿的话当回事吧,这样一来还真的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值得庆祝。 “今天又吃又玩的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先把程程送回你爷爷家吧。 你不是爱吃程佳雪做的菜吗,那咱们就回家庆祝好了,这样程佳雪也能一起陪着你,这岂不是更合你的意。”萧以晴一想起早晨蒲御泽和程佳雪的那股亲热劲就又是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哈哈哈…… 感觉车子里好大的醋味,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吧? 其实我和程佳雪真的没什么的,就是她喝粥的时候不小心把调羹飞到了我衬衫上,然后她就帮我擦了一下,就是这么回事。” 蒲御泽看这件事情不解释是不行了,萧以晴老是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还不一定又找什么茬的。 “是这样的么? 吃吃饭,调羹就刷拉一下子飞到你的衬衫上了? 谁家喝粥这样喝呀? 演杂技那? 我看就算是飞了也是她故意飞的!”萧以晴听着蒲御泽的解释就觉得不可能,就算是要编也编的靠谱一点行不行。 “这个事情千真万确就是这样的,我当时就她讲规矩,后来告诉她做完菜的剩余时间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下她就兴奋了,手往桌子上一拍,调羹就飞起来了。 你就万幸吧,得亏我们吃的是中餐,要是吃西餐刷拉一下飞过来一把餐刀,就算是我身上再好也得受伤!”蒲御泽绘声绘色的又把事情详细的讲了一下。 “哈哈哈…… 活该,谁让你喜欢吃这个虎妞做的菜了! 没想到看上去挺内向稳重的女人,还要这样彪悍的一面! 对了,自从我爷爷的身体检查做完了,证实了没有问题以后,好久都没有去我爷爷家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回我爷爷家?” 萧以晴这几天一直惦记着要回爷爷家一趟,现在和蒲御泽结婚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爷爷当时说妈妈留下了一个首饰盒,还特意要求是在结婚后三个月才能打开。 现在正好已经是三个月了,没准妈妈留下的首饰盒里会有什么新线索那,在海南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大叔也说过,那个时候妈妈就知道有人要害她。 妈妈留下信说要在自己结婚后三个月才可以打开看,是不是也是有寓意的,结了婚就是个大人了,还有了一个老公可以相互的扶持分担,得知了一些一直被隐藏起来的真相的时候,也不至于迷茫无助。 “去看爷爷,好呀! 不管公司怎么忙我都抽出时间陪你去,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蒲御泽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心中又充满了遐想。 看来萧以晴真的就是头脑一热说出的那些话,在她的心中其实并不是想和自己真的决裂的。 ********** 次日的上午九点钟,蒲御泽和萧以晴提着两个大海参礼盒来到了箫振海家里。 萧以晴看见了箫振海就跑过去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爷爷,我死您了! 您最近身体好吗? 有没有想我? 我给您买了海参,天天吃海参能增强勉励力,对身体特别的好! 您一定要天天的吃,您吃的海参我就全包了,今天给您拿过来的是一百八十只,能过您吃半年的了!” “乖孙女,你的病都了没? 爷爷又给你找到了一个食补的方子,你没事就会去吃吃,巩固巩固! 你怎么知道爷爷爱吃海参的,真的是太孝顺了! 爷爷就爱吃葱烧海参,那可真的是太香了。”箫振海现在的晚年生活就是和美食对上了,天天的都在网上搜罗各地的美食,然后就是相反设法的找来吃。 “爷爷,您现在要注意饮食机构,少吃点油大的东西,这个海参您清蒸着吃好了,这是给您当保健品来吃的,不是给您当菜来出的! 看您现在都胖成这样了,注意点锻炼好不好?”萧以晴现在都有点后悔了,这些个海参要是都被爷爷给油焖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呀。 “你来不是专程来教训我的吧! 行了,不吃了,你都拿回去好了!”箫振海一下子就板起了脸,不太乐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年纪大的人就是忍受不了被小辈说,即便说的都是对他身体好的也不爱听。 “爷爷,您生气了吗? 我可是专程推掉了公司里的事情,来看您的! 您愿意吃葱烧海参就吃葱烧的,回头我在给您送来点降脂茶,这样也不怕吃的油腻了! 萧以晴就是太关心您了,才会说那些话的,也是为您身体健康吗,出发点是好的……”蒲御泽见一来气氛就整僵持住了,赶紧的打圆场。 没想到萧以晴的爷爷脾气比自己爷爷的脾气还大了,这老爷子是什么都想吃什么都爱吃,自己爷爷是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爱吃,这两人老人要是综合一下就好了。 “哈哈哈…… 还是孙女婿会说话,我就说我的眼里不会错的吗! 来孙女婿,爷爷请你吃两块麻辣兔肉,味道真的是好极了,接着。”箫振海从兜里掏出了两小袋真空包装的小食品朝着蒲御泽扔了过去。 这老头也不知道是随便一扔没扔好还是故意给扔偏的,两袋小食品就在偏离蒲御泽身边半米的角度匀速飞了过来,划出了两道弧线。 蒲御泽迅速的朝着目标移动了下身子,毫不费力的接住了两代小食品,“谢谢,爷爷!我最爱吃麻辣类的食物了!” “孙女婿,你的伸手不错么! 爷爷现在好奇你和我孙女要是打起来了,究竟谁会赢? 感觉你们实力不相上下了,只不过我们家孙女得了那么一场大病,估计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了。” “爷爷,您在说什么呀! 我们结婚才没多久,你就惦记着让我们打起来呀!”萧以晴觉得爷爷十几天不见,竟然是更加的无厘头了…… “爷爷,我和萧以晴是那种相濡以沫的夫妻,绝对不会真的动手的! 就算是打架也是萧以晴她打我,我从来都不和她一般见识的,打女人的男人就根本算不上一个真的男人。”蒲御泽说的还真是像那么回事似的,其实他到是像和萧以晴打情骂俏可是都没有这个机会呀。 “我就说吗,我亲自挑的孙女婿是不会错的! 就看当时我孙女住院那个时候,你那么细心的照料就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孙女好的,看着你们好爷爷也就好了。” 萧以晴简直都要疯掉了,要是早知道爷爷的是装病,跟本就不会和蒲御泽假结婚,这还一个劲的说没有选错,这还没有选错,那怎么叫错呀! 心里是这样的想着,还是不能说出来,事情现在依然如此说什么也是白费了! “爷爷,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情,今天我和蒲御泽结婚也有三个月了,现在能把我妈留给我的首饰盒给我了吧? 爷爷你知道吗,就这个首饰盒究竟装着什么首饰我一直在猜想,可是都没有猜出来,这可真的是漫长的三个月呀,我都差点没有命看到了! 这回我可要看看,妈妈究竟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怎么就那么神秘!”萧以晴直接就问爷爷要了起来。 其实当时家里还不是很有钱,那首饰盒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首饰,所以她才更想要知道那首饰盒你就精放着什么东西。 “孙女呀,你不说爷爷还真的是把这样是给忘记了! 我想想究竟把那个首饰盒给放到哪里了那? 怎么有点的记不起来了,这人上了年纪脑子就不好使了。”箫振海拍着脑袋来回的走来走去的说道。 “爷爷,您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谁不知道爷爷的记性是最好的了,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放在哪里了!”萧以晴顿时汗就下来了,当初是谁说的放在他这里保管是最不必担心的,现在怎么可以说这这种话那? “哈哈哈…… 看把你急的,爷爷是和你开玩笑那,爷爷现在就给你去拿来。” 第101章 “爷爷,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和我开玩笑! 爷爷……”萧以晴气得直跺脚,对着爷爷上楼去取首饰盒的背影喊着。 真的搞不懂自己的爷爷怎么最近来说是办什么事情都不靠谱那,当初既然是知道要三个月后才可以看这个妈妈留下来的首饰盒,那为什么是三个月后在和自己说那? 非要在三个月前让自己知道这个妈妈留下来的首饰盒的存在,让自己整整的惦记了三个月这个首饰盒里究竟有什么。 萧以晴觉的自己从小失去妈妈,得不到爸爸疼爱,是爷爷给了自己温暖亲情,某种程度上来说,爷爷是在童年少年的时候给了自己很多的希望,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爷爷又在自己成年以后给了自己定了这样一个包办婚姻! 这样的爷爷现在是让她爱也爱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 “老婆,你的爷爷真的比我爷爷好玩多了! 多么懂得幽默的一位老人家呀,你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一点幽默的细胞那?”蒲御泽笑的都有点何不上嘴了,他觉得萧以晴也就是在她爷爷面前比较吃瘪,完全没有什么应变的对策。 “蒲御泽你给你闭嘴,你要再敢幸灾乐祸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是在我爷爷的面前大言不惭的保证不会和我动手吗,那一会等我爷爷下来就开打你,看看你换不还手! 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吃哑巴亏。”萧以晴揪着蒲御泽的衬衫领子警告着,那野蛮的劲头又从新回来的,正没有出发泄郁闷了,这样不识相还来招惹自己。 没一会的功夫箫振海就拿着那个曾经个萧以晴看过的古香古色的首饰盒下来了,他一直把这个首饰盒当宝贝一样的锁在了自己立柜后边墙上的保险柜里了。 “孙女呀,爷爷这回可是把首饰盒完璧归赵的,不过你现在就当着爷爷的面把这首饰盒给打开呗,让爷爷也看看里边都放着什么。 要知道爷爷也是猜想了很多年这个首饰盒里有什么的!”箫振海把首饰盒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说道,那目光中真的是充满了好奇。 “爷爷,这个首饰盒一直在您这里放着,您会没有看过? 这不就是随手的事情吗? 直接打开看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吧,那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哈哈哈……”萧以晴觉得爷爷早就应该是看过的了,还在这假装没看过真的没有必要,自己的亲爷爷看了又能怎么样,还能和他老人家计较不成。 “你把爷爷看成什么人了! 爷爷怎么能随便的看你妈妈留给你的遗物那! 再说了,这个首饰盒也根本就打不开的,想看也没得看呀。”箫振海起先还说自己没有看那个首饰盒,但是后来的话就把他之前的话出卖了,不是不想看,是想看没看到。 萧以晴并没有去反驳爷爷话中的纰漏,她的心里完全是被那句根本就打不开给吸引住了!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首饰盒吗? 怎么可能会打不开? 外边也没有看见什么锁头锁着呀! 难道这样一个外边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首饰盒里边还藏着什么机关? 这个首饰盒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以晴一边把放在茶几上的首饰盒拿了起来,一边把目光聚集在了爷爷的身上,有点质疑的问道:“爷爷这首饰盒怎么可能会打不开那?” 虽然是在问爷爷,但是萧以晴已经是自己把首饰盒拿在手里试着打开,可是左手抓住盒子的下边,右手抓住盒子的上边,双手合力的朝着两个方向掰,首饰盒是纹丝未动! “孙女呀,这个盒子是不是打不开? 其实爷爷都怀疑这就是一块木头,里边更本就是死心的,只是做成了一个首饰盒的外形! 但是,用手轻轻的敲击,里边还是会有轻微的回声,看起来里边还是有空间的。 这个东西就是你妈妈留个你的遗物,这要是爷爷自己的东西,早就拿个大斧子给劈开看看里边装着什么东西了! 这真的是挺让人头痛的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你妈妈是在那弄来的这样一个古怪首饰盒。”箫振海说起这个首饰盒就气呼呼的,脸上眉毛都要气得立起来了。 “爷爷,您可不要和一个首饰盒较劲了,注意您的血压!”蒲御泽在一旁听着祖孙两个的对话,也没有什么机会插话,这看着萧以晴爷爷和一个首饰盒较劲就赶紧的劝了几句。 “还是我的孙女婿孝顺,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我亲手挑的孙女婿就是可心,哈哈哈……”箫振海一想起自己的英明决策心情立马就好了,那胖乎乎油光满面的脸上洋溢这满足的笑容。 “爷爷,您就别老一个劲的把您的那点丰功伟绩挂在嘴边上了,其实您要是这样看好蒲御泽我是不介意把他转让给您做孙子的! 让他天天来您着报道,晚上就直接在您着睡得了,反正我是没有您这样的喜欢他!”萧以晴拿着首饰盒摇来晃去的说道,在她的心中真的是烦透了这几句话了。 “孙女你这是说的这叫什么话呀? 我在喜欢这个孙女婿也是因为他是你的老公呀,他要不是你的老公我干什么稀罕他他呀! 行了爷爷也不和你计较了,还上研究一下这个首饰盒怎么打开才是正事。”箫振海到是对萧以晴的话没有多想,只是觉的自己的对蒲御泽太好了惹来了孙女的嫉妒。 “爷爷我觉得就按着您的说法办,直接找个斧子给砍开比较的省事! 主要就是看看里边有什么,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蒲御泽觉的这也没有什么难的,不就是看看里边的东西吗,也没有必要大费脑筋。 “不行,这个首饰盒是我妈妈留下来的,觉对不能就这样的给破坏掉,我一点要完完整整的把这个首饰和打开!”萧以晴把首饰盒捧在了怀里视若珍宝一样,还像是怕有人硬生生的给抢走一样。 “那要是这样今天可就不一定能打开了,不对,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打不开了! 难不成这个首饰会像一部电视剧里拍的那个什么觐天宝匣一样的,有个什么江湖绝迹的开锁师傅才能解得开的,于是你从此就踏上了开启首饰盒的慢慢征途? 这也太撤了吧,难不成你妈妈给你留下来的这个首饰盒还还带有什么自毁装置,破坏性的打开以后里边的东西就是烧成灰烬? 老婆,你要搞清楚,你妈留给你的不是什么藏宝图,那么这个盒子也不可能那么复杂的! 现在打不开可能是开口处被什么粘合胶粘住了,所以打不开! 要不找个裁纸刀按着这个首饰盒的缝隙割一下,看看能不能割开?”蒲御泽看着萧以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跟本就没有把一个小小的首饰盒看在眼里。 想他这样父母双全家庭里的孩子,那里能体会到萧以晴的心里怎么样凄苦,一个失去妈妈疼爱的孩子就是像一个草一样! 这个首饰盒可是萧以晴妈妈留下的唯一还隐藏着神秘色彩的遗物,这可是对别人来说不值钱,可是对萧以晴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萧以晴刚刚要狠狠的骂一顿蒲御泽,要是不想出主意就闭嘴,没事不要在那说什么风凉话,这样一件严肃的事情怎么到他的嘴里就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还出那种馊巴主意,没听说过用裁纸刀就能把掰都掰不开的首饰盒个弄开的。 可是没等萧以晴开口,箫振海就说开了口:“还是我的孙女婿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首饰盒可能是被粘住了那! 这还真的是启发了我,不过用裁纸刀可能是力度不够,直接用菜刀应该是比较好,既能切割又能撬,没住这样一弄就开了呢。 毕竟萧以晴的妈妈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物,也不可能在那寻来一个特殊的首饰盒,涂胶的可定性极大。” 萧以晴真是无语了,这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老是把蒲御泽话当回事,什么叫自己妈妈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物呀,那是特工、杀手、神偷……什么的也不能说告诉别人的! 没准妈妈就是什么特殊的人物也说不定,哼! 不过这个首饰盒这样难打开,里边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不想让人轻易看到的东西,这点肯定是毋庸置疑了。 那这样说来,这个首饰盒要不要当着蒲御泽的面打开那? 毕竟爷爷说的是在自己结婚后三个月在打开这个盒子,那言外之意就是和自己组成家庭的男人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这样才能分享这个首饰盒里的一切,那现在蒲御泽算的上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萧以晴觉得应该是不值得信任,或许今天就压根不应该带了蒲御泽一起来…… 现在怎么办? 是继续的想着怎么把首饰打开,还是把首饰盒继续留在爷爷家,然后找个借口先离开? 萧以晴觉得心中好纠结,毕竟出于自己的内心的想法是想尽快马上一刻不等的看见首饰盒里的东西。 箫振海可的没有注意到萧以晴复杂的心思,已经叫人取来了菜刀,“孙女呀,把首饰盒拿来吧,爷爷帮你撬开! 你放心,爷爷肯定不会把首饰盒给撬坏了!” 萧以晴还是抱着首饰盒,没有要递过去的意思,脸上强挤出了一点微笑说道:“爷爷还是不要撬了,您看您拿着菜刀撬一个首饰盒真的是有点危险! 万一要是这菜刀一滑伤到了手,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我明天去刑警队找同事帮帮忙,看看这样能完整无缺打开。” “什么? 你的意思是爷爷不专业? 不能完好无损的把这个首饰盒给打开? 行呀,翅膀长硬了,连爷爷都瞧不起了? 想当出爷爷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击退了敌人一个连,就一个小小的首饰盒还能鼓捣不看了!”箫振海怒目圆睁的对着萧以晴说道,一看就是脾气上来了,还把手里的菜刀咣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萧以晴到是没有想到爷爷会生怎么大的气,连忙的把首饰和递了过去,“爷爷,您怎么还真的生气了那? 我相信您,让您开还不行吗!” 箫振海接过了首饰盒,一下子圆乎乎的满脸油光的脸上就展露了笑颜,他都已经把这个孙女吃透了,只要他小小发下脾气就什么都搞定了。 “这就对了,现在爷爷年纪大了,你没事就顺着点爷爷,这刚才就感觉血压上来了,都有点晕乎了!” “爷爷您没事吧?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以后我都顺着您还不行的吗! 您可不要瞎话我呀!”萧以晴美眸流转,面露着担心的询问道。 虽然萧以晴有的时候会多少的来点小抱怨,但是她的心地是无比的善良,她一般都会顺着爷爷的意的。 蒲御泽看着萧以晴对自己爷爷这样的孝顺,心中又对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他觉得他还是要据需的努力,争取尽快的全部的拿下萧以晴,无论还是精神和**都要拿下。 箫振海把首饰盒原本的开合面朝上,就拿着菜刀最锋利的刀刃部分对上了开合的一条黑线般的疑似开合处,手往下使了使劲,刀刃处视乎是进去了一点。 “你们快来看,这个首饰盒真的是被粘住的,菜刀已经是嵌进点了! 等着,只要爷爷在一使劲肯定就把首饰盒个撬开了。” “真的是呀,那爷爷您就别在一个地方使劲了,把这转边都切一下,这样首饰盒就能开了!”萧以晴还是觉得爷爷做这件事情不够靠谱,怎么就能可着一个的地方撬那,这样还有另外的两个没有切开,那不是一样打起来很费劲吗。 “哎呀,这是菜刀什么质量呀,怎么就这样断掉了! 孙女婿你看看用菜刀都折了,要是用你说得的裁纸刀都得受伤! 还是爷爷有先见之明吧。”箫振海摆明了就的弄砸锅了,就这样还在夸耀自己那,也真的够耐人寻味的了。 蒲御泽瞬间直觉的很汗颜,裁纸刀是为了切开胶水粘结面,也不是用来使用蛮力硬撬的,这个用什么工具都是有窍门的,自己不会弄还偏要逞强,这老头还真的是非常有个性…… 为了开启这个首饰盒,箫振海是把家里大大小小的工具全部捣腾出来了,钳子、锤子、螺丝刀……一起上阵,在鼓捣了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是把首饰盒给弄开了,成功的保住了他的面子。 萧以晴看着开盒处已经是掉漆破皮缺肉的首饰盒,心里心疼的简直是在滴血,就知道让爷爷弄肯定是会把首饰盒弄的惨不忍睹的,果然是的这样没有错! 可是事已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在给爷爷添堵了,萧以晴是极其不自然勾了勾嘴角,勉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爷……爷,你真厉害!这么难开的首饰盒都能打开,姜还是老的辣呀!” “哎呦,看我的乖孙女激动的,舌头都有点打结了! 快看看里边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吧!”箫振海摇晃的圆乎乎的大脑瓜子在那得意的美那,不过这个老头也还算将就的,打开了首饰盒并没有直接的打开,而是把揭开神秘面纱的机会留给萧以晴。 现在这个时候也由不得萧以晴再去考虑能不能让蒲御泽看的事情了,首饰盒里的东西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的牵动着她的心弦,她伸出手探向了首饰盒。 清葱白的手指就像是在放慢动作一样的一点点的揭开了首饰盒的盖子,首饰盒的里边都是用黑色的丝绒布料装饰的,盒子在外边看很大,但是里边的空间确一点都不大。 就是像平时买首饰套组谁首饰一起赠送的那种盒子,并没有多么出奇的地方。 里边有一条白金银白的项链,也是那种常见的款式,不过项链坠子的是有些不太寻常,那是一个火柴棍长短的粉笔粗细图腾样子的坠子。 这种坠子平时很少有人会佩戴,因为整体上看起来是有点偏大了,坠子上边的图案好像是雕刻上了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整个首饰盒里就只有这样的一条项链再无其他,萧以晴看着真的是有些大感意外,就这样一条项链用得着把首饰盒的口给封住吗? 就这样的一条项链还拍回被爷爷他们看见了据为己有吗? 看着整条链子加坠子应该是白金的,就算是按着现在的金价来看也就是一万多块钱的事情,在十几年前其实真的不值多少钱的,更本就没有不要的搞得这样的神秘吗! 萧以晴觉得这事情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么简单,于是就把妈妈留给她的那条项链拿起来仔细的看了起来,尤其是想在这个坠子上找到点字、符号、字母、什么的暗示什么的迹象。 可是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的看见,就只有那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其它什么都没有! 不过萧以晴就是觉得这个蝴蝶图案在那里见过,肯定是在那里见过! 但是情急之下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 “孙女呀,你妈妈就给你留下了这样一条项链呀! 还得爷爷猜想了时间年那个首饰盒里边放着什么,现在看了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呀! 爷爷本来还以为你妈妈能给你留下一个像泰坦尼克号里留下来那种‘海洋之星’一样的奇珍异宝那,没意思,爷爷这回可是真的白忙和了!”箫振海圆乎乎的大脸抖动了一下,随即就回到了沙发上坐下用扇子扇起了风来。 这一个多小时给箫振海忙的呀,简直就是汗流浃背的,现在看到这样的结果也真的是失望了。 在他的心里到不是真的想看见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就算是留下一点怎么暗示成分的几句话也比这个来的好,那样好歹也不枉费样的一顿折腾。 “这个项链很特别,你不准备现在就把项链戴上吗? 要是想戴,我可以帮你戴着上的。”蒲御泽到是没有什么好奇心,他对首饰一项就不敢兴起,也没有箫振海和萧以晴这祖孙两个人那么有侦探的情节。 “不用了,我还是把这项链先放回首饰盒吧,我怕我这个人挺马虎戴着在给遗失了。 爷爷,首饰盒也打开了,那和蒲御泽就先回去了! 您要和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的手机,我肯定是随叫随到。”萧以晴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冷静,好好回去理一理思路,看看是不是能找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行,你们要是着急回去就回去吧! 爷爷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现在弄的全是汗的,我的去赶紧去冲个凉,这忙和的真的是热死饿了。”箫振海看着萧以晴要走的坚决也就随着她去了。 “爷爷,再见! 其实我爷爷在家待着也没事,要是您有时间我给您俩办个健身卡,搭伴去做做运动的多好,还不会闷得慌。”蒲御泽临走还不忘了讨好萧以晴的爷爷。 “好好! 孙女婿呀,你就办吧,到是后我肯定去! 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吗,这是多孝顺的孙女婿呀,哈哈哈……”箫振海说的嘴都合不拢了。 “爷爷,难道我对您就不好吗? 您为什么老是夸蒲御泽? 您要是在这样我就不来看您了,这真的是太压抑了,自己的亲爷爷竟然不和亲孙女亲,反到是和别人的孙子亲,这真的是太憋气了!”萧以晴撅着嘴抱怨道,抱着首饰盒扭头就往外边走。 “哈哈哈…… 你这孩子,蒲御泽他也不是外人,夸他不是和夸你一个样子吗,这样也能生气! 孙女呀,爷爷还是最疼你了,谁也没有我的乖孙女好,不可以不来看爷爷呀!”箫振海知道萧以晴就是故意这样说,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的。 亲情这个种东西是不需要天天挂在嘴边夸耀的,只有外人才需要时时刻刻的念着他的好,连证明他的关系是已经接收到了的。 就像是真正的夫妻是不会天天把爱挂在嘴边的,只有那些热恋的关系还没有达到紧密的才要时时刻刻的把爱挂在嘴边…… 第102章 回到了家里,萧以晴就直奔了自己那个树屋子,然后把门反锁上了。 现在正好是上午的十点半钟,在过一会就是吃饭的时间了,没准蒲御泽就借着叫吃饭的名义闯进来,这样的事情要严格杜绝。 其实她在心里看见这条项链的时候就觉得是内有乾坤的,只是在拿着情况下也没有表现出来。 萧以晴拿起了那条项链坠子详细的研究一下,就听到了敲门声。 “老婆,下楼吃饭了! 快点,怎么还把门给锁上了,开门呀!”蒲御泽很是亲热的呼唤着。 “哦,知道了,马上就来!”萧以晴答应着,赶紧把首饰盒放出了那个‘树房子’里。 “老婆,你怎么开门开的这么慢那? 你在房间里都干什么了?”蒲御泽棕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我干什么要你管,哼……”萧以晴推开了拦在门口蒲御泽,朝着楼下走去。 蒲御泽虽然是被萧以晴推了一把,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打是亲骂是爱,这是萧以晴一种爱的表达方式…… 不过真的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现在还是靠什么日久生情肯定不是虏获萧以晴放心的最好办法。 萧以晴这样的糟男人喜欢,简直就是四面楚歌,那么现在就是谁先攻下萧以晴的城池谁就是胜利者! 实在不行就得上手段,不过用什么手段好那? 是苦肉计?还是来个醉酒计?还是强攻计?到底那种胜算更大一点那? “蒲御泽,你站在那发什么愣呀! 不吃饭了吗!”萧以晴以为蒲御泽会紧跟在后边下来的,就有点生气的质问道。 程佳雪这回到是比较的乖巧听话,悄然无声的就准备好了一大堆菜肴,也没有在扯着嗓门的吆喝萧以晴和蒲御泽下来吃饭。 看着萧以晴下楼了,就连忙的拿着饭碗给萧以晴盛饭,当她把饭碗递到了萧以晴面前的时候,萧以晴正好的又一次看见了她手上的那枚白金蝴蝶戒子! 一下只就记起了,那枚戒子上的栩栩如生的蝴蝶花纹就是和自己妈妈留给自己的首饰盒里的戒子是一样的! 记得程佳雪之前曾经说过,她是一个弃婴,这枚白金蝴蝶戒子是她被遗弃的时候留下的唯一物品,她视这枚戒子如生命一样的重要,她希望凭借这枚戒子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萧以晴顿时就觉得像是遭到了雷击一般,就连程佳雪给她盛饭她都两句谢谢都没有说。 现在,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希望事实的猜测,那就是程佳雪带着的那枚白金蝴蝶戒子和自己妈妈留给自己的首饰盒里的那条白金项链是一套首饰! 那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图样就那么相像了,看着这样类型的首饰也不像是大量生产发售的首饰套组,难不成是专门定做打制而成的? 千万不要是这样的情况呀,不热这样要怎么解释程佳雪和自己的妈妈之间的关系! “箫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再去给你做。”程佳雪提着胆子问了一句,声音是弱弱的,就像是常年受气小老婆似的。 “箫姐姐? 你叫我姐姐? 你是属什么的? 你今年多少岁呀?”萧以晴此次此刻觉得这个姐姐叫的是那么刺耳,难以让人忍受,语气中就带着一点怒意的问道。 其实要是没有这个白金蝴蝶戒子的事件,萧以晴到不是在乎程佳雪称呼她做姐姐的,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去质问她,毕竟自己年轻貌美也不在乎这一声姐姐能把自己叫老了。 程佳雪更是惶恐不安了,以为萧以晴是觉得她叫她姐姐把她叫老了,才这样发脾气的,心中也是觉的好无辜,她又不然她叫她夫人,说什么直呼姓名就好了,可是这样未免又有些太不尊重。 这究竟叫什么自己也搞的很纠结呀,合计着声姐姐比较尊重吧,现在到是叫出了毛病,程佳雪也就只能还是按着萧以晴的问话回答着:“我,我是属猴的,今年二十岁! 我真的是比你小的,叫你姐姐就是尊称,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就相信我吧。” “你今年二十岁? 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怎么看着你比我常熟那! 你怎么可能比我小!”萧以晴心里更加的乱了,就胡乱的说了两句,来掩饰心复杂的情绪。 萧以晴可不想让蒲御泽看出什么异常,幸亏当时蒲御泽没有仔细的看妈妈留给自己的那条项链,不热他已经能认出来项链坠子上的蝴蝶花纹和程佳雪的那枚戒子的图案是一样的! 这真的是要命了,这个程佳雪比自己小两岁,那她和自己的妈妈究竟是怎么关系那? 按时间算自己和程佳雪就差两岁,那自己两岁的时候能记得起多少事情,难不成这个程佳雪就是自己妈妈的私生女吧!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程佳雪为什么会被遗弃了,她肯定不是妈妈和自己爸爸生的孩子,不然怎么会把她给遗弃了那! 唯一合乎逻辑的推理就是这个程佳雪是妈妈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所以才会遗弃掉她。 可是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自己的印象中,妈妈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好母亲的典范! 她怎么肯定会被着爸爸生一个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不但是不合常理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妈妈真的有别的男人,真的怀了孕,也不可能傻到留下这个孩子! 又或者可以直接的就说怀的是爸爸的孩子,这样就能一直留在身边养大,也不至于遗弃掉呀! 所以这事情又有点不合情合理了,那是不是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程佳雪的白金蝴蝶戒子和自己的妈妈留下来的白金蝴蝶项链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 “老婆,你怎么了? 感觉你从爷爷家回来就是魂不守舍的那? 你当然比程佳雪看着小了,她一天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皮肤怎么肯能有你好! 你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她是一个给人家打工的打工妹,你们的成长环境就是不一样,她怎么肯定和你比得了那! 乖,还是赶紧吃饭吧,你现在一口饭还都没有吃那。” 蒲御泽也是觉的萧以晴是因为程佳雪叫她姐了,才不高兴的,毕竟女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姐姐呀大姨的叫着,那都不如啥也不叫来的顺耳。 “你们吃吧,我还有有事情!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胃口了。”萧以晴现在简直都要崩溃了,这件事情要是不整明白,她真的是一口饭也咽不下去了。 她上楼把那个条白金项链用一个小盒子装好了,放进手袋里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蒲总,是不是你老婆又生我的气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出来到了,你老婆更本就是讨厌我,容不下我,要不然我还是走了算了!”程佳雪委屈的抹着眼了,有些哽咽的说道。 “你别哭呀,萧以晴不是冲着你的! 她这儿人就是情绪化,你以后就少和她说话就成了,其实他这个人心地不坏的,你和她相处长了就知道了。 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和你的那个好朋友雷小红不是也把我当坏人看待吗,现在你发自内心的说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蒲御泽觉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根本就不能让程佳雪走,她现在在自己的计划中起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那,万一要是真的采取了强上的计划,程佳雪在可能萧以晴也就顾忌到了影戏从了自己那。 萧以晴出了门就打车去了江海市最出名的‘金七福’珠宝店,这可是一家百年的老店,几乎是见证金价不断飞涨的历史,相信要是真的大批量的没,买过这种款式的首饰这家店肯定是有印象的。 “请问您是的要购买什么什么样款式? 您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拿出来试一试的。”销售小姐看着萧以晴挨个柜台的看,却又没有要试一试的意思,就微笑着问道。 “我是想买一件和这个项链一样图案的戒子,不知道你们金店有没有得卖!”萧以晴快速的扫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自己妈妈留下的那种图案的金饰品,就只好是拿出了那条项链给销售小姐看。 销售小姐到是十分的专业和谨慎的样子,带上了白手套仔细的看起了项链坠子上的图案后说道:“我在这家金店都工作了八年了,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图案的金饰品,你要是十分想要这样款式的话,我们金店还有特殊定做的服务。 可你按照您的要求,来打造您所需要的饰品图案的。” “是吗,你们店的师傅手艺怎么样? 我这样款式的能不能做出来和我的这个图案一摸一样? 还有我的这个项链是不能留在你们店里的,这做出来会不会是个四不像呀?”萧以晴关心的问道。 其实定做不是真正的目的,主要这样问是想亲自的见一下打造金器的师傅,也好让他能够在工艺上判断一下,这个项链坠子是专门打造仅此一件的,还是批量生产出来的。 “我的是百年老店,金器师傅也是从事金器打造三十多年的老工匠了,手艺那绝对是没得说的。 您要是真的想要打造的话,那我可以打电话叫我们的金器师傅过来一趟,您可以亲自的和他聊一聊!”销售小姐到是十分的热情。 要知道她们‘金七福’的定制业务可是出了名的贵,打一件的手工费都能赶的上买一件首饰的价钱了,而且介绍的员工还会给分成的。 “那好吧,不过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呀?”萧以晴现在真的是着急想要找到线索,她到是不在乎在让他打造一个这种图案的戒子出来,那也花不了万八千块的,也无所谓的。 “我是前店后场的,很快的,五分钟就可以到了,那边有休息区,还有饮料提供,您就稍等片刻吧!”销售小姐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说道。 “谢谢!” 萧以晴现在心里纠结的不是别的,就是纠结着自己的妈妈是不是的有外遇,是不是有一个私生女,留给自己一条这样的项链是不是就是要让自己找到她的那个私生女。 之前在海南遇见了那位少数民族的大叔说妈妈一直说有人要杀她,那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之前认定的是白楠梦买凶杀人的事实视乎就没有那么肯定了。 之前那么肯定是因为她像取代妈妈的位子,那妈妈要是真的有一个私生女的话,这件事情要是当时爸爸也知道的话,那么爸爸也很有可能会憎恨妈妈! 那么妈妈的车祸也有可能是爸爸和白楠梦合谋的! 如果说是白楠梦杀害的妈妈,那么自己的心里除了恨还没有什么矛盾的,那要是自己的爸爸制造着车祸的假象害死了妈妈,那么自己又该何去合从? 要真的是推理的这样,可能自己的后半生都不可能过的好的,也许会想不开疯掉的,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父母呀…… “姑娘,是你要定制首饰吗?”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走到了萧以晴的身边,他身材不高,穿着印有‘金七福’字样工作服,看上去人很随和。 萧以晴被这样的问话收回了思绪回答道:“是呀,我想要打造一个和这个项链坠子上的蝴蝶图案一样的戒子! 您看看能不能打出来?”萧以晴伸手把项链递给了那个金器师傅。 “你这一条项链是家里传下来的吧? 这事情真的是太巧了,记得四十年前,我跟着我师傅学徒的时候的就看见师傅打制的这条项链! 当时是有一个和项链坠子上蝴蝶一样图案的戒子,记得那个戒子上的蝴蝶是这么大的。”那个金器师傅用手比划着那枚蝴蝶戒子上蝴蝶的大小。 萧以晴看的是眼前一亮,看着他比量的尺寸和程佳雪手上戴着的那枚戒子是一样的尺寸,这就证明这个金器师傅是没有说谎的,他是的的确确的曾经看见过这套首饰。 “师傅,您是说我这条项链是您的师傅四十年前打造出来的,那事隔了四十年您怎么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我手里这条项链就没有可能是仿造的吗? 现在订制业务不是所有的金店都在搞吗?”萧以晴觉的即便是他的师傅打造过,也不见得自己手里的这条就是那条,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和程佳雪也有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个我是不会认错的,我师傅的雕工就是相当于我们每个人的签名一样,就算是怎么样的模仿也不能会一摸一样的。 我跟着师傅学徒二十年,直到他老人家去世,我对师傅技法都是了如指掌的了,可是我都仿制不出来一摸一样的,那整个世界都不肯定会有人仿制出来。 更何况四十年前的金子纯度成色都是相当的好,那是现在的金子永远也不发比得了的。 如果说你的那个蝴蝶戒子没有的话,想要配置上的话,那我也就只能尽量仿制一个差不多的,肯定是做不到像我师傅做的那么好了。”金器师傅到是对萧以晴的质疑很是不高兴,像是撼动了他的权威似的极力的证明的。 “哦,那就是说这条项链是独一无二的了? 那么那枚戒子也是独一无二的了? 那麻烦您了师傅,就给我仿一枚蝴蝶戒子吧,价钱不是问题,只不过我的这个项链不能留在这里。” 萧以晴想要仿了白金蝴蝶戒子以后,找个机会和程佳雪的戒子掉包,然后再拿回来给这个师傅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认得出来是不是他师傅打造的。 “那没问题,我现在用数码相机把这个蝴蝶图案拍下来,在结合着我的记忆,相信做一个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应该是没问题的。” 金器师傅看着生意谈妥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很久以前他就想要挑战仿制师傅的杰作了,这回有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太好不过了。 萧以晴这下子心情是更加的难以形容了,原本来金店问项链的事情就是想要找出自己妈妈这条白金蝴蝶项链和程佳雪手里的那个白金蝴蝶戒子是没有什么关联。 这样的首饰就是在普通不过的物件了,最好是能听到这样的图案的金饰品曾经有一段时间是特别流行的,这样萧以晴就会说服自己不要那么的敏感了,就当一切是个巧合好了! 可的现在种种的证据都是证明程佳雪的那枚戒子和自己的这条项链就是一套的,这叫什么事情呀,为什么还偏偏的把那个程佳雪给弄好到了自己的身边? 难道这个世界就这样的小吗? 难带要偷一个她的头发去做dna鉴定? 这种家丑又不能和别的人去说,难道就要这样憋在心里? 这是不是老天在和自己开玩笑,萧以晴觉得现在真的是无法面对了,难道妈妈说的要自己结婚后三个月在打开这个首饰盒,就是觉得这个时候会有一个最亲近的人可以说这些事情? 那她就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就是对亲密爱人来说也是难以启齿的家丑吗? 又或者事情真的病不像是自己推向的那个样子? ************** 蒲御泽在家里最被了两瓶上好的葡萄酒,还让程佳雪腌好了顶级的雪花牛排,还有香蕉派。 还准备了浪漫的蜡烛,其实还想要的准备一大束红玫瑰,但是怕萧以晴会有所防备就没有买。 今天他就准备开始拿下萧以晴的计划了,不管今天成功与否,都要尝试一下! 就不行萧以晴她喝多了还能那样严防死守,往往都是酒后吐真言,那么没准把萧以晴给灌醉了她还能变的主动热情,投怀送抱的…… 蒲御泽是越想越兴奋,今天他还买了一瓶有助于催发情感的香水,听说这种东西是跟根据大自然中的香味诱饵捕食为灵感研制出来的,这种香水提取了吸引女人的气味,而达到增加自身魅力的目的。 那要是原本就有好感的话,那真的就能达到电光火石的震撼效果的。 “喂,老婆,那现在在那里呀? 我已经准备好了烛光晚餐,我们两个今天就来个开怀畅饮吧!”蒲御泽看着时间已经是到五点多了,就给萧以晴打去了电话。 但是电话那边就一阵的碎裂声音传了出来,蒲御泽的一下就担心了起来:“老婆,你没事吧? 老婆,你到是说句话呀? 我怎么听你那边的都什么被砸碎了的声音那? 你没有出什么危险吧?” “不的耳朵还挺灵,我没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在碎盘子那! 喝酒呀,那很好,我在摔半个小时就回去了。”萧以晴听着蒲御泽关心的询问,心里到是暖暖的,也正想要摔完了去喝酒那,回家喝也不错。 “老婆,你在哪里碎盘子呀? 不会是在人家卖碗的店里吧? 你要摔就买回来在家里摔吧,在外边瞎摔是不行的! 摔盘子也挺危险的,不小心会被那个碎片划伤的,要不然我去接你好了。”蒲御泽觉得萧以晴有些不对劲,没事好好的摔什么盘子吗。 “不用你来接我了,我自己会回去的,你就对准备几瓶酒等着我回来好了。 最好是啤酒、白酒、葡萄酒、香槟、起泡酒、都准备全了,我喜欢喝混合的。 还有就是我没事在人家卖盘子的地方摔什么呀,那人家不得把我给抓起来的,我现在在‘发泄馆’,这里场地可大了,那盘子撇出去都特别的远,碎片更本就到不了身边! 这里真的老好完了,把盘子撇到了那个大水缸里还能免费送十个盘子! 真的特别好玩,有时间你也来摔碎吧,我已经在这里摔了两个多小时了,已经消灭掉了一千个盘子,五百个大碗,三百个小碗,现在心情是特别的好,哈哈哈……” 萧以晴从金店出来就看见了对面有个发泄减压的‘发泄馆’,正好是心情非常的不好,于是就进去试试有没有用。 结果还真的是效果非常的好,那一个个盘子摔出去,就像是心里的负累一点点的被卸掉了一样。 第103章 “这种地方我还真的没有留意过,看你说的这么好那天我也去试一试! 好了,我去给你准备各种品种的酒去了。” 蒲御泽觉的萧以晴今天的心情是不怎么好,不然也不能去什么‘发泄馆’去的摔盘子发泄,这种心情是见酒就没命,这样一来都不用自己去灌她就能喝倒了。 不过萧以晴她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那? 没有去她爷爷家拿那个首饰盒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可是那个首饰盒一打开她好像心情就怎么好,有点魂不守舍似的。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了? 蒲御泽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些猜疑,可是就那么一条白金项链也没有个什么书信字条的在里边,又能看出来个什么四五六那? 当时萧以晴是在程佳雪给她盛了一碗饭,她就开始发愣,然后缓过神来就说要出去,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萧以晴看见了程佳雪身上的什么东西发愣? “程佳雪,你过来一下!”蒲御泽先来一个情景重现,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蒲总!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吩咐? 其实我觉吃西餐还是要来点主食,要你就来点改良版的意大利面怎么样? 我是把意大利面里边加进去了一点麻椒油,然后又加了一点排骨汤,这样意大利面更加的入味,就是有点担担面的感觉了!”程佳雪最近总是在网上研究西餐的菜谱,她觉的外国人吃的拿下玩意,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随便的看两下就会做了。 “这个随你的遍,你现在给我盛上一碗大米饭端过来。”蒲御泽吩咐着说道。 程佳雪有点不知道蒲御泽什么意思了,这西餐都准备好了,而且不是说要等萧以晴回来烛光晚餐吗? 这现在怎么又起来吃什么大米饭了? 是觉得西餐不顶饱,先吃点大米饭垫吧一下? “蒲总,晚上您不是说吃西餐吗,我就没有做新大米饭,那你要吃大米饭的话我给你用微波炉先热一下吧,这凉的没饭吃呀。” “我就是让你盛一碗,我也没说要吃呀! 你就按我说的办,不用热!”蒲御泽有些不愿意和程佳雪解释,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释,那不成说想看看为什么她就盛了一碗饭萧以晴就跑了…… 程佳雪脸上还挂着疑惑不解的表情“哦!”了一声,人家是主人,说让盛就给盛吧。 蒲御泽接下了做的更夸张,程佳雪盛了大米饭到了他的面前的时候,竟然说了一句:“别动,就保持这个姿势!” 吓得程佳雪小脸煞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有些怯懦的问道:“蒲总,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要是我哪里做错了您直接告诉我就行,用不着这样抓住罪证吧? 我这个人做错了是不会抵赖的,可是我也没有感觉出来哪里做错了。 还有这个姿势要是保持不动,真的是太难了!”程佳雪现在正探着身子给蒲御泽递着饭碗,这腰基本上是弓成了七十度,这种角度要是持续着是相当的累了。 蒲御泽可是不管那些,反正累不累的也不是他自己,他现在是从可以一下子注意到的地方仔细的看着。 从程佳雪这个递饭过来的动作分析,最容易注意到就是程佳雪手,那萧以晴应该是看见了她手上的什么东西,才连饭都不吃了的。 她的手上有什么?蒲御泽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枚白金蝴蝶戒子,萧以晴肯定是看见了程佳雪手上戴着的白金蝴蝶戒子才会匆匆忙忙的出去的。 可是程佳雪的这枚白金蝴蝶戒子萧以晴也是不是没有看见过,就因为这枚白金蝴蝶戒子还引发了了一段小插曲那,今天她为什么会对程佳雪的这枚白金蝴蝶戒子有这样不寻常的反应? 蒲御泽的就是凭借着蛛丝马迹的疑点,就把萧以晴心情不好的愿意给推测出来了,可见他就是没有和萧以晴玩心眼,不然萧以晴随时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砰”的一声,程佳雪再也支持不住趴在了餐桌上,她可真的是老倒霉了,蒲御泽不让她动她就那么硬咬着牙坚持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坚持住。 蒲御泽也忘记了这码子事情,心里就是想着萧以晴心情不好的原因,也没有告诉程佳雪不用保持那个姿势的,这看见了程佳雪狼狈的样子到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个人还真挺实惠的,要是搁在古代还真的是一个忠心为主的人,哈哈哈……” 程佳雪心里都气死了,原来根本就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就是蒲御泽在拿自己开玩笑! “蒲总,请你也尊重一下我行不行? 我是您的雇员,不是您的小丑,你觉的这样捉弄我很好玩吗? 您真的是太过分了!”程佳雪这还是头一次和蒲御泽这样的说话。 “我真的不是耍你玩的,刚才忘记告诉你不用保持那姿势了! 这样我给你加一百块奖金,算是给你道歉,行了你现在就回房间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亲自做。”蒲御泽也你在乎程佳雪怎么想的,也没有功夫和她纠结,这个世界上除了萧以晴没有谁能牵动着他的心了。 程佳雪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听话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才说出质问蒲御泽的话还真的是一时冲动,还真是怕他会当场翻脸就这样直接的把自己赶出去。 没办法,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受点主人家的气也是在所难免的,现在这样的工作已经是比别处好多了,还真的不想就这样被开除了。 “盘子,盘子,我爱你,爱你就把你摔的稀巴烂! 摔……摔……摔……”萧以晴不知道是哪首歌曲的调子,唱着她的摔盘子就回来的,显然一直还是沉浸在摔盘子的欢乐情绪中那。 “老婆,你回来了! 快上去换衣服吧,今天我亲自下手给你煎牛扒,还有意大利面,你就得等着吃极品美味吧! 绝对的吃了一次想两次,回味无穷,吃不够。” 萧以晴看着餐厅里没有程佳雪的身影心情还算不错,算她知趣,“那好吧,我去换了衣服就下来!” “盘子,盘子,我爱你! 盘子,盘子摔碎你……”萧以晴好像是唱上了瘾,想停都停不下来。 蒲御泽现在越来越觉得萧以晴活泼可爱了,摔盘子真的那么好玩吗? 萧以晴没过一会就下来了,换的一条吊带纯白色雪纺裙子,白色本来就很透光的,又是雪纺的质地就有些透明了,能隐约的透出里边内衣, 还是一个胸口很低的,裙子很短的,更是显出了萧以晴妩媚动人的一面! 萧以晴今天也真的是有些疯狂了,重来都没有在蒲御泽面前穿过这些,今天知道的那么多事情,她就是想放纵一下自己。 既然自己的妈妈都是一个在外边勾搭男人的女人,那么自己是不是骨子里也遗传了妈妈这样的特质那! 一直以为自己的家庭是特别正统的家庭,尤其是自己妈妈,可是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做了就做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心里存留一些美好的回忆,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事情压在袭击的头上,就连找一个人去说说的可能都没有,不是真的不能说,是真的丢不起那个脸! 萧以晴现在脑子里非常的乱,其实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穿成这样,现在的她就好像是那种遇到挫折就寻死腻活的人一样,嘴里喊着活不下去了要却不会真的结过了自己的生命。 蒲御泽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萧以晴能穿成这样,他觉得她顶多就是穿个小背心加运动短裤,平时她都是穿成这样的。 他感觉今天的行动要成功了,萧以晴穿成这样摆明了就是暗示自己今夜不设防,只要来足够多的酒这回就真的是成了。 蒲御泽的眼睛就像是红外线摄像似的盯着萧以晴,久久的不愿意移开。 “蒲御泽你的眼睛往哪看那! 你小心锅子里的牛排,在这样不看着点直接都焦掉了! 还说让我品尝你的手艺,不会是想让我吃什么焦炭吧!”萧以晴觉得今天真的好玩了,看来的蒲御泽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么穿的。 “哦,老婆,今天你穿的太漂亮了,特别有女人味。 比平时的你更加的迷人了!”蒲御泽是一边把牛排翻了一个面,一边称赞道。 现在蒲御泽的心思那里还在什么做菜上呀,现在她就是想要赶紧的喝酒,赶紧混乱。 “切,你们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看见美女就不安好心! 我警告你不准瞎想,知不知道? 吃饭就有个吃饭的样子,喝酒就要有个喝酒的气氛,我现在就去拿杯子,把这些酒都倒在杯子里。 喝酒就要一杯接一杯,不能是喝一杯倒一杯,这样感觉就上不来了,知不知道!”萧以晴被蒲御泽看的心里有些慌乱了,感觉自己玩成这样有点过火了。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研究过,我这个人平时看着挺男人的,但是在喝酒这件事情上还真的不是我的强项。 不过我天就舍命陪美女了,咱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蒲御泽还真的是对萧以晴点的这些酒挺头疼的,那些酒的口感还真的不是都能接受得了的。 萧以晴拿起了一杯白酒举了起了,眼神示意蒲御泽也举起来,故作潇洒的说道:“来吧,先走个白的!” 其实萧以晴听说蒲御泽不胜酒力这个结果,还是放了点心,虽然今天头脑一热穿的清凉了一点,惹火的一点,要是能把蒲御泽个灌倒了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反正他的酒量也不见得比自己好,都喝的烂醉如泥的,也没什么事情! 萧以晴连口菜都不吃,就跟喝白开水似的往肚子里咽,那白酒觉对是五十二度以上的高度白酒,咽下白酒的同时就都感觉到了酒在烧灼胃肠的疼痛。 可是这样的灼痛却让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不知道的因为喝酒辣的,还是心理委屈,眼泪就这样无法控制的涌出了眼眶。 “老婆,你这是怎么了? 白酒也不是这样喝的,你心理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吧! 知道我能做到的没对不会和你说一个不字。 可不要在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了。”蒲御泽不由的蹙眉,又些心疼的问着萧以晴,她这样喝酒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这的是奇了怪了,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自己说的? 难道,这件事情和程佳雪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问东问西的,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好! 你要想帮我,就把你手里的白酒干了! 你看我一个女人都干了,你还在那瞎白话,是不是男人呀? 喝,赶紧喝,喝完了,咱们在喝红酒,混着喝会达到预想不到的效果的,哈哈哈……”萧以晴一杯白酒下肚以后,就已经感觉晕乎乎的了,看着蒲御泽都是双影,手指过去都是指的跑偏的。 “好好,我喝,我现在就喝,都说舍命陪美女了,怎么可能不喝,你看好了!”蒲御泽回答着就把酒杯给放到了嘴边,在他的内心里是不想喝的,看着萧以晴喝的有些晕乎了他真的可以直接把酒给都喝洒了。 但是,现在他是准备和萧以晴生米做熟饭,这样萧以晴要是喝醉了,自己很清醒的时候和她做了,怎么也感觉不道德! 也有点下不去手,那要是自己也喝醉了,那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蒲御泽这样的想着就把白酒一滴没洒的喝了进去。 人家一个女人都那么有魄力,他觉对不能在她的面前输了面子! 蒲御泽喝下了一杯白酒以后到是没有像萧以晴那么的晕,好像他的身体对就酒精的耐受程度要比萧以晴好一些,但是也就有点感觉的有点迷糊的。 “好,很好! 喝的不错,来我们吃牛排,尝尝你的手艺好不好! 不过这也没有停电,干什么点蜡烛呀? 这黑乎乎的,牛排都看不清楚,牛排在哪那? 怎么切不到那?”萧以晴手里拿着刀叉,看见那个牛排盘子有四个,随便的下刀一切就是切了个空,不甘心再切还是扑空…… “哈哈哈…… 老婆,你这是切牛排还是切桌子? 看来你是已经喝多了,连牛排在哪都看不准了! 来我帮你切好了,我没有喝多,我切好了喂你吃,我做的牛排是外焦里嫩,特别的好吃。 我再给你加点黑胡椒,这样就更加入味了。”蒲御泽缓缓悠悠的走到了对面萧以晴那边,伸手就把黑胡椒调料瓶旁边的食盐调料瓶给拿起来了,还使劲的撒了个遍。 整个牛排上是全都撒上了一层盐,那个应该是苦咸苦咸的,估计吃进去肯定是齁着了。 蒲御泽拿着餐刀叉子就切上了,说起来还算很熟练,先写条,再切丁,到是没有像萧以晴那样的找不到牛排。 “老婆,写好了,你看看现在牛排已经变成了牛肉粒了,要是在放烤箱里烤一烤就变成牛肉干了,哈哈哈…… 来,老婆张嘴,尝尝好吃不!”蒲御泽拿着叉子就往萧以晴的嘴里放。 还没等蒲御泽刚进去那,萧以晴就用手挡住了脸,很是愤怒的喊道:“蒲御泽,你太缺德了,趁我喝的有点晕,就要用叉子偷袭我! 你看看你的叉子那是朝着我的嘴的方向去的,这明明就是想朝着我的眼睛扎! 我不用你喂了,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被女人一勾搭就把持不住了,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理我远点,不要在我面前假装好人。”萧以晴说的就又不管不顾的喝了一杯啤酒。 “老婆,你怎么会这么说那,我怎么会害你那! 我就是那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不好? 你放心在你和我的婚姻里,只能是你负了我,不能是我负了你! 你吃我自己的吃。”蒲御泽觉得萧以晴说这话太可笑了,怎么就一下子扯上了什么负心汉上了,于是自己就把叉的那块牛肉粒给吃了进去。 吃到嘴里还没等嚼那,就被咸的直接给吐了出来,也拿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本来想要喊咸死了的,但是又怕萧以晴笑话没有喊。 心里暗自琢磨牛排怎么会这样的咸那,幸亏萧以晴没有吃,不然没准又会说故意想咸死她那。 萧以晴喝完了啤酒下去感觉头更晕了,大脑里的思维就开始跳跃了起来,仿佛有两个念头在脑海里打架,一个正常的念头就是在驱使着她的不要再喝了,赶紧回房间吧。 同时还有一个狂野的念头驱使她抱着蒲御泽试试他会有什么反应,这两个念头就在萧以晴的心里翻来覆去挣扎,最后变得混沌模糊失去了选择的能力。 也不知道萧以晴是在潜意识中想要这样做,还是真的因为喝多了酒才这样的,反正她就是直接扑到了蒲御泽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蒲御泽此时还没有被酒精给麻醉的不清醒了,可的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萧以晴会主动的抱住了自己,这要是在正常的情况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呀。 萧以晴这样的反常到是有点让蒲御泽有点不知所措了,现在也不知道萧以晴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又想出了什么弯弯绕的来试探自己,就在刚才她还在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 要是在这个时候迎合了她,她要是没有喝醉的话,岂不是又要让她抓住了把柄,那样她加以怀疑计划肯定就告吹了。 “蒲御泽,我都抱住了你,你怎么的都不抱着我?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你说呀?你说呀?”萧以晴把头贴在了蒲御泽的胸膛,有些醉朦胧的说着,她感觉好温暖,好有依靠。 蒲御泽此时真的是恨酒喝的有点少了,要是现在自己的也喝懵了就会在意萧以晴此时抱着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她这样子说了是抱还是不抱呀? “老婆,你当然有魅力了! 那这可是你强烈要求我抱的,我抱到你被说我也不是好男人! 好男人都是要严格的遵循老婆大人的话的。”蒲御泽想来想去还是抱住了萧以晴,这样的便宜事不占白不占,管她是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反正自己也是愿意抱的。 “蒲御泽,你是个男人,你说你心爱的女人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知道了会怎么样?”萧以晴现在的思维完全是不经过大脑了,彻底是进入了醉酒的这状态了。 可是即便是醉了,她的心里也是在惦记着她妈妈的那件事情,这真的是现今烦恼的根源。 蒲御泽听到萧以晴这样问,立马就把抱住了萧以晴的手松开了,还去用手去推开的萧以晴抱着他腰的手,脸上全是愤怒,“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你怀了别人的孩子?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闷闷不乐的? 亏你还好意思和我说? 你说一个男人,知道了自己深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会怎么样? 我觉对不会去做野种的便宜爸爸!” “是呀,我也这样想,所以就把那个孩子给扔了,哈哈哈…… 为什么她的心就那么狠那,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个贤妻良母,是典型的好妻子,好妈妈那。 可是事情却是这样的,你说让我可怎么接受得了那!”萧以晴完全就没有听到蒲御泽在问什么,也没有在乎他强行的把她的手从他的身上拿下来。 蒲御泽这是越听越糊涂了,她一会说什么怀了别人的孩子,一会又说把孩子给扔了,一会又说她一直以为她是个贤妻良母,这样说来她说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呀! 幸亏萧以晴真的是喝多了,看样子是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不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质问她肯定是又把关系给闹僵了。 那她嘴里说的那个女人又会是谁,怎么会提到扔了一个孩子? 第104章 难道萧以晴说的那个人是她妈妈? 她可是看了她妈妈留下来的首饰盒以后才发生这样异常的行为的,不但是去‘发泄馆’摔盘子,还这样借酒消愁的…… 看起来她的心里还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呀,不然也不会酒后吐真言! 等等,这样说来萧以晴的妈妈是被着她的爸爸,在外边偷偷的生了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还给扔掉了? 那岂不是家丑,没想到她的妈妈还是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怪不得萧以晴她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也抗不了呀! 不过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呀? 怎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可能那? 难道说,萧以晴看见了程佳雪的白金蝴蝶戒子和她妈妈留下的项链有什么的牵连,所以才会饭都不吃的出去,那她是怀疑程佳雪就是她妈妈的私生女? 这事情不会这样的巧吧,天呀,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也是承受不了…… 蒲御泽觉得生米煮熟饭的计划还是要往后推推,这现在萧以晴心情这样的不好,然后再在这个时候失了身,那她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把这些压抑的事情都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程佳雪在房间里是看着网上做菜的视频,看的还挺仔细的,时不时的还要在本子上做记录,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餐厅发生的一切。 她也不想知道蒲御泽和萧以晴烛光晚餐的内容,可是这一切却被蒲御泽的喊声给打乱了! 听着很大很大的蒲御泽的质问声传进了房间,虽然是没有听全,但是还是听到了蒲御泽问萧以晴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什么的。 程佳雪简直是吃惊的要命,想要听的全面一点,但是又不敢直接的走出去,就悄悄的把门给打开了一条缝听。 可是萧以晴关于萧以晴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话题就这样的过去了,在往后说的就不是那个内容了,现在程佳雪也不知道萧以晴是不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件事事情是假装不知道好那,还是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李玉芝好那? 那要是不汇报,萧以晴真的是过了几个月肚子都显露出来了,那个李玉芝还满心欢喜的迎接她的大孙子出生那,然后孩子生出来几年后发现了长得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儿子,而是像某一个经常和萧以晴接触的男人,那她要多揪心呀! 这的事情现在要是汇报个李玉芝,那么她就能做到消除隐患,这样说来还是做了一件好事情那。 程佳雪经过了激烈的心里斗争,还是决定给李玉芝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她! “喂…… 是不是李阿姨?”程佳雪拨通了李玉芝的手机以后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才好,她也怕说的以后会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程佳雪呀! 你给阿姨打电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 快跟阿姨说说!”李玉芝还是一直只能趴着,但是现在疼痛的感觉好像是好多了,只要不动换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这一接到程佳雪的电话马上就露出了异样的光彩。 “那个阿姨这件事情也没有弄清楚,只是我大概的模糊的听到了一点,后来就没有听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好像又是挺事关重大的,我怕不说又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但是我现在也不能保证我听到的就是事实。”程佳雪还是想把事情说的有点回旋的余地,万一自己说完了以后事情又不是那么回事了,也不至于烙下什么埋怨。 “没事,你就听到什么说什么,阿姨不会怪你的,你就别在吞吞吐吐的了,你是要急死阿姨是不是?”李玉芝隐约感觉到程佳雪要说的话是很重要的,心里就更加的想知道的。 “那……那好吧! 阿姨,那我可就真的说了!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程佳雪还是再嘱咐着李玉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程佳雪,你还能不能说了,我没事,我现在在医院里,就是有事也死不了的,你赶紧说呀!”李玉芝这火爆的性格,简直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好,我现在就说,阿姨你不要着急吗! 我今天隐约的听到你的儿子蒲御泽对着你的儿媳萧以晴质问着,说你怀的孩子是哪个男人的! 情绪是很激动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听的到……” 不得不说程佳雪真的是一个奇才,竟然能听头不听尾的把这么一句蒲御泽误会萧以晴的质问去告诉李玉芝,这简直就是怕事情闹不大呀。 “什么? 你的意思是萧以晴怀孕了? 而且怀的还不是我儿子的孩子? 这…… 这叫什么事情呀,我可不能让我儿子当什么野种的便宜爸爸! 早就看出来萧以晴不是一个好女人,没是就会用一些阴招对付人,简直太过分了! 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把你安插到了她们身边,我看我还在那傻乎乎的准备做也野种的便宜奶奶的。 那现在她们在干什么?”李玉芝简直都要气死了,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嫁做人妇没几个月就出去找男人,还还怀了野种赖在自己儿子的身上,这口气不出简直就能窝囊死! “她们在喝酒,好像已经喝醉了,可能她们说的都是酒话,也都是不作数的! 要不阿姨,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程佳雪拿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对方隐隐的杀气,吓的她慌忙的挂断了手机,心里惊呼,完了要出事了! 程佳雪真的不是想要蒲家闹的不可开交,现在看李玉芝的态度这是肯定会大闹起来了,就算是今天不开闹空怕明天也要开闹了。 这可怎么是好呀? 虽然是对萧以晴不胜了解,但是看着人也是挺本分的,难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那要不是自己告诉李玉芝的那样,最后是不是那个李玉芝还是要找自己算账呀? 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没有脑子那,管人家怀的是谁的孩子那,管人家做不做便宜爸爸那,那和自己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为什么就一时冲动去和李玉芝汇报了那,本来自己假装不知道就好了的,现在这下子是要完蛋了,还是赶紧收拾好衣服走人吧,反正这个月的薪水是没人发了。 要是再留下来恐怕会被蒲家的人群殴的,真是太可怕了…… 程佳雪打定了主意,就开始收拾起了随身的衣物,准备天一亮就迅速的逃离蒲家,反正现在萧以晴和蒲御泽都不知道自己把这个件事情告诉了李玉芝,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程佳雪这样的想着,就听见客厅的固定电话不停的响着,却没有人接,真的是搞不懂蒲御泽和萧以晴为什么不接。 难道是已经喝趴下了? 正想要走出房间去接,固定电话的铃声停止,但是蒲御泽的手机铃声又不停的响了起来。 程佳雪推断这一连串的电话都是李玉芝打的,看来她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属实,那这样说来她今天是开天色以晚行动又不方便等明天再回来质问她们了。 要是这样就最好了,她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反正也不关她的事情了。 现在看来一个外表比较老实的人,不见得就是个老实人,做起这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比谁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蒲御泽后来又和萧以晴喝了很多的酒,这回意识可真的是不清楚了,听着手机不不停的想到是习惯反射的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你大爷,你是谁呀? 不知道现在是月朦胧鸟朦胧的时候吗,还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了? 你是不是骚扰电话? 你是不是神经有毛病? 你信不信我的gpls定位了你! 把你的黑风寨一举歼灭,把你们这些打手机骗钱的败了都抓起来枪毙! 哈哈哈哈…… 哈哈哈……”蒲御泽胡言乱语的说着酒话,根本也不管打手机的人是谁,他也听不出来究竟是谁。 “喂…… 儿子?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儿子,你怎么喝的这么多呀? 儿子……”李玉芝一听儿子就是喝多了,她的这个宝贝儿子就是这样,一喝多了就是满嘴跑火车的。 本来还想着把蒲御泽和萧以晴都叫到医院来,好好的把这件事情说个明白,也省着自己再折腾回去了,毕竟是尾巴骨给摔了,坐着还还是疼。 那现在看来程佳雪说的可能是真的了,不然儿子怎么可能会借酒消愁那,这是真的生了气上了火了,这种事情又不好的张扬出去。 要是被外人知道他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怀了野种,那他岂不是就带了绿帽子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事情。 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家,让萧以晴说出她怀的是谁的野种,这回必须把她肚子里的野种打掉,还要让她自己滚出蒲家。 这都是蒲御泽爷爷的搞出来的事,没事非要让娶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败坏门风,挑拨自己和儿子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红颜祸水! 李玉芝无奈的挂了电话,就开始想着明天怎么样羞辱萧以晴比较出气比较狠。 第105章 清晨的阳光明媚又充满了魔力,让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们都不由自主的想要醒过来。 萧以晴就是被清晨的阳光给叫醒的,可是她一醒来却是呆愣住了! 蒲御泽被萧以晴的尖叫给惊醒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地震那,就翻身从被窝里钻了起来,整人都跳到了地板上。 去医院检查那个真是丢死人了,打死也不要去。 “老婆,我们终于是突破了! 哈哈哈…… 这回我们既然是米已成炊了,就可以不用分房睡了。 “啊…… 不要你不要诋毁我,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蒲御泽觉得既然都成了这个效果了,凭着自己的身体条件,是不可能没有反应的,不可能不下手的! 萧以晴也不和蒲御泽争辩,就是一边用被子遮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朝着身下的床单看了下去,那点点的梅花赫然在目,好像是在宣告着她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不争的事实。 顿时懊恼就这样萦绕在心中无法挥散,难道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一点点印象都没有的被弄没了? 这也太无语了吧,这就算是做了可是一点感受都没有体会到,也太悲剧了吧?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和蒲御泽真的是搞得不清不楚了,现在这究竟是属于真结婚还是假结婚? “怎么样,是不是落红了? 老婆,你不用回答我,我从你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是这样的!”蒲御泽心中计骄傲又兴奋,能找到一个这样纯洁无暇的女孩当老婆,在这个年代来说就和大熊猫一样的珍贵。 “蒲御泽这都是你搞出来的,肯定是你搞出来的! 这血肯定不是我的,是不是你把自己手指头弄破了点的,你肯定是比我先醒的,然后看我没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发生,就过意弄出这样假象! 你说昨晚都喝迷糊了,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你肯定喝完酒就不行! 你少把我和你扯上关系,我和你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发生!”萧以晴使劲的摇着头怎么也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蒲御泽心中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先醒了,可是现在和萧以晴争辩这些都不是正是,想必萧以晴她已经是在心里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只是嘴硬罢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的的。 其实我和你结婚这三个月一个女人都再接触过了,你想想都存了那么久了,很有可能会一击就中的。 没准现在你的身体里就已经有了我们的‘果实’了,你会是想就这样什么都没有感觉过,就为我生个孩子吧? 蒲御泽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萧以晴的表情,看看她听了这样的话是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萧以晴到是没有太激烈的表现,只是脸上落出了些许的茫然,在她看到了床单上的‘梅花’之后,已经是彻底的相信了和蒲御泽已经是有关系的事实了。 而且她还真的被蒲御泽的话给吓唬住了,好像这几天真的是她的危险期,不会真的有那么高的命中率吧?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既然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必要在顾虑什么吗? 萧以晴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竟然是相信了蒲御泽蛊惑之词 可是就要做到了最最关键的进入这一步的时候,就听见李玉芝在客厅里大喊了起来:“萧以晴你给我下来? 快点下来? 我知道你在房间那! 再不下来我就叫人抬我上去,别以为我摔着了尾巴骨就上不去楼! 听见了没有!” 李玉芝是气势汹汹的扯着嗓门子在下边喊,她是一早晨起来就安奈不住的叫陪护给她弄回来了,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她觉得她会气死的。 李玉芝要她这是又抽得的哪门子疯呀? 在医院里住的好好的,也没有到出院的时间,为什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要知道下这样的决心那是多么艰难的,萧以晴觉得这次机会错过了再想要下这样的决心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不过李玉芝她指名喊姓没好气的叫自己下去做什么? 难道去都没有去她那里也能招惹了她? 这一天天的都事些什么事情呀? 看来就是和和蒲御泽不适合,不然怎么就这样巧的赶上要做的那事的时候出现! 第106章 蒲御泽正集中注意力准备挺身完成他和萧以晴之间最最重要的时刻那,就听见了老妈的喊声从楼下传了过来,这简直就是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刚刚的还坚硬无比的某处瞬间垮掉的,蒲御泽真的想大声的喊一句:“妈,你真是我亲妈!好不容就要成功了,差临门一脚了,你冒出来搅合上了……” 就只差那么一分钟的时间,只要晚来一分钟也好呀,只要到突破了也好呀! 蒲御泽气得什么也没有穿,就披着一条毛巾被冲下了楼,现在他觉得和萧以晴解释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最好是赶紧把老妈给支走,没准回去还能继续。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了下来,李玉芝抬眸看去不是萧以晴下来了,而是自己的儿子蒲御泽下来了。 “怎么是你下来了? 萧以晴怎么没有下来?”李玉芝见萧以晴没有下来就继续的扯开了嗓子喊:“萧以晴的你赶紧下来! 你是不是不敢下来了? 是不是知道你自己做了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没脸出来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出来也得出来,不出来也得出来! 你夺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事没整明白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蒲御泽站在他老妈的面前真的想马上捂住她的嘴,可是手又不得不扶着点毯子,不然就全都露出来了。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不要在喊了! 你赶紧回去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事了,你说的那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吧,你赶紧先撤吧,我怕你在喊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我下午专门去和你解释,你可不要再说了,冤枉萧以晴的后果很严重,一会你把她惹急了,我怕我是拦不住她的。” 蒲御泽听这话音就知道是程佳雪去给她告的密,本来以为把她弄到家里来,能推进自己和萧以晴之间的关系那,没想到全是在帮倒忙。 这回可真的是搬起了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昨天听萧以晴说什么怀孕的事情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激动,不应该那么大声! 当时怎么就把程佳雪还在这里的事情都给忘记了那,那个程佳雪也是个二货,听头不听尾的就去乱说,以后倒开空了再收拾她! 蒲御泽就是连蒙在吓唬的,希望能把老妈先忽悠走了,这样事情也不会闹得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要是不走这事情肯定就是升级了。 现在萧以晴准是在屋里穿衣服那,随时都有可能下来,这两个女人要是打起来的,自己究竟要站在那一边呀? 作为一个儿子来说,理应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老妈的这边,毕竟是用那甘甜的**把自己喂养大…… 作为一个老公来说,理应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老婆的这边,毕竟是要携手度过余生的人,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误会…… 要是今天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那就是既得罪了老妈,又得罪了老婆! 李玉芝甩出了一个阴冷的眼神,抽了抽嘴角凶狠的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怕老婆的儿子那! 真是太没出息了,人家都给你带了绿帽子还不够,还让你当便宜爸爸这你都认了? 我告诉你,你认了也不好使,我不认! 你怕那个萧以晴,我可不怕她,今天我就是和她拼命来的! 怎么着现在杀人不偿命了吗? 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妈呀,萧以晴没怀孕,没搞外遇,这些都是误会,不是真的!”蒲御泽赶紧的解释着,可是先他的解释在李玉芝的眼里就是侧头彻尾的掩饰,她根本就不相信程佳雪敢欺骗她。 “你别管了,今天这事是真是假你说的不算,我就亲自和萧以晴对质!”李玉芝现在觉得她生这两儿子都是没用,个个都拿不住老婆,这种事情都能容忍,现在不管难道还要等到她把男人都领到家里住了,才管吗? 哎,看儿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萧以晴把别的男人领到家里了,他也不会管的!真是气人了! 萧以晴其实能很快下去的,但是昨天晚上的那件裙子还太那个什么了点,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可是刚才身上弄的全是汗,就又冲了个凉,所有耽误几分钟的时间。 隐约的也听见了李玉芝的语气不对,说什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之类的话,但是她也没有太把那个李玉芝的话当回事,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也不怕她说。 可是等她穿好了衣服以后,那个李玉芝还在吵,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蒲御泽他自己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难道连自己的老妈都搞不定吗? 想到这里真的是忍无再忍干脆不忍了,这个李玉芝就是欠收拾,现在都落了个行动不能自理了,还这样的得瑟! “妈,您不是在医院住院吗? 怎么这一大早的是出院了? 那您怎么不让我们去接您那? 是不是知道,我和蒲御泽这个点都还在睡觉那,更本就起不来。”萧以晴心理已经是挺气愤的了,但是上来还是没有直接和李玉芝吵,这样的时刻更要体现出素质。 李玉芝也听出不来萧以晴说这些话是话里有话,这分明就是说她不知道好歹,明知道这个时候都没有起来那,还过来叫。 虽然萧以晴一直保持着笑容的,但是李玉芝还是看出她眼神中已经是充满了阴冷的寒光,这种寒光真的是让人后背发凉。 虽然是捕捉到了这一点,李玉芝护子心切,就像是老母鸡为了保护小鸡,面对强敌老鹰的利爪也毫不畏惧了起来,底气十足的问了出来:“萧以晴你是要我说出来,还是你自己坦白交代?” “哈哈哈…… 妈,您是在干什么呀? 我又不是的犯人,您也不是警察,我又没有犯错,要我坦白交代什么? 难道您是看出来我对您的一些做法有一件了? 可是,我一个做小辈的,也不好把您做的那些不对的事情指出来呀! 您年纪那么大了,做出了点什么事情,我这个做儿媳妇的都不会跟您一般计较的。”萧以晴虽然是客气的说着,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说着李玉芝的不是。 这招可谓是笑里藏刀,对待这样事妈的婆婆是做好的方法,上了年纪的人就是怕这样的软刀子,要是真的你骂一句她还一句的,那还真的就是李玉芝的强项了,现在这样的状况简直是让李玉芝不知道怎么招架了。 现在要的是和萧以晴吵,好像自己是有点没素质没涵养的人似的,可是不吵现在也说不过她似的,这脑子转的速度怎么就这样的慢那! “你还假装什么,你不是怀孕了吗! 而且怀的不是我儿子的种! 你说你的情夫是谁,你要是看上了别的男人你可以走,干什么还赖着我儿子不放,还要让他当你肚子里野种的便宜爸爸! 你做这样缺德的事情还能装的如无其事真的是不简单呀! 今天你必须去跟我去医院打胎,这种孽种不能留,一刻也不能留。”李玉芝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她觉得这绝对是对萧以晴的致命一击。 “蒲御泽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你妈她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还不赶紧的带她去医院,你看她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还我怀孕了?还我有情妇了!还要带我去打胎!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呀,你妈觉对是疯了!”萧以晴听了李玉芝说的这些话,第一个反应不是发脾气,这就算是她要存心的诋毁自己要有点逻辑性好不好,这样突然的说出这番话真的太搞笑了。 蒲御泽就知道会这样的,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回答? “哎呦,我肚子疼,我先去下洗手间!”蒲御泽捂着肚子逃离是非之地,这个办法可谓是完全之策,两个女人的斗争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吧,看着萧以晴也没有生气的那么严重,听天由命吧。 “蒲御泽,你怎么跑了! 你跑了,你妈都疯成这样了谁管呀? 要不要把你爷爷找来? 我就不信了,这个家里就找不出一个明白人了!”萧以晴不满的对着蒲御泽的背影喊着。 “萧以晴,你才疯了那! 我正常的很,我就是有朝一日疯了,也被被你给气疯的! 现在抵赖也没有用,有胆子去医院和我做检查呀,看看你到底怀没怀孕! 证据就在你的肚子里,你狡辩也没有用。”李玉芝有点拿不住架子了,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怎么也是说什么没有情妇什么的话。 可这个萧以晴竟然都不和自己辩解,直接去和自己儿子谁自己说出这些话是精神不正常的行为,这叫什么事情呀! 她萧以晴凭什么那么淡定? 难道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那程佳雪怎么会听到她们说这样的话题那! 那萧以晴要是觉得自己说的没道理没根据,那怎么不问问是谁把这些事情透露给自己的? 今天怎么就是完全都不在状态上那,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就是点不着萧以晴的火了那! 第107章 “您是听谁和您造的谣呀? 难道您都没有脑子的吗? 会相信这种话! 我生病就住了半个多月的院,那是做的全面的检查,没有查出来我怀孕了,我出院的时候也没有查出来我怀孕了对吧,这都是有化验单为证的。 试问我都病的差点死掉了,还能去找什么情夫吗? 我这才出院三四天的时间,这就能怀孕了? 您要是有一点头脑,都不能来质问我的! 更何况您现在是怀疑我的人格,知不知道! 我要是突然间跑到您家,说您外边有人了,说您肚子里坏了别的老头的孽种您的心理会是个什么感受?”萧以晴觉得这个李玉芝这的是傻得太可以了。 “你……你…… 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怀孕! 不是,我这样一个良家妇女怎么会去找情人! 你怀孕的事情是程佳雪听到的,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我也没有想那么多呀,谁知道程佳雪会有胆子骗我,要不是她说,我人在医院里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李玉芝心里也开始懊恼了起来,怎么自己会这样的笨,当时程佳雪说完,也没有想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完全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怎么对付萧以晴,也没有怀疑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反正她一直都不喜欢萧以晴的,就是想借机把她从儿子的身边赶走…… 李玉芝觉得把事情都推到程佳雪的身上就没有她的事情了,她看着萧以晴带着嘲笑的眼神看着她,她觉的好心慌,“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信我把程佳雪找出来和你对质! 程佳雪,程佳雪你赶紧给我出来!” 李玉芝喊着就觉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要是放在平时程佳雪听到自己的喊声肯定是早就出来了,没有道理现在都不出来的。 “您就不要演戏了吧,我看现在程佳雪肯定早就跑了,您就是故意让她离开我们这里,然后看事情败露了就推到她的身上吧! 其实,我知道您看不上我,那您看不上我就直接说呗,用不着这样想方设法的诋毁我恶意重伤我呀,拧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就不怕以后会下地狱吗? 人在做,一天在看,您就好自为之吧! 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我现在就离开你的宝贝儿子,只求您不要在做这样没有智商人做的事情了!” 萧以晴真的是忍受不了这个李玉芝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认出的态度。 还有蒲御泽,明知道她妈无事生非,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诋毁自己都不管,这一家子人简直都太可恨了! “喂,你不要走呀,既然是误会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难道你还要我亲自和你道歉吗? 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刚才还说不和我计较那,怎么的现在又这样计较起来……”李玉芝觉得萧以晴就这样走了,自己儿子不好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情那,这下子,没准直接和那个萧以晴跑了。 那今天的事情岂不是直接把儿子推到了萧以晴那边,这下子可能连儿子都给赶跑了! 萧以晴这回完全都不在理会李玉芝再说些什么,就是这自顾自的上楼收拾东西,这就算是走,也不能会爷爷家,不然爷爷又会不讲原则的劝自己的回去。 李玉芝见萧以晴都不理睬她,也没什么折,就把满腔的怒气都转嫁到了程佳雪的身上! 她该不会真的像萧以晴说的那样跑了吧,这都块到了发薪水的日子了,她能钱都不要就这样的走跑了? 再说了她没事撒这个谎,说这样的瞎话又是为什么呀? 这简直就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吗。 “那小阳呀,你推我去那个放房间看看。”李玉芝也是顾不得那个陪护小杨看见发生这一切后是个什么表现了,她一个陪护愿意怎么看怎么想都随便她好了。 “哦!”小杨陪护随着李玉芝手指的方向推着轮椅,心里是禁不住的大笑,这可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这有钱人家闹更严重,都不知道是这儿媳妇对,还是这婆婆对,乱七八糟看着就心烦。 李玉芝是知道程佳雪是住在那间房间的,她不亲眼看见程佳雪是跑掉了,她就不会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可是她一推开程佳雪的房间门就看见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程佳雪所有的物品都一斤不见了,不过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其他自己家的东西都没有少。 看来程佳雪是真的走了,可是就算走也要留句话什么的吧,这样一句话不留的就走也太蹊跷了吧? 这改不会是萧以晴买通了程佳雪给自己下的套吧? 萧以晴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程佳雪是自己买通的眼线,就来一个将计就计,故意的出钱让程佳雪和自己说这样一番话,让后再打发程佳雪走,这样她就能借助着自己对她的厌恶,达到激怒自己的目的。 这样她在拆穿了自己,让自己成为儿子眼里最无理取闹的妈妈,这样就可以成功的让儿子和自己决裂…… 李玉芝现在就得出了样的推测,刚刚心里还在懊恼着不应该不过脑子想想就听信了程佳雪的话,现在她已经不这样想了,她觉得她是一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哎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 娶一个儿媳妇就是和我唱对台戏,娶一个儿媳妇就和我闹矛盾,那第一个是这样,第二个还在这样,怎么能做我儿媳妇的女人都这样让的气我那! 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今天这事都我是被好好的坑了,我现在整的是有苦都没处诉呀,呜呜呜…… 儿子呀,你快来呀,你的媳妇要翻天了,说你妈妈我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什么叫是没有脑子的人呀,那不就是说你妈我是个大傻子吗! 不活了,我活了六十岁还是第一个被人骂没有脑子,还是让自己的儿媳骂,快给我拿条绳子来,我现在就上吊! 你们要记住,我不是自己想死,我是被萧以晴的活活的给气死的。” 李玉芝是越想越憋气,刚才被萧以晴数落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更何况这还是萧以晴她一手制造出来的圈套。 她就开始在楼下大喊大叫,鬼哭狼嚎,那声音简直是大的都能震得地动山摇的,那委屈的就像是孟姜女哭长城一样凄惨。 蒲御泽本来想就这样在洗手间里待着不出去了,正拿着手机在斗地主那,其实自己家的洗手间还是不错的,空气清新,宽敞明亮,也不愧是一个躲清静的好地方。 可是外边老妈的哭喊声是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外边是发生了什么状况,难不成是萧以晴动手打自己老妈了? 这应该是不可能吧,就算在怎么生气也不能对着长辈动手吧,自己老妈那老胳膊老腿的不打都自己摔了,这要是打了还不得给打的终身瘫痪呀! 蒲御泽再也坐不住了,怎么也得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就是老妈做的再过分,作为儿子也得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不过到是奇怪,这也不想萧以晴在和自己老妈打仗,怎么就只是听见自己老妈又哭又喊的,却没有听见萧以晴的一声喊声那? 难道萧以晴被自己老妈气得心脏病犯了? 那岂不是出人命了? 蒲御泽是三步并作两步,急三火四的就往李玉芝那边赶。 这事情也就是赶的寸了,蒲御泽这样的走着正好是碰见了提着行李箱从楼梯往下走的萧以晴。 这下子蒲御泽的心就更加的慌了,这显然是萧以晴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的老妈吵架,而是回房间收拾行李要走呀,这老妈是在那一个人那唱独角戏那。 蒲御泽看着形势不妙,萧以晴要是走了可是说不定永远就不回来了,现在自己和萧以晴也不是没有关系了,虽然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在自己的心中早已经把萧以晴当成真的老婆了。 现在的蒲御泽没心情去管他那个没事瞎搅合的老妈了,一下子走到了楼梯口堵住了萧以晴的去路。 “老婆,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你拿着行李要去哪里? 老婆我不让你走,你要走了我怎么活呀!”蒲御泽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是不由控制的说的很大声。 萧以晴一脸的冷若寒霜,很是蔑视的看着蒲御泽说道:“你给我闪开,你妈欺负我的时候你就知道躲起来,现在又出来干什么? 怎么,还要帮着你妈一起欺负我吗? 我萧以晴生来不是让人欺负着玩的,我告诉你我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快闪开,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以后我和你们蒲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 “老婆,我怎么可能欺负你那! 你不能走,我不能和你结束,我们还要在一起过一辈子那! 我现在就表明态度,我永远都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你要是走我也跟你一起走!”蒲御泽心里明白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把萧以晴给哄住,不然可就真的完了。 可是蒲御泽他没有看见,李玉芝听见了他的说话声已经是做着轮椅在他的身后了…… 第108章 “好呀,我是白养了你这个儿子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你这样说就是你要你的媳妇不要妈了呗! 今天的事情全是你媳妇设的圈套让我往里钻,还说我是没有脑子的人,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 呜呜呜呜……我不活了了,被儿媳妇算计,窝囊我也窝囊死了。”李玉芝又开始闹了起来,她现在只能是相信眼泪了。 “妈呀,萧以晴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都和你说了你怎么就不听那! 妈没有不行,老婆没有也不行,你们都是我最最重要的人,你们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来个偃旗息鼓息事宁人吧,好不好? 都是一家人,拌个嘴发生点矛盾那都是正常,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蒲御泽现在也就只能是站在中立的角度上说话,希望事情就这样的翻篇了 李玉芝看着自己都哭成这样了儿子也没有站在自己这边,心里的怒气就更加大了,还什么和解那个绝对是不能够的,这岂不是被萧以晴给笑死了。 “儿子,你就不要说这种话了,今天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选择生你养你的妈妈我! 一条就是选择你萧以晴! 觉对不会有的第三条路可以选。 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要是不选择妈妈,妈妈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 萧以晴看着李玉芝撒泼打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当人家妈当成这个样也算是奇葩了,人家为人父母都一心的想着儿子儿媳妇过的和和睦睦的,就她没事就想着把儿子妇给挤对走。 不过现在随便她了吧,这样无聊的选择游戏也没有心情参与,萧以晴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的,那笑笑容在李玉芝看来更是对她的嘲讽。 萧以晴没有像李玉芝那样的去问蒲御泽要选择谁,现在要是这样做好像是弄的自己非常在乎他似的。 “蒲御泽你就赶紧闪开,去选择你那亲爱的妈妈吧! 不是有哪么一句话吗,妈就有一个的,老婆是想找多少有多少! 以后你再也不要来骚扰我!”萧以晴这回没有的等待着蒲御泽主动地闪开,而是伸手一把推开看了他。 这样的时候真的不想让蒲御泽为难,别说自己和蒲御泽之间的感情根本就不深,就算是感情很深,也不能和他这种无理取闹的妈妈一样的。 萧以晴这样的推可是没有抱着还有什么挽回余地的一推,她是真的想要摆脱这样一个荒唐的契约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些的顾虑,那么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打破了那张契约的一切约束,这样契约就是无效的了。 现在想要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就在萧以晴推开蒲御泽的瞬间,李玉芝也是抓住了机,身子朝前一倾就从轮椅上摔倒在地了。 李玉芝也顾不得什么疼痛了,现在留住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跟着萧以晴跑了不知道以后还回不回来了。 陪护小杨吓的脸都白了,搞不清楚刚刚还做的好好的李玉芝怎么就会从轮椅上摔下来那,“李阿姨,你怎么了? 蒲总你快过来看看吧,李阿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间摔倒了。 陪护小杨觉得这样说还是不够稳妥,又接着说道:“蒲总,这真的是不关我的事情,阿姨刚刚还好好的,这突然间就倒下了,是不是突发了什么急病呀? 我还是赶紧打一二零吧!” 蒲御泽回头看着老妈背部朝上的扒在了地上,也顾不得阻拦萧以晴了,一边朝着他老妈的方向走去,“妈,妈,你不要吓唬我呀!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蒲御泽也知道她老妈究竟是犯了什么病,根本就不赶轻易的去移动她的身体,就只能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呼唤着。 李玉芝到是演的很像样的,虽然扒在冰冷的地砖上很不舒服,虽然这样从轮椅上摔下了摔的浑身都疼,她还是忍着一动不动的装昏倒。 萧以晴一直是正面对着李玉芝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摆明了就是李玉芝耍的手段! 真的是太好笑了,为了能拦住儿子她简直是连她的老命都豁上了,不能在和她牵扯下去了,不然她要是真闹出个擅长两短的,会成为蒲御泽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楚。 萧以晴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在留恋什么,提着行李箱走出这个她和蒲御泽一起布置起来的房子前,还环视了一圈才走。 是对这栋自己亲手布置起来的房子有所留恋,还是希望奇迹出现,蒲御泽会撇下扒在地上的李玉芝和自己走? 如果蒲御泽那样的做了,他就是一个不值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就算她妈再有错再不能原谅,做为儿子的话在这样的时候也是应该赔在她的身边的…… 萧以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和蒲御泽的这栋新房,虽然话说的决绝,但是她好像是也没有太在意蒲御泽在那种时刻选择了她的妈妈。 走在路上,萧以晴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找不到一个了可以遮风挡雨的家,拿起手机沈思柔打去了电话。 “喂…… 沈思柔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现在非常的需要你!”萧以晴坐在出租车里哭丧着脸说道。 开出租车的司机心里暗自的感叹,这个女人张的这么好看,真可惜呀,不喜欢男人,偏偏喜欢女人! 什么叫沈思柔的肯定是个女人,这种事情还不背着点人说,在车里就说的那么急切,还非常需要她,真的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有时间,你这是怎么了? 听着你的状态不对呀!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我就知道你没有事情是不会想到我的,现在在家里一待是不是特别的舒服? 其实你这样有钱人家的少奶奶生活是我最最羡慕的,只是我没有那个命呀! 你什么事情只要想想我这个悲惨的人,就没有什么是想不开的了。”沈思柔在心一直就很羡慕萧以晴,没等萧以晴和她诉苦,她就先和萧以晴诉起了苦。 “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再那火上浇油了,我是真的有事要和你说! 现在我都没处去,你看我们在哪见面?”萧以晴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好了,爷爷家她是肯定不能回去的,去老爸的酒店到是行,可是又不想看见那个白楠梦。 “什么,不会吧? 那的大的豪宅住着,你还说你没有地方住了? 是不是蒲御泽欺负你了? 他好像也欺负不了你…… 那就是你那个事多的婆婆,是不是她又找你的茬了?”沈思柔看着事情整的还挺严重的,也就不在和萧以晴开玩笑了,很是担心的问道。 “哎,事情很复杂,我们还是见面再聊吧! 就在那个你家附近的‘肥肥羊汤烧卖馆’见吧,我马上就到了,好久都没有喝羊杂汤,还是烧卖了。 今天我请了,你赶紧来吃吧!”萧以晴突然就看见前边不远出的‘肥肥羊汤烧卖馆’的大牌子了就对着司机师傅说道:“麻烦你,我要在这附近下车,你看看哪个位子可以停车,谢谢!” “这里是单行线,车子只能在‘肥肥羊汤烧卖馆’店对面的路口停车,你看看行不行? 不行的话,我就给拉到前边的十字路口在调头,不过估计要用半个小时的时间!” 出租司机看着这个女人挺瘦弱的,后背箱里还有个大行李箱,不知道过这个人行天桥能不能过得去全都是台阶,上上下下怎么也就几千台阶。 平时自己什么也不拿,走过去都有点气喘嘘嘘的,刚才拎了一下她的那个箱子,最少也有五十斤。 看这个女人的体重也就是八十多斤,拎着一个差不多自己体重一大半的行李箱子过去,这绝对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那行,你就在‘肥肥羊汤烧卖馆’对面给我停一下吧。”萧以晴本来就不是怎么娇气的大小姐,走几步路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刚才都和沈思柔说自己到了,那再坐车绕荡半个小时还不得把沈思柔给气死了。 “那好!”出租司机一脚刹车就停止了乘降站,然后从后背箱里取出了那个大行李箱。 这个司机师傅也是个性情中人,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急着把车子开走,他到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要怎么样的过了这个人行过街天桥。 哎,现在这样喜欢看热闹的人真的太多了,要是真的有那个好心眼就帮忙给拎过去得了,忘记了这个司机什么都不拿过这个天桥都费劲,心有余而力不足…… 萧以晴刚拉着行李箱走到天桥边上的时候,正想真是抱着行李箱子走呀,还是拎着箱子走,就在这个空当一个男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好巧呀,你还进的我吗?”那个男人问着萧以晴,弄的像是个老相识似的。 萧以晴看着男人年纪不大,穿着也很休闲,说起来到是有点面熟,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究竟认识还是不认识。 现在骗子那么多,这个人该不会是怎么骗子吧? 萧以晴在心中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第109章 虽然心里是这样的想着,也不能这样的问呀! 就算现在自己是一个休了假的,那也是不可能见到骗子置之不理的! 萧以晴这样的想着,眼神中就表现出来了一些复杂的神色,上一眼下一眼的来回的大量着眼前这个长相大众,却很热情的男人,心中想着你要是骗子你就死定了。 “我认识你吗? 对不起真的有点想不起来了!”萧以晴摇着头,一副很是茫然的表情,不知道她身份的人看见她的甜美外表,一定会以为她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好骗少女。 “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那我给你点提示,我去过你家给你组装过‘树屋子’! 这回你在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我可真都就会郁闷死的。”男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看上去平凡的面孔阳光而富有活力。 “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梦想创意床’的经理,叫裴天佑!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一时间没有想来。 今天怎么这么巧会在这碰上你? 记得你们店离这里可是好远好远的!”萧以晴遇见裴天佑还真的是有些意外,其实像这样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萧以晴很少会记得的。 而且只是那种购买过他家家具的关系,买卖做完了基本上就是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像裴天佑这样在大街上遇见还能主动打招呼的真是少之又少。 “哦,今天我休息! 就是出来逛街,没想到能遇见你。 你这是刚刚旅行回来吗? 拎着行李箱子要去哪呀? 不会是和老公吵了架闹着回娘家吧? 哈哈哈……”裴天佑这话就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有想到这是真的。 “那你继续逛街吧! 今天心情不好,有时间在聊吧,再见!”萧以晴本来心里就不高兴,想在又被他说到了痛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提着行李箱子就上了天桥。 裴天佑看萧以晴不高兴了,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可是好不容易才遇见了萧以晴这么一回,怎么能就这样的走了那! 就算是多看她几眼也好呀,裴天佑从上次见到萧以晴之后,心里一直惦记着她那,知道她是有钱人的老婆,也没有奢望过什么别的,就是希望能多看几眼就满足了。 “萧以晴,我帮拎行李箱吧! 这种话那是一个女人干的活。”裴天佑一把抢过了萧以晴的行李箱说道。 萧以晴本来像要发火,但是拎那么重的箱子的确是不轻松,他愿意当免费的劳工就让他当好了,反正谁累谁知道。 只不过这个裴天佑现在真的是有点烦人了,原来的时候感觉呀也不是这样的,一会还要去见沈思柔说事情,他这个有点缠人的男人不会也赖着要一起去吃吧? 怎么这一天就没都一件让人省心的事情,看着都到了过街天桥上的平坦路面上了那个裴天佑还是用手拎着行李箱子,萧以晴就有点无语了。 这台阶的地方拉不了,不得不提着,现在都可以拉着了怎么还提着? “喂,裴天佑我这个行李箱子的轮子没有坏,这样的平地是可以拉着走了,你还是拉着都吧! 这个箱子挺重的……”萧以晴说着就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是受到了影响,裴天佑也说那些话也就是随便的说说,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真的是因为吵架才离开家的。 “啊,你不说我都把这个是给拉杆箱的事情给忘记了! 其实我平时都是干惯了活的人了,拎你这个行李箱子轻飘的,一点都不累。”裴天佑不是忘记了手里拎着的是个拉杆的行李箱,而是看见了萧以晴兴奋的都忘了手里还拎着箱子。 “那谢谢你了,我今天还有事情,改天在请你吃饭!”萧以晴接过了行李箱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生怕这裴天佑会缠着自己吃饭。 对于裴天佑这样天天都要看人脸色工作的人来说,完全都没有费一点力气的去想,就看出来萧以晴的意思了。 既然人家不愿意和自己接触,那也就不强求了,“那好,其实我也就是顺便帮你提个行李箱,你不用感谢我! 我今天在这里出现就是想要来这家‘肥肥羊汤烧卖’来吃一顿的,我就是特别的喜欢吃他家的羊肉烧卖,皮薄馅大,简直就是一绝! 本来想请你一起去吃烧卖的,那你有事就忙把,不打扰了!”裴天佑说完就进了‘肥肥羊汤烧卖’到是也没有挽留萧以晴一起。 萧以晴看着裴天佑进到了‘肥肥羊汤烧卖’的那家店里,心情是无比的纠结,他怎么也会到‘肥肥羊汤烧卖’去吃饭吗,怎么会那! 现在自己告诉裴天佑有事情不能陪他了,然后自己在和沈思柔进到‘肥肥羊汤烧卖’里去吃饭,这要是让裴天佑看见了,自己成了什么人了! 看来今天的羊汤烧卖是吃不上了,好想吃呀…… “喂,沈思柔你现在在哪那? 还要多久才能到? 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吃吧,那个‘肥肥羊汤烧卖’今天是不能去了。”萧以晴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啊…… 可是我已经在里边了!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的人影,正想给你打电话问问那,你怎么就不能在这家店吃了?”沈思柔觉得萧以晴在和她开完笑的,一般萧以晴说好的事情都不会变的。 “那你出来吧,我就在门口。 这事情就别提了,刚才遇见个熟人,说要请我吃饭我说我还有事没时间,谁承想那熟人去了‘肥肥羊汤烧卖’,你说我都说不去了,在去是不是有点像瞧不起人似的,你赶紧出来吧! 这饭店那么多,有钱还怕吃不到好吃的,迅速出来。”萧以晴这的是有点遗憾,要不是考虑到还要去别家店吃饭,就让沈思柔大包二斤羊肉烧卖再出来了。 “哇,是什么样的熟人? 不会又是什么你的爱慕者吧? 告诉我他穿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发型,让我也看看是不是帅哥!”沈思柔被萧以晴这样一说还真的是好奇了起来,到处的看着店里边那个男人长得帅。 “是不是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绿白格子衬衫的? 是不是穿着叮当猫t恤的,头发有点像酒红色的? 是不是穿曼联队球衫的,带个棒球帽的? ……”沈思柔把店里看的过眼的几个人男人穿着都说了个遍,都没有给萧以晴留下回答的机会。 “告诉你一个遗憾的消息,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的! 这回你可以赶紧出来了吗? 我拿着一个行李箱子站在路口真的感觉很不自在。”萧以晴头都有点疼了,为什么自己就会有这样的一个花痴的好朋友,在自己等着江湖救急的时候还能惦记着看美男,难道就不知道长得帅的男人都是有主的么…… “哦,那要是这样的,你的那个熟人我就不敢兴趣了,我马上就出来! 你不觉得你每次说出来我都会毫不犹的出来吗? 想我这样的好姐妹你还上哪能找到啊! 哈哈哈……”沈思柔讲着手机,已经出现在了萧以晴的面前。 “我亲爱的好姐妹,你终于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了,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 走吧,我去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再说,行李箱你帮我拎一会吧,我现在可知道买行李箱不能图好看,我就在这里站着五分钟这来来往往路人都到目光聚焦在我的行李箱上,真的是要多不自在就多不自在。” 萧以晴深深的后悔起来了,看来穿什么,戴什么,拿什么,都是大众化一点比较好,至少不会让别人看怪物一样的看着! “哈哈哈…… 你这行李箱子也叫好看? 我看是幼稚还差不多,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拎一个海绵宝宝图案的行李箱,不看的人才是奇怪了那! 黄颜色的大海绵宝宝,还弄了个天蓝色的底,还那么大!”沈思柔看着这个大行李箱都觉得想要躲得远远的。 “你懂什么,这个海绵宝宝图案的行李箱可是全球限量的一百个,我能拥有一个那是对么这的骄傲的事情呀! 你知道这个行李箱子我可是花了八万块买的,现在都升值了,用过的也值十六万了,哎…… 只是这种东西就是适合收藏,拿出来用还真的不如几百块的行李箱实用!”萧以晴其实平时也没有拿着这个海绵宝宝的行李箱出门过,只是当时那衣服什么的就把这个海绵宝宝的行李箱给带过去了。 现在走,没有道理要把这个最喜爱的全球限量版的海绵宝宝的行李箱留在那里,这好歹也是个值钱的玩意,就是这样才直接把东西都装这个行李箱子里了。 “不是吧,就这样一个破箱子八万块? 现在还升值到了十六万? 我作为你的好姐妹,真的是不得不建议你还是把这个鸡肋的行李箱子给卖了吧! 真的是一点都不实用,这拎出去太招风了。”沈思柔刚刚的拉着这个萧以晴的海绵宝宝图案的行李箱,就感觉有很多人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第110章 萧以晴和沈思柔找到了一家附近的烧烤店,小店不大,人也没多少,环境还算不错,到是一个很适合聊天的地方,就要了一个包间点了些菜。 “萧以晴你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这是出了多么大的事情,闹得你都忍无可忍的从蒲家出来的? 你这样跑出来,不怕蒲御泽他告你违约么?”沈思柔有些担心的看着萧以晴问道。 沈思柔觉得萧以晴这样突然离开蒲御泽出走好像点太冒失了。 “事情有些乱,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今天从蒲御泽家出来我就不打算再回去了,我和蒲御泽之间的那个契约也就算作废了。 现在我最纠结的问题是,我爷爷家是肯定不能回去了! 我每次回爷爷家,爷爷都是在夸他自己有眼光,给我挑了一个怎么好的老公之类的话,她要是知道我和蒲御泽完了,那又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那。 这件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我想我以后慢慢的渗透给爷爷也许他能理解我的。 可是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我现在要住哪里?”萧以晴其实真的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和沈思柔去说的,现在她就是想让沈思柔给她出出主意,看看究竟找个什么地方住比较好。 “萧以晴,我现在总要知道你从蒲御泽哪里搬出来的原因吧! 没准没有什么大不了事情,你们老几天别扭就和好了那,这我重要判断一下整件事情的严重性,才好帮你出主意呀! 你现在说的云山雾罩的,我怎么帮你吗!”沈思柔用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萧以晴问道,平时萧以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情都会和自己说的。 “我还真的不想提这件事情,我都有点说不出口! 就是蒲御泽他妈,把蒲御泽雇来的一个女人厨师给收买了,让她随时她汇报我和蒲御泽在家里的情况。 那个女人就是程佳雪,那件事情你不也知道吗,今天蒲御泽她妈李玉芝大早上的就从医院里坐着轮椅赶回来大闹。 说我怀孕了,孩子不是蒲御泽的,让我跟她去医院打胎! 我都差点没气死,就这样无理取闹的损坏我的名誉,让我给她说没电了,她就说是程佳雪和她说的,不然她在医院里住院怎么会知道。 现在也整不明白是那个程佳雪故意诋毁我去李玉芝那胡说八道,还是李玉芝接着程佳雪做幌子故意的找茬和我闹! 其实那个李玉芝一直就是看我不顺眼,我也就不是个在意她说什么了,最可气的是那个蒲御泽,他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还不站在我这边。 说什么一人让一步,这个事情就翻篇了得了,还说怎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隔夜仇。这摆明了是在和稀泥,你说我还能在那里待下去吗? 在待下去没准会说我把什么男人领到家里去了,这个老太婆就是心里有毛病,看着自己的儿子找老婆心里就难受。 还有,你知道我说我要走,那个李玉芝说什么吗,‘儿子,你是要我这个妈?还是要你老婆?”萧以晴和沈思柔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啊……蒲御泽她妈怎么这样疯狂那! 这叫什么妈呀,简直就还是不盼着儿子的日子能过! 怪不得她的大儿子也离婚了,肯定也是她搅合的。 不过你出来是不是因为蒲御泽选择他妈,没有选择你呀?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的很难选择,他也够受夹板气的了,一个平时都是发号施令的指挥别人的大总裁,现在被你们两个女人给逼的是进退两难! 我看事情也不是很大,蒲御泽这个还行,你也就别指望他会怎么和他妈对立了,人家那个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母子。”沈思柔觉得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就开始劝起了萧以晴,这毕竟事情的起因是蒲御泽他妈,现在她们也不是和他妈住在一块的,再回去也没有什么的吧。 “蒲御泽他当中到是挽留我了,还说我要在走他就和我一起走的。 可是李玉芝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对自己挺能下狠手的,直接摔在地上装晕,蒲御泽就直接去救他妈去了。 我就趁着乱出来了,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你说我是去租个房子住,还是去我爸的酒店住,还是直接你收留了我得了!”萧以晴想到住哪这个问题上就好纠结。 “那这样说不是更没有必要做的那么决绝了吗! 蒲御泽的主观意识中并没有想让你离开的意思,我觉得蒲御泽还是很在乎你的,你说你都和他领证了,就直接按真的夫妻看得了。 其实我是很想收留你的,但是我家就那么一个房间,环境也不好,还没有电梯,你要是能忍受我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的。” 沈思柔每次叫萧以晴去她家,萧以晴都会抱怨住在九层那么高,为什么就不能买一个带电梯的房子住,估计要她天天爬楼梯上九层她是不会愿意的。 “哎呀,我一着急给忘记了,你家楼太高我就不考虑去了,反正我去了也影响你带男人回家,哈哈哈…… 那你说我租房子住?还是去我爸的酒店住?”萧以晴总算是又从新的露出了笑模样。 “你要再拿我开开玩笑,我就不给你出主意了! 租房子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到是你爷爷和蒲御泽都找不到你了,可是你一个人敢住出租来的房子吗? 现在搞的时间那么紧张,上那能找到那么合适的出租房呀! 那些没有人租的出租房,不知道里边是不是死过人,发生过命案,要真的是运气不好租到了那种房子你还敢住吗? 万一出租房的楼上生更半夜发出剁肉的声音……”沈思柔说道出租屋竟然是联想到了恐怖故事的情节,就连她自己都有点害怕了。 萧以晴是蹙起了柳眉,眼睛也因为害怕也忍不住闭了一下,随即猛摇着头说道:“你可别说了,租房子的事情也排除在外了! 我这个人最是受不了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了,我还真的不敢一个人住什么出租屋了,不,就是两人也不敢去住了。 那我就这样去我爸的酒店住,我爷爷也就知道了,到时候逼我回去怎么办?” “这个应该没什么吧! 要不你就和你爷爷说,我失恋了,整天寻死腻活的,你怕我想不开出事,就把我拉到就酒店住些日子,开导开导我。 这样你爷爷就不会多心了,量他蒲御泽就算去你爷爷家找你,也不能把你们吵架吵的你离家出走的事情告去你爷爷。 这样你不就能安心的住在酒店里了吗,反正都是你爸的产业,你不住白不住呀! 就住那种公寓类型的,很温馨和家的感觉一样的,还要带大浴缸的,天天都能泡泡浴。”沈思柔说的是很向往的样子。 听的萧以晴都觉得她这个办法不错,“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妹,我真是爱是你了! 为了我,你都不惜把自己给祸害成一个失恋对生活失去信心的轻生女青年,这真的是太伟大了,你的形象在我记忆中瞬间又高大了许多! 哈哈哈……你还想吃什么随便点。” “其实,我还真的想陪你一起去酒店住,我家那破房子那就‘莱维斯商务酒店’好呀! 这样你就选择间套房,两个房间的那种,这样我又可以陪你谈心,又可以陪你吃饭,相信你没有蒲御泽在身边也不会觉得空虚寂寞的。 还有,你不是说要调查那个白楠梦吗,咱们这回住在酒店里,就能留意着她一点,没准能找到她的不法证据那! 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我看要是有机会,你还可以和你爸说去酒店帮忙,这样才是真的打入了酒店的内部了。”沈思柔是越说越兴奋,整的这次去‘莱维斯商务酒店’跟本就不是单纯意义的去住,那是肩负着神圣的使命的。 “沈思柔你和我还这样见外呀,你要来一起住就一起住呗,我还能不让你来呀! 哈哈哈…… 说的像是潜入‘莱维斯商务酒店’专门调查白楠梦似的,她都在我爸身边十几年的时间了,她在外边养小白脸子的事情都没有露馅。 这说明她这个女人的防御手段很做的很严密,我们只是住在酒店里,又怎么可能随时随地留意到她在干什么! 我觉得靠我们两个人调查她,人手还是远远不够的。” 萧以晴还真的没有想到住到酒店里还有这个好处,虽然是请了私家侦探查白楠梦的行踪,但是一直都没有查到她偷情的证据。 不过据私家侦探说,白楠梦是经常平凡的出入一家叫做‘云之梦女子会所’,私家侦探是个男人也没有办法继续跟进,最近也没有叫他再跟了。 这样想想,没住白楠梦出入那家女子会所里会有什么猫腻那,这些天发上了那么多的事情,还真的没有顾得上继续的调查她。 既然沈思柔提出了要帮忙,那还不如直接叫沈思柔去白楠梦去的那家叫做‘云之梦女子会所’看看,就凭着沈思柔拿八面玲珑的机灵劲,相信肯定能把事情给办好的。 第111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回可以占你的光,住高级酒店,吃燕窝鱼翅了! 还有我不会白吃白住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看好白楠梦的,这几天我请假好了,专门帮你调查这个老狐狸精! 先在她的办公室安个窃听器,然后在她的身上在安个跟踪器,就不信她露不出马脚,除非她不干,干了就逃不出我的法眼。 哈哈哈……”沈思柔打着保票的说着,然后还不忘又点了三盘顶级肥牛。 沈思柔这个人就是喜欢占点小便宜,喜欢勾搭点美男以外,人还是不错的,这也都是环境造成的,她要是能像萧以晴家那么有钱,相信她比萧以晴还要慷慨…… “那我还真有件事情要求你,哈哈哈……”萧以晴笑的灿烂如绽放的太阳菊一样。 沈思柔感觉头上是不满了黑线,不就吃她点、住她点,就算要还也不要这么快好不好? “你有什么事能求到我头上的? 说来听听,不用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了好姐妹也在所不辞!”沈思柔还在那说的很有义气的样子,其实心里都犯了嘀咕,要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就找个理由给推荐。“这个事情也不是很难,对你来说可能就属于享受了! 据我的分析,我要让你做的事情肯定是你喜欢的,你要不要自己猜一猜是什么事情?”萧以晴看着沈思柔的眼神中释放出兴奋的神采,就故意的卖起了关子。 “你该不会是让我去勾搭那个男人吧? 可是白楠梦就只有那么一个女儿箫雪柳,现在也躺在床上等死了! 你该不会是让我勾搭你爸,让这个白楠梦滚出你家吧? 这种事情我可不能干,我是你的朋友,你对我的喜欢是了解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大叔类型的男人,更很狂我以前可都是叫个你爸叔叔的,这事我可不能做! 我虽然是喜欢有钱男人,我也没想做你的后妈呀。”沈思柔连连的摆手拒绝道,差一点都刚放进嘴里的肉卡在了嗓子眼。 “沈思柔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玩意,我那句话说你要你去勾搭我爸了,你要变成我后妈,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还把你委屈成这个样子,切…… 我是想出钱给你办一个‘云之梦女子会所’的会员,让你去那里打探一下她们这家店的底细! 我之前雇的那个私家侦探说白楠梦经常平凡的出入那家‘云之梦女子会所’,表面上那家女子会所对外宣传就是美容、美体、形象气质养成的一些项目,但是我觉得她们这家绝对不只是这样简单的。 你知道她们‘云之梦女子会所’入会费是多少钱吗? 每年十万,要是不交这些会费是觉对不可能入内的,这回我可是下血本让你去享受了,你到时候可别光顾着享受忘记了我拜托你的正事!”萧以晴真的有一些担心沈思柔去了那种什么高档会所这也新鲜那也新鲜的,忘记了盯着白楠梦。 “这个差事好呀,我从来都没去过那种高档的女主会所那! 听说那种会所就是进去什么都不在另付费的,随便吃随便玩! 现在流行黄金面膜,不知道那里有没有? 还有涂满了那种外国进口的火山泥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 办卡是不是都签个什么协议的,上面介绍了什么服务项目没有? 我什么时候能去呀? 一会吃完饭就去行不行?”沈思柔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还有点怕萧以晴会改变主意不交她去了。 “你到是真的很急呀,我也是临时想到让你去的,最初打算我自己去的,可是我去了目标太大,很容易就被白楠梦给认出来了。 找不认识的人去我又不是很放心,只不过白楠梦好像也见过你两次,不知道会不会认出你来? 要不我还是在找个生面孔去比较保险一点,你说我爷爷家的那个保姆阿姨去试不适合? 她再我爷爷家都干了二十多年了,对我们家真的是一条心了,她也是信得过的,就是年纪大了点,五十多岁了有点不像什么贵妇人……” 萧以晴觉得的沈思柔的玩心太大了,怎么样也得给她制造出来点危机感,不要以为这事自己就非她莫属了,这样才能让她有一个认真的态度去对待。 “别呀,还是让我去吧! 那个白楠梦看见我的时候,我都是浓妆艳抹的,我也是卸了妆她肯定是认不出来我的。 大不了我就不粘那个美目贴了,也不粘假睫毛了,也不化眼线了,美瞳也不戴了,粉底也不抹了,我保证连你都认出我的! 再说了你家的保姆大婶能有我见过世面吗? 能有我机灵吗? 她能有这么能豁出去吗? 这个事你还犹豫什么,就定我得了呗!”沈思柔觉得这次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这可是十万块的高级女子会所,里边肯定是很好玩、很奢侈,不去那真的是给大遗憾呀。 “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也就临时的想起来了! 还没有去花钱办会员卡那,最主要是要填一个合适的身份背景,你的身份也不能如实的用呀,不然一查就露馅了。 这样我还是找私家侦探要一套下身份,这样办好了你再去就万无一失,这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时间了! 那一会你就和我一起回酒店吧,不过万一那个白楠梦在监控录像里看见了你,认出了你怎么办?”萧以晴现在有点担心起这件事情了,别花了大价钱办那个‘云之梦女子会所’的会员卡,那个白楠梦在发现了破绽不去了,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没事的,我可以包装一下,直接假扮男人不就行了! 用那个纱布条裹住上身,在穿个宽松的t恤,带个鸭舌帽,量那个白楠梦也是认不出来的。”沈思柔那里能放弃住酒店享受的机会,那是极力的争取着。 “别,别! 那个白楠梦是认出出来你了,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怎么办? 我和一个男人住酒店这样的罪名可是很严重的! 现在我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个李玉芝都说我外边有男人,这你在扮成个男人和我住在酒店里,那我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求求你在想主意的时候考虑一下各方面的因素好不好。 要不你就别的来酒店陪我了,咱们还是要以大局着想呀!”萧以晴听的都要崩溃了,这个沈思柔为什么住个酒店怎么能都有豁出去,装男人都想出来了。 “也是哦,我就光想着让那个白楠梦认不出我来了,哈哈哈…… 忘记什么男女之间那码子事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还可以假扮别的,让我想想,那我假扮孕妇吧! 这样那个白楠梦就不会往我的身上联想了,还都是女人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影响,到时候我再带个大遮阳帽,肯定万无一失。 亲爱的就这么定了好不好?” 萧以晴真的是败给了沈思柔,这样都能想得出来,终于是打消了不让她去酒店一起住的想法了。 “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做好了! 不过你要装就装的像一点,不要弄的不论不类,你要往衣服里塞个枕头就完事了,这样的行头可以有,一会去孕妇专卖店给你买件孕妇装,她们那都有像围腰的那种假肚子,那是非常以假乱真的。”萧以晴觉沈思柔假扮孕妇这种事也挺好玩了。 “那还吃什么饭呀,吃饱了! 现在就去吧,抓紧时间。”沈思柔那餐巾纸抹了一把满是油光的嘴,急不可待的说道。 “你吃好了吗? 真的不差你没一会,你再吃点把,还有两盘肥牛没有烤那,这多浪费呀! 不知道浪费食物是一种犯罪吗,哈哈哈……”萧以晴到是一点也不着急的吃着辣辣炒年糕,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和蒲御泽一起吃韩国烧烤的那次来。 真糟糕,为什么会想到那个讨厌的家伙,肯定是这个辣炒年糕和上次吃的一样辣,才会想到的…… 萧以晴真的是不愿意承认她是在心里想着蒲御泽的,可是心却已经不由她控制了,再加上已经和蒲御泽有能那种不寻常的关系,虽然是酒醉后发生的,甚是脸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可是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说就此结束说的容易,但是做起来真的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想要忘记一个人那样那么容易。 “萧以晴,你在那想什么那? 我现在都吃饱了,真的吃不下去了,要是你嫌浪费的话,咱们就打包好了! 你说你连十万的年卡都舍得,现在还计较上了这几十块钱的牛肉来了,真的是花大钱省小钱的勤俭达人。”沈思柔说完又急忙的朝着门外喊道:“服务员,拿方便餐盒,我们要打包!” “小样,还敢批评起我来了,在说就不让你和我一起去酒店住了! 现在我的心情还是很低落,不要招惹我,不然你就遭殃了,知不知道!”萧以晴指着沈思柔警告道,说完以后还是没有蹦着一直沉着的脸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112章 孕妇装专卖店外,萧以晴刚刚给沈思柔包装了一番,现在她已经是翻天覆地的改变的站在萧以晴的身边。 沈思柔煞有架势的用手撑着后腰,故意挺起了她浑圆巨大的肚子,慢慢悠悠的走了两步。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豪不回怀疑的相信她是一个孕妇。 “萧以晴你看我学的怎么样? 有没有孕妇的感觉? 你看我这个肚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感觉比人家马上就要生的孕妇肚子还在那,看着像是怀的双胞胎似的,哈哈哈…… 不过你还挺有眼观的,这个孕妇裙子我很喜欢,纯棉的布料穿起来很舒服,以后不装了还可以当睡裙穿,一点都不浪费! 还有这个颜色我也很喜欢,粉色是我最爱的颜色,是不是衬的我皮肤都好白净?”沈思柔美滋滋撑着腰摇晃着假肚子给萧以晴看。 “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孕妇的样子,谁家孕妇像你这样来回的摇晃肚子,那不是把孩子都摇掉了!”还没等萧以晴继续往下说,沈思柔的那个假肚子就直接从她的孕妇裙子里掉了出来。 “哈哈哈…… 我就那么一说,你也不用这样配合我吧! 好在你这是现在掉下来了,你要是遇见到白楠梦的时候正巧掉下来,那岂不是直接引起了她的怀疑。 快点安回去呀,这会把魔术贴给贴好了,你走路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用手托着点肚子,这样至少是能保证不会掉下去。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先早给咖啡厅喝咖啡等我,我前去我爸的酒店弄个房间,一切都搞定了以后给你打手机,告诉你房间号码,你再自己过去。 这样我们分头走肯定是不会引起白楠梦的注意的,我先去了!”萧以晴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和沈思柔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沈思柔看着萧以晴离开的背影心里到嘀咕着:“这都是什么吗,谁家孕妇会去喝咖啡呀,这样不叫人笑掉大牙了! 这天气挺热的,又刚刚的吃了烧烤,还是去多吃一个几个香蕉船好了。” 哎……好像也没有见过孕妇去吃冰点好不好,完全就是半斤八两吗,这个沈思柔还真的是好搞笑的。 萧以晴到了‘莱维斯商务酒店’大堂经理就热情的赢了上去,十分讨好跑的问道:“大小姐好!是来找董事长的吧,董事长现在正好在,我马上就通知董事长您来!” “不用了,我来不是来找我爸的,你马上给我找一间温馨点的套房,我要在这里常住!”萧以晴是说的到是很不客气,也不知道现在‘莱维斯商务酒店’里哪个是白楠梦的亲信。 对他们客气就是助长她们的嚣张气焰,现在也不了解情况,只能是宁杀可错杀一万,不能漏掉一个。 这年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莱维斯商务酒店’里,萧以晴一直都是以飞扬跋扈的面貌示人的,只要萧以晴一到,那酒店里的员工是一个不字也不敢说的。 “好,我马上交代人给您安排,大小姐渴了吧,我给您拿点饮料先解解渴吧!”前台经理是一点也不敢耽误的去前台叫人查有没有空房,又取来了一瓶韩国进口的香蕉奶给萧以晴送了过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喝什么香蕉奶呀! 真是幼稚死了,你说你一个大堂经理能不能拿点国货出来,外国人的东西就好呀! 行了我不喝了,你愿意喝自己喝吧! 现在你们的服务效率怎么就那么差? 叫前台赶紧着点,我还等着回房间休息那。 我真要和我爸反应一下你们工作,这也太慢了,五分钟怎么都找不到一件空房吗?”萧以晴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到了前台。 现在萧以晴怀疑是前台故意拖着时间,就是为了给白楠梦通风报信,“喂,你是不是新来的? 我叫你准备一间房间,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准备出来? 你还想不想干了? 不想干赶紧滚,被在这站着位置不办事!” “大……小姐,我还在查! 最近酒店的入住率就很高,您要的套房比较紧缺,我现在正好在查找退房的时间,看看最晚能什么时候给您倒出来一个房间。” 前台小姐吓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她刚才给白楠梦发了条短信息,告诉她萧以晴突然要来酒店常住了。 可是一直都没有看见白楠梦的回复,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的确是拖的时间有点长了,也难怪萧以晴会发脾气。 萧以晴晶亮的眼眸微微的轻眯,无数阴寒的冷光投到了前台小姐的身上,视乎是早已拆穿了她的阴谋了一般,让她感觉到不寒而栗。 “没有普通的算了,本来想给我爸省点钱,现在看来是省不了了,直接给我开一间总统套房吧! 你别告诉我总统套房也住满了! 现在你要搞清楚一点,这家酒店是我爸开了,我爸就我这么一个独生的女儿! 这就是说以后这家酒店就是我的,知不道! 你见过住自己家的酒店,还被前台说房间住满了吗?”萧以晴这话的是相当的就派头。 萧以晴虽然是说的霸气,但是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前台小姐眼底留露出的不服气,虽然是眼神不太对劲,但是嘴上却没说什么,乖乖的那了总统套房的房卡出来。 “大小姐说笑了,总统套房还有好几间空房间,给您房卡!” 萧以晴接过了房卡,白了她一眼就走了,但是心里真的是有些担心了起来,一种直觉告诉她,现在‘莱维斯商务酒店’的员工都被白楠梦给收买了。 当自己说出以后‘莱维斯商务酒店’就是自己的时候,能看出那个前天小姐眼神中稍瞬即逝的不削,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白楠梦都在背地称王称霸了,那些员工都对她作威作福的,那岂不是自己老爸成了一个架空的傀儡董事长? 希望事情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么严重,一直是怀疑白楠梦和自己老爸结婚,就是惦记着自己老爸的财产,可是还真的没有想到她现在就开始下手了。 一直以为白楠梦就算是要动手也不能选择在现在,爸爸现在好歹也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怎么可能疏忽到权利都被人架空一点也没有察觉的地步。 这样看来这次阴差阳错的住到了爸爸的酒店,还是见好事情,这样可以暗自调查一下酒店的情况。 关键是爸爸现在中那个白楠梦的毒,中的不清,就是单单的和他说白楠梦要侵吞‘莱维斯商务酒店’,估计他也不会相信,还会以为是自己和白楠梦不和故意诋毁中伤她。 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白楠梦对老爸不忠,在外边养小白脸的证据,这样就能让老爸相信那个白楠梦不是个好东西。 也许一切都还来的急,哎只可惜自己是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不然也能明目张胆的进入‘莱维斯商务酒店’上班。 现在账目什么的都是不懂,来‘莱维斯商务酒店’上班,估计只能是打草惊蛇,推进她的侵吞‘莱维斯商务酒店’的速度。 现在要是有蒲御泽在就好了,他是做生意的天才,一个白楠梦肯定不会是他的对少的,可是现在和蒲御泽已经决裂了,还怎么好意思再去和他说这些。 糟糕,怎么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为什么才离开了他半天的时间,就想起他好几次…… 萧以晴坐在总统套房的贵妃榻上想的出神,竟然是忘记了给沈思柔打电话,白楠梦这件事情要是和她聊聊,没准她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 蒲御泽一直是守在李玉芝的身边,等待一二零的救护车的人来了,才想起来萧以晴要走事情,但是那还有萧以晴的人影呀! 那些就急救人员给李玉芝做了简单的呼叫了几下就自己起来了,她心想萧以晴也走了没有必要在假装下去了。 这会觉对是自己获胜了,萧以晴这样走了肯定是不会在回来了,这不管怎么说也是儿子选择看了自己,没有选择萧以晴。 现在怎么感觉阳光这样的明媚那,就连尾巴骨也不觉得疼了,李玉芝竟然是想的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来。 “妈,你这病生的可真神奇,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人家一二零的人一来叫你,你就醒过来了! 你这是在搞什么呀,装昏倒骗我! 这回好了,萧以晴走了,恐怕会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现在真的是没有萧以晴活不下去的,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回医院吧。”蒲御泽看着自己的老妈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想发脾气。 可是现在和她发脾气也已经无济于事了,萧以晴走都走了在闹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儿子,你要去那里? 你就这样对待妈妈吗? 你是不是要去找萧以晴? 我是绝对不会接受她做我的儿媳妇的,你把她找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呜呜呜……我都病床这样了,你都不管我,连医院都不送我回去,你这是成心要气死我呀! 你就是个不孝子,呜呜呜……”李玉芝看着蒲御泽就是要去找萧以晴的样子,耷拉着脸好大不高兴似的,就一肚子的气。 现在她总结从来了,只要自己哭哭啼啼的这样一闹,儿子还是不忍心对她大加指责的,就算是做的在不对也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和自己计较。 可是这回她想错了,蒲御泽没有在理会她的哭哭啼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第113章 蒲御泽从来也没有这样的不知所措过,开着车子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萧以晴…… 凭着他对萧以晴的了解,萧以晴是决对不会回她爷爷家的,要是直接去她爷爷家找恐怕事情捅出去,就连最看好他和萧以晴之间这段婚姻的萧以晴爷爷也会改变主意的。 更何况昨天刚刚才同萧以晴回去过,这要是现在再冒然的跑去恐怕会让老人家多有怀疑。 蒲御泽有些迷茫的把车停到了路边,拿起手机已经是第n次的拨打了萧以晴的手机号码了,手机虽然是能够拨通,但是萧以晴一直不接。 有的时候是直接关掉,有的时候是‘您拨的号码整在通话中。’ 看来萧以晴还是在气头上,不过好歹是手机没关,蒲御泽准备去找私家侦探根据手机定位,这样就能直接的找到萧以晴,省的像个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找。 只是私家侦探说要两个小时才能够查出了,到那个时候都要六点多钟了,她一个女人在外边肯定很危险,哎,她好像是不会出危险,伸手那么好…… 蒲御泽真的觉得心里好乱好乱的,满脑子都是萧以晴,不知道这次她会不会原谅自己,他是一条条的短信息过的往萧以晴的手机上发。 “老婆,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老婆,你快回来吧!” “老婆,你要是真的忍受不了我妈,我在买一套离我妈远远的房子,这样你就肯定见不到我妈了,这样好不好?” “老婆,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要逃到哪里去!” “老婆,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 蒲御泽就这样的发着短信息,发到最后都没有词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他希望萧以晴能感受到他的诚意,能够不生他的气了。 其实蒲御泽在他妈妈李玉芝和这件事情上,真的是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他也觉得好无辜,他妈妈想要做什么也不是他能避免得了的…… 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突然的响了起来,蒲御泽一下子精神了起来,难道是自己萧以晴感动了,这是过来说不生气了? 蒲御泽连忙的凝神,把目光聚焦在手机的来电显示上,看了号码不由的探了一口气,眼神中泛起了一抹失落。 不过随即又从新的燃起了希望,这个号码是之前拜托的私家侦探打来的,“喂,是不是有消息了?手机现在的定位在那了?”蒲御泽不等私家侦探开口就抢先的问道。 “是的,现在已经找到了您要查找的手机的位置,现在那个手机所在的位置就在‘莱维斯商务酒店’。 以后有事情别忘了再找我的侦探社哦!” 蒲御泽挂断了手机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满意子私家侦探最后招揽生意的话,这在听着就跟诅咒似的那,谁没事好好的回去找什么私家侦探。 原来萧以晴是去了她爸的酒店呀,幸好是没有去她爷爷家找她! 蒲御泽在也不想等下去了,这会萧以晴住酒店了,那没准不生气了还会让自己也留在酒店里过夜也说比定那。 此时的酒店里,沈思柔已经按着需萧以晴说的房间号码来到了所在的总统套房。 沈思柔一进去,就非常兴奋的对着萧以晴说道:“哇塞,大手笔呀! 之前不是说说好了弄个套房住吗? 现在怎么变成总统套房了? 这也太奢侈了吧?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没有住过总统套房那,太激动了!” “别提了,都是被前台的那个女人给气得! 我说给我找个环境好点的套房,她查了半天也吱声,现在‘莱维斯商务酒店’的一个小前台都敢不把我放到眼里了。 我就和直接给她扔了几句狠词! 我说你知不知我是谁? 以后整个‘莱维斯商务酒店’都是我的,普通套房满了,那就直接给我弄一间总统套房,别告我总统套房也住满了! 你要敢这么说我可去调查,要是没有注满你就滚蛋! 就这样弄了一间总统套房。 不过我觉得的现在我爸的酒店真的是有问题了,连一个小小的前台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让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沈思柔听的也是一凝眉,哪有酒店员工敢对董事长家的大小姐,爱答不理? 这正常的溜须还都来不及那,“这还真的不是什么好现象,那些个员工现在敢对你这个态度,那只能证明她们已经不把你这个大小姐当回事了。 那么让她们产生这样大胆举动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她们已经投靠了令一个势力,所以才敢这样。 看来那个势力在‘莱维斯商务酒店’里来看,就应该是那个白楠梦了,难道她想要侵吞‘莱维斯商务酒店’? 这个女人未免也有点太猖狂了! 她这就是想要夺你爸爸的权呀。” “你也是这样看的? 其实我和你说这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究竟要要怎么办才好? 我现在和我爸说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我爸肯定不能相信! 现在我爸他被那个老狐狸精都迷的是五迷三道的了,他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个女人,不然也不至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是那给白楠梦都已经敢明目张胆的渗透给员工这种信息了,我都不敢想像她现在都把‘莱维斯商务酒店’给弄成什么样子了! 表面上看像是一片正常的,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莱维斯商务酒店’已经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那个白楠梦可是‘莱维斯商务酒店’的财物总监! 她要是在账上做了手脚,把酒店账上钱都变相的转走,那么‘莱维斯商务酒店’就会在瞬间垮掉的。 挺我爸说‘莱维斯商务酒店’还欠着银行五千万的贷款还没有还那,要是酒店的资金链一断裂,银行的贷款一还不上,那么‘莱维斯商务酒店’会被银行拍卖抵债的! 我担心这些也不是我就想要以后继承‘莱维斯商务酒店’,就算是我不要钱,也不能白白的便宜了白楠梦这个老狐狸精!”萧以晴现在也就是想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倾述一下,她说这些也没有指望沈思柔真的能够帮上什么忙。 “事情现在都严重到了这种程度了? 可是我也不懂账目方面的事情,要是懂的话,直接找出账目中的证据,那白楠梦就能直接被抓起来了! 哎,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就算是我们找个会计师事务所,委托他们去查‘莱维斯商务酒店’的账目,也没有这个权利呀! 现在耽误之极就是让你爸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他能把白楠支走的情况下核查账目,这样白楠梦没赚还没有敢全部的转走,这样还能减少损失。” 沈思柔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了,但是她平时在监狱里上班的时候,经常是拿着犯人的犯罪资料看,这样能帮助她们更好的改造。 她管辖的正好又都是经济犯罪的犯人,这样她也是多少的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萧以晴这时候拉住了沈思柔的手,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惆怅的说道:“现在我也就只能靠你了,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可以求了。 现在就只能是寄希望于找到白楠梦对我爸不忠的证据了,这样我爸才能相信她是要侵吞酒店的事实。 这个严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沈思柔顿时觉得的身上的压力很大,这简直就是让自己去‘云之梦女主会所’去捉奸呀! 那可是一家女主会所,里边会有可能有你男人出没吗? 万一要是一点收获也没有可怎么办,当出答应萧以晴愿意去,也就是因为只牵扯到白楠梦那个女人行为不检点的事情,这又没有查出来都打紧。 可是现在的兴致完全的变了,这查不到会不会遭到萧以晴的记恨呀? 沈思柔想到这里就想转移一下萧以晴的思路,“萧以晴其实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可以找蒲御泽帮帮忙! 你和他闹得都是些小误会,人家不是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也接,我看你的手机那是一会一条短信息,看着他已经是有了悔改之意了。 我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闹别扭真的是不值得! 在做生意方面我们两个人完全都是门外汉,就算是知道的大概也都是纸上谈兵,从来也没有亲生实践过。 人家啊蒲御泽就是一个商界奇才,就算是她不在公司都能让公司运作的那么好,可见他还是很有手段的! 你要是求他,他肯定愿意帮助你! 这样我帮你调查那个白楠梦,要是真的查不出什么线索也不至于绝望是不是。” “不是吧,你现在怎么就那么没有原则了? 让我去求他? 那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再利用他呀? 还有这个事情他真的给我搬了,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掏出他的魔掌了!”萧以晴觉得去求蒲御泽完全就是一件非常不可行的事情,这样一来到真的有点像一种交易的感觉了。 第114章 “那不是正好,你说你就和蒲御泽得了呗! 你现在要是去找别人,那可就是二婚了,在说你再找也不见得能找到一个比蒲御泽好的! 现在你还正需要他的帮助,就消消气不要和他计较了。”沈思柔觉得在现在的情况下真的是不应该在和蒲御泽闹了。 “好了,好了,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了,怎么没事到成了蒲御泽的顺客! 你现在想吃什么,我打电话点餐,现在不花以后这些钱还不知道的谁的那! 现在怎么就那么压抑那,沈思柔我现在都用一种想法,那就是直接雇佣个杀手把她杀了算了,这样到是一了百了。 可是我这辈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尤其是用这种方式,我觉得这样做了我的良心上还是过意不去。 最好还是让法律来制裁她,来的心安理得。”萧以晴觉的自己内心的道德底线正在开始恍惚,她都不敢想像假如最后爸爸破产,白楠梦又好命的逍遥法外,她会做些什么…… “好了,还是想开点吧,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哪! 也许就只有那个前台是那个白楠梦的人,所以才表现的那么张扬。 做坏事的人就算是做的再小心也会留下犯罪的证据的,相信做了坏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她的那个不要脸的女儿箫雪柳不是已经得到报应了吗! 那我们就为了白楠梦能够早日得到报应大吃一顿好了,我想吃鱼翅捞饭,还想吃雪蛤凤梨……”沈思柔开始狮子大开口的点起了巨贵无比的一道道菜肴。 萧以晴的是觉的无所谓,眉毛连皱都没有皱一下的就如数的给点了,现在她也有些埋怨她的老爸,和这个白楠梦生活十几年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阴险狡诈。 现在挥霍一点他的钱,反到是有些出气的感觉,这回就趾高气昂的在白楠梦的眼皮子地下气死她,越是这样才能搅乱她的心绪,这样才能容易找到她的犯罪和偷情的证据。 ‘叮咚……叮咚……’总统套房的门铃声响起。 “沈思柔你快把你的那个假肚子给按回去,你说你怎么就给摘下来那! 这肯定是送餐的人到了,没准这送餐的就是白楠梦安排来的人那,看看见你肚子没那不是坏事了! 快下,弄好了去开门,反正都是你喜欢的吃的。”萧以晴在沈思柔的身边小声的说着,看着沈思柔手忙脚乱的样子,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沈思柔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会被外边的按门铃的人听见,一边撩起裙子往上带着假肚子,一边抱怨的说道:“萧以晴,你都不知道这个假肚子带着有多闷热,简直都要热的起痱子了! 早知道这样麻烦我还不如假扮一个老太太了!” 沈思柔说完了就乐颠颠的去开门了,虽然是有点遭罪,但是能吃到这么贵的菜也值得,上去萧以晴的婚礼上就没什么吃到那些名贵的菜肴! 萧以晴还说以后但是请自己,可是一直都没有请,这回终于是补上了。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不知道总统套房房间大吗? 来开门不是也需要时间的吗!”沈思柔怕送餐的人走了没有到门口就开始喊了起来。 门外按门铃根本不是什么送餐的人,而是得到萧以晴在‘莱维斯商务酒店’后,赶过来找她的蒲御泽。 蒲御泽听着门内的传出来的声音根本就不是萧以晴的,狭长的眼眸就一顿,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刚才前台明明说萧以晴住的就是这间总统套房呀,还是说就只有她一个人住。 怎么房间里会有别的女人的声音那? 真在蒲御泽要往歪了联想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粉色孕妇裙,肚子大的好像马上就要生产的孕妇。 女人好像是怕被别人认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个能遮挡住半张脸的墨镜。“你是谁啊? 这不是需萧以晴住的房间吗?”蒲御泽被眼前的景象给弄懵了,没有听说萧以晴说那个好朋友就要生孩子了,这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 “呀,是蒲御泽呀! 快进来,萧以晴在里边那!”沈思柔看见了蒲御泽十分的高兴,伸手就把蒲御泽往房间里拽,她到是没有多想,就是觉得在门外说话人多嘴杂的不方便。 蒲御泽虽然的听着那个孕妇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还是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有些古怪,自己毕竟也是一个公众人物,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根本就和证明不了什么。 难道这是萧以晴给自己下的什么圈套,找了来一个什么假扮孕妇的女人,要强了自己报仇雪恨? 那要是这样真的是万万的不能进去呀,要是一对一实打实的对决那真的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萧以晴可是从来都是耍阴招取胜的…… 不过这个孕妇的声音听着到是有点耳熟,可是到这样的关键时刻怎么就想不起来了那! “喂,大婶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和萧以晴到底什么关系呀? 你赶紧手松,你拉着我干什么呀! 你说萧以晴在房间里,你就把她叫出来给我看看! 我看不见萧以晴的人是不会和你进去的,我知道我长得容易招蜂引蝶,但是我现在眼里就只有我老婆萧以晴一个人。 你说你都这样的情况了,怎么还是对美男那么没有抵抗力那! 我这可真的要提醒你了,这是很危险的,这是要出人命的。” “蒲御泽你这是在说什么? 谁对你有兴趣,谁是你大婶! 你看看我是谁!”沈思柔气得把墨镜给摘了下了。 看着蒲御泽惊讶的想要质问她,她就一手捂住了蒲御泽的嘴,把他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沈思柔才把捂着蒲御泽的手拿开,蒲御泽是深吸了一口气,十分不解的问道:“沈思柔你这是什么情况呀? 前不久看你还没有显怀那,这怎么突然间就这么打的肚子了,你是吃化肥了怎么了的? 哈哈哈……”蒲御泽看着孕妇是沈思柔就知道她这个肚子是假的,就拿她开起了玩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是吃化肥了,是吃激素了,管你什么事! 我还没有教训你那,你说你是怎么就不能向着点萧以晴,你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吗? 你说你们的关系都走到那一步了,怎么还能又闹成这样那! 要是你那个妈也真是够能闹幺蛾子的,不知道她老人家的脑子里怎么整天都想着儿媳妇会红杏出墙那! 还就算是怀孕怀的都是别人的孩子,怎么的,你妈她老人家是不是知道你得了什么不育症了? 你就是今天来求萧以晴回去,那也要先把你那个多事的妈先摆平了,不然萧以晴怎么能在考虑和你从归于好的事情。 这跟你会去了,没两天又被你妈给气跑了,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呀!”沈思柔是不等萧以晴露面就劈头盖脸的教训起蒲御泽来了,一边说还一边用她巨大的肚子去撞蒲御泽。 害的蒲御泽时候一个劲的后退躲闪,虽然是知道沈思柔这个肚子是假的,但是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填充物,会不会撞一下在爆炸了…… “我知道错了,我现在都和我妈决裂了! 我现在都做出选择了,我就是选择萧以晴了! 如果萧以晴说选她就不能选我妈的话,我也的选择她! 要说以前我们的关系没有到那一步的时候,我可能还会犹豫不决,但是萧以晴毕竟是把她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我,我怎么能为了妈就不要老婆了那。” 蒲御泽知道沈思柔是萧以晴的闺蜜,什么话萧以晴都会和她说,刚才她又说自己和萧以晴的关系不一般,那肯定是萧以晴把她们的事情都说了。 “啊……萧以晴的第一次给你了? 这是真的吗? 你确定?”沈思柔听到蒲御泽说的这几个字眼,是直接抓住了蒲御泽的衬衫衣襟,那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轰动的事件一样。 蒲御泽被沈思柔的举动给吓住了了,他觉得的自己肯定是说错句了,萧以晴根本就没有和沈思柔说起过什么她的第一次的事情。 糟了这样会不会让萧以晴更加的生气? 蒲御泽意思到这一点之后想要改口,但是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没准沈思柔连假结婚的事情都不知道那,那要是说没和萧以晴第一次,那岂不是更加的搞笑? 那个沈思柔就在刚刚还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育症那,这要是否认了没准会引发她更加漫无目的联想,蒲御泽只能是无奈的说道:“你还是去问萧以晴,我觉定选择不回答你的问题了。” “啊……多呀! 你都承认了,我还问你做什么! 没想到呀,这么大的事情都发生了,真的太震惊了,哈哈哈……”沈思柔的一路的小跑的朝着萧以晴的房间跑去。 萧以晴听到了沈思柔和蒲御泽的对话,早已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准备对蒲御泽来一个闭门羹。 第115章 沈思柔是极有喜剧效果的到处搜寻着萧以晴,她要问问萧以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 这还叫把自己当成好朋友吗,是不是怕自己知道以后会逼着问她的一次是什么感觉的吧! “萧以晴你赶紧的开门! 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干什么? 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我刚才也狠狠的教训他了,他现在都说在你和他妈之中选择的话,他选择你! 他都为了你不要妈了,这你都不感动吗?”沈思柔一边的敲门一边的说着,那说的叫一个激动,她现在就是想看看的萧以晴这会是个什么表情。 她也想知道蒲御泽办那种事情是不是也像他的外表一样的突出,据说绣花枕头男人都是面子光,实际上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沈思柔你不要听蒲御泽胡说! 我和蒲御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这个完全的胡说八道! 你让走,我不想见到他!”萧以晴的房间里气得是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不知道蒲御泽安的是什么心,为什么要和沈思柔说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这种问题。 萧以晴真的都像冲出去把蒲御泽狠揍一顿,他怎么这么无耻呀,那一次是喝醉了就那样忘记了不就行了,自己都不计较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最什么! “蒲御泽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躲起来,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是真的那? 要是他胡说,以你的性格肯定是早就冲出去收拾他了,而不是就这样的不敢见他!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现在的表现就是很反常。 快开门吧,有什么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好,就算是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那当不成夫妻还能做朋友吧! 完全用不着把事情搞的那么僵吗。”沈思柔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萧以晴,希望她能赶紧开开门。 这个时候蒲御泽也来到了萧以晴的房门前,看着萧以晴竟然是怎么说都不出来,也是安奈不住的开口说了起来:“老婆,你把门开开吧! 你就说吧,你怎么才能出气,我的按照你的吩咐办! 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呀,你要是抛弃我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现在我是睁着眼睛是你,闭着眼睛还是你,你说你要是离开我了,我可怎么办呀! 你说你是那么善良、美丽、有爱心、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痛苦而置之不理那。”“蒲御泽你少在那花言巧语的,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少了那个女人都不算什么,我萧以晴离开了你,马上就会有无数的女人涌上去。 别说的我想没有我你就活不了似的,鬼才会相信你说的话! 你赶紧走吧,别在这说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了,从现在开始你就继续过你的糜烂生活,直接把我这个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人给抹去。 我求求你也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普通的人,我真的承受不了那些精神上的重压! 就算是我能接受你,你妈也接受不了我,你只到一个不被婆婆认可的儿媳妇是多么难当吗? 你也不要说什么在你妈和我之间会选择我这种话,我也承受不了被你妈无时无刻的唾骂着我的种种不好,我怎么样的使用手段迷惑了你,使得你和她决裂了。 这样一个不孝顺的罪名我真同样的承受不了! 我不是一个有什么坏心眼的人,也不是一个不孝顺长辈的人,只是我真心真意的对待你妈,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变本加厉的对付我。 蒲御泽你让我和你从归于好,那就请你先把你妈的工作做通了,只要你妈她说同意我们继续在一起,那我可以在给你一次机会!” “行行,我都答应你! 那既然你主要是生我妈的气,就先把门打开呗! 为什么还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呀? 有什么话都打开门当面说好不好?”蒲御泽现在就是想要看到萧以晴,虽然的萧以晴的要求他是一口应承了下来,可是对于他来说他的老妈又怎么会是一个轻易妥协认输的人那。 这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漫长艰辛的道路,要是在没有搞定老妈之前萧以晴都是采取避而不及的态度,那可不行呀,要是这样的话估计做通了老妈的工作,自己和萧以晴的感情也淡没了…… 萧以晴其实也是一赌气才出来的,她也没有打算真的离开蒲御泽,现在又听见他什么事情都是顺着她的,也就索性把门给打开了。 其实她还有另一个心思,那就是让蒲御泽帮忙对付白楠梦,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蒲御泽看见了开开门的萧以晴,就激动的把萧以晴给紧紧的抱住了,那感觉就像是一件遗失的珍宝又从新的失而复得了。 萧以晴用手推着蒲御泽,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呀,沈思柔还在那! 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沈思柔听着这个话怎么感觉那么像是在打情骂俏那,感觉现在在这里真的是太电灯泡了,脚下一步步的往后撤退,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说道:“你们继续,我马上就回避,。 哈哈哈……” “沈思柔,你这是在说什么呀! 你给我回来,回避什么呀!”萧以晴看着笑的停不下来的沈思柔就点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吗。 “蒲御泽都是你,你赶紧放开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给你开门了。”萧以晴美眸中闪过了一丝的怒意。 蒲御泽真的是觉得沈思柔现在在这里太多余了,他有把握要是沈思柔不在的话,萧以晴是不会拒绝他的了,哎,今天这好机会又错过了。 不过也算不错了,至少现在和萧以晴的关系总算的缓和了。 蒲御泽有些不情愿的放开了抱着萧以晴的手,棕褐色的眼眸流转,竟然是投给萧以晴一个无比可怜的眼神,看的萧以晴的心里都有些不忍了,怎么就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了似的那。这个时候总统套房的门铃又响了起来,很没有悬念的是这回按门铃的是送餐的人。 萧以晴真的是有点感谢这个送餐的服务员了,要不是他来送餐气氛真的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呀。 “蒲御泽,你还没有吃饭吧? 我们可是点了大餐的,你也起来吃吧!”萧以晴一边问着已经是抢先的走出了房间。 怎么就感觉刚才的气氛那么诡异那,这个蒲御泽为什么会有一种鬼魅的吸引力,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又加上有沈思柔在,还真的不敢保证能抵抗得住他诱惑。 “好,我今天忙着找你,一口饭还没有吃呢! 老婆,你们都点了什么好吃的? 加上我够不够吃呀? 不够我自己在点一点好了。”蒲御泽是紧跟萧以晴的身后没话找话的说道。 沈思柔看着一盘盘的名贵菜肴如数的被端到了餐桌上,最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微笑,她觉得就萧以晴和蒲御泽那个样子,没有半个小时一样也出不来,这回可是能自己慢慢独享这些美味佳肴了。 可是沈思柔刚拿起了筷子,就看见萧以晴和蒲御泽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不由的浮现出惊诧的表情问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不过你也不要气馁,现在医学那么昌明,相信你还是有机会能治好的。 正好我还点了一个清蒸甲鱼汤,你赶紧喝点吧,没准喝了就起作用了那!” 萧以晴本来想要制止沈思柔的话,但是偷偷的看了蒲御泽一眼,他听了沈思柔的话脸都绿了,不由的就觉得好好笑。 萧以晴越想越好笑,竟然是笑的怎么样都停不住了。 蒲御泽真的是没有想到萧以晴都不解释一下,难道她就不觉得很尴尬吗? “沈思柔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算再怎么想要和我家萧以晴亲热,也不可能会急到你还在这的时候做! 你这个二百五十瓦的大灯泡赶紧吃你的饭得了。”蒲御泽要不是念在刚才她也劝萧以晴和自己和好了,一定狠狠损她一顿。 第116章 “喂,蒲御泽你说话要讲良心! 你可是最后一个到的,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要是论起来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电灯泡! 而且你是两万五千瓦的! 像你这种要面子的男人,就是不行也不能承认不行的,你都能当着我的面就抱着萧以晴不撒手,还有什么是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蒲御泽我告诉你,别惹我,不然我就把你那方面不行的消息散布出去,让你走到哪里都会遭遇异样的眼光,你信不信?”沈思柔指着蒲御泽愤愤不平的说道,那原本很勾魂魅骨的小脸上气出了两道红霞。 “别,姑奶奶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我这良好的形象你可不要给我整坏了,吃饭,翻篇。”蒲御泽现在总结出来了一句名言,那就是不要和女人讲道理,越讲就会越吃亏…… 萧以晴在蒲御泽和沈思柔两个人的面前是明显的低调了起来,甚至是有些少言寡语了起来,现在她有意无意的就看见沈思柔用那种古怪的眼光看着她。 她知道现在沈思柔很不得是的从头至尾让她讲一遍她和蒲御泽的第一次是什么发生的,总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吧,哎,可是这就是事实呀。 萧以晴一边低头吃着食物,一边合计着怎么才能有效避开这些敏感又尴尬的话题。 沈思柔却是把萧以晴的沉默不语了解成了是为了‘莱维斯商务酒店’的事情的但心。 沈思柔可是不管那些事情,就直接的对着蒲御泽说道:“蒲御泽,你就可劲的吃吧,再不吃这个‘莱维斯商务酒店’没准就不是萧以晴她爸的了。 哎,就算你的萧以晴的老公也没有这样免费的大餐吃了! 千万不要说你有钱,这样的大餐吃多少次都能吃得起,现在和你说这些不是给你一个炫富的机会。 我就想代替萧以晴问你一句,如果是萧以晴家里出来了什么变故你会帮忙不?” 蒲御泽从沈思柔的只言片语中是听出了一写端倪,但是却没有整明白‘莱维斯商务酒店’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看着‘莱维斯商务酒店’生意还是不错,也没有看出来什么运转不下去的迹象呀,沈思柔说什么‘莱维斯商务酒店’就要换主人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难道的是董事会内部的问题,难道是说萧以晴他爸的股份已经的不到百分之五十一了? “你看这话让你问的,我和萧以晴的夫妻,她爸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吗,这还谈得上什么帮不帮的事情吗? 那都是我份内的事情,都是义不容辞的。 不过能不能把事情说的清楚一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蒲御泽觉得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要是这件事情办好了,那萧以晴和自己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 “这事情说起来就有些乱套了,就是萧以晴今天来酒店开房间,有个前台……”沈思柔把之前的事情都和蒲御泽说了一遍。 蒲御泽听完了这些事情,心里也有了萧以晴之前的那种担心,但是‘莱维斯商务酒店’毕竟是一个股份有限公司,只要是哪个股东把股权转让了出去,那都可以使用手段调查出来的。 自己的人脉还算比较广,要想摆平这件事情虽然是有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 蒲御泽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决定帮萧以晴这个忙,要是自己拯救‘莱维斯商务酒店’那萧以晴肯定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了。 蒲御泽想到这里马上的表了态,“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 我会用我的方法先打听一下事情是不是你们担心的这样的。 要真的是这样我们再研究下一步要怎么办。” “那……那我先谢谢你了!”萧以晴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蒲御泽会这样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萧以晴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眸,真的好温暖,在这样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刻蒲御泽这样的最,简直真的是有种真正家人的感觉。 沈思柔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费力不讨好那,这些事情可都是自己自作主张的和蒲御泽说的,现在事情办成了,蒲御泽答应帮住她,那为什么就萧以晴就不感谢一下自己那? 貌似她现在和蒲御泽是一家人,自己才是外人呀! 为什么这都颠倒了过来了? “你们小两口太过分了,都没有一个人感激我! 我的心好凉呀,呜呜呜……”沈思柔耷拉着头没精打采了,还假装的哭了两声。 为什么蒲御泽和萧以晴现在那么幸福那,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枚。 “哈哈哈……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用说谢谢吗! 说了岂不是见外了!”萧以晴噙着笑的安慰道,心里觉得沈思柔真的好好笑。 “老婆,你说说你感谢我是因为我是外人?”蒲御泽向着沈思柔投去了十分哀怨的眼色问道。 天呀,这俩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在自己说的话上挑毛病,萧以晴真的是觉得头疼了。 萧以晴用手揉了揉眼睛,随即打了一个哈气,说道:“哎呀,没有睡好觉,感觉晕晕的,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了,你们慢慢的吃!” 越解释越乱,还是闪银子比较好,真的是两个搞的人…… 不等沈思柔和蒲御泽做出什么回应,就这样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真的是万幸呀,两个人并没有在继续的追上来抱怨。 说来也巧,刚刚回到了房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萧以晴的脸上有些诧异,最有可能给自己打电话的两个人外边,那现在这个时候究竟是谁个给自己打电话那? 紧走的两步,尽量不让手机的两声在多响一下,甚是慌忙没有看一眼来电显示,“喂……” “哈哈哈…… 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是不是以为我说话不算数? 我也很着急呀,不过我现在是刚刚的出院呀! 这的第一时间给你打的电话了! 萧以晴现在你有时间出来吗? 我要请你吃个饭。”电话的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一番话。 萧以晴刚刚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还真的没有要听出来是谁,不过他说的话足够多了,萧以晴到是辨认出来了那个声音的来源是谁了。 “哦,是吴子圻呀,你要不给我打电话我都要把你给忘记了! 哈哈哈…… 你怎么才出院吗? 那你前前后后的已经是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了,那岂不是病的很严重? 你现在好利索了吗? 听蒲御泽说你那个身上呀,都被染的跟红鸡蛋似的,你染的那些红色都掉了吗? 这样要是掉不下去可怎么办呀! 那不是都毁容了吗? 你说挺好的一个人……哎……”萧以晴还真的是把吴子圻这个人给忘到了脑后了,这他一打过来之前在海南发生的那些事情又都如潮水般的涌现了出来。 “萧以晴你说的这些话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没想到你还这么的关心我,还为了我的病唉声叹气的,我都没有想到你能为我悲伤! 谢谢的还惦记着我的那些事情,我现在都好了,恢复如初光彩依旧的! 哈哈哈…… 我现在就是在江海了,我的‘星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也的整体迁移到了江海市。 我吴子圻说的话绝对是说话算话的,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你捧的被何蓉蓉还火的。”吴子圻是激动的说道。 萧以晴真的都不知道吴子圻说这话究竟是正话还是反话,自己要是真的关心他在乎他怎么可能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他那! 反正也是,自己从海南回来就住院,之后就的层出不穷的家事,也不能说自己不念什么朋友情谊,也的的确确的顾不了那么周全。 “吴子圻你这样说我都觉得惭愧了,回江海之后我就生了一场大病,住医院就住了能有二十几天的时间。 差一点就挂掉了,这也算是勉强的捡回了一条命! 出院以后真的是想给你打电话问候一下的,但是我又怕你觉得我在催你回江海市拍戏,也就没好意思给你打。 现在我连警局都请了长假在家修养那,医生说不让我做什么剧烈的活动,拍戏的事情还是算了吧!”萧以晴现在一心想着保证‘莱维斯商务酒店’,想着对付白楠梦,那还有什么心情去拍什么戏呀。 就故意的说的自己的病还没有彻底养好那,这样就含蓄点的推掉了吴子圻得了,之前蒲御泽就是吃干醋的说吴子圻喜欢自己。 现在正需要蒲御泽帮忙的时候,自己在和吴子圻去拍戏,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啊……你生病了,还差点没有命了? 你可不要吓唬我,看你在海南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间的了这么严重的病? 那你得的是什么病? 现在治好了没? 我也认识很多医生,看看能不能帮你去根。”吴子圻一听说萧以晴病了,就刨根问底的询问起了病情,那关心的劲还真的是不亚于蒲御泽。 第117章 “哦,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了! 我得的是‘心肌炎’就是发烧引起的,哎,心脏病个还能去什么根呀,就凑合活着就得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关系,那没什么事情改天再聊吧。”萧以晴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挂电话,现在聊的都有点没词了,在聊下去肯定又绕回什么拍戏的事情上了。 “别挂下呀! 既然你现在病都治好了,那还为什么要拒绝我那! 我肯定专门把公司都搬回了江海,为的就是要捧红你。 你知道吗? 我从海南出发之间可是对着大海发过誓言的,不把你捧红我的公司就不做了! 你现在这样什么都不问的拒绝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凉吗? 难道你要看着我现在马上就结束公司,这辈子都抱着这个遗憾过下半生? 我想你这的善良绝对是不忍心的,更何况我们之前都是商量好的事情,做人怎么也要有始有终吧! 最最主要的是你不想拍戏了,为什么不提前的通知我,现在我都来了你又不拍这未免是又是忽悠我了吧? 我印象中的萧以晴做事情可不是这样不讲究的! 我也就是信任你,才没有和你提早的签合同,你不能这样的害我呀。”吴子圻是软硬兼施的说着,他这次来可真的是孤注一掷了,这无论如何也不能什么也没干就打道回府。 萧以晴顿时头上就是一串黑线,这事情要不要说的那么夸张,弄的好像自己不去他吴子圻的公司拍戏,他的公司就要倒闭了一样的!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也没有见吴子圻这样的难缠呀,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说的自己像是个坏人似的,再说了他捧谁不行呀,为什么非要捧自己。 “吴子圻,你可不要这样说,我的像我是个坏人似的! 我是真的不想拍戏了,你这样说不是在逼我吗? 趁着现在什么都没有做,直接收手不是挺好吗,我还真的就搞不明白你会有什么损失! 你现在不是都捧红了几个很出名的明星了吗,你还可以去继续寻找年轻的十五六岁的少女来捧,这样捧红了更有价值呀! 我现在都二十二岁了,马上就要二十三了,在现实当中还暂且算是个年轻人,但是在娱乐圈,我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太老了,捧红了也没有什么价值了,知不知道! 所以你就不用把捧红我做为什么你公司的目标了,真的没前景的。”萧以晴可不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就他吴子圻会说吗,要论嘴皮子功夫自己觉对是在他之上的。 “萧以晴你怎么就一点也没有看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那,像你这样形象好气质佳的女人,问这世间还能找到几个? 我们现在要的不是什么无知少女,那些玩意简直是一抓一大把的,就是累死也没有可能捧红的! 再说了,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是花了大价钱给你找了幕后推手团队,现在已经花了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来真对你做定位。 现在已经是给你做了全新的定位了,保证你是不拍则已,一拍惊人!”吴子圻说的是振振有词的。 说的需萧以晴都有点飘飘然了,难到自己就好的到了那种地步了? 还有找了幕后推手给做了形象定位,说的像自己马上答应了就能变成明星了似的! 萧以晴到是好奇了起来,他们究竟把自己给定位成了什么形象,就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哈哈……那个,我想问问你们想要把我包装成什么样子?”吴子圻心中大喜,就怕自己说了半天萧以晴都不敢兴趣,这回一问肯定就是说动心了! “我们经过了几天的反复商量,终于是根据你的形象把你定位成了受气小媳妇的形象! 你知道琼瑶小说怕出来的那么多电视剧里,捧红了多少演受气小媳妇的女演员吗! 那些演员都是长的美丽温婉,楚楚可怜的…… 所以只要你演一个这样的形象的角色,肯定是和会赚足了观众的眼了,就是不喜欢你都做不到! 而切我们给你量身打造的是一个现代的受气小媳妇,这个对于没有什么表演经验的你来说,真的是很轻松的角色。 你就尝试一下吧,我们剧本都写好了,你不来演可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演了。”萧以晴真的动摇了,这个形象定位好呀,这样要是演个受气小媳妇演火了,那到时候去那个李玉芝妇婴医院找她一次,到处的和别人一说她就是自己的婆婆。 到时候她就是会成为万人唾弃的大恶人,没事欺负儿媳妇,这样看她还嚣张不,得瑟不,哈哈哈…… “那个真的只是眼什么受气的小媳妇吗? 不会有什么激情戏码,吻戏什么的吧? 要是没有我到是可以考虑试试。”萧以晴心中就是生气起了想要报复李玉芝的冲动,直接要是演了受气小媳妇演活了,那叫个人就的合计自己现实生活中也还是那样的。 “没有没有,你把我们公司想成什么,拍的太过电视台也不买呀! 那咱们什么时候能见试镜签合同那?”吴子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这次来他主要的目的不是把萧以晴捧红成什么明星,而是想要彻底的把蒲御泽和萧以晴给拆散了! 他相信只要萧以晴和蒲御泽闹翻了,萧以晴会从看到自己身上种种的好的。 “那明天你有时间吗?”萧以晴不加思索的问道。 “有,只要你来,我随时都有时间! 我们公司的地址……”吴子圻极为讨好的把公司的地址给说了出来。 “好,那我明天上午就过去。”萧以晴说完终于是如愿以偿的收了线。 可是心里又在想一个问题,这件事情要不要让蒲御泽知道? 不知道蒲御泽知道以后还愿不愿意榜帮自己的调查‘莱维斯商务酒店’的事情,还是先瞒着他好了,实在是瞒不住了再说…… ************ 沈思柔手里拿着‘云之梦女子会所’的贵宾金卡,真的是有些激动了。 怪不得这个‘云之梦女子会所’的年费这么贵,这贵宾金卡还真的是黄金做的,在手里掂量一下,挺硬实的,最少也能有十克以上。 就这个贵宾金卡的成本就要在四千元以上,这还真得拿好了,要是弄丢了肯定是不可能免费的补办的。 穿着价值上万元的香奈儿限量版的白色简约款式的裙子,沈思柔不得不感慨还是当有钱人的老婆好呀! 为什么就是自己命不好,找不到又有钱长得又帅的男人,过上奢靡挥霍享受的生活…… 萧以晴真的可谓是加损的给她办上了‘云之梦女子会所’的贵宾金卡,还交代她一定要上午就去光顾。 说是在这样老公都不在家的时间段去才最能查出端倪! 沈思柔真的是有点整不明白了,去那个‘云之梦女子会所’和那些女人的老公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工作时间白楠梦怎么可能回去那个‘云之梦女子会所’,那个白楠梦不去那自己去了岂不是也打探不到什么线索。 正想着,萧以晴给要她安排的撑场面的宝马车就已经停到了‘云之梦女子会所’门外的停车场。 仔细的大量着这个外表极其普通的五层楼高的老式小洋楼,这应该是有上百年历史的老建筑了,外边的墙体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墙藤。 更增加了一种神秘的感觉,周围还种很多柳树遮挡在小洋楼的前边,远远的望去把真个小洋楼都隐秘在了其中。 如果不是在很近的地方看着,更本就不会看见究竟有什么人进出过。 沈思柔真的怀疑司机是不是搞错了地址,这样一个年卡要十万元的女主会所,为什么要选在这样一个破旧又有些阴森的老房子里边那? 她收了那么多的会费,完全可以把会所的位置选在城中心的高档写字楼里边,这样环境好不是更能增加会所的知名度么? 还能借机招揽更多的会员加入,可是现在看看这样一个路口就一扇有些掉了油漆的棕色木头门,简直连几十块钱的小旅馆都不如的样子。 可是这这扇掉了漆的棕色木头门上的确是有个很小的长条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云之梦女子会所’几个字。 沈思柔觉的这个‘云之梦女子会所’这个样子肯定是有问题,不然也不会选择这样偏僻的地方做会所的位置,这里边肯定的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不是猜测的这样,那这个‘云之梦女子会所’就是一个侧头彻尾的骗子会所,骗了会员的钱就用最最抵达的服务来糊弄人! 沈思柔这些想法都是在脑海里边一瞬间浮现出来的,她没有在‘云之梦女子会所’的门前多做停留,而是若无其事的走推开了那扇有些掉油漆的棕色木头大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沈思柔就有点眩晕的感激,这‘云之梦女子会所’的里边简直就是和外边表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样子! 第118章 “是呀,我就是想念于子浩学长了怎么样? 反正我现在合约的麻烦你也帮不上忙,那我去找于子浩学长帮忙! 看没见没有天天和律师做节目,肯定法律界的人脉很广的。 哎呀……老公你就别吃什么你的手下败将的醋了,遇到麻烦找点熟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难道你你不信任我吗?”萧以晴起先还是有点强硬的态度,但是在想想蒲御泽就是在男女方面的事情上都很小心眼,还是哄哄他好了。 “谁说我不管了,只不过我和娱乐记者真的没有什么交情,估计花钱平息也要绕圈的找找下家! 你就容我点时间运作吗,律师咱们有呀,还都是有名的,咱们根本就用不着找他。 我当然是知道老婆你是对我一心一意的了,可是我真的怕于子浩对你是贼心不死,你要是在去联系他,又会惹得他对你想入非非的。 既然,他曾经对你有过那种情感,我觉的你还是少出现在在他的面前比较好,这样做对他比较好,可以让他忘记你在接受新的感情。”蒲御泽虽然是说着大道理,但是心里还真的是怕萧以晴和于子浩来个旧情复燃什么的。 毕竟现在萧以晴被自己**的已经是那个青涩的少女思想了,这才短短的两天的时间,萧以晴就从排斥到迎合,现在正想着主动趋势发展! 现在的萧以晴看待男人和以前完全不是一样的了,现在男人在她的眼里真的是充满了魅力,不放心呀真的是不放心…… “老公,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吴子圻说这事,万一还不用找律师他就同意解约了那?” “能有这个可能吗? 吴子圻就是一个无赖! 他会把你这块到手的肥肉个撒开吗?”蒲御泽这的不想在看看见吴子圻,看见他就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其实,我觉得的我把他脚踩的怎么也能到了骨折的地步,那骨折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上个一百天! 他应该是拍不了那部我签的新剧了,如果吴子圻不当男主角,我演这部剧也无所的,你说是不是? 也许,吴子圻多我踩他的脚,又把他给推到的事情耿耿于怀的话,那没准就直接解约了,大不了我就陪他点医药费算了! 反正,我现在也不差钱,‘莱维斯商务酒店’以后就是我继承了,你老婆我是一个亿万千金知道不知道,哈哈哈……”萧以晴趾高气昂的白了蒲御泽一眼,自己就是低调的人,要是爱炫富的话实力也绝对不会输的。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咱么就去医院一趟吧! 不过你现在这么多狗子队跟着,被她们看见了会不会又混乱的写呀?”蒲御泽觉得萧以晴说的也有道理,最主要的是这样怎么也比她去找于子浩强一点。 “我带上大墨镜,遮阳帽,应该没人注意我了吧! 在超市是我什么都没带,所以看的太清楚了。 现在都被她们那些娱乐记者写的很严重了,就是发现也无所了,多写几条和少写几条都是一样的。 老公,要是真的遇到了那些娱乐记者,我就说你是我老公,我和吴子圻一点关系也没有! 给我惹急眼了,就去起诉她们诋毁我名誉,搞到她们闭嘴道歉为止! 你说咱们有钱,怕她们做什么。 我烦得的就是被她们缠着没有自由的空间,又不是真的拍他们,我做人一项是低调的,不像你,哈哈哈哈……” 萧以晴在自己家的酒店里东张西望鬼鬼祟祟闪进了消防通道门口,准备先走两层楼梯再下楼,这样可以扰乱他们的注意力。 对于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女警来说,想要躲避那些记者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蒲御泽则是大摇大摆堂堂正正的走到了他那辆法拉利的近前,萧以晴也不知道是充什么地方飞快的朝他靠近,闪电般的速度就拉开车门上车了。 “老公,快开车呀! 你不知道你这辆车太招风了吗? 很惹人注意的。”萧以晴上车以后就朝着车窗外看,检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上来。 蒲御泽一脚油门就发动了车子,还颇为感慨的称赞道:“老婆,你几个月没做刑警了,可是这身手是一点也没有退步呀! 不过我怎么觉得没有什么人跟踪你那? 是不是你有些敏感了?” “我哪里知道,没有不是更好!”萧以晴把那非常挡视线的墨镜给摘了下来说道。 “哎,其实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当什么明星,要知道做明星难,做明星的老公更加的难! 等等,咱么说去看吴子圻,可是知道吴子圻在那个医院住院呀? 而且咱们能就这样空手去吗? 我觉定给他买一大束白菊花,哈哈哈……”蒲御泽一边开车一边露出一抹坏笑。 “这个还用问吗? 我觉得他肯定是在骨科医院呗! 这样查一下江海市骨科医院的电话,然后问问她们有没有吴子圻这个病人不就稳妥了吗! 老公你的注意不错,但是送白菊花太明显了,咱们送菊花配满天星吧? 到时候不等他生气,就告诉他现在就流行这种花,哈哈哈哈……”萧以晴也是挺讨厌吴子圻,要不是蒲御泽说送花,她都什么都不送。 “老婆,你真的好聪明! 哈哈哈……”蒲御泽一边夸赞着萧以晴,一边开着车子,突然间觉得眼前一阵黑,头也阵阵的疼,赶紧的踩了一脚刹车。 不上了眼睛,当在睁开的时候眼前又恢复了正常,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那到是睡眠不好? 蒲御泽心中是担心了起来,这改不会是眼睛得了什么病吧? 一定要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睛的事情可不是儿戏…… 萧以晴被蒲御泽这个紧急刹车弄的是莫名其妙的,前边也不是红灯,也没有行人,开开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停车那? “老公,你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萧以晴看蒲御泽停下车就闭上了眼睛,就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感觉也不热。 “没事,可能是路灯的灯光太刺眼了,感觉眼睛有点疼。”蒲御泽没有把突然间什么都看不到的事情和萧以晴说,想着还是自己检查清楚了再说,不然还害的萧以晴跟着担心。 “那老公,我来开车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蒲御泽冷汗都下来了,记得上一次萧以晴开自己的迈巴赫,迈巴赫就这样报废了,那这次在开自己的法拉利,是不是法拉利也就离报废不远了? 车子都还是其次的,关键是让萧以晴开车真的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老婆,不用了,我没事! 换来换去的也麻烦,万一又让狗仔队给盯上了那。”蒲御泽坚决没有让萧以晴开车,这眼睛突然间看不见的事情可能就是一过性的,不可能接连不断出现。 这个时候萧以晴的手机响了,也就把这个事情给跳了过去。 “喂,沈思柔呀! 你现在怎么样了,昨天就看你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可真的不是个滋味! 都是因为我的事情,才让你糟了这样的罪,你不亏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萧以晴永远都欠你一个人情! 你现在能吃来不,我让蒲御泽请你吃鲍、参、翅、肚!”萧以晴兴奋又充满感激的说道。 昨天看了警方营救出沈思柔的照片,那真的是触目惊心,沈思柔被那个红姐用胶带五花大缠的,就连嘴都用胶带给贴住了! 这是沈思柔她没感冒,不然憋也被那个红姐给憋死了。 现在闹的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她好了…… 其实萧以晴都不敢往下想,这个红姐都能把白楠梦给杀了,那也不在乎多杀一个沈思柔,这幸亏警方营救的及时,沈思柔才能捡回一条命。 “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不要这样说,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这就是我一直的原则! 不过这鲍、参、翅、肚,我还真的愿意吃! 哈哈哈……”沈思柔给萧以晴打电话也是觉的无聊,想要找萧以晴出来玩玩,被那个红姐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都有点落下了ub恐惧症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带着就有阴影。 “那好,我现在和蒲御泽去医院看吴子圻,也就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我们看完他以后直接开车去接你,咱们就去就‘粤傲阁’他们是江海市做鲍、参、翅、肚,最好吃的酒楼了!”萧以晴想着和那个蒲御泽也是没有什么话说的,半个小时怎么也结束了。 “去医院? 去看吴子圻? 他怎么了? 生了什么病了吗?”沈思柔到是十分关心的问道。 萧以晴还真是忘记了和沈思柔说自己和吴子圻在‘莱维斯商务酒店’宴会厅发生的事情,当时看沈思柔被救出来以后,就想着让她好好休息了,也没有心情八卦了。 “哎……这个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了,反正他没什么大事,就是脚的问题。”萧以晴真的是不想说是自己为了报复吴子圻踩他的脚,踩的他住进了医院。 第119章 沈思柔凝着眉头不知道这脚的问题,究竟是个什么问题? “他的脚怎么了? 是摔伤了? 还是砸伤了? 还是……” 萧以晴觉得沈思柔对吴子圻有一点太过于关心的,这以前也没见她对哪个男人这样的上心,难不成沈思柔喜欢吴子圻? 那要是这样也是一件好事,吴子圻要是有了一段新的感情,就不会一天总想着要破坏自己和蒲御泽了! 沈思柔要是能和吴子圻成了,也是一件好事,吴子圻的事业做的也是不错了,怎么也是张的不难看,又年轻又多金的钻石王老五。 虽然是自己对他不感冒,那还是友无数的女人想要攀上他这个棵高枝,麻雀变凤凰那! 其实现在的吴子圻可真的是比以前帅多了,沈思柔要是见到现在的吴子圻肯定会更加的喜欢! 那既然沈思柔对吴子圻那么感兴趣,那就帮她们牵牵线,成不成的就看她们之间有没有缘分了。 “那,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接你,你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吴子圻呗? 毕竟,你们也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都是同学,叙叙旧也好。”萧以晴很是不漏声色的邀请沈思柔一同前往。 她是了解沈思柔这个人的,要是直接说给她和吴子圻牵线,她没准就不同意去了那! “那也好,你们赶紧来接我吧!”沈思柔爽快的答应道,就挂断了手机打扮了。 在沈思柔的心中一直是有吴子圻的,在刑警学院的时候,她就一直对吴子圻挺有好感的,但是吴子圻确是对萧以晴关心有加…… 她知道吴子圻喜欢的人是萧以晴,所以她从来也没有把对吴子圻的感情和任何人说过! 现在吴子圻事业做的那么好,这让沈思柔在心底里潜藏的这份对吴子圻的情愫更加的浓烈。 萧以晴和蒲御泽现在的感情那么好了,也不会在和吴子圻有什么了,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努力一把,追求自己幸福的时候了。 就算是被拒绝,也算是了一个心愿,经历了一次和死亡擦肩而过,沈思柔真的是对自己的过去做了一次总结。 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在游戏人生,用很多不切实际的感情来麻醉心底里那份一直不敢去触及感情。 看是开放的沈思柔其实心底深处是懦弱的,她只是有这样的假象来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只是怕自己付出了真心,又被无情决绝…… “老公,咱们的**花满天星还是别送了! 沈思柔貌似看上吴子圻了,不管那个吴子圻多么讨厌,这个为什么出生入死的好姐妹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咱们还是给他买点正统礼物吧,不然沈思柔都会和我翻脸的。 不过吴子圻和沈思柔要是能成也比错,吴子圻他就是没人爱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的! 到时候把沈思柔接去,咱们俩人就在吴子圻面前秀恩爱,这样刺激一下他,他肯定就觉得沈思柔好了,这事也就成功一半了。 沈思柔和我比也不差什么呀,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配他吴子圻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老公你说是不是?” 蒲御泽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的灿烂了起来,这个提议简直是太好了,吴子圻要是和沈思柔好了,那肯定就不会在惦记着萧以晴了! “老婆,这个主意好呀! 吴子圻要是和沈思柔好上了,你解约的事情也就不算事情了! “讨厌,老公你好坏!”萧以晴羞红了小脸不知道怎么反驳好了。 蒲御泽和萧以晴买了看上去并没有明显标注是壮阳功能的补药礼盒,就去接了沈思柔直奔医院。 医院八点以后就允许探望病人了,这现在折腾来折腾去的马上就要七点钟了。 “沈思柔,其实吧事情是这样的……”萧以晴把全部的事情和沈思柔说了一遍,沈思柔大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苗头,有一点怨念的说道:“萧以晴,你……你下脚有点太重了吧! 吴子圻会不会被你给踩残废了? 你说他对你多好呀,你怎么也能下去脚!” “沈思柔,你怎么向着吴子圻说话那!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他,我要是知道你喜欢他,我怎么能和他签什么约! 都是你不把我当朋友,不和我说,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还埋怨上我了,你要在这样我就不帮你戳和了。” 萧以晴本来还不想和沈思柔挑明了说,可是现在沈思柔都大有爱屋及乌的架势了,也没有必要在藏着掖着了。 “我……我没有……我怎么对吴子圻感兴趣了! 这不都是同学之间关心一下吗,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和吴子圻都几年没见了,我怎么可能回对他有意思那。”沈思柔开始结结巴巴的否认,一反她豪爽的性格。 “老婆,人家沈思柔现在开始变得腼腆了,看看她现在的穿衣风格都变成清纯玉女的风格了。 现在的沈思柔已经不是以前的沈思柔! 你就不要和她较真了好了。”蒲御泽怕萧以晴这样刺激沈思柔会把沈思柔给刺激跑了,连忙的跟着打岔。 来到了医院真好赶上了探视的时间,吴子圻的脚上打着石膏,这不用问也知道是骨折了! 萧以晴是微笑的和吴子圻打招呼:“吴总,真没有想到你的脚伤的这么重! 这是我们给你买的补药,不是补品。 你放心,你的医药费都我给你出了,你就安心的养伤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花不起钱吗? 我能差你那一点医药费么! 这个事情不愿你,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你不用和我说什么对不起的。”吴子圻看着蒲御泽也来了,还强装着大度的说道。 吴子圻好感觉蒲御泽就是自己的克星,每一次打萧以晴的主意,准是没有好结果! “吴子圻,好久没见了,是不是都不记得我了?”沈思柔也是吴子圻打着招呼。 “哎呀,你不是沈思柔吗! 我怎么能不记得你那,当时在刑警学院里你就是数一数二的校园万人迷,我不记得萧以晴也不能不记得你呀,哈哈哈……”吴子圻看见了沈思柔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 现在萧以晴带着蒲御泽一起来,这名义上是来探望自己,实质上就是来刺激自己的! 看看现在自己这样的狼狈样子,只有对萧以晴表现的不以为然才能找回来一点面子。 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抢夺萧以晴打击蒲御泽的机会了,再保不住自己的面子,那真的是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吴总,没想到你这个人心心胸这么宽广,不过你的脚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恐怕是拍新戏的事情要搁浅了吧? 那,既然是这样,萧以晴签的在个合约是不是就解约了得了?”蒲御泽真的是压制着自己想要大打出手的冲动,就单刀直入的把今天的来意说了。 “哈哈哈…… 蒲总,你是不是怕萧以晴成了大明星以后把你给甩了? 我的脚是拍不了电视剧了,但是我们‘星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还有陈博凯呀,萧以晴的合约签了就会履行的! 现在萧以晴已经是没有拍过一部戏那,就已经是走红了娱乐圈了,我相信没有我当男主角,我们‘星光影视传媒有限公司’的这部新剧也会大火的。 我已经联系好了导演,在过两天新戏就在横店影视成看机了,真好你们今天来了,还省的我打电话通知你明天收拾好行李了!” 吴子圻是一个商人,虽然是破坏蒲御泽和萧以晴之间关系的计划破了,但是摆明了能赚几千万的事没有道理放弃。 萧以晴看着吴子圻的态度坚定,觉得解约的事情也棘手的,反正吴子圻也不演男主角了,那自己去拍也无所谓了。 一共就是拍三个月的时间,也就当尝试新事物好了,就也就没有在坚持说要解约的事情,“那好吧,我回去就收拾行李! 那吴总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 萧以晴看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一会还要去请沈思柔吃饭,没有功夫在吴子圻这耽误时间。 没想到的是,一项爱吃那些名贵菜肴,鲍、参、翅、肚的沈思柔竟然是抢先吴子圻说道:“萧以晴你和蒲御泽先走吧! 我留下来照顾吴子圻好了,看他也没有人照顾的……” 第121章 “沈思柔,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惦记这吴子圻的电视剧! 你们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不但张口闭口的老公长老公短的,怎么你们还造出下一代了?”萧以晴震惊的都快要忘记伤痛了,这为什么现在自己怎么不幸福,沈思柔却这么幸福! “啊,是真的,要说也真的很神奇! 你说我和吴子圻的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就是我们的第一次有的! 我还真得感谢你送吴子圻的那些补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的和他确定关系,现在我完全就是母凭子贵了! 没想到我也能嫁入豪门了,以前我就羡慕你,家庭条件好,找的老公也好……”沈思柔现在真的是心情太好了,完全都不记得安慰萧以晴了。 “沈思柔,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我告诉你,男人都是些不可靠的玩意,陷得越深伤的越痛! 尤其是有钱的男人,那有不花心的,你别以为你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一定会娶你,就算是娶了你也会和你离婚! 算了,你不用出来了,啊……”萧以晴简直就要抓狂了! 萧以晴没有在江海市多做停留,直接买了机票回到了横店影视城的剧组,她决定用工作来麻木自己,把更多的努力都用在演艺事业上。 导演对她的表现是称赞有加,剧组的人也都相处的很愉快,其间沈思柔也专门的过来和萧以晴道歉,两个人终于是和好如初了。 只是萧以晴再也没有接到过蒲御泽的电话,再也没有到过蒲御泽,萧以晴就没有见过比蒲御泽更绝情的男人! 难道他就一点没有爱过自己吗?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起他,是自己爱他爱的太深,还是自己太傻? 这一日,萧以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蒲御泽的老妈李玉芝! 萧以晴觉得她来肯定就是没按好心! 这肯定是知道她儿子另有新欢了,拿着离婚协议书来找自己签字,自己和蒲御泽没事的时候她就整天穿搭她儿子和自己离婚! “您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情吗? 我和您儿子的离婚事宜就不劳烦您插手了! 这是怎么着,嫌我占着您儿子老婆这个位子了? 急着让我倒地方?”萧以晴是没好气的问道,现在有外遇的人是她的儿子,她也好意思来说这些。 萧以晴说完了,就注视着李玉芝看她会怎么颠倒黑白! 这一仔细看,萧以晴才觉得李玉芝好像是丢了魂似的,原来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气场没了,整张脸上都被愁容所取代了。 “儿媳妇,妈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我今天来不是逼着你和蒲御泽离婚的! 我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因为我真的是觉的我家蒲御泽他可怜了,呜呜呜……”李玉芝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先哭了起来。 萧以晴有点懵了,这蒲御泽出去搞外遇他还太可怜了? 难不成蒲御泽出去乱搞染上艾滋病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明白,您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家蒲御泽没有搞外遇,他是不想拖累了才找人演戏的! 蒲御泽的了一种罕见的眼病,眼球里长了囊肿,要是良性的动手术切除也就没有事了,要是恶性的就是眼癌了! 要真的是眼癌的话,就要把全部的眼球都摘除掉,这样还会有转移的可能…… 这是检查报告。”李玉芝把一大叠的复印病历拿给萧以晴看。 “妈现在也不奢求你别的,妈现在就是希望你能念着以前和蒲御泽的感情的份上,在他做手术的期间能陪在他的身边……” 萧以晴接过了病例都不相信事情回事这样的,看了一眼诊断的日期,正式蒲御泽开始疏远自己的那段时间。 难道蒲御泽真的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有可能会是眼癌,有肯能会变成瞎子,才故意演戏,骗自己恨他? 他做这些都是因为深深的爱着自己? 现在想想他当见到了自己就回来,怎么会傻到还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他明明知道自己突然回到江海就是因为不放心他怀疑他…… 天呀,是自己太傻了,是自己没有做到一个合格妻子,他在苦苦的和病魔挣扎,自己去在千里之外深深的恨着他! “妈,我现在就和你回去,是我太傻了,没有看出来这其中的破绽! 我会好好的照顾蒲御泽的,就算是他真看不见了,我也不会离开他的! 呜呜呜……”萧以晴抱着李玉芝大哭了起来。 李玉芝知道了蒲御泽的病情后几乎是天天的以泪洗面,现在看着萧以晴哭的泣不成声她也忍住大哭起来。 “儿媳妇呀,妈真的是很惭愧啊! 以前老是和你过不去,老是找你的麻烦,都是妈不好,要不是妈在里边搅合,你和蒲御泽根本就没有什么矛盾! 今天你能在知道我家蒲御泽得了这样重的病都不离不弃的,可见你对蒲御泽的感情是很深的。 妈在这里像你到个欠,以前都是妈对不住你,你这回回去妈再也不无事生非了,妈再也不刁难你了!” 蒲御泽这一病,李玉芝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萧以晴的婆媳关系也和解了…… 好在新电视剧已经拍的差不多,萧以晴和李玉芝一起回到了江海市,当萧以晴在次见到蒲御泽的时候,他的眼睛被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肿块压迫视神经机会到了完全失明的程度。 李玉芝舍下脸去求萧以晴也是担心蒲御泽眼睛的肿块的恶性的,不然病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程度,他平时不提起萧以晴,可是在梦里老是呼唤着她的名字,所以她才瞒着蒲御泽偷偷的去找萧以晴…… 她缓缓走进蒲御泽的病床前,看着蒲御泽有些憔悴的面容,眼了就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蒲御泽虽然是睁着眼睛,但是却完全看不清楚东西,只是能隐约的看见光感,他以为肯定是老妈来了,就强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说道:“妈,你不要为什么我在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没事,我会坚强的,就算手术失败了,我也不会想不开的,我会最一个乐观的盲人。” “老公,你怎么这么傻呀! 你生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呀,还故意演一出你出和别的女人偷情的戏码! 你是不是觉得我萧以晴是一个看见你病了就会离开你的女人? 你知道你这么做把我伤害的已经是体无完肤了,我每天都是生活在痛苦之中,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你的伟大么? 我差一点想不开就跳河了……”萧以晴一下子保住了蒲御泽哭的更严重了。 蒲御泽自从把萧以晴故意气走之后,就是后悔了,他由何尝不是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那,他也觉的他自己这样做不是伟大而是自私。 也是在整天的郁郁寡欢里,眼睛的状况是越发的严重了起来,可是事已如此有怎么会有奇迹出现? “老婆,是谁把你找回来了,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我骗了你是我的不对,等我的手术做完了,等我的眼睛没事了我就去找你,那样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过着快乐的日子。 你还是回去拍戏吧,我这里有我的家人在照顾我,真的不用你! 我就只是眼睛看不见吗,也不影响吃喝,我能自己找个自己的,真的。”蒲御泽强烈的自尊心,真的是接受不了被自己心爱的人怜悯。 “蒲御泽,现在你病我不爱和你一般计较,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我和你是合法的夫妻,我是有义务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的! 你要是在说,我让你一辈子都后悔你信不信?”萧以晴又恢复一项强势的说话语气。 蒲御泽终于是投降了,萧以晴今天能回来已经是一种奇迹了,如果再惹她肯定结果就是覆水难收了! “好吧,老婆我就听你的了! 你愿意照顾就照顾吧,可是你别对我太好了,我怕我真的瞎了你就跑了……”萧以晴和蒲御泽又从归于好了,萧以晴每天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蒲御泽,很快的就到了手术的日子。 萧以晴给蒲御泽请了德国的权威眼科专家来亲自给蒲御泽动术,现在就只能是祈求病理切片是良性的了。 今天在萧以晴看了是一个非常吉利的日子,由她主演的电视剧上了全国热播榜第一名,可以说她的演艺事业已经是大获成功! 萧以晴希望蒲御泽的眼睛也会有这样好的结果,她在心里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蒲御泽眼睛是怎么样结果,她都要放弃演艺事业,一直守护在蒲御泽的身边。 手术室门中央的那盏红色的写着真正在手术中的灯终于是熄灭了,蒲御泽的手术整整的做了八个多小时完成。 蒲御泽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被推出了手术室,身后那个德国的眼科专家出来,说了一堆完全听不懂的话。 随行的翻译把德国专家话翻译了一遍,“恭喜你们,病人的病理切片是良性的,手术做的很成功!” 萧以晴和家里所有的亲人都兴奋的欢迎雀跃了互相拥抱着,庆祝这期盼已久的好消息,阴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她和蒲御泽的未来一定是幸福无比的…… “沈思柔,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惦记这吴子圻的电视剧! 你们发展的也太快了吧? 不但张口闭口的老公长老公短的,怎么你们还造出下一代了?”萧以晴震惊的都快要忘记伤痛了,这为什么现在自己怎么不幸福,沈思柔却这么幸福! “啊,是真的,要说也真的很神奇! 你说我和吴子圻的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就是我们的第一次有的! 我还真得感谢你送吴子圻的那些补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的和他确定关系,现在我完全就是母凭子贵了! 没想到我也能嫁入豪门了,以前我就羡慕你,家庭条件好,找的老公也好……”沈思柔现在真的是心情太好了,完全都不记得安慰萧以晴了。 “沈思柔,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我告诉你,男人都是些不可靠的玩意,陷得越深伤的越痛! 尤其是有钱的男人,那有不花心的,你别以为你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一定会娶你,就算是娶了你也会和你离婚! 算了,你不用出来了,啊……”萧以晴简直就要抓狂了! 萧以晴没有在江海市多做停留,直接买了机票回到了横店影视城的剧组,她决定用工作来麻木自己,把更多的努力都用在演艺事业上。 导演对她的表现是称赞有加,剧组的人也都相处的很愉快,其间沈思柔也专门的过来和萧以晴道歉,两个人终于是和好如初了。 只是萧以晴再也没有接到过蒲御泽的电话,再也没有到过蒲御泽,萧以晴就没有见过比蒲御泽更绝情的男人! 难道他就一点没有爱过自己吗?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起他,是自己爱他爱的太深,还是自己太傻? 这一日,萧以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蒲御泽的老妈李玉芝! 萧以晴觉得她来肯定就是没按好心! 这肯定是知道她儿子另有新欢了,拿着离婚协议书来找自己签字,自己和蒲御泽没事的时候她就整天穿搭她儿子和自己离婚! “您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情吗? 我和您儿子的离婚事宜就不劳烦您插手了! 这是怎么着,嫌我占着您儿子老婆这个位子了? 急着让我倒地方?”萧以晴是没好气的问道,现在有外遇的人是她的儿子,她也好意思来说这些。 萧以晴说完了,就注视着李玉芝看她会怎么颠倒黑白! 这一仔细看,萧以晴才觉得李玉芝好像是丢了魂似的,原来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气场没了,整张脸上都被愁容所取代了。 “儿媳妇,妈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我今天来不是逼着你和蒲御泽离婚的! 我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因为我真的是觉的我家蒲御泽他可怜了,呜呜呜……”李玉芝还没有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先哭了起来。 萧以晴有点懵了,这蒲御泽出去搞外遇他还太可怜了? 难不成蒲御泽出去乱搞染上艾滋病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明白,您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家蒲御泽没有搞外遇,他是不想拖累了才找人演戏的! 蒲御泽的了一种罕见的眼病,眼球里长了囊肿,要是良性的动手术切除也就没有事了,要是恶性的就是眼癌了! 要真的是眼癌的话,就要把全部的眼球都摘除掉,这样还会有转移的可能…… 这是检查报告。”李玉芝把一大叠的复印病历拿给萧以晴看。 “妈现在也不奢求你别的,妈现在就是希望你能念着以前和蒲御泽的感情的份上,在他做手术的期间能陪在他的身边……” 萧以晴接过了病例都不相信事情回事这样的,看了一眼诊断的日期,正式蒲御泽开始疏远自己的那段时间。 难道蒲御泽真的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有可能会是眼癌,有肯能会变成瞎子,才故意演戏,骗自己恨他? 他做这些都是因为深深的爱着自己? 现在想想他当见到了自己就回来,怎么会傻到还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他明明知道自己突然回到江海就是因为不放心他怀疑他…… 天呀,是自己太傻了,是自己没有做到一个合格妻子,他在苦苦的和病魔挣扎,自己去在千里之外深深的恨着他! “妈,我现在就和你回去,是我太傻了,没有看出来这其中的破绽! 我会好好的照顾蒲御泽的,就算是他真看不见了,我也不会离开他的! 呜呜呜……”萧以晴抱着李玉芝大哭了起来。 李玉芝知道了蒲御泽的病情后几乎是天天的以泪洗面,现在看着萧以晴哭的泣不成声她也忍住大哭起来。 “儿媳妇呀,妈真的是很惭愧啊! 以前老是和你过不去,老是找你的麻烦,都是妈不好,要不是妈在里边搅合,你和蒲御泽根本就没有什么矛盾! 今天你能在知道我家蒲御泽得了这样重的病都不离不弃的,可见你对蒲御泽的感情是很深的。 妈在这里像你到个欠,以前都是妈对不住你,你这回回去妈再也不无事生非了,妈再也不刁难你了!” 蒲御泽这一病,李玉芝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萧以晴的婆媳关系也和解了…… 好在新电视剧已经拍的差不多,萧以晴和李玉芝一起回到了江海市,当萧以晴在次见到蒲御泽的时候,他的眼睛被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肿块压迫视神经机会到了完全失明的程度。 李玉芝舍下脸去求萧以晴也是担心蒲御泽眼睛的肿块的恶性的,不然病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程度,他平时不提起萧以晴,可是在梦里老是呼唤着她的名字,所以她才瞒着蒲御泽偷偷的去找萧以晴…… 她缓缓走进蒲御泽的病床前,看着蒲御泽有些憔悴的面容,眼了就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蒲御泽虽然是睁着眼睛,但是却完全看不清楚东西,只是能隐约的看见光感,他以为肯定是老妈来了,就强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说道:“妈,你不要为什么我在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没事,我会坚强的,就算手术失败了,我也不会想不开的,我会最一个乐观的盲人。” “老公,你怎么这么傻呀! 你生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呀,还故意演一出你出和别的女人偷情的戏码! 你是不是觉得我萧以晴是一个看见你病了就会离开你的女人? 你知道你这么做把我伤害的已经是体无完肤了,我每天都是生活在痛苦之中,你以为你这样做是你的伟大么? 我差一点想不开就跳河了……”萧以晴一下子保住了蒲御泽哭的更严重了。 蒲御泽自从把萧以晴故意气走之后,就是后悔了,他由何尝不是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那,他也觉的他自己这样做不是伟大而是自私。 也是在整天的郁郁寡欢里,眼睛的状况是越发的严重了起来,可是事已如此有怎么会有奇迹出现? “老婆,是谁把你找回来了,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我骗了你是我的不对,等我的手术做完了,等我的眼睛没事了我就去找你,那样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过着快乐的日子。 你还是回去拍戏吧,我这里有我的家人在照顾我,真的不用你! 我就只是眼睛看不见吗,也不影响吃喝,我能自己找个自己的,真的。”蒲御泽强烈的自尊心,真的是接受不了被自己心爱的人怜悯。 “蒲御泽,现在你病我不爱和你一般计较,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我和你是合法的夫妻,我是有义务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的! 你要是在说,我让你一辈子都后悔你信不信?”萧以晴又恢复一项强势的说话语气。 蒲御泽终于是投降了,萧以晴今天能回来已经是一种奇迹了,如果再惹她肯定结果就是覆水难收了! “好吧,老婆我就听你的了! 你愿意照顾就照顾吧,可是你别对我太好了,我怕我真的瞎了你就跑了……”萧以晴和蒲御泽又从归于好了,萧以晴每天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蒲御泽,很快的就到了手术的日子。 萧以晴给蒲御泽请了德国的权威眼科专家来亲自给蒲御泽动术,现在就只能是祈求病理切片是良性的了。 今天在萧以晴看了是一个非常吉利的日子,由她主演的电视剧上了全国热播榜第一名,可以说她的演艺事业已经是大获成功! 萧以晴希望蒲御泽的眼睛也会有这样好的结果,她在心里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蒲御泽眼睛是怎么样结果,她都要放弃演艺事业,一直守护在蒲御泽的身边。 手术室门中央的那盏红色的写着真正在手术中的灯终于是熄灭了,蒲御泽的手术整整的做了八个多小时完成。 蒲御泽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被推出了手术室,身后那个德国的眼科专家出来,说了一堆完全听不懂的话。 随行的翻译把德国专家话翻译了一遍,“恭喜你们,病人的病理切片是良性的,手术做的很成功!” 萧以晴和家里所有的亲人都兴奋的欢迎雀跃了互相拥抱着,庆祝这期盼已久的好消息,阴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她和蒲御泽的未来一定是幸福无比的…… 第123章 但是,她没想到,当她以为自己会和那个男人一直幸福下去的时候。她穿越了,变成了一个叫李曼的古代农妇 —— 在昏暗潮湿的土坯房里头,一张硬梆梆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妇女,床边传来男人的叫哭声,“臭贱人,嫁给老子五年了,老子一点风花雪事都没碰到你,还叫老子白白的帮你养了几年的野种,现在倒好,人要死了,却要死在老子的地盘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是谁在那么吵,而且说话又说得那么难听,到底是哪个没受过教育的人,此时的李曼只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痛,喉咙想发出声音叫他闭上嘴巴,却发不出来。 在一边狂骂的男人瞄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一声,见她的眉头在动,以为她醒了,忙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的肩膀,使劲的在摇晃,”死女人,给老子醒来,要死不要死在这里,你不配做我王家的鬼,给我醒来。“ 被摇得头晕眼花的李曼,实在是受不住了,微微的打开眼睛,朦胧的看到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刚想把眼睛再次闭上的她, 突然脑子一震,刚才自己看到的男人好像是四方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电视上常看到的古代男子的发型。 被这个事情弄清醒的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嘴里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本来心里就一肚子火的男人,听到她的话,愤怒的把她摔在床上,倾刻间传来呯的一声,“贱人,你听着,从今天开始我王富友休了你,原因是你不守妇道,在还未嫁进我家之前就怀孕,第二这五年来,你从未尽过做妻子的责任。” 说完,从衣袖里头摸出一张休书扔到床上,没过一会儿,王富友不知从哪里拖来一个小男孩推到床边。 “这个野种你也给老子带走,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两个。“ 李曼从最初的震惊慢慢的回过神来的时候,王富友己经转身离开了,她开始打量这个地方,家徒四壁的房子,房梁上带呆着几个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屋子里的地是黄泥,参观完后,李曼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给抓住,当她把眼珠转到下面的时候,这才发觉原来床下面还站着一个腊黄的脸色,身上的衣服东一破,西一烂,双眼藏着泪水的小男孩, 他怯弱的看着李曼喊了一句,“娘。” 李曼被他的那声娘给吓呆住,不会吧,自己好不容易消化掉自己穿越过来的事实,怎么又来一桩,自己居然当了娘。 小男孩嘟着嘴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小手紧紧的捏住李曼的手,生怕自己的娘亲会不要自己。 看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的声音稍微大一点的制止道,“不许哭。”当她话一说完,小男孩就放开嘴巴,哇哇的大哭。 他只知道,自己的娘肯定不要自己了,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大声的骂自己。 为什么自己看的小说里面的小孩都那么可爱,可是这个为什么就不同呢,现在的李曼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撑着无力的 身体把还不到床边高的他抱上来,用手把他的眼泪擦掉,替他醒掉快要流出来的鼻涕,轻哄,“好了,不要哭了,我,” 突然想到自己以后就是这个小孩的娘了,只好入乡随俗,改口称了,“娘不是故意凶你的,听话,好不好。” 哭声这才慢慢的消减下来,见他没有哭了,李曼开口问道,“儿子,娘生病了,脑子有点痛,都快要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提醒一下娘,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怀里的小孩傻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低下头,“娘,儿子没有名字,爹不可以娘帮我取名字,娘都叫我儿子的。”跟村子里的小孩玩,别人都有名字,就只有他自己没有,然后他们就会嘲笑他,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小孩。 听到这里,李曼心里的怒火被钩出来,这个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孩起码都有四岁了,怎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替他取个名字。 她温柔的摸了下他的头,在心里暗暗的对他说,从现在开始就由我来照顾你,我决不定会让你受一点苦的,“那娘替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 怀里的小孩马上抬起头,亮着眼睛,但很快又暗下来,“儿子不要名字,娘给我取名字,爹爹会打娘,儿子不要娘被爹爹打。” 李曼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似的,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天啊,眼前这个小孩才三四岁,就经历过了平常人经历过的事情,看到了世间的冷暖和污染,如果是现代的小孩在这个岁数,只怕还要父母拉着小孩车带他们去玩呢。 抹去快要流出的眼泪,轻声的哄他道,“娘不怕,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会打娘了,” 拿起刚刚王富友扔给她的休书,紧紧的握在手里,现在这个家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况且那个叫王富友的男人好像挺讨厌自己的。 如果要她每天跟一个对自己带着厌恶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那真的是比死还不如,正好他休了自己,她在模模糊糊之间好像有听到他说不要这个儿子,到那时自己就把儿子一起带走,两母子一起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嗯,娘想想啊,究竟给我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要不然叫复生,好不好?”她双手握着他那没有几两肉的脸,看着他说。 “好听,我叫复生,我有名字了,以后他们再也不可以说我是没有名字的野小孩了,娘,我好喜欢这个名字。”小孩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珠,放光的欢呼道。 她之所以替眼前的这个儿子取名叫复生是喻意自己在这个朝代重生,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又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她当然不会白白的辜负它。 正当两母子兴奋的抱在一起的时候,门外面开始传来吵闹的声音。 为了探个究竟,李曼叫复生从门后面拿了一根棍子过来,支撑着打开门来到外面,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门外居然站了好多人,就连外面的路上也陆陆续续的来人,他们不时的探头进来观看热闹。 “正好,这个上贱人也出来,我就当着你们苏家的面把她给赶出我王家,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我王家人,休书我己经拿给她,你们把她给我带走。”看到走出来的李曼,王富友大步的来到她身边,抢过她手里的棍子,把她推倒在地上,对着他后面的两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妇女说道。 听到这,李曼这才慢慢的明白,想来这两男两女应该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娘家哥嫂,她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两个男人都黝黑的肤色,典型的农民庄稼户,而转眼看了下她的那两位嫂子,一位是长得有点浮肿,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比较刻薄的样子,而另外一位虽然给人的感觉是柔柔弱弱的,不过明眼一看也是个不能让人放心的好主。 当那两个男人看到走出来的自己的亲妹妹的样子,眼睛里和脸上都显现出难为的神色来,但是都被自己的婆娘用力的在手上掐了一下,很快的又消失不见。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小会,但足够让李曼的心里明白起来,这个身体的两上哥哥也是一个妻管严而己,本来想既使自己被这个王富友给休掉,最起码这个身体还有一个娘家可以依靠,但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也是黄梁梦罢了。 “哎哟,妹婿,不是嫂子说你呀,两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何必为了一件小事而闹得和离呢,你说嫂子说的是不是。”比较浮胖的妇女用眼白了一下站在门边的李曼,眼里净是厌恶,转脸面对王富友的时候,却又展现带着点皱折的笑容。 “废话少说,你们马上把这个女人和这个野小孩领回去。”王富友朝她吐了口口水,死瞪着她说。 浮胖的妇女见自己好声好气的跟他说,他却反过来朝自己吐了满脸的口水,当下也没好脸色的叫喊道,“姓王的,我就老实告诉你,俗说都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事我们管不了。” “就是,我大嫂说得对,虽然我们小姑是苏家女儿,可好歹也嫁给你们王家五年,也替你们生了一个小子,没道理说赶人就赶人的。”苏家二嫂也站出来说道。 “说得比唱得真好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野种根本就不是我王家的,害我白白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事实上,当初娶苏娴的时候,双方就己经明确的坦白过,自己娶的是买大送小,况且这个大的不仅不用钱,还有钱赚,想到以后等把这个野种生下来后,自己再好好的跟苏家娘子恩爱一番,自己王家的种可以能种回来,也就没想那么多,没想到成亲后,苏娴却不肯让他碰,当时他还以为她是自作清高,自己就勉强的等下,没想到一等等到现在。 “这,这,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苏二嫂懵了一下,假笑的对着他说。这个苏家二嫂也是在苏娴嫁到王家第二年才进苏家的门的,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点点滴滴。 见他们婆婆妈妈的,王富友大步朝李曼的方向走来,而始终站在李曼身边的复生看到一脸凶神恶刹的爹,马上害怕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全身都抖起来。 “哼,看什么看,野种。”他瞪了一眼正双眼紧盯着他的复生,吡着牙,好像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般的恨说道。 王富友拖着还浑身无力,顺带着小复生扔到苏家两兄弟面前。“从些以后,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跟我王家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快点给我走。”说完,抄起地上的扫帚就赶人。 一时之间,差不多整个村里都响起王富友和苏家两嫂的叫骂声。 就这样,李曼从穿越来的第一天就被夫家给休回娘家,苏强搀扶着自己的妹妹走到一个带有三间瓦房的房子里头,身后跟着三个人和一个小孩。 “二弟,现在小妹被王富友那个死千刀的给休回来,她今后的生活我们是否也应该好好的商量一下。”苏强语重心长的对着身后的二弟说。 苏二朗两夫妻相看了一下,最后由苏二娘的媳妇开口说道,“大哥,不是我二房的不帮自家的妹妹,实在是我那里也有两个小子要养,实在是负担不住再两个人的生活。” 听她说完,苏强的媳妇说不乐意了,急忙插口道,“难道我们就不辛苦了,我不仅要养我的一个儿子,还有一个七岁的小步要照顾,我们大房也很辛苦的。”顺便假装的抹了下眼泪,究竟有没有眼泪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靠在床上的李曼怀里抱着小复生,眼睛微睁,原来苏娴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她现在终于搞懂这个苏家的关系图了,刚才那个扶着她走回来的是苏娴的大哥,那个浮肿的妇女是她的大嫂,那剩下来当然就是老二和老二的媳妇了。 “哎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说得真好听,说你照顾小叔,全村的人都知道,你是把他当作奴仆来使唤,什么活都让他干,让你活得舒舒服服的。”苏二的娘子皱着脸,斜着眼看着她说道。 苏强的娘子被她说得一脸通红,双眼就像死鱼眼的死盯着她,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反正我大房是不会再收留人的了。”久久以后苏强娘子才蹦也这句话来。 “我二房也不会收的,要咋咋的。”苏二娘子说完这句话拉着身边的苏二走出去。 苏大娘子气得直跺脚,见没什么东西可以发泄她的怒火,就走到自己的夫君身边,揪着他的耳朵说,“二房不收,你也不可以收,如果收了的话,我就带羞儿子回娘家,这个家我也不要了。” 苏强满脸通红的求饶道,“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不是还没有做吗?你先放开我的耳朵,很痛的。” 李曼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心里明白如果他们两家有一家收留了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想到将来要受的气,她就不想留下来。 “大哥,大嫂,你们放心,我和复生是不会呆着不走的,我只求大嫂给我们娘俩些食物,等我有了力气,我马上就带着复生离去。” 本来听到她不会留下,苏强的媳妇脸上还挺高兴的,当她听到背后的话时,脸色又臭起来,心里仔细的琢磨了下,失去一点食物可以赶走吃白饭的两个人,那也值,想到这,她的心里也有点平衡起来,脸绷着说,“你要说话算数,吃完了,你就给我走,” 不一会儿,她端着两碗白色的水,如果不是碗底里有一几十个米粒,李曼还以为是白开水呢。 大概吃了半个钟头,两母子就着叫被称为粥拌着窝头吃了个半饱。碗都才刚放下,苏林氏就开始赶人了,“好了,吃的也给你们两母子吃了,赶紧走吧。” 第124章 然后回过头回道,“我们这里的集市就在我们村里,如果你要去大的镇里的话,走路的话要走上一天。” 李曼心想了一下,反正自己也只有那么一点东西,能换点钱和食物就好了,管它大不大呢,只要是集市就行,然后她就开口跟他说声谢谢。 叫着身后两个小鬼跟上来,还没走几步,身后的男子开口说,“如果你们是去我们周家村的集市的话,我可以带你们一程。” 他的话说完,李曼就想了一下,然后再看了一下他的打扮,典型的农民样,再加上身上又背着个小孩,一看肯定不是个坏人,这就打消了心里的怀疑,心喜的开口说,“那就麻烦这位大哥了,” 就这样,一辆牛车就在老牛拖步般的走向那叫周家村集市的地方移去。 等他们到了的时候,也花了半个时辰,如果要是人走路的话,可能要花上一个时辰,一下牛车,笨手笨脚的把车上的柴给弄下,李曼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个集市,原来刚才自己遇上那个男人的地方,看到的那十几户人家应该算是一个小村庄,而现在这个集市应该就是现代市的城镇的这个地方了吧, “这里就是我们周家村的集市了,虽然没有那个镇里的集市那么繁华,但这里卖的不比镇里的差。”周世明看到她一直在观看各个摊,以为她是怀疑这里的货物不好卖,他开口跟她解释。 李曼给了他一个笑,没有说话,这时传来一道女子尖锐的叫声,“哟,这不是小妹吗?” 苏大朗媳妇扭着腰,嘴角撇着的走到李曼的跟前,上下打量她,当眼光移到一旁的小林子时,眼里一闪而的厌恶显而易见,然后再眼里瞄着他们身边的鱼时,眼睛都瞪得差点要掉出来。 马上堆起笑容,拉着李曼的手一副慈嫂的说,“小妹啊,自你前天走了以后,我和你大哥追了很远,想到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孩也不容易,想把你追回来帮一把的,可是没追到,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了,你来卖东西吧,哟,这不是鱼吗?好新鲜啊。”说完,手还想伸进鱼篮里去,要不是小林子看她伸过来,身子一斜,让她抓了个空。 气得她直白着眼看小林子,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小林子身子一缩,马上又低下头不敢看她,但手上的鱼篮却紧紧的用手握住,小手上的血筋都清晰可见。 “多谢大嫂大哥的好意了,自你们把我们赶出苏家大门后,我们就从来没有想过回去的一天,如果没事的话,我们还要去卖东西呢。”李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心里在质疑,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出来追她们回去,鬼才信呢。 苏大朗媳妇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要是在家门口,她敢跟自己说的话,看不扒掉她的嘴皮,但今天是在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算了,为了能从她手上拿到几条鱼给家里的那两个一大一小,先吞了这口气,等哪一天有机会再奉还,到最后还是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说,“小妹啊,你那个篮里的鱼可不可以给我几条,我跟你大哥他们这半个月都没有闻过鱼味了。” 听完她的话,李曼冷笑一声,说了那么久,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是想要自己鱼篮里的鱼,如果她对自己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半买半送的给她几条鱼,但凭她前天对自己和这些年对小林子的行为,就算是给狗吃也不会给她。 眯起眼嘴角弯起的看着她叫道,“大嫂,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三个可是要靠这些鱼来过活的,如果给了你几条的话,那我们就只好回去跟大嫂一起过日子了。” 苏大朗媳妇一惊,急忙阻止,“小妹啊,你们来大嫂这,那真的是一餐都没有白米,穿头吃,我们现在都只能用米糠填饱肚子,大嫂不敢让你们跟着我们受苦啊,要不然这样好了,你给我一条也可以。” “这”她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心里在想应该想一个什么办法来打退她这个不死心的。 “大嫂,这样好了,这个鱼呢,我是不会送人的,卖给你那就没问题,看在你是我亲大嫂的份上,那就给你一条十文的价钱,你看行吗?” “什么?十文?那你还不如去抢,什么看我是亲大嫂,就算是别人也没有你卖的那么贵?”苏大朗媳妇尖叫道,指着李曼说。 站在一旁许久的周世明实在是看不过了,站出来解释,“这位大嫂,像这样新鲜的鱼,在平常的鱼摊上,一条就要十二文一斤,这些鱼我看每条都有一斤半,大嫂你是只赚不赔的。” 李曼没想到他会站出来替自己说公道话,再次给了他一个舒心的笑容,惹得他脸上一红,周世明刚刚在她们的对话里知道,猜想道她是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小孩,心里就怦怦的乱跳。 苏大朗媳妇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被这个男的给打坏,肚子里就一肚子气,插着腰神气的指着他骂,“我们家的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难道你是她的姘夫不成?” 她这话一说出,当然就惹到了李曼跟周世明了,首先就是李曼开口斥骂,“大嫂,我敬你是我亲大嫂,我才好言好语跟你讲,如果你真的那么不要脸面的话,那我也就不必跟你客气了。”说完,把眼睛看向一方。 “我要不是看你是一个妇道人家,要不然的话,肯定上前抽你几个大耳光,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周世明也一脸厌恶的看着她说。 卖东西吃面 苏大朗媳妇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惹来他们两个联合起来骂自己,心里当然肯定不肯了,“哟,还说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瞧你们一副夫唱妇随的架式,谁会不相信你们有腿的。” 在人来来往往的大声吵架,当然也就会惹来一些人的围观,李曼隐隐的听到人群中传来窃窃的私语声,两个小孩因为害怕紧紧的抱住她的腿,让她的心一抽痛,虽然他们两个还小,可是大人们说什么话,在他们的心里都是明亮的跟一面镜子, 为了不污染眼前这两个小鬼,李曼决定快刀斩乱麻解决这件事,如果她以为自己是好欺负那就错了。 李曼凌厉的眼光从她的身上一扫,苏大朗的媳妇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得意笑容慢慢的消失不见,人也没刚才那么神气,焉了下来,慢慢的退了几步。 己经为时太晚了,自己的怒火己经被她给点燃,那就不可能容易消下去,一把拉近她那逃离的伟大身躯,“大嫂,我只不过是没有给你一条鱼而己,你就要把我说得那么不堪,你虐打小弟也就算了,你把我们给赶出家门也就算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把我们唯一的一点食物也要霸占去了呢?你这不是要活活的把我们三个给饿死吗?”说完,还抹去眼眶里硬是挤出来的泪水,另外一只眼仔细的观察着周围人群的反应。 果然不出李曼的所料,周围的人群里就有人开始说道,“没想到那个妇女这么坏,真是看不出来。” “是啊,真的看不出来啊。” 一时之间批判声满天飞,而此时的苏大朗媳妇脸面有点挂不住,就算是一个脸皮再厚的人,面对那么多人的指责也会感觉脸红的。 她结巴的指着李曼想骂又朝周围看了下,还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开口骂,只能咬着牙小声的对着她说,“死弃妇,你好样的,哪一天你要求我们的时候,看我不拿扫帚赶你出去。” 骂完以后,她只能摸了摸那又枯又黄的头发,低着着从人群里挤出去,临走的时候,还死瞪着李曼和一旁的周世明,顺便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这才夹着尾巴走。 见没有好戏看了,围观的人群也渐渐的离去,不一会儿就全都走光,还原回人来人往充满吆喝的集市。 “刚才真的挺谢谢你。”李曼看着背上背着小孩子的周世明说道。 “没,没有什么的,要是个男人看到你们被人欺负,都会出手相助的,”周世明摸了下头,不好意思的憨憨的说,突然一想觉得自己说的那个自己好像是贪图她是一个女人才会帮助她的,又急忙开口解释,“你,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是一个女人我就会帮助,哎”到最后反而觉得自己越解释越是不清楚,到最后他只能用力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来惩罚自己的嘴笨。 李曼被他的动作表情给弄笑,“呵呵,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放心。” 这时己经集市己经是最旺的时候,人流也越来越大,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罢占位置,那自己的柴跟鱼就都卖不出去了。 她回过头对着他说,“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卖东西了,有缘再见。”弯了下腰,叫着两个小鬼朝集市挤去,留下后面的周世明傻愣愣的看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的身影都被人群给掩盖住,这才想起自己要问她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搭便车。 经过重重的人群,李曼她们三个终于在个街头的角落找到一个空地,放下肩膀上的柴,然后再拿到小林子手上的鱼摆在地上,可能是受动振动,一放下,鱼就在篮子里活蹦乱跳的,摇得篮子左右摇晃。 搕了一会儿,就是一个妇人打扮,穿着光鲜亮丽的停下脚步,凑近头往篮子里看了一下,咦了一声,“没想到在冬天还能看到这么新鲜的鱼,大妹子,你这鱼怎么卖?” 自己也是第一次卖鱼,也不知道这里的鱼究竟是怎么卖的,不过刚刚那个男子跟苏大朗媳妇吵的时候,好像说是十二文一斤。 最后,李曼笑着说,“你看,大姐,你也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就算你便宜点,一条鱼你给个十五文就行了。” 妇女听到被人叫大姐,心里变得很高兴,想想自己也四五十岁,都要当奶奶的人了,又一想,这卖的鱼也不贵,如果是在鱼摊上买的话这一条鱼没有个二十几文肯怕还买不到呢,这样一想,妇女爽快的说,“这样吧,你给我两条鱼,不过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这个篮子也给我拿回去。”紧盯着其中一个鱼篮。 “这,这位大姐,不是我不肯给,这样的我也是篇了半天才篇了这么几个,实在是拿不出来。”李曼为难的说。 见不行,妇女改口说,“那这样好了,我给你三十三文,你把这个装鱼的就给我了吧。” 李曼想了一下,觉得也不亏,一个篮子居然可以卖个三文钱,等下次集市的时候,自己篇些来卖,最后,假装很舍不得说,“那好吧,看在大姐爽快的替我买掉两条鱼的份,那就给你吧。” 给了银子,妇女手上提着篮子打算走的时候,看到李曼身后的柴,惊讶的说,“大妹子,你还卖柴啊,我跟你说,现在冬天的柴可是最好卖的,我建议你把这些柴拿到那些客栈里,肯定会收的。” 经她这么一说,李曼也觉得自己摆了那么久,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柴一眼,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挺对的,对她点头致谢。 到最后,那带来的十条鱼全部卖光,总共赚了一百五十三文钱,李曼摸着揣在怀里的铜钱,沉甸甸的,心里也无比高兴,因为是自己第一次在这里拥有这里的钱币,想着用这些来用小复生和小林子过上好的生活,前途就是一片光明啊。 等李曼从幻想中回神来后,发现自己身旁的两个小鬼也一脸可爱的笑容,虽然脸上的肉不是很多,但小孩子笑起来就是可爱的。 她一人一手捏着他们的嘴角说道,“你们在笑什么?笑得那么花枝招展的,快点老你娘亲我,还有你姐我。” 小林子摸了摸自己被捏得有点疼的嘴角,仍旧笑呵呵的说,“没有啊,我看姐开心,我也开心,姐笑,我也跟着笑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看娘亲笑,所以我也跟着笑。”小复生不甘落后的争着回答。 听了他们的回答,李曼的额头出现三根黑线,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两个小鬼真的是太活宝了。 “你们两个真的的小笨蛋,”李曼宠溺的抱住他们。 小复生从怀里挣脱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认真的问道,“娘亲,你说的那个小笨蛋是好吃的吗?是不是跟小胖说的鸡蛋一样可以煮来吃的。” 李曼脸上一怔,华丽丽的被他的问题给雷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转眼看了一下怀里的小林子,发现他也是用求知的目光 回望着自己,顿时让她哑口无言,再次在心里感叹古代的小朋友真的是太太太纯洁了,一点被世俗的污染过的痕迹都没有啊。 卖东西吃面(2) 李曼带着他们两个小鬼来到这个集市的最大一间客栈的后门,敲了几下门,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你找谁?” “这位大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收不收柴,可以便宜点卖给你们的。”李曼陪着笑的说。 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她肩上的柴,皱着眉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等一下,我问一下这里的掌柜,你们在这外面等着,千万不可以进来。”说完,又把门给关上。 “娘亲,我肚子饿了,”看没有人,小复生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看着她说,嘴巴有点嘟起来。 他这么一说,李曼才想起,现在都己经是中午了,他们两个只在早上吃了一条鱼,就连她这一个大人都有点顶不住,何况是这么两个小孩,恐怕现在饿得早就不行了,只不过懂事得小林子忍着不敢说而己。 李曼亲了下他的额头,安慰他说,“等娘亲,把这把柴给卖了,就给你和小林子去买吃的,好不好?” “好的,我等娘亲,小复生可以忍着的,”听到等一下去买吃的,小复生马上变得乖乖的。 这时,门又被打开,走出来的不止是刚才的那个妇女,还有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一身的绸段衣服,有点发福的身材,一看就是这个客栈的掌柜,他抚着自己微白的胡须,打量着李曼开口问道,“是你要卖柴?” “正是,不知道掌柜的肯不肯收?我可以便宜点卖的。”李曼微笑着对他说,心想毕竟自己现在还要靠他来买自己的柴,不可以装作清高。 掌柜的仔细的瞧了下柴,开口说,“这样吧,你这把柴就卖给我吧,看你也不容易,那么冷的天还带着两个小孩出来,三十文我买了。” 李曼一听心下高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卖便宜了还是怎样,有三十文总比没有好,于是她也爽快的答应。 终于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卖完,李曼的心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带着他们两个小鬼来到面摊。 “老板娘,你这面怎么卖的?”李曼把他们两个抱上椅子后,向面摊的老板娘询问价钱,看一下这个时代的东西的物价是怎样的,也好打算一下自己刚才赚来的那一百八十三文到底有多少。 第128章 等饭煮好以后,天也露出发白,村里的鸡也开始喔喔的叫,把昨天晚上吃剩的和煮的弄热后,两个小鬼也揉着眼睛走出来。 “我帮你。”周世明噌的一声从桌上趴起来,拿过李曼手上端的早饭。 “周叔叔好。”小复生和小林子同声的向出现在自己家的周世明问好,这时孙婆婆也慢慢的走里屋走出来,看到天刚亮就出现在自己家,并且还睛眼惺惺的,眼神来回的向李曼和他两个人身上打转,没有说什么,坐在凳上。 吃完早饭后,李曼嘱咐了两个小鬼呆在家,帮忙照顾孙婆婆和小妞,而她和周世明就坐着牛车,身上带着那三十六颗珍珠走向那未知市场的集市去。 来到集市后,李曼从牛车上跳下,本来她想自己去卖的,但经过考虑后,自己初来这里,哪里有什么店铺都不知道,只好要求周世明带着自己去寻找买家,几番思考,珍珠的好处有很多,又可以做药材,又可以做头饰和手饰,如果要卖的话,可以去找药材店或那些做手饰的店铺去看看。 在李曼说出这个集市上有哪些有这样的铺子后,周世明想了一下,很快的拉着她的手走了几条巷,来到一个写着庆丰药材铺的店口。 走进去后,一个年轻小伙子走来招呼道,“客倌是看病还是买药?” 走进来后,李曼就察看了下这间药铺的规模,发现它还蛮大的,应该知道珍珠的作用,她清了清喉咙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掌柜的在不在?我有点东西想给他看下。” 见他们不是来买东西的,小二的神情马上变得不是很好,态度也变得开始差起来,语气很不客的回答道,“找我们掌柜的有什么事,我们掌柜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李曼拉住要发火的周世明,拍了拍他的手,要他稍安勿躁。 他突然的转变,李曼也不惊讶,这样的情况在现代也经常见,更何况是在尊卑更严重的古代,她笑了下,对着他说,“想不到一个药材的伙计也会狗眼看人低,做药铺的不是都怀着一颗救死扶伤的心来帮助人的吗?” 让她这么一说,小二的脸色很不好,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撇着难受的样子,只能哼的一声来宣泄自己的不服,扭过头不去搭理。 “清风,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就是这样子一直以来对待我们的客人的”一道醇厚的男声从店铺的内堂传来。 “对不起,掌柜的,清风该死。”那个叫清风的小二听到声音,马上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身材高大却又偏瘦的男子从内堂走出来,看着刚才用救死扶伤来斥责自己店员的女子看,随即微笑的说,“不知姑娘有什么要紧事要找我?”虽然他的话很客气,但内里隐藏的却是一股强硬。 “当然,我有件东西想给掌柜的看一下,保证你不会吃亏。”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颗珍珠放在他的药台上。纯白色的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些微的闪光,就好像是一个发着光的夜明珠。 “这,这是?”店铺掌柜满脸不敢相信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来到药台上,眼睛紧盯着出现的珍珠,双手想去触摸却又畏畏缩缩的。 “我想问的是这珍珠掌柜的不知道收不收?”她说出来以后,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的眼睛仍旧是眨也不眨的看着,可是就是不说话也不提他的回答。 等了一会儿,李曼有点气馁的说,“如果贵店不要,对不起打扰了。”说完拿起台上的珍珠打算离开时,掌柜的突然开口说道,“我姓孙,姑娘可以叫我孙掌柜,不知道这个你打算怎么卖?” “如果孙掌柜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我这里有三十六颗,”听到他说的话,似乎是有意要买,李曼的心情也开始上升。 “这个东西我以前在我师傅的医书上看过,没想到我居然可以亲眼看到,” 李曼一下子呆住了,怎么这个珍珠在这个朝代居然没有人所知, 她咳了一声,说,“这个珍珠掌柜的开个价,如果价钱合理的话,我可以全部卖给你。” “一两银子一颗,不知道姑娘觉得怎么样?” “一两银子一颗?”听到报价后,李曼不可思议的惊呼,旁边的周世明也睁大眼睛,没有想到这个藏在蚌中的小小白色的东西居然这么值钱。 孙掌柜以为她嫌少,有点担心的问,”怎么,姑娘是嫌少吗?那二两?“ “好,二两就二两,即然孙掌柜这么爽快,我也应当爽快点才对,“说什么笑话,一两一颗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了,更何况现在抬到二两,不马上答应那就是傻子。 李曼把剩下的三十五颗拿出来,跟刚才拿出来的那一颗一起放在药台上,那个店小二清风过来一颗颗的数着,确定是三十六颗后,孙掌柜叫他从账柜里七十二两出来。 “姑娘这里是七十二两,你可以数一下。”孙掌柜把银两放到药台上说道。 紧盯着那袋子的李曼满脸笑意的说道,”不用了,我还信不过孙掌柜的吗?“实际上她心里的想法是,你算少了给我,你这么一个大铺子怎么可能逃得掉。 见她收下银子后,孙掌柜的犹豫了下,像是有话要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李曼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为难样,看他出高价买掉自己的珍珠,就好心的问问,看自己能否帮忙。”孙掌柜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忙。“ 听到她的话,孙掌柜搓着手,难为情的开口说,“是这样的,我想姑娘以后要是再有这珍珠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再卖给小店,价钱以后可以再好好的商量。” 李曼这才明白他的为难之处,心里乐开了花,不愁以后的珍珠没有销路,说道,“那当然,孙掌柜为人那么好,我就赐给你这珍珠的用法就算报答你。” “那敢情好,多谢姑娘,请讲。”孙掌柜得到她的答应,见见到她要告诉自己这珍珠的好处,脸上春风得意的说。 “如果这珍珠要用在药铺上的话,可以分为两法,分外服和内服,外服的话对于女子那是最好用处的,我们可以反它磨成粉,跟蜂蜜和在一起敷在女子的脸上可以美肤和使女子不易老,如果是内服的话,它具有排毒,清内火,安神定惊,睡眠不好的可以改善睡眠。“”好,好,想不到姑娘也是一个懂医药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孙掌柜大加赞赏的拍打着手掌。”哪里,以前听人说过而己。“李曼羞愧的摇头道,实际是前世自己爱美,听朋友说珍珠的好处,所以有一段时间都在百度上搜索珍珠的美容方法,没想到来到这个古代居然可以用到,真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从药材铺走出来后,李曼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清新的让人神清气爽,反而跟在她后面的男人神处在状态外的紧跟着。 他还没有从这么小小的珍珠居然卖了那么多银两,七十二两那是多大一份财,在这个朝代一家人的一年生活费只要五两,二十两就可以买肥沃的水田十亩。 李曼停下来,看向走得慢吞吞的男人,摸了下自己兜里的银两,最后做了个决定,掏出来,拿出一半递到他的面前说道,“喏,这是你的,我们一人三十六两,” 周世明盯着近在眼前发光的银两,不明白她为什么给自己,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给我银两?” “这些珍珠当然有你的一份,自然卖的就有你的一份,明白吗?你跟我一起去摸的,也是你跟我一起把那些珍珠拿出来的,所以你说你有没有份呢?”李曼一件一件的跟他说清楚,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 “不用,不用,我也没做什么事情,我怎么可以要你的银两,我不要。”听她说完,周世明激动的摇手说道。 “我叫你收就收,你不要的话,以后你都不可以跟我一起去山上。”见他不肯收,李曼拿这个威胁他,希望能让他收下这笔银两。 果然周世明变得开始紧张,要他不跟她一起进山,那怎么可能,况且她己经是自己认定的女人,自己就更加有理由要保护她了,但要她收下这些银两的话,觉得这个行为不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 等了一会儿,看他还是在犹豫,最后她决定退一步的说道,”那好吧,如果银两你不收的话,那以后你跟小妞的饭就来我家吃,就当作是生活费行不行。“仔细想想,给他这些银两,如果他不会正确的应用在生活上,那也没用,就放在自己的身上当作他跟小妞的生活费用,三十六他们两父女想必也可以过一段很好的日子。”那好,“周世明点头道,既然她一定要自己收,那还不如答应她这个办法,这样的话自己每天都可以看到她,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行,那就这么决定,现在我们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先去米铺。“现在有钱了,可以买些白米来吃吃, 两个人来到米铺,李曼买了五斤白米,本来她想买十斤的,周世明却说他那里还有一些白米,他们两父女每天去她家,自然也就不用,放着也是放着,所以就提议回去后搬到李曼家用。 然后李曼又买了白面一袋,可能有三十斤,花了一百文,白米和白面自然被周世明一人承担扛着走,走了一条街,李曼又在杂店铺买了一罐猪油,在这里,每天都是青菜白面的,连油腥都好难闻到,如果再不在菜里和饭里加些猪油的话,那小复生和小林子的营养真的是跟不上去。 买了一些杂糖,想买些醋和酱油,但掌柜的居然说听都没有听这两样,这时李曼才明白原来这两样在这里还没有,只好算了,拿着这两样,结了帐,最后花了五百文。 然后李曼又去猪肉档里买了一斤肥肉,一扇排骨。买完东西后,两个人左肩扛右肩背的来到停放牛车的地方,把买的东西整理好后,坐上准备回去时,从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喊声,“周兄弟,等一下。” 刚想呼喝牛走的周世明急忙拉住抬步走的牛,回头,看到一男一女,男的肩上是背着一担东西,女的背着一大袋东西,吃力的向着前面奔跑。 不一会儿,两个人气喘喘吁吁的来到目的地,男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周兄弟,有件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看清来人后,周世明恭敬的对他说,“大富哥,你有什么事请说,小弟可以帮得上的一定帮。” 周大富难为情的看了一眼一边的李曼,这才慢慢的开口说,“我想向周兄弟借点银两,我,我真的是没法,才厚着脸皮跟周兄弟你借。”说完周大富一股脑的蹲坐地上,他的妻子也在旁抹着眼泪。 周世明看向李曼,他自己身上是一点银两都没有,现在唯一有的就是李曼,李曼接收到他的目光,知道他是要自己借银两给那对夫妻,借倒是没问题,但自己要问清楚,因为什么原因借,在这个银两就是活命的机会的时代,肯定骗人的骗子很多,说不定他们就是。 “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么急需用银两,可以说清楚吗?”李曼来回的打量着他们夫妻俩问道。 周大富抬起头看向她,然后再看向周世明,像是在询问她是谁,而原来在哭的妇女,急忙抹干眼泪,抽嗫的说,“这位姑娘我们真的是没办法,我家的小孩因在不足月的时候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到现在都八个月,可却不曾好过,隔段时间就会发烧,我们夫妻俩从这里到镇上请了不少大夫,可就是不见效,但现在我们是真的穷得连吃得都成问题,可现在小孩现在又病,济仁堂的大夫因为我们没有付订金,不肯医治,现在他还在济仁堂放着。” 说到最后,妇女眼泪就叭啦叭啦的掉个不停。 周世明瞧出她肯定是在怀疑,马上站出来说,“李姑娘,大富哥是住在孙婆婆屋下的那一家,他最小的小孩真的是经常生病的,这个我知道。” 听他说这对夫妻是住在孙婆婆家的附近的,原来怀疑的心也慢慢的消失,既然自己从今开始要住在周家村,多交一个朋友是一个朋友,远新不如近邻,“你们帮我们去那个济仁堂,小孩子发烧不是闹着玩的,我们现在就去。”李曼郑重的拉着妇女的说道。 “姑娘,真的是谢谢你,你真的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珍嫂,她是孙婆婆刚认下的孙女,李姑娘,”周世明替她们两人介绍。 在经过周世明的介绍下后,周大富夫妇也知道李曼就是这几天住在孙婆婆的女子,直说她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好人。 很快的他们四个人来到济仁堂,医馆里站了一排的男女老少在等着看病,在医馆的门口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她手里抱着一个用破旧的花棉袄包着一个小孩,小孩在啊呜啊呜的哭着,在吵闹的医馆伴随着那些人的叫喊声,很快的就被掩没。 珍嫂哭着跑过去,从女孩的手里接过小孩,轻声哄着。 李曼走过去,摸了下她怀里的小孩,发现传来的温度很烫,小孩的脸不知是哭得通红,还是烫得。 小心翼翼的从珍嫂的怀里抱过来,往医馆里快速的跑去,从小孩的体温上来,起码烧得有三十九度以上,如果再不及时诊治的话,这个小孩可能就会没救,就算救好了,将来也会变成一个痴儿。 “大夫,大夫,在哪,”一进来,李曼就朝着里面的人叫道。 “这位夫人,这里是医馆,不能大声说话,我们还要给人治病。”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拦着要闯进大夫给病人看病的里间的李曼。 李曼从身上掏出一锭五两的的银子扔到桌上,愤怒的说道,“叫大夫出来给这个小孩看病,他都快要烫死了。” 那位男子望了一眼那锭五两的银子,随既跑进里面,不一会儿,就走出来一位四五十岁的身材肥胖的男子, 他缓缓的走来,朝小孩的额上一摸,摇了摇头,“这位夫人,这个小孩因生下不足月,导致身体差,再加上最近又感染风寒,重上加重,如果夫人早点带这个小孩来的话,医治那是没问题,但现在,老夫只能开些药,至于能不能见效,只能听天由命。” 这时走进来的珍嫂听到这句话,激动的大声哭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小孩不会这么短命的。”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拍打地,来宣泄这个世间对自己小孩的不公平。 第129章 这大夫的话,李曼知道,就算现在有药也不能那么快的把那么高的温度给退下,现代的西药也没那个药效,李曼的心此时乱得一团糟,究竟什么办法才能很快的把温度给退下来,用冰吗?可现在哪里弄来冰,打吊针,这里哪来的吊针。 这时从那些看病的人群中传来一对夫妻的吵架声,女的大声的斥骂男的道,“叫你不要每天喝那么多酒,现在好了,喝得里面的的脾脏都出问题,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你让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说完,传来哽咽的哭声。 男的带着求饶的语气说,“刚求大夫不是说我没事了吗,我答应你以后不喝那么酒,行了吧,不要哭了,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突然李曼的脑子一冲,想到他们刚才说的酒,她怎么没有想到,酒也可以降温的,她快速的向医馆的大夫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酒?快点拿来。“”这位大嫂,我们这里是医馆,不是酒馆,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看她那么凶,大夫有点害怕的说。 “要酒吗?我这里有。”刚刚正在吵架的那个男的从身上取出一个酒壶。 李曼朝身后的周世明使了个眼色,叫他把酒拿过来,”我想借用一下里面的内堂,“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大夫说,没等他答应,李曼就抱着小孩走进里面,周大富夫妇俩也紧跟着进去。 等他们把门帘放下后,外面又传来那对夫妻的吵架声,”你不是说不再喝酒的吗,怎么身上会有的。“”我,我不是昨天买的吗,我还没有喝一滴呢。真的。” 里面,李曼把包着的小孩打开,把他的衣服都脱下,露出那血管都清晰可见的胸膛,小孩的手脚都烫得有点发紫,好像稍微抽搐, 时间不等人,从身上豁下一块棉布,倒上酒,从小孩的额头开始搓,搓到他的小脚底,大概搓了半个时辰,手都点酸,眼尖的周世明看出她的不适, “你休息下,我来弄,你在旁边指点我就行。”拿过她手上的棉布,再次倒下那只剩下一点的酒,接上小力的搓。 李曼摸了下小孩的头,发现没有那么烧,应该只有三十七八度之间,看到这个成果,心里的那个沉重石头终于落下, 向始终站在门边的周大富说,“烧己经慢慢的退下来,接下来,就要靠大夫抓些药。” 听到小孩没事,珍嫂激动的走过来,拉住李曼的手,“李大妹子,真的是太感谢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说完,直接朝地上跪下来。 吓得李曼倒退好几步,拉起她说,“我也是一个做娘亲的人,看到小孩受苦,每个做娘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然后拿出刚才扔在桌上的那五两银子塞进她的手上,“这些银子,你拿到外面叫大夫开些好药,” 在医馆抓好药,李曼独自决定叫周大富一家人坐上牛车一起回周家村。 在牛车上,周大富的大女儿,身体一直紧挨着珍嫂,眼睛也不敢随处乱看,一路上都低着头,李曼从在医馆那看到她一个小孩抱着年幼的弟弟那种坚强的神情,让她不禁刮目相看。 从那两个小鬼要求买的绿豆糕拿出一块,递给她,“你叫什么名字?” 绿豆糕让女孩的口水,眼睛紧盯着,可手就是不动,望了一眼李曼,又低下头, “乡村的小孩,哪有什么好名字,都是随便取的,叫小草。”珍嫂笑着回答。 “婶子给你,你就拿着。”珍嫂看着小草说。 小草拿过,轻咬一小口,小声的说,“谢婶子。”然后就不再吃,李曼以为她不喜欢吃,“小草不喜欢吃这种糕吗?婶子这里还有马蹄糕,要不要吃?” 小草摇了摇头,这才抬起头,正视着李曼说,“我想把这块留给弟弟吃,弟弟每天只能吃些糊糊,” “珍嫂,小孩那么小,应该让他吃些白米熬的粥,”李曼看着珍嫂说。 珍嫂叹了口气,”我也想,但家里实际上真的没有可以生吃的,所有能够拿来卖的都己经卖掉给小宝治病去,“ 李曼知道农村的人都是靠自己种来的田地吃饭,就算有点银钱,那也是用少些的菜和鸡蛋那些换来的,根本就没多少,如果有小孩生病,真的是拿出银两来医治。 两个男人就在前面赶车,女人就坐在牛车后面,李曼跟珍嫂没有因为是刚刚认识而生疏,可能两个都是当娘的,有一些共同,从小孩的话题慢慢的聊到这个周家村上。 不知不觉间,牛车己经到达周家村,周大富一家人提前下了车,当然李曼在他们下车后,塞了一包绿豆糕让小草拿回去。 当牛车一停在门口,小复生就好像是长了顺风耳般,飞快的打开门,嘴里就嚷嚷道,”娘亲回来了,娘亲回来了。“ 跑到李曼的跟前,稚嫩的童音可爱的问,“娘亲,你有没有帮小复生买好吃的?” 他可爱的样子,李曼忍不住在他还不是很有肉的脸颊啵了一口,说,”当然,呐,给你,你和小舅舅一起分着吃,知道吗?“虽然自己很爱他,但却不想养成小孩子特有的坏习惯,像独吃那些什么的,她是决对禁止的。 拿着手上的糕点,小复生头点个不停,至于有没有听懂呢,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疾步跑进去,叫着小舅舅,欢快的不得了李曼把车上的肉啊,瓶瓶灌灌比较轻的就她拿进去,重的就周世明拿,把东西放下后,看到的就是小复生左手拿着一块,嘴巴塞着一块,小妞的嘴上糕屑弄得脸上到处都是,小林子的吃法还比较斯文点。 没有看到孙婆婆在这里,李曼问小复生,小复生鼓着满满的腮子,模糊不清的说,“太奶奶去外面打做饭的水去了。“ 李曼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打算去村中间的井那边接孙婆婆,刚踏出一脚,手臂就让周世明给拉住,男性特有的嗓音就传到她的耳边,“我去,” 等李曼回答时,给她的就是那身宽大的背影,突然之间,觉得如果在这个朝代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在你累的时候可以伸出温暖的手扶着你。 等李曼把猪油放到厨房,把白米和白面放好,然后把昨天杀的鱼还剩下一条,打算炸来吃,弄好以后,小复生就跑过来叫道,“娘亲,门外有一个姐姐找你。” 小复生跑得急,说话有点不清楚,李曼疑惑的来到门外,原来是周大富的大女儿小草, “小草啊,快进来,找婶子有什么事吗?”李曼高兴的拉过她的手走进屋里,还没说完,小草就塞了一把绿色的东西到她的手上。 蚂蚁叫声般的说,“这菜是我娘亲叫我拿给婶子的,”然后又低下头,眼睛只看地。 李曼看了一眼心里一喜,这绿色的东西原来是韭菜,正好,今天集市上买了白面,可以做韭菜肉饺子。 她瘦小的样子,让李曼看得难过,又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塞到她的手,叮嘱的说,“自己吃,弟弟吃的婶子这里还有。”摸了摸她的头,向还在吃东西的小复生他们介绍,“小复生,小林子过来,过来见见你们的新朋友,” 他们两个放下手上的糕点过来,望着小草,“这位是小草,小复生要叫姐姐知道吗?”她只知道小复生比小草小,却不知道小草跟小林子谁大,算了,等哪一天见了珍嫂,问问清楚。 “小草姐姐好,我是小复生,这是我小舅舅。”小复生微笑的向小草说,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复生弟弟好。” 李曼把小草赶到跟他们三个小孩一起玩,准备倒出白面和的时候,想起小草家现在肯定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大人还不要紧,但还有两个小孩呢,小孩是最不能挨饿,还有一个生病。 用灶台上的布抹了手,走进里屋,大概是因为小孩子之间比较好沟通,当李曼看到的时候,小草正跟小妞玩得高兴, “小草,你回去叫你爹娘来一下婶子家,就说婶子有事情要找他们,” 小草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回家,小草前脚刚一走,周世明就挑着一担水,后面跟着孙婆婆的回来。 他们刚一坐下,周大富夫妇俩就匆忙的跑来, “李大妹子,听小草说,你有急事要找我们,”刚进门,珍嫂就喘着气说。”是有点事,等一下,我们边吃饭边说。“说完,李曼发现这来的只有他们两个,”小草和小宝呢?怎么没跟着一起来。“”我们以为你有什么急事,想赶着来,带着他们也不方便,就叫他们呆在家。“珍嫂擦了擦额头的汗,稍微没那么喘的说。”周大哥,你去把小草两姐弟带来,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李曼对着周世明说。 珍嫂夫妇俩一听,急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我和媳妇回去吃就好,” “对,对,李大妹子,我,我刚煮好饭,就回去吃。”珍嫂说这句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李曼怎么会不知道她们家庭的状况呢,看来她只有使好绝招,“珍嫂,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所以才不肯跟我们吃顿饭。” “没有,没有,我们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你们呢?应该是你们看不起我们才对啊。”珍嫂激动的说。 “行了,孩子他娘,既然大妹子请我们一家子吃饭,我们就来吧。”最后,还是周大富开口,珍嫂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的,周世明就把小草姐弟给抱过来,五个小孩就坐在一堆玩,周世明跟周大富就坐在院子外面跟孙婆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而厨房里的李曼跟珍嫂就一起准备今天晚上的饭,因为多了几个人来吃,所以李曼又从袋子里倒了些白面,自己和着,吩咐珍嫂倒一些白米出来熬粥,因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吃粥最好。 把面和好,把肥肉割出一半跟韭菜一起炒,用盖子盖了一小会儿就可以起锅。 “大妹子,你这里做什么好吃的?是烙大饼吗?”珍嫂看了看李曼弄好面,又炒了韭菜跟肉,挺香的,以为她要烙饼,却一直不曾看到烙,奇怪的问。 “大嫂,我这是准备做饺子,等下你帮我打下手,我教你怎么做,”李曼笑呵呵的回答,手上的活不曾停下,在用力的擀饺子皮。 擀了大概一百片皮的时候,停下来,用勺子舀了一勺韭菜肉放进去,右手快速的左一捏右一捏,很快一个成型的饼子就出世。 “呀,大妹子,你做的是什么呀?怎么形状那么奇怪的。”珍嫂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曼的动作,惊讶的说。 “这个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饼子,我们可以炸来吃,蒸来吃,也可以煮来吃,反正就有很多种吃法,”李曼见她感到新奇,把自己知道的吃法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珍嫂听着有那么多吃法,直言要李曼快点教她,珍嫂也量一个手巧灵活的人,李曼只教了几个,就马上学会,包得跟李曼一样好,一样快。 没过一会儿,两个人一起合力把刚擀下的饺子皮包完,李曼继续擀,珍嫂就负责包的活。 包完以后,灶台上放得满满的,锅子里又装着,最后,李曼把饺子分成两份,一份是煮,另一份就它煎成金黄金黄的。 等饺子弄好以后,那煲着粥也己经煲烂,李曼在里面放了一些肉碎末,加了些葱花,一打开锅盖就发出诱人的香味,引得在里而的小鬼们都跑进厨房直嚷着好香。 跟小复生他们玩了一下的小草己经没有刚见面的那份害羞,现在开变得开朗起来。 “娘亲,好香,我要吃这这个黄黄的”小复生指着灶台上刚煎好的饺子说,嘴里的口水都一条一条的流在衣服上。 李曼夹了一个吹凉,放在他的嘴角里,咬了几下,小复生就欢呼道,“嗯,好好吃,我的嘴里还有声音发出来,” 跟着进来的小草正盯着小复生的嘴,喉咙也在动了动,李曼笑了笑,也夹一个吹凉,“小草来,张开嘴巴,尝下婶子做的好不好吃。” 小草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张开小小的嘴巴,含住它,咬了几下,看着李曼,眼睛发亮的点头道,“真好吃。” 没几下,小复生嘴里的食物己经消灭干净后,眼睛又一眨不眨的望着李曼,意思就是娘亲,我还要吃。 他那想吃的萌样,让李曼真的是爱到心坎里,想了一下,等一下就可以吃晚饭,还是不要让他吃那么多,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小复生乖,你跟小草姐姐先去院子里坐好,叫叔叔伯伯摆好桌子,我们在院子里吃,好不好。” 听到等会儿就可以吃到刚刚自己吃的那个好吃的,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点头道,“嗯,娘亲,我现在就去,但吃饭饭的时候我要吃好多好多那个黄黄的,好不好?”抓着李曼的手指,讨好的样子,真的像是一个贪吃鬼。 得到李曼的同意后,小复生不忘记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小草拉着一块跑出去。 第130章 把粥盛好的珍嫂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说,“你这样子宠他,以后他肯定会调皮的。” 农村的孩子讲究的是棒下出孝子,出好孩子,所以珍嫂看李曼这样子对待小复生,觉得她的教育方式是不对的,李曼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她只知道每个人的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同,唯有转移另一个话题说,“全都弄好了,我们把吃的端到院子里吃,那里比较大,吃得才舒服。” 珍嫂把两个小孩吃的粥给首先端出去,李曼呢就把煎得饺子端出三分之二,留下的她准备给珍嫂她们一家带回去。 走到院子里后,周世明跟周大富以及那三个小鬼的帮忙,桌子,凳子己经摆放好,三个小鬼还坐得笔直的等着吃的到来,见到李曼手上的食物后,小复生都高兴的鼓起掌欢呼,小林子有小草则满脸笑容,也看得出是很高兴的。 至于那煮的饺子,因为是满满的一大锅,又烫,自然就是叫那两个男人帮忙一起抬出来。 李曼跟珍嫂给在座的每个人盛了一碗煮的饺子, “媳妇,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周大富看着映入眼帘的饺子时,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饺子,对不对啊娘亲。”还没等珍嫂回答,小复生就举起左手兴致高昂的大声叫道。 他记得自己吃那个黄黄的饺子时,娘亲说过这是饺子,嘻嘻,周叔叔好笨哦,连这个是饺子都不知道,小复生在心里得意。 “饺子?怎么没有听说过的,”周世明盯着桌上出现的饺子喃喃自语。 当然李曼是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在心里辩,你当然没有见过,现在自己做的饺子是经过在现代改良过的,跟这个朝代出现的是完全的不同。 在席上爬着的小妞和小宝可能也闻到食物的香味,都伊伊呀呀的大声抗议着这些大人不给自己吃似的。 几个大人都被他们给逗笑,李曼抱起小妞,相处了几天,李曼渐渐的把小妞当成是自己的小孩,有一大部部份是觉得她挺可怜,那么小就被母亲给抛弃,从未感受到过母爱,激发了李曼的内心的母爱。 等喂完她以后,李曼这才上桌吃,饺子皮嫩,汤又鲜,平时连吃不多的孙婆婆在今晚吃了两碗,而小复生他们大多数都是吃的是煎的那种,煮的只吃了几个,吃得他们满嘴都油腻。 见他们吃饱,自己也吃得半饱,就开始谈起今天自己想到的赚钱的方法, “大富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周大富抹了抹嘴上油,脸上全是乡下男人特有的憨气的说,“大妹子,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周大富能帮的一定帮,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不用客气。” 李曼笑了笑,“是这样的,我想请大富哥帮我留意下这个村附近有没有鱼塘可以买,大概三亩大就行。” 周大富沉默了会儿,抬起头拍了下桌子,吓得小复生刚准备吃得煎饺掉在桌上, “我知道有一处塘,但那塘是不在村里的,是在村头的山脚下那边,因为靠着山,水又深,主家一直卖了很久都没有卖出去,价钱也挺便宜的,但大妹子,这个塘如果是养鱼的话不好弄。”周大富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想到李曼可能是买塘养鱼,鱼不好在那活, 李曼一听,马上就明白周大富说的肯定是山塘,这个别人不要,她要,正好合自己的意。 “大富哥你去帮我问一下价,如果价钱合里的话,我就买下它。” 周大富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但见她那么坚定的样子,只好作罢,点头答应,“好,明天早上我就去村头的新民大哥那问问,那是他家的,我一定把价钱讲到合理给你,” 周世明耳朵一边听他们的话,一言不响的吃着,脸上现出阴霾,小孩子在奋力的吃着桌上好吃的饺子,珍嫂在喂着小宝吃饭,坐着的孙婆婆看了一眼他,嘴角露出不明的笑容。 送走了周大富一家人后,周世明背着己经吃饱睡着的小妞,脸臭臭的说,“我也回家了。” “哦,好的,慢走。”沉侵在就要买到塘的喜悦的她根本就没有听出他的不对劲,只是点了点头,打算回去好好的算计自己的银两。 满肚子憋着气的周世明,听她的口气,一副不在意自己生闷气的样子,心里就是气不过,他叫住她,“你,你为什么要买鱼塘也不找我帮忙,就是要找大富哥,实际上我也可以帮你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得小声。 李曼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难为情,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己经有一丝丝他的影子,她正视着他说,“实际上我是留着一件事让你帮我去做的,而且这件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原来自己早把他当成自己人,从跟他去山上的湖泊的那时候就开始,现在自己要他去那摸蚌壳,那是自己人工养殖珍珠的只要财路,自己脑海里想到的人帮自己去摸的就只有他。 “真的?你说,我一定努力帮你做的。”知道她没有忘记自己,周世明突然感觉自己又浑自充满力量,心想,只要这个女人交代自己的事,自己一定会干好的,绝不让她失望。 “等买好那个鱼塘,你就帮我去上次的那个湖泊,把那的蚌给我带回来,我要在那个鱼塘养殖。” 周世明愣了下,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要饲养那种东西,虽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俣只要是她想要做的,自己都无条件的支持,他认为只要自己对她好,她一定会感受到的。 等周世明也走了后,李曼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孙婆婆早己经把小复生和小林子带进屋子,整个院子就只剩下那张吃饭的桌子,凳子,和桌上面的碗筷那些,别人家的狗吠声,整个院子冷冷清清的。 洗完碗筷,洗了脚,打算准备睡觉的李曼差点被屋里的黑影给吓个半死,待看清人后,安抚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奶奶,你半夜在我屋子里,又不出声,会吓死人的。” “老婆子有点事想跟你说,我怕我晚上睡一觉明天醒来又把它给忘记,吓到了没,过来奶奶帮你拎拎耳朵。”说完,招手叫她过来自己的身边。 拎耳朵是老一辈的人认为如果有人被什么东西吓到,拎下耳朵,就不会做噩梦,或被吓到。 “没有啦,现在己经不害怕。奶奶找我有什么事要说?“李曼知道孙婆婆疼自己,不让她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转移话题,跟着她的话题走,来到她的身边,抱住她暖暖的身体,李曼舒服的嗯了声。 孙婆婆拍拍躺在自己怀的孙女,关怀的说,“你这几天跟世明兄弟一走出去,我是清楚你们去干什么?你们每天从村里出去,村外回来,村人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现在还年轻,小复生他们又还小,是该找个人靠一下了。” 听了孙婆婆的话,李曼一点也不感到震惊,毕竟她说得没有错,古代是十分注意风气,一个女人如果传出不好的话,人们的唾液都可以把你给淹死,她也明白孙婆婆是为自己好,毕竟自己一个外来人来到周家村,无依无靠的,现在是有孙婆婆这个干奶奶在,假如某天她百年后,自己在这个地方就真的是连一点住在这里的理由都没了,但是如果自己跟周世明成亲的话,自己也就就算是这周家村的一份子,谁也没有赶自己离开的权力。 孙婆婆见她没有反驳自己的话,知道她己经在思考这件事情,她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世明兄弟的心里是有你的,女人这辈子最重要不就是要找一个可以依靠,又心里有自己的男人吗?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是没得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明天我就去找本村的周媒婆提一下,“ 李曼急忙摆手,”奶奶,这件事先等一下,等我先问一下他,行不行。“刚说到主个问题,明天就去提,那也发展太快了吧,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的,可不信盲婚哑嫁,最起码也要试探他一下,看他能不能符合自己心里的要求。 李曼知道在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自己的是决不允许的,还知道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根据这两个男人特有的坏毛病,李曼决定去考验他。 清早,等煮好饭后,也不见周世明带着小妞来家里吃饭,就叫小林子去叫他们过来。 早饭上比较简单,昨天买的肉还剩下一半,她就把肉上的瘦肉全都割下,剁成肉末,煲成粥,放下葱姜末,再加上一些油,如果是有鸡精的话,那粥就更加的美味,李曼打算把剩下的肥肉炸成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们来,就叫孙婆婆跟小复生先吃。 走进里面,李曼拿出昨天卖的珍珠剩下的银两,除去买生活用品和米面共花了三两,给周大富家的大宝看病看了五两,还剩下六十四两。 数完银两,从里面拿出十两放在桌上,这十两她是打算给周世明,既然要试他,那他的身上就必须有银两,不然的话他想使坏怎么能使呢。 刚藏起那五十四两银子,院子里就传来小林子的声音,还有小妞的欢快声。 “姐,我们回来了。” “小舅舅,你快来,娘亲煮的粥都快要被我吃完,等一下就没你的份了。”小复生舔着碗底,以为自己的这碗是粥的全部,粥就要被自己给吃光,得意的说道。 信以为真的小林子加速跑进来,当他看到小复生的碗是空的时候,以为真的没有自己吃的,眼泪叭叭搭搭的掉下来。 李曼好笑的看着他们两舅甥,从厨房端出一大锅粥放到小林子面前,闻到香味后,小林子惊讶的抬起头望向李曼,他以为自己又要开始挨饿了,没想到姐姐还留有那么多粥给自己,他才破涕为笑。 李曼给小林子盛一大碗粥,放到他面前,心疼的说,“吃吧,不够姐再给你煲,从现在开始,我的小林子不用再担心吃不饱,只要姐姐有吃的,小林子也都有吃的。” 她看到当他看着小复生手上的碗是空的时候,他脸上的那种害怕,痛苦的神情让李曼感到难过,一个才七岁的小孩脸上居然会有这样的表情出现。 小林子重重的点了下头,端起碗顺着碗口吸了一大口,露出甜甜的笑容,早等着要娘亲给自己盛粥的小复生知道是自己惹的祸,也凑到他的面前安慰,“小舅舅,你多吃点,我们一起多吃点。” 伺候他们吃完饭,收拾干净吃剩后留下来的一片狼棘,李曼叫小林子和小复生他们两个留在家帮孙婆婆照顾小妞。 待他们丙个走到院子,李曼从兜里摸出十两,“这十两你拿着,我们一起去躺镇上,”来到这,李曼去过最远的就是周家村的集市,至于更高一级的镇上的集市她是没那眼福。 周世明莫明所以的接过,也没多说什么,赶回家拉来牛车,载着李曼赶往镇上。 周家村是属于青州的一部份,除了周家村,还有陈家村,李家村,苏家村,这四大家族组成。 来到镇上时,花了三个时辰在路上,到达时,都是差不多吃中饭的时间,两个简单的吃了一大碗馄饨,当然钱是李曼付的,她给他的那十两可是要出作用的,不能动。 打听好这个镇上最有名的妓院是在光明街叫怡春院,听人说那里的姑娘虽是干那行的,外表上给人是良家妇女,不像那些妓院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风情万种。 李曼带着周世明离怡春院还有十几米远时,李曼故意骗他说,“周大哥,我有点事要去做,你先去前面那间店等我,行吗?”说完这句话,她都心虚的不敢看着他说了。 老实的周世明没有识出这个女人的阴谋,信任的点头说,“好,那你快点回来,我在这边等你。” 李曼转身走到主个巷子转角的时候,躲在一边,亲眼看着周世明一步一步的走向怡春院,等一下他真的抵不住那些女人的惑诱的话,她就会拒绝昨晚孙婆婆跟自己的提议,自己也跟他不会再来往。 周世明越走前就越奇怪,为什么这个店会有那么女子聚集在门口,而且她们为什么朝走过的男人眨下眼,那男的就自愿跟着进去呢。 老实憨厚的周世明,虽以前出过大海,自然也就听那些年纪壮的男人说过,哪个院子的女人是多少销魂,可现在他并没想到这个地方就是他们说的地方。 走到口边时,他停下脚步,不敢前进,空气里的那斥鼻的香味让他头晕。 他本想往后退几步的时候,都还没起脚呢,手臂就让一只雪白的细手给抓住。 “客倌,口渴吗?我们这里有茶水喝,免费的哦。”女子眨眨她那弯弯的丹凤眼。 “不,不用,我,我在这等人,人一来我们就马上走。”周世明望了眼她不间断会眨下的眼睛,心想她眼睛是不是进沙子,可自己没有感觉有风啊。 女子快被他那木头脑袋给气死,自己说那么明白,难道他听不明白?算了,还是废话少说,付出行动吧,今天一早就来拉客到现在中午还没有拉到一个,虽然这个小子穿得不是很富的样子,拉一客是一个。 女子拉着他的手,拖着往里面走,“大哥,跟妾身进里面,你的朋友跟我说,先让你在里面坐坐。” 躲得较远的李曼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从她的角度看上去,周世明好像跟那个女的谈得很欢,还拉拉手,最后居然被她拉进去。 李曼气得使劲扭身上的衣服,真的是古代的男人跟现代的都是一样的,有钱就会变化,气呼呼的插着腰誓不罢休的说,“周世明,算我看错了你,哼。” 带着满腔的怒火本想独自返回的,走到半路的时候,一想,他去喝花酒的是自己的银两,凭什么给他占便宜,又倒回怡春院。 推开那些挡住不让进的女人,一进到那莺莺燕燕大把的客厅,楼上就传来男人的斥喝声,女子的劝慰声。 认真一听,李曼听出那是周世明的,没过一会儿,周世明就风火速度的跑下楼,头还时不时的往回看,好像后面有什么猛兽在追他。 见到李曼,周世明逃到她的身后,贴着她的耳朵小声的说,“李姑娘,救我,。” “你怎么舍得走出房间来?”李曼不否认当见到他从楼上身上的衣服整齐的跑出来,她的心有一点窃喜。 “楼上的那位女子好可怕,一进门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还想把我的也脱下,”周世明把刚才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说,如果不是看那个女子是女人,他一定会一拳打过去。 “她脱衣服,难道你不想吗?”李曼好笑的看着他说,就不信他一个男人看到女人的身体会没有一点反应。 周世明愣住,心里在怀疑,自己来这里是她带来的,她知道这是个妓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的疑虑他都会用实际行动去让她相信,“我承认我己经不是一个纯情的男子,除了我妻子以外的人我是非礼勿视。” 说完把李曼拖出这个妓院,直到走出这个巷子,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才正视着她,脸上的怒气徘徊着,“李姑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我带到那个地方,居竟有何意思。” 李曼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也直视着她,过了许多,她感觉自己眼睛些微酸痛,败下阵,叹了口气说,“我这样做是否试探你,是否值得我拖付终身的男人,” 周世明一听脸上的阴霾不见,现出的是兴奋,话语都结巴说,“李,李姑娘,你,你刚才说我是否是你值得你托付终身是吗?” 李曼点点头,不认为表白是由女的开始,她是现代人不在乎这个,如果他是好的,自己就不应该错过。 “那,那我通过你得试验了吗?”他有点紧张的问道。 李曼露出春风般的微笑,说,“你没从里面走出来,我就打算从今以后不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但,你没让我失望,你通过了。” 说到最后,她脸红的看着他,小女儿的羞态尽情展现在她的脸上。 第131章 下午两人回到周家村时,财大富等着李曼,说那个山塘的事情。 走出来看到就是周世明偷偷的去拉李曼的手,,他震惊的说不出来,眼睛想看又不敢看向他们,“你们,你们,” 看到他出现,李曼拍开周世明的魔爪,从在镇上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后,就要拉着自己的手,,到家了还不放,现在又让别人看到,真想把他的手给咬一口。 周世明还嘿嘿的笑,深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朝周大富说,“大富哥,有件事想请你帮下忙,我想请你跟嫂子说一下,麻烦她替我保媒。” 周大富来回的看着他们两个,脸上闪过各种不同的表情,最后大笑一声的说,“兄弟,大哥恭喜你,” “呵呵,谢谢大哥,记得到时候来喝喜酒,”周世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有点害羞的说道。 李曼看到他们两个人笑个不停,故意咳了一声,慢吞吞的说,“两位,谁说我要跟这位周世明兄弟,”说完,还斜了他一眼, 她这样子,可把周世明给惹急坏,“曼儿,你,你怎么会这样说,我不是通过你的考验了吗,你为什么不嫁给我。” “你是通过我的考验,就这样我就要不明不白的跟你成亲了吗,你又没有派人跟我们家提亲,”她故意不看着他说。 “我派,我明天就派,”周世明恨不得马上就现在派人去提亲,早点把她娶进自己的家门,天天晚上抱美人。 他们两的谈话,让觉得像是在看戏的周大富忍不住的笑出来,拍拍周世明的肩膀,“兄弟,看来以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现在媳妇都还没有娶进门,就被她吃得死死的。” “只要能够娶上曼儿,吃得死死的我愿意。”周世明小声的对着他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结束院子里的谈话,李曼把周大富请进屋,从他的到来,她就己经猜出肯定是买塘的事情有着落,把玩在一堆的小鬼赶进屋,请他坐下后,难掩兴奋的李曼开口说,“大富哥,是不是买塘的事情有什么消息了?” “李姑娘,今天一大早我就去村头的新民大哥家,我跟他说有人想买他的那口鱼塘,最后他给出一个实价,三十两,三亩,外加鱼塘边上的那些地,大约也有半亩。” 李曼听完想了一下,觉得三十两的价钱还是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而且周围塘的地也是属于自己的,那些地也可以种些菜或者是其它东西,倒也蛮有用处的,她点点头说,“行,三十两就三十两,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签约,” “明天就可以去族里证明,” “行,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大富哥,这是一百文钱,是脚工费。”确定好后,李曼掏也一串铜钱放到桌上。 “李姑娘,我怎么可以收你的钱,昨天要不是你出钱帮我家大宝治病,后果我真的不敢想,这钱我是万万不可以收的。”周大富把铜钱又递回到她的面前,脸上十分坚决的样子。 李曼知道他的家底,恐怕现在他家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农村里要不是自己种些菜吃一吃,或挖点野菜充充饥,恐怕一家大小早就饿死, “大富哥,如果你不肯收的话,那以后有什么事情想找你帮忙,我都不敢了。”李曼严肃的说道。 周大富有点迟疑,还是不想收下这一百文钱,最后周世明看不过去,帮忙说,“大富哥,你就收下吧,明天我还要找嫂子帮忙呢,就当也有一部分是明天的脚工费就行了,” “好吧,世明兄弟,李姑娘,我周大富代表一家人谢谢你们两个,要不是你们,我们一家人。”说到最后,他开始低泣,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己。 离开孙婆婆家,周大富怀里惴着那一百文钱,回到家,妻子正在帮小儿子洗澡,女儿在院子里择着野菜。 “爹,你回来了,娘,爹爹回来了。”小草抬起头,看到正推那竹排门进来的爹,脸上露出笑。 “帮大妹子找鱼塘的事情找得怎么样,”珍嫂看了一眼丈夫,一边替大宝穿衣服的问。 “找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族里做个证明,给你,这是李姑娘给的。”周大富把兜里的钱拿出来, “呀,大妹子怎么给那么多钱,”看到那一大串钱,脸上又高兴又惊讶的看着他说。 周大富低下头,他明白,李曼她这是在帮自己,又一时怕自己为了脸面不肯接收,所以才会想到要自己帮忙找那个塘的事情,这样子她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帮自己,她的好意,他全都明白,心想以后,要是李曼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自己都会努力的帮她。 “爹,娘,我们可不可以买点肉给弟弟吃,我听李婶子家的复生说,只要多吃点肉,身体就会变得好好的。”小草看到爹爹手上的钱,脑海里想到昨天吃那个饺子的时候,复生老是在她耳边说,只要多吃肉,就不会生病。想到自己的弟弟老是在生病,肯定是没有吃肉,才会这样的。 周大富夫妇让小草这么一说,也想起自己家好像有二个月没有吃点肉了,要不是昨天在李曼那里吃了点,他们恐怕都己经忘掉肉的味道是什么的了。 “孩子他爹,要不我们买点肉给大宝和小草补补身体吧。”珍嫂看着怀里正在吮手指的大宝,难掩苦楚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说。 “买,我就去买。”周大富从那里取出二十文钱,拿着就出去。 这晚,周大富家买半斤肥肉,就着那野菜一起炒,一家人也在这二个月里在自己家吃了第一次的肉,一家人温馨的坐在桌上,爹夹给女儿,妻子夹肉给丈夫,怀里的小孩吃着那煮得烂烂的肉,构成幸福的一副画。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周大富就在门口叫唤,李曼原本想让两个小鬼在家跟孙婆婆和小妞一起,只是从来到这里后,从没有出去过的小复生听到李曼不让他们也跟着去,就老是在她的耳边呢呢喃喃的,最后实在是受不了的李曼只好点头答应让他也跟着去,当然了他可以去的话,小林子也一定要去,不能够让他感觉他不受人重视。 就这样,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朝村头出去,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时候,不是这个村的路程长,小复生跟小林子在家关了几天,看到哪家的小狗可爱就停一会儿去逗逗它,哪家门前的母鸡下蛋也会去赶一下它,一走一停,本来很短的路程硬是让这两个调皮鬼给耽误掉。 走上个大陟坡,眼前就出现一户人家,房子的前半部分是瓦房,后面的就是茅草屋,在整个村里看上去,主样子的人家还算是现代中的小康水平的人家了。 走近房子的时候,走出来一只大黄狗,使劲的在朝着李曼他们吠,走在走端的周大富和周世明停下来,周大富举了个手势,让大家停下来,他朝里面大声的喊道,“新民大哥,在家吗?” 不一会儿,就有一道低沉的男声回来,顺便还叫训了下那一直狂吠个不停的狗,“大黄,看见熟人来还在那狂吠,没用的东西。”接着才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粗布衫,一脸黝黑的中年男子。 “原来是大富和世明兄弟,这几位是?”周新民看到前面的两个人是熟人后,露出白白的牙齿,等他看到他们身后的李曼他们时,轻皱下眉头。 “新民大哥,昨天我跟你说有人想买你山边的鱼塘的就是这位李姑娘。”周大富忙替他介绍道。 李曼朝他点了个头以示打了招呼,周新民仔细的观察了眼前这位女子,心里觉得她肯定不简单,这里的女子哪个不是呆在家刺绣,看到男子不是低头,可她不一样,而且她居然打算买下自己那口没有用处的鱼塘。 “李姑娘你好,这两个是?”他指着她身后的两个小鬼问道。心想难道是她的儿子们? 李曼回过头看着小复生他们,见他们都睁大着眼睛,看着刚才被主人痛骂的大黄狗, “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弟弟,”他们那可爱的样子,让李曼噤着笑容回答道。 彼此认识完,周新民请他们进里屋说话,屋堂里坐着一个差不多有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嘴里像在自嚼着东西,动来动去,在四方桌上坐着一个挽着妇女发型的中年妇女,估计是周新民的妻子,两个小男孩,嘴里都塞得满满的, “不好意思,刚吃早饭,你们吃了没,一起来吃。” “不用了,谢谢,我们己经吃过了,新民哥,曼儿是想早点把鱼塘给定下来。“心里有一件事压着的周世明想快点把这件事搞定快点回去的周世明心急的回答。 “好,李姑娘要不要去看一下那个鱼塘,”周新民多看了几眼周世明,心里在疑惑明明是那位李姑娘买,可为什么世明兄弟一副他作主的样子,奇怪的是李姑娘反倒是很享受的样子。 李曼笑着看了一眼周世明,这个呆瓜终于慢慢的开始开窃了,慢慢的说,“不用了,大富哥办事我挺放心的,等一下就他们两位跟你去族长那里证明就行。”突然间她决定,也许是该给这个呆瓜表现他男子的气概,毕竟自古到今有哪个男人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比自己强的,女主该弱的时候是要表现得弱点才行,这样才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最后,他们三个人去族长那时搞定鱼塘的事情,李曼带着两个小鬼按原路返回, 走在乡村的黄土路上,榕树下围着一大群七八九岁的孩子,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些什么? 看到有大人经过,原本围成一个圈的孩子迅速散开, 原来是两只大狗在交配,这帮小鬼正好奇的观察着。”娘亲,两条狗在干什么?“小复生也一脸好奇的跑过去围着,大声的朝身后的李曼叫唤。 李曼眼角出线几条黑线,小孩子的求知欲好强啊,有些小孩还发出嗤嗤的笑声。”呃,狗妈妈跟狗爸爸正在准备生小狗狗的事情作准备,过不久,狗妈妈就会生小狗狗了。”李曼尽可能的把这件事往小孩子易懂的方向讲。”哦,我知道了,娘新跟爹爹也是这样子才有小复生的是吗?“听完娘亲的话,小复生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把自己所认知的说出来。 幸好自己牵着小林子,有他撑着,要不然的话,李曼真的会被他的话给雷到,本想纠正他的,心想,还是算了,他要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他还小,还不用这么早就跟他讲生理课。 “娘亲,我可不可以留下来跟他们一起玩?”小复生拖着她的手讨好的说。 他真的想有好多好多的小伙伴,以前在那个家的时候,那些小伙伴都不跟自己玩,现在看到有那些多的伙伴,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可是刚才自己好像有听到有人在笑,慢慢的害怕也就消失 “姐,我也留下来。”被小复生一起骚扰的小林子,只好跟姐姐保证自己会留下来照顾他。 有小林子在这,李曼这才答应,”可以,但是你要跟着小舅舅,要听小舅舅的话,不可以去玩水或去掏鸟蛋。“”好。“得到允许,小复生像在鸟笼刚放出的小鸟一样,直点头。 留下他们两个,李曼独自一个人回到家,从孙婆婆手上接过正睡着的小妞,把她放天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准备去屋后把那片荒着的菜园给种上菜,现在春天就要来,天气也慢慢的变得暖和,正是种些疏菜的好时节。 上次去集市时买了一些菘菜种子,蕹菜,南瓜,黄瓜又叫胡瓜各买了半包,最后走了几个种子铺后,在最后一间居然被她找到一些辣椒种子,西瓜。 刚好屋后的院子里有地块是沙地正适合种植西瓜,在沙地挖出每隔十厘米远的间隔的空放下两个西瓜种子,埋起来。一包西瓜种子大概种了有四米多远的地,浇了水就大功告成。 这个季节的野菜都己被采光,只能自己种些蔬菜来解决温饱问题。 李曼把那些菜种子都种下去,刚好整个后院的地都种满,就等半个月,菜种出来的事就有新鲜的蔬菜可以吃了。 “李姑娘,这是你买的鱼塘的地契,你收好。”正洗干净手脚,打算准备做午饭的时候,周大富就拿着一张旧旧的地契来了。 拿过来后,李曼认真的看着它,原来这就是古代的地契啊,纸上的字就像蝌蚪文一样,扭来扭去的,它认识自己,自己去不认识它,李曼这才发现自己一个现代的本科生来这里居然就是一个文盲。 看完以后,李曼小心翼翼的把它收起来,抬起头,在他的身后望了望,发现他没回来,有点扭捏的问,“周大哥,那个世明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一听周大富的笑容快速变得一丝僵硬,但很快恢复正常,“他,他说他有点事,下午就回来,你们不用等他吃中饭。”他的额角下还流了几滴汗,他真的是不适合说谎啊,竺这件事成了,自己一定要拼命的向世明兄弟补偿。 正在低头想着他有什么事情的李曼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自在,等她抬起头时,周大富己经恢复正常样了,“哦,周大哥,珍嫂现在在不在家?我有点事想请找下她。”上次买的肉,榨了油,还剩下那些油渣,她打算买些豆腐来酿豆腐吃,想叫珍嫂陪自己去村头买一些回来。 “她带着大宝去周家镇买点药。”这句话应该不算是谎话了吧,自己的妻子确实是带着儿子去买点药,不过是顺便的,说这句时周大富觉得自己说得还比较心安理得。 “李姑娘有什么事要我婆娘帮忙的?” “我想去买点豆腐,但具体哪户人家我不知道,想请珍嫂帮忙带下我去。”李曼笑着回答道。 “哎,就件事情啊,好办,我去把小草叫过来,叫她带你去就行。”周大富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咧开整排牙齿笑着说。 周大富风水如雷的速度跑回家,叫小草去孙婆婆家去,不一会儿,穿着破旧的花棉袄的小草就站在门口叫唤着李曼。 “婶子,我爹叫我带你去村头买豆腐。”也许是两家接触多了几次,现在小草来到孙婆婆也变得放得开,不会畏畏缩缩的,她轻快的来到李曼的身边,笑着说。 第132章 集市这边,周世明赶着牛车叫着珍嫂跟自己一起去集市上采买提亲的礼品,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对这些事一窃不通,以前娶小妞娘的时候是家中的母亲给安排的,现在母亲一走,家里连一个会的人都没有,唯有请教珍嫂帮忙了。 把牛车放在专门停放的地方,他就跟着珍嫂的脚步行走,,虽然今天不是集市的时间,但仍挺热闹的,商户也间间都打开门在做买卖。 不多时,珍嫂带着周世明来到一间成衣铺里头,“世明兄弟,一个女人成亲时能拥有一身属于自己的新娘服和鞋子那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所以这个是必不可少的。” 听得周世明直点头,而他也毫不犹豫的买下一身新娘服和一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头帕,因头冠实在是太贵,周世明只好退而其次买头帕,但还是挑得最好的。 提着买好的东西,走出成衣铺,来到首饰店,店里有几个老爷带着妻妾在那里挑,眼尖的掌柜看到有客人上门,叫客人们先挑着,跑过来,笑嘻嘻的问,”客官,你看中什么,小的拿给你看看。“ 周世明左看右看看,也不知道应该选什么给李曼,女人家的心思他完全不明白,唯一可以给自己意见的珍嫂,在刚进店门口的时候,她背上的大宝又哭个不停,最后珍嫂把要买的东西跟他说清楚后,让他去采买,她带大宝去医馆拿药,买好后在停牛车的地方集合。 铺子里金的首饰和玉的占一半以上,只有一些银的摆在一边不起眼的地方,周世明看了一眼那一大部分,心想等哪天自己有钱再给李曼买金的,玉的。 他来到摆放银首饰的一边,在众多中看到一支簪子,手工虽然不是最精致的,它的上面是雕刻的莲花。顺着花掰直坠下来的是由三颗不同颜色的珠子串连而成,就像是莲花上的露水滴下来般,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就认定这个簪子戴在她的身上是正适合,仿佛这个簪子是为她做的一般。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他难掩兴奋的指着它问跟在身后的小二问道, “公子,你真的太有眼光了,这个簪子己经卖得只剩下这支,你要是买的话,我算便宜点给你,你看二两怎么样?”掌柜看出眼前这个客官对这个簪了好像喜欢得不得了,又是自己趁机宰一顿的机会,故意抬高这个价钱,实际上这个是去年卖剩下的,摆这么久都没有人问津,本想这个月把那些卖不出去的首饰以二十文的价钱卖给摊贩的,不想今天有一个傻客人要买,大好的时机,错过才是傻子。 周世明轻皱眉头,愁踌的停在原处不动, 他的样子可把掌柜的给吓坏,以为是自己开的太高,要吓跑客人,急忙改口说,”如果公子觉得贵的话,我可以再减低一点的,一两,你看行吗?“ 周世明还是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眉头也是紧皱着,像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掌柜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今天可以小赚一笔,没想到却遇上一个比猴子带精的客人,有点泄气的说,“五十文钱给你了,这是最低价,你要就拿去吧。”这个簪子刚拿来卖的时候可是卖八十文钱的,进价也要五十文一支,不过总比亏本价卖给摆地摊的贩子好。 如果掌柜的知道周世明脑子里想的是成亲的那一天,李曼戴着这支簪子的美样在发呆,不知道他会不会懊恼的要吐血。 最后依照着珍嫂说的东西,周世明又来来回回的买了一大堆,等他来到集合地后,珍嫂早己站在那等着了。 “世明兄弟,我说的你都买齐了吧,啧啧,等李大妹子嫁给你后,肯定是个享福的人。”珍嫂一脸笑呵呵的接了一部份周世明提的东西。 让她这么一说,周世明脸红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东西放上去,看着珍嫂安稳的坐在牛车上这才赶着往周村回去。 李曼跟小草来到村头的张寡妇家门前,因要到周家集市要走很长一段路,这个村子的村头有几间店铺,都是卖些油盐米那些,像日常生活的用品也有卖,其中就有一间豆腐铺。 张寡妇因前年丈夫不幸染病去世,留下一个只有十岁的儿子,两母子相依为命,只靠这间豆腐铺为生。 “张婶子好,”小草高兴的朝正在卖豆腐的妇女打招呼。 “哎,是小草,怎么要帮婶子买豆腐吗,你娘亲呢,”张寡妇面容温和的看着出现的小草。 “我娘带着我弟去周家集市去拿药,我是带李婶子来买豆腐的,”小草走近她的面前,看着张寡妇把一块一块的豆腐放到买的人的盆子里。 听小草这么一提,张寡妇这才发现跟着小草来的妇女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人,她带着防备的看着李曼道,“你是?” 李曼笑了笑,说道,“张大姐,我是孙婆婆家的孙女,你叫我李曼就行了。” 张寡妇虽然有点疑惑,说是孙婆婆的孙女,但为什么是姓李呢,但一想到孙婆婆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这个姓李的妇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排除了心里的障碍后,张寡妇也笑着说道,“李大妹子,你是要买豆腐是吧,你真的是来买对了,我的豆腐是最好吃的,就连集市卖的没有我的好。”一说起自己的豆腐,她的脸上就显现无比的自豪。 “真的啊,那给我来五大块。” “好咧,看在妹子买那么多的份上,我就再送多一块给你。”张寡妇听到她要那么多,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坚持要再送多一块。 提着装在篮子里的豆腐,花了十文钱,打算准备走的时候,李曼看到她家门口一个麻袋装得满满的,还露出一点里面的东西,李曼马上就看出那是豆腐渣。 “大姐,你那个袋子里的东西是不要的吧,”李曼转过头问道正又跟另一个人切豆腐的张寡妇问道。 张寡妇随意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那个是做豆腐的时候弄下的渣,没有用的了,打算卖完豆腐后扔到河里去的,怎么,妹子要吗?” 张寡妇说得也对,这个豆腐渣,因好的东西都被吸干,就只剩下那些渣,以前在姥姥家的时候自己也有看过有的人家拿去喂猪,但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想到这方面吧。 其实这个豆腐渣也可以吃的,是可以做成豆腐饼吃的,在现代的时候,李曼去菜市场买菜,买豆腐的时,老板娘都会给几块豆腐饼来赠送一下,虽然没有豆腐那么滑,但味道也不差的。 “整袋给我吧,我算是买的,给你五文钱,你看行吗?”李曼数出五文钱放到豆腐板上。 “哎哟,妹子,我怎么可以收你的钱呢,况且这些我本来就是要扔掉的,给你就是了。”张寡妇死活不肯要,又推回李曼的手上。”这样吧,以后我来买你的豆腐时,你就算便宜给我就可以了。“ 最后张寡妇才勉为其难的收下那五文钱,见那么一大袋,就叫自己的儿子树根一起帮忙抬回去。 回到家,李曼留下小草叫她先跟小妞玩,就准算打算酿油渣豆腐的,要是有香菇的话,味道就更好了,只可惜没有,摒弃这个想法后,首把那五大块豆腐切成大小不一的十小块,总共有五块,几个人吃一顿还是绰绰有。 正当洗手酿的时候,院子里就传来小复生欢快的叫唤声,“娘亲,快来看我采了什么东西?” 走出来的李曼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捧着全都是刚冒出来的野香菇,还没散开,没过一会儿,小林子也气喘喘的跑进来,同样也是手上一大堆,笑嘻嘻的望着她。 小复生得间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这些都是自己跟刚认识的小伙伴一起采的,有些还是他们让给自己,就连小舅舅的也没自己的多,娘亲肯定会表扬自己。 “不错,你们哪里采的那么多野香菇?”李曼从厨房拿到一盆子,把他们手上的野香菇放进去, “我跟小舅舅和虎子他们一起去山上采的,”小复生迫不及待的回答道,笑出两个小酒窝,可爱至极。 “娘亲我是不是很棒,你都没有夸我的?”故意露出可怜样,嘟着嘴,真想让人狠狠的捏他的脸。 李曼被他的样子给萌到,明明是一副高兴的样,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小媳妇被人欺的表情,好笑的模着他的头道,”小复生真的好厉害,还有小林子,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夸完他们后,一个露出门牙脱了一个露风的笑脸,一个露出满嘴虎牙的笑。 交代他们两个等一吃饭的时候会有好吃的,本想再出去玩的他们,被美食给诱惑,说等吃完再出去。 现在有了香菇,正好一起酿那个豆腐,用筷子在豆腐中间弄一个洞,然后把馅放进里面,慢慢的塞进,很快一块酿豆腐就完成了。 等弄好也接近傍晚,李曼想到门前放的那一袋豆腐渣,如果放一个夜晚的话肯定会馊掉,望了一眼外面,有个人还没回来,也不用急着先弄好饭,就动手倒了三分之一的豆腐渣在木盆,放上些面粉,几个蛋,搓上许久,在锅里放些油烧旺,摊在锅上,等一面煎好后,再翻另一面继续煎。 拿出一些准备做今晚的菜肴,剩下的放在稻草堆埋上个四五天等它发酵,拿出来的就是豆腐饼了。 这边豆腐渣处理完,周世明也赶着牛车到村了,”姐,快来看,周大哥买了好多东西,“小林子跑进厨房,拉着李曼的手又直往前走。”你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李曼看到卸在门口一大堆的东西,惊讶的说,一旁的珍嫂还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认人关皮发麻。 珍嫂笑着走出来直摸着她的手说,”大妹子,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说真的,家里有一个男人照顾着那是最好的了,现在世明兄弟这不去集市买新娘服那些,我也厚着脸皮做你们俩的媒人,不知道你可看得上我家世明兄弟?“ 李曼这才知道这一大堆原来是这件事上的,脸也腾的红上,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瞧傻笑的男人,羞怯的点点头。 “那真的是太好了,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说完,风风火火的进里屋,大声的叫着孙婆婆来讨论嫁娶的细节。 周世明双眼含笑的望着像春风让人沁肝脾爽的女人,整颗心都被幸福充满着,小孩子们转着一大堆东西叽叽的说个不停。 周世明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进里屋, “大富媳妇,他们两个的事麻烦你多费点心,你也知道我一个老婆子也帮不上忙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行。”孙婆婆笑得满脸皱纹,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高兴。 “孙奶奶,你就放心,我一定会把李妹子嫁人当作是我亲妹子嫁人这般对待的。”就凭几次李曼这么帮自己,她也会把这件事给办好的。 珍嫂离开时,李曼把那刚煎好的豆腐渣饼拿上十个包好给她。 珍嫂当场拿出一个咬了一口,“天啊,大妹子,你这是用什么做的,又香又脆的。” “是用豆腐渣做的,嫂子要是觉得好吃,等过几天我拿一些豆腐饼给你当一下主食。”李曼摆手轻笑的说道。 “没想到这个没有人要的豆腐渣也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前没能用来真的是浪费一个宝了。” 送走珍嫂后,李曼就转身往厨房做饭去,今天的主食是吃白米饭,李曼决定以后每隔一天吃一次白米饭, 刚进,身后跟着一个大男人,“我帮你烧火。”周世明留下这句话就蹲在灶旁加柴。 李曼无声的笑他的沉住气,不一会儿,脑海里就浮现一个成亲后的问题,成亲后孙婆婆不是又变成一个人,既使两家隔的近那也不比每天住在一起好。 “我们成亲后,孙婆婆就一个人在这里,她那里老的人我不放心。”李曼眼观着锅里煮的食物,一边跟他说自己想的事。 周世明往灶火里加了一根料粗大的柴,想了一下才说道,“还是曼儿想的周到,孙婆婆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老人家都不喜欢离开自己一直居住在地方,要不这样,成亲以后,我们还是住在这里。” 两人在厨房商议完,到了吃饭的桌上,小鬼们迫不及待的爬上桌,抓起筷子夹起一块还冒着热气的豆腐就往嘴里放,烫得又想把它给吞下去,又舍不得吐不出来。 “娘亲,这个好吃,我喜欢吃里面的肉肉。”小复生鼓起脸颊的模糊不清的说道。 李曼好笑的再各自给他和小林子夹了一块放在他们的小碗里,豆腐比较易碎,小孩子不太容易夹到。 见他们吃得津津有味,李曼看了一眼周世明,两个心有灵犀般,不用开口,就知道彼此的眼神是要干什么。 首先是周世明开以五我跟曼儿成亲后,我们大家仍住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孙婆婆用她那只剩下几颗的牙齿咬了一口嫩豆腐,停下来,微笑着望了他们各自一眼,“那也好,如果要我再一个人住,老婆子我也觉得不习惯了,过几天,叫人把隔壁的那间屋子给检下瓦,作为你们的新房,” 周世明幸福的从桌上拉住李曼的手,抚摸着她的中指, 他们两个人的小动作怎么会逃过活了几十年的孙婆婆的眼睛,她眯笑着眼睛,直嚷道,“今天真的是我们家的双喜临门啊,曼儿又买了鱼塘是一喜,现在亲事又有着落,这不是双喜吗?”说完,哈哈大笑。 正奋力的吃着发吃的小复生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三个笑得有点可怕的大人,用那油腻腻的拇指戳戳同样吃得欢得小舅问道,“小舅舅,为什么娘跟太奶奶她们笑得眼睛都合成一条线,” 小林子白了他一眼,不太友善的说道,“肯定是你刚才吃的时候放了个响屁,才惹得他们大笑的。” 小复生听他这么一说,歪歪头想了一下,可爱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放了一个屁的,不过我打的是不会响的。“ 小林子脸上一条黑线,原来刚刚不止自己放了一个,小复生也放了啊,害自己想把这个屁安到他的头上呢,看来不用自己多费力了。 休息了两三天,李曼就跟周世明再一起去上次去的那个湖泊,打算把那里的蚌都给弄回来,大的就把里面的珍珠给取出来,小的就扔到山塘里养殖,过两年就可以收获。 摸了一个上午,终于把湖泊的蚌都弄得七七八八了,提回家,李曼把大小分开,小的让周世明提到山塘放下去。 她以前有一次去旅游的时候,去过一个养殖珍珠的基地,她记得那里喂的食物有些好像一些浮生物,这个在这个朝代不难找,昨天她去洗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上河那边有许多这个的生物,正好有空的时候捞来放在山塘那里。 李曼在家一个人用刀轻松的掰开蚌的壳,取下里面的珠珠,有些一个蚌就有两三颗,有些一个都没有,一大堆的蚌也挖出了五六十颗,有纯白色的,有紫色的,有些还带点黑色的,花花绿绿,好看极了。 收拾完,李曼叫小复生走下去叫小草的娘亲上来,那么多的蚌肉,自己几个人一下子也吃不完,想到珍嫂一家人的生活艰苦,也分给他们一些,大家邻里邻居的,以后谁帮谁也说不定呢。 珍嫂仍旧是背上背着小宝火速的跑来,还没到就大声喊着“大妹子,你有啥事找我?”她一叫,周围近一点的农家喂着有狗的都在吠。 “嫂子没事,只是这有些蚌肉想叫你拿些回去弄给大富哥他们吃吃,”李曼尴尬的笑笑,她这样一喊,大概全村的人都差不多知道这件事。心想,农村的女人的嗓声真的挺大的。 珍嫂看了一眼,语气有点吞吞吐吐的说,“这个不是那长在泥土洞的东西呢?可以吃吗,会不会毒死人的。” “嫂子,这个是可以吃的,我姐前几天也是弄了这个给我们吃的,好好吃,我不骗你。”小林子抱着小妞从屋里走出来,像个小老头似的语气说道。 李曼摸着他头笑笑,开口说,“嫂子,这个蚌肉的好处多着呢,像清热,滋阴,明目,解毒,等挺多的。” “是吗?没想到这个东西居然有这么多好处,既然妹子这样子说了,那我就拿回去试试。” “这个你洗的时候把里面的泥给刮干净,然后用蒜姜爆炒,味道跟猪肉不相上下。”李曼把自己上次炒得经验一五一十的跟她细说。 讲完这个后,李曼想到自己弄的那个豆腐饼应该也差不多可以拿出来了, “嫂子,你等一下,前天我弄的那个豆腐饼应该也可以拿出来吃了,你拿回去尝尝鲜。” 李曼从屋旁的荒废的牛栏里抱出半袋东西,打开有一股奇怪味道冲出来,酸酸的气味,豆腐渣上还冒出白色的菌毛。 用刀切下一大块跟那些蚌肉放在一起,“嫂子,这是我自己做的豆腐饼,你拿回去跟这些蚌肉一起煮来吃。” “哎哟,这个怎么好意思,拿了你的蚌肉,现在又来拿你的豆腐饼,”珍嫂满脸通红提着篮子说道。 “这也啥不好意的,反正也不值几个钱,再说了,这么多,我们一家几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吃不完不是浪费叱责?” 李曼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突然想到自己饲养的蚌可是需要吃浮游生物,这么大一口塘定要需要很多,“嫂子,不知道大富哥最近有没有事做,” 珍嫂一听,眼睛发亮的问道,”怎么,大妹子有事介绍给我当家的吗?“”你也知道我们买了一口塘,里面我打算养些就是刚才嫂子你看见的那个蚌,现在米价那些都挺贵,只有在河里捞些那些浮着的那些水澡,你们捞来与我,一担我给你们三文钱,你看行吗?” 主要李曼是考虑到如果哪一天别人知道这个高价的珍珠是从蚌壳里取出来的,肯定会有人仿照着去弄,这样河里的水澡那些肯定会被捞干净,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能捞多点就捞多点,这个家能干上活的就只有周世明和自己,肯定忙活不过来,才想到这个办法。 “一担就有三文钱,妹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珍嫂激动的不敢相信的说。 李曼微笑着点点头,”干,干,怎么会不干,妹子,你是不知道,自从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家的男人被周财家给辞了后,以一直没有找到活计,这半年都呆在家,没有什么进项。“说起往事,珍嫂的眼泪就掉个不停,不一会儿又破涕而笑。 看得不忍的李曼帮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她也明白一个家庭如果没有活计的话,极有可能会被饿死也说不定。 “娘,娘,你在哪?”从屋脚下传来小草的叫唤声,”这个傻闺女,肯定刚睡醒在找我来了,就这样子说定了,妹子,晚上我就回去跟你大富哥说,他今天下田除草了,。“仔细的再三确定和交代后,珍嫂这才应着女儿赶回家。 傍晚周世明打着赤脚,小长衫上拖着泥土回来, “曼儿,我把那些湖蚌都放到那口山塘里去了,”俊俏的脸上洋溢着自信, “干得不错,明天你去哪里砍些竹子回来,我们从从山上引些水到塘里,这样交换着,这些蚌才会活下去。” 记得以前在一本小说上写过,养蚌的水来不停的更换,作用是好像可以过滤其中的营养物质,这样子也算是吧。 “好,曼儿,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周世明点了下头,然后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说道。”你说。” 他深吐口气,一字一字的说,“我是觉得那口塘我们单养那个蚌壳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浪费,我们可以再放些其它的东西进去一起,不是也可以吗?” 听了他的话,李曼点点头,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这方面去呢,只想着采珍珠,没想到平常这个有点憨的男人也会想到这方面,”那你说我们应该再投些什么东西进去呢?“她望着他问道,眼里对他的信任比以往更多一些。 知道她认同自己的想法,周世明一改刚才的样子,光芒乍现自信十足的说,”我们可以弄些小鱼小虾在里面,可以拿来卖又可以我们自己吃,现在肉价挺贵,我估计过段时间,这些也会涨价的。“”那好吧,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这个鱼塘就从现在开始就开始交给你来打理,你可以认真对待哦,我们一家大小的生计都依告在你的身上了。“说完,还朝他调皮的一眨眼。 周世明拍着胸脯保证的说,”没问题,我一定不会让曼儿你们失望的。”曼儿如此信任把这件事交给自己,无论如何自己也一定会努力的做好的,此时周世明的内心一阵澎湃,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心被挑起,就像里面有一股热气要冲出来般。 第134章 拿出一大堆的零食没过几会就被他们消灭净,特别是周保民的二儿子周家富的儿子,嘴里吃着,还趁机抓出一大把放进自己的兜里藏着。 相对于周家大儿子一家就比较忠厚,看到小复生和小林子没有吃,还自动的拿了一根递到他们两舅甥面前。 这样子对比,李曼明显的就喜欢周家财一家多点。 接近傍晚的时候,隔壁那间杂草丛生的房屋也不可能住人,更不可能煮顿饭吃了,没办法,他们一家今晚就只有吃住在这个家了,好在今天周世明打猎猎了很多野物,不然的话,真不知道拿什么吃的款待他们。 回到厨房,李曼望着中午周世民弄好的野物,野猪肉还有一大半,内脏那些也搁了一大盆子,两只大的野兔,两只山鸡。 看来今晚的食物就用这些好了。 夕阳的斜光照在厨房门口,射出一个长长身影,来人正是周世明,从李曼走进去时,他就一直跟着,他心疼她,这么一大家人的饭菜,她一个人做肯定做不过来,所以他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他是可以帮忙的。 察觉到背后有人,李曼回头看到是他,心也慢慢的安静下来,动手洗米做饭,背对着他吩咐道,“还杵在门口干嘛?不过来帮我把猪肉切好,猪骨头敲碎,兔肉坎一只。” “哎,马上就做。”周世明兴奋的应了一声,从厨具里拿出刀从山猪身上切下一大块猪肉,还把原就剥好的骨头拿到屋后的院子里去弄。,不会儿,就听到呯呯碰碰的声音传来。 院子里的周家财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用手肘撞了撞自己的媳妇小声说,“媳妇,我们家这么多人吃饭只有表妹跟表妹婿两个人一起弄,不太好,我们去帮下忙。” 周家财的媳妇沈氏想了一下,也对,便点了点头说,“夫君说得对,那我们进去帮帮吧。” 他们俩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让坐在对面周家富的媳妇林氏听到,撇撇嘴,心里在骂道,真的是故作好人。 周家财两夫妻走来的时候,李曼正在给灶头的煲生火,弄得整个厨房都火烟泛滥。 周家财向妻子点了点头,往周世明的方向走去,而沈氏就留下来跟李曼呆在厨房里头。 往灶头里添柴火的李曼来到这个朝代这么久,煮了那么多顿饭,到现在还是没有掌握到烧火的决窍,经常会弄得整个厨房像火灾一般冒出许多烟来,像现在就是这样, “咳,咳,咳,表姐,咳,我来帮你忙。”沈氏走进厨房就被里头的烟呛得咳个不停。 李曼抬起朦胧的眼睛,双眼被烟呛得眼泪在打滚,楚楚可怜,睁大眼睛,这才看清原来是周家财的妻子沈氏,从他们一家子进来后,她对周家财那一房人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故语气也变得亲密起来。 “哦,原来是表弟妹,不好意思,没弄好火,”李曼难为情的说。 沈氏低笑一声,客气的说,”表姐,太客气了,我们一大家子人要你跟表姐夫一起弄,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 她这么一说,李曼也觉得蛮对的,原没有刚才的客气,马上吩咐道,“那好,表弟妹就帮我把这些猪肉用热用浸一侵,然后把它们捞出来用凉水里放着就行。” 李曼空出时间把早就弄好的猪大肠再用盐搓了会儿,洗净后,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盘子里,幸好,上次去集市的时候,多买了一些锅碗瓢盆什么的,不至于变得那么被动。 屋后周世明跟周家财两人一人蹲一蹲一边,周世明手上拿着大刀,周家财扶着兔腿,让他能容易的砍到。 “表姐夫,这些兔肉跟山鸡肉是你从山上打来的吗?”说到这个称呼,让听的人就感到无语,明显看上去就是周家财比周世明大少好多岁,如果是按辈份的话,周世明应该要叫周家财叔才对,可现在因为自己跟小曼的关系,反倒要周家财叫自己表姐夫,他每叫一次,周世明的心就有点欺老的感觉。 “嗯,这是今天在山上猎的,还有一条小山猪。”周世明简约的回答道。 “是吗,那哪天我跟你一起去,你看行吗?”周家财摩拳擦掌的说,在外面的时候,他就特羡慕那些打猎的人,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打上一只小鸟也行,事实上他们一家回到这里来,也是有不得己的苦衷的,回到这边,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依二弟妹的性格,不知道哪一天会闹出分家,而自己又没有一技傍身,自己四口家人,全靠自己来养,到这里,可以告山吃山,打些猎物来换钱也是不错的生存方式。 “好,我去的话叫上你。” 这边两个男人聊得客客气气的,在厨房里的两个女人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表姐,你这弄的这个猪大肠很臭的,煮来吃也不好吃。”两个女人聊多了现在也变得热络,沈氏看到灶头上放着的猪肠,皱眉看着说道。 李曼望了一眼,笑道,“我知道这个是臭的,只要处理好,会煮,弄出来的味道决对不比那些猪肉差,等一下,你看着我煮就知道行不行了。”。 这大肠是准备来个葱姜大蒜爆炒的,但现在自己的后园子里的菜暂时还不能吃,只好去珍嫂的菜园子里弄些表菜那些东西来调料了。 李曼跟沈氏交代一下,锅里和煲里的东西后,自己带着还剩下的一些火腿肠,两斤山猪肉往屋下的珍嫂家走去。 小孩子的鼻子就是灵的,还没走进院子,在屋里逗着小宝玩的小草就闻到李曼带来的火腿香味,丢下自己的弟弟急忙忙的跑出来。 咧开可爱带着酒窝的笑容看着来人,甜溺的叫道,“李婶子好,我娘在厨房,我帮你去叫。” 小丫头知道,快点把娘亲叫来,婶子手上带了好吃的,娘亲来了自己就可以马上吃到。 “娘,娘,李婶子来我们家了,你快点来。”。 正在做饭的珍嫂擦干手上的水,进到里屋,拉着李曼坐在这个家唯有的长凳子上,看到桌上李曼提来的东西,佯装有点生气的说,”妹子,你来就来,干嘛又带着那么东西来,每次都拿你们家的吃,嫂子的脸都快厚起来了。“ 李曼笑了笑说,”嫂子,这些东西你就收起来,我这次来也是要来拿你们家的东西的,“”哦,我们家有什么东西可以拿的,“瞧瞧自己家徒四壁的家,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拿的。 她的心思怎么会逃得过李曼那精明的眼清,搭过她的手说,“嫂子你也知道我家的二叔回来,他们一大家人,一时之间也拿不出那么青菜来当菜,所以我想去你的菜园子摘些来,你看行吗,钱我会按市场上卖的价钱补给你。”她知道珍嫂种的这些菜都是要拿到市集上去卖的。 珍嫂低笑一声,“嗳,原来是这件事,没问题,妹子你就去摘就行,不用拿什么银两,我们一家这么久多亏你的救济,你给我银两这不是在寒渗我吗?”说完,还放出个责怪的眼神给李曼. 李曼无多奈的点点头,微笑的说,”行,我就听嫂子的,那我就不客气去摘。” 在小草的带领下,李曼来到菜园子看到那绿油油的表菜,鼻子就好像闻到青菜煮熟的味道,口水直咽啊。 最后,李曼拔了小把蒜苗,摘了一把番薯叶,临走的时候,居然看到菜园的一处角落种着一些土豆。 又挖了几只半大不小的土豆,这才跟在厨房的珍嫂打了声招呼回家。 回到厨房的阵地,整个灶头上的空着的地方都被占满,兔肉,山鸡肉,等等,应有尽有,整个厨房都漂着煮熟的饭味和还没煮的生肉腥味。 那两个男人把肉弄好就己经坐在外面聊天说地,现在厨房又只剩下沈氏和李曼了。 两人分工合作,她就负责煮,沈氏打下手,把今天小复和小林子摘的野香菇放在山鸡里头一起蒸,兔子肉跟从珍嫂那里挖来的土豆一起温火焖,弄好这两样后,李曼叫沈氏去外面叫人帮忙端出去,面自己就在厨房里爆炒猪大肠,取蒜苗的梗和葱姜放油用大火爆热下,然后把猪大肠放进,用现代的翻菜技巧翻炒几下,一盘香喷喷的猪肠就出世了。 端上桌后,煲了很久的猪骨汤也够味,李曼用筷子试了试,咸度正好。 等全部坐上桌后,原本小孩和妇女是要坐在一桌,男子坐另一桌,但因为这个家的空间不是很大,也就没搞这个习俗,一家老小全都挤在一张桌子上,四张长凳,一家人坐着一张,刚好坐满,首先是孙婆婆开口说,“今天老二家的回归故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全家吃个团圆,大家不要客气。” 当她说完,一大帮人开始夹菜的夹菜,喝汤的喝汤,热闹极了。 吃完饭后,大家又聊了聊,见天色不晚,小孩子也困得直打钝,孙婆婆拉了周世明说了一会儿话后,出来就决定,男的都去周世明的家挤一晚,女的和小孩就呆在这睡。 安顿后孩子,洗完了碗筷,睡下的李曼感觉自己才睡了几个时辰,别家的公鸡就在那打鸣,无奈的李曼爬起来,穿好衣服,到厨房忙碌早上大家要吃的早餐。 早上的这餐,李曼决定简单点,煮点粥,凑着昨天剩下的菜拌着吃,昨天晚上真的是累她了,现在她真的感叹那些大酒店的厨房是怎么熬过来的。 吃完所就是修理周家老二那处旧宅,这么多年没人住,屋顶上的瓦都被老鼠趴的掉在地上,整个房顶稀稀疏疏,泥墙壁都出现巨大的裂痕,如果再下个大雨,来一阵强风,这处宅就会成为一片废区。 周保民望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着两个儿子说。“这个家现在破落成这样,我们现在要住在这里,肯定是要把它修揖一翻,至于钱两,你们两兄弟一起平摊吧,毕竟我和你们娘两个没几年好活的,将来这些都是你们两兄弟。”。 周家财低下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父亲一大把年纪,自己做儿子是该尽孝道,虽然这个娘是自己的继母,但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过自己,尽管她平常心里是宠溺她的亲生儿子二弟,但自己也不能把她扔下。 而周家富在心里想着,这么一大座房子,如果是自己跟大哥两个人分摊的话,那也是一笔很大的银两,现在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全都在媳妇的身上,自己答应这件事她一定会痛骂自己,真的是左右为难. 周保民看着这两个儿子,大儿子自己明白他肯定会支持的,可是二儿子,他就有点担心,“你们两兄弟考虑的怎么样?“ “爹,我同意你说的,修房子就有两件事,人工,和材料,二弟,你选哪种?“周家财首先开口细说接下来要重修房子的事情,给出两个选择. “这,这,爹,大哥,这件事,我先回去问一下媳妇,响午我给你们答复,你们看行不?“周家富畏畏缩缩的回答. 周家财点点头,也对,凭二弟妹那泼辣的性格,如果二弟现在答应下来,少不来又是一顿打骂. “那你回去跟二弟妹商量一下吧,不管是选择哪一种,剩下的那一种都由我来承担就行.“周家财拍拍兄弟的肩膀沉稳的说道. 孙家大院的某一间里屋, “什么?叫我们出一半钱,凭什么?”听了周家富的话,张氏提高几贝的嗓音叫道,也不怕外面的人也听到,理直气状的说。 “爹说,以后这痤房了以后也是我跟大哥的,费用自然就由我们俩出。”周家富耸拉着脑袋一语一句的说道。 张氏轻哼一声,眼珠子乱转了几下,刚还愤怒的脸马上变得像朵花笑着说,“好,要我们出银两也行,但我们要出大份,等哪天分家了,我们也可以分得大份点。” 周家富点点头,想想,媳妇说得也对,这次修屋,如果自己出的大份点,占的不就是可以更多点。”媳妇还是你聪明,那我们到底出多少?“ 张氏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明明书读得挺多的,怎么想起事就跟傻子一样,真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嫁给他, 戳了下他的额头,尖锐的说,“你笨啊,大哥不是要我们选吗,我们就选材料,哪一天分家了,我们就是说这些材料都是用最好的,至于是不是最好的,只有我们最清楚,你说对不对?” 这里两夫妻在谋划怎样在这修屋的事情上占到便宜,却不知道他们是在孙家的地盘上,况且这地方又没有什么隔音的设施,他们夫妻那么大声的讨论,不费吹灰之力的在外面的人听到。 “真没想到他们两夫妻是这样的人,看来以后我们要远离他们才行,不然哪一天我们被他们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李曼听着从里面传来的肮脏话语,皱着眉对周世明说。 周世明也厌恶的点点头,“嗯,我看家财大哥他人还不错,他们我们可以值得交往一下,” “他媳妇沈氏也不错,昨天看我们那么忙,她能自发主动的帮我们,想必她为人也是可以靠得住的。” 周世明也把昨天自己跟周家财在屋后的说话一五一十的跟李曼说了。 “实际上两个去打猎比一个人去打猎好点,可以互相照顾点,既然人家提出来了,哪天你去的话就叫上他吧,反正山那么大,不在乎多一个人。”李曼沉默一会儿,他一个人去山上打猎的话,也害怕他会不会遇上什么野兽,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助。 接下来的几天,周保民一家就大动工程,材料自然就是二儿子那家负责,人工那方面就由周家财负责,当天晚上,周家财就找周世明商量,看能不能帮他找三个会做木匠的男人,十个做苦力的。 在经过他跟李曼在上午谈话后,周世明就完全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媳妇认定的人就是自己认定的人,二话不说,就把村子里会这方面的男人都集中起来,不到半天就确定了修房子的工人。 现在距离周世明跟李曼的成亲日子只剩下三天了,成亲的宴席,他们两个跟孙婆婆商量,决定请全村的每家请一个,也差不多有三十多个人,再加上周保民一家又回来,差不多要请四五十个人,也就要摆差不多八九张桌。 摆那么多张桌肯定要有人掌厨,来到这个村子,李曼跟哪一家关系比较好的话,那应该算是周大富一家,在询问过珍嫂的意见后,珍嫂一口气就答应下来,菜单就由李曼来拟,她的前世虽然没有结过婚,但参加朋友的婚礼那是数不过来,吃的婚席的菜色那也眼花缭乱。 最后决定由她这几天教珍嫂做这些菜,再由珍嫂找几个妇女当她的下手,因为这次,来过这里吃了这里饭菜后,一传十,十传百,以后方圆百里哪家娶媳妇,嫁女儿都请了珍嫂去掌厨,从面善了她一家的生活,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这次的菜色,李曼跟周世明商量后决定弄成十个菜象征十全十美,本来他们打算弄十二个的,但考虑到这次只有珍嫂一个人弄,这么多的话,肯定会累坏,所以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十个菜名,有鸾凤和鸣.麒麟送子.比翼齐飞.永结喜同心.年年有余等十种。 把菜单交给周世明,要他明天赶集的时候把里面要买的菜都买好,顺便把上次取的珍珠也一并交给他带到药铺卖掉。 当周世明拿着手里的珍珠时,双眼睁大不敢相信,媳妇居然把卖珍珠这大件事不用想就交给自己去做,心里的那份要保护一家人的自豪感又萌现出来,感觉全身都充满力气。 这次席宴的肉都不用买了,这段时间,周世明跟周家财两个人每隔一两天就去山上打猎,回来时的收获也蛮大的,山猪共猎到两条,都是大的,其它的小型野物也挺多,但大多数都是老猎手周世明猎到,周家财因是新手,在最近几天才猎到一只被捕猎器伤到脚的瘸腿兔子。 离成亲日子的前两天,李曼就手把手的教珍嫂这些宴席菜,像鸾凤和鸣李曼就用特制的卤汁卤制成的鸡脚和用油炸的鸭脚再用芡汁勾制,麒麟送子用鲤鱼的卵配上调料一起蒸制,因是在古代,这里的材料没那齐全,李曼也唯有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这场婚礼办得好一点。 教完后,还看到有那么多猪肉没有弄,李曼又想出自己家乡过节或喜事的最佳菜肴,炸腐衣,炸猪肉,狮子头,有了这三种,李曼就把那十道菜中最难弄的弃掉三种,换成前面的那三种。 看着桌上一大堆让人唾涎三尺的香喷喷的菜,珍嫂崇拜的望着李曼说,“妹子,嫂子真的是有眼无珠,居然没有看清你居然是个神厨啊,看看这些好吃的菜,说不定连神仙都会被引下来。” “嫂子你太夸张了,这些我也是看别人做,自己试着弄的,没想到居然被我试成功了。”李曼摆摆手的说,心里有点心虚,要是自己告诉她,自己是吃过,那还不露馅,自己一个弃妇怎么会有那么好命。 “嫂子,明天跟后天,你跟照着我刚才做的这些菜做,至于人手方面,世明己经在村里请了十个妇女来帮你打下手,要是你实在忙不过来的话,你再过来跟我说。”李曼感激的看着她说。 “行,没问题,明天我先把那些做得放得久点的菜先做出来放着,那放不久的,我就当天做,况且,我只弄七种就行,前面三种,妹子你都弄好了,我看啊,世明兄弟娶了你是他前世烧了好香啊。”珍嫂讲到这些事,神情就非常的自豪,自己跟妹子学了一天,也学会了做七种菜,也能算是个厨师了吧,哪天自己去镇上找活计,也有一计傍身不是吗,想到这,她就感到前途一片光明。 这么多试菜,到了晚上,李曼叫珍嫂带回去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一家吃,餐桌上,小复生和小林子看到好吃的,上串下跳爬上桌,坐好后,实在是忍不住两人趁大人不注意,伸出小手偷拿了一只鸡脚和鸭脚。”啪。”一只筷子打在两个小鬼的老鼠爪上,“洗手了没?”李曼含笑轻轻的敲打了一下,看着他们说。 “洗了,”缩回手的两个小鬼,异口同声说道,怕她不信,还把双手举得老高的给李曼看。 李曼笑着摇了摇头,给他们两个的碗上各夹了一只鸡脚,嘱咐道,“慢点吃,骨头要吐出来。 “要,要,偶,要。”见到哥哥们吃得欢,坐在自己爹大腿上的小妞也不甘寂寞的加入要吃的行列。 众人见状笑成一团,周世明忍不住捏捏自己的女儿小妞有肉的小脸,笑话道,“怎么才一两颗牙齿就想吃鸡脚那些,小丫头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可能被捏的有点痛,小妞晃开自己坏爹爹的手,奶声奶气的说,“爹,坏,坏,痛,要,娘。”说完,可怜巴巴的伸出双手,双眼可怜样的望着李曼。 小妞不知道她的话给众人有多么震惊,除了她,在座的人都朝着李曼望着。 “哟,我们的小妞居然会叫娘了,不错。”孙婆婆含笑的把她抱过来,右手摸着她的小头。 “娘,娘,要,抱。”聪明的小妞可能意识到自己叫娘叫对了,咧开嘴角,露出嘴门的上下两颗牙齿咯咯的笑着。 刚以为自己听错的李曼,再一次听到小妞的叫唤,激动的接过她,虽然自己不是没有人叫娘,最起码小复生每天都要叫上三四十遍,不知道为什么当小妞叫自己娘的时候,心里就涌出辛酸,本来一岁多的小孩早就应该会叫娘的,可能因为身边没有叫的对象,从她带着小妞时,未曾听到她叫娘这个名词。 “小妞乖,再叫一声娘,好不好?”李曼在她的脸上吧叽一下,哄着她再叫自己一声。 小妞在她的腿上蹦极般跳来跳去,看了众人一眼,眼球转来转去,等了一会儿,才开口叫,“娘,娘,” “乖,明天娘给我们的小妞做肉丸子吃,好不好。”李曼双眼含笑的摸摸她那粉嫩的小脸说。 “好,”她虽然不知道肉丸子是什么,但她听到吃这个字,知道是可以填饱自己小肚肚的东西,可爱的点点头说道。 小复生拿着一双油腻腻的手争到前面,渴望的望着小妞说,“小妞,我呢,叫我什么,叫对了,给你吃这个鸡脚。”说完,拿出吃得只剩下骨头的鸡脚在晃来晃去。 小妞歪着头,嘟着嘴,看着李曼,又看周围的人,最后才嘣出一个字,“哥。“ “耶,小妞叫我哥了,娘你听到没,小妞叫我哥了。”小复生兴奋的围着李曼的身边打转还边大声的叫喊,他的举动又惹来众人的大笑,还伴随着小妞不纯正的叫法。 第135章 因这两天就是自己成亲的日子了,所以李曼决定在这几天都不动手干活,只动嘴不动手这个原则,为了保持新嫁娘的最漂亮的一面,就像现在,李曼坐在上屋仔细的听着珍嫂和沈氏丽英的报告。 沈氏周家财的妻子是因为这段时间李曼跟她相处之后,发现她不仅是一个细心并且还是一个一位做事有计划和有担当的人,想到自己这么一大的宴席,单靠珍嫂一个人肯定是负责不过来,在经过跟周世明的商量后,他们两个一致决定,珍嫂负责厨房那块的,而沈丽英就负责外面的,像写柬子,吃喝用度那些统统就由她负责。”妹子啊,明天的菜能做的可以保存的珍嫂我都做好了,就等你明天出嫁日子了。”珍嫂笑呵呵的说着,就好像是明天自己要嫁般那么开心。 “谢谢你了,珍嫂。”李曼真诚的看着她说。 “表姐,至于你交代我请的那些人我也己经派人跟每家每户通知到达,村长和族长那边我也按照你的吩咐写了一份请柬给他们,他们收到后都很开心。”沈丽英也微笑的说。 “谢谢你们,如果不是有你们的帮忙,我想我一定要忙得不可开交。”说到此处,李曼的心里就有一股酸感涌出来,想到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在那里自己父宠母爱的,在那时想到自己结婚的时候肯定是幸福无比的,没想到穿越到这边,有家人就好像没有家人一样,个个冷酷无情,想到自己前几天和周世明来到苏家村的时候通知苏大郎他们自己要出嫁,如果他们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没想到那个厚脸皮的娘家大嫂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跟周世明要一百两的嫁妆钱,不给的话就去官府告他拐卖良家妇女,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心真真的是凉了。 正当三个在屋里聊着的时候,屋外就传来吵闹声。 “我儿想拿什么东西吃怎么不行了,你做哥的怎么可以打人,你娘没有教你要尊重年纪比你大的吗,真的是有娘生没爹教的小孩。”院里头,只见周家富的妻子张氏秋花用中指指着小复生的额头破口大骂着。 从里屋出来的李曼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本来她的心情没那么糟,但当她听到张秋花的最后一句话时,怒气就抨抨的往上升。 “二婶,你一个大人怎么好意思对着一个小孩大骂,而且还骂出这么难听的话,我儿子怎么样,我这个做娘亲的还没有开口教骂,你倒先开口了,要不要我把我这个娘亲的位置让给你好了。”李曼冷着张脸看着嚣张的张秋花。 本忍着不让自己哭的小复生听到自己娘亲的声音,红着眼睛跑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腿,哽咽着。 “娘,娘亲,呜呜。” 李曼轻拍了下他的背,让他顺口气,凌厉的看了一眼张秋花,让张秋花畏缩了一下,才罢眼,扳开小复生小小的身体,细声问道,“复生告诉娘亲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一问出口,小复生还没开出口,张秋花就抢着说道,“表姐,我张秋花也不是无缘无故骂小侄子,刚才我一进来,就看到他推倒我家小黑。” “是吗?”李曼没有看她,仍旧双眼盯着小复生问道。 小复生缩缩头,小声的说,“我,我看见他去偷我们厨房里的东西吃,我去跟他讲道理,他就骂我,说我是外姓人,根本就不配住在这里,还说娘亲是没有人要的破鞋,我气不过才伸手推了他一下,”说着说着小复生的泪珠子就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众人听完他的话,全都把目光调向张秋花那边,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是不会讲这些话的,除非这些话是某些大要在他的面前说过。 “干嘛全都这样子看我,小孩子的话也不尽可以相信的不是吗?”张秋花心虚左右的逃避众人的目光说道。 如果这些话是当着自己的面来说的话,李曼可能会把这些话当成说话的人是在放屁,可是现在当着自己最在意的小孩子的面前说的话,那结果就不同,她会不顾一切的反抗。 抱着小复生,李曼来到张秋花的面前,语气阴霾的看着她说,“二表弟媳,我现在是把你当成自家人,我才称呼你这几个字,如果你不知珍惜的话,就不要怪我,你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说,就是不可以伤害我的小孩,不然的话,我会做出什么事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想怎么样,我家小黑本来就没有说错,你,你本来就是外姓人,而且这个小鬼也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没礼貌。”张秋花虽然被李曼的气势给吓住,但仍还在假装坚定的说, 啪的一声,在这个院子响起,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你,你竟然敢打我,”张秋花遮着自己的半边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曼说。 “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拿屎塞进你的嘴巴,让它更臭一点。”李曼冷笑的说。 张秋花真的怕她敢说敢做,真的拿那个东西来,用手盖着嘴,口齿不清的说,“泥桌个破雪,” 李曼真的放下小复生,大步就朝家人每天要拉便便的地方走去,吓得张秋花,拉着自己的儿子,走几步跌一铰的跑回家,一边还破口大骂。 大家看到这,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今天就是李曼跟周世明的大喜日子,几乎全村的妇女都被邀来帮忙,家里的主妇来这,理所当然的有孩子的当然就跟着自己的娘亲,这不,一整个院里院外,到处都充满着小孩的吵闹声,尖叫声和欢呼声。 此刻小复生和小林子是最开心的,因为全村一半的小孩都在自己的家跟自己玩,这让从小到大都没有几个朋友的他们两个,这一整天都笑呵呵的,特别是刚换牙齿的小林子,正中间少了几颗,笑得可爱致极。 榕树下,小复生脱离小舅舅的监视,跟着瑞子他们几个蹲在树下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复生,今天过后,你就有新爹爹了,”风生看了眼周围,见没有其他大人,这才小声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娘也跟我说过,你娘跟世明大叔成亲以后,以后就会有弟弟妹妹。”狗子举起手有点大声的叫道,却惹来风生的一顿捶打。 “那么大声干嘛,想让别人听到是吧。”风生不客气的赏了狗子一个板粟。 狗子摸着自己被打痛的头,小声的抱怨道,“人家又不是故意那么大声的,我想跟复生说,我也好想换一个新爹爹吗,我爹每次当我做错事都拿着鞋板追着我打,打得我痛死了。” “笨蛋,爹爹是你想换就能换的吗?”在这几个小孩当中比较年长的树根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里有点气狗子,有爹还不知足,想自己从记事起就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爹,看到同伴有爹,自己不知道有多羡慕。 “有爹也挺不好的,晚上想跟娘睡觉都不行,我每天都被我爹从床上给拖下来,扔到外面,很惨的。”瑞子有点气冲冲的数落着自己这些年来从老爹那里受到的待遇,心里就气不过。 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复生听着他们的话,傻傻的望着他们,但心里却把他们的话给记牢。 在周世明的家里头,因新嫁娘要从一个地方嫁到另一个地方才算出嫁,所以在经过老人们的决定,李曼出嫁的地方就选在周世明的家里,然后坐着轿子抬到孙婆婆的那边。 此时的李曼穿着鲜红的嫁衣,头顶上盖着红色的帕头,脚上穿着红色的新娘鞋,屋子的泥墙壁上的正中间贴着大大双喜字,十分的喜庆。 门外传来鞭炮的呯呯呯声,还有锣鼓的吹打声,在这次的成亲的花费中,周世明毫不迟疑的把自己这几年存的银两全都花费在这里头,从城里头租来四人抬的轿子,锣鼓的吹打等等,反正是成亲必需有的他都没有省,全照着来,这让李曼感到很窝心。 门外传来媒婆的叫喊声,“新娘上轿吉时己到。” 话刚说完,李曼就被珍嫂和周家财的媳妇丽英一起搀扶着走出门,慢步的走上轿,刚坐稳,媒婆的声音又响起,“新娘己上轿,起轿。” 李曼被一颠的差点歪倒在一边,轿外的锣鼓声和鞭炮声徘徊在自己的耳边,原来这不是梦,自己真的要在这个地方结婚生子了,想到在远方的父母亲,心中就有股酸气。 因周世明家离孙婆婆家不是很远,没过一会儿,轿子就停了下来,李曼知道自己已经来到目的地了,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等待着他的到来。 “请新郎接新娘。” 李曼透到红的头帕中隐隐约上涌的,突然自己的手臂被一拉,毫无防备的倒在一个宽厚的背上。 “一拜天地。”李曼手拉着一条红布,机械的被人摆来弄去。 “二拜高堂。”堂上坐着的人当然是孙婆婆和周保民,李曼跟周世明都没有亲人,理所当然的就由他们两位来了。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当说完这句话时,屋子里响起众人的起哄声,让被盖头遮住的李曼都忍不住红了脸,不过她庆幸幸好没有人看到自己的模样,不然的话真的是丑大发了。 突然李曼的双脚离地,又被他给抱起,在去洞房的途中,李曼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微喘的喘气声,虽然身上还有一大帮人的欢呼声,但她就是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怦怦的在跳个不停。 周世明一脚踢开房门,穿过门帘,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儿给放到床边上坐着,然后站在离新娘几步外,睁大眼睛,望着床上盖着帕头的女人,他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娶了她,她是一个多么美丽善良的女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世烧了好香老天爷这么帮自己。 “世明兄弟,现在还不是洞房的时候啊,你必须出来跟兄弟们喝酒才可以洞房。”不知道是谁,冲着里头大声的叫喊,不时的有几句男声咐声道。 “就是。” 周世明凑近说道,”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你要是饿了,桌子上有些糕点你可以先吃着。“ 然后就跟着众人走出去,还很细心的把房门给关上,那帮男人的说话声渐渐的消失。 紧接着就是一个圆圆滚滚的头从床被上冒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曼的儿子,小复生是也。 他揉着自己朦胧的睡眼,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来娘亲的床上睡觉觉而己,为什么会有人压自己的小腿,而且好痛痛哦。 “小复生。”看清冒出来的人后,李曼跟周世明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 “娘亲,我好困。”不知道自己刚才尖叫声打断这对新人最幸福的时刻,在场的两个大人,一个人满脸的黑气,敢怒不敢言的憋着气,另一个呢神情带着点放松。 李曼笑着爬近床上,拉着他出来床边,抱住他己经挺有肉的小身板,看着他说,“小复生可不可以告诉娘亲,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睡觉的。” 己经有点清酒的小复生打了个哈欠后,用他那软软的声音说,“瑞子哥哥他们说,今天以后,娘亲就不能跟我睡觉觉,所以我就决定今天一定要罢一个好位子,要跟娘亲睡个饱饱的觉。” “娘亲,今晚我跟你一起睡觉觉好不好?”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说。 李曼的话还没说,就己经让浑厚的男声抢先说道,“不行,今晚你娘亲是我的,乖乖的回去你的房间睡觉去。”说完,眼睛一瞪,跟牛眼一样大,希望借此来吓吓这个小鬼,盼他能知怕而退。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小复生嘟着嘴,孥了他一小嘴,转头望着自己的娘亲继续说道,“娘亲,小复生每天晚上都要跟你睡觉的,而且人家还要听你讲故事。” 自从生活稳定后,李曼也比较有闲情逸致了,开始每天晚上都跟他们两个小孩讲一下现代的故事,有时候他们两个小鬼听的类型还不太一样,争吵是难以必免的,像小复生比较喜欢听童话故事那一类型,而小林子就喜欢听武侠类。 “额,这个嘛。”李曼无措的来回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一旁的周世明真的怕自己的亲亲妻子会一时心软答应他,马上收起自己脸上严肃的脸孔,改成和蔼的笑容说道,“小复生乖,今天晚上娘亲不可以跟小复生一起睡,等哪天有空了再带小复生一起睡好不好?”笑得跟黄鼠狠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样子。 如果刚开始他摆出这样子的语气和态度,或许小复生会接受的吧,但现在却不同了,他的形象己经在小复生的心里种下原先那个凶凶巴巴的样子。 “不要,我就要跟娘亲一起睡。”趴在床上,哭得声嘶力竭,让人听得都心痛,何况是平时疼得他要命的李曼。 “好了,好了,不要哭,娘亲现在就带着小复生去睡觉觉好不好?” “真的。”小复生从被单上抬起头,眼角哪里有一滴泪水,明眼人一看就是假哭,但李曼就是觉得他好可爱。 “真的,来,娘亲抱你去小复生的房间睡觉觉好不好。”她伸开双臂,把他抱进怀里。 “曼儿,”周世明着急的叫道。今晚明明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偏偏被这个小鬼给捣成一锅粥,真的是气死他了,现在自己的娘亲还要弃自己而去。 他的心思,李曼哪里会不知道,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用口语无声的说,“等我把他哄睡了,就回来。” 周世明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亲眼目送着自己的娘子消失在自己眼前,那是一种怎样今人伤心的痛啊,如果没有那个小鬼出现的话,现在的自己和曼儿己经在洞房,想到这,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缩在娘子怀里的小鬼抽出来,扔在门外的冲动。 周世明哪里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也被小复生定为眼中钉,是抢自己娘亲的眼中钉,这就奠定了他们两个以后抢娘子和娘亲的搞笑的历程,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 李曼把小复生抱到他的房间后,可能在那之前睡了许久,一时之间他又不感觉困了,直嚷着肚子饿,没办法,李曼叫小林子把外面的珍嫂叫进来,跟她要了一菜跟饭,喂饱了他,讲完两个安徒生的童话故事后,才见他的眼睛慢慢的眯起来。 给他盖上被子,“小林子,今晚吃饱了没,”李曼怕自己的这个弟弟因为外面这么多人,不敢夹菜吃,关心的问道。 “姐,没事,我今晚吃得好多,桌上的菜很好吃。”小林子露出少了几颗牙齿的笑容看着她幸福的说。 “吃饱了就好,上床睡觉吧,要不要姐也跟你讲个故事?”把他抱上床,睡在床外。 “不用了,姐,我很困,你也回去睡觉吧。”小林子直摇头,刚才在去拿小复生的饭菜时,珍婶婶就跟自己说过,今晚姐是要跟世明大哥一起睡的,还叮嘱自己不要使小孩子脾气,让姐早点去休息。 “呵呵,那好,姐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觉,多盖点被子,不要着晾了。”吩咐完后,李曼抬脚走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上。 这时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小孩,偶尔还传出小复生的轻浅的呼吸声,想到刚才自己这个小外甥做的事,居然敢去破坏姐跟世明哥的好事,就忍不住朝向自己的小屁股狠狠的拍去。 睡熟的小复生感觉自己的屁屁一阵麻痛,睡梦中呢喃的说道,“坏蛋,抢我的娘亲,还打我的屁股,我要告诉娘亲。”说完这句话后又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的响午,李曼睁开双眼,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旁边的温度早己是凉的,说明那男人早就起床,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在这。 掀开被子,原来自己己经穿上里衣,全身都干干净净的,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的汗味,心里明白,肯定是他帮自己擦拟的身体,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 “我要进去,放开我,我要娘亲,我要娘亲,放开我。”门外传来小复生的又哭又喊的叫声。 “小复生吗,进来。”李曼朝门外喊道。 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小复生双眼红肿,鼻涕留在嘴角的跑进来就趴到她的怀里喊着说,“娘亲,呜呜,娘亲,他坏,一直不让我来找娘亲,娘亲,我好想你,你昨晚为什么没有跟小复生一起睡,害得我醒来就来这找你,可是他一直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望了一眼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孩,后面跟着一脸无奈的男人,整个刚才发生的画面她就可以想像得到,肯定是这个小鬼早上起来没有看到自己,早早的就起床到自己的房门口,小复生早上起床一般都是公鸡叫过一会儿后,他就开始慢吞吞的自己穿衣起床。 想进来这里的他,遇到又一向早起的周世明,就这样出现刚才在门外的争吵闹了。 望了一眼他们,叹口气,现在才刚开始他们就这样子了,那以后的日子不是更加的精采。 哄好了怀里的小孩,安慰了身边的大孩,起来的时候,李曼觉得这一场下来比打一场仗还要累。 早上这餐,这一家人吃得是白粥,外加李曼淹的咸菜,吃了一口那粥,咬在嘴里,李曼发现那粥汤里的粥才刚刚好,还带着点生,一看就知道是刚沸起来就停下来熬的那种生水粥,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煲的了。 周世明紧张的疑视着眼前女人吃粥皱眉头,心里鼓着,“曼儿,是不是不好吃啊。” 勉强吞了一口下去的李曼,艰难的给出个笑容,“不会,还行,挺有特色的,”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她唯有茶毒自己的胃,但她在心里发誓除非不得己,以后决不会让他进厨房一步。 可怜的周世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娘子列为禁止进入厨房的头犯,傻呼呼的笑着。 没过一会儿,带着小妞出去外面聊天的孙婆婆也回来了,看到刚起床的李曼,脸上啥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刚成亲,腻在一起是好的。“ 第136章 李曼的脸马上红起来,一旁的周世明只是摸摸自己的鼻子,左右张望就是不敢望自己的女人,就怕一望,晚上的福利会被望没掉。 下午一家人呆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说说话,玩玩游戏,教教年幼的小妞学走路,幸福温馨的一家。 晚上这餐,李曼拿出地窖里存的一只野兔,斩下半只,来个小火焖兔肉,一点水都不放,就是一直焖,大概焖了半个时辰后,好闻的香味,带着点焦的兔肉出现在饭桌上,青菜就是李曼自己种的白菘,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一大家人吃的量。吃完饭,洗完澡,抢人的戏码又开始出现。 “娘亲,昨晚我做一个恶梦,梦见有鬼要来捉我,我好怕啊,我不敢一个人睡。”小复生使劲的挤自己的眼睛,希望能挤下几滴眼泪来。 周世明紧握着拳头,从这个小鬼一开说话,他就知道小鬼是要拉屎还是要拉尿,从前自己为什么觉得他是一个挺可爱的小孩呢。 “怎么会是你一个睡呢,不是还有小舅舅睡在你旁边吗?”李曼哪里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在使苦肉计,以为他真的是做恶梦害怕,摸着他的头说。 坐在凳子上的小林子神情淡然的吃着一块糖,什么话也不说。 “小舅睡觉睡得跟瑞子哥哥家养的小白一样,叫都叫不醒。”小白是一条猪,小复生有一次去瑞子家的时候,看到它一直在睡觉,无论他拿竹条怎么打它,小白都没醒来,为了留下自己的娘亲,小复生把平时晚上叫他起床撒尿的人给冤枉成一条睡猪。 得了小林子一个白眼,小复生又假装可怜的说,”娘亲,你就跟我一起睡吧,好不好,好不好吗?“”娘子,“周世明眼见自己的娘子就要投降,当然不肯了,这个小鬼会使可怜计,难道自己就不会吗? “娘子,晚上我很怕冷,一个人睡,被子到天亮都是冷的,我怕我会得风寒。”周世明昧着良心说假话,他的话有脑子的人都可以听得出,这么多年他一个睡,怎么会没见他天天得风寒。 最后,李曼还是选择了小可怜,留下悲怜的大可怜在堂屋吹着末冬的西北风,三个人齐进里屋去。 屋里,李曼把他们两个放上床,躺在床边,先给小复生讲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童话故事。 “娘亲,小女孩好可怜哦,都冻死了。”听完故事后,小复生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娘亲,有点悲伤的说道。 童话就是童话,不可能把它当成,李曼决定给小复生少讲那些童话故事,一个男孩子却喜欢听小女孩听的故事,她真怕他长大会变成娘娘腔。 半夜,三个人睡在那两米宽的炕上,用树根撑着的门被一道力轻而易举的推开,好像用的蛮大的力气似的,但门打开的时候,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静悄悄的。 睡得正熟的李曼突然觉得被鬼压身,呼吸喘不过气来,急速的眼开眼,想尖叫出声,一个手掌覆在她的嘴上,发不出声音。 “是我,娘子。”一道熟悉的男声飘进她的耳边,安抚了她那受惊的心,慢慢的抚平。 “你怎么进来了,吓死我,进来的时候也不出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因房里的黑暗,看不见彼此的身影,只能凭对方的呼吸来确定对方的位置说。 “娘子,晚上一个人睡觉很不舒服,睡下来这么久,我都没有睡着,脑海里走出的都是娘子。”语气带着点抱怨的说道。 李曼扑哧的笑出声,她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表现出这么可爱的一面,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就是能想像得出来。 听到笑声,这更加壮大了他的贼胆,他利落的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她抱出来,临走的时候,眼睛还狠瞪了一眼睡在床角落里的小复生。 当然抱回来心爱的娘子,周世明又在晚上饱饱的吃了一顿,第二天起床后,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小复生的面前,像炫耀的公鸡般来回的走着,看得小复生一整天都嘟着嘴不痛快。 新婚的三天过后,本来女方是要回娘家的,但李曼在苏家村的那个极品娘家,她是真的一点回去的心思都没有,最后就没有实行这个习俗了。 两个人甜蜜了几天后,也要为现实的生活拼搏了,这不,这一天,全家人吃过早饭后,李曼就要周世明带着自己去上次买的山塘那里看看,买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去看过一眼,全都交给他打理,连塘的具体位置在哪都不知,说出来真的是丢死人。 走到离村口不到十米时,她跟着周世明向右拐了个弯,然后再向里面走了一百多米,一个挺大的山塘就出现在眼前。 走近一看,塘里的水都是呈深绿色的,可见那水很深,水上飘浮着浮游生物。 “妹子跟世明兄弟来了。”正在往山塘里扔浮藻的周大富看到他们两人,敞开嗓门大声的喊道,不过一会儿就有回声传来,因是被山围绕,在这里大声的讲话时,会传出回声来的。 “是啊,大富哥这么早就弄来食料来了。”李曼笑着回答道。 “是啊,年纪大了,觉也睡不长,就想早点出来捞食料,多挣点钱维持下生活。”周大富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 李曼他们远距离都能看出他眼角下的黑影,明白他是因为想赚多点钱,根本就不是因为睡不着,但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的面子,他们也不好说破,也只是咐喝的说。 “那也是,年纪有一定岁数的,睡觉是没那么香的,对了,大富哥,今天我来是想看一下山塘里的蚌长得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捞只大的上来看看。”李曼望了一眼深深的塘水,手上的寒毛翥束起来,如果不会游泳的人掉下去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啊。 “没问题,妹子你等一下。”周大富走到山塘边上的小木屋,搬出一个只能容下一个人坐的小木船,抛下去,拿走撑杆就滑到塘中间。 “这个,怎么会有一条小般在这里的。”李曼眨着眼问向身边的男人。 周世明低笑一声开始解释道,“这条小船是跟新民买这口塘的时候,附送来的,大富哥每天扔食料的时候,都是划着它去的。” 李曼听了点点头,看来自己真的对这口山塘知道太少了,正当两人在说时,塘中的周大富己经用一个像漏斗一样的竹制的东西从塘里捞出几个蚌上来,他挑捡了一下,把那些中般大的又放回去,只留下一个最大的。 等船靠上岸后,周大富把捞到的蚌递到她的面前说,“给,妹子,就可能是咱们这口塘算得上是一般大的,前几天我还看到过比这个还大的,只可惜现在它们都躲在泥里,不好找。” 眼前这只蚌己经算得上是很大的,等打开来说不定里面己经生成珍珠,而且成色肯定不会差,一般养蚌都需要一至两年的时间才可能有蚌生成珍珠,好在李曼这塘里的蚌都是在森林里的那湖泊里弄的,拿来养的时候,估计也有一两年的,现在拿来这里养,每天都有食料喂养,肯定比原来的地方更加会大了。 “挺大的了,大富哥,你觉得我们塘现在像这般大的蚌有多少?”李曼看着点头,对捞出的这只蚌很满意,这时她的脑海里浮出一个想法。 “大概有一半都是这么大的,有些更大,不好算。”让她这么一问,周大富皱着眉说。 “曼儿,你问这个干什么?”周世明知道自己这个妻子很有想法,她问这个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有一个想法,不过我们先看一下这个蚌里面有没有珍珠。”说完,拿着这个蚌走向小木屋。 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捞上来的蚌,“有没有刀?”李曼看着他们问道。”有,等一下,我马上拿给你。“周大富恍然大悟的回过神,快步的走向屋外的后面,不一会儿,他的手上就拿着一把砍柴的刀子进来。 周世明接过他手上的刀子,看了一眼李曼,然后了眼的朝那个蚌敲开。 “呀,这个蚌里怎么会有两个白色的圆圆的东西,”当蚌打开的时候,周大富看到出现的珍珠,惊讶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大哥,这个是珍珠,可是用来治病用的。”周世明把自己在李曼那里得到的消息跟他说道。 听他们的话语,李曼嘴角微张,拿出那两颗珍珠,照着日头的光线来分辩这两颗的成色,发现挺不错的,拿到药铺里去卖可以卖个好价钱,但现在她不想拿到药铺上去卖了,她决定自己拿来用。 转过头向周大富吩咐道,“大富哥,这几天,你跟世明两个人把塘里的蚌像这般大的都捞出来。” 又看着周世明说“相公,如果你跟大富哥两人忙不过来的话,可以去村上招几个短工来,一日的一百文,包中午那餐,看有没有来。” 眼看是正午的时候,也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太阳正毒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地上的石头都烫人。 三人在周大富的家门分道扬镖,他们两个回到家时,家里的小孩和老人都在榕树下乘凉,小妞在没人扶的时候,能坚持站一下,惹来众人的加油声。 眼尖的小妞看到李曼他们,想走过去,刚一抬脚就摔在地上,嘴巴一扁大哭起来。 李曼快步的跑过去抱起她哄道,“好了,我们的小美妞不哭,乖,娘呼呼就不痛了。”说完,拿起她摔痛的小手掌吹了几口气,才让她停止哭。 经过三天,周世明他们叫了一个同村的人,叫周大树,一起把塘里大的蚌给捞上来,整整四大箩筐,当摆进院子时,半个院子都被占满,看着一大堆的蚌,想到自己只有两个弄,肯定是弄好几天,像这蚌如果在没有水的地方肯定会很快的干死,一天还好,如果是两三天的话真的会变臭。 最后她决定还是找来珍嫂和丽英一起来帮忙,原本还想叫周家富的妻子张秋花的,但回想起前几天因为那件事闹得不愉快,说不定人家早己在心里记恨着自己,而自己何必找罪受了呢。 当天,珍嫂跟沈丽英就来到孙婆婆家,看到那一大堆也大吃一惊。 “妹子,你这个不是你上次拿那些肉给我的叫蚌的吗,怎么那么多,”珍嫂眼珠睁得老大的望着它们说。 沈丽英虽不知道眼前这些东西是什么,那时李曼拿来吃的时候,她一家子也还没回来,但看到那么多也感到吃惊。 李曼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眼看的事实才会让她们信服,她拿起地上的一只蚌,用刀撬开。 “咦,怎么里面会有东西的,”走得比较近的珍嫂一眼就看清出现的珍珠。 听她这么一说,沈丽英也凑近来看,捂着嘴不敢置信道,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东西是自己在都城的一个店里看到过,不过比这个要大得许多,她还记得当时拿这个东西的人是个一头金色蓝眼珠的高大男人拿来的,当他一拿出来就被一个王爷以高价买下来,这个场景即使发生很久,可是在她的脑海里还是厉厉在目。 一直在观察着她们的反应的李曼,看到她眼神中的一抹惊讶,随既而来的就是镇定,这让李曼感兴趣,照道理来说,除非是开药铺的资深老医生,一般的人是不会懂得这样东西的。 “丽英弟妹,你是不知道这件东西?” 沈丽英缓缓的抬起头,点了下,然后又摇摇头,低声的说道,“我也不太确定,以前我们家在国都的时候,我当家的在一个铺子里做,那天刚好我去送饭,就看到一个奇怪的人拿着一颗比这个还要大的来卖,虽然样子看上去挺像,但大小不同。” 她这么一说,李曼马上就明白,她说的肯定是夜明珠,奇怪的人,难道是胡人,还是外国人。 她没有多去探究,毕竟现在自己还有一大堆蚌要处理呢,哪里还有那些闲功夫去想那些不干自己的事。 “嫂子,丽英弟妹,你们两个暂时还不会弄,我先示范给你们看,然后你们再来做,好不好?” 李曼一个慢动作的教着她们两个怎么来开这个蚌,开这个蚌,如果没有掌握好力度的话,把里面的珍珠刮花,或者把珍珠弄成一半一半的,那这价钱和作用就大打折扣。 总共开了五个蚌后,李曼看着她们说,“好了,现在你们来试试,如果开的好的话,每个蚌我给一文钱,你们看行吗?” “行,行,怎么会不行,嫂子我还觉得占你便宜了呢,”珍嫂感恩戴德的说,双手激动的不知道往哪放才好,乐呵呵的。 沈丽英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满意的神色从她的脸上一览无遗。 就这样,三个人整天弄下来,才弄了一半,撬开的蚌分成三部份,一堆是蚌壳,一堆是蚌肉,另一堆当然就是珍珠。 那蚌肉用平时拿来给小孩子洗澡的那种脚盆那样大的,就超过一半,而珍珠应该也有四五百颗左右。 到了傍晚,珍嫂她们因还要回家做晚饭给家里人吃,所以早早的就回去,在经过李曼的劝说下,两人不好意思的拿了一斤的蚌肉回家,李曼还传授怎样炒蚌肉的方法给她们。 晚上,李曼给大家做的晚餐比较简单,用蚌肉洗净,放下姜和葱做调味,煲成老火粥,没想到吃起来也蛮鲜的,连平时不太喜欢吃粥的小复生和小林了他们两个都吃了三碗,要不是肚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他们还想继续吃呢。 到了睡觉的时间,小复生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自己的娘亲,然后被小林子拖回房间睡觉。 单洗漱后,两个人盖在被子里聊起天。 “世明哥,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从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他有什么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嗯,曼儿,我是想问,为什么我们要捞出这么多的蚌,如果拿去药铺的话,那掌柜的也不会要那么多的,那不是浪费了。”周世明低沉的声音从李曼的头上传到耳边,让她听得很窝心。 “其实我是想把拿它们来做生意,你知道吗,珍珠不只可以用来做药引,它还有其它的用处,像可以做手饰,头饰那些,我们可以卖给那些官夫人和官小姐。”本来她还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往外说的,但为了让他放心,只好说出来。 “这样子行吗?”他不是怀疑她的能力,只不过自己从未看见过或听见过有这样的东西,他怕她会因为单纯,而受骗。 “当然,等我们弄完这批后,我就做给你看,保证让你心服口服。”李曼从他的怀里起来,一脸斗志昂昂的看着他说,他居然看不起自己,好歹自己也在二十一世纪的珠宝店当过销售员的,看了那么多名设计者的作品,随便一画,也定可以让这个朝代的女子疯狂的购买,自古女人的购物天性是不会变的,她就是要做女人的生意。 第二天,李曼一家人吃过早饭后,周世明跟周家财约好一起去山上打猎,这不,他刚一走,珍嫂和沈丽英就带着她们的孩子到来,当然两个人是一前一后来的。 小复生他们看到来了那么多小朋友,刚还要李曼催着快点吃完的他马上把碗放下,跑到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一副哈巴狗的样子,可爱极了。 李曼看到后,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刚刚还吃一口饭要含很久,现在看到有同伴了,马上就不用吃。 “来,拿着,”李曼从厨柜里拿出七八条的火腿肠分给他们吃,这些火腿肠是她又一次做的,第一次做的早就被小复生三不五时的偷拿一根,早就没有了。 “不用,小孩子的,刚吃完饭,哪里用再拿东西给他们吃。”珍嫂看到,急忙摇摇手。 “没事,小孩子比较容易饿,况且这是我自己做的,不用什么钱。”李曼把刚才被她推回去的火腿肠再次拿到小宝和小草还有沈丽英的两个孩子的手上,转回头,桌子上又少了一条,原来是小复生趁大人不在意,又偷偷的拿了一条,迫不及待的用嘴咬,撕开吃着起来。 李曼瞪了他一眼,小复生还装做看不见,仍旧自己吃得乐乎,李曼只好把剩下的分给小林子和小纽各人一条。 “丽英弟妹,你这两个小孩,我还不知道哪个大呢,”李曼看着两个比较害羞的孩子问道。 “男孩子是哥哥,小名叫小风,大名叫秋风,女孩是妹妹,叫玉儿。”当她说完最后那句时,眼里的艰辛一闪而过,想到生玉儿的时候,当公婆知道生的是女娃儿的时候,脸色马上就臭起来,连一句问候的也没有,甚至连名字也懒得取,直到她一岁的时候,他们两口子不忍才给取的。 “两兄妹挺乖的,哥哥有去上私塾了吗?”李曼哪里会听不出她的心酸,赶紧找过另一个话题问。 “哎,现在的世道都不太平,战事连年不断,以前在都城的时候,本想让他去上的,但因为。”说到最后,她停下来,重重的叹口气不说。 最后是珍嫂看不过去,扯开嗓门大声问道,“妹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上工了,嫂子我在昨天试了那么久,怎么着今天肯定比昨天快很多,妹子你可要准备多的钱才行哦。“ 她这么一说,前面说的不愉快马上消失,几个女人变得斗志昂昂的开工,男孩们就凑在一堆玩游戏,玉儿和小草就照顾年幼的小宝和小妞,女人们就拿刀霍霍的撬蚌壳,一下子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 也许真的让珍嫂说对了,这大半蚌,她们三个人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把它给弄完。 这边她们刚收拾好,打猎的男人也回到家,看到放在地上的猎物,就知道他们的收获是蛮大的,像有狍子啊,鹧鸪,狐狸,山鸡,。 “今天怎么猎的那么多,”李曼看着他们问道。 “表姐,这些都是表姐妹猎的,就只有这只山鸡是我用棍子打死,”周家财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出事实。想到自己跟表姐夫也上山猎了好几次,可是为什么就是猎不到的呢,要不就是猎只不是瘦的或是老的走不动的那些野味,其它的自己根本就不用肖想。 第137章 “我们一起去猎,猎到的就算我们两个的,不用分彼此。”周世明不满的皱着眉头开口说。 周家财感激的望着他,心想这个表姐夫真的好人啊,不仅愿意把打猎的这个技术活传给自己,就连打的猎也分自己一半,暗暗在心里决定,以后就跟着表姐夫一起干了。 看到他们两个人这么互相照顾,李曼跟沈丽英看得也很宽慰,一家人就是要互相帮忙,互相照顾,这样生活也才会好起来。 但显然有人不这样想,当他们在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打来的野味时,平时大门不出的张秋花,牵着她那略虚胖的儿子跑来。 张秋花准备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时,从门缝里看到自家大哥和那假表姐夫手上拎着好多动物,就带着儿子好奇的跟过来,蹲在墙脚跟听他们说话,听到这些野味自家大哥也有一半时,马上跑出来打算分一半羹。 “表姐,表姐夫,我在家听到这边那么热闹,还以为是出什么事呢,就过来瞧瞧,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张秋花悻悻然的开口说,把眼神调到地上的又一堆野味时,眼睛马上变亮, “天啊,哪里来那么多的野味,” 跟她相处了几年的沈丽哪里会看不出她的花花心肠,撇撇嘴,但又不敢开口。 “这是你表姐夫跟你大哥一起猎的。”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事后,李曼实在是对她提不起好感,但人家现在都那么有礼貌的开口问,自己怎不好无礼,只好不冷不热的开口说。 周世明把三只死了的鹧鸪,给了一只珍嫂,自己留一只,最后一只就给了周家财。 狐狸因周家财不会拨皮,只好给周世明弄,毕竟现在一张狐狸皮卖得价钱也够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费。 剩下的也不多,如果再分一半的话,周世明一家还好,自家窖里头还放着吃不完的野味,但对于周家财一家子来说,一个月才吃两次荤的人,这一半的肉那只能够塞牙缝的,最终,全部野味都给了他们家。 夜晚,当家家户户都己上床睡觉时,李曼就在数着她那一颗颗白白的珍珠。 “今天的加上昨天,我们一共挖了三百六十百。”李曼手上捧着那些珍珠,有些还从指缝上漏出来,兴奋的看着在洗蚌肉的周世明说道。 “嗯,不错,现在我们一下子从山塘里捞出来那么多蚌,剩下的肯定不多,你看我们是不是再往里面放些蚌种进去。”周世明停下手上的活,认真的问。 他这么一说,李曼才想起这个问题,也怪自己之前被珍珠给迷晕头,居然把这个给忽略掉。 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对珍珠好奇,她就在网上搜索了下珍珠的分类,而且还看了下那蚌的繁殖,她记得是分为雌雄异体的,它的繁殖季节一般是在夏天,现在是初春,但应该可以尝试一下,等到了夏天后再扩大繁殖范围。 “世明哥,哪天你有空了再次那个湖泊看一下,说不定那里己经有幼种,我们可以捞出来,但我们可能要一个比较清澈的池塘来饲养,”她记得书上说过,幼种是比较容易被鱼或虾给吃掉。 “行,那我明天就去,”周世明点了下头,就做就做,越快把它们弄回来,他的心才算真正的安心。 “不用,那么快,后天是赶集,我们还要去一趟集市,而且我们还没有弄好专门用来养它们的池塘呢。” 原先买的那个鱼塘己经放了鱼和蚌,根本就不能来养幼蚌,所以唯有再挖一个小一点的,或是再买一个,但这两个方法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弄好的。 “要不然,我们就把我们屋下的那一处水田给挖一个吧,”周世明眼亮起来说道。 他的话,李曼也想了一会儿,觉得有机可寻,也就点点头,同意的说,“也可以,如果买一个的话,太费事了,买的如果是大的话,就浪费,买的小的话,就不够用,但我们挖一个的话,要有多少自己决定” “相公,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事情解决掉,身心都放松,李曼一把投入到他的怀抱,撒娇的说、 她这种行为,周世明怎么见过,古代的女人个个保守的不行,他愣住,回过神,脸红红的,也用尽全力抱住她。 嘴里纯厚的声音说,”曼儿,你后不后悔嫁给我,怪我没有能力给你富裕的生活。” “怎么会呢,如果我要那种生活的话,就不会选择嫁给你了,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想到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个问题,她就心里堵着一块石头似的,老是不舒服。 “什么问题,你说。”看到她嘟着嘴,满脸不愉快,他就感觉很好看,趁其不注意,小偷般的在小唇上轻咬住那片唇肉。 一直在想着怎么把这个烦扰着自己的问题,李曼没有注意到他刚才的举动,郁闷的说,“如果哪一天,小妞的娘回来找你,你会不会再跟她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不会,我跟她是媒婆介绍,要不是为了让我娘能安心离去,我根本不会有跟她成亲的打算,她嫁给我的七个月就生下小妞,但她是满月的”他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她,是因为把她当作自己要爱一辈子,生活一辈子的人,周世明知道,夫妻之间应该坦城相对,这样生活才会幸福,他不想对李曼有什么所隐瞒。 李曼眼睛睁大,没想到一件这么狗血的事居然发生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从他对待小妞的事情来看,哪个人不会认为她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嫁给我后,从来没说过一句话,直到生下小妞的满月后,在我赶集回来的那一天,床上只剩下裹着的小妞在床上大哭,她也消失不见了“ 说完,他重重的低下头,他的心现在很轻松,自己藏了那么久的秘密,终于说出来。 看到他那么难受,李曼抱住他的头,贴在自己的怀里,摸着他那有点粗的浓黑头发,安慰道,“她不懂得珍惜你,那是她的错,现在你是我的,我们一定会努力的过好生活,我们会有自己的小孩,到时你教他去打猎。” 他们两个人都在庆幸,幸好自己的另一半是他,她。 这两天李曼把弄出来的珍珠在日光下晒了晒,看到那透着白色的物,心里就乐开花,等闲下来后,她就叫周世明从别处借来的一张纸上用烧完后的树枝的煤在那里画图纸。 “妹子,你这是在干啥呢,手上怎么弄得到处是黑黑的。”珍嫂一进来,就看到李曼满手都是碳黑,就连鼻子上也是, “嫂子来了,你等一下,我己经把你跟丽英的工钱算好了,我去拿钱。”说完,李曼就走进里屋,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两个袋子,都有一半那么多。 “我算了一下,你们一共撬了二百七十个,你的是一百四十个,所以要给你一百四十文,你数一下。”从其中拿了个装得比较多的袋子递到她的手上。 “哎呀,不用数了,我还信不过妹子你吗,真的是太多谢你了,妹子。”珍嫂颤抖着双手接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两天不半就赚了那么多钱,够自己一家人生活半个月的费用了。 送走了珍嫂后,李曼又把另一袋钱送到沈丽英的家,跟她聊了一会儿,在谈话的过程中,李曼发现她其实是一个挺慧质兰心的女人,原来她竟然还识得些字,这让李曼的内心有一个想法,但现在还不够实现,资金不够。 差不多到做中饭的时候,她告别了沈丽英回到家,用柴烧着做饭,另一边就继续拿那个碳画着图纸。 李曼现在画的是一般未出阁的小姐用的头饰,以现代的样式相结合,在简单的头饰后,画上一些玫瑰,水仙,桃花,那些形状用几颗珍珠在上面点缀,没想到做出来后,就比原来的要好看很多。 做出几个这样式后,她的头脑里又想出现代的头圈,又做出三四个,准备明天去赶集时拿到那饰店里去看一下行情。 中午周世明回来,一脸兴奋的,抓着李曼的手说,“我跟大富哥和家财兄弟,己经把屋下的那三分水田挖好了,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放那些幼蚌。” “这么快,那后天吧,明天我们要去赶集,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给你看样东西。”她拉着他进里屋,把自己做好的头饰那些拿出来,放在床上,看着他。 “这是你做的?”他拿起一根,上面的花的形状,他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是他就是觉得很好看。 “嗯,漂亮吧,明天我们一起拿到集市上的饰店里去看一下,”看到他脸上的惊讶,李曼很高兴的把自己要做的事情跟他说。 他一听,十分同意,“我看不错,掌柜的一定会要的。” “那是,你也不看这是谁做的。”她得意的翘起眉毛,很开心的说。 第二天早,李曼坐着牛车来到周家村的集市上,他们两个来到一家写着金记首饰店的店门口,走进去,店小二就殷勤的拉着介绍里面的东西。 “不好意思,我想见一下你们的掌柜,”李曼一说完,周世明就精明的从兜里掏出十文钱放到店小二的手上。 店小二一瞧,看到那么多钱,起码顶自己一天的工钱,脸色马上好起来,点头弯腰的说,“等一下,我马上去叫我们掌柜的出来。” 至于他是怎么跟掌柜说外面有人找,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李曼他们没等多久,就有一位穿着光鲜的,八字撇胡的男人掀起门帘走出来。 “是你们要找我,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长话短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掌柜摸着他那八撇胡,态度不可一世的说。 李曼在心里一哼,现在让你得意,等一下你看到自己带来的东西,就让你怎么对自己示好。 “呵呵,我们当然有重要的事找掌柜,而且是能让掌柜的生意兴隆的东西。”她从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根桃花模样的饰簪,在手上晃了晃。 晃得掌柜的眼睛一亮,笑容也变得多起来,“两位,请进里面谈。”伸开一只手,恭敬的说。 他的态度让李曼嘴角弯出好看一角度,拉着周世明的手率先走进里面。 紧跟着的掌柜也快步的跟进去。 “两位请坐,敝人姓金,叫金来宝,刚才我看这位夫人手上拿的那根饰簪甚是好看,可否再让金某瞧瞧。”他刚刚只是望了那饰簪一眼,依据他开店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自己是从末看过的样式,如果能被自己拿到店里来卖,一定会很火的。 他的心思怎么会逃过精明的李曼眼里,即然人家都摆出诚意来,那自己也不好太过份不是。 “太漂亮了,真的是完美,夫人,你这个饰簪是。” “这个饰簪我是拿来卖的,如果金掌柜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几种样式,”说完,又掏出剩下的饰簪和头圈出来。 金掌柜爱不释手的左摸摸右拿拿的,恨不得这些都是自己的,他激动的抬起头说,“夫人,打算怎么卖这些东西,金某打算全部买下来,不知道价钱怎么算。” “这些你可以跟我夫君谈,一切都由他做主。”在来的路上,李曼就跟他讨论了下这些饰簪的价钱,由他说,哪些不足的李曼也补一下,一个女人如果太强大,那她身边的男人一定会感到自尊受伤,偶尔的摆出小女人的姿态,可以平衡两人的感情,所以最后李曼决定这次卖饰簪就由他出面解决。 知道她是要来卖这些饰簪,他可不管是由谁来出卖,他只管自己要得到这些饰簪,最好是便宜获得的,那就最好了。 金掌柜这才注意到原来她身后还有位男人存在,他摆着笑脸看着周世明说,“这位兄弟,你好,不知道你这些饰簪是怎么卖?” 他这么一问,周世明立马挺起腰杆,不苟严笑的说,“这些都是我夫人亲自动手做的,而且这些样式,我保证别处也不会有,如果金掌柜给的诚意足的话,我保证你的店一定会客似云来。” “那是,那是。”金来宝点个不停,可是心里却是叫喊,老兄,你说这么多,还不如直接给个价钱,比较痛快。 “一只饰簪一两半,那个头圈,一个二两,你看怎么样?” 听到价钱,金来宝不肯了,什么东西这么贵,自己平时卖的饰簪才一两,他这个却要一两半,那自己还赚什么,直摇头的说,“太贵了,可不可便宜点。””这个不能再降价了,这上面的这个白色的是叫珍珠,一颗都是要卖一两的,现在我们还连带着那些缝补的布那些才收了你半两。”他坚决的不同意把价降下去。 等了放久,也不见他说话,周世明站起身说,“既然金掌柜的还没考虑好,那我们先去寻找另外一家试试,想必肯定会有人跟我合作的。”说完,就打算拉着李曼走。 “等等,兄弟,我又没有说不要,我只不过是仔细斟酌了一下而己。”听他们要走,金来宝拉住他的衣袖咧着八撇胡笑道。”行,一两半就一两半,我要了,你们有多少货吧。“最后他一拍大腿,像是做了个痛苦的决定般的说。 李曼跟周世明相视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这里有桃花,玫瑰,水仙,牡丹各三只,头圈的有四个,“李曼数了数布包里的东西说。 “怎么这么少,还有没有,你也知道,来我这店里的都是一些官太太或官小姐,要不就是一些地主家的妻妾,这些肯定不够啊。”金来宝摩搓着拳头看着他们说。 本来李曼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继续合作的事,毕竟要找合作伙伴那是挺麻烦的事,现在既然人家伸出一根树枝,自己也顺从爬着上去了, “这个好办,如果金掌柜要更多的货,我们可以继续卖给金记饰铺,你们订得越多,价钱我们也会相对的给的合理,你看怎么样。” 听到有戏,金来宝笑眯眯的说,“那当然,那当然,” “这样吧,金掌柜可以给我们一个数量,我们可以按时的帮你给赶出来,如果你一次订的数量超过一百的话,每只我可以收你一两二,你看行吗?” “行,行,太行了,这些我先买了,过十天,你们可以给我每样送五十只吗?”金来宝想到以后生意红火的样子,就乐开花。 “好,十天后,我夫君会拿来给你,现在你看是不是结一下钱了。”李曼看到他笑得眼睛都看不到的脸,不禁在心里感叹,从古到今的商人都是奸得啊, 这次他们卖得钱总共有三十一两,这些饰簪上镶嵌的珍珠总共有十六颗,如果是卖在药铺的话,才十六两,净赚十五两。 来逛集市,当然就要买些日用生活品回去,还有买些粮食,从金记首饰铺出来后,李曼给了五两银子让他装着,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些银两,那还算男人,她不怕他出去鬼混,因为经过上次的考验,她对他是完全放心。 两人约定好等一下回去的时候在哪里碰头后,李曼就去粮食里买东西和去杂货铺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买买,而他就去把前几天猎来的那只张狐狸皮拿去换钱。 来到粮食铺,买一包白米,现在一大家人,不能每天吃些白面那些,现在找到赚钱的方法,李曼决定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吃白米,偶尔吃些白面也可以接受。 “老板,你这些怎么卖?”李曼指着米铺角落的一堆糯米问道。 “这位夫人,这个是软米,价钱挺便宜,我也是从别的地方运来卖的,本以为可以物以稀为贵,肯定会很好卖,但他们买回去吃过一回后,都不愿再买,说吃着会粘牙。”米店老店心情郁闷的看着这些糯米说。 她知道糯米吃着是软软的,但粘牙也没那么夸张吧,这古代的人真的是把宝当成废柴。 “老板,这些软米我全都要了,你帮我称一下,看有多少?” 米店老板一听,心欢啊,想到自己每天看着那一堆软米哪天不是唉声叹气的,原以为会留到长蛀,今天居然卖出去了。 “夫人,你真的确定要卖吗?”老板还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运,就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次确定道。”确定,你再不帮我称的话,我就不太确定了。“ 确定好她是真的要买后,米店老板快速的拿出一个布袋,把那些糯米装进去。 “夫人,这里总共有五十斤,每斤我收你二十文钱。”他现在只祈祷这些软米卖出去,把自己的本钱给弄回来就行,他可不奢望赚些钱,这二十文一斤他还是按上次从别的地方卖来的价格了呢。 看到这么多的糯米,李曼可不管价钱是贵还是便宜,现在她的脑子里从都是现代用糯米做的食物,像糯米糍,米糙,想到就口水往外流啊。 付完钱后,李曼跟老板商量叫他找人把自己买的这些米抬到自己指定的地方,米店老板当然欣然答应了,人家帮自己把软米买走,帮一个忙当然行了。 两人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周世明把车上的米那些重的东西给搬回屋,小孩子们围着乱转,嘴里喊着有没有买好吃的。 李曼把从集市上买回的糕点和糖果分给他们,并且叮嘱他们不可以吃那么多,不然晚上吃饭的时吃不下。 “怎么买了那么多米,我们几个人也吃了那么多,不是被米虫蛀掉。”孙婆婆看着一袋袋搬进来的米,语气里有开心有抱怨。 老人家的心思就是这样,未来的事情也会操那心,李曼扶着她坐到凳上,细声细语的开口,”奶奶,这里有一袋的软米,我们可以用它来做好吃的。“ 活了那么大岁数,孙婆婆是没有听过这软米,故李曼说的她也不知道,但想到自己这个孙女是一个会过日子的,既然她买了那么多肯定有她的理由,就不再说什么了。 搬好东西后,周世明擦了擦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想到自己在集市上卖的狐狸皮钱还没有拿给周家财,“曼儿,我先过去家财兄弟那边,把那个卖的钱拿给他。” “好的,你去吧,把桌上的糕点带些过去让他们的小孩尝尝。”她指着桌上的一盒糕点说。 第138章 周世明来到周家财的家时,敲了下门,开门的是秋风,叫了一声他后,接过周世明手上的糕点,然后就向屋后跑去,不一会儿,周家财就走出来,看到来人是周世明,马上拉着他走进屋,热情的泡茶湛茶。 “世明哥,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是不是有事要表弟我帮忙。” 周世明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这是狐狸皮卖的钱,今天我去集市把它卖了,得了四两,咱们一人一半,这是你的,拿着。” “这,这怎么行,上次猎的野味你们都分给我了,现在这狐狸皮的钱又算我的份,我不是占你们的便宜吗?”周家财把桌上的银两拿起塞回他的手上。 “这东西是我们一起猎的,打猎的有规定,凡是一起去打猎的,无论你有没有猎到什么,最后猎到的都是两个人的,如果你不收这钱,就是想破这个规距,那以后你也不用跟我一起去。” 周家财一听,有点慌张,这个规距自己刚入行,怎么会知道,可是自己也拿得太多了,心里都过意不去,但人家都把话说得那么死了,不收也不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收下,“那好吧,我收下。” 见他把银子收好,周世明这才动身回去。 送完人后,周家财再次回到屋后,看着妻子在弯着腰锄地,心里就感到一阵心痛,她嫁给自己这么多年,从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家里的活全让她一个干,脸上的苍老比往年更加突出了。 沈丽英抬起头就看到他站在身后望着自己不说话,笑了笑,开口问道,“是谁来了,去那么久。” “世明哥,他给我们送来卖狐狸的钱,你看,有二两银子呢。”他心欢的把那二两掏出来亮在妻子的眼前,让她也开心一下。 “怎么这么多,表姐一家对我们有恩啊,前几天她还把我去她家做的工钱拿来给我,足足有一百多文钱。”沈丽英忍不住感叹道。 这个家花销的费用实在太多了,但赚钱的人却没几个,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花的全是他们夫妻俩的,那个二弟成天就知道赌,二弟妹也每天呆在家啥活也不干。 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的菜色有番薯叶,煮萝卜,淹咸菜,每个人的面前有一碗稀的白粥。 “每天都吃的都是这样子的,嘴巴都快要淡出鸟来了。”张秋花把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放,语气尖利的说道。 大家理也不理,仍旧各自吃着,有点尴尬的开口说,“大哥,今天我看到表姐夫来过我们家了,他来有什么事啊。” 她就是要把他们手上的银两给要出来,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全都让她那个赌鬼相公给抠回去,凭什么他们身上就可以有那么多银两在身,却要每餐都吃那么寒酸的东西。 “他是过来找我有点事。”周家财喝了一口粥说道。 “我好像听到他有给我们家银两的吧。”她在心里一哼,气他到现在还在瞒着,他是打算把这银两独吞是吧,她张秋花可不答应。 在这个呆了那么多年,沈丽英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弟妹的妖娥子,她放下手上的碗筷,“是,他是来送银子,但这银两是我当家的跟表姐夫一起去山上猎来的,不用把这件事也要拿出来说吧。”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有银两不是应该拿来贴补家用的吗,你们怎么藏着掖着,好像不打算让我们知道。”张秋花翻了个白眼,尖酸刻薄的说道。 “贴补家用?你们有拿钱来贴补吗,凭什么要我们来拿,”见她说得理直气状的,沈丽英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双眼含泪的说。 “娘,你看嫂子说的是什么话,她这是在怪我们吃白食,好,既然这样,我们分家好了,各过各的。”张秋花拉着婆母的手假意的哭诉道。 始终在吃着饭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周保民,这时见她们说得太过火了,把手上的筷子和碗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地上散开几块碎碗块,老气洪钟的开口说,“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就在那里说分家,眼里还没有我这个家公没。” 他一声喝骂,全都闭上嘴,连大气也不肯大出一下,都低下头吃自己菜,喝自己的粥。 “老大,老二,你们媳妇说的话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周保民沉着脸看着两个儿子问。 周家财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事实上刚才二弟妹说的分家,他是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是没胆提出来,现在既然有人提出,那他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好了,他平复了下澎湃的心情,缓缓的开口说,“爹,实际上我同意二弟妹刚才说的,不过既使分家了,你二老我也一定会继续侍奉的,决不会因为分家了而不管你们。” 而周家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倒喜欢现在这样,所有的生活费用都不用自己管,自己只要每天出去赌一下,赢了就是自己的,输了可以跟母亲要,可是如果分家了的话,自己一大家子不是都要自己赚钱养活,想到这,他就在心里臭骂自己的妻子一顿,不知道她有没有脑子,居然会想出分家的这个烂办法。 “老二呢,你也是想分家吗?” 周家富刚打算开口说的,就被自己的妻子抢先一步说道,“爹,我们家同意分家,”张秋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嫂,她就不信分了家还会饿死她一家人。 经过昨晚的商量后,第二天早上,周保民就带着一家人来到孙婆婆家里,一个大堂屋,几乎都坐满了人,早早就醒来的孙婆婆坐在堂上,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二叔一大早把他一家人带到自己家究竟因为何事。 看出大家的疑惑,周保民无奈的叹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他们要求要分家,自己也不好硬加阻饶,他也知道这么多年来老大夫妻的苦楚,也许分家这个办法是最佳的方法。 “大嫂,今天我带他们来,是有件事,想让你帮我们做个见证,以防他们日后有什么后悔。” 孙婆婆一听,以为出什么事了,语气有点慌张的问,“他二叔,究竟发什么事情了。” “儿子们大了,总会出现一些问题,现在他们要求分家,”他阻丧的摇摇头说。 不一会儿,里屋的周世明把算好的田契那些分成两份,放到周保民的眼前。 “我们家总共有十亩水田,十五亩旱田,至于房子的部份,我们现在住的有五间上房,我们二老一间,剩下的你们各两间。” “爹爹,我跟富哥没有什么生活来源,水田当然是给我们夫妻才对。”张秋花打断他的话,就怕家公把那良好的水田分给老大家。 沈丽英想开口说些什么的,被她身边的李曼拉住衣袖,冲她摇摇头,李曼知道,即使她开口说,也于事无补,像张秋花那样的人,怎么会吃亏,况且周保民的这个妻子又是周家富的亲娘,理所当然的她就会站在她自己的亲儿子身边。 到最后分下来,张秋花跟她那位家婆一起蛮理力争的要到那十亩水田,和那两间占面积比较的房间。 周家富一家把好的那些弄成自己的后,一家人昂着头离去。 “天啊,这算分的什么家,所有好的都被他们拿去了,剩下的不好的留给我们,这让我们怎么活。”沈丽英痛哭坐在地上。 周家财也气鼓鼓的,他一早知道自己的这个继母从小就偏爱二弟,但没想到会这么偏,就连自己的亲爹也一句不吭,任由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不用替自己一家人考虑。 “丽英,实际上那十五亩旱地也不是一无是处,只要你会应用,它就会比水田还是宝,如果你不懂农事的话,即使那是水田,它也是一个废地。”李曼把她从地上拉起,对着她说。 听她这么一说,沈丽英停止哭泣,想着她的话,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但就是不知道这旱地可以重些什么? “那我们可以用这些地种什么,没有水,什么农作物也会旱死的。” “你那十五亩的地,有五亩是沙地,你也可以用它来种西瓜,你上次在我菜园里看到的那个圆圆的,它就是西瓜,另外十亩,你可以种些抗旱的农作物。” 说到西瓜,李曼就想起自己屋后的菜园子里种的,现在差不多快成熟了,结了差不多有三四十个,大大的,而且还是那种有绿色条纹的那种大西瓜,而且现在这个西瓜这个品种在这个国家还没有种出来,有的话也只有其它荒蛮国家才有,那理所当然的就是物以稀为贵。 沈丽英记得那个圆圆的东西,当时自己看见的时候,就感到新奇,是自己从未看见过的。 “行吗?”她还是有点怀疑这个办法。 “行,怎么会不行,过几天我那里的西瓜也有几个熟了,摘几个让大家尝尝,你就会知道行不行了。”李曼双手欲欲尝试的说。 安抚好送走沈丽英夫妻后,李曼把昨天买的糯米拿出五六斤,用水浸了半天,捞出来凉干后,找出孙婆婆放了二十多年来的磨盘出来,叫周世明磨出粉来。 看到眼前那又白又碎的糯米粉,居然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心里哀嚎,还是现代的机器好使啊。 糯米粉的吃法有很多种,一般的可以用它来煮汤圆,但这次李曼不打算用这个办法,她决定做她家乡的小吃,糯米扳,它的形状是跟饺子的形状有点同,但它大得很多,里面放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馅料,像洋葱拌猪肉啊,香菇猪肉什么的,蒸好后,一口咬下去,软软的,嘴里还有那些馅料的香味,非常好吃。 因糯米极柔黏,难以消化,老人和小孩不可以多食用,所以李曼只给了孙婆婆和小复生,小林子他们一个吃两个,不可以吃多,小妞呢,现在也长了几个牙齿,勉强的可以咬下几口,大概吃个半个,就把她的小牙给折腾的连她自己都不愿开口咬了。 晚上睡觉时,李曼想了很久,才想到糯米还可以做酒,客家粮酒,那酒可是甜得跟放了糖一样,特别是女人生完孩子做月子时,每天用些粮酒跟鸡肉一起煮来吃,那是特补的。 现在糯米这里还没有人种,想长时间用这个办法来做生计那是不行的,除非自己种植,那就另当别论了,突然她一拍自己的脑门,臭骂一声自己,“笨啊,别人不种植,自己不会种吗,”这个朝代的农民,一般在水田里种的都是一些稻米什么的,而且产量还是特少的那种,哪里像现代的杂交水稻产的那种量,简直是没得比,而且李曼知道,种植糯米就跟种植水稻一样,先培育秧苗,然后再那水田里插上,剩下的就看你怎么管理了。 睡在外边的周世明一直都没睡着,耳朵里老是传来里面小女人翻身的动静,他沙着嗓声问,“曼儿,你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有什么困难事,我都会努力去化解的,因为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你觉得今晚我们吃的那个粮板好不好吃?”她一字一句的先把他引到自己的陷阱里。 老实的他没有多想就说出自己的想法,“很好吃,”这是他的心里话,晚上吃的那个是他活在这世上这么多年来吃得最好吃的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娘子是怎么做的,居然弄的软软的,又有弹性,吃在嘴里还粘牙。 “它是用糯米做的,糯米你不知道吧,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种植它,你看成吗?”想到最后,自己有许多糯米来酿酒,内心就无比兴奋。 周世明经她说出来后,脑子想了下,好像也行,那个叫糯米的,自己吃了后,也感觉蛮好吃的,想也是个珍稀物,而且自己还是第一次吃,想必肯定没有吃过,自己种的话,肯定会是第一个,卖出去的话,价钱肯定也会很高。 漆黑的屋里,他准确无误的摸着她的秀发,赞同的说,“这个办法好,但是我们没有种过这个叫糯米的,会不会种不活。”考虑好后,他又想到另一个难题。”这个你不用担心,昨天我去买米的时候,遇到一个蛮国来的商人,我听他跟米店的掌柜说了下这个糯米的种植方法,我都记下来了。“ 李曼望着盒子的那一堆珍珠,心里盘算了一下,那金掌柜的要每样五十只,照这样子算下来,自己要做两百五十只才行,而且还是在十天之内,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就算没日没夜的做,保守的估计也只能做一百支,叹了口气,看来只好请人帮忙一起做了,找的人必须是自己熟悉的,而且知根要底的,毕竟这些样式都是自己画出来的,独一无二的呢,要是被哪个心肠不好的人泄漏出去,那不是亏本了。 想到这,她还是觉得找珍嫂和丽英两个人来一起帮忙,毕竟人家上次己经帮过自己弄过珍珠了,比较熟悉,她现在对她们两个可是彻底的放下心,把她们当成是自己自己的好姐妹了。 当珍嫂和沈丽英听到小复生和小林子他们两个来传过话后,两人心里都又一喜,心想莫不是又有活帮照自己了,想到前两次做工得到的钱,那也挺足的,两人都在心里感谢李曼,谢她那么照顾自己,要说她们上次赚的钱可以自己当家的半个月赚得还多,想到自己也能赚钱贴补家用,腰也挺得直直的。 吃过中饭后,趁着三个小孩在睡觉的时间,正在画图的李曼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珍嫂大嗓门的叫唤声,还有小孩子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扔下手上的活,走出来,正好看到她们两家人都带着小孩推开院门进来,珍嫂一看到出来的李曼,亲切的喊道,“妹子,听小复生他们说,你有事找我跟丽英妹子是吧,我们一听,赶忙吃完午饭就来了。” 李曼招呼着她们进来,“嫂子,丽英,你们先进来,坐下慢慢说。” 待众人坐下后,李曼才缓缓的开口说,“上次不是请你们帮我弄了挺多那个珍珠的吗,那么多珍珠何时用得完,你们说是不是,所以我就画了几个图案,做成小姐太太们用的簪子,拿出去一卖,那首饰店的老板挺喜欢的,还跟我订了好多,你们也知道我一个人哪里做得完,就想请你们帮忙一下,工作比上次的高一点,每支五文钱,你们看行不。”她一口气说完,真心实意的询问。 两人都露出欢喜的笑容,过一会儿,珍嫂有点吞吞的说,“妹子,是这样子的,前天我去张寡妇那边买了几块豆腐,都怪我一时嘴快,把我跟着妹子做事的事给说了出来,她听说后,想请你下次有事做时把她也叫上。”说起这个张寡妇,她也是蛮可怜的,早早的就死了丈夫,只留下个遗腹子,两个孤苦无依的,就靠她一个妇人,活得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李曼也早就听说张寡妇的生活也很容易,以前想到人家毕竟也是经营了一家豆腐店,也就想人家可能没有时间做,就没有去跟她说了,但现在珍嫂一说,就顿时明白,在一个村子里做豆腐卖,有多少生意呢,平常的人家一个月也就只有两三次吃下豆腐当解解没有肉吃的谗,况且这个村的人家本来就不是很多,收入当然就少了。 “她也的确是蛮困难的,那我们叫个孩子去她家叫她过来一下吧。”李曼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小孩子说。 珍嫂肯定是很高兴,听完话,马上就把自己的女儿叫过来,”小草进来一下,娘有事要跟你说。“”娘,有什么事,我还要跟秋风哥他们一起玩呢。“被叫过来的小草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说。 粗枝大叶的珍嫂没看到女儿的不满,满脸笑意的拉着她的手说,“草儿,你现在就跟跑去你张婶家,叫她过来你李曼婶子家一趟。” “好吧,”小草垂下眼眸,有点丧气的回答。 李曼走过去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小草真乖,等一下你跟张婶子回来后,我给你吃好吃的,其它人只吃一点,你吃多一点。” 还是这个话题比较吸引人,听到有好吃的,小草脸上马上就笑开花,重重的点了下头,“好,婶子,等一下我要吃很多,很多。”她知道李婶子家的东西是最好吃的,但每次吃的都不过瘾。 当小草叫到张寡妇的时候,她正在洗今天早上用过的豆腐板,急忙的擦干手上的水,随手把门给锁上,家里的小子,一大早就去上下屋找人玩去了,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可让人拿的,但烂船都有三斤钉不是吗。 紧跟着小草欢快的脚步,两人就到了李曼家。 看到来人,李曼站起来,请她坐下来后,慢慢的跟她解释道,“张嫂子,我刚才听珍嫂说,你也想找个活计干,是吗?” 张寡妇望了一眼一边的珍嫂,回过头点了下,“妹子,不怕你笑话,虽说我开了个豆腐铺,但每天买的人确实不多,一天能赚个十文钱都不错的了,这些钱怎么能维持一个家呢,其实我是早就想出来干活,但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出去做别人的口会就可以把我给淹死。” 说到往日的苦处,张寡妇的低着头小声的哭泣着。 “张嫂子,现在我这里有件活,是照着我画的那个图纸做,如果做的好的话,每支我给你五文钱,你愿意做吗?” 张寡妇一听惊喜的抬起头,抓住她的手说,“妹子,我愿意做,就算是一文钱我也愿意,只要有活给我干多少钱都行。” “那好,等一下,我教一下你们具体要注意的,以后的活就看你们的熟练度了。”李曼回握住她的手,发现在她的手都粗糙不堪,哪里像是一个二十多岁女人的手,可能是终年累月泡在豆腐水里浸的。 第140章 “哪里还用数,数的话不是不相信夫人你吗?对了,咱们现在做了两次生意了,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呢。”商人的本能就是哪个人对自己有好处,就套近那个人。 “这是我相公,姓周,本来这次是我相公来送的,但因为有点事要办,所以我就跟他一起来了,希下次掌柜不要欺负我相公老实而减低价钱就行。”李曼露出春风般的笑容对着他说。 “哪敢,哪敢,周夫人和周公子,这次因为货卖的好,价钱可以提高点给你们,但金某就只有一个要求。”金掌柜露出中间一颗金牙笑说。 “你说。” “是这样,你看以后你的簪子可不可以就只卖给我这一家,价钱好商量。” 李曼听了后,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周世明,“这个我要问一下我相公才行,因为他才是这个家的当家的,他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上次说起建学堂的事时,她还是发现他的自卑仍旧种在他的心里,为了彻底根除,她在心里决定,从今以后家里的大决定都由他来决定,帮他重朔信心。 周世明有点心慌的看着她,在得到她鼓励的眼神后,他才状起胆对视着金掌柜的说,:不知道掌柜的愿给什么样的价钱,行的话,那还好商量。“ 她反复的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吗,他平时不是傻呼呼的吗,那他刚才出现在他嘴角的奸诈笑容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看来憨傻男人也是有做奸商的一面啊。”那当然,那当然,“听了他的话,金掌柜感到自己全身都出了阵冷汗,这个一眼就看上去的老实男人,不知道自己会产生令人毛骨悚然。 谈完价钱,接下来就把这次他们带来的簪子钱算出来,金掌柜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不一会儿就把总数算出来了。 “周公子,这次的银两一共是三百两,不知道,你是要银票呢,还是要现银。”自刚才见识到这个憨憨的男人的厉害后,他的心里就留了一个注意,假以时日,这个男人肯定会在商业上做出一番做为的。 “给我一百两现银,其它的就银票就行。”他面无表情的回答。 拿到银两后,周世明把手上的三百两递到李曼的面前,眼里的笑意让人沉醉。 “银票我装着就可以了,现银就你拿着吧,我们不是要建学堂要花钱吗,这些钱你就拿着去用,不够再在我这里拿。” 她只捡拿那两张银票放在怀里的布包,那五锭二十两的银子又全退回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那五锭银子,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拉着她的手坐上车。 没过几天,村子里就到处传着周世明家要建学堂,原本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光顾的家,顿时一天就有三四个人来作客,全都是来打探这个学堂是怎么收人的,还有就是收的学费多少,有些还厚着脸皮问可不可以免费来读书。 被扰了几天,李曼就把三个小鬼关在院子里不准出去,有人开门就教他们说告诉来的人说大人不在家。 没想到刚清静了半天,麻烦还是没挡得住,仍旧上门来。 张秋花拖着儿子,隔着院门,朝里面大声喊道,“小曼,在家吗?” “我娘说她没在家,说出去了。”从榕树上爬下来的小复生跑过去用手挡住本来要答话的小林子的嘴,从上午开始,来的人都是小舅舅来回的,怎么着这次也该轮到自己了吧,这样晚上娘亲肯定摘西瓜给自己吃的,想到就口水都往外流。 在里面和周世明带着小妞睡了一个午觉的李曼,刚醒来听到的就是自家儿子那傻话。 睡在床边的周世明当她睁开眼时,嘴巴合了几下,他都一清二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睡过,当他看着睡在里面的大的和小的,自己就被这温馨幸福的画面给感动的睡不着。 睁开眼,望外看的时候,就跟两道强烈的目光相遇,”醒了?要不要喝点水。“现在的他比原来更加的壮硕,原来就好看的脸现在更俊。 摇了摇头,嘶哑的嗓音从微干的喉咙里发出来,“不用,还不想喝。” 她那初醒妩媚的样子,让他的喉咙一紧,下面也变得坚硬,眼光望了一眼睡在里侧的小妞和外面吵闹的声音,咬着牙,退而其次的吻住她的嘴巴。 吻到她呼吸不顺的时候,他才离开那有点红肿的小嘴,温柔的说,“你先去把外衣穿上,然后再出来,我先出去看着。” 说完就掀起开床被,起床穿上鞋,往外面慢步的走去。 被挡在屋外的张秋花听了那小复生的话,露出得逞的笑,“你娘跟你说的吧,那你把门打开,我进去里面等你娘好了。” 扒开嘴上的小手,小林子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走去把院门打开。 “小林子,好乖,改天我请你吃糖。”说完拉着自家儿子大步的朝堂屋进去。 一只脚刚抬进一只,周世明就从里屋走出来,张秋花吓得忙那只脚退出来,诌媚的说,“世明也在家啊,是这样子的,我有点事想找小曼说一下,不知道她在不在。” 周世明严肃着一张脸,不苟严笑看了她一眼,“进来坐一下吧,她等一下就出来。” 张秋花嘴笑肉不笑的点了下头说,“诶,好的,” 坐在他的对面,虽然他没有看她,但张秋花就是心惊,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也算是恶的那种人,但站在他面前,她就是恶不起来。 艰难的喝了口茶,怀里的儿子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不敢大声的骂,只能在背后掐他的手臂,让他乖一点,这个死小孩也不知自己是因为他才来这里的。 穿好衣服的李曼掀开门帘出来,看到是她,停了一下,走到凳子旁,挨着他坐,“有婶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她知道这个人一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那种。 “呵呵,小曼,你这话说的,来表姐家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脸皮跟猪皮一样厚的她真的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句话。 李曼无语了,自己真的是遇上铜墙铁皮的人,要对付这样的人除非你比她更不要脸,但显然李曼可不想当这种人。 敛住那抹嘲笑问,“找我有什么事,开门见山的说吧。” 即然人家都要自己开口说了,张秋花顺着杆的说出自己来的目的,“小曼,我听说咱们家是要建学堂,是吧,” 李曼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张秋花更加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说,“那你看我家儿子是不是也可以进学堂,你也知道,我和孩子他爹都不认识一个字,受这个的苦那是吃得多了,所以我跟他爹是决不让他也吃这个苦的,你看能不能让我儿子也去上学堂。” “当然可以,我办这个学堂就是为了让每个孩子都有学堂上,”看着她说出这次办学堂的目的。 “那收的束修费是怎么算的?” “这个是等学堂以后办成再来订这个,你现在问我,我也回答不了你。”李曼望着她说。 张秋花撇撇嘴,心里暗想,什么以后订,肯定是订得太高,怕家里的大人不把小孩送进来才对。 得了个无结果的答案后,张秋花带着自家儿子甩衣甩袖的走回家。 送走人后,李曼大声的叫道,“小复生,给我进来。” 正在玩泥的他立刻扔下手上的泥人,在裤子上随乱的摸摸,哈哈的跑进来,扑到她的怀里,撒娇的说,”娘亲,是不是要奖厉我吃西瓜啊,这次是我跟表婶说你不在家的哦,我厉害吧。“ 他那撒骄样,让她不客气的赏了他个板粟子,“是挺厉害的,叫你挡人,居然把人给我挡回来了,真笨。” 摸着吃痛的头顶,他嘟着嘴不满的说,“是你叫我这么说的啊,人家只不过是把你的话说给她听而己,怎么就只打我。” 见爱妻生这么大气,为了不让这个臭小子气坏她,周世明也加入这个骂的行列,说实在话,他对这个小子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爱乌及乌,恨是因为这个小子每到晚上就跟自己抢妻子睡,有时气得想直接拉起他的开档裤往他的屁股上拍几下。 “小子,是男子汉就要勇于承认错误,不要畏畏缩缩的,一点担当都没有,羞死人了。” “哼,我又不是男子汉,我是小男子汉,根本就没什么的,我才怕呢。”小复生翘着嘴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他的话让李曼抚着额头向天呐喊,这还是她刚穿越来见到的那个小孩吗,怎么现在变成牙尖嘴利的,说起话一套一套的。 这半个月,李曼又跟金掌柜的做成几单生意,但去交货的都是交给周世明去做了,现在的他也比以后变得更加精明,说话也越来越有商人的范,这几单做下来,总赚的利润也差不多到千两,在这个村子也算是第一富人家了。 而这次的学堂建立,考虑了下全村和其它三村的各方面,最后决定弃老学堂,选另一个地方来新建,李曼连夜赶画出几张图纸,那是根据现代的建筑特征来画的,虽然这个朝代没有水泥,火砖那些的,自然不能建成水泥房了,但这里水泥是没有,但高大的树就是多得砸死人的。 房子是用有十几年树龄的树建成的,建了两座,一座是给八岁以后的小孩子专门读的学堂,做成两屋,另一座是给四至七岁的小孩子上的,在现代应该叫托儿所或是幼儿园,按照李曼的设计图,在幼儿园的那座设计了许多现代幼儿园小孩玩的玩具,像翘翘板,滑梯那些,应有尽有。 八月二十九这天是世曼学堂开幕的好日子,也是四个村的小孩报名上学堂的日子。 自从上次珍嫂在李曼成亲的日子大展手艺后,现在十里八乡的人不管是谁家有喜事或白事都会叫她去掌勺。 在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当然就少不了珍嫂的手艺,十张桌的饭菜,全村的妇女外加上其它村的都有来免费服务。 大家都是冲今天学堂开放,看能不能混到一个免费上学的机会,都挤在一起谈论着。 “哎,他大婶,你也来了,你那个大儿子和二儿子也该上学堂了吧。” “是啊,这不,我听今天学堂要招学子了吗,看一下能不能给我那两个傻小子弄上个位置。”妇女一脸兴奋的说道。 这年头,能够得到一个去学堂上学的机会很渺小,除非你是有权有势,不然真的连站在门口的机会都没。 到了中午,这十张桌子都坐满了人,首先是各村的族长开始发言,都是些什么感谢李曼他们很有善心的办了这个学堂,让大家的孩子都有书读。 四个村的族长讲了将近半个时辰后,最后周世明才在饭桌上宣布这次上学堂的事。”各位乡村们,后天就是上学的日子,至于上学的费用,我们这里的费用分为三种,第一四至六岁的小孩子,每半年交一次束修费,五百文钱,八岁以上的小孩,九百文钱。,最后一个是最后要的,如果家里有困难的,我们将免除这家小孩的一半学费。” 这个结果一宣布,大家都欢呼好,不管是到几岁的,半年的学费才几百文钱,也不算是太高的,自以前,最起码都要一两银子才行,而且还不包括送礼给先生的钱。 看到大家一片热烈支持,都盖过周世明的声音,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把这个场让给在座欢呼的人群。 第二天,李曼特意去周家财家。 “表姐,你怎么来了,有事你叫小复生过来叫一下就行,哪还用你亲自过来呀。”沈丽英看到敲了院门的她,高兴的拉着她走进来。 “丽英我是有事要找你,你先不要忙着倒水给我喝了,我们先坐下把事情谈完先。”拉住本来要去厨房倒水的沈丽英。 沈丽英疑惑的坐定,问道,”什么事呢,表姐,你说吧。“ 抿了抿嘴,“上次我好像听到你说你识得些字,我想请你去学堂当先生,你有这个信心吗?“ “什么,表姐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沈丽英把凳上站起来,嗓子大声的叫喊。她的手都还有点擅抖呢,当教书先生,她可是打死她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以前还未嫁进周家时,跟着家中的父亲学了些女戒,认识些字而己。 拉下站起来的她,掏掏快要被震聋的耳朵,“当然不是开玩笑,我请你来当教那些四至七岁的小孩,只要你识字,你就照着书上的教给孩子们。”当然了,李曼说的书是经过她改写的,主要是结合现代的语文和数学来教。 沈丽英原本打着退堂鼓的心被她说得心蠢蠢欲动,想去试试“那好,我去试试,如果我不行的话,你可不要怨我就行。” 商量谈定后,终于迎来了学堂开学的第一天,大部份小孩子都是欢欢喜喜的背着个破旧的书袋子跟着自家父母来上学,那书袋子明显的可以看出是由家中不用的破旧衣服缝合成的,但它的针线却可以看出家里女人针线极好。 李曼家的三个小鬼也背着由她做的书包,两个肩扛的那种,每个人的书包上的图案都不同,有叮当猫,阿童木,kitty猫。 当拿出来时,小复生第一个选了那个kitty猫的,死活都不肯换。叮当猫就给了小妞背。 现在这三个人背着小书包,你牵着我,我牵着你,跟在李曼的身后来学堂。 一边走还一边唱着李曼教的上学歌,”我的上学堂,天天不迟到,小鸟说早早,“童声飘荡在上学气氛浓欲的学堂里,别有一翻味道。 现在因家庭经济好了,李曼跟周世明一商量,两后又致决定把现住的家重折,建成跟在学掌的一样,现在住的房子就有五六间,一个大客厅,厨房里另外一边,三个小孩也都有自己的房间,不用挤在一个小房睡,最高兴的莫不过于小复生了, 因为他自己一个人睡,晚上自己尿在床上就不用怕别人知道,只有帮他洗被子的娘亲知道而己。 风和日丽,春风飘在脸上,凉爽极,周世明赶着新买不久的马车带着一家人去集市上逛逛,除了孙婆婆,她给的现由是自己年纪这么大,宁愿呆在家也不愿出去了,老骨头能呆着就呆着。 马车里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娘亲,等一下我要买千层糕。”想到昨天在学堂的时候,印小天拿着两块千屋糕给自己背后的玉心的时候,那熊样就让人想揍他。 以前的时候玉心都是只对着自己笑的,可是昨天她却对着印小天笑了一下。 不知道自家儿子的李曼答应道,“好,买千屋糕,小林呢,你要买什么,跟姐说,等一下一起买。” 她回过头望着身后没出声的他问。 一副小老头样的小林子自上了学堂,每天跟那里的老夫子学知识,现在都快变成严肃的小老头了。”我想买一些纸墨,先生说我的字有点不正,要继续练,“ 他那一字一板眼的说话神态,让李曼傻眼,最后,还是小复生推了下她,才回过神,愣愣的答,”行,等下就去书店里给你买。“ 到上集市上,因小妞喊着肚子饿,一家人来到周家镇最出名的悦来客栈坐下。 现在出门,李曼的身上是不带钱的了,要花钱的时候都是由身边的这个男人负责。 一家人点了一笼肉包子,五碗肉粥,等了一会儿,小二的就把点的东西都送上来。 因这时候己经是差不多接近吃饭的时间,整个客栈都差不多挤满人,到处都闹哄哄的。 大家谈天论地的,吹吹牛,说说东家长西家短的事,这不在最靠近周世明那一桌的左边有四个男人在大声的交谈。 “兄弟,你知道吧,这最我们这里的怡春院换老板娘了。“ “却,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件事我早知道了,昨天晚上我还见过那个怡春院的老板娘呢,哎呀,你是不知道,长得那个美啊。”男子说完一脸陶醉样,恨不得现在自己在怡春院**呢。 紧接着又有一个男人接口说,“我听人说,她叫牡丹,比她手下的花魁月季都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四人你一口酒我一口菜的一直在谈论着那怡春院新老板娘的事情。 李曼吃完一个包子,倾听了下他们的对话,看了一眼正在撕着一小块面了给小妞吃的男人,嘴角噤着一道奸笑说,“世明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怡春院。” 他抬起头看着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语气平静的说,”记得,怎么了?“ 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李曼在心里想出的小把戏刹时间使不出来,有点丧气的说,”没有,只是问问。“ 直到全家人吃饱喝足后,踏出客栈门口,她还是有点咽不下那口气,不服的说,”那个怡春院你真的还记得,没有骗我吧。“ 一手抱着小妞,另一只手拿着打包的包子,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对着她说,“当然记得,而且记得十分清楚,那是娘子第一次把为夫扔下的地方,还是我抱得美人归的地方,怎么会不记得,到老都记得。” 门豪团体幻幻。幻。他说这话时,李曼怎么觉得听得怪怪的,他的语气还带着威胁的气味似的。 看来这个傻男人越来越得腹黑了,以前的他哪会这样,她打着哈哈说,“呵呵,这个我怎么忘记这个怡春院是什么地方了,呵呵,这个,小妞给我抱吧,你拿那么东西很累的,我抱着她卖簪的摊子看看去,“说完,抱着小妞就朝对面的簪子摊跑去。 在街边的另一边,两个女人站在胭脂档里看着胭脂,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头笠,颈以上的部分都被遮住,让人看不到她的真实面目。 她身旁的女子兴奋的拿着档上的胭脂涂在手上左右的比较。 “小姐,你看我手上的哪个比较好。” 第141章 白衣女子没有回应,眼睛从刚才周世明一家出后,就一直盯着,不曾眨眼过,掩饰在白布之下的表情是激动外加愧疚。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她身边的丫头在见自己叫了这么多遍没得到回应后,她着急的放下手上的东西说。 白衣女子回过神,但眼睛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对面,“我没事,你挑到哪些,我们就买哪些就好。” 等她再次望去的时候,对面的簪子摊己经没有人,只有摊主一个人在那里吆喝,她的脸上露出伤心痛苦的神情,两抹清泪顺着眼颊滑下,掉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就只留下一个印迹。 热闹的街上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留下的都是不熟悉的人们,死寂了半年多的心终于在今天又再次活过来,她突然自己那颗原来不动跳动的心,现在在热闹的市集里,自己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 她身边的女子扯着她的衣袖,刚才小姐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像是见了鬼似的,丢了魂般,任凭怎么叫她,她都只是给了个回答,就是个嗯。 白衣女子左右转身,继续在搜找他们的身影,她好想认认真真的看清那个小孩,刚才她明明有听到那个小孩有叫她身边的女人为娘亲,她会说话了吗? “小姐,你怎么了?小欢叫了你这么久,你都没有回答我一句。”叫小欢嘟着嘴抱怨道。 “小欢,我,我,我们不要逛了,我们回去吧。” 正当她们转身离去时,一阵大风把她头上戴的白色头笠下面的遮布给吹开,露出那精美绝色,惹来过路男人的吹嘘声,女人嫉妒的吐口水声。 不知道人群中是哪个人,冲天大声的叫道,“我知道她,她就是怡春院的牡丹姑娘,我昨天晚上见过她。” 这句话更让人群诈开,男人们争先恐后的往前挤,希望能够有机会近距离的看一眼,或者是摸下她的手也行啊,平常的人家哪里有机会去那个地方,不说那里进门的费用都要一两了,里面的东西更是贵得要死,现在看不用钱,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怎么办?”小欢年纪小,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有事心慌的拉着她的手问。 “没事,看我的眼色行事。” 她利落的脱下头上的头笠,全都曝光在众目之下,抛了个媚眼,娇滴滴的说,“各位大哥,请让一让,” 她这么一个眼神,销魂的声音,让在场的男人听得骨头都碎了,男人们都闭上眼睛沉醉。 趁这个机会,她拉起小欢冲过那人群,跑的过程中不时的会碰上有些因为嫉妒的女人们不肯让开的肩膀。”呼呼,终于走出来了。“直到走了很远,两人躲在某他巷子里头,小欢拍着那怦怦的心脏,松口气的说道。 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后,牡丹脑子里又浮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家人幸福的画面,她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灰心的说,“我们回去吧,” 落寞的身影哪里有人前的风光,遗留下的只是心中的伤痛,背后的辛酸。 李曼在簪子摊上主要是看了下它们的样式,虽然她自己会设计,但做为设计师最不应该的就是骄傲,要勇于接受各种新鲜事物,这样才可以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 今天她没有发现什么开发思路的东西,只不过倒让她发现一个好玩的事,就那就是她设计的卖给金掌柜的簪子,没想到在这个摆地摊里也看到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它上面的珍珠是样其它的东西替代的。 虽然没有买到她喜欢的,但小妞的却买了挺多的,像小孩要绑头的红绳子,花带啊等等,小女孩要打扮在头上的,她都买了一些下来。一大家人正在街上走着,小妞现在是由周世明抱着,而那两个则自己走在后面,只要不走丢,他们基本上被这对夫妻当成隐形了。 “小妞喜欢娘亲给你挑的红带吗?,呀,你看,我们家的小妞绑起来真的好漂亮啊。”给被抱住的小妞的头上的头发两边各绑了两个小结,红扑扑的脸衬上那头上的发型,简直就是一个在观音菩萨座下的女童子一样,可爱致极。 小妞咧开上牙长了八颗,下牙长了四颗的嘴,笑呵呵的说,”喜欢,漂亮,娘也是。“虽然讲得不是很清楚,但李曼就是能一听就听明白。”呵呵,我们家的小妞越来越会说话,你知道什么是漂亮吗?“凑近前亲了一口小妞的嘴角,冲着她眨眼问道。 小妞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再次咧开那口小小的又白白的牙齿说道,“知道,像娘亲一样,漂亮。” 前面母女说得哈哈大笑,后面的却嘟着嘴,瞪着眼十分的不爽。”一个才长了十二颗牙齿的也敢笑出来,真的是丢脸死人了。“小复生死命的瞪着自己前面的小妞。 想到娘亲刚才居然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虽然都是女孩子的东西,但他的心里就是不服。 小林子听到他的话,望了他一眼,继续看路,过了一会儿才说,“她虽然只有十二颗,但人家的比你漂亮多了,不像你的长得就跟坑坑挖挖的。” 小复生用舌头舔了舔了自己的牙齿,心想还好啦,哪里有像小舅说的那样,只不过刚才是不小心刮伤了下舌尖而己,但他死也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牙齿的问题。 就这样,前后两对人打打闹闹的经过半条街后,来到种子店,这次他们进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来这里看一下,上次赶集时,李曼有交代周世明来过这里一趟,叫这里的掌柜去外邦的国家时帮忙带一些糯米谷子。 种子店的掌柜名叫江长发,是一个年纪约三十五岁的壮硕的男子,可能长年累月的在外漂泊,他的皮肤也是呈黝黑色的,给人的感觉整个就是个猛男型的男人。 “周公子来了。”江长发看到周世明,脸上虽然是紧绷,但他露出来的气势却让人感到有点贵客是上帝的感觉。 周世明把怀里的小妞送还到旁边的李曼手上,双手抱成一个拳头打招呼道,“江掌柜,半个月不见,不知道上次我托江掌柜的东西可有否找到。” 江长发终于露出一丝的笑容,就好像乌云的天空上出现一抹阳光般,丝微的点头说,“幸亏不辱周公子的托,江某在罗萨国找到你要的东西,不过在那里不是叫软米,叫糯米,不知道是不是周公子说的那个,所以江某这次只带上些回来。” 周世明冲李曼望了一眼,见她点点头,知道是自己要找的“没错,是这个,江掌柜带的我都要了,不知道现在方便拿出来给我吗?” 门豪团体幻幻。幻。他们刚才的互动,当然没有逃脱过江长发的眼睛,他立刻明白,恐怕要找这些种子的是这个女人才对,不过他知道别人的事情还是不要打听得太多,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但江某可能要委屈周公子等一下,昨晚江某才回来,还来不及整理行李那些,要花些时间找才可以。” 不一会儿,江长发就从里面拖出一大袋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放在地上。 眼尖的李曼从众多的东西中,立刻就发现三件好东西,土豆,番茄,青瓜。 这两样可是好东西啊,土豆即可以用来当食物来充饥,又可以做成零吃,番茄也是一样,可以当成菜,也可以做美容,真的是太棒了。 “就这些了,如果周公子下次再要的话,江某会多带点回来。”江长发从众多里面拿出大概有一斤的糯米谷子。 虽然眼前的数量远不只周世明心中所要的,但有总比没有过好,“麻烦江掌柜的了,这些就这些吧,没事的。” 趁他们两个人在讲着话,李曼走近那一堆东西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在得到准确的答案后,她强压着心中的那份激动,假装镇定的问,“江掌柜,不知道这十个圆圆的东西是不是也是卖的,可否卖给我们呢。” 江长发收回注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十个,眼里有点怀疑,这十个东西也是自己在罗萨国的时候,从一个农民手里买到的,不过听那里的农民说这些都是好东西,但看到那十个圆圆的,他都不知道怎么种它,正愁着呢。 “这些江某不打算卖,但如果夫人要的话,江某只有一个条件,就可以免费给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以,从她开口问自己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认定眼前这个女人一定知道怎么种植那些东西,所以他决定赌一把。 李曼心里有点鄙视他,商人就是商人,什么时候都只会想到自己的利益,她猜想他这次的条件肯定是无比苛刻的,她稳住自己即将要甩手离开的动作,假笑的问,“不知道江掌柜有什么条件,恐怕小女子没有什么多大的本事而己,未能完得成江掌柜的条件。” 一旁的周世明也努瞪着他,原以为这个江掌柜是一个正直的商人,现在他居然出题目来为难自己的妻子,心中对他的好感慢慢的消失。 江长发无害的笑道,“江某的条件很简单,周夫人把这十个圆东西拿回去后,种出来的东西以后弄出来的种子要给我的铺子里卖,不知道这个条件周夫人答不答应呢。” 他的答案确实让李曼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条件,他的这个条件对于她来说,那简直是一个小意思。 “我答应你,既然江掌柜提出了条件,那我可不可以再跟你要一个,就是那青青的长长的,我保证,以后这三样的东西我都可以免费给贵铺卖。” 最后,李曼满载而归,不仅把自己要的糯米谷子给带回来,还另外要来了三样好东西,这三样在这个国家可是还没有的,如果自己种出来了,又可以大赚一笔。 在周家镇最繁华一条街,那里通常是男人们花天酒地的场所,里面那条街不仅有风华场所,更有赌场,只要是人们能消遣的地方里面应有尽有。 门豪团体幻幻。幻。楼下是热闹酒气熏天,男人们左拥右抱在划拳,女子在他们怀里柔情万种。 楼上的一间房子里,房间的门上写着诗意阁,一走进去,里面到处挂满了粉色的丝薄的绸丝,珠帘在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光茫,给这个房间更加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房间的正中央,正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晶莹的泪珠挂在两边脸颊上,我见犹怜。 原来此人正是怡春院的最新老板娘名称牡丹,小巧的嘴,尖尖的瓜子脸,加上像会吸人的丹凤眼,凑上也是一张闭月羞花的脸蛋。 (亲们,不好意思,这章有些内容重复了,前面那两章发生了点问题,导致这章重复了些前面的内容,不过下章,bubu会多补上一些去的,亲们不要怪bubu哦,第一次上架,有点手忙脚乱的,不好意思啊,抱一个。) 门被推开,来人是位风韵半百的原怡春院的老板张凤仙。 “牡丹,你又在那自哀自怜了是不是,我早就跟你说过,像他那种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再去为他伤心。”张凤仙走近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哭得满脸泪水的她说道,语气虽有责怪,但眼里的痛惜也明显。 叫牡丹的女人抬起头,脸情痛苦的看着她说,“干娘,我,我今天在集市上遇到了他,我对不起他们,我真的不是人。”说到这,声泪惧下。 张凤仙皱眉问,“他们?你遇到了谁?”她以为牡丹是在想念那个把她卖来这里的那个臭男人,但刚才听到说他们,她疑惑了。 抹去眼上的泪水,神情带着点悲伤,有快乐,有后悔的开始说,“他们是指我以前为了那个臭男人抛弃的夫君和女儿,我看到我的女儿了,她长得好可爱好漂亮,可是她现在口中叫的娘亲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女人,他们一家人生活得很开心, 干娘,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好后悔,以前为什么我不知道珍惜,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造成的,老天爷是在惩罚我,让我的亲生女儿喊着别人为娘亲。“说到最后,她用力的趴在桌子上,大声的痛哭。 原来怡春院的新老板娘叫牡丹的在还末进怡春院时,是叫郑青妍,在两年前,她在一次买菜集市上,认识一个落魄的书生,被家中父母知道极力反对,最后被迫嫁于一个自己从末见过面的男人,假如她不是先爱上另一个男人,或许她会爱上自己的夫君,他却是一个好男人,但她的心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原以为自己就会跟他一直相敬如宾的过完这辈子,却在她嫁来这个家的第一个,发现自己怀了二个月的身孕,家中的男人知道后,眼里波阑平静,什么都没有说。 张凤仙听了她的故事,说实话,心里也有点恼她,明明老天爷就给了她一个幸福的家庭,她却偏偏要舍弃。 最终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去找他们吗?“ 郑青妍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干娘,我怕,我怕他会看不起我,女儿会不认我,我真的好怕,我该怎么办?“”傻瓜,他怎么会看不起你呢,毕竟你替他生过一个女儿啊,想必他会看在女儿的份上跟你复合呢。“张凤仙不知道郑青妍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她夫君的女儿,是那个臭男人的。 郑青妍欲言欲止的想跟她说清这件事的,但她最终没有这个勇气来说。 在周家村的李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的前妻己经回来,并且她还打算回来跟他生活,而此时的李曼却生活的轻松快乐,每天喂喂鸡鸭猪那些,有时间就做做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零嘴,来到这差不多一年,她发现自己是真的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有她的小孩,亲人,还有自己的爱人,即使现在的生活还不是很富裕,但不用像刚来的时候连个要栖身的地方都没,现在完全没这个担心的必要了。 村里的农作物也都己经收上来,在这里人们主要种植的稻谷,一亩水田收成可能才两石的稻谷,而且还不是精的,晒干后,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半石了。 收成这么少,一般人家都会放弃种植,选择出外去做长工,有时候一个长工的月俸就抵过农民家半年种植一亩的稻谷,这让人们更加的坚定弃农打工的想法。 大多数人都去外面做长工,村里的田地也就荒起来,没有人租用,到处都差不多杂草丛生。 知道这件事后,李曼马上叫周世明去村长那里,如果哪些田地肯卖的就买下来,不肯卖的就租下来,她打算用半亩田来种从江长发那拿来的糯米谷子,收割来的然后再继续做种子,以此类推,一年后,她就打算种上十亩水田的糯米,产了糯米后,就酿老酒,成立一个专门卖老酒的店铺。 得到娘子不到半天的吩咐,周世明就不停脚的跑到村长那里,跟他说明来意,现在,村长对周世明的态度是比从前不知要好多少倍,自上次建立学堂后,村长他自己得到村民的尊敬那是大大的提高,就连县太爷也给他提写了匾额,在邻近的四个村子里,他是最威风的一个。”哟,世明来了,有什么事叔伯可以帮到你的。“周新贵讨好的拉着他坐在主客位置上,然后倒了一杯他平常用来招待贵客的茶。 受宠若惊的周世明有点放不开脚的被他拉着坐着,他还是喜欢村长以前脸酷酷的样子,现在村长笑得那个,让他心里寒毛都束起来。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村长,我这次来是想看一下,有没有村民们不要的田地,可不可以卖给我们,如果不卖的话,我们可以租下来。”他说出自己来这的来意,说完后,观察着村长的反应。 周新贵一听他的来意,心里马上乐开花,他正在愁着现在村子里的田地越来越多人不肯种了,越少人种的话,那每年自己管理的这个村上交的米税就会少,他好不容易在县太爷跟前好起来,可不想又被弄下去。 “就这个事啊,行,你们要多少,我们村子现在没有人耕种的田地水田总共有三十亩,旱田有四十亩,如果你要买的话,我可以去各家各户问问他们肯不肯卖掉。”他心里是希望周世明全要了。 “那就麻烦村长了,这是我娘子自己做的年糕,挺好吃的,你尝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他把娘子要出门时交给自己的东西放到桌上。 收到礼物,又把自己的烦心事给解决掉,周新贵乐呵呵的送出他后,转回到屋里,打开那包着的东西,拿起一小块咬在嘴 里,“嗯,挺好吃的,想到周世明那个傻小子,居然娶了个好女人,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知道他们家是用什么做成的,居然那么软。”一脸陶醉的说。 当他清醒时,桌上哪还有一块,全都进了他那肥胖的老婆嘴里,嘴鼓鼓的说“老头子,哪里来的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是世明带来的,是他娘子做的,我说娘子,哪天你也去跟世明的娘子学习了一下,也做一些糕点我尝尝。” 他仔细的回想了下,他是多久没有吃过自家娘子做的糕点了,哎,相当初,自家娘子可是他家的童养媳啊,还未成亲时,他可是天天能吃到她做的糕点,但成亲后,他可是一块也没有尝块了,人家说是没成亲前是颗宝。成亲后是颗草,真的是这样子啊。 等周世明回到家告之这件事后,李曼欢喜的把那袋子糯米谷子放在冷里准备打算浸上两天两夜,等生了芽后再洒在田地里。 第142章 刚吃完饭,李曼准备着收拾碗筷,周世明正一勺一勺的喂着不肯吃饭的小妞,孙婆婆吃饱了后习惯的要喝些水,两个小鬼在忙着打闹。 站在门外,看着堂屋里的温馨,郑青妍在昨晚想了一晚,她想那个憨厚的好男人,以前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在她愿意了,她想自己的女儿,想自己离开她的时候,她才是吃了一个月奶的小孩,才刚满月自己就离开了她,一年多没见过她,自己还是一眼就能认得她,但此情此景让她却步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错误,她有点怀疑了,在她来到以前自己住的那间房子时,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住,她拉住一个路过的人才打听到,原来他早己经不在这里住,住在他现在娘子的家。 门豪团体幻幻。幻。往院门外看向的李曼,发现在院门外站着一个打扮富贵的女子,穿着红色的绸缎裙。 她碰了下周世明,让他往外面看。 他疑惑的看向外面,当睛睛望向时,他愣住,他怎么看这个女人这么熟悉,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她,但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来。 他冲身边的娘子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认识门口的那个女子。 见他也不认识,以为是找孙婆婆的,毕竟孙婆婆的亲戚除了周保民她是认识外,其他的她是一概不知的,”奶奶,外面有个女子,不知道她是不是找你的,我见她一直在咱门外徘徊了很久了。“ 孙婆婆拄着拐杖来到门口,虽她这么老,己经到了耳聋眼花的地步,但模模糊糊的她还是能看识那个站在自家门前的女人是谁。 她转头看着周世明,见他一脸平静,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心里舒了口气,毕竟是经历过事情的,孙婆婆知道如果自己掩盖下去,伤到的最终还是小曼,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 “世明,门口的那个女人,你去把她叫进来。” 放下手上的匙羹,应了一声,走出去。 “姑娘,我家奶奶请你进去,请吧。” 郑青妍轰的一声,耳朵里什么外面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就是一直响着他刚才喊自己的称呼,不敢相信,他居然喊自己姑娘,他不记得自己了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转过身去的周世明没有看到她脸上各种伤心不己的表情。 屋里,孙婆婆趁周世明去外面叫郑青妍的时,这是她为了支开他,想的一个主意。 “曼儿,奶奶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听完后一定要冷静,知道吗?”孙婆婆认真的说道。 “奶奶你说,”她正经的放下手上的活。 “哎,那个在门外的女子是世明以前的妻子,” 李曼呆住,那个漂亮的女子居然是自己那个傻大个的前妻,怎么可能,他以前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居然娶到这么好的妻子,不过显然她在心里鄙视了他的前妻,居然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相公,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没有想像的大吵大闹和大哭声,孙婆婆还不习惯起来,以为她是不是受了刺激,抱住她的头,安慰道,”傻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三个小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两个大人究竟在搞些什么,莫名其妙起来。 从她的怀里退出来,迎出来的是一张大笑脸,哪里是一张苦瓜脸呢,李曼笑呵呵的说,”奶奶,她是他的前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但她是个前妻,而现在我是他的现妻就好了,我怕什么。“ 谈到这时,请人进来的两人也进来了,走在前面的是周世明,后面跟着的是郑青妍,进来时,她的眼睛是先从人群中找到她的女儿,她十分的想走过去抱住那个正在被另一个男孩喂着的女儿,告诉她自己是她的娘亲。 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她的这点心思,孙婆婆怎么会不知道,为了不让她吓到小孩,叫住她说,“一年多不见,青妍变漂亮了,连老婆子也快认不出来。” 实际上孙婆婆能这么快认识到她就是郑青妍那是因为以前她嫁给周世明那一年的时候,看他们夫妻俩过得那么辛苦,她也会经常去窜窜门,久而久之,她对郑青妍也就熟悉起来。 “奶奶,一年多不见,你老身体还是这么好。”郑青妍停住要向小妞方向的脚步,看着叫住她的孙婆婆说。 而此时的周世明听到孙婆婆叫的名字时,他这才想起,这个女人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有一抹熟悉了,她不正是自己走了一年多的妻子吗? 李曼现在正是以一副看好戏的心态观察着这两个人的神情,她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前妻会抢走周世明,就算是抢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先才行。 “老了,那,这位是世明的娘子,李曼,也是我认的孙女,他们成亲后,因为担心我一个老婆子住,硬是要陪我住在一起。”她拉过一边的李曼介绍道,意思就是周世明现在的妻子是这位自己的孙女。 上次在集市上时,郑青妍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李曼,现在近距离一看,她是有点嫉妒的,眼前这个女人皮肤好得不行,人也长得挺小家碧玉的,而且最让她恨的是刚刚她发现这个女人的颈上居然有一个吻痕,在怡春院呆了半年多,她是不会看错这个代表什么意思的,看到这,她的内心被一股嫉妒和给盖住,越来越深。 李曼只是对她微笑的点了点头,要考虑到现在她们的身份不适宜做出过分熟悉的举动,说不定人家还不稀罕她的招待呢。 但她的想法并不让郑青妍赞同,刚好李曼刚才的举动让她以为这是在轻视自己,她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尽力的扯开一朵笑容来回应。 郑青妍越过躲住自己视线的李曼眼睛直直的望着周世明,从自己进来开始,这个男的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的心是否还对自己有情呢,她心里有点祈盼。 “世明,谢谢你把小妞照顾的这么好,我不是一个尽责的娘亲,我对不起你们。”她希望自己的主动认错,能够让他对自己有好感。 “我没有怎么照顾,是曼儿把她照顾的这么好的,要谢的话你就去谢她就行了。” 他的话让郑青妍脸色半青半白,为什么说些什么话,话题都会转到那个女人身上去。 她走近小妞的身边,张开双臂,紧张又兴奋的张了张嘴,又合上去,是的,她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有名字呢。”她叫小妞,“李曼好心的提醒她。 硬挤下眼中的泪水,化开一朵笑容再次张口说,“小妞,过来娘亲这里,好不好?” 小妞的眼光在她跟李曼的身上来回的看着,最后,她绕过郑青妍,飞快的扑到李曼的怀里,甜甜的叫喊,“娘亲,我要拉尿尿。” 独自蹲在一旁的郑青妍,站了很久才起来,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什么端倪,“世明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哪天我再来,”说完,眼睛看向李曼继续说,“小曼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么繁频的来这里吧,因为这么久没有见过小妞,我真的想多多看看她,应她多多记得一下我这个娘亲,毕竟我才是她的亲生娘生不是吗?不然的话,我怕她长大后会怪我。“ 有脑子的人都能听明白她的话,这是在说,她郑青妍才是小妞的亲娘。 “那是,现在趁她还不懂事前对她好点,不然等她以后长大,发现自己以前被丢弃过,心里肯定很难过的。” 本来李曼决定如果她不来惹自己的话,自己绝对会以礼待人的,但如果她要来阴的或话语太过的话,就不要怪她了,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郑青妍白着一张脸,手指甲都嵌印在肉里,鲜红的血贴在手甲上,毫不自知。 李曼并没有因为郑青妍的到来而感到郁闷,她仍旧是过自己的日子,如果那个郑青妍真的要来阴的话,那她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就不相信她一个现代女子会斗不过一个古代的女人。 她那镇定样,自从郑青妍来过后,这几天他都一直在观察她,晚上也不敢放肆,生怕一不小心会把娘子给惹火,几天晚上他都是听她睡着后,他才敢跟着睡觉。 现在李曼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浸在水里的糯米谷子,不知道它发芽发成怎么样了,这不,今天一吃完饭,她就把浸在水缸里的袋子捞出来, 把里面的倒出来放在簸箕上,一看,发现几乎每个谷子都长了差不多一寸的胚芽,全都缠结在一起,凑成一堆,白白的,好看极了。 然后再用水清理了下,李曼就打算今天叫周世明把那半亩水田给弄出一块给当作秧脚地。 进去去叫在堂屋练着字的周世明,自学堂建立后,他为了弥补小时候未能上过学堂,所以每到有空的时候,他都会去学堂听下课,把学到的字拿回家继续练习着。 剑-梅康俗俗白俗。“世明哥,等一下你有空了拿把锄头把最近溪边的那块田给锄下来,我明天要去撒糯米种子。” “曼儿,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周世明放下手上的毛笔,大步的走到她的身边,抱住她。 被紧紧抱住的李曼,困难的呼出了口气,”我这几天都有跟你讲话吧,” “哪有,每天你跟我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句话,晚上睡觉时也一句话没跟我说过。”说到这几天受的待遇,他的心里就很委屈。 她无语问苍天,这个男人究竟还算不算得上是个大人,怎么给她的感觉反而比那小调皮鬼小复生还不如呢。 “那是因为这几天我都忙着出小孩子们要考的试题啊,每天写啊想的弄的我都累死了,我哪还有时间跟你说话。”再过几天就是学堂的学子们第一次数学考试,语文的话,李曼或许没那个能力来出题,但数学她还是有把握的,从古到今学的不都是数字那些吗,对她来说那只不过是小儿登科而己。 她的解释让周世明这几天受的闷气顿时觉得自己太冤了,但马上又想到晚上自己就可以不用感到受气,咧开一口白白的牙齿说,“娘子,我现在就去锄地,那晚上。” 李曼脸红起来,红着脸微瞪他一眼,娇羞的说,”死鬼,如果你今天把我要求的活给干完的话,就可以。“ 一听有肉吃,他喜笑逐颜的说,“那,那我可不可以要求今晚再加一次动作行不?””不行,如要你要加的话,那就当我没说。“笑话,如果让他再加一个的话,明天早上她就不用起床了,直接躲在床上睡上一天。 见她没得商量,他就不敢再继续要求,要不等一下把自家娘子给惹毛了,连皮都没得吃,那他可不是很冤。 讨到了自己想要的福利后,周世明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走出家门口,在路上遇到一个村民就露出一口白牙,让看的人以为他是不是要对自己有什么企图,都绕得他远远的,有些姑娘看见他那花枝招展的样,直接羞涩的低下头,心中小鹿乱撞。 没想到精力充沛的男人一个上午就把那半亩水田给锄好,回来时,即使他脸色是黝黑的,但仍旧可以看得出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走进厨房舀了勺冷水咕噜咕噜的倒下一大勺冷水进肚,喝完后抹下了嘴角的冷水,真舒服啊,全体透通凉。 然后狗腿的再跑回厨房围着那忙碌着做午饭的身影,讨好的说,”娘子,我己经把那半亩水田都锄完了,下午你就可以下田做秧脚了。“”还不行,等吃完饭后,我画一个图给你,你会做木活吧。“她一边忙着铲锅里煮的菜,一边还要观看着灶头里的火候,分心的说。 饭菜香味妖娆在他的鼻子边,困难的吞了口水,趁女人转过身拿盐时,用手爪拿了一块那香喷喷的红烧兔子肉。 一放进嘴里,“嘶嘶嘶。”烫得他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放在舌头上,又不敢大声呼叫,因这块肉是偷吃来的,他只能咬紧牙关忍着那高热的烫硬是在口腔里放到凉后,才在那痛得没有知觉的口里嚼着吞下肚。 当然背对着他的李曼是不知道自己刚上锅的兔肉少了一块,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在那耳朵上揪一揪。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李曼看着平常一见到自己煮的红烧兔肉就停不下嘴的男人,怎么今天吃得那么斯文,一块肉,硬是用手一瓣瓣的撕到嘴边,慢慢吃,比女人还女人。 她就疑惑的问,“世明哥,今天的兔肉不好吃吗?” 剑-梅康俗俗白俗。“没有,很好吃,”周世明抬起眼,睁大的看着她说。 “但为什么你吃那么慢,是不好吃的话就不要吃了。”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但见他吃得那么痛苦似的,就体谅的跟他说。 谁叫他有苦说不出吃,自己偷吃,现在把嘴给烫成喝水都有点麻痛麻痛的,在心里叹口气,退一步说,“今天吃得有点饱,这些兔肉留到晚上来吃,”他怎么可能不吃,红烧兔肉,娘子可是很久才做一次的呢,这次没吃够,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得吃了,眼神一扫到对面的小鬼头正满脸谗样的盯着自己眼前的那盘,而摆在小鬼们的寻盘肉己经被他们消灭干净,现在他们准备转移阵地了,他可以看好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小鬼,这是我吃的,如果你要吃的话,就叫一声爹爹来听听,叫一声,我就给一块,你看行不行。”说实在话,跟曼儿成亲几个月了,这个小鬼就从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爹爹,以前还没成亲时,他还会叫上一句叔叔,现在称呼就直接是讨厌鬼或者喂,这两个称呼,让他听得郁闷极了,所以他有心里做了个决定,一定要让他做一声自己爹爹才行。 小复生听完他的话,翻了个白眼,要想他叫这个男的爹爹,那自己以后不是要让他给管起来,换了个苦脸,“娘亲,我肚子里的肉肉没了,它叫我要继续吃些,不然的话它就要哭哭了。”说完,还摸着他那都有点鼓鼓的肚子。 他就不相信娘亲会不帮自己,哼,想跟自己斗,讨厌鬼还差得远呢,自己可是经常跟学堂的小朋友说他们的娘是怎么对付家里的姨娘的,这个叫苦肉计。 理所当然偏向小的李曼,瞪了他一眼,说,“这么大了还跟小的在闹,快点把你眼前的兔肉分给他一半,反正你也不太喜欢吃。”虽然她也挺想小复生叫周世明爹爹的,每次看到小的跟大的斗来斗去的,她也挺心烦的,现在大的又在挑战小的,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由她来当和事佬了。 听到娘子说的结果,望向那个小鬼得意洋洋的冲自己吐了下舌头,又得了一个娘子再不快点的眼神后,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原本属于他的红烧兔肉分给小鬼一半了,不过他在心里又给小鬼记了一个过,终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小鬼叫上自己一声爹爹的。 小复生吃着自家娘亲夹在自己碗的三大块全都是瘦的红兔肉,给了对面的讨厌鬼一个得意的笑容,最后还故意张开嘴大声的咬下一口,伴随着糯糯的声音说,“哇,娘亲做的和夹的就是好吃,这三块好像不太够似的。”说完眼睛还朝向周世明面前只剩下两块的兔肉的碗。 周世明一把用手盖住眼前的碗,笑话,再不藏的话,仅剩下的两块等一下就没有自己的份了,谁叫他刚才在厨房偷吃时不慎烫到嘴,到现在吃饭他也只不过才吃了一小块肉而己。 两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一眼,小家伙吃得乐呵呵的,大的只能内牛满面的望着对面的小鬼吃得痛快。 午餐的时间就这样子打打笑笑的过去了,大家都去睡觉后,李曼就坐在榕树下的桌子上画着。 其实她画的是现代农村里用的抛秧格,以前在农村的时候,看到人们把那些发了芽的谷子放扫帚扫一下,然后放上些湿泥下去,再用薄膜纸盖住,等过了半个月后,等秧苗长出来后,然后拿出来拔下直接洒在田里就行,很简单的,不像这里的插秧的时候弯下腰,插得密密码码的,一难怪收成不好,一整天下来,还腰酸背疼的,超不值得了。 所以她才会想到画一张抛秧格,现在还没有塑料那些材料,所以她决定用木制先做十个先。 她现在画的是个正方形大约有五十厘米长宽的大小,木板上每半厘米就挖了个小洞,这是因为要给谷子的芽长在地下的。 画了半个时辰后,吹干纸上的墨水,递到男人的跟前说,“呐,就是这个了,你可以做出来吗?” 他认真的看了一下,有把握的点点头说,“行,今天下午我就做给你。” 自从上次来见过周世明和小妞后,郑青妞的心里就一直赌着,每天接客也没精神,还被背后管理怡春院的老板张凤仙说了好多,但她就是不能静下心来。 在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整晚,发现自己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叫别人为娘亲,她是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凭什么让别人得到这个便宜,还有那个男人本来就是自己的,只不过以前是自己舍弃的,但现在她要了,他们就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第二天一早她就来到张凤仙的房子里,睁着眼下一双很深的黑眼圈说,”干娘,我想离开这里。“ 还没睡醒打着哈欠的张凤仙正停住那个动作,原本睁得还不是很开的眼瞬间睁大,声音很尖的说,“妍儿,你真的决定离开这里了?” 自半年前她从人贩子手上买了郑青妍,张凤仙一眼就觉得她长得像自己前几年死去的女儿,所以当时她就花了大价钱买下郑青妍,而且她还准备以后打算把这间怡春院交给她管理。 “决定了,我放下他们,我还是想拥用平淡的生活。”她向往的说道。 张凤仙看出她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开这里,只好点点头说,“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干娘就支持你,假如你哪天想回来,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她是真的舍不得郑青妍离开,相处了半年多,自己是真的把她当成女儿般看待了。 谈完以后,郑青妍就带着一个丫环小欢各背着一个背包乘着马车向周家村赶去。 第143章 马车赶进村子时,因平常村子就很少有马车来,应该是几乎才对,这不马车一来,就引来了小孩子们,老人家,年轻人的围观,当从车上的下来时,又是一阵哗,以前的郑青妍是呆在小小的村子里,哪里会懂得打扮,现在在风华场所里,人自然懂得打扮,穿得也很妖娆,气质就不一般。 但还是有些人像孙婆婆一样一眼就能认得出她是郑青妍,那就是以前经常跟郑青妍做农活的珍嫂和张寡妇。 现在主两人外加沈丽英可是跟李曼一伙的,两人见到下车来的郑青妍,各自看了一眼,张寡妇后退几步,打算退出人群,去向李曼报信,敌人进村了。 大喘着气来到院子门口,使劲的敲门,,嘴里还一边喊道,“妹子在家吗,妹子。” 正在屋后的菜院了里摘西瓜的李曼听到门咚咚的声音,还伴随着张寡妇的呼叫声,以为是出什么事,急忙放下手上的西瓜到周世明的手上,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孙婆婆老人在,全都跟她来这里凑热闹,只怕现在老人家在睡午觉,没有人开门,李曼大步的跑去开门。 “妹子,不好了,敌人杀进你家来了。”张寡妇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激动的说道。 李曼被她说的话弄得糊途了,疑惑的问,“什么敌人杀进我家,哪来的敌人。” 张寡妇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打什么哑迷呢,越说越模糊,“世明兄弟以前的娘子来了,而且看她那架势好像是打算在这里住下来了。” 李曼一听眉头微皱,心里在想,这个郑青妍究竟又打着什么主意,她还以为能够平静几天下来呢,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快就沉不气来了,居然没过几天就来了,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要让世明哥一不小心陷进那女人的陷阱里去。 两人还没进完呢,门外就响起一大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这边,不一会儿,门外就看到众人簇拥着两个女人,她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就是郑青妍。 “李姑娘,你好,又来打扰你了。”她的心里就是不同意眼前这个女人是周世明的妻子,所以她才称呼她为李姑娘,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连在一边的张寡妇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挑衅,更何况是李曼呢,只是她不想跟这个人一般见识而己,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就是要秉成这句话来跟她斗。 见她没什么反应,郑青妍的心里的恨又更上一层,认为这是她在故作清高。 “小妞呢,我想见见她,不知道方不方便。”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人就己经走进堂屋里去,哪里这是在问人的意思。 在一间一间屋翻找了个遍,走出来,语气冲冲的问,“李姑娘,你是不是见我来了,把小妞藏起来不让她跟我见面。” 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盯住李曼,两人僵持着,李曼就是不解释,她一个外人居然来指使自己家,凭什么,就是不解释看她能拿自己怎么办。 最后还是跟着进来站在一旁的张寡妇开口说,“这个青妍啊,你还记得我吧,事情不是你想这样子的,小妞没被妹子她藏起来,她只是跟着她爹一起去屋后的菜园子里头了。”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她这么一说,郑青妍的脸色才慢慢的好起来,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为刚才自己的不顾形象可能就像是个泼妇般,这让一直以来培养的小姐气质破功,而感到尴尬不己。 她越过她们自己走向屋后的菜园,走进就看到男人赤着膊在拔地上的圆圆的东西,她停住脚步,红着脸,眼睛一会儿往下望,一会儿又望去。 背对着她的周世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人看光光了,仍旧汗水洒地的在搬着那一堆西瓜。 在啃着吃西瓜的三个小孩从郑青妍一出现时就发现了,小复生看到她望向讨厌鬼的那种眼神就好像学堂里的小胖看到好吃的东西一般。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那个讨厌鬼,也不喜欢他老跟自己抢娘亲,但看到有人这样子对讨厌鬼露出这样的眼神,他就不肯,好吃的眼神只有自家娘亲可以对讨厌鬼露出,其他人不可以。 扔下手上吃了一半的西瓜,一蹦一跳的跑到郑青妍的面前,可爱童真的问,“姐姐,你这是在看什么啊,” 被他拉回神的郑青妍,忙用手帕擦了下鼻子以作掩饰,咳了一声,清清嗓音说,“没有看什么,我只是在看你家里菜园子那些大大的圆圆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她睁着说瞎话来骗眼前自以为是无知的小孩。 小复生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大人们就是喜欢说假话,夫子好像说过说假话的人以前会被阎王剪舌头,想到以后自己没有舌头不能吃到娘亲做的好吃的,他就打了个冷颤。 但是他是个好孩子,他觉得应该要把说假话的结果跟她说一下,他眨着可爱圆润的眼睛看着她说,:姐姐,夫子跟我们说过,说假话会被阎王拔舌头的,你不怕吗?“ 被一个小鬼识破自己的谎话,郑青妍脸一白脸一青,咬着牙说,“姐姐没有说谎话,去,到一边去玩去,姐姐还有事,没空跟你玩。”伸出右手推了一把挡在自己前头的小鬼。 可能是没能控制好力度,还是那个小鬼弱不禁风,郑青妍只知道自己只是轻微使出了些力而己,没想到这么一推,那个小鬼就笔直的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小复生头朝下趴在地上,他就是故意被她推的,然后倒在那块有沙地的地上,这样子就不会摔痛,然后快速的在用手臂遮掩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用手指从口中抹出一点口水涂在自己两只眼的眼角边。 “呜呜,好痛啊,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我只是好心告诉你而己,你也不用生那么大的气啊。”他皱着小脸,眼角的那两滴口水,就像是真的哭着了一样。 在一边带着小妞的小林了听到不远处小复生的哭声,抱着小妞就朝那边去。 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复生坐在地上,脚在地上乱蹬,哭得惨兮兮的,虽然小复生是自己的外甥,但他一直都把小复生当成自己弟弟般对待,即使他太调皮,他也舍不得大声的骂一句,可现在居然被人给推在地上,而那那女人还没有打算安抚的动作,气就不打一处来。 像老大人似的开口说,“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欺负一个小孩子。”怒瞪着她。 郑青妍一直从小复生大声的哭声就没有回过神,从来没有接触过小孩子的她,一下子束手无措,只能任由他哭,现在又来一个小孩子,并且还指着自己说,心里就气得直咬肝,转眼一看他怀里的小妞,眼里的温柔展露无遗,为了在自家女儿保留贤惠的娘亲,她忍下了。 露出一朵难看的笑弯腰把坐在地上的小复生拉起来,顺便还替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不过那声音简直是像打鼓般怦怦的,痛得小复生痛叫一声,“好痛,” “小舅,我的屁股好痛。”嘟着一张可爱的嘴看着疼爱自己的小舅舅撒娇道。 满脸西瓜汁的小妞听到哥哥喊痛,挣脱着要从小林子的怀里跳下,抵不过的小林子只好放下她。 一下地,她就摇晃着身体跑到郑青妍的脚下,她这个举动简直高兴死郑青妍,以为她是要自己抱,扯开双臂,“小妞,娘亲抱抱。” 脚下的小妞没有投进那个向她敞开的怀抱,停在离她一厘米的地方,抬起一只像莲藕的小脚使劲小力朝郑青妍的小腿一踢,嘴里嘟囔道,“叫你欺负我哥哥,坏人,我要打你。” 郑青妍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小人儿,小脚一直在踢着自己,虽然没有一点疼痛,但小妞的行为刺痛她的心。 低下身抱住那一直动来动去的小身体,紧紧的抱着,两行清泪流在脸颊,“小妞,我是你娘亲啊,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亲人。” 一下子被紧紧抱住的小妞一直在她怀里扭着,扭了很久也没见出来,急得哭了,回头向小复生和小林子求救道,“哥哥,舅舅,呜呜,痛痛。”。 两个小的同时伸出手,各抓住她的一只手往前拉。 “呜呜,呜呜,爹爹,痛痛,娘亲,痛痛。”身体又被紧紧的抱着,都快把她的小身体给抱断了,两只小手又被人使劲拉快要脱臼,哭得稀哩哗啦的。 周世明听到孩子们的呼叫声,放下手上的活,走到屋外的转角处,就看到三个小孩跟郑青妍在拉拉扯扯。 小妞哭得上接不接下气的,可怜极了。 他大步来到他们的跟前,大声的咆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郑姑娘,请你把小妞给放开,” 郑青妍眼睛盯着他,傻傻的松开手,出来的小妞大声的哭着跑到自己爹爹的怀里,“爹爹,她是坏人,痛痛。””叔叔,我还把我推倒,你看我的屁股肯定都肿起来了。“此时的小复生舍弃心里对他的不服,嘴巴甜甜的叫道。 说完,还真的脱下裤子,露出白白的屁屁朝着他。 剑-梅康俗俗白俗。他那声叔叔可把周世明的心给叫热了,心想,这个小鬼终于叫回自己原来的称呼了,这是不是表示自己跟小鬼的关系正往好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发展呢。 周世明慈祥的摸摸小复生的小屁屁,难过的说,“没事,等一下叫你娘亲拿点药酒帮你擦擦。” 安慰好小孩子后,他才正视着郑青妍,语气有点生疏的问,“郑姑娘今天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他左一句右一句的郑姑娘,让郑青妍的心在滴血,他就真的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我,我是来看看小妞的,还有就是我打算在周家村住下。”她的一双眼睛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希望能从他的眼里看得到欢喜。 他平静的点点头,“那恭喜你了,” 她失望的敛下眼,呆呆的站立在那里。 李曼走过来就看以自家男人打着赤膊居然站在别的女人面前,而且还是前妻,气死她了,握紧拳头,气冲冲的走过去。 从他们两个人的中间插进来,面对着他,露出一朵可爱的笑容说,“相公,你不感觉冷吗?哎,穿得那么少?” 一只手在他的胸脯上使劲的乱点,哼,叫他露出来,最好把他那精壮的胸膛给点扁下去,居然给她招蜂引蝶来。 娘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点来点去就像蚊子咬一般,反而还带着点快感,让他快情不自禁的要哼出声来了,但一看娘子的脸色不对劲啊,想了下她刚才说过的话,马上找出症结。 “娘子,我感觉有点冷了,我马上去把衣服拿来穿上。”立马去那放在西瓜苗上的衬衣给穿上。 得到满意的结果后,李曼这才转过身去看那白着张脸的女人,咧开笑说,“郑姑娘,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他就是这样子,一干活出汗了,就会毫不自知的把上衣给脱下来的。”意思就是她不要想太多,并不是故意脱给她看的。 郑青妍也笑得比哭难看的说“对不起,我还有点事要去村长,先走了。” 望着白衣徐徐的身影消失在后院后,抱起眼睛有点红肿的小妞,亲了下她的脸颊,心疼的说,“哎哟,我家小妞是怎么了,哭得鼻涕都挂在嘴边。” 小复生一听不肯了,自己刚才也有哭啊,为什么娘亲不说自己,狗腿的跑到她的脚下,小脸盼望的望着。 小脸使劲的往她的脸上蹭着,委屈的叫道,“娘亲,” 李曼低头一看,小脸皱得像咸菜一样,笑呵呵的问,“你又怎么了?” “娘亲,你没有看到我的眼睛也是肿肿的吗,我也哭了,而且我的屁屁还被她打得很痛呢。” 李曼仔细的瞧了瞧他的眼睛,晶莹莹的,哪里有一点哭过的痕迹,不过他那翘起的屁股倒是有点红红的。 心疼得像被针扎了一下,想不到那个郑青妍对待个小孩居然也舍得下手。 帮他摸了摸说,“没事,今天娘亲给你火腿肠吃。”。 这边走出来的郑青妍穿过人群,带着小欢依照着以前的记忆来到村长家。 周新贵看到自家门前走进来两个漂亮的女子,眼珠都瞪得老大,要不是身旁的娘子揪住他的耳朵,恐怕他都被迷得口水都流下来。 郑青妍装作没有看见似的,来到他们面前,甜甜的喊了声,”叔叔,婶子。“ 她那句招呼话这才让周新贵夫妇们看清,她不就是周世明以前的那个妻子吗,以前村子里传她是被周世明给杀死的,他就没相信。 “你你是青妍侄媳吧。” “我是,叔叔,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找你谈一下。” 周新贵心里一惊,她回来找自己该不是为了向自己说周世明另娶媳妇的事吧。 剑-梅康俗俗白俗。“这个,青妍啊,你失踪了一年多,世明侄子他也是为了小妞好,才娶了亲,”村长结结巴巴的说道。 郑青妍打断道,“村长,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是想在周家村买一处地方,最好是在孙婆婆家的那块隔壁的荒地。””买地?“村长惊讶的叫一声。 “这块地?”他也想把那块地脱出手,如果是别的人来买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卖出去,但现在要买的人她,周新贵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她跟周世明以前毕竟是夫妻,两家人住在隔壁,以后得罪周世明那一家,自己不是很吃亏。”我出一百两来买,村长看怎么样?“她就不相信自己出那么多价钱还搞不定。”这,这个。“周新贵有点犹豫了,那块地最贵也只能卖到四十两,现在涨开一百两,他的心摇摆了。”一百二十两,如果村长不同意的话,我那去跟其它的几家谈谈,相信他们肯定会因为那一百二十两卖掉一处”贫穷的人家一年到头赚得也不过才十两,这些钱要他们赚到何年何月,相信明智的人都会选择那一百二十两。”哎,等等,行,一百二十两就一百二十两,卖给你了。“见到嘴的肉要飞走,周新贵把后面的顾虑给抛开,决定卖出去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好,先把那一百二十两收进袋子里。 不到半个时辰,就搞定了这件事,因这块地是周新贵本人的,而且他自己又是村长,就更加好办事。 郑青妍拿着手上的那张地契,眼睛望着前面坡上的某户人家,嘴角露出不明的笑意。 李曼的日子还是照样过,今天她打算去把那糯米谷子洒到田地里去,刚一出门就碰到从镇上赶来的江长发。 “周夫人,周公子,怎么你们要出去吗?””江掌柜你怎么有空来,快请进。“周世明把手上的那木框给放下,请他进来。 李曼瞪着江长发的背后一眼,这个男的不是好男人,想上次他竟然教给自家相公那么多下流的房术,她恨得他要死。 坐下后,江长发看着跟进来的李曼说,”周夫人,我上次听周公子说,你己经把上次我给你的那些种子种活了,不知道我可不可看一下。“ 他说的是那十个土豆和五个番茄,经过李曼几天的照料,己经开芽了,土豆甚至己经长出长长的根。番茄种子洒在地上也长出小苗来。 她把他带到菜园子时,看到那里堆得一大堆的西瓜,“周夫人,你这里怎么会有西瓜?” “自己种着玩的,一下子结了那么多,吃都吃不完。”说完,抱出一个大西瓜,等他看完后,切开让他尝尝的。 周世明带着他观看,李曼就抱着那个西瓜返回堂屋,切开西瓜,放在桌上,三个小孩己经迫不及待的拿着一块吃着了。 自西瓜成熟后,家里每天都会吃上半个西瓜,这三个小孩每天吃,好像都吃不腻的,一看到它就猴急的抱着吃不肯放。 参观回来的江长发脸上兴奋的样,就好像捡到了黄金笑得眉毛都往上抬高了。 一进门就嚷嚷道,”周夫人,真想不到你是个种植农作物的高手啊,这两样你是不是以前见过,你种得太好了。“”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所以才会记得怎么种,“她说完,递给他一块西瓜。 江长发一点也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嗯,好吃,真甜。” “江掌柜喜欢吃就多吃几块,我们家还有很多呢,都存着。”周世明也拿了一块吃着。”周公子,你家还有多少个这样的西瓜?“江长发把吃到一半的西瓜放下,急切的问。”大概还有二十多个吧,怎么了?“周世明问道。 听见有这么多,江长发搓着手兴奋的说,“这些我全都要了,可不可全卖给我。” 李曼好奇了,他是开种子铺的,怎么会西瓜呢,况且那些又不能当种瓜。 “江掌柜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你打算买来干什么呢?”李曼看着他问。 江长发觉得这家人是个值得深交的对象,而且自己还要买他们的西瓜,根本就没必要隐来隐去的,也就一五一十的说,“是这样子的,有一次我出船去到一个那里都是长得蓝眼睛金色头发的人,叫西洋国的,我在那吃到一种叫冰饮的东西,我刚才吃了下西瓜,发现这个味跟我在那吃的一模一样。” 等他讲完后,李曼马上明白他说的是以前现代每个冰室店都有卖的炒冰,说到炒冰那可是她的最爱啊,每天到暑假或寒假回到家,自己都会往常去的冰店里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吃炒冰。 脑海里就浮出一个想法,不知道现代的炒冰拿到这里卖不知道怎么样,只要有冰块,其它的她都会做。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她试探的问了下他,“江掌柜的不知道买这些西瓜是要干什么?”如果他说出买来也是打算弄这个的话,她就会考虑一下跟他合作,一来是她没有铺子来做,二是本钱也不是很多了,最近消费的地方实在是太多,那个珍珠簪子这段时间都没做过,学堂的收益跟支出平衡,根本就赚不了钱,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知道去哪弄那冰块。 “实不相瞒,我买来是打算试试能不能做出我以前在西洋国吃的那种东西,可行的话,我就打算在镇上开个小店。” 第144章 他也没多大把握能不能做成那个叫什么冰的,吃他就吃过,几年下来,味道都差不多忘掉了,但他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他勇于去尝试,就一定会做出来那个味。 李曼听闻一喜,插嘴道,“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个叫炒冰,我在一本书上看见过,而且我也知道怎么做。” “那真的是太好了,既然周夫人会做,那我就不用浪费更多的西瓜来做试验了,不知道周夫人可有意向跟我合作呢。”江长发眉毛一挑,一副奸商的样子。 “这个当然没问题,具体的事,你跟我相公谈就好。”她满脸欣喜的答应下来,然后推推了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吃西瓜的周世明出来,她相信现在的他己经练成五成奸商的天分了。 江长发也爽快的答应,他也认为跟个女人谈总会要顾忌很多东西,不如跟男的谈,话题多,志趣也相投,谈得也开心。 “那好,明天周公子就来我店里,我恭候大驾,江某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周夫人能否做出那个炒冰来试一下。”他实在是太想念那个味道了,很想快点吃到。 “行,明天我带一个西瓜去,不过你要准备一些东西,不然的话,只有一个西瓜我可做不出来。”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江长发拍着胸脯豪情万丈的说道。 “你回去后准备一些白糖就行。”李曼看着他那大地主的表现,额上三根黑线的说。 三人谈了一会儿,江长发高兴的离去。 本来要打算去酒秧的李曼跟周世明也停下来,关起院门,带着三个小的坐在榕树下。 李曼根据前世的记忆看到炒冰店里的炒冰的蒸发器,依照葫芦的画出来,虽然不及现代的那么好,但也是她一笔一画画出来的,再差的在她眼里也是最好的,反正能炒出冰来就是好东西。 “喏,世明哥,你等一下去村中的铁匠铺走一趟,务必要盯着他在今天把这个做出来。”她把画好的图样拿到他的面前说。 周世明接过一看,四四方方的,里面还有一排一排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疑惑的问,“娘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决定我们做炒冰的关键,如果没有它的话,那炒冰就不能做成。”她清楚的告诉他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就是要他好好的完成。 一听那么重要,他紧张的把它叠好放进衣袖里头,摸了又摸,确定是真的在里面后才把手伸出来。 李曼好笑的看着他的举动,笑着说,”不用担心,就算你把它丢了,我也还可以把它给画出来,别人捡到也不会用,也没用。“ 没有多等一会儿,周世明揣着怀里的图纸就往村中的周新力家赶去。 李曼就在家照顾三个小的,因今天是沐休日,全学堂的小孩子们都不用去上学,李曼为了筑固他们两个所学的知识,经常会自己额外出些课外题来帮他们复习。 帮他们复习了一个时辰后,两个小的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神。 “小复生,小林子,你们还想不想学另一种语言?”为了提起他们的精神,想了很久,李曼还是决定教他们英语,虽说在这里,英语根本就是无用武之地,科考也不用考这个,她之所以教他们英语并不是为了其它一些不必要的,而是真正的让他们能从这个语言里得到快乐。 两个小的歪着头,重复的说,“另一种语言?是什么意思?” 还是比较聪明的小林子想到,眼睛睁得大大的,黑黑润润的,“姐姐,另一种语言是不是就像夫子说的其它国家讲的话?” 李曼摸着他的头点了下,继续说,“没错,我们讲的话是一种语言,但还有很多国家,他们讲的话是跟我们不同的,所以他们说的又是另一种语言,知道吗?”最后这句话,她是看着小复生说的。 听得津津有味的看到娘亲望着自己,就算不懂也会点点头的,“娘亲,我知道了,那我们就学另一种语言。” “那好,我们就开始学,首先娘亲先教你们字母。”说完,她在纸下写下二十六个字母,每个字母不仅有大写和小写,甚至还有格式。 “你们跟着我读,我读一句,你们就读一句。” “好,”两个小的同声回答道。 看到他们认真的样子,李曼教的信心也大速增加,用手指指着一个字母读,“a“ 然后两个小的也跟着照读,读了五遍后,就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张纸,叫他们照着自己的格式,写两行,从今天开始,李曼决定每天都教他们学一个字母,如果学得快的话,一天两个也可以,学完后,再教他们基本的用语。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周世明手上就提着样东西回到家,李曼凑近一看,嗬,还别说,真的挺像的,她心里明白这个蒸发器的好多功能是比不上现代的。”曼儿,新力哥看到你的图,直赞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说他做了那么多年铁匠,几乎所有铁制的东西他没有看过的,但是他就是没看见过你画的这样,直喊自己眼光还是太短了。“一回到家,周世明就说个不停,连口气都还没停下来喘一口。 这个东西他当然没有见过了,这可是在现代才发明的,别说这个朝代没有,就连以后的朝代也未必会有。 她笑了笑,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上说,“先喝口水吧。” 三个小的牵着孙婆婆来到蒸发器跟前围看,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几句自己的想法。 “小舅舅,你说这是什么?”小复生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摇头晃脑的问。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好的。”小林子圆滑的回答。 突然,小复生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叫道,”啊,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娘亲为我定做拉尿的尿壶。“ 听到他的话,李曼走过去,拍打他的脑袋,语气宠溺的说,“小鬼头,昨晚上是不是又拉尿拉在被子里头了,不然怎么老是想着你的尿壶。” 被说中秘密的小复生马上红起脸,结巴的说,“我,我才没有呢,昨晚是我不小心喝水的时候,倒在被上的。”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又睡过头拉在被子上了,男子汉的面子可是很重要的。 其实李曼早就知道他说谎了,早晨帮他晒被子时,还能闻到一股尿骚味呢,倒的水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不过转眼一想,小孩子在自己的同伴面前都是爱面子的,也就没有折穿他了。 “姐,你这个是干什么的?”小林子盯着蒸发器好奇的问。 “这个是可以做出好东西吃的工具,想尝尝吗?”李曼解释道。 听到有好东西吃,三个小的快乐的跳起来说,”想,想,我要吃。“ 拉住小的,对着两个大的说,”好,等一下就做给你们吃,现在小复生和小林子一起去后园抱一只大西瓜进来。” 有吃的,两个当然没怨言的听话的走去抱,脚步别提有多欢快了。 待李曼把西瓜拿到手上后,,首先把西瓜跟皮切分开,再里面的瓜籽给挖掉,然后把西瓜肉搅成泥状。 翻出上次买的白糖还剩下的跟水的比例划分好,再倒入西瓜泥一起放在蒸发器里,炒了半个时辰,直到糖水慢慢凝结成绵绵状,最后才将绵绵冰取出放入专来用来储藏食物的冬窖,就跟现代的冰箱差不多,不过冬窖不能用来结成,只能把食物变冷,保持食物的本质。 再冷却半刻时辰后,捞起一勺尝了一下,绵绵冰吃起来的口感冰冰凉凉绵绵的有点像冰沙,口里还有西瓜的味道残留在口腔,回味无穷啊。 觉得可以捞出来让大家尝尝了,而且藏在厨房门口的小脑袋时不时的冒出来。 “可以了,要吃就赶快进来,自己端一碗出去。”她朝门外叫了一声。 话都刚说完,就有个小人从外面蹦出来,“好了,我要吃,” 小复生大脚跨过那高高的门槛,来到灶头上,挑了一个大碗的,看得眼睛都快直起来。 望了一眼在背后吃得满嘴都是的小鬼,李曼端着另外五碗来到堂屋。 “快过来尝尝西瓜炒冰,”她招呼他们过来桌边坐下。 众人围着眼大着眼睛望着那五碗红红的东西,并且那飘来的气还是冰的,就像冬天结冰的冰块一样。 “快动手啊,怎么,不敢吃。”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一点动静,李曼狐疑的说道。 跟在背后,碗里还剩下一点西瓜冰的小复生,前进刚进门,就听到娘亲说那些好吃的没人要,高声呼喊道,“我要,我要,我要吃,他们不要,我全都要。” 趁他跳下凳子的那瞬间,李曼精明的把那五碗全递到他们的手上,如果全给他吃的话,他那小肚子还顶得住,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冰的,这点她是坚决支持的。 “呜呜,我还要,我还要吗。”爬上来后,桌上哪还有东西,空空的,那些吃的都跑到他们的手上了,委屈的嘴脸马上g现出来。 “好吃,甜甜的,还有西瓜的味道,”李曼首先吃起来,回味的说道,没有管一边的小复生。 那四个人才慢慢的动手起来。 尝了一口的周世明,眼光发亮的说,“真的挺好吃的,曼儿,这就是今天江掌柜说的那个炒冰吗?”他刚开始以为那个肯定不怎么好吃的,虽然那个卖相还是挺好,但发出来的寒气就让人望而止吃了。 “曼儿,这个挺适合老人家吃的,不用牙齿咬都行,一放进嘴里就融化,很方便。”孙婆婆说完又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门豪团体幻幻。幻。小林子和小妞吃个不亦乐乎,连话都不说了,只顾奋斗自己碗里,就怕稍不留意就被虎视眈眈着小复生给偷吃掉。 见到自己的作品这么受欢迎,李曼的心里就不开心那是假的,现在自己只是用西瓜这种水果做出来的一种炒冰就这么受欢迎,如果再做一些其它的水果,像番茄的,石榴的,反正就是在这些朝代有的都弄上一些,她就不相信会没有人不喜欢吃的。 终于迎来了去镇上的日子,周世明把那个蒸发器搬到马车上,李曼就带着小鬼坐在马车后面朝镇上出发。 在隔壁在监工的郑青妍望着那辆马车从自己的眼前走过,马车里的那一大家人快乐的模样,刺痛她的心,一直望着,望到那辆马车出了村口,跑了很远,只剩下蚂蚁大小的影后,她才收起视线。 一家人来到镇上,马车直接赶到江长发的铺子里,这次来是因为帮他做事,平常把马车停在专门停放的地方里管着,每次都要五文钱,既然这次是给他办事,能麻烦就麻烦一下他。”周公子,周夫人来了,我家主子等你们好久了。“店小二好像早就等在店门口似的,他们的马车才刚停下,他就满脸笑的跑过来。 人才进车上下来,可能坐在里面的江长发就己经把耳朵伸向外面,倾听外面发生的一切,人还没出现,洪亮的嗓声就己经响起来了。”周兄弟,周夫人,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你们不知道啊,从昨天回去后,我就去买了白糖,晚上睡觉时也一直在想着今天能吃到的炒冰,一直翻来覆去的就是直到天亮时才睡了半个时辰。“江长发一走出来,嘴巴就没停过,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停,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的,真的会以为他还是女扮男装扮呢。 江长发走近,自动自觉的把小妞给抱进去,可能他真的是太想吃那个炒冰。 周世明把那个蒸发器也搬进来,小复生和小林子就抱着个大西瓜,这次只不过是来试吃的,一个西瓜己足够他们吃个饱了。 李曼指挥着他们把各自的东西放在哪个位置后,就把他们给赶出厨房,只留下一个小打下手的,而且那个小打下手的还是自己使脾气硬要留下来的,此人就是小复生是也。 看到走出去的人群,小复生很高兴,他们离开后,等一下娘亲做好后,自己又是第一个吃的,想到这,他就觉得自己开心得要死了。”娘亲,我要帮什么忙,你尽管跟我说,小胖说我们现在是小男子汉了,“小复生可爱的拍着他那轻薄的胸脯,薄薄的蓝色衬衫下还可以看出那里面有四五块排骨呢。 “哦,我家小复生是男子汉了,看不出来,那好吧,小男子汉就帮我把那个西瓜的黑籽给挑出来,行吗?”她把切分开好的那两半西瓜放到他的面前说道。 “好,娘亲我很快就可以把它们弄出来。”他在心里得意的想,娘亲交给自己的这件事太简单了,自己每次吃西瓜都可以把那一个个瓜籽给挑净吃掉,有时候小舅舅和小妞还会吃下好多那籽呢,因为他是从他们拉出来的粑粑那里看到的。 见他那么认直的在做,李曼也放心的做另一件事了,把白糖跟水混好后,等她转过头看他干得怎样的时候,惊得她下巴都他居然把嘴对着西瓜在那挑,还一个个的吐在地上,满嘴的西瓜水,有些还流到衬衫上。”停,我的小祖宗啊,叫你挑瓜籽,你倒好,用牙齿来挑,真有你的。“忙把他手上的那大半西瓜给抢下来,顺手擦干他嘴巴周围的汁,佩服的说道。 眨巴着小嘴,回味着刚才的水好甜的小复生无辜的望着自己的娘亲,明明她要自己挑西瓜籽的,难道自己做错了。 拿过那一半被他咬了三分之一的西瓜肉给切掉,吩咐他道,”你做在这里就好了,这个给你吃,乖乖的坐着,不可以捣乱,知道吗?“ 接过她手上的瓜肉,乖巧的点点头,”好,我就在这坐着。“ 叹了口气,不禁抱怨自己,什么人不好吃,偏偏找来这个最调皮的捣蛋鬼,好了,全部又要自己来做了。 因有小复生同学的加入,这次做炒冰的速度比昨天晚上多加了半个时辰,幸好江长发的铺子里专门有藏放冰块的地方,所以那炒冰就不用放到冬窖里,直接放到冰块那边放一下下,就可以拿出来吃。 端出来一放桌上,江长发就拿下一碗,直接对着碗口吃下去。 门豪团体幻幻。幻。眼珠转了转,不久就露出个笑脸,”对,对,就是这个味,太像了,这就是我在西洋国那里吃的东西。“江长发抒发完后,又再次大口的喝,连碗里的匙羹也直接跳过。 抹了下嘴,江长发用被冻得红红的嘴巴开口说,“周公子,你家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精通种植,现在连这个也会做,你真的是娶了个好妻子啊。” 周世明笑呵呵的摸摸自己的头颅,他也觉得自己娶对曼儿了,如果没有她,自己跟小妞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就不定现在他还带着小孩艰难的生活着呢。 吃了两大碗,江长发感到肚子也有点鼓了,停下嘴,脸上难掩兴趣的说,“周公子,周夫人,我们一起合作开个这样子的店吧,至于店面你们不用担心,在前面那条街左拐处我那还有一间铺子,那里还算繁华的,在那开这种店一定会红红火火的。” 周世明接过话,沉稳的说,“我跟我家娘子也同意跟江掌柜的一起开,既然江掌柜的有店面就算是你的投资,实不相瞒制这个炒冰离我刚才带来的工具密不可分,这样,我们夫妻俩出工具和出一半银两,江掌柜的就出一间店铺和一半银两你看怎么样?” 他的话江长发也仔细的考虑了下,也确如他所说的,如果自己独自开的话,没有那个工具,也是开不成,有铺面也没什么作用。 “好,就依周公子所说的这样子,我出铺面和一半银两,但所得的利润是怎样分的呢?”不要怪他太侩气,做为一个商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还是一个不太深知的搭挡,不过他也是为了两家能长久的合作下去,不要为了主个问题,最后说不清散伙而己。 周世明本来想跟李曼商量一下的,但见她把头扭在一边,不看自己,又一想,在家的时候,她不是有明确的表示过,这件事全权由自己做主的吗,最后,他就自己做了个决定。 “至于所得的利润,我们五五分账,赚了的算我们的,亏了的还是算我们的。”不过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个小店是不可能亏的,凭自家娘子做的肯定会赚。 “好,想必不用多久,周公子也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江长发大笑的说。 “过奖,那既然我们己经谈妥,是不是该谈一下什么时候准备开店?”刚还有犀利商人眼神的周世明马上又变成那个憨厚的男人气质,脸红的摸着头傻笑的说。 他这种行为反而没让江长发蔑视,更加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深藏不露的,而且为人也不骄傲,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更是个好生意伙伴。 “现在离下个月也不过七八天的时间了,月末那个好日子是赶不上,但下个月的初八是个开张的好日子,我们就订在那天吧。”江长发拿出随身携带着的一张皇历说道。”就定在下个初八吧,至于人手方面还烦劳周公子家了。“用手指着初八那大大的日期上说。 “人手我们可以帮忙解决。”周家村有好多村民都可以雇佣,周世明欣喜的答应下这个要求。 两家谈到中午吃饭时候,江长发大方的请他们一家去镇上十分出名中华客栈那里吃一顿好的,吃得三个小的快要走不动,最后还是周世明怀里抱一个,背后背一个的回到马车坐上赶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到傍晚,李曼询问了一中午孙婆婆吃饭的情况后,她就简单的把中午在中华客栈那里打包的东西给热好,再煲点饭,一家人的晚餐就搞定。 可能是今天三个小的今天逛的实在太累了,吃完饭,眯着眼洗完脚就各自去睡觉。 夜深人静时,房间里的周世明夫妻里的灯仍旧在亮着。 第145章 自来到这个朝代后,李曼就发现自己穿在这个身体的头发实在是糟得有够彻底,在经过她半年的保养中,这头的头发终于被她弄得又黑又亮的,每天晚上用洗米的水泡半个时辰,再涂上一些蛋清在头上上当焗油。 剑-梅康俗俗白俗。坐在镜子前梳着那又长又黑的头发,李曼的心就有一股胜利感,或许哪天她可以开个发型店或护理头的店也行。 等了好一会儿的周世明,见娘子没有上床睡觉的准备,而且娘子的发香伴随着穿外吹进来的风一起吸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的心中一阵荡漾,忍不住走近,拿起她的一小撮头发放近自己的鼻尖闻。”娘子,你的头发好香。“仔细的品闻着她的头发,有一股花香的味道。 李曼在心里得意的一想,那当然会香了,她可是用山上的野菊花来做的香料来洗头的。 周世明脸慢慢的凑近她的眼前,轻吻了下她的脸颊,幸福的说,“娘子,你好美。” 本以为他会说我爱这句话的李曼,听了这句话,虽然心里有点小失望,但能够得到相公的赞美那也还是不错的。 周世明抱住她,声音有点嘶哑的说,”曼儿,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本来差不多快睡着的李曼听到他的话,睁开双眼,自己跟他也己成亲差不多半年,以前是因为孩子们还小,生活也不是很好,但现在生活也慢慢变好了,孩子们也变得越来越懂事,自己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 “那我们今年打算要个孩子吧,最好是明生出生,明年是龙年,”想到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李曼就很开心的说道。 来到这里,李曼发现这里也有生肖,而且还是跟现代的十二生肖一样。 这几天李曼两夫妻没有再去镇上看那铺子的事,全都交给江长发决定,但这个铺子的装修的结构李曼还是要插点手的,因为这个可是有一半是自家,哪能不上心点。 弄完田地后,接下来要关心的就是炒冰店的招工事了。 李曼跟周世明商量了一下,这次炒冰店只招两个妇人就行,男的暂时还不用招,店里的活也不算太重,一个有点力的女人都可以做下来,也就是端端炒冰那些的。 李曼跟周世明商量了一下,这次炒冰店只招两个妇人就行,男的暂时还不用招,店里的活也不算太重,一个有点力的女人都可以做下来,也就是端端炒冰那些的。 李曼跟周世明商量了一下,这次炒冰店只招两个妇人就行,男的暂时还不用招,店里的活也不算太重,一个有点力的女人都可以做下来,也就是端端炒冰那些的。 所以最后他们夫妻俩决定就暗定了家庭经济困难的张寡妇和珍嫂两人。 第一家通知的就是珍嫂家,因离得比较近,就几有几步路而己,“珍嫂,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你说妹子。“珍嫂拉着她走进屋,现在她的家虽还是贫穷点,但自从上次帮李曼做赞子赚了点钱,家里的男人也每个月有固定的收入,有时自己也会去帮村人们做些菜那些,也能赚点钱,现在她的家也不能说是家徒四壁了。”我家跟镇上的一位江掌柜合开了一间店,那里想招两个工人,我选了你跟张大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去干。“”呀,恭喜你了妹子,我去,就算不给工钱,就冲妹了你开的,我也去。“珍嫂拉住她的手真心的替她感到高兴的说。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去跟张大姐说一声,你们不用担心,每天你们都可以乘着我们家的马车回来,因为世明他几乎每天也要到店里去的。”之所以有这个决定是因为考虑到江长发几乎一年到头都要去别的国家游历,算起来他就好命的当个甩手掌柜,真正累死累活的就是他们夫妻俩,现在她就后悔,早知道谈那个利润的时候,不要五五分账的,应该三七分才公平的。 “那感情好,说实在话,要我扔下这么大家子,我也不太放心,家里就只有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带得住小孩呢,你说是吧。” “也对,不过你放心,你每天都可以回来照顾小宝和小草他们姐弟俩的。”李曼赞同的点点头,有小孩子的人牵挂的地方就是比较多。 她们的对话在隔着一扇院门的门口外,正一字不漏的被外面的人听个精光。郑青妍本来是想来珍嫂家借烧点开水的,手还没推开门呢,就听到她跟李曼的谈话声,清晰的听到李曼在镇上开了个店,想请珍嫂跟张寡妇去做。 当她听到李曼居然在镇上开了间店,心里气愤得差点想把手上拿的那个水壶给摔在地下,她心里不服啊,凭什么她就要在这里为了建房子晒在太阳底下忙上忙下的,她这是为了谁,如果不是李曼抢了自己的丈夫跟女儿,她就落到如今的地步吗?此时她这些天来所受苦和刚才听到的嫉妒加起来,心里的恨就越加越大,狠计也一条条的涌上脑来。 郑青妍是越想越不服啊,连自己来珍嫂家的初衷都忘得个干净,提着那个空水壶就往原路气冲冲的走回去。 气得连走路也看不路的,低着头就往前走,有些村民看到都是让开她走的。 在小路的拐角处,发出一声惊叫,“啊,” 张秋花抚着自己被撞痛的额头,咒骂道,“哪个长眼没有带着上路的,把我的额头都快撞低了。” 同样撞得不青的郑青妍不管身上的痛,只是傻傻的坐在地上,什么声音都没有。 原本还气焰很高的张秋花,见她主样子,以为把她撞傻了,心里马上就有点虚,用脚踢了下她的脚,“喂,你没事吧,刚才可是你把我撞的,不是我去撞你的哦。” 郑青妍抬起一双没有失去光泽的眼珠望着她,望了一会儿,马上又低下头,依旧坐在地上。 一直高傲的如孔雀的张秋花哪里能忍受得住她这个态度,语气尖酸的说,“自以为长得漂亮,到头来还不是娶了我家的侄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有胆再说一遍。”郑青妍青着一张脸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拉着张秋花准备离去的手臂,斥声说道。”说就说,我说你是个没人要,被相公不要的女人,怎么了?“从来没吃过亏的张秋花大声的一字的说出来。”你,你,“郑青妍气得手上的血筋都冒出来,绝美的脸变得狰狞。 认为她不敢对自己对手,张秋花一把甩开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哼了一声,得意的转回头。 她那泼辣的样让郑青妍的心里马上涌出一计,就算是亲戚也会有反目成仇的,更何况还不是真的亲的。 “你那么维护她,可是她李曼可没真的把你当成是她的亲人啊。”她故意大声的朝那走开的张秋花喊道。 张秋花一听,停住脚步,马上转回过头,当面对着她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不对,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郑青妍没有着急的解释,只是在她的周围转了一圈,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是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等你听了我说的话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或者到时你可以去求证一下也行啊。” 剑-梅康俗俗白俗。张秋花看着她,想了一下,觉得也对,看这个女人能在自己的眼前耍出什么花样来。 环着手臂说,“那你就说说看。” 郑青妍露出个得逞的笑容说,”刚才我是从珍嫂家出来的,本来我是想进去的,但你知道吗,我是听到她们在谈话所以就没有进去。“说完,朝张秋花看了一眼。 见她有点着急想听下去的迹像,得意的继续开口说,”她们好像是在说,你的侄女在镇上开了间店,那里招人,你那好侄女就请了珍嫂跟张寡妇她们两个。“ 听完她的话,张秋花脸上的肥肉轻轻的跳动。 郑青妍望了一眼她,见她真的上当了,把自己来到这个村子后听到有关李曼的事情都捡出来说,”你看,从学堂招夫子,她就选了你大嫂来,现在她开了一间店,要招工工,她就只想到另外两个外人,你觉得她是真的把你当作亲人吗?“”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们家的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是吧。“张秋花握紧拳头冲她喊道。 知道她己经在发怒了,郑青妍知道适可而止,停了一会儿,采用帮助的手段说,”二嫂,我也是见不惯她这么看低你而己,凭什么她不帮你,而帮别人,你说是不是,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惯,你还忍得下去吗?“ 这时张秋花的脸色慢慢的变好起来,对着她问,“你想帮我?为什么?“ “我是看不惯她这么欺负你,我才帮你想想办法的。”她说得冠冕堂皇的样子。 “那你怎么帮我?”张秋花凑近小声的问道。 “这个办法很简单,只要看你敢敢做了。” 张秋花一听,觉得她是在小看自己,一拍那丰满的胸脯说,“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张秋花可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你就说出来吧。” “你可以这样子,而且我保证她一定会如你所愿的。”只要她去那家,到时候自己再去搅和一下,哼,看那李曼还有什么办法。 “这样子行吗?会不会到时候把场面闹得更加不好收拾啊。”她的心里实在有点迟疑了,凭她那个精明的侄女,会让自己这样子来闹,到时候自己不被她修理才怪呢。 “你听我的,只有这样子,为了一家子的家和,她也会帮你的,如果她袖手旁观的话,大家都知道肯定会说她的,最后她也没办法只好照你说的做。“她一步步的把张秋花给拖进她亲自设计的陷阱。 说干口水,最后两人终于达成某成协议,张秋花是笑眯眯的离开。 郑青妍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吐出一口口水在地上,轻蔑的笑道,”真是一个笨猪,随便别人一添火,马上把祖宗十八代都给忘得一干二净。“”李曼,既然你这么有善心,我就让你积更多的善,只不过看这个你积的善是福还是祸了。“自言自语的说。 而去赶去张寡妇家的李曼不知道自己就要被两个女人给合谋去算计。 来到张寡妇家,她正在卖豆腐,最近天气有点热,早上做的豆腐,还没有放到上午就有点味道。 “张大姐,怎么还那么多豆腐啊。” “是啊,妹子,最近这豆腐都不怎么好卖,现在剩下好多,有些我都给隔壁家的月桂嫂家的猪吃,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寡妇看到是李曼,把最近自己遇到的困难都倒出来,希望计谋多的她可以帮自己想一个办法。 她这么一说,李曼还想起有这么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街边吃的臭豆腐,虽然那臭豆腐吃起来是臭臭的,但吃进后,可是回味无穷啊。”哎,嫂子,以后你那些卖不出去的豆腐留给我,我全要了。“她是想告诉张寡妇这个办法的,但一想在这个村子肯定是卖不出去的,但如果是自己做就不同,下个月自家的铺子就要在镇上开,到时拿到那去卖,相信应该会卖得好些。 “这样会不会让妹子你为难啊,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的话,那就算了,反正也不值得几个钱,给月桂嫂家的猪吃了就吃了。”张寡妇有点担心她是因为帮自己,而把自己所有没用的豆腐给买下来。 她的担扰样让李曼在心里要帮她的心更加坚定,笑呵呵的说,“嫂子,你只管把你剩下来的豆腐卖给我,我有用,真的,没骗你。” 张寡妇看她好像是真的没有欺骗自己的样子,只好答应道,“那行,妹子哪天要你就跟我说一下,我马上弄好给你。” “对了,妹子你这次来是不是来买豆腐的?” 她这么一问,李曼才想起自己来她家的真正目的,“嫂子,是这样子的,我有件工作想介绍给你,但这份工作是要去镇上那里干。” 张寡妇听到有工作做,脸马上笑开花,但一听到后面那句时,就显出为难的样子来。 “要去镇子上去干啊,可是如果只剩下我家树根在家,我不太放心。”她难过的说出自己的苦衷,这份工作她真的是想去做的,这几年存的积蓄都拿去给树根上学堂,家里剩下能用的钱也差不多才一百文钱,要不是平常吃的青菜那些不用钱,想必他们母子俩早就要饿死。 其实只要她不说原因,李曼也猜得出,做母亲的去到哪里都会放不下自家的孩子,“这个嫂子放心,至于午饭的话,树根就去我家吃,反正我们家两个小孩也在学堂,到中午的时,叫他们三个一起结伴回来,晚上你就更不用担心,你去那里做事,不用在那住,晚上还是回来村子住,你跟珍嫂就一起搭我们家的马车回来就行。”李曼把有关牵连这件事的好处和坏事一下子全都跟她说清楚,也让两人谈话的时候不用绕那么多弯子。 “那是真的太好了,妹子你真的是我家大恩人啊,如果没有你这段时间来照顾,我和树根孤儿寡母的真不知道生活的怎么样。”她是真的感谢李曼的照顾,这么多年来,自丈夫死后,村子里的人从没有伸出过手来帮助,就连夫家的那些兄弟姐妹那些他们在经过自家门前时也是绕道而走的,其实这件事她很早就知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跟珍嫂早一点来我家,一起搭车去那边的镇上瞧瞧,熟悉一下做工的环境,顺便你们要买的东西也可以在明天买,反正乘车也不用钱。” “知道,知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我有东西要买呢,你一说我就记起油盐那些都好像是差不多就没了。”张寡妇笑着点头说道。 跟她们各自说完后,李曼回到家,跟周世明说清楚事情后,就去看那种在屋后菜园子的土豆和番茄。 每隔一段时间来看,会发觉它们长得真的特别快,特别是番茄,都差不多要长叶子,葱葱绿绿,生机勃勃的样子。 低头一看见它们好像有点缺少营养,叶子都带着黄色,便朝屋子那边叫喊道,“世明哥,挑点肥料来。” 在这个朝代,可没有现代的那个什么化合肥,尿素什么的,这里用的都是纯天然的无机肥,人每天排出来的啊,鸡鸭的粪,或是屯积的尿那些,这些可都是给菜那些施的最好肥料。 过一会儿,周世明就挑着一担肥料过来,一头是鸡鸭的粪,另一头是尿什么的。 李曼想接过他肩上的那一担,却被他拦住,“我来吧,有点臭,你教我怎么做就行。” 他关心自己的样子,李曼很感动,点点头,“好,你把那粪便洒在土豆的根下,尿加一半的水洒在番茄那里。” 周世明按着她的话照做,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事情给干完,挑着空的木桶,停在一边,”你先走,我在你后面跟着,这样臭味才不会熏到你,等一下我把它们挑到河边去洗洗,你烧好热水给我洗个澡就行。” 周世明挑到河边的时候,看到有些家人的水牛在水里洗澡,小孩子们在旁边用石头扔向它们。 把那挑过粪便的木桶刷干净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周世明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有瓜葛的人。 郑青妍实际上是从他家出来时,她就一直跟着他来到这边,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提高勇气来跟他说话,可现在眼见离他家越来越近,如果这次机会就这么错过,她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最终她鼓起勇气过来跟他说话。 “世明,”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脸上一片羞涩。 如果是在从前她还没有离开或他还没有遇到时,他也许真的会被她现在这种娇涩给打动心,但很可惜,他现在的心己经装不进任何人,所有的位置都留给家里的那个女人去了。 他冷着一张脸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快说。” 羞涩的脸蛋变成青白的脸,她欲哭的说,“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抛下你们父女俩?”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你遇见了你爱的人,跟他在一起,你只不过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他的脸上一片平淡,好像说的根本就与自己无关一般。 他这种样子,更加刺激到郑青妍,以为他是在恨自己,人们不是说,爱得越多就恨得越多吗,他现在肯定是恨着自己的。 不想看到他脸上波澜平静的表情,她奋力的投进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臂说,“你是爱我的是不是?世明,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为了他抛弃你们,。”她真的希望自己是真的被那个臭男人给下了迷药给迷走了,这样自己才有理由为这件事做出个借口,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从她投进周世明的怀抱时,他就有愣了一会儿,很快回过神,一手把她从怀中拉开,脸严竣的说,“郑姑娘,请你自重一点,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想你也肯定不想被人看到你刚才的举动吧。”说到最后时,他的眼睛闪过一抹狠历的光茫,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娘子对自己有什么误会的话,他决不会饶过她的。 不想看到他脸上波澜平静的表情,她奋力的投进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臂说,“你是爱我的是不是?世明,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为了他抛弃你们,。”她真的希望自己是真的被那个臭男人给下了迷药给迷走了,这样自己才有理由为这件事做出个借口,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从她投进周世明的怀抱时,他就有愣了一会儿,很快回过神,一手把她从怀中拉开,脸严竣的说,“郑姑娘,请你自重一点,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想你也肯定不想被人看到你刚才的举动吧。”说到最后时,他的眼睛闪过一抹狠历的光茫,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娘子对自己有什么误会的话,他决不会饶过她的。 第146章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推开在一旁的郑青妍满眼婆挲的看着他说,”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说完露出个自嘲的笑。 “你不介意我介意,实话跟你说,我爱我的娘子,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如果你敢做出一点点伤害她的话,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他撩出狠话,借这些话也可以让她好自为之些,以后不用做出什么伤人害己的事。 说完就重新挑起那一担木桶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想到家里有爱的娘子煮好的水,脚步就不自觉的提快。 留在原地的郑青妍怨恨的望着他,她不好过,他们也不可以过得这么好。 草丛堆里的杂草下藏着两个小孩,他们分别是小复生和小林子,小复生想到河里去抓小鱼的,自己一个人不敢去,所以就把在家写字的小林子拉出来一起作伴,却没想到刚一卷起裤腿,就远远的见到周世明挑着一担木桶过来,吓得他们两个小的急忙找位置躲起来,好巧不巧的刚好躲在周世明和郑青妍谈话地方的旁边,所以他们两个的谈话一句不漏的全让他们两个小的听到,连抱在一起的都被他们看到。 直到郑青妍也走后,两个小鬼才从草丛堆里跑出来,小复生望了两眼他们一左一右的离开方向,朝郑青妍的方向吐了舌头。”小舅舅,怎么办?有人要跟娘亲抢讨厌鬼。“没想到讨厌鬼也会有女生喜欢,幸好刚才他没有去抱那个坏女人,如果他的手敢抱一个她的话,回家后他肯定会告诉娘亲的,叫娘亲离开他。 小林子低下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说,“这件事我们先不要管,毕竟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我们不好插手。”刚才看到的那些,让他不禁想起老夫子说的世上唯小女人难养也。 两舅侄回到家时,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当作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般,照样玩,照样吃。 只有在李曼没有在跟前的时候,小复生才会偷偷拿一只眼在看正在做事的周世明。 小复生的心现在正在纠结啊,为什么今天看这个讨厌鬼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呢,而且自己好像有一股叫想他一声爹的冲动了,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他能够跟自己的娘亲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最好能够生一个弟弟来跟自己做伴。 从他们两个小鬼一回家,周世明就感到小复生这个牛魔王一直在观察着自己,他一转过眼去的时候,小鬼又马上把眼光转到别的地方去,一直是这样子,终于受不了的周世明趁娘子去厨房的时候,一把拉过正在玩泥沙的小鬼拖到房后。 “小鬼,你干嘛一直在看我,说,是不是又要干什么算计我的事了。”从种种他所做过针对自己的事来看,这个小鬼一定又是在算计自己了呢,想到这,他的心就打了个颤,跟这个小鬼斗,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小复生给了他一个你哪只眼看见我在看你的眼神,嘴角带着点口水说,“你又没有我娘亲漂亮,我为什么要看你。” “臭小子,我就是看见你在看我了,怎么了,是不是打算决定叫我爹爹了。”说完,周世明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复生开始心慌了,因为他真的说对自己心里所想的,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他是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虫虫,怎么自己刚才想到的他现在就猜得到,这样的心思,让小复生决定以后再也不在脑子里乱想什么的了。 他结巴的说,“我,我才不会叫你爹爹呢,你不要臭美了。”说完,两只手往一双小眼上一拉,做出个鬼脸后就马上抬腿离开。 周世明笑呵呵的,虽然这个小鬼一直在跟自己做对,但自己还是真的挺喜欢他的,而且也真的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般,并自己早在心里决定,不管以后自己有多少孩子,也会疼他们如疼他一般对待。 从屋后跑出来的小复生没刹住速度,撞上来找他们吃饭的李曼。 “复生,怎么走路不看路,慢点走,等一下又叫脚哪里摔疼,到时候可不要向我哭哦。”扶住他的身体,李曼一本正经的跟他说道。 脸上红红的小复生小喘着气的说,“娘亲,我,我觉得讨厌鬼挺好的,你们快点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说完,一溜烟的就跑开。 独留下李曼傻傻的站在一边,脑子里乱得一阵糊涂,刚才她是不是听到自家儿子赞周世明了。 紧跟着走出来的周世明看她呆呆的站在一边,拉住她的小手,问道,“怎么了,傻傻的站在这。” 回过神来的李曼嫩手打在他的肩膀上,有点哭笑的说,“不错啊,居然把我们家的小调皮鬼给收服了,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莫名其妙的周世明摸着自己的头愣愣的问道。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见他不知道的模样,李曼得意的大笑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说,“小复生,他刚才居然在我的面前赞扬你了,而且他说他想要弟弟妹妹。” 听完她的话,周世明露出个不明的笑意说,“他这是佩服我,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他亲口叫我一声爹的。” 他这么一说,李曼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一直以为她担心的也是这个,小复生虽然年纪小,而且也挺调皮的,但他的懂事却能跟大人相比了,心思也比较重,李曼怕他之所以这么久了都不接受周世明,会不会是因为心里不肯接受他,但刚才他居然跟自己说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表明他的心己经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家人刚开始准备吃饭,盛好饭,正拿起筷子,隔壁的周保民家就传来呼天抢地的声音还有一些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 李曼跟周世明放下手上的碗筷,吩咐老人和孩子们先吃着,他们两夫妻吃去看看。 来到周保民的家时,一进院子,地上散落着碗碎块,木盆摔在地上分成两半,一片狼籍。 院子里除了周保民一家人,还额外多了三个高大,一脸凶神恶刹的男人,其中两人正抓着周家财,将他强按在地上,另外一个男的呲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你们家没有钱也得给我还了,不然的话我就把他命根子给剁掉。”嘴里还刁着一根草,一副流氓样。 他话一落,张秋花大哭的扑倒在地上,手用力的拍着黄土地,“大爷,有话好说,不要伤害我家当家的,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母子俩就真的活不成了。” 男子厌恶的一脚把她踢开,大声的骂道,“妈的,你家的当初借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我不管,我今天只想收到钱,如果有钱的话,什么事都好商量。” 见他没得商量,张秋花只好转过头跪着走过来,到周保民夫妇俩面前,哭喊道,“爹,娘,求你们救救家富,他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母子俩也不活了。” 周保民的妻子抹着眼泪看着自家老爷,欲言欲止的样子。 周保民心痛的扭过头,不看这一幕让自己心痛的画面,他在心里悔恨啊,平时都快自己太怪宠这个小儿子,才会让他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整整二百两银子,叫他一个老人怎么拿得出来啊。 看了有一会儿的李曼跟周世明走过来,望了望他们问道,“叔公,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整个院子弄成这样。” 张秋花看到是李曼他们夫妻俩过来,站起来,跑到他们的面前哭着道,“大侄女啊,你可要救救你的二叔啊,你要不救他的话,他就完了。” 她说得前不搭调的,李曼来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家人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要知道帮什么忙才行啊,她只好望向沈丽英。 等到沈丽英过来把整件事说清后,李曼才知道整件事情的原由,听完后,她不禁在心里臭骂了周家财一顿。 原来事情来因是周家财这几个月来见觉得在村子里小赌没意思,每天赢得不过瘾,只有那么十几文钱,那一个月来,他几乎是天天都赢钱的,就觉得自己肯定是财神上门来了,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突一热,跟着村子里的几个游手好闲的男的去镇上的大赌坊,刚开始的时候,周家富还是真的赢了几十两,可慢慢的过了半个月后,他赢的钱一点点的输掉,到最后,就借上高利贷来。 周世明拦住想开口跟那三个说话的李曼,把她挡在身后,他自己出来跟他们说,“我二叔欠了你们总共多少钱?”。 “不多,借了我们二百两,加上这半个月的利息五十两,一共二百五十两。”男的吹吹自己的手指甲,流里流气的说道。 周世明沉思了一会儿,沉静的说,“你们给我三天的时间,我把银两筹给你们,到时你们再来这里收钱。” 男的眉毛一挑,抬起下巴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 “你大可放心,我家就住在隔壁,到时还不钱的话,我随你们处置。” 三个男的见他说得那么有理,看他也老老实实的,对视了一眼,最后答应道,“行,这次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兄弟们放了他。”这时,抓住周家富的那两个手下把按在地上的周家财给松开。 送走这三个要债的人走后,周家富一屁股的坐在地上,盘坐在地上的腿抖个不停,一脸的灰白色,三魂七魄己经去掉一半,像是个要死的人般。 周保民看到自家儿子这个死样,心灰意冷的弯着腰走进屋。 众人来到堂屋后,周世明看了一眼那不争气的周家富,淡淡的说,“二叔,那二百五十两,我们家可以先替你拿出来,但要说明这些钱可不是送给你,你想怎么还,你可以跟我说。” 张秋花一听不肯了,他们家那么多钱,拿出一点银两,就要自己还,马上又连想到今天遇到郑青妍时她跟自己说的话,不愤的怒气马上往上升。 “侄女婿,你们家那么多钱,拿出来救济一下我们家怎么了,况且我们还是亲戚呢。”说这句话时,张秋花完全忘了当时是谁在那里一直强调这个是假亲戚。 李曼的脸马上放下来,自己赚的钱凭啥要她管,冷着脸说,“二婶,我们家赚的钱是我们辛苦赚来的,我们不会给不劳而获的人,如果你再说这样子的话,我一文也不会拿出来替二叔还债。” 看他们说得红了脸,沈丽英赶忙来说和道,“哎呀,我们都是属于一大家人,何必为了点小事伤了和气呢?” “你当然这么说了,人家都把大嫂请到学堂里教书,大嫂当然是向着侄女的了。”张秋花语气酸酸的说道。 本来她是好心想来劝的,但张秋花说得那么听,好像李曼的好处什么都给了自己似的,沈丽英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口气躲在一边。 见她被自己气到,张秋花得意的一笑,再次向李曼说,“侄女,我可是听说你们家要在镇上开铺子了,既然有钱开铺子, 那给你二叔还上的债,想必对你们来说肯定也是一笔小小的钱吧。” 她那咄咄逼人的话语,还有她那气势,就好像他们家欠她似的,这些都让李曼更加的对她没好感。 “够了,曼儿家肯替家富还掉钱,你就应该磕头感谢他们了,现在你这是应该有的态度吗。”周保民一拍桌子大声的一喝道,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虽然张秋花平常是泼辣,就连她的丈夫有时碰上她的辣劲,也会退让三分,但这个家恐怕就只有周保民,她还怕点。 “如果你想看着家富死,那你继续闹着吧,曼儿,你们也不用去管他们了,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好了,以后就当我周民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原本就有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满脸的皱纹,现在被这件事一闹心,他马上又老了几岁般。 张秋花立马就后悔了,生怕刚才自己一闹,李曼真的会不管了,那到时候就真的完蛋了。 “二叔,你的意思是什么?” 周家富一直没有讲过话,头一直低着,差不多快顶到大腿上了,听到周世明问自己话,这才抬起头。 “世明,你们先帮我还上吧,以后不管是替你们打工也也,干什么都行,只要帮我把那笔钱还上就行。”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当时为什么就听信村子的二麻子的话,居然去那个地方借钱。 剑-梅康俗俗白俗。周世明点点头,继续说清楚这二百五两究竟怎么来偿还,“那二百五十两,二叔你就去我那打工来还吧,或者是你也可以每个月还一点点也行。”周世明并不真的想让他偿还,如果这次自己帮他还了这笔债,他就会很快的忘了这个疤,继续赌下去,但如果要他还的话,他的心就始终都会有个阴影,而且给他个工作的话,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赌博了。 张秋花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被自家相公一瞪,马上悻悻然的闭上嘴。 “世明你看着办吧,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周家富顶着灰白的脸说道。 解决了这件事,两人回到家,老人和孩子们都己经吃完饭,孙婆婆在带着小妞,两个男孩子在那烛光下写字,当然是写李曼要求他们每天都要写的英语单词。 看他们回来吃着饭,孙婆婆跟小妞玩着,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去了那么久,老二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如果她不问,李曼也打算一五一十的跟她说的,“奶奶,是叔公家的二叔赌博欠了钱,刚才追到家里去了。” “事情解决了吗?”孙婆婆也没有多问,只想知道结果。 “嗯,世明哥答应他们替二叔还掉那笔钱了。”李曼吃了一口饭,继续说道。 孙婆婆点点头,“既然你们替他还了,那钱的事你们就跟他说清楚,至于你们让他怎么还,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 李曼听完她的话,心里暖暖的,虽然她早就明白,孙婆婆心里是把自己当成亲孙女的,但现在她的家人回来,本来她说完这件事后,本以为孙婆婆会要求自己这笔钱就不要周家富还的,但并没有,所以她心里真的很开心,孙婆婆是真的把她跟她真正的亲人一般对待的,一点都不会偏向谁。 晚上,全家都早早的吹灯睡觉,在隔壁的某一间房里,有两个人正在埋怨着。 “死鬼,我不是叫你去请几个人来假装追债的,他们今天怎么弄的那么像。”张秋花躺在床上踢了一脚睡在外面的男人。 “我哪有请人来演戏?他们是真的来追债的。”想到这,周家富就有一肚子闷气,本来自家婆娘中午跟自己说的那件事,他是准备下午叫人去来假装闹的,到时候弄到的钱,全部是自己的,那欠的赌债就有钱还了。 “什么?那三个人不是你找来的?你真的欠了钱?”她从床上翻坐起来,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周家富拿起被子大力的盖在头上,什么话也不说。 “你真的在外面借了钱,二百五十两,天啊,你这让我们娘俩怎么活。”他的默认,让张秋花死命的拿拳头锤打他。 “吵死了,你想让爹娘跟大哥大嫂都知道我们的事吗?”周家富掀开蒙住头的被子,压低着声音警告她。 女人只有在男人真正发火的时候才会懂得停下耍性子的脾气,平时张秋花是不怕周家富,但到了真正他发火时,她才会放低自己的怒火。 她抽抽嗫嗫的说,“肯定是那个扫把星郑青妍招来的倒霉事,要不她刚跟我一说完这件事,这件事今天就来,下次见了她肯定要骂死她才行。”恨恨的说道,现在她的心里己经完全把这件事转移到给她出这个主意的郑青妍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初八这天,镇上的炒冰店也将在今天开幕,一大早一家人跟珍嫂和张寡妇就来到镇上的铺子里摆客上坐的桌凳那些。 上次带过珍嫂和张寡妇来过这里熟悉了下环境,现在两人都对这里做上手,哪里放着什么东西,她们现在可是一清二楚。 在这边是没有什么鞭炮或礼花那些什么的,最简单的就只有敲锣打鼓的那种形式,而且打起来超不好听的,像吹打给死人听的那种。 这次店铺开张,李曼早就在前几天就想好了几个促销招了,第一招就是发传单,那些纸张可是她从学堂那边抠来的,字也是她叫学堂里成绩较好的小孩子们帮忙一起写的,当然了每张是算一文钱的,这样不仅自己得利,一些穷人家的小孩子也可以赚一些贴补一些家用。 第二招当然就是在今天来本店销费达一两的客人可以再赠送一碗,李曼打的主意就是抓住一些爱贪小便宜的人,为了得到那一碗也会死命吃到一两的。 第三招就是设立一个免费试吃的地点,顺便打响一下广告,想当初,江长发听完她的这三招后,都差不多把手掌给拍烂叫绝了,还一直在感叹,如果她是一个男人,恐怕就会成为全国的第一首富。 此时店门口舞着狮子,锣鼓吹吹打打的,吸引来了不少来往的人,不一会儿,整个店里都坐满人,站的还排在街道的另一边去了。 珍嫂和张寡妇在经过昨天李曼专门在家的调教后,应付客人来那是如鱼得水啊。 “客官,你要点什么?”张寡妇拿着一张炒冰单递到他的面前。 “我刚才在前面的一个试吃点里吃到一个叫薯冰的,我觉得挺好吃的,你就给我来那杯吧。”浑身汗水的男人用手扇了扇头上的汗水,心里嘀咕,来一次这里吃东西,差不多就跟洗了个澡般,浑身湿答答的。 张寡妇就在一张桌子上画了个圆,这是因为在这间店打工的人各各都不认识字,不识字那可怎么记下客人们点下的炒冰啊,于是李曼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大家平常见到的图型来做标记,像点西瓜的就在纸上画一束,点那个薯炒冰的就用个圆来做记号,这样就解决了大家的麻烦。 第147章 一个上午,这个店里就挤满了人,有些吃完了的,硬是要跟一些相熟的人凑在一起那凑成那一两银子的结账,领那额外的一碗。 “掌柜的,我们这一边是一起的啊,有一两了吧,那就把那送的一碗给我们打包带走吧。”有人在吆喝道。 “我这边也是,” “我这边也跟他们一样。” 一时之间,整个铺子里都响起这句话,就像是孩子们在学堂读书一样,整齐极了。 到了下午,吃炒冰又不能当饭吃,所以大多数人都回家吃饭去了,只留下一两个可能是吃过饭后溜到这边来散步的人来尝尝的。 大家都闲下来的时,一大桌上坐满了人,小孩子们围在一起闹哄哄的,这次因为今天是学堂沐休,不止李曼的三个小孩来了还有珍嫂跟张寡妇她们的三个也跟来。 这六个小鬼刚好凑成一张小桌子,大人们一张。 “妹子,今天的生意实在太好了,这半天连停下来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珍嫂夹了口鸡胸肉咬下一口,嘴边挂着油说道。 “是啊,我去跟客人点的时候,还听他们说,这个炒冰太好吃,比皇宫的御宴还要好吃呢。”张寡妇接着说,满脸笑意。 李曼听了她们的话笑了笑,只是抿了口酒水,点点头。 喝得有点高的江长发举着一标酒,摇晃晃的站起来说,“周夫人,我江某真的是找对人来开这个店了,你放心,以后有什么生意,我定会把你们家给拉进来的。”说完,打了个酒嗝。 他这句话对李曼可是真受用啊,她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了,自己在这边没什么势力,想开什么店那是有点困难的,但如果粘到江长发,那就要另当别论,先不说他在这边混了这么久,肯定多多少少会跟这里地头上的人有点交情,再说他的身份也是不容小瞧的,听说他家在京是做官的,至于做什么官倒不太清楚。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她推了推身边的周世明,“我的酒力不好,就有我相公来替我跟江掌柜喝一杯吧。” 她不说,周世明也不会让她喝酒的,因为自家娘子喝醉的模样那可是妩媚得让人起色心的,所以她的那种模样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别人休想看得一点。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杯子,里面盛满了半坏酒,对着江长发说,“谢江掌柜这么帮助我们,先干为净。”小半杯酒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 “既然周公子那么豪爽,那江某也不能那么懦弱。”说完,从身后拿出一大壶酒,就对着壶嘴往口里倒下。 众人被他的这个举动惊得傻傻的看着他在那咕噜的喝着。 到饭局的中间,江长发己经醉倒在桌上,晕睡得不知人事,有时还把自己的小秘密往外曝出来。 而另一边的小桌子上,六个小鬼凑成一堆叽喱咕噜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私密的事。 “树根哥,,你还当不当我是不是你的好兄弟。”小复生咬着一只鸡腿,搞笑的说道。 坐在他旁边的树根就郁闷了,他自己都没把自己当兄弟,望了一眼小复生拿在手上的鸡腿,本来那是先夹到的,都还没放进碗里呢,就被半路上直来抢的小复生给一手拿到他自己的碗里,美名其曰是替自己尝尝好不好吃,可是现在己经差不多把那只鸡腿给啃得只剩下一根鸡骨头了,都还不见他罢嘴。 小复生见树根没有说话,以为他把自己当兄弟了,抹了下嘴角的油,说,“兄弟有难是不是都应该两肋插刀。”这句话还是他从小胖跟瑞子那里说的呢。 树根额头流下三根黑线,心想小复生不会是偷喝大人的酒了吧。 “我跟你说哦,有人要跟我娘亲抢那个讨厌鬼,你要帮我一起去对付她。”他偷偷的凑近树根的耳边说道。 树根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眼里有抹怀疑这个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啦,那天我看见她扑在讨厌鬼的怀里,而且还紧紧的抱着他呢。”怕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小复生加大声量的说道。 其实他是不打算去捉弄她的,但前几天他爬在榕树顶眺望的时候,刚好就望见她又拦着讨厌鬼在说话,虽然当时讨厌鬼的表情是很不好,但为了娘亲,他还是决定出手捉弄她。 一直在关注他们这边的小林子从他们一开始讲话,他就留意听了。 虽然他不是很赞成小复生那冲动的性格,但有时候就是要用到它,就像对付那个女人。 “他说的是真的,不过不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我有一个好的办法。”小林子把椅子移到他们两个的旁边说道。 听小舅舅否定自己的计划,有点不满的开口说,“你们都还没有听我的办法呢。” 树根跟小林子各自给了他一个卫生眼,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留下小复生独自坐在椅子上。 又到了下午的开市时间,周世明把喝醉的江长发扶到店铺后面专门给人休息的地方去躺着后,见铺子又跟上午一般那么多人,也加入进来招呼客人。 正当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外面却站了二个女的,她们鬼鬼祟祟的往店铺里面望去。 剑-梅康俗俗白俗。“大嫂,你看里面的那位是不是我们家的小姑啊。”原来来人正是李曼的前身苏娴的二位极品嫂子。 “我看看,”苏家大嫂眼前直往里面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好像不太像,以前那个死女人头发是又干又枯的,你看店里的那位,她的头发又黑又直,而且里面的那个女人长得也比她好看,不可能是她。” 苏二嫂虽然同意她说话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店铺子里那位就是自家被赶出来的小姑,但自家大嫂这么一说,她的心里也有点打鼓,毕竟自己跟那位小姑没相处多长时间,对她的一切自然没有大嫂知道的多。 虽然觉得不像是自家那小姑,但看到前面那家店铺那么热闹自然就感到好奇,苏二嫂就拦住一位路人问,“这位大嫂,前面究竟是开了什么店,居然有那么多人。” 被拦住的妇女打量了下她们妯娌,然后才开口说,“你们是在乡下过来的吗?那就肯定不知道我们周家镇开了一间炒冰店,说到那个炒冰那可真的是好吃,中午的时候,我家的那个男人从那打包来一碗给我吃,当时我吃进嘴的时候,那真的是一个美味啊。”说完,就快速的离开,朝炒冰店跑去,生怕自己一时没有赶到,那美味的炒冰都被别人买走。 “大嫂,要让我们也过去买一碗给家里的小子尝尝。”比起苏家大嫂来,苏家二嫂的生活得比较富裕,因苏家二郎在镇上给一间棺材店管帐,每个月也有一两五钱的进账,哪像苏家大郎,整个家就靠他每天早起晚回的在田地里摸索,收成好的时候,还可以拿点去换银两,收成不好的时候,全家就只有勒紧裤腰带过活。 所以刚才当苏二嫂提议去炒冰店买一碗的时候,苏家大嫂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她无力的笑道,“这个二弟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的那个小子现在己经胖得都快要给他节食了,哪还肯花费钱去买给他呀。” “既然大嫂不去,那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在这等着我吧。”大嫂家的小子要节食,自家的小子可不用,她还嫌他太瘦了呢,自己的儿子将来可是要去考状元的,当然要细养了。 望着她离去的眼神,苏家大嫂手上的手帕都快点要被扭碎,怨怒的望着二弟妹走进那炒冰店。 苏家二嫂进去的时候,就直接往柜台上叫唤道,“掌柜的我要一碗炒冰。” 刚好珍嫂坐在坐台上,正好被她听到,抬起头问,“客人需要哪种口味的?” “啊,炒冰还有分口味的?”苏家二嫂没有听刚才那位妇人说过这炒冰有什么口味的,一时之间她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天下来,珍嫂己经见多了这类型的客人,也就爽快的向她介绍道,“夫人,我们这里有西瓜冰,薯炒冰,杨桃冰,柚子冰,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种。“ 听得听糊涂了,苏家二嫂随便的点了自己经常听到的水果,“那就拿一碗杨桃冰好了,那么麻烦的。”点完后,还不耐烦的抱怨道。 等了一会儿,苏家二嫂提着打包好的杨桃冰准备离去的时候,从坐台的后面的帘子里走出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让她的眼睛一亮。 眼睛紧盯着他,直到他又倒回屋后,她的眼睛仍旧望着,直到被某一位客人撞了下,她才回过神来,看了下周围,兴奋的提着那一盒炒冰大步的朝苏家大嫂站的那方向走去。 气喘喘的跑到自家大嫂跟前,激动的拉住她的一只手说,“大嫂,你猜我在里面看到谁了?” 从刚才见她进去买炒冰,而自己只有望着份的苏家大嫂,抽回自己的手怪里怪气的说,“你看到谁我怎么知道,总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大嫂你说什么呢,我又没惹你。”满脸笑意的苏家二嫂听完她的话,马上拉下脸来,不服的说道。 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有点过了,苏家大嫂咧开肥腻腻的嘴脸笑着说,“哎,都怪我,不知道又受到什么刺激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对了,刚才你说你看谁了。”她轻轻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赔礼道歉道,赶忙又找到另个话题。 苏家大嫂这次是没有惹到自己的这个弟妹,要是真的惹到了她,这苏家二嫂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像狐狸一样狡猾,她的相公之所以能得到棺材铺的账房先生的位置,还不都是告她的出谋划策才拿得下,如果她是生在现代,那肯定也是位女强人啊。 见她也跟自己道歉,苏家二嫂也就没有跟她过多的在意,心想还是自己发现的事情重要。 她神秘的把嘴凑近小声说道,“我看见小林子了。”刚才看见的时候,她真的不敢相信那是自家半年前还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小林子,现在人家长得白白嫩嫩的,穿的衣服比自家小子穿的还好,可见那个小林子在跟小姑走后,过的生活肯定是好的。 “小林子,谁是小林子?”苏家大嫂傻傻的问道,在脑海里一直在搜索着这个名字,但就是没有印象。 “你真是笨到家了,小林子就是我们家小叔呀,以前你是怎么对待他的,你不会忘记了吧。”苏家二嫂看着她嘲笑道。 “是他?你是不是在哪看到他在乞讨了。”她可是一直等着看那个小叔和小姑一起在街边乞讨生活呢。 苏家二嫂望了她一眼,“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人家过得比你还好,你知道我是在哪看到他的吗?” “在哪?” 她指着炒冰店一指说,“就是在那,而且还是从炒冰店的店里休息的地方走出来的,他穿的衣服,啧啧,穿的比我们村大地主苏大贵的儿子还要好。” 苏家大嫂还是有点不相信的再次问道,“弟妹,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会穿是比苏大地主的儿子还要好,怎么可能?”打死她,就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说什么笑话,她以前可是发誓要看他们姐弟俩在街上乞讨,她也不会施舍一文钱的,现在听到他们过得比自己还好,心里就是不服。 为了化解心中的疑惑,她拉着二弟妹来到炒冰店,透过热闹的人群,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小鬼。 苏家二嫂见她这样没头苍绳般乱找,当然不会找到人的了,越过她,直接来到坐台,对着刚才替自己点炒冰的妇女说,“掌柜的,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小林子的小孩。” 珍嫂仔细的观察了她一会儿,见她是刚才来买过炒冰的妇女,点了点头道,“是啊,他是我们家的老板的弟弟,你们是他什么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苏家二嫂露出个得逞的笑说,“他是我的小叔,我是他的二嫂,那位是他大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他在哪里,我们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故意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珍嫂心里的警铃马上拉响,以前就听曼儿妹子说起她的娘家人那可是太够狠的一家,不仅在她被赶出夫家时没有收留她们母子俩,而且还虐待年幼的小林子,每天逼他干活,能想像得到当时的小林子是多少的可怜啊,忍不住在心里把那狠心的一家给骂个彻底。 “他不在这里,你们回去吧。”珍嫂立马拉下脸对着她说。 “不可能,刚才我还在这边看到过他呢,你快点叫他出来。”苏家二嫂也不用假装那副好心肠了,露出本性的说道。 珍嫂也不客气了,她这是在对自己叫板吗,自己可不跟曼儿妹子那么好欺负的,碰上自己,算她们两个倒大霉。 插着腰,声音尖尖的吆喝道,“怎么了,我不叫他出来,你们是不是打算在这个地方闹上一闹,我跟你们说,如果你们不怕吃官司的话,就尽情闹,我就要看一看到底是谁有理。” 苏家二嫂知道自家也只不过是个农户出身的,没有什么背景,马上放低态度,叫上还在一边在找人的大嫂说道,“你看,我们不是因为这么久不见小林子,刚一下子见到他,感动的有点兴奋。” 可苏家大嫂不识时务,前面她不知道自家弟妹跟珍嫂的对话,以前珍嫂只是在唬自己,也不客气的插上腰说,“你想打架吗?我们两个人可打得过你一个,快叫那个臭小子给我出来。” 见对方不理自己,马上就朝坐台后面的那帘子冲去,正在铺子里坐着吃炒冰的客人们,都呆呆的望着她们拉拉扯扯的表演,把面前的炒冰给忘得一干二净。 苏家大嫂被珍嫂及时拉住,但还有一条漏网之鱼被她逃脱,苏家二嫂从她们两个的身边闪身跑进去。 “小林子,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看到我们来了也不知道叫人。”苏家二嫂冲着在树下玩耍的小林子叫道。 他朝她一看,脸马上变青,眼前的那张脸是在自己每天晚上的恶梦里都会出现的其中一张,当他透过珍嫂看到另外一张时,全身都僵硬住。 自己每天晚上做的恶梦又要重新开始了,他的心里在害怕,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紧,双眼闭着,不去看她们的脸,不去听她们的声音,希望这是自己又做的一个恶梦。 推开拦住的珍嫂,苏家大嫂气冲冲的来到他的身边,一来就是朝他的背上狠狠的一拍,嘴里骂道,“死小子,看到别人拦我跟你二嫂也不知道来帮忙,是不是长了胆子啊。”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吓了一跳的小林子脆弱的站在一边,任她打骂,仿佛半年前的小林子又重新回来般,变得胆小起来。 一旁的小复生看到那个女人一直在捶打自己的小舅舅,扔下泥沙,跑过去,一把推开她,“不准打我小舅舅,不准打我小舅舅。” 看到站在自己脚下一个粉嫩的小男孩,苏家大嫂都忍不住推开他,但当她听到他口里喊的话时,顿时觉得这个小鬼也不咋地。 “原来你就是那个臭女人的儿子,一个没有爹的小鬼。”厌恶的推开他。 现在的小复生己经比半年前懂得多,别人口中说的不好的话,多少他心里是明白的,像刚才苏家大嫂嘴里讲的那两句话,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刹时眼眶变红,可倔强的小脸硬是不让那泪水掉下来,死咬着牙,双眼带怒的盯着她说,“夫子说只有没有家教的人才会骂人,我是好孩子,我不骂你,而且我不是没有爹,现在我己经有爹了。”小复生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周世明的那张脸。 见他跟自己驳嘴,苏家大嫂有点气不过的想伸手去刮一巴掌,刚举起手,就被半道给后面的人给拦下。 “大嫂,我们是来这里见小林子的,可不是来闹事。”她故意看着周围的人说,这些话的音量也加大。 扯过她到自己跟前,压低声音说,“大嫂,我劝你最好不要拿出你以前对待他们的方式,我看他们现在不是你我能够惹得起的了。” 苏家大嫂顿时有点害怕,一双被油遮得睁不太开的眼睛左右乱瞄,“都怪我,一见到他们就忘了,谢弟妹的提醒,不然的话,真不知道我要闯出什么祸来呢。” 小复生走到小林子的旁边,拉着他的一只小手,细声的叫唤道,“小舅舅,你怎么了,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娘亲跟讨厌鬼也会保护你,我们都会保护你的。”这时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才从堤上放下来。 小林子现在完全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头,他害怕去面对等一下会发生的事,他觉得只有关在里面,她们才不会伤害到自己,也才不会给姐姐和姐夫惹上麻烦,整个漆黑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蹲坐在那,这样他就觉得安全了。 直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才把他给疼醒,小林子睁开没有精神的眼睛,一双小眼就好像被妖魔鬼怪给吸去精气神般。 映入他眼帘的就是小复生哭得梨花带雨的叫着自己,心中一痛,抬起一只手抹去小复生脸上的泪水,宠溺的说,“小舅不怕,因为小舅知道我们小复生会保护我的是不是。”看到小外甥哭,小林子慢慢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是的,他还有姐姐和小复生他们,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而且凭现在的自己也不应该怕她们,此时的小林子是信心倍增。 在里屋做炒冰秘密配方的李曼听到外面这么吵,走出来一看,见到的就是自己从成亲以后就没有见过的娘家大嫂。 转眼又一瞧见自己的儿子跟弟弟拉着彼此,小的满脸泪水,大的脸色白得可怜,气她们两个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着自己,自把小林子带出来后,她不是不知道在那一段时间,他居乎是每天都被恶梦给吓醒,有时她偷偷躲在窗户边听见他的嘴喊道,“大嫂,不要打我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干活的。” 第148章 每次听到那句话,她的心就被刀割般疼,好不容易现在他不再做那梦了,她们却又找来。 “大嫂,二嫂,你们来干嘛?”从三两个的石梯上走下来,大步的来到她们两个的面前说。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终于大老板出现了,苏家二嫂来这里可不是跟她的大嫂来这里来闹一闹的,这个店刚开张就这么热闹,她可以预见以后会有多红火,而自家的男人在那个棺材铺里当帐房一直都是这样,工钱也不见涨,如果她说动这个小姑可以让自家的男人来这里当帐房,那以后的钱自己不是想拿多少就可以拿多少,想到这个好处,她就势必要让自家男人来这里。 她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大嫂,笑脸相迎的走向李曼的面前,嘴里甜甜的叫道,“小姑啊,我跟你二哥在你那次来家里说要成亲时,我们就打算来参加的,但因有点事,就没去成,你不会生我们的气吧。” 听了她的话,李曼哼了一声,想当初自己跟周世明去那的时候,说的最大声不去的就是他们夫妻俩。 “我也没奢望你们可以来,反正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们还是说说你们过来我这边有什么吧。”李曼斜望着她们,看一下她们又会弄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苏家大嫂哪里能忍受得住李曼这么傲慢的态度,想当初要不是自己家给他们母子俩一碗粥,想必他们都早己经饿死了。 指着李曼的鼻头臭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忘恩负义的人,你们真该遭天打雷劈才行。” 李曼好笑的望着任由她指着自己骂来骂去,等她骂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的开口说,“你骂完了没,如果骂完了的话,我给你一两,就当初是你赠给我们母子俩那少得又少的清粥的补偿。”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锭白银塞进她的手上。 苏家大嫂望着自己手上的那锭银子,久久不能回神,一旁的苏家二嫂露出鄙夷的眼神望了她一眼。 “小姑啊,我跟大嫂还没吃饭呢,逛了那么久脚都有点累,能不能腾出点地方让我们休息下。”苏家二嫂熟络般的拉着李曼的手说。 “你们去前面坐一下吧,我叫人给你们弄一张桌子,但吃的你们还是要付钱,毕竟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准备离去时的李曼转过头对着她们加上最后那句话。 苏家二嫂这时是想笑又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在那颤动,想到自己的计划,再大的怒气也要忍下,陪着笑道,“那当然,哪能用小姑贴钱呢,我们吃了多少当然就要付多少钱才对,你不说我们都不好意思吃下去呢。”拉着仍在看着那锭银子发呆的大嫂掀开门帘,气定神闲的坐在店铺中的其中一张桌子。 透过掀开门帘的其中一角望着她们,李曼向坐台上的珍嫂招呼了下手势,叫她过来。 “珍嫂,等一下你就按我讲的菜做出来,端给我娘家的二位嫂嫂,她们吃完后,照样跟她们收钱,如果没钱的话,就威胁她们要送官处理。” 珍嫂听完她的话后,点点头,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说,“妹子,你就看我的吧。” 没过一会儿,苏家嫂子们的桌了就陆陆续续的摆放着菜色美味,鸡鸭鱼肉每样都有,还有一只烤全猪放在中间。 苏家大嫂眼睛睁亮,把手上的那锭银子稳稳的塞进自己怀里后,拿起一双筷子不客气的夹了个鸡腿就啃起来。 “嗯,好吃,弟妹你快吃啊,不吃的话一会我把它们都吃光了。”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鸭腿,吃得不亦乐乎,还不忘招呼发愣的二弟妹。 苏家二嫂看她吃得大快朵颐的,要是等一下大嫂知道这一桌子的饭菜是要自己付钱,那时她会有什么表现,望了一眼桌上一片儿狼籍,就算现在自己想把这桌菜给退回去也不可能了,只好认命的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细嚼慢咽。 吃足喝饱后,苏家大嫂抹干嘴上残留的油迹,满足的说,“哎,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每天不是青菜咸菜那些,嘴都快不记得肉是什么味道了。” 门豪团体幻幻。幻。“大嫂既然我们吃饱了,就把剩下的你我挑一半带回家去做菜,反正也是要付钱的。”苏家二嫂吃饱后,从众多的盘子中腾出一个空的,把桌上每样菜色都夹了一半放到那个盘子上。 苏家大嫂见到,也急忙拿出个碗来装,嘴里嘀咕道,“心如弟妹,你也真是的,吃剩的哪还用再打包回去给他们吃呢,直接叫小姑再烧一桌把家里的男人和孩子们叫来一起吃不就行了。” 苏家二嫂闺名是叫王心如,娘家就是告近周家村的那个王家村,她娘家也还算有点家底,因她是全家最大的小孩,从小就被养成个精打细算的,嫁到夫家后,那个本性发挥的可是淋离尽致。 王心如放下手上的筷子说,“大嫂,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这桌吃的饭菜都是要付钱的吧。” “什么要付钱的,谁说的,凭什么让我付?”苏家大嫂一听要付钱,手上的盘子一扔,摔在桌上打转,嘴里尖叫道。 她那大声一叫,店里的人都朝向她们两个看,有些还指指点点的小声说话。 王心如拉她坐下,小声说,“大嫂,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我话还没说,你就拿起桌上的鸡腿啃着。”说完,白了她一眼。 “那,那怎么办,这么一大桌子,那我们要付多少钱啊。”苏家大嫂这时有点害怕了,在心里直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叫自己嘴那么爱吃。 “我的身上就只有一百文钱了,你的呢?我们是两个人一起吃的,而且你吃的比我多,理所当然你要付得多些才行。” 苏家大嫂不敢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实话,桌上那一大半菜居然都是进了她的肚子里边。 但转念又一想,凭什么自己还要付钱,这家店不是李曼开的吗,她请自己吃那是天经地义,想通了后,大步的走到坐台。 “喂,你去跟那个女人说,那桌子钱我们是不会付钱的,对了,还有顺便再帮我打包好五碗炒冰,我要带回去。” “这个我没有权利做这个决定,刚才我老板说,你们这张桌的饭菜是要收钱的,而且还跟我说,如果你们不肯付的话,我们就会拉你们见官。”珍嫂正视着她说道,没有被她那吃人的眼光给吓到。 听到官这个字,苏家大嫂的气焰就马上降下来,她长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官,在这里见官是件很不好的事。 “那要多少钱?”她委屈的问道。 珍嫂早就知道只有去见官才能吓到她们,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哼了一声说,“不多,我们老板也算到毕竟你们是她的娘家大嫂,所以就跟我说给你们少收点,给一两二钱就行。” 苏家大嫂紧紧的捏着自己怀里的那一两银子,这才刚放进不久呢,都还没捂热就要退回去,她的心泪流满面啊。 到最后她们妯娌一共凑了一两二百文钱才把这桌子的菜钱给还上,离去的时候,手里提着桌上打包的菜,不服的朝门口吐了口水。 知道她们离开后,李曼从里屋走出来,笑着问道,“她们给的钱呢?” “呐,在这里,她们的饭菜都是昨天在集市那边买来的,本来想今天晚上吃的,但好像死了就给她们两个吃了。”珍嫂笑着跟她说道。 李曼摸着那锭一两银子,嘴角非笑不笑的说,“哼,想额诈我的银子,还打小林子,那也要看我肯不肯才行,我不出声就把我当软柿子不成。” 刚才她在里面给小林子脱衣服换的时候,看到他的背上有好几道手掌的痕迹,清晰印在上面,红红的,触目惊心,她问他是什么人打时,他还坚决不肯说,要不是小复生跟自己说,她还不知道娘家大嫂居然跑来这里打小林子,这让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她才会吩咐珍嫂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就给她们两个上好吃的,让她们付的连裤子都快提不起来。 店铺的后面,小复生紧盯着光着身体的小舅舅,看树根给小林子在擦药,嘴里有时会发出嘶的一声,就好像是疼在他身上似的,小心翼翼的问,“小舅舅,痛不痛?要不你咬我的屁股吧。”说完,动手去脱裤子。 趴着的小林子制止他道,“等一下,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咬你的屁股,而不是你的手,而且我才不去咬你的屁股呢,好几次我都看见你去茅房时没带竹根。”不屑的望了一眼他的雪白的屁股。 “屁屁上比较多肉肉啊,让你咬没那么痛痛,而且人家上号都有擦屁屁,才没有你说的没有的这件事呢。”只是有几次忘记了而己,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树根跟小林子彻底被他的逻辑思维给打败,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无语了。 “小舅舅,你到底要不要咬嘛,要的话,你就拿去好了。”说得很慷慨般,黑黑润润的睛坚定的说道。 把脱掉裤子的小屁屁移到小林子的面前,一靠过来,小林子就大声的喊道,“啊,我不要,臭死了,快拿开,小复生老实说,今天中午你去上茅房时是不是又忘了擦屁股了。”好不容易背上的疼痛减缓了点,现在却又被小复生的屁股给熏得要死,顿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是臭的。 他这么一喊,脑海里浮想起中午自己去上茅房的整个情景,小复生这才想起中午吃过饭后,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痛痛,就去了茅房,貌似是没有拿什么东西擦屁屁耶,立刻拉起裤子穿上,脑中急中生智的想了个办法来圆说道,“啊,小舅舅,我有擦屁屁的,刚才我一脱裤子时,忍不住放了个臭屁,我这叫去外面给它给带出去啊。”说完就朝屋外跑去,至于他是回去茅房擦屁股呢,还是回去拿过一条裤子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几天炒冰店都忙活得热火朝天,而在那天出现的苏家嫂子也没有再来过,不知道是死心了,还是打算另一个阴谋。 几个孩子们因为第二天要上学堂也就回来村子里准备上学堂的事情去了,因留下几个孩子在家,珍嫂和张寡妇又去镇上的店铺里做工,小鬼们中午还是要回来吃一餐,无奈的李曼只好留在村子里当起保姆,不只要煮饭给他们几个吃,还要在家帮忙带小妞和小宝。 天气慢慢的变热,李曼打算给小孩子们做道醋溜白菜,说到这个醋,本来就以醋为生命的李曼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当时走了好多个店铺去问有没有卖,那些掌柜的都摇头说没有听说过醋是什么东西,直到买到糯米,李曼才想到自己来制造醋。 说到制醋的这个方子,以前她也是在大学的图书馆的某一本书上看到过,那时只是随意的瞄了下,脑子里只记下重要的几点,其它的都不记得了,这些醋可是李曼在经过好几次失败的过程中总结经验,终于在她第五次失败后,第六次终于被她制成纯正酸酸的米醋。 粗略的算了一下,这一小缸子米醋她可是放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应该可以开盖了吧。 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把藏在杂物房的小水缸给搬到院子里,吹吹了那油纸上的灰尘,松开那打结的绳子,刚一开打就有一道刺鼻的酸味冲进鼻腔。 凑近那出口闻了下,嗯,挺酸的,可以跟山西的米醋可以有得一拼了,倒出一小碗,准备中午做菜时用。 从菜园子里拔了两颗又大的大白菜,把它们洗干净,切成小条状,然后从水缸后面拿出姜和葱来作调料,烧红锅,把调料放下去热炒了下,加入白菜,烹煮几下,加入自制的米醋,直到锅里飘出醋的酸味就可以起锅,很快一道酸酸甜甜的醋溜白菜就做成。 做好了这道菜端放在桌上,总是感觉有点太少菜,趁现在有醋,那就再来道红烧醋鱼好了。 说到做到,李曼把前几天周世明从鱼塘里捉来的鲩鱼杀了一条。刮掉鱼鳞,挖掉肝,鱼肠那些,洗干净跟姜放下锅爆炒。 时间刚刚好,当她把这道菜做好后,院子里就响起来孩子们从学堂回来的欢呼声。 一踏进院门,四个小鬼们鼻子就特灵的闻到香味,猛力的吸着问,“什么东西啊,好香,嗯。” “肯定是我用娘亲做的好吃的饭菜,树根,小草,我早就有跟你们说过啦,我娘亲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你们现在应该相信了吧。”说完,抬起小腿,拉着书包快速的跑进去,嘴里呼喊道,“娘产,我回来了,肚子好饿啊。” 从厨房里端着鱼进来的李曼笑道,“饿了就把书包放下,去洗下手就可以吃饭了。” 紧接着小林子,树根和小草也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依次叫了声,“姐。”“婶子。” 李曼高兴的应了声,然后说,“你们也把书包放下,去厨房那边打点水洗下手就可以来吃饭。”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他们把书包往凳子上一放,你争我抢的要跑到第一去洗手。 全洗完手后,都爬上凳子上坐着,看着眼前那发出诱人香味的饭菜,口水都往下咽,恨不得自己一人能把这些给吃光光。 “开动吧,来,”李曼笑看着他们的眼睛从一上桌就没有移过看桌上的菜,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块鱼肉,把鱼肚上的那些没有骨头的就挑开孙婆婆和小妞和小宝他们几个吃。 他们等不及的就夹起往嘴里一塞,发出一句享受的声音说,“娘亲,今天的菜怎么特别好吃的,还有这个鱼鱼,没有腥腥耶。”小复生说完,又从盘子夹起一块鱼头放在碗里。 其它几个人只是点点头附和,因为他们的嘴都被菜给塞满了,根不本就余不出口来答话。 树根吃得额头上差不多出汗,从上桌后,他的嘴就没有停过,一会不是醋溜白菜,就是红烧醋鱼,其实也不怪他这么狼吞虎咽的,前段时间,自家卖不出的豆腐都是留给自家吃,即使张寡妇每餐都变着花样做,但菜的主要原料是豆腐还是豆腐,任何一个人,一连几天吃同一个东西,也是吃得厌烦的,何况是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而且还是嘴最叼的时候。 “树根,小草,你们吃了我娘亲煮的菜,是不是很好吃啊。”在学堂的时候,自己就他们两个说过,他们还不相信,现在他们应该相信了吧。 “好吃,婶子煮得比我娘煮得还要好吃,小林子,小复生,我真羡慕你们可以天天吃到那好好吃的。”树根从嘴里挑出一根鱼刺拔出来说道。 给小妞和小宝喂饭的李曼听到他们的对话,再给他们每人夹了块鱼肉,心疼的说,“以后,你们的娘亲不在家,你们的中午饭都在婶子家吃”听到以后中午都可以来这里吃饭,两个的小孩子欢呼的道谢。 几个小孩噼哩啪啦的把碗里的饭给吃干净,放下碗筷,摸着自己吃得圆圆的肚子。 见他们吃饱了,李曼走去厨房里把今早蒸的糯米糕拿出来,切成四大块,每块用油纸包着,拿到堂屋。 “这几块糕点,你们带去学堂,下午饿的时候拿出来填饱肚子。”给他们一人塞了块。 打开一看,见是白莹莹的糕点,香味淡淡的飘出来,要不是肚子现在饱得吃不下任何东西,他们真的想走在路上时把这糕点给吃掉,哪里还留得到下午来吃。 很快到了要去学堂的时辰了,几个人告别了李曼他们几个,结伴走去学堂。 路上,树根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说,“小林子你前两天说教训那个去找你姐夫的女人的麻烦,到时候一定要算上我的一份啊。”现在的树根完全被李曼的饭菜和糕点给收买了。 这时几个小孩子凑在一堆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不时的发出大笑声,让路过去上学堂的小孩们都忍不住停下这几个人是不是在做坏事。 几个男孩子就连上课都是在传着纸条,在商量着放学后怎么去实施他们的计划,终于等到夫子说下堂,三个小子们就叫小草先回家,说完三个人欢快的跑出去。 他们三个人来到学堂后面的松树下,“小林子,你就快点说出你的办法吧。”树根心急的催问道。 刚才在课堂上的时候,一直叫小林子把他的办法给说出来,他就是不说,真的是急死他了。 “小舅舅,你就快点说吧,我们的尿尿都快要急出来了。”说完,乱跳个不停。 小林子看了他们两个人一人一眼,脸色平静的开口说,“我这个计划其实很简单,我们去把她叫出来,剩下来的就靠小复生你的了。” 小复生吃惊的指着自己问,“靠我,小舅舅你是要我去打她吗,她那么大的人,我才打不赢。” “不是叫你跟她打,我知道你打不过她,我的办法是。”他凑近他们两个人的耳边低咕咕的说道。 过了一会儿,小复生发出大叫,不满的说道,“不公平,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们两个?我不要,这样子丢脸死了,我才不要去呢。”说完,头摇得像拨浪鼓般。 两人对他露出个奸诈的笑容说,“谁叫你在我们三个人当中是最小的,这件事当然是年纪最小的人去做最合适了。” “我也不小了,我不要,明天学堂里的同学知道,他们肯定会笑话我的,我才不要呢。”小复生还是坚决的不同意。 小林子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如果那个女人再次抢讨厌鬼的话,你可不要哭出来哦。” “哎,哎,我又没有说我不去,好啦,我去还不行吗,你们就会欺负我。”小复生着急的拉着他的手解释,最后妥胁他们的办法。 小林子跟树根来到自家隔壁那边新建房子的工地上去找人,不一会儿就从人群中找到要找的人。 第149章 笑嘻嘻的叫道,“郑姐姐好。” 正在忙着指挥工人们的郑青妍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看到是两个小孩,其中一个她是知道的,是李曼的弟弟,别一个她就不知道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这里很危险,要玩去外面玩。”她用手帕着扇着风,语气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郑姐姐,我们是想跟你说,小妞被小复生带到河边玩去了,我姐又去田地里那边了,我的脚又受了伤,我想叫你帮我去河边看一下他们,我怕小复生没有好好看住她。”露出一脸的担扰的说。 郑青妍一听是小妞在河边,而且还是那个调皮的小鬼带去的,心就像紧皱着的琴弦,扭曲着。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要是小妞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和那个调皮鬼的皮给我盯紧点。”拉着小林子的衣服,差不多把他给提起来了,恶狠狠的说道。 看着跑离去的人影,两个心照相宣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现在我们行动吧,我去那边叫人,你去村头那边叫人,然后我们在相叉路口那边集合。”小林子指挥道。 而在另一边的小复生一手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裤头,一双黑润的眼睛望着前方。 不一会儿,马上就有一道绿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郑青妍大喘着气,拉住他的肩膀,心急的问,“小鬼,小妞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肩膀有点吃痛的小复生,用力的想摆脱她那魔掌,声音都带着点哭泣的音说,“好痛,坏女人,你抓得我好痛,如果你不放手的话,我就不告诉你。” “还敢骂我,快说,” 小复生在心里祈祷小舅舅跟树根快点来,要不然自己真的顶不住了。 郑青妍看他还是嘴硬得不行,一时忍不住扬起手就往他那粉嫩嫩的脸庞上打了一巴掌。 小复生摸着自己被打的脸蛋,眼光瞧到小舅舅好像是带人来这边了,忍住哭劲,一双小手拉起她手往自己的裤头上拉扯,他还配合的叫喊道。 “不要脱我的裤子,不要脱我的裤子,我还是小孩子,呜呜。”最后那句哭声他是真的哭了,把刚才她打的那巴掌痛楚现在才哭出来。 当小林子带着四五个村子里的婶子们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郑青妍往小复生脸上打的那巴掌,打下的重重声音,他在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到,小林子恨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坏女人为什么打小复生呢。 被弄傻的郑青妍任他拉着自己手,不明白这个小鬼又在玩什么花样,背对着后面来人的她自然不知道她现在的这种行为就像是个强奸小孩的色魔。 其中一个妇女一把拉开郑青妍,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轻蔑的说,“在外面做惯妓女的人就是吃不了吃屎的本性,回来这边,没有男人可以玩,就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摔在地上的郑青妍这才知道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好几个人,一听完她说的话,脸马上狰狞起来。 站起来,双眼发狠的看着刚才在骂的妇女说,“你说什么?” 被点名的妇女不怕回望着她说,“我说你这个村子里没有男人玩,就找小孩来玩,真不要脸,作为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门豪团体幻幻。幻。郑青妍这时才慢慢的把这一连串给想清楚,从两个小鬼来新房那边来找自己说小妞在河边玩,骗自己过来,这里就有一个陷阱等着自己,这个小调皮鬼就是陷阱,怪不得他一直拉着自己的手在拉他的裤子呢,这下她什么都明白起来。 一脸不敢不相信的指着小林子又指小复生的说,“想不到我在世间混了那么久,居然被你们三个小鬼给算计,你们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教你们这么做的,到底是谁?”说到最后,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时来的其它人也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说,“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是个好的,你看现在成真了吧,幸好村子里的男人不受她的诱惑,不然的话,不知道村子里到底出多少人命呢。” “是啊,我们真应该去跟村长说说这件事,坚决不让她住进周家村,反正她也不属于我们周家村的人,没资格住在这里。” 一时之间,大家的讨论声,骂声充斥在郑青妍的耳边,她阴狠的望着小复生和小林子,她不想信凭三个半大不小的人居然可以相得出那么阴毒的阴谋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们,她心里有一个人的名字浮出来,咬着牙低声的说“李曼,既然你这么怕我抢走你的相公,还使出这么下三烂的手段,那我偏要跟你抢,就算是抢到老死我也会一直跟你抢下去的。” 她奋力的推开挡在前面的那帮人,挺起胸堂走开。 当所有的人都散去后,小林子摸着小复生有点红肿的脸庞问,“疼不疼?” “疼,小舅舅,我们这样做能把那个坏女人怎么样?”虽然脸很疼,但心里想知道的结果比较重要。 “现在那些婶婶们都知道郑青妍是个坏女人,她们肯定会要求把她给赶出去的,到时候她就不可能纠缠着姐夫了。”小林子说道。 “小林子,你真不愧是我们班最聪明的人,连这么难想的方法也被你想想到,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树根抱住小林子,佩服的说。 小林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安,刚想出来时,他也觉得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刚才他看见郑青妍离去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般,他怕自己可能会给姐姐带来麻烦。 此时正在家的李曼从村子里的人那里听到这几孩子所做的事,当时脸马上就沉下去,从屋后那边找来一根大竹子,等待着他们的回家。 在路上的小复生和小林子根本不知道回到家会有一顿藤条闷肉的伺候。 “娘亲,我们回来了。”推开院门,可爱的嗓音响起。 坐在榕树下的李曼一口喝着茶,桌边上放着那根竹子,气定神闲的坐一边,听见他们回来了,愉悦的说,“回来了,过来娘亲这里,还有小林子。” 两个小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己经被知道,傻傻的走过去,小复生就扑到她的腿边,趴在她的腿上,小林子就站在她的旁边,离得有一小段距离。 李曼笑嘻嘻的问,“你们今天下午学堂放学后,去哪里玩了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呢?”她是想如果这次他们肯坦白的跟自己讲他们做过的事,她就可以原谅他们,只带他们去跟郑青妍道个歉就行,实际上当她从村民里那里听到这件事时,她根本就不相信这是郑青妍会做的事,凭郑青妍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事的主导者是自家的两个小孩。 小复生望了一眼自己的舅舅,转过头天直的说,“我们放学后就去河边玩了下水,然后就回家了,没做什么事啊。” “小林子呢,你也是跟他一起去河边玩了?”既然小复生选择撒谎,他就该打,但李曼还是想听听小林子的答案,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不同的答案。 “是,我也跟他们一起去玩了。”小林子回答道。 他们两个还是选择撒谎啊,李曼心里的那把怒火燃烧得啊,她几次都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但就是忍不住下来,拿起桌边的那条竹子,朝趴在自己脚上的小复生的小腿上一拍。 “啊,娘亲,呜呜。”被痛得一下子站起来的小复生摸着小腿,可怜的含泪望着她,不明白自己的娘亲为什么要打自己,刚刚娘亲还是开心的啊,为什么一下子就打自己。 打完小复生后,李曼又拿竹子朝站得离自己较远的小林子也一打,可惜因为离得有点远,只打到他的衣衫。 她心痛的看着他们说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给我坦白你们今天下午做过的事,但你们就是要撒谎,看来是不打不行了。” “呜呜,呜呜。”小复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就是不说话。 小林子抿着张嘴,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去捉弄郑姑娘?” 等了一会儿,小林子抬起头,看着她说,“因为她要抢姐夫。” 李曼的心被一震,这两个小孩的智力都发展成什么样了,属于大人们的感情怎么他们全都懂,本来这些她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没想到还是让他们发觉到了。 她的心有点心疼他们,把他们拉近怀里抱着,额头顶着他们的头顶呵护的说,“大人们的事不是你们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你们是小孩,都不可以这样子去捉弄大人,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道吗?” “姐,我错了。”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娘亲,我知道错了,”小复生委屈的哭嗫着说。 见他们承认错误态度好,李曼也不想再继续打骂他们了,“知道错就行,那我们错了,应该要她做出什么表示才行呢。” “道歉。”两人有默契的同声说出。 吩咐好孙婆婆帮忙照一下两个小的,就带着他们两个去隔壁的那块己经建了几间空房子的空地上找到郑青妍。 “郑姑娘,对不起,今天下午的事是我家的小孩做的不对,现在他们是来跟你道歉的。”把他们两个轻推到她的面前,虽然自己也是挺讨厌郑青妍这个女人,但这件事关系到教育小孩子的问题,为了让他们认清事情的是非,李曼只有把个人的恩怨抛在一边。 可是此时的郑青妍己经把下午的那件事根深蒂固把这件事推到李曼的身上,现在李曼带小复生他们来道歉,这样更加让郑青妍觉得李曼这个人更加的狠毒,打完了人才来道歉,那道歉还要来有什么用。 郑青妍冷着张脸,语气冰冰的说,“李姑娘,你的这个我可不敢当。” “姐姐,对不起,我们错了,不该调皮,害你被别人骂。”小复生低着头说。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这个主意是我想的,他们两个只是按我说的做而己,其实我才是最有错的人。”小林子抬起头,望着郑青妍紧张的说道。 但小林子却没有想到,他说的这段话,在郑青妍的心里又是一个想法,她主为这句话是李曼教他这么说的。 “行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们三个,现在给我滚出我的房子。”心里气愤的郑青手指着路边的方向叫道。 自己好心带两个小孩来道歉,她不接受就算了,还赶人走,李曼的心气得直扭在一起,也不客气的拉下脸说,“那我们不打扰你的宝贵时间了,拜拜。”说完就一手拉一个的离开。 走回家后,一直不敢开口说话的小复说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声的问道,“娘亲,刚才你说的拜拜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有听过的。” 让他这么一问,李曼才想到刚才自己好像是说了这句话,都怪当时气糊涂了,居然把现代的话语都给气说出来了。 “拜拜的意思就是再见的意思,明白了吗?”李曼回答道。 “哦,明白了,那娘亲,拜拜,我要去写字去了。”说完,抬起腿一溜烟的就跑走。 站在门边的小林子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望着小复生跑回院里的身影,转眼一瞧就是看到小林子欲言欲止的样。 叹了口气来到他的身边,低下身去问,“小林子怎么了,还在为刚才姐打你的事生气吗?可是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不对啊,做错的事不是该罚吗?” 话都才刚说完,小林子就趴在她的肩上大声的哭,“呜呜呜呜,姐,我错了,我以为我可以帮你打退坏人的,没想到却给你惹来了麻烦。” 李曼拍着他那一耸一动的背,安慰道,“姐也知道你跟小复生也是为了帮姐,姐不怪你们。” “姐,你不要赶我回去好不好。”当刚才她那一竹子打在衣衫上时,他的心里害怕姐姐会因为自己闯祸而把自己给送回到大哥家,他真的害怕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就算姐每天给自己吃粥他也愿意跟着姐姐。 “傻瓜,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姐的弟弟,就是姐的亲人,哪里有不要亲人的道理。”她心痛的抱着他说。 “真的?”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们的再次问。 “真的,要不我们把拉个钩。”说完,伸出手指尾钩着他的手指尾,两个人在门边立下执言,彼此绝不抛弃对方。 晚上当周世明回到家后,李曼跟他讲了一下两小孩做过的事,他心里头的那个乐啊,心想那个小鬼是不是把自己当爹爹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维护自己呢,但他明眼瞧出媳妇是不赞同他们的做法的,掩饰住心里的欢喜,假装严肃的说,“他们做的太不对了,怎么可以去设计大人呢,哪天我去说说他们。”至于说什么,反正娘子不知道,先应付娘子过去。 李曼眼神炯炯的望着他,声音有点像女鬼般发出的说,“你老实交代,她找你找了几次了,不然小孩子们怎么知道?” 周世明皮一绷,后悔啊,当初郑青妍来找自己时,就应该跟娘子讲的,现在讲出来不知道娘子心里会不会有什么胡思乱想的想法,但又不能不说,他吱吱唔唔的说,“其实,其实她来找过我三次了,但娘子你放心,我决没有跟她有什么,我每次见到她都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只有一次,不小心抱她抱了一下。” 李曼眼一瞪,声音立马加大,“什么,你被她抱了,抱了哪?”双手来回的在他的身上徘徊,恨不得把他的皮都给撕下来。 “这里,但那天洗澡时,我己经洗了两桶的热水,把她的味道都给冲干净了。”他指着胸口说。 “如果你再跟她拉拉扯扯的话,我就跟你和离,到时候你自己去跟她过吧。”反正又不是没有和离过,再来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不行,我不答应,你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会和离的,除非我死你再和离吧。”周世明一听,脸色阴下来,霸道的拉住她的手紧张的说道。 从没有见过他这种样子的李曼让他吓一跳,语气不觉的缓下来说,“如果你不再跟她有什么瓜葛的话,我当然不会跟你和离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以为我爱离啊。”在现代离婚都不好了,何况是在封建社会这么严的地方,更加不好了。 “那好,我答应你,以后看到她也不再跟她说一句话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提和离这两个字。”他郑重的要求她道。 他是真的害怕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就算是说说的也不行,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她,他不能想像以后没有她的日子。 见他那么爱自己,并且毫不迟疑的答应自己的条件,说心里不开心那是假的,她羞笑着点点头,“好,我再也不提了。”说完抿着嘴偷笑着。 从这以后,周世明凡是从路上的十米远看到有郑青妍的身影,他都会绕道而行,生怕一不小心惹得自家娘子不开心,剥了自己的皮是小,最怕的就是要跟自己和离。 吃晚饭的时候,看到两个没精打采的小鬼们,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他的心就开心,决定带他们去山上打猎,不仅可以训练他们的灵活度,还可以增强彼此的关系,一举两得。 剑-梅康俗俗白俗。“为了奖励你们今天做的事,我决定明天你们从学堂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山上打猎。”喝了口酒,宣布道,不过他这句话是看李曼离开后,才敢对着他们两个人幸灾乐祸。 虽然知道的他的话语是带着取笑的意味,要不是冲着他最后一句,上山打猎,他们两个非得大声的叫喊,把离开的李曼给叫回来,打报告。 “你是不是骗我们的?”小复生眨着小眼睛,不信任的问,以为他又是在欺骗自己了。 “不骗你,明天放学后,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说完,看到走近的李曼,又摆正自己的位子,正经的夹着菜往小孩子们的碗里。 在房子的另一边,郑青妍的房子除了一些往院子里铺上石头的地方没有弄好外,其它的基本上己经完做,而郑青妍也从昨天就搬入里面住下。 “小姐,难道你就这样子不管他们对你做出那么卑鄙的事了吗?” 郑青妍望了她一眼,嘴角勾出狠厉的笑,“怎么可能不管,她李曼那样子对我,我也决对不会让她好过的,小欢,明天你去一趟怡春院,叫干娘去查一下那李曼是哪个地方的人,她的娘家还有哪些人,叫干娘全都给查清楚,特别是关于她的事,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的,小姐。” 郑青妍透过窗户注视着不远处的那座房子,眼神一下子变得忧郁起来,慢慢的眼眶里凝聚着泪水。 第二天下午,当夫子一喊放堂,堂都还没拉完,有几个小孩子就拿起书包跑出外面去了。 回家的路上,小复生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等一下那个讨厌鬼会带自己去打猎,所以他转过头向身边的小林子寻求答案,“小舅舅,你说讨厌鬼会不会带我们去打猎的啊。” 今天一早就听他们两个在讨论的树根这次也跟着来了,他有点不耐烦的说,“啰哩啰嗦的,烦不烦啊,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被他话一堵的小复生怨恨的望着他,自己又不是问他,而且还跟着来,气不过的对着树根皱了下鼻子,拉起书包就跑回家。 杀着鱼的李曼看到周世明那么早就回来了,往前都不是快到吃晚饭的时间才回来的吗,而且这次还是他一个人回来的,不见珍嫂和张寡妇她们,以为他是不是生病了,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心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昨天答应小复生他们今天早点回来带他们一起去山上打猎。”周世明笑带着那被太阳晒晒得有点红红的脸说道。 “你回来了,那珍嫂她们怎么办,谁送她们回来呀?”知道没什么着急的事情,李曼继续杀着鱼说。 说到这个,周世明就要感谢江长发的帮助,要不是江长发每天看他要赶马车又要来店里来帮忙,可能是由于良心发现吧,终于决定雇佣一个人来专门赶马车的,并且珍嫂她们的来回也由江长发派人去接送,这一下简直是省了周世明不少的时间,实际上他是不用每天都去店里的,要不是为了接珍嫂她们每天回家,他才迫不得己的,既然现在有人来帮自己来接她们,他就可以省下很多时间来呆在家里帮忙做事了。 “珍嫂她们每天的接送江掌柜的己经另外派人来赶车了,我也不用每天去店里帮忙,偶尔去看一下就行。” 得到答案后,李曼扔下手上的刀子,揉着酸痛的腰说,“反正离那两个小鬼放学还有一段时间,你先帮我把这些鱼收拾干净了,天气变热了,连山塘的鱼有些都不知道什么回事,死了好多,你看这些,都是大富哥中午捞上来的,都给我们送过来了,这么多,我打算把它们都做成鱼干算了,吃不完的就拿到镇上的铺子里去卖。” 周世明帮她把一大木盆的鱼给收拾干净后,从学堂回来的几个小孩们也回到家。 第一个跑进门的是小复生,见到坐在院子里的他,重重的舒了口气,然后像若无其事的拿着书包放进堂屋。 “姐夫,”小林子见到周世明礼貌的叫道。 “世明叔叔。”树根不好意思的用书包挡着脸叫道,因为这次自己是跟着小林子他们两个人一起回来跟周世明一起去山上打猎的。 树根的这种心思,在周世明的眼里根本就不算得什么,不说,他跟树根他的爹是好兄弟,这次去打猎他本来就是打算带小复生和小林子他们两个去见识一下的,再带上一个也不觉得是一种负担。 跟李曼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周世明肩上扛着一把箭弓还有十几把箭,后面三个小鬼每人手上也拿着一把小小的箭弓,这里昨天晚上周世明连夜替他们赶制的,幸好当时多做了一把,不然的话此时的树根只能空手上山打猎了。 因现在离傍晚还有两个时辰,所以这次周世明就带他们三个去深山没那远的地方,如果是时间充足的话,他还可以带他们往里面走,所有好的动物和植物都是生长在深山的最里面,而这次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们只能在深山的半山上打一下,能打得到几只野兔和野鸡那己经算不错的。 “做为一个猎人最重要的听力灵敏度,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要马上做出动作”周世明前面带着路,说着给后面跟在屁股后面的三个小鬼听。 而后面的三个小鬼头们,眼眼左右张望,发射出强烈的好奇光茫,根本就把他的话当作是在放屁。 突然前面的树枝动了动,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周世明用手朝上做了个停止走动的手势。 “唏。”手指对着嘴发出一个单音,要他们不要说话。 周世明慢慢的走过,小心翼翼的用手拔开树叶,见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野山鸡正带着小野山鸡正在找寻食物。 他拿出一把箭瞄准那只野母山鸡,没一会儿,箭就射在母山鸡的身上,它只蹬了两下腿,叫了两声就慢慢的闭上眼睛,小鸡们就围着鸡妈妈身边,一直在走来走去,叽叽的叫着,它们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妈妈己经死去。 “哇,好大的鸡啊,我要吃它的腿腿。”小复生见没什么危险了,一把跑过去抱那只死的野山鸡提起来,谗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就好像它己经变成一个鸡腿放在自己的面前似的。 比较有爱心的小林子只关心那五六只孤单的小鸡们,如果任由小鸡们呆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被其它的动物给吃掉或欺负,突然之间,这些小鸡们以后要发生的命远跟自己还没有遇见姐姐时一样,就忍不住在同情它们。 “姐夫,我想要把这些小鸡们带回去,让姐姐喂大它们。”他看着周世明说道。 其实就算他不说,周世明也打算把这一窝小鸡给抱回去养的,说实话,这些小鸡过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长大,他点点头道,“行,那小林子你负责抱着这六只小**。”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只猎到一只野兔子,两三只鹧鸪,眼渐天边的夕阳慢慢的从西边落下,看了一眼手上的猎物,周世明觉得是该到了回家的时候,自己拎着野兔子和最先射到的野山鸡,其它的没多少重量的动物就交给小复生和树根,小林子就只要负责他怀里的六只小鸡们。 当他们走在半山腰的时候,在路边差不多有一丈高的野草丛里发出阵阵的呜呜声。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野狼崽,而且还没有开目的那种,可能这里是狼窝,但一见狼窝边缘上的肉的周围苍绳飞来飞去的,就不难猜出这个窝的狼主人己经有一天没回来过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其它的猎人给猎死了还是怎么样。 看到那么可爱的小狼狗,小复生丢掉手上的两只鹧鸪,跑过去把它往怀里一抱。 “好可爱,我们可不可以把它带回家?”他热切的望着周世明问道。 在刚才接近狼窝的时候,他就己经观察了下周围,如果四周有狼的话,当他们一靠近小狼崽时,它们早就跑出来咬死他们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可见这里真的没有成年的狼了。 剑-梅康俗俗白俗。他摸了摸它的头,小狼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能是因为他手上猎物血的味道吸引了它的嗅觉,虽然看不见,但它的鼻子却一直往他的手上蹭。 “你要把它带回家也行,但你知道它是吃什么长大的吗?” 听见他答应自己可以把这个小可爱带回家,咧开大大的笑容,摇摇了头答,“不知道,难道它不是跟小胖子家的狗一样是吃饭长大的吗?” 第150章 “当然不是了,它是吃肉长大的,而且它是每餐都是吃肉的,你有那么多肉给它吃吗?”他知道这个小鬼是以肉为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要养一条也是吃肉的狼,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决定,周世明真的好期待他的答案。 小复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如果自己把这个小可爱带回家,那以后属于自己吃的肉肉就要分给它一半了,那自己就不是少吃一半,如果少吃一半的话,自己就不能长得跟小胖一样大大了,此时的小复生真的好矛盾啊。 在他心里纠结了很久,小复生终于做了个决定,他慷慨激昂的说,“我要养它,我的肉肉就分它一半好了。”如果以后自己因为少吃一半肉,而不能长得跟小胖子一样的话,那就让小可爱画保护自己不就行了,想通了这个问题后,小复生欢快的做出了决定。 最后周世明只好同意让他带回家,既然人家都愿意把属于他的那一份分给它吃了,他也没什么好拦阻。 下了山,村人们看到他们收获颇丰的,都好奇的拦住他们要看手上的猎物们。 等他们回到家,周世明把打猎到的野兔子让树根带回去,树根推辞了一会儿,最后敌不过他们,满心欢喜的提着一只兔子跑回家,准备叫娘亲给自己煮像上次在曼儿婶子家吃的那种红烧兔肉来吃。 李曼看着小复生怀里的小狼,虽然还是只幼崽,但狼毕竟是狼,长大了就会咬人,李曼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狼是最可怕的动物,所以现在她跟小复生正在拉扯着那只可怜的小幼崽。 “快点给我,叫你爹明天哪里抱的就往哪里抱回去,复生,你知不知道它是一只狼,娘亲不是有跟你讲过小红帽的故事吗,最后小红帽就是被大灰狼给吃掉的,难道你也想被吃掉吗?”为了让他答应把这只小幼狼给拿回去,李曼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是能说服他把小幼狼放回去就是好理由。 “我不怕,而且它不会吃我的,娘亲,你看,它现在还在舔我的手指呢,怎么会吃我呢。”他就是不相信娘亲的话,肯定是骗自己的。 口水都说光了,就是说不动,李曼把怒气转到周世明的身上,大叫道,“周世明,你自己惹的祸,快点给我熄掉。” 本来就想躲得有多远的周世明,藏在门边了,还是没逃得掉,心里怨恨这个臭小鬼,“小鬼,既然你娘亲不准你养,你就把给我吧。”说完,就去抢他手上的小狼。 小复生见状,低头就是一咬,嘴里口齿不清的说,“不何以,卡是俄的。”咬完后,倒地上,在地上乱滚,一边哭,还一边滚。 最后没办法,李曼只好答应让他养,但是跟他约法三章,“第一是不可以每天抱着它,除非有给它洗过澡。” 剑-梅康俗俗白俗。“好。”小复生抽嗫着回答。 “第二,它以后吃的肉都从他的份上拿出一点来,第三,不可以吃饭抱着它。” “娘亲,这三个我都答应,那我是不是可以养小可爱了。”李曼刚一说完,小复生的头就点个不停,眼眶里的泪水有些还存在里面,晶莹晶莹的,像泰迪熊的眼睛般,好看极了。 “对,对,现在这小可爱还太小,还不能吃肉,要吃奶,你有奶吗?”她的额头三条黑线,自家儿子的取名领悟真不是一般低啊,居然取了个那么俗的名字,小可爱,听起来就寒毛。 “奶,那它可以吃我的吗?”这个奶他知道,上次去树根家的时候,,刚好他隔壁的母猪生了小猪崽,那时候自己就去看了,那些小猪都是往母猪的身上吸,上面有一个点点的,而自己每次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就有两个。 “吃你的?吃你哪的奶,你告诉娘亲.”李曼真的会让他的话给笑死,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家儿子居然会有搞笑话的本事。 小复生拉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两个小蘑菇点说道,“哪,这个就是吃奶的地方啦,上次我去树根家的时候看到小猪就是吃的这个。” 一听一看,李曼无语了,转身就往厨房走去,独留小复生发愣。 把那只野山鸡收拾好后,晚餐就是白切鸡,野养的鸡蒸出来后,那味道跟家鸡就是一样,比较鲜,肉也较嫩。 吃完饭后,回到厨房,继续奋斗,望着那一大堆鱼,李曼就头晕,以前是想吃鱼都吃得是饲料鱼,哪像现在的都是纯天然的没污染的,山塘里的鱼也许是太多了,不时的会出现一批死鱼,所以李曼决定明天去把那山塘的鱼劳出三分之二来,剩下来的继续养。 至于捞上来的鱼,那么多肯定是吃不完的,卖出去的话,价钱也不高,不像冬天的鱼,因为稀少,价钱肯定就高,刚好现在是夏天,什么都是盛产的季节,大家都不愁没什么吃的。 所以李曼想了个好方法,那就是把它们弄成鱼干,这样又可以随时都可以吃,又可以保存,就像现代超市里卖的那些辣鱼干差不多。 把己经切好的鱼放入了整整一大包盐,打算腌到五个时辰,晾干,然后放在烧得发红的锅上烘烤,炙热的温度将鲜鱼烘熏到鱼骨松脆为止,然后用调制好的配料再拌一拌,放下个时辰,保证那味道跟现代的没有多大区别。 第二天,李曼就把那腌好的鱼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个半个时辰后,见水份被吸干后,拿到锅上摊上,不一会儿整个厨房就发出阵阵的鱼香味,连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吸一吸后才走。 整整一大木盆烘成鱼干后,只剩下十斤的份量,完全缩水了。 等从山塘打鱼回来的周世明一推开院门,就闻到整个院子都是香的,猛力的用鼻子吸了吸,叫唤道,“曼儿,什么东西这么香?” 听到他的声音,李曼笑呵呵的把那烘好的鱼干拿出半斤来用盘子放着端出来放在榕树下面说,“你看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他走近一看,让人垂涎三尺的金黄色的鱼块正向自己招手,一屁股的坐在石凳上,用手拿起一块就放进嘴里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见他吃得那么欢,李曼把全部堆到他的面前,让他更容易吃道,然后开始问今天山塘打鱼的情况。 “世明哥,今天山塘的鱼一共打了多少?” 他吞下一块鱼干后,舔了下嘴角说,“条条都大得吓人,等一下大富哥和家富叔会叫一些村民们帮忙挑过来,等下你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不一会儿,院外就有一大帮人,他们每五个人分成一组挑着一只大的可以装下两个人的篮子,里面装满了大大的鱼。 见来到那么多人,刚刚拿出来的鱼干己经被周世明给消灭得只剩下几块了,不得己的她只好从里屋再拿出来一斤来招待帮忙的村民。 当他们吃到那鱼干的时候,个个人都竖起拇指称赞很好吃,有些喜欢喝酒的村民们还要求李曼给他们带一点回去下酒。 虽然她自己做得也不多,但毕竟人家帮了自己的忙,不好意思的拒绝,给每个人拿了半斤,让他们回去,另外还给他们一人一条鲩鱼作为帮忙挑鱼过来的报酬。 送走他们后,周世明着急的拉着李曼的手臂问,“曼儿,刚才的鱼干该不会都让他们给拿回家去了吧。”他自己刚才都还只吃了半点呢,都还没吃够味,这帮人一来,就把拿来的吃个精光,更过份的是还要带回去,他宁愿多给他们每人一条鱼,也不想把那么美味的鱼干分给他们。 “有,怎么会没有,里面还有五斤呢,够你和孩子们吃上一段日子的了。” 周世明松了口气,又马上一拍自己的额头说,“对啊,曼儿,我们可以开一个鱼干店,我保证这个店肯定会红火的。”凭他都觉得好吃的东西,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问题是开了谁来管啊,现在都己经开了个炒冰店,都忙得热火朝天了,哪还有那个精力去搞这个,但这次这个想法是周世明第一次他自己想的,她又不想驳掉他的想法。 “其实你这个想法也挺不错的,但开了谁来看管啊,我们连镇上的炒冰店都管得有点吃力,还可以再开一个鱼干店吗?” 炒冰店虽然忙,但是赚得也挺多的,这半个月来都差不多赚了有一千两的纯利润了,到了下个月算帐的时候,他们两家应该都可以分得上一千两,所以现在李曼根本就不怕没有本钱开店,问题就是人力。 周世明想了一下,说,“我们可以找人来管,现在很多大家族,他们各地的分店都是请人来管的,而他们只要每个月查一下账就行,曼儿,我们也可以像他们那样。” 她现在真的越来越让这个男人给迷住了,不仅往成熟的方向发展,还变得越来越腹黑,让她爱得欲罢不能啊,难怪郑青妍那个女人一直来纠缠他。 “好,我们就按你说的去做,但我们应该要找谁来管呢?”她还是把这个问题丢给他,让他来想。 “家财叔,他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而且我听他说,他以前也是帮人看店的,只不过现在世道不好,那间店铺关掉了,他也就跟着叔公回来乡下来了。” “二叔那边做得怎么样了?”他提起周家财,李曼就想到那个周家富,自上次自家替他还了那二百五两,至于他替自家打工的事,也没有过问,全都是由周世明处理的。 “家富叔啊,他现在替我们管理着我们买的那二十亩田地呢,每天早起贪黑的,连出去外面鬼混的时间都还没有,叔公还说要感谢我们呢。”说到这件事,他的脸上就挂着淡淡的笑容。 接下来,他们就在讨论店开在哪里,取什么名字,到时候要请哪些人来做工,说到这些时,他整个人给人都一亮的感觉。 看着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想法,眼前这个男人正在慢慢的变得强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憨傻的男人了,但他的内心里还是为自己保持着那份憨傻的心,只要这个男人变强大了,自己就再也不用怕郑青妍和苏家那边带来的困难,因为她相信他一定会替自己挡在前面,为自己出头的,抱住他,扑在他的怀里,疑视着远方,突然之间感觉很幸福。 在学堂的小孩子们坐在一块,正好现在是夫子让学子们自由活动的时候,现在课堂上闹哄哄的。 “你们看,这是我娘亲给我煮的鸡蛋,好不好看。”瑞子拿从包里拿出一个鸡蛋在众人中间左右的移来移去。 这时就时有人来开口问了,“为什么你娘亲给你煮的鸡蛋跟我们平常吃的不同的,是红色的。”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啊,你们过了没有?”瑞子得意的说道,想到等一下放学回到家,娘亲还说给自己煮猪腿吃呢,想到就口水直流。 “我的早就过了。” “我的也过了。” “我的还没有过。”一时之间众多孩子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有一个人比较特殊,那就是一向比多话的小复生这次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放学后,三人走在路上,终于忍不住的小复生开口了,“小舅舅,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辰的?” 小林子点了点头道,“人生下的那一天就是生辰,每个人都有。” 听了小舅舅的话,小复生想了想,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从来没有过生辰呢。 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又转身去问一边的树根,“树根哥,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我的是七月八日,差不多就到了,去年的时候我娘煮了豆花给我吃呢,不知道今天我娘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想到每次过生辰的时候,娘亲就会尽可能的给自己做好吃的,而自己感觉那天是最幸福。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小复生心里郁闷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辰,而自己却没有呢,他心里那个纠结啊。 其实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纠结,那就是小林子,因为后天就是他的生辰了,不知道姐姐记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平常一看到肉就跳上跳下的小复生居然在咬着筷子在发呆,这让大家跌破眼镜,李曼走到他的身边温柔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跟同学打架了,不然为什么不吃饭呢。” 抬起头望着她,小复生扁扁嘴,想把心中的话给问出来,但就是说不出口,最终以摇头来回答说,“我没有跟同学打架,我只是在想今天夫子讲的课而己。” “哎呀,没想到我们家的小复生居然也会思考夫子讲的课了,不错,奖励一个鸡腿。”周世明假装很惊讶的说道,顺便给他夹了个鸡腿。 如果是平时的小复生肯定会跟他抖嘴的,但现在的小复生没那个精力,给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咬筷子。 直到大家都差不多快吃完饭了,小复生才缓缓的用低得不能低的声音问,“娘亲,今天瑞子他拿了个红鸡蛋来学堂,他说那里他娘亲给你煮的是他过生辰的礼物。” 他闭了闭眼睛,这句大声问,“娘亲,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李曼停下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看着他,脑海里在想着,她真的不知道小复生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哦,毕竟自己的灵魂是占入了苏娴的身体,但她的记忆却没有给自己,所以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小复生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望着他那渴盼的眼神,这个小孩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生辰,算了,就把自己重活的那一天当作是他的生辰吧,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你的生辰是十二月八日,还要很久呢,等到了,娘亲会跟你说的。” 知道自己的生辰,小复生恢复到生龙活虎的样子,高兴的说,“我知道我的生辰了,太好了,明天我就跟瑞子他们说我也有生辰,我的生辰是十二月八日。” 拿起早己凉掉的鸡腿嘴一咬撕掉鸡皮吃着继续说,“小舅舅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小林子抬起头望着李曼,一直盯着她,但就是不说话,他想从姐眼中能够看出点什么来,但李曼的脸上只有平静再平静,让小林子大失所望。 他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姐,我要去背书了,今天夫子安排了很多作业。”说完,就拉长着孤独的背影离去。 他的沉默离去让李曼的心痛起来,这个小林子一直都装得很坚强,其实他是一个外强内柔的人,有什么事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咽在肚子里不跟别人说。 她把要跟去的小复生拉到身边来,准备交给他一个任务,“复生乖,等一下你跟小舅舅读书的时候,探一下小舅舅因为什么不开心,如果复生问出来的话,那你生辰的礼物我会准备的跟别的都不同的来给你。”很无耻的李曼采用引诱这个想法来诱小复生。 “真的吗?好,我马上去探小舅舅,很快就回来。”说完,一溜烟的跑进小林子的房间。 周世明看到自家娘子奸诈的样打趣道,“娘子,刚才你跟小复生说话时的样子,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李曼好奇的问道。 周世明先把椅子移到离她较远的地方,然后才开口说,“像那些拐卖小孩子的人贩子。” 李曼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双筷子就朝他的方向扔去,不说,她的功夫挺准的,一只筷子准确无误的打到他的额头,映下一条红红的筷子印。 周世明抚摸着吃痛的额头讨好的说,“娘子,你想亲手杀了你的相公吗,居然下手这么重,” “活该。”她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她那妩媚的样,让周世明完全忘了危险,又把椅子移到她的跟前说,“娘子,你记得小复生的生辰,我的生辰也要你记住。” 李曼心想,反正记一个人也是记,记两个人也是记,也就大方的说,“你说吧,我帮你记住。” 他一听,心喜的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那娘子要记住了,为夫的生辰是八月十四。” 幸好吃完饭后,孙婆婆就带着打磕睡的小妞回房睡觉了,要是看到他们这个肉麻的情景,老脸也会红起来的。 “好,我记住了,八月十四是吧,说完了,就把你的嘴给我移开,气都吹到的耳边了,热乎乎的难受极了。”从额头红到颈边的李曼娇柔的推开他,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周世明一看,要不是等一下小复生有可能会出来,他真的想把她给按倒吻个够,自炒冰店开业以后,他就没有好好的跟自家娘子温存过,现在让她这么一挑逗,整个身体都烫得要死。 去了有半个小辰,在经过小复生无懈的努力,他终于把小林子为何不开心的事情给问个清楚了。 踩着欢快的脚步,飞奔到李曼的怀里撒娇的说,“娘亲,我己经打探好小舅舅的秘密了,我很厉害吧。” 实在受不了他那萌样的李曼把他那哈巴狗样的脸给推到一旁,陪着笑脸说,“那小复生打听到了什么呢,说出来。” 虽然被娘亲给粗鲁的推了一下,但他小人不记大人过,就原谅娘亲了吧,大方的说,“我可是把我最喜欢的单词卡给小舅舅,并且说了很多好话后,他才跟我说的,他还警告我不可以跟别人说,不然的话,他以后就不理我了。”噼哩啪啦的说个不停,单词卡是李曼给他们两个人为了能方便学习英语,给他们每人做了一副由字母编制成的简单的单词卡,要说不一样的就是,小复生的那一副她是画了卡通图画在里面,比较好看点,说了这么多,但他就是没有说到重点。 “停,小复生只要把小舅舅为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说就行,其它的可以跳过。”李曼用手盖住他那一直没有合过的小嘴,看到他那双眼睛一闪一闪的,又让她不忍,快速的把手放下来。 “舅舅说,后天是他的生辰,但娘亲好像都不记得舅舅的生辰似的,所以他很难过。”说到这里,他嘟着嘴不满她既然忘了小舅舅的生辰日子,想到自己的还要很久,那会不会也被娘亲给忘记,他现在突然有点害怕了。 第151章 李曼听说后,原来后天是小林子的生辰,难道当小复生问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时,他就望着自己,哎,都怪自己是穿越来的,根本就不是正版的苏娴,自己怎么会记得他们的生辰日子呢,想到这,李曼就懊恼了,想小林子会不会还在生自己的气。 处理完厨房的事情后,提着灯火来到小林子的房门口,见他的房里还有灯光亮着,敲了敲门,“小林子,是姐姐,可以进来吗?” 既使是小孩子,自李曼来到这里带着他们生活后,她就让他们每个小孩都有自个的私人空间,他们的房子除非是经过他们的同意,不然的话是不可以进去的。 里面的小林子听到是姐姐的声音,放下手上的书,跑去打开门,当映入眼帘的是李曼时,小林子规距的叫了声,“姐姐。”脸上己经没有吃晚饭时的不快。 “这么晚了还没睡,”望进一眼,桌上放着一本书,李曼就能猜得到他刚才在干什么来了。 拉着他走进去,顺便关上门,虽然现在己经是夏天了,但晚上的风还是让人有点起寒意的。 “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对姐姐刚才对自己的关心,小林子的心感到温暖,就算她忘了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也没关系了,反正有人关心自己就好了。 李曼望着他的脸庞,虽然她没有参加过这个小孩以前的童年生活,但这半年多来,都是她在照顾他,自己真的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了,把小复生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们受委屈。 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禁固着,不让他动,低柔的说道,“小复生己经把你的事都跟我说了,其实姐一直都记着小林子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姐只说不说而己,想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有个人心急了,在胡思乱想。”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对于小孩子来说也是件好事,为了不让小林子难过伤心,李曼选择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小林子抬起头,眼睛不敢置信般的望着她,嘴巴合了又合,最后才说出话来,“姐,你,你说是真的,你真的记得我的生辰吗,那为什么以前你都不来替我过生辰呢?”自爹娘死后,家里的大嫂都只记得侄子的生辰,而自己的生辰当天没有人记得,自己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独自哭泣,只记得有一年,大哥在生辰的当天给自己塞了个鸡蛋,但被大嫂知道后,骂了很久,从那以后,连大哥都不替自己过了。 “你的生辰不是有后天吗,六月十八日,不是吗?” 小林子兴奋的点点头,心里在欢呼,原来姐姐真的记得自己的生辰日子的。 “以前姐姐没有陪你过,是姐的不对,但以后不会了,今年小林子的生辰会有很多人陪你一起过的,我啦,姐夫啦,小复生啦,奶奶,小妞等很多人,如果你还想请同伴来的话,也行,姐帮你搞一个party。”想到现代的party,那可是很热闹的,如果这里搞一个的话,摆在院子好了,反正那里挺大的,应该能容纳很多人,越想越兴奋啊。 “怕地?姐,什么是怕地啊?”抹干眼眶的泪水,小复生疑惑的问道。 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自己虽然有教他们英语,但现在他们还是属于初级的,简单的打招呼用那些他们才刚学会,自然不知道party这个单词了,难怪小林子会不知道,这时她开口解释道,“party也是个英语单词,以后你们就会学到了,它就是一个大家在一起玩的地方,所以小林子明天去学堂的时候,把跟你要好的同伴们都请他们后天来我们家,姐要帮你办个生辰。” “姐,你太好了,”此时的小林子才像一个七岁的小孩般扑进李曼的怀里撒娇。 趴在门外偷听的小复生一听,心急的推开门进来,叫道,“娘亲,以后我的生辰也要搞个怕地。” 刚刚他偷听到了娘亲和小舅舅的话,突然之间,他觉悟得小舅舅很可怜啊,以后他一定要更听小舅舅的话,自己要变得强大点,不要只靠小舅舅保护自己,自己也要保护小舅舅。 剑-梅康俗俗白俗。“行,行,我们家的每个人的生辰到时都弄一个怕地。”说完,李曼拉着他们大笑道。 不是很亮的烛光从房间里射出,里面传来大人和小孩的欢笑声。 距离明天就是小林子的生辰,李曼特地跟周世明去了镇上的炒冰店,本来是想向江长发说一下的,明天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因为她想把那个蒸发器给带回家,待明天用完后,再让周世明给送回店里的,但一来到时,就听种子店的代理掌柜回报说,昨天江长发就坐船又出海去了,听到他不在,又一想自己也是属于这个炒冰店的另一位老板,最后就狠下心来向大家宣布道,“大家,明天我们炒冰店休息一天,明天大家去我家帮我弟弟庆生辰,大家准时到啊。” 说完,不一会儿,在炒冰店里打工的人都愉快的答应,说明天一定会准时到,现在炒冰店又增加了几个人在里面打工,除了珍嫂和张寡妇她们两个,另外还有一位妇女和两个男的,不过他们是住在镇里的。 明天的聚会,李曼决定搞隆重点,因为这还是第一次她给小林子办的生日会呢,为了给他留个好印象,她豁出去了。 从炒冰店出来后,本来她不让身后的周世明跟着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来镇上想独自一个人出去逛,这个男人就爱跟在自己的身后,有时一有别的男人靠近她的身边,他就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男人,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谈过几个男朋友的,像他这种占有**很强的自己还是真的没有遇到过,不过对她来说还是很受用,他越是紧张自己是不是就代表他越爱自己呢。 没过一会儿,两人来到专门卖水果的一条街道边,路边都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像杨桃,梨子,酸果子,石榴,桔子,龙眼,荔枝等等,满街都是很好吃,让人产生口水的水果。 聚会的主要吃的李曼是打算来了应该都是小孩子们,所以她就买多些小孩子喜欢吃的,像水果沙拉,做一些甜点,饮料呢,就买些桔子来榨汁,糕点就做一些水果松饼,夹心饼干,蛋白馅饼,最重要的就是做一个大大的蛋糕给小林子来应一下他过生辰的气氛。 买完了一大筐的水果扔给后面的男人做搬运工,李曼又转场米店铺,买了两大包白面,叫店铺里的人把它们帮忙运到炒冰店。 逛了一个上午,李曼就带着采购来的东西乘着周世明的马车回到家。 两夫妻分工合作,先把明天的糕点做好先,这些糕点可以做着放久一点,水果那些就明天等珍嫂她们来了再做。 和面的事就交由男人来做,李曼就在一旁想着怎么样能在这个没有烤炉的古代里把蛋糕给做出来,想得头皮都皱起来,还是想不出一个办法来,要不是周世明叫醒她,李曼可能要准备抓头发了。 “曼儿,我的面和好了,是不是要放到大锅里里去蒸。”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他的话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没有烤炉可以用锅来烘吗,真笨啊,想到最后,她直接给自己一个炒板粟。 “和好的交给我,你就在杂物房收的鸡蛋全给我拿过来。”一把接过他手上的面团,赶着他赶快去拿。 看着和好的面,李曼的脑海里就有自己以前吃的动物型的饼干或是字母饼干。 把今早叫周世明用木板刻制了一个里面有四五种动物的图安,像是小鸟的,小狗,小鸡,熊猫的图案。 用手从面团里捏出一小团印在这些图案上面,使劲按了按,等一会儿拿出来后,一个个鲜活的动物面团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有这个做起来就是方便,很快这些动物图案的饼干就做了整整一大簸箕,望了一眼,她觉得够了,又打算去做字母型的,这个就没有木板来印了,只能用手来捏。 她照着英文字母的二十六个字母每个捏了四五个,等到把面团捏完后,她这才罢手,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她还打算把剩下来的面粉明天再做一些水果味的饼干,让那些小孩子们也有口味来选择。 这时去拿鸡蛋的周世明也回来了,提了一篮子的鸡蛋,个头又白又大的,这可是土家鸡蛋,很有补的,比起那些在超市卖的伺料鸡蛋,那简直一个天一个是地的差别。 “怎么去了那么久,面团都被我弄完了,你才回来。”用抹布擦了擦手,李曼微嗔道。 把鸡蛋提上灶台后,周世明这才开口解释,“我刚才把坏的都挑出来,才会花了那么长时间。”说到那些鸡蛋,因现在这个家的生活条件好了,几乎每餐都有肉吃,有时因为爱好,周世明也会上山打下猎,这样肉就更加不会断,哪里有那个机会去吃家里的鸡蛋,就这样越积越多,过了一个月的鸡蛋都变坏了,不能吃,打开来还发出阵阵的臭味,难闻极了。 听完他说的话,李曼检查了下篮子里的蛋,发现真的是个个都是好的,也就没有跟他多说什么了。 拿出洗干净的木盆,旁边放了一个小碗,方便打鸡蛋,拿出一个鸡蛋,往碗边上一磕,把蛋里的蛋黄和蛋清分开。 “世明,我刚才的你看清楚了吗?”她望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周世明问。 “看清了,交给我吧。” 他接过手,手臂有力的他轻而易举的把篮子里的鸡蛋一个一个的往木盆上加。 见他打得有模有样的,比起自己还是差了点,但还是有点满意他的打蛋手法,把蛋里的蛋清和蛋黄几乎分得完美。 她就去把那些做好的饼干给放到大锅上烘去,烘了半个时辰,那些动物饼干都慢慢的变成有点带金黄色的样子,拿起一个放在嘴里一咬,嘣的一声,牙都快咬断了,真是有够硬的。 这边的饼干弄好了,那里打蛋清的也差不多了,里面的蛋清都己经变成奶油状了,然后把蛋黄加入面粉搅几下后把那奶油状的蛋清放去加继续觉,过一会儿,把搅好的放到用荷叶围成的圈圈里面放到大锅里去烘。 等到里面的蛋糕发出香味时,就证明李曼的这个的办法是没错的,古代的第一个蛋糕终于被她做了,不仅有蛋糕的香味,还带着一股荷的香味在里面。 学堂里,小林子在早上一来到学堂上课的时候,看到学堂上的好几个要好的同伴想开口邀请他们都没有说出口,直到在下午最后那节课,全班上的学生都自习的时,见没有时间,他鼓起勇气走上夫子平时站的那个地方叫喊,“大家请安静一下,我有件事要宣布一下。” 当他话一说完,原本有点吵闹的课堂马上变静下来,个个都睁大眼睛望着他,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事情。 平复了心里的紧张,小林子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明天是我的生辰,我想邀请大家去来我家吃个饭。”他想说参加party的,但怕大家听不懂party是什么意思,只好改为去吃个饭。 众人一听,顿时交头接耳起来,有人就开口说,“行,没问题,明天我准时到,反正明天不用上学堂,什么时辰到啊。” “对,不用上学堂,那我也去吧,算我的。” 一时之间,一整个班上三十多位学子都举手来参加,这下小林子可乐坏了,以后没有过的生辰,今年全都补回来,他笑着回答道,“没问题,大家一起来,我姐说来多少人都行。”说完笑呵呵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当小林子看到李曼做了这么多的饼干,还有一个圆圆的很香的东西,心里很是开心,一整晚嘴都没有合过。 第二天早上一早,从昨晚就没有好好的睡过的小林子早早的就等在门口,连他们叫他吃饭都推说肚子不饿,其实从他那时不时的往门外看的神情,他们早就知道,他这是在等他班上的同学们的到来。 等了有一会儿,最先来的却是过来帮忙的珍嫂和张寡妇她们,她们一来到,看到小林子,诚心的跟小林子说了声生辰快乐后,就走到堂屋跟孙婆婆说了几句话,等李曼她们吃过饭后,三个人就来到厨房准备今天小林子生辰聚会上用的东西。 当她们看到摆出来先做好的饼干后,不由的惊叹一声,“妹子,你怎么做这么多小小的东西,是叫什么啊,样子倒是挺讨人喜欢的,哎,这个,张姐,你看是不是像小狗。”珍嫂拿着一块小狗型状的饼干递到张寡妇的面前问道。 “真的挺像的,还是这个就是小鸡的样子吗,妹子,不是我夸你啊,你这个巧手实在太厉害了,居然能做出这么好看的东西,那么可爱,都不忍心把它吃下去了。” 李曼被她们的表情给弄笑,望着她们说,“其实也只是做着玩的,而且这次来的人也挺多的,大多数是小孩子,小林子班上的同学都要来,我还怕这些不够他们吃的,所以准备把另外一包面粉来拆了再做一些,等一下可能要麻烦两位嫂子帮我把门口那边放着的袋子里的水果给洗干净,我去叫世明哥再来帮忙和一下面。”李曼如果早知道小林子的同学全都要来的话,她昨天就可以准备把另外一袋的面粉也做成那些饼干,就不用像现在般,手忙脚乱的。 把周世明叫进来后,跟他说了一要做的事情,李曼就转身准备继续做昨天的蛋糕,昨天只是刚烘好一个圆型的面包,接下来本来是要用奶油来糊住周围的,但这里没有奶油,所以李曼只好用糖浆来代替,反正也是甜的,将就着凑和吧。 院门外的小林子还是在等着要答应来的同学们,吃过饭的小复生出来凑热闹,虽然今天不是他的生辰,他也站在门口也一脸的张望。 “小林子,我来了。”树根拿着一束野菊花跑过来,递到小林子的手上,不好的意思的样子。 其实不管有没有礼物,他都是一样子开心的,只要有人陪自己过,小林子接过树根手上的花,真心的说了声,“谢谢你。” 然后,拉着他一起进去,不过临走时有叫小复生守在门口,不许走开,等有人来了就进来告诉自己一声。 因来的人还没有,所以小林子就把树根请进堂屋,让他先坐着,拿出李曼昨天做好的饼干放在桌上,招呼道,“你先来就先吃着,等一下还有很多的好吃的。” 树根一看到桌上那各种形状的饼干,哪里还顾得了他讲的话,拿起一块就放进嘴,吃了一口还觉得不过瘾,把整块都塞进嘴里,嘴腮都鼓鼓的,像一只胀气的小青蛙。 差点被噎死的树根喝了口水把那赌在口腔不下去的饼干吞下后,回味的说,“真好吃,你不管我了,你去门口继续等人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子的了。”他只想小林子赶快走开,这样自己吃起来才比较顺畅,不用顾忌到别人。 他这么一说,小林子觉得也是,毕竟树根他天天都呆在这里,这个家等于是他的第二个家了,确实不用自己来招待,所以小林子就听了他的话,继续去院门外等人。 他刚到,学堂的学子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来到,这次因为来了许多人,所以就把堂屋里吃的东西都搬到院子里,一大帮人围着那张圆圆的石桌,吃着那些可爱的饼干。 “小林子,这个是什么?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其中一个同学拿着a字母的饼干问道。 “这个叫饼干,是我姐做的,”小林子笑着解说道。 正当大家吃得欢的时候,李曼带着珍嫂她们,每人手上都端着一盘不同样的水果。 “来,来,大家都是苏林的同学吧,我是他姐姐,谢谢大家来参他的生辰宴,这是些水果,大家尽管吃,不够还有。”李曼把手上的水果往那己经摆满的石桌上重叠放着,抬手叫他们过来吃。 大家不好意思的跟着打了招呼,见小林子的姐姐人挺和善,也就把害羞放到背后,一窝蜂的往那三盘水果奋斗。 这边,周世明也提着一个大水桶,里面装着李曼亲手榨的桔子汁,也给众人每人倒了一杯,让他们配着桌上的饼干吃,推开堆在上面的食物,下面哪里还有什么饼干呀,早己被这些小老鼠吃光了,众人见状都不好意的低下头猛喝桔子汁了。 “没有,里面还有很多呢,等一下叫小林子的姐夫去厨房里装,大家回去时,每人都带一些回去,当姐姐谢你们在学堂照顾小林子的礼物。” 听到还有吃,又可以带,每个人更加欢快了,继续大口的吃着,猜拳的猜拳,下棋的下棋,不过这个棋是李曼做的五子棋,小复生正像老大人似的指挥着那些人怎么做才对。 大家吃喝玩了两个时辰后,李曼就去厨房拿出做的蛋糕捧出。 “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小林子生辰快乐。”她一边唱着这首改过的生日歌,一边走到小林子的面前。 蛋糕的上面的蜡烛还是李曼自己亲手做的,这里的蜡烛都是点火用的,比较大,根本就插不到蛋糕上面,所以她就想了个办法,用竹签上面涂满蜡烛油,这样就变成小蜡烛了。 门豪团体幻幻。幻。她把蛋糕放到桌上时,小孩子们的眼睛都盯着这个插着小蜡烛的东西,心里都好奇死了,就是不敢开口问。 “小林子过来,对着这些蜡烛许愿,那你的愿望就会实现的。”把呆在一边的小林子拉到怀里,笑对着他说。 “真的吗,不管许的什么愿望都会实现吗?”他渴盼的对着她问。 李曼犹豫了下,事实上她是知道在生日蛋糕上许的愿望都是假的,哪里会实现,这些都是糊弄小孩的,但望进小林子那纯真的眼神,她昧着良心点头说,“是的,都会实现,只要把三个愿望许在心里不说出来就会实现。” 小林子马上兴奋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许下了三个愿望。 见他睁开眼后,“许完愿,就该把蜡烛吹灭。”其实不用小林子吹,那插在蛋糕上的伪劣蜡烛己经快要熄灭了。 围在一起的小孩子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过生辰方式,以前自己过生日,家里好点的,就做一桌好吃的来庆祝,没钱的也就煮个红鸡蛋吃吃就行,哪像现在小林子这样子过生日的,现在个个都睁着好奇的眼睛。 “这叫生辰蛋糕,也是过生辰的时候吃的,来大家尝尝,看看好不好吃。”见他们都好奇的样子,李曼笑着跟他们解释道,然后拿了刀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油纸装着给他们吃。 “嗯,好吃,甜甜的,还有鸡蛋味,真好吃。”树根一接到手,就迫不及待吃进肚,让站在一边的张寡妇笑着打了下他的头顶,怒骂道,“死小子,吃那么急,你娘我这阵子亏待你了,吃得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她这话一说完,众人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羞得树根红着脸辩驳道,“娘你虽没亏待我,可是你不能做出像曼儿婶子那么好吃的糕点,有吃我当然要吃多点了,不然的话,以后不知道何时才有得吃了。” 他这一番话,又惹来张寡妇追着儿子打的场面了,整个院子都传出阵阵的笑声。 到大家走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小袋饼干,肚子饱饱的,都热情的拉着小林子的手说,等哪天他们也过生辰了,也邀请他来吃东西。 小林子一直站在院门口,把同学们都送走后,他的心还久久不能平静,今天他过得很开心。 晚上就是炒冰店的伙计们过来吃个饭时候也是替小林子庆祝生辰,这晚,李曼根据这里的风俗,给小林子煮了三个红鸡蛋,还有一大张桌了摆着各种各样的肉菜,大人小孩子们这时围在一起,吃吃笑笑的,也是一个愉快的生辰宴会。 终于到了这一个月的月末,也是炒冰一个月结一次钱的一天,见周世明一人去拿那些钱,李曼还是不放心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一不小心被那些扒手给扒走了,或是老好人的他看到什么卖身葬母父的,又给她带来一个什么人,那她不是亏死了,所以最后她还是决定跟着他一起去取那笔银两。 今天两个小鬼们都去上学堂了,这次马车上坐的就只有小妞一个小孩子在上面,现在的小妞己经可以自己走好长一路了,说话也比较说得清楚,而且还能自己喂自己吃饭,完全省事多了。 没过多久,一家人就来到炒冰店,此时那里是热热闹闹的,因上次在这里给苏大嫂她们做了顿饭后,江长发和周世明决定这里也卖饭菜那些,现在这里炒就店己经算不上是名符其实的了,这里不仅提供酒菜那些,也包括那些炒花生那些下酒的零食也有卖,原以想试一下,看好不好做的,但没想到这一做,生意很快就红火起来,现在他们两个男人还准备打算去别的镇上开第二家呢。 刚一下车,店掌柜的就跑过来,弯着腰笑着说,“大老板来了,正好刚才二老板也过来这边坐了一会儿,而且还带了个很古怪的人过来。” 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有见过江长发的周世明听到他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问道,“那二老板现在哪?” 店掌柜恭敬的回答,“二老板过来这边只是点了两份炒就喝完之后就走了,他有交代,如果大老板你们过来了,就去种子铺那边找他。” 听他说完后,周世明就抱起小妞往车上一放,拉着李曼的手撑着她上马车,待他坐定后,对着马车里面的人关心的说,“坐稳了,”说完,拿起马鞭一拍打在马的背上,啪的一声,年壮的马嘶叫,立即加快马步向前进。 越过那行走在街路的人,很快就到达种子店。 人都刚走下来,周世明就朝里面大声的喊,“江大哥,” 不一会儿,江长发的笑声就先响起,然后就见他的身影从屋里走出来。 “哈哈,周兄弟,好久不见了,快快进来,我有个人想跟你们介绍。” 当他们进来后,望着坐在主客的位置上的人,此人是黄色微卷的头发,高耸的鼻子,眼眶里的两个眼珠是宝蓝色,周世明惊讶着张大嘴巴,难以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这个人,这不是传说中的妖怪吗。 相对于他的惊讶,对于原本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李曼,外国人那是走在大街人随便一望都有一大把,所以她看到这个外国人眼光波澜平静,只是望了他一眼后,就转身抱起在一边走来走去的小妞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江长发只顾注意了周世明的表现,而没有发觉到李曼的,要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很好奇,一个乡村农妇,为什么见到一个从没有见过这种种类的人在从她的眼神里得到见惯不惯的眼神。 江长发笑着拉他坐在外国人的旁边介绍道,“周兄弟,这个是我这次出船遇到的西洋人,他因好奇我们都国的文化,所以来这学习一下。” “你好,我是斯蒂芬,i''mfrombritan.”那个外国人听江长发说完话后,站起来伸出手说道。 “呀,他会说我们的话,不过,他后面说的是什么?”周世明激动的指着他说,但就是不明白他伸出手来干什么,还有他后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江长发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我只听懂了他前面的那句话,他说他叫斯蒂芬,我老是觉得他的名字好点像女孩的名字,好好的男的,干什么取个芬在里面,难听死了。”他是赌定这个外国人听不懂这些话,自知道这个外国人的名字后,他就一直憋着把心中的话想跟别人说,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心里真松了口气。 “那他伸出手来又是什么意思?”周世明刚才觉得自己有点丢脸的,但听到连见多识广的江长发也听不懂,心里也就舒坦了,继续把不明白的给说出来。 “这个我知道,他是你拿下他的手。”这还是上次这个外国人跟自己示意做的呢,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周世明擦擦有点脏还带着汗水的手,伸手拿了下他的一根手指,笑嘻嘻的。 坐在一边跟小妞玩的李曼时不时的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但每次见到的都是他们两个出尽洋相的动作表情,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只好出声开口说,“世明哥,刚才他伸出手来是要你跟他握下手。”说完,然后把小妞放到地上,让她在一边玩,自己走到外国人面前,主动伸出一只手。 说了句,“hello。” 斯蒂芬来到这两天了,终于听到有人说自己国家的语言了,高兴的也伸出一只手说,“hei,howareyou?”他只是试探着她,看她是不是真的会说,他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i''mfine,thankyou.”李曼给了他一个舒心的笑容回答道。 斯蒂芬兴奋的拉起她的手,完全无视一旁两个男人见他的动作,都眼大眼,周世明还紧紧的握着拳头呢,要不是李曼给了个你敢来的眼神来威胁他,他真的是会箭步冲过去,给那个吃自家娘子豆腐的色摩一个拳头。 在跟斯蒂芬的谈话中,李曼了解到他这次来带了很多他那里的种子什么的,他说他想拿这些东西去跟这里的当地人换一些他们那里没有的东西. 李曼一听眼睛一亮,现在他带来的东西都是宝贝,不管他带来的是什么,反正都是这个国家或其它国家都没有的,所以她心思一动,何不把他那些东西自己换来,想清楚后,她继续用英语跟他沟通道。 最后终于在她的三存之舌的劝说下,斯蒂芬才答应带她去船上看他所带来的东西。 目的达到后,李曼扔下他,继续跟地上走路的小妞一起玩,剩下的就交给他们男人们了。 去完一趟茅厕的周世明进来后,看到自家娘子在跟女儿玩,一扫脸中的阴霾,讨好的过来说,“曼儿,刚才你跟那个色魔说什么来了,说了那么久,人家都上了好几次茅厕也不见你跟他说完。”语气酸溜溜的,一副小男人的样子。 李曼噗嗤的笑了下,望着他幸福的说,“我这次跟他谈了谈,发现他带了很多他因家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我邀请他晚上去我们家做客,我还答应他,他的东西给以借放到我们新买的那个店里。” “什么,你请他去我们家吃饭,还把我的店让他放东西?”周世明皱成一团,不满的叫唤道。 知道他生气了,她急忙拉住他的手轻声细语的解释,“我也是想跟他换一些东西而己,而且请他去我们家也算是让他欠我们一个人情,他以后也会多关照我们的,不是吗?” 让她这么一讲,既使心里再不情愿让这个色魔进自家门,但娘子都这样说了,他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把话题转到李曼为什么会讲西洋人的语言,这一下,可把她给为难住了,如果撒谎说她去个那,那肯定是个劣质的谎话,最后她还是选了个老办法解释道。 “这个,呵呵,我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以前我也看到过一个西洋人,那时候我救了他一条命,他又没有什么好回报的,所以就教了我半年说这种话,至于他给我的那本书,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把它丢到哪去了。” 江长发惋惜的说,“太可惜了,要是用那本书在我国的学堂教的话,那我们国家去西洋也可以方便多了。” 大家一听他的话,也是直点头,摇头叹气的,让她更加的不好意思,都快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到了中午,好客的江长发还是邀请了他们去客栈那边去吃,酒席中,李曼说了今天晚上邀请他们两个去家里做客的消息。 江长发举手赞成,不时的拍拍桌子,前几次在无意中吃到她的好手艺后,他就发现自己这些年吃过的东西都是猪食,听到又可尝到那种人间美味,他的口水又快要流出来了。 李曼发觉从刚才饭菜进来开始,斯蒂芬都只是喝了几口酒,饭菜他都没有动过,以为他是不喜欢吃这些米饭,所她就把这个细节给记在脑子里,等今天晚上请客的时候,做出个参考。 吃完饭,几个人分道扬镳,约好晚饭的时辰后,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 坐上马车,李曼在车里隔着布帘吩咐赶车的周世明说,“我们去一下肉市场。” 来到闹哄哄的肉市场,里面的摊档里时不时的会传出那刀子斩骨头怦怦的声,有一些档子因没有多少客人,那些苍绳都在肉上飞来飞去,发出阵阵的腥臭味。 穿过来买肉的人群,李曼来到街的最后一档,上面挂着牛肉两个字正醒目的提醒着众人,这里卖的是牛肉。 她拿起一块翻了翻看,肉质是好的,闻在鼻里有股骚味,确实是牛肉,不是挂牛头卖猪肉的黑心老板。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牛肉店老板看到有顾客上门来卖肉,心喜的死命夸自己的肉,“夫人,我这人卖的肉都是正宗的牛肉,绝不会欺骗客人的,如果你买到是假的话,随时欢迎你来砸我的招牌。” “老板,你这个牛肉是怎么卖的?”李曼望着他桌上有四五斤的牛肉问道。 “二十文钱一斤。”牛肉店老板老实的回答。 一听,觉得也不贵,现在那些猪肉也都要十五文一斤了,而且牛肉比猪肉更有营养价值,李曼算好每个人份量后,露出三个手指手道,“那老板给我三斤吧,”趁老板在割牛肉上的一些不要的白膜时,她望了望这一条街的肉档,好像就只有这家是卖得最干净的。 “老板,你的牛肉真好卖啊,都卖光了。” 老板放下手上的刀子,感叹的说道,“夫人,你是有所不知,现在牛肉比猪肉更不好卖,我主里哪里是卖光,从别处拿的肉也不过才五斤而己。”原来是因为牛肉本身有股骚味,大家都不爱吃,又加上价钱比猪肉贵,自然也就更没人买。 听完牛肉店老板的话,李曼在心里鄙视这里的人,有好货也不会吃,真是个笨得没药医的人们,好吧,既然他们不懂货,那就让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李曼来引导他们好了。 “老板,从下个月,你每天先给我们选十斤的牛肉过来,慢慢的我们需要的可能会越来越多,我们这次相识也是缘份,以后我们要的都直接从你这里来拿货,你看行不行。” 牛肉店听完她的话,虽然不知道这位夫人要拿这么多牛肉来做什么,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夫人,这牛肉大家都不喜欢吃,你买那么多不是浪费吗?” 李曼只是笑着摇摇头,,“山人自有妙计。” 买完后,她提着三斤牛肉,坐着车赶回家,在路上遇到从学堂回来的三人帮,也就是小复生,小林子,树根,三个人,现在他们都被学堂的同学们叫成三人帮了,也就顺带的把他们三人也一起拉回家。 躲在厨房的李曼研究着怎样做牛排,既然斯蒂芬不喜欢吃米饭,那就做西餐给他吃,也让大家也尝尝。 接近傍晚的时候,江长发带着斯蒂芬来到,当斯蒂芬一走进来时,正在玩着的小复生和小林子放下手上的玩具,心想,难道这就是娘亲(姐)她说过的外国人吗? 最先回应过来的是小复生,他试着用他最近刚学的英语打招呼,“hello。” 跟来的江长发被小复生给吓倒,心里冒出,这个家的人都不简单啊。 “hi,howdoyoudo?”见到那么可爱的小孩跟自己打招呼,斯蒂芬低下身跟矮小的小复生说。 这一下,小复生是彻底懵了,他的英语在现阶段只会说几句而己,他刚才说的话他都听不懂,慌张的转回身,走到小林子身边小声问,“小舅舅,什么是好赌又赌啊?” “额,这个好赌又赌是,是他问你赌不赌东西?”可怜的小林子为了自己一点点小面子,就这样子把小复生给误导了。 自以为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小复生又走回到斯蒂芬的面前,“i不赌又赌。”他记得娘亲好像说过我是说i,这样总不会错了吧。 从厨房里走来的李曼看到的就是斯蒂分跟自家儿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斯蒂芬先生,wele.”李曼来到他们两个人的身边说道。 “你的家很漂亮,我很喜欢。”这时斯蒂芬的嘴里嘣出一句中文来。 “原来你会说我们的话的,你干嘛不早说呢。”她吃惊的问道。 “一点点,有些还是不太会说,请见谅。” 到了晚饭时候,当把煎好的牛肉端上来,有一盘是带着丝血的牛肉,当然是被斯蒂给选择了。 众人准备拿起桌子的筷子奋斗时,被人叫住,“等一下,有牛排,当然就要有萄葡酒和刀叉。” 斯蒂芬从他的皮包里拿出一瓶萄葡酒,和一大束叉子和刀子放在众人面前。 “这是萄葡酒,你们尝尝。”打开酒盖,给在座的每个人倒了一小杯,然后又把刀叉放在他们的盘子两边。 李曼还好,以前就经常用它们,但是那几个人和小孩子拿着手一的刀叉左晃右晃,以为是用来打架的,像小复生就是,拿着这两个跟小林子在桌上对打。 “各位,我因用不惯贵国的筷子,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带了些刀叉来,我先给大家示范一下。”说完,他左手持叉,右手持刀的把盘里的牛排切成一小块的放百嘴里,那七分熟的牛排沾着点血水,被他吞进肚里,看着的人都差点恶出来。 不一会儿,大家就有样学样的使用那些刀叉,大人们用的还好,孙婆婆是因为年老,也嚼不动那些牛肉,她自己另外去煮了些饭菜来吃,而那些小孩子们那就不敢恭维了,最后,小鬼们还是采用手抓来吃,大家一口肉,加着那鲜美的萄葡酒,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半才用完这顿饭,李曼从斯蒂芬的口中探到,原来他这次来都国是想跟这里的人都贸易的。 现在的西洋在手工业发展方面还是比较快的,此时他们穿的衣服都不是用蚕丝了,而是用棉花。 跟他约定好明天去看那些从西洋带来的东西后,周世明就把他们两个送到院门口,经过一整晚的闲聊,周世明对斯蒂芬的仇视己经完全消失不见,在他眼中看到的就只有崇拜两个字。 第二天,他们夫妻来到离炒冰店隔一条街的某一间店铺里,它是周世明他们打算买来开鱼干店的,这几天就打算准备装修的,但现在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了,因为里面被斯蒂芬推满了东西,全都是用麻袋装的。 打开门,进去里面等了一会儿,斯蒂芬和江长发就姗姗来迟,见到己经到来的周世明他们,满脸笑意的打招呼。 “周兄弟,弟妹,你们好啊。”江长发大嗓门的叫唤道,而比较绅士的斯蒂芬只是朝他们两个礼貌的点了下头。 饶过他们,他走到最里面拿出一包鼓鼓的麻袋打开后,里面装的都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种子,有些还标着名字和适宜的种植日期。 斯蒂芬望着他们说,“为了答谢昨晚你们请我吃饭,我送你们一样东西算是当作见面礼,你们自己挑一包吧。” 早就肖想他的宝贝的李曼也不客气的在那里翻了几下,最后挑了一包棉花的种子,望着那一小包,心想如果把这个棉花给种好了,那这里的人们都可以不用为冬天的寒冷而烦心了。 选好以后,那三个男人就坐在一堆说起话,而李曼也在那些麻袋中看来看去,慢慢的她发现里面都是好宝贝啊,有胡椒,有洋葱等,查了一会儿,她又发现另一袋装的都是宝石那些,看来斯蒂芬是真的打算来都国做生意的了。 “斯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你居然去过那么多地方。”此时的周世明一脸的羡慕的说,哪里有昨天的不服,想当初他还是年轻小伙时也曾跟人出船过,但去的都是一两个地方,最后因为他自己不能适应船上的生活而选择了放弃,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抱憾。 剑-梅康俗俗白俗。斯蒂芬额上出现一条黑线,有点尴尬的解说道,“我不叫斯先生,我叫斯蒂,这个才是我的姓,芬是我的名字。”他真的搞不懂,遇见了这里的好几个人,他们都是叫自己斯先生,他都解释的有点烦了,看来有必要在胸口上挂一个牌子那里写着自己是姓斯蒂才行。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一般都是第一个就是代表姓的,我不知道你们那边是这么的不同。”知道自己叫错了,周世明一直低头道歉道。 在一边吃着李曼从家里带来鱼干的江长发,意犹未尽的说,“周兄弟,你这个也要放在我们的炒冰店里才行,怎么可以让你独自一个人开这么好吃的店呢。”从来就有生意眼光的江长发根本就不用猜,做这个鱼干的买卖也是一个会火的赚钱生意。 周世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可没有把这个鱼干的生意再跟别人合伙了,他想自己试干一下,就算以后失败,他也不会怨谁,毕竟这是自己做的,只有在失败中得到教训,自己才会成长,这是他在学堂时听夫子说过的,他一直记在脑子里,他在袋子里掏出一把鱼干塞在斯蒂芬的手上,“斯先生,哦不,是斯蒂先生,你尝一下这个,这是我家娘子亲自做的,味道很不错的。” 从他拿出那人上袋子时,斯蒂芬的眼神不是被那里面的鱼干给吸引住,吸引住他的目光的是袋子外面的那两三颗珍珠。 他没有接过周世明手上的鱼干,而是抢走周世明手上的袋子,斯蒂芬把那袋子拿近眼前,双手仔细的摸着,声音有点颤抖的说,“这个,这个是什么?” 周世明顺着他的目光,看是袋子上的珍珠,笑了笑的说,“这叫珍珠,是我们家出产的。”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西洋人好像对自己袋子上的珍珠很感兴趣,想到现在这个季节,自家山塘里的蚌也都可以打捞出来了,要放入一些小的来喂养,正愁那些珍珠还没有销路呢,或许他会可能是个好的合作伙伴也说不定。 斯蒂芬珍视的看着手上的三颗颜色不是很纯的珍珠,但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个无价之宝般,他一把拉住周世明的手,兴奋的说,“你有多少,我全都要,我这里的东西随你挑。” 周世明为难了,心想,谁知道你的这些麻袋装的是什么东西,要是到时候换成一堆无用的,自己不是很吃亏,所以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说要家好好的想一下。 第152章 在回去的路上,周世明跟李曼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李曼听说后,沉思了下,开口说,“那世明哥想怎么做?”她还是想先听听他的意见,如果是跟自己的意见一样的话,那放他出去拼博的时候也就该到了,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周世明一听自家娘子要听自己的意见,马上坐正赶着马车,说,“我是想这次也许真的可以跟斯蒂芬合作,毕竟我们现在的蚌种也越来越多,将来要养殖的肯定会更多,那时我们又没有其它的地方来卖,肯定会很麻烦,但这次成功的话,以后我们的珍珠就不用愁卖不出去,而且价钱我们也可以跟他提高一下,因为在这里只有我们有这个,所以不用怕他不要。” 说完长长的一段话后,他吐了口气,有点紧张的问车里的人。 “曼儿,你觉得我说得怎么样?” 坐在里面的李曼听了他的话后,久久不能回神,现在她的心是一片澎湃啊,外面的这个男人终于被自己培养成一个有前途的商人了。 过了一会儿,她缓解好自己心里的激动,这才说,“很好,你把各方面的问题都考虑到了,世明哥,我相信你,那这件事就给你跟斯蒂芬去谈了,不过你一定要谈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钱才对哦。”虽然她这句话说得软软的,但语气里却是带着点威胁。 惊得他额头都流下汗,“曼儿,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给办好的。”心想为了自家娘子,他只好把对斯蒂芬的崇拜扔到一边,该不讲情面时还是不情面才行,不然的话,等谈妥回去时就是娘子对自己不讲情面了。 回到家,李曼把从斯蒂芬那边拿来的棉花种子放在盒子里,宝贝的藏着,等哪天遇见了斯蒂芬,她一定要仔细的去问一下他,究竟这个棉花是怎么种的,如果他不告诉自己的话,哼,那就不要怪她不把珍珠卖给他了,她相信只要自己拿这个去威胁肯定会成功。 自上次郑青妍被小复生和小林子给捉弄之后,她就去叫怡春院的张凤仙帮忙去查李曼的背景,这不,过了几天,就有一个小厮穿着蓝色布衫走进周家村,来到郑青妍刚做好的新房子里。 刚做好的石泥房里,里面还散发着一股泥土的气味,但这味道并不能阻止里面那几个恶毒的人心中所想的坏计。 “狗蛋,干娘让你带来什么消息,快点说出来。”看着被小欢请进来的狗蛋,郑青妍高高在上的坐在上堂的椅子上,望着他问道。 叫狗蛋的男子,大约有十六七岁的年纪,尖嘴猴腮的坏样,给人一看的感觉就是个奸诈的一个人,他弯着腰走到离她十步范围内回答道,“小姐,凤仙妈妈说,那个叫李曼的原本是叫苏娴,可能是跟娘家的人关系闹僵了,所以那个女人可能才改名叫李曼,而且她家中没有任何惊人的背景,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两个哥哥,爹娘己经去世,还有一个弟弟,现在被她带在身边,在去年年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她前夫王富友给休掉。” 郑青妍静静的听着狗蛋的回报,心里对李曼的鄙视更加的深一层,一个被丈夫休掉的女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居然敢跟自己来抢人,想到这,她的指甲就怨恨的死掐自己腿上的肉,就好像把它们当成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缓解了下心中的那股怒火,平静的继续要让狗蛋继续说。 刚才狗蛋确实是被郑青妍脸上那狠毒的表情给吓了一跳,虽然他也是一个心肠较狠的人,但他没想到平常在人前是一个以娴静,美丽,善良着称的郑大花魁,虽然也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我们还查到,她好跟娘家的关系不是很好,凤仙妈妈她让我给你带一个建议给你,她说,你可以在她的娘家的那方面做一下或许行得通。”狗蛋继续把刚才未说完的话说完。 郑青妍想了会,通过这几次跟李曼那个女个较量的结果中让她明白,她一个人是斗不过李曼的,本来她还愁怎么跟那个女人斗呢,现在好了,即然干娘能够倒在自己这一边,助自己一臂之力,她相信总有一天会把那个女人给打败的。 此时她的心情一扫这几天的阴霾,开心的叫小欢拿出一两银子给狗蛋,当作是打赏他给自己带来这么好的消息。 看着拿着银子满脸奸笑的狗蛋,为了能以后他能更加卖力的替自己跑腿,郑青妍好言的说,“狗蛋,下次如果干娘有什么发的消息,你可要第一时间跟表妍姐姐说哦,到时,姐姐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在女人堆里混的狗蛋哪不知她的心思呢,既然人家拿好杆子给自己爬了,不爬的就是傻瓜了不是吗,他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般,仍旧假装毫无心机的说,“好,谢谢青妍姐的关照。” 送走他后,郑青妍坐在堂屋很久,直到日落西沉,她才起身站起叫正在厨房做饭小欢进来。 “小欢,你去储物房里找一下,有没有比较好点的东西,给我拿出几件来,记住,不用特别珍贵的,只要看上去较好看的就行。”说完,她冷笑几声,既然她自己斗不过李曼,那就让她娘亲人来对付吧,让她们一帮人狗咬狗去。 第二天,郑青妍带着小欢乘着昨天叫狗蛋从镇上租来的马车带着昨天挑好的两匹大红色的绸缎布,两瓶女儿红,还有几盒怡春院的姑娘常用的那些胭脂,这些都是她准备带去拜访苏家的。 说起这个她就有点疑惑了,就算这个李曼跟娘家关系不好,为什么就要改成姓李呢,何况现在她可是认孙婆婆当孙女了,那也应该是姓周才对啊,忽然她心中一个想法飘闪而过,难道这个李姓对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其实就算郑青妍想破脑袋,她也不会想到李曼为什么会叫李曼,因为在李曼心中苏娴己死,现在活着的是她李曼。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在经过崎岖尘土满天飞的黄土路后,又走过满是小石头的小路,当然这最后一条路是要下车走路的,这罪遭的郑青妍忍不住在心里狠骂,这个穷得响叮当的苏家人,居然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害得她今天特意穿的新衣服上都覆盖着泥尘,脸上也被泥土弄得那精心打扮的胭脂都花了,此时的她就跟一个村姑没什么区别。 两人走路进村,马车停在村头,事实不是她们不想坐马车,而是因为这苏家村的路最大也只能容许两个走的位置,哪能还可以让马车过路呢。 在经过好几个人的指引下,郑青妍和小欢终于来到村东头的两处房子紧挨着的院门前,其中一座是泥瓦房,另一座是茅草屋,院门口有几只母鸡咯咯的叫着。 敲了下门,过了好久也不见人回应,轻推一下那门,竟然轻易的被打开了,突然一股脑的鸡屎味就充上鼻子,差点让郑青妍今早吃的早饭都快吐出来。 而此时正在斩猪菜的苏家大嫂子在厨房里听到好像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拿着菜刀就冲出来。 走进来的郑青妍要小欢扶着,正低下头正跟脚下的鸡屎奋斗,就怕一不小心就中招,突然一阵强风吹到身边,抬起头,看到的就是拿着一把菜刀正指着自己。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苏家大嫂凶狠的问道,怕她们是来偷自家东西的,而且最近还听村子里的人说,其它的村就有一些专门骗人钱的骗子,她们假装来喝口水,然后就在主人的面前放些迷药,到时被迷的人就会主动的把家产送给她们,想到这些,苏家大嫂就紧张的拿着菜刀。 郑青妍嘴角牵出有点狰狞的笑容说,“请问这里是苏娴的娘家吗?” 苏家大嫂一听她提起李曼,不客气的说,“这里没有叫苏娴的,她己经死了。”想到上次在炒冰店受的窝囊气,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她的语气好像很恨李曼似的,郑青妍这下可觉得自己押对宝了,她可是希望她们一家越不和气越恨彼些越好,那样对自己越有利,这个结果让郑青妍很开心,她给了身边的小欢一个眼神,让她把带来的礼物给拿出来。 当那一大堆的礼品放到那一小块没带鸡屎的地方时,苏家大嫂的眼睛都快盯直,有带东西来的那应该不可能是骗人钱财的骗子了吧,自从礼品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苏家大嫂就把郑青妍她们两个当成是客人的对待了,急忙把拿在手上的刀子放下,亲热的拉着郑青妍的手说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愚妇有眼不识人,快快进屋。” 她那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郑青妍是大开眼界了,心里腹绯,乡野农妇就是乡野农妇,一看到带了一些礼口来,态度马上热情得差点把人当作祖宗般来待。 被拉着进去的郑青妍厌恶的拉着那己衣袖的那双手,粗糙不堪,指尖上那列了好些道口子,指甲里面沾满黑黑的东西,让人退避三舍。 苏家大嫂拿出一个很久没有用过的杯子,杯里面都是黄黄的,郑青妍原以为她会拿出去洗洗再给自己倒水喝的,只见苏家大嫂用衣袖随便的擦了擦就好,“姑娘,你先喝口水。”说完眼睛紧盯着小欢手上提的那袋子礼物。 现在的郑青妍只想快点把这件事搞定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就直接说,“不知道苏大嫂知不知道苏娴也就是李曼她现在可不一般了,说的不为过的话,她现在可以算得上是我们整个镇最富有的人了吧。”她说这些话时,一直观察着苏家大嫂的神情,虽然不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么,但她脸上的贪婪却是显露无遗。 郑青妍知道只要自己再加添油加点火,事情的发展一定会朝自己所想的那个方向发展,这时,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继续说道,“现在的李曼可是开学堂,开店,前些时日还听说她家还要准备再开一间店呢,哎,原以为她那么富有了,没想到来到她的娘家才知道,啧啧。”郑青妍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只愿自家好,不愿看到别人家过得比自己好。 果然如她的所料,苏家大嫂一听那个死丫头居然开了个学堂,居然不叫自家的儿子去读书,想到自己的儿子都快要六岁了,到现在只能跟着一些穷人家的小孩一起去上山下河玩,哪像村子里那些有点钱的人家,他们的孩子到了五六岁早就去学堂上学去了,就连苏二郎家的儿子都去学堂了,而自己家只能看着眼红。 “姑娘,你来我家究竟有什么事?”气清醒后的苏家大嫂心里有点疑惑了,这个女的来自己家说了那么一大堆话,说的都是关于那死丫头的事,弄得她都糊涂了。 郑青妍心里一笑,原来这个乡野农妇也不是个蠢到家的人吗,居然懂得问自己来的目的。 “大嫂,其实我是看不惯李曼的这种所作所为,我生平就是讨厌那些只顾自己的自私人,如果大嫂想要拿回一些属于自己的利益的话,我很乐意帮大嫂。”说得一副嫉恶如仇般。 这时的苏家大嫂有点犹豫了,虽然她是想过去跟那个死丫头讨点好处,只是心里还是有点顾忌,上次受到的教训她还是还清楚的记得,所以她就拼命的警戒自己千万不能去惹死丫头。 当郑青妍伸出手给她的时候,苏家大嫂的心正发生变化,一时之间,整个堂屋都静悄悄的,郑青妍正等着她的回答,却没想到等到的不是苏家大嫂的而是苏家二嫂的回答。 王心如在家绣着自家儿子的鞋子时,耳尖的就听到大嫂家好像来人了,打开那紧关着的大门,就看到两个女子手上提着好些东西站在那大院子里跟大嫂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好奇的她待等到她们全都进堂屋后,她才躲在窗户下面蹲着偷听。 “我愿意跟你合作。”王心如掀开那门帘,笔直的走进来,抬头挺胸的望着她说。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王心如明白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跟自家小姑一伙的,如果是一伙的话就不会窜啜自家大嫂去跟小姑作对了,虽然她的心里有点讨厌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为了钱财,自己只好跟她狼狈为奸了。 想到最近相公每天早出晚归的,回到家就累得像条狗一样,终于看不去的王心如就问了下他,这才知道原来那棺材铺的生意不好做了,那店的老板就让铺里的人都出来在街人吆喝,眼见这种情况,王心如心底想让自家相公去李曼铺子里的心更加的坚决,只是苦于没有什么好办法而己,但现在机会出现了,就是要看自己不会掌握。 见到出现的人郑青妍原本还有点纳闷这个闯进来的妇女是谁,等到苏家大嫂叫一句二弟妹,郑青妍这才完明白,原来这个妇女正是李曼的二嫂,她发现拿苏家二嫂跟苏家的大嫂一比,她还比较愿意跟这个二嫂合作一下,人家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还有头脑,不像那大嫂,只会犹犹豫豫的一点做大事的气概都没有。 所以她很快的就把目标转移到王心如的身上,笑着走到她身边说,“你是苏家二嫂,闻名不好一见啊,果然是一个女中豪杰啊。” 王心如对着她只是点了点头,能够找到自家来算计小姑的人,可见这个人的心里的城府还是很深,自己跟她能不用多接触就少点接触,只要到时候把自己的事给弄好就要远离眼前这个女人。 “我不管你跟你跟我小姑是什么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家相公弄到店当掌柜就行。”以前她是想要谋个管理帐房的职位给自家相公就行,但现在一想还是不行,只有当掌柜,干的活才那么多,而且还可以指使别人,别提有多威风,到时候自己回娘家了,见到其它家人才会抬得起头。 “好,只要我们能联手把李曼给打败,别说一个店铺,就算是多少个店铺多可以给你。”郑青妍知道聪明人不用明说,这个苏家二嫂恐怕早就瞧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那她也就爽快的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就这样,郑青妍终于找来了她的合谋人,准备再来重重狠狠的对付李曼。 知道斯蒂芬对珍珠感兴趣,李曼他们也不着急去找他,反正在这里只有他们家一家有珍珠卖,不怕他去找别家,因此他们两夫妻决定先凉一凉他,等他自己找上门来,到那时价钱不是随自己开了。 等了两天,虽然说是心里不急,但他们心里还是有点没谱,生怕那个西洋人又一看到别的好东西,而不要那些珍珠了可怎么办,所以他们打算等到第三天就去找他商量珍珠的事。 结果终于到了第三天,斯蒂芬还是没有来,这下李曼的心就有点慌了,赶忙让周世明赶着马车去瞧瞧,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周世明赶着马车来到和福客栈时,进来跟掌柜的问了下,这才知道原来斯蒂芬在前一天生病了,两天都没有出过门,当他跟着店小二来到斯蒂芬房门的时,敲敲了门,接着里面就传来几声咳嗽声,然后是一道嘶哑的声说,“进来。” 周世明进来时,发现在这整个房间现在都是一股药味,空气还很闷,里面所有的窗户都关着,拂拂了周围的空气说,“斯蒂先生,听店掌柜说你生病了,有看大夫吗?”他走到床边,望着一脸病容的斯蒂芬关心的问道。 努力的从床上撑坐起来的斯蒂芬又咳嗽了几下,深呼吸了口气缓缓的说,“看了,但你们这里的大夫开得药好苦,而且味道很臭。”说完,还捏着鼻子,假装很难受的样子。 “生病不都是喝药的吗,难道你们那里不用喝药的吗?”他有点糊涂了,自己以前生病吃的也是中药啊,怎么不觉得它们臭呢。 “我们那边生病是要吃药,但没有你们的那么难闻。”他们那边吃的都是药丸,哪里像在这个都国的人,大夫来了就把手搭在自己手上听了听,然后就拿那些小小的针扎在自己的头上,胸上,想到这,他倒有些怀念自己那边的大夫了,只要看一下舌头,给点药丸吃下,很快就好了。 周世明一听明白了,原来这个斯蒂芬先生也跟小孩子一样,害怕吃苦苦的药,这下好办了,以前家里的小鬼们生病不肯吃药,老是要劝很久才答应喝,从那以后自家娘子就研制了一种好像叫什么药丸的,只要喝着水扔到嘴里一起吞下,什么苦味都没有,想到这,周世明记得自己好像随身都有一带退热气的药。 在身上搜索了一下,不一会儿,在衣兜里找出两粒药丸,闻了闻没有潮湿,递到他的面前说,“吃这个吧,保证吃一粒,你发热的症状很快就好起来。” 斯蒂芬接过那粒药丸,仔细的观察了下,有点迟疑的说,“这会不会吃死人的,我这只不过是感冒加有点发热气而己,休息一下就会好了。”记得以前在船上跟都国的人在一起时,经常听他们说有些道士会做些吃死人的药丸给那些有钱又想长生不老的人吃,他怕自己眼前的这粒不会就是他们说的那些药丸了吧,他可不相信这个国家的人会制出他们那里吃的药丸。 如果周世明知道他把自己给的药丸当成是那种东西,说不定就真的把他丢在这边,爱死不死的。 最后在周世明的威严威逼之下,斯蒂芬苦着脸把那粒药丸吞下,吃完之后,他的心还一直在担心,直到过了一个时辰后,见自己还生龙活虎的,还而也感觉身上的热气没那么高,那担心也就慢慢的降下来,转为兴奋感激的拉着周世明的说道,“周先生,谢谢你的药丸,没想到这么管用。” 见他好了,周世明的心也松下来,想到心里的那个问题,既然他不是因为有别的好东西没来跟自己谈珍珠的事,是因为他生病了,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万一他把脑子烧坏了而把珍珠的事给忘记了那就不好了,看来也是要自己再次给他提个醒。 第153章 他故意拿出刚才把那粒药丸装在缝上有珍珠的小袋子里边,“斯蒂先生,为了以防你这个热气再次复发,我还是把另一颗也送给你吧。”说完,故意放大动作在斯蒂芬的面前拿出来。 其实周世明想的还是非常正确的,在经过两天的生病后,很多事都被斯蒂芬给抛在脑外,当然也包括曾经让他很喜欢的珍珠。 斯蒂芬再次从周世明的手上看到那三个珍珠后,脑子对这件事就有印象了,“周先生,我记得我上次好像有跟你说过,你要多少这种东西,我都买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带着抱歉的语味道。 精明的周世明故意装作恍然大悟般的说,“哦,我记得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难道斯蒂先生真的对这个珍珠有兴趣。” 听见他想起来了,斯蒂芬脸上难抑激动啊,一下子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说,“没错,我想买下来,不知道周先生打算怎么卖。”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老实跟斯蒂先生你说吧,我们家是生产这种珍珠的,这三颗还是比较次的那种,要是好的珍珠,个头大,颜色还很漂亮,那价钱也不同了。”周世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放心。 斯蒂芬的眼神这时变亮了,仿佛自己周围都是又大颜色又多的珍珠在自己周围像下着雨般掉落下来。 知道有戏了,周世明在心里打着鼓继续说,“如果斯蒂先生有兴趣的话,不如你明天来我家,给你看看其它种类的珍珠。”他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如果斯蒂芬看好了,那这笔买卖的胜算就越大。 斯蒂芬快速的点点头,连考虑都没考虑,事实上他也很想去看看究竟这个叫珍珠的东西是怎样来的,但一想到那是人家赚钱的产业,怎么好意思开口呢,可是现在不同了。 “好,等今天我的病好了,明天我就跟江老板一起去,至于这个价钱,只要你的珍珠是好的,价钱随你开。”他们西洋人做生意从不拖拖拉拉的,只要货物好,一切好商量。 周世明一听,心里当然开心了,但表现出来的还是礼貌的那种笑容,在他的心里早就想着等明天的到来了,就等着他接受自己的狠宰一顿吧。 两人约定好时间,告别了斯蒂芬,周世明赶着马车又去了一趟的炒冰店,告诉一下那里的掌柜李曼昨天新想的炒冰的另一种特色,其实现在卖的都是用白糖做成的,做出来的颜色当然都是白色的,刚开始人们还会因这个新鲜而没多在意,但慢慢的人们吃多了,视觉也会出疲劳,所以李曼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出现,在经过她反复无数次的实验后,终于做出给那白色的炒就给添上颜色,就是用水果汁来加,像番茄的汁是红的,那加在白塘里就是红色的,以此类堆,而李曼把自家菜园刚红了不久的番茄给摘下来送到炒冰店做下试卖,如果好卖的话就继续增加其它的颜色的炒冰。 当他拿出来那一袋子番茄时,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好奇的拿着左瞧右瞧,因为这是他们从未看见过的东西,心想,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啊,但随既又一想,老板都敢拿出来的肯定不会有什么毒的。 门豪团体幻幻。幻。周世明看出他们的疑惑,其实昨晚当他看到自家娘子拿出来时,他的表情也是跟他们一样,想的肯定也差不多吧,但直到自家娘子给自己示范过后,他才把心中的疑虑给打消。 “你们不用担心人吃了会不会有什么事,现在我给你们做下,学会后,咱们今天就开始卖,不过要限量卖,只有那些吃了一两以上的客人我们才送一碗。”事实上这个主意是李曼讲给周世明听的,现在番茄的数量还不是很多,还不能大幅度的销卖,只是先探下客人们的喜欢,如果真的是受到顾客欢迎的话,一个月后就可以做为一种炒冰店的品种来卖了。 说完以后,他拿出个半大的红透的番茄切开两半,然后放到碗里用擀面杖使劲按,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小杯子的红色汁水。 他还是怕他们不相信,径自拿起那小杯的番茄汁对着嘴就喝下去,喝完后,还发出享受的声音,“嗯,酸酸甜甜的挺不错,可以当作果汁来喝了。” 众人看见老板喝得好像很好喝的样子,心里都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要怕毒死呢,望了一眼空空的杯子,只能失望的叹了口气。 具体教了他们怎样弄后,在临走时叫他们给准备了几样炒冰让自己带回去,天气虽热,只要马车赶快点的话,回到家的时候,那炒就只是融化了一点。 周世明从草棚里拿出一堆干草扔给栅在马棚里的马吃,对着正看着他喂的李曼说,“曼儿,明天斯蒂先生会来我们家看珍珠,我想下午再跟大富哥商量一下,去山塘里捞出一些年纪比较老的蚌来取一些出来。”他把从镇上回来的路上想了很久的想法跟李曼说着。 “是该捞出一些比较好点的了,上次捞到的珍珠,较好的都被拿去做那些卖给大户人家太太们的簪子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比较劣质的,有点拿不出来见客了。”她沉静的说出所要担心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想,既然曼儿你都这么说了,那下午我就去找大富哥再捞一些蚌出来。”他最近可能在外面奔跑的有点繁了,在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没那么黝黑的脸庞,这几天下来又变回那以后黑黑的样子,但肌肉却比以前多了一块。 李曼有点心疼的抚摸了下他的脸说,“世明哥,好歹你现在也是一个有点钱的掌柜的了吧,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黑得跟非洲人一样,脸上的瘦也扁下来。” 从她的语气中他可以听出自家娘子是很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世上有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人那是活在世上最幸福不过的事了,而他周世明能在有生之年娶到这么好的她来当妻子,他真是感到很幸福。 “好了没,你把人家的耳朵都挖得痛死了。”李曼轻捶打了下他的肩膀,千娇百媚的白了他一眼。 当她的这句话传到外面偷听人的耳朵时,每人脸人都闪过尴尬都提起腿就往前跑开,生怕自己做的丑事被人知道。 里面的周世明以为自己害娘子生气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曼儿你的耳朵里的洞那么小,挖进去一点就卡在那。”他委屈的看着她。 “好啊,既然敢说我的小,那你的给我挖挖,看看你的有多大。”她不肯了,从他的腿上抬起头坐直,把他的头给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拿出耳爬朝他的耳朵挖去。 不一会儿传出杀猪般的叫声,“曼儿,你轻点,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给挖到顶了。”此时的周世明真后悔,为什么要得罪自己比小气的娘子呢,现在好了,报应报在自己身上来了。 李曼低笑的看着枕在自己腿上不敢乱动却又叫得大声的男人,她知道他根本是故意的,她根本就只是停在他的耳朵里没有动,他为的就只是让自己消消气为取自己开心。 两夫妻过了个安静舒适的一个上午,他们庆幸,幸好小妞被孙婆婆给带到别家去聊天去了,因为自成亲以来,他们两个每天都是为了赚钱忙碌着,根本就没有好好的享受过两人的生活,想到这,李曼的心里那个恼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度蜜月呢,周世明不知道,自己不怪他,可是自己做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居然把这么大的事给忘记了,不想等哪天她一定要好好的给自己补一个蜜月才行。 两人晒完日头,望了头顶上的太阳一眼,见差不多走到正中间了,也就知道现在的时辰也就是11点左右,想到在学堂读书的几个小鬼们要回来吃饭,李曼站起身拉着他走进厨房说,“世明哥,今天中午的饭,你帮我打下手,趁今天大家都在一起吃饭,做顿好的来。”平常都是周世明有事不能回家来吃午饭,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外面忙着,然后也就随便将就吃一餐。 指挥着被拉进来的周世明生火煮饭,而且她就菜园子里看看有什么蔬菜可以摘的。 从来没有做过一家的饭周世明拿着一只饭煲,无摸的摸着自己的头叫住就要走出去的李曼问,“曼儿,那个,我要倒多少米来洗?” 他的话让李曼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家务白痴,以前他带着小妞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她自己不就早知道了吗。 又倒回去,拿过他手上的饭煲笑着对他说,“我来弄吧,等一下生火看火就交给你,生火看火你总会了吧。”如果他敢对着自己点点头的话,她会会为训练他,从今以后把他禁固在家来培养他。 幸好他没有点头,而有很自豪的说,“这个我会,我特会生火了,以前在外面闯荡的时候,那里的生火都是我做的。”说到这个,周世明就觉得自己特棒,别人生了很久都没着的火,只要他一来,气一吹,那火马上就着,那时别人还叫他生火大师呢。 为了不打击他那份微乎其微的小本事,李曼只是给了他几朵傻笑,然后才走到厨房的一个角落,打开一个水缸,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大米,在心里默算了下要吃饭的人数,然后倒了三勺大米,再拿清水冲洗了两遍,倒入半碗水放在灶头上放着,擦干净手上的湿水吩咐道,“弄好了,现在你可以生火,不用那么大火就行,很容易烧糊的。”跟他交代了一些注意细节后,她就拿着菜篮子走去屋后的菜园子里头。 现在的菜园子己经被李曼管理种植的都很好,里面不仅种了都国普遍的疏菜那些,还种了一些这个国家没有的东西。 曼望着那扩大的菜园,里面的菜和水果都让她成就感很满足啊,想了会儿,今天中午要吃的菜色,然后就转身来到那结满番茄的藤架边,虽然她昨天摘了很多,但一个晚上过去后,还是有好几个又成熟了。 转眼一瞧又瞧到旁边的土豆都从土里冒出来了,而且个头很大,此时的李曼嘴里就分泌出一**的口水,想到现代的薯片那是她最喜欢吃的一种零食之一啊,特别是番茄味的。 在菜园里头徘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在菜篮子里头有五六个红番茄,四五个大土豆,还一把蒜苗,一个葫芦。 回到厨房时,周世明的饭己经煲好了,然后两夫妻一起把那菜给做好。 当那四个小鬼赶回家时,堂屋的桌上己经摆放着一盘番茄炒蛋,土豆焖鸡肉,一盘鸡肾爆炒蒜苗,汤是老火葫芦汤加一些鱼干。 今天虽然除了李曼一家人外,还多了树根和小草小宝他们三个,但并不觉得拥挤,反而觉得这样才是一家人,全部人吃得欢欢喜喜的,就连最后的番茄炒蛋汤都被那几个小鬼都弄到去捞饭去了,老火汤的锅底都被周世明给翻了个底朝天,还直呼晚上吃饭的时候还要煲这个汤喝。 吃完午饭,把几个小鬼们送出门去上学堂后,然后回头把有点闹着想要睡觉的小妞和小宝,两夫妻俩一人一个,由于今天一上午孙婆婆带着他们走,可能是有点累到她,所以她老人家吃完饭就回房去睡觉了。 哄睡完他们两个小的,周世明就去珍嫂家找了周大富,见他一个人在吃早上的剩饭剩菜,“大富哥,你还是去我家吃饭好了,反正小草她们也在那吃,你一个大老男人的每天吃这个也不好。”他以前就跟周大富说过让他去自己家吃,但人家嫌麻烦,推辞了好几次,所以渐渐的周世明也就没跟他提起过了。 周大富之所以每次推辞,实在是因为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在人家那里吃了,自己一个大人又凑上去,这不是让村里的人笑话吗,所以为了那点点面子,他情愿每天吃冷饭也甘愿。 周世明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周大富都只是傻笑了几下,也就懒得说什么了,直接道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大富哥,等一下你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山塘里捞一些大的年纪也比较老的蚌出来。” 艰难的把口中的饭给吞下去后,拉长着脖子的周大富开口说,“好,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还有啊,世明兄弟,你那个放进去不久的鱼现在又长得好大了,差不多可以打捞出来了。”想到这个,周大富心里就一阵纳闷,自己明明记得这些鱼才放了半个月多,为什么就长得这么快呢,村里也有养鱼的村民们,但他们的鱼都是要放下半年多才可以捞一次,难道,这个山塘是一个风水宝地。 李 周世明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听到鱼塘的鱼长得那么快,半个月就可以打捞,周世明知道那一定是娘子制造的什么鱼饲料的功劳,有鱼了就可以做鱼干,那半个月之后,自己的鱼干店不就可以开得成功。 等周大富吃完那干干硬硬的午饭后,他们两个大男人就来到村头的山塘边,看到塘边那一排一排粘在水边的蚌,有小有大,脚步声一大,塘里藏着的鱼就飞腾的抛出水面,好不壮观。 两人奋力把放在茅草庐的小船给搬出来放入山塘,划着小般来到塘边,低下身一捞就可以捞出几十个大蚌,简直不用捞了,只用手捡就行,很快两个就把塘边大的蚌捡出了一半放在小船上,正准备打道回塘边时,突然发现塘中间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大水泡出来,周围绿得发黑的塘水居然会打起浑水。 周世明和周大富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船上点动静都不敢弄出声,就怕一动就把水里冒泡的东西给吓跑,刚才他们还瞧见有一个小嘴冒出来吐了口气,他们两个肯定那冒出来的不是鱼也不是蚌,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怀着好奇心,周世明轻轻的跳下水,游到塘中间头一探进水,刹时间山塘又恢复刚才的平静。 在水里憋着气的周世明游到刚冒出水泡的地方,见是两个长着四只脚,扁扁的身体,头还能自动的缩进缩出。 两手一只的抓住它们的脚,待他把头伸出水面坐在船上,坐在船上的两人都惊奇的看着它们,等回去的时候,周世明想把它们扔掉的,但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带回去给自家娘子看看,就算不能吃也可以给家中的小鬼们玩耍。 家中两个睡了午觉的小妞和小宝醒来后,就玩闹着,可能是睡了一觉精神来了,两人现在走路可是走得超快的,这不,现在两个小鬼你追我赶的追着玩,李曼坐在榕树下看着他们,防止他们要是一个不小心磕到碰到的,她好第一时间冲上去扶起他们。 周世明进来看到就是小孩子们跟自家玩闹在一起的场景,心底有一道温暖的光一射而过,他笑着把两只提在手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拿到两个小孩的面前说,“看,这是什么?要不要玩啊?” 李曼转眼一瞧就看到他手上提的不是两只大王八吗?只见它们把头都缩在里面,暂时还不会咬到两个小孩,所以李曼暂时也不用很担心。 她从他的手上接过来,指着它们问道,“你从哪弄来这两个王八的?” “王八?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原来它们叫王八啊,差点就让我给扔掉,对了,曼儿,这两只可不可以吃的?”听到它们叫那么难听的名字,周世明只想把它们给赶紧给吃掉。 “在山塘里捉的。”他拿着这两只王八笑着去吓正围着他打转的小妞和小宝,一边回答。 她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娇骂道,“这么大的人还拿这个来吓小孩,羞不羞啊,要是咬到他们两个怎么办?” 被她拍打了一下,什么疼痛都没有,只感觉像是被蚊子盯了一下般,他傻笑的说,“它不会咬人的,我抓了它们这么久都不见来咬我。”说完,他还把手伸到其中一只的王八那缩头进去的壳下面。 突然,“啊,它,它,真的会咬人。”当周世明自以为得意这两只东西不会咬人时,刚想把手伸走,就被一只突然伸出头一下就咬住。 想把它的嘴给扯下来,但是越扯越咬得稳,李曼在一旁看得是惊心动魄,而另外两个小鬼看得拍手叫好,带差点蹦起来。 突然李曼想到自己以前在网上看到过,如果被王八或乌龟咬住时,千万不要去扯它,那样会越扯越紧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放在水里,让它自动松开嘴。 剑-梅康俗俗白俗。“你不要去扯它,赶紧把它放到水里去。”她拉着他走向水缸旁边那放着的一大木盆水的旁边,把他的手往里面一扔,果然那原本死死咬住不肯放的王八见到水,立马松开口嘴,游在木盆的某个角落里休息去了。 望着自己那带着血滴的中指,周世明恨恨的指着木盆里的王八骂,“死王八,连你祖宗我的手指你也敢咬,晚上叫娘子把你给煮来吃了。” 在一旁看着的李曼听到他这句话,笑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嗫住,他说他是是王八的祖宗,那不就是老王八,想到这,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急忙跟他澄清道,“你想做它的祖宗可不要扯上我,我可不想当老王八。” 她的这句话,周世明直到那两只王八给煲成汤,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娘子为什么这样说,只不过这个问题只是纠结到那王八汤好了后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因为当他看到那一锅王八汤跟人参一起蒸出来后,眼睛就紧紧盯着它们,好报它那咬自己的一指之仇。 第154章 两只王八都让三个小孩给瓜分了,两只王八的身体一只被小复生给霸住,小林子的另一只给了可怜的小妞一只王八头,一只手拿着衔在嘴中吸允着。 嘴里不时的发出小声说,“叫你咬我爹爹,现在我也咬回你,给我爹爹报仇。” 咬完一下后,还可爱的对着周世明说,“爹爹,我己经帮你咬回它了。 下午不在现场的人都不知道小妞说的是什么,都疑惑的看着他们夫妻俩,因为是丑事,周世明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最后只能李曼开口说出下午发生的事情。 众人听完后,笑得趴在桌上,特别是小复生一边笑还一边拍桌子,终于让他知道这个讨厌鬼也有羞人的事情了,以后看他还敢不敢老拿自己现在有时会在晚上拉尿的事情来臭自己。 深夜的时候,村上的村民们都早己进入梦乡,只有偶尔会有别家的狗吠出几声,基本上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把烛灯,周世明跟李曼两夫妻正在把明天要给斯蒂芬看的珍珠给挖出来。 虽然是在昏暗的烛光下,但挖出来的珍珠在它的照射下还是可以看出它们是多么的精品,在这次挖出来的珍珠中,几乎全都是又大又圆的,有白的,有纯紫的,有黑的,更意想不到的是还有一些是带着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的珍珠,估李曼想或许这些是极品的珍珠也说不定,毕竟她也还没见过这类型的珍珠。 因挖这些蚌上的珍珠都差不多挖到鸡鸣叫时才弄完,顶着两双熊猫眼把挖的蚌肉放在一边,等休息完后再来弄它们。 两人刚一躺床上,天边的光亮就升起来,睡得模模糊糊的李曼在心里庆幸,幸好今天是学堂的沐休日,家里的两个小鬼不用去学堂,所以她也可以不用那么早起去煮早饭给他们吃,现在自己还可以睡久点,被充点睡眠。 李曼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今天小鬼们是不用上学堂,但他们每天吃早餐的习惯是不会停的,所以在过了吃早餐的时间后,小复生带着小妞就来到他们的房间来敲门。 “娘亲,快点起来做早饭了,我跟小妞都快要饿死了。”小复生一边敲一边说。 “娘娘,快点起来,妞妞肚子饿饿。”小妞也加入叫人的行列。 正在与周公下棋的两夫妻,就被这两个无情的小鬼给叫醒,缓缓的睁开眼,一束光就透过那白色的蚊帐射入进她眼睛,眨了一下眼,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按住也要起床的周世明,对他说,“我起来就行了,你再睡一会吧。”反正他醒来也只是坐着,又不会帮忙做早饭,那还不如让他再睡一会儿吧,今天他还要跟斯蒂芬谈珍珠的事,养精蓄锐好就能够打胜仗。 起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一脸可爱笑容的小鬼,摸着他们的头温柔的说,“走吧,娘亲去给你们做早饭吃,小舅舅呢?”发现小林子没有来,低下头问一边的小复生。 “小舅舅还没醒呢,睡得跟猪一样,我都敲了他好几次门了,他都没回应。”小复生嘟着嘴不满的说起刚才的事。 听小复生说小林子还没醒,她就猜想昨晚他肯定又在那挑灯秉烛了,李曼知道,自从小林子去学堂上学后,他每天晚上都很晚睡觉,不是看书就是在写字,有次她问过他,是不是夫子布置了很多作业,他只是简答回答她,说是他自己想多读多点书,所以向夫子借了很多书来看,当她听到他这么说,李曼不知道是该为他努力去读书而感到兴趣,还是为既将又有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诞生而感到悲哀。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把他们两个拉到厨房门前的小凳子上叫着,两人一左一右当门神,吩咐道,“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饭好了,我叫你们可以进来,才可以进来,知道吗?” 两个小的同时点头,然后把两只手放在背后,笔直的坐在门边等待着自家娘亲做的早饭。 李曼在厨房周围看了一下到底早餐煮些什么,想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煮些粉给他们吃好了,中午吃好点就行,反正今天斯蒂芬他们要过来,中午的饭肯定是在这边吃,想到中午有得忙,李曼就在心里叹口气,当一个煮妇真的好难啊。 从饭橱里拿出四块粉跟鸡蛋一起煮好,叫进外面两个守着的小鬼,盛好给他们,小妞的那碗是李曼给她喂的,粉那么烫,李曼怕她这么小会烫到,所以就在夹在嘴边吹凉给她吃,可能是好久没有吃过粉煮蛋了,平常他们早餐都是喝粥或吃些馒头,没过一会儿,两个人的小碗很快就见底,李曼又再给他们盛了一碗,这才吃饱,把剩下的粉温在锅里等他们醒来再吃。 眼睛有点疼痛的李曼揉了下眼角,心想,既然醒都醒了,倒回去肯定又睡不着,又望到院子里那一堆昨晚挖的蚌肉正堆放在木盆里,她怕再放一会儿,说不定就有味道了,还是现在把它们处理了吧。 “有人吗?周兄弟,弟妹在家吗?”她都才刚坐下,外面就传来江长发的大嗓声,恐怕他这样一喊,几乎全村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了。 她站起来冲在一边玩的小复生去叫周世明,“小复生,快去房间里叫你爹,说客人来了。”说完,就转身去开院门。 打开院门,看到在敲院门的江长发,还有他的后面站着的是斯蒂芬,笑着邀请他们进来,“两位这么早就来了,请进,请进。” 早就不知道客气是什么的江长发大步的越过门槛就走进来,嘴里还大喊道,“哎呀,妹子,我们可是还没吃早饭就赶过来的呢,你们吃了没呀,没吃的话就一起吃好了,反正江某我的饭量也不很大,两三大碗就够了。” 李曼一听额头上马上流出三条黑线,三大碗,这样的饭量还不大,都足够她家两人的饭量了,虽然心里这样想道,但她的脸上还是露出欢迎的笑容说,“小孩子们倒是吃了,煮了些粉,如果你要的话我去盛给你。” 听到是粉,江长发的食欲就没了,他这个人什么都喜欢吃,就是特不喜欢吃粉面那类的,一看到就恶心,急忙摇头道,“算了吧,我还是留着肚皮留到中午来吃好了,不过弟妹,中午的这餐你可要好好的招待我们啊。” 也许是闻到陌生人的气味,原本住在屋后的小可爱呲着牙跑进来,现在的小可爱己经慢慢的有点长成狼的样子了,它现在除了是这个家的人不会咬外,其他陌生人它都是先咬上一口再说。 “哎呀,这只狼狗可是个好品种啊,在我们都国可是很少有的,它一般在栖息在常年比较寒冷的国家,我记得我在冷月国见到有户人家喂养过,它可是狼族中的上品啊。”他一步步的往前走,根本就忘记他眼前的是只狼。 而始终坐在一边的斯蒂芬见他们一直在谈论这条雪白色的狗,心里就有点不服气,这只狗有什么好讨论的,还不如自己国家的哈巴狗可爱呢。 他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道,“对不起,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珍珠呢。” “请稍等一下,我家相公很快就出来,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看出他脸上的不耐烦,李曼好言的安慰道。 这时去里屋叫人的小复生一蹦一跳的跑进来,一进堂屋就看到坐在上座的斯蒂芬,记忆好的他马上想起这个人是自己上次见到过的外国人,愉快的举起手说,“hi,” 斯蒂芬看到他脸上一大朵朵的笑容,映在他的眼中,小复生的脸面就像成了个天使般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让他想起他远在家乡的女儿,顿时慈爱的跟他说,“,hi”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周世明走进来,揖着腰说道。 “没关系,只要周公子的珍珠是好的,那就是让我等多少时间都没关系。”斯蒂芬对着他说。 “那是,那是,”周世明也客气的回应,自己现在就让这个西洋人得意一会儿,待他看到自己的珍珠,到时看他能不能那么嚣张。 招呼他们几个喝了会儿茶水后,等不及的斯蒂芬再三要求要看珍珠,无奈的周世明只好带着他来到昨晚挖出的那些珍珠,它们此刻正晒在院子里。 “斯蒂先生,这些都是我们刚弄出来的,你看一下,满不满意。”他指着那用两个簸箕晒得满满的珍珠说。 斯蒂芬大步的走过去近看,从他见到它们时,他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了,不禁在心里赞叹,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纯净的东西。”满意,很满意。”他语无论次的说,激动到脸上的肉都跳动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进堂屋谈一下这价钱?”周世明心里早就有谱,不是他吹牛,这次的珍珠比上几次挖得还要好,上几次的都算好的了,那这次就更不用说。 在进堂屋时,斯蒂芬还是依依不舍的望着那些晒在太阳底下的珍珠,就怕自己一转身,它们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周公子想怎么卖?你只管开价,”只要在他有能力买下来的范围之内,他都不会让这次机会错过的,当然后面那些话他是在心底说的,没有说出口来。 周世明在昨晚时他是还想着凭这次珍珠,自己是可以完全狠狠宰他顿的,但在睡了一觉后,他又改变主意,觉得这次做买卖最好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做为一个商人,只有懂得为商之道,那他的生意就不怕找不到合作伙伴,而自己就是要做这样的人。 “这些珍珠,我可以按照市价卖给你,一般的一两一个,好的珍珠就算你二两,你看怎么样?” 斯蒂芬听完,很兴奋的拉着他的手,其实在来这边的时候,他就去过别的首饰店里打听珍珠的价格,他明白周世明没有大开口要价。 “可以,周公子,以后你们这里的珍珠我都要了。”他是真的想认识这么一个讲诚信的朋友。 周世明原以为要跟他谈以后的合作可能还要多费一些口舌,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那就谢谢斯蒂先生,今天中午你们就留下来吃完饭才可以回去。” 一听到有吃的,江长发坐不住了,直叹今天的上午怎么过得那么长。 检查了下家里储窑里的肉己经所剩无几,李曼就带着小复生和小妞去村头的猪肉佬那边割点肉回来招待他们。 走到猪肉档正好遇见也在那割肉的郑青妍,猪肉佬顶着肥硕的猪头脸,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倒是郑青妍皮笑肉不笑的在应和着,远远的李曼就能够看出她是在忍耐着。 她转身看到正在走近的李曼他们,原本假笑的脸一下子冻住,双眼阴冷的望着李曼,当她的眼睛扫到李曼怀里抱着的小妞时,那冷冰冰的脸才有点温度,眼神也没那么恐怖。 她那恶毒的眼神李曼当作没看见,越过她走近猪肉档,对着猪肉佬说,“大贵哥,麻烦给我割我三斤五花肉,一斤瘦肉。”身边有这么一个散发低气温的人存在,李曼只想快点买完肉回去,能不多呆就尽不要多呆。 而跟在身边的小复生现在见到郑青妍,脸上红红的,想到上次做的事情,他又觉得自己叫不出来人,但心里对她的厌恶又让他恨得牙庠庠的。 此时郑青妍对小复生的想法何尝不是这样,回想起上次被两个小鬼头给设计出丑,她就感到特没面子,现在见到他,她都恨不得掐死他,来以解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 拿好割好的猪肉,打算离去的李曼眼尖的看到肉摊上的一个角落放着两个猪肚和两对猪腰。 这两件可是好东西,回想起以前在现代吃的猪肚鸡,那个味到现在想起口水还是会一直往外流啊,而那猪腰可以蒸给老人家吃,以形补形嘛,以腰被腰,人到了老年,那腰就特不好,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听孙婆婆说腰哪里痛,这两个猪腰可以拿那个做成粥给她老人家吃。 她指着它们问道,“大贵哥,你那边的东西怎么卖的?” 周大贵顺着她的指引望去,又把眼神转到她的脸上,看上她是不是在开玩笑,见她是认真的,一时之间也为难了,这些东西一直都是没人买,自然也就没订过价钱,平时的这些都是剁碎给家里的狗吃,他为难的说,“弟妹,这个我还真没卖过,如果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不用给钱了。”他是想这次她也帮自己买了这么多肉,就送给她好了,当作个人情。 “这怎么行,你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可以不收钱的,那这样吧,这两个猪肚我一个十文钱买下好不好?至于那个的话两个我给三十文钱,总共是五十文钱,你觉得怎么样?”如果真的要她不出钱带走的话,李曼还真是拿的不安心,也不敢拿走,只要给了钱,就能拿得心安理得。 这个价钱可是他卖几斤猪肉才能卖到的,本来以为那些猪杂是没人要的,没想到今天居然也可以卖到这么多钱,周大贵脸上藏不住的高兴说,“行,行,弟妹你就拿回去吧,顺便给你几块扇子骨也拿回去煲点汤喝喝。” 门豪团体幻幻。幻。满篮而归的李曼手里提着菜篮子,小妞现在是让小复生牵着走,刚没走出几步就让一直没有离开的郑青妍给拦住去路。 “哟,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还买那些没人吃的猪杂来吃,那些东西就连狗也不吃的,你们吃得下吗?” 李曼抬眼望着她,语气强硬的说,“让开,” 郑青妍不自觉的吓退了几步,眼珠乱转了一会儿后,又向前走近说,“我为什么让开,这条路又不是你们家开的,有本事你们家也开一条路啊。” 李曼望着她的嘴脸,越来越让她感到这个女人的无耻,刚见面时还以为她是一个大家闺秀,现在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那种气质,简直就是一个农妇差不多。 懒得理她的李曼伸出另一只手牵起跟着小复生的小妞,饶过她,从旁边的路走过。 郑青妍望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就痛苦不堪,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是多么的让人感到厌恶,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一遇到她,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去打击那个女人。 她望着走得稳稳当当的小妞,本来那只牵着她的手会是自己的,她的笑容也应该对着自己笑的,她咬着牙冲前面的李曼叫道,“李曼,你等着,你的幸福很快就会结束,你的一切也很快就会消失,到时看你还怎么得意。”说完,还冲天大笑几声。 听着背后那恶毒的声音,李曼脑子里就想起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本来她是挺随性的一个人,如果一个对自己好那她就对加倍的对这个人好,但有人害自己,她也会加倍的奉还,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希望郑青妍这些话只是说说的,要是她真的做出一些伤害自己或家人的事,那自己肯定会狠十倍的还给她。 回到家时,发现他们三个男的正围着那五子棋下着,三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凝视着石桌上那副棋子,她无声的笑了笑,低声的吩咐身边的两个小鬼不要去打扰他们,然后转身去鸡栅里捉只鸡杀了跟买的猪肚一起煲来吃。 艰难的把这只鸡给放了血,李曼发现自从来到这边自己可以算得上是万能的家务女王了,以前的时候她哪里会敢杀只鸡,就连捉鸡也不敢,可是现在练就得杀一只鸡连眼都不会眨眼了。 然后再把猪肚用盐和面粉一起洗了很久,直到把里面的气味给冲净,然后把斩了脚跟头己经用调味料腌过的鸡塞进猪肚里面,最后用针线把猪肚给缝住,放到煲里先用大火煲上半个时辰后再改用小火来煲半个时辰。 其它的菜色有一份梅菜扣肉,蒸肉饼,蛋花汤,红烧五花肉,醋溜白菜,当这些菜都摆在桌上时,连放盛饭的小碗都快放上去。 这次连不太喜欢吃米饭菜的斯蒂芬也吃了一碗饭,不过这次他还是带着那些刀叉过来,当他把那些又再次倒过众人面前时,大家都同一致的摇摇头,坚持用自己的筷子就好,他们可不想像上次一样出丑,出了一次丑不是你的错,再次出丑可就是你的错了,所以最后大家有原则性的不拿他的刀叉。 吃了大半个时辰后,收碗筷的李曼发现这次的菜被吃的多是那个猪肚煲鸡,还有那个梅菜扣肉这两样基本上是被吃光的,其它的也是吃了些,但还剩下有。 堂屋的三个男人喝着茶在谈接下来合作的事情。 “斯蒂芬先生,我们这里弄的珍珠有三百颗,而且全都是最好的,如果你还想再多要些珍珠的话,过段时间再继续供给你。”周世明喝了口茶对着他说。 斯蒂芬在脑子里思考了会儿,觉得三百颗现在对自己这次回国带回去也算可以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些珍珠带回去后卖出去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三百颗就三百颗吧,我先带它们回国去试卖一下,如果好卖的话,下一次我再跟周先生订份大单。” 接触了几天,周世明也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或一个合作伙伴,自己也希望他这次带回去的珍珠可以大卖,因为这样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最终他做了个决定。 “斯蒂先生,不知道这些珍珠你是打算怎么来卖呢?”虽然斯蒂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自己,可还是老实相告,“我是打算卖给那些做衣服的店铺,上次我看你拿的袋子做的装饰就挺好看的。” 周世明觉得他的这个想法好是好,但这根本不能解决掉这么大堆量的珍珠,“其实如果斯蒂先生信得过周某的话,我倒有几个方法。” 听他有办法,斯蒂芬祈盼的望着他问,“周公子请说。” “请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周世明走进里屋,没一会儿就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三张图纸。 门豪团体幻幻。幻。“我说的方法就是这些,它们都是我娘子自己画的。”他把图纸递到斯蒂芬的面前,,其实这些都是上次李曼用珍珠制成簪子的图纸,周世明不知道在西洋国家那里的女人们用不用赞子,但随既又一想应该是哪里的女人都有用的吧。 第155章 斯蒂芬接过他手上的图纸,第一张是一朵花样的簪子,花的里面缝上一颗珍珠点缀着它,他把三张都仔细认真的看完,他不得不要再次赞叹周世明的妻子真的是一个绘画天才,还很有设计的天份,虽然这三件头饰在自己国家那里未必会受欢迎,只是他想好了,出钱请她再设计一些自己国家需要的首饰那些。 他脸上难掩激动的看着周世明说,“周公子,我可不可以跟你的夫人谈一下。” “好,你等会儿,我去叫她进来。”给了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江长发要他好好招待的眼神后就走出去,往厨房的方向去叫李曼。 来到厨房里头,周世明把刚才发生的事以及自己把她画的图纸拿给斯蒂芬看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跟她说清楚。 听完他说的话后,李曼非但不怪他,反而觉得他做的还挺好的,眼前这个男人是越来越会用脑子来考虑事情了,这是好事情。 她很赞成的跟着他来到堂屋去见斯蒂芬,当她一走进来时,斯蒂芬就从凳上站起来,一脸打着坏主意的笑容拉着她坐下说“周夫人,我刚看了你画的那些图纸,简直一个来形容,perfect,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出一些其它的来呢。” 受宠若惊的李曼很快回过神,“不知道斯蒂芬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你可以给我描述一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画出来。”她虽然不知道现在古欧州的他们现在流行的头饰是什么,但只要他随便的描述一下,她相信自己是可以画出来的,再加上到时她画上一些二十一世纪欧洲流行的因素进去,就不怕他国家的人不喜欢。 在经过他详细的描述之后,李曼是听懂了大半,他说的主要有三个款式,一个是发夹,一个是胸针,一个是手链,这三样对于从小就喜爱打扮的李曼来说,那就是小菜一谍的事。 她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说,“行了,你几时要图纸?” “三天后我来拿,我再过四天就要回国一趟,到时我想一起带回国。”他有点不好意的说,对要她这么赶感到万分的抱歉,随既他又开口说,“这三张图纸我不会让你白画的,我会给你付银两的。” 李曼转眼一想与其付银两给自己还不如跟他要点更实际的东西,反正现在银两对她来说己经不是什么新奇物,每个月有炒就店,学堂,现在又加上珍珠,她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富婆了。 “银两倒不用,不过斯蒂芬先生要回西洋,不如给我带一些你们国家的东西就好。” 剑-梅康俗俗白俗。“好,没问题,到时只要你跟我说要什么,我一定会帮你带来的。”斯蒂芬豪爽的答应道。 几个人将近谈到差不多日落西山,爱吃的江长发还想留下来蹭吃晚饭,最后被周世明一拎跟着斯蒂芬一起坐马车回到镇上,临走时他用哀怨的眼神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背后的周世明。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有力的双臂一直紧紧的包着怀里的女人,直到天亮也未从分开过。 因为要赶画斯蒂芬要的图画,李曼全副身心的投入到那里,家里和店里的一切事情都交给周世明来管,而她就专心的画图纸就行。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在经过无数张被撕掉的纸中得到三张最好的图画出来,当把这三张图画送到斯蒂芬的面前时,他简直是爱得如珍宝啊,并且大方的要李曼提出她要的东西来。 “我也不贪心,你就把你们那的水果每一样都带一些种子给我就行了。” 本以为她会要求自己做一些很离谱的事,却没想到她会要求,轻轻的松了口气说,“没问题,我们国家的水果起码也有上百种,而且它们的适应的温度和土质都不同,我怕到时你会种不活它们。”他好心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疑虑眼她说。 “我知道,你只管帮我带回来就是,我自有办法。”他不说她也早就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先把种子弄到手再说,以后的问题以后再解决,因为她相信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二天一早斯蒂芬就坐着他那艘和平号的大船回他国家去了,走时还带着他那三百颗珍珠回去。 在赶车回去的路上,周世明在一边赶车一边算着刚卖珍珠得来的银两加上存在钱铺的银子,“曼儿,我们现在有钱了,钱铺的再加上这六百两,我们总共有五千两了。” “现在有了五千两,世明哥想干一番什么大事情,只要你拿去是做正事的,我都支持你。”李曼从里面移到车外,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侧上望着前方问道。 他的心里一直都想着他那个鱼干店,他是真的想把这个店给开成,因为这是第一次他自己想开的,“曼儿,其实,其实我还是想开一个鱼干店。” “好啊,开就开呗,反正这里面的钱也有一半是世明哥的,你想拿来干什么都可以,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可以拿这些钱去花天酒地。”在很多现实的例子她都看见过,男人一有钱就会去逛妓院,现代的就是找小三。 “我,我不会的,我只喜欢闻曼儿身上的味道,她们的味都让我感到头晕。”闻惯了自家娘子那特有的淡淡的花香味,现在他一去炒冰店闻到那里边女客人的香气,他就感觉呼吸特困难,怕她还不相信,他还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他脸上又惊又害怕的表情是李曼看得很清楚,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但还是不想给他太多的信任,只是假装免为其难的说“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要开鱼干店的话也要先准备准备,首先就是鱼干要先准备好,量也肯定会很大,我和你两个人弄的话是肯定不行的。”她担心的就是供货的问题,现在镇上每天的人流量大,这个鱼干就连吃遍天涯的江长发都说好吃了,那定会有很多人来买,自己和他两个人根本就做不及。 他们两个欢欢喜喜的商量着是否有可能下个月就可以开得成鱼干店,但却没想到有一件麻烦事拌住了他们的脚步,直到他们把那件麻烦事处理完后,都己经过了有好几个月。 在镇上的某个房里头,正坐着四个人,阴暗的环境,透过窗户的一丝光茫可以半糊不清的看出其中的三个人分别是苏心大嫂,王心如,还有一个郑青妍,至于另外一个年纪有点偏大,满身发出臭臭的味,衣服破烂烂的。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我们这样做不好吧,万一要是被官府查出来,我们可是要蹲大牢的。”听完他们的计划后,苏家大嫂脸上闪过一抹惧色的说道。 王心如脸上也有点犹豫,她也觉得这件事做起来有点冒险,但一想到每天更加忙的相公,她又想干上一次。 郑青妍看着她们两个不争气的嘴脸,心里想,自己当初怎么就找到她们来当自己的合伙人呢,随既一想,选都选了,又不能退回去,为了不搞缰彼此之间的关系,她陪笑着说,“比起她对我们的,我们这样做对她来说还是比较轻的,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吧。” 她这一番话确实让苏家两嫂仔细的思考了下,苏家大嫂看着自己的弟妹,如果她干的话,自己就跟着干。 较心细的王心如思考了前因后果后,最后还是决定跟着郑青妍。 “好,我跟你一起做,大嫂你呢?”王心如转身问身后的苏家大嫂问。 被一问的她,抖了一下,脸上闪过迟疑然后确定的说,“我跟着弟妹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商量后,三个才再次走到那位中年男人的面前,跟他同坐在一张四方形的桌子上,三人都用手帕掩着鼻子。 首先是郑青妍口说道,“李七,狗蛋找你来时己经跟你说清楚我们为什么找你来的吗?” 叫李七的男人刚想说话,身子就擅抖的咳嗽了几下,缓缓的说,“狗大爷己经跟我说了,姑娘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李七的身上,就算哪天出了事也不会追究到姑娘你的身上去的。” “嗯,很好,这袋有五十两的银子,你拿回去合理的安排一下吧,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会出现什么麻烦的事情来。”她想口袋掏出一袋银子放到桌上面。 李七欣喜的接过来,拿在手掌上掂了掂,重量挺重的,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完事后,三个女人先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出门口时,郑青妍停住脚步,望着对面那家炒冰店依旧是客似云来,这时,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就离开。 她们走后,李七才从房子里走出,再次拿出刚才那袋银子,笑意猥琐,得意的说,“这下又有钱可以去怡春院泡妞了。”说完,从嘴里吐出口痰喷向炒冰店的方向飞去。 这边,眼见学堂的就要放暑假,学堂里的试卷又要落到李曼的身上来,自从有一次李曼给学堂的孩子们也过试题后,在学堂里教书的夫子们对她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试题精辟,又恰到好处的把那段时间所学的再次让学子们温故。 李曼给出了数学的试题,语文的试题打死她,她也不会去出的,凭她现在这是个文盲来说,如果真的出了试题,那不是误国误民吗。 现阶段这些小孩子学的都是小学阶段的水平,也就是加减乘除这些,李曼根据现代小学生的试卷来给他们出,总分是一百分。 只用了一天,她才把试卷给弄好,把它拿到学堂给那些夫子们看时,他们还举起拇指赞叹,这种试卷的做法他们还是从没有见到过。 学堂的孩子们考了两天,在最后一天全部都早早的放学。 “娘亲,我们回来了。”小复生跑过来扑在李曼的怀里撒娇着。 “姐。”小林子紧跟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提着两个手包,打了声招呼后就回堂屋里去,不用说另一个肯定是小复生的。 李曼轻拍了下小复生的头骂道,“怎么那么懒,连书包也要你小舅拿。” 被打的小复生嘟着嘴小声的抗议道,“哪里是我懒,是小舅有把柄在我的手上,他才愿意帮我提的。” 离得跟他比较近的李曼很清楚的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小林子居然被他捉了把柄,凭小林子那小大人模样也会有把柄,她有点好奇的问,“小舅有什么可以让你抓住的?胡扯。”她故意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说。 果然中计的小复生以为自家娘亲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忙跳出来说,“真的,放学时我在学堂门口看见小舅舅在跟一个女孩说话,而且脸还红红的,我上去叫他时,他还紧张的把我拉走呢。” 李曼一听明白了,原来自家小弟弟早恋了,想到他的年龄,他现在才只有八岁,是不是太早了,虽然她明白古代的男女在十三四岁就结婚的,但依小林子现在的岁数来说,他就是一个小孩,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自己一定要去跟小林子好好的谈谈。 心里还是有点好奇,小林子究竟跟那个小女孩说了些什么,脸居然会发红了,她试难的继续问小复生道,“那你有没有听到小舅舅跟她说什么?肯定是没听到的了,你那么笨,怎么斗得过你小舅舅。”说完就一副欲走的样子,可是动了好几次,步子还是没踏出一步。 小复生觉得自己被娘亲看低了,为了扞卫自己的聪明,跳出来大声的说,“我当然听到了,我听小舅舅跟她说,明天去河边钓鱼呢。”想到这个他就郁闷了,为什么小舅舅去捉鱼,却不叫自己跟树根,那个女孩有什么好的,娇滴滴的,还绑着一对牛尾巴难看死了,还没有小妞好看呢。 她没想到自家那平闷得像个葫芦的弟弟居然也会去约小女孩去玩,他去认识朋友她是赞成的,不管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但该说的还是要跟他说一下,现阶段他的任务是读书,将来能考取功名,至于娶媳妇的事以后再说,想通以后,李曼就扔下一直唠叨的不停的小复生,独自走去小林子的房间打算跟他一次姐弟之间友好的谈话。 她来到他的房门轻敲了下门,待等到他的回应后,李曼这才走进去,当她走时时,小林子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细心的李曼还是察觉到他过度狂跳的心跳声和脸上的一闪而过的惊慌,这才表示刚刚他有做什么不让人知道的事。 她没有点破他那点小秘密,语气依旧是跟平常一样跟他说话,“怎么一回来就躲在房间里看书,姐不是有跟你说,读书跟玩是要劳逸结合的吗?”她走过去摸了下他的头,抢过他手上的书轻轻的放到桌上。 小林子低着头听着她说话,静静的听着,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过了许久,李曼叹了口气,她明白眼前的小林子因为以前受的苦导致他现在对什么事都特别敏感。 她抱住他的身体一瞬间,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刹那的颤抖,她心里有个疑问了,他刚刚是在怕自己吗,想到这个问题,她尽可能温柔的问道,“小林子是不是怕姐姐?” 低着头的小林子惊讶的抬起关望向她的眼睛,只是抿着嘴,双眼含泪的望着她就是不说话。 李曼本以为他不会解释的了,刚想跟他说不用怕自己的,小林子就开口说话,“小林子不是怕姐姐,而是姐姐好久没有抱过我了,我还以为姐姐不喜欢我了呢。”每次自己看到小复生趴在姐姐的怀里时他就好羡慕,他也好想这样做,但他不敢,他怕自己一扑上去时姐姐会推自己,所以他一直等着姐姐来主动的来抱自己,等了这么久,他都快等得有点绝望了。 小孩子的心是最脆弱的也是最需要温暖,他们只需要亲人朋友时不时的给点温暖给点照顾。 “那姐每天都抱你一次好不好?”她心疼的替他抹掉眼角的泪水说道。 “噗,呵呵,好。”刚还泪水涟涟的小鬼马上变成阳光灿烂的笑着回答。 见他心情好了,她来的目的还是解决呢,让人这么一弄,把她心里想好的说词都消失不见了,没办法,她只有风招拆招的跟他说吧。 “刚刚小复生跟我说你有把柄在他的手上,你知道是什么吗?”她试探的看着他问了一句。 小林子尴尬的躲着她的眼神,左看右看的吱吱唔唔的,说了许久,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完整。 不过一直在观察着他神情的李曼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如果小林子早恋的话,脸上表现出来是害羞而不是尴尬,瞬间她明白这件事有古怪。 被紧盯着,有像有蚂蚁咬着自己般难受的小林子,最后终于敌不住李曼的五万伏眼光,唯唯喏喏的说“今天下午考最后一场时,我把我的草稿纸给弄没了,是我背后的一个女孩把她的给了我一半,所以放学后,我就邀请她明天一起去玩。” 他在心里狠骂那个多嘴的小复生,明明就叫他回去不要乱说话了,弄丢草稿纸本来就挺丢人的了,现在又被姐姐知道,害他还要解释,他决定明天去玩的时不带他去了。 弄清事情原由后,李曼也就没有跟他说什么不可以早恋的事了,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这种意思,要是让自己这么一说,让他情窦初开,那就不好了。 最近几天,李曼都发现江长发很有空的来自己家,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那笑容一次比一较更加花枝招展,这不得不让她往他是不是在来自己家之前是不是去跟相好的约会了。 今天他又来到自己家依旧是那让人看得起寒毛的笑容,忍不住的她终于开口打断他们两个人的谈话,“江大哥,有件事弟妹我有点不明白,想问一下你,不知你介不介意。” “你说,你我这么熟,不用顾忌,其实我早就把你跟周兄弟当成自家人了,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开口问吧。”江长发咧开大大的笑容说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客气的问,“这几天江大哥都准时这个时辰来我家,聊一会儿就回去,让弟妹我更加奇怪的就是你笑得好像是春风一度似的。”她可是十分的记得以前他每次来到不蹭顿饭吃那是决不会罢休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好像消失了。 江长发一愣,难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然后又想到自己这几天做的事,虽然有点见效了,但她的反应还不是很愿意接受自己,他就怕自己一转身她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望着眼前的李曼,有道声音在心中告诉他,或许主个女人会帮得上自己的忙,他默默的做了个决定,红着脸难为情的说,“弟妹,其实大哥我真的还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忙?”李曼的八卦精神被点燃了,在猜想或许他要求自己帮忙的事就是让他最近改变这么大的事情。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每次看到她那认真做事的样子,我的心就被她给吸走了,没见到她,一整天做事我都觉得没意思。”说完,他还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大哥,你早就要娶妻生子了,不是小弟我说你,你早就应该稳定下来,不要在外面漂泊。”一旁听的周世明发表了他的想法。 李曼微瞪他一眼,什么时候不说话偏偏在这个正等着他说出喜欢的是谁时说,气死她了,埋怨的给了他一眼,让他自动闭上嘴巴。 她假笑的看着江长发问道,“那,那个女子她是谁啊?”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她就是清秋,她一直因为她的身份而不答应我的请求。” “啊,”听到他说的名字后,李曼懵了,怎么会是张寡妇,这个女子刚刚在她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个村子长得还算可以的姑娘,却万万没有想到过张寡妇。 第156章 张寡妇的全名是叫张清秋,其实李曼知道她为什么会不答应他了,她一个寡妇又带着个孩子,在古代寡妇要想改嫁那也是蛮不让人接受的,李曼猜想她不答应江长发可能是因为考虑到树根。 “你知不知道张嫂子她的事情,她不仅是一个寡妇而带着一个孩子,就算她答应了跟你在一起,你的家人会接受他们吗?”先不说张寡妇的问题,单江长发的家人能不能接受还是一个问题呢,虽然她是很希望张寡妇能再找一个疼她的丈夫,但前提是他们的路是一帆风顺的而不是多灾多难的。 在江长发的再三要求,李曼还是答应为他跟张寡妇好好的谈谈一下,但她跟他说了,最后能不能成可不是她所决定的,而江长发也很明大理的说明白。 大人间的事还是先不要让小孩子知道,李曼在第二天叫小林子去河边捉鱼时把树根也叫去,今天是炒冰店关店休息的日子,珍嫂和张寡妇也就呆在自个家。 李曼来到时,正看到坐在院边一脸愁容的她,时不时的唉声叹气的样,样子也比平时憔悴了许多。 “嫂子。”李曼冲她叫了一声。”妹子来了,进来坐。”收拾好心中的烦闷,张寡妇又恢复成平时无事的样子对着她说。 两人挨着坐着,李曼望了她一眼,自己是知道她刚才为啥叹气,想到自己既将要问出口的话,又实在是不忍心,最后还是硬下心问道,“嫂子,昨天江大哥来我家都己经跟我说了他跟你的事,他的意思是让我劝劝你。” 张寡妇听完她说的话,眼泪就吧啦吧啦的往外流,语气哽咽的说,“妹子啊,自从树根他爹走后,我就从来没有想过再次改嫁的了,我只要把树根养大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曼一边拍着她的胸脯,让她顺下气,被她带着也有点哽咽的说,“嫂子,你的难处妹子我知道,寡妇再嫁是要被人说唾沫话,我知道你是为树根考虑。” 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苦终于有人知道,张寡妇大声哭着趴在她的怀里。 等她把藏在心中的苦哭完,李曼拿出手帕让她擦,说,“其实你再嫁对树根也挺好的,你有问过他想不想要个爹呢,他每次看到其他小伙伴有爹,说不定他的心里也想要的,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他的意见。” 剑-梅康俗俗白俗。张寡妇有点迟疑了,她一直不肯接受江长发的主要原因就是树根,其它的阻力她倒是一点都不怕,想了一会儿,她有点松动的问,“他真的会想要吗?” 李曼点点头,虽然自己不是树根,但毕竟自己现在带着三个小孩,小孩的心思她都懂得一点,在每个小孩子他们的内里都是渴望父爱和母爱的温暖。 这边处理完件感情问题后,没过几天店里就迎来一件差点让炒冰店关门大吉的事。 这天炒冰店依旧是门庭若市的多人,近来天气热,喝口水都能够出掉一身汗,有钱的人家买上十碗八碗的解解暑,没钱的人买上一碗也够凉一下子的了。 这时在离炒冰店十米远的街道上一大群人拥着往店里走来,还有一些哭闹的声音在人群里响着。 不一会儿人群就涌过来了全都堵在炒冰店的门口,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普通人的模样,他的后面有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个妇女,她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脸色苍白。 那中年男人一进来就对着店里一阵痛骂,“我娘子列得真冤啊,我家娘子就是吃了我从你们店里打包回来的炒冰,吃了完过了没一会儿,她就倒下死了,你们赔我娘子的命啊。”骂完还不够,还一脚中踹倒下几张木凳。 原本在店里吃的人听到吃死人赶紧把手上拿着的匙羹给扔下,快速的退到一边。 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店门口,路过的人也来凑上一瞧,慢慢的整个店门口被围得个水泄不通。 汪掌柜急忙跑过来陪笑,“这位大爷,你有什么证据说你的娘子是吃我家的东西死的。” 中年男人二话不说就拿起拳头往汪掌柜的脸上挥去,这时候在这店里都只有几个人,而且都是女人,珍嫂她们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见过死人都早己经吓坏,现在都退在屋角的一边呆着,那原来的惊都还没消去,现在又来打架这一惊,吓得这几个女人是一阵大叫。 这时不知道是谁把官府的人给叫来,两三个衙役扛着把刀拔开人群,制止住他们的闹事。 那些衙役问也不问那把一帮人给带到衙门去问话了,顺便还把那个死了的妇女也带到衙门的仵作验尸。 当在家的李曼他们听到去赶集的村民带来的消息时,都震惊的呆住,脑海里都浮想起这一句,自家的炒冰店怎么可能会吃死人呢,那炒冰的材料都极其普遍,除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陷害,但他们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是谁对他们有这么大的仇恨要使出这么歹毒的计来,抢生意那就更不可能了,在整个都城就自己开了一家炒冰店,根本就不能有为了抢生意而来陷害的事情,李曼跟周世明把头都想破都想不出究竟是谁要害自己。 躲在自家门前那隔着一知缝望着的郑青妍,看到他们慌张的赶着马车走镇上,她就知道肯定是那个计划实施了,这个计划可是她用了半个月来筹划的,如果这一次失败,她就真的是一无所有。 “小欢,我们也去镇上看看吧,好戏己经开始上演。”她用手帐遮着嘴角阴险的笑容心情愉快的对着后面站着的小欢说。 当周世明夫妻俩来到店里时,就被珍嫂她们告知汪掌柜他们己经被带到衙门去了,而且江长发也己经过去。 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县府衙门时,衙门里己经升起堂,周世明拉着李曼挤到靠近衙门前面时,看到的就是江长发和汪掌柜还有另一个男人一同跪在堂下。 堂上的县大人是一个年俊的青年男人,高高瘦瘦的,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副正直不阿的样子,听到外面太吵,拿起手边的拍案重重的一拍,“肃静。” 然后从他后面的帘子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胡子的老人家凑在县衙大人的耳朵里叽叽咕咕的说了些话,县衙大人听得直点点头,两人讲完后,他再次拿起那拍案拍了下说,“刚仵作己验过那尸体,发现她是吃了混有老鼠药的炒冰而死的。” 围在门口旁听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都闹开了,有些庆幸说幸好不是自己吃了那一碗,有的在骂老板黑心。 人群中的周世明跟李曼看着周围的人那么激动的骂着,心中急得冒汗,现在的情势对炒冰店很不利,种种证据都指向着炒冰店。 紧跟着周世明他们而来的郑青妍也突破重围,终于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硬给她挤到前面,当她往前面一望时,堂上的男人的脸孔让她惊得倒退几步,站在她后面的两个男人趁机偷摸了把她的豆腐,语气轻佻的说,“小姐,小心啊,你要想投入本公子的怀里,我们是不介意的了。”如果是平时,凭郑青妍在怡春院出名的程度早己被人认出,但现在的她己经完全是个村妇的打扮,没有了往日的光茫,站在人堆里,那些男人也不会想到这是他们前段时间疯迷的怡春院花魁。 她瞪了两眼他们,厌恶的撒开他们抓住她手臂的手,站在她旁边的小欢觉察到她的不安,关心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郑青妍心惊的用手摸着她的胸口,在心中自我安慰,他不会认出自己的,说不定他早己把自己给忘记,想了一会儿,她又狠露凶光。 小欢一直看着她一会儿忧一会儿凶的表情,都快把她给弄糊涂了,她摸着头不解为什么来的时候还一脸兴奋的小姐为什么一来到这里就变得古古怪怪的。 郑青妍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让人疑惑,此时她的眼里只是堂上坐着的那个男人,她真的好恨自己,他以前这么对自己,为什么现在一见到他,自己还是会感觉到心痛,她一直以为当初他把自己卖给怡春院时,自己就己对他死心,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真的好贱。 堂上的男人自然不知道堂下有个女人正用又爱慕又怨恨的眼光盯着自己,他拿起桌上的拍板拍了下桌子问,“堂下哪位是死者的丈夫?” “大人,小的就是,小的叫李七。”李七跪在堂下,一脸惶恐的颤抖着回答。 县令大人点点头说,“你可以抬起头来说,把你妻子是怎么死的详细的跟本官说清楚。” “大人,我的娘子死得真的好冤啊,今天中午我去炒冰店买了一碗薯冰带回去给我娘子吃,可是,可是,她吃了一半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等我走过去探她鼻息时,她己经断气了。”说到最后,李七声泪俱哭的说道。 县令大人又转头问汪掌柜道,“你可是这家的掌柜,你可还记得今天中午这位李七去客你店里买过一碗薯冰给他。” 见过世面的汪掌柜脸上并没有任何害怕或惊恐,有的只是平静,他望了一眼他旁边的李七,恭敬的回答,“大人,小人不得这位大爷是否去炒冰店买过,因为每天客人来买炒冰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小人根本就记不过来。” 问完汪掌柜后,他的视线望向江长发,微眯着眼,他的直觉告诉他,堂下跪着的这个男人决不会是个好惹的人,此时他为难了,自己因为觉得当官能赚多钱,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的凑了很多钱来买下这个官,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会被分来老地方,每天要升的堂都是些鸡麻蒜皮的小事,根本一点油水都捞不着,本以为这次可以捞点的,但当他的眼光望向堂下的江长发时又有点畏缩了,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买来的官因为一次贪而毁掉,仔细的思考了下,看来这件事还是认真的斟酌才行。 “因本案还要继续调查,后面的升堂等证据确凿时再升堂,因案情未能查清,所以炒冰店暂时不能开业。”说完后,县令大人就大声说了句退堂,衙役们的棍子死命的敲在地板上,发出怦怦的响声,不一会儿,坐在堂上的人也消失在衙门的后衙内。 当他的身影消失后,郑青妍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消失不见的方向,她虽恨他,但这次的事能不能成功就要完全靠他,她咽下怨恨,决定去找他。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围在衙门外的人群己经慢慢的散去,江长发他们一走出来,周世明就举手叫住他们。 “江大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跟我娘子一听到炒冰店出来就马上赶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完全清楚,你跟我们说说吧。”他们一走过来,周世明就拉着江长发手心急的问。 现在一头灰脸的江长发哪还有什么精力,一脸疲惫的说,“我们先回店里,她们恐怕都己经担死,跪了那么久,我的脚都麻掉了。” “世明哥,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跟江大哥一起回炒冰店,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李曼看出江长发他们是真的累了,温柔的拉着周世明的手要他先不要问先。 周世明在他们的脸上来回的望了望,看也他们脸上出现的疲倦,明白妻子说得是对的,“那好吧,你们坐上车,我赶车带你们回去。” 几个人坐着马车回到冷清的炒冰店,以往这个时候是客人挤到门口,现在,桌上几只苍绳都是有,当他们的马车停在店门口时,一直等在店里的珍嫂和张寡妇她们蹭的跑出来围着他们着急的问个不停。 “怎么样了?县令大人有没有查出死的人与我们店无关?” “她不是吃了我们店里的炒冰死掉的是不是?” 珍嫂和张寡妇一走近就问个不停,她们是真的担心这个炒冰店,因为她们心里明白,自己是怎样从周家村走出来的,全都是因为有这间炒冰店,她们是真的不希望这间店出什么事。 几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走进来坐在凳子上,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吩咐她们道,“去了衙门半天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你们帮我们做点薯冰出来解解渴吧。”江长发望着张寡妇她们说,她们的心情他是明白的,但这件事是属于他们几个男人的事,他们会自己解决,不用她们女人来操心,她们只要站在他们的背后支持着就行。 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珍嫂她们被李曼一把拉住制止了她们的再次开口,她把她们拉到后面的厨房里,只留下一片宁静给外面的几个男人。 “曼儿,你把我们拉进来干什么?我还想问清楚这件案子究竟弄得怎么样了呢?”张寡妇不满的看着李曼说,说完,欲转身往回走。 李曼又再次的把她给拉住,语气不自觉的提高喝止住她的脚步,“嫂子,难道你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吗,他们是要我们不要管,他们会自己解决的。” 停止脚步的张寡妇慢慢的转过身望着她,过了一会儿,她全身都松软下来,蹲在地上,语气有点哽咽的说,“妹子,我发现我的心里有他了,今天当他去了衙门的时候,我的心就一直在为他但心,你说我是不是特不要脸。”她本来在心底告戒过自己,既然儿子不同意自己再嫁,那自己跟他就彻底的了断,强迫自己的心里不可以去想这件事,这几天下来她以为自己做到了,但今天他一出事,她的整颗心就像丢了般,她发现自己这几天做的都是假象。 不知道此事的珍嫂刚开始是听得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听到张寡妇说完整句话时,她才完全的明白,原来张寡妇爱上了一个人,她说得不太明白,所以珍嫂也就不知道张寡妇喜欢的是谁。 李曼走到她的身边,拉她起来说,“心里有他就跟他在一起吧,反正他的心里有你,你们两个人是相爱的。” “不可能的,树根不同意,我跟他是没可能的。”张寡妇流着眼泪小声的说,为了不让外面的男人听到自己的哭声,张寡妇忍着哭声。 现在每件事都凑在一起,李曼的心此刻也是乱成一团,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找出一个安慰她道,“等这件事过去后,我去跟他谈谈,说不定我能够说服他,他平常不是一直挺听我的话的吗?” “好了,外面的男人可能等我们的炒冰等得脖子都长了,我们还是快点做给他们吃。”安抚好她,李曼拉着哭得眼睛红肿的张寡妇和一边傻呆的珍嫂动手做炒冰。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店铺的外面,男人们之间也是气压低沉啊。 “汪掌柜,你想想,我们铺子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人,或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人出现过。”江长发玩着手上的杯子看着汪掌柜问。 汪掌柜努力的回想了会儿,还是摇摇头说,“老板,我们铺子虽然做得很红火,但各个方面要打点的我都己经去叫人打点好了,道上的一些人也都不会这样做,至于要是抢生意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不寻常的人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小人还真的没察觉出来。” “江大哥,我看那个县令大人好像不是很正直的官,这次有人陷害我们,就怕那人拿钱一塞,我们可能真的会败掉。”周世明把他刚在衙堂外看到的一切说出来,心中难免有点担扰。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我知道,他也是三个月前新上任的官,这几个月来都没有什么大案子,所以对他的传闻还没有,他的底细我们不清楚,我们还是要小心点。”他在想如果这次真的对上那县令的话,唯一能救得了这个店铺的可能就只有回到都城去求救,但这个办法他并不想真的见到,愿这件事能够没那么多麻烦。 这边商量着怎么去解决,而郑青妍这边也同样的是着急,如果她没有看到那个堂上的人的话,她对自己胜利的可是抱着很大的希望,但现在她 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了,他这个人她是最清楚不过,他一向是唯利是图,哪里有钱他就往哪里钻,这也是她呆在他身边一年多的时间得到的信息。 她叫小欢先去一间食肆铺那里等着,而她自己一个人就来到衙门的后院的门口,来到这里半个时辰了,郑青妍一直在徘徊着自己是不是该上前去敲,她在门边走了几十遍,来来回回的走着。 终于在她走了第五十遍后,她站定脚步,深呼吸了口气,向前走了几步,轻敲了下那早己被驻虫驻得满是洞的木门,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位看门的老人家来开门。 “姑娘,你找谁?” 郑青妍再次深呼吸了口气,稳定心中的那份害怕说,“老伯,我是来找县令大人的,麻烦你去通报一声,说有一位叫郑青妍的姑娘来找他,他听了后一定会见我的,麻烦你了。”说完,她从衣袖上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的手上。 老人望了一眼手上的银子,眼中一片平静,收起手上的银子,叹口气说,“那姑娘你等一下吧,我去帮你通传一下。”老头在离去时摇了摇头,心里明白又是一位想攀上大人的姑娘,这三个月来,每天都有姑娘来偷偷的来找自家大人,每次进去的姑娘有些是含羞的离开,有些是惨白着脸哭着泪走的,他是真心的希望眼前这位姑娘能有个好结果。 郑青妍大概等了一会儿,看门的老头就急匆匆的跑来,“姑娘,我家大人请你进去,你往前一直走,在第二个路口往左拐的第三间房就是我家大人的书房,他就在那等你。” 听了他的叙述后,郑青妍抬起头,挺着胸走进那令人全身起寒意的地方。 第157章 老头望着远去的她,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刚刚他去报上这个名字时,他好像听到里面的大人把屋里的东西给打碎掉,然后又传来大人的咒骂声,所以他猜想这个女人对大人肯定是很不一般,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得到大人的喜欢,这样也好替县上的小姐们积点德。 郑青妍走在每走一步望着路边的花草,既使它们现在开得这般鲜艳那又怎么样,当它一但失去了观赏价值后,它们的主人就会毫不留念的把它给连根拔起,这就像她以前跟在他的身边时,当她还有点价值的时候,他就会百般的说甜言蜜语,做尽任何事连讨好自己,可是当自己一但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了,就会狠心的把自己丢弃,看着这些开得争鲜争艳的花朵,她真的替它们感到悲哀,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因为它们跟她都是同病相怜的。 - 穿过几道走廊她终于来到刚守门老头说的房间门口,好几次她想伸手去敲那扇紧闭的门时,她都退缩了,当打开门遇见他时,她是先给他一巴掌呢,还是像以前对待怡春院的男人时笑脸相迎,可惜现实并没有留给她太多的时间来想这些事,这时那扇紧闭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剑-梅康俗俗白俗。“青妍,真的是你。”里面的男人看到站在门口的郑青妍时,语气不禁提高的说道。 “怎么,才半年不见我,你就这么快把我这个老情人给忘记了,可是我却不会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原本的彷徨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恨意在她的眼光中,郑青妍一步的紧凑近他的面前。 原来这位县令大人就是郑青妍为了抛弃丈夫和女儿的那个相好,也是一手把她推进火炕的男人。 “李俊先,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可以当上父母官,呵呵,看来这个朝廷真的是越来越**了。”说到最后,脸颊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李俊先直到被她逼到桌脚边无路可退了才停住脚步,两手扶住她的肩膀说,“青妍,当初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况且,当我一当上官,我就去那里找过你,怪就只怪你太早被人买早了。”他两眼贼贼溜溜的盯着她脸上的反应。 郑青妍全神贯注的望着他,看能不能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丁点骗人的痕迹,他脸上的真挚几乎又让她沉沦下去,她在心里猛喝住自己,郑青妍你己经在他那里吃过一次亏了,难道你还像再被他骗一次吗,就这样她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听完他的话后,她睁开眼冷眼望着他说,“以前的事你惹不想我再追究,那你就答应帮我办一件事。” 她这些话正中李俊先的意,他也不想过多的跟这个女人有什么接触,自己之所以把她带在身边一年多,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忘记心中的那个女人,可是他自己越想忘记他的心就越想她,可是慢慢的他发现只有一样东西能够让自己暂时忘记她,那就是金钱,从那以后他就彻底的迷了金钱的诱惑。 他撤去先前的讨好,变回县令大人的气势,往椅子上一坐问,“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不过我事先声明啊,杀人放火的事本大人可不会干的,我也劝你最好不要做这些事,不然以后捉你的就会是本大人的手下了,到时你可就不要怪本大人不留情面给你。” “你放心我也不会要求你做这些事的,我只是想求你帮忙今天堂上的事情而己。” 李俊先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嘴里发出啧啧的声,这时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她紧张的等待着他的答复,自己用的这招是险棋,其实当她来到这里找他,并且跟求他帮忙这件事时,就己经清楚的告诉他,今天的事情都是自己策划的,而那个炒冰店是被自己陷害。 过了一会儿,李俊先停止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望着她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问出她跟这件店有什么恩怨,顺便也可以打探出今天自己在堂下见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背景。 “因为我要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你不知道吧,那间店的老板是我前夫和他现在的娘子开的。”她嘴角扯出一朵可笑的笑容挂着。 李俊先眉头一皱,“你想夺回你前夫?” “是,到现在我才发现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适合我的,那里有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女儿,他们才是我的全部,所以我要不择手段的夺回来。”她的眼光前部份还是温柔的,到最后却是阴冷的望着前方。 李俊先不知觉的往旁边挪了下,他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己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女人了,现在的她变得凶狠,像一头受伤的狼,只要有人去触碰她的所有物,她就会奋力的在他的身体上咬下一块肉。 现在的李俊先以为今天堂下跪着的那个男人是郑青妍以前那个没用的丈夫,以前他跟郑青妍鬼混的时候就经常听她说她那个相公是多么的没用,而且也很穷,祖宗十几代都是农民,家中也没有人在朝为官,回想起以前的信息后,李俊先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居然会被那个窝囊废给吓了一跳,这下他可不用担心这件案子判得不好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了。 “那你想我怎么帮?”他看着她问。 “很简单,我只要你判把那间店关门和没收那个女人全部的财产充公。”她从他的眼神看到一道精光,那道光她再熟悉不过了。 “全部充公?”他才会傻得把那些本该属于自己去充公给那**的朝廷呢,还不如流进自己的腰包好。 郑青妍可不管他的想法,只要他帮自己把那个女人的全部财产收了后,到时,周世明肯定不会再跟李曼在一起,而会选择跟自己的,想到以后快乐幸福的日子,相公和女儿都会回到自己那新建的房子里头,一家三口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那是多么的幸福的一件事。 “只要你帮我这件事,那里所得的银两我一文也不要,就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要伤害他,就算有什么事要人承担,你都可以把这些事推到李曼的身上去。”如果因为这件事要害他坐牢什么的,那自己不是得不偿失,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他和女儿,如果他出事了,那自己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所以她决不允许他出任何事。 此时昔日是情人的他们,心中早己没有任何情愫在心中,而现在他们的身份是彼此利用。 两个商定完,满脸春风得意的李俊先送她到后院门口,轻挑的说,“以后有这样的好事都可以来找我,本大人一定会帮你的。”说完,他凑身近前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扬起一个笑容给发呆的她,然后甩甩了那薄如细纱的白衫离去。 周世明跟江长发两人分开两路忙跑了两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找到,正当中午时,两个累恹恹的跑回没有一客人的炒冰店里头,虽然没有客人,但他们并没有因为关店而对它不闻不问,珍嫂和李曼她们每天还是会来这里,就连呆在家里放假的小孩子们也一起跟过来了。 “周兄弟,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江长发喝了口水,咽下去后开口问。 周世一坐下也接过李曼递过来的那杯水,待等他喝过后这才缓缓的回答,“哎,别提了,我去找那个李七,去到那里时候跟那里的人打听,你猜我打听到什么。”他问时脸上的不是高兴而且愤怒。 “是什么?”江长发没有问,却是在一旁听着的几个女的同声问道。 他望了她们一眼,叹了口气说,“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李七的,叫田七的倒有一个。” 几个女的听完他的话,倒抽一口气,李曼抢先说,“他不住在那里,总会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就不相信会找不到他,那死的那个妇女是不是他的媳妇。” 她就知道这件事发生的有点古怪,现在一查那个李七居然不是住在他填写的那个地方,可见他说的全都是假话,他一定是被别人给利用来陷害这个炒冰店的。 “这个官府也没有给出任何解释,至于是不是也只有等衙门发了榜才知道。”江长发沉闷着回答她道。 突然江长发气得往桌上一拍,杯子在桌上转了几个圈后终于落在地上,摔出几块碎片。 “哟,这是怎么了,江老兄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从远处看到老哥我来了,就拍桌子想把老哥我吓走啊。”这时一道洪亮的男声透过木门穿透到大家的耳朵里。 江长发听闻声音,心喜的抬起头望向门边,待等他看到来人时,脸上的愁容惨淡消失不见,出现的是一片下雨过后如阳光般的笑容,大步的来到门口接人说,“鲁大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我可是听别人说江老弟开了这一间好吃的店,老哥我早就想来了,但就是抽不出时间来光顾,不过我都己经跟手下的兄弟们打点好了,你们这里的保护费是一文钱不收的,怎么样够义气吧。”鲁霸天一手揽过江长发的肩,豪迈的说道。 鲁霸天在周家镇人人称镇中老大,因为他为人够义气,又挺讲信用,在这个县里在道上混的人都会尊称他为一声霸哥,他跟江长发结交的缘由是因为有一次鲁霸天因为有一次不慎被人暗伤时被江长发所救,在经过两人慢慢的了解下后,两人发现彼此是臭味相投啊,因此结拜成了义兄弟。 “恐怕要让大哥浪费来一次了,这段时间本店都不会再开的了,但如果大哥想吃的话,小弟还是会让伙计给你煮一份的。”江长发回拍了下他的手臂,脸上的愁容再次出现。 鲁霸天一听他的语气,马上就知道自己这位义弟遇上麻烦,怒气一上,大声一喝,“江老弟,告诉老哥,究竟是谁给你麻烦了,老子去找人剁了他。” 让他这么一吓,江长发才想起自己这位结拜大哥是干什么的,他可是混道上的老大,要想在这里找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想到这,他笑着问,“大哥,小弟有件事真的想让你帮下忙。” 门豪团体幻幻。幻。“你说,只要你说得大哥都会替你完成。”鲁霸天是真的把江长发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从小他就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小的时候就混在乞丐堆里讨吃的,大一点后就跟着江湖上那些小混混一起,原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就会这样子过去,说不定哪天死了也只是暴尸荒野,得老天眷顾终于让自己打下一片天地来,也让他遇到这么一位好的兄弟。 “大哥,谢谢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们找一个人出来,他的名字叫李七。”然后他把投毒的事详细的跟鲁霸天说了下,及要把他找出来的原因和自己的怀疑。 鲁霸天一听又是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的说,“丫的,居然敢把心思动到我兄弟身上来,老弟你等着,我马上回去召集兄弟们就算是要挖地三尺也一定会帮你把他给挖出来。” 知道有希望了,江长发和周世明他们终于在这件事发生的几天后第一次露出开心的笑容挂在脸上。 来了这么久,鲁霸天这才发现店内还有好几个,脸上有点红晕的吱吱唔唔的说,“这个,这个来了这么久,还没跟各位打下招呼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现在憨厚的模样在跟刚才江湖老大的气势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果他们不是亲眼看见他,确定他没有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过,不然他们真的会以为鲁霸天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呢。 事情终于解决了,江长发也较有心情了,把周世明他们一一的介绍给他认识。 知道他们都是自己义弟的好朋友,那也就是自己的好朋友,他咧开大大的笑对着他们说,“各位好,我叫鲁霸天,以后大家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都可以来找我。” 从他进来的那种气势,在场的女性都被他给吓住,从他跟江长发的谈话中时不时的拍下桌子,又时不时的飙出几句脏话,李曼还好,在现代的时候,电影和电视上经常有这种黑道的片段,所以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害怕,反而觉得他好威风,但这让从小就呆在乡村的珍嫂和张寡妇她们两人就吓得如两只受惊的小老鼠般。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鲁霸天就准备打算离去,“江老弟,周老弟,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把人给你们带过来。”说完,起身移开坐着的凳子准备离开。 “怎么大哥要走了吗,先吃碗炒冰再走也不迟啊。”看出他的意图,江长发拦着他说。 鲁霸天摇手道,“吃炒冰的事改天再说,等你们的麻烦事解决好了后,这店重新开张,到时我就带我那帮兄弟都过来吃,那时我们可是不付钱的,老弟你不要赶我们走就好了。” “怎么会,老弟我还欢迎至极呢,那义弟我也不打扰大哥办事了,等哪天事情真正的解决后,我们一定会登门感谢的。”江长发真心的对他感谢的说道。 他跟周世明一直把鲁霸天送到店门十几米后才折回来,两人坐在店中继续的说,“江大哥,你觉得鲁大哥会在明天把李七给找出来吗?” “一定能,我那位结拜大哥在这个县里我还不知道有没他办不成的事,所以我们明天等着审那个李七吧,问他究竟是谁让他陷害我们。”江长发想到明天自己就能见到让自己找了那久的李七,他决定明天一见到李七,先给他来几拳和几脚,然后再用辣椒水灌他喝,到时还看他嘴不嘴硬,招不招说出实情。 解决完心中压着的那件事,周世明跟李曼带着小孩子们回家时的心情也比前两天回时比较轻松了,一家人乘着月光,坐在马车里,听着路边的虫叫声,小孩子们童真童趣的歌声,在寂静的赶路夜里给李曼他们另一种享受,是一种有家有亲人陪伴身边的感受。 浩浩荡荡一家人回到家时,孙婆婆坐在榕树下点着烛光在等着他们,当小孩们看到她时,都跑到她的身边亲热的叫唤道,“太奶奶。” 有一整天没见到家中的小鬼们的孙婆婆弯着腰站起来,摸摸他们的头,宠溺的问,“这么晚回来,吃过晚饭了,没吃,太奶奶去给你们煮。” 小复生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嘟着嘴说,“没有,娘亲说回来给我们做好吃的,太奶奶,你摸摸小复生的肚肚是不是很平?” 孙婆婆让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肚子上,心疼的说,“可怜了,我的乖太孙居然饿成这样了,太奶奶去给你做好吃的。” 把东西从马车上拿进来经过的李曼听到他们俩的话,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的说,“奶奶,你不要信这个小鬼的话,在出城的时候,我们还给他们每个人买了一块烧饼吃了,他们现在哪里会饿,他肯定是骗你的。”说完,还狠狠的朝躲在孙婆婆背后的小复生一个白眼,示意他不要在那卖可爱,不然等一下做的好吃的就不给他吃。 得到警告的小复生可爱的朝她吐了下舌头后,这才走出来向孙婆婆说,“太奶奶,我又不饿了,你不用给我煮好吃的了。”他没胆说的是自己比较喜欢吃娘亲做的,虽然太奶奶做的也蛮好吃的啦,但吃起来就感觉不一样。 因时辰太晚,比较小的小妞己经在回去的路上就己经睡熟,等回到家后,周世明就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到专属她的那间小房,小妞的房间的摆设也是由李曼设计的,里面摆满了各种她自己做的布娃娃,像小迪熊,叮当猫等,她的床是那种小人床,蚊账是用白色的透丝染成红色,挂在小妞的房间里跟个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的房间一样。 他把小妞放到床上后,等了一会儿确定她不会醒过来后,周世明站在床前望着睡熟的这个女儿,他发现她长得越来越想郑青妍了,虽然还有一些是看不出像谁,但他猜想肯定是像她的亲爹吧,不过他在心里跟她说,既使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哪天她娘亲真的想把它给抢回去,他也会去争的,因为他不想看到她从是个婴孩喂到这么大的小孩跟着她的亲娘会变成一个坏女人。 他凑近前往小妞的额头上印一吻,轻轻的对她说,“女儿,爹爹一定会把你教好的,决不定让你变成跟你的亲娘一样。” 站在门边的李曼听着他对小妞说的话,心中想更加疼他,她想进来叫他帮忙一起给那两个小鬼们做宵夜,没想到进来却听到他对小妞的呵护爱语,她走近他身边对他说,“世明哥,小妞会明白你对她的爱的,我和你会一起守护她,决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她心里很明白,自郑青妍出现的事,这个男人心中最怕的是郑青妍会过来抢走小妞,毕竟小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现在正主的亲生母亲回来,他这个代假父亲当然就没有任何权利来继续抚养小妞,不过李曼仔细一想,觉得他是多此一想,先不说郑青妍是自己扔下刚出生的女儿和丈夫跟人私奔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这点她就没有脸来抢小妞,还有如果她的不顾脸面来抢的话,那李曼真的会对她感到佩服,因为她一抢的话,因她做过的事周家村的人肯定不会答应,除非她说出小妞不是周世明的亲生女儿。 门豪团体幻幻。幻。他回握着她握着自己手中的小手,感激的说,“谢谢你,曼儿。” 正当两夫妻好不容易能够心紧相依的凑在一起聊一下天时,那道刹风景的童声就响起来,“娘亲,你在哪啊,快点出来做饭饭,我跟小舅舅都快要饿死了啦。” 两人无奈的对望了一眼,笑着同声说,“麻烦在叫了,我们出去吧。”说完,他们手拉手的一同走出小妞的小房间。 看到出现的娘亲,小复生扔下旁边的小林子直跑过来,趴在李曼的腿上撒娇说,“娘亲,你快点给我们做吃的吧,小舅舅刚才都快差点饿晕了,要不是我扶着他早就倒在地上了。”说谎不打草稿的小复生脸不红心不狂跳的说道,完全忘记了他说的那个要晕倒的小林子此刻正精神的站在他的后面,没有被他扶着也不见小林子倒在地上。 第158章 听到他说的话,小林子在心中猛翻白眼,明明是他自己肚子饿却赖到自己头上来,自己这个小外甥实在是太腹黑了。 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是谁说假话了,李曼望了一眼身边的周世明后,露出神秘的笑容问,“是不是啊,那为什么现在小舅舅没有你扶,他现在还稳稳的站在那边没有晕倒在地上呢。” 小复生眼骨碌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见自己的诡计被识穿,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小舅舅好了吗,娘亲,人家的肚子也饿了啦,你快点去给我们做宵夜吧。” 李曼决定先暂时饶过他,知道现在确实有点晚了,三个小鬼只吃了一块烧饼恐怕早己消化掉了,温柔的对着他说,“那你跟小舅舅先坐在树下等等,娘亲很快就做好给你们吃。” 哄完他们后,李曼就拉着一脸笑意的周世明踏进厨房,进厨房很久后,见他还在笑就好奇的问他,“你在笑什么,一直见你笑个不停。” 故意咳了几下的周世明清清了嗓子说,“我发现你在面对小复生调皮的时候是完全没辙,你那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平常的李曼都是一副万事都知道的样子。 “我这是在假装糊涂,人有时就是要这样,人生难得糊涂啊。”她故意凑近他的耳边暧昧的吐热气洒在他的耳边说。 周世明故意把脸往她嘴上一近,她那小唇准确无误的吻在他的脸颊边,得到香吻后,他忙后退一步,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没想到他那么腹黑的李曼,愣了一会儿,等她想到要打他时,人己经移走好几步,她的短手己经够不到他了,她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人互相调戏完后,才开始动手做今晚的宵夜。 因现在是黑夜,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做来吃的,唯一的就是一些腊的野味和上次挖珍珠时晒干的蚌肉,李曼想了下,决定做一两道有着蚌肉为食材的宵夜。 门豪团体幻幻。幻。最后她做了爆炒蚌肉,和蒸了一大碗腊鸡,望了一眼灶头上刚做出来的宵夜,得意的露出笑脸,当她眼光不经意的扫到水缸底下前天她在屋后的菜园子里挖的土豆,本想这几天没事的时候,把这几个大土豆切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准备来个炸薯条给小孩子们当零嘴吃的,但却没想到因为发生炒冰店那件事,这几天都没有空来弄,就把它们给忘记了,幸好现在看见了,不然等她想起来时,这几个大土豆可能都长菇了。 说到做到,她转身吩咐后面帮忙看着火候的周世明说,“世明哥,你先去把这两道菜和那煲好的粥给端出去,让他们两个先吃,顺便问一下奶奶要不要吃点,还有把小妞的也给留出来,不要全让他们两个小鬼给吃完。” 等他把那几道菜端出去完,李曼开始动手削土豆皮,然后把四个土豆切成小条状的给放到那早己烧得滚烫的油里面,一放下那土豆后,油花乱飞,有好滴都贱到李曼的手背上,马上显现出几点红印,但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却挡不住她想炸薯条给家里的小孩子们吃的决心,她想让他们也能感受得到二十一世纪的小孩的吃食。 炸了没多久,见那放到油里的薯条变成金黄色时,她把它们捞出来放在碗里等把里面的油滴干后,她才端出来。 “呜,好香啊,娘亲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刚才碗放下的小复生一闻到香味,马上狗腿的跑到她的脚边上串下跳的。 为了怕被他碰到把手上端的薯条或怕那有些没滴干净的油会烫到他,李曼赶忙喝住他,“给我坐好,不然就不给你吃。”没想到还真管用,只见小复生嘟着嘴,几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听话的坐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 她好笑的看着他那小怒的表情,像只斗气败下来的小公鸡般,可爱极了。 “吃完了,就吃这个,我敢保证你们从来没有吃过,全都城就只有我李曼这一家,别无分号的哦,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的了。”她故意拿着一根薯条在气嘟嘟的小复生面前晃来晃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谁叫刚刚李曼这么一说他,他就把脸扭到另一边,不看桌上的东西,像是在跟人赌气一样。 装作不看他们的小复生脸扭在另一边,可是自家娘亲愣是把那根金金黄黄的东西往他眼前晃,那香味一直在他的鼻子间环饶,让他原本打算坚决不吃的决心慢慢的瓦散了,他的口水啊,一直在口腔里分泌出越来越多的口水,让他往下咽都咽不及。 趁那根金黄色的东西往眼前一晃的瞬间,小复生快速的抓住李曼晃来晃去的那只手,取下她手上的薯条,一口气塞进嘴巴里,牙齿一咬,满嘴留香,把他的馋虫都给勾起来了。 “娘亲,我要,我要吃,好好吃哦,”小复生跳到她的怀里,讨好的对着李曼说。 “怎么终于愿意开口跟娘亲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永远都不理娘亲我了呢。”李曼故意假装伤心难过的看着他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使小脾气给自己看。 小复生露出一朵可爱的笑容给她,撒娇的窝在她的怀中说,“不敢了,小复生以后都不会生娘亲的气了,娘亲,我要吃刚才吃的好吃的东西。”他指着放在自己前面,手却够不到的薯条说道。 看他那淘气样,李曼点了点他的额头宠溺的说,“就你淘气,你看你小舅舅会不会这样,还是小林子乖,过来小林子,姐姐也抱抱你,好久没有抱过你们两个了,不知道有没有变重。”自从上次跟小林子谈了次后,李曼就决定一定要时不时的抱抱他,好安慰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小成熟男孩。 在一边吃着薯条的小林子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会儿,他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一旁的周世明,见他没有看自己,于是放下手上的筷子走到她的身边,往那早己张开的另一只手臂上扑去。 李曼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两个小鬼头,感受他们身上的温度,心中暖暖的,因为在这里有他们,她才会努力的过日子,他们是她生活和奋斗在这里的动力,如果没有他们,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个古代生活下去。 感概完后,把他们两个快要被自己紧紧抱得要窒息而死的小鬼头们给放开,从桌上抓起一把薯条塞到他们手上,“快点吃,这可是好吃的东西,知不知道这叫什么吗?”她看着他们问。 只见他们两个摇摇头,拿起一根塞进嘴继续看着她。 看他们吃,她自己也想吃了,她也都快把它的味道给忘记掉,从小复生手上抢下一块咬了一下,“这叫薯条,以前你娘亲我可是经常吃,每到放假的时候就去kfc那里吃个痛快,可惜这里没有kfc,要是有的话,我也一定也经常带你们去吃。”她一边想起以前的事一边说道。 小林子和小复生在跟薯条奋斗着,没有多少精力去听她那阵年往事,要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会问她什么是kfc,但一直在听着她讲的周世明听她讲完后,眉头一直紧皱着,为什么他会觉得当曼儿讲起那个什么c的时候,她突然变得离自己很遥远,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自己似的,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第二天早上,两人心中都有多少的担心会不会找不找得到李七,所以当小鬼们要求要跟着来时,遭到李曼的强烈反对,理由是他们跟着,他们不仅要分心照顾他们还要去担心别的事,根本就不能集中精神去解决那件麻烦事了,本来小鬼们还是不依的,最后还是那炸薯条起到作用,李曼答应他们,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做给他们吃,他们听后这才没有坚决的跟来。 他们夫妻俩赶着马车来到炒冰店时,其它的人都先来了,他们两个一下车就走进来问,“怎么样了,鲁大哥把人找到没?” 珍嫂和张寡妇她们望了一眼旁边的江长发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江长发虽然眼中有焦急,但为了安慰众和自己,坚定的说,“大家再等一会儿,我相信鲁大哥一定会把人给找到的,他说要做到的事就一定做到,说不定他己经押着李七来我们店铺的路上呢。”说完这些话,他的心也在打鼓,也害怕会不会连鲁大哥也很难把人给找到。 等了半个时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可就是没有一个是鲁霸天押着人来的身影,大家等了这么久,心都有点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难过。 这时原本密集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帮人走来,其中打头的人正是鲁霸天,他后面带着起码有二十多来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江老弟,你看我带什么人过来了。”八字脚的鲁霸天一脸霸气的大步走进来,使劲的拍着江长发的肩膀说道。 差点被拍倒的江长发要不是被旁边的周世明给及时拉住,恐怕现在己经被鲁霸天给拍到地上趴着了,在江湖道上混的人就是不同,人家随便一拍就能把普通的人给拍到趴倒在地上,这是李曼在看到江长发脸色惨白的表情得出的结果。 站定后,江长发忘记刚才的丢人,现在他看到鲁霸天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开心了,就算自己再被拍几下也心甘情愿了,他笑着问,“看大哥这么阳光灿烂的笑容,是不是己经帮老弟我找到人了。” “是啊,昨天我叫我那帮兄弟连夜找到那个龟孙子,让我们好找啊,他居然藏在邻镇去了,难怪让你们一直找不到。”说到让自己得意的事,鲁霸天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夸完了自己又夸他那帮兄弟如何如何的能干,然后又继续夸自己是如何安排他们找人的,就这么一件事愣是让他给讲了半个时辰,最后,大家终于忍受不住了,同时给江长发射出好几个亮度超亮的白光过去。 江长发一接收到周世明和那几个女人发来的警告眼光,额头流下三滴汗,他也不想继续听啊,可是看人家讲的那么尽兴,他怎么好意思打断,况且人家帮自己把人给找到,不让人家讲完话那是很不懂义气的,但迫于众人的低压气流,他妥协了。 他露出尴尬的笑容说,“那个大哥,请问你把人关到哪去了。” 终于停下来的鲁霸天喝了口桌了的茶水,实在是刚才讲太久了,喉咙有点疼,喝了口后感觉好多了这才慢慢的说,“人,人我己经带来了,来人,把那个龟孙子给我带上来。”只见他对外面一喊,外面就有两个人一人一边的夹着一个男的腋下拖进来。 两人把拖进来的人往地上一扔,地上的尘土顿时卷起一阵狂风,尘烟滚滚,被扔在地上的人抬起那满是灰尘的脸,狼狈之极,虽然他的脸被灰尘给掩盖,但江长发和周世明还是一眼就看出他就是自己在公堂上见过一面,说自己妻子被炒冰店给毒死的李七。 李七惊慌的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心中是又害怕又后悔啊,如果昨晚不是自己好色,不顾他人的劝告愣是要跑到沁红院去找姑娘,他没去的话就不会正好让他们给捉住。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敢对我动私刑的话,我就去跟县令大人说。”这时还不知道死头临头的李七仍旧抱着一点希望,认为他们这是在吓自己,不会真的敢自己毒打的。 如果他现在知道点害怕或懂得看脸色的话,他们或许等一下不会对他太狠,但是此刻的李七己经完全惹到了江长发和周世明,他们两人相视一眼,露出嗜血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娘子让你们给毒死了,你们是不是想杀人灭口。”此时的李七有点害怕了,只是心中还是带着点侥幸,认为他们是不敢动自己的。 没有理他说的话,江长发对鲁霸天说,“大哥,谢谢你帮我找到人,改天老弟一定请你喝酒,此人请让老弟来审,你看如何。” “行,没问题,大哥就在一旁看着就行,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由大哥我一人承担。” 就算江长发把人给弄死,就算要告到衙门上,鲁霸天也有能力可以免脱罪责,因为在这个地方他也是属于地头蛇,俗话说得强龙是斗不过地头蛇的。 “谢大哥了。”有了他的这句话,江长发知道自己就更可以大开拳脚来审问这个李七了,现在没有了这个后顾之扰,江长发给了周世明一个眼神,两人一人一把的拉起他。 周世明把他的两只手扭到背后,江长发走到一边,拿起一张凳子打开的两脚卡住他的脖子,这时李七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大声的叫喊。 虽然他的大声叫喊惹来街上来人停住脚步的观望,但是没有人敢走进来救人,因为鲁霸天的手下们都一脸凶狠的站在门口望着路上的行人,恐怕只有不怕死的人才会敢走进来救人或看了。 由于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在里面的人的耳朵都快要被他杀猪般的叫声给震聋,都纷纷的用手塞住耳朵。 看了他们的动作,周世明只能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柜台拿走一块黄色的布条直接塞进李七的嘴巴里。 在周世明拿那块布条准备塞那李七的嘴时,她刚想制止他的,但手都刚举起来,自家相公就己经把那块布给塞进人家嘴里去了,她望着李七嘴里的那块布,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她真好想呕吐,昨天小复生去上茅厕时又一次忘了带纸,本来他是不想擦的了,但又一想到小林子曾用这件事来嘲笑过自己,正当他苦恼时,正好李曼在那经过,最后,就是这块黄布做出了贡献。 看到地上手脚不能动弹,嘴巴不能发出声音的李七,周世明和江长发搬来一张长凳子坐在他的正面,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问,“现在知道怕了,早之前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现在己经晚了,不撬开你的嘴,我们两个就把头给你剁下来。“江长发用手指指着他的头咬牙切齿的说。 李七咬着嘴里的布,时不时的闻到口里的布中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怪味,他现在心中是真的后悔了,在心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怕自己扛不住,把全部事情给招出来,到时候不单是官府要找自己麻烦,恐怕那边也会杀自己灭口。 等了一会儿,见李七还是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江长发的怒气全都上来了,上前就是伸脚一踢,骂道,“叫你不说,叫你不说,你嘴巴硬是不是,我就打到你开口为止。” 躺在地上被打得乱翻的李七,心中在痛苦的呐喊,大哥啊,你把我的嘴巴给堵住,我就算有话也说不出口来了。 周世明拦住江长发,好心的帮李七提醒道,“江大哥,他的嘴都被给布塞住了,怎么能说出话来。” 江长发往李七的嘴上一看,确实是这样哦,有点不好意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都被这个人给气糊涂了,呵呵。”说完这句话后,他把目光望向另一边的张寡妇,见人家正在掩嘴笑着,脸上又是蹭的往上红起来,又把自己的怒气发到李七的头上,又是上前的往前踢了一脚,怒骂,“嘴被堵住不会说啊,笨蛋。”说完,就走到一边,让开位置让周世明来审问。 他这么一弄,众人满铺子传出阵阵的笑声,这给充满低气压的铺子注释了一种轻松。 周世明上前坐在江长发坐着的那个位置上,低身把他嘴里的布条给拿掉,此时的周世明全身都发出阵阵的阴冷的看着他问,“李七,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吧。” 李七使劲的吸新鲜的空气,这样好冲掉嘴中的异味,过了会儿,他又恢复流里流气的语气说,“什么前因后果,前因就是我在几天前的中午去你们的炒冰店买了一碗炒冰给我家娘子吃,她吃了一会儿后就倒在地上,后果就是她死掉了,就这么简单。” 众人被他的话给气得就想上前去狠狠的捶打一拳来消消自己心中的那股怒气,其中最怒的要数江长发,要不是周世明在死命的拉着他,恐怕他现在又冲上前去凑人家了。 安抚好他的心情后,周世明拍了下江长发的后背,示意他把一切交给自己来办。 “李七,你以为你不说真话,我们就奈你不何吗,我们己经查出你要衙门里报的那个地址是假的,如果我跟县大爷说的话,到时你就要挨一顿打了。”周世明气定神闲的跟他说道。 李七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奸笑的表情,说,“那个地方我很久以前是在那里住过,但现在不在那住了,所以我报这个址不算是说谎吧。”李七看着周世明说,但他却在心中一直警告自己不要上当他的当,要时刻的保持清醒。 他的任何一个表情都一眼不差的落到周世明的眼中,他心中露出个心知肚明笑容继续问,“行,那我再问你,我们还查到你根本就没有成个亲,你哪里来的娘子,该不会那个妇女是你拐卖来的,然后你把人给毒死来嫁祸我们店铺的吧。” 这下李七可不再镇定了,他以为这个在逼问自己的男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眼光顿时闪闪躲躲的,就是不敢看着周世明的眼睛,嘴巴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当柱子。 他这个样子,让大家看到了希望,示意他继续说。 “你把她毒死了害怕被人发现是你害死的,你因为害怕就想到你在我们炒冰店打包了一碗炒冰,所以你顺从的把这件事连在一起,在那碗没有毒的炒冰放下老鼠,假装是被那个妇女喝的这样,是不是?”周世明一步步的逼问着一脸苍白的李七,逼得他一直在摇头,嘴里呢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159章 “不,不是这样子的,是别人指使我的,我给她吃的时候,她本来就快要死了的,我是在帮她解脱,她应该感谢我才对。”因为害怕,此时的李七答不论题的说个不停。 他一边说一边往桌脚下靠,“她本来就快要死了的,我是在帮她解况痛苦,我是在帮她。” 看不过气的江长发一把把他给揪出来,冲他大喊道,“快点把实情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如果你肯老实说出来的话,我可以保你不用一命抵一命。” “真的,你真的可以保住我一命,那我就把全部说出来。”李七紧紧的抓住他的手问道,现在他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了,他只知道此时只有他们能救自己一命,他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所做过的事来换取自己的一条小命。 因为前面周世明一些话正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把这件投毒事件给猜得七七八八,让李七以为他们己经掌握了足够了证据,这才让他赶紧说出实情来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快说,磨磨蹭蹭的,”江长发一把甩开他搭在自己手上手厌恶的说道。 这时,李七才慢慢的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及指使人给说出来。 门豪团体幻幻。幻。他说的指使人正是郑青妍,当李曼跟周世明听到是她时,都倒吸一口气,特别是周世明,他没想到郑青妍居然会有那么狠毒的心,虽然他跟她成亲才一年,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一百句,但在他的心中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心肠好的女人,可是这次他要重新的来审判对她的感觉了。 而李曼吃惊是因为她没想到郑青妍居然恨自己恨到这个地步,居然弄出人命来害自己,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的让郑青妍那么怨恨自己,甚至是要自己死的恨意,想到这,李曼都感觉自己全身发冷了。 从李七的嘴中他们己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全部过程,这个死去的妇女却实不是李七的妻子,李七是一个到处流浪的乞丐,去到哪里就在哪里停脚,连个家都没有,何况是个妻子,死去的是李七在一次乞讨时在街上遇到的一个神智有点不清楚的妇女,因为要解决男人的需要,所以贪心的李七把她给拐回去,锁在一间破落没人住的荒地里头,每天他讨到有食物就带点给她吃,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就这样子过了一个月,直到怡春院的狗蛋给找到,叫他去找个妇女来中毒嫁祸给炒冰店,当时李七的脑海子里马上就想起自己关的那个疯女,心想只要自己做成了这件事,到时银子肯定来源滚滚,当然就用不到她了,所以李七狼心狗肺的把那个被他关住的神智有点不清楚的妇女给强灌下老鼠药,这才有接下来的中毒的事件。 当坐在炒冰店的众人听完他说的话后,都想把他给按在地下,狠狠的吐几口痰,踹他几脚,这样都觉得还不解恨,简直把别人的命当狗屎。 虽然大家心里想这么快,但都不敢动手,可是鲁霸天就不一样,人家可是混在江湖里的,每天过得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可管不了那么多,把跪在地上的李七用力的提起来,奋力的就朝他的嘴角和鼻子上狠狠的打了几拳,到处血迹般般的,让人惨不忍睹。 解决完人后,他看着被自己打在地上躺着不会动的李七问,“这个人老弟打算怎么处理?是要交给衙门还是怎样?” “当然是交给衙门去办,我们现在就把人拉去,把那个坏女人给绳之以法,太可恶了。”江长发摩拳擦掌的说道。 其他几人听他这么说,也同意的附和说,但只有李曼没有点头,她上前制止住大家的大喊说,“等一下,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先把人给交出去,我们先找出有利的证据来,到时就不怕郑青妍不承认。”不是她多疑,而是在现代的电视剧里都有出现,当把证人送到衙门的牢里时,那些指使的人就会利用金钱叫牢门的看门人害死证人,这不是常演的吗,所以她觉得还是要保险点。 听了她说的话后,大家又都思考了会儿,最后都同意李曼的观点,决定把那个己经晕倒在地上的李七先关几天,反正他本来就是藏着的,只不过是被自己找出来而己,那就让他再继续藏着。 不过藏人的麻烦事还是要麻烦鲁霸天来帮忙,李曼朝江长发使了个眼神,叫他去跟鲁霸天说。 江长发郁闷了,为什么每次不待见人的事都是要自己出面的,但没法了,谁叫这里就只有他跟鲁霸天熟呢。 “鲁大哥,你看,这个李七可不可以把他先藏在你那边,等过几天升堂时再把他给带出来。” 鲁霸天一听,马上豪爽的答应说,“当然可以,来人,把这个窝囊废给我带下去好好的看守着,如果人不见了,你们也不必见我。”他就这么一喊,门外候着的几十人中靠的最近的两个马上赶进来,立正站好回答,“是。” 可怜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半口气的李七就被像拖狗般拖着离开,双脚像被抽去脚筋般在地上软软的移着。 人被拖走后,整个铺子里又只剩下周世明他们和鲁霸天几个人围坐着一张桌子。 “现在人证我们有了,而且也知道主使是谁,可是我们要怎样找证据,找什么证据。”一向比较心急的江长发首先第一个开口问,满脸的着急表情。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开口说出来,既然有人开口问了,他们都一致的看向李曼这边,这个要找证据的办法是她想的,大家都在猜想,她肯定是有什么好计才会说出来的,这时都等着她的答话。 他们的眼光合起来都有十几万伏的电流了,都快要把她给烧穿,受不了的李曼开口说,“首先我们要找到这个死去的妇女的家人,上次我在衙门的堂上看了一眼,虽然她被白布盖着,但我还是瞧了一点不同的。”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下来,留下悬念让大家去猜猜。 可惜的是此时的他们都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细胞去猜,张寡妇第一个开口问,“哎呀,妹子,你干嘛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你这不是吊我们的胃口吗?” 她话刚一说完,李曼就噗嗤的笑出声,掩着嘴笑了会儿才说,“张嫂子,我越来越发现你跟江大哥有夫妻相,两个人都是急性子,很不错哦,继续发展下去。” 张寡妇脸马上红了下来,小心的望了一眼对面的江长发,迅速的把头给低下,微瞪一眼罪魁祸首的李曼,小力的推了她,以示惩罚她取笑自己的代价。 笑完后,李曼清了清喉咙继续说,“我发现那个妇女她穿的衣服不是普通人穿的那种麻布,而是绸缎,想必是大户人家走丢失的,只要我们按着这条线去找,肯定能很快找到她的家人,到时加上李七的证词,那就更加有力了。”一朵奸诈的笑容挂在她的小脸上,搭在李曼那小巧又纯净的脸上,实在是太不称合了,看的都让在座的人觉得很不适应。 谈完后,当李曼准备起身的时候,刚一站起来,眼前一片黑暗,周围的地都像是在乱转般,幸好旁边有周世明在,她及时的扶住他的手臂。 突然感觉手臂被一阵小蛮力给拉住,他回过头看时,望到的就是李曼那惨白有如一张白纸的脸蛋,着急的用力回握住她的手问,“曼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本以为自己会晕倒的李曼,在紧紧的抓住自家男人的手臂过了一会儿后,又不感觉头晕眼花了,甩了甩头说,“没事,就是刚才头有点晕,现在没事了,可能是血糖太低,回去泡点糖水喝喝就没事的。”她笑着对着他回答,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最近这件事都让他担心的睡不着觉,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这件小事再为他多添一件烦心事。 确定好目标后,接下来找人的事就由江长发和鲁霸天的来解决,心中的大担放一半后,李曼跟周世明这才想起自家种的稻谷正是到了收获的季节,前两天专门帮忙管理的周家富还特过来通知了他们两个,只是当时因为让这件事拉着,他们没心思弄,因此拖拉到现在。 两人赶着马车回到村时己经是接近傍晚的时间,借着天色,他们在刚刚进村路上看到村民们田地的一些稻谷都己经收得七七八八了,有些人的都把稻草晒在田地上。 回到家当然是受到小鬼们的热烈欢迎,顺带着问问有没有给他们带什么好吃的东西回来。 “没有哦,不是说好晚上给你们做炸薯条吗,你们是不想吃了?”她就知道这帮小鬼是不能宠的,居然得了便宜还想要。 小林子微瞪一眼说错话的小复生,讨好的说,“姐,你别听这个爱吃鬼的,我和小妞还是喜欢吃你做的炸薯条,其它的我们不要。”现在的小林子因为最近有李曼爱的关心,说话也不再害怕,也敢跟家里的人表示出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童心。 “对,娘亲,我听小舅舅的,我要吃炸薯条,哥哥不喜欢,我跟小舅舅喜欢。”这时小妞也讨好般的扑到她的腿上撒娇,还偷偷的用眼角望了一眼自己孤怜怜的站在那没人理的小复生,只见他一个人嘟着嘴和极不满他们临阵逃的两个判徒们。 见他们都在讨好娘亲,小复生决定还是暂时不跟他们计较,自己也先去跟娘亲撒娇才行,不然等一会儿娘亲做的炸薯条就没有自己的份了,全都让他们两个给吃完的。 “娘亲,刚刚我是开玩笑的,只是看到娘亲这么累,逗逗娘亲的,娘亲,小复生也要吃你做的炸薯条。”咧开一朵很可爱的笑容对着她笑道因为他知道自己决招对娘亲是百试百爽的,从没有失灵过一次。 果真如小复生猜想的一样,李曼的确是对他的笑容没有防备过,此时也一样,一看到小复生脸上的像朵般那么灿烂可爱的笑容,她上前去捏了几下,忍住去咬一口的冲动说,“好,你也要吃炸薯条,等一下我就做给你们吃,先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三个小鬼同声的回答道。 摆脱了三个难缠的小鬼后,李曼走进屋看的就是周世明体贴的准备卷起衣袖来做晚饭,他望了一眼进来发呆的李曼笑着说,“怎么了?” 叫回神的李曼微笑着走进他的怀中,幸福的说,“幸好我在这里,遇到的是你的,嫁给的也是你。”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不就是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疼你的丈夫,这两样此刻她都拥有了,她真的感到好幸福啊。 周世明宠溺的拍了下她的头顶,继而亲吻一个才说道,“傻瓜,你是我的娘子,我当然要好好的疼护你。” 两人紧拥着,抱了会儿后,李曼推开他,语气有点急的说,“世明哥,明天我们去收稻谷,我的打算是想一天能把那十亩的水田的糯米给收了,你去问下有没有人愿意明天来帮我们的,工钱是一天五百文,包一餐中饭。”如果在前几天话,一天五百文那也是很难招到人的,因为那时正是每家每户要收他们稻谷的时候,哪里有人会有时间来做这个工,可是现在不同了,这时大家的稻谷都收得差不多,留下来的时间也就比较多。 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差点把周世明的鼻子给差点撞歪掉,幸好他能反应灵敏,要不然真是会流下鼻血。 “小心点,有说好好说。”他真的会被她气死,好好的一个温存的机会,愣是让她这么一吓,没了。 看他皮皱的眉头,头离得自己很远,马上明白自己刚刚肯定是差点撞到他,马上反应的道歉道,“不好意思,有没有撞到你。”说完,她心疼的去摸他那高耸的鼻子。 如果说刚开始是有点生气那是不假,但是现在一看自家娘子用用心疼的眼神望着自己,再大的怒火也会被她的柔情给融化掉,“没撞到,你放心,等一会儿,我就去每家每户问一下,他们愿不愿来。”他温柔的替她拿起一缕秀发卷到耳后说道。 她能清楚的从他的眼睛望到那满满的爱意,她的心被融化了。 周世明好笑的看着她,继续的说,“曼儿,我们打算要请多少人来收稻谷。”对于家事和农事白痴的自己,他倒是真的不知道那十亩水田究竟是要请多少人一天把它们给割完。 “请十个人吧,加上我们两个,共有十二人应该行了。”李曼掐着手指算了算,决定还是请十个人来做工。 周世明点点头,他是完全相信自家娘子的,既然娘子说要请多少人,那自己照做就是。 “行,那我现在就去问一下,不然再等一会儿,他们都早早吃完饭,上床睡觉去了。”周世明放下那刚卷起的袖子,准备出门。 在古代,人们在干完农活,回到家吃完饭后,没有其它的活动,不像现代,晚上人们吃完饭还可以看电视,去公园散步,或去外面的酒吧和娱乐场所玩,但这里没有,这里的人们只能早早的上床睡觉,早上早早的起来干农活,这就是古代人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程不变的生活方式。 两人说完后,周世明就赶着去请人明天来帮自己收稻谷,而接下来的家务活当然还是绕到李曼的头上。 做好了完饭,又给小鬼们再用两个土豆做了炸薯条,因为炸的太热气,李曼不敢给他们做太多,只能做点给他们解解馋就行。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等到他们几个小的和老的睡了后,李曼把饭菜放到锅里温着,往外瞧了一眼漆黑的外面,除了远处传来的狗叫声,其它什么都没有。 她有点担心那个出去找人来做工的男人,居然去了三更半夜还没回来,心想是不是不好请人,正当她的心里胡思乱想时,院门就被推开了。 “怎么那晚回来,害得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李曼一看到出现的男人,急忙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走进来屋。 拍了拍一身上的泥土,周世明低声说,“没事,最后还差一个人,就去大富哥那边问了问他要不要来帮忙,然后又在他那边吃完饭又聊多了会儿,把以才搞到这么晚。” 李曼听了他的话后,松了口气说,“全部人都请齐了吗?” “请齐了,明天就全都直接去田地里等着。”他坐下,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说。 两夫妻谈了会儿话,她知道他己经外面吃过饭,也就没有再去厨房把温着的饭菜端出来给他吃,只是跟他说了那里还烧着给他洗澡的水后,这才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老是觉得睡都睡不够的,她心想,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每晚都被那些事给搅着,所以都把那些晚没有睡饱的觉都想补回来。 “你先去厨房那里倒水洗下澡吧,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田地里帮忙呢,也不知道明天江大哥他们能不能找到那个妇女的家人。”躺在床上的女人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没过一会儿,声音就慢慢的低下头,等男人拿完要换洗的衣服时,回头一看,原来小女人己经睡着了,睡得那个香甜啊,整张脸都贴在被子上,享受着那柔软的舒服感觉。 第二天早上,李曼就去珍嫂她家借了几担装禾苗的那种担子,再加上自家的也就有八担,五个大男人轮着挑,五六个人割也就可以解决了。 当他们夫妻俩带着小复生和小林子来到田地的时候,田地里己经站了十个人,五个男人,和五个女人。 大家看到他们的到来,都展开笑容说,“东家来了。” 他们这一声东家可把李曼给雷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叫东家的一天,以前的她是给别人打工,每天上班累得要死,只有她叫别人东家,可现在,人啊,真的不是能不信命啊。 虽然挺享受被人这么一叫,但是一听到,她又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只是尴尬的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周世明却不同了,他笑眯眯的对着大家说,“大家来得都挺早的啊,今天我们齐心协力把这十亩田给割完,我们大家都可以早点拿到钱,早点回家。” 说了会儿话,大家开工,刚割了几下,就有人拿了一把禾苗对着那上头金灿灿又挂满苗头的稻谷说,“你看,老天爷对世明兄弟家就是好啊,我们的那些稻谷一株禾苗哪里结得了那么多稻谷,能有几十粒都算是不错的了,可是你看,世明兄弟的一株都差不多有一手捧了,真的是羡慕死我们了。“ 在跟那五个女的在另一边割禾苗的李曼听到他们的话,都抿着嘴笑,心想,那肯定是当然的了,他们插的秧怎么能跟自己的比,自己的水田在插秧那时,在未插秧时可是在田地上面洒了很多人工肥料在那上面,而且他们的插秧手法实在是不能让她看下去,株株插得那么近,就好像是种上去的一样,虽然她是不太懂如果插秧,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想当初她可是一到放假,就跟着大学的舍友去乡下学习呢,自然也就知道他们的插秧手法不对,本来她是想开口提醒他们的,转而一想,人家都插了几代的了,会肯自己的才对,明白,只有在自己做出好成绩的时候,他们才会同意自己的观点。 其中要属周世明最开心了,其实在刚开始插秧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太同意自家娘子的这种做法,因为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每株禾苗都隔了差不多有五厘米那么长,他在心底可认为这次的稻谷肯定会收成不好。 可是现在看到这次稻谷收获那么好,他满心欢喜的望着自家娘子的那边,看她也望着自己,露出傻傻的笑容。 第160章 不到一个上午,十几个人共同合作,把那十亩水田就割掉了一半多,因为是正到响午,太阳很毒辣,跟来的那两个小鬼,只割了几把后,就嚷嚷着很热,早己回家去了。 李曼体凉他们这么努力的帮自己,在这么热的天气也都没有停下过来休息,她有点看不下去了,对着他们嚷道,“各位,大家先休息一会吧,那边的大梧桐树下面我煲了一点凉茶给大家解渴。” 早己经干得有点累的众人听到她的话都挺开心的,毕竟这次帮周世明这一家,工钱是最高的这不用说,而且还包一中餐,那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短工没未有过的好事,所以他们都想尽他们的努力帮这家多做点,也希望以后这家有什么好事就能想起来自己来。 大家放下镰刀,跟着他们夫妻俩坐在那颗大梧桐树下,每人手手接到他们两个递过来的凉茶。 众人喝了一口后,都发出惊呼声,周大富因是跟周世明家比熟,没有什么顾忌的问,“弟妹,你这个做的是什么凉茶,怎么喝起来甜甜的,而且味道好熟悉啊。” 见有人帮自己问出口,大家都一致的点点头,急切的看着她,如果知道这凉茶是怎么做的,等回到家也叫自家娘子给自己煮来喝,实在是太好喝了。 门豪团体幻幻。幻。李曼喝了一口,不明白这凉茶真的特别好喝吗,自己也只不过是多加了一样东西而己,那凉茶还是他们经常喝的那种啊,但见他们热切的眼神,她只好开口解释道,“这就是大家经常喝的鸭舌草,只不过是我多放了一点蜂蜜而己,大家喜欢喝就多喝点,这么热的天气可以防中暑。” 众人一听完她的话后,都露出可惜的表情,在这里,蜂蜜可是一种很难能可贵的东西,一般只有有钱的人偶尔才能喝点,那些家境中般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喝得到,所以当众人听到里面加了蜂蜜后更加卖力的喝掉,蜂蜜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没有喝过呢,这次可要好好的喝个本,同时他们也一致认为周世明这一家的确如大家所传的真的是有钱人啊。 一大帮人把在傍晚就把田地里的稻谷给割完,然后又帮忙把它们挑回周世明的家里,回到家,李曼给他们每人给了五百文钱,因天气热他们又这么帮忙,李曼还多给了他们每人五十文钱当作脚工费。 现在大大的院子里摆满了一座座像小山一样高的禾苗,一家人看得心满满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小鬼们一会围着那一堆禾苗跑来跑去,好不快活。 李曼看着那几大堆的禾苗跟周世明说,“世明哥,这么多禾苗,明天我们又没有时间,要不先放着一天,后天来打谷子吧。” 周世明同意的点点头,其实他今天干活,脑子里都在想着炒冰店的事,在想不知道江大哥有没有找到证据,连干活都没有什么心情做,还几次差点让廉刀割到手。 去镇上的时候,李曼特地吩咐那两个小鬼不可以跟着来,要在家看谷子,不然的话,放着的谷子会被家里的鸡给吃干净,他们的任务就是赶鸡,本来他们是不肯的,说在家干这个,很没有劳动性,听了他们的话,李曼气得想把他们给掐死,吃鸡肉的时候也不见他们说这些话,但她知道孩子是要慢慢教的,在经过她不懈的努力诱哄下,他们两个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留下来。 李曼跟周世明来到炒冰店时,炒冰店的门铺还关着,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在李曼这边还留着一本钥匙,她上前去把门给打开。 里面黑漆漆的,桌椅全都摆在一边,周世明第一个走进里面,见柜台上面有张小纸条,他拿下来,递给李曼让她帮念念,谁叫人家现在是在学习阶段,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和其它几个字而己。 李曼仔细的看了下纸上的字,发现是江长发留给他们的,她望了一眼周世明后,给他念道,“这是江大哥留下的,他说他们己经找到证据了,叫我们现在去赶去鲁大哥的那边。”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赶去鲁大哥那边去。”听到好消息,周世明心欢的说道,终于可以把这一天的担心给吞回肚子里去了。 刚进了一会炒冰店,两人又走出来把门锁好,再次赶往鲁霸天那边去。 当他们坐着马车来到时,刚下马车,就看到那红色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副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忠议堂,很威严气派的样子,让路过的行人都会忍不住都望几眼,但眼睛只要一望到那守在门口的两人,又都会自动往后走,因为他们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 “两位好,请问是周公子和周夫人吗?”当他们两个走到门口时,本来想开口问他们的,却没想到他们先开口问道。 被吓了一跳的李曼紧紧的拉着周世明的手臂,实在是以前她在电影里看到的黑社会的那个影响太令她害怕,所以当她看到他们两个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曾看过的桥段,拿刀砍人什么的,腥风血雨。 周世明感到她的不安,安稳的拍了拍她的手来给她安全感,只见他有条不絮的回答道,“是的,我们是来找鲁大哥的,不知道他在不在?” 听到他的回答后,守门的两人恭敬的朝他们鞠个揖,然后很尊敬的说,“老大他们就在里面,请进。”现在他们的脑子里还想起自家老大的警告,如果有种拦他的重要客人或给重要客人难堪的话,那他们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朝他们两个谢了声之后,周世明拉着李曼的手通过几道走廊,终于在一个凉亭里看到他们两个。 正在悠闲喝着茶的江长发看到他们的身影,很兴奋的在远处就招手叫道,“周兄弟,弟妹,这边。” 知道他们的位置后,周世明和李曼很快就来到他们那边。 “鲁大哥,江大哥,你们把我们叫来这里,神神秘秘的,不是说找到证据了吗,怎么还在这边喝茶。”周世明放开紧握着李曼的手,来到他们的面前问道,脸上带着怀疑问看着他们。 江长发神色愉悦的拉着他坐下,说,“周兄弟,稍安匆躁,像你这么毛躁的,将来可怎么能办成大事。” 周世明指着自己想说又说不出话来,想当初一出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挺躁的,现在倒来说自己了。 门豪团体幻幻。幻。看他那个吃憋的样子,江长发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顺便叫上一边傻愣着一旁的李曼坐下,然后才慢慢的开口说,“昨天我跟鲁大哥找了整个镇和邻镇一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猜我们找到什么了?” 正听着认真的周世明让他这么一弄,心里气急,敢情这小子是在学自己,在故弄玄虚,他大声的问,“找到什么了,快点说。” 因为是事情终于有进展了,江长发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所以刚刚周世明那一声大吼,并没有让他生气,人家仍旧还是笑呵呵的说,“我终于在一个卖菜的老伯那里打听到,说新丰县那里闹得最沸沸扬扬的事就要属于县令的岳母大人走失了。” “他的岳母走失了,关我们什么事。”周世明听得还是糊糊涂涂的,不解的问道。 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周世明还来问,江长发气得是差点吐血啊,凑前往他的耳边大声喊道,“你蠢啊,我们是替谁找人的?” 掏了掏被震的有点聋的周世明说,“替那位死去的妇女找家人啊,还能”说到这,他就停下来了,现在他有点明白了,想了一会儿,他的心有点着急,急切的看着江长发。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根据那位老伯的描述,和新丰县令的岳母失踪的日子一对,跟李七说他拐到她的日期是一致的,所以我们都猜定那位妇女就是新丰县令走失的岳母。” 这真的是个震奋人的消息,原以为那位死去的妇女可能是位有钱人家的,却没想到她的背景这么大,这么一来,这件案子就好办了,加上李七的供词,到时看那个郑青妍如何再狡辩。 这个消息无疑是给大家打了针兴奋剂,感觉前方是一片光明啊,既然查了到消息,当然就是马上去证实了。 周世明把李曼带回炒冰店,这时珍嫂和张寡妇她们己经来到店里头,既使这店不能开门做生意,但她们依旧是每天都来,像平常做工一般,都是呆到天黑才回家,根据她们的话来说。每天不来这边,呆在家心里也不安乐。 她们一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李曼,心急的走过来问,“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李曼没有立即回答她们的问题,只是回过头叫周世明小心点,见他驾着马车离开后,她这才拉着她们俩的手才进店里,不慌不忙的坐下,静静的望着她们两个,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可把那两个女人可吓坏了,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心跳得比平常快了好几倍,珍嫂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没找到证据,这间店要被查封了是吗?”说到最后,她的眼泪都哗啦啦的往外流,毕竟在这间店做了那么久,哪能没有感情呢,还有一想到这间店关门了,以后家里的生活来源又少了一半,日子恐怕又要难过了。 张寡妇难过的是,如果这间店被查封了,那以后自己不是就等于跟江长发断了很多相处的机会,她的心像是被什么赌住般难受极了。 李曼看着她们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好像自己什么也没说吧,为什么她们两个人的表情好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清清了喉咙,就怕自己再不说,会遭受到她们两人的仇恨的目光把自己给杀死,望了她们两人一眼,缓缓的说,“其实他们己经找到证据了,我想再过不久,这间店应该可以再重新开张了。” 她们擦着眼角的泪水的动作停住,傻傻的望着她,最后是先回过神来的张寡妇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的向前轻轻的捶打了下李曼,半哭半笑的说,“妹子,你太坏了,怎么可以害我跟珍嫂子担心。” “就是,该打,”珍嫂也在一边附和道。 从里面传来女人们的愉悦的笑声让这间寂静的店铺给添加了些人气,让来来往往的人也会往里面的停住脚步瞧一下。 而在赶往新丰县的男人们,脸上也是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马车缓缓的来到新丰县的城门口,经过城门守门员的关卡后,三个男人商量后,直接去县衙门那边。 来到衙门口,门上的那四个用金漆写成的新丰县衙大字正赤祼祼的放大到他们的眼前,让人刺晃了双眼。 他们的双脚才踏上了三个石阶梯,就被守在门口的衙役给拦住,长长的矛刀亮亮的拦在他们的眼前,让人倒抽一口气,他们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都国最富有的一个县之一啊,连守门的衙役用的兵器也这么好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要击鼓鸣冤先写下状纸,最近大人都不升堂。”其中的一个身着红黑色相接的衙服的衙役好心的提醒他们道,以为他们是来击鼓鸣冤的。 听了他的话,三人对望一眼,露出一个太好的笑容,这个消息又更加让他们的猜测又证明了一分。 这时当然是以笑面虎着称的江长发去探听那是最合适不过,他笑着从兜里掏出两锭银子塞到他们的手上,陪笑的说,“大哥,这些银子拿去买点酒喝喝。”见他们露出满意的神情后,江长发才敢继续的开口问,“小弟有件事想问下两位衙役大哥。”当他说这些话时,他自己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想当初,哪个人见到自己不是叫自己一声大哥的,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叫别人大哥,叫得真是不爽啊。 两位衙役开心的把那锭银子各自收到自己的怀中,脸上的笑容也比较亲切的问,“什么事,尽管问。” “不知道为什么县令大人最近不升堂?”江长发凑近其中的一个衙役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衙役仔细的看了他一眼,随既朝四周望了望,小心翼翼的说,“听说县令夫人的娘亲因老了神智有点不清,在上个月去逛街时不小心走失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回来,这不,县令夫夫都病了好多天,县令大人哪里有时间升堂啊。”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江长发来到周世明和鲁霸天他们两人的跟前,眼都笑得眯成一堆,“这次我敢肯定,那个被李七害死的妇女就是县令大人失踪的岳母。”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进去跟县令大人说,我们己经帮他找到他的岳母大人了啊。”脾气比较直的鲁霸天大声的说道。 周世明自听了江长发回来说的话后,就在那思考着,如何能见上那县令大人一面。 他沉稳的开口说,“我们不能直闯进去,不要人没见到,先进大牢蹲着,这样的话,我们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那我们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老子不管了。”鲁霸天一甩衣袖往前走几步,蹲在路边抬头扭不到一边,不去看他们。 两人看着他那孩子气的举动都笑了笑,江长发知道周世明在他们之中一向是遇事最冷静的一位,像上次审李七时,他给自己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审的是要杀人,可是让他一来,几句话就让李七原形毕露,他是打从心里佩服周世明的。 他望着周世明问道,“世明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计谋了,快跟我们说说,不要老是在吊我们的胃口。” 另一边虽然蹲在一旁的鲁霸天虽然脸是没有朝向他们,但他的耳朵可向着他们的,他们的每句话可是全都清楚的听进他的耳朵里,这不,一听到周世明有好主意,马上咧开大大的笑脸跑来问,“周兄弟有好办法为什么不早说出来,害鲁某生那么大的气。” 听了他的话,周世明无奈的笑了笑,办法没有及时说出来,还是自己错了,这让他不禁在心里感叹,终于知道诸葛亮是怎么死的了,是让人给冤枉死的。 “刚才江大哥不是说县令大人之所以不升堂是因为县令夫人生病了吗,我们可以从这件事中找出个办法去接近他,只要跟他见上一面,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到时什么麻烦都没有了,也不会让衙役人捉去坐牢,还可以帮我们洗脱罪名,这可是一举两得好办法。”周世明笑看着他们说道。 “你觉得我们这样做行不行啊,会不会被县令大人给拉进牢蹲着呀。”江长发一般动手绑人,一边罗里罗索的说个不停。 原来此刻他们三个正把正赶去给县令夫人瞧病的大夫给打晕,周世明和鲁霸天站在一旁看着江长发动手把那己经晕过去的大夫给绑着。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周世明笑着说道。 就这样,周世明当大夫,因为三个人当中就只有他还长得比较像点,江长发呢,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说他是大夫,说不定立马就叫县令大人给轰出来,理由肯定是自己都瘦得像有病的怎么可能治得好人。 鲁霸天呢就更不像了,虎背熊腰的,站出来就整个是保膘一样,所以最后还是由周世明来当大夫,江长发化装为书童,鲁霸天就是提药箱的苦力。 三人再次来到衙门口,看门的还是那两个衙役,当周世明报上说是给县令夫人看病来的时,其中一衙役摸了摸头,总觉得这三个人好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看见过,想了一会儿后,想不到结果,也就放他们进来了,耽误了夫人的病可不是他们能担当得起,还是早点让他们过才对。 三人由一个侍女领着走入个厅堂,里面正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浑身的正气,只不过脸上却是被愁容给遮住。 “老爷,大夫己经来了。”带他们进来的侍女弯着腰恭敬的对着他说。 男子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的下面都是黑眼圈,可见这位县令大人过得日子是多么的痛苦了,连个好觉都没有睡过。 “你带大夫去给夫人看病吧。” 假扮大夫的三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的信息都是现在跟县太爷说明,要不然等一会儿要去给夫人看病,那不是瞎子点灯吗。 周世明向前走上一步说,“大人,小的可以解决你的烦恼。” 县太爷再次抬起头,望向周世明说话的那边,苦笑的说,“你都不知道我在烦恼什么,怎么帮我解决?” “县太爷是在烦恼老夫人的事吧,我知道她在哪?”听他说话,周世明就觉得这个县令大人是个公道分明的父母官,也就把心中的害怕给丢开,大胆的说道。 见他说对了,县太爷激动的站起来,摇晃着身体来到周世明的面前问,“你知道我岳母在哪里吗,快快说,本官会重赏你的。”这段时间他都快被这件事给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因自家和丈母家是世家,两家的关系也很要好,而他从小就是失去父母的人,自成亲之后,这么多年来,丈母娘那边,他都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爹娘来对待的,去年因岳父去世后,岳母就变得有点神智不清,时常不记得人,原本以为只要叫人好好的看管着就不会出什么事,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因为一次疏忽让她老人家走出来,酿成现在这个结果。 然后周世明就把上次发生的种毒事件和怎样查被毒死的妇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个清楚,听完以后,县令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惊吓太多还是本来就精神不好,差点就摊倒在地上,要不是眼明手快的周世明及时拉住他,恐怕他早己躺在地上了。 “你是说我岳母她,她。”说到这,他说不出口,用双手摸着脸不敢相信。 第161章 其实他也不想再去刺激人家,但毕竟这件事关系到自家店铺的存亡更严重的是他们还有可能被判死刑也说不定,所以容不得他有什么慈悲心来让对方先去消化那悲痛,周世明继续的说,“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是想县令大人去我们县那边去认一下那个死去的妇女,因为根据贵老夫人失踪的时间那些一比,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贵老夫人。” 县令大人想了一会儿,无论是不是真的,自己也要去一趟看一下,不是的话那就最好,他望着周世明他们苦笑着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们都是为了帮吴某,吴某感激不尽。”说完,他朝他们鞠了个揖表示感谢。 见事情搞定后,江长发和鲁霸天这才敢开口说话,他们很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惹来这么县令大人不开心,也就一直不敢开口,可现在见他都这么友好的跟自己说话了,心中的胆也就大起来。 “吴大人,那我们现在就赶去看一下吧,我怕再过一两天,我们县会把那位妇女当作是没人领的死尸给处理掉。”江长发关心的说道。 “好,这位兄弟说得极是,我去跟我夫人说明一下,你们先在这稍候一会儿。”吴大人紧张的说,他自己也是个当官的,自然也就清楚,当那些死尸过了几天后还没有人来认领的话,遇上官好的话或许会好心的给火死葬一下,遇上个贪官的话,用草席一卷扔到乱葬岗让野狗野狼啃。 回去的时候,他们三人还是一辆马车,而那位吴大人有自己的马车,两辆车乘着烈日来到周家县。 他们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周家县衙门口,只见那吴大人的一位士兵对着周家县衙的守门员说了几句话后,那守门员就慌里慌张的跑进里面,不一会儿,那李俊先就满脸讨好的笑走出来。 门豪团体幻幻。幻。“原来真的是吴兄到坊啊,未能远迎,真的是失敬失敬。”李俊先双手合成一个拳作揖说道。 吴大人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的眼神,不过很快就消失,换上的是灿烂的笑容说,“李大人,都城一别,没想到周家县的县令竞然是你,没想到啊。” 回想起半年前在都城赶考那会儿,他就看不起这个李俊先,别的考子们在奋力读书的时候,他却想着去花钱买试题,当时放榜的时候,自己是真的不相信他会考到一个榜眼,就在去新丰县上任的时候,他才听说李俊先这个榜眼是如何得来的。 “李大人,我这次来是想先看看上次被毒死的那位妇女,不知道方不方便。”吴大人直接的开口说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李俊先望了他们一眼,心顿时明白,原来这个吴先洪会来这里,是他们三个搞得鬼,这次他更加仔细认真的望了一眼江长发,原来他一直以为江长发就是郑青妍的前夫,他想不明白,郑青妍是看上他哪点了,瘦得跟猴子一样,哪里有点比自己好看,不过转眼又一想,像郑青妍那样狠毒的女人,自己还是少沾那腥。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在晚上又老是想起那个被自己遗望了好久的女人,她依然是那么清纯美丽,满脸羞涩的站在自己前面叫自己一声先哥哥,当他想抱住她的时候,她又消失不见了。 见他久久没有回自己的话,吴大人再次开口问,“李大人,不知道吴某可不可以看一下那个妇女。” 回过神来的李俊先,咳嗽了几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扯开一抹笑回答道,“恕李某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吴大人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案件?” 他在心里猜想,这个姓吴的是不是这三个人找来的靠山,这让他有点犹豫跟郑青妍合作的事了,以前在都城的时候,就听人说这个姓吴的很酒都不喝就爱喝罚酒,看来这次案件不好弄了。 吴林人见李俊先这么不给面子,本身心里的火就有点大了,在那里担心着里面会不会是自己的岳母,他的脸马上拉下来,语气有点激进的说,“难道没有事就不能看她吗,李大人是什么意思。”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李俊先忙摆手解释道,“哪里,哪里,下官只是有点好奇而己,既然吴大人要看,我叫人带吴大人去就是了。”说完,他冲背后的衙役吩咐了几声,吴大人和周世明就跟着那个衙役来到停尸房里头。 里面阴森森的,偶尔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吹来的阴风,让人寒毛束起,又再加上里面放了七八具无人认领的尸体都用白布盖着,那有点松动的窗户让风这么一吹,发出吱吱的响声。 根据仵作的指引,他们很快就来到一具尸体旁边,吴大人深呼吸了口气,用那擅抖的手慢慢的拉起那块布。 当他看到那张映入他眼帘的脸时,他的脸一片惨白,嘴唇抖了几次,语气有点哽咽的说,“岳母大人,小婿来迟了。” 忽然他一把向前抓住周世明的衣领,眼眶放大的问,“说,究竟是谁害死她的,我要他血债血偿。” 江长发他们见状,马上过来拉开他们两个,劝说道,“吴大人,杀害贵老夫人的真凶我们己经找到了,他也是受人指使的,我们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后,吴大人守在门口的侍卫去叫李俊先过来,理由是有要事商量。 去通报的去了一会儿,很快,李俊先就带着师爷走进来,笑着问道,“吴大人叫李某来不知道是有何要事商量呢。” 吴大人脸上不苟一丝笑的望着他,直到望到李俊先的笑容慢慢的收起来,这才缓缓的说,“本官现在才得知,这位死去的妇女正是本官的岳母,我希望这件案子本官也参与进来,和李大人一同把那凶手绳之以法,来安慰我岳母的在天之灵。” 李俊先一听,欲急想反驳,但一听死去的是姓吴的岳母,他就把刚想说的话给咽下肚。 等他把吴大人他们送出衙门后,李俊先立即叫下人去周家村通知郑青妍让她立马给自己滚过来,他就知道这个扫把星女人不会这么好好运的给自己带来好事的,果真好自己所想的那样,她带来的都是要自己命的事,现在李俊先在心里把郑青妍狠狠的骂了顿,她什么人不好杀,怎么偏偏杀到姓吴的那家去,看来这次自己本来要得到的好处要泡汤了。 这边,在店里等着的三个女人,时不进的往外面站一会儿,看他们有没有回来。 珍嫂刚从外面走进来,门口就传来马的嘶叫声,喜得她们三个急忙跑出来看个究竟。 “曼儿,嫂子们,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新丰县令吴大人。”周世明指着他向她们介绍道。 “民妇参见吴大人。”在这里呆了那么久,让李曼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看到那些官见不见得就要下跪,就像现在这样,她们三个人跪在地上参拜这位吴大人。 “起来,在外面不用这么多礼,那位杀害我岳母的凶手就在这里吗?”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见那个杀人凶手。 “没有,他不在这边,他现在在忠义堂,我们现在就带你去见他。”江长发走到他的身边说道。 “那快走吧。”吴大人发出命令,他率先往回走,坐上他的马车,等待着他们的带路。 而周世明他们把李曼她们带上,准备一起赶往忠义堂,等她们锁好门后,一帮人又赶往忠义掌的方向,两辆马车在街上卷起一阵尘风,让路上的行人都吃了一口很浓的尘。 当他们一行人绕过弯弯曲曲的道路,来到一座假山旁边,只见他有其中一只小石头上这么一扭,那合着假山,自动的分开两座,留下一道宽大的入口,那暗门一打开,里面就传来一股很臭的味道。众人都用手盖着鼻子,抵住那股恶心的味,李曼就直接把脸埋到周世明怀里。 “嘿嘿,各位不好意思,那位李七被我关在这里来了,他的吃喝拉撒都是在这里面,所以难免会有一股臭的味道。”鲁霸天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们强忍着里面的恶臭走进去,在离洞口不到五米的一个空旷的地方,李七在那里躺着,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给锁住,被锁的手脚上都血迹斑斑的,让人惨不忍睹。 李七艰难的抬起头,双眼眯着眼望着那发光的洞口,在这个地方关了几天,每天都生活在黑暗里,现在一下子见到光线,他的眼睛感到有点疼痛。 鲁霸天看他那熊样,就上前给他一脚,嘴里骂道,“还不给老子起来。” 吴大人推开鲁霸天,也不顾脏就提起那躺在地上的李七,拳打脚踢的,直到把李七打得只剩下半口气时,他这才停住手。 在场的人都被他那牛样给吓了一跳,原来一个读书的书生打起人来也是这么狠的啊,而鲁霸天是满眼放光啊,“吴大人,哪天你要是不当官的,你不妨来我忠义堂,我一定给你一个二当家来当。” 站在他后面的人一听,全都额头上流下三条黑线,在心里对鲁霸天竖起大拇指,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走到哪里都不忘收徒弟啊。 自从跟郑青妍合谋做事后,王心如在家呆了几天,左思右想,这个郑青妍说是跟自己跟大嫂合作来算计小姑,除了上次去镇上的一间房子见到的一个后,她没有跟自己说干什么事,过了这么久,都不见她来传消息,此刻王心如心中如千万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的心一样难受。 吃过早饭后,把自家儿子哄去玩后,王心如就来到隔臂的大嫂家。 “大嫂,你说郑青妍这么久不给我们传信息,是不是把好处都给她自己占了。”要想劝自家大嫂跟自己去找郑青妍,王心如知道只有拿这个理由才可以让她义无返顾的跟着自己去。 果真如她所料,苏家大嫂听完她的话,一拍桌子,插着那水桶腰说道,“我就说那个女人怎么那么久不来我们家,肯定是弟妹你想的那样,等一下我把猪喂了就跟你一起去找她算帐。” 见目的达成,王心如也附和道,“就是,不要让她以为我们苏家媳妇好欺负,也不想想她要谋的是谁,是我们的小姑,她的东西本该就是我们的,哪轮得到她一个外人来侵占。” 再让王心如这么一鼓火,苏家大嫂风风火火的把家里的猪随便喂了几下,就穿上件花格衫的衣服走出来。 “走,弟妹,我们一起去周家村找那个女人算帐去。” 望着走在前面的人影,王心如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她可是把大嫂的脾气掌握的一清二楚。 两妯娌走到一个时辰的路程,走到到郑青妍的门口,一来到,苏家大嫂可忍不住了,使劲的往那新做的门敲。 正心烦的郑青妍听到那要死的敲门声,心更加烦了,不耐烦的叫小欢去开门看是哪个催命鬼在那敲。 此刻的郑青妍现在烦昨天李俊先那边传来的消息,听来的人说完后,她气得是把桌上的紫砂壶和茶杯都给摔在地上,把那个办事的李七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叫他去找一个孤苦无依的妇女来毒,他却给自己找来一个背后力量这么大的人来毒死,现在的自己可是走在桥中间,向前走也不是,向后走也不是,两边都是死路。 “小姐,是苏家那边来人了。”小欢凑到她的耳朵小声说。 郑青妍眉头一皱,这两个麻烦女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叫他们进来。” 她的话刚一说完,苏家大嫂就打前锋的走进来,后面跟着王心如,根本不用小欢通传了。 “郑姑娘,我跟我弟妹来看你来了。” 郑青妍心里恼得要死,可脸上还是得摆出很欢迎的样子,看着她们说,“哦,原来是大嫂和二嫂来了,快快请坐,小欢,去把我新买的茶叶拿出来让大嫂她们喝喝。” “不知道大嫂和二嫂来这里有什么事呢?”她给她们各倒了一杯茶,抬起头望着问道。 说到茶叶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像普通的人家招待客人的都只是白开水,哪里会有茶水,所以当苏家大嫂一端起那杯茶,就像牛饮水一样,一口就喝完,然后又自己来倒,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回话。 王心如有点尴尬望了眼郑青妍,对自己大嫂那样无礼感到不好意思,说,“郑姑娘,我跟我家大嫂这次来是想问一下,上次你说的那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办成。” 郑青妍脸色有点白白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正当里面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苏家大嫂喝茶水的声音,这时,一句男声打破这种寂静。 “郑姑娘,我家大人来找你。” 听声音,郑青妍就知道来的是谁,但她还是给小欢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接客。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今天这苏家妯娌来自己这,不就是认为自己会出什么差错,那好,既然他来了,依他的背景应该能震住她们两个,想到这,她露出一抹深意的笑。 身影通过阳光拉长的倒映在堂屋内,修长的身影,一看就是男子。 李俊先大步的走进来,还没看清人就大声质问道,“郑青妍,你是什么意思,我昨天叫人传给你的话,你是不是当成耳边风了,到时候出事我可不管你。” “李大人大驾光临,可是让我的舍屋蓬荜增辉啊。”郑青妍笑着来到他的身旁,要是换上别的时候,恐怕她早就甩下衣袖离开,哪里能轮得到他来对她大呼小喝。 “我昨天叫人跟你说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个好答案,不然的话,本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把推开她迎上来的身体,霸气坐在上座。 突然感觉到身边坐了人的苏家大嫂,喝了这么久茶,终于感觉喝得饱饱的,这时才发现整个屋子的气氛好像变得不太对,她缓缓的抬起头,望向自己旁边时,她的眼珠子突然睁大,面部表情就像是看见鬼般,坐着的屁股慢慢的往外移,一只手指着那张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脸,想说出什么话但就是好像被人给掐住一样,愣是说不出话来。 李俊先这时也抬起头望向她这一边,脸上也是吃惊的表情,但毕竟是在江湖上飘荡过的,那表情很快就被他给掩盖住。 他像是看到老熟人的招呼道,“苏家大嫂,你还记不记得我?” “当,当然记得,你,你不是李俊先吗?”苏家大嫂结巴的回答。 李俊先大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难过和悲哀的说,“是啊,我就是李俊先,那个被你们苏家踩在脚底下的李俊先,你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吗?” 一见到这个恶毒的女人,以前的不好回忆都通通的回涌起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他一直都想逃避的记忆,那是他一生的耻辱,是他一直不想回忆起的东西。 “你干什么的,我怎么知道。”说了几句话后,苏家大嫂己经没那么结巴,胆子也开始慢慢的变大,他肯定还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渣子,自己为什么要怕他。 六年前,他只不过是游历到苏家村的一个穷书生,他借住在破庙里,在那里他认识了善良美丽纯洁的苏娴,那时他们真心相爱,当他们去跟苏家父母说时,却遭到苏娴的哥们的强烈反对,还有她那位刚过门不久的大嫂的恶语侮辱,最后他们决定来私奔的时候,却让苏家的两兄弟给找到,他们联手把他给打成重伤,然后扔到崖下,天可怜见,老天爷没有让他死去。 “郑姑娘,麻烦你告诉一下这位苏家大嫂,我是谁?”他转过头望着后面的郑青妍说。 感到他们之间好像是相识的郑青妍,警告自己不可以乱说话,她小心翼翼的回答,“他是我们县新调来的县令,李大人。” 李俊先抬头挺胸的望着她,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再次扬眉吐气,他本没有想过要这样做,这么多年过去,她肯定是早己嫁人生子,既然上天不让他们在一起,那他就遵从它的意见,即使他重新来到这里,他还是压抑着心中的那份思念不去打扰她。 “怎么样,你以前看不起的人现在可你们的父母官。” 王心如站了那么久,终于有点听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县令大人,但他好像挺恨大嫂的,她上前试着打断他们的说话,“李大人,你好,请问你认识我们苏家吗?” 李俊先正视着她,仔细的观察了她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个笑,他打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女人,她那奸诈的笑容让他不得不在想,娴儿在她这受了多少的苦,吃了她多少的罪,这就让他看她十分的不顺眼。 王心如见他不理自己,无趣的笑着说,“我是苏家的二媳妇,如果哪天李大人有空的话,可以上门来做客,我们一定欢迎致极。”她是不知道李俊先跟苏家的恩怨,要是知道的话,打死她也不会邀请他来做客,这不是在自挖坟墓吗,她说了那么多,还是没能得来李俊先的一句话也和一个眼神,这次王心如甘心闭上嘴巴不说话,把场地让给自家大嫂。 “就算你是父母官又怎么样,在我们的眼里,你仍然是个穷光蛋,是个拐卖良家妇女的人贩子。”回过神来的苏家大嫂拉开王心如,冲着李俊先大声的骂道。 郑青妍和王心如,倒抽一口气,心想她是不是疯了,居然敢骂县令大人人贩子,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李俊先讽刺的望着她那叫骂,狰狞的望着她问,“拐卖良家妇女,我跟娴儿是真心相爱的,是你们把我们两个活生生的拆了的,是你们。” 说到最后,他激动的上前想用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门豪团体幻幻。幻。这句话听到另外两个女人又打出一阵不小的波浪,郑青妍脸色青白的望着他,她好不容易死去的心又开始痛起来,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不会爱上任何人,只爱他自己,却不曾想到原来他的心里早就己经有个女的住在里面,难怪她一直努力的那么久都未曾走进去过,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让自己恨到死的李曼,她在心里呐喊,为什么,自己要的男人看中的都是她,究竟自己哪里比不上她,郑青妍不甘心啊。 第162章 说了这么多,李俊先实在是不想再多说些以前的事情,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出手去报复苏家,他不想让她难过,因为他知道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 “你放心,以前的事我会通通的把它们都给忘记,你们不用怕我会报复你们,不过你们要知道,我不报复你们,是因为看在娴儿的份上。” 说完,准备打算离去的李俊先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来这里的事情,停下脚步,背对着郑青妍说,“对了,郑青妍,你自己做的那件事,你要是想出什么好办法,或许我可以帮得上你,但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我只有舍弃跟你这次合作的机会,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直到两个人消失在院门外,确定他们真的走了后,王心如满脸好奇的来到苏家大嫂的跟前心急的问,“大嫂,刚才那位李大人你跟他很熟吗?”如果大嫂回答是的话,那她就不用一直在打小姑的主意,直接套用跟县令大人的关系,到那时,全县的那些富人都会像哈巴狗的围着自己转,还怕自家相公没有铺子来当掌柜吗。 一旁的郑青妍也竖起耳朵,她也想知道李俊先跟李曼之间的事。 “是啊,苏家大嫂,你把事情说出来,总好过你一个想办法要好点,人多点办法自然想的就多点吗。” 苏家大嫂吱吱唔唔的说道,“那时我也才刚嫁进苏家不久,有一天,小姑带着他来家里提亲,当时公爹和家母是同意的,但就是相公和二弟不同意,原因就是嫌他太穷。到后来就是他带着小姑去私奔,最后还是被相公他们捉回来,后来的事我也就不太知道了,不过过了一个月后,小姑就有了身孕,我猜想那孩子就是他的。” 王心如听得精精有味的坐近她的身边说,“那小姑怀的那个小孩不就是小复生,天啊,大嫂,你是说,小复生是县令大人的儿子。”她掩着嘴不敢置信的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样就真的是太好了,这样离自己要的结果可是迈进了很大的一步呀。 “应该没错。”苏家大嫂低着头说。 这个消息不仅让她们妯娌不敢相信,就连郑青妍也不愿相信,如果小复生真的是李俊先的儿子,依他对李曼的感情,如果到时他知道自己要他去没收的财产的主人就是她的话,他还会跟自己合作吗,这件事还是其次,眼前的那件投毒的事件才是最重要,自己设下了这个计却把自己给困在里面逃不出来,这件事要害的人就是李曼,到那时,他李俊先还会让受害人变成那李曼吗,此时她的心里在颤抖了,她心里最怕就是李俊先会不会为了再抢回李曼,而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周世明的身上,那自己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终于郑青妍带着她那份忐忑不安的心迎来了投毒案再次升堂的日子,从她知道这天起,她的内心就没有真正的平静过,就连夜里她都会被吓醒,生怕有一天恶梦里的事情会真实的发生在自己面前。 周家县衙,外头挤满来看热闹的人群,那喧闹声都快把那衙门的瓦都快掀下来几块。 终于堂上的县令大人来上堂,县令大人跟一上坐,后面又跟着一位也是身穿同样衣服的男子,这让在外面看得清楚的众人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怎么他们看到两个县太爷呢。 李俊先客气的把吴大人给请到旁边的旁听坐位上,然后他自己才坐定,拿起桌上的案板一拍,“押犯人李七上堂审问。” 站在人群中的某一角的郑青妍听他一喊完,瞬间感到天旋地转,要不是身边的小欢支持着她,恐怕她早己经跌在地上,她咬着牙根恨恨的小声说道,“李七,你这个蠢蛋。” 在干完这件事后,她就安排狗蛋给那个李七一份很大一笔钱,要他有多远就走多远,最好是永远不要让她看到他,可是现在这个蠢蛋虽然被抓住了,原本她心中的一丝侥幸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其实不只是郑青妍感到冒汗珠,就连李俊先也差不多,他一直以为那姓吴的带着那三个一事不成的男人能找出什么证据,到时自己就过过场面,随便找个人来代替,因为早先在郑青妍得知,那个叫李七的己经让她给打发走得好远了,不会再回来,他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刚刚升堂时,那姓吴的却说,他自己带了个证人来,李俊先接过他递来的纸状时,眼珠瞪大,纸上写的证人名就是叫李七,这时他的心不安静了,生怕这个李七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李七吧。 当李俊先的话一喊完,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个衙役拖着一个全身发臭,头发盖住脸的男人。 大家都掩着鼻子,嫌臭的不敢再往内靠近,李俊先望了外面的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对着堂下的李七说,“堂下之人可是李七?”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确定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上次那个李七,因为现在的这个人头发全都散开,连脸都看不到,这让他看不清来人。 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李七,嘶哑着声音小声的回答,“回大人,小人是李七。”现在的李七哪里有平常的那个精神,就连他以前做乞丐都没有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李七,你把你脸上的头发给掀在一边,让本官看清楚点。”李俊先开口说道。 李七拿起自己那只己经是血脓的烂手费力的把左脸的那一半头发给拨到头后,艰难的抬起头望向堂上。 李七是背对着外面的那群人,所以他们是看不到脸,包括郑青妍,她把头伸得老长,一直往左边移,但都没有瞧见她所想看到的那张脸。 正对李七的李俊先可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的面目,虽然他现在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但李俊先还是能认出他就是上次来说他的娘子吃炒冰被毒死的李七。 李俊先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望向人群中的郑青妍,不过他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正式跟那女人合作,不然的话,自己这顶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周世明和江长发望着李俊先的目光望去,正好在他们被十几个人挡住的某个角落里找到郑青妍的身影,他们马上明白,原来这个县令大人是跟她一伙的,不过他们不怕他现在还会跟郑青妍来同流合污,毕竟这件案子关系到另个县令大人的亲人案件,只要李俊先敢徇私枉法,那吴大人定会一状把他给靠到都城的皇帝老爷那去,他们相信像李俊先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个结局的。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李七,你可知在公堂上说谎是要重打三十大板的,你为什么说那死去的妇女是你娘子,她是如何死的,你老实给本官交待清楚。”李俊先一拍案板,对着堂下的李七面露秉公办案的姿势问道。 早就被鲁霸天他们折磨得心神俱损的李七,此时只想快点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完事后,他们要杀自己就让他们痛快的把自己杀死好了,这些天非人的生活,让他连想死都死不成,那种滋味是有多么的绝望。 他趴在地下,头使劲的磕着那石头放上的地,凡是被他磕过的那个地方都会留下点点血迹,心急的说,“大人,我全都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求大人可以给小人一个痛快的死法。”他己经不求可以活着出去了。 然后李七就把他如何被人找到,跟什么人接触过,人是他怎么弄到的,最后是怎么被他给杀死的,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坐在旁听座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的吴大人,当他听到李七说出是如何对待自己岳母时,他的眼神就像要吃掉李七一样。 吴大人起身拿过李俊先手上的案板,一拍,凶狠的问,“快说出指使你做这件事的主谋名字。” “找我的人是怡春院的一个叫狗蛋的,至于另外三个女的,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叫郑青妍。”李七再次看到吴大人的脸庞,昨天被狠凑的情景又在他脑子里浮出来,让李七害怕得直打抖,生怕眼前这个男的又发什么疯把自己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一顿,而且他刚才看清楚那男的穿着的衣服,他好像也是位当官的,此时李七的心里是后悔到要死,为什么当初自己贪财接下这件害人命的阴损事,弄到后来连自己的一条命也给搭上。 从郑青妍见到李俊先给她的眼神,她就明白,那个人就是李七,也知道自己是走到尽头了,可是她不甘心,她只是跟李曼斗了一次就失败得一败涂地,她不接受这个结果,当她脑子一片空白时,她想起的就只有那个在她最落魄潦倒时给自己伸出一双缓手的张凤仙,所以在公堂还没审完时,她就丢下小欢伤心绝望的跑到那她曾经呆过却又让她一直不敢面对的怡春院。 郑青妍狂奔到怡春院,找到张凤仙的房间,一把扑到她的怀里失声痛哭,“干娘,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我还要看着我的女儿长大,干娘,你帮帮我。” 张凤仙忙拍着她的背,从郑青妍进来,她就一直在那哭个不停,话也只是那么几句,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她安慰道,“怎么了,告诉干娘,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她抽嗫着说,“干娘,我做的那件事被发现了,那个该死的李七现在就在公堂上,他肯定把我给招出来了,再过不久,李俊先他就会让人来抓我回去审。”越说郑青妍哭得越凶,到最后泣不成声。 张凤仙倒了杯茶塞到她的手上,仔细的想了会儿,理清她刚才说的话,“唯今之计就是找个人来承担这件事的后果,不然的话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会被牵连,就连我也不例外。”她着急的来回转着想办法。 突然她啊的一声,“有了,” 张凤仙打开门,叫住从她房门经过一个姑娘说“采蝶,你去叫人把狗蛋给我找来。” 正当两人商量着办法时,外面的门被敲响。 “进来。”张凤仙坐定出声道。 门被打开,狗蛋一脸哈腰的走进来,“张妈妈,你找我?” 张凤仙点点头,当她望着他时,眼上闪过一丝不忍的开口说,“狗蛋,你觉得张妈妈对你怎么样?” 狗蛋眉开眼笑的回答,“张妈妈对狗蛋简直是再生父母,要不是当年张妈妈在雪地里救了狗蛋,想必也没有今天的狗蛋了。”说完,他的眼中出现感激的泪水。 他的这些话让张凤仙把刚才脑子想好的办法又不忍心说出来了。 还是细心的狗蛋发现她的为难,开口问,“张妈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狗蛋去做,请尽管吩咐。” 张凤仙吱吱唔唔的说,“狗蛋,张妈妈有件事想求你,你青妍姐叫你帮忙办的那件事,现在失败了,官府那边肯定要人负责,张妈妈想让你去衙门认个罪。” 狗蛋愣了会儿,然后低下头朝张凤仙的方向重重的在地上嗑了几个响头,满脸从容的说,“只要是张妈妈吩咐的,狗蛋都会拼上性命去完成。” 张凤仙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支持郑青妍去抢回那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现在她居然还要赔上一个忠于自己的下人来做赔偿。 当他们说完后,一大帮官兵就带着刀闯进来,为首的一个站出来叫道“把他给我捉起来。”他的双眼在四周查看了会儿,然后停在郑青妍的身上。 郑青妍被他的眼神给吓到,往后一退,本能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为首的衙役人员觉得有问题,大步走近她的身边,“你是干什么的?” 因为害怕,郑青妍连想都不想就报出自己和姓名,“奴家郑青妍。” “你就是郑青妍,正好,你也在我们捕捉的名单中,来人把她也给我捉起来。”他用手挑起她的下鄂,差点就被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给迷住,他使劲摇晃了下头脑,听到她报的姓名时,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就这样一大群官兵浩浩荡荡的拉着他们两个走出怡春院的大门,朝衙门的方向走去。 而在苏家村的苏家妯娌也被官兵拉着,引来村里的人们来围观,都在那说,她们两嫂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被官兵给捉去,在田地里的干活的苏大郎听到自家媳妇被人捉走,马上放下锄头追上去。 两拨捉人的衙役同时间踏进衙门口,当苏家二嫂看到郑青妍也被捉来时,心中就在嘀咕了,是不是自己和她合谋的事被人知道了,才会被捉进衙门的。 押他们进来的衙役给了他们每人一脚把他们给踢跪下,“跪下。”一阵大喝声伴随着那两边的衙役人员用那木棒敲打在地上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堂下跪着的人可认识你们身边的这个男的。”李俊先指着一旁的李七和她们问道。 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几乎都把早上吃的饭给呕出来,一致的摇摇头。 “李七,现在本官要你抬起头给他们看看你的脸。” 李七听闻抬起脸来望向他们这边,苏家二嫂是完全不记得这个男人了,当时她们去见他的时候,是在光线不足的地方,只能猜得出他是男人,看不清他的脸面。 而狗蛋和郑青妍脸色却是白得跟纸一样,望了一眼李七后,就快速的把头给低下。 “李七指证说是你们要他杀死金氏然后嫁祸给炒冰店的是不是?”李俊先拍案一拍,拉长着脸问。 郑青妍浑身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出来,求救的眼神望着一旁的狗蛋。 她的眼神让狗蛋想起临走前张凤仙跟他说过的话,最后他一咬牙,向前跪一步,大声的说道,“大人,这件事都是小的安排和主谋的,郑姑娘和她们都是被我逼着去跟李七见面,此事与她们无关。” 早就吓成一团的苏家二嫂听到有人来替自己担当罪名,快速的反应过来说,“没错,没错,我们两个是被他逼去的,这件事我们根本就不知情。”刚才听了案情后,苏家二嫂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跟郑青妍合谋害李曼的计划是这么的阴毒,她们是想把李曼的东西给抢过来,但从来没有想过用人命去害人,这件事让她们的内心很害怕。 她们的话惹来郑青妍个狠厉的眼神,她在心里骂道,这两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当被自己怎么会把她们两个给拉进伙的,不过转眼一眼,幸好这件事这两个无知妇女不知道情,要不然的话,被这么一吓,难保她们会全盘托出。 既然有人出来顶罪,李俊先还是很满意这种结果,说实话,他也不想看到郑青妍出事,说到底她变成这样子多大的关系也是跟自己有关,所以能帮她的他倒是会尽量帮到她。 李俊先转眼望向吴大的座位上,看着他问,“吴大人,案件己经明了,堂下那位才是真正的主谋,不知道吴大人想怎么处置他们。” 吴大人望着他们,其实现在他的心情比以往平静下来许多了,他也不想为了给自己的岳母报仇而大开杀界,他望了一眼那紧紧抱在一起的苏家二嫂,依他做官的判案直觉,那两个妇女要是能这么歹毒现在就不会这么害怕,反而那三个人才是真的有可能。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他摆了摆了手道,“一切由李大人判决就行了,只要李大人给吴某个交代。” 最后,李俊先把李七判了下月初斩头,狗蛋因发配到蛮国边境做奴隶,其它的三人就罚每人一百两当作惩罚。 案件水落石出后,关了一段时间的炒冰店也到了重新开业的时候,这次重新开业,江长发还专门请来了那灵光寺的资深法师业避法,说是这样能把前段时间发现的不好事给清干净。 这次重新开业也只是像征性的请了些朋友来吃吃饭,然后免费顾客每人限量只能吃一碗的炒冰,因最近都没有得吃炒冰,现在又尝到,大家对它的喜爱又回来了,直嚷着一碗哪能够他们塞牙缝,有些客人甚至还提出要出来钱来买,但最后都被李曼给劝说回去,说明天定能让大家吃个够,并给他们打九折,他们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下午就是他们这帮朋友自己在店里吃喝的时候,忙完店里的活后,李曼跟珍嫂一起进厨房给他们准备午饭,张寡妇就在外面继续照顾还未走开的客人。 为了庆祝这个喜庆的日子和答谢鲁霸天他们的帮忙,李曼决定好好的做一桌来报答他们。 她准备做糖醋鱼,红烧排骨,五彩牛肉丝,客家酿豆腐,,果汁蚌肉丸,番茄肉片汤等等十几道菜饭桌上,江长发是吃了李曼的好几次手艺,所以他看到桌上的食物他是不感到惊奇,只不过是鼻子一直在往前凑而己。 而鲁霸天被眼前那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给香住,他自认为自己是吃遍都国的美食,但今天他不得不感到惭愧了,因为桌上的那些菜他不仅没吃过更加没见过。 李曼指着一桌子的菜说,“今天准备的材料实在是不足,不然我还可以多做几道,大家就将就吃点吧。” 她话一说完,江长发就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酿豆腐放进嘴里,“嘶嘶,好烫。”豆腐表面虽然凉,但里面还是很烫。 有人开动,大家也就不等着,各自夹起自己喜欢吃的菜,有时,江长发也会小男人的样子,红着脸给坐在他旁边的张寡妇夹块排骨放在她的碗里。 他们的互动都让在座的人当作没看见,就怕眼睛一望,两人又缩回自己的壳里不出来。 周世明笑了笑,夹起一块鱼肚下面的肉,虽然知道鱼这里的肉没有刺,但他还是不太放心的再检查了遍后,才把那块肉放到李曼的碗里,温柔的说,“忙了这么久,你也吃点,鱼肉我己经挑过刺了,没有鱼刺,放心吃。” 第163章 周世明的关心让李曼的心暖暖的,她微笑着夹起鱼肉放进嘴里,刚咬了几下,敏感的闻到口腔中的鱼腥味,这时一股酸水就涌上来,她掩着嘴急忙跑开。 珍嫂看到李曼那么难受的跑出去,放下手上的筷子说,“世明兄弟你跟他们先吃着,我去看一下曼儿妹子。” 周世明点头说,“那就麻烦嫂子了,”说完,他的头还往外伸了伸,眼中的担心很明显。 跟着走出来的珍嫂看见还在呕的李曼,走近她的身旁替她顺抚了下背后,眼露喜悦的说“曼儿妹子,你是不是有喜了?” 正弯着腰的呕酸水的李曼听到她的话,停下呕吐的动作,有点傻傻的挺起身,望着她问,“嫂子,你说,你说我,我。”李曼欢喜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还是珍嫂替她说,“曼儿,嫂子我敢肯定你是有喜了,以前我怀小宝和小草的时候,刚开始也是这样,一闻到腥的味道,就忍不住想呕吐。” 她的这些话让李曼也想起以前她在生理课的时候,好像老师是讲过这个,突然,她欢喜的紧紧的摸着自己那还未鼓起的平肚子,真难以想像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宝宝在里面,虽然自己来到这里时,己经当妈了,可那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毕竟她没有亲身感受到小孩子在肚子里的胎动和产痛。 当她和珍嫂再次进来时,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让在座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明明刚才有一个是痛苦的跑着出去的,怎么现在回来却是满脸笑容,不是应该痛苦的回来的吗? 周世明一见到自家娘子进来,忙从珍嫂手上接过李曼的手,关心的问,“怎么了,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带你去找大夫。”他以为这个傻女人是在装假欢笑给自己看,心痛的对着她说。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珍嫂打断他的话,笑得眼睛都眯着一团的说,“世明兄弟,嫂子我要恭喜你了,你要当爹爹了。” “我要当爹爹,我要当爹爹了。”周世明傻愣了一会儿后,想动手抱住李曼时,脑子很快想到孕妇不能遭受太大的动作,但他的内心很高兴啊,他需要找人来发泄心中的喜悦,他一转身把吃着菜的江长发给抱起来,一直乱转,嘴里一直在喊道,还有江长发杀猪般的阵阵叫声。 抱了一圈后,感到手臂有点酸的周世明把怀中的江长发给放下后说了一句话,“江大哥,你太瘦了,抱起来那骨头都刻的人家胸膛好痛。” 江长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太瘦,那可是他的死穴,这下被周世明给惹到,江长发双眼瞪大,“不许再说我瘦,我就叫有骨感,懂不,东北国那边,男子特流行这样的身材,懂不懂你。” 周世明现在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李曼的身上,只有胡乱的点点头。 就连晚上回去时周世明还特地带着李曼去给城里最好的大夫看了看,当听到大夫说李曼真的是有喜了,而且还是二个月时,他脸上的笑容从离开药店那时到回家的路上都没有停过,而且回家的那马车走得那是比老人家走路还慢,原本可以半个时辰可以回到家的路程,愣是让这个男人给花了三个时辰给慢走回来。 他们的马车在经过郑青妍的家门时,停慢了那马步,望了一眼那间屋,整个房子笼罩在黑暗中,自从上次投毒的事件后,郑青妍每次跟李曼见面,虽然眼中的恨意还是有增无减,可她也不敢惹事了,见到自己她都绕路而走,那次事件当中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居然有自己那两个便宜的娘家大嫂也渗进这件案子里,通过这件事,她就在心里发誓,她们有什么困难,自己都不会去帮助她们的,原先自己还想找些事情来给那见过几次面的二位哥哥做,就当作是自己是替苏娴来照顾他们的,现在她己经把这个心给收起来了,决定不再实现它。 回到家,当小复生和小妞像以往见到出去一整天没有见面的娘亲时,都会激动的扑到她的怀里撒娇,这次他们两个仍低外貌以前一样扑到她怀里时,却被周世明半道给拦下来,一人一只手提起来,赶紧把他们提到离李曼远十米的距离。 第一个不肯的就是小复生了,他使劲的蹬小腿,一双眼气鼓鼓的望着周世明,嘴里嚷嚷道,“讨厌鬼,放开我,我不要你抱,我要娘亲抱抱,你放我下来啦。” 小妞见哥哥在闹,也跟着闹,跟着喊周世明叫讨厌鬼之类的话,他们两个童言童语,让一旁看着的李曼忍不住笑出声说,“世明哥,把他们两个放来吧。” 周世明在他们和李曼之间来回的望了会儿,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最后他叹了口气对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要答应我,等一下把你们放下来,你们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跑到你们的娘亲怀里去,知道吗?”他微瞪着他们两个小鬼,真想拿条竹子在他们的屁股上狠狠的抽打几下,或许这样他们两个小鬼就会记住自己所说的话了,但这件事他只能想想而己,不要说他自己舍不得,就单自家娘子那关也过不了,所以他还是把这个坏念头给打消掉。 小复生皱着那小眉头,老气神秋的问,“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跟娘亲抱抱,哦,我知道了,肯定讨厌鬼你自己想独占是不是,哼,真坏。”他还记得小胖对自己说过,当他娘亲抱他时,他爹爹老是把他一提扔到外面,他爹自己独占了,肯定是这样,不然讨厌鬼为什么不让自己抱娘亲。 他脚一下地,小复生就迫不及待的又再次打算重跑回李曼那边,他的脚才刚起步而己,后面的小辫子就让人在后面给拉住,疼得他哇哇叫,“啊,痛死我了,我的小尾巴断了。”这个小辫子是小复生从三岁时就把那头发给留下来,留了两年,现在他的头发己经被李曼给编成一条麻花小辫子,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每次他出去玩都是把那条小辫子打扮得光鲜亮丽才出去,别的小朋友不都是光头,就是头顶了留一撮短头发,只有他的是最特别的。 “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不听的话我就拿把火把你的小辫子给烧了。”周世明知道只有这个威胁才有可能让他听话。 果真小复生扁着嘴不甘不愿的不再使力往前跑了,嘟着嘴问,“为什么不可以找娘亲抱抱?” “因为你娘亲肚子里有弟弟或妹妹了,你这样横冲直撞的冲上去,会吓到弟弟或妹妹的。”见他终于肯停下来认真听自己讲话,周世明认真的跟他讲道。 “那他现在可不可以出来跟我玩。”他现在是超想有个弟弟的,每次看到其他伙伴神气的带着他们的弟弟都特拉风,而他只能跟着小舅舅的背后当个跟屁虫。 “姐姐,我又要当小舅舅了吗?”小林子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曼的跟前眨着大眼问道。 “对啊,小林子要当舅舅了,小复生要当哥哥,小妞要当姐姐了。开心吗你们?”她把他们三个小鬼拉到身边问。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他们三个小鬼一致的点点头,傻笑的回答,“开心。” 跟他们沟通完,李曼被他们四个人簇拥着走进来,孙婆婆正坐在主位上打磕睡,小复生和小妞一进来就直奔孙婆婆的怀中大声的叫道,“太奶奶,我们要当哥哥,姐姐了。” 想拉住他们不要去吵醒她老人家的李曼,手才刚提起来,那两个小鬼都早己跑出她能拉到的范围外了,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熟睡的孙婆婆给吵醒。 被吵醒的孙婆婆微微的睁开双神,半眯着眼望了近前的小复生和小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清他们是谁,慈祥的笑着摸着他们的头说,“原来是我的乖太孙啊,你们刚才跟太奶奶说什么了。” 小复生用手掩住要说话的小妞,瞪了她一眼,小声说,“你不要说,说又说不清楚,还是我来说。” 然后他趴在孙婆婆的怀中撒娇说,“太奶奶,我娘亲肚子里有弟弟了,我要当哥哥了。”说完特得意的看着孙子婆婆。 “曼儿,你是不是有喜了?”孙婆婆望着李曼站的方向望着,现在的孙婆婆因年纪大了,眼睛看到的东西都只是个模糊的影子。 李曼伸手握住孙婆婆伸出乱摸的手说,“是的,奶奶,大夫说有两个月了。”她把孙婆婆的手拉到那仍旧是平坦的小腹上。 孙婆婆的一只手左摸摸右摸摸的,喜极而泣的说,“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看见我的太孙从肚子出来了。”孩子这个问题一直是孙婆婆的伤心处,她一生从未生过一个孩子,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亲眼见到自家的孩子落地而生的那瞬间,从而来弥补她未能当过母亲的心愿。 摸了一会儿后,孙婆婆从那张被李曼改动过来就跟现代老人家坐的那种摇摇椅一样的构造站起身,忙把李曼拉着坐下,紧张的说,“孕妇是要多休息,不可以多站,现在这个家你最大,以后家里的事都交给世明干就行,世明,世明,你在哪?”她朝一边大声的叫道。 始终站在李曼身边的周世明赶忙拉住孙婆婆的手应道,“奶奶,我在这。” 她拍了拍他的手说,“世明啊,现在曼儿有你的骨肉了,你可要好好的待她啊,重活都不可以让她干知道吗,孕妇的脾气也是最大的,你要多多让让她?”孙婆婆把她这几十年来从别人那听到有关孕妇不能干的事都清清楚楚的跟他说。 周世明听得认认真真的,就差拿张纸墨记下来,挂着墙上,每天对着它们来背了。 说完后,孙婆婆严肃的望着他问,“我说得你记清楚了没,最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你跟曼儿不可以房。”她说完这句后,眼神在他们两个来回的审视。 周世明和李曼的脸蹭的往上红起来,李曼羞红着脸,望了一眼那三个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小鬼,难为情的说,“奶奶,小孩子们还在这边呢,不适合说这个吧。” 孙婆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他们三个听得精精有味的,眼睛睁得老大,但是在她老人家世界里,说这个小孩子是听不懂的,也就不在意的说,“他们哪里听得懂,小屁孩什么也不会懂的,” “太奶奶,我知道哦,周叔叔不能跟娘亲同房,那我跟娘亲同房,我好久没有跟娘亲同房了。”在孙婆婆的面前,小复生一般都不敢在她的面前叫周世明为讨厌鬼,都是叫叔叔,这还是有一次孙婆婆听到他叫周世明讨厌鬼,当场就被她拉到院子里,提起裤子拿起竹条就往那小屁屁打了几下,从那以后,吃过一次亏的小复生就记下了这次的教训,凡是有孙婆婆在的时候,他都不敢对周世明不敬。 站在孙婆婆的身边的周世明要不是站得离小复生远,恨不得在那小鬼头的头上敲个炒板粟,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跟自己抢亲亲娘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翻出一片白眼狠狠的剐了眼正笑得找不着北的小复生。 孙婆婆笑呵呵的伸出手叫道,“乖太孙,过来太奶奶这里。”伸出双臂等待着他进入自己的怀里。 剑-梅康俗俗白俗。小复生小跑到她的怀中,撒娇的中蹭了蹭,声音软软的说,“太奶奶。” “哎哟,我的乖太孙哦,真香,没有尿骚味了,是不是没有尿床了呀……”他的叫唤可叫到孙婆婆的心坎里去了,宠爱的摸着他的头。 “人家早就没有尿床了,太奶奶坏。”刚刚还满笑容的小复生扁着嘴不满的对着她说。 “好,好,没有尿床,那你告诉太奶奶,你知道同房是什么吗?”模糊的双眼望着小复生,即便是只看到一些朦胧的影子,她还是想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亲人。 “当然知道了,同房就是跟娘亲一个房间吗,然后睡一张床,这不就是同房吗?”小复生一扫而过刚才的不开心,又变得乐呵呵的回答。 李曼和周世明被他的童言童语给弄得笑出声,孙婆婆更是笑得露出只剩下几颗的牙齿。 他们的开怀大笑,让小复生摸着头跑到小林子的面前问,“小舅舅,难道我说不对吗?” 年纪比小复生只大了两岁的小林子虽然读得书比小复生多一点点,但也是个还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会儿才回答,“对吧。” 就这样,关于同房的这个问题,周世明和小复生都被孙婆婆给拒绝,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趁孙婆婆睡着后就可以摸进来的小复生,最后还是被孙婆婆给送了出来,原因就是孙婆婆在跟李曼同一个房间,他们一大一小都不能在孙婆婆的眼皮底下溜进来。 有快乐就有忧愁,李曼这边是快乐,而忧愁的就是苏大郎家,上次苏大郎被告知自家媳妇被带到县里的衙门时,当他赶到衙门刚好就听到县令大人在念事情的原因后果,那时他气愤得就想上前去抽打那个吃里扒外的女人,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媳妇和弟妹居然会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的亲妹妹,这么多年来他都容忍了自家媳妇虐待自己的亲弟弟,直到那次李曼被休赶回来后带着小林子走时,说的那些话,每到午夜梦回都会在他的脑海里想起,自己死去的爹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不孝子。 “今天县衙的人又来催那一百两了?我是拿不出来,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来负责。”苏大郎看着那躲在屋中的某个角落在哭泣的苏家大嫂说,眼中尽是失望。 “当家的,你不能不管我呀,我不想去坐牢,我知道错,以后我再也不去害小姑了。”苏家大嫂双膝跪着地走到他的脚下哭着说。 苏大郎满脸心痛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她,一手掰开她的手,伤痛的说,“我们家哪里哪得出一百两,就算把我们家那十亩良田给卖了也卖不到一百两,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苏家大嫂见自家相公好像是打算真的不再管自己,心里顿时惊慌了,如果他要休掉自己,凭自己最近几年都不曾回过娘家,娘家是肯定不会收留自己的,那她真的是只有死在牢中,想到这种情况,她就害怕了,哭着说,“当家的,磊子不能没有我这个娘啊,我走了以后,他怎么办?”她现在唯一想到能帮自己的就是那个调皮捣蛋到现在都还在外面疯玩的儿子来做自己的筹码。 经她这么一提醒,苏大郎这才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现在才四岁,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这时他的心慢慢的软下来,回过头上下左右视着那鼻涕跟泪水流满整脸的女人,此时他的心中都对她感到有点恶心,回想起她这几年嫁给自己那泼妇样,自家爹娘可以说是被她给气死,一种想休了她的想法正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他丧气的对着她说,“这是我最一次帮你,如果有下次吧,我决不会看在磊子的份上饶过你,到那时你自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吧,我苏家留不起你这尊大佛。” 苏家大嫂听到有希望了,忙点头道,“当家的,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乱闯祸,好好的呆在家。”这次的教训苏家大嫂可是完全的长了记性,自家跟弟妹家一家罚一百两,他们家是隔天就拿出那一百两送到县衙,而自家却是让县衙一催再催的,这件事让她这些日子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就怕哪天自己醒来是睡在牢房里而不是睡在家中的床上。 两夫妻一人一边在想着不同的事,今天县衙的人派人来催那一百两的事才让苏大郎再次回想起上次在县衙中见到的那个县令大人,如果自己没有眼花的话,他不是被自己和二弟扔下山崖的李俊先吗?他怎么会活着而且还当上了县官,此刻他的心在慌着,生怕李俊先这次回来是找自己兄弟俩报仇的,一想到这些,额头上的汗水就滴滴的往下流,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百斗百输,这次想必自己兄弟两个是在劫难逃,他的双手双脚都忍不住擅抖。 苏大郎怀揣着这个让他心慌的问题翻来覆去睡了一觉后,第二天醒来,做出个决定,还是去一趟自己从未想过去的李曼家,当他脑子里想起这个想法时,他自己真感到有点汗颜啊,想当被自己是怎么对待她的,现在一有事想到的却是被自己亲眼看着被自家媳妇给赶出来的亲妹妹。 吃过早饭,他让自家媳妇带路,用了三个时辰的路程,终于来到周家村。 “就是这了。”走在前面的苏家大嫂带着他来到李曼刚整弄好不久的类似于现代楼房形状的房子面前,苏大郎望着眼前这座漂亮又特别的房子,眼眶就忍不住凝聚泪水,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妹妹过得比自己不知道好多少倍,也想明白为什么媳妇为什么会来算计她了。 跟着来的苏大郎的儿子看到父母犹犹豫豫的不敢向前去拍门,在心里鄙视了他们一把,然后自己大步的朝前伸手去敲那红色的大门。 里面在被家中两位大人和几位小鬼每天严密的监视不能干活的李曼,正躺在院中舒舒服服的晒日光呢。 而她身边的三个小鬼是被周世明给派来的,因为他本人有事要去镇上走一趟,不能抽出时间来看她,所以就派了这三个两面派的间谍,什么是两面派的间谍呢,就是表面上他们是听从周世明的话来看管她的,但只要李曼拿出好吃的一诱惑他们三个,他们马上就乖乖的弃话投诚到她的这边,等他回来时,就会按照她说的话去回报。 “娘亲,人家晒得头好晕哦,我要吃土豆泥了呀,”小复生脱光衣服正躺在铺好席子的上面,这是因为上次李曼在给小复生洗澡时,发现自家儿子只会长肉,全身都肥嘟嘟的,雪白白的,这根本不符合她心目中的阳光小男孩,所以这次她决定改造他,把他的肤色晒成古铜色,嘿嘿,古代的十八罗汉之一。 第164章 了一眼说话的小复生,她还真发现他的脸蛋红扑扑的,于是大赦的语气说,“好吧,下次再继续晒,小林子和小妞你们也不用再晒了,起来吧。”如果让小复生一个人晒的话,那个小鬼肯定会不同意,所以李曼只好把小林子和小妞也拉着进来自己这个计划。 她们几个刚起来,外面就传来一阵小小的敲门声,四人对望一眼,李曼有点惊慌的说,“该不会是你那个爹回来了吧,”这时他们四个人穿衣服的穿衣服,要躺好的加紧躺好,众人打扮好后,李曼对着小复生说,“小复生,你去开门,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吧,不然的话,哼,你刚才说的土豆泥可要全进了小林子和小妞的肚子里去了。”她**裸的威胁小复生道。 小复生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的一步三回来的望着背后的李曼他们,不甘不愿的走去开门。 “你是谁?”当门打开时,他发现外面的人不是周世明,而是一个比自己小一点的男孩,一脸脏兮兮的,鼻涕还挂在嘴边,这让小复生眯着眼防备的盯着他问。 磊子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小孩,虽然比自己大一点,但是他自己才不怕呢,自己可是苏家村里打架的一个好手,他倒退几步,冲被门角给挡住的苏大郎两夫妻叫道,“爹,娘,我己经把人给出来了。” 听到自家儿子的叫唤声,苏大郎赶紧拉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媳妇给拉出来,陪着笑脸走向前,说,“妹,,,”妹字还没说完,他就愣住了,看到是个小孩子,他有脑子里搜索下,马上知道眼前这个小男孩一定是自家妹妹的那个儿子。 他露出尽是和蔼的笑容低下身跟小复生一样高的高度说,“小复生是吧,我是你大舅。” 小复生一听脸色马上惨白成一片,他可是听小舅舅说了很多遍后才记住,如果有一天一个自称是自己的舅舅的人来,那肯定就是来欺负小舅舅和娘亲的坏人,他小手一推开苏大郎,转身就跑进院子大喊道,“娘亲,小舅舅,坏人来了,我们快去躲起来。” 李曼扶住他那因跑得摇摇晃晃的身体,温柔的问他,“怎么了,跑得那么慌慌张张,什么坏人来了?给娘亲说清楚。”说完还替他整整了上扣搭下扣的衣服扣子。 努力的吞下一大口气后,没有那么喘的小复生这下能清清楚楚的说,“门外有个要我叫他大舅的男人,他是坏人,是来欺负娘亲和小舅舅的坏人。”说完,他就感到有点害怕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外流,想如果等一下坏人打娘亲和小舅舅,自己应该怎么办? 小林子害怕得拉住李曼的手臂,双眼紧紧的盯着李曼,小嘴唇在微微的擅抖,但神情却是倔强的。 他心中的怕李曼怎么会不知道,她急忙拉着他的手,给了他个安慰的笑容说,“不要怕,姐姐在这里保护你,他们不能再伤害你了。” 直到从她的眼神中得到安全感,小林子这才渐渐的把那双小手给放下来。 这时苏大郎也带着自家娘子和儿子一起走进来,当他把对这座房子的羡慕眼神望向李曼时,他的表情是又尴尬又自卑。 他用那饱满沧桑的声音开口,“小妹,哥,哥”说到这,他都感觉自己特没脸来了,把头低下来。 李曼狠狠的瞪着站在他身后的苏家大嫂一眼,心里气愤的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在做过那件事后,居然还有脸来上自己的家,她此刻想做的就是舀一勺尿泼在她的脚下,将她赶出自家门。 但当她转眼一瞧到属于自己身体的苏娴的大哥时,他脸上的皱纹差不多可以跟周保民相比了,想来苏大朗的年纪应该才跟周家富的年纪这么大,可是苏大郎的样子简直可以做周家富的爹的样子了。 这又让李曼的心中落下个不忍,一直不好对待自己的是他的媳妇,虽然他作为一个男人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辩护,可他没有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而且她还听小林子说过这个苏大郎对他也是挺不错的,虽然是在避着他那母老虎的妻子才敢这样做。 李曼尽力用对待平常人的态度望着他说,“大哥。” 她一叫完,苏大郎的鼻子就一酸,回想起自己以前因为怕妻子所做的那些混帐事,就觉得愧对这位妹妹,他努力的吸了下鼻子说,“小妹,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嫂子们这样子去陷害你。” “这件事过去就算了,我也不想再提起它。”李曼看着满脸愧疚的他说道。 当她把这些话说完后,她都觉得自己的话想吐,明明自己心里是恨得这位大嫂要死,可是为了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李曼只好昧着良心说假话。 苏大郎抬起头,这才发现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小林子,不敢置信的叫唤道,“小林子,真的是你吗?我是你大哥啊。” 他在心里惊呼,这还是以前那个瘦的只剩下一层皮骨的弟弟吗,此时他看到在眼前的是一个跟镇上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模样的小林子。 察觉到小林子的目光,李曼望过去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叫他上前去跟苏大郎打招呼,小林子犹豫了会儿,轻吐口气,目光坚定的朝苏大郎的方向走去。 他越走近,苏大郎就越把小林子看得清楚,白白嫩嫩的脸蛋,比女孩的脸蛋还要好看,以前那懦弱的眼神现在变得烔烔有神。 “大哥,”小林子来到他的身边,中气十足的叫道,叫完后,还大胆的望了眼苏大郎背后的苏家大嫂。 “诶,诶,没想到半年多不见,你多长成小伙子了。”苏大郎感概的拉着他的手说道, “臭小子,还不快来叫你小叔。”刚还一脸和蔼相的苏大郎转身就变成面目狰狞的脸孔叫唤自己的儿子。 磊子被吓得一愣,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自己的娘亲,可此时的苏家大嫂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会想到给他提示呢,最后没有得到苏家大嫂提示的磊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走来,小声的叫道,“小叔好。”以前这个小叔可是被自己踩在脚底下欺负的,不过半年没见,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好像对他感到有一丝的害怕,让自己不得不开口叫出来。 “嗯。”小林子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应道。 苏大郎见小孩子们在一堆,觉得是跟自家妹妹说事的好机会,他走到李曼的旁边有点畏缩的说,“小妹,大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一下。” 李曼听完他的话后,就觉得失望了,她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娘家大哥肯定不是特地来看望自己的,一定是有事了才会想到自己这个曾被他们赶出家门来的小妹。 “有什么事先进去里面再说,我跟孩子们都晒了很久,进去里面喝杯茶吧。”感到失望的李曼这时口气也是特好的说道。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说完就拉着小妞第一个走进里面,后面跟着苏大郎和拉着他衣角的苏家大嫂。 李曼先让他们坐一会儿,她去把去书房拿出茶壶和茶杯出来,说到这个书房是在前段时间重新建房的时候,李曼特地要动工的人员按着她的图纸建出来的一间适合四五个人呆在一起读书写字的书房,里面摆满了李曼他们在集市上淘来的书籍,还有一些那些假的风景名画什么的都挂在书房的墙上,整个一个充满书香味的房间。 她给他们两夫妻各倒了一标茶,在递给苏家大嫂的时候,李曼还淘气的用眼神恨恨的剐了下她,吓得她差点把端在手上的杯子给打碎。 不知道事因的苏大郎见到自家媳妇那失礼的样子,以为她还是死性不改,还想对自己妹妹使坏,冷冷的说,“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我唯有把你休了,这一百两的事我也不管。” 苏家大嫂几次想张口都没说出来话,最后只能无力的低下头,只能当哑巴。 李曼意有深思的眼神望着他们两个,她好像开始发现这个娘家大哥没有以前怕老婆的样子了,反倒是老婆怕老公了,她不禁在心里对他竖起个大拇指。 “你以后不准欺负我小舅舅,知道吗,不然的话,我就叫我学堂里的好伙伴去你的家凑你。”小复生双手放在后面,老气神秋的对跟在他后面的磊子说,小林子跟在最后面好笑的听着自家小外甥的话。 看到他们进来,李曼把刚才从书房里端出来的瓜果饼干放到另外一张小桌子上给他们吃,并吩咐道,“慢点吃,不可以吃太多热气的饼干,知道吗?”她这话是对着眼睛紧盯着那桌上饼干的小复生说的,但他的注意力好像都不在她说的话上,她只好摇着头离开。 李曼开心的望着那边吃的很开心的小孩子们,眼神的溺意是满满的。 “那个,小妹,大哥想跟你借点银两,不知道方不方便?”这时苏大郎的声音响起。 李曼猜想他跟自己借那一百两应该就是为了偿还给衙门的,她有意的望了眼一直坐在一边不说话的苏家大嫂,忍不住哼出几声笑声。 见她没有开口回答,苏大郎有点着急了,继续的说道,“小妹,其实也不瞒你,那一百两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嫂子为了干那件阴损事落下的惩罚,一百两对于大哥家来说,那简直是天文数字,就算是拿了我的老命我也拿不出来,迫不得己大哥才想到来找你借。” “要多少?”她心里是真的不想管那个狠心的娘家大嫂的,但这个大哥却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而且现在自己还怀孕了,就当是给肚子里的小宝宝积点福,她决定帮这一次。 “一百两,就一百两就行,我也不敢想向你借多。”苏大郎伸出一只手指比划着说。 “行,等会儿你们走的时候,我就拿给你。” 谈完这件事后,李曼跟苏大郎也真心的聊了下,发现他还是个挺务实能干的人,对田地里的那些农作物那是掌握得炉火纯清,看他谈得那么兴致高昂的,李曼的心中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再过一个月那西洋人斯蒂芬就该回来了,他肯定是带着很多这个东方国家不曾有的种子,到时她就给几种让苏大郎试着去种,种好了就算他的,就算种坏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大哥,小妹我有个赚钱的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进来。”李曼慢吞吞的试探着跟他说道。 正喝了一口茶在回味的苏大郎听到自家小妹有赚钱的方法要跟自己说,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小妹,你真的有赚钱的方法要教给大哥?”他兴奋的看着她,双眼冒出亮光。 苏大郎想到别人都说他是个只知道死守着祖宗传下来的那十亩田过日子,但谁又知道他心中的苦呢,看到家中的二弟能够在镇上找到份工作来养活他自己的家,自己也挺想出来找份工作,也试过,但是自己只做了一天就被老板给赶回家来,久而久之自己也厌倦了那种被人赶来赶去的日子,最后他一咬牙决定在家种那留下来的十亩田,最起码家里的人不会饿死。 见他那激动样,李曼就明白他是个挺上进的人,她决定舍弃对娘家大嫂的仇恨,帮助苏大郎。 “是的,只要大哥肯听我的话,我一定可以让你过上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好上好几倍的生活。” “那真的是太好,谢谢你小妹,哥哥以前因为害怕那婆娘而不敢为你跟小弟争,我真的不是男人。”想到以前的不堪回首的事,苏大郎就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而在他身边的苏家大嫂听他又说起以前的事,心中的害怕又升起,就怕他真的会休了自己,把紧张求饶的眼神望向李曼,希望她能替自己求求情。 李曼当作没看见,这么坏的人就是该受一次教训,不然以后就忘记这个伤疤,不过她不会让苏大郎去休掉苏家大嫂的,毕竟磊子这么小,正是需要父爱和母爱的时候,她能明白小孩子失去其中一种爱的痛苦,所以她决不会让磊子受这种痛苦的。 苏大郎发泄完自娶进苏沈氏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窝囊气后,这才记起昨晚一直扰着他不能睡个好觉的事。 他犹豫的说,“小妹,大哥还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一下。” “你说,我听着呢。”李曼拿起桌上一块绿豆糕放进嘴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说道。 苏大郎见她那么轻松的让自己说,他有点不忍心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以前自己跟二弟做的那混蛋事对这个小妹是造成很大的伤害,以致于她嫁给王富友五年多除了爹娘死了那次她来过外,其它时候都不曾来过娘家,他就可以看出小妹是多么的恨自己和二弟那时折散她跟李俊先的事。 他唯唯喏喏的讲道,“小妹,那个你知道李俊先没死,他还回到周家县当县令大人了吗?”说完后,他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情,但瞧到的是李曼小皱眉头。 李曼听到他的话,不明白这个娘家大哥为什么要说这个人,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突然她脑筋一转,该不会是跟自己这具身体的苏娴有关吧。 她眨着好奇的眼睛问他,“他回来又怎么样?” 她这么一问可把苏大郎可难住了,他摸着自己的头顶,心想,难道这个小妹是要自己把以前对李俊先的恶事给当着小孩子们的面说出来,她这是不是在惩罚自己呢。 苏大郎望了一眼不远处在吃着欢快的小孩子们,见他们没有在听自己的谈话,心也就放下心来,往前坐上一个位子压低声音的对她说,“以前我跟二弟这样子折散你跟他,是我们不对,最惨的也是小复生,让他还没生下来就没爹的疼爱,小妹,我们知错了,如果万一有天那李俊先要来报仇的话,你帮我们跟他说说好话。”苏大郎说到这激动的就差点跪下来求她了。 李曼的脑袋嗡的一声,脑中的神经暂时出现短路,她在心里问自己,她是不是听错了,苏大郎刚才说那个李俊先是小复生的父亲,这么说也就是他跟苏娴以前是一对恋人,好不容易把这个巨大的震惊消息给消化掉,她深呼一口气,脸上平静的说“大哥,这件事己经过去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小复生和他的关系,我希望你们也能守口如瓶,不然到时可不要怪我不跟你讲兄妹之情。”是的,她很自私,她很害怕李俊先当知道小复生是他的儿子时,他会不会过来抢回小复生,这是她决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她一定要杜绝对这件事可能发生的任何一个导火索。 苏大郎心惊的看着她一双要出吃人的眼神,吓得马上点头说,“大哥明白,大哥一定会叫他们不准乱说话。” 送走了苏大郎一家,李曼心中装着那个问题一直在周世明回到家,她仍旧是眉头紧皱着,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叹气,让回来的周世明轻声细语的问了下她,可是李曼就只是失神的摇摇头,一句话也不答,这下可把他给急坏了,以为是在家的三个小鬼惹到娇妻不开心,于是也不问原由,把他们三个叫到书房,手中拿着一条藤条啪的一声打在桌角,语气严厉的逼问他们道,“老实交待,为什么你们的娘亲会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错事惹到她生气了,特别是你,把你今天做过的每件事都跟老子我交待清楚。”周世明对他们三个说完后,特别重点的用藤条指着最后一位的小复生说。 小复生不服气的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娘亲今天跟我们一起玩得挺开心的,就只有你回来她才变得不开心,肯定是你在外面摘花了。” “什么摘花?”周世明不明所的看着他问,他发现自己跟这些个小鬼真的是沟通有问题了,他们的话有时他自己要想半天才能明白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小复生把脸扭到一边就是不回答他的话,一双肥嫩嫩的小腿还在乱抖,神气极了。 小林子望了一眼他们两个大的在使劲的用他无敌白眼在乱瞪,小的当作没看见的这种场景,摇摇头,这对继父继子的一对要想变成相亲相爱可能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啊。 小林子好心的替小复生跟周世明解释“花的意思是我姐是家花,而外面的就是野花,小复生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去外面摘野花让我姐知道了?。”最后他也给了周世明一个白眼,在小林子的心中姐是第一重要的人,有谁对她不好,他都也会加倍的不让那人好过,因为他己经要自己在慢慢的变得强大了,他不要再当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人。 突然之间,周世明感觉自己特委屈,被两个小鬼给生生的鄙视了一把,不过让他心里还有点安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微笑着脸半蹲在小妞的面前说,“还是我的女儿乖,站在爹爹的一边,来让爹爹亲亲一口。”说完就嘟着嘴唇朝小妞那粉嫩的脸蛋亲去。 小妞脸一歪,小嘴翘着老高的说,“坏爹爹,出去摘花也不给小妞带一朵回来,明知道小妞喜欢花花的,爹爹不疼小妞,小妞也不喜欢爹爹,哼。”小妞说完,就跑到小复生的后面不看他。 此时的周世明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自己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全家都把自己当成敌人来对待了,明明是他要来审他们几个的,怎么转眼反倒自己被他们审问了。 悲催的周世明郁闷的吃完亲亲娘子做的晚饭,怨恨的眼睛从吃完饭到三个小鬼去睡觉他的眼神都不曾放过他们。 而把那件忌人忧天的事给想清楚后,李曼又恢复到跟平常一样精神,可是她没事了,却发现自家相公有事了,因为他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能清楚的感应到。 好不容易家里的三个小孩各自回房睡觉后,那股怨气才慢慢的消失,这时她终于明白他那股怨气究竟是发给谁的了。 第165章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她好笑的看着他问道,“世明哥,你今天很讨厌三个小鬼头吗?为什么时不时的用你那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猛放恨光给他们。”但她没有说的是,他的恨光太渺小了,三个小鬼头仍旧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不受他的干扰。 想到下午自己所受的委屈,周世明摆脱在人前干练的男人样子变成需要安慰的小男人对着她诉说,“曼儿,你说我是不是在孩子们心中特没有威严,下午我逼问他们是不是惹你不开心,却反被他们给审问了。” 李曼听了他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往梳妆台上着梳着头,漫不经心的说道,“世明哥,你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吗?”她望着从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他问。 在下午想了那么久,她虽然己经放宽心,要来的终究是要来,就算自己千方百计的想去阻挡还是抵挡不了老天爷的故意安排,但她知道她己经不怕了,因为她不是一个人来面对这件事,她还有老公,家人,他们都会帮站在她背后支持着她的,所以她决定把这件事跟周世明坦白,她知道他一定会包容以前发生的一切过往的。 周世明收掉散发出小男人的气场,变回跟平常一样憨憨的却又让人忍不住憋着气不敢吐出来的气场,他用那低沉的声音问“曼儿,跟我说,到底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决不会让他好过的。” 她从镜子上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愤怒,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打从心里疼爱自己的,这也就打消了一半她心中的一丝害怕,“今天我娘家的大哥带着他家人来我们家,他主要是来跟我们借一百两。”她转过头望着他说。 周世明一听,眼珠瞪大,气冲冲的冲到她的面前说,“他们还有脸来我们家,以后他们来,你连门都不用给他们开,还来我们家借钱,要不是他们捅那妖蛾子,他们会要罚那一百两。”说到最后,他后面的话都是吼出来的。 想到娘子那娘家的人他心中就想吐口痰在他们身上,哪里会有自家人联合外人来伤害自家人的,真是一堆窝里反的人。 她心疼的替他那气得鼓起来的胸脯给拍了拍,笑着说,“你先听我说完再生气也不迟啊,其实我大哥这次来是来替大嫂她们做过的事来跟我们道歉的,而且他还特地给我带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他问道。 李曼望着他好一会儿,然后才说,“你还记得那个李俊先吗?” 周世明听到自家娘子提起他,从上次他跟江长发在公堂上看到他跟郑青妍是一伙人之后,觉得他不是个好官,自然也就不喜欢他了。 “知道,我们周家县的县令大人吗,他怎么了?”周世明实在是不喜欢自家娘子说别的男人的名字,语气不太好的问。 李曼没有察觉到他口气的不同,也就没有多想的说,“我大哥说,他是小复生的亲生父亲。”当她说完这句话,她就把眼光紧紧的盯着他脸上,一眼也不眨的望着他。 这时整个房间都沉寂下来,能听到的就只是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其中有一个是沉重的呼吸。 过了好久,周世明才把眼光聚焦在她的身上,结巴的说,“怎么,怎么可能,小复生知道吗?” 李曼看到他那从自己说完话就抖个不停的大手,急忙握住它们塞进自己的怀里,心疼的说,“我也不想相信,以前发生的事我都忘记了,我根本就不记得小复生的爹是谁。”她把自己不知道苏娴以前的事归于自己失忆的这个好办法中,这样才不会让他们怀疑为什么自己会忘记了以前的事,说实话,苏娴以前的事情,占有她身体的李曼是真的完全一点也不知道,她的记忆李曼也一点没有接收过来,所以当苏大郎说李俊先是小复生的亲爹时,李曼只能被动的接受,他说是就是,毕竟以前的事人家可是比自己知道得清楚。 周世明知道自家娘子忘了以前的事,可是现在娘家大哥一说这件事,这样会不会刺激到她让她回想起以前的事,也把她对小复生亲爹的感情给激出来,这是当时他听到她说她失忆后,他不放心特别去问了镇里的名医才知道如果想找回那个人的记忆,只要有件事刺激下,说不定就可以恢复回来,此时,他正是害怕李曼会恢复记忆,他惨白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问她,“那曼儿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他既紧张又期待的想知道她的回答,摒住呼吸看着她的嘴型。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但是,世明哥,我很害怕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来跟我们抢小复生。” 周世明听她说没有记起任何事,才把心中的担心给吞回去,看她害怕的可怜样,他把惊慌的小女人抱进怀里,下鄂顶着她的头顶温柔的说,“不怕,你还有我呢,既使他是一个父母官,我们也不怕,等过几天,我们把小复生的名字贯上我们周家的姓,就像他一个县令也抵不过都国的国法。” 根据都国的法律,只要是属于都国的子民,他冠上什么姓那他就是那个姓氏的后人,永世不得修改。 过了几天,李曼就把这件事给忘掉背后,因为她知道孕妇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所以她自动把脑中烦恼的事都踢除干净,现在的她每天过得乐呵呵的,偶尔去书房拿出几本小说集来看去想像一个那里男主人公那俊俏的样和女主人公那温柔美丽大方的模样,希望这样自己生出来的小宝宝能像他们一样,有时呢就在屋外的菜园的某一角被她叫周世明隔开一块小地方专门让她种花养草的,这样子能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 此刻正在看书的李曼就被一阵急风给收回认真看书的心,抬眼一瞧原来是自家相公,她微皱着眉头,“怎么跑得气慌慌的,是不是后面有什么姑娘追着你呀?”说完还冲他眨一眼淘气的说。 他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轻声说道,“刚才我去了一趟族长那里,他己经答应帮我们办一个过姓仪式。” “那么急啊,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她拿出手帕帮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后答道。 他轻手把她的手抓住说,眼中闪过坚定的眼神说,“把这件事办稳当了,我们的心也就安定点。” 他主要是怕万一哪天那个李俊先知道小复生是他的亲生儿子,就马上过来抢人,打得自己措手不及,而周世明知道自家娘子可是很疼这个小鬼的,他可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既然他都决定好了,李曼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关心的问,“那是什么时候,我们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周世明听了自家娘子提出的问题,憨厚的摸着自己的头顶,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不清楚,我们去问一下奶奶吧,她应该知道。”他刚才太高兴了,把具体要问的问题忘了问族长,要不是李曼问他,他还真的忘了呢。 在问过孙婆婆在过姓仪式上要准备的东西的隔一天,就被族长派人来通知,说他看了黄历觉得这个月十九是最好的日子,也就是七天后。 今天就是十九号,一般在周家村生下来的婴孩在当天就直接被写入周氏族谱,在入族谱的当天凡是周家村年纪比较年长的老人的见证下由族长亲自写入到周氏族谱里去。 小复生被李曼和周世明一人牵着一只手进入周氏祠堂中,一双小眼左望望右望望的,十分好奇。 “娘亲,我们来这里干嘛?”小复生小声的把嘴巴凑近李曼的耳边问,因为他感觉眼前这些老爷爷好可怕,一双双差不多被眼敛皮给遮住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就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学堂的老夫子那凶凶的模样。 李曼摸了下他的头说,“我们小复生要跟着爹爹姓周了,开不开心。”现在的小孩小小的心里就成熟的不得了,大人们以为他们不懂的,其实他们心里懂得比大人们还彻底,李曼有点试探的问着他。 小复生停住脚步,望了一眼左边的周世明,再望向李曼,扁着嘴,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流,可小嘴就是紧紧的闭着,就是不哭出声来。 这下可把他们两个给急坏了,匆忙的望了一眼前方的那些老人家们,给出个抱歉的笑容,然后低下头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跟爹爹姓周呀?” 小复生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摇摇头,带着点鼻声的声音说,“不是,小复生想,那是不是以后我就叫周复生了,我也跟小胖一样有姓了吗?”其实小复生是有姓的,他是跟着李曼姓李,但有时学堂的小孩子就会问他,为什么他会姓李,为什么会跟他小舅舅一样的姓,那时小复生都只是闭着嘴什么话都不说,而当他回到家时,有好次他都好想开口问自己的娘亲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怕自己一问,娘亲会伤心,他不想看到娘亲伤心。 “小复生愿意跟爹爹一个姓吗?”她征求的问着他说。 小复生用衣袖擦了下,露出欢颜的回答,“我愿意。”说完,主动的把刚才挣脱出来的小手再次塞进他们两夫妻手上。 这次他们三口之家踩着欢快的脚步来到族长的跟前,站定后,李曼拿出小复生的生辰八字给他看,等族长把它们写进去后,再叫小复生在上面按个手印,周世明也在那按一个手印,就这样礼成了。 族长从桌上拿下一个用木块削成的一个小方块,递到小复生的手上,和蔼的说道,“来,这是你成为周家子孙的证物,只要你拿出这个,周家村的村民们没有一个有资格来说你不是周家子孙。” 三个人从周家祠堂回来后,小复生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从族长那里拿来的印章向小林子和小妞炫耀。 “我现在是周复生了,小舅舅,以后你不可以再叫我小复生了,要叫我周复生,知道吗?对了,明天我还要去跟树根哥和小草姐说,让他们不可以再叫我小复生才行。”乌黑的眼珠闪着欢快的亮光说道。 小复生想到明天可以挺着腰杆在他们面前说自己是姓周,自己不再是个跟着娘亲姓的小孩纸了,于是在当天晚上,这家的所有人就在美梦中醒来被他打扰了,当家中所有的人都在床上睡觉时,兴奋的小复生还是没有把白天的那劲给缓过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实在是睡不着了,就跑去小林子房间里把他给拉起来,一直在那说他有姓啦,明天他要跟小胖说啦,反正就是把白天说的话再说了一遍,最后实在是受不住的小林子无奈的从床上起来,拉起小复生的一只手,牵着走到门口,打着哈欠说,“去外面帮我把门关上。”留下这句话,只在原地看着他。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处于兴奋的小复生如果是平时的话肯定会明白小舅舅的捉弄,但现在他被兴奋给冲昏头脑,想也没想的说,“好,那我去先把门关上,再跟小舅舅说。”说完,真的跑去外面伸出两只肥嫩的小短手出去外面吃力的把外面的门给关上。 见机不可失,小林子快速上前在里面把门给反锁上,对着外面的小复生说,“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只留在小复生愣愣的站在寂静的暗夜里,吃了会儿冷风,然后才在原地用小短腿蹬了几下,才愤愤的离去,走时还一步三头的不知道在嘴里嘀咕说些什么。 等他走到回他房间的路上时,脑上有一盏亮灯出现,刚刚郁闷的小脸露出两朵像小红花般的笑容,低声的说“对哦,我还没去娘亲房间跟她说呢,哼,娘亲肯定不会像小舅舅一样把我给赶出来的。”想到刚才小舅舅的那种对自己所做的不容事,他小小的肚子里就有一团火,对,等一下他去娘亲房里时,还要跟娘亲告状刚才小舅舅对自己的事,想到这些,扔掉不开心回忆的小复生踩着轻快的脚步准备走向李曼的房里头。 这时天上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被夏风给吹开,露出一弯小小的月牙,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复生轻手轻脚的推开那只是稍微掩上的房门,走进来时,可爱的他还掩着小嘴嘻嘻的笑出了声,像个小老鼠般趴在地上,慢慢的移到那房间那最里面的大床上。 平常晚上睡觉时,李曼都会在房间里留下一盏烛灯,这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是为了给有时出去外面很晚的周世明留下,希望当他回来房间时感到的不是冰冷,而是家的温暖,另一个原因是李慢胆小,其实她知道世上是没有鬼神之说的,但她就是在心里害怕,所以留下这个烛灯也是为了方便她晚上去上厕所的。 而此刻小复生就是借着这个烛灯小心翼翼的来到那张双人大床上,白色的蚊帐垂放下来,长得都掂在地上,一只小手慢慢的掀开那蚊帐,露出个可疑的笑容,当他把那蚊帐掀起时,原本快乐的小脸顿时放下来,两边红红的脸颊马上变得鼓鼓的,两手插着小腰,也忘记了自己是偷溜进来的,大声的喊道,“讨厌鬼,你怎么在这里,我要告诉太奶奶,说你跟娘亲同房。”说完,脱下脚上穿的小拖鞋,那是李曼特意给家里的每个人都按照现代的那种居家鞋做的绵绵鞋,他脱下后用力的所它们甩出床的左边一只,床底又一只,然后用他那小蛮力狠狠的奋力跳了几下,终于被他给跳上床。 睡在床上的周世明侧着睡,面向里面,右手紧紧的环抱着睡在里面的李曼,才刚睡下不久,耳边就传来小复生的童声,不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腿像被是什么给压住的,周世明起身抬头一看,寒光一射,冷着说,“你不睡,跑来这里干嘛?”他自己好不容易才趁孙婆婆被小女儿给哭到她的房间陪睡,他才把握住这个好机会,偷偷的溜进来,不想却被这个小鬼给发现了。 小复生没有回答他的话,仍旧朝自家娘亲那个方向翻去,等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后,镇静的说,“坏银,太奶奶说不准你跟娘亲同房的,你却偷偷跑来,幸好被我发现了。”说完用鼻子拱了下他,想抬手叫醒一直没有醒来的李曼。 周世明眼明手快的拦住他,小声的说道,“你娘亲在睡觉,我们不要去吵他,我们是男子汉,有什么话出去外面说。”他是不想这个小捣蛋去吵醒亲亲娘子,他明白孕妇都是很喜欢睡觉,从他和小复生两个人两次进来都不曾把床上睡得熟的女人吵醒过一次。 夜光下,一大一小彼此正面对着,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火药味很浓哦。 “小鬼快点说,为什么这么晚还来吵你娘亲睡觉。”周世明严厉的问道。 “你可以来,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她是我娘亲。”小复生嘟着嘴回答。 他那一副欠打样,真让周世明想在他脸上掐掐,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鬼老是喜欢跟自己作对,心想,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他讨厌的事。 他故意的咳了一声说,“小鬼,你是不是讨厌我当你的爹,那如果有一天你的亲爹来找你,想把你带走,你愿意离开吗?” “我哪有讨厌你,什么我的亲爹,我的亲爹都不要我跟我娘亲了,他怎么还会来把我带走。”前面那句话他说得词不对心,说到后面,他的脸上就出现一抹悲伤,其实在小复生的脑子里想到的亲爹就是那位王富友,以前王富友一直骂他是杂种,小复生年纪还小,根本就听不懂这个是什么意思,以为是骂人的话,所以当周世明说他的亲爹,他以为是王富友。 周世明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这些,而他们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的继续谈,“那如果他来找你了,你会让他带你走吗?” “如果他把娘亲和小舅舅也带走的话,我就跟着他走。”说这句话时,小复生精莹的眼珠闪过一抹精光,快速的消失不见。 周世明听完他的话,眼珠变大,狰狞的脸望着他说,“他休想把你娘亲带走,我决不会让任何人把她抢走的。” 刚开始小复生是被他的恶霸的样子给吓一跳,但听完他的话后,他那惊跳的心又开始慢慢的平静跳动了,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讨厌鬼是真的很爱自己娘亲的,其实他说的也不是他自己的心里话,他心里的想法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亲爹找来了,自己也不会跟着走,亲爹要带走娘亲的话,自己也一定会拼死的阻止的,原因就是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有太奶奶,小舅舅,妹妹,娘亲,还有讨厌鬼的家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所以他不会跟任何人离开,但是他不打算说出来。 早上小复生醒来时己经发现自己是睡在自己床上的,并且还盖上被子,他骚扰了下自己的脑袋,他记得自己明明是跟讨厌鬼在谈着有关自己和他如何分配跟娘亲同房的问题,想了下,心中肯定是讨厌鬼把自己抱进来的,蹭的一下床,穿上绵绵鞋拖拉着跑到客厅,发现所有的人都起来了,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赖床了。 正在盛粥的李曼眼角瞄到站在门边的儿子,笑着招呼道,“小复生醒来了,快点去刷牙再过来吃早餐,今天娘亲做了你爱吃的灌汤小笼包。” 听到是要娘亲很久才做一次的那种吃一口就有很多汁冒出来的小笼包,他的心马上就被美食给吸引过去了,早把要找周世明继续谈论昨天晚上的话题的事给抛到脑后,转身就跑到厕所里刷牙去了。 第166章 始终没有抬起头的周世明听到那小脚步声远去后,这才慢慢的抬起头,露出奸诈的笑容,在心里冷笑道,小鬼,昨晚还想跟我福利,你没想到我居然会用数绵羊的方法哄得你睡着了吧。 一口吃完一个小笼包后,周世明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说,“曼儿,今天是炒冰店拿利润的日子,我估计这个月我们两家可以各拿两千银两。”他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想到要不是那炒冰店歇停了一会儿,让那些顾客停嘴了一段时间,这个月的生意也不会有这么好,客似云来,每天都涌满了整间店,主要是他们怕哪天这间炒冰店又无缘无故的停业,那些客人打着这样的心思,还不如趁现在能吃到的时候多吃点的想法。 “那么快又到了拿钱的日子,对了,世明哥,等会儿,你去店里时,帮我找找有没有曲饼卖?你就专门去卖米的店里问问,我想应该会有的。”李曼想到放在粮仓里那五千斤还没有脱壳的糯米,本来她就想用它们来做粮酒的,真是凑巧又对上自己怀孕,这样正好,可以一举两得,做的娘酒不仅自己做月子的时候可以喝,还可以拿来卖。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周世明把碗里剩下来的粥喝完后,舔了舔厚唇说,“好,曲饼是吧,不过那是什么呀,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的。” 他的话让李曼惊讶的抬起头问,“你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吗?”看到他摇了摇头,她转眼问一边喝着粥的孙婆婆问。 “奶奶,你有听说过曲饼吗?”当她问完这句话后,她在心里祈祷孙婆婆能回答听说过这三个字,但是最后让她失望了,孙婆婆不仅回答说没听说过,并且说她活了那么多年都未曾听说过,这下可把李曼给难住了,她猜想,难道这个朝代还没有曲饼这个酿娘酒的添加剂吗?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在心里哀嚎,那她的娘酒怎么办,该不会就在它胎死腹中吧。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晚上周世明回到家带回来的消息是他几乎跑了整个镇都没有找到她要的那种东西,这下李曼可是真的相信了,这个朝代是真的没有这个曲饼,思考了一晚上,李曼决定还是自己来试验做一些曲饼出来,她可不想在做月子的时候没有娘酒喝,那可是美容又养颜的好东西。 她第二天一早起来,她一边做早饭一边回想以前在农村老家时看到奶奶是怎么样做曲饼的,终于在那次洗米的时候,她脑中灵光一现,把全部有关做曲饼的步骤和材料她几乎全都记起来。 吃完早餐,李曼就开始动手做那曲饼,她先拿出一块山姜,酒饼叶把它们两种混和在一起搅碎捏成一块的,然后放入那面粉和大米粉等摇晃,小块的表面就沾上了面粉,形成曲饼。 等做了这些曲饼时,时间也将近巳时,而在外面疯狂的三个小鬼头们也陆陆的回到家,首先第一个回到家的是小复生,春风得意般的说,“娘亲,今天我要吃回锅肉,红烧肉,糖醋排骨,红烧猪蹄,红烧狮子头。”一边念口腔里的口水就一边往下流。 李曼听了他的话,笑着说,“太多肉食了,你只能选两种,我们不能吃那么多肉,还要多吃些蔬菜才对长高有好处哦。” 门豪团体幻幻。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家的三个小鬼头们,他们每个人喜欢的食物是不同的,像小复生他就喜欢吃肉,不管是肥的还是瘦的,只要是好吃的肉他都能吃得下去,相反的是小林子和小妞他们两个却偏向于蔬菜和水果那一类。 “额,那好吧,我就选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小复生扁着嘴不甘不愿的选了两个回答道。 中午这餐李曼就给他做了这两道菜,外加两道青菜和一道汤,青菜是番茄炒蛋和酸醋土豆丝,汤是鸡蛋香菇韭菜汤。 今天周世明没有出去,他还是没有忘记他一直都想开的鱼干店,所以今天一上午他在书房里捣鼓着怎样开那间鱼干店。 李曼进来叫他吃午饭的时候,看到他的场面就是一个大男人趴在桌上咬着毛笔,眼睛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连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回应。 她走过去轻敲了下他面前的桌子,这才把他神游太空的心思给收回来,忙放下嘴里的毛笔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问,“曼儿你怎么来了?” “我敲了很多次门了,你都没有理我,所以我就不请自来,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她有点好奇的问道。 她一说完话,周世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书柜上的某个暗格里,掏出一大叠纸来,摊到李曼的面前说,“曼儿,你看,我们有这么银票了,我算了下,足足有一万两。”他从没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么大笔钱,他恨不得把它们揣在怀里,每天晚上抱着它们睡觉呢。 看他乐呵呵的样子,李曼也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一万两你就觉得多了,以后我们还要赚很多个一万两呢,到那时还不把你乐死。”他那知足的笑容感动了她,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挺知足的人,她喜欢这样的男人。 “曼儿,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拿出一千两来开那个鱼干店,我保证,等鱼干店赚了钱,我定马上还你。”说完,他还举起三只手指发起誓来。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还干嘛要问我。”李曼苦难着张脸看着他说,一点笑容也没有。 “曼儿,你,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做一件属于我自己的事业,我想自己来搞一次,只凭我一个人来完成,这样子我才能真正的可以跟你站在一起向别人炫耀我们俩是夫妻。”其实他还有一个意思没有说,他就是要自己变得强大,因为只有自己强大了,自己才不怕那个李俊先来抢他们。 “傻瓜,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们心里清楚我们夫妻是不分彼此的就行,我们自己过得开心就可以了,但如果你想干的话,那就干吧。”她动容的扑进他的怀里,吓得周世明大步轻轻的把她抱住,生怕一不小心吓到她肚子里的小孩。 “吃完饭,我把那个做鱼干的方子抄给你,你去试做一下,我在旁边指点着就行,我是不能帮你了,现在我一闻到那些腥味就想吐,而且这正不是可以让你独立去干那个鱼干店。”她好笑的看着他说。 他用他那粗糙的手心轻轻的抚摸她水嫩的脸颊,感动的说,“谢谢你曼儿,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失望了。”紧紧的抱着她那娇小的身躯。 差点要窒息而死的李曼挣脱他的怀抱,望着他那有神的眼睛说,“其实你那个店不只可以卖鱼干的,我们还可以卖牛肉干啊,豆腐干,蚌肉干等等,有很多好吃的,你那个店就不要叫鱼干店好了,那么俗的名字,我帮你取个好不好?叫零食店,好不好?” “曼儿娘子,自从知道你怀孕了,我们就被奶奶给分隔两个房间,只有白天能够见到面,我觉得我们比牛郎和织女还要惨。” 他那不满的语气让李曼噗嗤的笑出声,小力的打了下他那有几块胸肌肉的胸膛说,“乱说,奶奶也是为我们好,而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叫小妞缠着奶奶,教小妞要奶奶跟她睡,然后你就趁机跑进我的房间。”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会知道的。”他每次来到房间,都没有见到她醒过,然后他又天还没亮又倒回自己睡的那间房间去,他以为自己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有一次被那小鬼发现。 “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得意的冲他笑道,留下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给他。 见他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她把他的头扶正,面对着自己的眼睛,羞涩的看着他说,“其实你以后不用再这样子偷偷摸摸的,我今天晚上就去跟奶奶说,叫她不用再过来我房间跟我睡,说完这些话,她的脸都快低得跟地上贴在一起了,关于孕妇跟丈夫那个的事,她自己也是从一些街上发的那些什么女性杂志看到过的,觉得应该错不了,而且她也不想看到他每天晚上那么辛苦,不仅要教坏小妞来说谎,还要每天晚上只睡那么几个小时,早早的又起床,她真的是不忍心啊。 “太好了,不过你现在才怀孕两个多月,我不是还要再忍多半个月。”可怜巴巴的对着她说道,哪里还有大男人的气概啊。 此时精明的周世明马上觉察到亲亲娘子的不高兴,马上服软,露出讨好的笑容说,“不是,就算每天只抱着娘子睡觉,为夫也很乐意。” 背对着的李曼这才心满意足的扯出一个笑容,回过头面对着他说,“算你嘴甜,不过我可要跟你约法三章的啊,第一,在我怀孕的期间,你不可以给我去找别的女人,第二,第三也是这个,你听清楚了吗?”现代生活中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吗,老公在老婆怀孕期间就会跑去偷食,虽然她知道这是在古代,但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哪里的男人都一个样,所以她决对不忍有这种事发生。 最后在得到他重之又重的发誓后,李曼才勉为其难的相信,而且后面还加了句,这是在监视期,不予加入考察的分数。 这几天周世明的脸上都展现出满足的笑容,仔细的算了下,距离斯蒂芬回去西洋国也有三个月多了,距离他说的归达日期也剩下没有几天,李曼是夜盼日盼他将要带回来的东西,她可是十分想知道现在西洋国流行的是什么,吃的是不是面包牛奶什么的,他们的农作物又是什么,反正她对他们的每一样东西都感到好奇。 到后来,她要盼的人没有盼来,却把周世明要开店的日子给盼到来了。 在经过他们两夫妻的几次商量后,本来是要叫鱼干店的这个店名被李曼一口否决,理由是这个名字太俗了,刚开始周世明是死活也不同意的,因为那个名字可是经过他伟大的脑子想出来的,怎么可以因为自家娘子想都不用想的态度给否定了,他当然是不肯的,最后没办法,李曼给了他一个选择,就是如果他不同意换的话,那自己借给他的资金的事就免谈,迫于无奈的周世明只能答应这个不平等的决定,就这样,鱼干店的名字从开店那一刻开始就是鱼干店,而是叫明记零食店。 今天是明记零食店开张的日子,周世明决定这次的开张仪式还是按照上次炒冰店开张的仪式一样,也搞一下气氛,这次请来的人有镇上那些乡绅富豪,江长发也带着一帮他的朋友来光顾,鲁霸天就带着他那帮手下来到场助贺,那场面可真的产壮观啊。 吃货的江长发不管他所带的那帮朋友,自己跑到里面,左瞧瞧右瞧瞧的,双眼发光的看着李曼问,“弟妹,你这里都卖些什么好吃的呀,都拿出来让我尝尝,只要我尝到好吃的,那他们就没资格开口说不好吃了。” 他那点心思怎么能逃得过李曼的火眼金睛,这个江长发恐怕只是想填饱自己的吃欲,哪里是在为自己打广告的。 说到广告,这次周世明可没有跟那次开炒冰店时提前几天发传单什么的,他的意思就是自己店里的东西那么好吃,根本就没必要花这种钱,当然了也是因为资金不足,本来李曼跟他说可以再借一千两给他的,但他就是死活不要,拗不过他那牛脾气,李曼也无法,只好同意他这么做。 “哪,卖的都那些槽子里,有鱼干,牛肉干,豆腐干,卤鸡脚,鸭脚,辣鸭脖子,暂时就这几样了,再过段日子还会有其它零食陆陆的出来的。”在她的脑子里还有很多现代的好吃零食,要不是因为她怀孕了,不能够做那么多零食给周世明看,现在这店里可就不只有这几样零食了。 江长发一边听她念,一边跟在她的后面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零食,他就恨不得把这些零食都打下一大包让自己带回去慢慢品尝,除了鱼干是他上次吃过的,其它的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继续磨打硬缠的跟周世明乱磨,一直说服到他同意让自己入伙才行,要是那样他就可以随时要吃这些东西就可以随时吃,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因为他发现那小子这次开的口店可是有模有样的,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家财叔,你叫个小二给江老板每样称一斤给他吃,不过要记得跟他收钱就行。”李曼望了一眼后面不肯走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招来在招呼其他客人的周家财吩咐道。 本来江长发听到她要给自己每样一斤,脸上是很开心的,但当他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时,真的是如一盆冷水泼到他的身上,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心的,跟她家的男人有得一拼,都是奸得要死的人。 今天家里的三个小鬼也跟着出来,他们知道自己家要开零食店,那可是开心了好多天的,今天早上不用李曼他们叫起床,小复生和小林子起得可是比他们早,等他们两夫妻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早己经刷完牙,洗完脸,穿好衣服坐在饭桌边等着他们。 这不他们一来到这,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进去拿他们喜欢吃的零食出来啃,一直到现在他们的嘴上和手上都未曾停过,“江叔叔,这个好吃,嫩嫩的,咬起来还塞牙齿呢。”因李曼跟周世明跟江长发混得很熟,相对的那几个小鬼每次见到他也是左一口江叔叔右一口江叔叔的叫得好亲热,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们是真正的亲戚呢。 江长发拿着鸭脖子啃着的,不时的还用手朝嘴边扇了几下风来看一下能不能消除一下口中那火辣的痛感,听到脚边响起小复生的声音,低下头,看到的就是小复生眼溜溜黑亮亮的眼珠,那可是让江长发立马想把他抱起当作鱼干猛啃一顿,不禁在心里感叹道,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小鬼头,害得他都想马上成亲立刻生出一个孩子像小复生一样可爱的小孩。 小复生眨着天真童趣的眼神望着江长发,刚才他可不是只在吃东西,他可是一边吃一边观察着那几个店里的人跟那些来的客人讲的话,听了没一会儿,他就跑去跟小舅舅说,却发现小舅舅早己知道,而且还成功的用他那老实的样子骗取了一个老奶奶买了一斤的鱼干,这下小复生可不乐意了,马上就嚷嚷着要跟小林子来比赛,看谁能可以让人在店里买得最多。 观察着这么久,小复生终于找到了一个,而且他肯定这个人肯定坐买很多的,这个人就是江长发。 “江叔叔,你尝尝是不是很好吃?”小复生从自己口中嚼得一团的牛肉干给拉出来,肉跟口水混合在一起,让江长发打了个抖。 剑-梅康俗俗白俗。他马上出手制止小复生还要把那一团咬的牛肉干给扯开一半递给自己的动作,苦笑着说,“不用了,江叔叔知道它很好吃,江叔叔会买的。”说完就扔给小复生一个笑容继续在那摆满零食的槽子里看着。 “这个也挺好吃的,很香的,还有这个鸡脚也是,都是我娘亲想出来怎么做的,而且不热气,当你做什么事时拿出一只衔在嘴中,肯定做什么事都有精神了。”小复生霹雳啪啦的把他从小二跟客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跟江长发说。 最后,江长发又每样多买了两斤,当他买完后,一直跟在他尾巴后面的小复生这才挂着满意的笑容离开,此时的江长发额头上都露出几滴汗水,他现在要收回那个小鬼可爱的想法了,因为他发现那个小鬼简直就是挂着可爱的面孔心里却是恶魔的小孩,他现在可是真的知道有什么样的父母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小孩了。 小复生跑到另一边在推销的小林子面前,得意的冲他笑着说,“小舅舅,你可知道我让客人买了多少?” “多少?”小林子问道。 小复生伸出个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咧开一朵大笑容。”一斤,那我比你多,我让客人买了六斤。”小林子舒心的松了口气说。 他一说完,小复生马上就跳起脚辩解道,“哪里是一斤,是有十斤,嘿嘿,我比小舅舅多,我赢了。”说完两只肥嫩小手拍起掌来。 小林子看着他高兴样,脸上没有任何不愉悦的表情,反正是挂着淡淡的笑,他发现偶尔输给一下给那个小外甥,好像也不是件坏事。 “让开,让开,县令大人来访。”原本热闹的店铺却从门口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挤得水泄不通的店门口马上让出一条道路出来。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不远的街道上传来锣鼓敲打的声音,很快的就见到一顶红黑相接的轿子由四人抬着缓缓的走近,前后面都跟着八个人浩浩荡荡。 “停轿。”站在最前面打锣鼓的人站住,朝后面的那一大帮人叫唤道。 他话刚一说完,就有人上前跑去轿子面前掀开那片轿帘,一只黑的官靴先踏出来,紧接着就是李俊先整个人走出来,他出来后,站在轿前先望了下周围,然后把目光调到明记零食店那五个字的的招牌上望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笑容,踩着大步走进零食店。 走到门口,他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恭喜了,周老板。” 从听到县令大人来了,周世明就忙扔下在讲着话的客人,慌忙的跑到李曼的身边,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手心里都是汗。 李曼清楚的感到自己手上沾来的汗水,她给了他一个安稳的笑容说,“没事,反正早晚都是要来的,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己。” 他们的话刚一说完,李俊先的就传进他们的耳朵,她怕他因为这件事而得罪李俊先,特地在他的身边小声的吩咐道,“县令大人到来,我们要认真的接待,你千万不可以失礼,民不与官斗。”她特别强调后面那句话,就是要提醒他要看时势。 第167章 周世有把她的话放在自己的脑子里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家娘子说得是对的,而且自己开这张店不就是为了要变得强大,可以跟这个县令大人抵抗才这样做的吗,幸好自家娘子提醒了自己,不然的话,他真的是把这个想法给抛到脑后面去了。 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后,放开她的手,越来挡着他们的众人,大笑着来到李俊先的面前,卑恭的说,“县令大人到访,真是让小店蓬荜增辉啊。” 李俊先嘴角弯出一道弧,说,“刚才经过这条街,听衙役说才知道今天是周老板新店开张的日子,所以特意绕过来恭贺一声。” 他望着周世明,要不是知道他跟那个江长发跟新丰县令熟,他也不会有这个空来拜访这个小小的店,他可是一个县令的父母官,每天都有很多大事小事等待着他的处理,这次自己来也只不过是想碰一下运气,看一下能不能碰到那姓吴的,到时好跟他套套交情,他的眼在人群中扫了一下,发现那姓吴的不在这里,正准备说些客气话打道回府时,他的原本要收回来的目光却停留在一处,迟迟不肯撤去。 李曼的眼光跟他的眼光相碰撞,两人凝视了一会儿,察觉到周围的人发出的诡异气氛,她马上收回视线,她望着他看,是因为她想看一下这个被苏娴爱到死都没有忘记过的男人是怎么样的,如果苏娴不是仍旧忘不了这个李俊先,那她也就不会在嫁给王富友这么多年都不肯让他碰她,甚至为他生下小复生。 要不是李俊先身边的师爷推了他一下,他可能还会继续望着李曼的那处。 他清了下喉咙,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把视线收回来,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恭喜周老板了,本官有公务缠身,不方便多留,等哪天有空了定当邀请周老板和江老板两位一起过府一叙。”他说这些话时,他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的往李曼的那个方向望去。 周世明见他的动作,气得把拳头都捏成一团,要不是心里在跟着自己说千万不要冲动,要为大局着想,他恐怕真的会伸出一个拳头打在那个一直拿眼光望着自己娘子的男人脸上,但是他不能,他还是要摆出一副附笑的脸容听着。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送走来去匆匆的李俊先,店里的气氛又恢复到那位县大人没来的时候,又弯热热闹闹的。 “小舅舅,娘亲,我上完尿尿回来了。”在热闹的欢声笑语中,小复生的童声清晰的传进李曼的耳朵里。 这时李曼才想起小复生也在店里,同时也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幸好这个小鬼在危急的时候去上厕所了,既她刚才认真的看了一会儿那个李俊先,她发现他真的跟小复生长得好像,就差一双眼睛长得是像苏娴的,其它的地方都是随了李俊先,她不敢想如果刚才李俊先看到他,到那时无论她要瞒什么都瞒不住。 想到这些,李曼就害怕的把他给拉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小复生要去哪里先跟娘亲或爹爹,小舅舅他们说一声。”她轻声细语的对着他说。 她真的怕自己在哪个时候一不小心没有看稳他,自己的这个儿子就会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店铺里另一边在跟着那些客人说话的周世明一直观察着她们这边的动静,说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能集中精神,于是推辞了一会儿后就离开,来到李曼他们的身边。 他把她们带到店铺的休息地方。 “曼儿,我在这里保护着你们。”他走近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那颤抖的不停的身躯。 他这句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密语但却胜过它们,她趴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坐在轿中的李俊先从零食店离开以后,直到坐着轿子走了很远,此刻他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想起来。 突然他在里面大喊一声,“停轿。” 外面抬着轿子的人马上停下来,慢慢的把轿在放在地上,很快李俊先就从轿子上走出来。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招手叫后面的师爷过来,带着点悲怨的语气说,“王师爷,你去帮我查一下苏家村的叫苏娴的一个女子,查好了马上派人过来跟我说。”到此刻他都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自己一直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当他有一天见到她的时候,她肯定是个无知的乡野村妇,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大错特错了,如果刚才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的话,那她真的是过得太好了,现在的她比原来更加的美丽,浑身散发成熟女人的韵味,而且更加该死的是藏在自己心里对她的爱在见到她的那瞬间也爆发出来了。 他一步步的走在人群中,借此来消去那心中突萌发的情意,走着走着的时候,可能是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到处都是人,李俊先因为心里烦闷,就先叫抬轿子的那些人先回去,而他就只带着两个侍卫,而且还要求尽可能的离自己一百米远,所以他现在走在人群中,没有人会知道跟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是县令大人。 “不好意思。有没有撞疼你。”失神的在走着路的李俊先突然被外力一撞,差点摔在地上。 “我没事,”撞回神的李俊先这才把头抬起,当他的眼睛跟撞到他的人相碰时,两人都把眼珠睁得老大,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你,你是”苏二郎吃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熟悉的面孔放大一倍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李俊先的眼眸马上变深沉,一脸兴味的盯着苏二郎,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让自己碰到两个苏家的人,都是他一直想逃避的人。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记了。”他挑着眉看着苏二郎说。 门豪团体幻幻。幻。苏二郎心一惊,口不择言的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的话在李俊先的耳中听起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 原本走在他后面一百米的侍卫快速的赶来,三个人同一时间拔出刀鞘,全对着苏二郎,异口同声的说,“保护大人。” “大人?”苏二郎重复他们的话。 “没错,本大人现在是周家县的父母官,你觉得我现在是人还是鬼呢?”嘴角勾出一个弧型。 看着被吓呆的苏二郎,李俊先发现自己刚才郁闷的心情现在一扫而光,心中舒畅,一身轻松了。 直到他们走得很远了,苏二郎这才慢慢的回神过来,当年那个被自己和大哥看不起的人居然摇身一变当大官去了,现在他的心里一个悔啊,如果那时自己不和大哥一起去阻止他和小妹的好事,那现在自己不就是县太爷的娘家人了。 零食店里,在店里的客人也慢慢的退散,只有几个人在选究竟买些什么东西回去好,周世明见店里没有多少人了,就把外面的事交给周家财来管。 “江大哥,鲁大哥,等一下我们去炒冰店那边好好的吃一顿,我去里面把曼儿和孩子们叫出来。”交待完后,周世明看着在那吃着小吃的他们两个人说道。 “好,你去吧。”江长发啃着鸭脖子说道,口角的油渍划得嘴上哪里都是,滑稽死了。 周世明来到店铺的里面,走进去就看到娘子和三个小鬼们在玩飞行棋。 这温馨的画面让他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就为了这个,他也决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自己的幸福,他在心里暗暗的下了个决定。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所有困难的事都由他来承担着,他微笑着走到他们的身边,“我们去炒冰店吃饭吧,江大哥他们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他们走出来,刚准备出发的时候,江长发铺子里的掌柜就派伙计过来传话说种子铺有一个西洋人来找他。 江长发一听,心中那个高兴啊,他拉着周世明的手兴奋的说,“周兄弟,肯定是斯蒂芬那小子回来了,我们先拐个弯去我店里看看。”跟在他们身后的李曼一听可能是斯蒂芬回来了,马上举手同意先去种子铺再去炒冰店。 两辆马车同时停在种子铺的门口,心急的李曼还没有等马车停稳后就走出来,坐在外面的周世明一眼就看到急冲冲的她,一把按住她,语气有点严厉的说,“曼儿,你现在是有双身子的人,不可以再像以前那要跳来跑去的了。”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这个场景的话,都会觉得怎么一个男人也那么啰嗦。 早也被他啰嗦晚也被他啰嗦的李曼赶忙叫停,求饶的说,“世明哥,我知道我记住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你就把嘴停一下吧。”最近这个男人她要是一做什么在他眼里看来是危险的事,他就一直在她的耳朵边说个不停,真的是有比唐僧还要烦。 他们的对话不仅让刚走来的江长发和鲁霸天促眉憋着笑,又惹来后面三个小鬼们的大笑。 脸皮薄的周世明脸一红,微瞪了眼害自己被他们取笑的罪魁祸首,但还是不忘伸手去抱她下来,接着就是把后面的三个小鬼。 当他们走进来看到坐在店里悠闲的喝着茶的斯蒂芬,走进再一看,被门挡着的左边那里坐着一个金头发蓝眼珠的小女孩,微卷的头发配上大大的蓝眼珠,李曼当下就明白过来这不正是现代卖的那个芭比娃娃的真人版吗。 她大步的跑进来连招呼也忘了跟斯蒂芬打,她的注意力全都给了眼前这个芭比娃娃身上,身后跟着来的三个小鬼也被她抛在背后去了。 “哇,好可爱,真的好像是芭比娃娃耶。”她左掐她的脸,右拉拉她的头发,爱不释手。 她身上的三个小鬼对望一眼,发射出同一个信息,有敌人出现了,这时他们三个同仇敌铠的望着那个外国小女孩。 被忽略了很久的斯蒂芬咳了几声,冀这样能让李曼注意到自己,几个月不在这边,这里的话说得更加让人难懂,“李小姐,这是我女儿,莉萨。”他指着那个小女孩解释。 “你女儿啊,好可爱哦,几岁了。”李曼还是眼不离她的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后的那三道幽怨的眼光在注视着。 斯蒂芬顺着她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儿,满眼的宠溺的回答,“她五岁了,她听我说起这里的事,很好奇你们这个地方,所以这次来她非要跟着我一起来。” “那她以后就住在我家吧,反正你一个大男人带着她也不是很方便,我家也有三个小孩跟她一起作伴。”她是想如果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住在自己,而自己每天都可以看着她,那会不会以后自己生的小宝宝也像她这么可爱呢。 她的提议,斯蒂芬考虑了一会儿,他来到莉萨的跟前跟她说了几句英语后,然后他说,“她同意去你家住,那就麻烦你们一家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不会说你们这里的话,可能要多多麻烦你们。”他略带歉意的看着她。 李曼一听,觉得这不仅不是个麻烦,而且还是个天裁难缝的好机会,她正愁找不到一个好的语方环境来提高小复生和小林子他们两个的英语呢,这下好了,莉萨住在自己家,他们每天见面,而且那两个小鬼的英语口语基本上是可以跟人简单的交流是不成问题的,她相信他们可以和平的共处的。 谈完了这事后,李曼这才想起自己心急要来的目的,她打断他们几个男人的高声谈论,“斯蒂先生,你这次带来的东西呢,在哪里?”她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他说。斯蒂芬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对,对,我答应过你要帮你带我们西洋国所有的植物种子,它们现在船上,等明天我拿给你。” 李曼头垂下来,还以为今晚能看到呢,真是扫兴,但她没有过度的表示出自己的不高兴,毕竟人家也帮自己带来,只不过是没有及时拿来给自己而己。 讲到这个话题,斯蒂芬欢喜的叙说自己这次回去卖珍珠的过程,“李小姐,我要跟你长期合作那个珍珠,而且你知道吗,我把你画给我的那些图纸带回去后,被一个高官看中给买了一张下来,而那个高官却把它献给我们的女王,女主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还把我给召进宫殿呢,这是我斯蒂家族最崇高无比的荣耀,你真的是我们家族的大恩人。”说到这激动的时刻,他一把紧紧的拉住李曼的手。 他那激动也感染了周围的人跟他一起高兴,说实话,李曼也没想到自己画的图纸加上珍珠这两样居然会受到英国女主的喜欢,心想这要是到了现代恐怕自己就是一个伟大知名的设计师了,忍不住在心里偷着乐。 她着急的要斯蒂芬把这么让人高兴的事详细的说一遍给自己听。 斯蒂芬见有人跟自己开心,也乐得开始给她讲起他从回到国时开始说起。 原来当时他带那三百颗珍珠回去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怕这些卖不出去,于是在回到家中,他无意中听到妻子说自己国家的女一陛下因不满宫中那些设计师设计的项练和皇冠的样式,正在招集一些民间有能力的设计师,斯蒂芬一听,赶忙拿出李曼画的那三张图纸,几乎每一张都是精美的绝品,他望着这几张图,心中还是有烦恼,因为只有是设计师才能进入宫殿中,这里的设计师都有一个专明的证明,只有拿着那张牛皮纸的证明才能逞交上去,于是他想到了个好主意,就是拿到一间专门供货给那些伯爵夫人那些高官贵人销费的那间铺子便宜的卖了件样品给他们。 过了几天一直没有收到消息的斯蒂芬以为是自己的计划失败的时候,不想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捧着一张通知,说他的作品己经被女王陛下看中,并宣他马上进宫再画一张皇冠的样式,当然这个皇冠的他不用担心,因为那三张图纸当中就有一张是皇冠的样式,就好像是李曼能未仆先知似的,就这样,斯蒂芬这个名响就这样子在英国走红了,成为了皇家首席设计师,虽然来得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所以这次他不仅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到这个带着神秘面纱的古老国家,而且还带着一笔跟他们合作的财富来的。 听完他的逼真的精彩演讲后,李曼笑着问,“不错吗,回去一趟就成为一名皇家设计师。”说得斯蒂芬脸红耳赤的讨饶说这是自己骗来的,愿为这个跟大家赔罪。 比老实的周世明却不在乎这些什么荣耀的,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娘子是在跟斯蒂芬开玩笑,但他的心中就像是冒出酸气,他拉着黑黑的脸对着她说,“曼儿,女子要跟除了丈夫以外的人保持距离,男女授授不亲,知道吗?”说完,就走过去拉开他们的距离,还给了斯蒂芬一个不友善的眼神。 门豪团体幻幻。幻。李曼傻傻的被他拉走,被他收在他那温暖的臂弯中,慢慢的她才想起刚才这个憨厚男人说了什么? 她噤着笑脸望关他暧昧的说,“授授不亲,那你还抱着我?”她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吃醋,但就是忍不住在刺激他一下。 她这话一说完,身后几个男人不客气的扑哧笑出声,被笑的男人大眼一瞪,众人识相的闭上嘴。 “我是你相公,不算,你跟其他男人不可以拉手,去碰他们的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他豁出去了就算等一会儿被身后的男人们取笑,他还是要跟这个傻女人说清楚作为一个女子应该要遵守的风俗,上次她的手就是被斯蒂芬那个色鬼给偷亲到,他就懊恼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这个懊恼气给消了,没想到今天是自家娘子主动走近斯蒂芬的身边,还拉着他的手开心的像小鸟一样,就好比两个很久不见的情人相见一样,这让他的男人自尊很受伤害。 今天掖着一整天的郁闷气的苏二郎回到家,坐在堂屋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先是被那个吝啬鬼棺材铺老板发现自己做假帐,贪了这个店的不少钱,而且还搞到居然要送自己去报官,要不是自己死求白求的说一定会把这笔钱给补上去,这样子才免掉自己进牢狱的灾,一想,今天唯一算得上好事的就是居然让自己碰到李俊先,并知晓他是本县的县大爷,想到此,他就高兴的翘起二朗腿,得意的哼着小曲。 王心如带着在外面寻回来吃晚饭的儿子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自家相公那欢快样,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忙放下拉着儿子的手,走到他的身边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工钱发了。”唯一能让她想到的就是发工钱了,在她的眼里,钱是万能的。 苏二郎瞧了眼自家那不争气的婆娘,他发现这么近距离的看,自家婆娘嫁给四年了,但还是跟以前未出阁那模样,娇嫩嫩的,真想让他猛扑去亲一口,转眼一瞧望到自家儿子正用滴溜溜的眼光望着他们呢,又失望的探下去。 带着点怨气的回答,“没有,不仅没有发工钱,我还被那老不死的给辞掉了。”他眼睛冒青光愤恨的说。浑身散发着阴暗卑鄙报复的气味。 王心如原本还笑得像朵花的脸蛋听完他的话后,立马紧绷住,像个斗气的母鸡似的,伸出手用力的揪住他的耳朵说,“死鬼你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的被辞掉的,是不是你偷偷把银两去喝花酒了,老实交待。”怒火的眼光扫射着苏二郎,还不忘加重力道在扭耳朵的手上,痛得苏二郎哇哇叫。 “放手,放手,儿子在看着呢。”抬出自己的一只手用力的甩开揪住自己耳朵的手,揉着那发热却感觉不到疼痛的耳朵。 没好气的看着她说,“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每次在做事前都要我去偷店铺的银子去肯让我做,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被那老头子知道,我也就不会被辞掉。” 第168章 她讪讪的冲他笑道,“哎呀,我不是忘了吗,痛不痛,我帮你吹吹。”吹鼓起脸颊小力的把口中的风吹到他那发红的耳尖上。 苏二郎闻着娘子口中吹出来并带着臭豆腐味的气时,刚还心痒难耐的心马上平复下来,不耐烦的推开她说,“好了,好了,不用再吹了,嘴巴臭死人。”最后那句他是小声嘀,他可不敢大声的说出来,要不然说不定又会被她揪住另一只耳朵不放,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保持沉默算了。 说完了这件倒霉事,苏二郎马上就想起还有一件好事没有跟自己娘子说呢,马上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另一边说,“娘子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王心如见他笑得那个像是遇到他心上爱的样子,语气酸酸的问,“遇到谁了?遇到你以前的旧相好了。”她在嫁给他之前可是听说自家相公以前可是有一个到了谈婚论嫁的青梅竹马,要不是那个女的嫌他穷,那自己怎么会嫁得到他呢,这么多年来她可是没有听这个男人讲起过他的青梅竹马,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不知道。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什么旧相好,新相好的,我是遇到了咱们县的县太爷。”聪明的苏二郎感觉到自家娘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场,赶忙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才说。 “见到县令大人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我跟大嫂去那个扫把星郑青妍家的时候,直接跟县令大人面对面的说了几句话呢。”王心如漫不经心的说起上次的那件事,但脸上的自豪却展露无遗。 “你见过他,什么时候,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真是个愚蠢妇人。”心想如果这件事如果她早告诉自己的话,依照李俊先跟自己妹妹的那份情,就算他再怎么恨自己,也不会出手去报复自己的,说不定还会在衙门里安排个师爷的职位给自己呢,别提有多威风了。 “我没有告诉你吗?那可能是我忘了,对了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你知道吗,上次大嫂一见到那县令大人,脸色就吓得一片雪白,后大嫂才跟我说.”说到这里时,她特地走去外面望了几眼,见院子里苏大郎一家不在后,才又折回来小声的说“大嫂那时跟我说,小复生肯定是那县令大人的儿子,不过你们两兄弟也真是糊涂,怎么会把小姑和他给折开了呢,现在好了,一大块肥肉我们只能看,摸不得尝不着的,真是太浪费了。”她一副恨不铁不成钢的望着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尝不着,我们一定能依告得上这颗大树的,因为我们有个筹码?”奸诈小人的笑容在他的嘴角现开。 王心如在他的脸上看到他挺有把握的样子,心急的问,“什么筹码,说给我听听?”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相公,虽然人长得普通,矮瘦小的身材,但她不得不说,他还有挺有脑子的,特别是那歪主意特多。 “我们的筹码就是小复生那个小子,只要我们拿着这件事去找他李俊先,我想他一定会很乐意接见我们的,毕竟他的儿子可是我的小外甥,这样子算起来,我们跟他还是带着点亲的。”他看着她说。 苏二郎打算拿着小复生这个身世去向李俊先示好,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俊先己经不用他告诉就己知道这件事。 阴暗的书房里头,两大排书摆放在书架上,书桌放着名贵的苏州砚,看着这些就能让人想像使用它们的人是一位学识渊博的人。 “查得怎么样?”李俊先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眼光深冷的望着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问道。 禀报的人先是朝他鞠了个躬,然后才回答,“奴才去苏家村查到那个叫苏娴的女子,她在六年前就嫁给王家村的一个杀猪的男子,在嫁到王家的半年后她生了个儿子,根据王家村的村民们说,那个儿子是苏娴带来的野种,根本不是他们王家村的人。” “呯。”禀报的人话都还没说完,桌上的杯子就被旁边发出冷气的男人一巴掌拍在桌上,跳在半空,重重的再次摔在桌上,可幸的是没有破烈,这个动作吓得禀报的人出了一身冷汗,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为什么大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俊先刚才在脑子里想了会儿,根据刚才探子的回报娴儿生的那个孩子是在她嫁到王家半年就出生了,依据时间来推算,就算是早产儿也不可能嫁到半年就生下一个孩子,除非那个孩子在她还没嫁过来就己怀上,所以他可以断定那个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因此刚刚当他听到探子说到野种两个字时,他才会如此这么生气,他李俊先的儿子别人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他很久没有听到探子继续说,抬眼凶狠的说,“还有什么继续说。” 探子哆嗦了一下,畏缩的接下说,“是,是,苏娴她被赶出王家后,回到娘家不到一天不仅带着她那个儿子还有她最小的弟弟一起离开苏家,现在她住在周家村,并嫁给当地的一个男人叫周世明。”说完了,他静静的竖起耳朵听着对面男人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呼出来,屏着气等待着他的吩咐。 李俊先听完他的报告后,闭着双眼,头一摇一晃的,一双手的中指在桌上反复的在那敲,静寂的书房里就只能听得手指敲打在桌面的声音。 突然他一双眼眸骤的睁开,冷冷的说,“你现在去给我查苏家的人,他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你要查得清清楚楚来禀报给我听。”一道寒光从他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但同时他的心里又在那痛着,一时半刻他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会心痛,他也不敢去想这个原因,只能尽他最大能力去压下那种痛。 当李曼左手牵着小妞右手牵着莉萨一脸得意的走进炒冰店,还特故意在珍嫂和张寡妇她们面前炫耀了一圈,直到把她们羡慕得实在是没有精神来干活,三个女人围着莉萨研究。 “诶,你们瞧她的眼珠子跟我们是不同的,还有她的头发居然是金色而且还是卷的。”珍嫂双眼盯着她的眼珠瞧,手还不忘摸几下莉萨那头金卷发。 “就是就是,而且你们看她穿的衣服也跟我们这里的小孩的衣服不同,不过说实话还是挺好看的。”张寡妇摸了下她的衣服的说,可惜的是自己生的是一个儿子,要是自己要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那该多好,自己肯这的漂漂亮亮的。 其实莉萨穿的是现代那些唱民族歌曲穿的那蓬蓬裙的样式是关不多的,只不过是大小的区别而己。 莉萨忍受着脸上和头发上的疼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们三个女人,甜甜的喊了一“aunt,whatareyoudonig?” 珍嫂和张寡妇听到她的话,都愣住,傻傻的望着她,不太确定的问,“小妹妹,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昂特,我哑油杜义。” 李曼差点被珍嫂那憋脚的中原英语给笑死,笑了好一会儿,她捂着发痛的肚子跟她们说,“珍嫂,张嫂,莉萨是在叫你们阿姨,问你们在干什么,意思就是叫你们不要再扯她的脸和头发了。” 珍嫂跟张寡妇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李曼就跟珍嫂给拉到一边,而张寡妇就跟莉萨和小妞呆在一块。 珍嫂像做贼一般的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能够听她们的对话,这才放心的跟李曼说,“曼儿妹子,你老实跟嫂子说,那个小女孩的头发是不是金的?” 李曼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莉萨的头发,点了点头说,“是啊,你没看到它们是金色的吗?” 当李曼说完后,珍嫂脸上闪出激动的神情,就好像眼前有一大堆银子在等着她拿似的,她小心的在李曼的耳边问,“那她的头发是不是很值钱。”说完一脸渴望的看着李曼。 这下李曼就完全明白刚才珍嫂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她实在是被珍嫂的异人常人的思想给弄晕倒,为了纠正珍嫂这种白日作梦的想法,她只好细心的跟珍嫂解释道,“嫂子,她这个是头发,只不过颜色是金色的,但它们不是金子,知道吗?它们不能当作银两。”她故意在银两这两个字上面加重声音,希望这样能把珍嫂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打掉。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最后经李曼细心的解释后,珍嫂她们马上放开她那金色的卷头发,但却是依依不舍的放下的,也难怪她们对莉萨的头发那么喜爱,中原人吗,对金的东西总是爱不释手,像黄金什么的,所以珍嫂她们以为莉萨的头发肯定跟金子一样值钱。 摆平了她们两个人后,李曼就叫小复生他们两个带着小妞和莉萨玩。 当她转过身后,却不曾注意到小复生和小林子两个人看着莉萨的眼神,两个都是带着狡猾的笑意望着她。 等到李曼完全走远后,小复生和小林子马上改变态度,两个都气昂昂的看着她。 “喂,你不要来我们家住,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小复生气鼓鼓的看着她说,双手插着腰一副小霸王的样子。 等了一会儿,见她只是望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小复生以为她这是在向自己挑衅,原本只是想打算吓吓她的,现在怒气被气出来,用两个小短腿的大步的走过来,站在她对面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爹爹没有教过你,别人跟你说话是要回答的吗,还有,别以为你眼睛漂亮就可以一直盯着人家看,虽然我知道我很好看啦,但是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怪物的,只有我娘亲才会觉得你可爱,我可看不出来,还没有我妹妹一半漂亮呢。”说了这么久,他发现自己对面的那个女孩还是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这下他可没辙了,转身向背后的小林子求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说。 “小舅舅,她不理我,怎么办?” 自小复生跟这个小女孩说着话时,小林子就在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眼神平静,刚刚小复生说了那么多话,但她的脸上什么怒气都没有,他不得不感叹这个小女孩的容忍力会这么好。 小林子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像个小绅士般的扯开一抹笑容对着她说,“小妹妹,你好啊。” 莉萨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她露出个可爱的笑容说,“你好。”刚才她见前一个男孩说了那么久,但可惜的是她一句也听不懂,她就只听得懂小林子说得最后那句你好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在船上时,斯蒂芬可是特地教了她这个招呼用语。 “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我刚才跟她讲了那么久,她一句也不回我的话,你说了一句,她就马上回你。”小复生不肯了,嚷嚷道。 小林子给了他一个就是我厉害的眼神,继续得意的向她说,“你不可以来我家住,知道吗?不然的话我会在你的床上扔一条小老鼠吓死你。” 这下莉萨又露出不明白的眼神了,这次她开口说,“whatareyoutalkingabout?” 她话一说完,小林子就明白她为什么一直不回话的原因了,她刚才说的这句话刚好前几天姐姐教过自己,所以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拉过一旁的小复生说,“人家根本就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小复生嘟着嘴看着她,泄气的说,“那咱们刚才不是对牛弹琴了吗。”说完,两人垂下头,灰溜溜的走开。 为了庆祝斯蒂芬父女的到来,李曼决定大展一下自己的厨艺,没办法,受不了厨房的气味,但又手痒痒,于是她想了个办法就是拿布遮住她的半边脸,就跟现代的护士的那个口罩一样,这样子那些今她恶心的气味就闻不到了。 这次李曼打算做一些家常便菜,她掌厨,珍嫂和张寡妇当助手,准备做的有鱼香肉丝,瘦肉是早己准备好了的,现在的炒冰店不仅卖炒冰店,还新增加了一个就是吃饭,也说得上是半个客栈了,就差没有住店这个项目。 “珍嫂,你帮我把拿半斤瘦肉切成丝就行。”在这三个女人当中,就只有珍嫂的刀功最好,可能是因为她前段时间经常帮人做一些席宴的饭菜从而练成的。 吩咐完珍嫂的活后,李曼又跟站在一旁的张寡妇说,“嫂子你就帮我把那姜葱蒜那些剥好,等一下我要用它们来调料。” 珍嫂和张寡妇都知道她是有身孕的人,也都没有计较什么,况且李曼平常还对她们多加照顾,因此她们都非常愿意的按照李曼说的话去做。 李曼看到她们都在忙,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站着,感觉怪怪的,于是她就去找看一看有没有腥味没那么严重的,最后她拿了几个大土豆来削,准备来一道炒土豆丝。 等珍嫂她们弄好后,李曼就开始烧热锅,倒入一些菜籽油,然后把那切好的肉丝放进去翻炒,直到把那肉丝炒到变白,把肉搁到锅边,再放入姜葱蒜先让它们爆炒一会儿,洒上一些葱花把放在锅边的肉和它们一起翻炒,最后就只差最后一道工序了就是加入芡汁,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李曼只好用面粉兑成水当成芡汁用,就这样一道鱼香炒肉丝就做成了。 接下来李曼还做了皮蛋豆腐,蘑菇炒肉,四喜丸子,酿豆腐,爆炒猪肠,餐后甜点是拔丝红薯。 这上餐下来,江长发和鲁霸天又再一次被李曼的手艺给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原以为他们以前吃她做的己经是最好吃的了,却没想到这次的比以前他们吃的还要棒,吃得他们差点连舌头都快要吞下去了。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可能是因为这次的晚餐特别的美味吧,这次斯蒂芬可是连刀叉都不用了,见筷子不好使,就直接用手来拿着吃,像一些不能用手来拿的东西,他就改用匙羹,生怕自己没有另外三个男人吃得快,到时候就没得自己份了。 李曼看着一大桌吃的满嘴是油的人,就连四个小鬼也差不多,说实话,她的心很开心,自己煮的食物那么受欢迎,冲这种情况,她在心里暗暗的做了个决定,前世她因为喜欢吃美食,几乎去遍了中国的各个地方,尝遍了各地的美食,虽然不见得全都会做,但至少有一半以上她是完全记得,突然她心中有一股冲动,她要让自己知道的美食让更多的人吃到,甚至这个时代的各个外邦国家的人知道都国的美食是多少的好吃。 待他们酒足饭饱后,各个吃得是肚子鼓鼓的。 “斯蒂先生,今天莉萨就跟我们回家住,你可是答应好的。”见一旁的斯蒂芬吃得喜笑颜开的,李曼也就大胆的把这个提议给提前说出来。 斯蒂芬愣了一会儿,望了眼自家的女儿问了她一下,见她没有意见后才说,“行,那就麻烦李小姐,明天你们带她来的时候就直接去码头找我,我把我带来的东西拿给你,顺便还要跟周先生谈论一下以后的合作。”斯蒂芬打了个饱咳说。 就这样,周世明一家子外带莉萨乘坐着马车回到周家村,在回去的路上,以前的时候,那几个小鬼都是吵吵闹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是出奇的静,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他们这个样子李曼以为他们累的,也就没有多加注意,做为大人的她没有感到受小孩子们之间流着的紧张气氛,怀里抱着己经睡着的小妞闭目养神去了。 第二天,本来周世明不肯让李曼继续跟着自己出去外面跑的,因为昨天他发现这个小女人睡着了一整晚都在乱哼哼着,好像是太累才导致的,所以今天他坚决不许她再跟着,要她呆在家好好的休息,这不两夫妻闹起别扭来了。 她插着现在还没有露出什么来的小蛮腰对着他大声的说,“为什么我不可以跟着你去码头看斯蒂芬带回来的东西?”李曼气鼓鼓的望着阻止自己上马车的男人说。 周世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看她那种架势,他真怕这个小女人完全忘记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孩而使起性子来跟自己打起来呢,所以他几乎近讨好的语气跟她解释,“这些天你都跟着我出去外面跑来跑去的,以前还好,但现在你不同了,你现在肚子里有我们的小孩呢,孕妇就是要多休息。” 如果他不拿出这个解释或许李曼会觉得没那么生气,但当他一说出来后,听完他的话,李曼全身都像着了火般,怒火冲上头顶啊,她的心里就是认为这个男人之所以阻止自己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孩,根本不是关心自己,心底就酸起来,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在脸颊上。 “原来你根本就不是关心我,只是关心你的孩了而己,算了,这个小孩我不要生了。”说完,她控制力道故意在肚子上轻捶了下,眼珠子在观察着他的举动。 当看到她的手在她肚子上一拍的时候,周世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快从喉咙里跳出来,看她还想再捶的时候,赶忙拉住她的 手说,“行,行,行,我更关心你,知道吗,如果在孩子和你之间选一个的话,我不要他,要你。” “呸,说什么呢,什么选大人还是选小孩的。”她脸上带着红晕的朝地上吐了口水,她怎么越听越是像那些在生产的时候遇到难产应该说的话,而且正好自己是一个孕妇,最忌讳听这种话了的。 见她露出笑容,他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下来,为了防止刚才她又做出这种事来,他跟她说,“你要跟着去看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在马车里说话,只能闭目养神,知道吗?” “好好,我听你的话,决对在里面睡觉,行了吧。”听到可以跟着去了,李曼的头点得像小鸡琢米似的,满脸笑容的说。 第169章 最后本来听到李曼不去了,三个小鬼是打消了念头跟着去的,因为觉得跟着周世明去特无聊,正打算结伴去河里钓鱼的他们几个提着木桶来到院子中,见到李曼跟周世明在争吵,也就打着一副好奇的样子坐在石凳子上观看,看是谁能吵赢,因为在他们的世界中,他们两个是从未吵过架的,可现在时势又转变了,李曼又可以跟着去了,这不,三个小鬼把手上提着的木桶往地上一扔,嚷嚷着也要去,到后来,见他们俩不答应,小复生还威胁道,“如果不让我们跟去的话,我们就去河里游泳。” 为了他们的安全,这下又奕成一整车的人赶着去镇上的码头了。 他们一下马车,近在眼前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渔船,只有一艘大船是停靠在最右边,上面那挂着个大大的英国旗帜,不用猜想李曼也知道那肯定是斯蒂芬的船了。 此时的她早把呆在马车时的困意给丢弃,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是自己将要看到的东西,心中的兴奋那是难以形容啊。 斯蒂芬听到外面传来的马叫声,走出来一看,见是周世明他们,在远处的船上向他们招手叫道“周先生,在这里。” 因斯蒂芬的船虽是靠在码头上,但船跟码头的距离还是有一点的,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大男人,只要一脚跨过去,那是轻而易举,但对于女人和小孩来说那就是个困难了,就这个问题,作为这一大家子中唯一个男人的周世明来说,那可是辛苦了,这下,他不仅要把李曼给抱过去,还要一个个的那四个小鬼给抱到船上,等他抱完后,都累得他满头大汗了。 一到船上,李曼就心急的丢下他们来到船舱里头,左瞧瞧右瞧瞧的问,“斯蒂先生,你给我带来的东西在哪呢?”瞧了这么久,她就是没有看到什么堆着的东西,心想,该不会是他骗自己的,他根本就没带东西过来吧。 斯蒂芬笑了笑,等后面的周世明和小鬼头们全都到了后,他才说,“东西被我藏在密室里呢,我怕遭小偷,所以把它们都藏得很严实,这些东西在这里应该算得上是宝贝了吧。”他意味深明的看着她说,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能够舍弃金银珠宝而要种子那些东西的,决不是个泛泛之辈,据他所知,自己国家的蔬菜种子那些到了这里能够种活的人恐怕只有这个女人能够做到而己,其他人未必能,如果种活了,那利益也是可观的一大笔的财富啊。 李曼不知道他心中的想的这些,当她听到他居然把种子藏在密室里时,她很好奇,船上居然也会有密室,“密室在哪里,快带我去。” 斯蒂芬望了一眼上来后始终没有说过一句的周世明,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在从上来后就在紧张着她,无时无刻的站在她的后面,生怕她磕着碰着,斯蒂芬打从心里对周世明这种爱护妻女的男人感到由衷的敬佩。 接收到他的目光,周世明望了他一眼,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才冲斯蒂芬点点头,在他们进去密室时,周世明回过头向背后的小鬼们说,“你们不可以跟着进来,呆在这里玩就行了。”他现在只照顾眼前这个调皮女人就感到吃力了,要是他们几个小鬼也跟着来,那他不是要累死。 莉萨和小妞还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很听话的退到船舱那里玩着莉萨从英国带来的洋娃娃,她这个洋娃娃可跟李曼做的不同,洋货就是洋货,材料用料那些就是好,既使李曼做的再怎么好看,但布料那些跟莉萨带来的洋娃娃身上的布料一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不,虽然小妞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们两个女孩子就是能玩到一块,即便两个人是鸡同鸭讲。 当走进去的李曼像女王般被周世明保护着,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也不让她受到,周世明几乎把她抱在怀中的走进来。 “该不会是这个箱子装的就是你给我带的东西了吧。”看着呈现在眼前那一个几乎能容下两个人的大木箱子,她脸上的笑容笑得别提有多灿烂了,双手拍掌的兴奋道。 斯蒂芬给了她一个真是聪明的眼神后,神气的来到木箱子面前缓缓的当着他们的面打开。 里面放满了用各种不同颜色的袋子,差不多到木箱子的边缘里,看得人眼花撩乱。 这么多东西让李曼都高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挣开环着自己那宽厚的胸膛,急跑到木箱子旁,娇嫩的双手慢慢的凑近那箱子里面。 “胡萝卜,娃娃菜,黄瓜,花生,葡萄,祢候桃,柠檬”李曼一边把箱子里的东西一袋袋的拿出来外面,一边念着它们的名字。 数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喉咙都快干掉了,但是她只是才数了一半,足见这次斯蒂芬带的数有多少了。 她的样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斯蒂芬好笑的看着她说,“李小姐,这些你还满意吧。”这次带来的东西可是费了他不少的力气才收集到这么多的种子的,他可是劝了别人很多人情呢。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你这次带的东西实在是太棒了。”李曼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这次斯蒂芬带来的东西有很多都是她每次去逛超市时看到的高级蔬菜和水果,都是让她望而却步的东西,没想到在这里,自己居然拥有了它们的使用权。 “满意就好,李小姐,你是不知道,这次这些东西有好多些也是我托我朋友从各个国家搜集过来的,甚至有些东西连我的国家也是没有的,足见我是多少喜欢李小姐的了吧。”斯蒂芬说得眼光十分真诚。 李曼听完他的话,怎么觉得他说得怪怪的,她是知道西洋人对于喜欢两个字是不分定义的,他说喜欢你是不关情爱的事,只不过是觉得你太好了,很符合俩人做朋友,但这个朝代对这两个字不是这样子认为的,她转过头去看周世明,一见他脸色变黑,像要吃人似的表情,李曼就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看来有人误会了,她急忙朝还在笑得不停的斯蒂芬眨眼睛,但人家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笑得更开心了。 周世明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的话,听到喜欢两个字,顿时他的手指头捏得喀喀响,就差要朝斯蒂芬的脸上挥拳头了。 没办法了,李曼一直朝斯蒂芬信息,但人家根本就领悟不到,关键时刻,李曼拉住正要走去斯蒂芬身旁的周世明,笑着说,“世明哥,息息怒,他那个喜欢不是不对我有意思,他只是觉得喜欢我,不,不是,哎呀,”越解释李曼发现自己说得就越乱七八糟的,到最后连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真的快她给急死,眼前的男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仍旧想去揍那低智的斯蒂芬,虽然他怕伤害到自己,不敢使力挣脱自己的拉力,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可不能让人忽略啊。 这时终于后知后觉的斯蒂芬识识到周世明的不对劲,然后又听到李曼的话,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珠的张大嘴巴,知道原因后,斯蒂芬这才发现周世明现在有多么可怕了,带着点结巴的解释说,“周先生,你先消下气,听我跟你说,我是喜欢你的妻子,但。”他才说到但这个字时,就被周世明的阴冷的眼光一射。 “斯蒂先生,你就不要说话了,好不好,真的是越说越麻烦。”从手上传来更加冷的寒意,李曼近乎哀求的跟刚想继续说话的斯蒂芬说,因为她发现他不说,他的怒火刚被自己消下来,让斯蒂芬这么一说话,现在更加旺了。 她把他扶正面对着自己,认真的跟他说,“世明哥,你听我说,他说的喜欢就跟我跟我喜欢小复生,小林子,小妞她们一样,无关风花雪月,无关男女之间的情爱,懂吗?” 门豪团体幻幻。幻。周世明身上的怒火这才消失了很多,不在是面无表情,阴森森的样子,脸色也渐渐缓过来了。 见好的的斯蒂芬重重的松了口气,经过刚才这件事,他可是马上在心里警告着自己,以后可不能随便对他们说喜欢这两个字了,不过他真的是不明白,自己也经常跟国家的那些朋友说喜欢,他们都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特别开心,但这次为什么却是反过来。 他试探的看着周世明说,“周先生,其实我对你妻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很欣赏她而己,我有妻子儿女的了,我可是很爱他们的。”斯蒂芬特地在最后那些话加重口气,因为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这次无意的说错话,而把自己这次的生意给搞砸了。 他们的解释加上刚才他又冷静了一会儿,周世明现在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点太失礼了,其实他也有点气自己,为什么一遇到曼儿的事,他那冷静的脑子就没法再冷静,变得易冲动起来,情绪就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此时他有点懊悔。 “斯蒂先生,我应该对你说对不起,是我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根本不怪你,不好意思。”他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其实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偶尔能体验一下也是不错的一种享受。”斯蒂芬摸着那点秃的头顶说。 现在是李曼摸不着头脑了,刚刚还一个要气得要凑人,一个害怕的要死的,怎么现在却两人握着手在欢谈声笑的样子,简直是比女人来大姨妈时的情绪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的心何尝不是跟海底的针一样。 “那周先生,我们可不可以谈一谈下一步珍珠合作的事情。”斯蒂芬带着清风般的笑容说。 “没问题,不知道斯蒂先生这次想怎么跟周某合作?”他一边说一边牵着李曼的手,把她扶到大箱子上坐下。 斯蒂芬跟着他们的脚步来到他们的跟前继续说,“其实这次我是想在都国设立一个专门做珍珠首饰的店铺,在这里招些人来做工,然后我就每隔三个月就运一次货回西洋,你觉得怎么样?” 待李曼坐定后,安顿好她后,周世明这才开口说,“老实说,你这个计划是斯蒂先生你自己的事,周某根本就无权利插手,至于周某要管的只是珍珠买卖的事。” “那是,我知所以跟周先生说,是想跟周先生商量一下,毕竟我对都国毫不清楚,我当然要找个知底知己的人来讨论讨论。”被周世明一说,斯蒂芬讪笑的说道。 本来他是觉得自己每一个月带着珍珠回西洋,回到西洋还要再多呆一个月,等珍珠的加工完成后,自己才可以离开,这样来来回回的花在那里的时间都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了,但如果自己在这里开个加工店铺的话,自己节省的时间不是很多,而且他的如意算盘还有一个就是,在这里自己随时都可以向李曼要新鲜的样式,他敢肯定那定又会是一个令女王陛下刮目相看的作品。 “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李小姐每隔一个月给画张图纸,至于工钱我会算给李小姐的。”他擦着手掌,脸上露出点贪婪的味道说。 李曼都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被周世明抢先一步的说,“这个不行,我娘子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我决不允许她这样劳累,而且斯蒂先生你觉得我们家现在缺那么一点点钱吗?”最后哼了一声,不说每个月那炒冰店那里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钱财,就说这几天他的零食店开张以后,每天也是日进斗金,他根本就不稀罕那小笔的银两,他只希望自己的娘子平安的生下孩子。 斯蒂芬察觉到可能是自己说的话惹恼了他,赶忙赔礼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请李小姐有空的时候,可以帮我画张图纸,如果你们不想要银两的话,这样子,我们不谈银两,它是个伤人感情的,我给你们那店铺一半的分成,你们觉得怎么样?”他在心里默算了下,就算给了他们一半的分成,自己还是赢了,自己不但得了那一半的分成,而且还有很大可能得到女王陛下的更加的信任的赞赏,这是任何金钱都买不下来的。 “对不起,我们不是不同意,如果你想要珍珠的话,我们还可以商量,但这件事我不能答应。”周世明坚决的拒绝道。 可惜的是他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李曼此时两个眼珠子乱转,就像是捡到肉吃似般,刚才当斯蒂芬说完那个建议后,她就在考虑这个建议对自己的有用之处,她自己是很赞成自家相公那一番高谈阔论,而且她也承认自家不缺那点钱,可是那点钱现在不是那点了,有可能是挺大一笔了,她不认为那些由自己设计的珍珠首饰会卖不到个好价钱,就凭昨晚听斯蒂芬说自己当初画的那几张图纸居然受到了英国女王陛下的喜欢,这就是肯定,这就是打开财富的钥匙,那三张图纸只不过是她脑海中的冰山一角而己,她还有很多的设计思想存在她那聪明的脑中。 “我同意,我同意跟你合作。”当周世明的话一说完,李曼的声音就出现。 剑-梅康俗俗白俗。“曼儿,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不可以操劳过度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休息,知道吗,如果你是想要银两的话,行,那我那间零食店每天赚的钱都给你,你只要答应我,不可以再跟着胡闹就好。”周世明气急败坏的对着她说,以为她是因为那些银两答应的,忙想出这个条件跟她换。 “我没有胡闹,我真的想跟斯蒂芬先生做成这个合作,而且这也不算是劳累的活,每个月画张图纸对我没什么坏处的,我怀着孩子的时候画多了图纸,说不定到时候宝宝出生后也会随笔就能画一张出来呢。”她好笑的看着脸色焦急的男人说,忽然她发现自己挺变态的,因为她发现她好像挺享受自家相公那心疼自己的样子。 令人失望的是周世明跟本就没有那个开玩笑的细胞,脸仍旧是臭臭的说,“这个一点都不好笑,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说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不然的话,你休想让我答应拿你跟孩子的性命开玩笑。”笑话,如果让她接受这个建议的话,依这个女人做事认真的态度,她居乎有可能做到废寝忘食的画那张图纸,而这种情况正是他决不允许看到的。 “我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呢,而这些愿望都是要有银子才能完成的,所以我需要它们。”她认真的说。 一边的斯蒂芬见他们夫妻俩的气氛变得有点紧张,马上开口出声缓和,“周先生,如果你是担心李小姐身体的话,那倒不用担心,有时画画也是对母亲肚子里的一种教育,我们那里说这种是胎教。” 李曼吃惊的望了眼斯蒂芬,她没想到西洋国家那么早就懂得了胎教,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脱离了主题,马上转头双目可怜的望着自家相公。 刚好周世明对她这种表情是最没有招架力的,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明知她这是在故意做着给自己看的,但他的眼睛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闭上了眼但还是会偷偷的露出一知缝隙来偷望,最后他终于妥胁的说,“好,我答应让你去帮他画图纸,但是你也要听我的,我说你什么时候可以画你才可以,知道吗?” “行,行,我答应你,我一定听你的话。”只要他答应自己画图纸,就算是他要求的多不理合理她也会答应的,先答应他,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到底谁受谁控制呢,反正孕妇最大,只要使使小性子还不手到擒来,她就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才会那么爽快的听他的话。 就这样,李曼跟斯蒂芬谈好合作,他的加工铺开在都国这边,但是她要成为加工铺的另一个幕后老板,分成也对半,而她呢可以不出资金,只每个月出一张图纸,斯蒂芬听完她的要求后,当然马上就拍案答应,并且还拿出一张类似合同的契约彼此签下名字并按上手印这才算了事。 苏家村,自从被棺材铺辞了后一直闲在家的苏二郎为所事事,终日就是算计着怎样去算计怎样跟县令大人李俊先套好近乎,这不,他想了好多天,心中是有一个办法,但他就是没有那个胆,就怕一进那衙门就被人给轰出来或者是李俊先记仇把自己关到牢里,那自己不是很冤,想到这苏二郎就把这个心思给退了下来,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时,脑中一个诡计突然生成,他自己一个人去是不敢,但如果有人陪自己去就不同了,瞬间他的脑海里马上就浮想起自家大哥那傻乎乎的脸,顿时苏二郎的心中拍定。 “大哥,大嫂在吃饭啊,呵呵。”一大早,苏二郎连早饭都没吃就去到隔壁的苏大郎家中。 因苏大郎每天都要很早起床去田地里干活,故早饭也是比平常人家吃的时辰要早,他吸了口白粥咽下后,憨厚的笑道,“二弟来了,吃了没,要不要吃点。”虽然自己家吃的那点东西自家二弟肯定是看不上眼,人家每天吃的都不知道比自己吃的好多少倍呢,但自己就是改不了小时候的习惯,小时候因为穷,而家中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小弟,故父母亲都一直要求自己凡是自己有吃的都要让给点弟弟吃,所以刚才他马上就下意识的招呼苏二郎来吃,但等说完后,他就有点后悔了。 苏二郎仔细的瞧了会儿他碗里吃的清可见水的白粥伴着有点臭风的咸菜,闻到这些味就让他作呕,但是他不能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来跟大哥商量事的,决不能搅黄了。 他忍着快要冲出口腔的酸水,憋着气说,“我刚才在家吃过了,大哥,你吃完了没,小弟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第170章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苏大郎听他的语气好像是挺急的事似的,也就稀里叭啦的吃了几口抹了下嘴说,“行,我们进堂屋里去说。” 堂屋里坐定后的苏二郎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怎么跟他开口说这件事,急得直搓那双比农村女人要细嫩的大手说道,“大哥,是这样子的,你知道吗,前两天,我去镇上的时候,你猜我遇到谁了?” “遇到谁?”苏大郎用中指剔着塞在牙缝上的咸菜,漫不经心的问道。 苏二郎看他这种动作,眼中闪过一抹轻蔑,继续说,“我碰到李俊先了,他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当上我们这里的父母官。”说到这,他近乎激动不己的样子,一双手都在空中乱晃。 苏大郎剔牙齿的动作顿停了会儿,此时他心里很乱,自己是早就知道李俊先回来这里还当上官的事,但他谁也没说,可就是万万没有被自己想到的是,自己的二弟会碰到他,苏大郎的心中害怕啊,怕二弟会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苏二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自家大哥回自己的话,以为他是被吓傻了,想到上次自己见到李俊先的时候不也是吓一跳,苏二朗笑着说,“大哥,你不用怕他会对自己不利,凭咱们的小妹生的那个儿子跟他的关系,他敢吗?”为了能把他拉进来,苏二郎决定先安抚好他,不然的话,到时自己这个大哥因为害怕而不跟自己去怎么办。 “那,那二弟,你想怎么样?”苏大郎试探性的看着他问。 “我们去找他啊,凭我们跟他的那点关系,他不帮我们找个好点的位子来坐坐,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苏二郎在心里鄙视他道,气自己怎么会有个那么笨的大哥,连这些好处都没有想过,不过转眼一想,他真的应该庆幸有自己这么聪明的弟弟才行。 “这,这样不好吧,我们以前就挺对不起他们两个的了,现在又做这种事,我怕我们会被天打雷辟的。”苏大郎结巴的说道。 自己好不容易才跟小妹和好,而且她还答应让自己种一个整个都国都没有的东西,小妹的那种不计较的行为真让自己感到深深的惭愧,并且在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去做有损于小妹的事,还跟自家婆娘也说了,如果她再做什么伤害小妹的事,他就立马休了她,让她回娘家,想到当自己跟自家婆娘说完这些话后,最近这个家都是自己在做主,再也不用听她大骂小叫的声音,苏大郎觉得那一整天都过得好快。 苏二郎气得从凳上站起来,眼神像是要吃掉他似的指着苏大郎说,“什么不好,那以前做的事你又不说不好,现在来说不好有什么屁用,如果雷辟的话早就辟了,哪里会留到我们活到现在。”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再去做伤害小妹的事情了,她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妹妹。”苏大郎试图跟他解释道。 “我不想听什么她是我们的亲妹妹,你就跟我说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县衙就行。”听他啰哩啰嗦的说个不停,一副不爽快的样子,苏二郎不耐烦的大声的冲他说。 迟疑了会儿,苏大郎是坚决的不想再去伤害自家小妹,也不希望二弟执迷不悟,说,“我不会跟你去的,二弟我也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子做,如果你有困难的话,你去跟小妹说说,说不定她会帮你的。”他原本是想把李曼帮自己的事说给他听,望这样能打消二弟要做的这件事,最后他还是有点犹豫了,怕自己说出来的事,会不会给小妹带来麻烦,毕竟自己的这个二弟自己还是知道一点的,人不是个老实人,也跟二弟妹一样是个爱贪小便宜,精于算计的人。 “好了,好了,你不去就别跟我说那么多废话,我不想听,我先走了,”苏二郎见他还想继续劝自己,一甩衣袖气冲冲的离开苏大郎家。 回到家后,他把这件事跟王心如说了,两夫妻骗开自家儿子,躲在屋子里偷偷密商,她说,“相公,既然大哥不愿意,那我们就自己干,怕什么?” 她的话更加敲动了本就有点松动的苏二郎,最后他一拍大腿说,“好,就听娘子的话,等到时我们飞黄腾达了,让大哥一家眼红去。”没过一会儿,就从房间里传来一男一女奸诈的笑声,让人听起来起寒毛。 星光繁辰点点,照亮着游人赶路的方向,稀稀蔬蔬的繁星高高的挂在天空上,己经变成半边的月亮有一半被乌云遮住它的光茫。 而正在此时,他们的院外,一个伟岸的身影正孤怜怜的望着他们的院门,寂寞的眼神无时不在透露着他是一个十分渴望被陪伴的人。 李俊先自听了派出去打探苏家的消息后,他的心中就好像有一把怒火像是要把周围的人都给烧着,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今天下午,衙门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无缘无故的给臭骂了一顿,他明知道他们根本就没做错什么,而之所以被自己骂,无非是自己把心中的怒火发在他们身上而己。 他把自己关了书房里一整个下午后,最后他还是没有忍住骑着马独自来到她的家,他在这里站了二个时辰,从他们坐着马车回到家,他就来到这里,只不过他是藏在一个隐敝的地方而己,他望着自己的儿子欢快的笑脸,望着她那散发幸福笑容的脸庞,他心中的那抹痛不知不觉的又在侵噬着他。 李俊先把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刺进手臂上,手臂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流在黄土地上,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疼痛。 “娴儿,你等着你以前所受的苦,我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低沉的男音在静寂的夜里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撒旦,浑身散发着令人退而避舍的阴气。 他从探子那边听到回报,知道她原来在那六年受到的苦都是所平常人难以接受的,该死是都是他们,王富友和苏家人,更可恶的是苏家人,他们究竟在她被休后赶回娘家竟然不收留还把他们给赶出去,他真的不能想像她一个小女子带着两个小孩是如何走过来的,想到这,他的拳头就握得恪恪响。 淡淡的月光中,他又站了一会儿后,这才落寞的转过身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但他走的方向不是去村口的地方,而是转向隔壁的那一家。他停在 那,露出一抹噬血的笑容,结合着月光就像是吸人血的吸血鬼在等待猎物。 来到门口时,他又望了一眼李曼的房屋,见那里仍旧是黑暗一片,原本停在半空中凝聚着力气要重力敲打门的手慢慢的缓下来,改成轻轻的敲那门。 在房里睡觉的郑青妍正是被那道轻而不闻的敲门声惊醒,一向醒睡的她模模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她叫唤了睡在屋里外间的小欢,“小欢,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敲门,”起床披起衣,望了眼外面的时辰,发觉好像很晚了,她又吩咐即将要出去的小欢道,“出去的时候,最好问一下他的名字,如果是熟人再放他进来。” 不是她多担心,住在这个受村民不喜欢村里,她很难想得到三更半夜会有来敲自家的门,但这事现在发生了却不得不让她小心,上次那件投毒事件后,真的是好事不传,坏事就传千里,不到一天村子里就传遍了她郑青妍跟投毒案有关,而且也是主谋之一后,从那以后,这里的村民每天都是拿着有色的眼睛望着自己,有些甚至在自家门口吐口痰才肯离去,现在的她有间都是不敢出门,就怕遇见他们,有时她也想过是不是搬回怡春院,但脑子里就马上浮想起小妞那可爱惹人疼的模样,她又舍不得离开那个令她厌恶的地方。 她正在相着这些心烦事的时候,小欢惨白着张脸皱着小眉,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后面,挺紧张的样子。 “小姐,李,李大人来找你。”话一说完,她就快速的让开一条道,自动的低下头退出去。 郑青妍眼一抬那身白衣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帘,瞬间她有一会儿的愣住,恢复过来后,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问,“李大人怎么那么晚来小女子家,你可是堂堂的县令大人,会有损你大人的威严的。”嗲嗲的话语可是从郑青妍的口中说出,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起寒毛。 李俊先冷眼看着她说话,向前走上一步,右手拿起她的右手,眼睛睁大的瞪着她说,“你敢骗我。” 从手上传来痛处让郑青妍说话都有点颤抖的说,“我骗你什么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他这个样子是她在跟着那一年中从未见过的,此时郑青妍不太确定今晚自己是否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的前夫是她的相公,你却没有告诉我,差点让我铸成大错。”她那无辜样更让他咬牙切齿,幸好投毒事件自己没有跟郑青妍合作成功,要不然他不敢想像那时的结果。 “哈哈,又是她,她李曼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些男人心里想的都是她,你也一样,他也一样,她就是个贱人,抢别人相公的贱人,不要脸的,她应该被捉去浸猪笼才对。”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说道。 “住口,你不配说她,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李俊先大声的喊道,他决主允许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给玷污,不管她是怎样的人,以前,现在,将来,她在他心中都是纯洁善良的小女孩,这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了的。 剑-梅康俗俗白俗。“我有说错吗,她就是个贱人,***,嫁了一个相公现在又嫁给别人,她比妓女还不如。”他越是要维护她,郑青妍骂出的话就越是难听,她李曼先是抢走自己的相公,现在这个自己昔日的情人居然也为她说话,心中的怒火就快要把郑青妍给折磨的口不择言。 李俊先见她越说越让人听入耳,脸色青筋冒出,举起左手重重的朝她的脸上一拍,等他反应过来时,己经打下去了,打完后,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那只左手,他一直坚持着从不亲手打女人的原则,但现在他发现在自己破了这个原则。 “你,你居然打我,为了那个***来打我。”郑青妍摸着那红肿的娇脸,眼中浮出恨意的对着他说。 她会记住今天自己受的这个耻辱,这都是因为她,本来她己经放弃不再跟李曼斗,她只是想好好的守着女儿的身边,看着她慢慢的长大这才足够了。但此刻就是因为他的那一巴掌,又彻底的把郑青妍心中的仇恨再次激发出来。 李俊先的心中也受到震惊,他也没想到李曼在自己心中的程度居然会让自己打破他一直遵守二十多年的原则,他也有点慌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你想害她的话,我决不会让你得逞的,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不然到时就不要怪我不给你情面。”他甩开的她的手,语气淡淡的对她说。 看着要走的他,郑青妍叫住他,“站住,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她痴痴的凝望着他的背影问。 既使只是看着他的背影,郑青妍发现她还是不满足,她是真的受他的,要不是爱他,自己也不会舍弃刚生下不久的女儿无条件的跟着他走,让她心痛的是这个男人虽然对自己温柔体贴,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想进入他的心中,哪怕是一个角落也行,努力了好久,她以为是他是没有心的,直到听到他跟苏家大嫂的话,她才彻底明白,他的心早己给了别的女人。 “什么问题,你问吧。”他没有回过头去,仍旧是留着个背影给她,他是怕自己一回头就看到她脸上那巴掌痕,它提醒着他刚才自己所做的事,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承受,所以他先择了逃避。 因为他没有回过头才没看到郑青妍脸上的一抹苦笑,她浅笑着问,“你以前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也可以。”她渴望从他口中得到这个答案,因为这将会是决定她以后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还是投入那万劫不复的生活的原因。 那道背影静静的躇立在她的前面,过了会儿,他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对不起,我不想骗你,我是喜欢你的,你那时候的性格跟她太像了,一样的善良,爱照顾人,恬静,我承认我是把你当成了她。”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好残忍,你为什么要老实跟我说,哪怕是个谎言我也会相信的,真的。”眼泪一串串从她的眼中流出,绝望和愤恨掺杂在她的眼神之中。 她深吸了下鼻子说,“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我们谁也不认谁。” “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困难,你还是来可以找我。”这句话他是真心的,从见到李曼后,李俊先发现自己一直挂在心中的宏图志愿就是要把天下的钱财都收尽自己的囊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它己经在慢慢的走出自己的心中,也会慢慢的想以前做过的事,想尽可能的去弥补。 “谢谢,我不用你的假好意,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出我的房子,我一眼也不想看到你。”她闭着眼,任眼泪从眼中流下,冷冷的说。 等她睁开眼时,整个堂屋都只剩下她一个人孤怜怜的站在那里,微凉的冷风吹进她的身体,可那一丁点的寒意一点也比不上她身上发出来的, 半个月后,郑青妍家门口来了辆运货物的马车,来的时候是空的,走的时候却拉着一马车的箱子,一些喜欢看八卦的村民们就围在一边看着,不一会儿就见郑表妍和她那个小婢女两人身上都背着行李布袋走出来。 临走时,郑青妍停下来望了许久隔壁的那个家,眼眶凝聚着泪水没有流下,狠下心转头就坐上那马车上。 在观看的人群中其中孙婆婆就在那里当中,她望着慢慢走远的马车影,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虽然人是老了,但她的眼睛还没有瞎,从郑青妍出现后发生过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这次郑青妍离开周家材,她认为这或许是件好事,只要某一方离开了那矛盾就会渐渐减少。 而此时带着四个小鬼躲在书房里画图纸的李曼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斯蒂芬的珍珠加工铺打算在个月中开店,要开店的话当然要有图纸,这次李曼也爽快了点,决定给他画两张图纸,原因她是考虑到自己现在怀孕才三个月多,怀孕要受的苦暂时还没出现,趁能画几张就多画多张,等到了肚子变大时,要想坐着画那也不可能了。 在书房里正坐着一排的四个小鬼本来是打算出去找树根和小草玩的,相处了半个月,家里的三个小鬼现在跟莉萨相处的是越来越好,每天他们的屋门口经过的村民们都能听到里面的小孩玩得欢乐声,想到莉萨刚来到这个村子时,村民们的反应都像是看到鬼一般,有些村民们直接拉着他们的小孩躲在房子里一两天都没有出过门,直到后来李曼带着莉萨来到村长家,让他亲眼看看她,先消除村长的恐惧后再让他出面去跟村民们说,最后村长去跟他们说了莉萨是跟他们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后,村民们才没继续躲在他们的家里。 大概还有半个月学堂就要开学了,所以李曼决定训练小复生和小林子写书法,而小妞和莉萨一个是小孩子,另一个是洋妞根本就不可能练,她只好安排她们画画。 宁静的气氛里头,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裙的曼妙女子,手执着一支碳笔,红润的脸色,葱白如水的芊芊玉手,周围坐着四个可爱如观音菩萨坐下的莲花童子的小孩们,构成一副如诗如画的温馨的幸福图。说到这碳笔是李曼专门从烧得树枝上挑选出来的,就跟现代的铅笔一样好用,特别适合画画用。 这次李曼构思的设计图也是跟现代的差不多,一种是耳环,心型的耳坠,中间串着个珍珠,比任何一件耳环都还要吸人眼球,另一件是手链,来了这里这么久,李曼发现这里的不管是女孩,女人,老人,她们手上带着的东西都只有一样,那就是手镯,大多数都是那种深绿色的,于是她就想到设计手链,手链的图型在李曼的脑海里少说也有几十种,但是这次是第一次设计手链,所以她决定还是先画个简单的样式来试试市场,如果真的行的话,再多设计几款。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画了一个上午,两款基中的形状己经完成,就只差画珍珠点缀的地方了,这个她不用着急,反正到下月中才开张,到月底交上去给斯蒂芬都行。 她放下碳笔后,十个手指尖上都是黑色,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望了眼坐在一堆的四个小鬼,这才发觉从自己进入画图的世界后,他们都是安安静静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吵自己,他们这种窝心的举动很得李曼的心,所以她决定好好的做顿好吃的犒赏他们几个。 她伸出双手拍了几下,唤醒他们专注的神情说,“孩子们,你们今天表现很乖,所以你们要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尽量的满足你们哦。” 四个同时放下手上的笔,一致的抬头望着她,眼睛都快乐成一条缝了。 “我要吃炸薯条。”小复生最念念不忘的就是那又香又脆的薯条,每次他都准备敞开肚皮好好吃个饱时,都被娘亲给拦住只能吃那么一点点,害得他吃得都不尽兴。 “我要吃焦糖布丁。”在这里呆了半个月的莉萨现在也能说一些憋脚的中文。 第171章 李曼听到她的话后,真的有点后悔说这么大的话了,家里的三个小孩吃的东西没那么广,他们说的她都会做出来,但她却独独把这个从西洋过来的莉萨给抛到脑后了,人家肯定吃过很多美食的。 “布丁是什么啊?”从没有听说过这个词的小复生摸着头望着莉萨问。 其他两个小鬼也望着她,等她的解释。 莉萨惊讶的看着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布丁是什么吗?”她话一说完,三个同时摇摇头。 “布丁就是吃起来嫩嫩滑滑的,甜甜的,很好吃。”莉萨一边解释一边流着口水,那模样可跟她那洋娃娃形象很不符。 让她这么一解释,小复生突然觉得自己的炸薯条好像可以不用那么急着吃了,他想先吃吃莉萨说的那种嫩滑又甜的布丁,他拉着李曼的手,撒娇的说,“娘亲,我的炸薯条先不用做先,我要吃莉萨说的那个布丁。” 李曼在心里叫喊道,儿子啊,为娘还是希望你选那个炸薯条,最终她终究没有喊出这句话。 比较心细的小林子见自家姐姐睁大双眼,有话难说的样子,问,“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不知道那布丁是什么?” “怎么可能,我听过还吃过呢,当然会做了。”她在心里骂死了自己这个弟弟,眼睛和脑子那么好使干嘛,自己的一点心思都快要被他猜净了,心虚的悄悄摸了把汗。 好吧,即然都把话放出去了,如果不会做的话,那不是在这几个小鬼们丢尽面子,那布丁不就是跟现代卖的果冻差不多吗,笑话,那可是她李曼从小吃到大的零食,怎么可能不会做。 她吩咐他们四个继续呆在书房里练字和画画,又跟他们说等布丁做好后她会拿进来给他们吃。 李曼抬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厨房,一走进就看见孙婆婆在那里忙着煮东西,她急忙走到孙婆婆身边问,“奶奶,你在煮什么,肚子饿了吗。”李曼以为孙婆婆在煮吃的东西,想起早餐吃的也都是比较耐得住饿的食物,孙婆婆不应该那么快就饿了吧。 “没有,我是在帮你煲汤给你喝,我发现你怀孕后好像越来越瘦,这样子可不行,孕妇就是要肥肥胖胖的,生孩子时才有力气。”孙婆婆一边看着火侯一边跟她说在她们老人家思想的想法。 作为现代女性李曼是知道孕妇不是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生出孩子,太胖有时对孕妇也不是件好事的,但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孙婆婆之所以做这么多完全是在爱自己,是真的关心自己。她还会把孙婆婆煲的汤喝个精光。 李曼搬来一张竹凳子挨着她坐在灶旁看着火,聊着聊着,孙婆婆就跟李曼讲起早上看到的事,“曼儿,今天早上青妍她离开周家村了。” 正在往灶火里添柴火的李曼停住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眼睛望着那堆熊熊烈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像想通了般,叹了口气说“走了也好,每天住得那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见着也挺尴尬。” 她是真心的想郑青妍能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而不是为了争夺去伤害别人,去想一些阴谋去害别人,这样不仅会害人还会害己,何苦呢。 煲了半个时辰,泥煲里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李曼忍不住去找开来看,发现里面不仅有红枣,当参,童子鸡,一打开锅盖一个厨房都是鸡肉的香味,让人流下口水。 煲好后,孙婆婆吩咐她把它放在灶上不要拿开,让它放着慢慢的煲,这样吃起来才会出味。 见孙婆婆离开,李曼才想到自己这次来厨房的原因,让郑青妍的事搞得她的脑子都短路了。 回想了下以前吃的布丁味道,还有那些的做法,李曼在脑海里慢慢的背下来。 首先是两个鸡蛋,把它们打在碗里然后把它们用筷子拌好放在一边,然后拿出白糖,要是有细白糖就好了,只可惜这里只有那种大块的白糖,李曼只能把它们浸成水,加入一些牛奶,这牛奶是李曼特地从村里的一户人家买的,当初她去买的时候,她原是打算着花高价去的,当她来到那户人家的时候一问,才知道人家根本视这白色的牛奶为粪土,他们每天挤出来的都洒掉,想到那时李曼听完他们的话后,都替那些被倒掉的牛奶感到可惜,要是自己早一点来这里买的话,或许它们就不用受到这种对待了,于是李曼跟他们谈好,他们每天挤出来的牛奶不可以洒掉全都卖给她,他们送一大桶牛奶,她就付十文钱给他们,养奶牛的那户人家听到有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乐意卖给她了,两家合作满意。 李曼把打好的蛋跟糖水和牛奶混合在一起充分搅拌,然后把它们用布过滤几遍后放在盛菜的盆中,最后就把这个盆放到锅中,李曼根据上次烤面包时的做法把它烘烤,但是在烘烤的过程中,一定会掌握好它的火候,要不然不是太老就是不熟。 在烘烤的过程中,李曼一步也不敢离开,都守在灶旁边看着,直到烘了一个时辰后,她才确定它是真的熟了,拿出来一看恰到好处,不老也熟,把它拿在鼻子一闻,牛奶混合蛋的香味飘溢在她的鼻中撩饶不去。 等到没那么烫手,李曼才指那盆子给端出来,用抹布包着那碗身端到书房中。 正在做功课的三个小鬼鼻子特别灵,李曼的人都还没走进来,他们就知道好吃的东西来了,高兴的把手上的毛笔一丢,撒起腿就跑到门口叫唤。 “好香啊,我要吃。” “我要尺,偶也要吃。”小妞一高兴起来,说起的话就又变得不清了。 “iwanttoeat。”闻到久唯的香味,莉萨也把自己立志在这里时决不会一口英语的誓言给忘掉。 李曼被他们三个围着脚根本一步都踏不出去,她急得呼喊道,“你们谁不让开,等一下这个就不可以吃。” 她话一说完,三个小鬼马上自动退到一旁,让她过去。 一放到桌上,那三个小鬼又马上跑来坐定在椅子上,没有坐的就站得只要一凑近头嘴就能吃到那桌上的布丁。 放下后,李曼数了数围在桌上的小孩,发现少了一个,望了望才明白少的是小林子,她转了转身,眼睛碰到正坐在书桌边认真练字的小林子。 剑-梅康俗俗白俗。“你们不可以动,我说可以动才可以动,知道吗,不然的话就没得吃。”威胁完他们三个,李曼这才轻轻的走到小林子的身后,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小林子不吃布丁吗,还是不喜欢吃那个?” 小林子放下手上的毛笔,回过头望着她说,“姐,我想把要练完的字练好再吃,刚刚我闻到了它的香味,我喜欢吃。” “真乖,等一下姐留给你一个大块的奖励你。”李曼宠溺的摸着他的头顶说,她明白这个弟弟是比任何一个七岁的男孩都早熟,有些就是连大人都不会想到的事情,但他就是会提前想到,她是真的想把他的早熟给压下去,让他回到原本该属于他年龄的那个活泼好动的性格,所以她才会一直把他跟小复生和小妞他们凑在一起,就是为了希望小复生的调气性格能够感染他。另一边的三个小鬼流着哈喇子不肯了,争先恐后的说,“我也要大块的,我也有好好的练字。”声音最大的小复生把小妞和莉萨她们的声音都给盖住,只能听到他那尖锐的喊叫声。 还呆在书桌边的李曼听到他说的话,见他那得意样,不信他会这么乖,于是她近身的拿起书桌另一边的一张纸,瞬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副鬼画符字样的纸。 看完他的字后,李曼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应该去学堂,而是去道观当道士,他的字可以贴在门上避邪的符字有得一拼,歪七八斜的简直是不堪入目,跟小林子的字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她真的汗颜啊。 她的头上好像冒出一缕青烟,假笑的对着这个儿子说,“你还要大块的,小块的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你的份,你看看你的字,怎么写的。”说完把手上的那张纸用力一扔,甩向小复生的那边。 向前走了几步,不费吹灰之力就接到的小复生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写的字,还刹有其样的点了几下头,摸了摸他那肥嘟嘟的下鄂说,“很好,很好,很有大将之风。” 李曼差点被他的话给笑得直不起腰,大步走过去,揪住他的耳朵问,“你哪里听来的,你这样的字还有大将之风?”她发现这个小复生越长大鬼灵精怪的事情就越多,有时他闯祸了又会让你舍不得下手去教他,很会看人撒娇。 “娘亲,痛痛痛,”被揪耳朵的小复生大叫道,肥嫩的小手还试图去掰开她的手。 “快点说,不说就继续揪。”李曼表面上说得很凶,但手上的力度己经慢慢的放下来,如果小复生可以感觉的到的话,他就会发现这次只是耳朵被揪住而己,疼痛是没有的了。 “我,我上次被夫子叫去他的房间里训话,看到其中另一位夫子桌上放着一副图,它上面的字就跟我现在写得这么多,那位夫子还一直在说那字很有大将之风呢。”使劲挣脱的小复生还是没把耳朵上的手给掰开,他吸着鼻子把这件事的原因后果给说出来。 他这么解释,李曼就明白这件事了,这间学堂李曼还是按照着现代的办学方法一样,一间学堂请了好几个夫子,其中有一个就是周家财的娘子沈氏,但是考虑到这里的风俗是男女有别,所以李曼就给女夫子一间房间,男夫子一个房间。 想必是小复生做错事被夫子叫到房间去教训,在那,他看到其中一个夫子拿着一副图画,可以猜测得到那副图肯定是不知道出自哪个名人的手笔,所以才会被夫子大加赞叹,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小复生给听到,故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个大布丁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这四个像是逃荒出来的灾民般一扫而光,更加可笑的是小复生居然还抱着那个盆子用舌头还竟犹未尽的把它给舔得干干净,比小狗舔还要净。 书房里的人吃得肚子饱饱的躺在地上的也有,趴在桌上的也有,各种姿势的都出现。 这时周世明的声音的从外面出现,“怎么一个个懒洋洋的,吃什么好吃的了,居然不给我留点。”说着走进来后,朝接就往小妞的方向走去,提起她往上头上一抛,玩得小妞呵呵笑。 “没你的份了,娘亲做的布丁,很好吃。”小复生还眨巴着小嘴冲他得意的说。李曼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个一个努鼻子一个瞪大眼睛斗气的人,笑说,“今天他们几个都表现的很好,所以我做了一个布丁给他们当然奖励,如果你要吃的话,下次我再做给你吃。”如果不是程序比较多的话,她还真想现在就做给他吃。 剑-梅康俗俗白俗。他把抱在怀里的小妞轻轻的放下。来到李曼的身边心疼的望着她说,“你又乱做事了,我不是有跟你说过,你现在是孕妇不可以做那么多操劳的事吗,还有,你看,我一没仔细盯着你,你就给我画了图纸了。”他望了一眼书桌上的那两张还没画好的图纸说。 李曼瞧着他那张说个不停的嘴唇,真没想到以前那个惜字如金,说多点话都会脸红的男人哪去了,但是她却很喜欢现在的这个他,现在的他比较会关心人,会也说得比多,人也变得挺睿智。 她讨好的牵着他的手臂说,“人家也只是画了画而己,当作是打发下时间而己。” “你看看我画得怎么样?”她自动忽视房间多余的眼光,牵着他的手来到书桌边说。 跟着她脚步的周世明来收书桌边看到画上的东西,眼前一亮,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娘子画画是挺棒的,但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很欣赏她画的东西,要不然说不定她知道了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瞒着自己画呢。 他故意的咳了声说,“还行,”简单的给了她一个模糊可菱的答案。 听到他的答案,李曼也不多加跟他辩驳,反正她知道从古到今的男人对于女人喜欢的饰品都没什么评价的,她转移到另一个话题问,“对了,你今天怎么会那么早回来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才相当于现代的上午十一点吧。 “店里的客人比较少,我就把它交给了家财叔管着,我就先回来了。”他随意的回答,脸上根本就没有因为生意不好而表现出来的愁容,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店一样,淡然处之。 “怎么会,上次我们去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客人会变少了呢?”相对于周世明的淡定,李曼可没那么平静了,她皱着眉头在思考着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结果的。 “前两天家财叔就跟我说了这件事,他们查到的就是大概是我们的鱼干那些卖得太好了,一些小摊贩看到这个那么有利可图,也就纷纷的转行做鱼干的这个生意了。”周世明闻着她头上发芳香,一脸沉醉的说道。 她任由着他在自己头发上乱搞,此时李曼的心中想的都是那些摊贩怎么可能会做出鱼干来,如果没有她特制的配方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一模一样口味的鱼干和牛肉干。 想到这个问题她就有点急了,把还在玩弄自己头发的男人给扭了下,把他给扭回神,她才开口说,“你有没有去买来吃过是什么味道,是不是跟我们店里卖的一样?” “我己经叫店里的小二明天去每样买一袋回来,这些人比较精明,他们不是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卖的,一天换一个地方,很难找到他们,明天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们了。”周世明揉着被自家娘子狠心掐痛的手臂,不敢再不认真的跟她讲话,认真十足的说道。 第二天李曼跟着周世明来到明记零食店中,热闹非凡的大街上走满了大人小孩,小孩子被大人牵着手,一只手拿着他们喜欢吃的零食正快乐的吃着,看到这个情景,李曼这才记得今天是一个月有四次赶集的第二次日子,难怪会那么多人,道路两边都被小贩给摆满琳琅满目的东西,马车一来到店门口,店中的小二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过来。 等周世明他们进来后,身后的小二这才把那几大包东西给轻放到桌上回道,“老板这是你昨天吩咐我去买的鱼干,我每个摊的鱼干都买了些,就是这么多了。”店小二讨好的咧着笑哈腰看着他说。 “嗯,做得好,先退下吧。”周世明面摊的回答,跟他在家里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这让牵着小妞和莉萨走进来的李曼看到傻眼,不相信刚才说话是自己的老公吗,怎么感觉好像气质完全不同的。 “这就是外面卖的盗版货吗?”李曼也不在刚才的那个问题多加费神,反正他是自己的老公就好,她拿起一包用纸包住的东西,瞧了瞧没有看他的问。 打发走店里的小二离开后,又再望了眼跟着过来的四个小孩,见他们都己出去玩,这才放下心跟她说,“是的,等一下尝一下味道怎么样,你就不要吃了,我怕里面的东西不干净,对你肚子里的小孩不好。”他眼中满溢着关心的说。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李曼一听当然不肯了,那鱼干的材料和调料可是她发明的,如果她这个正主不去尝的话,怎么行,于是她不肯的说,“不行,你尝肯定说不出它们的不同的,要不这样,我每样咬一点点尝尝,行不行。”她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才要求这样子做的,但她就是放不下心来,只好退而求次了。1“那好吧,只能尝一点点,要是肚子不舒服马上要跟我说。”他明白就算自己再多说什么,这个女人也不会听自己的,只要是她认定了的,就算有十条牛来拉恐怕也难拉回她的决定。 得到特赦令的李曼迫不及待的就把手上拿的那包给撕开,拿出一块四方形状的肉干,凑近鼻子闻了闻,再往纸袋上瞧了眼那字,牛肉干几个字赫然的写在上面。 “这个不是牛肉干,吃起来像是猪肉干,还有它红色的调色料也是加了染衣服的那种颜料,这种东西吃多了会得癌症的。”李曼扯下一条肉丝,咬了几下后把它吐出嘴,把自己尝过后知道的说出来。尝完这包的,她又拿过另外一包,纸袋上写着的是鱼干两个字样的包装,也跟前次一样,扯出一丝鱼干放到嘴中嚼了几下后就吐出来,一双小眉紧皱着,直到把剩下的东西都尝过后,小眉头都可以粘在一起了,最终她叹了口气,感叹到,她以为只有现代才有那种黑心肠的奸商才会制造那些害人的食品出来,像一些奸商用得病死去的鸡用它们制成火腿肠卖出到市场给市民吃,可能这个风气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会有的吧,只是她从未在这个领域接触过而己,现在只不过是正好让她遇到了,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而己,想通了这件事后,她脸色也就没那么忧愁了,她只要求自己卖的东西不昧着良心就好。 她平静的把这些肉干尝试过后的结果跟他说,“这些东西人吃多了都会得病,就相当于慢性中毒一样。”她是想跟他说吃多了这些东西的人都会得一些癌症什么的,但又怕他不懂,只好简单的总结就是吃多了就会死,反正在这里癌症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无药可救,更何况在医疗设备的现代都是这种结果了,何况是这里。 周世明一听,眉毛呈八字眉上升在一起,语气沉重的说,“曼儿,那我们能不能跟那些去买的客人说说,让他们知道这些,让他们不去买那些害人的肉干。” “ 第172章 在他的世界里,慢性中毒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是会要人命,除了上次投毒事件害死人他有机会见识过死人,其它的时候他的世界都是纯白的如一张白纸,至此他会如此紧张。 “不行,我们不能跟他们说,如果跟他们说了不信的话怎么办,他们会以为我们是因为骗他们倒回来买零食店的东西才这么说的,二来如果被那些摊贩知道我们散播这个消息,他们肯定会集体来我们店闹的,最后闹到公堂,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们的这些话,毕竟吃了那些东西不是立马能够检查出来的,有可能要一两个月,最长的也许需要一年半载,我们根本就说不起。”李曼把如果这件事说出来后的利害关系跟他讲出来,她也不是没想过要把这件事给说出来,但想到这些麻烦事,她又想明哲保身了。 “那还有没有其它办法?我们总不可能眼看着那些人去死吧。”着急的周世明烦躁的拨弄着他的头发说。 除非我们把那些价格降下来,但也不是长久之计。”那些卖的肉干之所以能把客人都拉去,就是价钱比零食店要便宜许多这个优势,其实那味道简直是不能跟零食店的相比的。 “那好,我们就把价格降下去,把那些客人都拉回来。”听到这个办法,周世明终于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看着她说。 “但我们降价也只能降到跟那外面卖的肉干一样的价钱,要是再低的话,我们就可要亏本。”她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实在是不想给他泼冷水,但还是咬了牙说出来,怕到那时这个男人因为救那些人而把价钱降得血本无归。 “没问题,凭我们的肉干这么好吃,跟外面卖的比起来,同样的价钱,他们还是会买我们的,这个我有信心。” 他这个乐观样,李曼可没胆把还藏在心中的另一个未知结果给说出来,恐怕那时这边一降价,他们也会跟着降价,而自己是跟他们拼不起的,毕竟自己的食品是干净天然食物的,成本比较高,是那些劣质肉干的一倍多。 “来哟,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了,快来买哟。”热闹的大街上不时的传来卖冰糖葫芦的叫喊声。 在铺子里玩的小复生他们听到这喊声,都停下手上玩的动作,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副小馋样。 “小舅舅,你想不想吃冰糖葫芦?”小复生眨巴着大眼睛问道,还使劲的往下咽口水。 小林子望了他一眼,继续跟小妞玩,过了会儿才答,“想,但是我没带钱,姐给的钱我都放在家里了。” “冰糖葫芦是什么,好吃的吗?”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零食的莉萨不解的向他们问。 “当然好吃了,很甜的,嘿嘿,我带了十文钱,这是娘亲给我的,我去买给你们吃。”说完,他从兜里掏出十个钱币在手掌中乱晃得意的说。 “哥哥,我也要吃冰糖葫芦。”小妞抬起头望向正在跑出去的小复生叫道。 正在柜台上算帐的周家财急忙叫住要跑出去的他,“等等,小复生要去哪里,你娘亲可叫你不准走出去外面的,要是被人贩子给拐跑,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他说得煞有其事般的吓着小复生。 小复生在心里腹诽道,这种话娘亲早就说过了,而且自己也不怕,如果真遇上那些贩子鬼,到时不知道是谁拐谁呢,他可是听娘亲说过很多官兵捉小偷的故事呢。 会看人做事的小复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神情,还是摆出他那副人见人爱的可爱模样说,“叔公,我去外面买完冰糖葫芦就回来,很快的。”他特别在很快的那三个字加重音说,生怕周家财不让他去似的。 周家财很快就被他那假可爱的模样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加上又一直很疼他,周家财马上答应道,“好了,好了,你去吧,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不要跟陌生人答话,知道吗?” “知道了,”周家财话都还没说完,小鬼的身影早就跑到门外去了,远远的在门外响起他的回音。 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在离零食铺十几米的远处,小复生终于找到刚才从门前经过的卖糖葫芦的老板。 “老板,我要四串糖葫芦。”他蹦哒着他的小短腿想伸手去拿插在上面的糖葫芦,渴望的望着它们。 卖糖葫芦的老板原本被叫住时转了转,以为是某个人恶作剧叫住自己来玩的,等到脚下响起一个男童的声音,他低下头一看,进入他眼中的是个粉雕玉啄的小孩,两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可能是看到小复生这个可爱模样,让卖糖葫芦的老板态度也变得极好,他低声的问,“小弟弟,你要买冰糖葫芦吗?你父母有没有给你钱啊?”冰糖葫芦的老板尽自己用那听起来平易近人的声音说。 小复生咬着手指头回答,“我有钱啊,给你看。”说完打开手上的十个铜板放在他的面前。 知道他有钱,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于是冰糖葫芦的老板笑着说,“好,你要四串是吧。” “嗯,叔叔,你的糖葫芦是多少钱一串的?”刚才看到那些糖葫芦太高兴了,自己都忘记问价钱,娘亲可是有教过自己,在买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先问清楚价钱再买,不然的话他们会骗人,而且太贵的话还可以跟他们讲价,想到以前见娘亲讲价的那个场面,他可是一直就想自己亲自体验一次。 “呵呵,不贵,两文钱一串,你要四串的话就八文钱,别人买我可都是卖他们三文钱的,这次我是看小弟弟你那么可爱才减少了一文钱。”糖葫芦老板奸诈的笑容说,反正他就不相信这样小的小孩会知道自己说假话,平时这样一串糖葫芦他都是卖一文钱,但这次看这个小孩这么小,肯定很容易骗,才会把价钱说得高一倍,说实在话,他也是不忍心去骗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孩,只是自己不骗,晚饭的钱都没有着落,现在生意都难做啊。 小复生是不知道他在骗自己,但是听到要两个铜板一个,他就直觉的太贵,是要用到自家娘亲说的那个讲价的办法了。业专网站小小情小。他依照着脑海里平时观察李曼是怎样讲价的表情和动作做出来。 小眉头微皱着,有点退缩的样子说,“太贵了,别人的卖的都比你少一倍呢。”这句话是他听李曼一讲价就说出来的话,他此时是依葫芦照瓢的说。 卖糖葫芦的被他的话给吓一跳,要不是自己眼前中这个小孩是个货真确实的小孩,不然的话他真的会认为这是个大人了,哪里有小孩讲这话说得那么老成,这下他的心里打鼓了,心想眼前这个小孩会不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看他的衣着好像也是蛮贵的那种布料,而且全身白白净净的,他的心马上一突,打算还是老实的跟这个小孩做生意好了,要不然惹到什么麻烦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有点泄气的说,“好吧,就一文钱一串给你好了。”糖葫芦老板从木插上拔出四串糖葫芦递到小复生的面前,脸上布满可惜。 小复生接过他手上的糖葫芦,兴奋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讲价就讲赢了,两边的小脸咧得大大的。 而在街上的另一边,他们两的对话正一字不漏的全被轿子里的李俊先听个清楚,本来打算坐轿回衙门的他,从布帘中一扫而过那奔跑去追买糖葫芦的小孩,本来他只是觉得这个小孩很可爱,所以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被派去的调查苏家的侍卫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他的眼睛就一直没有从小复生的身上移开过。 他听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像个大人般跟人讲价,那抹触动打动了他想好好的爱护这个儿子的心,眼看小复生就要离开,他叫身边的侍卫去把人给拦住带过来。 小复生左手拿着两串,右手拿着两串,那短短的舌尖还意犹不尽的在四串糖葫芦上面各舔了一圈,嘴角还咧着两朵耍坏的笑自言自语道,“嘻嘻,娘亲说过,只要谁吃了谁的口水,以前就会听谁的话,嘻嘻,现在我把小舅舅他们要吃的糖葫芦都弄上我的口水,以后他们就听我的话了,嘻嘻。”说完,还得意的咧开两排小虎牙可爱的笑着,阳光照在他白白的牙齿上还折现出几道白光。 低着头看路走的小复生正得意的笑着时,眼前出现一片黑影,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额头己经撞到一根**的人柱子上了。 他摸着发痛的额头抬起头向上望,进入他眼球的是一个穿得红黑衣服的男人,虽然一脸凶巴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能从这个男人的眼中望到对自己的害怕。 来拦人的侍卫没想到这个大人看了很久的小孩居然走路不看路,横冲直撞的,要是换在以前,撞到自己肯定会给他个大板粟吃吃,但这次他可不敢了,会看人眼神做事的他,看到自家大人从这个小孩走出来后就一直盯着这小孩,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小孩是自己惹不起的,他扶住差点要往后倒的小复生,关心的问,“小弟弟,你有没有摔疼?” 从来没有见过衙门里人的着装的小复生本能的以为这个男人不怀好意,脑海里响起周家财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心中的猜疑出来了,小复生挣脱开他扶着自己手臂的大手,有点害怕的说,“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家就在前面,你要是敢拐我的话,我就叫我家人出来揍你。”此时的小复生完全把刚出来时怀在心中的伟大梦想给抛到脑后去了,什么警察捉小偷的故事统统被吓得丢在一边。侍卫脸一僵,被他的话给气得差点想把他给掐死,低下头瞧了眼自己的衣装,自己堂堂一个八尺男儿,而且还是吃公饭专门捉坏人的衙役居然被一个小孩当成是人贩子,要不是顾忌到自家大人在边上看着,他真的会拎这个小鬼往他的屁股上打几下。 他陪笑着说,“小弟弟,我不是人贩子,我是衙门的人,是专门捉坏人的,你要相信叔叔。” 小复生听到衙门两个字,马上就想起自己的娘亲跟自己说过,警察就是住在衙门里的,心中一亮,那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警察了。 他兴奋的拉着侍卫的说,“你就是警察了?” “警察?那是什么东西?”侍卫摸着头脑不解的自言自语说,他怎么感觉这个小孩怪怪的,说的话大多数自己都听不懂,刹那间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大人会那么看重这个小孩了,原来是个小神童啊,顿时他对小复生的态度更加好了。 “小弟弟,你可不可以跟叔叔走几步,你看到对面那顶轿子了吗?那里坐的是我家大人,他想见你一面。”他指着不远处李俊先坐着那顶官轿解说道。 小复生一听,嘟着嘴,眼珠子乱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去,你家大人为什么不过来我这里,如果我过去的话,你肯定会把我塞进轿子里抬走的。”他一边说手脚还一边乱晃,说得好像真的会发生的一样。 侍卫见他不肯跟自己,准备来硬的,他就不相信自己一个大男人会拉不过一个不到自己膝盖高的小男孩,眼露凶光,眼珠瞪得大大的恐吓说道,“你到底去不去,是不是非要本大爷把你拖去。”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说完,卷起衣袖就准备去拖他的时候,李俊先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你就是这样子去帮我请人的?”最后那句话,侍卫耳尖的听出自家大人是咬着牙说的。 他慢慢的转过身,望向李俊先狠冷的眼光时,腿脚不受自己控制的跪倒在地上,嘴里喊着,“大,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滚。”如万年冰川的寒意立即侵入跪着的侍卫身体中,他颤抖的直把头磕在地上,等嗑够了五个后,他才慢慢的站起来,刚开始是打颤的走了几步后,才加速的往远处停轿子的方向走去。 等不相关的人走了后,李俊先这才把眼光望向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小复生,他试图张了几下嘴,但就是说不出句话来。 “叔叔,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我很可爱啊,我娘亲也说我可爱的让她想把我脸上的肉割下来吃掉哦。”小复生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咧开两朵笑容说道。 “叔叔?你叫我叔叔?”李俊先嘴中一直重复刚才小复生说的这句话,痛苦和无奈神情在他脸上浮现出。 想必任何一个男人也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亲生儿子叫自己叔叔的,他深呼吸了口气,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抱住他跟他说自己是他的父亲,到那时他会相信吗?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听到他跟卖糖葫芦的老板谈话的内容,或许自己还会抱着点希望,但他现在他不敢肯定了。 “你不是叔叔吗?难道叫你爷爷吗,你又不老,夫子说,只有头发白白的人才可以叫爷爷的。”小复生见他听到自己叫他叔叔好像不太愿意似的,以为自己猜错了,但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是这样,他都被眼前这个怪叔叔给弄糊涂了。 “夫子,你那么小就去学堂读书了。”刚刚的纠结被自己的儿子几句话给说得消失不见,李俊先愉悦的用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慈祥的问。 近看着他,李俊先发现眼前这个小孩长得简直跟自己好像,那鼻子,还有那脸蛋,只不过小复生的脸比他的脸肥点点,只有眼睛是随了她,其它的几乎随了自己,看到此,李俊先抖着双手摸上小复生的肥嘟嘟的脸蛋,心中感概的不得了,一别六年,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如果前几年自己回来这个县的时候,有认真的去寻找她,那会不会自己就可以早知道这个儿子的存在,她也不用受那么苦,现在的结局也就会不同了。 小复生闪躲着这个怪叔叔的触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不怕他,还感觉眼前这个叔叔很亲近似的,被他摸得痒痒的小复生嗤的一笑,说,“叔叔,你不要摸我的脸啦,好痒哦。”小复生根本不知道他每喊一句叔叔这个称呼,相当于就是在李俊先的心头上狠狠的刺下一刀。 跟小复生快乐的笑容相比,李俊先脸上的苦笑就显得很寂寞了,他望着眼前正笑得两边倾倒的小复生,心中就算五味杂瓶般,但他尝到的除了甜,其它的他似乎现在在都在尝着。世上最大的痛苦是儿子站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叔叔,而自己却不能跟他说自己是他的父亲。 在店铺里一直等着小复生买冰糖葫芦的小林子,从小复生走出去不久后,他就时不时的把头往外朝看,但小复生去买的位置是个转角地方,所以就算小林子把头伸得再长也看不到,等了有好一会儿,一直不见出去外面的小复生回来,此时小林子有点急了。 “你们两个在那等着,我去外面看看小复生买到了没?”他朝身后的小妞和莉萨说道。在一只脚踏出门口时,心细的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们两个小女孩,转过头向店里的小二吩咐道,“叔叔,你帮我看着她们两个,不要让她们出来。” 店里的小二咧着讨好的笑说,“少爷放心,我会帮你看着两位小姐的。”聪明的店小二知道眼前这个小男孩是老板娘的弟弟,也就是算自己的半个主人,他当然要好好的擦下马屁了。 得到他的回应后,小林子这才无后顾之忧的跑出去寻找外面的小复生,刚走出来,他那双晶莹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着那抹熟悉的小身影,小头一直在来回的转着。 突然的他的视线捕捉到一个小身影,小林子停下来,静气凝神的望着那个方向,只见小复生站在街道的某条边上正在跟一个男人讲话。 他微皱着小眉头,心中有点担心的望着,他现在不确定那个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时之间小林子的脑子乱起来,平常的冷静一去不返,现在的他只有慌乱,他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走过去拉着小复生的手跑回店里,还是过去跟那个男人打一架,可怜的小林子因慌乱极了,根本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拼得过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而且如果他有仔细认真看的话,不难发现小复生跟那个男人讲话的神情是愉悦的,根本就瞧不出是被胁迫的。 纠结了好久,最终小林子还是想到回去找店里的人帮忙。 跑回店中的时候,他没有去向铺子里头的店小二帮忙,而是直接往前跑去店铺的里间去找李曼他们。 “姐,快,快,小复生被一个人贩子给缠住了。”一路小跑过来的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剑-梅康俗俗白俗。正在商量对策的李曼和周世明听到他的话,急忙停下讲话。 “怎么回来,怎么会有人贩子呢,我不是叫你们不要出去外面的吗。”李曼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神中有焦急,但更多的是冷静,她慢慢的替小林子拍了下后背,让他能没那么喘,但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比平常严肃了点。 休息了一会儿的小林子己经没有刚才跑进来那么喘了,说话也说得比较清楚,听到李曼的问题,想到姐姐吩咐自己要好好看着他们,可是自己却没有做到,顿时有点难过的小声说,“刚才小复生听到外面有卖叫冰糖葫芦的,他就出去买,但是过了好久他也没回来,我就出去看,看到他跟一个男人在讲话。”说到最后,一串串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涌出。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周世明看到小林子可怜的模样,也不想让李曼继续问下去,他开口劝说,“现在先不要问这些先了,把人带回来再好好的问,再等一会儿,人都要被拐走了。” 李曼听了他的话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急躁了,急升的脾气也慢慢的降下来,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说话的语气太过严格了,转换了温柔的语气跟哭着的小林子说,“姐姐不是怪你,别哭了,你先带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第173章 小林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抹了几下鼻子点点头,“好。”带着浓重的鼻声回答。 他们两个跟着小林子来到街上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自家儿子笑得十六颗牙齿都显现在外面,好不开心的样子。 因李俊先是背对着他们的方向,因此周世明他们不知道跟小复生说话的是他。 李曼气呼呼的挤过人群直接往小复生的方向走去,想到自己在这里担心他不得了,而自己这个儿子倒好,笑得没心没肺的,根本就不知道他这种行为会让多少人担心,李曼想等一下自己非要在他的屁股上打上几下来为担心他的人报仇。 “小复生,你好大胆啊,我不是吩咐过你不可以跑出外面来的吗?”离他们还有十几步的路程时,李曼的声音就响起来。 这下小复生才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李曼,微吐了下舌头,马上把笑容收起来,小脸皱成一团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而背对着他们的李俊先听到这久违的声音,背部马上僵硬住,有着深厚内功的他,耳朵特别灵,他屏着气感受到她来的距离,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她的脚步,直到她站在离自己只有五步距离的时候,脚步声停止了,他知道她停下来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距离。 小复生看到近在眼前的娘亲,不远处还有跟着来的讨厌鬼和小舅舅,小脸更加是皱成一团了,心想肯定是小舅舅报的信,不然的话,娘亲怎么会知道自己跑出来的,气愤的他朝不远处走着来的小林子淘气的瞪了一眼,然后马上换成可怜巴巴的嘴脸,挣脱开那双挂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自家娘亲的身边。 “娘亲,我刚才是肚子饿了,所以才跑出来买糖葫芦的,而且我还跟他讲了价,你看。”他伸出两只手,举起四串糖葫芦放大的摆在她的眼前邀功道。 要是遇到不清楚他那淘气性格的人肯定会被他的小伎俩给骗住,但可怜的小复生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他的母亲,即使只是带了他半年多的人,李曼还是能把他的小诡计给摸个透彻。 李曼瞧了眼前的四串粘粘的糖葫芦,总感觉这四串糖葫芦是被水侵泡过似的,每串最上面的那颗,外头用糖汁包围着果子都有些露出外面来了,瞧到这种情况,她心中明了,为什么她觉得怪怪的了,原来这四串都被人舔过,不用想她也能猜得出这是谁干得。 “把你手上的糖葫芦给我拿开,恶心死了,到处都是粘粘的。”李曼皱着眉头望了眼他拿在自己眼前的糖葫芦说。 “嘿嘿,这是我买的糖葫芦,娘亲吃吃看吗?”见自家娘亲肯跟自己说话了,小复生知道根据以前的经验,只要娘亲跟自己生气时,会跟自己说话就说明她不是真的很生气,也不会打自己,但如果是遇到自己无论使出什么办法娘亲还是不肯跟自己说一句话的话,那自己的裤腰带可是勒紧了。 “我不要吃,拿开,都是你舔过的,我才不吃你的口水呢。”她又恼又气的笑着推开拿在自己眼前的糖葫芦说,眼神中满是宠溺的望着他。 被说中的小复生脸红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人家只是想帮小舅舅他们尝尝甜不甜而己,没有偷吃的。” 他不敢说出自己做这件事的真正目的,就怕说出了,到时自家娘亲是真的不跟自己说话了,等待着自己就是打屁屁,想到那恐怖的画面,他全身就忍不住打起个抖。 他们两个谈着话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周世明和小林子也到来了,一走近,周世明就绷着脸望着她,说,“我看你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究竟走得那么快,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肚子里的孩子会承受不住吗?” 李曼被他大声的话给吓得头一缩,哪里还有刚才对着小复生那种气势凌人的气场,现在的她完全是个小女人的模样。 她狠瞪了眼罪魁祸首的小复生,要不是自己刚才担心他而硬是撞了好几个路人跑过来,又怎么会被周世明骂,但她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诌媚的笑着说,“额,世明哥,刚才走太急了,一时忘记我肚子里还有个小的了,以前我一定会记住的。”说完,她还举起三只手指要发誓,但就是一直不见她开口,就只是做出这个动作在装样,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勇于承认错误,并外加讨好,这个男人就会心软,不会再摆出那张死鱼脸。 看她那样子,周世明心中的怒火就发不起来了,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就是命苦的男人,不仅要照看着几个小的,连大的也不让人省心。”说完,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妻子的后面还蹲着一个身穿灰色绸缎的男子,虽然他是背对着自己,但周世明还是能认出那个背对着自己的是县令大人李俊先,瞬间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世明不明白这个李俊先究竟是来干什么,李俊先就是刚才跟小复生说的话那个男人,那他究竟跟小复生说了什么,一时之间,几个问题在周世明的脑海里盘旋的浮起。 见他没有说话,李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知道自己把这个跟自家儿子说话的男人给放在一边了,而这个男人有可能还是个人贩子呢。 “李大人也在这里,周某真的是没有第一眼看到啊。”周世明望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说。 李曼一愣,心被吓得怦怦的乱跳,等到蹲着的男人慢慢转过身,让她看清他的面目后,李曼还是被吓得一把拉住周世明的手,寻求支持的力量来安慰自己害怕的心。 李俊先眼角扫到她那抓住周世明手的瞬间,他在心中苦笑,难道自己的出现真的让她很难接受吗,还是她在怕自己。 收拾好心中的痛,李俊先假笑的望着这个自己心爱女人的现任相公说,“周老板过言了,本官只是路过此处,远远的望到一个小男孩很有趣的在跟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板讲价,所以就好奇的停下来听了听,但没想到的就是他竟然是我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曼给打断掉。 “李大人,我希望你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李曼双目冒火的看着他说,眼中的威胁尽展现出。 她那斗气昂扬的模样,不由的让李俊先想起自己刚才她认识的时候,她也是用这种态度和语据点跟自己说话的,顿时让他很怀念起从前。 他低头笑了笑,很快抬起头双目带着丝难过却又柔得透水的望着她,“娴儿,你可以阻止我把真相说出来,但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小复生公平吗,他有权知道真相。”他一字一句加重语气的说道。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从手上传来被死掐住的疼痛感觉,周世明知道她此时很难过,见她这样,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他喝止在说话的李俊先,“李大人,这是我家的私事,想必你做为一个县令大人也没有这个权利来插入百姓的家事吧。” “你住口,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来开口跟我说,我才有资格。”李俊先显然没有被周世明的打断而停住,反而更的愤怒的拍着他自己的胸部激动的说。 呆在一边的小复生和小林子睁大眼睛望着这三个大人,刚才还好好的聊着,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吵起架来了。 特别是小复生,他的眼神是盯着李俊先看的,但眼中的不再是喜欢,而是讨厌了,刚才他还觉得这个叔叔是个好人,而且对自己还好好,本来他还想跟这位叔叔约定哪天去他家玩呢,可是现在他换主意了,因为这个叔叔好讨厌,不仅大声的跟娘亲说话,还骂讨厌鬼,在小复生的心中,只有他自己可以欺负家里的人,也只有自己跟家里的斗气,但就是决允许别人来欺负,就算那人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行。 “坏叔叔,我讨厌你,你不可以欺负我娘亲和讨厌鬼。”小复生走上前,抬起一只小短腿就往李俊先的腿上踢去。 他这一举动把李曼他们的动作都给吓得停下来,李曼和周世明震惊的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走过来做这件事。 李俊先则是痛苦加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自己脚下的小复生,看见那张充满厌恶的小脸望着自己,刹时让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把这个真相说出来的话,自己和他就真的是成陌生人了。 “你不可以叫我叔叔,我是你的”当他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时,他的话又被李曼给截住。 “李大人,我们还是谈谈吧。”李曼把站在他脚下的小复生给拉过来,注视着小复生疑惑的眼神,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见他停下嘴,知道他是同意自己的意见,李曼转移说话的对象,弯下腰和蔼的望着小复生说,“小复生乖,娘亲跟这位叔,娘亲跟他有点事要谈谈,你先跟小舅舅一起回去好不好?”她把快要说出口的叔叔给吞下肚,就怕自己说出来后,李俊先真的会不跟自己谈,气得直接就在这里当众宣布他就是小复生的亲爹。 虽然小复生也很好奇为什么娘亲有两次都打断这位叔叔的话,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会往深的那方面考虑,思维很简单,听了李曼的话的后,他点了点头道,“好,那娘亲要快点回来哦。”说完,离去时还不忘朝李俊先捏了下鼻子来气他。直到把他们两个小孩目送完他们是真的进了店铺后,李曼这才收回视线,看着李俊先说,“李大人,我们去对面的那间茶楼谈吧。”她指着对面那间高挂着福临茶楼四个大招牌的茶楼说。 “没问题。”李俊先顺着她的目光,望了眼那间茶楼,脸上平静的点点头。 李俊先看到李曼朝前走,本想伸手去扶她的,手都才刚伸出,眼前那只绿色衣袖的小手就被人抢走。 “这次还是我扶着你走吧,不然的话你又要不看路横冲直撞了。”周世明温柔的拉起走在前的李曼的手,虽然语气中带着点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的味道。 留在后面的李俊先望着走在前面两手紧密拉着的两人,再望望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才抬起腿跟在他们的身后默默的走着。 没走几步路,他们就来到了福临茶楼里头,因差不多是响午,再又是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许多人都在外面逛累了就会来茶楼喝喝茶,听听里面的人说的别家长别家短的鸡毛蒜皮事,所以这时整个茶楼里都是坐满了人。 “三位客官,一楼满了,可不可以请上二楼。”福临茶楼的店小二很会看人的知道眼前这三位肯定是有钱的主,单看他们三人穿的衣服就知道,在这茶楼里做,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哪些是没钱的主哪些是有钱的主,那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李曼没有开口,她跟周世明早就说过,在外面什么都听他的,家里的话就听自己的,所以她等着周世明来做决定。 李俊先刚想开口说话,嘴巴才动了一下,周世明的声音己经响起来。 “在二楼帮我们找间清静点的雅间房,还有帮我们来壶铁观音,点心来两盘甜一点的就行。”他知道李曼喜欢吃甜的东西,所以那两样甜心他是为她点的。 “好的,三位客官请跟小的走。”听到他点了那么多,心想等一下他的小费肯定也不会低的,店小二殷勤的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果然不负他的所想,周世明在他带着走到靠东边的一间清静的雅苑里后,就给了他十文钱的小费,领着心满意足的小费的店小二还很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 这会儿,整个雅苑里己经没有任何外人,他们三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坐着,李曼紧靠在周世明的身边,李俊先则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坐着。 看到他们偶尔做出来的亲密动作,李俊先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眼前这个女人己经不是以前的苏娴了,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压下心中的酸气,李俊先表面沉静的开口说,“你把我叫来这里是打算谈些什么?” 她望了他一眼,敛下眉想了会儿,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小复生的生世了,老实告诉我。”她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入的开口问。 李俊先愣了会儿,他以为她把自己叫来这是来告诉自己小复生是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来问自己,一下子她的话完全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一时之间他找不到自己要接的话,想也没想的回答,“小复生的身世?” 他的样子李曼看得是很不爽,他现在这样是在对自己装傻吗,刚才在小复生的面前时,他那个气势还有那语气,哪样不是在说明他根本就知道小复生是他的儿子,可是现在自己问他,他却在那装糊涂。 “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可能是被他气疯了,李曼把这个原本想一直死守的秘密当着他的面说道。 等说完了,她才感觉到后悔,李俊先不明说,是不是就说明他根本就还没想好承认小复生,而他不说,这个秘密就只是藏在他们的心中,但现在她这么一说出来,就真的把真相**裸的摆在桌面,逼得人没有办法不去面对了。 紧张的气氛让整个房间的人沉闷的透不气来,这时要不是店小二进来送茶点,这尴尬的场面不知道要怎么来打破呢。 “我承认我是知道这件事,我,我对不起你们母子。”见店小二放下东西出去后,李俊先这才慢慢的开口说,脸上挂着悔意。 李曼听了,哼的一声,在心里对己死去的苏娴说,她是不是可以安息了,她的付出这个男人己经知道了。 门豪团体幻幻。幻。看她没有回话,李俊先直接无视旁边另一个男人发出强烈的不满的目光继续说,“都怪我不好,如果在三年前我回到这里时,我就应该去找你的,我己经把你带回到我的身边,而不是为了逃避就选择了忘掉。”越说到最后,李俊先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直接趴在桌上模糊的说。 其实他这种样子,如果是个女人见到一个俊俏的男人为爱痛苦的样子都会不忍心,说不定真的会软下心来原谅他,但遇上她李曼就不同了,先不说她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有分辩事非,而且己经被许多虚伪的酒醉灯迷的经历给考验过,更重要的是她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苏娴,她是李曼,她没有对李俊先的感情,她的感情是属于身边一直紧握着她手的男人的。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这都己经过去,我们应该过好我们现在的生活才是,我和小复生现在过得很好,我相公他很照顾我们。”李曼怕他继续说以前的事,她对以前的事可是完全一无所之,如果照这样子说下去,她可是会露陷不可,因此她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李俊先朝她望的目光看去,见他们两个四目深情的疑视着彼此,他知道自己要想拿回以前失去的东西己经不可能了,他叹了口气心痛的看着她说,“我只有一要求,就是我可不可以经常去看看他,我不奢望他知道我是他的父亲,我只想看着他长大就行。”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小小要求了,他己经错过了自己跟小复生五年相处的时光,他不想再继续浪费掉。 李曼低头想了会儿,抬头回答,“好,”她也不想去剥夺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时光,毕竟他们是亲生父子,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冒牌的母亲而己,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阻隔了他们父子的亲情。 见她爽快的答应,李俊先把犹豫在心中很久的问题问说,“我可不可现在就把他带回府衙住几天?”当他问出这个问题时,满脸小心翼翼样。 他这个样子真的让李曼感到惭愧,他是小复生的亲生父亲却要摆出很难为情的表情来问自己,一时之间,李曼顿时生出对他的惭疚。 “我没什么意见,只要小复生同意,你可以带他去住几天。”她真诚的看着他说。 李俊先的脸上从他们遇见后就是张死脸,完全没有任何一点温情,但现在他的脸上终于露出欢快的笑容了。 “那好,我等一下跟你们一起去你那间店铺,不过等会儿可能还要你在旁边说下情,我怕他不肯跟我走。”说到最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想到刚才在街边小复生怒瞪着自己的那模样,李俊先就担心自己那个聪明儿子会不肯自己走。 他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此时在李曼心里对李俊先充满愧疚,理所当然的就是马上答应他。 谈妥后,他们这才记起眼前还有茶点还没尝一口呢,她拿起刚才店小二给他们三人斟的铁观音茶,举起来对着李俊先说,“李大人尝尝我们平民百性喝的铁音茶。”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李俊先,她就是忍不住想替死去的苏娴报一仇,既使不能行动上来报,但最少是在话语上也行。 她刚想把手中的茶杯放进嘴角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就被旁边的男人给拦阻住。 周世明黑着张脸,不满的看着她说,“你忘记你现在是个孕妇,什么都忌口的吗,尤其是茶,你更不能喝。”说完后,从傻傻的李曼手上夺过那杯茶,凑到他的嘴上,一口仰尽,只留下个空杯子给她。 “你吃几块糕点就行了,回去我叫奶奶煲点汤给你喝喝。”他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她的嘴中,一块千层糕塞进她的手上。 “娴儿,你,你有身孕了?”他脸色一阵不自在的望着正在细嚼慢咽的李曼,脸上硬想挤出笑容,可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第174章 李曼吃着糕点没有嘴来回答,这个任务只有交给没吃东西的周世明说了,但周世明好像是故意凉着他似的,久久也没说话,周世明只是很温柔的替李曼擦掉嘴角上的糕屑。 过了好久,他才正眼看着李俊先说,“是啊,怀了有四个月,可能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到生产期,到时候小孩摆满月酒的时候,李大人可要来啊。” 接下来的说话中,李俊先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他们是什么时候从茶楼走出来,什么时候回到零食店铺他都没有感觉到。 “李大人,你不是有事要跟小复生说吗?”李曼一直在给他使眼色,但人家就是好像在发愣似的,没有什么反应,害得她的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不知道被谁一推醒过神来的李俊先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回到店铺里头了,而且面前站的是自己心爱女人的一家几口,他们都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他忙摸了下自己的脸庞,尴尬的回答,“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一些衙门案子的事,想的有点入神,娴儿,你刚才在说什么?” 自己都说了好几遍了,李曼不敢再跟他说这句话,怕小复生起疑,她使劲转自己的眼珠往小复生站的方向使去。 会意过来的李俊先马上恍然大悟,望向在跟其它小孩一起玩的小复生说,“小复生,叔叔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跟叔叔一起回家住几天。”李俊先发现,当他说出叔叔这两个字时,他是多么的讨厌它们。 停下玩的动作的小复生,用可疑的眼光望着他一下,然后又把眼光转向李曼,眼睛禁着泪水说,“娘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把我送走?呜呜,呜。”说完,他放声大哭。 门豪情门体情,豪。他刚才就听小舅舅说,这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爹爹,他就有点心慌,怕娘亲把自己还给这个陌生爹爹,所以从他们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假装着在跟小舅舅他们玩,但他的耳朵还是在一直听着娘亲这边的动作,有好几次他都想投进娘亲的怀抱,不让她跟那个陌生爹爹讲话。 小复生这种突如其来的大哭顿时让李曼束手无措,她低下身抱着他在怀里小声的安抚道,“怎么了,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个叔叔是娘亲的好朋友,他刚才见你很可爱,想请你去他家住几天而己,三天后你爹他就会去接你回来。” 周世明走过来,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脸上无情,眼中的关爱却是满满的望着他说,“你放心,三天后我就去接你回来,没有你跟我拌嘴,我还不习惯呢,就算你到时不想回来,我也会把你拖回来的。” 他的话果然把小复生的斗志给激起,小复生胡乱的擦了擦挂在鼻下的鼻涕,嘟起两边肥嘟嘟的嘴角,很不服气的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才不会让你跟我抢娘亲呢,娘亲是我的,哼。” 站在一旁的李俊先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的画面,虽然他们的谈话是带着点火药味,但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插足进去的一个地方,此时他衷心的希望,在这三天的时间内,自己也能跟这个儿子产生出不同的相处方式,他开始有点期待未天的三天了。 小复生跟着李俊先回了衙门,这次马车上就少了一个人,马车里倒是变得没那么拥挤了,但是却少了一股活跃,以往小复生在这里的时候,整条回家的路上,都能听到他叽叽喳喳的声音,偶尔还听到他去惹其它人的淘气声,但现在,三个小孩无精打采的坐在一块,什么话也不说,整个气氛低闷极了。 回到家的时候,出来迎接他们的孙婆婆清点了下人数,发现少了一个最得她心的乖太孙不见了,着急的问道,“曼儿,我的乖太孙呢,怎么他没回来的。” 李曼吱唔的好久,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孙婆婆解释,孙婆婆是不知道小复生的亲爹的事情,她在心里犹豫是不是该跟孙婆婆说。 “你们三个先去洗下手,然后去玩一下,等一下煮好饭就会叫你们来吃。”最后李曼决定还是告诉孙婆婆好了,免得她老人家一直担心个不停,不过首先的是不能让他们三个小孩听到,即使他们年纪小,但难保他们会听懂,所以她还是想出个办法,把他们支开。 亲眼见他们三个小孩走进厨房后,李曼这才开口跟她说,“奶奶,小复生他去他亲爹那边住几天去了。” “亲爹?他找到你们了,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孙婆婆听到她的话,紧张的拉着她的手问。 李曼任由孙婆婆拉着,但她怕老人家太过紧张而摔倒,所以她慢慢的把孙婆婆扶到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着,跟她说,“他现在是我们周家县的县令大人,奶奶你放心好了,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她明白孙婆婆担心的是什么,孙婆婆是怕李俊先会来抢小复生,毕竟天底下有哪个父亲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流落在外,而不把他给找回来认祖归宗的。 剑-人剑康人四。“没事就好,不过你还是要快点把小复生给接回来,免得人家到时舍不得小复生,曼儿啊,不是奶奶说你,你那么大的人了,也不想想,我们小复生是多么可爱的孩子,那是人见人爱的人,他会不会跟我的乖太孙一相处,又改变主意,要把他给带回去啊。”孙婆婆越说越激动,最后还直接从石凳子人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李曼好笑的拉住她,笑着说,“奶奶,你放心好了,你那太孙不去捣蛋他就该偷着笑了,没事的,我保证三天后他就会把小复生给送回来。 如果李俊先不在三天后把小复生送回来的话,她就会去衙门告他私藏别人的儿子,反正现在小复生是入周氏族谱,她根本就不怕他敢来阴的。 第二天周世明去零食店看店去了,现在零食店正在跟外在摆摊的在打一场价格战,今天是第一天,做为零食店的老板,周世明理所当然的就要去那坐镇,在他临走时,李曼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在做决定的时候,一定要想前思后想的想清楚。 现在家里又剩下她一个人,孙婆婆出去跟她那些好姐妹聊天去了,三个小鬼去跟村里的小孩一起玩去,无聊的李曼一个人呆在书房,想把上次没有画完的两副图纸画好,可是才刚下笔没一会儿,她觉得没趣了,整个房子静悄悄的,一点灵感都没有,她放下手中的碳笔,离开书房,来到粮房,那是一间专门存放粮食和菜的地方。 她数了数这一堆堆的粮食,算得眼睛都花了,忽然她从另一推的袋子装的谷子中看到糯米谷三个大字放在一边,这个办法是她要周世明这样做的,因为这个粮房不仅有白米谷子,还有糯米谷,没碾出米来时,这些谷子看上去是一样的,为了怕混淆它们,所以李曼就想了个办法,在糯米谷堆上写上一个糯米谷三个字的牌子挂的上面,这样好区分开来。 李曼仔细算了下,这个时候自己是该开始着手准备酿粮酒的事情了,别到时弄得手忙脚乱。 于是她从那堆糯米谷中一部分一部分的弄出那些糯米谷,要不是那些装糯米谷的袋子很大,装得又满,她一个小女子又加了怀孕,她可是万万不敢使力去抱下来的,唯有一点点的弄到外面碾谷子的磨上。她一个人弄完那一大袋糯米谷也花了她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可能一下子就碾出糯米来了,经过这件事,李曼决定还是要制造出一架属于现代碾米的那个机器来,即使不能用电,也要想个其它的办法来用,像这样子一点点的弄,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呢。 提了提那沉重的袋子里装的糯米,李曼猜想了下,这里起码有五十斤的糯米,也够自己过月子吃的量了。 接下来就是开始蒸糯米了,首先把糯米给洗净,然后放入大锅,水呢就跟平时煮饭时候那么多就行,不过放水一定要放好量,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煮上半个时辰后,确定里的糯米己经熟了,再起锅,把锅里的糯米弄出来,放到簸箕里放凉,直到它没有温度变凉了后,洒上曲饼,才把它放入李曼早己准备好的酒缸里,放上一些烧酒,最后这道工序才是最重要的,因为酿娘酒的时候一定不要让它受凉,如果受凉了那这粮酒就会变酸,不是甜的了,所以一定要在酒缸上面放上厚厚的棉被那些保暖的东西在上面,直到二十几天后才可以打开。 终于把糯米放入缸里,并且己经盖上厚厚的棉被后,李曼松了下口气,望着那大酒缸的糯米,心想,再过二十五天后,自己的娘酒就大功告成,到时那又白又甜的粮酒可是在这里出世了,而且自己还是这娘酒的创始人,她相信,只要尝过那滋味的人,都会被这娘酒给吸引住的,这娘酒不仅可以男人喝,还可以女人喝,想到这里,那些什么女儿红,白酒,那都是男人喝的,这里的女人只能喝白开水,可是再过二十五天就不同了,只要这娘酒酿出来,这里的女人也可以喝到酒了,想到这,李曼的心中就自豪起来,她可是给古代的女人创造了福利啊。 晚上周世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进到堂屋就坐在椅子上不动弹。 “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很累啊?”李曼从厨房的窗上看到他回来,忙放下手上的活走进来看着他温柔的说道。 趴在桌上的周世明听到她的声音,顿时松懈下来,他真的好感谢老天爷让自己有个温暖幸福的家,白天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打滚,身心都累的时候,家里正好有一个体贴自己的人在等着自己,这就是幸福。 他抓住正在给自己揉太阳穴的芊芊白手,拿在嘴角吻了吻,这才开口说,“今天我们跟那些摆摊的商贩们斗价格战,上午的时候,店里确实是挺客人来的,但在下午慢慢的这客人就变少了,我就小二去打听,才知道他们也把价格下降,而且还降到五文钱一斤。” 李曼静静的听他说话,在他讲完这个问题后,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其实这种场面她早就预料到,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一个上午就来了,她低头望了眼无精打采的他,只有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还想继续把价钱给降下去吗?”她把他抱在怀里,对着他的头顶问。 周世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算了,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至于他们的性命,我也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不过我还是坚持把这个价钱定在这个点上,我不会升也不会降,我只能做这里了。” “你知道我今天做什么了吗?”她不想看到他脸上死气沉沉的,李曼赶紧找到另一个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做什么了?”比起刚才没有生气的脸,此时说话的周世明己经慢慢的有点表情了。 李曼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吊他的胃口,然后得意的对他说,“我做了酿娘酒,一个月后,你就可以吃到从未有人喝过的娘酒。” 终于被她的话给引起兴趣的周世明,露出浓浓的探究望着她,“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喝?”他还是有点不相信,再好喝难道能比得过那些大酒铺里珍藏的女儿红,花雕那些名酒,但他可不敢把自己的疑问给说出来,别到时晚上没门进。 跟他说了会儿话后,李曼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厨房里煮着菜呢,风风火火的跑回厨房,身后还伴随着周世明的嘱咐声。 当他们一家人围着四方形的桌子准备开饭的时候,院门就响起,紧接着就是江长发的大嗓门。 “周兄弟,弟妹,江某来了。”人还没进到堂屋,声音倒先传进来了。 拿着筷子的众人都放下,张眼望着门口,很快就见一个身穿浅灰色长袍的江长发踩着大脚步走进来。 “江大哥来了,快坐下一起吃顿饭。”周世明走到他的身边,拉着江长发来到平时小复生坐的那个位置,让江长发坐在那里。 江长发摸着头,咧开两朵不好意的笑意说,“对不起,没想到周兄弟家那么早吃饭,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江某就不客气了。”说完,他还凑近桌上那几道菜使劲的用鼻子闻了闻,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下。 “咦,弟妹,这两道菜怎么以前我好像没吃过似的,叫什么?”江长发睁大着两只眼睛望着桌上那两道鱼香茄子和酸菜鱼问。 其实在这个家的人每天吃的菜式都是不同的,刚开始他们还会问一问,但久了,他们也就懒得问,只期待天天的饭菜,现在江长发这么一问,除了李曼知道外,餐桌上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他们都一致的把眼光转向给李曼。 接收到那么多道目光的李曼,忍受着他们高伏度的眼光,缓缓的解释说,“这个是用茄子跟咸鱼做的,名字叫鱼香茄子,那道是酸菜鱼。”这两道菜虽然是用鱼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吃其它的鱼都会感到恶,唯独这两道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李曼才会做了这两道,不过鱼是周世明杀好的。 “天啊,没想到鱼也可以这么吃,弟妹,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吃了你好几次做的菜,次次吃的都是不同的,你真的是神厨啊,你不开酒店真的是太埋没人才了。”江长发说完,迫不及待的夹了一道酸菜鱼放入嘴里,吃了几口又夹了一块鱼香茄子吃进去。 这时大家才开始吃饭,正吃得欢的时候,江长发不知道发什么疯,一拍桌子大叫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了。”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小妞被他吓得差点被鱼骨头给卡住,大声的哭泣,孙婆婆抚摸着自己差点被吓停的心,像个慈母对不争气的儿子做坏事一样白了一眼,没说什么话。 李曼瞪了一眼始作涌者的江长发,耐心的安抚小妞。 周世明看到眼前这个一团乱的家人,也有点生气了,脸一拉,阴冷的看着他问,“江大哥,你想干什么?不想吃就早点回去,改天周某再来拜访你。”他放下手上的筷子,准备去拉江长发。 “诶,诶,周兄弟,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高兴了,我跟你说我想到的主意。”说完,站起身紧张的把走近的周世明给推回到原来的位子上。 “我跟你说,我又想到了一个赚大钱的生意了。”江长发的眼中露出藏不住的兴奋的说。 听到生意两个字就头大的周世明没好气的问,“什么生意?” 江长发在他和李曼的注视中望了望,然后故作神秘的小声说,“就是开酒楼。” “我们开酒店肯定会客似云来,就凭弟妹的手艺,就连皇宫的御厨也未必能比得上,只要我们有菜谱,到时肯定能把全周家县的那些酒楼都给打败掉。”江长发越说越兴奋了,连手都比划上来也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兴奋了。 “这件事我娘子暂时还不能答应你,现在她是他孕妇,不能再操劳别的事,现在的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待产,所以你说的只有过了明年我才能答应。”他之所以答应江长发的这个提议,完全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娘子一直想要开让酒楼,可现在机会在眼前了,他明白她一定是很想答应下来的,做为跟她心灵相犀的相公,当然是替她答应下来了。 江长发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是成功了,虽然是被推迟到明年,但他还是很开心了,再次夹了口鱼香茄子吃了一口,抹了下嘴角的油迹开口说“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明年弟妹把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再商量这个提议,到时候你们可千万不能反悔哦,哎,算了,我还是先筹备着先,我现在筹备着到了明年你斞肯定会不好意思不加入的。”江长发自以为自己想到的办法很好,满脸奸诈的望着他们笑。 孰不知人家夫妇俩心里早己想开个酒楼很久了,但聪明的周世明夫妻俩决定还是装得很委屈的被接受,现在先让江长发高兴一下,等明年开业了再来狠狠的宰他。 可怜的江长以为自己在算计着他们,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在算计着他。 结束了晚饭后,喝得有点高的江长发七倒八歪的起身走出堂屋,一边看不过去的周世明扶着他担心的问,“江大哥,要不你今晚就先在我家呆一晚吧,有什么事明天早点起来做就好了。”周世明看他连走路都轻轻飘飘,实在是担心他走在村口的那条小路上时会不会摔倒在田里头。 酒醉的江长发开口说话时差点咬到舌头,大舌头的发音说,“不,不用,我,我自己知道回去的路,我先走了。”说完甩开周世明的手,右手提着把照路的灯笼,左斜右倾的走出院门口,今晚的月亮躲在乌云下面,一点月光都没有,江长发走出去后,没过一会儿就只能看到那盏灯笼发出的光亮,他的身影己经完全浸入在黑夜里。 第175章 李曼在门口盯了一会儿,语气带着点担心的对着周世明说,“世明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送送他才好,看他喝得那么醉的样子,真怕他会走回别人的家。”刚才在菜桌上时,她就一直阻止一直拉着周世明喝的江长发,但人家一直嚷嚷着今晚他很高兴,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才罢休,那时己经喝得有点醉的江长发还要胁周世明如果他不跟着自己喝的话就是不把自己当兄弟,从成亲后,李曼就一直要求周世明不准喝酒,无可奈何的周世明转头向李曼询问,接到他目光的李曼望了眼喝红脸的江长发,只好妥胁的点了点头,总不可能让江长发一个人喝着而作为主人的周世明却不跟着喝的规距。 一眨眼的功夫,一罐两斤装的白酒就被他们两个人喝个精光,她也只是低头喂了一口鱼肉给小妞而己,桌上的酒就没了。 “不会吧,江大哥也来过我们家好几次了,回去的路他应该认得的。”周世明说这些话时,中气还是不太足,因为他也有点担心江长发会不会搞出这么个乌龙事件来。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你要不要紧,是不是也喝了很多酒?我看你是反了,我只是点头让你陪他喝,却没让你喝那么多,你看看,你的脸都红的像猴子的屁股了。”李曼不客气的使劲捏他脸上**的肉,气他居然把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当耳边风。 周世明强忍着脸上传来的疼痛,扯出两朵笑眯眯的脸对着她说,“嘿嘿,娘子,我也只是喝了两碗而己,其它的都让江大哥喝了,不信你闻闻。”说完,张开嘴对着李曼吐出一口气。 “啊,臭死了,满口的酒气,你今晚不把你嘴里的酒气给我弄干净,你就休想进我房间来。”她生气的推开他,使劲的瞪了他一眼,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留给后面的周世明一个酷酷的背影。 望着远去的背影,周世明朝自己的巴掌上再吐了口气,凑近鼻子闻了闻,不解的说道,“也不是很臭啊,真搞懂女人,明明是她同意我喝的,现在又发脾气。” 走进堂屋的李曼当然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要是听到了,一定会气得把他的耳朵给揪下来,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记得这么清楚,自己虽说是答应他喝点酒,但只是点点,即使自己没亲口说,他倒好,居然给她喝上两大碗,也不看那碗是有多大,两个都差不多顶一斤了,想到这些就来气,她决定今天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不然的话他是不会长记性的,今晚一定要把他拦在门外,不让他进来睡,看他还敢不敢装糊涂。 站在堂屋门外的周世明无来由的感到自己打了个冷颤,疑惑的自言自语的说,“奇怪了,现在是夏天,怎么会打冷颤的呢,真的是怪了。”他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事。 真的好事不录,坏事灵啊,周世明以为刚才自家娘子说的话是气话,不会那么狠心让自己守在门口当门神的,但是没想到当他一洗完澡打算进房门的时候,使劲的推那紧闭的房门都不见它松动,此时的他才知道事情大条了,但又怕吵醒己经睡觉的家,压低声音叫道,“曼儿,开开门,” 在房间里的李曼正睁大着眼睛静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叫了几次都不见人来开门,周世明心急了,语气更加带着讨好的说,“曼儿,我己经把口里的酒气都冲洗干净,不仅用刷子刷,还用了一桶水来漱口呢,不信的话你开口闻闻。” 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等了好一会儿无奈的周世明以为她己经睡着了,考虑到她现在是孕妇比较嗜睡,看来他只好在这个房门口将就一晚,守护着里面的妻儿好了。 虽然是夏天,但晚上的夏风还是让周世明感到丝丝的凉意,特别是睡到下半夜的时候,总感觉凉嗖嗖的,全身都抱在一块,没有亲亲娘子在身边抱着就是难受,周世明躺在地上左右乱翻,最后脸转到门边时,故意哼出几声痛苦的声音。 “哎哟,哎哟。”这几句发出来都是像小猫咪叫的一般,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 睡在屋里一整晚的李曼其实只是眼睛闭着,但心都在观察着外面,这时她听见他的微弱的声音,最后她还是向心中的心痛妥胁,披上一件薄衣服,起床走向门口打开那扇紧闭着门。 吱呀一声,周世明一听风门响,马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起头露出讨好的笑容对着她。 低声下气的说,“曼儿,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你看,我睡了一个晚上,手上都被蚊子给咬得起苞。”说完还真的卷起他的衣袖,露出古铜色健壮的手臂给她瞧。 李曼半信半疑凑近一瞧,只见那古铜色的肌肤哪里能看得出那被蚊子咬的苞,刚想开口说骂的时候,抬头跟他那小男人模样的眼神,心中的怒气被浇灭,平时的死鱼脸现在变成跟小复生撒娇时一模一样了,李曼强忍着要笑出来,板着脸对他说,“还不快进来,哪天还想继续呆在那喂蚊子。”说完,转身就走进房间。 风那敞开的门,周世明马上明白自家娘子这是允许自己可以进来,马上小跑的跟进来,轻手轻脚的顺道把门给关上。 听到关门声,走向床边的李曼露出个温暖的笑容,这个傻男人,自己叫他在外面睡,他就真的在外面睡,她刚开始还以为他会多叫自己几声的,没想到他却只是轻叫了两句就不在再叫,自愿在门口睡地石,因李曼家里的地板是用小石头铺成的,那时修理房子时,她本想要用瓷砖的,但奈何这里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何物,最后李曼只好采用小石头来代替了。 紧跟着进来的周世明见自家娘子己经躺在床上,自己也急忙把鞋脱掉,一翻身立刻就躺在李曼的外边。 侧对着他的李曼即使没有看他,但床上那很大的动静就让她知道这个男人己经躺在自己的身边。 从躺下来的周世明等了有好一会儿,自家娘子还是不肯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只好他自己来动手了,他小心翼翼的把手越过她的背一揽把她抱在怀里,深深的吸了口她头上好闻的味道,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天晚上自己都要去闻一下李曼的头发,不闻就感觉睡不着好觉。 李曼刚开始被他抱的那瞬间还有点反抗,但慢慢的她就没动了,任由他抱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让己经差不多有半个夜晚没有睡觉的李曼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慢慢的在打架,最后两片眼皮就合上去了。 用着适当的力度抱着怀里的小妇人,周世明刚还怕怀里的小女人会挣扎,原先还传来她那小力的反抗,但慢慢的就静下来,她那忽浅忽近的呼吸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把头移近映入他眼帘的是小女人安静的睡相,温柔的凝视了一会儿后,他在她光滑的小额头上印一吻,深情的对着熟睡的她说,“你是我的宝贝,曼儿,我想跟你说个秘密,我爱你。”他说完这句话既便知道她是睡着了,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周世明的脸上和耳朵都红得透顶,把这句话说出来后,周世明这才安心的给他们两人盖上一条薄被,两人相拥头对头的睡在一头,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进入睡眠。 竖日,两人都起得比平时晚,窗户上的一抹温馨的阳光折射到正对着李曼的左眼上,李曼缓缓睁开眼时,就对上那道刺眼的阳光,差点把她的左眼给射花,本能的把头扭到一边,刚巧不巧的,两个头正好撞在一块。 撞疼的李曼不敢大声叫,怕把身边的男人给吵醒,慌得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直到额头上传来温烫的余热在那里揉着,赶紧眼开双眼,意外的对上一双心疼的眼光。 “还疼吗?都快当娘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此时的他哪里还有昨晚那种样子,现在又恢复成他本来的面目,严肃的脸庞加上现在练就的能看透人心防的眼睛,整一个腹黑男。 “没,没有,现在不疼了。”快要被他眼神给吸去注意力的李曼,好不容易拉回一点来回答,但还是大喘着气。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一早起来就能看到她对自己的痴迷,周世明今天特开心,在她看不见的某个瞬间展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李曼起床穿好衣服,然后把头发盘好,单盘头发这个活就差不多花了她半个时辰,古代妇女的头发都要盘成己嫁人的发式,妇人的发式比未出阁的女子的发式要复杂得多,有时李曼真的挺羡慕那些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姑娘,随便一弄就行,自己最烦恼的就是每天的盘头,其实她也想过不盘的,但唯一次就遭到孙婆婆的狠骂,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偷懒了,每天乖乖的学盘发,学了这么久,她还只算得上是一个生手,偶尔周世明还会帮她弄一下,如果是她一个人盘的话,盘的就跟个疯女人一般。 等他们两人慢吞吞起来的时候,家里的其他人己经吃过早饭出去玩了,而现在家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桌上剩下来的早餐时,呯的一声,院门被人用力推开,然后就响起小林子焦急的叫唤声,“姐,姐夫,姐,你们快点出来,出事了。”匆忙的小林子快速的像直线的想跑到李曼的房间去叫人。 “小林子,怎么了?”李曼叫住快要跑过去的小林子,疑惑的问道。 拉住脚力,小林子顺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他要叫的两个人现在正坐在桌上吃饭,又转移方向跑到他们的身边,深呼吸了口气,小喘着说,“姐,不好了,你快去树根家看看吧,他们要把树根的娘扔到塘里去浸了。” “怎么回事,被谁扔到塘里去浸了?”李曼听完他说的话后,急忙把手上的碗和筷子放下来,着急的对着他问。 周世明也一脸凝重的看着小林子,眼中闪过一抹不确定的光茫。 “是村长他们还有很多老人家,他们叫人把树根的娘给绑起来放到猪笼里去了,好多人围在那。”小林子被她一催,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连喘气都不用。 虽然小林子刚才没有讲到为什么张寡妇会被拉去浸猪笼,可是李曼知道是被谁了,她快速的在脑中思索了下,想不明白为什么村长和族长他们要把张寡妇浸塘,她再往深处想下去,在这里这有勾引男人或不守妇道的女子才会受到这种泯灭人性的待遇,刹时,她的脑中一震,她打了个冷颤,希望不是这个答案。 “走,我们去看看。”李曼拉着小林子的手准备往外跑。才刚踏出一步,摇晃的手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给包围住。 “我也跟你们去。”周世明脸色沉重的对着她说,他心中担心张寡妇被浸猪笼会不会关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而且他也不放心让李曼一个人往人群多的人挤。 当他们三个人来到村中那口有两亩大的深池塘时,池塘周边都围着村里的村民们,走近那口池塘的时候,李曼都觉得自己全身都束起寒毛来了,她记得自己听孙婆婆讲过,这口池塘从周家村的祖先搬来这里时就己存在了,而祖先们就用这口池塘来惩罚那些犯了错误的女子,几百年下来,都不知道这口鱼塘被侵了多少无辜的女子了。 李曼远远的就看见对面张寡妇装在一个猪笼里,双手双脚被绑着,口中塞着白布,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狼狈极了。 为了快点知道事情的真相,李曼转头问站在自己旁边的大婶问,“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村长他们为什么要把张嫂子浸池塘。” “哎,世明媳妇,你是不知道啊,张寡妇她昨晚去偷男人了,今天早上被她家左邻右舍看见有个男人从张寡妇家出来,被大家给告到村长那边去,现在打算把她给浸猪笼呢。” 李曼还是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张寡妇死了丈夫几年了,一直都安分守己的,怎么可能会到现在才偷人,何况她现在心里又喜欢上了江长发那就更不可能了,想到这些疑问,她的头就大起来,完全没有主意了,只能望着满脸绝望的张寡妇希望借此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当她闭上眼准备好好的想时,手臂突然被人拉住,转身进入到一个硬硬的胸膛上。 摆脱出人那密不透风的人群后,周世明朝张寡妇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叹了下气,开口说,“我己经向人打听清楚整件事,根椐他们的描述,那个人有可能是昨天在我们家喝得烂醉的江大哥。”他话一完,李曼就从口中放出粗话。 “他奶奶的,我就猜是他,现在怎么办,他现在躲在哪里,叫他出来,他还是不是男人啊,做了事,居然要一个女人承担,真的太不是男人了。”越骂,那火气就一直往上升。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好了,消消气,你在这里看着,拖延村长他们动手的时间,我去镇上把江大哥找回来,估计他离开时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刚才我听村民说,江长大哥天刚亮就走了,可能是怕给张嫂子带来麻烦,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他那偷偷模模样,更让张嫂子说不清了。”他拉住她紧握着的芊芊玉手说道。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后,平静的说,“好,你去吧,我会尽理拖延,不过你要快点,我怕顶不住。” 她眼神透着点紧张的,生怕自己等一会儿敌不过那些老顽固,面断送了张寡妇的一条性命,那她真的会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还有如果自己让小树根这么小就没有娘亲,自己怎么找回一个娘亲给他,想到这种种的问题,她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没有信心自己能不能办好。 周世明看出她的紧张,握着她冰凉的手说,“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自周世明离开后,李曼就寸步不离的不敢离开这个池塘,深怕自己一走开竖在猪笼里的张寡妇就被人带扔下塘去。 闹轰轰的人群中插入进村长的大喊声,“乡村们,今天真是我们村门不幸啊,居然出了个偷人的寡妇,为了告戒那些在守寡的妇女们,今天我代表周家村来惩治这个不守贞洁的女人。”村长的句句狠批,让锁在猪笼里的张寡妇有苦说不出,眼睛啪啦啪啦的往外流,头一直在摇着。 村长的话一说完,村里的女人满是唾弃的吐了口水在地上,嘴里尖酸刻薄的说,“真的是丢尽我们周家村妇女的脸了。” “就是,平时看到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想不到却是个背地的***。” “没错,说不定树根他爹一死就勾搭上那男的了,只是我们一直不知道而己。” 越来越多的恶语在人群中漫开,李曼听着从她们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心里的怒火真的快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烧干了。 这时村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我们来举手表决,决定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浸猪笼的村民们请举手。” 他话一说完,几乎全部的人都举出手来,只有孙婆婆和李曼的手未举起。 村长数了数,自动忽略掉孙婆婆和李曼的这两票,语气严肃的宣布,“只有少部分不同意,但是少数服从多数,我宣布,周张氏浸猪笼。” 这边话一宣布完,扶着笼子的四个男人就把那猪笼打横,准备往池塘里扔。 “一,二,三,”他们同声数着拍子,装着人的猪笼在他们的手上乱晃,躺在笼子里的张寡妇虽然手脚不能动,嘴不能开口说话,但她使劲的在笼子里乱翻,用竹子编成的笼子在她脸上划下几条血痕,触目可怜。 眼看那笼子就要往池塘扔下,李曼摆开那挡着路的村民们,朝他们大声的喊道,“住手,住手。” 因为大家都停下嘴,摒住呼吸来望着那四个男人把猪笼扔下塘,李曼的声音才能在人群中响开,她的话一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向李曼移动的方向。 走到装着张寡妇笼子的旁边,李曼紧紧的拉着那一半己经放进塘里的笼子,强装镇定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村长说,“村长,你不能够这样草菅人命,你有没有问清楚这整件事情的经过?不能无缘无故就判人的死,这样对张嫂子不公平。”因为害怕,李曼说话都有点语无论次了。 她这些话可把这里的人可炸开了锅,人群又开始小声的议论了。 李曼转身望了望那些人,她不奢望他们会帮自己,但那些妇女呢,难道她们看到这种事情,难道就认同的这种处理方式吗?见到她们冷漠的眼光,李曼的心都凉了,这就是古代妇女的悲哀啊。 村长周新贵看清指责自己的人是李曼,一时之间有点为难了,自李曼跟周世明成亲后,建了学堂,开了炒冰店,现在又开了间零食店,最近他还听说周世明的妻子还要跟洋人合作,考虑起这种种的事,周新贵不敢当着她的面摆出自己平常在人们的做事方式。 周新贵陪着笑看着李曼说,“世明媳妇,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刚才你也看见了,这是村民们决定把她浸猪笼的。” 他的话让李曼在心中一哼,插着腰看着他说,“村长,刚才我是看见了大家的决定,但是我没有看到你审问张嫂子,说不定这是别人乱捏乱造的诬陷她的。” “这,这个,”周新贵有点犹豫了,因为她说对了,自己是真的没有审问过周张氏,自己被人叫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己经被装在猪笼里她,还有几个证人的一面之词,现在他也不太确定这件事到底这样做对不对了。 第176章 最后他还是向人群中宣布道,“各位,现在有人不服这个决定,要求审问周张氏,大家认为如何?” 可想而知的结果就是男人们无所谓,只要这件事的结果,而围在一堆的女人们却坚决的不同意,说这件事己经诬蔑了她们作为女人的尊严,一定要严惩。 “住口,”李曼听不下去了,向那凑在一堆的女人喊道。 被吓住的那群女人也有点惊慌了,一些就直接闭上嘴,还有一些只敢小声的窃窃私语着。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也是女人,你们有些也当了孩子的母亲,难道你们就不能舍身处地的为张嫂子想想,她这几年过得容易吗,如果是你们的话,你们会怎么做,为什么你们就认为这样子的事是对于做为女人的我们的侮辱呢?为什么他们男人死了妻子可以再娶,而我们女人死了丈夫却不能再嫁,难道就仅仅因为我们是女人,你们觉得这样公平吗?”李曼把这些藏在她心里很久的话给说出来,说完后,顿时全身都轻松起来。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本来还小声讨论的女人们这时一个个的都抬着头睁大眼睛不说话,都像是在思考着事似的。 过了一会儿,一堆女人中站出来一个女人,那人就是猪肉佬的老婆,虽然人家是女子,但可能是因为吃多了肉什么的,整个人看起来比有些男人的身材还要强壮。 “我同意世明媳妇的话,我们做为女人就应该帮助女人。” 她这一站出来,紧接着就有另一个,然后又另一个,很快,整个女人群都站起来了,举手让村长放了张寡妇。 周新贵没有想到一下子场面就改变了,虽然他也挺想放了她,可是族长大人在另一边看着呢,人家可不管这些什么道理,人家要的是结果。 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伸出两只手摇摆道,“如果周张氏是无辜的,本村长一定会把她给放了的。” 周新贵给了抬着笼子的四个男人,让他们把人给放出来。 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后,李曼立刻跑近,当张寡妇从里面出来时,李曼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她解绳子。 终于能开口说话的张寡妇双目含泪的疑望着李曼,声音颤抖的喊道,“曼儿妹子,谢谢你。”说完,扑进李曼的怀里痛哭着,一下子整个池塘都响起她那委屈难过的哭泣。 张寡妇的哭声终于让原先狠心肠那些女人也跟着偷偷的抹了把眼泪。 “嫂子,没事的,只要你把昨晚发生的事跟大家说清楚,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这些话是大声的对着周围的人说,然后她在拍张寡妇背的时候,小声的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嫂子,等一下村长他们审你的时候,你尽量拖长一下时间,世明哥己经去找江大哥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赶到,帮你把事情给说清楚的。” 李曼明白,单张寡妇一个人来说是说不清楚的,就算张寡妇说的是事实,他们也未必会相信,但是只要江长发来到这里,说的跟张寡妇说的一致的话,那一切误会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张寡妇抬起头望着李曼,眼中透露出惊讶,不敢相信,她怎么会猜到那个男人是他的,张寡妇心慌的连说了好几次都只吐出个字来,“你,你,你。” 李曼一见她这样子,就明白自己肯定是说对了,她叹了口气气语重心长的对着张寡妇说,“嫂子你怎么那么傻,他都不敢你的死活,居然一走了之,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你这样子维护。”李曼把她拉到离村长他们远一点的距离,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她。 “不,不是这样子的,你们都误会他了,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张寡妇不忍自己喜欢的人被人这样子去骂,流着两行清泪解释。 李曼见她这样还是要保护着江长发,失望的叹了口气,等她哭完了,才用没力气的声音说,“那你把整件事的经过说给我一下听听,我好分析分析等一下会发生的结果。” 哭得嗓子都有点哑的张寡妇抹干净脸颊上的泪痕,怯弱的望了眼李曼后,才缓缓的道来,原来早晚江长发喝醉酒人李曼家走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往村口的方向,而是转变方向去到了张寡妇的家,可能是醉酒显真意,说不定是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所以才会借着醉意半夜三更去敲开心上人的门,熟睡的张寡妇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敲门,醒来后,才真实的听到门外传来江长发叫着她的名字,吓得她没有多想,只要不让他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吵醒,张寡妇心惊胆战的把他拉进来。 “那以后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该不会?”李曼打断她的话道,心中实在是觉得张寡妇太不欠思考了,怎么可以把一个醉酒的男人给拉进门来呢,喝醉酒的男人就算他是再怎么好到那时都会变成一个只禽兽。 可是一对上她那中了爱情毒的眼神,李曼知道无论自己多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所以她决定还是要把说的话咽进肚子里算了,免得到时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这边她们两个谈着,另一边,村长和族长那些老人们也商量好了。 “咳咳,乡亲们静静,族长己经同意给周张氏一次辩驳的机会,如果她真的是无辜受人冤枉的话,我们会把她给放了的。”周新贵扯开嗓子在热闹的人声鼎沸的人群中响起。 地点原本在池塘的现在也转变在周氏祠堂里头,这时李曼第二次踏入这里,上次是为了让小复生入周氏族谱来的,而这次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却因为这个原因来这里,望着上面摆着一排排的牌位,今李曼毛骨悚然,如果是以前跟她说这世界有鬼的话,她肯定会吃嗤之以鼻,但经过自己灵魂穿越那就不得不让她不相信了。 一进入祠堂,张寡妇就被要求跪在地上,面对着众牌位,族长和村长坐在牌位下面的两边主座上。 “周张氏,现在大家答应给你个辩解的机会,你老实交待,今天是上从你家出来的男人究竟是谁?你们又干了些什么?”族长老人家的声音人老洪钟的穿透在众人的耳中,真的看为出他己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了。 张寡妇敛着眉望了眼上面的他,害怕的眼神在她的眼中显面易见,轻如蚊子般的声音说,“他,他,他只是来借口水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最后这句话,张寡妇用尽她最大的力气喊。 李曼看她现在死到临头了,还在为江长发掩饰,李曼真的想过去把她掐醒,难道她就只想到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不想想现在可能呆在家中被吓哭的小树根着想,她这种种的表现让李曼绝望的闭上眼,这些话不要说自己都不相信了,更何况是活了几十年,吃的盐比她吃的米还多的族长呢。 族长轻哼一声,摸了摸他那又长又白的山羊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望着地上的她,冷冷的说,“好,既然你还是要维护那个男人的话,老夫也不强你所难了,就成全你吧,来人,把她给押回去浸塘。” 他话一说完,那刚才抬着猪笼的四个男人又起出来了,其中两个架起张寡妇准备拖走。 李曼着急的在一边又想去拦住他们把人拖走的行动,一边又在着急周世明到底有没有把人带来,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口就跑进两个男人。 “住手,我就是从她家走出来的男人。”江长发率先第一个跑在前头,脸的肉紧绷着,眼神望到被架着的张寡妇,心痛一闪而过,他大步的跑过去,抡起拳头朝架着张寡妇的男人一人一个,然后抢过差不多要晕厥的她,脸上露出两个即心疼又怒的神情看着她问“你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醉酒去你家的,让你被人误会。”如果现在有手空着的话,江长发真想握紧拳头狠狠朝自己的脸上打上几下,昨晚喝醉酒出来,走到村中时,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他特想去见见她,于是他鼓励着自己付出了行动,他只记得当时自己跟她说了好多话,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早上醒来时,他就发现在自己趴在桌上,而背上披着一件她的上衣,清醒后的自己马上知道自己在里过夜会给她一个寡妇带来什么麻烦事,于是他就趁着天蒙蒙的时候走开的,原以为自己出来没有人看到,而自己也确实往四周望了望,除了狗叫声,根本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才敢放心的离开周家村。 江长发把她的露出来的头发给轻轻的挽到耳后,像扶着珍宝似的把她扶着,让她全部的重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眼神像老鹰的眼犀利的望着刚才发号施令的族长,嘴角露出阴狠的弧笑说,“我就是那个男人,我跟秋荷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果你们一定要草菅人命的话,我一定会要你们的村付出代价。”他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全身都像被冬天的雪冻住似的,不能动弹,就连周世明和李曼也被他发出来的寒气给吓到,平常的江长发就算是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嘻皮笑脸的,根本很难让人想得到他居然也会变这么可怕。 毕竟是活了这么多年岁数的老人家了,族长从江长发一进来,就能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平常老百姓,浑身透着富家子弟的气质,现在他又说出这么威胁的话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个男人真的发起狠来,他一个一只脚己经踏进棺材的人无所谓,但是他还要为村里的后代子孙考虑周全。 为了掩饰心中的那抹顾虑,族长一边摸着白山羊须一连咳了几下,说,“既然这样,那你说怎么办?你总该给我们周家村民一个交待。”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我想娶她回家,你们周家人同意吗?”既然他问自己怎么办,江长发就大胆的把一直藏在心里的想法给说出,他也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何不顺着这次事件把事情说开。 怀中的女人僵住,江长发在握着她的手中给轻揉捏住,以示要她放心,把一切交给自己。 他这句话在人群中掀起一阵波浪,大家都窃窃私语,有些女人更是带着羡慕的眼神瞪着藏在江长发怀里的张寡妇。 “安静,安静。”村长周新贵站出来维持秩序,望了眼脸黑成一片的族长,乖乖的退在一旁,远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就这样,一老一少两人彼此瞪视着彼此,周围的人都闭上嘴,望着他们两个,整个祠堂静得连他们一个磨牙,一个握拳头的声音都传进在这里每个人耳边。 “好,就依你的意思,不过周张氏的儿子是一定要姓我们周家,其他的一切我可以不敢。”毕竟他是个老人,就算声音如洪钟那么怎么样,遇上一个不怕死的人也得认输,况且他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能修一座姻缘就修一座吧,也算是为自己积积福,族长心里想着这些理由,勉为其难的答应江长发提出来的要求。 当族长说完这些话后,靠在江长发怀里的张寡妇这才全身放松下来,然后真正的晕过去。 然后就是江长发紧张的把着她跑出祠堂,直到他们的身影和声音从祠堂消失后,看热闹的村民人也一个个的离开了,很快整个祠堂又恢复成它以往安静和祥的环境。 经过这件事情后,树根可能还是觉得自己还不能保护自己娘亲,所以当张寡妇跟他说她可不可以帮他找个爹爹时,树根只是愣了会儿,然后笑得很开心的回答道,“只要娘亲开心就好,我无所谓的。” 张寡妇从李曼那里分析知道小树根究竟为了这么抵触自己再嫁人的想法,她决定好好的给自己的儿子开导开导。 “树根,娘亲知道你在害怕突然多了个后爹,会把娘亲对你的爱给夺去,娘亲向你保证,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你永远是娘亲最爱的儿子,知道吗?”她温柔的摸着他的头,长年干活的十只手指的皮肤都变的干躁,一只手的四只手指在他的头发上梳着,偶尔还会因要脱皮的手指而打结在头发上。 树根趴在她的怀里哭嗫着,一哼一哼的,就是不哭出声来,看的张寡妇心疼极了。 “娘亲,那你以后跟江叔叔成亲后,我是不是要叫他爹爹的?”想到这个问题,树根的心中就难以接受,在他的心中就只有自己的亲爹,他真的不想去叫别人做爹爹。 张寡妇瞬间明白原来这也是自家儿子的心病,她笑着回答,“不用,你可以叫他叔叔,不用非要叫爹爹的,你想想小复生就知道了,他娘亲嫁给了你世明叔,他现在很幸福对不对,以后我们树根也会跟小复生一样,你江叔叔也会跟你世明叔像对待小复生一样对待你的。” 让她这么说下去,树根感觉自己的难过好像慢慢的减轻了,而且他好像也有点期待以后的日子。 “娘亲,我明白了。”他抹了下眼角的泪水,露出带着鼻涕的笑脸说道。 因经历了一天又刺激又伤神的事情,这对于怀有身孕的李曼来说,那真的是超负荷的一天,李曼就在当天晚上早早的睡觉,而且还在第二天也整整的睡了半天后才醒来。 午后的阳光正火辣辣的挂在高空,知了的吵闹声让更加证实了这个季节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季节,这个季节的果实都硕果累累的挂在枝头。 门豪团体幻幻。幻。今天家里的人都没有出去,孙婆婆在睡午觉,莉萨因经常住在这个家,让不能陪伴女儿的斯蒂芬极度不满,最后人家命令一下自己的女儿要带回镇上住上一段时间培养父女感情,小复生又还在衙门里做客,所以此时家中就只有小妞和小林子,小妞玩着莉萨给她留下的洋娃娃,用李曼给她的衣服帮洋娃娃穿衣打扮,而小林子就在石桌子上练字。 “世明哥,你陪我去菜园子里走走吧,我想吃些水果。”她把视线转到身边的男人说道。 正在帮她剪指甲的周世明认真专注的小心翼翼剪下一小块指甲,直到他弄完一个后,才抬起头回答,“好。” 温润好听的声音在这个午后给了她又一个难以忘怀。 现在李曼的肚子己经有点隆起来,整个人也有孕妇的感觉,她这次怀孕唯一觉得庆幸的就是从怀孕到今,还没有孕吐过,就连孙婆婆都说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人。 周世明扶着她踩着光滑的石头路,一步一叮咛的走向菜园,虽然她现在也是怀孕四个多月,还没有要到走路需要人扶的地步,但这个家的人这是这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生活受到的控制越来越多了,一个就是呆在书房只能呆一个时辰的时间,要不是她要求下下厨,恐怕连这个权利都被剥削掉,这点起初他是不同意的,好在孙婆婆说这样对孕妇没有什么坏处,这个男人才勉为其难的同意让她进厨房。 两人来到屋后的菜园子里头,一股凉气马上就浸入他们的感觉中,因屋后一天下来,只有上午的基某段时间才晒到一点点其它的都是被屋子给挡住,又加上菜园子潮湿的关系,这里简直就连开了空调一样凉爽。 现在在这个菜园子里蔬菜是满地都是,像冬瓜,南瓜,西兰花,西芹,韭菜,荷兰豆等等,有好多都是斯蒂芬从西洋带回来的种子,看到这些长得绿油油的蔬菜,李曼这才想起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有件事没做了,原来是把答应苏大郎的事给忘记了。 观察完菜地的蔬菜后,李曼的眼珠被两边几十颗果树给吸引住,口水在嘴里一直涌出,咽都咽不及。 眼前这十二棵果树正赤祼祼的把它们枝上的果实展现在她的面前,其中三华李就占了一半,三棵芒果树,三棵石榴树。 芒果和石榴还要过段时间才可以吃,但那六棵李树的果实却红通通的挂在上面,有些树枝还被压弯了枝条。 李曼走近,伸出手来想摘一颗纯天然没有任何化学剂的三华李尝尝时,悲具了,人长得太矮了,只能够到那树叶,身上怀着一个,又不能蹦上蹦下,最后,她苦着张脸向身后的周世明求救。 “你笑什么?是不是在笑我矮?”一转回头就看见身后的男人噤着笑望着自己,明明看到自己的困窘却不伸出手来帮,她很生气,语气不善的对他说。 周世明笑着走来,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看你很可爱。”然后就从手掌中露出一个红得透顶的李子放大在她的眼前。 本来想继续开口反驳的李曼突然被眼前的李子给消灭怒气了,抢过他手上的李子,不客气的在他的衣服了擦几下就放进嘴里咬下一口。 酸酸甜甜的汁液涌进喉咙,好吃极了,吃完一口后,李曼觉得这样吃不过瘾,把咬了一口的那颗李子整个都塞进嘴中。 看她吃得那么享受,身边的男人的伸手摘下一个,擦了几下放进嘴中,两边的眉头马上皱成一团,再望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娘子,心中顿时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酸也吃得好像是人间美味似的。 吃完了一个抬头见周世明望着自己,崔促他摘道,“快点摘,尽量多摘点,我要拿回去让孩子们尝尝。”在这里这种三华李每家都至少种了一棵树,但因人们都不懂得去种植,种下来就不再管它们,但李曼家的却是精心养育的,所以有机肥和无机肥都给它浇上,而这六棵也不负众望,半年多就长高了许多,而且结出来的果实比别家的又多又大,简直没得比。 第177章 当她把洗好的李子用盘子装着端出来放到石桌上,马上被小林子和小妞抢着吃,两人吃着嘴角都流出李子汁,周世明见他们三个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看得他牙齿都快要酸掉了,赶忙把眼睛转到别处,刚好眼睛瞄到门口有辆马车停住。 “娘亲,我回来了。”马车上的布帘被掀起,露出个可爱的小头,一蹦从车上下来,兴冲冲的跑进来,手里还拖着一大包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布袋。 站定后甜甜的对着李曼笑,八颗小锯齿照射在太阳底下,脸上红扑扑的,真的让李曼想冲上去咬上几口那肉肉的脸颊。 小复生跑到小林子和小妞面前,打开拖进来的布袋,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有风筝,拨浪鼓,一套十二人组成的木偶,全都是小孩玩的玩具。 “嘿嘿,这些都是叔叔帮我买的,漂亮吧。”小复生笑着对他们炫耀道。 小林子和小妞只是望了一眼,然后继续转战吃他们的果子。气得小复生马上收起笑容。 李曼把扁着嘴的小复生拉到身边,替他擦净脸上的汗水,仔细看了他一下,才两天多不见怎么自己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儿子似的,她绅出手捏了下他肥嘟嘟的脸,问,“怎么那么早回来的,不是跟你说了,明天我跟你爹爹就去接你的吗?” “偶香家了吗,”嘴角被自家娘亲扯着,让他讲话都讲不清楚。 他们娘俩在讲话时,李俊先也拿着东西走进来,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在他停在门口没进来时,己经把院里面的摆设观察的清清楚楚,这是一个没有豪华的装饰的房子,在这里摆放的都是普通人家用的再普遍的东西,给人一种宁静自然的感觉,李俊先发现自己好像挺喜欢这里的。 周世明好笑的看着旁边像小孩子般玩耍的娘俩,眼中的余光扫到进来的一抹深褐色衣衫的身影,抬眼一望正好跟李俊先的眼神相遇,两人彼此点了头当作打招呼。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突然感到面前的空气变得稀薄,在跟小复生打闹成一团的李曼抬头一望正好望到李俊先一脸温柔笑意的看着自己这边,他的笑意让她心中一突,忙转眼望向身边的周世明,虽然人家脸上跟平常一样,但跟他相处了半年多的李曼还是能感觉到他那隐忍的怒气。 “李大人你好,请坐。”为了切断他带来的那种令人暧昧的眼神而不让旁边的男人吃着那难吃的醋,李曼微笑着请他坐在周世明的旁边。 “这是我给小复生买的新衣服。”李俊先把手上的布袋拿出来放到桌上说。 李曼见他打开,里面起码有四五身新衣服,件件都是新的,而且都非常的新颖,很容易看出那几件都是出自镇上有名的京瑞载缝铺,说到这间载缝铺那是整个周家县最出名做衣服的地方,能在里面做上一件能够让平常的老百姓吃上一年的银子,可见那里的衣服有多少贵了。 李曼就觉得奇怪了,小复生去他家时,自己明明收拾了好几身的衣服让周世明带去的,虽然那几件不能跟这些相比,但也是凌罗绸缎了,跟那些有钱人家小孩穿的一样的质料。 她疑惑的问“他的衣服呢,我不是给他送了三身衣服去你那吗?”李曼等待着他的回答,心想如果他敢回答那些衣服被他扔了的话,那自己肯定也会这五套衣服给扔到外面去,大家扯平。 李俊先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小复生,眼睛在周围乱转,一直吱唔着。 被李曼瞪得实在是受不了,李俊先只好老实的回答,“你拿来的那三套在第二天就穿完了。” 当他话一说完,她怀里的小复生就眼睛一直白着眼看李俊先,嘴巴翘得老高。 “穿完了?怎么会那么快,你究竟怎么给他穿的,那三套衣服至于能穿上三天吗?”李曼不相信的说。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三套怎么可能在第二天就换完。 “他,他在第一晚上就在我床上尿床了。”李俊先回想起自家儿子来自己家的第一天晚上时,因为太过高兴,于是就跟儿子睡在同一张床,本来前半夜的时候,自己还抱着他盖着被子睡的好香,但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床上就发大水了,自己的睡衣跟被子都被他尿湿,当天晚上就换了两套。 李曼嘴巴张的大大的,低下头望着怀中的小复生,只见他脸上红得像用红纸给染红一样,最后被她看得不好意的他,马上把脸埋进她的怀中不出来了。 李曼好笑的把他的脸给拉出来,笑着问,“你是不是又尿床了?” “娘亲,人家,人家那天晚上吃了一碗燕子的窝煲的汤,忘记尿尿了,才会尿床的,不过第二天晚上我就没有啦。”他的小脸前一会儿还满不好意思的说,后一会儿却得意洋洋的样子。 李曼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尿床了,不过这件事也不怪他们,李俊先是不知道小复生如果在晚上吃一些液体的东西,晚上没有叫他起来拉尿的话,当天晚上肯定会把床给尿湿。 “其实是我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了,晚上他不能吃有水的东西,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尿床。”李曼摸着小复生的头对李俊先说。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接下来的时间,李俊先就跟周世明聊着,李曼就跟这三个小鬼头一起玩小复生带回来的玩具。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流去,等他们想起时,己经接近傍晚,聊了这么久的天,李俊先跟周世明也变得没那么仇视,虽然说不上是跟朋友一样的态度,但至于两人能说得上话了。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李俊先从谈话中回过神来望了眼天空,发现夕阳己经落在西边。 李俊先跟周世明谈了一下午,这一下午把自己心中对他的不满也消失了,知道当时苏娴那么困难是他绅出援手帮助了她,自己就对他感激不尽,又听他说起他们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李俊先这才把心中对他凭什么可以把娴儿给娶过来的不满给丢弃。 “李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留下来吃顿饭吧。”周世明跟他一同站起来,决定放下心中的成见。 李俊先踌躇了会儿,才点点头答应,“那好,那李某就打扰了。”实际上在他把对自己的称呼改为李某,而不是本官这个称呼后,在他的心中就己经把他们当成是朋友,而不是父母官和百姓的关系。 知道李俊先要留下来吃晚饭,李曼又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所以她就决定做些以前让江长发尝过的说好吃的菜色来做,五菜一汤,五菜是葱香爆炒蚌肉,鱼香茄子煲,豆豉清蒸鲩鱼,滑蛋鲜虾仁,梅菜扣肉,汤是一道鲜菇鸡肉汤,本来她还想还客家酿豆腐,可是己经晚上,现在要去买豆腐要走到村东头去买了,以前还可以走十几米去张寡妇那边买,自从她去镇上炒冰店做工后,就没有再做了,最后李曼就打消了做这道菜的念头。 最后这顿晚饭大家都吃的很开心,偶尔还能听到李俊先讲起他判案时发生的趣事,餐桌上欢声笑语。 晚上,当家里的人都去睡觉了,李曼躺在床上的里侧,眼睛望着蚊帐对一直在哼着小曲,开心不己的周世明说,“世明哥,明天你陪我去一趟苏家,好不好?” 正哼着曲的周世明停下声,转头用深沉的眼神望了一眼她,语气中哪里有平时的温柔,现在他的样子就好像李曼触到了他的痛处一样,不苟言笑的盯着她好一会儿。 “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倒还想着他们。”他没好气的说道,想起自家娘子那娘家人以前对她的种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他就恨不得揍他们一顿。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从他的胸膛中清晰的传来那颗跳动的心脏,他刚说话的语气凶巴巴的,这不仅没把她的怒气给沟出,李曼反而觉得他的话很温暖,因为她知道他那是在替自己感到不平。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也还记得啊,但他们是我的大哥他们,我不能不顾他们的,而且我跟大哥他们还有小林子连接着呢,即使他们做的再不对,亲情也会化淡一切的。”其实她是不想让长大以后的小林子为难,毕竟他是苏家人,为了给小林子铺好路,李曼只好先跟苏大郎他们打好关系。 周世明叹了口气,听她的语气好像是非去不可了,如果让她一个人去的话,他又不放心,答应道,“行了,早点睡吧,明天我跟你去。”说完,双手紧紧的把缩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用力的抱住,吹息床头上的烛灯,只留下屋厅的那一盏,两人紧畏着彼此进入梦乡。 第二天,李曼就去跟小林子说了这件事,问他要不要跟着去看看,毕竟那也是属于他的家,虽然那里给小林子的回忆不是很好,但是她还是希望小林子回去探探,让苏家村的那些人知道,苏家还有一个小儿子存在。 “姐,我去。”听完她的话,小林子想也没想的就坚定的回答,脸上的害怕神情早己不复存在,留下的是自信。 吃完早饭,周世明夫妇俩就带着小林子坐着马车往苏家村的那条路赶去。小复生就被留下照看小妞。有了玩具的小复生对于李曼要去大舅家也没多大兴趣,一是他都还没玩够新买的玩具,二是半年前跟着李曼来苏家时受到的那些待遇,虽然他还小,但对于不好的事,他可是一直记忆犹新的,所以当自家娘亲提出他们要去那的时候,小复生可是一点想跟去的**都没有。 当马车慢慢的驶着进入苏家村那用石头砌成的牌访时,马上就引来一大拨的人来围观,马车才走入村口的十几米,不算宽阔的黄土路都让人给挡住,根本就赶不进。 吁,周世明急忙拉住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马,对着里面说,“马车赶不进去了,我们出来走路进。” 躲在里面的李曼其实从那留出来的条布帘缝隙,她就可以隐隐约约的望到车下面说个不停的村民们。 她浅笑一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衣锦荣乡的感觉,想当初自己刚来到这里时,这里的村民们见到自己带着小复生和小林子走来时,都是一脸厌恶的闪到路边,有些还更可恶的在自己的背后吐上口水,如果等一会儿自己拉着小林子的手出来,不知道他们看到自己会不会惊讶的连下巴都脱下来。 马车上的布帘一被掀开,里面的两个人瞬间暴露在人们的眼中。 “咦,他大婶,你瞧瞧车上的那两个人怎么这么眼熟的?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啊?”人群中的一个妇女拉着两边带着白发的女人问。 有白发的女人啧了一声,语气酸酸的说,“你一个乡下人,连镇人都没去过的乡村农妇,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那些有钱的富人,我看你是眼花了吧。” 被顶的没话说的妇女只是别扭的装娇的嗔了她一眼,把眼睛转回来继续望着车上还没下来的李曼他们。 这边说完,那边又人有开口了,“我怎么瞧得那个小男孩像苏大郎家的小林子呢。” “怎么可能,那小林子跟着被夫家休回来的苏娴带走好久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在外面流浪饿死,哪里会做着这么漂亮的马车回到这里来。” 门豪团体幻幻。幻。一直站在车上没下来的李曼听到人群中的讨论声,噤着笑容,让己经下来的周世明扶自己下车,站定后,她笑着故意大声的喊道,“小林子,姐姐扶你下车,不要摔倒了。” 她这话一说完,刚还讨论得喋喋不休的人同时闭上嘴,眼睛睁大的望着车上的小林子,又望了一会儿笑得春风般的李曼。 李曼没有多加理会他们的心思,见事情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拉起己经被周世明抱下来的小林子留给他们一个华丽的背影,自己就被周世明拉着,他在前头打前锋,把挡在前面的人推到一边让出一条路。1 他们来到苏家大门口,周世明向前去敲了几下门,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来开的是苏家大嫂。 两扇门打开,苏家大嫂见到门口站着的三人,愣了会儿,想转回头去叫苏大郎出来,嘴巴才张开,望了一眼门口的他们,又闭上眼睛,扯出朵笑说,“小姑来了,快请进。” 现在的苏家大嫂可不敢再给李曼他们坏脸色看了,一来她是怕自家男人发火的样子,二来她知道如果自家要想过上好日子,那可都掌握在这个小姑手里,苏家大嫂陪着笑把李曼他们给迎进屋。 坐在堂屋的苏大郎见到院子里走来的人,慌忙站起来迎接上去,“小妹,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叫人来传一声就行,哪还用你亲自来的呢。” 李曼停下来,望了望这间屋的周围,发现它还是跟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院子旁搭着个葫芦棚,上次是绿油油的,这次却是那叶子干得连渣都没了,瞧了眼地上,还是到处都是鸡屎,几只鸡还在院子里走来起去。 收回视线,李曼望向走来的苏大郎说,“我是给大哥送来上次我跟你说的东西,你这几天就把它们种下去,差不多播种的时间快过了,等一下我跟你说怎么种。” “诶,好的,小妹,妹婿,小林子也来了,快进里面坐。”听到自己一直盼着的东西送来了,苏大郎欢喜的说道。 他们来到堂屋,才刚坐下,周世明把手上提着的东西给放在桌上,一股风就吹过来,定眼一瞧原来是苏大郎的儿子小磊子,也不叫人,冲过来就粗手粗脚的把那布包给胡乱的扯来扯去。 “怎么没好吃的?吝啬鬼。”小磊子左翻右翻的都没找到吃的东西,失望的对着那堆东西嘀咕道。 苏大郎红着脸望了眼不说话的李曼和周世明,然后用力的出手在自家儿子的头上拍上一巴掌,用雄厚的嗓音骂道,“臭小子就知道吃吃,老子没有让你吃饱吗,去,滚到一边去,不要打扰我跟你小姑讲话。” 小磊子摸着发疼的头顶调皮的冲他一吐舌头,提脚往外跑出去。 李曼看了眼满桌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皱了下眉头,她发现苏大郎的这个儿子好像是跟小复生同年的,但刚才一瞧他的穿着表现出来的动作,都让她不敢恭维,就算是普通农家的小孩,只要会教育,一般都不敢在客人面前折开他们带来的东西,可是这个小磊子就完全不懂这个道理。 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苏大郎见到她有点不悦,心也跟着提起来,生怕自家儿子把这个小妹给惹生气了,低声下气的说,“小妹,小孩子不懂事,都让他娘给惯坏了,你不在见怪。”他说完,望了一眼站在李曼旁边的小林子,不禁在心中叹口气,以前小林子跟自家儿子相比,以前是自家儿子胜一筹,但现在他是没脸拿来比了。 “大哥,小妹我有个主意,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把他送到我相公开的那间学堂,让他上一上学堂,说不定他会变得懂事起来。”毕竟自己占据了苏娴的这具身体,多少应该对苏家照顾点,就当是报答了苏娴,其实小孩子再不礼貌也不可能不礼貌到哪里去,他们的这种坏习惯都是小时候养成的,现在小磊子还小,还可以把他给改过来。 当她说这些话时,李曼自动忽略了身边男人给望过来的不满,她知道他肯定不同意自己这件事的做法,而她却不能跟他说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苏大郎可不管他们两夫妻之间的波涛暗涌,他只知道李曼要让自己的儿子去上学堂了,想到苏家几代,个个都是农民,只有这代的苏二郎上了学堂,其他都是半个字都不认识,他原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注定要跟着祖先的脚步,继续当个农民,李曼的一些话给了他一丝希望。 他激动的望着她说,“小妹,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家小磊子真的可以去学堂读书了。”到现在他都还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而己。 “我说话从来不开玩笑,不过我们村跟共家村隔的这么远,来来回回的时间都占去了半天,我有个办法,大哥放心把小磊子交给我的话,我可以把他带周家村去,只要学堂沐休时再让他回来,你看怎么样。” 苏大郎听完她的建议,有点犹豫不决,想到自己的村的小孩子上学也都是要翻过好几座山,而李曼提出来的建议他想了会儿觉得也蛮不错的,除了可以免费上学堂外,还可以吃住都可以省下一笔,想到这些好处,苏大郎喜笑颜开的答应。 谈完了这件事,李曼这才把自己来这里的事情给拿出来讲,她从刚被小磊子翻得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中挑出一个由黄色袋子,用眼睛来测算重量大概有十斤的样子。 松开那打着结的绳子,里面的东西掉落出一颗来,咯的一声,落在整间堂屋的地板都是黄土的地上。 苏大郎凑前一看,只见那一个个有小手指那么大,两头大大的,望了有好一会儿,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些东西是自己种了三十几年地从没看过的东西。 在一边没有出过声的周世明也忍不住看了看,眼中也闪过疑惑。 他们的疑惑让李曼自信心倍增啊,得意的咳了一下对他们解释道,“这叫花生,它的营养价值很高的,它不仅可以生吃,还可以煮,炒,炸来吃,各种方法都行,而且经常吃它的话,可以促进造血功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还可用来炸油。”她把自己在脑海里搜索到的有关花生的信息一字不漏的跟他们说。 “炸油,是我们吃的油吗?”周世明抢先问道。 第178章 李曼听到刚刚还一脸黑气的周世明居然开口说话了,在猜是不是代表他己经不生自己气,于是李曼很狗腿的笑着向他解释,“对,这个花生可以炸油,比我们平常吃的菜籽油还要美味。”这时的老百姓吃的都是菜籽熬出来的油,像猪油比菜籽油贵,所以大多数人都选了吃菜籽油。 “大哥,你种的时候,要把它给剥开,里面有两颗或三颗核肉,你把土锄松后,按一个巴掌的距离挖一个坑,放一个或两个进去,然后洒点肥料去用土盖住就好了。”李曼把小时候跟奶奶去地里种花生的步骤说给苏大郎听,要说的自己都说了,至于能不能种植成功就看他自己的了,反正自己还留着一袋花生种子,要不然全都给了苏大郎,他却没有种成功,那自己不是亏死,所以打算把那留下来的一袋子花生自己来种。 说完种花生的方法的李曼从苏大郎的眼中看到兴奋的光茫,直见他双眼望着那堆花生,就跟男人看到美人一样的眼神。 李曼见他那样,摇了摇头继续说,“这十斤应该可以种上差不多半亩的地吧,但它的产量很惊人,你大胆去把它们种下去,等它们成熟后,我会用高价把它收回来的。” 现在开了间零食店,她根本不愁以后产的花生没地方销售,她可以拿它们煮,炸,炒,这些弄出来的花生都可以给人们当零食吃,而且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把它们炸成花生油来卖,但这个想法还不能那么快实现,炸花生油不仅要大量的花生,这些要过一两年才能做成,还有一个就是炸花油的机器要怎么做成,这件事李曼的心也没有什么底,她以前的专业是商务英语,对这些机械类的她可是一窍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问一下西洋来的斯蒂芬知道这个东西。 她这话说完,苏大郎脸上的兴奋己经掩饰不住,自己不仅平白得来这么件好东西,又不愁种出来后的销路,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啊,苏大朗急得差点咬掉舌头的说,“小妹,大哥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对大哥的照顾,回想起以前我跟二弟对你做过的事情,真的是没脸见你啊。”说到后最,苏大郎满脸痛心的表情。 周世明胸膛轻动了一下,哼一声从他的喉咙中发出,都还没有开口,就被自家娘子一瞪,为了不惹她生气,他只好憋着气把头扭到另一边看不到他们的方向望去。 “大哥,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提了吗?”李曼也是不喜欢苏大郎一直在自己的耳中提起以前的事,以前发生的事跟自己是没有关系,那些事都是苏娴参与的,跟她李曼毫无一点关系,她很讨厌听到以后的事。 自从聪明的苏大郎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难过,心中更多了一份感激,然后脑中想起现在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的二弟,又忍不住重叹了口气,说话说的有点吞吞吐吐,“小妹,大哥,大哥,想替二弟求你帮忙一件事。” 苏二郎,李曼一听,耳尖一竖,不解自己能帮到那苏二郎什么,向他问,“二哥,他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上忙的。” “小妹,哪天你看到李大人时,跟他说一声就说二弟他己经知错了,求他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一条小命,现在的他也过得生不如死了。”苏大郎低下头一股脑的说道。 李曼越听越糊涂了,转眼望向旁边的男人求解的时候,只见人家根本从被自己瞪得扭过头后就没有再转过来,看来只有靠自己慢慢了解这件事的经过了。 “关李俊先什么事?”她眨了下眼睛不太明白的问。 苏大郎抬起头,缓缓的说起整件事,原来自上次苏二郎想拉苏大郎一起去衙门向李俊先要好处,苏大郎不答应后,他就独自一人去到衙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进衙门都还没见到李俊先的面,就被人按着打了五十大板,打完后痛得晕乎乎的苏二郎又被拉到牢里夹了手指和脚指,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夜,而在家里守着的王心如见苏二郎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第二天火急撩撩的找到苏大郎家跟他说了整件事情,当时苏大郎听完这王心如的话后,心里也是气得想大骂他们夫妻俩一顿,但一想到苏二郎还不知去向,于是就把那股怒气吞下肚,自己一个人来到衙门,他一来到就向那守在衙门口的打听,但人家根本理都不理他,最后他敲了鼓才见到那县太爷李俊先。 门豪团体幻幻。幻。听到这里李曼还是有点不明白,苏二郎究竟去见李俊先什么事,于是她打断他的讲话,“二哥找李俊先要什么好处,人家凭什么给他?” 照道理来说,依苏氏兄弟在六年前做的那件事,他们应该很害怕李俊先才对,怎么还有脸跑去找人家,苏二郎难道就不怕那己经当上县太爷的李俊先给他们一顿好果子吃吗?李曼就感到特奇怪。 苏大郎望了眼她,吱唔道,“你二哥他,他己经猜到小复生是李俊先的儿子,他想拿这件事去跟李俊先谈判。”苏大郎说在这里停了下来,从他开口说这些话时,他就一直观察着对面李曼的反应。 没想到李曼还没开口说话,倒是一直把脸扭在一旁假装没听的周世明先拍了桌子,双眼发红的瞪着苏大郎怒吼,“你们真是曼儿的好哥哥,你们就是用这样来报答她的,枉她一直想着法帮叫你们大哥的她。” 又急又想辩解的苏大郎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似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整张脸憋的通红。 “大哥是无辜的,如果大哥有跟二哥一起同流合污的话,想必今天我们看到的他也定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反倒是一旁的李曼见他那模样,好笑的替他解释。 苏大郎听到她给自己的解释,露出感激的笑容对着她。 在准备回家的时候,李曼特意去看了苏家另一处房间的苏二郎,当她进到他家时,整个屋子都充斥着药味,从里面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二嫂,二哥怎么样了?”李曼一进里屋就看到王心如正在给苏二郎喂药。 王心如停下手中喂药的动作,抬头望向门边的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再继续给床上的苏二郎喂了一口,才开口说,“小姑来了。” 李曼轻声的嗯了一声,抬脚走进来,望了眼在床上躺着不能动的苏二郎,只见他一脸尖瘦,脸色发青,一双眼睛半眯着,露在外面的两只手的手指都被白纱布缠着,时不时的嗯哼一声。 喂完了碗里的药后,王心如拿出手帕替他擦净嘴角流出来的药水,过了会儿,才缓缓的抬起头,对上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李曼。 “你看够了吧,他现在弄成这样子都是拜你那旧情人所赐,一切如你们愿了。”王心如声音尖锐的说,双目愤恨的盯着李曼。 李曼望着眼前对着自己大吼大叫的她,不禁对她感到可悲,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她冷笑一声说,“这一切是怎么弄的,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李曼语气严厉的对着她说。 王心如语塞了,狰狞咬牙切齿的死瞪着李曼,恨不得此时能吃李曼的血和肉,但这些她只能想不能做,这些天她一直在照顾着床上的苏二郎,从他半昏半睡的恶梦中,她都清楚如果再次惹到李曼要承受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曼发现自己只要在那个房里多呆一下,全身就像被蚂蚁咬着般难受,李曼在那里只呆了一会儿就走出来,拉着小林子跟在周世明的后面走到村口,再次坐上那里停着的马车回到周家村。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了一个月,眼看着珍珠加工铺开张的日子即将来临,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早在半个月前周世明就从山塘里把这次开业要用的珍珠都弄好,这次从蚌中挖出来的个个都是极品,又在又圆,颜色又多种多样,通过这次的结果,李曼得知一个非常重要的经验那就是养的越久的蚌,采出来的珍珠就更加漂亮,她决定要多加扩展喂养蚌的计划,这样才不至于因为赶货而把才刚产出珍珠的蚌给早早的捞出来塘来。 而要画的图纸李曼也在前几天把它们给画好了,虽然画着简单,但做就比较没那反容易,于是李曼就尝试着自己根据图纸试做了每样一只的样品,弄了半天,终于把珍珠耳环和珍珠手链做出来。 把它们放在阳光中,雪白色的珍珠发出刺人眼睛的五彩斑斓颜色,李曼得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两件首饰,心中像吃了蜂蜜般甜,因为这是用自己的手亲自做出来,她李曼在这里也成为了一名设计师,虽然是剽窃前辈的,她不说有谁知道这不是自己想的,此时李曼的心里可是把它们当作自己的所有品。 李曼扶着自己那己经有四个多月的大肚子走到正在算帐的周世明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是自己知道肚子里怀的是四个多月,乍一眼怎么瞧都像是怀了六七个月大的肚子了。 “看,漂亮吧,这就是我给珍珠加工店设计的两样首饰。”她把两样东西递近他的眼前,左右摇晃着。 在算帐的周世明抬眼一望,敷衍的说了句,“好看,我媳妇做的都好看。”然后又继续扒拉着算盘在那算着这个月零食店的盈利。 越算周世明的脸上的神情就凝重,眉头紧皱着。 “怎么了?”李曼试图想把他那皱着的眉毛给扶平,葱白如脂的玉手才刚碰到,就被他给拦下。 周世明把她的手抓到嘴中一吻,叹了口气说,“这个月零食店一点钱也没赚到,而且还倒贴了五十两的银子。” 李曼拿过他手上的帐本一瞧,上面写着卖出的货物标记的倒是挺多的,但卖出的价钱少于做的成本,自然也就亏本了。 “那你还打算继续跟他们比价钱吗?”她有点担心的看着他问,就怕这个傻男人仍然为了那些完全不认识的人真的要付出他用尽心力去开的零食店。 “比,但只拿鱼干这一种来比,其它的明天就将恢复成以往的价格,我想了下,他们爱买谁的就买谁的,如果我们继续再跟那些小摊贩比价格的话,哪天说不定我们店就要倒闭了,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不能只限于散卖给那些人们,要想做大事,眼光就要往远处看,我决定把鱼干那些大量的卖给其它县的老板们,当然价钱也会相对低一点,但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我们还是赚了很多的。”周世明把自己想了好几天的想法跟自家娘子说出来。 李曼听完他的话眼睛一亮,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周世明提的这个想法应该就跟现代的批发这个经营一样,刹时,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有现代商人的气魄了。 过了几天,周世明就开始了他这个计划,从那天开始他就忙得天昏地暗的,至于他是怎么实施的,李曼倒是一点都不清楚,一来是他每天回来时她都己经熟睡在梦中,根本就没有时间跟他好好的谈谈,早上他又在天还没亮就起来,这上越来越嗜睡的李曼连他是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而李曼现在什么也不能帮到他,只能在吃的方面上多给他弄点营养,每天晚上她都会在厨房里炖着补汤温着给他喝。 就这样子过了四五天后,经过周世明起早摸黑的在外面奔跑的结果下,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想要批发鱼干那些零食的老板。 他在店外面贴了张招商合作的大纸,这个提议还是李曼在知道他正为了不知道该怎么寻找客源的时候想到的,在她跟他详细的解释这个会收到的效应后,周世明想也没想的就采取了她的办法,反正在他的心里,自家的娘子想的都是绝世好办法,其实周世明没有跟李曼说的是,他不仅在她说的方法做了,而且还请江长发和其它跟他有合作关系的老板们帮忙,当他们去外地做生意的时候看一下他们的朋友有谁要做批发干货那些生意的,最后他也跟他们保证凡是他们介绍的人都会给一个公道价格。 风和日丽的天气,正适合让人那些忙碌的人偶尔偷懒的罪魁祸首,比如说现在的周世明,因店里的事情现在准备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就呆在家陪陪妻子儿女他们,培养夫妻之情和父子女之情。 上画面下化化尚化。一大家人躲在榕树底下晒着从树上面漏出来的小片阳光,即不热又暖,舒极了,三个小鬼正露着光溜溜的屁股躺在李曼专门找人做的摇摇椅向上躺着。 如此美妙的气氛却被一道敲门声给打破,只听见门口传来几道轻敲的门声。 周世明微睁那浓密的睫毛,眯着小眼望了身边的妻儿,见他们一副懒洋洋的,根本就没受到门外的打扰,他起身穿上鞋子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进入他视线的居然是自己店中的伙计,自己好不容易偷来的跟妻子儿女一起呆的时光就被他打扰,周世脸色很不好的看着店里的小二说,“谁叫你来这里的?”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凝固,因为平常他见到的老板即使不是笑容满脸,但起码对人也是挺好的,可是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真的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样子,店小二有点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透着紧张的回答,“老板,店里来了位男子,他一定要在今天见到你,掌柜的叫我把他带来这边见你。”说完,他退到一边,原来在他的身后还躲着一个男子,只见他脸尖尖的像把刷子,眉毛两边翘起,像八字眉,人长的瘦瘦,穿着长袍,满脸笑意的望着周世明。 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很难让周世明能想到他是来跟自己谈干货生意的,他在这男人的身上左右瞧了一会儿,秉持着来者是客的道理,他揖起手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找周某所谓何事呢。” 眼角瞄到在把人带来后早己偷走开的店小二己经远去的身影,本来还想到他问清楚他带来这个男人的事情,现在问不到,人都己经走掉了。 “你就是周老板吧,幸会幸会,在下朱自凌,来自乌龙县的,前几天我听我那几个来周家村做生意的朋友偶然谈起贵店想找人合作生意的事,在下听完后,很感兴趣,所以心急的想跟周老板合作,才让贵店的店小二带朱某来贵府拜访,希望不要见怪。”朱自凌一笑,整张脸呈现在周世明眼前,觉得这个人长得好难看,尖嘴候腮的样,可他知道做生意不可以貌取相,所以他还是把朱发凌请进门。 躺在里头的李曼从周世明跟店小二说话时,她就己经醒过来,并且也知道待会儿肯定会有人要进来,所以当周世明领着朱发凌进来,她己经把睡的有点散乱的头发拢好,正正经的坐着,那三个小鬼依旧跟没有人在时一样,反正他们还小根本就不用顾忌别人看到,于是李曼也就没有叫醒睡着的他们。 朱自凌跟着周世明进来,当他的眼睛望在李曼的身上时,淫秽眼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转,要不是被周世明故意咳了一声后,说不定他要继续用那种眼光望着李曼。 “哟,这是周夫人吧,在下是朱自凌。”朱自凌从刚才自己好色的眼光中收回来,察觉悟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惹到了自己要合作的周世明,马上收起来,陪笑道。 周世明真想把他给扔出门去,居然敢用那种令人恶心的眼神望着自家娘子,他冷着张脸,把刚才不能用以貌取人的想法给收回来,经过刚才周世明发现这个人就是个烂人。 主人都没有开口让他坐下,朱自凌倒当自己主人般坐在李曼的旁边,瘦得像鞋尖的脸颊笑起来真的让人倒胃口,“朱某这次来是想跟周老板做笔大买卖的,实不相瞒,我朱家在乌龙县那也是个名门望族,我朱家在那县里也算是上是个说的上话的主,朱家退居首富第二没有哪家敢称是第一的。”越说朱自凌脸上的表情就越激动,完全不敢身边的人愿不愿意听,只管自己说。 听得快打瞌睡的李曼直接差点把头给点在石桌上,望了一眼还没说完的朱自凌,他说起他家的那些事就好像是说故事似的,没一点真实性,不过她也不好这么否定,说不定人家就是这样子发展起来的。 “行,行,朱老板,你们家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对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就直接了当的说你这次来是打算跟我们合作的就好了。”周世明打断他的话,一脸的不耐烦的说。 被打断的朱自凌脸色闪过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嘻笑的模样说,“我想跟周老板先买每样干货一百斤,不过至于那货钱我想先跟周老板商量一下,你也听到了,我要买的数量实在是挺多的,我又不知道我拿到你的货是不是能全部卖出去,卖得完还好,如果卖不完的话,我不是要把这些货压着吗,所以我想问一下周老板,可不是先把货给我拿回乌龙县卖,等过段时间卖完了我再来跟周老板买干货时再一起结付,你看怎么样。”说完,朱自凌扬着自以为自己一定会如愿的笑容看着面无表情的周世明。 “朱老板说笑了吧,刚才听朱老板说起你们朱家的家底,好像富可敌国似的,怎么还会在乎那区区几百两银子的。”这段话周世明是冷着笑说的,有知觉的人都能感觉的到他身上己经在慢慢的散发出冰冷的温度,连旁边睡着的三个小鬼都紧紧的靠一起,连透过榕树下的阳光都不能暖和到他们。 第179章 还不知死活的朱自凌见他好像一副不太相信自己的样子,也有点怒了,语气怪怪地的说,“难道周老板不想跟朱某做这笔生意吗,我可跟你说,如果你错过了我这家店可就很难找到这了。”扯高气昂的样子对着他。 周世明的特点就是吃软不吃硬,别人硬逼着他把而他的反弹会越大,就像现在,他脸上连冷笑也没有了,直接臭着张脸瞪着朱自凌说,“那周某还想错过你这间破店,朱老板请回吧,”他把头转头一边,连望一眼朱自凌的心情都没有。 “你,你,你。”朱自凌被气得连说好几个你字,本来就瘦的没一两瘦的脸颊,两边的脸颊骨都清晰的现出来,因为生气更加变得面目前可憎了。 “周老板,你别敬酒不吃喜欢喝罚酒,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我朱某,我可以让整个乌龙县的商铺都可以不买你的货。”朱自凌抬起一只眼,斜望着他说。 周世明一笑,摇了摇头,说,“朱老板以为我周某就只在你那乌龙县做生意吗,整个都国有多少个县,想必你这位富可敌国的朱老板应该比我清楚。” 他以为只要拿这个就能威胁自己吗,周世明在心中冷笑了几声,自己敢拒绝他的提议,就没想过要会有什么后果。 见周世明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脸孔,最后他一甩开衣袖,气冲冲的离开。 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李曼这才见讨厌的人走了,这才抬起头望着仍旧没有一丝笑容的周世明,露出个舒心的笑说,“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在痛惜失掉个合作的机会啊?” 她是想故意这么问他,虽然她在他们两个讲话时没有说上一句话,但从朱自凌的说话神情和态度,都可以看出他不仅不是个合作的好伙伴,而且看他穿着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家财万贯的人,街上随便一拉的人穿的都比他好看。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你相公我特有魅力了,你放心的说出来,我不会笑你的。”周世明噤着笑容对己经失去注意力的李曼说,眼中的柔情都能融化得出水来。 回过神来的李曼刚好就听见他自我臭屁的话,故意做了个恶心的状说,“真不要脸,哪里有人会自己说自己有魅力的,要也是别人说才是真的有,而且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你吗?”她翘着嘴看着他挑衅。 周世明好笑的看着眼前死鸭子嘴硬的女人,明明自己刚才就从她的眼中看到对自己浓浓的爱意,自己替她说出来,却又不承认,周世明忘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取而代之的是发现自家娘子对自己情意的高兴,此时他心情极好,决定配合她,疑惑的向她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眼中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在意。 “我是看到你的两只眼的眼角下藏着两颗眼屎,刚开始我是不太确定,直到我看了很久才证实清楚。”她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被他的男人魅力给迷昏,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很得意的。 周世明一听,眼中的笑意消失,板着张脸,凑到李曼的脸边,说,“是吗,那你帮我把它们擦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眼屎。” “我,我才不帮你擦呢,很脏,要弄你自己去弄。”李曼一时语结,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赌自己,真的是太阴险了,这让她弄得一下子措手不及。 见她那样的表面,这下笑意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周世明望着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她,心里很兴奋,终于自己扳了一回赢局,见她满脸急得通红,他也有点不忍心了,赶忙哄她道,“我今天早上忘了洗脸,而且又对上这几天热气,出点眼屎不新奇。”说完,他还真的有模有样的用手擦了擦他的眼睛。 李曼噗嗤的笑出声,刚才的郁闷己经消失不见,她紧紧的用手绕过他的脖子把头趴在他的怀里,倾听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原来这就是幸福。 么怎联系保保们保。太阳照下来的光透过榕树叶折射出好几种五颜六色的光茫,闪闪发光地围在那彼此相偎着的两人身上,照射出一道温和柔美的幸福一对的佳人,寂静的下午,没有任何来自城市的躁声,这里是他们心灵的静土,突然他们的目光转向那边睡在一起的三个小孩,两人的眼神都带着宠溺,是的,那里躺着的三个小人儿,是他们此生的最爱,因为有他们,她和他才会生活的如此幸福。 不知什么时候,一双粗厚宽大的手掌覆在她那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揉搓着。 “这里孕育着我们共同爱的见证,等他出世后,他也会像他的哥哥姐姐一样聪明怜利。”他憧景的望着那肚子说。 李曼听他说的那么感性的话,忍不住也把一只雪白的手覆在他的手上,紧紧的握住它,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喜悦。 要说,李曼在某一天终于想起了自己酿的娘酒,算了下日子早就到了时间,要不是由于这段时间过得太忙碌以至于把它给忘记掉,早就馋嘴的她哪里会等到它过了时间才想起,于是李曼想到时就马上挺着个大肚子走到放粮仓的地方。 平时这里是锁着的,自从李曼在这里放了娘酒后,那就更加严格了,任何人在百步以内都不可以靠近,这娘酒也算得上是个小气的东西了,只要人身上带着桔子或柚子的味道经过,它都会变酸的,所以李曼才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一打开门,鼻子就从里面闻到一股酒的味道,就算还没有尝,都能感觉得到它是甜的。 李曼好心情的走进,打开那厚厚的棉被,呈现出缸里的糯米,经过一个月的净化后,里面的糯米己经不是原来的那种原来样,此时它们己经被酿出来的酒给淹住,现在酿出来的酒是有点混,呈乳白色,甜美的气自息一直缠绕在她的鼻间。 “好甜。”李曼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下里面的酒,放到嘴中,陶醉的发出赞叹。 尝完后,她把头往里凑近望了望,发现原来只有半缸的现在己经变成差不多到缸颈那里。 于是她打算去叫周世明过来帮忙,在今天把这娘酒给弄好放着先。 书房里 “世明哥,你今天有没有事情要出去?”她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有事,所以先问一下他,如果没有的话再让他帮忙。 周世明从一大张宣纸中抬起头望着她问,“没事,怎么了?” “哦,我上次不是有跟你说过我酿了一种酒的吗,刚才我去尝过了,它可以匀出来装进坛子里了。”李曼看着他说,眼睛的得意很难不让他看出。 周世明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毛笔,说,“好,反正我也想尝尝你做的酒究竟有没有你说的像云浆琼露一样。” “我敢保证,你喝过后,肯定也会赞它的。”李曼瞪大着眼睛得意的说,她等一下就看这个男人尝过自己酿出来的酒是多么的惊讶。 见她说得那么肯定,周世明就不相信了,扶着她来到放酿酒的粮仓。 在踏入进去的瞬间,他停住脚步,鼻子使劲的闻了闻,他有点意外的望向李曼,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她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 门门豪,,裁情情。“怎么样,我没有夸大其词吧,是不是单闻就能想像的出它是很好喝的酒。”李曼仰起脖子冲他说。 周世明望了她一眼,然后越过她,来到那缸酒的面前,一脸的馋样,一只手刚绅进缸里,就又退回来,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无奈的他只好转望向身后的自家娘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李曼见他这样,好笑的来到他的身边,拿起刚才放在那的勺子舀出一小勺放在他的嘴前,说,“呐,尝尝吧。”他那渴望想喝的模样,实在是让认识他的跌个狗倒趴,这哪里是平时一言不发的他,现在的跟平常的他简直是天嚷之别。 一见眼前的那一勺子酒,周世明的眼睛马上变亮,迫不及待的想尝一下那酒的味道,于是他接过她手上的勺子倒下喉咙中。 当那股清甜的酒味顺着他那早己渴望品尝它的喉咙,就好像是久旱的田遇上甘霖,舒爽致极,直到那娘酒喝在他的肚子了好一会儿,一直闭着眼睛沉浸在那股难以回味的酒中的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对着李曼说,“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他感概的望着那一缸的酒回道。 终于听到他对自己成果的评判,李曼高兴的差点要跳起来,但转眼又一想起前段时间他对自己抱着那不信任的怀疑,她就想惩罚一下他。 她鼓着张脸,语气很不友善的说,“那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我的娘酒好,还是你们这些男人平常喝的一些什么女儿红,花雕那些好,如果你说不清楚的话,哼,我不介意晚上的书房添加一张被子。” “都好。”周世明承受着她那自己一副不老实说,就像要吃了自己的眼神说道。 李曼脸马上放下,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打太极,她李曼可不吃这套,硬逼着他一定要说个明确的答案。”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说出哪种酒是最好喝的,不然的话,以后你休想再尝我这种酒。“既然他不老实回答自己的问题,那她只有拿出杀手锏,一定要逼他今天说出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周世明踌蹰了会儿,仔细的想了下自己等一下要说的结果,如果回答的答案符合她的心意,那自己还好,今天晚上就不用独自守空闺,但回答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那自己就真的是变孤家寡人了。 经过仔细认真的斟酌,他忐忑的报答自己的答案,“娘子,其实我,我不知道哪种酒最好喝,你不是一直都在告戒我,不可以喝酒的吗,所以你问我哪种酒最好喝,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前连生活都成问题,哪里还会有余钱喝其它的酒,你也知道,自从我跟你成亲后,我就一直记得你说的话,刚才喝的那勺子酒是我这些年来喝过的第一次酒,也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就在他要说出口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马上就浮出自家娘子一直在自己耳边叮嘱的话,那就是不可以喝一滴酒,如果刚才自己说哪种酒好喝的话,不是就在自打嘴巴承认自己有喝过酒,到那时无论自己说哪种好喝都会承担独守空闺的结果。 听到他的回答,李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看来这个傻男人是有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里,顿时生出等一会儿让他喝多一些那娘酒当作是鼓励。 “不错,看来你是有把我说的话放进心里,如果你刚才回答的是某一样酒,你都死定了,因为只有你喝过才会知道哪种酒好喝,才能给我答案。”她眼带笑容的对着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周世明看来,照样让他寒毛束起。 当她话说完,周世明立马在心里庆幸,幸好刚刚他有想到这一点,要不然真的是闯下大祸。 “好了,过来帮我忙吧。”李曼招手让他过来自己身边,帮自己把那些酿的娘酒跟冷水兑出来,因为酿的娘酒本身是很浓的,只喝一点都会醉,所以往往都会用冷水给兑稀,然后把它给煮沸,这样就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变坏。 周世明马上跑过去,走近她的身边,等待着她的吩咐。 李曼在四周认真的看了会儿,在脑子里算好要做些什么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男人说,“你去厨房帮我把那个滤酒的篮子给我拿来,要先把娘酒跟那个酒糟分开。” 等周世明拿来篮子后,李曼就在一边说话,他就在一边照着她的话来做,两夫妻精密合作,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酒跟酒糟给分开,经过兑了的水的酒整整装了两三罐。 煮沸好了那几罐酒,李曼闻到那些酒发出来的味道,脑子里就自动浮想起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奶奶经常给自己做的娘酒鸡肉,在农村的时候,只要是生了孩子做月子的,每天都要喝上一大碗娘酒鸡肉,当鸡肉煮在酒里,好了后,夹起一块鸡肉吃在嘴中,那鸡肉都满满是娘酒的味道。 当酒煮好后,李曼就叫周世明去捉一只童子鸡杀了,然后把它斩成块状,等锅里的酒煮沸再把切好的鸡肉放进酒中,再煮,等再次煮沸,那酒的香味己经更浓,整个房子都飘散着娘酒的香气。 见到那滚烫的鸡肉酒,实在是忍不住在旁的李曼拿起一双筷子夹起块鸡肉就往嘴中放,急着吃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筷中是还没出锅,正是烫得不能再烫的时候。 “啊,好烫。”李曼烫得一直用手往嘴中拍气,希望这样能减少点烫。 她这个样子把在一边烧火的周世明火急火撩的跑过来,关心的问,“怎么样,烫到哪了,我吹吹。” 即使是烫得要跳脚了,但她还是不肯把嘴中的那块烫嘴鸡肉给吐掉,硬是把它往嘴中吞下去,当她吐出口气时,满嘴的烟气加杂着娘酒的味道喷在他的脸上,还回味不穷的说,“就算是再烫我也要把它给吃下去,嘶。”当她说完这句话时,才发觉自己的舌头己经被烫得没有知觉了,吐出来展现在他的面前,撒娇的说,“世明哥,你看我的舌头是不是被烫的肿起来,怎么我觉得说话都不利索。” 被她话顶得无话可说的周世明只能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头顶,一副认栽样的听她的叫骂,希望这样能让自家的娘子心中的气发泄出来,肚子憋了太多气对肚子中的小孩是不好的,为了心爱的娘子和自家孩子好,周世明耸拉着脑袋认真的听她说个不停的话。 突然,从门口传来三道噗嗤一声的笑,门口探出三颗小脑袋,正咧着笑容感兴趣的望着厨房的他们夫妻俩。 正在说个不停的李曼听到那几声笑,停下嘴,转过头望向门口,见是小复生,小林子,小妞他们三个。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小复生和小林子你们两个的暑假作业做完了?后天就要开学,我叫你们的夫子首先第一个就是抽查你们的,如果没有做的话就叫他罚你们论语三字经,这两本书抄写二十遍。”笑话,他们几个小鬼居然敢在自己最生气的时候露出可爱的笑容,这不是在影射自己无理取闹吗。 说到那暑假作业,是有一次学堂快要放假时,李曼来到学堂跟学党的夫子聊天时,不知道是被哪件事给引起谈起的,当李曼知道当那些学生放假后,都是自己复习的,完全自由发挥,李曼听到这些,心中就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是渴望着的,不仅是因为那长长的假期,还是就是可以做那自己一年所学来的知识用在那暑假作业上,于是李曼就跟夫子们说自己听来自西洋的斯蒂芬说过这件事,没想到那么古板的夫子们没有坚持他们的教学,觉得这值得学习,最后暑假作业就这样诞生了。 小妞倒还是没心没肺的还在笑着,而小复生和小林子则是把脸上的笑容收掉,摆出可怜的眼神望着她。 “姐,我做完了。”小林子昂着头回答道。 李曼满意的点点头,等了会儿也没听到另一道声音回答,转头望向小复生。 小复生头一缩,懦懦的回答,“娘亲,我,我的语文做完了,数学还有三页没有做,不过我保证在后天上学时一定会做完。”他凝视着自家娘亲的嘴唇,就见那片嘴唇要张开时,精明的他马上立下保证。 么么怎能能我持持。李曼好笑的斜了他一眼,问,“你们在这里干嘛?呆了多久?”她是生怕刚才自己跟周世明做的事情被他们看见,这件事现在可不适合他们那幼小的心灵看到。 小复生再次咧开笑容,明白娘亲是没有责怪自己没有把暑假作业做完,心情好的想也不想的回答,“我们在书房的时候闻到好香的味道,所以就来了,我们来到的时候,看到娘亲跟讨厌鬼在咬嘴嘴。”说完,他才想起刚才自己的雄心斗志是要找讨厌鬼报仇,居然最咬娘亲的嘴巴,太坏了,要不是刚才被娘亲一吓,哪里会忘掉,想到这,小复生嘟着嘴给了李曼身后的周世明一个大大的卫生眼。 李曼一听完他的话,脸马上蹭的红到耳边,心里那个悔啊,自己刚才跟周世明居然给这三个小鬼给示范了不该小孩子看的事,此时她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的小小心灵还没完全被茶毒,其实像这样的事情,现代的电视上是常常有的事情,会看视的小孩见到这种场面是家常便饭事,可是这里却不同了,单是这里的人们在十几次就娶妻嫁人就更不可以了,这不是提早交他们这种事情吗。 一时之间她有点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家儿子解释自己不是在咬嘴,最后实在没法了,她转过头把这个问题丢给身后的周世明,这件事是他惹出来的,当然是交给他来解决了,于是很没有义气的李曼把他给推到前面,对着排排站的三个小鬼说,“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说完后就退到一旁,双手卷在胸上,如释重负的看着这几个小鬼接下来会问什么稀奇鬼怪的问题,然后又给以周世明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早就对周世明心有怨念的小复生当然是第一个冲上来问,“讨厌鬼,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咬我娘亲的嘴嘴,坏人,要是娘亲的嘴嘴被你咬烂了我就要你好看。”然后卷起那如莲藕般的肥手臂做出一个小拳状,来吓唬周世明。 “小鬼,你知道什么,这是我爱你娘亲的举动,等哪天你有娘子,你也会做的。”周世明可没有李曼的顾虑,他只想赶紧把这几个小鬼给哄出去,呆在这打扰自己跟娘子实在是太碍眼了。 第180章 小复生头一歪,想了一会儿,然后大声的冲他说,“我才不要呢,那些女孩子的嘴都臭臭的,几天都不刷牙,我要对娘亲做。”他抬起小腿蹬蹬的就朝李曼的方向跑去。 被眼尖的周世明给一把拦住,提起对他来说还是轻如鸿毛的小复生,小力的在小复生的屁股上轻声的拍了几下,语气带着点宠溺的说,“臭小鬼,你娘亲只有我才可以这样做,你休息。”周世明浑身散发着酸的气味,就算他是小孩子也不可以对自己亲亲娘子亲亲,因为那只薄唇只有自己才可以这样做,别人休息。 小复生让周世明给提在半空,一双小腿使劲的在乱蹬,但最后都于事无补,于是他转眼望向不远处的李曼,眨着水润润的大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喊,“娘亲,救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李曼发现自己的心最近都变得特容易感动,像现在只不过小复生是摆出他惯有的撒娇的表情,她自己是知道的,但还是敌不过他的表情,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周世明身边用手一扭他的手臂,甜美的如莺的声音说,“都这么大人了,还在跟小孩子玩,快把他给放下来,不要把他给摔了。” 周世明望见她娇嫩模样,乖乖的把举在半空的小复生给放下。 脚一着地的小复生马上跑到李曼的怀里寻找庇护,最后还朝他吐了下小舌头。 周世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不能怎么样这个小鬼了,然后问向另外还在排站着的两个小鬼,心里感叹道,还是这两个小鬼听话啊。 “小林子有什么问题吗?” 要不是这个家一直坚持着李曼讲的民主,人人平等什么的,周世明还真不想要自己跟这三个小鬼一个个的问。 小林子摇了摇头,仍旧站个笔直,像个老大人似的说,“没有,刚才我看到的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也朝着周世明在外面的那张脸了也就是死鱼脸了,僵硬的跟僵尸脸一般。 周世明听完他的话,脸色黑像黑炭一般,嘴中怨恨的说,“江长发。”这三个字他是咬着牙说的,当他说完话后,都能听得清他嘴中发出咯咯的磨牙声,让人闻声丧胆。 最后那偷看的三个无知小鬼头被周世明给罚那晚只能吃一块娘酒鸡肉,即然他不能打骂他们几个,那小小的嘴上的惩罚他还是可以办到的,就这样,三个小鬼头因自己的好奇心而赔上了吃欲。 很快就迎来了秋季的开学,九月一日,其它的地方李曼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日子开学,但这间学堂是她用现代学堂的理念来开的,一年有两个学期,春季和秋季,这里是六年义务,也是从幼儿园到六年级,六年级读完后,那些学子们有能力的并家庭条件允许的话可以继续去都城上更高的学府,出来后就直接做官,如果有能力却没有经济能力的,那就只有一级级的考试,直到去都城考完最高级试后得到前三名才能得到荣华富贵。 现在小复生读的是二年级,小林子和小磊子读的是四年级,这个学期小磊子也在这边上学堂,吃住都在李曼这边,本来是说好要在上次去苏家村回来时带他回周家,但在苏家大嫂拼命的要求下,说自己以后这么久才能见上自家儿子一面,最起码也要差不多到开学时才把他送过来,所以小磊子在昨天就被苏大郎给送到这里来,现在他也跟着李曼他们一脸难掩兴奋的望着来来往往背着书包的小孩子们。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家里的父母都非常重视自己儿子上学堂的事情,李曼也都觉得自己是最早来的了,想到从昨晚开始,自家儿子就叽喳喳的讲明天要带些什么,还有要早早的去学堂争位子,要争个靠窗的,然后到了天亮都亮了会儿,小复生就己经自己起床穿衣来到李曼的房门口敲了,没办法,被吵醒就很难再睡下去的李曼也跟着周世明带着他们两个小鬼一起走来学堂这边。 可是现在她望眼一看,眼前不仅是学堂门口,就连那条唯一通往学堂的路上也都挤满了家长们带着他们的小孩赶来这里。 “周公子,周夫人早啊,这是你家公子吗”突然他们背后传来一道大众化的女音。 李曼他们回头,见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她这模样比这里的每一个女子都装扮的不伦不类,再加上她脸上的那张带着份意味讨好的笑容更让人看得寒毛束起,手上还拉着一个肥嘟嘟的嘴脸,眼睛小的只能看见一条缝的小女孩。 李曼望了眼身后的周世明一眼,用眼神问下他那个女子是谁,但对方传来的是摇摇头的动作,她失望了一下,毕竟人家都叫出自己来了,她肯定是认识自己,但现在如果她问那女子是谁的话,那不是很没有礼貌。 “我手里牵着的是我儿子,我相公牵的是我弟弟和我娘家大哥的儿子,这位是你家闺女吧,长得挺”望了好久,她就是不能从脑海里找出一个词来形容这小女孩。 “很可爱是吧,呵呵,凡是见过我女儿的都这么说。”女子咧开着笑容不知恬羞的说道,完全无视的把话说完后,李曼夫妇和从她身边走过的有好几位家长们望了眼她那边的小女孩后,眼睛都不敢朝向她了,只能左右张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咳,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哪家的,最近怀孕很多以前的事都忘记了。”李曼让她的话给弄的尴尬的笑了笑,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先问她是谁,免得到时等会儿自己会被穿帮,只有首先第一个开口问,不过自己也挺聪明的,把不知道的事都归于自己怀孕的错来掩饰,反正孕妇最大,不过她想想,怀了孕的女人都会有这种情况的吧。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女子朝她的腹部一看,心中了然,脸上又再度浮现笑,开口,“周夫人不认识我也是对的,我是吴家村那边的,第一次开学的时候,我们也只是打过一次招呼而己。” “哦,是这样啊,你女儿读几年级了。”李曼听后,顿悟的点了下头,这应该不怪自己会忘记了,半年多的事情,而且自己还跟她只是打过一次招呼而己,像平时,就是平时经常见面的人她偶尔也会不记得的。 吴氏见李曼问起自己的女儿,眼神又调向她身下的小女孩,语气有点谦虚的说,“哎哟,我这个女儿啊,虽然她年纪看起来是挺大个的,但她年龄还是很小的,应该跟贵公子同龄才对。” 她可是打听好了眼前这位周夫人的儿子是读哪个年级,这才把自己的女儿从三年级给降下来到二年级跟他同班的,经过慎密的计划,她己经布置好,只要自己的女儿能顺利的跟周夫人的儿子做了朋友,成为亲梅竹马,以后要想跟她成为亲家那可是容易的多了,想到自己的这个计划,吴氏就忍不住在嘴角展露出奸诈的笑容。 李曼虽然是在听她讲话,但眼睛却是在忘着吴氏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只见她一脸羞涩的一会低头一会儿抬头快速的望了会儿自己站的这边,终于李曼在她抬头又望着这边的时候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李曼终于知道这次那小女孩是望谁了。 瞪大眼睛,李曼低下头望着自家的儿子,眼中透露出不敢相信,自家儿子现在才五岁,她承认儿子长的是挺好看的,圆圆脸,一双圆润的大眼睛,皮肤又白又水嫩,看上去就像是观音菩萨坐下的童子一样可爱,可是这个小女孩也未免太早熟了吧,这么小就知道情啊爱的,而且从她看自家儿子眼神看来,她是恨不得把小复生给吃掉腹中去,看到这,李曼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都发冷。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虽然小复生不知道前面那个小女孩为什么时不时的抬眼看自己,而且脸蛋还红红的,但对于喜欢美丽事物的小复生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只要符合这个要求他都会喜欢,显然吴氏的女儿就不符合了。 他拉了拉李曼的衣袖,厌恶的说,“娘亲,那位姐姐好丑哦,而且还看我,真讨厌。”嘴嘟的老高,说完后,还朝小女孩很淘气的吐了下舌头外加一个白眼。 吴氏见到这种情况,搞不清楚状况,以为他这是在跟自己女儿玩呢,心中更是高兴,脸上笑容更多的说,“周夫人,你家公子是在哪个年级读的,看起来好聪明,肯定读书厉害吧。” “吴夫人过奖了,他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他年纪挺小的,现在才读二年级而己,我弟和我外甥他们读四年级了。”李曼无奈的扯开一朵笑容继续跟她说,不希望她一直用小复生来做问题,聊了那么一会儿,明眼的人都能听得出她是对自己儿子感兴趣了,于是她把小林子他们拉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惜没有转移成功,吴氏只是朝小林子和小磊子两个那边笑了笑后,依旧跟李曼说,“那可是真巧了,我女儿也是读二年级,那他们不是同一个班,呵呵,他们俩真的是太有缘,周夫人,你说是不是。” “额,是的,太有缘了。”李曼假笑的跟她说。 “我这个丫头的学习实在是太不好了,以后可能还需要周公子帮忙教一下,哦,对了,这间学堂不是周夫人你们家开的吗,那就麻烦周夫人跟这里的夫子说一下,安排小公子和我家傻闺女坐一张桌子,这样不是两个人都可以一起互相照顾吗。”吴氏越说越兴奋,眼中都笑的眯起来,没有其它眼光来瞄她对面李曼的脸色己经像猪肝的颜色一样。 吴氏在心中打着份如意算盘,说完后,她发觉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自家女儿跟周家小子每天呆在一起,总会产生感情的,两家也算是门担户对,自家相公可是在衙门里头当捕头的,那也算得上是个吃公粮,想到这,吴氏头抬的越高,现在是完全没有对李曼的讨厌好,态度也变得有点骄傲。 忍的差不多要憋成内伤的李曼,刚想破口跟眼前这个一脸为是的女人评理,这时却传来张寡妇和珍嫂的声音在叫唤。 “妹子,你们怎么那么早就来了。”远远的就望见珍嫂拉着小草,张寡妇牵着树根从那条挤满人的路上走来。 当李曼听到远处传来珍嫂的叫唤,她的脑子马上觉得有一道清泉流入脑中,洗净她心中对吴氏的厌恶。 “吴夫人,有人在叫我,我先失陪一下。”李曼露出歉意的笑容对着她说。 告别了吴氏,李曼扶着那站的有点酸的腰走了几步珍嫂和张寡妇她们就走到她的面前,她们手上的两个小孩背着书包,咧出孩子天真童趣的笑容望着李曼身边的小复生。 业业专的的言说说。“两位嫂子今天也这么早来。”李曼笑望着对她们说。 “哎,哪里是我想那么早来,还是不这个小子说的,说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还说他跟小林子约好今天一定要霸到第一排的桌子当同桌。”虽然张寡妇的语气是有点埋怨,但带着更多的是源源不断的溺爱。 三个说了会儿话,珍嫂望了望前面,有点疑惑不解的把目光调回来望着李曼问,“曼儿妹子,刚才我远远的看你好像跟一个女子在说话,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她,是她自己过来跟我打招呼的,说是姓吴,她可是个真有趣的人。”然后李曼就慢慢的把自己刚才跟吴氏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跟她们细讲,以及自己才猜想吴氏的意图也说出来。 当珍嫂和张寡妇听完她的话后,都睁大眼珠子,深呼吸口气。 “听妹子你这么说,我倒能模模糊糊的记起你说的那个吴氏是谁了,前几年生活困难的时候,我经常做了豆腐去各个村子里去卖,这个吴氏那时也经常跟我交易过,那时我听她们村子上的人说,这个吴氏可是个心狼手狠的人。”说到这,张寡妇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双眼往四周瞧了瞧,确定周围没人后才继续说。 “她丈夫是县衙做衙役的,所以她在吴家村那也算的上是一个泼妇,她可以去抢别人家的,但别人要想抢她家的那是决不可能。” 珍嫂听了惊吓的忙用手掩住嘴,不敢置信的样子,而李曼则是有点吃惊,凭刚才自己见到的那个吴氏是那么的平易,根本很难想像的到她是张寡妇说的那个女子。 “妹子,你可不要让小复生去跟她女儿同一张桌子,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必她的女儿也不是个好货色。”珍嫂马上醒悟,放下嘴上的手拉着李曼的手说道。 李曼此刻也是一身冷汗啊,庆幸自己刚才幸好没有答应让吴氏的女儿跟自己的儿子当同桌,要不然到时可爱又善良的小复生肯定会被那个肥胖的小女孩给欺负。 “嫂子,你放心,我是决不会把我儿子往火坑扔的。”李曼坚定的说。 就算吴氏的女儿对自家儿子有什么不良企图,自己也一定会在自家儿子的情根还未生出来的时候给他种入对那女孩的坏话,一想到自己老了的时候,如果小复生娶了吴氏的女儿,而自己却要每天受她的气,心里就一阵后怕,打死她也不要。 “就是,看她娘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如果小复生将来跟她女儿有什么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你跟世明兄弟”张寡妇也一脸紧张的看着李曼说,就好像那种事情己经发生在她们的面前似的,三人的脸色都一片惨白。 三个脸上坚定的表情,让一旁听的莫名其妙的小复生摸着自己的小脑袋,不明白自己刚才明明听到娘亲和婶子们在讲自己的事,可是为什么她们的表情都严肃呢,他还没有想清楚,前方的学堂就开始人潮涌动了。 几人谈了会儿话,学堂里就传来敲钟的铜声,那是提醒着到来的学子们和家长们,今天开学的第一天就要到来。 孩子们挣脱掉父母手中的手,挥别了站在校门外的父母们,兴奋的背着书包踩着轻快的脚步走进那三屋楼的学堂里。 就这样子又过了半个月,今天是珍珠加工厂开张的好日子,因为是西洋人第一次在这里开厂,凡是离周家县最近的县上的那些商人们听闻这个消息都赶着来到这里,这不,除了那些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外,更多的穿的凌罗绸缎的商人满脸讨好带着厚厚的礼物来到这。 当然做为周家县令的李俊先也义不容辞的也在今天到访。 “斯蒂先生,恭喜恭喜。”一下轿的李俊先笑容满面的走进来,双手抱拳的说道。 在与众人周旋的斯蒂芬回过头,望了他一眼,“谢谢光临。” 斯蒂芬来到这里从来没有见过李俊先,凭他是西洋人这个身份的特殊,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讨好那些地方父母官,不要说他不用去见他们,就算他想去都国的皇帝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现在他见到李俊先以为他只是众多朝自己祝贺的其中一位商人。 这次珍珠厂开张,李曼因怀孕了的原因没有来,但她却派了周世明前来帮忙,毕竟这间加工厂也有一半是她的,做为半个厂的主人不来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此时在同那占地差不多有十亩地那么宽阔的厂里头,几乎都挤满了人,周世明咧着商人般皮笑肉不笑的脸跟这些有身世来头的商业巨子们一起聊着天,而那些聊着的人也不知道眼前跟着他们聊天的人正是这间店的半个主人,也就是他们来这里一直想入进来参与投资的珍珠行业。 如果是从前他们听到那个又圆又小的珍珠可以带来财富,他们肯定会嗤之以鼻,但就是在半年前那在首饰店出现的那些带着珍珠玩意的首饰渐渐的被这里的老少妇女给喜爱,他们这才注意到这个现像,可惜天不从他们愿,在找这个做这种首饰的主人花费了他们的许多时间,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周世明眼睛瞄到斯蒂芬那边的李俊先,忙对正在跟讲话的人说了声对不起后,踩着脚步来到那边。 “李大人,好久不见。”自上次跟他在自家吃一顿晚饭后,周世明就觉得他好像并没有以前那么可恶了,也许是心里对他的同情吧。 斯蒂芬见到周世明的到来,心中仿佛松了口气,从刚才见到眼前这个男人,他就一直拉着自己讲个不停,什么要是缺少银两调用就可以尽管来找他,听得真是让人气到肺。 “周老板,你真是太够义气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帮我招呼一下,你不会忘记了吧,这个店也是你们夫妻俩的一半,可不要想着只累死我斯蒂芬一个人啊。”斯蒂芬急忙扔下身后的李俊先,走向前几步拉着走来的周世明的手说的很大声。 当斯蒂芬身后的李俊先听到他这句话时,整个人愣住了会儿,眼睛透着不敢相信,睁得大大的望着周世明,心中的震憾足以敲醒他内心的嫉妒,他一直以为这间店是这个洋人开的,所以他才会假正经的来这边,借这次机会来讨好那西洋人,这样以后如果自己想走私什么东西那简直轻而易举的事情。 “斯蒂先生,你这可太冤枉我了,我刚刚也是从那堆人群中挣脱出来的,我可没有偷懒,况且,我和我娘子这次出的力也不算少了吧,她可是把加工厂要做出来的首饰模样都给你做出来了。”周世明拍着他的肩膀奸奸的说道。 “好,好,算我冤枉你行了吧,结束后你可不可以等会儿再回去,我有点话想要你带回去给李小姐。”斯蒂芬讨好的对着他说。 第181章 正当两人谈着话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李俊先也不甘落后的走向前插入进一道声说,“世明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虽然自己早己听到刚才他们两个人讲的话,但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具体的还是不清楚,所以打算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此时在心里己经对他改观的周世明并没有对李俊先多加一个心,打算如实相告。 “李大人,我这是过来帮忙的,我也是这间店的半个老板,今天这个加工厂开业也算是我这个做为半个老板的人尽的一点力。” “哦,世明兄也是这间店的老板之一,看不出来啊。”李俊先惊讶的说。 从探子探来的回报,这个西洋人是个家产丰厚的人,能够跟他做上生意的人那也肯定是个非富即贵的人才对,可是现在当他听到周世明在跟那西洋人合作,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像,而他深知周世明只是一个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农村人,开了一两间店,收入也只能算是一般,怎么可能跟那西洋人合作。 没有发觉他的沉思的周世明摸着头,以为他这是在夸奖自己,马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只能算的上是个出来外面跑的老板而己,真正算的上应该是曼儿才对。” “曼儿?”李俊先回神来刚好就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顿时刚回神的深思又沉陷下去,嘴中一直在吐出着曼儿这两个字。 他不明白这个加工厂怎么扯上她了,任脑中的条条筋络缠绕在一起也还是无法想开,望了眼前面在跟别人讲话的周世明,决定还是再问个明白。 他缓缓的开口问道,“怎么说曼儿才是真正的老板,是不是世明兄太过谦虚,作弄李某的吧。” 被李俊先拉了下的周世明转过身听完他的话后,忙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然后他四周望了望,见身边没有人走近,这才凑到李俊先的耳边小声的说,“其实不瞒李大人说实话,这加工厂出的那样首饰都是曼儿自己设计的。”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周公子,快过来,有几个人有问题想问你。”当他刚从李俊先的耳边退开,不远处就传来斯蒂芬的叫唤声。 周世明朝前方的斯蒂芬打了个马上就来的手势,然后对着李俊先说,“李大人,你先聊着,我先过去一下,等会有空再跟你好好的聊。” 直到周世明走了很久,李俊先还是保持着刚才跟周世明的动作,他的头向右歪了点,双手放在前面合着,眼珠子转也不转的就是盯着某一处,场地里并没有因为某一人的停止而停止,这里仍旧是酒醉金迷,人声鼎沸。 接近傍晚周世明赶着马车带着点酒意回到家,一回到家刚坐定,周世明就跟李曼讲起今天珍珠厂开张的热闹场面,有时说的还不过瘾还要加上他双手时不时的在离他头顶半米上乱晃来讲述。 李曼在听了他精彩的演讲后,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动澎湃,但更的是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去参加,凭刚才周世明说今天珍珠店来的那些人都是些各个县有头有脸的商人们,如果今天自己有去的话,跟各个县打好交道的机会那可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到的机会,可是就这样子让自己给白白的错过了,让李曼的心中狠狠的后悔了一把。 她情绪顿时有点失落的望着周世明,语气十足的抱怨的说,“都是你一直在劝说我不要去,害得我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说完,觉得用眼埋怨眼前这个男人还不够,顺带着用手捶打着他那硬硬的胸膛来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门门豪,,裁情情。周世明咸到胸堂那如骚痒的痛,不甚在意,“是,是我不好,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如果你今天去了的话,凭今天那人山人海的场面,不把我们的孩子给吓坏不可。”他拉住那朝向自己胸上的雪白嫩手,把它们拉到自己唇中,轻轻的吻一口,可是他眼中还是透出痛苦的表情,但那是为了心疼心爱的女人的手,虽然她捶向自己的感觉是痒痒的,但对于她来说可能是使了很大的劲,刚才一憋,瞧到她手背上的红肿,自己的心马上心疼的不得了。 让他这么一搅和,李曼心中的怒火都发不出来,眼神再跟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相接触,就算是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快要爆发,那也会被他现在这如温柔的如泉水那般的眼光给浇灭。 见她低下头羞涩样,周世明知道自己己经把眼前这个女人给搞定,趁她在低着头时得意的自笑了下,说,“曼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他用手抬起她的下鄂认真的对着她说。 “什么事,好像蛮重要的。”收拾好刚才自己小女人的状态,她就是这样,有时性格像个小女孩样,会偶尔发一点小脾气,耍点小性格,但当遇到要认真的事情时,她又会变成一个成熟有魄力的女强人,此时的李曼就是后一种。 “今天我去参加珍珠加工厂开业那时,结识了有一些其他县的各个行业的老板们,我跟他们彼此交流了下各自经商的经历,聊着聊着时,我们周家县的位于西街那边的老板提起咱们周家县的西大门街那一带有许多空铺。”说到这,他停下来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曼,只见她只是敛下眼,正在聚精会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曼这才注意到自己周围都变得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他的说话声,她抬起头正好跟他的眼光相碰。 “那世明哥是有什么想法?”她开口问他。 周世明没有意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让他一个措手不及,吱吱唔唔的说,“这,这个,我是想,可不可以把它们给买下来?” 他的话一完,一抹精光就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但李曼还是假装不懂的样子装问,“为什么要买它们下来,这么多间铺子我们买来做什么。” “我是觉得趁现在西大门街那边的铺子那么便宜,听到还买一送一呢,而且我们现在也有点钱,买下来以后留着给我们的孩子也不错。”其实周世明在李曼没有问这些问题时,他自己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从镇上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久,如果是一两间铺子的话,还可以拿来开零食店,但这次他可是决定把那一大片的铺子都给买下来,一下子多出那么多空铺子,他也想不出来究竟要拿来做什么,最好的就是留给将来的儿女当家产,所以当李曼问这些时,他就老实的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 李曼见到他脸上的几滴汗水,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不禁在心里有点怀疑自己刚才说话的时候那表情是不是特像妻管严的那种,为什么他会那么害怕的样子。 她无奈的笑了笑,对他说,“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把那些空铺子买下来是不是有点太未雨绸缪了。” 让她的话这么一赌,周世明也无话可说了,只能摸着自己的头顶一副没着的样子望着她。 “你有没有听他们说为什么西大门街的铺子为什么那么便宜,该不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存在吧。” 说到这,李曼马上就感觉自己的心中都寒毛束起。 周世明忙把头上放着的手给放下来解释道,“不是,不是的,我听里面的一些人说,好像是那里都好像挺少人在那开店,只要是因为那里开的店开的都不能长久,客流量也较少,长久下去,那里的空铺子才会这么便宜的来卖。” 李曼听完他的话,终于明白,她的心里现在可是左右矛盾啊,买还是不买呢,如果买的话,买那么多铺子干嘛,如果是像现代的房子一样可以升值的话那还可以,可是这里的房子却不会升值,只有降值哪里会有升值,正当她脑里的筋都快思考成结的时候,突然她的脑中闪出一个想法来,如果这个想法实施出来也算的上是对这个朝代的人一个莫大的福利。 想到这个想法,李曼就激动的想立刻把自己的这个伟大的计划跟身边的这个男人分享,她拉着他的一条手臂眼中闪光的说,“世明哥,我想到如何安排这些这些空铺子了,你先跟我仔细的说说,究竟那里有多少间铺子是准备出售的,可不可以把一整条街都买下。” 她这话可把周世明给搞懵了,自己和她刚刚还在为想买些一小部分那小空铺子而烦恼了,怎么才过了一会儿,自家娘子就改变了主意,要整条街了,但疑归疑问,周世明还是老实的对她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听他们说有很多空铺子出售,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可是娘子,我想问问,难道你打算买下那整条街吗?”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都有点中气不足的向她问。 李曼思考了会儿,觉得如果自己先不跟这个男人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想必以后这个男人肯定会以为自己对他藏私,而且自己要是想实现这个计划就必须有他的帮助和支持,毕竟自己和他是夫妻,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如果在某一方的心里种下了以为对方不信任自己的种子,那以后夫妻之间的生活就麻烦了,想到这,李曼决定还是先跟周世明先说清楚。 “世明哥,让你刚才这么一提,我就想起上次斯蒂芬给我带来的书上看过一页关于是做生意的知识,我觉得我们可以来借鉴一下。” 周世明一听,经商的兴趣被她的话给勾起,着急的对她说,“快跟我说说,是什么好主意。” 剑剑-四四九人人。李曼见他那兴奋的样子,心中的担心也算的上是落下来,她微笑着对他说,“我记得那个名字好像是叫商业步行街,就是说,我们可以统一把那条街的铺子安排给一些要开店的老板们,里面可以卖各种人们需要的东西,只要人们来到那条街都不用走很多冤枉路,只要在这都可以买下他们想要买的东西。”越说,她就觉得现代的步行街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似的,眼中的兴奋难以遮挡。 “很不错,这个什么步行街的真好,像我们每次要买什么东西的都要从中门街跑到上街那边去买,整天下来都把时间花费在那路上了,如果我们开了这个步行街的话,那可以帮那些想买东西的节省了很多时间。”周世明一脸赞同的拍着大腿说道。 他的话才停了一会儿,周世明又开口继续说,“明天我再去找那些人问问,是不是可以把整条街买下来。”刚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 一直在望着他的李曼见到他的不对劲,语气透露着关心问,“世明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喝酒喝的太多,脑袋疼了。”她以为他的笑容停下是因为今天喝的太多的原因,嫩如豆腐的芊芊玉手就搭在他的太阳穴上准备替他按摩,希望这样能让他好受点。 感受到额头上传来温热的手感,周世明温柔轻手的把她的手拉在手掌中紧握,叹了口气,有点丧气的说,“曼儿,我们刚才把一件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什么事情?”李曼疑惑的看着他说。 他望了她一会儿后才开口说,“我们如果要买下那整条街,肯定需要很多银两,可是我们现在有的银两大概只能买两三间的铺子而己,至于要一整条街的话,恐怕我们买不起。” 周世明的话让李曼也愣了会儿,是啊,刚才被自己脑中想的商业步行街这个想法给乐的冲昏了头脑,居然忘记了这么个重要的问题,这半年来他们存在钱铺子里的银两也才有三万两,要想买下整条街那是决不可能,除非是天上掉下馅饼。 呆在一旁的周世明见自家娘子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心中很不舍她这样子费脑力在想这个问题,“要不然,我们先不要买先,要是你真的想建那个步行街的话,等过几年,我一定赚很多钱让你开一条这样子的街。” 李曼可不要等这么些年,她需要的是现在最好马上把自己的这个伟大的计划给实施,她努力的用脑子想了想,最后想出一个办法,柔声一喝说,“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搞定那些银两的问题了。” “什么办法?”周世明不太相信的望着她问。 李曼瞧到他对自己不信任的眼神,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用扭捏的语气说,“你这是什么眼神,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可跟你说,我这个办法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虽然只是想了只是那么一会儿,但对于急于办这种事情的自己来说,一点时间的浪费那也是很长的。 “没有,我是在等着你的解答呢,根本一点不信任的疑问都不存在,曼儿,你信我。”周世明见她有点生气,赶忙讨好的对着她说,生怕这个最近爱乱发脾气的女人就因为这么点小事而把她自己给气坏。 “算你识相,其实我的办法是我们可以把我们名下的不动产和财产全部结合在一起凑到这份钱,如果实在是再不行的话,我就跟斯蒂芬讨下价,叫他提前拿点银两给我们,就当作是他提前给我们以后的珍珠钱就行。” 周世明听完她的话,沉思了会儿,他在脑中仔细的想了下,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为了能帮到自家娘子实现她想要做的事,这只是要拿这半年来自己跟她一起创造的事业和那些财富去做赌住而己,就算是输光了那也只是自己回到以前的样子,根本就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心爱之人能够开心那就好。 秉持着这种想法,周世明用他那面对着家人特有的憨憨笑脸说,“行,没问题,只要是曼儿你想要的,为夫都一定会帮你实现的,你来说我来算,看下我们家总共财产加起来有多少,然后明天我去找西街那边的老板问一下那是否可以买下那一整条街,还有那价钱,最后我们才决定看跟斯蒂先生先预支多少银两才行。” 李曼看到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此时的他说话条理清晰,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他原来是个不识大字的一个男人,现在他说话解决问题的样子简直就给人耳木一新,就像是一个长年在商场里打滚的人,一个保持着商人特有的奸诈,狡猾,眼神如鹰的眼那么锐利。 周世明虽然眼睛是望着前方,但他偷偷留有一丝眼光来注意身边的女人的任何一个表情,他清楚的看到从她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的崇拜,这让他做为一个大男人那是一个无比荣耀的尊荣感,他发现自己好像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于是他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努力变成为一个有能能力,可以让自家娘子感到骄傲的相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以后的周世明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后,他就是这样子对那时的李曼说的,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在这先后的几天里,周世明先后去了钱铺里查了下自己存有的真实银两,然后又找了些抵押店的人来看零食店,炒冰店的事情在周世明跟江长发细说出自己的困难后,江长发也明白,顿时仗义的跟周世明说不用拿半间店来抵押了,直接抵押给他自己就行了,然后他二话不说的拿出三万两银票塞到周世明的手上。 周世明手上紧捏着那张银票,说心里不感到那是假的,他紧紧的把快要流出的眼泪硬是给逼回眼中去,其实他知道,就算是把那整间炒冰店给卖了也卖不到三万两,周世明的心里很清楚,江长发这是在暗地里帮着自己。 “江大哥,谢谢,等我们的那条商业步街开成了,我一定优先让你选一间铺子免费送给你。”周世明真诚的对着他说。 “那好,大哥也不跟你客气,到时我一定挑选一间又大又接近热闹街边的铺子,那三万两银票就当作是我提前向你预定的钱好了。”当江长发听周世明提的这个提议后,他自己想了想,觉得在那买一间铺子好像也挺不错的,于是他就自作主张的把那三万两当作是自己提前买那间铺子下的订金好了,这样又可以把周世明提出说要送一间店给自己的提议给堵住,自己又得到一间好的店铺,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江大哥,这个可不行。”听他这么一说,周世明马上不同意的反驳道,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长发给截住。 江长发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脸因为自己的打断他的话,让他憋的通红,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说,“就这样子说定了,要不然你不愿卖铺子给大哥我的话,那就算是大哥看错你了,连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也不肯给我,你我也没兄弟可做了。”江长发故意把话说得严重点,希望这样可以让周世明知难而退。 不过周世明最后的反应真如江长发所料,周世明见江长发说得目瞪眼大的,心里直觉认为他是在生自己气了,周世明想了下,觉得自己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等以后把那商业步行街弄成了,再来好好的所答他。 “那行,兄弟我谢谢大哥了,小弟我一定帮你挑一间占地好的铺子给大哥。” 江长发终于等到他的答应,满意的露出笑容说,“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吗,”说完,两个像征兄弟性的抱了几下。 告别了江长发,周世明怀揣着那张三万两的银票来到上次在珍珠加工厂遇到的那位西街老板那边,想向他打听一下那西大门街的铺子的价钱。 本来只用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到的路程愣是让周世明给走了足足一个时辰,主要是因为对路不熟悉,他经常走的路都是属于东街,西街哪里有机会走过,在经过连续问了好几个路人,最后终于让他在街边找到上次听那位老板说的店名,金银宝店这四个用金光闪闪的大字正**裸的呈现在周世明的面前。 走进里面,店内客人满店,可能是差不多到了中国的七巧节,大多数多是一些未出阁的女子为了能在那一天能光彩夺人,找一个如意郎君,这七天内她们都会在各间首饰店寻找能让她们发光的饰品。 第182章 “客官,你好,有什么小的能帮到你的吗?”他的脚才刚踏进店,眼尖的店小二先低声跟正在挑选饰品的客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很快的大步来到周世明的身边,恭敬的问道。 毕竟是当老板的,如果是以前的周世明的话或许会被这样热情的店小二给吓得忙逃出店门,但现在的他己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只见他刻意的咳了一下,稳重的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想问一下你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姓冯?” 店小二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会儿,一双滴溜溜的睛珠子在周世明的身上打转,店小二在心里腹诽,自己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挺老实的,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主,眼光继续往上瞧的时候,望到他身上穿的衣着,顿时心里一惊,虽然自己是一个店里的小二,但每天遇到的客人都是有钱的主,他们的穿着打扮他可是每天都在观察着,什么是有钱人用的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这个男人他身上穿的却是周家县最有名的衣缝铺出的,采用的衣料也是杭州最有名的白云绸缎,观察到这里,店小二可不敢对他怠慢了,马上露出马屁的笑容说,“没错我家老板是姓冯,他在铺子的后院里,我马上领你去。” 说完伸出一只手,示意周世明先走,然后他才在一边继续引路着。 最后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周世明终于来到了店后面,走过一个院子,来到一间类似账房的房门口。 “客官请稍等一下,我先跟我家老板知会一声,不知道客官贵姓?”两人在房门口停住后,店小二用歉意的语气对着周世明问。 周世明无所谓的回答,“我姓周,等会店小二跟你家老板知会的时候就说是珍珠加工厂的周世明拜见就行了。” 门门豪,,裁情情。他本来是不想拿这个名衔去打扰的,但一想,在这个社会如果不拿出比那个人更响亮的名声去拜访的话,恐怕是连门都进不去。 就这样,周世明在门口等着店小二去房里通报,而他就用闲情逸致的心态来观看这个店的四周围,他抬头望眼远看前面那座各种花开的争夺奇艳的花园,即使是隔的有一段距离,可他还是闻到了在那个园子里肯定种着一株月季花,当风吹过时,那花香正随着风飘过。 正当他在肆意的品闻那沁人心辈的香味时,身后的门被打开,传来刚才那位店小二的声音,“周老板,我家老板有请,请进。” “周老板,不好意思,都怪店里的伙计不懂事,居然让你在门外等那么长时间。”周世明刚走进,屋里就快步跑来一位有点矮胖的中年男人,满脸愧意的拉着他的手一直在道歉。 “哪里,冯老板店铺的伙计也是挺会照顾客人的,我店里的伙计也应该像冯老板的一样那就好了。”其实周世明知道这位姓冯的只不过是在跟自己打面上的客气而己,如果自己真的摆出受怠慢的语气的话,那真的是让他认为自己是个骄傲的商人了。 果然周世明的回答让听的冯自荣很满意,他的回答,他的说话举止都让冯自荣觉得这个眼前的男人很识大体,在上次珍珠加工厂开张的那次,自己只是和他粗略的聊了会儿,那也他也只是听周世明提起他自己经营的几间店还有他的话让自己以为他开的成那几间店都是因为他现在的娘子的功劳而己,冯自荣露出比上次更加郑重的态度跟周世明说“周老板,快请里面坐,有事坐下来再说。” 坐定后,周世明跟他寒宣了几句,然后就转入自己这次来这的正题上。 “冯老板,周某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问一下,不知道冯老板忙不忙,可不可以抽出点时间来回答下周某。” 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的冯自荣放下手中的茶壶,认真的对他说,“只要是周老板的事,就算冯某再忙也会把时间空出来,周老板尽管开口。” “上次我好像听冯老板说过西大门街那边有条街的铺子要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周世明见他回答的那么诚恳,也不客气的直接提出自己的问题。 “哦,是这个问题啊,没错,那条街就在我铺子后面的那条街,不知周老板问这件事是不是想买?”冯自荣看着周世明问道,脸上闪过一道探询的眼神。 “说不出来也不怕冯老板笑话,周某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我想打听一下,这个价钱是否合理,如果合理的话,我想把那整条街的铺子都给买下来。”周世明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给他听。 剑剑-四四九人人。正在喝着茶的冯自荣一听他的话,惊得差点被喝在口里的茶水差点嗫住,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问,“周老板刚才是不是说你想把那整条街的铺子都给买下来?”说到最后,他的话声都变小了。 “没错。”周世明肯定无疑的点点头对他说道。 这下原本坐在木椅子上的冯自荣激动的差点从上面跌下来,一双眼睛都快笑的眯成一条线了,笑不成声的对着周世明说,“我马上带周老板去后面那条街看看。” 跟着走在冯自荣身后的周世明,从自己讲出要买下那整条街的时候,他就觉得那冯老板好像变得特别殷勤,好像特希望自己能买下那条街似的。 当他跟着冯自荣穿过热闹的街市时,然后慢慢的就来到一条静悄悄的一条街上,只见这条街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甚至说是连个动物和鸟叫声都没有,简直可以说的上是个静谧无声。 “周老板,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西大门街,虽然这时看上去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但以前这里可不是这样子的,以前这里也曾很多人来,只不过自从前面的那条街建成后,这条后面的街的热闹就被它给掩盖住了。”冯自荣一边走一边对着周世明解说道。 周世明听着他的话,眼睛却是仔细的望着这里的四周,这里虽然很冷清,但是可以完全看出如果可以用心去改善的话,他相信假以时日,这条街又会恢复成它以前繁荣的模样。 最终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冯老板,不知道这条街是属于谁的,可不可以帮我引荐一下。” “可以,可以,我现在就事周老板去找这条街的主人。”冯自荣脸露精光的看着他说,眼中的贪婪一瞬即过。 但是只顾着看四周的铺子的周世明很可惜的错过了那道光,等周世明正脸回过来看冯自荣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己经变成一副好像对兄弟要赴汤蹈火的样子。 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停在一间跟整条街上的铺子没有什么不同的铺子门口,只见冯自荣冲着周世明笑了下,然后扯开大嗓门冲里面大声的喊道,“万老板,有生意上门了。” 他这话一喊完,里面紧接着又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不过这道听上去好像就没那么大浑厚的力气,果然,走出来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清秀的书生模样,一张脸根本比女人的脸蛋还要白,简直是现代说的小白脸也不为过。“哟,原来是冯老板。”原本他还想开口说什么的,突然眼睛瞄到一边的周世明,马上把嘴巴合上,眼睛一转弯溜到冯自荣的身边上去,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流,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信息,最后,只见他们两人都露出一抹只能让彼此才能看见的意味不明的笑容。 “万老板,我这位周兄弟想跟你买这整条街,你可要给个公道价格才行啊,他可是我冯某的好兄弟。”冯自荣豪言万丈的对着他说。 “那是,既然是你冯老板的兄弟,那当然也就是我万庆星的兄弟,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万庆星赚谁的钱也不能赚兄弟的钱,不是吗?” 此时周世明也插上话,揖着双手恭敬的对他们说,“谢谢两位大哥不嫌弃周某,还希望万老板真的可以给到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价格。” 他知道就算是亲兄弟那也还有明算帐的事情,何况自己跟他们两个,一个才见了两次面,一个才刚见面,怎么可能给自己一个真正公道的价格,这些做人处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些的,虽说不上是精通,但要是想骗自己那还是有点早的。怎么可能给自己一个真正公道的价格,这些做人处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些的,虽说不上是精通,但要是想骗自己那还是有点早的。 他这番话,在万庆星的耳朵里听来,马上觉得他是一个好骗的人,心里打着个坏主意,等一会儿,自己跟他谈起那个价钱的时候,故意抬高价钱,反正这价钱是随自己开的,就算到时这周世明故意在自己的价钱上斩了一半,那自己还是能赚的,想到这个结果,万庆星就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下着银子雨似的,乐的眉开眼笑的。 第183章 三人围坐着一张圆的桌子边,此时三人的脸上都是挂满着笑容。 这时,万庆星开口了,“刚才只顾着跟周老板聊天了,还没有问周老板是打算买多少间呢?” “实不相瞒,周某是想买下这整一条街,不知道万老板可否卖出来?” “一整条街?”果然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刚才当冯自荣听到这句话时,也是惊吓的从椅子站起来,同样的,万庆星也是一样。 周世明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万庆星的回答。 万庆星愣了会儿,慢慢的把眼光调向冯自荣那边,两人的目光彼此相视了会儿,只见冯自荣朝他点了下头,过了一会儿,就听万庆星回答说, “没问题,可是一整条街卖给你。” 周世明眼睛发出道亮光,眼眸中的兴奋展露无遗,语音都带着点颤抖的说,“那不知道如果买下整条街的话,那价钱怎么算?” “既然周老板那么豪迈的帮万某买下这整条街,万某我也不能不近人情漫天开口的跟周老板要钱是不,这样吧,这整条街一共有四十二间铺子,本来如果是零卖的话,一间最起码也要一千两银子,但这次不同了,周老板你是要买下全部,那万某给你打个八折,四十万两,你看怎么样?”万庆星望着周世明问道,眼神中也有点胆怯,生怕自己开的太高,会把这个眼前的主给吓跑。 “四十万两?”周世明听到他的话,嘴里重复的在讲着这句话,心里在谋算着自己花这四十万两是不是划算,还有自己要如何凑齐那些银两。 可是在他两旁的冯自荣和万庆星却不知道他是在想着这些,他的这个样子让他们以为自己开的价让他有点难以接受,顿时两人都变得有点紧张了,冯自荣朝万庆星狠狠的瞪了个白眼,然后露出讨好的笑容转头对周世明说,“周老板,是不是觉得这个价格有点太高,没关系,我们可以跟万老板讲一下,相信他不会不近人情的,万老板你说是不是?” “是,是,如果周老板觉的贵的话,你可以说一下,万某会尽量给周老板一个合理的价格的。”万庆星忙不跌的接道,额头上的汗水都顺着脸毛滑落在他的嘴角中。 终于回过神来的周世明,见他们都在望着自己,以为是在等着自己的答案,面露难色的对着他们说,“不好意思,这个答案一时之间我也给不了你们,等我回去跟我娘子商量一下,等过几天我再给你们答案如何。” 毕竟这么大件事,如果不跟李曼商量的话,自己私下做决定的话,他总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虽然李曼有说过,这件事全由他自己做主,但他一直坚持着夫妻间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商有量,特别是遇到特别重大事件。 他这话在这两个人的耳朵里听来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当冯自荣又一次听到周世明还要用这件事跟家里的娘子商量时,觉得自己又要把对他的感觉给调回到跟他初次见面的时候了,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做大事,就应该独自做决定,家里的女人只要帮自己管好家里的事,还有帮自己生下继承香火的子嗣就行,哪用什么事都要跟她们报备。 而在万庆星耳朵听到则是认为他一定是因为自己开价太高,准备用这样的理由来拒绝自己。 “不是的,周老板,如果你觉得太贵的话,我可以给你个最低价,二十五万两。”此时心急的万庆星也管不了心底的计谋了,心中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丢出去。 “周某知道了,我回去一跟我家娘子商量好后,会尽快的跟万老板说一声的。”周世明笑着说道。 接下来,冯自荣和万庆星都时不时的用各种话题来讲这个价格的事情,但都被周世明一句等回去跟自家娘子商量再来回复来对应回去。 周世明告别了他们两个后,依照着原来走过的路,再次回到冯自荣的铺子门口,精明的店小二瞧到他,马上点头哈腰的向他说好话,周世明跟他说了下自己是来牵马车的时候,小二更加狗腿的献殷勤,很快就牵来他的马车。 接过小二牵来的马车,给了他三十个铜板,周世明没有管自己给的打赏钱究竟有没有让这个店小二满意,他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马加鞭的把马车给赶回家,好及时的跟家里的娘子汇报自己今天打听到的事情。 回到家,刚把马车停在那专门停放的棚里时,身后就传来小妞甜甜的叫喊声,“爹爹,娘亲叫我来叫你,快洗洗手,然后去堂屋里吃饭。”现在的小妞己经走路走的比大人还稳健了,两只嫩白的小莲藕腿重重有力的踏在地上,头上的两只小辫子一晃一晃在空是晃荡着,别提有多可爱了。 打好绳子的结,周世明回过身,加快了几步,追上己经走了很远的小妞,一只健壮有力的手一提,把她提到他的肩膀上,扛在上面用力的在院子里的周围奔跑着,惹来小妞银玲般的笑声。 “飞呀,飞呀,爹爹,小妞要飞飞。”小妞振呼着双臂,欢呼着。 周世明见肩上的女儿那么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更加卖力的在空地上奔跑着,他们这个欢乐的模样刚好让正端着菜出来的李曼看到。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她只见小妞摇摇晃晃的在周世明的肩上,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摔下来的样子,吓的她的一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她大喝一声,说,“世明哥,快把她放下来。” 正在玩着高兴的两人都停时停下笑的动作,转过身望着身后的李曼。 周世明瞧到一脸苍白脸色的她,马上把肩上的小妞给放在怀里,走到她的面前说,“曼儿,我只是跟小妞闹着玩的,而且我刚刚也有用力在抓着她,没事的。” 脸色终于恢复的有点血色的李曼,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语气很凶的说,“等一下再跟你算帐,先去洗手,再进来吃饭。” 周世明跟小妞彼此做了个鬼脸,见李曼走远,然后周世明怀里抱着小妞听话的走进厨房洗手吃饭去。 洗完手走进堂屋的时,一股菜的香味就充进他的鼻子里,他使劲的闻了闻,好像有一道味道又是自己没有闻见过的,急忙的把怀中的小妞给放下来,走到桌前一看,一个像小火炉形状的东西正映入他的眼帘中,只见小火炉上面安着个小锅,锅里的水正煮沸,里面有香菇鸡肉的味道。 “曼儿,这个又是什么好吃的,好像挺好吃的样子。”周世明猛吞了下口腔的口水,眼睛正发亮的盯着桌上的东西。 李曼望了眼他的样子,嘴里露出个得意的笑容,两只手不停的往那小锅里放着些肉丸和香菜,说,“这叫火锅,”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是想吃火锅,特别是想念现代那种口味的火锅,但是现在离冬天还有很久呢,如果吃这个辣椒的话,不上火才怪呢,最后抵不住想吃的**,李曼还是决定做一次火锅来吃,但却不放辣椒那些的,只像是平常的煮菜一样。 “火锅,那是什么来的,怎么没听过的?”周世明疑问的说道。 一旁己经吃的呼啦的小复生不耐烦的抬起头冲他说,“笨,火锅就是用火架着的锅子吗,娘亲,我说的对吗?”说完后,小复生还不忘朝李曼要个奖厉。 “对,小复生说的很对,慢点吃,刚夹出来会很烫,等放凉点再吃。”李曼笑着点点头,顺便招呼一下三个小鬼不要吃的那么急,因为那些丸子和香菜都是刚从那火锅里夹出来,马上吃的话会烫嘴。 业业专的的言说说。郁闷的周世明不客气的从他的小碗中夹出个肉丸放进自己的嘴中,胡乱的嚼了几下就吞入肚。 等反应过来的小复生见自己的碗里的丸子不见后己经为时己晚了,这时他的嘴巴一扁,眼泪就像豆子一样滚下来。 “呜呜,娘子,讨厌鬼抢我的肉丸。” 正在给孙婆婆夹烫的豆腐的李曼听到自家儿子的哭声,转过头望着周世明,不客气的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下,惹来他的哇哇大叫。 “别哭了,娘亲己经帮你报仇,等会儿娘亲再帮你烫几个丸子给你。”她惩罚了大人,接着就是哄在哭的小复生。 终于把哭着的小复生给哄到不哭了,李曼才招呼在一直揉着自己手臂的周世明说,“还不快吃,再不吃就不要吃了。” 她现在都生气极了,想他一个大男人还跟个小孩子来玩闹,刚才就把小妞举在半空来玩,现在就惹小复生,哎,她发现自家的男人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想到自家现在都己经有三个小孩了,再过不久就又有一个,本以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在遇上那几个小鬼后也变成小鬼了。 听到自家娘子终于来哄自己了,周世明马上放下手上的动作,喜笑颜开的使起筷子把自己喜欢吃的丸子,鱼干,香菜,娃娃菜那些全都夹上一些放到火锅上去。 接下来就是三个小鬼和一个大鬼抢着火锅里的东西吃,刹时间,整个堂屋里不时的传出小孩子要这要那的喊叫声,这让在外面经过的村民们以为这间是在分赃着什么东西呢。 吃完了午饭,家里的三小鬼就跟着孙婆婆去睡午觉,而在上午睡的太多的李曼现在就睡不着了,于是她就拉着也是刚吃的很饱的周世明一同坐在榕树下的石凳子上。 “世明哥,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你想如果你吃得太饱就去睡觉的话,不用多长时间,你的肚子上就会长满一层层的肚腩,到那时你可不要怪我对你狠心啊。”她可以不在乎一个男人是矮还是有点胖,但是她就是不能接受一个还不到中年的男人就长出了一层层的肚腩,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如果自己的男朋友出现这种情的话,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要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她爱的男人,然后她就会让他做运动把那层肥肉给减下去,第二如果是自己不爱的男人,她马上把他给踢出自己考虑的范围。 握着她手的周世明听到她说得好像挺认真的,心中马上有点庆幸,幸好他平时就喜欢去山上打猎,或去干些活什么的,所以到现在他的肚子上都是结实的没有一块肚腩。 两人晒着透过榕树叶的阳光,全身暖和。 “曼儿,上午我去问了那西大门街那边的铺子上的事了。”周世明望着被晒的昏昏欲睡的李曼,低着头把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 正准备打算进入梦乡的李曼突然被惊忧,不耐烦的把耳边的那只讨厌的嘴巴给赶开,用带着点撩人心绯的声音说,“怎么样?” 周世明把她侧脸上溜下来的一撮头发轻轻的给挽到耳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那整条铺子看上去挺好的,不过就是挺安静的,而且它完全是被另一条街给挡住,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它的存,那个老板开出要二十五万两。” 正在闭目的李曼把双眼睁开,望着眼前的树叶影子说,“二十五万?有多少间铺子?” “四十二间,不过我看我们可以把那价钱压到二十万两都行,因为我看那位老板好像特想快点把那些铺子卖出去。”周世明把今天上午自己观察的情况和总结对她细说道。 李曼一听他的话,心里直觉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因为就算那四十二铺子再怎么不好,也不可能那么便宜那么多来卖,在前几天她遇到去张寡妇家的江长发打探了下这里的铺子价格,一般的店铺价格都要三千两以上,可是照现在自家相公报的这个价格,那店铺的老板就是在半买半送要很多了。 她语带担心的对着他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不要急着买先,还是先打探清楚再说。”她还是觉得小心能驶得万年船,而且自己这次买铺子那可是拿着全家的本来做的,不小心可不行。 李曼又想了一会儿,觉的单是小心是不行的,最主要的是查清楚这整件事的主要原因,这样自己才能安全,于是她脑海中蹦出个男人的身影。 “世明哥,你等一下赶着马车去县衙走一趟,跟李俊先说一下这件事的原因经过,我相信凭他的能力一定能够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来查的一清二楚。”她之所以敢这么对他说,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男人己经完全没有原来的剑拔孥张的相见气氛了,她才敢如此这么叫周世明去找李俊先。 业业专的的言说说。周世明一听她的话,也觉得挺有理的,点点头回应道,“好,那等会儿我去找他帮下这个忙。” “等会儿你去把小复生叫来,叫他跟你一起去,两个人去比较好。”虽然她是认为李俊先跟自家相公呆的感情是有点变好了,可是她还是有担心,毕竟李俊称先的坏形象种子己经深深的种在李曼的心里,所以她觉得还是要带着小复生来当他们俩的调和济,希望李俊先可以看在小复生的面子上可以毫无怨言的答应下来帮这个忙。 “好,他们父子俩也有好久没见过了,是该见上一见。”周世明以为她叫小复生跟来是要小复生跟李俊先联络下父子感情,很平静的说道,他不能改变小复生跟李俊先是父子的事实,说到这个,他还觉的自己有点欠李俊先,小复生现在可是跟着自己姓周,即使血缘上不能改变,但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 在接近下午三点的时候,去睡午觉的几个小鬼们也陆陆续续的醒来,首先第一个醒来的就是最调皮的小复生,当他听李曼说周世明要带他一起去镇上的李叔叔家时,小复生的细白又嫩的脸皮皱成一团,不情不愿的说,“娘亲,我可不可以不去李叔叔的家啊。” 李曼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你不喜欢坐马车吗?”她可是对自家儿子喜欢什么最清楚的,平常当他看到周世明赶着马车出去时,眼睛透露出来的渴望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小复生嘟着嘴,嘟囔的说,“我想坐车车,可是我不要去李叔叔家。”他没有跟自家娘亲说的是,他不想去的原因是因为怕被李叔叔给留下来住在他家。 李曼哄了很久,小复生就是不肯点头答应去,最后没办法了,她只好使出骗计,“好,我们不去你李叔叔家了,你爹他准备带你去镇上玩,你要不要去。” “要去,我要去。”小复生听到自己不用去李俊先的家,只是去镇上玩时,兴奋的双脚时不时的在地上蹦哒着。 李曼在周世明赶着马车离开的时候,偷偷的凑他的耳边中低声细语,只见当她把话说完,坐在马车上的男人朝她露出个还是你厉害的笑容,望了眼正在车里面玩耍的小复生,嘴角一弯,拿起手上的马鞭用力的打在马的身上,大呼喝一声驾,马车刚开始慢慢走的速度,瞬间变快,奔跑过后的身影只留下滚滚一道的黄色尘土在空中飘荡。 不到半个时辰后,马车的速度变慢,最终停在县衙门口。 “小鬼下来,到了。”周世明掀开车上的布帘,映入他眼中的就是小复生在吃个欢乐的表情,自他开了零食店后,家里和车里放着的都是店里的零食,平时家里的那些零食是被李曼禁着不许家中的三个小鬼不可以多吃,当然就不能让他们三个吃的尽兴,于是小复生就在这里吃个痛快。 左手拿着一只辣卤调鸭脚,嘴中嚼着块牛肉干,满足的踩着欢快的脚步踏出来,当他跳下马车抬眼望到前面的房子时,吃的动作全都停下来。 “呜呜,骗人,我不要来这里,我要回家。”因为哭着,他嘴中刚吃着还没有嚼烂的牛肉干从他的下唇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下,顺带着还有几根银丝在那里晃着。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来这里,如果你的理由说服我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不带你进去。”周世明看他哭的那么起劲,软下声音安慰他道。 小复生哭搐着说,“我,我不要在这里住。” 这下周世明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直不愿来这里的原因了,原来是怕在这里住,不解的问,“难道住在这里不好吗,你要什么你李叔叔都可以买给你的。” “不好,我要跟娘亲一起。”他给了个不屑的眼神丢给蹲在地面上的周世明说。 被鄙视的周世明摸着自己的鼻头,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但几个梯子上的两位衙差大哥正用一种严厉的眼光望着自己这边,为了能快刀斩断小鬼的恐惧,他就只剩下要举手来发誓的语气来跟他说,“我何证,你这次只是来这里做客,不用在这里住下,而且明天你不是也要上学堂吗,当然不可以在这里住了。”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小鬼能大发慈悲跟自己进去,因为自己跟他呆在这衙门口的形象实在是太不好看了。 最后,小复生终于被他的三寸不乱之舌给骗到去见李俊先,当然了,这也是周世明答应不平等之约来换来的,当小复生带着胜利的笑容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在前面时,周世明却苦着张脸跟在他的后面,心里在哀嚎道,今天晚上要抱着娘子睡觉的权利没有掉,自己只能去客房抱枕头独自到天明了。 当小复生站在守在衙门口的两个衙役面前时,原本面无表情的他们,见到小复生,像是苍绳见到肉一样,嘻笑着脸哈腰点头的蹲在他的面前,两个争先恐后的说,“小少爷,你怎么来了,腿有没有走累,要不要小的抱你走进去。” 自小复生上次来这里住过几天后,整个衙门的人都知道县太爷对他可是含在嘴里怕化着,疼在手心里怕摔着,能呆在衙门的人都是带着高度警觉的目光来观察着,至此小复生的脸蛋可是都深深的藏在他们的脑中,以防只要他一出现,他们才好有表现的机会。 第184章 “不用,我要自己走着进去。”见挡在前面的两个大人,小复生翘着小嘴说道。 “是,是,小人马上替你带路。”两个衙役你推我,我推你的弯着腰走在前面带路,小复生挺着小腰,昂着头,转头望了眼身后的周世明,然后迈着有肉的小腿向前走入。 而此时的李俊先则是躲在书房里算着自己刚才又审了件案子得来的宝贝,满脸高兴的合不拢嘴,一双手擅抖着去摸那一整箱发光发亮的珠宝。 一旁站着看的师爷也面露贪婪的笑意望着那一箱子珠宝,搓着手掌说,“大人,我们这样子骗冯自来会不会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可是听人说,他在上都城好像有靠山的。” 李俊先停下手中的动作,沉思了会儿,开口说,“白师爷,你跟本官有多少了,凭他一个小小的商贾,能有多大的靠山,就算有,你没有听说过官官相护这个词吗。” “是,是,小的明白。还是大人聪明,小的对大人佩服的是五投体地,难怪小的只能当大人的手下。”白师爷抚着那有点泛白的胡子陪笑道。 “报告大人,小少爷来了。”正当他们两人谈得得意忘形的时候,门外传来下人的秉报声。 李俊先一听,兴奋的把手上拿着珠宝都要丢在地上,嘴中哈哈大笑出声说,“小复生来了,我的乖儿子来看我啦。”此时的他哪里有刚才贪官的模样,现在的他完全是个慈父模样。 他的话才刚说完,书房的门就被一道小人影给推开,紧接着就是个矮小的人儿跑进来,扑到李俊先的怀里,甜甜的叫了声,“李叔叔好,小复生来看你来啦。” 脸上因看到儿子的温暖的笑容在听到小复生的话时,一瞬间的停滞,很快的又恢复到原来笑容的模样,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儿子问,“今天怎么小复生想到来看我了,平时我可是一直派人去请你来,你都不肯来的哦。” 他就是无法在自己的嘴中吐出叔叔这两个字,他单是听到那两个字,心都像被针刺的一样疼,如果是他自己来说的话,那真的是拿刀来挖他的肉了。 一旁的白师爷却是清楚的把他们父子俩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情都给装入在自己的眼睛里,他也不是没有向自家大人提过意见,只要随便给周世明安个什么罪名,那到时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不都回来了吗,但当他提出来时,却遭到李俊先的强烈反对甚至是警告,说决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他们。 小复生盯着他身后那一整箱的发亮的珠宝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我是跟讨厌鬼一起来的,李叔叔,你后面的东西好漂亮啊。”心想如果拿几根那发亮的金镯子戴在娘亲手上肯定很好看。 “李大人。”周世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李俊先抬头望向时,正看到周世明站在门口揖着双手,赶忙把怀中的小复生小心翼翼的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有礼的邀清道,“周兄来了,快请进。” “周某这次来一是敌不过小复生的要求要来看你外,还有一件事想向李大人请教一下。”周世明踏过那有点高的门槛走进来,眼睛随意的瞄了下李俊先身后正围着那一大堆金银手首饰动来动去的小复生,心里有点怕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让他听到,毕竟这些话只有后半部分是真的而己。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呵呵,周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请问,只要是李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俊先听到这次是小复生主动来自己这边,心情马上变得比贪了一大笔银子还要好,很大方的向他夸下海口。 李俊先把他拉到摆放在正向门外的茶桌旁坐着,然后转过头向站在一边的白师爷吩咐道,“白师爷你去叫下人马上送些好吃的点心和茶水过来。” 等白师爷关上门出去后,李俊先微笑着来到小复生的身旁,双目充斥着宠溺的问,“小复生喜欢这些东西吗?” “喜欢,这些就是我喜欢的,都是我挑出来的哦。”就差把脸给粘在那一箱子金银的小复生,抬起头,眨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久了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而折射出来金光的眼睛,指着另一堆被他挑出来的金银首饰说。 李俊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嘴角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即使这么多年自己没有尽过父亲的义务,可性格爱好可是遗传了自己啊,也是那么爱银子。 他摸着小复生的脑袋感慨的说,“真的是虎父无犬子啊。” “李叔叔,这些东西你可以送给我吗,我好喜欢它们哦。”小复生吮着手指,用另外一只手指着那堆被自己挑出来的东西看着李俊先问。 “没问题,如果小复生喜欢的话,把这整箱拿去都可以。” 反正这一箱的金银也只不过是自己从别人手上巧计骗来的一部份而己,他深信只要在自己当官的日子里,自己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得到,何况是这一小小的一箱子首饰。 “不用,不用,我只要那一堆就好了,其它的我不要。”说完,他的圆溜溜的眼珠依依不舍的望了眼躺在箱子里没有被他挑出来的那一堆,正左右为难,其实他不是不想把全部都要下来,只是只要一想到当自己抱着那一箱子回去时不知道娘亲会怎么对自己来的东西,小复生小小的心底就有点胆怯了。 李俊先没有多加注意他的神情举止,从书柜里掏出个布袋把他挑出来的给装到一起,递到他的怀中说,“给,拿好了,以后有想要的东西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弄来。”或许是因为想弥补这些年来欠下的父亲责任,李俊先想尽可能的补偿他,就算是小复生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他弄来。 小复生咧开着童真的笑容双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布袋,心里己经在盘算着等回去后,哪里给娘亲,哪些给太奶奶,脸上两边有肉的脸颊都笑的鼓成一团。 “李大人,其实周某这次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西大门街那边的铺子的事情。”周世明对着正在品茶的李俊先说道。 喝着茶的李俊先没有立刻回答他的回答,而是在他喝下了口茶后,细细的品味了会儿,然后又从桌子上拿出一块芙蓉糕塞到小复生的手上,这才缓缓的开口回答,“你来问我真的是问对人了,因为本官刚好在今天审完这条街的案子。” 周世明一听,不禁在心里庆幸着,幸好自己有听自家娘子的话来找李俊先,要不然真的会不知道惹上什么麻烦事来。 他终于轻松的叹了口气,周世明开口向他问,“麻烦请李大人详细的跟周某讲上一讲。” 当他听完李俊先说的话后,心中的忧虑也渐渐的消失掉,仿佛就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般,原来如果在今天上午周世明是去买的话,运气好的话,或许会是他的,在今天上午之前这整条街都是处于打官司的阶段,在听李俊先的细说中,周世明还知道,自己上午去见的万庆星原来不是那条街的主人,街的真正主人原来是陪着自己来的冯自荣,想到这,他的心中就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酝酿,冯自荣那个人究然敢跟自己玩阴的,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这个口气都出在他身上不可。 “不知道周兄弟问这件事是因为何事?”说了这么多,李俊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向自己问这件事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 剑剑-四四九人人。“不瞒李大人笑话,其实我想买下那条街,本来今天上午冯自荣那个龟孙子居然还陪着我去看甚至见了那条街的老板。”说到这,周世明都是咬着牙说的。 李俊先停下手中往小复生盘上放点心的动作,望了眼周世明,快速的把眼中的惊讶给收回来,平静的问,“上次我才知道那位洋人开办的那个加工厂周兄弟也是老板之一啊,现在又听周兄要买下整条街,这让李某不得不封周兄是咱们周家县的首富啊。” “首富这个称呼周某是愧不敢当,刚才李大人说的那个加工厂我不是老板之一,真正的老板是我家娘子才对,至于买下整条街,那里面的钱可是我拿出全部的家产和跟别人借来银子来买的。”生怕被他误认为自己是有钱的主,周世明急忙的摆手摇头说道。 “娴儿,她怎么可能会成为加工厂的老板之一?上次你不是说你是帮一个叫曼儿的人代跑的老板吗,怎么又会变成娴儿的?”李俊先自然不知道此时的苏娴己经被代替她身体的李曼给换过名字来了,因此他一直以苏娴来叫李曼,根本就不知道李曼就是苏娴,苏娴就是李曼。 当他话一说完,周世明懵了会儿,不过很快立马明白过来,赶忙向他解释道,“其实曼儿在被她娘家人给赶出来后,她就改名换姓了,现在的她叫李曼。曼儿是跟斯蒂先生达成交易,斯蒂先生要曼儿画的首饰图纸,所以他才让曼儿当那加工厂的老板。” “她叫李曼。”李俊先只听到他说苏娴就是李曼,其它的完全被他隔绝在耳外,他的嘴中一直嘟囔着这个名字,心中有一处心思马上活跃起来,为什么她要改名换成跟自己一样的姓,这样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一直都对自己有情的,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过自己,以前她跟自己说的话都是假的。 他这样子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让听着的周世明脑中顿时把李曼跟李俊先这两个名字相连在一起,一道如闪电速度的疑光在他脑中闪过。以前他觉得李曼这个名字比苏娴好听,可是现在当李俊先的嘴中一直吐着李曼这两个字,自己才在不知不觉间把他们的名字对照起来,发现他们都是姓李,为什么自家娘子改名时什么姓不好改偏偏改为姓李,这是不是有另外一种深意,想到这,周世明不敢往下想了,他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在这里吃起醋来。 以至于后来,周世明也只是粗略的跟他谈了下那条街是否可以买下来的事情,而其它接下来的话,他是完全不记得了自己跟李俊先谈了些什么话,连自己和小复生是如何回到家他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当他从马棚里出来时,见到站在棚外的李曼时,他所有的心神这才清醒过来。 从他回来牵着马车进棚的时候,李曼就在门外冲他喊了几声,可是他就是不回应自己,只见他一脸无精打采的低着头自顾牵着马走进马棚,担心的她以为是不是他这次去李俊先那里打听消息,打听到不好的刺激到了,所以她忙挺着个大肚子走到那又臭又熏人的牛棚外等着他。 “我叫你好多遍,你没听到吗,怎么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样子。”闻着从牛棚里飘出来的臭味,她的好脾气也渐渐消失殆尽,娇嗔的说道。 本想开口问出自己一路纠结的问题,嘴巴都张开了好大,但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朝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事,我在想着事情,可能是太过认真了,所以没有听到你在叫我,对了,你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李曼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她可不相信他是在想着事情才没有回应自己,就凭自己从他的眼中闪现出来的困扰她就知道他的心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他想不明白,如果这样她都不能看出来,那倒真的是白跟他做了差不多一年的夫妻了。 同时她也更生气了,这个以前从不说谎的男人居然也说起谎来不眨眼睛来了,她板着张脸,严肃的看着他问,“你是不打算跟我说真话是吧,难道是想把我跟肚子里的孩子都气死你才愿意说不成。” “你,你别生气,我说还不成吗?”周世明见到她因为生气,呼出来的气都不太顺,而且那圆鼓鼓的肚子也随着她大喘着的气一动一动的,马上把他的心都给吓跳出来,此时的他哪里还理的着是不是会被她嘲笑自己又在吃醋,忙不跌的把自己心中的疑问给说出来。 “我听李俊先一直在念你的名字,才听清楚,你跟他都是姓李的。”说到这,他停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身边的女人的反应,见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自己说话,脸上很平静,心中的担扰顿时落下来。 “都是姓李又怎么样,难道我不可以姓李吗?”听到他说到这的话,她就搞不懂了,自己是真的姓李,难道这也有错。 “你以前是姓苏,你为什么要改成跟李俊先同样的姓,我就在心里猜想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情意。” 当他话一说完,站在他身边的李曼不客气的拿起他的一只耳朵,拉近自己的嘴中,大声的问它说,“你给我听着,我姓李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姓,至于他也是姓李,我可管不着,我现在就跟你讲清楚,以前喜欢李俊先的苏娴己经死去了,现在的我是李曼,我心中只有我相公,我家孩子的李曼,听清楚了吗。” 傻笑着的周世明拉着她的手,语气充满委屈的说,“如果你早点跟我说,我就不会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曼儿,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他的傻话让李曼不由自主的发出噗嗤的笑声,脸红娇羞的说,“这辈子我还相信我们会在一起,可是下辈子,下下辈子,这么长,难道你就不觉得跟我呆这么长时间不觉的厌烦吗。” 门门豪,,裁情情。“不觉的,只要是跟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同的,那都是充满着不同的乐趣,这辈子我们一定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李曼听到他的这句话时,眼中憋着的泪水终于憋不住了,全都倾泄出来流在她因怀孕而变的有肉的脸颊上,她知道他这是在向自己许诺这辈子他都只会爱着自己,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担扰的问题,那就是怕他有钱后会娶妾。 周世明轻轻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心疼的说,“我这辈子一定不负你。” 为了不让他笑话自己,李曼拍开他的手,胡乱的自己往脸上擦了下泪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这可是你说的哦,要是哪天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我一定会把你的家产全都夺回来,还有再重新给孩子们找个爹。” 周世明听着她说的话,脸上的温柔己不复存在,他霸道的把她头按向自己的胸脯中,就是不想再继续从她的嘴中听到那令他气的想差点掐死这个女人的话。 夕阳落下,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茫照耀在他们相依偎的身上,折射出来的影子投影紧密无间。 当他们手拉着手走进堂屋的时候,抱着一个布袋满脸欢喜的小复生跑过来,站在离他们有两三步之远的距离站住,得意洋洋的冲李曼说,“娘亲,你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和太奶奶哦。”说完还提着小胳膊用力的把那个布袋往上提了提,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哦,是吗,我看看。”看到自家儿子那宝贝的样子,李曼以为他是不是给自己买了什么好吃的,心中顿时有股有儿初长成的感概,瞬间鼻子都变的酸酸的。 可是当她看到他布袋打开的时,被里面的刺眼的光给闪花了眼,李曼不敢置信的揉揉自己的一双眼睛,颤抖的指着那堆金银手镯,还有两只绿的都能看出人影的镯子。 “这是我向李叔叔要的啊,李叔叔还说以后我要什么都可以跟他说,他都可以帮我弄到哦。”小复生昂起头高兴的说道,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娘亲的脸色己经变成猪肝色了。 李曼越听从小复生嘴中传来李俊先对他说过的话,她就对自己让小复生去跟李俊先相处的决定更加怨悔,为什么她总觉的自家儿子这次回来,变的好像特别爱钱似的,而且说话的语气也跟那些纨绔公子般了。 “儿子,我可跟你说,我们要做一个懂的知劳而获的人,知道吗?”趁他还没有完全被李俊先给茶毒了,李曼想赶紧把小复生给调教回来。 “娘亲,什么是知劳而获啊,我都听不懂。”小复生歪着头,疑惑的望着她问道。 让他这么一问,李曼这才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只不过才五岁多的小孩,怎么可能听的懂成语那些,示意身后的男人把自己从小复生手上拿过来的那袋金银给拿开,然后再继续跟小复生讲说。 “就是我们要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不能去抢和拿别人的,这样子是不对的,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就像我每天帮娘亲洗碗,娘亲就给我一个铜板。”这下子小复生点点头了,并学以致用的把自己做的事情拿出来举例。 “对了,我的小复生真聪明,来,给你一个奖励。”说完,就朝他像包子一样的脸颊上印上个带着口水的亲亲,她这样的举动让小复生笑的更开心,嘴中上下两排的牙齿全都露出来。 被亲的小复生,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为了能经常得到娘亲的亲亲,他决定一定要做个好孩了,也就是因为这个亲亲,才把小复生调成一个有作为,即使是爱财也取之有道的男人。 母子俩交谈了后不久,昨天回家的小磊子回来了。 “姑姑,这是我爹叫我拿给你的。”一进门,小磊子就把身上的几套衣服放下,从里面掏出两罐像装菜的盘子那般大的瓮,递到她的手上。 李曼接过来打开其中的一罐,一股酸气冲下来,再往下一看,原来是那己淹好的酸豆角,接着打开另一罐,是用黄豆跟辣椒弄的豆酱,这个方法还是她上次跟苏大郎说过一次,没想到居然被他给弄成功了,看来这苏大郎也不是只个单会种庄稼的好手,还是个一点就通的好发明手啊,这苏家大房的生活也在自己的帮助下慢慢的变好了,可是转眼想到那二房的,她就算是有想帮的心也无帮的力,因为上次苏二郎被李俊先惩罚的事,他们二房算是跟自己扛上了,以为遭此遭遇是自己让李俊先这样做的,真的是让她有理都说不清。 第185章 周世明再次来到冯自荣的店中时,作装作是自己还不知道他就是老板的事情,故意跟他寒煊着说,“冯老板,我昨天跟我娘子商量过了,决定还是买下那西大门街的铺子,不知道现在冯老板有没有空,再陪周某去一趟万老板。” 周世明知道就算自己不要求他陪着自己去,以冯自荣是真正老板的身份,他都一定会跟着自己去谈这笔生意的。 果然如他所料,当冯自荣听到他的话后,满眼欢喜的样子,直点头说,“没问题,我现在就陪周老板一起去,毕竟那西门街也是我朋友的生意,见到你们达成交易,我可是真替你们高兴啊。”他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似的,如果周世明不知道前面的事,或许他就真的会被冯自荣的这种演戏给骗到。 当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面的那条街走去时,走在的冯自荣的心里可是一阵难以激动,不禁在心中拜谢老天对他的眷顾,昨天他从自家大哥的手上夺来这整条街的拥有权,现在它又要卖出去了,想到最近自己在赌访欠来的钱就有钱还,再也不用怕被高利贷追,心中就一阵高兴,本来昨天下午以前,他还是没有什么把握这是属于自己的,如果是这么给了自家大哥的话,他也不甘心,于是他就把藏在心底的计谋给拿出来,那就是背着自家大哥把它给卖出去,等自己拿到钱,不管是自己拿到也好,还是自家大哥得到也好,反正卖的钱都在自己手上,好在他在贿赂县官的银子起了作用,县太爷把这整条街都判到自己名下来了。 刚想完,就来到街尾处的一间铺子里头,因为这次周世明故意走在离冯自荣有一段距离的后面,所以坐在里面的万庆星当然就没有看到冯自荣身后的他。 “老板,昨天那个姓周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小的从这里等了差不多一个上午了,连他的一条毛都没有见到。”此时的万庆星哪里有昨天那老板的模样,他一见到走进来的冯自荣,马上跑过来,哈着腰抱怨的说道。 刚踏进屋里,万庆星的大嗓门连他的耳朵都快吵聋,不用想就跟在自己身后的周世明肯定听个正着,一时之间,冯自荣不知道是该狠狠的踢几脚站在自己眼前的蠢人,还是把他给自己惹祸的嘴给缝住。 “你给我闭嘴,蠢货。”冯自荣心慌的朝后面望了一眼,压低着声音警告他道。 万庆星被他骂的愣了会儿,眼光也随着他的方向望去,见门口没有人经过,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样子说,“老板,你放心如果有人来,我一定不会敢这么大声的,”他冲着冯自荣阿谀奉承的笑着说。 完全没有注意到脸筋一直在跳动的冯自荣胀的通红的脸色,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说,“老板,你每天要我在这里守着,让我假装是这里的老板,这么多天连一个客人上门都没有,就昨天的那个姓周的是第一个,现在好了,人家肯定是因为咱们出的价太高了,嫌弃不要,看来我们以后要再找一个冤大头又难上加难了。” “哦,原来我还不知道在下还是个冤大头啊,怎么万老板要称冯老板为老板的,难道这里还有我周世明不知道的事,冯老板请跟周某解释一下啊。”躲在门外有一段时间的周世明终于露出头来,眉带冷笑的望着屋里的两个人问。 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万庆星转过身,刚好跟周世明冰冷的眼神相对视,吓的他一股脑的跌坐在地上不能动弹,艰难的把眼神调回过来望向一直狠瞪着他很久的冯自荣。 “老板,怎么,怎么办?”现在的万庆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让自己刚才胡乱的说,他知道就算自己把这张嘴抽烂也无际于事了,忍受着一道冷光,还有一道像要杀死自己的眼神,求救的望着冯自荣问。 冯自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了指他,最后叹了口气,闭上眼在脑子里快速的寻找解决的办法,过了一会儿,他从嘴角扯开一抹笑容冲着门外的周世明说,“周老板,其实这件事冯某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实在是在下有难以启口的难隐啊,来,周老板先进来坐下,听冯某慢慢的跟你说。” 周世明望着他,嘴角噤着笑走进,一甩那身用杭州绸缎做成的长袍,淡然的坐定,等待着他的答案。 冯自荣踢了下挡在路中的万庆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还不快给我起来,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说完,他朝己经坐好的周世明露出个歉意的笑容,然后越过己慢慢爬起的万庆星,坐在周世明的对面,缓缓的开口说,“其实这条街是我冯家的产业,去年我爹死后,我跟我大哥就为了这条街打了很久的官司,一直都没有得到解决,本来我是想趁我大哥不知道的时候找人买了这条街,于是我才在外面散播这样的消息。”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听到他说起又是另一回事,周世明语气激愤,“算我周某看错人了,没想到冯老板居然是个不讲信的生意人,看来这次我们的合作也不用谈了,周某告辞。”他双手抱拳的冲冯自荣说道。 “周老板,请留步,冯某知道这件事是冯某不对,不过你放心,从昨天下午开始这条街是真的属于我冯自荣的了,只要周老板能买下这条街,冯某一定会给个公道价给周老板你的。”冯自荣拉住走了几步的周世明说。 “冯老板,我是因为你我都是商人,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讲究诚信,可是冯老板你连这点都失去了,你要周某还怎么跟你做买卖。”他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冯自荣说,他就是抓住这个冯自荣好像特想把这条街卖出去的心理,如果冯自荣当初没有骗自己的话,至少自己还会尽自己接受的价钱范围内帮助他,可经过骗买的这件事,周世明在心里发过誓一定要让冯自荣付出代价。 听他好像说的挺严重似的,冯自荣生怕眼前这笔生意黄掉,那自己明天就可能连那间首饰店都没有掉了,想到这个严重性,他马上举起三只手指发誓道,“周老板,你放心,这次是我冯某做的不对,要不,这样,为了显示我是真的有诚信,昨天给你的价钱我再降一点,你看二十万银子,成吗?”他这次是打碎牙齿和着卖的了,为了能还上那十五万两的赌债,他是没办法了。 周世明仍旧是背对着他,没有出声,站了有好一会儿,最后才用低沉的嗓音开口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看在你们同是商人的份上,那我就跟冯老板做下这笔买卖,我们做生意的人,总会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也没有必要把关系搞到那么僵,你说是不是。” “是,周老板说的太对了,即然这样,那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在今天就把这件事给办好,你看怎么样。”冯自荣听的直点头说是,他只想自己把周世明给伺候好了,在今天把钱拿到手就行,至于周世明说什么,他一句都没有仔细认真听。 如果不是自己已经向李俊先打听好这条街的任何事,他真的会怀疑这个冯自荣这么着急卖掉它是不是因为它有什么问题呢,但又一想,自己管那么多干嘛,只要把这条街低价拿到手就好,于是周世明终于转过头对他说,“没问题,一个时辰后,我们在炒冰店那边会面,你带着地契过来,我带银票,咱们当面做成这笔交易。” 两人敲定见面地点和时辰就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一个时辰后,在炒冰店里头,两人再次碰面。 “冯老板,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再找一个人来当我们的证人,证明这张地契确实是本人我从你的手上买下来的,不知道你是否有意见。”周世明望着他问。 “冯某没有任何意风,还是周老板想的周到,嘿嘿,不知道周世明是否把银票带在身边来?”冯自荣无所谓他是不是叫谁来当证人,反正这条街是属于自己的,除非自己反悔,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他最挂在心头的还是周世明身上带的银票是不是足。 周世明从怀里掏出用手帕包住的折成正方形模样的东西,当他赶回家从李曼手中接过这足足有二十张的一万两的银票时,他的手心都是在冒着汗的,这二十张可是自己全部的家当,还有自家娘子还要再这几天画五张作为七夕首饰图纸的血汗钱啊,他拿着它的手都在擅抖个不停,最后还是李曼看不去,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抱这二十张的银票包住,这才让他的心能暂时的安定下来,不用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被掉下几张。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当那二十张银票展现在冯自荣的眼前时,他的手想去摸又不敢摸的滑稽模样,让在座的人误以为他还是不是拥有一间首饰店的老板,居然是副没有看见过银票的样子。 “冯老板,这是二十万两,你拿过去数数,麻烦你也把地契拿出来,让我也看看是不是真的,我们还是看清楚点好。”周世明把包着银票的手帕收起来塞进怀里,这可是自家娘子的贴身东西,别人都碰不得,塞好后,他才把那二十张银票推到坐在对面的冯自荣面前,然后摊出手掌向他要地契。 见到眼前即使是发着臭味的银票,此时的冯自荣也觉的是香的,他忙不跌的把地契放到周世明的手上,迫不及待的拿起那叠银票就数着。 业业专的的言说说。而周世明跟江长发则是两人轮番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地契,辨别它是否真假,辨了一会儿后,两人同时点了下头,确定它是真的,最后,周世明跟冯自荣都是带着满意的笑意相握手完结了这次的交易。 周世明送走了冯自荣后,小心翼翼的把地契再次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眼中充满激动无比的兴奋,“江大哥,这就是那西大门街的地契,它现在是我的了。” “恭喜你了,周兄弟,不过你可要记着帮我选个最好的铺子留给我啊。”江长发真诚的向他道贺。 心里乐开花的周世明咧着笑容笑呵呵的回应,“没问题,到时我一定会给江大哥你留下一间最好的铺子给你。” 在回家的路上,周世明总觉的来往的路人都是在盯着自己的胸膛看着似的,像是他们知道自己这里有一张值二十万两的地契般,害的他一整条路赶着马车回去时,都是提心吊胆的,从炒冰店出来,他手上的马鞭就从没有在马的身上停下过,他一直在驱赶着它在回家的路上奔跑着。 终于到家了,他又感觉村子里的人在笑对着朝自己打招呼,这一小段路又让他惊悚了一会儿,直到回到家,进到院子里,他的心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下来,不再是彷徨和担惊受怕。 周世明一脸慌张的把头从院门外伸了伸,然后快速的把院门给关上,在院子里小跑的进入到堂屋,站到李曼的身边,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的面毛滑落下来,给这个男人增添了一股男人的魅力。 伸进衣服怀里的手不敢毛手毛脚的,他摒着气把怀中包着的手帕拿出来摊开。 “曼儿,这就是那西大门街的地契,从今以后,我们就是这条街的主人了。”他满脸欢喜的望着她说,眼中的光茫闪烁着。 在做着给肚子里小宝宝的衣服的李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向桌上的那张有点旧旧的纸,眼睛紧紧的盯着它没有眨一下,过了会儿,她说出的话都带着点颤抖,“它就是地契。”她抬起一只有点嫩如白脂的右手,轻轻的把它给拿近放到眼前,深呼了口气,简直不敢相信,就因为有了这么如一页书大小的纸,自己就拥有了四十二间的铺子,如果说以前买了个零食铺那也算是家境挺不错了,但现在自己手上可不是只有一间,而是有足足四十二间,这可是多大的数量,这要是搁在现代,她李曼也算是小富婆一个了。 仔细的摸了会儿,终于过把了瘾,收拾好心中激动的情绪,李曼望着一脸傻笑的周世明说,“世明哥,我们买下这条街花去了二十万两,我们剩下来的银子也只够我们一家人生活的了,接下来我们还需要一笔钱来装修那四十二间铺子。” 李曼这么一提醒,周世明这才想起这个家因为买这条街花去的银子那对于平常的普通家庭来说,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相信有些家庭可能就算做几辈子也做了那么多,而自己的这个家也是要付出很多才凑来这些银子,银子的问题一下子把他心中的高兴给冲洗干净,留下来只有担扰,担心自己用那么大笔钱买来的这条街会不会真的如自己所愿会让自己赚到更多的钱,他真的好怕会血本无归,到那时他真的会恨死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跟曼儿谈起这件事情,她也就不会想到开商业步街,此时的周世明心中是源源不断增加的害怕。 似乎是看出他内心的害怕,李曼扯开一朵笑容对着他说,“不过不用担心,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老天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嗯。”周世明重重的点了点头赞同道,他发现只要望着她的笑容,自己的害怕就不会增加了,它就像一道指引自己走回正确路的导航灯,凝视着她的笑容,他突然间发现就是那二十万两真的会变成打水漂也没有什么所谓,人生在世,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只要全家人能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呆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两个并没有因为缺少银两而愁眉苦脸,他们仍旧整天乐呵呵的,因为他们坚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希望,希望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果然在这件事过了后的第四天,有一件喜事悄悄的降临在李曼他们的身上。 这天,在院子里画着七夕节要的五张图纸时,院门外传来村长他们的声音在她家门口徘徊,本来她是以为他们可能是在自家门家经过而己,也就没有多加在意,仍旧自己画着图,说来这次要在这三天内画好五张图,并且又是要适合这个节日的首饰,这可难住了她,离交稿的时间就在明天,望了眼放在石桌边上的那三张已画好的图,前面三张她还是采用现代人在过西方情人节的喻意画的,像是类似于心型巧克力形状的珍珠发簪,玫瑰花状的珍珠金步摇等,当她一边画的时候,她就在心里一直臭骂着那简直可以称之为奸商的斯蒂芬,他赚他国家的钱也就算了,没想到当珍珠加工厂开成后,慕名而来订货的都城各个县的商人都来这里,这让他看到了这里的商机,于是他才想到要在趁这里类似于西洋国家的情人节的七巧节日再次大赚一笔。 正当她想的入神,院门外的吵闹声音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有更加变大的趋向,紧接着就是呯呯的敲门声响起。 在这个时候,家里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上学的去上学,孙婆婆又去找人聊天去了,小妞又被周世明带到山塘那边看蚌壳,本想张口叫人去开门的嘴这才想到这些,最后李曼无可奈何的挺着肚子去开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映入她眼帘的是村长放大几倍距离的大脸饼,咧开着因常年抽烟熏的有点发黑的牙齿,冲着李曼笑着道,“世明媳妇啊,你们家可是走好运啦,知府大人派人来你家,还不快点叫世明兄弟出来迎接”村长周新贵嘴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因为这个大事在周家村那可是史无前例的天大好事啊,平时来周家村除了隔壁几个村的人会偶尔来往一下,平时连只蚊子都不想飞进来,何况这次是比县令大人还要大的知府大人派人来,这对于他们周家村的村民来说是无尚的荣耀。 他话刚一说完,身体就被人在后面一把推开,一个长得矮胖,一脸肥肉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李曼的面前。 “这位就是周夫人吧,在下姓关,是清茗的知府大人派来的。”关戏把周新贵用他那肥胖的身躯给挤到角落边去,站到正中间正用露出狗腿般的笑容望着她。 李曼一听糊涂了,怎么知府大人会派人来自己家,她试探的开口询问,“不知道知府派你来有何贵干呢。”现在她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自己一家都是奉公守法的人,没惹到触范国法的事情吧,除了几前天买了西大门街的事,难道是这件事出了问题。 关戏笑着回答说,“周夫人多虑了,其实这次关某来是有好事关照周夫人的。”他故意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站在一旁的周新贵想赶着回答时,嘴巴才动了一下,就被关戏用眼刀子一射,哆嗦了一下,马上闷闷不乐的闭上嘴巴。 解决了不相关的人,关戏再次转过头笑望着李曼继续说,“周夫人,听人说前面那间学堂是你们家开的是不是?” 李曼一听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学堂的事,可是一想又不对啊,自己开学堂也犯罪了,她紧张的开口问,“关师爷,我不明白我们家开学堂犯是什么罪,如果真的犯了罪请你指出来,我们一定马上改。”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况且还是这么大的官。 “不是,周夫了搞错了,难道你没听关某说这次是给你们带来好消息的吗,其实是这样子的,前段时间我们的知府大人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同了中听到自己管辖的地方办了个名震远方的学堂,为了嘉奖你们这种造福百性的好事,我们知府大人决定赏你一万两,并且还有任命下达。”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故作卖关的望着她,一只手在他的山羊须上来回的摸着。 第186章 活了两世的李曼马上就明白他停下来搞些有的没的是为了什么,在心里对他鄙视一笑,可表面上还是很欢迎的笑着对他说,“关师爷,村长,不好意思,让你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快快请进。”就算是要钱,平时在家里的她抖里一般都不会放银子什么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他们请进来,然后再去拿钱给那个贪心的关师爷了。 招呼他们两人坐在院子的石桌边,毕竟现在在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在这个讲究男女授授不亲的年代,她个人是没什么所谓,可还是要入乡习俗的,于是她在进院子的时候,大门也是敞开的,这样就算有什么人想制造流言也造不成了。 这边李曼刚把那价值十两的银锭子递到关戏的手上不久,在村头闻到消息的周世明也抱着小妞赶回来了。 “哎呀,周夫人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你拿这十两不是在侮辱关某的人格吗?”他笑着说,可手上握着的那锭银锭子可是在李曼才眨了一下眼的瞬间,它就己经消失在他的手上,己经安全的装在他的怀兜里头。 李曼和周新贵见到这种情景,两人都有话难言的彼此苦笑了一下,同时在心里感叹,有钱难使鬼推磨啊。 突然小妞甜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娘亲,我和爹爹回来了。” 很快一道伟岸的身影乘着阳光踏时院子,几乎可以说是大步跑进来的周世明,就连坐在离他还有两米的李曼他们都能清晰听到他大喘的呼气和心跳声。 他才刚站定,紧张的有点抖的声音从这个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淡然的男人口中传出来,“曼儿,你没事吧?”当他在山塘时,从跑来告知的村民中得知,知府派人来捉自家娘子,吓的他当时魂都快丢掉一半,脑中一片空白,随手抱起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妞飞快的跑回来。 “没事啊,你怎么浑身大汗的,快过来,我帮你擦擦。”李曼掏出一只手帕伸出手招他过来说道。 她这么一提,周世明这才发觉自己不是浑身汗水吗,而且都是吓的冷汗,但此刻他可管不了这些冷汗,最重要的是搞清坐在自家院子里的那个陌生男人究竟来自家所为何事。 “不用了,等会儿我自己进去换下这套衣服。”恐惧的眼光从他的眼中消失,顶替的是无限的温柔望着不远处的女人说,只是在他望向关戏那个位置的时候,那抹深情的温柔已不复存在,留下的是阴冷狠历的目光。 笑望着他们夫妻的关戏被他们两之间的琴瑟和鸣的感情给深深的吸引,都快忍不住想把家中的那十个妾给休掉,专门娶一个真心爱的妻子来过这种生活,陶醉的他突然打了个冷颤,刚好跟周世明的冰冷的眼神碰个正着,瞬间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发冷了,原来是这个男人的原因,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笑。 原本相安无事的气氛顿时充满诡异,在场的几个人都在周世明和关戏两个人之间来回打望。 “呵呵,这位周公子,我,我来这里是给你们带好消息的。”终于受不住从周世明眼中发出来的冷意,关戏有点结巴的说,当说完这句话,他心里很不服,明明自己是堂堂知府大人身边红的发紫的师爷,却在来到这个周家村时被一个平常百姓给吓的语不搭调的,这实在是有损他的威名。 周世明把能渗透人寒心的眼神收回来,一甩已经湿透的衣袖,冷漠的说,“什么好消息?”说完,牵着小妞的手来到李曼的身边,伸出手紧握着她的小手。 “是这样子的,因为周公子你办学堂造福百姓有功,给奖励了一万两银子外,还有一个任命就是以后凡是在知府大人管辖的范围内的所有学堂都由你们来管。” 事实上是这里的学堂独特的管理和教学方式被远在都城的国主知道,作为管理这边的知府大人理所当然的就受到一国之君的夸奖,尝到甜的滋味的知府大人为了在以后能得到国主的更多注意,这才有了这个决定。 周世明听完,觉的第一个还可以接受,可是后那个就让他难以接受了,凭什么自己要来管理整个知州府的学堂,那不是要累死人。 “这个恐怕我们不能胜任,整个知州府少说也有四个县,每个县又分为好多个村,加起来的学堂至少也有上十个,我和我妻子两个人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他老实的把自己心中前思后想过的结果说出来。 “周公子你这话说的有点太操之过急了,你想到的问题,知府大人怎么想不到呢,知府大人还有其它话要我传给你们呢,只不过我还没有说出来而己。”关戏一脸戏愚模样的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个大老爷们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被惹火的周世明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脏话都憎憎的往嘴中冒出来了。 一旁听的周新贵和李曼强忍着差要笑出来的笑声,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平时看起来挺憨厚的男人居然说起脏话来,都让他们刮目相看。 关戏被气的满脸通红,一副有怒不敢发的模样,一直在心里劝自己说,不要跟这些乡野村民介意,最后瞪着双死鱼眼,伸出一只兰花指说,“知府大人说了,只要你答应帮你管理,他会专门派一个来协助你跑腿的,凡是你有什么决策你都可以叫那个人跑到各地的学堂传达你的决定。” 关戏在心里懊恼死了,自己为什么要争着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本以为争到这们差事,自己肯定会得到一笔很大的赏钱,想他周世明可以把一间学堂整治的有模有样,而且还被国主表扬,想必人也是个有才华,有财富的主才是,可事实却不是自己所想的这样。 周世明望向李曼,因为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间学堂之所以开的那么成功,这一切的功荣都是属于她的,如果说要答应这件事的话,最有资格的就是她李曼。 两人的目光在近距离相对望,两人眼中透露出来要说的话彼此都己心知肚明,只见李曼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回去转靠知府大人,我可以帮他管理他管辖范围内的学堂,但是,我只当一个幕后管理者,至于以后有什么奖赏或功劳,周某都不要。”虽然他出生在被四周大山围住的小村庄里,可大道理他还是懂的,功大过于主的话,总有一天会出事,所以他才会在这里明确的要关戏跟知府大人传达自己的话,目的就是为了要告诉知府大人,他周世明视名利为粪土,尽可以对自己放心。 此时的关戏对他的只有崇拜,刚才的屯积的怒气早己消失殆尽,不禁在心里赞叹道,看来自己是想错了,原来大山围绕的地方还是有懂的官场道理的人啊。 不知不觉中连他说话的语气都变的和善了,“周公子,凭我关某这么多年来看人的眼光,我坚信将来你必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周世明摆摆手,满是不在乎的说,“有没有作为我不知道,就算是有作为那也跟我家娘子脱不了关系,她是我努力下去的动力。” 实在受不了这个家的幸福,关戏决定还是赶紧离开,好把留在身上的那身鸡皮疙瘩给散走,顺便回去向知府大人复命,几个人寒宣了几句话后就离开这里。 送走了人,周世胆用力把院门给关上,就怕等会儿又有什么人来上门打探八卦的,在这个村子里凡是哪家发生了什么事,必定会有人专门上来打探,更何况是知府大人派人来这么大件事,等会儿不来半村人才怪呢,深知这里的风俗的周世明赶紧把门给关上,阻绝他们的到来。 “曼儿,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答应那个关戏,我们的事都有一大堆,哪里还有空管理那些事。”周世明不解的问道。 她看着有点怒气的他,把他给拉到一边,细声讲,“傻瓜,我是为了那一万两,你想,我们现在不是因为缺少银子装修铺子而感到烦恼吗,刚好老天送下来一笔给我们,如果我们不要的话,实在是太不知识务了,而且答应这件事也对我们没有什么损失,反正又不用我们跑腿,他刚才不是说只要有什么决策就跟他们说,至于那些日常事当然是由他们各学堂的校长决定,反正每个学期我们村学堂有什么决策就告诉他们就行了。”其实她心里还打着另一个主意,等自己做出成绩后,那位知府大人肯定会升官发财,自己可是舍弃了名利的代价的,到那时自己不向他讨点工资花花好像也不是太为过而己。 他们两夫妻在这里讨论着这些事的同时,却不知道知府大人派人来送了一万两的消息早已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苏家村。 在位于苏家二郎的房子里头,这段日子因为医治苏二郎的病,几乎把这个家存的积蓄给花光,以前是红木家具的桌子和椅子己经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用木板随意钉做成的桌和凳,墙上挂满挂画的堂屋现在是空空如也,此时哪里还有以前的辉煌模样,现在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凌乱的地上扔满了大人小孩的衣服,小木桌上的碗筷己经堆积的像小山一样高。 昏暗的里屋,半躺在床上的苏二郎面黄肌瘦的嗯哼着,全身骨瘦如柴,连街上乞讨的乞丐都比他有肉,王心如冷眼旁观的望着床上的男人,在过了几个月又要照顾床上的男人,又要为了生活的生计而东贲西跑的王心如,现在是心力交悴,原本对这个男人的爱也因为现在的贫穷给磨光。 她现在只想早点结束与这个男人的纠缠,在照顾了这个男人这些个月以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就算是好了,也不能完全像以前行动那么方便,他就相当于是个废物,想当然她王心如会跟一个没有前途的男人再生活一辈子吗,那她还不被娘家的那些兄弟姐妹嘲笑,所以她决不答应,突然她脑中想到镇上的金员外,回想起前几天村中的王媒婆找自己谈的话,她心开始浮动了,但在离开之前她也不会让李曼他们一家好过的,凭什么他们可以吃香喝辣的,而自己却要过这样子的日子,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她。 “死鬼,不要说我不顾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感情,现在你小妹得了这么大笔银两,也该是到了向她讨回你受这么苦的罪的了。”她冷笑一声,眼中无耻的目光洒在她那双丹凤眼。 床上的苏二郎双目无神的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妻子,虽然他是每天躺在床上,但他的心没有瞎,从这段日子她对自己的态度和她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他知道自己就快保不住这个家了。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忘记李俊先的警告了吗?”因为说的太急,让躺着的苏二郎一直咳个不停。 业业专的的言说说。他这些咳嗽声更加在她的心中添了把火,彻底的把她对李曼的憎恨给涨到极点,柔嫩的小手在床被上狠狠的捶下一拳,声音尖锐的叫喊道,“他李俊先算老几,以为是县令就可以胡作非为吗,他越不让我去惹她,我就偏要去惹她。”说完露出个阴冷的笑容挂在嘴角边。 “你不要这样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我这样子就应该知道他这个人狠起来是没有人性的。”苏二郎怕她真的去惹李曼,而遭受到李俊先的惩罚,这几个月来所受的苦可是在自己心中深刻的记下来了,所以他不愿让自己受过的苦再让自己的妻子去受,他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阻止她做什么蠢事。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窝囊,我们母子的生活才会变成这样,你看到没有,这几个月来你家大哥的生活可是越来越好,甚至比我们以前过的还要好,你大嫂每天还在三姑六婆那里炫耀,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那个无情的小妹给的,凭什么你大哥可以有,而你这个二哥却没有。”越说,王心如脸上的表情就变的越狰狞,简直像个母夜叉般恐怖。 这几个月来因为李曼的真心帮助,苏大郎家过的生活不再是每天咸菜拌粥了,现在他们家每隔一两天都可以吃上一顿肉,这都是因为苏大郎做的豆瓣酱。 自从李曼给苏大郎传授了如何制造豆瓣酱,原本是想自家做着来当菜吃的,却没想到苏大郎居然还有生意头脑,会把这个豆瓣酱拿到饭店里去试卖,现在说起这个豆瓣酱现在可是镇上饭店抢的红火的一种调味料了,它不仅可以拌着饭当菜吃,还可以跟一些肉味放在一起煮,这样一来,这肉不仅变的更鲜美,味道也比以往更好,就是因为这样,镇上的饭店可是每天都在抢着这豆瓣酱,而因为生意如此红火,苏大郎夫妇都快忙的底朝天了,每天起早摸黑的干个不停,可是就算是忙成这样,他们的脸上每天还是带着快乐的笑容。 今天是学堂的沐息日,小鬼们都不用去上课,而在昨天,一下课后的小磊子就带着满满一大袋零食回去了。 “娘亲,我要吃汉堡包。”此时,堂屋里传来一道类似叫魂的童声。 在昨天,李曼终于把那五张图纸大功告成,现在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继续做宝宝衣服,现在她肚子的小宝宝己经有五个月,距离生产也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她做的衣服都是依照现代婴儿穿的那种,像什么连体衣,爬爬装,爬服等,她都是叫周世明买了料子最柔软的布料来做的,另外她还做宝宝做了几双小鞋子,想到这些,幸福的笑容都溢满她的眼眶。 可是她都还没笑够,就被原本在书房里读书写字的小复生给打断。 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起眼望着走向自己身边的小复生,看他嘟着小嘴,双眼水润润的望着自己。 “怎么突然会想到吃这个,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她记的自己好像没有跟他说过这个吃食的,自家儿子怎么知道汉堡包这个字的呢。 走到她身边的小复生露出个奸诈的笑容说,“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啊,hamburger,汉堡包,而且里面画的图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娘亲,你就帮小复生做一个吧,我真的好想吃吃汉堡包是什么味道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看了那本认图识单词的那本书,怪不得呢。”李曼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终于明白自家儿子是从哪知道汉堡包了,原来是从上次莉萨在这里住的时候留下来的其中一本叫认图识单词的书上看到的,怪不的了。 李曼想到要做那汉堡包那繁忙的程序,就没有什么兴趣了,本想拒绝做的,但当她望到小复生因为想吃而露出渴望的眼神时,她却不忍心,特别是见到他的小舌头时不时的吞出来的模样,更让她不能把那句话给说出来。 “好啦,我答应给你做汉堡包,你的小舌头不可以给我再吐出来,再让我看到你把它给吐出来的话,我就用剪刀把它剪了,知道吗?”最后她终于不得不向自己的慈爱低头,答应做这汉堡包,可答应是答应了,但她的心中不服啊,怨自己为什么看到他那小可怜的模样就不忍心,于是她就把心中的不服发泄到小复生吐舌头的事情上,借此整整他来减低点自己的不满。 她的话把小复生吓的赶紧把刚又吐出来的舌头快点缩回嘴中去,缩回来后还用小手紧紧的掩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惶恐的看着她。 见到他这种模样,李曼才觉的自己郁闷的心情得到解脱,而且去做汉堡包的**也比刚才更加旺盛了,最后,她在小复生眨着圆溜溜的眼光注视下哼着小歌曲,挺着个己经大的不成样的肚子走向厨房,只留下无辜的小复生还在掩着小嘴望着她的背影。 在厨房里捣鼓了半个时辰的李曼,终于完成了古代历史上第一份汉堡包,当她端着那三个巨大无比的汉堡包走进书房时,再看到那三个小鬼投来的惊讶眼光,此时的她觉的自己特威风,高兴的也忘记了肚子上带来的沉重感,一脸微笑的朝着他们走来。 剑剑-四四九人人。“当,当,三位小客官们快点看过来,这里的美食真美味啊,不吃就会变后悔。”特得意的李曼一般唱着自己改版的对面男孩看过来的调子哼着词叫唤着仍坐在一旁看的发呆的三个小鬼唱道。 从汉堡发出来的美味诱人的香味,首先第一个回神的小妞,她奋力的从凳子上滑下来,挥动着小短腿快步的跑到李曼的跟前,甜甜的说,“娘亲,这是什么,好大好香哦。” “这个啊,叫汉堡包,来,小妞吃一口尝尝看。”因自己的肚子有点大,想要蹲下身都有点困难,于是李曼就从桌上拿起个特大汉堡包塞进小妞的口中,让她尝尝。 小孩子的嘴就算他们咬的再大口,在大人们的眼中都只是像撕下一小块似的,当小妞咬下一块的时候,那大汉堡包看上去就像是只少了一个小角而己,细味的嚼了几下,小妞的眼睛突然睁大,咧开两朵笑容说,“好好吃,里面有肉肉,菜菜,蛋蛋。” 看到她吃的那么开心,李曼就知道自己做的肯定会被这三个小鬼喜欢的,在做汉堡的时候,她可是想了下他们喜欢吃的东西放进去的,像小妞喜欢吃鸡蛋和青菜,小复生就喜欢吃鸡肉和火腿肠,小木子的是猪肉跟虾,所以这三个汉堡里面的夹着的都是不同有料的。 看了会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妞后, 第187章 李曼仿佛觉的自己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吞口水的声音,低头笑了笑,招手叫前面的另外两个小鬼过来说,“你们不想要吗,刚才是谁一直在叫我做的,现在又不过来吃,既然这样以后我就不做了。” 她话一完,坐在那里蚊丝不动的小复生和小林子惊的马上站起来跑到她的面前,露出讨好的笑容说,“娘亲,我要吃,我刚才发呆只是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汉堡包,书上的都是小小的。”小复生眨着小眼睛可爱的解释为什么自己发呆的原因,生怕自家娘亲生气,以后不再给自己做好吃的,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可是很吃亏的,在学堂里谁不知道娘亲做的东西是最好吃的,而且有好多东西是那些小伙伴没有见过和吃过的,每当自己拿着娘亲新做的好吃的去学堂时,伙伴们投来的羡慕目光可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事。 “姐,我也要吃。”小林子见小复生露出那么谄媚的笑容,对他露出鄙咦的眼神,知道这个小子就会每次来这招来讨自己姐姐的关心,哼,这招谁不会,自己是不屑使用而己。 “好了,要吃就过来拿呢,呐,这是小复生的鸡肉汉堡,这是小林子的猪扒汉堡。”她把盘子中的另外两个不同口味的汉堡放到他们的手上一一的说出这两个汉堡的名字。 听到是自己喜欢吃的,两个小鬼都露出开心的笑容,迫不及待的想开口吃,咬上大大的一口,两人同时的发出嗯的享受的声音。 见他们吃的那么欢快,李曼感到自己很幸福,一个幸福的家庭不是需要很大的金钱和权利,最重要的是这个家和和睦睦的,妻贤夫强,孩子懂事,大人小孩平安平安的,就这些比每天都山珍海味,穿锦衣更值的人渴望拥有。 正当她感概着的时候,那道经常会出现打扰的童声又响起来了。 “娘亲,为什么你做的跟书上的不同的呢,书上的都只有一块肉放在中间而己,为什么你的有那么多层的。”吃了有好一会儿的小复生可能一直在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可是一直就想不明白,看着那已经吃了差不多有一半的汉堡包指着中间那些肉和菜问。 他的话引起其他两个小鬼的注意,都纷纷的停下吃的动作,望着李曼等待她的回答。 李曼很满意他们吃了那么久终于想起问自己这个问题了,这个可是她酝酿很久想说的话了,可是那三个小鬼从拿到汉堡开始时就吃个不停,一直都不见他们说话,她原以为自己的这个伟大结果是说不出去,可现在机会来了,她淘气的把脸凑近他们的面前,嘴角稍微的弯了个弧度,从喉咙中发出嘿嘿的笑声说,“终于想起来问了吧,老实跟你们说吧,你们现在吃的可是叫九层汉堡,里面有九层的哦。”说完,抢过小复生刚才拿来给她看的那本识图认单词的书望了一眼,轻蔑的说,“这书上的哪能跟我做的比,它那里的是三层的,你们数数你们手上的是不是有九层。” 她话一说完,三个小鬼就迫不有待的把自己手中的己经吃了很多的汉堡掰开来准备一层一层的数。 过了一会儿,终于数完了的他们三个人,同时抬起头,各个都皱着小眉头望着李曼,他们这种表情可把李曼给搞糊涂了,怎么他们的表情与自己所预料的不同呢。 “娘亲,骗人,你说有九层,为什么我的只有八层。”还没等李曼开口询他们为什么不高兴时,小复生己经开口责问了。紧接着是小林子和小妞。 “姐,我的也只有八层。”小林子用失望的眼光望着她,他一直以为不会说谎的姐姐在今天居然也会骗人了,真的让他很难接受。 “娘亲是坏人,为什么哥哥和小舅舅的有八层,我的只有五层,娘亲不疼爱小妞了,呜呜。”小妞抬起自己的手抹着双大眼睛小声哭着。 一时之间李曼的耳边传来他们叽叽喳喳的抱怨声和哭闹声,闹的她心中一阵烦闷,最后终于忍受不住了,“停,谁说你们的只有八层,还有五层的,以前叫你们好好学数学时就不学,现在连一到十都不会算,真是羞死人了,看着我帮你们数。”望着他们,她没好气的对着他们说道。 然后抢过他们手上的汉堡说,“看着,1,29,不是有九层吗。” 小复生和小林子顿时变惊讶了,两人同时有点结巴的说,“这个菜上面涂上的那黄黄的东西也是一层吗。” “当然了,这上面的可是蜂蜜,当然也算是一层了。”李曼给了他们两个一白眼说道。 讲完他们俩的问题后,就该轮到小妞了,当她拿到小妞手上的汉堡时,额头上马上现出三条黑线,天啊,难怪她会怪怨自己的汉堡是五层的,那是因为她把好吃的肉和香菜都给先吃了,然后也跟前面那两个一样,也是把那层蜂蜜没算进去。 “小妞是不是把里面好吃的东西都给先吃了啊,不然的话怎么这个汉堡变的这么东一块西一块的。”她阴阳怪气的对着低着头哭泣的小妞说。 被说的小妞嘟着嘴,水汪汪眼睛望着她,就是不说话,但是没有哭了。 经过这次的教训,李曼决定以后再也不给他们三个做九层汉堡了,简直是自己找罪受,就算要做以后也给他们做普通的了。 现在的季节己经是秋天了,原来种在院子上的那棵榕树的叶子也掉落的没有几片,整棵树上看上去光秃秃的,院子的地上洒满了那掉落下的来的榕树叶,爱玩的小孩子老是拿着那一堆的干的树叶在他们的头顶上挥落着。 “下雪了,呵呵,下雪了。”吃完汉堡的三个小鬼因肚子有点鼓,所以都出来院子里玩树叶,望着头顶上飞落下来的树叶,嘴里欢呼着,好不快乐。 正当他们玩的快乐时,关着的院门被一股很重的力道给重重的推开,咣的一声,那木门重重的打在墙壁下发出很大的响声,吓的在玩的小复生他们都吓了一跳,小脸上挂满着慌张的望着院门的那个方向。 “不要脸的女人给我出来,把我家男人弄成这样就算了是吧。”王心如气鼓鼓的插着腰,一只脚踏在门槛的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叫骂道。 小复生和小妞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王心如是谁,他们只觉的眼前的这个婶婶好恐怖,可是好奇抵挡不住害怕,他们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站在离他们几步的小林子却是脸青成一片,他可是不会忘记自己的这个二嫂,即使以前他不是跟王心如生活在一起,可他还是没有少受她的欺负,小林子深知这个二嫂的泼辣,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他马上抬起腿就跟到书房里去叫李曼。 “姐,不好了,二嫂她来我们家来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穿过长长的走廓,来到书房的小林子跑到李曼的跟前说道。 在看野史的李曼放下手中的书,微皱着眉头,心里在疑惑自己的这个娘家二嫂来自家干什么,上次她可是就差拿着扫帚来赶自己离开她家了,她忧虑的想,看来这次王心如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曼拉着小林子的手走出去,看到的就是王心如正使劲的用手去掐自家儿子的小脸,嘴里还在咒骂着。 “杂种,看到我也不会叫人,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样的讨人厌。”说完,王心如看到他撅着小嘴斜望着自己,怒气立马一处来,伸出手就在他那张像李曼和李俊先结合的脸扭来扭去,也不管另一边在拉扯着她衣服的小妞,用力的扭着,整张脸都因为用力而变的有点扭曲。 倔强的小复生就是不服输,小小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也不哭,即便脸上很疼就是不哭。 “住手,快放开我儿子的脸。”李曼见到自家儿子那肥嘟嘟的脸被她扯住,心都疼死了,平时就算自己再生气也只是小力的拉拉他的脸而己,可是这次王心如可是很用力的在扯着。 王心如只是抬起头望了眼她,仍旧还不放手,更加变本加厉的用力,见状,李曼拿起门口放着的扫帚就朝她走过来。 李曼在走近她的时候,用力的往王心如扯着小复生的手臂上狠狠的砸上去。 上上画荷荷和河河。“啊,你想杀人啊。”王心如抱着自己被砸的手臂,怨恶的瞪着她叫喊道。 李曼没有理会她的叫唤,急忙走到小复生的面前,心疼的望着他右边的脸蛋,只见那边的脸红肿的不成样子,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扇了一巴掌似的,而且在正中间出现了青紫。 “疼吗,娘亲呼呼。”李曼望着他倔强的小脸,干净的小脸上就是没有一滴泪水,这样的他更让她感到难受,她情愿他大哭也不愿他现在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本是惹人喜欢的眼珠子现在变成充满怒气。 王心如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臂,像发狂的母狗般乱吠。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家里都有一个相公了,究竟还看着外面的,我看你是比怡春院的那些妓女还要骚。” “不准你这么骂我娘亲,我娘亲是好人,你才是坏女人。”从李曼来到这里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小复生突然小宇宙爆发了,一副小男人的模样站在李曼的身前,一双小眼向上翻的瞪着她说道。 这下子王心如可气爆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都还没有开口呢,凭什么这个小杂种指自己的鼻子来骂,王心如忘记了刚才手上的疼痛,想走上前去给小复生一个大巴掌,她在心中想最好是把他的小嘴给打烂,看他还敢不敢自己顶嘴。 想到做到,她刚把手伸起来朝下打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另一只手传来麻辣的疼痛,低下头看到一只小人头在咬自己的手,很快的她就看清咬自己的人是谁了。 一时之间她也顾不上刚才想要去抽打小复生的事了,只想快点把咬着自己的小鬼给弄开。 “死开,拖油瓶。”说完,她两手用力的把小林子给推开。 倒在地上的小林子平静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的看着她,从嘴中往出口水。 “好啊,你们全家人一起合着来斯欺我一个柔弱女子是吧,哎呀,我好命苦啊。” 任谁也没有想到王心如居然会来这么一招,她居然哭着坐在地上,双手还大力的在地上捶打,双脚在地上使劲的蹬着。 “天啊,大家快来评评理理啊,她李曼一家居然叫她的旧情人来迫害我一家,害的我当家的几个月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这让我们一家怎么活。”王心如哭天抢地的伸开着大嗓门,朝着院门的方向叫喊着,叫的那戚惨可怜,两边的发鬓因为过度的用力都散落在两边的脸颊上,落魄之极。 没过一会儿,果然李曼的家门口就慢慢的积了些围观的村民们,王心如见状,更加卖力的哭泣。 “她李曼也不顾她跟我当家的兄妹之情,居然狠心的叫自己的情人把我当家的打成重伤,你们说哪里会有那么丧心病狂的妹妹。” 她这么一说,顿时在人群里炸开了锅,李曼这家在这个村子里是过的最好的了,他们一直就对李曼这一家过的这么好眼红了,平时他们就恨不得这家发出点什么丑事来让他们开心一下,所以当他们听到王心如的话,都加足卯劲的跟着随和。 “真没想到世明的兄弟是这样子的人,平常都觉的她挺平易近人的。”人群中爆出响亮的妇女声,这话一出,明显就能让人感觉她话里投机的意思。 “哟,刚才我好像听里面的女人说,世明的媳妇叫她的旧睛人去害人,不知道是不真的。”又有一道声音插进来,幸灾乐祸的说道。 听着外面传来三姑六婆传来的吵闹声,李曼害怕等会儿孙婆婆回来看到这种情况,会不会被气出病来,于是她冲小复生他们说,“你们去把外面的门关上,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进来。” “好。”小复生和小林子快速的跑过去,把那些己经踏进来的人给赶出去,然后用力的把门给关上。 等他们回来后,李曼见坐在地上的王心如还没有停止她那鬼哭狼嚎的哭喊声,随手拿起刚才扔在地上的扫帚往石桌上狠狠用力的一敲,竹子做成的扫帚棍马上破裂,发出裂碎的响声,敲打过后,她立马发觉自己的肚子有一阵的微疼,但很快的消失。 “你给闭嘴,你口口声声说我叫人把二哥打成这样,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你这个做妻子的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李曼凶狠的对着在假哭的王心如说,气这个女人为什么只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的身后,而她自己却不会去反省。 王心如让李曼这么一喝,吓的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嗫住,脸上闪过不自在,语气不足的反驳道,“我有什么错,他又不是我打的,他变成这样是你跟李俊先造成这样子的。”她想如果不是李曼有跟那李俊先有过旧情,并还有一个儿子的话,那家里的那位就不会想到用这个秘密去谋取私利,也就不会被打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造成的,王心如一直在心里这么告诉着自己这个道理。 她的话让李曼彻底的知道无耻是怎么炼成的了,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闭上眼拿起扫帚就往王心如坐的那个方向扫去。 “啊,你疯了,疯女人你干嘛拿扫帚来扫我,你不知道拿这个扫人那人会很倒霉吗?”王心如一股脑的站起来,冲着闭着眼乱扫的李曼骂个不停,甚至还想走上去拿下李曼手上的扫帚的举动,但当她的眼睛瞄到李曼的大肚子时,那伸出来的右手停在半路不敢造次。 扫了一会儿的李曼缓缓的睁开双眼,瞧见了自己的成果后,这才放下手中的扫帚,眼历俱色的瞪着她说,“如果你今天是想在我家撒野吧,我可告诉你,我们家没有什么亏心事,根本就不怕你来撒,就算是闹到官府去,这件事谁对谁错,想必县令大人自有定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的县令大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凭他是你儿子的。”王心如撇着嘴酸里酸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曼打断。 “行了,废话少说,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门门豪,,裁情情。她是怕王心如这张嘴越说越说的离谱,到时不要让她把自己一直藏着秘密给说出来,李俊先是小复生的亲爹这件事,她可是一直瞒着他的,要是被他,她可不敢想会发生什么让自己难以控制的事。 王心如听到她说到自己想说的正题了,也不再继续胡搅蛮缠,咳嗽了一声慢慢的说,“那好,我也不跟你磨蹭时间,你也知道,你二哥一直是我们家的顶梁柱,现在他这几个月一直躺在床上,我们的生活来源也就没有了,而且我还听说你这次可是得了很大笔钱,你也应该照顾一下你二哥才对啊。” 李曼立马明白她说的话了,原来她来这里是来是因为听到自己得到一笔银子来讨要银两的,她就知道前几个月也不见她来找自己,为什么自己一得到这么银两才不过两天,她就找来了。 “哦,那你是想要我该给多少银两二哥才算是对他的照顾呢?”她冷笑的望着一脸贪心的王心如问道。 王心如听她问自己要多少银子,以为她这是答应给自己银子了,贪婪的笑容展现在原本就丑恶的嘴脸上,王心如一脸渴望的看着她,伸出三根手指说,“三千两。” “三千两?”李曼冷笑一声,低下头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这句话。 王心如见她迟迟不回答自己,心中也是焦急,不禁在心里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多了,可是又一想到自己明明听说她可是得了一万两的赏银,而自己只是要了区区的三千两而己,对她李曼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才对。 突然低着头的李曼抬起头,眼神坚定的望着她说,“不要说三千两,就是三文钱我也不会给你的。” 焦急的等待着答案的王心如一下子听到这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一时难以接受,发起飙来,“你今天不拿也得给我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人就每天吃喝在你们家门口,把这里当成家生活着,如果你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的话,你就老实给我三千两。”语气中透露着霸意,一副死也不会走的模样。 王心如的举动和说的话可是彻底的把李曼从小养成的淑女性格给抛到脑后去了,什么在人前要轻声细语,全部已不复存在,此时在李曼的心里就是怎样把自己眼前不要脸的女人给赶出自己的家里,“你个丫的,你是脑残了还是出门的时候没带脑浆啊,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如果是的话,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三文钱都不会给你的,你还是收拾好你的**,哪里来赶紧给我回哪去。”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她感觉自己喉咙都有点疼了,捏了下喉管定定的看着王心如。 王心如只是愣了会儿,但对于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她来说,什么脏话和难话是没有听过,自然是对李曼说的还算不是难听的话觉的没什么所谓,她愣了下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平时一副好说话的李曼居然骂起人来就像打你一巴掌说是帮人打蚊子的感觉,让听的人无言以对,而且王心如发现她骂的话是在骂自己呢还是在夸自己,怎么那些话都是自己没有听过的,一时之间,王心如真的是找不到话来回骂了,只能瞪大着她那双大眼狠瞪着李曼。 “嗷嗷嗷,”这时从马棚里跑出来一条雪白的狼。 第188章 眼尖的小复生眼睛一亮,叫道,“小发快去咬她。”原来那条小狼就是半年前小复生去跟周世明打猎时捡到的那条小狼狗,不过现在应该不可以称呼它为小狼狗了,经过在这个家每天好吃好睡的环境下,现在的小狼狗己经是只跟成年狼没有什么区别了,身躯庞大,简直可以跟家里养的那两百多斤的猪那么大个了,所以当它走出来时,吓的刚还一脸气焰嚣张的王心如害怕的倒退几步,脸上满是惧怕。 从小就被小复生喂大的小雪,在全家人的话语是最听他话的,于是当他话声一停,那双锐利的狼眼顺着小手的指的方向提起后腿奋力的跃上前。 “啊,快点把这只死狗拿开,哎呀我的屁股啊,痛死我了。”整个小院子里都是她杀猪般的叫声,这让在外面还没有散去看热闹的村民们以为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命案。 这个千载难逢的好看场面让平时就爱看打闹的三个小鬼们看的是又拍手掌又哈哈大笑,就差全都笑趴在地下的动作了,就连一边看着没有喝止小雪的李曼也都快让不能笑出来的声音给憋的一张原本就有点因怀孕而变的有点肥的小脸现在变的更加鼓了,乍看就像是个被蜜蜂哲的满脸是包的样。 终于觉的看够了,李曼这才喝止住一直在咬着王心如那前凸后翘的屁股,不过现在恐怕要扁平一段时间了。 “小雪,退下。” 正咬着兴奋的小雪听到熟悉的主人声音,立马把嘴着的那块有点臭臭的布料给放下,呜了一声,低着那长的小尾巴昂首挺扬的来到李曼的脚跟前,趴在地上像是在等待着她的表扬似的。 李曼瞧它那模样,怜爱的在它的头上摸了几下,算是当作无声的表扬。 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王心如,全身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都是染满了黄色的土,脚上穿的鞋子一只在脚上,另一就被她甩到院门口放着去了,头上的头发现在已经完全散着,鼻上和额头上还印着点点的黄土渍。 嘴里嗯哼道,“痛死我了,我那引人为傲的屁股啊,贱女人,我告诉你,如果我破了相什么的,我决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一直摸着她那只己经有点染血的屁股。 她整个身体中最喜欢的就是这只屁股了,每次去小溪里洗衣服时,当她扭着它的时候,村里的哪个男人看见了不是停下来凝视着的,而且她还打算用这前凸后翘的屁股来嫁进镇上的金家当妾的资本,痛的她呲牙咧嘴,当她把摸着屁股的手上拿近到眼前时,手指上那缀满的鲜血,顿时让她火急攻心,两只眼白眼一翻,软了下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让在场的大的小的全都呆住,这个一来就气焰嚣张的女人居然会为看到手上的几滴血而晕倒过去,连几个小的都对她露出鄙夷的眼神。 李曼看着现在晕倒的像团泥的王心如,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倒好,晕了一了百了,可是自己呢,她这么大个人晕倒在自己这里,让自己一个孕妇和三个小孩该拿她怎么办,抬回里面那是不可能的,她决不可能把王心如这个无耻的女人放到自己心爱的家里去污染。 抬眼看头顶上的大太阳,秋日的太阳是最毒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家出现命案。 “小复生和小林子,你们两个去马棚里拿一些干稻草来,把它们洒在她的头上,免得把她给晒死算在我们的头上。”她厌恶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心如,吩咐比较懂事的两个小鬼。 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她都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头晕晕的,在看完他们两个把稻草放到王心如的身上后,带着三个小鬼回到堂屋喝茶聊天去。 要这样子过了一个半时辰后,去镇上的周世明也赶回来了,当他一走进来看到自己院子里躺着个女人时,吓的他一脸青白的忙跑过去,抱起她,焦急的喊道,“曼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可是当他看清抱起的来人后,又一次被吓的把怀中的女人扔到地上,呯的一声,王心如的头重重的敲在地上。 忽然面容一僵,大步的往堂屋的方向跑去,当他进来时,看到自家娘子和三个小孩玩的不亦乐乎时,心中的那块担心的石头才算真正的放下来,随即想到躺在院子里的女人,不得不去打破这美好画面的冲动,开口问道,“曼儿,王心如怎么会来我们家,而且还躺在地上。” 正在玩着的四个人同时望向站在门外的他,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妞,她一见到出现的周世明,急忙从椅子上滑下来,带着朵高兴的笑容跑到他的身边,甜甜的叫道,“爹爹,你回来了,刚才有坏人打哥哥和骂娘亲,不过她被小雪给吓昏了。”小妞一跑到他的怀中就噼哩啪啦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个遍。 只听了个大概的周世明,把怀中的小妞放下后,来到李曼的面前,眼光中透着担心的问,“曼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有没有伤害到你们,”他两只拳头都在紧握着,一副如果等会儿李曼说有的话,就会跑过去杀人的模样。 突然他眼睛瞄到小复生的脸上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蛋时,那双紧握着的拳头握的咯咯响,他小心翼翼的松开一只手,轻轻的触摸那肿的透顶的小脸时,声音都嘶哑的问,“小鬼,你的脸是不是她把你弄成这样子的,告诉我,我一定把她的脸打的比你的还要肿。” 小复生睁大双眼望着他,嘴唇嘟的老高,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可就是不说话。 他这模样让周世明以为他肯定是在刚才吓到了,不知道怎么说,急忙安慰道,“别怕,如果她醒来,我在这,她不敢打你的,如果她敢来,我打的她连颗牙都找不到。” 他话一完,紧接着就传来小复生号啕大哭,“啊,呜啊,呜。”此时的小复生发现眼前这个讨厌鬼让自己很喜欢了,他说的安慰话让自己一直在打颤的心得到了镇定,其实从那个坏女人来后,他的心就不像是自己表现的那样,其实他是很害怕的,但是为了保护娘亲和小妹,小舅舅他们,自己必须表现的勇敢,即使刚才自己在这里跟娘亲他们一起玩,他的心还是在乱跳,直到现在,从讨厌鬼的话说出来后,自己终于不再害怕了。 “别哭,怎么了,我又没有骂你。”周世明紧张的不成样子的看着一旁没有说话的李曼,希望她来帮忙安慰一下,但没如他愿的是李曼只是对着他笑了笑,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们。 这下可把从来没有不知道怎么哄小孩的周世明弄的个手忙脚乱,去拍他后背吧,又怕自己太大力,把他给拍伤,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无措,这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僵住。 “爹爹,呜呜爹爹。”小复生紧紧的抱住他的大腿,一句他从来不肯开口的称呼终于说出来。 周世明眼睛睁的大大的,鼻音有点重的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小鬼,你可以再叫一遍吗?”他真的害怕刚才是自己的误听,那个小鬼怎以可能会叫自己爹呢,可是他又不甘愿,希望这又是真的,于是他想再认真听一次。 “爹爹,爹爹,呜呜,”小复生张大嘴巴一连叫了五六次爹爹,直到叫的声音都有点破了,他就停下口。 周世明这次肯定自己是没听错了,他终于叫自己爹爹了,自己这些日子的付出的关爱终于有回报了,两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来。 除了还小的小妞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外,李曼和小林子都被眼前这种感动人的场面所震住,都纷纷流下感动的泪水来。 “哭什么,这么大个男人了,儿子只不过是叫了你几句爹爹而己,就感动成这样,以后他每天都叫你爹,你不是每天都要哭了。”李曼偷偷的把自己眼角的泪水给擦干,冲傻哭笑着的周世明说道。 周世明擦净自己睁角的一滴泪,把紧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复生一抛抱到怀中,脸上洋溢着感到的笑容说,“曼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盼望了有多久他能够叫我一声爹的,现在终于听到小复生叫我爹,我当然高兴了。”而他之所以流泪,那是流的感动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是不错,可是在到了伤心处和感动处时,流下几滴眼泪那是没有罪的。 在他小声和气的跟小复生说了会儿话,过后,才想到正事还没有解决。 “曼儿,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该死的王心如。”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问,眼睛恨恨的盯着那躺在地上的身影。 李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到那个麻烦人物,头就大起来,语气不善的说,“把她给扔回苏家村去就行,往里来的就往哪里去。”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娘家二嫂的份上,换成别人的话,恐怕自己直接给扔到路上,爱谁谁捡就给谁捡。 “嗯,那好,等坐儿,我把她给送回苏家村吧。”周世明想了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本来他是想把这个女人吊起来,抽她几个大耳光给小复生报仇的,但心爱的女人都开口说话了,他唯有只好照着做了,但是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了的,等到了路上的时候,自己再来报仇。 “还有,你等会儿,带上五十两过去,给我那个吃里扒外的娘家二哥吧,这次王心如来也只不过是想讨些钱回去。”她失望的吩咐就要走出去的周世明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苏二郎如果他不想着去向李俊先弄好处的话,他自己就不会变成这样,所以李曼觉的他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值的同情,但如果要她看着他们一家去饿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在平时在街让看到小乞丐,她都会扔下点钱给他们生活,不过对苏二郎他们夫妻俩多给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有想活下去的心的话,那五十两足够他们振作起来的了。 “嗯,好的,我会知道怎么做的。”本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的周世明,见到她脸上的疲倦,也闭上嘴什么话也不说,轻声的答应道。 来到院子里的周世明瞪了一眼仍在昏迷的王心如,没有一丝温柔的把她给扛上肩,准备扔到外面停着的马车上。 “爹爹,等等我,我也要去,我去找小磊子哥哥。”小复生叫住走出去的他,眼里满是祈盼。 本来就想叫上小复生跟着去的周世明听到他的话,当然是立马答应了,因为这可是他们父子俩培养父子感情的好机会,现在好不容易他才叫自己爹爹,怎么着也要让小复生一直对自己离不开才行。 “好,你走在前面,拉着马,不要让它乱动,我把这个坏女人给扔上去。”他笑着对小复生说。 小复生重重的点了下头,马上跑出去走到马边,矮矮的身体费力的拉着那一直动来动去的大马,恐怕是连他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勉强的让那匹高马稍微的稳了稳。 周世明扛着王心如大手一揪开那布帘,暴力的把她像扔东西似的扔进去,然后对着在马下拉着的小人儿说,“可以了,快过来爹爹这边,爹爹抱你上去。” 小复生放下手上的马绳,屁颠颠的跑到他的跟前,张开双臂等着周世明抱自己上去。 周世明瞧现在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太高兴了,以前这个小鬼要上马车,每次自己说要去抱他的时候,哪次他不是神气的昂着头拒绝的,最后是他自己跳了无数次才勉强跳上去的,可是一瞧现在,他张开小臂等待着自己抱的画面,真的是又让他想哭一下。 周世明轻手轻脚的把他抱上马车,然后自己再坐上去,待坐稳后,他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复生说,“儿子,你要不要去里面坐,外面风比较大。” “我不要,我要跟爹爹坐一起。”小复生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回答道。 见状,周世明只好作罢,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坐在布帘外面,两父子俩一起赶着车去往苏家村的方向驶去。 驶了还没到半个时辰,马车就进入苏家村的那条牌坊里经过,再向前走了会儿,就停在苏家的院门口。 “姑父,小复生,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正在院里帮忙干活的小磊子见到他们两个,忙跑出来迎他们进来道。 自从去学堂读书来的小磊子己经不是原来的小磊子了,现在的他变的比较懂事,不再像以前每天出去跟村子里的孩子去掏鸟蛋,游泳什么的,每到学堂沐息的时候回到家,他不是在家帮家里的父母做些家务事,就是自己复习夫子讲过的课。 “真乖,你先叫你爹出来帮姑父一个忙先,姑父等会儿再进去。”周世明把小复生从车上抱下来,对着小磊子说。 他话一说完,小磊子忙转身就进院子叫自己的爹去,过了一会儿,苏大郎慌张的跑出来,说,“妹夫,有啥事要我帮忙的吗?” “大哥过来搭把手,把她帮忙抬回他们二房那边去。”周世明掀开马车上的布帘,跳上马车走进里面,很快怀里就扶躺着一个女人。 “咦,二弟妹,她,她怎么会在你这里的?”苏大郎看到车上的女人时,惊讶的说道。 周世明没有回话,只是在车上时把人给递到车下的他,然后自己才跳下车,淡然的说,“先把她抱进去再说。”因为他看见在离马车不到十米的距离越来越多的人在那里积着在看这里的热闹,明天铁定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呢,所以他才会叫苏大郎赶紧先把昏着的王心如给抱进屋去。 在苏大郎和周世明两人合力下,昏的不醒人事的王心如被抬进属于他们二房的房子中。 当他们一进到那家徒四壁的堂屋时,就见苏二郎拄着拐杖走出来,他的眼睛望到他们两人手上抬着的女人,惊慌的把手上的拐杖都扔到一边,忙扑到他们的身边叫唤道,“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搞成这样子。”他的带着恐慌的眼睛在苏大郎和周世明的脸上来回打转,希望他们可以跟自己说一下。 苏大郎他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望了眼周世明后,只能摸着自己的鼻子退出几步。 这下苏二郎明白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是谁了,他把眼光调向到周世明身上,问,“你跟我说,我媳妇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一副咄咄逼人的语气瞪着说。 周世明哼了一声,说,“你怎么不问她对我们做了什么,像她那么泼辣的女人,我们能把她怎么样,她去我家,连一个小孩都打的下手,你还有脸来问我们对她做了什么。”说到这,周世明觉的自己心中的怒火就要冲到自己的头顶上来了。 “你胡说,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一定是你们把她打了,然后栽赃陷害她,你们一定是看我不能走动了,觉的我们一家好欺负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能走动,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苏二郎直觉的认为自己的老婆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心里直认为这肯定是他们故意陷害。 “二弟,你先不要那么激动,先听妹夫他怎么说,而且我看这件事肯定不像是你说的那样,小妹是怎样的人,你跟我又不是不清楚。”看不下去的苏大郎忙站出来说道,凭他对王心如的理解,这件事肯定是如自己妹夫说的那样。 苏大郎的话一说,苏二郎心里就认定自家大哥是在跟着外人来欺负自己,原本就瘦的不成样的脸庞刹时青根拔起,一边咳着一边指责的说,“大哥,我没想到你我亲兄弟,你竟然是在帮着外人来对付你亲弟弟,你还算是我的亲大哥吗?” “不是,二弟你误会我了,你跟妹夫都是我的亲人,我是帮理不帮亲啊。”苏大郎着急的解释道。 突然,周世明插进来,制止他们两兄弟的对话,看着坐在地上抱着王心如的苏二郎说,“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你说清楚,而且我还了人证来。”说完,他朝外面叫了声儿子后,没过一会儿,小复生就拿着风筝跑进来。 “爹爹,你叫我吗,我正在跟小磊子哥玩放风筝呢。”小复生喘着气跑进来,眨着水润润的眼睛说道。 从刚才来的路上,他就没有见过小复生笑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肿的疼不愿意笑还是怎么的,在路上时,无论他讲了多少个笑话,这个小鬼硬是一个笑容也没有赏给自己,可是刚才当他跑进来时,周世明看见了平常能一直见到的那种笑,顿时心中的担心给放下来。 他招手让站在门边的小复生过来,说,“儿子,快过来爹这边。” “呀,这是谁呀,居然忍心把一个小孩打成这样,简直不是人干的,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在小复生走近他们的跟前时,苏大郎看到,不忍的皱着眉头直骂。 “怎么样,我没有说谎吧,小复生脸上的伤就是你娘子王心如打的,而她现在这个模样,完全是我家狼狗忠心护主把她给弄成这样子的,如果不是我家狼狗出嘴的话,想必到时就不只是我儿子的脸变成这样,我那怀着身孕的娘子也会被你娘子给弄的掉了孩子,不过你该庆幸,她没有造成这种结果,要不然的话,我决不会让你们一家好过的。”最后这句话,他是咬着牙,发着冷意的眼光瞪着发呆的苏二郎说的。 苏二郎眼睛失去焦距的望着就站在他跟前的小复生,那早已变胆小的心现在是完全停止跳动了,他那抱着王心如的手臂也不自觉的用力的收缩,不禁在心里咒骂怀里的笨女人,自己明明叫她不可以去招惹小妹这一家的,可是为什么她就不听,她打谁不好,偏偏她就是居然动手打了李俊先的宝贝儿子,如果这个消息让李俊先知道的话,那自己这一家可能在苏家村也呆不去了。 第189章 周世明感觉到小复生时不时的把眼睛往外面望去,知道他肯定是很想跑出去玩了,慈爱的摸了下他的头,吩咐道,“没事了,你要去玩就先出去吧。” 得到赦令的小复生蹭的就往外跑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背影给在里面的三个男人观赏。 直到小复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后,周世明才回过头继续望着在发愣的苏二郎说,“枉你妹心心念念怎么帮你这个二哥,可你们是怎么回报她的,不仅不能帮她什么,反而千方百计的去设计她,陷害她,你说,你对的起她吗?”他愤怒的指着苏二郎大骂,语气中满是对李曼的疼惜,以前是苏大郎,现在苏大郎这家给弄好了,又弄来了二房的,他真的替自己的这个娘子感到难过,他可是很清楚的记的她跟自己讲过她以前的遭遇,以前他们这苏家是如何对她的,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他的心一直都不是很赞同自家娘子去帮助他们两兄弟。 苏二郎直接把头给低下,整张脸都埋在王心如的怀中,但是可以看的出他的肩膀有稍微的耸动,还有一丝奇怪声音传出来。 本来周世明还想再说下去的,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和他们的所作所为清清楚楚的摆开来跟他说的,只是当他听到苏二郎有点微泣时,他所有的想要说的话都吞在肚子里了,最后,他从身上掏下一包银子,放到地上,语气淡淡的说,“这是你妹叫我拿给你的,里面不多,只有五十两,没有你娘子想要的三千两那么多,虽然你妹没有叫我跟你说什么,但你应该猜的到她要说的话。”说完,他再次望了眼坐在地上的苏二郎,失望的叹了口气,挥挥衣袖不带走这里的一片尘土就离开。 “等一下,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我小妹,跟她说,谢谢她,我对不起她,请她能够原谅我。”就在周世明要踏出那木门槛时,被身后的苏二郎叫住了脚步,虽然带着点鼻声,但是这些话仍旧很清楚的传到了周世明的耳朵里。 “我知道,我会帮你转告她的,作为你的妹夫,我也有一句忠告要给你,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假想敌,但唯有亲人是不会背叛你。”说完,周世明没有任何留恋的走出堂屋。 做完了事,周世明跟苏大郎喝了会儿茶,然后带着小复生和小磊子就赶着车回周家村去了,在后来,醒过来后的王心如,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只得到了那小小的五十两,心里很不服气,本想要再次去闹的,可是让苏二郎给拦下来,这也就造成王心如跟苏二郎的最后的和离,不过这些事情在隔了好远的周家村里,李曼他们是不知道的,等他们知道这件事时,王心如和苏二郎己经和离成功了,而他们的唯一的四岁儿子小天陵也就跟着苏二郎一起,两父子相依为命的生活着,不过听说,在王心如跟苏二郎和离后不久,她就嫁给了镇上的金员外的府上去当五姨太,只不过这些事都是以后发生的事情。 回到家的周世明在跟李曼说起自己在苏家发生的事,“曼儿,你要我带去的五十两己经给了你二哥他了。”他望着斜躺在睡椅上的李曼回道。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仍旧还躺在床上不能动。”闭目养神的李曼缓缓的睁开那微闭的双眼,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有气无力似的问。 “我去到他家的时候,见到他可以自己扶着拐杖出来走路了,我想过段时间,他的病应该就会很快好起来。”不过后面那句话他是骗她的,他在那的时候,认真的观察了下苏二郎走路时的姿势,依照他以前的经验,可以明确的判定那苏二郎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的走路了,他以后走路都会一瘸一拐的了,周世明是怕自己说出实话后,这个小女人会担心,会自责,所以才没有说出实话来。 仍旧躺在睡椅上的李曼只是深信不疑的点了下头。 “二哥,他要我帮他给你传句话,他说他对不起你,要你原谅他。”眼见躺着的小女人又要闭上眼睛假眜,语速有点快的说。 一时之间,整个堂屋都变的沉寂起来,坐在里面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好像过了好久似的,这才传来李曼的声音,“世明哥,你是不是也觉的我帮我大哥和二哥他们太不值的了。” “如果你是在我这次还没去二哥家时问我,我肯定会回答是的,但现在,我的回答是你做的都很值的,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的话,他们两兄弟肯定会不知道活成什么样,因为他们有你这个妹妹,他们才会免了流浪和过苦日子的生活,你把他们引成了正途,你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妹妹,他们是你的亲人,是值的你这么做的人。”周世明拉着她的手,眼光发亮的紧紧盯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里是满满的爱。 时间一瞬即逝,转眼就到了过年的时候,在这个朝代,一年到头里有两个节日就比较隆重的,一个是中秋节,另一个就是这个过年了,在这个节日的时候,那些远在外面做工的人都会赶回家跟家人妻子儿女团聚过个快乐的一个新年,同时这个节日也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节日,因为大人们可以尽量的做些他们喜欢吃的东西,还有新衣服穿和利是钱。 今天是年二十七,也就是小年夜,只要走出家门,走在路上,都能闻的到家家户户在做那些过年吃的吃食发出的诱人香味,其中就属李曼这家的香味是最不同的,不仅有跟每家那里飘出来的相同香味,还有其它从未闻过的香味掺杂着。 这个年是李曼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在前几天跟珍嫂打听过这个节时,每家都做些什么吃食,其中要属于炸猪皮最为热门,这个不仅便宜,而且还可以当小孩的零嘴,所以每家都有做。 “你做的不对,要先用手搓一下,然后才一直打圈,这样才会变成圆的。”因为快要过一两个月就到了生产期,所以今年过年的活都由周世明包了,不过是由李曼在一边教着。 此时她就是在一边教着他怎么做她家乡过年必吃的小吃食,名叫煎堆,它是由糯米粉跟白塘或红糖混着水搓成温软的时候,搓成如拇指般大小的圆形状,然后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的一种小零食,它是一种耐存放的一种,在李曼的家乡,逢到过年,家里都不可以少它,所以当她知道这里没有这种吃食的时候,而就又想到自己剩下还有好多糯米粉,于是她就想到做它了。 “哎呀,你们这三个,怎么把它挪成那么大,等一下你们的爹把它们放进油锅里时,不知道要炸多久才会熟呢。”这边教完,转过头的李曼马上又发现那三个一脸白面的小鬼正在七手八脚在搓煎堆,只不过他们搓的不是大的像他们的拳头,就是小的连眼睛都看不太清,真的是越帮越忙,可是他们却玩的哈哈大笑。 “娘亲,我做的最大,小舅舅和妹妹做的好小哦。”没错,其中最大的就是小复生的杰作,此时他正得间的拿着他做的那个特大煎堆在李曼面前炫耀。 李曼走近,轻轻的拍打了下他的小手,语气充满着宠溺的说,“还敢说你的最大,你做的是最不对,这么大放到油锅里去炸,不知道要炸多少时间呢,到时不熟的就给你吃,没吃完其它的都不可以吃。” “啊,我不要,那我把它做成小小的不就行了吗?”他嘟着小嘴,听到她说要自己吃掉这个可能会不炸熟的煎堆时,小复生急的把那大煎堆马上砸碎,然后把那大的分别做了十个大小不一的跟李曼做的大小程度差不多的煎堆。 这边做了又满满一簸箕的生煎堆,周世明那边在油锅里炸着的煎堆也可以出锅了,他用那李曼专门去打铁店里头订做的漏斗捞出那炸的金黄金黄的煎堆时,在玩着的三个小鬼立马被那香味给吸引过去。 三人都使劲的往肚子里咽口水,眼睛都快掉到那煎堆里面去了。 李曼来到时看到的就是他们的这种表情,摇着头笑着走过来他们的身边,轻声的对他们说,“现在还不能吃哦,因为它们刚从锅里炸出来,还有很大的热气,要等放它们几天才可以吃。”因为那煎堆是在油里一直炸熟的,所以热气也是最多的,李曼还清楚的的记的以前在老家过年的时候,奶奶炸了煎堆,她自己就偷偷去拿了个刚出炉的煎堆尝了个,结果第二天,她的嘴就起了个好大的水泡,直到过了三天,和喝了好多凉茶后,那个水泡才阴下去。 听到不能吃,三人的脸马上放下,各个都翘起嘴,不情不愿的样子。 提着那满满漏斗的周世明看不下去他们脸上失望的表情,忍不住替他们求情道,“曼儿,你就让他们三个人一起尝一个就行,三个人吃一个应该不会太热气的。” 原来恹恹的三个小鬼,听到周世明的话,同时抬起火亮亮的眼睛重新望着她,眼睛的渴望别提有多么深了。 李曼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气他多事,本想拒绝的话都吐在嘴边了,但当她的眼光跟那三道小眼光相接触时,她又心软了,最后一咬牙,答应道,“那好吧,你们三个一起尝一个就行,不可以吃多,知道吗?”她还是不放心他们会遵守共同吃一个的约定,再次的叮嘱他们,既然他们要吃,那就吃吧,大不了自己煮一锅凉茶放着让他们喝个够,反正到了大过年的时候,吃的东西都是热气的那种,凉茶是必备的。 “嗯,嗯,好好吃啊,好软。”小复生吃的满嘴是油的说道。 “好好吃,等过几天,我一定要吃很多,可不可以娘亲。”小妞含着小手指祈盼的望着李曼问。 而小林子则是细嚼慢咽的咬着,什么话也没说,不过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也挺喜欢这个炸煎堆的。 见他们那吃的满足的模样,李曼开心的回答道,“当然可以了,等过几天,这个热气散了,随你们想吃多少都可以,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吃那么多好了,要留着肚子吃其它的,等做完了煎堆,娘亲还给你们做炸芋丸,拨薯条丝。”她把自己以前过年吃的零食一件一件的给他们数出来,让他们三个听的口水直流,一直嚷嚷着要吃这些。 在灶头上忙活的周世明时不时的抽出一抹眼光来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看到眼前这副美丽的画面,他的心涌起阵阵温暖,不自觉的他的脑海里想起在没有李曼时,自己过的年,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就不是过年,在那些年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除夕那天随便的煲些粥,拌着咸菜当作晚饭,然后早早的洗了澡就上床睡觉,每当那时,从窗子里望着邻居房里透出来的欢乐笑声,都让他非常羡慕,但今年,他不用再去羡慕别人了,因为他也拥有这个欢乐了,想到这,他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望着他们。 瑞雪兆丰年,算了下日子,李曼才知道自己在这里己经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年,记的当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时也是下着雪的冬天,想到那时的艰苦日子,心中就满是惆怅。 今天是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开始贴起那门口和门边上的对联,虽然没有鞭炮声在热闹着,但从每家传出来的年味还是提醒着今天是大过年的日子,有些家里的小孩在吃完早饭就嚷嚷着家里的父母给自己烧水,好快点穿上新衣服,揣着好吃的东西去跟最好的小伙伴们去炫耀。 “娘亲,我的新衣服漂亮吗?”爱臭美的小复生也跟村里的其它小孩一样,也是早早的就叫周世明给他烧水洗澡,这不,现在都还不到吃午饭时间,他就己经穿上李曼给他做的小西装,穿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一个小绅士般,此时他站在堂屋一直围着李曼打转,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她的赞美。 被他缠了一上午的李曼,停下手中的活微笑着说,“很漂亮,没有人比你更漂亮了,行了吧。”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小鬼究竟是随了谁,怎么会那么爱美的呢。 这下小复生的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得意洋洋的坐在堂屋中等待着去洗澡的小林子他们,因为等一会儿,他还要跟小舅舅去树根家玩呢。 趁着他们两个穿着新衣带着小妞去炫耀的这段时间,李曼也比较闲暇了,听到从厨房里传来呯呯的菜刀斩在菜板上的声音,露出会意的一笑,然后挺着个大肚来到厨房。 “世明哥,我来当你的军师吧。”今天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翠绿色的貂皮上衣,脚上穿着的是她最新做的雪地靴,当她一出在厨房的时候,正在斩着白切鸡的周世明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被那抹绿色身影给深深的着了迷。 回过神来的他马上把手上的油腻给擦干净,放下手中的刀来到她的身边,慢慢的扶着她进来,轻声的说,“你怎么来了,这里不用你帮忙,你要是觉的无聊,就去房间跟奶奶聊聊天就好。” 温润崇厚的男声让她露出幸福的笑容走进厨房,坐在那张他专门在这里给她放着的椅子上坐着,说,“我无聊吗,而且我还想知道你做些什么好吃的呀。”现在的周世明己经差不多把李曼的厨艺都给接过手来了,他的厨艺可以跟皇宫的御厨有的一拼了。 “有白切鸡,鸡蛋酿肉丸,鱼头豆腐煲,萝卜丝炒虾皮,汤是牛肉丸和鱼丸跟香菇一起用老火煲的。”周世明指着菜桌上那一排的菜细说。 听了那么多好吃的,李曼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用力的吞了吞,她迫不及待的说,“哇,全都是喜欢我吃的,不过为什么没有蔬菜的,那三个小鬼己经都不太喜欢吃蔬菜了,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多吃点。” “嗯,你想要弄什么蔬菜给他们吃,我去菜园子摘一些来。”周世明赞同的点点头道,也怪刚才在做菜的时候,他一直想着自家娘子喜欢吃的菜了,忘记要煮些蔬菜。 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晚饭己经做好,饭菜刚端上来,出去外面玩的小孩子也回来了。 当他们看到桌上那丰盛的饭菜,都争先恐后的拿起专属他们的筷子和匙羹等待着大人们喊开饭。 “今天我老婆子很开心,因为在今年的这个年里,我不是一个人过的,因为有你们的陪伴,老婆子我在这一年里过的日子是我老伴走后过的最开心的一年了。”孙婆婆举起一个盛满娘酒的杯子,辛酸的说道。 三个还小的小鬼自然是听不懂她的话,因为他们的眼中己经被桌上的菜给罩住,李曼眼中禁着泪水来到她的身边,把头靠在孙婆婆的肩上,“我也应该感谢奶奶,如果不是奶奶的收留,我跟小复生他们也许现在都不知道流浪在哪里呢,我也不可能有这个缘分嫁给世明哥。” “好了,我们不要说那么伤感的话了,今天是过年的大喜日子,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开饭吧。”眼中盛满泪水的孙婆婆慈爱的摸着李曼的头大声的开口说。 她话一完,早已蓄势待发的三个小人儿马上拿起手上的筷子动起手来,像小妞还小,手不够长,都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匙羹伸的长长的去夹,可即使他们再想吃,也没有忘记李曼常在他们耳中说的话,做吃什么东西时都要给在座的老人夹上一块肉。 “太奶奶,这是鸡腿,我不吃,给你吃。”小复生把他最喜欢吃的鸡腿夹到孙婆婆的碗中,脸上没有任何不愿,快乐的笑着说。 “奶奶,这是鱼肉,我己经把那些鱼刺给挑了,你可放心的吃。”小林子夹着一块烂的如泥的鱼肉给孙婆婆。 这顿饭大家吃的是开开心心,吃完晚饭,就是到发利是的时候,这次李曼还专门给他们三个缝了个荷包,它是一个正方形状的,四个边都是十厘米那么长,他们三个人的荷包上面的图案都是不同的,像小复生的就是吏努比的,小林子的就是哆啦a梦,小妞因为是女孩当然就给她绣一个属于女孩子的图案那就是小花,一大束簇拥的花在李曼用各种颜色的绣线的功底下,活灵活现,简直就跟真的一模样。 “呐,这是太奶奶给你们的,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孙婆婆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用红纸包着的利是分别给了他们三个。 当他们见到握在手中的利是钱的时候,脸上都跟笑开了花一样,嘴巴比以前更甜的说,“谢谢太奶奶,我们祝太奶奶越来越漂亮。” 以前哪里有机会说吉祥话的他们,今年是第一次说,而且这句还是在出去玩时听别的小孩跟他们的娘亲说的呢,像小林子每年过年,他都只能一个人在茅草房里过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小复生则是在李曼还没有来的时候,就更没有机会了,爹不疼的,只有娘亲爱,可是娘亲还要被那个爹欺负着。 “哈哈,好,好,如你们的吉祥言,太奶奶越来越漂亮啊。”孙婆婆笑的前俯后仰的,点头是道。 年三十的晚上,因在这里没有电视自然也就不能看到春晚了,可是一家人早早的吃完晚饭不能就进房里睡觉吧,其实这个问题李曼早就想好了,在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她就叫周世明他给做了两副由木板做成的扑克牌,而且她还教了珍嫂她们,预备今晚大家凑在一块斗下地主。 “三条三带六。”李曼躺在睡椅上奸诈的望着在场的三个人抽出四张牌扔在小木桌上喊道。 “等等,我看一下我的牌,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张寡妇叫住本要出牌的珍嫂说道。 她是左思右想啊,自己到底是该出些牌呢,张寡妇在脑海里快速的想着前几天李曼教的方法,最后,一抹得逞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 “四炸八。”张寡妇深思熟虑翻后,抽出四张牌重重的拍在桌上叫喊道。 第190章 这张牌一出,跟她打牌的李曼和珍嫂都傻眼了,心想她这是打的哪出啊,她们不是才刚始打吧,怎么那么快就使出炸来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而站在她们身后都有自家相公陪在身边,当然了这次过年江长发也是不顾张寡妇的反对,硬是要留在这里过年。 “秋荷,你打错了,你应该打三条七带三才对。”站在她身后的江长发看不下去了,摇着头跟她解说。 张寡妇不耐烦的挥开他指指点点的手说,“哎呀,我们女人打牌,你们男人插什么嘴,你们三个大男人围在我们女人身边成什么体统啊。”本来还洋溢着开心笑容的她听到他的话后,脸马上沉下来推着他身体一侧说。 “世明哥,你带大富哥和江大哥去书房里聊天吧,也给我们这三个女人留点空间嘛。”李曼忍着笑回过头对着他说道。 最终三个男人在她们的坚持下,只好摸着鼻子走去书房里,等到整个堂屋里都没有闲杂人了,她们这才继续开打。 这晚,她们三个人打了几十回,大多数都是张寡妇输多,而最大的赢家就是李曼,以前她可是经常在网络上跟那些地主呀,衙役什么的斗,虽然大多数的时候,她是输的最惨一个,但这里,她才是王呀,放眼整个都国恐怕都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直到子时,他们这三家才真正的从李曼家离开。 第二天是年初一,也是大家走邻访舍去拜年的时候,在这一天,见到人就要说一句吉祥话,也忌不吉利话。 李曼自己是大着肚子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出门了,只有那三个小鬼自己带着他们的小荷包去讨利是去了,在经过昨晚李曼的经心调教,现在的他们三个可是能说一箩筐的好话了,像什么恭喜发财,万事如意,春年快乐等等。 虽然他们不出去走邻,但村子里的人可没有错过他们,由于这一年来,他们这一家是过的越来越好,单是看到跟着李曼他们做的珍嫂和张寡妇他们也是过的比村里的人好,他们的心也就更蠢蠢欲动了,于是趁着新年的头一天来讨个好活计来做做。 在今天早上他们的院门刚打开,就有人上门来拜访,刚开始周世明夫妇还是挺热情的招待上门来拜年的人,可是当接待了三拨人后,得知他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帮忙找份差事做做。 终于受不了的他们决定关门谢绝前来的人,尽可能的不打开那大门。 “世明兄弟,弟妹,过年好啊。”李曼他们能赶离其他不相干的人,但他们却不能把住在隔壁的周家富给赶出去,毕竟他们现在也是自己的长辈不是,周家富带着妻子张氏和儿子一同来拜访。 “二叔,二婶,过年好。”周世明笑对着他们说。 “好,好。”经过上次被人追债后,现在的周家富也慢慢的把习惯给改掉,自李曼的田地里的稻谷收好了后,他就没什么事可做,每天都呆在家,有时真的手痒,想去赌场的时候,他就会一直劝说自己,他知道自己能够把这个坏毛病给改掉,多亏的是周世明和李曼他们俩。 周世明和周家富聊谈了半天后,他们一家才回去。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本以为这个时间段应该就没有人来才对,可是当他们的碗筷才刚摆上桌,院门就呯呯的响起。 周世明去开门,李曼和家人一起准备吃着,她才刚夹起一个肉丸放进嘴中的时候,就被来人给吓了一跳,那离嘴巴才不到一公分的肉丸就毫不留情的掉到地上去了。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吃饭了,我今天是来看小复生的。”李俊先俊逸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落寞的笑道。 其实他昨晚就想来这,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整栋大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孤怜怜的面对着那整大桌子菜,那时他觉的自己特可怜,脑中想到的人就是她和亲生儿子,他在想着这时的他们是不是也在吃着年夜饭。 所以在第二天,他就吩咐下人备了礼物马不停蹄的赶来这边,下了马后,透过那矮小的墙中听到那欢乐的笑声,他站在外面足足有半个时辰,直到那冷风吹的他眉毛都结成冰他才做了决定走进来。 “李叔叔,过年好,恭喜发财,万事如意,红包拿来。”正咬着一个煎堆的小复生忙放下,急忙跑到站在门口的李俊先身边咧着大大的笑容甜甜的叫唤道。 “小复生真乖,来,我给你个大金元宝。”一脸欣慰笑意的李俊先从怀里直接掏出一个金澄噔的金元宝,**裸的塞在他的手上。然后他从身上掏来两个比较小一点的金元宝给了小林子和小妞。 李曼见他那财大气粗的模样,一见面就给金元宝,心里哼了一声,他给的这几个元宝指不定还不是从哪个奸商那里贪来的,瞧了一眼那三张开心的小脸,嘴角斜到一边,带着点鄙视的语气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吃顿饭吧。” 李俊先开心的笑道,“好啊,那就麻烦了。”他当作看不到从李曼眼中射来的不满,笑着不客气的坐在其中一张空的椅子上。 “唔,好香的菜呀,香的我可是口水都流出来了。”李俊先把头放到那菜的上面,用力的用鼻子闻着那菜飘上来的香味。 李曼轻蔑的笑道,“你李大人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这种家常菜你怎么入的了眼。”她可是还记的上次周世明跟自己闹脾气都是因为他,如果那时不是他跟周世明说自己姓李是对他旧情难忘,害的自己跟周世明稍微的小闹了一下。 李俊先的脸色僵了会儿,然后又恢复成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仍旧笑面着。 “曼儿,你今天怎么了,李大人来我们家那是我们家的光荣。”周世明眼尖的望到本还想再继续开口讲的李曼,赶忙制止她。 她嘟着嘴望向周世明那边,见他一脸不赞同的望着自己,而且脸色还有点怒气的样,李曼才不甘不愿的闭上嘴。 整张桌子上都围满了人,本来就刚够的位置,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李俊先在这里,顿时就变的有点拥挤,可这却不减他们吃饭的快乐心情。 “爹爹,我要吃鸡肾。”坐在李俊先和周世明中间的小复生童稚幼嫩的声音划破那热闹的气氛。 “好,我夹给你。”两道声音同时回应。 李俊先和周世明异口同声的回答他,当这句话说出口后,他们两个望着彼此愣了会儿,然后是由周世明给小复生夹了块鸡肾放到他的碗中。 一时之间,整个饭局都的有点寂静,传来的就只有小妞咬猪耳朵的唧唧声。 “哎呀,大家快点吃啊,不然等会儿菜都凉了。”李曼望了眼他们两个男人,打破这个令人沉闷窒息的气氛。 首先从失落中回过神来的李俊先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对啊,大家快点吃,不然的话就真的全都凉了。”说完,夹起两个肉丸和一大簇蔬菜全塞进嘴中,满口都是菜的他,嘴巴都塞的大大的,没有嚼几下就全都吐到肚中。 “咳,咳,唔唔。”因吞的太急,李俊先被卡在喉咙的菜给嗫住,整张脸都通红,脸上的那细微的血管都爆发出来,变的很恐怖。他急忙推开坐着的椅子跑出院外。 周世明吩咐了下着急的李曼和孙婆婆她们后也跟着跑出去。 他走近弯着身在吐东西的李俊先身边,问,“你没事吧。” 终于把嘴中的东西吐出来的比较舒服的李俊先用力的推开他,语气带着点怒气的说“我不要你来可怜,你不要以为他叫你爹就是你儿子了,他是我的儿子,等他知道我是他的爹后,他一定会缠着我叫爹的。” “他是你的儿子。”周世明说。 他这话一完,他们的后面就传来碗打破的声音,紧接就是大哭的声音。 “呜呜,我不要,我不要,他不是我的爹爹,呜呜。”小复生抹着眼睛大声的大哭着。 李俊先和周世明立马赶到他的面前,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复生,两人对望了一眼,都叹了口气,对于他们两个男人来说,哄小孩是他们最不在行的事了。 “小复生乖,别哭了,好不好,爹爹明天给你买很多冰糖葫芦好不好?”既然他己经知道自己是他的爹,李俊先决定还是用这个称呼多跟他说说,这样说不定他会更快接受自己些。 原想蹲下来开口安慰的周世明最后决定退出来,让他们父子俩好好的谈谈,他望着听到哭声要走出来的李曼,快速的跑过去,牵着她在她的耳边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又一同回到了堂屋中。 枝条上挂满冰条,地上结了一层白雪,李俊先怕小复生冷到,把蹲在地上的他给抱在怀中,慈爱怜祥的说,“小复生不喜欢我吗?” 哭着嘴的小复生停了会儿,带着浓浓的鼻声回,“喜欢。”然后又继续哭着,一大串的鼻涕从鼻中慢慢的滑下来,挂在嘴角边摇摇晃晃的。 “那即然喜欢我,为什么我当你的爹爹,你不要呢。”他浅笑着问。 “我不要你当我的爹爹,我已经有爹爹了,我不要再一个爹爹。”又一次停下哭泣的小复生打着哭呵说道。 李俊先全身僵住,突然感觉那踩在地上的白雪的冷意蹭的透过那双厚鞋传到自己的心中,顿时全身发冷,都不能动弹似的。 “有两个爹爹不好吗,这样子的话,就有两个爹爹疼你了。”李俊先还是不死心的继续游说。 固执的小复生还是小泣着摇摇头,他心中认定的爹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自己好的不得了,当有人欺负打自己和娘亲的时候,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周世明。 “不好。”小复生糯糯的声音回答,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北风冷吹,即使冻的小人儿牙齿直打架,小脸上的倔强就是不服,一大一小那相同的表情彼此瞪着,任由那冷风吹打着。 他们两人在冰天雪地谈了很久,当他们再次回到那暖暖的堂屋时,两人的脸上都是着笑容,这让人在座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肯定是相认了,可是当小复生在李俊先临走时叫的称呼又再一次让在场的人呆住。 “李叔叔再见。”站在外面裹着厚厚的棉衣的小复生甜甜的叫唤道。 准备踏上马的李俊先停下动作,笑着说,“小复生记住我们的约定哦,等到那一天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说完后,向傻愣在一旁的其他人道了谢,双脚夹起马肚,拿起马鞭奋力的拍打在马的身上,马车痛苦的嘶叫一声,快速的离去只留下一抹一马一人的身影。 “你们有什么约定啊,跟娘亲说说啊。”李曼眨着眼望着正笑的一脸得意的小复生问。 他们两个刚才的对话好像隐藏着阴谋的味道,这让嗅觉灵敏的李曼马上闻出不寻常,于是她才会狗腿的走到小复生的面前问,可是想不到的是这个小鬼头居然很神气的只回了一句,“那是我跟李叔叔的约定,你们大人不要那么八卦。”然后迈着他的小短腿丢下听了他的话傻愣愣的几个人走进堂屋。 “唉,你说这个小鬼到底是随了谁啊,说话那么没大没小的,你们可不要像他那样,知道吗?”她对着身后傻笑的小林子和小妞吩咐道,虽然她说的像生气样,但眼里那抹溺爱的眼色可是真真的存在着。 周世明只是笑着听她说,什么话也不回答,只是用那双深情的眼睛凝视着她走进去的身影。 这个年过完,回家过年的出去外做工的也已经再去出外赚钱,而呆在家种田的人就准备开始春季的种植农作物。 离李曼的产期越来越近,周世明也就把开商业步街的计划给往后退,他现在是每天都呆在家中寸步不离的跟着李曼的身后,她走到哪里就跟着到哪里,就连她去上厕所他都是守在门外,只要里面有什么动静,他就准备第一个冲进去。 “世明哥,你就出去查查帐,或者是去零食店逛逛也好,你不用每天都呆在我身边,你这样子让的我都好紧张,而且村里的接生婆不是说了吗,离我生产还有半个月呢。”终于受不了他那高度紧张的李曼在忍了他足足半个月的神经质保护下,嘟着粉嬾的小嘴唇娇柔的说。 周世明坚决的摇头说,“不行,就算我去了也不会放心的,我还是呆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听人说,有些预产期是不准的。” 他就担心万一自己不在身边,家里又没有个男人在,要是她突然肚子疼的话,那就真的会危险至极,而且他还听那些生过孩子的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一样,那是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所以无论怎么样他都会要呆在她身边守着她才行。 看到他满脸紧张的样子,眼中透着一抹死也不会答应的光,李曼知道自己是劝说无望,只好任由他继续跟着自己,其实她的心中也是害怕的,虽然已经有了名义上的儿子,但那次她没有经历过生孩子的痛苦,可是这次不同,是她真正的一天天可以感受他在自己的肚子中变大,能清楚的感应到他在自己肚子中跳动,这完全是真实的,她是带着既兴奋又害怕心情来准备迎接肚子的宝宝的。 二月二十这天,下的那厚厚的白雪早已被那初升的太阳给暖的只剩下点点滴滴的冷水,原先被雪覆盖的小草和新抽出来的叶子也已悄悄的露出尖角来透气。 就是在这样好的日子里头,周家迎来了初生的降临。 这天,原本在做瑜珈的李曼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疼痛,本以为是自己这次做的有点猛,也就没有多加在意,继续做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肚子明明是怀着九个月多,可是为什么看上去却比别的也是怀了九个月的孕妇也大了很多,在接近八个月的时候,全身浮肿,走路和睡觉都困难的李曼生怕自己会不会在生完产以前,身材不能恢复到以前那纤纤小蛮腰上,在苦思冥想了几天,她终于想出个好办法,那就是练瑜珈,起初家里的人是反对的,生怕她这样扭来扭去的会不会动到胎气,李曼坚持的在他们高度临视下练上几天后,发现没什么异常情况,他们这才放任她练这个叫瑜珈的。 “嗯。”刚把盘着腿的李曼,再次被腹部的疼给痛的忍不住哼出声,额头上的汗水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练的,布满了她整个额头,紧皱的眉头忽高忽低。 此时堂屋里没有其它人,一直呆在身边的周世明被她给使去弄水果去了,忽然那阵疼痛的越来越频繁,李曼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要生了,张嘴想开口叫在厨房里切水果的男人时,嘴才张的只能伸进一根手指的大小时,一股比前几次更痛的痛楚袭来,让她又把才刚张开的嘴给痛的闭上。 青白的脸色,满头的汗水痛的她想在地上打滚,咬紧着牙关,她发现只要她想张开嘴,腹部传来的疼痛就更重,最后她想了个办法,借着椅子的搀扶只能站到半蹲着的她,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用力的把它给摔在地上。 “呯咣。”一道刺利的摔碎声在宽阔的堂屋响起,然后就是几道回声,就是这几道回声让远在厨房的周世明听到。“曼儿。”当他急跑过来堂屋,看到的就是她痛的直扶着那大的可怕的肚子惨白的一张脸冷汗直流的模样。 “世明哥,我,我好像快要生了,快,快扶我到床上去躺着。”因为疼痛,咬着嘴唇想借此来减轻痛楚的李曼艰难的开口。 “你忍着,我马上抱你进去躺着。”他长臂一伸公主式的抱法,小心翼翼的越过她那庞大的肚子抱在怀中快步的跑向他们的房间。 “曼儿,你怎么样,是不是还很痛。”轻轻的把她放下在床上,然后又替她盖好被子,一脸的焦急模样,以前练就的精明瞬间消失,出现在他脸上的只有慌张和无措,他的脸白的比痛的李曼的脸还要严重,就好像现在要生孩子的人是他一般。 李曼痛的握紧住他的手,痛苦的说,“世明哥,你快去找村里的接生婆,嗯。”她不是没有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可是她管不了,现在的她都感觉自己的肚子痛的如被人用绳子姣住般那么疼。 猛然回神的周世明从六神无主清醒,眼眸中满是担心和痛苦的对轻声说,“好,曼儿你忍忍,我现在马上就去叫接生婆过来。” 在他走出门的时候,把仅剩下的理智留出来冲在隔壁玩耍的三个小鬼喊道,“小复生,小林子快把小妞带回家,你们的娘亲要生了,爹要出去一会儿,你们快回来看着。”没有多加停留的他在听到他们的回应后,就抬起那修长的双腿用力的往出村的方向那条路跑去,那速度简直可以跟刘翔有的一拼了。 原先要来回要用五刻的路程,他硬是只用了两刻,而且他还是背着接生婆跑回来的。 “啊,好痛,嗯,啊,痛死我了。”一进门,就传来李曼那痛的要喊破喉咙的叫声。 “好命婆,你快点进去帮我娘子。”周世明忙把背上背的老妇人放下,心急的对着她说。 只见这个妇人一身粗布,头发如银丝,脸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皱纹,“你一个大男人急什么,你先去烧两壶热水来,还有多准备几条干净的毛帕来。”她微瞪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周世明说,眼中充满着浓浓的笑意。 “唉,好的,好命婆那我娘子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帮我让她们平安的活着,就算是真的要我选保大人或小孩的话,请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大人。”他说完这些话,一抹痛楚从他的脸上划过。 曼儿在自己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是如果没了她,周世明觉的自己也会跟着去。 第191章 “你这个臭小子在胡说些什么,你不是不相信我这个干这行干了二十多年的接生婆是不是,想当初你还是我接生的呢。”好命婆不客气的用自己的拐杖狠力的敲打在他的大腿上,在她接生下,几乎整天个村子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她好命婆接生的,在她的接生下,全是母子平安的,就算是阎王想要来拿性命那也要看她肯不肯。 依照多年的经验,好命婆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哭叫声,马上就知道里面的应该已经宫开了,原嘻笑放松的脸顿时变严肃,历声一喝说,“还不快去烧水,难道你不想要当爹了吗?” 被吓一跳的周世明马上点头说,“好,我马上去,马上去。”一说完,他就急忙的转过身朝厨房跑去,在去的路上还撞翻了好几个木盆。 明亮的房间里头,窗台边插了一盆梅花,在窗边的冷风吹下,它仍旧傲然挺立在那里,有些己经盛开,还有些准备含苞待放。串串珠帘挂在时里面的门口,人一进来挂摇起阵阵好听响声,透明的丝帐若隐若现的透出里面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女人。 “小孩子走开,快点出去。”好命婆一进来就看到站在床边的小复生他们。 听到声源,小复生看到是平常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自己吃的婆婆,像见到救命稻草的跑到她的脚边,哀求说,“婆婆,你看看我的娘亲,她很痛痛。” “婆婆知道,你们的娘亲要生弟弟了,快点出去,让婆婆帮你们的娘亲把小弟弟拿出来。”好命婆摸着他的头,慈祥的说。 “小林子带着小复生和小妞一起出去。”己经没有那痛的李曼勉强的开口对着他们说。 刚才那一波阵痛真的是痛的要她命,大概痛了一会儿,那股阵痛才慢慢的减轻下来,前世没有生产经验的她可也知道一些生产时经验,她知道现在还没有开始真的痛,那羊水才刚破,离生产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此时她明白自己是保存体力,尽可能的积攒着力气,等到时生的时候一股作力的把孩子生下来。 “不,我不要出去,我要看着娘亲。”小复生挣脱开拉着他手的小木子,箭步的站到床边,死死的拉住那床头的柱子,就是不肯走。 李曼忍着那即将又一波的疼痛的初兆,尽可能的用平常的笑容看着他说,“小复生跟小舅舅去厨房帮娘亲煮几个鸡蛋,娘亲肚子饿了。” “娘亲肚子饿了吗,那好,我马上去厨房煮。”他眨着天真的眼神望着她说。 见他有点松动了,李曼加紧假装很饿的样子,吞了几下口水说,“对啊,饿的都没有力气了,快点,我等着吃我儿子煮的蛋哦。”然后冲着他露出个笑容。 “小舅舅,我们快点去拿鸡蛋去煮给娘亲吃。”小复生立马拉着小木子的手着急的跑出去。 直到听见那珠帘的声音在房中飘荡着,好命婆和李曼都同时松了口气,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好命婆柱着拐杖快快的去把那门闸给关上。 “嗯。”里面,李曼的忍痛的声音又传来。 好命婆来到她的身边,把她的两条腿拔开弓起,望了望,语气中难掩激动的说,“就快生了,等烧水来后,我叫你使力你就使力,叫你吸气就吸气,知道吗?” 痛的呲牙咧嘴的李曼,咬着早已被咬破出着血的嘴唇回答道,“好,婆婆,我是不是该先吃些东西。” “哎呀,看我这个老糊涂的记性,对,对,这生产的人啊,最需要的就是力气,所以在生产的人就该吃些东西。”说着就要打开门闸出去,在她的手还没碰到它时,门外就被来呯呯的响声。 “怎么样,怎么样,我孙女生了没?”孙婆婆端着一盆热水走来,头一直往里面瞧的问着。 “还没呢,就等着你的热水来,你去外面再拿些吃的给她吃,等会儿才有力气用。”好命婆抢过她手中的热水,斜着眼对着孙婆婆说。 话说,她们两个在几十年前还是一对情敌呢,孙婆婆死去的相公在年轻时也是村中的俊俏男子,那时也迷倒了村中的好多女子,其中就属好命婆和孙婆婆,只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他喜欢的却是孙婆婆,于是在这几十年来,她们两个见到面都是你争我吵的。 “那还用你说,我早就叫世明给我煮了四个鸡蛋了。”说完,孙婆婆从那宽大的衣袖里掏出四个鸡蛋放大在好命婆的眼前。 孙婆婆越过她来到床边,看到满脸汗水的李曼,心疼的哭叫道,“哎哟,我苦命的孙女,快点把奶奶给你带来的鸡蛋吃下去。” 她把那削好的鸡蛋掰开一半一块一块的放到她的嘴边,让她咀嚼,吃了半个时辰后。 “啊,好痛。”李曼痛的把放在眼前的蛋白给推开,扯口喉咙往外叫。 “快走开,她现在是真的要生了。”好命婆冲着她大声喊道,双手不停的忙着。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不时的传出李曼呼痛的喊叫声,还有好命婆的命令声。 “呼吸,呼,对,就是这样。” 停顿了一会儿,李曼的叫喊声又传来,“好痛,好痛,我,我不要再生,快快把他给我拿出来。”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冲破那厚厚的门,透到外面正焦急等待着的人耳边。 “爹爹,娘亲说好痛,怎么办?”小复生流着两行清泪,可怜兮兮的望着早已急红双眼的周世明说。 “姐夫,姐姐好像哭了,你去帮帮她。”小林子焦急的望着他说,整张小脸都快绷在一块了,而在他们身边的小妞则是小声的低泣着,嘴中呢喃的叫唤,“娘亲。” “世明媳妇,你再加把点力,可以看到婴儿的头发了。”好命婆大声的叫道。 “啊”一道尖锐的叫声划破天际,紧接着就是爽亮的婴儿哭声传出来。 “恭喜,恭喜,生了一个小子,长的真不错。”好命婆抱着脐带还没有剪断,混身血淋淋的男婴大声的说。 早已在门外心急如焚的周世明当听到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后,他就已冲进来。 “来来,你这个做父亲的快抱抱你的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很重,虽然只有四斤,但也可以养活了。”接了几十年的她,只要用手掂量了下婴儿,她就能准确的猜到这个婴儿的体重,好命婆把手中的男婴交到当爹的周世明手上。 “哎呀,不好了,好命婆,曼儿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啊。”一直陪在李曼身边的孙婆婆从里屋里走出来叫唤。 她这一喊,急的让好命婆什么也没想的就把抱在周世明怀里的男婴给抢过来,又抱回里屋,交到孙婆婆的手上吩咐说,“你去帮这个小子的脐带给剪了,我去看一下。” 里屋的李曼只感到刚刚才消痛的肚子这会儿又痛的不得了,一双柔胰紧紧的抓住床单。 走进来的好命婆凑近一瞧,“哟喝,真的还有一个,想不到我最后一次接生了,居然接了个双生。”看到那己经露出的几缕头发,她兴奋的说道。 很快,又有一道婴儿声从里面传来,可能是双生的彼此有感应,本来先出生的小子已经睡着了,但当那最后出生的婴儿的哭声传来,原本睡着的小子也跟着哭起来,两道婴儿声顿时彼此不落的在周家响开。 “世明傻小子啊,没想到你家娘子那么会生,究然给你生了个龙凤胎啊。”门被打开,孙婆婆和好命婆的怀里一人抱了一个,笑容满面的出来,她们手中怀抱着的婴儿小手还在空中晃荡着。 “这,这,怎么是两个?”周世明眼睛睁的跟铜锣那么大,不敢置信的结巴问,双脚像是没有使力的小步走近。 孙婆婆和安婆婆对视了眼,露出个意昧不明的笑容同声说,“当然是两个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呢,小子你是一举得儿女啊。”说完,两人破口大笑,这个气氛下,根本就让人看不出她们两个是斗了半辈子的人,她们的眼中装的都是真心的笑容。 他一个手怀着一个,目不转晴的望着那包在棉袄里闭着眼的婴儿,小巧的鼻子和嘴巴,浓浓的眉毛,这让他越看是越觉的这两个小孩完全集合了自己和曼儿两人的最好的遗传。 呆在一边早已蹦的老高的想看婴儿的三个小鬼,拉着他的长衫说,“爹爹,我们也要看弟弟和妹妹。”小妞带着那哭的肿的如桃核般的小眼望着他说。 “我也要看。”小复生也兴致勃勃的举起手大声的说,生怕会忘了自己。 小林子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眼中显现出来的好奇眼神还是挺深的。 有了儿子和女儿的周世明今天很高兴,从他抱上怀里的小婴儿们后,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好,给你们看,左边的是弟弟,右边的是妹妹,你们要小声点说话,不可以把他们给吵醒。” 凑近去看的三颗圆圆的小脑袋围成一圈的望着那一左一右小的不得了的婴儿头。 在孩子们出生不久后,得到消息的珍嫂赶来去把里屋产生时用的东西给收拾干净,当她看到那对小人儿的时候,眼睛都快笑的合不拢,直嚷着一定要亲手的抱抱。 龙凤胎被珍嫂她们抱着,趁着没人的时候,周世明闪身走进里屋,此时已经是晚上戌时,李曼足足生了有三个时辰这么久。 抬高着双脚,尽量不发出脚步声的他掀开那串串的珠帘来到床边,凝视着那张熟睡苍白的容颜,一只宽厚的手掌缓缓的向前移去,轻轻的贴到她柔嫩的脸颊上抚摸。 嘴唇轻声的说,“曼儿,谢谢你,谢谢你替我生了一对儿女。”眼中的温柔快要溺出水来的望着床上的人儿,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唇慢慢的凑向她的额头,印上深情的一吻。 第二天,晨曦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暖和了属于冬季的气候,也彻底的融化了冬季最后的白雪,万物复苏,院子里的榕树也已经长出新的嫩叶。 晨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躺在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熟睡的李曼只感觉双眼十分的不舒服,当那双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时,那抹光亮刺的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的手慢慢的从身侧摸到那己平的肚子上,她的呼吸变的急促,那在胸膛上跳动着的心脏正以几倍的速度在跳着,她记的在自己昏后的最后时刻,耳边听来的话。 “你醒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忍着从下体传来的不适感,李曼靠在床边,眼神急切的望着他问,“孩子?他们怎么样。” 她依稀的记的自己是生了一对双胞胎,不过是男是女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在生下最后的一个孩子时,她就己经昏睡过去了。 周世明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眼角望到那只白皙的小手露在被面,迈起脚步来到床边,细心的把它给塞到被中。 过了会儿才开口说,“孩子们没事,他们都很长的很壮,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长的像我,女儿长的像你。”轻柔的声音隐藏着满满的爱意包含在这些话里头。 躺在床上的李曼呆了下,在脑中消化刚才他的话,此时她心里就像是比中了体育彩票还要开心,她本来还在担心如果这次生的是女儿的话,依他们古代人的思想,儿子是传宗接代的,没有儿子在农村可是要被人笑话,即使她没有亲口问他,但是她认定周世明的心思也是这样,所以她是打着生两胎的想法,可现在知道自己生了龙凤胎,那不是说明儿子女儿都有了,她也就不用再生。 躺在里面的她好像能耳听千里似的,她仿佛听到了隔壁婴儿们的哭叫声。 “世明哥,我好像听到宝宝们在哭,他们是不是饿了。”可能是母子连心,她这话刚一完,隔壁真的传来两道大小不一的哭叫声。 “快,快把他们抱过来,我要看他们。”她心急的拉着他的衣袖,眼里是浓浓的渴望。 周世明忙把要起来的她给按扶下去在床,眼中是满满的爱意说,“好,你先在这躺着,我把他们抱过来。”说完,转身走出去的他在刚把门给打开时,珍嫂和张寡妇就一个抱着一个的跑进来,珍嫂嘴里嚷嚷的朝里面说道,“哎呀,曼儿妹子,你这两个小鬼一听到你跟世明兄弟说话的声音,哭的那个了亮啊。” 等把她们手上的还长的粉嫩的小人儿放在李曼身边时,那两双小眼微张开,嘴巴吧唧吧唧的,让围在他们身边的人看的都惹人怜爱。 “哟,哟,你们看他们的那双小嘴,肯定是饿坏了,好了,这两个小宝贝我们也就物归原主了,曼儿妹子,我跟你张嫂子恭喜你生了双胞子女,真的是替我们女人争脸了。”珍嫂感动的望着李曼说。 在这里,能够生下儿子是那是了不起的,可是生了双生的话,那就是天大的了不起。 “是啊,妹子辛苦你了,昨天嫂子不知道你生娃,要不然我一定过来沾沾喜气。”当张寡妇说这句话时,整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人比花儿娇的样。 她跟江长发已经商量好,等过段时间,她就会跟他一起进都城见他的父母,尽管前面的道路是坎坷的,他们都坚信只要两人不放弃,没有什么可能难倒他们的,最坏的结果就是大不了他永不踏进江家大门。 见她那羞涩模样,李曼知道肯定是她跟江长发的事有眉目了,本想问清楚点,但实在是身体还有点吃不消,决定还是过段时间再来问。 珍嫂她们见李曼一脸的疲惫样,也知趣的没有多聊,很快就各自回家去了。 一室只剩下她们三母子睡在床上,才刚刚寐了会儿的李曼,耳边就传来小孩嗯哼的准备哭的前凑,很快洪亮的哭声就响遍一室。 “哦,哦,不哭,乖。”哭的是先出生的儿子,他那个哭声啊,声音简直可以让走在院门的村人都能听到了,真的是不愧是个小子,她笑溺着用手轻轻的捏了下他还红红的脸颊说,“一看就知道在娘亲肚子里面的营养是让你给吃了的,你妹妹就长的比你瘦。” 抱起怀中的婴儿左右的摇头,小嘴像是有感应似的往李曼的胸脯上拱来拱去找吃的。 在打开包着他的棉袄的李曼以为他哭是因为尿了,打开一看才见到里面干净一片,正当她疑惑的时候,胸部上传来瘙痒,一望见到一个光秃秃的小脑袋在作怪,她立马明白原来他是饿了。 有点生疏的解开纽扣,露出那粉红的**,瞬间那颗小脑袋像是闻到奶香味,快速的把它给含住,使劲的吸着从那里流出来的白色乳水,小嘴吃的唧唧响。 有了一次经验,接下来的小女儿吃奶的时候,李曼就比较熟练了,终于找回了母亲哺乳的感觉,只是可惜的是第一个小子实在是太会吃了,等轮到小女儿吃的时候,她只是吸了会儿就没有乳水,好在她也不哭,要不然真的会闹成一锅。 女人坐月子那也是挺辛苦的一件事,在那一个月里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让风吹到等等,很多都要注意,李曼听到孙婆婆说的这些事,顿时感到整个头都大了。 最可怕的是她每天除了喝一顿娘酒鸡外,剩下的都是什么麻油鸡,猪脚煲花生,吃的她见到那油腻腻的肉都全身打颤,偶尔只有在趁着孙婆婆婆不在面前时,她才会做点小手脚,那就是把吃不下的扔给屋里的男人搞定。 现在家里的三个小鬼从学堂来放学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出去玩了,而是呆在家中陪那两个双胞胎,然而每天家中的上演的就是周世明跟他们抢人玩的游戏,不过可惜的都是他们三个赢了。 “曼儿,你就不能说说他们吗,每天都来跟我抢大宝和小贝。”这两个名字是双胞胎的名字,它们是代表着这两个婴儿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是大家的宝贝,又一次抢输的周世明怨愤的跑到房间向亲亲娘子诉苦来了。 李曼好笑的看着跑来的男人,望了眼房间里另一个专门属于大宝和小贝的婴儿房中玩耍的五个小鬼,各各都是笑着。 “他们也只能在放学了跟他们聊下,可是你每天和每天晚上他们都是属于你的,还怕陪不够吗?”她娇嗔的对着他说。 李曼除了生下他们两个外和给他们喂母乳外,像给他们换尿布那些都是由眼前的这个男人负责,现在这个男人除了隔几天会出一次镇上,其它的时间都是留在家里照顾这两个小小鬼们,每天晚上被他们哭声给吵醒的李曼睁开眼望见的都是他翻身就下床去哄的情景,他还乐此不疲,真是有儿女万事足啊。 远在都城的某一处气势宏伟的宅院里头,正演着哭戏。 “尚书大人,你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我那个弟弟联合那狗官把原本属于我的家财给抢去,让我一家老小无家可归,流浪了半年才来到这。”说完,男子用衣袖擦上擦跟角的泪水,一双贼眉眼趁着擦拭眼睛的空隙观察了下周围绕的情形。 厅堂里各个角落摆放着名贵的古董,紫檀木的桌椅都显示这个家的主人非富即贵,继续往前,除了上面坐着的一男一女,下面的另一排椅子上还另外坐着三个女人,其中属最后一个最美丽,宛如出水的芙蓉般的靓丽。 “你说你是我外甥女的丈夫,有何凭据啊?”富态臃肿的男人一脸精明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问道。 男子听到他的问话,马上向前跪了几步,谄笑的回秉,“小的叫冯自来,是周家县人士,我家娘子叫金银花,彭莱县人。” 这时从那下面一排的三个女人当中的最后一个那里传来茶杯打碎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婢女又惊又怕的声音,“对不起四姨太,对不起。”被唤 第192章 她作四姨太的女人旁边的婢女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下,头像小鸡吃米似的直磕在地上。 “退下吧。”一道如黄莺出谷般的甜音从那一排的最后一个女子口中传来,宛如天籁,让原本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冯自来都因此而着了迷,眼睛像个膏药的粘着她那低下头而看不清的脸庞。 “咳,”突然一道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注视,冯自来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逾越,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继续抬头望了。 坐在上座的臃肿男人用宠爱的眼光望了眼那女子,坐在他旁边的正夫人见自己的相公跟小妾在自己的面前明目张胆的**,那狠毒的目光像要杀死那女人似的,气的咬牙切齿,手中的手帕都快扭成一条麻花了。 “老爷,这里还有外人在呢。”高刘氏瞪了眼下面那一排蠢蠢欲动的妾室说道。 高天易知道自家母老虎己经发火了,把从妾室那边的目光收回来,正经的继续问道,“那就没错了,看来你确实是我的外甥女婿,你放心,你这件事我帮定你了,岂有此理,连我高天易的外甥女婿也敢惹,我看他周家县令是活腻了不成。”高天易一拍案几,脸上怒目狰狞。 “谢谢大舅,谢谢。”冯自来知道自己这次有靠山了,想到千里之外的小弟和那狗官县令,他的嘴角就显出一道狠历的笑容。 回想起半年的耻辱,冯自来就恨的牙痒痒,心中的那抹报复心就更加强烈。 达到目的冯自来在家丁的陪同下准备离去的时候,在走到花园的小路上他们的身上就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冯老爷,请留步。” 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缓缓的向这边走来,走近时,女子上下打量了他,然后一本恭敬的开口,“冯老爷,请留步,我家夫人听闻冯老爷是来自周家县的,特来邀请冯老爷过阁一叙。” “你家夫人是?”冯自来疑问的说道。 这个节骨眼里头,他可是要步步小心啊,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惹出什么事来,冯自来从小在富贵家庭长大,那里的勾勾当当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那些宅院里的女人们的争斗那也是最可怕的,一不小心随时会要了他的命,因此他必须谨慎。 女子掩嘴一笑,说,“冯老爷多虑了,这次请你过阁去见我家夫人,我家老爷是知道的。” 冯自来耳根微微一张,尴尬的笑了笑,“那麻烦请带路。” 金雕银刻的宅院里头,冯自来跟着婢女来到一处幽静的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一个扇形的牌扁挂在上面,三个金字放大的展现在世人面前,飞妍阁,三个字正适合这里的意境,小桥流水,桃花开满园。 等他进到里头后,带他来的婢女已经退出去,此时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一个,房间里发出好闻的檀香味,让呆在里面的人浮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冯老爷,请坐。”朦胧的纱帘里头正坐着一个身穿粉色刺着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的花裙,女子正拿着一杯花茶细细的品味着,妖艳的脸正余味的望着站在外屋的他说。 顺着声音走进来的冯自来掀开那薄如轻纱的纱帘,映入他眼帘的是他刚才在厅堂里见到的那位声音如黄莺的女子。 “不知夫人找冯某来所为何事。”从刚才厅堂的情况冯自来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肯定是这高尚书的宠妾,并这个女人也是自己惹不起的,即使她美如天仙,冯自来赶忙把身体退出那纱帘外面低下头说。 女子抿唇一笑,娇滴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刚才我在厅堂里听冯老爷说,你是周家县的人,并且你还跟周家县令有怨是吧。” “没错,那个狗官跟我弟弟一起合谋把原本属于我的家财都被他拿走,此仇不报我非君子。”冯自来满脸恨意的说道。 女子突然大笑一声,说,“其实我跟冯老爷一样也是来自周家县,而且也是被周家县令迫害到不得已离乡背井来到这举目无亲的都城来避难,好在老天保佑让我遇到了老爷,不然的话这世上就没有我的存在了。”女子伤心的一字一句的讲起自己的经历,让讲者流泪闻者伤心啊。 “太目无枉法了,夫人你现在有我大舅这个大靠山了,你干嘛不去报仇呢。”冯自来愤愤的的问。 “其实我这次请冯老爷过来就是想跟冯老爷合作,你以为老爷会真的帮你吗,我想到时只要那县令拿出些银两来供给老爷,到那时就算你有天大的冤你也无处申了。”女子隔着纱帘说道。 冯自来一想,好像她说的挺有道理的,现在哪个官不贪的,况且自己跟这个高天易只是隔着一点的亲,他怎么可能会舍弃那金银珠宝而来帮自己呢,刹时他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的乱转,嘴里嘟囔道,“那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这次大舅不帮我的话,那我真的没处可去求了。” “只要冯老爷跟我合作,我一定会说服我家老爷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个忙。”女子饮下最后一滴茶后,望着那走来走去的身影说道。 冯自来知道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的机会,他想也不想的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等冯自来离开后,刚领着他过来的婢女敲了下门转身走进里面。 “小姐,你真的要再回那里吗,这里不好吗,小姐,采蝶求求你了,不要再回那里了好不好?” 女子从纱帘中走出来,望着窗外的那些正开的鲜艳的桃花,眼神失去焦距的回答,“采蝶,你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我要的生活,我的生活在那里,可是那里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之所以爬上这个位置,为的就是哪天能光明正大的回到那跟他们复仇。” 。 “郑青妍,本老爷可告诉你,凡是背叛了本大人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最好老实跟老爷我交待清楚。”高天易怒瞪着她说。 哭的梨花带雨的郑青妍露出张可怜的小脸望着他说,“那你就陪我回一趟周家县,让我亲眼看到你亲手帮我爹娘报仇的瞬间。” “好,我答应你,带你一起回周家县去报仇,行了吧,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完成我们未做完的事啊。”周家村 距离那对龙凤胎生了足足一个月后,得到解禁的李曼立马叫家中的唯一男人去挑上几担水,烧的热烫烫的让她把这一个月积累下来的污垢给洗净。 洗了一个上午的她终于神清气爽的穿着新衣服走出来呼吸空气,现在的季节已经是春天,气候宜人啊,到处都是花香的味道,特别是那第一次开花的月季花,更是香的让人直打喷嚏。 一人一个摇摇床睡着的大宝和小贝正陪着李曼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般小孩都是在生了足月的时候,摆一次满月酒,只不过李曼嫌这些太麻烦,于是就否决了那个爱儿女如命的周世明的决定。 烧火烧的满身大汗的周世明从厨房里头走出来,见到那太阳底下的妻子儿妇,幸福的合不拢嘴,来到他们的身边陪着一起晒太阳。 “世明哥,你休息了一个月,那西大门街的铺子是不是也该装修起来了。”李曼晒着暖和的太阳漫不经心的问道。 因为这一个月停了下来,令人想不到的是在这一个月来,炒冰店和零食店的收入都变的挺红火的,两个店加起来的收益也有一万两多,这让本就缺少资金的周世明他们来说那无疑说锦上添花啊。 “嗯,这几天就会找人来装修,对了,曼儿,对于这次的装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没?”周世明知道自己的这个娘子可是个对装修的一个好手,单是看炒冰店和零食店它们的装修就可以看出来,放眼整个周家县根本没有一间店是跟这两间店相同的,前段时间听伙计说,好像有几位外地的老板想要来找设计这店的主人,但是都被他给拒绝了,因为那时候正是她坐月子的时候。 “嗯,”李曼嘟着嘴在思考他说的话,如果交到那些古板的那些装修人员手上,他们肯定会把那些铺子装修的一成不变,可那铺子是用来租出去的,如果卖相不好有谁会愿意来租,最后经过深思熟虑,李曼决定还是要自己来设计那些铺子的门面和里面的格局。 “世明哥,你先不要去找人来装修先,这几天我画一幅图纸出来,哪里要改的我会告诉你,到时由你跟那些做工的工人说一下就行。”她对着正在玩龙凤胎的周世明说道。 其实最后李曼也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这四十二间的铺子给画好图纸,两边的装修风格她是采用不同的风格,像左边的那二十一间铺子是采用了欧洲十二世纪的罗马风式,墙体巨大而厚实,墙面用连列小券,窗口比较窄小。 右边的她是打算把它们租给那些做吃食的人来用,自然的空间也就占的比较多,现在的这个铺子是整个一屋的,里面的占地虽然是挺大的,但也不能应付那来吃饭的客流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曼想到把它们加高,变成两层或三层以上的房子。 当周世明拿到她已画好的图纸时,眼睛都瞪的如铜铃那么大的,头一会儿望图纸一会儿看她,嘴巴张了张,脸上全不是敢置信。 过了好久,才用带着兴奋又慌张的语气说“曼儿,你这画的那一排的铺子实在是太棒了,如果这样子的话,那我们可以多了更多间铺子了,赚的肯定也多。”他傻笑的望着那右边加了三层的铺子,心想被自家娘子这么一改,一间铺子马上变成了三间,超值了。 李曼望着那傻笑的男人,知道他是想错地方了,从他手上抢过那张图纸,细心的跟他解说,“呆子,你想的倒美,有谁会买一间,然后上面又被人压着的,我这些是用来开酒店和旅馆的。” “旅馆?那是什么东西?”他听说过酒店是吃饭的地方,旅馆倒是闻所未闻。 “它不是什么东西,它是可以让那些外来人找个地方投宿的地方,也就跟你们说的客栈差不多吧。”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随便拿了个他比较易懂的词说给他听,免得自己越解释越让他糊涂。 有了这张图纸,爱铺如痴的周世明居然舍的丢下家中那两个刚出生的小宝贝,呆在镇上半个月都没回过家一次,吃喝拉撒的全都在零食店那里解决掉,半个月后等他污头垢面的跑回家时,那半个月没有见过亲爹的大宝和小一见他那模样,吓的嚎啕大哭。 至此这让周世明是大受打击啊,因为他发现以前跟自己亲的不得了的两个儿女现在都不粘自己,改粘那三个小鬼子,见到他们就是露出无齿的笑容,对他呢,就是扁着嘴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他是个凶神恶刹的人般。 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他立马白天和晚上都抢着帮他们换尿布或是什么的,只是大宝和小贝的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直到这样过了三四天后,这个现像才有点改变,最起码他们见到他不再是扁着嘴了。 经过半个月那些工人不懈的努力和周世明日以继夜的监督,,西大门街的铺子终于如李曼图纸所画的那样完成了,铺子是装修好了,可是现在整个周家县人是没有人知道有这么条街即将出租的消息。 “世明哥,我们趁这些天抓紧找一些镇上比较出名店铺的老板来咱们这商业步街来驻站,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老板过来咱们这条街开店。”李曼掀开着半身的衣服,正在哺乳着手脚乱晃的大宝,双眼里装满着爱意的望着抱在怀中的小人儿,龙凤胎己经出生了一个半月,两人的模样也已慢慢的长出来了,真的像老一辈人说的,儿像娘,女像爹多点,这两个也是这样,现在李曼盯着怀中差不多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宝,好笑的望着他一张小嘴一耸一动的含着**在吸**。 本来在周世明是在跟摇床里的小贝玩着的,可是就有一道唧唧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来打扰,把他在跟宝贝女儿玩耍的心情都给吸进去,顺着那道声音望过去,瞬间他的眼睛子变的骤大,那喉咙上的喉咙在上下滑动。 敏感的李曼立马察觉到好像有一道热烫的眼光射向着自己的这边,抽回那望着怀中小人儿的眼线对上那道眼光,发现原来是周世明正一脸如饥似渴的望着自己,不,刹时她脸红的从耳朵红到脖子下面。 她羞怯的把身体扭到让他望不到的一边,娇嗔的说,“色鬼,没看我在喂着大宝吗?” 然后给了他一个不知道是怒嗔的眼神呢,还是在撩拨男人的意思,反正周世明就感觉自己的呼吸变的更加急促了。就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伤害了她和孩子,好不容易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坐完了月子,他又跑到了镇上去忙活,算下来他自己没有跟自家娘子亲热也有半年多,这对于一个血气方钢的男人来说,那半年多是多么难熬的日子。 这时,整个房间里除了大宝吸奶的声音就是周世明那急促的呼吸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李曼听的是心惊胆颤啊,生怕这个男人会不顾场合在大白天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决定还是先把他给哄住才是王道,听到大宝吃饱嗑的声音,放下那掀起的衣服,转过头娇羞的对着他说,“世明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要干什么,大不了晚上由你做主好不好。” “嗯,好,我们晚上来。”嘶哑的嗓声从他的喉咙中透出,深沉的眼光盯着坐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女人,眼中闪一抹算计,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他说话的语气在李曼的耳里听来就像是自己在诱惑着他似的,气的她丢给他一个白眼,心想晚上定要你好看,然后一本正经的望着他说,“我们这次开商业步行街最重要的就是在这里开的铺子,如果没有人来这里开的话,那我们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听着她说话的周世明低着头,摸着他那光滑的下巴在做思考模样,李曼望着他,知道他是在想着自己所说的话,于是继续说,“所我们一定要利用斯蒂芬的势力,明天我会去趟珍珠加工厂,请他在我们商业步行街开一间专卖他那里生产出来的首饰。”她细细的把昨晚想了很久的计划给讲出来,期盼的望着一声不吭的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意见,毕竟这里也有他的一半,她不想让他觉的自己是个独立专横的女人,其实这件事李曼是想多了,周世明非但不觉的她独断,反而觉的娶了这样子的娘子能更加激奋起他扛起这个家所有责任的心,有压力才有动力吗。 “行,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我顺便把跟我合作的老板们也通知一下,看一下他们要不要。”周世明的零食店现在除了零卖,那批发的生意也是做的极好的,先不说县里凡是开小吃店的店主都会来这里批上一些,就连外县的也是络绎不绝啊,供不应求,最后周世盟想到个办法,每个月都只给前十五名的人批发,而且还是限量的每人十斤的份量,这个消息一出,有些人不是没想过另找地方来批发,可是最后他们批发的那些干货都跟周记零食店那买的不同,还弄了个大亏本,至此那些人才歇了这心思,老老实实的在每个月挤上那前十五名之内去。 “行,那我们明天把大宝和小贝放到叔公那里放着,叫他们帮我们照看一下。”李曼点头,她是决定了明天一定要让那个一毛不拔的那个洋人斯蒂芬吐出点血来,一定要赚他点银子来,不然的话对不起自己那被他剥削那么久的怨愤,顺便也叫他把他那些有权有势的猪朋狗友也拉过一些来,踏入了商界,李曼这才知道不管是哪个朝代的商人都是一个样,就跟苍绳一般,哪里有肉就飞哪里,像斯蒂芬就是那块肉,他顶着个西洋人的身份,居然可以让那些达官贵人真趋炎附势,真的是有够吃香的。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挂在高空上,村头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院子里是蟋蟀的叽叽,这都在告诉人们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古代的人们在吃完了晚饭都没有什么夜娱活动,不像现代吃完了饭可以看看电视,玩玩游戏,做做运动什么的,可是在这里那些一天到晚忙的不知道天和地的人们一般是吃完了晚饭,洗洗身子早早的上床睡觉去了。 所以不到现代的八点钟的时间,整个周家村家家户户的灯光都是熄掉的,说明他们都已经进入梦乡,只除了有一家的某一间房子里头是发着烛光的。 房间里头,周世明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身子洗洗的干干净净,张的血盆大口的嘴有镜中照来照去,嘴里呢喃道,“应该刷干净了吧。”自上午李曼答应他晚上任由他处置,从那时起他的内心就从没有平静过,一天都在盼望着天快点黑下来,好不容易等于天黑下来了,他又有的忙了,因为在吃完饭后,他又要烧水洗净自己的身子,然后又要把那排又白又整齐的牙齿给刷一遍,现在他就是在检查着他的那两排牙齿着。 进来的李曼见到的就是他这种动作,一边把刚洗用的帕子给挂起来,一边不解的问,“你在干嘛?怎么一直在照那镜子,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爱臭美了。”从她刚才出去洗澡时,就见这男人在照着镜子了,现在她不仅洗好了而且还把全家的衣服都给洗干净了,进来时看到他还是在那照着镜子。 他放下那扒拉着的嘴唇,笑的灿烂的说,“我在照我的牙齿是不是刷干净了而己。” “你每晚不是有刷的吗,以 第193章 突然原本紧抱着她的周世明松开一只手,用力的把他头上卷着的头发给放下来,属于男人长度的头发顿时也全散落在床上,他拿起一撮头发跟她的一撮给绑在一块,打成结。 “你我的头发绑在一起,代表着我们将会生生世世的永结同心。”周世明深情的望着趴在他怀中的女人说,只可惜怀中的李曼早已去跟周公下棋,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第二天,忍受着全身酸痛的李曼把那对龙凤胎给喂饱,然后又从身上挤来一瓶的奶水,这才把他们放到隔壁的周保民家,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考虑到孙婆婆年纪这么大,如果是照顾一个的话可能还行,可是现在是两个,她一个人就带着吃力。 交代完后,他们夫妻俩就驾着马车走到镇上,首先第一站当然就是斯蒂芬的那个珍珠加工厂。 厂里的伙计虽然是没有见过李曼,但她身边跟着的周世明可是没少来过这里,所以眼尖的伙计马上替他们进里禀报去,没过一会儿,斯蒂芬就走出来迎接来了。 “真的是稀客啊,李小姐今天怎么会来我们这的。”中文说的比以前较正的斯蒂芬一副受宠若惊的说道。 李曼望着他笑了笑,她发现这个斯蒂芬比以前发福了,看来中原的食物还是挺合他味口的吗。 “斯蒂先生,我这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当然是有事要关照你才来了的。”她说完,还朝他调皮的眨了下眼,她这个表情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以为是在跟这个洋人**呢,不过深知她性格的周世明和斯蒂芬知道这是她在有好事的时候才会做的表情而己。 “哦,即然是好事,那就进来谈吧,反正我也挺想知道李小姐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事。”斯蒂芬把站在门外的她和周世明请进厂子里去。 说这是个厂也不是跟现代的那种工业厂一样,它现在的样也只不过是在一个比较大的空间中坐了十几个妇人磨那簪子,因为刚做的簪子往往会割人,只有把它们磨平了后才会没有那些刺角。 这加工厂开到现在,李曼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来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不能到处乱走,所以现在她见到这个自己一直就想见的地方时,那双眼像是刘姥姥逛庄园似的到处乱瞄乱动。 “斯蒂先生,没想到现在这个加工厂是越开越火了,不知你有没有想过除了把他们销售到你们西洋国家外,其实我们这里也是挺受迎的,说实在话,你大可以在这里开一间专卖店,整个都城仅此唯一的店。”李曼笑着对他说道。 斯蒂芬听了只是笑了笑,拿出自己私藏了很久的咖啡给他们两人每人泡了一杯,顺便自己也喝一杯。 她也不着急,脸色平静的端起他泡的咖啡喝了一口,赞叹道,“真的是好咖啡,入口即香。” 来到这里,除了偶尔喝一下茶外,其它的现代饮料都快被她给忘记在脑后门上去了,不是她不想喝,而是没有办法喝,有些是连她也没有办法做出来的,像这咖啡也是一样,这个也只有国外才出产,即便她想喝也只能在脑子里想一下而己。 一旁的周世明望了眼不慌不忙的妻子,刚才当她跟斯蒂芬讲完话后,见到斯蒂芬没有回答,他也是吓了一跳,想跳出来说话的他眼角瞄到自家娘子那嘴角的算计笑容,那差要跳出来的心脏又慢慢的退下去,跟着她的动作端起那杯黑的不成样的水喝下一口,苦的他那张眉头紧皱成一团,这苦的比他吃过的药还要苦,而且味道还特不好闻。 直到两人杯中的咖啡都喝掉一半后,除了周世明的,他的喝了一口就没有再动过它了。 斯蒂芬这才懒懒洋洋的说道,“刚才李小姐说的这个想法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上次借了那么多银两,就等着李小姐还回来的银子来周转,哪里还有闲钱找铺子开店呢。” 李曼从他的眼中能看出他说的话的真假有多少,凭他一个来自异国的西洋人,会没有钱那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呢,不过她也不点破他的谎言,即然他来跟她耍计谋,那她就跟他试试招,看是他这个古欧洲人的智慧厉害点还是她这个现代厉害。 “想必斯蒂先生也已经听说我相公在西大门街那边买下一条街的事情了吧,刚好我们那里准备出租,如果斯蒂先生要开的话,我可以让出一间店来给你,毕竟这间加工厂也有我的一半,只不过那间店就算是我还上次借你的那笔钱,而且这间店所赚的钱也全归你所有,我一文也不要。”最后那句话,她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他说道的。 斯蒂芬低头沉默了会儿,那双长满手毛的手在桌上轻敲着,他心里清楚李曼是在打着什么算盘,她是想用这间向自己做个人情,不仅做了个好人情还能把上次她用珍珠加工厂一半的做主仅跟自己换来的银两给还掉,真的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此时斯蒂芬趁她在喝着咖啡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望了她一眼,不禁在心中对眼前这个女子感到佩服,如果她要是个男人的话,必定是个商业天才,只可惜是身为女儿身啊,斯蒂芬在心中默默的替李曼感到惋惜。 “恐怕李小姐不仅只是让给我一间店铺吧,肯定还有其它的意思的。”斯蒂芬用他那双商人与生俱来的锐利眼光望着她问。 李曼喝着咖啡的动作在听了他的话后僵了下,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成平常平静的样,嘴边勾出好看的笑容,白皙的小手轻轻的把那杯子放在桌上,缓缓的说道,“斯蒂先生真不愧是久经商场的商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法眼。” 本想再次开口的李曼,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把眼光望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上,不解他的手为什么覆在她的手上,只见周世明给了她个少安毋躁的眼神。 “斯蒂先生,刚才我夫人说的话确实是有些没有跟你说明白的,接下来就由我来替她跟你谈。”周世明发现他特不喜欢他用那种带着侵略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娘子,周世明心里那个怒啊,他决定由自己来出手,让自家娘子远离这个男人的视线范围。 李曼在心里憋着笑,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猜的出来他在想什么,何况现在他的醋意酸的那么厉害,不过想想也好,自己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毕竟现在比不了从前,以前是没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可不同了,并且他也现在做的挺好的,不仅把他那间零食打理的是井井有条,甚至还到了扩大的时候了,这让李曼决定以后就呆在家中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咖啡的香气漂在房中,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在这个房间的三个人当中,斯蒂芬感觉自己是被搞的最莫名其妙的,自己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做,怎么就被人给仇视了。 “斯蒂先生,我们给你间铺子其实是还有另外一想法,就是想请你帮忙把全县的那些商人都拉到我们这条街来,你也知道,这个整条街只有你这间店的话,你的生意也不会好,但是多人加入步行街的话,那来买东西和逛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你说是吧。”周世明精明的看着他笑道。 斯蒂芬在听了他的话后,踌躇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周世明的话,仿佛过了很久似的,李曼和周世明都在静屏着呼吸等着他的答案,斯蒂芬这才缓缓的开口说,“就只是这个条件?”他有点怀疑自己就只是拉人来去他那边开铺子,自己就能得到一间铺子,并且以后赚的钱都是自己的,这让斯蒂芬有点不敢相信,他带着试探的语气去问周世明。 “嗯,就只有这个条件,如果斯蒂先生同意的话,我们可以立刻签合同,西大门街的那四十二间铺子随你选哪间,我周某决不说一句话。”周世明点了点头,拍着胸膛豪迈的回答道。 “行,我答应你,后天在顺来客栈,我去把周家县商会把那里的会员都给叫来。”得到他的保证,斯蒂芬也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也很真诚的对着他说。 周世明一听,觉的后天是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在铺子弄好以后,他也跟自家娘子商量了一下,该怎么把它们给租售出去,像那么多间不是在城外贴个布告就能解决了的事,最后终于让他给想到一个办法,决到把那四十二间的铺子的前一个月的铺金全免来吸引他们,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只要哪里有好处,他们就会往哪边靠近,想通了这个道理,周世明决定就用这个办法。 “好,后天我也把跟我合作过的老板一起找来,到那时我会给出三十七个铺子来让他们租,你在跟他们说的时候,就先透露一点信息给他们,说到那时我会有一个惊喜给他们,保证他们不会白来一趟的。”说完,他的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谈完了后,周世明带着李曼去了趟炒冰店跟江长发说明后天要讨论租铺子的事情,请他后天也一定要出现,周世明是想到他江长发虽然不是很出名的人,可是在这个周家县凡是经商的人哪个有不认识他的,有他在的话,想必那租店的事情也会顺利点。 告别了炒冰店的人后,他们夫妻俩就去卖牛羊的那条街走去。 “曼儿,我们来这里干嘛,现在时间都不早了,我们出来半天,孩子们肯定都饿哭了。”其实在从炒冰店出来后,周世明的嘴里就没有停过说话,他说的都是放在家中的那对龙凤胎,什么他们会不会尿尿而周保民他们不会帮忙换了,还有那挤的奶水是不是不够他们两个喝呀,听的坐在里面的李曼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从车上下来的李曼对着他笑了笑,一边往那两边放满各种家禽的店铺经过,一边跟走在她后面的男人说“我这是准备买条羊回去。” “买羊?我们买它来干什么,脏兮兮的,还要每天给它扫羊圈。”周世明大喊一声,厌恶的瞪了眼铺子边上的那些鸡鸭狗什么的。 “我现在的奶水是不够应付你那两个龙凤胎了,现在他们还小,粥那些都不能吃,只能吃液体的东西,我听人说羊奶也是可以给小孩吃的,所以我打算买条羊回去,挤羊奶给他们吃。” “那就要买了,一条我看不够,买两条吧,他们兄妹一人一条,吃的也饱。”听到是给龙凤胎吃的,此时周世明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的厌弃,望到那专门卖牛羊的铺子都精神抖擞的。 李曼笑着看他好像要把那整条街诉羊都想买下来的表情,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一条就足够了,一条羊的奶他们产两个都吃不完,况且偶尔他们也还会喝些我的。” 两人在买羊的过程中花了半个时辰,主要是跟在身边的男人精挑细选着,说什么这条太瘦了那羊奶不能喂饱他的儿女啦啦队,那条又太老了肯定没有羊奶啦,一直选来选择去的,最后才选到一条让他满意的母羊,当他们走的时候,连卖羊的老板都用白眼珠子瞪着他们两个,就这样等他们回到周家村的时候,都已经接近上午的十一点。 他们一下马车就听到隔壁家传来那像要掏着刀子在挖她的心的哭声,等李曼他们来到的时候,龙凤胎的声音都已哭哑了,他们一见到来人,那两双哭肿的小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走进来的父母,可能是哭的太久,两张圆圆的小脸现在也变的红通通的,稀少但却黑亮的头发已经完全湿掉,刚停下来的小嘴又立马一扁,两人的小手小胖脚都一直在抱着他们的腿上乱划,好像要跑进他们的怀抱般。 “你们两个终于回来了,从你们一走,他们两个哭的就没停过,只喝了点奶。”周保民抱着大宝,而他妻子就抱着小贝,他们两个见到李曼他们那时都差点快拜天了,庆幸自己终于要逃离这两个小恶魔的苦海。 李曼跟周世明一个一个抱着,对于在这半天给他们两夫妻添了麻烦拍拍屁股就走人也感到不好意思,在过来的时候,她就给周保民带了一瓶娘酒,他夫人就送了一支珍珠加工厂新出的簪花当作是谢礼。 周保民夫妻虽然被两个小鬼搞的半天都不能安乐,头也晕晕的,心情很不好,可是现在当他们见到李曼给的那些礼物后,所有的闷气都不见,在李曼他们离去的时候都是带着满心欢乐的笑容送他们的,顺便还在他们的背后夸下海口说,以后要带他们都可以放心的送过来。 昨天周世明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把跟他零食店合作的伙伴都给找了一遍,跟他们说了在步行街开铺子的好处,威加利诱,最后终于把一半以上的人都给搅的心痒痒的,说明天一定会到顺来客栈。 这天,周世明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来到那里,本来李曼也是要来的,那对看到周世明牵着马车出来,心里可能就知道自己又会被送到别人家去,于是他们就死命的粘着李曼,只要她一放手他们就会哭个不停,而爱子女如命的周世明听到他们那凄惨的哭声,马上就要求李曼在家带孩子了。 话说周世明在来到顺来客栈的路上时,他的心里是在打突的,因为除了他自己找来的那十三个合作伙伴外,他不知道斯蒂芬能找来多少个,他真的有点怕到时就只有自己找来的那几个那就麻烦了。 马车停到顺来客栈的门前时,精明的小二快速的从店里跑出来,点头哈腰的接过他手上的马绳说,“是周老板吧,里面的老板们都等着你呢。” 周世明着实愣了下,只是他把里面的老板们在等着这句话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愁容惨淡的脸庞顿时现出一抹笑容出来,拉起半截长长的长袖衣,大步的跑进去客栈里。 他一进入里头,里面热闹的情景简直让他不敢相信,睁大着双眼,愣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最后还是混在里面在闲聊的江长发看到他,招手叫唤道,“世明兄弟来了。” 江长发这一喊,马上在人群中响起,刚还热闹至极的客栈里头顿时变的更加人声鼎沸,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走近到他的身边。 周世明望着里面差不多有百十号的人,他不知道原来周家县还藏着这么多有钱的老板,在人群中他发现了好几个在某些客栈遇到过的,遇见他们时,他们都是穿着粗麻衣服吃的是跟一般差不多的食物,哪里也看不出他们是个有钱人。 “大家静一下,首先我先欢迎大家来参加周某的这次商业步街招商仪式,非常感谢大家。”周世明真的怕他们会全部一窝蜂的跑到自己的身边,所以他赶紧举起双臂在人群中说道。 这时人群中变的安静了,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等他说完后,众人又开始不安份了,有人开始说道,“周老板,我们也是听斯蒂先生说的,他说他也在你那订了间铺子,我们相信斯蒂先生,既然他订了那我们也订一间。”人群中响起一个高亢的男声。 “我也要订一间。” “我要订两间。”不一会儿,整个客栈都响起他们要订多少间的响声。 坐在二楼的斯蒂脸正一脸得意的看着眼前正发生的事,任由周世明向他投来的求救眼神,他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了,那就是找人来租铺子,而且他做到了,剩下的事他可就管不着,此时的斯蒂芬正喝着那客栈送来的茶翘着二郎腿看戏似的望着下面发生的状况。 周世明脸上的汗水都快流到嘴角边上去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可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他一直以为会没有多少人,自然也就没有想过多人的时候用什么方法解决,突然他脑海里想起昨天晚上自家娘子用了个办法解决了小复生和小林子的那个奖学金的问题。 李曼为了鼓励他们两个好好学习,就制定了一个制度,那就是在每次考完试,谁得的分数最高,那十文钱就是归谁的。 周世明觉的或许他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来解决现在的这种情况,因为现在这里要店铺的人都有七八十个,而自己的铺子就只有三十七个,自己留五个,当然是不够他们分的,看来就只有实用让他们自己出价钱,从最高的排到第三十七名,这些位在数的人就可以租到一间铺子。 “大家停一下,鉴于那铺子数量有限,可是你们人数又较多,为了公平公正,周某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每个人等会儿都会发一张纸和一支笔,你们在那上面写上你们要租的一年的租金数量,价高者得,你们看怎么样。” 他这话可在人群中炸开了锅,有人同意也有人不同意,大家各持己见,最后还是按照了周世明想的这个办法执行。 在写的过程中,每个人都用手掩着自己写下的数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自己的秘密就被旁人知道,到时自己就会输,此时这场租铺子的夺标不单只是租铺子那么简单了,它还代表着一个人的实力和权力等。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都把他们在纸上写下来的数字折成一个小小的条状,交到来收的人提的那个箱子里面去。 “好了,现在大家都把你们心中的年租写到上面了,等会儿,江老板会替我把从最高名的算起一直到第三十七名的老板们都可以租到一间铺子,而三十七名以下的,周某就感到抱歉了,因为我也变不出其它铺子租给你们,只有盼下次能有合作的机会。”周世明张大着嗓子朝那密密麻麻的人喊道。 第194章 的,江长发就把前三十七名的人都给列出来,写到一张纸上递给在讲着话的周世明手上。 接过来的周世明望了眼那张名单,而里面写的那些数字也让他感到特开心,原本他想一年租铺子那租金也不会高的了多少去,没想到现在让自己一弄,这三十七名写的数字都可以买下一间铺子的数字了,最高的都有一千五百两的年租,最少的也到了一千两。 “这里就是三十七位能拿到铺子的老板们。”周世明拿着那张纸在空中晃了下,朝他们说道,紧接着就是报出那名单上的人名,念完了以后,中了的就兴高采烈的在人群中炫耀,没有名的人就耸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的直在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不写多点。 就这样,一场招商仪式也就以这个结局圆满结束,而斯蒂芬也如愿的拿到了属于他自己长久的店铺,大家是相互不欠。 当周世明回到家跟李曼说起这个解决方法时,她的嘴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心里那个相夫教子的想法是越来越强的,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长成一个成功的商人了,最后在感动的同时,她直接给了他一个亲吻当作是犒劳。 时间很快就到了二月中,西大门街那边的铺子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进驻,把他们在这里要开的东西都摆放好,就等待着那天全体同时开张的日子了,说到这条步行街,里面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下至人们的吃的柴米油盐醋,大到纸笔墨砚衣服等等,里面还包括了小孩子玩乐的场所,也就跟现代的游乐场差不多,虽然没有什么摩天轮,过山车,但是这里只要不用电的那些小孩子们玩的都有,像翘翘板,滑梯,积木等,他们留下来的五间其中一间是给了斯蒂芬开珍珠首饰店,另外给了间江长发,他说要开酒店,而剩下的三间,周世有夫妻俩商量后决定先把它们放着,等到哪天想到要开什么的时候再来用。 到了开张的这天,整个步街都拥满了人,估计整个周家县的人都挤到这里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展现着即好奇又兴奋的眼神在这条街上逛来逛去。 平常热闹的街上此时只有偶尔的几个人在走着,那在两边开店的商家们也都只能在店中拍苍绳,平静的街上这时缓慢的驶来一辆马车,华丽的马车踩在那石头的小路上发出咯咯的响声。 “老爷,妾身听说这里的炒冰店很出句,以前家里穷的时候就一直盼望着想吃一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妾身想尝尝。”青蓝色的车帘中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子声音,话中藏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好,好,只要是妍儿想吃的,老爷我都给你买下来。”风中吹起车帘的一角,露出车中的人的面孔。 原来来人就是远在都城的高天易和郑青妍的两个人,只见车中的他们彼此相依偎着,抱的密不可分,郑青妍整个身子都软了似的斜躺在高天易的怀中。 “停车,你下去帮四夫人买一碗叫炒冰的东西回来。”高天易朝车外赶车的人叫道。 马车缓缓的停在路边,车夫下车问了路边的人一下,就朝他们指的方向跑去,没过一会儿,喘着急气的车夫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报道,“老爷,夫人,那间炒冰店今天不开店。” “老爷,妾身怎么那么命苦,只是想喝一口炒冰而己,怎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郑青妍梨花带雨的模样望着高天易。 高天易大声喝道,“混帐,连这点小事都不好,人家不开门,你不会去敲吗,出高价去买回来。” 车夫犹豫的不敢抬起头,唯唯诺诺的说,“老爷,我去敲了,可那里隔壁的人说今天是西大门街的开张日子,大家都去看热闹去了。” “你说今天西大门街开张。”郑青妍听到这句话,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娇滴,有的只是阴冷。 车夫的肩膀缩了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位四夫人说的话,自己居然会全身都发冷,声音都有点颤抖的回答说,“是的,那条街今天开张。” 郑青妍的目光刹时变的狠毒,藏在轻纱衣袖的白皙小手紧紧的握在一块,那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在肉中。 她不服,为什么每次自己都会是最迟的那一个,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她恨,恨到极点,郑青妍在心中发誓,这次自己一定要把原先属于自己的给拿回来,就算拿不回来她要毁掉它们,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此时在府衙里看公文的李俊先忽然发觉自己左边的眉毛一直在跳个不停,有个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脑海徘徊不去,他总觉的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一想到在这个周家县最大的人最是自己,就算是不好的事又不能奈自己何,心中的担心也就慢慢的消下去,继续他的办公。 回到商业步街的开业上,这次步行街的开业的方式在整个都国的人民可能都没有经历过的,它不是说豪华什么的,而是在于它的特别,没错就是特别,步行街开业酒会这七个字是用三米长的红布挂在人们出入的地方,金色的字气势如宏的挂在上面,除了那些各式各样的店铺外,凡是在前几天发了一道贴子的人都可以进到一个地方,那个就是酒会,里面的美食应有尽有,各种美酒也任人随喝,只要你的肚皮够大能撑。 “诶,世明兄弟啊,我说你怎么会想到一个这么好玩的场所的,什么叫酒会?不错,这里的酒都是我江某爱喝的,特别是这种叫娘酒的,最合我的口味了,以后弟妹要是做的话,叫她也帮我做一缸来。”江长发端着一杯鲜红色的娘酒,脸都喝的有点红的说道。 听到自家娘子想的这个方法那么受人喜欢,周世明觉的自己也特光荣,乐呵呵的说,“这是我娘子想出来的,我哪里会想得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江长发脸上也没有显出太过惊讶的神情,因为他知道李曼这个女子确实是脑子挺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想法,他喝了一口手中的娘酒,有点羡慕的说,“兄弟,大哥我真的挺羡慕你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娘子,你可要好好的珍惜她啊。”突然他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始终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的女子,一抹幸福的笑容挂在嘴角。 正是因为举办了这么一个这些古人没有见过的酒会,就连斯蒂芬也是只从这里看到一点属于他们那的聚会的影子,也难怪,这可是李曼根据在电视上看到的各国不同的酒会,然后吸取它们的不同点共同组成的一个酒会,就更加让他们更加的喜欢上了这条商业步行街,在后来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这条街都被人津津乐道,成为了凡是来这个县外来人必来的地方。 平静的周家县,居家乐业,街上热闹非常,出来的百姓都是带着满足的笑容,这种平静热闹的场面突然被街上的敲打声给打破。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咱们周家县来了位京官,现在正在衙门里审理咱们县的县令大人呢。”来人一边敲打着那锣,一边在朝街道上喊着。 这个消息马上让原本在街上买东西的,走着的,卖东西的,全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争先恐后的赶到衙门口去听审,一时之间整个衙门口都挤满了人,那人一直排到几十米外去了。 衙门里 堂上的人已经不是李俊先在那了,现在坐的是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坐在上面,威严的脸孔,冷眼旁观的望着周围发生的事。 堂下跪着两个人,一个神高气昂的跪着,脸上是一片的得意,另一个就是本该坐在堂上的李俊先。 “罪官李俊先,你可知罪?”高天易一拍桌案上的惊堂木,语气很深沉的说,眼光凶狠的望着跪在下面的男人。 李俊先硬气的抬起头,直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恐惧的说,“高大人,下官有何罪,请大人不要想信一些小人的流言,一定要给下官一个清白。” 跪在他旁边的冯自来听到他说的话,脸上闪过惊慌,心急的望向堂上的男人,生怕这高天易会听李俊先的话,来个官官相护,那他就死定了,以后在这个周家县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一直在观察着他的李俊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堂上的时候,心里马上明白,原来今天这出不是这个尚书大人视察的,而是受了冯自来的求才会来到这里来给自己一个突如审查的。 高天易朝冯自来给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继续向李俊先问,“李俊先,本官前段时间接到一个冤情,也就是你身边的冯自来,他说你贪污了他弟弟和他的银子,把原本属于他的财产判给了他弟弟,可有此事。” 李俊先哼了一声,说,“大人,下官当时可是判的合情合理的,而且当时冯自来的弟弟冯自荣可是有拿着队家的老爷立下的遗嘱,你觉的下官不应该这样判吗?”李俊先在心中放下了个心,幸好当时在审这件案子的时候,他给冯自荣做了个假证据,就是为了以防日后有什么不测。 “你胡说,我爹从来就没有立过什么遗嘱,所以只要根据都国的国法,理应是有长子继承的,可是却让你这个狗官给判给了我弟弟。”冯自来一听,气的差点从地上站起,用左手指着李俊先声嘶力竭的骂道。 “安静,传证人。”高天易再次敲了敲桌上的惊堂木,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冲下面的衙役说。 没过会儿,下去带证人的衙役拖来一个浑身都是伤,一双腿被打断的冯自荣拖着进来,用力的把他摔在地下,回道,“大人,证人带到。” 高天易挥退了上来禀报的人,厌恶的望了眼躺在下面的人,对着李俊先问,“李俊先,你可认识躺在你旁边的人?”高天易指着那奄奄一息的冯自荣,摆出一个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李俊先扭过头望了眼,表面上是没有什么变动,但他的心中却是翻滚着,依他当了这么久的官,不用猜也知道,现在他眼前的冯自荣肯定是受了非人能忍的毒打,想必那些自己替他做的假证据的事情都已被他招出来了,也许还有其它给安在自己莫须有的罪名都已屈打成招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要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要承认,或许这样子才会有一线生机,李俊先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个高天易,让他居然为了一个根本什么都不是的人来这样子对付自己,可怜的李俊先哪里会想到,其实高天易之所以做的这么积极,完全是了为家中的那个女人,而他李俊先就是得罪了一个女人才会惹来这场灾难。 “大人,下官从未见过此人,也不知道他是谁。”李俊先只是略微的斜视了眼躺在地上的冯自荣一眼说。 高天易阴笑着说,“是吗,可是据他的证供,他可是认识你李大人,还详细的说了你是如何帮他把那家产夺来的经过和过程,以及他用了什么方法让你来帮的,这张纸上都写的清清楚楚。”高天易说完,然后从身后的师爷中接过一大张供词朝李俊先的方向扔下去,那张轻如鸿毛沾满墨迹的纸张轻轻的飘落在李俊先不远处。 “来人,经查实,周家县令贪桩枉法,证据确凿,现本官宣判,将他打入地牢,待本官上报朝廷,再来发落,至于李俊先误判的案子等本官再仔细斟酌,再来办理,退堂。”高天易重重的敲了下醒堂木,厉声宜布退堂,现在的高天易心想的完全是藏中家中的美人,他心急的想把今天自己做的大事拿去跟家中的美人邀赏。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一个县令被罢官这么大的事,不到半个时辰,顿时整个县里都传得沸沸扬扬,很快就传到了周家村中,不过对于在乡村的人来说,这个消息也只能是当作耳朵听听而己,反正就算是整个天下换主那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还是要照样过他们的苦日子,日落而作,日落而息,不会因为换了谁,他们就不用做,所以当周家村的人听到都只是当作笑话一般看待。 只有一家是愁容惨淡的,那就是周世明一家,当他们听到从县里传来的消息时,本来是不相信的,直到周世明再次去镇上打听才真正的确实了这个事情,其中更让他们担心的是他们这才开了不到几天的步行街居然是这件事的导火线,而且还有可能会被收回去,想到这个李曼跟周世明两个就很担心,如果这次这街真的被收了回去的话,不仅他们原先拿出来买和装修的钱打了水漂,还有那些跟商铺的老板们签的契约的赔偿金更是让他们一倍子都还不完,有些还是签了好几年的约的,现在这种情况让他们夫妻俩真的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赔偿金就像是线球般越滚越大。 就这样,这个闻名整个周家县的案子在那天开始就杳无音信,沉寂了几天后,它也就淡淡的人们的脑中,就是这个时候,城门口那专门帖告示的地方在这天贴出了一张传唤人的名单。 一大早,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的李曼他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子过去了,正当他们准备放下那好不容易把那提着的心给放下来的时候,今天早上出去卖菜的周新才气喘吁吁的跑来,一进院门连吞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来得及就开口说,“世明兄弟,不好了,县衙贴出告示,要你们明天去上堂啊。” 周世明跟李曼听了对望一眼,他们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到来。 周世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对着跑来报信的周新才道谢,送走了他,他们夫妻俩让在吃饭的小孩子继续吃,而他们却满脸愁容的在为明天的事而感到烦恼。 在一边吃着饭的孙婆婆抬眼望了他们一眼,张了几下嘴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眼中闪过挣扎。 “世明哥,你说那个都城来的尚书大人究竟是想做什么,他怎么天高皇地远的跑到咱们这么个小小的县里来闹。”李曼气愤的说起那个多事的高天易,恨得牙痒痒的说道。 周世明摇了摇头,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看来他这次来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的,我估计明天去上堂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第二天,周世明一家刚吃着早饭,县衙里就派人来传他们进县里过堂。 派来的人只是念到周世明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因为担心,李曼也要求跟着一起去,因此他们夫妻俩一起跟着衙役进了县衙里。 当他们来到的时候,这堂都已经摆好上堂的架势,两排威武的衙役手持木棍昂首挺胸的站着,堂上的高天易一脸的打哈欠,无精打彩的戴着官帽,时不时的把头往下低,好像是在打磕睡。 这时站在他后面的师爷不知道凑近在他的耳朵说了些什么,原本头都快凑到桌上的高天易,马上抬起头,用手抹了下脸,变成严肃的样子拍着醒堂木说,“堂下可是周世明?” 衙役把周世明提上前,而李曼则被留在外面听堂的人群中焦急的看着里面发生的情况。 “草民正是。”周世明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嗯,本官问你,你可是从冯自荣的手上买下一条街。”高天易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摸着他那撮胡须问。 昨晚,他可是听床上的那位说,这个周世明的妻子可是经商人才,凡是她想出来的点子都可是日进斗金,高天易的心在那时就心动了,心想如果自己把这样的女人据为己有,那自己不仅可以权倾天下,还可以富可敌国了,到那时真的是权财两得啊。很快 周世明脸上一脸波澜平静的回答,“大人,草民确实是从冯自荣的手上买过一条街,不过这些都是按照合法的程序买的,我们有地契为证。” “地契?难道你不知道那条街是他用不法手段得来的吗?你居然把它给买了,你可知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高天易怒发冲冠的冲着他说。 “大人明鉴,草民在买的时候,确实是不知道这些事,如果知道的话草民一定不会买的。”周世明脑中快速的想怎样能回答即让他觉的自己是受害人,又能免于处罚的方法,只是他不知道,无论他想什么的方法都是于事无补的,这个高天易是被人给灌了头晕水,他现在是一心想得到可以帮自己日进斗金的女人,而要得到就只有铲除前面的阻碍,而周世明就是这个阻碍。 “你不用再说了,你是知法犯法,现在本官宣布先将你收押大牢,明天再继续升堂。”没有等周世明说完话,高天易就打断掉,决绝的拍了下醒堂木宣布退堂。 李曼就这样看着周世明被两个衙役押着走向大牢的方向,她的心像是已经停止般不会跳动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有的只是耳边传来的嗡嗡声,她想要追上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脚像是被什么给粘住似的不能动弹,眼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水一般倾泄出来。 周世明想挣脱开那两双夹住自己的手,头一直往后扭回头看,当他见到远处那孤零零的站着脸色苍白的李曼时,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他只知道自己不管将来会有多大的困难,他都不能让她担心难过,尽管他的心也很彷徨,可是他还是露出微笑对着身后的女人大声的说,“曼儿,我会没事的,你先回家去,明天我就可以出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和我们的孩子们。”这声音直到人被拖的走远了才渐渐的消失。 第195章 等回过神来的李曼想上前去救周世明,可是人都被拉的不知所向了,心慌和害怕的那种感觉一下子涌进了她脆弱的心中,忍不住不顾自己是在人群中大声的痛哭出声。 “都怪我,都怪我,世明哥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要你去买那条街,你也不会被抓进大牢里去了。”她越哭越厉害,最后哭的直接蹲在地上不走了,把头埋进腿中,双肩耸动的十分厉害,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生了龙凤胎后,李曼觉的自己的情绪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以前都没那么爱哭的,现在一碰到什么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就哭的个稀哩哗啦的。 李曼在心里埋怨自己,她把这一切的结果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如果那时不是自己鼓励周世明去买那条街的话,这件事就不可能会发生。 李曼在衙门前的这些举动都被躲在衙门狮子后天的郑青妍和她的丫环彩蝶看在眼中,两人是看的像是在看戏般露出欢喜的笑容。 “小姐,你看她居然也会哭,哼,活该,谁叫她以前那么坏,把小姐的东西都给夺走了,现在她这种结果肯定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彩蝶皱着鼻子一脸得意的看着眼处不远的李曼说道,眼中是满满的欢喜。 郑青妍冷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的斜望着她,咬着牙说,“哼,她现在的痛苦才是刚开始,接下来的痛苦会比现在的还要痛十倍百倍。”说完,她手上的手帕己被她扭成一条麻花状了。 李曼从太阳从东方升起时一直蹲在那已紧闭的衙门口,直到夕阳西下,她那个蹲的动作还是没有变,她的脑中是一片空白,连从炒冰店赶来的珍嫂来到她的身边也没有回应。 “曼儿妹子,你怎么真的在这里,我刚才听常来店里的老顾客说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不相信呢,你干嘛蹲在这里啊。”珍嫂风急火了的赶来,见到蹲在地下的李曼,跑过来想要拉她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蹲了太久,当李曼被她拉着起来的时候,才动了下,李曼啊了声,整个身子都蹲在地上坐着了,也许是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李曼那双哭红的眼中的眼泪又一次决堤,泪眼汪汪的望着珍嫂说,“嫂子,世明哥他被抓进大牢里去了,都是我害的他。” “怎么回事啊,世明兄弟怎么会被抓进大牢中去的。”珍嫂着急的也跟着蹲在地下问道。 这几天发生的重大事件对于经常呆在县里的珍嫂来说,那也是每天都听店里的顾客谈起,至于这件事掺杂了周世明他们在内她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当她听到周世明进了大牢感到很惊讶。 李曼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跟她讲清楚,珍嫂听完后,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说,“妹子啊,当初你跟世明兄弟怎么就那么糊涂啊,买街为什么不打听好,哎,现在惹上官司可麻烦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能够跟当官的斗,而且我这几天听来店里吃的顾客说,这个高大人是都城来的高官,他还是那冯自来的娘舅呢,他现在肯定是帮亲不帮理的,这下麻烦了。”珍嫂一脸无奈的说出这几天自己听到的事情和所想的。 她说了这么多让在一旁听的李曼原本在想了一天祈祷那个高大人会是个清官,可是珍嫂刚才的话把她的这些盼望都给打碎掉了,一下子她又变的六神无主。 “现在当官的人哪个不是想在职的时候谋一把,说不定我们可以送些钱去让他网开一面也许就可以把世明兄弟给放出来了。”珍嫂嘀咕的说道,她活了二十几年,看惯了那些当官的在审案的时候,只要是穷人和富人进入衙门,最后出来的都是富人,穷人就被关进大牢,其实他们这些老百性都知道这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原因。 珍嫂的无意的话恰恰给了心灰意冷的李曼一个提示,她的眼睛骤的变亮,她怎么没想到拿钱去给那个高天易,李曼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顿,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想到,自古至现代,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办得成,想通了这点,李曼这破涕一笑,露出今天她的第一个笑容。 当天晚上回到家,李曼独自一个人回到家,当家中的三个小鬼问到周世明去哪里的时候,当时的她用带着很重的鼻音笑着对他们说,“他今天有事要做,今天晚上要在镇上睡上一晚,怎么你们只想你们的爹,不想我的吗?”李曼硬是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忍回去,假装很委屈的的样子。 孩子们的心都是纯净的,只要是他们亲近的人说的话,他们都会选择相信,所以小复生他们三个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 而始终坐在堂屋照看着龙凤胎的孙婆婆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或许李曼觉的她的掩饰做的很好,只是那只能骗骗小孩而己,可要是骗她这个老婆子那就太嫩了,她知道周世明没有回来肯定是被留在衙门里头,看来这件事比她想的还要严重,突然孙婆婆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但她的心中还是有一丝的犹豫。 李曼的全部心思都是在怎么解决他们三个,根本就没有注意一边的孙婆婆的神情,哄完了他们,就到了做晚饭的时间,李曼现在没有心情准备任何要花心思的食物,就只是简单的给他们做了些鸡肉糯米饭,给龙凤胎喂了奶,哄了他们睡着,若大的整个房间因为少了个人顿时变的安静的很多,借着房里的烛光和从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房中的李曼把这一年多来存的银两,银票,首饰那些都倒在桌上。 算了一会儿,李曼只是望着桌上的那些财产发呆,她真心的希望这些可以在明天起的了作用,只要把人给救出来,就算是要她倾家荡产她也愿意。 然而在周家的另一间里头,里面也是烛光闪耀,烛光照映出来的那长长背影原来是孙婆婆独自坐在床边,正落寞的望着手中的一块玉佩,双眸失去焦距的紧盯着它,眼角一滴泪水在凝聚着,布满皱纹的双眼从那个玉佩抽回来那凝视的目光,望向那高空上的明月,嘴中小声的叫出一个名字。 第二天一早,李曼就拿着一个盒子自己赶着车来到当铺门前徘徊不定,久久的没有移动一次脚步,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她迈起脚步走进里头。 堂柜的从刚才李曼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她,如果要是换成平时有人在自己店门口挡着自己的客人上门来的路,他一个定会马上拿起扫帚把人给赶走,可是这次他不但不会赶,还会倒好茶等着她的大驾光临,做了这么多年的当铺生意,哪些富贵人因为一些迫不得己的原因来变卖家当的,他可是一眼就能看清。,那种人是最需要钱的时候,任自己出多少钱他们都只有忍着不愿无奈的接受。 李曼脚才踏进一只,眼前这跑出来穿着蓝色长袍的男人,微笑着问,“夫人是要当东西呢,还是赎回东西?” 李曼望着他没有回答,趁势打量了下,只见他身材高等,脸上长着两撇胡须,他这个形象一放在李曼的眼中,她就直觉的认为他是个商人,实在是她对长胡子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她都会把他们归类为坏人的那个种类里去,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警惕,呆会儿在当的时候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出来。 当铺的掌柜何民汉贼着张脸笑眯眯的望着她,等待着李曼的回答,可是望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的回答,何民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被他很巧妙的给掩饰过去,他要不是为了能宰到这条大鱼,他何民汉可不用屈尊的跟一个女人点头哈腰的。 李曼收回了对他的审视,对着他说,“掌柜的,我现在有一批首饰想当给你,不知道你给个什么价?” 何民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立马点头恭敬的回答道,“这个我也不能立马给你什么价,只有看了才会知道,不知道夫人准备当什么?” 李曼听他说完,把身上怀中的包袱给拿出来,看了眼周围,脸色不改的说,“不知道掌柜方便让我们在里面说话。”毕竟现在她身上可是带着挺多首饰,而且都是从珍珠加工厂那边拿来的,现在这个加工厂出来的可是在这个上流社会出了名,被一些有心机的人炒成一枝平常头上戴的发簪都要一百两一支,就是这个价钱,那些有钱的小姐太太们都趋之以买,更何况现在她拿来当的都是这个市场上已经卖断了的,千金也难买到的。 当李曼跟何民汉一起来到当铺里屋时,把包袱里的首饰打开亮到他的眼前时,何民汉的眼睛都变的直瞪瞪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挖出来粘在上面不愿脱出来。 “夫人,你,你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何民汉双手擅抖的想伸出去摸,在即将触摸到的时候,他的手又害怕似的抽回来了,激动的望着一旁看着他的李曼说道。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此刻摆在自己眼前的可是前段时间那闻名全县的一间珍珠加工厂出来的首饰,而且数量好像还挺多的,估计起码都有二三十条那个项链,十多支头簪,还有其它手上戴的,耳环什么的,晃的他眼睛都看花了。 他的这个吃惊的样子可是早在李曼的意料之中,看着他说,“怎么样,不知道掌柜的给这些估个价钱,如果价钱合理的话,我可以全部当给你,并且还是死当。” “死当?此话当真,那好,这些我给三十万两,成吗?”何民汉有点不敢确定自己所说的,这么多东西她居然拿来死当,先不说它现在的这个价钱是多少的吓人,但凭此时那个加工厂每次出新货都被抢光的时势来说,这些以前出的可是有很大的收藏价值,何民汉相信再过几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到那时都不是可以用银两来买的。 他给出的价钱让李曼迟疑了下,如果这个价钱是换在以前的话,她是决定不会把它们给卖掉的,因为那里的每一件可都是她在完成一件设计时自己做出来做纪念的,要不是为了救周世明,她真的是舍不的。 最后她无奈的做了个决定,说,“三十万两有点低点,掌柜的可要清楚我这些可都是珍珠加工厂那里出的,并且这里的每一样可是在市面上都没有的卖,相信只要你拿出来一件来卖,卖的可是翻倍的利润。”她还是有点不愿意用这么少的钱把自己藏了这么久的宝贝儿给卖掉,而且她也有点怕这三十万两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了那个高天易的胃口,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准备的多点才保险。 何民汉犹豫了,眼睛再望了下那摆放在那的一大堆首饰,最后一咬牙心痛的说,“好,那我就再高一点,三十五万两,不能再低了,如果夫人不愿意卖的话,那何某也不强求。”说完这句话,何民汉的某处眼光一直在偷偷的留意着李曼这边。 “那好吧,三十五万就三十五万,但我现在就要这些银两,麻烦何掌柜给我银票就行,我有急用。”李曼最后还是觉的他给的低,但权衡了利弊,她还是觉的先救出人来是最重要的,这些东西没了以后还可以再做,况且这些东西还是她自己设计自己做的,什么都在她的脑海里,还怕以后做不出来吗。 听到这单生意做成了,何民汉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搓着手掌开心的说,“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叫人去准备,那麻烦夫人跟我一起去写个契约,这样我们就算是当成功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李曼跟着他一起把那张写着的是死当的契约签了名字,拿了那三十五万两的银票,告别了当铺店,趁升堂的时辰还未到,李曼驾着马车偷偷的来到县衙的后门那里。 “老伯,不知道从都城来的高大人是不是住在这里?麻烦请通传一下,就说是周世明的妻子有证据想传给他。”李曼被这件事给搅的脑子一团乱,忘记了去打听那位高大人住在哪里,刚才拿着银票从当铺出来的时候她才想起,可是离升堂的时辰就快到了,她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打探,于是她就打算来个赌运气,去那县衙那边碰一下,看他是不是住在这里。 守门的老伯上下打量了下李曼,然后淡淡的开口说,“等会儿,我去帮你通传一下吧。” 在转身离去的时候,老伯叽哩咕噜的细声说,“上次来的女人是来找县令大人,没想到这次见她却变成了尚书,不知道现在这位女子又会变成什么夫人了?”声音随着他的离开变的越来越模糊,而站在门外的李曼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等待着老伯进去通报,然后她就在心里排着,待会儿见到那高天易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开口,在拿出银两时要怎样才能不让他觉的自己是在贿赂他。 正当她在心里努力把要跟他说的对话排练着时,进去里面通报的老伯走过来,说,“这位夫人,我家夫人有请你进来,请跟老奴走。” 喜露颜笑的李曼跟在老伯的身后,不禁在心里庆幸这次是高天易的夫人来接见自己,李曼坚信女人跟女人之间的谈话是最容易谈妥事情的,女人谈事情不会像男人一般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这次李曼深信自己来肯定会成功的,想到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快点见到高天易的夫人。 李曼跟着老伯经过一条每条柱要都雕着花鸟图样的走廊,然后拐了个弯就来到一所装饰挺宏伟的厅堂里,一走进里面,不愧是县大人住的房子,除了壁上挂着名人的画不下十几张,壁橱上的那些古董都快摆满这个占地面积不算大的厅堂。 观察完这间厅堂,李曼坐在那两排椅子的其中一张,正等待着尚书夫人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曼都把婢女端上来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要来的人始终没有来,心里的耐心也一点点的被磨净,可是只要她一想到现在还在牢里呆着的周世明,李曼又把耐心一点点的找回来。 终于在她又喝了一杯茶的时候,终于走出来一位穿绿色衣服的婢女,她恭敬的走到李曼的面前说,“周夫人,我家夫人有请你移步,去进里面谈,我家夫人在那里等着你。”婢女浅笑的看着她。 李曼脸色僵住,一会青一会白的,但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血色,她强颜欢笑的说,“那麻烦姑娘带路了。” 李曼觉的自己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茶都喝了五杯了,这位高夫人这才派人来跟自己说见面的地方改了,她这不是明摆着整自己吗,李曼的心里是那个怒,那个恨啊,但可悲的是她不能明目张胆的跟她们抗议,因为她还要求那位高夫人帮自己去说服高天易,求他们可以对周世明网开一面。 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一处阁楼外,带路的婢女停下在门口,对着她说,“周夫人,我家夫人就在里面等着你,请你自己进去吧,奴才只能带到这里了。” 李曼朝她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后,这才正视那扇紧闭的门,她站在门口踌躇了会儿,深呼吸了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次世明哥的希望就寄在自己的身上了,无论待会儿有什么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事,自己都一定要忍着,完了后,李曼这才用双手把门用力的推开。 走到里头,只见里面的圆桌上坐着一位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背对着她,李曼不太确定的用疑问的语气问,“请问是高夫人吗?” 她话说完后,坐着背对她的女人什么动作和表情都没有,如果不是听到她的心跳声,李曼真的会以为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是个假人而己。 见她不说话,李曼继续说道,“高夫人好,我叫李曼,昨天我家相公被高大人收押进大牢,这次我来是想请高夫人帮帮忙,帮民妇在高大人的面前美言几句。”李曼说了这么多,停顿了会儿,想听一下她的意见,可是等待着她的还是悄无声息。 “高夫人放心,民妇决不会让你白干的,民妇这里有三十五万两算是孝敬高大人和高夫人的。”李曼把怀中的那一大叠银票掏出来摊在桌上。 这时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那声音让听的人都会打从心里发起寒冷。 “周夫人的这种行为可是在贿赂朝廷命官,难道你不怕你这样做不仅不会救出你的相公,反而会更快的加速他的死期而己。” 疑惑的表情出现在李曼的脸上,为什么她听这个声音会这么熟悉,难道自己以前见过这个高夫人,可是又一想,不对啊,自己从穿越来后就一直呆在周家县里,根本没有去过一次都城,根本不可能认识她的,很快,李曼把这个想法可推出脑中,在心里笑自己太过敏感了,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有自己听到熟悉的声音肯定不足为奇。 听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终于开口跟自己说话了,李曼激动的站起来说,“高夫人这话说的严重了,民妇哪里会想贿赂大人的想法呢,这不过是拿来孝敬高大人的,而且我也没有求高大人做什么事,根本就不能算是贿赂,你说是不是?” 李曼说这些话时,心里也是又惊又害怕的,她没有想到这个高夫人说话会这么的犀利,让她这个现代人都有点招架不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高夫人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是冲的。 正当李曼想着这些让她烦恼的问题时,原本背对着她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正式的转过头面对着她了,回过神来的李曼一遇上那张脸的时候,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郑青妍,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眯着小眼问道,当她把这句话问出来时,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已经快速的明白过来了,原来高夫人就是她,她就是高夫人,郑青妍。 郑青妍见到她那吃惊的表情,得意的露出个笑容,抬起一只手摸着,这是今早才叫彩蝶帮忙画的指甲,每只指甲上的图画都是不同的,它是照十种不同的花样来画在指甲上的,每只指甲上的花都栩栩如生。 “难得周夫人还记的青妍,真是让青妍感到开心,周夫人请坐啊,干嘛站着说话,你跟我也算是老朋友了,老朋友不是应该好好的坐下来聊聊天的吗?”郑青妍笑着招呼刚才站起来的李曼。 李曼傻愣着,无意识的按着她的话坐下来,脸上充满着茫然,如果说刚才她是怀着满怀期待来的,那现在这个期待在见到郑青妍时就一块不留的破裂了。 她现在开始有点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针对着自己了,原来一切的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在搞鬼。 “郑青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叫高天易来周家县,然后把李俊先先给办了,好断了我跟世明的活路,让我们无人可依。”李曼声声都拒争的对着她说道。 现在李曼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郑青妍眼露凶光的望着她,嘴角勾出一朵凄惨的笑容,对着她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把你怎么了,第一个出来的人肯定是他李俊先,他一定会站在前面保护着你,但是只要我把他给除了,那你的保护伞就没有了,这时你就会像个蚂蚁般任由我来揉捏了。”说到这,郑青妍像发疯似的在原地打圈的大笑着。 第196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耍诡子陷害我,上次那件投毒的事件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也是有份的,不,应该说你是主谋才对,我那两个嫂嫂只不过被你利用的,而那个替你顶罪的男子也只是你的替罪羔羊。”李曼心痛的对着她说。 大笑的郑青妍停止笑声,瞪着双眼大喝道,“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子来说我,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故意装成一副很善良样子去欺骗那些可怜的男人,我把我的一生都付出给他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要我而选择了你,我帮他生了孩子,可是他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只当小妞是个陌生人,不,应该说是比陌生人还不如,他根本不允许小妞姓他的姓,你们全部人都不是好东西。”郑青妍面目狰狞的瞪着李曼说道,越说那情绪就更加激动,好像随时都会掐人似的。 李曼一开始听以为她说的是周世明,可是越听就觉的越不像,她听出来郑青妍刚才有说小妞的亲爹,而这么久以来,她跟周世明都不知道小妞的亲爹到底是谁,在周家村的时候,她也有去问过郑青妍,但那时人家都是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去问郑青妍了。 “你刚才说了小妞的亲爹,他到底是谁?”李曼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盼望的看着她问。 郑青妍甩开她搭在自己手上的手,傻笑的说,“嘿嘿,你们不知道吧,小妞也是他李俊先的女儿,她跟你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没有想到吧,我也会跟他有一段情,我跟他也曾生活过和相爱过。”她的最后一句虽然听起来是带着炫耀,但更多的是苦涩。 李曼完全怔住,脑子一时之间停止思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的说道,“他一直都知道小妞是他的女儿吗?”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从小妞生下来他就知道了,但他还是要我丢下我那才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要我跟着他走,我还是选择了跟他走的这条路。”郑青妍像是在回忆从前的事情,眼里透着一丝的幸福和更多的痛苦。 听到这个消息,李曼在心中把李俊先骂了千遍万遍,他一个当爹的,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居然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还不让她跟着他的姓,真的是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骂归骂,李曼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她试探性的开口问,“你这次来做这么多事不会就是为了他吧,”话一说完,就见郑青妍向她飞来的冷光。 吓的李曼头一缩,闭着眼把还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出口,“不过你放心,我对李俊先已经没有任何一点感情了,我现在心里念的想的都是我家相公,你放心,我决对不会跟你抢李俊先的。”其实她想说的是就算把李俊先送给她,她也不会要,谁要一个这么不负责任心的男人,要的才是傻瓜呢。 “你以为我现在回来是来抢回他的吗,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抢回任何人,而是要把属于你的东西给抢走,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要把它给抢过来,就连周世明一样,既然我得不到了,那我就毁了他,我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李俊先一样,周世明一样,凡是你最在意的,我都会一件件的把他们从你的身边抢走。”她冷着张脸对李曼说道,想要掠夺的眼神让站在她身边的李曼浑身一颤。 “我求你收收手吧,我求你了。”李曼被她已经快要疯的状态给吓到,真怕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郑青妍凌厉的眼光一射,声音冰冷的说,“你求我?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离开他们,彻底从他们的身边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他们的身边,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他们一条命。” 是的,她不要让李曼过上幸福的生活,她要把幸福从李曼的身旁拿走,现在她看到李曼脸上那毫无血色脸庞,她就会越快乐。 就当她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句猫叫的声音,里面的郑青妍一听脸色一变,原本还是面目可憎的脸庞一瞬间变的楚楚可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她这个改变让站在她面前的李曼一时反应不过来。 “周夫人,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可以救出你家相公,我家老爷的决定不是我们这些藏在后院的妇女能够解决的。”只见郑青妍摆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望着站在她对面目瞪口呆的李曼说道,表情的是为难的,但脸上的那抹奸笑却没有消失掉。 她话一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道高亢的男声,“我家夫人是在跟谁谈话呢?”紧接着那紧闭的木门就被毫无预警的被推开,一位身材富态臃肿的男人手持着一把木扇笑眯眯的走进来。 郑青妍堆开满脸的笑容见到来人进来,马上跑过去偎进他的怀中,娇羞的叫道,“老爷,你今天不是要去堂上升堂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郑青妍脸上是笑的花枝招展,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爱意,甚至还有厌恶的眼神在她的眼眸中存在着,现在高天易能出现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当她知道李曼来府里的时候,她就去派彩蝶去跟他说自己不能舒服,然后在他过来这边的时候,再让门外守着的人给自己一个信号,这样她就可以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会做官太太的最佳人,决不会给他带来任何贪污的名声的好妻子,其实她现在她的心已经不满足只是做一个妾,她想要的是把大太太的位置抢过来,让自己做正主,然而刚才她所做的戏正好可以让高天易以为她比远在都城的那位大太太更适合陪他在官场里混的人。 “夫人不是身子舒服吗,吓的本官才刚穿上官袍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夫人好点没有啊?”高天易话是说给郑青妍听的,可是眼睛却是望向站在他们背后低着头的李曼,眼睛里有满满的占有欲,他这些动作可是一点都没有逃过站在他面前的郑青妍的眼中。 郑青妍假笑的说“妾身只是有点头疼而己,没想到彩蝶还是跑去跟你了,真的是太多嘴了,等会儿一定要掌她的嘴才行。” 见他没有回自己的话,郑青妍心里冷笑一声,假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大呼一声说,“哎呀,看我这个记性,刚顾着跟老爷说话了,忘记跟老爷你跟介绍,这位是周世明的妻子,周李氏,她这次来带了三十五万两银票,想求老爷能够对她家相公网开一面。”她故意在三十五万两这几个句上加重声音。 她深知高天易这个为人,从上次她在无意间跟他提起过李曼夸她是怎样的一个商业奇才的时候,郑青妍就看出来高天易在那晚露出对李曼的浓烈兴趣。 “周夫人是吧,请坐,请坐,有事坐下来慢慢谈。”高天易把握在手掌中的那双香手给放掉,眼睛发直的望着李曼走近她的身边说。 他一直以为在乡下的女人就算是再漂亮也漂亮不到哪里去,可是现在高天易不得不把这句话给收回来了,因为此时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可是比都城的大家闺秀还要美上一倍,甚至比他府上的那几个侍妾还要美。 丰满前额弯弯的眉,粉嫩的嘴唇迷人的瓜子脸庞,一双迷人的丹凤眼,虽然现在她是在低着头,但高天易还是能感到那美妙的眼睛的眼波在流动。 抬起头来的李曼望到那传说中的尚书高天易,紧张的又急忙把头给低下来说,“大人有礼。”李曼照着以前学的礼仪拜见了他。 “周夫人何必这么客气,请坐,有话你跟本官说就成,何必哪这些银票呢,你这不是在贿赂本官吗?”高天易指着桌上那一叠银票严肃的望着她说。 李曼让他那严历的语气吓的抬起头,难道自己这次做错了,这个高天易是个清官,可是转眼仔细又一想,不对啊,能够跟郑青妍狼狈为奸的人肯定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是不是嫌自己拿来的银两少?李曼在心里反复猜着这些问题。 “高大人,只要你放了我家相公,这些银两算是我们孝敬你的一半,剩下来的我们会再后面给你送来的。” 她那着急生动的眼眸,让高天易是看的眼都呆了,心急的伸出一只肥腻的大手抓住他眼前桌上的白皙小手,色眯眯的说,“周夫人你家相公可是好福气啊,居然娶到了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他每天晚上抱着睡觉肯定都不能好好入睡吧。”他的掌腹来回在李曼的手背上抚摸着。 李曼只感觉自己浑身发起鸡皮疙瘩,想也不想的把手抽出来,站起来伸出那只被他摸过的手狠狠的就朝他那油腻的面部上打下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的在整个房间里回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整个房间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原本呆在这的郑青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出去了。 “臭娘们,你居然敢打本官,你活的不太耐烦了是不是,你相不相信只要本官一句话马上让你的相公人头落地。”高天易愤怒的紧握着她的手,把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威胁道。 李曼任由他那只胖手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小手臂,眼睛呆呆的望着近在眼前的卑鄙小人,鼻子在忍受着从他那口腔中发出来的令人恶心气味。 她冷冷的望着他说,“你敢?如果你敢枉顾律法害死我相公,我一定会上都城告你,我就不相信这个都城会没有国法。” “哈,我就是国法,凭本官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可以说的上是权倾朝野,你要想去告御状,就尽管去,不过看在你这么美丽的份上,只要你改嫁给我,我马上放了周世明,不然的话,今天你就等着听他的死刑消息吧,你可以现在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几天的时间考虑,等你真正考虑好当我的五姨太,也就是他周世明出来的日子了。” “你,”李曼气的简直是头顶冒烟,话都说不出一句来。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这个高天易简直比清朝的和绅不要坏,还要可恶。 平息了下心中的那股怒气,李曼深呼吸口气,硬使自己心静平和的说,“高天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决不会答应你这个肮脏的交换条件的,你去做梦吧。”说完,她朝高天易的脸上吐了下口水,那唾液直接洒在他又肥又油腻的脸庞上,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打开门跑出来。 出来的李曼才没跑多远,在走廊的拐角处就被一个手臂给拦住去路。 “周夫人,你跟我家老爷谈的怎么样?”郑青妍从拐角处走出来,满脸的得意样的朝李曼笑道。 在里面已经受够了气的李曼此时又见到郑青妍,立马就抬起手给了她一个巴掌,警告道,“你不要以为你们两个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把世明哥给救出来的,我也决不会向你们妥胁。” 郑青妍怒视着她,一只手在那被打的脸上摸着,“其实我觉的你可以答应我家老爷的条件才是,这样你不仅可以当上官老爷的妾室,而且还把周世明给救出来,这不是一箭双雕吗?”她笑着说道。 “你放屁,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被男人视为玩物吗。”李曼打断她的话骂道。 她真的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在那次投毒事件时没有狠下心,就算那时李俊先有意包庇她,只要自己把搜集过来的证据呈上去,那她郑青妍就算是有皇帝老爷护着,那她也是难逃国法的,现在李曼真的后悔了。如果那时她这么做,那现在的这些倒霉就不可能会发生。 李曼从县衙后堂出来后,就朝零食店那边看了下,昨天周世明被下大牢,这消息肯定在整个县里都传遍了,她有点担心这个消息会不会对零食店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等她见到在店里当掌柜的周家富说了下,李曼这才放心下来,虽然周世明出了事,可并没有给零食店多大的影响,只有少部分的人因为害怕零食店会因为这件事,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倒闭,最后在经过周家富的再三保证,类似这样的事才终于给压下来。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李曼才来到衙门的门口等待着再次的升堂,这时衙门的旁听门口早已挤满了来听热闹的人们,李曼就站在其中呆呆的望着那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牌匾的堂上。 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衙役人员升堂的声音,只听见醒堂木啪的一声,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被衙役押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李俊先,一个就是周世明,此时的他们两人都披头散发,双眼都充满着血丝,特别是李俊先,现在的他哪里有往日的风光,脚上打着铁链,嘴角的上下两边长满了胡渣,简直狼狈之极。 “犯人李俊先,周世明,经过本官调查,李俊先本是周家县的县令,却贪脏枉法,本官已经把这个结果上报朝庭,待来报立即处罚,现在先暂定关入大牢,犯人周世明,买卖不法,经本官调查,确定这次霸占冯自来家产,其也是主谋之一,现本官宣判,把其处罚到边强,永不许回都国。”高天易坐在明镜高悬的下面,眼睛望着站在人群里的李曼阴冷的笑着说道。 他话一说完,周世明愤怒的想从地上站起来,身子才动了一下,就被站在他身边的衙役给马上按回去,仍不服的他嘴里还喊道,“大人,我是冤枉的,请大人请查清楚,草民对这件事是真的一窍不知。” 当他听到高天易的宣判后,周世明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决不能就这样子被送到那荒芜人烟的边强地方去,他还有妻子,儿女,他们是他的牵挂,他想也不想的就站起来为自己申冤。 高天易望着一脸不服的周世明和平静的李俊先,嘴中哼了一声,说,“你有什么冤枉的,这件事本官已经查清楚,你就是主谋之一,证人就是躺在牢里的冯自荣。” “七天后执行把周世明给送到边强,退堂。”高天易一拍左手边的醒堂木宣布退堂,,只要是他高天易想要的人没有得不到的,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跟他作对,既然她这么不知好歹,那他就让她尝尝他的厉害,在离去的时候,他还冲躲在人群中的李曼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李曼目瞪口呆的望着周世明被衙役给拖走,耳边回荡着他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声音,李曼现在完全失去了平常想事的行为,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道该向谁求助,或者是还有谁让她可以去求,难道真的要让她去求高天易,答应他的要求吗,只要想起这件肮脏的事,她就宁愿去选择自己带着一家人去追随周世明一起去边强过日子,即便那里环境困难,但他们一家人是在一起,是幸福的。 李曼回到家时,独自在家门口呆了好会儿,她怕自己现在的这个表情会让孙婆婆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直到她把脸上的烦恼给弄消失,换上快乐的笑容时,这才真正的从门口走进来。 当她进到堂屋时,看到的是孙婆婆正在给龙凤胎喂着羊奶,小复生他们就在那里趴里写字。 李曼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来看着他们说,“小复生,小林子你们怎么在这里写字,书房的烛光才够亮,不然的话你们的眼睛很容易坏掉的哦。”说完,她走过去摸了他们的头几下,眼里是对他们满满的爱意。 小复生从生字本上抬起头,望着她露出童真的笑容说,“娘亲,我们在等爹回来啊,爹爹太慢了,他叫我学了字后就交他写,今天夫子教了我写好几个字哦,等爹爹一回到家,我就去教他写字。”说完,他伸起小头望了望她的后面,疑惑的继续说,“娘亲,爹爹今天又没有跟你回来的,他还要在镇上睡觉觉吗?” 自从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变好了以后,平进爱调皮捣蛋的小复生上课都不听夫子讲课,弄的学堂的夫子来了好几次家里来投诉,这件事让李曼烦透了心,好在周世明想出个好主意,那就是用他来吸引小复生认真听课,那就是他跟小复生约定,让小复生把当天学到的词回来后都要教他认识,借这们来吸引小复生的学习兴趣,没想到这个办法还管用,自那以后,每天回来小复生都会教上几个字给周世明。 小复生的话让李曼愣住了下,随后她微笑的对着他讲,“是啊,这几天爹爹都很忙,等过几天爹爹不那忙了,小复生再来好好的教他,好不好。” “嗯,好。”小复生眼睛笑着一条缝的点头说道。 “那好,你们继续写,娘亲去给你们做晚饭去。”她叮嘱了他们几句话,又去孙婆婆的跟前望了眼那躺在睡床上的龙凤胎,见他们都吃的饱饱的在打咳也就放心的走去了厨房给他们做饭去了。 晚饭是白饭跟西红柿炒鸡蛋,吃完饭后洗完澡,李曼带着龙凤胎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蚊帐发呆,下午在她听到高天易对周世明的判决时,她的心中是一团烦乱,完全忘记了怎么思考,可是现在回到这个充满着温暖幸福的小家,她的脑子慢慢的变的清醒起来,她开始把这整件事重新放到脑中静静的再过滤一次,整件事联想起来,这高天易完全是仗着他是京官在这里为所欲为,把活的说成死的,即然他自认为他的权力是最大的,那她就找个比他更大的官来伸冤,她不怕再来一个官来审,对于自己是清白的,李曼可是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的。 正当她想的入神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过后就是孙婆婆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曼儿,你睡了没?”孙婆婆提着烛台来到房门口叫道。 回过神来的李曼急忙从床上坐起,自己尽量不弄出很大的声音,以免吵醒那对睡着的小人儿,脚步小心的踩在地上慢慢的来到门旁打开。 “奶奶,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李曼赶紧把站在门外的孙婆婆给请进门,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孙婆婆把手上的烛台放到桌上,擦了擦那只拿着烛台的手,然后见她把它伸进怀中,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块布子,包成小四方形的样子,她望了一下手中的那块布,小心翼翼的把它交到李曼的手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第197章 李曼捏着手中的那块布,手中传来的感觉是硬硬的,而且还有点薄,她望了眼坐在对面的孙婆婆,只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痛苦,李曼不解的打开手中的那块布,一块半绿色的圆形玉佩展现在她的眼前,虽然她不懂的玉,可是李曼用指尖在玉佩上摸了摸,那润滑的感到传到指尖时,她可以知道这个玉佩绝不是普通的。 “奶奶,这个玉佩是?”李曼惊讶的望向孙婆婆,李曼不明白孙婆婆住在周家村这么一个偏僻的乡村里,而且她嫁的夫家也不是个富裕的家庭,可是为什么孙婆婆会有一个不普通的玉佩。 孙婆婆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到她手上的玉佩上去,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这是我孙家的人在一生下来都会拥有一个这样子的玉佩,里面那朵花是我的名字,海棠花,我们孙家有四个姐妹,我们身上都有像这样的玉佩,只不过是里面的雕刻的花不同。”孙婆婆的眼睛朝外面望着,眼神失去焦距般没有任何一点光亮。 李曼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望了望手中的那块发凉的玉佩,有点糊涂了,她听了孙婆婆讲那么多,可还是没有听明白,孙婆婆讲的这些究竟有什么意图。 “奶奶,你说这些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呢?”最后她只能想到这个问题了,因为在跟孙婆婆住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她提过她以前的事,只知道听她说起,她是在四十年前流落在这里,被她死去的相公给救起来的,最后孙婆婆就跟英雄救美人的她相公相亲相爱的过了半辈子。 孙婆婆听到李曼的问话,把放远去的眼光给收回来,一双满是皱折的手轻轻的握在她的手上说,“曼儿,今天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叫村里的翔实去镇上打听衙门审案子的事了,你也不要再瞒我了,所有的事我都清清楚楚的,我老婆子是人老了,可是心却不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老婆子我的心明的跟明镜一样。” 李曼马上低下头,因为她已经被孙婆婆的话给弄的眼痒痒的,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孙婆婆面前哭起来,听完孙婆婆的话,李曼这时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隐藏的十分好的事情,可是却并不是这样,而且还让她老人家一直在替自己担心,顿时她觉的自己真的是很不孝。 孙婆婆见她一耸一动的肩膀,深深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说,“老婆子我也没有什么银两,不过你可以拿着这块玉佩上都城,找孙家,去到那里自然会有人帮你的。” 两人谈了半夜,最后见孙婆婆一直在打哈欠时,平常她都是在吃完饭过后不久就回房间,可是今天晚上为了这些事情,孙婆婆愣是拖了半夜三更。 “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块玉佩帮你带到都城去,也替你去向孙家请罪,现在时辰也不晚了,你先回去睡,明天我就去上都城。”李曼看到一直在打哈欠的孙婆婆,叫她回去睡觉,然后扶着她走向门边仔细的跟她说道。 把孙婆婆送回到她的房间里后,李曼夜半躺在床上,脑中一直在想着刚才孙婆婆讲的话,如果不是孙婆婆她自己说起她以前是个官家小姐,李曼还真的不敢相信她一个官家小姐居然可以忍受得了这里小乡村的生活这么多年。 原来孙婆婆在年轻的时候也是都城的一枝花,当时去孙家上门提亲的人也有很多,可是狗血的剧情就是官家小姐爱上了穷家小子,遭到家中的强烈反对,最后两人因敌不过家中的反对,决定私奔,只是在她跟那个男的约定好的时辰中却迟迟等不来相爱的男人的赴约,最后心灰意冷的孙婆婆独自一个人离开都城,可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女子哪有那么容易生存,在她走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受不住的孙婆婆晕倒在去往周家县的路上,就被她相公给救下来。 想完这件事,李曼终于在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以来吐出一口轻松的气了,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正在愁着哪里去找一个比高天易更大的官,没想到孙婆婆却给自己带来了个好消息,原来她的娘家是在朝中为官的,据说还是比尚书还要大的官位,至于是什么孙婆婆说她自己离开家那么多年,都城的很多事她也不是很清楚了。 虽然没有清楚孙婆婆娘家的官位有多大,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去试试,以此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来一次绝地反击,她一定要把那个贪官和郑青妍给打倒,李曼在心里重重发誓,自己这次绝不会再饶过郑青妍的,要斩草绝根,决不让她再有机会害人。 第二天,李曼先去周家财那边跟沈氏说了会儿话,叫她帮自己这几天照看一下家中的小孩,特别是那对龙凤胎,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他们这么久,李曼真的有点怕几天后,他们会不会不认识她这个娘亲了,至于吃食的问题李曼是不怕的,自从买来了那头奶羊,那羊奶可是十分的足,有时他们两个小鬼喝不完,小复生他们也会分的一小半碗尝尝鲜,所以吃惯了羊奶的这两个小鬼就喜欢上它们了,有时给他们喂奶水他们都叽嗯嗯的不肯吃,真的是有奶便忘了娘的白眼狼。 因这次去都城路途虽然不是很远,但一个女人去毕竟是有点危险,在下屋的珍嫂听到李曼独自一人去都城,立马就把家中的男人给叫来,让他陪着一起去都城,在她临走的时候,珍嫂还再三叮嘱周大富一定要照顾好李曼,当时李曼听到她的这些话,都感动的要哭鼻子了,现在村中哪家不是知道自己家出了事都躲的远远的,就怕会一不小心连罪上身,就只有珍嫂一家和周家财一家还一如既往的帮助着她。 就这样,李曼坐在车中,周大富就赶着车缓缓的从村尾走出村口,他们的后面,珍嫂他们都一直跟着,真到他们的马车在过了村口的那座桥,那个马车的速度变快了,他们的身影才慢慢的淡出李曼的视线。 在去往都城的路程,本来一般马车赶的速也要三天才能真正到达天子脚下,可是这次关乎周世明,哪怕是拖一天也有可能会让呆在牢里的他多一分被押到边强的危险,李曼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这次她跟周大富两人是连夜赶路的,硬是让他们缩到一天半的时间来到都城的城墙脚下。 初到都城,人生地不熟的,李曼和周大富磕磕碰碰的找到一间客栈住下,天子脚下的地方就是不同,不仅街道上十分热闹,各式各样的美食和物品是应有尽有,就连他们住下的客栈的房间也是贵的吓死人,一间房要一两银子一个晚上,李曼还好,她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里的东西肯定会很贵,因此在出门的时候,那盘缠也是带足够的了,可是活到这么大岁数的周大富连县里都没有去过几次,何况是都城这么大的地方,当他听到掌柜的报的价格时,吓的他脸都不会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阻止着要两间房的李曼摇头道,“曼儿妹子,你要一间房就行了,我睡在马车上凑合着就行。” 李曼笑着跟他说道,“大富哥,不用担心,这点住宿的钱妹子我还是拿的出来的,我都要感谢你陪我一起来都城,害你这两天都没有睡好觉,哪能再让你去马车上睡,这不是在打妹子我的脸吗?”她假装有点不悦样子。 周大富见她因为自己的话好像有点生气,立马低下头小声的说,“那好,我住,不过不用那么贵的房子,便宜一点的就好,只要有睡的地方就行。”周大富虽然是答应了,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大富哥,我现在点的就是最便宜的了,你就住下来吧。”李曼听到他说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只好出言骗他说这个谎,如果她不说这个是最便宜的话,李曼真不知道他还会跟自己要讨论到什么时候。 最后,李曼向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两人的房间是彼此相邻,整理了下带出来的包袱,李曼在房门跟周大富说了下自己要出去的事,周大富听说后,想要陪着一起去的,可被李曼给拒绝,毕竟在这间店里自己什么随身物品都放在这里,两个人都走开的话,她有点不太放心,只有要求周大富留下来照看那些,她自己一个人出去找一下孙婆婆说的那个孙家。 走出客栈,踏在那宽阔的大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的各种各样的颜色,大街上的包子味道,糖葫芦的叫卖声,无不在昭示着都城的繁华景像。 在找了好个人来问路,终于让李曼找到了孙府,只见那红色大门紧闭着,门口的石狮子醒目的站在门外的两边,门额上挂着孙府两个大字的牌匾,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李曼深呼吸口气,拍了拍那紧跳的心,平复了下心中的激动,踩着那光滑的石梯走上前,轻轻的拉开那铜环往木门上敲了几下,过了会儿,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就被拉开,走出来年轻的看门小子。 “你找谁?”小伙子止高气昂的斜着眼看向李曼问道。 李曼知道大户人家的人都会有这种骄傲的毛病,以为他们在这里做着就比别人高人一等似的,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李曼没有多加在意,毕竟她是来求见人的,要想见到人需要他来通传呢,她不能跟他硬碰硬,李曼扯开两朵笑看着他说,“这位小哥,我姓李,想求见孙耀武大人。” 李曼听孙婆婆说过她有一个弟弟叫孙耀武,所以她就只报上这个名字去试试,看是不是有这么个人在这里。 “见我家大人,你以为我家大人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吗,快快走,不要在这里挡着路。”小伙子厥着嘴,厌恶的挥手让她走开,然后快速的把门给关上,留下李曼一个人呆站在门外。 见门在她发愣的时候被关上,等她回过神来后,那门早已紧闭,她上前再次拿起门上的铜环使劲的敲了敲,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都怪自己刚才在听到那个小伙子说话时候闪了下神,就这样白白的错过了再次问话的机会。 敲的手都累了的李曼停下来,哀怨的望了眼那扇隔绝自己的门,无力的坐在一个台阶上失落的望着在街上过往的人,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打醒了正在烦闷的她。 “曼儿妹子,是曼儿妹子吗?” 抬起头来的李曼转过头去望向的时候,当她看到来人,眼珠顿时变大,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大,最后她一股脑的从石阶上站起来,跑向不远处正微笑着望向她的女子。 “秋荷嫂子,”李曼拉着她的手叫道,并朝站在张寡妇身边的江长发点了下头当作是打了招呼。 穿的绫罗绸缎的张寡妇,盘着贵妇人的头式,如果不是李曼平时跟她较熟,要不然根本就认不出现在的女子就是张寡妇本人,真的的人靠衣装,马靠鞍啊,打扮过后的张寡妇现在哪里有乡下人的模样。 张寡妇笑对着李曼问,“曼儿妹子,你怎会出现在都城的?” 李曼脸上的笑容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慢慢的消失不见,叹了口气把他们这段时间不在周家县发生的事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说完后,张寡妇还没发表什么,一旁听的江长发就气怒的大声骂道,“太可气了,那个高天易居然跑到周家县那里去为非作歹,我就说这段时间怎么不见舅舅说他的事情了,原来是躲掉离开京城了。” “江大哥,你认识那高天易吗?”李曼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江长发好像对这高天易意见还蛮大的。 江长发哼一声,说,“高天易这个杂碎,全京城的人哪里会有人不认识,他现在虽然是顶着尚书的这个职位,不过也是被国主给停闲在家中的一个职位罢了,妹子,你放心,周兄弟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把人给救出来。”江长发拍着胸脯保证道。 “曼儿妹子,你来这里是来找谁吗?”张寡妇望着李曼问,眼里充满着疑惑。 “我是来这孙府的,孙婆婆说我可以来这里找人来帮世明哥,但我才来到这里在开门的说了不过句话,他就把我给赶出来了。”李曼望着她回答,自刚才她听到江长发会帮助自己救出周世明,一直挂在她心上的心病终于给落下,脸上的愁容也慢慢的变淡。 听到她的话,张寡妇和江长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出不可相信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说,“你说你是来孙家的吗,真的是太巧了。” “太巧,怎么说?”李曼疑惑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们问,不明白自己来这里跟巧有什么关系? 张寡妇脸露欢喜的拉着她的手说道,“对啊,真的很巧,你知道吗,孙家是江大哥的娘的娘家。” “不会吧,那么巧,那真的是太好了,江大哥,你认识这个玉佩吗?”听到这个消息,李曼也很是开心,突然想起准备来孙府认亲的时要用的玉佩,忙把它给拿出来放在江长发的面前问。 江长发接过她手上的玉佩,仔细的望了眼,歪着头想了会儿,脸色快速的变换,从平静的脸变成激动,不自觉的提高声音问,“妹子,你这玉佩是哪来的?我娘也有这样的玉佩,我其它二个小姨也有这个一样的,只不过她们玉佩里面的花样是不同的,我听我娘提起过,她有一个姐姐,她的玉佩就是海棠花的花样。” 李曼听江长发说的那么详细,然后又跟孙婆婆说过的话一对比,肯定自己这次没找错了,而且还得了另一个消息就是原来江长发也跟孙府有关系,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没想到老天爷早已对他们这些人有了安排。 “这是我奶奶的玉佩,她叫我这个玉佩来都城来到一位叫孙耀武的一个人。”李曼看着他说道。 江长发一听,更是兴奋的拍掌说,“他是我舅舅,那没错了,你奶奶就是我娘失散多年的姐姐,真的是太好了,快,我带你去见我舅舅。”江长发激动的拉着李曼的手就朝孙府的大门走去。 他站在大门口冲里面大叫道,“来人,给我快开门,瞎了你们的狗眼,居然把那么贵的客人也给我敢抢出来,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不成。” 江长发在门外骂了下,那紧闭的大门马上打开,闪出一张慌张的脸,点头哈腰的恭敬说,“表少爷,对不起,小的不知道是你大驾光临,对不起。”刚才在给李曼开门的小伙子,此时见到江长发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的要命,哪里还有刚才在跟李曼说的那个跋扈气势,他现在见到江长发完全都不怕把头给点下来的死命朝他鞠躬道。 江长发见他一出,马上就抬起腿给了他一脚,嘴中骂道,“死奴才,孙府就是要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居然把人给我赶出府,我一定要叫管家把你给辞了才行。”说完,他还觉的不解气,不客气的又伸起一只手重力的打在开门的小伙子头上。 李曼和张寡妇死命的拉住他,要不然的话她们真不敢相信他会如何再来毒打一顿那个小伙子。 江长发带着李曼她们进入孙府,穿过院子来到一处厅堂,熟悉的江长发随手招来一个正在倒茶的婢女说,“你,去把我舅舅叫出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婢女点了头回答了声是,没过多久,就见一位头戴圆帽,身穿紫色裘衣身高中上的中挑男子,虽然从他的外表上可以看出他已经是个年逾半百的老人,可从他走来的脚步的速度很难可以看出他原来是跟孙婆婆差不多年龄的人了,走的是那个健步如飞啊。 “小子,又来找你舅舅什么事情,该不会又是你娘为难你们两人了吧。”孙耀武大笑着走来,人还没走进,声音就如洪亮的钟声般传进来。 江长发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李曼,露出男子少有的腼腆说,“舅舅,有客人呢,别让人笑话。”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小子也会害羞,不知道是谁在前段时间把心爱的女人藏在我的府上时,那你怎么不怕别人笑啊。”孙耀武笑着走进来,望了眼李曼,点了下头,继续取笑江长发。 关于他们两人说的事情直到最后李曼才终于知道这件事的来因结果,原来是当初江长发带着张寡妇来到都城见他的家人时,却糟到江家人的反对,江长发的性格是一旦他认定的人谁也不可能改变,最后还是孙耀武见到这种情况,觉的很不妥,于是他就给江长发出办法,把张寡妇接进孙家住段时间,由孙耀武去劝江家,这件事在过了半个月后才慢慢的有见效,可能是时间久了吧,江家也没有那么反感张寡妇了,也慢慢的接受她会成为江家媳妇的事实。 厅堂里头,孙耀武正跟江长发开玩笑的时候,江长发实在是怕如果自己再不打住这个大嘴巴的舅舅,说不定他会把自己小时候几岁还尿床的事也给说出来,忙把手中握着的那块玉佩拿出来放近他的眼前说,“舅舅,你还认的这块玉佩吗?” 孙耀武接过他手上的玉佩,放到眼前凑近一看,深呼一口气,语气难掩激动的说,“这个,这个玉佩你是哪里来的?快告诉我。”他紧抓着江长发的手,一双大手都有点颤抖。 “舅舅你先放轻松,不要那么激动,先坐下,我慢慢的跟你说。”江长发反抓住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安慰道,把孙耀武扶到那主座上。 等到把他安定好后,江长发招手叫一旁站着的李曼过来,把她拉近到孙耀武的面前说,“舅舅,是她把这块玉佩带来的,具体的事情你可以问她。”说完后,他朝李曼点了个头,要她大胆的把她要做的事情给说出来,事情的成败就看她自己了。 李曼走上前紧张的望着孙耀武那双锐利的眼睛,真不愧是在官场混爬过来的人,那眼神只是那么随意的望了人一眼而己就让李曼无法招架。 第198章 “你是从哪里得来这块玉佩的,老实告诉我。”孙耀武瞪大着双眼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李曼严历的问道。 李曼身体缩了一下,不禁在心里鄙视自己,居然被他一个老人家给吓的不知方向,她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老人没什么好怕的,给自己做足了心理暗示后,李曼壮大胆的说,“这是我奶奶交给我的,她叫我拿着这块玉佩来这里找一个叫孙耀武的人,求他帮我救我家相公,我奶奶说他一定会帮我的。”她故意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提前说出来,这样是给他打预防针,这样他在听到自己叫这个玉佩的主人为奶奶,孙耀武肯定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果然孙耀武在听到李曼叫这个玉佩的主人为奶奶时,原来狠历的眼神顿时变的没那么恐怖,相反里面新添加了一种不明的审视。 “你奶奶她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都带着点颤音问道。 李曼回答,“我奶奶本家姓孙,名海棠。” 孙耀武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把手上端着那个茶杯给摔在地上,“你说你奶奶叫孙海棠,她现在可在都城,我要马上见到她。” 李曼摇了摇头有点不忍的回答,“我奶奶没有来都城,她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只要我说出一句话,你就会马上相信的,武弟,你可想吃小冰。” 这句话是李曼在上都城的那天早上,孙婆婆在她的耳朵小声的说的,当时她还以为孙婆婆为什么跟自己说句话,孙婆婆听了只是笑了笑,说,如果都城的人不相信这玉佩的主人的时候,就可以向他说这句话,到那时他就会相信。 “没错了,是我大姐,是我大姐的玉佩,你是我大姐的孙女,我是你的舅公啊。”孙耀武双眼含泪的望着李曼说,脑海里想起这句话说的情景,那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当他想要去求大姐要糖葫芦吃的时候,可是又不敢让家中的爹娘知道,于是他们两姐弟就是这个来做暗号,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就连其它姐妹也是不知道的,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 一场认亲的过程就这样结束,事后李曼才知道孙婆婆叫自己找的孙家原来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学士官位,在经过这代人的不懈努力,现在的孙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宰相官位了,不过当宰相的不是孙耀武,而是他的儿子。 原来孙耀武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另一个是名镇都国的威武大将军,现在的孙府可以说的上是个官府世家。 在孙耀武听了李曼的细说后,愤怒的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说,“该死的高天易,居然把毒计用到我孙家人的头上去了,曼儿,你放心,舅公一定叫你大表舅去给你作主,我看那个高天易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既然他敢惹我孙家人,那不让他有去无回,竹篮打水一场空去。”孙耀武咬牙切齿的恨恨的说道,就好像那高天易已经被他咬在嘴里似的。 远在周家县的高天易正在被那些富绅邀来喝酒,当他喝着正兴的时候,忽然感到全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喝的尽兴的他,拉了拉那肥阔的锦衣,低咕道,“奇怪了,怎么好好的会突然感到冷的。”说完后,高天易的注意力又被其他的人给吸引过去敬酒,酒醉金迷的气氛让高天易很快把刚才的那股冷颤给抛到脑后去。 可能是思念了几十年的亲人现在终于有人来寻了,孙耀武今天特别高兴的拉着李曼的手一直问孙婆婆的身体好不好,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每当听到李曼说起孙婆婆是在一个小偏僻的乡村时,孙耀武就忍不住老泪纵横,像个老小孩似的一会哭一会笑的,最后他竟然要求回周家县的时候他也要跟着李曼回去看望孙婆婆。 晚上李曼被孙耀武被留在孙府里做客,可是心里一直担心着自己一天都没有回去,一个人呆在客栈的周大富现在是担心的很,看到孙耀武那么热情,李曼有点难为情的说,“舅老爷,我住的那间客栈还有个同乡在那里等我呢,我这么久没回去,他肯定担心死了,要不等你跟我回去的时候,我烧一桌好菜宴请你,好不好?” 听到李曼的这句话,孙耀武原本灿烂的笑脸顿时阴下来,不情不愿的说,“那你把他叫过来这里一起吃不就行了,我们好不容易相聚,一定要好好的吃顿饭不可,你还有好多的亲人没有见过面呢,我已经叫人把我二姐她们也请过来了,让你几位姨奶奶好好的看看你。” 最后李曼还是让他给可怜的表情给留了下来,没过多久周大富也被接来,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孙家人不管是嫁出去的还是娶进来的,全都出现在厅堂,吃饭的圆木桌子都足足摆了四张,各个都是来回的向李曼打听孙婆婆,尤其是孙婆婆的三个妹妹更是激动无比的拉着要李曼讲个不停,连这顿饭李曼也只是吃了几口饭而已,其它的时候都在给他们讲事情去了。 当天晚上,李曼和周大富就在孙府住了下来,第二天,李曼一直在担心着在周家县的周世明会不会被那个阴险的高天易给提前给罚到边疆去,早上吃完饭,李曼就对着从上朝回来的孙文说,“大表舅,我想今天回去,我不放心奶奶她们几个人呆在家中,而且现在离世明哥被到边疆的日子也只剩下三天了。”她忐忑的望着正在喝着汤的孙文问,毕竟这件事是自己决定的,事先没有跟他们商量一下,而且决定的也挺仓促的。 孙耀武一听李曼是回去了,也是举手赞成的说,“好,好,我马上叫下人把东西给备好,下午我们就坐马车回去,我的外孙女婿也就在这几天就要被那不知死活的高天易给阴到边疆去了,我们一定要赶到他之前拦住才行。” 李曼听完孙耀武要帮自己去扳倒高天易的话,心中是一片澎湃,原以为自己遇到这一劫是很难再有机会翻身的,而且这次来都城找孙家她抱的希望也不是很大,毕竟她跟孙婆婆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只是认来的而己,可是当她跟他们讲清楚后,孙家人不仅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疏远她,反而更加感谢李曼在孙婆婆那么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更加让他们决定这次一定要帮李曼把周世明给救出来。 孙文望了眼自己从小就被他用严厉的家法来教着长大的爹,自昨晚开始他就快要被自家的这个老爹的表现给吓破胆,以前的他都是板着一副冰冷的脸孔来教训自己两兄弟和现在的子孙,可是他一见到这个刚来的李曼,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仅没有以往的严厉,更多的是类似小孩子的表现,真的是让他哭笑不得。 “爹,曼儿,你们放心,我已经跟国主秉明了这件事,国主也已经应允给我一些日子去处理高天易的事,国主还有交待,叫我不用惧怕高天易背后的势力,让我大胆的去办。”孙文笑着说道。 原来当今的国主早就不满那高天易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在外为非作歹,这段日子都国的国主把他停职在家,无非就是为了削弱他的势力,经过一段时机的布曙,全都准备好了,就只差一个怎样安给高天易的一个罪名而已,偏偏他高天易自己制造了罪名给自己。 下午温和的阳光洒射在大地上,春天已慢慢的散去,夏天悄悄的在人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临,只不过的季节是处于这两个季节交替的时候,即不太热也不太冷,冷暖适中。 孙府的大门正停着三辆豪华的马车,马车的车身是同黑楠木建造的,外面用来遮的布是用锦丝编织而成的锦布,里面更是巧夺天工,马车里的每块木上都雕刻着花草,坐的地方不仅分成主客位置的坐法,而且每个人的右手的那个位置上还有一张小桌子,应该是给人放茶点心用的,而且在那个小桌子下面还有一个暗格,真可谓算的上是一个移动小厅堂啊。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走了两天半后终于来到周家县的城门脚下,当那三辆马车驶着进入那热闹的街上时,在过路的人们都忍不住停下来观看,不禁在心里揣测道,究竟是谁那么有钱,居然不仅坐着三辆马车回来,而且马车后面还有没有遮盖的三马车东西,就连走镖的也没有那么大阵仗。 一行人先在县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李曼带着孙耀武和孙文两个先回周家村,出来了这么多天,李曼的心情是激动的,她不知道这些天家中的几个小鬼是不是都听话,有没有饿着,睡觉的时候有没有踢被子,每走近一步回家的路,她的心中就更多担心。 三个终于回到家门口,李曼就迫不及待的朝里面喊了一声,“小复生,小林子,小妞,娘回来了。” 可过了一会儿,一个跑出来的人影都没有,李曼这才想到这个时候,那三个小鬼现在都在学堂上课去了,想到这李曼都不禁替自己汗颜,实在是太怪她太想他们几个了,回过头望身站在门外的孙耀武两父子说,“舅公,表舅,你们快进来,奶奶可能到隔壁去了,我马上去叫她回来。” 她先给他们两人倒了杯茶,然后把自己做的那些小零食拿出来招待着,这才走到隔壁就叫人。 周保民家 李曼就一进院门口就听到孙婆婆在跟周保民的妻子在讲话的声音,沈氏就在那看着那两个龙凤胎。 “奶奶,我回来了。”李曼冲背对着自己的孙婆婆叫唤道,没想到孙婆婆还没有反应,反倒是那躺在木推车里的龙凤胎先回应了。 他们两个的耳朵好像特别灵似的,一听到李曼的声音,马上把头同时扭向李曼那边,当他们看到是自己的娘亲时,那个原本在吹着泡泡的两张小嘴顿时扁了下来,两双灵动的黑溜溜的大眼立马噤着眼泪在眼中打转,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李曼一望到他们的这种表情,心都痛死了,急忙跑到他们的身边,各亲了下他们的额头,宠爱的说,“大宝小贝乖,等会儿娘亲抱抱啊。” 龙凤胎像是听懂她的话似的,扁着的小嘴松下来,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露出个无齿的笑容给她。 孙婆婆见她们母子几个说了后,才开口说,“曼儿,回来了,事情怎么样?”在李曼出去的这几天,孙婆婆也一直提心吊胆的,事实上她也是挺喜欢李曼能帮自己去找回失散多年的亲人,也希望他们能帮到李曼。 李曼看出孙婆婆脸上透着的担心,心中也很是欣慰,望着她说,“奶奶,家里来客人了,是从都城来的。” 孙婆婆露出惊喜的表情,平时两只走路都不太利索的脚在这时候,好像一下子变好了似的,拄着拐杖大步的走回家中。 在谢过了沈氏的帮忙后就告辞离开,怀中抱一个大宝,背上背一个小贝的李曼紧跟在孙婆婆后面。 院门被孙婆婆用力的推开,坐在堂屋里的孙耀武父子俩听到声音跑出来想看发生了什么事,孙耀武在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双眼望着站在院里的孙婆婆,孙文虽然没有见过孙婆婆,可是现在看到自家父亲的这种激动表情就可以猜出此时站在院里的老人家是谁了。 “姑妈。”孙文望着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孙婆婆叫道。 回过神来的孙婆婆听到这声称呼,含着眼泪答应道,“好,真乖。” 孙耀武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中,激动的把孙婆婆揽在怀中,哭着喊道,“姐,真的是你吗?” “武弟,”孙婆婆回抱着怀中的亲人哭着说道。 久别重逢的孙婆婆和孙耀武从院子中哭到堂屋,两人从几十年前说起,一直说到现在的近况,没说一会儿又哭起来。 夜幕降临,去上学堂的三小鬼们也都回到家中,他们可爱的外表和甜甜的声音马上把孙家父子俩的心都给收买下来,晚饭这餐是李曼在周世明出事以后,做的最丰盛的一次,七菜一汤,有红烧鱼,酱牛肉,爆炒田螺肉,肉丝香菇蒸饼,蚌肉炒韭菜,肉饼鸡蛋羹,还有一道醋溜娃娃菜,汤是老母鸡炖金针菇,孙耀武父子俩在这顿晚餐上吃的很尽欢,直说李曼做的菜是他们这些年来吃尽都城各色美食从未没有吃过的菜色。 晚饭过后,孙耀武跟孙婆婆在谈着他们姐弟俩这么多年发生过的事情,而孙文在则是在一旁看着小复生他们几个在写字,突然他咦了一声,拿起小复生在写的写字本仔细的看了会儿,疑惑的问,“我孙文可以自认为是饱读诗书,精通各种字体,像楷体,隶体,我都对它们略知一二,可是你们写的这些扭七扭八的字,我却从未见过。”原来他拿的正是李曼给他们两个安排每晚写的英语单词。 李曼听到他的话,望了眼他手上的那英语本三个字在作业本上的封面上大大的印着,她立马明白他究竟为了什么而不明白了,忙跟他解释道,“表舅,这叫英语,是西洋人的字体。” 孙文听了点了点头,感概的说,“没想到周家村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居然也学了这西洋人的语言,看来你们这里是人才济济啊。” 这个时候,本来挺容洽的气氛却被珍嫂到来的消息给打破,她气喘喘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曼儿妹子,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李曼听到她的话,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周世明是不是出了事,心急的上前拉着珍嫂的手问道,“珍嫂,是不是世明哥出事了,或者是他被那个狗官把他已经送到边疆去了。”李曼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的心在怦怦的乱跳,脑海里印出好几个可能会发生的坏事,一下子想了太多而且还太过担心导致李曼差点晕倒,要不是她及时的扶住桌角,恐怕这时已经倒在地上了。 “不是世明兄弟的事,是步行街出事情了,今天在城门公布栏上那里写着,你买的那条商业步行街被官府重新判为归那个冯自来所有,这个消息一出,所以在步行街做生意的老板都跑到炒冰店和零食店去找你了,要求退钱。”珍嫂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手脚还并用的在那里描述着。 “那个高天易怎么可以这样,那条步行街是世明哥用合法的手续买回来的,根本就没有违法,他没有权利把它收回去。”李曼激动的说道。 她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就是怕那个高天易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那个不要脸的要求,一定会加倍的报复自己,先是把周世明给明着惩罚,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立个下马威,他肯定是原以为自己会因为周世明的这件事给吓倒,以为自己一定会在这几天求他,但他的这个心思却了落空,这些天自己因为去都城找人帮忙没有出现,气急了的高天易才会再使出一个阴招来逼自己现身。 珍嫂吐下口水,艰难的说道,“哎呀,先不要管这个坏人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解决掉明天的问题才是,那帮人说了,明天他们还会再来,曼儿妹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呀,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流年不利啊。” 本来就出了进大牢的事,现在又出了这件事,珍嫂在想他们这个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才会这么倒霉。 一旁听着大概的孙文插进话来说,“曼儿,你当初买下这条街的时候,可有拿到那的契约。” “有的,当初我们买的时候,跟那条街的前拥有者是按了手指印,并且是有证人作证的,双方是在合法的情况下买卖成功。”李曼急忙点头回答道。 “那就好,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表舅会替你搞定的,你明天先去店里头先把那些人安慰好就行,后天这件事就会水落石出。”孙文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 李曼知道孙文既然答应自己一定会搞定好,那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应付这次的主意,他的这些话让担了这么多天心的李曼终于把心中的那颗重石头给放下来,整个身体都一下子变的轻松多了。 差不多到了晚上八点的那个时候,孙耀武父子两就坐着马车回他们在镇上租的那个客栈。 李曼和孙婆婆望着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李曼这才扶着孙婆婆回到堂屋,可能是见到了亲人的原因,这整个晚上,孙婆婆脸上的笑容就从未消失过。 竖日的早上,李曼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把龙凤胎要吃的羊奶先给热好,喂饱了他们这才敢放心的去镇上。 第一站她是先去周记零食店,驾着马车缓缓的来到店门口,她才刚下车,就听到从里面传来有争吵有喧闹的声音,整个店都差不多被人挤爆。 这时站在里面的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人看到门外才刚下马车的李曼,马上兴奋的叫道,“周夫人来了。” 他这话立马让原本围着周家财的人群马上朝门外挤来,没一会儿,从店里面的人转移到店门口,那差不多可以行走两辆马车宽的街道,顿时被这些人给堵住,过往的路人都要不得不绕路走。 “周夫人,你可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啊,现在步行街被官府查封了,你叫我们这些开店的再去哪找一间店去,而且我们的银两可都是付出去的了。”人群中暴出一道有点嘶哑的男声,抱怨的说道。 紧接着又有人说,“就是,你这不是在吭我们这些做生意人的钱吗,现在我们没店可租,你得把我们的银两退还给我们。” “没错,不仅要退还给我们,还要按双倍来偿还,我们的损失还没有算呢。” 一时之间,整个人群顿时人声鼎沸,什么样的要求都有,说的被他们围在一个小空间的李曼额头上都流着点点滴滴的汗水,头也变的开始有点晕,但她知道她不能倒,因为她还要把他们给安顿好,决不能让世明哥用心做的事业给毁掉。 第199章 忍着呼吸的困难,李曼伸出手摆在上空大声的叫道,“大家静下来,听我说。” 她的话终于穿过他们那些男人的声音中,让他们慢慢的静下来,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望着她。 “大家请放心,这步行街的事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待,就算是要赔我也会按着跟各位签的合同赔,决不会欠各位的一文一钱。”李曼用手做成喇叭的形状在人群中朝他们喊道。 “大家不要相信她,我有可靠的消息说周家现在已经是欠债累累,而且他们都把家当拿出来当了,请问哪还有银两赔给我们,大家说是不是。”本来整个人群都对李曼的话已经信了七八成的了,可是不知道从人群中的哪个角落飘出来这句来。 顺着声音,李曼发现说这话的是一个头戴圆顶帽,脸长长的像鞋抽的脸庞,下巴长了一撮山羊胡须的男子。 在前世看到过那么多古代电视剧的李曼,那些搞的小把戏,她马上就能分辩出来,她知道在这里起哄的男人肯定是有心人派来搅和这件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件事更加的麻烦,很快,她的脑海中就想到两个人,一个是郑青妍,一个是高天易,他们两个都具备这些可疑的踪迹。 李曼心里一狠,既然他们这样子逼自己,那她也不能让他们失望是不是,她越过那些挡着的人来到那男子面前审视着他说,“这位掌柜的,你凭什么说我们周家欠债累累,你又哪只眼看到我周家把家当拿出来当的。”她的一连串话,让站在她眼前的男子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几次想张口说话都被李曼给抢了过来。 “实话告诉各位,我们周家不仅不是负债累累,想必各位不知道吧,斯蒂芬先生开的那间珍珠加工厂那里也有我周家一半,而且那里的珍珠也是我们周家提供的,各位还觉的我周家会还不起各位的债吗?”李曼笑着对他们问道。 很快她这些话就在人群中起了作用,大家都在小声的讨论,最后有人站出来大声说,“周夫人,我张天佑相信你,我张某相信周老板一定会度过这次困难的,这次是我张某不对,听信小人谗言,才会做出变么荒唐的事情。” “我们也要相信周夫人。” 一时之间三四十个人场里都响起这句话,可是只有一个人却是满脸着急的望着他们,试图还想改变他们的看法,他就是刚才在阻止大家不要相信李曼说的话的那个男人,只见他大声的说,“各位不要相信她的话,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可信的,她肯定是在夸大的来骗大家。”他像是怕李曼的话会让这些人完全相信,此时已经乱了阵脚的他说话也都慢慢的露出破绽,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时不时的朝街边的某个角落望去。 李曼很快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眼尖的看到一个身影,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瞄,但她可以肯定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个人影是一直跟随在郑青妍身边的那个侍女名字采蝶的女孩。 刹时她已完全明白了这次的主使人是谁,想到那个女人,她的眼中就忍不住露出一道阴冷的狠光,本来她是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就先放过她一次的思想,可是现在李曼发现她这个思想是错的,就算自己给了一次机会给伤害自己的人,不知领恩的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利的伤害自己,所以这次她决定决不再姑息养奸了。 这时热闹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认出了刚才那个一直在鼓动他们闹事的男子是不属于这步行街的其中的掌柜,这步行街也开了有一段时间,在这边开店的掌柜们偶尔也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总会认识彼此的机会。 “那个男的不是跟我们一伙的,他根本就不是步行街的掌柜之一。”这道声音一炸开,原本低声讨论的人们立马全都回头的回头,抬头的抬头,全都望向那个闹事的男子。 原来闹事的男子名叫金多水,是周家县专门被那些有钱人来雇来去搅坏别人好事的闹事者,就在前天他在一家酒家喝酒的时候,一位穿着像有钱人家的婢女的打扮的女子给找到,二话不说就扔了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在桌上,昂着头神气的跟自己说,只要他去县上的周记零食铺和炒冰店两个地方那里跟一帮人去闹事,要他用尽力气的把这场闹事弄的有多大就有多大。 金多水看到大家的眼光都望向自己,心马上虚了起来,脸上阵阵的发白,倒退了几步,双眼一直在周围来回的望着,慌张极了。 围着他的人见到有逃跑的迹象,都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慢慢的朝金多水靠近。 满脸虚汗的金多水,见这种情况,想也不想的就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堵人墙,用力的想穿过去逃跑。 他的脚才刚抬起头往前冲的时候,那些眼尖的围着他的人就上前把他给抓住,紧紧的把他按在地上让他不能动弹,他的整张脸都被压在黄土地下,有些尘土都被他用力挣扎的时候进入到他的口中。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如果你们敢动我的话,你们就死定了。”被按住的金多水似乎还想反抗,双肩一直在那里乱动着,嘴中说出威胁的话语。 见到这种情况,毕竟这是属于自己要处理的事情,这些人也是好心的帮自己抓住了闹事者而己,她不能让他们无端的被卷进这个漩涡中,于是李曼站出来走近那些围着的人群中望着地下的金多水问,“整个步行街的那些掌柜们我都几乎认识,你,我倒是没见过,快点说,你究竟为什么要在我这里闹事,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李曼气愤的看着头被按在地下的金多水。只不过回应她的是一个不屑的眼神,脸上是极度的挑衅表情。 “呸,我金多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至于我为什么要来你这里闹事,是因为我看不惯你周记零食铺的行事做风,我这是在替天行道。”金多水困难的抬着头对她说道,他在等着人来救,只要他死咬着牙不把主顾给供出来,那些人就会来救自己,两边谁的权利较大,他还是分辨的清楚的。 李曼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他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虽然很快,但还是被她抓住,他的眼神就像是以前她在训斥小复生的时候,无论自己怎么叫他承认他就是不肯,一直在那拖着的那样的眼神,而他拖来的结果就是等到了周世明回来救了他免于被骂的惩罚,突然她的心一紧,这金多水该不会也是在等谁来救他吧,想到这,李曼就有点不镇定了,这个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带走的,留着他或许还会有用呢。 突然她向在场的这些人喊道,“各位掌柜的,只要周家度过了困难,以后大家的租金全都减一半。” 她这句保证虽然让有些人不太相信,但大多数都是同意的,最后少数服从多数,这场闹事才终于得到圆满结局。 李曼叫来店铺里的伙计从那些人的手上接过被按着的金多水,等于人群散去后,她才叫伙计把他给带到后院去看着。 县衙的后院里传来呯的茶杯被摔碎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白白浪费了我一百两银子。”郑青妍扭曲着一张脸,眼睛充满着怨恨的怒火。 采蝶站在一旁,身体微颤紧张的低下头不敢出声,她只希望小姐不要把这怒气发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她发现自从小姐离开周家村后整个人都变了,变的非常容易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这样的小姐真的让她十分的害怕。 郑青妍没有发现自己婢女的心思,此时她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怎么对付李曼的身上,她已经叫高天易那个死鬼把李曼的商业步行街给收回来,经过调查,她知道如果这条街收回来后,周世明他们就要赔一大笔的债务,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到那时迫于这种压力的李曼就算她再怎么骄傲也会被这样的事给逼的迫于接受高天易的那个恶心的要求。 本以为这件事她设计的是天衣无缝,什么都准备好,正当她在这里等着听好消息的时候,却没想到自己等回来的是这件计划居然给失败了,真的是让她气得牙痒痒。 “我的美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头戴高帽的高天易摇摆着走进来,望到地上的那片碎杯片,疑惑的望着坐在椅子上气的整张脸都发青的郑青妍问道。 郑青妍的那紧绷的脸听到这个声音,这才慢慢的松下来,转过头望着他的时候,已经恢复成平常妖媚的神情上去了,带着一股酥麻柔软的声音从她的嘴中说出来,“老爷,你可要帮帮妾身啊,妾身本来想逼那个李曼能改变主意跟了老爷的,可是却失败了,真的是可恨啊。”她半说半就的往他的怀中靠上去,就像是没有骨头般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高天易的身上。 高天易听完她的话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禁感叹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妾室真的是他的福啊,他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轻柔的说,“夫人请放心,明天一过,她李曼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会拜倒在本老爷的脚下,昨天我们把她的那条街给收了,这样都不能逼她跳脚的话,那本老爷就再加一道催化济去,老爷我就不相信她还那么硬骨头。”高天易噤着得意的笑容说道。 “哦,老爷有主意了吗,快告诉妾身,也让妾身可以跟老爷一起高兴高兴。”郑青妍一听他的话,脸带兴奋的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仰望着他说。 高天易趁她抬起头的瞬间嘟起那厚唇就朝她的额上印上个吻,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这才缓缓的回答她的问题。 “明天我就叫把那个周世明给送到边疆去,只要明天再升一次堂,本老爷就当着她的面把周世明先给打下五十大板,然后用马车拖着他去边疆,老爷我就不相她能这么狠心的看着她自己的相公受到这种残忍的折磨,哼,到那时,我要她跪着求我收她做我高天易的五姨太。”高天易目露凶光的奸笑说道,眼光中透出嗜血的光茫。 郑青妍也跟着狞笑的望向房外,望着发被风吹动的枝叶在空中飘荡,此时她的心就像那些树叶一样,在想到明天的结果在心中开心的摇摇晃晃。 周记零食店内,李曼把周家财拿来这些天的帐本查了会儿,虽然因为这件事有影响是无可避免的,现在这间店本来在前几天还是有点盈利赚一下的,但看了昨天的帐本就完全是呈赤字了。 一边等待着她查完的周家财正站在不远处,突然他身边走来一个伙计叽叽咕咕的在他耳边细语着,只见周家财脸上的眉毛微皱,然后大手轻轻的一挥打发走了上前来通报的伙计。 李曼从刚才那个伙计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把精力放到看帐本的事上,没有开口而已,直到那个伙计走了后她才出声问,“叔叔,出什么事了?” 周周家财上前回话道,“老板娘,刚才伙计来报说,有个姑娘来咱们店里想要带走刚才被我们抓的男人。” 李曼见他这样子对自己客气的模样,实在是有点不舒服,她跟周家财说了不要叫自己老板娘,叫自己的名字就行,一家人哪里有那么多规距,可周家财表面上是答应了,可总是没有见他改过。 “鱼儿终于受不住在水里呆着要出来吸口气了,哼,我们去会会她。”李曼冷笑的说道。 她手掀开门帘,映入她眼中的是一个女子在店里头来来回回的走着,像是很着急的模样。 李曼故意咳了一声来引起那着急的身影,果然女子转过身,精致的小巧脸蛋,浓眉大眼,整个一个美人胚子,过了这么久,李曼发现这个呆在郑青妍身边的小婢女现在早已变成一个美人了。 “采蝶是吧,这么长时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你家小姐还好吧?”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是在问候,但认真听的话可以察觉到她的话中更多的是在挑衅。 “周夫人,我听人说你把我表哥给抓起来了,他可是一个傻子而已,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吧。”采蝶汕笑的望着向自己走来的李曼说。 毕竟她是跟在郑青妍这么多,什么样的勾心斗角的事她没有见过,有些肮脏的事她还有经手的份呢,所以她毫不惧色的直视着李曼。 “哼,你表哥?是个傻子?采蝶姑娘你也别骗我了,他早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已经招了,你觉的有必要吗?”李曼一双眼眯着一条线的望着她说。仔细的在留意着她的表情。 “他招了?怎么可能,我们小姐可是给了他一百两银子的,真的是一个软骨头。”采蝶慌张的扭着手帕在骂道。 她怕这件事要是万一被自家知道的话,自己肯定也会被连累的,想到这,采蝶的脸色就十分的难看,一副欲哭的表情。 见鱼儿已上钩,李曼稳笑了下才对那慌的不成样的采蝶说,“你终于说出实话来了,原来他真的是你们两主仆派来闹事的人,哼,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既然她敢做出来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采蝶惨白着张脸指着李曼结巴的说,“你,你居然骗我,”说完,眼泪就啪啪的往下流,她这次是真的要被小姐给打死了,居然被这个坏女人给哄骗出实话来。 李曼可是对她的眼泪一点同情心都产生不出来,她这样只会让自己感到更加的恶心而已。 “来人,把这位姑娘送出周记零食店,我们店里不欢迎那些带着一肚子坏水的人进来。”她不耐烦的朝正在整理肉干的伙计叫来把人给送走。 当天晚上,李曼回到家,听到从孙文那里带回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明天高天易还要再一次升堂升判周世明他们。 “真的是不知死话的人,我就让他升的是他高天易最后的一次堂。”孙文沉着张脸说。 李曼有点担心的说,“表舅,我们现在证据都没有,能打败那个高天易吗?”她还是担心明天的那一战会不会输,虽然孙文他是当朝的宰相,但宰相审案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吧,不然的话会落人把柄的。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今天晚上就养足好精神,迎接明天的好消息吧。”说完,孙文大笑的坐下马车混在夜色当中消失不见。 有人着急就有人欢喜,当郑青妍听到高天易会在明天把周世明给送到疆边去的时候,她的心也有一股不平静,她借着晚饭时候偷偷的在高天易饭里下了迷汗药,把他迷昏后,她就带着被打的一脸肿的采蝶来到大牢里去见那被铁链锁着的周世明。 “世明。”她轻声对着被锁在牢里的男人叫道。 周世明抬起那被头发遮住的脸庞,语气有点惊讶的说,“是你,” 她笑着说,“是我,没想到吧,如果当初你愿意把那个李曼给丢弃掉,我们重新在一起,你也就不会遭受这种牢狱之灾了。” 周世明只是随意的撇了她一眼,想到在家中的心爱女人,眼里充溢着幸福的爱意的说,“你会不明白的,我只想再跟你说一次,我爱她,就算是爱她就要受这种罪的话,那我愿意受。” “疯了,你们都是疯子,为了一个休妇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爱她,你们的眼睛都是瞎的,为什么你们看不到我对你们的爱,你也是,李俊先也是,你们都活该受这种罪,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郑青妍狰狞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 郑青妍摇晃着身体从牢里走出来,没有人知道她跟周世明说了些什么,只见当她出来的时候,她像疯了般又哭又笑的跑出来。 一整晚李曼都没有睡着过一次,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明天可能会发生的结果,长长漫夜就在她无数次的翻覆中迎来鸡窝里公鸡的头呜声,预示着明天的到来,东边的太阳缓缓的从东方升起。 公堂上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审判,高天易依旧是头戴官帽,身穿官服的坐在那明镜高悬牌匾的下面,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带人犯周世明和李俊先。”只见旁边的师爷扯开着嗓门叫喊道。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披头散发,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给锁住的周世明狼狈的被衙役人给拉来走入衙堂,跪在地上。 “经查明,本官发现上次由前周家县令审的那个投毒事件有误,真凶是跪在堂下的犯人周世明,滋此事严重,现本官改判当初的判决,决定判周世明为死刑,今天午时三刻押赴刑场执行。”高天易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个决定,抬眼望了人群中的郑青妍,脸上既有痛苦也有怨恨。 高天易想起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因为误打误撞的没有吃掉自己这个四姨太做了手脚的饭,那他还被一直蒙在鼓里头,他一直跟着她来到大牢里,本以带着好奇跟过去探个究竟的,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令他怒火攻心的事情,他终于知道自己一直都被这个女人给欺骗着,原来这个女人是利用自己来当她的报复工具。 躲在人群中的郑青妍呆住,这个结果完全不是她要的,她只是想把这个男人给送到很远的地方去,让他跟那个女人不能够厮守在一起而已,她没有想要弄出人命的意图来。 她一直朝坐在堂上的高天易使眼色,可都是徒劳无功,高天易根本就连正眼都没再看她一眼。 其实坐在堂上的高天易不是没有见到她人的眼色,只不过郑青妍越是表现的那么着急,高天易心中的怒火就更大,他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统统给弄死,此时的高天易心中被恨意给蒙蔽的眼睛,根本就不管什么国法律法的。 他拿起桌上的醒堂木高高的举起准备敲在桌上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高大人,好久不见。”这话一出,挤压的人群马上被两组头戴盔甲的官兵给拦成一条通向衙门里去的路。 孙文身穿宰相官府,气热强大的在官兵开的路上走进来,身后跟着李曼和珍嫂等人。 高天易见到堂下的人,差点从那高高的椅子上跌落下来,惊慌的忙走下来,摆满笑脸的说,“参见宰相大人。”他弯着腰说道。 第200章 孙文看着走下来近在自己眼前的高天易,厌恶的连多望他一眼都觉的会弄脏自己的眼,点了下头说,“高大人,孙某是奉国主的命令特来这里的,国主有道圣指要孙某带给高大人。”孙文望着那一额头冷法汗的高天易勾起一抹笑的对他细声说道。 “高天易接旨。”突然孙文大声一喊,高天易一噗通的跪在地上,门外的人听到这句话也都纷纷的跪了下来。 “奉天承认,国主诏曰,高天易结党营私,贪脏枉法,藐视圣意,竟独自离京,现朕派宰相前往周家县将其缉拿归朝,钦此。”孙文瞪丰那黄色布上的字爽朗的念道。 “高大人,请接旨吧。”孙文卷起那道圣旨递到那早已跪在地上双脚一直在打颤的高天易手上,朝他哼了一声,越过那呆住的高天易,来到那空堂上,衣袖一挥,潇洒的坐在上面。 “来人,将高天易先羁押于大牢,待明日回都再押回去让圣上定夺,现这件案子将由本官来审。” 他话一放,就走来两位身穿盔甲的侍卫过来把高天易押着离开了堂上。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孙文把李俊先和冯自来兄弟俩一同叫上堂来审,冯自来刚开始还死不承认以前自己作的证是假的,直到孙文把他这几天搜集的证据展现在冯自来的面前,他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事实和合伙人。 紧接着又审问了李俊先和冯自荣,确认冯自荣之周世明之间对于买卖那条街的合法程序。 审了一个时辰后,呆在门外的围观人都不得不这位在审案的青天大老爷给拍掌鼓励。 “好了,现今这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本官宣布,周世明将被无罪释放,周家县令恢复原职,冯自来打五十大板以示惩罚。”孙文的醒堂一敲下,了亮的声音在堂上回荡着。 李曼泪眼汪汪的望着被解开手脚链的男人,马上奋力的跑过去,也不在乎他身上是不是还脏着,此时的她只想投进这个男人的怀中,感受他的心跳声,他的温暖,让她确信这是不是真的。 周世明紧抱着怀中的人儿,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用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曼儿,你就瘦了。” 李曼没想到他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是这句,眼眶马上红了下来,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也瘦了,回去后我一定要给你做很多好吃的补回去以前强壮的样子。” “嗯,我一定把它们都吃完。”周世明小声的对着她回应道。眼里是宠溺的笑意。 两个旁若无人的彼此抱着对方,完全忽略掉了站在他们旁边的李俊先那抹落寞的眼神,他望了他们两人一眼,独自离开了这里。 两人跟孙文道了谢,并邀他跟孙耀武爷子俩来家中做客,孙文现在是一听到李曼请他去她家中做客,他的口水就往下咽了。 他打趣的笑道,“曼儿啊,你可是把我跟我爹的馋虫给完全引出来了,以前还觉的有的吃就是最好的了,可现在我们才发觉是大错特错啊,吃了你做的美食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吃的都是泛泛普通的菜肴啊。” “表舅要是喜欢吃的话,等过段日子,我就打算开一间酒店了,说不定生意好了,就会开到都城去,到那时,表舅要吃随时都可以吃的到。”李曼笑着跟他说。 “那这样子就最好了,如果银两不够的话可是来找表舅,你一定要把酒店开到都城去啊,不然的话我就可以茶饭不思的想你做的饭菜了。”孙文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说,完全无视此刻他是在衙门里头,不过也幸好刚围观的人也都全部离开了,要不然让他们看到的话,他们一直在喊的青天老爷居然也会有那么可爱的一面,肯定各个都会惊讶的吓掉下巴。 告别了孙文,周世明夫妻俩驾着马车回到了家中,当一下车的周世明见到几天没有回过的家,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游子归家的感觉,满腹感概啊。 今天对上小复生他们沐息,当在堂屋里玩耍的三个小鬼们听到院门口的马叫声,纷纷跑出来。 “哇,爹爹,你终于回来了。”走在前面的小复生头一个看到站在门口的周世明,兴奋的跑到他的脚下,拉着周世明的裤脚开心的说。 “姐夫。”小林子酷酷的向周世明喊道。 “爹爹,小妞好想你啊,抱抱。”小妞扭着小短腿抱住周世明的另一只腿撒娇的说道。 周世明望着这三个小鬼,每人赏了下摸头,然后把小妞给抱在怀中,“小妞又长高了哦,不错。” “爹爹,那我呢,你还没有说我呢,我也有好好的吃饭哦。”小复生本来就不服周世明只抱小妞了,现在又听到他只夸小妞而没有夸自己,顿时不高兴了,扁着小嘴不满的抱怨道。 周世明额头一痛,忙又蹲下身抱起小复生在另一个手臂上,“小复生也变的好重,脸也很多肉,像个小猪。” “嗯,嗯,我要变成小猪,小猪可以每天都睡觉,我也要每天都睡觉。”小复生听到被夸的话,马上眉开眼笑的说道。 笑的眉毛跟眼睛都快连成一排的小复生突然眉头一皱,鼻子在周世明的身上闻了闻,然后捏着鼻子说,“爹爹好臭啊,我要下来。”一双肥胖的小腿使劲的想挣脱着往下滑。 被他一说,周世明闻了闻自己在回来的时候就在零食店那边换上的衣服,觉的还是有异味在身上,可能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毕竟好几天没有洗过澡,而且那大牢里又脏又臭,牢里的味道都沾在身上了。 他笑着说,“对啊,爹爹是很臭,因为爹爹偷懒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所以你们也不能偷懒,要每天都洗澡,知道吗?” “我们每天都有洗澡啊。”小复生眨巴着可爱的眼睛天真的说。 在厨房里烧着水的李曼来到院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几个人在讨论洗澡的问题,她好笑的看着他们在讨论的画面,幸好这个温馨的家又回来了,这场灾难让李曼领悟道,人生在世只要自己身边的人能平安快乐就行,至于那些身外之物有没有都可以,本来在案子结束后,她想去找郑青妍做个了结的,可是她在人群中寻找的时候,郑青妍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李曼在心里希望她即已带着自己对她的恨意消失,那就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晚饭全家人外加孙耀武父子俩,全部人围在一张桌子打着火锅,喝着娘酒,屋里欢天喜地的聊着天。 周家县的县郊外的某一座荒废很久的庙里头,郑青妍带着采蝶靠着火在那里取暖,那绾着的头发有几撮都散落在郑青妍的脸上,精致的妆扮此时已不复存在。 “你笨啊,叫你去找一些干了的柴火,你居然给我找来生的,你让我怎么烧火啊。”郑青妍伸起手就朝站在她面前的采蝶脸上狠狠的打上一巴掌。 “啊,小姐,对不起,采蝶真的找不到,外面好黑,我一个人不敢走那么远。”采蝶抚摸着她那张不知道被打了几次肿的不成样的脸哭着求饶道。 “哭哭,就只会哭,我会这么背都是让你给哭的,还不快点给我去找干的柴来。”郑青妍火大的望着哭泣的采蝶抬起手又想打去,最后她还是止住了,不耐烦的说道。 摸着脸的采蝶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凝望着正坐在火堆旁的郑青妍,她真的是受不住小姐的那时不时就会像暴风雨一样的脾气,以前的小姐是多少的温柔,从不会打人,可是现在只要自己一惹的她不高兴,就会受到严重的拳打脚踢的待遇,她真的怕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打死,最后采蝶在心中做了个决定,那就是离开。 她跪在门口被扇门挡住的那个角落重重的朝在里面的郑青妍磕了个响头,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句对不起后,趁着夜色挥洒着泪水跑出去。 经过这件事,现在的周世明比以往更加的有担当,而且他还回到属于他自己的事业上去,商业步行街也慢慢的从这次的阴影中走出来,整条街的热闹也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天商业步行街又迎来了一间店的开业,锣鼓振天,喜庆的红布毯从街口拉到街尾。 “世明兄弟恭喜你了,这么快又开了一间店出来。”江长发带着他现在的妻子也就是张寡妇来到现场表示祝贺,也许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江长发真的是比原来年轻了几岁,笑容也比从前笑的更加灿烂。 周世明这次是拖家带口出来的,不仅家里会走的三个小鬼也被带来参加,而且那对只会吃奶的龙凤胎也跟着来了,这不,他的背上就背着他心爱的儿子,真的是这次开业的第一道风景,开业的老板居然背着儿子来陪礼。 “哪里,这也是靠大家的支持而已,大哥,以后你把你店里的东西都拿来我这边的超市来卖,我一定给你一个最好的地方来摆。”周世明说句话又要去拍背后的小鬼的嗯哼声,十足的一个奶爸。 原来今天是周世明和李曼共同开的超市在今天开张,取名叫世漫超市,里面不仅有卖各种生活用品,更是把斯蒂芬的首饰给要过来这边卖,这不,这店才开了半天而已,就有许多贵妇人带着亲朋好友在这里选购了。 这时李曼也跟着走过来了,笑着说,“江大哥,江大嫂,欢迎你们到来。” 她这话一说,张寡妇马上脸红起来,娇羞的说,“曼儿,妹子你也来取笑我,嫂子我不理你了。” 正当一伙人说的正欢的时候,李俊先带着两个官兵过来,他先是笑着揖手对着周世明说,“周兄弟,恭喜恭喜。” “谢谢李大人。”周世明也揖着手回应道,望了眼他身后的两个官兵,直觉告诉他,李俊先这次来不仅是给自己道喜的,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李俊先望了眼前面那热闹的人群,然后把目光放到周世明和李曼背上的大宝和小贝,笑了笑说,“这俩小孩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看到他们两个,李俊先就忍不住在脑中想起是不是小复生以前小的时候也是像这两个那么可爱,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特想要有人能陪着自己,他现在只希望时间快点到五年后,因为那是他跟小复生的约定,他们约定只要到了小复生十岁时,他就可以一年有一半的时间跟着自己一起住。 “大的叫大宝,小的叫小贝。”李曼的出声打断了李俊先的幻想,回过神来的他轻喃着这两个字,心中又是一股酸涩,这两个小孩的名字结合起来就是宝贝,究竟谁是谁的宝贝就只有他们夫妻俩知道了,至少不可能是他,虽然他也一直在劝服自己要放手了,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每当他看到他们夫妻恩爱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心痛,李俊先只期待时间来治愈他心中的那股伤痛。 一直在观察着李俊先的周世明看出他眉间的愁,试探的开口问,“李大人,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差点忘记这件事了,我想带你们去看个人,等那时你们看完了想要怎么做就由你们来决定。”他严肃的望着他们夫妻俩说道。 江长发夫妇俩见没有自己的事,就先告辞离开走向那边热闹的超市里面去逛了,而此时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密谈着。 李曼和周世明对视眼,同时觉的李俊先会亲自来那么这件事肯定是很重要的,于是他们点了点头,说,“你先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先把大宝和小贝交给其他人看着,然后再跟你去。”李曼说道。 李曼把周世明背上的大宝一同抱着找到珍嫂和张寡妇她们两个先帮忙照看着,然后才偷偷的从开业仪式上跑出来跟着李俊先离开。 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一条小巷子里头,然后拐进了一间小的房子里头,李俊先熟练的上前去敲门,很快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她见到门外的李俊先恭敬的说,“李老爷,你来了。” 李俊先点了下头,问,“她还好吗,有没有再跑出来。”他说完,望了眼身后的李曼他们,示意他们跟着进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中年妇人回答,“没有,这几天她都被我锁着,跑不出去的。” 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李曼和周世明都有点糊涂了,不明白他们究竟是在说什么,可是当他们走进里面的时候,透过那扇窗户望到里面那蓬头垢面的女人时,他们都震惊的不敢出声。 原来里面的女人是郑青妍,只见里面的她瘦的让人完全认不出来,那半张露出来的脸蛋布满了一条条细小的疤痕,基本上她这张脸是完全毁掉,她一会儿呆呆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一会儿大哭大笑。 李曼望到此时的郑青妍,以前心中对她的恨在现在见到她也消失不见了,她不敢置信的望着李俊先问,“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在望着里面的郑青妍的李俊先回过头用他那低沉的声音叙说道,“我是在半个月前在执行抓一伙人贩子的时候,从他们的手上把她救出来的,当我救出她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子了,据他们交待,本来他们也想过把她给卖个好价钱,可无奈卖了几次都被人退了回来,最后没办法的他们就都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还在她身上也感染了梅毒。” 李曼听到他的话,震惊的没有说话,当她走近去看时,望到郑青妍下面没有穿任何遮避物的下面被那伙人贩子从里面穿进好几个那种圆圆的铁圈,这种非人折磨的生活或许就是让她疯掉的原因了吧。 最后,他们三人商量决定,在她活着的这些时间里,尽量的把她给安排好。 看完人后,李曼紧拉着周世明的手从里面走出来,她从他的背后抱住他,幸福的说,“世明哥,这世我能遇见你真好。” 回过头的周世明一脸深情的望着她,动情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我也是,这辈子遇见你真好。” 经过重重的困难,从生活的困难再到有生命危险的困难,都没有把他们打倒,他们深信,以后不管有多大的困难都不可能把他们打败,他们紧紧的拥抱住对方感激着上苍让他们今生能够遇到对方。 现在的李曼觉的自己嫁给周世明真的特吃亏,怎么个吃亏法呢,因为嫁给他有三年了,那对龙凤胎也已经会走路,每天跟在小复生的背后要跟着一起去学堂玩,自然也就不用她来带了,现在她一天的活就是在家煮饭洗衣服,就是呆在家中相夫教子,过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一成不变,而且她还发现最近她的眉角上有几丝的皱纹,反面那个男人是容光焕发,一点也不见老。为了这件事,她因些而郁闷了好几天。 忙累了一天的周世明坐着马车回到家,见到的就是心爱的妻子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其实最近几年,他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放在整个周家县里,只要报出周世明的这个名字,想必每个人都能知道,就连那些三岁小孩也被他们的父母在耳边经常念叨道这句话,“要是有一天你们能像周世明一样那么有出息,那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就能享清福了。”真的是有够出名的。 “曼儿,你怎么么了,谁惹你生气,告诉为夫,为夫帮你去教训他。”说完,他握紧着拳头在她的眼前晃着,一副要教训人的模样。 李曼白了他一眼,怪里怪气的说,“惹我生气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哪,在哪,看我不打的他跟你道歉。”还没有听懂的周世明在四周望了望叫着说道。 “懒的理你。”她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可是她就是觉的开心不起来,再次用幽怨的眼光望了下他后,独自走回堂屋里。 紧跟在她身后的周世明望着前面的娇妻,眼中是满满的爱,别人的姻缘他是不知道,可是他自己的他却是一清二楚,经常在外面跟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们都会说跟家中的妻子成了那么多年的亲,每天见面都没有激情了,当周世明听到他们说这些话时,他真的心里感到好笑,为什么他对家中的妻子却是日子过的越久,那爱意就越多呢,他真心的希望自己每天早上睡来的第一眼能望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妻子用她那妩媚的声音和羞怯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那一刻。 “曼儿,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跟我说,好不好。”他单膝跪着望着她说道。 他这个动作就让李曼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那种特浪漫的求婚的时候,她也憧憬过有一天自己心爱的人也可以这样子来跟自己求婚,只是婚是结了,孩子也有了,只不过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拿着几匹布和一件新娘服就给骗来的,现在想来她真的觉的自己是很吃亏。 她没好气的对着他说,“我后悔嫁给你了。” 她这话一落,周世明的脸上的神情马上沉下来,拿起她那纤纤的玉指就是放在嘴中一咬,惹来李曼的尖叫声,他没有理会她的哭痛声,严历的对着她说,“我不许你说这句话,以后再说一次,我就咬一次,除了这句话,你可以说你讨厌我,但就是不能说后悔两个字,因为我这辈了娶到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两个字,你是我的性命。”他知道这几年来,自己的生意除了做零食外,还有酒楼,凡是可以赚钱的他自己都有在做,有些生意甚至还开到了都城那里去了,而这些成果让他付出的代价是每天能够抽出来陪家人的时间是少之又少,现在家中的那对龙凤胎每次见到他也没有那么热情了,偶尔也只是淡淡的叫一声爹,就跟叫平常村里的那些叔叔伯伯一样。 李曼见他又在那发呆,心里就更加气,把拿在手中的抹布丢在他身上怒气冲冲的说,“你就给我发呆去吧,没良心的男人。”说完就朝厨房走去,准备这一家人的午饭,说来现在这周家已算是全城首富,但李曼和周世明他们还是决定住在这个周家村里,城里虽然是好,但总觉的那里的人除了阿谀奉承,根本就没有什么邻里友爱的那种,他们宁愿住在这个单纯的地方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像平常的老百姓一样过日子。 回到厨房的李曼摘着番薯叶的时候,就像那叶子是里面那个男人的头似的,一直猛力的摘着,嘴里还呢喃道,“臭男人,一点都不懂女人心,人家心里只不过是想要一次浪漫的求婚而已,这都做不到,真的是个大番薯,看你晚上怎么死。”柔软的声音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漂荡着,却一字不差的让原本想过来哄媳妇的周世明整个人躲在门外竖长着耳朵偷听到,门外的男人一直偷听到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后他才迈克着脚步小心翼翼的离开。 回到堂屋的周世明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刚才听到的李曼说的那句浪漫的求婚,任他绞尽脑汁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他想起自己的娘子有个写什么叫日记的习惯,他记的有一次他还亲眼见到过她的日记本,里面写的都是她自己一天做的事情和感受,周世明心想或许自己可以在那里找到曼儿想要的那个浪漫的求婚是什么了。 周世明来到他和李曼的温馨房间里头,来到李曼的妆装台上打个那个柜子,里面就放着一本由宣纸钉成的日记本,他小心翼翼的把它给拿出来,放到桌上,一页页的翻开,最后在最近的日期上果然看到她的心情描述。 周世明仔细认真的品读了里面的内容,最后他终于明白了自家妻子要的那个浪漫的求婚是什么了,可是转眼又一 想,根据里面说的,难道真的要自己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下来求婚吗,而且自己就曼儿都成亲好几年了,干嘛又要求什么婚,哎,想到这,周世明就不由的唉声叹气,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啊,为了能让家中的心爱之人早日重现笑容,就算要他割肉赔罪他也愿意,何况只是牺牲一点点男人的尊严而已,他决定明天去镇上的时候,找斯蒂芬问问究竟那个求婚要准备些什么东西,相完这些,周世有的脑海里就忍不住勾画出当自己就李曼求婚时,她那个幸福快乐的表情,刚毅的脸庞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 第201章 周世明从书房里抱着被子走出来,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就特无奈,昨天晚上,他本打算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家娘子,然后准备在第二天给她个惊喜的,可惜的是惊喜不是他给的,而是她给的,他原本照着以往平时一样洗澡睡觉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推了下门,门非但没有动静,反而还硬推不动,最后无论他怎么使力气那门就是纹丝不动,任由他像里面的女人如何的求饶,可她就是当作没有听到。 “爹,你怎么从书房里走出来,喔,该不会你又被娘给赶出来了吧,爹,不是我说你啊,你也该给我们这些属于做为男人的做一个榜样了,别人家都是男人说话,女人必须听,可是我们家呢,男人是最低下的,只有女人是最高等的,什么事情我们做为男人的都没有权利,我和小舅舅还经常被小妞和小贝她们两个欺负呢。”现在已经是八岁的小复生完全长出模样来了,他现在是一个小俊伙子,迷倒了村子里的小女孩,说话也像个小大人模样,哪里可以看的出以前的他是一个多么令人头疼的小孩啊。 周世明摸着自己刚睡醒的脸,睡眼惺惺的说,“儿子,你现在就知足了吧,我们家现在是女人最大,你看你爹我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哪天惹恼她们的结果了。”说完,丢下一脸沉思的小复生来到厨房准备再向亲亲娘子求饶一下,看能不能得到特赦。 可到最后,李曼丢给他的还是一张冷脸,一直到他去镇上的时候,平常只要他一出门,无论李曼是在做什么事情都会停下手来送他,但今天例外了,无论周世明在上车的时候咳了多少遍,但门外就是没有一个人影走出来,只有他怀着失望的心情离开了家。 周世明在车上想了很久,他真的是受不了娇妻对待自己的态度了,他连一刻钟也无法忍受了,所以他要把这件始作俑者的事情给解决掉,突然他朝外面赶马车的人说道,“去珍珠加工厂。” 最近几年,斯蒂芬都把工作重心移到了都国,甚至把远在西洋的家人也接来了,现在他们全家人都住在周家县。 马车快速的来到加工厂的门外,只听马夫吁了一声,坐在里面闭目养的周世明知道自己要来的目的地已经到了,于是没有等马夫叫唤,他自己先掀开那车帘跳了下来。 他径直的越过跑出来迎接的人,心急的来到斯蒂芬的那间叫办公室的里头,把正在跟他讨论的人给赶了出去。 “世明,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的来把我的员工给赶出去,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赔偿我这次的损失。”斯蒂芬轻松的把背往那张他从西洋那边带过来的办公椅,神情有点带着严肃又有点开玩笑的对着闯进来的周世明说道。 周世明没有注意到他威胁的语气,现在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向斯蒂芬打探该怎么弄那个该死的求婚。 “你告诉我,什么求婚,我很急。”周世明双手撑着桌面,面对着他问道。 斯蒂芬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沉的瞪着他说,“世明兄弟,你是有妻子的人了,可不要学你们这里的男人一样,一有钱就变化,准备再左拥右抱的,而且你现在的妻子那么好,如果你辜负了她,那就是你的损失了。”这几年来经过跟李曼的相处,斯蒂芬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而且她还跟他的妻子那么好,就凭这两点他也不会让周世明伤害她的。 周世明让他刚开始说的这些话给弄糊涂了,自己只不过是像他请教怎么求婚的,怎么他说的话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可是渐渐的周世明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一些意思来了,原来这个洋人是以为他要去娶别的女人人了,弄的他是哭笑不的,同时他也挺感谢斯蒂芬这么照顾自己的妻子。 他好笑的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这辈子就只会有我妻子一个,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那你怎么还要问求婚,你这样子难道不是要向别的女人求吗?”斯蒂芬打断他的话道,眼里是充满着怀疑。 周世明抚着自己的额头把自己和李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清楚,说完后,就传来斯蒂芬捧腹大笑的声音。 “哈哈,世明,曼儿她太有趣了,居然知道求婚,而且还要你去做。”斯蒂芬压着肚子笑着说道,实在是笑的他肚子都痛死了。 “笑够了没,你可以告诉我求婚究竟要准备些什么了吧。”周世明望着那张笑脸,真的好想打下几拳,让斯蒂芬不能笑出来,可是他不能,因为他还要向这个西洋人请教求婚呢。 “好,好,求婚是我西方那的一种向女子惩求她是否愿意嫁给对方的意思,你只需要准备一束花,和一枚戒指,如果要浪曼点的话,你可以点着蜡烛来跟她求,这样比较有浪漫的气息,为了庆祝世明你第一次求婚,那个戒指的事就让我来赞助你们吧,反正我们这个加工厂的戒指有的是,你等一下回去的时候随便拿两只就行。”斯蒂芬抿着嘴跟他说道。 现在的珍珠加工厂已经不只是在做首饰那里的了,现在的它是朝着各方面发展,不管是头上戴的,脚上,手上戴的,反正是应有尽有,生意也做的红火。 两人聊了会儿后,周世明就拿了两只戒指就坐着马车就离开,在马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周世明把赶着的马夫让他提前回家,由他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城里逛一圈,想要找有没有卖花的,最后却空手而归,现在的都城哪里会有卖花的店,平常的人有的吃就好了,哪里会有闲情来买花来奢侈。 没办法了,周世明只能拿着那两只戒指准备去李曼求婚了,周家村去镇上的路虽然是挺大的,马车也可以经过,但这是一条山路,两边都是被山围住的,所以路边都是一些杂草或小树林,飞鸟走兽偶尔也会遇见。 马车缓慢的走在这条每天去镇上都要经过的路时,他突然被路边的黄色小影子给吸引住视线,经它的反射,周世明想到自己刚刚在镇上打转不正是为了寻找花吗,再次望了马车已经离它走了有点远,回过头望着背后那被微风吹动着在乱晃的黄色小花,瞬间他的心情激动啊,真的是踏破铁无觅处,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没想到让他在回家的时候遇见了自己梦想要的花儿。 想到这,周世明从车上下来,急忙走到那一片开满黄色小芬的花丛里,摘了一大束,这才心满意足的赶着回家,空旷无人的路上没有一个过往的人,一整条路上都漂荡着周世明那兴奋的喝着五声不全的黄梅戏。 他回到家的时候,家中没有一个人,心想自家妻子他们可能是去村中的哪个三姑六婆那儿聊天去了,见到这种机会,如果是换成平时的话,他肯定会在村中的每一家找过一遍,找到把她带回家才行,但这次周世明决定不这么做了,因为他决定这次在家中把那个求婚的给弄好,等到她回来的时候给她个惊喜。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按着斯蒂芬的交待来布置具有浪漫的求婚仪式,直到快到做午饭时辰,眼见出去外面聊天的女人就要回来,会场也置好了,他望着厅堂摆着的那些东西,露出个神秘的笑挂在嘴角上。 李曼带着龙凤胎从珍嫂家中回来,一打开门就跟早已在站在等候着她的周世明,两人眼神碰个正着,男人笑眯成一条线的来到李曼的身边说,“曼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跟我进来一下好吗?”不等她回应,周世明就把她的手从大宝的小手中给拉过来,没有去注意自家儿子扁着嘴,带着怒意的眼光望着他。 “哥,爹爹拉着妈妈去哪啊,都不跟我们说话的。”小贝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已经远去的那对父母,眼中是满满的不解模样。 不过大宝没有回应站在他身边小妹的话,因为他现在整张小脸都鼓成一小团了,小嘴嘟的都快能吊上斤猪肉。 这边,李曼被他拉着走进厅掌屋,这才想起自己还跟这个男人冷战呢,忙用力的挣脱掉他拉着自己的小手,带着别扭的语气说,“我们现在没话说,你拉我干嘛”最后的那句话她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的视线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给迷住了双眼。 那张红木的圆桌子上摆放着两根燃烧的红蜡烛,桌上摆放着两盘牛肉,旁边还各放了一小杯的红酒。 正当她回过头望向他询问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一阵风吹拂过她的脸颊,紧拉着就是她的眼下出现一个单膝跪着的男人。 “曼儿,我,我们虽然成亲好几年了,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的求婚,现在我求我们能一辈子都生活下去。”他实在是说不出求她嫁给自己这句话,因为在他心里她早已是他周世明的妻子了,所以最后他改了这句话,他掏出怀中的那只戒指,在李曼感动的情况下,笨拙的套了两次,一次是套在她的拇指上,太大了,戴不下,第二次在李曼的指导下,这才戴对了。 戴完了,周世明这才想起自己摘的花还没有送出去呢,慌张的对着她说,“曼儿,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花给你。”说完,快速的跑进里面,不知道去哪他放在哪里的花束。 李曼望着手上的戒指,心中很开心,她没有想到这个呆子居然也会为了自己做出这么令人感动的事,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向自己求一次婚的,只不过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会想无缘无故的发火而已,可现在她真的很开心,心里默默的念道,“傻男人。” “曼儿,给你,这是我送给你的花。”跑着满头大汗的男人拿捧着束花,笑的比阳光还灿烂的送到李曼的面前。 低着头的李曼听到他的这句话,对他越来越会搞浪漫的小心思感到无比的高兴,可是当她抬起头时,她就后悔了,原来这男人手上捧着的是一束黄菊花,挂在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变成青色。 这个男人居然在向自己求婚的时候送黄菊花给自己,李曼可是清楚的记的这个黄菊花是在人们在清明节打坟或追悼的时候才会用到的花的,心中的怒气是那个翻滚啊,下要发火的时候,她心中又有个声音跟她说,这个男人哪里会知道这些花代表意思,能够做到这样他也挺不容易的了,这才把她的怒火给消下去。 周世明观察着自家娘子变化个不停的小脸,有点害怕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试探的开口问,“曼儿,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些,你放心,我一定会多练习几次,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你还想再跟谁练几次啊,嗯、”李曼好笑的插着自己的小腰问道,要说李曼最自豪的事就是她在生了那对龙凤胎后,她的小腰非但没有变粗,反而变的更加匀细,这是她的一大收获啊。 “没有,没有,我是怕我做的还不能让你满意而已,我这辈子都只向你求婚,我们每一年都在我们成亲的日子让我跟你求一次婚好不好,直到我们都老的不能动了。”他宠溺的拉着她的说温柔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以后你不要后悔啊。”李曼娇羞的躲进他的怀里细声的说。 周世明感受着怀中的柔软,钢毅的脸庞早已变成能融化冰块的笑脸,坚定的保证说,“决不会后悔,那曼儿,你看,我们是不是能补回昨天你欠为夫的事情。”说完,那双大手不安份的在她的手游移着。 “啊,不行,现在是大白天,大宝和贝他们还在外面呢,会被他介听到的。”李曼拼死不肯让他如愿。 敌不过娇妻的周世明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好妥协的说,“那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喂饱我。”这才不甘不愿的把怀中的女人给放开。 他们以为他们两个躲在堂屋关着门说话就不会有人听到,只是他们忘了家里还有两个会动会走的两个调皮小鬼,简直可以跟小时候的小复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哥,爹爹跟妈妈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爹抱着娘亲。”小贝天真无邪的望着大宝问。 大宝气哼哼的望着里面,回答,“爹,在欺负妈妈,他还准备晚上来欺负妈妈,小妹,晚上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妈妈,决不能让爹得逞。” 可怜的周世明完全不知道就因为这次,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不能无忧无虑的跟自家娘子过性福的生活,就算是过要过,也只能偷偷的背着这两个小鬼不在时候才敢无后顾之忧的事做。 今天是个重大的好日子,因为在周家出了个状元,这可是在周家村千载难逢能遇到的啊,作为村长的周新贵早早的就把村中的男女老少都叫起来,一排排的站在村口迎接着将来回来的新科状元。 “世明兄弟啊,恭喜,恭喜啊。”周世明搀扶着又有喜的李曼姗姗来迟的来到,一走近那里守在那里的村民们一个个的走到他们的身边来恭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祝福的笑容。 “谢谢,谢谢,过会儿请来寒舍喝上一杯。”周世明回笑的看着他们说道,可眼神可是没有一刻离开站在他身边的娇贵娘子,因为她现在可是又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了,而且诊过脉的大夫都说这次可能又是双胞胎。 这边热闹的来祝贺,就在通往村里的那条大道上也有一帮人马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过来,有眼尖的人看到扯开着嗓门大喊道,“快看啊,状元郎回来了,锣鼓敲起来啊。”他这话一落,原本只是说话声的场面顿时锣鼓煊声振天。 过不久,走在最前骑着白马头戴官帽,身穿红色官服的人可不就是小林子吗,不知不觉间李曼来到这里也已经有七年了,现在小林子也在去年的时候去都城考试,七年寒窗苦读终于换来了成果,小林子不负众所望终于考得了状元的头衔。 骑在马上的小林子见到站在最前面的姐姐,眼泪就在眼中打转,眼处不远的那个女人是一直在照顾着自己的姐姐,他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全都是这个亲姐姐无微不致的照顾,冷了她给他添被子,热了她会在床边帮他吹风,他的一切都是她给的,所以当国主问他想要在哪任职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回来这里做一个县官,因为这里有他的亲姐姐。 小林子红着双眼,跑到李曼的跟着跪在地上,动情的喊道,“姐,小林子回来了。” “唉,好,我的弟弟真的很厉害,比你那不争气的外甥争气多了。”说起小复生,李曼就感到心中来气,她一直想要这个大儿子能够像小林子一样上都城去考试,可他倒好,背着她居然跟着斯蒂芬的船队出海去了,说什么要游阅各国世界,学尽各国的生意经。 小林子知道只要自己的这个姐姐一谈起那个不知道现在在哪游着的小复生就生起气来想要吃人似的,为了避免自己受到这无辜的罪,小林子赶忙拉着她的手讨好的说,“姐,今天可是你弟我高中状元的日子,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扶着李曼一脸紧张的周世明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 深呼吸口气的李曼平复了下心中的那股怒火,直到它慢慢的消下来,她的脸上才再次挂着微风般的笑容说,“对,今天是我弟的好日子,我没必要为了那个臭小子生气,弟,跟姐走,姐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她现在就只想要跟小林子好好的聊一下他这半年来在都城是怎么过的,完全忘了身后还一村的村民等待着见一下这难得一见的状元郎呢。 看着已经拉着小林子走了很远的娇妻,周世明无奈的朝众人陪笑的说,“不好意思啊各位,晚上我一定带状元郎来村长家中做客,到时请全村的人一定要赏脸喝上一杯。”这次小林子中状元,周世明作为他的姐夫也是感到很开心的,所以他决定在这个村摆上十几二十张酒菜来庆贺。 回到家,家中那对龙凤胎半年没有见到这个从小就疼他们不得了的小舅舅,五岁的他们马上扑到他的怀中,甜甜腻腻的叫唤道,“小舅舅,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大宝鼓着小胖脸可爱的说道。 “小贝也想你,小舅舅你有没有给小贝带好吃的东西回来啊。”小贝眨着圆润润的大眼睛一脸童真无邪的望着小林子问,一副如果你敢说没有,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模样。 这让从这对龙凤胎出生就疼他们如生命的小林子来说,见到自己的小外甥女的这种表情肯定不忍了,忙把自己在都城早就挑好的东西给拿出来晃到他们的面前说,“呐,这是什么?” 大宝小贝凑近一瞧,见到他手中的不是好吃的东西,嘴巴一翘的说,“都不是好吃的东西。” 小林子笑着把这两只玉佩各给他们戴到他们的颈上,没过一会儿,两个小的就异口同声的咦了一声,眼睛亮亮的望着小林子说,“小舅舅,这个好凉啊,好凉。” “那你们还要不要啊,不要的话,我就拿走了。”小林子笑着对他们说。 龙凤胎听到这个好东西要被拿回去,急忙按住脖子上戴着的玉佩,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般说,“不,我们要,谢谢小舅舅。”说完,两人在小林子的脸上印了一个甜死人的吻,两人这才眉开眼笑的离开,准备去向同龄的人献宝去。 他们两个小的是不知道他们戴的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可是李曼知道那两个玉佩可是件稀罕货,从那两块玉来看,全身都发着透绿色,小林子拿出来的时候,李曼就感到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变的有点温凉,由此可见这两块玉佩是清凉解暑的好东西。 第202章 她皱着小眉说,“回来就好了,哪里用给他们两个小鬼买东西,他们现在的东西都有很多了,你也才刚中上状元,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打理的,以后可不要再乱花钱了。” “姐,我知道了,这两块也是我朋友送的,就当是给他们两个玩好了,不值几个钱的。”其实小林子没有跟李曼说的是,在他从小李曼身边耳濡目染的情况下,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偷偷的在外面学做生意了,经过这几年的打拼,虽然说不上可以跟他姐夫周世明一样的身家,但有一半那也是有的,所以区区那几块玉佩都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李曼叹了口气说,“林子啊,昨天大哥他们听到你中了状元,来到这里跟我说了下,他们想请你回苏家村一趟,跟爹娘烧一柱香,祭拜下祖宗,让他们知道咱们苏家出了个状元。”李曼知道这些年来小林子回苏家村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心里还是对苏大郎他们有恨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苏大郎他们在前几年三番几次来想带他回苏家的时候都被他给拒绝了。 “姐,我会看着办的了,你不用替我担心,现在我也已经长大,过段时间我会带着小草回一趟苏家的了。”这些年来的青梅竹马,小林子跟小草结成了正果,准备在年关的时候准备挑个良辰吉日给他们办了喜事。 在以后的日子里,小林子终于在李曼的再三劝说下跟苏大郎他们和好如初,第二年小林子被朝廷召回都诚任礼部尚书。 在浩翰无际的蓝色大海里头移动着一艘大型的木船,船上站着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俊俏的外表搭配着古铜色的皮肤增添了另一种属于男人的气味,海浪拍打在船身,发出响亮的声音,海鸥的鸣叫声盘旋在天空。 小复生,哦应该叫复生了,因为此时站在船边的人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成熟的面孔可能是在外面打拼所遗留下来的见证。 他望着即将到港的那个地方,他的心就一直怦怦的跳个不停,说来他离开都国也有三年余载,回想起当他跟自家娘亲说自己要出海去游阅的时候,她的那个极力反对,小复生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自家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仿佛又回来那个他跟娘亲第一次吵架的那天。 “娘亲,我决定后天跟斯蒂叔叔的船一起去西洋。”今天还好好的去学堂上学的小复生一回来,把书抱放到一边,正经的看着自家娘子说道。 正在照着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在变老的李曼本认真的神情,听到他的话,马上不淡定了,嗖的一声转过身望着他,眯着双眼要他再说一遍,“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李曼怀疑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出了问题了,因为她刚才好像有听到自己的儿子说他要去西洋,肯定是她听错了而已,李曼一直在心里对自己催眠。 “我要跟斯蒂芬叔叔的船一起去西洋,我不想只是死读书,我想知道更多其它国家的事情和他们的国家情况,我不想做井底之蛙。”小复生抿着嘴看着李曼说道,脸上是以以前从未有过的认真。 李曼知道这次自己是没有听错了,自家儿子是真的要去西洋了,她颤抖着嘴唇,张了下几下,终于说出话来,“你,你去那干什么,而且你现在还小,你去那么远谁照你。”她就是不愿让他离开,在这个朝代里,十一岁的小复生也不算是小孩子,再过一两年也到了娶妻的年龄,可是在李曼的眼里,即便他做爹了,也是个小孩子。 “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一岁了,而且我也不想去考取功名,我的愿望是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家里有小舅舅考就可以,他一定可以当上状元郎的,而且你不是一直跟我们说,做人不可以只做做井观天的人吗,要开放视野,多吸取别人的长处来补足自己的短处,这些都是你跟我们说的啊,难道娘亲你说这些都是哄我们的吗?”小复生咄咄逼人的一直说个不停,把李曼说的目瞪口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以前为了让他们能够更有出息所以就拿现代的教育观念来教他们,可今天他却拿着这个理由来逼迫她,顿时李曼的心中是泪流满面,直捶心肝,自己到底生养的怎样的一个儿子啊。 最后见自己没有找到任何话来反驳他,因为小复生的那些话都是她自己教给他们的,如果反驳了那就是说明以前自己教的都是狗屁不值的东西,实在没底了,李曼一咬牙,狠话一放说,“好,你要出西洋的话,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娘亲,反正你也不要我这个娘亲了。”然后只留下一个华丽丽的转身背影给小复生。 从这天开始,小复生无论怎么跟自家娘亲说话,可她就是一个字也不跟说,眼看着斯蒂芬运货的船即将就要离开都国,心急如焚的小复生见跟自家娘亲商量无望,最后想了个极端的办法,那就是不告而别。 这时船上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叫喊着靠岸,把小复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中来,望着在港上搬运着货物的苦力们,还有那些在拉纤绳的船夫们,他一直漂泊在外的心在见到这些人,他这才知道自己是一直多么的想念家中的人。 回到村中跟那些在树下乘凉的叔叔伯伯婶婶打过招呼后,小复生提着从西方带回来的手提袋兴冲冲的跑回家,站在家门口,离别三年多的家,现在早已不是他走的时候那个模样了,他用尽心力去倾听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里面有那个他朝思慕想的娘亲,刚才他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娘亲的声音是那么的有力,证明她这几年来生活的很好,这他担心许久的心才慢慢的放下来。 深呼吸了下气,一只大手轻轻的推开,脚步如千斤重的走进里面,当看到坐在堂屋摇晃着摇篮里的孩子的女人时,眼珠睁大的轻声叫唤道,“娘亲,我回来了。” 正在摇晃着摇篮里的小孩的李曼听到那一直在睡梦中响起的声音时,她正在晃动的手停住,头一点点的抬起头,当她见到站在门口的身影,李曼呆住。 “娘亲,你的小复生回来了,娘亲,你要骂我就尽管骂我,就是不要不理我。”小复生跑到她的脚下,跪在地上,难过的抱着李曼的大腿说道。 回过神来的李曼,泪眼朦胧的拍打着脚下的不孝子,嘴里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一走就是三年多,也不知道销个信来报平安,我还以为,还以为。”说到最后,李曼不敢把最后的那句话说出来。 母子俩抱着一块互诉这几年来的思念,过个半个时辰后,李曼从椅子上站起,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复生。 “你现在都十四岁了,你小舅舅去年中了状元,今年开春就被国主召回都城去了,你们也真是没缘份,他一走你就回来了。”李曼唠叨的说个不停,小复生微笑的听着,他又一次能够听到自家娘亲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他在外漂泊一直最想听到的温暖话语。 在镇上正跟那些老板们商量再开店的周世明听到自家离开三年多的儿子回来了,一下子心情极好的把刚才在跟他们争论不下的谁点多少的事,在他听到小复生回来后,马上痛快的退了每年少赚一百万两的权益,丢下那一桌子的人叫车夫赶着车回家。 回到家的周世明一下马车就看到蹲在堂屋的小复生正在跟自己那才一岁多的女儿在聊着天,小孩子的天真笑声都好像是在欢迎着这个大哥哥的回来似的。 周世明艰难的抬起脚步走进来,站在堂屋门口,语气有点激动的对着里面背对着他的背影叫唤道,“小复生,是你吗?” 正在跟那粉嫩可爱的小妹聊着天的小复生在听到背后的那句话,他那双在引诱小女娃笑的手停在半空,而且他的身体明显能感觉到有些僵硬,即便他没有立刻转过头去,可小复生还是能听出那出现的声音是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头慢慢的转过来,脸上微微颤抖的说,“爹,是我,我回来了。”说完,他站起来,跑到周世明的怀中抱住他那宽厚的肩膀。 “小子,几年没见,长的比以后更加的英俊挺拔了,如果是在街上遇到,我还不敢认你呢。”周世明动容的拍着他的后背,含泪的说道。 “嗯,爹几年没见,也是年轻益壮,一点也不显老啊,而且又让我娘生了个小妹出来,能力不减当年啊。”小复生擦掉脸上的泪珠,眨着调皮的笑眼说道,在经过几年的漂泊,此时的小复生已经不是以前的无知的他了,而且他的视野也变的宽阔起来,知识面也变的宽。 周世明被他这么一说,脸马上红起来,虽然他也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可是让自己的儿子当面说出来,他这张成熟脸庞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的,他故意咳了一声,假装生气的说,“胡说些什么,没大没小的。” 小复生忍不住笑出声,笑的摸着肚子蹲在地上还不解笑,等他笑到他对面前的男人臭着张难看的脸时,他才停住笑声问,“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那对龙凤胎,我走了这三年多,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 他这话一完,说曹操的话,曹操就到,门外跑来两们一模一样的八岁的小孩,男孩头尾上留着一小撮头发,圆嘟嘟的小脸配小圆圆的大眼眼睛,简直比年画上的小童还要好看,而另一个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穿着公主服,可爱极了。 他们两个同时站在门外,望着里面的小复生,两人的头同时歪在一边,然后又摸了下头,异口同声的朝周世明问道,“爹,这位大哥哥是谁啊,我们怎么没有见过的。”说起这对双胞胎,凡是见过他们的人都被他们可爱的外表所欺骗,表面上他们会在那些人面前装成一副很听话的模样,目的就是看那些人有没有帮他们准备礼物,如果有的话,那好,他们会礼貌的对你,如果没有的话,那对不起,他们一定会把那些人整的要死,而且经过这些年来由于周世明的生意不断的做大,带着妻儿出现那些酒席的机会就多起来,这也锻炼出他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来。 “他是你们的大哥啊,你们不认识他了?”周世明深知自己这两个龙风抬儿女的性格,他们越是表现的可爱,说明他们的内心正在酝酿着什么计谋,他在心里默默的替小复生感到同情,希望他不会被这两个小鬼给预算到才好。 “哦,大哥啊,我还有点印象,大哥,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大宝啊。”站成一排的其中一个跳出来跑到小复生的面前讨好的说。 另一个见到也不甘了,也跑进来抱着小复生的腿撒娇用甜腻的说,“大哥,你也有没有想小贝啊,小贝也很想大哥呢。” 小复生见到三年多没有见过的弟弟妹妹,原来并没有把自己给忘记,高兴的拉着他们的手说,“大哥很想大宝和小贝。” 听到他这句话,站着的龙凤胎朝彼此一望,露出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异口同声的说,“那想我们,应该有给我们带礼物了。”两双大眼睛呼闪呼闪的望着他。 周世明重重的点了下头,他就知道这两个小鬼会有什么阴谋的,没想到真的让他猜对了,同时也远离他们三个,决定抱着摇床上的小女儿去找自家亲亲娘子去,独留下空间让他们三个好好的联络下感情。 至于小复生给了什么礼物给他们两个,无从知道,反正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小复生一脸恨意的瞪着他们两个龙凤胎,而那对龙凤胎却带着得意的笑容回视着,眼睛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为了庆祝小复生的归来,李曼终于又一次大展身手了,这一年来,因为她怀着身孕和生产,而孙婆婆却被孙耀武接去都城里去住,爱妻如命的周世明不忍心家里没有一个大人在,最后不顾李曼的反对买了一个妇女来做事,这一年多来,慢慢的习惯了有人做事的李曼也变的很少下厨,要不是今天是小复生回归的日子,恐怕要想吃上她的厨艺,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着这些年发生的事,当李曼他们听到小复生讲起这三年来他所做过的事,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三年多来,游历各国的小复生终于在两年前定居在大不列颠那里住着,也就是斯蒂芬的国家,在那里凭借着他不怕吃苦的毅力和聪明的头脑,终于让他闯出一番天地来。 “爹,娘,其实这次我来是想把你们和弟弟妹妹他们接到西洋去,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饿死的,在那里我自己创立了一间合作社,每年的盈利都有上千万两,而且在那你们还可以见到你们的儿媳妇,这次本来想把她带见你们的,只是她怀孕了,不适合出海,所以没有跟着回来。”小复生对着李曼和周世明说,脸上十分的认真。 “媳妇?你已经娶妻了?”李曼听到后,眼睛睁的大大的,虽然她是知道这里的男子十几岁就娶妻了,可是听到自家儿子也在十几岁就娶妻了,而且还要当爹,最重要的就是她要当奶奶了,呜呜,她才三十多岁而已就当奶奶了,是不是太早了啊,真的让她难以接受啊。 小复生好笑的看着她说,“你儿媳,娘你也认识的,就是莉萨,我刚来西洋的时候,都是她照顾我的。”说到这,刚毅的脸变的红了。 说到这个名字,李曼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莉萨就是斯蒂芬的女儿,想到那个小女孩是自己看过的,心里也对她十分满意,故也没有去反对。 最后,李曼还是没有跟小复生去西洋,她还是感觉还是这个都国好,而且她也吃不惯西洋的面包牛奶什么的,小复生回来一个月后,就被李曼给赶回西洋去了,她实在是不放心那远在西洋怀着身孕的莉萨,她可是过来人,知道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可是最需要爱人的陪伴。 来年的第二年,小复生带着莉萨和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再次回到都国,这次他们回来是来定居的,小复生把他在西洋的事业转移到都国,在镇上居住,顺便把还是孤寡老人的李俊先也接过一起住。 在她懂事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家中娘亲的亲生女儿,听村子里的那些爱说闲话的婶子们说,自己的娘亲是一个很坏的人,在自己才刚出生的时候就把自己给抛弃掉,是爹爹把自己拉扯到一岁多才遇上现在的这个娘亲,即使知道秘密又怎么样,在她的心里,她就只有一个娘亲,在那个在她刚有葵水时,是她教自己怎么来弄的娘亲,在自己刚遇上情事的时候,是她听自己诉苦的娘亲。 早上,小妞仍像平常一样去到自家娘亲的房间里去学会计,根据自家母亲的说法就是,一个女人在嫁了人后就要学会当家,而当家的最主要方法就是学会算账,学会怎么收多少出。 于是在小妞在十岁的时候就没有再去学堂上课,呆在家跟着李曼怎么学管理一个家庭。 在她走到窗户下的时候,听到房间里传来娘亲和爹的谈话声,本来她是不打算偷听的,但当她迈起脚步准备离开的时候,里面他们说的一句话让她停止了这个动作。 “曼儿,刚才镇上的时候,李俊先派人来幸福酒楼那里,叫掌柜的给我们传话,说郑青妍她快不行了。”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周世明的嘴中说出来,更加让这件事添加了些愁绪。 听着他话的李曼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也是五味杂瓶的,其实这几年来她也会时不时的去看一下那被关在小屋里的郑青妍,郑青妍现在的这个样子,说不让她难过是假的,每次去见的情绪都会不一样。 “她这一生也够惨的了,伤害她最重的男人却是她最爱的人,只是后来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而已,世明哥,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件事跟小妞说一下,毕竟郑青妍也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睁大着双眼望着周世明说。 周世明迟疑了下,脸上闪过各种情绪,像是想通什么似的,点了下头说,“是该跟小妞说一下,那我们谁去说较合适?”他摸着头顶求救的看着她,虽然他这话是在询问,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因为里面透露着你去说的意思。 李曼狠瞪了下这个男人一眼,有麻烦事就交给自己,“那我去跟她说好了。”最近几年来,小妞反而对周世明有点生疏,对李曼倒是十分的腻的紧,也许是女孩子长到了,都有点害羞吧。 站在窗外偷听的小妞听到娘亲等一下会来自己房间来,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是在偷听,急忙拉起长裙跑回到属于她自己的房间里头,等待着李曼的到来。 这不,小妞才刚回屋不久,气都还没顺好,门外就响起李曼的声音,“小妞,在里面吗?” “娘亲,我在屋里。”坐在桌边椅子上的小妞,捡起裙脚就慢跑到门边,打开门,让外面的李曼进来。 小妞平复了下那紧张跳不停的心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跟平常一样的问道,“娘亲,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李曼有些为难了,让她这么期待的望着自己,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妞说自己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是另有其人,还要狠着心跟她说,她的亲生母亲即将要死了,自己希望她能去亲眼看一下她的亲生母亲,想到这些李曼的心纠的那个结啊,明明已经把它们吐出喉咙里了,可就是说不出来。 第203章 其实这一切李曼都是白担心了,这件事在小妞懂事那会儿就已经完全知道这些腌臜子事了。 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李曼决定还是快刀斩乱麻吧,反正都是要说的,干脆自己快点说出来,免的憋出内伤来,“小妞啊,娘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你等一下听完后,千万不要怪娘亲好不好?” 小妞知道她等会儿要说的事,可是她不能说自己早已知道,只能装作想知道的模样笑着说,“好啊,娘亲你说吧,我听着的呢。” 李曼看她那个欢笑模样,怕等会儿自己说完话后,那抹娇柔的笑容会消失不见,“娘亲要跟你说的事,是有关你的身世的事。”她盯着小妞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观察着小妞脸上的表情,只是那朵娇小的脸上没有任何偏激的情绪在上面,李曼这才敢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娘亲,你亲生的娘亲是郑青妍,前些年因为经历过此事情,让她不能接受,精神有点不清楚,这几年来都被关在镇上的一间小房子里头,现在她快要死了,你要不要去见一下她,也好留个念想。” 一旁听着的小妞双手藏在袖子里两只手的拇指的指甲深深的刺入进两条大腿上,她现在心里一片烦乱,什么痛楚也感觉不到。 等李曼说完,过了会儿,小妞的声音细声的响起,“娘,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以前做过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可是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娘,那就是你。”眼泪嗽嗽的依着眼角往下流,像断了线的雨点一样,十岁的小妞早已是个美人,她完全继承了郑青妍的美貌,甚至比其更加美丽。 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的扑入进李曼的怀中,低声哭泣着。 “乖孩子,娘也一直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的,你就跟小复生大宝他们一样在娘的心中是个宝,你跟娘说句实话,你想不想去看她。”她把怀中的小妞退出来,认真的对她说。 原先小妞是带着点小孩子的脾气,觉的她都狠心舍的把自己给扔下,为什么自己要去看她,可是在李曼的教导下小妞只好答应去看了。 在小妞去看完郑青妍后的第二天,郑青妍就安祥的死在了那间关着她差不多有十年的房间里头。 在她出殡的那天,小妞终于忍不住心里的伤心,扒在郑青妍的棺材上叫了她一声娘亲,当小妞喊出这句娘的时候,原本还是晴天的天气刹那间变成乌云密布,一会儿就倾盆大雨的洒在郑青妍那新竖立着的坟墓上,就好像是死去的郑青妍在落泪般。 在那次差点被高天易给陷害后无罪归来的李俊先,原以为在经过这样的事情后,自己这个官是买来当的事肯定会被暴出来,本来他是打算着另谋出路的,但是没想到在他放出来后,那都城来的孙宰相居然还说他还是原来的周家县令。 又再做了五年这县令之后,捞够了够多的油水后他这才决定退出来,其实他这样做的原因是有两个,一是他看到这几年来,周世明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钱也赚的越来越多,依他的估计,恐怕周世明的钱财都超过他现在藏在金库里的钱财,所以他眼红了,决定也出来从商,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自己在这几年来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真怕哪一天会被人给上告到都城去,到那时他就是有命贪没命享了。 最后李俊先郁闷的就是以前他跟小复生的约定居然被黄牛了,本来两人是约定在小复生十岁的时候,从周家村搬出来跟他在县衙一起住,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他十岁了,早早的就叫府中的奴婢把靠近自己房间的隔壁那间给整理干净,就等着小复生的到来,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在他来到周家的时候,却被告知亲生儿子早已出船去西洋了。 没有了儿子,衙里的事又有师爷管着,没有了寄托的李俊先慢慢的把注意力放到周家去。 “李大人,周家县真的有那么太平吗,能让你每天无所事事的呆在我家赖着不走。”周世明咬着牙对坐在自家堂屋喝着茶一动不动的男人说。 自从小复生出海后,这位李大人就每天跑到自家来逛,一大早就来,晚上又吃晚饭才走,看的他真的是恨啊,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为什么一天到晚在家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眼前的男人。 “现在整个周县都太平的人们晚上都不用关门睡觉都可以。”话里的意思就是所以他才会那么闲。 周世明听的是牙痒痒,刚想开口还回去就被一边坐着的李曼白眼一瞪,什么狠话刹那间吞进肚子里去了,只能干瞪着他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只可惜是对方根本就当视而不见,事实上周世明一直都不知道小妞的亲生父亲是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人,只怕他知道这件事的话,李俊先可能会永远被列为周家禁止到来的人,即使小妞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周世明对待她也像对待那对龙凤胎那么好,他们有什么小妞也会有什么,从不会偏爱于谁。 李曼知道,李俊先之所以每天出现在这里都是为了一个原因,回想起那天他来到这里说的每句话,李曼觉的现在的李俊先也在慢慢的改变着了。 这天,家里的几个小鬼都去学堂上课了,周世明也上镇上查账和查铺子,家中仍是只有李曼一个人在家呆着,这些年来实际上她也还有继续帮珍珠加工厂画图稿,偶尔一年也会出几次作品,现在李曼画的那些图纸制作的东西就跟唐伯虎的画一样值钱了,在这里李曼有一个艺术名叫曼天遍地,不管是平民还是达官贵妇只要听到哪些首饰是这个人画的,都会被一抢而光,物以稀为贵,因此李曼也只是每年画上四张图而已,而当那四张做出来的首饰都会让这个加工厂赚的盆满钵满。 在院子榕树下画着图画的李曼听到院门的敲响声,放下手中的碳笔去开门,打开的瞬间,李俊先的脸赫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想到以前郑青妍说他明明知道小妞是他的女儿却仍旧对她不管不问,想到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李曼现在对李俊先可是一点客人上门的喜悦都没有。 冷着脸淡淡的说,“你来干什么?”两手搭着两边的门,不让人进去的姿势看着他。 李俊先的眼睛瞄了眼她的动作,无声的笑了笑说,“我来这里有件事想去做,来弥补我这些年来所做的错事。” “弥补?我这里好像没有什么让李大人弥补的事情吧。”她轻蔑的对着他说道。 他这种人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又装了什么坏水了,她真的极度怀疑以前的苏娴究竟是看上他什么了,居然对他那么死心踏地的。 “我想去当一个称职的父亲,这些年来我对不起小妞,让她没有感受到一点我对她的爱。”他摸着他的心脏痛苦的对着李曼说,眼里是满满的痛苦。 “你这些年来怎么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倒想到了,她现在都过了享受父爱的时候,未免太晚了点吧。”李曼翘了下嘴,不满的对着他说。 李俊先被她的话给顶的无语,因为他知道她的话一点都没有错,以前的他确实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到小复生的身上去了,要不是上次在郑青妍出殡的那天看到哭的肝肠寸断的小妞时,他这才想起那个女孩也是自己的女儿,回去后,想了几天的他决定还是去面对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 “我知道我这些年对她不闻不问是我的不对,可是你明知道我的心一直都在谁的身上你是最清楚的,我只关心我心爱的女人生的,其他的我根本不想知道,甚至觉的那是一种对心爱的女人的一种背叛。”他痛苦的抱着头痛声说道。 李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了,他口中说的那个心爱的女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死去的苏娴,也就是自己的这个身体,如果聪明的话,她最好闭上嘴什么话都不要回答。 过了一会儿,李俊先抬起头对着她说,“曼儿,你可以帮我吗,我只要默默的尽我最大的能力去补偿就好,我决不会告诉她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想在小妞的心中周世明一直是她的亲生父亲吧。”说到最后这句时,他的脸上闪过落寞的神情。 就这样,李曼没能守住自己意志,被他给说动了,这就有了李俊先每天出现在周家的情况来了,却也招来周世明不知明的醋意,他以为李俊先每天这么的勤来,安的不怀好意就是趁机跟自家娘子多相处,害的他每次见到李俊先,心里都懊恼的要死,恨不的把李俊先给扔出家门,永远不要跟自家娘子见面最好。 李俊先不知道周世明的这些想,他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弥补那份没有给过的父爱,经常出现在小妞的面前出现,帮她实现小妞心中的各种愿望,也尽可能的带她出去培养感情,这个现像一直到小妞成亲的那一年,这才慢慢的停止下来,李俊先也承守着他的诺言,一句有关自己是她的父亲的话也没有说过。 直到很多年后,周家一大家人同坐在一起时,李曼把仍是单身一个人的李俊先给接来吃饭时候,当众在小妞的面前细说了这件事,两父女这才相认。 在都国流传着一个传言,全国最富有的人不是当今的皇上,而是隐藏在周家县的某户姓周的人家,据说那家人一家都挺低调的,父子都拥有着可以动摇一国之本的经济权利,不过这些都是传说,至于是真是假就只有他们本人清楚了。 今天是九月一日,也是学堂的孩子们开学的第一天,以前周家县的开学日子不是定在这天的,一般都是在八月中那时候,但自从李曼接受了知府大人给的使命成为这知府管辖的那一片地方的教育管理员后,她就把这个开学日子定在这一天。 今年的龙凤胎也到了上学堂的日子,在开学的前一个月就一直在李曼的耳朵边嚷嚷着,村中的哪个伙伴的娘亲给他们买了什么玩具啊,还有他们要穿什么衣服去啊,几乎天天都在说个不停。 “娘亲,昨天我去小六家的时候看到四婶给他买的新衣服,好漂亮,好新啊。”大宝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小礼,有模有样的来到李曼的跟前说道,眼中透出他也想要的眼神。 “我看到小美子的新鞋,她说是她娘亲给她做的。”小贝嘟着嘴说道,自从娘亲有了小妹妹后,就再也没有给自己做过什么衣服和鞋子,虽然她和大哥不缺衣服和鞋子穿,甚至他们两个的衣服那些用一个大衣柜都装不满,但这些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每件衣服都跟那些小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一点创意都没有,她还是特别想念母亲做的那独一无二的衣服,以前当她穿出来在村中炫耀的时候,那些同伴露出的眼神是一个羡慕啊,让她和哥哥特骄傲。 放下开学教案计划的那本小本子,李曼望着他们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都的是太像了,最近她跟周世明都太忙了,最小的由家中的奶娘会照顾,而她因为这段时间即将要开学,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仔细的看他们兄妹俩了,不过对于他们第一次上学要准备的东西,她可是没有忘记的,并且早早就准备好给他们了。 她微笑的对着他们两个说,“乖宝贝,娘亲承认这段时间冷落你们了,跟娘亲进来,有好东西给你们。”说完,一人一只手拉着走进她跟周世明的房间里。 进去后,她把他们两个的小嫩手放下来,自己独自走到一个衣柜里头,搜了一会儿,很快的就见她转过身来,两只手上各拿着一个可爱的皮卡丘模样的书包。 龙凤胎见到她手上的东西,都兴奋的露出可爱的笑颜奔到她的跟前,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大大的望着她手上的两只书包。 “娘亲,这是什么来的,这上面的东西好可爱啊。”大宝抢过她手上的一只浅绿色的绣有皮卡丘的书包,放到眼前,左摸摸右摸摸的说道。 小贝见哥哥拿了一个,心想那个粉红色的就一定是自己的了,也很欢喜的从李曼的手上拿过来,抱在怀中,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李曼摸着他们那乌黑发亮又细软的头发,爱不释手的说,“这是我给你们做的书包,里面还有你们开学时候穿的新衣服和鞋子哦,快打开看看。”她朝着他们两个神秘的眨了下眼睛。 两个小的听到里面还有自己一直想要的衣服,迫不及待的粗手粗脚的把那用扭扣扣住的书包里头,两只白小手伸进去里面,不一会儿,两人的都手上都同时拿出一件崭新的衣服。 “哇,好漂亮,我要现在穿。”从小就特爱美的小贝,在她还是一岁半的时候就对美丑的事物有判定了,凡是抱她的人如果男的俊的话,她就会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给他,如果是长的太欠人看的脸的话,那她就会在他一碰到她的时候就哇哇的大哭,在她还是两岁会走路的时候,凡是她穿过一个月的衣服,再穿在她身上她都会哭个不停,嘴中嚷嚷着不要穿这件什么的话。 这次李曼给他们两兄弟做的新衣服也是按照现代流行的小孩衣服设计的,现在九月份正是属于炎热的天气,所以她就给大宝做的衣服是那种唐装款式,质料是用那种透气的天然蚕丝编织成的,穿在小孩子细嫩的身上既透风又凉爽,而小贝的李曼则是清楚的知道自家这个女儿是个爱美 的人,而且特喜欢那种梦幻的东西,根据小贝的喜好,李曼给她设计了一件带有蕾丝花边的莲蓬裙,既美又带着西方的神秘色彩感。 在开学的那一天,当李曼跟周世明两人各牵着一个走进学堂的大堂时,里面站着都来送他们儿女来上学的父母亲,见到这么一对粉雕玉涿的娃娃时,都忍不住羡慕的发出赞叹声。 这边,家长们站在一堆聊着天,小孩子们坐在另一边聊着各自知道的好玩的事,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大堂,却被一道小孩的哭声给打破。 “呜呜呜,色狼。”这边小女孩坐在一堆围成一个小圈的中间,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哭的小脸皱成一团。而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就见两个小男孩在打着架。 这边的骚动马上引来家长们的注意,都纷纷的跑过来看个究竟。 “大宝住手。”走近一看,李曼就看到自家儿子正在跟一个小胖子在扭打在地上,那身漂亮的唐装早已被那黄色的泥土给染成黄色了。 “娘亲,呜呜,小六子刚才亲我的脸脸。”小贝在家中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自家爹去亲娘亲,而且娘亲还跟自己说过,这个亲亲只有可以跟自已喜欢的人亲,不然的话那个人就是色狼,而那个亲自己的小六子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肯定是个色狼了。 那边停下手的大宝也来到娘亲和妹妹的身边,一副气大仇深的望着不远处的小六子,一双小手紧握住拳头,随时准备再次扛过的模样。 李曼听完小贝的话,笑了笑的说,“小六子会亲小贝是因为小贝长的很可爱很漂亮,你看他为什么不亲其他的小女孩呢,那是她们都没有我家的小贝可爱,所以小贝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啊。”李曼深知只要自己说小贝可爱漂亮,就算她再生气也会气消的。 “真的吗,那好吧,这次我就原凉他了,以后他不可以再亲亲我啦,我的也是要跟娘亲一样要留给喜欢喜人亲亲的,就像娘亲跟爹爹一样。”她这话一出,听在围着观看的家长们都意味深长的朝李曼和周世明的脸上望来望去,而被观望的两人则是红着脸,假笑的对众人点点头。 幸福的生活继续着。 多年以后,李曼的曾孙女忽然有一天失踪了,灵魂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额头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小腿和胳膊也隐隐作痛,云梦下意识地伸手向额头上摸去,黏黏的感觉,染满鲜血的手,生生比之前短了一截,脑中突然涌现了一些之前从未有过的记忆。 她叫做云梦,只有十二岁,而今年,是康熙十二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回到前世了? “哼,丑八怪!” 一个稚嫩的童音传来,云梦抬眼看去,前面一个身着粉白衣衫的小女孩对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又趾高气扬地对身后的丫鬟婆子们发话,“谁也不许管那个丑八怪。”说罢便转身走了。 云梦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处,血流不止,愣愣地看着那些丫鬟婆子们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而那个小丫头,不就是任性刁钻、嚣张跋扈的小魔王陈景芊么。 红芙池旁的几颗病柳树刚刚抽出嫩芽,初春时节,微微的寒风轻轻略过,虽不致刺骨的寒冷,却是钻着缝儿的凉。平时池边本就冷冷清清的,此时正是午时,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子不住地发抖,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她隐隐约约记得前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几年来一直跟着一个姓袁的老爷爷,去年袁爷爷去世,托人将她送到了陈府,被老爷陈常认作义女。也算是主子小姐了,却是过得连奴才都不如的日子,加之相貌奇丑。 云梦摸了摸脸蛋,撅起了嘴,将一张本就长得怪异地脸皱的更加怪异。 其他人穿来穿去,就算没有钱没有亲人甚至连性别也能搞混,但总有一处是好的,怎么就只有她被整的这么惨,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相貌丑陋。 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宋延承扛着,她不怕!但是现在呢?身边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她想回去,也好向宋延承问个明白! 第204章 她看了看周围,前面是红芙池,咽了咽口水。或许再死一次就可以回去了…… 她爬到了红芙池旁,忍着腿上的疼痛艰难地站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清澈见底的池水,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悲壮地跳了下去…… 突然,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出现,身着淡蓝色长衫,身姿挺拔,他轻点水面而来,就如从天边而来的仙人一般,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淡蓝的衣角随风而动,银面具边上,镶嵌着一排红宝石,邪魅异常,即给人以亦正亦邪之感。就在云梦即将掉进池中的一刹那,将她拉了出来。 云梦只觉得自己忽然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是一个带着银面具的男子。 云梦愣愣地看着男子,脑袋已被放空,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蓝衣男子上了岸,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抱着她急急地向前走着,一直走到陈常的别院口,这才停了下来。 男子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云梦在他的怀中只觉得全身舒爽,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的香味。 他低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如潭水般深不见底,微微闪动,轻吐出几个字,“不要有轻生的念头,令兄仍期盼与你相聚。”说罢,轻轻放下云梦,转身跃上前面的屋顶走了。 云梦呆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那个貌似是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面具男不仅救了她,还称她有一个仍旧在世的哥哥? 但是她搜遍前世云梦的记忆,也没有那个面具男口中的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梦揉着有些发晕的额头,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红锦绣莲花纹破旧的锦囊,取出一块玉佩,玉质细腻,通体透白,触手升温,玉佩中间,刻着一个“云”字,周围则是祥云似的纹样,袁爷爷说过,这是她的爹娘留给她的,如此稀世罕见的玉佩,决不可能是一般人所有,难道这与她的哥哥有关? 脑中隐隐约约还回响着红衣老道说的那句话,“回去之后,完成她该完成之事,记住,尽人事,听天命。” “云姑娘,你怎么了?”一个在陈常手下做事的小厮跑了过来,惊慌地看着云梦满脸的鲜血道。 云梦急忙将玉佩收了起来,愣了愣,缓缓道:“我没事,先扶我回屋吧。” 小厮像是被云梦满脸的鲜血吓坏了,只是点着头将她扶起来,慢慢向青柳阁走去。 刚走到院口,就看到一个身着淡青色粗布衣衫的小丫头急急忙忙跑来。是她的贴身丫鬟吟香,年纪虽小,却对她很是忠心。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三小姐又欺负你了……”吟香一把扶住云梦,忙问道。 云梦看着吟香,笑了笑道:“没事,先回去帮我将血污洗去吧。”。 原本一脸担心的吟香闻言,松了口气,扶着云梦进了屋子,帮她洗掉了脸上和身上的血污,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不一会儿,那个小厮就气喘吁吁地拿来了金疮药和纱布,并一脸为难的嘱咐吟香先小心上药,过会儿老爷来了,便叫郎中来看看。 等上了药,云梦让吟香在门外守着,她躺在芙蓉绣纱帐床上,从怀中取出锦囊里的玉佩,细细地摸着上面的“云”字,脑中突然浮现那个面具男的背影,总觉得他很是熟悉,却如何也想不起,他究竟是谁。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待睁开眼时,就见吟香站在床前微笑地看着她道:“小姐,你醒了?吃点儿东西吧,都已经酉时了。” 云梦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点点头,没想到,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只道,“嗯,我到桌上吃。” 说罢,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吟香在她身上披了件外衫,扶着她走了过去,坐在圆桌前的一把木椅上。 “小姐,老爷应该过会儿就来了。”吟香站在桌旁,看着正吃点心的云梦道。 云梦喝了口清茶,点了点头,待咽下口中的点心,问道:“我睡着的时候,可有其他人来过?” 吟香张了张嘴,正要答话,门突然被人打开,云梦转头看去,是一个不过三十体格风骚的少妇,容貌艳丽,尤其是一双三角丹凤眼,衬得她越发妖艳。 她刚一进门就看到云梦,忙蹙眉道,“哎呦,快拿个帕子遮上,真是吓人。” 云梦无奈地扶额,她虽然知道自己的长相很吓人,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如果颜姨娘投身现代演艺圈,那什么诗爷、范爷可都要靠边站…… 她悄悄抬头偷看了颜姨娘一眼,却发现她竟然还蹙着秀眉瞪着自己。愣了愣,转过头去,将吟香递过来的纱巾蒙在了脸上,然后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眼前妖娆的女人。 颜姨娘冷哼了一声,转身关上了门,走到云梦面前,轻笑道:“怎么,摔破了头,倒长本事了?一个私生女罢了,能成得了什么大气候!” 云梦无语望天,从没有人说过她是陈常的女儿,而姨娘们却盛传她的娘亲是陈常一生最喜爱的女子,并将对她娘亲所有的嫉妒全部转嫁到了云梦身上。 颜姨娘俯下身子,对着云梦无辜的大眼,用玉手轻捏着云梦的下巴,微眯着眼道,“这次没有摔死你,算你命大。”说罢,却见云梦仍旧呆愣地看着自己,心中的火气不由“噌”地上涨,就连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大了几分,“等老爷来了,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的,听到没有!” “疼、疼……”云梦疼地眼泪都快流下来…… 颜姨娘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急忙松开了云梦的下巴,透过面纱,却看到她白嫩的小下巴上,一道青痕,愤愤地道:“等老爷来了,就说是不小心碰到的,要不然……”她又是恶狠狠地看着云梦,“以后可不仅仅是摔破头这么简单了。”说罢,哼了一声,急忙转身走了。 云梦翻了翻白眼,真的像是在吓唬小孩子一样,颜姨娘虽得宠,却没有什么手段,前几个孩子都莫名地胎死腹中,最后也只保住一个小女儿陈景芊。 “小姐,你别往心里去,颜姨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吟香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低着头的云梦道:“如今好好养病才是,我先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云梦却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吟香,她知道在这府中,对自己最真心的就是吟香这个小丫头了,不由笑了笑,道:“也是,先去床上躺一会儿,你现在去守在门口,等老爷来了,就说我睡着了。”说罢,起身由吟香扶着往床上走去。 云梦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乌木床空空的床顶,刚刚颜姨娘来示威,就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之前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宋延承在,就都解决了,但是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她出车祸时宋延承慌乱的神情,不由得心头一颤。若是真的担心她,又怎么会和林菁儿忘情相拥,若真是爱她,又怎么会让她看到令人伤心欲绝的一幕…… 家道中落的宋延承较同龄人成熟稳重的多,心思细腻,做事谨慎。若说这一切只是意外,这一切只是林菁儿的计谋,但是在宋延承面前,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难道这些是宋延承和林菁儿两人共同策划的?那这又是为什么? 她疑惑,宋延承究竟爱不爱她,究竟又为什么会这样做…… 云梦手动了动,突然触碰到一个滑滑的东西,拿来一看,是那块“云”字玉佩。 摸着玉佩上的纹样,如果还回得去,那个人,那些事,或许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模样。每个人都在独自成长,即使他那么爱你,即使那些事多么的美好,多么令人回味,只能陪你一时,不可能是永远…… 自己要面对的,终究要自己来面对。 云梦想了想,宫斗宅斗,大小不过栽赃嫁祸,她摸了摸下巴,突然心生一计。便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放在下巴上狠狠按了一下,随后拿了放在枕头边的小铜镜,照了照,满意地将铜镜放在枕头边,又将镯子戴在手上,盖好了被子,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又听吟香道:“老爷,小姐刚刚吃了些东西,又睡过去了。” “嗯,我先进去看看。”陈常低沉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 “不要、不要放小狗,快走开,景芊,你走开……”陈常刚踏进房内就听见云梦在喃喃喊着什么,他快步走近,却见她惨白着一张脸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陈常心中一怔,转头狠狠地瞪了颜姨娘一眼,上前轻轻摇着云梦,“云梦,别怕,云梦……” 云梦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睛,看着陈常,哭的更厉害了,“义父……” 看着陈常,云梦的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悸动的,因为陈常真的长得很不错啊,绝对是和裴勇俊大叔有的一拼了。 可惜,就是有一样不好,陈常总是犯糊涂,而且总在颜姨娘那里犯糊涂。难道他就不知道那一句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难道他就不知道祸起萧墙么。哎,也难怪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五品。 陈常看着云梦水汽氤氲的眸子,心不由得一颤,温柔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又用手摸了摸云梦的额头,笑了笑,为云梦盖好被子,“云梦,那些只是做梦而已,不要怕。你这次可真是吓坏义父了……”还要说什么,却突然顿了顿,指着她的下巴,眼神一黯:“这是什么?” 还未等云梦说话,与陈常一同来的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倒是开了口,“看这个青痕,像是被人捏着下巴力道过重所致。” 此少妇便是秦姨娘,容貌虽比不上颜姨娘那般出众,却是大宅中通房丫头成功升级为姨娘的典型范例。而她的儿子陈显林是陈常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既有资本又有头脑的人,最难对付,好在她平时也不会专门来找云梦的麻烦。此人非敌非友,却仍旧要小心,就如今天,单凭一句话,就已经将矛头指向了颜姨娘。 陈常细看去,竟发现云梦下巴竖着的青痕上的一道短短的青痕,是戒指的痕迹,在陈府中,最喜欢戴戒指的,就是…… 他转过头瞪着颜姨娘,眼中甚至都能冒出火来,“这是怎么回事?” 颜姨娘早已哭的梨花带雨,低着头抽泣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陈常一眼,又低了下去,陈常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早已消去大半,却仍旧板着一张冷脸。 不得不说,颜姨娘的确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倾城女子,如今虽已为人妇,浑身上下却更是散发着一种成熟少妇的魅力,特别是现在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时候,更是让他人招架不住。 秦姨娘见状,冷哼了一声,俯下身子怜惜地看着云梦,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下巴上的青痕,柔声道:“还疼么?” 云梦微微一笑:“谢谢二娘,已经不疼了。”云梦心知她无非就是想引起陈常注意这道青痕,借机向颜姨娘发难。当然,这也是她的目的。她紧紧盯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三个人,真是没想到,刚来到清朝,就能看到传说中的姨娘争宠,不由得提起了精神。 陈常看着秦姨娘轻揉着云梦下巴上的青痕,不由一愣,转头瞪着颜姨娘怒道:“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忍得下心!” 颜姨娘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眸悲戚地看了陈常一眼,竟然立刻就止住了哭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之前来的时候,只是想看看云梦额头、头上的伤罢了,而且我来、来的时候,那个青痕已经有了,虽然陈府上下就只、只有我戴戒指,但也许是有人故意借此诬陷我,贼喊捉贼也不一定。” 说罢,颜姨娘愤愤地瞪着秦姨娘,摆明了是将矛头又指向秦姨娘,意在秦姨娘诬陷她。 陈常见状,不由头痛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家中有着这么两个“才貌双全”的姨娘。他扶着额头,对着秦姨娘厉声道:“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姨娘倒是笑地风轻云淡,似是早已经习惯了颜姨娘如此黑白颠倒的招数,指着云梦道:“老爷,方才您也听到了,是谁把云梦吓得连睡觉都噩梦连连,呓语不断。说我诬陷才是贼喊捉贼吧?” 陈常的眸子闪了闪,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秦姨娘看着颜姨娘轻笑道:“额头上的伤是景芊所致不假,但作为景芊的娘亲,肯定会在事发之后及时来找云梦,不让云梦将此事说出去,但是,云梦没有从她的愿,便捏着云梦的下巴恶言相向,颜姨娘,你说是也不是?” 原本哭得楚楚可怜地颜姨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咬着一口贝齿,全身发抖地瞪着秦姨娘,但碍于陈常在,却是敢怒不敢言。她“扑通”一声跪在陈常的腿边,抱着陈常的腿,哭道:“老爷,景芊还小,难免任性调皮,与云梦一起和小狗玩耍,谁曾想那畜生竟追着云梦不放,害的云梦不小心擦破了头。景芊胆小,老爷您也是知道的,她遇到这种事很是害怕,就跑到屋中躲了起来,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便赶过来看看云梦伤势如何。” 颜姨娘抹了一把泪,接着道:“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梦只是在做梦而已,但是事实却并不如梦境。”说罢,又仰头狠狠地看着秦姨娘,“这些年我的两个孩子都夭折了,丧子之痛难免,对景芊宠溺了些,不过是在看云梦的伤口时没控制好力道,却让有心人有机可趁。” 颜姨娘抹着一把辛酸泪说完,趴在陈常的腿上痛哭道:“我就是命苦啊,孩子们还未出世,就已经一个个离我而去,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能指望什么……” 陈常轻轻拍了拍颜姨娘的背,眼中露出一丝悲苦,陈常又犯糊涂了,云梦看着他们,不由翻了翻白眼。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此老套的剧码,颜姨娘还能演得津津有味,而陈常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古人才说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 “义父,您别生气了。云梦没事的。郎中伯伯说了生气伤身体,您看我就算三妹妹骂我是‘丑八怪’,我也没生气。但是义父,私生女是什么意思,是夸人的吗?云梦好笨,每次三娘夸我都听不懂。”云梦歪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的纯真善良。 陈常搭在颜姨娘身上的手不由一顿,身子一僵,怒视着颜姨娘,抬手就将她甩在了地上,甩袖而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妹妹啊,你可要小心了。”秦姨娘看着趴在地上的颜姨娘,用手帕捂着嘴轻笑着也走了出去。 颜姨娘抬起头,看着秦姨娘离去的身影,恨得她似是要咬碎一口银牙。猛的,她又转过头看着正一脸茫然的云梦,“死丫头!” 云梦被她狠戾的眼神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眨了眨眼睛,“三、三娘,地上脏,您还是快起来吧。” 颜姨娘只是狠狠地瞪着她,没说话。 云梦又眨了眨眼睛,“三娘,我叫吟香送您回去吧,这里离您的屋子也不远。” “不用!”颜姨娘狼狈地站了起来,曾精心梳过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神却仍旧狠戾,瞪着云梦冷哼一声,昂起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云梦看着颜姨娘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许胆颤,她手段虽不算高明,但是人家确是陈常最宠爱的姨娘。况且陈常也是没什么主见,威严有余,却总被姨娘们弄得晕头转向。 如今得罪了颜姨娘,却比得罪了陈常的情况还严重,真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夜凉如水,戌时的梆子刚刚敲过,晋城陈府的玉秋堂里,灯火通明,正屋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屋子正前靠墙摆着一个梨木案几,上面放着一个有山水点缀的盆景、一个宝蓝鎏金珐琅香炉和几碟水果点心,案几两边各放一个太师椅。屋子两旁则各放了一排楠木交椅,除此之外,整个屋中再无其他摆设,虽然看着甚是空荡荡,却很是清静雅致。 云梦坐在楠木交椅上,闻着檀香味儿,就开始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不过这可不能怪她,本来腿上就受了些伤,再加上吟香的一再鼓动,让她多睡会儿,于是从昨天到今天,她的生活模式就是吃饭、睡觉、做梦打豆豆。 小魔王景芊偏过头瞥了云梦一眼,无限的鄙视,原来她不仅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小傻子…… 她们两人坐在两排交椅的最尾处,而前面,则依次坐着秦姨娘、颜姨娘和秦姨娘之女,也就是陈常的长女陈景月。 正前方的太师椅上,坐着陈常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是夫人俞氏,她一袭素色的衣衫,头上没有任何饰品,极是素净,手中缠着念珠,面容祥和。 俞氏的娘家有权有势,她在府中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之前一向以权势压人,但不知十年前出了什么事,突然间就在屋中设了佛堂,念起了佛经。 陈常面无表情,冷冷地扫了下面人一眼,颜姨娘、秦姨娘均是低下头,就连本是在发愣的景芊也惊了惊,低下头去。 “昨日云梦在红芙池旁被景芊失手所伤,按家规,景芊本该被禁足半年,但念及年幼,便减为三个月。”景芊身子抖了抖,却没敢抬头。 陈常轻咳了一声,颜姨娘今日穿了件素白的裙衫,上面点点珠子做点缀。颜色素雅却更显清丽。 他眸色一亮,却仍是不动声色,厉声道:“颜姨娘身为景芊的娘亲,不但不加以劝阻教导,甚至更加纵容,禁足半年!府中的大小事务,就先交由秦姨娘处理。” 第205章 颜姨娘闻言,猛的抬起头,贝齿将嘴唇咬得微微发白,泪光闪闪地看着陈常,却见他正瞪着自己,无奈美人计失败,只得低眉,玉手紧紧绞着一方绣帕,似是要撕碎般。 “今日叫秦姨娘和景月来,便是要你们引以为戒。如今云梦尚且年幼,你做姐姐的,就应当多照应着妹妹。”显然,后面的这句话,是对景月说的。 景月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身着一件密合色小衫,雪青色金线镶边坎肩,下着一条密合色褶裙,不失清纯,却又显得大方稳重。唇不点而红,肤色白嫩,一张鹅蛋脸上,眼如水杏,起身服了服,道:“女儿谨记教诲。” 陈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正低着头的景芊,自己的女儿中,景月比之景芊不知好了多少,暗自叹了口气,又看向秦姨娘,“你也好好照应着云梦,打今儿起,云梦就搬去云烟阁。” 云烟阁?云梦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三个字,不会是要让她搬去那里吧。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听说那里不仅偏僻荒凉,还时常闹鬼。虽然她曾经是无神论者,但自从遇到了红衣老道,就知道原来那些妖魔鬼怪根本不是瞎编的,如果那个云烟阁里,真如传说中所说有一个恶灵,这可让她怎么办…… 正当云梦还在内心中做无力挣扎的时候,却见秦姨娘面露异色地起身低着头道:“可是太老爷吩咐过,云烟阁不得随意住人。” 云梦悄悄地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秦姨娘一眼,秦女士,这将是你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不料陈常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道:“这倒没什么,也就云梦一个小丫头。外头来的丫鬟婆子倒也不放心,你就从你身边调过去几个得力的丫鬟,夫人身边的楼妈妈也会过去帮衬着些。” 云梦依旧偷偷地看着秦女士,心中为她鼓劲呐喊,要采取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坚持就是胜利…… 不出所料,即使她心中如何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姨娘竖起了小白旗。 陈常转头看着云梦,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云梦,如今去了云烟阁,多由着楼妈妈帮衬,遇到什么不会的,就多多问及她。” 云梦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陈常,楼妈妈也是俞氏身边的老人了,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调到她的身边,难道那个满目慈祥的俞氏想把自己干掉? 先让自己搬去那个阴森恐怖、时常闹鬼的云烟阁,再让楼妈妈趁机解决了自己,美其名曰被鬼抓走了,这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无言以对之时,又听陈常叹道:“之前没有照顾好你,真是负了袁大叔临终时的嘱托。” 云梦心中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知道命不可违,只好乖乖地起身,硬着头皮对陈常和俞氏道了谢。而后,又颤巍巍地道:“云梦能得义父、义母收留,已经很感激了。”她抬起头来,扯着嘴角笑了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那么无奈,“前些日子也是我太过调皮,才受了伤。义父、义母还有二娘、三娘都这么关心我,想来袁爷爷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 云梦头上仍旧缠着白色的纱布,一张小脸也是有一方白色纱巾遮过,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越发显得可爱,让人怜惜。 陈常看着云梦如小鹿般的眼睛愣了愣,心中对她的怜惜又是加重了几分,叹了口气点头道:“云烟阁也好些年没住过人了,明日秦姨娘会派丫鬟去打扫,你收拾收拾,后天就搬过去吧。” 云梦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缓缓坐回了椅子上。 屋中寂静无声,无人说话,使得这夜更加的寒凉。云梦心中却是急躁万分,话说斗争已经开始了?她还没有准备好啊……舒服日子还没过个几天,难道就要被算计地没命了? 坐在太师椅上一直没有说话的俞氏开口,忽的叫了身旁的丫鬟碧珠上些点心,后又对姨娘小姐们道:“你们来这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尝尝楼妈妈的手艺。” 几个均身着青色裙衫的丫鬟端着点心从里间鱼贯而来,最后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径自在夫人身边站定,正是楼妈妈。 远远的,云梦就闻到了点心散发出的清香,移近一看却见那糕点,形如梅花,薄薄的白皮里,透着些红。云梦心叹,这么好看,都有些舍不得吃了,突然,又甩了甩小脑袋,这让被称为第一吃货的她,老脸往哪里搁。 “楼妈妈的手艺真是名不虚传,就只看着,已经让人食指大动了。”秦姨娘指着红叶边白瓷碟中的糕点,对楼妈妈笑道。 楼妈妈捂着嘴笑了,正欲说话,俞氏却抢先道:“楼妈妈做糕点本就是一绝,平日里一直陪在我身边,倒快让她的手艺埋没了。你们且先尝尝,看味道可好?”说着,转头对陈常道:“这雪染红梅软糯易消化,当做宵夜刚刚好,老爷也尝一尝。” 陈常用桌上备着的洋巾擦了手,“这名字倒是起的文雅,雪染红梅。”说着,拿起一块吃了一口,点头道:“嗯,不错,这味道的确担得起这样文雅的名字。” 几人见状,也是拿**心吃了,纷纷赞不绝口,秦姨娘吃完一块,便笑道:“云梦这次可真是有口福了。” 云梦早已忍不住咬了一口,只觉得口感滑腻,味道清甜,这要是在现代,100元卖一块,都不为过啊。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点子,就当是为自己最后的一点的希望做小小的争取,抬头看着一脸菩萨像的俞氏,一双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真是人间美味啊,只是楼妈妈陪我去了云烟阁,义母若是想了楼妈妈的手艺,那可怎么办?” 俞氏倒是被这句话给逗笑了,“等你在云烟阁安顿下来,便每天都带着楼妈妈做的糕点过来,可好?” 云梦看到了希望的大门紧紧地关上,知道自己搞笑了,只得硬着头皮,忍着痛点了点头。 俞氏看着她呆愣的神情和木木地动作,又是抿着嘴笑了,陈常、秦姨娘和景月也都笑了,颜姨娘却是板着脸,景芊又是一脸鄙视地看着云梦。 众人笑罢,俞氏正声道:“你今年十二了,论起来也不小了,如今在家中也是闲散,。我请了青衣坊的绣娘慕容师傅来教你女红,还有书经斋的孟先生教你认些字,读些书,女子虽不需要读书,但识一些最基本的字还是需要的。” 俞氏一番话讲完,颜姨娘突然间猛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常,秦姨娘则是失神了一会,随即恢复正常。 想来那青衣坊是大清国数一数二的绣坊,而慕容师傅则又是青衣坊中极顶尖的绣娘,书经斋的孟师傅也是曾经给陈显林教过的,才学远近闻名。 云梦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地惊了惊,俞氏这是要干什么,忙起身上前服了服,道:“义母,云梦不才,这、这……” 俞氏看着云梦,眼中不知闪动着什么,良久,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也是再没有亲人,我多照顾着你一些,这也是你应得的。” 呜呜……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啊。无力推辞,也就只能认命地如接到赐白绫圣旨般道了谢。 而另一厢,颜姨娘抬头看了看陈常,却见他面色如常,想必早就知道此事,心中忽的怒火中烧,狠狠地看了云梦一眼,她嫉妒、愤恨,为什么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私生女就能如此受老爷的宠爱,而她的景芊,绣工是一般绣坊中的绣娘,也没有请识字读书的先生,同样都是老爷的女儿…… 秦姨娘却低着头,双手却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绣帕,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难道夫人打算要靠云梦来稳住自己的地位? 自己的儿子如今虽是陈常唯一的儿子,并且也过了秋闱,自己出身低微,终究只是个妾室。况且,俞氏的娘家势力极大,说不定以后就一直被俞氏压着,而她梦寐以求的正室之外怕也如天边云朵般,遥不可及。 但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云梦相貌丑陋,能嫁个普通人家都属不易,更不要说王侯将相了。那么俞氏如此照顾云梦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姨娘犹自百思不得其解,陈常却道天生已晚,吩咐众人都散了。 云梦乖巧地起身向陈常和俞氏服了服,便由吟香提着灯先颜姨娘一步回了青柳阁,等到了自己屋中,云梦终于松了一口气,颜姨娘那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俞氏对自己别有用心的关照,而陈常对自己的重视,必定引得两位姨娘对自己越发的虎视眈眈……而她还看不出俞氏别有用心究竟是善意还是而恶意,云梦躺在床上苦闷地想着,不一会儿就觉得脑袋再也转不动了,往睡梦中扎去。 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地上,流淌进了屋里,午夜梦回,子时的梆子刚刚敲过,云梦突然间醒了。借着光,她隐隐约约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正是刚醒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地,脑子也转的极慢,他究竟是谁?大半夜的,站在那里究竟要干什么? 待清醒了些,云梦仔细看去,只觉那道身影似曾相识,像在哪里见过。她慢慢回忆着这些天见过的人,倏的闪过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难道,是面具男? 云梦缓缓起身,披了件衣服,慢慢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了门,不料眼前一花,似有个人影闪过,眨眼间就不见,等她疾步走到窗口,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正要走时,却突然瞥到窗台上的一点淡蓝,将它轻轻拈起,竟是一朵兰花。 云梦拈着花不由笑了笑,面具男应该在暗中保护自己吧。既然他这么舍不得自己死,那么,她暂时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云梦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白瓷金边富贵花开茶盏跟在提着大小包裹的吟香身后,她从看到这个茶盏的第一眼,就舍不得放手了,话说,就是在现代,都没有见过如此深得她心的东西。 最终在吟香收拾东西的时候,她顶住吟香狐疑的目光,将茶盏紧紧抱在了怀中。 门口停着一顶大红色的平顶软轿,轿子旁边是一个着粉色衣衫的小丫鬟,年岁与吟香的差不多的样子,见到云梦,连忙上前请了安,“云姑娘,奴婢桃颜,秦姨奶奶叫我来接您去云烟阁。” 云梦看着低眉顺眼给自己请安的伶俐的小丫鬟,不禁感慨,遥想自己如她一般大时,还牵着帅小弟的手傻愣愣地啃书本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小丫鬟起身上前,很是有眼色地上前掀开了轿帘,云梦也就木楞地由着吟香扶着上了轿子,云烟阁虽处在最西边,从青柳阁走过去,也不过一刻钟,但念及云梦乃伤员一名,俞氏特地吩咐了秦姨娘要派去一顶轿子。 云梦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又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大清早的就被吟香从床上叫了起来,都还没睡够标准的十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于是她毅然决然地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之前那些被学校夺走的宝贵的睡眠时间,可得抓紧补回来。 迷迷糊糊地,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云姑娘,云烟阁到了。” 接着,轿帘被掀开,云梦睡眼朦胧地看着吟香和桃颜,桃颜忍着笑上前扶着她下了轿子。吟香则是无语望天,难道她家小姐那天不仅擦破了额头,还摔坏了脑袋? 云梦眯着惺忪的睡眼,垂着昏沉的脑袋,脚步沉重地向前走着,她缓缓抬起头,好吧,总是要面对的,眼前是一个圆形的拱门,看起来还挺精致的,走进拱门…… 什么?云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院里亭台楼阁,均是做工精细,看去自有一番江南雅宅的味道,比起陈府大厅,不知好了多少。在阁楼的前方,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池塘,虽是夕阳西下,但正值初春,池中却有几只小鸭子在池子里慢悠悠地游着,好一幅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景象。 云梦瞪着大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听说阴森恐怖么,不是听说时常闹鬼么,流言真是害死人啊…… “秦姨奶奶就在正屋里,云姑娘随奴婢来。”桃颜指了指前面的屋子,对一脸惊讶地云梦说道。 云梦呆愣片刻,就跟了上去,待进了阁楼,就看到大厅中左右两侧各有三把楠木交椅,正前方则是两把紫檀木太师椅和一面紫檀木雕花桌。 云梦看着那一套紫檀木桌椅,突然就想起之前看过一个报道,说是紫檀木是极其名贵的木材,在本国也只有两广地区才有,而且数量还不多。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整个陈府,最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云梦更加搞不懂,陈常和俞氏将她迁来云烟阁,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姨娘正端坐在楠木交椅上优雅地品着茶,而她前面则是站着几个丫鬟婆子,云梦刚走上前去,她就放下手中地茶杯,“没想到姑娘这么早就来了。” 云梦点了点头,满心欢喜地道:“真没想到云烟阁这么漂亮,真是有劳二娘了,午饭就在我这里吃罢。” “也好,有楼妈妈在,真是享口福了。”秦姨娘起身,指了指前面的几个小丫鬟,道:“这几个都是从我那里调过来的,算不上顶好,却都是家底明白清楚的,手脚也算麻利。” 云梦看着那些个向她请安的丫鬟婆子,突然就有一种欲语泪先流的感觉,她只是想尽一下地主之仪,对于一起吃午饭的邀请,只不过是礼貌啊,礼貌啊有木有。 “二娘说笑了,从您院里出来的人,哪个不是顶尖儿的,只不过那么多丫鬟给了我,二娘身边的丫头可就忙不过来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儿,一两个也就够了。”云梦扯着嘴角,忍着将她赶出去的冲动,这么多丫鬟,这是要干嘛,当是软禁啊,她宁愿自己去干活,也不要秦精明这么多的眼线。 秦姨娘坚定地摇摇头,露出她那万年不变的笑容,“二娘院里的使唤丫头多着呢,也不差这么一两个,云烟阁地方大,一两个丫鬟哪里够使唤。” 云梦无语地看了看那几个丫鬟,又是在心里默默地数了数,这是一两个么,整整四个啊,还都身强力壮的,再加上小丫头桃颜,都五个了好不好,秦精明,你是不会数数么。 “呵呵,也是,这么大的院子,一两个丫鬟的确不够使唤。”云梦干笑了几声,无奈应承道。 秦姨娘又指着后面的一个婆子道:“这是林妈妈,自云烟阁初建起,就在这里了,这些年也是林妈妈一直负责打扫云烟阁。” 说罢,她还要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云梦目无焦距地盯着某处,秦姨娘无奈地看着她,小丫头又开始发呆了,只得转身对那些个丫鬟婆子说:“你们先去帮着楼妈妈做饭,也好好学学楼妈妈的手艺。” 墙上挂着的书法,力道苍劲,龙飞凤舞,再等云梦仔细一瞧,竟是苏东坡的《江城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挂个思念亡妻的诗词呢? “那是太老爷写的。”秦姨娘似是看出了云梦眼中的疑惑,解释道。 “是太老爷为悼念林姨娘所书,太老爷对林姨娘用情可是很深。”秦姨娘一脸叹息道,“可惜林姨娘刚诞下三老爷,就去了,不过一年,太老爷相思成疾,也就跟着去了。” 几句话说完,她愣了愣,上辈的事,总归是不好说的,但今天她却口无遮拦说漏了嘴,懊恼万分,指了指桌上的茶水道:“这是前些日子三老爷托人捎来的上好的铁观音,先尝一尝吧。“ 看着秦精明的表情,真没想到她也喜欢谈八卦,云梦最是喜欢听这些老一辈的小秘密了,便无视了秦精明的掩饰,也是装模作样的倒了一杯茶,嗅着清淡的茶香,微微抿了一口,笑道:“的确是好茶,三老爷是林姨娘的儿子?” 秦姨娘愣了神,后点头道,“嗯。” 三老爷的事之前也略有耳闻,但更多的是听说他被过继给了太老爷的妹夫周将军。 既然太老爷如此偏爱林姨娘,那为何不将三老爷留在身边,偏偏将不过周岁的孩子过继给了周将军。 真是没想到,这陈府里头,只要八一八,可是有不少的天雷狗血潜质的八卦啊。 秦姨娘见云梦低头沉思,便绕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过几天你就要去玉秋堂跟着两位师傅学习了,你去问问需要什么东西,我去置办置办。” 云梦回过神来,听到秦精明不愿意再给自己讲八卦,不禁有些扫兴,淡淡地点了点头。 秦精明又是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别的,却见云梦又是恢复到了呆愣状态,也只能讪讪地拿起茶杯一个劲儿地喝着茶。 直到秦精明喝茶都快喝饱了,终于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几个丫鬟婆子服侍着秦姨娘和云梦吃过饭,秦精明借以府内事忙急忙走了。 云梦看着秦精明匆匆离去的身影,心里乐开了花儿,回头又看着那些个秦精明带来的眼线,一个个身强体壮的,立刻就蔫了。她实在没办法让小丫鬟吟香和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去与那些丫鬟斗,只好统统都交给舍不得自己死的面具男了。 面具男的那个造型还真是帅到爆啊,而且每晚子时都会准时守在她的窗边,以她这样的超级花痴,真想看看面具男的真面目啊,可惜,她这些天就连他的衣服角都没见到。 云梦深深叹了口气,垂着脑袋去睡美容觉了,虽然她这张脸很是对不起观众,但是,平时的保养可不能缺了,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时光如流水般匆匆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盛夏,云梦舒舒服服地过了小半年,就连她自己也很是费解小日子怎能过得如此安逸。 第206章 云烟阁里秦精明的那几个眼线整天都规规矩矩的,挑不出任何毛病。楼妈妈对她也非常照顾,每天都变着花样儿的给她做吃的,这才几个月,云梦就被楼妈妈养的白白胖胖的。而最麻烦的颜姨娘和小魔王景芊,上次的事情让她们元气大伤,别说来给她找麻烦,就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就连云梦也忍不住怀疑,难道是时来运转了? 盛夏的夜,褪去了白天的热气,有微微凉风吹过,甚是舒爽,云烟阁西侧的小屋里,云梦正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裙坐在百花绣墩上,在微微跳动的烛光下绣着一个锦囊。 “小姐,早些睡吧,都已经亥时了,明早还要去玉秋堂呢。”吟香端来了洗漱的水,说道。 云梦闻言早已泪流满面,手里却仍旧忙活着,只不过是她上课小小地打了个盹,慕容师傅就罚她在今天晚上就要绣完这个锦囊,这是要比让她早起还折磨人呐。 还有那个孟师傅,为毛在读诗的时候一定要摇头啊,搞的她连原本就会背的都背不出来了。 吟香见云梦仍旧绣着锦囊,且越来与用力,不由皱着担心道:“小姐,早些睡,小心身体啊。” 云梦见吟香皱着眉,一脸的担心摸样,就收起了锦囊,突然想着要调戏一下她,“要是你这个样子让彦书看到了,看他还敢不敢娶你。” “哎呀,小姐,你快别说了,赶紧洗漱吧。”吟香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 那个彦书是孟先生的一个徒弟,之前来过几次,谁知吟香每每见他,就脸红,有时候,连话也不敢说。 云梦笑着洗漱完,就被吟香急急地催着上了床,话说这日子虽然过得安逸,但是太费心费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云梦睡觉极轻,每当子时的梆子敲过,她总是会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窗户一眼,却不见人影,又是等了很久,却仍旧不见人来,便起身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她也很想知道面具男到底是谁,也想问问自己哥哥的事。或许,如果她见到她哥哥,就可以离开陈府这个鬼地方,不用每天都心惊胆战,生怕那几个姨娘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加害于她。 偏偏面具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于这种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她感觉很是无力。 屋外凉风习习,云梦站在门口张望,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便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屋里,仰面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着,怎么也睡不着。 “嘭……”云梦心一颤,大半夜的谁会敲门,难道是他? 云梦一骨碌下了床,边穿外衣边向门口走去,等她打开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正要关门时,想想又不对劲儿,一步踏出了门槛,就看到面具男手捂着胳膊,靠在门侧的墙上摇摇欲倒。 云梦疾步上前扶着面具男,却由于个头太小,力道也太小,竟被他一下子带着躺倒在地,偏偏又被他压在身下。 云梦被压得气都喘不过来,翻了翻白眼,也不见他有多胖,怎么就这么重。然而面具男那独特的令人心醉的味道缓缓传来,她贪恋地嗅着,又开始花痴了。 “这是什么声音?”声音清脆,像是桃颜。 “不知道,还是出去看看吧,要是有什么意外,可不得了。” 正沉醉于花痴状态的云梦小心肝抖了抖,如果面具男被发现,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她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面具男,起身抓着他的衣服就屋里拽,偏偏门口的门槛很高,云梦恨不能拆了它,但因情况紧急,便也顾不得其他,一个劲儿的将面具男拽进了屋里。 在将面具男的双腿往屋里拽的时候,不经意将他的头碰在了门上,他轻哼了一声,云梦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却发现他还带着面具,就急忙关上了门。 来不及歇息,她左右看了看,这么大的人,真不知该往哪里藏。最后看了自己的床的方向,看来只能这样了,俯身就将面具男往里面拽,还好她所睡的是八步床,前面有碧纱厨及踏步,床的体型很大,将他藏在那里,应该没问题吧。 正当她将面具男往踏步上拽时,窗外传来轻轻的询问声,“小姐,小姐,您还好么……” 云梦身子一僵,登时惊得一身冷汗,顿了顿,道,“没、没事,刚刚起来盛口水喝,屋子黑,不想将椅子带倒了,没事的,快回去睡吧。” “小姐,您没有被伤到吧?”吟香仍不罢休,担心地追问道。 云梦刚刚一直拽着面具男,又是在盛夏里,正大汗淋漓,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刚想回答,不料被一个声音打断。 “咳咳……” 面具男突然咳嗽了起来,云梦心中一颤,恨不能一把掐死他,翻了翻白眼,用手摁着自己的脖子,假装咳嗽了几声,“没事,没事,刚刚喝水呛到了,你快回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那我们就去睡了,小姐,大半夜的,您小心一些。” 听着她们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云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却听面具男又咳嗽起来。 她低头看着他,手慢慢地伸到了他的脸上…… “不许摘面具!” 云梦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愣了愣,“你醒了?”她霎时火气上涌,既然已经醒了,怎么不早说,害的她这么累,冷哼一声道:“我偏要摘下你的面具!”说着,双手又伸向他的脸。 “你不想知道你兄长的下落?咳咳……”面具男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云梦心中一惊,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只要我不摘你的面具,你就告诉我兄长的下落?” “咳咳……,你、你先帮我解了毒,咳咳……” “你中了毒?”云梦没想到,那些只会发生在武侠电影里的场景,竟会被自己撞上,忙道,“该怎么解?” “我的衣服里有解药,在一个纸包里,你取出来撒在伤口上,三日之后,毒就解了。”面具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你不能动了?”云梦低头惊讶地看着面具男。愣了愣神,她知道一旦中了毒,通常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来不及耽搁,就起身急忙将面具男往床边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先前也不知道你中了毒不能动,你就先忍耐一下,我将你拖到床上就好了。” 面具男轻哼了一声,也不知想说什么,等云梦将他拖上了床,两人都是松了口气。云梦不敢停下,又急忙将手伸到面具男的怀中,找寻那个解药。 因是盛夏,面具男只穿着一件衣衫,云梦冰凉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他的炙热的胸口处,面具男不经意哼了一声,云梦则是羞得满脸通红。虽说她是开放的现代人,但也经不起这般,他的胸膛硬邦邦的,的确是有料的,就像是…… 云梦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宋延承,手下不禁顿了顿,怎么又想起了他。云梦甩了甩头,手在面具男的怀里摸索,却接连拿出了好些个一模一样的纸包,当即就傻了眼,解药究竟是哪一个? “你都尝一下,带些甜味,又有些涩的那一包就是了。”面具男气轻声道。 什么?云梦又是惊讶地看着面具男,为了救你一命,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谁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有没有剧毒。该死的面具男,你为什么不留个记号! 她皱着眉头,指着纸包道:“你确定?” 传来一阵轻笑声,“暗红色粉末的那一包就是。”面具男有些好笑地说道,气息却明显减弱不少。 云梦脸色倏地一黑,她真的想掐死眼前的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小命都快玩完了,还开什么玩笑。 但想着他性命有危险,而且他还知道自己哥哥的下落,就果断无视了某人的玩笑,急忙点亮了碧纱厨里的蜡烛,将纸包一一打开,借着微弱的光亮,终于找到了解药。 又找了些纱布和清水,将面具男的衣服褪至胸前,不禁愣了愣,精壮的胸膛,在这昏暗的烛光下,竟显得格外迷人,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目光又向上移了移,却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一直延伸至锁骨处。 若是角度再偏一些,就是要命的一刀!她愣了愣,看向面具男的脸,却发现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眸正盯着自己,不禁低下了头,真是想不通,在现代身经百战的她,竟被一个古代男子看得羞红了脸。 面具男的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发黑,云梦来不及耽误时间,收起心思,急忙用干净的洋巾沾了些清水,轻轻地将他伤口上的黑血擦干净,然后将解药撒在他的伤口上,面具男轻哼了一声,云梦知道很疼,手有些发抖,硬着头皮轻轻地用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云梦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轻轻帮面具男穿好衣服,又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也睡一会儿吧,明日不是要早起么?”面具男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 云梦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又悬了起来,忙摆手道,“绝对不可以,你明天晚上就可以动了吧,我给你些银子,你去客栈好好养伤。”说着,云梦脑中就浮现一系列诸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什么的经典剧情,不禁打了个冷颤。 面具男沉默了一阵,缓了缓,轻笑道:“你怕什么?我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对你做不了什么,更何况,我对你也没有兴趣。我的毒症明日也只能缓解一些,你去找找那些纸包里面有一样黑色晶块的东西,将它分成七份,每日熬一份,毒便彻底解了。” 云梦闻言,一双大眼瞪着面具男,“你、你说什么?”面具男嫌她长得丑陋,对她没有兴趣,这是赤、裸、裸的嫌弃,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在这里住七天!” 不等面具男说话,云梦就已经抓狂了,“你怎么可以在我这里住七天!你、你……”云梦指着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具男倒是瞥了云梦一眼,“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么,而且,你就不想知道令兄的下落?” 云梦早就被他的这一副不屑的样子气倒了,但听到这句话,眸子亮了亮,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你是说只要我这七日收留你,帮你把毒症彻底解了,你就告诉我兄长的下落?” “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你明天就要赶我走,就算我平安地出了陈府,也会被那些人继续追杀,活不了命,就不能告诉你令兄的下落。” 那就是说,即使现在救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她哥哥的下落。云梦暗自捏紧了拳头,愤愤地看着面具男,却见他的清冷深邃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温暖,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他…… 云梦看着面具男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悲痛和思念交织在一起,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难道真是越想忘记,就越是忘不了么? 那时,他也是用这样温暖的眸子看着自己,就因为这温暖,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他,甚至想过要和他一起组建一个家庭,和他一直走到最后…… 她在他面前,变成了这天下最傻的傻瓜,变成了一个笑话! 原本以为时间会抚平一切创伤,但是,她现在却比当时更加难受。 他说过太多,承诺过太多。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她的心,她的世界,在他否认自己的那一刻起,就已全部崩塌,他成就了她,也亲手毁了她! “你怎么了?” 云梦被面具男的声音惊醒,忙回过神来,转过头擦了擦已经朦胧的双眼,冷冷道:“没事的,你身上还有伤,就快些睡吧。” 说罢,起身将装有黑色晶块的纸包包好藏了起来,又将其他纸包放回了面具男身上,吹灭了蜡烛,和衣躺在了他身旁。 这是黑沉沉的夜,没有月的夜。 从未想过,静静地看着窗外渐渐从黑转白的过程,竟是如此的难熬…… 公鸡正打着鸣,本应该将被子捂着头继续睡的云梦奇迹般地起了床,无精打采地指着躺在床上睡如死猪的面具男道:“我知道你醒了,赶紧起来钻到床底下去。” 本是平躺着的面具男翻了翻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云梦。 云梦顶着一头乱发,早已气极,该死的面具男,姐姐我连觉都没的睡,你凭什么就在我的床上睡懒觉! 她爬上床,一把就掀了面具男的被子,龇牙咧嘴的道:“再不起床,我就把你扔出去。” 面具男依旧背对着云梦一动不动,只轻轻吐出四个字,“那你扔吧。” 云梦瞪着一双熊猫眼,冷哼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敢?” 面具男风轻云淡地道:“我也没说你不敢,你扔了我出去,无非也就是两种结果。第一种,我被其他人看到,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你的贞洁都不保,更是没人愿意娶你,第二种,我被仇人看到而杀害,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兄长的下落。” 云梦深深叹了口气,好吧,真是败给你了,她垂着头从床上爬了下来,“不许出声,不许乱跑。” 躺在床上的面具男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这话就像是在吓唬小孩子? 说罢,她拉上厚厚的纱帐,走去衣橱旁,猛地又转过头,“不许转过身来。” 面具男:“……”纱帐这么厚,就算转过身去,能看到什么? 云梦换了身衣服,又随意洗漱了下,将散乱的长发随意编了个大辫子就走了出去。 “小、小姐?”前脚刚踏出房门,就被吟香和桃颜围观,两人瞪大了双眼看着她。云梦能早起,几乎等同于猪会爬树、鸵鸟会飞此等灵异事件。 云梦直接无视了两人惊讶的目光,揉了揉有些困倦的双眼,“早饭好了么?” 吟香还没从刚刚的惊讶中缓过劲儿来,桃颜倒是反应极快地上前笑道:“姑娘今儿起的可真是早,早饭刚刚好,是楼妈妈新做的莲蓉糕,闻着可香了呢。” 云梦点点头,“吟香,你去盛一大碗粥,再多拿几块莲蓉糕,送到我房里来。”桃颜虽然比吟香不知伶俐了多少,但是就怕桃颜看到拉下纱帐的拔步床会生疑,然后再悄悄通报给秦精明,她从此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吟香一愣,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一句话,应了声就和桃颜退了下去。话说云梦之前一直都是在正厅里吃饭的,难道今儿个没睡够,就要将早饭拿去屋里边睡边吃?她家小姐何时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云梦回到屋里,看着自己那无比可爱的大床已经被别人占为己有,直恨得牙痒痒,“喂,等会儿吟香过来送早饭,你绝对不能出声。” “你就不怕有毒?”面具男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波澜不惊。 云梦翻了翻白眼,“你说它有毒,它就有?”面具男,你也太天真了,直接下毒什么的在穿越剧、宫斗剧、宅斗剧都算是太低级了,敢用这种计谋出来混,不是成了炮灰就是智商为负啊。 “颜姨娘半年的禁足时间到了。” 云梦心中一惊,面具男的确神通广大,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接着又敲了敲脑袋瓜,如果不是面具男,她还真是忘了那个大麻烦颜姨娘。 下毒这种计策,秦精明绝对不会用,这可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数,秦精明才不会那么笨。而俞氏也不会,就看她放着满院子的妖娆姨娘们都不理会,怎么还会理会她这个还是传闻中的陈常的私生女呢?最后就只剩颜麻烦了,以她的智商,保不准她就会用,难道真如面具男所说,早饭有毒?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云梦的思路,“小姐,奴婢来送早饭了。” 门被缓缓打开,吟香提着一个猩红色雕花食盒,“楼妈妈还给您做了几个红豆馅儿的麻团呢,就怕您早上去孟先生和慕容师傅那里饿着。”吟香边往里走,边说道。 云梦满脸黑线,怕她会饿着?还有几个红豆馅儿的麻团?一个麻团比自己的拳头都大了好多,而且是用糯米做成的,就是在平时,她顶多两个就已经吃撑了。楼妈妈啊,你这当我是猪么? “吟香,你把食盒放在桌上就出去吧,还有,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我的屋子。”云梦坐在桌上抿了口茶,笑道。 吟香愣了愣,面露难色,“可是……” 云梦看着吟香,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那我就去与彦书说,你喜欢他。” “不不不不……小姐,您、您千万不要说……”吟香摆着手又摇着头,看了装做一脸无辜的云梦一眼,无奈地低下头道:“奴婢答应您就是了。” 云梦奸计得逞,眉开眼笑道:“那没什么事儿就下去吧。” 等吟香退了出去,云梦急忙跑到床边,“你已经能动了吧?快出来吃早饭。” 面具男许久也没有应声,云梦心中一惊,难道是伤口感染,又晕过去了?她一把拉开纱帐,就见面具男正坐在床上,裸着上半身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只不过想查看一下伤口而已。”面具男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低下头又看向胳膊上的伤口。 检查伤口需要把上衣全给脱了么?不过身材还是很耐看的,云梦很不自然地偏过头,“那你看完就过来吃早饭。” 云梦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打开食盒,拿出她期盼已久的莲蓉糕,张开嘴正欲咬上一口…… “里面有毒。” 云梦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慢慢转过头看着正向前走过来的面具男,将嘴慢慢闭上,指着莲蓉糕道:“你确定?” 面具男几步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懒懒开口道:“应该是致人七窍流血的剧毒。” 云梦咽了咽口水,想起了那些武侠小说里中毒惨死的模样,咳咳……不能让吃货这个称号生生断送了她的性命啊,于是闭上眼,坚决地摇了摇头道:“我不吃了。” 面具男则笑道:“那就早些去上课吧。” 第207章 “哦。”云梦愣愣地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想着面具男还真是不错,如果不是他,她早就中毒了吧。 云梦同学此时彻底被面具男的一句看似关心其实全无的话,给感动了。面具男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而现在还一直这么关心她。在陈府中,说文艺点儿,她总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漆黑的夜里毫无目的地走路,而面具男的出现,就像是曙光一样的存在,点然了希望的光芒。 她傻乎乎地走了出去,还不停地思索着投毒之人究竟是谁的问题。 脑海中接连闪过楼妈妈、林妈妈和桃颜的身影,楼妈妈是俞氏的心腹,不可能是她,而桃颜是秦精明派来的人,也不是她,难道是林妈妈? 云梦想起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妈妈,原是这云烟阁以前的主人林姨娘的贴身丫鬟,自林姨娘走后,就一直留在这里打扫云烟阁,十几年如一日,也不大可能。 难道是番茄、冬瓜、土豆、小a她们? 不要被她们的名字吓到,其实她们本来的名字不是这样的,因为之前她们的名字不是红红绿绿,就是莺莺燕燕,不仅很俗,而且云梦也懒得记,就根据她们的体型特征给她们改了名字。 番茄、冬瓜、土豆大家可以想到,这里不做详解,重点是小a,虽说她不算很胖,但是那个体型,就是典型的a字,上尖下宽,不过值得表扬的是,小a一直向往着s身材,虽说对小a来说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但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而她们四个虽然都是从秦精明那里来的人,但是也可能有颜麻烦偷偷塞进秦精明院里的眼线,被秦精明发现后故意调进了云烟阁。这样既可以除掉颜麻烦的眼线,又可以让颜麻烦和云梦互斗,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这一整天云梦同学就在打盹儿、打盹儿、打盹儿……中愉快地度过,她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在俞氏的玉秋堂里吃的,所以不用担心有毒的事情。至于她房里的面具男,也不用担心,她早已派吟香给自己房中放了一小碟花生豆。 云梦在回云烟阁的路上都快笑出了声,整整一天只能数着吃为数不多的花生豆,面具男,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吟香转过头小心地看了云梦一眼,她家小姐又犯病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以后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云梦回到云烟阁便独自一人进了屋子,看到桌上的食盒空空如也,不禁一愣,怎么回事?这个不是有毒么? 她抬头就看到纱帐还是拉下来的,便疾步走上前去,难道面具男忍不住诱惑吃掉了早饭,毒发身亡了? 面具男,你不可以有事啊,你若是死了,我哥哥都还下落不明,陈府里的姨娘们都还想剥我的皮,抽我的筋呢。虽说古代的人大多都很老实,但是你也不能天真无邪成这般啊。 一拉开纱帐,就看到面具男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云梦大惊,手伸向面具男的脸,想摘下面具试一试他的鼻息。她的手刚刚碰到面具时,就突然被抓住,因云梦是俯着身子,又被突然间抓住,有些不稳地倒在了床上,然后…… 云梦同学就直愣愣地趴在面具男的身上,而她的脸,偏偏就埋在面具男的勃颈处。 她温润的嘴唇刚巧碰上面具男的脖颈,面具男全身不由得颤了颤,云梦只觉那魅惑的香味扑鼻,额头竟有些发晕。 刚刚抓着她的手的是谁?难道是……云梦一下就从面具男的身上跳了起来,正对上面具男睁得老大的眼睛。 “你、你不是中毒身亡了?”云梦指着面具男,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面具男愣了愣,“你就那么想让我早些死?” 云梦愣愣地摇摇头,支支吾吾道,“也、也不是,你不是说早饭有毒么?” 面具男听到云梦同学很犹豫的一句“也……不是”,不禁抽了抽嘴角,而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极其镇定地道: “我只是推测它有毒而已。” 推测!云梦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面具男,气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你……” 面具男无视了云梦的愤怒,走到窗边的梨花木案旁,俯身看着小几上的一本书,他随手翻了几页,又不住地点头道:“很不错,很好……” 而后面具男拿起那本书,转过身来对云梦道:“有时间多看看这本书,多学一学。” 云梦气还未消,轻哼了一声,转头向面具男的手中看去。 面具男,你可以滚出去了!竟然让我看《女戒》,昨天刚抄满一百遍,现在看到它都想作呕! “早饭有毒。”面具男坐在云梦对面,看着她毫无吃相的吃着糕点,笑道。 云梦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吃,她嘴里使劲地嚼着,眼中含着泪,劳资都把床让给你了,你还想吃我的早饭,没门! 话说云梦同学只是想把面具男从床上赶下去,毕竟男女有别,虽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算有事,那也是意外…… 但是,可恨的面具男,可耻的面具男,无耻的面具男居然硬生生地就把她给威胁了,什么不让他睡床,就别想再见她的哥哥了,还有什么她的清白也就毁于一旦了。最后的结果是,云梦睡到了地上,面具男很舒服地睡到了床上。 云梦摸着已经吃撑了的肚子,她实在是吃不下了,看着碟子里还躺着几个可爱的莲蓉糕和糯米团子,她很想一口吞下去,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她抬头看了看正盯着她吃饭的面具男,心生一计,笑眯眯地将碟子推向面具男。 “这些就都留给你好了。”云梦歪着头看着面具男,露出她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兄长的下落?” 面具男看着云梦推过来的糕点,顿了顿,摇着头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是他头一次这么认真而严肃,云梦看着面具男,也认真起来,“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只要你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见到的。”面具男起身走向窗边,“你就先乖乖地待在陈府。” 什么?云梦真的有想冲上前去捏死面具男的冲动,总有一天会见到?乖乖待在陈府?好好活着? 问题是她想乖乖待在陈府,她也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但是可能么? 云梦又开始用双手揉自己的脸,她愤怒,但是更无奈…… 面具男看着云梦又开始折磨自己,眼中不知是什么闪了闪,而后淡淡道:“陈府纵有诸多不宜,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却是最安全的。你和你的兄长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刻有‘云’字的玉佩。那应该是你们的爹爹为你们所制,你且保管好它。” 云梦心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府都算是最安全的?那么她的身份肯定就是比较特殊,难道是在躲避追杀?天呐! 想着现在还是康熙十二年,还算是清初,有什么仇怨让她只能躲到偏僻的陈府来,难道她是前朝公主? 云梦自动脑补完情节后,又看向面具男,那他来保护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又是谁派他的? 还有那块玉佩,果然与她的身世有关,想了想,便问道:“那你是我兄长派来保护我的?” 面具男却是不再说话,久久才轻吐出一句话,“你的兄长也在找你,而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云梦:“……”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怎么就连话也说不清楚呢? 云梦无奈之下,直接问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找兄长,是谁派你来的?还有,那天晚上你受伤……” 面具男轻叹,“这几年那边很乱,你最好还是先不要去了,等过些年吧,至于是谁派我来的,等你见到你兄长,自然就知道了。至于我那晚受伤,只是意外而已。” 云梦彻底悲愤了,她知道就算拿着刀威胁面具男,面具男也不肯说。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上课了,我会让吟香在中午的时候拿些吃的过来。”云梦说完,就走了出去。 云梦今天上课的时候奇迹般地没有睡着,就连慕容师傅都惊讶连连,但是…… “啊……” “云梦,你小心一些,才一个时辰,你就已经扎了自己不下十次了。”云梦沈身旁坐着的一个相貌秀丽的男子蹙着秀眉道。 你没有看错,教云梦绣工的慕容师傅,是一位长得很秀气的男子。 云梦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愿意啊。 她这半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因为面具男救下她,并说她的哥哥仍期盼与她相聚的那句话。 她自那次就知道,前世还是有人依靠的,未曾谋面的哥哥算一个,面具男更算一个,到头来,这些都是眼前浮云。 显然这背后有阴谋,具体多大她也说不清,就单凭她来这陈府仅仅是为了逃命。 而且,她来陈府虽然躲避了外界的伤害,但是府内也有一大批不安分因子在跳动。颜麻烦也被放出来了,秦精明又虎视眈眈,俞氏也不知是敌是友,在陈府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正想着,吟香走了进来,躬身对眼前的男子说道,“慕容师傅,老爷叫小姐过去一趟。” 慕容优雅地起身,笑道,“时间也不早了,如果这节课再继续下去,恐怕云梦的手就受不了了,现在就过去吧。” 云梦摸着被自己误伤了无数次的手,泪眼朦胧地与慕容师傅道了别,就跟着吟香走了出去。 “小姐,这次老爷叫您去可能是因为颜姨奶奶,您可要小心啊。”吟香看着一脸呆滞的云梦,担心道。 云梦这才回过神,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既然上次没让她得逞,这次也定能逢凶化吉的。”云梦拐弯走进大厅,对身后的吟香安慰道。她心里也不踏实,就当是安慰她自己吧。 云梦刚走进大厅,就看到陈常端坐在上位,紧绷着的脸在看到她的时候松了松,而两侧则坐着秦精明和颜麻烦,最后面还坐着小魔王景芊。 云梦两三步上前,先是笑盈盈地向陈常、秦精明和颜麻烦请了安,又向一脸鄙视的小魔王问了好,在她的冷哼下,坐在了最后面。 颜麻烦转过头来看着云梦,竟然一脸慈祥地道:“都半年不见了,没想到云梦已经长这么高了。”说罢,又上前揉了揉云梦本就一头乱的头发,“还长胖了呢。” 云梦身子不由一颤,你才长胖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云梦心中警铃大响,这是在揭示颜麻烦要开始闹腾了么? 而陈常则是看着眼前其乐融融地“假象”,心里乐开了花,连眼中都不经意间露出喜色。 “刚刚收到二弟寄来的家书,三弟升任翰林院侍读学士,二弟也升为礼部侍郎,真是祖上福佑我陈氏一族。”陈常满面春光,喜不自胜,笑道,“今晚就在家中摆宴席庆贺一番,我们一家人也庆贺庆贺。” 秦姨娘起身笑盈盈地应了声,说了些恭贺的话,颜姨娘也不甘落后,虽然她刚刚被……放出来,很久没有着手处理家中事务,但还是表达了自己喜极而泣的激动的心情。 陈常这一辈,官职品级数他最低,少说在官场也混了十多年,但仍旧只是地方五品,按云梦的理解,也就是地方副科级干部。虽然这对有些人来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和他的二弟、三弟比起来,就已经差太多了。 陈常的二弟陈延敬,原名陈敬,因同科进士中有同名之人,顺治便赐名陈廷敬,从此声名雀林,在首都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多年,已经是正二品礼部侍郎。 而他的三弟陈晏,自小被过继给周将军夫妇,身在首都,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刚过二十,就已经是正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过陈常也大可依靠两个正得圣宠的胞弟,能升个官儿,看他如此开心,就知道好事将近。 云梦也起身向陈常道贺,古人最重视的就是仕途之路,陈常也不例外,现在终于能有这个机会了,真是不容易啊,也能让一直吃不到肉的陈常同志好好开心一下。 陈常笑的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云梦真是懂事。” 颜麻烦见状,转过头一个劲儿地向景芊努嘴眨眼,可惜,小魔王景芊此时也不知在想什么,愣是没看到颜麻烦的一番良苦用心,无奈颜麻烦倒是整的眼睛嘴巴齐齐抽了筋。 她无奈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又开始向陈常道贺,云梦坐在椅子上都开始打瞌睡了,颜麻烦如今已经把毕生所学全用上了,就连弹冠相庆此等大逆不道的词也往上搬。此话一入耳,云梦就立刻清醒了,急忙抬头看向陈常,却发现他还乐呵呵地听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沉浸在了喜悦中不能自拔? 而秦精明紧绷着脸,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一场闹剧过后,云梦被吟香送去玉秋堂睡午觉,然后,一个下午很快就在她睡睡醒醒中度过。等晚宴后回到屋子,云梦没有理面具男,而是直接走到窗前,端坐在梅花式洋漆小几旁,铺开纸张,拿起一支雕花紫毫笔,洋洋洒洒两个字一挥而就。 面具男很是好奇地上前瞅了瞅,赞叹道“这两个字写的真不错!” 云梦:“……” 写了一百遍都有了,能不好看么! 面具男,要不是你睡了我的床,昨晚我能睡不好么?要不是睡不好,能在打瞌睡时被孟先生抓了个正着么?平时都是彦书帮我打掩护,可是他今天偏偏就没有来。 云梦只是低着头愤愤地想着,却没有理会面具男。 “不错,都能默写了。”面具男看着云梦低头写着,点头摸着下巴道。 云梦:“……” 老娘都写了一百遍了,我容易么…… 即使再怎么悲愤,云梦同学依旧没有理会面具男。 二十遍终于写完,云梦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和手腕,洗漱完就自觉地睡到了地上,还是没有理会面具男。 即使是盛夏,睡在地上,尤其是在凌晨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凉。 子时的梆子刚刚敲过,云梦还是醒了,虽然这个时候面具男早已在她身旁。 云梦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待缓缓睁开眼,眼前突然就出现一个黑呼呼的影子。 云梦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却听那个黑影似是有些无奈地问道,“还真是胆小鬼。” 云梦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该死的面具男,哼,你才是胆小鬼。于是翻了身子,闭上眼睛不理他,打算继续睡。 身上突然一重,感觉暖暖的,她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具男给她盖了一条毯子,惊了惊,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面具男说完这句话,又停了停,继续道:“我们就以三年为期限,三年内,我一定会带你去见你的兄长。” “真的?”云梦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哎呀……” “你的头是石头做的么!”面具男揉着额头,可见被云梦同学碰的不轻。 你的头才是石头做的,你们全家的头都是石头做的! 但是现在不能发火,云梦深吸了一口气,甜甜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面具男先是被云梦甜甜的声音震得抖了抖,而后起身往床上走去,“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云梦想起之前自己被耍得很惨的经历,你一直都在说假话好吧。 云梦很开心地躺了回去,如果能见到哥哥,那就意味着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危险了吧…… 次日早晨,云梦拿着楼妈妈新做的玫瑰糕喜滋滋地看着,正准备要吃…… “早饭有毒。” 云梦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在昨天晚上他答应自己带她去找哥哥的份儿上,暂且饶过他…… 第三天一大早,云梦盯着楼妈妈熬的碧梗粥,看起来还不错,虽然没有加任何的调料,但应该很是清香。 她舀了一大勺,正要往嘴里喂…… “早饭有毒。” 你复读机啊你!云梦将勺子往碗里一摔,起身怒视着面具男。 “你到底有完没完!”云梦盯着面具男,就算你不想让我安心地吃早饭,也不至于这样吧?成天就说早饭有毒,你才有毒! 面具男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很是淡然自若地拿着一把扇子,摇了两下,“你不信?那就继续吧。” 云梦哼了一声,坐下拿起勺子准备继续吃,她舀了一勺,拿到嘴边吹了吹,还冒着热气呢,又拿到鼻尖上嗅了嗅,咦? 不是清香的味道,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味道,难道是楼妈妈放错调料了? 云梦摇了摇头,不可能啊,楼妈妈怎么可能这么粗心大意? 难道…… “你来闻一闻,这粥有问题。”云梦瞥了坐在旁边悠闲地摇着扇子的面具男,无奈道。还真是让他猜中了,哼,瞎猫碰上死耗子。 面具男看都没看云梦一眼,只是摇着扇子,就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具有蒙汗药和**的功效,吃过后先是昏迷,然后……”他“啧啧”两声,叹道,“还真是有手段!” 泥煤……就蒙汗药就够她受的了,还来**!传说中的极品神药啊,还真是让她遇到了,这是哪个没脑子的,竟搞出这种计策? 怕是颜麻烦吧,云梦不由翻了翻白眼,想到之前她对自己的种种反常的行为就表明,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等今天的事儿一完,就把她关去小黑屋,哼,永远都不见天日的那种。 智商为负这不怪你,这是天生的,但也不至于这么恶俗吧,这可是和道德素质挂钩的。 而她的早饭里被下了药,定是在几个丫鬟那里出了什么纰漏,这次一定要揪出这个内贼。 第208章 她看着依旧一副闲散摸样的面具男,发话道:“快钻到床底下去。” 面具男:“……”难道就没其他地方可以藏了么? 他起身向屏风后面走去,“等会儿不管是谁进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云梦点了点头,等面具男的身影隐到屏风后面,就把头一歪以很自然的姿势晕倒在了桌上。 不到一刻钟,就听到门外有人敲了敲门,“小姐,小姐……” 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应,那人才走了进来,云梦听着脚步声渐近,心也不由地紧了几分。 今天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作案机会,桃颜偏偏在昨夜得了伤寒,吟香本打算派其他人去陪着她看病,但是几个小丫鬟都自告奋勇地说要服侍云梦,因为之前她们从没有服侍过云梦,吟香便点头答应了。 来人轻轻摇了摇云梦,证实她已经晕死过去了,便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 云梦正思考她到底想干什么时,却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只要你按我们之前说的做,剩下的二十两银子便归你。”女子的声音压得很低,云梦却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这可是你们说的,不可抵赖。”是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 云梦心惊,却仍旧闭着眼,不敢动一下。 突然,传来男子的闷哼声,云梦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翻身下床,就看到面具男正悠闲地拿着扇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白衣男子,云梦走进一看,整个就一小白脸儿,她嘴角抽了抽。 而小白脸的旁边躺着的则是冬瓜,竟然是冬瓜!云梦回想起之前,冬瓜闷闷的样子,没想到她就是那个内贼。 云梦不禁怜惜,以冬瓜的资质去给颜麻烦当眼线,绝对是绰绰有余啊,自冬瓜来云烟阁这半年,隐藏的非常好,就连自己也没有发觉。 云梦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该怎么处置他们呢?她抬起头看向若有所思的面具男,却见面具男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你现在先偷偷溜出去,躲在院子门口,不久,就应该会有动作,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云梦点了点头,想一想这个还真是刺激,她捂着胸口,压住按捺不住的激动的心情,悄悄地溜了出去。 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前面乱哄哄的,云梦躲在院子门口的一个大石头后面,只露出头顶,远远地,就看到一大群丫鬟婆子走了过来。 云梦定睛一看,领头的竟然是景月,而她的旁边,则是捂着一边脸的严妈妈,是景芊的奶娘,也是颜麻烦的心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景芊会和严妈妈一起来?难道她们身后的两方势力秦精明和颜麻烦联合起来了? 云梦又摇摇头,这不对,她们两的神情可不像是来给她找茬的。 平时很是随和的景月竟是狠狠地瞪着身旁的严妈妈,而严妈妈用手捂着脸,低着头,但仍旧能看出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就像是为了吃肉却被咬了一口,却还高兴地屁颠儿屁颠儿的。 云梦躲在石头后面彻底凌乱了,这颜麻烦到底想干什么? 她趁着那些丫鬟婆子走了进去,便悄悄地起身,跟在了她们身后。 前面乱哄哄地吵着,云梦就只敢蹲在最后面,最后经过偷听墙角和自己脑补,终于理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严妈妈吵嚷着颜麻烦的翡翠镯子丢了,先是去了离青柳阁最近的景月所住风荷院,结果什么都没找出来,倒是把景月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景月一气之下,就扇了严妈妈一巴掌。 严妈妈挨了打,但仍旧不罢休,又来了云梦的云烟阁搜东西。 云梦同学终于明白,原来颜麻烦是想让搜东西的众人看到自己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而云梦不但失了贞洁,就连抬头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于严妈妈为什么要去景月那里,无非就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这样她不堪的事情就能口口相传,恐怕不过一天,全府的人就都会知道个清清楚楚。 前面的丫鬟婆子还在和番茄、土豆、小a斗嘴,云梦站了起来,急忙走上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云梦在严妈妈等丫鬟惊异的目光下走上前去,“咦?原来姐姐和严妈妈也来了,别光站在门口啊,快进屋坐。” 云梦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很是惊呼一声,“哎呀,严妈妈,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她的话一说完,底下的几个丫鬟都捂着嘴笑着。 严妈妈仍旧愣愣地看着云梦,结结巴巴地说:“小姐,你、你怎么在这里?” 云梦轻笑着,正要张嘴说话,旁边的景月却冷哼道:“严妈妈,你不是要搜云梦的屋子?” 严妈妈愣愣地站在原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梦看着她,笑道,“原来是要搜屋子,那让我的丫鬟们进去搜也无妨。” 云梦说罢,便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三个丫鬟都去她的屋里搜查,回过头来又叫了几个颜麻烦的丫鬟,让她们在旁边看着。 几个丫鬟匆匆进了云梦的屋子,云梦笑盈盈地看着严妈妈关心道:“严妈妈,我去给你拿点儿消肿的药吧。” 严妈妈看着云梦的笑容,不禁一阵恶寒,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劳姑娘了,老奴的这点儿伤也不算什么。” 几个丫鬟从屋子里出来,在景月和云梦面前服了服,“两位姑娘,屋中并没有严妈妈说的翡翠玉镯。” 景月一听,立马转过身,给严妈妈的另一边脸也打了一巴掌,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速度之快、用力之狠令人瞠目结舌。云梦眨了眨眼,她只觉得脸边有一股风而过,没想到景月平时看起来甚是文雅,这动起手来,还真是一般人都比不过…… “这一巴掌是替云梦打的,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种狗仗人势的下贱奴才!”景月一口气说完,又冷哼了一声,“既然我和云梦的屋子里都没有,想必就在三娘的屋子里了,我们现在就去三娘的屋子搜一搜!” 景月说罢,一把就抓起严妈妈的胳膊往前面拖去,云梦见状也紧跟了上去,真是没想到景月原来是古代为数不多的猛女一枚! 一大群人转眼间就已经转移到了颜姨娘的青柳阁内,正在大厅里坐立不安的颜姨娘一见这么多人涌进自己的院子,愣了愣。接着,当她看到严妈妈两个红肿的脸蛋,惊愕地张了张嘴,最后,当她看到云梦正笑嘻嘻地向她请安时,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景月站在最前面,对颜姨娘冷冷道,“三娘,您的翡翠镯子应该就在您的屋子里吧,我和云梦的屋子都找遍了也不见,我就帮您找找吧?” 不等颜姨娘回答,景月就招呼了几个丫鬟闯进了她的屋子。 “你那一招可真是狠,恐怕以后颜姨娘可有的麻烦了。”云梦刚进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道。 她没料到面具男还真是有一手,只要一想到颜麻烦铁青的脸,就忍不住想笑。 没有人回答,云梦走到床边一把拉开纱帐,“你……” 里面躺着的人不是面具男,竟然是被捆绑着的冬瓜! 冬瓜的身上放着一张纸,云梦拿了下来,仔细一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虽然七日之期未满,但在姑娘的悉心照料下,身上之毒早已彻底解去,伤也已好大半,吾不胜感激。 吾在此滞留几日,本是之前无意得知颜姨娘要加害于你,便来助你一臂之力,想要对付她,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关键之处可在此婢女身上寻找。 姑娘容貌虽较为奇特,但吾认为姑娘除了将《女戒》默写百遍,还须将其付诸于实践,且铭记于心,将来定能找个好夫家。 另,吾有要事,不可在此久留,姑娘以后大可不必在子时等候,若是想等,倒也无妨。 ” 吾泥煤啊!你才长得奇特!装什么文雅,云梦从没想过,竟然会遇上这么个厚脸皮的人,面具男,你怎么不去死! 谁在子时等你了,谁愿意将《女戒》付诸于实践了,没人要就没人要了,还什么找不到夫家! 云梦彻底暴走了,这几日面具男一直将她耍得团团转,还说什么七日后毒才能彻底解去,这一切都是在耍她。 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颜麻烦的事他早就知道…… 云梦抓狂的神情冬瓜看在眼里,怕在心里,身子不住地抖啊抖。其实如果她无视了云梦犯病的神情还好,但是她偏偏如此的专注。 云梦眯着眼低头看着吓得发抖地冬瓜一眼,突然间就笑了起来。冬瓜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强大危险的气场向她压了过来,她的口被破布塞住,无奈只能害怕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梦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冬瓜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又满面笑容地看了她一眼,配上脸蛋上深褐色的细纹,反而恐怖万分,冬瓜的身子不禁颤了颤。 云梦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许久才进来。 她阴森地笑着向冬瓜走了过去,身后跟着的则是吟香。 云梦在冬瓜的身旁蹲了下来,甜甜地笑道:“既然你是颜姨娘身边的人,我也不会为难你,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冬瓜愣了愣,这半年来云梦待她们下人非常好,也的确不会为难她吧。 冬瓜小朋友的确很是天真,那个啥,云梦同学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云梦轻咳了几声,“也不知冬瓜读过些书没有?” 冬瓜愣了愣,壮实的脑袋点了点,却不明白云梦要干什么。 “那你可听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诗?可知道它的含义?”云梦的脸上唯一值得一看的大眼睛闪啊闪。 冬瓜想了想,好像是听过,当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啦,有点兴奋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肉跟着抖了抖。 云梦装作苦恼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平时脾胃不好你也是知道的,不知为何今天早上就是吃不下一口食物,真真糟蹋了粮食,很不忍心啊。我就将这些食物赏给你怎么样?” 冬瓜本就细小的双眼睁得圆圆的,嘴里“呜呜……”的叫着,拼命地摇着头。 云梦则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冬瓜,“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些绝对没有坏,你放心,不会吃坏肚子的。” 冬瓜摇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云梦,见她站起身来从吟香的手中拿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根银针,比绣花针大一号,在针尖上,竟然还有一个钩子。 云梦拿着针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叫做一二三木头人。你吃过东西后,就不许动也不许出声,否则的话,就要接受惩罚了。”云梦笑了笑,“惩罚的就是这根银针了。” 说罢,她站了起来对吟香挥了挥手,吟香点点头走到了桌子旁,端起那一碗碧梗粥向冬瓜走了过去。 “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想想小姐平时是怎么待你的,竟敢加害小姐!”吟香端着碧梗粥,实在是气不过,脱口就骂道。 冬瓜惊恐地盯着吟香手中的粥,拼命地摇着头,又看向站在一旁嬉皮笑脸看戏的云梦,“呜呜……”地喊着。 云梦笑了笑,“你不要我赏你喝着碗粥么?那也没关系,不喝粥就是违反了游戏规则,吟香,你就直接惩罚吧。”她笑眯眯地看着冬瓜,那张布满细纹的脸,竟显得更加诡异。 吟香应了声,拿了针就往冬瓜身上扎去。而冬瓜早已哭了出来,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丫头,经不起这惊吓。 “停。”云梦出手制止了吟香,上前在冬瓜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今日的一切我就当从没发生过,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冬瓜停住了哭泣,抽泣着愣愣地看了云梦一眼,急忙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吟香见状,上前向云梦说了几句,云梦点点头,她便上前拿去了冬瓜口中的手帕,“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吧。”她虽然心中气冬瓜,但是还是有些不忍心,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冬瓜揉了揉略有不适的嘴,深深地看了云梦一眼,当下就跪了下来,低着头口中只哭喊道:“小姐,小姐,你发发慈悲,之前是奴婢糊涂,求求小姐……” 云梦瞪大了眼看着跪在自己腿边的冬瓜,虽然在古代已经生活了半年,但是她还是受不了这里的人随便就跪,还是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小丫头。 她立即将冬瓜扶了起来,柔声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会帮你的。” 冬瓜泪光闪闪地看着云梦,鼻子一酸,又是忍不住掉下泪来,“颜姨娘是处心积虑,奴婢自小就跟在她身边……” 炎炎夏日的傍晚,偶尔几片薄云飘过,云梦拿着一把团扇使劲儿地扇着,对身旁的吟香吩咐道:“把冬瓜关在柴房里,就说她今天早上趁乱偷了我房中的东西,再送去些吃的,每天注意让人守着。” 吟香低声应了,又悄悄道:“小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恐怕就算冬瓜照实说了,颜姨娘也不肯认账。。” 云梦脸上倒是一丝担心也看不出,摇着扇子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有的是法子,就算她不想承认,那也由不得她!” 青柳阁内,身着杏黄纱裙的少妇正泪光闪闪地看着下头跪着的两人,又转过头对身边的陈常道,“老爷,也是我糊涂,房里丫头与外人发生这种颠鸾倒凤之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都怪我,怪我……” 颜姨娘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陈常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本是板着的脸松了松,又犯了糊涂,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下头瑟瑟发抖的丫鬟道:“就看在你这些年服侍主子忠心的份上,且不做深究,不过也不能乱了规矩。我就将你罚到庄子里去……” 跪着的小丫鬟一听这话,就瘫坐在了地上,哭喊道:“冤枉啊,老爷,真的不是我,我、我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做出……老爷,老爷……” 陈常眉头一皱,本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颜姨娘立即发话道:“严妈妈,把这个下贱的奴才给我拖出去!” 小丫鬟却仍旧哭喊不休,一下子上前就拖住了陈常的腿,“老爷,老爷,奴婢是冤枉的,雨落平时只一心照顾姨奶奶,哪里有有胆子做这等事。”雨落说完,又泪光闪闪地看向颜姨娘,“姨奶奶,奴婢平日里怎样,您是知道的,您快给老爷说,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颜姨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急忙向一旁对雨落束手无策的严妈妈喊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下贱的奴才给我拖出去!” 两个脸颊依旧有些红肿的严妈妈卷起袖子,正将雨落抓住,往外拖时,陈常却突然道:“严妈妈,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严妈妈心中一紧,颜姨娘却抢在前头道:“毕竟是年纪大了,不小心碰到了。” 陈常倒是看着严妈妈的脸颊,久久才道:“恐怕是被打了。”随即笑道,“严妈妈也是这陈府的老人,是谁胆大包天,敢打你!” 严妈妈的脸色又是一白正要说话,不料她抓着的雨落抢先道:“是大小姐!严妈妈说姨奶奶的翡翠镯子丢了,就带人去大小姐和云姑娘的屋子里搜,结果惹怒了大……” 话还没说完,“啪”,严妈妈似是怒极,指着雨落就骂道:“你个下贱的小蹄子,这里哪儿还有你说话的份!” “你们都给我住嘴!” 陈常平时性情随和,但是,在平时越是随和的人,发起脾气来就是越是恐怖。 “你带着丫鬟们闯进了云烟阁!”陈常低沉的声音,突然间爆发。 “老爷,您就饶过老奴吧,老奴也是因为那镯子不见了,才着急地把什么都忘了……”严妈妈“扑通”跪了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颜姨娘见状,脸色惨白,云烟阁是陈府的禁地,除了云梦和她的几个丫鬟,平时是不许他人随意进出的,若是有人不经同意闯入,当以逐出陈府。 “老爷,严妈妈也是老糊涂了,而且,她不也受了景月的罚么,您就饶过她吧。”颜姨娘说罢,见陈常脸色稍稍缓和了,又看向下头跪着的雨落,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是我糊涂了,屋里的丫鬟不仅坏了陈府的门风,还是个内贼!本以为是我不小心将镯子落在了哪个屋子里,不想竟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颜姨娘越说越激动,转过头看着陈常,“老爷,这些本都是我的错,本以为雨落在我身边待得久了,好歹也有些主仆之情,那翡翠镯子之后在她屋子中找到也就不再追究了。没想到她还犯下这等败坏门风之事,而且还不愿认错……” 陈常看着颜姨娘抽泣,又是一阵心疼,想着严妈妈去了云烟阁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儿,只厉声道,“先把这个下贱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老爷,冤枉啊,这些都是姨奶奶……”雨落哭喊着,却仍旧被两个小厮利落地拖了下去,严妈妈也赶紧着跟了出去。 颜姨娘看着雨落被拉了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而下面跪着的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若不细看,根本就认不出,他就是当时裸着身子被绑在颜姨娘床上的人。 陈常怒由心中起,“我倒是看轻了你,原本以为你过了秋闱,称你一声吴举人,没想到你竟敢做出这等淫乱之事来!” 下头跪着的吴举人身子抖了抖,却一直低着头,没有说出一句话。 颜姨娘倒是伏在陈常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陈常听罢,做沉思状,而后点了点头,便发话道,“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也不抓你去衙门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陈府,再也不许踏进我陈府!” 第209章 两个小厮进来,挎住他的左右两臂,吴举人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只由着小厮将他拖了出去。 陈常看着吴举人被拖走,叹了一口气,又起身走到颜姨娘面前,俯身抬手温柔地擦去了她脸上晶莹的泪珠,看着她的眼眸,柔声道:“不要自责了。” 颜姨娘倒是看着陈常这温柔的神情,愣了愣,又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如今虽已经三十有五,却更是平添了几分成熟内敛,但经过岁月磨砺,而今更加迷人。 颜姨娘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不禁低下了头,陈常却是轻笑一声,就将她揽在了怀中…… 自雨落被打二十大板,几近致残,后又被扔到庄子里,奈何乡下哪里有药可医她,因着犯了大错,也无人敢帮她。不过几日,她的病越来越重,眼见就要香消玉殒,一个自称四处游走的郎中救了她,没有收下她的一分钱。 青莲阁内,底下的丫鬟婆子连日来在颜姨娘面前都是颤颤巍巍,背地里却盛传那个被逐出府的吴举人就是颜姨娘的姘头。 美人榻上,正躺着一个袅娜多姿的少妇,她躺了不过一会儿,就双手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小丫鬟端着一杯茶,担心道:“姨奶奶,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您喝些茶水吧。” 颜姨娘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茶水,喝了两口,只道:“那绿豆粥倒是做得好,明儿个再做些吧。”说罢,将茶杯递给了那丫鬟,又躺了回去。 小丫鬟应了声,顿了顿,又道:“奴婢也只是会做些绿豆粥罢了,姨奶奶,可是奴婢照顾的不好?想着若是雨落在,就会好多了。” 颜姨娘一下子又坐了起来,怒道:“不许再提那个狗奴才!” “是、是,奴婢知错了……”小丫鬟竟被吓得哭了起来。 颜姨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丫鬟抽泣着退了下去。 她出了屋子,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急忙走出了青柳阁。 正是夕阳西下,红芙池边,没有几个人影。她走到了假山旁边,等了一会儿,就见远远走来一个青色衣衫的小丫鬟,是吟香。 “明日行动,雨欣,这个你就放在颜姨娘所用的绿豆粥中。”吟香将一个纸包递给她,轻声道。 雨欣点点头,吟香又道:“记住小姐交代的话,她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吟香说完,看了看四周,转身就走了。 雨欣手中紧紧纸包,愣愣地看着夕阳下映着红霞的波光粼粼的红芙池水…… 是夜,陈府的正厅里,灯火通明,陈常正携同一家老小准备吃一顿丰盛而又低调的晚宴。一桌子人说说笑笑,颇有一副和气的一家人相亲相爱的画面。 云梦差点沉浸其中,左右瞧了瞧,几乎就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每个人都穿得光鲜亮丽,颜麻烦和秦精明都把自己压在箱底最贵重的首饰戴在身上,只为了迎合这欢愉而喜庆的气氛。 满满一桌的美食,云梦甚至都有些眼花,一碟碟精致的菜肴,来到前世都半年多了,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丰盛的佳肴。她本着吃货的心,紧紧盯着这些菜,有些应接不暇,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坐在云梦身边的景芊又一次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之前已经发现云梦是丑八怪外加小傻子了,没想到今天小魔王又发现了她的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饿死鬼…… 云梦的余光瞥到景芊不屑的目光,也不理,又看了看媚眼如丝的颜姨娘。话说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景芊相貌平平,不仅一点都不像她娘,而且就连陈常的好相貌也没有遗传到。 陈常看着一心只有美味佳肴的云梦,被她那傻乎乎地神情给逗乐了,笑道:“云梦啊,是楼妈妈将你喂得不好么?” 喂?等云梦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的碗在心里偷偷划着圈圈诅咒时,餐桌上早已哄笑一片…… 呜呜……自己哪里需要喂了,又不是猪……拜托你们不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可以不? 虽然古人讲“食不言,寝不语”,但是这在陈府,特别是陈府的老爷先发话了,其他人就不得不应和。陈常今日满面春光,也不知是什么好事儿,虽然只是单纯地和家人吃饭,却个个都打扮地喜气洋洋,晚宴又是如此丰盛。 众人笑过,陈常轻咳了咳,眼中都带着笑,“前些时候二弟寄来家书,他和三弟如今都已经升任,那可是我们陈氏的家门荣耀。” 陈常笑着说完,那语气就跟自己升了官一样,众人应和连连,他又笑道:“前日三弟又寄来家书,姑父姑母和他忙完京中事务就会来,都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 陈常的姑父姑姑?不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周将军?云梦歪着头,明朝的武状元,在清初却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武官,顺治帝驾崩后,被太皇太后以懿旨召回京师,十年后,又成为叱咤风云的大将军。 然而甚少有人知道周将军的底细,这是前几日云梦从林妈妈那里软磨硬泡来的。但更令她惊讶的,是陈常的姑姑,也就是将军夫人,当时竟不顾家人反对,跟着周将军私奔了。 好一对传奇夫妇啊……到时候一定要亲眼见见,特别是这位将军夫人。云梦愣了愣,难道她又发掘了古代的猛女一枚? 而他们的侄子,也就是继子陈晏,听林妈妈说,自他出生,就是一个美人儿。云梦不禁翻了翻白眼,刚出生的婴儿的脸可都是皱巴巴的,哪里能看得出是漂亮了。不过依着陈常的长相,想必陈晏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吧。青年才俊啊,云梦的心里顿时冒起了粉泡泡,她又没出息的花痴了么…… 陈常嘴角掩不住地轻翘,底下的姨娘们又是少不了一阵恭维,云梦倒是惊了,不就将军夫妇和你三弟要来么?至于这么激动么?至于么?又低头看着快要凉了的丰盛佳肴,心痛不已,暴殄天物啊有木有! “好了,都用饭吧,免得把云梦这丫头饿坏了。”陈常看着云梦皱着鼻子,笑道。 颜麻烦也笑地合不拢嘴,云梦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甜甜笑道:“几日不见,三娘真是越发娇艳了。” 颜麻烦愣了愣,掩嘴娇笑道:“这小丫头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 “看来念了这半年书,还是很有效果的。”俞氏虽然依旧粉黛不施,但她还是穿得比较庄重,来衬托这个对于陈常来说无比重要的时刻,“原本只要上一年的课就好了,既然如此,就改为两年吧。” 云梦顿时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不是找罪受么?两年! 她心里还默默地流着泪,秦精明倒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看着俞氏打趣道:“要不是三妹妹生的这般动人,云梦这丫头也不会夸妹妹是不是?” 俞氏笑着点了点头,云梦却是抬头看了眼早已羞红脸的颜麻烦,嘿嘿,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番说说笑笑过后,众人才吃了起来,正当云梦夹起一个粉蒸藕夹,美滋滋地往嘴里喂时,就听到…… “呕……” “姨奶奶,姨奶奶,您怎么了……”颜麻烦不知是怎么了,干呕了几下,竟然晕了过去,倒是吓坏了她身边的小丫鬟。 云梦满脸黑线,就不能等她吃完再晕么,她摸着已经饿扁了的肚子,心下暗想着,等回去一定要让楼妈妈也给她做一份。 “快去叫郎中来!这是怎么回事?”陈常看着怀里的颜麻烦不省人事,急忙喊了郎中,又看着身边手足无措,一脸慌张的丫鬟问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姨奶奶这几日都好好的,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小丫鬟低着头,细细地声音几不可闻。 陈常皱着眉头,将晕在他怀中的颜麻烦抱到了里间的床上,小魔王难得一脸的慌张,拽着陈常的衣角走了进去,俞氏、秦精明和云梦也跟着。 那丫鬟正是前些天惨遭颜麻烦毒手的丫鬟雨落的结拜姐姐雨欣,云梦不着痕迹地对她点了点头。 雨欣低下头,轻轻走到床边,给颜麻烦盖了被子,又转身对陈常道:“奴婢刚刚想起,姨奶奶这几日的确一直都很好,但是她自上周起,就很是贪睡,而且,特别喜欢吃酸的……” 陈常愣住了,倒是在一旁的俞氏笑道:“难道妹妹是有喜了?” 话音刚落,陈常就上前抓住颜麻烦的玉手,激动不已。 俞氏也是一脸的喜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当真是好事成双!” 秦精明倒是看着颜麻烦紧闭着的双眼若有所思,又抬头看了看陈常,“老爷,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这也都是为了妹妹好。” 沉浸在喜悦中的陈常还未回过神来,就连头也不抬,“你说。” 秦精明清了清嗓子,“当年妹妹诞下景芊时,郎中就说妹妹身子太过虚弱,不宜再生养。” 陈常闻言皱起了眉头,云梦却是不停地看着门外,这屋里的都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郎中大叔怎么还不来。 “老爷、老爷……”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孙郎中来了。” “还不快请进来!”陈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小厮应了声,急匆匆跑了出去,紧接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云梦抬眼偷偷瞅了来人,只见他身形消瘦,却很是挺拔。不禁叹息,话说这种医德又好,还不多要钱的郎中真是不多见,现代早就绝种了。 要不是她说明家里有个狐狸精祸害人间,又跟着抹了几把辛酸泪,说了雨落不明不白就被横加罪状,当了替罪羊,这位郎中大叔恐怕都不会配合她演这么一出戏。 陈常给孙郎中说了颜麻烦的状况,然后将他请到床边的绣墩上坐下,孙郎中给颜麻烦把脉,许久,才抬起头来,一副为难的样子。 “在下有个问题还要问一问老爷。” 陈常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请说。” “夫人多年前可曾接连三次落胎?” 陈常愣了愣,“孙郎中,夫人只不过是两次落胎,之后一次有孕诞下小女,又怎是三次落胎?” “老爷这是怀疑鄙人医术?”郎中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夫人的确是有过三次落胎,她应该是在最后那次落胎后就已经不能生育了。” 孙郎中话音刚落,屋里一片沉寂,陈常心中一惊,却仍旧面不改色地拱手笑道,“孙郎中,这也有可能是失误……” 秦精明也是一脸的惊异,而俞氏眼中则闪过复杂地神色,似是愧疚,似是无奈,又很是怜悯地看了小魔王景芊一眼。 郎中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道:“已经不用再看了。夫人这次只不过是吃了不合适的东西才会如此,安心休息几日便可。但有一件事,鄙人不得不说,前几天我在为病人治病时,遇到一件怪事。这本来是贵府内讳,鄙人一个外人也不便插手,但是作为救死扶伤的郎中来讲,就必须要说。” 不等陈常反应,郎中大叔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缓缓道:“前几日我去柳庄问诊,经过冰湖,正好就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小丫头站在湖边,竟要投湖!” 本来就心有不安的陈常愣了愣,柳庄不正是他名下的庄子? 郎中大叔斜眼瞥了陈常一眼,抿了一口茶,继续道:“鄙人急忙上前救下她,想为她疗伤,但她如何也不肯,只说与其这般活着,还不如去死,一了百了。鄙人身为郎中,本就是要救死扶伤。如今见她万念俱灰,一心寻死,鄙人震惊之余,又很是担心,问及到底是何事让她如此,只想让她打开心结,莫要有轻生的念头。” 原本就知道来龙去脉的云梦竟也听得津津有味,她看着口若悬河的郎中大叔,真正佩服的五体投地…… “从她断断续续地叙述中,鄙人才明白,原来这个小丫头是被家中的老爷误会她与外人私通,失了贞节,她这一辈子,从此也就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给毁了。我原本也不想不到竟会发生这种事,之后看到小丫头的朱砂痣还在,又哪来与外人私通这一说?”郎中大叔一口气说完,话语还算不得激烈,但还是看得出他有些气愤。 陈常愣了愣,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咬着牙对郎中大叔做了起个请的手势,“让孙郎中看笑话了,不送。” “老爷,老爷……”门外突然冲进来两个丫鬟,而一旁拦着的小厮露出既担心又慌张的神情,“老爷,奴才没有拦住她们。” 看看其中一个丫鬟壮实的身子,瘦小的小厮又怎么能拦得住。云梦偷偷看了那个丫鬟一眼,嘴角一丝笑,冬瓜,你还做的蛮不错么。 而另一个被冬瓜搀着的,就是被颜麻烦冤枉、被郎中大叔所救的雨落。 只见冬瓜和雨落齐齐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道:“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陈常惊讶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丫鬟,愣了愣,向门口的小厮摆摆手,“你先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冬瓜见状,拉着雨落又往前挪了几步,两个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地上喊冤。 陈常的脸越来越黑,很不耐烦地指了指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雨落道:“你先说是怎么回事!” 雨落抬起头,有些苍白的脸上,一双泪光闪闪的杏眼,一副惹人怜惜的摸样,与她旁边五大三粗的冬瓜相比,真可谓是我见犹怜,“奴婢与那吴举人根本就不相识,而且当时奴婢在和姐姐雨欣描花样,又怎能去……去与他有见不得光的事。而那个翡翠玉镯,之前原本就被三小姐无意间摔碎了,奴婢更不可能去偷了它。老爷,奴婢是冤枉的,您、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雨落说到后面,就已经泣不成声,而她之前受过杖刑,也是伤得不轻,如此一闹,早已瘫坐在地上。 郎中大叔身子一僵,本想上前扶起瘦小楚楚可怜的雨落,但看到冬瓜将她扶了起来,又见她那一脸的坚强,并没有迈出那一步。 雨落本是死过一次的人,经历过那般不堪的事,虽然之后被郎中大叔所救,在他的照料下,身上的伤已慢慢恢复,但心中的伤,却唯有她自己才能解。 原本一直在颜麻烦床边服侍她的丫鬟突然向陈常跪了下来,“奴婢雨欣能为雨落作证,她当时本就是与奴婢在描花样,其他几个丫鬟也和我们在一起。还有那个翡翠玉镯,也是早早就被三小姐摔碎,姨奶奶早就吩咐过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 一直在旁观看的秦精明满腹狐疑地问道:“那妹妹又为何要声张是她自己丢了手镯,去了大小姐和云姑娘那里搜查。还有那个吴举人,又为何那般不堪地出现在妹妹的……床上?” 果然是秦精明,寥寥数语就已点中要害。 雨欣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按照之前云梦给她教好的,不卑不亢地道:“恕奴婢无礼,姨奶奶是想着陷害云姑娘……” “住嘴!哪里有你这个下贱奴才说话的份!娘是不可能陷害别人的,不可能……”一直在旁听的小魔王景芊,终于在听到最关键的那一句时爆发了。 陈常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景芊,又看了一眼一脸傻愣模样的云梦,“你们两个都先出去!” 云梦内心默默流着泪,她这次可是编剧、导演、幕后推手兼具一身,为什么刚到了精彩之处,就开始赶她走了…… 景芊却是上前一步,“我不出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奴才究竟是如何说我娘亲陷害云梦的!” 眼看陈常的脸上乌云渐浓,马上就要发作,云梦把心一横,抢上前去,“义父,三娘平时那般悉心照顾云梦,又怎么会对云梦做出此等的事来,不妨先听听这个丫鬟怎么说。”说罢,无意间看了一眼雨欣。 雨欣倒是伶俐,急忙开口道,“姨奶奶之前派了一个丫鬟去了云烟阁,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及时向她说明云姑娘的行踪。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偷偷给云姑娘下药,让吴举人去云烟阁,制造出云姑娘与外人私会失了贞节的假象。而那个翡翠镯子原本就是个引子,真正的目的是让丫鬟们搜镯子的时候,看到这些。至于吴举人之后又怎么会到了姨奶奶的床上,是因为那天云姑娘刚好没有吃早饭,他们便露了马脚,实属无奈,姨奶奶才想出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雨落身上的计策,这才出现了当时的那场闹剧。” 雨欣说罢,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云梦,又道:“奴婢之前是知情的,但云姑娘素来善良,奴婢心中着实不忍,这才斗胆说了出来。奴婢有错,这件事本应该早就说了,奴婢甘愿受罚。” 陈常对于颜姨娘私底下作的一些事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按说哪个府中都有些姨娘们争宠的事,况且她也是陈常最偏爱的。但是颜姨娘偏偏就踩中了陈常的雷区,她竟然陷害云梦,想想上一次就因景芊调皮,云梦仅仅是额头被擦伤,陈常就禁足颜姨娘整整半年。 而颜姨娘仍旧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云梦过不去,陈常心中早已怒火中烧。 他阴沉着脸,眼光向众人扫去,却看到一脸傻愣的云梦,只见她脸上依旧遮着一方白色的纱巾,露出一双大眼,不知为何,心中一软,“傻丫头,你为什么不说?” 云梦眨了眨眼,乖乖地说道:“云梦现在好好的,也没受什么伤,或许三娘只是要和云梦玩游戏呢?而且,如果云梦说了,还会让别人误会三娘。” 陈常听到云梦这般卖萌的话,叹了口气。 其实云梦心里却正狠狠地鄙视自己,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御姐,却要躲在这么个小萝莉的身体里,卖萌可耻…… “哼,爹爹可不要轻信这下贱奴才的一面之词!那个被娘亲派去云烟阁的奴才呢?”小魔王景芊横着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雨欣。 不得不说,小魔王景芊很是聪明,而且她也不过十二岁,还是个小女孩,能在雨欣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就能立刻找到bug,还能成功反击,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虽然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但是景芊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孩,却有着同龄女生少有的魄力和头脑。 跪在一旁的冬瓜赶紧着上前,“奴婢冬瓜,本就是被姨奶奶派去云烟阁的丫鬟。奴婢可证实,刚刚雨欣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直坚强地跪在一旁雨落也是上前,“老爷,奴婢是冤枉的,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陈常皱着眉,虽然颜姨娘这次所做的事,的确让他很是生气,但是之前,她也做过类似一些,他如何都可以罚她,但是此事绝不可能去澄清。 第210章 若是将其说清楚,不仅颜姨娘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就连他当时所犯的糊涂也会成为这城里城外的笑柄,扫了陈府的颜面。而他的二弟、三弟刚刚升任,之前他没有对外张扬,但是他也会随着两个弟弟的关系升迁去北京。他也正是这风头上的人,而今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很可能落下话柄,稍有差错,就关系到陈府,乃至整个陈氏一族的危亡。 他沉思半晌,缓缓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就算澄清此事,你的名声也早已被毁。现在我便给你五十两银子,再说一门好亲事于你。” 雨落愣愣地看着陈常,不料却被郎中大叔抢了先,“老爷这么做已是仁至义尽了,雨落身上的伤还没好,我就先带她去养伤。” 说罢,便拉着一脸不满的雨落道了别,急匆匆走了出去。 不想冬瓜仍旧跪着不肯起来,“老爷,奴婢还有一事。” 陈常扶着额头,冬瓜却冒着生命危险抢先开口,“老爷,之前孙郎中对姨奶奶的诊断也属实。奴婢自十多年前就开始跟着姨奶奶了,虽然那是奴婢才七岁,但对这件事,也很是明白。正赶上姨奶奶身上有了,但是她一直不舒服,到第三个月,郎中就告知她身子太虚,不适合生养,必须要小产,但姨奶奶却坚持要生下孩子。那时姨奶奶身边有一个名叫冬雪的丫鬟被发现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正是老爷的孩子。姨奶奶要冬雪去小产,冬雪不肯,与姨奶奶发生口角,姨奶奶由于情绪太激动,就晕了过去。那次,姨奶奶落了胎,也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 “啪”平时本是一脸淡然平静的俞氏,脸色忽的一变,上前就扇了冬瓜一个嘴巴子,“休得胡说!” 陈常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眉头深锁,盯着冬瓜,嗓音压得深沉,“你继续说!” “老爷,老爷……”颜姨娘刚刚醒来,就听到冬瓜说得那些话,吓得一声冷汗,她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哭喊着要去陈常身边,却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要是在平时,陈常早就心痛不已,但当下发生了如此不堪的事,他看着摔倒在地上哭喊的颜姨娘,从心底里觉得厌恶,那个趴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人,断然不是他从前喜欢的那个女子! 无论颜姨娘倒在地上如何哭喊,陈常都没有理会,她正要向他跑去,小魔王景芊居然出人意料地抓住了她。 “娘,你说,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们都是骗子,都在骗人是不是,娘……” 颜姨娘看着满脸泪水的景芊,心中一痛,几步扑到陈常腿边,“老爷,您就看在景芊的份上……” 陈常气极,猛地抬起脚,想要踹开她,终是不忍,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姨娘,你带着景芊和云梦出去!” 不想小魔王景芊的牛脾气又上来,“我不出去,就算这是真的,我也要知道!”她一口气说完,又跑到陈常面前,“爹爹,再过两年,我也该行及笄礼了,也不小了,这些事,迟早要知道,还不如现在就把什么都说清楚!” 景芊是被陈常和颜麻烦平时惯得无法无天,性子又是如此直率,当下就说了这么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陈常深深地看着景芊倔强的小脸,心中纵有万般不忍,却还是点了点头。 颜姨娘早已瘫坐在地上,陈常没有理她,而是看了冬瓜一眼,示意她继续。 冬瓜早已被这突发事件吓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声音竟都有些发抖,“后来,后来也不知怎的,姨奶奶就将冬雪好吃好喝地供着,一直到冬雪分娩的那天。因奴婢人小,又不易引人注意,姨奶奶就命人让奴婢找来了信得过的稳婆,又备了辆马车。之后冬雪生下三、三小姐,姨奶奶就命人将冬雪强行压上马车,但是,冬雪刚刚生产完,身子本就虚,又几经折磨下,出血过多,就去了。” 陈常苍白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但这样看来显得更恐怖。颜麻烦也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云梦头一次体会到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颜姨娘看着站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她的景芊,“芊芊,你听娘说……”她说着,就要去拉景芊的手,不料,景芊却忽然躲开,不可置信地看着颜姨娘,双眼涌出泪水,嘴唇发着抖,却一句也说不出,转身就跑了出去……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玉秋堂里,灯火接连点亮,在这深沉的夜色中,显得更加静谧。 “颜姨娘的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陈常冷冷地看着俞氏。 俞氏低着头,手中紧紧攥着佛珠,许久,才抬起头,“老爷,景芊那丫头刚出生就没了娘,三妹妹也说以后会好好待景芊的,而且,三妹妹也没有害人之心,我只是怕景芊那丫头受伤……” “你糊涂!”陈常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震得颤了颤,“原本内宅之事,我是交给你来管,但如今颜姨娘枉顾人命,你非但不回禀我,更是包庇她!” 陈常说罢,喝了几口茶,“若不是云梦,这件事你还打算瞒多久!” 俞氏这才慢慢抬起头,“老爷,我本来打算找个机会说,但是、但是您会信么?之前三妹妹小产,原本是三妹妹欺辱丫鬟,我看不过才去和她争吵两句,谁知,就……”俞氏还未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本是冷着脸的陈常,不禁愣了愣,之前,的确是他将颜姨娘宠地太甚,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俞氏擦了擦泪,“过些日子姑姑、姑父和三爷都回来,而且您升迁在即,自是不能现在就处置三妹妹,须得等到适当的时候。” 陈常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眼俞氏,虽然粉黛不施,但是泪光闪闪的摸样,却让他想起他们年少夫妻的时候,不禁有些动容。 “只是云梦那丫头,我怕她……”俞氏说罢,看着陈常。 “虽然袁老伯去之前嘱咐我们不可将她带到北京,但如今要举家搬至北京,留在这里的,也就几个下人。云梦留在这里,也不可……” 俞氏沉思半晌,“老爷,云梦丫头既然能让颜姨娘吃亏,就连您都被算进了里面,那么在北京,就凭她那聪明劲儿,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些年,袁老伯所说的对云梦不利的人也从来没出现过。况且,就算他们见到了云梦,估计也会认不出吧。” 陈常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总之云梦没事就好……” 俞氏起身走到了陈常身边,“老爷,要不要尝一尝鲜香菇豆腐汤,刚刚做好的,清淡可口,正适合晚上喝呢。” 陈常看着俞氏,笑道,“楼妈妈不在你这里,这汤是谁炖的?莫非是不好喝,夫人才让我喝光它?” 俞氏拿手帕掩面轻笑,随即又佯装生气道:“老爷若是觉得不好喝,不喝也罢,这汤是我炖的。” “夫人熬得汤,哪里会不好喝……” 由于颜姨娘真面目被揭开,陈常此时才发现,最值得他关心的,原来一直就在他身边,那就是俞氏。 这一厢郎情妾意、缠缠绵绵,而另一厢…… “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今天看到颜姨娘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把这些年她欺负您的那些仇全给报了。你就是那什么来着,就是那个诸葛什么,哦,是诸葛暗!” 吟香在一旁一个劲儿的拍手称好,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家小姐的脸已经慢慢变黑…… “是诸葛亮!而且,我总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好。”云梦趴在桌上,嘟囔道。 吟香愣了愣,“怎么不好呢?小姐,我们以后就不再受颜姨娘欺负了呀。” 云梦没有答话,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景芊哭着跑出去的画面。 她一心想着揭露颜姨娘的蛇蝎心肠,却忽略了景芊,而整件事,最受伤的,莫过于景芊。 虽然景芊之前也一直给她找茬,但毕竟是小孩子,想必那些欺负她的本事,应该都是被颜麻烦潜移默化来的,这并不能怪她。 吟香见云梦不答话,又问道:“小姐,那孙郎中您是怎么请来的?您给了他很多钱?” 云梦不禁翻翻白眼,“你小姐我哪里来那么多钱,不过是告诉孙郎中我在陈府过得如何艰辛而已。但最终让他决定帮我的,是雨落。” “雨落?” 云梦点了点头,“你想想,雨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有人照顾,我只是请孙郎中去帮雨落疗治,恰巧他就碰到雨落轻生的那一幕。之后孙郎中连着五天留在柳庄照顾雨落,雨落本就是个美人,孙郎中虽然已三十,但没有家室,如此最容易互生情意了。” 吟香一惊,“孙郎中和雨落?” “孙郎中帮我,也就是在帮雨落。”云梦怕吟香不懂,又非常含蓄地解释了一句。 “那也算是英雄救美人了?”吟香一脸的羡慕,“遇到像孙郎中那样深情的人,雨落所受的那些苦也值了。” 云梦无奈扶额,“那你也想让彦书来演一出英雄救美人?” “嗯。”吟香陶醉其中,点了点头,突然觉得不对劲,脸倏地变得红红的,捂着脸羞涩地忙说道,“小姐,我刚刚……没有,不是,是……” 云梦看着吟香着急的摸样,早已笑做一团,“好了,我知道了,你和彦书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吟香羞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愣愣地看着桌上跳动的烛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吟香,你说那个粉蒸藕夹楼妈妈会做么?”云梦看着手中绣一半的鸳鸯,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吟香又走神了,“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神,她看着云梦绣一半的鸳鸯道,“小姐,您绣得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对小鸭子绣得真是栩栩如生啊。” 云梦:“……”这是鸳鸯,鸳鸯啊! 转眼间,已入了冬,云梦已经绣完了一对称之为鸳鸯的鸭子,并将《女戒》默写了一百遍。而景芊,也从之前趾高气昂地找着给她找茬变成了成日躲着她,甚至是,躲着所有的人。 身穿玫瑰色棉袄的云梦正坐在炕头儿上,手中拿着小手炉,低着头用小铜火箸儿一下一下地拨着炉内的灰。旁边坐着的林妈妈,指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对云梦说道:“看样子会下雪了,晏哥儿出生那天就是个大雪天。晏哥儿从小便生的好,眉眼像极了小姐。” 云梦抬起头笑了笑,“林妈妈总说小叔叔俊美,到时候小叔叔来了,我可得见一见。” 站在旁边的吟香也笑着道:“我可是听那些老妈妈们说,三爷是三个爷里长得最出众的一个。” “哦,真的么?” 在吟香和林姥姥两人描述下,云梦就已经在想象过几天就要来的这位小叔叔究竟长得有多么俊美。 “小姐,外面下雪了呢。”这时楼妈妈掀开了厚厚的门帘,走了进来。 云梦转过头去看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开始缓缓飘落起雪花来,虽不似鹅毛般的大雪,雪花却下得极密,就似扯絮般。 “楼妈妈,你不是曾说,若是用梅上的雪水来蒸梅花糕,味道会很好么?”云梦抬起头,看着楼妈妈笑问。 “小姐,你怎么整天只想着吃食呢。”楼妈妈和林妈妈被云梦的话给逗笑了。 吟香也笑了起来,“小姐,等会儿雪停了我就去后门口,那里有好几棵梅花树呢。” 云梦瞬间无语,她成天出了吃饭、睡觉、绣鸭子、写《女戒》还能干什么,颜姨娘被关进小黑屋了,就连景芊也都开始躲着她了…… “现在就走吧,顺便也溜达溜达。”云梦放下手中的小火炉,起身对吟香道。 吟香应声,从里屋给云梦拿了件斗篷来,又将俞氏前些天送来的石青色柳叶印花棉靴拿了出来,给云梦穿上。 云梦又让吟香将主卧里的两个半尺高七彩琉璃瓶拿了来,用来装雪正是合适。 两人各怀抱一个琉璃瓶,向梅林走去。 梅林虽小,但是站在门口望去,被白雪掩盖的腊梅透出点点红色,若隐若现。 云梦走到梅花树下,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个头太小,根本够不到梅花。 只得叫了守在门口的小厮取来梯子,让吟香在树下为她举着琉璃瓶,小厮则扶着梯子,云梦爬了上去。 梅花清香袭来,云梦不由得笑了笑,又往上踩了一步,不料,碰到上面的树枝,身子一晃,又是下着雪,脚下一滑…… “小姐……” “啊……”云梦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次肯定会被摔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就在即将落到地上的那一刹那,却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感觉好熟悉,难道是…… 云梦紧闭着的双眼猛的睁开,一下子愣住了,脑中“轰”地一声…… 白衣少年看着云梦,以为她被吓坏了,担心道:“你没事儿吧?” 她却是一脸震惊,思念、悲痛、愤恨交织在一起,看着他微蹙着眉担心她的样子,猛然间,这些日子积压的各种心绪汹涌迸发。 她怨他,恨他,却更疯狂地思念他! 云梦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一时之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双眼却早已涌出热泪...... 白衣少年看着泪眼朦胧的云梦,不禁愣了愣,心猛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眼神复杂,良久,缓缓伸手,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眸,“傻丫头。” 云梦感觉到眼前一黑,愣了愣,双手抚上在她眼眸上的温暖的手。 是那样的熟悉,是他么?真的是他来了么? 自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孤苦无依,举目无亲,还有几个姨娘一直对她虎视眈眈,她虽然表面装作毫不在意,但每至夜深人静,她总是感觉到无助,甚至是发狂地想念他。 他总为她做好一切,不让她担心任何事情。他说过,就让他照顾她一辈子,她不能没有他! 即使他曾背叛过她,即使他曾让她伤心欲绝,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来了,只要他留在她的身边,那就已经足够了! 云梦嘴唇轻轻颤抖,泪从脸庞划过,轻轻地喃喃,“你终于来了……”说罢,将手拉了下来…… 白衣少年笑了笑,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笑容就如冰山融化般令人觉得舒适温暖。 她愣愣地看着他,眉目若画,面如冠玉,竟有种高山流水的清俊之感,漆黑的眸子也沾染了些许笑意,“傻丫头,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说罢,看了看旁边的梅花,“早就听大哥说这里的梅花开得美。” 在一旁发愣的吟香急忙躬身道:“可是三爷?早些日子就听老爷说三爷要来,三爷,您请进。” 白衣少年点点头,低头却看到一脸呆愣的云梦,“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小叔叔。” 小叔叔?云梦脑中轰然,心里突然间就像是被尖锐的刺一样扎了一下。 她冷笑,是啊,他怎么会来,怎么会来! 他们已经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可能会来!永远不可能! “你可是要这梅上的雪?”少年低头看了看云梦,你拿着这琉璃瓶在下面接着,我来帮你。”说着,将她放了下来。 云梦站在地上,突然间竟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少年,愣了愣,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步子踉跄地走了…… 白衣少年看着云梦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犹自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却又有一丝无奈,竟让吟香误以为一种错觉,她忙低下头告退。 正准备去拿两个琉璃瓶离开,少年却道,“你先去看你家小姐,就你一个也拿不了这两个琉璃瓶,等会儿我让我的人送过来。” 吟香点了点头,转身急忙就向云烟阁走去…… 待匆匆忙忙走进主卧,就看到她家小姐正坐在热炕头上拿着一本书在看,终是松了口气,于是静静地站在旁边。但是,她始终高估了她家小姐,虽说平时也不怎么看书,而今拿起一本,竟将那一页看了一个多时辰。 云梦精神恍惚,是她妄想了么,他不可能来,永远也不可能! 吟香看着云梦脸上从未有过的失神,不禁有些担心,“小姐,您看,雪停了呢,奴婢现在去梅林盛雪?” 正发愣的云梦被这声音突然吓到,惊地差点跳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看着吟香既惊讶又担心的复杂的表情,扯着嘴角笑了笑,装作无事般点点头,“嗯,快去吧,要不然雪就该化了。” 吟香看到云梦恢复如常,愣了愣,却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是三爷还没有将琉璃瓶派人送过来。” 三爷?就是那个…新回-忆论-坛…小叔叔! 云梦心中一惊,秀眉微蹙,“琉璃瓶怎么会在他那里?” “当时三爷怕您有事,就先让我来看您,说是琉璃瓶他先收着,过会子就会派人送过来的。” “那就用坛子吧,虽然重了些,你叫上两个丫头和你一起去。” 吟香应声退了出去。 云梦长长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才发现手心黏黏的满是冷汗,起身时,双腿竟然有些发麻。跺了跺脚,抱起旁边的小手炉,猛然间,却又想到那温暖如阳的笑容。 犹自摇了摇头,那些都过去了不是么,她不该再去这样留恋过去,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云梦转过头看着窗外,外面又下起了雪,细细密密地犹如柳絮般漫天飘舞,而她的心绪,却也如这雪天般凌乱不堪…… 她记得他们一起上学放学,几年如一日;记得他们一起去餐厅打工,虽然工资少的可怜,但是都很开心;她甚至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少年给自己的第一个吻,轻轻的,暖暖的…… 这一年多来,时光匆匆流逝,并没有让她忘记什么,却让那种感觉更深地烙印在她的心间,如何也抹不去。 第211章 是她太脆弱了,她曾经太过依赖于宋延承,依赖到她就以为,所谓的爱情就是依赖。 她也终于肯回首去审视他们的恋情,他太过理性,很多事情总是最先想好利弊因果,记得他曾在她面前提到过要让他祖父早已倒闭的公司重振雄风。而林菁儿家中则是官商两界通吃,有权有势,这正好能给他最大的便利不是么? 在现实面前,爱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何时,吟香走了进来,轻声道,“小姐,老爷传话说让您现在去正厅吃饭。” 云梦回过神,只是想笑一笑,却发现脸有些僵硬。她放下小手炉,戴了雪白的狐裘袖筒,穿了斗篷和棉靴走了出去。 一路上云梦也不说话,就只是低着头快步走着,踩着地上的雪“吱吱”作响,吟香地紧跟在她身后,很是吃力,生怕自己会在滑滑的雪地摔跤,更是怕云梦会摔倒。 不过一刻钟,就已经到了正厅,云梦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陈常旁边坐着的白衣少年陈晏,正好陈晏也向这边看过来,漆黑深邃的眼眸,却与刚刚她所见的完全不同,只觉得清冷疏离,心突然加速地跳了几下。 “怎么也不撑一把伞,头上身上都是雪。”陈常看到进来的云梦,走了过去边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边对云梦身后正请安的吟香道。 云梦却是愣愣的看着陈晏,却又猛地回过神来,急忙低下了头。 陈晏自是将云梦的不安尽收眼底,微微蹙着眉。 陈常见云梦不安地低着头,只是以为她怕生,便拉着她走到前面,笑着指了指陈晏身边的一位络腮胡黑脸的大汉,“这是你姑爷爷。” 云梦呆愣半晌,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请了安。 陈常又指着他旁边坐着的一位美艳的贵妇人,“这是你姑奶奶。” 云梦又是上前请安,却一直低着头,贵妇人笑盈盈地看着她,“没想到云梦已经长这么大了。”说罢又指了指旁边的陈晏,“这是你小叔叔。” 她极不自然地瞥了他一眼,低头将后脑勺对着他,颤巍巍地上前,“小叔叔好。”声音也是几不可闻。 陈晏看着云梦耷拉着的小脑袋笑了,伸手上前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发。 云梦惊得抬起头来,却又陷入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里。陈晏正看着她的眼睛,笑着伸手擦了擦她的眼睫毛。 只因云梦刚刚冒着雪进来,长长的眼睫毛上的雪融化成水珠,她不禁往后退了退,竟有些不知所措,偏过头不再看他。 “想着也很久才来一趟,你就好好收着。”贵妇人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袋,从里面取出一对青碧色的玛瑙镯子和一支青碧玉簪,塞到云梦的手中。 云梦低头乖乖地谢过,看着手中那对镯子和那支玉簪,虽然没什么装饰,但是简洁大方,碧玉清透,质地甚好,看去极是大气。 而一旁坐着的俞氏淡淡地笑着,眼神中却流露着复杂的神色。 景月则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这让云梦怀疑之前那个撒泼打骂严妈妈的人是不是她。景芊也和姐姐景月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低着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鞋子。 眼尖的秦精明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这对镯子成色可真是极好,但看着怎么也比不过这支簪子,如此上好的籽料,倒是少见。” 贵妇人捂嘴笑了笑,眼中也是掩不住地喜悦,“这簪子可是简纯亲王送的。” “哦?”陈常看了陈晏一眼,“那可是三弟的未婚妻流画郡主的二哥简纯亲王?”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周将军笑道,“是啊,前些日子圣上赐的婚,等明年年初就准备成亲……” 成亲?和郡主? 云梦只觉得心加速地跳了几下,抬头去看陈晏时,却发现他虽然没有微笑,但是神情淡淡的,就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这样的他,不似宋延承,却更胜宋延承。 云梦看着眼前一大桌美食,桌子正中是一个青花瓷大碗,里面是银耳燕窝粥。大碗周围是几碟精致的菜肴,其中还有她最喜欢的粉蒸藕夹。低头看了看,她的碗里也有好些,陈常给她夹的几块粉蒸藕夹,周夫人给她夹的几片宫保兔肉…… 她用筷子拨了拨几片色泽光亮、香味扑鼻的粉蒸藕夹,夹起一片吃了几口,又吃了几口粥,却是食不知味。 明明陈晏就只是陈晏,明明她已经决定不再回首过去,但为什么一听到陈晏要成亲,心里就感觉怪怪的。 云梦抬头偷偷看了一眼陈晏,如墨的黑发衬得肤色更加白净,动作极其优雅。她清楚的知道,这些都不属于宋延承,他,只不过是和宋延承长得很像而已,他不是宋延承…… 云梦默默地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待吃完饭,夜色已深沉,外面却还下着雪,周夫人便让陈晏送云梦回去。 本是淡定的云梦又不安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心中这奇怪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又该怎么解释,她不愿与陈晏离得太近,不愿与他独处。却又希望能与他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云梦抬起小脑袋,睁着湿漉漉的大眼,极是讨人喜的看着陈常,“义父,你送云梦好不好?” 陈常最是见不得云梦这个萌样儿,心中一软,正想点头却忍住了,闭着眼摇摇头道:“让小叔叔送你吧,顺道再去看看林妈妈。” 云梦无奈地点了点头,便由吟香服侍着披了小斗篷,戴了袖筒。和众人一一都道了别,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陈晏走了出去。 吟香拿着灯在前面走着,云梦则是低着头闷不做声地跟着陈晏。 “哎呀……”云梦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来的陈晏身上,由于走得急,脚下一滑,就往后面倒去…… 突然觉得手臂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了回去,云梦来不及多想,就直直撞进某人的怀里。 云梦的脸埋在陈晏的怀里,清冽的男子气息袭鼻。 “怎么连走路都走不稳?” 云梦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出来,心猛的跳快了几拍…… 前面拿着灯的吟香也走了过来,担心地看着正低头出神的云梦,“小姐,您没事儿吧?” 云梦抬起头看着吟香,又尝试着看向陈晏,见他也正盯着自己,眼睛又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胡乱地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快走吧。” 陈晏却没有动,云梦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正纳闷,就看到他突然俯下身来,“我来背你。” 云梦对着陈晏漆黑如玛瑙般的眼睛,连说话也结巴起来,“小、小叔叔……”却还是不情不愿乖乖地爬上了陈晏的背。 陈晏背着云梦站了起来,笑着解释,“看你走得不稳,很容易滑倒的。” “那若是你滑倒了呢。” 陈晏:“……” 不一会儿,就到了云烟阁,陈晏一直走到大门口,才把云梦放了下来。 吟香刚打开门,就看到林妈妈站在门口,看到陈晏时,就已经泪光闪闪,正要请安,却被陈晏扶了起来。 林妈妈细细地看着陈晏,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擦了擦泪,笑道,“十几年了过去了,那时你就只有那么小,如今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林妈妈当年随陈晏的母亲林姨娘过来的,是林姨娘的贴身丫鬟。林姨娘在娘家没有兄弟姐妹,便将一直在身边的贴身丫鬟当做姐妹,两人感情笃深,直到林姨娘死后,林妈妈还是一直守在云烟阁。 陈晏笑了笑,点点头,正要落座,却听云梦道,“林妈妈前几天还说腿又开始疼了,我本要告诉义父,让他请郎中看看,林妈妈却怎么也不肯。” “都老毛病了,也治不好,许是前几天冷了,不碍事的。”林妈妈捂着嘴笑道。 陈晏却摇摇头,“刚好我认识一个治腿疼很好的郎中,明天我带他来,林妈妈可不要推辞。” 林妈妈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看了眼云梦,却看到云梦正向她眨了眨眼睛,不禁笑了笑。 “天色也不早了,我明日再来,你们早些休息。”陈晏起身道别。 林妈妈起身去送陈晏,却见他走到云梦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云梦撇了撇嘴,林妈妈则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陈晏离开的背影喃喃,“晏哥儿的相貌真是像极小姐,但性情沉稳、体态清华,真不知是这些像了谁。” 云梦想了想,道:“那便是像太爷爷了。” 林姥姥摇摇头,笑了笑,“小姐,现在就睡吧,也不早了。” 云梦点了点头,进了屋子就去睡了。 深冬的夜,刺骨的寒冷,特别是云烟阁的热炕头前些日子才有,这几天并不是很热。云梦平时很少失眠,但是她今晚却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第二天刚好也不用去上课,一夜浅眠的云梦正准备赖到晌午才起床,但偏偏吟香在门外喊着有人来了。 她无精打采地顶着一头乱发起床,随便梳洗了下,又吃了些楼妈妈为她热好的点心,走了出去。 正走到大厅,就看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正纳闷是谁,就看到女子转过头来,竟是雨落,而旁边坐着的男子则是孙郎中。 雨落看到云梦,连忙起身准备请安。 云梦上前阻止了她,笑着摇头,“雨落早已不是陈府的丫鬟,不用了不用了。” 雨落却是摇了摇头,一脸感激地道,“如果当初不是小姐,雨落恐怕已经、已经……”还没说完,就已翩然泪下。 孙郎中心疼地看着她,而后又看向云梦,“今日我和雨落是来道别的,我本是大同人,我们准备下个月回家成亲,走之前就是想来看看云姑娘。” 雨落也点点头,云梦笑了笑。当时雨落和吴举人的事早就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但是背后还是会有人言人语,他们回去成亲,也正好是除去了这烦恼。 几人又是聊了一会儿,孙郎中和雨落说是收拾行李,便告辞离去了。 刚好到了午饭时间,云梦却觉得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眯着一双熊猫眼准备回屋睡午觉。 “小姐,彦书公子来了。”桃颜低着头说完,就开始“嗤嗤”地笑。 云梦无奈扶额,如此一个不用上课的好日子就被毁了。却看着桃颜笑得奇怪,突然间想到什么,一下子来了精神,“吟香呢?” “她躲到屋子里去了。” “怎么能这样?”云梦一脸恨铁不成钢,“快叫她出来,给彦书师兄倒茶。” 桃颜笑着应了声,急匆匆跑了出去。 云梦也起身,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青衣男子抱着一摞书向她走了过来。云梦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师兄,快请进,您可是第一次来云烟阁。” 青衣男子面相儒雅,微微笑了笑,“这次是师父让我给你送书的。” 云梦看着那么一摞书,满脸的黑线,扯了扯嘴角笑道,“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关心我啊。” 彦书低头笑了,正走到门口,就看到吟香在里面忙着倒茶水。 云梦正站在门口,“吟香,彦书公子抱着这么多书,你也不帮帮忙?” 吟香低着头,轻轻地应了声,又红着脸走了过来,给彦书请了安,正要接过彦书手里的书,却被他挡了回来。 “不用麻烦姑娘了,我抱去桌上就好。”彦书微笑着说完,走到桌前放下书。 云梦对吟香眨了眨眼睛,吟香的脸更是通红,小碎步地走了过去,“彦书公子,您坐。” 待彦书坐下,又端着茶水依旧用小碎步走了过去,“彦书公子,您、您喝茶。” 彦书笑着接过茶,饮了了一小口,转过头就对云梦道:“师妹,你这丫头茶沏得不错。” 吟香愣了愣,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微笑的儒雅公子彦书,脸更是羞得通红。云梦见状面上掩不住的笑,“师兄若是喜欢,我就把吟香这丫鬟送给你,天天沏茶给你喝。” 彦书愣了愣,笑道,“只怕师妹舍不得手艺这么好的丫鬟。” 云梦笑了笑,“只要师兄想要吟香给你泡茶,师妹怎么会舍不得。“ 彦书笑了笑,只当云梦是玩笑话,“师妹可知师傅为什么让我来给你送书?” 云梦想了想,“莫非我不用去上课,师傅让我自己学?” “哪里,师傅说,师妹天资聪颖,只怪太懒惰,课还是要上的,只不过这些书是要你自己看,过年之前师父会检查你是否背熟了。” 云梦:“……” 彦书说完,也不多坐,只道孟师傅还等着他回去背书,急匆匆就走了。 吟香则趴在门口,偷偷看着那一抹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 云梦站在她身后,看着吟香春心萌动,是动了真感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说玩笑归玩笑,但是古代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则是看得更重。而像雨落这样好命的,能遇上一个互相喜欢,又爱妻如命的人,能有几人?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个人有个人的命,就如彦书所说,吟香很会沏茶,或许吟香也就只能为彦书沏茶,仅此而已…… “小姐,该用饭了。” 云梦看着一脸激动的吟香,无奈扶额,除去下午彦书来的那会儿,这丫头可从没这么激动过,“究竟是是什么好事儿,能让你这么开心?” 吟香合不拢嘴,“只不过是三爷派人送来了小姐最喜欢的吃食,又给我们这些底下人赏了些。” “他、他送来的?”不知为何,云梦每次听到他的名字,心中总会忍不住小小的悸动一下,她也曾无数次地鄙视自己,不过是和那个人长得很像,至于么? 但是,这好像并不是容貌的问题,总之,她和那个人在一起与她和陈晏在一起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出。 吟香笑着点头,“三爷听老爷说过你喜欢吃这些,又说昨儿个晚上看你吃得并不好,没怎么吃,幸好还剩下些料,今晚就又做了些,派人送来给小姐了呢。” 云梦心惊,难道他看到昨天她失魂落魄的摸样了?不禁拍拍脑袋,她昨天那么失常,看不到才奇怪呢。 心中竟觉得烦躁不安,她想到陈晏那漆黑深邃的眸子,他,会不会怀疑她? 她昨天那番失心疯完全就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他既然看到她的失神,为何不说出来? 云梦又伸出手极是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脸,她记得她在他怀里哭了,还记得他自己擦了眼泪,叫自己傻丫头! 怎么办?陈晏会怎么想,对着一个从没见过的人流眼泪,这该是有多么的奇怪?最好是他以为她被吓着了,但是……这怎么可能! “小姐,再不吃就凉了。”吟香担心地看着云梦又在那里发疯,心里不禁算着,这是她家小姐这几天第几次犯失心疯了,第二百零一次吧? “哦,快凉了么?”云梦猛地回过神来,干笑了几声,“凉了就不好吃了,赶紧走吧。”说着,就径自走去了大厅。 云梦坐在八仙桌前,看着满满一大桌子的美食,满脸黑线,怪不得陈晏会将菜肴赏给下人,原来竟有这么多! 这哪里是恰巧剩了些料做好的,这、这完全就是专门做的一大桌美食啊…… 但是这么多,她自己肯定吃不完的,左右看了看,就发现吟香正盯着桌上的菜咽着口水,林妈妈则是站在门口,却还是时不时地向这边看。 云梦向吟香摆了摆手,“你过来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说罢又看着门口的林妈妈,“林妈妈也一起吧。” 吟香虽然心里很想,却仍旧一个劲儿地摇头,自古奴才们都是不能上桌和主子一起吃饭的,这怎么可以? “快过来,这么多美味佳肴,吃不完可真是浪费了。”说罢又看了眼正向这边走来的林妈妈,“这是小,呃……小叔叔派人送来的,想必也是想让林妈妈尝尝鲜,林妈妈也来一起吃吧。” 林妈妈听到是陈晏,又素知云梦平时大大咧咧、迷迷糊糊,对主子奴才这套很不在意,推辞不过,只得由着云梦将她拉着坐到了桌旁,吟香也是满脸欣喜,却又有些紧张地坐了下来。 云梦先是给林妈妈夹了些肉菜,笑说这些年一直守着云烟阁很不容易,应当犒劳犒劳。自然也是给吟香夹了些。 吟香是她来到前世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也可能是唯一一个从不想着自己、完全为她着想的傻丫头。她和吟香虽只是主仆关系,但是吟香对于她,可以说就是最重要的。 之所以把桃颜、冬瓜她们都调到院外,不是信不过她们,而是,她就只信任吟香。 然而这些话,云梦并没有说,只是轻轻敲了一下那个傻丫头的额头,“为你这一年来不畏艰难险阻地叫我起床,也犒劳犒劳你。” 林妈妈和吟香都被这话逗地合不拢嘴,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 云梦看着吟香她们收拾桌子,便披上了斗篷,出了屋子站在门口。 连日来的雪已经停了,天色渐暗,她看着前面那一方已结冰的小池塘出神,冬日里呼啸地冷风吹得她的披风做响,她也毫不在意。 “不觉得冷么?” 云梦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却发现有两个身影正走过来。待走近看,竟是陈晏,身边还有一个白衣男子。 “我找来了郎中帮林姥姥看看。”陈晏走到云梦面前指了指身边的男子说道。 云梦不由向后退了退,看着陈晏,眼神有些躲闪,极不自然地笑了笑,又偏过头去看那位郎中。她本以为古代郎中医术好的,大都是留着一把胡子的老头儿,而之前见过的孙郎中已经算年轻的了。但眼前的男子,看来竟比孙郎中还年轻,不过十八、九岁,长得眉清目秀的,看去竟觉得柔美,但这与陈晏的美不同。陈晏虽也是眉目俊逸,但胜在相貌惊艳,有时看来竟觉得邪魅。 第212章 男子见云梦呆呆地沉默不语,便微微笑道:“我是安陵昀,来给林妈妈看看病。” “先请进,外面很冷。”云梦突然发现三人竟站在门口说话。 陈晏嘴角翘起,看了她一眼,云梦的小心脏又不安地乱跳,有些手足无措,陈晏则低头笑笑,进了屋子。 安陵昀先是去看了林妈妈的腿,又把了脉,问了林姥姥大致病情,捏了捏林姥姥腿上的痛处。 沉思半晌,提起笔来写了一个方子。云梦见其字清秀潇洒,隐约间却又带着些大气凌然。 安陵昀看到她拿着方子细细看着,便道:“林妈妈怕是受寒湿之气影响,以后还是少干些重活累活,并注意保暖,避免受寒。只要按时用了药,病是很容易就好的。这些药也都很常见,川乌、制草乌各10克,伸筋草、路路通、红花各15克,土茯苓、透骨草、艾叶、威灵仙、川椒、白芷、元胡各10克,细辛5克。然后将其加水煎煮后,先以热气熏蒸痛处,待药液温度适中再将腰髋及下肢、关节浸洗30分钟,边洗边按摩,水温低时再加温使用,一日两次,每剂用两天。” 云梦点了点头,叫吟香记着用药的方法,又是谢过了安陵昀。 安陵昀笑着摇头,又道还有些事,便道了别匆匆走了。 陈晏将安陵昀送到门口,回过头来,盯着一脸呆傻状的云梦,“晚饭用得可好?” 云梦愣了愣,“晚饭?哦,晚饭很美味,真是劳小叔叔费心了。” 陈晏点点头,“嗯,是很费心。” 云梦:“……” 一旁的林妈妈倒是笑说,“小姐还让我这个老婆子和吟香丫头一起吃呢。” “哦?是么。”陈晏笑看着云梦,却带着些玩味。 云梦被这眼光看得心又悸动了,窘地忙低下了头,却又听林妈妈讲起了她以前那些彪悍事迹,陈晏听得直笑…… 云梦猛的起身,实在受不了这般不见血的折磨!在陈晏有些惊讶却又带着笑意地目光中慌乱地编了些乱七八糟、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的理由,披了斗篷急忙走了出去。 冬夜里,又是刚下过雪,外面极是寒冷,云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轮明月挂在夜空,地上白雪茫茫,与那月光相映,淡淡的月光洒遍整个天地,从院内的亭台楼榭看去,似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雪地上淡淡的白色光晕,仿佛是仙境般。 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池塘向外张望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云梦愣了愣,想起古代男女午夜幽会的桥段,忙提起了兴趣,紧盯着他。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个桃衣女子走到了白衣男子前面。 借着月光,云梦细细看去,发现那个女子竟然是景月! 景月给云梦的印象就是家长面前的乖乖女,虽然……有些时候彪悍了些,但是大家闺秀、端庄淑女这类词用在她身上,是一点也没有违和感的。而这个时候与陌生男子幽会,就完全打破了她在云梦眼中的典型的古代女子的形象。 白衣男子像是对景月说着什么,景月却是一脸的恼怒,像是很生气。白衣男子欲上前拉住景月,却被景月闪开,而后很激动地在说着什么,又好像是哭了。 他拉过景月将她抱在怀中,景月却是挣开男子的怀抱转头跑了。白衣男子愣了半晌,转过身来…… 云梦站在呼啸地寒风中彻底凌乱了,与景月幽会的那个男子,竟然就是安陵昀! 安陵昀看到了云梦,顿了顿,向她走了过来。 云梦很是尴尬,她也不是有意看到他们小两口吵架的,开口解释道,“屋子里挺闷的,便出来透透气。” 安陵昀却是苦笑:“外面却如寒冰刺骨。” “你和长姐……”云梦本着一颗八卦心,还是忍不住问了。 安陵昀眼神中露出深深地悲痛,摇头道:“都是我的错,让她苦等我三年。” 这句话虽没头没尾的,但看情形,云梦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景月今年已是十六了,早过了及笄,陈常和秦精明想要为宝贝女儿安排一桩心满意足的婚事,却总是找不到合适一些的人家。 想想也是,陈常才是个地方五品,单凭他的官位,自是找不到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只需找个门当户对的即可。但偏偏陈常的姑父、二弟和三弟都在中央当着官儿,靠着他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常恰巧就是夹在这之中,让一向很有头脑的秦精明无计可施。而景月是陈常的长女,又懂事伶俐,自是从小就很是偏爱,陈常自是不能让他的宝贝女儿嫁的委屈了,但有权势的人家,又看他不上,这就让他很是苦恼。 云梦想着颜姨娘事件中,景月也曾帮过她一把,虽然她们之间交际甚少,但在平时也看的出她并不如她的母亲秦精明般喜欢绕圈子,她的性子较为率直。而且,单从她等了安陵昀整整三年,就看得出她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就下定决心,打算帮她一把。 云梦沉思半晌,对一脸苦相的安陵昀道:“如今你已回来,就应该上门提亲。长姐性情本就直爽,很要面子,你让她苦等了三年,就算如何解释长姐也难消心头之气。” 安陵昀看着云梦,担心道:“却不知伯父伯母会不会答应。” 云梦笑道:“你只要须让长姐同意,义父和二娘也不会反对。” 她见安陵昀气度不凡,医术又如此高明,还能被京官儿陈晏重视,身份才学定是不会低的。 安陵昀看着云梦愣了愣,脸上的愁苦之色也消失大半,有些自嘲地笑道:“今日倒是让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帮我解惑了。” 云梦笑了笑,学着那些文人的客套话,小大人模样地拱拱手,“哪里哪里,安公子谬赞了。” 安陵昀看着云梦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正要开口,却是顿了顿,看向她的身后,“阿晏,要走么?” 陈晏点点头,却深深地看了云梦一眼,眼神中没有之前的玩味,也没有之前的温暖,只有冰冷疏离,又似有些探究,云梦被吓了一跳,马上低下头,退在一旁,“小叔叔慢走。” 只听陈晏轻轻“嗯”了一声,云梦一惊,抬起头却发现他早已走远。 想起他刚刚看她的眼神,身子便不由一震,难道,陈晏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师父,我真的不会写。”云梦抬起头拿着水汪汪的大眼很是无辜地瞅着一脸铁青的孟师父。 云梦这招对付陈常来说,非常管用,但是对于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孟师父…… “我早些时候就让彦书把书都给了你,为何到现在还不会默写?真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儿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云梦满脸黑线,才七天而已,她哪里能默写的会,那么多书,而且,今天都腊月二十七了,都快过年了,为什么她在古代,竟然就连个寒假都没有! “师父,您就饶了我吧,要不,我再默写三遍《女戒》?” “你、你……”孟师父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用手抚着胸口,“朽木不可雕也!” 云梦无奈地低下头,这是要将她培养成女状元么?师父你难道就没听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么? 但是孟师父仍旧没放过她,对着云梦的后脑勺,就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起大道理来,从《论语》一直讲到《春秋》…… 不过这也不能怪孟师父,只不过刚好有一次,孟师父给彦书讲起了王羲之的名作《兰亭序》,自小就听惯了老师所讲的什么作者是在赞美祖国的美好河山等评价,头一次听到孟师父对《兰亭序》独到的见解时,就来了兴趣,不仅没有打盹,而且还仔细地听完了整节课。之后云梦又心血来潮,背完了整篇《兰亭序》,这让孟师父和彦书都是惊了惊,就像活见鬼一样。 若说上一次是巧合,那么,之后孟师父在给彦书讲了诸如《离骚》、《桃花源记》等古代名作时,云梦都是听得津津有味,之后还是将那些全给背了。看着孟师父和彦书惊讶连连的样子,云梦心里头一次有了小小的满足感,谁说她傻了吧唧的什么都不会? 原本孟师父认定的连字都认不全的差学生,一下子成了只听一遍课就能背会整篇文章的天才! 话说她真应该感谢高中时期拿着教板逼着她背课文的语文老师,让她到现在还牢记这些课文。 她本想着只要会背这么多了,孟师父应该就会放她一马吧? 但是事实刚好相反,原本云梦每天除了要上一节孟师父的识字课,还要上一节慕容师父的女红课,但上个月慕容师父因在北京有些事,便走了。 那么她每天就只上一节课了,但是孟师父却又加了一节课,不仅如此,还延长了上课的时间。 作为现代人的云梦,看惯了简体字,来到古代,则是大字不是几个,那些繁体字是认识她,但她却不认识它们。本着识字只识半个字的道理,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在云梦心下暗暗吐槽了无数遍之后,孟师父终于以一句“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结束了他长篇大论的教导。 话说孟师父绝对算得上的是孔子的骨灰级粉丝,因为他在说的每一段话里,通常都有那么好几句是取自《论语》,就比如之前的朽木论,再比如刚刚的知之论…… 孟师父一通教导完,将这些天的积怨都痛快地吐了出来,就开始正式上课。正当云梦头痛地开始学习从《论语》中识大字的课程时,彦书走了进来。 她一脸放光地望着彦书,开始向他求救。而彦书却只是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走到孟师父面前躬身道,“师父,刚刚三老爷传话来说要小姐去大厅吃饭。” 孟师父闻言,点点头,转过身对云梦道:“等下午回来我继续检查你的默写。”说罢,不理会云梦凄凉的眼神,转身收拾了书本就走了。 彦书看着云梦的样子,笑着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看着她,“师妹,快走吧。” 云梦点点头,哭丧着脸站了起来,彦书眼神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两人便走了出去。 云梦转过头看着他,彦书身上虽散发着一股儒雅的书生气息,但仔细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是书呆子的那种样子,相貌也算得上是中上了,怪不得吟香会看上眼。 记得孟师父说彦书今年已经十九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婚约,若是有,尽可打消吟香那小丫头的念想,吟香和彦书,注定是一场无望之恋。她是怕吟香会受伤,以后为她找一个即老实又会疼老婆的人就足够了。 正想着,彦书也转过头来看着她,云梦有些尴尬,知道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人家是不对的。便笑了笑,道:“想着那日师父说师兄明年就已到弱冠,那可有看上哪家姑娘?若是有,定是一位美人啊。” 彦书愣了愣,停了下来,看着云梦,眼神越发温柔,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是个傻姑娘。” 云梦很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哪家的傻姑娘? 却看到彦书的眼神有些灼热,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忙低下头道,“师兄,小叔叔不是让我去吃饭么?快走吧,我怕去得迟了,小叔叔该不高兴了。” 彦书笑了笑,点头道,“那就快走吧。” 两人正转过身,就看到陈晏站在前面,正冷冰冰地看着她,不对,好像是瞪着她。 云梦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低下头不去看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虽说自安陵昀来给林妈妈看病之后的三天里,云梦就没怎么再见过他,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故意躲着他。但今日一见,云梦就知道肯定又少不了一场恶战,看他冷若冰霜的样子,就已经不寒而栗了。 记得初见他时,温暖如阳,但之后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这反差也未免太大了些…… 两人走到陈晏面前,彦书便躬身道别,转身正要走时,就听到陈晏低沉地道,“莫要目不见睫。” 彦书步子一顿,却没有说一句话,继续向前走去,背影有些许苍凉。 云梦有些疑惑,不懂陈晏为什么要说她师兄没有自知之明,心下有些不满,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陈晏,直直地向大厅走去。 突然间步子一滞,感觉有人在后面拉住了她。云梦猛地转过头,就看到陈晏正提着自己衣服的后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梦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样的眼神,比他冷着脸的样子还可怕! “小丫头,现在谈婚论嫁还太早。” 云梦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放开了手,径自走了。 这是什么话?谁谈婚论嫁了? 云梦很是疑惑,又与刚刚陈晏说彦书的那句联系在一起…… 不会是陈晏误会了她和彦书吧?但是他们刚刚也没做什么啊。 彦书只不过很温柔地看着她,很温柔地拨了拨她的额前头发,还有那有些灼热的目光…… 莫非彦书真的喜欢她!那个傻姑娘就是在说她? 她自认为自己相貌奇丑,甚至到了会吓哭小孩子的地步,就应该没人敢喜欢她了,但是,为什么彦书会喜欢她? 而且彦书喜欢她,这又与陈晏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看她不顺眼? 云梦有些气愤地抬起头,却发现他早已走远,心下更是懊恼,赶紧快步上前,跟着他进了大厅。 陈常见云梦进来,紧着走上前,“今天可都是你最爱吃的。” 云梦眨眨眼睛,甜甜地道:“谢谢义父,云梦很喜欢呢。” 周夫人也走了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怜爱地看着她,“这丫头,尽是嘴甜,看着还这么小,哪知再有两年也就该嫁人了……” 云梦正不知该说什么,偏过头就看到陈晏正看着她,嘴角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 看来是被彻底误会了,云梦被陈晏看得有些窘,低下头去,心里愤愤不平,她哪里有谈婚论嫁了? 周夫人看到云梦低下头,因面纱挡着,看不到脸,就以为是害羞了,笑道,“好了,我不说了,这丫头脸皮可真薄。走吧,快吃饭吧。” 云梦被周夫人拉着上了坐,看到又是满满一桌山珍海味,不禁想陈晏来了也不错,起码能改善改善她的伙食,每隔几天就能吃到大餐。 一抬头,就看到笑容满面的秦精明和眉目含情、满面春风的景月。莫非安陵昀已经搞定她们了,这才是三天时间啊。 正想着,就听周将军笑道,“陵昀那孩子很不错,你们看着把日子定一定,等我们去了北京,就把事儿给办了。” 陈常面上掩不住的笑,“那是那是。”景月的脸早已羞得飞红,忙低下头来。 秦姨娘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姑父,陵昀那孩子还是得多多靠您提携呢。” “这还没进门呢,怎么就已经成一家人了,帮着说起话来。”周将军摸了摸胡须,大笑道。 看来安陵昀是在周将军手底下做事的,难怪这么快就已经搞定了。云梦抬头看向羞得脸色绯红的景月,笑道,“姐姐和安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众人听了更是一阵哄笑,周夫人和俞氏也是跟着说了几句两人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之类的话。 大家说说笑笑,聊得正是开心,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云梦身上,只听陈晏笑道,“前几日听说孟先生夸赞云梦聪颖,却不大识字,也不会写。” 周夫人一听来了兴趣,“怎么不大识字?不会写?” “说来云梦也上了一年的课,但是至今能默写的最全的、最长的一篇文章就是《女戒》。” 陈晏说完,桌上顿时一阵哄笑,云梦则是将头埋得更低,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划着圈圈诅咒他…… 谁知陈晏说完,陈常也来了兴致,笑道,“云梦前不久还把宅门硬生生地说成了宅斗!” 饭桌上又是笑声一片,连最近一直板着脸的景芊都忍不住笑了。 云梦几乎是要把脸埋进自己的碗里,这不能怪她好不好,那个“斗”和“门”的繁体字真的很像啊,当时她在看这个词的时候还都有些纳闷,难道清朝就已经有宅斗这个词了么? 只等众人笑罢,云梦才揉了揉后颈,将头稍稍往上抬了抬,看着碗里的佳肴,却已经没有了要继续吃的欲望。 “前些天一直都下着雪,今天刚好停了,看阳光正好,下午就一起去打猎吧。”周夫人笑看着周将军,等着他的答复,但这句话的语气绝不像是询问,而完全就是在做决定。 周将军看了周夫人一眼,一向沉稳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上一丝笑意,点头道:“夫人既然想去,为夫一定奉陪。” 陈常也是来了兴趣,“很久没有去打猎了,云梦和景芊也还没去过,趁这次机会,就一起去吧。” 景芊看着大家都在兴头上,也不好扫了这兴致,就点了点头。 云梦一听打猎就来了兴趣,她抬起头正要说,却看到陈晏正看着她。 既然大家都会去,那么陈晏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她可不愿意和陈晏一起,就摇头道,“义父,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去不了了。”说罢,做蹙眉状。 陈常一脸的担心,“许是吃坏肚子了,快找郎中来看看。” 云梦点点头,“也没什么,不用再找郎中了,可能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既然休息一会儿就好,那么下午就去上课吧,中午回去好好休息。”陈晏一脸关心的说道。 云梦身子抖了抖,“不去上课行么?” “虽说女子不需要太过注重才学,但是最基本的字也还是要识得的,要笨鸟先飞。你如果觉得下午上不了课,那可要请郎中来给你看看了。” “……” 云梦无语望天,心里有一种要宰了陈晏的欲望,她咬咬牙,扯着嘴角对陈常笑道,“义父,刚刚突然觉得好多了,下午就一起去打猎吧。” …… 第213章 原本是阴沉沉的天,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放晴,暖暖的阳光懒懒地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映得大地一片金黄,落了雪的干枯的枝桠,也是微微发着些光。 周夫人掀起了帘子,用手挡在额头前,微微抬头看着外面清空万里,不禁笑道:“今儿个还真是个好天气。”说罢,便由在就等候在旁边的周将军扶着下了马车。 因景芊坐在云梦的前面,就先出了马车,由陈常抱着她下来,最后到了云梦,一掀起帘子就看到陈晏在下面正看着她,而周将军夫妇早已共骑着一匹马向着树林深处而去,陈常也正扶着景芊上马。 “你不去打猎?”陈晏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梦看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如果她要去打猎,那就必须要和陈晏共骑一匹马,她才不要呢。 陈晏竟然出乎意料地点点头,“也好,外面是有些冷。” 云梦笑了笑,低头正想着他怎么会如此好心肠,突然间就觉得轿子一沉,周围一暗,抬眼就看到陈晏竟然已经上了马车,笑看着她,“还不赶紧进去,可别着凉了。” 云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着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退回了马车里。 马车里本就不是很宽敞,当陈晏进来坐到对面时,云梦就觉得越发拥挤,虽然他算不上什么彪壮大汉,但是和他靠的这么近,就觉得心跳加速,脸上也得热热的。 云梦见陈晏不说话,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就见他身形倾长,坐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倒是有些为难他了。 头上忽然一重,抬眼就看到陈晏正拿手揉着她本来就比较乱的头发,云梦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无奈马车内空间太窄,陈晏的手臂太长,溃败之下,只得一动不动地让他在那里揉。 陈晏看着云梦一副请君自便的样子,便收了手,“又发呆了。” 本就有些气愤的她想也不想,脱口就道,“我哪儿有。” 陈晏看云梦有些炸毛,临界于即将暴走的边缘,仍旧不忘再加一把火,“嗯,你没有,因为你本就呆。” 你才呆,你们全家都呆! 云梦心里默默流着泪,没有理他,扭头假装很是镇定地掀起了帘子,看着外面的雪景。佛曰:我不动,敌也不动……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大片,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眼花,便又缩进了马车里。 刚坐好,就看到陈晏正盯着她看,好像有些出神。而云梦看着他,也是愣了愣,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都和那个人别无二致,乍一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眼前的人,总是与那个人是有所不同的,眉宇间淡淡的疏离,眼眸中的清冷,还有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他比那个人更美一些,那个人是稳重,这样的相貌于那个人,看起来更加冷酷。而他,却胜在惊艳,胜在俊逸非凡,看去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哥儿。 “又在想你师兄?” 云梦回过神来,就看到他嘴角微微翘起,眼中一丝玩味,眸子里的清冷不再,愣了愣,忙解释道,“我才没有想他。”说罢,眼神有些慌乱,他该不会是看到自己是在看他吧? “既然你与你师兄情投意合,我也可以给大哥说说,早早地把这门亲事给定了。” 云梦闻言,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不不,我和师兄真的什么也没有!” 陈晏挑了挑俊眉,“是么?” 显然是不肯相信她了,云梦知道这下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抬眼就看到陈晏正盯着她,急忙低下头来,脸上觉得热热的,还好她是带着面纱的,若不然,还不被他看到她害羞的绯红的脸。 这个气氛,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不如去打猎,也好过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云梦低着头,只道,“小叔叔,我们出去打猎吧,马车里挺闷的。” 陈晏点了点头,掀起帘子跳下马车,看着她道,“我接着你。” 本是脸上的热已被冷风吹得褪去一大半的云梦,看着陈晏在下面向她伸出手,脸上又热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速…… 她硬着头皮先前走了几步,然后就被陈晏抱了下来,清冽的男子气息,只是那一瞬,就觉得格外的好闻。 因地上雪太厚,云梦走路很是不稳,而且还很慢,前面走着的陈晏回过头来,拉了云梦的小手就开始往前走。 温暖而有力的手,虎口处还有些茧,云梦先是一愣,之后就被陈晏拉着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一匹枣红色大马的旁边。他将云梦抚上了马,让她的双脚踩在马镫上。 虽然是晴空万里,但是刚下过雪,这天儿更是冷,寒风呼啸,云梦坐在马背上,正觉得后背冷风飕飕的。突然就觉得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陈晏跃上马,两手上前抓住了马缰,正好将云梦困在怀里。 感受着周身的温暖,云梦越发不好意思起来,马儿缓缓向前行着。而陈晏每次呼吸,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左耳处,总会在不经意间撩拨着她的神经。 “驾……”陈晏突然扬起了鞭子,抽了马一下,原本是慢慢行着的马受了惊一下子跑的飞快。 这一切来不及反应,“啊……”云梦下意识地缩在他的怀里,手忙脚乱地乱抓着东西,不料却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装玉佩的锦囊给抓了下来。 “吁……”陈晏看到云梦被吓得不轻,笑着勒了马缰,马儿奔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云梦抓着锦囊,抚了抚还在“砰砰……”直跳的心,听着陈晏爽朗的笑声,真有一种想宰了他的冲动,并发誓再也不骑马了,不满地嘟囔,“我要下去,我不骑马了。” 陈晏却跟没听见似的,将目光锁在了云梦手中的锦囊上面。 “灵山卫,灵山卫……”陈晏突然间喃喃。 云梦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这样的话,像是曾经听过一样,愣了愣,“什、什么?” 陈晏却突然不说话了,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唱起来: “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 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 灵山卫,灵山卫,一草一木皆憔悴。 闻说灵山高千尺,难觅一朵红玫瑰。 灵山卫,灵山卫,多少情系天涯内? 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人心已碎。 灵山卫,灵山卫,一年一度寒星坠。 遥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谁? 灵山卫,灵山卫,灵山何处无血脉? 且听夜半松涛声,诉说昨日功与罪。” 歌声轻扬,少年独特的醇厚的嗓音,将这首歌谣唱得别有一番风味,淡淡的忧伤中还夹杂着写无奈和思念。 云梦只是听得入迷了,这歌声似曾相识,放佛是从遥远的记忆中而来,却如何也记不起。 陈晏低头,见云梦许久也不说话,不由叹口气,“是真的忘了么。” 莫非他与她的前世之前就见过面?但是云梦搜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有陈晏的影子。 记得她自小是被袁爷爷带大的,父母不详,袁爷爷也从没提起过。从她记事起,袁爷爷就带着她四处游荡,直到两年前,袁爷爷带她来到了陈府,然后袁爷爷就突然暴病去世了。 在她印象中,袁爷爷身子骨一直都很是硬朗,而且还身怀武艺,绝不是说倒下就倒下的。云梦努力回想着袁爷爷带她来陈府的情景,却是模模糊糊的,就连袁爷爷的去世的时候,也是记不得了。 而她在袁爷爷去世之后,就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三个月之久。醒来后,她似乎忘记了袁爷爷去世的事,袁爷爷暴病而亡的事,是陈常告诉她的。而且,她的脸是在那场大病之后,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梦身后的陈晏,见她不说话,自己也只是沉默着,跃下马,牵着缰绳缓缓行着。 云梦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紧紧抓着装着玉佩的锦囊,之前消失了的那些记忆,必定是与陈晏有关,也与这块玉佩有关,她的身世有关…… 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还夹杂着“嗷嗷……”声,就像是小狗的叫声,却比之更脆一些。云梦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就看到一直黑色的大鸟正啄着一团雪白雪白的东西,那嗷嗷的叫声,好像就是那团白白的小东西发出来的。 云梦低头去看陈晏,见他已经停了下来,拿出了弯弓和箭,拉起弓对准那只黑鸟…… “嗖”的一声,箭就已稳稳地射中黑鸟,黑鸟倒了下去。 陈晏抬头看了云梦一眼,“要去看看么?”说话间,双手已伸了过来,一副要接她下来的姿势。 云梦看着那漆黑深邃的眸子,又看着他的动作,不禁笑了笑,点点头。 陈晏将云梦从马背上扶了下来,然后拉着她走了过去。 等云梦走近时才发现,陈晏的那一箭,不仅仅是射中了那只鸟,而是直接射穿了。黑色大鸟不仅仅体型很大,而且,与他们离的距离又是很远,这样都能射穿,陈晏可真算得上是武林高手了。 而那个本是缩成一团的雪白雪白的小东西,竟然是一只小狐狸。它见到陈晏和云梦,非但没有逃跑,反而是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们。 云梦心中一惊,这小只狐狸,她像是在哪里见过。看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她禁不住上前,想摸一下。 不想,陈晏却挡在她的前面,上前一把就将小狐狸提了起来,皱眉解释道,“这种小东西,可得当心一些,别被它伤着了。”而小狐狸又“嗷嗷……”叫了起来,叫声甚是凄楚,甚至还拿眼睛瞪着陈晏。 云梦听着小狐狸的叫声,心有不忍,却看到它的腿上正流着血,上前拉着陈晏的袖子,“小叔叔,你看它的腿受伤了。” 小狐狸似是能听得懂人话一般,直接扭头对着云梦,眼中泪光闪闪,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陈晏则是愣了愣,将小狐狸放在云梦的怀中,“先等会儿。”说罢,便转身走了过去,将马儿牵了过来,接过小狐狸,将它提着放在了马背上,云梦也是由他扶着上了马,而后牵着缰绳向回走。 云梦看小狐狸趴在马鞍上一个劲儿的发抖,像是害怕会掉下来似的,便伸手将它抱了起来。小东西抬起脑袋仔细地瞅着她,云梦心头一紧,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它通体雪白,又如此有灵性…… 难道是那日红衣老道抱着的那只? 她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毛茸茸的脑袋,又揪了揪它的耳朵,拉了拉它的尾巴,结果小狐狸一脸无辜地抬头瞅着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云梦却看着它仔细想着,听说得道成仙的狐狸都会与其他狐狸有所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同? 虽说狐狸大都长得很像,而且它还差点被一只大鸟给吃了,但是如此有灵性,且通身雪白的小狐狸真的很少见。如果它真的是红衣老道怀中的那只,说不定她就可以回去了! “你在干什么?” 陈晏转过头来,就看到云梦将小狐狸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小狐狸怕从马上摔下来,只得一动都不敢动地让她摸着。 云梦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僵在半空中,“我、呃……我看看它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说完便傻笑起来,“太好了,没有受伤。” 小狐狸:“……” 陈晏:“……” 行了有半个多时辰,才回到了原地。陈晏停了下来,把马拴在旁边的树干上,将云梦从马上抱了下来。 而后,又是从云梦的怀中把小狐狸提了出来,走到马车旁,将它放在车板上,捧了些雪水把它的伤口洗干净,而后拿出一块素色的帕子,轻轻地绑在小狐狸的伤口处,将它扔进马车里…… “你很喜欢它?” 云梦听着马车里“嗷嗷……”惨叫的小狐狸,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陈晏笑笑,“那就抱回去养吧,不过狐狸很喜欢干净,嘴也很挑。必须每天洗一次澡,还要带上香囊,吃食也须是一些鱼虾海鲜。” 云梦:“……” 本来看着小狐狸挺可爱的,就算不是红衣老道怀中的那一只,想来当着宠物养还挺不错,没想到这么麻烦…… 正想着,一阵马蹄声传来,云梦抬头望去,是陈常和景芊,而他们的后面,则是周将军夫妇。 他们的马上都挂着好几只野鸡,陈常和周将军下马后将野鸡拿了下来。陈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大捆干枯的树枝,放在地上就开始生火。 本来在雪地上生火是很困难的事,但见他将一圈的雪扫干净,熟练地将火生了起来。周将军和陈常则是将几只野鸡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便放在火上开始烤,不一会儿,就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云梦正好有些饿,闻着这味道,越发饿了,不料,一个声音突然间传来,是小狐狸。 众人都是愣了愣,周将军望着马车,看了看云梦,又看向陈晏,“是狐狸?” 陈晏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拨着火。 云梦则是将一直惨叫的小狐狸从马车里抱了出来,向周将军解释道:“姑爷爷,这是我和小叔叔在打猎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看它受伤了,所以就将它抱了回来。” 周将军听后点了点头,低下头继续忙活地烤着野鸡。而周夫人看到那毛茸茸的一团时,立即到云梦面前,就想抱一抱小狐狸。 双手刚刚伸到小狐狸的头顶处时,小狐狸居然张开嘴想咬她,周夫人猛的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而景芊也是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小狐狸,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看到小狐狸这样可爱的小动物,还是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景芊向来胆大,刚刚周夫人差点被咬,并没有吓倒她。她伸出一只手,只是想要摸摸它的头,不料小狐狸又是突然间抬起了头,嘴还没张开,景芊就已经把手缩了回去。 本来景芊就因为颜姨娘的事,一直躲着云梦,也不大与其他人说话,变得有些孤僻。之后在陈常的悉心教导下,已是好了很多,这次能来打猎,已经很是不错了,但是对云梦,心里总归还是有些隔阂。 景芊的手被吓得缩回去后,也没看云梦一眼,只是低着头走到了陈常身边。云梦心里对景芊,也是有些许歉疚,见向来爱女如命的陈常对景芊如此上心,便也不再多说。 不一会儿,野鸡就已经烤好了,陈晏拿出一些盐洒在烤好的野鸡上,阵阵香味扑鼻。云梦早已饥肠辘辘,抓起一只鸡腿就开始吃,虽然没有多余的调料,但胜在肉质鲜嫩。 “嗷嗷”小狐狸看着众人吃野鸡吃得香,早已忍不住,也想吃,便叫了两声。 正吃得给劲儿的云梦低头看了眼小狐狸,鼓着腮帮子嘟囔,“你不是只吃鱼虾海鲜么。” 说完,低下头又开始继续吃…… 已是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不断变换着色彩,余晖映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也映在远处的山峦之巅。渐渐的,夜幕降临…… 陈晏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中提着的向他乱挥爪子的小狐狸,而云梦则拿着沾湿的手帕,很用心地擦着小狐狸脏兮兮的小脑袋。 “安分点儿,要不然直接就把你丢进炉子里去。”陈晏挑挑俊眉,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狐狸身子颤了颤,不再向他挥爪子,转而看向一脸认真地擦着它的头的云梦,叫了几声。 云梦眼中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怜悯,反而目露凶光,语气却非常平淡,“下次再这样,把屋子折腾的这么乱,手炉也打翻了,自己还弄了一头的炉灰,我就把你丢到树林子里面去,自生自灭。” 小狐狸身子抖了抖,耷拉下脑袋来,做晕死状…… 云梦满意地看了它一眼,继续擦着它头上的炉灰。想着刚带小狐狸来的时候,大鱼大肉的伺候着,伙食比自己的还好,巴不得将它供起来。每到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云梦就开始戳戳它毛茸茸的脑袋,问道,“你认识那个红衣老道么?”,结果小狐狸就只顾着睡觉,并不搭理她。 云梦不死心,又戳着它的脑门,“你知道那个红衣老头在哪里么?”小狐狸还是不理她,继续装睡…… “你叫那个老头出来,把我弄回去!为什么其他人穿过来,不是公主,就是和公主的兄弟有一腿,而我,长得难看我认了,还没钱没权没地位,这是要闹哪样啊!把我弄回去……”云梦终于暴走了,小狐狸装不下去,终于抬起头来睡眼朦胧地看了云梦一眼,眼中则是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云梦看着小狐狸,愣了愣,抓着它摇了摇,“你知道的是不是,你就是那天老头怀中的那只对不对?” 被云梦差点儿摇到晕过去的小狐狸也是愣了愣,然后头一歪,继续睡觉…… 等云梦清洗完小狐狸头上脏兮兮的几撮毛,陈晏就将它放在手上捏了捏,“不过三日,怎么就已经长肥了?” 小狐狸嗷嗷地叫了几声,尽是是无辜和委屈。 “为了让它的伤口早些好起来,顿顿大鱼大肉的养着,能不肥么?”云梦翻翻白眼,特意在“肥”字上加重了语气,说完还不忘上前捏一把小狐狸圆滚滚的身子。 今日正是除夕,两人收拾好小狐狸,锁在笼子里,还让吟香和林妈妈在旁边看着,就一同去了后屋祠堂。 云梦想着之前的除夕夜,也不过是众人围在一起吃顿饺子,然后看春晚,再打打牌什么的。但是来到这里,却在吃饭之前要祭祖。 云梦排在最末,跟着众人对着好些个灵位,一个个的开始磕头。 陈氏一族也算是大家了,不仅这老旧祠堂是几百年前建的,祖祖辈辈的灵位,也是多到数不胜数,云梦到最后,背和膝盖都有些受不住。 直到陈常的一声“爹”,云梦才意识到,终于快完了。然后卯足了劲的磕头,又对旁边的陈常的娘的灵位拜了拜,应该还有一个,就是陈晏的母亲林姨娘。 第214章 云梦还未起身,结果发现已经拜完了,竟然没有林姨娘的灵位! 在古代虽然妾室是不可以入族谱的,但是太老爷对林姨娘如此宠爱,正室又去得早,还为他生了儿子陈晏,理应就应该扶正的。 云梦起身偷偷瞥了一眼陈晏,见他面无表情,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冷的,好像没什么大的反应。 陈晏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两人眼神交汇,云梦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晏便毫无痕迹地转过头,不再看她。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云梦一直都恹恹的,陈常以为她没吃好,一个劲儿地给她碗里夹菜。 云梦则是将自己的脸埋在碗里,想起刚刚在祠堂,陈常宣布过完年的时候举家迁至北京,自己也从地方官升职成了京官儿,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好歹离中央皇城近一些。 底下众人一片欢呼,陈晏却说他不和他们一起去了,京中有事,皇帝召唤他早些回去。 云梦听后也是没什么反应,只不过,她以后就在北京了,而陈晏也是在北京的…… 周夫人却调侃,“是想你的未婚妻了?反正过完年就成亲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过完年就要成亲了?云梦听着,心中一惊,她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虽说陈晏对于她来说,最多也就是个没有血缘关系、也大不了她几岁的小叔叔。 但是一想到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陈晏,即将要为人夫,心里总是闷闷地不舒服。 而当周夫人调侃完,陈晏没有说话,反倒是笑而不语。 你这是默认了么?云梦心中更是不舒服,这也难怪,一开始她的男友在她的眼皮底下与她最讨厌的人深情相拥,而后来到这里,竟然发现了一个和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就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已被告知,人家是有未婚妻的,人家不久就成亲了。 她不知道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究竟是怎样,本是孤儿的她,是有过养父养母的,但他们只是给了她基本的物质需求,其他的却一概不管。那个人本是她的邻居,自第一次见面,就一直照顾她,事无巨细,小到早餐吃什么,大到在她慌乱地面对初潮时跑去买卫生棉…… 云梦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将碗里的饭扒进自己的口中,她打算化悲愤为食欲。 桌上说说笑笑的几人均没注意到云梦,陈晏却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景芊则是没忍住鄙视她的欲望,斜眼瞥了她一眼。 初一早上,一夜没睡好的云梦还一个劲儿地眯着眼,就被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给吵醒了。小狐狸待在笼子里也极不安分,一直叫个不停。 云梦再也睡不住,起身拢了拢乱发,用脚踢了踢笼子,小狐狸便不再叫唤,眼巴巴地等着云梦给它去拿早饭。 云梦梳洗了下,随便吃了几口吟香给她拿来的早点,正要给小狐狸喂食,吟香就跑了进来,说是陈晏来了。 她忙站了起来,就看到意气风发的陈晏手拿着一串爆竹,“来点爆竹。” 云梦没搭话,轻轻点了点头,只道:“你不是今天就要走了么?” “吃过午饭就动身。”陈晏面色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嗷嗷……”小狐狸又开始叫唤了…… 陈晏看了小狐狸一眼,“还没吃早饭?” 云梦点点头,小狐狸也点点头。 “也该减减肥了,这个样子,哪里还能看得出是一只狐狸?” 小狐狸:“……” 陈晏说罢,上前拉了云梦的手走出了屋子,而后转过身,深邃漂亮的眸子看着她,“捂上耳朵。” 说罢,将手中的爆竹递给旁边的小厮,站在云梦旁边。 爆竹声响起,热烈且刺耳,浓浓的硝烟弥漫,破碎的爆竹飞溅,云梦不禁后退了一步,陈晏缓缓拉住她的小手…… 以前过年,她总是和那个人混在一起,看他放鞭炮。 她还记得那个人给自己讲除夕的由来,古时候人们放鞭炮,贴红色的对联就是要赶走一个叫“年”的怪兽。 而现在,她放鞭炮就是要赶他走么?驱赶她的心魔,她如何也没办法控制的心魔…… “小姐,这大过年的,您也别总是待在家里,明天十五,我们去求道平安符吧。” 云梦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小狐狸圆鼓鼓地肚子,最近反应迟钝的她,在吟香即将以为她睡着的时候,才有气无力地道,“整日待在家里,的确有些闷,但元宵节不是要猜灯谜、吃汤圆么?你为什么去求平安符?” 她突然意识到,必须要振作了。不就与那个人长得很像的陈晏就快成亲了么?她有什么理由在这里一蹶不振? 还真别来一出那什么人家正在那里成亲,她却得了相思病弄得寻死觅活的。 虽然让她提不起精神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陈府人太少,但这种理由几乎就可以当做无视了。陈常唯一的儿子陈显林还在北京备考春闱,搞的比高考还磨人,过年也没回来,这让本就人丁稀少的陈府显得更是冷清。虽然周将军夫妇都留下来过年了,但是云梦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吟香眼神有些躲闪,“这个,小姐,您想想过几天我们就要动身去北京了,我求一道平安符,正是保佑我们一路平平安安。” 云梦歪着头想了想,不就集体动身去个北京么,有周将军夫妇在,还真是,这个有什么可怕的。相比于去寺里求一道平安符,还不如去看灯会、猜灯谜来的好玩儿。 她抓起趴在桌上假寐的小狐狸,抬头看向有些不安的吟香,“你说我们是去看灯会、猜灯谜,还是去看灯会、吃汤圆? “……那平安符呢?” 云梦摆了摆手,“那个没用,这一路上最多也就遇到个强盗土匪什么的,安大姐夫一个人都搞定了,你怕什么?” 初三那天安陵昀来拜年,正好一家人在吃饭,景月则是在他来之前就已经躲到自己的屋中,那是因为古代女子出嫁前一个月是不能与未婚夫相见的。这又是一项奇葩的规定,云梦想着,莫非是怕两人情难自已,未婚先孕? 周将军便夸赞安陵昀如何如何厉害,带兵打仗的能力也已经很是不错,秦精明就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直到把人家温润如玉的安陵昀看得脸色绯红才肯罢休,当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周将军真的很少夸人,迄今为止,也就只夸过三人,一个是武功计谋更胜安陵昀一筹的陈晏,还有就是安陵昀了,最后一位,自然就是他亲爱的周夫人。可见安大姐夫的功夫还真是不赖。 吟香闻言低着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云梦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心有不忍,“要不然,你明天早上去求平安符,晚上我们就一起去看灯会、猜灯谜。” 吟香慢慢抬起头,感动得那是热泪盈眶,“小姐……” 云梦捏了捏怀中胖乎乎的小狐狸,笑道:“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快去那些楼妈妈做的点心来。” 吟香应了声,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第二天晚饭时候,云梦就去了陈常的屋子里,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汤圆,云梦便请示说要去猜灯谜看花灯,陈常本想着找个人陪同云梦一起去。 但是景月再有个把月就要成亲了,正关在屋子里埋头绣嫁妆呢,而景芊早在半年前就转了性子,每天也是躲在屋子里写写字、看看书、绣绣花什么的,而且是要和云梦一起去,她就更是不愿意了。 无奈之下,陈常派了几个小厮跟着云梦。 而吟香一大早就去求平安符了,天都快黑了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便抓着小狐狸的两个小爪子,让它只用两个后爪站着…… 小狐狸泪流满面,它又不是狗狗,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 再说吟香,小丫头满头大汗地求完平安符赶了回来,特地经过孟先生的书经斋,偷偷向里面瞟了一眼,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那抹熟悉的令她心跳不已的身影。 彦书也正在准备春闱考试,因着家里面过年实在是有些吵,才来书经斋读书。吟香无事是,总会来这里偷看几眼。 她手里捏着平安符,站在门口,心里忐忑不安,过几天她就随着陈府迁去北京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吟香踩着小碎步缓缓走了进去,彦书听到声响,抬起头来,就看到满脸通红的吟香,手中捏着一个平安符。 “吟香,有什么事么?”彦书起身,微笑地看着她。 本是刚从外边回来,脸被冻得红彤彤地,此时羞得更是连头也没敢抬,只是将手中的平安符拿到彦书面前,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是……” 她还没说完,彦书就已经笑着接过,“我知道,云梦师妹应该早就按捺不住,晚上要去看灯会吧?” 吟香愣住了,抬起头看着彦书如沐春风的笑容。 “那你就先回去吧。”彦书说完,眼中盛满了笑意,将平安符放在怀中。 吟香愣愣地道了别,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就连怎么走到云烟阁的都不知道,莫非彦书公子知道她的心意? 云梦见吟香走了进来,有些失魂落魄,调侃道:“都快要吃晚饭了呢,莫非平安符没有求到?” 吟香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摇头,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平安符来,递给云梦。 云梦看着手中的平安符,不禁有些疑惑,吟香对平安符也太过执着。不过想着好歹也是那丫头跑了一整天求来的,便将它和装着玉佩的锦囊系在一起,拉着吟香,带着几个小厮走了出去。 刚出陈府大门,就看到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在黑夜中犹如闪闪繁星。还有各式各样的宫灯、走马灯、荷花灯等等,看得云梦眼花缭乱, “来看一看,瞧一瞧,灯谜猜中送宫灯……” 街边一个小贩卖力地喊着,云梦一听送宫灯,便急忙走了过去,想着试一试,可不可以猜得中。 “小姐,您是要猜哪一个?”小贩笑嘻嘻地指着桌上的灯谜。 云梦看了看,拿了一个看起来字儿最多的,既然是猜灯谜,字越多的就应该越好猜。 她拿了灯谜细细一看,是一句诗:“关前相逢春江水,春江水流日纵横。”猜的是字谜。 云梦头痛地看着,如果是几句白话文,猜的是动物植物的,她还在行,结果偏偏就来了一句诗,还是字谜。 正当她苦思冥想之时,便听到一个带着些许笑意的男声,“可是一个“曾”字。” 云梦抬眼看去,竟是彦书,扯着嘴角笑道,“是师兄,可真巧啊。” 自上一次被彦书疑似告白后,云梦就一直躲着他,这会儿见到,而吟香也在身边,就怕他说出什么来,还是得赶紧打发他走。 彦书笑着点点头,云梦赶紧着接话,“师兄,再过个把月就到春闱了,可正是紧张的时候呢。” 彦书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伸手摸了摸云梦的头,轻笑道,“这点儿时间还是有的。”说罢,便扭头看向小贩,“可猜中了?” 小贩笑嘻嘻地拿了一个宫灯递给他,“爷可真是才高八斗,赛过杜甫。” 彦书倒被这有点俗的话给逗笑了,拿了宫灯递给云梦,“你可喜欢?”说罢,微微低头,就看到云梦腰上系着的平安符,更是欢喜,“师妹……” 云梦觉得气氛不大对劲儿,看着彦书笑道:“师兄,天也不早了,就怕去得迟了,义父该担心了。” “那我送师妹回去可好?” 这话真正不好推辞,云梦有一种踹了他的冲动,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彦书和她肩并肩走着,吟香则跟在她的身后。 “师妹大可放心,师父说我这次去考试,榜眼探花虽然没有,但必定是名列前茅的。” 云梦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你就算考了个状元,她有什么可关心的? “师妹自是知道这平安符是一对,等我衣锦还乡之时,定会来登门提亲。” 云梦猛的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平安符,什么登门提亲? 又猛地转过头向吟香看去,却见她也是一脸的震惊地愣在那里。 第215章 云梦突然间想到,难道是吟香把求来的平安符给了彦书,而彦书却误认为是她给的! 她看着彦书灼热的眼神,扯着嘴角笑了笑,“怕是师兄误会了,本来这平安符是要给师父的,结果吟香听错了话,将它给了师兄。” 彦书愣了愣,看云梦有些尴尬,只以为她害羞了,便笑道,“我误会了也不要紧,只要我榜上有名,定来府上一拜。” 云梦神色一僵,转过头去看吟香,却发现她只是低着头,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她们出来走的并不远,说话间功夫,就已经到了陈府,彦书笑着道别,背影自是潇洒自信。 云梦则是一脸苦恼地进了府里,打发了身后的几个小厮,一言不发地向云烟阁走去。 一路上她还苦恼着该如何与吟香说时,没想到吟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宫灯,“小姐,快进去吧,外面冷。” 云梦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的吟香,脸上还挂着泪水,伸手擦了擦她的脸颊,“傻丫头,在我面前你还硬撑个什么?” 吟香却笑了笑,“小姐,真的不碍事的。” “吟香……”云梦看着吟香强撑着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彦书公子是少爷,奴婢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就只是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盼他好,这也就足够了。” 吟香走进屋子,服侍云梦脱下了斗篷和棉靴,又将小手炉给了她,接着去照料一直叫个不停地小狐狸…… 云梦看着吟香忙碌的身影,鼻子发酸,上前便拉了她的手,“吟香,你好歹也歇一歇。” “活儿不多,也不早了,小姐早些睡吧。” 云梦见她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傻丫头,不要憋在心里。” “小姐,奴婢真的没事儿。”吟香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彦书公子对小姐真的很好,奴婢这辈子最上心的就是小姐,彦书公子,奴婢也觉得很好,如果你们在一起,奴婢也就放心了。” “吟香,我和师兄……” 云梦还没说完,就被吟香打断了,“小姐,您不必为难,奴婢真的没事儿了。” “凡事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云梦语重心长地说完,又想着应该给吟香举个例子,突然想到之前看过一个小说里女主误会男主的桥段,稍稍做了修改,便道:“记得以前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传说有一个很优秀的少年,名扬天下,很多小姐都非常欣赏他,有一天,有一位大家小姐在街上看到那位少年公然无视了一个欣赏他的女子,这让这位小姐对他的印象很是不好,甚至以为这个少年太过自大。” 吟香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了,追问道,“那后来呢?” “机缘巧合下这位小姐和那个少年相遇并且相知了,有一次说起了这件事情,少年却想了好半天,才记得当日街上的那个姑娘只不过是认错人了,后来他们就成亲了,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说完,云梦一脸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说,你今天看到的那些,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我和师兄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你把平安符给了师兄,他却误以为是我给的,才会有这么一出。傻丫头,别多想了,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再过几天可就要动身了,怕是有的忙了。” 云梦顿了顿,“若是有缘,能遇到一个彼此心意相通的人,他珍你、重你、爱你,那才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吟香脸皮儿薄,听她这么一说,羞得低下头,心里却也是想着那个彼此心意相通之人。 而云梦也早已走了神,曾经,她一直以为她能遇到那个人就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昏暗的烛光下,是两个各怀心事的女子…… 之后的几天,也正如云梦所说,整个陈府都忙得人仰马翻,什么该随身带着,还要带多少口粮,跟着去北京的人有多少等,秦精明和俞氏两人被这些搞的焦头烂额。 而陈常则忙着规划搬迁路线,还专门请了一个大师,哪一天什么时候出发,每天走多少路程这些问题,都要看过黄历,算过风水才能确定。 最终一切准备妥当,陈常就拖家带口,在众乡亲们的欢送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云梦怀里抱着小狐狸,和景芊、景月坐在马车里颠簸着。手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她什么都能挨得住,偏偏就挨不了饿,但刚刚才将胃里的东西都一股脑儿的吐完,没准吃了还得继续吐,倒是白白浪费粮食。 想着之前也从没晕过车,就连某一次坐拖拉机都好好的,但是现在坐马车怎么就不行了呢?是因为路途太颠簸,还是她前世的这个身体太毛病太多? 她记得她刚来的时候,身上都没有多少肉,脸蛋儿也有些营养不良的颜色,后来在她本着吃货的精神下,身上肉多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终究是底子不好,云梦又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好在胃里空空的没什么东西让她在吐了。 景芊、景月也是同时松了口气,话说那味道真是不好闻。景月在云梦干呕完,还顺了顺她的背,显示她做为大姐姐对云梦的关心。 云梦看着景月怜悯的眼神,抽了抽嘴角,她本来想着这样吐得没办法,也可以找安大姐夫帮忙,但是她却忘了安大姐夫和大姐景月在成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安大姐夫又偏偏有些事,就先走一步了。 而景芊则一直是面无表情,云梦倒觉得她这样也正常。本来颜姨娘早就该被发到庄子里去的,结果陈常因种种原因,直到要动身出发时,陈常才要打发颜姨娘。 景芊直到后,却抱着陈常的大腿求着他放了颜姨娘,还让颜姨娘跟着去京城…… 虽说颜姨娘当时害了她的亲娘,但是景芊却还是记着颜姨娘将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总之养育之恩断断不能忘。 陈常本就心软,又被他宝贝女儿的诚心打动,也就同意了让颜姨娘跟着他们去北京, 而让他烦恼的事不止这一件,云梦吐到一口饭都吃不下,吓坏了他,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先给她找郎中,但总是无果。 就在云梦以为她带着这弱不禁风的身子就要当个饿死鬼时,正好俞氏找来了一个郎中,只吃了一副药就已经显有效果了,而后又吃了一周,云梦就已经吃嘛嘛香了。 就在云梦几经折腾之下,转眼间就已经走了大半个多月,当天晚上,正好到了直隶境内,据陈常推算,再有一天时间,就该到了,还专门去看了黄历。 一行人找了一家较大的客栈住了下来,屋子还是有些不够,就让云梦、景芊和景月住在一起。 景芊成天发呆,景月整天埋头绣嫁妆,吟香也经常一脸疲态,而且总是心不在焉的。虽然她之前已经给吟香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但是失恋这种事情,总归要自己想得通。 客栈是两层楼,上面是客房,下面就是吃饭的地方。云梦出了屋子,想着去楼下转转,下到了一楼,突然想起大学舍友就是河北人,曾经就说她们那儿的驴肉火烧非常好吃,便叫了小二,试着问了问有没有驴肉火烧。 没想到还真有,在她舍友说的时候她最多流流口水,真没想到来了古代竟能吃到。小二甚是热情,扭过头就去招呼厨子做了,虽然是天色已晚,云梦的前面也就只有一桌客人,但是驴肉火烧乃是地方特色,只要是有人想吃,那肯定得有啊。 不过一盏茶功夫,驴肉火烧就已经做好了,云梦看着那一个似是油炸过的大饼,香嫩的驴肉。香味扑鼻,她拿了起来咬了一口,只觉口感酥脆,驴肉肥而不腻,回味醇厚。 正当她要再吃一口时,只觉得头晕晕的,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云梦迷迷糊糊地闻到热炕头的味道,身上还算暖和,但是整个头就觉得有冷飕飕的寒风刮过,她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肥头大耳的黝黑的脸。 “啊……”云梦吓得闭上眼睛,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头上。 “都快要是我媳妇儿了,害羞什么?来,把被子拉下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猥琐的男声,甚至说罢还奸笑着。 云梦紧紧攥着被子盖住自己,鼻子里充斥着热炕头的味道和被子的酸腐味儿,任外面的那个人怎么拉都不松手。她被刚刚那个长得很粗犷的男的吓得有点儿蒙,她不是在客栈么?怎么会在这里! 是那个驴肉火烧!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吃了那个驴肉火烧之后就晕倒了,那是谁陷害她的?是店小二?还是…… 被子被外面的粗狂男一把拉了下来,他嘿嘿地笑着,脸上的横肉抖了三抖,云梦吓得直哆嗦,“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粗犷男一把抓住了乱挥的手,“我就喜欢像你这种害羞的小姑娘,来,让哥哥亲一个。” 不由分说地就拿一张肥嘴凑了过去……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云梦声嘶力竭地喊着,乱挥地手被他紧紧钳住,根本没办法抵抗,拼命地眯着眼睛扭着头,眼看粗犷男的嘴快亲到她的脸颊时,却停了下来。 “这纱巾可真他娘的碍事!”说着,他就一把将云梦脸上的纱巾扯开了…… “啊……”本是要凑上去亲吻云梦的粗犷男指着她的脸蛋,惊得跳了起来,叫了一声,而后用手抚着胸口,“吓死老子了……” 云梦有些气喘,刚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身子不停地抖着…… 粗犷男起身哼了一声,脸上的横肉又抖了抖,“真他娘的晦气!他娘的裘三拐生的孩子没**儿!老子给了那么多钱,就这种货色!他娘的……” 云梦看着他一个劲儿地抒发与什么裘三拐的祖宗十八代都有了某种关系,渐渐地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 从粗犷男的话中,猜到她应该是被一个叫裘三拐的人贩卖到了这里,给他做老婆。而他很好骗的竟然没有验货,也没有因为她蒙着面纱而觉得奇怪,就直接交钱了,可见这人是有多么的没脑子…… “大、大哥,我知道我长得丑,在您屋里可得多碍眼啊,要不您就放了我吧,眼不见心不烦,您说是不是?” 粗犷男停止了辱骂声,看了云梦一眼,实在觉得那张脸太闹心,皱着眉头偏过头去,迟疑道:“你说的还有些道理。” 云梦翻翻白眼,她都没嫌他丑,他竟敢嫌弃她! “大哥,您看您连看都不忍心看我一眼,就放我走吧,也让您在家里过的舒服些。”云梦说罢,看了看四周,心中直叹粗犷男可不是一般的穷,这么冷的大冬天,不仅窗子是破的,就连屋子都是用茅草盖得,怪不得这么冷。她又低头看了看旁边的被子,竟然黑黝黝的,刚刚还拿它捂脸来着…… “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不过……”粗犷男顿了顿,“你好歹也是我用银子买来的,放了你,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说着,他弯腰将床上的纱巾拿了起来,扔在云梦身上,“你就先用纱巾蒙着,反正又不用看你的脸。” 云梦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纱巾,几乎是跳了起来,忙摆手道:“大、大哥,这个、这个可不行,我太丑了,您受不了啊。您不是说那个裘三拐骗了您,您就应该去找他,让他给您再找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不就结了?也不用一直看着我,给自己找罪受。” 粗犷男嘿了一声,“还真他娘的把那个龟孙子裘三拐给忘了。”说着,见云梦还未将面纱蒙在自己脸上,皱着眉头道:“快点儿蒙上,老子可不想因为你这张脸,以后生不出儿子。” 云梦并没有将面纱蒙上,而是颤着声问道:“大哥,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 “哼,裘三拐那个龟孙子什么时候来也没个准,你就先给我待几天,好歹也是老子花钱买来的,要是裘三拐不来了,老子也就只能勉强收了你。” 第216章 云梦心惊,却被粗犷男一把从床上抓了起来,不顾云梦惊叫声,直直拖到了屋子外面。打开旁边的门扔了进去,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嘭”地关上了门。 被粗犷男这么一拖一扔,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散架的,云梦忍着痛看着屋子四周。 门的上方只有一个小小的洞,冷风呼啸着刮进来,云梦打了个冷颤,哆嗦着向后靠了靠,却发现有些软,转过身去,是一大捆茅草。 她忍着痛站了起来,粗犷男是打算把她关在这里一直等到裘三拐来的,那么这几天她的人生安全就能暂时保证了,但是好歹也要想办法逃出去。 云梦走到门口试着推了推门,完全推不动,又看着门上面的那个小洞,若是她会什么缩骨功,倒可以试一试,又沿着墙摸了一遍,仍旧是没什么收获。 实在没办法,她趴在门口,大声叫到:“大哥,我要方便,您能放我出来么?” 脚步身渐近,“喊什么喊,在里面解决!” “……” “大哥,我饿了,您也好歹给点儿吃的,我饿死了,您可得不偿失啊。” 只听粗犷男哼了一声,许久,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渐进,云梦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头上,只听粗犷男在门外吼道:“真他娘的邪门儿了,女人没睡到,还倒贴了几个馒头!” 云梦低头一看,原来砸着她头的竟然是一个硬馒头!差点儿没晕死…… 她将馒头拿了起来,并没有吃,并不是怕会下什么药,而是如果以后逃了出去,这个馒头虽硬,但起码还能充饥。 云梦冷得发抖,看着地上的一堆茅草,突然想起曾听别人说过,茅草也是能御寒的,坐在茅草中间,将茅草全都围在自己周围…… 看来硬闯是逃不出去的,想起粗犷男几近一米九的个子和一脸的横肉,她就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来。虽然装饿不可以,但是还可以装病,他好歹不会让自己死了吧,然后再趁那个时候逃出去。 云梦又想了想,这里应该就是河北的某一个村庄了,而她的目的地是北京,这一路上,就算没有遇到坏人被拐卖抢劫,但是身无分文也必定会给饿死,要不然等一会儿再多要几个馒头吧,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啊……”云梦被一声惊叫声吓醒,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门虚掩着,一个小男孩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她,脸也被吓得苍白…… 云梦只觉得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看着眼熟,又仔细看了他一眼,竟然是他! 云梦心中狂喜,紧着上前,不顾小男孩拼命地挣扎,开口就道:“是我啊,就是那个在你面前出车祸的人,是不是你也穿过来了?太好了……” 她正要向面前吓得魂不附体地小男孩表达自己终于在古代见到同胞的激动心情,就被一声疑似杀猪的声音吓愣了。 “小兔崽子,又来偷东西了,看我不打死你……” 是粗犷男来了!云梦紧抓着小男孩的手,连身上的痛也都顾不得了,箭步般冲了出去。 她气喘吁吁地拉着小男孩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小男孩突然停了下来。 云梦转过身看着依旧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的小男孩,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跑不动,也、也得跑,等他追、追上来可就惨了。” 小男孩却拉着她向旁边的一个茅草屋跑去,云梦就只是跟着他,等进了屋子,小男孩又拉着她走到墙角,示意云梦和他一起把柜子挪到一边。 云梦之前本就跑得没有力气了,小男孩也是,两人当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将柜子挪到旁边。 原来这柜子下的地面是一块木板,只见小男孩俯身抓住木板上的把手,往上一拉,里面竟是一个石阶,石阶深处漆黑一片。 小男孩拿出一个火折子,将它吹着,示意云梦跟着他下去,云梦看着黑漆漆地密道,突然间就想到在武侠小说里面,这样的密道不是有绝世的武功秘籍,就是有稀世珍贵的宝藏。 小男孩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将火折子递给他,云梦很是疑惑,难道他见到和自己一样穿到古代的人就不会激动一下么,便问道:“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那个在你面前出了车祸的人啊。” 小男孩一言不发,微微有些气喘,向上走了几级,伸手将外面的木板拉了下来,转身下来站在了云梦身后。 “我们就先在这里躲一躲,你刚刚说的车祸是什么?” 小男孩细细的声音传来,云梦拿着火折子的手抖了抖,难道她又认错人了,莫非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代人? “先走下去吧。” 云梦点点头开始往下走,好在石阶级数不多,下了几级就已经到了平地上。 她看了看四周,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而后转过身,看着小男孩,虽然他比那个漂亮男孩年纪小一些,但是两人真的长得很像,云梦不甘心,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小男孩看着云梦的脸,眼神有些躲闪,忙低下头去,“并没有印象,姐姐许是认错人了吧。” 云梦沮丧地皱着鼻子,并不是因为小男孩又被她的脸吓着了,而是她本以为那个漂亮男孩也穿过来了,没想到竟然不是。不过这天底下长得像的人也多着去了,陈晏和那个人不也是么? 她看着眼前有些不安的小男孩,问道:“你怎么会进那个屋子?”云梦想到粗犷男那句似是杀猪的叫声,“你去偷、呃……偷东西?” 小男孩有些窘迫,支支吾吾地说:“最近家里面没吃的了,祖母已经饿得晕了过去。我就想到他家里拿一些米,趁他睡着的时候偷了那个屋子的钥匙,平时他都是把小袋米放在茅草堆里面的。” 云梦皱了皱眉头,“那你爹娘呢?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着,又向四周看了看。 “爹娘几年前就去世了,这里是我家的祖屋。姐姐,你怎么会在茅草里面睡着?”小男孩依旧拿着头顶对着她。 云梦有些尴尬,看着眼前瘦骨伶仃的小男孩,身上的棉袄大到几乎是套在他身上了,还补满了补丁。棉袄虽然破旧,但是一点也不脏,洗得发白,他面容眉清目秀,那一双乌黑的眼眸在清瘦的小脸上显得更大,心中不由怜悯起他来。 “关于令尊和令堂的事,很抱歉。我是被他关在里面了,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就出不来了。”说着,从袖子里取出那个硬馒头递给他,“这个就先拿给奶奶吧虽然有些硬,但是用水泡一泡应该就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有些迟疑,云梦便硬塞进他的手中,他看着云梦,眼神也不躲闪了,乌黑的眼眸微微闪动,又低下头去:“我叫虞子规,我不是有意去……偷他家的米的,是因为今年大旱,田里颗粒无收,才会去偷他家的米。等来年收成好了,我定会按数还回去的,而且,我也会还给姐姐的,不过不是硬馒头。”他梗着脖子说完,又捏紧了手中的馒头,“谢谢姐姐,姐姐该怎么称呼?” 云梦看着小男孩有些倔强的可爱摸样,不禁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没有多少肉的小脸,“我叫云梦,以后就不用还给我了,我们现在先去看看你祖母吧。” 子规被云梦摸的有些窘,向后躲了躲,板着小脸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可以,他应该还没走,再等一会儿吧。祖母虽然晕倒了,但是我走之前给祖母喂了草药,应该还没事。” 云梦点点头,“也好,你懂医术?” 子规点点头,“只不过略懂而已。” 而后引着云梦向里面走去,只见是一个很大的拱门,待走进去,则是满满一屋子的书。 “这些都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医书,祖父曾是宫中的太医,却因为……”子规顿了顿,声音也有些哽咽,但是很快就恢复之前的平静,“祖父被处死了,祖母就带着爹和娘来到祖屋,结果几年前爹娘采药时不幸坠崖身亡。” 这样的事,被小男孩平淡的语调说出来,让人更是会忍不住怜惜他。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常年卧床的祖母与他相依为命,他用自己小小的肩膀扛着整个家,虽然家道中落,但小小年纪却仍有一身傲骨。 “云姐姐,你的脸……天生就是这样么?”子规见云梦不说话,有些迟疑地问道。 “是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就变成这样了。” 子规突然凑了过来,踮着脚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倒让云梦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你的脸,应该是可以治好的。”子规看完后向后退了几步,也是有些尴尬。 云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可以治好?但是都已经两年了。” 子规坚定地点点头,“通常皮肤上的病症都是由体内的疾病而引发的,但是姐姐的病前几年就好了,而且面色红润,脸上的这些细纹很有可能就不是因疾病引起,而是在脸上用药才会如此。” “你说并不是疾病?那么就是有人给我用药了?”云梦惊讶地看着子规。 “祖母曾经见过这种草药,我也是在祖母那里听到的。”子规说完,看着云梦道:“姐姐,他找不到我们,应该已经走了,我们现在就去找祖母吧。” 云梦点点头,和子规一起出了密道,跟着他走出了屋子。 铅灰色的天空,云梦竟一时间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却听到身旁的子规一声惊呼。 “子规,怎么了?”云梦看着一脸惊恐的子规,心里也不安起来。 子规定定地看着前面,云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像是谁家的房子着火了,还冒着滚滚的浓烟。 “你家在那边?” 子规点了点头,拉着云梦就向前跑去。 “子规,你不要那么担心,说不定是别家的。” 他的声音却有些哽咽,微微颤抖道:“就只有我家在那边。” 等两人跑过去时,就已看到火光冲天,火苗已经吞噬了整个房子,浓烟滚滚…… “祖母……” 子规看着眼前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房子,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向前跑去。 云梦心中一惊,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子规!” “姐姐,祖母、祖母就在里面啊……”子规急的都哭了,嘴唇打着颤,用尽浑身力气想要从云梦的手中挣脱开,却仍被她牢牢抓住。 他猛的低头咬了云梦一口,云梦吃痛地松了手…… 就在子规快要跑进房子的一刹那间,云梦就看到一个高壮的影子闪上前去抓住了他。 “小兔崽子,找死啊!” 粗犷男怒吼一声,转过身无视了手中提着的手脚乱挥、哭得一塌糊涂的子规,直直向云梦走去,恶狠狠地道:“竟敢逃出来,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梦看着子规被救了,终于松了口气,正要对粗犷男刮目相看时,却看到他那一脸的横肉,又听到他说的话,不禁抖了抖,“大、大哥,您不是说要等裘三拐来了再说么?” 粗犷男很是鄙视地看了貌似是受气小媳妇的云梦一眼,“哼,在他还没给我带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之前,你还是我用钱买来的,还是我的人!” 云梦被这句“还是我的人”吓得直哆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粗犷男手里提着子规,如果她转身就跑的话,他根本就来不及抓她。 但是,她绝对不能这样做,她不能丢下子规,不能…… “你放开我,我祖母还在里面,放开我!”子规对粗犷男乱踢乱打着,就想挣脱他去救他的祖母。 然而,他的小腿小拳头打在壮实的粗犷男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还真他娘的是个倔驴子!”粗犷男虽然不觉得痛,但却被他喊得很是不耐烦,“不要再叫了!真想找死啊!” 子规喉咙已经嘶哑,却仍旧不管不顾地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粗犷男皱着眉头,正要爆发,却被云梦喊住,“不要放手啊,不要啊……” 第217章 “我偏要放手,你这么在乎这小子,难不成你看上他了?”说着,他将子规向前一扔,就朝云梦扑去,“老子最见不得你这种朝三暮四的贱人!” 云梦还来不及看子规,就已经被粗犷男一把压倒在地上,后背撞在冻得结实的地上,骨头就像是断了一般。 她被吓懵了,直到粗犷男抬着臭烘烘的嘴凑上她的脸颊时才猛的一个激灵。用尽力气一拳扫了过去,刚巧打在他的眼睛上。 粗犷男痛得吼了一声,直骂他娘,云梦本要趁这个机会逃跑,粗犷男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就抓了她胸前的衣服,将她提了起来,按在后面的墙上,面容狰狞地吼道:“他娘的竟敢打老子!老子就先干了你!“ 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云梦的衣服,而另一只手抓住云梦的裤子,一把扒了下来,细细白白的两条小腿在冷风中挣扎着,他竟看得两眼发直,颤抖着用单手以最快的速度去解裤子…… 突然,粗犷男松开了抓着的云梦,大吼一声,倒了下去,他的身后,小男孩拿着火棍颤抖着,本是苍白的脸被手中的火把映的红红的,乍看去竟令人胆寒,他疯狂地喊叫着,将手中的火棍使劲向已经躺在地上挣扎的粗犷男戳去,直到粗犷男身上脸上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烧黑,刺鼻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中…… 子规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粗犷男,手中的火棍掉在地上,眼中的那一团火慢慢消去,他的身子猛烈地颤抖着…… 云梦躺在地上,头痛地发晕,粗犷男刚刚突然间放开了她,让她重心不稳,头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墙上。 然而,在刚刚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此时却非常冷静,她立时拉上裤子,跌跌撞撞地走到呆愣着的子规的身边,将全身发抖的他抱在怀中。 “没事儿了,子规,没事了……” 子规缓缓伸出手,也紧紧地回抱住云梦,云梦只觉得怀中的子规骨瘦如柴,硌得她很疼…… 夜色深沉,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一轮圆月高高挂着,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就如白霜一般,使得这夜越发显得沉静、孤寂。 冷风呼啸,两个小人儿靠着墙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看着前面房子的火势渐渐地变小。 “那一年,祖父因为失手,导致和硕郑亲王的世子病亡,先皇大怒,当即将祖父处斩,将我们一家赶到了这里,并且三世为奴!” 月光下,子规的脸庞显得尤为干净柔和,还带着些许淡然,“当时我还没有出世,这些都是爹爹和娘亲告诉我的,我知道,祖父的医术虽不是最高的,但是如果对病症没有把握,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治疗的。每次我说起这些的时候,祖母都呵斥我,当时我不明白,就以为她是胆小鬼,但是现在,我才懂……” “祖母常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先要想清楚利弊,要三思而后行,如果真正发生了让你追悔莫及的事,一切就都已经来不及了……” “祖母常说,我们的这一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不要害怕会发生什么,也不要害怕去面对,因为那些事,不论你如何逃避,它都会发生。而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以平常心去等待,去面对,将伤害降到最低……” 云梦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在她的脸上,滑了下去,滚烫滚烫的。 “子规,子规,祖母知道,祖母不会怪你的,子规,子规……”云梦伸出手,将子规抱进怀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不要怕也不要哭,我们总有一些事会身不由己,总有一些事,要学会妥协,总有一些事,要学会接受。就像祖母说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我们只能用一颗平静的心去面对。子规,子规……” 远方的山川中,放佛响起一首歌谣,一首从记忆里走出的歌谣: 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 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 灵山卫,灵山卫,一草一木皆憔悴。 闻说灵山高千尺,难觅一朵红玫瑰。 灵山卫,灵山卫,多少情系天涯内? 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人心已碎。 灵山卫,灵山卫,一年一度寒星坠。 遥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谁? 灵山卫,灵山卫,灵山何处无血脉? 且听夜半松涛声,诉说昨日功与罪。 天刚蒙蒙亮,着了整整一夜的火终于熄灭了,云梦拉着子规向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房子走去…… 滚滚的浓烟还没有散去,生生呛得人咳嗽个不停,子规愣愣地看着前面的土炕,整个房子只剩下一面黑漆漆的土墙和一个土炕。 云梦缓缓松开了他的手,他慢慢向前走去,一步步的,脚步沉重…… 子规没有叫喊,也没有哭,他只是轻轻地扑在满是灰烬的土炕上,就像是扑进祖母的怀抱,一动也不动。真正的悲伤,不是呼天抢地的哭喊,而是心中早已痛到极点,却不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许久,他抬起头来,不顾脸上的黑黑的灰,蹲下来,从土炕的洞里面拿出一个被熏得有些黑的陶瓷罐子,将土炕上的灰烬用小手揽了起来,一把把地放进陶瓷罐子里。 云梦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子规面无表情地将灰烬放进罐子里,两行清泪已经悄然流下…… 子规抱着陶瓷罐子,转身看到满脸是泪的云梦,走上前,放下陶瓷罐子,踮起脚尖用手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没擦几下,却突然笑了。 “姐姐,你的脸就像大花猫一样。” 那笑容,纯净而美好,云梦看着子规有些发愣,却见他已经弯腰抱起陶瓷罐子,拉着她走了出去。 云梦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他,刚出了屋子,子规就突然停了下来,她向前一看,只见一个瘦高的男子指着地上躺着的粗犷男,“臭小子,死丫头!他是怎么死的?” 子规愣愣地看着那个瘦高的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梦一把拉着跑了。 但是子规抱着陶瓷罐子,两人又是小孩子,跑了没多远,就被那个瘦高男子追上了。子规被云梦拉着,跑在后面,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脚步滞住,瘦高的男子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只顾着一个劲儿向前跑的云梦突然觉得子规放开了她的手,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头,就看到那个瘦瘦高高,模样却很是猥琐的男子正抓着子规,却完全不理她。 这让云梦有些许无语,看来这张丑的要命的脸真是护她周全的门面之神啊! 她知道子规有意让她逃跑,但是她却不想领这个小子的情,拔腿就冲上前去,正打算以九牛二虎之力狠狠地咬他一口,不料那男子闪身一躲,云梦收势不住,面朝下就扑在冻得冷硬的地上。 “你放开他!”云梦不顾脸上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那个高瘦的男子用绳子将子规绑了起来,而子规的怀中,依旧紧紧地抱着陶瓷罐子。 高瘦男很猥琐地笑了笑,“丑丫头,还不赶紧跑?他可是杀了人的,不抓他抓谁?” 云梦心中一惊,难道他昨晚看到了?却仍旧瞪着他,气势上仍旧没有弱了半点,“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杀人了?拿出证据来!” 瘦高男倒被云梦小大人般的样子逗笑了,“只要我说我看到他杀人了,人证不就有了?” 云梦皱了皱眉头,眼前的这个男的可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副猥琐相,穿的衣服也很是平常,看着也不像捕快什么的,那他为什么就揪住子规杀人不放呢?难道,他有什么目的? “姐姐,你快走啊,他抓人是我……”被绑住手脚的子规坐在地上叫喊着,一副视死如归、舍己为人的模样。 云梦瞥了他一眼,看向猥琐男的那一双小眼睛,“你是谁?要干什么?” 猥琐男笑了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只不过是看他皮相好,要他跟着我走,至于你,也无所谓再买一次。” 说罢,一把抓住云梦,而后从袖子里取出绳子来,很是轻松地将她绑了,“丑丫头,你很情愿我再卖你一次?” 云梦翻翻白眼,谁愿意被人贩子买来买去的?只不过在他抓住自己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逃不了了,还不如静观其变,一有机会就带着子规逃走。 不过她还是有些惊讶,原来他就是裘三拐,那么,他肯定知道是谁将她卖到他手中的。自她被卖到这里,就一直想不通,究竟是谁设了陷阱将她卖给了人贩子。 店小二那些外人是不可能将她卖给人贩子的,因为像她长得这么丑,谁愿意要她?就是当个小丫鬟都难,难道是府中的人? “嘿,你个丑丫头还倒是有趣,这个时候都敢发呆。” 云梦很是无奈地抬头瞥了他一眼,总是叫她丑丫头,原本不丑的,都被他给叫丑了。自从子规说她的脸可以治好,恢复原样,她的心中就充满了希望…… “我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猥琐男挑眉,对丑丫头的话提起了兴趣,“什么问题?” 云梦也不卖关子,“我在想我这种长相的人,你是怎么愿意收下我的?难道你和那个……呃、命丧黄泉的那个男人一样不验货?” 猥琐男一愣,立即皱着眉道:“我怎么可能和那个傻子一样?老子可是收了钱的。” 云梦微微一笑,脏兮兮的脸看起来不免有些诡异,“收了钱?” “那是。”猥琐男扬扬头,本来人贩子虽然是一种见不得光的职业,但是还是有职业道德的,而现在猥琐男对着的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便什么都放开说了。 “我说丑丫头啊,我说你作为一个婢女,有当少奶奶的心思是好事,但是你的……,哎。”猥琐男摇摇头,“你说你什么时候去找你家少爷不好,偏偏大晚上去了,这倒好,你家少爷不仅被你吓个半死,好几天都没下床,好在你家少爷心善,一直也不肯将你撵出去,最后夫人实在看不过去,才让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别再缠着少爷了。” 云梦一阵恶寒,身子不禁抖了抖,他这是在说不想当少奶奶的丫鬟不是好丫鬟么?到底是谁!是谁将她编造的这么恶俗…… 猥琐男看云梦脸色不好,竟然安慰她道:“你也不要太伤心……” 他见云梦并不理他,也不再多说,只将他俩提了起来,走到前面的一个小房子里,拉出一架手推车,然后将他们放在上面,从怀里拿出两块粗布捂住他们的嘴,在手推车上面放了些茅草,等完全盖住他们以后,才开始推起来。 云梦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前一天晚上又是一夜没睡,车子在坎坷的路上颠簸了不长时间,她就已经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空地上,又向四周看了看,光线很暗,只能看得清前面站着两个人,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花香和脂粉香。 “三哥,你这是从哪而找来的这么丑的丫头,我这里可是只收顶尖儿的美人,这顶尖儿的丑人,可不得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听得云梦一阵恶寒。 “香香啊,这里只有你一个美人就够了。”裘三拐猥琐地一笑,手已经揽过眼前的女子。 香香佯装生气,拍了裘三拐几下,“三哥,你可真会说笑,那你说,这个丑丫头该怎么办?” “反正姑娘们也缺一个服侍她们的小丫鬟,就让丑丫头遮上面纱去服侍她们,因为这个丑丫头,我还得了不少钱,今晚……”裘三拐伸手摸了一把香香涂着厚厚的脂粉脸…… 云梦再也无心听他们的情话,左右看了看,都没看到子规,想说话,却发现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头。 裘三拐见云梦醒了,便搂着香香走了过来,香香看了地上躺着的云梦一样,很不忍心地转过头去。 “香香,你可有帕子?” 香香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方粉白的纱巾递给了裘三拐,他俯身将云梦嘴里的破布头拿了出来,云梦顿时觉得下巴就像脱臼一样,嘴已经合不住了…… 第218章 裘三拐皱着眉,将云梦的下巴合上,还被流了一手的口水,他用纱巾擦了擦,然后用擦过口水的纱巾蒙住了云梦的脸,转过身去看着香香,“怎么样,还不错吧?” 香香眼中一丝笑意,“三哥可真是厉害,丑丫头现在看起来都好多了呢。” 云梦无视香香和裘三拐相互调情,“子规呢?” “丑丫头别着急么。”香香捂着嘴笑道:“子规自然是好好的,他那么漂亮,我哪里敢亏待半分啊。” 漂亮!云梦心中一惊,“这里是什么地方?” 香香还没回答她,就被裘三拐抢了先,“香香啊,你说子规那个小子能行么?” “哎呀三哥,您就放心好了,想当年我在万花楼,小倌儿们可是比我们花魁还受宠呐……” “阿嚏……”在云梦打了第十二个喷嚏之后,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眼正给底下姑娘们传授如何抛媚眼、走莲花步的香香。 也不知道香香究竟是给自己脸上涂了几层脂粉,不仅那味道浓烈地几欲让人要昏过去,就连现在一边激动地抛媚眼,脸上一边掉着脂粉渣,依云梦看来,那脸也还是白的像墙壁一般…… 姑娘们一个个都鼓足了精神头学着,可惜那抛出的媚眼,足足可以当做电眼,走在人群中能雷到一大片,有句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也有句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但是这些都不能运用到香香和底下辛苦学习、差点儿连眼睛都抽了筋的姑娘们。 传说香香曾经还是百花楼的花魁,红透京城的名妓,若真是这样,云梦不得不佩服那些嫖客的眼光。当她看到香香额头上的脂粉终于掉下一整片,而且露出了本来发黄的皮肤时,她忍不住用胳膊肘捣了捣正在旁边神游的子规。 子规转过头来看着她,而云梦的眼睛则一个劲儿地向香香瞟,子规抬头看了看香香,很是无语地低下头继续发愣。 云梦嘴撇了撇,敢情这孩子时常见到,都已经麻木了。看着子规秀丽的侧脸,她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香香一眼就看中了子规。 虽说当时香香决计让子规当小倌,云梦着实是急的五内俱焚,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带着子规逃出去,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当时她连动都动不了。 就当她以为事情已经发生到无法挽救的地步时,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转机。比如,这家名为柳花巷的青楼还在装修当中,并且资金短缺,一时半会儿还开不了,再比如,开青楼养鸡是国家认可的,但是开青楼养鸭就不允许了。 所以,虽然香香手头有一个根苗正红的子规,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先留着子规,每天都像供小爷似的供着。 这半个月多来,云梦和子规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逃跑的法子,然而事实却不尽如人意,她抬起头瞅了瞅靠在门口正盯着他俩儿,准确的说是盯着子规的裘三拐,深深叹了口气。 香香这个时候也快结束课业了,与平常不同的是,她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更是清晰可见,从前面的桌子上抱起一沓书,一本本的发给底下坐着的姑娘们和子规,当然,不包括云梦。 在香香将姑娘们一个个地都扶上了道儿之后,在裘三拐又拐卖了几个良家少女赚了几笔钱之后,柳花巷终于在众人热泪滚滚的期盼下开张了。 当天,香香就带着众位搔首弄姿的姑娘们站在了柳花巷的大门口,但不知是香香的脂粉涂少了,还是姑娘们穿得太多了,总之鲜少有人进来。 是夜,皓月当空,三月里清风徐徐,香香不顾脸上脂粉已掉去大半,苦着脸发愣。裘三拐也是不复平日里的不正经,眉头紧锁着。 云梦见状,心里乐开了花,一把抓过在一旁发愣的子规,猫着腰潜到门口,前脚刚踏出了门槛,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裘三拐已经提着她的领子,阴测测地冷笑,“你这是要去哪里?” 云梦傻傻一笑,“呃……去看看还有没有客人来。” 正时,却听香香却猛地一拍桌子,完全没有往日娇滴滴的模样,河东狮吼般地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出杀手锏了!” 裘三拐急了,“香香啊,你不能再去接客了,香香啊……” 她立时翻了翻白眼,而后指着子规道:“我自然不会去,我都已经从良了。杀手锏是子规,虽然,是冒着被官府查封的风险,但也只能剑走偏锋了。 “不行不行,香香姨……”云梦注意到香香犀利的目光,急忙改口,“香香姐,这绝对不行啊。” 裘三拐却白了她一眼,生怕她老相好弃他不顾去重操旧业,“丑丫头,吓坏了你家少爷,现在又看上了小白脸子规,这样可不行啊,要像我一样对香香如此长情才是。” “……” “香香姐,你看东边街上有一家秦淮乡,西边路口又有一家怡情院,有这两家独占这里,我们新开的柳花巷自然是鲜少有人来了。” 香香点点头,示意云梦继续说下去,“秦淮乡和怡情院俱是姑娘们多,开的时间也长,而且京城十大伊人有四个都是秦、怡两院的,所以秦淮乡和怡情院不仅有许多慕名而去的客人,还有很多老顾客。” 云梦喝了口水,继续道:“大致情况就是如此,但是那两家都有同一个客人不是很能接受的地方,那就是店大欺客,收费过高。” 香香这才恍然大悟,拍拍额头,“是啊,那两家就和当年红极一时的百花楼一样,收费太高,一般人连门槛都进不去,而且,有些客人约好的姑娘,到了时候,人家姑娘说不干就不干了,客人一闹,百花楼就仗着在朝廷上有人,便将他打残扔出去。” “所以说,我们最首要的就是要拉客人进来,而要有客人愿意来这里,就必须要在价格上要比秦淮乡和怡情院便宜上许多。还可以推出一些优惠条件,比如有客人愿意在这里待两个晚上,那么第三个晚上就可以免费,若是有客人愿意连着待七天,就可以封他为顶级客官,以后来这里,只收他八成的钱。” 香香和裘三拐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外就已有掌声传来…… “说得好……”声音浑厚而有磁性,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待看清楚来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身妖娆的火红长袍,更是衬得那一双丹凤眼波光潋滟,流露着一股风流不羁的韵味,五官自是俊美绝伦,眉如墨画,面如冠玉,云梦看呆了,脑中只想着某名着中描写美男子的一句话:“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香香姨看着红衣男子,眼睛都有些发直了,直到裘三拐非常不满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 “这位爷,您看,您要哪位姑娘,随便点。”香香姨扭着柳腰,拿着帕子捂着嘴“嘿嘿”地笑了笑,“你要想一起来,也行。” 她面前的一排姑娘们均是低下头,脸颊羞得绯红。 红衣男子却是邪魅一笑,自是倾城倾国,从姑娘们面前挨个看着走过,最终,停在了手中紧抓着子规的云梦面前。 香香姨咽了咽口水,“爷,这位小倌可是生的俊俏,若是喜欢,你大可要了去。” 云梦和子规皆是一惊,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虽然此男子生的真是俊美无双,但却万万不能把子规交给这个正面带微笑,时刻都透露着危险信号的男人。 “不是他。”红衣男子嘴角还噙着笑,摇摇头道。 云梦和子规都是松了口气,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两人直接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他指了指蒙着面纱的云梦,“是她。” 香香姨大惊失色,忙上前劝道:“爷,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云梦也一个劲儿地摇头,“我长得很丑,非常丑!” 红衣男子却笑而不语,转过身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狭长的眼眸望向惊慌失措的香香姨,“柳花巷相比于秦淮乡和怡情院委实是小了些,当真会被她们压了下去,若是将左右这两家店全都买了来,扩大门面,再多招些姑娘,你觉得可好?” 香香扯着嘴角,心生疑惑,却也慢慢道:“好是好,只是手头倒没有那么多钱。” 红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你就先拿去买下左右两家店。” “爷、爷,您、您这是?”香香姨和裘三拐瞪大了眼睛瞅着红衣男子。 他只将银票放到桌上,“按我说的去做,还有,剩下的钱,就当我买了你的柳花巷,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说罢,眼波流转,看向一旁傻愣着的云梦,“小丫头,你过来。” 云梦一惊,惊恐地摇着头,还未说话,就被香香姨一把拉了过去…… “你可是这里的丫鬟?” 云梦点点头,对着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眸,心里却盘算着,要是他敢扑过来,她就掀去面纱! 红衣男子只是笑着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云梦软软的头发,“以后你就不用当丫鬟了。” 云梦一愣,将手缓缓伸向脸颊处,正要掀开面纱,就听那极其魅惑的声音,“以后你就当这里的三掌柜。” 云梦放在面纱上的手一僵,就听香香姨一声惊呼,“爷,你要是看上这丫头,尽管要了去,怎么能让她当这里的掌柜的?” 红衣男子却摇头,“这丫头方才所说的那些法子都不错,让她当三掌柜,便是要她再多多想些好法子。”说罢,转向云梦,“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云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我叫云梦。” 他听罢,却震惊地看着她,直直地盯着云梦,而后,还带着一丝惊喜,许久,问道:“你真叫云梦?” 她有些许惊讶和不解,却仍旧点点头。 “今年可正是十三?” 她心中一惊,看着眼前红衣男子眼中露出的焦急的模样,再点点头。 他不再多说,伸手直接就拿去了云梦的面纱…… 一屋子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红衣男子怔怔地看着云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不动声色的将面纱还给了云梦,正欲开口,却生生地合上了嘴,转头看向门外。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皆是长大了嘴抚着胸口,做惊讶状。 一个身着月白衫的少年乘着月光而来,眉目如画,整个人就如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样,淡雅如兰,温润如玉。 “大哥,你又来戏弄小姑娘了。”这话虽是笑着说的,但是红衣男子脸色却僵了僵。 “只不过是一些小误会罢了,宴儿,等回去再于你说。” 香香姨却是震惊地看着两人,“莫非、莫非是辅国大将军和云公子?” 白衣少年微笑着点点头,而后又转过头看着红衣男子,“也好。”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已走出了柳花巷,隐入浓浓的夜色中。 云梦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面纱,一般人猛然见到她的真容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而那个白衣少年,即使是无意间瞥了她一眼,脸上淡淡的微笑却始终未变,可见此人城府极深。 更让她不解的是,本是镇定自若的红衣男子一听到她的名字,为何就会如此失神,而且还夹带着一些喜悦的意味,但是当他看到她的脸时,眼中却满是失望,莫不是他认错人了? 正当云梦正纠结于红衣男子究竟是不是认错人的时候,香香和几个姑娘那边早就炸开了锅。 她细细听去,大致内容就是,京城有十大伊人,也有一将一少,这一将一少就是指方才的红衣男子和白衣少年,这两人皆以美名响彻京城,声名甚至超过十大伊人。 那红衣男子乃是简纯亲王济度的长子,辅国大将军墨美,而白衣少年却是身世迷离,为人极其低调,没人知道他究竟是那家的公子,只知道和墨美私交甚好,自小与之称兄道弟,名为云宴。 这两人通常是形影不离,但偏偏墨美爱逛青楼,总喜在大白天与妹子们扯扯闲话,云宴却甚是不喜,每至深夜,只要墨美未归,便会寻他回府。 因此坊间传言,墨美好男风,而他心中之人,便是义弟云宴。这可是伤了一大批少女的心,有些哭哭啼啼、吵闹不休,更有甚者竟然去跳河。一想到两个美男子霎时成双成对,她们不仅半点都没捞到,还想着狠狠的羡慕嫉妒恨一番,却都没有人可以去恨。 当然,有伤心的,也有开心的,竟然也有不少人觉得墨美与云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论是从外貌、气质还是身份来讲,都应该在一起,而且这世间,实在是没有女子可以与之相配。 云梦擦擦汗,想来古代也是潜伏着一大批腐女的,然而,当她听到墨美的来历时,心却猛的一痛,郑亲王,陈晏的未婚妻不就是简纯亲王的嫡女流画么,看墨美的样子,想必流画也是个美人了,他们,应该都已经成亲了吧。 第219章 烟花三月,草长莺飞。 香香姨趴在阁楼的栏杆上,看着下面进进出出忙活着装修柳花巷的伙计们,咧开嘴笑着,她完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辅国将军墨美竟然给她钱,买下左右两家店,当了柳花巷的大老板,这委实是天上掉馅饼儿的戏码。 云梦则正在后院给几个姑娘洗衣服,她当真搞不懂,墨美临走时明明将她任命为三掌柜的,但她却仍旧在这里洗衣服。她当真是小姐的心丫鬟的命,还挂着一个青楼狗头军师的名号。 不过,自那晚之后,这十多天墨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将洗好的衣服一一晾在了后院里,正准备要回屋好好补一觉,却听到大厅里隐约传来吵闹声。 她担心子规会出事,快步走到大厅,就看到两个与香香姨同样涂着厚厚脂粉、穿着艳俗的大婶,两手叉着腰,和香香姨正作口水大战。 她看了看呆在一边的子规,疾步上前拉过他,正要撤回后院,就被人一把拉住…… “阿嚏……”云梦本就闻不得那浓浓的脂粉味儿,而今有三个女人同时涂了同等数量却是不同种类的胭脂,又被大婶拉到她们中间,她便更是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多个喷嚏。 香香姨见状,一把将云梦拉到自己身边,昂着头吼道:“呦,长见识了,敢抓我身边的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快滚!” 那两人又拉过子规,气势不减半分地吼了回去。 正当三人吵得热火朝天之时,裘三拐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三人都愣了愣,那两个艳俗大婶冷哼一声,“你说我们要干什么?你们两还真是有本事了,不仅私奔出逃百花楼,还在这里开起了小灶!” “百花楼早已经倒了,少拿之前的事来压我!”香香姨瞥了两个艳俗的大婶,“秦淮乡和怡情院算什么!你们等着看,我的柳花巷,定会独占鳌头,名动京城!” 其中一个身着艳紫色长裙的矮胖大婶,拿着帕子捂着嘴,嘲讽地笑道:“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柳花巷臭名远扬的那一天!” 说罢,两人大笑着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还在门上特意踩了一脚。 香香姨冲到门口,又是指着街码了一通,被裘三拐好心劝了许久,这才回到了屋子里。 原来刚刚来的那两个艳俗大婶,分别是秦淮乡和怡情院的老板,想当年在百花楼也曾与香香姨姐妹相称。 然而却因为香香姨跟裘三拐私奔,牵连到她们两人,这才使得姐妹三人反目成仇,而今香香姨又开了柳花巷,她们更是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后的几天,香香姨都是不怎么开心,而那两个艳俗大婶倒也没有再来找麻烦。 云梦甚是无聊,正听着姑娘们坐在一起八卦,从十大伊人一直说到了那一将一少,而后,竟又说到了郑亲王府。 话说简纯亲王济度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暴病而亡,年仅二十有八,算是英年早逝,而济度的大哥,也就是和硕郑亲王的世子,不过十岁,就被庸医治死,也不知是何故。 正说到此处,子规却是面色一沉,直直走了出去,云梦并没有追上去,她知道他只不过是听不得那坊间传言,他的祖父,并不是庸医! 好八卦的小姑娘们一个个仍旧说个不停,只道是郑亲王府近几年风水不好云云,先是四年前年纪轻轻的三子和硕简惠亲王德塞暴病而亡,在去年二子简亲王喇布和五子雅布均被派去平定三藩,四子穆济衲夭折,长子墨美又是与云公子云宴出双入对。 前几天,竟又传出大婚将至,即将嫁于美公子的二女流画变得痴痴傻傻。 云梦心中一惊,拉着一旁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小姑娘问道:“是流画郡主?那、那位美公子又是谁?” “当然是周大将军的继子、礼部侍郎陈延敬三弟陈晏,虽说他为人低调,但据小道消息,这陈晏公子,可真正是一位美公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竟也踏实了些,原来陈晏还没成亲,而那个郡主流画竟莫名其妙变成了傻子,那么他们两人就是不能成亲了? 云梦又拉了拉她的衣袖,“既然郡主变得痴痴傻傻,那么陈、呃……美公子岂不是要另找一位成亲了?” 小姑娘却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美公子自然是不会弃未婚妻不顾的,尽管郡主得了病,可美公子说了,他愿意等,等到郡主的病什么时候好了,便再与之共结连理。” “可是这痴痴傻傻之病不好医治,美公子愿意一直等下去?” “那是当然……”正当小丫头还要称赞几番陈晏时如何坚贞不屈之时,突然进来几个络腮胡的黑脸大汉。 “把你们这里的姑娘全给我叫出来!”为首的一个大汉拉长脖子喊道。 香香姨一脸的谄媚,扭着屁股走到大汉面前,“这位爷,我们柳花巷这几天不接客,您看,这桌子椅子都还没摆好,要不过几天再来?” 大汉哼了一声,对着香香姨怒目而视,“让你叫姑娘你就给我叫过来,一个窑子,还要什么桌子椅子。你这是看不起我金爷!”黑脸大汉说完,对着后面的汉子们招了招手,“兄弟们,上!先把这些碍手碍脚的桌子椅子给我砸了再说。” 正在后院的裘三拐闻声赶来,一看这情形,立马上前拦在黑脸大汉面前,“这位爷,您就给点面子,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爷……”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汉一把推倒在地。 云梦趁乱,跑到后院,拉了还睡得迷迷糊糊地子规,悄悄走到大厅门口,正准备逃跑。 “嘿,这小子不错,大爷我就喜欢!”黑脸大汉眼中闪着精光,上前一把拉住子规,拖到了阁楼上,撞开房间门,就将惊慌失措的子规扔进了房子里面,反手正要关门,就见一个小丫头用手抵住门,而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根细细的铁棍,用尽力气往大汉身上打去。 而那黑脸大汉却也不是吃素的,他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铁棍,使劲往里面一拉,紧抓着铁棍另一头的云梦一下子就被拉进了屋子。 大汉关上门,极其猥琐地嘿嘿一笑,“之前就听他们说双飞的感觉很好,今儿正好试一试……”说着,两手上前,左手提着子规,右手提着云梦,大笑着向里间走去…… 他刚刚将子规和云梦两人扔到床上,正准备扑上去,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而云梦和子规都吃惊地看着他身后…… 若说云宴温润儒雅如空谷幽兰,墨美风流不羁如焰火盛放,子规清秀可人如溪水潺潺,而陈晏自有清风徐徐之态,亦有高山流水之感,令人觉得舒适。 那么眼前的男子,一颦一笑皆有这世间百态,一身雪衣无尘,墨发未绾,亦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云梦只是看得呆了,他容貌深刻,气质出尘,如此看来,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黑脸大汉一动不动地瞪着云梦和子规,突然,他大叫一声,直接冲到窗子旁跳了下去…… “你们可都还好?” 两人都惊讶地看着那扇大汉跳出去的窗户,愣愣地点头。 男子轻轻翘起嘴角,“以后小心,我只能帮你一次。” “你、你是谁?”云梦看着轻笑的男子,想着是不是和她的身世有关,和面具男有关。 他又是笑了笑,转过身看着窗外,“素倾。”说完,纵身一跃,竟从窗户跳了下去。 云梦一惊,赶紧下了床跑到窗口,往下一看,只看到那个黑脸大汉痴痴傻傻地抱着腿大哭,哪里还有白衣男子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个叫素倾的男子消失后,那帮大汉就再也没有来闹过事,并传出那个黑脸大汉变得痴痴呆呆。 想来那个素倾应该是很不简单,他究竟是何身份,他又为什么来救云梦,还说是这是最后一次,莫非,真与她的身世有关? 而她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间,危险不断,面具男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他是出了什么事? 闹剧告一段落,香香姨又心疼地撒了银子将摔坏的桌子椅子修修补补一番,几天过后,整个柳花巷收拾妥当,正是打算重新开张,墨美和云宴竟来了。 墨美进了柳花巷前后看了看,云宴则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当他看到云梦时,却愣了愣。 “丫头,过来。”墨美朝站在门口的云梦招了招手。 云梦怯生生地走了过去,拿一双闪闪的大眼看着他,又看看他身边的云宴,想着之前只是匆匆见过他一面,就觉得有些面熟,而现在细细看来,更觉得那眉眼是那么熟悉。 云宴也是看着云梦,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总之是很奇怪,“籍贯何处?” 云梦眨眨眼,想不通他为何这么问,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也不知道,自记事起就只跟着爷爷四处流浪,父母都是没见过,爷爷也从不与我说。” 云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墨美则又问道:“你可知你的父母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 云梦摇摇头,“什么也没留下。”那块玉佩来历不凡,她定是不会与人说,也不会随便拿出来,况且还只是仅仅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墨美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去找香香姨谈柳花巷开张的事情。 跟在他身后的云宴看着云梦呆愣愣的模样,不由笑了,“听大哥说你是这里的小掌柜?” 云梦看着云宴如沐春风的笑容,突然间就想他和墨美到底谁是攻谁是受的问题,又摇摇头,这根本不用想,他肯定是受,墨美就是攻了,而后不由点点头。 云宴究竟是不知此时云梦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傻愣愣地摇头又点头,不由笑道:“既然是掌柜,那就一起去谈谈开张的事。” 说罢,笑着向前走去,云梦则应声跟在身后。 一进屋子,就听到墨美对香香姨道:“既然是开张,那么在第一天就要将怡情院和秦淮乡压下去。” 香香姨闻言,皱着眉头,“我们店面虽是气派,但是姑娘们都没什么名气,恐怕很难,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百花楼也是一步步才成为北京城百花之王。” 墨美不说话,沉思半晌,“就把其他几家出名的姑娘高价卖来,况且我也与那几个私交甚好。” 云梦先是看到云宴皱了皱眉,而墨美竟像是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去没再说什么。 香香姨则是摇摇头,“恐怕不行,将军不知,我们虽是做的人肉生意,但是有一点,就是绝不能抢其他楼里的姑娘。” 墨美点头,看着云梦,便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若是能在开张当天举办一场比赛,应该会很热闹。” 香香姨猛的拍了拍脑袋,“是、是,来个花魁大赛,来看热闹的人定是很多。” “如此甚好,你便看着准备准备。”墨美笑了笑,起身走到云梦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和云宴一起走了出去。 云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起他们刚刚问的那些奇怪的话来,他们莫不是在找人? 而更奇怪的就是墨美,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却在这里开起了妓院,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之后的几天,整个柳花巷都为花魁大赛而忙的人仰马翻,最终一切准备妥当,香香姨专门找人看了一个进财的黄道吉日,这才得以消停。 而云梦作为挂着小掌柜名号的小丫鬟,倒是比谁都忙,给姑娘们整理衣裙首饰,被她们拉来拉去看什么才艺展示,还要给香香姨传授整个花魁大赛的构想,当真是最忙的一个。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柳花巷则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整个柳花巷挤满了人,大家都哄抢着什么东西,这全然是因为云梦放出风去,只要在柳花巷开张当天拿到牌号者,均有机会参与抽奖,当然,奖品就是选出的花魁,为获奖者弹唱一曲。 第220章 选花魁的项目和得分标准,本来各青楼间均是流传着同样的规则,但是柳花巷的这次便不同,先是姑娘们穿着相同的衣裙在台子上走过一遍,如此,谁更气质出众,单单从这相同穿着的众人中就能脱颖而出;然后就是吟诗作对,本来云梦觉得这个并不可行,但一直沉默的子规却在一旁说德才兼备者才堪当花魁;最后一项便是展示才艺,唱歌、跳舞、抚琴均可。 而投票选举也是别具一格,只要花一文钱在柳花巷阁楼卖一朵花,就可当做一票,投给自己心目中的花魁。 柳花巷门口先是点了好多爆竹以及烟花,而后,大赛开始。柳花巷二十多个姑娘全都上了台,整个大赛现场异常火爆。 云梦则是在阁楼上四处寻找子规,刚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一个参选花魁的头号种子妍心拉了过去。 “云妹妹,你可要帮帮我啊。”妍心哭得稀里哗啦的,倒让云梦也搞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 “先别哭,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她抽泣着,“我刚刚扭伤了脚,等会我要去跳舞,这、这该怎么办啊……” 云梦扶着额头,“没事儿的,明年也会有花魁大赛的。” “我是看云妹妹身量与我差不了多少,我们的衣服也正好是一样的,云妹妹就代我去吧。”妍心眨巴着眼睛看着云梦。 “这、这怎么行?” 她却是不哭了,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拉着云梦的手,“我腿脚不方便,你就先将我送到前面。” 云梦点点头,扶着小姑娘,刚走到花台前面,就道:“云妹妹上去,我等会儿就来。”说罢,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云梦愣了愣,以为小姑娘是有什么事,便走了上去。 却见香香姨急忙跑了来,“云梦啊,妍心的脚扭伤了,你就先上去帮她顶一顶。” “可是、可是,我、我长得很丑。” “你蒙着面谁能看得出来?妍心唱歌不及你,你就当帮帮她。”说罢便将还杵在一旁发愣的云梦推到了台上…… 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云梦咽了咽口水,她自小就害怕这种场合,还记得上大学那会儿都是在台上结结巴巴半天才说了自己的名字,现在还要唱歌,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她愣了半晌,台底下的汉子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喊着,“大妹子,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哥哥啦……” 云梦看着下面乱哄哄地一片,更是慌了神,正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抬眼间,竟看到对面阁楼的贵宾席上正坐着一个她既想相见,又不想搭理的人,陈晏! 他、他怎么来了?云梦看着他,一时竟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陈晏蹙着的秀眉终是抚平了些,他同样也是看着台上的云梦,或许是因为云梦呆呆得看着他的样子,他竟然笑了。 只是瞬间,云梦只觉得心中涌出一股甜甜的清泉,突然想起那日他唱歌时的模样,真的是从哪里见过,那首歌,真的是有听过,灵山卫,灵山卫…… 这首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歌,她竟然就这样轻轻地吟唱起来。 “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 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 灵山卫,灵山卫,一草一木皆憔悴。 闻说灵山高千尺,难觅一朵红玫瑰。 灵山卫,灵山卫,多少情系天涯内? 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人心已碎……” 歌声婉转灵动,又轻盈悠扬,台下本是吵吵嚷嚷的众人竟安静下来,这首童谣,本是每个人总角之时都会吟唱的,而今云梦在如此的场合唱了出来,既勾起了众人对于童年的回忆,又令人觉得耳目一新。 一曲唱罢,台下仍是久久的沉静,直到一个掌声响起,而后众人一齐欢呼…… 云梦隐入后台,还没站稳,就又被姑娘们推到台上,原来她是最后一个出场,而现在正是评选花魁的重要时刻,那就是投票。 但是原本就应该是妍心来的,不是她,她只怕选完花魁,自己将面纱揭开,恐怕真是要吓坏了这台下的汉子们。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姑娘们推到最前面,又给她手中塞了一个花篮,等着汉子们往花篮里面扔花。 只因前两轮妍心表现的实在是极好,最后的这首《灵山卫》,云梦更是唱得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多久,她的花篮就已经满满的,不过,还有两个姑娘因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都已经快盛满第二个花篮了,她暗自放下心来。 台下众人顺带着近距离看了妹子扔完花,就到了贵宾区的开始扔花。 这里为何又会有一个贵宾区,完全是云梦为一些公子哥儿们设计的,贵宾区不仅视野好,待遇好,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为了美人一掷千金。见钱眼开的香香姨一听这个法子立马表示赞同,而云梦万万没想到,这贵宾区里竟然会有陈晏。 贵宾区果然个个都是大手笔,第一个就给了那两个身材极好的妹子扔了一万多鲜花,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区区这些钱,还真是算不得什么。而第二个就像是和第一个杠上了一般,给那两个妹子扔了十万朵。 云梦见状,松口气,想来她已经与花魁无缘了。后面的墨美、云宴和陈晏铁定是不会给她投的,毕竟他们都见过她那可怕的脸,所以也不用她当着众人的面露丑了。 正当她低着头正准备从姑娘们隔开的缝隙中默默推出去时,突然就听到小厮在台上扯着嗓门儿大喊:“三号公子和四号公子各给二十号红妆扔十万朵鲜花,一共二十万多。” 云梦正要逃走的身子僵住了,二十号红妆,不就是她么!墨美和云宴这是要干什么,明明就是想让自己出丑! 整整二十万,岂不是比那两位都多了五万! 还来不及多想,小厮又喊道:“五号公子扔给二十号红妆二十万张!” 云梦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正当她抬头看向陈晏时,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香香姨站在她的旁边,激动地拉住她的手:“妍心,你是花魁啦,比她们多了整整二十五张!” “香香姨,我不是……” “咦?”香香姨愣了愣,“你平常你不是都叫我香香姐么?怎么和云梦那个丑丫头一样了?是不是高兴坏了?” 云梦赶紧着摇头,“不是,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香香姨一把揭过面纱…… “啊……” “长成这个样子还是花魁!我家那只母老虎就是天仙了……” “滚下去!你们柳花巷就是这么坑人的!” …… 台下人乱成一团,叫骂着,更有甚者竟然扔了两只臭鞋子上来,云梦却是呆了,都没有看到那两只臭鞋子。 突然感觉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后一拉,她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刚巧躲过那只臭鞋子,而香香姨就没那么幸运了,另一只臭鞋子偏偏就打在了她的正脸上。 云梦惊得回过神,只觉得周身清冽的气息是那么的熟悉,难道是他?猛的转过身,就看到眼前的雪白长袍,缓缓抬头,就看到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隐隐闪动,正盯着她。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只是一个月不见,突然觉得他好像瘦了,又想起这一个月险象环生,不禁鼻子一酸,居然有种要告诉他一切,让他来安慰自己的欲望。 然而,她错了,仅是那一瞬间,她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陈晏,却断断不是宋延承! 陈晏一把将瘦小的云梦揽在怀中,匆匆就后面走去,正走到了后院处,突然就停了下来。 云梦抬头一看,竟然是墨美和云宴! “准妹夫,你这是要带着我的小掌柜去哪里?” 陈晏也不理会那个称呼,只是轻笑道:“可真巧了,原来将军也在这里,她不是今晚的花魁么?按照规定,扔鲜花最多且都压中花魁的人,就由花魁陪同一晚。” 墨美竟也笑了,“准妹夫怕是认错人了,这丫头就只是柳花巷的一个小丫鬟,连选花魁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会是花魁?” 陈晏闻言,并不说话,突然他将云梦揽入怀中,疾步向前走去。 墨美和云宴显然没料到陈晏要明着来,虽然慢了半拍,但毕竟也是个练家子,两人齐齐伸手,就要挡住陈晏。 “我不会回陈府的!” 陈晏身子一僵,停了下来,就连墨美和云宴也都愣了愣。 云梦抬起头看着他,她不想回去,不想回那个时刻都要警惕自己安危的地方。她敢断定,将她卖出来的人,肯定就是陈府的人,若是她这次平平安安地回去,恐怕下一次就不仅仅是被卖了这么简单。而且,她还要照顾子规,她绝对不能将子规丢在这里! 陈晏看着云梦,突然轻笑道:“知道了。”说罢,竟放开了云梦,与墨美和云宴匆匆告了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墨美转过身来,递给云梦一方帕子,示意她蒙上去,笑道:“小掌柜,莫不是耳东狐狸欺负你了?” 云梦将帕子蒙在脸上,不解道:“耳东狐狸?” “就是我的准妹夫,你别看他平时一副风度翩翩的儒雅书生样,实则可是奸诈狡猾,最不好对付。” 云梦忍俊不禁,心下暗想,奸诈狡猾这词用在陈晏身上的确一点也不过分,低头道“也不是,只不过……”云梦突然抬起头来,“将军怎么知道我和他认识?” 墨美笑而不语,在一旁的云宴却问道:“你为何不愿回陈府?” 云梦见墨美不说话,云宴又是绕过了这个话题,转念一想,墨美既然已买下整个柳花巷,自然是要将这里人的底细全部查探清楚。 “将军自然能知道我和陈公子认识,想必也能查出我为何回不了陈府。” 墨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摇头叹道:“这个我倒真查不出。” 云梦心惊,若是颜姨娘之流,倒是很容易就能查到,但是陷害她的人究竟是谁,就连神通广大的辅国将军都查不到,看来这个人不仅手段了得,心机也是极深。 “哎呀,丑丫头,你怎么会站在台上!若不是我将妍心拉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赔罪,今天这个花魁大赛可就被砸场子喽!”香香姨看到云梦正站在后院,边走边道。 刚走到她身边,就看到前面站着的墨美和云宴,忙着准备行礼,却被墨美制止了,“得了,平时也没看你怎么行礼,这会子要干什么。” 香香姨谄媚地一笑,打趣道:“将军这是说哪里话。” 本来墨美就是个没架子的人,而且最喜逛青楼,总和青楼的姑娘们打成一片,是北京城有名的“青楼将军”,在青柳阁更是没怎么注意身份礼节。香香姨之前本混迹于青楼,更是知道墨美的性子,便也随着他,一同调侃打趣几番。 “将军,那个五号公子可走了?妍心可还等着呢。”香香姨向门口看了看。 墨美笑道:“被小掌柜赶走了。” 香香姨立即瞪了眼,“丑丫头,那可是一掷千金的主啊,你赶走了他,这让我们怎么办!” 云梦翻翻白眼,“香香姨,我没赶他,是他自己要走的。” “这就奇怪了,但是他走了,妍心可怎么办,要不就让妍心陪同将军一晚吧。”香香姨刚说完,就瞥到云宴面色不善,忙改口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云公子和将军出了同样的价钱,要不就让妍心陪同将军和云公子一晚吧。” 香香姨说完,墨美和云宴脸上均挂满了黑线,云梦早已忍不住笑出声来。 香香姨看着墨美和云宴的黑脸,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又见云梦一个劲儿地笑,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将军和云公子是想让云梦陪同一晚,将军和云公子投票时,站在台上的的确是云梦,可是……” 墨美和云宴相视一笑,而后转过头来又看着香香姨,微笑着点点头。 云梦心惊,一把拉下脸上的帕子,将自己的丑貌现出来,“将军、云公子,你们真的要我、呃……陪你们一晚?” “那是自然,我们当时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台上站的就是你。”墨美看着云梦难以置信的样子笑道。 第221章 香香姨抓着云梦,一脸谄媚地将云梦交给墨美,不顾眼角那深刻的鱼尾纹,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将军、云公子,你们可要玩好啊。” 云梦被墨美抓着,哆哆嗦嗦地道:“将军,而且你们晚上看到我,肯定会做恶梦的……” 墨美扬扬俊眉,“十四岁刚刚好。”说着另一只手将帕子蒙在云梦的脸上,“你看,这样蒙上去,小掌柜可就是美人了,怎么会觉得可怕?” 云梦哭丧着脸,看着墨美赞美她的表情,以及云宴在一旁看戏的样子,更觉得毛骨悚然。早知道就跟着陈晏走好了,而且这两个不是一对么?怎么会想着和她共度良宵?这不科学! 墨美和云宴拉着云梦上了阁楼,三人进了屋子,云宴转身关上了门,墨美则是放开了她,“先给我倒一杯茶水。” “倒了茶水我就可以走了么?”云梦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墨美摇摇头,“这自然不可以,不过若是你茶水沏得好,我就考虑考虑,到时候……”他用指腹摸着自己的嘴唇,一副。。的摸样。 云梦一惊,差些将手中的茶盏给扔了…… 云宴看着她的样子,心有不忍,“大哥,就快别玩了,直接开始吧。” 直接开始!云梦看着云宴一脸无害的样子,背后升起一阵恶寒,高手果真都是深藏不露。 墨美看着云梦眼中的恐惧加深,不由大笑道:“小掌柜,你这是想什么呢?” 云梦横了他一眼,暗自吐槽,这不明摆着,用得着问么? 云宴看着她翻白眼的摸样,轻笑道:“你可是理解错了我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云梦不解地看着他,又听他道:“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在去陈府之前的事,你可是一直跟着一个姓袁的老伯?” 她心中一惊,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云宴和墨美对视了一眼,“你可知道他是因何去世的?你们去陈府之前可有人对你们不利?” 云梦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只不过是想问一些问题,倒还害的她这么担心,只不过他们问的这些问题,她是一概不知,也就老实道:“袁爷爷去世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便不记得袁爷爷已经去了,后来义父告诉我他是得了不治之症去的。在陈府之前,我和袁爷爷四处流浪,好像没有对我们不利的人。” 云宴眉头紧锁,沉默半晌,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的有些破旧的锦囊,云梦细看,竟发现那个锦囊和她的一模一样,再看去,就见他从锦囊中取出一块玉佩,和她的一模一样,是“云”字玉佩! 突然,屋子里的烛火一下子全灭了,瞬时间漆黑一片。墨美和云宴早已起身,将云梦挡在身后,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而紧张起来。 屋子里渐渐弥漫起白烟,大门忽的打开,墨美冲上前去,几乎是在同时,从窗外突然飞进来一个黑影向云宴飞来,似是一只蝙蝠!云宴掏出一把匕首,冲了上去。 云梦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心里莫名感到害怕。 突然,有人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到窗边…… “放开她!” 那人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月光从窗外倾泻而下,如白霜一般映在窗边的人身上。 墨美惊道:“竟然是你!隐卫天字行!” 他并未答话,轻轻一跃,抓着云梦跳了出去。云梦心惊,刚要叫出声,却闻到那人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难道是他! 云梦抬头看去,那张镶嵌着红宝石的银面具在迷蒙的夜色中,越发显得邪魅异常,果然是面具男! 她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他,之前每每遇到危险时,她总想着他可能会来救她,心中总有那么一丝期望,却总会被落空。当她的生活渐渐稳定下来,且碰巧遇到自己的哥哥时,他却突然出现将她从青楼抢了出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被他揽在怀中,在夜色中疾行,耳边风呼呼作响,不一会儿,两人就进到一个别院中。他将她放了下来,云梦拉住了他,皱眉道:“我要回去!” 面具男愣了愣,“柳花巷太过危险,这里安全一些。” 云梦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面具男带她回去,她知道,既然云宴是她的哥哥,又有墨美将军在身边,她定然不会有危险。 但是她也不能说出自己已经知道云宴是她的哥哥,毕竟面具男身份不明,又太过神秘,此时护她救她,彼时有可能为了一个命令,就会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她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沉声道:“我不要回陈府。” “这里不是陈府。” 云梦一惊,看了看周围,疑惑道:“这是哪里?” “一个比陈府更加安全的地方,至于之前是谁对你不利,我会查探清楚。” “但是,但是……”云梦还未说完,面具男就丢给她一张人皮面具,“不想让那些人认出你,就戴上这个。” 云梦看着面具,愣了愣,想到自己的样子的确很吓人,而且一直蒙着面纱也不大方便,问道:“这个,要怎么戴?” 面具男无语地看着她,拿出一个火折子,将它吹亮递给她,从她手中拿过人皮面具,接着微弱的光,拿着人皮面具仔细地在她脸上贴着。 云梦只是觉得脸痒痒的,奇异的香味扑鼻,一种说不出的微妙的感觉。又抬眼看向面具男,虽然整张面具连整个眼睛都没有没有露出,但还是能看到他认真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总觉得是那样的熟悉,让她不禁想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贴完人皮面具,云梦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看面具男,只见他眼中流露出赞扬的神色:“看来我第一次做的人皮面具还真是不错。” 云梦无奈望天,还真是自恋。又像是想到什么,试探地问道:“你可知道我哥哥是谁?” 面具男却没有回答,照着云梦的脸就捏了一把,“你就好好待着,不要乱跑。”说罢又笑道:“手感真好。”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云梦拉住了衣袖,“子规还在青楼,你可不可以救他出来?” “子规?” 云梦点头,“是,就是柳花巷的小倌。” 面具男看了云梦一眼,转头就闪身而去。 云梦哭丧着脸看着面具男离去的身影,该死的面具男!他到底会不会去救子规啊。 她在心里早就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发怀疑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找到哥哥的时候来。难道面具男不知道云宴就是她哥哥?或者是,面具男根本就不想让她和她的哥哥相认? 况且她就连面具男的身份都没搞清楚,想起墨美最后惊讶地说出的“隐卫天字行”,隐卫天字行究竟是什么?难道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那么又与她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之前云宴曾问过袁爷爷的死和她的安危问题,难道这些都与她的身世有关?还有那些消失了的记忆…… 云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唯一的出路,就是赶快去找她前世的哥哥云宴! 她看了看周围,这个别院很大,但是竟没有守卫的人,心下暗自庆幸,去墙角找来了一把扶梯,撑在墙上,她慢慢地向上爬着,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莫名发慌,就这样逃出去,会不会有些太顺利了? 她转过头,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惊叫一声,脚下一滑…… 不出所料,她正趴在某人温暖的怀中,“你、你怎么在这里?” 云梦第一百零八次想把面具男给宰了,不是说不回陈府么?陈晏又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你还好吧?” 云梦愣愣地看着他,突然间想到她现在戴着人皮面具,陈晏是不认识她的,手忙脚乱的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低下头道:“这、这位公子,我只是……” “没事就好,原来你在这里,我正要休息,却不见你来铺床。云儿,你爬到墙上去做什么?是有什么东西掉出去了?” 云梦猛的抬起头,缓缓地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脑中却飞快地想着,什么云儿?难道这张人皮面具是陈晏的丫鬟? “少爷,外面没有东西,只不过、只不过是荷包。”云梦从怀中拿出一个自己绣得神似鸭子的鸳鸯荷包,“我不小心将它落在墙头上了,刚刚已经拿到了。” 陈晏轻笑,整个人在淡淡的月光下越发显得俊逸非凡,“没事了那就走吧,天也晚了。” 云梦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尽量不说话,就怕一说话露馅儿了可就惨了。 待走到屋子里,云梦上前去给陈晏整理了床铺,古代的床铺,整理起来也并不难,只是简单地将被子铺在床上。 陈晏笑笑,一把拉过云梦,只道:“云儿,你可忘记了一件事?” 云梦看着陈晏炙热的目光,一下子慌了神,“什、什么?” “你要去哪里?你的屋子不就在里间么?”陈晏玩味地看着一脸惊慌的云梦,往里面指了指。 云梦身子僵住了,慢慢地转过身,尴尬地笑了笑,逃也似的进了里间。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得也还不错,算不上闭月羞花之貌,勉强只能是眉清目秀。 那个该死的面具男,在做人皮面具之前难道就不会调查清楚么?难道真要让她给陈晏暖床当小妾? 还有子规,她痛苦地揉着脸,也不知面具男有没有听得进去,会不会救他…… 云梦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愣,来这里一周多了, 也不知子规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云宴,她的哥哥…… “笃笃……” 像是有人在敲窗户,云梦起身披了外衣穿了鞋子就往窗边走去,就看到窗外一个黑影。 她不禁有些害怕,迟疑地颤声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敲窗声依旧不断,“笃笃笃……” “是谁?”正当她脑补了各种午夜凶杀案和冤魂索命案例,吓得两腿直发抖时,窗子突然打开,云梦吓得闭上眼睛。 “可真是胆小如鼠。” 低沉的男声传来,语气极为戏谑,云梦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那面张扬而邪魅的面具,“你要吓死我啊!” 她嗔了面具男一眼,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道。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面具男见云梦面色不善,急忙道:“我已将子规赎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真的?”云梦面上掩不住的喜色。 “嗯,我已将他安置于一家医馆内。” 云梦笑道:“既然子规没事,其他的,我也不与你计较。”说罢又轻哼道:“你难道就不知云儿是什么身份,就让我顶替她?还有,真正的云儿呢?” 面具男挠挠头,“这个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云梦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起之前陈晏待她情意绵绵的样子,脸上羞得绯红。 “至于真正的云儿,她刚得恶疾去世,你脸上的面具都是我从她脸上扒来的。” “啊……”云梦吓得一个激灵,刚喊出了声,就被面具男捂住了嘴,“小声点儿,还真是胆小鬼,骗你的。” 云梦怒不可遏,双目瞪圆,想来肯定是打不过他,便猛地张嘴,咬住了他的手。 然而面具男皮糙肉厚,她刚好咬到手掌上的厚茧处,他毫无反应,笑道:“继续啊,刚出来时给家里小弟换尿布,没来得及洗手。” 云梦猛的松开嘴,开始干呕…… 面具男顺便为她抚了抚背,“小心点,没事我先走了。”说完,在云梦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中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云梦极不情愿地起床,给陈晏打好洗漱的水,服侍他将衣服穿戴整齐,正要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却被陈晏制止了。 云梦心下暗笑,前几天她给陈晏梳头发,每次他的头发都被她梳着拔掉了好多,痛得陈晏龇牙咧嘴。 陈晏洗漱完,就看到云梦扎着的两个发髻一个高一个低,便将她拉着坐在了椅子上,只道:“别动,连头发都梳不好,我来。” 第222章 云梦被他硬压在椅子上,心道这下陈晏可要下狠手了,她的头发肯定会被拔掉很多…… 正当她闭着眼睛等待他下狠手的时候,岂料陈晏只是轻轻地松开了云梦胡乱绾起的墨发,拿着梳子一下下温柔地梳着。 云梦在镜子里看到那俊美的脸庞,恍若又回到了当初,回到了宋延承帮她扎辫子的时候。一样的温柔,唇边一样的笑容,一样的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到底陈晏是个大男人,哪里懂得如何绾发髻,云梦刚刚陷入回忆中,就快要以为那个为她温柔地绾青丝的男人就是宋延承时,头上突然一痛,抬眼就看到陈晏正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握着她的头发,尴尬地笑道:“没事儿吧,你再忍一忍。” 云梦翻翻白眼,早就应该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拔掉了陈晏那么多根头发,陈晏岂有不拔回来的道理? 好不容易在云梦痛得嗯嗯啊啊的呼声中,陈晏才将她的头发绾好,她照照镜子,虽然手艺比不上吟香,但是比她自己绾的好多了。 突然间想到吟香,也不知她现在还好不好,正想着,就听陈晏道:“今日正好休息,去大哥府上看看,你去准备准备。” 云梦心中一惊,点点头,低着头起身正要往外走时,不料脚下一绊,直直向前倒去…… 陈晏眼疾手快,一把拉过云梦,似是故意般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不忘调戏她一番,在她的耳边轻轻呼着热气,“怎么也不小心些。” 云梦身子一颤,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反而被搂地更紧,“云儿,你今天可还是不舒服?”说完嘴唇还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额头。 云梦脑中嗡地一声,慌忙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虽然她面上贴着面具,但还是能看到脸颊处一片嫣红,两只耳朵也是红红的,来不及说什么,逃也似地出了屋子。 刚走到门口处,就看到一个扫院子的老婆婆瞅着她,见她满脸通红,便上前笑道:“哎呀,小丫鬟有什么可害羞的,还不快把衣服整整。” 她手忙脚乱地扣上扣子,抬头又看到老婆婆意味深长地笑,“到底是年轻人,这大早上的,”说罢还不忘伏在云梦耳边,“怎么样,少爷还不错吧?你可要趁机抓紧喽。” 云梦不理她,低着头就跑了出去,初春的清晨还是很冷,她的脸上却还如火烧一般的烫,脑海中又忍不住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事,莫不是老婆婆将她呼痛的声音误以为那个? 心又加速地跳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决计不能让陈晏收了她当小妾。转身走进屋子收拾东西,准备去陈府。 原来陈晏的府邸离陈府也不远,不过十分钟就到了,云梦跟在陈晏身后,进了大厅,就看到陈常正端坐在椅子上,仅仅是数十天不见,竟觉得他憔悴了许多,脸色也不是很好,倒是一旁的俞氏,板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脸色倒是比之前红润了不少,眉眼中却能看得出一丝喜色。秦精明则是将陈晏和她迎进了屋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眼处像极了秦精明,许是陈显林了,他恭恭敬敬地向陈晏问了好。 陈常一看到陈晏,第一句就问道:“云梦可有消息?” 云梦心中一惊,她万万没想到陈常竟会如此担心她,还没来得及多想,突然想起陈晏前几天就知道她在柳花巷,又为何不与陈常说? “大哥不必如此担心,云梦现在没事,我曾打通关系,找了一些江湖人士,只知道她现在被困在一个地方,不日就能查到,将她带回来。” 陈晏说罢,见陈常一脸喜色,笑道:“大哥,云梦可是个有福气的丫头,不必如此担心,倒是大嫂,可得好好的照顾。” 俞氏面色绯红,嗔了他一眼,陈常看了一眼俞氏,笑道:“那是自然,只怕是苦了夫人。” 秦精明也在一旁笑道:“我听郎中说,夫人这个年龄生育可是必须要最小心谨慎不过了。” 云梦又是一愣,莫不是俞氏老来得子了?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陈晏皱了皱眉头,“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什么事?” 小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奴才该死,三小姐她在街上被马踢伤了……” “啪”陈常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小厮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众人都知道陈常爱女心切,特别是景芊最为上心。 俞氏则冷着脸怒道:“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还不赶快找几个人把小姐送到医馆里!” 小厮磕头如捣蒜般:“奴才、奴才正要找人,结果碰到一个会医术的少年,救了三小姐,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门帘被掀开,一个小丫鬟道:“老爷、夫人,郎中说三小姐无恙,已经送到她的屋子里了。” “还不快请郎中进来!”陈常急道。 小丫鬟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帘掀开,一个清秀的少年走了进来,云梦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子规! “真是年少有为啊!”秦精明看了一眼子规,谄媚地对陈常笑道。 陈常也是笑着点头,想来也是救了自己宝贝女儿,招呼着坐下,又是备了茶水,问及景芊的伤势并无大碍时,这才放下心来。 子规端着茶缓缓啜了一口,他年纪虽小,之前也一直待在家中未曾踏出半步,而今在陈常家中,稚气的脸上,丝毫没有慌乱和窘迫的神情。 或许是经历过祖母的去世,被拐卖进青楼这些事,让他明白,如今,这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乌黑的眸子,也不像云梦初见他时那般的清澈,微微撒上些悲秋的神色,他如今早已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一些。 陈常看着子规,笑问道:“少年师承何处?你来了这么久,竟然都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晚辈虞子规,哪里谈得上师承,只是家中祖辈均懂些医术,我也只不过是略懂些皮毛而已。” “哦?”陈常挑挑眉毛,“那就是医术世家了,令尊尊姓大名?” 子规顿了顿,却仍旧一脸的谦卑,“哪里算得上医术世家,家父也只不过是乡间小小的郎中罢了,如今家父家母都已病故,家中就只剩晚辈一人。” 陈常、俞氏和秦精明均是怜惜地看着子规,想着这么个听话懂事的乖孩子,怎么就如此命途多舛,真是可惜。 “既然子规出手救了小女,那也便是我陈常的恩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说与我。”陈常轻咳一声,沉声道。 子规却笑笑,清秀的小脸,更让人心生怜惜,“多谢老爷挂念,幸得源生堂的老板好心收留晚辈做了徒弟,如今正在医馆悉心习医,有时候也帮师父打打下手。” 陈常点点头,低下头正要喝茶,却皱了皱眉,指着他的手背道:“你这手是怎么了?” 云梦心中一惊,低头看去,就见子规手背上几条红红的抓痕,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越发显得狰狞。 子规却是拿了袖子遮了遮,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摇头笑道:“没事的,不碍事的。” 秦精明却轻笑:“这看起来像是刚刚才受的伤。” 子规则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刚才我帮三小姐疗伤时,她昏迷不醒,就像是做了噩梦般,突然间抓着我的手,直喊‘娘,别走,快去救救娘’,之后又哭得一塌糊涂,只喃喃娘生病了没人照顾之类的话。”说罢,他轻叹了口气,“我的手是没什么事,只是看三小姐哭得伤心,晚辈素知老爷疼爱三小姐,可能为她打开这个心结?” 众人俱是一愣,想来景芊口中的娘应该就是颜姨娘了,虽然颜姨娘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且还间接地害死她的亲生母亲,但毕竟颜姨娘也是尽心尽力地养育了景芊十三载,她对景芊的爱,与陈常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颜姨娘出事之后,景芊虽然从没说过什么,但她变得越发沉默,就像一潭死水般沉寂。最宠爱她的娘亲,她高过于云梦的骄傲,陈府中人人避之不及的小霸王,一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景芊平日里虽是调皮了一些,但是在陈常的教导下,性子还是真诚实在的,颜姨娘虽然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虽然最终受伤的是她自己,但是景芊却不忘颜姨娘养育之恩,这不是忘不了,而是不能忘!就在当初陈常要赶颜姨娘走时,景芊也是为她求了情。 这是她第一次哭出来,第一次将心中的痛哭出来,陈常皱着眉头苦着脸,摇着头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子规道:“家中的丑事,倒让你看笑话了。”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老爷说笑了。”子规微微颔首,说道。 陈常哀叹着点点头,一直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陈晏突然道:“大哥,颜嫂子可是生了病?” 陈常还为来的及回答,俞氏就笑着接话道:“老爷,如今子规在,就麻烦他再给三妹妹看看吧。” “也好,也让景芊那丫头放下心来,听楼妈妈说,也不过是小小的风寒,应该不碍事的。” 子规应声点头,云梦却狐疑地看了俞氏一眼,既然是小小的风寒,为何景芊连着梦中都会挂念。之前俞氏一直都是不说话的,如今看陈晏提起,就赶紧着提出要子规看看,以她之前包庇颜姨娘闹出人命的交情,早就应该找郎中看了。 几人又是道了几句家常,子规被丫鬟带着去给颜姨娘看病,陈晏也就找了借口走了出来。 陈晏本是从小就在周将军府中长大,又一直在北京,与陈常的交情自然不是很深,却与一直在京中任职的二哥陈延敬走得很近,好几次陈晏都是很陈延敬一起回来的。 而陈晏还未成亲就已有府邸,至完全基于他完全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虽然这府邸不大,但却筑造的极为精致。 云梦跟着陈晏走在路上,今年已是康熙十三年,康熙八岁登基,那么说来,康熙今年只有二十一岁…… 刚想着自己会不会像那些穿越书中所说会和当今皇上来一段感天动地的生死恋时,脑袋就突然撞到了前面的陈晏身上。 她被撞得一声闷哼,捂着脑门儿猛的抬头,正想着给他的后脑勺来个大大的白眼时,就看到前面正是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心中一惊。 竟然是她的哥哥云宴和墨美,站在陈晏身后的云梦不禁愣愣地看着云宴…… “是准妹夫,可真是巧啊。”墨美一身艳丽红衣笑着上前,丹凤眼眸斜飞入鬓角,眼波流转,当真美艳无双。 站在墨美身后的云宴依旧是清淡如风,手中轻摇着折扇,眼眸微微低垂,更有附庸风雅之态。他则是微微点头,眼眸则是有意无意地扫过了陈晏和站在他身后的云梦,云梦却被这眼神看得一惊,又低头看看自己,心中无限哀怨,同样是一个妈生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陈晏则是淡淡地向墨美将军和云宴问了好,虽然墨美一口一个准妹夫,但是陈晏却从不叫他准大哥…… 虽说陈晏和墨美、云宴在花魁大赛那晚当真是有些动气,但是平日里三人却是混得极好,当墨美看到躲在陈晏身后的云梦,嘴角一斜,坏笑道:“这个小丫头可就是你屋里那位?” 云梦本以为陈晏会说几句给顶回去,结果等了半天也不他说话,直到陈晏侧了身子将羞得无处可躲的她一把拎了出来,看着她耷拉的脑袋柔声道:“还不快向将军和云公子请安。” 云梦闷着声,缩着脖子向眼前两个纯粹只想看笑话的人请了安,又急忙退到后面去。 墨美和云宴看到如此羞涩的云梦,更是笑道:“准妹夫,等到我妹妹过门,可有你好看的。” 云宴却挑挑眉,嘴边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 “平日里看你挺忙的,怎么,今儿得闲了?”墨美见陈晏不答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听说前面新开了家天香阁,里面的饭菜可是一绝,那酒更是香醇,去尝尝?” 北京城三大帅哥站在街边闲聊,惹得众姑娘连连回头,更有甚者竟拿了三朵鲜花,脸色绯红地一一递给了墨美、云宴和陈晏,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云梦抽着嘴角看着那个胖姑娘离去的身影,原来表白也可以这样,她今儿可真算是见着了。这是不是就叫遍地撒网,重点捞鱼? 他们三人则像是见惯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表白一样,看也不看,将手中的鲜花随手丢给了正发愣的云梦。 陈晏看了发呆的云梦一眼,笑道:“也是许久不曾出来了,等吃完饭就去打猎如何?” 墨美挑挑俊眉,“自然要去,你上次打得兔子还多过我两只,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赢回来。” 第223章 既有佳肴美酒在前,又有丝竹声声入耳,云梦心中一阵舒爽,又抬头看看左右,还有美男陪伴,可真正是人间一大乐事! 本来她也只是一个小丫鬟,是不能上桌和主子一起吃饭的,奈何陈晏二话不说,硬拉着她上了桌,墨美和云宴也只是看着她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然而,有好好的美食在桌,其他三人却依旧谈笑风生,一点儿也没有要吃的意思,这就让云梦犯了难,看着这满满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陈晏虽是和墨美、云宴说笑,但也会时不时瞥一眼正盯着美食快要流下口水的云梦,眼中笑意更深,“再不吃,恐怕有人会将这满桌子的菜都给看没了。” 有人?是在说她么?云梦缓缓抬头,就看到三人正涵养极好地微笑地看着她,然而这样的笑容,却让云梦的身子不禁抖了抖。 陈晏也不多说,只是夹了一块金红色的豆腐干,拍拍她的脑袋,就像哄小狗一样,笑道:“吃吃看。” 本来云梦还是想装一装矜持,等着他们三人动口,自己再吃,结果这豆腐干不仅色泽金红明亮,香味扑鼻,她忍不住拿起筷子小小地咬了一口,当真是甜香浓郁,味道独特。 墨美也是吃了一口,赞叹道:“九白宴中的酱菜四品之一的甜辣乾,味道果然上等。” 说罢,又夹了一块放进云宴的碗里,云梦看着墨美和云宴,嘴角抽搐着,云宴难道真如传说中所说,和墨美在一起?两人均是人间绝色,云梦的脑中不禁冒出了某些不纯洁的画面…… 陈晏拿筷子敲了一下她的头,“在想什么呢?” 云梦愣了愣,甩了甩脑袋埋在碗里开始吃了起来,墨美却坏笑道:“莫不是思春了?”说罢又扭头看了陈晏一眼,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陈晏会意,看着快将脸埋在碗里的云梦,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含笑道:“这个不着急,先吃完饭再说。” 云梦此时正吃着一块点心,一听这话,“噗”的一声,将满口的点心给喷了出来,并剧烈地咳嗽起来…… “慢点吃,别着急么,有的是时间……”陈晏一边忍着笑,一边给云梦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嘴边。 她低着头喝着水,心中却是又羞又恼,抬脚就踩了陈晏一下,陈晏脸色未变,又是涵养极好地笑了笑,凑到云梦耳边,“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手还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腰。 云梦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不应该跟陈晏一般见识,心中却默默地流着泪,因为她根本就斗不过他! 她低头默默地扒着碗里的菜,心里正琢磨着回去如何对付陈晏,就听到楼下一阵吵闹声,楼梯口冲上来几个大汉,捉了几个卖艺女子,就开始往楼下拽。 那几个卖艺女子想必也是见惯了这种事,一点也没有畏惧,对着那些大汉,不是咬就是踢,大汉们实在是没办法,只得一一打晕,一时之间,天香阁内吵嚷不休,哀鸿遍野。更有几个看不惯的上前欲来个英雄救美人。 墨美、云宴和陈晏倒是吃得自如,就像眼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不过半晌,那些汉子们就开始遣散天香阁里的客人,说是老板欠了赌债,还将天香阁押了上去云云。 此时墨美还正优雅地喝着一碗汤,有人已经过来,拿了椅子就砸在桌子上,墨美就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直接将喝剩的半碗汤扔到那人的头上,汤碗正好扣在他的头顶上。 云宴早已退到一边,陈晏则是拎起云梦将她护在了身后。 正当众人打算大干一场时,汉子们突然间都停了手,一齐向楼梯口看去,一个男子正走了上来…… 只见他身材高大挺拔,一身玄色长袍更是显得凌厉冷峻,面庞刚毅,剑眉星目,茶色的眼眸冷若寒冰,薄唇微抿,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似是草原上的雄鹰,又如伺机而动的猎豹。 汉子们看着他,都是一怔,被他一眼扫过,均如跌入冰窟,身子颤了颤,忙趴下请安。 男子却径自走到墨美面前,嘴角轻翘,眼中的凌厉也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微微点头,“是墨美将军,我的人太过莽撞,受惊了。” 墨美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摸样,“王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指了指前面头顶上还顶着汤碗的大汉,“只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汤。” 男子笑笑,“那苏德便派人熬些汤来给将军。” 墨美闻言笑而不语。 男子又是转头看了陈晏一眼,点头道:“陈大人也在这里。”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云梦一眼。 陈晏拉着云梦和一旁的云宴一齐请了安。 苏德点头笑道,“倒让你们没吃成这一顿饭,现在就补上。” 说罢,那几个正跪在地上的大汉立即起身,忙活起来,不一会儿,一桌美酒佳肴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由苏德招呼着坐下,因云梦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自是不能与王侯将相坐同桌,便站在陈晏身后,几人又是喝酒聊天,云梦站着甚是无聊,听他们聊天,好一会儿才弄清楚这苏德小王子的身份。 云梦向来觉得皇室中近亲结亲极为诡异,孩子生出来不是畸形就是弱智,而这个苏德小王子的爷爷科尔沁郡王,他和皇室的关系更是纠结万分,云梦想了好久才理清思路。 首先他是孝庄太后的哥哥,而后是顺治的岳父,还是皇太极的女婿。所以他和皇室是亲上加亲,地位更显尊贵。 而苏德的大哥,是科尔沁郡王的长孙班第在十多年前迎娶了简亲王的嫡女,也就是墨美的妹妹端敏公主。墨美算来也就是苏德的小舅子,苏德之前不常来北京城,不过只要一来这里,就会来找墨美,两人虽性情差很多,但偏偏臭味相投,都喜欢喝酒打猎。 然陈晏虽与墨美也走得近,但是却与苏德并不相熟,在云梦看来,陈晏对他反而有些淡淡的疏离。 “也没听闻过天香阁的老板好赌,如今怎么会好端端输掉了整个天香阁?”墨美喝得高兴了,觉着这菜实在是比不上刚刚所吃的,皱眉道。 苏德仰头喝了一口酒,笑道:“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手下人太过莽撞。” 墨美啧啧摇头,“这可得仔细了,手下人哪些该纵容,哪些该严厉都要分得清楚。” 或许墨美并不是有意指云梦就是该纵容的,但是苏德却向云梦瞥了一眼,点头称是。 陈晏不动声色,也是笑着附和,这让云梦的脸更是涨得通红…… “过会儿去打猎,一起吧。”墨美喝了一小口酒,脸色微微有些红,更显风流不羁。 苏德摇摇头,“过会儿还有事,就恕不奉陪了。” 墨美也没说什么,两人仍旧喝着酒,而桌上其他在座的云宴、陈晏则都是默不作声的吃着菜。 两人喝得差不多了,苏德便起身告了退,除去云梦还在发愣,墨美和云宴却是对视一眼,脸色微微有变,陈晏则是轻笑着拍了拍云梦的脑袋,“傻愣着看什么呢,以前总是闹着要学骑马,今儿正好教你。” 云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了出去…… 春风十里,杨柳依依,这是一幅何等美妙的景图,然而,如此美丽的景色,云梦看在眼里,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此时她正胆战心惊地坐在马背上。 墨美和云宴骑马在前面溜达,陈晏骑马则在云梦的身旁,以防她不慎从马上摔下来。 “准妹夫,不觉得很闷么?我们来打猎吧。”墨美甚是觉得骑着马儿慢慢走很是无聊,便转过头对陈晏道。 陈晏扭头看了一眼云梦,笑道:“也好,正好四个人,你和云宴一起,我和云儿一起怎么样?” 墨美挑了挑俊眉,看了云梦一眼,心知云梦肯定会拖陈晏的后退,笑道:“自然是好,那就说定了。”说罢,一扬马鞭,策马入了树林深处,云宴则紧紧随在他身后。 “公子,我们可不可以慢慢骑?”云梦看着墨美和云宴策马而去的背影,马蹄在地上扬起了漫漫尘土,那壮观的的场面,看得她更是紧紧地抓着马脖子,生怕从上面摔下来。 陈晏却笑道,“摔下来我就接着,怕什么?” 云梦眨眨眼睛,摇头道:“我在这里慢慢骑着,你去打猎吧,不用担心我。” “我们先进树林吧,猎物多一些。”陈晏却是不肯。 云梦无语望天,随着陈晏慢慢进了树林。 虽是春天,也在北京城,但云梦却想起了去年冬天和陈晏在山西的那一次狩猎,灵山卫,灵山卫,那首既陌生有熟悉的歌谣又出现在脑海里,带着淡淡的忧伤,仅那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就在云梦出神的这一会儿,陈晏已是打到了几只猎物,他手里拿着弓,转过头来看着云梦,眼眸闪亮,“又发愣。”又见她紧紧抱着马脖子,看着委实难受,便将马骑到她的身边,将她的手从马脖子上拿了下来,放在缰绳上,“这样更好些不是么?” 说罢,似是听到了什么响动,他猛的转头,看着前面草丛微微地在动,愣了愣,从布袋里拿出了箭,拉起了弓…… 云梦则小心翼翼地抓着缰绳,那双越发温柔的眼眸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个样子,像是在哪里见过,并不是宋延承的,究竟是在哪里?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俊秀的白衣少年正手把手地教怀中一个红衣女孩骑马,小女孩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白衣少年,脆生生地道:“晏哥哥,云梦已经会骑了。” 白衣少年乌黑的眼眸温柔地看着小女孩,“云梦不怕?” 小女孩摇了摇脑袋,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自然不怕,云梦会骑马了,就能和晏哥哥一起行走江湖,打坏人了。”说罢,还不忘挥一挥小拳头…… 云梦突然觉得头痛至极,似是有人拿着锤头敲她的脑袋一般,也不知怎么的,马突然间受惊了,长嘶一声疯狂地向前跑去。头痛似是缓解了些,她大惊之下俯身想要抱住马脖子,结果那马儿跑得太快,颠地厉害,只能抓住鬃毛。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她紧紧地抓着鬃毛,却越来越支撑不住……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出手极快地飞出了一把小刀,眨眼间就削掉疯马的前腿。 云梦狠狠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双腿上钝钝地痛,且使不上力,仿佛双腿就不是自己的,手臂和额头都被擦伤,和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实为狼狈。 黑衣人疾步上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剑,云梦大骇,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双腿却如何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黑衣人走到她面前,将剑刺向她…… 云梦吓得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了那面张扬而邪魅的面具,面具男不会让她死的,不会的…… “叮” 云梦闻声猛的睁开眼,就看到黑衣人手中的剑早已被打飞,她心中狂喜,只道是面具男来救她了。她向前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过来,步履沉稳,身材高大魁梧,面庞轮廓分明,皮肤稍黑,自是一股顶天立地的男子气概。 竟会是他!小王爷苏德! 黑衣人俯身拾起剑,就向他冲了过去,他倒是一点也不惊慌,负手而立,薄唇微抿,等到黑衣人冲到他面前时,他极快地闪身躲过,迅速出掌,黑衣人猛地扑到了地上,倒在云梦脚边,口中喷出鲜血,晕了过去。 “多、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云梦腿疼得紧,刚刚又是死里逃生,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苏德只是点头,而后看着云梦的腿,浓眉微蹙。俯下身来轻轻摸索着云梦的双腿,云梦疼得倒吸凉气,却见他神色微愠,没敢吱声。 他轻轻地摁了摁云梦的膝盖,“这里很疼么?” 云梦哭丧着脸,他刚刚虽然只是轻摁,但她痛得差点晕了过去,来不及多想,胡乱地点头,只盼他不要再乱动。 苏德眸子深沉,“是伤到筋骨了,不过没什么大碍,你且忍忍。” 都骨折了还没什么大碍!云梦心里悲愤地想,她痛得死去活来,这如何能让她忍一忍! 苏德再没有多话,毫无预兆地俯身就将云梦打横抱了起来。 云梦瞪着双眼,顾不得双腿的疼痛,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公主抱! “王、王爷……” 第224章 苏德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疾步向前走着,“不要乱动,郎中就在前面。” 冷硬的语气,云梦听来不禁打了个冷颤,强忍着双腿的痛,只盼苏德能够走快一点,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王爷,我家公子可能还在四处找奴婢,您看……” 薄唇轻吐出几个字,“我会派人通知他。” 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是云梦却觉得足足走了几个时辰,眼前的一片空地上,停着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苏德将她抱进马车里,放在软榻上,又叫了郎中来。 不一会儿,马车帘布被掀开,一个年过五旬留着小胡子的老头儿俯身进来,手上还拿着两块木板,“姑娘等会儿若是觉得疼,就咬着这个。“说着将一块布给了她。 云梦双手颤抖着接过布,并没有咬,眼中含着泪,只道是古代究竟有没有武侠小说中的黑玉断续膏,有了它还需这么受苦? 郎中嘴角含笑,和蔼可亲地伸手轻轻捏了捏云梦的右腿膝盖,已经肿的像个馒头似得。 手摁在她的膝盖上,摸索着骨位,轻轻一扭…… = 也不知睡了多久,云梦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的,双腿微微有些疼,口中干涩,缓缓睁眼,连带着双眼也有些迷蒙,眼前是陈晏那张俊逸的脸庞,“公子……” 声音嘶哑,她只记得自己在树林中遇到了黑衣人,是苏德救了她,然后带着她去看郎中,只是那老头儿郎中帮她治疗时,她被痛得晕了过去。 陈晏面带喜色,摸了摸她的脑袋,“先好好休息,待会儿郎中会过来,先喝些白粥。” 说着俯身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让她的头靠在枕头上,转身端过桌上的白粥,舀了一小勺,轻轻地吹了吹,拿到她嘴边,“小心些,有些烫。” 云梦看着他温柔的神情,心中不禁荡起涟漪,灵山卫,他们自小就认识么?那个她的前世口口声声所喊的晏哥哥? 她轻轻张口,喝下一口粥,顿了顿,“我们……”情到深处难以自禁,云梦忘记了她现在只是他的丫鬟云儿,并不是云梦。 陈晏拿了手帕给云梦擦了擦嘴角,又舀了一勺,云梦很是乖巧的张开嘴巴,直等碗里的白粥见底,陈晏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轻手轻脚地扶云梦躺了下来,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 “这次伤到筋骨,怕是三个月都不能下床了。” 云梦瞪大了双眼,“三个月!” “嗯。”陈晏点头,“你且好好躺着,不要乱动,否则落得残疾。”陈晏说着,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云梦横了他一眼,认命地闭上双眼,心下暗道,这样可不得闷死她…… “公子,那害我的人是谁?”云梦极力想要知道那个害她要在床上躺三个月的罪魁祸首。 陈晏面色一顿,沉思半晌,缓缓开口道:“还未查出来,他当场就被王爷一掌致死。”说罢顿了顿,又道:“如此追杀你的人,大都是与你结仇之人,只不过你自小跟在我身边,又是家底清白的,自是没有仇人,现今还是没有线索。” 云梦身子一震,云儿自是不会与人结仇,不会有人追杀,但是她却是危机四伏,面具男也说有人在追杀她。 难道那个黑衣人就是追杀她的人?那么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她不是陈晏的丫鬟云儿,而是云梦! 正时,听得脚步声传来,云梦扭头看去,就见墨美和云宴走了进来,墨美和云宴都盯着她,又转头看向陈晏,“已有些眉目了。” 陈晏挑眉,叫了丫鬟给他们沏茶水,而后问道:“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墨美点点头,手指轻敲着桌子,“那个黑衣人手臂上涂有一把匕首的纹样,应该是多年前就已经消失的一个杀手组织,只要交上价值万金的匕首,且身份尊贵,此组织便会为其做事。” “但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去杀一个小小的婢女。”陈晏摇头道。 一直在一旁沉思的云宴开口道:“还有一处更是奇怪,那个匕首纹样用水一冲就没有了,显然是有人刻意画上去的,他是在冒充那个杀手组织。” 陈晏不禁笑道:“这倒有趣。” 云宴也轻笑:“自是有趣,若是背后想要杀云儿的人不知道他是冒充的,被骗了,真正就是愚蠢之极。” 陈晏点点头,沉思半晌,“这些先不谈,云儿刚遇难王爷就出现了,他出现的时间岂不是很巧?” 云梦心中一惊,想起苏德当时的神情,微微有些愠怒,只不过是黑衣人要杀她,他没有理由生气,难道有什么隐情?况且,他当时身边一个侍从都没有,只是独自一人,这更令人怀疑。 云宴则摇着扇子,“总之这件事似乎是指向王爷,很有可能是王爷知道有人要杀云儿,却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显然就是在逼迫另一个知道详情的人出手。”他顿了顿,又道:“也有可能那个黑衣人本就是王爷所派,只不过就是不知他为何要演这么一出戏,先是派人追杀,又是亲自去救她。” 陈晏闻言不语,墨美也是蹙着眉,想来他和苏德私下交情甚好,但是关乎朝堂之上的事,就不便与之说。 本来这次苏德来京就很是突然,偏偏准格尔部正在闹腾,三藩也正值剑拔弩张,皇上便派了他暗中查探苏德。 几人又聊了几句,墨美和云宴这才起身走了,云梦却心惊,若那个黑衣人真是苏德所派,那么他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自此云梦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过几日,墨美和云宴又来大驾光临,显然这次已经理清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墨美自踏进门槛那一刻起,自是满面春风。 所有的原因与其说是因云梦而起,不如说是因为陈晏的暖房丫头云儿。 原本陈晏在今年年初就应该与简亲王喇布的四妹流画郡主成亲,可偏偏在成亲前一天,突然间犯了疯病,不出半天,此事就传遍京城,甚至有好事八卦者,去问陈晏是娶还是不娶。 陈晏笑吟吟回应当然是娶,奈何这个傻了的未婚妻竟不答应,最后只得延后婚期,只是这流画郡主也不知怎么了,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月,病情丝毫不减好转,数位神医束手无策,就连跳大神、算命先生都尽数请了来,也不见好。 这可急坏了流画郡主的额娘,已故简纯亲王济度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生怕陈晏这么个万里挑一、百年不遇的好女婿跟了别人。 恰巧就在前几日听闻陈晏家中有个暖床丫头,近几日与她的金龟婿打得正是火热,侧福晋生怕自己姑娘以后嫁过去会吃大亏,便在身边恶仆的教唆下,糊里糊涂的雇了一个冒牌杀手,而苏德正好听闻此事,等赶过去,就看到云梦命悬一线,便出手救了她。 原本这事苏德也是不愿说的,好歹是自家大嫂家中的丑事,只想是陈晏那贴身丫鬟的性命没大碍,便罢了,谁知墨美偏要问个明白,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墨美一口气说完,笑着道:“就知道苏德那小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白白担心了一场。” 他和苏德自是私交甚好,若真是有一天为各自利益身不由己,成为敌对关系,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这些天墨美也是为此担心了一场。 陈晏闻言笑了笑,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道:“没事就好。” 墨美却嗔了他一眼,“你家丫鬟受伤都是因为你,你可要小心一些,别到时候负了这个丫鬟,又负了我那傻妹妹。” 其实若墨美真正在乎他的四妹妹流画郡主,也不会这么说,只是流画刁蛮仍性,和那嫁给苏德的大哥的端敏公主一模一样,一心看不起如他这般庶出的,即使是与她留着相同血液的大哥。就连那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同样是看他不起,想着少时自己和额娘受过她不少刁难,不由得蹙眉。 陈晏笑着点头,看了云梦一眼,也不知眼中闪闪流动着什么,云梦看不懂,自不是平时的温柔似水,似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有些淡淡的忧伤的东西。那眼神转瞬即逝,他沉声道:“以后,不会了。” 墨美闻言优雅地饮了一口茶,看了看身边的云宴,正蹙着秀眉,本是清丽的面庞,更显出一种别样的美,让人留恋往返。 他愣了神,只是一瞬间,笑道:“在想什么?” 云宴抬眼,面冠如玉,温润若水,低声喃喃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陈晏看了他一眼,眸子深沉…… 虽然陈晏说要在床上躺三个月,但是,云梦却整整躺了四个月,原因有三,一则陈晏觉得她本是因为自己而受伤,就应该多在床上躺几天,哪怕是三年,他也愿意一直这么照顾她。 二则云梦这个身子本就弱,再加上这么一摔,先是高烧了好几次,而后腿上的有些伤口似是没处理好,有些发炎,理应多躺几日。 第三个原因,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也只能怪云梦太倒霉,自家少爷对着暖房丫头如此关怀,总有情难自禁的时候,这属于常理。而云梦腿上受伤,陈晏自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但云梦恰好就认为陈晏不是个正人君子,必定会在她腿脚不便之时来个偷袭什么的,因此她就为自己的误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正是六七月的盛夏时节,北京城的夏天虽是没晋城那般热,但是却很是干燥,树上的蝉整日里没完没了的叫,夜晚时候不远处的田里的蛙也时不时来搀和几句,更是让躺在床上烦闷无比的云梦想起小时候背过无数遍,而且已经深深印刻在脑中的那句“听取蛙声一片”的诗文。 而今晚她又失眠了,并伴着此起彼伏的蛙叫声,不由烦闷的抓狂,虽然陈晏安排了一个小丫鬟服侍她,也抓了一只猫给她解闷,但是她不知怎么了,一到白天就开始犯困,陈晏找了郎中来,郎中便解释这纯粹是因为平日里吃的药有一定的安神作用。从此云梦就开始了这种没日没夜颠倒黑白的日子,她总是白天睡如死猪般,夜晚就立时精神了。 云梦觉得有些热,便动了动腿,翻了个身子,正好看到床边立着的拐杖,突然间灵光一闪,既然睡不着,待在屋里又觉得甚是烦闷,那出去透透风也觉得不错。 云梦用手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然后靠外面的那一条腿先是下了地,另一条则用手慢慢抬了下去,俯身穿了鞋子,拿了拐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了起来。 其实当时伤得最重的是左腿,听他们说是动了筋骨,想必就是骨折了,而右腿则是严重擦伤,甚至还有很多石头陷进了肉里,当时郎中是要将它取出来的,云梦本就痛得要死要活,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泪眼朦胧地抓着陈晏的手,死活不愿意,道是沙石陷进了肉里,不取出来大不了难看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许是陈晏被云梦那可怜的模样感动了,也可能是自己的手被云梦抓得疼了,总之他眸子一沉,蹙着眉,非常怜惜地看着云梦,摸了摸她的脸,没有了平时调戏玩笑的模样,很是认真地看着云梦,这个样子看她,真的是第一次,云梦被这样深情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愣的,而后他转过头低声对郎中道:“这些沙石不取出来可有大碍?” 郎中见这小两口深情的模样,也是一脸为难,“陈大人,这个、这个也说不准,若是这些沙石不干净,极有可能使伤口溃烂,不得愈合,到那时要取出来怕是更难了。” 陈晏微微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云梦,柔声道:“你且忍忍。”说罢又伸手放在她嘴边,“若是疼了就咬吧。” 云梦看着陈晏的手愣了愣,她从未试过痛得时候去咬东西,虽然总是在小说、影视剧里看到,但她总会不屑一顾,如今看到陈晏的手,想着这些伤也是由他而起,不咬白不咬…… 于是当她松口之后,陈晏的手上出现了两排鲜红的牙印,云梦也觉得口中有些腥甜,看着陈晏蹙眉不展,似乎是咬破了,可见她是有多么恨他。 云梦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缓缓走出了屋子,她站在门外,沉浸在了这深沉而静谧的夜色当中,自她受伤之后面具男一直都没出现,他究竟是何身份? 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云梦愣了愣,再定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她心中大骇,莫不是杀手? 第225章 她拄着拐杖就往回走,想要去看看陈晏,总之她和他在一起,也不至于会受伤。 一只脚刚踏进了门里,突然一个黑影闪到她面前,云梦吓得叫了一声,正要张口喊救命,嘴突然被一个有些许湿热的手捂住…… “这么晚了还不睡?”陈晏沉声低语,听不出任何情绪。 云梦提起来的心才放了下去,拉了拉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示意他放下来,陈晏却轻笑,凑到她的耳边轻吟:“才睡不着?” 陈晏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沉默了半晌,才喃喃:“若是有一天,我不得已伤了你,你会恨我怨我么?” 云梦闻言大骇,在她听来这句话显然是有话外之音的,不就是在非常委婉的说他要上了她么? “不要,不可以!”云梦惊得脱口而出。 陈晏身子一僵,顿了顿,“会恨我怨我?” “嗯。” 陈晏苦笑,放开了她,又扶着她,只道:“已经很晚了,就快些去休息吧。”说着,就将她扶进了里间,见她腿脚不便,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正要将她放在床上。 于是,云梦就又在床上多躺了整整一个月,直到夏末,腿才好了些,虽然不用拐杖,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困难,但是已经比以前好太多。 云梦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夏天,这几天天儿又阴了,似是要来一场秋雨,她的腿却隐隐痛了起来,也不知是何原因。陈晏叫了郎中来看,那老郎中只说自己知道一个地方,治疗起这个来自是一绝。 陈晏便找了一个公休的日子,亲自带了云梦去寻医,刚刚下了马车,就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正由陈晏扶着走进医馆,竟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巧笑嫣然的景芊和颜姨娘,而坐在旁边喝着茶的,竟是子规。 陈晏看到颜姨娘,也是愣了愣,而后微微点头,问了声好,景芊则是看了看陈晏扶着的云梦,给他请了安,便问:“小叔,她可就是云儿?” 陈晏笑着点头,云梦心下疑惑,景芊时如何认识云儿的,却没有多想,只是由陈晏扶着向景芊和颜姨娘请了安。 子规也是向陈晏请了安,云梦看着大半年不见的少年,个头也长高了些,看似越发沉稳,虽然那张脸依旧稍显稚气,举手投足间却比之同龄人更是显得老成。 陈晏向子规说明了来意,子规便去找了源生堂的老板,云梦由他扶着坐下后,看了眼颜姨娘,其实她刚进门时并没认出是颜姨娘。 她没想到当时艳丽无双,在陈府风光一时的颜麻烦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面容枯槁,眼窝有些发青,身着一件粗布衣衫,之前秀丽的长发如今也有些干枯,只是随便绾了一个发髻,更加不同的是她的眼睛.之前的眼眸,自有千种风情,单凭她的一双媚眼,陈常就能被迷得不知西东,而今,她的眼眸如一面平静的湖,不起一丝波澜。 陈晏和颜姨娘随意聊了几句,只道是景芊带着颜姨娘来问诊,颜姨娘又笑着说了许多子规处处照顾她,是个心善的孩子云云。说着,她抬头宠溺地看了景芊一眼,哪知景芊满脸通红地低着头。 云梦看着脸色绯红的景芊,难不成她对子规动了情?陈晏却笑道:“如此,给大哥做女婿不是正好?” 景芊一听这话,又羞又急,跺着脚,看着陈晏那张人蓄无害的脸,脱口而出,“那小叔也不要郡主婶婶了?” 颜姨娘闻言立时扯了扯景芊的衣袖,景芊也知道说得过了,低着头不说话,陈晏则是顿了顿,也没说什么。 这时子规正叫了老板来,是一个长胡子的老郎中,云梦看着他,只想着但凡是个有名的郎中,大多都是个留着胡子的老头。 老郎中看了看云梦受伤的左腿,而后又把了脉,沉思半晌便提笔写了方子,云梦偷瞄了一眼,自是一个字也不认识,而后陈晏和老郎中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 总之就是这次左腿骨折处的疼痛,按云梦的话说就是骨折后遗症,每当天气变化时,就会出现这种状况。所以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要着凉、沐风、遇水,做好骨折处保暖御寒。 陈晏点头,子规拿了药单去抓了药,共两份六服药,一份用来内服,一份用来外洗。 云梦蹙着眉头看着陈晏手中的药,一脸纠结,陈晏见状,用手轻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不想腿疼,就得好好吃药。” 云梦翻了翻白眼,由陈晏扶着出了医馆,刚要上马车,就听到某人欠扁的叫声。 “准妹夫,真是巧了,带心肝儿出来就诊啊。” 墨美一身黛蓝色长衫,拿着扇子一改往日的艳丽,一副翩翩贵公子模样,而云宴一身月白长袍,依旧是一副的风轻云淡。两人站在一起,一白一蓝相配得正好。 云梦闻言,埋头看着脚尖,自是羞愧地要命,陈晏却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你不也一样带着?” 这回到墨美和云宴满脸黑线了,虽然坊间传言,他们形影不离,他们夫唱妇随,他们是绝配,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准妹夫,侧福晋设计杀云儿的事可是你放出风去的?”墨美收回一脸的不正经,盯着陈晏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晏回答的零落干脆。 墨美摇摇头,叹气道:“你可有想过,侧福晋这么做自是毁了皇家的颜面,皇上大怒,你便娶不了我那傻妹妹了。” “娶不成那便不娶了,难不成你真要我叫你一句大哥?”陈晏虽说的是玩笑话,但是他乌黑的眸子微微闪动,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墨美笑道:“听你叫我一句大哥,自是比喝了陈年好酒来的爽快!”说罢,又正色道:“与皇家联姻,其他人可是求之不得,这大好的机会,你就愿意丢掉?” 陈晏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一黯,转过头扶着云梦上了马车,顿了顿,轻声道:“一生何其短暂,我只想尽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他说完,闷声上了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随着马蹄声哒哒,马车绝尘而去。 天边云雾翻滚,地上枯黄的落叶被阵阵秋风卷动,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片片枯黄的落叶仿佛就是那灰暗的幕布上唯一鲜亮的色彩。 如此沉寂的风尘,这场雨也是下得淅淅沥沥、如烟如雾,就连那唯一的枯黄,虽被秋雨冲刷得鲜艳靓丽,却又瞬间被打湿贴在地上,随即被人们踩踏地浑浑浊浊、肮脏斑驳。 秋雨自是不同于春雨的柔软细腻,也不同于夏雨的果断干脆,她介于这两者之间,湿湿冷冷、细细凉凉,自是让这世人体会颇深。 医馆里的子规和景芊看着这场淋淋漓漓的秋雨,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都有尽心要守护的人。 而医馆外的墨美,却是愣了愣,久久不语,而后转头看了站在一侧的云宴,略微苦涩地笑道:“好一场秋雨。” 云宴抬眸看着墨美,微微一笑,却看不出情绪,“是啊,无意间就衣衫就已被打湿了。” “回家吧。”墨美拍拍云宴的头,笑道。他要比云宴稍稍高一些,每次要回家时,墨美总是这样拍拍他的头,笑说,我们回家…… 那绝尘而去的马车里,云梦总是在想陈晏上马车之前的那句话,“一生何其短暂,我只想尽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他要守护的是什么呢?是云儿么?但是现在,她云梦才是云儿,真正的云儿不是已经死了么? 之前她心中还总是有过小小的奢望,陈晏既然自小就认识她的前世,那么心中肯定也是放不下的,就像他们唱过的灵山卫,他是不会忘记灵山卫的。 不过,她却忘了,他们最多只是两小无猜,那么他和云儿呢?只因时时刻刻都在身边,日久生情,所以要守护,守护这份真挚的感情,少爷和丫鬟的感情,真正是真挚,真挚的愿意让他抛弃了荣华富贵? 云梦和陈晏都不说话,陈晏头一次在云梦面前走了神,她看着陈晏的侧脸,光线虽是晦暗,但她能看得清他的眼眸,自是清澈如水,但是那清澈背后呢?她看不清,也看不懂。 云梦觉得无比烦闷,突然间就想要逃离,却又像大声告诉他,你的云儿早就死了,我是云梦,是云梦! 但她没有动,她心底里有人在呼唤,就试着当一回云儿,这样,也能让他有所守护…… 一入深秋,人就容易嗜睡,而云梦嗜睡,不仅仅是因为这天气原因,还是因为她在这大半年里在陈晏的督促下,早已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 陈晏为了云梦能睡好午觉,还专门给她房里填了一个贵妃榻,此时,云梦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睛猛地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原本她醒来时,洗漱一下,再逗一会儿陈晏送给她小萌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但是她今天却醒的非常早,并不是小萌猫跳上贵妃榻又开始闹腾了,也不是小丫鬟打扫屋子的时候又不慎打碎了一个花瓶,而是被一个诡异的噩梦惊醒了。 之所以说它诡异,那是因为她竟然梦到了林菁儿,自然,她对林菁儿恨之入骨,就算是梦到了,将她打个鼻青脸肿也不稀奇。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梦到林菁儿竟然拉着陈晏的手,这里是陈晏,绝对绝对不是宋延承,还笑着跟她说,陈晏一辈子都是她林菁儿的! 而这个梦真实到在梦中的云梦猛地伸手胡乱地挠了起来,直到她听到某人冷冷的一句:“你梦到鬼了么?”,惊得她猛地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梦大概是被噩梦吓坏了本来就很迟钝的脑子,惊讶地用手指着眼前她本应该称之为少爷的男子。 陈晏看着她不说话,伸手理了理她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并温柔地看着她。 云梦看着他的模样,不禁愣了愣,又皱了皱眉,手不由得摸着她半年前负伤的那条腿,瓮声瓮气地道:“少爷,您来啦。” 陈晏看着云梦的动作,随之眼神一沉,缓缓坐了下来,开始轻轻地揉着她的腿,“看着天儿变了,想着怕是你的腿又得疼了,便过来看看。” 他好像是没有注意到云梦身子明显地一僵,而只是低着头继续揉着,“这药都用了两个多月了,可觉得好些了么?” 云梦缓缓点了头,“好多了。” 每次她的腿疼起来,他总能及时出现,就这样为她揉揉腿,她不懂,陈晏为何能对一个暖床丫鬟如此深情,包括那句要尽力守护的话。 正时,门帘被掀开,一个小丫鬟端了一盆药水过来,要为云梦泡一泡腿。 陈晏却摆了手让她下去,径自给云梦挽裤脚,云梦惊得腿一抽,他却抓住了她白胖的小脚丫,“今儿正好得空,我来帮你揉揉。” 他的话语总是那么温柔,但是总让云梦不能反驳,他见云梦不再反抗,便将她的裤脚高高挽起,拿了她的腿放进了药水盆里,蹲下来开始揉着那个骨折处。 云梦看着他,心里像是憋着些什么,也不知是因为陈晏像极了宋延承,还是那个将她惊醒的噩梦,或是因为她不是云儿,却在这里厚颜无耻地享受着本不该属于她的幸福。 总之,很少哭得她,不知怎的,眼泪就“吧嗒”一声掉进了药水盆里。 陈晏顿了顿,只抬头看着泪眼朦胧的她,眼底不知是什么情绪,只轻笑一声:“傻丫头。”说着,他缓缓直起身子,云梦泪早已模糊了双眼,看什么都是模糊,却见陈晏那张俊逸的脸庞慢慢靠近,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害羞,她猛的闭上眼睛,眼泪倏地滑落下来…… 云梦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就像是在挠着陈晏的心,挠得他只得轻轻吻上她的紧闭的眼眸,慢慢地,顺着泪痕轻轻地吮,一路延到唇边,温柔地吮着她柔软的唇瓣…… 陈晏的吻轻轻的,就怕稍一用力就会碎了一样,也极其短暂,只停留了一小会儿,来不及云梦有任何反应,就已离开。 第226章 而云梦已经彻彻底底傻过去了,陈晏是吻了她么?她被陈晏给强吻了! 暮秋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湿湿冷冷的,满地枯槁的叶子也被浸湿,整个天地间,只着一袭灰暗的袍子。 虽然之前侧福晋对陈晏身边的丫鬟痛下杀手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两家终究还是没有撕破脸,简纯亲王喇布出征了,弟弟雅布也随着他,郑亲王府如今能管事的也就只有侧福晋,她地位尊贵,陈晏又是晚辈,她自是不会登门致歉,就连派个丫鬟问候一下装个样子都没有。 陈晏也是一样没任何反应,只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云梦,不过周将军却听闻皇上那边很是不满,侧福晋此举着实丢尽了皇家颜面。 本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原则,作为陈晏的姑父周将军亲自登门让陈晏去郑亲王府一趟,好歹人家流画郡主还是他的未婚妻,去看一趟未婚妻起码不会给人落下话柄。 陈晏想了想,扭头便问一旁正端着茶盏的云梦:“云儿,你觉得要去么?” 云梦愣了愣,突然间就觉得有一道狠厉的光向她袭来,吓得她差点扔掉了手里的茶盏,受着周将军眼神的威压,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周将军走了的第二天,陈晏和云梦一齐坐上马车,他又给云梦塞了一个手炉,已到了十月里,天气渐冷,让她仔细暖着她的腿,便踏上了去云梦情敌家的路途。 马车里云梦一直低着头,自上次陈晏那般吻了她,原是在之前身经百战的她现在见了陈晏,便不住地害羞,陈晏倒是觉得云梦害羞的模样甚是好玩,好几次都来个突然袭击,总是很不安分地凑上前去。 好在马车行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陈晏倒也来不及有什么动作,便将云梦扶着下了马车。 云梦刚下马车,就看到五间硬山式建筑屹立于眼前,两旁有分别两个石狮子蹲守,看上去大气磅礴。 一个小厮跑了出来,许是守门的,向陈晏打了个千儿,又恭维地几句好久不来,郡主可念着您的话,领着陈晏走了进去。 在王府里陈晏也不便一直扶着云梦,而云梦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至少走路是没有问题的。陈晏故意放慢了步子,只怕云梦走得累了。 王府当真是大,走了许久,只见院内亭台楼榭皆临水而建,有的亭榭则直出水中,极具江南水乡的特色。池水清澈广阔,池中一个小亭子,一群群锦鲤沉于池底。云梦看着眼前的景色,心中忍不住惊叹。待穿过了一个花园,便在一排很是精致典雅的房屋处停了下来。 小厮给前面的一个小丫鬟打了招呼,小丫鬟便走了过来领了陈晏进了大厅,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打碎瓷瓶的声音。 陈晏步子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少女一边摔着花瓶,一边喊道:“我要见晏郎……” 云梦嘴角抽搐,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那位傻掉的流画郡主。那位流画郡主许是听到了响动,猛地转过身来…… 云梦绝对想不到,那个只出现在噩梦中的人,突然间换了身份,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晏郎,晏郎……” 流画惊喜地看着陈晏,然后急速地冲了过来,本打算扑进他的怀中,结果陈晏闪身一躲,流画扑了个空,却还是黏了上去,抱着他的胳膊,傻呼呼地笑,“晏郎你好久不来看画儿了,画儿好想晏郎啊……” 云梦看着黏在陈晏身边的流画,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了,那活脱脱就是一脑残了的林菁儿啊! 老天爷是在跟她开玩笑么?想到之前像极宋延承的陈晏,还有像极漂亮男孩的子规,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和林菁儿长得一模一样的流画郡主! 如果不是那个傻样,她几乎以为林菁儿也随她回到了前世! 流画几乎挂在陈晏的胳膊上,恨不得整个人贴着他,而陈晏却涵养极好地微笑着,浑然不把流画当回事儿,还跟一旁瞪着眼看着他们的丫鬟吩咐着去倒两杯茶水。 流画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想念她亲爱的晏郎的情话,直到再也说不出什么,这才扭过头看了眼站在陈晏身后、脸皱成一团的云梦。 “她是谁?” 流画指着云梦,抬头盯着陈晏。 陈晏笑笑,“画儿,叫声哥哥听听。” 流画不明所以,乖乖地叫了,陈晏很是满意地看着她,“这是你嫂嫂。” 云梦:“……”有这么欺负傻子的么? 流画一听这话,惊恐地看着陈晏,突然间坐倒在地,抱着他的大腿就嘶声力竭地哭喊起来,什么哪里来的狐狸精抢走了她的晏郎云云。 听得云梦直皱眉,看着地上趴着的流画,正想着她是不是没有傻,骂起人来真是不甘人下。 门外突然进来两个侍卫样的人,向陈晏请了安,二话不说就上前,左右架了正抱着陈晏大腿哭喊的流画。 然而流画死死地扯着陈晏的裤腿,大有再拦她就将陈晏的裤子扯下来的阵势。 陈晏却俯身,将手覆盖在流画紧抓在他裤腿上的手,露出了足以秒杀万千少女的迷人微笑,流画一呆,不由得松了手,两个侍卫趁势就将流画拖到了里间。 整个屋子被闹得人仰马翻,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婆婆慌张地跑了进来,还未来得及给陈晏请安,陈晏就指着里间道:“郡主不知怎的又犯疯病了,刘妈妈快去看看。” 刘妈妈只道陈大人受惊了,而后忙跑进了里间,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不一会儿流画就不闹腾了。 刘妈妈从里间走了出来,满脸堆着笑,“郡主叫您进去呢,这会儿已经好多了,陈大人公务繁忙,如今抽的空儿来一趟,郡主可欢喜了。” 陈晏笑着点点头,转身对云梦说了句别乱跑,又嘱咐刘妈妈好好照顾着她,便进了里间。 里间的丫鬟、侍卫尽数退了出来,云梦蹙了蹙眉,想着陈晏和那个像极林菁儿的流画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之间还有婚约,心里就开始泛堵。 她给站在一旁的刘妈妈说了声,便走出了屋子。 在看到流画的那一刻,云梦这才知道心中有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是什么感觉。 之前林菁儿是小三,不知以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拐走了她青梅竹马的男友宋延承,并间接地杀了她,而现在,林菁儿换了个身份,又开始在她和陈晏之间闹腾了。云梦摇摇头,准确的说是在陈晏和云儿之间闹腾,而她只是云儿的替身。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与她扯上了关系,云梦就觉得心里堵的慌,也不知到了什么血霉,难道她在之前被抛弃的桥段要活生生地再演一遍? 这绝对不可以!就算她现在只是云儿的替身,她也不能让这些事再一次在她身上重演,虽然陈晏不是宋延承,流画也不是林菁儿,但是她绝对不可以再让小三逆袭,称霸天下了不是? 云梦愤愤地想着,突然抬头,就见前面是一排精致的房屋,停下脚步左看看有看看,也不晓得走到了哪里。 她挠着头,自小就是个路痴,方向感极差,这会子到了这么个人生地不熟,又是很大的郑亲王府,就已经意味着迷路了。 云梦看见前面屋子的门虚掩着,便想着走进去问路。 原本腿伤刚刚好没几个月,又是走了这么远的路,她的腿又隐隐痛了起来,便放慢了步子,走起路来也是脚步极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出来。 “也不知画儿这病要拖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稍稍清脆一些的女声传来,“姐姐您就放宽心,说不定画儿明天就好了呢?郎中都说了这病哪一天好真是没个准儿。” “希望如此,只是画儿这病来得奇怪,莫不是她当时听到了我们说的话?” 女子娇笑道,“姐姐,您又胡思乱想了不是?我们当时说完那话,过了三天画儿才病起来的,而且,画儿就算听到了,也不至于患这种病。” “那可是杀头的罪名!画儿从小就胆小,又是个娇生惯养了的,没见过大世面,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 杀头的罪名!云梦心中一惊,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后又想起无数起偷听了别人的秘密而被灭口的惨案,本要转头就走,却又想,若是她这个时候知道了那个杀头罪名,就抓住了流画的把柄了,想来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便将头又往前伸了伸,想要听多些,不想腿伤又发作,她想揉一揉腿,不料碰到了木门,大骇之下,重心不稳,腿又疼的厉害,一下子就趴到在门上…… “是谁!” 云梦脑子嗡的一声,急忙挣扎着要起来,腿却如何也使不上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道这下肯定会被灭口了。 突然间觉得自己被谁拎了衣服提了起来,慌乱地抬眼一瞅,是一个长相极其凶神恶煞的老婆婆,吓得她又将头给缩了回去。 “说!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云梦摇摇头,好不容易不哆嗦了,颤声道:“奴婢该死,上台阶的时候不想被绊了一下,结果一下子就扑倒在门口,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过了一会儿,不听有人说话,云梦正壮了胆子想要抬头,就听到一声娇滴滴地冷哼,“姐姐可别被这些下贱的奴才给骗了,瞧她眼生得很,指不定是哪里混进来的。”说罢顿了顿,“陈妈妈,麻烦您了,杖刑三百!” 云梦猛的一抖,什么!杖刑三百还不给打死了么! 正当她以为会在这个遇到林菁儿那张可恨的脸的倒霉的地方再倒一次血霉时,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 “两位伯母可要手下留情啊。” 云梦大喜,想看看是谁救她于水生火热之中,刚转过头去,就看到有一张千年不变冰山脸的苏德。 难道苏德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云梦想着自己先前差点去见阎王,是他在关键时刻出手将她从黄泉拉了回来,而现在又被恶仆所抓,再一次要去见阎王时,他又来救了她,难道这仅仅就是巧合?难道这就是猿粪? “王爷您怎么来了?”一阵娇笑声,“您这么叫可当真折了我们的寿啊。” 苏德却摇头道:“按理大嫂也要称你们一声额娘,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要叫一声伯母了。” 被五大三粗的陈妈妈拎着的云梦也摇头,怎么称呼的确是一个问题,苏德的爷爷科尔沁郡王是孝庄皇太后的亲哥哥,又是顺治的岳父,还是皇太极的女婿,而现在,苏德又是端敏公主的小叔子。 再理一下孝庄、顺治、皇太极和端敏公主的辈分,孝庄皇太后是皇太极的福晋,是顺治的亲额娘,而端敏公主是顺治的侄女,同时也是养女。 如此复杂的人物关系,云梦光是一想,就觉得脑袋发晕。 苏德和他的两位伯母还在讨论如何称呼才妥当一些,云梦则是悄悄瞥了一眼,既然端敏公主要尊称她们额娘,那么她们应该就是简纯亲王的福晋了。 两个福晋穿着皆是雍容华贵,那个一脸谄媚的福晋穿雪青缎地平针绣百花争艳马褂,另一个则穿藏青缎地平针绣蝶恋花马褂,两人穿着衣服布料均是上乘锦缎,马褂上的纽扣均用上好的翡翠制成。 “这丫头我手底下的,本是派了她来寻两位伯母,不想却冒犯了伯母。”苏德面无表情地说完,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云梦。 “想来也是一场误会。”身着藏青衣的女子微微一笑,而后扭头看了陈妈妈一眼,“放了她。” 陈妈妈放开了手,云梦腿一软,差些摔倒,还好一旁的苏德扶了她一把,却厉声道:“还不快向两位福晋道谢!” 云梦吓得身子缩了缩,忙跪下给她们道了谢,无奈腿疼得紧,跪下之后,却如何也起不来。 两位福晋一见,连声道这丫头虽然毛躁了些,但礼数还周全,诚心也还在,长跪不起可当真是真挚。 苏德也跟着笑了笑,又说了几句自己的下人没教好云云,两位福晋这才笑盈盈地走了。 云梦见她们走了,既然站不起来了,索性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德见她一张苦瓜脸,忍俊不禁,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还好么?能不能走回去?” “还好,谢王爷救命之恩。” 第227章 苏德却笑道:“我可是等着陈大人来道谢。”说着,就向后面看去。 云梦转头,就看到陈晏满脸微笑地走过来,他向苏德请了安,不露声色地从苏德手中接过云梦,“真是劳烦王爷了。” “哪里哪里。”苏德笑道,但是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陈晏与苏德道了别,扶着云梦便走了出去。 “不听话。”陈晏捏了一把云梦肉肉的脸,“怎么擅自跑出来了?” 云梦知道自己理亏,支支吾吾地道:“公子,您、您不是和流画郡主在一起么?” 陈晏闻言,挑了挑俊眉,敢情小丫头是在吃醋…… “你怪我来看流画郡主?”陈晏虽话语严厉,但眼中却盛满笑意。 云梦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当初还是她说要来郑亲王府的。 陈晏看着云梦傻傻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 云梦猛的抬起头,“公子,什、什么惩罚?” 她刚刚不仅是惹恼了两个福晋,还让苏德又救了她一次,这不是让陈晏又欠了苏德一次人情么。 “等到马车上再说。”陈晏嘴角轻翘,乌黑的眸子闪闪的。 云梦身子颤了颤,一想到陈晏这个样子,就肯定没什么好事。 两人走出王府,陈晏将云梦扶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腿疾又犯了么?” 云梦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正俯身缓缓揉着痛处,手被温暖而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抬头看着陈晏温柔的眼眸,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真的在意她,为何要带她来见流画郡主?如果真的在意她,又为何将自己撇在大厅,独自一人和流画在里间?还有流画发疯的真正原因,以及那两个福晋所说的杀头的罪名。 云梦此时心里一团糟,她淡淡地看了陈晏一眼,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地揉着痛处,也不理他。 陈晏倒是一直抿着嘴,沉声道:“流画的额娘派人追杀你,我实在是气不过,这多半年来,我也从没来过,但也没有完全和她们撕破脸,这门亲事是圣上所赐,况且流画算来也是圣上的堂妹,着实不该和她们闹僵。” 云梦听着陈晏的解释,心下黯然,照他这么说,岂不是要迫于无奈而娶了流画,她最多也只能做个小…… 陈晏看云梦脸色不善,笑道:“虽然是形势所迫,一定要来王府一趟,但我不是独自一人前来,还带上了你。外人都说我冲冠一怒为红颜,自是为了你要和王府,甚至圣上闹僵,但是这后果可想而知,此番带上你,就是让他们看看,虽然和郡主有婚约,但是心里真正是有谁的。” 云梦愣了愣,虽然这番话概括一下就是陈晏心里只有她,完全没有那个流画郡主,但是他和流画郡主还是有婚约的,到头来还是要她和流画共侍一夫不是么? 她作为现代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一夫多妻制,而且之前她在陈府也见识过那杀人不见血的后宅争宠,如果真要她和流画一同嫁给陈晏,还要给陈晏做小,她宁愿终身不嫁,剃了头发去当尼姑! 陈晏看着云梦,顿了顿,眼眸依旧温润如水,“我和郡主的婚约终究会作废。” 云梦猛地抬头,疑惑地看着陈晏,却见他凑到她的耳边,沉声道:“圣上只说将简纯亲王之女,简亲王之妹嫁于我,并没有提及是何人。” 日头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天儿也渐渐冷了下来,然而云梦的腿疾却依旧不见好。 陈晏每天上朝回来都会给她揉揉腿,云梦却没有告诉他实情,一是怕他太过担心,她的腿伤也全然是因为他,二是这腿疾也只有在有雨雪天气来之前会发作,过几天自然也就好了,云梦并不在意。 偏巧这些天一直都飘着些雪花,腿疾发作起来,有时候甚至连觉都睡不好,正好这一天雪停了,而陈晏正是忙的时候,中午也不见得来吃饭,云梦便独自一人去了源生堂。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子规正在捣药材,便走到了子规身边,“陈大夫在么?” 子规闻声抬起头来,眼眸灿若星辰,“是姑娘来了,师父正好去问诊了,晚上才会回来。” 说着,他站了起来,云梦看着眼前面容清秀的少年,虽然她只比子规年长几个月,之前初见他时,个头也不过才到她的胸口处,但是子规已经和她一般高了。 “姑娘的腿疾可是又犯了?”子规招呼着云梦坐下,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云梦点点头,“这些日子一直下雪,腿疾倒是越发严重了。”说着,又俯身揉了揉痛处。 子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沉思半晌,“药已经吃了两个多月,按道理应该会好些,师父出的方子从来不会错。”说着又摇摇头,抬眸看向云梦,“姑娘若是疼得紧,我可以帮姑娘看看,虽然医术不及师父,但是能缓解姑娘的疼痛。” 云梦点点头,笑道:“自然是好。”说着,将手腕递上前。 子规伸手轻轻按在云梦的脉搏处,过了一会,又摸了摸她的另一只手的脉搏处,接着,他看了看云梦的舌苔,沉思半晌,有些犹豫地开口。 “姑娘实有虚寒之症,阳气虚损,无力运行气血。姑娘几年前可有什么重病缠身?” 云梦点点头,“有的,这和几年前那场重病有关?” “嗯,病虽然好了,但是却伤了身子,病后又没有仔细调养,而且,姑娘在前几年应该有服用另一种药,导致虚寒之症加重。姑娘可一直有困倦无力、少言懒语、头晕目眩之感?” 云梦心中一惊,缓缓点头,之前郎中不是说服用的药物中有安神的作用,因此才会整日困倦嗜睡? “若是现在才去调养,收效甚微,几年前的那场重病就已经伤了根本,除非……”子规顿了顿,“家中祖母曾说过一个方子可以医治,但子规才疏学浅,并未领会那方子的妙处,有一处的数量还不甚明白,不敢擅自用药。” 云梦压下心中的疑惑,“腿疾可是治不好了?” 子规摇头,“那倒不是,原本寒气滞留体内,即使再用药来活血化瘀,治疗腿疾,也是没有多大效果,因此只要治好姑娘的虚寒之症,腿疾自然是好了。我这些天再和师父商量商量。”他说完,又细细地看了云梦一眼,“不知有句话当不当说?” “什么事?” 子规有些迟疑道:“姑娘的脸色一点也看不出有虚寒之症。”说着,又指了指她的下巴处,“那里,有些掉了。” 云梦愣了愣,伸手一摸,竟是人皮面具没粘牢,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些,想着早上出来的之前是将人皮面具拿了下来,洗了把脸又黏了上去,脸上整天被人皮面具闷着,都长痱子了。 云梦无语望天,看着子规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便道:“子规,你别怪姐姐。”说着,将人皮面具拿了下来…… 饶是比同龄人沉稳许多的子规,看到云梦也不禁瞪大了双眼,“姐姐,你、你怎么……” “形势所迫,有些事,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姐姐并不是有意瞒着你的。”云梦有些愧疚地道。 子规愣了愣,随即笑道,“没事,子规不求别的,只要看到姐姐过得好,就好了。” 云梦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子规可过得好?” 子规眨眨眼,“不是很好,姐姐不在身边,总是担心姐姐啊。”说罢,又笑道:“总之现在看到姐姐好,就很好了。姐姐的病也没事,等师父回来,我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师父医术高群,没问题的。” 云梦看着子规的笑脸,或许他在她面前,还是以前那个偷别人家馒头的小男孩,若是没有那场大火…… 子规见云梦看着他法发怔,便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姐姐,你的脸有办法了。” “啊?”云梦回过神来,“脸可以治好了?” 子规点点头,“嗯,前些天我去家里找了找,你的脸可能是一种来自罗刹国的冰山草药所致。而且姐姐在服用这种草药的时候应该还服用一种热性药物,虽然两相结合并不会伤身,但是姐姐在重病之后身体就很虚,又同时食了这两样致寒致热之物,便伤了身子。” 云梦心中大骇,想到自己曾失忆,颤声问道:“这种药可会导致失去记忆?” 子规想了想,“可能会,但是失去记忆大都是伤到了头部,或是收到了重大的挫折,不愿记起一些事而失忆,但是后面这种情况就会渐渐想起来的。” 想起陈常在她病好之后告诉她袁爷爷的事,难道让她的脸变成这样的是陈常?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云梦想到之前她和陈晏一起去陈府,陈常憔悴了好多,陈晏进屋,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怎么样了。想来如此关心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么陈常偷偷给她下药,让她的脸变成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就是为不让别人认出她来。 她想到面具男曾说过,她当时在陈府就是为了躲避追杀,那么陈常这样做就是在保护她? 究竟袁爷爷是怎么死的,云梦总觉得有些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至于陈晏,这些天郎中每天都来,早就应该将这些告诉他了,而他什么都没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之前他在马车上说与流画的婚约会作废……陈晏,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子规哥哥,我娘又晕过去了,子规哥哥……” 云梦闻声转过头去,就看到景芊满脸慌张地冲了进来,怔怔地看着她…… “云、云梦!”景芊瞪着双眼看着云梦,“你、你怎么在这里?” 云梦愣了愣,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她要告诉景芊,她现在是你家小叔叔的暖房丫头? “景芊,她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姐姐。”子规见云梦不说话,便指着云梦对景芊说道。 景芊愣愣地看着云梦,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复又立时转过头对着子规道:“子规哥哥,我娘她又昏过去了……” 子规点点头,“我去拿药箱。”说着,转身疾步进了里间。 “你怎么在这里?你失踪的这一年,爹爹他、他四处找你,爹爹很担心你。” 云梦想起之前陈常憔悴的神色,眼神黯然,低下头去,“我知道,只是……”她抬起头看着景芊,“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们你见到我的事。” 景芊看着云梦没有说话,正要说什么,就见子规拿着药箱从里间走了出来,忙道:“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看爹爹?” 云梦愣了愣,她自然记得陈常待她的好,对她比对自己的宝贝女儿真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陈常为了她,就将他最宠爱的姨娘整整禁足了半年。 “我也去!”她说着,用最快的速度将人皮面具戴上,跟在景芊和子规身后。 景芊看着云梦一下子变成陈晏的暖床丫鬟云儿,不禁一愣,却因时间紧迫,也没多说话,只得紧着赶路。 三人一路跑进了陈府,拐了好几个弯,又是走了好久,才到了颜姨娘的别院,甚是荒凉,房屋也有些许破旧,景芊带着她和子规进到了最边上的一间有些破旧的屋子里。 颜姨娘正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面容枯槁憔悴,面色有些蜡黄,子规二话不说,先是掐了人中,却不管用,又迅速从药箱里取出了一根三棱针,在颜姨娘的十个指头尖上都扎了一下,放了血,不一会儿,颜姨娘就慢慢转醒了。 景芊见颜姨娘醒了,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娘,你感觉可好些了?” 颜姨娘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是转头看着子规,“又麻烦子规了。” “哪里会麻烦。”子规说着,又给颜姨娘把了脉,“伯母是犯了热病才会晕倒,不碍事的。” “娘,你是不是又干重活了?”景芊抓着颜姨娘的手,有些心疼地看着面容枯槁的颜姨娘。 颜姨娘缓缓摇了摇头,“只是烧了一壶热水,哪里是重活,景芊,子规都说了是热病,不要担心娘。” 景芊却急道:“娘,你是不是还去西边的水井去打水了?”好不等颜姨娘回答,又道:“您的身子本就不好,打水这些事就让下人们去做,又是刚下过雪,外面那么冷,您怎么受的住!” 颜姨娘却只是看着景芊,并不说话,想来俞氏坐镇陈府,哪里会派丫鬟婆子给颜姨娘,有这么一个别院,吃得饱穿得暖就已经很不错了。 “子规,这位是?”颜姨娘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云梦,问道。 “哦,她是我的姐姐。” 第228章 颜姨娘笑着向云梦点了点头,“真是麻烦姑娘跑了这一趟,你可是子规的家姐?” 云梦愣了愣,接着又摇摇头,子规抢先道:“自祖母去世后,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顾我。” 颜姨娘点点头,笑了笑,又是和景芊、子规扯着闲话,云梦倒是看着面容憔悴,却甚是温和的颜姨娘发怔。 她之前从来不会这样,想着那个颜麻烦一直给她找麻烦的情景,还有俞氏一张木脸不讨陈常喜欢的端坐在玉秋堂,还犹如昨天发生的一样,而现在,真可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几人聊了一会儿,颜姨娘便休息了,景芊、子规和云梦走了出来。 “子规哥哥,我娘的病……”景芊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娘肯定不是热病,要比热病严重的多是不是?” “景芊,伯母的病虽然比热病严重一些,但是还是可以治好的,你不要太过担心。”子规安慰她道。 “子规哥哥,我知道娘的病,若真是可以治好,就不会这样晕倒了,之前娘只是一个月才会犯一次晕,而现在已是每隔五六天就会犯晕,而且,她脊背那里的疼痛越来越频繁,虽然她总是忍着不肯说,但是我知道,她……”景芊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只得哽咽着。 子规面露不忍,“我会相办法,一定要治好伯母,景芊,你、你不要再哭了。”他一见景芊哭了,倒有些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景芊只是抽泣了一小会儿,便准备送子规和云梦出去。 三人走到大厅门口,正好碰到了陈常。 景芊、子规和云梦皆是向陈常问了好,陈常乐呵呵地笑道:“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 子规欲推辞,景芊却抢先道:“好啊,子规哥哥之前还没有在这里吃过饭呢,爹爹,今天可有什么好吃的?” 陈常看着自己宝贝女儿笑道:“你可只知道吃食,倒是像极了云梦……”他说到云梦,顿了顿,复又笑道:“快进去吧。” 景芊笑着应了声,带着子规和云梦便进了大厅。 大厅里主位上坐着的是陈常,他的左手边是笑盈盈的俞氏,右手边则是秦精明,而后是像极了秦精明的陈显林。 “大姐,景卿可正哭着,您就命婆子将她抱了出去,可一点儿也不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开饭,秦精明笑眯眯地对俞氏道。 俞氏挑挑秀眉,“自是心疼,只是今日显林还不容易来一趟,可不能让景卿扰了这顿饭。” 显林微微一愣,打趣道:“大娘,景卿如今可是爹的心头肉,可不能为了我就亏待了妹妹呀,如果爹爹怪罪起来,我可就要背黑锅喽。” 想来他们口中的景卿就是俞氏的小女儿了,陈常笑罢,就忙着将云梦三人招呼着吃饭。 云梦却是不肯就坐,“老爷,奴婢只是一个丫鬟,和主子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怕是不好。” 俞氏抬眼看了云梦一眼,眼神犀利,却是一闪而过,柔声问道:“姑娘看着面熟,可是从哪里见过?” “奴婢是三爷的丫鬟云儿,之前来过一次。” 众人皆是一愣,陈常面容一僵,而俞氏、秦精明和陈显林均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几人均是抿嘴不语。 要知道这位云儿姑娘可是让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翰林院学士陈晏一怒为红颜,这位只给少爷提供生理需求的暖床丫鬟一举打败出身高贵的郡主,眼下正有一跃成为翰林院学士夫人的势头。 恐怕就连云梦都不知道,她此时已经成为整个京城的励志人物,世间总归是穷人多富人少,平凡老百姓多而权贵人士少。 身为这个社会最底层的暖床丫头,如今竟能让陈晏陈大人废了圣上赐的婚约,而愿意娶她。这样的事迹恰恰就附和了大部分民众仇富以及仇官的心理,云儿是个多么励志的人物!自然也就成了人们这些天茶余饭后的重点八卦对象。 陈常气不能自已,他本想着来京城大可可以靠着三弟陈晏好好完成他的仕途梦,谁知半路杀出个暖床丫头云儿,陈晏悔婚自热会触怒圣上,到时候别说那个遥不可及的仕途梦想了,就连他的性命怕是也难保。 他抬头瞥了云梦一眼,平时最聪明,也最稳重的三弟陈晏,怎么就会为了这么个长得连秦精明也不如的丫鬟而放弃了一切? 精明如秦精明,她自知陈常是不会先说话打破这僵局的,而俞氏也是不肯,自己的儿子当然也不能说,那么就只有她了。 “云儿姑娘,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秦精明笑眯眯地看着她。 云梦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子规却上前道:“云儿是晚辈的姐姐,之前颜伯母犯了晕,便叫了姐姐过来帮我一把。” 秦精明细眉一挑,“哦?”还不等云梦回话,又笑道:“既然是子规的姐姐,又是帮忙救治了颜姨娘,那就不当是奴婢了,自是能坐在一起吃饭的。” 她说完,看向俞氏,俞氏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陈常虽然脸色不好,但没有阻止。 秦精明这样做自然是有道理的,她肯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丫鬟真正就有什么狐媚子的本领让陈晏冲昏了头脑,连圣上的赐婚也不顾。聪颖通透如陈晏,他那样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而这个叫做云儿的婢女,肯定也有她的不凡之处,眼下自然不能让她不上桌吃饭,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免得惹了陈常生气。 云梦推辞不过,便上了桌子,只见桌上的好些菜肴,都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她又抬头偷偷看了陈常一眼,只见他也是看着桌上的那几样菜发愣,心里更不是滋味。 “子规可是京城人士?”俞氏看着子规,又似是不禁意间瞥了一眼云梦。 子规沉声道:“晚辈籍贯北京,家在河北邯郸。” 俞氏点点头,却又叹了口气,“云梦那丫头也不知现在在哪,她就是我们在河北邯郸的时候失踪的。” 云梦心头一紧,没敢抬头,子规虽是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三爷说云姑娘没事,老爷和太太自不必如此担心,就怕是太担心而伤了身子。” 陈常和俞氏点点头,两人皆是一脸的悲伤,半晌,俞氏抬头道:“只是云梦这丫头这么多天来不见,倒是怪想她的,你看这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说罢,又用手帕擦了擦眼,“不说这些闹心的事了。子规之前曾说过家中已无人,那云儿姑娘?” 子规笑着摇头,“姐姐不是家姐,却比之家姐更亲,姐姐是心善,在晚辈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又是一起相依为命了些日子,这情谊自是不能忘。” 俞氏点点头,又看向一直低着头的云梦,“记得我们刚来京城的时候,三弟是有一个丫鬟叫做雅书的,刚刚又听子规那么说,云儿姑娘是前些日子刚到府上的?” 云梦心头一凛,一时间慌了神,她自是不知道云儿以前的事,正想着如何回答,子规却笑道,“姐姐祖籍北京,只是去年家中出了事故才去了邯郸,正好救了晚辈。” 景芊听到子规说的话,转头看了云梦一眼,脸上也不知是什么神色,俞氏却是不禁意间扫了她一眼。 云梦闻言点点头,又道:“奴婢刚刚突然想起家中的一些不如意的事,才没有来得及回答。” 俞氏却笑道:“都说了只当是子规的姐姐,就别说奴婢了,快些吃吧,都凉了。” 云梦松了一口气,将头埋在碗里就开始非常矜持地吃起来…… 虽然桌上都是她最爱吃的菜,但这无疑是云梦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众人再也没有说话,等吃完饭,子规和云梦便紧着道了别,由景芊送了出去。 景芊将两人送到大门口,看着他们走远,这才折回了屋子,正走到她的别院的门口,就见俞氏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景芊心下疑惑,自他们搬迁到北京,俞氏可从来没有来过她的别院,却不敢多想,忙问了好。 “那位云儿姑娘瞅着可真是眼熟,你说是不是?”俞氏低声道,眼中的笑意更深,在景芊看来,却无端端地让她害怕。 她低着头答话,“云儿是小叔的暖床丫头,大娘之前见过,自是觉得眼熟。” 俞氏却摇头,“不是相貌,而是声音,还有行为举止,像极了那个已经失踪的人,不是么?” 景芊心中大骇,身子不由的一颤,她还记得之前颜姨娘告诫她的一句话,这个府里,最厉害的不是秦精明,而是夫人俞氏! “你不用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个云儿姑娘是谁想必你也清楚不过,不需要我来点明,但是你可有想过,你和三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因为她!”俞氏虽然嘴角带着笑,眼神却甚是犀利。 景芊闻言,身子一僵,又听俞氏道:“当初如果不是云梦,三妹还是府中最受宠的,而你,就是陈常最宝贝的女儿。你看看,自云梦做了那些事,你既不是三妹的女儿,还成了一个与老爷**的贱婢所生的私生女……” 俞氏话还没说完,景芊就捂着嘴抽泣起来,俞氏却仍旧不住口,“三妹现在重病缠身,怕是不好医治。老爷虽然对你很好,但是他最上心的还是云梦,而且,子规那小子心里最重要的人,也是云梦……” 景芊抽泣地更是厉害,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恨,这些事,她该恨谁?是云梦么? 若是之前的景芊,自是不会哭泣,而是直接转头就走,她知道俞氏只不过是故意让她去恨云梦,把这一切的事全归结于云梦身上,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的她已经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她虽然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云梦,但是她就是嫉妒,嫉妒她不是爹爹陈常的亲生女儿,却最受他宠爱;嫉妒小叔陈晏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唯独对云梦不同,如今有莫名其妙成了小叔最宠爱的丫鬟;更是嫉妒子规心里最想守护的人,是云梦…… 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云梦就拥有这一切,她是长得漂亮么?还是出身高贵?不!她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是个丑八怪! 俞氏满意地看着景芊,“她样样不如你,却抢走了最宠爱你的爹爹,抢走了你喜欢的子规哥哥,老天真是不公平是么?”说着,她俯身为景芊擦了擦眼泪,“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不公平!” 正是大雪封城的时节,这一年北京城的雪比往年都多,云梦坐在花开富贵绣墩上,看着手中纹饰华丽、做工精细的玻璃镜,听陈晏说,这镜子还是圣上赐给他的,当真是个稀罕物件。 但是云梦如何也想不通,皇上给大臣赐东西,最多也就金银珠宝、房田美女,怎么会赐一面稀世罕见的玻璃镜子?话说在这个时候,普通人只有用铜镜的份,就连宫中的娘娘,也没有玻璃镜子,难道皇上和陈晏之间有奸、情! 她脑补了下,突然觉得这个画面甚是诡异,又想到陈晏的那张俊脸,冷不禁摇了摇脑袋,真是她胡思乱想了。这几天陈晏忙到连来偶尔调戏她的时间都没有,虽然有一个服侍她的小丫鬟和一只一碰就炸毛的小白猫,但她还是觉得整天这样待在屋子里很闷。 自那日子规知道她就是云梦后,没过几天,他便托人送来了药,正好陈晏不在,云梦拿过药,喝了几天后,腿疾的确好些了,脸上的深褐色的细纹也变淡了些。 她拿起镜子又看了看,想象着没有这满脸的可怖的细纹,她应该会是什么样?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隐约能找到自己之前的影子,还有哥哥云宴的影子。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云梦急忙拿起桌上的人皮面具,开始往脸上贴,住在这里将近一年了,陈晏的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 第229章 刚把人皮面具贴上去,就见陈晏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头上肩上湿湿的,许是外面又下了起雪来。 “公子,您回来了?”云梦说着,随手拿起洋巾,走了过去。 陈晏点点头,乌黑的眸子如黑宝石一般闪烁,也不说话,坐到桌旁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示意云梦给他擦头发和衣衫。 云梦翻了翻白眼,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这里埋汰人。 陈晏刚从外面回来,进来屋子带着一身的寒气,在屋子里待得闷热不已的云梦刚走到他身边,就觉得一阵清冽的寒气袭来,自是感觉舒爽。便俯身细细地为他擦着,只是擦到前面,见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心里突然觉得痒痒的,便用手去擦。 手指刚触到他的睫毛,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 云梦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恍若回到当初,而陈晏也突然间转过头来,看着她。 是那样的眸子,乌黑闪耀,却又透着些清冷,自是一片静谧,只是在这波澜不惊的眸子下,究竟又藏着多少悲欢离合,多少辛酸苦辣? 她记得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能够拥有这样一双眼眸的人,总共有两种,一是宛若水晶般清澈纯真,不谙世事;二是历经世事沧桑,颇有一番宁静致远之志。 显然陈晏绝不是第一种人,他向她隐瞒她的病情,却又暗地里寻找名医为她治疗,为什么,他不愿让她知道?让云儿知道? 突然传来一阵轻笑,云梦猛的回过神来,就见陈晏正看着她笑着,也不知在笑什么。 陈晏起身,而后低头看着一副傻愣模样的云梦,欺身向前,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怎么,思春了?” 本来就被陈晏闪闪的眸子盯得不知所措,此时又如此亲昵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云梦张口想要反驳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 陈晏看着云梦张了张嘴,微微笑着,手指慢慢向上,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嘴唇,而后张嘴吐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这事急不得,你先好好养着身子,就怕到时候身子不好,可支撑不住……” 等他说到最后一句时,陈晏就已经离开了她,转身走了出去…… 云梦愣在原地,脑中嗡嗡地,急不得……身子……支撑不住…… 正当她要暴走时,又见帘子掀了起来,陈晏依旧一脸玩味地走了进来,“腿疾可好些了?” 到了炸毛临界点的她本要发作,却被这么一句听来很是正经的话彻底泄了气,她很是无力地垂下头去,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默认了。 “我叫了源生堂的郎中,等会儿就来了,我现在有事,就先走了。”陈晏交代完,又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算是调戏过了,非常满意地转身走了出去。 云梦耷拉着脑袋,俯身一把抓起擦着她的小腿求安慰的炸毛小白猫,在它炸毛之前将它扔了出去,随之一声凄厉的猫叫声……炸毛猫已经习惯了云梦这样,一脸的无辜模样,到头来她却是始作俑者…… 不多时,老郎中和子规便被丫鬟引了进来,云梦看到子规,对他悄悄地眨了眨眼,子规则回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表情,正转过头,就看到老郎中以让她毛骨悚然地笑看着她…… “服过药后,姑娘可感觉好多了?”老郎中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茶,又道:“姑娘,你的这里掉了。”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云梦大骇,拿了镜子细细一看,的确是没贴好,赶紧贴好了,就听老郎中又道:“那天这小子跟我商讨罗刹草药的事,我就已经猜到了。” 云梦心头一惊,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丫鬟先出去,就问道:“之前您没有说实情,可是我家公子嘱托的?还有,我家公子可知道我脸上的这个人皮面具的事?” 她突然想到之前陈晏来的时候,看着她的脸笑着,难道他看到了! 老郎中抚着长长的胡子笑了笑,“我虽心中有些许疑虑,却并没告知他。至于你的病情,陈大人只说这一切只管告诉他即可,也要了很多方子来,本来我是不知道你的病该何解,后来还是子规这小子说了罗刹草药,才想起这种草药来。” 云梦也笑了笑,说了些劳烦老郎中的话云云,而后老郎中又给她把了脉,确定病情已经在好转,便带着子规出了府。 很快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陈晏迟迟不来,云梦便叫了丫鬟,打算热一下菜,自己先吃。之前陈晏不管多忙,还是会回来吃饭的,而现在忙到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正当丫鬟将饭菜摆上桌,就听到一阵笑声,循声看去,深沉的夜色中隐约见得有三个人走来…… “准妹夫,你把云儿一个人丢在这里可不好啊,漫漫长夜、良辰美景啊……” 依旧是一袭火红赤色衣袍,那双斜飞入鬓的丹凤眼更是衬得他美艳无双,然身材高大挺拔,眉宇间看去却是英气逼人,墨美笑着走进屋子,自是一个俊美男子。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云宴,一身玄色衣衫衬得他的脸越发的白皙,眉宇间依旧是清淡儒雅之色,人淡如菊,整个人仿若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 陈晏则早先一步就走到云梦面前,笑道:“等我回来吃饭啊。” 云梦一愣,很是纠结地道:“本是要等公子回来吃饭的,但是,但是……” 三人都看到桌上只有一副碗筷,陈晏心中虽恨得牙痒痒,却不露声色地叫了一旁的小丫鬟又去拿来了三副碗筷。 墨美也不等着主人陈晏坐下,自己倒是先坐下吃起来,完了还拉了一旁愣着的云宴也坐了下来。 陈晏看着他也不多说话,只将云梦也拉了一起坐下,正要吃,就听墨美道:“我说准妹夫,你说你这几日忙的连家都回不了几次,这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的,可让云儿丫头怎么过啊。”说罢拿了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还没等陈晏说话,又道:“你看云儿丫头连碗筷都没给你准备。” 云梦脑袋又嗡嗡的,什么长夜漫漫……什么孤枕难眠…… 陈晏听了也不恼,抿着嘴给云梦夹了些菜,抬头笑道:“莫说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家里还有云儿丫头等着我,墨美大将军可是没人等,就算是有人等的,却也不是墨美大将军你的心上人吧。” 墨美俊眉一挑,“怎么不是我心上人了!” “哦?”陈晏眨眨眼睛,“那么心上人就是看得,呃……摸不得了。”其实他是想说看得吃不得的,只是云梦在身边,不能说这么重口的。 墨美的脸涨得通红,一旁的云宴白皙的脸也是绯红,霎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一个奇异的氛围,云梦抬头瞥了两个美男子一眼,又默默地低下头来。 心下暗想着,这两人之间一定以及肯定的有奸、情!只是陈晏刚刚说的看得摸不得也太含蓄了吧,嗯,应该是看得吃不得…… 这一顿奇异的晚饭最终以脸涨得通红的墨美嚷嚷着屋里好热好闷,去外面喝几口辣酒云云而结束。 原本陈晏时不打算让云梦跟着他们去的,但是云梦这些日子待在家中实在是闷得慌,况且腿疾也好得差不多了,便要求陈晏也带着她。 这几个大男人本来是想去门口一家客栈一醉方休的,结果云梦也要跟着,带着云梦去客栈喝酒也不方便,陈晏便提议去自家后院的听雪亭里喝酒。 几人来到听雪亭,陈晏又叫了小丫鬟拿来了两个炉子,几坛酒和几碟小点心。 这几日正是刚下过雪,夜空已是放晴,一轮圆月镶嵌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周围稀稀拉拉地几颗星星。月色如流水般映在白莹莹的雪地上,整个后院一片银色的光亮。 月色明亮,陈晏叫了小丫头只点了一盏灯,而嗜酒如命的墨美已经喝起来了。 却只是喝了两口就被云宴拿走了,“大哥,病还没好呢,少喝些。” 墨美却是不依,伸手去拿云宴手上的酒,云宴却身形极快地闪过,墨美懒得动,便从旁边又拿了一坛,又开始喝了起来。 云宴蹙着秀眉,愣了半晌,竟也拿起手中的酒坛子喝了起来…… 云梦看着这个极为诡异的画面,不禁有些发愣,按说平时都是云宴说一,墨美绝不敢说二,而且,之前就听陈晏说过,云宴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 她扭头看了眼陈晏,却见他很是惬意地喝着火炉上热好的酒,就当墨美和云宴根本不存在一般,就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本是喝得爽的墨美一见云宴也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酒,扔掉手中的酒坛子,一把就夺走了云宴手中的酒坛子,哪料到云宴一个不慎,被辣酒呛地咳嗽个不停。 本是有些许愤怒的墨美立马心疼地凑了上去,看着云宴在微弱的灯光下红红的脸颊,心头不由地一紧,急忙伸手轻轻抚着云宴的背,又叫丫鬟倒了一杯热茶给云宴,“好些了么?” 云宴慢慢停住了咳嗽,突然间一把就推开了墨美,墨美猝不及防,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张嘴正要说话,就见云宴缓缓抬起头。 他本就生的白皙,此时喝了酒,外面又是冰天雪地的,脸颊就上泛起红晕,嘴唇也甚是红润,在这微弱而又暧昧的光亮下,竟不似平常的儒雅俊秀,显得尤为魅人。 可能是刚刚被酒呛到的缘故,双眼也是水汪汪的,然而就在墨美看到他的眼眸时,不禁愣了愣,那样的眸子,那样充满悲伤、绝望的眸子,他只觉得心钝钝的疼。 恍若又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冰天雪地的夜晚,那个让云宴此生最难忘的雪夜,也让墨美决定要照顾他一生的夜晚…… “大、大哥……”云宴之前在墨美的悉心照料下从未喝过如此辣的白酒,而刚刚一下子喝了那么小半坛,舌头竟有些发麻,胸腔里烧得难受,与这寒风呼啸的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顿了顿,忍着不适,继续道:“大哥,这些年给你添麻烦了,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墨美一声喝令打断,“阿宴!什么麻烦不麻烦!你不准走,还有什么李将军的女儿,让她想都别想!” 云宴愣了愣,深吸进一口寒气,火辣辣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些,苦笑道:“大哥,你可有想过……”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对上墨美的眸子,“你这一生都将毁尽,你可有想过!” 墨美身子摇了摇,许是刚刚喝酒喝得太猛了,有些犯晕,许是云宴说的那句醉话,许是他的那双冷若冰箭的眸子,直插进他的心…… 但他却很快恢复过来,深深地看着云宴,放佛是要看透他的心般,一字一句地道:“如果你离开,我这一生才会毁尽!” 云梦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头一凛,如果不知道实情的人听到这话自然会误会,但是她心里明白,墨美虽生性风流,但是他都快奔三的人了,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且那个李将军家的千金可是要当正房的主,怎么说也不可能给墨美当小老婆…… 她看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云宴,难道是云宴要娶李家的千金?云宴的家世虽然一直都是一个迷,但是他好歹也是在京里当个不小的官儿,听说前些年还考中了榜眼,和李将军家的千金就很是相配。 陈晏却一手拿了热酒,一手端了一盘点心,分别递给云宴和墨美,“大冷天可不能喝冷酒。”说罢又扭头对墨美道:“云宴晚饭没怎么吃,刚刚又喝得那么猛,仔细伤了胃。” 云宴拿着热酒,墨美端着点心,两人都是一怔,而后沉默不语地相互交换了手中的热酒和点心…… 云梦看得发愣,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是要很自觉地伸手去拿点心的,结果却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猛地抬头,就看到陈晏正眸子发亮的看着她,“想吃点心?” 云梦点点头,陈晏从一旁拿来一块桂花糕,“这可是最后一块了。”说着直接把点心喂进了云梦的嘴里。 第230章 “呜呜……”云梦嘴里被塞着桂花糕,极力地想要表示她是有多么的鄙视陈晏趁人之危。 墨美喝着小酒,看了看云宴,只见他一副失神的摸样,竟一时说不出什么,只得默默地看着陈晏和云梦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然而云梦却总是被陈晏欺负,实在看不过去,就道:“准妹夫,别再欺负云儿了,看得我都心疼了。” 陈晏转过头淡淡地看了墨美一眼,很想表示我欺负我媳妇儿是我的事儿,你心疼什么!但是他终究没有说,只是轻笑道:“你叫我准妹夫,我家云儿才会伤心。” 墨美失笑,一时叫顺口了,竟然忘记陈晏和他的傻妹妹也没有什么瓜葛了,却又不好承认,便看着云梦道:“谁说云儿会伤心了,云儿是我妹妹,叫你准妹夫有什么不对。” 被陈晏强行揽入怀中的云梦看着墨美,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心道墨美还真会着睁眼说瞎话,却突然间觉得陈晏身子一僵。 “趁今天在兴头上,我们就义结金兰。”墨美还不等云儿回话,上前一把拉住云梦,云梦则扭头看向陈晏,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和墨美去了前面。 墨美径自走到前面拉着云梦跪了下来,然后说了结拜兄妹云云,而后又被墨美压着脑袋磕了三个响头,刚起身墨美有塞给了她一杯酒。 云梦之前从不喝白酒,就连啤酒、红酒也很少喝,墨美看着她笑道:“傻愣着干嘛,云儿妹妹,快喝呀。” 云梦则被墨美的一双媚眼蛊惑,连连点头,猛地喝了一口,辣得她直跳脚,一旁的陈晏赶紧着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云梦一口气全喝了。 墨美则无视云梦此时的傻样儿,自顾自地一杯酒下肚,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道:“准妹夫,叫声哥哥,不然我让云儿妹妹不嫁给你。” 陈晏翻了翻白眼,转眼间看到云宴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给墨美指了指云宴。 墨美蹙了蹙俊眉,上前扶起云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正想着要陈晏叫一辆马车送云宴回去,生怕他会受了风寒。刚抬起头,就见陈晏走到他面前,“形势所迫,云宴绝不可以走,就算他不愿娶李家千金,也不想……”陈晏顿了顿,“也不想让你难堪,拖累你,等这个风头过了再说。” 墨美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怀中的云宴,愣了愣,苦笑道:“在我眼里,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弟,我只是、只是不愿让他难过……” 自云梦认识墨美以来,从没见过他如此失神的模样,陈晏也是愣了愣,沉声道:“南风已起,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回去好好与云宴说。”说罢,他眼睛眨了眨,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李将军可以逼婚,你们为何就不会拖婚?李家千金如何急着要嫁过来,新郎好歹也得是个康健的。” 墨美也是个通透的人,立即会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邪气一笑,昂头道:“那是自然,我送云宴回去。”说着,便转身扶着云宴走出了亭子,刚走到院口,脚步一顿,“今年公主独自一人回来省亲。” 陈晏眯起了眼,看着墨美和云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陈晏派了小厮赶了马车,把墨美和云宴送到将军府,喝得稀里糊涂的云宴靠在墨美怀里,却总是不安分,一会儿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又动来动去。 墨美看着喝得迷醉的云宴,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云宴从来都没有对他发过火吧?今天是第一次。 只是为了不愿娶那个李家千金?他是见过那位李家小姐的,虽算不上绝色,但容貌也算是中上了。 云宴从小就和其他小孩子不同,很少哭也很少笑。只因那个沾满血腥的冬夜,他才六岁,就亲眼目睹自己的额娘被残杀,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哭,因为他要护着自己怀中的妹妹云梦,墨美到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在襁褓中的婴儿,虽然只是满月,但是生的极美,眉眼像极了云宴。 后来云梦被人偷走,还留了张纸条,只道要保她安全,再次就是为了让她给阿玛报仇! 墨美何曾想过,自己阿玛在林中打猎,不幸恶疾突发,暴病而亡,竟然是被他人所害! 他和云宴、云梦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本来是要让云宴入族谱的,却因端敏公主和他阿玛的两个侧福晋的阻挠,云宴这才一直都以非常尴尬的身份住在王府中,受尽欺凌。 而云宴也并非一直都是受欺负的主,沉浸在回忆中的墨美不禁轻笑,他到现在还记得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在辱骂云宴的额娘的时候,云宴是怎样对付她的。一向优雅从容,以高贵自持的侧福晋竟被云宴的弹弓打得无处可躲,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 而后他被封了辅国将军,就将云宴从王府接到了自己府上,他虽然平时极少说话,但心里却很有主意。前年揭榜的时候,直到通报的帖子传到他的府上,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子竟然去参加科举,还考了个榜眼回来。 他知道云宴这样做,并不是想做官,而是想凭着自己的一点能力去找寻他的妹妹云梦。 那时自云梦失踪后,云宴就更加沉默了,本来就瘦小的身子又缩了一圈,看去摇摇欲倒,就跟一根豆芽菜一样。 墨美知道那小子吃软不吃硬,强迫他吃饭这招根本就行不通,便哄骗他云梦已经找到了,但是为了避难就先不回来了,他才肯开口吃饭了,要不然还不活活饿死他! 云宴轻哼了一声,又往墨美的身上凑了凑,弄得久经青楼艳场的墨美手足无措,身子有些僵硬。 马车里有一盏油灯,光线昏昏暗暗的,墨美低头看去,就见云宴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不禁想到一句话,长睫毛的人都是倔脾气…… 突然,云宴睁开清澈的双眸,愣了愣,又愣了愣,一脸难过地想要推开墨美,墨美一惊,以为他还在生气,心道真是个倔脾气,紧紧地抓着他。 “呕……” 经过马车的颠簸,又是酒量极浅的云宴一口吐在了墨美最喜欢的那件青衣坊专门定做、整个大清国独一无二的红锦长袍上…… 云梦迷迷糊糊地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好像是落枕了?她眯着眼摸枕头,摸了半天,却碰到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这个好像不是枕头吧? 她又抓了抓,实在是觉得不对劲儿得很,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眸子,就看到陈晏瞪着眼看着她…… 云梦心惊,摇了摇头,难道又做梦了?又揉了揉眼,就听低沉的男声入耳,“别揉了,就是少爷我!” “你、你……”云梦双眼瞪圆,舌头打结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又猛的低头,拉开被子一看,就见她正被陈晏抱在怀中,身上也只剩亵衣,更是惊慌,从陈晏的怀中挣扎出来。 “我、我们……”云梦指了指陈晏,又指了指自己,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陈晏看着坐在床边瞪着自己的云梦,哑然失笑,“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云梦更是惊得无话可说,昨晚她不就是喝了几杯酒么,然后她只觉得自己头晕晕的,自然而然地就靠在了陈晏身上,再然后……她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云梦狠狠地瞪着陈晏,真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陈晏看着云梦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眼中笑意更甚,便起身伸手欲拉云梦过来,云梦一惊,急忙往后躲。由于她坐在床沿,又背对着外面,因此往后一躲就直接向后倒去…… “啊……” 陈晏也是被云梦吓了一跳,他眼疾手快地将云梦拉了回来,却没有掌握好力道,云梦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云梦又是惨叫了一声…… 陈晏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捂着被云梦撞到的地方,“你的头是石头做的?” 云梦则是捂着鼻子,痛得直哼哼,“你才是石头做的!” 陈晏撇撇嘴,完全不屑于和云梦计较,却又见她痛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还疼么?” 云梦痛得眼泪汪汪,横了他一眼。 陈晏轻笑,把云梦的手从她的鼻子上拿了下来,而后自己给她揉着被撞疼的小鼻子,疼惜地看着她,嘴里却怨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 显然云梦对于陈晏有没有呃……吃了她……很是气愤,也不管鼻子有多痛,脱口而出,“谁说你不会吃了我,昨晚我们……” 云梦还没说完,陈晏又笑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昨晚我不是喝得不省人事么,然后你……”云梦实在是觉得这种事难以启齿,红着脸低下了头。 突然觉得头上一重,陈晏又是拍着她的头,“昨晚可是你抱着我不放手的,这也怪我?” 云梦一愣,她抱着陈晏死活不放手?那自己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来得及问陈晏,陈晏就接着道:“你昨晚不仅抱着我不肯松手,还吐了我一身……” 云梦心头一凛,把头埋得低低的,“呃……” 陈晏看着云梦羞愧地模样,邪邪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事儿,现在我们把昨晚要做的事做了,可不就成了?” “什么?”云梦猛地抬头,“公、公子,您看,这事儿急不得,又是大白天的……” 陈晏摇头:“大白天的怎么了?” 云梦被卡的无话说,嘴角扯着笑,慢慢往后移去,然后转过头一溜烟下了床,“公子,您看时间不早了,改到吃早饭的时间了,我服侍您起床吧。” 正说着,就觉得陈晏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又觉得自己身下某处有种熟悉的异样之感,猛的低下头,就看到雪白的亵裤上点点红印,难道,是例假来了?! 云梦猛的转身,直接跑回了里间…… 醉酒之事过后,陈晏依旧忙得不见踪影,这让云梦也免去每见他一次,就想到那个悲催的早晨。 时光如流水淙淙,转眼间就快过年了,陈晏便打算回周将军的府上去。年三十一大早,陈晏就带着云梦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自是比陈晏的府邸有气势多了,却终究是抵不上郑亲王府大气磅礴。 跟着陈晏进了大厅,抬眼就见周夫人热切地迎了上来,拉着陈晏的手道:“你们爷两也是,一个个的都忙。” 陈晏还来不及请安,就被周夫人拉去椅子上做了下来,絮絮叨叨着周将军如何忙,连晚饭也没吃过,陈晏也忙着不来看她云云。 等她说道口干舌燥之时,正要喝口茶水,就见到陈晏身旁站着的云梦。 云梦忙跪下请安,心里却抖得厉害,陈晏为了她毁了与流画郡主的婚约,周夫人多多少少肯定是知道些的,鉴于之前看各种婆媳大战的经验,周夫人定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这就是云儿?” 云梦听到一个甚是愉悦的声音,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周夫人扶了起来,“果真是个好姑娘,眼睛也水灵灵的。” 她闻言惊讶地抬起头,就看到周夫人向一旁的陈晏眨眨眼,“都快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快坐下。”说着,她就把目瞪口呆的云梦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叫了丫鬟给云梦沏茶。 云梦惊魂未定地看着和蔼的周夫人,又听她笑道:“云儿可有消息了?” 云梦愣了愣,不解地看着慈祥的周夫人,有转头去看陈晏,却见他轻笑道:“姑母,这个自是不用着急,都还没过门呢。” 周夫人则是一脸的热切,“怎么急不得?我可天天盼着抱孙子呐,你们爷两忙起来都不见人影,待在家里可闷了……” 云梦满脸黑线,这个周夫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果可以做一个大清国好婆婆排行榜,她肯定是榜首啊有木有! “老爷回来了……”云梦心下正暗自吐糟着,就听周夫人喜道。 抬头一看,进来的正是周将军,鉴于上次周将军差点儿没把她当做狐狸精给砍了,急忙起身请了安。 周将军淡淡点了头,沉声道:“听说端敏公主要回来省亲,你也该去看看,好歹当初你和流画郡主的婚约是她极力支持的,如今又出了这些事,该去陪个罪。” 陈晏面无表情,默默地点了点头。 周将军见陈晏不说话,也不在意,皱了皱眉,“这次公主回来,怕是有什么乱子,如今南边战事刚起,苏德小王爷前些日子又一直在京中,你可得注意着些。” 陈晏嗯了一声,周夫人却横了周将军一眼,“这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 周将军是京中出了名的妻管严,见周夫人微恼,便笑道不说了,又吩咐了丫鬟们快些上菜。 第231章 周将军家里没有在吃年夜饭之前祭祀祖先,云梦早些时候在林姥姥那里就听过周将军的祖辈是前朝崇祯时期的武状元,而他们自然都是在为明朝崇祯帝效命。 但是明王朝外有后金连连攻逼,内有农民起义的烽火愈燃愈炽,而朝臣中门户之争不绝,疆场上则将骄兵惰,即使崇祯帝勤于政事、节俭朴素、年轻有为,终究抵不过朝政矛盾丛集、积弊深重,以及历史大的趋势走向,最终李自成带领义军杀入北京,崇祯帝自缢于煤山,大明王朝最终灭亡。 云梦也是从林姥姥的只言片语中所知,周将军祖辈不愿投靠于清朝,最终均被清太宗皇太极所杀,那时只有几个月大的周将军被奶娘抱着逃了出来。 也不知那些年周将军和奶娘是怎么活过来的,只是原本在逃命中的周将军在康熙继位那年被召回,并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十年间周将军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即名扬天下。 而周将军不去祭祖,也许就是因为祖上皆以叛国之罪诛杀,如今去祭祖,更是会引来灾祸。 只是不知周将军为何会回来帮着杀他全家,夺他王朝的满人打天下,看去周将军为人正直,原本也不像吴三桂那种为了一个陈圆圆而叛国投敌的汉奸。 北京城的年夜饭不似在山西陈府时吃饺子,而是大米饭和满满一桌的炖肉炖菜,云梦摸着手中质感细腻的上好的金边骨瓷碗,都舍不得吃了。 一顿饭吃得正酣,周将军便叫丫鬟拿来了酒,也不知哪里来的规矩,吃年夜饭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喝一杯白酒方可。 云梦翻着白眼喝下,辣的她灌了整整一大杯茶水这才好些,吃完年夜饭,天色已晚,想着自有守岁的习俗,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但是周将军夫妇却打发陈晏和云梦早些去休息了,只道是隔天清早还要去郑亲王府拜见端敏公主。 也许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周夫人授意,丫鬟们给云梦和陈晏只准备了一间房,看着小丫鬟临走时似有满面春风,又有些不怀好意地说了句此番良辰美景,应好好把握的话,后又加了句是周夫人所传,云梦囧了。 陈晏倒是大大方方地脱着外衣,指了指床道:“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云梦接着囧了,好歹她也是黄花大闺女好不…… 即使她知道陈晏如何喜欢她照顾她,即使她在心底里对陈晏也有那么一点意思,甚至于他如此出色,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但是经过了之前被宋延承甩了的事,她不再相信什么男人对于女人的承诺,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她为了保护自己,学会从来不会去付出什么,也不会主动做些什么。 她曾自私地想,谁先付出了,先主动了,最终就会变得被动,最终,就会像她这样狼狈。 来到前世的这两年来,她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让她在与宋延承的恋情中如此的狼狈,是她太过依靠他么?还是她一直就以为宋延承就是她的全世界。 对于她这种自私的人来说,爱情就是奢侈品,她爱不起,更要不起。 每次和陈晏在一起,她都有意无意地在抗拒,她冷笑,谁会知道,在陈晏有了她以后,他还会不会纳妾娶妻,况且她不是云儿的事本就是纸包不住火。 像陈晏这样聪颖的人又怎么能猜不到?之前有好几次都差点露馅不是么?估计他早就怀疑她了吧。 想来吃年夜饭的时候就执意让她这个地位底下的暖床丫头与他们坐在一起,周将军夫妇早就有意将她当做自家人,只不过,古代婚姻向来是门当户对,她一个小丫鬟,何德何能成为陈晏陈大人的夫人? 真是可笑,这其中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陈晏见云梦并不答话,便笑道:“难道你想睡地上?” 云梦回过神来,紧接着摇头,后又想如果她不睡地上,陈晏作为金贵的大少爷也自然不会去睡地上,那不就是只有两个人继续挤在一张床上? 陈晏轻笑,转身走到门口,想去开门,结果发现根本开不了,门竟然被锁住了! 这下就连陈晏也囧了,云梦不用想就知道是周夫人做的,这周夫人还当真是个人才! 陈晏走到床边看了看,又去柜橱找了找,整个屋子,就只有一床被子…… “来聊天如何,也就当守岁了。”陈晏眸子深沉如潭水,云梦没想到陈晏会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古代的屋子里当然没什么暖气,更别说这间许久无人居住的屋子,就连墙角的几个火炉子的火烧得都不怎么旺。 子规曾说云梦实为虚寒之症,体内寒气较重,手脚一直都是冰凉的,怎么暖都热不起来。 云梦走到桌前,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了陈晏,自己也抱着热茶,手才觉得热了些。 陈晏喝了几口热茶,却直接上了热炕,的确如此冷的天,唯一热得地方,就是热炕头儿了。 云梦却不上去,手中仍旧是抱着茶杯,坐在桌旁,陈晏却招招手让她过去,“这屋子凉,好歹炕上热一些,你坐过来就好。” 云梦也觉得手脚冰冷地难受,便点了点头,放下茶水就上去了。 和陈晏这样坐在热炕上还是第一次,云梦也不知说什么,就听陈晏笑道:“姑母就是这样,她曾经为了捉一只总是偷吃她的甜点的老鼠,叫人抓来了十多只小猫,搞得整个府中人仰马翻,一个多月过去却都没抓住那只老鼠。” 云梦歪着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放一些药去毒死那只老鼠呢?” “姑母说那只老鼠虽然偷吃,但是毒死它也太过狠毒。” “啊?”云梦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她该说周夫人心地善良还是该说她童心未泯?恐怕耗子自己都会觉得与其被猫吃了还不如被毒死,好歹还能做个饱死鬼,留个全尸…… 陈晏笑着摇头,又说了很多自己少时在陈府中的趣事,云梦听得直乐呵,甚至于有人要巴结周将军,送给了他好些个美人做小。周夫人便派人特地建了一座阁楼,名为西冷阁,将那些美人全送了进去,接着西冷阁闹了好些天的鬼,原本信誓旦旦要登上正位做将军夫人的美人们一个个都吓得精神失常。 云梦也不知什么时候,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她和陈晏本是并排靠在床头上的,睡着后头偏偏就靠在陈晏的肩上。 云梦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有一个人影,她愣了愣,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原来是陈晏,他正端着一杯热茶饮着。 恍惚间才想起昨晚是睡在周将军府上的,又看了看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已经是辰时了。 自云梦扮作云儿去了陈晏的府上,从此睡懒觉就成了奢望,虽然陈晏并没有要她一定早早起来服侍,但是云梦生怕陈晏看出什么端倪来,早上卯时不到就从床上恋恋不舍地爬起来服侍陈晏洗漱,看着他去上早朝。 “再睡会儿吧,迟一些去王府也无妨。”陈晏见云梦醒了,便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 云梦却如何也睡不着了,之前起得早已经成习惯了,便摇了摇头,起身叠好了被子,收拾好了床铺,便准备去洗漱。 如今就连云梦自己都感叹,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标准的古代女子…… “洗漱完就去大厅用饭吧。” 云梦点点头,怕让陈晏等得久了,急忙洗了脸漱了口,坐在铜镜前正要梳头发,手中的木梳就被陈晏拿了去。 她张了张嘴,却没说话,想到上一次陈晏给她梳头,她的头皮可是疼了整整两天,这会子让他梳头,无异于自寻死路…… 陈晏嘴角轻翘,将她的凌乱的头发撒开,轻轻地梳着,陈晏的力道不轻不重,云梦哼哼了几声,道是很舒服的。正当她在想陈晏梳头发的功力是否见长时…… 云梦的头发就被生生拔下来几根,云梦痛得又是嗯嗯啊啊地惨叫连连,直到……直到门外的小丫鬟细声道:“公子,夫人让我来传话,呃,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也要有个度……”然后,传来一阵响动声,许是门已经开了锁。 正折磨着云梦头发的陈晏顿了顿,果不其然周夫人还是来这一套,也没说话,两三下绾好了云梦的头发,就拉着她出了房门。 门口的小丫鬟倒是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公子、姑娘,那个,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其实夫人说还是不能太急躁,她只是怕姑娘身子不好,支撑不住……” 云梦囧了,什么慢慢来……身子……支撑……不住…… 陈晏只是笑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拉着云梦去了前面大厅。 周将军夫妇早就吃过饭了,陈晏和云梦起来的也不早了,就随意吃了些饺子,而后两人坐上马车准备去郑亲王府。 一路上锣鼓喧天,爆竹声不绝于耳,大街上车如马龙。云梦掀开帘子一开,整个大街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交通严重堵塞了。 原本古人过大年,也是要在亲朋之间走动的,而去郑亲王府的这条路偏偏是最拥堵的,马车在路上耽搁了整整三个时辰才道郑亲王府。 刚下车云梦就觉得饿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该吃中午饭了吧。 门口的小厮一见陈晏,就笑呵呵地跑过来请了安,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将他们领进了王府。 云梦之前知道这个端敏公主,既是苏德的大嫂,也是墨美同父异母的嫡亲妹妹。 但是从墨美的字里行间以及这些年好八卦的丫鬟们口中得知这位端敏公主不仅是简亲王济度的嫡长女,还自小被顺治接进宫中抚养,成为皇帝的养女,并被封为固伦端敏公主。 当时被选入宫中作为皇帝养女的统共就只有三人,而端敏则最为受宠,因为当时中宫皇后就是端敏公主的姨母,是与端敏公主的母亲同胞所生。 自然,端敏公主的父母都出身高贵,而养父养母更是大清国的皇帝皇后,她的血统自是尊贵无比了。自小受尽父母的宠爱,入宫又得到皇后的庇护,因此,她本人也是傲慢刁蛮,并特别看在意嫡庶之分。 这也就是墨美对他这位血统高贵的妹妹不感冒的原因,如今济度的子女中,除去端敏公主是嫡福晋所出,还有流画和她的姐姐是侧福晋所出,其他的全是庶福晋所出,而这里的庶福晋,大都是汉人奴仆身份。 郑亲王府倒是挺热闹,院子里处处都有人,甚至于还有几个胆大的小男孩在放爆竹,陈晏一路上也不知和多少人打招呼,云梦就跟在他身后一个个的请安,也不知陈晏脸笑僵了没有,反正她的脖颈已经发酸了…… 好不容易跟着小厮绕到了前厅门口,先是等着小厮去通报,而后就听里面传来阵阵笑声,还听见一个女子大声说着什么,云梦却听不懂,听着像是在说蒙语。 待小厮走了出来,把陈晏请了进去,云梦只低着头跟了进去,知道里面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就连头也不敢抬,瓮声瓮气地跟着请了安,又退到了一边。 云梦偷偷抬眼,这才看清楚了这屋中的摆设,心下不由的赞叹。 屋中摆着的是流水席,走廊上放着两排梨花木小高几,上面摆着的则是各样零嘴吃食。 正中则摆着一张紫檀木条案,条案上放着一个黄瓷花瓶,只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条案两旁各摆一张紫檀木太师椅。 进门到正中的两侧则是两溜紫檀木交椅,陈晏便坐在这交椅上。 众人见陈晏来,便都说了汉语,自是知道陈晏根本听不懂那些,云梦则根据她们说的话,就猜到前面交椅上坐着的那个其貌不扬,人高马大的少女就是端敏公主。 云梦心里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到墨美之后,就想到爹妈的基因肯定好,要不怎么能生出这么个俊美无比的儿子来呢?同样是一个爹生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正当云梦沉浸于为什么他们亲兄妹之间的长相差这么多的问题时,就猛然间听到有人在叫她。 “这位可就是陈大人的暖床丫头云儿?” 云梦一听着粗犷的女声,就得知是端敏公主了,瓮声瓮气地应了声,跪在地上请了安,却久久听不到端敏公主叫她起来。 当她听到端敏公主在问那句话,把“暖床丫头”这四个字压得特别重时,就已经猜到端敏要给她找麻烦。 端敏公主只是笑盈盈地道:“抬起头来,只听人说陈大人被一个暖床丫头迷得神魂颠倒,我倒要看看,这位美人儿究竟是有如何绝色!” 云梦后背直冒冷汗,刚刚抬起头,就对上端敏那嚣张的眼神。 端敏公主看着云梦呆了呆,捂住嘴不禁笑道:“若说这位云儿姑娘是美人儿,那我们流画可就是天仙儿了,莫不是这位暖床丫头的床上功夫很好?” 第232章 一屋子的女眷都羞得说不出话来,端敏公主自小娇宠,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听说就连当年初进宫时,康熙还只是皇子玄烨,都在端敏那里吃过亏。而端敏这几年都在蒙古,说话做事更是没什么讲究,说过之后她一点儿都不害臊。 云梦看着她那副神态自若、趾高气扬地样子,又气又羞。 陈晏平时就是不会轻易生气的人,性格沉稳,而此时听到这话眉头还是皱了皱,轻哼道:“公主这是何意?莫非是在为流画郡主打抱不平?圣上当年虽赐了婚,但是自从流画郡主得了怪病之后,圣上也说过虽然圣旨不能收回,但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诚然端敏公主嚣张霸道,却很是忌惮皇帝,一则贵为九五之尊,自是不用多说,二则她少时曾的罪过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皇子玄烨。 她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却还是挂着笑,“陈大人这是说什么话,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说罢,又叫来了一旁的丫鬟,吩咐去传午膳。 午膳摆了整整三大桌,这也仅仅只是主子们,而那些丫鬟奴才们自是没得吃,云梦这时早已饿慌了,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看着桌上丰盛的佳肴,闻着鲜香浓郁的饭香…… 泥煤……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准看准摸不准吃么…… 相对于云梦这边的悲催,饭桌上众人倒是吃得欢,云梦就一个个地打量着那些人。 当看到端敏公主旁边的两个衣着华丽的少妇,不由得一愣,她们两个不就是上次差点用杖刑要打死她的那两个侧福晋么? 又从她们的话中听出稍稍年长的那位就是流画郡主的额娘博尔济吉特氏,她还是较为自持的,而另一位三福晋福晋对端敏公主则是极尽恭维,什么公主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又是身材袅娜身姿摇曳完美s型无人能及…… 云梦抽抽嘴角,又看了看正在饭桌上大快朵颐五大三粗长相能与之芙蓉姐姐媲美的端敏公主,这马屁还真是与本人有着鲜明的对比。 实验证明端敏公主是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被这马屁拍得乐呵呵的,还扬言要把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赏给那位极其会怕马匹的侧福晋。 云梦怕多看端敏公主两眼,她整个人的审美标准都会下不止一个档次,便扭头看着其他人。 突然间想起墨美是端敏公主的大哥,便伸长了脖子可劲儿地找寻着那位天上有地下无的美男子,结果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可见墨美对王府的积怨是有多深,就连这大过年的都不回来。 云梦正努力想些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已经饿慌了,再看那些美味可口的饭菜一眼就会忍不住扑上去的事实,一个婆子突然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只道:“是云儿姑娘吧?” “嗯。”云梦点了点头,就被面前这个热情洋溢的婆子一把拉住了,“你可还没吃呢?其他丫鬟可都已经吃过了,就你个老实孩子还守着你家主子呢!” 云梦愣了愣,还以为奴才丫鬟都是主子吃饭才会去吃的,以前在陈府如此,在陈晏的府上时,一直都是和陈晏在一个桌子上坐着吃饭的。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个黄脸婆子一把拉了出去,“姑娘可还愣着做什么?姑娘不饿么?” 云梦立即点了点头,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有些迟疑地跟着婆子走了出去,临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正低头就餐的陈晏一眼,而正吃着的陈晏不知怎的,突然间抬起了头,也看向云梦…… 她朝陈晏笑了笑,然后跟着婆子出了屋子。 云梦跟着她,走了许久,进了一个很是破败的院中,云梦一路上心里就很不踏实,直到跟着婆子进了院子里,心里更是觉得诡异,一个丫鬟要吃饭,何必要去这么偏僻的地方? 而且她的腿疾也是拜那个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所赐,这个婆子莫不是她的心腹? 云梦心头一凛,正想着转头就跑时,却被那婆子一把抓住了,云梦拼命地想要挣脱她,无奈那婆子力道太大,正要高声喊叫救命什么的,结果嘴上就被破布头给堵了…… “哼,下贱的奴才,竟敢勾引我家姑爷!”那婆子一边绑着云梦,一边恶狠狠地道。 云梦虽被她抓着,心里却不住地吐槽,话说郡主都没过门,什么姑爷不姑爷的? 这时从前面房子里出来几个小厮,从那婆子手里接过五花大绑且拼命挣扎的云梦,一路将她拖进了一个小黑屋子里。 几个人只是将云梦扔了进去,什么都没做,然后就关上了门。 云梦独自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反倒是冷静下来,她心里一直就有一个疑惑,为什么陈晏每次来郑亲王府都会带上她呢? 如果她只是陈晏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还好,可她是陈晏的暖床丫鬟云儿,这个身份在郑亲王府极其尴尬,说好听点是她云儿和郡主流画是情敌,说难听点就是云儿抢了郡主流画的男人。 也难怪端敏公主会咽不下去那口气,在大厅里羞辱云梦了。 这其中的恩恩怨怨陈晏自是比她清楚得多,却偏偏就带着她来了,这不明摆着找抽么? 云梦着想着,大门突然被打开,两个女子走了进来,云梦细细一看,竟是那两个侧福晋! 三福晋笑道:“姐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下贱奴才?” 博尔济吉特氏看到云梦,早已是怒气冲冲,“三妹,我知道你整治奴才有一手,她就交给你了,命是要留着的,但是……” 三福晋笑得眉飞色舞,说起话来却如一只毒蛇吐着信子,“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定让她生死不如!” 云梦吓得往后一缩,她知道这位三福晋是个狠角色,心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这个时候能救得了她的,就只有陈晏了。陈晏应该还在大厅,看到她许久没回去,肯定会生疑,自会派人寻找,虽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但陈晏本就聪慧过人,这种障眼法根本是骗不了他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尽量拖延时间,等陈晏来救她! 云梦看着三福晋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她反而没有躲避,也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一反常态,才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三福晋细眉一挑,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软懦弱的丫鬟竟会有如此神情,她俯下身子,小指上尖尖的金缕护甲轻轻划着云梦脸。 云梦的心砰砰直跳,但却面不改色,冷冷地盯着眼前笑容妖媚的三福晋,仅仅是这眼神,就让三福晋不由地一愣,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个人,看到了多年前让她恨到骨子里的那个女人。 尖利的护甲在云梦的脸颊上划过,却没有丝毫的红痕,三福晋看着那个眼神,反倒被激怒,一把抓住云梦的下巴,“贱人!就连你也敢这么看我!”说着,叫过身后的两个嬷嬷,“先把这个贱人的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三福晋也是在简亲王济度在世时争过宠的,也不知当时有多少想要爬上王爷床的女人被她一个个地收拾了。她长相妖媚,心肠却狠毒至极,风水轮流转,当时她虽然很是受宠,但是终究连一个蛋都不曾下过,这可不就是报应? 云梦没想到竟会适得其反,被惊得不住地挣扎起来,无奈嘴被破布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 三福晋的手刚从云梦的拿开,动作突然一滞,细细地看了云梦的脸一眼,眼里不知闪烁着什么,只是一摆手,叫停了两个嬷嬷,“把她嘴里的破布取了。” 一个嬷嬷应声上前,拿去云梦嘴里的破布,云梦不顾嘴里的不适,脱口而出,“就算福晋杀了我,陈大人还会有第二个暖床丫头!郡主身患恶疾,指不定到时候日子会有多难过,我愿意帮郡主一臂之力,只愿福晋能放过我!” 云梦一口气说完,紧紧地盯着她,见她并不说话,又忙道:“到时我帮郡主坐上主母之位,也绝不会让任何女人染指!” 三福晋却轻笑,“这说话的神情,可真是像!我早就应该想到,陈晏怎么就宁可抗旨不尊也要娶你了。” 云梦一愣,又听三福晋道:“你这些话骗骗其他人还行,对我?哈哈,我可听得多了。”她俯下身子,将手伸向云梦的脸颊,慢慢地摸索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她摸到了云梦下巴处稍稍翘起的一点人皮面具,云梦猛地一惊,拼命向后退去,却发现已经到了墙根,脊背抵在冰冷生硬的墙壁上,惊恐地看着她。 三福晋完全不理会云梦,期待、愤恨、不甘、恼怒、害怕等交织在一起,使劲一扯,她永远也不想见到的那张脸! 她恨极了的那张脸!她控制不住得颤抖着,突然间就仰头笑起来…… 云梦看着笑得失常的三福晋,心惊不已。 当初她用了子规给她的药,前几天脸上恐怖的细纹已经全不见了。当时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恍惚,那个的确是她,有她之前的影子,但是又完全不是她。镜中的人,比之前的她,要美艳许多,眉眼间却又极是清冷疏离。她惊呆了,难道这就是前世的自己?! 难道三福晋认识她! 三福晋笑罢,紧紧盯着云梦,却又像是透过云梦看向另一个人,“李盈蓉!就算你得到了王爷无尽的宠爱,哈哈,今天,你女儿落在我手里了!你终究是输给我了!” 云梦的心哗啦一下,脑中轰然,李盈蓉?王爷的宠爱?她的……女儿? 三福晋看着云梦满脸的震惊,脸早已扭曲,“你还不知道?” 云梦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似乎忘记了反抗,也不说话。 “也罢,在死之前让你知道也好!你是简亲王的私生女,你和墨美府上的云宴都是王爷的汉人奴仆李盈蓉所生!” 墨美竟是她和云宴同父异母的兄长!那个与林菁儿几乎有着同样面孔的流画郡主,竟然是她姐姐! 云梦从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就猛地被人抓住了头发,她的头皮被拉扯地生疼,被强迫着盯上了三福晋怨毒的眼神。 “要怪也只能怪你和那个爬上王爷床上的娘长得太过相似!每次我见到这张脸,总是忍不住想撕破它!”说着,三福晋一脚踩在云梦受过伤的那条腿上,“你是想先废了这条腿呢?还是想先划破这贱人的脸皮!” “三妹!这是怎么回事?” 门突然被打开,博尔济吉特氏惊讶地看着明显神态失常的三福晋,而当她看到云梦时,更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博尔济吉特氏快步走了过来,“她、她是怎么回事!” 三福晋冷笑道:“姐姐看看这贱人的脸皮可就知道了!她就是李盈蓉那个贱人的女儿,当年的漏网之鱼!” 博尔济吉特氏脸上掩不住震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三福晋看着她,冷哼道:“那贱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她霸占了王爷,如今她的女儿又抢了流画的未婚夫!” “真是贱人!”博尔济吉特氏本就自持高贵,如今被冲昏了头,这几个字就硬生生地从她牙缝里挤了出来。 三福晋满意地看着博尔济吉特氏,这个女人虽大她几岁,也有两个女儿,但是脑子却实在不好使,又自持清高、高傲自大,她竟然没发觉自己一直将她拿枪使,不管是当年她当了自己的替罪羊,还是这一次要杀了云梦,从头到尾,她都只是随便一点拨,博尔济吉特氏就轻易上了钩。 这次她要折磨死这个贱丫头,博尔济吉特氏就算没有动手,也逃不了干系! 三福晋媚眼微眯,拿了身边的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在云梦受过伤的那条腿上,“嘭“一声闷响,木屑横飞,云梦当即只觉得腿一麻,而后钻心的痛传来…… 三福晋看着云梦痛苦的神情,仿佛就看到了当年的李盈蓉,原本打人这些事不该她做的,但是这个将她从天之骄女高台上一下子拉下来的女人,她恨她,她明明身份比李盈蓉高贵,身材也比李盈蓉要好上万倍,为什么,她会输得那么惨!王爷到最后,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三福晋眼睛充血,对准云梦的腿再要往下打时…… “住手!” 第233章 云梦忍着痛欣喜地抬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原本小黑屋是连个窗户都没有的,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外面的光线照进来,那个步伐稳重的男子就像是从光明中走来。 由于背着光,云梦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他绝对不是陈晏! “王爷?”三福晋惊讶地看着进来的男子,又看了看云梦,突然间想起上一次在她们门口偷听,被抓了个正着,后来又被王爷救走的,不就正是云梦那个死丫头么? 是苏德!又是他!云梦此时已经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前两次她是以云儿的身份被苏德所救,而这次,她明明就变成了云梦,苏德又来救她,这不仅仅是猿粪啊泥煤! 苏德缓缓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腿痛地死去活来的云梦,转头看向两位侧福晋,笑道:“教训奴才的事,哪里还用得着让两位姨母动手,只需叫几个嬷嬷小厮就可。” 博尔济吉特氏皱了皱眉头,看着地上趴着的云梦,张了张口,正欲说出云梦的事,手却突然被三福晋捏了捏。 与之前完全失态的样子不同,三福晋甜甜一笑,用手上的帕子轻轻地捂着嘴,道:“王爷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丫头虽然犯了事,但看她也挺可怜,就怕那些嬷嬷们下手不知轻重,这才亲自教训教训。” 泥煤……看她挺可怜!云梦心下吐槽,她差点没被三福晋的怜悯之心给整死! 苏德却摇头道:“嬷嬷们虽出了名的下手狠,但也是知轻重的,姨母也是好心,我手下倒有几个嬷嬷,教训不听话的小丫鬟可很有一套。” 三福晋自然不会将云梦交给苏德,她不知道苏德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自上次苏德从她们的手中救出了云梦,她就知道苏德对云梦,肯定是另有目的! 之前就听娘家大哥说,端敏公主的丈夫班第承袭了达尔汉亲王的爵位,掌管科尔沁左翼中旗。班第的确是一代将才,但为人太过耿直憨厚,所以对端敏公主的任性刁蛮也很能包容。真正的厉害角色,是他的弟弟苏德。 三福晋曾心下赞叹,她这辈子唯一看不懂的三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济度,再者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陈晏,第三个就是苏德王爷。 虽然她完全看不出苏德在想些什么,但是她能肯定的就是苏德知道云梦的事…… “这是王府后院的事,哪里能让王爷染指,也不过是个不听话的小丫鬟罢了,就交给嬷嬷们处置就好了。”说着,三福晋一脸娇笑,盈盈地向前走了几步,“王爷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您可吃过糖火烧,是前些天新出的吃食,听说香甜味厚、绵软不粘,正好早上派丫鬟买了些,还热着呢,您要不要尝尝?” 三福晋虽笑容满面,但是心里却很不乐意,多年来心心念念恨之入骨,如今终于可以如愿,却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而苏德王爷又极是不好对付,唯一的法子就是先把这个王爷安排妥当,过后再来收拾这个丫鬟也不迟。 苏德点点头,“之前也听大嫂提过这个糖火烧,如今能尝到,再好不过了,只是……”他转头向云梦看去,与之前清冷严酷的眼神不同,灼热如焰火,“这个小丫鬟不知如何得罪了两位姨母,我在这里给两位赔不是了,她。”苏德指了指云梦,“是我的人。” 云梦霎时间就凌乱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苏德对她是一见钟情?她被苏德那火热的眼神看得发慌,难道她魅力无限了?! 三福晋和博尔济吉特氏俱是一愣,博尔济吉特氏到底是个急性子,脱口而出,“可她是陈……”还没说完就被三福晋打断。 “王爷,可是这个丫鬟,哎。”三福晋一只手紧紧抓着差点就说漏了嘴的博尔济吉特氏,另一只手捂着唇,叹气道:“若是王爷看上这丫鬟了,倒是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儿,我们都会拱手送给王爷,可是这丫鬟不干净!” 苏德挑挑眉毛,低沉醇厚的声音,竟有些让人觉得迷离,“怎么个不干净法?” “她竟然敢去勾引陈大人,还做出了那些事……”这见不得人的事,从三福晋嘴里说出来,仿佛就是侮辱了她的人一般。 腿痛也渐渐好些了,云梦看着三福晋那副样子,不禁冷笑,杀人放火的事儿都干得出来,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怎么就说不出口?华妃娘娘说得对,贱人,就是矫情! 苏德皱皱眉头,三福晋趁热打铁,又添油加醋道:“我院里还有比这丫鬟更是绝色的丫鬟,王爷也不必为这么个贱骨头置气……” “住口!”三福晋还没说完,就被苏德猛地一声打断,“这个小丫鬟如何暂不评判,众所周知陈大人这一年间也就来过王府两次,第一次待了也不过一个时辰,这次就是第二次,这个小丫鬟哪里有时间去做那些事?” 苏德眼神犀利,他仅仅看了三福晋一眼,三福晋就被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后,他又笑道:“怕是两位姨母弄错了,偌大的一个王府,本王也只是讨要一个丫鬟,两位姨母这点面子可要给吧。” 不等三福晋和博尔济吉特氏回答,苏德就上前抱起了云梦,大步向外走去…… 云梦的头靠在苏德的怀中,她的腿疼的厉害,身上冷汗直冒,一点力气也没有。 只是刚走到门口,原本迈着大步的苏德突然间停了下来,云梦明显觉得苏德身子一僵,她转头看去,那个五大三粗、嚣张跋扈的端敏公主正向他们走来,眼睛微眯。 端敏公主虽长得挺壮,不似一般女子,但是身上却隐隐透着高贵的傲气,这种感觉,并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 苏德面不改色,顿了顿,只道:“大嫂,她和那件事并没有直接关系。” 端敏轻哼一声,紧紧盯着苏德,“她是必要的筹码!” 苏德愣了愣,手中却还是紧紧抱着云梦,而一旁的三福晋早就傻眼了,这会儿刚缓过神来,赶紧上前走到端敏身边,娇笑道:“这丫头犯了错,敏儿大可交给我来处理。” 端敏公主转过身,冷傲的审视着三福晋,“你要杀了她?” 三福晋忙摇头,一脸无辜,“哪里,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去做。”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可有多少女人惨死在你的手中!”说着,端敏指了指苏德怀中的云梦,“她是谁我清楚的很,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三福晋脸色变了变,忙低下头称是,她素来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性,端敏嫁去蒙古的这几年,一直是称王称霸的,血统纯正高贵,嫁的夫婿地位又是极高的,她不敢违逆端敏。 “三弟,放下她。” 端敏的语气并没有对三福晋那样强硬,她的丈夫班第很是看重苏德,而苏德也很有头脑,在族中地位不低,她虽然嚣张跋扈,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三弟不简单,不是她能招惹的。 苏德既没有放手,也没有抱着云梦离去,他看着端敏,嘴角轻翘,“大嫂,我只是想治好她的腿疾。” 端敏有些尴尬,苏德如此说,很明显是在告诉她,云梦虽是筹码,但也要保她周全,端敏明显是多虑了。 但是端敏也不是省油的灯,云梦若是一个陌生人,随苏德去处置她也无话可说,可是云梦偏偏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一切皆由她纯正的血统而起,父母全都出身高贵,不论是生母还是养母又都是嫡妻正室,在她的脑海里,嫡庶之别、尊卑之分的观念十分深固。 所以,在端敏的心里,她深深地鄙视着那些庶母的兄弟姐妹,甚至于极端地认为她有了那些血统不纯正的兄弟姐妹,是极大的耻辱。 而且,她早已去世的阿玛简亲王济度,非常宠爱云梦的额娘,对她的额娘却不管不顾,她的额娘为此每天都抹眼泪,在济度去世不久,她的额娘也跟着去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一个人就站在紫禁城高高的宫墙内,阴沉沉的天,骤雨而来,狂风不歇,空气中隐隐有令人作呕的腥味…… 亲生父母双亡不久后,紫禁城就变了天,她的养父顺治也驾崩了,顺治的皇后,也就是她的养母兼姨母,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最后,竟是她一直看不顺眼的玄烨登上皇位。 她该恨谁?好像是自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云梦一出生,紧接着,她的阿玛就去了,两个侧福晋都说是云梦克父,要杀了云梦,她心慈手软的额娘却不肯。紧接着额娘去世,养父去世…… 这一切,就是云梦带来的! 端敏恨她,而后在那些人提出要她找出云梦,并将其当做筹码交给他们时,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当即就答应了,心里甚至还有些开心。 “一个下贱丫鬟而已,三弟不用帮她治好腿疾,既然已经找到她了,今晚就动手吧。”端敏冷着脸看着苏德,一旁的三福晋看到端敏不喜云梦,便上去添油加醋。 “这个丫头上次还听到了我们的计划!” 苏德皱着眉,端敏冷笑:“三弟难道是看上这丫头了?你可要知道孰轻孰重,莫要儿女情长!” 云梦靠在苏德的怀中,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却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听了个明白,什么筹码,为什么她是筹码?他们想要利用她来得到什么? 突然间又想起上次来郑亲王府,听到的那些话,他们肯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等等,端敏公主是在责令苏德把她交出去?! 但是苏德和端敏公主明显是一伙的,苏德为什么不愿交出她?而且,苏德好像知道之前他救过两次的云儿就是她! “公主,王爷,你们怎么在这里?”陈晏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身后则跟着看守大门的两个侍卫。 他们战战兢兢地走到端敏公主面前,“公、公主,陈大人硬要进来,奴才没……” 端敏公主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够了!两个饭桶!” 陈晏恭恭敬敬地向公主、王爷和两位福晋请了安,然后很是惊讶地看着苏德怀中的云梦,“公主,这、这不是我的未婚妻云梦么?” 本是看到陈晏进来,云梦提着的心就放下去一半,突然间听到陈晏叫她云梦,还说她是他的未婚妻!这、这是怎么回事?! 端敏公主怒瞪着陈晏,口气也未免硬了许多,“陈大人!你的未婚妻是流画!” 陈晏却像是没看到端敏公主瞪得忒圆的双眼,走到苏德面前,轻轻摸了摸云梦的脸颊,柔声道:“我的未婚妻就是云梦。”说罢,又转过身看着怒不可遏的端敏公主,轻笑道:“公主怕是忘记了圣上当时的赐婚旨意吧。” “皇上当时明明就是赐婚于你和流画的!” 陈晏依旧轻笑着摇头,“当时圣上是赐婚于我和简亲王的一个女儿,云梦也是王爷的女儿,而且,流画郡主的病,郎中也说了是治不好的,不过如果公主硬是要将流画郡主嫁给鄙人,鄙人可以让流画郡主做侧福晋。” 端敏怒火攻心,竟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博尔济吉特氏怒道:“陈晏!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汉官,竟敢如此狂妄!你将整个郑亲王府置于何地!” 陈晏恭恭敬敬地道:“云梦也是王爷的女儿,您这么说,又将逝去王爷置于何地?又将云梦郡主置于何地!” 博尔济吉特氏被驳地哑口无言,一旁的三福晋却笑道:“陈大人口口声声说她是王爷的女儿,可有凭证?众所周知,王爷可没有流失在外的子女。” 端敏公主和博尔济吉特氏都点点头,看着陈晏,陈晏却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又在云梦身上拿下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玉佩通体透白,中间刻着一个云字,云字周围都是祥云图案,端敏和两个侧福晋看着玉佩都愣住了,她们都见过这块玉佩的,当年简亲王花了大价钱将其购来,四周是祥云纹样,但是中间是空白的。 第234章 后来简亲王找了全京城最好的玉匠,在两块中间都刻了一个云字,她们都不知道这两块玉佩在哪里,原来王爷是将它们留给了云梦! 正当她们看着玉佩回不过神时,门外走进来一红一白两个身影…… “今天真是巧了,大家都在啊。”墨美携一袭素净白衣的云宴翩翩而至,笑容邪气。 而云宴则是看向痛得脸色惨白的云梦,蹙着秀眉,愣愣地看着她移不开眼。 端敏公主直接无视了墨美,只是看着云宴,又看了眼陈晏手中的两块玉佩,虽然胸中怒火中烧,但是她很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发脾气。 陈晏给众人看了哪两块玉佩,道:“想必公主和两位福晋都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当初这两块玉佩王爷分别留给了云梦和云宴,这些如果还不足以证明云梦和云宴是王爷的子女,大可找到当年刻这两块玉佩的玉匠。“ 端敏公主面色铁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墨美却拉着云宴上前,“如今刚好趁这个机会,让阿宴和云梦认祖归宗。” 端敏冷哼一声,“让他们认祖归宗?没门!我可没有与有着贱奴身份的弟弟妹妹!” 云宴死死地盯着端敏,欲上前,却被墨美硬拉着。 三福晋见状,心中衡量了一番,娇笑着上前道:“这样的玉佩多着去了,而且,你们和那个玉匠串通好了也说不定啊。” 陈晏也轻笑,上前拍了拍云宴的肩膀,走到端敏公主身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端敏颜色瞬间变得惨白。 端敏强自镇定了一番,白了陈晏一眼,恼怒成羞,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了。 三福晋和博尔济吉特氏看着大靠山走了,便也赶紧跟上去。 陈晏急忙走到苏德面前,从他怀中硬将云梦抢了回来,而后在苏德沉沉的目光下,和墨美、云宴两人急速跑去医馆。 云梦迷迷糊糊地靠在陈晏怀中,只是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不觉就昏睡了过去。 她只觉得全身好烫,脸上突觉一片清凉,像是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那是谁…… 眼睛还有些发困,云梦只觉得自己睡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她缓缓睁眼,就见一张清雅秀丽的脸庞映入眼帘。 是她的哥哥云宴! 云宴见云梦醒来,喜上眉梢,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将云梦鬓边的发别到而后,柔声道:“高烧已经退了呢,腿还痛么?” 云宴的手凉凉的,她的额头上还有那种舒服清凉的感觉,原来那片清凉是他。 云梦看着云宴有些愣神,眼前这个温润如水的人是她的哥哥,是找寻她十数年的亲哥哥! 她在来到这里之前住在养父养母家里,毕竟不是亲生父母,他们虽然给了自己足够的钱,但是却永远都不会如此关心她,爱护她。 记得有一次生病住院了,她的养父养母只是在她病好之后打电话来。他们生意做得不大,却是一年到头满世界的飞,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之后她来到这里,在陈府过着寄人篱下、姨娘算计、养父糊涂、下人欺凌的苦日子,之后又被拐卖到一户农家汉子做媳妇儿,又辗转到了青楼,最后来到陈晏的府邸,情况才稍稍好转一些。 这两年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承受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她被人下过毒,还差点被人强上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虽然她与云宴未曾相认,但是她看得到云宴眼底的温柔,就如丝丝清凉沁入她心底最深处。 云梦摇了摇头,云宴看着她那张酷似自己娘亲的脸,一时间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却什么也说不出,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 他犹自笑了笑,只要妹妹现在安然无恙,就已经很好了。伸手掖了掖被子,“我去叫郎中过来,再给你看看。” 云梦却伸手拉住了云宴,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这是她的哥哥,是一直牵挂着她,爱她护她的哥哥!对她来说,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云宴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衣袖,又看到云梦眼中深深的留恋,不禁笑了笑。他回过头来坐在了床边,抚了抚云梦鸡窝似得头发,“可是疼了?” 云梦摇摇脑袋,云宴轻笑,又柔声道:“是饿了?” 云梦依旧摇摇脑袋,只是轻轻叫了一句:“哥……”久病初醒,她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或许她只是想知道叫哥哥的感觉,或许,她只是想这样轻轻地叫他——哥哥。 云宴微微愣神,呆呆地看着云梦,而后俯下身子抱着云梦,喃喃道:“妹妹……” 温热的液体滑入她的脖颈,半晌,云宴才起身,很是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子,“我去叫郎中来。” 说罢,就转身走了出去。 云梦躺在床上,想着再小憩一会儿,但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天她虽然迷迷糊糊地,但却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简亲王的私生女,也并没有让她太过惊讶,因为之前就凭那块玉佩,她就猜到自己出生不凡。但是更让她震惊的是陈晏究竟是何时知道她是云梦,并且还要娶她! 她自然想到之前漏洞百出,但是陈晏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点破?一直让她待在他身边,给他当暖床丫头,难不成是在耍她?! 还有陈晏之前明明就打算与流画成亲,之后流画得了怪病,但也许能治好,为何他就不等流画病愈之后,将她娶过门呢? 而且陈晏当时出现的也太巧了,明显是有备而来,她显然不大相信那只是凑巧。同样苏德也是正好赶上云梦危机之时救她,已是三次,这究竟是无意间遇到,还是故意而为? 还有一个让云梦想不通的地方,那就是端敏和苏德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需要她来当筹码?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躺在床上的云梦艰难的扭头望去,本以为这次是源生堂那个长胡子的怪老头,没想到竟然是子规! 云梦向子规眨眨眼,子规也笑道:“看样子是好多了。”说着,几步上前,走在床边的杌子上,给云梦把了脉,又写了药方。 一旁的云宴忙问道:“怎么样?” “不用担心,只是大病初愈,开几味药调养调养。还有,受伤的那条腿,平时需要保暖,不要冻着了。” 云宴忙点头,“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子规就留下来吃晚饭可好?” 子规有些犹豫,回头又见到云梦一脸的期待,便答应下来。 子规和云宴将云梦扶到了大厅,云梦这才发现墨美和陈晏都已经坐在桌旁等着她了,桌上全是山珍海味鲍翅熊掌等。 本是昏了好久,这会儿看到这些佳肴,突然觉得肚子饿的厉害,在子规和云宴的搀扶下,迫不及待地坐了过去。 本来墨美和陈晏身边都空着的,云梦看了一眼陈晏,就差没白他一眼了,然后指挥着云宴和子规,将她扶到了墨美的身边。 陈晏也没有在意,只是笑着和墨美聊了几句。而云梦则眼巴巴地瞅着桌上的菜肴,不见其他人动筷子,她自然也不能先吃。 云梦抬眼瞅了瞅正说在兴头上的陈晏,也不知他有没有注意到云梦想把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只是不理她。 而一旁刚捡回了亲妹妹的云宴倒是很关心地道:“梦儿,又不舒服了?” 云梦这才将狠毒的目光从陈晏身上受了回来,点点头道:“嗯。” 云宴蹙着秀眉,忙道:“是哪里不舒服?还好子规在这里,也好帮你看看。” 说着,他扭头看了眼正一脸微笑的清秀少年,又摸了摸云梦的脑袋。 云梦撇着嘴,指了指肚子,“这里不舒服。” 子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本是伤了腿,前些天又发了高烧,刚刚诊脉,本是好了许多,怎么会肚子痛呢?” 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陈晏邪邪一笑,“莫不是饿肚子了吧?”说罢,还向紧攥着小拳头、恨得不能自已的云梦挑了挑眉毛,好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云宴见云梦怒视着陈晏,便伸手给她盛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墨美见云宴殷勤的摸样,不禁哼了哼,自己对他那么好,从小把什么好东西都让给他,就差媳妇儿了,至今他还没给自己盛过汤呢! 毕竟墨美和云梦是同父不同母,况且之前也没怎么打过交道,自然对云梦没怎么上心。而云宴就不同了,他自小心里就只有这个宝贝妹妹,之前在王府被两个侧福晋**谋害,被奴才下人们欺负,他一直都默默忍受着,而这些都是为了日后能活着走出王府,能强大起来,能找到他的妹妹! 墨美看着云梦和云宴,兄妹俩的眼睛很像,脸型也是极其相似,只因云梦才十五岁,看着有些孩子气,脸还没长开,而云宴要大上云梦五岁多,双十年华的云宴,看着就特别养眼。 他看着那张隐约有些云宴之前影子的云梦,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又想着云梦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看着云梦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便忍不住起身,想将自己前面的碟子里的红烧肉夹给云梦。 结果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陈晏挡住了,墨美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陈晏则是微微一笑,这在云梦看来,完全就是一副奸诈狐狸的嘴脸! “云梦大病初愈,应该吃些口味清淡的食物。”陈晏不咸不淡地说完,一旁子规也点头称是。 墨美愣了愣,点点头,将肉夹回自己的碗里,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云梦看着那块红烧肉的眼神,是有多么的渴望…… 云宴倒是注意到自己可爱的妹妹看着红烧肉的表情,笑着拍拍她的头,“先吃些清淡的,仔细伤了胃。” “嗯。”云梦抬起头看着云宴温柔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连心里也开始荡漾起来,眼前这个温润如水,对她极其宠溺的少年,就是她的哥哥云宴,是她的哥哥! 陈晏见云梦头一次这么听话,没有反抗,倒有些无趣,招呼着众人用晚饭。 用饭期间云梦看着桌上那些美味佳肴,口水直流,是云宴则一直给云梦夹各种各样口味清淡,几乎没放任何的调料的菜。 这些菜其他人都不吃的,因为这是“温柔体贴”的陈晏专门为病号云梦准备的,美其名曰,清淡菜色。云梦怒了,连盐都没放的菜能叫清淡么!是把她当什么喂呢!兔子么! 陈晏这顿饭吃得尤为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费心思,逗弄某人了。 众人吃罢饭,由陈晏的带领下,移步于后院。原本几个文艺青年是想对着漆黑一片、没有月亮的夜空,抒发大段大段祖国大好河山,连夜空也这般黑的感情。 结果几人刚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一个小厮就小跑了过来,“老爷,三小姐来了。” 陈晏挥挥手,叫小厮下去,不多时,一个丫鬟就引着景芊走了进来。 景芊在来之前就听俞氏说,云梦竟是简亲王济度的私生女,她是堂堂大清国的郡主!而陈晏的未婚妻流画郡主患了恶疾,所以陈晏要娶同样是简亲王济度的女儿云梦。 其实当景芊直到云梦是郡主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当时陈常为何对云梦那般的好了,也明白看谁都冷冰冰的小叔陈晏,对云梦却全然不同。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她对云梦复杂的嫉妒心减少一分,反而更是增加了。就因为云梦是郡主,就因为她有着绝世容颜,就因为云梦即将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前途无量的陈晏的夫人。 为什么,她只不过是个私生女不是么! 她不甘!她的娘亲颜姨娘重病缠身,她的终生大事自是不能靠娘亲,爹爹又是那般糊涂,耳根子软,俞氏的枕边风就将他治得服服帖帖。虽然她现在在帮俞氏办事,但是,哪能保准俞氏能否为她谋个好夫婿? 景芊收回了心思,本以为只有陈晏和云梦两个人,结果刚一抬头,就看到多出了三个人来,只因是在夜色下,看不清楚究竟是谁。 第235章 “刚吃过饭吧?冬日里的夜就是黑得早,你是一个人过来的?”陈晏看着景芊,眼中也不知流动着什么,只看得景芊忙低下头去。 景芊调整了一下呼吸,顿了顿,向陈晏请了安,“是刚吃过饭,随身带着几个小厮,这里是后院,我就让他们去前面等着了。” 陈晏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景芊。 她向来就怕陈晏,或许总是觉得,陈晏的眸子太过清冷,有时又太过清澈,竟让人害怕,依旧低着头道:“是爹爹和大娘让我来问一问小叔,关于小叔娶、娶云梦……郡主的事。” 陈晏轻笑,景芊听不出任何情绪,“倒让大嫂费心了!” “大嫂”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或许是景芊本就心虚,听得她不由地一惊,冷汗直冒。 朦胧夜色中的陈晏,让人越发看不清,但他语气坚定无比,“我会迎娶云梦过门,她,将成为我的妻子!” 陈晏说完,众人皆是一愣,云梦只觉得脑子又变得昏昏沉沉的,她可不可以把这个当做是当众表白外加求婚? 云梦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开始纳闷起来,陈晏的表情像是在当众表白么?像是在当众求婚么? 他像是以高姿态,在众人面前宣誓,云梦是他的人,不管云梦愿意与否。 云宴倒是激动到不行,他与陈晏从小就认识,自知陈晏虽然身份地位低上他们许多,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傲气,而且,陈晏如今正是前途无量,京城各个贵族都是挤破了头,都要把自己的女儿塞给陈晏。 而现在陈晏不仅钟情于云梦,更是当众表明自己的心意,要娶云梦。 他这个当哥哥的,虽然很想将妹妹多几天留在身边,但是交给陈晏,他很放心。男婚女嫁这种事,向来都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子规虽不知道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大概能猜得到,陈晏,那个高傲又机敏的俊美男子,应该是很喜欢云梦的吧。 他一直就在想,与云梦相识,完全就是偶然,这样的巧合就像是老天特意安排的一样。 之前祖父含冤而死,父母坠崖身亡,他不止一次地怨老天不公。但是这一次,他竟然庆幸,老天能让他们相遇! 他不知道,没有云梦,家里着火的那晚,他会不会一股脑的就冲进去,去救祖母?就算当时他没有冲进去,在祖母逝去的那天,在他最后一个亲人逝去的那天,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值得他留恋的那一天,他会不会自缢,追随他的祖母而去? 那天晚上,他是着了魔,当他看到那个总是打骂他的黑脸大汉,竟要强了云梦,他是冲昏了头。 祖母都走了,就剩下云梦了,亮亮眼睛的云梦,把唯一一个馒头给他的云梦…… 他几乎是本能的从身边的火把,拼命的向黑脸大汉打去,原本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力气,但是拿了这火把,威力就大增! 他不顾一切的向大汉打去,当时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他!不能让他伤害到云梦!不要,不要让云梦离开他!绝对不能! 当他回过神来,就看到大汉血肉模糊的脸和身子,有些被烧黑了,整个人惨不忍睹! 他呆愣在那里,该怎么办?他刚刚做了什么!他杀了他么! 他失神地站在那里,他竟然杀人了,他,杀了人! 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云梦么,他感觉得到,她也轻轻颤抖着,但是却让他安定了许多,她不停的说,“没事儿了,子规,没事儿了……” 只要云梦没有受到伤害,就算他杀了人,那又怎么样! 他忘记当时是怎样靠在云梦瘦小的肩上,忘记当时是怎样说出,他一直深藏于内心的话,他的祖父因失手,导致和硕郑亲王的世子病亡的事。也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祖父是含冤而死的,一定是有人谋害! 在极度惊恐过后,他竟然会无比镇静地靠在云梦怀中,也慢慢讲述着他的故事,那些,他从未告诉过别人的事。 直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云梦当时说了什么。 “我们总有一些事会身不由己,总有一些事,要学会妥协,总有一些事,要学会接受。就像祖母说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我们只能用一颗平静的心去面对……” 是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此渺小的我们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只能学会妥协,学会接受,因为,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唯一能改变的,就只有自己!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看着云梦和陈晏,既然他们在一起了,他便祝福他们,他也愿默默地守护着她。对于他来说,只有她,才是最特殊的,现在也只有她,能让他这样牵挂,能让他这样的放弃一切。 这是她教给他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墨美瞥了眼向众人宣誓婚约的陈晏,又无意间瞥到云梦悄悄看陈晏的眼神,不由得一笑,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小两口,肯定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陈晏在谁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别人都吃了他豆腐一样,唯独就对云梦不一样。陈晏可是费尽心思逗弄云梦,在她面前一颦一笑,都是发自肺腑。真不知,要是让其他姑娘看到陈晏这样的笑容,陈府早就被求亲者踏破门槛了吧。 陈晏长得不懒,就是脸太臭,墨美暗自点点头,以他对云梦的不同,这小子以后肯定会成为京城第一妻管严! 景芊想过千万种情景,就偏偏没想到陈晏竟当众承认了,而且还这么大方,就像是云梦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不得被别人插手。 她此时没有功夫去嫉妒云梦,只是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说。 “这婚宴办起来,礼节很是繁琐,小叔和姑爷爷公务缠身,姑奶奶又没办过婚宴,大娘和爹爹就想着,让他们一手操办。” 陈晏也不知在想什么,很久后才道:“这样也好。” 这话无一不透着清冷,景芊听着,就不由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接着道:“云梦……郡主娘家虽在王府,但是碍于流画郡主,又从未在王府待过,爹爹和大娘就想着,云梦郡主也是在陈府长大的,爹爹和大娘是云梦的义父义母,可让云梦郡主在陈府,再从陈府嫁进小叔的府上?” “真是劳大嫂和大哥费心了。”陈晏这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好在他同意了。 墨美和云宴倒是皱了皱眉,这一层他们何曾没想过,要云梦从王府顺顺利利地嫁出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便想着让云梦从他们的府邸嫁出去,两个亲哥哥,也算是娘家人了吧。 但是陈晏已经答应了,而且,他们也不会办婚宴,云梦又是在陈府长大,这样也好。 景芊松了口气,正要回去,却被陈晏拦住了,只道是让尝尝新做的点心,正好也与云梦打个招呼。 众人便走进了后院西边的屋子,那是陈晏的书房,只因他们不常来后院,没想到陈晏的书房竟然比他的卧室还大! 景芊跟着他们走了进去,也是惊了惊,但是她很快就被另外的美景所吸引了。 陈晏、云梦他们都是走在前面的,景芊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书房,也有了些光亮,才看清那几个人。 陈晏俊逸非凡自是不用说,但是前面那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眉目如画,神态自若,自是一身的风流潇洒,却又觉得艳丽魅惑,“俊美”两字,来形容他,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身边的白衣少年,面容隽秀不用说,只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如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淡雅如菊。 还有,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竟然是子规!她当时只顾着想对策,没仔细看院里的其他人。子规,他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更令景芊惊讶的还在后面,当她看到那个众人身后的少女时,几乎快要窒息! 她是云梦么?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掩不住她绝美的容颜,也许是之前看云梦那张可怖的脸习惯了,反差太大,现在看上去,竟会觉得美得不真实! 云梦这会儿看到景芊眼中的惊讶,竟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之前在陈府中也是极尽鄙视过自己的人,总算是相识一场,便笑着点了点头。 陈晏也顺着云梦的目光,看向景芊,景芊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眼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不是那个小傻子云梦了,是堂堂大清国的郡主! 景芊心中虽惊慌,但她也是反应极快地,上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给云梦请了安,又说之前自己任性,让云梦受了委屈,请云梦见谅之类的话。 云梦这倒是头一次受到如此之大的请安之礼,况且对方还是当年嚣张跋扈,处处与她作对的二世祖小霸王! 她惊得手足无措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办,等回过神,就见景芊已经说完一大段请安以及歌功颂德的话,急忙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云梦拉着景芊微微一笑,极力想要表达出自己虽是郡主,但却非常亲民的样子,“别这么放不开,想当年你还叫我丑八怪呢!” 众人:“……” 云梦发现他们都不说话了,只是盯着自己看,突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其实她想表达的,只不过就是,她和景芊小时候很要好,就连景芊一个劲儿地叫她丑八怪,她都没放在心上。 “那个时候,我们玩得开心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不慎从假山上掉下去,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呢……” 云梦极力想要掩饰,却发现欲盖弥彰,其实当时的事实就是景芊一直在欺负云梦,云梦后来还在背后给她摆了一道呢。 两人不记仇就已经很不错了。 云宴见自家的宝贝妹妹说错了话,忙上来解围,“这位是陈家三小姐吧,也就是我们梦儿的娘家人了,什么话,等到待嫁之时再说也不迟。” 景芊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心道云梦可真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她之前在陈府一直被自己欺负给说了出去。哼,以后,可有你好看的! 云宴忙不迭地的拉了云梦去了前面一个大大的石桌,云梦仔细一看,竟是用来下围棋的方格。 “闲着也是闲着,陪哥哥下盘棋如何?” 云梦摇摇头,“哥,我不会的。”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会下五子棋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围棋,还真是可望而不可及。 哥哥?景芊再一次看向云宴,莫非他就是云梦的同胞哥哥?仔细一看,两人的眼睛和脸型倒是极像! 墨美很是爽快地笑道:“这有何难,哥哥来教你!” 景芊又很是无语地将目光移到笑容倾城的墨美身上,云梦的哥哥不仅多,还各个都是美男子! 云宴则横了墨美一眼,“梦儿,若是不会下我来教你。” “那大哥?” “你大哥只懂黑吃白,白吃黑……” 云梦:“……”好吧,为什么总觉得云宴和墨美怎么看,两人之间都像是有基情呢? 陈晏看着云梦脸上极其不情愿,竟然发了慈悲心,上前道:“这样教起来,总有些枯燥,不如我们来对弈?” 云宴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陈晏看向云梦,向她挑了挑眉毛,“我们两个来,你持黑子,我持白子。” 云梦白了他一眼,“我不会下,你我对弈,我肯定会输的。” “那倒不尽然。”陈晏摇摇头,“你可以找人帮你。” “真的?” 陈晏不再说话,只是径自坐到了石桌旁,抬眼看着云梦。 她看着陈晏黑曜石般的眸子,不禁一愣,而后拉过一旁站着的云宴,“哥哥,你帮我吧。” 云宴却蹙了蹙秀眉,“我下不过耳东狐狸。” 耳东狐狸自然奸诈狡猾,云宴从来就没有赢过他一盘。 云梦又向后看去,墨美自然是不能指望,那么,子规呢? “子规,你会下围棋么?” “会一些的,棋艺却不怎么样。”子规轻笑着走了过来。 “比我什么也不会的强很多。”说着,云梦就将子规拉到了自己身边。 陈晏扫了云梦和子规一眼,而后转身看向站在后面的景芊,“景芊,你过来帮小叔看看。” 景芊显然有些惊讶,“我?小叔,我不大会。” 第236章 陈晏却看了眼对面坐着的云梦,轻笑道:”总比什么也不会强吧。” 景芊默了,无声地上前,站到陈晏身后,心中却不停吐槽,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将她这样无辜的路人扯进来? 于是,云梦携着她的智囊团子规、云宴、墨美,与陈晏和景芊对弈。 说实话这样的组合着实诡异,从云梦看陈晏的眼神来分辨,两方势如水火,从陈晏的眼神看,云梦就像蝼蚁一般在他的手中掌控。 云梦完全不懂围棋怎么下,但是有了一旁云宴的悉心讲解,她总算明白,持黑子者先下,还有什么是眼等基础知识。 只不过这个时候,这些基础知识完全用不上,因为一开始,陈晏就吃掉了她的三个黑子,云梦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拉着子规和云宴,让他们帮着出招。 这个时候,最可怜的莫过于墨美,他现在完全处于透明状态,谁也不理他。 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是有了云梦,硬是将这场附庸风雅的对弈变成了热闹非凡的赌博一般,几人着实吵闹,门口的仆人也拔长了脖子一个劲儿地向里面瞅。 云梦看着黑子越变越少,脸也越来与黑,陈晏手中摩挲着一枚白子,笑嘻嘻地放下,子规和云宴都愣了愣,他们本要祸水东引,以为陈晏肯定能看得出,虽然这场对弈注定是输了,但是拼死挣扎还是要的,总不能,让陈晏把所有的黑子都吃光吧。 但事实是,陈晏非但没有理会,而是封住了自己的路,就等着子规和云宴去绞杀那些白子,一下子黑子的死棋变成了活棋,一直挨打的状态终于得到改善。 云宴和子规趁胜追击,最终竟以半个白子险胜陈晏。 云梦乐的开怀,景芊也似是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她偷偷抬眸,向笑容满面的子规看去,清秀的容颜,此时显得更加俊朗,子规看起来,像是长大了许多…… 云宴和子规心知这次对弈,是陈晏让着云梦的,但看着云梦笑得开心,也都笑了。 陈晏倒是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病刚好,可要早些睡,别逞能……” “你……”云梦横了他一眼,正要还口,子规却道:“大病初愈,是要好好休息的。” 他对着云梦轻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向众人告辞,转身要走时,景芊却叫住了他,“我也要回去了,门外有马车,去源生堂正好顺路。” 景芊也告辞,跟着子规走了出去。 云梦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对陈晏道:“你看子规和景芊怎么样?” 陈晏嘴角轻翘,“你看我们怎么样?” 云梦满脸黑线…… 子规和景芊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在夜色中行着,子规沉默不语,是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云梦的身影,寒冽的夜风袭来,也没将云梦从她脑子里带走。 至于景芊,她的举动太过明显,已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她喜欢子规,而现在,心上人就在前面走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子规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跟着的景芊微微一笑,“景芊,你上马车吧,我走着回去。” “子规哥哥,你和云梦……” 景芊不怕让他人知道她喜欢子规,也不怕让子规知道,她只是想要知道子规心中所想,她心中隐隐觉得子规对云梦,一直都是不同的。她害怕听到这些,但是,现在挑明了,总比一直拖拖拉拉的要好。 子规愣了愣,他不知景芊指的是什么,微微失神,而后有些许落魄地看了景芊一眼,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恐怕是头一次将这些话说得如此潇洒,但是心中却不尽然。景芊看着他的笑容,秀眉轻蹙,子规从来没有这般笑过吧,眼中的沧桑,她竟然从来也没见过。 可能她从一开始就不懂子规,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的过往,只是听他提到最多的,就是那个他一说起来,本就清澈的眼眸都会闪亮的姐姐,就是云梦! 记得她初见子规,是在她以为将会死在马蹄之下,她还记得,当时那个清秀的少年,在千钧一发之际,是怎样救的她。 她叫了十多年的娘竟然间接害死她的亲生母亲,那个处处维护她,照顾她的娘亲。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她该恨她,但是为自己这些年,受她宠爱,身为人女,却实在不能恨! 颜姨娘败落之后,俞氏一手执掌陈府,就连秦姨娘,每次见她也都是低眉顺眼,极尽谄媚。 她自能看得清,俞氏和秦姨娘都在私底下默认和纵容那些下人,去**颜姨娘,而颜姨娘之前也得罪过很多人。诚然颜姨娘之前在陈府风光无限,但是现在却连一个下贱的奴仆都不如! 曾经不可一世的她,也处处在陈府承受异样的目光,整个府中,除了她那个糊涂爹陈常依旧如以前一样宠爱她,秦姨娘的长女,也就是她的长姐陈景月,竟然也帮她解围。 长姐曾说,帮助她不为其他原因,只是看不惯恶仆在陈府欺凌自己的妹妹,毕竟,她们都姓陈! 然而陈景月已经嫁了人,几个月也回来不了几次,她的糊涂爹也不可能处处都护着她。就在俞氏怀有身孕的那几天,她便知道,在陈府,她将永无出头之日! 如果不是子规救她于马蹄之下,如果不是他,每天为她来诊脉,还有意无意地说起颜姨娘,并要为颜姨娘治病…… 她或许永远也解不开那些心结,那些天,子规就告诉她,我们总会有承受不起的事,如果硬要承受,反倒是伤了自己,不如轻轻地将它放下。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我们只能学会妥协,只能学会改变自己,只有这样,伤害值才能降到最小,也只有这样, 或许当年颜姨娘也没有想到,她的亲生母亲冬雪会死,这几年来,颜姨娘对她极其宠爱,照顾的无微不至。换个角度想,如果当年她的亲生母亲没有死,那么,她也就只是一个丫鬟的女儿,是陈常的私生女,她在陈府,肯定会过得无比艰辛。 子规一语点醒了她,她虽然忘不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她愿意照顾颜姨娘,只当是还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情! 可以说,是子规让她重生,她的糊涂爹就曾说过,她虽然聪颖,却容易钻牛角尖,而子规的那番话,原本缠绵病榻的她幡然醒悟。 她既然承受不起,那么早就该放下这些了。 景芊还愣愣地看着他,子规意欲转身,却被景芊拉住了。 “子规哥哥,你可是放不下云梦?”景芊说完,顿了顿,突然间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子规眼神闪躲,她冷笑道:“果真是这样!” 子规看着景芊,两人沉默了许久,寒风呼啸,他们甚至都不觉得冷。许久,子规突然笑了,“放不下又怎样?总之,只要云梦过得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不奢望什么了。” “但是是你告诉我的!有些事如果承受不起,就该放下它!” 子规摇摇头,“也不尽然。”他转过身,抬起头看向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漆黑的夜空,“以前没遇到过这样越想放下,却越放不下的事。以前总想着,这世间男女情爱最是虚无,现在却觉得,它是最令人承受不住的事。也许就是因为它虚无,却又捉摸不透。” 子规说完,抬脚就准备离开。 “虞子规!” 他身子一僵,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景芊看着夜色中的那个还有些许清瘦的背影,鼻头一酸,但她却强忍着,“你说过,你放不下,我也做不到放下!我只想告诉你,最后,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放下她!” 他仍旧没有回头,那一抹青衫背影,渐渐被夜的漆黑吞噬…… 云梦正要回屋睡觉,前脚刚踏出门槛,却不知该去哪里。 之前她以陈晏暖床丫头云儿的身份,一直都是谁在陈晏卧室里间的,而现在她不应该去睡里间吧? 但是陈晏又没有安排屋子给她,而她又不想跟陈晏说话,正愣神间,云宴走了过来,“想什么呢?” “嗯?”云梦回过头,看了陈晏一眼,接着走了出去,“没想什么啊。” 云宴看着云梦,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搀着她道:“腿还没好利索呢,我扶你回屋吧。” 云梦点点头,想了想,支支吾吾地问道:“哥哥,我睡那个屋啊?” “以前哪个屋子,现在就哪一个。”云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墨美笑嘻嘻地抢先了。 自他们兄弟两人知道陈晏身边的丫头云儿就是自家妹妹云梦时,就已经打算将云梦打包给陈晏了。虽然云宴心中有千万个舍不得,但是必须要这么做,话说,即使是当朝郡主,之前当过别人暖床丫头这回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而且,让耳东狐狸叫自己一声哥哥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云宴沉默不语,只是搀着云梦向陈晏的屋子走去…… 云梦差点就暴走了,这两个是哪门子的哥哥!直接就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啊! 陈晏看着云梦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笑道:“乖乖睡,我去送送墨美和云宴,完了就回来。” 云梦歪头想着,这话听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云宴将她送到屋中,临走时说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正要走时,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伏在她的耳边悄声道:“不要让陈晏那小子得寸进尺,你身子还虚着呢,可经不起折腾!” “哥!”云梦脸蛋先是一红,而后大叫道,她素来知道这种话只有墨美才会说,而这个时候云宴说了出来,竟让她有些惊讶,难道这么些年,云宴被墨美给感化了? 云宴看着宝贝妹妹红彤彤的脸,笑着伸手捏了一把,“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云梦轻嗯一声,就在云宴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竟有些迟疑,要不要叫住他,问一问当年爹和娘亲究竟是如何去世的。 但她却问不出口,她不想云宴刚刚与妹妹相认团聚,就去回忆那些令人痛彻心扉的事。 云宴在王府过得并不好,她之前也在陈晏那里听说过,而关于爹爹和娘亲的死,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一个谜! 但可以肯定的是,杀死她爹爹和娘亲的,与这些年来一直追杀她的,绝对是同一个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云梦只道是陈晏回来了,便脱了鞋子和衣上了床,盖上被子假寐。 等了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正打算偷偷看一眼,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都还没洗漱,就睡觉了?” “嗯?”云梦睁开眼,就看到陈晏站在床边,正低头看着她,眼眸闪闪发亮,竟让她看得有些入迷。 陈晏突然俯下身子,拨了拨她额前的发,“要不要我来服侍你洗漱更衣?” “呃……”云梦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自己来就好,您是少爷,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不对。”陈晏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庞,明眸中有些调笑的意味。 “什么不对,你就是少爷啊。”云梦无辜地眨眨眼。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云梦默了,“少爷?”还没等陈晏有什么反应,就摇头道:“不对不对,你是……小叔叔!” 陈晏看着云梦一脸的热情洋溢,扶着额头,他真有点佩服云梦了,小叔叔?! “还是不对!”陈晏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云梦想了想,又想了想,其实她知道陈晏对她来说,还是未婚夫,但是,她真的真的说不出口啊! 这种话,怎么能让她这种如此矜持的人说呢,于是,云梦决定装傻装到底!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一阵阵爆竹声,打破了这冬晨的冷寂,还正是大年初三,将军府里却冷冷清清。 一个清瘦的身影立于枯树旁,一袭白衣在刺骨的寒风中越发显得孤寂。然而,一个火红的赤衣男子走近,打破了这冷寂。 “阿宴……” 白衣少年转过身来,鼻头被冻得微微有些发红,“大哥,你不陪嫂子?” “不用。”墨美心疼地看着云宴,“你一晚上都没睡?” 云宴轻笑:“只是想来看看日出,很久没有看过了。” 墨美顿了顿,低头漠然,喃喃道:“是啊,我们兄弟两,是很久再也没有看过日出了……” 他还是记着那个春寒料峭的清晨,他还是忘不掉那个日出的,是么? 原本最是能说会道的墨美静静地看向破晓的东方,似是有几缕青烟稍纵即逝,天渐渐地露出鱼肚白…… 第237章 墨美的额娘额赛礼氏只是简亲王济度的庶福晋,娘家势力也并不雄厚,他身为济度的长子,在府中也一直受那两个生不出儿子,一直都看他和云宴不顺眼的侧福晋的欺辱。 而他的额娘却从来也不反抗,在他二十岁那年,她因病去世,临死前才说,自己这些年一直不对那两个侧福晋逆来顺受,并不是懦弱,而是,她要保全他。 额娘临终前还给他指定了一桩亲事,女方家中有权有势,至于她为什么愿意嫁他这样庶福晋的儿子,一是因为墨美的色相,二是这个女子长相着实令人惊叹,传说她长得实在是恐怖,没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京中最丑者便是她,墨美倒是对女子长相这方面无甚感觉,娘亲临终前的嘱托,他一定办到就好,他知道,他的额娘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看他能够成器! 还有,他想让阿宴日子过得好一些。 成亲前的那个晚上,要准备婚宴,忙了一整天的墨美刚刚得闲,正要往屋里走,就见院中站着一个人,看那身形,应该是云宴没错。 他走了过去,“阿宴,快回屋睡吧,明日可能会很忙。” 云宴那时不过十岁,瘦瘦小小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大哥……” “嗯。”墨美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看着眼前小小的云宴,不禁有些心酸。 云宴总是让他不自觉地去照顾他,保护他,阿宴,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但他又不想让他长大,他只是觉得,阿宴就这样让他照顾,让他保护就很好了。 “大哥,你明天就要成亲了。” 墨美看着云宴乌黑的眼眸,点了点头。 “大哥,那、那你以后……”云宴低下头,支支吾吾道:“那你以后会不会不管我了?” 墨美突然失笑,他低头看着云宴一脸委屈无辜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将他拥到怀中,“傻弟弟,傻阿宴……” 云宴只觉得墨美的怀抱很温暖,自从父母双亡,妹妹失踪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后来和墨美一起,墨美的怀抱总让他觉得温暖,总让他流连忘返,总让他……无可救药。 墨美觉得怀中的小东西动了动,便低下头,就看到云宴抬起头来,乌黑的眸子瞅着他,“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哈哈,我只是娶老婆而已,以后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墨美的弟弟!” 其实墨美心底有些排斥成婚,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云宴,就必须要成亲! “大哥,娘亲曾经说过,日出是这世间最美的景色。” “唔,那我们就来看日出!” “娘亲说,当我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和阿玛就一起去看日出。” 墨美看着云宴轻笑,将他拉到旁边的石台上坐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静静地听着云宴喃喃。 “娘说,我和妹妹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云’字,是因为他们一起看日出时,看到云层轻柔舒卷,瞬息万变,却永远也没有改变它原本的样子,阿玛希望我和妹妹不管遇到何事,都要保持原本的自己。只不过我资历尚浅,到如今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墨美将怀中的云宴抱得得紧了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还是我的弟弟,我的阿宴,我还是你的大哥,这就是保持原本的自己。” 云宴听罢,久久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坐到了天明,坐到了日出东方的时刻…… 云宴靠在墨美的怀中,看到了他人生中最美的日出,后来好几次看着东方破晓,无一都没有那一次,和墨美一起看的美丽。或许,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墨美一时之间心里也不是滋味,时隔十年,兄弟两再一次看日出,却完全没有当初的心境。 “大哥,看来袁爷爷没有把阿玛遇害的事告诉梦儿,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郡主的事实。” 墨美蹙着眉,“之前就听陈晏说过,有人一直追杀梦儿,可能就是杀害阿玛和姨娘的凶手。” 云宴点点头,“嗯,但是陈晏好像瞒着我们什么事,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心思细密,做事谨慎,要我们知道的是,他自会说,不要我们知道的事,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说罢,他顿了顿,“还有阿玛遇害的凶手……” 墨美上前拍了拍他的头,“阿玛被人陷害的事,最好不要让云梦知道。至于陈晏,他如今在为皇上办事,有些事情,我们自然不能知道,这也是为你我好,而且,我看陈晏那小子,是真心对梦儿。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让那只狐狸的表情丰富多彩,我们梦儿可就是耳东狐狸的克星!你就放心好了,梦儿和陈晏一起,一定会很安全。” 云宴突然想起之前陈晏面对云梦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禁笑了起来,“耳东狐狸的好日子到头了。” 寒冬的晨光薄薄的一层洒在云宴的脸上,就连绒毛都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上也镀上一层金色。墨美不由看得痴了,愣了愣神,伸手捏了把云宴的脸,“可不许再这样熬夜了,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云宴愣了愣,墨美很久没有这样捏过他的脸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他有些害羞地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墨美捏完就后悔了,因为他还想再捏一把,话说云宴的皮肤手感真是好,刚捏完,脑海中大量浮现了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等词…… 云梦愁眉苦脸地看着桌上的热气腾腾的火锅,麻辣爽利的香味引诱着她,但是……云梦舔了舔昨天晚上被陈晏咬破的嘴唇,怒由心中起,那个陈晏肯定是故意的! 一旁的小丫鬟看着云梦阴森森的眼神,吓得差点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道:“是公子出去之前吩咐的,说小姐中午要吃火锅……” 云梦猛的一拍桌子,小丫鬟立马跪了下来,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本是怒火中烧的云梦无奈地看了小丫鬟一眼,“没说是你的错,你起来说话,在我面前,别动不动就跪!” 小丫鬟像是没听见一样,仍旧跪着发抖,云梦怒了,“再不起来,就拖出去打板子!” “火气这么大?” 云梦一抬头,就看到陈晏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看到他的唇角,不禁想到昨晚战况激烈,尴尬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还不是你,还让我吃火锅,嘴很疼的好不好……” 陈晏轻笑,用手摸了摸昨晚被云梦咬上的嘴唇,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温柔得让一旁偷偷看她家美男公子的丫鬟,脸都红了。 陈晏摆摆手,让丫鬟把火锅都撤了下去,这个时候,屋里就只有他和云梦两人。 陈晏一时兴起,走到云梦面前,拍拍她的头,“你叫我什么?” 云梦抬起头,想了又想,这次要乖一些,厚着脸皮轻声道:“夫君……” 陈晏嘴角轻翘,突然俯身在云梦的唇上吻了一口,云梦目惊口呆,不仅如此,因为她还感觉到陈晏用舌头舔了舔她唇上的被咬破的伤口。 还没等云梦反应,陈晏快速起身。 “我、我这次叫对了!”云梦又羞又恼。 “哦。”陈晏挑眉道:“你是叫对了,这是赏你的。” 云梦:“……” 几个丫鬟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端着一碟点心和一碗白粥,一一放在桌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云梦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现在早就饿了,也不管一旁的陈晏,起身径直走到桌旁坐了下来,吃**心喝起粥来。 陈晏也坐在桌旁,不换不急地品着茶,眼睛却一直盯着云梦,直到…… “你、你盯着我干嘛?!”云梦又怒了,连吃饭都不让她消停是么! 陈晏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啊,你吃饭,我看你吃饭,妨碍到你了?” “妨碍到了!” “我看不看你,你一样可以吃饭。” “你……你在耍我是不是?!” 憋屈了整整一晚上加一个早上的云梦终于炸毛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云梦,不是你的暖床丫头云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简亲王的女儿,是云宴的同胞妹妹?还有,我的脸,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 陈晏似乎对于云梦炮如连珠的发问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依旧是优雅地品了一口茶水,轻轻放下茶杯,伸手抚摸着云梦的脸颊,“早从你进入陈府时,我就知道了。” 云梦惊讶地看着陈晏,她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只问道:“为、为什么?” “你可已经知道,这些年来,你在陈府,其实一直都是在逃难?” 云梦点点头,紧紧地盯着陈晏。 “王爷和福晋是爹爹的故人,也是姑父的故人,你母亲临终前让袁伯伯带你去陈府,将你托付给了大哥。陈府位于山西晋城,离北京城尚远,而且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阿玛和额娘也是因为他们,才去世的么?”这些事从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起,就是一个谜,她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些。 陈晏眼神黯了黯,点了点头,伸手覆盖在云梦的小手上,“一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二则,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报仇。” 报仇!能与当今皇上的叔叔有仇的是谁?而且能够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暗杀了简亲王和福晋,还一直追杀郡主,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陈晏看着云梦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点心痛的神情都没有,不禁有些意外。 云梦注意到陈晏探究的眼神,愣了愣,知道自己没有身为子女该有的痛心,忙低下头,喃喃道:“我从记事起就跟着袁爷爷到处流浪,对阿玛和额娘,完全就没有印象。从小袁爷爷就告诉我,阿玛和额娘是因病去世的,没想到,竟是被仇杀!”她猛地抬起头,“我要为阿玛和额娘报仇,为了他们,也为了我自己!” 那些人一直追杀她,如果现在不出去,留着恐怕也是祸患,为了活着,她一定会去报仇,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生存,她必须要这么做。 陈晏却摇摇头,“他们杀了王爷和福晋,自会受到惩罚,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帮你报仇!” 云梦看着陈晏闪闪的眼眸,愣住了,“你……” 陈晏握着云梦的手紧了紧,眼中却尽是温柔,“我是不想让你染上血腥,而且,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 云梦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告诉她,“我会帮你报仇,我不想让你染上血腥。” 而这个人,是和宋延承长得一模一样的陈晏。 陈晏对她来说,如青烟一般神秘而不可捉摸,他心思细腻、缜密,做事谨慎、滴水不漏。 虽然理智告诉她,尤其是这种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商榷,就算以后你们会成亲,会成为夫妇,也绝不可以陷进去,但是,女人毕竟是感性动物,也是听觉动物,对于男人的甜言蜜语,向来不会拒之于门外。 云梦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虚假,但是,陈晏灿若星辰的眸子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是那样的认真,是那样的温柔,他像是在告诉她,不管任何事,只要竭尽所能,都会为你做到。 云梦忙低下头来,她怕再多看一秒钟,就会陷进去,尴尬地岔开话题,“我是云儿的事,你开始就知道么?那你认识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陈晏顿了顿,“嗯,我认识。” “他听命于你?他是你的手下?” “呃,是,也不算是。”不知为何,陈晏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他在云梦抬头的那一瞬,顺势将云梦揽入怀中,“你只要乖乖地等着嫁给我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 待云梦的腿疾好了,已是正月十五。 陈晏本来要带着云梦去周将军府上去过节的,但是周夫人派人来吩咐,让他们去陈常家里过元宵节。总归是一家人,说来是周夫人的娘家,也是陈晏的大哥家。 第238章 云梦睡过午觉,起来逗弄了一会炸毛猫儿,甚是闲得无聊。这十多日来,陈晏也不常在府里头,总是早晚都不见踪影,说是去皇宫,为圣上办事。倒让云梦觉得陈晏这是要比皇帝身边的内监总管都忙。 好不容易得了闲,就回来欺负云梦,偶尔也会看着她的腿叹气,终归是在一起久了,陈晏有时候在云梦眼里虽神秘而不可测,但是他眼中的疼惜云梦是看得懂的。 云梦总在想,她和陈晏,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与宋延承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男子,她更应该怨恨不是么?只是,这段时间,在他和她之间发生了太多事。 她忘不了她初见到陈晏的情景,少年怀抱着自己,那样的笑容,仿若冰山消融,心里一瞬间的悸动,让她忘记了所有。她只是想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宋延承!是宋延承回来了! 然而,当陈晏轻轻蒙上她的眼睛,她就知道,她错了,她从一开始,什么都便错了。 错把陈晏认作宋延承,错把宋延承当做她生命中的唯一。依赖别人太久,反而失去了自我,也让她失去了身边的人。 这几年间,她渐渐懂得,什么事都要靠自己把握,但是,自从到了陈晏府邸,陈晏对她处处关心照顾,让她几度以为他就是宋延承。 毕竟宋延承是对她此生影响最大的人,就算到了这个前世,她还是久久忘却不了。她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哪里都有宋延承的身影,而与他长相如此相像的人每天都在她身边,她更是忘不了。 但是陈晏从一开始就欺骗她,从她的身份,从她来到陈晏府邸做暖房丫鬟起,她没想到他早已知晓这一切。 但是她却对他恨不起来,因为这一切的欺骗,就是为了保护她。云梦冷笑,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美丽的谎言? 这些暂且不谈,陈晏从一开始对她就是特殊的,难道仅仅就是她的特殊的身份?而后,陈晏明明已经知道暖床丫鬟就是云梦,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对她从一开始就暧昧至极,云梦不会相信这是一见钟情,这样没有由来的感情,让她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或许是少时那段她忘却的事? 她一想到这里,脑袋就像一团浆糊一样,但是她每次一想起陈晏唱过的那首《灵山卫》,就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云梦是要嫁给他的,她思前想后,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若让外人看来,陈晏当真是个痴情男子,但是云梦却不尽然,哪有痴情男子一副奸诈狐狸的摸样对待自己的心上人的。虽然前些天陈晏说过,让她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乖乖等着嫁给他就好,当时靠在他的怀中,云梦心里很是触动,但是,他对她瞒了这么多事,何以让她能够放下心来? 她虽然在外人面前是个什么都不懂,毛手毛脚的傻丫头,但是,她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她虽然历练不足,但是却懂得看人,陈晏不动声色时就是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 然而很多事情都不是绝对,他瞒了她这么多,在她面前却一直如此深情,这让她看看不透他。很多事情,只要沾染上了感情,就完全脱离了它原本的轨道。 元宵节这一天,天朗气清,倒是过完年以后,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云梦坐在屋里苦思冥想了好久,直到陈晏回到家中,来接她去陈府,才停下了一通胡思乱想。 她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正值弱冠,当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然而陈晏却比之其他人多了一份沉稳,但也不失少年该有的脾性。 陈晏一进屋就见云梦像是小媳妇眼巴巴地瞅着他,就乐了,几步上前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云梦回过神来,摇摇头,煞有介事地道:“我只是在想,什么馅儿的汤圆好吃!” 陈晏忍着没笑,却将她拉了起来,坏笑道:“我来告诉你什么馅儿的汤圆好吃。” 云梦看着陈晏,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儿,准没好事,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陈晏咬了一口。 “现在你可知道了?” 云梦脸羞得通红,陈晏旁若无人地拥着她,完全没有看到刚刚进来,站在一旁看得目惊口呆的小丫鬟。 她应该从没见过她家少爷如此摸样,陈晏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总是冷着一张脸。 “你快放开我……”云梦红着脸在陈晏怀里挣扎几下,陈晏也就放开了她,然后转过身子轻咳了两声,对着仍旧一脸惊异模样的小丫鬟道:“去准备准备,待会我和梦儿一起去大哥家。” 小丫鬟忙红着脸低下了头,连声应着,头也不抬地退了出去。 云梦站在陈晏身边,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忙转移话题道:“今年元宵节,景月姐姐可会去?好久都没见过她了,她和姐夫可还好?” 陈晏倒是叹道:“景月会来,只不过,她在安家过得并不好。” 云梦愣了愣,就听陈晏继续道:“景月嫁进安家也有一年多了,但是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再加上陵昀的娘亲总是给她儿子房里塞一些摸样俊俏的通房丫鬟,日子过得很是苦。” 云梦听罢便不再说什么,当年景月给严妈妈扇耳光的威武形象还在她心中屹立不倒,而且她是秦精明的女儿,自然也会继承些秦精明的手段。但如今嫁进婆家就出了这等事,实在让云梦想不到。 “那姐夫呢?他对姐姐……” “陵昀那小子算是深情,他娘亲给她送去的那些丫鬟他都是一一给他母亲退了回去。” 云梦点点头,又问道:“那二叔会不会去?” 她所说的二叔就是她义父陈常的二弟陈延敬,也是陈晏的二哥,这些年来他公务繁忙,一直待在京中,连过年也回不了。而现在陈常搬到了北京城,陈延敬自然也方便和大哥一起过年了。 其实云梦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到底是叫二叔,还是二哥? 果然,她刚问完话,就被陈晏捏了捏脸蛋:“二叔?!那我呢?” 云梦翻翻白眼,轻声道:“不是二叔是二哥,你、你是夫君。” 陈晏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走吧,怕是二哥早就到了呢。” 陈晏和云梦坐上马车,也不过半个钟头,就到了陈府。 陈晏虽然很少来陈府,但是门口的小厮还是识得他的,但是陈晏一旁的云梦,他就不认识了,只是瞧着着姑娘生的极美,穿着也很是讲究,不似丫头,也不敢贸然说什么,忙着上前点头哈腰的将两人引了进去。 云梦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阵笑声传来,还不是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声。 这是她第一次以真实身份来到陈府,不免有些紧张,站在门口脚步不禁顿了顿,陈晏似是知道她,伸手拉过云梦,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 云梦愣了愣,被陈晏牵着,低着头走了进去。 陈晏刚走了进去,满屋子的人就停住了笑声,云梦已不是当年那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丑八怪,更不是身份低下的暖床丫头云儿。 她是简亲王的幺女,是大清国的郡主,也是陈晏的未婚妻。 云梦淡淡地看了眼屋里的众人,还是陈晏拉着她,上前向周将军夫妇请安,周夫人想必早就知道,看向云梦的目光并没有惊异之色,只是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了些云梦容貌秀丽的话,又一一介绍屋里的众人给她认识,绝口不提之前的事。就仿佛云梦在陈常府中寄人篱下,给陈晏当暖床丫鬟,闹得北京城满城风雨这些事完全不存在一样。 云梦也乐得周夫人不提那些令人尴尬的事,只是周夫人装得再好,其他脸色各异的人,云梦也就当做没瞧见了。 陈常看到云梦很是欣慰,他早就知道云梦的身份,自云梦丢失后,他急的直跳脚,虽然他是云梦的义父,有些亲情的东西在,但是更怕云梦的丢失会让他惹祸上身。 倒是陈晏的二哥陈延敬见过云梦几次,人也稳重一些,他只带了夫人和十多岁的大儿子来,他们点点头也就过了。 俞氏则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和蔼可亲地和云梦问了好,而后又低头逗着她怀中还不足一岁的婴儿。云梦看着那个婴儿,想必就是俞氏的小女儿吧。 秦精明也是笑着拉过云梦的手,只说着云梦生的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的云梦心里不住地翻白眼。陈常为人糊涂胆小,完全就没有这两个姨娘精明,不过糊涂倒也好,不必和这两个人精斗法。 一直未曾与云梦见过面的陈显林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恭恭敬敬地叫了她一声小婶婶,闹得整屋子的人都哄笑一片。秦精明笑骂陈显林胡闹,哪知陈晏却在一旁突然插了话进来,“嫂嫂可别说,显林哪有胡闹,我看显林倒是说得很对。”说完,还看着云梦眨了眨眼睛。 原本陈显林比云梦还要大上几岁,这个时候叫她小婶婶,也让云梦羞红了脸,一看陈晏又在一旁添油加醋,不由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景芊从云梦进这个屋子起,就一直盯着她,景芊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没有由来的厌恶她,与其说是厌恶,不如是嫉妒。云梦这是将曾经所有人对她的宠爱都夺走了,而如今她就是最可怜的那一个,颜姨娘早已自身难保,她每日还要去看看颜姨娘。也不知家里的那些事是谁传了出去,那些京城的贵族小姐每每见着她就开始冷嘲热讽,搞的她现在连门都出不了。 云梦看到景芊,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所顾忌,景芊眼底的一丝嫉恨云梦看得明白,却只是点点头,走了过去和一旁的景月、安陵昀聊了起来。 其实在陈府里,云梦觉得最靠谱的就是景月了,她不像母亲秦精明一样,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她看着云梦,眼中掩不住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景月一开始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一直到前些天,她的丈夫安陵昀才告诉她,那个傻愣愣的丑八怪是简亲王的幺女,是身份尊贵的郡主。 而如今看到云梦,也忍不住赞叹了几番,直道当时没有照料好她,不想让自己的小叔钻了空子,云梦从自己的妹妹变成了小婶婶。 景月说了一句实在话,听得云梦心里极舒服,可不是那个奸诈狐狸钻了空子,要不然她怎么会糊里糊涂地成了他的未婚妻? 众人又是说了几句逗趣的话,就叫丫鬟过来,在桌上摆上了汤圆。 陈府这次过年极其热闹,满屋子的人,一张桌子自然是坐不下的。俞氏便叫了人,又抬进来一张大圆桌,这一顿团圆的晚饭,才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用饭期间,秦精明和周夫人,那就是陈显林说话说得最多,他巧舌如簧,说起话来又带着书生的一丝斯文样,语句又是诙谐幽默,让在座的人都听得乐了。 汤圆吃罢,天也渐渐黑了,景月便要拖着安陵昀去看花灯,在丈夫面前完全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摸样,直看得秦精明和陈常笑着摇头。景月虽在安家过得不如意,婆婆总是暗地里给她使绊子,但是安陵昀对景月一直如初,极尽爱护,景月为人又直率乐观,这会子就只想着和丈夫出去赏花灯,可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 陈晏看了一眼云梦,对着景月笑道:“不如一起去吧,我也带你小婶婶出去赏花灯。” 云梦对小婶婶这个称呼极是厌烦,不满地瞪了陈晏一眼,而景月也不在乎什么,笑着拉了云梦就走了出去。 陈常笑看着景月和云梦,转头却看到景芊闷闷不乐地坐在角落里,以为她也想去看花灯,便道:“景芊也去吧,显林好生带着妹妹,也好凑凑热闹。” 景芊看了陈常一眼,点头应了,显林则笑着拉了她,走了出去。 周夫人见几个孩子都要出去赏花灯,童心未泯的她便悄悄附在周将军耳边,说自己也想去。周将军对周夫人的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想也没想就带着周夫人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屋子的人都跑没了,就只剩下陈常夫妇和陈廷敬夫妇,还有陈廷敬十多岁的儿子,陈常不满一岁的幺女。 陈廷敬和陈常兄弟两人走得还是不近,关系没有与陈晏那般好,随便扯了几句,便带着夫人儿子告辞了。 第239章 陈晏原本只想带着云梦去赏花灯的,不想一出门,后面就跟了一群小屁孩儿。 景月也何尝不想和陵韵过过二人世界,无奈前面有陈晏和云梦,后面又紧跟着显林和景芊,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和云梦一起。 大街上早已人潮如涌,沿途到处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那些最常见的莲花灯,有含苞待放的花苞,有刚刚绽放的粉红色莲花,甚至还有碧绿的小莲花灯。 云梦和景月一起走在最前面,扭头看着这些花灯,早已应接不暇。而陈晏和安陵昀则是跟在她们两人的后面,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前面的景月和云梦。 街边也有几个小商贩摆着摊子,说是猜中字谜送花灯,云梦不由想起了前一年过元宵节的场景。 当时她本来是要和吟香一起出来赏花灯的,结果遇到了她的师兄彦书,还偏偏被师兄告白。 她扭头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陈晏,他早就看出来彦书喜欢她了吧?她还记得陈晏当时警告过彦书要有自知之明,现在想来,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就像是陈晏在对外宣称云梦是他的一样。 陈晏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有这个念头?难道真是小时候? 云梦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倒是越想越乱,索性就静观其变。 其实她不在陈府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想着吟香那个丫头的。她是她刚来这个对她来说,无亲无故的世界的第一个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傻丫头。 吟香当时是偷偷喜欢着彦书的,只是彦书却当着她和自己的面表白,让吟香尴尬至极,但是最后,吟香还是忍着泪说自己没事,说要让彦书和云梦好好在一起。 云梦本就疼惜吟香,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吟香,当真是哥傻丫头啊。 景月只是拉着云梦左看看右瞧瞧,完全没在意云梦的心思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云梦拽了拽景月的袖子,两人在一起,自然也不好让景月叫自己小婶子,“姐姐,你可知道吟香现在在哪里?我几次回府,都没有看到她。” “是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云梦点点头,急切地看着她。 景月沉吟半晌,只道:“那个丫鬟,年前就嫁出去了。” “嫁出去了?!”云梦一脸的惊异,抓着她的袖子急道:“嫁给谁了,她现在好么?” 景月摇摇头,“这些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大娘安排的,听说男方是个屠户。” “屠户!”云梦心惊,脑海中立马就浮现了满脸横肉的男人对娇小瘦弱的吟香施暴的情景。 这时陈晏和安陵昀走上前来,陈晏看着云梦脸色不大好,问道:“可是腿疾又犯了?” 云梦瑶瑶头,景月叹气道:“是吟香那丫头,云梦担心她。” 陈晏拍拍云梦的头,“没事儿的,我之前派人看过,家里虽清贫,但是那个屠户却是不错,很疼吟香的。” “真的?” 陈晏眨眨眼,“难道还有假?” 云梦看着陈晏璀璨的眼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总是觉得,陈晏好像总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总是知道她需要什么。 后面紧跟着的显林和景芊看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便也凑了过去,显林一眼就瞥见云梦一脸的差异,问道:“小婶子,您这是怎么了?” 众人一听显林叫的小婶子,再看看云梦又羞又怒地神情,都哄笑了起来。 云梦气得跺了跺脚,显林却笑道:“小婶子,莫非是我说错什么了,您别生气了。” 陈晏虽然只比显林大了几岁,却也是他的小叔,好歹大他一辈,笑道:“好了,再说你小婶子可就跟我过不去了。” 显林也笑着适时住了嘴,却又像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小婶子,我前些天碰到孟先生,他还提起你来着。” “孟先生?”云梦想了想,不就是那个整天逼着她背书,恨不得让她考科举当女状元的师父么。 显林点点头,“我之前也师承孟先生的门下,其实略略算来,师父也就只收了三个徒弟,你、我和彦书师兄。师父让我带话给你,彦书师兄过了春闱,成绩虽算得上不错了,但并没有得前三甲,只说让你再等一年。” 陈晏一听这话,就挑了挑眉,嘴角轻翘地看着云梦,云梦知道陈晏这么笑,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话,显林见云梦并无多少话,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陈晏也不多问,只是牵起云梦的手,拉着她去了一个小摊上,指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花灯问云梦,“你喜欢哪一个?” 云梦心里忐忑,虽然她和彦书什么也没有,但是从陈晏刚刚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十有**已经猜到了那句再让她等一年的承诺。 当初彦书当着吟香的面对她告白一番后,正闹心呢,这会子又来找陈晏凑热闹,云梦心里正堵得慌,随手指了一个花灯,便底下头来继续想对策。 彦书自然还不知道云梦的真实身份,而云梦之前的事也是不能告知于人的,若是他明年真来陈府提亲可怎么办?她不是担心陈府怎么打发彦书,倒是担心陈晏知道后会怎么打发。毕竟这样的事,脸上最无光的是陈晏。 陈晏将云梦看中的那个花灯拿了过来,递给云梦,“你很喜欢这个宫灯?” 云梦手中拿着宫灯,这才看得清,她手中的这个和去年彦书猜中字谜送给她的那个不是一模一样么? 云梦迟疑地点了点头,陈晏笑道:“怪不得,我之前就在你的屋子里见过这么一个宫灯。” 云梦尴尬地笑了笑,一直看花灯没顾得上说话的景芊倒是指着摊子上的另一个花灯,让她的哥哥显林买来着。 显林虽是秦精明的儿子,但却也极爱护自己的妹妹,之前有出了颜姨娘的事,这时候更是对这个没妈的妹妹很是关照,一听景芊要花灯,就急忙掏钱买了。 景月也挑了一个,正好天也不早了,几人正要准备回去,陈晏却说让他们先回去,他正好要去前面的青衣坊。 云梦被陈晏牵着,心里却想着,那青衣坊不是当时教她女红的慕容师父的店么?陈晏带她去那里要干什么? 云梦被陈晏紧紧牵着走了好久,拐了好几个弯,最终在一个甚是古朴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陈晏拉着她,走到门前很有节奏感地敲了几下,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不过十多岁的门童探出小脑袋来,看着陈晏,愣了愣道:“这位公子很是面生。” 陈晏也不多说,只是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牌,递给了门童。 门童拿过木牌,再抬起头来,脸色立马不一样了,一边将木牌还给陈晏,一边笑盈盈地将两人迎了进去。 云梦紧跟在陈晏身后,待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院子竟然比周将军府还要大一些,虽然是夜里,但是整个院子都点着灯,甚是光亮。且不说其他,她单看着一盏盏羊角灯,就已经很是讲究。 青衣坊果然如传说中一般,这家传承百年的成衣店,已是富可敌国!青衣坊出品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就连皇亲贵族们,都要争着抢着要青衣坊做一件衣服。 青衣坊坊主慕容寂也很少出面,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女子,但只有少数人知道,慕容寂是一个长相极其清秀的男子。 而云梦也很是疑惑,这样一个大人物怎么愿意给她教女红,就算是之后知道她是郡主,但是这也不足以成为他给她当师父的理由吧。 传闻青衣坊最开始是由一个名叫李青青的女子创建的,据说她是一名奇女子,有关她的传闻很多,云梦在听完她们说完之后,引用一句很经典的话来总结。 那就是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的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住得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的过流氓。 传闻李青青自小习武,早年丧父的她是被母亲拉扯大的,她的母亲李锦衣还是当年的绝色美女一枚,而她的外公就是青衣坊的老板。当年的青衣坊只叫青布坊,只做些布匹生意。 而李青青白手起家,愣是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布匹店做成了当时最大的成衣店,而她的夫君慕容珏则一直在幕后帮着她。很多人都说,表面上李青青是大老板,但是真正掌管整个青衣坊的是她的夫君慕容珏。 云梦跟着陈晏穿过一个花园,又朝西边的走廊里行了大约一刻钟,门童才停了下来,奶声奶气地让陈晏和云梦先在一旁等着,而后快步跑着去前面的屋子里去了。 不多时,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领着云梦和陈晏两人走进了前面的大厅。 门刚被推开,一阵淡淡的香味扑鼻,云梦觉得甚是好闻,沁人心脾,仿佛能让人安定下来。 她刚抬眼,就看到她那眉清目秀的慕容师傅笑眯眯地朝她走来,“是云梦么。” “师父。”云梦看到慕容寂竟然认识她,不禁有些差异,但还是笑着点头,向他问了声好。 陈晏也是和慕容寂打了招呼,慕容寂让两人坐下,又叫了一旁的小丫头倒茶水给他们。 云梦心中虽疑惑慕容寂怎么会认识她,但见慕容寂和陈晏都不说,她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喝起茶来。 慕容寂和陈晏随便说了几句京城的趣事,便停了下来,看了云梦一眼,笑道:“云丫头当真是长大了。” 陈晏也扭头看了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手中捧着茶盏喝茶的云梦,挑眉道:“怎么说?” “自然是比小时候规矩了很多。”慕容寂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那个时候就连上刺绣课也会打瞌睡,手上可挨了不少针呢。” 陈晏瞥了云梦一眼,“打瞌睡都还没什么,倒是当时上孟先生的课,上了整整一年,连大字也不识几个,就只有那篇《女戒》倒是默写地最熟,每次孟先生让她默写诗文,她都只默写《女戒》。” 云梦慢慢低下头去,她当着慕容寂的面,只得装作害羞样儿。她早就该知道,陈晏每次带她出来,就只会揭她的老底…… 慕容寂见云梦低下头去,心有不忍地笑道:“好了好了,现在云丫头可都是大姑娘了。” 陈晏也看着云梦笑着,顿了顿就道:“其实今天来是要麻烦您做一套嫁衣。” 慕容寂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当初我就曾答应盈蓉要给云丫头做嫁衣的,如今可好了。” 慕容寂还不等陈晏说话,就忙道:“别说是嫁衣,其他的,我都做了,要是让云梦这丫头做,可不知何时才能做好呢。” 云梦惊得瞪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陈晏却上前忙道谢,慕容寂看云梦一脸的惊异,便笑着解释道:“我和你娘亲是旧相识了,当年你还在盈蓉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答应她,要给你做一件嫁衣。” “师父和娘亲之前认识?” 慕容寂点点头,“盈蓉也算是我师姐了,但是小时候调皮,就只叫她的名字,后来竟习惯了,也改不了了。” “师姐?”云梦一直想着她娘亲是什么样,虽然她在之前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亲是谁,而现在,她的爹爹和娘亲虽然均已亡故,但是她起码知道了他们是谁。 “嗯,盈蓉在小时候是被爹爹捡来的,后来见她机灵,做起衣服来又很是上手,就正式收她为弟子。只是不想,盈蓉出了青衣坊后,就去了王府,后来,也就有了云宴和你。” 云梦愣了愣,手心不知何时都已经出了汗,“娘亲她、她,师父,你能给我讲讲娘亲么?” 慕容寂神色黯淡,“她是一个很心善的女子,每次走在大街上,都会拿些馒头给那些行乞的小孩子,她总说,如果当年爹爹没有救她,她可能早就死了,她不想让那些无辜的孩子无辜身亡……”他顿了顿,似是说到了动情之处,抬眼看着云梦,“云丫头长得很像盈蓉呢。” 第240章 或许是有关于盈蓉的事太多,也或许是盈蓉在慕容寂脑海中的印象太过深刻,总之,平时沉默寡言的慕容寂倒是对云梦说了很多。 云梦听着慕容寂对盈蓉的往事如数家珍,又看着慕容寂脸上满是怀念的神情,或许慕容师傅也是很想念盈蓉,想念她的娘亲,想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么多年来,对她来说,娘亲这个词一直都是奢望,而今,盈蓉虽然早逝,但是听着慕容寂在哪里讲着盈蓉的事,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悸动。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一个女子模糊的身影,这种感觉,就和当初听到陈晏唱《灵山卫》一样。 是如轻纱般轻薄、飘忽不定,却丝丝绕绕缠着她的心,仿佛是在提醒她,这是她绝不能忘却的事,也是最不想忘却的事。 云梦又向慕容寂询问了她的爹爹简亲王济度,慕容寂却不是很清楚,只是说她的爹爹非常爱她的娘亲盈蓉,也很爱云宴和当时还未出世的她。 云梦在之前也听人说过,简亲王济度,也就是她前世的爹爹是在她出世的那天在树林里发生了意外,碰到几头猛虎,而遇难了。 偏偏就在她出生不过十天,她的娘亲盈蓉也被人暗杀,而她也被袁爷爷抱走了,本来她以为杀死盈蓉的会是她爹爹的三福晋,但是三福晋在抓住她的那天,明明说了要母债女还之类的话,所以杀了她娘亲的就不可能是三福晋。 其实她爹爹济度在深林遇害的这件事也有很多疑点,坊间传言,他是被暗杀的,莫非杀她娘亲和爹爹的是同一个人?这又和这些年来她一直东躲西藏,被人追杀的事联系起来。 云梦想到这里,又和之前在郑亲王府被端敏公主绑票的事联系起来,难不成那个背后指使端敏公主抓她都的人就是暗杀她爹爹和娘亲的凶手,也是这些年一直追杀她的人?! 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若真是这样,那么她的爹爹和娘亲手中必定是握有对方的把柄,而他们死后,这个把柄又在她身上。如若不然,他们为何只杀了济度和盈蓉,偏偏就不去杀那几个侧福晋和济度的其他子女? 而且,能杀得了简亲王济度,这些年还一直追杀她的人,又能让陈晏和慕容寂如此忌惮的人,必定是个厉害角色! 其实她之前就一直在想这些事,她却不想面对,逃避更多一些,但是如今又亲耳听到慕容寂在讲她娘亲和爹爹的事。猛然间就有一个冲动,心里有一个念头叫嚣着,她要查清楚她娘亲和爹爹真正的死因,她要为他们报仇! 如果不是爹爹和娘亲被暗杀,她也不会这么些年一直寄人篱下,受尽欺凌,如果不是爹爹和娘亲被暗杀,或许她还可以尝一尝为人子女,被父母宠爱的滋味,如果不是爹爹和娘亲被暗杀,或许她还是承欢于父母的膝下,被爹爹视为掌上明珠! 云梦控制不住地想着,她没法想象爹爹和娘亲被人杀死的情景,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叫喊着,去报仇,去报仇! 陈晏看云梦脸色不好,便拉着她向一旁沉浸在回忆当中的慕容寂道了别,匆匆离开了屋子。 一直到走出了青衣坊,天色已晚,大街上冷清了不少,倒是沿途的花灯都还挂着,在呼啸的寒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陈晏拉着云梦的手,只觉得冷风扑面,她的手心却直出汗,他看着有些许失神的云梦,不禁皱了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喃喃道:“冷么?” 云梦点点头,其实外面的寒风一吹,她也清醒了不少,只是那个要给她父母报仇的想法却深深地植入了她的脑中,如何也甩不掉,她一想起父母被人暗杀,就觉得很是揪心。 陈晏的怀抱很是温暖,她要比陈晏矮上十多公分,被他抱在怀中,脸正好能埋进他的胸前。男子独特的清冽气息扑鼻,隐隐还带着些似曾相识的香味,让她心中觉得安定了不少。 她一直在抗拒心中那一声声怒喊,要她去报仇想法,但是无济于事。她越是想要逃避,那个想法却越是深刻,她像是着了魔一般。 “好些了么?” “嗯?”云梦歪了歪头,努力从陈晏的胸前抬起头来,看着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亮的眼眸,“我娘亲,她、她是被谁杀死的?” 陈晏眼神黯了黯,“这些事,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有结果。”他看着云梦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傻丫头,你只要待嫁闺中,这些事,都由我来办。” “那会不会有危险?”云梦知道,那个凶手,处理起来,自会很是棘手。 陈晏愣了愣,略微抬起头来,轻笑几声,“你是信不过夫君我?” 说罢,又低下头来看向云梦,花灯忽明忽暗,但他能看得清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就想低下头去咬一口。 陈晏嘴角轻翘,猛地低下头去,云梦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被他轻咬了一口,云梦被吓了一跳,这可是大街上,虽然很是冷清,但是偶尔也有几个人会经过好不好! 她忙伸手要推开他,却被陈晏禁锢在怀中,眼神有些灼热,低下头在她的唇边摩挲,“没事的……” 云梦本就害怕在大街上被人看到,因此一直睁着眼,但是除了看到陈晏长长的令人心痒的睫毛外,其他什么也看到。正想偏偏头时,却被陈晏蒙住了眼睛。 云梦翻了翻白眼,并不理他,想要挣开他的怀抱,陈晏却不肯松手…… “姐姐,你看这两个哥哥姐姐在干什么啊?” 一个小男孩正好经过他们身边,很好奇地盯着他们,一脸天真无邪地问向牵着他的手的不过七八岁的小丫头。 “嗯……可能是在取暖吧,你看哥哥姐姐围在一起,就不冷了。” “那我也冷,我也要姐姐抱……” 云梦:“……” 直到云梦被陈晏送到陈府,并把她留了下来,云梦这才明白陈晏今晚为何这么猴急。她倒是忘记了,古代女子出嫁前是不能与未婚夫见面的,要留在娘家绣嫁妆,可是有好些日子不能相见。 至于云梦的娘家,虽说应该是郑亲王府,但是陈晏却很不放心,且不说现在还在京中省亲的端敏公主,就仅仅是那两个只要一见到云梦,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的侧福晋,已经够她受得了。 实在是为了云梦的安全着想,这才把云梦接到陈常的府上,起码在成亲之前,陈常还算是云梦的义父,这也算是云梦的娘家了。 其实陈晏把云梦送到陈府还是不大放心,他还带了两个侍卫来,乍一看,就跟软禁似的,还一再叮嘱她不能随便乱跑。 云梦在陈府也就只待一个月,原本古代女子待嫁闺中,绣嫁妆至少要一两年,但是云梦和陈晏身份特殊,两人的关系更是特殊,更何况陈晏也已到弱冠之年,圣上也是急着把陈晏的亲事给办了。所以让云梦在陈府待嫁也只不过是走形式而已。 俞氏和秦精明和景芊这一个月待云梦倒是如郡主般,很是恭敬,反倒她有些不适应,陈常虽然也如之前一样关心她,但是碍于云梦的身份,也就有些生疏了。 陈晏派的两个侍卫倒是只能看管着云梦的安危,但是主子身边不应该只有侍卫,还应该有个像吟香那样忠心护主,而又体贴周到的丫鬟。 而吟香偏偏这几天正大着肚子,快要临盆,自然不能到陈府照顾云梦,陈常则让俞氏给云梦派了两个机灵得力的小丫鬟,以及一个随着俞氏嫁到陈府的婆子。 虽说这一个月只是待嫁,云梦也不用去绣嫁妆,但是婚后的礼仪以及夫妻之间的一些常识,婆子还是得每天耳提面命地教给她。 云梦来到陈府,本来打算要天天睡懒觉的,想着之后嫁给陈晏,嫁到他的府邸去,哪里还有她睡懒觉的功夫。可惜那婆子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将云梦从床上揪了起来,给她说着三从四德什么的。 那些话的内容和云梦之前默写过不下百遍的《女戒》大同小异,听得云梦直大瞌睡。鉴于云梦身份特殊,还是郡主,自然也要教导一番宫中礼仪,云梦被婆子压着做,每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就觉得身子骨像是散了架一样。 古代的一些礼仪的动作做起来着实累人,不仅如此,她还要穿着花盆底子鞋,每次都会在婆子的严厉教导下跌得鼻青脸肿。 好不容易熬了快一个月,还有两天,就是成亲的日子,婆子也不再逼着给云梦教那些烦人的礼仪,反倒是将她带进屋子里,偷偷摸摸地给了她两幅卷轴。 云梦好奇,正要打开,就被身边的婆子制止了,她的口气虽然有些强硬,但是明显多了一分好笑,“这两幅卷轴现在不能打开,必须要等到洞房当晚才能打开。”说罢,又轻轻附在云梦的耳边,“郡主和陈大人初经人事,怕是会不知如何洞房,到时候你就将这幅画给陈大人。” 洞房?!作为现代人的云梦,还是禁不住羞涩了,红着脸点了点头,婆子很是满意地看着云梦,出门的时候向云梦请了安,退了下去,并说了些这些天得罪了,只望云梦不要放在心上的话。 直到婆子退了出去,关上了门,云梦怀中还抱着卷轴,愣愣地坐在床边。 她突然觉得怀中的卷轴烫的要命,她和陈晏要成亲了,这就意味着她和陈晏以后要一起过日子,他们以后将是最亲密的人…… 微微失神,云梦摇了摇头,低眸看向手中的卷轴,陈晏那个奸诈狐狸,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洞房?想着前些日子陈晏对她极尽挑逗,动作娴熟至极,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不过云梦还是很想看一看古代婚前性教育就是怎样的一门课程,这两幅卷轴可不就是和那些春宫图一样么? 云梦稳了稳心神,解开上面的细绳,正要拉开卷轴,就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 有些做贼心虚的她猛地一惊,急忙将手中的卷轴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上前去开门。 没想到竟然是俞氏,她脸上堆着笑,上前亲切地拉起云梦的手,还没等云梦向她请安,就忙道:“这可使不得,您是郡主,义母这些称呼都是以前的事了。” 云梦没想到她回来,微微一愣,笑道:“就算我是郡主,您还是我的义母呢。” 俞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了下来,神情悲戚地道:“想当年你来的时候只有那么大一点儿,转眼间,可就已经成大姑娘了,都要嫁人了。”说罢,还用袖子摸了摸眼睛,有些哽咽道:“梦儿啊,义母对不起你,这些年来,你在陈府受苦了!” 俞氏实在是给了云梦太多的惊讶,她完全没想到,俞氏竟然在她面前哭了! 云梦正想着要不要安慰安慰俞氏,却不想俞氏抬起头,红着眼眶继续道:“若是我的孩儿还在,想必也该到成亲的年龄了。” “是大哥?”云梦心头一凛,当年就听说陈常的嫡长子幼年早丧,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没几天就去了。 “是我的显玉,我的玉儿啊……”俞氏紧紧抓着云梦的手,“梦儿,你可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包庇颜姨娘害死景芊亲生额娘的事?” 难道和大哥的死有关?云梦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听俞氏继续说下去。 “也是我作恶多端,反受其害,如果、如果不是我,玉儿也不会偏偏在那个时候暴病而亡。当时我只是看着老爷太过宠溺于颜姨娘,便私底下给她使了几个绊子,不想她身子弱,第一个孩子偏偏就这样没了。当时我很是内疚,用自己的多年来的积蓄给颜姨娘送去了好些补品,我害怕极了,甚至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孩子来向我索命!”俞氏脸色越发苍白,她紧紧地攥着云梦的手,“但是不到半年,颜姨娘又有了身孕,我就送去了很多补品,生怕他身子再有个什么不适,但是,偏偏孩子又没保住。” 俞氏不住地抽泣,“我禁受不住,便在玉秋堂摆了佛像,每天都供着,以祈祷我所犯下的罪孽,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玉儿,他、他竟然得了怪病,不过十多天,就去了。” 第241章 “如果不是我之前做的恶,我的孩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间得了怪病?颜姨娘的孩子一再保不住,大多是因为我,当时,我只是想帮帮她,是我残忍地让她再也没有孩子。” 云梦忽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俞氏又道,“哪知颜姨娘竟然以此事要挟我,要我交出掌管陈府后院的权利。”她摇了摇头,冷笑道:“我的玉儿死了,我什么指望都没了,她想要,就让她拿去。” 俞氏说完,云梦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又道:“若不是你那个时候将这件事说清楚,恐怕这些事永远都说不清楚,我也是怕,这些事暴露以后,景芊会受到伤害。” “义母,当时也只不过让几个丫头说了实话而已,我是看那丫头背上那个罪名太过可怜。只是我没想到景芊她,竟然……” 俞氏笑着摇摇头,“没事……”又拿衣袖擦了擦眼睛,“你看大喜的日子,我说这些做什么。” 云梦安慰她道:“义母可还有景卿呢。” 俞氏笑了笑,眼神柔和了许多,笑道:“也是啊。”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拿出一对晶莹剔透的水晶耳坠,要知道,水晶耳坠在当时可是个稀罕物,递给了云梦:“你好好收着,虽然嫁妆都是郑亲王府出钱,但是,也不能少了义母这一份。” 云梦原本见那副耳坠很是贵重,并不打算收下,但见俞氏很是坚持,便笑着应了下来。 俞氏拿着耳坠,却亲自给云梦带上,然后细细地看着她,“梦儿如此绝色,怪不得三弟上心的紧呐。” 云梦忙低下头,一副羞涩样子,“义母……” 俞氏轻笑:“都快要出嫁了,脸皮可不能这么薄。”说罢,她站了起来,“景卿那丫头怕是快醒了,我去看看。” “嗯。”云梦点了点头,“义母慢走。” 俞氏笑着和云梦道了别,走了出去。 云梦伸手去下耳坠,坐在桌前,想着俞氏这次来向她哭诉,虽然像是将她如亲身女儿一般,什么都与她说了,但是她却觉得有什么地方很是奇怪…… 两方的聘礼嫁妆等都是陈常和郑亲王府的博尔济吉特氏在安排,原本是要给自己的女儿精心准备好的嫁妆,却让云梦捷足先登,博尔济吉特氏心里特别不爽。但是碍于圣上的旨意和王府的面子,也不能让郑亲王府的郡主嫁的太寒酸,只好将给自己女儿准备的拿了大部分出来。 云梦在成亲前两天的日子是很清闲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内心却越发的不安起来。 刚好是三月里,春寒料峭,正当云梦还在半睡半醒之间,就被婆子拉了起来,“郡主,醒醒,郡主……” 云梦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婆子就拿过来几件衣服,正打算给她穿上。 婆子的手冰凉冰凉的,刚抓住云梦的手腕,云梦就被惊醒了,被拿走了暖暖的被子,她倒觉得很是寒凉。原本睡的迷迷糊糊地她猛地想起来,今儿不正是她大喜的日子么。 又抬眸看了看床边丫鬟手中的嫁衣,笑道:“这可是慕容师父送来的?” 一旁的小丫鬟笑道:“是青衣坊专门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坊主一个月赶制出来的呢。” 云梦点点头,将嫁衣拿了过来,锦绣红袄,青衣坊特制的绣花彩裙,这上面的花纹与平常所见的很不一样,高贵而繁复,更显贵气。 丫鬟们不敢多耽搁时辰,赶忙服侍着云梦洗漱,然后将红袄彩裙给她穿上。之后从桌上拿起一把枣木梳篦一面替云梦梳发,一面说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接着又给她挽了髻,戴上用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连缀编织成的凤冠,接下来则是开脸画眉,涂脂搽粉。一切打扮妥当,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 这时,俞氏和秦姨娘走了进来,一见云梦,纷纷笑道:“梦儿今天可是要让三弟神魂颠倒了,如此的可人儿。” 说罢,俞氏像是看到了什么,惊道:“怎么没有霞披?霞披呢?” 几个丫鬟都乱了手脚,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来,倒是婆子镇定些,想了想,就道:“好像是青衣坊坊主还未送过来。” 俞氏急道:“都这个时候!没有霞披可怎么办!” 秦姨娘倒是不疾不徐地道:“实在不行,就差人去买一件。” 云梦也是慌了神,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但是按慕容师父的性格来说,不应该像是忘记将霞披送过来的人,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正时,景芊却跑了进来,连请安也来不及说,直道:“正好我认识前面的东街的一家专门做嫁衣的店铺,我去看看。” 云梦愣了愣,没想到景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在危难之时要帮她,心神一动,笑着点了点头。景芊也没多说话,风风火火地就跑了出去。 云梦正坐在桌前,她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有点像之前自己之前复习正好压中试题,考完之后等待成绩的感觉,忐忑不安,却又有些微微的窃喜。 天儿亮的快,正好到花轿来之前的半个时辰,景芊气喘吁吁地拿来了霞披,样子做工都很是普通,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 不一会儿,就听到爆竹声和喜庆的唢呐锣鼓声,云梦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抬眼间,就看到门口一抹青色的身影,是她的哥哥云宴! 新娘子出嫁时,是要自家哥哥背着出去的,因此云宴专门赶来,就是要将自家妹妹背上花轿。 屋子里大多事物都是贴上了单喜字,一屋子丫鬟主子也都是穿的很是喜庆,一身青衣的云宴走了过来,倒是衬得他越发隽秀。 俞氏和秦姨娘给云宴请了安,而后云宴笑着拉过云梦,“终于等到出嫁了是不是?” 云梦脸颊绯红,“哪有!” 云宴轻笑,“还嘴硬。” 俞氏和秦姨娘在一旁提醒道:“三弟怕是在门口等得急了。” 云宴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云梦一眼,一旁的丫鬟将红盖头盖在她的头上,云宴背过身去,让她爬在自己的背上,步履沉稳地将云梦背了出去。 外头锣鼓喧天,云梦只觉得自己在云宴地背上晕晕乎乎地,知道被他放在地上,一旁的丫鬟将她塞进了花轿里。 云梦刚刚坐稳,想要掀开盖头瞧一瞧,却被摇地七荤八素,她扶着一旁的把手,花轿摇摇晃晃了很久,直到听不到锣鼓声和爆竹声,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陈府离陈晏的府邸是很近的,不至于走这么久,而且,到现在也听不到爆竹声和锣鼓声,难道…… 还没来得及多想,轿帘就被猛地掀开,竟然是这些天一直在她身边的那个婆子! “刘妈妈……”云梦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外面,竟然是一个小树林。 刘妈妈只是横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冲进轿子里,将云梦身上的嫁衣、头饰等都拆了下来,云梦惊得目瞪口呆,手还在乱挥着试图阻止刘妈妈的动作,却猝不及防被她一把从轿子里拉了下来。 云梦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而后又被刘妈妈抓着头发拖到了一旁。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云梦根本来不及多想,此时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刘妈妈这样抓她究竟为了什么? 她记得刘妈妈是俞氏从娘家请来的人,而且这位刘妈妈还是大有来头的,她本身就在宫里待过很长时间,之前在宫中深得皇太后的赞赏,并且治理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很有一套,以手段很辣闻名。 云梦头皮被抓得生疼,只得狼狈得随着她,刘妈妈人不大,手劲却是极大,她单单一只手就将云梦拖去了一旁停着的一辆马车中。 云梦被扔进了马车,头发被扯下来好几股,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听到外面一声刺耳的尖叫,心头一凛,以为是刘妈妈遭难,或许是个好机会,不顾头皮疼痛,一把掀开轿帘,就看到几个黑衣大汉正压着一个小丫头,刘妈妈则在一旁站着,两手叉腰,怒道:“都是饭桶!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许是那个小丫头闹腾的太厉害,没人注意到云梦,她便悄悄地蹲下身子,打算逃出去…… “啊……” 云梦刚蹲下身子掀开了轿帘,脖子就被人抓住,然后直接被拎了起来。 拎着她的正是一个黑衣大汉,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拎着云梦,并向刘妈妈示意,本是正在气头上的刘妈妈看到黑衣大汉手中拎着的云梦更是来气,“一群饭桶,还不把她看好了!公主和福晋在前面等着呢,手脚麻利点儿!” 公主和福晋?!云梦顿时有些发蒙,刘妈妈所说的公主和福晋究竟是谁?是与她有仇么? 与她算得上苦大仇深的,现在也就只有流画和博尔济吉特氏,难道,是她们! 正当刘妈妈训话的功夫,那几个黑衣大汉站了起来,云梦仔细瞧了瞧,那个丫鬟身上穿着的不就是她的嫁衣么? 她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让那个小丫鬟代替她,但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当云梦还在想着,刘妈妈就已经差那几个黑衣大汉将穿着嫁衣的小丫鬟拖去了前面的河边。 黑衣大汉抓着小丫鬟的头,就往水里摁,小丫鬟本来是挣扎地厉害,后来渐渐没了动静…… 云梦看的冷汗直冒,只见那个黑衣大汉将已经被溺死的小丫鬟面朝下扔进了河水中。 云梦身子不由得一抖,拎着她的脖子的黑衣大汉适时地将她扔进了后面的马车里。云梦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刚刚那个被溺死的小丫鬟就是当了她的替死鬼,她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将她抓起来送到那个多年来一直追杀她的人的手中! 马车突然动了起来,身后冷风直直灌了进来,云梦正要回头,脖颈以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那个穿着嫁衣的小丫鬟溺死了,只要在那河里泡上几天,等到被人找到的时候,就已经看不清容貌了。” “嗯,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 “是,只要制造出新娘是被土匪所劫,然后丢在河中,任谁也不会有所怀疑……” 云梦迷迷糊糊地听到谈话的声音,后颈和头皮都痛得厉害,但当她听到溺死的时候,猛地惊醒。 溺死?!她脑海中一次次地回放着当时那个小丫鬟被溺死时微弱的呼救声,就像是细细长长的发丝一般缠绕着她,既阴森又恐怖,或许下一个就是她也说不定。 她在一个破旧的小茅屋中,旁边堆着一些茅草。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起来,口中也被一块布堵上,两个身影背对着她,一个就是刘妈妈,而另一个人,竟是端敏公主! 果然是端敏,她仍旧是要将她送到那个这些年来一直追杀她的人那里! 既然刘妈妈是她的手下,却又是被俞氏请来的,难道端敏是与俞氏串通好的?但是俞氏没理由这样做,她至今还记得俞氏之前给她请了孟先生教她识大字,请了慕容师父教她女红。 还有之前的哭诉,想想俞氏也是一个可怜人,云梦当时听到俞氏在讲述早逝的大哥显玉的时候,心中就已经不住地感怀,俞氏这么多年来,当真是不容易。 正当云梦还皱着眉头想到底是谁帮端敏害了她时,端敏和刘妈妈已经走了过来…… “贱女人!” 端敏一看到云梦不经意露出楚楚可怜,女人看了都心生嫉妒的模样,呲着牙将那句话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端敏话音刚落,刘妈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拽住云梦的头发,照着她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格外寂静的茅草屋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云梦被刘妈妈的一巴掌差点扇晕了过去,觉得嘴里咸咸的,有些铁锈的味道,耳朵也是被震得嗡嗡作响。脸上先是觉得麻麻的,后来才有火辣辣的痛疼感传来。 刘妈妈到底是在宫里待过的人精,就单凭端敏公主的一个眼神和一句叫骂,就知道这个时候去给云梦抡耳光,才会让端敏公主心里最舒坦。 第242章 果不其然,端敏看到云梦一边的脸肿的老高,眼中闪过一丝讥笑和高高在上的愚蠢的优越感。 她看着刘妈妈笑道:“刘妈妈到底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对付这种贱骨头,还真是有一手!” “哪里,公主真是抬举老奴了,老奴在宫里待了那么些日子,也就只会整治这些贱骨头,老奴以后可还要倚靠公主仰仗呢。”刘妈妈满脸堆笑,脸上肌肉松弛,那样谄媚地笑起来竟然比哭还难看。 端敏公主笑着附和了几句,刘妈妈虽然只是下人,但是对于端敏公主来说,刘妈妈对她及其重要,本来这种事向来都是要杀人灭口的,但是刘妈妈曾经是太后身边的人,若是突然间暴亡,肯定会引起太后的注意,此事就会被彻查,到时候谁也逃不了。而且,刘妈妈也有求于她,各自有各自的利益,刘妈妈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刘妈妈见端敏公主并不怎么说话,就知道她对于云梦的惩罚还远远不够。 她一手拽着云梦的头发,一手从怀里摸出来一根比绣花针大一号的针,拿到云梦的眼前…… 云梦刚刚被一个耳光打懵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正想着说几句话,垂死挣扎一下,却看到刘妈妈手中捏着的针。那根针的针头并不是尖尖的,而是有一个小钩子,她看得后背冷汗直冒,不禁摇着头,嘴里“呜呜”地喊叫着。 刘妈妈冷冷一笑,眼睛也不眨地将针扎到云梦的后背上,并且连着扎了好几下…… 云梦不住地想要躲闪,头发却被刘妈妈死死地拽着,小钩子扎进肉里面,而后又被慢慢地拔了出来,仿佛是被生生剜去一块肉一样,钻心地痛,直到后来的几下,云梦甚至连叫喊的声音也没有了。 刘妈妈也适时地停了下来,她将云梦放开,然后站在了端敏身旁,端敏眼底掩不住的快意,她看着云梦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心里竟有说不出的痛快。 端敏再一次地想到,不知道当她的额娘看到那个狐狸精的女儿躺在这里生不如死,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和她一样。 但是她却摇摇头,她的额娘,看到这些只会心软,怎么还会觉得痛快?如果当年额娘不是如此懦弱,怎么会让那个狐狸精乘虚而入?如果不是额娘的懦弱,弟弟也不会因为没额娘照料而英年早逝…… 她有时候甚至以为,这一切给她生命中带来污点的东西,甚至是她额娘的懦弱所引起的。 所以,自从她远嫁到科尔沁,在那个人生地不熟,却被称之为额娘的故乡的地方,她便在心里发誓,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像她额娘那般软弱,绝对不能! 端敏看着地上趴着的云梦有些失神,脸色阴晴不定,刘妈妈一向很会看脸色,这会儿心里打起鼓来,难不成端敏公主嫌她下手太重了? 端敏却只是愣了一会儿,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看着别弄死,留口气能说话就行,等会儿还有用。” 刘妈妈趁应声的功夫偷偷看了端敏一眼,却看不出什么别的神色,也就只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哎呦,手脚可还真是利索,这会儿就已经上刑了呢。”一个身着艳红锦衣的女子娇笑着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则跟着一个石青色衣裙的女子。 “是二娘和三娘。”端敏轻轻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三福晋也不在意端敏的冷淡,依旧笑如春风道:“陈府那边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也已经吩咐陈常的小女儿,适当的放出去一些线索,大概三天之后,官府就应该能在河边找到那个被溺死的假新娘了……” 是景芊?! 本是趴在地上痛得毫无力气的云梦猛然惊住了,怎么会是景芊,为什么会是她? 她想不通景芊是为了什么而要害她,究竟有什么理由? “刘妈妈之前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这治理人就是有一套啊。”三福晋看着地上趴着的云梦,笑道。 “福晋真是抬举老奴了。”刘妈妈笑着应声,虽低着头,但是却看不出一丝的谦卑。 三福晋笑了笑,也不再说话,她只是看着云梦被这般折磨,心中很是顺畅。 端敏公主仰着头瞥了地上的云梦一眼,正要发话,突然,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闯了进来。 “公主,主上让您把人赶紧送去。”黑衣男子只是半跪着说话,不卑不亢,竟不像是在和地位尊贵的大清国公主说话般。 端敏公主听过后显然有些紧张,急忙点头应声,又俯身将黑衣男子扶了起来,指了指地上趴着的云梦。 黑衣男子上前直接将云梦扛在了身上,本就后背疼痛难忍的云梦忍不住“呜呜”地叫了几句,黑衣男子也只是皱了皱眉,急速地从房中走了出去,看也没看端敏公主一眼。 黑衣男子气场很足,即使是被他扛在背上的云梦,也没敢出声,就连端敏公主都对他噤若寒蝉,更何况是个被绑票的她? 然而,云梦趴在他身上倒也没敢多想,只不过鼻息间有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黑衣男子步履沉稳,但是他走的是山路,难免会有些颠簸,云梦在他的肩上一颠一颠的,背上被针扎过得伤口隐隐作痛,云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由于最是被破布塞住的,只得嘟囔了几声。 此时正初春,春寒料峭,而云梦身上的嫁衣都被刘妈妈抢去了,春风虽不似冬天的风那般冷冽,穿的薄,时间久了也是觉得冷。更何况云梦是被黑衣男子扛在肩上的,所谓高处不胜寒,这个时候更是觉得凉,还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黑衣男子像是知道一样,他停了下来,将云梦放了下来,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他起身背起了云梦,步子沉稳地向前面的树林走去。 一路上,黑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背着云梦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梦昏昏沉沉几欲睡着,前面的树林深处隐隐出现了一座小茅屋。 黑衣男子背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让她靠在墙边。 云梦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仅仅是一件极其普通的茅草屋,就连窗子都是破的,凉风呼呼地刮着破窗子的窗纸嚓嚓作响。 黑衣男子走到门口,用手很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而后又走进了屋子,站在云梦身边。 本来是想着逃跑的云梦这会儿只得乖乖地靠着墙,她能感觉的到这个男子定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在路上对她照顾了一下,但是从端敏公主对他的忌惮来看,不应该轻举妄动。 只想着一会儿等到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出现,才能做好绝地反击的打算。 不一会儿,小茅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云梦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瞅着门口…… 进来的是一个圆脸中年男子,身着褐色长衫,衣料上乘,领口绣有祥云图样。眉宇间却充斥着骇人的戾气,双眉有些倒立,看去凶煞至极。 黑衣男子一见到他,就很是恭敬地单膝跪了下来,“主上,人已经带到了。” 褐衣男子点点头,迅速地瞥了云梦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拜拜手道:“去搜搜她身上的那块玉佩。” 黑衣男子应声,眼睛也不眨地俯身在云梦身上摸了起来,云梦道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地躲着他,黑衣男子皱皱眉,用一只手摁住想要躲开他的云梦,一手摸索起来…… 云梦直觉得他是故意的,黑衣男子皱着眉头将云梦从脖颈一直摸到了腰际,虽然表情看去异常凝重,但是,这不是在光明正大地吃她豆腐么! 等到黑衣男子终于从云梦的腰际取出一个有些许破旧的暗红色锦囊时,云梦终于松了口气。 黑衣男子恭敬地将锦囊递给了褐衣男子,褐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又被那戾气掩去。 褐衣男子小心翼翼地从锦囊里取出玉佩,将玉佩放在手中,查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他抬起头,示意让黑衣男子取了云梦嘴中的破布,眼神阴沉,盯着云梦道:“玉佩的秘密是什么?” 云梦愣住了,傻傻地摇摇头,这个神情却让褐衣男子更加气愤,“你以为你装傻就能躲得过了?”他冷笑道:“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云梦嘴中的破布刚刚取出,口还有些酸,说话很不利索。 “这个玉佩是你阿玛特意留给你的,你怎么会不知道!”褐衣男子气急,抬脚就要往云梦身上踹去…… “主上,你看这个锦囊!”黑衣男子拿起了手中的破旧的锦囊,褐衣男子收住脚,向锦囊看去,它竟然是有夹层的! 褐衣男子抢过锦囊,从夹层里取出了几个小小的纸片,他欣喜若狂地看着手中的纸片,而后将它们放到地上开始拼了起来。 不一会儿,褐衣男子满头大汗地将一旁的黑衣男子叫了过去,“你看看这个,怎么拼都不对。” 黑衣男子俯身看了看,皱眉道:“是缺了几块。” “缺了!”褐衣男子猛地转身,看向云梦,“快说,缺的那几块在哪里!” 云梦忙摇头,正要开口,黑衣男子就抢先道:“可能不在她哪里,属下刚刚拆夹层的时候,针线看上去还是与之前无异,想必她根本没有动过夹层,也不知道夹层里有地图。” “哦?”褐衣男子愣了愣,“那你说在哪里?” “主上再想一想,先皇之前可说过什么,或是特别注意过什么?” “先皇……”褐衣男子攥着倒立的浓眉,思索了半天,“先皇好像之前在我们面前特意提过几次朱舍里部落,那个时候朱舍里部落早就灭亡,先皇提起它,好像是有一个宝物流落在外,让索尼去寻,难道……” 黑衣男子又是皱了皱眉,微微愣神,“另一半地图很有可能与那个宝物有关!” “哈哈……”褐衣男子仰头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他猛然间转过头,伸手就向云梦的脖子捏去…… “啊……”云梦吓得闭上了眼睛,等到睁开眼时,却看到黑衣男子伸手拦住了褐衣人。 “主上,她留着或许还有用。”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神情,却只看到他皱着眉头。 “哼。”褐衣人冷哼道:“她必须死!”说罢,绕过拦着他的黑衣男子,迅速向云梦袭去。 黑衣男子却闪身到褐衣人面前,竟然和褐衣人动起手来…… “纣眉,你要做什么!”褐衣人有些吃不住黑衣男子的突然袭击,频频向后退去,一脸震惊道。 黑衣男子却并不说话,只是用劲一掌将褐衣人打到在地,趁机将云梦拉了起来,又迅速将地上的半张地图和玉佩、锦囊捡了起来,拖着云梦急速地走了出去。 云梦被他半拉半拖地走了好远,才回过神来,他为什么要救她?!那个褐衣人不是他的主上么?为什么要为了救她,打上了他的主上? 两人逃到了一个石山旁,黑衣男子停了下来,将玉佩装在锦囊里还给了云梦,云梦惊讶地收下了锦囊,却不知黑衣人要做什么。 “纣眉?”云梦听到褐衣人是这么叫他的,不过这个名字实在是有趣,纣眉既是皱眉。 “嗯。”显然这个黑衣男子完全不像搭理她。 云梦却有些穷追不舍,“刚刚的事,谢谢你。” “嗯。” “他不是你的主上么?” “嗯。” 云梦一直在黑衣男子身后追问着,黑衣男子竟也不恼,如果云梦说得对了,便轻嗯一声,若是说错了,便不说话。 两人靠着石山休息,天色渐暗,云梦靠在石山旁缩了缩身子,凉风嗖嗖的甚是冷,黑衣男子见状,便将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给云梦披上。 手却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肩膀,云梦痛得轻哼了一声,那个刘妈妈手中的针虽然小,但是针尖上的钩子着实让她吃尽了苦头。刚开始还没觉得那么痛,之后却越来越疼…… 他看着云梦愣了愣,迷蒙的夜色中,他的眼神却是那般的让她熟悉,云梦也愣住了,是 第243章 陈晏的,陈晏看她的眼神,陈晏什么时候会来救她?正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却发生了这种事…… 眼前的黑衣男子虽救了她,但却不知道底细,也不知他为什么会不顾打伤了他的主上,而救了她,还将玉佩和锦囊还给了她。 但是仅仅这些并不能确定他就不会杀她,或许就正如他所说,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她暂时要留下来,只是暂时而已。 正当云梦愣神之时,黑衣男子早已起身找了些干枯的树枝,准备生火。 “你就不怕会引来你的主上追杀你?”云梦看着他生火,用看过电视剧的仅有的常识询问道。 他却不理会她,只是沉默着将火点着,而后起身拉起云梦向树林深处走去。 云梦起先愣了愣,而后道:“这是混淆视听么?” “嗯。” 云梦也问得无趣,只是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便安心下来,跟着黑衣男子走着,她的手被黑衣男子握在掌中,宽厚温暖,让云梦有些许失神。她的手总是很凉,也许是之前留下的病根子,只要天气一冷,手脚也跟着冷,膝盖也隐隐作痛起来。 没走多久,本是黑衣男子和云梦并肩走的,就成了他拖着云梦,黑衣男子以为是云梦累了,便停了下来,看着云梦。 云梦腿疼的厉害,后背被针扎过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痛,头还有些发晕,刚张了张口,就晕了过去…… 身子燥热不已,口中也甚是干渴,然而,一股清泉流入口中,沁人心脾,只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只是想要得到更多,只张了张嘴,便触碰到软软的有些炙热的东西…… 云梦换换睁开迷蒙的双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茅草上,身上盖着的是黑衣男子的外袍,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四周,好像是在山洞里,那个黑衣人呢? 不多时,门口晃进来一个影子,是那个黑衣男子! 他依旧蒙着面,手中拿着一些植物和几个野果,他走到云梦身边,将野果递给了云梦,而后将那些植物放在一块较平的石头上,从一旁找了一根较粗的棍子,捣起石头上的草来。 云梦已经是很饿了,她可是一整天都没吃饭,几个野果虽然又酸又涩,但是起码也是吃食,能填一填肚子。 等到云梦吃完,黑衣男子也将草药弄好了,他示意云梦自己涂在伤口上,然后走了出去。 但这让云梦却犯了难,有些伤口在肩膀上,能涂到,但是很多伤口都是在背上,她看不到,也摸不到。 云梦硬着头皮,将草药涂在前面的几个伤口上,其他的便没有管,她也不好让黑衣男子帮她涂药,毕竟男女有别。 “我涂好了,你进来吧。” 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在石头上还剩很多的草药,又看了眼云梦背上的白衣上不断渗出的血液,许是又动了伤口,皱了皱眉,顺手从石头上拿起药草,走到云梦面前。 “你、你这是……”云梦看着黑衣男子的架势,像是要给她涂药,忙摇头道,“这可不行,男女有别,况且,我……我也快嫁人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黑衣男子却没有理会她,走到云梦背后,一手摁住试图躲开的云梦,一手抹了些草药,伸进了云梦后背的衣服里…… 云梦极力地想要挣脱,却被纣眉大力摁着,他伸进云梦的衣服里,快速地将草药涂了上去,而后松开了云梦,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即使纣眉很是小心,但还是碰到了她背上滑滑的肌肤,手指上还停留着滑腻的触感,而云梦刚刚被他强行上药,难免害羞许多。其实她是想要发火,毕竟男女有别,但是纣眉是为了给她上药,不得不这样,倒是不好说什么。 山洞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两人都低着头,不知都想些什么…… “额……纣眉,刚刚真是谢谢你。”云梦扯着衣角,神情很不自然的道。 “嗯。”纣眉又是点了点头。 云梦气结,虽然他是为了给她治病,但是吃她豆腐在先,此时却连一点愧疚的神情都没有,像个木头似得只会点头应声…… 纣眉却像是没感受到云梦投来的恶狠狠的目光,而是很从容地起身,走到了山洞门口,坐了下来。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云梦能猜到,纣眉可能是担心他的主上会追过来,便守在了洞门口。想想若是她对他还有用,便不会加害于她,更何况从刚刚他为她上药的情形看,云梦在纣眉身边,暂时是安全的。 伤口上过药后,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是却感觉凉凉的,甚是舒服,头倒是仍旧昏昏沉沉的。 她看着门口纣眉略是清瘦的背影,眼睛慢慢闭上,他们真的好像,真的很像…… “快抓住她!快……” 云梦觉得好像趴在什么会动的东西上,一下一下摇得她直反胃。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正被纣眉扛在肩头快速地奔跑着,而后面则紧跟着一群黑衣人。 纣眉也不管身后对他们紧追不放的黑衣人,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前跑着,云梦被他扛在肩头难受地要命,却不得不强忍着,然而身后的那些黑衣人越来越近…… 纣眉突然间拐了弯,利用黑衣人找寻他们的空当迅速从腰间拿出了几把小匕首,一齐发出,全都命中心口处,将黑衣人打得措手不及。但是由于他们数量太多,纣眉的那几把小匕首仅仅只能解燃眉之急。 纣眉不可能以一敌众,只得加快脚步向前跑去,而他们身后的黑衣人则是紧追不舍,有几个甚至拿出了弓箭,大力拉开弓向他们射去。 纣眉自然也有两下子,他跑的并不是直线,而且正是在树林中,他刚巧每一次都能躲在树后面,即使身后的黑衣人拿着弓箭射向他们,纣眉也能保证他们不受伤。 但是,纣眉是扛着云梦的,虽然这一时能够躲过他们的袭击,但是时间久了,他也就没有多少力气,他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他将云梦甩到背后,沉声道:“抓紧了。”而后突然加速起来,而后动作迅速地爬上了一颗很壮的大树上。 云梦原本以为纣眉爬上大树是要避难的,但是她显然低估了眼前的这位很爱皱眉的纣眉,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了长长的绳索,而后手法极其熟练地做了几个套环,又从怀中取出一卷白布,将白布拉开后,竟然是一排细长的针。 他将那些针全都取了下来,捏在手中,而后将绳索扔了下去…… 原本是漆黑一片,夜色中,那些黑衣人很快就发现纣眉不见了,很是机警地走到大树旁边,以为纣眉在大树后面,然而刚刚走到大树下,那一根根绳索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全套在了前面的几个黑衣人的头上。 一下子黑衣人们乱作一团,而纣眉则趁机将手中的银针迅速发了出去,中银针的黑衣人都倒了下来,那银针似是有毒。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云梦终于松了口气,而一旁的纣眉却是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云梦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坐在纣眉身边,一面又紧紧抱着树干,生怕掉下去。她从没爬过这么高的树,这会儿向下一看,竟觉得头有些发晕。 半夜里凉风骤起,她身上虽然穿着纣眉的外袍,但还是抵不住寒冷,她不自觉往纣眉身边靠了靠,纣眉却突然间一把抱住了她,云梦心中一惊,却忍着没敢惊叫出声来。 然而纣眉只是将她抱在了怀里,其他什么也没做。云梦的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树叶的沙沙声,还有男子有力的心跳声。 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云梦的心突然紧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纣眉突然起身,抱着她从树上跃了下来。她感觉他轻哼了一声,身子一顿,而后却快速地跑起来。 云梦被纣眉横抱在胸前,好在她人小身轻,纣眉跑起来也没什么阻碍。身后仿佛是有一只凶猛的猎豹,云梦虽然看不到纣眉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此时精神紧绷。 跑了也不过几十米,云梦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额头流到到脸上,虽然是黑夜,但是此时月色明亮,还是能看到些的,她用手一摸,拿到眼前。 竟然是血!难道是纣眉受伤了?她几乎是同一时刻望向纣眉,隐约能看到他的肩膀处红红的一片…… 如果他死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就没命了? 突然,抱着她的纣眉几乎是瞬时间向左一转,而后,耳边“咻”地一声,几乎是擦着她的耳朵,她猛地一怔,是箭!他们要取她的命! 纣眉一刻也没有停,仍旧是继续跑着,但是速度明显减慢了不少,就连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云梦向后一看,就见一个黑影忽的飘到了他们身后,还未来得及惊叫,纣眉像是看到一样,他又是向左一转,但是这次的速度显然比上次慢了许多,那个黑影早已伸手向他劈去。 纣眉咬牙将云梦甩到一边,而后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却还是被震着倒退了好几步…… “哈哈,我新研制的云香散,让你尝尝鲜!”黑影一瞬间飘到纣眉身前,却是怔了怔,怒道:“你不是纣眉!你是谁?” 说着,黑影抬手就要向纣眉的头上劈去,纣眉却是动也不动,正当黑影的手到纣眉的头顶上时,纣眉突然出手,似是在那个黑影的身上扎了一针,黑影突然间停住,而后就直直地向后倒去。 纣眉一时也不敢耽搁,转身就要拉起倒在地上的云梦,然而,手刚伸了过去,却又猛地收回,几乎是刹那间,一支箭射向云梦…… 纣眉中了毒,也不能过多动作,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眼疾手快地将箭挡了下来。 而后俯身捞起有些被吓傻的云梦,抬脚就要跑,然而又有三支箭射了过来,纣眉受了伤中了毒,还拖着一个云梦,此时根本就不能仅靠左右移动,以大树做屏障来躲过这些箭。 同样也不能爬上树,正当紧要关头,纣眉转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用很是沙哑的声音低吟:“爬到树上去。” 而后用劲将云梦抱过头顶,云梦拼命抓住上面的一根稍粗的树枝,纣眉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闭着眼睛。 只有云梦知道,纣眉袖中还藏着一根银针,这是他的最后一根银针了,他决定赌一赌,用这根银针,来换追他们的人的一条命。 “你为何要假扮我!你究竟是谁!” 声音浑厚昂扬,震得紧紧抱着树枝的云梦身子都不由地一抖,而树下的那位纣眉却仍旧不动声色。 “哼。”男子冷哼一声,疾步向前冲了过来,纣眉却仍旧没什么动作,仿佛是在储蓄力量…… 然而,男子冲到树旁,却没有继续向前,而是突然停了下来,抬脚就向树踢去。 大树摇晃起来,云梦本来就只是抓着一根树枝,被他这么一晃,一下子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男子仍旧是绕过了站在树下的那位纣眉,而是直接向云梦冲去,他一把就将云梦提了起来,捏着她的脖子,就像是在捏一只蚂蚁一样。 他轻笑道:“你不告诉你是谁也罢,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她必须要死,而你,只要交出那张地图,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夜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月色迷蒙,纣眉站在树下的身影长长的投在地上。他微微抬起头,看了被男子捏着脖子的云梦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切,对于云梦来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眼前的一切画面在她眼中仿佛就像是慢镜头一般,男子的手紧捏着她的温润而脆弱的脖颈,就像是钢铁一般紧紧地箍着她。 “我有另外一半地图。” 纣眉的声音,仿佛是从远方而来,却让云梦猛地一震,这个声音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是面具男! 捏着云梦的那位真正的纣眉也是一愣,皱了皱眉,像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他来追杀他们之前听主上提起过地图,但却完全不知道这张地图仅仅只是一半。现在听面具男这么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很多事情都是主上直接吩咐的,他们也从不知道缘由。 面具男将蒙在脸上的黑布一把扯去,下面竟然还有一张面具。这张面具与云梦之前所看到的不同,这张面具比之前多露出了一双眼睛…… 第244章 “我用另一半地图换她的性命。” 那位真正的纣眉看着面具男怔了怔,“你、你难道是……” 面具男也不多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牌,扔给了纣眉。 纣眉接住木牌,只看了一眼,就连手也哆嗦了起来,他差点就将木牌丢到了地上,“隐卫天字行!” 面具男向前走了几步,那张镶嵌着红宝石的银面具在月色下显得更为妖魅,也更令人觉得危险。 纣眉将手中的木牌扔给了面具男,很快恢复常态,即使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隐卫的首领天字行,此时也是中毒已深,他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既然他愿意将另一半地图来换取这个女子的性命,那么他现在也是强弩之末…… 但如果他将这名女子直接杀死,那么他的性命在不久之后也将不保。天字行虽然身受重伤,他若是想要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 正当纣眉还在皱着眉头想对策,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面具男猛地上前,抬手就将袖中藏着的银针发了过去。然而他身负重伤,银针的速度并比不上之前那样快,纣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伸手就将银针接住,眨眼间将银针按在云梦的脖颈上。 “主上的命令,她必死无疑,我也做不了主……”纣眉手中捏着银针,嘴角隐隐一丝笑,面具男刚刚给他发过去的银针,他如此轻轻松松就能接得到,那么他这时也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大可将这两人杀掉,而后从面具男身上搜出地图来。 “另一半地图,可就只有一份,你若是杀了她,我现在就毁掉它!” “主上说了一张地图,怎么可能是一半?”纣眉皱了皱眉,他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打着鼓,气势到最后也明显减弱了许多。 面具男轻笑,“主上吩咐你们做事,只会下命令,又怎会向你们说明缘由,即使你是主上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你也不会知道这张地图。”说罢,他顿了顿,又向纣眉走了几步,“也难怪,这张地图里可有比整个大清国还负有的财宝,你们主上也不可能告诉你。你只能一直为他卖命,却什么也得不到。” 纣眉双眼瞪得大大的,捏着银针的手松了松…… 面具男又前进了几步,笑道:“只要你肯放了她,我就将这整张地图给你,你将变得富可敌国,到时候权力、地位、女人应有尽有,再也不必被别人呼来喝去,为他人卖命。” “这、这是真的?”纣眉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捏着银针的手也在发抖。 “那是当然,要不然你们主上也不会拼命想要这张地图。现在,只要你放了她……”面具男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纣眉,他的声音在纣眉耳朵里,极有魅惑力,纣眉慢慢地将手放了下来…… 面具男突然将手收回,另一只手却极快地向纣眉的额头出掌,“嘭”,纣眉被面具男打得后退了好几步,额头上早已血流如注,他指着面具男,缓缓地向后倒去。 云梦被纣眉向后退的力道所带倒,她倒在地上,看着面具男向她伸出手来,她有些迟疑地将手伸了过去,放在他的掌心。 “你怎么会……”云梦并没有问出后半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问什么,面具男带给她的惊讶和疑惑实在是太多了。 面具男拉起云梦,轻声道:“先走出这片树林。” 显然他是在强撑着,就连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他拉着云梦,两人趁着夜色在树林中疾行…… “杀了我那么多属下,怎么,还想逃跑?!” 云梦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觉身边有一阵寒风吹过,面具男则是一把将她拽到一边,然而却晚了一步,她只觉得右肩麻麻的,低头一看,那里早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整个右臂,看去甚是吓人。 面具男拉过她挺身而出,然而他也是勉力而为,之前身负重伤,又连着赶了一晚上的路,现在整个人早已是、挺不住了。也没过几招,就已是处于下风,那人也没有穷追不舍,只是一个扫堂腿将面具男放倒在地,而后站在面具男和云梦的面前。 虽是黑夜,但是云梦趁着月色还是看得清的,那个男人跟白天的那个褐衣人长得非常相似,但是眼前这个人发出的气势,就比那个褐衣人强大很多,而且他武功如此上乘,自然不是那个被面具男一掌就能拍晕的褐衣人了。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两张地图都交出来,我放了你们两个。”男子轻笑着,一点也不像谈判的样子,“多年前的仇怨,不报也罢,我只要那两张地图。” 云梦不顾右肩的疼痛,心中大惊,此人的确不简单,原来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一直就跟在他们身后,却没有现身,直到面具男耗尽力气,这才出来。听他的话语,莫非是他们两人杀了阿玛额娘,又一直追杀她,仅是为了报仇? 面具男虽是躺在地上,又是性命攸关之时,却是不急不缓地道:“你们这些年追杀她,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地图。而且,你怎么可能不会杀了我们呢?那张藏宝图的事,最好是谁也不要知道才好,等你拿到地图,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男子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你难道不想为你母亲和你的族人报仇?” 面具男愣了愣,长吸一口气,许久才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容你来管。” 男子仰头大笑:“我们的最终要对付的人是同一个,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只要你愿意来投靠我,这天下我也分你一半!” “哼,你只想靠一张藏宝图来打天下,也未免太过天真!你应该知道我是在为谁卖命,我怎么会对付我的雇主?” 男子听罢,也不恼,依旧是笑如春风,语气却冷若寒冰,“我固尔玛珲还从未如此看得起别人,既然你不领情,那也罢,反正地图也在你身上,只要杀了你,地图也就手到擒来了。” 男子说罢,眼睛微眯,从腰间抽出一把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好了……” 他缓缓抽出剑,而后对准了面具男的脖颈,宝剑在月色中发着亮,这会儿夜里也没什么风,却还能听到树叶沙沙作响,眼看剑尖已经抵在面具男的脖颈上,云梦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一般…… “你怎知我会将另外半张地图随身带在身边?”面具男直视着固尔玛珲的眼睛,“我也是在看到玉佩中的半张地图,才知道祖传宝物中还藏着另外半张地图。” “你!”固尔玛珲将手中的剑往前推了推,剑尖锋利,面具男的脖颈被伤,冒出血来,“你竟敢骗我!快说,那个宝物在哪里?” 面具男连眼皮也不眨,轻声道:“我也没有说那半张地图就在我身上,你如果现在杀了我,那半张地图,你永远也找不到。” “哼,别以为我就会这么轻信你,你再怎么藏,凭我的人力,怎么会找不到?只不过花费一些时间罢了。” 面具男也不急,“是吗,也许等你找到宝物,取出那半张地图,就已经不是谋反的最佳时机了,现在南方有三藩之乱,北方的准格尔部蠢蠢欲动,皇帝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娃娃,还未全部掌权,你只有在现在拿到藏宝图,才能与之对抗。” 固尔玛珲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常态,“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但是你要清楚,我们这样耗在这里,究竟对谁不利?你如今身负重伤,又中了剧毒,怕是熬不过明天了。” 面具男顿了顿,“你将剑放下,我就告诉你。” 固尔玛珲摇了摇头,不等他说些什么,面具男又道:“我收了这么重的伤,怎能对你产生威胁?” 他迟疑了半晌,慢慢将剑放下,而后附在面具男的耳边…… 面具男眨了眨眼睛,轻轻张了张嘴,一根银针突然从他嘴中弹出,固尔玛珲听出了异样,急忙闪身欲躲,还是被银针击中耳朵。 就在这时,面具男趁固尔玛珲呼痛之时,一把捞起一旁早已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紧紧捂着右肩的云梦,奋力向一旁的陡峭的山坡滚去。 云梦只觉得在面具男怀中头晕目眩,她好像和面具男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地上的树枝叶子擦得她的脸生疼,刚要抬头看一眼面具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晏哥哥,晏哥哥,你等等我……” 一个身着嫣红棉袄、不过六岁的小女孩正追着前面的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转过身,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小女孩,微笑着迎上前去,“慢点儿,梦儿,小心别摔着……” 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到白衣少年面前,而后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我怕晏哥哥走掉,晏哥哥不要丢下云梦好不好。” 少年轻轻地摸着小女孩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会呢,永远都不会丢下梦儿的。” 小女孩闻言,欣喜地抬起头来,伸出小小胖胖的手,“晏哥哥说话要算数,来拉勾勾。” “嗯。”少年看着小女孩有些好笑,但是眼里却是满满的温柔,他伸出小拇指,和小女孩的小拇指勾了勾。 “晏哥哥,以后要是你成亲了,会不会不要我?”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她伸手抓住少年的衣角,撒娇道。 少年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衣服的小女孩,更是觉得好笑,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女孩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歪了歪头,“如果云梦嫁给晏哥哥,晏哥哥不就一直和云梦在一起了?” “嗯。”他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梦儿嫁给我,就能和梦儿永远在一起了。” “那我长大以后要嫁给晏哥哥……” 茫茫的雪地上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靠在一起,阳光映到雪地上发着金闪闪的亮光,冷风呼啸着,一切看来,温暖如初…… “云梦!快向前跑,告诉袁爷爷,他们又来了。快!”少年焦急地望向前面几个黑点,一面又向身后的小女孩喊着。 小女孩一脸的惊慌,但是她并没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样被吓晕,而是立即转身向前面的那个小茅屋跑去…… 刚刚跑到小茅屋门口,门就被打开,一位个头中等,看似精瘦的老头儿走了出来,云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老头儿一把拉住她,只道:“你在屋里的床下面好好待着,没我来找你,你不准出来。” 说罢,他便拿起手中的长枪,向前面跑去。 几个黑衣人正围着少年打得正酣,少年虽然人小,力气也比不过他们,但却胜在灵活,几个黑衣大汉和他对打竟总会摸不着头脑,在原地乱转。 但毕竟少年只有一个人,和四、五个黑衣大汉对打,耐力自然是比不过,没几下就已经气喘吁吁。 老头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到少年实在支撑不住,这才上前为他挡了一剑,而后板着脸道:“这次比上次多坚持了一分钟,还是差的太远了。” 老头儿虽然年老,但是他就凭着一把长枪,几下就将那五、六个大汉打倒在地,他并没有杀死他们,而是收起长枪,拉着少年向小茅屋走去,笑道:“告诉你们主上,下次再多叫来几个人……” 老头儿和少年刚走到小茅屋门口,门便倏地打开,老头儿心惊,一把将少年拉到身后,门里面突然射出几支箭来,他拿枪全部挡掉,一脚便踏进了屋子,云梦还在里面…… “爷爷,爷爷……” 漫天漫地的鲜血,让人窒息的鲜血,恐惧、仇恨、绝望交织在一起,血腥弥漫在各处,弥漫在身体里,怎么都摆脱不了。像潮水般汹涌,她像是在狂风中随狂狼飘荡的渺小,又像是被沉入深海的沉重…… 永远也不要记起这些,永远都不要! 什么都没发生,爷爷还在的,不要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永远都不要! “不、不……” 云梦双眼猛地睁开,头痛欲裂,她痛苦地抬起双手,想要揉一揉,却发现两个胳膊重得抬不起来,左边的衣袖整个被染红了,此时血迹已干,已变成红褐色的,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触目惊心,幸好那一箭伤得并不深。她微眯着眼,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 只是刚刚那个接近于真实的梦,或者说它并不是梦,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只是她觉得,她肯定经历过那些事,袁爷爷和晏哥哥,就是因为那个非常真实的梦,才会被前世的她所遗忘…… 第245章 然而,现在根本就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忙向四周看了看,这是一个山洞,她怎么会在这里?微微抬了抬腿,却发现裙子都被刮破了,在大腿处还被扯出一个大大的口子…… 好像是面具男……她记得之前是和面具男一起滚下山坡的,那面具男现在在哪里?她忍着痛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一瘸一拐走到了洞口处,正好有一堆干草,仔细一看,上面露出一块黑布。 云梦附身拿起了那块黑布,又向前走了走,就看到大树下躺着一个人,她忍着痛疾步上前,是面具男! 面具男双眼紧闭,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刮破了好些,肩膀处的衣料破了,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都是紫黑色的,是中毒了! 她伸手触了触他的脖颈,脉搏微弱的几乎触不到。她一下子慌了神,虽然她能够醒过来,还能在附近找到面具男让她很是欣慰,但是面具男要是醒不过来了,那她怎么能逃出这片树林呢?而且面具男是为了救她才会命悬一线的…… 她低头看了面具男一眼,他的脸上还紧紧贴着面具,根本看不清面色…… 云梦将手缓缓伸到他的脸颊处,她记得第一次遇到他,就是在他身负重伤的时候,然后伸手去揭他的面具,他却突然间醒了,并且伸手挡住了她,而这一次,他是不是也会突然醒过来,警告她不许揭他的面具? 然而,当她已经揭去一半,面具男也没有醒,她一直都想着他究竟是什么样,她以为他是脸上有疤或是长得很丑,才会一直带着面具的,所以云梦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就在揭开面具的一刹那,她仿佛坠入冰窟,所有她所想象的都没出现。反而,她看到了最出乎意料的结果,最让她想不到,也不敢相信的事,她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这一切都是梦境!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竟然就是她的未婚夫,陈晏!她的小叔叔,她的晏哥哥! 已是晌午,暖阳透过稀稀拉拉的树叶射到地上,形成斑斑驳驳的影子,初春的阳光甚有暖意,清风拂面,整个树林都陷入这暖意里…… 唯有一棵大树,似是年前就已死了,干枯的树枝上毫无绿意,高大的立在那些已经抽出青绿枝桠的树林中极为显眼。大树的树梢上还有一片枯槁的叶,在暖暖的春风中微微地发颤。 云梦满身狼狈地瘫坐在大树前,痴痴地看着靠在大树上的黑衣男子。 那么熟悉的眉眼,早已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如何以抹不去,那样的面庞,早已让她这一辈子都难以忘却! 这些,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从一开始,他就是想要那半张藏宝图! 他说会照顾她,他说一切都有他,他说她不必担心所有,只要乖乖嫁给他!这样拙劣的谎言,她竟然就信了! 她曾经就以为,他和宋延承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她以为他不会瞒她骗她欺她,她以为他当真就是因为少时的情谊,就因为那首早已烂记于心的《灵山卫》……原来这些她以为的以为,仅仅只是以为…… 她以为那个小心翼翼,轻轻地吮去她的泪的陈晏,不会再像宋延承那般;那个蒙住她的双眼,让她极尽感受他所赋予的温柔与怜惜的陈晏,不是宋延承;那个不管多忙,都会回来为她暖腿,和她一同吃饭的陈晏,不再是宋延承。哪怕,他们长得再相像,哪怕,宋延承之前伤得她,有多深! 她欣喜地要嫁的人,竟然只是在利用她,只当她是一枚棋子!是她一厢情愿!是她太愚蠢! 怎么,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说要娶她?是她太过天真! 暖阳笼罩着她,在她身上洒上一层金光,微风浮动,她掉落下来的发丝被轻轻地吹起,云梦却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她只觉得眼睛和喉咙很是干涩,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连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无垠的大海中随着暴风狂浪的一只小船,随时都可能被狂浪所拍散,被大海所吞噬…… “嗷嗷……” 不知何时,一只毛茸茸圆滚滚的白团子跑到云梦的身边,用爪子一个劲儿地戳着她的腿,见云梦不理它,便抬起头,瞪着乌黑的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云梦叫了几声,仿佛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云梦听到声响,猛地一惊,低头看向自己身前的那团白白的绒球,“小、小狐狸……”许久没说话的云梦嗓音沙哑,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团绒球像是听懂了云梦在叫它一般,竟然欣喜地靠在她身上蹭了蹭…… 云梦看得有些呆了,她第一眼看到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就就觉得它就是那次她和陈晏去树林打猎所救的小狐狸,本能的叫了一声,没想到它竟然会有如此反应。 没想到都过了两三年,这只小狐狸竟然还和之前她看到过的一模一样,难道真是那只? 小狐狸还没等云梦想明白,就用嘴拽了拽她的衣袖,又跑到陈晏身边,爬到他的身上,用爪子轻轻戳了戳他的中毒的地方,而后又跑了下来,将云梦的裤脚往上拽。 云梦不明所以地看了它一眼,小狐狸见状,像是很生气似得,抓耳挠腮一番,气愤地在草地上滚了滚,然后又重复了之前的动作。 难道它要解陈晏身上的毒?云梦心下疑惑,正当小狐狸又一次来拽她裤脚的时候,她站了起来…… 陈晏是瞒她骗她欺她,但是,从颜姨娘给她食物中投毒开始算起,他已经救了她不下三次,那么,就救他这一次,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也就两清了…… 云梦紧跟着小狐狸,生怕跟丢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双腿走起路来也有些不利索,但是她咬着牙跟着小狐狸。 小狐狸跑的也不快,它跑几步,就会停下来等云梦,这个毛茸茸的白团子看起来虽然不显眼,但是很有灵性。 一人一狐穿过一片草地,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小狐狸跑到一株赤红的花朵边,而后抬起头“嗷嗷……”地叫着,云梦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蹲下来指了指那株火红的花,小狐狸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 云梦依照小狐狸的指示将那株花摘了下来,放进怀中,小狐狸却又拽着她的衣角,往前跑了几步,云梦紧跟着它,只见它停在了一大片青绿色的杂草丛上,叫了几声,又跑到云梦身边,蹭了蹭她被树枝划破的腿,又用爪子轻轻戳了戳。 她点了点头,上前将那些草药全摘了下来,拿到手中仔细端详,这才发现这种草药就是前些天她和假扮纣眉的陈晏在山洞中避难,陈晏就是给她拿的这种草药,为她治疗后背被针扎过的伤。 小狐狸看着云梦将草药全摘了,欣喜地想要转圈,无奈身子太肥,生生滚了几滚…… 它灰头土脸地站了起来,朝着云梦叫了两声,撒丫子地跑到小溪边舔了舔溪水,又回过头来看着云梦。 云梦会意,突然间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走了过去,捧着喝了几口溪水。又将被染红的一只袖子撕了下来,放在水里洗了洗,还将身上的几处伤口洗了,而后将那块布绑在自己受伤的肩膀上。 小狐狸见云梦处理好了,又用嘴拽了拽她已经残破不堪的裤脚,示意她沿着溪边向前走。 云梦跟着小狐狸,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有一大片小小的圆蘑菇,小狐狸冲了上去,拿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那几个可爱的蘑菇,而后又咬了一口…… 云梦愣了愣,虽说野外有很多毒蘑菇,但有些也是可以食用的,她急忙上前,将那些蘑菇全摘了下来,用自己的前襟将那些蘑菇全兜了起来。 小狐狸兴奋地又滚了滚,而后转头就开始往回跑,云梦也一瘸一拐的紧跟着它。 回到原地,陈晏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发紫,俊眉也是紧紧地皱着,这个样子,竟让云梦猛地一惊,心中不由得钝钝地一痛。他的样子,让她止不住地心疼…… 云梦也知陈晏中毒,不能耽搁,便将那朵火红的花从怀中取出,找了一块较平的大石头,开始捣了起来。 而后,她走到陈晏身前,轻轻地将他肩上的那些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撕了下来,肩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伤口处已经结了黑色的痂,伤口周围都是紫黑色的…… 她顿了顿,猛地回过神来,转身急忙将那些捣好的草药涂抹在他的伤口上,而后拿起之前撕下来的布条,绑在他的肩膀上。 云梦又将那些青绿色的草药全都捣了,然后将药汁涂抹在自己和陈晏的一些被刮伤的地方。 她受了伤,又是从昨天开始什么都没吃,这会儿早已又累又饿,刚刚坐了下来,转头就看到小狐狸嘴里正拽着一个比它还要大的黑乎乎的东西。 她起身走了过去,不禁一愣,她原以为小狐狸拽来的是一只野鸡或是野兔,竟没想到,它拽来的竟然是一个铁锅!它,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东西? 云梦附身拿起了小狐狸拽着的铁锅,转身就放在了陈晏前面的空地上,又从树林中抱来了好些干枯的树枝,却突然想到没有火折子。 她皱着眉四处看了看,难道……真要她钻木取火? “嗷嗷……”小狐狸昂着头兴奋地叫了几声,像是它知道什么似的,几步冲到陈晏面前,爬到他的身上,就开始往他怀里钻,不一会儿,陈晏怀中的东西都被它狗刨似的刨了出来。 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各种物件,云梦上前一看,当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几个小青花瓷瓶,不是毒药便是解药,一个布包,里面还放着一根针头黝黑的银针,一些干粮,一张人皮面具,还有那半张地图……云梦仔细翻了翻,在众多让她眼花缭乱的什物中果然找到了火折子。 她刚要伸手去拿火折子,小狐狸却猛地冲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块木牌,走了过来,并将木牌放在云梦的手中。 云梦看着手中的木牌,不禁有些发愣,木牌很是古朴,上面的花纹简单大方,正面刻着三个字“天字行”,而背面,则写着“隐卫”,看似触目惊心,那是因为,这两个字,犹如鲜血一般赤红,在浅褐色的木牌上,显得尤为刺眼。 她拿着木牌愣了半晌,陈晏究竟是谁?究竟是周将军夫妇的继子,还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还是与她即将成亲的丈夫,或是……那个令江湖人都为之胆寒的隐卫天字行? 她冷笑,他在她面前不停地变换着各种不同的身份,但是,她原以为她了解的他,如今,却让她觉得如此的陌生,也让她觉得可怕…… 她甚至害怕面对他,如果他醒来,那么她该怎么做?该大哭一场,从此与他分道扬镳、永不相见? 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她只想在他身子无大碍之后悄悄的离开,她不想再与他做过多的纠缠了,她累了,就连等到他醒来,说句话,都觉得累。 云梦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幽然叹了口气,默默地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转身将火生了起来,又拿着锅去小溪边盛水。小狐狸则是眼巴巴地跟在她身后,生怕云梦突然间消失了似的。 她将铁锅夹在火堆上,等水烧开了,便将那一堆蘑菇全丢了进去,不一会儿,一阵阵香味扑鼻,云梦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而同样守在铁锅前面的小狐狸也是兴高采烈,嗷嗷地叫了几声,盯着铁锅里那鲜美的蘑菇汤,忍不住早已口水横流…… 云梦鄙视地看了小狐狸一眼,看着一大锅鲜美的蘑菇汤发起愁来,这没有盛汤的器具,该怎么喝?她又瞥了一眼两眼瞪直的小狐狸,难道像它一样伸出舌头来舔么? 第246章 小狐狸渐渐觉得云梦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抓耳挠腮半晌,倏地冲进小树林里,不一会儿叼着一个木碗得意洋洋地小跑过来。 云梦点头接过木碗,面上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对于小狐狸这般神通广大,她想要什么就能来什么的特异功能,早已藏于心底。对于这个小狐狸,她越发肯定,它就是当初红衣老道怀中的那只…… 她自己喝了一碗,热热的蘑菇汤流到胃里,只觉得全身都暖暖的,小狐狸“嗷嗷……”地叫了几声,也想要喝,却被云梦瞥了一眼,“你不是狐狸么?狐狸不是只吃荤不吃素么?” 可怜的小狐狸:“……” 云梦伸手戳了戳小狐狸耷拉着的脑袋,“再等会儿,剩下的蘑菇汤就都是你的了。” 说罢,她又盛了一碗,端到昏迷不醒的陈晏面前,一手掰开他的嘴,另一只手端着碗,将蘑菇汤灌进他的嘴里,不想汤却全流了出来。 云梦放下手中端着的蘑菇汤,蹙眉看着紧闭着双唇的陈晏,小狐狸却低头舔了几口蘑菇汤,转眼间又窜到了陈晏的身上,用爪子戳了戳他的嘴,将脑袋向上伸了伸,尽力让云梦看着像它要去亲陈晏…… 云梦翻了翻白眼,一把就将小狐狸从陈晏身上提了下来,丢在地上。小狐狸不满地举爪子抗议,却见云梦端着那碗汤发愣,并不离它,便气鼓鼓地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云梦。 她也瞧不见小狐狸一系列不满地小动作,她知道小狐狸是想让她用嘴去喂陈晏,但是,她此刻就连碰都不想碰他,何况是用嘴去喂他?! 但是,如果不喝这汤,他也是一天一夜没好好吃东西了,这时候又是身负重伤,哪里还能支撑的住? 云梦看着碗中的蘑菇汤,一咬牙,昂头喝下一口汤,而后闭上眼对上陈晏紧闭的唇。 她刚碰上去,就觉得那唇甚是冰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小巧的舌尖缓缓地撬开陈晏的唇齿,钻入他的口中,而后将口中的汤一点点地喂了进去。 终于是喂进去了,云梦却突然间想起“相濡以沫”这个无限暧昧的成语,脸上有些发烧,她放下手中的碗,用手蹂躏起自己红扑扑的脸颊…… 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一刻也不想见到他,明明对他早已心寒,但是为什么在触到他唇的那一刹那,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翻涌着。 而小狐狸却早已笑地四脚朝天,两只爪子拍着白白肥肥的肚皮,罢了还在地上滚了几滚。 云梦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笑成一团的小狐狸,伸手就抓起了它脖颈上的皮,将它提了起来,一把扔在一边。而后神色淡定地喝了一口汤,向陈晏嘴边凑去…… 直到碗中剩下最后一口的时候,云梦松了口气,仰头将碗中的蘑菇汤喝完,而后凑到陈晏的唇上,依旧是用小巧的舌撬开陈晏的嘴巴,然后将蘑菇汤灌了进去,正当要抽身离去,却听陈晏哼哼了几声,她瞪大了双眼,生怕陈晏发现她,想要一把推开他。没想到陈晏迷迷糊糊地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将云梦牢牢地锁在怀中,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一下云梦的唇。 云梦一下子慌了神,连忙偏过头,双手撑在陈晏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却抵不过昏迷不醒、只用一条胳膊的陈晏。 挣扎了许久,云梦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眼巴巴地瞅着一旁看热闹的小狐狸,小狐狸却仰着头,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她…… “嗷嗷……” 云梦正睡得香,就听到某物蚊子般扰人清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不满地想要翻身,却发现身子被什么禁锢住一般,动也动不了,正要伸手一把拍掉那个烦人的家伙…… “再睡下去,太阳就该晒到屁股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语气既有些无奈,又有嘲笑的意味,只是那声音真的很好听,犹如从九天而来,充满诱惑的味道……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约间就看到前面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咦?他是谁? 云梦想要起身,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定睛一看,自己正被陈晏用一只手紧紧地环着,又看了看四周。原来,她被正处于昏迷状态的陈晏一把拉入怀中,挣扎未果之后,便抵不住这连日来的疲累,在陈晏还算温暖的怀中昏昏睡了过去。 但是,刚刚明明就是小狐狸在叫,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个人?! 她抬起头又细细地看了前面立着的那个人,不由得愣住了,这张精美绝伦、魅惑众生的脸,自那次有过一面之缘之后,身为极爱美男的云梦来说,从来都没忘记过。想来之前碰到的墨美、云宴、陈晏等人,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子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他——不就是那个在花柳巷里救过自己和子规的那个天仙美男素倾么?一身雪衣无尘,墨发未绾,生生便有一番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自是素颜,却更倾城。 云梦惊得瞪大了双眼,没想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急忙要起身,却见陈晏紧紧地环着她,不过比之前松动了不少,她很是狼狈地从陈晏的怀中爬了出来,末了还回头瞪了一眼倒在一边不省人事的罪魁祸首。 如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的素倾看着云梦一系列动作,不禁莞尔一笑,颇有些巧笑倩兮的味道,“陈公子虽身负重伤,但是恰好有云梦小姐的照顾,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性命已无大碍了。” 即使是站在他的面前,云梦也觉得这天籁之音犹如天上来,就连话语的内容也没听得太清楚,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你怎么会来?”说罢,眨了眨瞪得很是酸涩的眼,指了指身后的人,“他真的没事儿了?” 素倾虽与云梦相隔不远,却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如飘忽在地上一般,纤尘不染的雪色衣袍微微飘动,竟让她觉得不真实。 “知道小姐有难,素倾便特意来帮忙。”他含笑说罢,如云梦一般指了指正在昏睡中的陈晏,道:“已经没事了,剩下的只需陈公子的下属来救他回府。” “他的下属?”云梦很是不解道:“你如何得知他的下属回来救他?” 素倾笑而不语,对着云梦招了招手,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现出他的优雅与出尘。 云梦愣了愣,立即小跑过去,素倾笑着点头,“麻烦云梦小姐附身趴在地上。” “附身趴在地上?”云梦心里直嘀咕,趴在地上要做什么? 天仙美男点头,“用耳朵听,看看能听到什么?” 云梦还是有些狐疑,不过既然素倾这样说了,想必一定就有他的理由,而且,他之前还救过她一次,这次来,对她应该是有利的。 她趴在地上,将左耳贴在地面上,这个样子虽然很不雅观,但是很实用,细细听去,就有“蹬蹬……”地马蹄声,很是急迫。 云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顿了顿,道:“虽有人驾快马而来,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一定就是陈晏的下属?” 素倾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含笑道:“是我告诉他们陈公子的下落。” “那……”云梦本来要问,他怎么会知道陈晏会在这里,但是却没有说出口,想起上次这个天仙美男不仅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那个猥琐大叔的手中救了她和子规,还让那个猥琐大叔得了失心疯,仔细想想,他一定是通什么神力,或者,他本就是神!自从碰到那个红衣老道,让她莫名其妙回到前世之后,云梦便觉得这世上再有什么鬼神也不奇怪了。 “那、那就意味着我现在就可以走了?”云梦一直就打算,等陈晏伤好得差不多了,便悄悄离开,她是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她真的累了,什么利用、欺瞒,她都不在乎了,她只要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哪怕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 素倾点了点头,从背后拿出一个布包来,递给云梦,“这里面有两套换洗衣服和银子,还有些金疮药和一些干粮。其实离这里不远有一家客栈,云梦小姐以最慢的速度,向北走上两个多时辰,就可以看到了。” 她接过布包,想着要离开,本以为会轻松下来,如释重负,此时心里却如猛然间坠入寒冰,一下子慎得慌。 云梦苦笑,摇了摇头,只要不再见他,不再想他,迟早会放下的。她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坏情绪,却突然间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四下看了看,疑道:“素倾公子,你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一只通体雪白,圆滚滚的一只小狐狸?” 她低着头两手比划了一下,“呃……大概有这么大。”云梦在低头的一瞬间,偏偏就没看到素倾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可能、可能是跑了吧。” 云梦歪着头想了想,“也是哦,一看它那圆滚滚的身子,就知道很贪吃,估计是去抓小兔子吃了。” 天仙美男没有搭话,面不改色道:“云梦小姐,现在就出发吧,若是来得迟了,只怕会碰到陈公子的属下,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嗯。”云梦拿着布包,点了点头,提步正要离开,又猛然间转过身来,一溜小跑到陈晏身边,手伸进他怀里一番摸索,好一会儿,便掏出了两样东西,一个就是那半张地图,还有一样,则是那块“隐卫天字行”的木牌。 云梦嘴角上翘,将那两样东西装进自己的布包里,那半张地图本来就是她的东西,而这块木牌,她自然不会煽情到是用来留作纪念,而是要扔了它,扔得越远越好!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素倾的嘴角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抽搐,他望着云梦离去的背影,刚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又转过身来,一溜小跑跑到他身边,眼巴巴地瞅着他:“请问天,呃……素倾公子,这附近可有温泉之类可以洗漱的地方?” 天仙美男暗捏下一把汗,含笑道:“有的,去客栈的路上就可以看到。” 云梦笑了笑,向素倾做了一个揖,“多谢素倾公子相救,如能有缘再见,云梦定当尽力报答公子。”说罢,她摆了摆手,“再见。” 直到云梦离开很远很远,素倾这才满脸黑线地摇了摇头,如果还能与你见面,还不如直接坠入轮回,都怪臭老头,如果不是为了渡劫,又怎么会如此遭罪…… 果不其然,云梦走了不过一刻钟,就看到一面冒着热气的温泉,泉水似是从地底而来,并看不到泉眼。 她围着温泉走了一圈,左右张望直到确定这周围没什么人,才将布包放在岸边的草丛里,而后缓缓下到温泉中。 云梦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仿佛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身上大大小小好几处伤,也在温热的泉水的滋养下,开始微微有些发麻。 她手脚利落地脱掉了身上的那件残破不堪的血衣,将湿哒哒的它扔到了岸上,而后将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用泉水洗了洗。温热的泉水环抱着云梦,她懒懒地享受着泉水的温柔,一心只想待在泉水里,一点也不想出去。 但是天色渐暗,为了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到客栈,云梦不得不咬牙离开这么舒服地温床,她游到岸边,而后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岸上。 正要躲进草丛中换衣服,却突然间听到背后的泉水中有异样的声音,刚转过头,就看到温泉的正中心冒出了很多水泡,云梦猛然一惊,正当她以为就是水怪的时候,突然间,一个黑影猛地从泉水中冒了出来。 当他看到那回眸时的美目流转,更是一怔,眉如远黛,眼眸中水汽氤氲、似羞似嗔,唇若红缨,整张脸就如出尘青莲般清雅,又如红芙般娇艳无双。 水雾弥漫,女子似真似切,即捉摸不透,又像是一伸手就能捉得到,水雾中半遮半掩,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已让男子心颤不已。 第247章 ,还是残破的山洞,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巢穴,根本没有规律可循。” 男子沉吟半晌,摆了摆手,道:“给我找来一件干净衣服和一些银票。” 黑衣人应声,而后又隐没入已经漆黑的夜色中…… 云梦不顾肩上和背上裂开的伤口,咬着牙走出了树林,当她看到前面微弱的灯光时,差点激动地热泪盈眶,加快了步伐,恨不得一步踏进客栈。 她走到客栈门口,正好有小二走了出来,赶忙将她迎进了屋子里,“这位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宿?” 云梦刚要答话,却被一个男声抢了先,“住宿!” 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衣料颜色虽然低调,但是若仔细看,就能发现衣服的领口、袖口等处都用上等的金丝线缝制,再配上男子英俊的面庞,整个人显得器宇轩昂,华贵不凡。 “是你?!”云梦指着进来抢着说话的男子,横眉怒道:“你来做什么?” 黑衣男子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一旁有些发愣的小二,道:“我要住宿。” 小二却很是抱歉地摇了摇头,“公子、小姐,真是对不住,小店只剩一间房了,您看……” 云梦抢先道:“是我先到的,这房子归我了,多少钱我都给你!” 黑衣男子却连话都没说,直接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一旁的店小二看得都快流口水了。他笑着看了店小二一眼,“怎么样,这间屋子……” 店小二弯着腰,很是抱歉地对云梦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您还是另找一家吧。” 云梦立刻怒了,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又是荒郊野岭的,再上哪儿找家店去?更何况,她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又是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了,怎么让她一个小姑娘去另外找家店? 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是不能硬碰硬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斗得过这捡钱眼开的黑心商家,那么只有…… 她转头向一旁的黑衣男子点了点头,“让你负责的机会来了。” 本事板着一张脸的黑衣男子立即一脸的欣喜,忙上前抓着云梦的手腕道:“娘子,你终于肯原谅我了,为夫真的错了,真的不该背着你出去喝花酒啊……” “啊?” 云梦瞪大了眼瞅着这个抓着自己的手腕几乎要恸哭的男子,“你……” 一旁的小二一瞧,便笑道:“原来是小两口,床头打架床位和么,这位爷,赶紧着把您娘子扶到上房去休息。” 还没等云梦开口辩解,黑衣男子便拖着她上了楼…… “你、你要干什么?”云梦被黑衣男子一口气拖上了房间,被他那一声声娘子给怔住了,直到进了房间,这才反应过来。 黑衣男子笑道:“这不是要对你负责嘛。” “你……”云梦被他看似阳光的笑容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护胸,都有些结巴了。 他“嘿嘿”一笑,向云梦逼近了几步,“娘子,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该就寝了。” “谁是你娘子!我早就有婚约了!”云梦像一只炸毛的猫,瞪着眼睛道。 “有婚约可以废掉。”黑衣男子挑了挑浓眉,得意道。 云梦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往外走,刚推开门,就被他一把拉住了,“哎,还是我出去吧,怎么好让娘子出去呢。” “你……”云梦愣了愣,心里很是恼火,这种事能拿来逗人么?但又碍于他让出了屋子让她睡,不好发火,却又咽不下这口气,便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里间。 黑衣男子犹自摇头笑笑,转身也随着云梦走进了里间,“还没问姑娘的芳名。” 云梦又是哼了一声,“阁下也还没告诉我您的芳名。” 黑衣男子愣了愣,却也没多说话,“陆丹。” “沈云梦。”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答道,这是她之前的名字,养父姓沈,而“云梦”这个名字则是她被送进孤儿院之前,亲身父母所起的。 “倒是个好名字。”陆丹点了点头,“只不过,云、梦二字都太过虚无,姑娘此生定有大劫。” “你还懂测字算命?”云梦低头喝了口水,却觉得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但是眼下有这个烦人的陆丹在前面,又不好意思吃。 陆丹笑了笑,眸子灿若星辰,“是,要轻松渡过劫,唯有姑娘身边的贵人相助。” 云梦又累又饿,根本不想与他再这般啰嗦下去,翻了翻白眼道:“名字是爹娘给的,照你这么说,我命中有劫数,难道都是爹娘所赐?” “娘子……”他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咕噜……” 云梦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立即捂着肚子,对着忍不住笑出声的陆丹哼了一声,嘟囔道:“本来就赶了很久的路么,难道你不觉得饿?” 陆丹也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我饿,只不过……”他笑了笑,指着肚子道:“它没叫出声。” 云梦的双颊变得更红了,却让她原本苍白的脸增添了几分娇艳…… 陆丹看着她微嗔的眼神,不禁又想起在温泉里见到一丝、不挂的她,他虽然早就过了那个见到心仪的姑娘就怦然心动的年纪,但是这次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因为从来也没有女子让他叫她老娘吧。 陆丹回头看了看还在一个劲儿喝茶的云梦,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和端着粥、菜的小二走了进来,就看到云梦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二端着菜看了看陆丹,陆丹则示意他把吃食都放下,然后退出去。 他走到桌前,看着趴在桌上,睡的毫无防备的小丫头,小脸依旧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看得他有些心神不宁,忍不住将手缓缓伸了过去…… 指尖刚碰到了她的脸颊,不禁皱了皱眉,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即转身走了出去,拉住正走过去的小二,“这附近可有郎中?我娘子她生病了。” 小二愣了愣,喃喃道:“刚刚还好好的,不过这附近倒是没有郎中。”说罢,他指了指楼下,“我们掌柜就会看病,爷先等等,我这就叫掌柜上来,给姑娘看病。“ 陆丹点点头,又疾步走进屋中,将趴在桌子上的云梦轻手轻脚地抱到了床上,贴心地为她盖好了被子。他之前在温泉便看到那些血衣,就想到是这个傻丫头的…… 门“吱呀”地被打开,一个圆脸、胖矮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小木箱急匆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小二忙向陆丹道:“这是我们掌柜的。” 陆丹向店掌柜点了点头,便退到了一边,小二则很有眼色的拿了凳子放在床边,店掌柜将木箱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店小二,转身坐了下来。 “我娘子她之前受了伤。”陆丹站在一旁看着闭目号脉的店掌柜道。 店掌柜点点头,半晌将手拿了下来,起身对陆丹笑道:“夫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伤,没有好好调理,是太累了。等会我让小二煎好药送过来,至于这伤口……” 陆丹笑道:“真是麻烦掌柜了,没事就好,我会帮娘子处理好伤口,只需小二再买些金疮药便可。” 店掌柜忙摇头道:“哪里哪里。”说罢,又嘱咐小二去买金疮药,没说几句就退了出去。他在这里开店也有几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而眼前的这人,眉宇之间的一股霸气凌然,即便是在笑,也使人不自觉有一种压迫感,他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送来了金疮药,并说再过一个时辰,药就煎好了,等会儿就会送过来。 陆丹拿着金疮药坐到床边,小心地将昏睡着的云梦扶了起来,缓缓解开她的领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却疏于处理,都已经化脓了。 他拿了湿毛巾轻轻地将伤口擦拭了一番,而后将金疮药抹了上去,滑腻腻的触感,让他的呼吸不由地一滞,摸完金疮药,急忙帮她穿好了衣服,又将她放着躺在床上。 “晏哥哥……”云梦迷迷糊糊地叫着,“陈晏!你、你为什么……” 她紧紧蹙着眉,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陆丹顿了顿,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擦了擦她被泪水弄湿的脸颊。 “小六子,我要吃烤翅!小六子……” 陆丹刚打开门,听到云梦的叫声,脚步一顿,满脸黑线地走了进去。他只不过在讲述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在家排行老六,家里的长辈们都叫他小六子,所以,一开始就自称老娘云梦便开始叫他小六子…… “您就别叫了行不?这鸟不下蛋鸡不拉屎的破地方,哪里来的烤鸡翅?” 云梦翻翻白眼,差点没背过气去,是鸡不下蛋鸟不拉屎好吧?而且,这方圆几十里的树林子,人烟稀少自不必说,飞禽走兽可少不了吧。 两人也只不过是刚相识的,却一点儿也不生分,这才几天,就都露出了本性。 “小六子,你可说过要负责的,这伙食不得全包在你身上?”云梦靠在床头懒懒地道,“我一介弱女子,缠绵病榻十数天之久,你就不能怜悯一下我?” 这回轮到陆丹翻白眼了,还一介弱女子,只不过昏睡了半日,喝了药就已经生龙活虎了,这才三天而已,怎么可能是十几天?只是,他一个七尺男儿,比云梦还足足大了十岁,被这么个小丫头叫小六子,着实有些不爽,迫于她的淫威,他还是乖乖走了出去,找店小二要烤翅去了。 云梦从床上下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看了看这间被店小二称之为上房的屋子,顿时感觉很是无力,只不过一个隔间,里面一张破床一张破桌子,外面则是一张破旧的床榻。 以至于她这个睡觉极不踏实的人,床榻总会因为她时常翻身而“吱呀吱呀……”响个不停,而谁在隔间外床榻上的小六子,听着这扰人清梦的“吱呀”声,也会睡不踏实,开始翻身…… 于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整个客栈里总会响起奇怪的“吱呀……”声和男子不满地哼哼声。第二天一大早,云梦和陆丹走出屋子吃早点,整个客栈的人都会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直到店小二走了过来,神情猥琐地悄悄说了句: “爷,您晚上可以轻一点,我们听得到没什么,就怕您那身子娇贵的夫人受不了啊……” 顿时,云梦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青……最后,终于忍受不了这满客栈的人的奇异的目光,逃也似的上了楼。 陆丹一听这话,倒是笑嘻嘻地伏在小二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店小二脸上猥琐的神情更加明显,罢了还摇了摇头,才道:“爷这法子好,以后小的我娶了媳妇儿,非得在床上好好治治她不可……” 云梦想着这些,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的一世英名可真就毁在小六子的手中了。 她在屋中随意转了转,刚刚坐了下来,就见小六子捧着一只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胖鸡走了进来,放在桌上,指着那个连站都站不稳,见了云梦还一个劲儿地发抖的小胖鸡道:“你不是要吃鸡翅么?” 云梦看着那个不停发抖的小胖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扶着有些发晕的脑袋道:“它?鸡翅?” 说完,还用大拇指指甲盖比划了一下这只小胖鸡的翅膀,好歹比她的指甲盖大那么一点点。 陆丹拿指头轻轻点了点这只小胖鸡毛茸茸的小脑袋,小胖鸡便连连退了好几步,而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接着开始“唧唧……”地叫了起来,好似实在控告小六子竟敢欺负它。 云梦生来最厌恶那些动不动就装萌的大叔大婶们,但是对于这种天生的萌物,她其实第一眼就被诱惑了。终于忍不住一把将还趴在桌上起不来的小胖鸡捉到自己的手中,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口中却道:“小六子,就这么点儿,还没我的指甲盖大,连塞牙缝都不够!” “那我就给您再去物色一只大一点儿的。”陆丹盯着桌旁正逗小胖鸡玩儿的云梦,深邃的眼眸中不知闪烁着什么,“只不过,这个你得给我。” 第248章 云梦捧着小胖鸡往后一躲,“为什么?就这么点儿,还不够塞牙缝的。” “虽然小,但是也好歹是吃的,正好抄了当作料。” 云梦闻言,双目睁圆,“小六子,你快去,还磨蹭什么呢?你这是在拖延时间!” 陆丹最苦恼云梦叫他小六子,向前走了几步,俯下身来,脸慢慢地向云梦靠近,一直到她的鼻尖上,才停了下来,转头往云梦耳边吹了口气,“我只允许我家娘子这么叫我。” 云梦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去,她的双手捧着小胖鸡,根本来不及伸出手去抓近在眼前的陆丹,好在陆丹眼疾手快,一把从后面搂住了云梦的脖子试图要将她往怀里揽,但偏偏云梦坐着的那张破旧的三脚凳经受不住折磨而罢工…… 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云梦是怎样扔了手中的小胖鸡,而紧紧搂住了陆丹的脖子,也不知陆丹是如何躺倒在地,一手抓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被云梦扔掉、刚做完自由落体运动的小胖鸡。 因云梦和陆丹住的上房是在二楼,偏偏楼下就是小二经常去偷懒的地方,店小二听到如此大的响动,吓得赶紧往二楼爬去。刚打开门,就看到某女子在上,骑在他的身上,并紧紧搂着身下男子的脖子…… 这是一幅多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店小二“啧啧”摇头,什么时候他也要娶到这么一位如此好……色的媳妇儿。 “你们继续,继续哈。”店小二很有眼色地关上门,开始魂不守舍地想象他的娶妻之路。 云梦“腾”地起身,双颊红彤彤的煞是可爱,正要转身往隔间跑,就被陆丹一把拉住了。 “小……你、你快去做鸡翅给我!”本要称呼他为小六子的,可是刚到嘴边,就想到他方才说的那句,便生生改了口。 陆丹却笑道:“你大病未好,怎能吃如此油腻的食物?” “那你还去给我抓了这只小鸡回来!”云梦一把抓过受了惊吓的小胖鸡,一边瞪着陆丹,一边轻轻抚摸着小胖鸡额头上的一撮毛。 “只想着你一个人呆着屋子里无聊,便捉来这么一只小鸡来逗你开心。” 云梦不可置否,哼哼了几声,心里却忽的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时候他也说过,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便捉来一只炸毛猫陪着自己…… 陆丹看了云梦一眼,起身笑道:“等过几天,你的身子彻底好了,我就送你回家吧。” “回家?”云梦呼吸一滞,愣了愣,“我不要回家……” 云梦抱着小胖鸡坐在床头发着呆,还时不时地在小胖鸡不安分的脑袋上弹一下,她的一指神功在小胖鸡的脑袋上屡试不爽。小胖鸡被云梦弹了一下,这才老实了一点,将头埋在云梦的怀里“唧唧……”地叫了起来。 她着实没想到能在这个认识还不到一周,且根本不知道对方底细的人成为驴友,他们在昨天就已经约好要去漠南游玩,去领略一下伟大祖国的大好河山。 这其中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云梦说她不想回家,并编造了一大段自己是京城有名的富商的小女儿,只因自己的娘亲死得早,爹爹又是一个好色爱财之徒,因此就被爹爹和比自己只大上一个月的十五娘,爹爹新娶的小老婆,拱手让给了一个比自己爹爹还大几岁的有钱老头儿…… 然后,在她嫁人之前,被自己的奶娘所救,拿了些盘缠逃了出来,可惜偏偏就遇到了一伙强盗,不仅被抢了钱,还差点被抓去做了压寨夫人,幸好自己有勇有谋,机智过人,最终逃了出来…… 然后,就在温泉中偶遇了陆丹…… 再然后……没有然后了。 云梦说的有板有眼,动情之处还拿着陆丹的袖子抹了几把鼻涕眼泪。 陆丹听罢,跟着叹了口气,“你如今是哪里也去不了了,而且还无依无靠,你的下半辈子,还是……让我来负责吧。”他双眼发光地看着暗自伤神的云梦。 “不行不行……”她急忙摇着脑袋,“你听说过白云观么?” 陆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云梦立即露出一副连这个你都不知道的鄙视表情,紧接着又清了清嗓子,为身旁虚心求教的小六子开始解谜,“白云观始建于唐代,名为天长观,是道教全真派十方大丛林制宫观之一。” 小六子立即非常配合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但是这个和我要对你负责有什么关系?” 云梦无奈扶额,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在我娘亲离我而去之后,我心灰意冷,觉得这世间以没什么可以让我留恋的地方,便暗下决心,要除情去欲,识心见性,心地清净,返璞归真,证道成仙!” 陆丹神情凝重地听完,慢慢抬头道:“难道你要做道姑?” “不不不,是仙姑。”云梦想着道姑那般寒颤样,还是觉得仙姑更好一些。 “哦。”陆丹点点头,疑惑道:“但那还是与我对你负责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一起做一对令人羡慕神仙眷侣啊。“说完他还眨了眨眼睛,大有卖萌的趋势。 “呃……反正我要去白云观,你将我送到白云观便可。” 其实云梦是这样想的,她自然不会去当什么道姑仙姑。此时即不能回陈府,也不能回王府,何不让小六子先将自己送到白云观,等摆脱了这个整天追着她要为她负责的烦人家伙,再计划计划,离开京城,用天仙美男给的这些钱买几家店,做做小生意,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而且,眼前的这个小六子,不仅衣着华贵,气质超然,更重要的是,出手如此大方,肯定不是一般人了。所以,为了远离麻烦,还是早早地甩了他。 哪知,小六子不仅没答应,还神情严肃、抓着云梦的衣袖道:“那我也要去白云观,和你一同修道成仙。” “你……” 还没等云梦来得及找借口甩掉他,他又道:“我要对你负责到底!” 云梦立即泄气,只能苦笑,“我不去白云观了,我……我要去各地游玩,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那正好,我正要去漠南,小娘子肯定没去过吧?” 云梦看着那闪闪的眼睛,内心咆哮道,他又在卖萌了是不是?!却还是没有经受住大叔卖萌成正太的小六子的诱惑,点头道:“我是没去过……” 于是,云梦就和小六子瞬间结成了好驴友,等她的身子彻底好了,两人便一同去漠南。 正当云梦还在感叹自己怎么会和一个相识不到一周的陌生男子结伴去蒙古游玩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心弦一动,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急忙抓了还在怀中撒娇卖萌的小胖鸡,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些,顺着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拿着一张画像向店小二询问,而店小二看着那张画像思索了半晌,突然拍了拍脑袋,猛然伸手指向了云梦,吓得云梦往后一退,猛地关住了房门。 她一时间慌了神,肯定、肯定是陈晏他们拍了官兵来找她,怎么办…… 正当她急得团团转之时,小六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猛地跳到云梦面前,“小娘子,你怎么了?” 云梦被吓得一声尖叫,一看是欠揍的小六子,这才放下心来,嗔了他一眼,“你是鬼啊,突然间冒出来……” “就是这里,她就住在这个房间里!”门外传来店小二谄媚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梦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小六子眨了眨眼,一把将云梦拉到了里间,将云梦盘着的发髻解开,并道:“小娘子,你快脱啊……” “啊?”云梦本就慌了神,条件反射地去解纽扣,突然间才反应过来,“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小六子也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你脱就是了,我定然是不会让那些官兵将你抓走的。” 云梦立即解起纽扣来,心道这么些天小六子都没有怎么样她,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更是不会趁机偷吃她豆腐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店小二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点头哈腰道:“就是这里了。” 领头的一个官兵趾高气扬地拿着画像,刚要抬脚走进来,就听到一声极尽低沉、而又嘶哑地男声,“啊……” 领头的官兵顿了顿,停了下来,几个官兵面面相觑,店小二也是一愣,但是想到那位爷的夫人性情向来奔放,大白天做这等事,肯定也属正常。 便抬脚走了进去,正要说话,又传来一阵呻、吟,“嗯……”极是魅惑,听得在场众人心颤不已。只不过,几个官兵也只是愣了愣,这种场面,也是见多了,这时犹豫不前,只是因为上面有话,不能动这女子分毫,所以才会有些迟疑。 倒是店小二,极其想要讨好这几个官兵,便走上前,颤声道:“爷,几个官爷来例行检查,您和夫人可先歇一歇?” “滚!都滚!”一声怒吼隔着帘子传来。 几个官爷一听这话可不依了,他们在这里向来都是横行霸道无所不能,上面说不能碰那个女子,可没说还有这么一个男人! 领头的官兵骂骂咧咧地向里间走去,但是,刚走了进去,骂声立即止住了,后面的几个官兵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男子衣冠不整地抱在一起,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官兵,那个面容隽秀,却留了两撇可爱的小胡子的“男人”还往正抱着他,一脸被坏了好事的模样的浓眉男人怀里靠了靠。 刚走进来的小二看着眼前的一幕,瞬时瞪大了双眼,哆哆嗦嗦地伸手指着正缩在陆丹怀里的小胡子“男人”,“你……你不是女的吗?!” 陆丹冷哼了一声,“我家娘子本来就是男儿身,只是我们两个如此住客栈,并不方便,这才让我家娘子假扮做女子的。” 领头的官爷愣了愣,脸色发青地嘟囔:“真是晦气……”说罢,转头狠狠地瞪了店小二一眼,疾步走了出去…… 店小二一路贴着脸,低声下气地给几个官爷赔不是,心里却很是疑惑,那个人明明就是女子,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怪不得那位爷的夫人那般奔放,原来他是个男人啊。 虽然对于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等事,店小二光是想一想,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如今看了这么一对,那位夫人虽然是一个男人,但是相貌着实出众,那般绝色,恐怕是一般的女子都比不上,突然间就心生出一丝好感。 掌柜的一看几位官爷一脸的丧气,又见店小二在一旁不住地赔罪,有些疑惑地上前,拽了拽店小二的衣袖,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店小二来不及多做解释,便悄悄道:“那位夫人……” 领头的官兵见掌柜的和店小二嘀嘀咕咕的,更是来气,“他娘的真是晦气!竟然碰到两个断袖!” 掌柜惊得长大了嘴,愣了半晌道:“官爷,您搞错了吧,怎么、怎么会是个男人?” “他娘的都留着胡子,怎么不是个男人!” “但是……”掌柜疑惑道:“但是小的前几天给她把脉,明明就是个女子,怎么会是个男子?” 领头的官兵闻言一惊,“他娘的敢骗老子……”立即骂骂咧咧地转身爬上了二楼…… 余下的官兵和店小二、掌柜都跟了上去,一伙人气势汹汹地踢开了房门,却见对面的窗户是开着的。 领头的官爷急忙走进了里间,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唧唧……” 他循声看去,只见眼前那张破旧的木床上放着一只小胖鸡,正全身发抖地看着他,而它的脚下,放着一个信封。 他不耐烦地将那只叫个不停地烦人的小鸡一把扫到一旁,拿起了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店小二,亲启” “喂。”领头的官爷转身指了指正发愣的店小二,“你,过来。” 第249章 店小二小跑了过去,一脸惊讶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信封,两手哆哆嗦嗦地拆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更是大惊失色。这里面,竟然放着一叠银票,外面夹着一张纸条。 领头官爷见状,眉头皱的更深,指了指纸条,“读出来。” 店小二还好念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颤声道:“看到那只小胖鸡了没?替我小娘子好好照顾好它,这几张银票是抚养费,一定要让它寿终正寝,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吃了它,我就如你对它那样对你!” 众人:“……” ******** 两人从那个荒无人烟的小客栈逃了出来,小六子拉着云梦一路狂奔,差点将云梦的胆汁都给震了出来,直到她实在跑不动的时候,两人才蹲在小路边歇息。 “小娘子,你是不是已经被全城通缉了?” 云梦已经默许了这个让她想要撞墙的称呼,就如陆丹已经默许了比自己小十岁的云梦叫他小六子一样。 云梦默许这个称呼是因为实在是懒得改正,小六子和她说话,几乎每一句里都有一个小娘子,要改正这个称呼,工程量实在太过庞大。而陆丹默许小六子这个称呼,完全就是在占云梦的便宜,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媳妇儿才能这么叫自己。 云梦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嗯。” 小六子一脸惊异,“小娘子,你只不过逃了一次婚,怎么就会被通缉?难道是因为你的那个未婚夫太有钱了?” “小六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听说过么?”云梦一脸的惆怅,“有钱就等于有权!” “哎……”小六子也跟着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一直都要躲躲藏藏了……”他抬头看了云梦一眼,“要不,就让他们认不出来你好了。” “怎么会认不出来我?” 云梦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糊了一把臭泥巴,接着,身上、头上都被糊了许许多多的泥巴,“小六子!” 陆丹给云梦糊完泥巴,笑嘻嘻地拍了拍手,在云梦仅有的一处干净的衣角上擦了擦手上的泥巴,“这样就认不出来你啦。”他还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糊满泥巴的狼狈少女,仿佛就是在观赏自己完美的作品一样,“估计碰到你,就会让你滚蛋。” 说着,他递给云梦一面铜镜,云梦拿起镜子一看,尽管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但还是差点惊得背过气去,这镜子里的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流浪汉!叫花子! 陆丹很是满意地看着她,正要伸手拿回镜子,哪料到自己的脸上也被糊上了臭泥巴,他立即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巴,就往云梦身上扔,云梦也不甘示弱,她自然不怕小六子扔过来的泥巴,因为她全身已经都糊满了臭泥巴。 “喂,你们两个,臭叫花子!一边儿去!别挡了官爷的路!” 正扔泥巴扔得起劲的云梦被一股大力拽到了后面,只听“啪”地一声,如蛇的细长鞭子打在了云梦刚刚坐着的地方,若不是陆丹将她拉到一边,被鞭子打倒的,可就是她自己! 她仰头看着那个挥鞭子的官兵怒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上前去,而后面跟着的,则是一辆马车,当她往马车旁的那匹赤马看去时,瞪大了眼睛。 那个人,不是安陵韵安大姐夫么?他来这里干什么?正当疑惑,转眼间,却看到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那张她永远也不想再见到的脸! 突然间传来钻心的痛,她脑袋此时早已一片空白,就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甚至是那又一次打过来的鞭子…… 一旁的陆丹叹了口气,一把拎起云梦往后退了后几步,直到远离马路三丈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而马车中的男子,也看了看连鞭子都躲避不及,一脸苦痛地看着他的叫花子,不禁愣了愣,随即又放下了帘子…… 直到马车走得都已经看不到了,云梦却还是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去的那个方向,直到小六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小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太臭了太脏了?都是为夫不好,忽略了你是女孩子,都喜欢干净的……” 云梦靠在陆丹的怀里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那啰啰嗦嗦的唠叨,也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将自称变成了为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为什么一见到他,自己就会失控了呢?要忘记他的,说过要忘记他的,不管是什么破藏宝图,还是什么杀父弑母的凶手,她都不在乎,只要可以忘了他。 两人在路边等了许久,也只有一辆驴车愿意载着他们进城。正当他们坐上驴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被摇地七荤八素之时,云梦差点就将早上吃的灌汤包吐在了正一把抓着她、以防她掉下驴车的陆丹身上,幸好陆丹身上的臭泥巴味道实在太过呛鼻,搞得云梦实在是没有心情吐。 过城门的时候依旧是有重兵把守,但是一看驴车上的两人满身污泥,还没走近就已是臭气熏天,急忙挥了挥手,让两人走了进去。 其实坐这驴车也不是白坐的,赶车的小老头看着这两人虽然是脏了点儿,臭了点儿,但好在也是有力青年,便让他们帮忙将驴车上的货卸了下来。 两人卸完货,肚子早已开始叫了,但是陆丹身上只有一叠叠银票,这样拿出去反倒令人起疑,而云梦身上则是一块块金条,就更是不能拿出来了。 最后,他们随意逮了一个拿着些碎银子去买吃食的小孩子,在小孩子已经被吓到泣不成声的时候,将碎银子拿了过来,给他塞了一张银票,而后遁走。 当他们满意地用街边小吃填饱肚子,顺便又买了些干粮后,陆丹就拽着云梦开始向北城门走,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穿过京城去蒙古。 “小娘子,你说怎么大街小巷都贴着你的画像,你那个未婚夫老头儿,究竟是多么有钱?” 云梦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恶狠狠地道:“富可敌国!” 陆丹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有钱。”说着,他戳了戳云梦的胳膊,“如果我和他一样有钱,你是不是就不逃婚了?” 云梦翻了翻白眼,把银票当手纸用的人,应该比富可敌国还有钱吧。 陆丹见她不答话,挠了挠头,又道:“小娘子,我觉得我要向你承认错误。” “什么错误?你比那个富可敌国还有钱?”云梦瞥了他一眼道。 “当然不是。”陆丹竟然有些羞涩,“是这样的,小娘子,为夫之前还有过一任妻子,后来她病逝了,现在,有两名妾,而且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云梦不满地撇撇嘴,心道就算你没有儿子没有老婆一身清白,我也是不会考虑你的…… “我绝对没有让你给我做妾的意思,而是让你做我的妻子。”小六子闪着大眼睛看着云梦。 云梦愣了愣,神色凝重道:“小六子,如果你从没有妻妾,也没有子女,我会考虑考虑的。” 小六子无声地低下头,手里却还是紧紧地拽着云梦的衣袖,只要将她拐去漠北(注),那不管是什么,就都由不得她了。 “小六子,这北城门还有多远啊。”云梦俯身摸了摸已经发酸的小腿肚子,蹙着眉道。 “不远啦小娘子,你看只要经过前面那家医馆,再往右拐,直走五百里,就到了。” 云梦顺着小六子的指着的方向望去,那家医馆?总觉得好像来过一样。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不管一个地方走上多少遍,除了是她家,其他的地方都会迷路的。 还未走近,云梦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向医馆走去,是云宴和墨美!那是她的两个绝色哥哥,云梦正发着愣,就被小六子一把拉到了医馆门口。 原来这是源生堂,是、是子规拜师的那家医馆! 云梦突然想起那个眼中总会蒙着一层悲凉之色的清秀少年,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由得触动一下。 “云公子、将军,你们来了,快坐。”子规忙上前为他们斟茶。 云宴和墨美看着子规笑了笑,两人的眼圈却都有些发青,道:“过些天麻烦你照顾景芊和颜姨娘了。” 子规也坐了下来,苦笑道:“哪里有麻烦不麻烦这一说,云梦之前就说过,要好好照顾颜姨娘和景芊,就算是、是景芊害了云梦,但是她还是帮着几位大人及时找到了陈大人,我知道她是心善的,只不过,着错了道儿。” 云宴也是一愣,脸上流露着一丝凄凉,叹气道:“只愿能早些找到妹妹……” 墨美看着云宴伤心,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又想着那个和云宴极其相似的妹妹云梦失踪了,恶狠狠地道:“我定要让那个俞氏好看!还有端敏!” “小娘子,我们走吧……”陆丹看了望着医馆早已失神的云梦,淡淡道。 云梦猛地回过神来,拉着陆丹赶忙走了。 她眼睛发酸,喉咙也发紧,她强忍着不哭出来。她是真的舍不得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再见到他们时,她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她知道子规心里难受,她还记得子规靠在她的肩上,痴痴地看着还着熊熊大火的祖屋,他在这世间就什么亲人也没有了,在这世间,什么牵挂也没有了。子规紧靠在她肩头,只一遍遍说着,他只剩下她了…… 还有那个不顾一切寻找她的哥哥云宴,那个娘亲被杀的雪夜,他是怎样紧紧护着怀中的她,当时他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是怎样面对这娘亲被杀,而忍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那样坚强的他,是为了保护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妹妹。 这些事,都是墨美告诉她的,只有一直在他身边的墨美才懂得,这些年来,云宴为了寻找她,而付出过多少努力。虽然墨美和云宴决定将杀父弑母之仇自己扛着,不想让她知道,但是她猜得到,他们,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们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回她的平安。 陆丹看着云梦魂不守舍地神情,也不多说话,只是拉着她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陆丹在想些什么,他直直地看着前方,眼睛没由来地闪烁了一下。 两人终于走出了北门,陆丹拽着云梦走到了门外的那辆马车旁。他轻击了马车三下,便有一个黑衣男子探出头来,看着他们两人足足愣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大……” 陆丹一把搂住那个黑衣男子的脖子,直直将他拖下了马车,“怎么,不认识你大哥我了?我是陆丹啊。” 黑衣男子战战兢兢地被陆丹搂着脖子,看着陆丹向他急速地眨了眨眼睛,这才颤颤巍巍地点头应声道:“大、大哥。” 陆丹很是满意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拉过还在一旁发愣的云梦,“这是你大嫂。” 黑衣男子眼皮跳了跳,对着眼前又丑又脏,就连亲娘也认不出来的人,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大、大嫂好。” 云梦见状,瞬间有种进到黑社会的感觉,抽了抽嘴角,向他点了点头。 陆丹笑着将云梦扶上了马车,还神神叨叨地,“小娘子,哎,你说我们这回扮作年过半百的老夫妻怎么样?不行啊,那就还是扮作断袖?你说什么?你要为夫扮作你的小丫鬟……” 赶着马车的黑衣男子一脸见到鬼的模样,他的大汗,什么时候成了这副德行? (注)漠北:准格尔部 “死老头儿!你知不知道云梦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之前陈晏又是怎么对我的?为什么锁住我的法力,只准我显出原型?你知不知道云梦在心里是怎么嘲笑我的你知道么?!” 天仙美男素倾一口气说完,坐在石桌旁喘了口气,伸手就灌下一杯茶水,而后怒瞪这眼前这个万年笑容不变的红衣老头儿。 红衣老道淡淡地看了一脸怒火的素倾,又看了眼被他一口灌下的而连味道都没尝的明白的金叶玉酿,不禁心痛万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吝啬鬼司命君那里讨来的,只有三杯! 素倾见红衣老头儿依旧一张死人脸,气得要命,正要张口继续控诉,却听老头阴森森地道:“难道……你愿意坠入轮回,去给那个七老八十的阿婆当三世小相公?” 第250章 素倾一听这话,立即泄了气,愁眉苦脸道:“难道再没别的法子?” “没有了。”红衣老道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指不定幸灾乐祸成什么样子,叫你喝了我好不容易讨来的金叶玉酿! “难道就不能让司命君帮忙改改,把阿婆改成少女?”素倾仍旧不死心,趴在石桌上眼巴巴地问。 “这个……”老道摇摇头,“其实之前是让你守三世活寡的,还好和司命君有些交情,所以才让他帮忙该做老阿婆,你啊……就知足吧……” ****** “我给你们说啊,前几天我们店里来了一对儿小夫妻,那个男的,那可叫一个出手大方,一下就放下了这么一沓银票……”店小二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众人听得是满脸的羡慕,“而他的老婆,长得那可叫绝色佳人,那什么西施貂婵潘金莲和她比起来,那可都差的远啦……” 店小二边说边“啧啧”了几声,这些话他都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每次有客人来,没事儿和他闲聊,他就开始吹嘘,而且一次比一次离奇。 “后来有一天啊,从京城里来了几位官爷,他们一进门,就拿出一幅画像,问我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那个人。我一看,哎哟喂,那不就是那位爷的绝色老婆么!我就把几位官爷引上了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种声音……” 此时,底下有一个年纪不过二十,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年好奇道:“哎,那种声音啊?” 店小二很尴尬地轻咳了几声,他也才是十**的年纪,本来还一点也不觉得什么的,被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这么一问,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咳咳,就是那种声音嘛。” 可是那个少年仍旧听得不明白,一旁的几个经人事的笑道:“不就男女之事,店小二,你这说故事的人,怎么连这个也说不出来?” “就是,就是,莫非……你还没有……” 众人一经起哄,那位少年的脸都被羞得通红,而店小二则是又羞又恼,然而谁也没发现,在人群中,有一个气质脱俗的青年,五官很是精致,他反倒没有跟着众人哄笑,而是冷着一张脸。 “好了好了,让小二讲完……” 店小二这才摸了摸有些发烧的脸,继续道:“我就冲上前去,打开门,没想到那种声音听得更加清晰,想着身后还有官爷们,我就硬着头皮上前,给他们说官爷要来检查,没想到在里间的那位爷嫌我们坏了他的好事,便恼了。官爷们也不是吃素的,也就骂骂咧咧地走了进去,刚掀开门帘,就吓得愣住了,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 “什么什么?” 众人好奇地问道,店小二笑道:“竟没想到在里间里的是两个大男人,我上前仔细一看,竟没想到,那位爷的绝色夫人,竟然是个男人!” “怎么可能,是你看错了吧。”店小二一说完,就有人质疑道。 店小二一副肯定得模样,“怎么可能看错,就连那位爷自己都承认了,他说啊,他们就是断袖!” “哎呦,这伤风败俗的事还真有人干得出来,这……这断袖……” 众人都为此感到不可思议,有违常理,只有那个相貌俊美的青年向前一步,“你可知道去哪里了?” 店小二愣了愣,眼前的男子生得可真是俊俏,倒比前几天来得那位爷更耐看一些,“他们……他们后来逃了。” “从哪里逃走的?什么时候逃走的?” 店小二愣了愣,“哦……就是官爷来的那天,官爷们刚下了楼,他们就从窗口跑了。” “他们临走时可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的。”店小二看着眼前这个俊俏公子,完全被他那冷冷的语气和气势给震住了,他转身急忙走进了后院,不一会儿,怀中就抱着个半大的鸡走了过来。 店小二把怀中又长胖些的胖胖鸡递给了满脸黑线地俊俏公子,并道:“他们就留下了这么一只鸡,还留下话说要我好好照顾它,看样子他们还会回来。” 胖胖鸡被俊俏公子抱得很不舒服,“咯咯……”地直叫唤,他低头看了这只不安分的鸡一眼,转身就将它扔给了身边另一位俊雅男子。 俊俏公子伸手扔下来三个足量的金条,头也不回地道:“这只鸡我买了。” 等店小二将眼珠子从闪闪发亮的金条上移开时,这才发现那只搅得他不得安宁的鸡已经被人抱走了,而后突然想到那张字条,不禁打了个冷颤,叫娘地追了出去。刚到门口,看到的就只有茫茫黄土,滚滚尘沙,那两个公子早已骑马绝尘而去…… “陈晏,你看……”安陵韵很是无奈地将鸡倒提着,然而那只胖胖鸡像是有无穷的力量般,竟然一点也不怕他,想着用尖尖的嘴去啄他。 骑着马的陈晏停了下来,转身一把抓过那只鸡,双手提着它,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却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而这只胖胖鸡刚刚还凶巴巴地要啄安陵韵,一到陈晏的手里,忽的就开始哆嗦起来,竟连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陈晏知道这只胖胖鸡只不过是云梦随手养过的一只萌宠,肯定会气到一掌把这只肥鸡拍死。 陈晏想不明白,索性拿来绳子,一头拴在胖胖鸡的爪子上,另一头则是提在手上,骑着马慢慢向前走着,安陵韵则是二话不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陈晏的伤并没有彻底的好,刚刚驾马狂奔了一阵,肩膀处就传来钻心的痛。 他一直在想一个完全之策,既要为袁爷爷报仇,为云梦永除后患,也要稳住云梦,和她长相厮守,为此,他宁愿放弃为娘亲和他的族人报仇。他也明白,这仇怨,究竟该找谁来报?是当今圣上?还是……云梦?也许,他早就该放下,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一切,他不希望她再像幼年时遇到那么血腥的场面,而忘记了一切。他是要娶她的人啊,他将是她的夫,又怎么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经受如此痛苦的事,他不忍心…… 然而自古没有两全之事,即使他将一切处理地再好,计划地再完美,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出了乱子。 云梦知道了一切,他们差点命悬一线,生死永隔。就在他以为逃过了一劫,醒来之时,却完全不见了云梦的身影,他拖着病重的身子到处寻找,都不见踪影,唯有他面前的一口空空的大铁锅和一个木碗。 不仅如此,就连那半张地图和天字行的木牌也跟着消失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却发现已经被处理好了,身上的毒也已经解了大半…… 难道这一切都是云梦做的? 绝不可能,云梦也受了重伤,而且她就连草药也不认识,怎么会帮他解了毒? 如果那个人单纯地只为地图而来,又为何还救了他,拿走了天字行的木牌,还捉走了云梦? 陈晏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认定,云梦暂时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要找到她,一切……就都有了转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云梦坐马车本就会晕,这次又因为伤没有彻底好,连直隶省都还没走出去,这一路上就已经吐得天昏地暗,整张小白脸都呈菜色。 陆丹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命手下赶车的黑衣小弟暂且找了一个临近漠南的小客栈,决定先在这里歇几天,也好让一路上吐个不停,现今连酸水都没得吐的云梦,好好吃几顿饭。要不然不等他们到了漠南,就只怕云梦会吐到连人形都没有。 三人匆匆住进了店里,大哥陆丹和小弟赶车男一间屋子,云梦独自一间屋子,虽然陆丹和云梦不住在同一间,但是只要白天一有空,陆丹就窜进了云梦的屋子里不出来了。 云梦住在了客栈,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觉得摇摇晃晃的,好像还在坐在马车里,直到次日才缓解一些。歇息了一日,陆丹可是将当地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堆到了云梦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心里不由地绷紧了。 然而云梦经受了好些天的舟车劳累之苦,又是每天一吃就吐,以至于到现在看见吃的,胃里都会条件反射地泛酸,此时连填肚子都成了问题,哪里会在意那些土特产和小玩意儿。 好在陆丹耐心又细心,既然云梦吃不下饭,那就得慢慢来,先是喝点儿粥,之后再慢慢加菜,直到云梦恢复面色,有精力说一句“小六子,我要吃烤鸡翅”时,这才放下心来。 似是陆丹为了在小弟面前树立威信一般,正当云梦当着他的小弟叫一句小六子,他便开始深深地皱着眉,云梦也是有些眼色的,看着陆丹不大情愿,便也只在只有两人的时候叫。 其实他最想不通云梦为什么就对烤鸡翅那么地上心,难道大草原上肥嫩鲜美的烤全羊就比不上那骨头比肉还多的鸡翅膀? 等云梦好些了,陆丹就赶紧拉了她去当地的集市上去逛一逛。当地正好位于直隶省与漠南的交界处,小镇上既有极具漠南特色的羊角牛刀,也有中原女子用的绫罗绸缎、胭脂香粉…… 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对口贸易基地。还有些眼光独到的商人专门来这里做交易,好马好牛低价到手,再运到直隶省乃至以南的地方高价出售。 这里的集市不仅热闹非凡,还是让祖祖辈辈均已游牧为生的漠南人民提高生活质量的重要港口。管理这里的正是科尔沁郡王班第,当云梦第一次从陆丹的嘴里听到班第这个名字时,还觉得有些耳熟,再仔细一想,这才发现此班第正好不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端敏公主的丈夫,苏德小王爷的亲哥哥么,想来她还要称呼班第一声姐夫呢。 虽然她在心底里恨死了那个嚣张跋扈、高傲自大的端敏公主,却不得不佩服她的丈夫班第。要说班第这人的思想还是很前沿的,他懂得漠南对外通商的重要性,自然就开出了一系列对外交易的优惠政策。鼓励漠南人民对外通商,引领民众走上一条发财致富的道路。 虽然漠南的高层与皇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商自然不成问题,但是毕竟是伴君如伴虎,如果这边小小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皇朝以为他们起了谋反之心,那就等着被最高统治者一举歼灭吧。 因此对于边界的管理问题,班第还是即大胆又小心地处理着,他是派了重兵把守在这里。这个地方虽然最容易出乱子,但是在班第的治理下,眼下却成了热闹繁华、治安优良的小镇子。 两人正要出门,云梦像是记起了什么事,她拉着疑惑不解的陆丹回到了她的屋子。然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陆丹别别扭扭地假扮了一回小丫鬟,这可是陆丹早先就答应好的事情,话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碍于颜面,陆丹也就泪流满面地穿上了云梦为他准备的大一号的女子的衣裙和假发。 云梦其实也并没有想要陆丹就这样真的穿着这么一套女装走出去,就怕他扮相太如花,反倒吓坏了街边玩耍的小孩子。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陆丹穿着裙子带着假发髻,竟然生生让她看出了一分可爱,浓眉大眼又是小脸白净,只不过那两双极大的手脚和极高的个头,出卖了他。 而云梦则穿得一身风流倜傥的月白衫,拿了一把涂着墨宝的扇子,戴着一顶只遮得住头顶的毡帽,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小丫鬟”小六子出发了。而小弟赶车男看着自己的大汗被折腾成那副模样,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哆嗦着跟在了他们后面。 本就是相貌出众的云梦扮作风流公子哥,一路上装模作样摇摇扇子,后面跟着一个保镖似的丫鬟和一个丫鬟似的保镖,早就引来大街上一群女子暗送秋波,更有甚者,会直接跑过来问她可有娶亲。 第251章 云梦终于享受了一回她的两个绝色哥哥在京城里受到满街女子的高级待遇。而她身后的陆丹和小弟则看得嘴角只抽,最终陆丹以吃蒙古特色小吃为由将她拉进了一家小饭馆儿。 话说漠北的特色小吃不就是奶酪、奶茶、酥油茶,马奶、打糕、烤全羊么。云梦之前虽然都吃过这些,但是都不是在蒙古当地吃的,自然不地道。 当这些东西全都上到桌上,她挨个儿吃了一口之后,这才发现她还不如去吃那其他地方不地道的漠北小吃呢。东西的味道自然都很是醇正,不过也太……醇正了些,她根本不习惯吃这些东西,吃得她又想起前几天在马车上一见吃食就条件反射胃里泛酸的情景。 再看看身旁的那两只,倒是吃得欢快,想着离开家乡那么久,头一次吃到了家的味道,的确是不容易。云梦一边噘着那味道还算不错的打糕,一边东张西望,所望之处尽显热闹繁华,这家馆子也应该很是出名,外面还有很多人排着队要进来呢。 正当云梦就要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时,突然间,一声暴喝打破了这个气氛,云梦循声望去,正是她邻座的一个大汉,正指着碗里的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怒骂:“你他老子的这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其他几张桌上的人也开始跟着怒吼,在他们的食物里,都发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恶心东西……老鼠蜘蛛蜈蚣应有尽头,看得云梦直接扔掉了嘴里正嚼着的打糕,忍不住就要干呕起来…… 云梦“腾”地站了起来,正要招呼两个同样面露异色的陆丹和小弟赶快离开,却发现那几桌闹事的大汉正好堵住了下楼的路。 她心里突然开始发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正一脸凝重地看着闹事人群的陆丹。陆丹像是感觉到了云梦的目光,他转过头来,看了云梦一眼,起身走到了云梦身边,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有这个神似保镖的丫鬟在身边,云梦也就放心了很多,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面那群闹事的人。 “嘭”地一声巨响,那群闹事的人们已经开始砸东西了,什么桌子椅子窗子,甚至是木墙,他们也会拿着大刀一阵乱砍。按说这个治安如此之好的小镇是不会允许随意带刀进城的,也不知他们是哪里来的这些大刀。 本来店小二和掌柜的颤巍巍地上来劝说,都被他们一把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小二倒是没什么大碍,倒是掌柜,也上了年纪,被推下楼梯的时候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当场毙命。 正好这二楼就只有云梦这么一桌不闹事的主,当他们大扫荡一般将东西砸到云梦这边时,看到这边竟然还有人,领头那个看了桌上的食物一眼,又看了身材高大,极具蒙古特色的小丫鬟陆丹一眼,立即不由分说地提起大刀就往桌上砍去…… 陆丹和小弟赶车男对视一眼,陆丹拽着云梦连连后退,小弟则是上前试图要挡住那个拿着大刀发疯的大汉,“这位大哥,都是赶路吃口饭的人,您就……” 还没等小弟说完,大汉就又是一刀挥了过来,“废什么话,给老子滚开!” 陆丹见状,欺身上前,抬眼间就制住了大汉的手腕,大汉被陆丹抓得一身冷汗,想必是力道极大,“你、你好大的胆子,好狗不挡道,快、快……” 那大汉还未说完,陆丹一个使力,大汉就“哎呦”一声丢掉了大刀,手以极不自然的状态垂了下来,似乎已经是骨折了。 “兄弟们,都给我上!”大汉忍痛抓着手腕,一面又招呼了后面跟着的一大群闹事的汉子。 明眼人一瞅,就知道他们是团体作案,专门来闹事的。陆丹冷哼一声,一把揽住吓得面无血色的云梦,正准备逃走,却听那几个汉子叫到:“老大,那小子看起来眼熟,好像从哪里见过……” 云梦心惊,难道通缉令都发到蒙古去了?陆丹倒是没怎么在意,揽住云梦头也不回地从二楼的窗台上跳了下来,而小弟则紧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混迹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而后顺着人流,回到了小客栈。 陆丹刚回到屋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方形令牌,“这是我刚刚从他们身上顺来的。” 云梦和小弟都凑了上去,小弟看着那令牌,不由大惊失色,他指着那令牌,惊道:“这、这和前几天来客栈闹事的那些人的令牌是一样的!” 陆丹紧紧盯着手中的令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几天客栈里也有人来闹事了?”云梦仔细想了想,她倒是一点也不知道。 “嗯。”陆丹将手中的令牌塞进了怀里,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那时候你在睡午觉,所以并不知道,也是有一群人来闹事,砸坏了很多东西,后来他们被客栈里几个会武的青年赶跑了,他们落荒而逃的时候刚好丢了一张令牌,正好我就在一旁,便捡了回来。” “那这么说来,这些闹事的人应该是一起?”云梦早就怀疑,这个小镇的治安明明很好,怎么会有一大群人随意携带刀具,而且,是那个小馆子被五毒教围攻了么?怎么偏巧就会在碗里出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毒物。 陆丹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只不过,他还是小丫鬟的扮相,脸上还涂着胭脂香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浓眉大眼的如花姑娘。 云梦看着看着,突然就“噗嗤”笑出了声,一旁的小弟也忍着笑,差点就憋出了内伤。 陆丹倒是没发觉,直到他不经意走到镜子面前,脸色铁青地看着镜子里小丫鬟扮相的自己,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三人虽然猜出这幕后肯定是有人指使,意图不明,但肯定是要让这座小镇子乱了套。陆丹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当天下午就命小弟和云梦都收拾好了行李,他们又坐上了让云梦吐得天昏地暗的马车,准备出城。 陆丹的确有先见之明,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正当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城门口,突然间就冒出了一队士兵,领头的士兵甲气势汹汹地拿着长枪,指着马车,喝令里面的人滚下来。 陆丹扶着扮作俏公子的云梦下了马车,本以为他们只要例行检查一下即可,没想到他们竟要封城! 正当云梦和陆丹站在马车旁愁眉苦脸地想着如何才能逃出去,却没想到钻进马车里检查的士兵甲探出头来,一手拿着两张令牌,一手拿着一沓银票和一袋子足量的金条,激动地嗓子都有些嘶哑,“头儿,你快看!” 一直站在城门中间,挺胸抬头、腰携大刀的军爷一看那些东西,眼睛一亮,笑容猥琐道:“看来小王爷命我们封城果然没错,携带大量钱财,还有两张令牌,看来这几天闹事的幕后黑树就是你们!”他昂着头说完,就像是一只高傲自大的公鸡,“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陆丹见状,正要拉着云梦逃跑,却没想到突然间就出现了一整队兵马,足足有好几百人……看来是没逃跑的希望,陆丹看了小弟一眼,接着,三个人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众士兵将云梦三人直接就扔进了大牢,云梦是最后一个扔进去的,偏偏就被扔到了陆丹的身上,陆丹哼唧了一声,顺势一把将云梦抱紧了怀中,笑道:“小娘子,你终于肯投怀送抱了,为夫真的好感动啊。” 云梦翻了翻白眼,从陆丹的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还是快点儿想办法逃出去,看来我们是被陷害了……” “也不全然是这样。”陆丹放开云梦,脸上的嬉笑也一扫而光,“你看看那个抓我们的官兵就知道了,急着想要立功,却没半点能力,偏偏为人嚣张自负。我们被这样莫名其妙地抓进来,不仅仅是有人背后陷害,更重要的,还有一个蠢材官兵。” “那还是逃命要紧!”云梦明白,自古以来这种栽赃嫁祸的事,要讲理是根本行不通的,他们既然认定了要你背黑锅,那么不管你有多么充分的理由,都是逃不掉的,唯一解决的办法,就只有逃跑了…… 陆丹看着一脸紧张地云梦笑道:“那自然还是要从那个蠢材官兵那里入手……”他话还没说完,就走进来一个士兵,云梦定睛一看,正好就是士兵甲。 士兵甲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将手中的两碗黑乎乎的大米饭扔了进去,临走时还“呸”了一口。 云梦一看那碗连老鼠也吃不下的牢饭,翻了翻白眼,转头看了陆丹一眼,没想到陆丹却拿起饭碗,正要吃,被云梦一把拦住了。 “你、你就不怕它有毒?”云梦根据看过无数电视剧的经验,这牢饭十有八、九是下了毒的。 没想到陆丹摇了摇头,“卖相这么差,就连老鼠都不会吃的,怎么会有毒?真要下毒,肯定是下在香喷喷的大餐里面。”说罢,他就低头吃了起来。 云梦看着陆丹吃得香,愣愣地看着剩下的一碗黑乎乎的饭,她端了起来,咽了咽口水,正要递给一旁受气小媳妇模样的小弟,却没想到他摆了摆手,不肯吃…… “咳、咳……”陆丹突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云梦放下手中的牢饭,立即靠了过去,看着陆丹涨红的脸,难道……那牢饭真的有毒?! 云梦扔掉手里黑乎乎的大米饭,冲上前将咳嗽个不停的陆丹一把搂在怀中,又是掐人中,又是翻眼皮的,一面还扯着嗓子喊着:“快来人啊,救命啊……” 原本只是在剧烈咳嗽的陆丹,被云梦这么一闹,直接开始翻白眼,就差吐白沫了,一旁的小弟鄙视地看了云梦一眼,陆丹则是在云梦的剧烈摇晃下终于睁开了双眼,凄凄道:“小娘子,你慢点儿啊,再折腾下去为夫就真口吐白沫中毒身亡了……” 早已抓狂的云梦“咦”了一声,眨了眨大眼,“你……你没事?!”还没等陆丹点头说话,她这才反应过来,“你这都是装的?!” 陆丹躺在云梦的怀中无比享受,“小娘子,为夫能看到你如此担心我,此生无憾了。”说罢,他向云梦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 云梦愣了愣,立即会意,又开始扯着喉咙哭喊道:“小六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连吃口饭都会被噎死……” 小六子:“……” “吵什么吵,都给老子安静点儿!”士兵甲被云梦的一口好嗓子折磨得实在不行,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开始维持纪律。 “官、官爷……”云梦丢下小六子,爬到了门口,开始哭喊:“我家小六子他、他快不行了,官爷,您就救救他吧。” 云梦见士兵甲一脸的不耐烦,又道:“官爷,小六子他可是重要嫌犯,如果他死了,那么闹事的案子可就死无对证了,最后这些可就都怪罪在您的身上了。” 士兵甲愣了愣,似乎是被云梦的话动摇了,“真他娘的麻烦,你先看着他,我去叫头儿。” 不一会儿,大公鸡军爷昂着头走了进来,轻蔑地瞥了云梦和她怀中“奄奄一息”的陆丹一眼,而后转头扫了身后的士兵甲一眼,士兵甲不明所以,大公鸡怒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他抬出来!” 士兵甲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急忙开了牢房的门,将陆丹拖了出来,放到大公鸡军爷的脚下,正要落锁,就听到大公鸡“嗷……”地一声,还没转过头去,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梦和小弟急忙走了出来,三人把士兵甲和大公鸡都拖了进去,将牢房上了锁。 陆丹领着云梦和小弟两人,向牢房的里面走,云梦心中不解,但是知道陆丹一向有法子,跟着他,准能出的去。 第252章 果不其然,陆丹几乎是走到了牢房的尽头,而后用钥匙打开了一个小黑屋,三人走了进去。陆丹趴在地上开始敲墙,由下往上,小弟也上前开始敲了起来…… 如此地毯式搜索,一刻钟之后,陆丹敲墙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神情肃穆地和小弟对视了一眼,而后起身拉着一旁的云梦往后退了几步。 小弟看着那堵墙,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储蓄力量,电光火石之间,抬腿踢上了那堵墙,当小弟放下脚时,那堵墙仍旧是完好无损。 云梦不由地满头黑线,陆丹却走上前去,蹲了下来,又轻轻敲了敲,没想到墙皮应声而落,露出来的是几块松动的砖头。小弟也上前,和陆丹一起将那些砖头都取了下来,一道光亮射了进来…… 云梦诧异地指着前面这个圆圆的洞口,“你确定要从这里出去?” 陆丹严肃地点点头,云梦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个不就是狗洞么?!” “狗洞怎么了?”陆丹将头探出洞外,看了看,又把头缩了进来,“虽然外面有些狗的排泄物,但是能出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云梦又觉得胃里开始泛酸,她指了指那个“狗洞”,对陆丹道:“你先爬出去。” 陆丹一句废话也没多讲,直接将头钻出洞口,好在练过武,身子也算灵活,爬出去也不怎么费力。小弟要负责断后,云梦看着那狗洞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爬了出去…… 三人刚灰头土脸地从洞口爬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感叹重返光明,以及弹一弹身上的灰尘,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又是你?”黑衣男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陆丹和小弟中间的云梦,挑了挑眉,摸着下巴道。 云梦立即觉得她和眼前这个男子如果不是缘分,那么肯定就是猿粪了!屈指算算,他救过她三次了,而现在又在这么危机的时刻遇到他,不是猿粪是什么? 苏德也没想到会在牢房的狗洞后面遇到云梦,如今全京城都贴着云梦的画像,然而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在大牢里,而且,还和准噶尔部的大汗一起钻狗洞逃狱! 不过他也没空去想云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空去想云梦怎么会与准噶尔部的大汗在一起钻狗洞。他眼神飘忽,只在云梦的脸上停留了一秒,而后对头上还有些尘土的陆丹请安道:“真是有缘,有幸在这里碰到大汗。” 大、大汗?!云梦看着身边灰头土脸的小六子,立即觉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来,怪不得小弟一开始就对他噤若寒蝉,怪不得他出手那么大方,原来竟然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准噶尔部的大汗噶尔丹! 云梦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意,话说这些天她还一直叫他小六子来着…… 噶尔丹点点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霸王相,此时任谁也想不到刚刚钻狗洞的那个人会是他! “苏德小王爷,听说你最近可是一直都在京城呐。”噶尔丹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但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到那个黑眸里是闪烁着精光的…… 苏德微微一笑:“这边出了点事,在京城陪着嫂嫂也是无事可做,便来这里看看。”他说完,看着噶尔丹,语气淡淡地道:“大汗又怎么会在这里?” 噶尔丹抿嘴不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许久才道:“这可都是拜小王爷所赐啊。” 苏德请着三人吃了一顿饭,云梦在噶尔丹和苏德谈话中,这才明白,不仅仅是这个小镇子里三天两头有人闹事,在准噶尔部也有诸如此类的状况。 噶尔丹接手准噶尔部的政权也不过几年,发生这样的事,看似只是一起小小的民事纠纷案件,但是这种事情最容易成为皇朝捕风捉影的把柄,如同蝴蝶轻轻煽动翅膀,就会引发一场龙卷风同样道理的事情。 因此噶尔丹对此极为重视,亲自探查此案,最后好不容易在京城郊外的小树林找到了线索,偏偏就吃了一回哑巴亏。 其实当时他已经猜到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老奸巨猾的固尔玛珲。 在历经千难万险后终于找到了固尔玛珲的老巢,正要有所动作,不想被他们发现了,无奈固尔玛珲手下的汉子太能打斗,他生生被逼到了山洞里的一口水井里。 他跳进水井就发现里面的水是会流动的,而且还很暖和,立即意识到顺着这水流的方向,定能找到出口,然后,他就碰巧游到了那面温泉中,刚从温泉里探出头,就免费观赏了一回美女出浴图…… 而后本想着歇息几天,静观其变,看看固尔玛珲那个老贼会做些什么,刚在客栈待了一天,就有通报说与直隶交界的地方也发生了同样的事件。 这样就不会是巧合,固尔玛珲不仅仅是针对他了,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噶尔丹不想让云梦也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当然她之前说的逃婚事件肯定是不能当真。他派人查探云梦,却发现云梦与固尔玛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云梦那一身的伤,就是拜固尔玛珲所赐。 不仅如此,固尔玛珲还在到处追杀她,那么,唯有将她带在身边才会安全一些。噶尔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对于云梦,他却能够做出最大的让步,他知道云梦是翰林学士陈晏的未婚妻,是简亲王的妹妹,也知道她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他此刻就只想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眼下苏德特意封城,并不是要找什么闹事的幕后黑手,而是要逼迫噶尔丹出面。他早就知道噶尔丹在这个小镇子里,他是想和噶尔丹联手抓住那个在背后闹事的人。 偏巧噶尔丹这人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苏德若是直接拜访他,噶尔丹不会答应,但是苏德以这样的方式找到噶尔丹,他反倒会和苏德联手。 这一顿饭吃得倒是爽快,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已经同仇敌忾,誓要与固尔玛珲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当噶尔丹为云梦夹了一块鸡翅,并柔声道:“小娘子,你最喜欢的鸡翅膀”的时候,苏德愣住了…… 也不知噶尔丹是有意还是无意,云梦却已经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缝里。 苏德好不容易和噶尔丹达成同盟,也不会为云梦的终生大事而破坏盟约。他之前救过云梦三次,算作是心善,但是这次却不同,想想如果云梦跟了噶尔丹,岂不是给陈晏的脸上抹了黑?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云梦这顿饭吃得心惊胆战,她的那点儿事,苏德几乎全都知道,就怕这会儿她还在吃饭呢,还没走出这间屋子,陈晏就已经来找她了。 她在心里挣扎了半晌,最终决定要亲自与苏德谈一谈,主要目的就是让苏德不要将她的行踪透露给陈晏。 几人吃过饭,苏德作为主人,便为他们分别安排了休息的地方,几个丫鬟正要领着他们去休息,云梦便趁着噶尔丹和小弟不注意,偷偷去找苏德了。 苏德像是知道云梦要来找他一样,看到云梦走了过来,还笑了笑,递给她一杯热茶,“你是想让我不要告诉陈晏你在哪里?” 云梦一惊,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苏德。 虽然当初将她抓去固尔玛珲那里的人是端敏公主,保不准苏德会和他大嫂一般,并不是将她交给陈晏,而是交给固尔玛珲。但是想着之前固尔玛珲救过她那么多次,如果真要交给固尔玛珲,当初就已经这么干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所以云梦清楚地认识到,苏德暂时是对她没有敌意的。 苏德长得英气逼人,他无意间挑挑眉,那眼神就像是看着早已入手的猎物一般,看得云梦不由地低下头,“自然不会告诉他,只不过,墨美和云宴都很担心你。” 云梦觉得心像是被扎了一下,钝钝地疼,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说完,起身向苏德告辞,转身离去。 苏德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之所以救云梦,完全是因为陈晏。早先他怀疑陈晏的身份,以为他和固尔玛珲有关,便雇了一些打手,在他们必经的树林埋伏着,但没想到他们却在无意中遇到了云梦,他发现陈晏对云梦很是照顾,便想让黑衣人抓住云梦,逼陈晏出手,但是到最后关头,陈晏都没有出现…… 云梦的那条腿,其实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之前听墨美说,每逢下雨下雪,云梦的腿疾就会复发,他就会不由得心痛。 想来他也杀过人,但是不知为何,对云梦偏偏就心软起来…… 他去京城,其实就是因为固尔玛珲。这还是拜他的大嫂端敏公主所赐,端敏轻信了固尔玛珲试图谋反的胡言乱语,竟然就要决定帮他谋反。 其实任谁去想,都会觉得端敏的脑子是被门夹过了,但是端敏会做如此的决定,是有正当原因的。 正如当年简纯亲王死得太过突然,又恰巧是在顺治帝驾崩前后,坊间一直有过传闻,简纯亲王是被人所害,而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而亡。 端敏也一直在怀疑,直到有一天,固尔玛珲出现在她的面前,并称她的阿玛简纯亲王的确是被人所害,所害之人,恰恰就是当今太皇太后! 一开始端敏也不肯相信,但是固尔玛珲却亮出了他的身份,原来,他竟然是简纯亲王的堂哥哥,他的阿玛和简纯亲王的阿玛是亲兄弟! 数月后的某一天,云梦坐在她此生最最痛恨的马车上,看着前面坐着的盯着她的三位绝色美男,不由冷汗直冒。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缘何又费尽心思地跟着小六子逃去了漠南? 此时此刻不禁想,遇到小六子,究竟是她的不幸,还是她的万幸,而她之于小六子,究竟又是他的不幸,还是万幸…… 正当苏德和噶尔丹一拍即合,要联手抓住这位闹事的幕后黑手之后,两人总会在晚饭后独自私会于客栈后院的凉亭之处,自此,小六子也甚少粘着云梦,反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两人埋头谋算数十天,最终,云梦在小弟遮遮掩掩的话语中,得知三天后的子时便是抓住这幕后黑手的最佳时机。之后她也弄明白了两人要抓住这幕后黑手,为何会蛰伏如此长的时间,以至于身在漠南的她,都打算过几天买条具有当地民风的裙子穿一穿。 而这些计策依旧是在呆头呆脑、武功高强的小弟口中得知,这些闹事的贼匪甚是狡猾,若是不被官兵抓到则已,一被抓到,便会咬破口中藏着的毒药自尽。而且,就算是强盗,也该会盘下一个山头,算作是据点吧,而他们却连个总的基地也没有,这就让苏德和噶尔丹很是难办。 他们就只得睁一眼闭一眼地看着那些贼匪聚众闹事,之后再派高手去跟踪那些闹事的头头,最终在跟踪数天之久,终于有了些眉目。原来这位幕后操纵者还不在当地,具体位置还不甚清楚,据说他很是小心谨慎,只有在最后做决断时,才会出现。于是苏德和噶尔丹又是耐着性子,等到这个最后的决断之日,才敢与之动手…… 盼了许久,终于是盼到了,夜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机,也是捉贼的好时候。 云梦自然是不想错过如此重要的时刻的,吃过晚饭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喝着浓茶,她又是正在兴头上,离子时还有一刻的时候,她把玩着茶杯,看着窗外渐渐被乌云遮去的月牙,心里还甚有些激动。 虽然噶尔丹断然拒绝了她也要参与这场剿匪运动的提议,但是身边那位呆头呆脑的小弟在,还有什么是办不成的?她如今待在屋子里,真是快要闷出毛病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件有趣的事,她又怎能这样轻易放过? 云梦觉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换上了小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夜行衣,跟着他出了屋子。 第253章 风呼呼地刮着,连带着一地的沙尘,漫天漫地呼啸而过,云梦紧跟在小弟身后,心想着这幕后黑手可是临出门前看过黄历?这样的天气,真的是很适合用来闹事、起义、私会…… 虽然小弟答应带她过去,却没有答应要她也参与进来,所以正当云梦以龟速到达目的地时,前面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一群人举着火把围成一个圈儿,而站在中间的,则是苏德、噶尔丹,还有……一个蒙面人。 云梦紧跟着小弟挤进人群中,正想要看看噶尔丹和苏德是怎么教训这个幕后黑手的。虽然她错过了最精彩的捉人环节,但是看看惩治恶徒,也是大快人心啊。 苏德和噶尔丹提着这个早已吓得哆哆嗦嗦地蒙面人,正要扒下他的面罩示众,转眼间却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眼睛正闪闪发亮的云梦,不由满脸黑线。 噶尔丹看了眼她身旁的小弟,点点头,示意他将云梦送回去,小弟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低下头去,竟然不看他。噶尔丹顿时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他是将小弟作为云梦的保镖放在她身边,小弟以后只归云梦管,不归他管,怎么这小子不念旧情,跟了新主人就忘了他这个旧主人! 噶尔丹是绝对不想云梦参与进来的,他深知这件事不仅仅是抓到幕后黑手这么简单。他皱着眉头,正想着将手头审问蒙面人的事交给苏德,他这会儿先送云梦回去。 突然,他手下的蒙面人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噶尔丹和苏德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懊恼之意,难不成这次行动又打水漂了? 两人却也来不及多想,好在苏德会些医术,他一把扯下蒙面人的面罩,那人已经口吐白沫,嘴唇发紫,他正要进一步查看,却见噶尔丹怔怔地看着这人发愣。 噶尔丹只是一时失神,而后立马回过神来,他直接将蒙面人放在地上,让他躺平,一边掐人中,一边大喊着要一碗糖水。不一会儿,底下人端来糖水,噶尔丹给他喂了,那人这才渐渐好些。 苏德疑惑地看着噶尔丹,却见噶尔丹也没有多做解释,一时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噶尔丹认识这个人,而且与这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云梦也是疑惑地看着神色复杂的噶尔丹,噶尔丹并不懂医,就连一旁的苏德都束手无策,为何他就会如此熟练地将那人救过来了? 云梦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小弟,竟然发现他也是神色异常,似乎非常紧张,又很是担心。 正时那人被噶尔丹救了过来,慢慢转醒,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侄、侄儿啊,你们抓错人了……” 在场的众人均是一愣,苏德看了眼神色复杂的噶尔丹,又看了看在场伸长了脖子准备看好戏的众人,摆摆手,将底下人全赶了回去,众人立即作鸟兽散。 云梦和小弟自然是不会走的,她看着地上躺着的中年男子,怪不得噶尔丹的神色会如此的怪异,竟没想到,在此蛰伏了数月之久,最终捉住的贼匪竟然是自己的叔父! 苏德看着僵持着的叔侄两人,将心中的诧异和疑惑压了下去,对噶尔丹道:“既然是伯父,总不好躺在地上,我们就先回屋吧,回屋再说。” 噶尔丹点点头,也没有多说话,沉默着和走过来的小弟一起,将他的叔父扶了起来,正要往回走,就听他叔父道:“侄儿啊,指挥聚众闹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是另一个人,你、我都惹不起的人,我是花费了半年时间,潜伏在他们内部,本来今日是那位幕后黑手出面的日子,你们倒是打草惊蛇了……” 一行人听着噶尔丹的叔父一个人唠叨,谁也没有说话,噶尔丹的脸臭的像是一幅棺材板儿。 夜风阵阵,刚露出脸不久的月牙儿,此刻又是被那乌云所遮,夜色寂静地仿佛就只有他们几个人…… 突然,前面倏地有几个黑影闪过,云梦不禁往后缩了缩,她的左边是苏德,右边是噶尔丹,两人依旧是步子不乱地继续走着,只是云梦能察觉到两人都是屏这呼吸的。而另一边正搀扶着噶尔丹叔父的小弟,也很是机警地转头看了噶尔丹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便也不露声色,却暗自留意着周围。 夜色迷蒙,就连月牙也躲在云里不肯出来。一行人心知肚明,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向前走着,直到前面的一个岔路口,突然,拐角处冲过来几个黑衣人,举着明晃晃的剑,就杀了上来。 苏德见状,立即冲上前去,和他们打斗起来,噶尔丹护着云梦,小弟护着叔父,却见那些黑衣人很是厉害,苏德一个人对付起来很是吃力,噶尔丹转眼看了看小弟护着的叔父,而后把云梦往小弟手里一塞,就去支援苏德了。 噶尔丹的叔父许是刚刚走着休息了会儿,脸色好了些,他看了看前面正斗得紧的几人,转头对小弟道:“我已经好多了,去看看噶尔丹吧,这位姑娘在我这里,暂且没事的。” 小弟应了声,有些许迟疑,却还是上前参与到了战斗中…… 正当双方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之时,噶尔丹抽空向云梦站着的地方看去,却发现他的叔父和云梦都不见了! 噶尔丹举刀砍伤两人,忙抽身向云梦消失的那条小巷子追去。 他越往里走,巷子便越窄,也越黑,而他的心也不由地狂跳起来。之前那二十六载都未曾如此心慌紧张过,这本就是个调虎离山之计,不必想这次聚众闹事是何缘故,单单是刚刚的那些黑衣人,本就是冲着云梦去的。 他早就想过,这几起事件十有**就是那个老滑头固尔玛珲挑起的,但是他偏偏就忽略了,固尔玛珲也在追杀云梦,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可以确定,云梦身上肯定有对固尔玛珲非常重要的东西。 “噶尔丹!” 噶尔丹惊讶地看着慌乱地对昏迷的云梦上下其手的叔父,转而倏地怒火中烧,他本来就对这个胆小懦弱的叔父有所怀疑,依着他的性子,根本不会以身犯险,去做卧底的,更不必说,他现在正在对云梦干的事!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正打算拉开趴在云梦身上摸索着的叔父,却不想他的叔父从袖中抽出匕首,一把将云梦拎了起来,将匕首架在云梦的脖子上…… 云梦只觉得后颈处很是酸痛,突然像是被人提了起来,脖子上有冰冰凉凉地感觉。其实就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噶尔丹他们打得正酣,不料后颈一痛,就晕了过去。 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噶尔丹正怒火冲天地站在对面,眼神往下瞥了瞥,猛地一惊,怎么竟是把匕首!莫非…… “我的好侄儿,叔父最好奉劝你一句,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以后,跟着你叔父我,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你现在非要与我最对,与主上作对,那么,以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噶尔丹脸色变了几变,月牙儿适时从乌云里探出头来,这片空旷的地方,倒是被照地亮了些。他面露狰狞之色,慢慢地,龇着牙,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七年前兄长遭贼人毒手,我却背了黑锅,成了替罪羊,这个……是不是你干的!” “是叔父我,我的好侄儿,你应该感激我,当年若不是我失手杀了僧格,你又怎么会继承你父亲的爵位?” 这个人平时不管是任谁的眼中,都是一副憨厚老实、胆小如鼠的模样,但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做出杀死自己的大侄子,又将罪名嫁祸于小侄子身上此等天绝人寰之事来。 噶尔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他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有些许癫狂的人,顿时心凉不已。他是那个小时候哄他入睡,教他骑马打猎的叔父么?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或许,他的叔父,早就死了,早就被利益熏心,谁人都不认识了…… 有时候,那些看似懦弱无能的人,最终才是最令人胆寒的人,他们没有定性,他们为了变强,什么都可以做,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噶尔丹盯着眼前那个失去常态的人,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放开她!” “哈哈,叔父想要的东西,侄儿怎么能给得了?这个丫头身上有主上最需要的东西。” “哦?”噶尔丹提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气愤,“东西你就拿走吧,放下她,我也不会追杀你。” 他那早已失常的叔父摇了摇头,手上的匕首也跟着他的动作摇了摇,尖锐的刀锋擦破云梦脖颈上细嫩的皮肤,一滴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噶尔丹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露出一丝神情,他等着他叔父开口…… “主上吩咐过,不仅要将那东西拿到手,还必须要取了她的性命,一来,她知道的太多了,必须杀死她,二来么……”他嘿嘿笑了笑,将手中的刀又往云梦的脖颈上挨了挨,“她可是主上仇人的后代,必死无疑,不过叔父我看侄儿很是钟情她,那就让她死得痛快一些好了。” 说罢,他便不再多废话,直接就要一刀干掉云梦。噶尔丹眼神突然变了,看着他的身后,不由惊叫道:“兄长!” 他愣了愣,急忙往身后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噶尔丹已经趁他分神,将他的匕首打掉,把云梦一把拉了出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噶尔丹唯恐他再出什么幺蛾子,转身拉了云梦的手,就要逃走,想着兄长的账,完后再算。正埋头狂奔,没两步,突然觉得身侧冷风大振,他抓着云梦立即闪到一边,却还是迟了一步,胳膊早已受了一刀。 他心知遇到了高手,自然逃跑已经不可能了,正在心里想着对策,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楚琥布悟巴什,你怎么连自己的侄儿都干不掉!” 噶尔丹和云梦同时一怔,那声音就如梦魇一般,是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阴森森地笑了几声,让云梦和噶尔丹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噶尔丹,留下云梦,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说罢,他又仰头笑了几声,“你可比你那窝囊叔父强多了,我固尔玛珲需要你这样的人!” 噶尔丹郁闷地拉着云梦,在固尔玛珲面前,又耍不了什么小把戏,硬拼吧,他带着这么个拖油瓶,肯定也拼不过,还是撒丫子逃跑吧…… 他抓紧云梦的手,在她耳边说了“跑”,就拉着她飞快地往回跑,想着遇上苏德和小弟也好,还没跑出巷子口,前面就突然冒出几个黑衣人,身后阴风阵阵,固尔玛珲也正在步步逼近…… 噶尔丹和云梦被两面夹击,正孤立无援,云梦紧紧攥着噶尔丹的衣角,猛地转头看着步步向他们紧逼的固尔玛珲,顿了顿,道:“那半张地图不在我这里!” 噶尔丹仰头大笑道:“小丫头片子,不在你那里,难道在陈晏那个臭小子手里?”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这个东西可是在你手上。” 云梦看着玉佩猛然一惊,可能是刚刚噶尔丹的叔父抓着她的时候,将玉佩顺走了,强自定了定神,道:“我知道陈晏将那半张地图放在了哪里,但是你如果现在杀了我,那半张地图你也休想拿到!” “哦?”固尔玛珲的手中把玩着玉佩,摇头笑道:“你又想使出当时那个臭小子的招数?我可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只不过……” 他突然间停下来不说话了,倒是将云梦看得毛骨悚然,云梦原本盯着他手中把玩的玉佩,心里就七上八下的,而今又怕被他看出些什么,手紧紧地攥着噶尔丹的衣襟,尽量不避开固尔玛珲的眼睛,心里却早打起了退堂鼓。 固尔玛珲犹自笑了笑,“你死了,臭小子还在,我倒是不怕他使出什么招数。” “哼,如今我已在你手中,自然是逃脱不了了,我也不打算逃。只是在临死之前,我想知道,我的阿玛和额娘是不是被你所害?你究竟与我们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第254章 初夏的夜风虽带着些暖意,却吹得云梦不住地发抖,她如此说,一是为了拖延时间,想着让苏德和小弟来救他们;其次,也是她想知道。 虽然她明明知道她口中的那个阿玛、额娘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也不是这个云梦,她只是借了她的躯体皮囊。但是每每想到父母的惨死,每每想起哥哥云宴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每每想起袁爷爷死时的那一刻,心犹如刀割! 如果不是父母惨死,她如今也不至于成这副模样,到处躲躲藏藏,苟且偷生!或许,她会在父母膝下承欢,她是父母最宠爱的小女儿,她也不会襁褓之中就与哥哥分离…… 而这些,不都是他造成的?!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心里的恨意油然而生,她要杀了他!她要为父母报仇!要让他付出代价!她要杀了他! 云梦猛地向前冲去,她像是着了魔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恰好她身边的正神经紧张的噶尔丹一把拉住了她,云梦却仍旧不管不顾地要冲向固尔玛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 噶尔丹从没见过云梦这个样子,先是吓了一跳,却还是死死地抱着她,一面又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看着挣扎不已叫喊着要杀了他的云梦,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也罢,论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叔叔。” 云梦渐渐不再挣扎了,她只是呆呆地望着固尔玛珲,半晌,她就以疲软在噶尔丹的怀里,噶尔丹感觉到了云梦的反常,却被固尔玛珲口中那句是云梦的叔叔惊了惊,只是一言不发地紧紧抱着她。 云梦这才回过神来,她刚刚做了什么?去奋不顾身地冲到固尔玛珲面前报仇?她是脑子被门夹过了,还是死神附体了?还好刚刚噶尔丹死命地抓着她,要不然她早就被固尔玛珲一巴掌拍死了。 她光是想一想就是一生的冷汗,后怕得紧。只是刚刚她到底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难不成…… 她突然间想到,她是占着她前世的躯体,但是她前世的灵魂去哪里了?难道刚刚要冲上前去没头没脑地喊着报仇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前世? 正在她面前的固尔玛珲的额头被月牙儿照的发亮,竟让云梦一度以为那都可以当做反光镜了。她刚才一跑神,如今看着笑面虎固尔玛珲正仔细端详着她,不禁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还是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 固尔玛珲看着面色苍白的云梦,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我本是阿敏之子,舒尔哈齐之孙。” 噶尔丹和云梦均是一惊,她曾听哥哥云宴说过,她的太祖爷爷,是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哥哥舒尔哈齐!那这么说来,固尔玛珲岂不是云梦的表叔父?简纯亲王和盈蓉福晋就是他的弟弟和弟妹了,他为何要杀他们?! 固尔玛珲看着云梦和噶尔丹脸色剧变,点点头道:“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至于这些年为什么要杀死三弟和弟妹,又为什么一直追杀云梦,那是因为……”固尔玛珲顿了顿,“你们可知我的祖父和阿玛是如何死的?还有我的两位叔父?” 云梦并不知情,因此茫然地看着他,噶尔丹倒是知道些,他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固尔玛珲看着两人,笑了笑道:“我的祖父、阿玛还有两位叔父都是被皇帝所杀!”他一口气说完了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谥号,似是已经在心里、口里念了十万八千边。 云梦都有些发蒙,她是没想到,这位太祖皇帝这么狠心,竟然会杀死自己的亲哥哥,还有三个亲侄子,也难怪固尔玛珲这么丧心病狂了。只不过,人是太祖皇帝杀的,与她的阿玛额娘有什么关系? “除了我那亲叔叔,也就是你的祖父,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被太祖皇帝重用!”固尔玛珲说罢,原本淡然而笑的神色变了变,“为什么只有你的祖父如此受努尔哈赤重用,就连死后,也是享用太庙,而我阿玛呢!还有那死去的两个叔父呢!哼,我怎么会不明白,如果不是济尔哈朗从中作梗,我的祖父、阿玛还有两个叔叔又怎么会遭遇灭顶之灾!” 固尔玛珲的脸一下变得狰狞恐怖,“杀死祖父和阿玛的,是济尔哈朗!是简纯亲王济度的阿玛,是你的祖父!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便要杀了你,为祖父、阿玛和叔叔们报仇,来祭奠他们的冤魂!” 他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冲了上来,云梦一声惊呼,噶尔丹要护住云梦,无奈却被身后的黑衣人缠住。 死期将至,一刹那间,只听“叮”的一声,云梦只觉得落入温暖的怀抱中,那熟悉的味道扑鼻…… “哼,臭小子,来得正好!”固尔玛辉举起被一道剑光挡掉的刀,往来人身上砍去。 只见那人一手紧紧圈住怀中的已是惊呆的云梦,另一只手抬起短剑,就与那大刀迎了上去…… “铿……” 两人都向后退了好几步,固尔玛辉用刀抵在地上,而后站定,他阴鹜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来人,倒是比他笑面虎时看着更加恐怖,“臭小子,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看来恢复的不错……” 云梦晕乎乎地被来人圈在怀中,甚至于脑筋都来不及转弯,直到固尔玛珲那句话,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正要抬头看他,不想他已经抱着她上到了一边的屋顶。 固尔玛珲见状,立即提气追了上去,只是刚刚突然间的那一击,让他有些无法负重,整个右边的身子当时都是麻麻的,这会儿虽然好了很多,但还是减缓了他的速度。 云梦本就是那种没骨头的,她不见他时,几乎都可以发誓要忘记他,而今,人就近在眼前,两人还如此的亲密,她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大气都不出。她并不是怕说话,也不是怕深呼吸,而是不敢,从心底生出的那些或许是叫怯懦的东西,此时便占据在她的心头,缠绕着她。 她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也不知究竟是如何想的,或许她也可以将心底的这种情绪称作抵触。她是在抵触他,抵触那个利用她、欺她、瞒她的人,她什么都不怕,就算眼前的人什么都没有,她都不怕,甚至他是不爱她。 而她最怕的,就是他欺骗她、利用她,甚至于背叛她…… 陈晏抱着她在夜色中疾行,只觉得她瘦了一圈,抱在怀中甚至于都有些铬手。 自从那次重伤之后,陈晏本是想不通,为何身上单单就只有天字行木牌和半张藏宝图不见了。之后他隐隐约约记得,似是有温润在喂他喝药,他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他与云梦,梦境自然不必说的美妙,就像是真的一般。 幸好之前安陵韵派人去寻那块木牌,有两个江湖人士捡到,交予他时就说是从一个秀丽的公子手中捡来的。他们当时正在赶路,恰巧就看到街边带着一个丫鬟、一个护卫的公子身上掉落了这个东西。本想捡来还给他,拿到手中仔细端详,猛然大惊,竟是隐卫首领天字行的木牌。隐卫在江湖中很是有名气,因此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 传闻隐卫首领天字行行踪诡异,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且总是戴着一面镶嵌有红宝石的银面具,所以,刚刚那个俏公子肯定不是天字行。 因此,他们并没有将木牌还给那位俏公子,正想着要亲自送去的,恰好遇上了安陵韵派出去的人手,已知是不慎丢失了。他们两人又将捡到木牌的原委告诉了安陵韵。 安陵韵也是心底儿透亮的人,一听这位来历不明,又长得清秀可人的俏公子很是可疑,便立即通报了陈晏。 陈晏拿到木牌,在手中摩挲半晌,便叫上了安陵韵、墨美和云宴一起来到了这个小镇子。 其实本来要将云梦抓回京城,只要他一人就已经足够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惹恼了云梦,是他没有告诉她。他甚至还记得云梦当初知道他就是天字行时,是有多么的震惊。 所以,他这次是带了亲友团们,让云梦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回京城。 陈晏虽在心疼云梦瘦了一圈,但是也不敢大意。固尔玛珲紧追其后,而他又抱着云梦,行路起来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固尔玛珲喘着粗气看着前面离他不远的陈晏、云梦二人,嘴角勾起一丝笑,他两手一挥,两支淬了剧毒的银针便朝着陈晏的背门袭去…… 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过来,仅用手中的长枪就将固尔玛珲射过去的那两支银针打了下来,并反射向固尔玛珲。固尔玛珲猛地收住脚,今天他已是被第二次突然袭击了,心中恼火不已,却也拼命向一旁躲去。 来人很是骚包地昂了昂头,一身艳红的衣袍在迷离的夜色中显得更加妖艳,“喂,你就是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则为了躲避那支银针,差点就跌下屋顶,样子极为狼狈,“你……” 他本欲怒骂一顿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结果刚抬头,看着墨美,不禁一愣,原本是万年不变的脸色突然间变了几变,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而后,他紧紧盯着站在屋顶上,艳红的衣袍乘风而舞时,突然间笑了:“可真像,若不是侄儿那一双丹凤眼瞳,叔父我竟以为你就是三弟了。” 墨美眼中也不知流动着什么,月色照映,他那一双美目闪闪发亮,嘴角虽如平常一般邪魅地翘起,但眼神却早已变了,就如寒冰冷刃一般,直直射向眼前这个亲昵地喊着他侄儿的男子。 “叔父可是心虚?我这相貌,多一半都是跟了额娘的,只是额娘总说,若是远远见了我的背影,总以为我就是阿玛了。”墨美很有气势地将手中的长枪立在一旁,挑眉道:“我可是第一次见叔父,那么,这也是最后一次见叔父!” 长枪迅猛而出,势如破竹,固尔玛珲都被这阵势惊得退了好几步,墨美使起长枪来,动作行云流水,他身形倾长,耍起来甚是好看。 眼看长枪就要直击固尔玛珲的面门,突然间就冲出了几个黑衣人,固尔玛珲则趁着黑衣人挡在前面,转身就逃跑了。 而陈晏和云梦正以为将固尔玛珲甩掉了,却不想前面突然间冒出了几个黑衣人。这几个黑衣人武功虽弱,但是他们都像是站着一个阵法,陈晏虽懂要击破其中一个,此阵法便会彻底乱掉,但是他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云梦同学,只好一边向后退,一边与他们对打着。 云梦被陈晏护在身侧,跟着他也不知打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兵器相交的声音,转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拿着一杆长枪对付着那些个黑衣人,是墨美! 陈晏自然也知道墨美就在他身后,他便一边打斗一边向后退,直到他与墨美回合。而这时,云梦又听到兵器相交的声响,还未转身,就听到身旁陈晏冷哼了一声…… 这次是噶尔丹,没想到他也被这些恼人的黑衣人缠住了,正好黑衣人将四人围在了中间,这些黑衣人凑到一起,同时转变了步伐和路数,他们竟使出了一套新的阵法。 云梦看着眼前那黑压压的黑衣人,不仅脑仁儿疼,侧眼偷瞄了陈晏一眼,却见他一点也不紧张。而那些黑衣人就这般向他们压了过来,刚好离他们不到五尺的地方,有几个黑衣人突然间倒了下来,而后,竟然一个个都倒了…… 在黑衣人身后,出现了两个清秀的身影,云梦愣了愣,那不是她的哥哥么,还有安大姐夫! 陈晏看着危机解除,想着固尔玛珲虽然跑了,但云梦已无性命之忧,他就已经放心了。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着发愣的云梦,柔声道:“那半张地图可在你身上吧。” 本是沉浸在与哥哥相见的喜悦当中的云梦猛地一惊,“地图、地图……”她扯着嘴角向陈晏笑了笑,“我怕地图又被固尔玛珲抢走,便将它塞进了玉佩里面,原本想着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想,固尔玛珲偏偏就拿走了玉佩,不过你放心,固尔玛珲不知道地图就在玉佩里面的……” 第255章 若是让云梦将陈晏的罪状一一列出来,恐怕连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但若是让众人将云梦的罪状列出来,仅此将藏宝图拱手让给固尔玛珲这一条,就抵得过陈晏从头至尾所做的所有看似对不起云梦的事。 但是除了云梦,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从陈晏以面具男的身份潜入山西陈府,一直在暗中保护她,而后又假装毫不知情地将云梦招进府中,让她做暖床丫头等等……虽然陈晏欺瞒了云梦良多,但这都是为了保护她,因此都无可厚非。 就算是之后云梦的两位绝色哥哥知道了前因后果,也觉得陈晏那么做是权宜之计,在这种情况下要两头兼顾真的很难,他们家的宝贝妹妹吃点儿亏也就吃点儿吧。 这也不就证实了耳东狐狸是多么的为他们家妹妹着想,是真的很喜欢云梦?所以两位绝色哥哥很放心将云梦交给了陈晏。 连墨美和云宴都向着陈晏,云梦更是无话可说。当时知道真相时的满腔要离开他独立生活的热血,在固尔玛珲追杀中已经被一点点地浇灭,但是这件事却还是成为她心里的一个坎,至此她都越不过去的一个坎。 而后在两位绝色哥哥的极力劝说下,她已经清楚地认识到,离开他们、离开陈晏就等于时刻坐等着被固尔玛珲追杀,心里的那个坎是过不去了,但是她总不能与自己命过不去。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云梦还是要回去,而那个未完成的婚礼也要继续,不过,云梦向两位哥哥很隐晦地表达了不想与陈晏有夫妻之实的意愿。 原本她与陈晏成亲就只是因为圣上赐婚,如果抗旨不尊就会有杀头的危险,所以她愿意与陈晏成婚也只是为了保住这条性命罢了。 她在心里一再地告诉自己,她并非自愿,跟着陈晏回去,并非她心中所想,而是是为了保住她的小命所做的权宜之计…… 从云宴、墨美劝说她跟着他们回京到云梦决定回去,他们已经在小镇上待了整整三天,而这期间,却也发生了许多让云梦满脸黑线的事情。 似乎众人都忽略了噶尔丹和苏德的存在,自从那一晚大战固尔玛珲之后,噶尔丹因为他叔父的事沉默了很长时间,而苏德和小弟则在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摆脱了那些缠人的黑衣人之后,在回客栈的路上顺道抓了正要逃跑的噶尔丹的叔父楚琥布悟巴什。 噶尔丹闭门不出整整一天之后,第二天大清早,他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了也是刚刚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云梦,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笑嘻嘻地道:“小娘子,今天早饭吃什么?” 云梦正要答话,就瞥见从另一边走来的陈晏,心里开始不自觉的打起鼓来,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他们被黑衣人围攻的时候,陈晏看到噶尔丹时是怎样醋意非常地冷哼了一声…… 正如云梦所想,陈晏看着噶尔丹,眼中透着冷冷的杀气,他走到云梦身边,又是冷哼一声,而后很是自然地将云梦揽在怀中,柔声道:“夫人,为夫昨晚吩咐了店小二,今天早上准备了小笼包,你昨天可说着要吃呢。” 云梦被陈晏揽着转过身,正要往大厅走,就感觉背后升起一丝丝的凉意,想也不用想,那是噶尔丹正在怒视着他们吧?! “哎呦,这是哪儿的醋坛子打翻了,大清早的,可真酸呐。” 这个也不用想了,大清早就说风凉话的肯定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墨美了,云梦满脸黑线地转过头,就看到墨美笑嘻嘻地携着她那淡雅如菊的隽秀哥哥云宴从房中走了出来。 “吃小笼包得要点儿醋吧,等会儿不用店小二准备了,直接将这打翻的醋坛子拿到桌上即可。” 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苏德正扇着一把扇子,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 云梦的脸瞬间变得有锅底黑,哦不,比包黑炭的脸还黑,初见苏德时,她只觉得这个人是多么的正经啊,但是等混熟了才发现,这毒蛇的功夫竟然与墨美不相上下。 噶尔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陈晏,他携着云梦的手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只怕会酸掉了王爷您的牙。” 说罢,又是风轻云淡地将云梦拉到大厅中的桌子旁,给她倒了一杯水,招呼着店小二上小笼包。 小弟则刚刚从房中走了出来,看到他的主人云梦正在与另一个男子谈笑风生地吃包子,而他的前任主人噶尔丹正站在房间门口,浑身散发着寒气…… 这是多么诡异的画面,小弟想了许久,还是决定独善其身,主人和前任主人的事他是掺和不了的,但是如果主人和前任主人要对着干呢? 小弟又是想了许久,突然记起来噶尔丹让他全权照顾云梦时,说过如果什么时候噶尔丹犯傻欺负云梦了,就让他不必顾及噶尔丹的脸面,直接帮着云梦就好了。 小弟在心中默默地做好了决定,然后走到大厅,坐在桌旁开开心心地吃起了包子。 噶尔丹见小弟没心没肺地吃着包子,不禁很是心痛,也很是后悔,当初怎么会让这个笨木头跟来?虽然他武功是众侍卫里最拔尖的,虽然他对主人是最忠心的,但是他却是众侍卫里最最最笨的…… 云梦也注意到了小弟正没心没肺地吃包子,这满大厅的人,好像只有他,此时是如此的开心,她突然间想到一句话,对于小弟来讲很是受用,“智障儿童欢乐多啊……” 一顿早饭就是在没有硝烟滚滚,却是惊心动魄的场面下解决了,还伴随着噶尔丹时不时地一句小娘子与陈晏的冷哼声,以及墨美、苏德两大毒蛇联合起来的风凉话,更是让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连连升级。 云梦几乎以光速解决了早饭,而后在噶尔丹和陈晏的双双护送下回到了房间里,这才消停了不少。 其实噶尔丹是想让云梦跟着他回准噶尔部的,因为他叔父的事,他要将他的叔父擒回准噶尔部,而后再收回他叔父的封地,再依条例斩杀他的叔父。 而且聚众闹事的事也需他赶紧回去解决,此番聚众闹事定然是固尔玛珲在操纵不假,但是细节问题以及他的目的也是需要和众大臣商量的。 他一直都不明白固尔玛珲为何要这么做,如果这几次恶**件让皇朝对他们起了疑心,那么皇朝必定要对他们进行施压,而这样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反抗,自然就会引起战火…… 但是他们准噶尔部以及漠南科尔沁与皇朝发生战争对固尔玛珲能有什么好处? 噶尔丹疑惑之余,也准备第二天就动身回到准噶尔部,但是他舍不得云梦,好不容易遇到个对胃口的,要她回去给自己当媳妇儿,却被他人抢了先机,这实在令他不能容忍。 就在当天晚上,噶尔丹去找云梦,让她跟着他回准噶尔部,费了诸多口舌,却还是失败了,最后将小弟叫了过来,让他也说两句,却不想小弟依旧独善其身,凉凉地说了句一切但听云梦的,便走了。 噶尔丹恨得牙痒痒,心里想要将小弟扒皮抽筋,却还是丢下一句他是不会放弃的,拂袖而去。 小六子哪里知道云梦心底的苦楚,云梦对小六子是有着深深地愧疚的。 若是云梦遇到了小六子,是她的万幸,就是因为终于有人能让陈晏冷哼不断,让陈晏的醋坛子尽数打翻,这还是云梦头一次见陈晏如此的能吃醋,还真是大快人心…… 而对于是她的不幸的说法,则是固尔玛珲和那半张藏宝图,如果不是跟着小六子来探查边界上聚众闹事的原因,那么她也不会遇到固尔玛珲,如果不是遇到了固尔玛辉,那么她也不会将那张藏宝图拱手让了出去。 至于云梦对于小六子,如果小六子没有遇到云梦,那也不会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最为敬重和亲近的叔父竟然就是杀死大哥,嫁祸于自己的罪魁祸首,也不会在捉幕后黑手的时候遇到固尔玛珲。 其实固尔玛珲遇到云梦完全就是意外,因为他的目的仅仅就是去闹事而已,却没想到能遇到云梦……其个中滋味,也就只有云梦能体味。 次日,噶尔丹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只不过,临走的时候悄悄给云梦留下一个令牌,这块令牌在准噶尔部就相当于皇帝御赐的金牌令箭,见令牌等于见噶尔丹。 终于,云梦长叹了一口气,噶尔丹走了,陈晏也就不再阴阳怪气地冷哼了吧,墨美和苏德也就不再说风凉话了吧。 但事实恰恰相反,噶尔丹走了,墨美和苏德只要一有空,就在陈晏面前提及噶尔丹,陈晏虽然在毒蛇的造诣上比墨美高那么一点点,但却不及他们两人的夹击,最后就只剩冷哼了…… 而且墨美好歹也是云梦的哥哥,这些年他虽然算计过墨美很多次,但眼下是关键时刻,还是要适时地向小舅子低头的。 几人又在客栈歇息了几日,临走时,苏德调查聚众闹事还是没有眉目,陈晏在冷哼中吐出一句话,“静观其变即可,不要轻举妄动……” 云梦最坐不得马车,而如今回京城还是要坐马车,就又是一阵头痛。好在安陵韵安大姐夫找来的这辆马车大一些,也更稳当一些,因此,这一路上,云梦倒是没怎么晕车。 而同坐在车厢里的墨美和陈晏,从漠南一直斗嘴斗到了京城;云宴则是对云梦嘘寒问暖,这失而复得的妹妹,总能让他操碎了心。 车厢里热闹非凡,然而有些时候,就会突然间冷清下来,没人说话,四人都很是尴尬…… 云梦总在想,这一切是否就如梦境一般,从来到世界,遇到与宋延承长相极其相似的陈晏,又遇到和那个漂亮男孩一般像的子规,甚至于之后遇到的流画,也是如此。 就如在另一个世界一样,他们与她,又有着不同的故事,只是,这样的故事,结果又是如何? 诚然,陈晏还是那个最让她上心的人,也是最让她伤心的人。他是骗过她,是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罢了,而这些在他人看来,陈晏做了这么多,完全就是在为她着想。 云梦这些天也是这样一再的说服自己,她不想辜负两个哥哥的好意,也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她不忍,也不愿,即使是这样,那些已经在深深割伤过她心的事,却久久不能愈合。 所以,她最像是那个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人,该笑时笑,该疯时疯,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点…… 几人刚回京,还没来得及歇歇脚,陈晏和云梦就被陈常请来的小厮叫了过去。 陈晏这一路上倒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云梦,在成婚时,将她捉到这里的人究竟是谁。而今,陈常刚得知云梦回来了,就想赶紧派人带云梦回府。 在路上陈晏便嘱咐云梦,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做过多理会,正常应对就可,其他的事情,都有他。 云梦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声。 陈晏看着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也知道是因为那些事,如今,云梦心甘情愿地回来了,和他相处起来却怪怪的。 虽然云梦什么都没说,也是和平时一样,但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两人刚到陈府门口,就被小厮请了进去。 云梦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她在被捉住时,曾隐隐约约听到,是景芊与端敏里应外合,才将她捉了出去的。但是看陈常将她请回家的阵势,以及陈晏刚刚在马车中对她说的话,她便觉得这事不仅仅只有景芊一人这么简单。 “云梦,云梦你终于回来了……” 云梦前脚刚踏进屋子里,就看到一个锦衣影子扑倒到她面前,她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原来是秦精明,只不过半年时间不见,人越发光亮了,一点也不显中年妇女的模样。 秦精明扑倒在云梦身上,早已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云梦抽抽嘴角,正打算要脱身,却见陈常也已经泪光闪闪地向她走了过来。而后夫妻两竟都是哽咽不已,这倒让云梦有些许差异。 第256章 按理来说这两人对她都不是这么关心,特别是秦精明,但这个时候为何又这般殷勤?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陈晏看云梦招架不住了,便赶紧上来解围,“梦儿如今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大哥和嫂嫂终于可以放心了。”说罢,又朝有些手足无措的云梦眨了眨眼。 云梦立即会意,也一手拍着秦精明的背,一面朝陈常微微一笑,“义父和二娘就放心好啦,你们看,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么。” 陈常拿了袖子抹了抹眼,“傻孩子,安全回来就好。”说着,又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的大意……” 他还没说完,秦精明就抢先道:“如今云梦刚回来,就先不说那令人扫兴的话了,等歇息几天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摸了摸云梦的脸,“你看都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唏嘘半晌,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面容木然陈晏,逗趣道:“倒是让三弟为难了,云梦你倒是说说,到底改叫义父和二娘还是大哥和嫂嫂?” 云梦一愣,低着头轻声吐出一句,“该叫大哥和嫂嫂。” 她虽是一副害羞的模样,但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就比如,为何今日陈府如此的安静,总让她觉得缺了些什么。 秦精明又是逗趣了几句,屋内的气氛这才轻松了不少,而后又是吩咐了上菜,算作为云梦接风洗尘。 陈常吩咐了厨子,准备的都是云梦喜欢吃的,等着饭菜上了桌,又是一个劲儿地为她夹菜,直到云梦的饭碗满满的这才停手。 几人在桌上也是谈笑风生,有秦精明负责调节气氛,吃饭也不至于那般尴尬,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事,就算如今一团和气,也是避不过的。 终于,一次难熬的用餐时间结束,云梦只觉得内心煎熬,但还是耐着性子赔笑。 “云梦,我也知道这半年你受了很多苦,但是,如今你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在花轿上被劫这件事,这事……” 陈常努力地组织语言,仍旧不知该如何表达,嘟嘟囔囔说了半晌,也没将事情说清楚。 秦精明倒是看不下去了,心直口快道:“劫花轿的那些人是……姐姐指使的。” 云梦愣了愣,怪不得陈常和秦精明哭得那般伤心,秦精明样子做的那般真,敢情就是担心她会过多追究,想来俞氏做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整个陈府恐怕都要跟着倒霉吧。 不过俞氏指使去劫花轿,她也是猜得着几分的,那个刘嬷嬷本就是俞氏请来的人。 或许,她还要感谢俞氏派人去劫花轿呢,如果不是俞氏,她也不会知道陈晏瞒了她那么多事…… “义母,呃……大嫂她派人劫花轿,也许有她自己的苦衷吧,我这也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陈常听过这话,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孩子,只是你大嫂她……她太过糊涂,我本想将她逐出陈府,但、但想着膝下还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小丫头,就在府中寻了一处僻静偏远的院子,让她在院子里做活,有我在的这些年,她也就不用再出来了……” 云梦轻轻点头应声,并不多说话,俞氏劫花轿可算是大罪过,新郎官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大红人陈晏,而她是堂堂大清国郡主,这次又是圣上赐婚,如此一来,俞氏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甚至于会牵连到陈常一家。 但陈常如此讲,就说明此事要么已经偃旗息鼓,当做一场误会,要么他们已经找到了替罪羊…… 陈常和秦精明见云梦只点头并不多说话,便也打算是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云梦手中捧着茶杯,想着气氛也不至于因为她而弄僵,便笑问:“大哥、嫂嫂,景芊呢?” 陈常闻言又是叹了口气,而秦精明则笑道:“你还说呢,景芊去源生堂了。” “是三嫂又病倒了?”云梦这里所说的三嫂就是景芊的娘亲颜姨娘。 “哪里,我看呐,景芊那丫头没准儿就是看上那医馆里的小子了,要不怎么成天往源生堂?”秦精明捂着嘴笑道:“老爷可是等到明年,景芊及笄,就把她许给子规。” 景芊喜欢子规?!云梦还从未想过景芊会喜欢子规,只不过这件事太让她惊讶,愣了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便也跟着笑了笑。 陈晏淡淡地看了云梦一眼,而后又是低下头继续喝茶水,眼眸低垂,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如果不是景芊那丫头,我们也不会知道劫花轿这事是姐姐做的呢。幸好景芊机灵,她虽然被姐姐胁迫,做了些不对的事……” 秦精明哪里都好,就是一说起话来,就停不了了,这时又是说了些破坏和谐气氛的话,正好陈常适时轻咳了几声,秦精明这才突然间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捂上了嘴巴,笑着又说了些其他的,转移话题。 云梦虽是听着秦精明在说玩笑话,跟着笑一笑,但是心里却在想着俞氏…… 她之前就想过花轿被劫与景芊有关,而后又推算出俞氏也有份,但是她却如何也想不通,俞氏为什么要劫花轿,并要将她交给端敏。 她思来想去,这几年在陈府寄人篱下,最多也就得罪过景芊母子了,而对于俞氏,她们两人就连交集也比她和秦精明少。 俞氏给她的印象就是在玉秋堂里,穿着素色衣衫敬拜佛祖,或是在陈常身边慈祥又和蔼地帮他出主意,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模样。 但谁又能想到,她就是指使劫花轿的人…… 几人又是说了一会儿话,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陈常便让云梦留了下来,只道是云梦还未坐着花轿进陈晏的府邸。虽然婚宴被毁,也不可能再大摆筵席置办婚礼,但是这坐花轿的习俗还是不能坏的。 陈晏笑着应声,临走时又看了云梦一眼,便转身离去。 “姑娘,老爷叫您去吃晚饭呢。” 云梦看着水池子里潜在水底的红鲤发怔,被这突如其来的冒失丫鬟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 侧头看去,只见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身量倒还小,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恍然间,又像是回到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吟香那丫头也才这般大吧。 小丫鬟见云梦瞧着自己发愣,不由有些局促,也不知云梦心里想些什么,但看她面色,应该也不像是在生气。顿了顿,又道:“奴婢是前些日子刚来的,姑娘许是没见过奴婢。” 云梦看着小丫鬟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哑然失笑,摆了摆手,示意小丫鬟带路,心想吟香那丫头怕是都当母亲了,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半年前从这里离开,坐上花轿,而今,已过去整整半年。这一切,就如梦一场,当时哥哥背着自己上花轿,还犹如昨日发生的一样。 云梦叹了口气,提步离开,顺手在池塘里撒了些鱼食,不一会儿,红鲤们一个个全都游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抢鱼食吃。原本如镜面一般平静的水池泛起点点涟漪,日暮西山,橘红色的光照映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的池水泛着金光,煞是好看…… 这顿晚饭吃得秦精明心酸不已,从头到尾都是抓着云梦的手,抹着眼泪说着委屈了云梦,又说舍不得她,就跟嫁自己亲姑娘一样。 云梦被秦精明拉着手,被她稀里哗啦哭的够呛,幸得陈常适时打断了秦精明的哭诉。 他也是对于云梦现如今只能在夜间坐个花轿进陈晏家,甚感委屈,又是拉着她的手,塞给了她一对上好的羊脂玉手镯,道是这对手镯是陈常的娘亲留给他的,将这对手镯赠给云梦,也算是安慰。 好歹这一顿晚饭云梦是没得吃了,却又不想总看着陈常夫妻两哭丧着脸送她出门,便转移话题道:“大哥,回来这么久,倒是忘了问,吟香她现在可好?我只记得出嫁时,她正怀有身孕呢。” 原本是苦着一张脸的陈常和秦精明脸色又是一沉,云梦心里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见陈常夫妇两人都不说话,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发颤,“她、她怎么了?” 秦精明又是拿着手帕开始抹泪,而陈常也象征性地抽了抽嘴角,叹了口气,才缓缓道:“吟香也是个可怜孩子,偏偏就在你出嫁那天,她正好临盆,却不想是难产,最后……最后孩子倒是生下来了,是个丫头,而她,就这样去了……” 云梦只觉得一阵胸闷,脑袋有些发晕,吟香那丫头,怎么会、怎么会……她想过种种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她竟然就这样去了? 那个拿着宫灯,强装出一张笑脸,说着小姐应该和彦书公子在一起的傻丫头;那个看到她满头鲜血,却没有一丝害怕的傻丫头;那个万事都为她着想,甚至于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愿意一直守着她的那个傻丫头…… 她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盘算着要让吟香继续跟着她,想来吟香嫁过去的农户是个屠夫,就怕吟香受委屈,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半年之前就已经香消玉殒。 陈常和秦精明见云梦发怔,急忙上前劝导。 “云梦啊,吟香她临走时还留下一个小丫头呢,等你和三弟日子过得稳了,就去看看她,也当留个念想。” 秦精明一脸的笑意,“那个小丫头长得可像吟香了,这会儿刚五个月,可讨人喜欢了。至于小丫头的爹,也是个实诚人,吟香虽然去了,留给他一个女儿,他也不打算续娶。人虽然是个屠夫,给小丫头换尿布的时候,可很是熟练呢,你知道小丫头的小名叫什么?” 云梦似是还没缓过劲儿来,愣愣地摇了摇头。 “就叫吟吟,小丫头的爹说,吟香好歹还给他留下了念想,就叫她吟吟。他还给吟吟找了ru母,不过家里并不富裕,我便找了相识的一个ru娘,让她去喂养吟吟了。你也知道,孩子还小,虽然没了娘,但是这母ru可是缺不得,而且这ru娘也必须找踏实的、奶水好的、相熟的……” 眼看秦精明要转移话题了,云梦想着过一会儿还要去陈晏的府邸,便尽力收起心思,道了声劳烦秦姨娘。 这时陈晏来接她了,陈常夫妇便将云梦送到了轿子上。 虽已经入夜,但却能看得清,这轿子并不是花轿,虽然是艳红的,但终究不是花轿。 陈晏在轿子旁等着她,云梦缓步走了过去,就在与陈晏那乌黑的眸子对视的那一刹那,将头低了下来,只是看着脚下的路。 虽然从门口到轿子也只有十余步,云梦却觉得走得很累。陈晏看到云梦避过他,心神略微有些许不安,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将她扶到轿子里,而后又和陈常夫妇告了别,几步走到骏马旁边,翻身上了马,就出发了。 从陈府到陈晏的府邸也不过一刻钟,然而,这一路上,坐在轿中的云梦和骑在马上的陈晏都是思绪万千,这一段不长的路,两人都觉得走了很久…… 云梦此时的心思全在吟香身上,她想不通,为什么吟香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走了?她总觉得吟香还在她身边,她有种错觉,吟香从来也没离开过。 世事无常,曾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今就这样不见了,消失了,如此的突然,竟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 想着陈常和秦精明在吟香死后对屠夫一家如此的照顾,也不过是因为她。陈常一直想着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偏偏自己能力有限,而他的这个养女,竟然是简纯亲王的女儿,是郡主,陈常夫妇便想着法子讨好她。 但是秦精明是否真的忘了,她当年寄人篱下时,秦精明是怎么对待她的?或许陈常对她一直如自己的亲生闺女一般,也可能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罢了。 陈晏欺她瞒她,她已然心凉了,她虽然愿意回来,但是对于陈晏,她只觉得像是陌生人一般。而如今那个如自己亲姐妹的吟香也死了,她该怎么办…… 第257章 按理来说这两人对她都不是这么关心,特别是秦精明,但这个时候为何又这般殷勤?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陈晏看云梦招架不住了,便赶紧上来解围,“梦儿如今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大哥和嫂嫂终于可以放心了。”说罢,又朝有些手足无措的云梦眨了眨眼。 云梦立即会意,也一手拍着秦精明的背,一面朝陈常微微一笑,“义父和二娘就放心好啦,你们看,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儿么。” 陈常拿了袖子抹了抹眼,“傻孩子,安全回来就好。”说着,又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的大意……” 他还没说完,秦精明就抢先道:“如今云梦刚回来,就先不说那令人扫兴的话了,等歇息几天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摸了摸云梦的脸,“你看都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唏嘘半晌,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面容木然陈晏,逗趣道:“倒是让三弟为难了,云梦你倒是说说,到底改叫义父和二娘还是大哥和嫂嫂?” 云梦一愣,低着头轻声吐出一句,“该叫大哥和嫂嫂。” 她虽是一副害羞的模样,但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就比如,为何今日陈府如此的安静,总让她觉得缺了些什么。 秦精明又是逗趣了几句,屋内的气氛这才轻松了不少,而后又是吩咐了上菜,算作为云梦接风洗尘。 陈常吩咐了厨子,准备的都是云梦喜欢吃的,等着饭菜上了桌,又是一个劲儿地为她夹菜,直到云梦的饭碗满满的这才停手。 几人在桌上也是谈笑风生,有秦精明负责调节气氛,吃饭也不至于那般尴尬,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事,就算如今一团和气,也是避不过的。 终于,一次难熬的用餐时间结束,云梦只觉得内心煎熬,但还是耐着性子赔笑。 “云梦,我也知道这半年你受了很多苦,但是,如今你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在花轿上被劫这件事,这事……” 陈常努力地组织语言,仍旧不知该如何表达,嘟嘟囔囔说了半晌,也没将事情说清楚。 秦精明倒是看不下去了,心直口快道:“劫花轿的那些人是……姐姐指使的。” 云梦愣了愣,怪不得陈常和秦精明哭得那般伤心,秦精明样子做的那般真,敢情就是担心她会过多追究,想来俞氏做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整个陈府恐怕都要跟着倒霉吧。 不过俞氏指使去劫花轿,她也是猜得着几分的,那个刘嬷嬷本就是俞氏请来的人。 或许,她还要感谢俞氏派人去劫花轿呢,如果不是俞氏,她也不会知道陈晏瞒了她那么多事…… “义母,呃……大嫂她派人劫花轿,也许有她自己的苦衷吧,我这也是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陈常听过这话,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孩子,只是你大嫂她……她太过糊涂,我本想将她逐出陈府,但、但想着膝下还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小丫头,就在府中寻了一处僻静偏远的院子,让她在院子里做活,有我在的这些年,她也就不用再出来了……” 云梦轻轻点头应声,并不多说话,俞氏劫花轿可算是大罪过,新郎官是当今圣上身边的大红人陈晏,而她是堂堂大清国郡主,这次又是圣上赐婚,如此一来,俞氏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甚至于会牵连到陈常一家。 但陈常如此讲,就说明此事要么已经偃旗息鼓,当做一场误会,要么他们已经找到了替罪羊…… 陈常和秦精明见云梦只点头并不多说话,便也打算是将这件事揭过去了。 云梦手中捧着茶杯,想着气氛也不至于因为她而弄僵,便笑问:“大哥、嫂嫂,景芊呢?” 陈常闻言又是叹了口气,而秦精明则笑道:“你还说呢,景芊去源生堂了。” “是三嫂又病倒了?”云梦这里所说的三嫂就是景芊的娘亲颜姨娘。 “哪里,我看呐,景芊那丫头没准儿就是看上那医馆里的小子了,要不怎么成天往源生堂?”秦精明捂着嘴笑道:“老爷可是等到明年,景芊及笄,就把她许给子规。” 景芊喜欢子规?!云梦还从未想过景芊会喜欢子规,只不过这件事太让她惊讶,愣了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便也跟着笑了笑。 陈晏淡淡地看了云梦一眼,而后又是低下头继续喝茶水,眼眸低垂,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如果不是景芊那丫头,我们也不会知道劫花轿这事是姐姐做的呢。幸好景芊机灵,她虽然被姐姐胁迫,做了些不对的事……” 秦精明哪里都好,就是一说起话来,就停不了了,这时又是说了些破坏和谐气氛的话,正好陈常适时轻咳了几声,秦精明这才突然间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捂上了嘴巴,笑着又说了些其他的,转移话题。 云梦虽是听着秦精明在说玩笑话,跟着笑一笑,但是心里却在想着俞氏…… 她之前就想过花轿被劫与景芊有关,而后又推算出俞氏也有份,但是她却如何也想不通,俞氏为什么要劫花轿,并要将她交给端敏。 她思来想去,这几年在陈府寄人篱下,最多也就得罪过景芊母子了,而对于俞氏,她们两人就连交集也比她和秦精明少。 俞氏给她的印象就是在玉秋堂里,穿着素色衣衫敬拜佛祖,或是在陈常身边慈祥又和蔼地帮他出主意,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模样。 但谁又能想到,她就是指使劫花轿的人…… 几人又是说了一会儿话,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陈常便让云梦留了下来,只道是云梦还未坐着花轿进陈晏的府邸。虽然婚宴被毁,也不可能再大摆筵席置办婚礼,但是这坐花轿的习俗还是不能坏的。 陈晏笑着应声,临走时又看了云梦一眼,便转身离去。 “姑娘,老爷叫您去吃晚饭呢。” 云梦看着水池子里潜在水底的红鲤发怔,被这突如其来的冒失丫鬟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 侧头看去,只见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身量倒还小,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恍然间,又像是回到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吟香那丫头也才这般大吧。 小丫鬟见云梦瞧着自己发愣,不由有些局促,也不知云梦心里想些什么,但看她面色,应该也不像是在生气。顿了顿,又道:“奴婢是前些日子刚来的,姑娘许是没见过奴婢。” 云梦看着小丫鬟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哑然失笑,摆了摆手,示意小丫鬟带路,心想吟香那丫头怕是都当母亲了,也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半年前从这里离开,坐上花轿,而今,已过去整整半年。这一切,就如梦一场,当时哥哥背着自己上花轿,还犹如昨日发生的一样。 云梦叹了口气,提步离开,顺手在池塘里撒了些鱼食,不一会儿,红鲤们一个个全都游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抢鱼食吃。原本如镜面一般平静的水池泛起点点涟漪,日暮西山,橘红色的光照映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的池水泛着金光,煞是好看…… 这顿晚饭吃得秦精明心酸不已,从头到尾都是抓着云梦的手,抹着眼泪说着委屈了云梦,又说舍不得她,就跟嫁自己亲姑娘一样。 云梦被秦精明拉着手,被她稀里哗啦哭的够呛,幸得陈常适时打断了秦精明的哭诉。 他也是对于云梦现如今只能在夜间坐个花轿进陈晏家,甚感委屈,又是拉着她的手,塞给了她一对上好的羊脂玉手镯,道是这对手镯是陈常的娘亲留给他的,将这对手镯赠给云梦,也算是安慰。 好歹这一顿晚饭云梦是没得吃了,却又不想总看着陈常夫妻两哭丧着脸送她出门,便转移话题道:“大哥,回来这么久,倒是忘了问,吟香她现在可好?我只记得出嫁时,她正怀有身孕呢。” 原本是苦着一张脸的陈常和秦精明脸色又是一沉,云梦心里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见陈常夫妇两人都不说话,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发颤,“她、她怎么了?” 秦精明又是拿着手帕开始抹泪,而陈常也象征性地抽了抽嘴角,叹了口气,才缓缓道:“吟香也是个可怜孩子,偏偏就在你出嫁那天,她正好临盆,却不想是难产,最后……最后孩子倒是生下来了,是个丫头,而她,就这样去了……” 云梦只觉得一阵胸闷,脑袋有些发晕,吟香那丫头,怎么会、怎么会……她想过种种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她竟然就这样去了? 那个拿着宫灯,强装出一张笑脸,说着小姐应该和彦书公子在一起的傻丫头;那个看到她满头鲜血,却没有一丝害怕的傻丫头;那个万事都为她着想,甚至于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愿意一直守着她的那个傻丫头…… 她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盘算着要让吟香继续跟着她,想来吟香嫁过去的农户是个屠夫,就怕吟香受委屈,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半年之前就已经香消玉殒。 陈常和秦精明见云梦发怔,急忙上前劝导。 “云梦啊,吟香她临走时还留下一个小丫头呢,等你和三弟日子过得稳了,就去看看她,也当留个念想。” 秦精明一脸的笑意,“那个小丫头长得可像吟香了,这会儿刚五个月,可讨人喜欢了。至于小丫头的爹,也是个实诚人,吟香虽然去了,留给他一个女儿,他也不打算续娶。人虽然是个屠夫,给小丫头换尿布的时候,可很是熟练呢,你知道小丫头的小名叫什么?” 云梦似是还没缓过劲儿来,愣愣地摇了摇头。 “就叫吟吟,小丫头的爹说,吟香好歹还给他留下了念想,就叫她吟吟。他还给吟吟找了ru母,不过家里并不富裕,我便找了相识的一个ru娘,让她去喂养吟吟了。你也知道,孩子还小,虽然没了娘,但是这母ru可是缺不得,而且这ru娘也必须找踏实的、奶水好的、相熟的……” 眼看秦精明要转移话题了,云梦想着过一会儿还要去陈晏的府邸,便尽力收起心思,道了声劳烦秦姨娘。 这时陈晏来接她了,陈常夫妇便将云梦送到了轿子上。 虽已经入夜,但却能看得清,这轿子并不是花轿,虽然是艳红的,但终究不是花轿。 陈晏在轿子旁等着她,云梦缓步走了过去,就在与陈晏那乌黑的眸子对视的那一刹那,将头低了下来,只是看着脚下的路。 虽然从门口到轿子也只有十余步,云梦却觉得走得很累。陈晏看到云梦避过他,心神略微有些许不安,却仍旧不动声色地将她扶到轿子里,而后又和陈常夫妇告了别,几步走到骏马旁边,翻身上了马,就出发了。 从陈府到陈晏的府邸也不过一刻钟,然而,这一路上,坐在轿中的云梦和骑在马上的陈晏都是思绪万千,这一段不长的路,两人都觉得走了很久…… 云梦此时的心思全在吟香身上,她想不通,为什么吟香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走了?她总觉得吟香还在她身边,她有种错觉,吟香从来也没离开过。 世事无常,曾经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而今就这样不见了,消失了,如此的突然,竟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 想着陈常和秦精明在吟香死后对屠夫一家如此的照顾,也不过是因为她。陈常一直想着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偏偏自己能力有限,而他的这个养女,竟然是简纯亲王的女儿,是郡主,陈常夫妇便想着法子讨好她。 但是秦精明是否真的忘了,她当年寄人篱下时,秦精明是怎么对待她的?或许陈常对她一直如自己的亲生闺女一般,也可能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罢了。 陈晏欺她瞒她,她已然心凉了,她虽然愿意回来,但是对于陈晏,她只觉得像是陌生人一般。而如今那个如自己亲姐妹的吟香也死了,她该怎么办…… 云梦叫进来一个丫鬟,给她拿了见新的衣裙,而后又找了月事布,洗漱穿衣弄好之后,这才走到前厅,她记得陈晏说早上要去将军府敬茶的。 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见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几碟小点心,而陈晏正坐在桌旁优雅地喝着茶。 第258章 “快过来,为夫正等着你呢。” 陈晏看到云梦,挑挑俊眉,立即眉开眼笑地招呼云梦坐到了桌旁。云梦看着他一身的鸦青色衣衫,虽衬得他气质清冷了几分,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温暖如春。 她低头吃了几口,却是越吃越没胃口,加之例假的原因,肚子也很是不舒服,便搁下了筷子,向一旁的小丫鬟要了一杯热水。 “多吃些……”陈晏夹了一块小点心,放在她的碗碟里,“你尝一尝,这是天香阁最有名的紫薯酥。” 云梦蹙眉看了看碗里的紫薯酥,本想推却,却实在抵不住紫薯酥隐隐传来的香味,她放下茶杯,用筷子夹起紫薯酥尝了一口,味道果然香醇,便解决完了它。 陈晏见云梦吃完了,还想给她再夹一个,云梦却说什么也不肯了,只好放下筷子,让小厮备了马车,准备去将军府。 幸好很识时务的陈晏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云梦和他同坐在一辆马车上,脸色铁青地一言不发,唯恐陈晏一和她搭话,她就炸毛到将他发配到边疆去。 在去将军府的路上,她是很气愤,主要就源于,她忘记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他们什么也没做,就算云梦是和衣而睡,但昨晚是洞房花烛,就算没行夫妻之事,但是搂搂抱抱亲亲应该做了吧? 她昨晚会不会酒后吐真言,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就当云梦还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陈晏皱了皱眉,“怎么了?” “回禀大人,前面似是有人伤了,堵了路。” 云梦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心里一顿,她掀开帘子,随意向前面瞅了瞅,好似是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女汉子,虎背熊腰的,但是家室看了很不错,正当女汉子转过身来,她愣住了,那……那不是端敏么? 陈晏也顺着云梦掀开的帘子衣角看了看,嘴角轻翘:“要不要去看看?” 云梦几乎想也不用想地摇头,她才不愿意再去看一眼那个将她亲手推进火坑,名义上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女汉子姐姐呢。 “真的不想去?” 云梦有些不耐烦,陈晏这是怎么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可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一向都是惜字如金。但又转念一想,下去看看也未尝不可,端敏不是已经小人得志地将她送入虎口了么,今儿就让她看看自己是怎么又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的。 “下去看看也好。”她心里虽想着赶紧下去,但口中却说得极为勉强又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陈晏嘴角浮现一抹弧度,起身自己先行下车,而后又在下面伸出手,“夫人,让为夫扶你下来吧。” 云梦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迟疑着把手放在他的手中,由他扶着走了下来。 待两人走到围着的人群旁边,就听到端敏汉子般的叫喊声:“你这是做什么?别在这儿给我丢人!我什么时候打你媳妇儿抢你儿子了?!你你你你你……你给我起来!” 早在一旁听得直乐的云梦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而一贯表情单调的陈晏也在尽力强忍着,而一旁围着的众人则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别笑了,都给老娘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端敏两手叉腰如母夜叉办的朝着众人吼完,而后皱着眉头盯着跪在她脚边不停地磕头求饶的老人,“喂,你先起来,起来说,你肯定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可能做那种事?”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端敏似乎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早已被弄得手足无措,头大如斗。 正慌忙间,抬头向众人看了看,原本是有些恼怒不耐烦的神色立即被惊吓所取代,她惊叫一声直直往后退去,却不想被身后的一个小板凳给绊倒在地上,但她还是止不住地往后退,手指向前面的某处,颤声道:“你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当时也是被人逼得,走开、走开!” 云梦也被端敏这一系列见到鬼的动作吓了一跳,见她伸手指着自己,又不停地说不要过来之类的话,不由失笑。 云梦其实也没想到,她只是单纯来看看热闹,却会有如此的效果。也的确,她今日穿得一身素色衣裙,恰巧来了例假,原本苍白的脸色如今变得惨白,墨发也是放下一半,绾了一半…… 可能看起来真的很像鬼吧。 正当她还想看看热闹,想着端敏接下来会出什么洋相的时候,突然间就来了十几个家丁似的人,云梦转头看去,走在家丁最后的竟然是苏德! 只见苏德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看到坐在街上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精神面临奔溃的端敏,缓缓踱步到她的身边,而后俯身,很是担心地问道:“大嫂,你这是怎么了?” 云梦紧紧盯着苏德,她分明从苏德的眼中看到一丝狡黠,他到底搞什么鬼? 端敏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某一处,乱叫道:“不要过来啊,走开,走开……” 苏德很是无奈地循着端敏的目光看去,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云梦和陈晏,他不露声色地眨眨眼,云梦还没来得及有何反应,就感觉衣袖被人拉了拉。 她转头看去,只见陈晏对她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正想要问为什么,陈晏就一把将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云梦很是不满地看着陈晏。 陈晏却一脸不知所谓,“那只是苏德的计划,你还是不要出现在端敏公主面前,免得她真的发疯,等苏德回去,他就不好向他哥哥交代了。” 云梦突然间想起苏德眼中的那一丝狡黠以及眨眨眼睛,“莫非街上的那出戏是苏德策划的?” 陈晏抬起头,不露声色地携着云梦的衣角,他很是享受云梦如今追着他问东问西,也好比不在乎他要强上许多。 “也可是这么说,苏德的任务就是将他的大嫂,也就是端敏公主带回科尔沁,而且还是要端敏公主心甘情愿的回去。只要经过这么一闹,再加上苏德在京中放放风声,端敏再有何颜面待在京城,恐怕都会被全京城的人嘲笑到下不了台。” 云梦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端敏的确很要面子,而且今天还见到了她,心虚之下就以为是看到了鬼,双管齐下,她不愿意回科尔沁才怪呢。 只不过陈晏没告诉云梦,端敏能回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已经帮了即将谋权篡位的固尔玛珲一把,如今固尔玛珲将她利用完了,便也不理会她了。 再者端敏公主本质上还算得上纯良,也许云梦是她害死的第一个人,也或许云梦本就是她的亲妹妹,有着血缘联系,看来她对云梦很是愧疚。 云梦问过端敏的事之后便也不再说话,对于陈晏携着她的衣角往前走,她也装作不在意。她也不是那种人,会吝啬到连衣角都不愿意让陈晏抓着。 两人一路沉默地上了马车,不一会儿,苏德将端敏拉了回去,马路也通了,马车开始摇摇晃晃地上路了。 马车里没人说话,这样的沉静倒是令人尴尬,云梦正绞着手指,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马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她本就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就朝旁边倒去,恰好,就倒在了陈晏的怀中…… 她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正低下头看她的陈晏,急忙手慌脚乱地从他怀中爬了出来,而陈晏也不露声色地理了理被云梦弄得有些乱的衣服,正好马车停了下来。 “老爷、夫人,将军府到了。” 云梦心狂跳着,也不知为什么,陈晏则是起身下了马车,又将云梦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了将军府,刚走到大厅里,就看到将军夫人在主位上端坐着,一看两人来了,急忙扑了上来,抓着云梦的手笑道:“终于盼来了,你看怎么这么瘦了,脸色也不大好。” 说着,就看向陈晏,陈晏立马恭恭敬敬地躬身:“姑母,今儿个路上发生了点儿事,来晚了。” 云梦见状,也想着要请安,却被将军夫人压了下来,她侧首又看向陈晏,“云梦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这……”陈晏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云梦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她今天来例假了,这个时候,他们随身的小丫鬟走了上去,贴着将军夫人的耳边,好像说了些什么。 这个小丫鬟不是早上为她服侍梳洗的那一个么? 她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将军夫人笑盈盈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对着陈晏翻了翻白眼,“云梦这么瘦,身子本来就弱,怎么能这么折腾呢?” 说着,她转头看向云梦,“要是晏儿欺负你,你就来跟我说,看我不治他!你啊,先好好养身体,这身体好了,才能好好的给我们家续香火,我也能尽早抱大胖孙子不是?” 云梦的脸色突然间青一阵白一阵的,她突然间想到,那个小丫鬟不会将床上的经血当做是她初夜之后留下的吧。 而此时将军夫人却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从生儿经讲到育儿经,在讲到她想要抱孙子心是多么的急切…… 将军夫人还正说得热火朝天,云梦实在是忍受不住,向陈晏看了看,却见他低着头,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肯定是在偷偷地笑着吧……哼…… 陈晏刚抬起头,就看到云梦正朝他翻白眼,他更是乐了,笑着走上前,从将军夫人的手里将云梦解救了出来。 “姑母,要不我们先坐下吧,梦儿的身子弱……” 陈晏拉着云梦的手,话还没说完,将军夫人就赶忙拿叫人端来了些糕点,而后招呼着云梦坐下,仿佛她的肚子里就正有一个胖孙子。 “你看,刚娶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姑母了是不是?我和你媳妇儿多说几句话,倒是只知道关心你媳妇儿,就不知道你姑母也身子不好?” 云梦和陈晏集体满头黑线…… 陈晏强笑道,“姑母,梦儿还没敬茶呢。” 将军夫人恍然大悟,“倒把这事儿忘了。” 正说着,云梦就起身去沏茶,想着之前慕容师父还给她教过泡茶的技巧,这回偏偏就用上了。 她泡好了茶,便端了进去,跪到将军夫人面前,将茶举过头顶,“姑母,请用茶。” 将军夫人很满意地接过茶,优雅地品了一口,立即赞不绝口,“云梦泡的这茶可真是好,只不过你姑父倒是喝不了了。” 说着,她将云梦扶了起来,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你姑父被派去两广了。” 云梦点了点头,想着这会儿两广地区有什么事,能让皇帝将大将军派去了?难道是三藩之乱? 正在云梦胡思乱想间,她家姑母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来年就要抱上大胖孙子的心愿…… 在将军府的一天也过得快,因为有了她家姑母一个劲儿地唠叨,以及各种美食,在云梦这个吃货的眼中,只要有好吃的,姑母说什么她都认了。 正好吃过晚饭,陈晏和云梦看着日暮西山,将军府离他的府邸也不算近,正要离开,突然间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眼瞅着陈晏,正要说话,见将军夫人也在,便急忙请了安。 陈晏皱着眉头,“什么事?” 这是他放在陈常府邸的眼线,看他的样子,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小厮有意无意地看了云梦一眼,“颜姨奶奶她病逝了。” 云梦愣了半晌,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总是给她找麻烦的颜姨娘么?是那个被她设计,而今落魄的不成样子的颜姨娘? 她对于颜姨娘的死,更多的是惊异,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去,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对于颜姨娘,自那次之后,一直都心存愧疚。 当初她也没想到,会引出景芊亲身娘亲的事情来,颜姨娘虽有罪过,但是也不至于如今在陈府,过得连个奴才都不如。 第259章 早先就听说,颜姨娘失势,而后俞氏得势,在暗处给颜姨娘使了不少绊子,而景芊也因为接受不了事实,再也没有理会过颜姨娘。这让她受了不少的苦,即使是到后来景芊原谅了颜姨娘,她的病已经很重,后来子规虽然一再地帮其调养,但是最终还是重症难治,她就这样撒手人寰了。 到底,还是俞氏……想必,她就连云梦当初算计颜姨娘的全都算进去了吧,十年间,她韬光养晦,等得就是那一天?而云梦恰好推波助澜,成了她的枪,她倒是谁也不得罪,不知不觉间就又回到了当初风光无限的陈府的夫人。 颜姨娘终究只是一个可怜人,恐怕十多年前,景芊亲身娘亲的死,也是俞氏一手造成的结果,而颜姨娘只不过成了她的替罪羊而已。 思绪波澜间,陈晏已经吩咐小厮去备马车,他携着云梦离开了将军府,打算直奔陈府。 陈晏知道云梦心里对颜姨娘一直都有愧疚,而今颜姨娘病逝,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云梦,如果当初不是云梦揭发了颜姨娘的事,无意间中了俞氏的连环计,颜姨娘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这个下场。 好在已入夜,街上的人并不多,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上飞奔,而云梦则用力地抓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肉里也不自知。 陈晏转头看着云梦,真是个傻姑娘,到头来,颜姨娘如今的下场也是她自作自受,云梦却总是因为那些事而过意不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颜姨娘如今的确可怜,但当时若不是她在云梦的吃食中下毒药,又在云梦的屋子里偷偷的塞男人,欺辱云梦的名声,如今又怎么会落得这种下场? 但是云梦心底的那丝纯真、那丝仁善,却让早已看惯生死,看惯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看过了人性最丑陋一面的陈晏,心底里也生出丝丝暖意。 不一会儿便到了陈府,云梦急忙下了马车,刚走到陈府门口,却突然间停了下来,陈晏站在她身边,也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她。 她这样冒冒失失地冲进去究竟算什么?颜姨娘与她本来就是死对头,而害得颜姨娘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也是她,她这样子闯进去,是来看颜姨娘的笑话的? 或许她不该这么冲动,她这样进去,该怎么面对已经与世长辞的颜姨娘?又该怎么面对失去娘亲正痛哭着的景芊呢? 云梦在门口愣了半晌,最终还是提步走了进去,陈晏看着那个缓步走进去的女子,微微一笑,迷蒙的夜色中更让他看起来邪魅、神秘而捉摸不透。 “娘、娘,你睁开眼睛,快看看我!娘……” 本是缓缓走着的云梦突然间加快了脚步,正好大厅外站着好几个下人,一见是云梦和陈晏来了,赶紧请了安,并去通报。 云梦和陈晏走到门口,就看到陈常、秦姨娘和子规神情悲戚地站在门口。 “出什么事了?” 问话的陈晏,他自然不能让陈常知道他的府中竟然还有他的三弟安插的眼线。 陈常和秦姨娘抹着泪,“是颜姨娘她、她病逝了……” 陈晏随即很是悲痛地摇头道:“怎么会这样……” 云梦站在一旁,心底极是佩服陈晏的演技,随后也跟着道:“我们本是过来看看大哥和嫂嫂们,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陈常和秦姨娘在一边抹泪,又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病拖了好些日子,若不是子规一直在尽力医治,恐怕早就去了云云。 而一旁的子规也是看着云梦,漂亮清澈的眸中尽是悲戚之色,隐隐也有看到时云梦的激动。 云梦在说话间看了子规一眼,只不过是半年不见,没想到他已经长这么高了,他比她小一些,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如今看去已经是清秀挺拔,自是能让众多少女倾慕的对象。 众人也只光顾着在门口说,竟一下子忘记了进屋子里,而里间景芊的哭声已经渐渐平息,陈常和秦姨娘便捉摸着趁此赶紧入棺。 由于颜姨娘是病逝,年纪也不大,再者也是这陈府里的罪人,并不能办葬礼的,而是要马上入棺。 好在请来的几位专业人士在处理尸身的时候,景芊也已经停住了哭声,只是站在了一边,死死地盯着颜姨娘。 等颜姨娘净身等事做好之后,就要盖棺了,颜姨娘本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就连唯一的女儿景芊也不是她亲生的,而盖棺必须要有亡者的直系亲属来,最后,景芊还是走了上去,看了她娘亲最后一眼,缓缓地盖上。 在此,景芊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云梦看着那张坚强的脸,也不知该说什么,这个孩子,自小调皮跋扈了些,现在虽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影子,但是骨子里却还是一直有那股子倔强。 而如今倔强地竟让任何人都看得心酸,或许她从来都是个让人心酸的人,福薄之人。 等盖棺之后,就已经是午夜了,陈常催着让云梦和陈晏快去睡觉,想必还有一系列事情要做,云梦和陈晏也不懂,便让丫鬟收拾出了一个屋子给他们。 云梦和陈晏都累的不行,但云梦绝对不愿再与陈晏睡一张床上,陈晏却也出乎意料的善解人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云梦肚子里的蛔虫,他一进屋,就很是自觉地在地上打了地铺,好在是夏末,也不是很冷。 云梦累坏了,头刚挨到枕头上就睡着了,陈晏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躺在冷硬的地面上,眼巴巴地瞅着床上的云梦,要不要进程再快一些?他可不愿意每天晚上都打地铺,或者去书房睡……迟早要把他家媳妇儿吃干抹净了。 按规矩,灵柩在家里必须要放上三天,云梦和陈晏便也留下来帮忙了,其实也没什么忙可帮,本来也就不打算举办葬礼的,所以陈晏也就睡了整整三天的地铺,想要把媳妇儿吃干抹净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子规一个外人,倒也不好意思一直留在陈府,第二天便也走了,只有景芊一直守在颜姨娘的灵柩旁边,给她娘亲烧着纸钱。 之后,景月、安大姐夫也都赶来了,只有显林在外地,实在是抽不出身,也来不了,这才作罢。 第三日,陈晏和云梦来换景芊下去休息,景芊却如何也不肯,陈晏无奈,便下去给景芊张罗些吃的喝的,云梦则守在景芊的身旁。 云梦跪在景芊的身边,也顺手拿了纸钱往火盆里放了些,正叹了口气,思绪又飘到颜姨娘当年在陈府无比风光的时候,突然,景芊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不必感到内疚。” “啊?” 本是有些迷糊的云梦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景芊又说,“娘亲的病逝,你不用感到内疚,娘亲乃福薄之人,命该如此。” “呃……景芊,你不要太过伤心……”云梦傻愣了半晌,只以为景芊是非常伤心才说出这样的话的。 “如果你还是觉得心里放不下,就把这个当做欠我一个人情,而你欠我的这个人情,我也在你新婚之日被劫走时还给你了,所以我们两不相欠。” “景芊,你……”云梦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想到景芊会这么说。 景芊连头也没抬,手下依旧是不停地烧着纸钱,“你如果不是感到内疚,为何会在娘亲刚病逝不过三刻就赶来了?当日也算是你新婚的第一日,怎么可能会在晚饭后来这里串门?” “呃……”云梦早已被景芊这几句话噎地无话可说,心里只好不停地骂小丫头片子。 “娘亲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这也是报应,迟早会来的……” 云梦突然间想起了颜姨娘生病时对景芊宠溺地模样,虽然已经憔悴不堪,但是,那好像是她最舒心的时候,她从来也没看见过颜姨娘那样的笑容,或许,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看清了吧。 “哈哈,这个女人终于死在我前面了是不是?哈哈……” 突然,一阵女人的狂笑声,云梦循声看去,竟然是俞氏,头发和衣服都是散乱不堪,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若是不仔细看,定是认不出来的。 俞氏突然间就这样跑了进来,云梦吓得赶紧要避开,却又突然想到这里是颜姨娘的灵堂,就怕她突然跑过来,会砸掉了颜姨娘的排位。 景芊却淡淡的看了俞氏一眼,转过头来继续烧纸钱,唯恐颜姨娘去了那边,不够钱花似的。 “娘亲和俞氏斗了大半辈子,最后,娘亲病逝了,也算是解脱了,而俞氏疯了,也算是解脱了,她们都是苦命的人。” 眼看俞氏就要冲进来了,景芊却也不躲,云梦急忙把景芊往一旁拽,却看到俞氏突然间跪了下来,脸上涕泗横流。 “我们斗了大半辈子,也糊涂了大半辈子ng费了这么多时间,究竟是为了谁呢?三妹妹,那个人,其实将谁也不放在心上,他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他自己,我们这又是何苦呢!我甚至为了他,为了这个家的一世安宁甘愿去劫花轿,哈哈……” 俞氏狂笑着站了起来,这时小厮丫鬟们也围了上来,她突然间从衣袖里取出一把剪刀,放在了脖颈上,“不许过来!” 俞氏脸上仍旧是癫狂的神情,一步步地向后退,正好她的身后是一个大池塘,她走到池塘边,把剪刀放在了脖颈处,猛地用力剪了下去,鲜血四溅,她直直就向后倒去,掉进了池塘里面…… 北国的深秋比寒冬更是磨人,当树上的片片叶子落下,就意味着一切都走向枯萎,希望一点点地被沉寂在泥土中,再也看不见,摸不到。瑟瑟秋风起,凄凄人分离。 康熙十五年九月,耿精忠失江、浙两路兵,又见郑经占领半个福建,决计降清。同年十月,朝廷奉命大将军杰书遵诏招降精忠,杰书军至福州,精忠亲率文武官员出城迎降,请命仍留靖南王爵,从征剿灭郑经军,以功赎罪。 耿精忠势穷而降,三藩叛域浙、闽、陕渐次平定。朝中众人皆是欢庆,纷纷叹此乃天意,圣上洪福齐天,吴三桂等反贼投降指日可待。 乾清宫中,一个身着宝蓝色绣双龙戏珠样夹棉袍的年轻男子正低头看着折子,看到某处,不由皱了皱眉,“你说说,耿精忠何能如此容易就招降?” 陈晏俯首站在桌旁,昏暗的灯光下,他那一张绝美的脸庞,竟显得柔美,低眸看着折子,眼中隐隐流动着什么,却是看不见,“皇上,臣以为耿精忠失江、浙两路兵,又见郑经占领半个福建,自然已没有后路可退。” “你是说耿精忠招降,对他来说,就是收益最大的选择?既然他当时已决心反叛,又怎会如此简单地招降?而且,就不怕朕会杀了他?”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黑釉木叶纹茶盏,抿了一口,又道:“朕看这招降之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陈晏依旧低着头,沉思道:“圣上英明,何不再派一个得力之将去看看。” “也好,就让墨美去吧,也好让他去学学费扬古是如何征战四方的。”说罢,他放下茶盏,起身走向窗前,负手立于窗前,“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便可。”说罢,转过身来,眼神犀利地盯着陈晏。 陈晏心惊,却不露神色,单膝跪地道:“臣谨遵圣谕。” 他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陈晏应声退了下去。 守在殿门外的太监看着陈晏走了出来,满脸堆笑地道:“陈大人,这是要回去?” “梁公公。”陈晏点头笑了笑,“是要回去了。”说罢,转身便走了。 夜色中最明亮的不过是秋月,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流淌在紫禁城的深墙里,流淌在乾清宫殿门外,清明的夜色,御着瑟瑟的秋风而来。 陈晏走出宫门,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他的二哥陈延敬的府邸。 门口的小厮看到陈晏乘着茫茫夜色而来,很是惊讶,“三爷,您、您来了?” 陈晏点点头,直接奔向正厅后面的书房中。 第260章 陈延敬总会在睡觉之前在书房中看看书、练练字,有时也会写诗词,陈晏向来知道他二哥的这个习惯,便直接就去了书房。 “二哥,皇上近几日可有召见你?”陈晏走进屋中,直接问道。 书桌上正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褐衣男子,他抬起头看了看陈晏,“有。” 陈晏走到楠木圆桌前坐了下来,低声道:“皇上可是派你去暗中查探固尔玛珲和爱尔礼?” 陈延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只是暗自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话。 陈晏神情懒懒地把玩着一只白瓷镶金边茶杯,良久,才道:“二哥,此事关乎陈氏一族的身家性命,你可要小心。” 陈延敬看着他,眼神黯了黯,皱眉道:“你还是放不下,忘不了?”顿了顿,又道:“三弟,虽说你也不会去报仇,但如今你在皇家做事,这事还是一切按皇上的吩咐来。皇上耳目众多,你以为你不告诉他费扬古弃明投暗,耿精忠诈降之事,他就不知?” 陈晏没有说话,良久,才道:“二哥,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顿了顿,又道,“凡事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尤其是参与到这种有关皇家颜面的事情中。” “我也明白……”陈延敬叹了口气,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云梦的阿玛,简纯亲王暴毙一事,恐怕圣上早就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吧。总归是太祖时候的事,而今发展成这样,谁也不想看到,当年圣上还年幼,很多事物其实都经过太皇太后的手谕,我知道这种事也有碍于皇家颜面,当初派隐卫的首领袁老伯去刺杀他们,却没想到袁老伯反被他们杀害。” 陈晏说罢,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这些年来固尔玛珲和爱尔礼正召集人马,他们要谋权篡位的念头,恐怕很早就有,他们自然罪当万死!只是……” 他转过头看了眼陈延敬,“皇家出了这种有损于颜面的事,整个朝廷知道的屈指可数,等这件事平息下来,我们既是功臣,却也是知道这个皇家丑闻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陈延敬看了看外面清明的月色,不由叹了口气道:“身为人臣,这也是避免不了的,那你如何打算?” 陈晏微微一笑:“二哥到时只将固尔玛珲、爱尔礼所做的事逐一告诉圣上即可,但是要记住一点,但凡他们有什么谋权篡位的意图的动作,二哥尽可能遮掩就好,其他的就交给我好了。” 陈延敬点点头,他看看眼前这个聪慧的弟弟,不由想起多年前,陈延敬初到京城时,陈晏每次总往他家跑的场景,那个时候,陈晏虽然聪颖,却还是有一副孩儿的憨样儿。 而如今,他却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弱冠的少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成了这样一个什么事都看得通透,却又装作什么事都放得开的人? 应该是他袁老伯的去世,以及他额娘死去的真正原因。 有时候,太成熟不好,把什么事,看得太通透,也不好。 “还不赶快回去,新婚燕尔,可别让云梦等急了。”陈延敬很少说这样的话,只是此时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也很是尴尬,他也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本以为陈晏会开心,却没想到他的眉头皱的更深,半晌,才嘟嘟囔囔道:“她还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陈延敬倒是乐了,他可是很少看到自己这个极其成熟的弟弟很少说这样的气话。用手抚了抚胡须,“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陈晏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其实事实上,他们本来就没有吵架,而是自成亲这两个多月来,一直都是如此。 他原本信心满满的以为,最多不过一个月,云梦就该肯让他上床睡觉了,而且,他也做过多番努力,但云梦就是不让他与他一同睡在一起。 他就这样打了一个多月的地铺,却还是没能感动她,之后天气越来越冷,他还是坚持睡着地铺,却没想到,云梦连一句话也不主动与他说,倒是他先得了风寒。 陈延敬看着陈晏那副愁苦的模样,心下不禁感慨万分,他的这个好弟弟,什么都难不倒他,偏偏就栽在了云梦那个傻丫头的手中,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三弟,二哥说一句,这个……也是我的一些经验罢了,不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及时地说清楚,夫妻之间,最忌讳心病,误会越扯越大,到最后,甚至会无法挽救。很多时候,你也要适当低头,向弟妹认个错……” 陈晏抬头看了陈延敬一眼,默默地点点头,也没再坐一会儿,就出去了。 陈晏乘着夜色回到府中,悄悄叫了丫鬟一问,没想到云梦还没睡,转念一想,便叫了小厮,将书房的那张美人榻抬进了卧房。 云梦看到陈晏竟然命人将美人榻抬了进来,不由地翻白眼,就算把美人榻搬来又能怎样?她早就看穿了前些天陈晏因为打地铺而得了风寒的苦肉计,这次呢?难不成是美人计? 美人榻就摆在她的床边,也不知陈晏想干什么。云梦暂且还不想和他撕破脸,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她突然间发现这句话用来对付陈晏很是受用。 她像往常一样洗漱完就匆匆睡下了,也不管陈晏究竟想干什么。而出乎她意料之外,陈晏竟然什么也没做,就连话都没说一句,从回家到现在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是匆匆就睡了。 沉寂的夜,云梦却无丝毫睡意,也是,成婚两个多月了,她一直就没睡过好觉。 从听闻吟香的噩耗,一直到颜姨娘的病逝,俞氏的自杀,这些事,仿佛是一道道隐形的石头,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俞氏自杀之前的自白,太令人吃惊,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在躲避追杀,走到哪里,哪里就会跟着遭殃,俞氏当时不得已对她出手,也就是担心她会牵连整个陈府的安危。 而当年的袁爷爷,记忆中的令人恐惧的血腥,也是因为保护她才被固尔玛珲杀死的…… “云梦。” 陈晏突然间叫了她一声,陷入沉思的云梦条件反射地应声。 “明天去看看吟吟吧,正好我没事。” 吟吟?是吟香的丫头么?这些天事情太多,她倒是忙的连这个也忘记了……子规的仇怨,还有袁爷爷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陈晏就带着云梦去看吟吟,也就是吟香的小丫头。 两人像往常一样,沉默了一路,陈晏扶着云梦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小院子,这座院子是在僻静处,远离了热闹的街区。 这个小院子看似是新翻修过的,或者是新建的。 云梦看着眼前的这座小院子,不由想到,吟香也只是嫁了一个屠夫,他哪里有钱买如此好的房屋? 陈晏命马夫在门外候着,他上前去敲门,云梦则跟在他的身后,敲了许久,大门才打开,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厮,开门看是陈晏,急忙上前请安。 “陈大人,您来了,快请进。” 陈晏点了点头,走了进来,云梦也尾随其后。 小厮看到了云梦,见她衣着华美,容貌绝色,想来定不是丫鬟奴仆之辈,他本来就是陈晏找来的人,年纪虽小,却是人精一个。联想到之前在京城早已传得人人皆知的陈夫人,也就是郑亲王王府的郡主,可被大伙儿们传得就跟那传奇一般,今天可终是见着真人了,不由笑着请安。 “这位可是陈夫人?”小厮见云梦也不反对,却也没点头,便笑道:“陈大人和陈夫人可是如今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啊。” 这倒是提起了云梦的兴趣,难道是她被劫花轿而搞得满城风雨么? 小厮见云梦脸上有疑惑之色,而陈晏也微笑着回头看云梦,便讲的更来劲了,“如今大伙儿们都说啊,这做夫妻就要像陈大人和陈夫人一样,那可是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神仙眷侣啊。当时陈夫人还是小丫鬟的时候,陈大人为了陈夫人甘愿违抗圣上旨意,之后,陈夫人又为救陈大人,在成亲当日替陈大人挡箭……” 小厮一边说,一边发出感叹,“要是我以后也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就好了。” 云梦当场就傻了,什么叫她在成亲当天为救陈晏,替他去挡箭? 但是转念一想,劫花轿这种事情,不仅仅扫人颜面,而且,这种坊间传言,会远传越离谱,从a君传到z君,她被劫花轿很有可能就成了,她被盗贼劫去当了压寨夫人,兴许连贞洁都不保了。 她为陈晏挡剑受伤,很有可能是陈晏传出去的,还真是的,也不知他当时传出去的版本如何,现在听来,她倒与陈晏变成了全国模范夫妻,估计以后乡亲们都会给他们开表彰大会发奖状吧。 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站在了京城大众娱乐的风ng尖上,也原来坊间传言是这么的神奇,可以让两个不相干的人变成无话不谈六亲不认的好基友,也可以让真正的神仙眷侣变成了劳燕分飞。而她和陈晏,现在恐怕就连陌生人都不如吧,呵呵,模范夫妻,魔范夫妻才对。 她觉得她和陈晏,都中了魔。 正当她自嘲间,三人已经走到了院中,陈晏笑着和小厮打趣,“你这是想找个我家夫人这样的?看来,你对我家夫人……” “哪里哪里。”小厮赶忙摆手,“陈大人您看您误会了不是,就我这个样子,以后也就只求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这怎么能与陈夫人相比呢。” 陈晏嘿嘿一笑,也不答话,看来今天心情很是不错,“吟吟睡着了?” 小厮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嘿,你看我这都瞎说什么呢,倒把正事儿给忘了。小姐还没睡,这会儿源生堂的虞郎中正给小姐看病呢。” “吟吟怎么了?”云梦心中一惊,吟香去了,好不容易留下一个小吟香,可别再出什么事! “夫人别担心,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前些天拉稀,想着也没什么事儿,老爷也没让我向陈大人说,这不,虞郎中使了个土法子,今天就已经好了,虞郎中是不放心,再来看看。” “源生堂的虞郎中?可是虞子规?”云梦突然间想起,这两个多月来,很少见到过子规了。 自从那次子规告诉她,要找固尔玛珲去给他的祖父报仇,云梦坚决反对之后,他也便再没来过。 云梦知道他的祖父因失手,而让简纯亲王济度的大哥英年早逝,算来也就是她的大伯。正因为这一次失手,他们家被逐出京城,而他的祖父,则是被斩杀示众…… 如果不是这件事,他的父母也就不会为寻一些卖钱的草药,维持生计,而不慎跌下悬崖身亡。而他的祖母,更不会被饿晕在家中,最后就连着火了也不自知,就这样被活活的烧死! 而整个事情的起因,只不过是固尔玛珲想害死大伯,当年仅仅是借了子规祖父的手! 云梦知道子规是有多么的恨他!这一切,如果不是固尔玛珲,子规又怎么会弄到家破人亡,最终就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于这世间。 但是固尔玛珲是如何厉害,就连陈晏、噶尔丹、苏德、墨美他们联手,都只能堪堪逃过他的追杀,更何况,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年纪比她还小的子规?!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子规并不怕死,他只要为他被冤枉致死的祖父,为维持生计去采药而不慎意外身亡的父母,为饿晕在家中活活被烧死的祖母报仇! 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固尔玛珲逍遥法外,他如何能过得安稳!这个仇,他一定会报!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就是虞子规虞郎中呢,这也是陈大人帮忙找来的呢,虞郎中啊,不仅医术高群,堪称妙手回春华佗在世啊,心也极善,就跟菩萨一样,他总去一些临近的村子,免费为那些孤寡老人们看病呢。” 这个能说会道的小厮,就差把子规说成能起死回生的活神仙了,这倒是把陈晏给听乐了。 “行了,就你嘴贫。” 第261章 小厮像是习惯了与陈晏打趣逗笑,弯腰道:“多谢大人谬赞,小的甚感荣幸啊。” 云梦倒是很少见过敢与陈晏打趣的人,一个是墨美,一个是苏德,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她倒是不觉得惊奇,而如今,眼前这个小厮,也只不过是个奴仆,又怎能如此打趣?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这个小厮虽然玩笑,但是他每一句既能达到打趣的效果,又能稳稳地拍一拍马屁,可以说,这个小厮,很会说话,看他年纪这么小,已经很不容易了。 没几步就已经走到门口了,陈晏也就再没说话,只是要进屋的时候,不经意间握了握云梦冰凉的手。 诚然吟香的死,对云梦的打击实在是太大,而如今那个小吟香就在近在咫尺,云梦却仿佛失去了要进去看看她的勇气,知道陈晏那有意无意的安慰,让云梦回过神,她与陈晏肩并肩走了进去…… 想必是早已有小丫鬟做了通传,云梦刚踏进门槛,就看到一个精壮的黑脸大汉站在门口,笑盈盈地迎他们进屋,想必这就是吟香的那位屠夫相公了。 “陈大人,您这么忙,可怎么好意思总让您来。”这个张屠夫的确一副实诚样儿,接着他看了陈晏身边的云梦一眼,愣了愣,憨笑道:“这位可就是陈夫人?” 陈晏笑着点点头,张屠夫傻傻地笑了笑,似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还要让大人和夫人亲自来一趟……” 云梦也报以微笑,张屠夫就将两位贵宾迎进了正厅,就见子规正站了起来,向他们请安。 “罢了罢了,你既然叫梦儿一声姐姐,便也用不着这个样子,以后就叫我姐夫好了。” 陈晏走到子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吟吟还好吧。” “嗯,已经好了,我是不放心,在来看看她。” 子规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瞥了眼一旁的云梦。 张屠夫赶紧着让丫头么上了茶,要将陈晏请上主位,陈晏却如何也不肯,无奈张屠夫便垂手站在了一旁。 “吟吟她可在里间?梦儿这次来,可就是向看看吟吟。”陈晏无奈地看着一旁垂手而立,极其拘谨的张屠夫。 “哦,是在里间,刚睡着呢,我带着您去。”说着他慌忙起身,向里间走去。 云梦跟着走进了里间,走到床边,就看到那个熟睡的婴儿,小小的身子,她看着小婴儿,不由上前抱了起来,这孩子的眉眼像极了吟香。 她就是小吟香!云梦心里一紧,看着怀中酣睡的婴孩,不由得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一时间,突然间就感觉喉咙一紧,鼻子酸涩,泪已经夺眶而出。 张屠夫将云梦领了进来就出去了,他知道云梦和吟香之间的情谊颇深,他记得吟香在临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云梦! 泪珠滴在了小吟香的脸上,小吟香身子动了动,挤了挤眼睛,两手捏了捏,就又睡着了。 云梦用手将小吟香脸上的泪水轻轻擦去,她将小吟香放倒床上,坐在床上楞了半晌,这才缓缓走了出去。 “陈大人,我不能要,您帮我的够多了,这个宅子,还有这院子里的奴才都是您请来的,我欠了您这么多,这、这可怎么还啊!” 原来这些都是陈晏做的?哼,他可真是好心…… 云梦掀了帘子走了出去,就听陈晏道。 “吟香对梦儿很重要,如今她不在了,我就多帮着你们,好歹吟香也留下一个小吟香,也让梦儿心里舒服些。如果非要还,那我就把吟吟收做干女儿吧,我这些可都是为我干女儿做的,不用你还……” 吟香对她……很重要,陈晏他知道…… 宽敞的河道上,嘹亮的渔歌声一片,河面上几只渔船,乘风飘着,而在这些小渔船前面,是一艘长一二十丈,宽一二丈的二层的画舫。 船沿上彩绘着一些人物山水图,甲板上的二层楼阁上,四角处都挂着红色的宫灯,整个画舫外形雅致,但由于体形很大,与周围的小渔船相比,看去大气凌然,华贵天成。 船头前立着一个红衣男子,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黑发,美如冠玉,一身的红衫,更增添了几分放荡不羁。 “阿宴,圣上这次委派我去平三番,甚是奇怪。” 他身后,一名白衣少年缓缓走上前,在他身旁停了下来,少年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去竟比女子还要秀气几分。 “仅允许大哥随身带几个侍卫,却又将如此重任委托于大哥,或许,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也不一定。” 墨美看着眼前淡雅如菊的少年,轻声道,“耿精忠招降之事,太过诡异,还是静观其变吧。” 白衣少年点点头,看着烟雾朦胧的水面,轻笑道:“这次倒是比让你带兵打仗都难了。” 墨美笑着摸了摸云宴的头,“你可忘了你大哥我除了带兵打仗,还有什么最厉害?” 云宴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大哥逃跑的功夫可是天下无双!” “你这小子。”墨美又是伸手揉了揉云宴的头发。 十月里的天气,刺骨的寒风扑面,船头的闹做一团的两人却丝毫不觉得冷。 暮色降临,河面上雾气霭霭,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画舫上的几个红色的灯笼亮着,寂静无声的夜里,风呼呼地吹着,红灯笼随之摇晃,犹如鬼灯。 蓦地,几个黑衣人划着小船悄然上了画舫,他们轻手轻脚地靠着二层阁楼向门口走去,为首的一个人慢慢走到门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管似的东西,爬了下来,将其对到门底的缝隙中吹了进去。 过了半晌,为首的黑衣人将门撞开,闯了进去,后面的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借着暗红的灯光,能隐隐看得清楚房内的器具。他从腰间抽出短刀,又回头给后面的人示意,让他们分头行动。 他缓缓向前走去,在一张红色的纱帐床前停了下来,慢慢地举起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突然,屋中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你喜欢刺棉被。” 一个红衣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嘴角扬起一丝笑,眼中却无丝毫笑意,如同寒冰,“是耿精忠,还是,费扬古?” 黑衣男子转过身,因突然间的光亮,他眯着眼睛,当看到红衣男子时,突然间就将短刀刺向腹中。 *-*-*-*-*-*-*自从陈晏陪同云梦去看过一次小吟香之后,云梦就三天两头的往张屠夫家跑,本来陈晏也想陪着云梦一起去,只可惜朝中事物繁杂,整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云梦虽然每天都只顾着看小吟香,但陈晏却深感欣慰,一则云梦终于不再每日将自己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不论是对着谁都是愁眉苦脸的;二则小吟香出现的这个契机,让云梦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如今他在云梦眼中,就等同于大街边的陌生人…… 陈晏嘴角轻翘,如此邪魅地笑容,又一次的魅惑众生,看来照这样的步子发展下去,嘿嘿,将云梦吃干抹净指日可待! 眨眼间就已经入了深秋,天渐渐冷了,云梦想着给小吟香做一个小棉帽,便专程去了青衣坊,向慕容师傅请教了如何缝制棉帽。之后又亲自裁了上好的布料,买了些棉花,就开始做起棉帽来。 其实做棉帽对于绣了无数个其丑无比的荷包的云梦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但是有了青衣坊慕容师傅的亲自指导,再加上云梦同学艰苦奋斗不怕困难的精神,一周后,这顶小棉帽终于做出来了。 云梦拿着棉帽爱不释手,当即便打算送去给小吟香戴。 她看着陈晏出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来,陈晏虽然既不找她说闲话,也不会总是粘着她,陈晏总会自觉地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即使是这样,云梦却越发地无法忽视陈晏的存在,就算两人之间隔着三尺远,她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每到这时,云梦总要在心里鄙视自己,话说这是要作死的节奏么?! 小棉帽被云梦塞进一个布包中,这里面还放了她这几天在街上淘来的各种各样的小玩具。 门口也已经备好了马车,云梦喜滋滋地拿着布包,刚走到门口,突然间,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云梦、云梦,子规他失踪了!” “什么?” 云梦看着气喘吁吁、满脸惊慌失措的景芊,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景芊一边喘着气,一边道:“我今天、今天早上去源生堂,老板、老板却说子规前些天已经走了。” 云梦心头一凛,猛地记起子规之前曾说过的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难道、难道他去找固尔玛珲报仇了? 她拿着布包的手抖了抖,急忙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是三天前。”景芊见云梦脸色突变,更是心慌起来,“云梦,究竟出了什么事?子规他去了哪里?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此时云梦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骂子规那个熊孩子,想当初他们活下来是有多么的不容易,甚至于他都背上了一条人命。他们家就只剩他这么一个独苗了,如果去找固尔玛珲那个老滑头去报仇,岂不是让他们虞家断了香火? 她看着景芊不知所措的样子,定了定心神,“可能知道,但是我不能确定,现在先找到一个人要紧。” “谁?” “你有没有听过固尔玛珲?”云梦迟疑了一下,但涉及子规的安危,她不得不问。 “好像是听过……让我想一想……”景芊扶着额头苦思冥想,“好像他去源生堂买过药。” “固尔玛珲去买药?” “嗯,是啊。”景芊点了点头,“因为他买的是很珍贵的药材,而且,他还和老板是旧相识,所以印象更深一些。” 看来子规就是那次,知道了害死自己祖父的就是他了,但是子规又如何得知固尔玛珲现在在哪里?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那么,他可能是知道了固尔玛珲的行踪! 正好藏宝图在固尔玛珲手中,而他还不知道玉佩中有藏宝图,所以这次不仅能就得了子规,还能拿回藏宝图呢。 她之前就听安大姐夫说过,固尔玛珲奸诈狡猾,行踪不定,他派隐卫众人去寻固尔玛珲的踪迹,每次都让他给逃了,也不知子规怎么会知道固尔玛珲的行踪。 “固尔玛珲只来过那一次?” 景芊点点头,她不知道云梦为什么问这个人,但是子规的失踪肯定与这人有关,她想了想,又道:“固尔玛珲与源生堂老板是旧相识,朱老板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云梦急忙和景芊坐上了马车,直奔源生堂。 她记得朱老板也认识子规的祖父的,但是当年圣上下令,不许子规再踏进京城,所以子规也没有向朱老板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据陈晏所说,那个朱老板之前还在宫中当过太医。 这个朱老板很有可能知道子规祖父被害死的内情,也与固尔玛珲相熟,所以只要找到这个朱老板,起码就能知道子规去了哪里。 两人风尘仆仆地来到源生堂,就看到朱老板正在捣药,云梦急忙走上前。 “朱老板,你可知道子规他去哪里了?” 本是在捣药的朱老板被云梦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下了一跳,差点儿就将捣药锤砸在自己的脚上。 “子规?”朱老板看了云梦一眼,慢半拍地回答:“哦,他前些天说想要回老家,就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梦轻笑,向朱老板身边又靠了靠,“子规家里就连祖屋都被烧完了,至亲都不在了,去老家做什么?恐怕是去找人了吧?” “子规怎么可能去找人呢?”朱老板很是尴尬地笑了笑。 “那么,你可知道固尔玛珲在哪里?” 朱老板一下子愣住了,“哪、哪儿有什么玛固尔珲,我不认识他!” “朱老板,你可知道你的一字一句都关系着子规的安危,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果真没什么可说的,我看……你这家医馆也别想要了!” 朱老板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是我不想,你也知道子规那个孩子,我是认识固尔玛珲,也知道子规去了哪里,但是这已经这么多天了,固尔玛珲又一直行踪不明,说不定你现在去,就刚好错过了。” 第262章 朱老板客客气气地将云梦和景芊请到了桌旁,“也没什么事儿,子规肯定找不到他们的,完了就回来了。” 云梦蹙着绣眉,很是不耐烦,“你先说,子规到底去哪里了?” 朱老板顿了顿,“应该是江浙一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只是固尔玛珲无意间说的。” 云梦冷哼一声,“子规祖父当年的事是你告诉他的?” 朱老板惊讶地看着云梦,“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明明知道子规要去找固尔玛珲寻仇,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又为什么将固尔玛珲的行踪告诉他?你这是何居心?如果子规有三长两短,我定来拆了你的源生堂!要你为子规赔命!” 云梦早已怒火中烧,怒瞪着眼前唯唯诺诺的朱老板。 “陈、陈、陈夫人,他祖父的事,是他无意间知道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啊……还有这次固尔玛珲的行踪,也是子规自己猜到的……” “行了,那你知道他是坐船,还是坐马车?”云梦想着现在才是第三天,现在恐怕还在路上,还能在他找到固尔玛珲之前,将他带回来。 “他是半夜偷偷跑出去的,这我哪里知道……” 云梦闻言,瞪了朱老板一眼,拉着景芊上了马车,这个时候陈晏应该回来了,只能让陈晏派隐卫去查了。 云梦和景芊出了源生堂,景芊就先回陈府了。云梦坐在马车上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刚赶回家,正急得在屋子里乱转悠,陈晏就来了。 “梦儿,出什么事儿了?” 陈晏刚进屋,就看到云梦一脸的惊慌失措。 “子规失踪了……” 陈晏皱了皱眉,“难道他知道了?” “嗯。”云梦点点头,隔了一秒,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子规的身世?” 陈晏没有回答,其实就按他的秉性来看,心思细腻、行事谨慎,对于身边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自然要私底下差个明白。 而他所带领的隐卫,不仅仅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就连其所属的信息机构听雨阁,也非常强大,不管是哪个大人物的私密之事,还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陈晏走到桌旁做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道:“我亲自去找吧,正好,也可以将玉佩拿回来,固尔玛珲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玉佩中藏有藏宝图。” “你要亲自去?!” 云梦惊讶地看着陈晏,她没想过陈晏会亲自去,一则朝中事物繁忙,他可是皇帝的得力助手,皇帝就舍得让陈晏请几天假,去找子规?二则,去找子规的途中必定凶险异常,先是要快马加鞭赶上子规就不容易,而且还很容易碰到固尔玛珲,若是子规再固尔玛珲的手中,那要将子规救出来,就更为艰难了。三则除了要救子规,还要去将那玉佩拿回来,与固尔玛珲要有正面接触,可谓是艰险异常,暗藏杀机。 “嗯。”陈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桌旁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云梦看着他这样,也没搭话,想着只要将子规救出来,她就安心了,但是陈晏这一路极其凶险,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陈晏喝完茶水,并没有再倒上,而是起身,正要出去,云梦就喊住了他。 “你、你是要去找子规?”云梦看到陈晏要往外走,脱口而出道。 陈晏顿了顿,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云梦一眼,轻笑道:“先去备一匹上好的马和一些干粮,派人去查一查子规走的那一条路。” “哦,那……我也要去!”云梦也不知为什么,头脑发热就说出来了,说完就后悔极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智女流,去了能干得了什么呀。 陈晏闻言,更加深情地望着云梦,看得云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梦儿这是担心为夫了?” “哪有!”云梦脑袋一昂,表示出对陈晏的漠不关心,但是谁看不出来,云梦同学的哪有就等于有,云梦同学的我不愿意就等于我愿意,云梦同学的我恨死陈晏那个王八蛋了,就等于…… 陈晏看着云梦微微一笑,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终于从陌生人上升到朋友了,都会关心人了,看来姑母明年想要抱上孙子的愿望还是可以实现的。 “为夫不会有事的,梦儿就放心好了,为夫是不会丢下梦儿一个人的。” 云梦听陈晏越说越变味儿,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是关心你了,我、我是想亲自去找子规,我担心子规!” 陈晏见云梦有着要炸毛的趋势,而且寻找子规这件事也异常紧迫,耽误不得,便收起了玩笑,沉声道:“这一路凶险异常,梦儿还是留在这里吧。” “不行,我也要去,不仅仅是因为子规,还有固尔玛珲,他杀害我阿玛额娘,杀了袁爷爷,而且,藏宝图也是给我拱手让给了固尔玛珲,我要为我阿妈额娘报仇!为袁爷爷报仇!” 熟悉的感觉,云梦只觉得热血全冲上了脑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陈晏看着怒气冲冲的云梦,不由愣了愣,云梦从来不会这样失态,就算是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也不会这么不理智,他从来也没见过云梦这样…… “你跟着我去反而会拖延时间,不仅救不了子规,或许就连我们自己,也会更加危险!” “你可以先去找子规,再派人和我一起跟着你,这样就不会拖延时间,我虽然没办法手刃仇敌,但是一定要看着固尔玛珲为我阿玛额娘,还有袁爷爷赔命才安心!” 陈晏看着云梦,顿了顿,正想着如何阻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门被人推开,是一个小厮,他先给陈晏和云梦请了安,而后又看了看云梦,欲言又止…… 陈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厮,“说吧。” “大人,情况有变,安大人来不及通报,先去江浙了。” 陈晏闻言,沉默了半晌,而后开口道:“备一辆马车,再通知陵韵,让他留意子规。” 小厮应声下去了,陈晏又走到了桌旁,手中只是把玩着茶杯,并不倒茶水。 “先去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走,子规有陵韵在寻找,不必担心。” 云梦这时才缓过神,她……刚刚是怎么了,心里突然就升起浓浓的仇意,并且就如失控一般控制不了自己。她记得当初她和噶尔丹被固尔玛珲困在小巷子里,也是如此。 她之前一直不愿面对一个问题,或许她的前世当年从假山上摔下来并没有死,而她前世的灵魂则一直潜藏在这个身体里,每当遇到向固尔玛珲寻仇的时候,她的前世就会控制这个身体…… 既然陈晏也同意了让云梦跟着他一起去,云梦此时也不好再反对,虽然刚刚闹着要去的不是她,但是如果她现在不去,说不定还会出现更糟糕的事情。 *-*-*-*-*-*正当黑衣男子将匕首猛地向自己腹部刺去时,突然间一个白色的身影晃到他身侧,出手极快地打掉了匕首。 “你到了我的手里,也想自杀?”一直站在他面前的红衣男子懒洋洋地道,然而这话却听得他猛地一怔。 他身边的白影走到红衣男子面前,道:“哥,其他几个人都自杀了。” “很好,留下他一个就够了。”红衣男子看着眼前一脸惊恐,却动弹不得的黑衣人,邪魅一笑:“你不是想死么?我就偏不让你死!” “京城一将一少!辅国将军墨美和云公子!” 被道出身份的墨美挑挑俊眉,“算你识相,怕了吧,还不快从实招来!” 黑衣男子却看着墨美身旁的云宴道:“真没想到云公子也有这么好的身手,在下真是佩服!” 墨美抽抽嘴角,他是不是被完全忽视了?! “喂,谁派你来的?要不然,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被云宴点了穴的黑衣人却仍旧不理不睬,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两个美男子,顿了顿道:“原来传闻是真的,将军和云公子真的很般配!” “你!”墨美竟没想到这个死到临头的人居然还有心思八卦他和阿宴,气得火冒三丈。 云宴却被这个黑衣人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他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更多时候都是在沉默,虽然看上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事实上,他是个很害羞的人。 正当墨美要采取什么行动之时,黑衣人突然间冒出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杰书大人说,他很喜欢坐着小船在水面上钓鱼,更喜欢吃西湖的莲子。” 墨美和云宴俱是一愣,而黑衣人却突然间挣脱穴道,猛然向后退去,如一阵狂风般逃了出去…… 显然他之前被云宴捉到是故意的,就凭他这样逃跑的功夫,就连墨美也无计可施。 “哥,他可是杰书的人?”云宴望向大开的窗外黑漆漆的河面,问道。 墨美则是一脸的恼怒,“杰书这个小子!竟敢找人专门来耍我,回头见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显然墨美在为之前黑衣人说他和云宴很般配的话耿耿于怀。 云宴白净的脸上还微微有些红晕,一时间,两人都尴尬不已,船舱里的气氛也有些微微的变化。 墨美扭头看了眼云宴那嫣红的面庞,不禁愣了愣,也不知想什么,原本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他竟然也脸红了,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咳咳,如今情况紧急,当以大事为重,这种小事,还是以后再议……” 云宴轻轻点头,低着头也不看他。 “咳咳,这个……杰书虽然欠揍,但是他也提供了一些信息给我们,据我所知,杰书那个臭小子最不喜欢吃的两样东西就是鱼和莲子,而且这都快入冬了,哪里来的莲子。” “嗯。”云宴抬起头看了墨美一眼,“而且杰书以这样的形式来通报,就说明有人正在监视他。杰书是去招降耿精忠的,而且费扬古也去了那边,谁会有这么大的权力去监视他?” “或许,就是耿精忠!本来投降一事就已经很是可疑了。” 云宴点点头,“但是也不能排除其他人,费扬古主动请命平三番,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耿精忠投降,这岂不是很可疑?” 墨美顿了顿,“若是他们两人串通一气,那可就麻烦了。” 云宴呼吸一滞,看来圣上这次是给墨美一个看似安全,实则最危险的差事,这次招降一事,注定险象环生。 “我们还忽略了一个问题,杰书是告诉我们他如今身处险境,但是并没有告诉我们地点。” 云梦说罢,墨美则看着他,顿了顿,突然间想到什么,“难道是杭州!” “喜欢吃西湖的莲子?那就是杭州了没错!” “云梦,怎么样了?” 正当云梦和陈晏还在收拾行李,景芊就突然间闯了进来。 “是景芊啊。”云梦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安姐夫已经去了呢,不用太担心。” 陈晏倒是冷着脸看着景芊,景芊一听安姐夫去找了,瞬时松了一口气,又突然间感到自己身上有一道冷冷的杀气…… 她转头看着陈晏恶狠狠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走到云梦面前,“三婶婶,刚刚真是对不住啊,一时着急竟叫了婶婶的名字。”说罢又看了陈晏一眼,就见他脸色已经好多了。 云梦被景芊这一句婶婶说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顶多也就比景芊大一岁而已,却要被她叫一句婶婶,虽然大了一辈儿,但听着真是难受。 “三叔,三婶,你们这是要出去啊?”景芊看着陈晏和云梦收拾了一半的行李,问道。 云梦听着这样的称呼,一阵恶寒,想着总归是要适应的,便道:“嗯,要出去一趟。” 她并不想告诉景芊这是要去找子规,这一路上必定会非常危险,她不愿景芊冒险,不愿让跟多的人牵扯进来。 “要出去很久么?” 云梦顿了顿,扯着嘴角笑了笑:“可能要很久,呃……游览祖国大好河山么,什么时候玩得尽兴,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景芊本就是个心眼儿颇多,心思又细腻的人,她和云梦自小一起长大,也算对她了如指掌了,这会儿看到她如此牵强的表情,就知道她瞒着她什么。 第263章 而且,此时子规失踪了,最该担心的就应该是云梦。他们当年是如何历经生死,又是如何被卖到青楼里,她也有所耳闻,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在子规失踪的时候,云梦却要与三叔去游玩,这岂不是很奇怪? “三婶,你可知道子规具体去了哪里?我当时也只听朱老板说是江浙一带。” 云梦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罢便看向陈晏。 “可能是在浙江,但具体位置还不甚清楚。” 景芊点点头,“我也想去,去找子规。” 云梦的眼皮开始跳,她本以为景芊问一问也就算了,却没想到还要跟着去,这不是捣乱么。 “呃……景芊,你也知道这一路上比较危险,再说安姐夫很快就找到子规,会将他带回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去了,出了什么意外,倒是让子规反过来担心你。” 云梦苦口婆心地劝解完,又转头看一眼陈晏,企图搬救兵,让他也劝劝景芊。 陈晏却是连眼皮也没有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三婶,您就放心好了,你们不是要去游玩么?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们就去杭州吧,顺便带上我就行。” 云梦开始胃痛了……她怎么会想到,其实景芊这么说就是在试探她,但是云梦却不自知,一脸的苦瓜样,就已经让景芊看了个明白。 景芊原本就猜测云梦和三叔是去找子规的,而如今看云梦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她就已经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去游玩,而是去找子规。 “那就和我们一起吧,你先回家收拾东西去,等会儿我让车夫去接你。” 陈晏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然同意了景芊要和他们一起南下的要求。 云梦惊讶地看着陈晏,而景芊则很是高兴地应了一声,还不忘向三叔三婶表达由衷的感激之意,然后转身就欢呼雀跃地跑了。 其实,陈晏明白景芊已经猜到他们要去找子规,一着景芊的性子,是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不让她跟着去,依着她的性子,她反倒会做出其他什么事来,况且,这一路上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有云梦在,他再也不会让云梦而因为他,受到任何伤害! 这时候天朝的造船业还是很发达的,况且又有一条京杭大运河,此时正值深秋,正好顺风顺水,坐船倒比坐马车快上许多了。 于是,三人坐着马车去了码头,由马车换成了船。云梦站在码头上,看着这么一艘古朴而又大气凌然的船,不由心中升起了油然的感叹,先是感慨清朝的造船业怎么会如此发达,而后又感叹陈晏当真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这般的船,想必一般人家肯定是拿不出来,这个应该是圣上所赐的吧。 想到陈晏的双重身份,先是朝上呼风唤雨的重臣,而后又是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的首领。 圣上很有可能会知道陈晏隐卫天字行的身份,之前陈晏和她在树林中被固尔玛珲所困,她就隐隐约约听到固尔玛珲要谋权篡位。 如果陈晏以一个江湖杀手组织首领的身份去解决这位要谋权篡位的反叛,那是万万行不通的,云梦才不相信如此奸诈的耳东狐狸会不顾自身安全,去招惹固尔玛珲这么厉害的一个变态。 除非这件事是圣上让陈晏去做,想着陈晏如此年轻,就如此的招圣上看重,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陈晏是江湖杀手组织的首领,能为圣上解决各种见不得光的问题。 自然,要深究这个杀手组织,云梦听过陈晏某天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完之后,她心底就已经诧异不已了。 这个杀手组织原来的首领是周将军,也就是陈晏的姑父,也是因为周将军夫妇无所出,陈晏过继给了他们,所以这个杀手组织的首领就成了陈晏。 云梦以前只知道周将军在明末的时候曾是武状元,后来在清初又莫名其妙地成了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就是因为周将军是隐卫首领。 当然,陈晏只告诉她隐卫曾经是崇祯帝手下的暗杀组织,当年周将军武功盖世,崇祯帝便私下任命他为隐卫的首领,而当时这个组织的性质,就和间谍差不多。 明亡之后,崇祯帝在煤山自缢,周将军所带领的隐卫也就混入江湖之中,短短几年,就成为了令江湖人士都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 其实陈晏也将他的身份说明了,自然上一个隐卫的首领为朝廷服务,那么任谁也都能猜得出来,现任隐卫首领陈晏,也正在为朝廷服务了。 只不过,隐卫还是会比较自由的,陈晏还告诉她,袁爷爷就是上一任的隐卫地字行,就是隐卫的副总,而现在的隐卫副总,就是安陵韵安姐夫。 坐船总归是比坐马车轻松许多,云梦坐马车就会严重晕车,而坐船就不会。船也行得快,昼夜兼程,三日之后,就已经到了扬州。 虽然船走得快,只行了三天就到了扬州,但云梦却觉得走了足足有三个月之久。这一路上,景芊每说一句话,最前面必定要有个三叔三婶这样的称呼。 看着这个大的闺女称自己为婶婶,以至于让云梦产生了她已经是四五十岁中年妇女的错觉。 船到了扬州就停了下来,云梦以为安姐夫和子规都在扬州,但是陈晏却说,他也不知道,人在这一带是肯定的,但是安姐夫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子规! *-*-*-*-*-*南方的深秋倒不是很冷,但是街道两旁都会落满黄叶,看去竟是如此美丽,更别说是这个本来就以美丽着称的扬州。 墨美和云宴走在大街上,一面欣赏着南方这个繁华而又美丽的小镇,一面又是无比的憋屈。 原本他们是到了杭州的,然后向无头苍蝇般在西湖附近找了整整两日,直到后来,有一个在西湖边上摆摊的小贩说是见过杰书,好像乘船向北走了。 从杭州乘船向北走,那么极有可能就是扬州。 扬州算是因为河道上发展起来的镇子,就因为京杭大运河横穿了这个小镇子,而且,南北又有很多商物从京杭大运河上经过,因此,这里就成了一个南北交通枢纽。 不仅仅是因为处于最重要的南北交通要道之上,更重要的是,扬州很多当地居民都是商人,因此,加上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算作是一个当时最盛兴的一个城市。 然而如此繁华的城市,整天南北来往的船只数以千计,自然也会比较乱,墨美和云宴猜测,最坏的结果就是,杰书被当做人质,压去了扬州。 两人正走到一座石桥上,墨美走在桥边,看着桥下在河水上行驶而过的一条条小船,突然间来了兴致,想到与其在这里没有目的乱逛,还不如下去坐船,或许就在船上碰到了呢。 两人从桥上走了下来,看到岸边正停着一艘花灯船,像是青楼中的花船,想着这种船最容易掩人耳目,便走了进去。 刚上到甲板上,就有一个老鸨似的女子扭着水桶腰走了过来,甩着手帕娇笑道:“看两位爷面生,可能不知道我们这河船上的都是青倌儿,不过可比那姑娘们更。。。” 本是摇着扇子,装作风流潇洒的墨美面色一僵,身子一顿,而他身边的云宴也是怔了怔,墨美尴尬地笑了笑,“这附近可就你这么一条花船?” 老鸨昂着头很是骄傲地道:“那是,这整整一个河段都只有我们这一条花船呢,两位爷可能有所不知,整个扬州城,最出名的就是我们这花船上的青倌!很多外地人可都是慕名而来!” 墨美抽了抽嘴角,敢情这艘花船都成了当地特色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给了老鸨,“我们只喝口茶就好,不要青倌,给我们找一间视野好的房间。” 老鸨看着手中的银票,脸上都乐出了花,急忙塞进怀中,笑道:“两位爷一看就是贵公子,我这就带两位爷去。”说着,她便进了船舱。 原来这花船里面很是宽敞,入目的先是一个大厅子,大厅里都是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两人看得都有些脸红,都默默地低着头跟着老鸨。 一楼是大厅,房间则在二楼,老鸨将他们领到了二楼船头的那间大房子,正要进去,突然间就听到一声巨响,像是大厅里传来的。 “操!你他妈本来就是贱骨头,还不让老子摸了?!看老子不弄死你!” 老鸨也是被吓了一跳,看了眼大厅,是一位络腮胡的男子,急忙喊道:“扬五爷,您消消气,新来的孩子,还不懂事……” 说着,就急忙下了楼,墨美和云宴也忍不住向下瞥了一眼,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正趴在地上,总觉得那少年的身形是如此的熟悉,他们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子规! 云梦、陈晏和景芊正沿着河岸走,陈晏说安姐夫也在这附近,于是两人便跟着他。 只见前面有一艘很是华丽而又大气的花船,云梦自来到前世,本以为刚刚看到陈晏的船已经够华美了,然而,当她看到眼前这一艘时,这才知道了原来人外有人,船外有船。 “这是什么船?” 云梦歪头问了正在她身旁的陈晏,陈晏一听云梦在问话,立即喜滋滋地答道:“这是艘花船,也就是建在河面上的青楼,看这艘花船华美自天成,应该就是这里最出名的,里面都是些清秀的小倌。” “都是些小倌?!”她之前在京城,也算是在规模很小的青楼里待过一阵子,也就知道这小倌是干什么的,那会儿子规就差点成了小倌呢。 云梦突然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安姐夫找遍了整个扬州?” “嗯。”陈晏看着前面的那艘花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这花船里有没有找过?或许……” 云梦还没说完,就看到前面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正向他们走来,是安姐夫! 陈晏看到安陵韵,拉住云梦的衣袖快步走到了他面前,而景芊则是紧跟在身后。 “陵韵,花船里可有去过?还有,杭州那边可有消息?” 安陵韵蹙着秀眉,“杭州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几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至于子规,有人在扬州见过他,我这两天几乎翻遍了整个扬州城都没见到,只有这花船还没有去找过。” 陈晏点点头,“我们进去看看。” 几人跟着陈晏走了进去,远远就听到一个汉子声如洪钟的叫骂声,“你这个贱骨头,老子今天想上你都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给我识相点儿……啊……” 然而,这个汉子还没叫骂完,声音就直接变了音调,立即高了八度,似是杀猪声一般…… 陈晏等人刚走到门口,一个极其艳红的身影映入眼帘,此人正很是潇洒地捉着一个络腮胡大汉的手腕,而这似是杀猪的声音就是这位大汉发出来的。 正在惩治恶人的墨美似是察觉到有人进来,转过头一看,倒是微微一惊,真没想到大家竟然都来了。 “耳东狐狸,你怎么来了?”墨美看了眼陈晏身边的云梦,皱眉道:“你怎么把云梦也带来了?” “哎呦……大侠,您行行好,就先放手吧……大侠……”络腮胡大汉不仅要承受手腕的钻心之痛,还要看着墨美在哪里若无其事的聊天,实在是没天理啊…… 墨美听后,反倒没有松手,而是又是一扭,接着一脚就将这个大汉踩在了地上,“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大汉抽抽搭搭地哭号道:“我……我不该……呜呜,不该来花船,上小倌,更不该对小倌发脾气……” 墨美摇摇头,嘴角一斜,俊美的容颜令当众一干清秀的小倌都黯然失色,“不对,你可以来花船,你想做什么我都管不着,但你今天偏偏就选了他!”说着,墨美指向云宴搀着的那个少年。 云梦和景芊顺着墨美的手看去,云宴搀着的那个少年,不正是她们这些天日夜牵挂的子规! 她们两人跑了过去,看着子规穿着的一件青色纱织衣衫,衣服都被撕得残破不堪,墨发也有些乱,脸上的左颧骨下方肿的老高,触目惊心! “子规!子规……你还好么?” 第264章 景芊看到子规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中一痛,急忙冲了过去,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在打颤。 而云梦却看着子规久久不语,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直到子规忍不住上前想要问云梦好时,云梦这才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傻?!” 子规本是要向前的步子一滞,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垂下头去。 “就你也想去报仇?说你去送死还差不多!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们为了找你费了多大的心思?!我看你就是傻!” 云梦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子规的命,是她拼死救来的,现在,就算子规要去送命,也应该经过她的允许!难道子规忘记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这条命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站在云梦身后的陈晏走了上来,将正大着火气的云梦拽进了自己的怀中,向安陵韵和墨美眨了眨眼,将云梦拽了出去。 云梦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三天来她一直都在担心中度过,就怕子规这么多天都没消息,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她这几日在船上,茶不思饭不想,子规就算是想要报仇,为什么偏偏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这不就是送死么! 陈晏揽着云梦,看着怒气冲冲的小脸,不由地笑了出来:“子规已经无大碍了,应该高兴才是。” 云梦这才反应过来,她正被陈晏揽在怀中,倏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道:“为什么要高兴?他竟然要去送死!我高兴地出来么?” 陈晏也不在乎云梦从他怀中挣了出来,淡淡笑道:“子规不畏艰险为祖父报仇,这是孝,偷偷一个人跑出去,为了不牵连到我们,这是义,怎么会是去送死呢?” 云梦翻翻白眼,真为古人这套忠孝义的思想观念趴倒,“不和你说了,反正我现在很生气!”云梦将后果很严重这一句默默地咽进了肚子里。 “就算是送死,也该问问子规为何会在这个花船上当起了小倌,而且,子规的颧骨可正肿的高呢,不回去看着上药?” “哼。”云梦冷哼一声,算是首肯了陈晏的说法,提步走了进去。 此时大厅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酒醉靡靡、春光旖旎,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老鸨究竟是眼尖,看到大厅里站着的这么一对貌美的男女,想到是刚刚那些人的朋友,急忙迎了上去,并将他们两带去了二路,也就是墨美和云宴的房间。 云梦和陈晏走了进去,就看到大家正围着床边的子规,而景芊正在为他的颧骨上上药。云梦看着子规原本是清秀的小脸上突然多出了这么一块突兀显眼的伤疤,又见子规神情颓然,不由得心软了下来。 “子规……可好些了?” 云梦看着子规这么个可怜的模样终究是生不了气了,便很是心疼地柔声问道。 本是低着头的最猛然间将头抬了起来,清澈的眼眸就这样注视着云梦,愣了愣才微笑道:“嗯,好多了。” “那就好,好好养伤吧。你……为什么要来花船?” 子规笑道:“绝不是被拐卖来的,我之前已经被拐卖过一会了。这次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你傻啊!”一旁早已听得气不能自已的墨美道。 云梦倒是看着子规,并没有继续侮辱他的智商,子规则道:“我是因为报仇!我要为祖父报仇!” 在场的人只要有点儿脑子,都能想到云宴这样做,应该就是引固尔玛珲出来,但是,一想到这一点,众人都怔了怔,既然子规能将固尔玛珲引出来,那就说明固尔玛珲好男风! “所以你是想引蛇出洞,但是用自己来做诱饵,而且身边没有帮手,可很是危险啊。”墨美看着子规,很是无奈道。 子规又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这样做很冒险,但是他不想牵连过多的人进来,这条复仇之路,无疑就是有去无回,就算他最终失败,他也要和固尔玛珲玉石俱焚! “子规可以继续当小倌,我们在暗处守着,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就全部出动,这样子规也就不会那么危险了。”一直不说话的云宴看到墨美说话口无遮拦,便上前出招来为自己哥哥解围。 陈晏点头笑了笑,“这个方法好,一举多得。”安姐夫也是随声应和。 而一旁的景芊和云梦担心的仍旧是子规的安全问题,云宴看着云梦,似是看到了她的担心,笑道:“没事儿的,子规只是出一次面,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会上前,保证子规的安全!” 众人又是笑着说了一会儿话,天也渐渐黑了,陈晏就打算在这里住下来,并将这个地方作为秘密基地。 或许是子规算得好,正好在他脸上完全褪去之时,花船里正好来了一位很是奇怪的客人,他给了老鸨一箱金子,让花船里所有的小倌们都依次排开站在他面前,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偏偏,这位客人正好久看中了子规,云梦和景芊躲在门外不由地为子规捏了一把的汗。 子规便拿出来一把古琴,坐在客人面前弹奏,而埋伏在各处的陈晏等人也正耐心地等待着…… 客人听过一曲,就要让子规给他倒茶,子规上前,为他盛满了一杯茶水,刚递到他的面前,客人又让子规喂给他。子规拿着茶水的手顿了顿,但还是照做了。 客人笑眯眯地看着子规喂给他茶水,正当子规的手要收回时,他一把就将子规拉入了怀中,一手挑起子规的下巴,猥琐笑道:“弟弟可要哥哥等会儿好好疼爱?” 景芊趴在门外,看到这个场景,竟忍不住要冲上去,云梦则是死死地拉住了她…… 子规被客人如此的调戏,竟也不恼,他转了个身,就从客人的怀中走了出来,笑道:“哥哥先不急,可要等弟弟再唱完这首?” 坐在主位上的人哈哈大笑道:“我要听《十八摸》!” 子规的眼皮明显挑了挑,但他还是转身走回了古琴旁,刚用手拨了一根弦,却突然间断了。子规愣了愣,抱着古琴对正坐在主位上猥琐地看着他的中年男子,道:“哥哥容弟弟先去接一根弦,很快就好了。” 还没等客人回应,子规就已经抱着琴夺门而出,正时,房间四处闪出身影,陈晏四人极快地出现在客人面前…… 此时云梦和景芊正趴在门口处,小心翼翼地瞅着里面,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后颈很是冰凉,刚转过头去,就看到一把闪闪发亮的匕首正夹在自己的脖子上…… “叔叔来看你了,侄女儿,别来无恙啊……” 云梦额头上冷汗直冒,听声音,这不是固尔玛珲么?那屋里那个好男风的人是谁? “我的好侄女儿,快说,那半张地图在哪里?” “叔、叔叔,我给了您地图,叔叔是不是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云梦咬牙道,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固尔玛珲大笑,“那是当然,只不过,你必须与济度断绝父女关系,你要说明,你不是他的女儿。” “你要干什么?!放开她!” 子规刚从侧门走过来,就看到固尔玛珲将匕首架在云梦的脖颈上。 “我动动手指,就能让我小侄女儿丧命……”固尔玛珲抬眼笑看着子规。 云梦被固尔玛珲捉着,后背冷汗直冒,“那半张地图我交给陈晏了,他知道藏在哪里。” “哦?”固尔玛珲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算来是我的侄女婿了,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你放开她,我带你去拿藏宝图。”陈晏推开门走了出来,神情淡然而倨傲。 固尔玛珲向后退了几步,笑嘻嘻的道:“那可不行,我若放开了她,哪里还会带我去找藏宝图,恐怕都会杀了你叔叔我吧。” 陈晏的目光在云梦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神色温暖,而后,他扔掉了手中的剑,“你可以捉我。” “除非你自废武功,我就放了她。”固尔玛珲的口中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嘴角依旧轻轻翘着。 陈晏脸上没有一丝的紧张,淡然道:“嗯,待会儿就让云梦跟着我们,那个宝盒的箱子,只有云梦的血才可以打开。” “放心,我是不会杀了她的!”固尔玛珲大笑,我自然要留着她。 云梦紧紧盯着陈晏,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右手缓缓抬了起来,正要向自己的左胸袭取…… “停!不能废!” 云梦突然间大喊,陈晏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怎么,侄女儿,心疼了?” 云梦竟然在固尔玛珲的声音中听到了酸酸的味道……她一定是听错了! “叔叔,陈晏是骗你的!” 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固尔玛珲则露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实剩下的另外半张地图必须要用他的独门武功才能解的开,他的武功若是废了……叔叔只拿到这半张地图也是徒然。” 云梦自小就这样,不管是说什么谎话,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直到现在,她终于知道这对她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另外半张地图在哪里,而且,她猜测陈晏所说的,她的血能解开装藏宝图盒子的话,也应该是假的。 固尔玛珲挑挑眉,“看来我倒是不能动你们分毫了,那就一起去拿藏宝图吧。”说着,他看了眼陈晏身后墨美等人,笑道:“不要轻举妄动,这花船外面全是我的手下,到时候不仅是我这个小侄女儿,整个花船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说罢,他拽着云梦就往外走,而正抱着一把断了弦的古琴的子规正站在他的旁边,愣愣地看着他。 固尔玛珲转过头看着这个清隽的少年,温和地笑道:“你也跟过来,前几天哥哥来这里,就觉得你很像他的一位故人,现在看来,我也觉得颇是相像。” 他的弟弟?!子规心中懊恼不已,原来前些天来花船的固尔玛珲的弟弟!他根本就不知道,固尔玛珲竟然还有一个弟弟! 而在场的众人,也就只有云梦和陈晏见过固尔玛珲的弟弟爱尔礼,两人长得非常相似,但却差的远了,爱尔礼的武功平平,头脑平平,与固尔玛珲比起来,简直就是废材的存在。 子规看了固尔玛珲一眼,也不多说话,就跟在了他的身后,陈晏也提步跟了上去。 而其他人只得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四人走出了花船,云梦这才看到花船外面围着一群黑衣人,而黑衣人后面,则是与固尔玛珲长得极其相似的废材哥哥爱尔礼。 “哥哥,人我给你带来了。” 固尔玛珲向爱尔礼扬扬眉,指了指他身后的子规。 爱尔礼在看到子规的那一瞬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走到子规的面前,声音还有些颤,“你、你叫什么名字?” 子规低眉乖乖地答道:“子规。” “子规?”爱尔礼笑道:“可真是个好名字,你没有姓?” “子规从记事起就是孤儿,没有姓。” 爱尔礼仔细地看着子规,轻声叹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只不过,她是一名女子,自她失踪后,我寻找了她许久,之后才得知,她不幸坠崖身亡。” 子规心中一惊,却不露声色,顿了顿,柔声道:“子规能与阁下的故人相像,很是荣幸。” 爱尔礼笑了笑,“既然能相遇,就是缘分,子规可否赏脸,去我府上坐坐?” “阁下能邀请子规去府上,子规很是开心,只是……”子规恨为难地看了一眼被固尔玛珲抓着的云梦,“我要跟着云梦,如果不是云梦,子规可能早就命丧九泉了,云梦之于子规,就如亲姐姐一般。” 爱尔礼看向被固尔玛珲拎着的云梦,神色一滞,转头对子规道:“那我们就一起吧,一路上我也能照顾着你。” 一旁的云梦听着这样的对话,隔夜饭都差点儿呕了出来,正低头,就看到固尔玛珲腰间系着的玉佩,心生一计,道:“叔叔,我现在最想念的就是阿玛了,而阿玛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就只是那块玉佩,也不知……叔叔能否了却我这个心愿?” 第265章 固尔玛珲低头看了腰间的玉佩,又抬头看了眼满脸期待的云梦,眼神中写满了料你也做不了什么,便放开云梦,低头去解腰间的玉佩。 突然间,一根琴弦从固尔玛珲的背后袭去,几乎是同一时间,陈晏伸出右手,一条细长的鞭子从他的衣袖中飞出,卷到了云梦的腰间,固尔玛珲手忙脚乱间,取其轻重,只得转身避开那根琴弦,还未站稳,一道青影闪身上前,犹如青烟一般,固尔玛珲腹背受敌,躲避不及…… 子规从古琴下面抽出一把匕首向固尔玛珲的胸口刺去,脚步突然一顿,身上的青衫上渲染开大片的血花,是他身后的爱尔礼! 然而他并没有停顿,拼了命一般将手中的匕首射了出去,只是在最后的那一瞬,他倒了下去,准头有些不足,匕首射在固尔玛珲左胸的下方,离心脏只差一寸…… 船舱里的墨美等人都冲了出来,很快就与那些黑衣人缠斗起来,爱尔礼瞪大了双眼看着趴在甲板上一动不动,满身是血的子规。 “子、子规!”爱尔礼双手颤抖着,手中的短剑滑落到了甲板上,踉踉跄跄地冲到了他身边,将他抱了起来。 子规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子,皱了皱眉,“终究还、还是没能为、为祖父报仇……” 爱尔礼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你是芸儿的儿子?!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子规一愣,他觉得心口被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振地生疼,“你很喜欢我娘?” 爱尔礼满脸泪痕,不住地点头,口中喃喃着:“怎么会这样,芸儿……” 子规脑海中突然间浮现出祖父被斩杀示众时的恸哭,父母跌下悬崖时的痛恨,还有祖母被活活烧死的时的绝望……那些人,就算他现在死了,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既然不能让他们陪葬……那么,他要折磨他们一辈子! “我娘是你害死的!我祖父、祖母、爹爹都是被你们害死的!而如今,你又杀了我,我娘是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 子规的手软软地垂了下去,他的眸子依旧清澈如初…… “子规!子规……”云梦看到爱尔礼怀中满身是血的子规,心中仿佛一滞,她想扑过去,推开那个男人,但是陈晏却用紧紧的拽着她。 固尔玛珲看了眼抱着子规恸哭的爱尔礼,艰难地站了起来,向一边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冲了过来,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爱尔礼,连同他怀中的子规一起抬走了。固尔玛珲看了眼一脸悲恸的云梦和依旧是神情倨傲的陈晏,嘴角一斜,嘴动了动,也不知说了什么,转身就由两个黑衣人搀走了。 此时正与墨美等人缠斗的黑衣人也跟着跑了,云梦呆呆地看着甲板上的一大滩血迹。 突然间,狂风大作,雷声轰隆隆巨响,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大雨冲掉了甲板上的血迹,雨水夹着血迹流到了河中…… 云梦扑倒在甲板上,痴痴地望着甲板安然躺着的那把断了弦的古琴,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她抬手抹了把眼睛,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那个看着祖屋着熊熊大火,强忍着泪水,在自己怀中一遍遍诉说着祖母的子规,那个为了救她甘愿手染鲜血的子规…… 子规秭归,盼姊归来,姊亦归来,子亦归去。 不论是前世还是后世,云梦都只是孤身一人,身边没有能悉心照拂她的亲人,永远也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般,生来就被家人当做小公主一般宠爱。 俗语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一点也不假,自小就被丢进福利院里,和那些与自己一般大的小孩子抢食物吃,不管你在抢的过程中被抓伤哪里或是碰伤了哪里,都不能找人哭诉,只能像是ng的小猫一样自己tian舐伤口。 所以,在体能上根本不占优势的她,自然是抢不过那些比她身强力壮的孩子,渐渐地,她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讨好那些孩子,仅仅就为了一口吃食。 其实,也并不是福利院有多么吝啬,不给孩子们吃饱饭,而是,福利院本身也没有更多的钱。况且,这个世界上本就穷人多过富人,更没有那么多富人像比尔盖茨一样,能把握住对金钱的贪婪,甩去世界首富的身价,去救济满世界需要帮助的人。 万千世界,亦有万千种人,自有万千种活法。穷人富人有之,幸与不幸之人亦有之,云梦恰巧就是那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当年就是那个在襁褓中的婴儿,随便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命丧九泉。 或许,也有自身性格本身的缺陷,与生俱来的软弱胆小,以及在福利院那样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下,就养成了不管是谁对她投以一分好感,她都像是溺水者在性命垂危只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活亦不放手,也就只认定了这么一个。 等云梦长大些之后,她也不再埋怨,为什么没有父母的宠爱,为什么她要被抛弃,为什么她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那些小屁孩儿的欺辱。 埋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些来福利院领养孩子的年轻父母给了她希望。但是,即使她有着漂亮的脸蛋和湿漉漉的双眼,仍旧有很多父母,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愿意领养她。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男孩儿。 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一对年轻父母将目光停留在这个满脸期许的漂亮的小姑娘的身上,云梦终于被他们领回家,然而,就连一顿饭都没来得及吃,夫妻两人就急匆匆出差去了…… 那么多年,对于亲情仅剩的那一点点希冀又落空了,她在福利院想过要如何讨好养父养母,要如何让养父养母开心,养父养母会如何照顾她,然而,这一切的一切,还没来得及上演,就已经人去楼空。 也或许,是上天怜悯她,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令她既爱又恨的男孩儿,正是宋延承。 云梦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年多了,常常在想,宋延承对于她,到底是不是爱?其实,更多的是依赖吧,想来这么多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肯照顾她的人,他对她来说,与其说是所爱之人,还不如说是父兄。 对于她究竟是如何莫名其妙卷入车轮之下,被碾地魂不附体,对于宋延承和林菁儿是如何情不自禁拥吻在一起的……这些每每在她午夜梦回就纠缠着她的恶魔,如今看来,都已经不值得一提。 正如那个老道人所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过多地纠结于过去,纠结于那个永远都回不去的过去? 既然,人事已空,一切就让它随风远去吧。 但是,人终究是死性不改,当云梦遇上那个心中认定的人时,她就死命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开始钻牛角尖。 吟香是,陈晏是,子规……也是。 陈晏欺她瞒她、吟香难产而亡,云梦心如刀割,还好,有子规不是?还好有那个眼神始终清澈如初的少年,即使,他们最开始的相遇,是有多么的戏剧化。 这些要从她在街上偶遇那个漂亮男孩,莫名其妙代替他而死开始?还是从子规偷人家干粮,误打误撞地救她出来开始? 子规的死,对于云梦,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她怎么就能够看着那个曾经共度生死,至亲的人就那样死在她面前,而她却无力挽回。她如何就能看着子规的尸身就那样被带走,就连最后一眼也不肯让她看。 许是那日暴雨天,她流干了眼泪,之后的几天,她一直都卧床不起,却一滴眼泪也未流。她才真正懂得,最悲伤的不是呼天抢地地恸哭不止,而是无话可说,无言可对,无泪可流。那个在自己心中占据最重要位置的人走了,她何能承受得起? “云梦,吃点儿东西吧。”双眼肿的像个核桃似的景芊推门进来,将一小碟精美的小点心放在了桌上。 云梦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她呆呆地望着前面,仿佛连景芊走进来也不知。 景芊看了云梦一眼,沉默许久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了云梦,还是为了她自己。 “你以为子规愿意看到你这样么?”景芊终于是说了出来,说出了子规这两个对她和云梦都意义重大的字。 云梦听到子规的名字,愣了愣,喃喃道:“子规、子规……”她转过头,看着满眼涌着眼泪的景芊,眨眨眼道:“你来了,你怎么哭了?” “云梦!你以为子规愿意看到你这样?子规的仇还没报,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不甘心啊……”景芊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云梦呆愣半晌,不由笑了笑,也不知在笑自己傻还是在笑子规傻,“我明白,他还要报仇,他还有心愿未了,我知道,我会帮他完成的。” 景芊不住地抽泣着,云梦看着她安慰道:“吓到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就垮掉的,我还要为子规报仇,还要了却他未了的心愿不是?我……我这样,只是在休息,我总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什么,空落落的,过几日就好了,真的,你不用担心。”说罢,她还对景芊笑了笑。 景芊呆呆地看着她,拿了手帕擦了擦泪水,云梦终于肯说话了…… “这么些日子,我也大抵想通了许多,这才来你屋里看看。”景芊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子规临别时,就曾说过,生离死别苦,何解,唯有将置之世外,看破尘世间的纷扰,得以六根清净。但是,他唯有两样放不下,一个是对固尔玛珲的仇怨,一个就是云梦你。他说他生来就是一副柔软心肠,即使看得破,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历经生死离别,所有的亲人,一个个地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彷徨过,绝望过,甚至想要下去陪他们,但是,你的出现,将他从深不见底的泥淖里拉了出来。 而他如此,我也如此,即使娘亲重病不治而亡,爹爹软弱无能,接连被一个个姨娘吹枕边风而糊涂过活,如今子规亦离我而去,但我还是放不下,究竟放不下什么,我也不知。 娘亲曾经重病昏厥,复清醒之时,就与我说过,人这一辈子,总要给自己留点儿念想,不管这个念想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也不至于临死时凄凄惨惨,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我想,我放不下的这个念想,或许就是娘亲,还有子规。但即使娘亲没了,子规也没了,他们却仍旧还是我的念想。我是个旧情难忘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娘亲也是,娘亲把爹爹留作心里的念想,不论爹爹如何对待娘亲,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娘亲或许也恨过爹爹,但是,她终究还是爱过他的。 子规曾经教给我的,我原封不动地留给你,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究竟能不能看破这一切,洒脱地过活,但终究还是没办法。” 景芊说罢,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递给了云梦,眼角瞥着信封,笑容温暖,“子规很久以前就曾与我说过,要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他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啊。” 景芊说罢,转身走到了木桌旁,将桌上的小点心拿到床边的小木凳上,又给云梦倒了一杯茶,便出了屋。 云梦着看着手中的信封,双手竟然有些颤抖,信封上子规一贯清秀如其人的字迹,“云梦,亲启” 她心里只觉得慎得慌,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手心冒出的冷汗黏糊糊的,仿佛滞在拆信封的双手与信封之间…… “云梦: 记得初识你时,一直都乖乖叫你姐姐的,但是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开始叫起你云梦来,我想景芊已经告诉你了。忽的记起小时候闲暇之时翻过的一本诗集,上面所说: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当初看得不甚明白,如今想来当真是很有体会。 第267章 “是哥哥他们?” 云宴和墨美走时曾说过,耿精忠和费扬古那边有什么动向会立刻传书过来,因为隐卫的情报机构听雨阁收集到的消息说,固尔玛珲在前一段时间一直与三藩交往密切,那么固尔玛珲之前出现在扬州也就不是偶然了,也许他就是与耿精忠来接头的,但偏偏就给子规给搅了。 这也就证明了为何在子规出事之后,耿精忠他们又开始南下了。 陈晏点了点头,看完纸上所述的内容,眉头不由地皱了皱。 “哥哥他们怎么样了?可有什么进展?找到杰书大人了么?” 陈晏将手中的纸条放进了怀中,摇摇头道:“没有找到杰书,不过,他们倒是发现了耿精忠是诈降,而且,费扬古也已经叛变了。” “什么?”依照云梦那可怜的历史知识来讲,她不是记得费扬古是当时平叛三藩之乱的重臣么?而且,耿精忠也绝对不是诈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晏其实早就知晓此事,这会儿告诉云梦,是出于私心,他不想在云梦面前有所隐瞒,而且,这件事本就与云梦有关,她也应该知道。 “梦儿,此番情况紧急,我派人送你回京好不好?我现在就赶去找云宴他们。” “不行!”云梦坚决地摇头,“我说过会帮子规报仇,而且,阿玛额娘还有袁爷爷也是被他所杀,我定要亲自去报仇!” 陈晏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拿云梦没办法,“梦儿,如今气候湿冷,你身子又不好,要怎么报仇?我就怕你跟着我们受苦。” 云梦愣了愣,摇头道:“你也知道,子规……子规的死对我的打击有多么大,我只有亲自看着固尔玛珲死,才会甘心!” “梦儿……”陈晏看着眼前女子倔强的脸,不由地一把将她拉进怀中,“那么,这次事情一完,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如何?” “……嗯?”云梦靠在他的怀中,没明白他说的这是什么。明明陈晏也是朝中的重臣,想来这次和她一起出来,也是为了三藩之事,帮云宴和墨美一臂之力的。等事成之后,理应回朝中复命才是,怎么能不回去呢? “傻丫头,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云梦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想来做了两世人,没有父母宠爱,而如今能有这么个人,一心为自己,也算是好的,她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这么久都是一个人,终于可以歇息了…… 云宴和墨美此时已在福州,陈晏和云梦当即乘船一路向南,也不过三、四日,就已经到了,两人在上岸后去了一家客栈,墨美和云宴就在后院里。 刚走进门,就见墨美和云宴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福州本就靠南,如今十月里的天气,依旧是只穿一件薄衫刚好。 云宴一身白衫翩翩,墨美则依旧是一身的艳红,两人端坐在院中谈笑风生,远远看去当真就如一副风景画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本以为你们明天才能到呢。”云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人,起身笑道,墨美却仍旧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伤,口中却没闲着,“妹妹、妹夫,快来快来尝尝这茶。” 陈晏笑了笑,牵着云梦走了进去,虽然在称谓上吃了亏,但是身为云梦的丈夫,却总让他觉得欢喜。他记得小时候,云梦那个小丫头总会时不时地缠着自己,说要嫁给自己,但是经过师父被残杀一事之后,云梦就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几年后再见到云梦,却总给他一种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感觉,总是让他觉得掌控不了。 而如今他们在一起,陈晏仍旧觉得心里没什么底,他总觉得,云梦突然间变了,变得与之前不同了。 云梦和陈晏坐了下来,云宴亲自给他们各自沏了一杯,笑道:“这可是我和大哥亲自采的,味道还不错,你们可要尝尝。” 云梦端起茶杯,只见其杯中的茉莉花外形秀美,还未放到鼻前,就已经闻到其香气浓郁,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又觉得滋味香醇爽口,跟着心神也甚觉舒爽。 “早就听说福州的茉莉花茶最为香醇,今日一饮,果然不凡。”陈晏优雅地饮了一口,将茶杯放到桌上,笑道。 墨美正拿着扇子摇着,睁开美目道:“这茉莉花茶,当然要属福州的最为出名。当初杰书也是借茉莉花茶的名义来向我通风报信,只是这几日都没有消息,也不知怎么样了。” “恐怕他们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是从杭州到了扬州,如今又到了福州,只是将时间花费在路上了,倒是什么都没做?”陈晏又饮了一口茶,沉声道。 一旁的云宴蹙眉道:“杰书确是什么口信都没有传于我们,只是一些他在何处的消息,但杰书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依我看,耿精忠和费扬古是要拉杰书一起,当然就算杰书不同意,他们也会强迫他,杰书和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嗯。”墨美点点头,“杰书那小子可真是倒霉,好好的一个钦差大臣,只是去传旨,却被他们拉入了伙。只是,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做些什么,难道就只是南北坐坐船,耍我们?” “那倒不是。”陈晏嘴角轻轻翘起,“他们只是没了主心骨,没有接到命令而已。” “难道是……”墨美将扇子在手中一拍,很是兴奋地起身道:“命令他们、或是他们的合作伙伴出了意外,所以才如此的没头没脑。而如今想要谋权篡位,又在前些天受了伤,刚好就在扬州的,就是固尔玛珲?!那么让耿精忠诈降,让费扬古叛变的都是固尔玛珲?” 陈晏轻轻点头,“固尔玛珲这一次受伤很重,必定就要在床上躺半个多月,此人疑心病又是极重,自然也不放心让身边的下属去与耿精忠等人会见,只得让他们先回福州。虽然现在要找寻固尔玛珲的去处极难,但是要找到耿精忠等人却比较容易,就先从他们那里下手吧。趁固尔玛珲养伤期间,我们大可先解决了耿精忠和费扬古,固尔玛珲借三藩之乱谋反也能缓一缓。” 墨美点点头,“但是要如何找到他们?我和阿宴来这里那么久,到现在也没找到。” 陈晏低头看了茶杯中的茉莉花茶一眼,抬眸道:“杰书前些日子给你传信的茉莉花茶可还在?” “嗯。”云宴点头,接着转身就去屋里,不一会儿,他拿了一个小布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将布包递给了陈晏。 陈晏打开布包,先是拿起一朵看了看,而后又用鼻子嗅了嗅,抬头道:“这茉莉花茶应该是南通镇所产。” 墨美愣了愣,“你……对茉莉花茶也有研究?” 陈晏将手中的布包放在了桌上,笑道:“恰巧而已,家中姑母喜喝茉莉花茶,姑父就研究了各地的茉莉花茶,我跟着也就懂些。” 墨美点点头,心里却想到周将军是京城出了名的怕老婆,笑道:“也是,周将军对将军夫人可真是情深。”说着,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就怕是打草惊蛇。” “明日吧,梦儿也好歇一歇,等会儿再商量如何对付耿精忠和费扬古。”陈晏转头看着一直在一旁乖乖喝茶的云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眼里满是宠溺。 墨美仿佛看到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有些吃惊地看着陈晏,他虽然知道陈晏对云梦的喜爱,但完全没想到,这个耳东狐狸原来也是可以这样温暖如春的,并不似之前冷冰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看来自家妹妹可还真是有一手啊。 而云宴则看着云梦羞涩地低着头,想着妹妹终于有了一个将她当做唯一的人可以托付,不由会心地笑了。 云梦顿了顿,“你可以派隐卫的人,你不是他们的首领么?” 陈晏叹了口气,“梦儿,我是隐卫天字行的身份,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就连墨美和云宴也不可以。” 云梦词穷了,过了许久,只说,“那……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好了!” “死在一起?”陈晏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只不过,我心里很是不甘。” “什么?” “我和娘子虽是夫妻,但是这半年来,可是连夫妻之实都没有,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将夫妻之名坐实好了!” 云梦一惊,连忙要推开怀抱着自己的人,“别别别,我、我还没准备好呢……”然而,她就连话都还没说完,陈晏就已经将她横抱起来,向里间走去…… 陈晏将还在他怀中不住挣扎的云梦轻轻地放到了床的内侧,而他则是躺在了外侧,就只是平躺着。 一旁早已害羞到双颊通红的云梦侧头看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陈晏,不是说要行夫妻之实么?陈晏……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正在这时,云梦就听陈晏淡淡道:“我们成婚也有半年多了,但从来也没在同一张床上就这样睡过觉是不是?” “嗯?”云梦歪歪头,看着那张俊逸非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翩翩飞舞一般,不禁有些发愣了。 陈晏突然间转过头来,看着云梦直愣愣地看着他,心思好像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禁不住伸手捏了捏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傻丫头,看什么呢?看这么久还没看够呢?” 本就在发愣的云梦突然间看到陈晏转过头来,紧接着就跌进了那乌黑深邃的眸子里了,直到被陈晏捏了一下脸蛋这才反应过来,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都看了几十年了……” 等她说完,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噤了声,她下意识把宋延承也算了进去,正有二十年了! “嗯?”陈晏眼中满是温柔,他只当是云梦又在说胡话了呢,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傻丫头,小笨蛋,今天又哪儿不对劲儿了?让为夫帮你看看?” 云梦翻了翻白眼,你才傻小子!你才是笨蛋! 陈晏忽的又欺身上前,轻轻的在云梦耳边呼了一口热气,“要不要为夫帮你治疗治疗?” “才不要!”云梦自然知道陈晏的那点儿小心思,不就是以治疗的名义顺便再干点儿别的么? 陈晏看着云梦气嘟嘟的小嘴,失声笑了,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而后又躺在云梦的身边,温暖的手掌缓缓覆上了云梦的小手,而后,紧紧地攥着,将柔软的小手放入了自己的手心里。 “好好睡一会儿吧,明天就要去找耿精忠他们了,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虽是坐船,但仍旧很是劳神,好好睡一觉吧。” 陈晏柔声说罢,侧过身子就将云梦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云梦先是怔了怔,却觉得这个怀抱能给她安全感,能让她安心,能让她感受到,她不再是独自的一个人了,她不在需要在那些外人面前假装坚强了。 她安心的把头靠在了陈晏的怀中,一只手被陈晏握在他温暖厚实的大手中,虽然能感觉到有厚厚的茧,但是却能让她觉得无比的心安。云梦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暖暖的,嘴角一丝微笑,她终究是找到了那个可以和她一起携手走下去,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陈晏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安详的睡颜,粉嘟嘟的脸蛋,嘴角也有一抹笑意,不由觉得有了怀中的她,当真觉得这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云梦在陈晏的“哄骗”下,靠在他的怀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然而,这会儿要说是午觉,太迟,说是晚间休息,又太早,根本找不着整点儿来睡觉么。 陈晏是看云梦太累了,将她哄睡之后,便轻声轻脚地下了床,走出了屋子,去了隔壁墨美和云宴的那间房。 “怎么样,调查的结果如何?” 陈晏一进门就看到墨美云宴两人正蹙眉看着一张纸条,听到声音,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陈晏,墨美笑道:“急什么?你不是还要陪妹妹?” 陈晏二话不说走了上来,拿走了他们两手中的纸条,一边看上面的内容,一边挑眉打趣道:“已经陪过了,这会儿正在屋内歇息呢。” 一时间,云宴和墨美都朝着那方面去想了,抬头一看,又确认了一下,陈晏果真是神情气爽,而自家妹妹已经累到在屋里歇息了…… 第268章 还没等云宴和墨美说些什么,陈晏就已经将纸条放在烛火上,小火苗自下而上,tian舐着纸条,不一会儿,就已经化为一堆灰烬。 “费扬古果然有把柄捏在固尔玛珲的手中!”陈晏看着那堆灰烬,淡淡地神色看不出任何喜怒。 墨美抬眼看着这位耳东狐狸,慨叹陈晏也太过料事如神,就如费扬古这次叛逆的事来说,陈晏总觉得费扬古并不是那种因为一己私欲就叛变的人,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压制着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论是谁,都有弱点,只要揪住了这个弱点不放,都能够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而陈晏这次认定固尔玛珲一定是揪住了费扬古的心中的弱势,这才引得他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墨美心中虽是这么想,却只字没提他在想写什么,而是喝了一口茶水,盯着眼前的蜡烛,眼中点点烛光,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费扬古也是可怜,不过是先皇……呃……当年孝贤皇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啊……”墨美摇头道。 孝贤皇后就是董鄂妃,而董鄂妃是费扬古的亲姐姐,当年董鄂妃与顺治帝的情事可以闹得沸沸扬扬。原本董鄂妃是顺治的弟媳,但是顺治却对董鄂妃一见钟情,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先是贤妃,而后是皇贵妃,最后竟成了皇后! 奈何董鄂妃命薄福薄,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逝了,而顺治帝也从此一蹶不振,之后染上天花而驾崩。 董鄂妃本来也为顺治产下一子的,但是这个小阿哥也是命薄之人,刚出生不久就病死了,这对于本就身体孱弱的董鄂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传闻后宫的那些妃子们也见不得她,处处与她作对,自然,她的婆婆孝庄皇太后也不喜欢她,总之,在种种原因之下,一个绝代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然而,这一切如何也不会怪罪到当今的圣上的,但偏偏有固尔玛珲捣乱,也不知他从哪儿得出的消息,还有人证物证,都说当初董鄂妃之死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也就是当年的佟妃所害。 原本这一点也不足以让费扬古起了谋反的念头,但是偏偏费扬古与他的姐姐董鄂妃感情深厚不说,更重要的是当年的孝庄太后曾在无意间间接地导致了他爱妻流产。 费扬古是出了名的情深义厚一根筋儿的汉子,而他对他的妻子则更是宠爱有加,再加之他的妻子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怀了一胎,那天进了宫,偏偏就因为孝庄太后处罚董鄂妃失手,而误伤了她,致使她小产,此后,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因此有了这两样儿,再加上固尔玛珲的煽风点火以及耿精忠在一旁的鼓动,这个热血汉子,为了一些理不清的恩怨,就叛变了…… 陈晏又一次将当年的事在脑中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这件事首先就有两个疑点,疑点之一,对于后宫的那些尔虞我诈,陈晏也有所听闻,说是当年佟妃害死了董鄂妃,这完全就是胡扯! 先是佟妃生性醇厚善良,怎么看也不像害死妃子的那般狠毒妇人;再者就算佟妃害死了董鄂妃,难道先皇就查不出来么?以固尔玛珲都能查得出来,先皇应该是查得出来的。 第二个疑点就是,孝庄太后如此谨慎精明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就算真的是一时失手,好歹在事后也该好好补偿一下费扬古。 果然费扬古是被固尔玛珲给糊弄了,陈晏挑挑眉,嘴角一丝笑意,乌黑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墨美则很是骚包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注意了?” “和费扬古是不适合硬碰硬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云宴顿了顿,“这个系铃人,可是费扬古的夫人?” 陈晏微笑,有意无意瞥了墨美一眼,好像是在告诉他,云宴都比你有用,开口道:“是,我总觉得费扬古夫人小产有隐情,我们不妨先去找费扬古的夫人?依费扬古对他夫人的宠爱程度,绝对是会安置在某一个安全的地方,既不会让她待在京城,也不会让她跟着他。” 墨美无视陈晏投来的鄙视地眼神,自顾自笑道:“我和阿宴出来,圣上就只准我们带几个贴身侍卫,这么大的地方,我可没有人手派去找费扬古的爱妻。” 陈晏抿嘴不语,许久才道:“这个你们倒不用担心,将去找杰书的期限再延迟一日吧。” “理应是找到费扬古的爱妻,才能去找他们,难道你就这么确定在一日之内,就能找到她?”墨美把玩着手中的金边白骨瓷杯,看着身旁的耳东狐狸。 陈晏微微一笑,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温润的模样,自是清风徐徐,“费扬古既然要叛变,照常人想,他必定会将爱妻有多远送多远的,但是由于费扬古太过宠爱他的妻子,又怎么放心让她去那么远,而放在身边又很是危险,所以……” “所以肯定就在福州附近?”墨美手中紧握着瓷杯,脱口而出。 陈晏转头看了墨美一眼,眼神所表达的似是,你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 墨美看着陈晏的眼神,正要毒蛇回去,突然间就听到楼下吵吵闹闹…… “滚出去,别脏了客栈的门!快滚!我都给你吃的了,还想怎么样?!” 陈晏、墨美、云宴三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走了出去,在栏杆上可以看到,大门上趴着一个穿着破烂,脏兮兮的乞丐,好似还是个女子。 正好那个女子微微仰头,陈晏眼中闪过一道光,立即下了楼,墨美和云宴还没明白过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待仔细看那位女子时,总觉得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墨美和云宴也赶紧跟着陈晏下了楼来到大厅里。 只见那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头发枯燥蓬乱的中年女子已经趴倒在客栈的大门口,陈晏紧紧抿着唇,不顾在一旁叫骂着要将趴在门口的女子赶走的店小二,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她双目紧闭,毫无知觉,似乎已经是晕了过去。 陈晏心惊,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放下心来。一旁的墨美和云宴见状愣了愣,而后墨美拿了一锭银子递给一旁呆愣地看着陈晏的店小二,“快去找郎中来,顺便叫个人将她背到我屋里的床上,小心点儿。” 店小二看着手中的银子两眼放光,急忙应了声,又想到之前对这个叫花子的恶劣态度,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道歉,被皱着眉头的墨美一脚踢出去找郎中了。 小店里的一个汉子将晕倒的女子背了起来,放到了墨美屋子里。 汉子走了出去,墨美看着双目紧闭、面容枯槁且脏兮兮的女子,挑眉道:“这位女子看起来颇是眼熟,却总是想不起从哪里见过她。” 陈晏则拿了一块沾了温水的擦脸布,将女子脸上的污渍细细擦去,云宴和墨美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都瞪大了眼,墨美突然间笑道:“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是费扬古的夫人么?她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陈晏正要答话,小二正好带了郎中来,便先让郎中给费扬古的夫人看病。 老郎中号完脉,笑了笑,摸着胡须不紧不慢地道:“这位夫人脉搏见虚,自是气血两亏之象……” “她究竟有没有事儿?”墨美被老郎中很是磨叽的语速以及非常专业的词语弄得急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老郎中的话语被墨美无理打断,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等顺了气,正要教导一下这位蛮横打断他说话的男子,就听很是温润,且带些磁性的男声传来,“真是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了,我这位朋友就是这个性子,您别理他。” 陈晏说罢,微笑着指着床上的女子,“她晕倒到底是因何而起?” 其实陈晏看着老郎中也挺着急的,但是墨美那样蛮横无理地打断,倒让这个颇有些怪脾气的老郎中会没完没了地教导墨美了。全天下名医甚多,其中有一位名为老郎中,而陈晏也识得他,就是眼前这位!他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到,而且还是被店小二拉来的。 老郎中听过陈晏的话,横了墨美一眼,冷哼一声道:“她是饿晕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两亏,等会儿我开些益气补血的药方,平时饮食方面也注意一些,要多休息。”说罢,他迟疑了一会儿,“她之前可有受过伤?有些失血过多的症状。” 陈晏心下了然,摇头道:“她之前的事,倒是一概不知,只是觉着她像极了在下失散多年的亲人。” 老郎中显然是被耳东狐狸一脸落寞地神情给骗了,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拍了拍陈晏的肩膀,起身走到桌前,开了方子,而后嘱咐其用法用量,就让店小二去抓药了。 老郎中点头告辞,临走时,还横了墨美一眼…… 陈晏和云宴均是笑了,墨美则是大喇喇地坐在桌上喝起了茶,露出一副不与那老头儿一般见识的模样。 陈晏将女子扶了起来,喂了一些水,没过一会儿,她就醒了过来,隐约看到床边站着的三个大男人,脸色巨变,惊道:“你们是谁?!” 云宴上前,露出一脸纯真无害的模样,微笑道:“我们只是看到您晕倒在客栈门口,心有不忍,便救了您。” 女子脸色一变,立即就坐了起来,慌道:“我要走,别挡我……”正要下床,不想连坐都坐不稳,差点儿又晕了过去。 “董鄂夫人,你还是吃些再走吧,别还没下床就又晕倒了。”墨美很是骚包地拿着扇子摇了几下。 女子这才细细看了眼前身着艳红衣衫的男子,又是惊了惊,道:“你是……辅国将军墨美?” 还没等墨美点头,她又看向墨美身边的陈晏,“你、你是陈晏陈大人?” 董鄂夫人倒是不认识云宴,不过眼前这两个人已经让本就虚弱不堪地她惊得气喘连连,她此时仿佛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气若游丝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晏轻笑,将那一张精致的脸衬得更是魅惑,“我倒要问问,董鄂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打量了一下床上女子的衣服和头发,“还这么狼狈不堪,甚至在客栈门口也是被饿晕的。” 陈晏说话虽没有墨美那般毒蛇,但字字都说到了点子上,董鄂夫人闻言,一脸的惊慌,更加衬得那张脸惨白就如白纸一般。 一旁的云宴见状,闻言道:“董鄂夫人还是先吃些东西吧。”说着,就从桌上拿了一杯白粥过来,端到她面前。 陈晏附身将董鄂夫人扶了起来靠在床上,她接过云宴手中的白粥,愣了半晌,叹了口气,便一勺勺地吃了起来,虽是饿极了,但举手投足间仍旧透着大家风范,极其地文雅。 几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费扬古一个如此粗犷的武夫,竟然会对眼前这位与他相差甚远,温文尔雅的女子宠爱有加。 董鄂夫人慢悠悠地吃完,将空碗递给了一旁的云宴,又从陈晏手中接过了手帕,擦了擦嘴,而后将手帕递给陈晏。 乍一看,二人简直成了她的使唤伙计,除了一旁正一个劲儿摇扇子的骚包墨美。 仿佛一顿饭的时间,董鄂夫人就已从刚刚惊慌失措的叫花子变成了高贵雍容的妇人,她抬抬眼皮,没有任何情绪地道:“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吧,也算还你们一个人情,好歹救了我。”这话怎么听竟像是陈晏他们欠她似的…… 陈晏挑挑眉,他对这个董鄂夫人也有所耳闻,费扬古乃一介武夫,自然不懂朝堂之事,总是因为直言直语而得罪人,偏偏这个董鄂夫人,是个人精,如果没有董鄂夫人在费扬古身后出谋划策,费扬古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也没什么,董鄂夫人是聪明人,也应该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吧。” 董鄂夫人抬眸看了陈晏一眼,面色有些许缓和,点头道:“陈大人不愧是皇上最看重的人,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第269章 墨美和云宴都愣了愣,话说眼前这女人变脸可真快,刚刚还是惊慌失措脆弱不堪的模样,一转眼竟然要和他们讨价还价! 陈晏则笑着点头,“自然是好,能与董鄂夫人做交易,在下荣幸之至。” “你们帮我找到阿古,我就允诺阿古帮墨美将军将耿精忠带回京城如何?” 陈晏看着靠在床头文雅柔弱的女子,竟没想到她会如此有心计,这桩交易,摆明了只能让他们出力,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费扬古,那么也就等于找到了耿精忠,他们两人是在一起的。另外,从董鄂夫人的口气里,根本就辨不明费扬古究竟有没有反叛。 最让陈晏觉得疑惑的是,董鄂夫人怎么会衣衫褴褛跟个乞丐一般,而且偏偏就饿晕在他们坐落的客栈门口呢?而且就连小二请来的郎中都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 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绝对有人设计,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董鄂夫人! 陈晏沉思半晌,眨眨眼睛,“好,不过容在下提一个条件,董鄂夫人要与我们同行。” 董鄂夫人愣了愣,笑道:“连皇上都夸陈大人是再世诸葛,果然是名不虚传,好,我与你们一同去找阿古。” 陈晏之所以要董鄂夫人同行,就是疑心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的圈套,如今费扬古是黑是白明辨不出,董鄂夫人又在种种巧合下被他们所救,提出了要做一个交易,这不排除是固尔玛珲授意,让费扬古和耿精忠将他们引入深山中,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因此,陈晏提出要董鄂夫人与他们同行,就是在必要时候将董鄂夫人当做人质,更何况费扬古是如此地宠爱她。 两人谈妥之后,陈晏便让董鄂夫人好好休息,再命店小二准备一套新衣服以及一个浴桶,想必她这会儿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儿吧,这个女人可真是狠,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自己弄得又丑又脏,还差点儿就给饿死…… 墨美和云宴则是前思后想,才明白陈晏和董鄂夫人究竟在说什么,以及这背后的原因。 转眼间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陈晏进了屋子,却见云梦还在呼呼大睡,整个人侧卧着,身子都蜷缩成一团,那可怜的模样看得陈晏直心疼。 “嗯……什么时候了?”云梦揉了揉眼睛,好似还没睡醒的样子,声音也懒懒的。 陈晏看着云梦揉眼睛的样子,不禁笑了,心里更是软的一塌糊涂,坏笑着俯下身,将云梦抱在怀中,“看来还没醒呢,要不要帮你提提神?” 云梦看着陈晏那狐狸般狡黠的眼神,总觉得这话哪儿不对,低头又看了看她和陈晏的姿势,这可是多么的暧昧啊,小脸一红,赶忙摇头道:“才不要!我、我已经清醒了!” 陈晏看着怀中满脸通红的云梦,看到目的已经达到,啄了啄她的唇,这才将她放回床上。 云梦如是大赦,动作极其利索地就从床上下来,赶紧整了整头发,正要出门,就见陈晏拿了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这会儿天凉,快穿上,可别着凉了。” 云梦愣了愣,顺从地穿上了外衣,心里却如暖阳沐浴一般…… 越是喜爱,越能体现在这些毫不起眼的事情上,云梦活了这两辈子,已经明白。 由于董鄂夫人身子虚弱需要人照顾,陈晏他们自然不方便,从外面找来小丫鬟也不妥,最终只得在陈晏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就将云梦挪到董鄂夫人那屋,让云梦照顾董鄂夫人。 隔了一日,董鄂夫人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还是那老郎中的药起作用。 一行人一大早租了辆马车以及三匹好马,云梦与董鄂夫人坐在马车里,其他三个骑着马,浩浩荡荡从福州客栈出发去南通镇了。 其实具体位置,陈晏也不甚清楚,只是从这茉莉花茶来看,最有可能实在南通镇的一家茉莉花茶作坊里,然而南通镇的茉莉花茶的作坊太多,根本分辨不出是哪一家作坊,也就只能悄悄地一家家去打听了,最怕的就是打草惊蛇。 也不过做了半天时间,就到了南通镇,几人先是在一家路边的客栈随便儿吃了点。这期间,陈晏给一边的小二塞了些碎银子,开始盘问他有关于这镇子里前些天有没有来三个男子那样的外地人之类的…… 最后,陈晏嘴角噙着一丝笑走了过来,墨美一瞥,就知道陈晏肯定是问到了什么。 “怎么样?”董鄂夫人看陈晏的表情,也知道是有消息了,忍不住问道。 陈晏缓缓做了下来,轻声道:“你们觉得来茉莉花茶作坊待很久的人,最有可能是干什么的?” 董鄂夫人眸中光一闪,“可是商人?茶叶商?” 陈晏笑着点点头,“我听小二说,镇子上来了一个看似来头很大的商人,竟去了那个最不起眼的花茶作坊。这样适得其反,倒是更加显眼了。” 其余几人听着,也点了点头,得知这一趟理应没什么悬念了,自然都已经找到他们,那么十有八|九就可以将杰书带回来,并且将耿精忠抓回京城了。 几人随便吃了些,就开始向那个花茶作坊走去,其实也根本不用担心耿精忠会耍什么花样。首先董鄂夫人都已经来了,只要找到费扬古,不出意外,董鄂夫人肯定会让费扬古帮墨美他们将耿精忠抓回京城。其次,耿精忠早已是群兵陌路,也就只依托费扬古,若是费扬古并无反叛之心,耿精忠自然就是手到擒来。 不过一刻钟,就能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个小巧的院落,院落后面则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茉莉花茎叶,还未到花开时节。 墨美顿了顿,看着身旁的陈晏,“我们就这样进去?” 陈晏点点头,瞥了墨美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不这样进去还要哪样进去? 墨美没由来就一肚子火气,想来他也是陈晏的大舅子,再怎么说对大舅子不应该尊重一些?没让你叫大哥已经够给面子了…… 抬眼间,已经到了作坊大门口,三人都下了马,门口正好有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拿着木棍也不知在画些什么,抬头看有人来,就噔噔噔跑了过去,见了生人竟也不害怕,仰头看着眼前三个高大的美男子,奶声奶气地问:“三位大哥哥是要买花茶么?” 墨美很是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儿,陈晏则仍旧是面无表情道:“嗯,作坊坊主呢?” 小女孩儿见陈晏一副冷冰冰的神情,立即离了他几步远,而是走到一直对她笑眯眯的墨美面前,努力地仰着头,看着墨美道:“爹爹和娘亲都去地里了,等会儿就回来了。” 说罢,她歪着头抓着小羊角辫,看着墨美有些扭捏地问:“大哥哥是不是喜欢茉莉啊?” 墨美愣了愣,茉莉花么?是还不错,于是就点了点头,“是挺喜欢。” 倒是陈晏看着小女孩儿的神情,扭头看向墨美,似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小女孩满脸通红,突然间上前一把抱住了墨美的大腿,“茉莉也喜欢大哥哥,爹爹说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成亲了,大哥哥娶了茉莉好不好?” 本是笑眯眯的墨美瞬时一愣,低头看着这个个头还不到自己腰上的这个小女孩,抽抽嘴角,“你……叫茉莉?” 陈晏和云宴都忍着笑没出声,倒是马车上的云梦,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就连一旁坐着的董鄂夫人,也是捂着嘴轻笑。 小女孩儿点点头,满脸期许地仰头看着墨美,还时不时地撒娇,“大哥哥你说好嘛,好不好嘛……” 多年在百花丛中过的墨美竟然拜倒在这个还不及他腰间的小女孩上,他满头冷汗,僵笑道:“茉莉啊,哥哥是有家室的。” 小茉莉闻言摇了摇头,两个小辫子也跟着她的小脑袋甩来甩去,“我不在意的大哥哥,只要我们成亲就好了……” “哎,茉莉啊,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一个男子从院落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小茉莉又开始抱美男的大腿了,赶紧跑了过来,将小茉莉从墨美身上扒了下来,墨美终于得到了解救…… “爹爹,大哥哥也喜欢我的,他都承认了,我就要嫁给大哥哥嘛……”小茉莉被父亲夹到腋下,却还是不消停。 墨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小茉莉的爹爹急忙道歉,说着孩子不懂事云云,这时孩子妈也来了,他就将正吵闹的茉莉递给了她,后又将几人引进了屋里。 此时云梦和董鄂夫人也从马车上下来,跟着他们一同走了进去。 “敝姓李,是这小作坊管事儿的,看几位可是要来卖茶的?”茉莉的爹爹给陈晏他们倒了茶水,问道。 陈晏点点头,笑道:“李老板,敝姓陈,在下也是听其他人说李老板这里花茶很不错,便来了,我们要很多,而且越快越好,不知李老板可有存货?” 其他人都不知陈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只是静静地听着,倒是那李老板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陈公子偏偏就来迟了,不瞒陈公子,就在前些天,我们库中的存货和现在正长着的那些,都被别人预定了。” 陈晏挑挑眉,“我要得急,要不您帮我引荐一下,我想和那个人商量一下,李老板可允?” 李老板有些许迟疑地点点头,“也好,他们正好就在后院,我带您去看看。” 陈晏点头,转身时有意无意地看了董鄂夫人一眼,董鄂夫人会意,心里很是紧张,不过她还是与云梦跟在了最后。 众人走出院子,跟着李老板来到后面的茉莉花地,只见那地的尽头,有两间小茅草屋,走在李老板身后的墨美撇了撇嘴,嘟囔道:“他们不会就住在那里吧。” 李老板转过身,笑道:“我也曾邀请过他们,住在我们院子里,正好还有几件空房可以腾出来,可他们偏偏不肯。” 陈晏摇摇头,快要走近时,笑道:“他们是三人吧?” 走在他身侧的李老板惊道:“陈公子如何得知?” “我与他们是故人。”陈晏轻笑着看向眼前很是破旧的小茅草屋。 李老板闻言,立即眉开眼笑道:“哦?既然陈公子与他们相识,那就好办了。”想着自己不再为难,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本来他们也是小本生意,从来也没想过,一下子竟然会来两笔大生意,虽是可喜,但偏偏就要的太多了,他们可供应不求,若是得罪人就不好了,幸好这两家认识。 众人走到茅草屋的门口,李老板敲敲门,没有动静,又敲了几下,就听里面有一个很是粗犷的男声吼道:“滚!敲什么敲,老子要睡觉,都给老子滚出去!” 这都下午了,还睡什么觉啊?不过这声音听来倒像是费扬古的,董鄂夫人一听这声音,面上虽还是冷冷清清的,但心里可是高兴坏了。 李老板被这平地一声惊雷吓到了,顿了顿,正要开口说话,就被陈晏挡住了,陈晏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李老板就皱着眉头,硬着头皮道:“您、您能出来一下么?有人想要和您比武。” 突然间,就听到屋子里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男子的吼声,“谁能打败老子?那个龟孙子!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站在众人身后的董鄂夫人蹙了蹙眉,陈晏却轻笑着,果然费扬古还是这般性子,他除了对自己夫人宠爱有加意外,对比武也是非常热血,不管是谁,只要敢与他比武,他便从不拒绝。 木门“嘭”地被打开,只见一个身强体壮、五短身材、浓眉汉子走了出来,站在正打颤着的李老板面前,揪住他就吼道:“是哪个龟孙子?” 陈晏笑着上前,“董鄂将军,别来无恙啊。” 费扬古这才扭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陈晏,一双牛眼瞪着他,半晌才道:“陈大人?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晏看着被费扬古拎着的面无人色的李老板,抿嘴轻笑道:“将军的威力可真是大,就连这小作坊的老板都快被吓破胆了。” 费扬古不耐烦地扭头看了一眼被吓坏的李老板,松手就将他扔到了地上,也不管他如何,扭头又看向陈晏,“你要与我比武?” 第270章 “只怕有一件事比与将军比武更重要。” 突然间,一旁的房门也被打开,一个粗布衣衫、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这么吵?” 男子还是揉着眼睛走出来的,但就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指着陈晏等人,“怎怎怎怎么是你们?!” 墨美大笑着上前,一把搂住瞪大了双眼的男子,“怎么就不是我们了?杰书,你终于到我手里了,这前前后后的账,我可要跟你算一算。” 陈晏看着杰书走了出来,便看向另一件茅草屋,问道:“耿将军呢?还不出来啊。” “还睡着呢,被吵醒了,就说是让我出来看看。”杰书垂头丧气地道。 陈晏摇摇头,还没等他说话,墨美就抢先道:“哎,你不是他们的人质么?怎么,一个月不见,就成小跟班儿了?” 正被他强行搂着脖子的杰书横了他一眼,“这哪儿跟哪儿……” “我说杰书,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就这么吵!” 一个身形倾长、身着深色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步履矫健,倒是一点儿也不像没睡醒的人,远看自有一番威风凌凌之感。 “耿将军,您睡醒啦?”墨美看着正向前走来的耿精忠,笑道。 耿精忠白了他一眼,“怎么,终于找来了,可真是慢。” 陈晏笑着接了话茬,“是有些事耽搁了,董鄂将军是和您一起的?” “哟,陈大人怎么也来了,可真是劳师动众啊,董鄂将军一直就是和我一起的。” 陈晏也不急着说话,只是扫了费扬古一眼,“董鄂将军,您可是真和他是一起的?” 费扬古怒道:“废什么话!就说你们要不要和老子一起造反吧!” 陈晏愣了愣,犹自一笑,“难道你们就不好奇我们究竟是被什么事儿耽搁了?” “什么事儿?”费扬古很不耐烦地瞅了陈晏一眼,接着…… “夫人?!你、你还好吗?你不是被那老贼给捉去了?夫人!真的是你……” 一个刚刚还爆粗口的壮汉子,看到柔弱的董鄂夫人,连舌头都打结了。 看似柔弱不堪地董鄂夫人从后面走上前,一把揪住费扬古的耳朵,“你不是说要造反么?你造反啊!你可真是没事儿找事儿!我说费扬古,你怎么就不用你那脑子想一想,啊?”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惊呆了…… 其实陈晏也只猜对了一半,董鄂夫人当时的确是故意饿晕在客栈门口,就连那个老郎中,也是董鄂夫人的旧相识,来帮忙的。 但董鄂夫人此举并不是要将陈晏等人引入圈套,而是吸引陈晏的注意,让他护送自己去找费扬古。董鄂夫人原本就心思细腻、行事谨慎,也猜不准陈晏究竟是哪一方的,所以才有了相互做交易的那一出。 而费扬古只是中了固尔玛珲和耿精忠的圈套,误以为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董鄂夫人被朝廷所害,加之以前的种种原因,这才顺了固尔玛珲的意,找了他的道,扬言要造反。 当一切误会澄清,董鄂夫人履行诺言,当场就让费扬古将耿精忠给打晕了,绑上了船,让杰书带走了。 费扬古毕竟是弃暗投明之人,自然知道固尔玛珲之后的计划,当他说出来时,所有人都是一震,没想到固尔玛珲竟然联合了平南王尚可喜和平西王吴三桂! 而费扬古原本就是被派来平三藩的,十几万兵马如今正安营扎寨在广东,之前尚可喜早就在被他打得奄奄一息之时,固尔玛珲和耿精忠过来捣乱,费扬古这才将十几万大军丢在广东,怀着爱妻已逝的悲壮心情,不明白情况地跟着耿精忠准备造反了。 次日,众人正在福州客栈里吃早饭,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突然间,一个挺眼熟的小厮跑了进来,在墨美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墨美瞬时脸色一变。 “大哥,出什么事儿了?”云宴担心地看着脸色极差的墨美。 墨美摆摆手,默了半晌,这才抬头对费扬古道:“即刻就起程吧,董鄂将军的十几万人马如今还在广东,就不怕尚可喜突击,烧了你的粮草?” 费扬古盯着墨美,点点头,一旁的董鄂夫人却笑道:“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得那么快,尚可喜不会那么早知道阿古已经弃暗投明了,看样子,墨美将军很是着急啊。” “圣上此次命我前来就是辅助董鄂将军平定三藩之乱,固尔玛珲那个老贼一向狡猾,还是小心地好。”墨美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 董鄂夫人也不再说话,点了点头,而一旁的陈晏看着额头冒冷汗的墨美,轻声道:“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墨美愣了愣,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云梦看着墨美的神情,之前她从未见过墨美这样,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早饭过后各自都回到了屋里,而墨美携着云宴来到了陈晏和云梦房中。 “可是简亲王出了事?”陈晏看着正皱眉的墨美。 “嗯。”墨美点点头,抬起头来看了陈晏一眼,苦中作乐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奸诈狐狸!”说罢,他走到桌前做了下来,叹气道:“二弟所带的人马几乎全军覆没,他也失踪了,最后看到他的人说,二弟中了好几箭,差点儿被穿通了。” 陈晏口中的简亲王以及墨美口中的二弟,就是云梦的阿玛,简纯亲王的二儿子,也就是说,这个半死不活已经失踪的简亲王,就是云梦的二哥喇布!而他,正是被任命为威远大将军,率命平定平西王吴三桂。 云宴闻言蹙眉,“看来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了。”虽然喇布是云宴的二哥,但是云宴和喇布接触的不多,自小都是墨美一直护着他,至于喇布,云宴的印象中也就只是那个袭了阿玛的爵位,意气风发之后被圣上任命为大将军的简亲王。 而云梦更是见都没见过这个所谓的二哥,当年她去郑亲王府的时候,她的二哥喇布好像已经去征战了。 至于墨美,他与喇布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厚,喇布在简纯亲王济度的嫡子和硕简惠亲王德赛,也就是他的三弟死后袭爵位,成了高高在上的简亲王之后,两人也就再无多少交集。 而他如此慌张,就只因为喇布失踪,十几万大军虽只剩下几万人,但若是军中无首,人心惶惶,自然就给了吴三桂更大的便利,怕是他这会儿正疯狂地向北挺近。 云梦看着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南方的深秋,总是让人觉得穿什么都别扭,穿多一些觉得闷,少一点觉得凉,身上总是黏糊糊的,就算是深秋,好不容易没了火辣辣地日头,偏偏下起雨来就是那么湿冷。她如今倒是无比还念抱着暖炉看着窗外白雪飘飘的日子。 “只能我们自己走一趟了,费扬古那边还要去收拾尚可喜,我先去撑一撑场面,等费扬古收拾完尚可喜,过来两军联合,共同对抗吴三桂也可。”墨美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皱眉道。 陈晏看着墨美,顿了顿道:“就算你去接手军队,也会搞得军心散乱,简亲王都已经失踪了,士兵们自然也会害怕,根本撑不了多久,更何况,费扬古也只是听从皇命,之后他擒住尚可喜,自然要先回京城复命,哪里来得急救你?这会儿如果禀报圣上,需要派救兵也根本来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怎么办?”墨美抬头见陈晏的眸子闪闪发亮,自然之道这个耳东狐狸肯定又有了计谋。 陈晏微微一笑,“你仍旧当你的钦差大臣。”说着,他看了眼站在墨美身边的云宴,“听说云宴自小就跟着你看兵书,习兵法,腿上功夫与你不相上下,就连你之前每次行军打仗都带着他?” 墨美和云宴同时一愣,云宴看口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带兵攻打吴三桂?” “也不完全是。”陈晏嘴角轻翘,“你是要带兵攻打吴三桂,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是喇布,威远大将军喇布!” 几人匆匆吃了午饭,此时秋雨还没有停,又湿又闷,就如同地上盖了一个隐形的屏障,让人透不过气来。 陈晏等人与费扬古和他的夫人告了别,匆匆踏上了北上的征程。听探子来报,吴三桂大军如今已经挺进江西,驻军在山西吉安一带,而喇布的兵马已经四散而逃,只剩下几个副将和一些死士硬撑着。 十月里的天气,若是走水路,逆风逆水恐怕要耽搁很长时间,于是几人商量,先由墨美和云宴快马加鞭去吉安,而陈晏有这个拖油瓶云梦,根本就走不快的,也只能被拖上那么一两天。 也不知是否是之前云梦坐了太多回的马车,每次都晕车,现如今体内已经产生了抵抗力,形成了免疫功能。她这次坐马车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晕车,就算马车行的快一些也没事儿,这就给陈晏省了不少麻烦事儿。 而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坐在陈晏身边的云梦总要不由地紧紧抓着陈晏,以防止自己从马车里滚出去。 陈晏起了坏心眼,偏偏就不给云梦抓,他总是笑着拿开云梦抓在他衣襟上的小胖爪子,“你必须主动抱住我,再亲一下,要不然……” 云梦自然不会答应,这不是趁人之危么?她翻了翻白眼,“才不呢,你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作风!” 陈晏眸光一闪,突然间笑了,“当然不是君子作风,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既要动口也要动手呢……”说罢,他就将在一旁可怜兮兮,时刻提防着自己被甩出去的云梦一把揽入怀中,挑起云梦的下巴,轻轻地吻在了她的唇上,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喃喃:“我不是君子,只能动口不能动手一点儿也没意思……” 云梦对于陈晏总来偷袭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是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怀中享受着,吻着吻着却突然间觉得不大对劲儿了。 陈晏呼吸越来越急,双手开始在云梦的背上游走,有意无意地挑逗着云梦的神经…… “嘭……” 外面突然间一声巨响,让两人都猛地清醒过来,陈晏皱着眉替云梦整理了衣襟,而云梦则双颊绯红。 “外面是怎么回事?” 过了许久,陈晏等得不耐烦正要出去看看时,车夫突然间掀开了帘子,双手颤抖地将一支箭和一封信交到了陈晏的手中。 陈晏秀眉挑了挑,拿过弓箭和信,让车夫继续赶路。 待打开信封,他脸色突变,云梦看着陈晏的表情,从未见过陈晏如此的惊慌,轻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是固尔玛珲,他……”陈晏深吸了一口气,“他竟然联合漠西的准噶尔部,噶尔丹如今已经准备兵马了。早就听说准噶尔部是最有野心的一族,自以为要学元太祖成吉思汗统一全国,征战四方。这样一来,皇朝腹背受敌,南方有三藩之乱,北方又有准噶尔部蠢蠢欲动,若是将大将全调去征战,皇朝中又成了内虚外强的势态,而圣上如今不足二十岁,大清自太宗创建时也不足百年,朝中更有虎视眈眈者。固尔玛珲这一招,还真是厉害!” 云梦一惊,是噶尔丹,小六子?她从没想过,小六子竟然会与固尔玛珲联合,当时她还记得小六子说,是在追杀固尔玛珲么?现在怎么又会与他联合起来? 陈晏和云梦加快了脚步往山西赶,虽然固尔玛珲联合了准噶尔部的噶尔丹起兵,但是噶尔丹要整合部队也需要数日,如今,先稳住吴三桂那边更要紧些,随后再想法子。 两人来到墨美和云宴驻军的地方,仅仅三日,整个军营已经恢复往日的严整紧密,并不似墨美所说的只剩下副将和一些死士。 第271章 此时军营里正在练兵,士兵的吼声震天响,军营旁树上的一群鸟儿忽的飞了起来,看着那一大在天际翱翔的密密麻麻的鸟儿,耳边又是士兵们醇厚而又正气的吼声,云梦一时间竟然觉得此景徒生出一种安详而宁静的感觉。 陈晏一手牵着马,另一只手拉着云梦进了军营,远远地就看到墨美和云宴站在高台上指挥底下的士兵。 墨美依旧是一身艳丽的红袍子,真没想到在军营里面他还是依旧如此我行我素。而云宴则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脸也被一张黑布所遮住,身着一身沉甸甸的盔甲,手中握着一把长枪,一身的正气凌然,若不是云梦提前就知道,此时根本认不出,这个威风凌凌指挥下面众多士兵的大将军,竟会是那个淡雅如菊的哥哥云宴? 墨美远远地就看到了陈晏和云梦,匆匆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向他们走过来。 “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来了。”说着看了眼云梦,“妹妹,这看起来春光满面的,哪里像是晕车了?” 云梦抬头横了墨美一眼,“我现在好了,不晕车了。” 墨美看着陈晏紧紧牵着云梦的手,嘿嘿一笑,“我看是让妹夫用什么法子给治好的吧。” “行了行了,说会儿正事行不?”云梦翻翻白眼,对于眼前这个俊美哥哥,她着实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墨美又是嘿嘿地笑了,心里直道陈晏那个奸诈狐狸看人准,猜得事儿也准!陈晏出主意让云宴来假扮威远大将军喇布,两人的身材刚好差不多,只要对外宣称喇布已被毁容,以此云宴遮着一张黑布足能掩人耳目。 然而,就他在来得路上,完全没想过云宴能够胜任这个威远大将军沉甸甸的头衔,还想着如果云宴不行了,那么就让他来,但是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云宴虽然从来没有领过兵打过仗,但是前些年跟着他也见识了不少,本来想着这个一直就受他保护的孩子,在行军打仗上还是差些火候的。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上就是个堆满尸体的地方,不允许有任何一丁点的畏惧之心,要赢,就绝对不能在乎死! 他本想着云宴是狠不下心的,他也不愿强求,他不想看着云宴痛苦,在他眼里,云宴还是个孩子啊。 却没想到,云宴发起狠来,就连他都比不上。 墨美带着陈晏和云梦进了帐篷,陈晏就开始问及吴三桂与他们之间的实力较量。 墨美却发愁地皱着眉,原本吴三桂将喇布打得几乎是全军覆没,而今,在这军营里也就只剩几万兵马而已,要对抗吴三桂的十几万兵马,当真是难上加难,而且,吴三桂那厮还断了粮草,粮草已断,这可是兵家大忌,虽然云宴和他想了一些办法,但时间一长还是撑不了多久。 陈晏却笑道:“既然吴三桂能断你粮草,你为何就不能断他粮草?” 这时,云宴刚好走了进来,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这个法子好!” 云梦看着云宴,竟然会让她觉得陌生了,眼前的云宴可还是那个温润如玉、淡雅如菊的哥哥? “竟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早。”云宴说罢,坐在了云梦旁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起来精神不错?没有晕马车?” 云梦看着云宴那从黑布里露出的笑弯了的月牙似的的眼睛,只觉得心里流进了股股暖流,乖巧地答道:“没有呢,许是想哥哥了,所以才没有晕马车。” 云宴闻言,更是笑着将云梦搂到怀中,什么也没说,此时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云梦了,他如果战死,他最舍不得的,就是云梦和墨美了。 墨美却在一边吃起了干醋,“哎,妹妹,你怎么不想我啊,难不成你就只有那么一个哥哥?” 云梦从云宴的怀里探出头来,笑道:“大哥,我也想你,但是想你我就会晕马车的。” 帐篷里一阵哄笑,陈晏看着云梦的笑颜,心里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轻盈了许多,这样的笑容,总能让他扫除很多烦心事。 笑过之后,陈晏和墨美、云宴商量着偷粮草的事儿,云梦本来就不懂这些打仗的事,听得她一个劲儿的打盹。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像是有人轻轻摸她的脸,指腹还有些茧,她只觉得痒痒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云梦睁开迷蒙的眼,竟然发现天都黑了,帐篷里点起了蜡烛。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一个厚厚的毛毯,再看看屋子周围,竟不是她睡的那一间,许是陈晏趁她睡熟的时候将她抱过来的吧,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帘被掀开,一阵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云梦本是睡热了的,裹着毛毯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进来的是陈晏,他见云梦裹着毛毯只露出一个脑袋,小小的鼻子有些发红,小脸白白净净的,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去就像是小动物一般。 “终于醒了呢,就怕你一觉能睡到明天早上呢。”陈晏笑着走了过去,宠溺地刮了刮云梦有些发红的鼻子。 云梦不满的瞅了陈晏一眼,他刚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让她冷得直发抖。 “是不是伤风了?”陈晏看着发抖的云梦,皱了皱眉,而后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是有点儿发烧,许是刚从南边儿过来,还没适应呢,偏偏这边又太冷了,我去叫随军的郎中给你开个药方,我命人给你去附近抓药。” 陈晏正要起身,云梦一把拉住了他,“先别急,或许过几天就好了呢,准噶尔部的事,怎么样了?” 自从听陈晏说噶尔丹准备联合固尔玛珲一起造反,云梦就一直不安心,依历史发展的进程,噶尔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如果动手了,不仅仅死伤百姓无数,就连他自己,也性命难保。 她还记得那个一直喊自己小娘子的小六子;还记得那个给自己抓来一只小胖鸡玩,哄自己开心的小六子;也还记得那个将自己的妾室和子女都一一数出来,向她交代清楚所有然后求婚的小六子;还记得那个讨自己欢心,将他自己扮成如花的小六子…… 虽然他是准噶尔部的可汗,但是在她面前,她完全不觉得噶尔丹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可汗,他的生活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他的生活中也有喜有悲有笑有泪,他只是小六子,在家里排行第六的小六子。 陈晏顿了顿,又坐回到云梦身边,看着她一脸的担心,眨眨眼道:“你这么关心噶尔丹,我吃醋了。” 云梦满脸黑线,“说正事儿呢,你明白的……我问这个不是那个意思啦。” “哦?那是哪个意思?你倒是说说看,我明白什么?”陈晏装作不知道。 “就是,就是那个,我对你和对他是不一样的!”云梦低着头几乎要将脸埋进毛毯里。 陈晏挑挑眉,“那你到说说看,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哎呀,他是我的朋友,理当关心一下,而你……”云梦低下头去不看陈晏,她脸皮太薄,说不出来啦。 陈晏伸手将云梦的下巴挑了起来,然后吻了上去,陈晏吮吸着云梦双唇,直到云梦觉得都快肿了才离开。 他看着云梦红肿的双唇,竟然有一丝魅惑妖艳之感,深吸了口气,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用鼻子蹭着她的小鼻子,“对我是什么?你还没说出来呢?不好好说,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了。” 云梦脸颊红红的,咬了咬红肿的的唇,“我……喜欢你。” 陈晏嘴角轻翘,“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喜欢你啦!”云梦扭头凑在陈晏的耳边,赌气似得咬了咬他的耳朵,瞪着双眼瞅着他。 陈晏没想到小白兔竟然还有反攻的时候,不过,他喜欢。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该怎样阻止噶尔丹联合固尔玛珲造反了吧。” 陈晏轻笑着点点头,“噶尔丹临走时是不是给你一块令牌?” “你怎么知道!”云梦发誓她一直将那块令牌随身带着,谁也没告诉! “你个小笨蛋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有时候……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铬了我好几次呢!你还一直随身带着,想一想出了噶尔丹,谁还会给你令牌?” 云梦听得又红了脸,嘟嘟囔囔道:“不是怕丢了么?” 陈晏揉了揉她的头,叹了口气道:“我们用那块令牌,换准噶尔部太太平平可好?” “嗯?”云梦抬起头看着陈晏,一块令牌而已,怎么能够让噶尔丹回心转意? “其实这次噶尔丹同意和固尔玛珲联手,就是因为他此时正准备吞并周围的一些部落,准备扩大准噶尔部,而固尔玛珲正好能帮到他,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你……” “因为我?”云梦抽抽嘴角,“该不会是……” 陈晏点点头,捏了捏云梦的脸蛋,“他想要娶你,或许,他们还打算联手杀了我,然后把你抢去准噶尔部。” 云梦愣住了,她原本以为噶尔丹知道她有了夫君,就不会再追着她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拼尽整个准格尔部,只为了她能够嫁给他,那她岂不成了整个准噶尔部的罪人?! “那该如何用这张令牌去换回准噶尔部的太平日子?”说着,她将令牌从腰间取了下来。 陈晏拿过令牌,笑道:“你给噶尔丹写一封信,狠狠地骂他一顿,就关于他拿整个准噶尔部人的性命去糟蹋,竟只为了娶你。再与他说说他和固尔玛珲联手,也没有多少胜算,首先他刚当上可汗不久,内部需要整顿,再者只要皇朝向他的邻居漠南请兵,漠南也会将他打得全军覆没,不要让他被固尔玛珲当枪使。” 说罢,陈晏顿了顿,“再加一条,让他不要轻信固尔玛珲那个老滑头,他受了重伤,应该还在养病,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去与他商讨事情的,极有可能是他的哥哥爱尔礼。” 云梦很是为难地抬起头来,“但是我写字很难看的。” 陈晏抿着嘴,看着被冷风卷起的帘子的一角,“要你亲自写,这些话,也要你亲自来叙述,这样,才会让噶尔丹觉得你就在他眼前训斥他。我会派人去准噶尔部,带着这块令牌亲自将信送到,如果噶尔丹决定收手,就让他把令牌还给你,如果他坚持要和固尔玛珲联手,就让他收着那块令牌吧,你也不需要了,就等于让他知道,你要和他断绝联系。” 不管这个人多么强大,他都有软肋,而噶尔丹的软肋,就是云梦! 当天晚上云梦就将写好的信交给了陈晏,连同那一块令牌,陈晏则马上命人带着令牌将信送到准噶尔部的噶尔丹手中。 同样,陈晏和云宴、墨美他们当天晚上商量好第二天就要偷粮草之事也进行地很顺利,具体陈晏他们用了什么法子云梦并不知情,但是听墨美说,只要是陈晏出马,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云宴和墨美在军营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陈晏怕他们忙不过来,就打算留下来,帮他们几天,而陈晏也就成了军营里的军师,云梦自然也就成了军师夫人。 “夫人,军师抓回来两只兔子,想问您是煮着吃还是烤着吃。” 正坐在帐篷里发呆的云梦被这个突然间闯进她帐篷里的小个子士兵吓了一跳,“啊?什么兔子?” 小个子士兵用手比划了一下,一边说道:“就是这……么大的两只白兔子,军师的箭法可真准!我见过我们将军的箭法,竟比我们将军的箭法还准!” “阿嚏……”也不知为什么,云梦这次感冒特别严重,总是这样接二连三地打喷嚏,她蹭了蹭发红的鼻头,“那两只兔子还活着?” “还活着呢,军师射在了它们的腿上,应该不致命的。” 云梦站了起来,“走,带我去看看。” 小个子士兵站在门口有些急了,“不不不不行的,军师说了,夫人您身子虚,不能出帐篷的,外面风大天气又冷。” 第272章 “没事儿。”云梦看也不看一眼急慌了的士兵,绕过他直接就打开了帐篷,就看到一身深色衣袍的陈晏就站在前面,脚下放着两只绑着的大白兔子。 “哎,云梦,你怎么出来了?快点儿进去,外面这么冷,别又严重了。”陈晏转头看到从帐篷里走出来的云梦,边向云梦那边走,一边急道。 云梦反而快步迎了上去,并嘟着嘴道:“我不要吃兔子,我要养嘛,我一个人在军营里很闷,我要养兔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的姑奶奶您赶紧进去吧,我等会儿命人将兔子的伤口包扎起来,给你拿过来好不好?”陈晏拉着云梦开始往回走,顺便让从帐篷里跑过来的小个子士兵将两只受伤的兔子带去包扎伤口。 云梦满脸黑线地随着陈晏进了帐篷,敢情她现在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了?就连帐篷都不让出…… 陈晏拉着云梦进了帐篷,然后又将她拉到床边,按着她坐了下来,乌黑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以后不许随意出来!知道吗?一是你的风寒还没好,外面风又大,很容易就会更加严重,现在战事吃紧,又是风寒多发的时节,就连最近的几家药铺的药都快没了;二是,这军营里虽然都是我们的人,但毕竟士兵很少,很容易遭到突袭,很危险。” 云梦被陈晏一脸的严肃给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晏的脸立即阴沉下来,“你还笑……” 云梦笑地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不笑、笑了,你、你别生气啊。哈哈……” 陈晏眸子微眯,突然间伸出手开始在云梦身上挠痒痒,“看你还笑,笑不笑了?嗯?” “不要,别,我、我不笑了行么?”云梦笑地连眼泪都出来了,本来是坐着的她一个劲儿地躺在床上就饶,而陈晏则直接压在云梦身上…… 陈晏伏在云梦身上,嘴角一斜,“还不够,还要罚你!” 云梦停住了笑声,眨巴这眼睛看着他,陈晏看着这双由于感冒而微红的眼睛,突然间就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两只兔子,不由伸手抚上她的眼眸,嘴唇亲亲地吻了下去…… “夫……” 帐篷的帘子突然间被掀开,小个子士兵一手提着一只兔子,愣愣地看着帐篷里陈晏正压着云梦…… “我我我我什么都,都没看到。”小个子士兵扔下兔子撒腿跑了出去…… 云梦则无奈的推了推身上的陈晏,“去看看小兔子吧。” 陈晏叹了口气,下了床,将那两只杵在门帘旁边,时刻准备着逃跑的兔子一手一只提了过来,云梦看着两只兔子被陈晏提着心里别提有多心疼,急忙上前将两只兔子接到了自己的怀中。 抚摸着怀中发抖的两只兔子,翻翻白眼道:“你就不能对它们温柔点儿么?” 陈晏没有搭话,却在心底吐糟,如果不是这两只兔崽子,他早就将云梦吃干抹净了,还要对这两只坏他好事的小兔崽子温柔?凭什么啊! 云梦将两只大白兔子放在床上,开始和它两玩耍,还玩得不亦乐乎,将床下的陈晏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陈晏又叹了口气,刚坐到床边,后背就被云梦用指头戳了戳,“你挡住大白兔子莺莺的路了,快点儿挪开。” “莺莺?”陈晏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指着眼前这个瘸着一只腿的兔子,“你说它叫莺莺?” “嗯,是啊,我刚给它取的。”云梦低着头看着兔子,看都不看陈晏一眼。 陈晏抽抽嘴角,指着后面那一只,“那只呢?叫什么?” “叫燕燕。” 陈晏扶着额头,“莺莺燕燕?” “嗯。” “得了,你还是好好和莺莺燕燕玩儿吧,我再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陈晏决定不再理云梦这个小傻子,提步刚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记住,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出去。” “嗯,我知道啦。”云梦头也不抬,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陈晏叹着气走了出去,摸了摸鼻子,在云梦眼里,难道两只瘸腿兔子比他还重要? 云梦只是继续低着头看着两只卧在床上的瘸腿兔子,一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一声声号角响起,战鼓一下下敲击着,连待在帐篷里的云梦都觉得一震一震的,那声音冲破云霄,直接震到了心里! 云梦心里突地一下,想也没想直接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小个子士兵拦了下来,“夫人!军师说过您不能出去的!夫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战鼓的声音?”云梦拔长了脖子向外看着。 “夫人,没事儿,他们只是在声东击西,并没有真正的开战。” “声东击西?”云梦看着眼前这个小个子士兵,“是偷粮草的计策?” 小个子士兵挠挠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负责来保护您的,这些都是李叔告诉我的。”说罢,他看着帐篷外的云梦,急道:“夫人,您赶紧进去吧,您如果再这样闯出去,我、我可是要挨板子的!” 云梦低头看着这个士兵,个头还没她高,“谁要打你?我要出去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担心!” “夫人!”小个子士兵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是军规,不能违抗的,您还是赶快进去吧。” 云梦看着眼前这个拉着哭腔的士兵,愣了愣,转身走了进去,并让他也跟着。 “你可有十八岁?”云梦坐在床上,顺手提起一只兔子将她放在了怀中。 士兵在底下低着头回答,“小的还不到十八,是十五岁,小的面相显老。” 才十六岁?云梦叹了口气,如果子规还活着,也应该和他一般大吧,每每想到子规,云梦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堵得慌。 “你叫什么名字?”然后指了指他身旁的凳子,“坐下吧,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休息一会儿吧。” 他道了谢,很是局促地坐了上去,却仍旧是低着头,“小的叫刘三宝。” 云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宝?不是吉祥三宝么? 刘三宝挠了挠头,被云梦这么一笑,倒不好意思起来,“小的在家里排行老三,出生的时候大哥二哥都死了,爹爹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你大哥二哥……”云梦听到这里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是夭折?” 刘三宝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二哥自打从娘亲肚子里出来就死了,而大哥……是被吴三桂那底下的狗东西们砍死的。” 云梦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子规年龄相差无几的刘三宝,非常平静地说完这句话,突然间呼吸一滞。 刘三宝却笑了,有些自嘲地道:“爹娘的确给我取了一个好名字,家里面就只有我活了下来,其他人……都死了。娘亲死的时候倒没怎么受罪,被那些狗东西一刀就坎在了致命处,爹爹却是被他们活生生地砍掉了下半个身子,地上都被染红了,白花花的肠子流了一地,爹爹却还是死死地抱住那个狗东西的腿,让我赶紧逃,后来,是李叔救了我,我就跟着他来到了军营。” 云梦看着刘三宝平静地说着,没由来的心酸,眼前的这个少年,和当年的子规是一样的…… “夫人是不是想笑话我怕挨板子?”刘三宝看云梦脸色不好,赶紧岔开了话题,其实,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已经演过了数万遍,之前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哭醒的,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但是,却在心底留下了深深的仇恨,永远都不可磨灭的仇恨! “没,没有。”云梦低着头,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兔子,声音听去却乱了许多。 刘三宝笑了笑,“我挨刀都不怕,就怕挨板子,就怕疼……” 帘子被掀了起来,陈晏走了进来,看着刘三宝一脸笑意,“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三宝挠挠头,“也没什么,只是在说我怕挨板子,怕疼。” 陈晏笑道:“看来以后得让你多挨几次板子,出去吧。” “是!”刘三宝应声退了出去。 云梦恍然间听到陈晏进来了,忙抬起头,却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却发现是湿的。 “怎么了,梦儿?”陈晏急忙上前,提云梦擦着眼泪。 云梦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事儿,只是想到子规了,没事儿的……” 偷粮草的计划次日实行,陈晏虽然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去,但他是决策者,为以防有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必须跟着他们一起去。 “会很危险,你要小心。”云梦正坐在陈晏的腿上,被他环抱在怀中,她很是担心地摸着他的脸道。 陈晏笑了笑,抬手按住云梦抚在他脸颊上的手,缓缓移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眼神温柔,“别担心,你只要乖乖在这里等着我。” 云梦点点头,缓缓靠在陈晏的怀中,紧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从胸口处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晏哥哥……” 陈晏突然间一愣,随即抬手抚摸着她的发,“已经八年了,距你上次这么叫我,已经八年了……” 云梦往陈晏的怀里蹭了蹭,将脸埋进了陈晏的臂间,闷声道:“要为袁爷爷报仇。” 陈晏沉默半晌,“嗯。” “为子规报仇。” “嗯。” 云梦抬起头,看着被冷风卷起一角的门帘,“不要再有战乱好不好?” 陈晏顿了顿,“好。” 外面的冷风刮得愈发猛烈,发出如猛兽般嘶吼的呜呜声,门帘外的小个子士兵仍旧挺直腰板守着,却也撼动不了他丝毫…… 偷粮草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云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似乎已到了凌晨,军营里突然间爆发出欢呼声,云梦便知道是计划成功了。 床头一直亮着油灯,是在等着陈晏的,她赖在床上没有起来,知道陈晏安全归来就好,云梦微微支起身子,吹灭了油灯,躺回到了床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刚打了个盹儿,就觉得脸上湿湿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上面一个黑影,柔声道:“刚回来肯定很累吧,快去休息。” 陈晏啄着云梦的脸颊,嘟囔道:“我想你……” 云梦翻翻白眼,“要那么多干什么?” 陈晏扭头刮了刮云梦的小鼻子,“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那媳妇儿呢?和孩子一样?” 陈晏摸了摸云梦的头,“媳妇就只有你一个,不管怎么变,就只有你一个!” 云梦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有些发闷,“那我们的孩子要起什么名字?” “梦儿想起什么名字?” 云梦歪着头想了想,“就叫陈子延。” “陈子延?” 云梦点了点头,她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而陈晏也没有开口问,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操练的声音,陈晏和云梦才起了床。 既然已经偷了粮草,那么接下来的这一步就应该是灭掉吴三桂了,陈晏、云宴和墨美总会对着战图商量上整整一天,而云梦则只能抱着两只越来越肥的大白兔子在帐篷里很是无聊地对它们说话。 陈子延,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陈晏、子规、宋延承…… 她对宋延承已经不恨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已经没必要去恨,他留给她的,其实更多的是怀念。 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到了十一月了,陈晏他们也计划好了突袭吴三桂军营的事,陈晏在临走时又和云梦温存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陈晏留下了一队人马保护云梦,把一直守着帐篷的刘三宝也留了下来,并且私自将隐卫的几个手下也调了过来。 云梦心里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她抱着肥肥的大白兔子坐在床边,听着战士们的吼声和昂扬的战鼓声,总是放不下心来。 门口的两名隐卫队队员很是机警地注意着周围,突然,前方闪过一个身影,他们两个对视一眼,正要有所动作,破风的声音,是暗器!两人险险地躲过,体验过来人的厉害手段,闪身急忙追了上去…… 第273章 正时,从帐篷后面慢悠悠地走来两人,守在门口的几名士兵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来人扭断脖颈,软软地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刘三宝正好在帐篷里陪着云梦聊天,门帘被掀开,刘三宝看也不看,笑道:“等会儿就来,正给夫人讲故事呢,快讲完了!” “是什么故事,说来我也听听。” 是一个很陌生的男声,刘三宝猛地转了过去,就见两个身材微胖,长相相似的人正站在门口,前面的白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他身后的青衣男子则冷着一张脸。 “你们是谁!怎么闯进来的?!李叔!李叔!” 三宝脸色苍白地看着两人,惊叫起来,回应他的,却只有刺骨寒风吹动着门帘的烈烈声。 “李叔怎么了?你们杀了他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杀了他!” 三宝几乎要发狂了,向两人吼叫着,白衣人的笑容更深,刚向前走了一步…… “固尔玛珲!” “我的好侄女儿,还真是的,怎么这么久连叔叔也不知道打招呼,让这个小娃子跟叔叔凶,他太吵了,叔叔让他闭嘴。”固尔玛珲看着云梦笑地很慈祥。 “不要伤害他!我们的事,与他无关!你不是要地图嘛?我给你就是了!” 固尔玛珲饶有兴趣地看着怒瞪着他的刘三宝,“这孩子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交出地图?”说罢,他又看向云梦,“侄女儿你可一点儿都不乖,只要告诉我那半张地图就在我自己身上了,为什么就总不和叔叔说实话?” 云梦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却仍旧面不改色,“固尔玛珲,你可真恶心!你是谁叔叔!既然你已经拿到地图了,又来干什么?杀人灭口么?” “我的乖侄女儿,你可真是聪明,不过你还有利用价值,我还要靠你来让陈晏交出另外半张地图,就不知道他肯不肯……” 固尔玛珲说罢,直接就向云梦这边冲来,正站在云梦身边的刘三宝突然间冲了出来,挡在云梦前面,“快跑!从后面!让军师为我们报仇,为我……” 三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固尔玛珲捏住了脖颈,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无声地软了下去…… 云梦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宝,脖子很不自然地歪着,就这样没了?就在一眨眼间没了?那个哽咽着说自己怕挨板子的孩子,那个平静地说着自己家人全部惨死地小大人,那个拼命救下自己的孩子…… 沧海世界,一眼成灰…… 平地起一声惊雷,雷雷战鼓声响起,犹如雷鸣滚滚,铅灰的天空像是被撕裂一般,刺耳而沉重,直击入人心,直冲苍穹! 云梦突然间裂嘴一笑,看也不看地上的像是睡着了一般的三宝,直直盯着固尔玛珲,“我知道另外半张地图在哪里。” 固尔玛珲一愣,云梦的眼神里,多了些他看不清的东西,多了些他很熟悉的东西,“在哪里?” “已经被陈晏上交于圣上,但我曾有幸看过一眼,我记得路。”云梦眼睛眨也不眨,面无表情。 固尔玛珲突然间笑了,“你莫要拿我当小孩儿耍,你以为我会再信你?且说,你怎会如此轻易地就告诉我宝物所在?我杀了你的阿玛额娘,杀了你的袁爷爷,杀了虞子规,杀了这个小孩儿,还一直在追杀你,你不仅没来报仇,还要助我一臂之力?”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和云梦就只差一寸,足以让他在瞬间杀了她。 云梦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笑道,“我要保命,你杀了那么多人,无非就是为了地图,我给你就是了。” 固尔玛珲缓缓抬起手,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怎么认定我就不会杀你?说不定等我得到宝藏,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你不会杀我,也没必要再杀我,你将那些你所仇视的人都杀光了,岂不没意思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再杀我。”云梦被固尔玛珲挑起下巴,却仍旧毫无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不躲避。 固尔玛珲微微一笑,将手放了下来,“真是有趣,说得好,我若是杀了你,济尔哈朗的子孙就都死光了,还有什么意思?” 云梦没有接话,只是看着他,固尔玛珲负手而立,转过身去,笑道:“是还剩下几个没有处理,不过也快了,你的哥哥们也只剩下三个了,两个在战场上,很好解决,还有一个留恋勾栏妓院,我都能让他自己死在女人的怀里。你阿玛这一脉人丁倒少,剩下那两个福晋还有她们的女儿,都已经不干净了,哼,参与政事勾结御林军统领企图夺宫,等到事情一成,她们自然就已经成了阶下囚,我顺理成章地继承大统,那谋权篡位的罪名,就会扣在这几个女人的头上,哈哈……” 固尔玛珲脸上全是癫狂的神色,贪婪的嘴脸一览无余,他甚至于到了一种如若无人的境界,“这天下都是我的了,看谁敢再削我的爵位!敢杀我的阿玛哥哥!敢欺负我们这一脉,看看谁还敢!” 他说罢,突然间冲到云梦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就往外拽,“快!快带我去找宝藏!,你说,你说在哪里!你说!” “咳咳……”云梦被勒得直咳嗽,白皙的脸颊有些许微红,“你、你先、放开我!” 固尔玛珲像是一头暴躁发怒的狮子,将她提到了眼前,吼道:“快告诉我!宝藏在哪里!告诉我,快!” “你快放开她!都快被你勒死了!二弟!” 正站在他们身后的爱尔礼跑了过来,将云梦从情绪已经失控了的固尔玛珲手中拽了下来,“冷静一点,别着急二弟。”爱尔礼一手抓着云梦,另一直手安抚着喘着粗气的固尔玛珲。 在爱尔礼的安抚下,固尔玛珲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抬头看了云梦一眼,“宝藏,在哪里?” “五岳之首,泰山。” 爱尔礼将云梦拽出了军营,固尔玛珲则在前面带路,走了不过一刻钟,就看到前面的树林里隐隐约约听着一辆马车,固尔玛珲上了车,爱尔礼则将云梦拽了上去,他则在外面赶车。 “你们把子规葬在哪里?”云梦冷冷地看着固尔玛珲。 固尔玛珲看着别处没理她,云梦又用同样的语调说了一遍,在赶车的爱尔礼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将他葬在了他的故乡直隶。” “我们路过直隶,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云梦冷冰冰地说,没有丝毫的感情。 固尔玛珲突然间勒住她细细的脖颈,“你又要刷什么花招?” 云梦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要见他。” 固尔玛珲冷哼一声,手上也加大了力道,眯着眼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的。” “就让她见见他吧,子规那孩子,生前是将云梦当做亲姐姐的,子规也想见云梦。”爱尔礼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虽然语气平静,听着却有些许悲凉。 固尔玛珲盯了云梦好一会儿,才将紧紧锢在云梦脖颈上的手放了下来,不一会儿,云梦白皙的脖颈侧就清晰地出现了四个紫青的手指印,狰狞恐怖。 固尔玛珲和爱尔礼走的是小路,只因躲避官兵的追查,但是走小路要比上走大道慢上许多,先是道路不平整,又是弯弯曲曲的,总是走着走着就没路了。 三人在路上折腾了五天,才到直隶,埋葬子规的地方。 初冬的风,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刮得人的脸生疼,天气倒是清朗,地上斑驳肮脏,似是之前下过雪,爱尔礼将马车赶到一座小山包下,而后三人上了山。 然而之前下过雪,虽然是座小山包,山路也大多是缓坡,但也很是费力,一不留神就会不慎滑下去。固尔玛珲还是一个人在前面飞快地走着,这些被阳光晒得有些消融的雪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就变得肮脏易滑溜,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 爱尔礼也是有些功夫的,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只有云梦,她本就身子弱,这些天精神也一直恹恹的,天气极冷,她好像又有些风寒。 爱尔礼转头看了眼在后面奋力爬着的云梦,皱了皱眉,将一些祭奠的点心菊花等物拿在一只手上,走了下去用另一只手拉了云梦一把。 云梦被爱尔礼一直拽上了山头,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各自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他们没有发现,在数天之前,两人还都视若仇敌。 爱尔礼带着云梦来到了子规的坟前,由于是下过雪,坟前的墓碑还有些湿湿的,云梦用衣袖将它擦了干净,而墓碑上只简简单单写了五个字,虞子规之墓。 爱尔礼在一旁忙活着摆放祭品,又将坟头上的雪简单地扫了一下,一旁的固尔玛珲冷眼瞧着,“看过了,还不快走?” 云梦却只是不停地摸着墓碑上的那五个字,像是丝毫也没听到固尔玛珲说的话。 还真是个傻孩子,云梦摸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字,想着,他竟然还留给她一封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个傻孩子,自以为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在他眼里,陈晏就是她最适合,也是最好的归宿。 而他自己呢,殊不知那些天来,每每在为她诊治的时候,看到她和陈晏亲密,他心里可有多苦?他倒是放手了,一了百了。 那个傻孩子,为她杀了人,也成了他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梦魇。在柳花巷时,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午夜时分何曾听不到他低低的哭泣声,她却不能过去,这个小孩,骨子里是骄傲的,除了祖母被烧的那晚,他是不会在她面前示弱的。 那个时候她何尝不是心痛地要滴出血来,和他一起失眠,她能做的,就只有尽量让他开心,让他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事。 云梦将额头抵在了墓碑上,墓碑上冰冷的温度激地她发抖,子规、子规,再叫这个名字,已不知过了多久…… “走吧,云梦。”爱尔礼看着将额头抵在墓碑上的云梦,眼中似是悲凉,“子规他已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云梦身子抖了抖,缓缓地起身,站在墓碑前,爱尔礼叹了口气,“他是为了救你,以他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二弟?他是故意动手,二弟才会分神,而我、我竟然……” 固尔玛珲拍了拍爱尔礼的肩膀,皱着眉头,“他是故意寻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心里仿若有什么轰然倒塌,为了救她,就仅仅是为了救她? 云梦突然间冷笑,竟没想到,子规的这条命,他还是换给了她?她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她宁愿从来也没遇到过子规,或许,他就不会这般的薄命……她宁愿,她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从来也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从来也没有! 云梦的眸中渐渐蒙上了一层霜,永远也消不去的霜…… 爱尔礼拉着呆愣着的云梦下了山,将她塞进了马车里,这段山路很是崎岖,摇摇晃晃地仿佛要把人的心都颠出来,固尔玛珲和爱尔礼换了换,在外面赶车,让爱尔礼进来马车休息休息。 “他当时就去了?”云梦见爱尔礼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他。 爱尔礼摇摇头,“是在路上,当时只是昏过去了,在去的路上他醒了一次,神智很清醒,他见是我,便只是吩咐我将他埋在这里,并把祖屋里的那些医书全留给你,他说你知道那些医书在哪里的。” 云梦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眸中却还是起了一层雾气…… 陈晏对云梦很少说起藏宝图的事,但是云梦曾经有一次在他的衣服里看到过一整张藏宝图,当时也没多想,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竟发现这条路就是当年她和宋延承一起去泰山旅行时,正与之相反的那一条。 三人又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日夜兼程,才到了泰山脚下,这一路上,就连马都累死了三条,爱尔礼和固尔玛珲倒还撑得住,云梦却早已累得半死,给倒下了。 本来之前就染了伤风,再加上一直在赶路,根本没有好好休息,在马车刚到泰山时,她就已经彻底晕倒了,固尔玛珲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指路的人都晕过去了,他也不能硬拉着她起来。 第274章 最后在爱尔礼的劝说下,固尔玛珲同意让云梦在客栈里休息一晚,再找个郎中看一看,第二天早上必须起程。 爱尔礼扶着半昏迷状态的云梦进了客栈,说是他的妹妹,当晚就找了一个郎中,固尔玛珲想让云梦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最起码第二天早上要保持清醒的状态。 那位请来的郎中岁数挺大,想来想去,他决定给云梦针灸,第二天应该就能清醒许多了。 其实云梦这次的风寒并没有那么严重,郎中在给她针灸时,她趁固尔玛珲和爱尔礼休息的时候还和郎中说了几句话,就问他如果第二天还是感觉不大好怎么办,他们第二天是要去登泰山的,会比较危险。 郎中给她指了几个穴位,让她到时候自己扎着看看,又给了她一根银针,熬了药让手下给云梦送过来,以此双管齐下,这并才好得快。 果然云梦第二天起床,精神好了许多,固尔玛珲迫不及待地赶着云梦跟他登山,爱尔礼则负责在云梦累得爬不动时,拉她一把。 此次寻宝之行,宝藏就埋在这五岳之首的泰山之下,固尔玛珲之所以对云梦没有怀疑,一是想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他们面前的确也干不了什么,二是因为泰山本身,自古以来众位皇帝都要在泰山上举行封禅仪式,自然就能看得出泰山至高无上的地位。 三人气喘吁吁地来到山顶,就已经快晌午了,固尔玛珲看着累倒在地上的云梦,“这都到山顶了,那宝藏到底在哪儿?” 云梦喘着气缓了缓,不紧不慢地冷冷道:“跟着我走就行。” 她坐着歇息了会儿,又喝了些水,吃了些东西,才起身和早已不耐烦的固尔玛珲道:“跟着我来。” 此时日头正盛,虽是初冬,但是三人没走一会儿就一身的汗,那日头毒的足能把人烤焦了,云梦走在最前面。泰山之所以称之为五岳之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是在最东边,而这个宝藏的所在恰恰就是在泰山最东边的悬崖峭壁之下。 云梦走到峭壁边上,单单往下瞅了一眼,只见那下深不见底,她突然觉得头有些发晕,身子摇了摇,要不是身后的爱尔礼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她或许会掉下去。 “就是这里。” 固尔玛珲走上前看了看,足足愣了半晌,“我的好侄女儿,你不会要说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看到宝藏了?” 云梦看了看他,点头…… “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推下去?”固尔玛珲转过头来看着云梦,笑容满面。 云梦踢下去几块石子,突然间,她就纵身跳了下去…… 固尔玛珲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爱尔礼也被吓了一跳,云梦这是要干什么?费心费力地爬了上来,难道就为了跳崖自杀? “她……这是在寻死?”爱尔礼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脸的不可置信。 固尔玛珲摸了摸下巴,他还真想不通云梦为什么这么做,莫非宝藏真的在下面? “哥,我下去看看。”固尔玛珲还没等爱尔礼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也纵身跳了下去。 风扯得他的脸生疼,他努力地睁着眼睛,想看清楚这下面究竟是否真的有什么,突然,他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挂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被挂在了一棵树上! 他定下心神,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一个洞口映入眼帘…… 固尔玛珲早就想到这里肯定是有一个山洞的,要不然云梦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跳下去。 不过他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突然,洞里面发出“唧唧……”的声音,就如同鬼魅一般,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群黑乎乎地东西朝他袭来,他一个闪身,拔出腰间的剑就开始乱挥,却发现那些东西只是往外飞,仔细一看,竟然是蝙蝠! 顺着路走了许久,只是这洞越来越窄,越来越低,他本是走着的,现今只能改为爬了,周围都是漆黑一片,前面总有些许光亮,却总是走不到尽头。 他猛地一低头,却还是晚了,后脑勺像是被什么扎到一般,他忍着痛闪身侧卧,而后一章向身后劈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 “是谁!” 固尔玛珲摸了摸他后脑受伤的地方,竟是一根银针!要不是他及时低头,那银针就直直刺向他的风府穴,他便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究竟是谁?!” 两人似乎就在山洞里僵持着,那边人不说一句话,若不是有些微乱的喘息声,他几乎以为那人已经被他一掌劈死了。 固尔玛珲正要起身,一个有些微弱且颤抖的声音传来。 “是我。” 固尔玛珲这时候没有笑,反倒冷哼一声,“我的好侄女儿,没有杀死我,是不是很不甘心?” “是。”云梦毫不犹豫地道:“我真恨刚刚怎么没有扎死你!” “你这么恨我?”固尔玛珲哈哈大笑,“真没想到,你知道你的阿玛额娘,还有那个姓袁的老头儿死的时候没有想过报仇,怎么,反倒是那个虞子规,还有一个小孩儿死了,你就这么急着报仇?” “我现在只想杀死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杀了你!” 云梦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和固尔玛珲唠家常,但这样听起来却更加渗人。 固尔玛珲又笑了,“那好,我就留着你的这一条命,等着你来杀死我。”说罢,他转过身继续向前爬。 “你难道就想这样一直爬下去?” 固尔玛珲停了下来,“难道还有其他的路径?” 云梦转过身,开始向固尔玛珲相反的方向爬,那是他刚爬过来的路,不过固尔玛珲还是转过身,跟在云梦身后。 果不其然,在一片漆黑的洞中,有一颗紫色的草立在那里,云梦爬到那棵紫色的草旁边,而后将它挖了出来,收在衣袖里,然后开始用手挖土。 固尔玛珲刚巧走了过来,云梦抬手示意让固尔玛珲来挖,他点头竟然走了过去,挖了起来,到底是有底子的人,没两下就已经挖到了底部,竟然是一整块大理石,云梦拿出一个火折子,上面画了很奇怪的一个人,双眼分别为月亮和太阳,身上的毛发都像是草木一般,还有数条贯穿全身的线条,像是河流一样。 “这是……盘古?”固尔玛珲有些意外。 云梦点点头,将手伸到大理石上,将太阳和月亮分别用两个手指同时抵了下去,突然间,他们脚下的地震了震,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掉了下去。 里面并不深,所以摔下去也没事儿,固尔玛珲和云梦站了起来,看着四周,是一个石室,唯一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四个墙角上都挂着油灯。 这是一个封闭的石室,除了这四盏灯意外,什么都没有。 固尔玛珲急忙走向墙边,开始用手敲,只可惜敲得手都快拦了,也没察觉到有什么机关。 云梦却将怀中的那一颗紫草拿了出来,将它分成四截,分别放倒四个油灯里,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固尔玛珲朝着空气中嗅了嗅,皱着眉头。 云梦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天花板,突然间,一声巨响,天花板上最中间的地方突然间动了动,固尔玛珲仔细一看,竟然发现天花板上也画着一个盘古……而那个天花板最中间的位置,恰恰就是盘古的头部。 天花板中间的一块缓缓落下,平稳地落在地上,固尔玛珲上前一看,这竟是块实木,而这一块之所以平稳地落在地上,就因为这块实木的中间是有一根木棍与上一层所联系。 云梦站在了实木上,示意他也站上去。固尔玛珲从来没见过这种新奇的玩意儿,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她走了上去。 云梦轻轻拉了一下木棍旁的一根身子,突然间,这块实木竟然开始往上升,固尔玛珲脸色有些苍白,云梦倒是没什么,这不是现在的电梯么。 “怎么这里面都跟盘古有关?”固尔玛珲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问道。 “古书记载,最初,天地混沌未开,像一个大鸡蛋,盘古就生在其中。经过一万八千年,天和地分开了,阳清之物上升为天,阴浊之物下沉为地。盘古在天和地的中间,一日变九次,神奇超过天,能力超过地。天每日增高一丈,地每日增厚一丈,盘古也一日长一丈。这样又过了一万八千年,天已经很高了,地已经很厚了,盘古身材也很长了。等到盘古死的时候,他的头化为了四岳,眼睛化为了太阳、月亮。身上的血液脂膏变成了江与海,身上的汗毛和头发变成了草木。秦汉时,民间传说,盘古的头为东岳,他的腹部是中岳,左臂是南岳,右臂为北岳,脚为西岳。” 云梦眨也不眨一眼地说完这些,固尔玛珲点点头,就因为泰山在盘古的头部,所以很多机关就和他的头部有关,就如这个天花板。 原本是一片黑暗,突然间,固尔玛珲感觉上面有很强的光照射过来,他抬起头看着,慢慢的,他们越来越接近这个光源,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间狂跳起来…… 他们接着往上移动,已经到了光源处,满眼都是夜光珠…… 原来这光就是由这些夜光珠发出来的,刚巧这成千上万的如鸽子蛋大小的夜光珠都放置在云梦和固尔玛珲所乘的自动升降梯口的周围。 固尔玛珲在看到这些夜光珠的那一刻开始,几乎就进入了癫狂状态,此时自动升降梯还没有完全升上去,他就已经纵身跃了上去,云梦则是淡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不亏是连当年努尔哈赤也不惜将整整一个部落灭绝也要得到的宝藏,金银珠宝玲琅满目,在夜光珠那梦幻般的光照耀之下,整个宝库就如仙境一般,闪耀地令人眨不开眼。 “哈哈……我终于得到了!终于得到了!”固尔玛珲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彻底疯癫了一般。 云梦冷眼看着他,嘴角一丝嘲笑的意味,固尔玛珲贪婪成性,心胸狭窄,有总要拿仇恨当挡箭牌,如今就为了自己的私心,搅得整个国家都天翻地覆,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兴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早已没有了人性! 颈上一凉,一把刀无声无息地架在了她脖子上,“我的好侄女儿,喜不喜欢这些宝藏?” 云梦一声不吭,动也不动,固尔玛珲笑道:“不说也无妨,有这些富可敌国的宝藏来见证你的死去,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你出尔反尔。”云梦淡淡地道。 固尔玛珲摇摇头,啧啧两声,“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我要你又有何用?” 云梦叹了口气,“你能把我阿玛留给我的玉佩给我吗?当做陪葬。” “又来这套?”固尔玛珲想到上次在扬州的花船上,云梦就是说了这句话,才让他被子规偷袭的。 “如今只有我一个人,且不会武功,如何能偷袭你?” 固尔玛珲想了想也对,此时又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藏,自然会放松警惕,不过他还是用一只手扣住云梦的脖颈,另一只手去解腰带上的玉佩。 此玉佩曾经是先皇赠给济度的,当时只是块玉料而已,其实这块玉料是太宗做玉佩剩下的,当年太宗做了玉佩是送给了固尔玛珲的阿玛阿敏,他阿玛的玉佩似乎已经找不到了,此时固尔玛珲一直将这块玉佩待在身上,极有可能是变相地要保留他阿玛的东西。 云梦接过固尔玛珲递过来的玉佩,端详了半晌,就将它拿了起来,双手刚伸到半空中,颈上突然一紧,背后传来一个戒备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带上它。”云梦说完,不理会身后随时就能一把捏死她的脖子的固尔玛珲,继续着刚刚的动作。 固尔玛珲的手卡在云梦的颈项上,玉佩上的绳子便绕在了他的手指上,固尔玛珲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云梦猛地蹲下身子,同时手肘狠狠地向后击去,微微感觉到是软软的东西,固尔玛珲大吼着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捂着裤裆,连匕首也掉在了地上,脸扭曲地瞪着云梦。 第275章 云梦却没有做过多的耽搁,她并没有上前去抢匕首,而是急速地朝墙角跑去,双手刚触到墙壁上金子做的把手往后一拉,整个石室突然间震动了一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固尔玛珲拿起匕首向云梦的背心甩去,偏偏是那个震动,让这把匕首失了准头,匕首刺在了云梦的左手臂上。 云梦的左臂几乎是被匕首穿通了,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她转身靠着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惊慌的固尔玛珲,整个石室就像是发怒的狮子一般吼叫着。 混隆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刺激着固尔玛珲的耳膜,他脸上再也没有那万年不变的微笑,脸色苍白地向云梦冲了过去,一把捏住她细细的脖颈,将她靠着墙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做了什么!” 云梦的脸憋地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固尔玛珲一把将她摔在了地上。 “咳咳……”云梦剧烈地咳嗽着,整个左半身都被染红,而左臂上的伤口去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她抬起头,哈哈大笑道:“你喜欢这些宝物么?”还不等固尔玛珲回答,“哈哈……那就让它们给你陪葬吧!” 固尔玛珲恶狠狠地踹了云梦一脚,云梦被撞在一边的墙壁上,墙边的一整筐珍珠被云梦撞翻,刹那间,满地都滚着发着银光如豆大的珍珠。 这一脚着实不轻,云梦口吐鲜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固尔玛珲正要上前,整个石室突然间晃动起来,他疯狂地喊叫,“快点阻止它,要塌了吗?哪里有出口?哪里?!” 固尔玛珲像个疯子一样开始乱叫,云梦缓缓地用右手撑起身子,冷眼看着固尔玛珲,仿佛就是看小丑一般,有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出不去的,你不是喜欢这里吗?那就长眠于此吧。你应该很后悔当初没有杀死我。” “你这个疯子!”固尔玛珲指着云梦疯了一般的吼叫,然后摇摇晃晃地朝云梦冲了过去,刚跑了三步,就踩到了脚下的珍珠,又是因为整个屋子也在摇晃地原因,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子规!我终于为你报仇了!”突然间,云梦的脸变得扭曲,眸中闪着泪光,她看着趴在地上的固尔玛珲,“阿玛、额娘、袁爷爷,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说罢,她就晕了过去…… 无穷无尽的绝望,无穷无尽的黑暗,腐蚀人心,前面缓缓出现了一个微微发着白光的影子,云梦朝着那个影子走了过去,她像是被那个影子所吸引,毫无意识地走了过去。 仿佛是另一个她,那个影子,看上去却比她要稚嫩一些,扎着小辫儿,眨着大眼睛瞅着她。 “你就是那个云梦么?”云梦看着这个小女孩,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小女孩点点头,并不说话,只是转过身,示意她跟着她。 云梦想上前拉住小女孩的手,却扑了空,小女孩却转过头来,看着她甜甜一笑。 她则跟着她,小女孩仿佛是在吸引着云梦,吸引着她走出这片漆黑,这片绝望…… “云梦!云梦……” 好像有人在喊她,云梦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看,却见小女孩已经走远了,小跑着马上跟上了她。 “云梦……” 她停了下来,转身向后看去,像是镶嵌在那漆黑的黑暗中的人影,然而却与那腐蚀人心的绝望是不同的,那是温热的,像是曙光一般在她眼中闪耀,她走了过去,迎着那曙光…… “云梦!云梦!” 云梦缓缓睁开眼睛,梦中的人影慢慢与眼前的人重合,“陈晏……” 陈晏欣喜若狂地将她揽入怀中,然后起身抱着她就往前跑,石室震动地幅度越拉越大,他几乎都是在靠着墙疾步走着。 “你怎么来了?”云梦靠在陈晏的怀中,气若游丝。 “这里快塌了!出去再说!”陈晏急急说道,云梦忍痛在陈晏的怀中撑起身子,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石门,只露出一条只允一人打横而过的缝隙。 云梦突然间想起她是自己晕倒的,那么固尔玛珲呢?被陈晏杀死了么?她猛地转过头,只发现满屋子闪闪发光的珠宝,固尔玛珲却早已不见踪影。 她急忙四处寻找,突然间陈晏一个踉跄,云梦却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云梦回头一看,竟是固尔玛珲!他在陈晏的前面飞速的跑着,刚跑到石门旁,正要翻身而过,陈晏则飞奔上前,一脚踢开了他。 陈晏把云梦放在门口,示意她自己爬出去,而他守在她的身边,云梦刚爬出了半个身子,突然间就听陈晏闷哼一声,而她则被一股大力突然间拽了回去! “云梦,快爬出去!快!” 陈晏将云梦护在身后,死死地守着她,固尔玛珲则拿着一把宝剑,云梦回头看到一滴滴血顺着陈晏的手滴落在地上。 固尔玛珲拿着剑一击入陈晏的面门,陈晏护着云梦,不能躲闪,只能生生地用手接了,那宝剑削铁如泥,刹那间,鲜血四溅…… 云梦咬牙拔下自己左臂上的匕首,悄悄地爬着绕过面前的陈晏和固尔玛珲,对着他的后背刺了上去。 突然间,她只觉得手一麻,匕首跌落在了地上。 云梦转过身,竟是爱尔礼,她不由得往后退,爱尔礼却附身一把将她抓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石门冲去! 陈晏看到爱尔礼抓着云梦,不由分神,说时迟那时快,固尔玛珲将手中的宝剑刺向陈晏,刚到胸口时,却堪堪停了下来,是爱尔礼! 爱尔礼一手抓着云梦,一手抓着固尔玛珲的手臂,一旁的陈晏则冲上去要救云梦,爱尔礼却出人意料地将云梦扔给陈晏,陈晏愣了愣,抱着云梦转身将她放在石门的缝隙处,“快!” 云梦忍着痛手忙脚乱地爬了出去,陈晏却回头看了爱尔礼一眼。 “快出去!快!”爱尔礼朝着陈晏吼叫着,石室里边的墙壁开始坍塌,混隆隆地声音震得陈晏的耳膜生疼。 陈晏看着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从石门缝里爬了出去,里面开始坍塌,隐隐传来固尔玛珲的吼叫声,“你放开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快死了!快死了!” “二弟,我们作孽太多,就此死去也好……”说罢,他将固尔玛珲抱在怀中,石室似乎是在怒吼着,爱尔礼只能凑在固尔玛珲的耳边,“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真的太累了。这么多年了,二弟,你没有发现,你已经病了么?病得很严重,我也是……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病得?贪婪成性,残害生命,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为了救一个老奶奶而在街上打架被阿玛罚跪的事么?当时心里却很是开心,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次……” 整个石室坍塌,整个石室的宝藏被深深地掩埋…… 云梦只觉得摇摇晃晃的,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渴得厉害,待睁开眼,就看到陈晏的下巴,她正躺在陈晏的大腿上,而他们坐着马车。 云梦动了动,左臂疼的要命,不由呻、吟了一声,陈晏低下头来,“醒了?别乱动。”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也不知晕了多长时间,刚醒过来,声音还有些嘶哑。 陈晏抬手把云梦鬓边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叹了口气道:“去京城。” “那哥哥们呢?他们在山西还好么?”陈晏本是在山西帮墨美和云宴他们征战的,如今却跑过来救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云梦突然间想到固尔玛珲丧心病狂地说了要将灭她全家,就不由得抖了抖。 陈晏摸了摸她的头发,满眼宠溺地看着她,“别担心,虽然和吴三桂的仗并不好打,但是尚可喜和耿精忠都被抓回京城了,他一个人也坚持不了多久的,费扬古也拨了好几万兵马给了云宴,他们没事儿的。” 云梦点点头,只觉得这样睡着着实不舒服,就往上蹭了蹭,抬头时却见陈晏的神色变得很奇怪,“我这样睡着不舒服。” 陈晏深吸了口气,看着云梦一脸的无辜,突然间笑了,“小笨蛋,你真把我的腿当枕头呢,你难道不知道你刚刚无意中做了什么?” 云梦看着陈晏,又想到刚刚只是沿着陈晏的大腿向上蹭了蹭,向上是…… 她倏地就红了脸,抬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我伤还没好呢,我是伤员。”说着顿了顿,“你很难受?”扭头正要看向陈晏的某个近在眼前的**,却被他挡了挡。 陈晏将云梦从自己的腿上小心地扶了起来,让她用右边靠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则用左手搂着她。 云梦扭过头看着陈晏的侧脸,是和她刚见到的时候变得不同了些,她还记得那个在梅花树下身着白衣,抱着自己的美少年,自有一股意气风发的翩翩美公子的模样,而现在看来,那些都像是被磨平了一样,意气风发的美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成熟、稳重,倒是接近了些宋延承,却又不同于宋延承。 陈晏早就觉察到云梦是在看他,他则大大方方地给她看,就只是看着前面马车门帘上复杂的纹路,马车摇摇晃晃,那纹路看多了不禁眼花,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云梦还愣愣地看着自己。 “娘子是不是想了?不介意自己是伤员了?”陈晏挑眉看着云梦,打趣道。 云梦猛地回过神来,听了陈晏的话,陈晏虽然说得很隐晦,但她还是听懂了,不由得又是脸红,低下头想着怎么反驳他,“你不是也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脑海中突然间浮现出鲜血沿着陈晏的手滴落下来的画面,不由地担心起来,陈晏却笑了笑,“没事儿的,那点儿伤不算什么,倒是你啊,身子不好,又挨了一刀,郎中说你还有内伤,总之啊要赶紧回到京城,好好养伤。” 两人紧紧地挨着,云梦看陈晏双眼有红血丝,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由得心疼起来,他倒是什么都为她着想,就连在石室的时候,陈晏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她,这就够了,真的够了,经历过生死,真的是患难夫妻了。 她突然间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吻陈晏的唇角,“谢谢。” 陈晏愣了愣,同样也会给她一个吻,却什么也没说。 云梦靠在陈晏的肩膀上,看着前面门帘上繁复的花纹,看着看着就花了眼,这种布匹应该是漠南才有的吧,这边的马车门帘一般都是用纯色布料做的,而用这种布匹倒是很罕见。 但她并没有问陈晏,她将很多事都沉在心底,包括固尔玛珲。 当时他们刚从石门爬出来没多久,石室就塌了。这原本也是一个防盗设计罢了,就怕有心思不正的人得到这些宝藏,便设置了一个自毁装置,进到这个石室,必须要在一个时辰以内将地图中所指出来的一个钥匙找到,并且将它插到门把手下的钥匙孔里面,否则整个石室必将在一个时辰后启动自毁装置,这个石室就彻底毁了,也有另一种自毁方法,就是如云梦,将门把手拉一下,自毁装置就启动了。 云梦原本是打算和固尔玛珲玉石俱焚的,她根本没想到陈晏能够找到她,并且奋不顾身地救了她。 她有很多事并不想问及陈晏,因为有很多事,只要一出口,她和陈晏必定会面临两难境地,她还想到这些事究竟会不会成为她和陈晏之间的障碍,她一直在想,却一直都不敢说,不敢有任何的实际行动,她最怕听到陈晏说,我骗了你,但那都是为了你好。 她还记得固尔玛珲曾经说过,剩下的另外半张地图在陈晏手上。陈晏的外祖母是当时被努尔哈赤所灭族的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人,当时努尔哈赤灭他们全族,就是为了得到那半张地图,但那半张地图是镶嵌在他们族祖传宝物之中的,要得到那半张地图,就必须要毁掉宝物,整个族的族人就为了保护那个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而被无情地杀死,陈晏的外祖母则抱着宝物偷偷跑了出来,而她当时早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就是陈晏的额娘。 第276章 陈晏的外祖母逃出来没几年就病死了,他的额娘被托付给老实和善的邻居,后来他的额娘遇到了陈常的爹爹,她嫁给了他,却在陈晏刚出生不久,她就被皇朝盯上了,那半张藏宝图,他们势在必得。 陈晏的额娘也极是有骨气的,当年他们全族人牺牲就是为了保这个宝物,她也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将这个用全族人的性命换来的宝物去换自己的命! 她决定自杀,她的相公也无可奈何,也就是陈晏的爹爹,将陈晏托付给了自己的妹妹妹夫,也就是周将军夫妇,也随着她去了。 这些都是她当年失去的一些记忆,是当年袁爷爷告诉她的。 当时她和陈晏在树林中被固尔玛珲困住,就听到固尔玛珲要谋反,又听到他说陈晏的仇人也正是固尔玛珲要对付的人,陈晏虽然态度非常严厉地拒绝了,但是毕竟是灭了自己全族,又逼得自己额娘自杀的仇人,陈晏,又怎么会不放在心上? 相反,他这些年都在皇帝身边当差,还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难道皇帝不知道陈晏就是那个被努尔哈赤灭全族的后人? 既然陈晏已经将整个地图都补全了,那么那个让他们全族人都赔上性命也要保住的祖传宝物也就这么被毁掉了?那个甚至让他额娘都配上性命的宝物毁掉了? 她想不通陈晏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她希望陈晏能够忘掉那些不愉快不是么?她只希望没有战乱,她和陈晏能够没有任何顾忌地携手走遍天涯海角罢了。 但事实不允许这样,但她真的累了,从三宝被固尔玛珲掐死的那一刻,她就累了,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东躲西藏,而如今固尔玛珲死了,她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 因为她记得固尔玛珲所说的话,他说会让墨美和云宴死在沙场,那两个福晋此时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帮助固尔玛珲谋反,固尔玛珲虽然死了,但依照他的意思,那两个福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此时陈晏带着她回京城,也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养病吧,陈晏或许已经知道了她们要做什么,他要去阻止。希望是这样,希望还来得及…… 云梦受了伤,总是昏昏沉沉的,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又在石室被固尔玛珲狠狠踹了一脚,那可是内伤,应该是伤及肠胃,云梦在赶路的这些天什么都吃不下,陈晏喂给她什么,她就吐掉什么,看得陈晏心疼的要命。 好在进入直隶省,陈晏请到了一名很有名望的郎中,看内伤自是一绝,老头儿开了几服药,又嘱咐云梦不要太过忧思伤神,应保持心情愉悦等等…… 陈晏送走了老头儿,回来俯身吻了吻云梦的嘴角,“小笨蛋整天想什么呢?那老头儿都说你太过忧思。” 云梦本就精神不好,如今连着好几天没好好吃饭,此时就连和陈晏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怒瞪着他。 陈晏翘起嘴角,“是不是想要个大胖小子啊?” 云梦翻翻白眼,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才不要儿子呢,如果生出来想你这么能折腾,我宁可不要,我要生个乖巧的女儿,懂事点儿的,别和你一起气我就行了。” “其实我更想要个女儿,如果长得像你,就更好了。”陈晏眨巴眨巴眼睛,把云梦往床里面挪了挪,他则睡在她的身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云梦看着头顶上的床帐,愣愣地道:“子肖母女肖父,如果是女儿,就像你了。”说罢,她转过头来看着陈晏那乌黑而深邃的眸子,五官精致,容颜当真是邪魅,当即有些败下阵来,叹气道:“如果女儿长得像你,肯定比我还漂亮。” 陈晏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这个时候听云梦这么一说,突然间一个翻身就压到了云梦身上,凑在云梦的颈边喃喃:“那就生个比你还漂亮的女儿好了……” 云梦只觉得痒痒的热热的,而后陈晏就低头一口咬在了云梦白皙的脖颈上,其实他委实受不了云梦将她与自己的容貌做对比,当真碰到这样丈夫竟都比妻子还漂亮的情况,夫妇两方恐怕都觉得很尴尬吧,但这是事实…… 云梦笑着叫着,想要躲开陈晏,两人笑着闹了会儿,陈晏搂着云梦平躺在床上,“如果以后生个男孩儿,就叫他陈子延,生个女孩儿,就叫她陈林夕……” 马车刚进京城的时候正好在下雪,云梦揭开门帘,整个京城都似银装素裹,本是热闹非凡的大街上也冷清了不少,人们都缩着脖子匆匆走着。 至此一别一年,竟觉得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来到这里所发生的事,回想起来,一切竟都如梦一场,谁也没想到,她会成为陈晏宠爱的妻子,没事儿就腻歪在一起讨论给八字还没一撇的儿子女儿起名字。 遥想起当年和墨美、云宴还有子规月下饮酒,墨美还很骚包的对着月亮吟诗作对;还有和子规、景芊他们一起下围棋,她和子规、云宴、墨美一组,景芊和陈晏一组,他们人多势众,却还是输给了陈晏这个奸诈狐狸…… 如此种种,时光重来,人已不在。 云梦放下帘子,只一会儿的功夫,双手已变得通红,陈晏自觉地拿过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温热宽厚的手中捂着。 “这里一点儿也没变,还记得那年,也大概是这个时候,窗外正下着雪,我和……吟香就拿了七彩琉璃瓶去**水……” “然后就遇到了我。”陈晏将云梦搂在怀中,笑着截住了话头,“我当时原以为你记起来了。” 云梦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当时,只是被吓到了。” “我有那么恐怖?吓得你流眼泪,还说,你来了?”陈晏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声音幽幽,“真的,真的以为你记起来了。” 云梦有些窘,她当时是把陈晏认作了宋延承,才会那么说,当时也是她昏了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装作赌气道:“就是因为你很恐怖,才会吓哭了!” “好,好,是我恐怖。”陈晏无意和云梦再斗嘴,其实他是自小就受周将军的影响,就是很宠老婆,见不得老婆有一丁点委屈,其次也和遗传有些关系,陈氏一族都是情种,不管是爹爹哥哥还是侄女儿,不过陈常就是例外了,他到处留情,对老婆也很好,最看重的却还是自己,这从俞氏自杀,颜姨娘病死就能看得出了。 陈晏低头吻了吻云梦的发,发带着淡淡的香味,令他流连忘返、沉醉其中,“梦儿,你可还记得那个七彩琉璃瓶我一直都没有还你?” 云梦想起当时是派吟香去找陈晏拿回七彩琉璃瓶的,最后却无疾而终,莫非那一对七彩琉璃瓶有问题? “那对瓶子一直都在你那儿?”云梦也不多问,双手已经被陈晏捂热了,她就掰着陈晏的手指头玩了起来。 陈晏仍由着云梦玩他的手指头,“那对瓶子里有秘密。” “秘密?”云梦露出适当的好奇心。 “嗯,剩下的半张地图就在那对瓶子里。” 竟然在七彩琉璃瓶里?!难道那七彩琉璃瓶就是祖传宝物?但是那七彩琉璃瓶也不见得有多么珍贵,若是在皇宫里,那样的瓶子也见多了吧。 陈晏搂着云梦,也不等她再说什么,继续解释道,“祖传宝物其实就是一只青玉所打磨的龙腾虎跃,在我们族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实则真正算是祖传宝物的,并不是这个宝物本身,而是里面的藏宝图。这个宝藏实则是当年崇祯帝的女儿长平公主派人所建,旨在国破家亡之时,还可以东山再起,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直到最终都没有机会,之后藏宝图流落在科尔沁草原的一家农户手中,外祖父无意间发现它,怕它会落入歹人之手,便找了一块青玉,派人将这藏宝图藏入青玉之中,而后把青玉磨成了龙腾虎跃的样子,权当做幌子。 当年在外祖母逝去之时,额娘才四、五岁的样子,还很小,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那尊青玉龙腾虎跃,于是将藏宝图从龙腾虎跃中取了出来,交给额娘,并让她保管好,把那尊龙腾虎跃砸成碎玉拿去当铺当了些钱回来,全交给了信任的邻居,让他们在自己死后将她埋葬在科尔沁,并且要好好照顾额娘。 之后额娘遇到了阿玛,事情已被揭穿,无奈,额娘将藏宝图藏在那七彩琉璃瓶之中,并且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云烟阁的大厅里,任谁也想不到,剩下的半张藏宝图就在那最普通的琉璃瓶中。” 陈晏刚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他对有些出神的云梦笑道:“娘子,要为夫抱着你回家么?” 云梦翻翻白眼,“我只是左臂受了伤,又不是不能走了。” “嗯。”陈晏点了点头,云梦将手伸了过去,示意他将她扶下来,陈晏却云梦打横抱了起来,她惊异地看着自己被陈晏就这样公主抱抱着进来陈晏府邸的大门,这才回过神来。 “快放我下来……”真是丢死人了,云梦斜眼瞥到门口守门的小厮还有一旁迎接他们的丫鬟婆子都捂着嘴笑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无奈陈晏根本不理她,只得将头埋在陈晏的怀中,眼不见心不烦得了。 两人进了屋子,陈晏这才将云梦放在了床上,而云梦早已羞得满脸通红,瞪着陈晏,说不出话来。 “娘子,别看了,再看为夫可就把持不住了。”陈晏笑着勾了勾云梦的下巴,在上面亲了一口。 云梦彻底无话可说,翻身扯开了床上的被子,就把自己卷在里头,就连头也埋进被子里,就像一只缩在被子里的毛毛虫。一边又在心里吐糟,他还真是,什么时候学了墨美那一套,最近说话越来越像墨美了,总是听得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娘子,快出来,这不得闷坏了。” 云梦捂在被子里,声音嗡嗡地,“我要睡觉,别打扰我睡觉!” 陈晏看着将自己卷成毛毛虫的云梦,笑着摇了摇头,“好好,那我走了啊,等会儿我让底下人给你做吃得,记得起来吃饭。” “嗯。”云梦躲在被子里,听着陈晏离去的脚步声,这才把脑袋露出来。 还真走了……云梦有时候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这么矛盾,明明在刚才闹着要陈晏走,这个时候他真走了,她自己倒又怪起陈晏走的不是了,难道这是女人的通病?口是心非…… 云梦躺在床上百无聊兰地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屋子,胡思乱想这,突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记得她和陈晏以前在这个屋子的时候,多么不可一世的陈晏,可是打了整整半年的地铺,真没想到,奸诈狐狸终有一天也能落在她的手里。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云梦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醒来时,竟然发现天已经黑了,起身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了屋子,就看到陈晏正坐在大厅里悠闲地喝着茶,抬眼间看到她走了过来,放下茶杯起身向她走了过去。 “终于醒了,怎么不再多睡儿?”说着,陈晏拉着云梦坐在一旁的热炕上,“别着凉了,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粥和点心就行,就当夜宵了。”云梦往陈晏身上蹭了蹭,靠在他的肩上,抬头对着他乌黑幽深的眸子道:“怎么你也不叫我一声,这么晚了。” 陈晏刮了刮她的鼻子,“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起来。” 说罢,他叫了门口守着的小厮,去给云梦准备晚饭去了。 “圣上可知道你回来了?明天要去上朝么?” 陈晏眸子闪了闪,“还不知道,如今固尔玛珲已除去,也没什么威胁了,只是还有些事,等事情解决了,再告诉圣上也不迟。” 云梦点点头,并不问是什么事,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如果陈晏想告诉她,他并定会对她说的。 第277章 没一会儿丫鬟们就端着点心、粥来了,云梦随便吃了点儿,现在肠胃已经好了许多,吃东西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多亏了那位郎中,现在已经好多了,就只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吃完晚饭,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就准备去睡了,外面下着雪还没有停,陈晏见云梦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腿疾又犯了?” 陈晏的身子很暖和,云梦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清爽的男子气息袭来,竟觉得舒服了许多,“嗯,有点儿不舒服,等雪停了就好了吧,下午也是睡太久了。” “我来给你揉揉。”陈晏放开云梦,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将云梦裹在被子里,让她伸出腿来,开始给她按摩。 院子里挂着一个宫灯,云梦透过窗子正好能看得见,外面大雪纷飞,宫灯在寒风中摇曳,却仍旧用微弱的灯光照亮周围的一切…… 在家里养伤的日子倒过得很快,陈晏虽不用上朝,但也挺忙的,总是在吃饭的时候才会按点儿回来,陪云梦吃饭,而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云梦也不可能找下人去聊天什么的,在军营里的那两只胖兔子也没能带来,估计这会儿没人喂它们,都瘦的皮包骨了吧。 没人陪又无聊的日子,云梦待在家里几乎都待出病来了,正好她的贴身丫鬟画梅鬼点子多,看着自家夫人每日里缺少对外交流,都快变成自闭症时,有意无意告诉她,不妨乔装打扮出去走走。 云梦也乐得好玩儿,想到上次扮作男装,噶尔丹还男扮女装当小丫鬟来着,也不知噶尔丹看到那封信,会不会听她所说,虽然固尔玛珲死了,但是现在起兵,吴三桂还在山西闹着当皇帝,也是个好时机了。 她摇摇头,这些事她尽力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小六子能念在她的情分上,放弃起兵征战。 陈晏的衣服她穿着着实有些大,便命人偷偷买了两件小号的衣服来,一件她穿,另一件画梅穿,两人偷偷从后门走了出去。 今儿正好是个大晴天,不过那凛冽的寒风刮在人脸上还是生疼生疼的,毕竟是北国的冬日。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了小巷子,来到大街上,却发现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并不负往日的热闹。 画梅提议去客栈打听打听,云梦带着画梅去了京城最大客栈的天香阁,顺便吃一吃这里的招牌菜烧麦。 两人点了一盘烧麦,画梅拉了端菜的小二,随便问了句,“今儿街上怎么这么少人?平常不是挺热闹的么?” 说着给了小二一把碎银子,小二笑着接过,点头哈腰地道:“那是两位小爷不知道,听说啊……”他声音压低道:“京城这几天出了大事儿,有人闯进了紫禁城,要谋反啦!” 云梦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听画梅继续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二“嘿”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不就是那郑亲王府里两个福晋闹得事儿么,听说啊,是那个二福晋叫了她亲弟弟吉达,吉达可是左翼正二品前锋都统,又有三福晋买通了宫里各个门口的守卫,结果事儿还没闹起来,就被告密了,现在那两个福晋和吉达都逃了,全京城都封了呢,我就说俩女的能干得了什么事儿。” “这事儿是谁告的密?”云梦盯着小二,皱着眉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小二直起身朗声道:“两位爷可要吃好了,有什么事儿再叫小的。”说着他就走了。 云梦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碗,低着头也不吃桌上的烧麦,主子没动筷,一旁的画梅也不敢动,不过她闻着那香喷喷的烧麦,只能看不能吃可真是折磨人。 云梦原以为陈晏不会将那两位福晋谋反的事情捅给皇上的,没想到他还是说了,毕竟二福晋的女儿流画是他之前的未婚妻,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当时陈晏所说要私自办的事情难道不是这个?她记得陈晏说先把手头的事情办完才会去面见皇上的。或者说,这个告密的人不是陈晏,而是另有其人? 云梦正想地入神,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桌上的烧麦已经彻底凉了,而她家小丫鬟画梅则在一边瞅着烧麦流口水。 “夫人,都凉了,叫小二过来热一热吧。”画梅意识到云梦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云梦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说了别叫我夫人!去吧。” 画梅吐了吐舌头,叫了小二过来,将烧麦热了热,端上来后云梦也就随便吃了几口,再好吃的东西,这会儿吃着都没什么胃口,一旁的画梅也没敢多吃。 两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水,就离开了天香阁。 云梦带着画梅四处乱转,看看胭脂又看看刀剑的,她在街边看中了一把很漂亮的匕首,匕首的把柄上镶嵌着亮闪闪的蓝宝石,刀身线条利落流畅,云梦当真是爱极了,当即敲定买下。 两人又乱转了会儿,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北门,远远就看到北门把守着好些士兵,凡是进出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搜查。 “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这里挺危险的。”画梅缩着脖子小声地在云梦耳边说着。 云梦无奈扶额,当真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是公子!走吧。” 说着,她转身正准备离去,却看到前面的那个小巷子口正摆着卖烧麦,便拉着画梅走了过去,“哎,去买点儿吧,今儿没什么胃口,等会儿拿回去当零嘴吃,看你也挺喜欢吃的,给你也买点儿。” 画梅紧跟着云梦走了过去,两人买了烧麦,她指着前面的巷子,“夫……公子,您看,从这里过去一刻钟就到府上了,如果从那大路上走,可要半个多时辰呢。” “是么,那就从这儿走吧,我也累得走不动了。”云梦点点头,示意画梅在前面带路。 小巷子弯弯曲曲的,拐过来拐过去的,走得云梦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直佩服画梅能耐,这么难认的路,她是怎么记下的。 “云梦妹妹,别来无恙啊。”背后一声幽幽地女声传来,云梦脚步一顿,还未转过身去,就听画梅尖叫了一声,指着她身后的人说不出话来。 云梦没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是能叫她妹妹,又与她有怨仇的人,还没几个,难道是…… “原来是姐姐你啊,怎么,不怕被抓么?”云梦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还是愣了愣,随即以胜利者的姿态笑道。 说着,她又朝流画的身后看了看,“就你一个人?事情败露了,难不成他们都丢下你了?姐姐,这可不是个什么明智的选择。” 果然流画是个草包,还没等云梦说几句,她就已经被惹怒了,几乎是尖叫起来:“你闭嘴!你真和你那个娘一样的贱!我竟然会和你流着同样的血!这对我来说可真是耻辱!你就是个杂种!你娘是个汉人,你就是我爱新觉罗家族的耻辱!啊……” 流画还没骂完,就被云梦冲上前去扇了一巴掌,“你知道为什么陈晏没有娶你?因为你就是个疯子!哼,别以为陈晏会多看你一眼!你只会给他丢脸你知道么?你以前不就是个傻子么!你以为陈晏会娶一个傻子?他宁愿娶我这个汉人的女儿,也不会去一个傻子!” 流画被云梦说中痛处,气不能自已一巴掌扇了过去,却被云梦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拿起了腰间别着的匕首,笑着拿了出来,放在流画的面前,“刚买的,正好让我试一试……” 流画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尖叫着甩开云梦,跑到一旁,疯了一般地大喊道:“滚开!滚开!” 她突然间就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低吼着,“我他妈以前就是个傻子!为了陈晏装傻装了整整两年!到头来呢?额娘一样走上了不归路!陈晏不仅告密,还竟然派杀手杀我!” 流画抽泣着,脸上都湿了,“我那么爱他!我以为陈晏会娶我!他最后却娶了你!只有在用到我的时候,他才会悄悄来找我,和我说会儿话,他说完事之后就会娶我!就会扶正我陈夫人的地位!到头来,到头来他竟然要杀我!我就是个傻子!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原来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怪不得在陈晏即将与流画成婚的时候,流画突然间疯了,怪不得他知道那么多事情,原来是有流画这个内应。 怪不得流画会那么听话,原来他还时常去安慰她,还许诺以后让她坐上陈夫人的位子,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在诋毁自己!虽然,陈晏都是在说谎,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在心底里一直都在争,和流画争,和这个几乎与林菁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在争,如今终于赢了,终于看到流画在自己面前哭喊,说被陈晏抛弃了,就像看着林菁儿在她面前哭喊认输一般……但是此时看着眼前流画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却一点儿也没有胜利者的优越感…… 陈晏他真的在利用完流画之后就赶尽杀绝了么?她不敢相信陈晏会是这么没良心的人,会是这么狠毒的人!似乎,她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陈晏即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又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的首领,他杀过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他是嗜血的,是狠毒的……他在她面前温柔至极,不在她面前时,却是任谁都胆寒的人物! 她突然间觉得陈晏很陌生,那个枕边人,那个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个自己孩子的爹爹!原来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流画突然间站了起来,看着云梦放肆地笑,却笑得很难看,“你以为他真心爱你?你错了!你不过也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他和你在一起,只不过为了那半张地图!为了拉拢墨美和云宴!哈哈……云梦,你也不过是她的棋子!你根本没有赢!哈哈……” 棋子?地图?云梦愣了神,她是陈晏的棋子么?原来,她终究逃不过被陈晏所利用,所欺骗……突然间,流画朝她扑了过来,云梦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流画一脚踹到了地上。 “如果我杀了你,陈晏就没有夫人了吧,哈哈……是不是?是不是!我要杀了你!” 流画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双眼通红,扑倒云梦身上开始和她抢匕首,云梦突然间反应过来,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朝着扑过来的流画就刺了过去…… 云梦被喷的满脸的血,等到她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拿着匕首刺进了流画的胸口,血汩汩地往外流,她大脑一片空白,身子猛地抖了起来。 流画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刺进自己腹部的匕首,软软地倒了下去。 云梦猛地松开匕首,将倒在自己身上的流画推在了一旁,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上全都沾满了鲜红的血,她……杀人了,她竟然杀了人,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是她亲姐姐啊…… “夫……夫人,快走,快、快走啊……”早已被吓傻地画梅这时才回过神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手绢给云梦擦脸擦手,云梦一动不动,眼神没有焦距,然而那脸上手上的鲜血却越擦越擦不干净,越擦越脏…… 画梅索性丢掉了手绢,拉着呆呆地云梦往巷子深处跑去,突然,前面冒出来一个人影。 “画梅!你带着夫人要去哪里?夫人怎么满脸的鲜血?” 是云老婆子,画梅提在胸口的心放了下去,松了口气道:“云婆婆,赶紧先带夫人回府再说。” “回府?从这里是回不了府的,只能去郑亲王府。”云老婆子戏谑地看着画梅。 “怎么回不了府?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我不可能走错的!”画梅蹙眉看着云老婆子急道,“难道是你!是你把夫人引来的是不是!是你说夫人在家里呆得腻了,要乔装出去走一走,是你说这里有条小路可以去府上,你是郑亲王府派来的奸细是不是!你这个死老婆子!” “流画!流画你醒醒啊!流画……”身后传来哭喊声,画梅转过头去,只见是两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少妇,模样倒是不错,她们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 第278章 “是云梦那个贱人杀了你是不是!等娘来给你报仇!给你报仇……” 前有狼后有虎,云梦和画梅走投无路,画梅全身颤栗,却将云梦紧紧护在了身后,朝博尔济吉特福晋道:“你你不要过来,你们现在可是通缉犯,不要过来,过来我要叫人了!” 博尔济吉特氏脸上湿湿的,怒瞪着云梦,口中喃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一旁的三福晋却妖娆一笑,“那些算什么,如今连死都不怕,被抓走算什么,好歹我也要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只要杀了盈蓉那个贱人的女儿,我也就瞑目了。” “吉达,杀了她们!”三福晋朝身后的男子发话。 男子满身戾气,眼神阴鹜地慢慢向云梦和画梅走去,画梅紧紧地护着云梦,却早已股战而栗,嘴里不停地喃喃:“你你你干什么,不要过来,不要……” 画梅被吉达卡住脖子,直接提的高高的,画梅双手乱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云梦这才猛地惊醒过来,拿着匕首就往吉达身上刺去,吉达一把将画梅甩在地上,挡住了云梦刺过来的匕首,另一只手抢过匕首,就朝她的胸口刺去…… “夫人,快走!快!”画梅扑了过来,拖住吉达的双腿,那匕首失了准头,划在了云梦的腹部,云梦条件反射地躲到一旁,却眼睁睁看着吉达拿着匕首向画梅的背扎去,一下一下,锋利的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如夜半鬼魅一般,尖利地刺激着云梦的耳膜,鲜红的血溅得到处都是,画梅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吉达双眼嗜血,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他高举着匕首,朝同样满身鲜血的云梦走了过来,云梦手捂着肚子,火辣辣地疼,她不自觉一步步向后退去,回过神来却已经贴在了墙壁上。 “三福晋!就算你杀了我,阿玛心里永远也只有额娘一个人!永远也没有你!你连孩子都没有,你早就输给我额娘了哈哈……如果阿玛知道是你杀了我!阿玛在下面绝对不会轻饶你!不!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云梦也豁出去了,一口气说完,忍着腹部的疼痛恶狠狠地盯着吉达身后的三福晋,三福晋的脸色越来越来苍白,全身都颤抖着,突然间指着云梦尖叫起来,“你胡说!王爷心里是有我的!是有我的!你这个贱人!” 吉达站在云梦面前也不动手,他阴沉着脸看着云梦,似乎是想着让云梦把话说完,好歹也让她死得瞑目。 “你就是吉达?”云梦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男子,冷笑道:“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是你的亲姐姐!拉着你跳入了火坑!如果不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闭嘴!”云梦话还没说完,就被博尔济吉特氏打断了,而她面前的吉达脸也变成了猪肝色,云梦没有理会像是跳疯狗吼叫着的博尔济吉特氏,对吉达继续道:“其实谋反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其实这些事都是两位福晋指使你做的,只要你这么承认了,你绝不会落得诛九族的下场,你还有父母、妻子和孩子需要照顾,你不能因为这个本不应该让你来承担的事,而背上黑锅,闹得你们家断了香火是不是?” 吉达的脸色变得古怪,博尔济吉特氏却突然间从吉达背后冲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尖刀,恶狠狠地要刺向云梦,就在刀刃刺上云梦的那一刻,吉达突然间一把挡掉了尖刀。 “吉达!你这是做什么!杀死这个小贱人!快杀死她!”博尔济吉特氏两眼通红,就像是一条疯狗一般。 “姐姐,你从没想过这件事暴露了以后我怎么办?你就从来都没想过?我现在已经是家破人亡了!” 云梦嘴角轻翘,“吉达,只要你能保住我的性命,我就足以让你脱险。” “贱人!闭嘴!”博尔济吉特氏手中的尖刀掉在了地上,一把扑在了吉达的身上开始抽泣,“吉达,是姐姐对不住你啊,吉达呜呜……” 吉达也被触到了情动之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谁也没发现三福晋正悄悄走过来,她俯身轻轻拾起尖刀,趁不注意,猛地刺向云梦,云梦刚刚才反应过来,向后躲了躲,却还是被刺中。 突然,前面一声猛喝,“在干什么!” 云梦只觉得腹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此时吉达已经一把将三福晋推倒在一边,前面跑过来一个男子的身影,云梦眼睛涩涩的,是小六子,原来是小六子…… 噶尔丹冲了过来,推开挡在云梦前面的吉达和博尔济吉特氏,一把将云梦抱在怀中,“云梦!别睡过去,醒醒啊!云梦!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六子啊!” 他身后带着的众侍卫将博尔济吉特氏、三福晋、吉达和云老婆子都绑了起来,噶尔丹将云梦抱了起来,疾步向巷子深处走去…… “放下她!” 陈晏站在前面冷冷地看着抱着云梦的噶尔丹,“你要带她去哪里?” 噶尔丹紧紧地抱着云梦,以同样冷漠地目光注视着陈晏,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我带她去哪里?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陈晏!” 陈晏面色一寒,抿了抿嘴,蹙着眉道:“她是我的妻子,就算受伤,也不该你来管!放开她!” “小六子……”云梦靠在噶尔丹怀中,隐隐听到了陈晏的声音,她只觉得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坠着,揪着她生疼,脑中昏昏然,全身无力,“是陈晏么?” “梦儿。”陈晏看着在噶尔丹怀中面色苍白,满身是血的云梦,心疼道。 噶尔丹看着云梦,轻轻点了点头,“嗯。” “让他走吧,走吧,我不要跟着他去。”云梦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多看陈晏一眼! 陈晏怔了怔,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云梦,而后转过身去,背影落寞而孤寂。 噶尔丹没多说什么,抱着云梦疾步走向他所处的客栈中,又命侍卫找来了郎中。 噶尔丹将满身鲜血,早已昏过去的云梦抱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又命人打了些水来,而后拿着毛巾沾湿了,轻轻地擦着她脸上和受伤的血迹,而后又命小丫鬟给云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正好郎中也被噶尔丹的侍卫拖了进来…… 这个侍卫正好就是当初噶尔丹送给云梦的小弟,小弟看着满身是血的云梦急得团团转,将那个一把白胡子,走得忒慢的老头儿一把就给拎到了客栈里。 “这孩子很难保得住了……”老头儿把完脉,走到大厅向噶尔丹道。 噶尔丹愣了愣,皱着眉,“她身子有了?那她可有危险?” 老头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缓缓地斟酌着用词,不顾噶尔丹和小弟急得焦头烂额,摸着胡子道:“这也难说,还没一个月,但是如果这次保不住了,恐怕以后再有孩子也难啊。” 老头儿说的话一点儿准都没有,听得噶尔丹直想上前将老头儿拎起来甩出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到底有没有!还管什么孩子不孩子!我要她活着!” “这这这我尽力!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就是这孩子……哎,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尽力。”老头儿也算是个有颜色的,看着噶尔丹怒气冲冲的,也不再倚老卖老,急忙开始着手准备药方,就着这药方再针灸了一次,嘱咐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小六子……”云梦渐渐醒了,看着守在床边的噶尔丹,英挺的眉,刀削般的侧脸。 ”云梦你醒了?”噶尔丹上前握住云梦的手,“感觉怎么样?” 云梦没说话,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我刚刚好像是做梦了,梦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子正和我招手……” 噶尔丹微笑着摸了摸云梦散落在脸侧的墨发,俯身亲了亲她的手。 云梦缩了缩手,噶尔丹像是没注意一般,依旧紧紧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微笑。 “那个孩子长得很像陈晏,很像陈晏……”云梦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低下头去。 噶尔丹定定地看着她,不由叹了口气,“云梦,你……怀了陈晏的孩子。” 云梦愣了愣,点点头,她前段时间一直都觉得很困,她只以为自己是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却没想到…… “孩子,是保不住了么?你说吧,没事儿的,真的没事儿的。” 噶尔丹低着头,轻轻道:“也不是保不住,郎中说会尽力的。”说着,他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她,“你如果不要,那便不要了吧,你身子虚,很伤身子……” 云梦摇摇头,愣了半晌,才道:“我要保住孩子。” 噶尔丹点点头,看着此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真没想到,此时她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妻子,怀着另外一个人的孩子,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原本就以为她已经是他的了,却没想到,世事无常,云梦,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他从来没看清过,也从来不曾了解,不过,他只知道,她是他最爱的那一个,她是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第一个叫自己小六子的人,这就够了不是么。 腊月里的京城,总是时不时地下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飘落,整个街道被晶莹的白雪铺满,看着甚是好看。 云梦坐在窗前,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来得很是时候呢,在她决定与陈晏一刀了断,不愿再继续纠缠下去之时,这个孩子偏偏就来了。 最近她总是梦到那个带她来到前世的红衣老道,来来回回的梦境里,总是那几句话,“生死流转,因果相续……尽人事,听天命……” 这几日安心在客栈里养胎,噶尔丹也怕她打扰到她,带着小弟总是匆匆来又匆匆地走了,她知道噶尔丹已经放弃了征战,但是朝廷给了他什么条件她倒是不怎么清楚。那天噶尔丹来看她,并将那枚令牌又还给了她,却什么都没说。 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有些烦闷,却不似从前那样,有了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陪伴,已然能静下心来,她并不是想要保住陈晏的孩子,而是不想一个小生命还没出世就这样无辜地陨落。 她似乎已经懂得了“生死流转,因果相续”代表着什么了。 即前世今生,原来这一切都有定数,她之前和宋延承、林菁儿的感情纠葛,甚至于到最后林菁儿失手杀了她,而之后她又莫名其妙代替了那个漂亮男孩出了车祸;到了前世,她所遇见与宋延承长得极像的陈晏,并不是偶然,陈晏是宋延承的前世,自然流画也就是林菁儿的前世,子规就是那个漂亮男孩的前世。 因此她之前与宋延承、林菁儿的情感纠葛也不是偶然,前世早已种下因。 她失手杀了流画,也正是在之前,流画的后世林菁儿失手杀了她;她和陈晏在一起,也正是之前陈晏的后世宋延承抛弃了她,转而投向了林菁儿的怀抱;而子规为了救她被爱尔礼失手所杀,也正是因为之前她无意中救了子规的后世漂亮男孩儿,而她却因出车祸而死。 原来这一切早就已经定好,环环相扣,原来她不管做什么,子规一样会为了救她而死,流画一样会被她失手所杀,她和陈晏一样逃不过这一辈子的纠葛。 原来她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生死流转因果相续…… 她和陈晏纠缠了两辈子,他们永远也逃不过这天命,原来永远也逃不过命,这就是命! “云梦,在想什么呢?”噶尔丹笑着走了进来,满面春风,手上还拿了几个精致的大盒子,“是在想为夫么?” 云梦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些是四处搜刮来的补品,郎中说你的身子还虚,要多调理调理,知道么。” “嗯,快过来坐,你要喝什么?普洱茶?还是雨前龙井?铁观音?”云梦起身向桌旁走去。 第280章 他霸道的禁锢动作,压制着她动也动不了,大手抓住她的细腰,进行着磨人的动作。肌肤与肌肤的碰触,燃起了诡异的灼热,她感觉自己又成了他手中的玩偶,除非死在他手中,要不然逃脱不了。 他如此大费周折地做某事,必然是想要结果。利用母亲生病的事,将她引回来,将她捕捉,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晕了过去,他才停了下来。 稍微满足了自己内心的渴望,他看着她身上淤青的痕迹,皱了皱眉头,刚才的动作太粗鲁了,不该弄伤她。 即使她在昏迷中,也没阻碍他的兴致,三年不见,对她的兴趣丝毫没减少,反而越来越浓。若是三年前,他对她的定义是玩偶,那三年后的今天,他对她的定义是‘不可划缺的玩偶’。升了一个大的等级,可见他对她多有兴趣。 又是过了许久,直到他真的餍足了,才松开她,用西装外套,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抱着走出医院。 他要带她回家,回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第二天醒来,她将自己卷缩在床头,惶恐地看着沉睡在身旁的他。 明明是漂亮的不像话的人,但是落到她眼里,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只有她知道,这变态有多表里不一。 她不要被困在这里,也不要重复三年前那七天七夜,她慌张地逃跑,但是房门被锁住了,她怎样开也开不了。 她在离开床那一刻,他便醒来了。开心地看着她露出惹他心痒痒的惊慌失措的动作,他猜想,她现在的表情应该很讨自己喜欢。 他悄然地靠近,贴在她的背上,阴冷地呢喃:“你怎么就不乖呢!!” 似乎她不乖,是多么不能忍受的事。 她惊惶地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恐惧。 多让人心动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欺负她。 若是,若是可以,她多希望10岁那年没有进神宫家,没遇见他。 “紫蓝,到了。”开车的一个中年男人,将车子停靠在院子里,就转头跟身边坐着的十岁女孩说话。 女孩露出浅浅的笑容,算是回应了继父的话。 她是紫蓝,今年十岁,前面副驾驶室位置上坐着的那个短发女人,是她的母亲,叫陆紫柔,一个个性十足的女人。 前段时间,她母亲第一次恋爱,闪婚给了一个知识分子,姓神宫,名考平,叫神宫考平的老实好男人。 为毛说是老实好男人呢?? 因为继父带着银色金属边框眼睛,中规中矩的样子,给紫蓝一种非常老实的感觉,跟母亲陆紫柔是不同世界的人,母亲是那种个性十足,敢爱敢恨的新时代女性。 两人会走到一块,多少令紫蓝感觉十分奇怪,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形容:恋爱的人都是疯子。 可是神宫考平可是心甘情愿做那个疯子,他爱那个有点小迷糊的妻子陆紫柔,同时疼爱陆紫柔唯一的女儿紫蓝。爱屋及乌,怕是就一码事了。 紫蓝认命地跟在老妈和继父身后,装娴熟地走。 今天,继父要带她们回神宫家,一个看起来非常庞大的家族。 到底有多大,紫蓝不知道,但是看到这个占地面积庞大的好几栋建筑,她猜想,神功家族必然是很庞大的家族。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能在这里占据一个山头的土地,不是简单的金钱能做到的。 她嘴角轻笑,颇有几分兴致勃勃地去见识什么叫大家族。 从小,她就只跟母亲陆紫柔生活,小家小户,还真没见识过书上所说的大家族是怎样的。 陆紫柔回头看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原本带有的一点点担心,顿时灰飞烟灭。 她的这个女儿,哪里用得着她担心,她怕是该担心旁边的老公才对。才下车,老公神宫考平就沉下脸,一副紧张的模样。 怕是这个神宫家,并不那么容易进啊!! 一家三口进门,仆人连忙招呼进去,房子很漂亮,欧美建筑的风格,见门就能看到豪华的大厅,好些人已经坐在那里聊天。 神宫考平进去之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声:“二哥!!” “柰子,这么快就到了。”神宫考平见到妹妹,似乎忘了紧张,连忙拉着妻子,给妹妹介绍。 女人叫神宫柰子,神宫考平唯一的妹妹,他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而神宫柰子是他最小的妹妹,兄妹感情一直很好。 “二嫂好!!”神宫柰子对这个新任二嫂,有几分好奇,她二哥单身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会一直单身下去,没想到四十岁的高龄,居然又结婚了。 陆紫柔大方地握手点头。 “二哥,你来了。”一个身体略胖,额头冒着小汗珠的男人,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打招呼。一双色眼先是打量二哥带回来的女人,然后又有几分不屑地看了小女孩一眼。 拖油瓶,娶个没背景的女人就算了,还带来了一个拖油瓶,真不知二哥是怎样想的。 神宫考平不太开心地看着弟弟神宫考恒,一旁坐着的女人,拉扯了自己的丈夫,提醒他不要说出什么失礼的话。 正在此时,门口处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男人一进来,原本客厅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神宫考平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哥!!” 进来的是神宫集团现任的总裁,神宫考凡,紫蓝颇有几分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母亲陆紫柔给她的资料里面写:神宫考凡,42岁,175cm,神宫集团现任总裁,个人能力不算很好,但是野心很大,身上有成功男人的魅力,花心,喜欢玩明星。 如果不是紫蓝看过那份资料,当真不知道这个一脸正气的男人,会是这样的人。 紫蓝会抬头看他,是因为觉得这个人,在神宫家,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书上说,在大家族里面生活,要弄清楚里面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自己要知道,别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紫蓝这个十岁的小破孩,虽是不会去惹他们,但是她可不想被卖了。 一堆人又是客客气气地说话,聊天,聊着一些无关重要的闲话。母亲陆紫柔娴熟地陪着继父跟大家聊天,举止动作大方得体。 紫蓝好笑地看着,在家里顶着一个鸟巢的骨灰级宅女,此刻在装淑女,真不怕被人当骗子抓起来。 她不认为母亲陆紫柔适合这样的大家族,母亲是没啥心眼的女人,嫁入这样的家族,怕是会累。幸好,继父不在这里住,要不然天天对着这堆人,会死的。 “老爷下楼了!!”仆人跑过来,轻轻地跟大伙说。 交谈的人,顿时噤了声,站了起来,看向楼梯口,一楼的楼梯上,一个白色的老人,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下来。 拐杖跟地板的触碰,发生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尤其响亮。 紫蓝留意到在场的人,都严肃起来,嘴角露出浅浅地笑意,好奇地看向那一身威严的老爷爷。 脑海里回忆出老爷爷的信息:神宫盛史,六十多岁,神宫集团的董事长,政府的参政议员,政商两界都涉足的强悍人物,做事雷厉风行,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老爷爷不经意地看向所在女人身后的紫蓝,眼神睿智而锐利,隐隐带着轻视。但是,他的轻视很淡,不轻易被人发现。 可是,对于一向敏感的紫蓝,却能准确的捕捉那一闪而过的轻视。 怕是老爷爷也觉得,她的母亲嫁给继父,是高攀了。 书上说,大家族的人,多少有着自身的骄傲,不轻易接受外人,怕真的是这样了。 看书多,好处还真不少,怪不得母亲一直塞不同的书给她看,从认字开始,就每天最多做的事,便是看书。 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紫蓝不经意地回头看二楼,那里站着一个贵气的小正太。 下一秒,她便淡漠地移开视线,她承认他很美,精美的五官,高挺的鼻子,凉薄的薄唇,像画里走出来的贵气小正太,让人心里有抓痒的感觉。 可是,书上说,越是美得惊人的东西,大多有毒,闲人少碰。 换句俗话说:真爱生命,远离帅哥。 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得出了一份信息:神宫崎野,12岁,神宫考凡唯一的儿子,神宫盛史最看重的长子嫡孙。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小正太,神宫集团的大少爷。据资料写,很聪明。 这是紫蓝初见神宫崎野时,对他的了解。其实,真正的神宫崎野却不是仅仅聪明而已。 二楼站着的少年,颇有几分兴趣地看着紫蓝,看着她悠然的动作,还有淡淡的疏离感,虽然身在热闹人群中的她,居然跟里面的人都格格不入。她将身体隐隐藏在她母亲的身后,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太过悠闲疏离的态度,让他不开心了。 回头不经意的那一眼,仿佛将他视为无物一样,将他给激怒了。 神宫崎野这个被娇宠的小正太,嘴角露出一丝残虐的笑靥,他要看,她怎样在神宫家里生存下来。 很多年很多之后,当神宫崎野想起他们相遇的情景,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从那一眼开始,他们注定纠缠一生。 第二天一早,紫蓝就被母亲送到神宫大宅,昨天吃饭之后,神宫家的老爷子发话,让她参加京东学院精英班的课程,精英班是神宫家族专门设置一个集合京东学院全部精英的班级,班级并不在京东学院里面,反而是在神宫大宅里面。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人才培养,神宫家为自己家族企业培养最优秀的人才。 老妈留下了一句‘别欺负别人’的话,就走了。 某拖着一小箱行李的小妞,没好气地翻白眼,陆紫柔那女人怎么就不会担心她被人欺负,她小胳膊小脚的女娃,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紫蓝嘟着嘴,一脸不开心地进神宫大宅,早知道要搬来这样住,她昨天就不答应来进精英班学习了。 不得不说,某小妞是舍不得自己老妈陆紫柔,她从小到大,很少离开陆紫柔,母女相依为命习惯了,依赖性是蛮大的。 拖着行李走进大厅,便有仆人上来带紫蓝去她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在五楼顶楼,靠最左边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大,被打扫的很干净,所有的设备地一应俱全。 紫蓝喜欢这样的设计,偏东方古典的设计,浴室的门是屏风式的木质材料制成,上面有好看的浮雕,纹了紫蓝最喜欢的梅花,她非常稀罕这块门,用小手摸了好几次。 她知道,她会因为这块古色古香的浴室门,而喜欢上这个地方。 紫蓝将行李箱放下地上后,仆人便立刻帮忙接过,打算立刻帮她整理好。可是,紫蓝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就礼貌地拒绝,让仆人去忙自己的工作,她自己一个人收拾。 “谁让你住这里的??”门外突然出现一把尖锐的女声,将紫蓝给吓了一把。 紫蓝转头看向站在房间门口处的女孩,剪着齐短发,一条洁白的裙子,美得像个天使,可是,天使现在正愤怒着,小脸也憋红了。她知道这个女孩是谁,神宫家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公主,神宫叶月,也是神宫家唯一一个女孩子。 “仆人带我进来这样的!!”有什么不对吗??紫蓝没懂神宫叶月生气什么,不就是一个房间吗?难道还不让住?? “管家……管家……”神宫叶月尖声叫人,像是气得不行。 她叫来了不仅仅是管家,还有她的哥哥神宫圣司。 管家小步地跑了上来,脸上有着小慌张,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到没人出事,就镇定下来。这里住的每个人都是神宫家的宝贝,安全是最重要的。 神宫圣司一上来,便狠狠瞪了紫蓝一眼,认定紫蓝欺负他妹妹了。 “管家,她为什么住在这里??”神宫叶月娇蛮地质问,五楼的房间,只有爷爷最在乎的那个人才能住,她和哥哥圣司也不能住,凭什么这个不是神宫家女孩的人能住。 第281章 管家一早就想到叶月小姐会闹,可是没想到紫蓝小姐才刚住进来,就来闹。 “叶月小姐,这是老爷子的决定,我们只是办事而已。”管家也是人精,直接搬出老爷子神宫盛史出来,那什么人都会噤声。 老爷子在神宫家是最大权利的人,谁也不敢闹。 叶月和圣司听是爷爷的意思,有点被吓到了,脸色有点青白,他们俩怕爷爷,怕的有几分明显。 “那没事了,管家你去做自己事。”神宫圣司立刻赶人,深怕事情被人听到了,传到爷爷那里。 管家走后,神宫叶月依旧瞪着紫蓝,仿佛从她身上瞪出一个洞。 紫蓝被瞪的莫名其妙,没懂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气什么,好好的一张漂亮的脸,都被气得狰狞了。 既然管家说,这房间是神宫爷爷安排她住的,那就没问题了,她继续收拾。忙完,她还得看书,今天她带了两本杂书在身上,看着正投入呢!! 紫蓝哪知,她收拾行李进柜子的动作,让某公主病十分严重的叶月视为挑衅,某人更怒了。 “平民就是平民,做这种事都需要自己动手,怕是给了你贵族的身份,也当不了贵族。”叶月嘲讽地说,不屑地打量紫蓝。 神宫家,可是出了名的贵族呢!! 紫蓝皱了皱眉头,没听懂叶月的话,她动手收拾自己的行李,跟平民贵族有什么关系。对于不懂的事情,她通常都会采取记住,然后忽视,以后她找到答案了,自然就懂了。 若是遇到一般的人,她这样做,也没什么,但是,越到叶月和圣司这两个娇宠惯的孩子,可是就不行了,紫蓝不搭理他们,他们就更加怒了。 “连父亲也没有的野丫头,别以为爷爷随便说认你做孙女,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神宫家的女儿,爷爷耍着你来玩的。”神宫圣司一脸愤怒地说,他和妹妹叶月也是两年前,才被爷爷承认,能姓神宫。凭什么她一个不是神宫家的种,一见面就能让爷爷出声说,让她姓神宫姓。 “你们是在妒忌我吗??”紫蓝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妒忌了。她记得再资料上看过,神宫爷爷因为不满意他们母亲田美纪是风尘女子,所以一直没承认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是神宫家的孩子,似乎前几年才承认的。 她一个继女,初来,就被神宫爷爷给认可了,昨天神宫爷爷还问她要不要跟神宫姓,他们会生气也很正常。 “你有什么好被我们妒忌??”神宫叶月又是生气的尖叫。 紫蓝用手挡了挡耳朵,感觉耳朵有点痛,一脸无奈地说:“不是妒忌,那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又不姓神宫。” 紫蓝现在是庆幸了,庆幸自己没答应姓神宫,要不然眼前这个女孩,可不仅仅在这里尖声说话,怕是会打人。 “哥哥,她欺负我。”叶月说哭就哭,一个转脸就对着神宫圣司掉眼泪。 紫蓝也被她给惊吓到了,这说变脸就变脸的能力,太厉害了。紫蓝以为只会在宫斗的小说里,会看到,没想到现实中真的有这样的女孩子,她不淡定了。 母亲说:小说来自生活。 紫蓝一直不相信,没想到,小说真的来自生活。 神宫圣司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哭,脑袋就开始发热,冲上来就打紫蓝。 紫蓝扔下手里的衣服,立刻躲,险险地躲开了圣司拍过来的巴掌。 圣司看紫蓝躲开,便更加生气了,冲上去就想揍紫蓝,紫蓝在他动手前就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开,不开心地说:“神宫圣司,别想欺负人,我会生气的喔!!” “我就要打死你,谁让你欺负我妹妹。”神宫圣司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娇滴滴的妹妹,谁也不能欺负。 紫蓝看着比自己高的男孩,挥拳就想打自己,心里也不开心了,怎么说,她也是比他小,男生欺负女生,多没品的行为。 要打就打,她也不怕。 妈妈说:打架的时候,不能当自己是女的,要使劲的打。 紫蓝发挥了打架的最高标准,只准赢,不准输,什么招数都用,她扑上去又抓又咬地,顿时将神宫圣司给打蒙。 将人打蒙之后,便扑上去,将人扑倒在地,小粉拳一个劲都猛揍。 期间,神宫圣司有想反击,可是无奈紫蓝攻击太猛,他还不了几拳,就被打得吼吼大叫。 场面好不热烈啊!! 紫蓝那种野兽式的打架方式,将一旁娇滴滴的神宫叶月给惊吓了,瞪着眼睛,忘了尖叫,也忘了去救自己的哥哥,怕是,她也没敢上去救。 神宫圣司被一个女孩子坐在肚皮上,猛揍,除了痛之外,还倍感屈辱。挥拳揍了她小脸一拳,顿时淤青,心里开心了。 哪知,紫蓝被人打脸后,更加凶猛了,对准他妖孽的俊脸,使劲的打,有将他打成猪头的冲动。 “啊!!”神宫叶月一声凄厉的尖叫,便大哭,哭得十分凄惨。 她这样的哭闹,无疑是将楼下的管家和仆人给引了上来。 管家上来之后,看到紫蓝小姐正跟圣司少爷打架,小心肝被吓的不行,连忙让人上去拉开两人。 紫蓝这小妞也真够聪明,见有人来,顿时停手。有管家他们在,她就不怕神宫圣司反扑,所以她就省点力气,不打了。 但是,她依旧站在一旁,很是凶猛地看着神宫圣司,一副我想咬死你的表情。 妈咪说,打架的第二个标准是,要从气势上比对方强。 陆紫柔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将自己的话都记住了,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但是,以陆紫柔的古怪性格,怕是笑的机率比较大。 神宫圣司被她凶猛地瞪着,稍微退后了两步,怕了。 “紫蓝打我哥哥……紫蓝打我哥哥……”神宫叶月一边哭,还不忘一边将责任推给紫蓝。她要让在场的人,认定是紫蓝动手打哥哥,而并不是哥哥打人。 紫蓝不懂叶月存了什么心思,只觉得她哭叫的让她头痛,眉头皱的特紧,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闭嘴。” 她像是商量似的问,让在场的人愣了愣,倒是有点哭笑不得。 管家和仆人忍着不敢笑,这个新来的紫蓝小姐,人真逗。以前叶月小姐在神宫老宅,除了大少爷之外,没有人敢惹她,今回来了一个紫蓝小姐,怕是以后日子,会是很热闹了。 神宫叶月脸色顿时气得发黑,转脸又可怜兮兮地说:“管家,她打哥哥,你将她交给爷爷,让爷爷惩罚她。” 管家有几分为难,本想是让他们私下了结这事,没想到叶月小姐这样说。 神宫圣司脸色也苍白了几分,想到要去爷爷那里,心里就发抖,心虚着呢。 紫蓝就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经地扫看到门口处,多站了一个人,那个有着凉薄薄唇的贵气正太,嘴角拉扯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让她觉得心底发毛。紫蓝不知道神宫崎野站了多久,看了多少,怕是站了很久了吧!! 两人对视,紫蓝看到他黑眸下暗涌的黑色元素,立刻撇开视线。心里想:这个人,少惹为妙。 最后,紫蓝和神宫圣司被交到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也不急着审问两人,将他们凉在书房门口,站了整整两个小时。 神宫圣司越站就越心虚,慢慢就开始流汗。 而紫蓝从随着的小挎包里面,拿出了一本书,站着看,这样时间就没那么难过了。 神宫圣司看紫蓝如此优哉游哉的样子,顿时气得吐血,如果不是站在爷爷的书房前,他怕是一巴掌拍过去。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紫蓝连头也不回,扔出了更让人生气的话。 老爷子终于将人凉够了,才让人叫他们俩进去。 紫蓝和圣司两人走进来,明显是有着不同,老爷子这种睿智的老人,一看就知道,哪个孩子有前途,哪个孩子少了魄力。 圣司那小子,明显是抖着小脚进来,进来之后也畏畏缩缩,不成大器的样子,神宫盛史看了就生气,同样是自己的孙子,怎么他就这么差劲呢,跟崎野根本无法比。 老爷子当年不同意圣司和叶月这两个孩子进神宫家,除了因为他们母亲的是风尘女子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圣司这个孩子不是神宫盛史想要的,太弱了,没用。 而在一旁,平静地站着的紫蓝,反倒是有老爷子有了几分兴趣。一个女娃,能有如今的镇静自如,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培养如此,他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这种小事,或作是平时,神宫盛史根本不会管,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并不是坏事,可是,因为惹事的人是紫蓝这女娃,老爷子才有了兴趣,招了两人过来。 什么也不说,就将人给凉在书房门口。性子不够镇定的人,站着站着就出情绪了,正如圣司一样。而紫蓝女娃非但没有出情绪,听管家说,她还在看书,多有趣的人儿啊!! “谁先动手??”老爷子沉声问,挑起事端的人,惩罚较大。 圣司顿时沉默,不敢出声,脸色也苍白了两分。 “他先动手,可是我打得比较狠。”紫蓝实话实话,并没有因为老爷子的生气而心慌,她心想:不打也打了,有什么好慌的。 紫蓝会有这个性子,涉及到一个教育问题,她母亲陆紫柔从小就没当紫蓝是小孩,都以**的相处方式跟女儿相处,弄的紫蓝的思想很特别,很有西方的思维模式,人人平等。对长辈没有太多敬畏的情绪。尊敬是有,但是敬畏真的没有。 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紫蓝女娃一眼,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她打人打得比较好,圣司那小子,那张好看的小脸,都被揍成猪头。 “爷爷,是她欺负叶月,我才生气想打她,可是我又没真的打人,都是她一直打人。”圣司将责任给推倒紫蓝身上。 推卸了责任,他又有点心虚,垂着头,不敢看爷爷。 “紫蓝,你真的欺负叶月了吗?”老爷子倒是有几分兴趣,看她怎样回答。 紫蓝皱了皱眉头想,像是被什么困惑住,然后缓缓地说:“要是住那房间,是我欺负她,应该是我欺负她吧!!” 霸占别人喜欢的东西,好像也不太好。这是紫蓝最直观的想法。 哪知,老爷子不是这样认为,他觉得紫蓝的话,说得很有技巧,她表明上是说自己错了,实际上是说,那房间是老爷子你分给我,我何错之有。 一个十岁的女孩,会如此有技巧的说话,实在令人惊喜,老爷子喜欢。 老爷子喜欢,那便意味着他会留意紫蓝。 要是紫蓝现在知道,她因为说了一句老实话,而被神宫爷爷给盯上,她怕是打死了不出声。 “爷爷,她自己也承认了,是她欺负叶月,她先不对的。”圣司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似的,一脸嚣张地喊。 “圣司,那你觉得爷爷该怎样惩罚她??”老爷子露出慈祥的笑容问。 “罚她在太阳下站一个下午。”圣司急急忙忙地回答,罚在太阳底下站,很痛苦的人。那个女孩敢打他,就该接受惩罚。 老爷子看着神宫圣司,心里连连叹息,这个孩子皮相长得不错,可惜脑子长坏了。跟他父亲父亲一样,脑子没长好。 这也并不是圣司这个小孩不够聪明,事实上,圣司比一般的小孩都聪明,只是他还够不上天才的资格,所以被老爷子给嫌弃了。 紫蓝站在一旁,一直看着神宫爷爷的表情,她似乎从老爷子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但是,她不太确定,所以她乖巧地站着。 “紫蓝,你觉得我应该怎样惩罚他呢??”老爷子像是问问题一样,问了紫蓝同样的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让圣司小子脸色大变。他以为爷爷是相信他的,怎么有突然不相信了?? “神宫爷爷,你觉得该罚谁就罚谁,该怎样罚就怎样罚。”反正,他们俩小孩小肩膀小脚,老爷子要罚人,他们也躲不了。 第282章 老爷子听了紫蓝这么一句话,两眼发亮了:“好,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好,开心了。 这女娃令他打开眼界了。 老爷子笑得莫名其妙,令十岁的紫蓝和十二岁的圣司,一头雾水,一时摸不清老爷子是开心,还是生气。 紫蓝在心里腹黑了一句:怎么神宫爷爷这么喜怒无常,难道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这样? “那你们俩就在太阳下站一个下午。”老爷子突然说了这么一个惩罚,不忘好心地解释:“打架,是两个人才打得成,一起罚也是应该的。” 圣司想求饶,可是看到爷爷一副生气的模样,又不敢说话。 紫蓝看了老爷子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出去,当真是去太阳底下罚站了。 她只有一个想法,神宫爷爷是神功家族的掌权人,不能得罪,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神宫爷爷。连老妈陆紫柔都不敢得罪的人,她紫蓝更加不敢得罪。 妈咪说:既然进来了神宫家生活,就得给神宫爷爷面子。 紫蓝虽是还没参透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记性好,将这话给记住,然后慢慢去体会。她知道,她在不久的一天,会知道是什么回事。 不得不说,紫蓝这女孩真的很聪明,她有着独我的聪明方式和聪明方法。这也是紫蓝,为什么能在复杂的神宫家,存活下去。 罚站也并不是单纯地在太阳底下站着,还必须两手高举,举着一本书。 紫蓝知道是这样杯具的惩罚,皱眉不开心了。可是,她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高举一本书,将身体站得笔直,动也不动。 圣司当然也不例外,举着书本站在离紫蓝两米远的地方,心里可恨了,他觉得自己被爷爷罚,都是紫蓝的原因,被她凶猛地打了一顿之后,又被爷爷罚,他觉得今天倒霉极了。 他决定,回头要找她麻烦。具体怎样找麻烦,他现在也没想到。可是,经过今日之后,圣司打算以后练武的时候,要加倍努力,被一个自己少几岁的女孩子给达成猪头,怎样说也是丢脸的事。 这事传出去,铁定被人笑死。 坏了,一会就上课,大家都会路过这里,他那猪头的样子不就是会被人看到。想到一会会丢脸,圣司就不淡定了,急的像蚂蚁一样,对紫蓝就更加咬牙彻齿了。 可是,再急也没用,神宫圣司是躲不了的。旁边的管家,是瞪着他们两个受罚,如果时间不到,肯定是不能走。老爷子的命令,是没人敢不遵守的。 紫蓝压根子就没留意到神宫圣司的烦恼,她在想,有什么好法子能让时间过得快一些。站一个下午,好朦胧的说法,她自个子也没懂老爷子想他们站多久。她现在已经学着军人的站立方法,将自己站得笔直。 书上说,军人站军姿,只有绷紧身体站直,才能站得久,如果松垮垮地站,没站多久就身体痛了。 紫蓝学着将自己站直,但是半个小时不够,她就累的不行,心里哀嚎一片。看来站军姿,比野外求生,还能要人命呢!! 一个小时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上课了,大家挺好奇有人站在院子里,顶着一本书,凑过来看,看到神宫圣司原本那张妖孽中性的俊脸,被揍成猪头,惊吓住了,谁敢将神宫家的二少爷给打成这样,太大胆了。 移过视线,看到隔壁站着的一个小脸淤青的女生,瓜子脸,有着一双挺好看的单眼皮眼睛,娇娇小小的,不像是能打架的人。这女生第一次见,大多人都不知道她是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难道神宫家又多收了一个女孩进来学习。 对于一些优秀的孩子,神宫家都会收进来,一块培养。所以,偶尔会新来一个人,大家也不奇怪。他们仅是好奇,这个女生又是什么背景,能被神宫家收进来。这里上课的人,没有一个没背景的。 “看什么看,滚!!”圣司被人当猴子看,当时是想发飙。这些人居然敢走过来看自己笑话,他回头要整死他们。 大多数人,也没敢惹神宫家出了名,脾气暴躁的二少爷,转个身就溜走了。 “圣司,你又闯祸了??”一个长得高大的男孩路过,有几分戏谑地问。神宫圣司经常因为调皮,而没认真上课,被罚的次数也不少。但是,像如今一样,顶着一个猪头发展,还真是第一次。 “表哥,我才没有呢!!”圣司涨红了脸,心里越加的咒骂紫蓝了。 被比自己大三岁的表哥欧阳天磊看到自己出丑,圣司不恨死紫蓝才怪。 欧阳天磊没怎么搭理调皮的表弟,倒是有点儿好奇地看着,站得笔直笔直的紫蓝,稍微有点军事化的站立方式,让他稍微有点儿惊讶。 好聪明的女孩子,居然还能知道怎样才让自己不那么累。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他记住她了。 欧阳天磊也只是看了两眼,就向大宅走去了。他不知道,今日不经意看到的女孩,在他往后的人生中,饰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随着路过的人越多,神宫圣司丢脸就越加厉害,到了最后,他连任何人都不看了,死死地盯着紫蓝,仿佛想在她身上盯出几个血洞。 紫蓝被盯的有几分不耐烦,转过脸去恶狠狠地回盯,气势强劲,顿时将人给弄怯弱了,她在认真的罚站,不想浪费太多体力跟神宫圣司斗。 其实,她知道,她自己的小板子身体,实在没有那个力气站一个下午,幸好现在的天气还算不错,不算暴晒,要是在暴晒下,她怕是连两个小时都撑不住。也并不是她身体有多弱,只是她在家宅太久了,比较少运动。 两个小时过去后,神宫圣司不淡定了,他觉得浑身都痛,尤其是高举书本的双手,全麻了,他好想像往事一样,耍性子地放下手,要不然就站在地上休息。 可是,看到紫蓝依旧站得笔直笔直,纹丝不动,他也没那个面子一个小爷们输给一个比自己小的女生,不服输的性子上来,那就只能继续撑着站。 又是过了一个小时,神宫圣司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扭得像虫子似的,想缓解自己的酸痛,哪知道,他扭动了一会,也仅是缓解一会而已,接下来身体会越加的痛。 如此折腾了一个小时,四个小时过去了,神宫圣司终于忍不住,偷偷地将手垂下。他感觉,他要是不休息,就要废掉了。 他垂下手的时候,一脸吃惊地看着依旧站得一动不动的紫蓝,明明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可是她依旧脸无表情地站着,如果不是看到她眉间的皱起,他怕是以为她是死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紫蓝,神宫圣司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颠覆了他对女生的看法,他一直觉得女生都是像妹妹神宫叶月一样,娇滴滴,需要别人呵护。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神宫圣司看到紫蓝的身体在发抖,额头布满了细汗,他想跟她说:笨蛋,不会偷懒啊,反正管家也不会告状。 可是,因为是敌对势力,所以,他最终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看着她,又看了一个小时。 直接管家说时间到了,神宫圣司才将视线撇开,一声不吭地走掉。 管家一眼也没看神宫圣司,倒是看了紫蓝一会,这个女孩怕是能成一番气候了。 紫蓝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将自己身体的肌肉松弛下来,可是,她全身都痛,走着虚步往自己房间挪。 她郁闷了,早知道会被罚站,她忍着不揍神宫圣司。 要是紫蓝此刻知道,就是因为这次的打斗,接下来的好几年,她一直承受着神宫圣司三不五时的挑衅,她一定以及肯定,她宁愿承受他那一巴掌,也不愿意倒霉这么久。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当她后悔的时候,已经迟了。 紫蓝千辛万苦地爬上了五楼。 到了五楼的时候,她有点想落泪的冲动,***,为毛她的房间不是在一楼,而是杯具的五楼,她好几次脚软差点滚下楼梯。 更让她想落泪的是,她刚站稳,还没喘够气,某贵气逼人的小正太神宫崎野,优哉游哉地从她身边走过,往右走,当着她的脸开门进去关门,动作tm的干净利落。 这是在她面前炫耀,能走的利落,是多么的幸福的吗? 紫蓝愤愤不平地自己快步走几步,刚跨出去两步,顿时脚软摔倒趴下。实在太丢脸了,她自个子又奋力爬起来,弯着身体往房间里挪,又是过来五分钟,她成功回到房间,将自己摔倒床上,睡得一塌糊涂。 神宫崎野听到关门声后,又开门出了房间,凉薄的嘴角拉扯出一丝冷笑:“看来,并不是温顺的家猫,而是野性十足的野猫。” 这样的野猫,该以哪种形态在神宫家活下去呢??他该好好想想!! 这两年生活有点沉闷了,该是活跃活跃一下。 神宫崎野此刻却丝毫没发现,他居然将自己的宝贵时间,花在了一个不相关的人身上。 紫蓝一口气睡到半夜,最后被饿醒,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会饿也不奇怪。 醒来的时候,她身体不舒服,翻开被子下床,她要去找食物。 再不吃东西,她怕是会饿死。 摇摇晃晃,紫蓝走出了房间,在黑兮兮的走廊里走着,她想下楼找吃。 但是,一声声微弱的嘶喊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惊扰到她了,紫蓝皱着眉头,停住了脚步。要是年长几岁,紫蓝或许懂得避嫌,有多远就走多远。 可是,毕竟她现在才十岁,不懂世事,更加不懂大家族里面所谓的秘事,有些东西听到了,需要假装没听到,有些东西看到了,需要假装没看到。 初生牛犊不怕虎,紫蓝迈出了影响她一生的步伐,靠近了那个人的房间。 她无声地靠近那个门,越是靠近,她听得就越加清晰,男仆凄厉的嘶喊声,尖锐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停在门前,穿过门缝,她看到神宫家的大少爷神宫崎野背对着她,鞭打一个男仆,动作很大,力度也很重,紫蓝几乎可以听到鞭子打在肉体上,那种撕裂的痛觉。 鞭打这东西,紫蓝从前以为只有在书里面,那些古老的家法才会有,没想到神宫大少爷,居然真真实实地上演了这么一场**人的戏码,她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神宫崎野除了鞭打男仆之外,还会踢打,骨头断裂的声音,是那么清晰,他该是往死里踢。他像是失了控制一样,将人往死里整。 男仆被打得凄惨,嘴角不断咳血,原本护着头部的手,也松开了,无力再做任何遮挡,连疼痛的嘶喊也没了,像个坏了的人偶,看着人心堵。 紫蓝脸色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她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那个贵气逼人的神宫崎野,是一个虐待狂。将人鞭打到快死,也丝毫不松手,似乎真的想将人打死。 该是怎样的仇恨,才要了人命。 要是,紫蓝知道神宫崎野根本对这个男仆没仇没恨,她怕是不淡定了。 紫蓝知道,那男仆快死了,他向她伸手,想让她救他。 神宫崎野似乎感受到什么,回头看了房门口一眼,除了小小的门缝没关好,他没看到什么。 一个狠踹,他将人给踢晕过去了。 “真不耐打!!”他不耐烦地吐出冷酷的话,他还没鞭打多久,就脱了大半条命,还十分娘们的尖叫,他越加厌烦了。 躲在门边的紫蓝,额头冒出了细汗,她并不是不想救那男仆,只是无能为力。她掂量过了,她小胳膊小脚的,怕是不是神宫崎野的对手,加上现在是神宫大宅,肯定是神宫崎野的地盘,他抓到她偷看,怕是也将她一块往死里整。 最后,紫蓝在神宫崎野还没发现之前,轻手轻脚地跑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敢开灯,蹲在地板上,抱着自己深呼吸,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神宫家是什么地方啊,为毛都是一堆恐怖的人,不是欺负新来的人,就是将人鞭打,姓神宫的大多都是恐怖的家伙。 第283章 紫蓝庆幸自己不是姓神宫的同时,郁闷自己当初哪个神经出问题,居然跑来了神宫大宅,她现在想哭也没眼泪。 想哭也不是哭的时候,紫蓝蹲了一会,脑海里浮现着那男仆求救的眼神,良心战胜理智,她又偷偷溜出去,想救人。 神宫崎野和那快死的男仆已经不在房间,紫蓝在脑海里飞快地转了一圈,想到了一个地方,他们会去的地方。 紫蓝缩手缩脚地到了那个偏僻的仓库,她之前逛神宫大宅的时候,发现每栋建筑,夜里都有仆人看守,除了这个荒废的仓库,将尸体放在这里,怕也可能放一头半个月没人发现。 要是那男仆真死了,很有可能被神宫崎野先放在这里,等人来清走。 紫蓝只是想过来看看,那人死了没有,没死就救人,死了她就没话可说了,打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以后离神宫崎野有多远就有多远。 紫蓝看得出,神宫崎野并不是正常的少年,他身上有着残虐的气息,暴戾,容易失控。一个正常的少年,身上绝对不会有这种气息。 好死不死,还真被她给猜中了,那男仆被扔在废弃的仓库。 紫蓝看四周没人,就走到男仆身边,用小手探呼吸,感受到温热的气体,她便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好呢,她还是希望能救他,让她看到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她会有阴影的。 “喂,你先醒醒,要不然真得会死的。”小手拼命拍男仆的脸,直到他睁开眼睛了,她才停止了虐待别人的动作。 救我!! 男仆无声地说着这两个字,大手死死地抓住了紫蓝的手。 不得不说,紫蓝这小妞还是贼大胆的,她将人给扶出仓库,往停车场拖,心里冒出了一个主意,要是想不死,他只能尽快离开神宫大宅。 要离开,就只能他自己开车走,她能做的就是将他带到车库,帮他找辆车。 紫蓝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在那个人的眼里,他嘴角挑起冷酷笑意,似乎对于她弄出来的抓迷藏游戏,很是喜欢。 她心不安地转头看了看四方,明明没发现任何人,但是她心里依旧狂跳不已。 折腾了老半天,紫蓝终于从车库里找到钥匙,然后将钥匙塞给那个满身血的男仆,男仆有几分迷糊,怕是流血过多留下了后遗症,但是他想活命,强撑着拿着钥匙开车离开了。 男仆走之前,投给了紫蓝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 眼神太复杂,紫蓝没看懂,毕竟她还年少。 人走了之后,紫蓝只想快速回房间,然后又是昏天暗地的睡。今夜发生的事情很多,她被惊到了,小心肝跳动的异常快速。 这一次,她沾床就睡,但是,没睡多久,就被一双冷酷的眼神瞪醒了。 对上那双没温度的黑眸,她顿时惊得全身打颤。 神宫崎野缓缓地走到她床边,双手撑在床上,将她困在两手之间,伏下头,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 “紫蓝,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会下地狱的!!” “紫蓝,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做了不该做的事,会下地狱的!!” 当紫蓝听到神宫崎野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满身鲜血的画面,浑身僵硬。 她想也不想,就一脚踹上他的胸口,将他逼离几步;他灵敏地转个身,一手抓着她的膝盖,然后压在一边。 她连忙抓住他的肩膀,一推,然后顺利压在他身上,想将人制服。横跨着坐在他腹部上,本来是一个暧昧迤逦的动作,但是在一个十岁女生和十二岁男生身上展现,就没任何暧昧情愫,双方都有将对方灭了的冲动。 紫蓝动手想一拳打晕神宫崎野,却被他用手挡住,然后抓住手腕,一个用力,差点将她的手给折断,如果不是她卸掉了他大半的力气,她的左手怕是会废。 他拉扯着她胸口的衣服,一个反扑,将她推离床,然后弹出床外,将她撞上地板,轮到他坐在她腹部上了。 这一招可狠毒了,将她五脏六腑给撞伤,骨头都差点撞碎。 紫蓝不驯地看着神宫崎野,全身炸毛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她火辣辣地看着他,似乎想将他给撕了。 神宫崎野原本是很生气,想将她往死里弄,但是看到她炸毛的表情,他的怒气去了一半。这两年来,敢惹他的人,还真没有。这小猫还真够大胆,不知道死字怎样写。 她如此火辣炸毛的表情,他偏偏看的顺眼,伸手去捏她下颚,惹得她更加抓狂。 怎么办好呢,他好像舍不得弄死她。 紫蓝又怒又惊,但是此刻怒得成分多一点,她被打脸了,被虐待狂给打脸了,她此刻被他压得动也动不了,一点攻击力也没有了。他要杀她打她,轻而易举的事。 这样一来,她真的不淡定了,怎样说,她也是热爱生命的娃,莫名其妙地死在神宫崎野手里,她老妈陆紫柔可是会哭死。 他将她的两手固定在身侧,看她挣扎。她泄气了,就不挣扎了,躺在那里不动,眯着眼睛看他,一副等他发落的表情。 其实,她现在又饿又渴又累,根本没有赢他的机会,刚才反击,也是碰运气,看能不能将他给灭了。如今灭不了他,就等他灭自己好了。 两人死死地对看了好久,也不知道想看出些什么。 神宫崎野以为她会求饶,或者喊痛什么的,但是他捏着她的手腕,捏的她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她依旧不吭一声,他又怒又兴奋,矛盾的不得了。 这两年,他太无聊,鲜少有情绪波动,现在突然冒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情绪,他多少有点儿开心。 加上,他没遇到她这么倔强的人,起来挑战的心里。 “求我,我就考虑放了你!!”他纡尊降贵的说,嘴角露出冷然的笑意。像猫抓老鼠一样,逗玩着。 “我求你,放了我!!”紫蓝像是很乖巧,顺着他的说。对于生命来说,倔强和脾气根本不重要,她也不傻,不能学着某些人耍个性。 老妈说,耍个性是要有资本的,有足够的能力或者背景,才能将个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她能力没他强,资本没他雄厚,要耍个性是不要可能,她就学着装孙子吧!! 神宫崎野脸色沉了沉,貌似也不太开心,没一会,他又变回了冷酷的样子,松开了她的手,伸手去摸她毛绒绒的头发,触感不错,是他喜欢的感觉。 紫蓝趁他一不留神的时候,捏着他的脖子,往床脚木柜子撞,可惜,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脖子,她便被人抓着头发,撞上了地板。 她顿时两眼冒星星,手也松了。 “真不乖!!”他心情大好地继续摸她头发,像是她做了什么令他开心的事。比起驯服,他偏爱猎物有脾气。 紫蓝懊恼的不行,她怕是跟他根本不是同一层次了。 “神宫崎野,你想怎样??”她不耐烦了,索性直接问。心里却是想,要是她今天得死在这里,她也要他陪葬。 她的性子本就被教育成,有仇必报,并且当场报。他灭她这种头等大事,她要不立刻报复回去,怕是没机会了。 神宫崎野要是知道她是这样想,怕是更加敢兴趣了。 “你一个月被我针灸一次,要是你撑的过去,我就不杀你,要是哪天你撑不下去,我就直接杀了你!!”神宫崎野阴兮兮地说,嘴角含着残忍,真当人不是人了。 紫蓝也真够怪异的,抿嘴笑了,彪悍地说:“被你针灸没问题,但是你要是敢伤我身体,我会双倍还回去。” 针灸,是华夏的中医学的一个重要治疗项目,用来治病的。把毫针按一定穴位刺入患者体内,运用捻转与提插等针刺手法来治疗疾病。 紫蓝对针灸这种华夏治病方法有一定的了解,前几年因为感兴趣,看了好几本书。要是神宫崎野在不伤害她身体的前提下针灸,还真不是什么大事。爱玩针灸就玩吧,反正她也没多怕。 “还双倍还回来呢,你有那个能力吗?”神宫崎野看她一脸斗狠的样子,觉得有趣。他算是默认她的请求,不伤她身体。 他才刚喜欢这玩偶,一时半刻没想玩坏。现在神宫家的那些人,躲他躲得像鬼一样,这两年,他当真无聊了。 她一脸不愤地看着他,很不爽地说:“滚开,你压着我痛!!” 紫蓝还没长开,娇娇小小的,被一个长得半开的少年压住,当真是郁闷的不行。弱人一等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既然谈判结束,神宫崎野也松开她,自个子站起来,看着自己触碰过她几分的手,有几分厌恶,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手。 紫蓝看到他认真细致的擦手动作,一根一根手指,慢吞吞地擦,还偏偏带着一份优雅,气得牙痒痒,心想,神宫崎野这丫是变态,超级洁癖的变态。 她将自己抛在床上,盖被子就睡,她全身痛,又饿的不行,没空理任何人。 神宫崎野这混蛋,什么时候走了,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快死了,被痛死,他丫下手太重,她骨头虽是没有错位,但是五脏六腑闷着痛,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内伤严重??需不需要找个武功高强的人,帮忙运功治疗。 她乱七八糟的胡乱想了一通,又睡过去了。 最近看小说看多了,没办法,总冒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神宫崎野看到躺在床上,根本不当他一回事的猫样女孩,心里多少是奇怪又兴奋,想着,要不要再折腾她,但是想到明天会有好戏看。 他也不急着拿她耍玩。 神宫崎野走出紫蓝的房间,皮肤白皙的蓝亚男就迎了上来,低声说:“大少爷,那人跑掉了。” 崎野看了蓝亚男一眼,没出声就往自己房间走,嘴角拉扯起,别人看不懂的笑意,淡淡地说:“他要是跑了,你也该跑了。” 这小事也没做好,他会想毙了他了。 蓝亚男被大少爷的冷眼,弄的心里发毛,立马说:“我到现场的时候,老爷子的人已经处理掉了。车毁人亡,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动作真快!!”嘴角拉扯出冷笑,神宫崎野溢出别人看不懂的表情。 “大少爷,老爷子知道这事,你不怕他又安排你去看精神科医生??”蓝亚男撇嘴,觉得大少爷实在太事不关己,今晚这事,本来就不该出任何纰漏,他却让那个女孩给将人放走。 “你以为老爷子还会吗?”神宫崎野嘲讽地说,眼底阴气很浓,让人忍不住想躲开。 蓝亚男缩了缩肩膀,没敢再问了,大少爷气场太大,怪不得神宫家的人都不敢靠近。但是,在大少爷进房间之前,他还是得问一句:“那个女生怎样处理??” 神宫崎野听到有人提起紫蓝,停住了脚步,侧头看向蓝亚男:“她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动!!” 他抛下这件冷酷的话,就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了。 这么难才找到适合自己的玩偶,神宫崎野怎么可能让人随意动她。 蓝亚男站在房门前,站了好一会,被这话给惊悚到了,额头冒出了细汗,他此刻开始同情那个叫紫蓝的女生了。被谁盯上不好,非被大少爷给盯上,会死的很快的。 大少爷感兴趣的人,通常活不长。 第二天一早,紫蓝拖着虚弱的身体下楼吃早餐了,她再不吃东西,怕是真的会饿死的。 没被折腾死之前,就自己饿死自己,这样的死法太悲催了,她不喜欢。 毫无形象,她饿鬼投胎似的,给自己灌了两碗小米粥,然后停顿了一会,再不断地吃各式各类的点心包子,一个人整整吃了三个人的分量,她才停了下来。 紫蓝吃饱,就被仆人引着她去上课。 她进教室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科室里闲聊,仆人带她到最后面的一个新增加的位置上,简单地介绍了今天的课程,递上一个课程表就走了。 紫蓝好奇地看着手中的课程表,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堆课程,有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医学,英语,法语,西班牙语,俄语,政治,经济,艺术,音乐等课程。 第284章 原来上学可以学习这么多知识的,真好。 紫蓝还没真正上课,就喜欢上学了。 她哪知道,一般的学生根本不会有这么多课程,而神宫家是精英教育,才有这么繁多的课程。 教室里人都好奇地看向她,对这个还没上课就出名的神宫家二小姐,好奇了。昨天她将神宫二少爷揍成猪头的事,早就传遍整个精英班了。 “她长得很可爱!!”其中一个女生低声地说,紫蓝天生一把微卷的头发,很是好看,加上一张瓜子型的小脸,看起来就像一个毛绒绒的公仔。 让人想上去捏两把,但是,听说她将神宫二少爷给打成猪头,他们就算心痒也不敢捏她。 “我很喜欢她的眼睛喔!!”另外一个女生非常羡慕地说,漂亮的单眼皮,给人一种很萌的感觉,要是自己能有这样的眼睛,该多好。 “你哪知眼睛看到可爱??” “你哪知眼睛看到萌??” 一对姐妹花,很是不开心地说,鼓着脸蛋,耍小娇蛮了。 这里的人,那个不是娇贵的主,看姐妹花不开心也不搭理,继续聊自己的。 姐妹花看自己被忽视,也不能怎样,一脸不爽地看着紫蓝。 紫蓝突然被人一堆姐妹花瞪着,也感觉莫名其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她记得她没有触犯过她们。 但是,紫蓝嘴角露出浅笑,将这对姐妹花给记住了。 妈咪说,对自己态度不好的人,要记住,研究是什么原因,要不然被整也不知道。 她虽然没有上学过,但是看书也能知道,班级是一个小群体,群体里必然有弱肉强食的事情。 没多久,来的人就越来越多,进来的人都好奇地看了紫蓝一眼,男生也会偷偷聊了几句。 最后几分钟,神宫圣司和神宫叶月俩兄妹也来了,看到紫蓝的时候,两人都不爽。 尤其是神宫圣司,表情可是凶狠地想吃人。昨天被揍的耻辱,他记得很清楚。 紫蓝看到神宫圣司的表情都看清楚了,心里咕噜了一句:小家子气的男生,远离。 最后踏点进教室的人,是神宫家的大少爷神宫崎野,大伙人都转头去看他,依旧是那种强劲的气场,他走到哪里,似乎都在万人瞩目下,贵气逼人,高不可攀。惯性的一身休闲服,今天是黑色,将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衬得越发邪魅。 紫蓝看到他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冒寒气,险些死在他手里的恐惧,还是停留在她骨子里。说实话,神宫崎野是紫蓝第一次害怕的人,她从小就胆大的很,没想到居然会冒出神宫崎野这么一个人,来惊悚她。 想到两人之间的协议,她要拿自己身体给他把玩针灸,紫蓝就觉得头皮发麻。 一把小心被玩死了,那怎么办呢?? 还真不能怎么办,只能拖他一块死吧!! 如此一想,紫蓝又开始没心没肺了。 神宫崎野不经意看到她的萌样,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觉得十分有趣。心想,他的玩偶胆子可大了。 昨晚被他玩了一把之后,还能这么胆大吗? 他又开始耍恶劣了!! 坐在紫蓝隔壁的女生是一个五官长得很立体,有几分个性的女孩。 “我叫古飞烟,很高兴认识你。”女孩简单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紫蓝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第一反应联想到的就是‘灰飞烟灭’这个成语,只是,紫蓝没有想到,古飞烟往后的一生,璀璨而绚丽,有着浓厚的灰飞烟灭的味道。 古飞烟现在也不知道,紫蓝这个女孩,在她未来的人生中,占据了很重要的角色。 “你好,我是紫蓝,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两个女生,趴在桌子上,开始小声地聊天。 相恨见晚,怕是难以表达她们对对方的喜欢,总之,两外性格和外部特征,都相差甚远的女孩,一聊却有志同道合的感觉。不认识她们的人,还以为她们俩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姐妹。 课休时间,才过了几分钟,神宫叶月也忍不下去了,走到紫蓝面前。 “紫蓝妹妹,你是不是听不懂老师讲的课,如果听不懂的话,我可以帮你讲解的。”神宫叶月嘴角挂着纯真的笑意,装出了一个好姐姐的态度。 教室里的人知道有好戏看,纷纷转过头来看神宫家两姐妹。 紫蓝脸上露出淡淡的浅笑,有几分疑惑地看神宫叶月,说:“谢谢,我没有什么不懂的。” 她八岁那年开始,已经不问别人问题了。就算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她也只是会问google和度娘,怕是这个世界没人比它们俩牛叉了吧!! “紫蓝妹妹,你连学也没上过,听不懂也不奇怪,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叶月似乎很能理解紫蓝的样子,话里的真正含义是,你一个连学也没上过的人,就算进了精英培训班又怎样,还不是像个白痴一样,学不懂。 聪明的话,就趁着还没丢脸的时候,赶紧走。 紫蓝很是认真地看着神宫叶月的表情,然后再看看背后的那伙人,有几个露出戏谑的笑意。她就算听不懂神宫叶月的话,也知道她的话不是好话。 不得不说,现在的紫蓝还是太嫩了,从小远离人群生活,相处的人实在太少,就算曾看过很多书,真正实践起来,还是差了很大距离。 “不好意思,我听懂了。”紫蓝很是老实地回答,然后有几分无奈地看向古飞烟,耸了耸肩膀。 古飞烟也回了紫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神宫叶月在精英班是一个不能触碰的麻烦,少惹为妙,免得以后麻烦不断。怎么说,神宫叶月都是神功家族的大小姐,身份摆在哪里,有权利娇蛮啊!! 神宫叶月看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她站在她面前说话,她居然还敢忽视自己,气得脸红,但是,叶月又不敢发脾气,留给大家不好的印象,唯有可怜兮兮地看向哥哥神宫圣司。 神宫圣司看到自己妹妹受气,顿时怒了:“拖油瓶,你懂不懂礼貌,别人跟你说话,你还在看漫画。” 古飞烟皱眉,觉得神宫圣司的话很难听,难道这个世上不能有单亲家庭的孩子嘛?还拖油瓶呢!! 紫蓝抬起头,不耐烦地说:“可是我不想跟她说话。” 紫蓝露出了一个很无奈很萌的表情,伸手抓了一下自己毛绒绒的短发,惹得在场的人心痒痒,想揉捏她一把。 神宫圣司也被她这个可爱的样子,弄的有几分迷茫,接不下话。 神宫叶月狠狠地看着紫蓝造成的这个效果,心里更加气了,明明她才是众人的目光,为什么给一个拖油瓶给抢走大家的注意力,公主病十足的叶月哪里能容忍,有几分尖酸刻薄地说:“紫蓝妹妹,不懂就直接说不懂,到了期末的时候,考个零分,被直接赶走就不好笑了。” 神宫家的精英训练班每个学期都会考试,三门考试不合格的人会被踢出训练班。神宫叶月觉得,紫蓝这种没去上学的人,怕是门门都不及格。 “我不会考零分,也不会不及格。”紫蓝淡淡地说,算是给了神宫叶月交代,然后继续低头看漫画。 神宫叶月顿时气不过,扔下一句狠话:“我看你怎么被赶走!!” 她的话,说的太狠,让在场的人愣了一愣,一些人多少感觉她逼人太甚。 神宫叶月也知道自己失了理智,说错话,脸色苍白了不少。咬着下唇,她低头走回自己的座位。 众人知道没戏看了,就坐回去继续看书。 一旁一直沉默做自己事的神宫崎野,嘴角露出丝丝诡异的冷笑。 紫蓝和古飞烟又趴在桌面上聊了一会,没多久又上课了。 今回来了一个漂亮女老师,紫蓝没敢不给面子,坐着乖乖听课。 女老师讲的内容是艺术鉴赏,华夏的陶瓷工艺品,从起源到现代工艺制造,她都讲诉的很精彩扼要。 紫蓝听了十分钟,就没再听,低头看漫画。这门课程她懂了,就没必要再花时间听课。 “老师,紫蓝好像没听你讲课,她在看漫画。”坐在神宫叶月前面的姐妹花中,看起来较小的女孩,老实地举手打报告。 女老师皱着眉头,不开心被人打断。其实,精英训练班里,有学生不听课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停着不讲课才是大事,她收了神宫家这么高工资,就是为了给予他们最多的知识。她不可能像正常的学校老师一样,为了一两个学生,而停着不讲课。 但是,就有那么一个不懂事,看不清的学生,居然无聊到举手打报告,女老师可是郁闷死了。 她有几分凌厉地看向举手的谷曼夏小同学,让谷曼夏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可是,不打断也打断了,女老师也不能将人怎样,只好将脾气转移到某看漫画的女孩:“紫蓝同学,你是不满意老师的课程,所以就不听课吗?” 女老师看向紫蓝的眼神,也很凌厉。 紫蓝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脸上露出浅笑,带着有点萌的表情,说:“老师,你的课讲的非常好,将华夏陶瓷的工艺技术都说得很全面,可是,这些东西我都懂,我也知道你接下来会将现代的陶瓷工艺技术,还有就是世界有名的瓷套宝贝,介绍给我们。青花,斗彩,釉里红,粉彩等这类专业名词,我还全背了下来……” 老妈陆紫柔很喜欢华夏的文化,尤其是传统工艺作品,所以从小到大,紫蓝就被熏陶多了,看了一堆有关陶瓷工艺的书。 教室里的人,听到紫蓝背了一大堆专业名词,可是被惊吓到了。她的陶瓷工艺知识,可是够厉害的。看向她的人,多少带着几分佩服。 女老师也有点儿惊讶地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孩,眼睛发亮了,这么小年纪就能将陶瓷工艺这东西摸清楚,难得啊,看来神宫家新来的二小姐,不简单啊。 “紫蓝同学,接下来我的课,你可以随意,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女老师献媚地说,她怕是也没能教她什么了。 女老师如此一想,就忍不住擦额头的细汗。她收了这么多钱,教他们知识,没教什么,不心虚才怪。 “谢谢老师,我不会吵其他同学的!!”紫蓝一副乖乖牌的样子,小孩子气十足,逗乐了女老师。 接下来,又陷进了紧张的教学和学习中。 而坐在前排的神宫叶月,心里可是郁闷了,她指使前面坐着的谷曼夏打报告,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没让紫蓝被老师骂一顿就算了,还让紫蓝借机炫耀了一遍。 紫蓝刚才说的每一个字,怕是落在神宫叶月耳朵里,也是字字诛心,抠死她了。 放学后,古飞烟问:“紫蓝,你怎么得罪神宫叶月了??” 看着刚才神宫叶月没事找事的劲,怕是紫蓝在精英班的日子不好待。 “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紫蓝耸了耸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对了,紫蓝,精英班每个学期都要期末考试,十多门科目里面,只要有三科不及格,就会被踢出精英班,这事你知道了吧!!”古飞烟不经意地提及一件重要的事。 紫蓝露出了一份吃惊的表情,她还真不知道考试不及格会被踢走,从没考过试,紫蓝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格,凌乱了。 紫蓝又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神宫叶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某人怕是看准她会考不及格,然后被踢出精英班。 古飞烟没想到紫蓝会不知道这件重要的事,紧张地说:“你可要乖乖看书,好好备考,还有三个月来得及。” 她可不想难得遇到一个知心朋友,一个学期又不见了。 紫蓝一听三个月,又变得没心没肺了,用手拍了拍古飞烟的肩膀,抿嘴说:“淡定淡定,死不了的。” 女生的友情,有时候真的非常奇怪,就像紫蓝和古飞烟两人,原本并不认识的两人,没几天,就熟悉的不行,只差没两人天天粘着。 古飞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喜欢紫蓝,她在精英班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女生,鲜少跟任何人一块玩,遇上紫蓝之后,她一反常态,有了闺蜜。 第285章 古飞烟逃课还拉上紫蓝,紫蓝便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玩得不亦乐乎。 两个女孩子逃课也不是随意乱逛,而是去逛街,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古飞烟将紫蓝拉进意见时装店里,就立马买一套衣服,将自己身上的校服给换下。 紫蓝站在一旁,看到变身成功的古飞烟,惊呆了。古飞烟这小妞换下校服之后,一点儿也不像学生,倒是像魅力四射的美少女,她将乌黑亮丽的长发盘起,立刻的五官显得有几分俏皮。 如今的古飞烟已经是一米六多,很是高挑,紫蓝看着自己的小板子身材,又一次郁闷了。她发觉,跟古飞烟站在一起,是很容易受打击的。 古飞烟看紫蓝萎萎的模样,开心了:“是不是羡慕姐姐呢?” 古飞烟边说,还便摆出一个妩媚的表情,虽然依旧青涩,但是还是有模有样。不难看出,古飞烟这个小妞长大之后,绝对是一个妖精,勾魂夺目的妖精。 “飞烟,我发现你今天拉我出来,是打击我的!!”紫蓝走了一圈,随意地挑了两件,正打算去换,哪知道古飞烟截住了。 古飞烟亲自帮紫蓝挑了一件白色的,有兔子帽的裙子,下身是穿着黑色的紧身打底裤,然后就是一双小靴子,等紫蓝换出来之后,一卡哇伊的女孩便出来了。 “是不是很可爱,妒忌不??”紫蓝边说,还边嘟嘴做鬼脸,弄的古飞烟哈哈大笑。 紫蓝没想到古飞烟眼光这么毒,一挑就挑中适合她的衣服,如果不是今天跟飞烟出来逛街,她还真处在老妈买什么,她就穿什么的时期。 “紫蓝,你这样穿,穿对了,要不然浪费了你的萌样。”古飞烟对时装搭配很有研究,她从小就喜欢这个,看了很多时尚杂志,也找了许多时装的课程去看。 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紫蓝发现,古飞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女生,她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时尚,专业和魄力。紫蓝后来成为一个个性十足的时尚女人,多半是古飞烟的影响。 从时装店出来之后,古飞烟拉着紫蓝去化妆店。 在那里,古飞烟亲自给自己化妆,涂涂抹抹了二十分钟之后,紫蓝就认不出她来了,太成熟了,根本不像平时的古飞烟。 古飞烟给自己弄了眼影,上了**的口红,是一个适合夜晚的艳妆。 “飞烟,你到底要干嘛去呢?”紫蓝可不认为,飞烟穿成如此时装,还花了浓妆,单纯是为了好玩而已。 要是好玩的话,这样可是不方便呢!! “真聪明!!”古飞烟转过头来,赞美了紫蓝一下,“我今晚有工作,你陪我去好不??” 紫蓝又被惊呆了,飞烟才十三岁啊,就已经有工作啦,还得化妆穿漂亮的衣服,是什么类型的工作呢?? 紫蓝一时猜不出!! “紫蓝,你先去上课,下课再来这个地方找我。”古飞烟将一张写有地址的字条给紫蓝,然后塞紫蓝去坐出租车了。 夜里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惊吓啊!! 紫蓝穿了这么一身卡哇伊的衣服回精英班,将精英班里的人都惊呆住了。 她本来人就长得又萌又可爱,穿上一件白色的兔子帽裙子,越加将她的萌气给散发出来,太可爱了,大伙人都有想捏她的冲动。 加上,她穿了一双棕色的雪地靴,配上黑色紧身裤,将这个初冬流行的元素都穿上了,还配搭的如此自然可爱,在场的女生都羡慕妒忌恨了。 十多岁年龄的女孩,大多都希望自己是最漂亮的,也在努力地追求自己成为最漂亮。紫蓝的出现,很自然地成为了大家模仿的对象。 紫蓝缩着小脑袋在门边,看着大家两眼冒绿光,有退回去换衣服的冲动。她还不习惯大伙看她,让她全身不舒服极了。 哪知道,她如此可爱的动作,反倒让在场的人心痒痒,为毛她能长得这么萌的,很想捏捏看。 不够时间去换衣服了,紫蓝只能硬着头皮进教室。 紫蓝清晰地接受到神宫叶月妒忌的眼神,还有就是神宫圣司忽明忽暗的目光。 一下课,她飞快地拿起包包,走得那一叫快啊! 大伙人看着她的背影,以为她赶着去投胎呢!! 紫蓝冲出去,就找继父配给自己的司机陈叔叔,将古飞烟给她的字条,给了陈叔叔。 “紫蓝小姐,你要去看展览吗?”地址显示的地方是展览中心,很多商业活动,画展和时装秀,都在那里开展。 展览?紫蓝心里也疑惑,不知道飞烟找她看什么,她只好笑得回答:“是啊,陈叔叔,我要过去看展览呢!!” 她哪知道是不是看展览,她只是去看飞烟而已。 三十分钟后,紫蓝就到了展览中心了,因为冬天比较容易入夜,紫蓝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兮兮的了。 紫蓝一个女孩走在展览中心大厅的时候,因为个子小,尤其显得突出,被三楼上的神宫崎野一看就看到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神宫崎野诧异地呢喃,好奇地看着小猫闯进了大人世界。 她仰着小脸四处看,明明是在找人,却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调调,动作慢半拍似的,很能让他心里痒痒的。 神宫崎野恶劣地想,他要是将她给逼急了,她会是怎样的抓狂模样呢?? 对了,他好像忘了跟自己玩偶猫联系感情了,今夜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时间。 “在看什么呢?”一个长得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他是上官弥代,崎野的兄弟之一。 “看猫!!”神宫崎野轻佻嘴角,别有含义地说,视线却一直跟着紫蓝。 他在想,今晚要玩什么游戏。 上官弥代诧异地看到崎野嘴角含笑,这家伙很久没笑了。 紫蓝在大厅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飞烟,就被一场时装秀给吸引住了。 展览中心大厅,今天举行的是冬季时装秀,灯光全关了,只剩下t台上的照明灯光,伴随着音乐,模特开始陆续上场。 紫蓝第一次看时装秀,蛮好奇的。打算先看一会,再找飞烟,没想到,她根本就不用找了,飞烟的人就在t台上,走在第五个位置上。 紫蓝整个人都惊呆住了,没想到飞烟所谓的工作,居然是做模特,走t台,她凌乱了。 古飞烟穿一件白色毛皮大衣,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踏着专业的猫步,在t台上走,或许是因为画着浓妆的原因,紫蓝从飞烟身上找到了13岁女生,不该有的个性妩媚。 这份青涩而妩媚的气质,令飞烟很突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有些人,是天生属于t台的,紫蓝觉得飞烟就是那种人,她就站在哪里,没有多余的表情,台下的观众就觉得她很有舞台感。 13岁而已啊,就能有这样的实力,紫蓝完全被征服了,如果不是会场安静,她怕是会尖叫大喊:“飞烟,你太神了。” 古飞烟走到最前面转身时,轻挑嘴角,妩媚地对紫蓝笑了一把,让下面的人又是慌乱了一会。 “崎野,那人是谁啊??”二楼上的上官弥代,看到t台上的古飞烟,弥代第一次,心里痒痒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下。 明明是妩媚冷酷型的模特,为什么却有着清纯稚气的韵味,这样的模特很少见呢!! 上官弥代今天拉着神宫崎野参加医学探讨会,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幕,惊喜了。 “你认识的!!”神宫崎野扫了t台上的模特一眼,视线很快就回到手舞足蹈的小猫身上,心里越发的痒痒的。他惊讶地发现,那只猫兴奋的情绪,居然能传达给他,多诡异啊!! “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特别的女生,若是他真的认识,他没可能记不住。上官弥代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的确没任何印象。 “古飞烟,我们班的。”虽然他们都很少去上课,但是毕竟同班两年,弥代没可能没见过古飞烟。 “怎么可能是她!!”上官弥代凌乱了,学校里的古飞烟给他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长得比较高,比同年龄高。他自个一米七的身高,古飞烟硬生生地追上来,一米六多了。 上官弥代再次仔仔细细地看着又换了一身服装的古飞烟,依旧是那种专业的模特范范,她身上似乎有魔力一样,粘着台下所有人的视线,同时粘住了上官弥代的心神,以致在未来的许多年里,无论经历了多少分离,他依旧记住了初见时,她青涩中带着妩媚的模样,在绚丽的灯光下,勾魂夺目。 古飞烟穿了五套衣服,走完了t台之后,还没卸妆,就急着去找紫蓝了。她让紫蓝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心里多少是担心。 “好看不?”古飞烟紧张地问,今夜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走,还是依靠着候补的机会,有一个模特身体突然不舒服,才找她临时上场。 “好看极了,飞烟,你天生就是属于t台的。”紫蓝说这话并不是吹捧,她真的觉得飞烟是属于这里,她在飞烟身上看到了专业的模特影子。 “是啊,我的梦想就在t台了,只可惜我现在还不够高呢!!”古飞烟一直想自己快点长高,但是她的理想是一米八,因为只有靠近一米八,才有成为国际模特。 在模特的人生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高度。 “不急,过两年就够高了。”她们还小,还有足够的成长空间。 两个去了一趟洗手间,飞烟需要洗掉自己脸上的浓妆。 紫蓝站在一旁,问了一些好奇的问题,了解了一些飞烟的私人生活。飞烟原来是单亲家庭,父母前两年离婚,她跟着做时装设计的母亲一块生活,日子倒是过的比较舒服,不再吵吵闹闹,但是由于母亲经常出差,所以她一个人独立的很。 紫蓝也是来自单亲家庭,十年前她母亲陆紫柔想要偶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去医院做了人工受孕,生下了紫蓝。紫蓝一直跟着母亲陆紫柔一块生活,所以她也独立的很。 紫蓝和飞烟两个如此合得来,有一部分是因为两人都是单亲成长,有着独立独行的气质。 走出展览中心之后,两人也不知道能去哪。 正好此时,有一个长得高大,文质彬彬的男生走过,略显惊讶地问:“古飞烟,你怎么会在这?” 多狗血的搭讪方式,上官弥代自己都鄙视自己了。但是,没办法,被神宫崎野那货逼着做这种事了。 古飞烟也觉得非常诧异,她诧异的不是在这里见到上官弥代,而是上官弥代不知抽什么神经,居然给自己打招呼:“上官弥代,你怎么又会在这里呢?” 古飞烟意思意思地打打招呼,等着上官弥代自己走人。她见过上官弥代的次数并不多,做了两年同学,也就是见了几次而已。上官弥代这家伙在京东学院精英班是挂名上课,根本不上课的,跟神宫家的神宫崎野一个样。 只是神宫崎野比较给面子,上课的次数多一点点,没办法,毕竟是神宫家弄出来的精英班,多少是要给面子的。 不得不说一句实话,古飞烟自认自己跟上官弥代不熟,一点儿都不熟,她只知道上官弥代在京东学院很出名,万人迷来着呢!! “我跟崎野来参加医学交流会!!”上官弥代一本正经地说,指了指从会展中心里面走出来的神宫崎野,接着说,“我们要不要去喝杯东西?” 紫蓝看到神宫崎野那一刻,惊悚了,咋来这种地方,还能碰到这人。 古飞烟看到神宫崎野之后,反而不好拒绝了,毕竟紫蓝初到神宫家,跟崎野都是神宫家族的人,一家子人喝杯东西是要的,加上,她看到紫蓝跟崎野对看,以为两人挺熟。 紫蓝要是这样古飞烟这样想,肯定是凌乱了,姐我跟他不熟。 “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奶茶!!”古飞烟下午到现在没吃没喝,一直在工作,现在是真的渴得不行。 听飞烟这样说,紫蓝以为飞烟跟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生比较熟,硬着头皮就陪飞烟去吧!! 第286章 四个人走在一块,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紫蓝以为飞烟跟上官弥代熟,飞烟以为紫蓝跟神宫崎野熟,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飞烟跟紫蓝眼看眼,实在是没猜想到对方为什么不说话。 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了一间餐厅,四人分别点了喝的和吃的。又是诡异的一段就餐过程,谁也不说话,紫蓝和飞烟依旧是眼看眼,相看却不通情,根本不知道对方想表示什么。 四人之中,唯有神宫崎野心情愉悦,他凉薄的薄唇轻抿,观察着紫蓝惶惶不安的表情。 多让人心痒痒的表情,崎野越发喜欢了。 吃晚饭之后,已经很晚了,快十点。 紫蓝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摆脱这两个多余的男生,好让自己跟飞烟各回各家,各抱各妈。 但是,神宫崎野似乎跟她有仇似的,凉薄的薄唇里,吐出了她不爱听的话:“古飞烟,太晚了,让弥代送你回家吧!!” 他说完之后,就自个子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气场太大,古飞烟不自觉地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上官弥代好死不死地出声:“紫蓝,你也是回神宫家的吧,跟崎野一块吧!!” 紫蓝看了看飞烟,然后再看了看上官弥代,只要硬着头皮跟着神宫崎野一块走。刚认识上官弥代,紫蓝压根不想得罪人。 总的来说,紫蓝觉得自己遇见神宫崎野这一段,非常莫名其妙。 其实,一旁的古飞烟也觉得今夜遇到上官弥代这一段,非常莫名其妙。 紫蓝跟着神宫崎野走出餐厅之后,便硬着头皮说:“喂,我要自己回去,不跟你一块了。” 她直觉自己要离神宫崎野远一点,要不然准倒霉。 “上车!!”神宫崎野淡漠地吐出两个字,开着车门,示意她上车。 两人僵持地对视着,紫蓝后知后觉地发现,神宫崎野这家伙长得很高,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要是两人打起架来,怕是处在挨打的份。 上次那一次也验证了,她打不过眼前这个男生。 “怎么了,怕我了吗?”他嘴角含笑,琉璃出邪魅的色彩,美丽的黑眸里暗黑涌动,让人心惊又心动。 十多岁的年纪,是经不起刺激,紫蓝嘟嘴不开心了,皱着眉头说:“我为什么要怕你?” 她胆大地上车,坐在副驾驶室上。 上了车才发现,这车是没有司机,那他们怎么回去?? 看着神宫崎野坐上了驾驶室的位置,她不淡定了,她不要坐他开的车呢!! “神宫崎野,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她非常不淡定地问,她没记错,他才十三岁不到吧!! “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吗?”神宫崎野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内藏在眼底的暗黑元素,似乎涌动的越加热烈。 紫蓝看到这样的他,只觉得毛骨悚然,反射性地想开门下车,但是骨子里的倔强劲头,又不允许自己妥协,硬生生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神宫崎野靠过来,温热的呼吸,让她有几分痒,他在她耳边说:“我第一次开车上路,就载你了,你应该觉得荣幸吧!!” 紫蓝很想大骂,荣幸你个鬼头,我八百年倒霉才坐了你的车。 可惜,这些话她来不及说出口,车子就想火箭一样飞了出去,紫蓝只来得及尖叫。 紫蓝看到车子在车群里面,一次又一次地惊险地超车。 有好几次,车速因为太快,差点撞上了前面的车子,惊得紫蓝冷汗直冒。 “啊……,神宫崎野你这个变态……”紫蓝破口大骂,哪知神宫崎野却笑得开心,车速越加快了。 紫蓝的尖叫声,不知为何就让神宫崎野觉得很兴奋,可惜的是,他只能听她的尖叫声,没能看到她的表情,因为要专心地开快速,他并没有转过头去看她。 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神宫崎野却是十分钟就走完了,期间好几次,他差点车毁人亡,幸好他反应速度快,每次都能惊险躲开。 紫蓝好几次,觉得自己今夜要去见阎罗王爷爷了,却幸运的惊险活了下来。 远远看到神宫大宅的时候,紫蓝开心的要掉眼泪。 哪知道她还是开心的太早了!! 神宫崎野放慢车速,转头看紫蓝惊悚的表情,视线被惊艳了一把,小猫还是连惊带恐的表情好看,勾得他心痒痒。 他不专心开车的后果便是,车子滑出马路,往路边的树撞去。 紫蓝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赶紧用手捂住脸。 嘭一声,车子光荣撞树了。 两人都被安全带勒痛了,车子的反弹动力还真不少。 车头被撞毁了一半,冒着浓烟。 紫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死了没,就听到神宫崎野在旁边哈哈大笑。 今夜,他玩大了,也玩开心了,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他觉得浑身舒畅,前所未有的舒畅。 不知为何,她的一切一切取悦了他了。 他舒畅,并不代表紫蓝舒畅,紫蓝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想扑上去揍神宫崎野一顿。 无奈安全带扣住她的身体,她反弹了回去,她解了安全带继续扑上去,两人开始厮打。 在狭窄的车子里面,两人可是打得热火朝天。 紫蓝要想痛揍神宫崎野,也不容易,神宫崎野这货的武力指数很高,三两下就化解了紫蓝狠戾的攻击。 但是,神宫崎野要想完全躲避开,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就挨了几脚还有几个小粉拳。虽是不痛,但是挺丢面子。 他脑子一热,就按着她的双手,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 紫蓝动不了,就两眼冒火了,一副炸毛的模样,想咬人。 崎野看到她这个模样,反倒是觉得更加好玩。直接按着她,拨弄她的毛绒绒的头发。 气氛开始有点诡异,崎野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的身体缠得太紧,他开始犯恶心。他两年前开始就不喜欢跟任何人有身体接触,刚才玩疯了,才抓着她的手腕,坐在她身上。 崎野厌恶地放开她的手,从她身体下来。 紫蓝趁机抓着他衣襟的衣服,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他撞上了玻璃窗上,额头被碎掉的玻璃刮出血。 她见他流血,心里也舒畅了。 紫蓝开门下车,想直接走回神宫大宅,但是刚踏出几米,她依旧觉得不太爽,转头走向用手压住伤口,依靠在车门边的神宫崎野。 不知道是不是流血过多,神宫崎野在看紫蓝走向自己的时候,看到了琉璃光波动的色彩。 她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踹上一脚,大声地喊:“神宫崎野,你丫是变态!!” 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亮。 崎野没由来觉得开心,哈哈地又笑了起来。 要是他是变态的话,她就是变态的玩偶,她肯定比他悲剧。 神宫崎野一脸平静地看着紫蓝在自己面前走进神宫大宅,然后收拾好自己,心情愉悦的走回家,原来开车的感觉不错,撞车的感觉也不坏。 今夜,是他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他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乐子了。 紫蓝进了神宫大宅,上楼的时候,脚在发抖,那是被神宫崎野给吓的。 她发现,她进来神宫家没多久,就接二连三地受到生命威胁,她怕是跟神宫家的人都犯冲了。 进了房间,拿睡衣洗澡,洗了大半个小时,她才红彤彤地出来,然后灌了半瓶水,上床睡觉了。 睡前,紫蓝还在想,自己的适应能力实在太强了,前些天,因为受到惊吓,她可是心跳的像打雷似的,如今却是半个小时就缓和下来了。 人的接受能力果真是强悍的。 神宫崎野回到神宫大宅时,管家看到他额头带血,顿时慌乱了。 “大少爷,你流血了,我让医生来一趟吧!!”王管家这两年鲜少看崎野少爷手上,今夜突然受伤,怪吓人的。 “小小擦伤,不用了。”神宫崎野淡漠地拒绝,眼神微凉,缓步往楼上走去了。依旧是那优雅,高不可攀的姿态。 这样的他,有一种慑人的气质,逼着在场的人没敢出声。 上到五楼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紫蓝所在的房间,精美的俊脸上溢出少有的笑意,然后转到右边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 他从衣柜了拿出黑色的睡饱,也去洗澡了。 用沐浴露,他将刚才碰触过紫蓝的肌肤,细致地洗了一遍。 刚洗完,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停了手上的动作,俊脸沉下,嘭一声,他暴躁地将木门给踢坏了。 如果不是两年前的事,他绝对不会染上这种洁癖的行为,再脏的东西他都能触碰,唯独不能跟人的肌肤相碰。 他一碰,就会犯恶心。 这个毛病,他还得自己一个人死死地瞒住,不让任何人知道。 神宫崎野发誓,别让他找到做那事的人,要不然他会让那人死不如死。 一个小时后,他整理好自己穿了黑色的浴袍出来,躺在床上闭了一会眼。 不知为何,今夜他的脾气好了很多,即使记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事,依旧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紫蓝连吓带恐的表情在他脑海里回播了好几次,他不知觉地嘴角溢出不知名的浅笑。 不知不觉他便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好得不得了,全身心舒畅,长久挤压的压力,似乎在昨晚消除了。他不知道是因为飙车的原因,还是那只猫的原因。 但是,不急,他会摸清楚是什么原因的。 神宫崎野从小到大,都接受着超强的压力。从两岁开始,被父亲神宫考凡发现他相当聪明,并且有惊人的记忆力,就请了很多国外老师回来教导他,一下子就被教会中英德法四种语言,还有一系列的课程。 五岁那边,爷爷神宫盛史将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导,学习压力就更加大了。他不单止要承受高度压力的教育,还必须完成爷爷定下来的各项指标。 除了基本的课程以外,本国的历史,世界各政治金融体系都是学习之一,除此之外,生存技能还有各项的保护自己的技能,都是必须的。 总的来说,神宫崎野目前为止,十三年的人生里,积压的都是学习了。他所承受的压力,也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他多少是有问题的,精神上的问题。 神宫崎野醒来之后,管家就过来了,传递了一些话。 随后,神宫崎野就换上了一套比较正装,便跟爷爷神宫盛史一块去开会,公司的会议。 像以往一样,在会议上,崎野坐在神宫盛史的旁边,或许是因为他长得比较高,在**的世界里根本看不出他年少。 会议是崎野的父亲神宫考凡主持,商讨神宫集团将要发展的新领域。神宫集团是从传统的纺织业,发展起来的,如今发展的最好的就是汽车行业,还有电器产品行业。如今,世界经济萧条,汽车和电器产品行业都收到很大的冲击,神宫集团要有新的发展,必须寻求新的发展方法。 会议室里面的人,分两派,各自有各自的意见。 一些人认为汽车行业和电器产品行业,依旧是挣钱的行业,应该加大力度来推广,占据更多的市场。 另一些人认为汽车和电器产品行业的市场已经占据的差不多,快要饱和了,没必要再投入更多的资金。再多的投入,未必能相当的收益。 两派人吵的火热时,身为神宫集团总裁的神宫考凡必须说话。 神宫考凡是一个较为保守的人,他稍微偏向继续投入对汽车行业和电器产品行业的发展。但是,他的话并没有说的太满,他看向老爷子,想知道老爷子的意见。 会议室里面的人,也不由自主地看向董事长神宫盛史。 老爷子在神宫集团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掌握集团四十多年,并没有大的失误,一直将集团推向了一个辉煌的位置。 不得不说,老爷子的意见,至今为止,依旧是最重要的。 可是,老爷子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却转头去看孙子崎野,慈祥地问:“崎野,你的意见是什么呢?” 在场的人都十分吃惊,没想到董事长会问崎野少爷。崎野少爷才十多岁,怕是还没有那个能力,回答这个问题了。 第287章 神宫考凡稍微沉了脸,瞬间又友好地问儿子:“崎野,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你这个年纪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会议室沉默了一会,神宫崎野依旧没说话,眼神微凉,轻轻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还是那副贵气逼人,高不可攀的调调,硬生生地让在场的人弄得有几分不安了。 在场的高层,心里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贵族养出来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有那种低调的霸气了,要是再养几年,怕是更加不简单了。 神宫崎野知道,这是老爷子在考验自己,考验他的眼光和看法。他脑子高强度地转了一圈,平静地说:“爷爷,我年少轻狂,喜欢探险,我个人喜欢高科技产品,it行业或许电子数码产品行业和新能源行业,要是我要投资的话,怕是会砸钱在这些行业,高风险高回报。” 任何行业,都是那么几家公司挣大钱,在行业市场稳定之后,随着越来越多企业分吃这个市场,挣钱就更难了。开发新市场不一样,你开发多少,就能啃掉多少,没人跟自己争,在市场稳定前,自家公司已经挣够了,再说,在市场稳定后,自己公司便是龙头企业,还能多挣几年。 神宫崎野说这番话有几分随性,真有那么年少轻狂的味道。 这一下,父亲神宫考凡倒是松了一口气,儿子神宫崎野说的这些行业都是新生的行业,虽是发展的不错,但是怎样不够汽车和电器行业能挣钱,老爷子怕是不会喜欢。 神宫考凡这样想,怕是错了,老爷子听到崎野说到那些行业之后,目光不由得亮了几分,老爷子多少是听得出,崎野话里的意思,要开拓新市场,不要堆死在旧市场上。 老爷子这些年也觉得,神宫集团在汽车和电器产品行业上,的确是乏力了。但是,自己的儿子神宫考凡一直都是保守派,做不来开拓市场的事,怕是要再缓多两年了。 老爷子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在场的人,不由得感觉慌乱,没懂董事长的叹气的意思。 身为董事长的神宫考凡,也看不懂老爷子的意思。 唯独神宫崎野一脸平静的,脑子里却是不断地搜索各类重要的信息,反复推敲自己刚才说的话。 “考凡,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做吧!!”老爷子最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站起来离开会议室了。 神宫崎野也站了起来,跟着老爷子一块走。 老爷子这一次,倒是给足了面子给儿子神宫考凡。 出了公司之后,老爷子轻悠悠地说:“崎野,你如今说起话来,怕是你父亲也听不懂了。” 神宫崎野嘴角轻挑,露出淡淡的浅笑,依旧是那完美无瑕的贵公子,他云淡风轻地回答:“爷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培养出一个外表完美无瑕,高不可攀,内里变化莫测,让人怎么猜也猜不透的接班人。 神宫崎野自知,他如今这个性子,可是爷爷精心打造出来的。 爷爷刚才让他给意见,除了考验他的企业眼光之外,暗含着一个苛刻的测试,就是让他应对父亲的防备。 如今父亲虽是神宫集团的总裁,但是大权依旧在爷爷手里,父亲可谓是当了皇帝,却没能掌握实权的人啊。父亲这些年怕是心心念念的,就是神宫集团了。 可是,爷爷这些年,放纵的却是他这么一个孙子,父亲多少心里是不舒服。男人嘛,说什么都是事业最重要,就算是亲亲儿子挡住了自己路,怕也会一脚踹开。 刚才,如果神宫崎野不知轻重地反驳父亲神宫考凡的意见,那便是在公司员工面前不给父亲面子了。 那样做的后果很严重,会被下黑手的。 但是,要他顺着父亲神宫考凡的意见,说了不利于公司发展的话,爷爷怕是也不高兴。 在整个神宫家,怕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爷爷神宫盛史啊!! 神宫崎野就是看清了自己的所处在的位置,所以他倒是装了一回年少轻狂的富少爷了。说了一番爷爷听得懂,而父亲听不懂的话。 老爷子也没想到崎野会这么狡猾,聪明的像泥鳅一样。 做人,尤其是做生意人,除了脑子聪明,眼光毒辣之外,那便是说话和交际的技巧了,要是连自己的地位都拎不清的人,怎么可能掌握全局,成就大事呢!! 不得不说,今天崎野让老爷子高兴了一把。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扔着孩子给妻子教养。 教养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不够出众,不够聪明,只是不太是神宫盛史想要的。神宫盛史五十多岁的时候,才亲自挑选了一个孙子崎野出来亲自教养,可想而知,老爷子多想养出一个满意的接班人。 而崎野也没有辜负老爷子的期望,小小年纪就快成精了。在神宫家,怕是看得出他想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神宫崎野开了音乐听,头仰靠在椅子上,表情很轻很淡,看起来很放松。 老爷子仔细地看了孙子好一会,感觉孙子今天稍微有一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倒是没看出,可是可以感觉他很轻松,问:“崎野,遇到什么开心的事?” 神宫崎野有几分莫名其妙地看向爷爷,自己有开心嘛,他自己倒是没有发觉,但是头不紧绷倒是真的。 神宫崎野没搭理老爷子,继续闭眼听歌,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只猫尖叫的表情,心情越加的好了。 老爷子也不在乎崎野不搭理,崎野不可一世的性子,有几分像年轻的自己,他喜欢的很。 没多久,就回到神宫大宅,车子停靠在老爷子住的院子里。 爷孙两人下车,就进了屋子。 像往常一样,老爷在泡茶喝茶,崎野在看文件做决策。 崎野遇到不懂的事,爷孙两人会讨论,老爷子会大量灌输知识,崎野边听边学。 崎野处理过的文件,老爷子会亲自过一遍,两年下来,崎野出错的机率也少了许多。如今,老爷子想揪出一些错误,还真有几分难度。 今天,崎野处理过的几份文件,更加是毫无错误,让老爷子越加的开心了。 老爷子满意崎野的同时,也满意自己的教育方式,这八年来的亲自教导,还真没白费。 老爷子从崎野五岁开始,就带到身边教养,整整养了八年,崎野也快十三岁了。在别的孩子还在天真浪漫的时候,他教养出来的孩子,已经可以参与神宫集团的决策了,要是其他家族的人知道,怕是羡慕的不得了呢!! 不得不说,老爷子从没想将崎野当一般的孩子教养,他要崎野成为被人无法跨越的人。 神宫崎野倒是没有管老爷子开心是否,可是今天头不紧绷,他感觉做事顺畅多了,也节省时间多了。 身心舒畅的感觉还真不错!! ………… 另一边的紫蓝,因为昨晚被神宫崎野给折腾了一番,精神压力比较大,倒是睡过头了。 醒来的时候,给古飞烟打电话,知道那妞没上课之后,自己也没了上课的兴趣,跑去继父的漫画出版社了。 公司很大,第一层是仓库,第二层是印刷,中间好几层是设计制作,第九层是编辑部门,负责选稿排版,继父刚才在这一场。 紫蓝到第九层的时候,神宫考平已经到了楼梯口迎接他的宝贝女儿了。 “紫蓝,不是上课嘛,怎么跑来公司了?”神宫考平揉弄她毛绒绒的头发,银色金属边框眼镜的眼睛含笑,怕是因为女儿的到来高兴着呢!! 女儿一直想来这里,但是因为刚到一个新地方,又是学习,又是适合新环境,所以她一直没来。 “老爸,我今天不想上课,来这边玩,好不好??”紫蓝撒娇地问,可爱极了,弄的神宫考平心里越加开心。 神宫考平其实很喜欢小孩子,无奈上一顿婚姻大受折腾,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后来又离婚了,所以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喜欢上陆紫柔开始,简直当紫蓝是宝贝,宝贝的不得了。 九楼编辑部的人,原本是八卦是不是老板娘来了,所以老板神宫考平亲自出来接人。哪知道,看到的一个萌萌的小女孩,小心肝顿时嘭嘭地跳个不停。 当小女孩喊老板叫老爸的时候,大家都被雷翻了。 啊啊啊,老板不是刚结婚嘛,怎么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莫非是私生女,他们凌乱了。 紫蓝从继父身后伸着小脑袋,乖巧地喊:“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好!!” 她眯着眼睛,露出招牌的萌萌表情,大伙都被她萌住了,失魂中,陆陆续续地回应,好,好,好个不停。 大家都想伸手捏她小脸蛋的冲动,但是无奈,老板在场,不敢做出越轨的行为。 “这是我宝贝女儿紫蓝,很喜欢漫画,你们大伙可以多教教她。”神宫考平大气地说,妻子陆紫柔是大漫画迷,女儿是一个小漫画迷,母女两人都超爱看漫画。或许是因为妻子影响,女儿紫蓝就泡在漫画里长大,对漫画的喜爱,并不是一般的强烈。 神宫考平多少是觉得欢慰,他本身就是一个想为国家的漫画事业做出奉献的人,一直努力开创一个平台,给漫画创作者发展,这些年来,他也发展的不错。如今,他的妻子女儿,同样爱好漫画,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一开心就会笑,大家都觉得今天的老板,非常不一样,平时不苟言笑,现在倒是笑得开怀。所以,大伙对紫蓝的喜欢更浓了。 “老爸,我能跟他们一块玩吗?”紫蓝侧着小脑袋,兴奋巴拉地问,看的出她很开心。 “行,让林阿姨带你过去转转!!”神宫考平将紫蓝交给编辑部的主编林淑玲。 林淑玲,一个四十多岁的资深主编,是整个编辑部的老大,公司里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才。 “来,阿姨带你走一圈!”林淑玲非常开心地将紫蓝拉过来,然后领着人在公司里走一遍。 起初,林淑玲只觉得是带着小女孩游玩一会,没想到这个女孩将她给惊吓到了。紫蓝所提问的问题,都非常专业,她的问题都围绕着怎样挑选制作出热门漫画,问题精准,深奥。 若是一般的外行人,根本问不出这样的问题,只有了解漫画行业发展,还有深爱这个行业的人,才会懂。 这让林淑玲不得不重视起来,跟紫蓝说起来话,也专业起来了。 当带紫蓝去创作部时,林淑玲还让她画了两张漫画。 创作部的老大金有为惊叹地问:“林淑玲,你在哪里弄来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小家伙啊??” 画画技巧可强着呢,胡乱一画,就画出来两张生动的画稿,还带故事性的,贼神奇。 林淑玲在摆弄研究紫蓝的画稿,金有为会夸张的人,怕是真的不简单啊,她自个看了画稿,也的确画得很不错,虽是青涩幼稚,但是可以看得出,受过专业的训练。看来,老板的宝贝女儿,不简单啊!! “什么哪里弄来,老板的宝贝女儿呢!!”林淑玲揉了揉紫蓝毛绒绒的头发,说出了一句惊吓人的话。 金有为惊呆了,露出了傻帽表情。他原本是想收她做徒弟的呢,看来是够不上身份的了。老板的宝贝女儿要是想做漫画家,怕是会聘请更厉害的人来指导。 “将你的小心思给收回去吧,这人你是要不了得了。”林淑玲抿嘴笑了,很开心看到金有为吃瘪的样子。 转过头,林淑玲好奇地问:“紫蓝,你的画画技巧是跟你爸爸学的吗?” 老板的画画技巧也是不错的。 “不是,是在漫画兴趣班里面学的。”五岁开始,老妈陆紫柔忙碌的时候,就会将她送到兴趣班学习,她那时候对漫画很感兴趣,所以连续五年,她参加了不少培训班,学了各类各项的画画技巧。 因为老妈工作地方经常改变,所以紫蓝跟了很多老师,具体哪些老师教了什么,她倒是忘了。她只记得,她学了很多关于漫画的知识,从画画技巧,到鉴赏能力,她能学的都拼命地学。 第288章 “紫蓝,那你以后想做什么工作呢??想做漫画家,还是想做漫画编辑??”林淑玲有几分好奇地问,紫蓝在漫画方面的天赋很强,不投身这个行业太浪费了。 “做编辑!!”紫蓝很肯定地说。 “为什么不做创作??”金有为惊讶地问,做编辑太埋没她的能力了,她如今这个年龄,这个画画能力,做创作才是王道,要成名并不难。加上,这小家伙是老板的宝贝女儿,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没理由不做漫画家。 林淑玲也被诧异到了,紫蓝不做创作,也实在太浪费,做编辑倒真的有点儿大材小用。这并不是说漫画编辑不好,只是编辑只是一个辅导的作用,功成名就,还是漫画家,换句话说,就算是漫画作品火了一塌糊涂,那也是漫画家的事,没人会鸟编辑。 “可是我想做漫画编辑,挑选好的作品!!”紫蓝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林淑玲接下来想说的话,给灭了。 对啊,当初自己还不是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而挑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不功成名又怎样,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所以,林淑玲倒是没有说劝说的话。 林淑玲越看紫蓝,就越喜欢,喜欢得不得不了。以致在今后,她掏心掏肺地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地交给这个小家伙了。 金有为还想说些什么,让紫蓝回心转意的话,哪知林淑玲聪明,两三下就将人给拉走,回到了第九层,跟老板神宫考平说:“老板,你这个女儿不得了了,让她跟我学习吧!!” 林淑玲还是第一次,起了收徒弟的想法,平时编辑部的人,来了也走了,她教了不少人怎样挑好的漫画作品,怎样培新漫画家,但是都是因为工作的需要而教导。鲜少有人能让她,一看到就喜欢,非得要将一身本领教给她。 神宫考平也诧异了,没想到女儿紫蓝会如此得林阿姨的欢心,林阿姨在漫画界可是非常有眼光的人才,紫蓝能跟她学习,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 “老爸,我要跟林阿姨学习!”紫蓝在适当的时候,插了一句话。她鬼精鬼精的,刚才这么努力地问问题画画,无非就是挤进编辑部,跟大伙人一块学习。 老妈说:最好的学习就是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她要是想对漫画这一行业更了解,只能挤进这里来了。 紫蓝对自己的人生目标很确定,当她八岁的时候,被问及以后想成为什么家什么家的时候,她倒是以为自己想成为漫画家,毕竟她自己也很喜欢画漫画,到了最近一年年,认识了继父,她倒是改变了想法,比起成为一个漫画家,她更想挑选出好的漫画。 老妈陆紫柔原本是当紫蓝是一个漫画家培养,哪知道,她误打误撞地将紫蓝培养成漫画编辑,这让陆紫柔自己也有点儿哭笑不得。 但是,不得不说,紫蓝从事漫画相关的工作,令老妈陆紫柔很是开心。对于一个超级骨灰级漫画迷来说,自己的女儿能成为漫画编辑,那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 紫蓝左一声师傅,右一声师傅,乖巧的喊陈阿姨做师傅,弄的陈淑玲也心花怒放地很。 开心的话,就给紫蓝开了一个小后门了,紫蓝可以从今年的儿童组漫画比赛中,挑选出一组她最喜欢的漫画作品,要是作品成功得奖的话,她便能成为作品的指导编辑,调教创作人。 参赛的漫画作品有上百本,放在桌面上,让紫蓝随意挑。紫蓝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作品,精准地抓了几个,然后仔细地看了几页,最后留下一本在手里。 她眯着眼睛,嘟着小嘴又看了一遍桌面上的漫画作品,小脸迷茫,似乎在思考。 编辑部的编辑都围了上来,有些人好心地提醒:“紫蓝,你可要挑准喔,这些作品不单止要经过我们编辑部所有人的一致通过,还的放在网上,接受全国网友的投票,前十名的作品,才能被签约。” 随便抓的机率,也就几百分之十而已,中奖率可是非常低。这真的很看一个人的眼光呢!! “主编,你这哪是给紫蓝妹妹开后门,这是欺负人呢!!”一些女孩子,嘻嘻哈哈开始起哄了,漫画编辑的眼光,可是要经过很多时间历练,才历练出来的能力,让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女孩具有这种能力,太苛刻了。 主编陈淑玲倒是不理起哄的人,轻声问:“紫蓝,你选好了没!!” 陈淑玲见紫蓝手里拿着一本作品,也没想换,大概猜到她的选择了。 “师傅,挑好了!!”紫蓝将手里的作品,往陈淑玲手里一塞,算是自己的决定了。 这轻率的动作,倒是让一旁的人觉得她是随意挑的。 陈淑玲拿着作品翻开看,仔细地翻了几页,眼里多了一丝光彩。不由得多看了紫蓝几眼,紫蓝却趴在作品堆里面,看漫画作品,抓了好几本在手里。 一些人站在紫蓝旁边,逗紫蓝说话。一些人却发现了主编陈淑玲的一场,凑头过去看紫蓝挑选的漫画。 “挑得真好!!”其中一个编辑不自觉地说。 紫蓝挑选出来的漫画作品,画画功底不错,在儿童组里面算是很少见的。 在主编陈淑玲眼里,画画功底好只是其中一个亮点,这本作品还有两个更重要的亮点是,唯美的画风很符合当今的市场,漫画的故事性很高,。 陈淑玲揉着紫蓝毛绒绒的头发,有几分宠溺地说:“你这家伙,不知道是说你幸运好,还是说你眼光好。” 真是一抓一个准,给她挑了个极品作品,要进前十名,怕是不难。 哪知,紫蓝却一门心思扑在一堆漫画里,捧着几本漫画作品,问:“师傅,你能让我带几本回去看不?” 她这一问,可是将编辑部的人给逗乐了。 还真没看过如此热爱漫画的女孩!! 紫蓝哪是简单的热爱,她可是当漫画编辑作为自己一生的事业方向。 捧着几本漫画作品在手里的紫蓝,心情那叫一个好啊!! 眯着眼睛傻笑,有多萌就有多萌。 唯一不足的地方,便是遇到神宫崎野。 紫蓝进神宫大宅的时候,刚好某人也走到了大门,幸好大门够大,两人并排地走了进来,谁也没打算让谁。 尤其是紫蓝,她心里还火着呢,她觉得昨晚踹他一脚,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应该是揍他那张精致的脸,紫蓝对他这张太过精致的脸蛋,十分看不顺眼。 而神宫崎野远远看到那只猫,眯着眼睛傻笑,身心也觉得舒畅,但是没看她惊悚的表情舒畅。 让崎野让着她先进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在神宫家,敢跟他一块走,并且同时走进大门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同辈,更是少之又少。而这只猫好有胆子,居然当他没事人一样,一块进门就一块进门。 崎野以为自己会生气,然后暗地里找她麻烦。却没想到,自己倒是没有多大的怒气,不经意看到她炸毛的表情,心情却不由得好。 看来,某只猫因为昨晚的事,还生气着呢!! 可他是偏偏喜欢惹她不爽。 两人一直并排地走,谁也没想让谁,一路上的仆人看到,分外觉得惊悚,不由得为二小姐抹冷汗。二小姐怎么这么不懂事,跟大少爷并排着走,老爷子看到怕是不高兴了。 幸好,老爷子不在。 疯走了一段,快到二楼的教室,紫蓝倒是清醒了过来,顿时停止,崎野倒是径直地进了教室。 他进去前,不忘侧头看向紫蓝,嘴角挑起一丝挑衅性的笑靥,好像是说,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不知道为毛,一贯在人前稳重沉着的神宫崎野,在紫蓝面前,变得异常小孩子气,真可谓是幼稚的不得了。要是此刻有人在一看看到,怕是雷得不行。 紫蓝不认识神宫崎野以前是怎么样,只是觉得他人很贱。 紫蓝觉得自己那一叫怒啊,今早的好心情被神宫崎野这家伙给弄坏了。 紫蓝第一次跟男生闹这种小别扭,脾气被人点着了,但是却不能发泄,还真憋屈。 但是,她深刻地知道,自己绝对以及肯定,不能跟神宫崎野那家伙一块走进教室,要不然麻烦的肯定是自己。 神宫家大少爷,可是一个非常有知名度的人,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吸引了一伙人的目光,大伙人都当他是偶像一样崇拜,跟明星差不多。她还没进神宫家之前,就听说他的名气了。 要是她跟明星似的神宫崎野走进精英班,那可是会闹翻天啊。她这么一个一等一的平民,怎么可以跟明星走在一块,不被口水淹死才怪。 紫蓝乖乖地在门口等了两分钟,老师也快来了,她才进了教室。 她进来刚坐下,老师也就来了。 老师今回说的主题是漫画的发展历史,还有现代漫画行业的发展。 紫蓝认真地听了五分钟之后,大概判断出自己不需要听这门课程了。别的课程她或许没保证,但是漫画这门课程,她怕是逢考必过。 她老妈陆紫柔是漫画迷,而紫蓝从小又是漫画迷,跟漫画相关的知识,她都是优先学,如今这个老师所教的课程,只是普通的漫画知识。所以,她就不必听课了,自个子就偷偷看漫画了。 古飞烟看到她如此张狂潇洒地看漫画,心里那一叫妒忌啊!! 古飞烟自己是一个非常专心听课的女生,她在课堂上,从来都不会开小差,或者做其它事,像个乖宝宝一样。她习惯性在课堂上将知识学完,课后就轻松自在。她的成绩在精英班来说,算是挺不错,自小就被人说是聪明。 但是,自从跟紫蓝在一块上课之后,古飞烟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紫蓝这妞,很多课程都很好,连听也不用听,她不听课的原因,并不是神宫叶月所说的,听不懂。恰恰相反,她是因为懂了,她才不听。 可是,要是古飞烟知道她从二岁认字开始,就不断看书,看了一房子的书,紫蓝会如此博学,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用书本挡住自己个性的脸蛋,古飞烟偷偷地说:“妞,姐我妒忌你了!!” 紫蓝从漫画作品分神去瞄了古飞烟一眼,她身上有她所喜欢的个性,妩媚,不得不说,有那么两秒,她被古飞烟给炫住了,小心肝没有来的紧张,随之,又是没心没肺地抿嘴笑着:“慢慢妒忌,我会让你继续妒忌下去的。” 她从来跟古飞烟说话,便是没大没小,一点儿也不怕得罪她呢!! 在整个精英班,怕是就只有古飞烟小姐能得到紫蓝这样的认可了。 古飞烟伸手去摸她毛绒绒地头发,带有几分亲昵。 紫蓝皱着眉头看她,幸好两人都在末位,要不然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抬眼时,却撞上了神宫崎野的视线。 某人的目光很吓人,像是想把人给吃了似的,让紫蓝头皮发麻。 古飞烟发现异常,顺着紫蓝的眼光看去,却只看到崎野的后脑勺,没看到什么。 “怎么了?”她问。 紫蓝睁着迷茫的萌眼,反问:“什么怎么了?” 古飞烟顿时无言。 下午的第二节课是经济学,紫蓝所不懂的,她该是乖乖地听课了。 充实了上完课之后,紫蓝跟古飞烟打完招呼,捧着漫画书就回自己的房间了,进房间前,还笑眯眯地让仆人给她拿食物进房间,她要在房间里用晚餐。 用餐的中途,她不忘给老妈陆紫柔打电话,说自己这两天没时间回家吃饭。 她的确没时间,她的时间都放在看漫画和写书评上了,吃饭也是冲冲忙忙吃完,就开始动工。 紫蓝仔仔细细看完一本漫画之后,就写读后感,然后就是根据画画技巧和故事情节,给出自己的意见。如此认真地写评论,她整整写了两个小时才写完一本,从下午六点下课开始,她整整写了六个小时,直到晚上的十二点,才写完三本。 第289章 她累得不行,但是,她也很开心。 嘴角笑眯眯的,做这事很有满足感。 如果她说,如此看漫画写书评,就是她的理想,大家会不会觉得她志气小。 神宫崎野晚上的时候,约了两个兄弟去飙车,一个是之前出现过的上官家族二少爷上官弥代,另外一个是古谷家族的大少爷古谷沙熟。三个算是从小认识的铁杆兄弟,结党打架认识的。 “崎野,你确定你会飙车?”古谷沙树溢出调皮的笑容,不怀好意地问,之前他并没有听说过崎野学车。 况且,神宫家多得是司机,出入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崎野根本不需要自己开车。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神宫崎野轻挑眼角,似笑非笑地回答。他们这些人,什么不敢玩,别说是开车这么简单的事,让他们开飞机跳海都敢。 上官弥代也露出坏坏的笑意,似乎有了几分兴趣:“玩一把吧,总是在训练场里面开车也是没啥劲,出来转一圈也是不错的。” 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小孩,长得差不多高,够得着开车,就有专门的人教他们怎么开车了,压根子就不管年龄那码事。 三人分别开了一辆跑车,然后夜深情场的山路上,开了一段路。 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给崎野给惊吓了,神宫崎野那家伙哪是飙车,他根本就是不要命,在弯曲扭转的山路上死劲地踩油门往上冲,好几次差点冲出路边。幸好,他车技不错,每当危险的时候,他都能在最后一刻给挽救自己的小命,惊得后面的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冒了一身冷汗。 神宫崎野不要命地飚了一个小时,最后在山顶上停住。 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晚了整整二十分钟才到,两人可是脸色铁青地下车,摔上车门。 “神宫崎野,你这混蛋是想死吗?”沙树破口大骂,刚才这货哪是在开车,简直是不要命。只要中途稍微出来那么一点意外,他怕是就是连人带车掉下山了。 上官弥代也脸色铁青,大有一把拍死崎野的冲动,阴兮兮地说:“你想死也不用死在兄弟面前,我可不会为你收尸。” 气氛有几分沉默。 良久之后,崎野喃喃自语:“原来并不是飙车的原因!!” 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没听懂崎野话里的意思,什么不是飙车的原因,他到底要找什么原因,连命也不要了。 “崎野,你是不是压力过大??”上官弥代小心翼翼地问,深怕伤了兄弟的面子。 他们这些大家族出来的孩子,从小就接受非人的训练和学习,压力本身就大,会做出异常的行为也不奇怪。别看他们光鲜亮丽,被无数人羡慕,内里他们承受些什么,其他人根本不能了解。但是,像崎野这种连自己的小命都拿来把玩的行为,多少是过激了。 “崎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说,我帮你解决。”沙树连忙接话,他可是认定了崎野做自己的兄弟的了,他这么难得才有两个兄弟,不想任何一个出事。 很多人都说,大家族之间彼此都会很冷漠,古谷沙树不知道自己长大之后,会不会像大人一样,步步算计,互相猜忌,冷漠的让人心寒。但是,目前为止,他不会,他会为自己的兄弟做任何事。 这个世界,怕就只有这弥代和崎野能让他这么做了。 “我能有什么事??”崎野莫名其妙地说,凉薄的薄唇抿嘴而笑,露出了今夜最真诚的笑意。他只是确定了一样比较重要的事,飙车并没有令他身心舒畅。 “没事就别做吓人的事!!”上官弥代没好气地说,三人中,崎野年纪最小,却又是性子最古怪。这两年,越发的古怪了,让他们感觉担忧。 崎野似乎也感觉到他们的关心,莫名其妙地说:“弥代,沙树,今天我心情很好!!” 是这两年来心情最好的一天!! “看得出!!”沙树看到他笑了,抿嘴笑得真心实意。这几年,崎野很少会这样笑了。 呆在神宫家那么复杂的环境里,想要开心怕也是很难。 “晚了,我要回去了!!”崎野突然看了看夜空,又是笑得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他说走就走,上车就开下山了。 弥代和沙树对看了一眼,虽是隐隐带着担心,但是依旧拿他没办法,连忙上车跟着他一块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他们开着多人同话,三人一块聊天。 崎野回到神宫大宅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上了五楼,他不自觉地看了左手边最角落的房间一眼,然后走到最右手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自己抛在床上,闭了一会眼睛,他倒是不开心了。 飙车不能让他感觉身心舒畅,哪什么才能让他身心舒畅? 他脑海里浮现了那个猫样的女孩,心又是开始痒痒的了。 没多久,他从窗户翻入了紫蓝的房间,像盯上猎物一样盯着紫蓝,她睡得很安稳,抱着被角,将小脸埋在被子里。 崎野好奇地搬弄她头,露出那张猫样的小脸,毛绒绒的头发在夜里更是凌乱,更像一只名种猫了。 他第一次看一个女生看得这么久,这并不代表他对紫蓝有什么奇怪的感情,他纯粹对她好奇而已。他没懂那个叫陆紫柔的女人,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女儿。 他用力捏着她的小下巴,看她微微皱起小脸,却还是没醒来,他黑眸发出了兴奋的小星星。那种身心舒畅的感觉回来了。 果真是她,是她才能给自己这种感觉。 害他还无聊地去飙车,差点车毁人亡,他想到这,用得力气就更大了。 紫蓝伸手拍掉他的手,却依旧没醒来。 崎野看着她睡得如此安稳,升起了几分羡慕妒忌。自从两年前那一夜之后,崎野鲜少睡得安稳,夜里稍微有一点点声响,他便醒来。 所以,他的睡眠质量很糟糕,一天能有四个小时浅浅入眠,已经是一种恩赐。 像她这种,被他这样弄,还不醒来的人,他除了羡慕之外,倒是有点觉得她不是人,而是带着猪的睡性的猫。 他在她房间的衣柜里,翻出了两条布带子,然后拉过她的手腕,将她绑在床头。 他绑的动作很生疏,绑了一会才将她的绑紧在床头,她的手腕留下了红红的印痕,他用力过度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印痕,别以为他是心痛紫蓝啊,他丫只是觉得留下印痕会容易别人发现,他不想他跟玩偶之间的事,被不相关的人发现。 他要跟她玩一个游戏,玩一个挑战人类极限的游戏。 这只猫答应过他,陪他玩的,所以他便毫不客气过来找她玩了。 紫蓝被神宫崎野搬弄了老半天,也没被弄醒。 倒是在神宫崎野解开她睡衣的时候,她醒过来了。 “你在干嘛?”她睁大眼睛,惊悚地问。 崎野被她这样的表情弄的心里痒痒,俊脸却一脸认真,他回答:“针灸!!” 紫蓝刚醒来,依旧有点儿迷糊,半天没反应他话里的针灸是什么?后来,便又听到他说:“难道你想反悔?” 她迷糊地问,要是她反悔了,会怎样。 他凉薄的薄唇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死!!” 这一下,她倒是被惊吓的完全醒来了。前因后果的事,她想起来了。她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事,看了神宫崎野残虐男仆,后来,她答应过他,一个月给他针灸一次,要不然便直接死在他手里。 紫蓝拉扯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被绑在床头上了,不开心,两眼冒火地看着他。他的手还在她的胸口上,停止了解开她睡衣的动作。 她有想过一脚将他踹开,但是,她发现自己如今这个困境,双手被绑住,根本没有赢他的可能。他放她两只手,她也打不过她,更何况她现在剩下两只脚。 冷静地想了一会,她做了一个非常理智的决定:不反抗。 比起丢小命,被针灸压根子不是什么大事。 加上,她记得,他曾答应过她,不伤她身体。 既然是不丢小命,不伤身体,给他玩一把针灸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通了,她就放松下来,不跟他针锋相对了。 崎野多看了她两眼,觉得她识时务了。 聪明的人,一定会分析自己的处境,然后才做出该有的反应。她情势不必他强,唯一能选择的便是屈服。 他继续解开衣服的动作,纽扣解开到一半的时候,她开始不淡定了。 “非要解开衣服吗?”她虽是没长开,但是也是女生,在一个男生面前袒胸露背,还是会别扭的。 他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上下看了她两眼,似乎说:你这副身体,有什么不能露的吗? “干扁四季豆!!”他恶劣地吐出四个字。 紫蓝憋红了脸,差点想一脚踩在他脸上。拜托,她十一岁不够,是干扁四季豆又怎样,很正常好不好,难道还来个****,不吓死人才怪。 “神宫崎野,我只是允许你针灸,不允许你解开我衣服。”她耍性子说,想着为难他。 为毛她没想到延迟时间,等别人救她呢,因为紫蓝悲催地发现,在神宫大宅,压根子没人可以救她。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语气轻松地回话:“不脱也行,要是下针看不准穴位,将你弄残废,别怪我哈!!” 紫蓝开始头皮发麻,笑得像哭一样:“脱吧,脱吧,大少爷你怎样玩的高兴,怎样玩哈!!” 针灸那码事,错了一个穴位可是会死人的,她可不想做短命鬼。 她硬着头皮想,反正她没有长开,见了就见了,这个年代,并没有因为露了身体,就该嫁给某人。 崎野解开了紫蓝的睡衣纽扣,看到就是白皙的肌肤,他仅仅是察觉出她没发育,其他什么也没看出。 没办法,他如今的心思都在针灸这事上,没心思留意其它。对如今的神宫崎野来说,男女都一样,都是一具身体而已。况且,他不喜触碰别人的肌肤,对于她裸露出来的肌肤,能不碰就不碰,他不想犯恶心。 他拿出了一包针灸用的长细针,她看着就更加头皮发麻,小身体颤抖着,怕是真的害怕了。 崎野以为她会求饶什么的,可是她仅是皱着眉头不出声,看着他摆弄着吓人的针。 他在提针之前对针做了消毒,然后才在她肩膀手脚上挑穴位。 崎野在下第一针前,很是诡异地对着她笑,然后快速地在她手臂上**一针。 紫蓝啊地喊了一声,然后感觉一股难以忍受的痛觉,从手臂里蔓延全身,小身体艰难地挣扎了一下,睁着惊悚地眼神看着他。 她这一眼,取悦了他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溢出笑靥,明明是好看的不得了的笑容,落在紫蓝眼里,却是心里冒寒。 什么恶趣味! 这货是变态,百年难遇的变态,却让她给遇上了。 紫蓝没想到他会对自己使用这种惩罚方法,痛觉针灸法,是对丧失知觉的病人使用的刺激痛觉神经的针灸疗法,而他居然使用在她这个正常人身上,目的怕是想挑战人体忍痛极限。 她悲催地发现,自己是神宫崎野用来挑战的实验品。 “你这混蛋可以再恶劣一点!!”紫蓝忍着手臂上的阵痛,恶狠狠地说。 她一目了然的表情,让他知道,她知道玩得是什么把戏了。 果真是聪明,他喜欢了。 他凉薄的薄唇藏不住愉悦,既然她知道他是玩痛觉针灸法,那就不用他特意解释了,解释多浪费时间:“跟聪明的人说话,果真好,不浪费时间!!” 他这话,可是赞扬她来的呢?? 紫蓝挣扎了几下,缓解疼痛,但是作用并不多,一阵一阵的疼痛,逼着她想打滚,如果不是被神宫崎野这变态压着,她怕是会因为碰撞,伤自己更重。 她对自己催眠,让自己忍住,不要让他看笑话。他玩着把戏,无非就是让她狼狈而已,外加吓唬她,让她对他恐惧。 死死地忍住,忍住疼痛,即使是额头冒出细汗,她也不求饶,猫样的脸上,溢出笑靥,硬生生让他炫了眼。 炫眼只是一闪而已,接下来便是狂怒,她该是露出惊悚害怕的表情才对,为什么要笑。 第290章 他捏着她下巴,一脸不开心地问:“不痛吗?为什么笑?你不知道接下来会更痛吗?” 难道她是不知道,所以才如此没心没肺地笑。 她的笑靥,很刺眼,凭什么她能这样笑,他不喜欢。 “你管我笑不笑,变态。”他越是不喜欢她笑,她越是笑得天花乱坠,人神共愤。 她知道,如此的疼痛只是一个开始,才下了一针,就痛成这样,紫蓝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容忍得了多少针。 可是输人不输阵,既然躲不开,她也没想让人看笑话。既然笑话只有一个人看,她也不喜欢。本质上,紫蓝是倔强的,容不得别人骑在自己头上。 加上,紫蓝也怪,她认为,既然那夜跟神宫崎野做了交易,那就应该遵守协议。她此刻年轻,对诺言和协议这类东西,还是蛮遵守的。 她要是知道,她今夜的倔强,让神宫崎野上瘾了,怕是她会立刻将所谓的倔强,丢个一干二净。 崎野什么恶劣地轻拍她小脸,残忍地呢喃:“没关系,反正你一会绝对是笑不出。” 她的小板子身体,一看就知道容忍不了多少伤害。 拍了紫蓝小脸之后,崎野又有几分犯恶心了。 肌肤和肌肤碰触的感觉,令他心里不舒服。他有几分厌恶用被子,擦了擦干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好不仔细。 紫蓝太阳穴抽了抽,他的动作无疑是侮辱她,她瞪他的眼神,热烈了许多。 要是觉得脏,你还碰,碰你个大头鬼啊!! 崎野拭擦玩手指之后,看到她炸毛的样子,又是心痒痒,手不自觉地伸过去,想捏她两把脸蛋,无奈犯恶心的感觉严重,放下手来。 气氛有几分古怪,两人眼对眼,彼此都觉得古怪。 她没好气地问:“你还玩不玩,不玩我就睡觉。” 她被他神经病式的古怪行为,给弄的头脑发胀,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崎野也有几分恼火,趴在她身上,分别在脚部,还有手肘上下针,一连下了三针。他下的狠,不管身下的女孩是否能承受得住。 抬头再看她表情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不鸟人了。 她这一举动无疑是触怒他了,他嘴角含着残忍的笑意,又是一连下了十针,全在她胸口处下手。 她全身在颤抖,脸色苍白的吓人,怕是痛白了。 崎野不经意碰她肌肤时,感觉到那汗湿的小汗珠,黑眸发出了异样的光彩,这只猫还真够倔强,他对她刮眼相看了。 原以为,她像弱小动物一样,玩玩就能屈服,然后跪地求饶,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碎了一地。正如那夜的男仆,刚开始挨鞭子的时候,还硬着一声不吭,后来却又鬼哭神嚎,让他看着厌恶。 没想到,她比成熟的男人还有忍耐力,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声尖叫,她再也没有发出任何求救声了。闭着眼睛,一副骄傲懒得搭理他的表情,惹他愤怒的同时,又惹他心痒痒。 崎野心里有那么一份残忍的嗜虐,很想一脑子将她身上所有痛觉神经刺上,看会不会将她逼出尖叫。 可是,这样的后果便是,将自己的玩具一下子玩坏,他这么难得才找到耐玩的玩具,他不舍得这么快玩坏。 紫蓝从小到大都没承受过如此强烈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快死了,死在疼痛中。她知道自己全身不自觉地颤抖,还出现抽搐的现象,此刻唯一的感觉便是痛。为什么不晕过去呢,晕过去就不用疼痛了,可偏偏她没能晕过去。 她心里恨死神宫崎野那货了,别让她挣脱这个困境,要不然她要他这份疼痛还上。 崎野开心地看着她发抖,然后像小孩玩玩具一样,抓住她的腰部,感受那份颤抖。肌肤跟肌肤的碰触,他倒是忘了要犯恶心了。 “求我,求我的话,我就放了你。”他哄着她说,期待从她小嘴里吐出一句求饶的话,她若是能过求饶,他或许会更加开心。 怎样说也好,从她嘴里听懂求饶的话,是一种成就感。 她睁开眼,用一双水润润的美眸看人,小脸露出笑靥,勾人夺目,轻柔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语气里,蕴含着她深深地鄙视和厌恶。 她从小都没被人折磨过,今夜被他给折磨惨了。 紫蓝想大哭,排除自己的疼痛,但是,她却死也不愿意哭,因为不想怯弱。 妈咪说,眼泪只能在爱自己的人面前的流,要不然徒增对手的愉悦。 她才不想愉悦他呢!! 可是,她美眸里,藏不起来的恐惧和害怕,还是取悦到他了。 他捏着她的小脸翻看,越看越喜欢,很是变态地呢喃:“真漂亮!!” 还是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能取悦他。 惹得他身心舒畅,他感受到自己的神经处在一个兴奋的高点,然后分泌一些愉悦身心的化学物质,随后他便是整个人都放松了。 “说我变态,你真不怕我再扎你几针?”他恐吓地说,凉薄的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让她看着不爽。 她越加厌恶几分了,不怕死地说:“我会让你还回来的。” 有仇必报是她的本性,只要她不死,她就不信找不到时间报复他。 崎野听到她嚣张的话,又是恼怒,又是热血沸腾,心想:你看,这玩偶多合他的口味,连说话也让他心痒痒。 “我怕是你还没能跟我讨回什么,就被我玩死了。”他翻弄这她身体,继续下针,给她一点教训。 十五针,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的了,第一次刺针,她能挨过十五针不晕过去,说明她的身体底子很不错,忍受能力异于常人。 其实,她哪是忍受能力异于常人,她仅是倔强,不肯认输。 十五针过后,再下针,就是伤身体了,但是,崎野现在哪会理会是否伤她身体,他一心想折服她,让她求饶。 又是刺了两针,紫蓝感觉全身痛得有点儿麻痹了,再多的疼痛已经不是什么大事,她全身软了下来,不再颤抖了,脸色开始苍白的泛青。 她又是闭上眼睛,不屑看某人了。 不得不说,紫蓝这人也怪,平时圆滑,懂得避其锋芒,今夜却怎么也不愿意吭声,就算痛得快晕过去,她也不求饶。 或许她潜意识里知道,神宫崎野这家伙不会弄死她。不危害生命的情况下,她是不能扔下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到了最后面,紫蓝也不知道崎野刺了多少针,她晕过去了。 整个人,带着犯青紫的苍白,晕过去了。 崎野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紫蓝,微微有些纠结了,二十针,她居然能承受二十针,她的忍受能力出乎他意料了。 被他针灸过的人,通常承受不了十五针,就哭爹喊妈地晕过去了。她娇弱的小身体,居然承受了二十针。 神宫崎野当真对紫蓝刮目相看了!! 他伸手翻弄她小脸,探测她呼吸。 确保人没有挂掉,他拔下她身上的针,然后收了起来,又是仔仔细细在她身上擦消毒水,预防她感染。最后,便是解开她手上的捆绑,看到她白皙的手上,多了很几条淤青的红痕,他微微皱眉,在淤青的手腕上上药。 她从今天开始,是他的玩偶了,他会好好呵护。不玩死她的前提下,好好呵护。 随后,他还帮她扣好睡衣的纽扣,然后随手盖上被子,才从窗户翻出去,敏捷地走着排气管,走回自己房间。这条横跨五楼所有房间的排气管,成了他以后随意闯进紫蓝房间的通道。 回到房间后的崎野,身心舒畅,果真是她,给了他这种舒畅感,他感觉自己脑袋轻松了很多。 崎野躺在床上,像昨晚一样,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紫蓝发飙了。 第二天醒来,紫蓝睁眼看着天花板,迷糊了十几秒后,急急忙忙地解开衣服看查看,没发现身体有任何异样,只是手腕处留下了两道青紫的绑痕,提醒她昨夜并不是一个噩梦,只真真实实地发生。 她翻身下床,小脸开始酝酿着风暴。 痛得那么死去活来,怎么可能是梦。 紫蓝愤怒地往外走,慌乱中撞上了电脑桌,可是她毫无痛觉,绕过了便直接开门出去。 她找神宫崎野报仇去了。 紫蓝使劲地敲门,将里面睡得深沉的崎野给吵醒了。 某少爷皱着眉头,跟着不爽了,他难得睡得这么沉,有谁不要命敢吵他睡觉,让他知道是谁,他必然整死那人。 转念一想,会一大早,不要命狂敲他房门的人,除了那只猫之外,他想不出会有谁敢这么不要命。 既然想到是那只猫,崎野就一改起床气,有几分阴兮兮地笑了,想知道,经过了昨晚也一虐之后,她找他干嘛?? 换做正常人,要是被他虐了一把,必然是有多远躲多远,连神宫大宅也不敢来了。那只猫可好,不但不走,还一早找上门。他可好奇那种猫怎样找自己麻烦!! 崎野挪出去开门,凉薄的薄唇还挑起少有的笑靥。 他不笑还好,一笑被紫蓝看到可就更火了。 门一开,紫蓝便扑上神宫崎野,抓开胸口的衣服,狠狠地咬上他圆润的肩膀,这一咬,可是下狠口,咬着一口肉不肯松开。 她要咬死他,咬死他,看他还敢不敢折腾她。昨夜那份悚然的疼痛,让她全身都打颤,冒冷汗,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这变态够变态,居然在她身上用上痛觉针灸,比拿刀子割肉还狠毒的招数,真够狠毒的。 崎野没想到这只猫会这么野性,这么不怕死,居然一开门就下死手,硬生生将他唬得忘了反应,她小身体扑在他身上,手手脚脚缠了上来,双手勒着他的脖子,双脚缠着他的腰部,小脑袋趴在他肩膀上,小嘴咬着他的肉。 咬的那一叫狠,似乎恨不得将他那一块肉给咬下来。 他想将她摔下来,但是无奈她缠得太紧,他怎样扯都扯她不下来。 崎野抓住她的腰,将她往外扯,一扯,连带自己的肉也扯痛了,他额头也开始冒细汗了,真tm的痛。 “松口!!”他恼火地大喊,大有将她捏死的冲动。 紫蓝鸟都不鸟他,死劲地咬,咬得满口血,她也没松开,当真是想将他那块肉给咬下来。 有仇必报,是她的本性,昨夜那份痛,她不让他尝上安分,她还能叫紫蓝吗? 他肩膀上的血,流得挺凶,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神宫崎野很久没被人伤了,如今却被一只猫给伤了两次。 这只猫看来是真的想下黑手了,他捏着她的细腰,想将她往墙壁上撞,但是,看着她细小的背部,他倒是有一丝犹疑,怕将人给撞坏了,就没玩偶玩了。 他抓住她的腰,两人走进房间,崎野狡猾地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对紫蓝这种娇滴滴的女生来说,崎野是高个子健硕的男生,这一压,可是将她肺里的空气都压出来了。 但是,她也是够狠绝的,就是不松口。还用上了几分了,只差没将他的肉咬下来。 一番折腾下来,崎野开始全身冒冷汗了,真的痛得不行。痛得他抓她的力气也没有,又想不到好的方子让她松口。 “咬够没,咬够就松口。”他压低声音说,伸手想抓她头发,将她扯起来。 这样的话,她怕是会松开口。可是,抓头发这样的泼妇招数,傲气的他肯定不会用。 又是疼痛了好几分钟,他想到了一个好招数了,伸手抓她胸口的衣服,大有扯坏它的冲动。 非常胚子恶劣的招数,那个女生遇到都会害怕。 紫蓝一惊,松开了小嘴。 崎野稍微推开一点,将那一块肉挪离她的小嘴,看到被咬的鲜血淋漓的肩膀,他那一叫恨啊,昨晚她承受的那份痛,怕是还给他了,真是有仇必报,并且立刻报的小家伙。 “痛吗?”她轻巧地问,美眸亮亮的,仇报回来了,她舒畅了。 他看着她挂着血迹的小脸,有着张扬的调调,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靥,他又是心痒痒。 这张欠扁的小脸,却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让他往后的每一天,想忘也忘不了。 如今的崎野,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张狂的不像话的紫蓝,到底美不美,可是,在他成长后的回忆里,她是美得惊人,勾魂夺目。 第291章 或许就是这一刻,她在他心里安了一个枷锁,让别的女人怎样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这是后话了。 “舒畅了吗?”他莫名其妙地问她,阴兮兮的,手却不自觉地帮她擦掉嘴角的血迹。 她没心没肺地笑着,一本正经地回答:“舒畅!!” 她要是不还他一点疼痛,她怕是郁郁不爽,好几天不能舒畅。 崎野太阳穴抽了抽,表情依旧冷酷,可是心里却哭笑不得,这小妞还真够特别。特别的让他想捏死她,免得她笑得碍眼。 两人又是狠狠地对视着对方,想用气势将对方给压下。 可是,两人都是强势的人,谁也压不下谁。 她虽是娇小,可是强硬起来,也是够吓人的。 崎野以为昨夜的事,会将她吓着,然后就躲着自己生活。可是,她非但没被自己吓着,还找上门来报仇了,报的那一叫狠。 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看,紫蓝跟崎野有两分像,决不允许自己受委屈。 最后,崎野被她没心没肺,瞪着瞪着快睡觉的表情,气得快死。提着她的衣襟,就将她往房间外扔。 “滚!!”他小孩气地吼了一句,丝毫没了成熟小大人的姿态了。 “神宫崎野,你敢让我痛,我就让你跟着痛上几分。”紫蓝鼓着小脸下狠话,娇滴滴的小身体,却又是霸气十足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崎野挑高眼眉,很是幼稚地回话。黑眸看着她的小板子身体,鄙视了。 紫蓝的小脸蛋更鼓了,被气得。 这种打酱油般的幼稚对话,他四五岁时候没发生过,可是却在这种时候发生了,真是令人惊悚的画面。要是此刻这里有旁人,怕是被神宫崎野给惊吓到了。 神宫崎野从小到大,大多就是用一双高深莫测地黑眸看着人,将人看得心里发毛。然后高不可攀地走开,旁人看到他,也深怕亵渎他的高贵。 如此一个大少爷,居然会说这么幼稚的话,实在非常少见。 像紫蓝这样,敢说敢做的人,也实在很少见。 神宫崎野会在紫蓝面前露出了幼稚的一面,怕也是被紫蓝这不怕死的性子惹出来的。 神宫家里面,实在没有人敢像紫蓝一样对神宫大少爷拳打脚踢。 到了最后,紫蓝还对准神宫崎野的小腿,踹上一脚,才闪人跑了。 崎野看着紫蓝拔腿就跑不见影子,太阳穴抽了抽,然后莫名其妙地笑出声。 笑出了让人惊悚的小孩子气!! 一连上课两个星期,除了古飞烟偶尔的陪伴之外,紫蓝依旧是独来独往,鲜少有朋友,让人看起来觉得孤单。 她上完课,习惯就直接出神宫老宅,坐继父派来的车,回家吃饭。吃晚饭,快十点才会神宫老宅睡觉。 如此独来独往的生活模式,让一块上课的不少人,窃窃私语。 “喂,你觉得那个神宫二小姐,是不是性格太孤僻啊??怎么整天一个人呢?”一个男生,看着紫蓝离开的背影,多少觉得紫蓝可怜。 他们这个年纪,大多都想有自己的朋友一块玩。 “哪是性格孤僻,是神宫大小姐下令,不让人跟她玩的,谁要跟她玩,就是跟神宫大小姐过不去了。”而精英训练班的人,很少人会敢惹神宫叶月。 没办法,神宫叶月是神宫家的大小姐,嫡亲的一个宝贝女儿,而训练班里的人,大多都是神宫企业旗下公司员工的孩子,又怎样敢惹神宫叶月。 他们要是惹神宫叶月,神宫叶月不教训他们,他们的父母也会教训他们。别看他们这些人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在一个等级环境里长大,多少是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而紫蓝并不姓神宫,并不是真正的神宫家的女儿,她的身份,怎么也没神宫叶月高贵。就算紫蓝可爱,很多人想跟她做朋友,碍于神宫叶月的面子,也没人敢跟紫蓝玩。 “那紫蓝挺可怜的!!”另外一个男孩同情的说,他很喜欢紫蓝萌萌的样子。 “孩子一个人玩,会容易有自闭症,不知道紫蓝一直被大小姐孤立,会不会变得不正常呢??”一个对医学有点熟悉的男孩,有几分担忧地问。 “……” “……” 讨论的几个男生,顿时沉默了,不知道怎样回答。 站在一旁的欧阳天磊听到这些话,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看起来乖巧的表妹神宫叶月,会做这种事,他有点不开心了。 大家族的你争我斗,很正常,但是十岁的女孩子就来这种小把戏,欧阳天磊怎么看就怎么不喜欢。 第二天下学,欧阳天磊跟着紫蓝一块出教室,并排走到紫蓝身旁。 紫蓝一副莫名其妙地看着身旁多出了一个,比自己高一个人头的男生。阳光洒在他身上,她似乎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阳光气息。跟神宫圣司的妖孽,神宫崎野的贵气逼人不同,面前这个男孩的阳光气息,是紫蓝所喜欢的。 “你是在跟着我吗?”紫蓝有几分傻气地问,单眼皮的眼神本来就不大,她还半眯着,给人一份萌感。 “是啊!!”他大方地回答,嘴角溢出阳光十足的笑容。 “跟着我干嘛??”她有几分好奇地问,她只知道他是精英训练班里的人,其他一概不知道。 “我要去二舅舅家吃饭!!”他给予暗示。 紫蓝转转脑袋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会喊继父做二舅舅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神宫爷爷的唯一女儿神宫柰子的儿子欧阳天磊。欧阳天磊还有一个妹妹,叫欧阳由美,目前在国外。 紫蓝会知道他,是在老妈的人物资料里面看到,但是,她一直没将人对上号。如果欧阳天磊今天不上来说话,她怕是很久也对不上号。 “好吧,表哥我们一块走!!”既然是一块回继父家,就一起走吧!! 欧阳天磊没想到自己新来的小表妹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他有点儿抓弄不到她的感觉。 女生太聪明,真不可爱。 紫蓝要是知道欧阳天磊这样想,怕是会囧了。 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站在二楼,无意中看到表哥欧阳天磊跟紫蓝走在一块,脸色大变了,心里更不喜欢紫蓝了。 欧阳天磊虽然阳光,可是他鲜少跟女生一块玩,连神宫叶月,他也很少搭理,现在却跟紫蓝肩并肩走在一块,神宫叶月不生气,那才奇怪呢!! “哥,你看她多勾三搭四。”神宫叶月生气了,也变得口无遮拦了,勾三搭四这种下三流的混账话,也敢出口了。 “妹妹,注意你的用词!!”神宫圣司不开心地警告,他可不想妹妹沾染那些女人的行为,爱用下三流的词语。过去,在他们身边的一些女人,总该说那些庸俗的话。 “哥,我错了。”神宫叶月脸色也不太好,低头认错,她也不想变成那种人。 神宫圣司阴沉着妖孽的俊脸,扔下神宫叶月走了。 ………… “小表妹,叶月只是公主气比较大,你别跟她计较哈!!”欧阳天磊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紫蓝侧着小脑袋看着他,没懂他话里的意思:“我为什么要跟她计较??” “吔!!”欧阳天磊看到她一脸困惑的样子,倒是不懂了,以为她生气不想说这个话题,但是她表情又不像生气,单纯地困惑而已,“叶月让其他女生,不跟你玩,你不生气吗??” “哦,原来有这么一回事啊!!”紫蓝压根子没留意到这么一回事。 进神宫家的精英训练班之后,她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充实,每星期一到星期五下午,都能听很多老师讲课,她喜欢老师们讲课。知识被梳理通的感觉,很棒。 紫蓝过去自己看了很多书,但是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学习,一大堆知识她虽懂,但是没有梳理通,听完老师的课之后,她感觉以往记住的很多知识,都慢慢变成自己的了,她可以灵活运用。 所以,说实话,紫蓝还真没留意神宫叶月在做什么。 神宫叶月做了这么多小手段,怕是得不到任何效果。 “你真的不生气??”欧阳天磊试探地问,应该没有女生不生气才对,被班里所有女生排斥,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 紫蓝一副很莫名其妙的表情,反问:“为什么要生气啊??” “紫蓝,你为什么不生气呢??”该是生气才正常啊,天磊不是看她真的很困惑,他怕是会认为她说反话。 “表哥,每个人都有交友的权利,也有不交友的权利,无论她们是因什么原因,不跟我玩,那是她们的选择,我应该尊重她们的选择。”老妈陆紫柔说,交朋友这码事,要看缘分。 欧阳天磊被她这样一番话,给惊吓住了,她不是才十岁吗,怎么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怪吓人的。 “喂,紫蓝,你是怎样长大的?”是怎样的环境,才会养出她这样一个通透的性子,看起来没心没肺,让人有几分妒忌。 “我老妈陆紫柔去医院人工受孕,怀上我,然后带着我一块去工作,满世界跑了十年。十年来,我就跟在老妈子后面,长着长着,就长大成这样了。”紫蓝还有几分无奈地耸肩,哀怨地说:“我这个没爹疼,老妈又不靠谱的娃,能长大算是不错了。” 欧阳天磊愣了愣,下一刻哈哈大笑,这小表妹说话太逗了,他喜欢。 “紫蓝,你很爱你老妈吧!!”他很认真地问。 “恩!!”紫蓝觉得他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就是老妈陆紫柔了。 欧阳天磊跟紫蓝去二舅舅哪里吃饭,吃晚饭之后,又跟紫蓝回神宫大宅,一路上他都缠着紫蓝说话。 紫蓝一脸纠结地看着打鸡血的欧阳天磊,她不就是跟他说了些漫画制作成动画的那小事吗,怎么他兴奋成这样。 “紫蓝,你在跟我说说细节来,《海贼王》和《火影忍者》是怎样从漫画,转变成动漫的??”天磊从小就是动漫发烧友,尤其是这两部全球超火的连载动漫,他基本每个星期都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看。 因为欧阳天磊的父亲,不喜欢儿子花时间在看动漫这种幼稚的影片,倒是爱国军人这类的影片,却逼着他看。这也没办法,欧阳家是军事家族,每个人多多少少有着热血的军人气息。动漫这种小孩子会看的玩意儿,欧阳家的长辈觉得没用。 “一本漫画足够的受欢迎,就会被赞助商看中,制作成动漫,动漫制作有两个重要阶段。一是具体创作阶段:绘制背景,原画,动画中间画等。二是拍摄制作阶段:摄影与冲印,剪接与套片,配音,试映与发行等……” 说着说着,紫蓝就停下来了,动漫这门学问实在太多,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设计的专业术语有多,看到欧阳天磊的困惑样,就知道他没听懂多少。 紫蓝又不是那种,别人听不懂,她还会继续浪费时间的人,最后她偷懒地说:“表哥,你要是对动漫有兴趣,我帮你找一本专门介绍的书,给你看。” 专门介绍的书,可比她讲得全面多了。 “紫蓝,我怎么听起来,你是在打发我呢??”他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他挺喜欢听她说话,明明是小女生,却有着小大人的气质,很特别,“对了,紫蓝,你以后不要叫我表哥了,听得怪别扭的,你叫我名字吧!!”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天磊不喜欢听她叫自己表哥,潜意识的不喜欢。 “欧阳天磊,动漫画这方面的知识,我们不是同等级的,所以我跟你说的话,怕你听得一塌糊涂。”紫蓝实话实说,并没有骄傲的成分。 “我们俩分别是什么等级??”他对这个倒是有点儿没弄懂,他听到她话里一堆专业名词,还真不知道她对动漫有多熟悉。 “大学和幼儿园,我是大学阶段,你是幼儿园。”她停下脚步,看着他,颇为认真地说。 欧阳天磊被打击了,挺咬牙彻齿,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或许会觉得对方是羞辱自己,但是,跟紫蓝这小妞相处了几个小时,倒是摸清她的性格,她并不是那种会浪费时间羞辱别人的女生。 第292章 “紫蓝,你还真能打击别人,以后不要叫我全名,叫我天磊。”从她嘴里吐出‘欧阳天磊’这四个字,感觉彼此很陌生。 此刻的欧阳天磊丝毫没发觉,他自己破了自己的规定,欧阳家的大少爷,可是从来不准别的女生喊他天磊的,一定要求喊全名。 他如今居然会让紫蓝喊他‘天磊’,要是别人知道,会有雷劈的错觉。 “天磊,你是不是该回家睡觉??”穿过大厅,已经上楼了,欧阳天磊还在跟着自己,紫蓝不淡定了。 她要回房间看漫画,不想跟他聊天了。 “我今晚在这里过夜,顺便去你房间坐坐,对了,你住哪个房间??”欧阳天磊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聊动漫,正兴奋着,哪能睡得着。 之前,他都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看,一点儿也不让别人知道,就算看到兴奋的情节,也没敢别人说,深怕别人觉得自己幼稚,哎,多悲催啊!! “五楼,最左边的那间!!”她随意地说。 “五楼??”欧阳天磊被惊悚了,一副吃惊的模样,“你怎么会住五楼??” 紫蓝皱着眉头,怎么听怎么奇怪,怎么她就不能住五楼了,不就是一个房间吗? 难道还有什么隐情,神宫叶月看她住五楼,也气得不行,神宫圣司也是气得不行,好像她住五楼,是十恶不赦的事。 拜托,要是知道会惹出这么多麻烦,她还真不想住这里呢。 紫蓝跨上五楼,然后走到最左边,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后面跟着的欧阳天磊,看了看五楼最右边的房间,感觉有几分头痛,他多少是懂了,为什么叶月会找紫蓝麻烦了。 五楼,并不是简单的五楼,因为那人住在这里,五楼可是禁忌的地方。 “天磊,我住在五楼,有什么不对吗??”紫蓝脱下随身背着的挎包,扔在床上,然后走到一边的软沙发上坐着,给自己倒水,也顺手给欧阳天磊倒了一杯。 紫蓝的房间,有一套沙发,足够让六七个人坐。欧阳天磊也坐了过去。 她一脸困惑地看着他,萌萌的样子,让欧阳天磊哭笑不得,她怎么能长成这样,像一只贵族猫一样,毛绒绒,超萌,超可爱的。 紫蓝要是知道,欧阳天磊拿她比喻成猫,她可能会抓狂。 “紫蓝,你是神宫家的人吗??”他问。 “不是!!”她不姓神宫,怎么会是神宫家的人。老妈不想她进神宫家,而她自己也不想。 “五楼,神宫家的大小姐神宫叶月,和神宫家的二少爷神宫圣司,也不能住,却偏偏你能住。”欧阳天磊不知道外公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欧阳天磊15岁了,多少是看懂神宫家那些复杂的事,但是外公神宫盛史将紫蓝安排在五楼,跟神宫崎野住在同一楼层,他没看懂是什么原因。 “那五楼,谁能住??”她好奇了,不就是一个房子吗,还分谁能住,谁不能住呢!! 欧阳天磊看她没心没肺的小样,到现在,她还好奇,该担心才对,他没好气地说:“五楼,只有神宫崎野能住。他住的地方,不跟人共享的。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俩兄妹,早前也看中这房间,但是外公也没让他们俩住。” 在外公的心里,怕是只有神宫崎野这个孙子了。 紫蓝羡慕妒忌恨了,什么叫‘他住的地方,不跟人共享’,那虐待狂可真拽。想起神宫崎野,紫蓝就觉得浑身疼痛。 “神宫崎野那人,很厉害吗??”在紫蓝的印象中,神宫崎野是一个不正常的少年,个性残忍,两面三刀,人前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背里就净做坏事。想起那夜的痛觉针灸,她只觉得全身冒寒。 神宫崎野那家伙有病,非常浓厚的精神病。 “他那个人,不能只用‘厉害’两个字形容。”被外公看中的接班人,但是‘厉害’是不足够的。 欧阳天磊也摸不清神宫崎野是怎么的人,他鲜少被人靠近。 “哦”紫蓝拿着漫画,又开始不太专心地应付别人了。 欧阳天磊也不觉得她不礼貌,反而觉得她专心看漫画的样子,挺可爱。 “对了,紫蓝,你不姓神宫,打算姓什么??”紫蓝不跟神宫家姓神宫这事,欧阳天磊也听说过,他一度觉得她蛮奇怪,没姓氏,只有名字。 “还没想好,我十八岁才给自己取一个姓氏。”这是她初定的想法,还不知道会不会改变呢!! “要不你嫁了,直接跟你丈夫姓吧!!”据了解,女生嫁了是要跟丈夫姓的。 “欧阳天磊,我才十岁而已。”他是在教坏她吗??紫蓝凌乱了。 欧阳天磊也凌乱了,她不说自己十岁,他还真不觉得她只有十岁,她的见识和心智,怕是跟他也差不多了,或许,比他还老。 欧阳天磊不淡定了。 有欧阳天磊的介入,紫蓝在精英训练班的就不那么孤单了,这是大伙人的看法。 但是,紫蓝很想说,她压根子不觉得孤单,她挺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最起码不用给天磊这货当百科全书一样使用,让她帮忙解说这本动漫的发展,解说那本动漫的发展。 要是欧阳天磊跟她一样,是大学等级,两人聊起来,也没什么,但是幼儿园的阶段跟大学阶段,相差太远了,她分明是被当小老师,给他补动漫知识。 紫蓝很想哭啊,真想将欧阳天磊给甩掉。 要是早知道,欧阳天磊会因为动漫那点破事儿找她,她死活不跟他聊动漫了。 由于欧阳天磊频频跟紫蓝走动,其他的一些男生,也就跟着一块,跟紫蓝熟悉了起来,每逢下课,跟天磊玩得挺熟的几个男生,还跟着天磊一块,跟紫蓝聊天,加上古飞烟的偶尔加入,大伙玩得很不错。 欧阳天磊那货,非常不要脸地跟朋友换位置,坐在紫蓝的旁边,紫蓝看到神宫叶月吃人的眼神,感觉十分头痛。 欧阳天磊要跟自己玩,又不是自己的错,她大小姐生气个毛。该生气也不是找自己生气,紫蓝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 神宫叶月生气的后果就是,让精英班的**学,个个都鄙视紫蓝。 所以,精英训练班出现一个非常奇怪的格局,男生一派,女生一派,而紫蓝这个不男不女的女生,归去了男生那一派。 紫蓝觉得无言之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办。她在心里多少鄙视:神宫叶月,你能不要这么幼稚吗?? 这联合同学,排斥别人的小动作,怕是幼儿园才会有吧!! 可是这些话,紫蓝一定不会白痴地跟神宫叶月说,两人根本不是同一思想上的人,多说没用。 紫蓝依旧是那种认真听课,听完课就回家吃饭,晚上回神宫老宅睡觉的人。其实,她是生活非常有规律,非常忙碌的人,她有看不完的书。 欧阳天磊没看过像紫蓝那样的女生,她上课根本不用看书,一般是直接听,听完就算。一些课程,她听了前几分钟,也就不听,拿出自己的书出来看,她看书很杂乱,什么都看,经济,政治,音乐,书法,漫画,小说等等。 她看书,爱给书弄上一个封面套子,如果不是他靠近去研究,还真不知道她正看什么书。 总得来说,她是一个非常爱看书的人,她习惯性在自己的小挎包里放上两本书,闲着的时候就拿出来看。 欧阳天磊跟紫蓝聊天,没有什么话题是聊不下去,她的知识面很广,足够支撑她跟任何人交友,也不是足够支撑这样简单,可以说,她是那种能给予人知识的人。所以,跟她聊过天的人,都喜欢跟她聊天。遇到问题的时候,还会找她解决。 对于经常被人找去解决问题的事上,紫蓝很想大喊:姐我又不是百科全书,你们找我干嘛!! 欧阳天磊有些时候会被一个小自己五岁的紫蓝惊吓,她记忆力太好了,脑子里面塞了很多东西,他们想挖掘也挖掘不完。 这也并不是说紫蓝没缺点,她的缺点也很明显,太过随性,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总露出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看着想扁她。还有,她在应付别人的时候,有点儿耐心不足。 也许因为她并不是完美的人,反而给人一种很真实的感觉,很舒服,跟她在一块没压力。欧阳天磊喜欢靠近她,怕也是这个原因。 她身边越来越多朋友,怕也是这个原因。 但是,紫蓝身边的朋友越多,遭恨就越多。 神宫叶月这个公主病严重的女孩,看到表哥欧阳天磊跟紫蓝做朋友,已经够生气的了。 无意中,还让她听到紫蓝叫表哥天磊,就更加怒火攻心了。 凭什么?? 凭什么紫蓝那个拖油瓶能喊表哥名字,表哥不是不让女生喊他名字的吗? 神宫叶月将责任全推给紫蓝了,觉得紫蓝那是不要脸,主动喊一个男生的名字,下三流。 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才会这样做,紫蓝小小年纪就这样勾三搭四,太不要脸了,真不愧是拖油瓶出身,一身不要脸的招数。 紫蓝要是知道神宫叶月这样想,怕是会吐血,她才十岁啊!! 十岁懂不懂,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怎么勾三搭四,神宫叶月也太高估她这个小板子身材了。 这叫躺着也中几枪,人生还真tm的狗血。 神宫叶月生气,也不可能轻易放过紫蓝,一下学,就在神宫大宅门口堵紫蓝,不忘带两个小帮手,姐妹花谷曼冬和谷曼夏。 话说,姐妹花谷曼冬和谷曼夏可真听神宫叶月的话,怕是上次谷曼夏在课堂上打报告,也是神宫叶月指挥的。 “拖油瓶,谁让喊表哥的名字的,太不要脸??”神宫叶月愤怒地质问,她觉得紫蓝这拖油瓶没资格喊表哥的名字。表哥是谁,欧阳家的大少爷呢!! “你表哥让我喊的,你的意思是你表哥不要脸罗??”紫蓝轻飘飘地回了话,顿时弄的神宫叶月脸色发白。 看来,最近研究了两本宫斗小说,是对的。小说不欺人啊!! “我是说你这个拖油瓶太不要脸了,居然喊表哥名字。”神宫叶月抓狂的喊,恨不得揍紫蓝。 “取名字不是让人喊,取来干嘛,莫名其妙。”紫蓝实在觉得无法跟神宫叶月沟通,直接从从她身边走过,上车离开。 神宫叶月气不过,趁着紫蓝走过的时候,推了她一把。 幸好,神宫叶月力气不大,紫蓝没被推倒。 “你是想跟我打架吗??”紫蓝转过脸,有点儿凶狠地问。 气势太强,将神宫叶月和姐妹花给吓住了。尤其是神宫叶月,想到紫蓝曾经将哥哥圣司揍成猪头,她可不想变猪头,连忙退后两步。 紫蓝是那种开心的时候,像只慵懒的名种猫,生气的时候,想只炸毛的野猫,挺能唬人的。 她看神宫叶月自动退后,就直接忽视,走人。 紫蓝真的不爱跟神宫叶月打交道,觉得神宫叶月这个人有点儿莫名其妙,她三番四次看不爽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小女生,真莫名其妙。 她此刻倒是忘了,自己也个小女生。 神宫叶月狠狠地看着紫蓝的背影,嘴角溢出冷笑。 真正的麻烦,第二天才上演。 紫蓝昨晚没有回神宫大宅睡觉,留在家里过夜,第二天中午才回到神宫大宅。 那知道,她一进教室,就被找麻烦了。 神宫圣司拉扯神宫叶月到她面前,质问:“你这个拖油瓶,干嘛打我妹妹??” 紫蓝从此刻开始,对拖油瓶这三个字,非常讨厌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叫拖油瓶,她有点儿像抓狂,很想还神宫圣司一句,‘拖你妹’。 可是,紫蓝终究是脸皮薄,爆粗这样的技术活,她没做。一声不吭地看着,一脸怒气的神宫圣司,还有哭得可怜兮兮的神宫叶月。 这到底是上演什么戏码,请来个导演告诉我。 今天古飞烟又没有来上课,紫蓝想找个人问发生什么事都没有,怪憋屈的。 第293章 “叶月惹你了吗?你居然动手打她!!”神宫圣司宝贝这个妹妹,宝贝的不得了,哪里容得了她被人欺负。 还没进神宫家之前,他们两兄妹因为母亲田美纪曾是风尘女子,又不被神宫家承认,一直被人喊私生子,野种之类的。两兄妹搀扶着走过最艰难的日子,感情本就比一般的兄妹深,圣司会如此护着妹妹叶月,还真不奇怪。 “我没有动手打她!!”紫蓝不耐烦地解释,昨天都是神宫叶月在挑衅,她压根子没碰她,别说是打了。 “你没打她,她会成这样??”神宫圣司拉高妹妹的衣袖,露出擦破皮的手肘出来给人看。 两手肘都淤青有伤痕,看得出伤得蛮重,尤其是在白皙的肌肤上,伤痕尤其碍眼。 教室里的人,看到神宫叶月的伤痕,看向紫蓝的眼神就变了,觉得紫蓝做得太过分,将人打成这样。谴责的眼神如刀似的,飞过来。 “我没有动手打她!!”紫蓝再一次出声澄清,她压根子就不会跟女生打架,她学武的前提是,不能欺凌弱小,女人孩子老人,都是弱小群体,她根本不会动手。 就算她再不爽神宫叶月,也不会揍神宫叶月,更何况,她对神宫叶月的感情,还没到不爽的阶段,她只是觉得她烦而已。 为了陷害人而弄伤自己,神宫叶月这次下重本了。 “你还说没有,明明是你昨天,看不顺眼大小姐,推她的。”谷曼冬适时说了一句,加深其他人都紫蓝的误解。 “你这拖油瓶,也太无耻了吧,都有人看到了,你还敢否人。”神宫圣司觉得紫蓝太可恶了,伤人之后,还敢不承认。她之前打他就算了,还敢打他妹妹,她以为她自己是谁。进了神宫家,就能成神宫家的人,还真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紫蓝皱着眉头看了谷曼冬一眼,谷曼冬一脸平静的样子,似乎正如她所说的,自己推了神宫叶月。看来,谷曼冬这个姐姐,比妹妹谷曼夏厉害多了。谷曼冬这个女生,以后要防着。 转过视线继续看神宫圣司,看他一副想撕了自己的样子,紫蓝就觉得头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认证物证俱全吗?? 紫蓝考虑着,要不要再跟神宫圣司打一架。 如果打一架能够解决问题,她还真想打一架算了。她确定自己能将神宫圣司达成猪头。 幸好,欧阳天磊刚好来了,看到剑拔弩张场面,沉下脸,皱着眉头,不开心地问:“怎么一回事??” 他看到紫蓝孤立站在哪里,被一群人围着的画面,感觉紫蓝被欺负了。 欧阳天磊在精英训练班里,是年纪较大的学生,加上,他是欧阳家的大少爷,没人敢不给他面子。连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都忌讳他几分。 “表哥,这个拖油瓶欺负叶月,你看。”神宫圣司生气的告状,指着叶月的伤口,愈发想整死紫蓝。 欧阳天磊皱着眉头,更加不开心。 谷曼冬看到欧阳天磊似乎心痛神宫叶月,适时又说了一句:“欧阳哥哥,昨天下课的时候,紫蓝无端端推大小姐,让大小姐摔伤了。” 欧阳天磊生气地看向谷曼冬,觉得她的话,有点没根没据,紫蓝无端端推叶月干嘛,吃撑没事做,紫蓝像是那种闲着无聊,推人玩的人吗?? 谷曼冬不知道,她今天的一句话,破坏了她在欧阳天磊心里的形象。 欧阳天磊之前觉得谷曼冬是一个娴静,挺不错的女孩,没想到她还有这番心机啊!! 谷曼冬多少感受到欧阳天磊的不开心,顿时噤声。 紫蓝看向欧阳天磊,很认真地陈述:“我没有打她!!” 她没指望欧阳天磊信自己,只是通知他一声而已。毕竟人证物证俱全,说不清道不明,她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但是,没办法,谁让她当时跟神宫叶月说话时,不找个人做证人。 欧阳天磊看到这样紫蓝,觉得有几分心痛。她就不能学着柔弱一点,别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被冤枉,也不是什么大事。 “表哥,你不要怪紫蓝,是我不好,不该挡着她的路,我要是躲开一点,就不会被她推了。”叶月抽泣地劝说,一副好人,不介意的样子。 欧阳天磊看了表妹叶月一会,感觉自己看不懂一项清纯漂亮的表妹,她的话,他怎么会听不懂是假装大方呢,如果她真是不介意,就不会让哥哥神宫圣司找紫蓝麻烦了。 表妹简简单单一句大方的话,就让他不知道怎样回话了,欧阳天磊真想学紫蓝一样,去看看宫斗小说。 这几天,他看到紫蓝一直在研究宫斗小说。 要是知道今天会遇到这些倒霉事,他也会去研究的,泪奔。 纠结了一会,欧阳天磊也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帮紫蓝说话,只好说:“表妹,要是紫蓝欺负你,那就让外公来主持公道吧!!” 神宫叶月一听这事要弄到爷爷哪里,脸色顿时苍白,连忙说:“表哥,这小事不能打扰爷爷,爷爷已经够忙了。” 神宫叶月跟哥哥神宫圣司一样,是很怕老爷子神宫盛史的。 “表哥怎么可以让表妹受委屈,我这就跟外公说。”欧阳天磊说完,就向外走。 神宫叶月立刻拉住欧阳天磊,慌忙说:“表哥,真的不委屈,你不要打扰爷爷。” 她怕自己的小把戏,到了爷爷那里,就全被看穿了。 “真的不委屈??”欧阳天磊好像不信任的问。 神宫叶月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真的不委屈。 欧阳天磊看表妹这样,觉得自己也挺坏的,就不再抓弄她了。他的心思本来就不想惊扰外公,说说而已。 紫蓝一脸敬佩,没想到欧阳大少爷没看宫斗,也深懂宫斗啊,她怎么就这么笨,没想到利用老爷子呢!! “表哥,拖油瓶要跟叶月道歉。”神宫圣司不依不饶。 不去爷爷那里没关系,但是那拖油瓶要道歉。 “那去神宫爷爷那里,反正我没打她,或许爷爷能找出真相。”紫蓝露出浅笑,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让人想扁她。 神宫叶月脸色更加苍白,神宫圣司气得不行,最后这事就不了了之。 而一旁看戏的人,多少看出各种的缘由。 从这之后,紫蓝跟欧阳天磊这家伙,就开始了‘狼狈为奸’的日子。 一个月之后,神宫崎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肩膀上那一个棕褐色的牙印,心里有几分抓狂。 想到一个月前,某只猫那狠劲,他的心却又痒痒的,又有说不出的味道。那张带血张狂的小脸,经常浮现在他脑海里, 从那天清早一别,崎野就跟老爷子去了一趟国外,名誉上去散心,实际上是见见老爷子的一些朋友,一个月之后,才回到神宫大宅。 神宫崎野踏进大宅时,奇迹般地觉得有几分开心。他原本是贼讨厌神宫大宅的,这里有很多他不好的回忆,但是,今次回来却没那么厌恶了。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想理出一个所以来,不厌恶总好过厌恶,毕竟他还要花好几年呆在这里。 傍晚的时候,大宅里的人都一块吃饭。 神宫家的成员,都聚在一块了。没办法,老爷子始终是神宫家的当家之人,三个儿子哪敢不敢面子。 入夜的时候,都回来了。 大儿子神宫考凡,带着妻子木灵慧报到。 二儿子神宫考平,带着妻子陆紫柔回来。 三儿子神宫考恒,带着妻子田美纪和一对儿女也到了。 晚上七点准时开饭,老爷子拄着拐杖,精神抖擞地下楼了,后面跟着最宠爱的大孙子神宫崎野。 神宫考恒和田美纪看到这一副祖孙和睦的画面,心里多少是不开心了。同样是孙子,怎么自己儿子就不能跟老爷子出国游玩,而崎野就能三番五次去。 “爸,你这一次可偏心了,怎么出国玩也不带上圣司呢?”田美纪忍不住出声问,语气里多少带着怨气。 老爷子一脸慈祥地对着大伙人笑,并没有被三媳妇的话给激怒,他今天开心,没想修理人,应付地说:“圣司还小,过两年再说吧!!” 同样的借口,老爷子已经用了两年,但是,连换一换的面子也不给。老爷子依旧不给面子给田美纪,虽然人进了神宫家大门,但是对于出身风尘的女人,老爷子怎么也喜欢不上。要是两年前,不是看着两个孩子的份上,他怎么也不会让田美纪进门。 田美纪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轻柔柔地接话:“那爸你下次记得带上圣司喔!!” 这么一点点小羞辱,田美纪也没放在心里,把握机会地接话。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儿子圣司跟崎野是同龄,小也就小几个月而已,老爷子一直疼爱崎野多,没当另外一个孙子放在眼里而已。 若是儿子圣司有魄力,会上进,这也还好,偏偏儿子一直没敢跟崎野争宠,真的气死田美纪了。 “父亲,今回出国游玩,开心不?”崎野的父亲神宫考凡笑着问,看向儿子的眼神,却有着几分防备。 老爷子突然带儿子出国,真不知是真的游玩,还是另有打算呢?随着老爷子的年纪越大,越是急迫地教育儿子崎野了,似乎想一口气将一身的本领交给崎野。教这么多本领给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少男,存了什么心思,神宫考凡不可能不知道。 老爷子是没看上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力,倒是看上了孙子崎野的能力了。 神宫考凡是一个自傲的男人,多少是感觉被打脸了。一个自傲的男人,最怕的就是打脸。 所以,这两年来,神宫考凡跟儿子崎野的感情,越发的不好了。 老爷子应了一声‘还不错’,就走到饭桌主位上,坐着。 大家族一块吃饭,如果一家之主没坐好,其他人不能做。大伙人见老爷子坐下,他们才一一跟着坐下。 崎野依旧是不出声,直接坐在老爷子的身边。有老爷子在的地方,崎野一般都跟随左右,可见老爷子对他的宠溺。 神宫考平亲自给父亲装了一碗汤,然后放在老爷子的面前,也没说啥讨好的话,习惯性的行为。 饭前喝一点汤水,对身体好。 神宫考平跟父亲一块吃饭的时候,都会这样做。汤水补身体,父亲已经到了一定岁数,有点愚孝的考平,偏向注意父亲的身体。 神宫考恒看着二哥的行为,撇嘴冷笑,仆人做的活,还抢着做,无聊。 陆紫柔仅是转头看着丈夫神宫考平,抿嘴贤淑地笑着,眼里的爱意流动。神宫考平心里一暖,也回了一个少见的开朗笑靥。 夫妻两人感情和睦,旁人都能看得见,老爷子见了也开心,对二媳妇陆紫柔多了一份好感。 二媳妇虽不是什么名门大家族出身,但是一身本领也不简单,拿出去也够看。人前也懂得怎样做个贤妻良母,让人看着欢喜,那个做长辈不喜欢看见一个会做人的媳妇。 接着,其他人便跟着给老爷子夹菜,田美纪夹了老爷子爱吃的梅菜炖扣肉,神宫考凡给父亲夹了一只鸡腿,木灵慧夹了剪得香喷喷的鱼,而神宫考恒硬着头皮夹了一个鲍鱼。 又是一派家庭和睦,尊老敬老。 老爷子阔达的笑了一会,招呼大伙自己吃,不用夹来夹去。 神宫考平看着父亲碗上油腻太多,眉头皱得紧,想说些什么,最后见得大家开开心心,也没说什么了。 崎野看了惯性上演的戏码,多看了二伯父神宫考平一眼,在场的人,怕是只有二伯父是真的关心爷爷的健康了。 崎野不经意看了陆紫柔一眼,看她嘴角含笑地给丈夫夹菜,陆紫柔的五官很立体,双眼皮,跟那只猫的独特单眼皮不同,那只猫似乎长得不全像她母亲陆紫柔。怕是基因受那不知名的父亲影响,变异成一只猫。 不得不说,崎野想人的时候,不忘诋毁人。 紫蓝没出现在神宫家一块吃饭,在场的人,也只有崎野留意到。 崎野知道,那只猫在神宫家的身份很尴尬,并不姓神宫,却又被人喊着二小姐,享受着神宫家孩子应有的权利,但是实际上有没有名分。所以,她很容易被忽视。就像今天一样,她人不在,谁也不会提起她。 第294章 而崎野也看得出,二伯父和陆紫柔并不想让女儿跟神宫家其他人太靠近。 在崎野分神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时,碗上多了一块鸡肉。 崎野的脸色微微沉下,对上母亲木灵慧的讨好的眼睛,不知道是崎野眼神太凌厉,还是木灵慧心虚,她畏缩地缩了回来。 动作太明显,饭桌上的人都留意到了。 气氛有点儿尴尬,冰冷人心的尴尬。 崎野的父亲神宫考凡脸色微变,有点儿铁青。 田美纪似笑非笑,讥讽味道很浓。 而神宫考恒,很白目地哈哈低头笑着。 神宫叶月没懂大人们怎么了,睁着美眸,左看右看。 谁也没留意到一旁的神宫圣司,脸色有点儿苍白。 陆紫柔看了看丈夫神宫考平沉重的脸色,挂着笑容,看了崎野一眼,没懂一个母亲给儿子夹菜,有什么不对,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关爱行为吗? 这一下,好好的一顿饭变味了。 木灵慧欲言又止,似乎想对儿子崎野说些什么。 她还没能说什么,崎野就扔下饭碗,冷漠地说饱了。 陆紫柔觉得崎野这个行为很伤害一个母亲,但是谁也没说责怪的话。 老爷子打破僵局,慈爱地对崎野说:“饱了就喝汤,你还没喝汤呢!!” 老爷子亲自给孙子盛了一碗汤,崎野收回凌厉的眼神,跟爷爷道谢,就低头喝汤。 木灵慧在一旁,快哭了,看向崎野的眼神,有几分被人看不懂的内疚。 陆紫柔看着这一幕,感觉十分奇怪,母亲讨好儿子,儿子不领情,什么的戏码,很是奇怪。 神宫家族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陆紫柔庆幸,紫蓝今晚没来吃饭,要不然会消化不良。 一顿饭的时间而已,就上演了这么戏码,让人看着一劲想不懂。 回去的路上,陆紫柔问丈夫神宫考凡,刚才那一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母子俩的气氛这么奇怪??” 不就是夹菜而已吗,挺正常的,她也经常给女儿紫蓝夹菜。母女两人一块吃饭,还一个劲都互相夹菜呢!! 神宫考平原本放松的情绪,听到这个问题,倒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了,他磨蹭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随后索性避开话题算了。神宫家并不是一般的家庭,很多事情,并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有利益的地方,便有纷争,神宫家族太有钱有势,纷争就更加多了。很多黑暗的戏码,并不是单纯的妻子能懂,他也不想妻子知道里面的肮脏。 神宫考平知道妻子陆紫柔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她的聪明只用在自己的翻译工作上,心思也在翻译工作上,对复杂的家庭式始终是一知半解。其实,一知半解很不错,他想她一直单纯下去,无忧无虑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们也不住神宫大宅,他们的事,我们不管!!”神宫考平这些年,离开了神宫大宅,就一直住在外面,不是非不得已,他鲜少回大宅。他也没在神宫集团底下工作,自己跑出来开了一间漫画出版社,为了就是不参与家族纷争。 这些事,他没跟妻子说,也没想跟妻子说。 “老公,不就是问问吗,你紧张什么??”陆紫柔皱着眉头颠怪他一眼,只要说起神宫家族的事,丈夫就莫名其妙地紧张,她多少是察觉到异常。 神宫考平摸了摸后脑勺,傻笑地说不紧张,憨憨的傻气里,泄露出了几分中规中矩的老实。 其实,在整个神宫家里面,神宫考平算是一个异类,没有物质权利欲望的异类。 陆紫柔没好气地拍他胸口,然后一脸小女人地依偎丈夫,假寐。 神宫考平偷偷叹了一口气,抱着妻子,不再多想。平凡简单的生活,有什么不好,非得闹得家不成家,人不**,哎!! 这或许就是俗话说,人各有志。 …… 晚饭过后,崎野仅仅跟爷爷打了招呼,然后就离开老爷子的住处,走了十分钟,回到上课的那栋大楼里的五楼房间。 今天,他的心情本是不错,带着不知道的小小兴奋感,却被母亲木灵慧的出现影响了。她出现便出现吗,为什么用哪种眼神看自己,崎野觉得犯恶心。 躺在床上看书,他也没能看多少,心里那股犯恶心之感越加的浓厚了。 一个月的国外之行,他脑袋已经有了几分紧绷,虽不至于会痛得受不了,但是没离开的时候舒畅。 说起舒畅,他又是回忆起那张带血的小脸,还有那只猫凶猛的模样,他肩膀隐隐作痛了。 但是,他没有来的轻松。不得不说,还是跟他的玩偶玩比较有兴趣。 崎野翻窗,踩在排气管里面,缓步从最右边的房间,走到最左边亮灯的房间,中途的时候,他还非常有兴致都欣赏挂在半空中的月亮。 他来到她的房间,某小妞正冲凉,小声地哼着不知名旋律的歌,显示这某人很开心。 崎野躺在她的床上,拨乱了一头整齐的头发,弄出了几分邪气的野性。 紫蓝今天的确很开心,她在继父的漫画工作,跟师傅陈淑玲学得很多东西,之前她挑选的那本作品,也得了一等奖,她此刻可以光明正大都成为一名漫画编辑了,她开心的手舞足蹈。 师傅陈淑玲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如果她挑选的作品没进前十名,或者她没做漫画编辑的能力,怕是师傅一定不会要。 幸好,作品获奖了,她也得到师傅的认同了。所以,她今天非常野性子地拉古飞烟一块去玩,逛了半条食街,吃了一堆东西。 然后,才慢悠悠地回神宫大宅。 陆紫柔正是因为知道她跟朋友出去玩,也就没叫她回来一块吃饭。隐隐约约中,陆紫柔是不想紫蓝跟神宫家有任何接触,继父神宫考平也不想。 其他人想不想,也就不作考虑之事。 紫蓝围着白色毛巾,看到床上的神宫崎野,惊吓了,愣愣地看着人忘了反应。 崎野趁着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扑了上去,对准那白皙圆滑的肩膀咬上了。他不忘拽着她的身体,将她压在床上,顺带用手盖住她的小嘴,将刺耳的尖叫掩盖掉。 他今次是来报仇的,报上一次一咬之仇。 一个月前,这只猫咬他的那一口,让他痛了半个月,还留了一个不雅观的牙印,崎野每次看到这个牙印都会皱眉,想着怎样整她。无奈身在国外,有万千种方式整人也实施不了。 刚才她围着毛巾出来,晃着那圆润没瑕疵的肩膀,他怒了,不分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咬了再说。 这一咬可是真带狠的,出血了,崎野变态地吸着她带着点甜味的血液,宛如吸血鬼般,吸了半口。 她的血味道不错,他喜欢。 紫蓝死劲挣扎,忘了身上仅是白色围巾,一脚抬高就想踹人,无奈被他一手给压住大腿,围巾也跟着松了下来。 崎野原本就没想咬的多狠,随意咬一咬,留下个牙印就行了。他刚才吸血的那个劲,仅仅是恶作剧。 但是,他抬头,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某猫的平胸。 他不淡定了!! 紫蓝更加不淡定了,慌张地将拉浴巾,却被人压住,拉不上,没能挡住自己没有春光的春光。 “你看够了没?”她抓狂地问,小脸快要滴血了。 “什么也没有,能看什么!!”他恶劣地回话,耳根微红。 说实话,她的小板子身材,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两颗粉嫩的红晕,很是可爱。 紫蓝怒了,顾不着会不会泄了春光,一脚踩上他的胸口,将神宫崎野给踢下床。 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真的弱,他最后真的到了床底下,耳根更红了。 她快速都围好围巾,跳下床,想狠踩他一把。无奈某贱人速度够快,闪到沙发那边去了,坐在那里好不悠闲,她却自己踩痛自己的脚。 踩得那一叫痛,紫蓝想哭的心都有,两眼泪汪汪,眼泪在打转。 崎野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坏坏地说:“小心浴巾喔,掉了就不好了,虽然没春光,但是也不能随意外泄。” “神宫崎野,你给我滚!!”紫蓝压低声音,狠狠地低喊了一句,大有吃他肉喝他血的冲动。 见某人一副懒死不走的样子,她气得不行,然后单脚跳着去找衣服,本想穿睡衣,想起上次被脱睡衣的事,她找了一条黑色短裤,和一件白色t恤,进了浴室换好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冲凉的原因,还是出丑的原因。 紫蓝穿好衣服之后,那就是什么也无顾虑了。 扑上去,两人扭打在一块。 刚开始是正规的打架方式,拳脚对拳脚,但是,紫蓝很快就发现,她的小肩膀小脚,压根子就不是神宫崎野这变态的对手。 她很快改变策略,开始用嘴咬人。 崎野一不留神,倒是给她咬了几个红印子。 紫蓝从神宫崎野身上,留下了好几个红印子,也就没力气再打了。反正刚才的一咬之仇,她报复的差不多。 崎野也被她娇蛮的打架弄得有几分疲倦,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 一场架打下来,他身心舒畅了。 舒畅归舒畅,气势还是要比的。 两人眼对眼,又是一阵眼神厮杀。 这一次,崎野自己先撇开眼,没想一下子将人给气死。 这个小动作,落在紫蓝眼里是认输的行为,她开心了,抿嘴偷笑,毕竟是年纪小,很少会记仇,尤其是紫蓝这样没心没肺的性子,转个头,就忘了痛了。 但是,人还是必须赶走的,她恶狠狠地说:“你来我房间干嘛,快走!!” 紫蓝看到神宫崎野就厌烦了,每次看到他都没好事,总是受伤,她又没能力将他揍成猪头,心里纳闷的很。 他比神宫圣司那家伙,难对付多了。 崎野用黑眸,盯着窝在沙发上的紫蓝,他忘了一开始找她干嘛了,好像是玩针灸吧,但是他现在身心舒畅,好像没必然拿她针灸了。 盯了她一会,突然感觉她很娇小,窝在沙发里的她,就那么一点点,让他有虐待儿童的错觉,凌乱了。 “我要是不走呢?”他懒洋洋地问,躺在沙发上,放松身体。 既然是身心舒畅,那该是放松身体睡觉的时候,这一个月来,学习压力太大,崎野觉得全身心快累垮,如果不是出国前,他找上她放松了一把,怕是在国外那段紧张的学习中,他就撑不下去了。 神宫家大少爷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容易坐,别人都觉得他是天才,可是天才也是需要时间和努力捧出来的。 他曾付出过多少努力,怕是没人知道。 紫蓝有几分抓狂,怒瞪了他一眼,发现某大少爷根本不鸟她:“你爱呆就呆,别吵着我睡觉。” 其实,她最近也很累,全身心扑在兴趣工作上,不断地写书评,不断地看资料,努力成为师傅认可的漫画编辑。 整整一个月,她都在瞪儿童组漫画比赛,希望自己挑选的作品能赢,精神压力也大。今天结果终于出来了,她又是兴奋了一把,跟古飞烟在外面疯跑了半夜。 本以为回到神宫大宅,洗了澡便能睡觉,哪知道又跟某大少爷打了一场架。 智力体力都耗损的厉害,她松弛下来,眼睛早已半迷。 明知道,跟神宫崎野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会非常危险,不能轻易入睡。但是,她真的很累。 撑了没一会,她就索性不理人,跑上床,抱着被子睡觉了。 他爱怎样就怎样,哪怕他将自己虐杀掉,也没办法,她必睡不可,她是一个对睡眠有很高要求的人。 崎野躺在沙发上,原本只想闭眼休息一会,没想到,一闭上眼,便睡着了。 一个房间了,一男一女,各自睡得一塌糊涂。 画面有点淡淡的唯美温馨,也有半分的怪异。 若是认识崎野的人看到,他居然如此毫无防备地睡在陌生的地方,怕是会被崎野给惊悚到了。 睡了半夜,突然惊醒。 崎野发现自己在那只猫的房间里睡了半夜,还是睡在沙发上,他纠结了。 他堂堂一个大少爷居然睡沙发,要睡也是该睡床。 第295章 走在床边,看着抱着被子,睡得一脸迷糊的小猫,他那一叫羡慕妒忌恨,大有一脚踹她床底的冲动。 可是,他似乎不该纠结在睡不睡床的问题上,而是安全的问题上。 这只猫的房间里,没有任何防备安全的仪器,若是有人闯了进来,对他下黑手,他怕是丢命了。 如此一想,崎野生气了,伸手想捏她小脸。 无奈他肌肤触碰肌肤,会犯恶心,伸出去的手,停顿了,没真的去捏人。 但是,他嘴角溢出坏笑,想到一个恶劣的法子,扯她衣服,将她之前被咬的伤口露出来,他在伤口上涂抹了一些白色的药膏。 既然她在他身上留下牙印,那她身上也该有个牙印才对,要不然他多亏。 涂上药膏的紫蓝,伤口有点痛,双手胡乱拍了两下,拍中某大少爷的俊脸了。 崎野大变脸了,看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杀气。 无奈杀气吓唬不了沉睡的某小妞,她依旧睡得一脸舒畅,鸟也不鸟他。白色t恤歪歪扯扯地挂在她身上,露出她平坦的腹部,还有均匀的长腿。 或许是因为夜色的问题,他居然觉得她身上带了不该有的娇媚,抓得他心痒痒。 崎野知道,再过几年,她长开了,怕是比那个娇蛮的神宫叶月还来得漂亮。到时,又是神功家族的一个牺牲品吧,越是美丽,牺牲的价值越大。 老爷子不是会放她这么一个继女,白用不用。既然她都进了精英班,接受了神宫家的恩泽,总有一天是要还恩泽。 但是,这只猫也不是神宫叶月,不是没脑子的女孩,怕是到时候,有一番好戏看。 崎野期待她能弄出几场好戏出来,他正无聊着,希望有人陪他玩游戏。 几年后的紫蓝,果真是弄出几场大戏,精得像只小狐狸似的。但是,那时候的崎野却没有单纯看好戏的心情,抓狂的不得了。 现在的崎野,怎么想也没想到,以后发生的很多事,都超出他的控制。 翻窗回到自己房间的崎野,换上睡衣就上床睡觉。没一会,他就沉睡了,直接睡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他脑袋不痛了,身心也舒畅,舒服的不得了。一个月来的压力,消除了不少。 因此,崎野的脸色好了许多,下楼碰到仆人打招呼时,他会稍微点头回应,惊悚了好几个仆人。 午饭的时候,他到了老爷子所住的宅子,陪老爷子吃饭。 神宫盛史看到自己宝贝的孙子过来,一向严肃的脸色也起了一份真心实意的宠爱,这种宠爱,怕是对崎野,老爷子才会表现出来。 国外旅行的那一个月,老爷子对崎野的能力,更是欣赏的不得了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的宠爱,多少是夹杂着私心,崎野能满足他的期待,他才对崎野越加地宠爱。如果哪天崎野满足不了他的期待,怕是会像圣司一样,被扔在一旁,不做搭理。 亲情淡薄,在神宫家很明显。 午饭的时候,多了一个人一块吃饭,那人是崎野的母亲木灵慧。 崎野见到母亲那一刻,心里多少是不开心,但是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不经意去看了老爷子一眼,随之他礼貌地喊了一声:“母亲!!” 那一眼里,崎野便知道,老爷子是想他处理好跟母亲的关系。原因很简单,母亲木灵慧是富贵之家木家的独生女儿,崎野以后也需要用到母亲家族的势力。 就像父亲神宫考凡一样,如果当初父亲不是娶了母亲,怕也难站稳神宫集团总裁的位置。 或许在将来的某天,崎野也要像父亲一样,利用母亲。换做两年前,崎野必定会心里难受,不想利用柔弱的母亲。可是,现在的崎野,不会这样想了,他对母亲的厌恶比父亲还来的重。 是不是觉得很凉薄,神功家族,其实就是这么凉薄的地方,这里只有不断谋取利益的人,不想谋取利益的人,怕是已经离开神宫家了,就像二伯父神宫考平。 木灵慧听到儿子喊自己,苍白的脸色浮起开心的笑靥,虽然不再是那亲昵的称呼‘妈’,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 午饭在特意的装弄下,算是吃得平平顺顺。 崎野离开饭桌时,便听到爷爷对母亲说,以后留在神宫家住,崎野需要母亲。 崎野不自觉地冷笑,这话他自己听着也觉得假。 回精英训练班上课,紫蓝是踏点才进教室,让神宫叶月没空找她麻烦。不得不说,最近神宫叶月非常喜欢找紫蓝麻烦。 怪异地是,神宫叶月第一节课上课前,还恶狠狠地看着她的,课间休息的时候,反倒转个头来看紫蓝笑。 紫蓝觉得莫名其妙极了,一时没懂神宫叶月在想什么,她觉得神宫叶月古怪,但是具体古怪什么,她也抓不住。 紫蓝毕竟太嫩了,第一次上课,跟同龄人玩,要是对方的态度太过反复,她就没辙了。 加上,紫蓝这个小妞的心思也没在跟神宫叶月身上,没想懂神宫叶月的古怪态度,她就不想了,赶着看书,应付接下来的期末考试,她还有好几本的数学物理书没看,要啃掉,要不然期末考试肯定倒霉。 紫蓝不指望自己能考得多好,但是也不能太烂,考的太烂会丢老妈子和继父的脸。 要是紫蓝知道,此刻她对神宫叶月的粗心大意,会令自己在神宫叶月手上载了一个大跟斗,差点丢了了小命,她怕是从现在开始,死死盯着神宫叶月了。 六点一到,精英班的同学,要回家的就回家,不回家想在神宫大宅留宿的就去饭厅吃饭了。 没两分钟,教室就走剩没多少人。 紫蓝收拾了两本,放在自己的包包后,就像往常一样,走出神宫大宅,穿过院子,往大门走,司机的车正停在那里。 但是,今天有点儿意外,她走到院子的时候,就跑了一个女生跟她说:“紫蓝,欧阳天磊说有什么资料需要给你,在仓库那边,你过去拿一下。” 女生说完,就笑着走开了,怕是赶着回家。 “好的,谢谢!!”紫蓝不疑有他地跑去仓库了,欧阳天磊要给她拿资料并不奇怪,周末的时候,他也让仆人送来了几分资料,帮她应付考试。古飞烟偶尔也会送资料过来,他们两人都一门心思想让她通过期末考试。 但是,今次为什么不能像周末一样,让仆人直接带到她面前了,她就不用走一趟了。 仓库有点偏僻,紫蓝折腾过去时,已经花了十分钟,仓库的门是打开着,但是紫蓝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是看到几本书放在一个小门前。 紫蓝心里多少感觉古怪,没懂欧阳天磊为什么将书放在这么奇怪的地方,而人又不见了。 可是,她急着回家,也没多想,走上去弯腰拿起书,就想转身厉害。 但是,在紫蓝弯腰的时候,旁边的杂物堆里,就偷偷走出了一个人,从后面推了紫蓝一把,将她推进小门里,啪啦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 便随着激烈的狗吠声,神宫叶月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哈哈哈……笨蛋进去了。” 谷曼冬和谷曼夏两人吓得白了脸,她们俩怯怯地问:“叶月,会不会出事的??要是紫蓝死了怎么办??” 里面都是狼狗啊,个个都凶猛的不得了,随便一咬,就能将人给咬死,要是紫蓝被咬死了,会出大事的。她们不想做杀人凶手。 尤其是妹妹谷曼夏,吓着吓着就掉眼泪了。听着这些凶猛的狗吠声,两姐妹都有拔腿跑掉的冲动。 “怕什么?死了就死了,谁让她欺负我,是不是,哥哥??”神宫叶月有几分娇蛮地转头去问愣在一旁的神宫圣司。 神宫圣司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是他推那个女孩进去了。 他也没懂自己为什么要推紫蓝进去,只是在妹妹叶月的威胁恳求下,他鬼迷心窍地做了。 毕竟是年少,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神宫圣司脸色难看到极点。 被关在狼狗窝的紫蓝,整张小脸都脱了血色,她紧靠着铁箱子,面前就是四五头凶猛地大狗,龇牙咧齿的,似乎想要将她撕碎。 她一动不动,仿佛是精致的洋娃娃,精美的不像话,怎么说好呢,她如此一副脆弱的表情,落在了二楼仓库的神宫崎野眼里,令他惊艳了。 神宫崎野感觉自己的心,像抓痒一样,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心里那股,蹂躏欺负人的恶劣心思,狠狠地冒了起来。 紫蓝不是不想动,只是她被惊呆住了,忘了动。大狗嘶吼地叫嚣,刺痛了她的耳朵。她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 当她懂得反应的时候,她也反应错了,她拿着自己的包包,甩向那些大狗,做出了攻击。 在狼狗群里面,做出攻击,不就是找死了。 原本那些装腔作势的大狗,受到攻击,天性就是要反击,它们裂开锋利的牙齿,就要咬紫蓝。 紫蓝反射性地跳跃,窜到了铁箱子的顶部,抓住了一条铁通。无奈狼狗也够聪明,一把窜下来,咬住了紫蓝的裤脚。 幸好,她的动作够敏捷,缩的够快,要不然腿肯定是断掉的了。然后就被大狗拖下去,啃的一坑一坑。 想到这样的可能,紫蓝全身就出了一身冷汗,瞳孔缩小。 大狗还是被她激怒,又窜了几次,想咬人,她险险都缩了几次,才稳稳地吊在铁箱子上。 神宫崎野原本看紫蓝傻傻攻击,顿时很愤怒,要是她无知弄死自己,他要将她给碎尸,然后使劲地折腾神宫圣司和神宫叶月那俩蠢人。 他难得看上的玩偶,他还没玩耍够,就被人给玩死了,神宫崎野不生气,那才是怪的。 幸好,紫蓝险险地窜到铁箱子上面,躲过了被狼狗咬碎的危险。这敏捷的跳跃动作,令他惊吓了,惊讶过后,便是越加浓厚的兴趣。 连他也看不清的动作,该有多快啊,这个猫样的女孩,令他看越发的难以估量了。 他原以为她只是稍微有点儿聪明的小玩具,没想到玩具越来越让他惊喜了,他要是不弄回来自己玩,多对不起自己。 更令神宫崎野看不清的,还有下面的行为。 紫蓝抓着铁通,攀爬到另外一边,摇摇晃晃,几度有掉下去的危险,神宫崎野随着也沉下脸,心想,那只猫难道以为自己有九条命?? 紫蓝目标很坚定,艰难地攀爬过去,为了就是开了狗窝的门,然后悬挂着身体,拿着包包,往窜起来的大狗身上猛拍,将狗打得呱呱叫,好不凄惨。 看你想咬我,看你还想不想,她小孩子气地在心里腹黑。 好几只狗被打痛了,乱跑,一下子就窜了出去,连二连三,都跑出铁箱子了。 外面的人顿时鸡飞狗走。 紫蓝这时才听到了各种声音,神宫叶月的尖叫声,神宫圣司的咒骂声,还有就是谷家姐妹花的哭声,多惊悚害怕的声音啊!! 她刚才没叫喊,他们倒是叫喊了。 紫蓝几个翻身,坐在铁箱子的铁通上,然后看着混乱的一幕,他们都被狗咬着衣服,拼命扯,好不狼狈。尤其是神宫叶月,一条白色好看的裙子,都快被大狗给扯烂了,怕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狼狈。 看了一会,紫蓝看出了一些东西,这些大狗被训练过,对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他们都很熟悉,所以,大狗再生气,也没敢咬他们,只是咬他们衣服而已。 跟他们不一样,紫蓝跟大狗一点儿也不熟,要是刚才她没有躲开,怕是活活给咬死, 在场的四人中,谁存了这么恶毒的心思,想让她被大狗咬死了,紫蓝没想懂,她也不知道刚才谁推她进狗窝。 这里的哭声惊动了外面的人,紫蓝听到有人要跑过来。 她从铁箱子跳下来,然后茫然地从仓库的另外一个门出去了。 紫蓝心跳跳的很快,脸色铁青的难看,浑身都在颤抖中,她没走出神宫大宅,坐车回家找老妈,独自一人跑了回五楼的房间,盖上被子开始睡觉。 第296章 仆人进到仓库,看到一顿混乱,顿时被吓坏了,大小姐和二少爷他们怎么来了这里呢??那些被关着的狼狗,怎么又被放出了呢?? 仆人也满腹疑问,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将人救下来,急忙又叫了几个训练狗的仆人将狗拉开。 神宫叶月和谷家姐妹,早已经被吓晕过去。 神宫圣司勉强撑着,缠着自己的狗被拉开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紫蓝,害怕地走到狗窝前,就停住了。他怕看到被咬的支离破碎的身体,那些狗没人性的,会咬死人并不奇怪。 内疚吗?害怕吗?? 神宫圣司此刻,怕是只有害怕,并没有内疚,他根本没来得及内疚。推紫蓝进狗窝之后,他浑身冰冷。 呆呆地站了许久许久,直到仆人过来喊了他一声,神宫圣司才反应过来。 “你进去看看!!”神宫圣司指着铁箱子,让仆人进去。 仆人看二少爷脸色很苍白,也没多问什么,就进去了。 “你看到了什么了吗??”神宫圣司颤抖着声音问。 仆人看了一圈,铁箱子什么也没有,实在不知道二少爷害怕什么,老实地摇了摇头。 神宫圣司顿时脚步凌乱地冲了进去,视线转了一圈,的确什么也没有,没血迹,没尸体,更加没有什么支离破碎的身体。 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而他似乎也在梦中而已。 神宫圣司很丢脸地晕掉了,摔在地板上。 仆人又是一顿慌乱,然后也将神宫圣司给送进医院了。 狼狗没关好,伤了神宫家小孩的消息,很快就在神宫家传个遍。 神宫大宅一下子四个小孩出了事,可真给神宫家惊吓住了。 多金贵的孩子,个个宝贝似的,尤其是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神宫考恒和田美纪收到消息之后,怒得将守仓库的人都炒掉了,养这么多废人也没用,连个孩子也看不住。 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差点被狗咬死,身为父母的神宫考恒和田美纪后想后怕,连到那几个狼狗都打死了。 紫蓝自己关在房间里睡觉,整夜在冒冷汗,白天里的惊险画面一次一次在脑子里回放,那种惊悚,和频临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 “妈咪,妈咪……”她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她很久没喊陆紫柔叫妈咪了,不知从几岁开始就喊老妈了。但是,今夜,她又脆弱的像几岁的小孩,呢喃的要妈咪。 神宫崎野站在床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他变态都觉得她小猫似的脆弱的表情,很是好看。萌萌的,让他有欺负的冲动。 她处在噩梦中,胡乱地抓,抓住了他衣襟的衣服,他变脸了,想一巴掌给拍过去,将她拍开。他讨厌别人的触碰,非常讨厌。就算是他看上的玩偶,也不能碰他。 神宫崎野厌恶地拍开的小手,然后从口袋里抽出手帕,使劲地搽干净自己的手,厌恶地将脏掉的手帕扔在一旁。 “你再敢碰我,我就将你的手给剁掉。”他恶狠狠地扔下狠话,无奈某小妞正昏迷中,浑然不知自己将某人给惹毛了。 又是过了好一会,紫蓝额头的冷汗越冒越多,原本优哉游哉神宫崎野也不淡定了,他知道某猫生病发烧,白皙细致的小脸烧得红彤彤,如果继续烧下去,他也不确定她会不会烧成傻猫。 好好一只聪明伶俐的名贵猫,烧成了一文不值的傻猫,怎样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况且,他难得才找到一只让自己身心舒畅的猫,这么快就被人给吓傻,他要再找一只自己满意的猫,怕是非常难了。 为了自己能够继续身心舒畅下去,神宫崎野只能亲自照料某小妞,回到自己房间翻出一些退烧药,他勉为其难地忍着恶心,亲自给她喂药,然后又喂她喝了一些白开水。 能让某大少爷亲自照料的人,怕也只有紫蓝一个。 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见她退烧,神宫崎野无奈地帮她打了退烧针,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将某猫给弄好,他也累了。 累的同时,神宫崎野也生气了,打狗要看主人,神宫圣司和神宫叶月要欺负这女孩,也该弄清楚这女孩背后是谁,他们有没有资格欺负,别以为进了神宫家,便是高高在上的神宫家的人。 被爷爷看好的继承人,才是高高在上的神宫家人。圣司和叶月这两个人,只是中途**来的劣质产品,神宫崎野一直将他们放在眼里。 在神宫家仅仅呆了两年,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神宫崎野想,该是时候教训教训某些人。 神宫崎野浑然不知,自己不知不觉就把紫蓝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自己怎样欺负她也行,别人却碰也碰不得。 悠闲地躺在紫蓝身边,神宫崎野百无聊赖把玩她毛绒绒的头发,心思不自觉地回想起白天时,她敏捷的身手,他好奇她小小年纪,便有这个敏捷的身手。陆紫柔那个女人,是怎样教养,才养出这么一个女孩出来。 “小猫,别这么快将自己的小命玩掉,游戏才刚刚开始。”沉静了两年,神宫家该是活跃的时候了。 神宫崎野有那么几分兴趣,先将那个女人的一对儿女给玩死。 神宫圣司和神宫叶月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不单止没弄死紫蓝,更可怕的是,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而神宫崎野是神宫家不能招惹的恶魔。 恶魔想要玩游戏,那就不是简单的惩罚,而是玩命。 紫蓝在噩梦里,浮浮沉沉,终究没有真的入睡。她在梦里哭了一夜,然后又是昏昏沉沉地许久,才醒来。 她也不是自己自动醒来,而是被仆人吵醒。 看守她的仆人见她迟迟没醒来,便进来看她。看她脸色苍白,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神宫大宅昨天傍晚出了大事,仆人们都不敢粗心,深怕二小姐也出事,就无法交代了。 紫蓝努力地扯出笑意,“阿姨,我只是昨天看书看得太晚而已,再睡一会就好了。” 她说完就盖上被子,继续睡。 仆人站在一旁,看了一会,确定站得没有太大的问题,才出去了。 或许是因为被人从噩梦中拉醒过来,再入睡的时候,紫蓝还真的睡得安稳的不少。 从小到大,她都平平稳稳地过,被老妈陆紫柔保护的很好,鲜少遇到危险,这次被神宫叶月如此一弄,真的被折腾的不轻。 神宫叶月不知道,紫蓝今次栽了大跟斗,往后防她,仿得可严密了。 中途老妈陆紫柔来过电话,紫蓝睡得迷迷糊糊,呢喃了两句就过去了,陆紫柔听得出女儿好的很,跟神宫家的大事不沾边,也就安了心。 醒来的时候,紫蓝浑身软软的,不舒服到极点。 紫蓝不知道,自己昨天不知不觉在鬼门关前游晃了一圈,如果不是神宫崎野帮她打退烧针,怕是真的被烧死。 紫蓝感觉自己身体,便让司机开车载她去医院了,去看医生。 老妈说,身体出问题,第一时间并不是找她,而是找医生。医生才能帮她解决问题,这话她贯彻实施,就忘了通知老妈陆紫柔一声了,害晚上陆紫柔听司机说,她去了医院,惊吓的连夜去神宫大宅看她。 紫蓝找到医生看病,就将自己身上的不舒服的情况,全说了一遍。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烧后遗症,并没有多大问题,多喝水,休息两天就好。但是,还是要开一些预防药,让紫蓝带回去。 她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拿药,正好被神宫圣司看到。 神宫圣司看到她脸色苍白,一脸疲倦,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心里多少是升起了惭愧,那天是他推她进狼狗窝的,怕是也伤了吧!! 一个大男生如此歹毒地欺负一个小女生,真是够过分的。 幸好她完好没事,要不然神宫圣司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做。她要是死了,他们必然是很麻烦,毕竟她是二伯父神宫考平的新认的女儿。 不得不说,神宫圣司这人还不是一般的自私。他如此欺负紫蓝,回头不是想着跟人道歉,而是怕滋生什么事害自己受罚。 紫蓝打算起来拿药时,正好看到以一旁的神宫圣司,眼里升起了一丝防备,她要是知道神宫圣司他们在这间医院,她就不来最近的医院,挑一间远的医院了。 将视线撇开,她拿完药就想走了。无奈神宫圣司很不懂做人,偏要挡她的路。 “你那天是怎样逃出来,又是怎样将那些狗给放出来的??”他语气蛮横,似乎想要算账。 紫蓝皱着眉头看他,觉得面前这个男生脑子有问题,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声夺人了。难道她逃不出来,被大狗咬死,才是该有的结果。 紫蓝此刻除了愤怒之外,还觉得厌恶,厌恶自以为是的神宫家二少爷,一杀人变态狂。 神宫圣司看她冒出了这种眼神,感觉自己被轻蔑了,怒骂地说:“拖油瓶,你还真歹毒呢,放狗出来是想咬死我们吧!!” 他此刻倒是忘了,是他先推紫蓝进狼狗窝的了。 紫蓝第一次遇到像神宫圣司这样的男生,毫不讲理,蛮横霸道,心肠歹毒,还专门欺负女生。她不确定是不是神宫圣司推她进去,但是,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神宫家的人,她能躲就躲,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后悔了,后悔进了神宫大宅了。 什么也不说,紫蓝就从神宫圣司身边走过了,出了医院。 回去神宫大宅的路上,司机出声说:“紫蓝小姐,二少爷只是被宠坏而已,你不要生气。” 司机远远看到二少爷对紫蓝小姐发脾气,又看紫蓝一声不出,心痛乖巧的紫蓝。她虽不是真正的神宫家的孩子,但是,不比神宫家的孩子差。而圣司少爷和叶月小姐,是被宠坏了,所以才做事毫无分寸。 紫蓝抿嘴笑了:“陈叔叔,我根本不生气。” 她觉得自己无需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因为没必要,妈妈说,为别人的错误而生气,是白白气坏自己,她又不笨,没必要生气。 没一会,她又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露出猫样的慵懒,从随身的小包包里面,拿出一本数学书,继续啃。 紫蓝呆在神宫大宅的房间里,用食物修养着有点儿半虚的身体,睡不着的时候,就看书,如此又是磨蹭了一整天。 她偶尔也会想想神宫崎野这个吓人的家伙,每次想都会头皮发麻。 神宫家的小孩,还真没有一个正常的!! 夜里,紫蓝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老妈陆紫柔给摇醒了。 “伤哪里了,给妈咪看看!!”陆紫柔紧张兮兮地触碰女儿,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晚上听到司机说女儿去医院,陆紫柔就火烧**一样,慌忙地赶到神宫大宅,要亲眼看看女儿,要不然她心里可担心极了。 “老妈,你怎么在这里?”紫蓝揉着睡得朦胧的眼神,诧异地看着老妈,一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迷糊了几十秒,看到老妈一直在翻腾自己的小板子身体,顿时明白了什么回事,今天去医院看病的事,怕是老妈陆紫柔知道了。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老妈陆紫柔就捏着她的小下巴,查看她苍白的脸色,再看看她手臂处的淤青,便知道女儿遭罪了。 母女两人大眼看小眼,紫蓝从老妈陆紫柔眼里看到了心痛与难过。 虽是单亲家庭长大,但是老妈陆紫柔一直当她是心头肉,鲜少让她受伤。现在自己的心头肉被人给弄受伤了,陆紫柔不生气才奇怪。一旁站着的继父神宫考平,也心里难过了,白兮兮的手臂处出现了被抓淤青的痕迹,看着就心痛。 “紫蓝,谁欺负你了,跟老爸说,我帮你讨公道。”他神宫考平的女儿也是金贵的,那容得别人欺负。 紫蓝看到老妈和继父,没有来的慌乱,受伤的事,她是没想到让他们知道,现在好了,他们不单止知道了,大半夜也来了。紫蓝觉得幸福的同时,也觉得惭愧。 之前老妈跟继父刚认识那一会,紫蓝还怕继父会抢走老妈,多番折腾他。继父不但不生气,还用行动来说明,他不单止没抢走母亲,还多了一个关心她的父亲。 第297章 今回,她跟神宫家的人闹矛盾,继父想着也是帮自己讨公道,丝毫没怀疑是她的错,这是家人之间的信任,无由来的相信,紫蓝对这个老实的继父,又多了几分敬爱。她朦朦胧胧地懂,为什么老妈会爱上继父了。 “老爸,我昨天着凉不舒服了,所以去医院看看。哪知跟圣司遇到了,两人一时说不来,他就生气抓了我手臂而已,才留下着淡淡的淤青,过两天就好了。”紫蓝一副没啥大事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很。 这是紫蓝第一次在老妈陆紫柔面前说谎,她没敢将自己被推进狗窝的事,说出来,怕带给老妈和继父麻烦。紫蓝知道,神宫崎野在神宫家的地位很高,比继父还高,神宫爷爷肯定会护着神宫崎野,继父想讨公道怕是会遭惹麻烦。 陆紫柔翻看着她的小手,的确不是什么大伤,三两天就好了,是她刚才太过慌张,以为女儿出什么大事,所以就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杀到神宫大宅,看女儿。 “圣司那小子,又欺负你了吗?”神宫考平皱着眉头问,刚来第一天就放话,还想打他女儿,幸亏女儿并不是娇滴滴的女孩,要不然肯定被欺负了。现在,又抓伤他宝贝女儿,神宫考平多少觉得三弟的儿子神宫圣司,霸道无理了。 “老爸,他想欺负我,还没这么容易呢!!”紫蓝抬起小下巴,一副得意的样子,以两人打架实力来说,神宫圣司想要欺负她,还真有难度。但是,下黑手那种事,除外。 陆紫柔看女儿小嚣张的可爱模样,安心了不少。母女又聊了一些话,陆紫柔才跟着丈夫回去。 紫蓝嘴角含笑,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才沉沉地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见了老妈陆紫柔,紫蓝这一夜睡得很安稳,丝毫不做噩梦。 紫蓝这几天被召回老妈家休养,陆紫柔仔细地照顾了整整一个星期,将脸上的血色养回来,才放她回神宫大宅上课。 紫蓝回到神宫大宅的时候,快要上课了,刚好踏点踏到神宫崎野的点,两人在大宅门口处碰面,神宫崎野也在外面回来。 碰面的时候,紫蓝潜意识里就是停顿了两步,一副害怕跟他相碰的萌萌表情,取悦了神宫崎野,让他的心又痒痒的了。 神宫崎野这些天很忙,加上又是快要考试,他没有找紫蓝麻烦。 缓过了这段忙碌期,他怕是会抽时间会玩弄自己的玩偶了。 紫蓝要是知道神宫崎野这样想,怕是会郁闷极了。 跟名种猫擦身而过后,神宫崎野压根子没理人,自个子走,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贵气逼人。 紫蓝跟在后面,努嘴鄙视:装吧,装吧,看你装吧,看你什么时候露陷。 神宫崎野似乎身后有眼似的,突然转身,精准地看到她做鬼脸的表情,然后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人。 紫蓝整个人惊吓住了,心里拔凉拔凉。 两人对看了好一会,寂静的环境了,听到他沙哑的声音:“皮痒!!” 他说完就直接走掉,留下紫蓝看着他黑色背影。 紫蓝各种凌乱了,额头冒出了细汗,心里大喊:贱人,神宫崎野是贱人。 深呼吸了几口气,紫蓝萎了似的挪进教室,又遇到神宫叶月来挑衅。 “紫蓝妹妹,很快就是期末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神宫叶月很是关心地问,摆出了一副好姐姐的样子。 换做前两天,紫蓝一定很傻瓜地,一本正经地回答‘准备好了’,但是经历了狗窝那次之外,紫蓝再傻也知道,神宫叶月对自己是不安好心,来找自己麻烦的。 “叶月姐姐,你的伤好了没,被狗咬了可是要打狂犬疫苗的呢!!”紫蓝淡淡地说,她明知道神宫叶月没被狗咬,只是被大狗扯坏裙子而已。 但是,紫蓝偏偏要提起这事,让神宫叶月变脸。 神宫叶月也果真变脸了,想到自己那时候的狼狈样子,她脸色不单止苍白,还是狰狞的难看。明明是紫蓝被推进狗窝,她反倒什么事也没,自己丢脸地被狗扯掉裙子,幸好哪里的人不多,要不然以后不用见人了。 “是你放那些狗出来咬我们,是吗?”神宫叶月靠近紫蓝,压低声音问。 紫蓝扯出笑意,用同样低沉的声音说:“被狗咬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有仇必报,并且当场报,是她的惯性,紫蓝当初并没想伤人,只是想报复回去而已,打开狗门那一刻,她是害怕的,幸好,那些大狗有人性,并没有伤人。 要是重来一次,紫蓝怕是不敢那么做了。 没办法,毕竟不是残忍的人。 神宫叶月气得脸都绿了,她就知道那些狼狗会跑出来,是紫蓝的原因,没想到这拖油瓶这么狠毒,想让狗咬死他们,真狠毒的女生。 神宫叶月丝毫没想到,自己当初又是怎样狠毒都让哥哥神宫圣司,将紫蓝给推进狗窝。 果真是被宠坏的女孩,待人待己,两种标准了。 “我会将这事说给爸爸妈妈听的!!”神宫叶月娇蛮地大声说,惊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可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说吧,说吧,最好将前因后果都说清楚。”紫蓝越发觉得神宫叶月没脑子了,这事要是真暴露出来,怕是神宫叶月这两年来的清纯形象,都会毁的一干二净。 神宫圣司脸色难看地走过了,拉过妹妹叶月,粗声粗气地说:“在说什么呢,快上课了。” 在场的人,知道他推紫蓝进狗窝的人并不多,神宫圣司并不想其他人知道。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必然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你别得意,期末考试之后,你就收拾东西走人了。”神宫叶月很没脑子地扔下狠话,转身才回到自己座位上。 教室里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将话听得一干二净了。 神宫家大小姐,为难神宫家二小姐了。 表面上装出来的和和睦睦,果真是假的。 神宫崎野嘴角拉扯出冷笑,这人闹得越加好玩了。 紫蓝走到自己座位时,迎来了古飞烟担忧的眼神。 “紫蓝,你要是期末考试没考好,被踢出来了,怎么办?”稍微数一数,古飞烟发现,被精英训练班踢出来的人,还真不少,十多门课程里面,有三门不及格,很正常的。 古飞烟不害怕紫蓝被踢出来,但是害怕紫蓝的小心灵承受不了挫败,那样会影响某小妞的心理健康的。 “凉拌!!”紫蓝从书本里面抽空,吐出了两个字,依旧那种气死人的没心没肺表情。 古飞烟看到她这样,倒是觉得自己白担心了,紫蓝这个性子,怕是真的被踢出来,也不会感觉有任何难过,她看起来什么东西也不在乎。 不得不说,这其实不涉及在不在乎的问题,紫蓝压根子没想被踢出来会怎样,她此刻只是觉得精英训练班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就留在那里,要是真留不住,那就走吧!!反正此处不留人会有留人处!! 紫蓝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啃下大半本物理书,基本知识是没问题,但是太复杂的运算就萎了,真心觉得无言。 古飞烟看到她萎萎的模样,感觉十分可爱,很气人地说:“紫蓝,你长得真像一只猫,还是名种的又萌又骄傲的猫。” 紫蓝炸毛了,鼓着包腮,气哄哄的模样,抓狂的说:“你才是猫,你才是猫……”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像只猫,只是头发剪得稍微有点儿短,毛绒绒的,有点儿那个而已。算了,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像猫。 古飞烟在一旁笑得凌乱,觉得紫蓝生气的模样,更像一只炸毛的猫了。 “别气了哈,像猫也不错,多萌,别人稀罕也稀罕不来呢!!”古飞烟真心觉得紫蓝长这模样,很好看。 紫蓝怎样听,也觉得这不是好话,瞪了古飞烟一眼,继续看书。 两人就这么呆在一块,一个人无聊的看杂志,一个人认真的看物理书,倒是非常融洽。周围的人,有几分羡慕地看着她们俩,觉得她们俩感情很好。 其实,古飞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紫蓝这么好,她在班里算是比较独来独往的人,从第一眼看紫蓝开始,就喜欢粘着她玩,紫蓝明明比自己小三岁,该是有代沟才对,但是她们俩不但没代沟,反而无话不说。 这样的感觉很不错,闺蜜的感觉。 这种粘着对方玩的感觉,紫蓝也有,遇到这么多破事,她还来精英班上课,多少是为了能跟古飞烟黏在一块。 知己这东西,还真是看感觉的,紫蓝最近认识的人不少,但是只有对古飞烟有这种感觉。 放学后,古飞烟扔下一句‘明天见’,就走了。 紫蓝看着古飞烟高挑的背影,无限地妒忌羡慕恨中,别看飞烟只有十三岁,但是她已经有一米六了,低头看着自己只有一米四的小板子身体,各种纠结中。 身高的问题,其实紫蓝也没纠结多少年,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拔高的很快,哗啦啦地指追上古飞烟了。到了那时候,古飞烟那叫羡慕妒忌恨啊,恨不得将紫蓝给压回去。 回到精英班上课的紫蓝,花更多时间看书了。她的文科还好,但是理科真的不行,加上她又是耐性不足,一遇到复杂的运算就会卡住,通常都是算到一半就算不下去。 紫蓝对此非常纠结,理科里面的数学和物理,是她的弱项,非常弱非常弱的项目。她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来啃这两门课程,才勉勉强强地将初高中的数学和物理书啃完。 那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她又是强记硬背地记下来。 紫蓝到了考试前一晚,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靠及格。 就算没准备好也没办法,精英班紧张的期末考试可不等人,该来的时候便来了。 周末,期末考试正式开始。 两天时间,一共十六个小时,要将十四门科目的试卷做完,一共十四份试卷,大概每份试卷一个多小时而已。 早上四个小时,下午四个小时,周六周日两天,提前做完试卷的同学,可是提前走,没能提前做完的同学,满了十六个小时也要走。 非常变态的考试方式,考试科目很紧密,考试时间也很少。 星期六早上八点开始,精英班的全体学生,投入了激烈的答卷中。 紫蓝听到身边的同学,可以挑选自己最有把握的试卷做,她也将所有语言类的试卷都报上去了,让监考老师将试卷一份一份拿来,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俄语,依次拿上来。 欧阳天磊看到紫蓝先报了语言课,觉得有几分诧异,用眼神示意她要先做自己会的科目,免得时间不够。 紫蓝看着欧阳天磊一直对自己眨眼,没看懂他是什么意思,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看懂。 欧阳天磊萎了,没敢再浪费时间,认真答卷,他最近训练时间比较多,自己也没多少把握能通过考试。所以,没法救她。 要是紫蓝真没法通过考试,他就使出绝招,让紫蓝留在精英班,可惜的是,他的绝招怕是没能使得出。 紫蓝有十年海外生活的阅历,从小就跟着老妈陆紫柔各国跑,对于她来说,语言类的科目是最简单的,别说是简单的笔试,就算是口语,也难不了她。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俄语这四种国际语言,她不可能不会。 加上,紫蓝遗传了老妈陆紫柔的语言天分,陆紫柔本身是一个出名翻译家,懂得语言不少,而紫蓝因为从小氛围比较好,从当地学外语,语言能力比老妈更强悍,口语更为正宗。 所以,对于精英班来说,语言类是最难的科目,但是,放在紫蓝眼里,是最简单的。 紫蓝接过监考老师试卷,开始认真答题,她答题速度很快,半个小时而已,她就将英语试卷给交给监考老师了。 监考老师诧异地看了紫蓝一眼,又递上了第二份。 同样是半个小时,她又将法语试卷交给监考老师,监考老师满头黑线地看着写满法文的试卷,很不淡定地递上了第三份试卷。 第三份试卷是监考老师懂的西班牙语,紫蓝同样是将试卷写满了西班牙语。 第298章 监考老师很不淡定地扫了一眼试卷答案,顿时被雷到了,他目测到的地方,都写对了,多让人惊悚的女孩。 当递上第四份试卷的时候,监考老师淡定了许多,他觉得俄语对这个女孩来说,估计也不是什么难度。 的确也是那样,紫蓝又是半个小时做完了。 “紫蓝小姐,你继续挑下四门试卷吧!!”监考老师小声地说。 声音再小也好,坐在附近的人都会听到,好几个一脸惊讶地看向紫蓝,欧阳天磊也看向紫蓝,眼睛快掉地下了,无声地说:妞,你是人吗?? 紫蓝无声笑得很开心,耸了耸肩。 转头低声跟监考老师说:“地理,政治,生物,化学!!” 这四门科目是文科加半文科,紫蓝多少有把握做完,由于选择题很多,她一个半小时就将四门试卷给做完,能写的她都写满了,绝无空漏。 这一次,监考老师异常淡定,能将语言类都搞定的人,这种文科简直就是小儿科,不成气候了。能有强悍语言能力的人,必须具备语感好,和记忆力好两个重要要素。记忆力好的人,何愁文科不好。 八门科目弄完,紫蓝就开始跟监考老师眼看眼,还有十多分钟下课,她又不想做新的试卷,就先坐坐吧,够时间就去吃饭了,午休了。 监考老师被看得不好意思,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紫蓝小姐,你要是不想再做试题,可以像大少爷一眼,先走。” 紫蓝诧异地看向神宫崎野的位置,果真没看到人。 心里咕噜了一句:原来可以早走的呢,早说。 她一个人就屁颠屁颠地去食堂吃饭去了。 好几个人,在忙碌的答题中,分神看了她背影一眼,各种羡慕妒忌恨。他们不知道紫蓝答题答得怎样,但是她潇洒的离开的画面,还是让人觉得酷逼了。 紫蓝进食堂的时候,正好看到神宫崎野在餐桌旁,优雅地吃午餐。她走到一个角落的位置,也动手塞食物。 她吃的忘我时,丝毫没留意到神宫崎野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她面前的一盘海带,给扫下地。 啪啦一声,清脆的盘子碎裂声。 紫蓝抬头看向神宫崎野,只看到他冷硬的侧脸,还有凉薄的薄唇,随后便是他的后背。 她没懂神宫崎野是什么意思,嘲讽吗?他也没说什么嘲讽的话!!耍脾气吗?他也没发脾气怎么的!! 为什么要打翻一盘菜呢?? 真是莫名其妙。 但是,不得不说,神宫崎野刚才那动作,tm的诡异,诡异的让她毛骨悚然。 紫蓝快速塞饱自己,也没敢想神宫崎野刚才是什么一回事。她要看书了,下午还有四门选修科目需要考,她要快速记忆一些重点。 可是,人总是那么倒霉,刚站起来想往外走,就给神宫叶月给堵在门口了。 “紫蓝妹妹,怎么写得这么快,不会是太难,你写不下去吧!!”神宫叶月一脸看你就是这么一回事的样子,令紫蓝实在很无言。 紫蓝一时不知道怎样回话,看着叶月清纯甜蜜的模样,心里直发毛。 神宫叶月看紫蓝不做声,就更加认定她考的不怎样,盛气凌人地低声说:“你快滚出神宫家吧,我看着你就讨厌!!” 神宫叶月身后的姐妹花也笑得灿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紫蓝看着死挡住食堂门口的三人,直皱眉头,心想:你能不能快点说完,说完好让她上厕所。 紫蓝整个上午都在考试,没去厕所,她尿急了。刚才又喝了一些汤,就更急了。 欧阳天磊远远地走来,就看到紫蓝给他发出求救的信号,他立马快步走过去,说:“怎么都挤在门口,不进去吃饭??” 神宫叶月跟姐妹花她们听到欧阳天磊的问话,立刻闪进食堂,让开路。她们敢堵紫蓝,可是不敢堵欧阳大少爷啊!! 紫蓝趁机窜了出去,上楼上厕所去了。 欧阳天磊看着紫蓝夹着腿上楼的囧人,抱着肚子笑翻了。 紫蓝听到笑声,回头瞪人。笑笑笑,笑个屁啊!! 欧阳天磊越加笑得贫气,这小妞真够逗的。 紫蓝回到自己房间,上完厕所,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很丢脸,心里将欧阳天磊上上下下咒骂一遍。 欧阳那货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居然还笑出来,真不给人面子。 定下心里,翻出书,紫蓝快速地看,快速地记忆。 四门选修科目都很考记忆力,考前加深记忆力,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紫蓝看到神宫叶月一直找自己麻烦,而不是在看书,心里越加觉得神宫叶月脑子不好使。 下午考试之前,紫蓝踏点才到教室,为了就是避开跟神宫叶月谈话,但是神宫叶月还是非常能把握时间地挑衅了两句,紫蓝顿时佩服她的见缝插针。 周围的同学,投来了各种复杂的眼神,紫蓝没看懂他们是什么眼神,只是耸了耸肩,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表情,没心没肺的很。 欧阳天磊和古飞烟看到她这个表情,心里痒痒的,特想扁她。咬牙彻齿地在一旁做凶狠样,逗的紫蓝抿嘴笑个不停。 很快,监考老师又来了,一对一地站在每个学生旁边,紫蓝的监考老师依旧是上午那一个。 “紫蓝小姐,你还没挑选试卷呢?”监考老师低声地说,十四份试卷里面,一个上午就完成了八份,还剩下六份,分别是:经济,数学,物理,陶瓷鉴赏,素描,音乐鉴赏。 紫蓝看了剩下的科目,然后说:“陶瓷鉴赏,素描,音乐鉴赏和经济吧!!” 紫蓝此刻是打死也不做数学和物理两科,因为她还没看完书,今晚回去还得看完最后那一点点书,刚好明天考试就好了。 监控老师异常淡定地将四份试卷交给她,只见她飞快地答题,依旧是半个小时一份试卷,她两个小时就已经搞定了,然后就跟监考老师大眼看小眼。 监考老师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得不出声问:“紫蓝小姐,剩下还有两个小时,你要不要做理科的试题。” 紫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要,然后偷瞄右下角的神宫崎野,看到他放下笔,站起来要走了,她才小声地说:“监考老师,数学和物理书我还没看完,我一会就回去看书,明天才能做那两份试卷!!” 监考老师顿时被雷翻了,居然期末考试前还没看完书,多不靠谱的学生啊!! 但是,想到她之前的答题速度,监考老师不得不想,神宫家或许又要出一个妖孽了,继大少爷之后,又一强悍的妖孽。 其实,并不是妖孽不妖孽的问题了,紫蓝之前看的书实在太多,很多知识都重复又重复地在不同的书上看过,她记忆力本来就好,重复一两遍之后很难忘记了,加上,上精英训练班的课,很多知识都被老师给梳理一遍,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紫蓝能如此飞快地做题,大多的原因是依靠这自己强悍的记忆力。你说有多聪明吗,紫蓝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她只是觉得自己强悍的记忆力占了很大的便宜,应试教育里面,记忆的知识占了很大的比例。 “好吧,那两分试题,你要是想明天做,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如此强悍的学生,老师还真不敢为难。 紫蓝偷偷地从后面溜走了,路过欧阳天磊和古飞烟的身边,不忘做鬼脸,气得两人牙痒痒。 见她离开的同学,也被雷到了,一时没懂她是强悍,还是不会做。 紫蓝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开始看数学书,看到最后一本数学书时,她的速度变得很鬼慢,啃了老半天还没啃完,因为运算太复杂,她时常做例题的时候,卡在一半的解题里,出不了,超级悲催的,后来又不得不放弃。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她自个子也磨的超级没耐性。 但是,没耐性还是要看,整整花了两个小时,她才将最后几十页的书啃下去。 她刚看完数学书,欧阳天磊就跑上来了,一副惊吓的模样,气喘喘地问:“紫蓝,那些考试试卷,你不会全都会做吧??” 紫蓝没懂欧阳天磊激动什么,轻佻眼帘,看着他喘着大气,怕是刚才从一楼飞奔上五楼了吧!! “恩,都会。”她平静的回答,依旧没懂欧阳天磊为毛一副惊吓的模样。 “你是人吗?”欧阳天磊一手压在她头发上揉弄,他知道她聪明,但是没想到聪明的如此妖孽,很是吓人啊!! 精英班的期末考试,考得科目多,难度大,只要京东学院最妖孽的学生,才能考得及格,她却如此轻松自在地做完,似乎毫无难度一样,何等的妖孽啊!! 要是换做其他人,欧阳天磊或许觉得对方是装牛叉,但是,紫蓝这小妞,太过没心没肺了,你让她装牛叉气人,她还懒得理你呢!! 她当真是会做,才如此迅速的答完卷子。 她的脑袋是怎样长的,欧阳天磊搬弄的她的脑袋,想看清楚。 紫蓝气得牙痒痒,一手拍掉他作怪的手,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弄我头发,生气的呢!!” 欧阳天磊收回手,不再作弄。心想,这小妞的能力,怕是能跟神宫崎野做对比。 精英班里面,聪明的人一大把,但是像神宫崎野那样,聪明的宛如妖孽的怪人,没有。但是今天,欧阳天磊从紫蓝身上,看到了神宫崎野的影子,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神宫崎野在精英班是一个神话,一个无人能攀登的神话,所以,精英班里面的人,对神宫崎野的态度,都是仰望,宛如神帝一样仰望。即使是身为欧阳家族大少爷的欧阳天磊,也不得不对表弟神宫崎野心生敬佩。 欧阳天磊没好气地看着她,又伸手揉弄她毛绒绒的头发,说:“你真不怕招妒啊,现在叶月和圣司已经看你不爽了,你要是考得非常好,他们就更加不喜欢你了,又不知道想用什么法子整你了。” 他经常不在神宫大宅,要去部队训练,他怕她被整呢!! 不得不说,欧阳天磊当紫蓝是自己人,深怕她被人欺负。 紫蓝苦着脸,想起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的确很头痛,他们俩何止是想整她,简直是想整死她,但是,这些话她没敢跟欧阳天磊说,毕竟那是他的亲亲表妹表弟,免得朋友为难嘛!! “就算我考不好,他们看不爽我,还是看不爽的!!”紫蓝想着以后能躲就躲就好了。 欧阳天磊若有所思地看着没心没肺的紫蓝,其实,他并不是担心叶月跟紫蓝之前的小打小闹,他只是怕紫蓝跟崎野沾上了关系。 跟神宫家大少爷神宫崎野沾上边的人,都没什么好结果。 欧阳天磊进神宫家精英班学习之前,父母亲就跟他说,谁都可以惹,但是不要惹崎野。欧阳天磊不知道父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几年观察下来,他发现神宫崎野并不如表面如此完美,那人身上有血腥味。 紫蓝没心没肺的,跟叶月和圣司打打闹闹,再闹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跟崎野闹在一块,就不一样。会出什么大事,真让人猜想不到。 好死不死,紫蓝不但住在五楼,还进了初二一班,两个地方都有崎野在,怪吓人的。 欧阳天磊此刻只能祈祷,紫蓝别招惹上神宫崎野。 可是,他的祈祷有点儿晚了,紫蓝不但招惹上了,而且引起了那人的兴趣了。 第二天考试之前,神宫叶月又对紫蓝挑衅了一番。 说紫蓝不遵守考试的规矩,还没做完试卷就走了,对其他的同学影响不好。 紫蓝听了这话,觉得挺无言的,自己坐在最后的一排,走得时候也是从后门走,就是影响,也影响不到神宫叶月那里去,她拿着事来说话,挺显得无理取闹的。 退一步来说,就是自己真的影响到人了,也是影响到欧阳天磊那家伙,但是欧阳天磊还没说话,她大小姐就呱呱叫,说实话,真有那么一点没水平了。 但是,紫蓝又不能将神宫叶月怎么样,只能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听她训话,周围的人看她一副慵懒的姿态,觉得她挺搞的。 第299章 油盐不进的女孩,还真少见。 神宫叶月训着训着,本来是拿着冠冕堂皇的借口训人,可是,看紫蓝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里气得不行,但是,又不能将人怎么样,转身恼火地回到自己位置。 紫蓝见神宫叶月终于走了,揉了揉毛绒绒的头发,眨了眨眼睛,拉扯出萌萌的表情,顿时秒杀掉不少少男少女。 神宫崎野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神宫叶月那番话,嘴角拉扯起冷笑,那个女人的女儿不外如此,空有一个外表,这种小打小闹的戏码,还玩得这么有劲。当真是在神宫家待太久,悠闲的日子过太多了。 他进来的时候,精英班的人都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看向他。 神宫崎野总有那个气场,走到哪里,都在别人的瞩目下,贵气逼人,高不可攀。天生的贵公子,跟后天的劣质产品,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虽然同是神宫家的人,但是跟从养在神宫家的神宫崎野相比,他们两人少了一种天生的贵气。 神宫崎野并不是来考试的,他只是过来拿点东西,然后又走出教室了。 教室里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大少爷依旧是无人能比啊,一天就将试题给完场了。 紫蓝也觉得有几分惊悚了,传说神宫家大少爷很聪明,没想到还真的如此妖孽,他昨天的考试明明都有提早呢,还能完成所有试题,果真不是人。 她努嘴,不服气了。 每个人都有挑战心理,紫蓝也有。 这些天,她一直被骂笨蛋,会考不及格,但是,神宫崎野就被当成天人一样捧着,果真是众生不平等啊!! 神宫崎野刚出去,监考老师就来了。 紫蓝的监考老师没问什么,就将剩下的两分试卷给紫蓝了。 监考老师以为紫蓝会像昨天一样,快速地答题,交卷走人,哪知道,她理科比较弱,简单的运算还行,但是难度一大了,她就没则了,算到一半都算不下去,停了老半天。 监考老师在一旁可是揪心揪肺啊,恨不得掐着她脖子问:妞,你有乖乖学数学吗? 说实话,紫蓝当真是没有乖乖学过数学和物理,在进入精英班之前,她没去上过学,看书大多看自己干兴趣的知识。那些数学和物理书,她是有看,但是当真没认真看。所以,紫蓝是非常明显的重文轻理的女生。 紫蓝奋斗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将数学试卷给搞定,但是很懂题目都是写到一半,就没写下去了,她又没耐心,直接将数学试卷交给监考老师了。 监考老师看她如此应付式的答卷,很想将试卷押回去,让她再写写。 但是,某小妞好像扔垃圾一样,死劲地摇头,不愿意再写,监考老师不得不将试卷收起来,心里郁闷到吐血。 其实,只要她在花时间去写写,拿个高分并不难,但是她就是不愿意。 紫蓝又埋头做物理试卷,选择填空这类还好,到了大题还是那样,不够耐心,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了。 像数学一样,她又是匆匆忙忙地交卷,然后在监考老师杀人的眼神下,抖着小脚溜出教室。 这一次闹得动静比较大,很多人都看到紫蓝走出教室的背影,尤其是神宫叶月,两眼都冒火了,她怎么可能又提前交卷,耍个性吗?不会做还耍个性,整一拖油瓶。 神宫圣司这一次倒是理智了多了,心里有着不太好的感觉,那个拖油瓶怕是真的蛮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完卷。 回头再看看妹妹叶月,怕拖油瓶打击到妹妹,眼里顿时冒出了凶光。 神宫圣司最宝贝就是这个妹妹了,深怕她被人伤害。 紫蓝考完期末之后,就一身轻松,回家找老妈了。 陆紫柔看到女儿星期天中午才回来,有几分诧异地问:“紫蓝,你周末跑哪里去了?” 陆紫柔并不像神宫家的其他长辈,当期末考试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紫蓝期末考试的事,她还真没注意。 要是换做神宫叶月的母亲,怕是一回来就问期末考试考得怎样了。 “周末期末考试呢!!”紫蓝也不当期末考试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很是随意的应答,接着问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老妈,最新的漫画书到了没?” 紫蓝如此屁颠屁颠跑回家,就是问老妈陆紫柔要漫画书的。每周一次的连载本,她可是要第一手看到。 今周期末考试,怕是给老妈陆紫柔看了第一手了。 “哎呦,今周的情节还真的不错呢,要不要给你说说!!”陆紫柔坏坏地**,特意勾起女儿的馋。 “不要,不要……”紫蓝风风火火地跑回书房,去翻漫画了。 将自己窝在书房的沙发上,紫蓝一边看一边傻笑。 陆紫柔回书房工作,看到女儿的傻气萌样,哭笑不得。她本身就是一个漫画迷,没想到养出来的女儿,比自己更厉害。 中途,欧阳天磊打电话过来跟紫蓝聊天,问了些考试的情况。 紫蓝非常老实地说了自己数学物理两门考的一塌糊涂,弄个欧阳天磊在那边帮她流冷汗。 随后,紫蓝要急着看漫画,也没再聊什么,打发他一边去了,气得欧阳天磊抓狂。 晚上的时候,古飞烟来了电话,也问了紫蓝考试的情况。 两人嘻嘻哈哈地聊了许久,漫无目的地聊着,一个小时之后才挂了电话。 陆紫柔看她一下子多了两个朋友,心里也开心,觉得让她去上学是非常明智的决定。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陆紫柔对女儿紫蓝放心多了,以致于紫蓝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她也没察觉到。 期末考试的考试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周一的中午便能知道。 紫蓝去完学校之后,就回神宫大宅上课,入教室便能看到神宫叶月不坏好意的笑靥。 笑靥虽然清纯动人,但是紫蓝只觉得心里发毛。 因为深懂神宫叶月的狠毒,所以紫蓝觉得她像传说中的美女蛇,怪可怕的。 紫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少不了就是听神宫叶月的冷嘲热讽,话有多难听吗?也不见得有多难听!! 无非就是这些话: “考差了也没什么,你第一次上课,爷爷不会怪你的!!” “被踢出去,的确有那么一点小丢人,但是去求爷爷的话,还是能留在精英训练班的!!” “紫蓝妹妹,你要是有什么不懂,都可以问我的,做姐姐不会不教你的!!” …… 神宫叶月说的不恶心,但是紫蓝听得蛮恶心的,心想:神宫叶月怕是宫斗看太多,要不然说话怎么这么像宫斗里的女人!! 跟在神宫叶月身后的姐妹花也不消停,附和着神宫叶月的话,时不时还赞美两句,哄某大小姐心花怒放。 四周的人看热闹也看的开心,觉得这戏看得蛮好玩的。 欧阳天磊听了表妹叶月的话,也紧皱眉头,但是表妹有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也不好插话,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紫蓝一眼,让她自己自求多福了。 紫蓝觉得自己挺悲催的,被神宫叶月这样公主病浓厚的大小姐咬住,用悲催两个字不足形容她的无奈。 如果神宫叶月足够聪明的话,她会发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变了,之前因为她清纯漂亮,又是神宫家的大小姐,所以精英班的大多男生都挺爱慕她的,十多岁的小男生,会爱慕神宫叶月这种出众的女生,很正常。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神宫叶月表现的太过刁蛮,太过得理不饶人,是谁看着也害怕,害怕成为她刁难的对象,原本的爱慕之心就没了,反倒用了很挑剔的眼光看她了。再清纯美丽的外表,也掩盖不住一个人的脾性。 可惜,神宫叶月此时没发现,她的一门子心思都花在紫蓝身上了。 神宫叶月觉得突然出现的紫蓝伤了她面子,一个拖油瓶凭什么占了神宫家二小姐的位置,还被爷爷接受。 她丝毫没想过,爷爷神宫盛史接不接受紫蓝,压根子不是紫蓝说了算。 吵闹了一会,管家来了。 每次期末考试的成绩,都是有神宫大宅的管家,王管家来宣布。 精英班的学生都安静下来了,每个人都抬头看王管家。 王管家已经五十多岁了,穿着一身体面的西装服,炯炯有神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历练的睿智,脸上却带着几分老人会有的慈祥,很让人能亲近的一个人。 他扫看了底下的二十多名同学一眼,接触到紫蓝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会。 王管家的动作很明显,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看向紫蓝,紫蓝缩了缩小肩膀,没懂大家看什么。 “今次期末考试的结果已经出来,有三门不及格的同学,就要退出精英班的学习。现在,我念一下考试排名,从高到低,第一名:神宫崎野,第二名:紫蓝,第三名:……” 王管家念到紫蓝的名字的时候,全场惊呆了,不自觉地看向坐在角落上的紫蓝。 她是人吗?她是人吗?居然靠第二呢!! 神宫崎野拿第一,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紫蓝拿第二,深深撼动了大伙了。 欧阳天磊缓缓地转过头,吃惊地看着她,无声地问:妞,你是人吗?? 紫蓝自个子也没想到自己会拿第二名,很是迷茫地看着众人,一时忘了反应。 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两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尤其是神宫叶月,她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被狠狠地打脸了。 那拖油瓶怎么可能拿第二名,她不是没有上学过吗? 神宫崎野也侧头看了紫蓝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浓,看来,那只猫比他想象的还来得聪明呢,居然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这样也好,聪明的人,玩起来越发带劲。 王管家将所有的排名名单都念出来了,最后说了一句:“具体的考试分数,请稍后登陆系统查看!!” 大伙人便开始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登陆系统查看。 不看还好,一看就更加不得了了,十四门科目,一共1400分,第一名神宫崎野拿了1390分,像以往一样的妖孽,只扣了十分,第二名紫蓝拿了1340分,只扣了六十分,第三名便是1020分了,跟第一第二差距拉得很大。 以往,只有神宫崎野能远远地抛离后面的人,但是,又出现一个远远抛离所有人的紫蓝,大伙不被吓死才怪。 大家一脑子去看看紫蓝做得试卷,系统上有所有试卷的扫描,一看,大伙人的抽气声更大了。除了数学物理两门科目被扣分,紫蓝其他十二门科目,一分也没被扣,何等的妖孽啊!! 她是人吗?是人吗? 大伙人看向紫蓝的眼神纠结了,看着她依旧是那么萌萌的样子,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知道自己及格之后,倒是没心没肺开始看漫画了,瞬间又大伙人给雷到了。 大伙人看完紫蓝之后,便转头去看神宫叶月的成绩。 “考的很差呢!!” 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给面子,口直心快地说了出来。 神宫叶月脸蛋顿时涨得通红,羞愧了呢。 之前,她三不五时找紫蓝麻烦,讽刺紫蓝会被踢出精英班,没想到差点被踢出精英班的人,是自己,她有两门科目不及格呢,还有好几门科目刚好及格而已。 众人看向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难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快流下来了。 神宫叶月的成绩原本没这么差,能有十名左右的,今回掉到快二十名了,全精英班才二十多个学生,考个十九名,实在有点儿丢神宫家的面子。 神宫圣司没想到妹妹考这么差,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回头瞪紫蓝的时候,瞪得恶狠狠。 紫蓝看到神宫圣司的眼神,实在觉得这人不咋地,你妹考差了,是她自己的事,瞪我有个屁用。有恋妹情结,也不是这样恋法的。 紫蓝果真有点受够神宫圣司和神宫叶月两兄妹,一个个都有病,一个是公主病,一个是恋妹病。 欧阳天磊看到表弟圣司凶狠的模样,也觉得男孩子这样为难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实在有点难成气候,怪不得外公不喜欢圣司。 第300章 稍微公平一点想想,就能看出,其实紫蓝并没有任何错误,一直以来都是叶月表妹在为难人,紫蓝这小妞已经算是好脾气了,多次挑衅也不发怒,换做自己的亲妹妹欧阳由美,肯定是掀翻天了。 柿子还得挑软的捏,表弟圣司和表妹叶月,怕是看准了紫蓝好欺负,就拼命欺负人。要不然他们俩为啥不去欺负神宫崎野。 不得不说,紫蓝在待人接物的时候,实在是太没心没肺了。 神宫叶月被人看着就觉得难堪,想要掉眼泪,怕是之后发生的一系统事情,她怕是眼泪掉的更凶猛了。 女儿期末考试考差了,差点被踢出精英班的事,田美纪很快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神宫叶月被喊进书房,田美纪一巴掌给甩过去,将女儿的小脸给打得通红。 “你说,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你是想被踢出精英班,丢我们的脸吗?”田美纪怒得不行,她稍不留神瞪着女儿,女儿就出乱子了。 有书不好好读,净做一些无聊的事儿。 “妈咪,我只是稍微考差了一点点而已,我下次会考好的了。”神宫叶月捂着脸掉眼泪,心里害怕极了。 母亲一向对她很严格,从小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之前在精英班,考第十名,已经令母亲不满意了,如今考十九名,母亲怕是想打死她了。 “神宫叶月,你给我跪下,你说说你最近做了些什么??”田美纪冷笑地问,想到那差点被踢出精英班的成绩,她又是狠狠甩了女儿一巴。 神宫叶月畏缩地跪下,哭也没敢大声哭,也没敢说话,怕惹母亲越加生气。 这段时间,她花了很多时间去为难紫蓝,所以没有好好看书,成绩才掉的这么厉害,她心里恨死那个拖油瓶了。 田美纪恼火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傻女儿出来:“神宫叶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做了些什么,你最近像泼妇骂街一样骂那个拖油瓶,还让你哥将那拖油瓶推进狼狗窝,你花心思做的事可真多了呢!!” 田美纪如果不是特意找人查出来,她还真不知道女儿做了这么多有的没的的破事。 “妈咪,都是那个拖油瓶,如果不是她惹我生气,我也不去为难她了。”神宫叶月并不认为自己有多措,一切的错,都是紫蓝。 田美纪又是狠狠地甩了女儿一把,怒火烧的更加旺盛了,狰狞地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笨的女儿,你是做神宫家大小姐做的太久,所以脑子变傻了??” 母亲骂的很锐利,可是神宫叶月一时没听懂。 神宫叶月被母亲打怕了,跪在那里颤抖着。 “你自己想想,你做了这么有的没的的破事,对你的人生有帮助吗?”田美纪尖锐地问,为了一个不相关的拖油瓶,影响自己的前途,比猪还笨呢!! 神宫叶月依旧那个傻样,还是没听懂。 田美纪用手指戳着女儿的脑袋,怒其不争地解释:“紫蓝那个女孩,不姓神宫,半点也影响不到你神宫家大小姐的位置,你花这么多心思去找一个拖油瓶麻烦干嘛??是吃饱了,还是吃撑了,没事做??” “神宫叶月,你要做的就是做好神宫家的大小姐,成为一个完美的女人,在神宫家占据不可划缺的地位。你不想像以前一样,过着受人白眼的日子,就给我好好学习,别做无聊的事儿。” 田美纪这一番话,顿时将神宫叶月给点醒了。 对,紫蓝并不是神宫家的人,她只是一个拖油瓶而已,自己是神宫家的大小姐,根本不用跟一个拖油瓶计较。 神宫叶月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以往跟着母亲经历的事也多,多少是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一堆破事。 她怯怯地问:“妈咪,爷爷会知道这些事吗?” 在神宫家,最有权利就是爷爷了,要是爷爷知道那些破事,不知会做出些什么。 田美纪看到女儿慌张的小脸,觉得有几分好笑,果真还是年小,看不清。老爷子怎么会在乎这些小一辈的小打小闹呢,女儿这一点破事,放在神宫盛史哪里,压根子就不是事。 老爷子在乎的神宫家族,还有那个没死成的神宫崎野。 当年没能将神宫崎野那个小孩给弄死,是田美纪最大的失误。 如今老爷子眼里,只有神宫崎野这个孙子,根本没看到她的儿子神宫圣司,田美纪想着就气。 神宫叶月不安地看着母亲,看着母亲脸色不好,她就更害怕了。 神宫圣司急急忙忙赶了进来,看到妹妹叶月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一丝慌张:“妈,你怎么打妹妹了。” “急什么急,该急的事你不急,这点小事你倒是急了。圣司,你在这样下去,神宫家就快没有你的地位了。”田美纪自问自己生的儿子并不笨,但是为何就是不懂得去争取呢,他们母子这么难才能进神宫家,倒是被人看轻了。 “妈,知道了!!”圣司有几分不耐烦地说,伸手去拉扯妹妹叶月。 田美纪看着就怒火攻心,喊了一句:“跪着,不到十二点不要起来。” 该罚的时候,就该罚,田美纪虽然知道女儿听懂自己的话,但是,要想人长记忆,得重重地罚,要不然都不知蠢成怎么样了。 神宫圣司也不敢忤逆母亲的话,陪着妹妹一块跪。 不得不说,圣司很宝贝自己的妹妹,这也涉及到一点,田美纪从小就培养他们的兄妹感情,但是,田美纪原本的想法,是培养叶月对圣司言听计从,没想到效果培养错了,弄的儿子圣司对叶月言听计从。 女儿叶月从小就聪明有心计,像自己,倒是儿子,长得有点儿像丈夫神宫考恒,田美纪越看越烦躁了。 “圣司,你要是想跪,就慢慢跪着,被以为我不知道你帮你妹妹做了些什么,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你妹妹毁了的。”田美纪说这话,只是提醒圣司,别帮着女儿做过分的事,要是出事了,毁的是自己。同时,田美纪也在提醒女儿,别指使哥哥做违法的事。 神宫家虽然有权有势,但是杀人违法的事,想要掩盖的干干净净,也不那么容易。 只是,田美纪没想到,自己今天的这番话,一言中了。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的儿子圣司毁在了女儿叶月的手里。 田美纪出了书房,剩下了两个孩子在书房里跪着。 “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叶月抱着哥哥圣司,哭得很难过。 圣司小心地拍着妹妹的背安抚,慌张地说:“别哭,妈只是生气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 紫蓝期末考试考第二名的事,也不仅仅是精英班的人知道,第二天,老爷子神宫盛史也知道了。 说不惊喜,那是不可能的,老爷子看着王管家弄过来的试卷,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考平领回来的女娃,不得了啊!!”老爷子神宫盛史赞叹地说,他的孙子神宫崎野从来都是一马领先,现在来了一个女娃来占据视线,多难的。 “是啊,老爷,紫蓝小姐可聪明了,比很多人都聪明。”王管家喜欢的并不是紫蓝单纯的聪明,而是懂得知进退。 小小一个年纪,就能平常心做事,不骄不躁。 其实,紫蓝哪是不骄不躁,她这是没心没肺。目前为止,只是没有人踩中她的死穴,要不然她比谁都暴躁呢!! “这么聪明的女娃,要好好培养,王管家,你就多留意吧!!”目前为止,紫蓝还小,老爷子暂时没想到能拿她怎么办,再过多两年吧,长开了,便有用处了。 王管家点头,记住了老爷子的吩咐。 老爷子回头花时间看了神宫圣司和神宫叶月俩兄妹的成绩,看到孙女的成绩之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叶月那小孩,之前不是挺不错的嘛,怎么越来越差了。”在老爷子眼里,叶月这个孙女除了有一个好皮囊之外,便是少有聪明,将她养成一个贤良淑德,知礼的女孩不难,以后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嫁过去便是了。 但是,神宫叶月唯一被老爷子看好的学习成绩也大打折扣,老爷子多少对她失望了。 老管家思量了一会,最后还是就将最近发生的一些破事给说了出来,丝毫没隐含。最近,叶月小姐不断刁难紫蓝二小姐,并且发挥了泼妇骂街的马戏,落在王管家眼里,实属难看。 精英班里面的人,不仅仅是神宫家的人,还有其他家族的人,神功家族高层的一些小孩也在里面,叶月小姐的一举一动,不仅仅代表自己,也代表着神宫家族。但是,叶月小姐最近的表现,太令王管家失望了。 在神宫家族里面,王管家只听老爷子神宫盛史一个人指挥,有什么话,当真是会明说,不会拐弯。 老爷子听了叶月的所作所为,心里那一叫怒啊!! 老一辈最看重的是什么,当然是名声。孙女叶月的所作所为,不明摆丢神功家族的脸吗,老爷子不生气才奇怪。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老爷子恼火地说了一句重话。 神宫叶月的母亲田美纪是一个风尘女子,老爷子神宫盛史一直不喜欢,连生了两个孩子,老爷子也没让那女人进神功家族的大门,直到前两年才认同了田美纪的身份,也给两个孩子安了神宫家的姓。 由于个中的原因,老爷子一直对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这俩兄妹没多大好感,虽然同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但是,在老爷子心里,也就只有神宫崎野这个孙子,他是满意的。 没办法,田美纪出声风尘女子,在老爷子眼里,一直都是一根刺,刺得老人家心里不舒服。孙女神宫叶月稍微做得不好,便难以得老爷子的欢心了。 所以,老爷子能对紫蓝这个没血缘的孙女宽容,却不能对神宫叶月宽容,紫蓝的母亲陆紫柔,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紫蓝也是医院人工受孕怀上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加上,陆紫柔是一个出名的翻译家,怎样说也是知识分子,配得上自己的儿子神宫考平。 不得不说,神宫叶月在神宫家也不那么好混。 老爷子生气了一会,就算了。没将神宫叶月这个孙女放在心里,不重要就是不重要,老爷子的心思依旧放在大事上。 “老爷,崎野少爷那事,要找医生来看看吗?”王管家小心翼翼的问,大少爷残虐仆人的行为,又冒了起来。 早些年,因为这残虐的性子,崎野少爷看了几次精神科医生,好了很多,这些年倒是没有犯病了。 但是,没想到,前段时间,又出事了。王管家处理那事,处理的额外小心,深怕留下一丝不好的痕迹。 老爷子神宫盛史转过脸,凌厉地看着王管家,看的王管家满身冷汗。 “崎野身体好着呢,不需要!!”在神宫盛史眼里,残虐一两个仆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孙子崎野需要这样来缓解压力,神宫盛史还会亲自送几个人过去让崎野残虐。 神宫家有权有势,不缺那么几个仆人。 有权有势的人,多少不把人当人看。 神宫盛史介意的是,崎野被有心人传出来有精神病,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不能出任何差错,连一丁点名誉损害也不行。 将来的某一天,神宫盛史是想将自己一生的心血都给与宝贝孙子神宫崎野。 神宫盛史有三个儿子,两个孙子,但是三个儿子能力一般,手段也一般。两个孙子里面,神宫圣司他又看不上,唯独出来一个神宫崎野,他宝贝的不得了。 没办法,神宫崎野是那种少有的天才,小小年纪就显露了他的聪明才智,还有凌厉手段,两年前那一场博弈,可是将许多长辈给弄垮了。让神宫盛史眼界大开,龙颜大开地将神宫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转到了神宫崎野的名下。 可见,神宫盛史是有多看重神宫崎野。 这两年,神宫崎野也没令老爷子失望,在神宫集团学习的很不错,一些看法和见解都很深得老爷子的喜欢。 第301章 老爷子喜欢将神宫崎野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也是有原因的,一些人看不懂的想法,崎野能一针见血地看出来,多敏锐的观察力。要是多加训练,崎野会比自己更加出色,必然会带着神宫集团走向另外一番辉煌。 老爷子心心念念就是将神宫集团推向更辉煌的位置,但是,他老了,已经乏力了。需要一个出色的接班人,而老爷子看中的接班人就是崎野。 因为这种看重,崎野从小就没少吃苦头,小时候,崎野被父亲神宫考凡拿去哄老爷子,一直被逼着学各种知识,后来老爷子的注意力放在崎野身上,需要学习的知识便更多了。除了永无止尽的学习之外,父亲神宫考凡没少对他下黑手,悲催啊!! 期末考试之后,学校一般都会直接放寒暑假,但是精英班很特殊,这里没什么寒暑假之分,期末考试之后,便是接着下一学期,除非有非不得已的假期需要放假,要不然精英班鲜少有假期。 精英班里面的人之所以被外人成为妖孽,其实很大的原因是,这班里的学生,全奔着精英来培训,想不出妖孽还真难。 按往常一样上课,紫蓝乖乖来上课。 不知道为毛,原本是一副吃人表情的神宫叶月,后来却溢出了笑容,给紫蓝打招呼。 这招呼不打还好,一打,紫蓝就觉得毛骨悚然。太过诡异了,紫蓝一时没想懂神宫叶月哪根神经有问题。 上次,神宫叶月对自己笑了一会,自己差点被狗咬死;如今又笑了,又不知道会是什么事了。 紫蓝在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来防着神宫叶月,还有就是神宫圣司和姐妹花。她想:一会下课,有多快就走多快,谁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会。 别怪紫蓝这样想,她也是被神宫叶月他们给弄怕了,三番五次找她麻烦,她一个人顶不住四个人一块的耍玩呢!! 欧阳天磊刚才正跟别人说话,没看到紫蓝,当紫蓝从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很**地吹了一个口哨。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大伙见到美女都会这样,欧阳天磊孩子气地学了。 周围的男生顿时爆笑,欧阳天磊太搞了,居然调戏女生。 紫蓝坐好之后,转过头狠狠瞪欧阳天磊,恨不得上去拍他后脑勺的。这货太坏了。 欧阳天磊快十六岁了,居然调戏小女生,他自个子也不好意思,哈皮地给紫蓝道歉。但是,不得不说,欧阳天磊经常跟她没大没小,当真当她成为自己人。加上,紫蓝给他的感觉太成熟了,不是外表成熟,而是谈吐和学问。他跟紫蓝说话,是完全没压力,跟一般的女生说话很不一样。 不得不说,陆紫柔对女儿的教育太过怪异,也太成功了,从小不当紫蓝是小孩子,给予她足够的知识,平等对话,让紫蓝说话和谈吐,有三分大人气。 紫蓝这样的女孩,在神宫家会被看好,也并不出奇。 “妞,我的书呢?”欧阳天磊很献媚地问,他让紫蓝给他带漫画书了。 紫蓝没好气地从书包里面翻出他想要的漫画,警告地说:“老师的讲课,你要是没听懂,可不能看哈!!” 她可不想做那个让欧阳天磊玩物丧志的坏人。 欧阳天磊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也不想被踢走,要不然以后想勾搭紫蓝‘狼狈为奸’可就难了。 其实,欧阳天磊的成绩,在精英班不算差,有前十名,但是因为他的训练比较多,很多课程没上,需要自己自学。他自学能有这个成绩,已经是很不错了。 紫蓝跟欧阳天磊正小声聊闲话时,神宫叶月走到她面前,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 紫蓝防备地看着她,也不做声。 等了良久之后,大家快要不耐烦了,她才出了声:“紫蓝妹妹,以后我们俩和平相处吧!!” 神宫叶月扔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又回到自己座位上了,可以看得出很尴尬。 但是,紫蓝还真没看懂神宫叶月说这话是怎么回事,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她没想和平相处。如今神宫叶月说要和平相处,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第039章:成名趁早(2) 欧阳天磊靠在紫蓝耳边,小声地说:“紫蓝,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叶月在一块玩比较好!!” 欧阳天磊不认为,紫蓝有那个本领玩的过叶月表妹。 这并不代表说紫蓝笨,而是那些恶劣的小动作,紫蓝不懂,也不会玩。 紫蓝诧异地看着一脸阳光正气的欧阳天磊,心头有很亲近的感觉。这是一个会为自己着想的男生,她蛮感激他的。 回头看着自己旁边空空的位置,古飞烟那小妞又没来上课,最近她三不五时失踪,真不知道她混哪里去了。 精英班的课程,并不规定一定要上满,只要你考试及格,其实你大可不来上课。古飞烟的成绩,一直都是精英班倒数的位置,却又能门门及格,不被踢出精英班。不得不说,古飞烟那小妞有自己的实力。 但是,古飞烟的实力一直没在课堂上,她服装设计和模特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所以她大多都花时间在那些方面。 三不五时逃课,怕是跑去发展自己的兴趣了。 紫蓝并不觉得古飞烟有什么不对,既然找到自己的兴趣方向,全身心努力朝着自己发展方向前进就可以了。如今这个年代,成名要趁早,早点把握自己的实力,闯出自己的天地很重要。 师傅陈淑玲最近也花了很大的力气来给紫蓝培训,想让紫蓝以最快的速度把握做漫画编辑的知识能力,从而闯出自己的名气。 紫蓝自己也够争气,用自己的实力收了儿童组比赛冠军的漫画家,开始了自己漫画编辑的人生。 漫画编辑和漫画家之间是相互相成的作用,漫画家在创作的期间,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由编辑来指导和解决。创作出来的作品,也必须经由编辑来审核和修改。在漫画这个行业,身为创作的漫画家,一般都比较思想怪异,生活知识比较缺乏,越是创作力强悍的漫画家,这方面的缺点尤其严重。 天才与笨蛋只是一线之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紫蓝新收的漫画家千寻也有这个问题,加上千寻年纪比紫蓝还小,知识面更为狭窄,紫蓝还必须像小老师一样教导一些生活的知识,例如土豆是长在土地里,而并不是挂在树枝上等。 明明工作很繁琐,但是紫蓝却没有来的觉得开心。 在漫画出版社里面,像紫蓝和千寻这样的编辑和漫画家组合很多,公司一般都会分配同龄的两人一块,为了更有话题,激发漫画家创作更好的作品。 只是,紫蓝没想到,这个叫千寻的漫画选手,在不久的将来,依靠一本漫画作品《小女生成长记》,红得一塌糊涂,将她漫画事业的道路推上了高峰,这是后话。 如果老师讲课的知识,紫蓝懂,她就会直接不听课,自己忙自己的事。 中间课间休息的时候,神宫叶月又过来跟紫蓝聊天,紫蓝一门心思在漫画上,随意地应付了过去,倒是将大小姐给惹怒了。 紫蓝看着生气走开的神宫叶月,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然后不经意看到神宫圣司的时候,又被瞪的莫名其妙。 哎,她怕是跟这两兄妹八字不合了。 紫蓝从师傅陈淑玲那里拿了漫画作品写点评,忙着很呢。脑子里想着就是怎样写点评,哪有心思应付神宫叶月。 神宫叶月也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她过来也就是跟借着她,跟欧阳天磊说话。 表哥和表妹说话,很是平常,为毛要借着自己呢,紫蓝还真没想懂。这事,紫蓝怕也没时间去想懂。 其实,经过了一些事之后,欧阳天磊多少是看清楚表妹神宫叶月的刁蛮,所以想着,能有多远就避多远,没跟表妹多加联系。原本很一般的感情,如今变得更加一般了。 欧阳天磊生在军事家族,从小就跟爷们一块多,不屈小节的很,性格又是阳光开朗。所以,他多少是害怕刁蛮的女生,像叶月这种人前装清纯大方,背后搞各种小动作的女生,他不避开才怪。 神宫叶月要是知道自己留给了表哥欧阳天磊这样的印象,怕是郁闷死了。 紫蓝上午下课的时候,仆人说,神宫崎野结算的公司的实习,下午会来上课。 所以,下午上课的时候,紫蓝很早就到了,免得一会在路上遇到不该遇到的人。 紫蓝进教室的时候,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这段时间以来,随着神宫叶月改善了对紫蓝的态度,精英班的很多同学都开始跟紫蓝接触。 紫蓝本来就是一个性子比较容易相处的人,似乎天生有一种吸引力,很容易吸引一堆朋友过来。从刚开始的欧阳天磊,到后来欧阳天磊一块玩的男生,再后来就是班里的其他女生。跟她相处过的同学,都不自觉地对她多了一份好感。 跟神宫叶月不一样,紫蓝身边的朋友大多都是因为紫蓝的性子而喜欢跟她做朋友,并不是因为她是因为神宫家二小姐的身份。 所以,大伙人说话聊天什么的,都不怕会说错话,或者害怕报复。跟紫蓝可谓是,聊什么也可以,而紫蓝又是什么都懂一些的女生,什么话题也能聊。 一来二往,大伙人跟紫蓝算是有了同窗的友情。这份感情,随着时间的推进,还越来越深厚。 一旁的神宫叶月看着虽然妒忌,但是她现在也没敢表露出来。想到妈咪说的话,她妒忌自然就少了几分,紫蓝只是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拖油瓶,根本不值得她妒忌。 神宫叶月是这样认为的,那些喜欢跟紫蓝玩的人,大多都是没啥身份的平民,喜欢跟紫蓝这个平民玩,也很正常。 这样一想,神宫叶月就更加不妒忌了。她将自己的身份摆放的很高,高不可攀。 快上课前,神宫崎野出现了,真正高不可攀的人出现了。 惯性穿着休闲服,灰色的,线条简单大气,不难看出是名家设计。紫蓝不得不承认,神宫崎野这货,在人前的气质很好,完全将衣服的味道穿出来。 像以往一样,神宫大少爷出现的地方,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看向他,一段时间不见,他贵族式的绅士气质,完完全全镇住了所有人。崎野越加地高不可攀了。 在精英班里,崎野本来就高,加上长期跟在老爷子身后,他身上本身就多了一份别人所没有的沉稳。所以,看起来比这些青涩的同班同学,多了一份成熟感。 这也是为什么,精英班里面的人,大多都不会将崎野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相处,他们会将神宫大少爷放在一个高位,偶像的位置。 以致在成长后,精英班里面的人,大多都会跟随在神宫崎野身后工作,鲜少叛变。 神宫集团在神宫崎野的带领下,能冲上前所未有的高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精英班里面这批人。 如果说神功家族成就了精英班这批人,那么这批人就成就了无所不能的神宫崎野。 老爷子可是将崎野的一生,都铺垫好了,将崎野培养成一个绝顶经商人才,又培养了一批他需要的帮手。 紫蓝眯着美眸,萌萌地看着神宫崎野给大伙人的冲击,要是她没见识过他的另一面,她或许也会被神宫崎野给迷惑,以为他是一个完美无瑕,高不可攀,成熟的不像话的贵族公子。 但是,想到他扑上来狠狠咬人的画面,她知道,神宫崎野是一个瑕疵必报,心狠手辣,残虐成性的幼稚男生。 这货居然幼稚到咬人,紫蓝超级鄙视他了。 见到他,她就开始肩膀痛。被咬伤的肩膀,发红发痛许久不见好,好了之后留下了一个异常明显的牙齿印,紫蓝有多郁闷就有郁闷。平时间受伤,会好得很快,绝不会留任何丑陋的痕迹,可是不知为毛,被神宫崎野咬伤的肩膀,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齿痕。 紫蓝郁闷得想拿刀子捅死他。 第302章 两人视线碰撞时,她像杂毛的小猫,狠狠瞪人,而他云淡风轻,凉薄的薄唇轻挑,蛊惑众生,迷了下面一堆的无知少男少女。 直到他归位坐好,精英班的人,还在愣神中。 美男祸害人生啊!! 其实,下面的人,还有一个人是没受蛊惑的,那人便是神宫圣司。 神宫圣司表情黯淡地看着神宫崎野,两手不自觉地颤抖,泄露了少少地恐惧。他很害怕看到神宫崎野笑,非常害怕。哥哥神宫崎野笑得时候,像吃人的恶魔,让他毛骨悚然。 两年前的那一幕恶心场景,再一次出现在他脑海。 在紫蓝的角度看,她也看到神宫圣司的异常,两手紧握,微微颤抖,这是害怕的表现。但是紫蓝不懂,神宫圣司害怕谁。 是害怕神宫崎野吗??很有可能。 紫蓝想,或许神宫圣司也像自己一样,看到了神宫崎野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害怕残虐的神宫崎野。 没多久,老师也来了,后面还跟着王管家。 随后又进来了两个仆人,帮忙弄播放器。 紫蓝好奇地张望着,但是并不觉得诧异,好几天前,她就知道今天会有一个问题比赛。比赛规则她也知道,就是老师出两道题,分别让两位学生回答,回答正确的留下,回答错误的踢走,挑选一个新的同学接上。 每个同学独有一次上场的机会,直到自己回答不出问题位置。 欧阳天磊很喜欢玩这个游戏,所以前几天,他便兴奋巴拉地跟紫蓝说,要大展身手。但是,很不幸运,前几天部队里面又要集训,他又被拉去集训了。 古飞烟对这问答游戏不感兴趣,一如从前一样,趁机会逃课。 紫蓝一边看着仆人摆弄那些仪器,一边想,自己能回答多少题? 仪器摆弄好之后,老师开始点人上场了:“神宫崎野,紫蓝!!” 紫蓝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看戏,没想到第一轮比赛上场的人,却是自己,被惊悚到了,她惯性都露出萌样,逗笑了身旁的人。 精英班里转头看她的人,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早知道她会第一个上场似的。 王管家看紫蓝小姐有点儿迷糊,简单地解释:“问题比赛的排序,是根据月考的排名。” 紫蓝小姐月考排名第二,所以理当跟崎野少爷进行第一场比赛。 神宫崎野缓步地走到教室最前面,新增加的椅子上坐着。 紫蓝摸了摸后脑勺,也挪出去,坐在新增加的另一外椅子上。被一伙人看着,她觉得有几分不舒服,紫蓝不喜欢在多人的目光下。 她别扭地转头看大伙,无意中接触了谷曼冬的妒忌眼神,一闪而过,快得她因为自己看错。紫蓝一脸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向谷曼冬的时候,她已经笑得一脸娴熟无害,似乎真的看错。 紫蓝的可爱动作有点儿卖萌,弄的下面的人抿嘴笑个不停。 神宫崎野突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接触到她冒傻的表情,心里痒痒的。 明明风格各异的两个人,坐在一块,却让下面的人没有来的感觉和谐。 王管家也诧异,崎野少爷居然会转头看紫蓝小姐。换做从前,崎野少爷可是从不鸟人的。 神宫大少爷神宫崎野,跟神宫家新来的二小姐紫蓝的pk,鹿死谁手?? 大伙人都很好奇!! 神宫崎野挑衅地瞄了紫蓝一眼,用眼神问:你觉得你能赢我吗? **裸的鄙视啊!! 但是,崎野的确有鄙视任何人的能力,在精英班里,从来都没有人能赢他的。 紫蓝坐直身体,还他一个嚣张无比的表情,无声地回话:看我怎样将你踩下来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紫蓝听说神宫崎野很聪明,但是到底有多聪明,她反倒没怎么领会过。所以,她根本不怕输。 精英班的同学,看到上面坐着的两人火药味很浓,啪啦啦地兴奋了。神宫大少爷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无人能比,月考和各类比赛,都是第一,从来没有人能挑战他。 今回,突然来了一个二小姐,月考第一次就追上来,成绩直逼大少爷的成绩,旗鼓相当的势头很浓。 今天举办的问题比赛,谁输谁赢,还真有那么一点悬念,虽然很多人依旧相信神宫崎野会稳坐第一位,但是,有比赛就有风险,当真倒霉碰到自己不会的题目也正常,输也是有可能的。 大伙人也想知道,紫蓝到底能回答多少题,能不能赢了神宫崎野。 跟紫蓝比较熟的几个男生,起哄地喊:“紫蓝,加油!!” 紫蓝转过头去,比了一个v的姿态,逗得大家更开心。 王管家没想到紫蓝加入精英班之后,比赛气氛这么活泼,连大少爷也有了几分兴趣跟大伙玩。老爷子说,崎野少爷一直少了时间跟精英班的人打好关系。今天,或许有机会了。 比赛开始,屏幕上出现两条问题,左右两边呈现。 神宫崎野很有风度地说:“你随意挑?” 挑选自己会回答的问题回答,剩下的一条问题,便是他回答了。 紫蓝知道,她先做挑选的话,占了便宜。但是,转头看着神宫崎野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健硕身体,回头再看看自己的小板子身体,她觉得,如果这个便宜不占,那就是对方欺负自己了。 神宫崎野身体比自己大,年龄比自己大,肯定是做出一点退让,要不然赢了也很难服众,她就先做回答好了。 第一组a题:(外语、国学综合题)道家创始人老子的英文名为? 第一组b题:(自然科学综合题)物理学上固、液、气的三态变化,表现在化学上的原因是? 紫蓝对文化类的题目比较熟悉,就回答了第一组a题:o-tzu!!” 屏幕显示出答案正确。 崎野直接回答了第一组b题的答案:“分子之间有间隔,而且可以一定范围内增大和缩小!!” 屏幕显示出答案正确。 两人一连回答了整整二十组题,都是一口气说出答案,谁也没出错。下面的人便更加兴奋了,气氛热烈的不行。 大伙人潜意识地分成了两派,各自为各自支持的人喊加油。 喊紫蓝的人不少,喊神宫崎野的人更是不少。 紫蓝听到别人喊自己的名字,礼貌性地对他们比手势,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神宫崎野似乎也被气氛感染,不自觉地露出浅笑,勾魂夺目,下面的人看他笑,全失魂了。 今天的神宫崎野有点儿怪,平易近人多了。 紫蓝鄙视地看了神宫崎野一眼,这货居然出卖色相,她不服气了。神宫崎野还她一个轻佻的眼神,瞄了瞄她的小板子身体,暗示某妞没色相。 紫蓝顿时有点抓狂。 两人突然想起昨夜春光外泄的事,立刻撇开脸,一个人脸色涨红,另一个耳朵发红,幸好是背对着人群,要不然准备人看出囧样。 接下来,又是一连回答了整整三十组题,简单的问题都快问完了,依旧谁也没有出错。下面的人,被他们的强悍给弄的全场安静下来了。 换做以往,五十组题下来,精英班的同学,快轮了一半同学下来了。但是,紫蓝依旧站在场上,淡定平和的回答题目。 大伙人看向紫蓝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这小女生太强悍,让人崇拜了。 大伙人原以为紫蓝只是不错,没想到她不单止不错这么简单,简直是吓人。居然能挑战他们精英班高高在上的神。 王管家看向紫蓝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探究,心想:紫蓝小姐的能力,还真令人惊叹,这一次比赛下来了,老爷子怕是更加开心了。 神宫圣司没想到紫蓝会这么厉害,原本敌视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欣赏。神宫叶月看到哥哥的模样,又看了大伙人的眼神,心里妒忌的要命。为毛这个拖油瓶一再大出风头,就快将她这个神宫家大小姐给顶下来了。 谷曼冬和谷曼夏两姐妹,看到场上光彩耀目的紫蓝,也是妒忌的不得了,但是,姐姐比妹妹会隐藏,所有的妒忌表情都隐藏起来,不轻易让人看到。妹妹谷曼夏的本领就稍微低了几级,一脸愤怒的生气样。 神宫崎野对紫蓝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这只猫还有这个本领,跟上了他的步伐。他对她的兴趣就更浓了。 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旗鼓相当,这样才玩得尽兴,而神宫崎野也一样,高位站得太久,已经觉得大伙人都不好玩了,突出冒出了一个好玩的人,还能跟自己做对比的人,不兴奋才怪。 而紫蓝,倒是沉默了下来,没有一开始的活泼了。 一开始,她选择第一个回答题目,原以为只是占了小便宜,越到后面,她便是越发现,她可不是占小便宜,她是占了大便宜。 很多题目,她其实不懂,尤其是理科性的题目,只是她能避开就避开,她选择偏文科的题目,她才存活到现在。 五十组题过去之后,紫蓝简直是震惊了,震惊于神宫崎野的能力,他丫根本不是人,什么题目都回答的出。 那些复杂的理科计算题,他也能在心里默算,然后直接给结果,紫蓝自问自己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本领。 她只要见了理科题,就扔给他,本想扔多了几次,就会将他给整死。哪知,他那些精准快速的答案,反倒将她给吓唬了。 以前,她不太信神宫崎野是天才,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天才,现在她信了,并且从内心上佩服他了。 这货是天才,人神共愤的天才。 在第八十组题时,两道问题都是强悍的理科题,紫蓝一道也不懂,就败下阵来。 紫蓝下场之前,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对神宫崎野说:“你赢,我很佩服你!!” 她是一个输得起的人,所以不怜惜赞美,无论神宫崎野背地里是怎样的人也好,但是他在精英班里,是一个学富五车的人。紫蓝想要追上他,自知很难,所以她不会没脑子地说,她下次要赢他。 神宫崎野轻挑嘴角,礼貌地回答:“谢谢!!” 不知为毛,听到紫蓝吐出一句赞美的话,他没有来的觉得身心舒畅。 贵族大少爷的美好涵养,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一次比赛,有别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精英班的人对神宫崎野,敬佩的同时,多了一份好感。 身为神宫家的大少爷,他有了别人所没有的身价地位,又有了别人所没有能力才学,外加一个出众诱人的外表。神宫崎野要是骄傲自满,看不起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分等级的。 但是,神宫崎野没有,他涵养极高,虽是有着一身高不可攀的气质,但是从没对任何人不礼貌,他的美好,跟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一比,便体现出来了。 可以说,今天神宫崎野赢了这场比赛,只是小事。大事是,神宫崎野笼络了精英班里大部分的心,为以后的自己招揽人才做了铺垫。 其实,神宫崎野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被紫蓝一弄,倒是出了一个令他意外的结果。 神宫崎野看向紫蓝的眼神有着异常,他觉得她身上有着一种魔力,盈聚人心的魔力。 她并不姓神宫,仅是一个不知名来路的神宫家二小姐,扔在人群里,本该是被人遗忘忽视才对,但是,她偏偏吸引了不少人,精英班里的大部分人,貌相很喜欢跟她玩。 紫蓝下场之后,便有其他补上,一连几个同学上去,仅是回答了三两道问题,便下来了。 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两人挺不错,能回答了十道,并不比以往差,但是由于紫蓝之前太强悍了,以致于相比之下,他们兄妹俩显得很弱。 同时神宫家的小孩,要是你弱的话,会被放在一块对比,一对比便知道谁是龙谁是虫。精英班里面的人以后要选择跟随谁效命,如今一看便知道。神宫圣司想要赢神宫崎野,怕是很难了。 起步不一样,终究是不一样的。神宫圣司两年前才进得来神宫家,起点比神宫崎野低太多了。 神宫圣司回到神宫家族的时候,神宫崎野已经被老爷子打磨的差不多,发光发亮迟早的事而已。 神宫叶月非常妒忌,妒忌紫蓝那个拖油瓶大放光彩,在精英班里面威风了一把。但是,她没敢将妒忌放在脸色,学习母亲田美纪做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 第303章 其实,神宫圣司也妒忌,他并不妒忌神宫崎野,他反倒是妒忌紫蓝,他没懂紫蓝这样出身的女孩为什么会懂这么多,比很多男生都懂得多。她生来似乎专门给男生打脸的。 在整个问题比赛里面,还有个亮点,便是沉稳安静的谷曼冬回答了二十道题,这大大让场下的人惊讶,是运气?还是能力?应该是两者都有,如果不是有一定的实力,光有运气也是没用。 紫蓝在看谷曼冬和神宫崎野比赛的时候,看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画面,很有爱。每当谷曼冬回答正确时,都会习惯性地看向神宫崎野,一副很渴望表扬的娇媚表情。可是某大少爷没懂某女生的小心思,谷曼冬看了看了他十多次了,他连侧头看一眼都没有。 下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三两个人头靠头说悄悄话,紫蓝年少,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她多少是猜出有**。 紫蓝腹黑地想,谷曼冬要是在多看几次,还是得不到回应,便生气转身甩某大少爷一巴掌,那她笑翻了。 无奈,紫蓝很是认真地等了许久,谷大小姐依旧没生气,痴痴地看着神宫崎野,到了最后,比赛结束了,要下场了,谷曼冬还因为接收到神宫崎野一个礼貌性的点头,而笑脸如花。 紫蓝拍了拍额头,感叹一声,妖孽祸害人间啊!! 又是上了一批人,可是谁也没能将神宫崎野给pk下来,他依旧稳坐问题比赛常胜将军的位置。 精英班的同学,看向崎野的眼神,又是热烈了几分。 跟以往不一样,崎野并没有一身冷然,离开回到自己座位,留给了大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他礼貌性地跟大伙人点头微笑,体现出了一种亲和力。 这种做法很成熟,可以用进退恰当来形容。 在外国学习的一个月里,崎野其实学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便是‘得民心,得人才’。 如今这个社会,是人才的竞争,单靠一个人的实力,是不可能带领好一个集团,你底下必须要庞大的人才队伍,而精英班里面的人,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崎野知道,不久的将来,他需要到这批人帮他打江山。 过去,崎野并不是一个很得民心的人,他在精英班里面的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加上从小培养了一身贵族气质,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敢靠近他的人,也少。所以,精英班里的人大多都尽量避开他,鲜少敢触其锋芒。 加上,崎野最算怎样假装和善完美也好,他身上还是带有淡淡的阴暗气息,让人忍不住躲开。 但是,今天的问题比赛,紫蓝的出色表现,掩盖了崎野的高不可攀,将他拉到一个平常人的位置,大伙人感觉他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了。 以致在比赛结束之后,一些人还跟崎野打招呼,或者说话。而崎野也会很有礼貌地回答,跟大伙人一块玩。 那些跟崎野说过话的同学,惊讶的同时,也是非常高兴的。能够跟自己偶像说话,不高兴才怪。 崎野本来就想打破跟大伙人的冷漠关系,没想到今天那只猫给了他一个机会。他这种聪明的人,一见到机会当然是会把握,简简单单地解决了一个原以为较为难的问题。 今天这个格局打破了,崎野往后稍微转变一下跟大伙人的相处方式,问题便不大了。 比赛结束之后,本来应该是各自回家,各抱各妈,但是,今天似乎有点儿不一样,王管家突然说,今晚精英班的同学一块聚餐,在国际大酒店里定了自助餐。 大伙人因为比赛,情绪本来就挺hing,听到可以聚餐,就更加开心了,吵吵闹闹乱成一片。 神宫叶月和谷家姐妹花,也非常高兴,三三两两都组成小团体,一块走了。 而宋小堂和王一蜚跟紫蓝熟,便拉扯紫蓝一块走,其他平时跟欧阳天磊一块玩的几个同学,也凑了上来,合在一块便是七八个人了,显得人多势众。 王管家突然走了过来,将今晚聚会的细节安排跟紫蓝说了,交给了紫蓝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然后顺带将紫蓝和崎野两人配在一块,照顾大伙人。 紫蓝嘴角抽了抽,感觉王管家有点儿挑人不清,她虽不是精英班最小的学生,但是她是最新来的学生,这照顾别人的事,不该交给她才对。但是,既然交给她了,她也不好拒绝,硬着头皮跟神宫崎野走在一块。 跟紫蓝一块走的人,一开始因为崎野的加入,多少是感觉有点不自然,毕竟不是习惯性一块玩的人。可是,说来也奇怪,大伙人看到紫蓝对崎野的态度,跟对他们一样,他们跟崎野反倒是聊开了。 三两个男生开始聊着纯男生的东西,譬如游戏,譬如足球篮球之类的,聊得那一叫热火朝天。紫蓝在一旁翻白眼,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生错性别,为毛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要混在男生堆里面呢?? 有时候,他们还会问紫蓝意见,紫蓝又是很独特都给予看法,她给的意见通常也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压得住他们这一群人。 崎野其实有研究紫蓝为什么有一堆人围着她,但是,他发现他没研究出一个所以来。说她是因为知识面广的问题,也不全是。 紫蓝看到崎野就感觉肩膀痛,肉痛,所以她没想搭理崎野,除非必要的事,要不然她鲜少理他。 而崎野今天怪异的行为,放在其他人眼里,也许觉得怪。但是,紫蓝一直都不关注神宫崎野的事,加上,她进精英班的时间不长,所以她丝毫没察觉到神宫崎野的异常。 更没察觉到一旁的女生,看她的眼神有了羡慕妒忌恨。而某女生,更是脸色铁青的难看。 自助餐,是在一个高档的餐厅里举行,一个太太的椭圆形桌子,二十多个人都能坐在一块,便于交流。 紫蓝跟崎野两人站在一块,问大伙人要吃什么,喝什么,然后安排餐厅的人去安排。 这些事,本来就不用紫蓝和崎野两人亲自安排,但是,今天非常奇怪,神宫家的仆人就站在一旁,没插手招待的工作,全扔给了紫蓝和崎野做。 紫蓝年少不懂,崎野本身金贵也不懂,但是不懂也问题不大,看着办就好了。 崎野一改往常高高在上的态度,亲自问大伙人要喝什么要吃什么,然后转个头便指挥紫蓝去跟餐厅的负责人说。 紫蓝像个跑腿一样,跑来跑去那一叫累啊!! 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上好了食物,上了饮料,她已经快累到了。看到大伙人吃得开开心心,她羡慕死了。 她也想坐下,喝饮料吃美食。 可是,她刚坐下,崎野又喊她去拿纸巾之类的,她不开心了,皱着小脸反抗:“要去你自己去!!” 她渴死了饿死了,她要吃晚餐。 因为是王管家的吩咐她帮忙,她才会这么听他的话。但是,她并不一定什么都得听他的,他要去拿就自己拿。 崎野虽是生气她不听话,因为在神宫家敢不听他话的人甚少,而她是第一个,但是在众人面前,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利益形象的行为,只能低声在她耳边恐吓:“回头我给你玩针灸!!” 他就不信他玩不死她,看她不听话。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紫蓝便怒了,低声说:“你让我痛几分,我便回报你几分!!” 紫蓝这个性子也是不吃亏,有仇必定当场报的。 两人坐在一块,凑在对方耳边下狠话的样子,留在大伙人眼里,以为他们俩感情好。 大伙人对崎野的看法,又是高看了几分,觉得大少爷其实不难相处。 紫蓝要是知道自己的行为,给了大伙人这种错觉,她怕是会郁闷死。 不得不说,神宫崎野这个人真得很假,他刚才才对紫蓝下狠话,转个脸,对着大伙人就挂上了一副完美的面具。 优雅地谈话,适当的笑靥,将一伙人迷得晕头晕脑,尤其是女生,差不多都两眼冒爱心。 看起来,他很体贴大家,为大家做了不少事,但是,仔细看便知道,他压根子一件事也没做,都是指挥着旁人去做,连自己杯子里的饮料,也是别人倒的。 而今天,他没想指挥精英班的人,所以紫蓝就很倒霉成为崎野指挥的对象,让她累死了。 紫蓝埋头苦吃,谁也不搭理,直到吃了七分饱,她才满足地放慢进食动作,花心思注意别人。 她第一个人注意到的人,便是一旁的神宫崎野,他此刻散发出稳重,优雅,容易相处的气息。她一看便知道是假象,心里鄙视这货装的可真像。他表现的真的很成熟,有着书上所描述的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将一旁的神宫圣司给比下去了。 神宫圣司的皮相其实长得很好,但是不知为何,就是表现的太过青涩,没能有神宫崎野那种气势。 紫蓝又瞄了瞄自己的小板子身材,再瞄神宫崎野一眼,有一种幼齿与成熟的差距,她惊悚自己的幼齿,也惊悚神宫崎野的成熟。 神宫家不知道是怎样养的,居然养出了这样一个成熟的男生。 崎野突然凑到她耳边,恶劣地低声说:“别看了,反正你什么也没有?” 没前没后,根本不像女生。 紫蓝小脸顿时爆红,恶狠狠地瞪着他,她怎么会觉得这货成熟,这家伙根本就是幼稚无聊的变态。 他说这话,让她想起自己光裸的情节,她有想拿匕首捅他的冲动。 紫蓝撇开脸,不想与某人一般见识,可惜,某人并没有自知自觉,三不五时,在旁边说挑衅的话,似乎非得惹她抓狂。 又是过了一会,大伙人都差不多吃饱了,就不再乖乖地坐在原位,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聊着一些喜欢聊的话题。 而谷曼冬走到紫蓝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无聊的话题聊天,眼神却一个劲地往一旁的崎野瞄。 而崎野正好跟另一边的李一蜚聊天,没搭理紫蓝这边的事,女生的话题,男生不敢兴趣。 其实,紫蓝对跟谷曼冬聊天也不感兴趣,毕竟之前被推进狗窝的事,她记得谷曼冬也在场,紫蓝多少是想避开神宫家兄妹还有谷家姐妹花,有多远就比多远。 紫蓝原本是等着谷曼冬请求换位,但是眼巴巴地等了好一会,谷曼冬也不说话,紫蓝实在没心思跟她磨蹭,体贴地说:“谷曼冬,要不我们俩换个位?” 谷曼冬虽是开心,但是依旧假装镇定地微笑,很是有礼貌地说:“你要是想换的话,好啊!!” 紫蓝拿起筷子就走人换位,换到了谷曼冬的位置上坐。她还没完全吃饱,随性地去夹自己喜欢的食物吃。 一旁的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看着她粗鲁的动作,都皱了眉头,尤其是神宫叶月,脸色不太好看,似乎紫蓝做了些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臭着白皙的小脸,低声说:“紫蓝,你的礼仪举止很丢神宫家的脸。” “我又不姓神宫,为毛会丢神宫家的脸?”丢也是丢陆家的脸,因为她老妈是陆紫柔。 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没想到紫蓝会这么回话,一时还真不知道怎样接话,愣着不出声。神宫家名门望族,多少人想挤进来,混个关系。但是紫蓝却真没当自己是神宫家的人,一点儿靠近也没有。 神宫圣司觉得,或许是紫蓝还小,所以还没看清神宫家的势力和权利,要是长几年,知道金钱和权利的吸引力,怕是又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不管怎样也好,叶月听到紫蓝说自己不是神宫家的人,她多少还是开心的。开心的话,就不那么觉得紫蓝面目狰狞了,好歹是一个懂自己身份卑微的人。 紫蓝的心思都在美食上,根本就没理会这两兄妹在想什么,她只记得一件事,老妈陆紫柔说她不是神宫家的人,那她便一辈子也不是神宫家的人,这并不涉及身份卑微与否的问题。 做在那个位置上,紫蓝一直被神宫兄妹两人瞪着,瞪得浑身不舒服,哎,看来谷曼冬的位置也不好坐啊!! 第304章 而另一边的神宫崎野,也觉得十分不好过,谷曼冬突然坐过来,还贴着过来说话。神宫崎野本来就不喜欢跟别人触碰,但谷曼冬却三番四次触碰他衣服,让他浑身觉得难受。幸好,她没碰到他的肌肤,要不然他也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今晚,他大少爷纾尊降贵跟大伙人玩,要是临到末尾,因为受不了某人的触碰,而恶心作呕,又或许是大发雷霆,责任怕是谁也承受不起。 可是,谷曼冬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触犯到神宫崎野,看着神宫崎野挂着邪魅的笑靥,小心肝嘭嘭地乱跳,少女纯纯的心荡漾着。 神宫崎野被人缠得有点烦,便没了笼络人心的兴趣了。 找了一个借口,走到了紫蓝身边,坏脾气地说:“半个小时内将活动结束掉,我厌烦了。” 他压低声音再她耳边说,呼吸出来的暖空气弄得她有几分痒痒的,她不自觉地瘙痒。 紫蓝侧头看向神宫崎野,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该是生气才对,但是她没有,倒是掏出了手机看时间,快十点了,实在有点晚,她也厌烦了某兄妹一直挑剔地看着自己。 紫蓝磨蹭地一会,就走出去找服务员结账,后面跟着一个尾巴。 “喂,你既然可以自己出来,干嘛不自己出去找人结算,然后叫大伙人走呢?”她很不满某大少爷一副无所事事,高高在上的样子。 神宫崎野撇开脸,骄傲地回答:“本少爷会做这种小事吗?” 这种零杂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身边的人帮他做,他不屑做。 紫蓝顿时被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拿结算单甩在他脸上。 结完帐之后,走到大伙人面前,崎野倒是会招呼别人一块走,他话也不多,很简单的一句:“晚了,我们回去吧!!” 几个跟崎野聊过天的男生,很是兴奋地冲了过来,有说有笑地一块离开。 紫蓝没懂大伙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喜欢靠近神宫崎野,明明神宫崎野话不多,他们叽叽呱呱说了半天,他只是简简单单地‘恩,是吗,挺不错’就将人给忽悠过去了。他俊脸上明明挂着假的不能再假的面具,笑得完美好看,但是真的不真诚,难道他们都没看到吗? 尤其是女生,个个面若桃花地看着他,一副晕乎乎的模样。 紫蓝怎么看也没看出神宫崎野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真没懂大伙人为什么这么想靠近他。 唉,长得一副好皮囊实属非常讨便宜。 大伙人回到神宫大宅,紫蓝意外地见到继父神宫考平,欢喜地跑过去喊人:“老爸!!” 神宫考平看到女儿,心里也开心,伸手柔和她毛绒绒头发:“听王管家说,你们出去聚餐,吃饱了没?” 神宫考平担心女儿光顾着玩,忘了吃饭。本来就长得娇小,再不吃多一点,就这么一小个子,以后就不漂亮了。 “吃饱了,老爸你过来找谁?”继父鲜少过来神宫大宅,要是过来都会带上老妈陆紫柔。如今一个人跑过来,怕是要找人了。 “找你堂哥谈个话!!”神宫考平的视线移到站在一旁的神宫崎野身上,紫蓝很不欢喜地看着某人站在自己身后,背部凉凉的。 “二伯父好!!”神宫崎野乖巧地喊人,尊敬有理。神宫家族的礼仪,他展现的越加成熟。 神宫考平看着这样的神宫崎野,反倒觉得神伤,本该天真烂漫,热血方刚的男孩,被特意教养成完美的不像真人,没了生气的机械。 唉,或许就是这样的机械,才能在神宫家族里面待下去。 三人移到客厅里面聊天,神宫考平看着神宫崎野,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想找人说说。 紫蓝诧异地看到继父这个模样,狐疑地瞄了神宫崎野一眼,心里想着继父到底要跟某变态说些什么。 神宫崎野不经意地看着某猫好奇的样子,心头又有一种被抓痒的感觉。自从遇到她之后,他的感觉细胞变得异常活跃。 “二伯父,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神宫崎野打破沉默,直接出声问。换做其他人,他或许不会这么好心。但是,对二伯父神宫考平,崎野多少是尊重。 在神宫家族里面,像二伯父这么纯粹的人很少。每个姓神宫的人,都千万百计谋取利益,但是二伯父却是特例,有多远躲多远,自己出去开出版公司,开漫画公司,不参杂任何家族事业。 二伯父这样做,无疑是顾虑兄弟感情。但是,有些人却不一定会领悟到。背地里说他没志气的人,还真不少。 “崎野,二伯父的漫画公司要发展,就必须跟有名的网站合作,做网络版权销售,你觉得该不该跟神宫集团合作。”神宫集团旗下,有一家非常出名的网络公司,神宫考平要是想找合作,无疑是找该网络公司最好。 无奈,神宫考平一直不喜欢跟家族企业打交道,怕参杂到家族企业的复杂事里面。 “二伯父,你创立的漫画公司是属于你自己的企业,要是跟神宫集团合作,也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合作。既然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合作,那当然是选择最有利自己企业发展的合作同伙,其他一些复杂的事儿,其实不必考虑。”神宫崎野异常冷静地分析,公事公办。 一个大男孩这样说话,紫蓝觉得异常怪异。超级成熟的说话办事方式,让紫蓝多看了他几眼,这家伙是怎样教养的,为毛能前后面差距这么大。人前稳重牛叉,人后幼稚变态。 “对,你说得真对。”神宫考平猛然发现,自己考虑太多,反而抑制了公司的发展。 “二伯父,其实你公司目前最适合的合作伙伴,是神宫集团。如果因为不相关的理由,而影响自己公司的发展,个人觉得做法不可取。若是爷爷知道了,心里也不舒服。”二伯父一直以来都是不争不求的样子,爷爷心里多少觉得亏欠。庞大的家族财富,却一点儿也没给二儿子,爷爷心里多少会不舒服。 无论源于什么原因不舒服也好,不舒服便是不舒服。 神宫考平沉默了好一会,细想着崎野的话,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借着神宫集团的权势,将自己公司推向一个新里程,同时,壮大神宫集团的实力,让神宫集团旗下的网络公司站得更稳。 紫蓝适时插了一句话,说:“老爸,你不是想为漫画爱好者创作一个好的平台,让他们展现自己的爱好吗?老爸如果你不多为他们着想,就没人给他们着想了。” 紫蓝的话无疑是插中神宫考平的死穴,神宫考平的理想就是为漫画爱好者创作更大的平台,为国家的漫画事业做奉献。要是因为自己的顾虑,而抑制那批可爱的漫画爱好者的发展,他心里一定不愿意。 神宫考平这人嘛,如果自己吃亏,他肯定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自己在乎的人吃亏,他就受不了。公司里面培养的那些漫画家,对于他来说就像自己的孩子,宝贝的不得了了。 紫蓝仔细观察了继父的脸色,看他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心里明了继父会做什么选择了。 一旁的神宫崎野有几分诧异地扫了紫蓝一眼,一时间高看了她两眼,她刚才的那几句话,说得轻巧,但是无疑给摇摆不定的二伯父推了一把,为他定了一个好方向。二伯父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顾虑太多,太过犹豫不决。 站在不远处的王管家,对紫蓝越发满意了,紫蓝小姐不单止进退得宜,还异常贴心,是非常不错的一个女孩子。 当天晚上王管家就跟老爷子报告白天的事,陈诉崎野少爷跟精英班同学关系的微妙转变,不忘将紫蓝小姐也提及。 老爷子一早就想打破孙子崎野跟精英班同学的淡漠关系,无奈一直没办法。孙子崎野的身份就在那,精英班的同学不敢轻易靠近崎野,保持远远的距离也正常。 如此疏离的同窗关系,其实无法让那批精英死心塌地的跟随孙子崎野发展事业。 紫蓝的出现,无疑是将精英班的格局给打破了,这样的现象,老爷子喜欢的很。 喜欢的话,便越发关注,多加利用。 老爷子沉思了一会,便有了想法,吩咐王管家给精英班的人安排户外活动。 王管家的动作也够快,没几天户外活动的通知就下来了。 精英班的同学都兴奋的不行,这个年纪的小孩谁不喜欢出去玩,他们被困在精英班里太久了,整天埋头学习各种知识,一丁点的自我时间都没有。 紫蓝和古飞烟也开心,一脸傻样地等着户外活动的到来。 唯一一个不开心的人,怕是只有神宫崎野了。 神宫崎野看着户外活动的列表,俊脸上的完美面具破裂了,一旁的蓝亚男赶紧安抚。 “大少爷啊,户外活动是老爷子亲自安排让王管家组织的,不能更改。”要是能更改的话,蓝亚男早就跑去让人更改了,大少爷不喜欢跟任何人碰触,一碰触就犯恶心,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连老爷子和王管家都不知道,可见神宫崎野将这秘密守的多严密。神宫崎野不能有任何缺点,即使是洁癖这种小缺点也不能有,要不然就会留下弱点被人攻击。 在神宫家族里面,想攻击他的人实在太多。 神宫崎野的洁癖症,并不是一般人的洁癖,讨厌脏的东西。他的洁癖是一种心理疾病,一跟人肌肤相触碰,他便会犯恶心,恶心便会想吐。 户外活动不可能不跟人接触,想到这个,神宫崎野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活动内容必须改,亚男你想办法去处理,真的没办法就减少触碰人数。”神宫崎野也知道,不跟任何人触碰是不实际的事。 实在不能,他就想其他办法解决。 精英班的户外活动弄得很热火,弄了好几天才定下来。 出发前的一天晚上,紫蓝从浴室出来便看到某大少爷躺在自己的床上。 什么也没说,紫蓝先翻出自己睡衣,重新回到浴室换上。她洗澡的习惯从来都是不带睡衣,围着浴巾便出来。 自从来到神宫大宅,跟神宫崎野纠缠上之后,她发现自己的习惯非常不好。 这货时不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侵犯私隐。 神宫崎野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在暗示,反正你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遮掩。 紫蓝心里那一叫怒啊,大有将某人踹出去的冲动。 两人僵持地对视着,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紫蓝猜想着他来的原因,一个月一次痛觉针灸,几个月下来,他才针灸了一次,不会是来针灸的吧!! 想起针灸,紫蓝就头皮发麻,痛觉针灸可是痛进骨子里的疼痛,她要是不害怕,那真的不是人了。 害怕归害怕,可是表面上不能表露出来,要不然增添某人的恶趣味。 “明天便是户外活动!!”神宫崎野假装不经意地提及。 紫蓝平静的小脸上透出了几分轻松,淡定地问:“然后呢?” 既然不是针灸的事,啥事都好说。而户外活动,紫蓝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一堆人吃喝玩耍,出不了什么大事。 “活动期间,你都是我的拍档,负责帮我挡住所有人的靠近。”神宫崎野所说的所有人,其实大多指女生。男生其实好处理,一般都不会轻易靠近他,加上有蓝亚男的处理,能靠近崎野的真得很少。 但是,女生不一样,想靠近崎野的女生其实很多。神宫大少爷的身份,无疑是为崎野带来不少的女生缘,加上崎野长了一张祸水的俊脸,更是惹来不少女生的春心荡漾。 户外活动期间,接着机会靠近崎野的女生应该很多,蓝亚男一个男生帮忙挡那些女生也不是办法,崎野只能找一个女生护航。 而紫蓝,是被神宫崎野挑选到的那名倒霉女生。 “喂,为什么活动期间我都要做你的拍档??”紫蓝的心思全被这码事给郁闷了,跟什么人做拍档不行,为毛是神宫崎野。 跟神宫崎野靠近,无疑是找麻烦。这货是怎样的人气,稍微没处理好,肯定是惹不少人围殴。她小胳膊小脚的,顶不住啊!! 第305章 “好,你给我换,看换来怎么一个超级大美女。”他阴兮兮地说,整个人笼罩着暗黑的气息。 紫蓝多聪明的女孩,一瞄就知道将某人给惹火了。心思转动了一会,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将神宫崎野给得罪,先不说疼痛针灸那码事,单纯看神宫崎野受宠的程度,她要在神宫家族完好地成长到十八岁,绝对不能得罪神宫崎野。 这货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毒啊,紫蓝要惦挂着自己的小命。 “神宫崎野,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吧!!”她萎了地说,猫样的小脸皱了起来,成为一只忧郁猫。 神宫崎野看了有几分好笑,刚才的怒气去了一半,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管你是真的开玩笑,还是假的开玩笑,但是户外活动期间,那些女生,你得帮我全挡掉,不能让她们触碰我!!” “要是我拒绝呢?”紫蓝潜意识又反抗了,自由惯了,她第一次有被人抓住威胁,异常不爽。 “你不是欠我挺多次针灸的吗,要不今晚一次补上?”一次针灸这么多,不活活整死她才怪。 就算她跟别人说,神宫崎野是虐待狂,别人还以为她是疯子呢。 被错认为是疯子是小事,但是惹怒神宫家的某些人,一不小心被弄死,那才叫大事。 到时,老妈陆紫柔不哭死才怪。 神宫崎野也不等紫蓝回话,因为他知道,她别无选择,径直地走出她的房间,回自己房间去了。 紫蓝扑到自己的床上,郁闷地翻腾了好一会,心里郁闷死了。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神宫崎野有洁癖,每次触碰到自己都会用手帕擦手,好几次触碰面积多了,还会犯恶心。 今夜那货过来找她,也是让她帮忙挡住其他人触碰他。 紫蓝心里萌发了一个计谋,利用神宫崎野的弱点,报复回去。 想到整人的好方法,紫蓝挂着笑容睡着了。 户外活动,大伙玩大的!! 第二天,紫蓝神清气爽的来到精英班里集合,丝毫不受昨晚的影响,一块的还有古飞烟。 古飞烟这个小妞听说要户外活动,就取消逃课,直接来报道了。一来就勒着紫蓝的脖子,到一旁去聊天了。 细细碎碎地说一些秘密,古飞烟最近去参加一个模特的培训大赛,隐瞒家人和老师去参加一个比赛。 比赛前后要进行半年,古飞烟这段时间请假逃课,都是为了这个比赛。 紫蓝听了古飞烟的胆大妄为,心里多少是吃惊了,模特的圈子水太深了,一不小心很容易被淹死。紫蓝虽然人小,但是听看的新闻并不少,网上爆出来娱乐丑闻可多呢,潜规则,被逼着去陪酒吃饭等,越想越心惊。 “古飞烟,你确定你参加是正规比赛,不存有任何潜规则,丑陋的交易?”紫蓝非常紧张地问,古飞烟这种十三四岁未成年少女,又长得一副诱人的皮相,很容易被人盯上。 “别担心,我仔细地查过,这比赛都举行了快十年了,出了不少知名的模特,是非常正规的比赛。未成年参赛选手,还必须经由父母同意,我之前聘请了一个阿姨,假扮我妈咪才成功参加比赛的。”古飞烟一直这么关注模特行业,当然也知道这一行很复杂。她参赛之前,也犹疑过,深思熟虑过,最后才报了名。 紫蓝没想到古飞烟还真敢做,还让人假扮自己母亲,看来她是真的非常喜欢这个行业。其实,紫蓝也知道古飞烟非常适合做模特,她是天生的模特架子,不做模特真的浪费了。 模特是讲天分的,而古飞烟是天分非常好,无论是身材,还是外表,还是气质,她很有模特的范范。几个月前的那场时装秀,紫蓝依旧记忆犹新。 “古飞烟,我不反对你做任何事,但是你每次请假或者逃课,请在我这里报备一下,如果你出了啥事,我还能第一时间杀过去救你。”紫蓝目前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个了,要是她遇到不好的事情,最起码有人来得及救场。 古飞烟扑上紫蓝身上挂着,一脸感激:“我的紫蓝最好,有什么事,一定立刻给你打电话。” “不单止,你我的手机都要安装一个定位软件,我随时都知道你在哪里,出事了也好找人。”紫蓝心细,想得比较周全,掏出古飞烟的手机,就帮她安装定位软件,顺带也在自己手机上安装一个。 她们两个也没有想到,这个定位软件,在将来的某一天,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让古飞烟逃了一场劫难。 突然,精英班热闹了起来,惊扰了角落的两小妞。 紫蓝和古飞烟扭过脑袋看向人群,一眼扫过去,便能看到神宫家兄妹,还有谷家姐妹花,随后便是精英班的男生女生,女生的表情都非常奇怪,含羞带怯,个个都是花痴样。男生虽然不花痴,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副敬佩羡慕的样子。 门口处到底站了些什么妖孽,惊扰了这么多人。 紫蓝的位置并没看到人,多少是好奇了,问:“是谁啊?这么受欢迎?” 古飞烟也没有看到人,但是,她多少猜出是他们出现了,在精英班里面,也就只有那三个男生一同出现,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精英班最受欢迎的三位帅哥,神宫崎野,上官弥代,古谷沙树!!”古飞烟刚吐出三个人名,人便进了教室。 紫蓝一下子看到三个极品帅哥出现,视觉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愣了好一会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多少懂了为毛女生都会发痴样。他们同时的出现,简直是挑战女性的视觉最高享受,她们不花痴,那才奇怪。 他们皮囊太好了,先别说神宫崎野这只漂亮的不像人的妖孽,一旁的两个男生已经够让在场的女生纠结了,那个叫上官弥代的男生,斯斯文文,配上那副立体的五官,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谨味道,让人心跳加速。 那个叫古谷沙树的男生,更是过分,长得那一副韩版花样少男的范范,女人更不可能忽略他。 紫蓝不得不承受,其实最好看还是神宫崎野,精美的五官,高挺的鼻子,凉薄的薄唇,像画里走出来的一个贵气正太,太勾人了。加上他身上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势,将他整个人凸显出来,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可是,紫蓝见识了神宫崎野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他的皮囊再好,她也没多少心思仔细看,反而多看了另外帅哥两眼,好奇地问:“那个韩版美少男是谁啊??” 古飞烟扑哧一下笑了,觉得‘韩版美少男’形容的非常贴切:“那人是古谷沙树,谷家的大少爷,神宫崎野的一个亲密兄弟。他们三人貌似关系很铁,经常混在一块。” “那他们或许是不正常的男生!!”紫蓝小声地咕噜,能混在一块玩得铁,多少会沾上对方的坏习惯。她决定,以后离他们远远的。 “你在咕噜什么?”古飞烟好笑地看着某小妞在自言自语。 “对了,飞烟,他们是我们精英班的学生吗?”紫蓝在精英班上了大半个学期的课,似乎没有见过他们。 “是啊,但是他们鲜少来上课,同窗两三年,我才见过他们两三次。”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两人,跟神宫崎野一样,同是大家族的接班人,本身就有一对课程来学习,参加被人家族的精英课程,无非是玩耍而已,上课似乎并不是重点。 “那你上次干嘛一副跟上官弥代很熟的样子,还答应一块喝东西?”紫蓝一脸诧异的问。 古飞烟也一脸诧异,惊悚地说:“你是神宫家族二小姐,我以为你一定跟神宫崎野很熟,所以才答应下来的。” “我跟他不熟!!” “我跟他不熟!!”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实话,顿时萎了,这个乌龙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要集合了,我们过去吧!!”紫蓝扯着古飞烟走近人群,听着王管家细说活动的流程。 流程听完了,紫蓝被古飞烟勒着脖子走,人长得矮是一种罪过,整天被人当做移动式玩偶勒着走。 紫蓝翻了翻白眼,也没抗议,屁颠屁颠地随着某人的的移动而移动。 她们两人有意避开大伙,不想引人注目,但是这一高一萌的组合,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加上两个像双生儿一样粘在一块,惹来不少羡慕。 在精英班里面,玩得比较纯粹,友情异常好的两人,怕只有紫蓝和古飞烟了。其他人大多都是怀着某些目的和心思来交友,免不了多了一层隔膜。 上官弥代看向古飞烟的时候,眼底多了一份好奇。这个女孩台上和台下,真的差距很大。 神宫崎野看着被古飞烟整个抱在怀里的紫蓝,心里升起了一份不爽,感觉自己的玩偶被别人霸占了。崎野最讨厌的是别人抢自己的东西,他不知不觉地将紫蓝当做自己的东西了,这份强盗的霸占欲真令人惊悚。 紫蓝和古飞烟这两个小妞,没心没肺地上了豪华包车,打算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压根子没留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上了车之后,紫蓝发现了一个怪事,包车居然是分好座位,每个人有指定的座位,而紫蓝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跟古飞烟美人一块坐,而是跟…… 这世界果真是处处是抗爹!! 紫蓝和古飞烟对看了一眼,郁闷了。 女生去户外活动都喜欢跟自己熟的人坐在一块,有说有聊,如今被人活生生拆开,大有被‘棒打鸳鸯’的感觉。 虽是不开心,但是她们俩也没办法。 王管家的安排通常说一不二,她们不敢轻易改变,萎了似的找自己位置。 古飞烟坐在最后面一排,而紫蓝坐在中间。紫蓝站起来的时候,一眼便能看到三排后的古飞烟,顿时不那么郁闷了。两人很是无聊地伸手互碰,勉强能碰到对方的手,隔得果真不愿,心里越加舒畅了。 精英班的人陆陆续续上来,不少人因为座位分配的问题而抱怨,但是也有开心的,例如神宫叶月。 神宫叶月被安排坐在那个韩国美少男古谷沙树旁边,她对于这个安排似乎非常开心,动人的笑靥挂在脸上,跟平时刁蛮的模样相差甚远,紫蓝不用猜光看便知道,神宫叶月对那个叫古谷沙树的男孩有好感。 十几岁的男生女生,玩玩暗恋什么的,非常正常。 紫蓝转过头去看古飞烟美人跟谁坐在一块,原来是人气极高的上官弥代,古飞烟撑着小脸一副无福消受的模样,逗笑紫蓝。换做别人,肯定开心死了,但是古飞烟跟紫蓝的性子有几分相似,非常怕惹麻烦,这么高人气的美男坐在神百年,古飞烟害怕被女生羡慕妒忌。 人陆陆续续坐好,虽然不少人有抱怨,但是最后还是乖乖地坐好,没人敢私自乱坐。精英班里面的纪律一直很好,鲜少有人做不适宜的举动。 最后上车的人是神宫崎野和蓝亚男,车上唯一剩的两个位置便是紫蓝和谷曼冬身边的两个位置了。 大伙人都好奇,神宫大少爷会跟谁坐在一块。 谷曼冬也隐隐带着期望,爱慕地看着走在较前面的神宫崎野。她嘛,肯定是希望跟崎野坐在一起。平时崎野很少来上课,她接触的机会很少,今次户外活动是非常好的一个机会,希望能跟崎野多多接触。 神宫崎野优雅地走进车厢,跟大伙人笑着打招呼,显得异常亲切。大伙人都觉得大少爷是跟自己打招呼,笑得那一叫开心。看来,上一次的问答比赛和聚会,让精英班的人对他改观不少。 谷曼冬见崎野笑,小心肝跳动的越加厉害。 但是,崎野的下一个动作,让谷曼冬美好的心情顿时消失不见了,他在紫蓝身边的位置坐下。 大伙人一副了然的表情,神宫崎野跟紫蓝坐在一起,是精英班里面能接受的安排,强强联合,最佳的拍档。女生虽然妒忌羡慕很,但是相对于大少爷坐在谷曼冬旁边,坐在紫蓝旁边,她们更能接受。 第306章 不得不说,紫蓝在精英班的人气,比谷曼冬高了不少。 紫蓝对于神宫崎野坐在自己旁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可是,接触到谷曼冬杀人般的妒忌眼神,她太阳穴**了几下,感觉麻烦要到了。 坐在最后排的古飞烟看到这一幕,默默在心里为某小妞祈祷,妞,你自求多福啦,姐我救不了你了。 紫蓝知道,就算谷曼冬再怎样不满意,也不能将她怎样,所以,她又是没心没肺了。 紫蓝看了身边的神宫崎野一眼,这家伙果真非常祸水,今天他穿得比平常更加悠闲,一套灰色的运动服,将高挺的身材展现了出来,男生一高就非常出众,加上一张妖孽的俊脸,怪不得精英班这么多女生对他花痴。 今天,他似乎将身上特有的高不可攀气质掩盖,走亲民路线。但是,他身上那种贵族气质太浓,再怎样掩盖,他依旧非常突出。 紫蓝十分好奇,同是一家人,怎么神宫圣司和神宫叶月就没能有他身上的气质呢,可惜了。 神宫崎野似笑非笑地看着某猫打量自己,她眼里没任何异样的感情,纯粹是打量,他发现自己皮囊在她眼前并不讨喜。刚才她看向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时,俏皮的美眸还会闪闪发亮,带有明显的赞美。 这种简单的赞美,神宫崎野却没能享受到,他多少有点别扭。 两人对看了一会,然后‘哼’一声相互撇开脸。 紫蓝从自己黑色帆布袋里面掏出平板电脑,点开最新的动漫正打算看。坐在她前后座的四个男生,站起来想看她正玩什么,见她正看全球最热火动漫的最新一集,顿时两人发青光,四只手同时伸过来抢平板电脑。 坐在后面的宋小堂速度最快,一眨眼就抢过去了,其他三人气得呱呱叫,顿时热闹非凡。周围的男生也跟着起哄,好不热闹。 “这一集动漫我还没看,紫蓝先让给我看。”宋小堂很无耻的要求,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紫蓝郁闷了,什么都能让别人,但是涉及动漫东西,她都喜欢看抢先的,最算是最爱的老妈也不让,她又怎么可能让给宋小堂那家伙,站起来扑腾想去抢回来:“老娘我不让!!” 她人小鬼大,动作活泼,话语累人,惹得一旁的人笑得更加开心。全车的人都看着他们闹腾,一瞬间紫蓝所坐的位置最热闹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去抢,宋小堂很快就乐极生悲,李一蜚趁着他不注意伸手将电脑给抢了过去。大伙看到宋小堂吃闷亏的表情,开心的不得了。 紫蓝插着小腰,学着欧巴桑的泼辣行为,喊:“李一蜚,你再不把平板电脑还我,小心我将你怎样!!” 古飞烟本想站起来帮死党抢的,但是看到紫蓝玩了这一出,笑翻了,其他的人也笑得不行,连一旁的神宫崎野,也扯开笑意。紫蓝本来就长得娇小粉嫩,又一副萌猫的样子,搭配那经典的泼辣动作,一点气势都没有,非常搞笑。 紫蓝没懂大伙笑什么,皱着眉头扫了大家一眼,懵懂的萌样惹得大伙心痒痒,很想捏她。 “紫蓝,你太搞笑了!!”李一蜚很不给面子,笑得东倒西歪,继而又说,“对了,我想知道你能将我怎样??” 李一蜚一副很想被紫蓝追杀的摸样,欠扁的不行,惹得紫蓝两眼冒火光。 神宫崎野似乎知道,某猫要抓狂了,伸手从李一蜚手里抽走平板电脑,似乎征求大伙意见,问:“要不大家一块看?” 他这话并不是向大伙征求意见,纯碎是陈诉,但是,他就那么一句简单的话,得到了绝大部分男生的认同,吵闹地说好。 紫蓝心里那一叫郁闷啊,明明是她的平板电脑,她弄过来的动漫,但是,却要放在神宫崎野面前播放,她得侧着脑袋看,抗爹的。 但,这总比她看第二手好,她勉勉强强地妥协了。 她侧着脑袋,看得非常认真,看到搞笑的情节,她会跟着大伙人一块笑,看到紧张的情节,她会跟着大伙人一块紧张。 神宫崎野知道这部红遍全球的动漫,但是他从来都没看过,一时没弄懂大家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留意到某猫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太阳穴不自觉地抽了抽。 动漫一集才二十多三十分钟,没一会就看完了。看完后大伙还聊得热火朝天,讨论着哪个动漫人物是他们喜欢的。 神宫崎野虽然没认识几个人物,但是并不阻碍他的聊天,他只要随意说两句,大伙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兴奋,讨论的越发热烈。 一旁的紫蓝忍不住翻白眼,为毛神宫崎野那货简单的‘恩,哦,原来这样’忽悠大伙,却没有人看得清,偶像的魅力果真厉害。 王管家看到崎野少爷融入人群中,心里也开心的不行,果真将紫蓝小姐跟大少爷捆绑在一块,是最好的。 谷曼冬原本看到紫蓝能跟崎野少爷坐在一起,就不开心了。后来,又看到紫蓝那边这么热闹,自己这边这么冷清,便更加不爽了。 打算撩拨神宫叶月找紫蓝麻烦,但是,看到神宫叶月娇羞地跟古谷沙树聊天,一丁点都没留意到身边的人,便知道此刻想撩拨神宫叶月当枪使是不可能的了。 谷曼冬只能忍,忍到一个适合的时机再整人,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能将那个拖油瓶给整死。敢抢她的崎野少爷,不要怪她用狠的。 谷家是神宫集团里面的一个附属家族,从三代前,谷家人都在神宫集团里面担任不少重要的位置,神宫集团旗下有很多公司,其中一些小公司便是由谷家管理。所以说,谷家是依附着神宫集团生存。 谷曼冬从小便被教导成以神宫家的人为重,努力地成为一个有本领的人,辅助新一代神宫家继承人发展神宫集团。谷曼冬从小就聪明,眼光就很高,懂事以来,她唯一佩服的便是崎野少爷,唯一看得上的也就只有崎野少爷。 谷曼冬会喜欢神宫崎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如果神宫崎野一直高不可攀,远远地站在高点,不被人靠近,谷曼冬或许没这么多想法,但是,她看到紫蓝能靠近神宫崎野,心里可妒忌了。她妒忌紫蓝能跟神宫崎野站在同一高度,羡慕她能坐在神宫崎野身边。 古飞烟和上官弥代不经意看到谷曼冬妒忌的嘴脸,眉头皱得厉害,妒忌的女生果真吓人。 古飞烟心想,后头要提醒紫蓝小心,免得被人整了。 上官弥代想,一直本分的谷家,看来要出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两人将视线收回来,不自觉地看向身边的人,眼神相碰触时,古飞烟看到上官弥代眼底的好奇。 古飞烟稍微有点儿诧异,恶趣味地靠近,仿佛在撩拨某人,暧昧地呢喃,呢喃出来的话却气死人:“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 上官弥代也有几分轻佻,伸手捏着她下巴,又是凑近了几分,兴趣颇浓地说:“的确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美女。”经常会不自觉想起t台上的她。 真想回头揍上官弥代那家伙,但是古飞烟知道,这纯碎是意外,跟上官弥代没关,找他发泄并不明智。 上官弥代原本也非常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古飞烟耳根粉红,不知为毛,心里却异常开心,恶劣地问:“喂,这是你的初吻吗?” 接受到古飞烟杀人的眼神,上官弥代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他的初吻给的也不亏。 幸好两人坐得位置是最后排,没人看到刚才那一幕,要不然准麻烦。 坐在中间的紫蓝被闹腾的不行,看了动漫之后又被前后排的人拉着打牌,连网打三人斗地主,紫蓝跟神宫崎野一组,pk前后座两组人。 神宫崎野原本不会玩,在一旁看着紫蓝连赢了两盘之后,便抓住了规矩,每局都打嬴。紫蓝看他赢得牛叉,毫不吝啬赞美,还异常嚣张地鄙视其他两组,宋小堂和李一蜚他们被她气得牙痒痒。 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本该觉得幼稚浪费时间才对,但是,他却觉得身心舒畅,那只猫叽叽喳喳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 神宫崎野多少了解那只猫为啥能有这么多朋友,她做事似乎都很随性,没多少心机,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不讨好,不假装,用真实的自己对待身边的人。处在精英班这种互相算计的地方,她是少有一种存在,大伙人会喜欢她,并不出奇。 但是,跟她一样与世无争的人并不是没有,古飞烟似乎也是一个,可是古飞烟独来独往,似乎并不受精英班的欢迎,这又是什么原因,神宫崎野开始糊涂了。 其实,神宫崎野并不喜欢紫蓝太过没心没肺,随心所欲。她太随性,他会妒忌。他和他身边的人,都不是能随***的人,被自己的身份和环境压住,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算计一切能算计的人和事。 她的存在,无疑是将他的不自由反衬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不妒忌呢!! 看她没心没肺地睡得一脸安稳,神宫崎野的眼神热烈了几分,恶劣地想,要不要将她给弄醒。在这种环境下,他绝对是不可能睡得着,可是看着某猫睡得舒畅,他羡慕妒忌恨。 谷曼冬留意到神宫崎野一直看着紫蓝,心里的怒火燃烧的越加旺盛,胡乱地猜想,崎野少爷是不是喜欢那拖油瓶了?那拖油瓶怎么可能配得上高贵的崎野少爷? 紫蓝睡了一半,突然觉得身体凉凉,惊醒了。迷糊地揉着眼神,她觉得尿急,想去厕所,车上有独特的洗手间,她迷迷糊糊地晃了出去找洗手间。 神宫崎野惊叹某萌猫还会梦游,真不怕摔伤。 紫蓝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清醒了许多,看到谷曼冬站在洗手间前,似乎在等自己。 “紫蓝,我们俩换个位置吧!!”谷曼冬虽然露着笑脸,但是笑容太假,一看就知道假装的。 “不换!!”紫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是每次她想换座位,自己都得给她换。 虽然那个位置不太好,但是紫蓝坐熟了,就不想换位置了。 谷曼冬没想到紫蓝这么直接拒绝自己,笑脸也挂不住了。 “为什么不换?难道你这个拖油瓶看上了崎野少爷?”谷曼冬因为妒忌,脑袋也不清醒了,骂出了不该骂的话,‘拖油瓶’这三个字,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可以骂,但是谷曼冬的身份,真够不上骂这三个字。 紫蓝立刻变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谷曼冬,冰冷地说:“谷曼冬,要是爷爷知道你这么说话,你觉得精英班还能容得下你吗?” 怎么说,她也是神宫家的人,虽然她不跟神宫家姓,但是老妈嫁给继父之后,她这个继女,是半个神宫家的人,谷曼冬想要欺负神宫家的人,还真要掂量自己的能力和身份。更何况,谷曼冬说的是啥话,什么看上崎野少爷?? 她跟神宫崎野是堂兄妹的关系,还能发生**不,神经病。 谷曼冬脸色苍白,聪明的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惹了祸,刚才那话,她说的不经大脑了。 “紫蓝,我只是想跟你换个位而已!!”谷曼冬立刻改变姿态,摆出了一副恳求人的姿态,楚楚可怜的。 紫蓝看她变脸变得如此快,心惊的同时,提醒自己以后要防着这个女孩子,要是斗心机的话,紫蓝肯定以及一定斗不过她。之前,她也没少联合神宫叶月整自己。 “不好意思,我不想换。”紫蓝扔下这么一句话,立刻走人。她又不是嫌活腻了,敢换位。要是让神宫崎野那个变态知道,后头不整死自己才怪。 中午时分,终于到了。 到达是神宫家族海边的一所私人别墅,面朝蔚蓝的大海,精英班的人兴奋了,鬼叫个不停。 紫蓝看着干净的沙滩,还有美丽的海平线,心底惊叹,没想到国内还有这么漂亮的沙滩,她大开眼界了。 因为旅游的人多,很多漂亮的海岸旅游景点,已经不复当年的漂亮,被破坏的很严重。 第307章 古飞烟上来勒着紫蓝的脖子,问:“看什么,看得这么着迷,其他人都走光了!!” 大伙一下车就赶着去霸占海景房间,走得那一叫快啊!! “真漂亮!!”紫蓝惊叹。 古飞烟看了看这漂亮的不像话的沙滩,说:“这里当然漂亮,是神宫家族独有的一处旅游景点,没开放出去的,被保护的很好。” 除了神宫家族的人能过来这里旅游之外,其他人都不能来。如果不是户外活动在这里开展,她们俩怕也没机会到这里玩。 紫蓝被惊讶了,她知道神宫家族有钱,没想到有钱成这样,还能拥有自己的沙滩,这里的占地面积可不少啊!! 要是紫蓝知道,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海滩仅仅是神宫集团的冰山一角,她怕是不淡定了。 两人打打闹闹,磨磨蹭蹭地进别墅。 一进别墅就迎来好几个女生的不善眼神,神宫叶月和谷家姐妹花,神宫圣司站在一旁,眼神虽然没有不善,但是也不见得好。 紫蓝被盯得莫名其妙,没懂她们又发什么神经。古飞烟也觉得莫名其妙,没懂这几个女生干嘛一天到晚找紫蓝麻烦,难道闲着无聊?? “叶月,你堂堂一个神宫家大小姐都不能住顶楼,她干嘛能住呢?”谷曼冬似乎很疑惑地问,似乎替神宫叶月不值。 妹妹谷曼夏立刻附和:“对啦,叶月姐姐,应该你跟圣司哥哥住顶楼才对,顶楼海景最漂亮。” 神宫叶月本来仅是小生气,被谷家姐妹花如此一说,就非常生气了。她才是真正的神宫家的女儿,紫蓝仅是一个拖油瓶,为毛得到的都比自己好。 在神宫大宅,她能住五楼,自己却不能。来了别墅,她能住顶楼,而自己却只能住比她低一个楼层。如此一对比,她就显得丢人了。 “拖油瓶,你是不是在后面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能住顶楼,我们不能?”神宫叶月生气地质问,仿佛紫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这你得问神宫爷爷,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紫蓝一句顶回去,懒得跟她们继续说了。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住哪里,她怎么知道是怎样分配房间,莫名其妙。 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谁也听得懂紫蓝话里的威胁,要是他们觉得不满意,可以找爷爷问清楚,但是,他们哪敢找爷爷问这种小事。 紫蓝如此光明正大地威胁他们,也是被逼急了,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女孩子,三番四次被他们挑衅和纠缠,她烦的很。想要解决麻烦,就得用最有效的办法,对付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两兄妹,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搬神宫爷爷出来。 神宫叶月被气得不行,本想让自己哥哥去教训紫蓝,但是,想起母亲田美纪的话,她又平静下来,没敢轻举妄动了。 最后,神宫叶月不爽地拉着自己哥哥神宫圣司走了,没继续吵闹下去。 紫蓝和古飞烟两人觉得有几分诧异,本以为神宫叶月会继续闹下去,没想到中途退场,真不想她大小姐会做的事。 但是,不闹是好事,紫蓝也不想跟她闹。 谷曼冬看到剧情没沿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沉静的脸上闪过阴狠,心想,神宫叶月越来越没用了。 站在顶楼的三哥帅哥,将楼下刚才那一出戏看尽眼里,古谷沙树诧异地说:“崎野,你家新来的二小姐,脑子好使喔!!” 一句话就击中敌人的死穴,让人自动退场。 “脑子好使总比脑残好!!”神宫崎野凉薄地说,神宫家已经出了神宫叶月和神宫圣司两个脑残人物,不能再出更多的脑残的家伙了。 “嘴巴真毒!!”但是上官弥代爱听,他最喜欢崎野嘴巴毒了。 三人又是看了谷曼冬一眼,心里不由得想,谷曼冬这个女孩,心机真多,可惜,用错了地方。 他们这种大家族的接班人,不会不喜欢有心机的人,但是,光有心机,而忘了自己的身份,乱作一些无聊的事儿,他们不会喜欢。 紫蓝和古飞烟去看自己住哪里,惊喜地发现她们俩坐在同一个房间,顶楼最右边的一个房间。 这间别墅的房间安排,基本是跟神宫大宅的房间安排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原本在神宫大宅没住宿的人,今次要跟有住宿的人合住一个房间。 古飞烟没在神宫大宅要私人房间,所以今次活动期间,她便跟紫蓝同住一个房间。 顶楼的一排房间,除了紫蓝和古飞烟之外,就是神宫崎野,上官弥代,还有古谷沙树。 三个帅哥都跟紫蓝同一个楼层,神宫叶月和姐妹花会生气,还真不奇怪。 这是传说中的蓝颜涡水,躺着也中枪。 回到房间之后,就是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休息。第一天刚到,王管家并没有安排太多的活动,晚餐聚餐,然后各自走动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紫蓝和古飞烟两人喜欢黏在一起,去哪里都一块,古飞烟惯性勒住紫蓝的脖子,然后身体贴身体地移动。 因为两人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所以特意走离人群。 宋小堂和李一蜚他们这些玩得熟的朋友跑去找紫蓝玩,紫蓝也不搭理他们,气得他们牙痒痒地走开了。 而神宫崎野当然是跟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两人走在一块,虽然他偶尔还是能跟精英班的人聊几句,但是由于他们三人在一块的气势很强劲,敢靠近三名帅哥的人还没多少。 一堆女生,也仅是脉脉含情地远看,不敢轻易靠近。 王管家在一旁可急了,他发现一个非常怪异的现象,只要有紫蓝小姐在一旁,气氛会变得活跃,精英班其他同学才敢靠近崎野少爷。紫蓝小姐一不再,又打回原样。 王管家这一下可急了,但是,急也没用,紫蓝小姐跟古飞烟出去踩沙滩了,今晚要将两人凑在一块是不可能,只能期望明天吧!! 明天,明天一定会将两人紧紧地捆绑在一块。 走在沙滩上的紫蓝连连打喷嚏,谁在后面叨念自己,怪了。 “是不是冷了,冷了就回去!!”古飞烟担心地说,勒着紫蓝就往后走了。 第二天一早,户外活动正式开始。 精英班的同学围在一块,听王管家宣布活动的分组和活动的具体内容。 活动叫‘鱼跃龙门’,内容很简单,在半米高的海滩里架起两个三米高的铁架子,中间悬挂着一个彩带,两人成一组去采彩带,将彩带采下来算是过关。 紫蓝和古飞烟两人看着那高高的铁架子,还有那拍动的海浪,心想,人要在水中站稳原本就比较难,还得支持另外一个人去采彩带,便是难上加难,看来这个活动不那么容易完成啊!! 精英班的男生哪会管活动难不难,一看是水上活动,就兴奋了,吵闹着要快点分组。分组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想知道自己的拍档是谁,分完组之后,还有分队,队员也非常重要,毕竟是比赛吗。 精英班里面的同学一直都是男女比例1:1,两人一组的话,一定是男女配搭。28人要分14组,14组里面要拆分成两队,一队七组参加比赛。 神宫叶月不由得看向古谷沙树,想跟他一组,她的愿望也实现了,跟古谷沙树一组了。 谷曼冬也看向神宫崎野,心里想着,要是能跟崎野少爷在一组就好了。紫蓝看谷曼冬期盼的眼神,心里顿时发麻,感觉有麻烦要来了,她潜意识里面觉得谷曼冬绝对不会跟神宫崎野一组。 来户外活动之前一晚,神宫崎野亲自到她的房间,要求自己帮他挡住那些试图靠近他的人,她需要挡住的人,怕是那些爱慕他的女生了。 果真是那样,谷曼冬并没有跟神宫崎野一组,而是跟蓝亚男一组。 神宫崎野要是不在活动名单里面做手脚,那才是奇怪的呢!! 接下来王管家继续宣读,古飞烟跟上官弥代一组,谷曼冬跟神宫圣司一组,紫蓝跟神宫崎野一组。 古飞烟听到自己要跟上官弥代一组,粉脸变红,想起昨天的乌龙事,她本想离上官弥代远远的,看来是不行了。 紫蓝听到自己要跟神宫崎野一组,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精英班这么多男生,哪个跟她合组不行,为毛王管家非得安排她跟神宫崎野一组呢,难道他没看到谷曼冬杀人般的眼神吗? 其实,紫蓝真的觉得谷曼冬非常莫名其妙,无论是坐车也好,分组也好,并不是紫蓝说了算。谷曼冬三分四次针对自己,有个屁用。要是她真那么想跟神宫崎野一组,大可跟王管家说,让王管家重新安排。 说实话,如果可以,紫蓝也想跟谷曼冬换,可是有神宫崎野的威胁存在,她没敢轻举妄动。如果必须换的话,必须由其他人提出来,她配合就是了。但是,谷曼冬不敢提出换组的要求,紫蓝想换也没办法。 分组之后便是分队,七组一队,神宫叶月和谷家姐妹所在的组分在同一队,而紫蓝和古飞烟所在的组分在同一队。 紫蓝唯一开心的地方,就是能跟古飞烟分在同队了,并且不用跟神宫叶月和谷家姐妹花同队。 比赛正式前,每组人商量着要怎样合作采彩旗,在三米高的铁架子上采彩带,他们除了两人叠罗汉,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第一组pk的人是,蓝亚男和谷曼冬pk上官弥代和古飞烟。 因为两组都是高个子的人,去试水也正常。 上官弥代和古飞烟两人面对面商量了几句,决定尝试男生背女生,看能不能采下彩带。上官弥代弯腰背起古飞烟,古飞烟大方地爬上去,并没有顾虑男女有别的破事。 谷曼冬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也想到背人的办法,但是谷曼冬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被蓝亚男背。蓝亚男心里也郁闷,他浪费力气蹲了老半天,她居然思考着要不要让他背。她以为他真的愿意背她啊,还不是因为游戏的原因。 二队的人看一队的古飞烟已经伸手去采彩带了,心里急得不行,在海边上大喊谷曼冬快点,别拖着小队的时间。 谷曼冬被鄙视得脸色涨红,磨磨蹭蹭爬上蓝亚男的背,她的动作又不够敏捷,浪费了蓝亚男不少力气。 古飞烟在上面扑腾了几下,觉得自己够不着高度,顿时不敢再浪费时间,出声让上官弥代放她下来,她要保存拍档上官弥代的体力,要不然别想过关。 上官弥代的确累了,在岸上看着感觉并不难,但是在水中一站,便知道难度其实很大,有海浪的拍打,人其实很难站稳,加上要背着一个高个子的女生,虽然她并不重,但是因为高,也并不轻,没折腾几下就浪费了不少力气。 但是,幸好他的拍档古飞烟是靠谱的女生,懂得怎样保存他的体力。看到旁边蓝亚男铁青,累的虚脱的表情,无限同情,果真不能跟脑残的女生混在一块。 古飞烟和上官弥代商量着用其他的方法,古飞烟站在上官弥代的肩上,两人同时站起来的话,高度绝对够,采下彩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好方法就尝试,古飞烟扶着架子的铁柱,踩着上官弥代的膝盖,上了上官弥代的肩膀,上官弥代从半蹲状态站起来,古飞烟顿时够上高度,伸手一采,便跳了下来。 一队的人看到古飞烟和上官弥代成功过关,顿时欢呼一片。二队的人看着还在奋斗中的谷曼冬和蓝亚男,紧张的不行,他们也看得出,谷曼冬的磨蹭,消耗了不少蓝亚男不少体力,如果不是蓝亚男体力一直很好,怕早就倒下来了。 幸好他们不是跟谷曼冬同组,要不然可悲催。 神宫崎野和紫蓝仔细研究过关秘诀,上官弥代和古飞烟这个组合,在一队里面算是最高个子的组合,如果他们采取背人方式,也不够高,其他组合就不必用这个方法了。 神宫崎野叮嘱接下上场的组合,要采用第二种方法,如果尝试两次之后,没能成功,便退回来,保存体力,让其他的组合先过关。 第308章 紫蓝发现,在神宫崎野的指挥下,他们队的组合,前面六组一下子过了四组,剩下两组比较弱的,一时间无法成功过关。 而二队,明明总体身高和能力比他们一组有优势,但是只过了三组。而蓝亚男过关之后,整个人成虚脱状态,神宫崎野看着他,也无比同情。 可是,谷曼冬不自我反省,还在说蓝亚男没力气,气得蓝亚男想吐血。怕是谷曼冬觉得被大家责怪很丢脸,所以想将责任推向蓝亚男。但是,回头看向周围的人一副鄙视的表情,顿时又转了话语,假装柔弱地说自己不对,拖了大家的时间。 二队的队员看她这样,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一些心软的人,还回头安稳她几句,场面有说不出的怪异。 紫蓝在一旁看着二队上演的戏码,顿时低看了谷曼冬好几个点。她原以为谷曼冬是沉稳,心机颇重,能做大事的女生,现在看来,她高看她了,她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轮到紫蓝和神宫崎野上场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全移到他们俩身上。没办法,谁让他们俩是精英班人气最高的人物。 他们对应的组合神宫圣司和谷曼夏,显得有点儿不受关注了。 紫蓝听到大伙热情的欢呼,小心肝哆嗦了几下,要是一会没能采下彩带,怕是会被人拍死。 但是,她的担忧是多余的,神宫崎野怎么可能让自己丢脸,这彩带不单止要采下,并且要以最完美的姿态采下来。 神宫崎野上场前,在紫蓝耳边嘀咕了几句。 紫蓝皱着眉头诧异着,这方法可行不。神宫崎野打算采用的方法,非常考验男生的臂力,低头看自己的小板子身材,应该可行的。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神宫崎野不像其他男生一样,半蹲着,所以两人如此站在一块,原本就娇小的紫蓝,显得更加娇小,仿佛只到神宫崎野胸口的样子。 大伙人似乎发现,神宫崎野和紫蓝两人采取不一样的方法采彩带,兴趣就更浓了。视线全粘着他们,而旁边默默奋力采彩带的神宫圣司和谷曼夏,完全被忽视了。 紫蓝右脚踩在神宫崎野十指交叉的手掌上,神宫崎野一个用力,紫蓝整个人便窜起来,她反应异常敏捷地抓住彩带,一拉便将彩带采了下来。 自由落体的时候,紫蓝本想掉在水里也没关系,应该不会很痛,但是,她的身体很轻巧地被人抱进怀里,骨头的碰撞弄得她很痛。 神宫崎野异常有风度地将人接回来,紫蓝知道他并不是想接她,纯碎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好印象。 全场静止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演,十秒钟便过关,太牛叉了,大伙一时忘了反应,当一两个人开始鼓掌后,瞬间爆发出激烈的叫嚣声。 “神宫崎野,你太牛叉了!!” “神宫崎野,你太厉害了!!” “……” 两人配合的那一叫强悍啊,大伙人知道,换了谁也做不了这样的高难度的动作。 神宫崎野优雅地将紫蓝放下来,沙滩上的女生两眼开始冒红心,如此帅气的动作,简直是引人犯罪,喜欢他的女生更多了。 女生都幻想,要是自己能跟崎野少爷拍拖,或许也能如此大出风头,羡慕妒忌恨啊!! 谷曼冬气得不行,她觉得紫蓝现在所享受的荣誉,应该是自己才对,一个拖油瓶,凭什么能站在崎野少爷身边,简直是拉低少爷的身价。 要是自己跟崎野少爷一块过关的话,谷曼冬觉得自己一定比紫蓝做的好。 谷曼冬丝毫没有想到,要是换上她的话,神宫崎野一定不会采取这种冒险的动作。先别说谷曼冬个子太大,他无法如此轻巧地完成动作,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紫蓝那种敏捷身手,紫蓝被抛到半空中,不单止不怕,还能敏捷地抓住彩带。谷曼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神宫崎野是算准了紫蓝有那个胆量和实力,才采用这种轻松和厉害的动作,轻轻松松勾走一堆人的崇拜和敬佩。 他来参加户外活动的目的很明显,融入精英班的人群里,得到他们全身心的信服,为以后囤积人才做铺垫。 要不然,神宫崎野还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别看他只有十三岁,他的所有做事方法和想法都异常成熟,一般只做有用的事,没用的事他一般不做。 但是,不得不说,紫蓝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她身手太敏捷了,似乎受过训练一样,别看刚才的动作轻巧,但是非常考量她的平衡力和速度,一般的女生就算成功被抛高,都鲜少能直冲目标,取下彩带。 她能成功取下彩带,证明他的猜想没错,她跟自己一样,从小就接受一定的训练。 两人回到沙滩,胜利的喧哗声更是浓厚,神宫崎野所在的一队,胜利是毫无悬念了。 二队的神宫圣司和谷曼夏,还在努力地奋斗中。谷曼夏人小,畏高,掉下来好几次也没能踩上神宫圣司的肩膀。 神宫圣司被折腾的够呛了,脸色铁青的难看,真想将谷曼夏扔下来,她踩得他真痛。谷曼夏看他脸色难看,快要发脾气了,动作更加慌乱,越想做好,越是做不好。 两人折腾了整整二十分钟,才成功采下彩带。 听到大伙人不断地欢呼,赞美神宫崎野,神宫圣司的脸色越发难看,觉得自己今次丢脸丢大了。他没敢找神宫崎野麻烦,只能恶狠狠地瞪谷曼夏,就是因为这个女生笨手笨脚,如果她能像紫蓝那个拖油瓶一样厉害,自己就不会输了。 没风度的男生才会将责任推向女生,就算真的是女生的原因,作为男生都不能表露出来,要不然显得自己不够气量。 神宫圣司的小家子行为,落在精英班的同学眼里,成了下乘。 神宫崎野跟神宫圣司一对比,精英班里的人便知道,自己该跟随谁做事了。 刚才在游戏的时候,一队里面较弱的两个组合,都在神宫崎野的指导下,一一过关,队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嫌弃他们弱,反而更加热烈地鼓励他们过关。 而在二队里面,稍微慢的组合就直接被神宫圣司嫌弃,弄的队里的团结气氛很差。 精英班里面的人,谁不是人精,一看便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缺了好的领导吧!! ‘鱼跃龙门’的水上游戏结束之后,大伙人都累瘫了,躺在沙滩上休息,一队里面的人因为赢了比赛,所以心情比较亢奋,围在一块聊天,很多人都趁机跟神宫崎野多聊几句。 二队那边显得很沉默,不少人羡慕地看向一队,真想自己能进一队。 一旁的王管家看着自己组织的游戏起了效果,能帮助崎野少爷融入精英班,心里很是开心。 老爷子交代的事儿,一定能顺利的完成,借用紫蓝小姐的亲和力,打破崎野少爷在精英班高高在上的格局。 王管家知道,紫蓝小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接下来的活动里,一定要将紫蓝小姐摆放在崎野少爷身边,让效果发挥的更加明显。 王管家此刻不知道,他这样的安排,让紫蓝陷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局面,同时,让某些人变得异常疯癫。 因为上午是水上活动,每个同学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王管家不敢让他们多聊天,聊了一会就赶他们回别墅换衣服休息,晚上才出来聚会。 很多人因为上午的活动体力消耗严重,不得不窝在房间里睡觉,直到傍晚才醒过来。 神宫崎野跟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他们俩在阳台上看日落,悠闲的很。 古谷沙树想起上午玩游戏的时,突然说:“崎野,我发现你跟那个叫紫蓝的小不点在一块,会消除你身上高不可攀的气势,比较亲民。” 神宫崎野诧异了一会,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在萌猫的旁边,他会比较亲民,神宫崎野倒是没有发现。他只是觉得那只猫身边的人群比较多,所以喜欢往她旁边窜。 上官弥代回忆了一会琐碎的事儿,接着说:“或许王管家也发现这个奇特现象,所以总喜欢将紫蓝往崎野身边塞。” 水上活动的时候,王管家的视线总在崎野和紫蓝身上移动,非常明显,弥代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崎野回想起王管家的种种安排,之前精英班的聚餐,再到户外活动的坐车安排,然后就是水上活动。王管家的确是有意无意将他跟那只萌猫捆绑在一块,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打破他跟精英班里的人关系淡薄的格局。 崎野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要借用某猫的人气,果真诡异:“将那只萌猫塞在我身边,倒不是什么问题,不要将脑残的人塞过来就好了。” 紫蓝是神宫崎野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讨厌的女孩,所以对于王管家的行为,倒是不介意。 古谷沙树和上官弥代诧异地听到崎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小子不是一直非常讨厌别人的靠近嘛,尤其是女生,稍微靠近一点点就抵抗。被他甩脸的女生,可是多如繁星。 但是,不得不说,精英班里的那些女生,就那么一两个看的顺眼,古谷沙树觉得那个叫紫蓝的女生让人看的顺眼,而上官弥代觉得除了古飞烟之外,紫蓝算是能让人看得顺眼的女生。 综合来说,紫蓝算是唯一一个让人看得顺眼,够得上神宫崎野的女生。 紫蓝要是知道他们会这样想,肯定会郁闷的抗议,老娘才不愿意跟他混搭在一块呢!! 晚上是沙滩烧烤,精英班里绝大部分人都异常兴奋,他们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大多都喜欢这样的活动,而紫蓝和古飞烟也无比兴奋。 她们喜欢烧烤,尤其是一大伙人烧烤,热闹又好玩。 王管家为他们准备了一大堆食材就不插手了,让他们自己动手生火烧烤。 烧烤的乐趣不外乎就是怎样生火,外加将食物给弄熟。这种事,放在平常人来说,是一件再也普通不过的事,但是放在精英班来说,就头痛了。 在场的人,谁不是家庭不错,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孩,生火嘛,电视上见过,但是没做过。 宋小堂和李一蜚本以为很容易,自告奋勇地生火,但是点了老半天,也没将那些碳点着,嘴里还嘀咕地说:“为什么不是一点就着,这难道不是碳吗?” 神宫叶月看着他们折腾了这么久还没点着,娇蛮地抱怨:“你们到底会不会,不会就不要浪费我们时间。” 她饿了,想吃东西了。 “连点个火也不会,真笨!!”谷家妹妹谷曼夏嘴巴厉害,好不给人面子,姐姐谷曼冬在一旁看着人出丑。 宋小堂和李一蜚一开始只是当来玩的,原本来玩得很开心,但是被人这样一取笑,他们不爽了,扔下东西不干了:“我们俩不会,你们谁会谁做!!” 真当人没脾气一样,她们当自己大小姐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算了,还这么多话,真让人看得不爽。 气氛顿时十分尴尬,精英班里的人没人敢给脸色神宫叶月看,但是不代表没人敢给脸色谷家姐妹花看,宋家、李家跟谷家一样,辅助神宫集团发展,宋家和李家比谷家更受重视,谷曼夏给脸色给宋小堂和李一蜚看,分明是找死。 谷曼冬适时地出来说好话:“我替我妹妹道歉,她刚才说错话了。” 一副好姐姐,知书达理的派头,分明是做给别人看。 紫蓝和古飞烟对看了一眼,忍不住翻白眼。难道他们不饿吗,还这么有力气吵架,她们俩可饿了,他们不生火没关系,那她们两人来吧!! 紫蓝和古飞烟两人移到一个安静的位置,开始生火大计,她们俩找到一个好东西,容易点燃的木碎,王管家将这东西放在这里,应该是用来生火的了。 古飞烟倒了很多木碎进炉子里面,紫蓝在木碎上面放黑炭,然后用打火器点着木碎,木碎的确易燃,一会那些火便窜了起来,差点将紫蓝的毛绒绒的头发给烧光。 第309章 “紫蓝,你想做没毛猫啊?”古飞烟很坏地大笑,如果刚才不是紫蓝躲得快,怕是真的将头发给烧掉了。 “给点同情心好不?”她已经被吓到了,她还在笑。 紫蓝用手检查自己的脸,因为刚才她捡过黑炭,所以她用手一摸,便成为名符其实的花猫,古飞烟更笑得凌乱。 紫蓝很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扑上古飞烟美人身上,涂抹了两下,让她也成为花猫。 两人只顾着玩耍,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人的视线全落在她们身上了。在一堆生好的火堆旁,她们肆无忌惮的打闹,让人生了不少羡慕。 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眼神异常地专注。 宋小堂和李一蜚窜了过去,惊慌地喊:“火要灭了!!” 她们光顾着打闹,将生好的火给忘了。立马扑上去救火,私人的同心协力下,大火炉地每个角落地生好火了,只要自己不断地加黑炭,就可以烤东西吃了。 每个人开始跟食物奋斗,紫蓝和古飞烟两人每人各烤一种实物,然后分着吃,两人便一下子能吃两种食物了。 古飞烟烤鸡翅,而紫蓝烤玉米,她们的烧烤手艺很不错,古飞烟将鸡翅烤得金黄金黄,很漂亮,涂上蜜糖,便是一个卖相非常好的烤鸡翅。紫蓝的玉米也很不错,撒一点胡椒粉更是香喷喷。 她们这是为死党花心思烤的友情鸡翅和玉米,哪知,她们刚烤好,上官弥代就将古飞烟的鸡翅给劫走了,而紫蓝的玉米也没留住,被神宫崎野半威胁半恐吓地弄走了。 古飞烟和紫蓝心里那一叫怒啊,什么时候这两个家伙坐在自己旁边了,怎么她们没留意到的呢,泪奔。 打劫完食物之后,他们还厚颜无耻地点菜。 上官弥代要求:“下一次考点素食!!” “我要个鸡翅!!”神宫崎野理所当然地说。 一旁看着的谷曼冬,再一次上火了!! 也不能怪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厚颜无耻,毕竟在场里面,能烤的出食物的人,只有紫蓝和古飞烟她们俩,其他人烤的根本不叫食物,叫黑炭。 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两人又不会烤,不厚颜无耻一点,还真得要饿肚子。 看着神宫叶月拿着一块黑炭的东西,含羞带怯地问古谷沙树要不要吃,崎野和弥代顿时恶寒,那东西吃进肚子里,不进医院才奇怪。 古谷沙树坚定地说自己不饿,最算饿死,他也不会吃这黑炭。 紫蓝和古飞烟看到古谷沙树那张俊美的脸,似乎快要龟裂,心底狂笑。 好吧,她们俩终于了解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干嘛过来抢她们的食物,目前为止,能算的上食物的只有她们手中这些。 骄傲嘛,的确有一点,别人做不出的东西,她们能成功完美的做出来,感觉非常棒。 谷家姐妹花看到很多人投于紫蓝敬佩的眼神,心里又是不舒服了。暗地里偷偷地学,她们也很快烤的有模有样了。 精英班里面的人大多是人精,很多人试了几次手,拜师求紫蓝指点指点,紫蓝一般都会逢问必答,没多久,他们烤出来的食物终于可以下肚子了。 期间,出现一个令神宫崎野感觉十分奇怪的现象,明明会烤食物的不仅仅是紫蓝,古飞烟也会烤,但是精英班里面的人,大部分的人都会问紫蓝,鲜少人问古飞烟。 这萌猫为什么偏偏有那个魔力,吸引人靠近她?? 谷曼冬拿了一个烤的十分漂亮的鸡翅给神宫崎野,打扰他的沉思。神宫崎野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也没表露出来。 “崎野,我给你烤了鸡翅,你要吃吗?”谷曼冬娇滴滴地问。 “谢谢,不用了,紫蓝帮我烤了鸡腿。”神宫崎野想也不想地拒绝,然后将紫蓝刚烤好的鸡腿抢了回来,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紫蓝心里气得快吐血,mm的,有美女烤东西给他吃,吃了不就好罗,为毛过来抢她的鸡腿,她辛辛苦苦烤的鸡腿啊,泪奔。 冷美人古飞烟同情地看了死党紫蓝一眼,爱莫能助,神宫崎野这人身份太崇高,她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被拒绝的谷曼冬脸色有点儿苍白,在场有不少人看着,她这次丢脸丢大了。 紫蓝有几分同情地瞄了谷曼冬一眼,哪知道她恶狠狠地瞪自己,眼底清晰地摆放着对自己的厌恶。看来同情这样一个女生是多余的,她转个身有摆放上笑脸,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道谁提议要进行才艺表演。 李一蜚自荐去唱歌,唱了一首网络流行曲,唱得十分不错。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上去表演,有些男生自弹自唱,有些女生跳舞,气氛很活跃。 宋小堂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问:“古飞烟,要不你来表演一个?” 古飞烟是出名独来独往,少有的冷美人,敢靠近的男生非常少。宋小堂会问她,的确有几分怪异。 但是,古飞烟更是绝,平静地回答:“不好意思,小女子无才无艺,不适合表演!!” 顿时全场笑翻了,紫蓝也笑得不行。 古飞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她真的什么都不会,只会走t台,做服装,难道让她现场表演做衣服,鬼才会看。 古飞烟没上场表演,但是后来好像谷曼冬上场了,表演了什么,紫蓝没留意,因为她努力跟鸡腿奋战,因为三不五时被人抢食物,她现在还没能吃饱,用了百分之百的心思喂饱自己。 神宫崎野也没留意谷曼冬的表演,他正好奇紫蓝这个小不点能吃下多少东西,她已经吃了五个鸡翅,两个玉米,三条香肠,两个鸡腿,她的食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现在正跟第三只鸡腿奋战。 枉费谷曼冬这么用力的表演,拿出了自己专业的钢琴水平,弹了一首经典名曲《致爱丽丝》,不少人听完之后都狂鼓掌,可惜,谷曼冬想得到的是神宫崎野的赞美,紫蓝的妒忌。但是,这两人都很坏,压根子没留言她表演什么。 古飞烟和上官弥代看到某人扭曲的嘴脸,心里狂笑不止。 “紫蓝,要不你来表演一个吧?”谷曼冬锐利地点紫蓝的名字出来表演,“我们还没看过你的表演呢!!” 紫蓝鸡腿啃了一半,还没吃完,想也不想地拒绝:“等我吃完再说吧!!” 填肚子最大,她已经长得够娇小的了,再不好好吃饭,长坏了怎么办?紫蓝耸了耸肩膀,一副我自己也没办法的模样,惹得不少人笑出声。 紫蓝这样的回答,无疑是给谷曼冬打脸,谷曼冬心里咒骂一句吃货,然后继续说:“那我们等你吃完。” 今晚,谷曼冬是非得要紫蓝上场表演的了,她欺负紫蓝人小,什么也不懂,最算表演也表演不出什么好东西。到时候,紫蓝就非丢脸不可。 通常,有才有艺的孩子,在良好的环境下才能培养出来的,谷曼冬知道紫蓝是单亲家庭,家境一般,要学一门好的才艺肯定没机会。 神宫叶月和谷曼夏看向紫蓝,觉得谷曼冬这一次做的真好,这一次肯定能让紫蓝丢脸了。 古飞烟担心地看了紫蓝一眼,看到某小妞依旧没心没肺地啃鸡腿,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神宫崎野脸色淡漠地看着谷曼冬弄出来的一场戏,再看看大伙人的眼神,心底冷笑,谷曼冬这一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稍微聪明的人都可以看出,精英班里面护着某猫的人不少,投给紫蓝的眼神都带着担忧,投向谷曼冬的眼神带着淡淡的鄙视。 以大欺小,并不是值得尊重的事,谷曼冬比紫蓝大三年多,还明摆着找人麻烦,分明是自己找死。 紫蓝啃完鸡腿之后,用湿纸巾擦干净双手,随性地问:“你们想听什么,《最炫民族风》行不?” 这首曲是她最近在网络上无意中看到的一首流行曲,听起来节奏很有趣。 大部分人兴奋地说好,就算她随意唱一首曲出来,他们也会捧场。 谷曼冬听到这首不知名的曲子,心底冷笑,果真是低俗趣味,登不上大堂。 紫蓝从乐器堆里面,挑选出古筝,华夏国里面古老的一种乐器,在场的人会用的并不多。 她纯熟地用古乐器,弹奏一首现代风特浓的流行曲,紫蓝一弹一按的画面感很唯美,娇小玲珑的小女生,却在弹奏的时候,散发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气势,视觉冲击太强,全场的人都静止了。 神宫崎野也看的一愣一愣,被震撼住了。 除了画面感之外,节奏轻快,蕴含古典的声音,从紫蓝的指尖流洒出来,构成了第二层的听觉冲击,让在场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差点溺死在音乐里。这是听觉上的震撼,直达心底。 紫蓝弹完了,在场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她。她一时不知道他们喜欢不,还是觉得曲风太过怪异,无法接受。 这首古筝版的《最炫民族风》她从网络上听过一次,她感觉很不错喔。 当大伙终于反应过来,狂热的叫嚣着好听时,紫蓝终于肯定他们是喜欢的了。 这一下,谷曼冬无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弄坏紫蓝就算了,还让紫蓝出了大风头。 谷曼冬的脸色青紫青紫,被气的。 不少人看她脸色不好,心底发笑。 宋小堂和李一蜚追着紫蓝,让她继续表演,紫蓝怎样也不愿意再表演,弹古筝其实很伤手指,她又没带手指甲,才不要再弹呢!! 神宫崎野看着紫蓝跟宋小堂他们打闹,眼底的兴趣越加浓厚,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第二天一早,紫蓝便被人挖起来参加活动,她鲜少这么早起,所以还在迷糊中。 跟紫蓝的迷糊不一样,精英班的其他人倒是非常兴奋,因为今天的活动是野外冒险。 对于他们这种一直被困在城市里,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孩,冒险之类的东西,最得他们欢心了。 所以,大部分的男生,不用别人催已经提早集合了。但是,女生爱漂亮,出发前磨蹭了不少时间。 谷家姐妹花拖得最慢,到了最后才到。 来的时候,大伙看谷家姐妹的眼神变化了不少,经过昨天之后,大家对她们俩已经有意见了,今天又迟点,对她们的意见就更大了。 谷曼冬这么聪明,当然感受到大伙人的态度变化,心里对紫蓝更加厌恶了。 她哪里知道紫蓝那个拖油瓶居然还会弹古筝,昨晚为难她不行,反让自己良好的形象毁了。 谷曼冬想到自己努力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毁在紫蓝手上,看向紫蓝的眼神藏着怨恨。 紫蓝原本还在迷糊中,顿时被瞪得全身冒寒,接触到谷曼冬的眼神,感觉这小妞有毛病。 昨晚特意找自己麻烦不成功,现在反倒责怪她害她丢脸了。 如果她不是心藏祸心,以为自己没才没艺,就不会出昨晚那些事了。 紫蓝虽不是什么才艺美女,但是,一点点乐器还是会懂的。因为单亲,老妈陆紫柔工作又忙了,她真没少被扔进才艺班,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乐器,而古筝是她唯一认真学好的乐器。 谷曼冬好死不死,非要来招惹她表演才艺。 紫蓝在这一项上忽悠人是非常强悍的,什么古典乐器混搭流行歌曲之类,或许改编奇奇怪怪语言翻唱等,简直是她的拿手戏。 经过她手中表演出来的歌曲,都有震撼视觉,混绕听觉的效果,不是专业的乐器表演者,还真听不出她的弹奏属于二流业余人士。 要是比专业功力的话,紫蓝的二流古筝无法跟谷曼冬的专业钢琴相比。 昨晚谷曼冬自己表演完之后,不坏心想整人,紫蓝还真不会上场表演。 紫蓝不上场的话,谷曼冬算是占尽风头的了。 谷曼冬倒霉的原因就是自己坏心眼太多,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紫蓝撇开脸,当真是懒得理她了。 所谓的野外冒险,其实就是在原始森林里面爬山涉水。 在别墅后面就有这么一个被保护的挺不错的原始森林,神宫家族一直不开放给任何人进入,为了就是保护里面的野生动植物。动物比较少,大多都是珍贵的野生植物。 第310章 在出发之前,王管家给了他们一些基础的急救药物,还有每个人身上佩戴跟踪器和手机,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便打电话求救,会有专门的救护人员赶来。 一些女生担心,听到什么求救之类的开始心慌,男生倒是越加兴奋,一副急不及待的样子。 王管家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同组的人结伴同行,向森林深处进发。 紫蓝和古飞烟原本是前后走,走着走着便成了左右一起走,扔着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在后面跟着,原本神宫崎野跟上官弥代便是很熟,这样的改变也不错。 紫蓝和古飞烟两人走在一块时,很喜欢地采用两人惯用的走路动作,紫蓝被古飞烟勒着脖子走。 崎野和弥代其实无法她们俩的行为方式,感情好便感情好嘛,干嘛非得要这样粘着呢,无法理解。 女生的闺蜜情节,男生是无法理解的。 深入原始森林的时候,紫蓝看到很多平常看不见的植物,有些长得很漂亮的花朵,有些结着鲜艳的果实,树上还有大大的蜘蛛网,上面趴着手掌大的蜘蛛。紫蓝悬挂在半空中的蜘蛛,感觉有点头皮发麻,不知道它有没有毒。 古飞烟的注意力集中在漂亮的花上,想伸手去摘,辣手摧花的事,她爱做。紫蓝回过头刚好看到她的动作,立马将她的手捞回来。 “古飞烟,不准碰你不认识的动植物。”紫蓝异常严肃地提醒死党,没进过森林,也该看过动植物世界,这个世界上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尤其在这种原始森林里,会遇到有毒性的动植物很正常,还是少碰为妙。 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不关注这些东西,但是他们也知道紫蓝说的话正确,在这种地方,还是少碰不认识的动植物。 紫蓝的话刚说话,前面便有人出事了。 “啊啊啊……我的手很麻……动不了……”某男生不知道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喊。 大伙人赶紧围上去,看是怎么一回事。看到某男生的整个手臂垂直着,真的动不了,很多人开始慌了,一时间笼罩着恐怖的气氛。 神宫崎野看到那男生手上占有红色的液体,应该是摘下含有麻痹成分的果实,所以才弄得手臂动也动不了:“或许是因为这种果实有麻痹成分,所以你的手才暂时动不了,一会或许就好了。” 要是一会没能好,便要打电话求救,王管家组织他们进原始森林,应该有准备医疗团队,不会让人出事的。 最后,那男生的手渐渐有了知觉,但是,要恢复可能要等上半天,神宫崎野便打电话,让人过来接送他回去。 大伙看到神宫崎野稳重处理的一面,不自觉地对他多了一份信任,不少人跟在他后面走。不少女生滋生了小崇拜,谷曼冬更加两眼冒爱心。 古飞烟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紫蓝,幸好你刚才截住我,要不然我中毒也不一定。” 那花长得这么诡异,应该很毒。古飞烟也没猜错,那花真的非常毒。 “飞烟美女,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紫蓝若有其事地说,语气认真。 神宫崎野听了这话,心尖颤抖了一下,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她说得真对。 走着走着,紫蓝和古飞烟发现一个非常坑爹的事,她们两人做了前锋,做了开路人,之前走在他们前面的人,都跑到后面去了。 他们那些男生好意思吗?好意思吗? 看来,这个世界越来越男女平等了。 紫蓝和古飞烟没想跟任何人计较,快步地走在前面,真的做了开路人了。 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觉得她们两人很有意思,便紧跟着后面。 跟在后面的谷曼冬,心里再咒诅前面的紫蓝一会遇到麻烦。 其实,就算谷曼冬不诅咒,紫蓝她们也会遇到不少麻烦,她们走着走着遇到蛇,刚跨过去才发现。转过脸去,脸色苍白地说:“有蛇,你们自己小心。” 然后紫蓝和古飞烟手拉手,像遇到鬼一样,狂奔了二十米,到了一个干净空地上才停下来。 神宫崎野瞄了瞄蛇头,留下一句没毒,就继续走。最算没毒,后面跟着的几个女生也吓得快哭了,谷曼冬柔弱地想挨向神宫崎野,神宫崎野假装没留意地躲开,向紫蓝她们走去。 紫蓝很怕软体动物,整个人跳上古飞烟身上挂着,怎样也不下来,弄的古飞烟哭笑不得。 神宫崎野看到她滑稽的动作,凉薄的薄唇拉扯起笑意。 谷曼冬留意到神宫崎野的注意力都放在紫蓝身上,内心不免升起了一份恶毒,要是在这个危机重重的森林里整人,怕是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效果。 经历大大小小多次惊吓之后,紫蓝和古飞烟这两组人,带着精英班的人翻越了山头,来到一条五米宽的小河旁,这是野外冒险必经的河流。 过了这条河之后,再翻越半个山头,便能找到高速公路,走回别墅。 但是,五米宽的小河说宽不宽,说短不短,水流比较急,直接游过去,并不是每个人能游得过去,加上,这里人并不是每个人懂水性,要过这小河,还真有难度。 精英班不少人看向神宫崎野,寻求指挥,刚才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走在最前面,带领他们翻越山头,他们觉得是神宫崎野指挥得当,他们才能安全地到达这里。 紫蓝和古飞烟要是知道他们是这样想,她们两人或许会郁闷死,明明是她们俩走在最前面,感激也该她们才对,怎么让神宫崎野和上官弥代站了便宜,坑爹的。 神宫崎野接收到大伙人信任的眼神,心里知道这次户外活动很成功,得到他想要的了。 但是,要过这个小河,还真难倒他了。要是他一个孤军奋战,过这条河并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要带着他们一块过,他一时想不到什么好方法。 独来独往习惯了,鲜少考虑团队的问题,没办法。 他想不到,并不代表某猫想不到,神宫崎野这次活动下来,发现紫蓝那小妞懂得东西很多,她或许知道。 “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会,我跟紫蓝去找点东西。”神宫崎野稳重地说,然后用眼神示意紫蓝一块走。 紫蓝诧异地看了崎野一眼,他怎么知道她在找东西? “要找什么?”他问。 紫蓝一边四处瞄,一边答:“一根足够长的,结实的竹子或者树木。” 不用她继续说,神宫崎野也猜到她的想法,用竹子或者树木横跨这条河,然后人就可以扶着过去,那样子的话,只要第一个游泳厉害的人先过去就好了,后面的人会不会游泳都没关系,扶稳过去便好。 没找多久,紫蓝和崎野就找到一根倒下的竹子,整整有六七米长,还非常结实。两人合力地搬回去,崎野诧异地看着冒着汗珠搬东西的紫蓝,心里冒出了非常古怪的情绪,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小人,应该很娇气才对,可是为毛一点娇气都没有,反而独立独行,异常靠谱。 精英班里面的女生,就属她一个奇怪。 大伙看神宫崎野和紫蓝搬了渡河工具回来,眼里冒出了崇拜的敬意宛如滔滔江水。 有了渡河工具之后,当然便是渡河,神宫崎野什么也没说,便自己做了第一个渡河的人,他不相信其他人能游得过去,但是他相信自己。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奋力游了过对面岸。 大伙看神宫崎野的眼神,越加的不同了。 上官弥代和古谷沙树对看了一眼,心里也觉得崎野的做法很好,足够让不少人心服诚服,以后精英班里的人,给崎野卖命的人一定不会少。 紫蓝若有所思地看眼前上演的一幕,似乎有点看懂了个中的原因。看来这次户外活动,并不是简单的户外活动呢!! 渡河时,一部分男生先过,然后中间是女生,最后又是男生,因为前后的竹子必须有人压着,所以后面必须留两个男生。 渡河有条不絮地进行,很安全,并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但是,偏偏在中途,出了大事。 谷曼冬让妹妹谷曼夏假装没抓稳,然后退到紫蓝身前,紫蓝伸手扶人时,谷曼冬再用力推紫蓝,紫蓝便站不稳,整个人被河水冲了出去。 因为整人的事,谷家两姐妹商量好,做起来也够心狠,紫蓝毫无预防地栽在姐妹花手里。 古飞烟发现异常的时候,想扑出去抓住紫蓝,但是水流太急,她抓不住人,自己也陷入了危险中,幸好,她后面的上官弥代动作够快,抓住她的手腕了。 “放手,紫蓝不会游泳,我要去救人。”古飞烟脸色苍白的说。 上官弥代抓得很紧,丝毫不放松:“别紧张,有人会救。” 意外发生的有点突然,岸上的人有点愣眼。 神宫崎野在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便安排人辅助剩下的人过河,他自个子扑通一声扎紧水里,顺着水流方向找人。 崎野跳下水之后,脑里其实有点空白,一时没懂自己干嘛无端端跳河。这种冒险的事儿,换做从前,他根本不会做。 不想太多,救了人再说,水流很急,他在河里冲了整整十分钟,才看到不远处某猫在浮沉中。其实河位不高,只是某猫太娇小,怎样也站不稳。 神宫崎野顺着河里游到她身边,领着她衣襟,将她往怀里塞,紫蓝顿时手手脚脚缠上去,再浮沉下去,她的小命一定会不保了。 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之后,紫蓝才将口里的水喷了出来,刚好喷中某人的俊脸,神宫崎野顿时脸黑。 这叫好心没好报吗?? 神宫崎野先不跟她计较,游回岸边再说。带着一个人游泳,实在有点难度,又是折腾了十多分钟,直到水流平稳了下来,他们才回到岸边。 两人这一次真得累得够呛,趴在岸边,动也不想动。 最后,还是神宫崎野发现两人靠得太近,心里不舒服,粗鲁地将人推倒一边去。紫蓝也不怒,救命的是大爷,她允许他暂时装大爷,加上,紫蓝知道神宫崎野有洁癖,对于他的行为也能理解。 休息够了,紫蓝第一个站了起来,诚恳地说:“谢谢,大恩无以为报!!” 神宫崎野嘴角抽了抽,觉得她的话很狡猾,既然是大恩的话,怎么可能无以为报,他怎样也要她吐点利益出来:“以后总有你报恩的地方。” 目前来说,她太好用了,神宫崎野有很多地方需要她。 “神宫崎野啊,为了笼络精英班的人,你今次可下了不少血本。”连小命也不顾虑,跳下河救人显英雄,他真不怕河流下面是瀑布,一不小心粉身碎骨。 紫蓝知道神宫崎野救人的真正用意,感激的心理当然不会那么浓。 “投资有风险,越高风险的利润越大,我喜欢这种冒险的买卖。”神宫崎野没所谓地说,对于紫蓝,他也没想挂着面具,说虚伪的话,觉得没必要。她嘛,是自己抓在手里的玩具,他真实的一面早已落在她眼里,再隐瞒也是浪费力气。 加上,紫蓝没权没势,跟自己没任何利益关系,神宫崎野根本不需要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她。 “小心血本无归!!”紫蓝嘀咕了一句,心里各种诅咒。抬头看向四周,她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们在河里冲了好久,已经离原本渡河的地方很远,加上,两岸又长满茂密的灌木丛,他们要沿着河走回去又不可能。 “只能另辟新路走回去了!!”神宫崎野扔下这句话,便开始找回去的路。 今夜,成为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夜。 紫蓝和神宫崎野同时认为,先寻找回去的路,如果入黑前没寻找到,那便打求救电话。反正他们身上有追踪器,王管家要找他们并不难。 找了来半天也没找到回去的话,看到天色已经挺晚,只能打求救电话了。 “你的手机,借来用用!!” “你的手机,借来用用!!” 两人异口同声地向对方要电话,转个脸来一副吃惊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