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风雨》 第一卷 风雨惊变 第一章 蹉跎 人生有太多的风雨,太多的挫折需要面对。 人生需要经历风雨,就像只有经历浴火重生的凤凰,才能化为不朽的涅盘。 不知不觉已在大学中呆了两年,该熟悉的都熟悉,不该熟悉的也熟悉了,就差找个对象了,这也是我度过开学后的首要和必须完成的目标,22岁一把年级的人了。 经历了一个无聊的暑假后,我怀揣着宏伟的目标来到了学校。 伴随着在火车上颠簸了8个小时的疲惫来到宿舍,宿舍的其他三位兄弟都早已把床铺弄好了,由于个人拖沓作风优良,总能在最后时刻赶到现场,而从来都是最后一个。 宿舍里的几个人在侃着这两个月来的经历,外加几个串门的,显的极其热闹,而我的安静又显的极不合群。 对了,忘了做下自我介绍,我叫毕鸿飞,够窝囊吧。我想也是现在的自己还真的对不起这个名字了。不过大家都叫我“老毕”,按大家的说法是显的亲近,不过我咋就觉得这么别扭啊?算了反正从上学时就被人家叫,也不在乎在被多叫几十年拉。 “老毕,咋不谈谈暑假的光荣事迹?”那个当时侃的最欢的从对面串门过来的王小东估计侃不出话来了。 “没啥,就是踢踢球,看看电视,没咋觉得过这60天就没了。”我应付着,一边忙着手头上床铺工作。 “老大,你就没个给兄弟们找个嫂子的想法?”宿舍最小的李永皮笑肉不笑的说。 “滚,一边玩去,别没事拿着开涮哥。”我笑骂道。做为宿舍年龄最大的,老大的称谓是实至名归的。 “碰”门被撞开了,隔壁的阿刚来了,显然是想加入他们胡侃的队伍了。 “老毕,给”阿刚拿了一根我没见过的香烟递了过来“井冈山牌的,我去那转了一圈,顺便捎的。” “哦,现在跟妹子的关系咋样了?”我点上烟,不自觉的问了句,并没有注意到具有“师院萤火虫”之称的王小东同志向我不停使眼色,估计他知道些苗头了。 “断了。”阿刚很平静的回答,我现在很后悔问了这句,阿刚这人非常内敛。愈发平静,愈能说明他的心境是多么的压抑,不像我宿舍的小李永,追个女孩子被人家回绝了,弄的几天寻死觅活的,没过几天跟没事人一样,嘴边还挂起了“失败是成功他娘”。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我也不知识操的哪份心。 “这个兄弟们就别在问了,啥事我心里清楚。”阿刚难受的抱着头。 “老毕,知道不?玉玉找到了一个对象。”王小东似乎是打圆场说到。 不过,下面该我郁闷痛苦了。我当时都想从王小东身上割下百十斤肉扔到半亩塘里喂鱼?他咋就不知道欺骗也是一种仁慈啊? 知道为啥不?我大二时想追玉玉,基本上都表白了,也接近于成功的边缘。按理说她也是我唯一的希望,毕竟我除了长的帅点,没啥条件,能找到玉玉这样的我已经很知足了。这下可好,王小东那厮是没事找事,又把爷们推向了炼狱的边缘。 沉默了好大一会,还是沉默,王小东那厮是该说时不说话,不该时贼放。 “散了吧,兄弟们回去整理东西吧”这好像是我最后说的。 “老毕,想开点。”阿刚最后留给了我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这是我的感觉。 夜里难眠,玉玉给人家跑了这是造成我失眠的直接原因。其实我内心的憔悴是根本原因。 我对自己说了无数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却始终不能让内心平静下来。 反正自己早已习惯了暗恋,这次就当自己在此付出一份无助的爱啊。想想高中3年的苦苦痴恋一个人,这点挫折又算啥?难道除了玉玉,自己真的没希望了? 还对了自己还真感觉没希望了,估计又该蹉跎尘世了。 第二章 异象 失眠在摧残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几位室友的鼾声早已响起,我第5次看了看表,2:30,理论上已不早了,我已经20多个小时没睡觉了,况且还在火车上颠簸了8个多小时,可我到现在仍没一丝睡意。 我下意识的拿了根烟来到厕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繁星闪耀,心中愁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越想越后悔,我当初要是早点行动,哪会沦落到夜半厕所独叹花的下场啊。 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狂风落进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当我凝视窗外沉吟这首似乎是我生命中绝唱的诗句时,繁星似乎也在低唱,一点一点朝我移动,突然化成一道道光亮向北极星移动,逐渐合拢。我的心顿时开始打颤了,揉揉了朦胧的眼睛,但是事实让我无法相信这是幻觉,忽然从北极星的方向落下一道闪亮,直扑我站的窗前,似乎要将我吞噬,我两腿开始打颤了。我想以最大的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拉,告诉自己这是幻觉。 “砰”厕所的门突然开了,这几乎把我推到了恐惧的巅峰,当我心跳达到我生来的最高速度时,对面宿舍的阿魁同志进来了。 我心境骤然平静了,我努力是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看窗外,繁星依然闪烁,只是平添了几片云彩,并无其他异象,我想可能是自己过渡憔悴引起的幻觉。 “老毕,半夜又跑来打飞机了吧?”阿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了我是谁之后,说了句他的招牌语言。 “阿魁啊,都两年了,你的前列腺增生还没治好啊?到现在还尿……” 我凝视着窗外应声到,突然刚才的异象的又发生了,所有的星星向北极星靠拢,并围成了两个同心圆。 “阿魁,快过来,看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大喊,声音也在打颤。 “哥,别、别吓我,咋回事啊?”阿魁颤抖的来到窗前。 繁星依然在靠拢,速度时快时慢,就像在空中漂浮的幽灵,似乎一个一个向我俩扑来, 胆子并不是太大的我,在加上胆子更小的他,当时的情况可想而知了,想跑,腿软的无法移动,想喊,声带绷紧而喉咙无法出声。 突然,从北极星的方向一道白光向我们扑来,接着我只知道看到一袭白影,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6点,早起晨读的同学发现倒在厕所的我俩,并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班的同学把我俩背回宿舍,态度很明显:你们班的事情你们管,谁知道昨晚他俩在宿舍干啥了。 我清醒之后,无论我怎么向同学解释凌晨的异象,他们都是以异样的目光看着,从他们的眼中我大概可以知道他们是这样理解昨晚的事情:我由于感情受到打击,半夜无法入睡,独自跑到厕所打飞机,正碰到阿魁,但是心里极度扭曲的我对阿魁顿生歪念,欲对阿魁用强,却遭阿魁的顽强反抗,结果双双用头部击打墙壁,造成双双昏迷。 天哪,我想跳楼,我自诩是个纯爷们,这样误会我比杀了我还难受,无奈阿魁精神好像受到极大的打击,估计他看到的比我多,一提这事就抓狂。 这样误会愈发严重,他妈的,爷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晚上还去。 这样以来几天,异象再也没发生过,倒是由于我在厕所待着,半夜没人敢独自上厕所 第三章 无奈 一个星期过去了,那晚让我和阿魁恐惧并昏迷的一幕再也没发生。这让我的思绪更加混乱,那个白影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昏迷?幸亏我的胆子还不算太小,否则也会像阿魁一样,至今目光呆滞,动作迟缓。不过,他妈的所有的误会都落到我的头上,要不是我的性格在大风大浪中锻炼的有那么一点坚强,我早已被所谓的兄弟的目光给宰了好几次。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们并没有向外班的同学透漏这件事,更没有说出自己理解,连我们班的女生都没透漏半句,好像这事被他们做为丑闻封杀了,看的出他们的“爱班”。 最后无奈的我接受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现实,拿那句不知是谁胡扯的至理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来安慰自己。 不过随着时间的冲蚀,他们似乎淡忘了这件事,阿魁也变得清醒了,我如释重负的拉着阿魁向他们解释。 “那晚,我们看到的正如老毕说的,不过我看到明明看到的是个人,一个没有五官的人落在我面前,”阿魁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当时是被吓晕的,老毕怎么晕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还真不知道会那么恐怖,如果我看到的话,估计也会被吓晕的。 “那就说这是灵异事件喽?我咋就看着像阿魁为了保护名誉,而附和你的。”方方似乎是开玩笑的说道。 “是啊”其他同学也随声附和到。 我真服了我们同学的想象水平了,阿魁好像也被他们说的抽泣起来了。 我恼了,一把怒火直烧头顶,起来一拳把方方打趴下了。 “别他妈随便侮辱人。”我直向方方扑去。 “老毕,冷静点,别乱来,我们相信你。”几个同学分清了状况后同时抱住我,防止事态的扩大化。 我冷静下来想想了,感觉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对不起,信不信你们再想想,反正事态很严重,可能大家都有危险。”撇下这句话独自我回到宿舍。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回想着阿魁的形容,莫非真的有灵异在我们周围的存在?那这又与那奇特的天象有什么关系?越想我越发毛,其实我的胆子并不大,小时候由于胆小而晚上连厕所都不敢独去。15岁那年,可能是自己为我的胆小感到耻辱了,为了锻炼胆量,在凌晨2点独自去了城郊的乱葬岗转了一圈,结果呢, 一走到那里看到荧荧闪光的坟堆,两腿直打颤,耳边时时传来猫头鹰的乱叫,当时自己可能以我生平最快的速度一口气跑到家里,我现在百米12秒的速度估计也是那时磨练出来的。 说实话,我现在极想找出阿魁说的那玩意,可又害怕看到那玩意。可是我总感觉到强烈的自尊战胜了那份可耻的恐惧心理,发誓一定要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谁叫我现在很无奈啊。 突然,我发现一道白影鬼魅般的飘落在我的跟前,我一怔,天哪我终于看清了那鬼东西的模样了,其他部位和人类无异,只是脸部平的如一泼湖水。我心只跳到喉咙,想喊却又喊不出来,只觉的脑部一片空白,四肢失去知觉,恐怖弥漫了我的全身,躺在床上任其宰割。 “老毕,老毕。”门外传来同学的呼喊声,那个东西“呼”的飘向窗外,我挣扎的起来,看到它是朝着后山的方向飞去。 “砰”门被同学撞开了“老毕,我们在外面看到了那种异象了,有道白光从窗口飞来,你没事吧?” “没事”我挣扎的坐起来,浑身仍是无力,我勉强向窗外的后山指了指,“它向后山飞了去。” ““它”是什么?”几个同学声音颤抖的问。 “阿魁说的东西,”我回答很平静,相对于恐惧,我至少不会再被误会,“你们相信我了吧。” “相信,相信。”几个人回答似乎有点痴呆,可能他们的恐惧不比我少多少,看他们的表情,要是被他们遇到那东西,不失禁才怪。 几个人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同时我也正努力使自己从恐惧中解脱出来。 几分钟过去了,小东终于发话了,“现在咋办呢?是不是该反应给学校啊?“ “学校会相信我们吗?现在大家要随时注意状况,我们要想办法把那排下来,有了证据说话才有分量。”老成的祥子提醒大家。 “那我们回去准备准备,我去借几个相机,”深信灵异存在的吴鑫显的格外兴奋,“老毕,你是重点任务,估计它认住你了,下次出现一点要留下证据。” 还有下次,误会解除了,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想再看到那玩意了。估计他们看到的话,保证他们这辈子都会被吓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第四章 犯险 这晚,我又失眠了,不再因为那场算不上失恋的失恋。说实话,我是怕的,我真怕那玩意在出现了,但又很怕它出现而自己不知道,这次自己没有辗转看表,而是趴在床上盯着窗外,凝望那玩意在后山消失的方向,不知是恐惧,还是期待再次看到那种奇异的天象。 “老毕,老毕”那边床铺的小李永叫着我,看来不是我自己失眠了,估计我们班的15个男生都失眠了,“你们说的是真的吗?真有那时。” “恩,我也不希望是真的,真的有鬼怪的存在。”为了再次澄清那天的误会,我不惜又把一个胆小的同学推入恐惧的深渊,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卑鄙。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我们大家亲眼看到的,那玩意来无踪去无影,那张脸恐怖的让人作呕。”同寝室的吴鑫完善道,好像就是他亲眼看到那玩意儿模样不是我和阿魁,而是他。 “唉,这可咋办呢?那鬼怪弄的人心惶惶,估计这会儿大家都害怕的睡不着啊。”李永的声音略带颤抖。 “胡扯,我是兴奋的,那玩意真的存在也不枉我研究这么多年了。”其实吴鑫的声音也开始发颤了,我知道他是强作镇定,遇到这事,说不害怕是自欺欺人。 “据说咱宿舍下面,曾经是日军倾华时的万人坑,这也许有说不清的……”吴鑫在添油加醋的同时,也恐惧的语塞了。 “那玩意儿还在后山,想研究的话,明天拿个相机去找证据吧。”我不知道为啥又小打击了他一下。 “那……”吴鑫开始结巴了,“咱俩一起去吧,反正它跟你熟。”这小子还不忘反咬我一口。 “那行,明天咱俩一起去吧,不去是孙子。”我有种想强烈打击他的自尊心的欲望。 “那……,老大,让我考虑下吧,你说的啊,我去,你不去的话你是孙子。”嗨!这小子,我服了他了。 “那……,等这几天它不出现在说吧,那时咱再去。”我没想到他还真敢答应,只得强颜说道。 第二天,大家都红着眼去上课,让我们班女生还以为我们昨晚集体去网吧包夜了。 虽然遭遇了所谓存在的鬼怪,正常的活动还必须参加,下午我们系的那场足球赛我还是必须去的,可想而知,神游加梦游,在场上不到10分就被队长分配到后勤服务区了。 一连几天过去,没有状况出现,吴鑫那厮真的拿了几个相机非让我们陪他去后山看个究竟。我们学校在大别山脚下,诺大的后山就是属于大别山的一部分,2年来,我都没敢深入大别山,这下好,为了男人那份仅有的尊严,还真待去一趟。更令我不安的是,山上还要那所谓的灵异物体。 第五章 迷路 无论面临多大的恐惧,人们在物欲面前总会妥协。在吴鑫的糖衣炮弹攻击下,先是祥子答应,因为吴鑫答应义务为他和法学班某美女互相传递情书;接着是王小东妥协,具体条件不知,估计也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然后又说服了阿刚,条件很简单,好像是ktv一游;最后傻头傻脑的周玄也被搭进来了,据有关人士透漏,好像是吴鑫答应在下次预备党员选举中义务为他拉票。剩下的同学除了阿魁估计是被吓破了胆子,是打死也不去的那种,其他的估计是吴鑫提出的条件无法满足。 至于我,当然是无条件服从,原因很简单,男人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唉,面子或曰虚荣心害死人啊,无论我怎么苦口婆心的劝吴鑫,那小子死活不听,估计秤砣吃多了,铁了心要去。 就这样,我们寻灵6人组就这样在师院的某个角落正式成立了。具体安排如下:吴鑫任队长,足智多谋的王小东被选为副队长和总指挥,而祥子被小东任为遇到非常情况时的断后小组组长(此组成员就他一人),周玄、阿刚则被分配到后勤小组(就是负责拿东西那种),而我则被大家一致选为名誉队长。 本次探险所携带相机4台,,御鬼符咒一堆,工具若干,干粮两包,全部有吴鑫资助。看到这小子这么热心,我还能咋地,唯有舍命陪君子了。 就这样,某周6在吴鑫的资助下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告别剩余的同学“毅然”踏上了征程(唉,我是被逼的)。 “等我们好消息。”这是小组里的同志一致最后留给同学的话,我什么也没说,我预感到此行有很大的危险。我真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同学道别:如果我回不了,麻烦给我妈说下,儿子我不能再尽孝心了…… “你们真不害怕么,咱还是回去吧?”周玄开始打退堂鼓了,要不是吴鑫开出的条件优厚,他才不会来呢。 “都进山一个多小时,回去咱不是白忙活了这么多天,再说,不弄点东西回去,咱还有啥颜面面对3万师院父老?”祥子的思维果真与众不同,看来在他的脑子里不是9个人送我们,而是3万人。 “别废话了,老毕,你确定是这里么?”还是吴鑫有职业精神。 “恩,我看见他飞到很远才落下,非正式统计,咱们要赶一天才能达到那方位,咱们适可而止吧。”看的出来这个时候我很老实。 “别担心,咱有这个,小吴专门去找资深神棍买的,遇鬼捉鬼,来大家一人分点。”王小东从周玄背的背包里取出一大把符咒,一人分了几十个。 “还有相机,咱就4个,老毕是重点,肯定得一个,剩下的我、小东、祥子一人一个。”吴鑫从阿刚的脖子上取下相机,如此分给大家。 “有灵符咱是不怕鬼怪,但是遇到猛兽之类的,咱可咋办?”我试着说服他们回去。 “亏你还20多岁的人,马上奔30了,咋啥都怕了?”吴鑫这厮又取出6个加长版的军用匕首,一人分了一个,“知道该咋办了吧。” 我无言了,我现在还分不清,这匕首是杀狼用的,还是自杀用的。 没在意都赶了4个小时的山路了,烈日已升到了最高空,都很少看到村民们留下的足迹了,估计马上该深入大别山腹地,大伙停下来开始享用吴鑫准备的干粮。不知为啥,我啥也吃不进去,只喝了一瓶可乐解渴。 “咱再加把劲,再走几个小时,就开始去寻找,争取明天顺利返回。”吴鑫给大家打起。 “到底咱们这样忙乎的值不?你们说的那种天象,那个东西我压根儿就没看见,我看咱们还是等那玩意自己出现吧。”很显然,周玄能来纯属吴鑫的条件对他诱惑太大了。 “胡扯,你知道吗?这种天象可是万年不遇的,肯定有不世的宝物降临,如果咱能找到,哈哈……”小东说的似乎非常有道理,估计也是他肯来的根本原因, 不过,我发现他笑的真的可阴。 也不知走了多久,金乌已斜坠,玉兔也东升了。 “等一下”祥子急匆匆的喊下走在前面的我们,“我把指南针给拉宿舍了,要是迷路咋办。” 我们都一惊,心想没事,迷路的话我们还有手机,打电话给同学报案也行,就说6名青年进山踏青,由于兴奋过度,而迷失山间。 看看四周葱葱郁郁的青山,我发现我们四周没有一条可行的路,很明显,我们很难走出去。 “根据我的分析,我们已经陷入了很危险的境地——迷路,吴鑫打个110,找空降部队来接我们。”不可否认,关键时刻我很幽默。 “手机没信号了。”吴鑫给我泼了盆凉水。 “我的手机也没信号了。”祥子也打击了我一下,我值得把目光转向小东,为了方便起见,兄弟们只带了3个手机,那是最后一个了。 “也没信号了。”小东无奈的耸耸肩。 我是绝望了,我不知道其他兄弟们绝望了没,反正我很后悔来这,早知道不要那分尊严了。 第六章 夜半琴声 经过一致协商,我们准备返航,关键是往哪返?这个简单,我们来的时候是向南走的,要是回去的话,傻子都知道该往北走。 抬头一看,我们都懵了,估计由于刚才讨论过分投入,没在意太阳哥早已下山,不知从哪转移过来的乌云把我们的希望,敬爱的月亮同志给“掳“走了,不光是这,星星都没留一个。 “老毕,你带的路,你应该知道来的方向,大家跟着你,没太在意路上的重要障碍,说说咱应该往哪走?”还是祥子冷静。 “我、我……”说实话刚才一吵,我头有点懵,再一坐下讨论,我彻底没方向感了,“过了这好大一会,我也不知道了”。 “算了,刚才那会我头也有点懵,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马上就要下雨了。”祥子看了看天,打开随身带的充电灯。 其他的几位兄弟估计刚才也懵了,只得同意祥子的想法,树下是不能呆着的,只有在附近寻找山洞了。为了避免大家分开遇到危险,我们几个一起往一个方向找。也不知找了多久,反正我们是跟着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祥子走,他找到哪我们跟到哪,最后在一个半山腰发现了一个差不多能住的山洞。 估计找的有段时间了,充电灯的电量也快告终了,表上的指针无奈的向我们显示:现在晚上9:30,我们是早上9:30出发了,也就是说我们已深入山林12个小时了,绝对进入大别山的腹地了。 “在这安全么?晚上要是有猛兽出现,那个咋办?”周玄不安的问。 “小吴,我早说让你带点引火的,我怎么翻遍书包找不到?”王小东着急的问。 吴鑫从一个包子里取出两瓶绿茶,递给小东。 “我要火种,你给我绿茶干嘛?别告诉我你没带?”小东吼起来了。 “这是汽油。”吴鑫赶忙解释到。 “哦,这更好,”小东声音小多了,还不忘多夸吴鑫几句,“还是你聪明,现在山间很难找到干木,周玄去捡点树枝,越多越好。” “为啥让我去?”周玄很不情愿。 “你就为啥不能去?”小东官威摆起来了。 “我怕……”周玄明白,来时就说好了,一切服从命令,一切服从总指挥的安排。他只得解释道。 “……”碰到这种情况大家都没话可说了。 沉默了好一会,看着充电灯逐渐昏暗,我只得给大家提出建议, “祥子、阿刚、吴鑫和我去外面捡树枝,小东和周玄在这待命。”没人反对,看来可行,怎么说我也是名誉队长,还是有点权威的。人多好办事,我们四个来来回回好几十趟,弄的树枝占了半个山洞,估计都够过冬用了。汽油的存在更节约了时间,约莫用了八分之一绿茶瓶汽油就把火给弄起来了,这时外面已雷声轰鸣了。 “注意别把火给引到外面,弄起山林大火,估计咱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我取去三根香烟,递给祥子和阿刚各一根,6个人有3个烟民,不带几盒香烟,这日子还能过吗? “兄弟们暖和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明天在想办法出去。”祥子点起烟,露出很成熟的样子。 没办法赶来的,总会来,还蓄精养锐留着力气去应付好。伴随着外面的雷声轰鸣,大家倚在书包上睡着了,我也睡着了。 “铮……”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耳边突然响起了一种时曾相识的琴声,我是个丝毫不懂的音律的人,可打小儿又对古筝很敏感,听着琴声, 总感觉这种调子是那么熟悉,又透漏出那么陌生,自己突然觉得它那么安详,就像一只纤手抚摸自己的躯体,再抚慰我那烦躁的心灵,我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享受它给自己带来的情愫。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消失了。这也许是一场梦,我想睁开眼睛,因为我知道我是清醒的,却又期待着琴声的出现。 许久,琴声没有再响起,突然,我只觉得一阵寒气向我袭来,我只得勉强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呆了,一只赤色条文巨蛇盘旋在我头顶的树枝上,我想大声叫醒兄弟,却又喊不出声…… 第七章 奇异的恋人 我才刚刚发现我在极度恐惧时,会达到全身瘫痪不可思议的境界,上次那怪物在我面前出现时,我躺在床上任其宰割,这次又要躺在地上葬身蛇腹。 那条蛇好像并没攻击我的意思,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我,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用目光和蛇对峙起来了。其实我心里早就把如来观音玉皇大帝求了一遍,祈求能保住这条小命,怎么说我还没结婚娶媳妇,怎么说我也是家里的小单传,没留个后就这样走了,太不值了,多希望祖坟上能冒点青烟救我一命。我看了看熟睡的兄弟们,知道没希望指望他们了,不过那条蛇如果吞了我,估计没空间再装他们了。爷们的情商还没那么高,能达到舍生取义的境界,我竭力想挣扎的站起来。不过事实证明:这是垂死的挣扎。 那条蛇不知看了我多久,还没离开的意思,我就琢磨,我是长的帅点,可总不能帅到连蛇都不舍的吃我的地步啊。 许久,那条蛇缓缓离开我,慢慢向洞口移去,逐渐化为一个红衣少女,到洞口还不忘回头瞥我一眼,然后飘然离去。说实话此时此刻,我愣是没敢看清那蛇精张的啥样子,在生命和好色的方面,我还是能分清轻重的。 我悬着的心终于下来了,我心想,长得帅点还是有好处的。一想到这,难道那条蛇精是看上我了,这极有可能是一场艳遇,而不是生与死的瞬间。 随着我瘫着的身子逐渐有直觉,我有种想看清那位姑娘或曰蛇精的欲望。我竭力站起来,挣扎的走到洞口,雨已经停了,依稀看到明月下的那个红衣背影,想喊住她,无奈声带还未恢复正常,只得尾随而去,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只见走到一片较为空旷的山脚下停了下来,我以为她发现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跳到离她不远的灌木丛里躲了起来。她停在那里并没有回头,独自沐浴在月下,红色的背影趁着白色月光显得格外靓丽,直觉告诉我,我并没有被发现,至于她在哪干啥,我就没有能力知道了。 突然,一道白光从山间飞来,化为一个人影落在她的面前,天哪,这我再也熟悉不过了,这、这不是那个怪物吗?糟了,那个怪物会不会对她不利,可是此时此刻就算借我三胆也不敢冲出去,除非突然热血沸腾,像吴三桂那种“一怒冲观为红颜”。对了,先别急,他俩好像很熟,我隐隐约约能听清他们在说话。 “是他么?”那无面怪人好像很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和姐姐离开的时候远没有现在年轻,况且,我没感觉他有一点修行和功力存在。”那蛇精姑娘叹了一声。 “唉,上次天维之门开始启动时,我在空中看到那人,想证实是不是他,还没到跟前,他就晕了。”无面怪人长叹一声。 “别想太多了,可能600年前天维之门打开时,他和姐姐早已进入天界了,那个人只是长的有点像了吧,刚才我在他面前现身,他并不认识我,况且刚才我弹姐姐的曲子,他也是无动于衷。”蛇精姑娘好像在安慰那怪人。 这又是哪给哪啊,莫非哪位高人跟我长的比较像?更莫非我是哪个高人转世?别胡思乱想了,我要是高人,还会在这窝窝囊囊,还会一害怕紧张就瘫痪?我屏住呼吸努力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次天维之门打开时希望能在瑶池看到小姐和他。”无面怪人道。 “还有啊,那时候你可要给我个名分哦,让姐姐和姐夫主婚。”蛇精姑娘倚靠在那怪人肩膀说到。 我大惊,美女与野兽,绝对的野兽与美女。 “红儿,谢谢你,这些年你不嫌弃我。”无面怪人哽咽道。 “别这样说,当年你要不是为了救我而丧失了五百年功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蛇精姑娘把手放在那怪人不像脸的脸上,“不过到了瑶池之后,要好好修炼,弄张对得起我的脸。” “恩”那怪人好像哭了,却看不到泪,幸福的泪是不需要流出来的。 “别这样,其实无论你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感人,觉对的感人,我都想出去拍拍那怪人说:兄弟,你真幸福,我真的真的很羡慕你。就是没有出去的那份胆,其实我也应该看出来他们并非什么恶类,上次的的事件纯属误会,缘起可能是我跟他们的某位熟人比较像罢了。 在我沉思时,他们已鬼魅般的离开,高人啊,就是不一样,来无踪去无影的,啥时候我也能达到这种境界?估计这辈子别想了。另外,最关键的是那种天象,天维之门又是什么玩意?不觉东方已大白,怀着这个疑问我回到山洞。 第八章 分歧 我伴随着解脱怀着疑问回到山洞,尤未燃尽的篝火将我代回残酷的现实:我们还未脱离险境。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吴鑫那小子带的口粮足以满足我们三天的伙食需求。 “老毕,起这么早啊,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吴鑫揉揉惺忪的睡眼,好像还在宿舍,而不是在某个山洞,并且有着生命危险。 接着,其他4位兄弟其他几位兄弟也扭扭捏捏的坐了起来。 “昨天我见到那位兄弟了。”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对那怪人产生了莫名的尊敬。 “哪为兄弟?”祥子应该是最先清醒的。 等他们都清醒到知道自己是谁后,我就把昨晚的遇到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小组决策机构。 “所以,咱们可以安心的回去,灵异可能真的存在,但那事不是咱能管的,老老实实回去好好学习,找个对象,抱个孩子是正事。”我只能劝大家。 “可是咱不是白忙乎了?”吴鑫似乎不想放弃。 “那咱不看看那个什么‘天维之门'',这辈子咱不是白活了。”小东估计是活腻了,啥险都敢犯。 “我可不想那什么蛇精妹妹、灵异物体,更不想看看那个什么‘天维之门’,咱是先回去吧。”周玄显然很后悔陪我们来犯险。 “就你这胆量,还算男人么,这玩意是万年一遇的,错过了多可惜。”小东也太不给周玄面子了。 “那你有胆量,你咋就不去伊拉克打工去?”这是哪给哪啊,估计周玄的媳妇在伊拉克走丢过。 “别在这瞎抬杠,现在走出去是第一要务,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祥子的话把大家拖回残酷的现实。 “行了,都别说了,现在我们应该团结,这样才能走出困境。”我调解道。 “阿刚,你咋不说说想法?”担心矛盾白热化,我试图转移。 “我也觉得咱该去看看那额什么天维之门,人不能白活,长点见识冒点险应该值的。再说等太阳出来,我们一直往北走,还怕走不出去?”我怎么也想不到阿刚属于冒险派,可能感情受到挫折的人,都有种活腻的心理吧。 “你懂个屁,万一半路杀出个山贼什么的,把咱都掳了,那可咋办?”周玄显然不想趟这趟浑水。 “那你自己走吧,我们去找宝藏。”啥时候又有宝藏了,真服了小东的想象力。 “那大家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了。”吴鑫明白了,领导小组已丧失了作用。 结果,吴鑫、小东、阿刚坚持继续寻找莫须有的‘宝藏’,我和周玄坚持回去,无奈祥子投了丧心病狂的弃权票。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可不想陪你们发疯。”周玄显然崩溃了。 “那行,给你些口粮,自己向北走,估计一天就能出去。”吴鑫很不负责任的说。 “……”周玄显得很无奈。 “既然兄弟们的好奇心这么旺盛,哥我舍命陪君子了。”我被感染了。 意见达到了一致,接着就是寻找“天维之门”,当兄弟问及我如何寻找时, “等待那种天象的出现。”我只能这样说。 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第九章 遇险 旭日东升,我们的激情也随之被带动起来,其实也可存在一定的危险,但大家认为这值的,毕竟有几个人能有机会“欣赏”到神秘的天门。除了周玄一人唠叨着,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着天门的出现。 “咱还是回去吧,我有点怕了……”祥子不知为何有蹦出了这句话,结果迎来小东和吴鑫一阵怒视。 “英雄所见略同,早该这样说了,你还真他妈有点人性。”周玄显的格外激动,他终于盼到头了。 “就你这还叫英雄,有胆没种,纯粹和狗熊结了亲家,就会干放屁。祥子,听兄弟说声,咱走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想回去,兄弟我绝对不拦。”吴鑫说的话好像刚刚被灌了半斤二锅头。 “祥子,咱俩回去,别听他4两鸭肉半斤嘴,瞎jb放。”周玄已经开始拉起祥子了准备走了。 “那……”祥子把一双无辜且无奈的眼神投向了我,意图把我也拉下水“我听听老毕的意见,他刚才投了反对票。” “我想回去,但害怕兄弟们耻笑,咱们一起来的,就三个回去,别人能不说咱回去的是孬种么?”我也很无奈,做为一个学生,我是很想回去,但做为一个血性青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的,另外,我突然有种瞻仰一下那位极像的前辈的欲望,说不定他老人家一见他的克隆版,稍微以兴奋,传我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那多划算。 “那咱重新投票,票数相同的话,赞抽签决定。”周玄没有放弃一丝机会。 不过没人搭理他。 “那好吧,老毕说的很对,我应该为自己的话负责。”祥子也很无奈。 “那咱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前面的路可能很危险,谁也不能拉下的。”我突然感到自己很虚伪,其实我也很无奈,我知道大家都心怀鬼胎,谁也不是那种能做到牺牲自己保全集体的人,我也和他们一样。 “要不咱搞个歃血为盟吧,发个誓什么的。”小东说的很认真。 “不了,咱还是留点精力应付可能遇到的困难的吧。”我发现小东比我还虚伪。 不过, 难为了周玄,违背自己的意愿来趟这趟浑水, 尘世间最无聊的是等待,在无奈的再次欣赏到金乌斜坠,玉兔东升,我们开始紧张起来了。准备妥当之后,开始凝视四周动静。 沉寂……等待…… “老毕,我想跟你说件事。”祥子也不知道是卖的哪壶茶。 “嗯,说吧。”我凝视着天空,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了哪个关键环节。 “你说的那种景象,那晚我们并没有看见,我们只看见一个白影飞进你的宿舍,为了更有说服力,我们才夸大事实的。”祥子说的似乎很真诚。 “哦,那就注意点,我有预感今天一定会出现。”我发现我更不诚实了,其实那晚我躺在床上,也没看到那种天象重现。 “注意快看那边。”吴鑫手指西南方,显得格外激动,跟看到某个梦中情人似的。 西南方,两天白影如流星般从天际落下,离我们不远。 “快追。”小东喊道,追女生也没见他有这么投入过。 小东拿起充电灯向白影准确落点跑去,我门跟着,谁叫我们的总指挥脑袋进水,只带了一个照明工具。 我们跟着小东再泥泞的山间疯狂的做着不规则移动,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小东“哎呀”一下, 接着,我只觉得一脚踏空了,等到地心引力向我着手,开始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时,我顷刻间明白了:坠崖了。 在空中做着垂直运动的绝望的我还是听到上空四声绝望的尖叫, 接着我只觉无数条藤条从我身上划过,我下意识觉得:我有救了。我试图拉着每一条藤条,结果藤条大哥似乎也特给面子,每一根都好像在努力的缠住我绝望的身躯。 只能怪我太每出息了,弄的手上伤痕累累,也没能抓到一棵救命的稻草。 不知飘了多久,随着一声低沉的碰撞,我着陆了。 我没事! 我下意识的摸摸了身下的地面,软软的泥土,幸亏下了场雨。 在我庆幸终于轮到俺家祖坟冒了青烟,能给死里逃生时,突然,我觉得一个不明物体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我没事,还清醒着哪, 接着,“碰,碰,……”我只觉得有3个重物又砸了下了。 …… 第十章 先人 “老毕,老毕” 伴随着浑身的剧痛(我是被砸的),和耳边嘈杂的喊声,以及身体的剧烈晃动,我睁开了差点睁不开的双眼。 “老毕,你终于醒了,我们还以为你……,我这辈子还真么服过人,这次我他妈真服了你,你真的做到了舍身取义了。”祥子眼泪都出来了,看来不装的。 “我没事,大家都安全了吗?”我挣扎的坐了起来,要不是爷们儿来不及躲,鬼才让你们砸呢,不过这次能活下了,这份情你们还得领了。 “小东没找到,估计不行了,说不让来,你们非来,这下可好回去咋交代啊?”周玄抽泣起来了。 主要肇事者没有反驳,到了这地步谁都有责任。 “大家别伤心了,我这样都没事,小东应该还安全,大家找找。”我只得装的很伤心的样子安慰伤心欲绝的大家。 我们5个分散开来开始,扫荡方圆半里的每一寸土地,只找到了小东的充电灯。 无果,我集合了原地,这次周玄开始大哭了。 “周玄,别太伤心了,我们回去给他开个隆重的追悼会。”祥子小声的安慰周玄道。 “我不是哭他,这可是在万丈深渊,咱们咋出去啊。”周玄哭的更厉害了。 …… 沉默,这正是大家共同担心的。 “下面的兄弟们,接住我啊。” 突然,我们听到上空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同时抬起了头,只见小东在空中张牙舞爪朝我们砸来,我们又同时全部躲开, 小东以无限热情亲吻大地了。 我们几个马上反应过来了,急忙跑过去把小东搀了起来, “你们为啥不接住我?”小东首先把愤怒的目光投像了周玄。 “我以为老毕会接你的,他最壮了,我们四个人砸在他身上,他都没事哩。”这个周玄,我算是白让他砸了。 “其实我也想去接,不过,我分析过地面,在大雨过后,泥土水分含量极大,变得十分柔软,完全不足以致命,想让你感觉一下。”在小东的怒视下,我只得解释到。 “大家都安全就好,小东你先落下的,怎么现在才到地面。”祥子打了个圆场。 “我抓住了个藤条,最后又断了。”小东怒气少了许多,毕竟大家都安全就好。 “可是我们又怎么出去了,这可咋办呢?”周玄在第一时间提出了现实最有意义的问题,我就纳闷儿,这小子,就是贪生怕死也不能表现这么明显啊。 “大家难道没看出这深渊比上面还亮了许多,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这里正是那两条白影落的地方,估计也是‘天维之门’的所在。”我发现我还是很冷静的。 “好,我们加把劲,找出之中的玄机,估计那玩意能帮咱出去。”小东把全部希望都放在那个天门上了。 只得同意,除此每别的可行了,就是看一下天门也值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有的遐想着天门是啥样子,有的盘算着怎么出去。 “徒弟,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妖精了,你精通卦象,不知道你能算算,这次天门大开,咱们能不能进入天庭?”前方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我们大气不敢出,蹒跚向前在一块足以隐藏我们6人的石头后停了下拉。 我们悄悄的探起头,看到两名身着奇异老者再交谈。 只见一瘦高老者一跺脚,不理另外那名稍胖老者的询问。 “我说,李淳风,不是问你呢?”那名稍胖老者再次问道。下面的小东显得格外激动,小声给我们嘀咕:李淳风,李淳风,唐朝那个算卦的。没人搭理他,小东拽着我的手说:推背图,推背图就是他弄的。没人明白。 “袁天罡,你少给我来,我能算出的话,还会在这和你干着急?”那瘦高老者有点不耐烦了。 袁天罡! 我们几人同时大吃一惊,我们都是网络游戏梦幻西游的玩家,知道那个袁天罡是唐朝资深天文学家,也是游戏里重要npc了。 第十一章 天门—轮回(1) “李淳风,推背图,袁天罡,推背图……”小东不停的嘀咕着,外加浑身颤抖,让最先冷静下来的我还以为他是癫痫发作。 “小东,冷静点!”我按住他的双肩,唯恐他活动激烈而暴露我们。 “推背图就是哪个几世人还没解开的预言啊,我研究了几年拉。今天终于有可能知道答案了。”小东的眼中分明冒着光。什么推背图,我今天第一次听说啊。 看他们四个的表情,估计也没听说过。 我使出浑身解数按住小东,无奈人在癫痫时,像我这样的力士也奈何不了。心急火燎之时,祥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祥子,别添乱,快点帮忙按住他,要是被发现咱可麻烦了。”小东还在激动进行时,恐怕我自己控制不了局面了,我只得小声求救祥子。 “咱们好像已经暴露了。”祥子的声音很小,并用手指了指旁边。 5个身着古装的身材魁梧人士已然围在我们周围,周玄和吴鑫已被他们小鸡般的拎起。 结果很明显,阿刚和祥子主动让人家拎起,我则拖着失常的小东跟着他们走到袁天罡那里。 “天虎兄,好久不见,老朽还以为你们五兄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袁天罡好像跟他们很熟。 “修练千年,就为了今天,岂会忘记天门大开之时就是我们这些老不死功德圆满之际。”那个天虎礼节性的回答。 “唉,我说天虎你们兄弟连拖又提又拽的是什么人,不会全家迁徙天界吧?”李淳风不是傻子当然看到我们了。 “我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是哪来的,我们到时,发现他们在偷听两位谈话,就把他们捉来了。不过这些人体内没有一点修为的存在,应该不是我们圈内的人。”天虎答道。 “他们应该是误入的凡人,不过一旦让他们出去,传出天门的所在之处势必毁坏我界通天之路,所以绝对不能放了他们。”不他们五兄弟哪位天杀的放了这句话,他又补充到,“当然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消失。” 这句话一出,我们集体打了个冷战,那天杀的不会真要我们的命吧? “天狼兄,此言差异,千万年来,我们能够修仙成道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问人界之事,更不能做出屠戮之事,”我也不清楚李淳风说的是什么,只见他把目光移向其他姓“天”的兄弟,“你们兄弟五人经过几千年的风霜磨炼,终于脱离异类,达到进入天界的境界,难道至今兽性未泯么?别忘了,你们是上天从五种生灵中挑出的代表。” “天虎(天豹、天狼、天熊、天牛),受教了,先生。”这五兄弟同时向李淳风拱手答道。 我们终于长处了一口气,至少不会送命了。 “李兄,你这话说的也不对,”突然一高额束发老者从天际落下,“大家别忘了万年洪荒之时,人界是如何挑起人神鬼三界纷争的,一个蚩尤加个无天就差点把三界毁于一旦,他们必须死,人界好战啊。” 这个杀千刀的又把我们带入绝望的深渊。 我想大不了,爷们几个和他们拼了,咱6个青壮年还怕他们几个老糊涂? 看到业已瘫在地上的阿刚、周玄、吴鑫,和还在发癫的小东,我和祥子无奈的对望了一眼。 “这位先生,我们兄弟6人对天发誓,绝对不对外人提及今日之事,更不会透漏半点天门的之事,”我觉得还是拱手向他们说明一下好,到最后我都哽咽了,我也不知道我啥时候开始这么贪生怕死,“如果前辈还不放心,就对我们洗脑,让我们忘了今日之事。只求前辈能放晚辈一条生路,晚辈必感激涕零,何况晚辈上有老,下有下……” 看我说的这么专业,怎么能拣回一条命了吧?这边祥子已经开始向天狼五兄弟敬烟了,竭力讨好他们。 “唉,这位小兄弟,我们都是活的很明白的人了,啥事都能看透了,我会让你们去的很轻松的。”那位束发老者缓缓的举起手。 我们都呆了,估计他那一掌拍下的威力不下于核弹,正琢磨着向哪跑时,只上空传了一声, “住手” 一白一红两条身影缓缓落下,“恳求先生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位无面兄台太他妈够意思了,我们就琢磨着:是不是我们因寻他而来,如今陷入险境,他感到内疚而仗义出手。 “为何?如果我不放过他们呢?”他妈的,就是成了精的老人妖,这时候说话还不温不火。 “因为他们之间有位兄弟极像我的一位故人,这次他们又是因我而来,我不能旁而观望。如果先生执意不放过他们,小弟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这个无面让我们几个兄弟感动的想哭。 “唉,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估计界内的仙友马上就要到了,唯今之计只好这样了,大家给我来。”袁天罡的话给我们带来希望。 能够捡回一条命,我和祥子当然乐得屁颠屁颠的拖着他们四个走入谷底的一个洞中。 第十二章 天门—轮回(2) 我们跟着袁天罡进去后,又是一场惊奇,在山谷底部还有这个别有洞天的,我都会怀疑自己出去会不会在这搞个旅游开发什么的。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百丈穹隆定,宽敞的足以举行一场国际足球邀请赛了。中央处着一块散发五彩光芒的不规则形状巨石,上方悬浮着一块似存非存的神奇界面,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门了吧。 “天门按照规律是万年打开一次,大家可还记得百年前天门曾经被人强行打开过?”袁天罡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这我们哪知道!不过,我刚刚发现,那位蛇精妹妹老瞟我,每次都有欲言又止的趋向,弄的我很不自在。 想进入天庭,还不如直接从昆仑直接去的划算,一群老傻逼。 “传说那次天门大开是被人用洪荒三界之乱遗留在人界的十大神器强行打开的,十大神器也在那场启动时毁坏殆尽,不过那个人并非是我界之人。”那个主张治我们死地的束发老者又向大家解释到,不过我没认真听,我在琢磨别让老子知道这家伙是谁,回去后定写篇让他祖宗十八代不得安生的檄文。 “此人存在至今仍是我修道界的一个不解之谜,可能我们这次进入天庭后,能瞻仰那位前辈的风采。”天狼似乎很崇拜那个人。 不过,我发现那个小红姑娘也表现的异常激动。 我到现在还没分清他们说的什么界的是怎么一回事,好像能进入天界是他们的最高努力目标,升入瑶池成仙是他们唯一能活明白的。 “那么前辈,既然那么不放心我们,是不是这次干脆把我们一块代到天庭算了,里里外外不就省了不少事?”我盘算着估计这次要因祸得福了,估计进入那个什么天庭就成了什么仙,瞧我乐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位小兄弟,看的出你很有慧根,灵气十足,不过这次你们想去也去不成啊。”天罡同志不像骗我们。 “那大爷,我们咋就不能了啊?”求人家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你们修炼未达千年,无法承受天门的万年排斥之力啊。”袁天罡生生敲碎了我的奢望。 “那你们进去之前,要把我们送回去啊,家里人会担心的。”周玄也不知道何时清醒的。 “大家可知道,那次天门启动时,那人同时打开的轮回门,按以往规律,这次轮回镜也会产生效果的,应该可以回到轮回镜上次启动的时刻。”我不明白姓袁的老头子到底说的是什么。 “那袁兄的意思是把他们送入轮回镜任其飘泊,此计甚妙。”李淳风附和道,我们明白了这些家伙是要把我们送入另一个时代。 “大爷,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我们进入轮回镜可怎么活啊!”祥子几乎哀求道。 “我看你们几个不像夭折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定能富贵的,知足吧,因祸得福了。”这个李淳风净会胡扯,都多大了,还夭折像呢? “大爷,求求你拉,”小东都激动的抱住了李淳风的左腿了,“都到这个分上了,你就收下我这个弟子吧,传我些伎俩,到那时候还能举个‘仙人指路’的牌子谋生啊。” …… 此时我想逃走,我知道进入那个鸟轮回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穹隆顶显示了苍茫的星空,那种初时的天象终于在现了…… “千星联袂第三次出现了,天门就要启动了,此时是轮回镜效果最佳,快把他们送入天门,晚了他们承受不了。”袁天罡急忙吩咐天氏兄弟把我们扔进天门。 我们极力挣扎,但效果很低。 “你们要去的天庭在那里吗?”在我还没完全没入天门时指着穹隆顶的北极星问了他们这句,只要爷们不死,就是到天界也要找这帮混蛋算账。 “什么,他竟然看得到千星联袂?”我只听到袁天罡在外面惊呼。 此时,我们倒霉6人组已在轮回中飘泊……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一章 断层 一缕阳光抚在脸上,我艰难的睁开眼睛,身上的剧痛告诉:先前的遭遇并不是梦。 这么说的话,我已经被轮回镜甩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年代,那么其他兄弟们。 我看了看周围葱郁的群山,心底也凉了,自己还在大别山中,至少落在某个不知名的深山中。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那几个同行的兄弟, “小东,祥子,阿刚……” 没人应答。 这什么世道,那群混蛋把我们从太空(先这样说吧)扔下来,也不扔到一个地方。 他妈的,难道爷们要在这山林里当一辈人猿泰山?我倒是想啊!关键是我没一点野外生存经验啊。 我开始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口袋里只有个加长般的军刀。有点迷茫,早知我管后勤了,至少这时候还能拉个包子。 我想哭,但又挤不出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简直是胡扯。 我没在山谷中,看着周围的群山,四周一般的景象,一样的山峦起伏, 这可咋办呢? 我突然觉得我还没周玄有出息, 放弃生存从来不是我的个性,也不是一个人的本能。 就是想用最简单舒服的自杀方式——上吊, 我也找不到一根绳子啊。 沿着太阳指示的方向,我开始向北移动。因为我很有可能还在在大别山区,至少这样不会太盲目,向北走应该能走到某个城镇。 不知走了多久,迷迷糊糊看到太阳也做了半个周期运动, 除了在山间饮用了少许的溪水外,我的胃里没能有机会装下任何东西, 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红烧肉什么的,谁能给个窝头,估计我都会喊他干爹。 昏昏沉沉蹒跚了许久,在我将要爬下的瞬间,一阵银铃般的喊声回荡在我耳边, “看,那边有个人,咱们去看看。” 我强支撑着站着,在女同志面前,我一向都是这样好面子。 在我眼前晃动的只是若干人影,领头的好像是个约摸身材娇小的少女,后面还跟着十几号佩剑之人,穿什么我倒是没看清, 心想,完了,不会碰到哪个山大王的千金来抢亲了吧。我这人再怎么窝囊,也算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啊。 待他们走近,那妮子旁边一壮汉警惕说:“看少侠奇装异服,不像中土人士,不知来武夷深山有何事。” 娘地,不想那个什么鸟轮回镜把爷们扔到偏离方位数百公里的地方。不过这人叫我少侠,我爱听。 “在下是正宗的炎黄子孙,兄台不要误会了。”礼节性的拱手回答,我差点跌倒,“本人进山游玩,不小心迷路了。”我想说本人是进山踏青,可又害怕他们听不懂。至于衣服,我没法解释,我总不能脱下体恤,然后跟他们说:这是临时穿吴鑫的邦威,透气性极佳。 “看你一个大男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在山里还能迷路?”那个我没看清的小姑娘似乎跟我有仇。 “感情你是没走丢过吧,你在山里晃悠几天试试?”我心里有点窝火。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我在山里闭着眼睛都能出去。”那妮子反驳道。 “敢问大侠能否带上小弟,一起出去?”有求人家说话还真不能太过分。 “这个请恕小弟无法帮忙,我们还有要务在身。”看来那厮不是信佛的。 “我们就带上他吧,把他放在这,估计没几天就被什么虎豹给吃了。”这小姑娘也不给面子了,怎么说我还有把军刀呢,谁吃谁还不一定。不过,人家怎么都是替自己说话。 “恳请兄台帮个忙,我绝对不会耽搁……”看我虚的,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突然间,地动山摇,方圆百里的山脊在做剧烈的来复运动, 不会吧,刚有点气又碰上地震,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而不知如何,我就纳闷儿,你们就没见过地震啊,这是亚欧板块与太平洋板块的接壤处,能闲着吗? 就在我在找着最佳避难地点时,脚下一空,山脊塌陷,我万分紧张之时,拉住了一棵倒下的枝干, 突然间,一袭黄衣在我眼前落下,我下意识腾出右手,依靠自己磨炼出来的反应及准确度抓住了那只小手。 接着,又有几个黑影落下,下面又传来几声悲烈的惨叫,哥们,对不住了,我没那么多手腾啊,要怪,只能怪这天杀的断层吧。 那小姑娘又他妈添乱,再下面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你还没掉下去呢。”我火了,可那小姑娘哭的更厉害了, “放心吧,我死也不会放手的。”我只得安慰到,这可是生死瞬间啊,其实,我也可想哭,可哭给谁呢? “上面的人死完了?来帮忙弄上去。”我使出仅有的力气向上面鬼嚎到, 不过此时我也达到了生理极限,脑袋昏昏沉沉的昏厥过去了。 第二章 流浪 “也不知小姐抽的哪根筋,非就看上这个半死不活的窝囊费,这小子不就是刚才被小姐拉住了,要不是咱们,他还能活命吗?莫非小姐怀春,看上了这人……”我朦朦胧胧听到这句,可能是我命大,毕竟人家还是救了我,我靠这什么人啊? “别乱说,要是被小姐听到的话,你不死也会掉层皮的。唉,说真的,咱府上几百号青壮年,哪个不比他强?这次呢,光燕窝都喂了他三碗,糟蹋了。”另一卫士出言制止了他胡扯,还不忘发几句牢骚。 “要不是少爷催着小姐跟他会合,估计小姐非照顾他到活蹦乱跳才走,”那卫士还没停止的意思,“最窝囊的是,把咱俩留在这非看着人家醒,错过和少爷一起去一睹血云剑,真他妈可惜。” 我受不了了,再不睁开眼睛的话,估计他俩就会开始骂我十八代了。 “唉,公子你醒了,现在感觉咋样了?”刚才想骂我祖宗的人看起来很机警,估计现在我都成他祖宗了。 “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大名?”毕竟人家救了我,有牢骚还得窝在肚里。 “不敢当,在下叫王五,那位是陈六,我们都是南宫家的侍卫,今日相救阁下,完全是我家小姐之德。”名字都这么普通,活该当卫士。 “那就代替在下谢过你家小姐,今日之恩,来日必当涌泉相报。”都到这份,我还能赖在这么,来日他们还是别想了,他们能熬到,我还不指望呢。 我挣扎的站起来,盲无目的向北方走去。 “公子,等下!”后面那个王五喊住了我,掏出了个金属牌子递给我,“这是我们家小姐留给你的,你可以在各大城市南宫家的银号里提出些许银两。” “那就多谢了,敢问你家小姐芳名?”有这便宜不占,简直是傻子,不过那位小姐心肠太好了,感动的我都想哭。 “我们南宫世家二小姐,南宫依雪。” 南宫依雪,很美的名字,不过人我愣是木看清。 等等,我懵了,连世家都弄上了,还是很传奇的南宫世家。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我这样邋遢,又是连这顿都赶不上的主,还是别糟践人家姑娘了。 我走了,该平静的想想自己该干什么了。 “公子留步,我家小姐说了,无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去杭州南宫世家,一定倾力相助。”还倾力相助,我看和收容差不多。 “那就替我谢过你家小姐了。” “敢请公子留下大名,我们小姐问起来也有个交代。”看来人家压根儿就没准备留我。 “西门吹雪。” 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神奇的名字,做梦都想做一回剑客,你看人家古龙都替咱把名字起好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不用下多对不起人家。 “公子,向东一直走一处山,就是吉安府,不过一百多里地儿。” 我日你先人,一百里还少呢? 吉安, 看到城门口那俩字,我松了口气,累死累活总算把这一百来地赶完了。 我拿出了那个金属牌子,只见上面只刻着俩繁体“南宫”,研究来去,愣是没发现别的防伪标志,去提钱的时候,不会把我当诈骗犯给抓了吧? 城里果真不一样,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不过佩刀剑之人也不在少数。 第一印象:这个时代的治安工作抓得不是很好。 “兄弟,你哪个舵的?” 回头一看,一叫化子喊住了我。 有些迷茫,敢情也被人家当作花子了。 没法回答。 “你这身衣服不错,赶明儿也给哥弄身,给你添个袋。” 我想给他俩刀,合着吴鑫的邦威成了花子装了。 第三章 舵主 “唉,你这小子咋不搭理我?” 我倒是想啊,你的几句话,爷们哪句都没法搭啊。 “算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入帮,我叫吴八两,看到没7个袋子了。” 不懂。 “在下姓毕名鸿飞,还没入帮,不过有这打算,还望大哥引荐。” 我想过了,虽然还没搞清这时代,为了生存还得找个靠山,金庸说了,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这个靠山应该比较硬。 “哦,这好说,这年头时运不济,能主动入帮的兄弟不多了,以后就跟我混了。” “行,大哥,兄弟书读的不多,咱这是什么朝代呀?”如果不是形式所逼,爷们才不会跟这个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的家伙当老大。 “兄弟,你真有前途,大明朝都走了100余年了,你是第一个问朝代的。现在好像是正什么统来着。” 懂了,爷们被轮回镜给轮到了明朝正统年间。 不过,爷们得琢磨着怎么回去。 对了,那个袁老头不是说过,洪荒留下的十大神器可以打开天门,如果找到的话,不就能回去了么?我怎么来说还没对父母尽孝道啊。 “兄弟,想啥那?没读过书,也别自卑啊,看哥也没读过书,不是还活的自在。” “没啥,我啥时候入帮啊?”先入帮再说,这年头能混个丐帮弟子已经很不错了。 “好,我现在就宣布你是丐帮弟子了。” “这就行了?不弄个啥仪式么?”我就纳闷儿,就算是丐帮,入个帮会也不用这么容易啊。 “唉,咱们帮主,刚刚被暗杀,前几天,极有望继任帮主的咱们舵主也中毒镖而死,兄弟们走的走跑的跑,吉安就剩下12个兄弟了。这我才接任吉安分舵的舵主。” 长成这样子也能当舵主,我真替丐帮感到悲哀。 “那我现在退帮成不?” “为啥?” “怕被暗杀。”我可不想还没找到那些神器,就先挂了。 “那些混球专找有头有脸的,啥时候能轮到你,退帮不准!”吴舵主耍起了无赖。 我想也是,刚入帮,我还没资格被暗杀。 “小心!”舵主推开了我,我的妈呀,只见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 “你不是我还轮不到被暗杀吗?”我火了,刚入帮就差点玩完。 “估计他们看、看错人了,”吴舵主捂着胸口靠在墙角,“我中镖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没人告诉我过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快,咱们去找大夫。”我把吴舵主放在肩上。 “没用了,快背着我去城西的城隍庙。” “那你的伤……” “老舵主就是中这种镖的,上面毒药没法解的。听到没,快去城隍庙。”舵主吼起来了。 “那咋走啊?” “你能气、气死我,沿这条街一直走。”看起来吴舵主已经很虚弱了。 城隍庙,一口气赶到,挺有效率。 庙内几个花子在煮粥,我一数是12个孩子,一见我背着舵主过来,一股脑围了过来,又哭又闹的。 “毕兄弟,老哥我快、快不行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吉安分舵的舵主。” “吴大哥,这个舵主,我当不了,也不想当啊?” “为啥?” “还是怕被暗杀。” “兄弟,哥我求了,你不当也行,求、求你把这群孩子送到君山,他们到那里我才、才放心。” “嗯!”我心软了,我不能拒绝一个临死之人的要求,况且还是这么一个高尚的人。 “那时见了丐帮其他长老时,就说我还老舵主都是中了这种暗器而死……” 他给了我一个镖,说完就没了。 说真的我很难受,具体来说吴八两舵主是我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朋友。 第四章 君山 我小心的把暗器收起来,看着这群约摸十载的孩子,我打心眼里发愁。 “你们之中谁最大?” “我。”其中一个孩子怯生生地举起小手。 “多大了?” “十一岁。” “你叫啥名字?” “陈玉龙。”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丐帮吉安分舵的舵主,未来的帮主。”我把八两兄的袋子挂在那孩子胸前,推卸责任是我的一贯作风。 不过,做一以个男人,要为自己的诺言负责,就是背,也要把他们背到君山。 我不是还有个牌子么,不用白不用。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在吉安竟然找到了南宫家的钱庄。 那钱庄老板看到牌子格外激动, “公子需要多少?” “一百两。”我琢磨着一百两不算多吧,也应该够用了。 “啊。” “怎么了?”我有些纳闷儿。 “才一百两啊,这是二百两,另外的一百两算小的孝敬公子的。”那老板动作挺麻利,马上把个包袱递了过来。多给一百两,不要白不要。 一掂,还挺沉,二十斤呢。 “公子,回去的话,帮小的美言几句。”正要走时,老板撇下了这句话。 “没问题。”估计老板把我当成南宫世家的直系子弟了,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了。 琢磨着,君山离这也不会太近,待准备一下。 衣服不行,太惹眼,花了三两做了身衣服,穿着真他妈别扭。 衣服店的老板非要吴鑫的邦威,我没敢给,让吴鑫知道的话,不找我玩命才怪 路途遥远,待买辆马车,八十两买辆二马一车的,还够宽敞,应该能挤下12个孩子了,心想,便宜。 回去,有个孩子说这辆马车市价才五十两,气得我差点吐血。 葬了八两兄,准备些干粮,雇个车夫上路了。 一路连问带蒙,经过袁州府,长沙府,发现不计其数的花子向君山的方向赶去,终于在两天后赶到丐帮基地君山。 不过,这两天最大的收获是跟着那个车夫学会赶马车了。 到君山后辞了车夫,自己带着那群孩子去找丐帮的负责人氏。 君山,简直是花子的天堂,房屋数千间,庭院数百座,一言以避之:只有这里才能展示丐帮天下第一大帮的气势。 我不后悔加入丐帮了。 不过,我发现,这里穿着讲究的武林人氏也占了一大部分,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在这里发生。 “敢问少侠是哪个门派的?”一年长好像是从事迎宾活动花子叫住我,我一数6个袋的,早知我把吴八两的7个袋子挂在自己身上了,还高他一级。 “我们是吉安分舵的兄弟,两位舵主在不久前遇害了,这是我们新的舵主。”我把小玉龙叫到跟前。 “什么,八两兄弟也遇害了!” “吴舵主临死前,一定要我把这即个孩子带到君山,还让我把这个凶器交给帮内的主要负责人。”我把八两给的,连同从他身上取得共两个镖交给那花子。 “在下柳七斤,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毕鸿飞,柳兄就叫我小毕吧。”一个帮的兄弟,亲切点是应该的。 “那小毕你准备休息一下,明晚我们帮要举行丐帮大会,为帮主和几位长老的死讨回个公道,并选出新的帮主。” “嗯。”这应该没我事了。 “吉安分舵的舵主尚且年幼,你就代替吉安的兄弟们出席吧。” “啊。” 不由分说,那柳七斤把我领到一个房间安顿下来。 第五章 最美 “柳大哥,这次江湖都来些啥人给咱捧场啊?”身已在江湖,多了解点江湖守则还是好的。 “武林名宿基本上都到齐了,估计有些砸场的,唉,陈老帮主一死,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对咱可是虎视眈眈啊!”柳七斤摇头长叹一声。 “都有些啥人啊?”你说的那些和没说一样。 “江北万梅山庄的梅玉兰,王屋山的李万里老先生,还有蜀中唐门的宗主唐飞,塞北马场的常龙大侠,华山……”柳七斤说的谈的很配合我,不过,我一个也没听进去, “到地儿了,”他打开一个停宽敞的房子,“今晚你就领着孩子在这休息,我还得去接人,啥时候有空咱哥俩聊个痛快。”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了,明天大会开始,我来叫你。” 唉,这厮就这样把我撂这了。 关上房门,看看房间的摆设,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叫化子能住得起的。 不过就他妈一张床,就这还让我好好休息,12个孩子睡哪啊,打地铺那? “砰”房门又被打开了,吓了我一大跳。 “毕兄弟啊,忘了把孩子带走了。”柳七斤又回来了。 “唉,反正兄弟我闲着也没事,帮忙照顾下也是应该的。”我说的很违心。 “我替陈老帮主的在天之灵谢谢你了。”柳七斤兄弟有点激动。 “为何?”我有点迷茫。 “这些是帮内主要长老的遗孤,玉龙更是陈老帮主的唯一公子。” “啊!” “数月前,帮内混乱,陈帮主就把这群孩子寄送到了相对稳定的吉安,没想到……” 在我“奋力”挽留之下,柳七斤还是把孩子带走了。 “叔叔再见。”这群孩子还挺懂事,没白带你们赶了几百里路。 深夜,这几天忙乎了几天,按理说咱应该能睡个囫囵觉了,却无法入睡。 小东,祥子,阿刚,你们在哪啊,我打心眼儿里愿主保佑你们还活着。 为了回去,自己必须找齐那十个古董。但丐帮又危机重重,实不是能长久所待之地,要是做了他们动乱的牺牲品那多不划算。 辗转来去,终于做出了一个令我都有争议的决定——溜。反正答应的七两兄弟的事也完成了。 溜,还得偷偷摸摸的,万一被逮住被当什么代表参加大会,再被什么人给挂了,那就亏大了,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是故还得学着老鼠沿着墙角溜,窝囊就先窝着吧,谁叫咱是属鼠的。 “明天的大会一定要把帮主搞到手……” 溜到一屋墙角,只听房内传来这句。 孔子教导我们:非礼勿听。 我掉头就走,不想陷入太深才是真的。 “什么人?” 他妈的爷们这么小心,还是被你们这群狗鼻子给嗅到了。我以最快速度跑过拐角, 拐过墙角时刻,我世界开始凝固了。 一绝色女子想我跑来, 月光下的一袭白衣是那么脱俗, 月光下飘荡的那发乌丝又是那么绝尘, 那清秀的脸庞是那么空灵, 我想,毕鸿飞, 你完了,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么。 “砰”那女子重重的撞在我的胸膛上, 我依然, 屹立不倒。 “你怎么不躲?”那女子抬起绯红的脸颊,在任何时刻那声音都会像天籁般回荡在我耳边。 “你让我躲了么?”此时此刻,我相信了一见钟情。 那女子没有作答,缥缈般从我身边飞离。 我想抓住那双纤手, 可我没能把握住时间。 她在我心中留下了最美的瞬间。 我从心底发誓, 此生除此女子不娶。 “兄弟,刚才可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第六章 大会风云(1) 一句话将我从春梦中惊醒,零零散散一大堆花子赶到我这里。 “有一妮子向那个方向赶去。”我指着相反的方向,告诉那个领头的不像花子的花子。 “你们快去追?”那领头的吩咐手下。 “兄弟你晚上为何不眠独自徘徊。”那领头的好像在怀疑我。 “今晚月色如此只好,难道让孤月空对不眠人么?”我俨然像个文人,我本来就是文人。 靠,爷们才没闲心管你们的阴谋呢。 “是啊,能碰上如此花好月圆之夜委实难得,敢问兄弟师承何处?”那厮疑心未减。 爷们师承某某一中,现在学艺在某某师院,说出来,你懂么? “在下亦是丐帮兄弟,棣属吉安分舵。”我只得如此应答。 “兄弟你文采甚佳,今日兄弟有要事在身,君山大会一过,定与兄弟对月酌酒。”那领头的拱手离去。 月下,我独自一人对月畅思, 脑中是挥之不去的倩影。 “谢谢你。”那声天籁又在耳边响起。 我兴奋的向四周寻觅, 突然那白色的倩影,仙子般的落在我面前, 在我心中凝固成了一丝最美的碧落。 “谢谢你能帮我解围。”声音如此动听,几乎让我窒息。 “不用谢,救人于为难当中乃读书人的情理之为。”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冷静,给她留个好印象自己才有机会。 “你认为他们真的能奈何我么?我不过是不想让他们发现我罢了。”那女子“噗哧”的笑声。 她笑起来更美。 “哦,那在下多虑了。”要不是他们追的你紧张,你能撞在我怀里么? “你说你也是丐帮的?”我心陡然紧张起来了:不会拐回来灭口了吧。 “也算是吧,一朋友临终前要求的。”赖不掉,那就承认吧。 “看你不像会一定武功,也是个老实人,现在丐帮很危险,特别是明天的大会,要小心点。”这么关心我,让我死也愿意。 说罢, 那女子欲转身离去。 “姑娘,能否把芳名告知在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把握。 “梅玉兰就是小女子。” 她走了,除了这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她没给我留下一片云彩。 梅玉兰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对了,江北万梅山庄的,柳七斤说过。 不溜了,为了向她证明自己是个百分百的男子汉。 翌日,君山大会。 席千桌,酒万担,如此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丐帮出血了, 我琢磨着,丐帮哪来这么钱啊? 我在热闹的席中穿插着, 只为寻觅自己心中最美的倩影。 也不知是我长得帅,还是什么的,每穿插一桌就不认识的人向我敬酒, 弄的头里晕乎乎的, 幸亏,这普通席上的酒度数不高, 要是茅台,五粮液什么的我早爬下了。 “毕兄弟,你可让我好找啊,快点跟我来。” 柳七斤把我拉到那个我不敢去的此次宴会的主屋。 “这位毕兄弟是吉安分舵八两兄弟的托孤之人,也是吉安分舵的代表。” 柳七斤拉着醉醺醺的我介绍。 没人在意我, 我自己找个位歪歪斜斜的坐下了。 第七章 大会风云(2) 我瘫在椅子上无奈的应付着这些闲着没事干的来敬酒的人。 在一人的高喊“干杯”时,我抬起了昏昏沉沉的脑袋, 突然,我觉得桌子对面的面容如此熟悉, 这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玉兰姑娘么, 瞧,她还在冲着我笑呢, 不对,她旁边还有个公的, 为何他俩行为如此亲昵,还在看着我议论着什么。 难道…… 我在刹那间崩溃了,因为那男的比我帅的多,清秀的脸庞,透漏出成熟的稚气,举止优雅,又显得不居俗套,分析来分析去,自己哪点都不如人家。 我开始拿起酒杯自酌自饮了。一般情况下,这是我崩溃时的惯性。 “西门吹雪,不认识我拉?” 一个模糊非常可爱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 这叫谁呢?我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眼睛还是盯着桌子对面。 “原来你是丐帮的,我是南宫依雪啊。” 反应过来了, 这是恩公那。 “原来是南宫小姐,请恕在下一时失神,在下正准备赶往府上,一谢救命之恩呢。” 反正都遇见了,说的虚伪点是可以理解了。 “叫我依雪吧,你叫吹雪,我叫依雪。”小姑娘露着酒窝的脸上像绽放了一朵莲花。 “请恕在下不诚,其实在下姓毕名鸿飞,既然小姐喜欢叫吹雪,那就叫吹雪吧。”我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玉兰。 “鸿飞,也是很好的名字啊。” “是,是,小姐说的是极。”我脑子里还是很混乱,小姑娘没生气我骗她,我已经很知足了。 “都说了,叫我依雪就行了。” “是,是,依雪妹妹。”那算了,直接叫人家名字还真难说出口。 “嗯,鸿飞哥哥。”我真的有点迷茫了,这是干啥啊。 “依雪,你多大了。”我还真受不了人家这样叫我。 “十六岁了,鸿飞哥哥你呢?”没办法,小姑娘既然这么喜欢叫人哥哥,就让人家叫去吧。 “二十二,可以做你兄长了。”又一杯酒进肚了。 “我哥南宫依风今年二十一了,就在对面……”小姑娘的指向对面那个欠挨刀的男性, “你为什么老盯着我嫂子?”小姑娘算是反应过来了。 “你嫂子?”我有点迷茫了。 “嗯,梅玉兰是我嫂子。”小姑娘有点生气了,不过这话把我的酒劲打下了大半。 “过门了?”我估计这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谈话。“还没,都准备定亲了,家里都准备好了,准备在年底迎娶玉兰姐,做我哥的第二个妾室。”小姑娘话说的很快。 “什么,还没,还是妾室?”我有点激动了,我兴奋的想仰天大笑。 “嗯。” “好,我毕鸿飞在这个时代的终极目标,就是把梅玉兰从你哥身边抢走,做我唯一的妻子。”我把手放在胸口,晕乎乎并且慢慢的说道。 “你……”小姑娘“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别,你哭啥啊?我又没调戏你呀。”我急忙用袖子拭去小姑娘脸上的泪水,这时候给玉兰留个调戏未成年少女的印象可是极不好的,况且小依雪还救过我一命。 “兄台,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南宫依风走了过来,厉声问我,估计他真的以为我调戏他妹子了。 “没什么,刚才鸿飞哥哥给我讲了故事,那故事好感人啊,所以我……”小依雪给我找了台阶下。 “在下南宫依风,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兄台见谅。”那厮还挺有礼貌。 “在下毕鸿飞,小小误会别放在心上。”我瞥了玉兰一眼,慢慢对这个可能是我人生最大的敌人说道。 第八章 大会风云(3) 南宫依风那厮拉着仍在啜泣的小依雪回到了座位, 我迷迷糊糊看了梅玉兰一眼,发现她正在以一种和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想,为了她,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到那时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 下午,我迷迷糊糊的被柳七斤拉到所谓的会场,不过是片很大空地,一边摆个大台子,台子下边放很多凳子,反正很学校平时开会弄的差不多。 会场规模虽然很大,人也极多,但场面弄的却十分有条有理。 台子的东面的凳子上大多坐的是丐帮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西面的凳子上坐的大多是武林名宿,丐帮弟子则盘膝而坐,占满了会场。这是柳七斤说的。 柳七斤把我拉到台前,我看到梅玉兰早已在西边入座,她旁边正是南宫依风那厮,小依雪也在那。 “咱们坐哪啊?”我和柳七斤走向东面。 “那哪能轮到咱们坐啊,先站着吧。”柳七斤把我带到东面那几排凳子后面。 “什么?”我气儿不打一出来,合着我这个代表一点分量都没,最重要的事,我还要在玉兰面前好好表现自己,他妈的,什么狗屁丐帮,连个机会都不给。 退帮,爷们坚决退帮。 “各位江湖上的朋友,袁某在此感谢你们能赏脸参加丐帮大会。” 这dj太逊了,还袁某呢,长得样子整个一元谋人。 “这个是咱帮的执法长老袁一平,在江湖上甚有威望。”旁边柳七斤小声说。 “大家都知道,此次丐帮大会的目的选出新帮主,但是在选帮主之前我们必须为陈老帮主和帮内的一些兄弟的死讨回一个公道。” 那老头说的慷慨激昂,下面的丐帮弟子也开始哗动起来。 “大家看看这个,最近我们有两位舵主死于此种毒镖之下。” 这不是我给柳七斤的镖么,这一定是个极重要的线索,怪不得八两兄临终前非让我把这凶器带来。 “唐门主请过目,此镖可是出于你唐门?”看来唐门是脱不了关系了。 合着唐门也产这种烂镖,这不过是一种在普通不过的棱形镖,给我个锤子,我一天也能打个百十个。 “此镖确实是唐门所产。”那唐飞用肥胖的双手拿起镖形式性的端详了半天。 “那门主又作何解释?”那姓袁的口气怎么还像问朋友。 “实不相瞒,此镖是不久前六扇门定做的,本门并为向其他朋友提供此镖。” 那唐飞说完就坐下了,跟没他啥事一样。 “江湖的朋友们,请听小弟一言,”这不是昨晚带队追我家玉兰那厮么,且听他放的是什么,“陈老帮主临死前曾经亲自告诉我,是锦衣卫下的毒手。” 这是咱帮最年轻的长老,传功长老王明德。柳七斤不忘做着介绍。 “很明显这是朝廷对咱们江湖人氏的挑衅,小弟在此恳请大家为我们丐帮主持一个公道。”王明德几欲流泪,明显在谋求大家的同情。 这厮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我唐门第一个支持丐帮,从今天开始,断绝一切与六扇门的来往。”唐飞不回以前也是丐帮的吧。 “还有我青城,绝对响应你丐帮。”一个又瘦又矮的老头站了起来。 …… 很多的人站起来表态,不过南宫家的几个人愣是没说话,玉兰也没起哄。 “谢谢朋友们对丐帮的支持,为了更好的对抗朝廷,我们必须结成同盟。”这句话是王明德放的。 懂了,明白了,这明显是聚众谋反,这群人无法无天了。 “各位江湖的朋友,不要误中了奸人的圈套,”人群中挤出一人,看来这些人中还有几个有主见的,“丐帮一直是我们锦衣卫的朋友,这些绝非我们锦衣卫和六扇门所为。” “现在证据确凿,你们又如何解释?”王明德已经开始吩咐手下将那人围住。 “这……”那名锦衣卫估计也怵了 第九章 大会风云(4) 这还有没有王法,现在谁是官,谁是民啊。 该我出头了,要让玉兰知道我还是有优点的,另外和这名锦衣卫拉近了关系,说不定还能弄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大家静一下,请听小弟说几句,”我走到台中央,清了清嗓子,“这件事存在很大的漏洞,根本不足以断定是朝廷所为。” “这位兄弟何出此言?”那位执法长老问我。 “第一,唐门的这种镖虽然只向六扇门兜售,但是谁能保证其他人每通过其他渠道弄到这玩意,比如偷窃; 第二,老帮主的遗言到底是什么,谁在场,几个人在场,这个人的威望如何。”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啥了。 “你是哪跟葱,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指三道四?”青城那干瘪老头竟然骂我。 “你又是哪根葱,老子发表个人见解,管你屁事。” “小子,听好了,大爷我是青城掌门余海,这里在座的诸位掌门哪个不比你有资格。” “青城掌门,了不起一个占山为王的山贼头子,你是狂鸟啊?”这厮明显找骂,我得配合两句。 “找死!”余海拔剑向我刺来。 我一下子蒙了,不愣是没想到他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凶,莫非自己真的会为这次无所谓的出头送命。 “啊”不知哪位妹妹尖叫声。 幸亏我反应奇快,身手敏捷,以一句“大爷,我知道错了。”挽回了局面。 “哼,没出息的家伙。”那老瘪三果然住手了。 我算是长处了一口气。 不过,全会场的人开始鄙视我, 连玉兰也紧蹙秀眉。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可以让别人看不起我,但决不能让玉兰对我失望。 “这位兄台,请问你师承何处,这次丐帮大会好像没有邀请阁下。”坐在东边前排的一丐帮人士问道,合着那天柳七斤介绍我时没人听。 “在下是丐帮分舵的,小舵主陈玉龙的法定监护人。” 没人听懂。 “这位毕兄弟是吴八两兄弟托孤之人,这次吉安分舵的代表。”柳七斤赶忙挤出来重新介绍下。 “这是咱们丐帮的代理帮主李布奇,也是陈老帮主过世后,丐帮第一高手。”七斤小声给我说。 “那兄台对这次大会还有何深刻见解?”王明德发话了,可能是看到我刚才的龌龊样,认为我没了威胁性。 既然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要好好争取在玉兰面前表现, “陈老帮主和众多长老遇害原因离奇,再没找出真正凶手之前,决不能盖棺定论。这位大人,陈老帮主过世前和你们官府的关系如何?”我走向那个被俘的锦衣卫面前。 “那……”那锦衣卫吞吐半天,似乎在做决定,“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我们锦衣卫是一个庞大的特务机关,无奈人手有限,又限于条件,就与丐帮合作了,我们的绝大部分情报都是丐帮提供的。” “什么?”这句话一出,引来西边的一阵愤怒和疑惑。 “不过陈老帮主绝对没做过对江湖半点不义之举,”我就纳闷都出卖别人隐私了,还不算不义,“他老人家提供的只是些江湖变更,及现状的一些事情。” 丐帮中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说的话只等于自欺欺人。 “哼,说的无凭无据,不要诋毁丐帮了。”王明德出言阻止。 “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袁长老,这是他负责的。” “……”袁一平吞吐半天,看来是默认了。 “袁老帮主死前亲口给我说的他是不小心遭了你们的暗算,作何解释?”王明德急忙问道。 “这绝对是有人栽赃,我们指挥使刘大人和陈老帮主亲如兄第,这次派我来参见你们的大会……”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为了掩盖而谋害陈帮主的。” 看到僵持下去,极利于那个王明德,我只得发话了, “大家听小弟一言,”我清了清嗓子,结果以出声就引来一阵嘘声,看了刚才的事把我的形象全毁了,我只得硬着头皮说,“看来丐帮和锦衣卫合作关系确实存在,可我们并无违背道义之事,还请大家见谅。” “王长老,陈老帮主过世时可有其他人在场?”首先必须从王明德这找到突破口。 “就在下一人,怎么你怀疑我所言不实?”王明德的目光能我给杀了。 “并不全是,这个时候必须有确凿证据才行,不过王长老既然说是锦衣卫为了灭口,那敢问这些事情传出去的话,是有损锦衣卫的名声,还是咱丐帮更无颜面对江湖的兄弟?” “这……” 没话说了吧。 “不过这事须放一放,还请各位朋友相助,因为这可能是场阴谋,一场颠覆江湖的阴谋。”为了挽回丐帮形象,这事还得说大一点。 “所以,咱丐帮当务之急是先选出帮主。”这事该结了吧。 “既然老帮主的公子尚在人间,我们恳请陈公子接任帮主。”台下一人喊到。 “是。”九成以上的丐帮弟子应和。 难道王明德向丐帮弟子贯彻了玉龙已死的思想? “陈公子年纪尚幼,不足以担当重任,还请选出其他人选。”袁一平和王明德对望了一眼说到。 “袁长老此言差异,不是担不担重任的问题,这个时候咱丐帮需要的是什么,是团结。只有众兄弟选出众望所归的,我门才能凝成一股绳,不存异心,丐帮才能发展。”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口才变这么好了,不过玉龙当上帮主,我还是有好处的,说不定还能弄个长老什么当当。 “毕公子说的是极,我们一致拥戴陈玉龙。”台下一片混乱。 “就这样吧,陈玉龙接替帮主,一平,明德,会友,三行,你们任护法长老,用心去辅佐玉龙,我也该退了。”代理帮主李布奇最后说道。 我就纳闷儿,为啥没我的分,我怎么也是挽救了一场阴谋的英雄。 第十章 生死 陈玉龙被拥为帮主,阴谋家王明德被选为护法长老,我连芝麻点儿大的官都没弄到,窝囊啊。 君山大会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我结仇也不少,王明德,袁一平看我的目光我就像我勾引了他们媳妇一样。 我心想:丐帮不是久留之地,这样下去的话肯定送命,自己应该找个机会溜了。 三天后,驻留的江湖人士逐渐离开,德高望众的代理帮主李布奇也离开隐逸于潇湘的某片丛林。 玉兰走的那天,我去送别了。 “玉兰,你和南宫公子的事……”这些话我不知怎么说出口。 “嗯,那是父母的定的,他人也很好啊。”玉兰皱了皱眉头,还是答道。 “你可是要去做妾呀?”我急了。 “唉,”玉兰叹了口气。 我就纳闷儿,你咋就不会做个追求自己幸福的新女性啊。 “那咱俩商量个事,玉兰?” “说吧” “你带我一起走吧,我去和你父母说说,不能就这样耽误了你呀。”柳七斤说了玉兰是万梅山庄梅近南的独生女,我想大不了我入赘他梅家。 “谢过毕公子了,你想多了,这是玉兰的决定。” “……”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咱们后悔有期。” 她走了,连给我说句送别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梅玉兰你咋就那么烦我啊。 好,那我就自己去你家找你,晚上就动身。 怎么说我也是丐帮的小名人了,她爹应该会赏脸给口饭吃的。 戌时,我只辞了七斤兄,并无惊动其他人,收拾好细软上路了。 万梅山庄在湖北襄阳北部不远,幸亏我不是路痴,准备乘舟从洞庭北上武昌府,再租车北进襄阳。 清夜,我独自踏上前往洞庭的之路。 明月依然高悬,不过并无那夜我邂逅玉兰完圆。 “小子想溜?”一群黑影前方挡住了我。 “阁下是?”不会碰到拦路打劫了吧,不过这还是丐帮总舵势力范围。 “那你就做个糊涂鬼,明年的此时就是你祭日。”我听出来,这不是王明德那厮吗,他还是动手了。 “王大哥,这纯属误会,小弟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我只得哀求到,琢磨最近的逃跑路线。 “少废话,兄弟们上,把他给刮了。”他妈的这王八蛋不给我一点机会。 一群人蜂挥刀拥而上, 还迷什么,跑啊。 幸好那厮领的那群比我还窝囊废,没一个赶得上我, 我小松了口气,只要跑到总舵就安全了,再揭发这厮。 突然,一把利剑顶在我胸前, 妈呀,王明德那厮啥时候又跑我前面了,我急忙刹车。 “王,王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别……” “留着去和阎王说吧。”那厮挥剑刺来。 不过,我躲过了,那厮跑到了我身后。 在我纳闷这厮武功相当的次之时, 只觉从背后到胸口一股痛彻心肺的痛, 我低头,那厮的利剑已从我背后定穿前胸, 天哪,我就这样玩完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啊,我连骂天的力气都没了, 爸,妈,永别了。我在心中哭喊。还有玉兰。 “去死吧。”那厮拔剑。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重重的躺在地上, 今晚不圆的月色为何如此朦胧…… 第十一章 红尘 曾经,我对红尘绝望过; 就在倒下的那一刻,我却对它无比眷恋。 抬头凝视空中的那轮缺月, 我无法闭上双眼,因为的我的人生和它一样残缺不全。 想到了天真无忧的童年,漫无目的人生依然快乐; 轻狂的少年,时时刻刻企图划响生命的绝唱; 痴情且多愁善感的青年,却在演绎中告别。 想到玉兰, 我只得苦笑,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别了,红尘, 我只能在红尘外倾听, 玉兰,祝你幸福, 此生已了, 心无所扰。 我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祥子他们, 我们重新开启了天门, 回到了我们的世界, 看到了期待的08年奥运…… 我还有个梦:就是希望哪天能够驰骋在亚平宁半岛, 在圣西罗球场见证下米兰的新的辉煌。 对了,听说张纪中同志准备翻拍西游记, 自己走了更好, 免得因为看到他又毁了一部名著而心痛。 我似乎闻到了红尘内的鸟语花香, 却只在红尘的栅栏外隔望。 该睡了, 希望重新睁开眼睛的18年后, 爷们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 自己似乎又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等待, 等待自己重新醒来, 创造属于自己的 神话 …… 第十二章 夜吟 胸口的一阵剧痛将我从梦中唤醒,可能地府不是我的归处, 我只觉得一双小手牵引着我的左手, 也许正是这双手将我生命延续, 我多么希望这双手是玉兰的, 如果是她躺在这里,我也愿意这辈子拉着她不放。 我不敢挣脱那双浸满泪水的双手, 提起勇气睁开那双朦胧的双眼, 只看到那趴在床畔玲珑的背影。 我轻轻的将我那只手从那双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小手中脱离, 还是惊动了她, “你醒拉?”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平静的说道。 “嗯。”我下意识的答了句。 “快来人吧,鸿飞哥哥醒了。”她显得异常兴奋,她这是第二次救了我,这次彻彻底底的救了我。 我第一次细细看了她,凌乱的云鬓间透漏着空灵的美,犹如一支刚刚脱离池水的芙蓉展现在我面前。 不久,屋里熙熙攘攘挤了不少人,从他们的表情看的出来,他们是从睡梦中刚刚被唤醒。 “妹夫,你醒拉?”这是谁啊,净占我便宜,还是一个白痴,我没醒的话能睁开眼睛么。 我在朦胧中看清了这是南宫依风那厮,小依雪轻轻的拽住他的衣角,绯红的脸颊显示出不合年纪的成熟,这个时候,对她来说,只有她的哥哥可以依赖。 “你们先退下吧,来福去准备些饭菜。”南宫依风挥手喝退屋里那群不知是来看热闹还是闲着没事干的人。 “谢谢你们,阁下的大恩大德,兄弟我没齿难忘。”我发自肺腑的说到。 “别这样说,那晚如果不是依雪非缠着我们赶回去跟你道别,也不会碰到妹夫你遇险。”南宫也搬个凳子坐到床前, “你昏迷都十天了,依雪可是在这坐了整整十天啊。” “依雪,你先去休息吧。”不知何时,我的眼角开始含着泪水。 “可是,你……”小依雪红肿的眼睛告诉我。她已经达到了生理的极限, 妹妹啊,不就时当年依靠本能反应救你一次,用不着以身相许啊。 “听话,你看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和你哥说几句话。”在小依雪的扶持下,我挣扎的坐了起来,我发誓,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疼惜这个妹妹的。 “乖,休息下,明天一早陪鸿飞去转转,”南宫依风轻轻的扶起依雪,“小荷,扶小姐去休息。” “妹夫,有什么话,现在说吧。”送走小依雪后,回过头的南宫依风问道。 “南宫公子,别在折杀在下了,请别在这样叫我了。”等到依雪出去后,我才敢这样说到。 “鸿飞啊,依雪对你的情意,你已经看到了,难道你就准备这样负了她么?”我就纳闷,八字还没一撇,就说到负不负这个深刻问题了。 “可是在下,一介布衣,生无定所,岂不是屈就了令妹。”不想放弃玉兰才是我的本意。 “这个你别担心,南宫世家永远是你的归宿。” “可是令妹年纪尚幼,不易婚嫁啊。” “这个没啥,我娶妻那年也不过十六岁。” …… 碰到这种无赖,装睡吧,懒的理他了,不知道玉兰怎么看上这厮的 第十三章 灵剑血云 “我说妹夫你就别装了,都睡了十天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合上眼睛,”南宫依风也忒不给面子了,“我说我妹妹怎么了,怎么也算是武林出名的美女。” “兄弟,有话咱就说吧,据你妹透漏,你还没我先从娘胎里出来,别老这样妹夫来妹夫去的,我听着别扭。” 说完我打了个冷战,人家比我先从娘胎里先出来500多年呀!“再说,我也不会娶你妹子。” “你可别赖账啊,我跟你说,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这不明显是逼婚呢,这货火了,“你先给我说出个原因。” “不是我不愿意,是你妹太小了,用我们那旮旯儿的话说,是离法定婚龄还差四岁啊,再说也不符合道德规范呀。”我愣是没敢提玉兰,我害怕我最后是被抬出去。 南宫依风看了我半天,愣是没听懂。 “不懂,啥都别说了,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我把依雪就交给你了,你是哪里人氏,改日我们到府上拜访?” “我是焦作……,怀庆人氏,也别去拜访了,由于黄河大水,我和家人失散了,现在我是全职浪子,令妹的事还望阁下三思而行。”幸亏我还懂点家乡历史。 “别在阁下来阁下去的,家里人都叫我小风,仗着比我大,你就叫小风吧,对了,最近黄河好像没发大水啊?” “估计是以后发的水,行,小风,可是我还是不会娶依雪,我害怕委屈了她。”在我还在努力着不委屈玉兰的时候,绝对不能伤害另外一个人。 “你能气死我,难道非让依雪嫁给京师那个混蛋吗?我发现你比他还混蛋。”要是有凶器的话,估计他早把我给宰了。 “京师哪个混蛋?这怎么回事?”我也在纳闷儿,这世界没我混蛋的人还真不多。 “三年前,我那混蛋爹云游病重,养病于京师,糊里糊涂的把仅十三岁的依雪许给了王振的侄子王山,一年前,我游于京城,得知王振专权,谋害忠良,王山更是无恶不作,为害一方,依雪嫁过去,只能是狼入虎口。” 明白了,懂了,敢情是拿我当挡箭牌了,不过太监王振的事迹在史书上还是有所闻,就是不知道他还有个混蛋侄子。 “依雪知道么?”我很平静。 “家里还没人敢告诉她,现在正努力给她找夫婿。” “这我能帮上啥忙,你那混……爹呢?” “从京城回来不久就过世了,王山那厮来祭奠时,说等依雪年满16岁就娶过去做第八房妾室,估计现在他妈的都成了第16房了。” “好像还没我啥事,你不是还有两房,为啥还委屈玉兰啊?”我终于找到这厮的毛病了。 “一嫁给你,不就有你事了。” “江浙才俊那么多,还是放了在下吧。”我也不说江南了,估计江浙就够挑了。 “听说,你在武夷救了小雪一命?” “那不算是,关键是你们的家丁有出息,在我昏迷的情况下,都能把我救上去,在说小雪还救我两次,我划的来。” “不是我看依雪对你的态度,唉,小子,想想你这条命怎么来的。” “当然是我妈生的,”我也会耍无赖,“说说你自己吧,都两老婆了,还准备再娶。”关键我还是心疼玉兰。 南宫依风说了很久,几乎痛苦流涕,原来他那两次极不成功的婚姻都是他那混蛋爹包办的,大概属于政治,经济上面的联姻。第一次是迎娶苏州慕容世家长女慕容茵,那慕容茵大了他5岁,要是我,估计也可郁闷;第二次又娶了明宗室吴王第三女朱欣,和我一样大。 直到去年,他奉母命去拜访梅近南(玉兰她爹),在万梅山庄和我家玉兰一见如故,至此两情相悦,谈婚论嫁(我想吐)。 “所以我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抓住这次属于我自己的婚姻,”这厮似乎贼有自信,“不过玉兰她爹要求我必须以江湖两大奇宝做为聘礼。” “啥奇宝?”一听奇宝物品,我来精神了。 “一件是我南宫世家瑰宝避水神珠,另一个就是最近现身武夷的宝剑血云。俩间奇宝都已凑齐,不过家里人不同意我把避水神珠做为聘礼,这有点难办。” “你们找那把血云剑时是不是我也在武夷?”我迷过来了。 “妹夫算你运气好,那把剑就在依雪这间闺房里。”弄了半天,我是在人家姑娘闺阁里睡了10天。 南宫依风从依雪的妆台后打开一暗格,取出以长形盒子。 “这剑灵气奇重,很难驾驭。” 盒子打开取出了那把剑体通红,乌金剑鞘的血云。 我缓缓的拿在手上,感觉到它在微微颤抖,通红的剑体骤然发出淡淡的红光,剑如其名,正如一朵血云弥散在剑体州围。 “它还和我很熟。”我拿着颤抖着的血云勉强的笑道。 第十四章 洞庭行 “我说,小风啊,你就不会找人研究下这玩意是啥材料做的,再打个百十把,亲戚朋友一人发把?”我真的不想再把剑再给他了。 “你当这容易啊,这剑估计还是上古留下的神兵,”南宫依风长叹一声,“唉,要不是这是我娶玉兰的聘礼,我肯定会把它当成依雪的嫁妆送给你” “什么,上古神兵?”我激动的连伤口都快裂开了,一股脑又瘫下了。 “别激动,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南宫世家的藏书阁里有本记载上古奇事的书,啥名字也没记清楚,小时候看得,我只觉得这剑的形状和其中一个极像?” “那还等啥,快领我去看啊。”我挣扎的坐起来,那激动啊,终于有点门路了,看来回去还真不是梦。 “别急,到杭州送你都没问题,可现在咱还在湖南常德南宫分苑呀。” …… 南宫依风那厮给我做思想工作一直到清晨,最后伸伸懒腰,说:不早了,该休息了,你也睡吧。然后打个哈欠就爬走了。唉,人家还真把我当自己人了,走的时候把血云剑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弄的手痒痒,要不是我身上有伤,我真想卷走血云剑去梅家提亲。其实对我诱惑最大的还是南宫家里收藏的那本上古奇书,也许那就是我们回去的唯一希望。 看来为了他宝贝妹妹的事,他还真费心了,为了让我在江湖上有点地位,准备在江湖上为我觅一名师,初步定为成了精的王屋山的隐士李万里,原因大概有二:其一,我俩算半个老乡。其二,估计可能是那老成精欠了南宫依风他爹一笔高利贷什么的,反正是个人情,估计会收我这个关门弟子。这我极是期待,据说李万里的修行武功是江湖上属一属二的。 同时,我也拐弯抹角的把我的小农背景告诉了南宫依风。 早上,小依雪蹦蹦跳跳的来看我,光燕窝就又喂了我三碗,喝的我只想吐。 看看满脸天真的依雪,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很清楚我心里装的是谁?其实年龄小并不是什么,怎么说我也可以再等几年,玉兰也不过19岁。莫非这个时代的少女都是这么早熟?也不知是心里感激,还是心怀骗取上古奇书和血云剑的阴谋,我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这桩对我来说很糊涂的婚事。不过,我要求先定婚,等依雪18岁再完婚,那时他们能找到我再说吧。 下午,南宫依风就拉着我上路了,据探子回报说五月端午李万里将会出现在武昌吊屈原诗会上,那家伙形影无踪,机不可失。 我就纳闷儿了,这家伙不是隐士么,怎么啥都参加,丐帮大会他不是也去了?怎么没见他。 他只是口头上的应付,其实大会他并无出席,这次他一定会去的,因为他一生自负文采。这是南宫依风的回答。 据南宫家某家丁透漏,这次行程大概是经洞庭启航,端午至武昌,事办完后再赶到金陵,后又陆路赶回杭州。 入夜,我独自徘徊在这条巨舫船头,迎着凉风思绪,心想,实在对依雪不住,在良心与阴谋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我想只要,我在一天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妹妹的。 凉风渐寒,伤口微痛。 一袭披肩,挂在肩上, “回舱里去吧,你还有伤。” 看到依雪,我只得苦笑回应,我知道,她已经在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了。 可是对于16岁的她我真的不能乞求太多。 “把船停下,不然开始凿船了。”前方突然传来一声。 我明白了遇到水贼了,不过这年头水贼也忒不长进了,不问要板面还是馄饨了,开始直接威胁凿船。 第十五章 湖心泪 “在下南宫依风,请问阁下是哪路好汉。”这厮倒是出来的挺快,也不让爷们露两眼。 “原来是南宫公子,在下是洞庭李君豪,刚才多有得罪。”没想到南宫那厮还挺有人缘,不过搞错了一点,刚才被得罪的好像是我。 “李寨主既然大驾光临,何不进船一续。”敢情他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请贼进船。 “恭谨不如从命,兄弟们,这位是咱八百里洞庭的恩人南宫依风南宫公子,快随我进船拜谢。”南宫依风又搞过啥阴谋了? “妹夫,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洞庭豪侠李君豪,三十六路鹰蛇无形掌天下罕逢敌手,是你以后行走江湖一个不可多的朋友。” 既然是高手就得认识一下,万一哪天走投无路弄的个落草为寇,也得有个投奔之处啊。不过,我看眼前的水贼不过是极普通的汉子,并无一丝高手的迹象。 “在下毕鸿飞,见过李大哥,不过先纠正一下原则性的问题,我并非南宫公子的妹夫。”受不了了,南宫依风在外面这样显摆,弄的我以后怎么在江湖立足。 “这……”弄的李君豪极为迷茫。 “未来的,”南宫依风急忙说到,“不知李大哥深夜出船,不为打劫这么简单吧?” “据悉阉贼王振将会大举围剿洞庭,我和几位兄弟前往武昌侦察,回来时看到此船华丽,欲干一票,没想到……” “少,少爷,不好了,湖面飘着许多鬼魅。”一家丁跌跌撞撞闯进船舱。 船头, 只见前方湖面漂移着数以万记的幽灵,时时传来啜泣声,时时又像召唤着,并把附近的大半湖水都给染绿了。 我从心底一颤,依雪更是吓得躲在我怀里, 为了装个男子汉,只得保持镇静。 “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了稳定情绪,我只得询问可能的知情人氏。 “唉……” 正统十年,两湖大涝,饿死者众,而朝廷既不治水,又不开仓赈民,常德,岳州两府百姓围攻府衙,而王振为了建立一些所谓的功绩,将此事定为叛乱,派军镇压,继而洞庭浮尸数万,更惨无人道的是将被俘的数千男童阉割后送入宫中。是故两湖大乱,岳州李君豪帅相邻难民谋反,在洞庭落草为寇。南宫依风也正是在此时,慷慨接济洞庭百姓,是以李君豪以恩人相称。 “此浮魂多为被杀的老弱妇孺,积怨太深不得投胎,有的因思念爱子未走进奈何桥,王振一天不除,这血债永远烙在我洞庭百姓心头。”李君豪拭去眼角的泪水。 此时此刻,我的眼中不至何时也饱含泪水。 “李大哥,此贼必定会天诛地灭,史书也必定会给他浓重的一笔。”我还想说出王振以后还会糟蹋大明三十万将士才会恶果终尝,但他们会信么? “看的出兄弟你是读书人,我们这些粗人不相信史书,只信因果报应。”李君豪凝视湖心。 是啊,史书又能说明什么呢?能挽回数万百姓的性命么,王振还不是依然逍遥法外么? “小风,船上可有香烛?”我的情绪有点失控了,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 “怎么了?” “我想在这祭奠死去的亡灵。”因为我是个读书人,此时此刻,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内心的压抑。 船头,祭台。 我缓缓点染香烛, 鞠躬, 洒酒, 自饮一坛, 摔坛, 因为我分明感觉到洞庭在涕泪。 接着,李君豪、南宫依风也点上香烛…… “毕兄弟,今日不枉结交一场,这坛酒算我敬你的。” “行,那今日我们不醉不休。”我也不知道何时爱上酒精的,但它有时候确实能解除烦恼。 “还有我,不如今日我们结为异性兄弟,生死与共。”南宫依风可能被我俩感染了。 “我劝两位兄弟别趟这趟了,我替洞庭的百姓过了。” “李大哥,实不相瞒,因为舍妹,我们也马上要和王振结上死仇了,王振恶行宇内不容,他朝必尝恶果。” 现在,我才认清了,李君豪,南宫依风都是不折不扣的汉子,做人就做这样响当当的汉子。 “好,我李君豪虚度35光阴,不知两位兄弟今年几庚?” 还是在那个祭坛,我就这样在这个时代多了两个兄弟,也多了个一个仇人王振,不过,我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个赏我一剑的王明德。 南宫依风从此喊我二哥,估计以后逃婚也好糊弄了,他应该不会叫他妹嫂子吧? 但是我有点受不了李君豪喊我‘老二’。 第十六章 黄鹤拜师 酒精流过伤口产生的那种刺痛的感觉让我已昏沉的头脑陡然清醒了,也许我彻底爱上酒精的那种朦胧的刺激了。那边的南宫依风已经瘫在桌子上了,看出来了这小子的酒量没我好。 “大哥,我再敬你一坛。”我擦干嘴角的酒迹,举起一坛向李君豪致意道。 “别喝了,身上还有伤。”依雪一把抢过酒坛。 “小雪,把酒给我,就喝一口,乖……”还没说完,就爬下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伤口痛楚剧减,看来酒精起来很好的麻醉效果,到现在还麻着呢。 “公子,你醒了。”依雪的丫环小荷打了盆水进来了。 “嗯,你家小姐和公子呢?”我把毛巾敷在脸上清醒下。 “我们都武昌了,公子上岸说去找人,小姐在熬燕窝。” “还熬燕窝?”这几天一提燕窝我就反胃。 “燕窝咋了?”依雪端个碗进来时听到了我的牢骚。 “没,没啥,我是说,这几天的燕窝好喝。”我就纳闷儿,你这妮子就不会弄点别的啥了,这我还敢咋娶你呀?不过,不知道玉兰会熬啥呢? “那你先把这碗给喝了,小荷,和我再去端两碗过来。” 我差点晕倒,这玩意可贵啊,不能糟蹋了,喝吧。 “妹夫,”南宫依风在我正艰难的咽燕窝时进来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妹夫二哥,李万里答应收你这个徒弟了,快收拾下去黄鹤楼。”我服了这小子了,他咋不叫成妹夫二哥。 “那还收拾什么,赶快去呀。”一听到要拜会名师,我异常激动。 江畔,黄鹤楼内。 一高鹳老者看着研究半天,我也发扬了‘站直了,别爬下的’的优良作风。 “我看他也没你说的那么优秀,这个徒弟不收了。”那老头子摆了摆手,对南宫依风说到。 合着我刚才白勤快了,师父长,师父短的一句也没拉下。 不过,我没敢骂他,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世伯,你这次就帮帮忙吧,看在家父的面子上……” “别给我提你那混蛋父亲了。” “那就当这次是为了小雪啊。” “什么?”那老头子看来很关心小雪。 南宫依风又对李万里做了番激情的演讲。 “我看这小子也不像啥好东西。” 不能再忍了,我受不了人格的侮辱,这什么狗屁高人啊。 “不过倒和我年轻时挺像,小伙子,有啥优点啊?譬如说体质方面的。” 一听还有转机,我的怒气顿消,绞尽脑汁想自己有啥优点, 不过,没想到。 “练过武吗?” “没。”急得我一身汗。 “读过书吗?”那老头子皱了眉头接着问道。 “读……读过。”一听这我分外激动,怎么我当年也经过十来年的寒窗苦读啊。 “有没功名?” “没……,应该算个秀才吧。”我琢磨着,大学应该抵上现在的秀才了吧。 “好吧,我李万里一生没收过徒弟,算我老来倒霉,收下你这个窝囊废吧,你过来下” “是,师父。”我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么。 还没到跟前,就被那厮用内力吸起,我见他用右手一提,我似乎被什么定格在半空中, “好,现在我替你打通经脉,别出去丢我的人?” “世伯,他还有伤。”南宫依风急忙出言制止。 不过那老头没答理他。 我只觉得数十道指力打遍我的全身,也有些打在伤口周围,那个痛啊…… “好了,你全身的经脉已经被我用内力催开了。”李万里现在似乎很虚弱。 “那师父,你把俺任督二脉给弄了吗?”我也痛的够呛,不过,为了成为大侠,为了能娶你玉兰,为了能…… “整好了,你试试活动下。” 我小做了一套仅会的广播体操,果真筋骨松了许多,连劈不开的腿,也踢的灵活自如。 “你现在底子极差,不过江湖在你这个年龄能打开任督二脉的人不多,为这还耗了我十年功力,这本《玄天》是我一身的内力修行精粹,拿去练吧。” 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接过《玄天》,不过师父在耳边又小声说到,“下次我把少林的易经经给你弄来。” “谢谢师父。”我从心里笑了,我老毕也有今天啊。 “此剑名曰:斩风。跟了为师数十年了,现在连同这部为师自创的斩风剑谱送与你,切记,剑是自己练的要融会贯通。” “师父,”我真的感动的哭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我爸,就你对我最好了。” “少来殷勤了,好好对待小雪,你这样能娶到那样的媳妇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靠啥师父,这个时候还不忘损我一招。 “那你把斩风给我了,你以后用啥啊?” 说着我拔出斩风,一缕青光射向周围, 好剑,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出口而出, 我赶快还剑入鞘,万一有人抢咋办。 “为师已封剑多年,只是怜爱才带与身旁,希望你以后别辜负了为师的仙名。” “是,是,师父。”我赶快把剑暴入怀里,重重的磕了三响头。 “依风啊,你母亲身体可好?”师父对南宫依风说道。 “谢谢世伯关心,家母安康。” “哦,那我放心了,对了鸿飞,我传你那十年功力远不足你行剑江湖,你要努力修行了,切记《玄天》共八层,不可越层而练。依风,江湖传言,血云已现武林,并在你手?” “是,世伯,一月前,我依世伯之言,在武夷寻得九黎故地,觅得血云。” “现在江湖已对此剑虎视眈眈,你可要小心行事。” 师父走了,我也怀揣斩风和那两本我看的不是太懂的书回船上了。 第十七章 秦淮明月 船上,我拔出出斩风。 “好剑。”南宫依风领着那群比我还窝囊的家丁起哄。 “本就是好剑。”我淡然回答到,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剑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除了血云,因为那是玉兰她爹要的。不过,有一点不对劲,斩风咋比南宫依风的佩剑灵风宽了好多。对了,此剑为斩风,专治各种南宫依风。想啥呢,都是兄弟。 “此剑是南宋铸剑狂人林宗德的封锤之作,采天外精钢锻炼8年而成,天下神兵名列第三,比我这把来自东海息壤锻造的灵风强了一个等级。” 什么天外精铁,了不起一陨石。 “那血云呢?” “那统计排名的百晓生没见过血云。” “那我用斩风换血云,行不?” “这是哪给哪,血云是我娶玉兰用的,就剩说服家里拿避水神珠了,再说,连我都无法驾驭它,你能么?” 不过看到南宫依风那羡慕甚至垂涎的眼神,我赶快收起斩风,万一他抢了咋办,我可抢不过他。 持剑屹立于船头,颇有一代大侠风范。这是依雪说的,我没抬高自己。 打开玄天,可多没看懂,不过姿势倒会摆, 学着上面,摆着姿势看着斩风剑谱, 在舱里窝了一天又一夜,啥也没弄懂。 迷迷糊糊也在梦里练剑了。 “鸿飞哥,你在干啥啊?”清晨,依雪来看我,我睡觉的姿势实在不堪入目。 “没啥,练功呢。” “咱到金陵了,该转陆路去杭州了,你能陪我去看我外公外婆吗。” …… 无奈,没法拒绝,跟着去丢次人吧。 在金陵依雪她娘的娘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刁难,从依雪的外婆到依雪的舅妈在到依雪三姨的孩子,没一个放过我,我本着尊老爱友,能被同龄人欺负的原则,获得了一致好评。 入夜, “二哥,感觉咋样啊?” “那些人怎么那样,别告诉我你家里人也是那样啊。”我小活动了下筋骨,今天真他妈够困了。 “唉,也差不多了,逛过春楼吗?” 我一下子来精神了, 逛过春楼吗?这的确是个很深刻的问题,忆往昔,多少次在发廊门口被拉住,每次都是靠机警逃出生天,给我造成了发廊恐惧症,每次理发都是被我妈拉着去的。 “没。”这个回答很真实。 “想去么?” “想。”这个回答更真实。 奇谈,我更认识到我这三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琢磨啊,这年头还有人领着未来的小舅子去逛那个什么…… “我在秦淮河投资开了一间,咱俩去看看吧。” 什么,这种残害妇女的事你也干? “你开这干啥?” “不是家里待不下去,想找个住宿的地方,想来想去,还是整个春楼好,反正我只是个幕后老板。” 我想给他两拳,我还是跟着去了。 秦淮, 我站在桥中央, 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抬头凝视明月, 咋办呢? “我说二哥,你还是男人么?到现在忸忸怩怩,像啥样子。” 秦淮河畔, 入夜的灯火一连数里, 河中央游弋着数十艘画舫, 看着天空那轮纯洁的明月, 我个人觉得极不协调。 秦淮月被亵渎了, 也许秦淮没有明月。 第十八章 忆月楼 周玄 “到了。” 我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下,牌匾高悬‘忆月楼’。 “这名字是你起的,还挺雅致,”一路上看到那些什么‘藏春阁’、‘春风得意楼’、‘羞花庭’的,还是这间名字弄的有水平,“弄的让人看不出是春楼。” “什么呀?我买的是原来本已倒闭的春楼啊。” 我在门口徘徊。 “进去呀。” “我想想。” “不想去的话,咱换间?” “不换了,走吧。”就算长长见识,当搞个社会调查吧。 楼内, “公子,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撇下忆月楼不要了。”老鸨是个长得不算丑的半老徐娘。 “二哥,有何感想?” “来次秦淮,不逛次妓院简直是对社会资源的一种亵渎。”我抑制激动加恐怖的心情,强行安慰到。 “陈妈妈,这是我二哥,可要好好伺候。”接着又在那老鸨耳边又吩咐了些什么,我心一颤,不会整我吧? “二哥,我先去玩了,有什么事,直接叫陈妈就行了。” 小子,就这样把哥给撂这了。 不行,我头有点懵了,得赶紧回去。 “月月,陪毕公子到屋里聊聊。” “公子啊,咱们去楼上喝几杯。”一姑娘扭着腰枝挽住了我的手臂。 接着,就迷迷糊糊的被那个叫月月的给拉到楼上了。 ‘砰’关门声把我惊醒了。 “别,别关门,我怕。”我赶紧去开门。 “公子,这么快就把姐姐给忘了。”那姑娘似乎啜泣起来了。 什么呀,我可是打小儿没来过啊。 “姑娘,你认错了人。”我只得解释到。 “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你怎么给姐姐说的,说只要一有钱就来赎姐姐呀,可怜姐姐我到现在,呜,还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客尝,呜……” 我靠,崩溃了,看到那月月,扭动着比我还粗的腰枝,我吐了。 “老鸨,”我向门外喊去, “什么事,公子?”老鸨急匆匆的赶来。 “这什么,换人!”我气儿不打一出来。 “原来公子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啊,可南宫公子说你喜欢成熟饱满的……” “放他媳妇的狗臭屁。” “那让花魁玲玲来陪你吧,玲玲,”那老鸨向楼下鬼嚎起来。 “算了,你去那垃圾南宫说下,我先走了。” “公子,先看看玲玲,不喜欢的话还可以再换个。”那老鸨拉着我的衣袖。 “陈妈妈。”在我挣脱那老鸨欲走时,一女孩走到门前。 “玲玲啊,这是毕公子要小心伺候着。” 我没走,从我看到那清亮的脸庞后,没想到这种烟花之地还有这种出水芙蓉般的女子。 “陈妈,给我拿两壶酒来,”我看着玲玲对老鸨说到,酒能壮胆。 屋内, 这次门是我给关上了,还插上了。 “公子,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梁祝。”我端起酒壶自酌自饮,没敢看抚琴的玲玲。不过像我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在任何时候,酒对自己的诱惑都是最大的。 “公子,我们烟花之地很少弹这样的曲子,公子能换首吗?”我一回神,是啊,哪个红尘女子不想有份美满的爱情,梁祝只能让他们平添泪水。 “那就换首阳春白雪吧。”客观的说,我知道的曲子不多。 琴声响起,可在此地,却听不到那流畅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 是啊,公子随手三千斤,红尘女子任你求, 我分明看到玲玲姑娘眼中浸含着泪水, 此时此刻,我只能抚剑自赏。 突然,伴随着一声花瓶的破碎,一股剧痛从背后直抵胸前, “小玄,你干什么。”接着就是玲玲的一声惊呼。 我明白了,有人偷袭我,伤口被花瓶砸了下,可我明明把门给插上了啊。 拔剑, 转身, 顶在那厮脖子上。 这厮怎么这么熟悉啊, 周玄, 我靠, 见面也不用偷袭我, 我还重伤在身。 “公子,求求你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傻子,千万别杀他啊?” 玲玲情绪特别激动,跪在我的身旁哀求道。 我懂了,周玄,不会因为我嫖你媳妇,偷袭我吧? “玲玲姑娘,你起来吧,我不杀人,就是杀人,也不会杀自己的兄弟。”我还剑入鞘,捂着剧痛的胸口说到。 第十九章 玲玲 拈杯, 胸口剧痛,抚胸轻咳, 把酒, “奈何沦落至此?” 三月秦淮, 春楼泛舟, 河心烟渺, 刚刚荣膺花魁的玲玲,在河心抚水惆怅, 花魁的头衔拉开了和姐妹的距离,看到别人戏水游闹,只能平添一种落寞, 一入红尘3余载,其中悲欢又有几人明,找一个好的归宿,是一个女人不变的追求。 无奈的玲玲的只得跪天祈求,希望真命天子的的出现…… 天外繁星闪烁,一道流星划过,玲玲虔诚的拂上双手…… “救命啊”这是玲玲被砸昏前好像听到的。 怡月楼内, 一个敦实的小伙子跪在中央,从他脸上的伤痕可以知道,已刚刚被几名打手轮番虐待。 “你们在干什么?”刚刚醒来的玲玲在楼上扶着雕栏喊道。 “这小子,在船上打昏你,欲……” 玲玲跌跌幢幢的赶到楼下, “你们错了,”轻轻搀起周玄,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和眼角不明的泪水, “你没事吧。” 上楼,回房, 没人敢问。 就这样,周玄留在了怡月楼,当起了小工。 “我想在过三个月,攒够赎身的钱就与他离开这里。”红尘中蹉跎已久的玲玲坦然说道。 “那他的意思呢?”我问道,到现在周玄还没理我,把他带到这里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玲玲水灵灵的望向周玄, “我娶谁关你屁事,走,走。”这小子可拉起了我。 “小玄。”玲玲拉住了周玄,并对我说道:“你们的事他都和我说了,那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我无言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让那个叫玲玲的小蹄子出来。”楼下传来一声似男似女的吼声。 接着门被撞开了,几个打手飞了进来, 一个满身赘肉的中年妇女领着一群配有兵器之人人踩着那些窝囊的打手走进屋里, “你就是玲玲。”那中年妇女吼起来标准泼妇骂街的嗓音。 “恩,姐姐有什么事?”玲玲小声应答道。 “很好,是你就行了,把这小蹄子绑起来。” 这什么人啊,不讲理也不能这样啊。 “大婶,有话好好说么?”我只得站在中间调节。 “没你什么事,滚。” “大婶,干啥都待讲理啊。”我忍着。 “这小蹄子可以啊,这时候有能耐同时伺候俩了,告诉你让我那个杀千刀的老公出来,这账我一块给你们算。” “大婶说话注意点。”我火了,这时候我不知道周玄该火成啥样了。 “小子,你要是来嫖的话给大家说说这小蹄子的风骚劲,还有后面那小子……” 我靠,不能再忍了,为了兄弟拼了。 在我握紧拳头的瞬间,周玄已经先发招了,这小子有长进了,立马看到那泼妇两颗门牙飞了出去。 “我周玄从不打女人,但你这种泼妇是例外。”他指向已倒在地上的泼妇说道。 “小子,这是我从认识你起,你最帅的一次。”我向周玄竖起拇指,还不忘踹了她几脚。 那名泼妇身后的几名帮手有五个拔出刀剑砍向周玄, 我也已最快速度把剑,格挡, 五剑齐短, 我大惊,不亏是师傅傲世江湖半生的利器。 “斩风!” 那群帮手却更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