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老祖》 第1章 再世为人 万仞山之上,霞光密布,此处云层略显淡薄一些,空气中阳光与薄雾交织,时不时有清脆鸟鸣融在其中,若是常人在里面,就算是吸一口这淡淡雾气,都能益寿延年。 可惜今日。。。 山腰处一座院落中,几人面露沉重之色,如果仔细看的话,几人身上都身着锦衣,气质不凡,其中一儒雅中年人原地打了几转后,拂了拂袖,哀叹一声:“你们几个不都是要升仙了吗?大梦帮了咱们这么多,现在他要去了,你们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们不是没想办法,可是元婴期大限就是万载,大梦他宁愿就此安息也不愿提升修为,哎!” “他怎么就这么倔!不行,就算是我给他绑起来,强行灌顶,也要他把这元寿续上。” 几人正在讨论之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齐望向远处,齐呼:“大梦!” “几位~怎么,还想把我绑起来啊?”一位看起来就像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飘然而至,如梦如幻,几人面露欣快之色,聚上前来,刚刚那锦袍中年人抓住了他的衣袖:“大梦,我特地为你寻了一颗紫元仙丹,无视任何条件,能够助你突破下一境界!” 另一位女子听到紫元仙丹,心中暗惊,这丹可不仅仅是能够破入下一境界的好东西,还能为之后的进步铺平道路,不过她显然关心大梦更多一些,从袖中掏出一物:“这是我的本命莲花,服用之后也能助你。” “算了,还是我给你灌顶吧!” “用紫元仙丹!” “用本命莲花!” “灌顶!就算我宁着修为倒退也要助你!” 众人叽叽喳喳,争论不休,大梦嘴角一直挂着笑,看着三人,面前这三人修为其实已经超过他不知多少了,可是他们还是这么关心自己,有此一生似乎也,足够了。 “停!”大梦抬了抬手,三人总算是停止了争论,一人持丹瓶,一人持莲花,一人攥着拳,只不过都注视着他。 “大梦。。。”持丹之人嘴唇微抖,脑中好似闪电劈过,大叫道:“大梦你不会是?” 说罢右手抓住了大梦的左手,实际上以他的修为根本不用用手来确认,可是此时他下意识这么做了,说明他内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慌乱。 随后他的手如触电一般跳开,脸色煞白:“怎么会。。。经脉俱绝,天亦难治。” 女子也是两步走过来,抓住了大梦的手,随后放下,那一旁嚷嚷着要灌顶的中年人也停止了呼喊,转过身去。 “走了,不用想我了,升仙了之后记得给我烧纸哈。”大梦挥了挥手,飘然而去,只是院落中的屋门冒出了轻微的“咔哒”一声。 良久后,中年人才缓过神来,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中年人一下子瘫倒在地,随即苦笑道:“原来大梦在那时候便受了重伤,难以修炼了,我还以为。。。” 中年人看到刚刚转过身的那人,伸出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我们。。。都。。。知道,不用你讲。” 那女子收起了本命莲花,坐在一处石凳上,不一会儿传出轻微啜泣之声,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呼噜声传来,女子听闻破涕而笑,擦了擦眼角的泪:“都这时候了,大梦依然睡得着,真是没心没肺。” “罢了,我们就在这陪着他吧。” “你俩没意见吧?” “嗯。” 外面三人静静打坐守候着,大梦徜徉在梦里,难以自拔,实际上在那次受伤之后,他在小时候的困意就回来了,每天都要睡整十个小时才能精神饱满,说来也怪,他的精神也是蹭蹭的往上涨,但是经脉已绝,功力难以提升,这也是为什么三人这么久了还没有怀疑,毕竟精神力若是提升了,将来步入下一境界之时,威力也比同境界之人要强上太多,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大梦竟然在这一境界压境八千载。 “哎,只是可惜了我这大梦心经,自己又修炼不成,传弟子也是传之不会。”大梦在梦中捧着一本经书细细观察着,这经是他从梦中得来,自己修行倒好,可是外界之人却是一点慧根都没有,往往止步于练气。 “每一字都是精华,哎,恕我愚钝,竟是背之不会。”大梦翻来覆去的查看,忽然他发现了什么:“等等?” 他竟然在元婴这一篇发现了一个粘页?这粘页他翻阅了万载都没有发现,怎么现在?忽然远处的天边暗了下来,慢慢的远处暗了,范围也开始缩小。 “等等啊,我还没打开看这页到底是什么内容!” “吼!”要是外面三人看到如此急迫的大梦,他们一定会觉得十分新奇,毕竟这万年来他们还没看到如此焦急的大梦。 慢慢的,黑暗吞噬了大梦,在外界,他的呼噜声越来越小。三人原本还在交谈着,不知什么时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停止了交谈,神念集中在那间小房。 终于,房间里什么气息都没有了。 沉默了些许时间,女子从袖中掏出一只笛子,默默地吹起一曲《往生咒》,那拥有紫元仙丹的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后来,大梦的那些仇人们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因为大梦生前,不喜杀伐,所以在他去后,中年人狠狠地教训了那些人,并消去了他们的修为。 之后,三人在升仙之时,当着全大陆人面前,以仙人之名,永佑万仞山安平,这时大陆之人才知道,原来大梦老祖去了,至于去哪?那就不是这些人能够妄言的了。 。。。。。。 “怎么会这样!”大梦忽然惊醒,猛地坐起,只不过他这次醒来,所处之地不是自己的院落,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环境,此时,他在一个一丈见方的大床上,被子他捏了捏,好像是什么鸟类的毛填充的,手感不错,而枕头也是,外面是兽皮的芯,里面也是软软的,大梦在一边思考,一边重新盖上了被子,思考着,他为什么又活了?他记得他在最后梦中之时,在最后那一刻他终于看到了那一页,上面仅仅有三字而已。 思考着三字含义的同时,他感觉眼皮似乎在打架,而后。。。 “呼呼呼呼。。。。” 竟是又睡了。 新书,多谢支持哈 (本章完) 第2章 城主的女儿有点懵 大梦又进到了梦乡之中,不过这次他的梦境之中不像以前的那样轻松了。 “好。。。好窄啊。。。喘不过气来了。”大梦此时好像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如同被卡在深坑之中,又如同被两面墙壁夹住,总之除了手脚与头,都动弹不得。 “以前养过一只老龟,它天天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唔,好挤。”大梦想起他养过的一只老龟,只不过那只老龟耗不过他,大梦给他送了终。 “嘭!”一本书掉落了下来,大梦吃痛一声,顺手抓了过来。 “果然,大梦心经,这次我看看是不是我看错了。”大梦自语道。 他小心的翻开了书,忽然书中金光四溢,一个个字如同活了一般,闪烁金光,飞了起来,一个个拍在黑暗的墙壁上,融入其中。 “空间似乎大了不少。”虽然墙壁依然是黑色的,但是空间已经有三平米大小,倒是能让大梦坐下了。 大梦翻了翻书,发现练气期的内容似乎是没了?大梦心中咯噔一声,他虽然背过大梦心经,可是他根本背不下来。现在字都飞了出去,他该怎么办? 同时他又快速的翻了一翻,果然,还是原来的那本书,只是原本字的位置现在成了一个个四方形空框,大梦细细数了一数,竟有100个空槽。 “标点符号算不?”大梦想道,不过刚刚看到字飞出之时,并没有发现标点符号飞出。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到底看看那粘页写的是什么?” 大梦仔细翻阅其中,凭着印象翻到了元婴那一篇。大梦竟觉得手有些颤抖,毕竟就凭着那三个字,他重活了一世。 果然,其中一页紧挨着元婴篇,他猛地将粘页分开! 那三个字顿时映入眼帘! 他手颤了起来。 他脚也开始打颤了起来。 他嘴唇也颤了起来。 只见书上三个字竟是---元婴期! 和后面那页一样! “搞什么呢!”大梦将其一把甩在地上:“还能印重了不成?” 也不知是天给他开了个玩笑还是如何,总之,大梦老祖重生了,而且还是带着记忆那种。 。。。。。。 不知又睡了多久,大梦悠悠转醒,啧啧道:“看来修为没有了,睡眠质量也下降了。” “虽然还不知道我是谁,但是看这大床,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了,此次若是重修的话,想必也能容易一些,不像上一世。。。”大梦叹息了一番,上一世开始,他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那时候吃一顿肉都是奢望,要不是梦中得到大梦心经,他还不知道会不会老死在家乡。 忽然,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走了进来,此人眉心宽大,身着管家服,一看就是朴实之人。 大梦对他点了点头,沉声道:“管家,伺候更衣。” 按照常理来说吧,老头应该点头哈腰,之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伺候大梦更衣,但是好像剧情和大梦想的不大一样。 “啪!”老头用宽大的手掌拍了大梦一脑门,床很软,拍的大梦整个身子都弹了几弹。 “这。。。”大梦有点蒙,还有人敢打我大梦老祖?尤其是这人连修为都没有,明明是普通人一个啊,他怎么敢。 “小莽,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快滚下来!这不是你睡的地方,那可是给城主府的东西,还好被我看到了,要不然你还不给人撕了?”老头看到大梦似醒非醒的样子,又笑着摸了摸大梦的头:“哎,没给你打傻了吧,快下来吧,城主府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说罢将大梦从床里掏了出来,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皮尺来,仔细的量了又量,然后又在被子里喷了点香水,这才作罢。 老头转过脸来看着大梦,大梦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好像有些不大对,他拿出大手在大梦面前晃了晃:“小崽子,你不会睡懵了吧?” 不过大梦说了一句话,没把老头鼻子气歪了,只见他面带疑惑,缓缓说道:“你真的不是管家?” 老头也拿他没辙了,叹了口气:“崽子你听好了,富贵气易伤人,你可别忘了本。我知道你从小父母双亡,跟着我一个老头算是委屈你了,但是邻里乡亲不都是挺照顾你的吗?你吃百家饭长大。还记得咱最困难的时候吗?连吃一顿肉都是奢望。。。” 大梦捂住了脸,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呢,结果这辈子还是这样么。 “老爹,我错了还不成吗?”大梦撅了噘嘴,看来暂时想修炼是不可能的了。 这一句老爹原本是大梦上一世称呼年长之人的,但是在三水城这里老爹其实就是爹爹的称呼了,竟是把老人叫的一愣。 双手捧住大梦的双肩,似乎有些高兴,又有些焦急的喊道:“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 “老爹啊?怎么?”大梦有些不解。 实际上这些年来,老人对小莽应该说是十分满意的,做工又认真,还好学,只不过木讷了一些,但是两人的感情绝对是深厚了,可惜老人都已经六十了,怎么能抹得开面子对他这个小徒儿说出“我要当你老子”这种话来。 但是此时大梦的这两个字真的是戳在老汉心里了,他一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而后在房间里转了转,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有些浑浊的泪水从眼眶周围流了下来:“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说罢,飞也是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邻居都知道了老汉家那个学徒成了老汉的干儿子,还说要在晚上置办酒席。 老汉这边是跑了出去,而留下有点懵的大梦,莫名其妙的多个老爹这是几个意思?还好,老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大的。 怎么?不相信?一阵困意袭来,大梦竟然又睡了过去,觉得屋里似乎有些冷,还把整个被子盖了起来。至于老爹说的待会有人来拿东西,他完全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真是不得不佩服老祖的心理素质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有人小声说道:“大家一定动作要快,动作要迅速,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快快快!都给我利索一点!” “快,蒙上麻布!三层,麻利的!” “搞什么呢,你那是绑行李的绳子,脏不脏?换新麻绳!” “老大,床鼓起来了一块!” “啪啪啪!”也不知道是谁,在大梦所在的位置使劲拍了拍,不对,那人好像是用踹的,竟然生把大梦给打进了床里。 “好了,平了,估计是被子太大了,起褶子了,走吧!”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看到这里,各位看官一定是要发问了,周围有人在动的话,一般人肯定是睡不着的,怎么老祖还能安然入睡呢?这就是老祖的第一铁律,绝对不会被自己以外的人吵醒,在睡梦中的老祖,你就算是敲锣打鼓放鞭炮,甚至人身攻击,胸口碎大石他也是不会醒的。不过要是老祖正好醒了,并且刚好看到你做的事情了,那结果就会很严重了。 老祖曰:不要吵醒一个熟睡的人,你以为他在装睡,其实,他不光是睡着了,还起不来。 题跑的远了,我们回来接着看,且说老祖就在熟睡的状态下被一行人打了包,不过被打了包,还被人揍了一顿,在外面看来那就是被麻绳捆的结结实实了,而在梦中的老祖,还吧唧着嘴,想着醒来后该吃点什么,毕竟没有修为的情况下,好像。。。有点饿。 新书,谢谢支持 (本章完) 第3章 小梦一场 “哒哒哒哒。”一阵十分急迫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街道两侧不断有人开窗扒头向外看,只见一个外形壮大身穿铠甲的中年人,挥舞着马鞭,与十余人同行着,一行人的中央是一个帐篷样的东西,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外层被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些人是谁啊?”一个老大娘看着窗外边问道自己的老伴。 老大爷擦着桌子,头也没抬:“嗨呀,你关心那么多干什么?在这三水城,能让马儿跑的这么快的不就那一帮人么?” 老大娘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也是老糊涂了,小城小县的,也就那家的大小姐才能这么有号召力。” “哈哈,可不是么,毕竟城主那么厉害,身为女儿也不能是孬种。”老大爷站了起来,也向外探了探头,一阵马蹄烟进来差点没给他呛一跟头。 “咳咳,相比司徒小姐又买了什么神兵利器吧,看那些家臣急的,肯定十分贵重吧!”老大爷轻轻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了一声轻咦。 “咦,老头子,这柜子内侧怎么摸起来鼓鼓囊囊的?” “别别别,那个是。。。”一阵吵闹声顿时从屋内透出屋外,旁边的邻居听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会心一笑。 。。。 城主府门前,一个冷冽的身影站在大门前,那是一个身着浅蓝色劲装的女子,此人眉心中仿佛有一道慧光闪过,一手随意释放,而另一手大拇指推着银色剑柄,其余四指包绕之上,再加上其清冷的气质,真当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哆哆嗦嗦。” “哆哆嗦嗦。” 在大门的后两侧,两个侍女抱着门框,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 “小姐好可怕,今天不会又拿了什么武器吧?”一女声音发颤着说道。 “哇,上次忘记了不能近小姐一米身,然后。。。”另一女抱着门柱子,咬着嘴唇呜咽着泪水如豆子般掉落:“剑尖差点砍到我的鼻子。”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小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哈哈!”中年人眼带笑意,一个纵身,踩到了马头,飞跃起来。马受了力,“咴咴”一声停了下来,整个马队也戛然停止,但那浓烟滚滚却不停,顺着惯性将众人囊括其中。 “小姐,看招!”那人跳到三米高,凌空之下,一个竖劈,好似携带千钧之力,若是常人被劈上了,那后果可想而知,不过女子也非常人,只轻轻后退一步,剑花一抖,那剑尖所指,正是中年持剑之手。 “好!这一招以巧破力,非要有极其惊人的判断力才能刺出,不愧是小姐,在面对巡逻长这等人物之时还能如此冷静。”一旁之人惊叹道。 “不过巡逻长也不是吃素的,看!” 果然,巡逻长手上戴的是钢甲手套,两手一错,形成了一个小小三角,女子之剑竟是从中间穿过。 “看剑!”女子之剑猛地加速,直指巡逻长之项上人头而去。 “哼!小姐,你怕是上当了!”说罢利用自己厚实的身子狠狠地在空中一转,女子之剑竟是在这一交错之下,卷飞了出去。 “巡逻长这次要赢了!” “看来晚上可有酒喝了,大家做准备。”其中一名侍卫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没想到巡逻长竟是把小姐缴了械。。 至于做什么准备?准备跑呗,傲气的小姐要是输了,自己这帮人还不一定怎么交代呢。 “小姐,你好像输了。”巡逻长将长剑纳入剑鞘,倒是有几分宗师风采。 “输?好像不见得吧?”女子淡淡一笑,玉手抬起,手中赫然一红色绸巾。 “这不是?”巡逻长目光一定,这不是他脖子上的绸巾么。 “柏叔,你好像掉了什么东西哦~”女子挥了挥手,这时候女子似乎才真正像一个女孩,而刚刚则是一个女侠客。 “你啊,哈哈哈。”巡逻长指了指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女子脸上似乎有些微红,不过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二人各将东西拿回,目光转向了那鼓鼓囊囊的马车。 “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你可要被罚的,知道么?”巡逻长目光如剑,仔细的看着眼前这英气女子,哎,要是这女子是男儿身,一切都会好办的多了,只可惜。。。 “我知道,谢谢柏叔提醒了。”女子微微点头。 “运走吧。”此时管家走到近前,有些愁眉苦脸道:“这个东西该怎么记?” 毕竟眼前的东西实在太大了,出入城主府之时可是一群人都看到了,要是被城主问起,他该怎么交代? “石台一座,打坐凝神之用。”巡逻长望着远方,他也有些愁,最近,城主的脾气似乎不大好,对他的独苗似乎更加严厉了,可惜他们只是属下,还远远不能干涉城主的决定。 “大人,那石台?”管家刚要动笔,可是一想,要是公主屋里不见石台,这罪过可就他来背了啊。 “放心,我来想办法,你就安心做你的管家就行了,其余的不用管太多。”巡逻长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这才让管家悬起来的心放下。 再说另一边,一行人慢慢的抬着那团“麻布”进屋,随后,一行人将那团麻布行李放置在屋内正中央,连包装都没有打开就走了,随后小心的关上了门。 女子的屋子是很简单的,既没有屏风也没有装饰,屋内最多一点窗台的“朝阳草”的一点绿色有些生机,其他的主要是青色为主,青色的床单,薄被,硬石床,南方还有一个木桌木椅子,中间空空旷旷,要不是那团麻布,倒是真有些“家徒四壁”的感觉,哪里像是一个城主府府主女儿的家? 不久,女子回到屋内,此时女子已经换上了平日休闲的装束,不过那宝剑依然挂在身侧,仿佛随时都要出鞘般凌厉。 女子冷眼门外,打开房门,两个可怜巴巴的小侍女立刻吓得一激灵,同时跳开,躲在房门外的屋檐柱子后。 女子润了润嗓子,轻咳一声,说道:“莺莺,翠翠,你们。。。毕竟是我贴身侍女,下次不必那么拘束。” 说罢便关了门,门外两个小侍女抚了抚胸口,似乎刚刚女子在说话之时她们都是屏住呼吸的,看到门半天没什么反应,这才开始凑到一起,蹲在柱子外,叽叽喳喳起来,活像两只小麻雀。 莺莺道,似乎小脸还有些兴奋地红扑扑的:“翠翠,翠翠,今天小姐心情不错啊!” 翠翠赶紧附和道,生怕跟不上莺莺:“莺莺,莺莺,是啊是啊~小姐今天心情真棒!” “翠翠,翠翠,肯定是有好东西来了?” “哼哼~对!没看到小姐都说咱们不要怕她了吗?” “翠翠,翠翠,下次你一定要站在我前面啊!” “莺莺,莺莺。。。啊!” 两人聊得真欢的时候,一个布满胡茬的大脸突然冒了出来,把二人的谈话打断了,可没把两人吓个够呛,俩人差点都坐在地上了。 “怎么看出来的啊?” 原来是巡逻长看到二人正在窃窃私语,玩心一起,就想来逗二人一番。 “呼哧呼哧,莺莺,莺莺,吓死我了,原来是巡逻长大人啊,下次。。。可别这样了。” “是啊是啊,翠翠,翠翠,你没事吧?”莺莺把翠翠搀扶了起来。 “小姐今天好像很高兴呢。”翠翠看了一眼房门,回答道。 “是啊。。。”巡逻长一招手,一座石台被六个侍卫缓缓放在了院内,没出多少声响。 外面暂且不谈,且看屋内,这时候城主府的大小姐在干什么呢? “哧啦哧啦。”三面厚厚实实的黑布将外面进来的阳光蒙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而后从床下摸出一个火折子来,点燃,而后在火折子的映照下,仔细寻了寻,“咔哒”一声,好像摸到了什么按钮。顿时,西边那半边传来了动静,竟然半个地板都动了起来,原来,这大小姐的屋子地下竟然还有个房间。 女子站起身来,擦了擦汗,其实蹲着不是很费力的,看来是她心理很紧张吧。 熄灭了火折,走到中央,使了使力,轻易便把那一丈多长的床抬离了地面,而后凭着感觉移动着,慢慢地,走向台阶,下台阶。将床放在地上,重新点燃火折子,只见那暗门重新关了上。 “嘿嘿~”女子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刺啦!”一剑斩出,将麻绳与麻布全部打开,犹如打开礼物般,女子将剑纳回剑鞘,“哎呀”一声,扑到了软床之上。 “呀!!好软好舒服的大床!”女子铺在上面,上面隐约还有劣等香水的味道,只不过女子是闻不出优劣的,抱着大床与软被,只觉得一阵幸福。 “原来真正的女子是这么幸福的吗?”女子不禁自问道 女子在床上狠狠地翻滚了一圈,忽然。。。 “这床中间怎么这么硬?难道是柏叔给我送了什么东西?”女子摸了摸好像也不像是兵器一类的东西。 “哗啦。”女子将被子掀了起来,看到里面的东西,有些发愣。 “一个男人?” (本章完) 第4章 寒极冬 “咻咻咻咻”,如同被开水烫到之后的表情一样,女子顿时憋的满脸通红,手下那块儿的被子被那纤细的手卷成了麻花。 这被子里怎么会有个男人,而且这男子竟然,还在睡?顿时各种念头充斥在脑海里,女子竟是慌了。 要是女子的朋友看了绝对会大吃一惊,城主府的冷面美人向来不苟言笑,生人勿近,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来? 不过也怪不得她,她喜欢女儿事物之事只有巡逻队的人知道,而这地室,则是柏叔亲手为她打造,如此隐蔽之地,在这里突然出现了第三个人,还是异性。怎能不容她多想? “难道这是柏叔觉得我应该亲近亲近异性?”女子不禁想道,随机眉头皱了一下。 “不对,就算是这样,柏叔也会和我说的,而不是直接送到这里?”女子站了起来,此时有些不该如何是好。 等等,刚刚一群人那么搬动那床,任何人都会醒的,对,那人一定是装睡。 忽然,她觉得周身一阵寒气袭来,“仓啷啷”,宝剑架在了大梦脖子上,且翻着强烈的杀气。 可是。。。大梦的胸口依旧是平稳的起伏着,似乎没有感觉到脖子上宝剑的冰冷。 “登徒子,找死!” 一道劲风在暗室内刮过,那是女子挥舞宝剑时带动的剑风,只要这男子不躲开,那就是必死的结局。 可是,大梦依然无动于衷。 “哎。”昏暗的暗室内传出一声叹气。 。。。。。。 “看来不是睡着了,大概是昏了过去。”她的剑终究还是没能斩下,即使她人生中最大的秘密险些被发现,她也不会肆意的伤害一个陌生人。 一个真正的武者永远不会运用武力去欺凌弱小的,尤其是对方手无寸铁,还昏了过去。 “不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醒来,趁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赶紧把他送走。” “哼!”女子狠狠地剜了一眼面前这个男子,她从没和一个男子离这么近过,也没让别人来过这个房间。 环顾四周,除了那个大床外,竟是堆满了女子事物,金钗,玉簪,好看的衣服,虽然量都很少,可是都是那种很耐看的,可惜样式有些老旧了,也许是它们的主人很久没穿它们的缘故吧。 女子伸手揪住了大梦的脖领子,揪起来他的身体,大梦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听到这种声音,女子心软了一下,手松了松。 “算了。”女子有些不情愿的将大梦的胳膊拉了过来,绕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行!”女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大梦又推到了床上,而后用大被将其裹上,再封上麻袋,捆上麻布。 做完这一切才呼呼喘着大气坐在床上。 “今天真是晦气,原本的好心情也被打乱了。”女子拖着这个麻布捆,走到床的另一边。 “卡他”一声,暗门重新打开。 “呼。。。”当重新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女子感觉身上竟是一阵的发冷,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不一会,巡逻长来到了院内,大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样,小姐,那个还不错不?”不过,女子没有搭话,只是看到墙角一处。 “嗯?难道不好?”巡逻长疑惑道,墙角那是什么东西? 解开麻绳,往里一看,赫然是一个年轻人模样,此时睡得正是昏沉。 巡逻长的面色沉了下来:“此人我知道,这是做床那家店家的学徒,真是好大的狗胆,不光擅闯城主府,竟然还敢入侵府主之女的香闺!” 女子开了开口,却发现自己不敢说更多了,毕竟他进来了,要是被人传出去,她的名声一定会受损。 她知道,只要此人不傻,一定知道自己去了哪。 “不许伤害他们,给他们些钱安顿了吧。”女子终究还是点头了,她为了自己,还是选择了牺牲别人,也许她是善良的,可是她根本不会了解他的柏叔。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巡逻队围了木匠店。 “嘭。”一个年轻人被反绑着丢在了地上,巡逻队队员一个个面色严肃。 而木匠店的老者满脸惊愕,被两人架了出来,一脚就被巡逻队的队员踢了个狗啃泥,女子骑着骏马想阻止之后的事情,可是她只能露出惊愕的表情罢了。 。。。。。。 “不要!”女子猛地惊醒,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沉寂了一会儿,豆大的泪珠掉落下来,她竟是捂脸哭了起来。 “看来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还是在女子的暗室,大梦挠了挠头,刚刚那女子竟是想砍杀自己,虽然没得手,可是也让这个万年的老怪物怒了一番,大梦最讨厌的是什么?自然是有人在睡觉的时候搞事情,人家都想劈了自己了,自己也不会客气了,只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城主的女儿竟然是这么单纯的人。当然,自己是看出来这女孩本心是善良的,要是女子在梦中对自己的遭遇还是无动于衷的话,老祖自是有办法治她。 不过眼前还是想办法处理眼前这个人吧。 什么?看官你说让她再做个梦跑了不就得了?大梦可不是那种人,要是伤害了别人不去道歉的话,晚上是会睡不着的。 “喂。。。”大梦弱弱的喊了一声。 “呜呜呜!”女子哭到伤心之处,竟是抱住了大梦,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边哭,边大声的道歉着。 大梦感觉有些后悔,一个凡人罢了,犯得上用这些手段吗? 忽然,女子捂着小嘴:“你。。。。你你你。” 女子哭累了,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是在暗室之中,而眼前的人,那不是自己害死的人吗? “你没死?”女子瞪大了眼睛,旁边还闪着泪,就那么盯着他的脸再看,大梦尴尬的笑了笑:“小姐,这是在哪啊?你刚刚好像昏了过去。” “啊!”女子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她感觉心里似乎有些砰砰的在跳。 “真是,因为一个梦怎么成了这样。。。”女子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身上衣物完好,再看那人傻不拉几的。 “你等等吧,我出去下。”女子打开了暗室,有些慌不择路的跑了。 “什么事都是。。。我还没道歉,今天咋睡啊。。。。” 大梦似乎没有关心女子,而是在考虑今晚睡眠质量的问题。 (本章完) 第5章 杏阳府来人 “你可别出去啊,外面的人看到你,你会被抓走的。”大梦想到刚刚女子返回来留下的一句话,心中点好笑的感觉。 “出去先看看吧。”大梦没有理会女子的话,目光一扫便了解了机关所在。 “卡吱吱”,随着暗门的打开,阳光似乎没能透进来。 “难道这还是个阁中阁不成?”大梦想起了上一世,他被几个大宗的宗主联合镇压到九天大狱的情景,那里的房间便是一环套一环,里面机关联动,更有九宫八卦阵法在其中,那一段时间真的是。。。 “老了老了,最近总喜欢回忆点过去的事。”大梦摇了摇头,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用神念搜索屋内场景,并走上了楼梯。 “这。。。”大梦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发现刚刚那女子竟然正一脸气愤的蹲在暗门口,脸颊气鼓鼓的,正盯着他看呢。 “哼,我就知道你不老实,幸好我机智在这等了一会儿你,要不然你出去了,我该怎么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大梦装傻道。 “交。。。怎么向你老爹交代啊,总之你赶快回去,我找机会再送你出去。”女子有些语塞,总不能把梦里的那些告诉这人吧,说罢女子轻飘飘的一掌就把大梦送回了暗室里的大床上。 “郁闷。。。”大梦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感觉过这么郁闷,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力无处使,要你蹲监狱,你还得乖乖的坐在里面,即使这个监狱连门都没有。 不过,他还真不好意思出去,总不能说,你们这帮人都拦不住我,放心吧,然后老成持重的拍一拍女子的肩膀。 “这小丫头,哎。“ 大梦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万年老祖竟是坐着吃起了哑巴亏来。 另一头,看着暗室的门缓缓关上,女子竟是也松了一口气来。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而后把门窗上的黑布取下。 “真刺眼啊。”少女有些呆呆的看着那纸窗上映着的树影,有些呆了。 忽的,门外传来莺莺的声音:“小姐,城主大人回来了,正叫你过去呢!” “好的,我知道了。”女子收拾了一下,但是显然,语气有些冷。 在外的莺莺听到了,有些疑惑:“今天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哎,城主最近对小姐的要求也太严格了,真怕小姐累病了。” 。。。。。。 城主府,此刻有些喧闹,人群络绎不绝,大院中端茶送水的下人,来往巡回的侍卫都小心翼翼的恪守着自己的职责,伺候着外来的客人。前来大有将门坎踢破之势,尤其是在会客房,此屋之人都兴奋地往里凑着,他们前来到这小城小县,不是为了别的人,正是那会客厅中央之人。此时,一个身着武功服的中年人被众人环簇着,风光无限,极其的耀眼,正是三水城的城主,寒极冬。 要说这寒极冬很是不凡,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故居何处,但在三年之前,生生以六品武者之势,取得三水城城主官职,自此掌控一城,要知道掌控一城至少武功入五品,可见其厉害之处。 一般来说,按照本朝规定,普通人只要入了品,便可封武官。 九品之人,已是初有成就,以武功来说,可敌十人,封十人众。 而八品之人,耳聪目明八面玲珑,当敌百人,封百夫长。 七品之人,已是在武功略有所得,当抵千人,封千人卫。 六品之人,有宗师风范,当有万夫莫开之勇,封万人敌。 寒极冬身高六尺有余,头上戴冠,剑眉星目,神采奕奕,真乃人中豪杰。 三年时间,寒极冬便成五品,这在普通人看来,这已经是进步极快的了。今日正是寒极冬广邀武者,在城主府之上,做观礼之事。 “恭贺寒极冬大人,功成五品,从此武极盖世,可镇一县!”一个文绉绉的食客,大声喊道,顿时众人一旁沸腾。 下面有人说道:“寒大人在三年之前便可以万人敌之勇破城主之位,现在已是五品,我看,当镇一郡!” “哈哈哈哈。”与寒极冬相熟之人听罢,都抚面大笑,连寒极冬也破天荒的连连大笑,要知道平时的寒极冬可是像寒铁一般冰冷的,可见今天还真是大喜之日。 当!当!当!日头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央,只听外面有人打锣三声。 寒极冬入上座,大手一挥:“午时已到,众人请坐吧!” 众人齐呼:“大人武极盖世!” “大人武极盖世!” 众人陆陆续续坐在两旁,前方一横桌,上面摆了一些瓜果之物。 寒极冬落座后,左右看了一周,而后对旁边管家问道:“倩倩怎么还没来?” 实际上是小姐还没来,但是,这时候众人都在,管家不可能说作为主人的寒倩迟到了,他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姐今日略有小得,刚刚在贵客们到来之时,我看到小姐在院中舞剑,时而坐下冥想沉思,饶是外面鞭炮锣鼓声齐鸣,都未能惊扰小姐一丝一毫。” 下方听罢,都窃窃私语。 “寒大人如此,连女儿都是如此,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是啊,要我家那儿子能有寒小姐一半努力,那我就不用愁了!” 忽然一锦衣青年站起:“早就听闻寒小姐天资聪慧,未成年便已入品,抵挡数十人不在话下,如今看来,若不是有此定力,又怎能得此骄人武力?” 下方之人连连赞许。 寒极冬听闻点了点头:“既然小姐暂时还不能到,那就开席吧!” “是,上席!”管家对下面之人招呼了一声,顿时从两侧侧门陆续进来端菜端汤之人,将菜肴摆放桌上。 坐下一食客待酒饭上齐,满上自己的酒杯站起:“大人天赐神慧,进步神速,待十年后必能登堂入室,上达天听!” 寒极冬瞳孔微缩,天听也就是当朝天子,能见天子,那是全天下武者的共同奋斗的目标。 寒极冬,笑了笑,也不顺着那人的话说:“天子我已见过。” 这一句话,没把众人惊掉下巴,这寒极冬竟然已是见过天子? 顿时气氛冷了下来,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而那敬酒之人也哑巴了,他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时候寒极冬又道:“不光我见过,大家也都见过,就在忠武堂。” 这忠武堂是什么地方,那是挂天子像的地方,拜天子即是武神,既然是忠武堂里,那可是那可不是众人都见过。 众人明白过来,才知道,上面那人竟然是开了个玩笑。 明白过来后,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来!”寒极冬隔空对着刚刚敬酒那人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干下。 “大人真乃神人也,在下佩服。”敬酒那人苦笑了一声,杯酒下肚,坐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十年就想见天子,那不是痴心妄想么?” 此时,循着声音,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了左侧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身上,此人不屑的望着寒极冬,似乎是要挑衅? (本章完) 第6章 论仙,观礼 “混子!你是何人?竟敢到城主府闹事,怕不是活的耐烦了?”在他旁边一观礼者,看到此人如此嚣张,拍案而起。 此人饮了一口酒,瞥了旁边那人一眼,又从果盘中挑出一个葡萄来,一口吞下:“人家城主还没说话,你这泥腿便跳出来了?” 泥腿子也就是狗腿子,这人竟然还拐着弯的骂自己? “你你你。。。”这挑衅之人还真是肆无忌惮啊,刚骂完城主竟然又骂上自己了。 这时候寒极冬在上面发话了:“司徒卿,莫要生气,坐下吧!” 司徒卿看罢,拂袖而坐,显然是动气了。 这时,众人目光聚焦在挑衅之人上,这人竟是又拿上一只烧鸡吃上了,看得一旁的司徒卿直吹眉毛瞪眼睛:“饿死鬼投胎吧你!” “管家,既然此人喜欢吃就给他再备一些。”寒极冬说道。 此时寒极冬还没动筷,其他之人自然也纹丝未动,而底下此人竟是开始大快朵颐,左侧的下人又给他上了两只烧鸡,一盘葡萄来。 那人隔空对着寒极冬一拱手:“谢了。” 说罢又吃上了。 这让周围人有些看不懂了,这人不是来挑衅的么,怎么吃得这么心安理得? 这人吃鸡倒是飞速,一共三只烧鸡,竟是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嗝。”此人一拍肚皮,直接站起。 “唰唰唰!”左侧后方的侍卫将剑抽出一半,众人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 寒极冬也独饮了两杯酒,看到此人站起,将左侧那拔剑侍卫屏退,问道:“十年,为何不得见天子?” “我在杏阳府已经十五载了,尚见不得天子脚步,你现在区区五品,又如何得见天子?” “杏阳府?那是?”司徒卿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在他左侧之人颤抖着手拍了拍他:“司徒卿,好像就是那个只有入三品才能进的杏阳府吧?” “天子追随者,掌天下武者大势,江川杏阳府?”这三个词无论哪一个都能把一般的武者压个半死,但是在寒极冬说来,竟然好像还算轻松,就像普通聊天一样。 “哈哈哈!” 那中年人看到寒极冬如此淡定,大笑一声:“养气功夫十足,虽然你年岁稍大,可十年内仍有希望,我看好你!寒极冬,还不下来接旨!” “天哪竟然是杏阳府之人,我要惨了!”司徒卿看到那人竟是杏阳府来传旨之人,一下子背过气去。 但是谁还管他,一众人全部站起。 “黑色令牌,杏阳府令,果然是杏阳府之人。”两旁之人皆拱手抱拳,以敬天子。 寒极冬从上位站起,绕过桌子走下台阶,也对那人一抱拳:“没想到竟是杏阳府来人,多有失敬。” “无需多礼,天子曾有言,普天下的武者,一论品行,二论武功。在我今天看来,寒极冬你的修身功夫已过五品,将令拿来吧。” 寒极冬不卑不亢,走到近前,双手捧着自己的武者令,递到那人手上。 “称呼我为刀芒吧。” “是,刀芒大人。” “原本应是明天行观礼之事,但我还有要事在身,咱们就提早一日,如何?”刀芒问道,刀芒此时的气质和刚刚之时完全相反,此时完全就是宗师气度。 “大人事务要紧,正好我现在状态尚佳,那就开始吧!”征得刀芒的允许后,管家大喝一声:“上鼎!” “嘿,嘿,”这时从大厅之外上来了八个力士,他们每人抬一根木把,四根横木交织之处是一铁板,铁板之上则是一个小孩子高度的青色四方鼎。 “品鼎!” 品鼎乃是入品之时必备之物,也是武者荣誉的象征,也叫品武鼎。 “轰隆”一声,大鼎落地,力士将横木抽出,留下铁板与品鼎在大厅正中。 “来!”刀芒目光如炬,手拍在大鼎之上,鼎发出清脆的声响,“当!”,刀芒疑惑了下,似乎没有他想听到的声音。 “鼎珠何在?”刀芒问道。 一旁的管家上前来,抱了抱拳,低头解释道:“那鼎珠过于沉重,放于鼎中,力士抬不动,空手抓握的话,恐怕也就。。。”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寒极冬,意思是只有寒极冬才能拿得起来。 刀芒明显有些不悦:“品鼎乃是武者圣物,鼎身鼎珠本是一家,犹如夫妻,你现在将其分离,搁置两地,不好,不好。” “这。。。”管家听闻,有些无从解释 “是卑职办事不利。”寒极冬看到刀芒有些不爽,连忙应道:“我这就去拿。” “不用了,我拿来了。”此时一女子从厅外而来,手中握一铁球。 “倩倩!”寒极冬看到竟是自己的女儿寒倩来解围,心中放下了,要是自己去拿了,让这刀芒等久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真乃女中豪杰,入品之人恐怕握这铁球都不会这么轻松。”刀芒看到女中容貌倒是一惊,这女子样貌也就是中上,丝毫也不打扮,脸上无胭脂水粉,可是这气质。 “太冷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但是这句话是众人一致的感觉,这女子,正是城主寒极冬的女儿,寒倩。 “大人真是过奖了。”寒倩将铁球缓慢的探到鼎中,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之声,鼎珠到了鼎中。 寒倩握了握拳,那铁球还是有些分量的,她现在手都感到有些麻了,她开口道:“刚刚大人说了,这鼎身与鼎珠有如夫妻,那这鼎身和鼎珠,谁为夫,谁又是妻呢?” “倩倩,大人举个例子罢了,莫要较真。”寒极冬对着寒倩说道,只不过其中有些指责的意味。 而刀芒却摆了摆手:“无碍,夫妻一说,本是戏言,不过贵女既然问了,那我就稍微说下自己的想法。” “这刀芒倒真是个武痴,一旦涉及到武道与天子,他就像个刺头,其他的啧啧。”两侧之人议论道。 “我看也是,不过也没准是生了爱才之心呢?” “还爱才,怕是看上了这冷美人吧。” “噗嗤。。。” 两侧之人虽说是小声说话,可是刀芒却听了一清二楚,食指中指做剑,一剑挥出:“聒噪!” “砰砰砰。”三人如同被壮汉踢飞的沙包,直直的便顺着指剑的方向出了大厅。 “哎呦,哎呦。”三人不知道为什么刀芒能听到自己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出去的,只觉得屁股和胸口生疼,其中一人扒开了自己的胸口仔细一看,上面竟是一道三寸宽的紫红色印,看到这印,还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弄出了大厅? 众人面面相觑,止不住的倒吸冷气,这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是能在相隔五十米远的地方将人打飞出二十米? 刚刚刀芒用指剑之时,寒极冬和不少细心之人看到了刀芒那随意挂在腰间的武者令。 他们绝不会看错,那上面写着硕大的两字:“二品。” 求收藏哈 (本章完) 第7章 竟是假冒 二品,是什么概念?那是最接近武者巅峰的境界,这人看起来年龄也就与寒极冬相仿,甚至还要小一些,竟然已经到达此等境界?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即使是杏阳府这等威名也震慑不了行走在刀剑之上的武者,但武者令可以,这二品武者令,就像是一口绝世宝刀,横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大人好本事,是我们的错,请大人原谅!”被轰出去的三人拜了一拜,灰溜溜的跑了。 “哼!不知好歹。”刀芒转身,并没有阻止三人的离去,毕竟这三人与他的差距实在太大。 刀芒对着寒倩定了定睛:“我认为鼎身为夫,鼎珠为母,两者合用,才能有最大功效。” “人也是如此?” “也当如此。”刀芒如是道。 “真想让那些重男轻女的人好好听听。”寒倩本来想对寒极冬说的,但是毕竟刀芒在场,自己也就小声嘟囔嘟囔罢了。 围着品鼎转了三周,仔细看了着鼎身,他的语气随之柔和了起来:“鼎,本是无主之物,因人而生,如若不是人的存在,鼎也就不会存在,起初有鼎之时,仅三足三耳,代指天地人,后来先皇觉得世界上人必胜天,那地呢?” 寒极冬回答道:“难道也有能胜过之物,难道是武者?” 刀芒摇了摇头:“武者再强毕竟也是人,人之胜天并不是说明人比天大,而是人的智慧。” 在座之人听罢都不断点头赞许。 “天能造物,人亦能,天虽能造人,但人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犹如武者世界,家父如今不过区区四品,而我已从二品,这就是人。”刀芒说罢顿了顿,似乎让大家消化这段信息。 这时寒倩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天若怒,人则怨,天灾能使人流离失所,人又该如何?” “无非是实力不够罢了,天塌了,自有人顶着。” “莫非?”众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古籍之中,有种超然存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食五谷味,自在天地中,这四足四耳的一足一耳,便是他。”刀芒提到这种存在之时似乎有些紧张,只不过在场之人没有看到这种微小的变化。 众人琢磨着刀芒之话,忽然明了,一齐说道:“仙?” “世上真的有这种超然存在?”有一食客听罢,也忘却了身份,问道,在此刻他们沉浸在这种氛围之中。 “有,我想肯定是有的,但是在哪,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肯定知道,或者他就是!”刀芒说罢,语气有些重,好像情绪有些激动。 “天子?”众人想到。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罢了,等你们有机会到那种高度再说吧。”刀芒收了话题,毕竟在场的人有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这话题却是引得众人回味无穷,有的人听罢,瞬间失去了动力,就好像爬楼梯爬到了十层,以为这就是楼顶了,可打开门之后又发现了更多的楼梯,这让人感到绝望;而有的人,则是有了更多的动力。 忽然,寒倩欲言又止,好似还有问题似的,刀芒捕捉到了这个表情:“说罢,还有何问?” 寒倩问道:“大人,既然仙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为何还与天地人并列,而且刚刚你说若是有了天灾,仙还会救我们?真的吗?” 刀芒笑了,这是他从出现为止第一次笑,看来真的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仙,字如何写?” “一人一山而已。”寒倩皱了皱眉,答道。 “对,山也就是地罢了,住在山旁之人,你觉得如何?” “妙哉!”在场有不少文人雅士,听到仙字的解释,一个个拍手称赞,有一慕名前来的雅士对着刀芒深鞠一躬:“大人的思维真是让我豁然开朗,字中人与山一半高,岂不是人与地平齐么,先皇之深思熟虑真让人敬佩”。 “是啊。。。”刀芒摸了摸四方鼎,并没有接受那人的夸奖。 那文人之旁有他的有人,忽然调侃道:“李卿,你不是经常以山人自居吗?原来你早就成仙了啊。” “哈哈哈哈!”顿时两旁传来哄堂大笑。 “好了,笑也笑过了,继续观礼吧!”刀芒的手离开了品鼎。 此时大厅外,刚刚那几个力士中的三个人又抬了一缸水,嘿咻嘿咻的走了过来。两个力士抬缸边,而另一力士托底,生怕品鼎把缸碰碎了。 “哗啦啦”,随着水的进入,品鼎之中泛着轻微的绿色。 “寒极冬,用你最大的力量,对鼎身连拍八十一掌。”虽然每次入品之时,每个武者都要经历这步,但是每次看到厉害之人入品,目光便不得不被吸引过去,这就是为什么观礼要广邀众人,既是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也让他人得到奋斗的动力。毕竟若是仅仅武者们自己修行,也太过于无聊了,不少人便是在超越了周围人之后武功便停滞不前。 由于品鼎很矮,所以武者必须蹲下,气沉丹田,若脚下功夫不扎实,有可能击鼎之后便被力道反震,蹲坐在地上,那样力就泄了。 只见寒极冬只是稍微蹲了一下,随意击出,鼎身便发出砰砰之声。 一般之人,全力击出之后,力是分散的,说明对自己的力掌握不充分,这样就会导致水花四溅,这水减少了,很大一部分就会使得观礼失败。 刀芒眼神聚在寒极冬的腿上,也不由得暗暗点头:“看来这寒极冬的腿功着实的扎实,马步也就半扎,却能使自己在击掌之时身子不倾斜,而且。。。” “没有水花,掌力内聚,好强的掌控力!”观礼之人都注目惊叹。 “这才三掌,一共可要八十一掌了。”一旁之人连忙将他的嘴捂上,要是他的话使得观礼失败,那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那人说的话也是对的,武者击掌力会使得里面的水转动,若是后继无力的话,鼎内的水便不能向一个方向转动,水感受到不一样的力,要不然就是水花四溅,要不然就是直接落回鼎中,所以击掌必须又有力还需持久。 “砰砰砰。”寒极冬又连续击了十六掌,果然,只见一旋转的水柱凸出了鼎身,中间赫然托着那鼎珠! “才四分之一,却是让鼎珠冒了出来。” 于是刀芒喊道:“寒极冬,不要孟浪!” 但是那寒极冬却是丝毫不乱,还是用同样的掌力拍击着鼎身,又过了二十掌,寒极冬头上有些微汗,而鼎珠已经随着水柱升上了三节,也就是还差两节才能到五品的高度。 “还差一半,但是似乎要失败了?”刀芒皱了皱眉,若是还是以这个力道的话寒极冬可是要失败了,后四十掌与前四十掌不同,因为鼎珠上升的越高,需要的力越大,低位的时候尚可游刃有余,可到了高处,每升一节那就需要十倍的掌力。 他身为二品,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又费了这么多口舌,要是这人失败了,刀芒的眼神有些发冷,不过寒极冬似乎也意识到了一旁之人有些冷意,大吼一声:“开!” “砰砰砰砰砰。”如同连环炮一般,用极快的速度击出,这四十掌,竟是在众人还没意识过来之时,便已击完。 “呼!”寒极冬击完之后,不少人看着他有些脊背发冷,料想要是这四十掌击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用四十掌,几掌他们就能呜呼哀哉了。 再看那鼎珠,则是稳稳地定在了五节之上不到六节的位置,下面的水流汹涌犹如龙卷,显示了刚刚寒极冬那四十掌的厉害。 刀芒目露精芒,大喜:“好!寒极冬,告诉我,你这是练得什么功?” (本章完) 第8章 寒倩 寒极冬长吸了一口气,抱了抱拳道:“幸不辱命,我练的乃是一套无名掌法,此掌击出,若是大成之时据说势如闪电,速如疾风,但我还没练到一定火候,怕是入不得大人法眼。” 刀芒点了点头:“不必自谦了,来时我便听闻三水城城主,未入五品便击败五品武者,如今看来还真是有些真本事的。” “喏,拿去吧!”刀芒从腰中掏出一武者令,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五品”二字。刀芒大喝一声:“我以杏阳府之名,赐你三水城城主寒极冬五品之位!接令!” “谢大人!”寒极冬双手接令。 “恭喜大人!“一众食客拱手道。 “天,一般赐牌与监察观礼之人都不是一个人,这杏阳府真乃天子脚下第一府。”底下小声言道。 “呵,若不是听说寒卿是可塑之才,我岂会在要事缠身之时来为寒卿观礼?” 小声之人连忙闭嘴,这刀芒大人听声辨位功夫倒是真不一般,他可不想多嘴再把自己搭进去,那逃跑之三人那下场他可是看个实着。 “是啊是啊,刀芒大人远道而来必然是因为寒大人有过人之才!”底下之人尽皆赞叹。 刀芒笑笑:“寒卿,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 寒极冬摆了摆手:“卑职不敢。” 这下刀芒倒是有些疑惑了:“怎么,习武之人这点胆子都没有?” 寒极冬沉声道:“刚刚大人击飞那三人之技,大概是掌风,可是?” “呵呵,你倒是识货,怪不得不与我比试,也罢了,在临走之前,我就提点你几句吧。”刀芒摇摇头,有种睥睨天下之势。 寒极冬大喜,连忙道:“卑职洗耳恭听。” 刀芒似乎对寒极冬的态度很是认可:“天下武功,练到极致都要由快变为无。” “由快变为无,由快变为无”寒极冬眼中精芒闪动:“难道说是掌力从快到慢?不对,难道是掌力融入到身体内,引而不发?” “自己慢慢体会吧,我要走了,众人都落座,继续你们的宴席,我就不打搅了。”刀芒说罢便要走。 “大人,我送你。”寒极冬快走两步,便要出来送,但刀芒转身,摆了摆手:“你是主人,现在该你们了。” “好,那管家和倩倩,你们替我送一下大人。”寒极冬很是开心,没想到这刀芒竟然如此给自己面子,看来都是好武之人啊。 “嘭。”就在刀芒走过品鼎之时,那旋转的水柱终于停了,而那鼎珠则是随着一声噗通,溅了那刀芒一身水,管家和寒极冬连忙走上前,寒倩正在旁边,她似乎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等等,不要过来!”刀芒一挥手,寒极冬和管家都停了下来,面对眼前之人,他们还是颇有敬意的。 “大人,怎么?快给大人一套崭新的练功服。”管家对一个下人喊道。 刀芒却制止了他:“不必了,刚刚这水洒我身,我突然有了一点心得体悟。” “大人天才,竟然从祸事中寻得灵感!”刚刚得罪了刀芒的司徒卿连连称赞,毕竟得扭转自己在大人心中的形象不是。 “这样吧,我现在暂居三水城西街区福来客栈上等房,你将你那无名掌法与这品鼎借我观一下午,待我体会之后,明日教你高深掌意,如何?” “谢大人!那我明日再去叨扰,那大人慢走。”寒极冬听罢喜上眉梢,直接命下人将东西其送到刀芒所说之处。 “那就谢了。”刀芒摆了摆手,走了。 “这刀芒大人真是有钱啊,竟然住在福来客栈,那的上房可不便宜。”一锦袍公子看着刀芒的背影,有些羡慕嫉妒,他家里还算是殷实,可他要是住上那么一晚,家里都得破产了。 “可不是,人家可是杏阳府来人啊!” “开席吧!”此时饭菜已经重新换了一遍,而那刀芒所坐之空位,竟然也摆着丰盛的菜肴,表明了寒极冬的敬意,此时寒极冬重回座位,心情是无比的好,因为他结交了一个大人物。 而看着刀芒走时候的身影,寒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总觉得事情不对,但是根本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 大梦在暗室之中,忽然他好像觉得一个光球从他脑中飘了出来,难道是那字? 眼见光球越飘越远,“噗嗤”一声进了墙,他手伸向了机关,在空中定了一定。 “一定不要出去哦。”他忽的想到了那女子所说之话,仿佛被抽了气的气球般。 “罢了,罢了。”大梦决定还是不出去了,大梦重新坐下,打开神念,顿时周围的事物一览无余。 “看来现在的身体还不足以我使用元神之力,神念竟然只能辐射一公里罢了。”大梦有些愁,但是这已经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了,大梦啊大梦,你可不要得了便宜再卖乖了。 大梦在神念之中,扫到了小丫头,咦?小丫头怎么愁眉苦脸的,他看那人,嗯,实力差,差的要死,还不如小丫头了。大梦啧啧称道,那人体内之气虚浮,明显就是个普通人么,看来这人欺负了小丫头,我留心点,以后见到了打一顿给小丫头出出气。 嗯,大梦再扫,果真那光团竟是附着在鼎内,而且是一颗鼎珠。他看到几个力士将其中水倒掉,几个力士架着鼎,而三个武者模样的则是汗流浃背的捧着鼎珠,而走的方向,好像是?那个欺负了小丫头的男人走的方向。 不久,力士已经将鼎送到了那客栈之处。 “放在这里吧,替我谢过你们大人了。”刀芒坐在床上,轻笑道。 “不敢不敢!”一群力士谢过后便走了。 刀芒关上门,确认了那些人走了,这才呼了一口气。 “出来吧!”刀芒轻声道,这时,从床下钻出来三个人,这三人是谁?要是还在宴席上之人应该明白,三人是被刀芒轰出去之人。而三人在登记之时也登记在册,福林山居士。 “哎呦,挤死我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看向了鼎,忽然爆发出火山喷发般的笑声,差点把房屋都要震塌。 “刀芒大人!噗哈哈哈哈。”一人指着刀芒,笑的都出不来声音了。 而那刀芒大人则是风度全无,成了痞子模样,指着其他三人:“福林山居士!哈哈哈!” 一人指着胸口上那紫红色印记,一下子撕掉,撤掉了几根胸毛,但是那笑,足以把疼痛盖过去了,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模仿刚刚在城主府所做之事:“你你你。。。啊,疼死我了,大人我错了~大人~啊~不要~不要杀我~” “哈哈哈哎呦,不行了,什么狗屁的杏阳府,狗屁的城主,还不被咱们三个没有修为的人耍的团团转,哈哈哈哈!” “一张快到期的爆气符,竟然把城主骗的团团转,好了,老四你别封他什么五品了!我替你来!” 只见三人之中的老三踩在鼎珠上,手里拿着黑色的假冒杏阳府令,摇头晃脑道:“我以福林山居士之名,封城主府府主,咳咳,此处要郑重严肃啊!“ 老三很严肃的指了指地面,好似面前有个人似的,而且在说之前扑哧一下,差点没忍住笑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正了正色道:”寒极冬!我封你为。。。。。。傻子之王!哈哈哈!。。。。封你的女儿,傻子王女!” “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太像了!”老二竟是笑着抽了起来,在地上打滚翻身,几人笑了半天才停下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快,看看咱们的收获!”刀芒笑着把那城主武功秘籍放在地上。 里面似乎是老大的人,一边指着说道:“六品武者令,可抵千金。” 老二则道:“鼎身,无价之宝” 老三指了指鼎珠说道:“鼎珠,无价之宝。” 最后刀芒摸了摸城主的武功秘籍:“无价之宝!” 四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发了!” 而后四人一人抱一宝物,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扰的隔壁之人都敲墙警示,但是他们还是在肆意的笑着。 但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一个恐怖之人看在眼里,暗室之中,有个人面色铁青。 (本章完) 第9章 透露 昏暗的房间内,似乎有些发闷,一旁的烛台几近燃尽,火苗呼哧呼哧的,好像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这是小丫头临走时点上的。 大梦收回神念,他忽然感到有些倦了。 “看来这神念还是不能多用,不过似乎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大梦看到了放肆大笑的四人,不知怎么的,有些恼怒,虽然那些东西并不属于自己,可是回忆到刚刚小丫头看刀芒时候的眼神,那紧皱的眉头,冷冷的气质,在那推杯换盏的大厅里,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隐约心中有些怜惜。。 “这盗贼着实可恶,竟是拿走了我的一个光球,要是跑出城去,要追就有些麻烦了。”大梦如此想着,给了自己一个为小丫头讨回公道的理由。 “外面人多,可别出去哦。”大梦想用手触那机关,可是忽然想到小丫头的话,手又缩了回来,也许这可能是他这一世内心最矛盾的时刻了吧? “但我现在元神疲惫,手上也没有手段,等她回来再说吧。”大梦呼了一口气,便又给自己找了个不出去的理由。在大梦看来,鼎珠中那光球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灯,只要闭眼便能感到它的位置,此事。。。还不急,至少他先出了城主府再说。 。。。。。。 此时,会客厅内已经只剩稀疏三两人,大部分人都与寒极冬互相寒暄后,心满意足的回去了。每个人都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大消息,寒极冬的武者令竟是由杏阳府越级颁发,这消息会被各大文人雅士,食客武者奔走相告,不久便会传出三水城。 而刀芒这个名字,也在圈子里流行了开来,但是显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杏阳府中各个大人的名讳,参会之人只是知道,三水城的城主很强,才能似乎被杏阳府看中了。当然,不少有心人带了礼物,偷偷去福来客栈拜会,但这就是秘而不宣之事了,毕竟谁都想拜会那大人物,也许有人想直接攀附杏阳府都说不定。 “倩倩!”寒极冬显然心情不错,喊了一声寒倩,但是只是见到寒倩从下人之处要了一篮子往里面装了些饭菜,随后给了寒极冬一个背影。 “这孩子,还是这么不听话。”寒极冬淡淡的说道,说罢对管家仔细问询着观礼之事,包括用度,来往人群等等。 管家拿来账单名单,心中有些哀叹,这寒大人怎么就对他的这个女儿有这么大的成见? 寒倩并不在乎两人对自己的看法,和父亲关系不好这已经快二十年了,她也不想改变什么,做好自己就好了,她现在要做之事是去给暗室里那人送个饭。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寒倩提着篮子走着,低着头思考着,穿过庭院之时,她看到与巡逻队攀谈的食客,似乎在王哥李哥的叫着,巡逻队的队员远远望见寒倩,大声喊了一句小姐,好像也就如此罢了,寒倩对着那道声音点了点头,连目光也没涉及到那方向,队员悻悻的沉默了,这一表情成了一旁食客的笑柄,拍了拍那队员的肩膀好生安慰着,就这样那王哥李哥的关系好像因为寒倩更近了一步,然而这一切都与寒倩无关,寒倩虽然是城主的女儿,但是她讨厌这三水城,所以她基本上只出现在演武场和自己的闺房。 她莲步轻移,一步步的走着,似乎漫无目的,但是却向自己的厢房靠近着。 路过门廊之时,她似乎听到莺莺和侍女有说有笑,一起说着今天所见所闻。 “女子之间聊天有这么快乐吗?”寒倩有些好奇,不过莺莺与那侍女看到了寒倩便如同小刺猬般,紧紧缩了身子,定在原处,她们有些怕寒倩,其实她们知道大小姐是个好人,寒倩对她们也是从不打骂的,可是她们对寒倩有些惧怕,那种惧怕是比城主大人的惧怕更甚一分的。 其实,她们觉得寒倩和她们有些不一样,仅此而已。 寒倩对莺莺的反应已经习惯了,她不会强迫她们什么,她点了点头,从门廊闪过,也许莺莺她们会暗地里说些她什么吧?不过就算是好的,她听了也难以高兴起来,就算是坏的,又能怎么样呢? 寒倩,一人走在大道上,已经很久没人陪她走一走了,上一个人是多少前年,又是谁呢?寒倩的脑中似乎还有朦胧的阴影,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拉着他的小手,走在喧闹的人群之中,护着她,即使父亲有很厉害的修为,都紧紧抓住她,生怕她被流动的人群带走,但是,又有谁能从一个武者高手身边带走他的至亲呢? “若是那人有问题的话,父亲便危险了。”她觉得刀芒有些怪异,也许是拿走了父亲宝贝的武功秘籍吧,要知道知道了武功秘籍,也就是知道了对方的全部长处与缺点,一般高手对于低于自己的武者秘籍是很不屑的,但是那人。。。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单纯的寒倩对刀芒还是以相信为主的。 正午的太阳有些耀眼,照的寒倩身体有些舒服,寒倩停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着这温度,她望向太阳,却被刺了一下眼睛,她伸出手来五指张开,用手掌挡住了太阳,指缝中露出了太阳的些许光芒,却是不那么刺眼了。 望着那些许的阳光,寒倩粉唇微张:“真美。” 不知怎的,寒倩口中冒出这两字,太阳如此耀眼,甚至还伤了她,又怎么会美呢?也许寒倩也不知道她自己说了些什么吧。 此时,正是春三月,嫩枝萌出,细小的叶子已从树上伸出,似乎是在对寒倩招手,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将嫩叶吹得乱七八糟。 若是。。。此时的寒倩,身着的是她喜欢的那套许久未穿的裙子,微风吹拂之下,一定是很美的,也许。。。就像传说中的仙子一样。 “仙,真的存在吗?要是那仙真的存在,有没有能把人变成男的能力呢?要是我成了男人,父亲一定会很高兴吧?”寒倩想到了刀芒所说之“仙”,不由得这样联想道。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许都饿坏了吧?”寒倩想到那人,握了握手中篮子,并加快了步伐。 (本章完) 第10章 逃跑 “咔咔咔”随着一阵响动,暗门重新被打开。 寒倩有些冷冰冰的,和之前见到的简直就是两个人。 “难道是有两个人格么?”大梦想道,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呢? “上来吧。”将大梦招呼上来,这次倒是没用黑布将门窗盖上,一天关两次门户,怕是别人会奇怪的。寒倩只是将门窗掩好,随后用门窗栓拴好,有点一气呵成的感觉,也许这些事情她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遍了。 房间里有些沉默,寒倩的屋子里除了那两个侍女,基本上没有人进来过,连他的柏叔和父亲,进来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所以,一个大男人就那么站在自己身边,寒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饿了吧,给你带了点吃的。”显然大梦的养气功夫更胜一筹,寒倩先开了口:“坐吧。”“好。”大梦心有盘算,只说了一个字便坐下了,而且,他真是饿了,在未能辟谷之前,人只能食五味,等到了辟谷,也就是修道成了一定境界了便可以食天地之气了,现在大梦的本质还算得上是一个凡人,所以他感觉到了饿,而且是很饿很饿。 “这人简直像是个榆木疙瘩一样,傻傻的。”寒倩心想道,她将那食盒打开,顿时一阵饭香便传了出来,这香对于一个吃饱的人来说是无所谓的,但是对于一个几千年都没吃饭的人来说,新鲜感,饥饿感两者同时作用在大梦的身上,结果就是。。。 “咕噜噜。。。”突然传出一阵的肚子叫声。听到这叫声,大梦当然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毕竟活了上万岁的人,应有一张临危不乱的脸皮,但是在那里摆盘的寒倩听到之后,嘴唇有些微微翘起,随后又落下。 寒倩从食盒里将几碟几碗拿出来,摆在了桌上,大梦看得不由得吞了好几口口水。蒸鱼,烧鸡,面条,还有两地碟叫不出名字的素食,从营养角度来说,搭配合理,从其他方面呢,好吃,大概这就是大梦脑中现存的想法了。 “坐这里吃吧。”寒倩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转了过来,看到大梦此时的样子,差点没吓到,此时大梦口水分泌的太多了,竟然是从口角处都流出来了,而且眼神死死盯着那烧鸡,这不怪大梦,这是这原本身体主人的生理反应,实际上大梦并没有这么没有自控力,可是原来的身体是个普通人罢了,吃百家饭长大,粗茶淡饭罢了,又哪里见过这些精美食物? “噗嗤。”寒倩似乎发出了一声细微的笑声,等到大梦意识到的时候,寒倩已经扭过身去了,捂着嘴,身子轻轻发抖着,像是点水的蜻蜓,微微晃动着翅膀。 看到寒倩这样,大梦恨不得打自己几下,真是太没出息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重生了,就说明原本的那人去了,大梦原本不知道这人怎么去的,但是结合现在这个状况,大梦好像知道这人怎么去的了,竟然是因为太舒服了,一梦竟然把自己梦死了,正应和了老话“醉生梦死”啊。 大梦想用袖子擦擦自己的口水,这时,一条毛巾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 “谢谢?”大梦接过了这条毛巾,擦了擦口水,然后就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喂!这可是我贴身的丝巾,你怎么能?”忽然寒倩不高兴的抱怨了起来,赌气般的叉着双手,坐在了椅子上。 “这。。。”大梦重新拿起来,有些疑惑,这明明就是毛巾么,怎么会是丝巾?大梦翻来覆去的看着,想不大明白。 忽然,寒倩表情一变,狡黠的看着大梦:“你看我刚刚像不像一个生气的女人?” 大梦愕然道:“你不就是一个女子吗?难道还用演?” “嘿嘿,是吧。”寒倩似乎有些小骄傲,此时大梦发现寒倩似乎很放松似的,身上的冰冷之意也没有了。 “吃饭吧。”寒倩说道。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筷子与碗发出清脆的声音,大梦就像个饭桶一般,几下子就把素菜扒拉进了自己的大嘴,而后遭殃的是那鸡,那面,现场有些惨不忍睹。 “你别噎着了。。。”寒倩趴在桌子上,轻微仰着头,看着那饭桶进食,竟觉得有意思至极,不由得翘起脚来,抖了抖。 “你叫什么名字?”寒倩忽然想到,问了下。大梦拿了那毛巾擦了擦手,而后从裤袋里掏了掏,掏出一身份牌,这是一张铁质的,有些生锈的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有着王莽二字。 以名字来说,上一世,他便有好多名字,只不过最后修道之时只有了道号,而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名字。 罢了,王莽就王莽吧,胜在好记,大梦接受了这个名字,虽然大梦觉得自己并不“莽”。 “王莽。” “哦。”寒倩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替大梦收拾了下残局。 “你呢?” “秘密,听说女子都要有几个秘密的,这个保密了。”寒倩认真思索后答道。 大梦:“。。。” 大梦真想告诉寒倩,其实女子的名字不算是秘密的。。。不过还是随她吧,其实大梦早就知道了她叫什么,在那场他营造的梦境中,他可以了解里面的大部分事情,其中就包括了寒倩这个名字。 大梦吸了口气,肚子有些撑,他站起来对寒倩说道:“我要出去了。” “现在还不行。”寒倩忽然说话有些急促:“等晚上吧,晚上天暗了,也好出门。” “好吧。”大梦还是妥协了。 大梦其实是想出去解决那四人的问题,但是他又不能跟寒倩道出真相,也许他可以大袖一挥,直接走人,以他的手段,即使没有修为傍身,这些凡人也不能伤害他一丝一毫,可是,他有些不忍心,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样子,难过的样子,虽然她连修士都算不得,可是他却觉得和她很亲近,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不过大梦还是打算提醒一下寒倩,于是问道:“之前我大广场看到过城主大人为武者观礼,,好像用了鼎,那个东西是什么?” “嗯,那个叫品鼎,测武者实力用的,像咱们三水城,也只有那一个。”寒倩有些奇怪大梦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我也有成为武者的志向,嗯。。。那东西一定很贵重吧,可别被别人偷了去。”大梦不经心似的说了一句。 “怎么会被偷呢?”寒倩反问了自己一句,忽然,脸色煞白。 对,如果那人是小偷,她的感觉就都对了,那人总给他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寒倩接触的人比较少,所以第六感很准。 “不会的,不会的,要是真的那样的话,品鼎,父亲的武者令!”寒倩的身体有些僵。这让大梦看到了他预想之外的结果,他知道寒倩应该是猜到了,然而他现在能做到的只能到这里了,能不能让损失减到最小,就看他们父女的了。 “你没事吧?”大梦问道。 “你还是在那暗室等我吧,我去办点事情。” “好。”大梦走回了暗室,同时在心中感觉,发现那光球还没动静,也就是说鼎应该还是安全的。 (本章完) 第11章 寒倩,坏我大事! 热闹的城主府中,寒倩在其中飞奔着,她几乎就是全速,即使她想错了也不要紧,只要能给他父亲提个醒,她便可以了。 寒极冬此时正在与管家闲谈着:“你看刀芒大人还需要什么,待晚上再给他送过去。” 管家捻了捻山羊胡,点头称是。 “站住!”门前的两个侍卫,忽然见到一个人影飞奔过来,连忙制止,可是他们刚抽出武器,那人已经到了城主面前。 “停,那是小姐。”巡逻长连忙将二人制止住。 “倩倩,有什么急事,怎么这么慌张?”寒极冬正在座上,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 “呼哧呼哧。。。”寒倩喘了两口气:“父亲,那刀芒很可能是骗子!” “什么?!”管家眼睛瞪得大大的,从椅子上猛地跳了起来,而寒极冬右手捧茶,左手持盖,左手的盖子稍稍顿了一下,而后将茶杯放下,说道:“你有什么证据么?” 寒极冬的眼睛中显得古井无波,让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寒倩跑步刚停,听到寒极冬如此问自己,一时倒是没了头绪,此时依然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很奇怪。” 寒极冬摇了摇头:“这点我也知道,高人总是有些怪的,这要是让刀芒大人听到了,岂不是让他看了笑话?”寒倩其实很想把自己的那些猜测告诉他,但是很明显,父亲很是倔强,一旦相信了什么,便很难扭转他的想法了。 寒极冬站了起来,便要从大厅后侧的门出去,出去时还不忘叮嘱了下:“好了,你回去吧,记得不要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 这一句话如同利剑一般,刺在寒倩的心里。一天之内,寒倩已经受了三次打击,梦里一次,刚刚一次,现在又是。就算是正常人,一天三次巨大的打击都会使人精神萎靡,何况是寒倩。 乱七八糟的朋友。。。寒倩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她以前曾经有过几个玩伴,但是没有两天,那些小伙伴见到她就好像见了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她后来问了柏叔,原来是他的父亲怕她跟那些人学坏了,不思进取,就找了管家去警告了那几家人,从此她便不得不刻意与同龄人保持距离,这样做其实也为了保护那些人,他的父亲,在她的方面,显然是霸道的,她以前总是往好处想,可是现在。。。 “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她不敢相信,她默默转了身子,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我会找来证据的!” 忽然,“啪”的一声,寒极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连她都没有想到,寒极冬竟是给了她一耳光,并听到了寒极冬冷冰冰的话语:“若是你胆敢去给刀芒大人找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寒极冬走了,带走的风有些冷,刺得她的脸有些麻,有些疼。 巡逻长面色复杂的看了看寒倩:“倩倩。。。” 寒倩却摆了摆手道:“习惯了,柏叔我没事的。” 也许,世界上除了寒倩外,最了解她的应该就是柏叔了,虽然只是城主近卫的身份,可是他却和寒倩最投的来脾气,他知道寒倩到底在寒极冬手下受了多少苦,寒倩是十四岁来的三水城,当时便是这样冷冷的,一开始他还觉得只是孩子比较怕生,后来他发现了,城主就没有把这个女儿当着女孩来看待,一切都是严格要求。 不能穿女性服饰,不得化妆,朋友也是不能和女子交往,怕是沾染上胭脂之气,平日练功更是如此,在锻炼之时时,若是寒倩犯了错,会用侍卫的杖罚,侍卫犯错时打多少,寒倩便打多少,有时还会加倍,按照寒极冬的想法来说,城主的女儿若是犯错,怎么能和侍卫一样? 仅仅三年,柏叔便看过寒倩挨了不少打,而之前呢?难以想象这个小女孩到底受了多少苦,若不是每次寒倩总是对她笑着说没事,他都会怀疑这小女孩会不会崩溃掉。 望着寒倩的背影,高柏不禁想道:“城主,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久,在大厅后传来一声:“管家,跟着小姐,别让她闹出什么乱子来。” “是”。 寒倩出了大厅门,先是找了一片池塘,看了看脸上有没有什么印子,她看了看,放心了下来,看来自己的脸皮还算是够“厚”的,竟然脸上只是淡淡的红印,她用清水洗了洗,使劲搓了搓,顿时整个脸都红了起来,等待了一会儿,果然,等了一会儿后,脸已经好多了。 “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的。”寒倩下了决心后,便直接去往福来客栈。 此时,福来客栈上等客房内只剩下了刀芒一人,面前品鼎,鼎珠,功法,还在此处,在一旁的桌子上,还有不少礼物,正是一众宾客送他的。 在刀芒应付了最后一人之后,躺在了床上:“呼,有钱人真麻烦,哎,等把这些都卖了之后,我就轻松了,倒时候可以用钱来买些珍贵药材,实力上去了不才是真格的?可惜老头子去了之后才把这些符传给我,要是早个几年,用这些符不得纵横这凡人国度?哼。” 刀芒从怀中掏出一沓黄纸出来,上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这就是符篆了,可惜日久,灵气尽失,眼看就要逸失最后一丝灵气了。 “可惜隐身符已经用完了,要不然拿着这品鼎直接跑路,那傻子王寒极冬还不得哭死?”刀芒冷笑了一番,随即把符收了起来。 “砰砰砰。” “谁!”刀芒警觉的喝道。 “小女子寒倩,前来问候刀芒大人!” 刀芒听到声音,拍了拍胸口,只要不是那寒极冬来就好。 刀芒将门开了一个缝:“我要休息了,请回吧。” 寒倩手掌运力,猛地一推门,直接就给刀芒推了个屁股蹲。 刀芒摸着屁股破口大骂:“大胆贼子,你竟敢谋杀本大人?” 果然,眼前这个人有问题,她本想推门看看他的实力,要是推不过,她就会说是开玩笑,但是这人竟然直接被弹飞,这反应能力,这力道哪像是二品?寒倩面色一冷:“你才是大胆。。。你。。。” 忽然,寒倩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身子没了力气,在她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词:“点穴。。。” “老大!”刀芒叫道。 “我就说应该刚刚走吧,不要贪图这点小便宜。眼下这里已经暴露了,跟我走!”老大冷冷的说道。 “那这妞怎么办,拿来做人质?” “人质?用不着,看我的吧。。。你跟老二老三先走,老地方见。” “好!” 刀芒在品鼎与鼎身之上各拍了一轻身符,那鼎就如棉花一般轻盈,刀芒轻易地就将它拿起,用黑布裹上。 “二哥,接着!”刀芒将二楼窗户打开,下面他的两个弟兄正在下面等候,一听这话,接了轻飘飘的黑布袋便飞也是的跑了。 “嗖,刀芒看四下无人,也从窗户跳了下来,一瞬间的功夫便没了影子。” 思考情景过久了,明天多更一章 (本章完) 第12章 交锋 福来客栈上等房内,那刀芒的老大看到三人都已离去,将目光移到,瘫倒在地上的寒倩:“放心,我一武人自不会难为妇人。” 听到这话,比杀了寒倩还难受,她的眼神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了眼前这人般。 “但是嘛,你父亲的债你也得背上一点,呵呵。”老大在脸上揉搓了一番,脸上竟是一人皮面具,他顺着脸颊扣了扣,揭下来半张脸皮。 “是你!”寒倩嘴巴里不能发声,但是她看到这张脸,已然明白了一切,怪不得这几人要盗鼎,甚至连他父亲的武功,武者令都不放过。 老大将脸皮按回,有些心满意足:“小姑娘,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伤害你,甚至,都不会拿你当人质,但是你的命,掌握在你父亲手上,哈哈哈。” 说罢腰间掏出一张隐身符来,“啪”的一声贴在寒倩后背上,只见寒倩慢慢的变得透明,最后竟如空气一般。 “呵,三个傻子,竟然想用隐身符偷偷摸摸的过城门?不知道猎物最绝望的时候是什么么?” 老大眼中精芒闪烁,好像看到了寒极冬最绝望的一刻:“那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步入陷阱却什么也做不了,寒极冬,慢慢享受吧,呵呵呵呵。” 老大顺势将门关上,门发出“咔”的一声,这一下竟是将木门险些摔裂,可见其功力。 “喝,来的倒是真快,可惜。。。”老大扛起寒倩便是一跃,从窗户落下,待落到地面之时却没弄出什么响动来,转眼之间便无影无踪。 “晚了!” 这时管家正尾随寒倩,在一楼喝着茶,忽然听见二楼摔门之声,摸着楼梯扶手便往上走。 “咦,这不是管家吗?”来的人正是在观礼现场顶撞了刀芒的司徒卿,之前司徒卿在客栈里是坐卧不安,生怕一群武者在梦里把他掳了去,直接判个死刑什么的,他可还没活够呢,估么着这点人来的也差不多了,他也来赔礼道歉,毕竟自己顶撞了大人,要是别人看到自己没道歉,却还活的特别自在,岂不是都得高看自己一眼,若是城主听到了,岂不是要和自己兄弟相称?司徒卿思来想后,觉得越想越对,于是就拍板来这里了,还带了一些财物。 武者耗财,平日买些跌打损伤的膏药,或是上好的兵器,都是需要钱财的,司徒卿这次也下了血本,把私房钱家底都掏了出来,折合银两大概有一百两。不过他给完了之后,便被刀芒轰了出来,于是等待了会儿,想再去道歉,却不成想管家来了。 “管家要是来了,这回和他一起上去,这事儿准成!”司徒卿心想,于是和管家寒暄了一番。 管家才不在乎他司徒卿呢,点了点头,径直走上去,司徒卿也傻笑着,尾随而上。 “砰砰砰,刀芒大人,我是城主府的管家,能否求得一见?”管家在外拱手,而司徒卿也一起,显得他十分有诚意:“刀芒大人,司徒卿携管家大人一同来拜见。” 管家鄙视了他一眼,感觉里面似乎有点空,于是又继续敲,这一敲,坏了。 半扇门如同被砍倒的大树,直愣愣的拍在了地上,管家一愣,这门怎么还坏了,司徒卿也愣了,难道刀芒大人心情不好,直接把门给拔了? 二人一起抬头,才发现窗户大开,里面竟是空无一物,之前的品鼎,鼎珠,行李什么的全部消失。 “糟了!”管家大惊,且不管鼎,他可是亲而听到小姐进了屋子,那刀芒甚至还应和了,怎么一转眼。 “总之得快点通知城主!”管家飞奔下楼,带着几个侍卫,驱车便往城主府赶去。 司徒卿看着一路绝尘的车马,摇了摇头:“一定是那寒极冬太牛了,怠慢了刀芒大人,看看人家,连招呼不打就走了,真乃高人风格。” 要是管家听到司徒卿这话,不知道会不会飞奔回来,扁这司徒一顿,太可气了,简直就如墙头草一般。 。。。 “动了?”处在暗室里的大梦皱了皱眉,那光球明显是在移动,好在,还没有出城,到了城边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奇怪。。。”大梦不知道这帮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可惜他还不能再用一次扫视,那样对于刚刚重生的他会有些损耗。 。。。 “呵呵,就是这里了。”老大将寒倩带到了城主府后,一个天子庙之处,此处平日是武人拜天子像以求武运昌隆之地。一个一米高的小屋,里面有着一座栩栩如生的天子像,前面有一些瓜果点心作为供奉之物。 “武神啊,武神,你要是真能显灵就帮我好好看着这女孩哈,待我白天之后一定会来接她的~”说罢老大将天子像一转,向外一拿,下面轰隆隆一声,下面的石板移动,竟然是个洞口。 “进去吧!看看你父亲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轰隆隆”,寒倩只觉得一片黑暗之后,世界变得寂静了起来。 “算了,死了也好,心中也没有什么可挂碍的了。”寒倩的脑海中忽的浮现出一人的身影,随即摇了摇头:“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去想别人?” 。。。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管家终于到了城主府,飞也是的扑到了寒极冬面前。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此时寒极冬还没意识到事态紧急,手里捧着一本习武奥义观摩着,右手还在运掌发力。 “大人!小姐和鼎全被他们掳走了!” “什么!”寒极冬猛然站起,就算是他养气功夫再厉害,此时也忍不住。 寒极冬伸出大手摇晃管家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情!” 管家急忙说道:“就在刚刚,小姐去看了刀芒他们一眼,然后我听到门有一声巨响,然后屋子里便什么都没有了!” “混账!”寒极冬左右踱步:“传我命令,城门戒严,一定不要让刀芒大人出城,见到了一定好生劝说,我再去请罪!巡逻队,在城中秘密搜查!” 寒极冬一甩大袖,直接将茶杯甩在一旁大墙之上:“寒倩,坏我大事!” 一更奉上,求收藏,推荐 (本章完) 第13章 末路 三水城中,随着城主的两道命令传下,巡逻队迅速开始行动,巡逻队长带着他的几支队伍,分别排查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只是看看刀芒有没有在某户人家做客,由于城小,没有半个时辰便完成了巡查。 此时,城主府内堂。 “报告大人,城内全部巡查过了,没有刀芒大人的踪迹!”巡逻长回禀道。 管家大人与下面一城防的侍卫长交流过后也过来汇报:“老爷,城防那边也,没有刀芒大人的踪迹。” 寒极冬此时背着手,面对着厅堂大墙,墙上是一幅“猛虎捕食”的画像,而画的上方,则是“武运昌隆”四个大字,寒极冬闭着眼睛,思考着。 “刀芒大人到底去了哪?借鼎一用直接说不就可以了,何必不告而别?” 管家此时有些站不住了,不禁问道:“老爷,小姐她?” 寒极冬缓缓转过身子,说道:“不必管她,想必刀芒大人也不会为难一个女流之辈,或是她知道自己闯了天大祸事,自己藏起来也说不定。” “这。。。”管家深知小姐性格,就算闯了祸也不会消失不见得,突然,他想到刚刚小姐来时说的话,难道这刀芒真是有问题? 他忘了一眼巡逻长,果然,巡逻长对他点了点头。 管家心中咯噔一下:“要是这刀芒真的是为那鼎而来,那就糟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来禀:“报!大人,城东大门那里有信儿,说刀芒大人坐在鼎上,指名道姓的要见您了!” “哦?”管家与巡逻长顿时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只要是能看见人,那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真的甩袖走人了,那他们真是连哭也没地方哭了,要知道品鼎可是城主的荣誉象征,品鼎保管不力,那真的是犯了杀头的大罪,没准都会株连九族。 “好的,我知道了,管家,阿柏,跟我一同前去!”寒极冬点了点头,道。 “是!” 寒极冬一声令下,几十匹骏马便飞奔出城主府,直奔城东大门而去。 城门东,刀芒一脸不屑的坐在鼎身之上,他旁边站着他的老大,此时老大又换了一张脸皮,像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庄稼汉,十分不起眼,旁边的侍卫只当他是马夫罢了。 “老大,咱们直接走了不就完了?怎么还等他们来啊?” 庄稼汉瞪了他一眼:“老四,你忘了,老大所受的委屈了?” “这。。。可是。。。”刀芒有些忐忑,他知道这个老大是什么身份,可是他毕竟才刚入九品,之前那与寒极冬交锋就已经很凶险了,现在要是完全暴露了,城主府这帮人肯定放不过他。 老大看他似乎还有些怕,小声安慰道:“兄弟,只要让哥出了这口气,到时候东西分成的时候,给你大头儿!” “这。。。好吧,我就听大哥你的了。”看刀芒的信念总算定了,老大继续道:“到时候有我护你,没人敢伤你,最后你带着那鼎身出了城门,尽管跑就是了,若是我死了,你们几个就把我那份也分了!” “大哥!不会的,我肯定等你回来。”刀芒信誓旦旦的说道。 二人小声说完的时候,只见一路黄烟从大路正中掀起,马蹄声不绝于耳。 “咯哒哒,咯哒哒,吁!”寒极冬翻身下马,便是一抱拳:“卑职来晚了,不知大人有何不满,竟然匆匆离去?” “哦?你都派人全程搜捕我了,我还不能离开不成?” “不不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寒极冬连忙解释道。 “行了,这样吧,你女儿竟然敢冒犯于我,这次我真的生气了,不过。。。好在我有上天好生之德,将她藏在了城内的一个地方,若是你在一个时辰能找到,这次便是算了,这些,物归原主,你当如何?” 寒极冬听罢,心中想道:“果然是这样,这刀芒竟是生气了。” “大人,若是小女有所冒犯,我代她赔个不是了。” 但是刀芒却不依不饶,细眼一眯道:“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这时寒极冬脸上变得有些不好看了,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刀芒这么做显然是不给他面子了。 “管家,阿柏,你们去仔细寻找!我在此陪一陪大人。” “是!”管家和巡逻长接令后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飞身上马再去闹市区寻找,这次显然不能用秘密行动了,只能是大张旗鼓的来,毕竟刀芒给了一个时辰,说明地方比较隐蔽。 此时司徒卿与不少还没离开的宾客也闻讯赶来,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可不能落了单。 “你看看,得罪了大人物就是这般下场,连女儿都不知道去哪了?”司徒卿嘲讽道。 “哎,都怪这寒极冬太自傲了,想必女儿也是嚣张跋扈的,竟然还去找二品武者的麻烦,真是不嫌自己命大!” 此时众多的宾客竟是把自己的想法完全扭转了过来,上午还是“武运兴隆”,下午便成了“嚣张跋扈”,真是世态炎凉。 眼见巡逻队的人都走的没多少人了,偌大的城门下只剩下寒极冬,刀芒,那老庄稼汉,其余都是在外面看热闹的。 “寒极冬,刚刚还没说完了。”刀芒又道。 “嗯?大人还有什么指教?”寒极冬虽然心中已有怒火,但还是不得不笑脸相迎。 “嗯,咱只是说了一小时内找到会怎么样对吧?”刀芒看着周围一众宾客,笑了笑。 “是。。。若是找不到,大人难道真的要这品鼎不成?若是真的这样,大人不怕杏阳府的追责吗?”寒极冬脸色微冷。 刀芒哈哈一声,,坐在鼎上的二郎腿,换了一个姿势。 “看来你挺有胆子啊,冒犯了我只后还敢要鼎,也罢,卖你一个面子,我只要你替我做一件小事,物归原主。”刀芒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寒极冬面有疑问:“什么事情,如果是卑职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办到。” 刀芒闻声开怀大笑:“好!好!好!” 连叫三声好字,叫的人不知所谓。 “我要你替我拿一样东西来。”寒极冬感觉似乎有股寒意一下刺上脊梁骨,他向后退了一步,问道:“是何物?” 只听一声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就拿你命吧。” “嘭”,寒极冬猝不及防,背后被人印了一掌,而施掌之人正是那看着不起眼的老庄稼汉。只见寒极冬受掌之后口中鲜血喷出,一掌被印到了人群中的一辆马车之中,“轰隆”一声,整个马车都散开了架,马看到此景,激灵一下,拖着缰绳跑到了远处,而城主寒极冬,则是生死不明! 二更了 (本章完) 第14章 人生如梦,太衍之术 “啊啊啊!”看到如此惨状,不少看热闹的妇孺尖叫了起来。 老庄稼汉呵呵一笑,负手以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露出得意的笑容,唏嘘的说道:“寒极冬,好大的狗命啊,接我一掌都不死?” 他还以为这一掌下去,寒极冬直接就能当场毙命,可是以他武者的听觉来看,马车里还有着微微响动,那寒极冬肯定还活着,只不过那轻咳之声已经表示出了寒极冬已是末路。 “你干什么!”城防的卫兵看到城主竟然被老庄稼汉打飞了,抽出刀来,便劈向老汉。 “老汉可不是你们这种人能够斩杀的,饶你们狗命,滚吧。”只见那老汉身体不动,伸出一食指来,对着那刀的侧面一弹:“镗啷啷”,刀便飞了出去,打头阵的侍卫只觉得一阵酥麻,连拳都握不起来,老汉又是一腿衔接,手无寸铁的侍卫当场就被踢飞。 “砰砰砰。十五个侍卫竟是经不住老汉一腿,全都扫飞倒在地上。” “嘭!”忽然一根木条飞了出来,老庄稼汉势如闪电,单手便擒住了木条,还拿来晃悠了两下,摇了摇头道:“城主大人,这种力道算什么?想当年你上任三水城,是多么意气风发,多么潇洒帅气,现在再看看你的德行,有哪像一个城主?” 寒极冬忍痛站起,从破马车蓬里跨了出来,惹得老汉哈哈直笑:“城主大人,你现在这破破烂烂的,倒像是一个乞丐。” 寒极冬嘴角冒出血迹,可见伤势不轻,咳嗽着说道:“咳咳。。。你也算是一个高手,怎么竟敢做偷袭这种卑鄙之事?” “卑鄙?成王败寇罢了,只要我赢了,管他什么卑鄙不卑鄙的?你现在就是一掌被我打成重伤,咱们还管什么偷袭不偷袭,卑鄙不卑鄙啊?”老汉伸出中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你。。。” “呵,对了对了,告诉你几个好消息。”老汉指了指刀芒:“你看,这是我的兄弟。” 刀芒向寒极冬招了招手,还打了个口哨。 “杏阳府?我和杏阳府从没有过任何过节,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寒极冬感觉失血过多,手脚发凉,脚步有些不稳。 “你可知道我是谁?”老汉看了看寒极冬,似乎很想让他猜一猜,最好是猜出来自己是谁才好。 “你?”寒极冬认真想着,可是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个老汉,此时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看你也坚持不住了,这样吧,我来为你揭晓答案,保证你满意。”老汉阴笑着。 只见他在耳朵前面挠了挠,似乎抓住了什么,随后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一个熟悉的面孔逐渐露了出来,此人方形脸,高挺鼻,眉毛浓重,眼神阴郁,看脸,也不过五十左右的年岁罢了,一些在三水城定居的居民,看到这张脸,惊呼道:“老城主!” “轩辕墨!是你?”寒极冬脸色也变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会来找自己麻烦了,就算是不认识杏阳府中人,他回来也是理所当然,可是这种回来的方式让他不理解。这轩辕墨正是三年之前的三水城老城主,三年前一场比试定输赢,赢者为新任城主,可惜轩辕墨因为年纪老迈,惜败于寒极冬。在寒极冬败他之时,曾经说过“要是你以后有实力了,这城主之位你还可以挑战回来”。可是他却没想到这轩辕墨竟是如此狭隘,不光是要他的城主之位,似乎他那些失去的自尊心也要从他身上找回来。 轩辕墨厉声大喝:“是我!如今我是来讨债的,拿回我丢下的脸面,寒极冬,眼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不服。。。”寒极冬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寒极冬,我留你性命,不过你会亲眼目送着我四弟将品鼎拿走,让你也尝尝当年你羞辱我的滋味。”轩辕墨咬牙切齿,上来一把揪住寒极冬的脖领子,随后一把将他摔在地上。 “呼哧呼哧!”寒极冬大口呼着气,他愤恨,可是呼吸困难,不得发作,他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之人。 “寒极冬,我还忘了告诉你,观礼之人明天照常会来,但是现在你武者令品鼎全无,你又能怎么办?哈哈哈,你恨不恨我?” “寒极冬,你的女儿就在城里,可是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你悔不悔!”一字一字如同诛心之语,砸在寒极冬的脑海里,心里,整个身体上,如同剔骨挖肉般,他恨自己当时没能将轩辕墨击毙,他后悔,为什么自己没能相信自己的女儿,才造成眼前的局面。 “我恨!我恨!我悔!我悔!”寒极冬脑中大呼,可是他已经意识不清,只能隐约意识到,那两人远去了。 伴随着一声大笑,二人旁若无人的走过众人围成的圈子,竟没有一人胆敢拦住他们,哪怕一下。 “城主!”管家和巡逻队的人过了半晌才赶来,来时城主已是奄奄一息。 司徒卿走上前来,将轩辕墨的话语向管家等人重复了一遍,二人听罢便要去追,可是一出城门又哪里见得半个影子? 司徒卿表面哀痛,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看来我是走对了,没想到那老庄稼汉竟是轩辕墨,轩辕墨又是杏阳府之人的兄弟,要是稍有不慎,我这老命就交代这里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结果,寒极冬负伤一病不起,第二天,观礼之人来后发现城主如此,而且品鼎丢失,武者令也是没了,大为震怒,连夜回府回报上听,当夜。皇城内加急传令,命杏阳府追回品鼎,而寒极冬等人的命运可想而知,寒极冬与管事之人推往无尽天狱,终生监禁,而城主之女则是不知所踪。(自此,全书完) 。。。 。。。 。。。 忽然天空之上,忽然洞开裂缝,裂缝中紫色闪电闪烁,里面露出了大梦的脸庞,地上之人见到这脸,如同见了世界末日一般,有跪地求饶的,有嬉笑哭骂的,还有逃跑的,只见他不喜不悲,轻声说道:“我,不允。” 嘭,顿时整个世界化为齑粉。 开个玩笑啦,本书怎么可能现在就完结,下一章就该进入正题了。 (本章完) 第15章 追逐 大梦,生于大孟山水之间,大孟又名淖青泽,终日大雾弥漫,潮湿却不阴冷,接天巨木成片连接,不少修行者在此久居,大梦就是其中一员,后有大法力者运用滔天手段妄图将此处挪移,可是在那大法力者到达之时,竟是连一颗灵草都未能带走便被九九八十一道灭心锁封印镇压,这布局者便是大梦,论法力,那大法力者比可以镇压整个淖青泽,但是为何能胜? 太衍,灭心,夺梦此乃大梦心经所言三大奇术,此术以梦为基,以命为架,谅你有滔天法力若是不精此道,也休想占了便宜。 就在寒倩想要出门之时,大梦以魂力为代价施展了太衍之术(细节帝请看第十章)。太衍之术,在自己的脑中预演正常轨迹下的事物,此术施展之时,若是意志力不强,就会沉迷于脑中景色,沉沦其中,梦道之人经常有沉迷于美梦中难以自拔最后丢失了性命的。 “真没想道,事情的发展竟会如此。”大梦唏嘘道。 当然,大梦使用此术尚有限制,因为大梦的元神尚未恢复,所以只得施展太衍第一重,也就是预判身边之人发生的事物,若是来人与身边之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此为人祸,就像是身边之人遇到危险,若是曾经的仇人,太衍之下必然会无所遁形,但是若是什么马贼强盗随意起兴,那就只能看个大概,比如寒极冬被轩辕墨打伤,那轩辕墨与寒倩并无大的联系,所以出城后的事情,大梦就不得了解。 “嗯?还有什么事吗?”寒倩看到大梦脸色不大好,竟是在心里起了一丝名为畏惧的感觉。 “我想我必须得出去一趟了。”大梦正色道,在其表面之下实则已是动了盛怒,仙者,侠之大也,若是遇到此等欺人之事还不施以小惩,那太衍之术中看的又怎么算。 “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能不能别出去,我替你办。。。”寒倩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就好像大梦是大老爷,自己成了小丫环似的,大梦望着她,她眼中好似有无穷无尽的话语要讲,楚楚可怜,欲罢换休。 “好吗?”寒倩轻声说道,按她来想,都这么求这男子了,肯定他就答应了,可是她等来的却是。。。 “嘭!”大梦给了她脖颈侧面一手刀,寒倩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梦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小丫头,对不住了,施展夺梦的魂力不够了,你在这里歇会儿吧。”按理说大梦是打不过小丫头的,毕竟重生后的大梦肉体实在是太差了,大梦不得已加了一个夺梦的引子,让寒倩精神恍惚了一下,大梦这才得逞。 若是让旁人看见大梦这么不怜香惜玉,肯定是要冲上来揍大梦一顿了。 大梦将寒倩扶到了椅子上,摆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这才开门,走出去,对,就是沿着城主府那么径直的走了出去,当然,手里还提着个食篮,大梦此时的穿着,是佣人工匠常穿的工作服,大梦直接往城门外走,还没等那两个侍卫拦着,便愁眉苦脸道:“两位大人,我是司徒大人的佣人,可是司徒大人让我拿完东西就不知道去哪了,我在大厅里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 “兄弟,你不会是混进来的吧?看你眼生啊?”一名侍卫有了疑问。 “会不会是偷东西的?你手里拿的什么!”另一名侍卫恶狠狠地叫道。 “我我我,拿的是饭。。。饭饭。”大梦口齿都有些不灵活了。 “竟然敢偷城主府的精美菜肴!混账!”侍卫将食盒一把抢了过来。 “混账,别想走了你!”另一名侍卫大叫道。 “这。。。”抢过来食盒的侍卫打开了食盒,里面的景象吓了他一跳,这哪里是什么精美菜肴啊,简直就是灾祸现场,除了盘子还算完好,里面鸡骨头,鱼骨头,一应俱全,还有几根残余的青菜叶子。 “噗。哈哈哈。。。”另一名也探过脑袋来看,大笑道:“看来咱们司徒大人很节约嘛,连这些剩下的都要打包带走。” “呜呜呜,没法活了,大人只是想用这些熬点鱼汤鸡汤,结果大人你。。。”大梦顿时演起戏来。 “行了,行了,你赶快拿着这东西走吧,司徒大人现在去了城西客栈,可别在走丢了啊,哈哈哈。”侍卫大笑,对大梦做了个放行的手势,大梦连连感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大梦拿着食盒则是快步的走了,而留下两个忍不住笑声的侍卫。 “这司徒大人真是厉害,临走了还得拿咱们点东西,拿也就罢了,竟然还拿鸡鸡。。。鸡骨头。”侍卫笑的发颤,然后指着对方。 “别笑了,再让人看见,又要抠银子了。”另一侍卫嘘声。 “咳咳嗯,不过我听说司徒大人这次随礼可就随了一幅画,真是抠门。” “可不是,画能干什么用,还不如银子呢!” 忽然巡逻长在大厅门口呼喊:“俩小子,搞什么名堂,大白天呢没吃饭呢还是没穿裤子了,嘟嘟什么了?” “大人!小的错了。”这下吓得俩侍卫一个激灵,连连认错。 “嗯,刚刚那人是谁啊?”巡逻长点了点头,看来属下还是很认真的,只是年轻气盛,容易犯错罢了。 “大人,那是司徒卿的小厮,竟是拿了食盒,里面有鸡骨头鱼骨头什么的。” “鸡?鱼?小厮?”巡逻长觉得跑走之人好像很熟悉,以他多年巡逻的经验来看,绝对他见过,到底是谁?等等,现在早已过了中午,食盒早就收起,他这个食盒哪里来的?巡逻长忽然想到小姐刚刚似乎拿了一个食盒回屋。难道小姐怜悯他给了他食盒?巡逻长摸着胡子,忽然大惊,他想到这小厮是谁了,这不是那家老木匠的学徒吗?背影绝对没错。 巡逻长越想越不得劲,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大门肯定不可能。 。。。 忽然一道灵光劈过巡逻长脑海,他想到今天装床之时:“大人,这床怎么凸出来一块?” “拍拍不就得了?”当时事态紧迫,他没仔细想,可是现在想来,脚下的触感,好像不是被子。。。 人?这让他一惊。 “不行,得去看看小姐那边。。。”巡逻长皱着眉,走向小姐的屋子。 (本章完) 第16章 大事不好 “走!” 穿过廊道,巡逻长带着几个侍卫去了小姐所在的西厢房。 到了之后,面对着正门口,巡逻长伸出一只手来,示意几人留步:“你们在这里停下,我先去看看。” “是!”几人回道,原地待命。 巡逻长走到门前,敲了敲:“小姐,在不在屋?” “不在?”巡逻长有些疑问,不过侧耳一听,似乎屋里有着细微的呼吸声。 “不对,若是小姐在正常情况下,凭着武者的敏锐神经,刚刚扣门一定会惊醒,小姐遇到不测了!”巡逻长一惊,对着门就是一脚。 “嘭,一扇门径直倒塌,飞速闪了进去,大呼:“小姐!” “小姐?”巡逻长左右巡视,在桌子上发现了趴着的寒倩。 “大人,怎么了!”几个侍卫看到巡逻长如此激烈的动作,也迅速靠了过来,只不过还没到门口就被巡逻长一声大喝:“给我滚出去!小姐没事!” “是。。。”几个侍卫本来还想好好表现表现的,结果被骂了一顿,好不郁闷。 “小姐?”巡逻长先是拍了拍寒倩的背,发现寒倩呼吸均匀,这才放了心,又左右看了看寒倩的衣服,也没有什么被撕扯的地方,又给寒倩把了把脉,似乎也没什么中毒的迹象,最后看了看寒倩细细的脖颈,竟是看到了一道红印,巡逻长眼睛一眯。 “好小子,不光看了小姐的隐秘之事,竟然还利用小姐的同情心。。。不对,小姐还给他带了食物,刚刚似乎去的时候还是很急迫的样子,难道?”巡逻长细细想着,终于想到了最有可能的一种。 “小姐心善,又不谙世事,被发现了真相之后不忍击杀贼子,反而被贼子威胁,小姐哀求,没想到贼子竟是袭击了小姐,看来他也知道他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想跑了之后用这个威胁城主府?或者想做乘龙快婿?” “做梦!”巡逻长紧握双拳,面色黑青。 “叫齐了兄弟,跟我去那家老木匠家里,抓住那俩人!”巡逻长出了院子,大吼道。 “我天,大人怎么这么生气?难道定的那床让小姐睡塌了?”一侍卫战战兢兢的猜测道。 “快去叫齐兄弟!” 。。。 “管家,外面怎么这么吵闹?”寒极冬正喝着茶,发现外面一阵吵闹。 “额,大人,似乎是巡逻长与做工的人有了些矛盾,集结了些兄弟,想要解决事情。” “这个阿柏啊,呵呵。”寒极冬笑着摇了摇头:“算了,随他去吧。” 寒极冬今天认识了刀芒,心情大好,巡逻长的事情想必也是小事,就让他自己闹去吧。 “等等。”寒极冬捏了捏下巴,今天还有不少宾客,要是阿柏不小心扰了刀芒大人就不好了,于是他说道:“管家,去跟着看看,别让他闹出事来,嗯,顺便去拜访下刀芒大人!” “好的老爷。” 。。。 另说大梦这边,大梦正在街头走着,忽然发现一群侍卫跑了过去,刚好,他看到了那两个看门的侍卫,于是也跑了起来,并问道:“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小子,你还真是个迷糊精,还没找到城西客栈在这晃悠什么呢?”侍卫指了指城西客栈的方向:“快去吧,我这还得去什么老木匠家,哎,真麻烦。” “嘘,暴露机密了好吧。”另一个侍卫赶紧止住了他。 “额,小子快滚吧!”侍卫又加紧了步伐,继续跑。 巡逻队总共有十队,这一队刚好是安排门卫的,没想到这次巡逻长竟是也把他们叫上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好像这三水城里能跟城主产生交集的木匠只有我家了吧?”大梦停了脚步:“被发现了?” “也是,毕竟那些搬床之人也是侍卫,难免被认出来,不过也好。”大梦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正好我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帮了我个大忙了。” 一众人迅速的跑着,大梦则是慢悠悠的跟着。 “轰隆隆。。。”一阵马蹄声也飞了过去,巡逻长带着几个侍卫骑着马飞奔而去。 大梦躲在一个巷子里看着这一切。 “围起来!” “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一个银衣侍卫朝老木匠家叫道。 “来了来了,各位官爷,难道也知道我有儿子了,来吃喜宴?”老木匠有些耳背,还以为是那些侍卫来给他庆祝呢,此时家里已经摆了一整桌子菜肴,就等着大梦回来。 “哎,那小子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哪里疯去了!”老木匠从门里出来,顿时就走不动了,门口密密麻麻竟是有几百侍卫,将自己家这个小平房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妈妈耶,官爷老爷门,这么大阵势是干什么呢?” “搜!”巡逻长嘴里吐出一字,侍卫们便向屋里冲去,有翻床单的,有翻柜子的,还有偷偷吃了两口菜的,还有的把酒揣到怀里。 “官爷老爷,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做的活儿您不满意啊?您别。。。”巡逻长努力努嘴,一旁的侍卫将老木匠架了起来。 一众侍卫从屋里出来,摇了摇头:“大人,没有王莽!” “老木匠,王莽去哪了?”巡逻长冷冷的说道:“他竟敢袭击城主府小姐,之后逃之夭夭,现在我要把他缉拿归案,你有什么意见?” 大梦在一旁看着,若是他伤了老木匠他肯定饶不了眼前之人,不过眼下还不是出手的时机,对面有几百人,可是他现在的魂力不足以对几百人施加法术。 此时老木匠被架着,眼中没有任何哀求,他露坚定:“官爷老爷,在三水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以我对那孩子的了解来说,他觉得他不会干出那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若是官爷您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您就先将我这把老骨头先弄死,我不忍心看到我的孩子受到委屈。。。”说着说着,他不禁哽咽了。 大梦听到了这番话,心中一阵翻滚,他没想到,一个老者甘愿为了自己去死,他和老者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老者已在他的心中留下印象。 “你这老儿。。。”巡逻长呃声,不过他也知道了,那王莽似乎还没回来。 “罢了罢了,你若是认我为子,我必尽人事。。。”大梦长叹一声,从巷子里出来,转身便跑那跑的方向竟是。。。福来客栈的方向。 巡逻长闻声望去,眼瞳一缩:“追!” 谢推荐票哈,继续求推荐票及收藏 (本章完) 第17章 奇怪的铃声 “小子,给我停下!” 别看大梦这具身体还不是武者,可是那些侍卫也不是武者啊,三水城穷乡僻壤的哪里能找来几百名武者侍卫?大梦就带着他们兜圈子,心中感应鼎珠所在,慢慢靠过去。 “大人!你要是真想抓他,拿他老子当人质不就完了?”一个骑马侍卫在马上颠婆着,为巡逻长出谋划策着。 “小子,别废话,给我追!”狗急了还跳墙呢,拿他老子当人质,此处在城里,要是他把小姐的事情直接喊出来这事倒是不好收场了。以他多年的经验,几百人追那小子一个人,追到他没力气跑,没力气喊了,这才是最安全的。 这完全就是老猎人对付狡猾的狐狸的办法,先做个陷阱,然后引其出来,最后逼到陷阱中就好,当然这三水城就是天然的陷阱,怎么跑他也跑不出城的。 然而大梦会如他的愿吗?显然不会。另一边管家看到一群人似乎是往城东方向去了,心中一紧:“别让他们扰了刀芒大人才是。” 想罢驱车便往城东福来客栈而去。 就在一群人乌央乌央的涌向福来客栈的时候,司马卿也到了,在福来客栈的一楼,他停马下车,正好看到管家的马车也到了,于是向前一作揖:“管家大人,没想到您也到了。” 管家一撩车门帘,一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不是来拜见刀芒大人么,刚刚虽然已经来过一次,可是总觉得和刀芒大人相谈甚欢,所以又来打扰。” “看来司徒卿还真是有心人啊。”管家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是那是。” “时间尚早,我先稍微坐一会儿吧,等到晚上,老爷会和刀芒大人切磋武艺,司徒卿你要是迫不及待那就先去拜见吧。”说罢管家在一楼选了一酒桌,喊道:“小二,上一壶龙井。” “好勒,大人。”小二用毛巾擦了擦汗,因为今天拜见刀芒的人太多了,不少人都是在下面等着,刚刚那俩小时可是把他累个够呛,这才得空歇会儿。 “诶诶别啊,管家大人,我可没说要现在上去,现在为时尚早,为时尚早呵呵。”司徒卿也与管家一同坐在四方桌两侧,这里是角落,既能看见门外,也能看见楼梯上面的情况,倒是不错,管家抿着茶,仔细的看着周围,只要巡逻队那些人不闯这里,那就没什么问题。 。。。 “大人,那小子上蹿下跳的,不好捉啊!”一众侍卫累了,有些抱怨。 巡逻长眼睛一横,脸上的肉都绷得紧紧的:“废物!都干什么吃的,一个平头百姓都抓不住!继续搜。” “这是?”巡逻长眉头一皱,这不是福来客栈的后身么? “呵,小子,还真是聪明,竟然想到刀芒大人这边来躲灾,可惜以刀芒大人的性情,怕是不会管你的。” “继续搜!”巡逻长大喊。底下人虽然有些抱怨,但还是得听令,不知不觉就往福来客栈蔓延过去。 “兄弟,兄弟,快跑!!!”大梦拍了拍楼下老二老三的肩膀,那俩人一愣,仔细看看,似乎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 “巡逻长发现了你们的真实身份了!正带人抓你们呢,你们还不快跑!”大梦急迫的喊着,还揪了揪他们,可是他们一脑袋浆糊。 “被发现了,不能啊?” “不会吧?”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上一片难色。 “找到了,抓住他!”忽然两个侍卫大喊,眼中冒着光,好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似的,飞也似地就奔了过来,听到了喊声,顿时四面八方涌出来一百来人,这阵势,没把俩人吓死。 “快跑快跑!”俩人脚下跟抹了油似的就开溜,可是往哪边走呢?后面已经全是人了。 “老三,往前跑!” “快!,”刚冒了头,又发现一堆侍卫,可是这次他们没发现,这群侍卫看到他们跑过去并没有发现猎物的那种感觉,可是他俩已经跑疯了,跑到前面竟然还是有一百来人,只得跑向正门,直直的冲了进去。 “老三关门!”那老二跑上了楼梯往下一看,可没被吓死,下面坐着的二位不正是被刀芒欺负了的司徒卿和那城主管家吗? 顿时心中一阵苦涩,果然是被发现了。 他急急忙忙的跑上楼,便是一顿敲门:“大哥四弟你们别美了,外面已经被城主府的侍卫包围了!!!那城主管家就在下面,我们被发现了!” 此时管家还在愣神,刚刚那不是被刀芒打出去的那福林山居士么,怎么冲进来,还要找刀芒,难道是来寻仇的吗? 管家一跃而起,冲上楼梯。 “你想干什么!”管家也是有九品武艺傍身的,一个背后锁喉便把那老二用胳膊肘锁在怀里,难以呼吸,他脸已经全红,死死憋着气,用牙缝挤出两个字来:“老大。。。” 然而老大并没有出现,刀芒打开门,直接就看到眼前一幕,眼睛瞬间就红了,虽说老大在四兄弟里排第一,可那是后来拜的,前几十年都是他和二哥三哥一起生活的,现在被管家制住,一掌便向管家脑袋拍上去。 管家也愣了,刀芒怎么把掌往自己身上打? 情急之下他闭上眼睛,直接用脑门承受了这一击,“嘭”的一声,很闷,他想道:“难道我要死了吗?” 猛地,他睁开了眼睛,他感觉有点疼。但这掌力似乎连九品都欠缺,他明明已经看见刀芒眼睛都红了,如此的愤怒,竟然?只打出这样的一掌? 他看着怀中已经昏过去的老二,再看看刀芒,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来几人互相认识,竟是骗子!” “你们这群混蛋!竟然敢对城主府行骗!死!”管家愤怒了,甚至出生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次这么愤怒过。 “轰!”管家轰然爆发,一个飞腿踹在刀芒身上,顿时那刀芒便成了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给我绑起来拖回去!”管家对身边之人命令道。 一旁的司徒卿看到刀芒都成了死狗一般,脸都要绿了,他可是把棺材本都给了刀芒啊。 “大人,这。。。”他指了指桌面上众人送给刀芒的礼物,里面包括自己给的那一百两银票。 可是管家没有理他,一声令下:“赃物,给我封起来带回城主府。” “不。。。”司徒卿眼睛一黑,晕了过去,在他晕倒之前还曾想着:“这要是梦该多好啊。” “福林山居士似乎是有三人,看来老大藏了起来。”管家喃喃自语,一边在里面四处翻找着,找来找去却只在屋里寻到了鼎身,至于那鼎珠,寒极冬的功法,还有武者令却是不见了。 “糟了!要大事不好!”管家眼睛死死盯着那鼎身,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快,阿柏,别在这里玩了,快与我回城主府,要出大事了!”管家飞奔下楼,对着还在楼周围搜查的巡逻长吼道。 似乎有趣了起来?求收藏推荐哈。 (本章完) 第18章 夺梦 “谁在玩呢?老子这里可是正经事儿!”巡逻长四处望着,心想道:“那油滑的小子去哪了?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别在这儿犯浑了!到底是老爷重要还是小姐重要!”管家恨不得把那马上之人一把拽下来,宠小姐也就罢了,还把整个巡逻队都放了出来就为了抓一个什么冒犯了小姐的人,这阿柏简直是把小姐当成自己女儿了。 其实管家还不知道,阿柏还给大小姐专门挖了一个暗室,他还以为小姐都是把那些女儿事物玩耍一番便丢掉了。 巡逻长双眼一瞪,愣是说不出话来,揪着缰绳与管家在对峙着。以阿柏对管家的了解,别看这管家平时死气沉沉的,只要碰到寒极冬的事,就立马老树开花,那殷勤劲儿,简直比伺候他爹还勤快。 “看来这次事情有点大?”巡逻长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 不过当他看到刀芒三人如捆牛般被扛出来,巡逻长终于意识到了,那刀芒可是二品武者,怎么会被如此捆出来,似乎事的确大了。 “所有人,留一队在这儿继续搜,其他人都跟我回去!”巡逻长借了管家一匹马,二人带着队伍飞速奔向城主府。 。。。 “真是一群废物!不仅把我的计划暴露了,还得要我救他们。”在福来客栈二楼的屋檐之上,隐约冒出了一个阴影,正是那老大,也就是轩辕墨,轩辕墨此时咬牙切齿,暗恨着。 “刚刚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子,竟是把我的仙符都浪费掉了一张!混蛋,混蛋!”轩辕墨眼睛有点红了,他这符是留着隐身之后给与寒极冬致命一击的,现在浪费了,再想偷袭可就难了。 对了,刚刚老二老三似乎是被一个小子叫上去的,那些巡逻队难道是那小子叫来的? 轩辕墨一个闪身,从房檐翻下,仔细看了一圈,客栈里除了几个看守三兄弟的人之外,屋外还有几人,他过去拍了拍一个侍卫:“侍卫大哥!” “嗯?你想干什么!”侍卫眼睛一横,将刀抽出一半,威吓道,此时街道上似乎响了一串铃声。 “官爷官爷,别啊!”轩辕墨将一串铜钱从怀里摸了出来丢在地上。 “诶?这怎么掉了串铜钱?”轩辕墨笑了笑,弯腰将其捡起,双手捧起:“这肯定是官爷您不小心掉的!” “哈哈,你这人,拾金不昧,不错不错!”侍卫将刀收了回来,看了看一旁并没有旁人,将铜钱揣在怀里。 轩辕墨嘿嘿称是:“官爷大人,刚刚你们在找什么啊?正好我老头闲着没事,能不能帮你们一块找找,也解解闷?” “你这老头儿,真的是闲的难受,实话跟你说吧,刚刚我们在找一个老木匠家的小徒弟,可是那小子滑头的很,到现在都没找到。”侍卫叹了口气,忙乎了一个时辰,连口水还没喝,简直疲乏的要死。 “那小子难道是武者?竟然让官爷你们如此费力?” “什么武者啊,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就是特别滑头,算了算了,不提那事,都是我人生里的黑历史了。”侍卫一屁股坐在了一个麻袋上,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装了一些干草。 “哦哦,是老头我孤陋寡闻了,对了,刚刚我看好多大人物都来拜见什么贵人,那贵人没事吧?”轩辕墨继续问道。 “哈哈,还贵人,还什么二品,现在不是被我们管家打倒了拍在那儿,说实话,这功劳应该有我们一份,要不是我们追那小子,把那俩吓跑了管家能那么早发现那刀芒是假的么~”说的时候侍卫还有点小骄傲。 “竟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打乱了我的计划?”此时轩辕墨表面平常,但内心已经搅成一团,就如吃了两大口驴粪一般难受。 “哼!”轩辕墨哼了一声,不过被那侍卫听见了,那侍卫眼睛一转,慢悠悠的说道:“嗯?竟敢质疑官爷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罚你一百文,拿来吧~” “呵呵,我这辈子还没被罚过钱。”轩辕墨此时恢复了原本的性格,对眼前之人蔑视道。 “哟?是不是活腻味了?”侍卫挑了挑眉。 “我看是你吧?”老头说罢将手伸向了侍卫的脖子。 “铃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又是响过。 侍卫顿时一惊:“老头你竟敢袭官?”说罢用手招架,但是他错了,那一只右手如同钢爪一般,他的手指碰在老者手上,就好像把手硬生生撞向五根铁筷子,疼得他眼睛一闭,双手一缩,就在这个空档,老者的手已经擒住了他的脖子,侍卫红着脖子空张嘴不出声:“你敢袭官!?” 但是他眼中的老头却是满脸笑嘻嘻的:“先把我的东西给我吧,” 右手卡着侍卫的脖子,左手从他的怀里摸出了那一串铜钱,在那侍卫前晃了晃,那是轩辕墨的,而后又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碎银,这价值肯定比一串铜钱要高了,在空中晃了晃,可是那侍卫只能硬生生的看着老者拿走,揣在怀里,他的手无力的在空中抓了抓,最后无力的落下。 侍卫昏倒了,轩辕墨也放开了右手,他从巷子中走出,心中无比满足:“原来拿走别人的东西感觉是这么的好。。。寒极冬,夺走别人的一切一定很爽吧?下次就是你了。” 轩辕墨从怀中掏出一本黄色书籍,里面是寒极冬的功法,他在中午的时间已经将其全部印在了脑海里,如果三年前他得到了这本书,他还能那么轻易地输么? “不过,那小子也不能放过,等我先解决了大事,小子,我再去找你。”轩辕墨虽然和大梦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绝不会忘记,尤其是这人竟然破坏了自己的大事,这种感觉很不好。 “铃铃铃。。。”街道上又响起了清脆的铃声来。 “真是惹人厌烦的声音。”轩辕墨已经听了好几次这种声音了,应该是门口的马车上编的铃铛,可是他却有些疲乏了,像他这样的武者,除了经历了大战,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疲劳的。 “先把那三个废物救出来,还好,计划除了一点干扰外还能继续进行。。。” “对,应该这样。”轩辕墨再次肯定道。 读到这里的读者大概明白大梦是一种什么样的主角了。人生如梦,如果未来已然既定,那就用自己的力量将他改变吧,至于是用智破或是以力破,那就期待本书后的内容吧,求收藏推荐哈。 (本章完) 第19章 入夜 大梦隐藏在角落中,手持着一个马铃铛,面色有些苍白:“看来这个身体实在是有点差,发动夺梦第一重竟然也需要这么多魂力。” 大梦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些,夺梦是他的第三要术,发动起来本应该不费什么力气,奈何他一天之间就消耗了太多,而魂力的恢复只能靠睡觉来进行,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昏昏欲睡了。 “暂时不能再用魂力了,要不然就要被抓住了。”大梦攥了攥手里的铃铛,用另一手别住铃铛芯,这样不会轻易地发出声音来。 “小丫头,这人情我算是还了,以后咱们可两清了。”大梦一边想着一边跟随着轩辕墨,轩辕墨这时已经走进了客栈里面。 只听客栈里面似乎有人在喊:“老头儿,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出去。” 而后便听到了几声惨叫,大概是把那几个看守的侍卫解决了,大梦慢慢走了进去,铃铛则是放在了身后。 “起来!”轩辕墨松开了里面三人的绳子,大吼一声,顺便在他们的脑袋上都敲了一下。 “嗯?”刀芒缓缓醒来,忽然激灵一下蹦了起来,大吼一声:“二哥!” “喊什么鬼?”轩辕墨本来就心中有些烦躁,看到刀芒如此痴傻,不禁喝道。 听到刀芒大喊,另外二人也缓缓转醒,但是醒来之时也都露着惊恐之色,环顾四周,发现四处都是昏倒了的侍卫,不禁瑟瑟发抖。 “老大。。。你不会把他们。。。杀杀杀杀杀了吧?”老二害怕了,哀声道,说罢还像女子一样把身子缩成一团。 “没出息,就算杀了又能怎么样。”轩辕墨瞥了老二一眼。 “不要啊!我不要被他们抓!”老二还记得客栈周围可是有着好几百个侍卫呢,就算是用轻身符也逃不出去啊! “老大!”刀芒抱住了轩辕墨的大腿,他也慌了。 “慌什么!周围已经没有侍卫了,老四,带上鼎,我们从东门出城。”轩辕墨冷静的说道。 “好,是是。”刀芒在鼎上贴了一个轻身符,随后拿了一个黑包袱皮将其套上。 “走!”四人直接从正门跑了出去。 “老四,你们身份已然暴露,到了城门后直接贴上轻身符逃跑就是。”轩辕墨边跑边说道。 “老大那你呢?”老三急忙问道。 “我在城门那里替你们拦住寒极冬。”轩辕墨知道以三人的脚力,就算是贴了轻身符也不会比那些高头大马更快,比起自己带着他们跑还不如自己一人把众人拦下。 “老大!” “老大!” “放心吧,我有你们给的这些符,足够安全逃脱了。”轩辕墨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里面有几张符篆。 “老大,我这还有几张,都给你!”刀芒急忙喊道。 转眼间城门到了,轩辕墨拿着三人给的符篆,大笑道:“谢了,我有你们这几兄弟,真是福气啊,哈哈,好了你们几人快跑吧!” “好,老大,我们走了!”三人一人一张轻身符便飞跃了起来,原本的一步现在都能跃出去四步远。 城门口正好有两名侍卫把守,大叫道:“有人擅闯,快抓住他们!!”两名侍卫的脸上有愤怒,有惊讶,还有疑惑,他们把剑拔出,要拦住三人。 忽然一声大喝,正是轩辕墨。 “呵呵,你们不许阻挡他们!”砰砰两掌,侍卫便被打飞,生死不知。 “城门怎么只有两人把守?奇怪,不过现在我就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寒极冬,不知道你看见我会有什么感想呢?”轩辕墨负手而立,望着城门内,眼中似乎有着期待之色,他盼望着自己揭下面具的那一刻,已经整整三年了,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正在轩辕墨心中激动之时,只听一声惨叫与喊杀声,轩辕墨一愣,在他的背后竟是出现了惨叫,那不是城外吗?他转身看去,瞠目结舌,他竟是看见老二老三被一群侍卫追逐着往他的方向跑来,而那为首的,不就是寒极冬和管家等人吗? 此时寒极冬满脸愤怒,一掌将跃在半空中的刀芒打倒在地上,追逐着剩下二人。 “混蛋!这是怎么回事!”轩辕墨一跃而起,掌力孕在体内,一掌击出和寒极冬不分上下,可是那老二老三终究是没救下来,被随后赶来的巡逻长打倒在地,城门前,寒极冬与轩辕墨对峙着。 “好你个寒极冬,有你的,竟然看透了我的想法,在城外狙击我。”轩辕墨握紧双拳,随后又放下了。 “城外?”寒极冬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阁下,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愁,为何如此陷害于我?” “陷害?”轩辕墨笑了:“那你当日为何用卑鄙手段赢了我?” “卑鄙?赢你?我们似乎没有见过吧?寒极冬回忆了一番,似乎脑海中并没有眼前老汉的印象。” “呵呵,寒极冬,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老汉在城门前,摘下来自己的人皮面具。 “这,轩辕墨?” “老城主?”不同的人发出不同的声音,但都是充满了惊讶之情。 “是你?”寒极冬瞳孔微缩,嘴唇开合中吐出这样一句话:“三年前,就因为之前城主之战你输我一招,你便要报复于我?” “报复?错了”轩辕墨摇了摇头:“我只是取回我应得的东西。” “现在你鼎珠武者令尽失,明日观礼之事我看你如何交代,寒极冬,我们后会有期。”说罢在身上贴了一张轻身符,两脚一错,便是没了影子。 “好快!”寒极冬面色铁青:“给我追!” “是!” 。。。 “呼呼呼!”半个时辰后,轩辕墨张望着看着眼前的三水城,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找不到出口,以他做城主这么多年的经验,怎么会不清楚三水城有几个城门? 忽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靠了过来,轩辕墨耳朵微动:“普通人?” 随即他冷汗冒了出来,他选的位置极其偏僻,怎么会有人找上来?难道是侍卫? 在巷子的转口,冒出了一个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影子越来越近了,轩辕墨伸出了一只手掌,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无论是谁,都要给他一掌。 然而,那身影都走到了他的身前,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忽然他看到了那张脸,这不是那个坑了他们四个的年轻人么? 他很想问,为什么他动不了。 “你想问,你为什么动不了?”大梦的脸色有些白,他笑着看着轩辕墨。 “你是谁?”轩辕墨瞪大了眼睛,可是却动不了一分一毫。 “你想问,我是谁?”大梦似乎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轩辕墨闭上了眼睛,似乎他遇到了高手,让他无法反抗。 “其实,你已经成功了。”大梦说着,轩辕墨疑问着睁开了眼睛,可惜他不明白,他的成功只是大梦的太衍一梦罢了。 “可惜,你遇到了我。”大梦转过身去。 “现在,你可以看到真实了。”大梦说着。 忽然,轩辕墨的眼睛变得无神,他被真实的信息冲击着。 。。。 “你们冲出城门吧!”轩辕墨大喊道,可是他们四个冲向的却是城主府的大门。背过身去,轩辕墨背对着城主府,在对着内城洋洋自得着。 。。。 “原来,我们竟然是自投罗网?”轩辕墨猛然惊醒,可是他觉得眼皮很重,而那个年轻人也不见了踪影。 “你到底是谁?”轩辕墨怀揣着疑问,昏睡了过去。 “夺梦即是将梦中之物夺到现实之中,掩盖真相,造成人的错乱,轩辕墨,睡醒之后,你会发现你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全部不记得了,也许这也是对你的惩罚吧。” 不知不觉,大梦拖着疲惫的身体,已经走回了家,他好像看到了那个木匠老爹关心的眼神,只不过他很困,需要休息,身体对准了床,大梦睡死了过去。 傍晚,在城中的某个巷子里,某个遛弯的老太太发现了一个昏过去的男人,让本来热闹不堪的三水城冷静了下来。 劳动节,深夜码字,求票哈 (本章完) 第20章 众叛亲离 入夜,在老木匠家,此时三两个邻居聚在老木匠家,正在屋内的客厅闲谈。 “老王啊,不管小莽他怎么样,你可千万别打他骂他。”一个老大娘热心的开导着老汉。 “王暮啊王暮,你可真是比木头还倔,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你还护着这个干儿子,别再把你这老命赔了去。”旁边一个老头有些看不过去,说道。 在他们印象中,王莽就是一个木讷的少年,也没什么大志向,天天就在王暮手下打打下手,晚上也没什么爱好,就知道回屋睡觉,眼下他认的干爹都被人家用到架着了,结果人家呢?跟没事人一样往床上一趟,该睡睡,这多让人寒心? 说到此处王暮一瞪眼睛,倔脾气又上来了:“你管呢?我老王这一辈子刚认了那么一个干儿子就想被夺了去?不可能,反正我也活够了。” “去去去,太晦气了,说这个干什么”老大娘笑了笑,但是心中还是觉得老王似乎对这个儿子太好了些。 。。。 另一边城主府那边可就热闹了,几乎是灯火通明,管家在忙什么呢?管家在忙着和几个人文人写通告,一方面对几个贼子进行口诛笔伐,另一方面必须得快马加鞭的向就近的部门汇报,都发生了盗鼎这种大事了,要是不赶快汇报,等明天观礼之人来了,肯定是要责罚城主的。当然,文中肯定也得写到城主的英勇神武,如何快速识破歹徒的诡计,比如有人还冒充杏阳府的人,还伪造了二品武者令,城主当场识破,冒着冒犯杏阳府的危险一掌将那武者击倒,自然也得写到那武者的强大,后来在那轩辕墨的腰间,搜到了五品武者令,这可是大家伙,这种武者竟是被城主一掌击的不省人事,城主真是英武不凡。 “再加上点赞美天子的,对了加上武府,这样就显得咱们比较谦逊,嗯嗯,就这样。”管家指使着一众文人,在一众文人的鄙视下,完成了两篇“旷世奇作”,大概管家就是这么认为的。 。。。 寒倩居所,屋外的似乎有蟋蟀在愉快的鸣叫着,而两个小侍女坐在石凳旁窃窃私语。 “莺莺莺莺,小姐为什么不吃晚饭啊?”翠翠拉住了莺莺的衣袖。 “翠翠翠翠,也许是因为小姐真的被歹徒袭击了?”莺莺挠了挠头。 “莺莺莺莺,被一个木匠家的学徒?为什么他能进来啊?”翠翠有些难以理解。 “翠翠翠翠,我也不知道啊。”莺莺又挠了挠头,两人一起望着屋里,不由得一同叹气,忽然听到身旁叹气,又一同望向对方,有些诧异的样子,随后嘻嘻一笑,打闹了做了一团。 “你说。。。小姐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莺莺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应该。。。不会吧?”翠翠有些迟疑,突然后面传来一声门开的吱呀声,两人连忙站起。 “咳咳。”寒倩虽说是在屋里,但却一直能听到屋外的讲话,说到此处,她似乎脸有些发烫,不由得开门出来,阻止二人继续说下去。 “小姐!您好些了吗?” “额。。。嗯。”寒倩有些不自然,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小姐的姿态。 “咦,那不是六哥么,这么晚了还去巡逻长那报道?”忽然眼尖的莺莺看到了侧门一闪而过的侍卫,惊讶道。 “阿六,过来。”寒倩冷冰冰的喊了一声,正在赶路的阿六浑身如同被冻结一般,定在原处,机械的把头扭了过来,赔了一个苦笑:“诶?是,小姐。” 等到阿六走到近前,寒倩将两手叉起,颇有训话的威势:“这么晚了去柏叔那里干什么?” 阿六低着脑袋,头一歪便看到了莺莺对他调皮的吐了吐舌,暗道今天也是运气不好,大晚上的还能碰到小姐。 “回小姐,巡逻长要我们现在去他那集合,然后再去那老木匠家,听说那木匠家的孩子已经回去了。”阿六如实答道。 还没等阿六说完,只见寒倩一把揪着阿六的脖领子便往外走。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没犯什么错啊!”阿六惊慌失措,他还没到武者境,哪里是小姐的对手?他还不能去抓小姐的玉臂,那样死的更难看,于是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等死。 “阿六,跟我走!”寒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样不妥,松了手迅速奔向南厢房区。 “啊?好。。。” 望见二人走远,莺莺拍了几下胸口:“翠翠翠翠,刚刚真吓人啊,我想小姐真的是对他有点意思了。” 翠翠则是有些愁:“莺莺莺莺,要是真的那样,城主会怎么办?” 二人想到后果,一言不发,然后各自拾掇各自的去了。 。。。 此时,寒极冬在自己的书房之中,书案上是一排黄纸,上面一堆鬼画符的样式,他还清楚的记得那轩辕墨是怎么拍上之后变得身轻如燕,形同鬼魅。 寒极冬拿了一张,拍在自己胸口上,言道:“身轻!” “嗯?难道需要什么方法?”寒极冬皱了皱眉,伸出手来,他要揭下来那符。 “刺啦”一声,符便从中间撕开了一半。 “损坏了?”寒极冬这样想道,然而那黄纸忽然黄光大作,如同一盏巨型油灯,将屋内照的通明。 “这是?”寒极冬猛地站起,将符摔在地上,仔细看着,忽然一阵气爆声发作。 “嗡嗡嗡。” “轰!”寒极冬猛然后退,可还是被波及到,炸的他是六魂无主,仿佛灵魂都要升了天。 “嘭咚。”寒极冬落在了地上,只觉得浑身如同被巨锤砸过,再看那地面,竟然冒出了一个三米深的深坑,原先的书案已经化为了粉末,而在书案上的黄纸,如雪花般飘下,砸到寒极冬的头上,寒极冬仿佛掉进了无尽深渊般,他的右手颤抖着把头上的那枚黄纸取下,死亡是离他如此之近。 好在,取下了,寒极冬一言不发的将他们一一收拾,叠成一摞放在一旁,望着那深坑,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远处。 “老爷,没事吧?”管家闻声赶来,听到屋内无人应,小心的开了门钻了进来,随后他也被这一场景吓得嘴已然合不拢:“老老老老。。。老爷,这是?” 寒极冬望了他一眼,管家的目光移到了那一摞黄纸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第21章 巡逻长大人的郁闷 冷静了一会儿,寒极冬终于打破了这种气氛:“审问了没?” “人证物证都有,自然是全都交代了。”管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据他们说,三人原本是百里外长青观里的徒弟,可是到他们这一脉已经衰落了,连那老师傅也驾鹤西去了,三人这才下山讨生活,可是三人又不想工作,所以被轩辕墨盯上了,还结拜成了四兄弟。” “所以被轩辕墨带到这里来打我的主意了么,真是情同手足啊。”寒极冬面色微冷,不过想到这黄纸的威力,他又问道:“这黄纸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未听说过?” 管家听到此话,向门外望了望,把门关上这才说道:“老爷,这东西他们称作符篆,据说是修为极高的道人才能制作。” 管家顿了顿:“不过这种人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好像说是修炼环境不合适,没有修行的土壤。” 寒极冬点了点头:“应是如此,要不然以此等威力,怕是二品武者也扛不住。” 当然,前提是能紧贴武者的身体,要知道武者的反应是极其敏捷的,一旦感觉到了危险,肯定能迅速逃离,除非是贴在身上,还不能被发觉。这也给了寒极冬一个错觉,符是死的,就像是涂了毒的暗器一般,只要小心了还是可以避过的,想到这里寒极冬才放了心。 “那这符怎么办?”管家问道。 寒极冬定下心来思考了一番,得出了结论:“还是将它们给武府之人吧,让那些人研究,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符在手上,一旦那几人被审问了,肯定要查符的功效等等,要是被发现自己藏着那几张黄纸,自己肯定也要受到牵连。 “对了老爷,还有件奇怪的事情。”管家好像想到了什么,深思熟虑般讲道。 “怎么?” “那轩辕墨见到我们好像很吃惊,他大声的问我们,为什么他会在那,就像失忆了一般。” 寒极冬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很有问题,一个五品武者,竟然在小巷子里晕倒,事情真的透露着诡异。” “还有。”管家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当时那三个贼子可是直接开心着冲向咱们城主府的,就好像解脱了一般,可是看见咱们之后却很吃惊,我一开始以为他们实力高强,无所畏惧,但是这些人连武者都不是啊。。。” “有高人相助?”寒极冬自然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管家这么一说,他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事情有着诡异之处了,要是让这几人跑了,他还真的就完蛋了。 “可谓是救命之恩了,难道有高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寒极冬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有认识这等厉害人物。 “罢了罢了,以后要是见到了,必然涌泉相报,现在就想好如何办好明日观礼之事吧。” “老爷。。。”管家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寒极冬疑问道。 “他们大部分听到了刀芒的消息,都十分气愤,所以。。。”管家难以继续说下去。 寒极冬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沉:“说!” 管家不由得低下了头:“他们说三水城造成这样的结果全都是因为城主的无能,以后再也不会和三水城合作生意,要是咱们在他们那里做生意他们还要打压。” “好,好,好!真是一群白眼狼,我三水城这三年不知道给他们让了多少利润,可是现在就因为我大意了一番,便舍弃我而去,也罢,也罢。。。”寒极冬走到窗边,扶着窗墙,这事真的是让他太恼火了。 忽然,外面似乎有人敲了敲门,管家走到门外开门一看是一个侍卫,他便问道:“城主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 “司徒卿在外面候着,好像和城主有要事相商。”侍卫答道。 管家本想屏退此人,不过在屋内却传出来一声:“叫司徒卿进来吧,正好我也想问问他些事情。” 管家仔细想了下司徒卿似乎是比较亲近于城主大人的,应该是来示好的吧,毕竟得罪一个五品武者绝不是一个智者能够想出来的主意。 “大人。”司徒卿见到管家微微点了头,只不过似乎眼中有些冷。 “嗯。”敏锐的管家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来者不善啊。。。希望不要再糟糕了。” 管家在外守着,里面小声在交谈着什么,管家听了一会儿,稍微放下心来了,可是,忽然一个人影便带着破门之声抛了出来。 “敢威胁我寒极冬?这世上还没有几人敢如此!”寒极冬一步踏出出现在门口,说道。 不过司徒卿就惨了,身上全是木屑和擦伤,他挣扎着起来,脸上全是恨意:“寒极冬,怪不得连老城主都要来报复于你,你竟敢这么对我司徒!” “现在你众叛亲离,我只不过提出了几分利的条件罢了,竟敢。。。竟敢如此对我,你真当我司徒家族是软柿子捏么?”司徒卿并不了解寒极冬的性情,在这种情况还来和他合作,这就是看得起寒极冬了,可这寒极冬竟然是油盐不进,还把他殴打出门,是个人都不能忍住这口气。 “若是你一个司徒卿能代表司徒家族那你就试试,但是三水城里若是再见到你司徒卿,我将会按境外入侵者论处。”寒极冬的眼光如同两道利剑刺在司徒卿身上。 “好,三水城,寒极冬,我记住了,你就等着我司徒家族之人的报复吧。”司徒卿狠狠地撂下了一句便跑走了。 “老爷。。。就这么让他走了?”管家担心的问道。 “难道还把他杀了不成?那可是司徒家族啊。。。”寒极冬虽然不惧司徒家族,可是这三水城怕是要遭殃了。 “观礼之人不足又如何?我不信武府之人也如此目光狭隘,只要他们见识了我的实力,一定就会乖乖闭上嘴了。”这个世界是实力为尊的,只有拳头大的才有讲话的权力,其他一切的都是空。 “老爷。。。”管家有种直觉,总觉得明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看着城主进了房间,他暗自叹了口气将门关上:“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会陪着您的老爷!” 大梦别睡了,快跑啊。为大梦早点醒来求推荐收藏。 (本章完) 第22章 武府来人 “状况真是糟透了,明明城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管家无奈的自言自语道:“明明已经获得了超越万人敌的实力却被几个小家族的人威胁了。” “算了,我相信老爷肯定能处理的。” 。。。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虽然是夏季,可是风吹到身上总觉得有些冷意。 “人呢?”寒倩和侍卫阿六已经到了侍卫长所在的南厢房,但是并没有看到巡逻队,寒倩四下搜寻,看到了地上的些许泥土。 “已经走了?”寒倩蹲下仔细看了看,脚印的痕迹是向着城主府的后门去的。 “老丈!”一个老人正推着满载着麻袋的车往仓库方向走去,寒倩将其拦下:“巡逻长去哪了?” 这一下没给老人家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咳咳,是小姐啊,刚刚巡逻长带着两队侍卫从后门偷偷摸摸的出去了,还叫我不要和小姐说,额,老丈我多嘴了。” “谢谢老丈了!”寒倩道了声谢,也从后门方向跑去。 “老丈!”望着小姐远去的身形,阿六有些责怪的说道。 “嘛,人老喽,记性就差了。”老丈嘿嘿一笑,接着推着小车哼唧着走了。 “这老丈。。。”阿六暗怪了下,连忙前去追小姐。 不过还真怪不得巡逻长如此小心,谁知道小姐会怎么处理那个贼子,最好的就是巡逻长亲自出手,还得背着她,不过巡逻长的念头里,奇怪的念头也是不少,比如那小子如何躲过自己一行人的追拿,又怎么敢大大方方的回去睡觉,真是人心比天大。 两队卫队已经将老木匠家又围了起来。 “搜!”巡逻长一声令下,门就被鲁莽的卫士门撞开了,吓得里面的老木匠和几位邻居连忙站起来。 “大人,你们刚刚不是来过了吗?”老木匠站在外屋,用身体把内外屋相隔的帘子挡住,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里面肯定有问题了。 “躲开!”巡逻长也不管王暮,直接扒拉开门帘就进去了。可是当他进去之后,脸差点没绿了,按理说一个歹人见了他肯定是要么就溜了要么就吓得瑟瑟发抖,眼前这位可好,被子凌乱的卷在地上,身体摆成了个大字,手里抱着枕头,头还冲着自己,这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吧,不过吧。。。大梦还真没把他们当回事,要不然也不会回来睡觉了。 “藐视官府,罪加一等。” 巡逻长大手向前一摸,直接拎起大梦的脖领子,他心里忽然挺开心的,他竟然想看看大梦被他这么拎起来以后惊醒的样子。 “大人,你快放开我儿子!”王暮跑了过来,死死抱着巡逻长的大腿。 “别碍事!”不过王暮毕竟也不是武者,时间就暂停在了这一刻,巡逻长将大梦提在半空中,大梦后仰着,王暮死死抱着巡逻长的大腿,巡逻长的脸上有着古怪的笑容,一瞬。。。两瞬。。。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 “竟然还不醒!”要如果说刚刚进来之时巡逻长的脸快要绿了,现在就是完全绿了,还有点青。 巡逻长单手提着大梦,而后伸出了巴掌,虽然他知道打了巴掌似乎也不会把大梦打醒,可他还是想试试。 然而他伸到半空中的手定住了,不是因为他生了什么怜悯之心,而是他的脖子上赫然架着一把利刃。 “把他放下来。”寒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竟然还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巡逻长在此刻竟然有些难过。 “小姐,这人可是袭击你的贼子!”巡逻长在半空中的手抖了抖,终究还是没能放下来。 “是我让他袭击的。”寒倩冷冷的说道。 “是你。。。”听到这话巡逻长也没法接了,合着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可是。。。” “我让你把他放下。”寒倩抖了抖手里的剑。 “好吧。。。”巡逻长无言以对,小姐都把剑放到自己脖子上了,自己肯定是要放了。 “噗通!”巡逻长松了手,大梦重新倒在床上。 “小姐,这剑。。。”巡逻长指了指脖子上的剑。 “为什么把他打昏?”寒倩的话依旧很少,但是却让巡逻长欲哭无泪,真是想找个地缝都找不到,眼前这男人怎么会是自己打昏的,明明是人家就睡在那啊,他怎么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能睡的人,真是雷打不动,天塌不惊啊。 “我没有,是他自己一开始就睡在那的。”巡逻长连忙双手挥舞道。 “老人家,是不是他干的?”寒倩将头扭过来,问向王暮,王暮看了看巡逻长,又看到眼前之人,还能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不过想到下午巡逻长对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心中就一阵暗恨,沉声道:“是。。。” “老头!你怎么!”巡逻长这次是真要哭了,怎么现在的良民都会陷害人了,而外面的侍卫看到这一幕都捂嘴暗笑,实在是没见过巡逻长这么吃过亏。 “柏叔,这月工钱减半。”巡逻长只得暗自吞下苦果还不能发作,随后寒倩默默将剑收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男子,眼神一撇确认无事,便回了眼神。 “老人家,我听说他们下午打砸了你们不少东西,这些钱财就算是赔偿你的。”寒倩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来。 “不用不用!就是几个菜,用不了这么多。”王暮连连摆手,没看见后面巡逻长瞪着眼睛,那表情仿佛都要吃了自己似的,不过随着寒倩的一回头,巡逻长便吹着口哨望向了别处。 “哼!”寒倩冷哼一声。 “老人家,你就收着吧,王莽他。。。也帮助了我很多,这次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抱歉。”寒倩对着王暮鞠了一躬。 看到此状,巡逻长对着王暮龇牙咧嘴,右拳狠狠地击打着左手。 而老人家这辈子哪里有这么有面子过,这可是城主府的小姐亲自的赔礼道歉啊,他的脸上褶子似乎都舒展开了:“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以后没我命令,不许骚扰这两位,听到了吗?” 外面侍卫听到此话,一个个站的笔直:“知道了!” “柏叔,知道了吗?”寒倩仰起头看着巡逻长。 巡逻长一阵无奈:“好吧,可是以后要是出了事情,我可不管了。” 这话倒也是气话,不过寒倩却点了点头:“嗯。” 看到小姐如此干脆,自己也没了脾气,只得挥了挥手:“收队!” 不过临走时巡逻长还不忘恶狠狠地跟王暮说道:“让你家小子嘴门儿把严了,要不然可不会像这次这么简单了。” 王暮只得赔笑说是,不过他也纳闷了,自家小子什么时候跟城主府的大小姐扯上了关系? (本章完) 第23章 不了了之 “嘭”,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寒倩的身影在巡逻长的眼中消失了。 “哎,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巡逻长目送完小姐,摇了摇头,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牙,忽然想到:“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是月中了,好像西方国那些使者在这些天就要途径三水城了,等这些人过去了,三水城也应该能好好休息了吧。” 这消息还是欠了管家三顿酒,才从他那铁嗓子眼里扣出来的。巡逻长想到这里,也不禁觉得责任重大。叹了叹气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布置明天的巡逻任务了。 当然,讲到这里,不少看官肯定就有疑问,这西方国使者又是何方高人?要说这西方国,就不得不说与之相对的东方国,也就是寒极冬这片他们居住的土地,这片土地原本是各路诸侯,各个宗门散乱无比,可谓是群魔乱舞,不过自从三千六百年前武皇出世,这东方国的局面就变了。武神用绝对武力统治了全大陆,并改了国号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武神国,自此永世信奉天子武神,这也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三千六百年的安宁。 这西方国呢,也就是东方国隔海相望的一个群岛小国,据前人记录西方国共有四百余座小型海岛,人数不可估计,但是和整个武神国来说,那就是弹丸之地了,武神连发兵都懒得发,一道圣旨便使得那西方国不得不派出使者求和。开玩笑,之前分裂的那么厉害都没有西方国用武之地,现在竟然有人以一己之力就把大陆统一了,要不投降难道等死么。于是西方国那边从那时起就开始给王朝进贡,每十年一次,这西方国使者就是他们派来的送礼之人。 据说每次进贡的贡品全是能够提升武者实力的东西,有价无市,这种被武府称为武者神药的东西对普通的武者来说,能够直接提升武者根骨,或者拔高实力,简直是仙丹一般的存在,谁不眼馋,而这次使者选择的进贡路线竟是选择了离官大道远了不知多少倍的三水城,没把那些离官大道近的大城主,大郡王气的够呛,要知道,每次进贡之时,进贡路线的城主都是能够分得武者神药的,这药是天子直接赐予,当场服下,又有谁敢抢? 也就是这样,寒极冬才如此着急将自己的武者令提升品级,又在这些日子烦躁不安,毕竟这三水城籍籍无名,无论是怎么被选做进贡路线的,都让他这城主坐立难安了,招待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要是不好呢?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街道显得冷冷清清的,要知道平日里一到了这时辰各大店铺全都开张,热闹无比,跟此刻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现在的马路上就算是有人喊一嗓子,都能从街头传到街尾。 “他们还真敢做的这么绝。”巡逻长看到眼前景象也是一阵黯然,他昨天晚上已经看到不少店铺随着那些宾客们都卷着铺盖走了,现在城里只剩下一些老居民了。 “估计也就剩下五分之一的人了。。。”巡逻长挨个街寻了一遍,全都是空房。 “这还有什么好巡逻的。。。巡逻的人比店都多了,撤吧。。。”巡逻长招呼着将队伍都喊回,这时候一个侍卫骑马跑了过来:“大人,武府的人已经在城外了,是否放行?” “什么?”巡逻长瞪大了眼睛,这可是足足提前了两个时辰啊,不过毕竟是上面来人,可不能怠慢了,巡逻长大吼一声:“跟他们说,放行!” “好好。。。好的”那侍卫一个趔趄,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不过还是一牵缰绳,调转马头直奔城东。 巡逻长回到府内,叫了寒极冬等人便赶向城东。 此时已经到了城东区中部,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了过来,后面跟随着十名银盔银甲的卫士。 不过这车身实在是无法恭维,远远看去那是纯绿色的顶棚,侧面纯红色的漆面,纯金的车底,配着纯白色的马夫与马儿,真当是一个色彩斑斓,这样的,马车自然是吸引了不少过往行人的注意力。 “什么呀这是,丑爆了。。。”一个樵夫正要上山打柴,看到这么鲜艳的马车,不由得连连注目。 从侧面小窗一挑帘,里面冒出一个人头来,暗自皱眉:“这三水城怎么成这样了?” 当他看到樵夫望着他的时候,摇了摇头便又回去了:“这里的人痴傻之人颇多啊。” “吁!”前方的车夫一声喊,牵了下缰绳:“大人,寒极冬大人来了。” 寒极冬一行人停了马,众人下马,从侧面走到马车前。 “大人辛苦了,卑职未能远迎望赎罪。”寒极冬看到这奇葩的马车,一眼便看出来这是武府的一位大人专用的马车,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寒极冬在武府申请低级武者令之时便是此人赐令,时隔多年,那位大人还是能够给他幽深的印象。 那位大人并没有出了马车,甚至没有掀开车帘:“寒极冬是吧,我不怪罪于你,前去你府上吧。” “是!” 一行人就这么到了寒极冬府上,终于那人下了马车,只见那人五十左右,两双肉掌颇大,就像两个芭蕉扇,与胳膊显然不在一个等级上,然而这样的手只会在修炼爪功之时才能修炼而成。鹰爪,左辛,这是眼前之人的名号。 而此人的实力。。。四品。此人和刀芒之流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眼神,似乎眼中全然没有任何的感情所在,喜怒不胜于形色。 此人一下车,众人便感到怪异,因为明明看到他跳下马车,可落地时却无声,这种轻功让人咋舌。 “寒极冬,三水城在你手上应该有三年整了吧?”左辛径直走向高位上的大椅,坐下后说道。 “是!”寒极冬答道。 “这几年,你是否有什么显着的绩效?”左辛敲了敲桌子,肥厚的眼袋下是如刀般锋利的眼神。 “虽说没有大的绩效,却是使得人们安居。”寒极冬答道。 “之前虽然你有所上报,说是贼子冒充杏阳府之人抢夺你武者令,可是在我耳中听到的却是你主动给人家的,你口中的人民安居,可是我见到的却是大街萧条,清晨之时却如同死城,大街上皆是痴傻之人。你上报的事情我暂且不管,可这事,你作何解释?” 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 一更,稍后两更 (本章完) 第24章 两天后 “这。。。”寒极冬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要说这武者令之事,他还可以解释一番,但是说这大街上萧条却是事实,当然只是一天的工夫就成了这样,不过眼前之人似乎只在乎他如今所看到的景象。 一旁管家拱手:“大人,此事是被原老城主轩辕墨所设计,三天之前的三水城大街上人头攒动,商家商户络绎不绝,如今却是害的各位贵族失了面子,所以商户们纷纷撤离,所以大人才会看到如此景象。” 左辛微微点头,心中却暗惊:“这人倒是伶牙俐齿,我都说了不说武者令之事,他却旧事重提。” 毕竟他是和寒极冬说的不提武者令之事,可没和旁边的管家说。 “你是何人?”左辛将身子凑上前来问道。 “三水城城主府管家,无名之人。”管家答道。 “好个无名之人,也罢,将贼子推上来吧。”说罢左辛竟然是放弃了继续问责。 随后四人被从后院带来,八个侍卫架着他们的两个胳膊,双手双脚上银色镣铐铃铃作响,刀芒三人看见寒极冬,眼中流露出来无比浓重的怨气,但是看到那些银盔银甲的卫士,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下场,而看到那上面之人,那四品武者令简直如同利剑刺在喉中,纵使心中无比愤怒,也不得发作,他们心中一阵哆嗦,连忙低下头来,此时他们有些怀念长青观里的生活了,那时候虽然没钱,可是尚能靠一些香火接济,还算是衣食无忧,可他们却是起了对世俗的渴望,现在成了阶下囚也算是咎由自取。 与其他三人不一样,轩辕墨一身囚衣,如同走在市场中,尽管身上有着特制镣铐,但却没有任何畏惧之意,不过当他望见堂上的左辛之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下方贼子,你们还有何话说?”左辛话中有些懒意,虽是讲话,但头却偏向另侧。 “。。。”底下三人似乎也知道辩驳也没有任何用处,也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过此时轩辕墨却说话了:“大人有何见教?” “大胆!”银盔银甲的卫士齐声喝道。 左辛深深的望着眼前之人,说道:“敢与我这样说话?你可知不知道,盗鼎是大罪?” “知道,那又如何?”轩辕墨依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可真够胆大,带走,我们也出发吧。”左辛直接拂袖走人。 “大人。”寒极冬问了一声。 左辛则是回过半张脸来,顿住:“怎么,还有什么事儿?” 寒极冬虽然知道此人是在装傻,但也不得不说道:“大人,观礼之事。。。” “嗯?昨日你不是观礼完了么。”左辛这么一问,让寒极冬面色冷了下来:“那是。。。假的。” “需不需要我在此事上向上面多做汇报?”左辛“哦”了一声,面色如常的说出了一番威胁的话。 “不用了,谢谢大人。。。”寒极冬想着自己的六品武者令,心中不免泛起一股悲凉之意。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招惹了这位大人。 。。。 出城后百里外。 轩辕墨已经取下镣铐,坐在车中与左辛畅聊着。 “老弟,你的武功可真是突飞猛进啊,我记得今年你今年才五十吧,竟然能在这等年纪到达四品,哎,相比之下,我就差的多了。”轩辕墨叹息道。 “老哥进度也不错,只不过我得到了高手指点,所以进步的稍微快了些。”左辛拍着轩辕墨的肩膀开怀大笑着,谅谁也不知道,这轩辕墨竟和武府之人如此亲密,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轩辕墨的年岁已大,如此高龄还能依旧坐在城主之位,可以说和眼前这位左辛不无关系。 “只是可恨,不知道那寒极冬使了什么手段,让我们几个铩羽而归,成了阶下囚。”说到这里,轩辕墨无比愤怒,眼泪都要流下来。 “老哥哥,此事你为何不来找我?要不是寒极冬那一纸递令,我都不知道他竟是将你赶下城主之位已经三年之久了,着实的可恨!”左辛替轩辕墨抱不平道:“要不然我找个由头罢免了他?” “不,老弟这事你就不要管了,这事我来处理,只不过眼下此事?”轩辕墨指的是盗鼎之事。 “放心吧,我已将此事拦下,毕竟鼎还在,就算有风声走漏也不要紧。”左辛连忙安慰道:“还需要老弟我帮什么忙,老哥哥你就尽管说吧,若不是你,二十年前我这条命早就喂了野狼野熊了。” “老弟有没有什么主意?眼下我还真是有些乱了。”轩辕墨觉得左辛一定有主意。 “哈哈,你问我倒是问对人了,还记得西方国使者么?”左辛笑道。 “我知道啊,那不是十年才有的一次进贡么,怎么难道又到时间了?”轩辕墨毕竟已经三年没接触武府了,消息比较闭塞。 “是,而且这次十分的奇怪,以往都是走官道,这次似乎是换了使者,非要从三水城这地方进贡,你说奇怪不奇怪。”左辛扬了扬头。 “怎么会!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要是服了那什么武者神药,寒极冬又要晋一品,那我岂不是。。。可恶,寒极冬,若不是你这好事不就是我的了么。”轩辕墨恨恨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呵呵,老哥哥不要着急啊,正常情况下寒极冬肯定是要接受封赏了,不过你可曾记得受赏的标准?” “没有吧,不是把使者伺候好了就行了?”轩辕墨愣了下,不明白左辛的意思。 “不不不,老哥哥你这就不懂了,既然是神药自然会给有能力之人服用,本朝有规定,五品之上的城主,才能服用武者神药。” 左辛嘴角一扬,露出骄傲的笑容,这就是强者的权力,他握了握拳头,就好像拳中有着寒极冬,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我不让他晋五品,他就永远是六品,六品武者,不入流之人如何配得上服用武者神药?” “妙!妙!”轩辕墨眼睛弯成了月牙,连忙拍手称赞:“这就杜绝了一些小城小县的城主也能服用神药了。”毕竟还有一些更偏远的县城,城主才是七八品,要是这种实力都能服用神药,肯定会让人不服。 “你们四人就暂时住我那里吧,等事成之时我会让你亲自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服用那武者神药,呵呵。。。”左辛其中之意思不言自明。 “那我就先谢过老弟了。”轩辕墨连连道谢,二人就在这种欢快气氛之中决定了三水城城主的命运。 反派有智商真可怕,求收藏哈,稍后还一更 (本章完) 第25章 大小姐来拜访 回到府中,厅堂之内隐约透露出一片寂静,但是这片沉寂随即便被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打破了,连养气功夫最好的寒极冬都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攥碎了一个杯子只见他胸口上下起伏着,呼着粗气。 “这简直太欺负人了,功夫高就能胡来么?以后我练成了也上他武府闹上一通,看他还牛什么。”巡逻长在屋中替寒极冬打抱不平。 “行了,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加上一场戏了。”管家平时和巡逻长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可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可见他也气个够呛。 “罢了,毕竟是武府之人,惹不起。”寒极冬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竟是不得不避让了。 “老爷,那武者令。。。”管家话中有些急,难道老爷就一辈子不晋五品了么? “等此间事了,我亲自上京,我倒不信这左辛能够只手遮天了。”寒极冬拍了拍桌子,皇子晃了晃。 “也是,上京那边只要实力够了便能晋升了,这样也不必看那左辛的脸色,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针对咱老爷。”管家上前继续安慰道。 寒极冬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我想休息了。” 道了声是,二人出了大厅,可都是有些面色难看。 “我想怕是那个事儿了。” “我觉得也是,西方国使者啊。。。哎,咱们这是迎来贵人又遭了贼人盯啊。。。”管家无奈的说道,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仅仅九品的武者又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天,边界驿站那边始终没有传来西方国来使动身的消息,这让管家等人吊足了胃口,似乎在盼望着,又好像在忧愁着什么。 而寒倩则是与往常一样,每天继续闺房与演武场两点一线的生活,看似和往常一样,可是细心地莺莺翠翠能够发现,小姐每天的饭量变小了,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的时间也更多了。有次下午巡逻长来扣门,小姐都没回应,巡逻长只得摸着脑袋不解的走了。 “莺莺莺莺,小姐真的不会?” “翠翠翠翠,是啊,可惜老爷是那样的人。。。我想现在这样最好了吧。”二人窃窃私语着。 而这次寒倩没有出来,屋内,还是那个暗室里,寒倩借着一点幽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两眼有些恍惚,这里本来是她最安心的地方,躲在这里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微微的烛光一点点,环绕着一片光圈就像太阳刚刚升起一般,不过这两天寒倩躺在这里,却感到有些异样,因为这个暗室似乎不再能给她那么多安全感了。 “是因为那个大男孩闯了进来吗?”寒倩问着自己,随即她又使劲摇了摇头:“毕竟他是偶然才进来的。。。”盖上柔软的被子,寒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这样能让她感到很安心,原本这里其实是一个地铺,但是加了大床之后,就有些挤了。 “剑好像有些钝了,明天去城东那边看看吧。”寒倩没理由的想去那边转转,而后嘴角微微翘起,沉沉睡去。 。。。 第二天,城东,王记木匠铺,这里离王暮的家也就一条街的距离。别看城里已经少了五分之四的商户,可是人少了也不妨碍剩下的人做生意,东边铺子没货了,就去西边那边进货,西边没货了就去南北两面。 “这镯子多少钱?”一个年轻人看中了木匠铺旁边珠宝店的东西,于是问道。 珠宝店的老板在三天前那简直是生意惨淡,天天站着鞠躬,腰都累坏了也卖不出去一件玉器,可是现在那些大户都走了,他这就成了城东第一珠宝店了,老板这的生意顿时好了起来。 “一两!不还价。”老板坐在躺椅上十分惬意,打开折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大字:“概不赊欠。” “老板,你这也太黑了吧,三天前我来看还是五串铜钱了,怎么现在就一两了,你这有点狠啊?”年轻人听这价差点没惊掉下巴。 “买就买,不买就走人,还三天前,三天前那是什么样儿?知道什么叫物以稀为贵么,有本事你就上城西去看看,那边。。。”老板伸出两个手指头来。 年轻人吞了口唾沫:“二两。。。” 年轻人顿时脸耷拉下来了,思来想去,去城西远还不说,还更贵。。。 “算了,老板,我来一个。”说罢年轻人不情愿的掏出来一两碎银,放在了木桌上。 “嘿嘿,这就对嘛。”老板腾的一下蹦了起来,将那银子收起来,然后又坐下。 “亏大了亏大了,回来得跟老婆好好说说,给我媳妇买了二两的镯子,哎,我怎么这么顾家,顾老婆。”年轻人吹着口哨便走了,老板眯缝着眼,怀揣着几两银子,可是美坏了。 不一会,他想到了什么,往旁边招呼一声:“老王,咱们这也算是苦日子过去了啊!” “咔呲咔呲嗤嗤”一阵锯木头的声音响过,王暮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是啊,可是把我这老骨头累坏了,你可不知道,那些人走的时候,把我库存的马车蓬,推车,就连没上漆的架子都给搬走了。 “我天,那你可是发大财了啊。。。”老板还以为这几天自己赚的够多的了,可没成想,这王老汉竟是不知不觉已经富得流油了,要知道那些木头平时摆着都没人要的。 忽然,一道浅蓝色身影飘过,老板揉了揉眼睛:“咦,这不是城主府那位?” 只见那道身影,似乎无意的往里面看着,忽然她看到了什么,如同做贼被发现一般,紧紧背靠着墙,等到发现那老板看自己的时候,便转了过身去。 “这。。。三水城疯了一阵,难道连城主的女儿也疯了不成?”老板瞪着大眼仔细看着,不由得一惊。 不过这寒倩不是去修剑了么,又怎么会跑到木匠这里来呢? 先发今日的,补欠稍后 (本章完) 第26章 用来剥树皮的铁砂掌 那就得说这城东的布局了,修剑的铁匠铺,平时是噪音不断,叮咣乱响,这家伙要是放在城中央,估计寒极冬就得把这铺子给端了,一般铁匠铺都是离着城墙有些距离的地方,这就基本上是三水城的最外层了,而木匠的声音还算小一些,勉强能够离城中央近一点,,但是也基本属于城外层的范畴了,至于那城东的福来客栈才是三水城城东的中心,毕竟车来车往交通便利,就这么着,寒倩要想修剑就必须得经过木匠铺,不过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只有寒倩才知道了。 “大小姐,要不要买镯子啊~”珠宝店老板从躺椅上蹦了下来,右手摸着左手,有些谄媚的意味。 寒倩扭过头来,细细打量此人,差点没把珠宝店老板看毛了。 “我的妈啊,这这这,这眼神怎么这么恐怖,仿佛把我关进冰川中似的。”在他的眼前仿佛这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条冒着寒气的毒蛇。 “不不不卖了。。。告辞。。。告辞。。。”老板拱了拱手退了三步,转过身去,赶紧缩回屋子里去了。 寒倩微微仰头,好像在得意于眼前的胜利一般。随后,她躲在墙边,看着里面,里面此时热闹极了,除了几个学徒还在对着木条或者模具操作外,那个男子也在,只不过。。。 “莽子!刨子怎么放的,怎么睡了两天最基本的木匠知识都忘了?” “别睡啊!”王暮大喊着,可是眼前的大梦简直是神了,一边腰板站的比木头都直,另一头那肉眼惺忪的样子,就好像十几天没睡觉了,别说,大梦在连睡了三天之后连黑眼圈都睡出来了。 “额,好困。”大梦砸吧了下嘴,直接躺在刚漆好的红木椅子上,粘在了整个后背上。 “呼呼呼。。。”竟是睡着。 “莽子,上面还有漆呢!赶快起来。”老木匠连忙把大梦拽了起来,等拽起来再看,后背裤子上全是漆,连脑袋上的头发都给揪下来不少,不过大梦依然是保持着睡着的状态。 “这哪是个儿子啊,分明就是个是祖宗啊,我说小祖宗啊,你可别睡了!”王暮顾不得椅子,直接把脖子上的毛巾拽了下来,往大梦的身上捋,这可好,不光是大梦身上全是漆了,连老汉自己身上也全都是漆了。 王暮使劲儿摇了摇大梦的身子,将右手上的刨子放下,没成想熟睡着的大梦身体异常的重,自己一个快六十的老汉哪能扶得住,只见大梦在原地就像喝醉了似的,原地转了两圈,躺在了一个已经搭好了的床架子上。 “咔”,大梦躺在上面直接把它就给压折了。 “快快,来两个人,把他拖内屋子里去。”王暮拉了下胳膊,实在是搬不动了,连忙招呼正在做活儿的伙计来帮忙。这才把大梦拖到了里屋,不过大梦依然还是没醒的样子。 “哎呀。。。这又坏了两样,这进度怕是赶不成了。”王暮唉声叹气道。 忽然,一道浅蓝色的影子从大门口进了来,王暮用浑浊的眸子定睛一看,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城主府的那位小姐么,怎么上这里来了? 只见寒倩左右看了看,顿时院子里的锯木头声音停止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寒倩太冷艳了,另一方面则是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 “这是城主里的。。。大人,你们还不快问好。”王暮招呼着伙计跟寒倩打招呼。 “大人好。” “不知您上这里来?”王暮迟疑的问道。 “这。。。没事。。。就是路过,随便看看。” “哦,您看您看。”王暮附和道:“石头,去给大人端杯水来。” “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寒倩的目光在四处飘着,看了一圈木头架子,漆好正在发着油腻味道的家具,好似无意识的问道:“上次那个小兄弟,之后没问题吧?” 天气略显炎热,王暮擦了擦汗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回来之后觉有些多,经常打瞌睡。” “嗯?去看大夫了么。”寒倩话语中似乎有些紧张,但是还是保持着大小姐的姿态。 “嗯,去了,大夫说什么耗。。。耗神过度?反正说睡两天就能好了,大人不用惦记了,哈哈。” 寒倩点了点头:“那好,我先走了。” 说罢,一道影子飘过,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快速,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这。。。这是来干什么的?”王暮睁大了眼睛,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来干什么的。 “看什么呢,都几点了,活还没做完一半,做不完晚上都别想吃饭了!”王暮摇了摇头,把一些奇怪的想法驱逐出脑海,看到这些目光随着那道身影飘走的伙计们就气不打一出来,不过刚喊完,底下就是一片哀声,毕竟他们连中午饭还都没吃了啊。 没过多久,忽然从远方传来一阵跑步声,王暮有些奇怪,走出门向外望了望,这一望可没把他吓坏了,那为首的凶神恶煞的不是巡逻长还是谁? 只见巡逻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把揪住王暮的脖领子,使劲的喘着粗气,那汗顺着自己的脑门滴滴答答全滴在了王暮的脸上。 “你你你你你们想干嘛?”王暮突然想到了两天前的一幕,难道这些人在自己这丢了面子,竟是来寻仇了? “想干嘛?”巡逻长还想问想干嘛了,本来在西城区那正坐在茶馆里喝茶了,连茶叶都没泡开,就被一个侍卫叫来,说小姐有令让他去城东王记木匠铺帮忙,还说什么这是赔偿,不过那可是小姐的命令啊,虽然有些不快,可是事还得办不是。 “王暮!”巡逻长大喊一声。 “怎。。。怎么。。。”王暮战战兢兢的回道。 巡逻长喘过气来,努力给了王暮一个笑容,不过怎么看怎么渗人:“告诉我需要我帮什么忙!” 为什么巡逻长突然态度转好了?因为他在远处似乎看到了半张大小姐的人脸,寒倩正在远处盯着他呢,好像情绪中还挺不高兴的。。。 “还有十件家具。”王暮扭过脸去,实在是这厮表情真是太恐怖了,又哭又笑的,怕是神经病吧。 “走!”巡逻长放开王暮的脖领子,招呼着后面十几个兄弟,耷拉着脑袋进了大院,王暮挠了挠头看着这群人,不过他能想通的事好像只有一件,就是这帮人似乎要给自己来帮忙。 “可别闹出乱子来就好。”王暮暗暗想道。 (本章完) 第27章 刀客来访 巡逻长哼了一声,对着木头架子便撸起袖子来,喊道:“王暮老头,该干什么,说吧。” “这不大好吧?”王暮缩了缩脖子。 “说吧,我们待会还有别的活儿,干完了我们就走了。”巡逻长有些不耐烦的挠了挠头,摆了摆手。 “那好吧,把那些圆木的树皮先都去掉。”王暮指了指伙计后面。 “你是说这几个?”巡逻长看到伙计后面有五六段两人高的圆木,这些大概一人单臂能够环住的粗细,本以为活儿会很多,很麻烦,不过扒树皮这个简直太简单了,自己后面还十几个人呢,一会儿就能完事了。 “嗯嗯,不错。”巡逻长想到小姐的任务似乎也不是那么复杂,“给王暮干活”这点心病也去了不少。 “啊?不是啊,是后面。”王暮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些人都答应了,自己不用岂不是看不起人家。 “后面?这铁门难道要修理?”巡逻长有些摸不到头脑。 “不是啊,大人您看。”说罢就如同给皇帝进献宝物一般拉开了后院的那道铁门,随着铁门的缓缓拉开,十几位巡逻队员与巡逻长都惊呆了,眼睛瞪得像鸡蛋,刷的一下将嘴张开,里面都能塞下四个馒头来。 只见那铁门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小院,院子里面竟是堆着如小山般的木头,一眼望不到头,估摸着竟有几百根。 巡逻长只觉得喉头发干,指着圆木山问道:“王暮,这是活儿?” 言语已经简单到听不出意思,不过王暮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不。。。”巡逻长刚想发作,只觉得身后一冷。 “这是。。。小姐的视线。。。”巡逻长只觉得心中一阵苦涩,索性破罐破摔了,一声大喊:“兄弟们!干活儿!” “是。。。”随后便是几声无力的附和,那些队员望着圆木山,不仅心中发憷,腿也软了,就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过好觉似的,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给,一人一把斧头和锯子。”看到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王暮心中偷乐,随后一人硬塞了两个木工物件。这些人两天前可是将自己家围的水泄不通,可现在倒是跑自己家来打工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那个小姐真是好人啊。”在递给面色发青的巡逻长最后一把锯子时,王暮心中赞叹了一声,随即背着手,轻快地哼起小曲来。 “王暮!”巡逻长喊了王暮一声。 “怎么?”王暮转过身来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脖领子,防贼似的看着巡逻长,心中想:“这么暴躁的人不会又来揪脖领子了吧。” “你这是干什么,拿着。”巡逻长一声冷哼,将锯子与斧子准确的抛在了学徒后面的一方圆木上,其中那斧子贴着一个伙计的鼻尖就过去了,吓得那伙计当场就吐了白沫。 “小胆,看我的!”巡逻长做了一个大雁沉江的起手式,大雁沉江,顾名思义便是大雁在抓鱼之时,猛地向下降,似落在江面,又没落在江面,抓鱼之后又是一起,如箭一般射向天空,大雁沉江便是武者常用增加跳跃力的发力方法,主要是取一沉一起之意。 只见那巡逻长猛地往下一蹲,小腿忽然膨胀,如同要将裤子撑破一般,两手挥舞,如大雁一般将两手拍在半空中,赫然一起,身子直折天空足足一丈之高! “好!”十几个侍卫见王暮的身影在天上如同大雁一般向远处飘去,眼睛全里全是兴奋,狠狠地在半空中挥舞着斧子锯子。 “我的妈呀!”王暮被这一跃吓得蹲坐在了地上,巡逻长看到王暮蹲坐在地上,嘴角一扬。 “老家伙,总算出了我这口气了,看你还敢小瞧我这九品武者。”巡逻长此时胸腔中憋着气,在半空中时,若是不憋气,就像是游泳之时将胸腔中气体排尽,浮力会大大减小,巡逻长憋足了气,在空中简直如同漂浮一般向前冲刺着。 然后。。。他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外门那边,只见一双幽怨的眼睛死死盯着半中的他。 “啊,小姐!嗝,噗,呲。。。”看到小姐之后,巡逻长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听了谁的命令来的了,如同撒了气的皮球,又好像在天上的大雁给人射了一箭,直直的就往下掉。 “嘭。”巡逻长稳住身形,选择了单膝跪地落地法,稳稳地落在了圆木山前,虽然膝盖很疼,没准儿还会肿起来,可是他就是不想让那老头看见自己的糗样。 “哼!” “队长!” “太帅了!”一众巡逻队员蜂拥了过来,把巡逻长膝盖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这算什么!接着看。”巡逻长单掌指木。 “铁砂掌。”巡逻长心中默念,随后手随心动,挥舞起来。 两掌快速飞舞,嘴中喊道:“我打打打打打!” 木屑横飞,他的掌或静或动,在空中形成残影,不同的人看到的是不同的景象,有的人看到的是他用掌拍击着树干,让树皮脱落,还有的人看到的是他用手刀挫向树皮,将树皮挫掉,总之让人眼花缭乱,没有一盏茶的功夫,这一根圆木的树皮竟是被铁砂掌削的干干净净。 “天哪!”王暮老头也不禁赞叹道:“这削的,简直完美!” “嘿嘿,看到了吧。”巡逻长提气收功,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用武功来剥树皮还能笑得出来,不过他的确是很开心。 “有没有兴趣来转行干木匠?”王暮随后问了一个让他吐血的问题。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 让巡逻长大人表演的代价还是很高的,结果就是,巡逻长在用武功“锯”了十棵圆木后,不得不继续拿斧头和锯子剥树皮。 烈日炎炎,此时巡逻长和队员们都大汗淋漓,不得不去掉了盔甲,单衣单裤的干起来。 “来,大家来吃西瓜了!”随着进度干到一半,王暮将市面上新上的大西瓜切好了端上来,一群人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别抢啊,还有呢!” 一群人在院子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西瓜,而巡逻长则是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锯着木头,心中不由得有着一个想法:“这锯木头咋比练铁砂掌还难呢?” 看他锯的太入迷,王暮摇了摇头,将最后的两角西瓜摆放在他的旁边,于是专心的巡逻长便拿起一角西瓜锯起了木头,而把锯子塞到了嘴里。 画面定格在此处,王暮大叫着扑向那一脸认真样的巡逻长,而巡逻长则是小心的用西瓜的棱角打磨树皮的边缘,而锯子则是要塞到嘴里,而院子里一众人侍卫和伙计擦着汗,偶尔笑着聊上两句,虽然热,但是干活似乎也是很愉快的样子。 不知什么时候,里屋里多了个人,细细的打量了睡得踏实的大梦,微笑着用着毛巾样的东西擦了擦大梦头上的汗。 坊间蝉鸣不断,锯木声,打铁声,还有轻微的嬉笑之声,似乎夏天的炎热给此刻冷寂的三水城带来的不是酷暑,倒像是暖意。 我巡逻长表演完了,有票的打个票场,没票的打个收藏,多谢啦 (本章完) 第28章 使者到来 有了巡逻队的加入后,老木匠王暮的订单算是不用愁了,没到日落之时,竟是将木料全都做成了需要的样子,或是块状或是条状,接下来的工作也用不到巡逻队的人了,于是在一片哀怨中,巡逻队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 “还是巡逻长大人厉害,忙到现在竟然一点疲倦的感觉都没有。”走出院门,众人窃窃私语道。 “可不是,我现在腰都直不起来了啊,快扶我一把。” “别碰我,我也一样,咱们几个好像一直都是干苦力活儿的吧。。。”想到一直以来干的事情,搬床,搬石台,现在又为木匠打杂,不由得悲从中来。 “别得了便宜还装蒜了,咱们可比那些看门的兄弟活的滋润多了,站那一天才挣那几个子儿,还不够买酒喝的了。”另一个侍卫靠过来,反驳道。 “哈哈,这不是开个玩笑么,相比之下门卫那边可惨了,我听说前两天有个侍卫竟然被轩辕墨碰到了,不光被打晕了,还被抢了全部的家当,那可是他的老婆本儿。” “哈哈哈,你说的是那个整天臭着脸的那位?那小子好像挺势力的。” “可不么。。。”正在聊得正欢之时,一道粗犷的声线阻止住了他们继续说下去。 “要聊回去聊,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派他去做王记木匠铺的永久伙计。”说话之人当然是巡逻长,实际上最累的人就是他了,不光得以身作则,还要受到小姐视线的监视,眼下底下还在叽叽喳喳的,心中别提多烦了。 “那王暮老头竟然给我那么多活儿,下次给他加一成税,哼!”巡逻长想道,回想到自己竟是独揽了一半的木料他就感觉委屈,不过实际上那是他投入到木匠事业之后,自己不知不觉完成的,要是王暮听到了这样的加税原因,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把那把锯子从巡逻长嘴里抢出来。 这时,一个穿着不像是三水城之人的旅客与巡逻长擦肩而过,此人在天气如此炎热之时还带着一个大斗笠,腰中带刀,估计是刀客一类的武者,巡逻长扭了扭头回看,嘴里嘟囔道:“除了什么使者,连刀客也来了,真是奇怪。” “只要不来搞破坏就好。”巡逻长暗暗记住了此人的长相和穿着,便沿着主道回去了。 擦肩之后,那人从背囊中掏出一份地图来仔细端详,叹声道。 “好像这就是三水城啊,破入一品的契机就在这里了,卦里显示若是这一周之内不能进入一品就终身无望了,麻烦,麻烦。”那刀客挠了挠头。 “也罢,在占上一卦,毕竟已经到了目的地,想必卦象一定能有所改变。”随即刀客便将刀鞘横过来,从腰中取下别着的一个龟壳,随后又取出几枚铜钱放在其中,在耳边摇晃三声之后,将龟壳中的铜钱直线洒在刀鞘之上。 “坤卦。”将铜钱收好,刀客细细品味着卦象:“坤代表大地,地势深不可测,也就是说明此处有深不可测之人,同时也为沉静,应当按兵不动,顺应天地大势而动。不过还有一种解读之法,地为阴,也就是说,若是寻找应当找阴气较重之人或地。” 若是按照第一种来解读,应该可以放弃了,若是此人深不可测,那一定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周过去了又怎么能找的到,而第二种相对来说还是有一定能够操作的空间。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不少老年人出来活动,刀客拦了一个老丈:“老丈,咱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阴气重的地方?” 老丈倒是有些糊涂:“阴气重的地方?不曾听说。” 刀客又问了几个人,不过几人的回答明显也不是。 “嗯。。。好像城外的护城河里阴气挺重的,据说好像还死过人嘞。”一个路过老大娘回答道。 “好像城西老李家的地窖那里阴气比较重,每次好像都有不同的女人钻出来。”一个木讷的青年答道。 “奴家最近阴气就比较重,就需要。。。”一个风尘女子答道。 问了十几个人之后,刀客坐在茶馆,有些百无聊赖的意味:“看来这次使团之旅有些艰难啊。” 正在喝茶之时,忽然听到两个壮汉高声阔论:“咱们也搬走算了,剩下那些老年人的钱有什么可赚的,这两天我都亏了五百铜钱了,你说那城主也是,自己有仇便罢了,害得我们这些生意人都遭罪。” “可不是吗,我看这寒家也快没落了,不如趁还没损伤太大,趁早走人吧。” “寒?”刀客放下茶杯,转过身来:“二位,敢问这寒家是什么家族?” 虽然话题被打断了谈话有些不乐意,不过发现眼前之人像是外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位兄弟,从城外来的吧,跟你说这寒家不算是三水城的家族,但是也算是一霸了。” “这寒家也就是城主家,然而没有什么根基,只有城主和他女儿,可是人家有武力啊,五品武者,谁能惹得起?” “这寒家就是城主家?”刀客恍然大悟。 “可惜再厉害的武者毕竟也是一个人吗,你看看现在,他得罪了不少人,把三水城都搞空了,我们兄弟现在也撑不住了。” 刀客与二人寒暄一番也就离去了,同时心中也是对寒极冬有了个初步的印象:醉心武道但是不懂人情之人。 “竟是在姓中便是如此,看来我要寻之人应与这寒家有关。”刀客隐没在黑暗之中。 不久,刀客来到了城主府近前,定睛一瞧,眉头便皱了起来:“果然。。。我能感到寒府之内有阴气极重之人。” 刀客走路脚步无声,翻墙而过也不引动风声,转眼间便来到了寒倩所在居所。 “真厉害,这女子虽然是在屋中休息,可是身上的寒气连我都感觉有些刺骨,这种寒气对普通人还好,可对于修为高深的人来说便如同毒药一般了。”刀客想罢离远了些,随后隐没在黑暗之中。 (本章完) 第29章 铜钱引路 终于,从边塞驿站发来了飞鸽传书,西方国使者进入武神国境内了。 一时间,消息如同炸弹在每座城市传开,同时一些潜在的势力也开始有所动作,尤其是作为使者团选择的第一个城,三水城,此时已经与几日前不同,前几日如同一片死城,可等到两日前,城中忽然涌入大量的商户,武者,仅仅靠租赁那些空房,三水城就赚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而今天确切的听到使团竟是要经过这名不见经传的三水城时,当初那些带着妻儿老小也要离开的家族们全都后悔了。 “啪!”司徒卿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可是他却连一声都不敢吱,那可是族长。族长在司徒家的议事大厅里有些气急败坏了:“司徒胜!都是你干的好事,当时为什么不好好和那寒极冬好好谈谈?” 要知道,商人的雅号都是什么什么卿的,现在族长直接叫他本名,说明对他已经失望透顶。 “族长,那寒极冬毫不讲理,甚至还打了我,这。。。”司徒胜还想反驳,可是族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你明明可以为家族带来莫大利益,可现在这些。” 族长狠狠地将茶杯扔在司徒胜脸上,茶杯爆裂,打的司徒胜是嗷嗷直叫。 “都没了!我跟你说,今天你给我好生去道歉,起码要让我司徒家的商户重新进驻三水城,否则你就别回来了。”司徒胜捂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出议事大厅,可是他已经绝望了,与寒极冬的绝交,落井下石全都是族长授意的,可是现在这苦果却只能自己来吞了,至于让他去寒极冬那里道歉。 管用吗?是个明眼人便能看得出来吧。 像司徒胜这种情况不止发生一例,几乎所有舍弃寒极冬的人此时全都不得不乖乖的回来求寒极冬,得到的结果也都是拒之门外罢了。 所有人都等待着这十年一次的盛会,这不仅仅是西方国向武神国进贡之事,而且还有着武道相互交流之意。 “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个近百人的使团从城西门进了来,只见西方国的使团清一色的宽松蓝白练功服,腰间系蓝带,仅少数人腰带武器,大部分人都是赤手空拳,可以看出其功夫全都是在拳或腿之上。 忽然,左右两队分开,从中间暴露出一个中年人来,此人短发,剑眉,高挺的鼻子,两颧略微凸出,显示了深邃的眼眸,虽然仅仅是黑白色服饰很不起眼的样子,可从他的步伐神态来看,谁也不能忽视这个中年人。 “武府来迟还请西方使者多多见谅。”一声高昂的叫喊从围观众人之后炸响,只见一个红配绿的马车风驰电掣的赶了过来,马夫的鞭子挥舞着,周围之人为了躲避不得不挤成了一团,哭喊声,叫骂声,顿时出现在这拥挤的大街上。 西方使团中为首的中年人皱了皱眉,显然这种冒进的做法惹恼了中年人。 “去!”中年人指了指马车。 忽然那些蓝白色衣服的武者脚下生风分出三人来,他们大步踏出,竟是冲着马车而去,马夫也知道眼前之人是尊贵的来客,可不能碰伤了他们,将缰绳挥起,一声吁声便想要将马车停下来。 “停啊!”要知道这马可是上好的宝马,一蹄子下去就连武者都受不起,他大声呼叫着,可是发现马虽然在跑,车却不动,马夫睁眼向后一看,三名武者一脸严肃的抓住了马车的尾部,马步下蹲双手发力,那马车竟然在原地停了下来,可是马却仍然在跑着,四个蹄子在地上挠出了深深的划痕。 “咔”,一丝轻微木头裂开的声音,马脱缰了,直直的就带着冲击之势冲向使团。 “呵呵,多谢武府之人赐马了。” 只见那中年人伸出手来,似乎是要和马握手一般,一瞬间的功夫,便到了马的近前,那马的性子也算是烈,看到有人近了身,便一个侧转身,用后腿要蹬那中年人,不过,那马却没想到,即使是转了身,那中年人竟然还在身边,那伸出的手已经轻轻擒住了它的咽喉,那烈马虽烈可是能够感觉得到,只要它稍微反抗,那抚摸在咽喉上的手立刻就能捏碎它的喉咙。 “咴。。。”马似乎是屈服了,人群中顿时报以热烈的反响。 “好!” “太棒了!” 中年人翻身上了烈马,虽然没有马鞍,只有缰绳,可烈马却十分听话,任凭中年人坐在自己身上。 中年人高喊一声:“兄弟既然赠我烈马,又为何不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那红绿马车中忽的炸开,从顶子上蹿出一个人影,随后稳稳的站在马车鼎上,与中年人对峙。 “武府,左辛。”左辛报上名号,将四品武者令从腰间取下,用食指一勾上面的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来。 “西方国使者,陈天然。” “西方国被誉为武力巅峰的陈天然?”左辛原本想给这群使者一个下马威的,不过想起陈天然的大名,他还是将四品武者令收了起来。 “不敢当,人已老,还谈什么武力不武力的。”在高头大马之上,陈天然的话虽然谦虚,可是让人总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相信使者的确有相应的武力,不过这次使者团的规格似乎比往年要高啊,不光出动百人,连您都亲自出动了,难道这里面?” “你这里不也一样,连武府之人都出动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两人对视,随之哈哈一笑。 这时,寒极冬走上近前:“三水城城主,拜见使者。” “嗯?你是寒极冬?”陈天然的脸上竟有些惊喜,随后将表情藏了起来。 “是。”寒极冬答道。 “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么热的天,你竟然没被烤化了,看来这块寒冰的确够结实的哦。” “使者大人过誉了,不如到府上稍事休息?”寒极冬提议道。 “走吧。”陈天然也没多废话,双腿一夹,烈马便叫着向前奔去,一提缰绳,马一个纵跳便越过人群,跑向城主府去了。 “陈天然?有意思,看来有必要和上级好好汇报一下了,也许过些日子会更加热闹也说不定。”望着离开的陈天然,左辛摸了摸下巴。 (本章完) 第30章 寻徒 “西方国使者?陈天然?”离城门外不远处的一处小客栈内,二楼窗户旁边有一带着大斗笠的男人在仔细观望着队伍。 刀客若有所思,不过以他敏锐的第六感来看,这人也不是他要找的,别看他招式精妙,可以内息与身体通透的程度来说,怕是连自己都赶不上,而他晋升一品遇到的桎梏正是后者,连自己都不如,又怎么指导自己提升?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拿出龟壳来,要卜卦一番,他闭上双眸,力求心静,外物不能侵。 此时小二正走上近前,看着闭着眼的刀客,不好意思的一笑:“客官,您都坐了一上午了,这茶水钱。。。” 然而刀客没有说话,猛地把刀鞘一横,这可把小二吓得脸都绿了,身体有些发颤,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可是还得认真的和刀客讲道理啊:“这位客官,吃饭了就得给钱,这是规矩,您别让我难做啊。。。” 刀客将手上龟壳扣在手中,摇晃三声,其中叮当作响,十分动听,刀客将其一洒,随后一字排开,小二哪知道这人在卜卦,还以为是装酷耍帅呢,看着那一排的铜钱,认真数了数,随即吆喝道:“二楼客人,一壶茶水。” 小二还怕打搅了刀客的好兴致,小心的从刀鞘上摘了两枚铜板下来,随后擦了一把汗,对刀客暗暗鄙视了一番,才走下楼去。 刀客闭着眼睛,可是却觉得心有不静,因为在手上的刀鞘之处,他觉得好像重量不大对。 “难道是因为不能突破到一品,又过去了那么多天,有些急躁?不行,心一定静下来。”刀客皱了皱眉,随即眉毛又平整了来,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刀客睁开了眼睛,眼中全是疑惑,这次他可是已经将身心完全放松,可是竟然还是觉得刀鞘上重量不对。 “糟了。”刀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刀鞘之上竟然少了两枚铜钱。 “怎么回事?”刀客回想了一阵:“不对,刚刚放进龟壳之时,明明就是六枚。。。” “小二!”刀客唤了一声。 “来了!客官您需要什么?”小二笑着问道。 “刚刚是否有人上楼来?”刀客的声音较为低沉,让人听得很清楚。 “这。。。好像就我了。”小二想了一番,今天都去观望西方国使者了,二楼的确就只有刀客这一位。 “是么,也罢,那就结账吧。”刀客从腰间取下荷包来。 这倒是给小二问愣了:“客官,您不是已经结过账了么。” “结账?谁替我结的?”刀客将荷包放在桌面上,有些诧异,他一个外城人,怎么会有人替他结账。 “就您自己啊,把刀刷一下,那样。”小二还摆了一个横刀姿势,不过没有练功底子,显得有些滑稽。 这下刀客哪还不明白,这取走铜钱之人肯定就是眼前之人了。 他不慌不忙大的将刀鞘架在小二脖子上:“是不是这样?” 小二吓得一缩脖,右手颤巍巍的指着刀:“客官,您这是?” “把我那两枚铜钱还给我。”刀客有些恼了,这小厮竟然假装不懂。 “吃饭你得给钱啊!”小二索性闭上眼睛,任凭刀客宰割的样子。 看到小二这样,刀客倒是气消了,将刀取下,又从荷包里掏出两文来塞到小二手里:“那两枚铜钱可不是普通的铜钱,这才是茶水钱。” 小二睁开眼睛,望着手里的两文,倒是有些为难了。 “怎么?还不够不成?”刀客又取了两文,塞到小二手中。 小二倒是慌了,把四枚铜板还给了刀客,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 “没事,你说吧。”刀客看到小二为难了,细细的问道。 小二朝刀客鞠了一躬:“真是对不起!不知道您的铜钱对您来说那么重要!” 刀客摆了摆手:“没事,难道铜钱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那样就不好办了。” “小二,上菜了!” “好,等我下,我马上去!” 小二答应了一声,这才与刀客仔细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最近生意太好了,就找木匠铺定了几套桌椅,刚刚您那两枚铜钱正好被我拿去付桌椅钱了。。。” 小二看到刀客似乎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有些急了:“您别着急,我现在就替您去要回来!” “慢。”刀客拦住了小二,在心中却有了些想法。 “我这六枚铜钱虽不是什么宝物,可是经过祖辈的历代卜卦之后,也有了些许灵异,六枚从不分家,难道是。。。” “铜钱引路?” 铜钱自古就是一种卜卦通用之宝,在能人看来,铜钱又叫做通钱,通也就是流通之意,钱本来就是周转与各个人类手中的灵物,将这种流通之物拿来卜卦,就像是将飞鸟,野兽圈养起来分析其性情,食物,好让他们在人类手中繁殖,为人类服务。铜钱卜卦就像是把流通的钱扣留在手中,其在各个人手中流通过的灵气就能作为一种灵性,用来卜卦则是能够预判人类的凶吉祸福。 像这种圈养起来的灵物分开来,一般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有的铜钱彻底拥有了灵性,直接利用周遭机会,想要逃脱,在刀客家族的传说中,就有灵性铜钱修炼成妖的传说,而另一种情况就是与主子通了灵,知道主人的困难,利用自己的灵性来为主人引路。 “应该是第二种情况了。”刀客知道自己这枚铜钱也不过九、十代的历史,想成妖什么的还是痴心妄想了。 “既然是铜钱引路。。。难道真是那人?”想到那陈天然,自己是因为占了陈天然一卦才使得铜钱引路,自己就觉得一阵无语。 “若真是那人,就算是不入这一品了,我也不要背负叛国贼的骂名。”拜一个域外之人为师,无论是作为武者,还是武神国的人来说都是不理智的。 刀客将那四枚铜板塞到了手里:“这就是算是赏你的小费了,至于那两枚铜钱之事,我会自己去寻。” “这。。。”小二拿了小费有些欣喜,但是还是想把刀客的钱亲自要回来。 “无碍,告诉我那木匠铺的位置吧。” “城东,王记木匠铺。”小二认真的回答道。 灵性铜钱,在线收藏 (本章完) 第31章 怎么,你失望了? 城主府大厅内,犹如几天前观礼之时的排场,只不过位置却是换了一番,坐在最上的是左辛,而左侧则是陈天然,陈天然的下座则是使者团中人,右侧是城主府中人,寒极冬本来应该是坐在主位的,可是现在被左辛一搅和,自己反而做坐了末等席了。 左辛此人倒是很健谈,推杯换盏之时,还不忘与众人调笑,席间碰杯之声,谈笑之声不绝于耳。 看气氛有些安静下来了,左辛问道:“使者大人,武神国幅员辽阔,而且官道纵横,怎么选择这里作为第一站呢?” 陈天然笑笑,点了点头:“这问题倒是很刁钻啊。” “哪里哪里。” 陈天然扫了一圈,竟是发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看来大家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啊,也罢,实际上这次前来是要收个徒弟的。” “哦?这倒真是稀罕事儿了,为何不在自己本国收徒?”左辛倒是来了兴趣,追问道,而下面众人也侧耳倾听着。 此时陈天然下方的一人说话了:“大人已是本国最强之人,国王自然是发动了各种力量,可惜大人要求的条件实在是太高,本国内未有那种天资聪慧的孩子。” “这。。。”左辛深吸了一口气:“整个国家都没有这样的孩子,难道是有什么条件么?” “是。”陈天然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起了那些寻找弟子的时光,茫茫人海中找寻,却是一无所获,脸上尽是悲凉,他继续说道:“早就听闻武神国幅员辽阔,人杰地灵,我想没准儿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那就祝愿使者大人早日寻到爱徒了。”左辛举起杯子,隔空敬酒。 陈天然也假装碰杯,一饮而尽。 “不过,这三水城又和大人收徒之事有什么关系?”左辛继续问道。 “是啊,你应该知道咱们修行武道之人,应该是不信天不信命的,可是五年了,想法和之前也不一样了,也许应该信信命,至少不会找的那么辛苦了。” 下面之人继续说道:“大人遇到了一方名士,告诉大人可以来三水城碰碰运气。” 说完之后,下面人都相继摇头,看到陈天然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徒弟花了五年工夫,这种经历是在座之人无法想象的。 这时左辛开口反驳了:“作为武者,我觉得应当维持一往无前的信念,山若挡我,便开山,水若挡我,便踏水,我是绝不信命的。” “好!” “说得好!”坐下之人尽皆较好,连那些端菜端饭的下人都认真听着,面带严肃。 “也许是我的锐气已经随着年岁磨去了吧。”陈天然又往口中倒了一口酒:“罢了罢了。” 忽然右侧有一人大喊道:“不如使者大人将标准说与我们,在场这么多人一起留意,定会让大人满意。” “如此,那就先谢过了。”陈天然低着头,显然不是很在意众人能否找到。 挨着陈天然下座的一人从背包之中掏出一横轴来,站起身将其展开,横轴如同瀑布一般掉落下来,展现在众人眼前:“这就是收徒的标准。” “都来看。”三三两两的人走下席位,只为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一些,随后大部分人都走下座位看着那幅字。 “第一,十八岁以内。”一些人将横幅上的字读了出来好让后面的人听到。 “第二,女性。” “第三,假阴之体。” 不少人看到这等条件都摇了摇头。左辛看罢说道:“大人,女性武者本来就少,这就能消去大半之人,可这假阴之体又是什么,简直闻所未闻啊。 “我这玄水掌,传自极西之地,所谓极西也就是极其苦寒之地,据说当地武者修行以水为意,创出了这功法,可是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要走出去,所以他们的后人将掌法改进,使得他们出去闯荡,寒意也不会被外界高温抵消,此后他们不必需要寒冷之意也可以修行此掌,此掌虽好,可是却也断绝了外人修行之路,他们所说的假阴之体也就是他们的后人,因为体内还存在着祖先的寒气,所以天生阴冷,无论是体温或是人格,都是偏于寒性的。”陈天然将原因细细道来,众人这才明白为何一徒难寻了。 “那大人您就是那些人的后人了?”众人落座,一直没发言的寒极冬似乎有些紧张似的说道。 陈天然点点头:“我是那一族的最后一人了。” “此等条件,我想真是难寻了,毕竟武神国境内普遍偏于炎热,连冬季都少有,又从哪里去寻得寒气如此之大的人呢?”左辛似乎是为陈天然叹息着。 “罢了罢了,此次来也是来见识见识武神国,收徒反而是其次了。”陈天然一脸轻松的说道,不过换在场任何一人都知道这轻松下面是深深的无奈。 “我想我有一人选,可能是大人要找的人。”寒极冬站了起来,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稳。 “嗯?”陈天然有些疑惑。 “寒城主,话可不能乱讲,刚刚说完,你连寻都未寻,怎么你就有人选了?”左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不过寒极冬却没有理会左辛,直接面对着陈天然道:“小女五岁之前一切如常,可是五岁之后,却变得突发寒气,那时候性子也变得冷了,连我都难以近身,只要近身了便觉得浑身如同针刺,如刺骨般寒冷,当时医生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还是一游方高人告诉我小女是假阴之体,只是爆发的过于晚了。” “却是如此?”陈天然动容了,说出的种种,和假阴之体是多么的相似,难道寻了五年之人现在就能找到了? “她现在年芳几何?” “小女十六。” “快,带我去见她!”陈天然一瞬间便来到寒极冬身前,拽着他的手便往外走,至于什么酒宴,左辛,竟是全然不顾了。 “大人,我们?”底下之人面面相觑,向左辛问道。 左辛此刻面色黧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也跟过去吧。” 说罢将杯子放下,旁人看去,那杯子竟是被攥成了一个粗细不均铁棒。 亲人相见,却是如同刀割,换做另一人,又会如何做呢。。。 (本章完) 第32章 突变 原本寒极冬还想让管家叫寒倩来,没成想这使者如此着急,竟然拽着他就往外走,出了门后陈天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人在哪,把拉着寒极冬的手放了下来,悻悻的一笑:“是我过急了。” “无妨,既然大人如此着急,我现在就带您前去,两人说着话便来到演武场,平日寒倩基本上就在这里度过一整天。 果然,寒倩正在演武场之上舞剑,由于今天使者的到来,此时的演武场上除了寒倩便没有旁人了。 “这一招雁回返很不错,两手开合有度,应当是练习三年之上了。”陈天然赞叹一声,只要是体质符合了,倒是个好苗子了。 “使者过誉了!”寒极冬应道。 “不必过于谦虚了,来,让我再去看看。”陈天然思徒心切,竟是纵身一跃,跳到了演武场之上。 寒极冬本想拦,但想到使者是为了徒弟而来,就算是比武应该也会点到即止,也就停下来静静瞧着。 “使者大人怎么跳上演武场了?”赶来的众人站在圈外不禁疑惑道。 陈天然刚一踏上演武场,寒倩的剑便刺了过来,竟是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换做谁被冷不丁的刺一剑也不大能受得了,观看之人连忙提醒:“大人小心。” “好!”也不知是因为这一剑的时机还是对敌人的狠辣,陈天然一声称赞,却是伸出掌来。 “嘭。” 空中发出了金铁交击之声。 “这是什么招数?”观看之人有些糊涂了,难道真有人将掌练到了堪比铁块的硬度?那可是剑啊。 这时一旁的左辛发话了:“仔细看吧,使者大人并不是用掌锋对剑刃,而是用掌面碰的剑面。” “天,这得需要多强的眼力?” “光是眼力可不够,你知道这时机的把握有多难吗?要不是我不是女的我都想拜使者大人为师了。” 看着周围一群人如此推崇陈天然,左辛心中一阵烦躁。 又对了几招之后,寒倩将剑收起,胸口不断起伏,看样子仅仅这几招就把他这九品武者的体力掏空了。 “你是谁?”寒倩冷冷的说道。 眼前之人虽是身手矫健,但在寒倩看来,年龄绝对在五十之上。 “你没听说过西方使团吗?”陈天然面带笑意,对寒倩说道。 “不曾听说。” 寒倩答道,听着这回答,陈天然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倩倩,不准胡说,使者大人前来是为了收徒一事。”寒极冬上前补充道。 寒倩收起剑来,未曾理会寒极冬。 “姑娘,能否借一手来?”陈天然似乎很紧张似的问道。 “喏。”寒倩将左手送出,陈天然虽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还是将手指搭上,忽然他双眼一瞪,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左辛见状不对,纵身一跃,搭住陈天然的后肩膀:“大人,怎么了?” 陈天然扭过身子来,众人这才发现,陈天然竟然须发上全是冰碴,面色苍白。 “混蛋,你做了些什么东西!”左辛抬手便是要打寒倩,可是陈天然猛地止住了他。 “是我思徒心切,却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体质,真阴之体啊” (本章完) 第33章 梦醒 回到大厅,寒极冬已是有些疲惫了,大厅内依旧热闹,上方左辛谈笑风生,两侧的宾客则是不断的上前去敬酒,这左辛俨然一副做主的模样,寒极冬进了来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此刻却没有人来敬酒了,好像有着一副无形磁场,将周围人排斥掉了。 “老哥,这世道真是无常,三年前你受到的委屈,现在他寒极冬比你更甚,真是痛快。”如此想罢,酒入喉咙后竟是有了一股甘味,好似喝了蜂蜜,只不过这蜜喝起来让人觉得痛快,舒爽,连刚刚仅有的那一丝不愉快都消失殆尽了。 “我稍微有些不适,就不陪大家了。”左辛刚要敬陈天然,陈天然却开了口。 “那好吧,让我来送您。” “谢谢左卿的美意了,不过我更想看看这三水城的风景。”陈天然笑了笑,只不过脸上还有着些许悲伤之意。 “毕竟是蛮夷之人,连这破城都要游览一番。”左辛心中嗤笑,但脸上却未能表示出一丝一毫,装作十分关心的模样:“那我让本地之人来带您游览一番吧。” “那最好了。”一拱手,陈天然便退了席,不过临走之前他吩咐手下之人一定给足了左辛等人面子,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不能做些无礼之事。 果然,即使缺了陈天然这位重量级的人物,宴席依旧是照常开展。 不过待陈天然走了之后,却突发了一些变数,陈天然座下之人,也就是刚刚展开那横轴之人忽然站了起来。 “这位使者有何事?”左辛礼貌的问道,只不过手中的酒杯转了几圈,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酒中之水抛出了几滴,正好溅了出来,几滴酒如同几枚石子,打向那人。 “啪啪啪”。空中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像是雨水拍击在房瓦之上的声音,又好像夹杂着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场之人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有些酒意微醺的左辛,手中杯子还在摇晃,而座下那人则是面无表情,拇指与其他几指在空中成了一团影子,那影子中间时不时发出一些响声来。 “阁下好指力,不知又是西方国哪位高人?”左辛此时又哪有半分醉意,显然是将此人看做了与他同一级别的高手。 “西方国,元负弓。”那人暗自收指,报上命号。 “如此高手,我竟没听说过分毫,看来真是孤陋寡闻了。”左辛摇了摇头。 “尊驾不也是?”元负弓笑笑:“早知道武神国地广人多,没想到垃圾武者竟是遍地。” “垃圾?遍地?”左辛有些诧异,他看着微笑的元负弓,吃惊了一会儿,随后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如同洪钟,击打着众人的耳膜。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使者这么会开玩笑,来,喝酒。”左辛举起杯子,想就此揭过。 然而一道劲风闪过,左辛躲闪不及,那酒杯上面便出现均匀的两个黄豆大的窟窿,酒水顺着窟窿冒了出来。 “滴答,滴答。”看着酒水一滴滴在桌面上,左辛猛地盯住了元负弓:“元负弓,你这是何意?” “听说武神宫以品论武力,左辛,你是又是几品?”两人称呼都变了,都用全称称呼对方,显然左辛被这外国使者挑衅了。 “我乃四品武者,同时也是武府要员,元负弓,你知道作为使者这样挑衅我的后果么,你难道想替你们西方国向我们武神国下战书?”左辛一字一顿,让气氛跌落至冰点。 “下战书?我想你想错了,我只是想看看我和四品武者到底谁强谁弱罢了。”元负弓脸上露出骄傲之色:“我想,对付你是足够了。” “好大的口气,也罢,那我就教训于你,也让你知道什么是世界之大。” “有意思。”元负弓从桌旁走出,与上方左辛摇摇对峙着。 “嗖。”左辛如同一道箭矢,单腿一蹬便将自己抛了出去,只见他从桌子上一翻而过,伴随着强烈的压力,右腿如同千斤坠,向元负弓压去。 “有点意思。”元负弓站立原地,对那庞大压力视而不见:“不过,没有脑子。” “嘿。”元负弓只取一手,直袭左辛的膝盖,竟是用手接住了那千斤坠,要知道这一腿可不仅仅是左辛全身二百斤的重量,还有那腿弓的踢力,这元负弓竟是单手接住了这一腿,而且手紧紧地抓住了腿窝。 “咔嚓咔嚓。”地面相邻的八块砖裂的稀碎,发出牙颤的声响。 “不好!”看到自己被抓住了,左辛连忙用左腿踢向抓住自己右腿的手。 “垂死挣扎。”元负弓伸出另一手来,在半空中精准的抓住了左辛的左腿窝。 “混蛋!”此时相当于元负弓两手将左辛整个人举在了半空中。 “放开他!”寒极冬看事情不妙,连忙拦住,双手抓住了元负弓的右手指,向外掰动。 “碍事。”元负弓看到寒极冬来碍事,将抓住左辛的右手松开,对着寒极冬便是一指,寒极冬还以为他会着力于左辛,没想到竟然腾出手来对付自己,情急之下竟是吃了一指。 “嘭。”如同炮弹一般,撞飞了右侧不少桌子,只见寒极冬躺在破烂桌子上,胸口凹陷,挣扎了几下最后昏了过去。 “有机会。”因为元负弓腾出手来,左辛的腿也解放了,顺势对着元负弓的脑壳就是一脚。 “好!”左辛心中暗喜,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脚力,若是踢中了,就算不昏死过去也得打个颤,然而他有些错估了元负弓的武力。 元负弓在弹飞了寒极冬之后,并没有忘记手中的左辛,在左辛把右脚蹬出的那一刹那,元负弓也动了,左手如同拿着一个棒子般挥向地面,左辛的脚力,体重在他超强指力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轰。”一道气浪排出,左辛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左辛只觉得胸腔如同火烧一般,脑袋里好似天旋地转。 “既然你这么喜欢踹人,那便给你个教训。” “咔咔咔。”在剧烈的疼痛中,左辛明白了,自己的左膝盖竟是被废了。 元负弓的眼中还是带着微笑,只不过此刻眼中精芒却很骇人,在这种光芒之下,他竟是没有任何想反抗的想法,他就这么的昏了过去。 收线了收线了,主角也要出现了,如果大家和主角一样,也许会错过很多精彩的事哦~不要学习他 (本章完) 第34章 可怕的青年 在梦境中,大梦盘坐在原地,此处依旧是黑漆漆的,看不到边界。自从吸收了鼎珠内的一个字之后,他再也没有那种被夹住的感觉,空间内也拓宽成了三尺见方的样子。 在梦境中,大梦可以恢复精神,等到梦醒之时便是完全恢复,而吸收了那一个字之后,大梦感觉自己似乎脱离了肉体,在梦境中无法返回,这让他有些急躁,在腰间将那册心经拿出,第一卷中第一行已是显露出了第一个字来。 “梦”,这就是大梦心经之中的第一字。 “难道我就这么等着让那一百个字慢慢飘出来?要是几天还好,若是不能的话。。。 若是几年几十年呢,他岂不是要活活老死。 “不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转而求其它。”大梦合上了大梦心经,虽然那大梦心经衍生的三大奇术很好用,即使他上一世整整一万年研习都未能修至尽头,但他修仙是为了什么,尽管最初的理由已经忘却了,但修炼到后来,他追求的不过是为了逍遥天地间,能多看看这大千世界。 而现在修炼大梦心经,竟是成了一种负累? “上一世因为大梦心经难以修炼,我花了整整万年,这次再修,竟是又遥遥无期,如此我不如转修他法,即使不要这大梦之名号又如何?” “不可以。” “谁!”大梦这次真的惊了,梦境中的他是可以完全掌握梦境内容的,可这次重生之后,不光把他关在了小黑屋里,现在竟是出现了别人的声音。 “我。。。是未来之中的变数,在漫长的时间中,我终于找到了你。”黑色屋子内响起人类的声音。 “可我我并不认识你。”大梦索性也放下心来,毕竟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倒也没什么好怕的,所以干脆安下心来与那道声音交谈。 “你不必认识我,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些事情。”那道声音似乎有些沉重。 “什么?” 忽然,屋内黑风大作,在屋内形成了一道极强的龙卷,“呼呼呼”,明明是在梦中,可却堪比现实。 龙卷风慢慢熄了,在半空中,赫然多了一个怪物,此物通体黢黑,有三头两脚,每个头上都是一个乌鸦头颅,总共六只眼睛如同灯笼,将黑屋照的一片光明。 “三头黑羽?”大梦眯着眼睛总算能看清那怪物的种类,只不过三头黑羽仅仅出现在传说当中,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要知道大梦的梦境之中只有他所见所闻之物,可现在三头黑羽的出现说明了什么。 “这不是我的梦境了。。。”想罢他竟是有了一丝恐惧。 慢慢的三头黑羽的嘴巴张开了:“永恒的修行,短暂的生命,未知的魔鬼充斥着人心,难以分清虚幻与现实,以虚幻重修道路,现实终将被虚幻击败,一切终将消散。” “你在说些什么?”三头黑羽说的话让大梦感觉十分的奇怪,一切似乎都若有所指,可惜以他万年的经历来说都不明白这些指的是什么。 “天地浊气不能容忍元神的存在,过于使用魂力已经使你的元神难以恢复,最多一次,你的元神将黯淡无光,切记切记。” “什么意思?”大梦刚想问,可是三头黑羽已经失去了踪迹。 “好像可以醒了?”大梦感觉到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现实了,念头一转便醒了过来。 醒来后,大梦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好热。。。要是道袍还在就好了。。。”炎热的天气使得渗出的每一股气流都是灼烫的,连深处内屋的大梦都不例外。 环顾四周,屋内有几垛干草,旁边则是被虫蛀的不像样的桌子,上面坑坑洼洼的,还能看到被抹过红色油漆的痕迹。 “我记得那三足黑羽说道我元神的问题了”,大梦想道。 “元神离体。。。”心念一转,一颗透明的珠子从印堂处冒了出来。 “怎么会?”大梦大惊,见那透明珠子内有着一些透明的液体,那就是魂力了,而另一大半竟是被黑色液体充斥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地浊气吗?”上一世生活在淖青泽的大梦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浊气的想法,沼泽便是能够吸收修行者吐出的浊气之后呼出灵气供修行者修行,可这片天。。。 “天眼通!”使用魂力的那一刻,大梦就清楚的感觉到了元神珠在震动,同时伴随着透明色魂力的消失,那黑色液体也随之补充了进来。 大梦使用了天眼通的法术,使得周遭一切物体变得透明,他清楚的能够看到空气中隐隐飘动着黑色的物质。 “天地浊气啊,元神已是废了大半,除非到灵泉之处清洗,可是。。。” 大梦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又怎么去知道哪里有灵泉呢,大梦之前用神魂观看,发现此处没有任何的炼气士,相比之下却多了一些,不对,是遍地都是的武者。武者那是什么,那是要在全身经脉尽皆通畅之后才能发挥出莫大的威力的武者啊,能够力能开山的武者,相对于这里的武者,这里的人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你让他去舞剑,又能有多大的威力? “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这具身体过于体弱才导致我难以通过睡觉恢复魂力,可没成想竟是由于浊气。。。” 再想想那收集遥遥无期的大梦心经,还有那三足黑羽所说的危险,大梦感觉心情有些沉重。 “原本我的想法是待身体恢复一些,利用元神之力,直接元力灌顶,即使不成元婴也应该能达金丹之境,可现在这条路似乎是走不通了,罢了,暂且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若是有灵泉的话还好,若是没有。。。” 大梦仔细想了想,可是却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灵草灵丹?这种浊气充满的地方怎么会长那些东西。 “若是没有的话,那就只能按部就班的来了。”大梦忽然想到了城主府的那位小丫头,似乎成为武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人来敲门。 “当当当。。。有人在吗?”似乎是一位中年的男性。 “管他呢,应该不是来找我的。” “来了来了!”王暮好像正在内屋休息,听了声音连忙赶了出来,一挑帘,竟是发现大梦正瞪着眼睛看着他,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兔崽子,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快去给我开门。”随后王暮提了一垛干草进了内屋,随后屋子里就冒出了烟来,看样子王暮是要给大梦煮点粥喝。 “好的。。。”大梦挠了挠头,想到那个和巡逻长据理力争的老汉,心中竟是有些暖暖的。 前期的铺垫完成了,虽然有些长,我想这些都是有意义的,视角终于转回大梦了,大家不会把主角都忘了吧。。。 (本章完) 第35章 老人 木门被大梦费劲的拽开,门外站着一个麻衣壮汉,他腰间提挎着大刀,背上则是背了个斗笠,脸上略显沧桑,胡子拉碴的,大概有四十来岁。 大梦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问道:“呵~哈,你是来买什么的?” 刀客紧紧盯着大梦,仔细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心中想道:“这青年身体瘦弱,态度懒散,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 大梦看他又晃脑袋又盯着自己的,好似很为难的样子:“我可不卖啊。。。” “。。。”刀客似乎有些应付不来大梦的某些想法。 “小兄弟,你误会了,你看这个。”刀客从腰间掏出那其他四枚铜钱来,放在手上:“喏,你看看。” 大梦用两个手指捏起一个来,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四枚铜钱?” “嗯嗯!”刀客重重的点了点头,然而就在他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大梦想了想,忽然用左拳拍了右手心一下。 刀客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怎么样,想起来了?” “没错,老爹和我说了,一枚铜钱可以当一天木工学徒的,四枚就是四天,一,二,三,四,不错,有前途。”说罢,大梦在刀客目瞪口呆的神情中,不慌不忙的从他的手心中“抢”走了另外四枚铜板。 应该说是抢也不为过了,大梦转身回去了,不过刀客可急了,之前才丢了两枚,现在这祖传的宝贝竟然都丢了,还是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抢走了,这怎么不让他感到郁闷? “你。”刀客一个箭步追上了大梦,想用那强劲的双手抓住大梦的肩头,不过大梦就好像身后长眼似的,还没等刀客拍到他就说话了:“嗯。。。你这样可是会让我为难的啊,好像这铜板上好像有什么不同,似乎有点通灵之气,信不信我随便就能把它变成普通的铜钱?” 刀客听罢,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有种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小子,你狠。”刀客说完便要往外走,不过大梦又懒洋洋的丢出来了一句:“要是走了的话,那两枚你也别想要回去了哈。” “我。。。”刀客这个恨啊,这小子的确有点奇异之处,可是这不能成为铜钱坑主子的理由吧,按理说铜钱引路肯定是好事,怎么到自己这却把自己领到火坑里了?刀客现在恨不得抽出刀来把大梦活劈了,自己一个二品的武者,竟然被一个柔弱的小子两句话就唬住了,偏偏自己还不敢确定他能不能把自己的灵物变成普通的铜板。 “你你你。。。等着。”刀客指了指大梦,气哼哼的找了个木墩坐下。 “不就是四天么,我忍!”刀客悲壮的想道,这时候大梦从屋里又走了出来。 “怎么?”刀客扬了扬头,不过这一仰头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大梦竟是把六枚铜钱穿了个手链出来,还大摇大摆的带在脖子上。 “你可以试试来抢,若是能抢到,这就是你的了。”大梦嘻嘻的笑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刀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骗你干什么,咱俩无亲无故的。”大梦摊了摊手,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 “无亲无故的你抢我铜钱干嘛。。。”刀客简直欲哭无泪。 “那我可就来了,若是伤到你了,你可别哭鼻子。”到头来刀客也只是把大梦当做一个有点卜卦能力的青年孩子罢了,在他看来懂些周易之术的人肯定有他的奇特之处,不过就算是预感通天了,又能怎么样,他可是二品武者,闪转腾挪间便可飞跃数十米,他之前在意的只不过是会伤到眼前之人,有所顾忌才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眼前这青年都自己要求了。 刀客脚下错步,双脚一错,那便是尘土飞扬,两人只不过六七尺左右的距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步的距离罢了。 “呼”。一阵强烈的风吹过,如同小说上说的两位绝世剑客比剑,仅仅一个照面,二者身影互换,嬴的人摆着拔出剑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而另一人则是保持着未拔剑的姿势。 那拔出剑的就是刀客,站立不动的就是大梦,刀客站在大梦的身后,望着面前的茅草屋,左臂高高端起,手中似乎抓握着什么,而刀客则是露着胜利者专有的微笑。 “怎么样,这就是小看二品武者的下场。” “砰!”大梦不知从哪拿来了个木条,照着刀客脑袋就是一棒子:“你当你是什么将军了,还能把别人一下子斩于马下怎么的。” 刀客挨了一棒子,可是他也蒙了:“怎么一个不会武功的年轻人打出的棒子竟让我躲闪不及?”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看手中,按理说他的手中应该是从青年脖子上摘下的那“铜钱项链”,可是现在手中的。。。一鞭子的大蒜? 要是让刀客的那些同僚们看到自己这样岂不是要把自己笑死。。。仅仅想到同僚们笑话自己的样子,自己就有些老脸通红了,而这之后带来的则是深深的恐惧。 他看到眼前瘦削的青年,无论从哪个方向都看不出青年有多强的武力,那瘦弱的胳膊还没自己的小臂五分之一粗,那腰和脖子自己双手轻轻的就能扭断,可是这样的一个青年击出的木棒却让自己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不,这仅仅是木棒而已,要是手上换成有剧毒的匕首呢,再加上那无所谓的眼神。。。 危险,这少年着实危险。 “你怎么。。。”刀客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咽了一口口水,却还是觉得有些撕裂的感觉。 “莽子,快来吃饭了。”屋里传来了一句王暮的喊声,此刻茅屋上面的炊烟已经熄灭,想必饭食已经做好了,大梦转过身去,手上别着木条,勾了勾手:“进来吧。” “他好像真把我当成来打工的了。。。”刀客干涩的喉咙又变得有些苦涩。 不过,大梦的话好像有着什么魔力般,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刀客若是感到了危险绝对是远遁千里,不过如同刚刚一样,大梦的攻击不仅不会让他感觉危险,反而让他感觉很安全般,他就是觉得这个青年不会害他,这是他来自灵魂的直觉。 思考再三,刀客还是迈进了屋子。 (本章完) 第36章 鸡同鸭讲 “莽子。。。莽,我的妈耶!”王暮此时手里端着一碗菜粥,用手拨拉开内帘,往门外看去,没成想没看见大梦,倒是见到了一个麻衣大汉气势汹汹的大汉向自己走了过来,手一打颤,碗里的粥溅了他一手。 “哎呀,烫。”王暮的肘缩了缩,手指尖捏了捏耳垂,这样痛感才稍微减轻了些。 “诶,我粥呢?”刚刚也没听到碗摔了的声音,王暮左右找了找,这才发现大梦不知道什么端着那碗正在大快朵颐呢,王暮顿时脸上的褶子连成了一片,笑容是止不住的流露出来。 “莽子,慢点吃慢点吃。”王暮亲切的叮嘱道。 “啪啪。。。老人家?”刀客拍了拍王暮的肩头,又把王暮吓了一跳,如同看贼一样看着刀客:“我的妈耶,你谁啊?” 这下可把刀客憋屈坏了,好像进了这个木匠铺以后自己就没顺过心,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大梦已经把碗边都舔了一遍,顺便把碗向地上一扔。吃饱饭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自己的洞府中睡在自己的温玉暖床上一般舒爽。吃完鲜果之后将盘子扔在地上,盘子自己就会自己把自己洗干净回到原处,真是美的享受。 “美的享受啊。” “等等。。。这碗。” 大梦瞬间神经紧绷了一下,这可不是自己的法器啊,这只是普通的陶土烧制的碗,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大梦用脚踢在了碗上,想要用脚尖托住碗底,不过人在舒爽的时候精神力总是有那么点小不集中的,于是大梦的脚就稍微的使了一点点力气,这是大梦觉得的,不过他似乎是紧张过头了,稍微引动了一下自己的魂力。 “砰。” 结果就是那碗如同过年时候放的穿天猴一般穿破了老汉王暮的老瓦房。 “噗嗤,咵嚓。”王暮的笑容瞬间变成了惊恐,伴随着的则是瓦片掉落的声音。 “哗啦啦。”这是茅草掉落的声音。没一会儿,三人。。。不对是两人便被埋在了老瓦房之下,为什么说是两人呢,因为有一位可是二品的武者,这反应能力别提多快了,还没等瓦片掉下来,人已经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 “呸,呸呸,莽子你还好吧?”王暮倒是没有责怪大梦什么,反而四处看了看,找寻大梦的踪迹,顺便吐了吐嘴里的茅草。 “我在这。。。”王暮找了半天,结果人家大梦直接躲在墙角下了,瓦片更是一个没砸到,大梦挠了挠头,显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没事就行,哎呦。”突然,王暮捂着右手,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流下,明显是很痛的样子。大梦两步上前,端起王暮的手来,果然,上面有着几寸长的豁口,里面还在汩汩的往外渗着血,红色混着灰色的血液打在地上,激起地上一片尘土。 大梦的思绪飞速的转动着:“固元丹,紫叶草,吻创散。。。不对,这里连灵气都没有,更何况灵丹,我需要更低阶的药品。” “老爹,有没有金创药?或者止血散?”大梦语气急促的问道。 “没了,嘶。。。”大梦的手不知道碰到哪里,王暮吃痛了一下。 “给。”正在大梦打算出去买之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手里是一个带着红绸盖子的白瓷瓶,上面写着金创药三个字,此人正是躲在了远处的刀客。 大梦拿了过来,拔掉红绸子的盖子闻了闻,确认是可以止血的东西,随后从内屋里打了一碗清水将伤口清洗一下这才均匀的撒上药粉。 “喂,给我留点啊,这个可贵了。”刀客看大梦撒的太多,心中简直是在滴血,不过迎来的是大梦冷冷的目光,刀客感觉全身的毛孔一缩,这才不说话了。 好在伤口不深,大梦又从被虫蛀的不像样的木桌下面找来麻布,全都包裹好后,将王暮扶到里屋,忽然他感觉心中一阵别样的感觉。 不是因为他误伤了王暮,而是映入大梦眼帘的内容。 他记得他睡了好几天了,可是屋子里仅仅只有一个床而已,他以为王暮睡的外屋里是有床的,可是现在看来却只有一个灶台和一堆厚木板罢了,木板上面也仅有一层薄薄的干草。 “没事,我在这休息休息就好了。”看到大梦搀着自己停了下来,王暮笑了笑,自己走到干草处,躺了下来说道:“里屋那个瓦房你不要动,等伙计来了会帮咱修整的。” 说罢便轰大梦出去了,大梦点了点头,木然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屋门口,除了刀客外还有两三个人,大梦虽然不认识,但几个大娘却认得大梦。 “莽子,家里怎么塌了,王老头没事吧?” “嗯,没事,刚刚瓦片掉了有点受伤了,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大梦点点头应付道。 “那就好,别看王老头倔,对你可好了,我说莽子,你认了这个老家伙做爹就不能给我半途而废,要不然我们几个老家伙可饶不了你!” “老李,少说几句,我看莽子挺乖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娘拍了拍大梦的手背耐心的说道:“你可不知道,在你昏过去那些天,巡逻队的又来了,要不是王暮豁了这条老命还有城主府那大小姐来解围,你就被他们带走了!” “还有这事?”大梦有些诧异,不过想来也正常,不过按他的想法,捉到了轩辕墨那些人应该无暇分身去管自己,没想到竟是又来了。 “巡逻长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可惜是那小丫头的叔叔。。。哎,没想到又欠她一道人情了。”大梦想到此处摇了摇头。 “可不是么,哎,不说了,省得你年轻人嫌我们唠叨,呵呵。”几人又聊了几句,这才走罢。 刀客也走了过来,挠了挠头:“真是长舌妇啊,说的我都头大了。” 刀客看到大梦似乎情绪有些低落,嘿嘿一笑:“小兄弟,刚刚我可是给你爹紧急金创药了,这药可是有价无市的啊,能不能把那铜钱。。。” 刀客搓了搓手,此时的刀客不像是个武者反而像是个奸商。 “嗯。。。”大梦摸了摸下巴:“那刚刚你为什么不救我爹呢?” “额。。。算我没说,算我没说。”刀客赶紧闭上了嘴巴,实际上他跟王暮非亲非故的救什么救啊。 “先去把房子修好吧。”大梦指了指里屋瓦房上面那个大洞说道。 “嗯。。。啊?”刀客睁大了眼睛,里面充满了疑问。 “修房子,要不然再加一天。”大梦挥了挥手,顺便捡起一根木条。 看到木条刀客二话没说,转身就跑,这木条抽着可比加一天还难受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房顶上刀客腰间的二品武者令熠熠生辉,然而,这样强大的武者也不得不去为老木匠修缮房屋,此情此景若要是让寒极冬,左辛等人看到了又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下一章,房屋的修缮,其实瓦工也是可以拥有绝世武功的,不要小看瓦工 (本章完) 第37章 两个傀儡 恍惚间大梦似乎回想起自己还是弱小时候的一幕,由于记忆有些久远了,大梦仅能回忆起一个影子来:“大梦,这修仙者和凡人其实区别很大的,若是你以后有机会不妨做个逍遥快活的武者,修仙者有时候修着修着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人了,往往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视而不见,善于明哲保身,还说什么仙凡有别,我看就是练气期的几个陋子罢了,不值一提。” “我是不是已经失了道心了?竟然在那种情况下仅仅选择了自保,若是老爹受伤很严重呢?我会怎么办?” 大梦上一世对于生死已经看的很平淡了,所以突然遇到这种问题,大梦竟然有些难以抉择。 “喂!小兄弟。”一声大喊,使得大梦猛的惊醒,大梦抬头望去,没想到是刀客在远处的房顶上在叫自己。 “怎么?”大梦回道。 刀客看到大梦如同睡醒的样子,倒是有些恨自己不会把握时机,要是趁着这小子迷糊之时将铜钱拿回来那该多好,要知道截止时间也就近两天了,之前的卦象显示若是自己再不能找到自己那份机缘可是永远不能晋升一品了,不行一定得找个时间夺回来。 “没事。”刀客挥了挥手:“那修缮房屋的东西都在哪?” “仓库里自己找。”大梦无力的指了指院子角落里的小木屋,随后背着手竟是从大门溜达出去了。 “可恶啊,我堂堂二品武者竟然在木匠家里打杂!” 过了些许时间,刀客站在简陋的仓库前两眼含着热泪,不断的翻找着杂物堆,终于翻出了几个楔子来,这是用来巩固瓦片间的结构的。 “不对啊,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嗯。。。好像一般打工的都不知道老板的名字。。。”刀客这样想道:“算了,我好像也没” “哎,还有瓦片。。。那小子好像说在仓库里,这里怎么这么乱。”刀客一时间找不到,就在杂物堆里面翻找着。 “怎么,在找什么呢?”刀客回了下头,原来是王暮,王暮在床上待着有些待不住,这就出来溜达下,没想到刀客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于是笑呵呵的问道。 “大爷,是你啊,在找瓦片呢,你知道在哪么?”刀客也是找烦了,问道。 “别,哪有让客人修房屋之理啊,快歇着吧,我都没谢谢你那药呢,多少钱?” “大爷真是好人啊。”听了这一番话,刀客的眼泪差点都留下来了,这大爷简直就是在世活武神,和那臭小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用了,没几个钱,您能早点好我就开心了。”这时候刀客都用上敬语了,这样的老者值得自己尊敬。 “那谢谢你了啊,不过你到底是?”王暮此时倒是有些好奇刀客的身份了。 “我是。。。”刀客侧过身来,露出腰间的挂牌。 “这个牌子。。。”王暮皱了皱眉,他好像在哪见过,忽然,他恍然大悟,眉头舒展开来,心中想道:“好像那巡逻长腰上是挂着那牌子的吧,原来是城主府中人。” “原来是大人,老头有礼了。”王暮自以为知道了此人身份,心里也爽快了许多,要不然平白无故的接受人家的援助,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 “嘿嘿。”刀客呲牙一笑,这老者果真是见多识广,还敬称他为大人,可谓是给足了刀客面子,说的刀客都有些飘飘然了。 “那这房屋修缮?”王暮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实际上王暮是觉得此人可能不大懂这些事情,怕这人把房子修坏了。 看到王暮面露难色,刀客心中一紧,他的“命根子”还在大梦手里了,要是在老者面前太嚣张了怕是连机会都没有了,他连忙摆摆手:“没事大爷,之前我在自己的村子里可是经常盖房,后来游历各地帮助村民那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个就包在我身上吧!” 王暮叹了叹气,原来这孩子竟是这么惨,小时候就被恶毒的村民压榨,等长大了有本事了就逃出了村子,可是没有什么本事只能靠修缮房屋来挣一点路费,最后千辛万苦才被那心善的城主府大小姐收留,仅仅刀客说了一句话,王暮便脑补出了刀客“凄惨”得一生来。 想到那画面,王暮不禁有些难过,眼角不觉得有些湿润了,看着刀客的眼光也是变得同情起来。 看到老者哭,刀客还以为王暮被自己的话感动了,将自己的胸口拍的邦邦响:“大爷,您就说瓦片在哪吧。” “好吧,就在这。”王暮走到屋外,转到那仓库的后面,果然,整齐的排列着一摞瓦片。 刀客利索的拿起一摞来,大约二十片,便往房顶那边走。 “等等,还没拿梯子呢?”王暮大喊道。 谁知刀客给他露了一个轻佻的笑容,如同轻巧的猿猴,一跃便是跳到了房顶上,刀客转过身来,心想露了这手没准能把大爷看得更加尊敬自己了,不过等他转过身来,却看到大爷看着他如同看到一个衣不裹体的小乞丐般,眼神里那样的同情,全是可怜。 此时刀客似乎感觉到哪个环节似乎是出错了,不过也没多想,拿出楔子,在联合处用掌当当当几下便把楔子凿了进去,然而露了这手,王暮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可把刀客郁闷坏了。 而王暮看到此景,则是联想到了巡逻长:“果然是一家人啊,都喜欢露几手绝活,哎,也不知道练这绝活让这孩子吃了多少苦头。” 于是王暮喊道:“孩子,那位大人还好吧?” 刀客正在干活,又是灼日照身,听不大清楚,还以为王暮是在问自己还好不,于是嗯了一声。 “可得好好干活,报答她啊!”王暮又喊了一嗓子。 “嗯?”刀客探出头来,这次他可听清楚了,报答谁?他欠谁了,还用他来报答? 王暮接着又说:“房子修好了顺便帮我把院子里那两百棵木头刨了啊!” “啊??”刀客震惊了,虽然身上很热,但他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哦对了,你再去买点菜来炒了,随便炒几下就行了,晚上一起吃,钱我放桌子上了啊!” “啊??!!”刀客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的看着眼前的老汉,而王暮则是亲切的笑了笑,觉得有些日头照眼,溜达溜达便回去了,刀客此刻心中好似万马奔腾。 这刚刚还好好的老人家,这脸怎么说变了就变了呢? “我苦啊!”刀客长啸一声,捶胸顿足。 二品武者,在还没自曝家名的情况下,先是被一个青年挟持住了,随后又被一个负伤的老汉欺负了。 “铜钱啊铜钱,你说的贵人在哪啊!”刀客含着泪,一掌一掌的拍着楔子。 四十岁壮汉为何白日啼叫,四十块瓦片为何不翼而飞,请看《大梦老祖》 (本章完) 第38章 来历 话分两头,城主府内原本欢声笑语的大厅瞬间变得冷肃起来。 左辛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自己扭曲的膝盖,想必是废了,他发出愤怒的吼声:“元负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武者之间的争斗不论生死,仅仅膝盖扭伤了一番,有何大惊小怪的?废物。”元负弓如同看一个死人般看着左辛。 “你。。。”左辛一时悲从中来,只觉一口热血从胸中弹出,顿时地上多了一滩红色血液。 “啊啊啊!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有人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嗖。”一枚飞刀正中了那人的后背,那人还没出了门槛便被击杀当场。 “勇士们,听我号令,封锁三水城!”只见那元负弓一声号令,在场的所有使者团之人尽皆动了起来。 “不许动!”分秒之间,在场众人都被使者团之人控制住。 席间一身着锦绸的男子大声喊道:“你们做出如此之事,难道就不怕武府追责吗?” 元负弓扭过身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到这人身前,卡住他的下颌,摇动了几下,指了指地上不知死活的左辛说道:“你觉得他能救得了你吗?” “你敢。。。” “我敢?”元负弓轻蔑的笑了笑,手心里顿时多了一把小刀,同时吩咐身旁之人放开这男子。 “你想干什么?”男子声音颤着后退了几步。 “没想干什么,给你一把刀。”元负弓手拿着刀尖,把刀把塞到男子手中,同时指了指自己胸口处,轻佻的说道:“来,如果你能把我捅死,那我就把你放了。” “我。。。”男子手心冒着冷汗,虽然手里拿着刀,可是连头都抬不起半分,他试着站起来,可是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元负弓那邪魅的笑容,就好似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当啷。”刀子掉落在了地上,随之黄豆粒子大小的汗珠不断的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 “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在死亡面前,他终于还是低下了头颅,他知道他杀不死元负弓,然而就算杀了又怎么样?落下个叛国贼的罪名么,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局。 “武神国之人,无胆无识。”元负弓连杀都懒得杀,一脚将那人摔到墙边。 此时寒极冬神志模糊,双手被两人架住,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他不明白忽然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一只无形的大网在三水城之上打开了,此时巡逻长与管家此时也被人推了进来,一脸愤怒的看着那元负弓。 尤其是管家,看到寒极冬的样子顿时两眼发红,可现在使者团那方明显已经控制了局势,他又能怎么办? 这时进来了几个使团之人,说道:“大人,除西城门外其余都已封锁。” “那咱们就等着关门打狗吧,呵呵。”元负弓冷笑了一声,走到寒极冬身前:“寒城主,只能怪你不走运了,还得劳烦你发几个命令。”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寒极冬胸口凹陷,显然意识已经模糊,看到此状,元负弓照着寒极冬胸口凹陷处便是一掌。 “老爷!” “大人!”管家与巡逻长悲愤的喊道。 “喊叫什么,这可是在救你们老爷的命。”元负弓挥了挥手,管家与巡逻长便被带了下去。 “来,吃了这颗丹药,你的伤势就能恢复如初了。”元负弓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似的东西,在击打寒极冬胸口之时顺手塞了进去。 “咳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药丸已然入肚,这时寒极冬再看胸口,胸口哪还有半分凹陷,而他自己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他仔细估量了一下,就凭力量来说,他已经能力抵四品的武者。 “这是?”寒极冬不可思议的望着元负弓,元负弓笑了笑:“是不是该改口了?”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寒极冬低下了头,没过一会儿,寒极冬抬起头来,可是神色却变得无比冷漠。 “是,大人,谢大人救命之恩。” 听完这寒极冬的话,下面群体哗然。 “寒极冬,你这杂种,竟然公然叛国,你不得好死!” “寒极冬,亏我还是你多年好友,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然而寒极冬却望着元负弓,元负弓哈哈一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谢大人!”寒极冬深鞠一躬,拔出旁边侍卫的剑来,对着那喊得最欢的一人便是一个横劈。 “啊!”那人只不过是个商人罢了,轻松地被寒极冬抹了脖子。 “啊啊啊!寒极冬!” 寒极冬在人群中游走着,将前来赴宴的重要人物一个个尽皆抹除干净。 “啪啪啪。。。真可谓是当机立断啊。”元负弓拍了拍手。 “是大人教导的好。”寒极冬真情流露的说道,只不过在说此话之时,眼眸中有些不自然的邪气。 “喂,左大人,还给我装死?”元负弓用右脚踢了踢左辛的脸,左辛的脸上顿时多了两个黑色鞋印。 左辛一言不发的瞪着元负弓:“你给他到底吃了什么?” “这好像不是聪明人应该有的态度吧,说说,你是想被我杀死,还是想被他杀死?”元负弓指了指寒极冬。 “没想到我左辛也会栽。”左辛苦笑的摇了摇头:“成王败寇,你说了算,只不过我宁愿死也不吃那东西。” “有志气,可惜也不过是庸才一个。”元负弓伸出食指来,左辛在那上面能感受到强大无比的指力。 “等等。。。”左辛在关键的时候打断了元负弓,他咬了咬牙:“你能不能医好我的腿?” “怎么,又改了主意了?”元负弓冷冷的望着左辛。 “不,我是武府之人,众多的情报都在我手中!如果你能不靠那种药丸医好我的腿,我就给你提供大量情报!”左辛急忙说道。 “如果控制了你,你一样要说。”元负弓摇了摇手指:“这不足以挽救你的性命!” 说罢元负弓的手指又靠了上来。 此时左辛再也顾不得形象,闭着眼睛大声喊了出来:“杏阳府!我是杏阳府预定之人!” “你是说那个唯有二品才能加入的杏阳府,我听说里面仅有百人,你这种杂碎为何能进?” 看到元负弓神色凝重了起来,他连忙解释道:“我祖上之人就是杏阳府的创始人,可惜家道中落,但是杏阳府之人日前找过我,说我只要入了三品便能加入杏阳府替补之为位,到时候有我为你们打掩护,你们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有意思。”元负弓嘴角微微翘起:“没想到还抓了一条大鱼。” “这杏阳府真的有那么神奇?”元负弓问道。 “是,据祖上讲,这杏阳府分三十六天罗王与七十二地罗王,每一个都有着滔天的武力与神奇,如果你想在这里落住脚的话,他们是你们最大的阻碍。”左辛为了讨好元负弓已经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天罗王什么修为?”元负弓挑了挑眉,显然他对这些很感兴趣。 “据说是一品。” “笑话,这一品修为有何好瞧的?”元负弓身旁一人嗤笑道。 “据说这天罗王必须要有一些特殊的本领。。。” “比如呢?” “据祖籍记载,有的能够遁地,还有的能够隐身,杀人于无形。。。”左辛也知道这些只是记载,所以说起来很没有底气。 “你当这是小说呢?你怎么不说他们能腾云驾雾?”一人听完了不屑道。 而元负弓却是眉头一紧:“继续。” “而且最可怕的是杏阳府还有些隐藏的力量,据说每代天子必须有陪伴着一些超越了一品的存在。。。” “好了,你不用说了。”元负弓打断了左辛。 “拿去吧。”元负弓从腰间口袋掏出一个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来,忽然,粉末随风聚合成了一支透明花的形状,看的左辛心中一抖。 “武者神药!”名字呼之欲出。 元负弓用右手掐住了左辛颤抖的双手,将武者神药塞到左辛的嘴边:“若是你无法证明你的价值,杏阳府也保不住你。” “咕咚。”武者神药落肚,可是左辛却感觉吃下去的是一坨万年寒冰。 “是。。。”左辛作为武者的自尊心,在神药落肚的那一刻,崩灭了。 (本章完) 第39章 阳谋 三水城外,此时已有乌云从远处飘了过来,零零散散的云朵在微风的鼓动之下从太阳的旁边不断略过,水使得面上的雾气也少了些,气候也不像刚才那样的炎热了。 晃动的阴影之下,有四个人在湖边顿足,静静的望着那如明镜般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 一个当地的导游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低头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的双脚。 “威严,挺拔”,这是陈天然给旁人的第一印象,而这样不怒自威的大人物却仅仅由他来做向导,而且身边仅有两个侍卫陪同,这怎么能不让他慌乱。想到之前巡逻长要来陪同却被陈天然轰走了,那一幕可没把他吓坏。回忆着自己如同小鸡啄米的面对巡逻长之时的情形,身旁换成这庞然大物,让他时时刻刻都在心颤着。 这不仅是一个重差事还是个要命的活儿,只不过出来一会儿的工夫,导游身上流的汗已经把他随身带的毛巾浸湿,如果他要拧的话,肯定能够流出一条小溪来。 “怎么了?继续讲吧,我挺喜欢这个小城的,刚刚你说的我都在听。”原本面露些许悲伤的陈天然嘴角微微动了动,冒出了让人感到暖心的微笑。 “啊。。。是,大人!”导游没想到能听到陈天然夸奖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这个小城,听罢好像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眼前的中年人好似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而像那些旅行过往的客人,在路过三水城的时候,静静伫立,总能感受到些许的宁静,让躁动不安的心重修变得安平。 导游在脑中构想着,慢慢组织了语言,慢慢的开始讲述了起来:“要说这三水城可谓是有很久的历史了,早在武神国创建之初,这里就是一些避世家族的久居之地,就像上一代城主轩辕墨,据说就是以前轩辕世家的一个旁支,当然这都是谣传,大人您就听一下就好了。” “据说一些悠久的地域名字往往有些典故,不知道这三水城又是引从何来?”陈天然望着湖面:“若是按照字面意思,应该会有三条交汇的河流,可是这里近海四面环山,又哪里来的河流呢?” “大人真是敏锐,这湖其实就是山上积雪融化而成,并不存在什么河流交汇。”导游笑了笑说道:“其实这是武神国创建之初的时候,因为一位大人的名讳而立。” “哦?”陈天然的心思似乎已经融入到了几百年前那个战乱纷飞的时代,可惜西方国并没有参战,也就没什么武神国历史可以记载了:“他叫什么?” “据史书记载,那人姓元,单名一个淼字。”说道元淼的名字,导游的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元淼?三水,将字拆分作为城名倒是很有历史感啊。”陈天然点点头:“我有个挂名弟子倒是也姓元,只不过是土生土长的西方国人,要不然我没准会问问他是不是和那大人物有没有关了。” “天下之大同姓之人肯定不少!”导游赞同的点头道:“那元淼大人据说是武神的兄弟,可惜。。。” “竟然是武神的兄弟,想必武力必然了得。”陈天然肃然起敬。 “是啊,据说元淼大人在武神坐镇中央之时被有心之人掳去了亲人,情急之下就来到了这三水城,那时候的三水城还不叫三水城,只是叫被人叫避世湾而已。” “避世湾啊。。。那后来呢?”陈天然问道:“竟然掳人亲人,此等行径,真让人感到不齿。” “是啊,还未到三水城,元淼大人就被打的五脏移位,逃到这里之时,因为不忍自己与亲人受苦,带着亲人身上绑着巨石,一起投入了这湖中。”谈到此处,虽是已经讲述了不知多少次,可是每到此处,导游的心中总能感同身受,话中也不由得生出悲凉之意。 “英雄末路,让人同情。”陈天然沉默许久,吐出了这一句话来。 “是啊,让人同情,虽然元淼大人的尸体被回收了,武神大人也将此处更名,所牵涉之人也都诛灭了九族,可那征战了数十年的英雄竟然死在这里,哎。”导游说完才自觉有些过了,竟然自己有些老气横秋的跟西方国使者大谈英雄,导游硬吞了一口口水,没在继续说话,好在陈天然也没有追究自己,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灵位在何处?”陈天然直勾勾的望着湖面,问道。 “有,就在城中,就在在城主府旁边的忠武堂。”导游答道。 “那带我去看看吧。”陈天然说道。 “大人,不再看看别的景色了?”导游问道。 “不了,走吧。。。” 忽然,陈天然看到城西门那边似乎出来了一个青年,手里挂着一个篮子,脚步较为虚浮,但是气质却有些与众不同,怎么说呢,有些慵懒之意,又好像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这他绝对不会看错,不过这青年却丝毫武力都没有,这让他很诧异。 “年轻人,去干什么?”陈天然叫了下大梦。 大梦挠了挠头,歪了歪头倒是没有说话,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好像在说:“你在叫我?” “额,没事,认错人了。”陈天然只觉得有些发蒙,道了声歉便与大梦擦肩而过,好像是在看到一些恐怖的人似的。 “我陈天然会害怕一个年轻人?”陈天然看了看手心,敏锐的他发现了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哎,人老了,也许感觉也变得不灵敏了吧。。。” “大人?没事吧?”导游弱弱的问道。 “无妨,我们继续走吧。”陈天然点了点头,向城内走着。 大梦倒是没所谓,忽然他鼻子动了动,皱了皱眉望向那个中年人,自言道:“为何我嗅到了一丝死气?” 正常武者活到百岁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观那中年人也就五六十岁左右,怎么会有死气? 如果在以前魂力充足的时候,大梦没准会利用太衍之术,仔细的观摩一下那人的未来,若是有难还会去帮一把,可惜。。。他已经不是那年的大梦了,他摇了摇头,绕过如镜般的三水湖,直往深山而去。 天上的乌云似乎更加浓密了些,云朵慢慢的向着三水城移动着。 更改了一些错字,捋顺了一些情节,感谢大家支持,求收藏,一波高潮即将展开。 (本章完) 第40章 师-徒 遇见陈天然对大梦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小插曲,他此番出城自然是寻一些有用之物,在六枚铜钱合到一起之后,大梦已经感觉的到,铜钱里面已经产生了微微的灵智,可惜在这毫无灵气的环境之中,铜钱想要化形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希望了。大梦顺着山脚处的小径走上了山道,并四处寻找着可用的天材地宝。 “铜钱啊,铜钱,你既然诞生了灵智又为何不亲自去带他找一些天材地宝,反而来寻我?”大梦似乎在喃喃自语着,要是仔细看着,脖子上的那六枚铜钱轻微颤动,而且是伴随着大梦的话响着,就像是在和大梦聊天一般。 “什么?你说你找不到?”大梦停止了上山的步伐,不过转念一想,铜钱毕竟是辗转于人类之间,久久不接触自然当然失去了对宝物的嗅觉。 随即又上山走了几步,要说这山可是比大梦亲手铸成的万仞山差多了,高度也差,又没有什么防护措施,连丝毫灵气也没有,又怎么能提供修行者用来修行的场地呢? “哎,天地浊气啊。。。”大梦叹了一声,走到了半山腰处,向后望去就是三水城的全貌了。 “幸好用肉眼看这些景色还是很美的,诶,找到了。”大梦一个弯身,趴在了地上,一只浅蓝色的花在一颗大树之下异常的好看。观其外貌,只是三瓣三蕊三叶子罢了,没有一些其他的特别之处,当地人都叫它三叶花,平日用花来泡脚,倒是能起到一些舒筋活血的作用,但是用药的地方可不是那花,而是花蕊,平时花瓣都是丢弃之物。大梦不管根茎,只是小心的将花连着骨朵一起拧了下来,放在篮子里。 “我记得这和这蓝花相配的药应该就在附近生长”,他向周遭望了望,终于在离三叶花不到三米的一段朽木上,找到了一株蘑菇,这是一朵黑色的蘑菇,其根部又长着三个略微小一号的的三根细蘑菇,大梦将那三根细蘑菇一根根小心的薅了下来,而那大朵的蘑菇却没有去管。 大梦在周围又寻了几遭,果然又找到了其他的三叶花和黑色的蘑菇。 “看来这身体好久不动了,真是不行了,可惜魂力已经不能使用了,要不然稍微冲刷一下体内经络也能起到易筋伐髓的功效。”大梦看着篮子里整齐堆放的两摞蘑菇和蓝色花,倒是有种满足的感觉,伸了伸懒腰,伴随着和铜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径自下山去了。 回到城内,大梦倒是觉得城内清净了不少,只不过这和他也没太多关系,拿着篮子便往自家走去。 “这位官爷,怎么大白天的说关门就关门了?”走到城东,离城门不远处,这里几个中年人正在在和城门卫僵持着。 “别说你了,我还纳闷了,这是城主府下的命令,有本事你就问问城主去,跑我这里撒什么野?”城门卫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高喊一声,将周遭几个城卫也喊了过来:“哥们几个,有人在闹事儿。” “什么?有人敢闹事?”几个城门卫从城墙上跑了下来,两个拿着长枪,余下之人则抽出佩剑,指着那几个中年人。 “没。。。没想闹事,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带头的中年人向后面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只得摇了摇头,扭转马头往回走。 此时城东已经是城门紧闭的状态了,城门卫看着不像之前的轻松,反而是有些紧张过头了。 “大哥,刚刚城主给咱们吩咐任务的时候好可怕,我现在晒着太阳都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我打起精神来,城主大人他们可不是咱们能够轻易妄言的。” 过了会儿,几个穿着蓝白色练功服的使者走了过来。 几位城门卫见了连忙站好:“大人们好。” 几人倒也没有废话,一位领头的问道:“刚刚都有谁想要出城?” “的确有很多人想要出城。”领头之人点了点头,又过去推了推城门,这才罢了,带着几人似乎往城主府走去,待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几人:“记住了,不能放任何一人出去。” “是!”几名城卫喊道。 “呸,什么东西!”一名城卫啐道:“外面来的就是大爷么?” “少说点吧,我有预感城里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然,城里自然是发生了不少怪事,比如那些参加宴会的宾客,他们所带来的亲属全被请到了城主府做客,而其他人则是被莫名其妙的关在了三水城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城主府内,此时元负弓坐在那厅堂之上,望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地方,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寒极冬和下面侍卫沟通后走上前来:“大人,陈天然已经进了城,西城门何时关闭?” “关闭?为何要关闭?”元负弓笑了笑。 “卑职不懂。”寒极冬答道,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眼中已经毫无灵动之意。 “左辛。”元负弓叫道,此时左辛从后面走了进来,看起来精神颇为不错,膝盖的伤势被那武者神药一扫而光,而他的修为则被生生拔高了一品。 因为是武府之人,他有许多武者令,直接就给自己换上了三品的武者令,好不威风。只不过品级的上报还需一段时间,此时的左辛还不是被武神国承认的三品武者罢了。 “大人!”左辛恭敬的喊道。 “若是回到武府搬救兵需要多少时间?”元负弓问道。 “若是现在骑马去,顶多用半日。” “不错,那你就去搬救兵吧,由头么,则是城主发了狂,在酒内下了蒙汗药,妄图将往来宾客及使者团一网打尽。”元负弓露出洁白的牙齿:“怎么样,这个由头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可是。。。”左辛觉得由头好像差一些,然而他可不能违背元负弓,对方的武力实在是骇人,他难以力敌。 “当啷”一声,一把小刀掉落在了地上,看到这刀左辛的瞳孔一缩。 元负弓微微抬了抬下巴:“怎么?这点代价都不负,又怎么能让武府那帮人相信你?” 左辛咬了咬牙,拾起了那把小刀,直接捅在自己的腹部,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左辛忍着痛,对着元负弓抱了抱拳:“大人,我去了。” 望着地上的那滴滴血迹,元负弓身旁一人问道:“大人,这人值得相信么?” 元负弓拍了拍那人:“我想,为了前途,他会干好我安排的每一件事情,呵。” 一旁的寒极冬直直的站立着,如同一棵木桩,他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 有人说世上最高超的谋术便是阳谋,因为明明就摆在那里,可却是绕也绕不过,只能一步步看着自己深陷其中。 二更求收藏 (本章完) 第41章 寒倩来访 回到木匠铺门口,大梦提着篮子刚准备进,这时一个大汉也准备进来,两人相见时都挎着一个篮子,宛如去集市归来的妇女,这一幕倒是也能称得上滑稽。 刀客此时依旧腰间带刀,只不过身上的麻衣换成了木匠专用的宽松衣服,里面还能看到浓密的胸毛,原本大梦还会觉得刀客会气哼哼的罢工不干,没想到倒是有些学徒伙计的模样了。 “不错嘛。”大梦说道,并轻抚着下巴。 “。。。”刀客不做声,提着菜篮子迈过了门槛,只不过那表情看起来着实有些悲痛,大有着慷慨赴死的感觉,“难道老爹对他做了些什么?”大梦这样想道,不过看那已经修补好的屋顶,这刀客倒是可当一用。 “回来了?我看看买的什么菜。”王暮听到脚步声,乐呵呵的走了出来。往菜篮子一看,几样青菜,还有两个鸡蛋。 “不错不错,待会你就随便炒一炒就行了。”王暮虽然胳膊伤了,可是精神看来很不错,拍了拍刀客的肩膀:“还剩下的两文你就自己收着吧,总不能让你白干活。” “两文。。。”刀客看着掌中的两个铜板,恨不得把菜篮子一摔,大声告诉王暮,自己吃着朝廷的俸禄,就差旅费来说一年便有一百两,这两文怎么能驱动的了他这二品武者? 但是身后有个大梦在看着,纵有天大的委屈,他也不敢释放出来,只得道一声:“是。” 别看刀客五大三粗的,炒起菜来倒是真有两手,几盏茶时间一过,饭菜的香味便传了出来,王暮吃后也连连称赞。 午饭过后,王暮也歇息了,大梦叫刀客到屋外的小院子中,二人落座后,刀客只觉得一阵别扭,他之前看大梦只觉得是一个小孩,可现在他面前的倒像是一个宗师人物,气度非凡,可大梦身上偏偏身上无半点武力,不光脚步虚浮,毫无马步蹲跨基础,连上半身也是经常扭动,这才武道上是被称为懒动,也就是肌肉松散无力,就好像一个风车,随便吹吹就能转个百八十圈。 “刀客,你觉得武者追求的是什么?”大梦问道。 “额?”刀客有些糊涂了,这问题不像是这青年问的,倒像是他的老师问的。 “力量,强大。”无论是哪个武者都会这么说。 “若是你强大到了无法再提升呢?” 刀客一愣:“怎么可能?” “这样,举个例子吧,到了你这个级别肯定能接触到不少秘辛,比如修行者的存在。” “修行者!”刀客听到这三个字,猛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心中扑通扑通直跳。 “我就是,只不过是个很弱的修行者罢了。” 听到大梦如此说,刀客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速度那么快,都无法击中他。 “你的力量越大,速度越快,当你发力后想要改变便是越困难,所以我只需要你想做的,你便对我无害。” “可是这天地无情,天灾人祸更无法预知,这些未知的东西会让人恐惧,即使你再强若是避不过这些,也不可能得到安稳。” “你再强,即使能把这天地都捣毁,当你升无可升之时又会如何,那时候的你就是世界上所有人的敌人,你的一笑一怒,都是所有人的威胁,你掌握着如此强的力量,即使你再正义,也无用。那些人不会理解你,只会想要杀死你,替代你,无穷无止,无尽无休。” 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梦陷入到了深思之中,而刀客也是,他为了武神国也是杀了不少人,那些人的亲人总会来报复自己,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 “我听说修行者修炼到深处可增寿很多?” “是,你离这种境界还很远。” “刀客,受教了。”刀客深吸一口气,对着大梦深鞠一躬。 “这些事情,只是闲谈罢了,其实还是这小家伙。”大梦从脖子上摘下铜钱串,指了指。 “它?”刀客有些疑惑了。 “这小家伙其实已经有些通灵了,他引你前来,想让我帮你一把。”大梦将铜钱递到刀客手中。 “真有铜钱通灵一说?” “天地万物,尽皆有灵,就好像你接触事物,你腰上的那把刀,其实也是有灵的,只不过是你与它时日相处太短,它还未能记住你。”大梦笑道。 刀客此时终于把大梦不看做是厉害的青年,而是一位敦儒的老者:“弟子拜见师傅。” “你这可有点打蛇随棍上了啊,哈哈,我可只是想帮你一把,可没说做你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今天这一番话,已是让我醍醐灌顶。”刀客严肃道。 “也罢,这几日我先授你一些本事,之后你就回去吧。”大梦此举倒不是不想收刀客为弟子,而是自由惯了,提点一番也是随缘,他可不想有个几十岁的大叔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转。 “谢师傅。”刀客哈哈一笑,心想卦象果然是成了。 “看那三叶花和蘑菇了么,细蘑菇九根,三叶花三朵,十碗水熬成一锅,到时候你取一碗喝即可,记得煎半个时辰。” “是!”这次再支使刀客,刀客心中没有半分不满,感觉走路都轻快多了,不一会儿,浓浓的药香飘了出来。 “真没想到,三叶花的花煮出来竟然这么香。” 半个小时后,大梦走了过来,用食指点了点水面,看了看,随后说道:“把这个倒出来两碗,到时候你和老爹一人一碗。” 刀客将药倒出来两碗后,大梦便把其他的端到院子里去了。 刀客进去热情的把王暮叫了出来,王暮这时候还睡的熟了,不过他睡眠本来也浅,又闻道药香,自然是一出溜就起来了。 看着颜色倒是很奇怪的样子,里面像是绿色的又像是黑色的。 “呼呼,闻着这么香。”王暮吹了两口气,感觉屋里有些热,于是跑到屋外,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只不过他看到外面的大梦之时,嘴里的药全都喷了出来。 刀客只听到碗摔了的声音,还有王暮的大骂“小兔崽子”,刀客顾不得嘴里有药,连忙出来看情况。 这一看,嘴里的药没喷出来也都流了出来。 只见大梦正拿他俩喝的药泡脚呢,还坐在树荫之下的躺椅上,真是好不惬意。 每本书的主角都有不同的看法,大梦不想做强者,但是这种人是绝不会吃亏的,因为了解的太过充分,无论是人还是事。所以大梦不会有仇人,这本书的恩怨情仇也会只出现在大梦周边的人身上。 (本章完) 第42章 遇袭 “小兔崽子,你竟然给你老爹我喝洗脚水!看我不揍你。”自从大梦叫了一次王暮老爹之后,王暮着实欢喜的很,可是后来无论怎么央求这小子,大梦竟是再也不肯叫一声老爹,没办法,老爹也只能自己喊自己“老爹”了。 王暮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在院子里四处寻么着来来回回走着,结果也没找到一根棍子来。 “别生气,别生气,您没看我也喝这个了?”刀客本想好好为师傅辩解一下,不过看着大梦那样子,倒是怎么也说不出个合适的借口来。 听完这话,王暮更来气了:“好啊,不光叫我喝,还叫客人喝,这怎么能行。” “我还是客人呢,这屋子和这菜可都是我弄的,这王家的待客之道果然是不一般。”刀客心想。 “哎呀,老爹,这可不是你们喝的那个。”大梦睁开了一只眼睛,望着老爹,还是很惬意的样子:“我这盆洗脚水可是你们那熬药剩下的残渣,你们喝的那个才是精华。” “是吗?”王暮狐疑的看着大梦,又看了看刀客。 刀客连忙点头:“是是是。” 望着刀客那朴实的脸,王暮总算是相信了一分:“还是你比较老实啊,像咱们这么老实的人总是会吃亏的。” “老实?”刀客惊讶的望着这一老一小,心中着实不信。这老的要是老实,他堂堂二品武者也不会沦落到买菜修房的地步了。。。 王暮摆了摆手,似乎想要回房休息似的,步子迈的慢慢的,忽然他猛的一转身,吓得刀客一激灵:“大爷,还有什么事?” 刀客还以为王暮又要安排自己干什么了,看那铁门后面光洁溜溜的二百棵木头,那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可别再给我安排打杂的活儿了。”刀客心中一沉。就算现在让刀客现在去宰猪宰羊,刀客都能二话不说提刀就去。 不过王暮紧接说的话似乎更加伤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阵憋屈涌上心头,不过看到那边安然洗脚的大梦,自己还是不能爆发,他沉声说道:“没有名字,您就叫我刀客好了。” “没有名字,倒客,这夜香这活儿可不是常人能干的啊,哎,真是苦了你小子了。”王暮同情的望着刀客,一路坎坷到现在,没想到到了城主府也是干倒夜香的活儿:“在我这好好干,木头可比夜香好闻多了。” “?”刀客一脸懵,点了点头,心说自己和夜香有什么关系,大爷说的夜香总不能是半夜帮人抬马桶里的那些。。。 “应该不是,也许是个漂亮女子罢了。”想象着一个白色裙摆,婀娜多姿的武者女子,刀客暗自安慰着自己。 “喂,刀客,药喝完了么?”刀客脑子里的女子形象黯然破灭,换成了大梦的形象,看到大梦,刀客赶紧睁开眼睛,发现大梦已经泡完了脚,正坐在躺椅上看天。 “是,师。”还没把“傅”字说出口,刀客才发现大梦正用在了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赶快住了口,如同定海神针似的站在原地。 “没所谓了,姓名只不过是一种称谓,你唤我王莽也可,我这一门,传道之时才分师徒。” “不不不,那怎么行!”刀客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王莽。”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是一道青色衣衫的女子,是寒倩,刀客和大梦都望向她,寒倩的身影在接触到大梦的目光时,轻微抖动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大梦这句话没把刀客说乐了,虽然据说修行者可以驻颜,这师傅不知道活了多少岁,可这应对女子的话语可真是还不如一个孩童,问女子这种话岂不是把女子往外轰么? “嗯,来了。”寒倩点了点头。 得,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刀客也无语了,这女子好像还没他这师傅会说话了。 “我忽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来看看你。”寒倩微微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在夏日当头的时节,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不过五大三粗的刀客可没注意到这些,只暗道大梦这女人缘真不错,一般心神不宁了肯定去看大夫,看大梦管什么用,以刀客成熟的思维来想,这肯定是一种暗示。 大梦皱了皱眉,发现了一些问题。 “假阴之体难道要爆发了?”大梦心想道。 作为万年老狐狸,分辨人的体质还是有一手的,当他刚刚看到寒倩之时就已经知道她是假阴之体了,只不过寒倩尚未满十八周岁,大梦就没有担心那假阴之体的劫难,寒气爆发期。假阴之体若是在十八岁之时不能度过那寒气爆发期,寒气就会变成凡人,从此再也无法踏入修行之路,大梦想道,若是以寒倩的性子,要是变成了一个不能修行的普通人,那打击怕是比杀了她还要难过。 “也许是因为最近城里太热闹了吧?”大梦这样安慰道。 “是这样吗?”寒倩想了想,这几日的确是热闹的过分了,于是点了点头。刀客在一旁笑惨了,却又不得做声,这俩人对话真是颇有傻姑娘傻小子的味道。 “喏,这个给你,这是我在附近的山上求得的一件定心神之物。”大梦将一颗光亮的珠子递给了寒倩,寒倩虽然不想收别人的东西,可是当她看到这珠子之时,却能感到里面透露出来的魔力,那是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珠子入手,没有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有些温润,寒倩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连刀客看着都愣了,这比吃人参还快了吧? 要说这珠子,也许只有大梦才知道这是什么了,这可是大梦的元神珠,那可不是能从什么山上能够求来的,虽说这东西能够随着大梦一个念头随时召回,可是这珠子就这么给了寒倩,可见寒倩的假阴之体是多么厉害了,竟是需要大梦以本命元神来镇压。 “这个,谢谢你了。”一般在外人前,寒倩总是少语的。 “我先走了。”寒倩转过身去便走了,一阵无味的风飘过,倒是让刀客咋舌,这女子还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莽子,你那沾了红漆的衣服怎么瞎扔,这都三天了我才在床底下找着!还以为你小子给我脱哪去了。诶,这不是大小姐吗,慢走慢走。” “红漆?”大梦挠了挠头,他可不记得有这回事,而听到红漆之时,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足,寒倩的脸颊似乎又红润了一分。 作者的话:不要遐想-- (本章完) 第43章 解围 出了木匠铺大门,寒倩感觉心有些咚咚跳,面颊也有些微热,她不经意间用手盖在胸口上,那珠子似乎有着让人安静的力量,之前她感到的那些不正常的心脏跳动似乎也平静了下来,她向后望了望,木匠铺里还隐隐冒出谈话声,她攥住了珠子,往城主府赶去。 其实她都不知道她为何要来木匠铺找大梦,也许是被窥见了秘密,也可能是把他当做了真正的朋友,在这种不安的时候,总会找一找最亲近的人。之前她找了巡逻长和管家,却发现城主府里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甚至侍卫都拦着她不让她去找寒极冬,一眼望去,满眼的都是蓝白色的使者,使者,使者。 他们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又在那里笑着,偌大的城主府仿佛已经被那些外人占领,这让她感觉很不好,毕竟,她只是九品的武者罢了。 忽然,一道寒风吹过,寒倩只觉得一阵冷意直钻脑顶,以她多年习武的经验来说,一定是有人近了身,在如此近的情况下,若是对方有歹意,她绝对是招架不住的。 寒倩向右一撇,右方正有一个小巷子,她右腿一弓,如同灵活的小兔,一个蹦跳便躲入了小巷子,在寒倩拐入小巷的一瞬间,那拐角处的墙壁也被掀飞一大块砖头。寒倩默默将佩剑拔了出来,同时将大梦给的珠子放到了贴身的袋子里,用剑尖对着小巷的外侧,可是外侧却毫无动静,就好像那砖头是平白无故掉落下来。 不对,有诈。 脑子里绷着弦子,同时注意着前后两侧,还好小巷虽窄,还是可以将剑舞动起来的,就算是敌人从上方袭来,寒倩也不怕。寒倩慢慢的向着那掉落的砖靠近着。 “来了!”忽然,一股危机感从寒倩的脑子中紧急的收缩着。 “是前面,后面,还是上面。” “前面?后面?上面?”寒倩的不断的在三个方面看着,来回的转换,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旁的墙壁轰然开裂,寒倩清楚的看到,先是冒出两个洞,而后从洞中冒出两只大手来,如同两枚大锁,扣住了她的肩膀。 “砰。”又是一声巨响,那双手的主人从墙体中破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穿蓝白色练功服的壮汉,他的眼中冒着奇怪的光芒,虽然已经是灰头土脸的,可是他的狰狞笑容,却是这辈子寒倩见到最为可怕恐怖的,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寒倩竟是有些愣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冷冷的美人儿。”大汉嘿嘿一笑,又在手上加了把力气,寒倩顿时赶到剧烈疼痛,剑也掉落在了地上。 “大意了。”寒倩的额头上露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她万万没能想到,大汉这种武力强盛之人,还要以诡异方式应对她这女子,无论是一开始的破墙攻击还是现在的拿捏肩穴,这都证明了此人心机颇深。 肩乃人身之大要,若是伤了肩,那胳膊也就要废去一大半,在无尽天狱之中,据说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都要用琵琶锁锁住大腿根部和锁骨之处,这样他们就无力可发,逃无可逃,大汉拿捏的正是人身之大要,肩井之处。普通之人拿捏起来尚能头晕,手麻,武者之人虽然身体硬朗,然而武者体内杂质较少,人体通透,使得感受疼痛的能力也比常人要强上数倍,而大汉又是在此处加力,寒倩失去肩膀所有力气也不为怪了。 寒倩的两只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大汉见状也松了手,眼睛如同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寒倩。“砰!”寒倩猛然发力,一腿便向大汉踢去。 “哎呦?还挺有活力得嘛。”大汉横过手来,用手臂阻挡,这一脚与胳膊上的肉撞击,发出击打沙袋般的声音。 不过寒倩也不是为了踹大汉,寒倩知道就算是大汉站在那里让他去打,估计也没有用,这一脚是利用踹大汉的力气,借力翻过楼顶,而武九似乎也是用着戏耍的态度看着寒倩逃跑。 “竟然还想跑?”大汉笑了笑:“我铁臂武九看上的女人,没有几个能跑的了的,嘿!”武九一个纵跳便飞过了房檐,向寒倩追过去。 “寒大小姐,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啊,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寒倩在各个房檐上飞跃着,而后面的武九则是始终和寒倩保持着一段距离。 “怎么办?他脚程比我快,武力也比我高,该往哪里走?”寒倩的肩膀渐渐有了些知觉,脚下速度也快了些。 街道旁两边的景色如同走马般倒退着,寒倩的手心早已布满了汗液,后面的武九依旧是如同梦魇般死死跟着寒倩。 “去找城卫大哥。”寒倩心中想着,侍卫们看到了武九,即使不能抵挡,至少能让这武九不再那么放肆。 寒倩心中盘算着,朝着城东城门那边跑去。 “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样,也许会波及到他们。”即将要跑到王记木匠铺之时,寒倩刻意的拐了个大圈。 炎炎夏日,两个人在屋顶上跑,虽然激起瓦片无数,但是只是一掠而过,屋子里的人出来观望之时,又哪里有人存在,住房主人只能暗自道倒霉。 “快到了!” “大小姐!”寒倩从屋顶上跳跃下来,大喊一声,几个城卫看到是寒倩连忙从城门下阴凉处站起身来。 “帮我抵挡下贼子!”寒倩左右观望,发现城门深锁,处处。 “贼子在哪?我们肯定帮大小姐!” “竟然有人敢欺到我们大小姐身上,我定不饶他。”几位城卫从没见到寒倩如此慌乱,心想是立功的机会到了,纷纷抽出刀剑,一副誓死扞卫大小姐的样子。 果然,不消一刻,一道身影从房檐上飞下,稳稳站在众人面前,面露不屑,对着城卫横扫一圈,最后目光定在寒倩身上:“是谁要不饶我?” “贼子,还要嚣张!”这武九竟然看到了城卫还能如此嚣张,简直是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寒倩原以为只是一个好色之徒,没想到还是个胆大包天之人。 “嚣张?”武九摇了摇头,对着寒倩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寒倩皱着眉,内心充满了疑问。 “给我抓住她!”武九指了指寒倩,寒倩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她从未想到,与她朝夕相处的城卫竟然会背叛她。只见城卫们为难的将刀与剑慢慢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同时说着:“对不起了,大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你们!”寒倩两手如抽筋般的颤抖。 而那武九则是站到了寒倩身前,仰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笑着:“我是西方国使者,而现在,这三水城已经是我们的地方了。” “怎么会?”寒倩只觉得身上一阵冰冷,他的父亲虽然对他不好,可是她相信寒极冬是绝不会叛国的。 “这可是你父亲交给我的。”武九将一块白色牌子掏了出来,在寒倩脸前晃了晃。 “城主府令。”寒倩看到这牌子,终于不得不相信,若不是寒极冬背叛了,就是寒极冬已经出了事,而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寒倩想要看到的。 武九:你要是让我活过下一章,我就给你一个收藏 作者:good luck,帮你续命 (本章完) 第44章 真相 城楼下,一阵阴风吹拂而过,几个城卫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动了几下。 “走吧。”武九用手拍了下寒倩的肩膀:“跟我我混,肯定比你蜗居在这小城之中美上百倍。”说罢用自己的熊爪去抓寒倩的玉手。 “嗷!”在接触到寒倩手上皮肤的那一刻,武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手指钻入,如同针扎般痛苦,他一把揪住寒倩的衣服,按在墙上。 “轰!”寒倩一口鲜血吐出,只觉得身子像是如同铆钉般被砸入墙体,坚实的城墙表面上慢慢开裂,留下了一个凹陷,武九松开手来,对着自己的手吹着气:“混蛋!痛死我了,没想到是还是个带刺的玫瑰。” 几个城卫呆站在原地,想要举起刀剑,却又不能,只能呆呆的望着他们的大小姐遭到外人的欺凌。 寒倩看到他气恼的样子,笑了,这一幕和寒极冬见到他的样子是多么的相似。 “你笑什么?”武九恼道,此时手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但武九害怕再次感受到那种伤痛,不经意间与寒倩拉开了三尺左右的距离。 “没事,我只是笑你,只会欺负比你弱小的人罢了。”寒倩冷冷的说道,她现在倒是想让这武九厌恶自己,杀了自己倒是一件好事。 “想激怒我?这没有用。”武九冷笑一声:“现在我就带你走遍这三水城,让你的子民们都看看,你以后就是我武九的妻子。” “无耻!”寒倩抹掉嘴边鲜血,冷冷的看着眼前之人。 “随你怎么说,现在是你跟我走,还是我把你捆起来牵着走?”武九凑了过来,嚣张的问道。 “败类。” 武九摇了摇头:“随你骂。”忽然,他惊出一身冷汗,说败类这话的人似乎不是寒倩,而是身后之人,以他的听力怎么会听不出? “谁?”武九猛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看到这人面庞之时,他在心中大惊:“陈天然!” 没错,正是陈天然,陈天然在拜祭了忠武堂之后就发现头上似乎有异动,出来一看没想到是武九在追什么人,他心有疑惑追上前来,没想到竟然看到眼前这一幕。 “老。。。老师。”武九顿时跪倒在地上,心中却直道倒霉,这么大的一个城,陈天然去了城西这是他知道的,怎么又跑城东来了。 “你没有资格叫我老师!”陈天然痛心疾首道:“武九,虽然我没有一个正式的弟子,但是却也传授了你些许本事,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是此等心性,强迫女子做你妻子,甚至不惜动用武力,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 “老师,我错了,都怪我一时色心大起,惊扰了寒倩姑娘,现在想来真的悔不当初!”武九低着头,可是双手已是紧紧的攥死,低着的头颅上面部青筋暴起,明显是受不了陈天然的这顿教训。 “死老头,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忌日,你等着。”武九想到这里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对着寒倩就是一躬身:“寒倩姑娘,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 “。。。”寒倩鄙视的看着他,不做声响。 “寒姑娘,若是你觉得此人可恶,可以随意惩罚,有我在这里你不必担忧他会报复于你。” “老师,我真已知错,寒倩姑娘,你打我吧!”武九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到二人冷冷的样子,他干脆一狠心,用头撞起城墙来。 “咚,咚,咚。”一声声闷重无比,才三下武九的脑门上便流下了鲜血。 “好了,不需要你赔罪,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寒倩终究还是有些不忍,阻止了武九。 “那老师,我先走了。”武九战战兢兢的向后退着。 “只是寒姑娘原谅你了,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武九又往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般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废你武功!” “啊!”武九听完这四个字,顿觉不好,可是他是面向陈天然的,再想回过身去跑步,已经是错过时机,只见陈天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武九身后,两手做刀状,分别劈砍在了武九的两个肩头。 “陈天然!我平时小心侍奉于你,你为何如此狠心待我!”武九的两个肩膀如同泄了气一般变得松松垮垮,原本紧实的肩头,已经废了。 “若是再不管你,怕你会捅破了天。”若是往常,只要不闹出大事,陈天然不会如此,他知道这些弟子平时对自己的好处,可是面对寒倩,他不得不搬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尽管这会葬送武九的前程。 “好,好,好,我武九侍奉你二十载,竟然你为了一个女子废了我,我这就去找众师兄评评理!”武九垂着肩膀,飞奔而去,虽然脚力尚在,可惜武九的一身功夫全在双臂之上,臂废了等于二十年苦功白费。 望着武九落荒而逃的样子,在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陈天然走将过来:“寒倩姑娘,让你受惊了,都怪我管教不严”,随后陈天然深鞠一躬。 寒倩无言,拖着负伤的身子绕过陈天然向城主府方向走去,她可记得是谁当众说自己体质不行,不能收徒,她绝不会因为陈天然救了自己就对他产生好感。 “寒倩姑娘,我有一事相求。”陈天然追上两步,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何事?不能在此处说?”寒倩回过头来不解道,陈天然倒是有意思,之前那么狠的损了自己和父亲的面子,现在又说要求自己。 “不能,还需详谈!”陈天然有些焦急。 看到他这样,寒倩更是觉得有诈:“还恕我不能答应了,若是有事,麻烦在此地说吧。” 陈天然左右张望着,叹了叹气,作势要跪下:“今天我舍了我这老脸,也要求姑娘一事。” 寒倩动容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年富力强的西方国使者不惜如此。 “使者大人,我暂且答应你,不过事情一定是我能办到的,否则免谈。”寒倩答应了。 “好好好!”陈天然脸上忽然焕发青春,脸上好似都红润了起来。 此时二人已是距城门有些距离,虽然陈天然对于城门关闭一事有些不解,但眼前的事情更要紧,便将其甩在脑后,领着寒倩去忠武堂相谈。 (本章完) 第45章 他即将要做的事 “怎么这城里与刚来之时相差如此之多?”陈天然在路上思索着,总觉得一股阴谋的味道在这三水城中蔓延着。 转眼间,二人来到了忠武堂,此时已经黄昏,早已过了需要拜祭的时间,所以这里异常的冷清,进入后堂,两人坐下后,那导游来到二人前,递上来一壶茶水,随后离开了后堂,这时寒倩开口道:“不知道您有何事相求?”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要给你一本秘籍。” “什么?”寒倩有些不敢相信。 “是能够让你突破现有境界的秘籍。”说罢,陈天然深深的望了一眼寒倩,寒倩的心咯噔一下。 “你要求我什么事情?”寒倩自从入了九品之后,力量虽然猛增,奈何持久力太差,远远到不了八品的水平,日夜的苦练,加上毫无所获,使她早就失去了晋级的信心,每日的修炼不是她的目标,可以说是习惯也不为过。 “我希望你能修炼我的这门武功,不要让它失传,仅此罢了。”陈天然喟然长叹,似乎要将这一辈子的不快全部呼出。 “难道是那收徒之事?”寒倩忽然想到一群人找到自己,陈天然找自己比武的那件事。 陈天然摇了摇头,眼睛中闪过一丝真诚:“孩子,对不起你了。” “你在骗我对不对。。。”寒倩忽然意识到了,有可能是陈天然真是要找自己收徒,可是却因为什么原因,中途放弃了,难道是找到更好的了,拿自己当替补? “是,其实你确实是假阴之体,当时我说谎了。”陈天然低下了头。 “为什么,你可以拿别人的名誉来开玩笑。”寒倩有些颤抖了,她想到了寒极冬,寒极冬听到自己不能够成为陈天然弟子之时那落寞的表情,而她却再这之上,又给寒极冬了一刀。 “孩子,这是有原因的。”陈天然有些不忍,脸上的皱纹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你可以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感受。。。”寒倩无力的瘫在座位上,任凭老者如何解释,她全都听不进去了。 “我想,这都是因为你的父亲,也和我一样忍受着痛苦吧。”陈天然看到寒倩听不进去自己的解释,落寞的说道。 说道父亲之时,寒倩抬了抬头,雾蒙蒙的眼中有了明亮之意。 陈天然看到寒倩如此,继续说道:“假阴之体,若不是在极寒环境之下,仅仅由天地所生,这就是怪胎,一般会在年幼时会有显露出征兆。” 寒倩静静的听着,似乎思绪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年幼的她喜欢奔跑,每天的父亲母亲都是在笑着,领着她蹦跳,母亲有时候累了,就会坐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在草丛花丛中玩耍,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她大病过后,母亲就不在了,父亲对自己也是避之不及。 “越是血缘近亲,修为越是高深越能够明白这种假阴之体的厉害,他们能够感受到一股刺入心扉的寒冷,若是生身父母,则会感到切肤挖心之痛。”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寒倩迷茫了,她虽然很小就离开了母亲,但她很懂事,她明白母亲可能是因为体弱病去了,在模糊的记忆当中,寒倩的母亲就如同大家闺秀般,温文尔雅且总是在得病吃药中度过的。那么体弱的母亲,若是受了切肤挖心之痛,很可能会死。。。 忽然在她脑海中响起了母亲的最后一句话,那是在她发烧之时,她在朦胧之中听到的。 “一定不要怪她。” “哇”,寒倩内伤未愈,又添心病,一口瘀血吐出,顿时哀莫大于心死。 “孩子,你没事吧?”陈天然看到寒倩吐血,连忙上去扶。 “没事,只是为什么他不和我说呢。。。”寒倩指的自然是父亲。 “也许是因为他也是父亲吧,身为父亲即使会被子女讨厌,也不想自己讨厌自己的孩子。”陈天然摇了摇头,他能明白这种感受,作为父亲不能将真实的情况告诉孩子,只能默默的和孩子保持距离,其实这比挖心之痛还要更甚。 恍惚之中,寒倩似乎看到了寒极冬,那时的寒极冬还很年轻:“孩子,记得一定要保持微笑,这样会有很多叔叔阿姨会喜欢你,你就会变得很幸福。” “父亲,你说的要微笑,为何你看到我会那么伤心,不知道何时,我也笑不出来了。” “咔咔咔”一幕幕如同镜子般碎裂。 寒倩猛的站起:“不行,我要回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望着寒倩冲出去的身影,陈天然想拦,可是他发现他根本没有阻止的理由,导游从外面跑了进来:“大人,大小姐她?” “没事,没事。”陈天然摆了摆手,似乎有些累,他喝了一大口茶,忽然他捂住胸口,一阵猛咳,再拿开茶杯,导游发现那被子里竟是被染成了黑色。 “大人!我带您去看大夫吧,怎怎怎么会这么严重啊!”导游惊慌失措,失声大叫。 “这是老病了,我想这可能是我在武神国的最后一站了。”陈天然将杯子悄然放下,站了起来,开朗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了,其实做一个普通人也好过没有未来。”这两句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让导游听着不知所谓。 “这位小兄弟,能不能帮我个忙?”陈天然的怀中掏出一本秘籍来。 “哗啦”一声,里面掉出一张纸来,陈天然将其捡起,端详了一番,似乎又有些不舍,陈天然将其撕碎,丢到了油灯旁。 “您说!”导游观察陈天然的脸色似乎无恙,暗暗呼了一口气。 “如果我去了,能不能帮我把这本书交给你们的大小姐?”陈天然望着朵朵乌云夹杂着昏黄色的天空,怅然若失的样子。 “行,我肯定交到大小姐手里,可是您去了是什么意思,要去哪?”导游迷糊了,问道。 “就是等我人不在了,就把那书给她吧!”说话间一个纵身飞向房檐外,导游左右看了看,竟是没影儿了,不禁惊叹道:“高人就是高人啊,连说话都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 “那油灯。。。”望着油灯下那被撕碎的纸,导游又想起陈天然那不舍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导游默默将那纸片收集起来,开始拼了起来。 原本想弄个大章节,不过后面的情节,使我不得不将真相拆开-- (本章完) 第46章 步入危机 一个时辰之前,大厅之上。 此时一众人在听大师兄元负弓讲武,讲的是通臂拳的发力方式。此时与宴会时一样,依旧是两排桌子面对面,和之前高朋满座,推杯换盏的欢快情景有些不同,此时倒是很肃静,两排相对的桌子中间落座着蓝白色衣服的使者五十人,细细数来大约有二十使者团的武者不在。 这时元负弓身处大厅主座,客位是寒极冬,做着喧宾夺主的态势。管家,巡逻长及几个管事,也是坐在其下,只不过一副屈辱的样子。这种座次在外人看来倒也无妨,毕竟是武者互相切磋,只要是能够一席话语将武术讲的透彻,就无所谓主次了。 元负弓在上面大声讲道:“通臂拳,为何叫通臂?” 元负弓扫了一圈,众人皆不语。 “通臂拳又名通背拳,也就是将拳之劲道尽通于臂膀,以腰背之力发出,方能开碑裂石,修到高深处往往臂膀粗壮,这是普通武者是不能及的。” “然而为何以通臂命名?”说道此处元负弓顿了一顿:“为何不能叫巨臂,开臂,爆臂?”说道此处下方一阵大笑,要是拳法真叫暴臂,那修炼这门武功的人也该暴毙了。 元负弓听到下面大笑,自己也笑了两声:“之所以这么命名是有原因的,通臂大成之后,可以壮大经脉,越是引动力气,臂膀经脉越是通达,也就是说,只靠武功就能达到通彻手臂的所有杂质,你们说这通一字,恰当否?” “恰如其分!”下面之人无不惊叹,要知道这天地间有杂质,而人食五谷杂粮,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过了肠胃,肯定是要留些杂质在身体中的,所以说杂质难以避免。 “武者战斗力主要分两点,爆发力,持久力,爆发力自然不用说,自我修炼即可,但这持久力可就是判断一个人实力的标准了,毕竟人有极限,所有武者修炼到最后也打不破人体极限。” “这也是武者的极限。”元负弓说道此处之时,底下人有些沉默,这些武者,其实恨不得一拳头将对手砸死,争凶斗狠是他们的强项,可是一想到到了人体极限后,大家的爆发力都差不多,一个个都跟吃了死苍蝇似的。 “所以说持久力才是武者的真正标准,杂质会在你的血液经脉中游动,杂质越多,你发力后便会造成损伤,你就会累,就会无力,所以说通臂拳能够修炼中洗刷双臂杂质,这门拳法可谓是拳法中的精良。” 忽然下面一位光头大汉笑道:“等武九回来,我肯定好好问候问候他,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就修炼了一门这么好的武术。” “武三,切忌贪多。”元负弓摇了摇头,训诫道。 “好的,大师兄!” 这一场景看似正常无比,似乎就是在谈论武功罢了,然而只有在场的城主府一行人才知道元负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 忽然间一个人影跑了过来,这人甩着两个胳膊,煞是狼狈。 “武九,你怎么成了残废了?”武三笑道,练到他们这种程度,几乎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他们了,又何况是胳膊被人打废,尤其是在这偏远小城,谁又能把通臂拳练的小成的武九打成这样。 “武九,你碰到老师了?”元负弓敲了敲桌子,面色有些不善。 “是。。。”本来武九还想把落井下石的五三骂一顿,可只听元负弓一句话便蔫了,他认打认骂,可就是憷那元负弓的傀儡丹,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恶毒丹,他可是亲眼看见元负弓逼着原本的大师兄服了那傀儡丹自杀身亡的现场,想到成为那种傀儡的后果,武九偷偷的看了一眼寒极冬,不由得一阵哆嗦。 “你是被老师废了?”元负弓慢慢站起身来,两手扶着桌子,将身子向前探了探:“你还记得我让你去干什么的?” 武九咽了一口口水,冷汗直流:“让我去把寒倩引到陈天然那儿。” 说道寒倩之时,寒极冬的低着的脑袋微微抬了抬,不过谁都没有在意。 “那你又把寒倩引到哪儿了?”元负弓一个跨步飞跃到武九身前,冷冷的问道。 “我我我。。。城东大门。” “狗改不了吃屎!”元负弓冷哼一声:“寒极冬,给我宰了他。” “是!”寒极冬抽出滴血的剑便站起身来,径直往武九的方向走去。 “我要跟他们拼了!”巡逻长额头青筋鼓起,作势就要暴起伤人,这时管家单手死死压住他的双腿,用细微的声音说道:“你给我冷静点,现在去就是送死。” 巡逻长望着管家,眼角不停的跳动着,最后还是免不了一声长叹,现在元负弓一行人已经称王称霸,自己又能干什么呢。 “别别别,大师兄,我知道错了!”武九这时赶紧绕过寒极冬,追向往主位走着的元负弓,追上之后还用肩膀蹭了蹭。 “哦?那你告诉我,一个废人,能有什么用?”元负弓转过身来,而寒极冬的剑也到了,一剑便劈向武九,武九虽然上身功力已废,好歹还有些马步本事,一个侧步就躲过了剑。 “虽然我手不能用了,可脚还能用啊,大师兄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武九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色心不改,还想追求武道?”元负弓单手提住左右躲剑的武九,让武九动弹不得,他的腿在空中乱蹬着,眼睛的余光看到那剑刺了过来。 “大师兄!”武九闭着眼睛猛的叫道。 “好了!”元负弓叫住了寒极冬。 “只有这一次,给你这东西,倘若下次再犯,就让你吃别的东西,让你能好好听话。” “是!”武九身子落地,连忙打着包票,一眨眼,手上就多了一只白花样的东西,正是武者神药。 “现在不许服。”元负弓怕武九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散了吧。”元负弓坐在主位上,这时巡逻长看众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一行人,站起来喊道:“姓元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元负弓冷笑了一声,手中几个石子弹出,管家巡逻长等人应声而倒。 “陈天然,咱们差不多该了结了。” “陈天然,我这辈子从未动手杀人,为的就是取你命之时,能感受到你每一丝每一毫的痛苦。”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徒弟,可是见到了,你敢认吗?” “寒极冬!” “在!”看着寒极冬无神的双眸,元负弓笑了,如同一个纯真的少年,他轻轻的说道:“你的女儿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去杀了她。” “是。” 其实,我才是真正的修仙者吧。。。 (本章完) 第47章 三头黑羽的偷袭 “踏踏踏,”一道倩影冲过城主府大门,进了大院,在那两旁铺满绿树怪石的长廊之上奔跑着。奇怪的是城主府内竟是没看到一个侍卫,寒倩虽然奇怪,但心中的某些想法已经无限扩大,引着她奔向那正房,寒极冬的住处。 “父亲!”大门推开,里面有些空荡荡的,屋子里甚至都在回响着寒倩的话语。 “父亲?”屋内没有点油灯,月光顺着寒倩打开的门洒进了屋子,照出了寒倩的影子。 “难道不在吗?”寒倩一手扶着另一只胳膊,轻咬嘴唇,低下了头。 忽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寒倩惊喜般的抬起了头:“父亲!” 她站在原地,本来想和寒极冬说的话,现在也忘了大半,最后随着寒极冬的脚步声,她终于想出一句话来:“父亲,你早就知道了我的体质有问题了是吗?” 寒倩心中难受,都不敢看寒极冬的脸,其实她只是想来和寒极冬道声歉,如果不是她这体质,也许她和寒极冬的关系就不会像之前那样糟糕了。 寒极冬继续往前走着,没有讲话,距离离寒倩越来越近了。 “父亲,对不起。”寒倩冷不丁的道了句歉,寒极冬前进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是没停顿多久,便又继续迈开步子。 “我真的不知道。。。”寒倩说话中带着哭腔,心不停在颤抖着,终于,月光打在了寒极冬的脸上,寒倩也看清楚了寒极冬的面庞,她只觉得如同被刀绞般的心脏,忽然被冻住,随后碎成几瓣。 只见寒极冬的表情无比冷漠,之前的寒极冬与寒倩虽是不对付,可寒倩在寒极冬的眼中总是能看到他复杂的心情,可现在寒极冬的眼中就仿佛有着无尽的刀子,想把她这个亲生女儿一刀刀戳穿,戳进无尽深渊。 “为什么?”寒倩嘴唇颤了颤,向后退了一步,寒极冬将佩剑拔出,上面还有着丝丝干涸的血迹。 “为什么要拔剑,这是谁的血,父亲为何变成这样。”一时间,寒倩的脑子里闪过诸多疑问,可惜回她疑问的却不是寒极冬的言语,而是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剑。 “刷!”寒极冬一剑斩出,可是由于刚刚走路的那一顿,使得寒极冬身子有些偏差,一剑下去,那惯性就如同使用重锤砸地,在寒极冬的驱使之下,剑在一瞬间斩入了地面,发出牙颤的声音。 “咔咔咔,刺啦。” 寒倩没有任何反抗,她从未想过父亲竟是会这样对自己,在她的印象中,即使是惩罚,寒极冬也是极有分寸的,又怎么会干出杀子这种事情,就是因为这种想法,寒倩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若是寒极冬不停顿那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一丝发尾映着月光从空中慢慢飘下,一道粉红色的纹从寒倩光洁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吐出了几滴殷红的血液。 寒倩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寒极冬竟是要杀他! 寒极冬默默的将剑从砍出的地缝中抽了出来,低吼着:“女儿,杀死。” “为什么。”寒倩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忽然,在寒极冬叫出来的这一瞬间她想到了什么。 “父亲是从不会喊我女儿的,在五岁后,父亲就刻意的避着我,让我身着男装,学习男人的礼仪,连在平日里都要我与人保持一米的距离,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可现在他竟然叫我女儿?”寒倩脑子急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寒倩大喊一声,如同燕子般轻点几步,退到大院中,可是又哪有半个人影,平时就算是半夜三更城主府里都有巡逻的卫士,可现在呢?城主府内一片死寂,周遭连个灯笼都没有,仅有的声音那就是池塘中时有时无的蛙声和一些夏虫的叫声。 “柏叔!”寒倩大声喊道,但却没人回应,寒倩继续喊道:“有人在吗?” “女儿!死!”寒极冬踏着步子,双手持剑,作势要将寒倩劈做两半。 。。。。。 在城主府的侧厢,陈天然在四处走着,望着黑漆漆的一片,自言自语道:“这三水城也太节约了吧,刚刚未到黄昏便关城门也就罢了,到傍晚了竟然无人值守也不点灯,怕是连个打更的的都没有吧?” “柏叔!”“有人在吗?”寒倩的两道声音依次响起,陈天然听罢摇了摇头:“看给这丫头急的,如此之黑连个人都找不到。” 听到声音倒也不远,陈天然打算去看看,毕竟寒倩在他心中已经算是他的徒弟了,要知道陈天然这一辈子门徒无数,可是真正的徒弟却是一个都没有,在他心中能做他徒弟的一定是能将他的武功传下去的人。 这时,一道声音喊住了陈天然:“师傅?你回来了。” “嗯?负弓,临走之时我不是和你说了安排好门徒们,不要出乱子么,怎么小九他。”陈天然看到了元负弓,见元负弓一脸懈怠的样子,教训道。 “啊,师傅,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也知道小九他比较贪色,这个东西管不住的。”元负弓委屈道。 “哎,你可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好事么!”陈天然想到下午那一幕,仍是有些唏嘘不已。 “是啊,我们大家都说了他的不是,结果小九他感觉自己委屈,嚷嚷着要去投湖自杀呢!” 元负弓皱起了眉头,似乎觉得这种做法很不好:“不少师弟们都去湖边了,也不知道劝得劝不住,哎。。。” “混账!他还有理了,投湖就投,看我去不去救他,都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刚到武神国就这么放肆,让为师怎么见人?”陈天然听罢也有些动怒了。 “话是这么说。。。”元负弓纠结道。 “对了,我走的这半天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啊?”元负弓想了想,如此说道。 “哎,为师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要知道武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算了,这次武神国之旅希望能顺利完成吧。” “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啊,师傅也在,太好了!武三他们在湖边被不知名的人袭击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打退,可是好几个师兄弟现在都奄奄一息,现在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一个穿蓝白色练功服的年轻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几近跪下。 “什么!快去!”陈天然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拽着二人飞也是的赶往西城门。 一面奔袭着,一面元负弓望着陈天然的背影冷笑道:“师傅,想必你还没吃饭吧,这道开胃菜先让你尝尝,可别噎死了。” 更得晚了,三水城这一幕构思好久了终于要迎来结局了,看看能写成啥样吧 (本章完) 第48章 缠斗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现在用太衍之术,还是等待其发展再观望观望?是不是应该用太衍。。。”在寒倩正被寒极冬追着劈砍之时,在天空中冒出一张巨脸来,那面貌是上一世大梦凝成元神之时所用。 原来,在寒倩出门之时,他便在元神珠内开启了大梦心经三大奇术之一太衍。 太衍之术一般有两种模式,一种是不做任何改变的“观望”模式,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牢牢地记住观望之物的走向,他不能做任何干预。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了事情一段时间的走向,他虽然不能在这段时间内改变,可是它能够在这段时间后进行补救,比如他观望到了几个匪徒闯进了村子,可以在此时戛然而止,等到了歹徒进到村子之后再飞速赶往,在歹徒进村之前他只能呆呆的按照原有轨迹,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样做的弊端很大,就是很有可能预料到了悲剧却来不及去阻止。 想要去阻止悲剧,就如同上次大梦使用太衍一样,在决定阻止的那一刻就会开启第二个模式,“梦回”。在施展太衍之术之时,若是只是想要观望下事情大致走向还好,对魂力的消耗属于正常范围内,可是要是看到了一些让他必须改变原有行为轨迹的大事之时,他就需要付出相应的魂力,支付“梦回”的费用,也就是说大梦要对之前的“太衍之梦”进行否定,从而改变梦之轨迹。在大梦魂力充足的情况下,一般他可以使用三次梦回,可是代价就是睡眠,改变的事物越大,牵涉人事越多,他所需要睡眠的时间也就越长,这也是上一世他被称为大梦老祖的原因。 以目前来看,寒倩很有可能会被他的亲爹杀死,而他作为旁观者已然预料了部分真相,或者对事情的走向有了大致猜测的情况下,精神有了摆动,他就必须发动太衍之力,否则作为支付太衍的魂力不足,他就有可能被太衍反噬,弄不好会神魂尽裂,经脉俱伤。上一世他未能修到元婴期之上就是因为大梦心经给了他太多便捷,也在不经意间给了他一身伤,可以说是祸福相依了。 “必须要使用梦回了,再拖下去便没有使用太衍的魂力了。” “梦回!”大梦闭上眼睛,可是运转心法之时,他感觉到魂力并没有减少丝毫。 “避世者,这么快就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了吗?”三水城的城墙上,一只三头的黑色乌鸦尖叫着拍着翅膀飞上了天空,与大梦的脸遥想呼应。 “三头黑羽?”大梦如临大敌般的喊道。 “大梦心经不是为避世者准备的,而且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什么你口中的避世者,还请你滚出我的梦境。”大梦的声音中已经带有怒意。 “梦境?避世者,这是现实,清醒吧!”只见那三头黑羽猛的一扇翅膀,两翅展开足有十余丈长,三头黑羽一声尖啸,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随后两个翅膀一合,如同利剑般射向城东。 “不好!”大梦一声惊喊,那三头黑羽竟是奔向了他在梦中的虚体,虽然不知道三头黑羽想干什么,可是他只觉得一阵心慌,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事,他必须立刻回到现实。不过想要返回现实那就要在梦境中感应到现实世界,可是现在感觉不到现实世界,相反,他似乎感觉自己就是身处现实世界,他根本无法醒来。 “这里是现实?” 怎么可能!大梦掌握大梦心经怎么也有八千载,他怎么可能识别不出来梦境和现实的区别。“不行,必须阻止这杂毛畜牲。”大梦心念一转,那张虚幻大脸消失在半空中,念头也化为利剑直插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体中。 “啊!”在这个世界中的大梦正在院子中和刀客乘着凉聊着什么,忽然大梦如同心中猛然被刺,两手顺间捂住心脏,可是那种钻心的疼痛简直让大梦怀疑人生。 “师傅,你没事吧?”刀客正和大梦闲聊,哪里想到会突发这种情况,连师傅都叫了出来,不过他明显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梦现在的痛苦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没。”大梦一手扶在心上,痛苦的摆了摆手,胸腔不停的起伏着。 “怎么会!”刀客焦急的望着大梦,可是大梦却没看他,只是远望着天上的某个方向,刀客疑惑的顺着大梦的方向看去,他眯了眯眼,没看到什么。 “不对,这是?”刀客因为经常卜卦,所以对灵物能有些感应,一般的可能感应不到,一般的恶鬼什么的还是可以感觉的到的,而这次他只觉得浑身如同被火烧一般,他猛的闭上眼睛,终于看到了那东西的原貌,竟然是一只长着三个头的大鸟!这大鸟直直的向他和大梦二人所处之地钻来。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刀客睁开眼睛,跌坐在地上,眼前依旧空无一物,他咬了咬牙,索性将眼睛闭死。 “避世者!感受到痛苦了吗?这就是现实!”三头黑羽的三个头同时发出喝鸣,忽然它展开双翅,探出一只爪来,那爪子直接扣住了大梦的上半身,使其动弹不得。 “师傅!”刀客大喝一声,上前用手扣住了大梦的胳膊,想掰开那巨爪,可是连摸都难以摸到。 忽然,那三头黑羽身体急剧缩小从原本十几丈缩小了十倍,那爪子从可以抓住大梦上半身的程度急剧在缩小着,而大梦也随着这急剧缩小感到无比的剧痛:“畜牲!” “这才是现实,避世者,你仰仗着大梦之力,不知道规避了多少危险,你就是这世间的毒瘤,现在给我滚到现实中!”三头黑羽的其中一个头高高扬起,鸣叫了一声,一道极亮的光环从三头黑羽的这只头上冒出,光环急剧扩散着,大梦感觉整个世界都裂开了。 “你这扁毛畜牲,要是我恢复了实力一定将你活剥了炖汤!” “你没机会了!” 在大梦的现实之中,在这一刻,一切所有的事物都停滞了,大梦站着,刀客掐着腰,王暮则是看着天,寒倩则是保持着离开的姿势,而武九则是远远跟在后面,嘴角咧着坏笑,忽然,世界中心以大梦为轴,慢慢出现裂纹,不断皲裂着,直到发出裂开的响声,“咔咔咔”。 终于,在砰的一声中整个世界化为虚无。 在三头黑羽爪中的大梦也如同被砸的雕塑,直接裂开碎成一地粉末。 “师傅!”刀客大声叫着,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双拳紧紧攥着,浑身大汗。 “终于要结束了,避世者。”在它的爪子抓着一个黄色光点,那是大梦的灵魂。 “等等,你的元神去哪了?”三头黑羽显然有些生气,如此重要的事情它怎么能忘了,它小心翼翼的潜伏着,就是为了在大梦要使用“太衍之术”之时出现,可是在他毁了大梦的肉身之时,竟然没有发现元神? “嗖”,一道微不可闻的声响从远处飞了过来,三头黑羽一声尖叫,显得十分兴奋:“魂力!” 但是,和它想的不大一样,那道魂力不是循着他来的,而是。。。 “轰!”在大梦尸体粉末之上,赫然燃烧起来,火焰直达二十丈,那元神珠则是飞速的钻进了其中。 “拿来吧!” “怎么,怎么会!”三头黑羽不可置信的尖叫着,只觉得身子被爪中的灵魂带着飞向那火焰。 “嗖!”三头黑羽承受不住力道,直接松开了爪,而大梦的灵魂也如同有线牵引般钻进了火焰之中。 “以我元神之力,重塑法身。” “这。。。怎么可能,你的世界都已经被摧毁!” 只见火焰之中忽的冒出一个十余丈的巨人,只见他一步跨出,直直的将单手伸出抓住了三头黑羽的一个脑袋的脖颈。 “砰!”巨人单手带风,将那三头黑羽狠狠甩在地上,随后一脚踩住三头黑羽的肚子上。 “扁毛畜牲,现在该你尝尝现实的滋味了!” 下一章,三个战场同时开打 (本章完) 第49章 这一战 三头黑羽被巨人死死踩在脚下,想要逃脱却挣脱不得,拼命的呼扇着一双翅膀,只得怒吼着,嘶叫着:“该死的避世者,你怎么还会剩下这么多的魂力!” “死鸟,说了多少遍我不是那什么该死的避世者!”巨人的身体沐浴着白色火焰,用厚重的声音说道,同时脚下的力道更大了,三头黑羽只能用力的怒叫着。 “你改变不了现实!跟着你那肮脏的技术下地狱去吧!”说罢那脚下的三头黑羽身上猛的冒出金黄色的光芒,身子如同吹气一般膨胀了起来,大梦原本可以制住缩小了的三头黑羽,可三头黑羽的体积猛的增加了数十倍,他想踩却是踩不住了,巨人一个不稳,后退了一步,而三头黑羽也趁这个机会蹿到了半空中,巨大翅膀产生的气流使得大梦的法身都有种阻力感。 “刀客,带着老爹离开这里,直接去城主府!”巨人身上的烈焰开始急剧的燃烧,白色光芒更加的耀眼,甚至二者的光芒让闭着眼睛的刀客都觉得有种刺眼的感觉。 “是。是师傅。”刀客看到二者打架,竟是有种进入到了神话故事中的感觉,这绝不是他能参与的层面,他只得答应一声,硬着头皮把熟睡着的王暮背了出来,连头也不回的就向城主府奔去。 三头黑羽升上半空中,拍了拍翅膀,尖叫着:“避世者,都已经看到了现实了还要想改变!” 忽然它左侧的头脖子挺直,张开鸟嘴,吐出一个黑色光圈来,若不是大梦的光芒过于明亮,在夜色的衬托下几乎都看不出那个光环的影子。 “贼鸟!”大梦驱使法身便要用手接,可当他的手与那黑色光环交错的那一刹那,他发现奇怪之处了,那黑色光环竟然穿过了他的大手,就如同根本没有那环存在一般。 “嘎嘎嘎!这驱逐之环你是没有办法的,对于这世界来说,他就是垃圾,废物,他俩即将被驱逐。”三头黑羽其余两个头骄傲的叫道。 大梦望着刀客,只见刀客背着惊醒的王暮,在往前跑着,而在他的身上则是牢牢的套着一个黑色的环,虽然刀客还在跑着,却已是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晦暗,透明起来。 “死鸟!” 大梦见到情势危急,连忙在天上做一道印,一道暗黄色的纹路在它的面前蔓延着。 “这是?灭心锁!不行,以我现在的力量还抵抗不了灭心锁,这混蛋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么多魂力!”三头黑羽一振翅膀,陡然向天空射去。 “哪里跑?”大梦用力在半空中的道印之上猛力一拍,在道印正中慢慢浮出一虚幻锁头来,仔细看来,这锁头正反两面上还有八十八道纹,八十八道纹的凹槽之中不断有魂力交织流淌而过。 那三头黑羽看到锁头浮现,连忙加速,飞的更快了,但是三头黑羽快,那锁头更快,几乎以瞬间的速度,直接出现在三头黑羽的身前,并牢牢的套在三头黑羽释放黑环的那个头上。 “怎么会!”三头黑羽只觉得一阵大力将自己的一个脑袋揪住,而庞大的身子和其余两个头还在向前冲着。 “嘎!好痛!”三头黑羽的三个头同时叫道,而那最左侧的头下面的脖颈已经有些开裂,渗出黑血,显然是严重的撕裂。 “回来吧!”这时灭心锁和大梦身前的道印中间慢慢浮现出一道锁链,从两边到中间慢慢显示出它原本的样子,大梦奋力一拉,大鸟以比刚刚逃跑还要快数倍的速度退了回来。 大梦在原地,看准了鸟的速度,在三头黑羽即将和他相撞的那一刻一下击出,打在三头黑羽的腹部。 “啊!”三头黑羽的三个头同时因为受创吐出黑色的血,大梦迅速走到三头黑羽那套着灭心锁的巨头上面,两手抱住了那头的根部,便向外拉动。 “混蛋,混蛋,避世者,你要是动了我的头,我必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巨头嘶吼着,振得大梦的胳膊都有些发麻,可是大梦依然后退着,这巨头的脖颈根本的撕裂伤更加严重了!而大鸟在灭心锁的作用下,动弹不得。 “咔嚓!”大梦终于将那巨头连着脖颈扭了下来,那头根部流着黑色的血,而口中还在不停叫骂着,而后在一声爆炸声中,化为光粉。 “避世者,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只剩下两头的三头黑羽挣扎着站了起来:“今天,我就算拼得不能转世,我也要把你消灭,这个世界不允许有你这样的存在。” 大梦望了下后方,发现刀客身上的黑色光芒消失,深呼一口气:“可是你那光环是对我没什么用!” “没用?”三头黑羽剩下的两个头并到一起,大嘴开启,直接喷出两道光环,两个光环和合二为一,直直的向刀客飞去,果然,大梦想阻拦还是阻拦不住,光环套在刀客身上,他的动作瞬间变得奇慢无比,一个跑蹦,他蹬地后在半空中竟然停住了,不对,细细看来,还是在缓慢的移动的,只是慢了无数倍而已。 “时间和空间之环的加成让他慢了万倍!”三头黑羽恨恨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对我使用?”大梦身上的光芒变得有些黯淡了,他对三头黑羽不留情的嘲讽道。 “。。。”三头黑羽没有回答,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大梦。 “是不是因为没有用处了?因为我的梦境已经被你粉碎了,所以你根本没有办法对我使用这个光环了。”大梦继续道。 “够了!”三头黑羽猛的飞起,用硕大的躯体向大梦扑去:“你已经使用不了灭心锁了,你死定了!” 三头黑羽扑到半空中,向大梦压下去,大梦连忙双手招架。 “轰。”大梦以托天之势抵住三头黑羽的重量,三头黑羽见罢,两个鸟嘴直击大梦的头部,要是这下啄上,就算大梦不死,也会失去大部分实力。 “破鸟!”大梦猛的扭身,手上赫然多了一道锁链,他左撤一步,又撤一步,而后跳起,将锁链缠在三头黑羽的脖根处,手上劲力使出两个粗大的脖子轰然贴靠在了一起。 “你怎么还能驱动灭心锁,这不可能!”三头黑羽惊叫着:“你就不怕连轮回都不能入吗?” “你不都要拼了不能转世也要我的命吗?怎么现在怂了!”大梦将锁链继续收紧,三头黑羽吃痛,可怎么也啄不到背上的大梦。 “疯子!我怎么会带他来这个世界!”三头黑羽心生悔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绝不会将大梦重生到这个世界来。 忽然,三头黑羽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个振翅飞到了天上:“我现在就带你去远处的山脉,你刚刚让那俩人去什么府,肯定是在意里面的人对吧,现在已经到了危急时刻了,你要是不去改变,可就来不及了!” 三头黑羽速度极快,转眼间就飞到了大梦上山采药的那个山头。 “怎么样!想好了就跳下去,再不跳下去就来不及了!”三头黑羽又飞过一个山头,这里已经是距离三水城有一定距离了。 “哼!”大梦一个冷哼,从三头黑羽身上跳了下去,三头黑羽看到大梦跳了下去心里一松,果然还是人类罢了,等自己恢复了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它只觉得一阵大力撕扯着它的脖根,它猛然惊醒,它回头一望,脖子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挂上了一道灭心锁,这大梦竟是跳了下去,然后用力将自己拽了下去,大梦竟然真的不顾自己魂力尽失,灰飞烟灭要与它同归于尽! “砰!”三头黑羽重重的摔在一座山的山腰处,它惊恐的望着大梦,那暗淡无光的白色巨人,在这一刻它感觉不到丝毫白色巨人的魂力,可是这白色巨人在它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可怕,引动着它多年来都没曾有过的,那种叫做恐惧的感情。 大梦在它惊恐的眼神中卡住了它的脖根,用着冷漠的声音说道:“我可没有将死仇放跑的习惯,你毁了我的世界,那就那你的命来凑吧,记住了,这就是现实。” 深夜修仙 (本章完) 第50章 另一边 “不,该死的避世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伟大的神鸟,杀了我,你就是世界的罪人!”三头黑羽的两个大头不断的挣扎着,在树林中挥舞着,可惜他是纯灵魂体,连大树的树叶都难以伤害。 “世界的罪人?你说的世界又是什么世界,这世界如何了又与我何干?”大梦将那锁链勒得死死的,一脚蹬在脖根处,此时三头黑羽中间的脖子也被撕裂了一半。 “嗷!”三头黑羽拼命的扇动着翅膀,可惜力量被灭心锁禁锢着,即使飞速扇着翅膀,却也无力,犹如蚊子翅膀拍打着一个成年人,忽然三头黑羽放下了翅膀,一动不动:“呵呵呵,这就是你们修行者的嘴脸,你现在已经来到了我们的世界,再想回去已是万难,就在这世间受苦吧,然后成为我主的养料。” “嗨!”伴随着大梦的一声爆喝,三头黑羽中间的头被一举扯了下来。 三水城内,因为此时月光被乌云遮盖,整个城都显得阴森森的,所以挨家挨户也不再就着月光行动,反而点上了油灯蜡烛。在一户人家外,那如龟速般移动仿佛雕塑般的刀客正一动不动的悬在半空中,旁边已是引了不少人来观看,有老人有孩子,还有外来的武者,正在对着刀客和王暮指指点点。 “这难道是什么艺术?我听说西方国那边有搞什么艺术的,天天学雕塑,这王木匠难道也要赶赶潮流了?”一门口的街坊品头论足道。 一外来青年武者摸着短茬胡子,面色凝重道:“这武者脚步坚实,竟是能在一只脚尖支撑的情况下背着老者这么久,想必练的一定是顶级的腰马神功。” “错了,错了。”另一中年武者走将过来,摇了摇头笑道。 “哦?不知兄台有何见解?”年轻武者问道,但是显然不太认可中年武者的质疑。 “你看这老者能让惊恐的表情维持住这么久,你能想到什么?”中年武者指了指王暮,抚了抚下巴。 “这老者?有什么?” 猛的,青年武者拍手大惊道:“前辈实乃高人,没想到这老者才是奇人,常人的表情若是假意维持在这种地步,肯定脸部有微小的颤动,甚至麻木不已,而这老者面无表情的保持这么久,一定是练了传说中的龟息大法!” “呵呵,孺子可教也。”中年武者拍了拍青年武者的肩膀。 “喂,二位。”这时候一位老奶奶听不下去了,喊了喊两位相谈甚欢的武者。 “老大娘有何见教?”青年武者谦虚的问道。 “那个,见教算不上,不过这老头是我邻居,天天做木工的,你俩也看看老大娘我是不是也练了什么神功?”老大娘严肃的说道。 “啊哈哈哈哈,大娘您开玩笑了,不过我俩就不打搅您休息了,再见啊!”中年武者挥了挥手,一溜烟似的便没了影子。 “那个!”青年武者脸有些红,深鞠了一躬,也飞速的跑路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当武者是这么好当的么。”老大娘好像回忆起了自己的青春,在那貌美如花的年纪遇到的那英俊武者,他风流倜傥,潇洒帅气,牵着自己的玉手,轻轻的把自己带上马背,两人在山野中肆意飞驰着。 “瑛子!” “华哥!” 。。。 回忆过后,老大娘嫌弃的望着自己的老伴,轻唤了一声:“华哥。” 旁边的老大爷则是满脸笑意,应着:“瑛子~” 老大娘听完这句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反手给了老大爷的秃顶一个巴掌:“你这老不正经,当年竟然伪装武者欺骗我,害得我在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气死我了,快点回去给我做饭,老娘早就饿了!” 老大娘揪起“华哥”的一只耳朵,不顾“华哥”的喊叫,将他拖了回去,街头传着他俩的回音,久久不绝。 众人同情的望着“华哥”,不由得叹了叹气,顿时也没了看雕塑的兴致,纷纷回屋睡觉了。 忽然,在大街上的刀客和王暮动了。 王暮大叫着:“混账小子,你这样是不是要把我老人家吓出来心脏病!” 刀客则奋力奔跑着:“现在事态紧急,大爷对不住你了!” 王暮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来,狠狠的敲了一下刀客的脑壳,不过刀客的脑袋不是一般的硬,敲的他手指生疼:“哎呦,你自己看看,你这是跑步吗?” “啊?”刀客望了望脚下,可是他的上半身却怎么也动不了,下半身则是维持着跑步的姿势,跑着跑着地上竟是刨了一个坑出来。 “怎么会这样!”刀客顿时急的满头大汗。 王暮冷哼了一声,叉着手有些不情愿:“肯定是你回去太晚了,怕被大小姐罚对吧,还得要我老头子出面,可是我可告诉你小子了,我帮是帮你了,你可必须得给我家莽子说几句好话,对了,你可不许对善待你的大小姐产生什么邪恶的想法啊!” 刀客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心想:“大爷啊,求你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就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可是在明面上不能这么说,这可是师爷,师爷的教诲怎么能不听呢,于是在不停的蹬腿之时,不得不点头称是:“好的好的。” 。。。 城外,树丛中,大梦揪下了三头黑羽代表时间的那颗脑袋,而后又抱住了三头黑羽的最后一颗脑袋。 三头黑羽在吃痛之下,猛然爆发出一股求生意识:“不行,我不能这么死,对,即使这样也比死的要好。” 三头黑羽最后一颗头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同时身体猛地炸裂开来,猝不及防之下,大梦被冲击波卷了出去,直到拽住了一颗树才停住。 这时大梦定睛一看,哈哈大笑:“贼鸟,你竟是只乌鸦精!” “乌鸦精?”一声平静中伴着无尽愤怒的声音发了出来,而那声音的主人也露出了面,这是一只黑色的巨型乌鸦,它的羽毛光滑到能够反射月光,它的巨喙似要啄破天空,它的眼睛恍若巨型灯笼,将一切黑暗击破,这只身长仅仅一丈的乌鸦,伸出了两只巨大的翅膀,几下呼扇,周遭的泥土,砂石,树木尽皆飞起,要知道在此前三头黑羽仅仅是灵体状态,现在好像竟是脱离了灵体状态变成了实体。 “避世者,你竟敢。。。竟敢让我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你该死!” “该死!虽然这畜牲好像从神兽的领域退化成了灵兽,可是现在它有了实体,再想胜过它就难了。”大梦的灭心锁已经随着三头黑羽的爆炸变为了废物,也就是说现在大梦外强中干,已经毫无魂力了,而偏偏退化成了灵兽的三头黑羽实力远超过他。 “难道要收回元神珠,那里还有一丝魂力,有着能够反败为胜的可能性。。。” 思考间,一道道画面出现了。 在暗室之中,寒倩抱着大梦,眼睛红肿着对自己说着对不起。。。 在寒倩为自己送饭时,寒倩笑着对着自己说道:“你看我像不像一个生气的女子?” 在三水城内,寒倩向自己求助时,脸上的无助的表情。。。 终于,大梦做出了决定。 “那一丝魂力也起不到大用,对付这贼鸟,我不费吹灰之力。” 真不敢相信一个强弩之末的人,面对强于自己数倍的敌人还能坦然面对,尤其是这鸟对大梦有着刻骨的仇怨。 “乌鸦精!”大梦半虚幻的身体跃上山顶,地上被踏出一个个大坑。 “避世者!”黑鸦则是一跃而起,飞到半空中与大梦对峙。 此一刻,这天地再无他物。 仅一黑一白,一小一大,一天一地,一兽一人而已。 他们竭尽自己所剩不多力量,疯狂的将其涌出。 天,暗了,乌云死死的盖在天上,好似要不让任何人看到这一战。 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加油啊大梦!(其实我去偷偷看了下第十章) (本章完) 第51章 赎罪 “咦?能动了!”背着王暮的刀客总算是脚挨到了地面上,在一群闲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跑离了原地,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内,寒极冬所住大院外一片狼藉,众多的假山成了烂石块,灰白色碎石粉末随地可见,众多的景观树则是被剑砍成了牙签,锋利的尖部向天空刺去,危险无比,常人一碰就可破皮流血,地上则是纵横沟壑遍布,真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惨烈的战斗才能将院子毁坏成这样。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是一对父女,父亲正在对女儿使出招招致命的劈砍。 不过能够将院子劈砍成这样,剑自然不能完好无损,寒极冬的剑已然损坏,剑的两个刃都已卷边,破裂,而寒极冬却毫不在意,还是用着这挥舞着,朝着他的亲生女儿挥去。 “呼哧,呼哧。”寒倩大口呼吸着空气,原本被武九击中的伤势与外界的湿热空气在肺中强烈的撞击着,使得寒倩连呼吸都伴随着巨大的疼痛,可这身体上的痛却还不及身体的万分之一。 寒极冬的剑其实没有以往流利了,使剑的技术很粗糙,简直就像一头野兽在肆意的发泄着,虽然每一剑寒倩都躲过去了,实际上已经刺在寒倩心中,那院子中的一切伤痕,在寒倩心中一道道都对应着。 “杀!”寒极冬仿佛没有倦意般,高声吼着,将那破烂的铁片高高挥起来。 寒倩站立在寒极冬面前仅仅二三尺的距离,若是这一剑劈中,虽然是铁片,但有猛力加持,寒倩也绝不能受这一剑。 在寒极冬将剑落下之时,寒倩抬起左手,以掌接寒极冬握剑之手,在一声闷响之后,寒倩竟是稳稳的接住了寒极冬的这一剑。 “父亲,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确定,用剑砍我的一定不是你,对吗?”寒倩松开手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在寒极冬愤怒的叫声中,将剑从寒极冬的手中拔出,扔在地上。 “当啷啷”,剑在地上弹了几弹没了声音。 “女儿,杀!”寒极冬看到自己的剑被夺了去,似乎有些气恼,身子向前扑了过来,寒倩索性后退一步,说道:“我的父亲因为我特殊的体质绝不会在我身边三尺以内,刚刚我在你身边二尺,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寒极冬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扑向她,妄图用自己强壮的身体捉住寒倩。 寒倩往前轻轻一步,可这次情况变了,寒极冬竟是反射似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连寒极冬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寒倩逼退了,寒极冬更恼了。 “父亲。。。你难道是父亲?”忽然寒倩瞪大了眼睛,她刚刚还错认为是有贼人假扮寒极冬来刺杀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笨拙,她前进一步是为了控制住这贼子,可眼前寒极冬后退的动作明显说明眼前的寒极冬就是货真价实的。 “难道是失忆了,或者其他的问题?”寒倩心沉了下来,顿时感到事情的棘手,心中想道:“我听城东的大夫曾经说过,精神方面的问题必须用强刺激才能使人恢复正常,还有言语上的刺激,若是人成了疯子,就必须用他清醒前最痛苦的,最愧疚的事情刺激他。” “父亲清醒前最痛苦,最愧疚的事情?”寒倩思前想后,却理不出一丝头绪,对于寒极冬而言,武道就是他的一切,也许他最在乎最愧对的就是母亲了吧,他最恨的可能就是自己害死了母亲的事情,最痛苦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天天如同刺猬一样在自己身边伤害自己吧。 “在此之前必须先封住他的行动。”寒倩想道,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方法,要知道寒极冬的力量主要强在持久,虽然她能够通过爆发力取得一拼之力,那毕竟也仅有一下而已,和能够与寒极冬对抗还差很远,更别提制服了。 就在寒倩思考办法之时,忽然一声细微不可闻的破空声音赶到,那身影发现寒极冬正向寒倩袭击,如同弹弓打鸟般抛出一道影子,只一下,寒极冬壮硕的身子应声倒地,那道身影也落了地,来人正是刀客,而背上的王暮已是被刀客的急速奔驰晃晕了。 “你是。。。木匠铺里的那个?”寒倩看到刀客,心中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惊奇于此人的武艺。 刀客点了点头:“我是外来的武者,现在正好在木匠家里借住一段时间,哦对了,这人怎么会袭击于你?”刀客指了指到在地上的寒极冬。 一说到此处寒倩有些落寞,低下了头:“这是我的父亲,不知道怎么就得了疯病,还要杀我。” “怎么会这样?”刀客皱起眉头,也觉得事情棘手,将背上的王暮放到一旁,左右转了转观察寒极冬的面色,忽然他灵机一动道:“现在谁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我这正好有一粒药丸,能让他清醒一盏茶的时间,要是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许就有办法治疗了。” “真的?”寒倩抬起眼睛,眸子里变得有神起来。 “嗯,肯定没问题,这个是祖传的方子。”说罢刀客从腰间拿下一小袋,袋子解开是一白色小瓶,拧开盖子,一股药香便扑鼻而来,刀客一边拿药一边心想道:“要是我这师傅知道了我把审讯犯人用的醒神药给他老丈人用了,还不得何我拼命?” 随即摇了摇头,数出三粒来,递给了寒倩,寒倩表示感谢后,将寒极冬扶进了内屋。 “小丫头防范之心太弱了,哎,想必他的父亲一定很爱她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不经事。”刀客唏嘘道,随后便去了城主府的其他区域,进入城主府后,他总觉得有股奇怪的气息,他需要一探究竟。 。。。 “希望有用吧,反正再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了。”寒倩将寒极冬扶正,从里屋取出一碗水莱,掰开寒极冬的下巴,将药丸送入。 “咕咚”,药丸进了喉咙,少时,寒极冬的眼睛猛的睁开,看到寒倩之后立刻喊道:“倩倩,快,将我手脚全都绑起来!不然会出大事!” 过度章,下章,父女 (本章完) 第52章 父女 “父亲,你总算清醒了!”听到寒极冬的喊声,寒倩肯定这就是原来的寒极冬,因为寒极冬对自己的言语中总是有一种隐隐命令的语气在其中,于是寒倩走上前来。 看到寒倩过来,寒极冬有些急了:他大声喊道:“别过来!” 寒倩被这声音止住,随即停下脚步,望着寒极冬眼中隐有泪光闪动:“父亲,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吗?” “我。。。”寒极冬望着女儿,心中怅然,自己明明都已经成了傀儡了,怎么还对女儿这样,可是真的要跟她说明现在的情况吗? “绝不可以。”寒极冬这么想道:“以倩倩的性子,也许会找元负弓那帮人,可那些人都不是善茬啊。” 想罢,寒极冬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倩倩,父亲没事,只不过修炼过程中出了点小差错。” “哦,这样啊,看来是我想错了。”寒倩低下了头,有些落寞,她没有想到,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寒极冬还不肯说实话。 “嗯,没事的,不过你记住了,一定要用青铜大锁将我绑住,尤其是关节部,不要让我挣脱了,有个三五日,肯定就好了。”寒极冬长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庭院内刮起了小风,不少烂树叶被风刮起,从开着的大门进了来。 “父亲。”寒倩低着头呼唤着寒极冬。 “倩倩,怎么?”寒极冬也思考着别的事情,随意应道,两人好像又回到了日常谈话时的那样。 “那个使团的老人又来找我了。” “嗯?没再伤到那老人吧?”若是平时的寒极冬,肯定要担心寒倩有没有伤到别人,但是现在他自身都难保,对陈天然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没,他说我是假阴之体,之前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有一些难言之隐。”寒倩抬起头来与寒极冬对视,想看看寒极冬的反应,可惜寒极冬的反应很平淡。 “是吗?”寒极冬只回了两字,因为陈天然的弟子们似乎已经背叛了,若是陈天然真的将女儿收成了弟子,不光自己变成傀儡,想必女儿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嗯,他还要把他的武功秘籍传给我,说是能让我突破现在的困境。”寒倩继续说着,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听完后,寒极冬立马站了起来,好像很欣喜的样子,眼中直闪亮光:“是吗,竟然把武功秘籍留了下来,那他有没有说让你做他的弟子?” “做弟子的事情他没说,只是让我练他的功法。”寒倩摇了摇头。 “果然,果然如此。”寒极冬点了点头,果然陈天然怕自己的弟子受到危难,索性连弟子都不求了,只为了能把他的功法传承下来。 “有了这功法,女儿的体质就有救了!”想罢寒极冬竟是变得兴奋了起来,连自己成了傀儡之事都暂时忘到脑后了。忽然,他还想确认一下那功法,于是对寒倩道:“秘籍呢,拿来我看一下。” 寒倩本来想对寒极冬道歉的,可是看到寒极冬竟是不管自己,甚至还找自己要那功法,顿时有些难受:“秘籍,我没要,我觉得以我自己的能力也可以突破八品。” 这话其实已经有些动气了,寒倩对八品的渴望可不是一般人的强烈,只不过在她的心中,寒极冬还要胜过那些功法,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寒倩故意说自己不要那秘籍。 “啪。”寒倩只觉得一道掌印快速略过,一个鲜红的五指印便印在了寒倩的脸上,寒倩不敢置信的看着寒极冬,她万万没能料到,为了一个武功秘籍,他竟然动手打了自己。可是她也发现寒极冬满的脸,那是一张带着怒气,责难失望等等情绪的脸,那打她的手在半空中悬着,还在隐隐发抖。 “你你你,你怎么能”,寒极冬懊悔的指着寒倩,在空中点了几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发出一声叹息。 寒倩捂着脸,心中委屈却不能表露,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寒极冬。 “父亲,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几年时间都不能晋级,觉得我就是个废物,所以你讨厌我,对不对?”寒倩身子微颤,这是她长久以来,最想问寒极冬的一个问题。 “没有。”寒极冬扭过头去,坐在凳子上,只留下半张脸给寒倩,不是他不想答,而是他根本无法回答,寒倩是废物吗?寒倩的努力他全然看在心中,他只有无尽的疼惜,若是讨厌的话,寒极冬可能更讨厌自己,为什么给了寒倩这样的体质。 “好,那你告诉我,是不是一见到我就如同万针刺心,只要近了三尺范围就如同剖心挖骨般的疼痛?”寒倩有些怒了,明明就这么点时间了,可寒极冬还是一副原来的样子。 “你听谁说的,是那老者吗?这怎么可能。。。” “那你敢抱我一下吗?”寒倩突然嘴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说,若是真的那般痛的话,那她岂不是太坏心眼,偏要让寒极冬受苦。 “要不就算了吧。”寒倩补充了一句。 然而寒极冬却点了点头:“好吧。” “倩倩,这么多年了,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抱过你了,这可能让你误会了,来吧。” 说罢,寒极冬张开了双臂,眼睛很真诚的看着寒倩,似乎之前的真的都是误会一般。 “无论有多痛,我都会忍住的,倩倩。”寒极冬为了赎罪,选择了这个可能会要了他命的选项,要知道,寒极冬最近的那一次抱寒倩还是五岁之时,那时环抱着,距离寒倩有一尺的距离,那时候他就满头大汗,仿佛在死亡线上徘徊着,那这次呢? “怎么会?”寒倩有些狐疑,她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她看着寒极冬,而寒极冬却还是那副样子,寒倩不禁开始怀疑陈天然说的那番话了。 “难道真的不痛吗?那为什么之前。。。”寒倩被寒极冬的行为搞蒙了,要是真的不痛,之前为什么离自己那么远,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对,对啊,自己毕竟害死了母亲,怎么可能被原谅呢。。。 寒倩失落的向前走着,这拥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她现在都不敢看寒极冬的脸,也许自己真的是挺不招人喜欢的吧,那武功秘籍也未能拿到手。 不知不觉中,寒倩已经走到了近前,三尺以内了。 她茫然的看着寒极冬,寒极冬看到女儿的样子,寒极冬心中忽的产生一种负罪感,他一直以为瞒着女儿假阴之体的事情,女儿就能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现在女儿的样子让他感到自己似乎是做错了。 “好痛。。。”又是熟悉的感觉,无比的寒冷,无比的刺骨,扎入五脏六腑,通彻每一个毛孔,可是他明白,自己成了傀儡,也许这次再不抱抱女儿,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爸爸我会加油的,你也一定好好活下去,可惜不能为你去求那本秘籍了。。。”寒极冬闭上了眼睛,他将两臂慢慢合上,头一次耐心的感受着女儿带来的疼痛。 “也许,死了倒是更好。”寒极冬如此想道,身体已然麻木了,连怀中抱没抱住都不知道,但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为了真正的父亲。 “对不起,倩倩。” 若是都要靠生死关头才能解开矛盾的话,大部分的矛盾都会成为死结 (本章完) 第53章 使团之人 就在寒极冬即将把女儿拥入怀中之时,一道声音从外忽然传来:“老爷!你难道是在寻死吗?” “谁?”寒极冬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外面,这时管家,巡逻长还有几位管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刀客。 管家眼睛通红,看到寒极冬竟是离寒倩如此近,迅速喊住了寒极冬,只有他才知道寒极冬这些年有多么不容易。 “倩倩,你听阿伯的话,离你父亲远一点。。。好吗?”管家两手悬在半空,止步于两人不远处,用着恳求的话语问着寒倩。 寒倩扭过头来,有些茫然:“阿伯,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倩倩,没事的。”寒极冬安慰道,同时将寒倩紧紧的抱在怀中。 “好像很温暖,父亲的怀抱。。。”寒倩闭上了眼睛,她已经不想思考了,还记得小的时候,她就觉得身子很冷,总是要裹着厚厚的衣服,还要在父亲的怀中才能变得安心起来。 “砰。”巡逻长一击重拳砸在了寒极冬的脸上,寒极冬的身子猛的飞了出去,而他怀中的寒倩也被巡逻长拉了出来,他愤怒的吼道:“你这个家伙,难道想让女儿没有父亲吗?” “你死了是痛快了,可是你觉得倩倩会好过?” 寒倩看到寒极冬被打飞,心中忽然变得乱糟糟的,那身旁发怒的巡逻长,她最亲的柏叔也变得不同以往。 “柏叔,为什么你要打他,什么会死,到底怎么回事?”寒倩揪住柏叔的衣角问道。 巡逻长恨恨的望着寒极冬:“还是你管家叔叔告诉我的,如果你俩挨得太近,他可能会心痛致死。这家伙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把什么都往身上揽,连你的事也是一样。” “阿柏,够了!”寒极冬有些虚弱的喊道。 但是巡逻长没有理会寒极冬,继续说道:“你的体质,包括对你做的那些限制,都是他亲口下的令。” “够了!”寒极冬喊了一声,他撑着地,看着面前众人,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老爷,倩倩已经大了,你不该再瞒着她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给我闭嘴。”寒极冬眼内血丝通红,很是不想让管家说话的样子。 “倩倩,你去看下你父亲的胸口就明白了。”管家以往是一直对寒极冬言听计从的,但是这次,他觉得不能再听寒极冬的了,此番事后,就算是寒极冬要杀了自己也无所谓。 “胸口?”寒倩望了望寒极冬,走了过去。 “倩倩,不要再过来了,就算父亲我求你了。”寒极冬双手后退着,脚也在缓慢的蹬着后退。 “刺啦。”寒极冬的胸口衣服被掀开,在胸口之上有着巴掌大小的紫色印子,那紫色简直都能凝出血来,寒倩捂住嘴,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怎么会。。。”寒倩倒退了两步,而寒极冬则是彻底闭上了眼睛。 “这都是你的父亲这些年接近你的时候留下的。”管家想到了寒极冬做的事情,也觉得很不容易,摇了摇头:“每次离你近了些,他的心脏就会受伤,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了。” 管家继续道:“倩倩,你的父亲因为你的体质问题,到处求访名医,可是他们都不明白你得的是什么病,后来还是一个游方高人看出来你的体质,说是假阴之体,若是十八岁之前不能找到合适的修行法门,你就会。。。” 寒倩无力的倒在椅子上:“会死是吗?” 寒倩走到寒极冬前,跪坐在寒极冬身前:“父亲,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寒极冬凝视着寒倩,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倩倩,我对不起你。”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问,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是怕我会害怕吗?”寒倩眼中含着泪。 “我。。。只想你健康的活下去。”寒极冬说道。 这时,管家补充道:“因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用那游方高人的偏方,也就是以阳制阴,从寒冷的地方搬到了现在这个四季都很炎热的三水城,平时刻意让你多与武者接触,连穿衣等等,都要模仿男性。。。虽然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们也没办法。” 听到没办法三个字,寒极冬整个人都变得沉寂下来。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傻?”寒倩终于一切都明白了。 寒极冬想隐瞒住寒倩,偷偷的将寒倩的体质问题解决,而寒倩则是一直在误会寒极冬,甚至误以为寒极冬更喜欢男孩,讨厌自己。 寒极冬注视着地面,目光无神,和前几日那意气风发的精神差很多:“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不称职的丈夫,在你五岁那年,如果我能早点回来。。。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要是有你母亲在,也许会好一些。” “不,已经够了。。。”寒倩嘴唇微动。 “其实,我知道的,父亲对我的好。” 寒极冬依旧看着地板。 “为了我想尽了一切的办法,为我寻找了各个名医。” 。。。 “医生,求求你看看我的女儿吧!”寒极冬跪在地上,整个身子贴在地板上,可是面对的只有那冷冰冰的大门,还有好奇的望着四周的自己。 。。。 “为了我,你带我走遍了各地。” 。。。 “倩倩,你看这景色怎么样,这是特意给你做的山茶花的花环,漂不漂亮?” “倩倩,今晚要有大风了,你在山洞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 “为了我这样没有用的女儿,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真的。。。”,寒倩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不哭出来:“你看,知道了真相,我也不会哭出来了。” 寒极冬沉默了一会儿道:“是吗,都已经十二年了吗。。。” “是啊,已经十二年了。” “倩倩,我对你做了那么多限制,你会怪我吗?” 寒倩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相比那种心痛,我想我受到的只是千万分之一。” “哈哈哈哈。”寒极冬看到寒倩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而寒倩也同样,也许他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笑过了,当误会解除后,笑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父女的问题就点到为止吧,下章目标陈天然 (本章完) 第54章 求救 两人又谈了许久后,寒极冬伸出手来:“倩倩,脸,还疼吗?” 寒倩站在三尺外,将寒极冬的手远远的拉过来,将脸放在上面并闭上了眼睛。 “果然,都肿起来了,哎。”寒极冬有些自责道。 “没事的,这比侍卫打的那棍子要轻多了,”寒倩忽然问道:“父亲,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寒极冬将手收回,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处,一声叹息道:“本来想这西方国使团前来应是大喜之事,可是没想到竟出了如此可怕的人物,不仅用奇怪的丹药将我变成了傀儡,还操使我杀了前来观瞻的宾客们。” “难道是傀儡丹?”刀客在一旁盘坐,听到此处惊讶道。 寒极冬转过身来,才注意到刀客:“这位兄弟,多谢你给我的这个清醒药丸,让我能和女儿说了这么多话,只不过我想请教一下,这傀儡丹是何物?” 刀客摇了摇头:“这东西我也只是听说,据说能让人丧失神志,如同行尸走肉,至于为什么能对喂丹人言听计从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丹有没有什么解药?”管家连忙问道,毕竟这事关老爷的性命。 “我听说这丹也就只能管用十二个时辰,只要你能挺过去也就没事了。”刀客摸了摸下巴,仔细回忆道。 “那真是谢谢你了。”说罢寒极冬对刀客鞠了一躬。 “不过,你说的可怕人物我真是想见识见识。”刀客嘿嘿一笑,扶住了寒极冬。 “不成,那人真是诡异得很,一身功夫似乎尽在指上,可臂膀上似乎也有,马步功夫也是出奇的扎实,仿佛没有他不会的。”寒极冬逐渐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 “那有何可怕的,也就是一武道奇才罢了,咱们武神国像这种人才还是不少的。”刀客因为工作的兴致,可是不少见那些天才武道人物。 “不,这是一种感觉,不光是武力被压制,其他的方面似乎也是,哎,此事只能上报武府了,也不知道那左辛如何了。”寒极冬只有变成傀儡之时的记忆,自然不知道左辛早已叛变,还以为要么被打死要么被关起来。 “要是当时陈使在的话,也许也不会出现这档子事。”寒极冬自言自语道。 外面的风似乎又大了些,刀客将门关上继续道:“对了,方才我寻遍了城主府,竟是没看到一个侍卫,这是怎么回事?哦对了,你说的使团之人我也一个没看到。” “什么?”寒极冬,管家和巡逻长三人都惊了,要知道这一府里,至少有几百侍卫,怎么可能都没了? “走,快去看看。”寒极冬几人出去后四下寻找,果然四周一个侍卫都没了。 “救命啊,救命!” “好像有什么声音?”寒倩道:“好像是女子的声音。” “在那边。”寒极冬指了指中厢房的方向:“走。” 只见两名女子互相抱着,身体发着抖,显然是受了不少惊吓,一管事拿来火把递到近前这才将二人面貌看清楚。 “莺莺,翠翠,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寒倩惊道。 “小姐!” 二人明显腿还发软,想爬起来却起不来,寒倩半跪在地上,扶着瘫坐在地上的二人问道:“你们慢慢说,侍卫和家丁们都去哪了?” “侍卫。。。侍卫他们!”没说完莺莺已是哭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珠滚下,打湿了寒倩的衣袖,忽然莺莺意识到自己竟是离小姐那么近,吓得赶紧往右侧倒去:“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离你这么近的,可是,可是。。。” 看到莺莺抽泣着,寒倩急忙安慰:“没事的,不用离我那么远,你就好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就好。” 翠翠撅了噘嘴,将一口气咽下:“小姐,侍卫家丁们都被那群外来的武者挟持了,都往后院去了,我们是被阿六救了,他找了个机会让我们逃了出来,我们回来想找小姐报信,可是城主府里都没有人,我们好害怕啊!” “等等,你们两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偷跑出来?”刀客见罢心生怀疑。 “我们没有说谎,我们真的是逃出来的!”莺莺急忙解释道。 管家这时也说道:“很可疑。” “小姐,我真的!”莺莺摇了摇寒倩,想求助她。 “嘘!”忽然刀客做了一个噤声,示意众人不要说话,此时风势正烈,几片叶子从众人脚下飘过,细致的刀客弯下腰来将一片捻起来,看了看:“现在的风势不可能将如此鲜嫩的叶子吹落,而且上面有尘土的痕迹,这肯定是人踩落的。” 突然,刀客对着远方高高的树梢喊道:“树上的几位,这样看戏不太好吧?” “嗖嗖嗖。”果然从高高的树杈上落下三个黑影。 “没想到这小小的县城里竟然还有高手?”一个高瘦长脸青年说道。 “哟,寒极冬,大师兄叫你去杀了女儿,怎么现在好像恢复了的样子?”另一微胖的男子说道。 “嘿嘿,也许是爱女之心泛滥了也说不定。”最后是一胖子。 “三位,你们把城主府里的侍卫弄哪里去了?”寒极冬冷着脸说道。 高瘦青年笑了笑:“寒极冬,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大师兄赐你傀儡丹那是说明你有价值,但是这点价值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 “你!”寒倩想要质问三人,但是被刀客拦下了:“看你们的样子,想来武力应该不是最强的,不然你们三个也不会在这里看着这两个女子了。” “呵,不用急,好戏还在后面,大师兄的谋略远比你们想的要深远的多,连你的存在,大师兄都有预知,我们三个就是特意对付你来的。”胖子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发出一股厚重的力量来。 “谢谢你们透露的信息,看来厉害的就你们三个了。” “你!”胖子生气的抖了抖身上的肉。而刀客则转过身,对寒极冬说道:“喏,这三个人交给我了,你们去后院吧,剩下的人你们应该是能够处理的。” 寒极冬点了点头,一个招手便示意众人往后院奔去。 “哪里跑!”胖子欲追,却被高瘦男子制止:“那边应该已经完事了,无需管他们。” 刀客皱着眉挠了挠头,他倒是没能想到这三人在面对他之时竟然如此自在,好像吃定了自己似的:“哎呀,看来我的存在感还是不够,竟然在对阵之时还被人分神。” “少废话,对付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胖子一拍胸口:“武七一定将你撕碎。” “看来真是给人小看了。” 刀客手扶刀鞘,用拇指将刀推出来一些,嘴角微微翘起:“一会儿可别哭了。” 今天又改了楔子,大家有空可以看看,比原来那个还好些 (本章完) 第55章 陈天然的信 三人之中的瘦高个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指了指刀客的腰牌:“你们看,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才是个二品。” “武七,这小子就给你处理了,我去干掉那些人。”另一人也附和道,说罢便向刀客的身后突去。 胖子武七不情愿道:“怎么又是我干这种脏活累活儿?” “哼,谁叫你天天那么懒,这人就归你了。”二人一个纵跃,便要越过高墙,但就在半空之时,高瘦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刀客竟然出现在高墙之上,“唰”的一声,刀便出了鞘,这一下可把高瘦男子吓得不轻。 “怎么可能?你这度?”高瘦男子大意之下匆忙招架,伸出两只胳膊来交叉一起。随着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高瘦男子直直的被从空中打落下来,高瘦男子在空中翻了个身,才让双脚落了地。而另一个人还不如他,直接被劈砍得摔在地面上,将一排石板砸的开裂。 “你竟然藏拙!”高瘦男子将两手臂甩了甩,两手臂上的袖子已被斩掉一半,奇怪的是尽管是皮开肉绽,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而骨头与刀刃相撞后,骨头上竟是一丝划痕都没有。 “枯骨功?”刀客眯了眯眼睛:“早知道西方国使团来人定是不凡,可是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高手。” “见识倒是不错,的确是枯骨功,我们西方国虽小却遍地精英,而我们师兄弟又个个武艺精湛,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妄加猜测的。”青年脸色微变,只见青年手臂上的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了起来,到最后就仅剩下一个红印。 “好强的肌肉控制力。”刀客将刀横起,话锋一转:“可惜,还要打过才说,你们想要追,就必须打倒我才行。” “呵,打倒?你当是什么英雄传记里的戏码么,小爷我们可不奉陪了。”青年招了招手道:“我们走吧。” “走?”武七挠了挠头,看着刀客:“不打了?” “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大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青年拽着武七便向城西方向赶去,临走时问道。 “你要是觉得还能见面的话,那就下次再说。” “有意思,我叫武十二,有机会再交手罢。”武十二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便和其他二人消失在刀客眼中。 “这群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刀客虽然仗着速度可以拦着三人,可却挡不住他们走,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去。 。。。。。。 “这是?” 待寒极冬等人赶到之时,在城主府的后院,这里横七杂八的躺着几百名侍卫,侍女管事。 “这是什么情况?”刀客也赶了来,见到此景也是心中震撼。 “这些人明明生命无碍,可是却是如同昏睡,对,就像之前您救我那时候一样,我和巡逻长当时就是被元负弓点了穴位才失去知觉的。” “点穴?应该不是。”刀客拍了拍一个侍卫的后背,耐心感应了下:“脊柱有些发冷,应该是服用了一些闭窍的药物,这些药物是没毒的,不过何时醒来就要看时间了。” “竟然准备了如此大量的闭窍药物,这可是比毒药还难得的东西啊,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既然这些人性命无忧就无大碍了,这时寒极冬的药效又有些翻上来,他感觉一阵头晕,刀客见状直接将那清醒药丸的药瓶给了寒极冬:“你就拿去吃吧,这里还有很多,足够你撑到明天了。” “无以为报。”寒极冬将药丸塞到嘴里这才好些,忽然他想到,这清醒药丸对这些昏睡的人是否有用呢,于是他问刀客:“这药丸能否让侍卫清醒?” “没用,药力发挥已经入骨髓,这药吃进去也是醒脑,脑子醒了身体还动不了还不如不吃。”刀客解释道。 “好吧。”寒极冬将药瓶塞到怀中,这时候在后院大门处似乎有一人影闪动。 “谁?”巡逻长见状直接飞奔过去,将人擒住,在火把的映衬下,一张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 “是你?”巡逻长奇怪道。 “他是谁?”管家替寒极冬问道:“怎么会到城主府内?” “寒大人,我是咱三水城的导游啊,您应该见过的。”巡逻长将导游松开,导游这才跪倒在地,但是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 “嗯,是有些印象,但是大晚上的为何深入城主府?”寒极冬问道。 “这是。。。”导游忽然哑火了。 “你倒是说啊。”巡逻长看这导游扭扭捏捏的,心生暗火。 导游挣扎了一番,脸色不断变动着,看了一圈后他忽然跪倒在地,唉声道:“求求大人们,去救救陈大人吧!” “陈大人?哪个陈大人?”巡逻长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一个老者的面容出现在了寒倩脑海中,寒倩有些惊慌:“难道是使者大人?” “是是是啊!”导游答道:“刚刚傍晚的时候,大人和寒小姐谈完了事情就走了,最后的时候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给寒小姐,还说什么要在他死后再给,刚刚我在城里找遍了都没找到陈大人,我以为他在这,可是好像也不在,一定是出事了,城主大人您一定想办法救他。” “不在这也不一定出事了啊。”巡逻长咋舌道,虽然这导游和他很熟了,可现在他倒是觉得这人有点神经兮兮的,哪有人消失了一会儿就判断出事了的,要是都这样的话,他这巡逻长也没法干了。 “不对,这人说的没错,之前元负弓好像就在商量着些什么,我怀疑元负弓会对陈天然有什么计划。”寒极冬想到陈天然走后元负弓的突然爆发,一件件事情都在引导着他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不能去。”刀客忽然间出了声,众人这时都看向了他。 “为何?”寒极冬问道。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远超二品的实力。”这句话如同惊雷般,炸的在场众人头皮发麻。 “他们?每个人都二品,疯了吧。”巡逻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交手过了,的确是这样。”刀客倒也不怕这些人不信,不怕死的就去呗,在他来看使团强大点是应该的,他还记得上一次进贡之时西方国还派了一堆一品武者来,把那些文武官员们可打击得够呛。 “你。。。”巡逻长忽然扫到了刀客腰间的挂牌,闭上了嘴,那硕大的二品可不像是假冒的。 “大人,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导游对在场的众人求道,但是众人都各自想着事情,没有理他。 突然,他看到了寒倩:“寒小姐,这是使者大人给你的东西,里面好像有一封信,您看看吧。” 导游相信,寒倩看了信的内容后一定会去救陈天然的。 (本章完) 第56章 引君入瓮 导游小心的将一卷书和一张破破烂烂的纸递给了寒倩,他双手捧着这两件东西,手臂微微动了动,似乎手上的不是一本书一封信而是一摞石板。 “信?”寒倩将那张纸抽了出来,那张纸是双层的,下面是一层白纸,上面则是一张被撕成几段的纸拼成的,两张纸中间还有浆糊的痕迹。 “书?”寒极冬将那书拿了过来,细细读着。 导游看到寒倩读着,心中的担忧去了些,他深深鞠了一躬,正色道:“我虽然是个导游,没有什么风骨才情,但也能明白使者大人的心情,他是真的想收一个自己的徒弟,若是。。。使者大人真要是有什么不测,还请诸位大人们帮一把,我李九游在这里跪谢了。” 说罢,将身前衣角捋道身旁,双膝与石板重重的重叠到了一起,那单薄的身体与地面碰撞时显得稍显无力,却又那么。。。实,让人心中一颤,在场之人看到这非武者的李九游,在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李九游这一号人,可以说是三水城活地图,第一向导也不为过,但这人不是武者也就入不了他们的圈子,也就不大在意,可现在这一普通人,竟是向自己请求救一个游客,尤其是这游客还非本国人,他们也仅仅才见过一天。 李九游并不傻,他知道自己和城主府之人的差距,和陈天然之间的差距,但他更能懂一种远离家乡,只为寻一个关门弟子的无奈,那是一种期盼,更有着游客般的孤独,他还能回忆起陈天然面对湖水之时那眼中透露出的复杂,这是一种共鸣,他不忍这样无助的老人的愿望还没能得到实现便落得空空如也,所以他敢于五体投地的去求城主府的人。 显然,他的请求还是得到了一定的回应,管家与巡逻长已是站在寒倩身后一起阅读着那张纸,而寒极冬也扭过脸去,不再看那手中之书。 信中是这样写的:亲爱的(划掉)乖巧可爱的徒弟,现在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就暂且称你为徒弟吧。徒弟,我已是找了你近半辈子了,假阴之体,实在难寻,西方国内竟是毫无音讯,而武神国又涉密众多,无法寻找,我只能在这种心情之下耐心的在本国寻找。我在寻找过程中倒是也收了不少得意门生,可惜都不得我真传,毕竟我的真传只有这门玄阴功,他们学不去,也就算不得我的弟子。 徒弟,若你是男性,那就希望你保持一颗上进的心,潜心修炼,争取出人头地,我相信你肯定能在武神国里取得一席之地,若你是女性,一定找一好的伴侣,现在武者世界不像从前,功利者大行其道,往往把女性看做牺牲品或者利用的对象,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因为这里有个算命的告诉我,我这次来肯定能寻到你,可是一定是凶多吉少,尤其是在这三水城中很可能应验。但是如果不来的话很可能就错过了,再也找不到你,那算命的疯子算命还是挺有一套的,不过我不信命,我只想我的徒弟,若是你看到了这封信,应该我就已经遇到了不测,怀中之书是我毕生的心血,玄阴经,它能帮助你度过十八岁的难关。 若是大难不死的话,我肯定会好好教你的,若是我去了,你也不要伤心,也不要为我报仇,一个活在仇恨中的人是不会幸福的。切记,一定先保全自己,不要肆意伤害生命,这是一个武者应该具备的品质。 写的有些多了,可别嫌我啰嗦,哈哈。 下方是陈天然的落款,一封简短的信,给在场众人不同的感受,寒极冬想到了早年间拜过自己的几个徒弟,现在都四处闯荡不见踪影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连信也不往回寄一封,他有时也盼望着那几个徒弟能飞黄腾达,而后回来让自己看看多么风光,可在这几年中也成了奢望。 管家则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十年前嫁到了一户中等人家那里,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生的平稳,也让他心中踏实。 巡逻长则是心疼寒倩,明明有着西方国第一武力的师傅,却只得匆匆见面,那陈天然似乎还有什么仇人,作为师傅竟不能亲自为徒弟安排修行,这岂不是人生的重大憾事。 寒倩则是想到陈天然那真诚恳求自己的样子,当时他恳求自己只把武功传下去就好,都没有奢求自己成为他的徒弟。。。寒倩这一刻也被老者的信触动了,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她捻了捻手上的纸,将跪倒的李九游搀扶起来问道:“你说你已经寻找过了,不知道城外有没有寻找过?” 李九游思考了一番,答道:“还不曾寻找,因为除了西门外,其余三门都关闭了,若是去寻找的话肯定来不及到城主府。” “三门关闭了?”寒极冬疑惑道。 “对,还是老爷您亲自下的令,我估计又是那帮人搞的鬼。”管家应道。 “着实的可恶,那些人做的事真是奇怪又让人烦躁。”巡逻长生气的说道。 “那个。。。”莺莺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 “莺莺,怎么,你难道知道什么线索?”巡逻长低声道。 “那个。。。我和翠翠逃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陈大人带着两个使者,好像是奔着城西门外去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寒倩听罢,直接转身就要去。 “倩倩,你去了有什么用?”寒极冬这时候喊住了寒倩。 寒倩微微止步,将脸侧过来问道:“父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倩倩,元负弓他们如此桀骜不驯,敢在陈天然面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我想肯定是脱离了陈天然的掌控,甚至要对他不利,你现在去了。。。”寒极冬制止道。 “父亲,他们其中有个叫武九的,曾经要非礼我,我要去找他讨个说法。” “这。。。倩倩!”寒倩二话不说飞奔了起来。 “咳咳!”寒极冬感觉胸口隐隐作痛,连力气都去了一半,在管家的搀扶下,才维持住站姿:“阿柏,跟着倩倩,别让他受伤。”寒极冬命令道。 “你是叫寒极冬是吧?”刀客骤然发声:“以那些人的武力来说,他估计怕是护不住,还是我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寒极冬都不知道此人是谁却已经三番两次受他恩惠,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护人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倒我的,况且这是师傅交给我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刀客摆了摆手,转眼间已经成了一道虚影消失在原地。 “管家,你说这人?”寒极冬看到这轻功就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了,但是将女儿的安危交给一个外人,自己还是不大放心。 “老爷,这可是好事啊!”管家望着那道背影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拍手惊道。 固定下更新时间,每天中午十二点,会攒些存稿,不定时多发 (本章完) 第57章 天罗王到来 “啊?”寒极冬疑惑了。 “这人怕是看上了小姐啊!”管家叫道。 “这人怕是有四十了吧,差的有些远了,况且他有没有妻室还不知道。”寒极冬皱了皱眉,他显然对两人不大看好。 “老爷,这你就不知了,一个老龟壳,一件麻衣,还有一柄锈色长柄刀,您能想到什么?”管家试着引导寒极冬回忆。 “七十二地罗王,阎刀?这这这。。。怎么可能?不会再是个骗子吧?”寒极冬之前才被刀芒骗过,还心有余悸着了。 “老爷,这可不是骗子,那刚刚产生虚影的步法正是阎刀的绝技八行步,而老爷您手中的丹药,我刚刚想起来,这明明就是让武者在夜晚保持不瞌睡的杏阳府名药醒神丹。” 回想起这醒神丹的功效,寒极冬一阵吸气,而这人竟是给了自己一整瓶! 这种丹药给自己一粒自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而他竟是全给了自己,一般人绝不可能做到这样,对于管家的言论,寒极冬顿时信了三分。很有可能是这阎刀喜欢寒倩,所以才故意对自己示好。 “算了,让他们自己相处着看看吧。”寒极冬自己对这男女之事就并不大关心,此事若是男欢女悦,倒也是一桩美事。 。。。。。。 陈天然三人终于赶到了湖边,果然,在岸边坐着躺着几个人,时不时的还在警惕着望着周围环境,似乎是在警惕他人的偷袭。 陈天然急迫的问道坐着的其中一人:“武三他怎么样?” 这男子捂着胳膊哭丧着脸:“师傅,您看看吧,武三师兄他。。。他。。。” “你倒是说啊!”看那人也不吱声,反而低下头,陈天然连忙两步上前,先探了探武三的鼻息,而后才放下心来,鼻息还是很平稳的,只不过显得有些虚弱。 “这到底是谁干的?”陈天然脸黑着问道,他想不出到底是谁有这种胆子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是一群黑衣蒙面人,武功路数看不清楚。”陈天然点了点头道:“武九呢,他不是要投河吗?现在人哪去了?” 在场看了一圈,二十多个门徒里竟然没有武九,要知道武三可是为了他才到这湖边的,现在他倒是没了影子。 “没看见,可能趁机逃走了吧,您也知道他就逃跑厉害。”武三身旁那男子说道。 “等等,武三师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难道是那黑衣人的什么信物?”男子忽然指着武三的右手叫道。 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后,一众人凑了过来,大家定睛一看,果真武三手中拿着一黑色小盒。男子上去去取,抠了半天也没把盒子拿下来,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武三师兄的握力果真了得,在昏迷之时我竟然都不能动其半分,大师兄,你来看看吧。” 元负弓听罢点了点头,躬身过来,他捏了捏那盒子,拽了拽,而后为难道:“没想到武三的铁掌功竟然修炼到如此地步,我竟然也拿不下来了,师傅,看来只有您来了。” 元负弓懊恼的摇了摇头,向陈天然求助道。 “昏迷之人怎会有如此握力?”陈天然上前,先是看了看武三的手指,发现武三并没有使用力量,他感到更奇怪了。 “嗯?”他几乎没有费力,直接就拿在了手中,同时对元负弓道:“哪里用力了?” “师傅,千万别用力捏那个盒子啊。”元负弓微笑的说道。 “捏?”陈天然不自主的捏了捏这黑盒子,外面似乎是一层黑猪皮做的外壳。 只见那盒子随着陈天然的捏动,轰然炸开,炸出大量白色粉末,陈天然在炸开的一瞬间便反应过来,飞速后退,可是他的面部,前身都沾满了这白色粉末。 “呸,这是什么东西?”陈天然低下头,用袖子掸了掸这些粉末。 “师傅,可不能掸啊,这粉末掸了之后一呼吸了就会感到浑身无力,”元负弓面无表情的说道。 “负弓,这难道是你搞的鬼?”陈天然已经吸了一些粉末,此时感觉胸腔里面隐隐发热,同时四肢开始无力。 “不不不,这不是我搞的鬼。”元负弓走到陈天然近前,挠了挠头:“我想想啊,武九师弟采的药,武十二师弟磨成的粉,武二十八师弟准备的盒子,还有大家一起演的这出戏。” 元负弓将双臂猛的打开,如同翱翔的雄鹰,同时脸上那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表情再也不见,换之的是绝对的自信,这一瞬间的转换让陈天然都难以理解,平时那个乖巧的元负弓哪去了,眼前的这是谁? “你们竟然!”陈天然张着嘴,惊讶的难以合口,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教的这百名门徒中竟是出了叛徒。 “好了,我伟大的师傅,你就光荣的牺牲吧,你的牺牲不禁是牺牲,更是我们撬动武神国的砝码。”元负弓嘴角咧起,走到陈天然近前,脸贴的很近,对着陈天然的耳朵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控制了寒极冬,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吗?” “怎么?”陈天然心中顿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让他亲手诛杀了他的女儿,寒倩。”元负弓退后一步,对着自己脖子做了一个手刀。 “你。。。你这混蛋!”陈天然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双手扶着地面,眼睛通红的望着元负弓,他心中顿时感到绞痛万分,他日防夜防,想让寒倩安心的能够成长起来,可他万万没想到竟是他最信任的元负弓将寒倩毁了。 “哟,武十二你来了。”原处城门之处,武十二三人赶了来,元负弓指了指三人:“你看,他们三个也来给你送行了。” “啪啪啪”,元负弓拍了拍手:“大家都出来吧!” 顿时从湖旁的阴影处窜出来几十人,抬眼望去,怕是有一百人之数了。 “你们?”陈天然眼中透露着无尽失望之色。 而众人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指责起来。 “师傅,我伺候你十五年,竟然连你的真本事都学不到,我受够了。” “师傅,我侍奉你十年,却还是门徒,你真让我失望。” “师傅,我受够这种日子了,你天天就知道寻那什么徒弟,把我们都忘到一旁了。” “师傅,你教的还没有大师兄交给我们的多。” “师傅,求求你去死吧。” “师傅,来世一定要做个好人啊。” 这句话一落,众人传来一阵嘲笑之声,元负弓摆了摆手,众人声音安静了下来。 “师傅,看到了没,他们好像对你有怨言啊。” 陈天然盯着元负弓:“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 “世界上想不到的事情多了,等你去了再好好想想吧。” 元负弓大手一挥,在陈天然的面前直接念起了悼词:“尊师陈天然,为促两国友好,不惜年老之身,前来拜谒武神国,岂料武神国有小人,竟将我师傅残忍杀害,我元负弓在此发誓,定要为我恩师报仇。” “大家,一切向恩师遗体鞠躬吧,为求老师灵魂能够吉祥升天。” “哗哗哗”,众人顿时跪倒一片,向陈天然叩了一个遗体告别的礼。 “你们!” “噗”,陈天然的嘴角流出一道鲜血,他低头下望,一把尖刀穿过他的心脏顶出了体外。 陈天然扭过头来,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武。。。武三。” “谢老师授业之恩,可惜为了西方国,你必须死。” “噗嗤”,刀拔出,陈天然悄然倒下,他的眼中充满着不甘,望着武三离去的身影,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陈。。。”寒倩在城门外目睹了这一幕,她想冲出去却被刀客拦住,并捂住了嘴,刀客感到自己的手上似乎有两道热流涌下。 “哎,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不过和那群家伙估计的一样。。。” 刀客腾出一只手来,从怀中掏出一细长小桶,他用牙将那引线一拽,“嗖”,一道闪光弹在天空中骤然爆炸。 (本章完) 第58章 交错 “没想到还有虫子在暗处,也罢,你们就按原计划走吧,我来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想走吗?真是好一出杀师的戏码!”一声粗犷的声音从极远处发出,却是让元负弓一行人听得真真切切。 一个高大的壮汉从山上下了来,身后则是跟着一群武者,大约有两百之数。 “看来杀死我们恩师的人就是你了?”元负弓轻松的说道。 “好一个颠倒是非的小子,我想你得好好跟我们回去一趟了。” “哦?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说话功夫,中年人暴起,拳风凛冽直冲元负弓而来。 “砰”,元负弓双臂交叉,将拳风泄掉,而后用一掌对中年人的一拳,中年人感到自己的一拳像是打在沙袋上,拳力全都进到了元负弓的掌力,元负弓手指微红,显然也使了不少力气。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什么天罗王吧?”元负弓将那人拳头甩掉。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风御之。”风御之呼唤一声,身后两百人同时扑向元负弓的师兄弟们。 “人海战术?可惜,不大管用。”元负弓指了指城门:“胖子,去把门给我关上。” “好勒!师兄!”胖子从队伍中跳了出来,两手搭在地上,这时正好有两个武者要来拦他,他猛的一声嚎叫,身子一甩,两名武者只觉得五脏六腑被一面大墙拍上,随即昏倒在地上,随后胖子跑到那高于他四倍的大门前,直接拽住大门的下面,一声喊叫:“起!” 大门的一扇随着他的吼声慢慢的开始合拢。 “天哪,这还是人的力气吗?”几名风御之带来的武者本来还想去袭击胖子,可没想到这胖子如此之猛,以至于他们都不敢过去。 “轰!”两扇大门被死死的合在了一起。 “胖子,看好了大门。” “好!” “其他人,撤!”元负弓一声令下,百名武姓师兄弟一同甩下攻击自己的武者,向四面八方跑去。 “别让他们跑了!”风御之大喊,而元负弓也是不依不饶,将胳膊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他往后仰着,竟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大人!情报有误,这些人逃跑极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混蛋,我要把信密局那帮吃闲饭的撕了!”风御之往地下一趟,随后腰弓爆出力气,又是拳风极强的一拳。 “风御之,是不是吃不消了?”一道听着极为正派的声音传来,让风御之顿时压力骤减:“齐方正,你怎么来的这么慢,人都跑光了好吗?” “想跑?呵呵,这次可不止我一个人来。”齐方正人一道,便感到一阵正气扑面而来,如同到了儒家书院,那讲学的大家一般,他手里提着二人,正是逃跑的武六十和武七十三,此时已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太好了!快来跟我把这小子制住了,这小子才是大鱼!”风御之的拳风被泄,总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啊!!!师兄,他们人太多了!”胖子虽然在城门前,却被众人以人海战术包围,两个人抱大腿,四个人抱腰身,谅是他有巨力加身也经不住消耗,此时已被众人压在人堆之下。 “一群废物。”元负弓的心中有些冷,他知道他自己也被算计了,能算计自己的唯有那帮西方国的老东西,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那帮老东西还能变卦。 “呵呵,你们倒是真有一手,不过你们应该好好看看城里了吧?” 元负弓邪魅一笑,齐方正风御之二人望向三水城上空,忽然发现火光冲天,烟雾四起。 “你竟敢做这等恶事!”齐方正一声大喝:“风御之,我先和他对招,你去看看火势!” “好!”风御之躲过元负弓的一腿,直接踏步上城墙,两臂展开竟是在竖直的城墙上跑了起来。 “不愧是天罗王,竟然轻功如此了得,就不知道他的拳风能不能灭的了一城之火。”元负弓使了一招隔钟击鼓,与齐方正轻轻对拳后,齐方正只觉得劲力透了他的后背,右手变得又酸又痒。 “武三,武十二,你们向北方突破,日后我自会寻你们。”元负弓一个闪身将武三武十二之前的数名武者打退,二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直接向北方而去。 至于为什么是北方,那是因为元负弓在其他方向都隐隐感到了强者的气息,果不其然,又有两个高手风范的武者冒了出来。 “齐哥,没事吧?”一名女子叫道。 “没事,只不过这人比消息里似乎还可怕,你们一定小心。” 元负弓扫了一眼,发现自己这百人中只跑出去了十人左右,皱了皱眉,大声道:“竟然来了四个天罗王,不知道是该说你们消息灵通,还是说你们看得起我元某人?” “我怕还来的少了,元负弓,没想到你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超过了你的师傅。”齐方正与元负弓遥想对应。 这时风御之从城墙上跳了下来焦急的说道:“火势只是蔓延了西城这边,可是再不制止就会很快烧遍全城!” “这门还能打开吗?”齐方正问道。 “不行!已经烧的烫手了,根本打不开!”风御之摇头道。 “那就从别的城门进去!”齐方正也急了,三水虽小城,怎么也有数万人,要是这些人都烧死了,他们根本没法向乡亲父老们交代,也没法和上面交代。 “不行!其他城门也被封死了,就算是打开,没有这湖水也没办法扑灭火势!”风御之急道。 “哈哈哈哈,你们这帮人,真是愚蠢。”元负弓突然大笑,指了指其他门的方向:“你们几人合力从城内合力不就可以打开城门了?怎么样,我这主意是否切合?” “元负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风御之刚刚望着那无助奔跑的百姓,心中简直都要滴血,没想到这元负弓竟然还在说风凉话,真是让他怒火中烧。 “让武者们去推动大门,弄坏了也不要紧。”齐方正对周围武者下令道,众武者除了少些还在缠斗的人外,都往其余两城门奔去。 “至于你,我们四人一定将你擒下,让你跪在你的老师和这三水城前!”齐方正也动了真火,他这辈子见过恶人无数,但还没见过如此步步为营,奸猾狡诈的恶人。 “哦?”元负弓眯起了眼睛,心中却已经思考如何退走。 王暮此时还躺在城主府的角落中:呼呼呼 (本章完) 第59章 世风日下 三水城转眼间已成了烈焰城,浓浓的火势爬上墙头,如同爬山虎般蔓延开来,在这高墙之下,五人正在缠斗着,正是四大天罗王一同围攻元负弓,空气中拳拳带风,而元负弓看样子竟是轻松自如,如同鱼在水中游,戏耍着四大天罗王。 “小子,你难道只会躲么!”风御之大喊着。 “你们四个人围攻我一人,没想到还要提要求?”元负弓嘲笑道,往后猛的退了几步。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也接我一招吧!”元负弓向下压掌,一道热气聚集掌心,他猛的一攥拳,随后食指中指伸出,状若短剑。 “看招吧!”元负弓离着四人还有三丈远之时猛的甩出指剑,而在风御之眼中,那指剑向自己袭来的时候,他感觉前方的空间都被分成了两半,他猛然大喊:“不好,快躲!” 但四人已是躲闪不及,纷纷中招,风御之由于转过身去,背后衣服尽裂,上面出现一道碗口粗细的伤痕,而其他三人也在手腕,胸口不同部位受了伤。 “元负弓,你怎么会我风家的拳法?”风御之猛的吸了一口气,身后的血总算是不流了。 “真是狼狈啊,这不是刚刚你教我的么,你们想要抓我还早着了,再练几年吧。”元负弓嘴角露笑,轻蔑的看着四人,四人只觉得脸上如同被火烫过。据情报里说这人才二十五岁啊,他们这些人哪个又不是四五十岁?真当是少年英才如后浪,他们这些前浪就那么不值钱了么。 “没意思,待日后有机会再交手吧。”元负弓一个大鹏展翅,伴随着步法,左右脚交替后,快速的遁向了深山之处。 “追!”风御之脚下生风就要去追,这时却被齐方正拦住了:“不要追了,显然咱们抓不住他。” “可是他也打不过咱们四人联手啊!”风御之跺了跺脚,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一个人生闷气。 “可是咱也奈何不了他,此人藏的太深了,应该报到上面。”齐方正正色道,他摸了摸手腕,现在还是刻骨的疼痛。 。。。。。。 “一群傻子,发出了那击之后以我的指力都险些报废,这时候不来追我你们就没有机会了。”元负弓此时耷拉着一只手飞速的在丛林中穿越着,只要翻过这片山脉,以武神国之大,简直就是天高任鸟飞,又有谁认得他元负弓? “哪来的打斗声音?”元负弓耳朵微动,发现不远处似乎有打斗声音,他皱了皱眉:“难道是有人在逃脱时被追上了?” 元负弓原本就因为计划被破坏了大半心生怒气,现在正想找一找那群武者的麻烦。 他立刻凑了过去,可惜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同,一个十几丈长的巨人,忽然从天而降,脚落之处的树木如同弹弓之石,四处飞溅,而后插到别的山坡中。 “这是什么怪物?”元负弓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情在这一瞬间被巨人撕得粉碎。 如果那巨人再偏一点,他直接就会被踩成肉泥,一股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从他的心中重新长了出来,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如同他第一次被陈天然用一指击败的那种感觉。 元负弓卯足了力气,跑到了几十丈外,观察着巨人,那巨人的金色大嘴微开:“死鸟,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力气了,想必转化成肉身之后,你的元神已如风中残灯,你这打我这法身根本不痛。” “该死的避世者,怎么这么难缠!”三头黑羽虽是变成了乌鸦精,可也是以倒退境界为代价,以元神之力所化,以力量来说远远胜于大梦所化的法身,怎么大战了几十回合后,大梦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次次被打,一次次的爬起来。以至于它现在都感到累了,连他这能够跨越时间空间的神鸟都会累,这大梦到底有多么顽强那就可想而知了。 “噗”,大梦脚下的一棵树慢慢裂了,这种裂不是大梦踩裂的,而是因为大树内部的水分干涸了才被大梦压裂。 “避世者!你竟然敢用移花接木的方法,将花草的生命力作为你的能量来源!” “呵,没想到你现在才发现?”大梦发出一声嘲弄,随后周遭三十丈的树木一瞬间变得枯槁,如同一瞬间到了晚秋时节。 “啪!”大梦双掌合起:“秃鸟,这是最后一击了,灭心印。” “你你你,你明明都没到元婴,怎么可能使得出来?”三头黑羽嘲笑道,可这种嘲笑再下一瞬间就成了惊恐,因为它明显的感到一种奇异的能量在大梦两掌之间生成着。 “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上一世根本就没有练出来这灭心印!” 一声嘶叫后,大梦的印也成了,一道青紫色的道印贴浮在大梦的掌中:“凸鸟,你到底偷窥了我多久?”大梦往前猛跨了一步,惊的三头黑羽狂扇翅膀,玩命后退着,它虽然没见过上一世的大梦使用灭心印,可它绝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受这一印。 “砰!”山丘上的一颗大树被三头黑羽的翅膀挥飞,砸向大梦。 “不行,这里真是太危险了,我得离开这。”元负弓看到这一人一鸟打斗后才明白自己根本就和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就像那颗合抱大树,他也可以举起来,可是那怪鸟丢起大树来就像扔一棵牙签,如果自己还在这里,只要被误伤一下,他就得交待在这里, “跑!”元负弓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向远方弯腰遁去,然而元负弓的这一动,却让三头黑羽看到了,在看到那身影的一瞬间三头黑羽愣住了:“主人?不对,主人怎么可能这么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 在这一瞬间,就趁着三头黑羽愣神的功夫,大梦找准了时机,便扣住了三头黑羽的脖子,那仅剩下一个头的脖子。 “结束了!”大梦将右手的灭心印猛的拍了过来。 “不!不行!”乌鸦精猛的从嘴里吐出一口精血来,喷在了地上。 “轰!”三头黑羽如一个膨胀的气球,炸了开来,黑色羽毛飞的满天都是。 “这精血正好为我稍微修复下损伤。。。”巨人微微张口,地上的乌鸦精血慢慢悬在了空中,转了几圈后飞到了法身的嘴里,只见精血到了法身嘴中后,那巨人以肉眼可见之势崩裂了开来,黄金色的身躯变成一块块掉落在地上,随后一个光着身子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原地。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留了后手?”大梦冷言道,随后在空中一探手,就往一根空中的黑色羽毛抓去,可这羽毛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直接飞了出去,奔向元负弓。 在微不可查的情况下,在元负弓的肩头落了下来,隔着衣服扎了一个微不可闻的小点,一滴细小的精血从羽毛中空的管中注入到了元负弓体内。 “喂。”随着大梦叫道,元负弓如同机械一般,慢慢的转过身来,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人,可在他的心中,这年轻人已是成了比那西方国的国主都要可怕数倍的存在,那金色巨人已是成了他永久的梦魇。 “您有什么事情?”元负弓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简直假到不能再假。 “没事,掉了一根羽毛罢了,我拿走了。”大梦面无表情的将落在元负弓身上的黑色羽毛攥在手心中,而后就转身走了。虽然此时自己没有法力,甚至魂力,但他相信眼前的人绝不会来想办法伤害他,相反,只是会想如何逃走。 “嗯,果然元神还在里面,估计是看我认出他来就自我封闭了元神,成了现在的假死状态,罢了,以后若是再能使用灭心印之时再将它强行唤醒吧。”大梦摇了摇头,向三水城方向走去。 “呼!”元负弓在大梦走后猛的坐在了地上,他抬起手来擦汗时,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全身湿透了。 “主人!一定要替我报仇!他的实力百不存一,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在元负弓脑中响起。 “谁?难道是那大鸟?让我替你报仇,开什么玩笑,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人是鬼,但以我现在的实力决不能招惹他,”元负弓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山中走去。 “希望他不是武神国的什么护法,要不然计划就难了。”虽然这么想着,可是他却心中还是不甘的,若是以后取得了和那青年一样的武力,他肯定会尽力去战上一场,无问输赢。 “师傅,若是没有你的的阻拦,西方国怎么可能会一直蜗居在海外?你就在天上看着吧,这武神国是如何被西方国打败。” “我要向你证明,我元负弓才是对的。” “你只能被历史淘汰,被我淘汰。”元负弓扒着一根树枝,踩在一座山峰的最高处。缓慢望去,下方是一片相连如海的平原,一眼望不到边。马路在小镇小镇间,城市城市间四通八达,练武的,叫卖的,各种各样的人不断在城市中穿梭着,这就是武神国的一角,绝丰郡。 主线合一了 (本章完) 第60章 武九前来 “哇哈哈哈,真爽,痛快之极!”高低错落的各个屋檐之上,一个黑影飞跃了起来,不断的在各个屋顶上闪转腾挪,每落到一处房屋上,那屋顶上的茅草必然会被引燃,随后蔓延至整个屋子。 三水城平日虽然有不少商人走动,可那都是为自己谋利而来的商人,对于城中的赞助自然是少之又少,以至于大部分房屋都是低矮,木质的,这样整个城,若是被火烧了,那结果可想而知了,平日中虽然偶有火灾,毕竟有巡逻队在看着,现在城中连个侍卫影子都不见,要是救火恐怕是来不及了,况且还有那可恶的纵火犯---武九。 那在房上上蹿下跳之人正是恢复了双臂的武九,只见他右肩膀负一大包裹,每经过一片没着火的区域便在那便房屋的茅草之上丢一火折,那一大包里面竟都是火折子! “烧吧烧吧,没想到竟然会安排这种活儿给我,虽然累,但我竟然感觉很舒爽,难道我天生就比较适合杀人放火?”武九站在南边城墙之上,远望着下方,如同一个伟大的画师在观摩自己经营多年的作品。 城墙之下,烈火如烈草,在这种干燥的空气之中疯长了起来,而在那“杂草”之中,则是慌乱逃窜的人群,在这一刻妇人的泪水显得那么不值钱,可惜也浇不灭一丝一毫的火苗,小孩们的哭泣也让这火势看起来更加喧闹,武九闭着眼睛,仔细的品味着这种意境。 可是这种意境随着一道水声被打破了,“哗啦”一声,正在燃烧的忠武堂被三下两下浇灭了,那是一群武者,由于忠武堂离其他建筑较远,几十名外来武者将上面的火焰浇灭之后便在这里躲了起来。 “你们这些强盗,为什么抢我们的清水!”一个带着小帽的青年人对忠武堂内的武者叫骂道,还拽住了一个络腮胡武者的袖子,那武者一把将青年甩开:“什么你的清水,忠武堂是什么地方,岂能是你们这些破转乱瓦建起来的房子能够比的,能用你的水整救忠武堂那已经是你天大的荣誉了,别在这里磨磨唧唧,小心我揍你。” 络腮胡仗着理亏,倒是不敢对青年动手,而进入忠武堂避难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青年不甘的望着这满是武者的忠武堂,再看看自己烧着的家,虽然那桶清水可能不能浇灭自家的火势,可是这桶水被夺了,却是把他唯一的希望也夺走了,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想和这络腮胡武者同归于尽。这时,一个穿蓝白练功服的大汉却是提前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砰!”重重的一脚踢在络腮胡武者的肚子上,他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一阵剧痛袭来,慢慢的捂着肚子弯下腰,眼睛睁得很圆,嘴长得很大,就如同被捞在地上的鱼。 “使者大人,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主持公道,他们真的太可恶了!”青年顿时热泪盈眶,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如此感动过了,而一众武者见状也从忠武堂内部赶了出来。 其中一位似乎是络腮胡的好友,将络腮胡扶起来后喊道:“你怎么平白无故要打人啊,就算是你是使者团的人你也没这个特权!” “打人?”武九歪了歪脑袋:“我可不止会打人,还会杀人了。” “哈哈哈,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们这么多人在他竟然说杀人,真是有病!” “把他赶走吧,眼下四个城门都关着出不去,他肯定是想上这里来避火。” “赶走他,赶走他!” 在这种声音之中,扶着络腮胡的人喊道:“看见了吧,大家都不欢迎你,你向我朋友道个歉,就走吧。” “哦?”武九挑了挑嘴角:“有意思,竟然敢轰我走。” 这时候有一户人家看此处没有火势跑了过来,外面的空气实在是灼热,他们都有些跑不动了,只觉得连呼吸都疲惫,只不过这一老两少一小的组合被门口的一中年武者拦住了,其中那老年人求情道:“各位大人们,求求你们了,能不能让我们在这里避上一避!” “老家伙,没看这里满了吗?” “满了?”老人虽然眼睛花了,可还是能看得清里面至少还能容纳下数十人,于是他继续求道:“求求你们了,我这老骨头无所谓,但我这一家妻儿着实受不了这大火,你们就行行好吧。” “大哥让那年轻女子进来吧!”这时里面的人起哄道。 那似乎是拦门的中年人也面露坏笑,将手松开:“进去吧。” 几人看到中年人松手了,连忙道谢,只不过那女子刚进入后,武者又将老者,她的丈人,孩子拦在了外面:“只许这女子进,懂吗?” “武者大人,您不能这样!”一家人顿时和这武者拉扯了起来。 “使者团这位,你是不是该道歉了?”络腮胡此时有些缓过气来,恶狠狠的望着武九,旁边的青年武者则是催促着武九,而武九则是在看旁边的热闹,心生不快。 “你这家伙是给他们看门的?”武九来到被撕扯的武者面前,冷冷的说道。 “使者大人,你一定为我们做主啊!” 那武者也是被几人骚扰的烦不胜烦,这时武九问他他也没有好气儿:“什么看不看门的,你不准进。” “真是好大的口气。” 那武者只觉得一道银光闪烁,自己的喉头便觉得清凉无比,他摸了摸,手上竟然全是血。 “你怎么敢。。。”那武者睁着眼睛白眼一翻就倒了下去,而他面前的武九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了他的刀,将他一刀割喉,送他去见了阎王。 “你这家伙,真敢杀人!”里面的武者见状纷纷凶神恶煞了起来,在这种危难的时候,这人竟然还敢杀人?真觉得自己一众人好欺负是么。 “我说了,你们不信,不过,你们都该死,竟然把我武九做的美丽的画抹上了污点。” “什么画?”众武者面面相觑。 这时络腮胡武者猛的望见了武九腰间的火折子,不敢相信的质问道:“这城里的火竟是你放的?” “哈哈,聪明。”一道银光闪过,这络腮胡子也去了西天,随后武九便对里面的一众武者进行了残忍的屠戮。 一开始被武者抢了水的青年望着这景象,无力的向外面走着,同时喃喃自语:“使者大人竟然是纵火犯人,武者抢劫,忠武堂成了窝藏这些武者的地方,世风日下啊。。。” (本章完) 第61章 公平 这时乌云渐渐有了一些聚集的预兆,但又逐渐散开,变得稀疏。 武九感觉腰间有些不适,于是将腰间的五六个火折抽了出来,随手丢到燃烧的房子旁边,看到这火折,寒倩二人才明白竟是眼前这人放的火。 “你为什么要在这城中放火,难道你就不在乎这城中的人命吗?”寒倩冷色质问道。 “哈?人命,我武九自练功以来三十年,手下没有数千也有数百,习武之人互相切磋不小心伤了人命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在火光的映衬下,仿佛照出武九内心深处的疯狂之意,如一个冷酷的嗜血恶魔,居高临下的蔑视着芸芸众生。 寒倩倒是没想到这武九漠视人命能到这等地步,刚刚她与刀客来的时候,感觉大火四起,还在火中寻了寻城中居民,奇怪的是,除了城主府周围有些人外,城内四区竟然如同空房般,都没有见过多少人。 “你简直是恶魔!”寒倩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引得武九哈哈大笑:“谢谢你夸奖,我很喜欢这个称号,如果再见到你们城里的人,我还会好好的和他们切磋切磋,只不过啊,你们这里的武者水平太差,胆子还小,在忠武堂那边不小心被我杀了几十个,误伤误伤。” 武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刀客听后都一阵心中发冷,摆出拳架势来便要袭击过来。 “你这歹徒!”刀客大喊一声,脚下如风动,拳摆如撞钟,已是到了武九近前,武九脚下生根,左臂架起来稍微内旋,随后轻轻一挡,刀客只觉得自己的拳劲似乎被武九吸收了,而那被吸收的劲力,则是通过武九的胳膊,再到肩膀,最后到背,顺着脚跟流窜到地面,这绝对是一种高明的泄劲法。 “老小儿,你再看看我!”武九大喊一声,两臂向前猛伸,刀客大叫一声不好,可是那双肩已是被武九擒住,刀客都不明白为什么武九的胳膊好似突然变得如两倍般长,猛的伸出让他都来不及反应,这实在是有违现实。 “刀大哥,小心!”寒倩吃过这一招,自然是知道这招的可怕,能让双肩双手瞬间无力,刀客听到提醒自然也慎重以待,他忽然向下蹲了半个身子,让自己重心压实变低,随后猛的向武九的胸口撞去,砰的一声,武九哎呀一声倒退了五六步。 “竟然能破我这招铁爪功,反应力,速度力量都是一流的,你叫什么名字?”武九抚了抚胸口,那一铁山靠只是让他震荡了几下,其他劲力已被他泄到地下,倒是没什么影响。 “阎刀,可惜你已将我的刀折了去。”刀客望着武九,突然感觉自己会败,自己那年轻师傅给自己的药力还没有尽然吸收,经脉血管还没能通透,现在他还是二品的实力,而眼前的武九,绝对是一品武者的实力了,差一品那就是天罗王与地罗王的差别。 “一天一地啊,为了晋入一品,我耗费五载时光,可这家伙竟然就这么达到了,真让人羡慕。”刀客在心中已经肯定了武九的实力。 “看来你也知道我目前的实力要远超于你了,虽然一品二品的力量差距不大,可我依然可以碾压你,不如你就束手就擒,要不然我怕我一拳一拳打死你的话会让你太痛苦。”武九如同观察着猎物般盯着刀客。 “投降?你我位置换一个,你会投降么?”刀客后退两步,将拳架势重新摆起来,没了刀的刀客,实力下降一半都不止,可现在他也只能上了。 “等等。”寒倩忽然出声,二人都望向了寒倩,只见寒倩对武九问道:“你是知道刀大哥的一身技艺全在刀上,所以才把他的刀损坏了吧?” 武九眼睛一眯:“是又如何?” 寒倩咬了咬下嘴唇,咬出一个深深的压印来:“我的夫君肯定是光明磊落的人,你现在武艺胜过他,又算计于人,这样不公平。” “呵呵。”武九干笑一声,将脚下的黑木头踢向寒倩,刀客一个闪身将那木头踢开,大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她竟然和我谈公平,武者世界,胜者为王,拳头大的才能胜利,只要为了胜利,做什么都是对的,给他刀虽然也无妨,可是我却有了一分败的危险,我为何给自己徒增危机?” 寒倩也知道自己这种要求很无理,她继续说道:“若是你让他持刀,若是你赢了,我就心甘情愿跟你走,要打要骂要杀要剐都随你。” 武九听罢一脸惊奇,随后哈哈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你可不能反悔。” 若是这冷女子能对自己死心塌地,他受那么一点风险又算什么,他实力已经进入一品,又领悟了通臂拳的精髓,难道还怕一个带刀的二品,要知道武器是拳脚的延伸,拳脚不好的话那刀又能强到哪里去? “绝不反悔!” “寒姑娘,你怎么!”刀客心生感动,为了自己能够胜利,竟然断了自己的退路,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一定要保护这个“小师娘”,若是以后师傅欺负了他,他肯定要和师傅拼命。 “不要多说了。”寒倩摆了摆手,冷眼盯着武九。 “多谢。” 武九将一旁刀客的佩刀捡了起来,掂了掂。 “你不会是要让刀大哥用这个和你比试吧?” “怎么可能,我武九堂堂正正,怎么会做这种小人之事,看着吧。”武九两手拿着刀鞘的两端,手指深深扣住两侧边缘,一声大喝:“开。” 那弯曲的刀在一瞬间便被巨力拉直,随后将弯曲的刀抽出放在地上,左手微微提起刀柄,右手覆盖靠近刀柄的那段,随后左手猛的一拉,发出刺耳的出鞘声响。 “刷刷刷。”武九挥了挥刀,又看了看刀柄,一把扔给刀客:“这刀你可满意?” 刀客接刀,但没有看刀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刀中加了软金,可塑性极强,但他也没有两手塑刀的本事,他忽然心生一种极强的危机感,要是西方国的这些人都来武神国内,他们武神国会遭到怎样的打击? (本章完) 第62章 白猿通臂与七星坠落(上) “好了,让我看看你拿着刀又有几斤几两。”武九对刀客挑衅道。 火势越发的大了,寒倩觉得热气从鼻子嘴里灌入的感觉十分难受,轻咳了两声也咳不出那些热气,嗓子除了干燥之外还感觉到一阵灼痛,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细密的汗不断的渗出已经浸湿衣衫,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在周围烈火照耀的强烈光芒映衬下,武九出手了。 两掌一翻,手上似有宝塔般,两脚对开,重心前移,武九忽然身形一晃,来到刀客近前,直接伸出双臂分袭上路与下路,上路那爪对着刀客的眼鼻,下路则是袭向刀客的心脏,只要击中一处,就会给刀客造成一定的麻烦。这武九的招数的确毒辣,就好像刀客那刀是摆设一般,直直探过去。 刀客则是稳稳架刀,越是这种时刻越考验他的危机判断能力,用刀背崩上手,能够崩开上手但是却后继无力,因为这样下方会直接形成空门,这样那武九的下手就会击中刀客的心脏;而如果用刀斩下手,肯定能对武九的下手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武九的爪肯定能够袭击到自己的面部,眼睛鼻子若是被击中了,这可不是厚实的胸口能比的,刀客一定会失去意识。 这两种造成的结果都不是刀客能够承受的,于是刀客选了第三种较为危险的选项。 刀客直接将刀猛的向前一伸,露出强壮的双臂肌肉,那上面线条分明,就线条来说,倒是和武九的铁臂不遑多让,那刀如同青龙探头,又好似蜻蜓点水,轻轻的抵在了武九的胸口处,一寸长,一寸强,兵器为拳脚之外延,它的便利之处便在此处,能够伤害拳脚范围之外的敌人,同是伸出双臂,刀客比武九多出来整整一个刀的距离,也就是足足五尺的距离。 “好!”武九不躲不闪,让胸口顶着那刀客的刀尖走了过去,刀客的刀随着武九的前进弯曲了起来,这武九的胸口竟然如此之硬,生生将刀顶弯。 “等的就是这一刻。”刀客知道武九的身体很强壮,在选择刺向武九的那一刻已经想好了策略。他继续向前使力,刀依然在弯曲着,而且到了临界状态,只要武九再往前走一点,那刀便会毫不留情的断成两段,要是断了就难以重塑了。 在这一瞬间,刀客双脚轻微的一跳,武九刚要抓到刀客的脸,脸上露出傲然的笑,可在这一瞬间变了脸,他感觉一股大力在胸口迸发,那武九竟然借着自己的力跳到了一丈外,这让武九好不气恼。 “竟会耍小聪明!”武九不顾胸口的疼痛,双腿换成弓步,如同箭矢般射向刀客,而刀客也将刀横了过来,同时身体重心压低,从双手持刀换成单右手持刀,那爆发而来的武九刚要袭向刀客,便从左侧迎来了这刀客爆发整个身体力量的一击。 这全力的一击,饶他是一品也不敢小觑,毕竟一品与二品的差距并不在力量上,而是气血循环通达后那种力量的完美使用。当然,他也可以用铁臂来硬抗,但他没必要硬抗这一击。 当的一声过后,刀客咬紧着牙关,在刀上继续发力,他这刀只需要再近半寸就能砍到武人的薄弱点,肋间。 只不过那当的一声已经预示了这一击已然不中,刀客眼睛一扫,果然! 虽然这一刀砍得武九的步子丢了武架势,整个身体都向右倾斜了,可那刀刃之处,他看到了一只手。 这手死死的捏着刀身,不让刀再进一步,不过这刀也不是全然无功,从那刀刃之处已经开始向外面渗出血来。 刀客将左手也扶在刀柄之上,两手合力,将刀从那武九手心中猛然拔出,噗,一股鲜血随着刀泼洒出一个弧度。 武九望了望渗血的手心,之后随意甩了甩,将手心上血迹甩干,攥了攥拳,似乎是在看影不影响手的活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而刀客的心也逐渐向下沉着。 高手过招不在多,往往在两三招数之间,他这两次爆发,看似他获得了上风,还让武九受了伤,实际上他知道自己的耐力已经不行了,尤其是在这种空气逐渐稀薄的时候,他觉得呼吸也开始变得吃力。 “不错,竟然能伤我,可惜不够,这次赢的人还是我。”武九冷漠的望着刀客,似乎已经判定了刀客的命运。 “来。”武九面色严肃,显然把拿着刀的刀客当做了一个可以认真对待的对手,他一手探前一手寻后,在刀客的眼中,这武九已经不再是武九,而是一只巨大的白猿,粗壮的双臂,充满敌意的眼神,无一不显示他的可怕,这正是通臂拳到高深之处的奇妙---白猿通臂。 “看来只能使那招了,未到一品便使用那招恐怕会造成经脉损伤,可惜今天不用不行了。”刀客双目微展,一如卜卦之时,将朴刀横置于胸前,观想天上北斗,就好像那五尺刀身之上有七枚星光。 “要拼命了?”武九冷言道,随后狂吼一声蹿到一侧燃烧着的木屋之上,火焰被武九降落的气浪直接浇灭,武九望着还在闭目观想的刀客,又蹿到刀客后方的房屋之上,最后陡然一跳,从高处扑向刀客的后背,那巨大的双臂就要砸碎刀客的脊梁骨。 “七星坠落。。。” 刀客闭上眼睛,在他的眼中只有一片灵光,那是一片蓝色的世界,可以看到一切有灵之物,当然,还只是稍微初级的状态,只能看到灵力强大的事物,比如厉鬼等等,一般的人由于意志不强,也是观察不到的,可如同白猿附身的武九身上的灵力绝对不弱。 刀客将刀微微斜了过来,那七颗观想出来的星光,如同七枚珠子般随着刀身滑落在地上,随后与地面接触后猛的弹起,在空气中不同的位置停顿,这七个位置正是武九周身的七个方位,并且随着武九的移动而移动着。 “这就是北斗七星啊,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看到真正的北斗。。。” 武九已然到了刀客的身后,可他那合起来的巨臂还没砸到刀客,刀客的背上仿佛长了眼,右手刀猛的挥出,这一下让武九猝不及防,这一刀十分刁钻,而且刀如钻头,直奔武九的左腋下而去,武九那凶猛的态势一瞬间便去了一半。 (本章完) 第63章 白猿通臂与七星坠落(下) “这刀真是刁钻,没想到这老小子拿了刀之后竟然比之前强这么多。”武九望了一眼旁边的寒倩,心中不爽,原本可以很简单将刀客击溃,可现在却生了许多变数,不过真要是能得到那妮子对自己俯首帖耳也不枉自己这一番努力了,你可好好看着,我不管这老小子是你心上人还是未婚夫,我都赢定了。 。。。。。。 西方国云岛上,元负弓望着海面,此时他和武十二正在对练,元负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两人旋即停下,互相抱拳示意。 “枯骨功,通臂拳,二者要义不同,但使用招数之时却有很大区别,若是不能仔细甄别,你们二人迟早会吃了败仗,尤其是你,武九。” 武九听罢有些不满:“两者拳义我早就熟记于心了,怎么就会败了。” “那你说说你为何还不能进入一品?” “可能是经脉不通吧,陈师已经应我,三年之后的大比中我要是能得到好的名次,我就能够得到一株武者神药。” “愚钝!” 武九被没来由的遭到骂,心中不爽,头歪向一旁。 “若是靠药物便能晋升,那西方国为何高端武者寥寥无几?你应该再去好好研习通臂拳精要。” 。。。。。 “愚钝?”武九冷笑了一声,他这次靠着武者神药勉强进入了一品,可是连面前的二品他都有些落了下风:“元负弓,等我从这城中出去就让你知道知道,就算你我都为一品,你也胜不了我。” 武九望着那闭目的刀客,心里顿时烦躁许多,尤其是看着那钻向自己腋下的刀尖,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躲闪:“装神弄鬼,元负弓赢不了我,你也一样!” 武九腰腹一紧,腿部使力,猛然爆发出一股力量,使他在空中不能动的情况下,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大圈,这一圈虽然是失去了先机,可也避过了那刀客的第一刀。 砰的一声,武九的手掌重重的拍在地面上,随后借力弹起,就在这一晌,刀客的第二刀来了。 这是一次毫无预兆的横劈,而且与自己落地的时间极其配合,就好像自己将掌落在地上让刀客砍一般,一落一劈,时机恰到好处。 “有你的!”武九在空中又是一个翻滚,另一手拍向刀背,啪,那刀应声脱落。 “刀没了你又该如何?”武九将刀拍飞心中大定,只觉得胜券在握,不过让他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刀客的刀虽然是被武九拍飞了,可那落地的方向。 “竟然是主动脱落?”寒倩看得真真切切,在武九拍向刀的那一刹那,刀客将双手迅速张开,那刀在毫无支持力的情况下被拍向地面,随后高高弹起。 “刀大哥抓的就是这一瞬间,刀弹起来后在空中抓刀,随后。。。” 一个纵劈! 要知道武九还在空中了,而且几乎是平躺在空中,抓住弹起刀那那一霎那,刀客便劈出第三刀,这刀正是瞄着武九的肚脐。 “你这老小子。”武九这时感觉有些不妙了,一刀刀宛如天成,就好像自己配合着要他劈砍一般,虽说他是靠着武者神药强行晋入的一品,可也不至于落入如此境地吧? 可他现在就像砧板上的大鱼,要被厨师拦腰切段,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这刀他也能挡开,可是之后还有几刀?若是每次都如同这样,他岂不是只是在憋屈的落地挨打。 “不行,先拉开距离!”想道此处,武九张开双腿,腿直直踹向自己的脑门,要是一般的武者肯定不解,刀落肚,若是腿再给刀背来一下,这不就让自己的伤势更加深了,事实并不是,因为在踢腿的那一刹那,身体会有一个剧烈的颤抖,而那向下劈砍的刀,也成了斜劈,腿过来后直接和肚皮形成包夹之势,将刀死死拿住。 当然,武九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比如拿铁臂挡,可是这样就会造成无谓的损伤,更有可能会被紧接着劈砍下一刀。 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武九挂在了刀客的刀之上,在半空中悬着,刀客见罢只得抽刀。 此刻决不能松开刀来,刀客一脚踹向武九,而武九好像也很配合的被踹飞。 砰砰砰,如同麻袋般被踹飞,可是武九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因为他总算是拉开距离了。武九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此处太过炎热,速战速决吧。”连番躲闪使得武九也冒出大汗。 “通臂拳精义,臂周身。”双臂协力,武九能够发出如同炮击般的威力,而且是暗劲,只伤人内腑不伤及皮肤,若是这一下着实了,刀客便危险了。 “你在看哪呢?”刀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武九身后,对武九的后腰便是一捅,这第四刀竟是对着刀客的腰身。 “噗嗤。”刀尖直接入了武九的后腰三寸深,那武九吃痛,飞速扭身,将刀扭出伤口,虽然痛可也避免刀继续深入。 “第五刀!”刀客也打出了真火,直取武九的喉咙。 “混蛋!”武九两手顾不得腰间疼痛,直接捉向袭击自己喉咙的第六刀,刀尖捉住,两个大拇指因为刀刃被深深的割出了口子,深可见骨,但此时武九管不了那么多了,咽喉可是命脉。 “呵。。。”刀客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双手松开刀,用自己的脑门狠狠的撞向刀柄。 “噗嗤!”刀尖直插入武九的喉咙,武九睁大眼睛,其中写满了不可思议,怎么会突然换成了脑门? 刀客惨笑了一声:“总共七刀,可惜我未入一品,只得使得出五刀来,你也算是死的冤枉了。” 刀客举起双手,武九抱着那刀,嘴中喉咙中流出血来,刀客的双手已然不由自主的发抖了,说明他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噗。”武九将喉咙中刀尖拔出,捂着脖子,他心生绝望,他知道他要死了,可是。。。 在死之前他一定要带走一个人,他目眦尽裂,身子猛然发动,扑向一旁的寒倩。 “轰!”寒倩的后脑勺重重的与地面接触,当场晕了过去,武九捂着脖子,右手掐住了寒倩的脖子,寒倩的脸上冒出无数的青筋,眼看就要香消玉殒,而刀客此时双臂无力根本来不及救援。 这时,寒倩身上胸口处忽然光芒大作,一颗黑白相间的珠子飘在空中,武九如同被炮弹一般被狠狠抛飞,抛飞的武九撞在远处的土墙上,三两块砖石掉在他的头上,可他的眼中却满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那黑色珠子,那珠子中冒出一人类虚影,此人白衣,宽袍大袖,白面,束发,剑眉星目,气势逼人,只见他目光如剑,如刀,如针,如钩,直刺武九,而武九则是一时间慌张,愤怒,惊恐,不解。 那人说话极其平淡,可让人能够感到刺骨的寒冷,他这样说道:“你这人,无药可救!” (本章完) 第64章 引天蓝蝶 “你。。。是谁?” 艰难的吐出嘴里的血块和那让人感到灼痛的热气,武九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 为什么珠子里会出现人? 为何这人会阻止自己? 他是谁? 若是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他可能死也不会瞑目了,可惜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他都没能从那道冷冽的身影中谋得一丝一毫这人的信息。 武九在强烈的不甘之中,终究还是放下了捂住脖子的手臂,他放的大火慢慢吞噬了他的身体,自己酿成的苦果终究还是要自己来吞。 在火焰吞噬到头颅的那一刻,在弥留之际,他好像看到了元负弓,武九对元负弓摇了摇头:“元负弓,你说的一定是错的,即使我练就了你说的那什么通心要义,在这道身影前又有什么威力?现在我有些后悔,为何当时没能在你入门之时将你杀死。。。”他无力的说着这些话,而元负弓则是笑着看着他,直至他的意识消散。 “师傅。”刀客拖沓着手臂来到大梦面前,神色满是愧疚:“我没有照顾好寒姑娘。” “没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刚刚大梦的表情是凛冽寒冬的话,那现在的表情就是三月暖春:“本来这颗珠子就是为了还她的人情,可保她一命。” “人情。。”刀客呼吸微微一滞,高人行事果然不是他能够揣度的。 “师傅,不知道您能不能解决眼前这种情况?”在他的印象中,修行者都是远离尘世漠视人命的,要是大梦真的没有办法或者不帮忙,他作为徒弟也无法指责,可是只能空望着生灵涂炭。。。 “凡人虽弱,却有情,也罢,我就做了这顺水之事又何妨?”大梦自嘲了一番,用虚幻的手探了探寒倩的鼻息,随后食指悬在寒倩的印堂上,手指渐渐上升,一丝寒气随着他的手指上升被引了出来,手在空中摆动,如同云手一般,搅动缠绕着这些寒气。 “天地大势,猜之不透但却有规律可循,这乌云,原本是要下雨,可是偏偏收了回去,现在只需要一点引子,便能将这事触发。”慢慢的,在大梦右手之上出现了一只蓝色蝴蝶,冒着淡白色光芒,挥舞着自己硕大的翅膀。 “你且去吧……”那蓝色蝴蝶在大梦的指尖翩翩起舞,旋转了三四周之后,仿佛听懂了大梦的话,轻轻用身子点了点,呼扇着大大的翅膀,往天上不紧不慢的飞去。 “这是什么?”那美丽的蝴蝶穿过那一两丈的火焰,飞向天空,在这一瞬间,刀客的世界中只剩下了蓝色蝴蝶,那些热气,被蓝色蝴蝶卷着,慢慢成了一只只小小的蝴蝶,那是红色的蝴蝶,好像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蓝色蝴蝶一声令下,许许多多的红色蝴蝶冲向天空,煞是好看。 “大人,你看天上!”一名武者注意到了天上的点点红色,向风御之报告着。 “怎么了?你们给我抓紧干活!”风御之正在南门组织着一种武者用长长的绳子拉着那门环,既然打不开,干脆就拉开它! 可门实在是过于沉重,要是开的时候还是比较好关的,可完全闭死的情况下根本难以为继。 他一边拉着绳子一边望着天空之上,他也看到了那些红色点点,他仔细望去,还能看到那些红色点点其实是红色的蝴蝶。 “大人,有蝴蝶!”一个视力较好的武者大声喊道,结果却遭到风御之的拍打:“蝶你妹啊,快给我干活!”可是他的心里也在疑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红色蝴蝶从这里涌出? “齐大人!你看!”另一侧城门之处也发出了如此的声音。 “天生怪蝶,不祥之兆啊,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雨。”齐方正有些悲情的想到:“就算是打开了城门,里面怕也是都烧光了,元负弓。。。” 在城主府内, “老爷,我不行了……”由于火焰将后院完全包围,周遭已经没有可以呼吸的空气,由于缺氧,寒极冬他们已经救不了人了,而且他们知道,即使这里很安全,他们也会憋死。 “元负弓,若有来世我定诛你!”寒极冬躺在地上,剧烈的喘着气,可是也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后院满是堆砌着人,全都喘着气,不甘着面对着自己的命运。 “倩倩,一定要逃出去啊……”寒极冬闭上了眼睛,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绝丰郡内,一处客栈处,元负弓在此地打坐休息,自言自语道:“城门四闭,就算烧不死也能憋死那些人了吧,呵,看来那左辛去了也是去收尸了。” 城主府内,一股细细的冷空气从那滔天火焰之中钻了进来,钻到了管家脸上,让昏迷的管家打了一个机灵。忽然,管家激动的喊了起来,他虽然已经连说话也说不出了,可他满是喜悦之情,虽然咳嗽着,可是那种情绪让他不得不用尽所有的气来喊:“老爷,起风了!” “起风了?”寒极冬只觉得自己身处蒸笼,转即,那蒸笼开了,一股冷冷的空气冲刷着他的身体,他强忍着体内疼痛爬了起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啪的一声,他坐在了地上,发出大笑,他知道他们可以活了。 “起风了!”城外武者感到的更加明显,他们身上出的汗都顿时去了一半。 “怎么会?这是要下雨?”齐方正这人比较识得天象,刚刚那云象明明预示着就算是下雨也要三天之后,怎么这么快? “下雨了!” “下雨了!”雨水滴滴答答的开始滴落了下来,从小雨慢慢成了大雨,雨水浇在火焰之上冒出浓烈的蒸汽,整个城都弥漫出巨大的热气来。 “我们得救了!”城边那一家四口因为被寒极冬寻到,现在在后院处,四人互相搂抱着,大声喊着,哭成了一团。 “快,抓紧拉开城门!”风御之见状大笑道,催骂着手下武者。 若是细细看着,每一朵乌云之内都有着一只红色蝴蝶,随着雨水下落,红色蝴蝶也慢慢变小,直至消散,而蓝色蝴蝶则是在云中穿梭,如同穿针引线般把要躲开的云朵重新绑紧在一起。 “下雨了。” “嘀嗒。”刀客伸出手来,雨水滴在手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多谢老师出手!” 大梦的身影却如同幻影,往城东那边飘去。 齐方正看到雨下了,带着人放弃了本处城门,来到城东门之处,他知道要是雨下了,此处城门的枢纽若是没被弄坏,他从这里进入就好办了。 “开城门!”齐方正下令道。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的从城东大门之内,钻了出来,这一幕让齐方正呆立当场。 (本章完) 第65章 活了 在这一瞬间,齐方正如同被大水淹没了整个身体,只觉得周身失去了行动能力,傻傻的呆立当场。 大门随着沉重的铁木交织之声缓缓的开了,齐方正身旁的女性武者推了推齐方正,疑惑道:“齐哥,怎么了?” “额,没事,没事,只是有点失神罢了。”齐方正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苦笑道。 他身为天罗王之职,身处高位,又统领无数武者,怎么会在这种节骨眼失神?只不过是看到了大梦的灵体罢了,若是一般的鬼怪之物,断不可能在这半夜三更冒火的城池出来耍怪的,这灵体分明就是在他齐家书中才有记载的修行者灵体,也就是元神之体,修行到了元神出窍的境地,天知道能有多高的能力? 并且这种初见未知生物的恐惧在齐方正心中还在慢慢扩大,蔓延着,齐方正只能努力的调整气息。 “算了,一定不能招惹,恐有杀身之祸。。。”想到这里,齐方正加紧了脚步,在后方催促着:“在城中分散开,赶快寻找幸存者,风御之那家伙呢?” 一武者跑向前来:“风大人好像还在城南拉城门!” “去叫他上这里来,要是等雨大了,那些烧伤的人肯定会得重病!” “是!”武者慌忙的跑向城南方向。 雨势渐大了起来,如一层薄纱将眼前景色笼罩,齐方正刚要跨入城门,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在他的脑中,让他仿佛被雷劈中,定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一条腿迈着的姿势。 “普通人若是能看到灵体,要么就是体质特殊,要么就是处于极端情绪。” 话语很缓慢,但他齐方正确定,他这辈子都没有听过如此平淡如水的声音,就好像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这平平淡淡的声音直接发在脑中,没有任何雨声的干扰。 “你身体内平稳协调,阴阳和合,可见不是什么特殊体质。” “你虽然有些恐惧,但还不至于能够看到我,也就是说。。。” “你不是普通之人,你是方外人士?” 齐方正吞了一大口口水,看到一众人都进入了城门,他缓慢挪动身体转过身来,也不直视大梦,直接鞠了一躬:“前辈,祖父是修行之人,但他是无意中落入此地。” “无妨,抬头见我。”大梦觉得此人倒是谦卑的过分了。 “是,前辈。”齐方正确定了大梦并非祖父口中的那些吞杀人物,无所不用其极的灵魂体,这才放下心来,抬头看罢,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真倒是非凡人物。。。”虽然样貌只是端庄,并非什么俊美人物,可那气质简直让人如同沐浴在暖阳般,不是夏日的灼热,而是带着和煦微风的暖阳,大雨浇在身上都感到如同温水般。 当然这是齐方正的错觉罢了,他天天冷水洗澡,又哪里感觉这雨水冷了,不过是因为他放下心罢了。 “你祖父何在?”大梦心中微动,没想到在这浊气混天的地方竟然还有修行者存在,若是见了相互验证想法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齐方正顿了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祖父早已过世了。” “过世?你祖父去世时候元寿多少?修为又是怎样?”大梦追问道。 “祖父去世之时为一百零一岁,可算得上是高寿了。”毕竟武者寿命也就百年而已,相比之下可不是高寿。 “祖父的修为据说是铸成道基,可惜。。。” “等等,你说铸成道基?”大梦打断了齐方正的话。 “是,有什么问题吗?”齐方正疑惑道。 大梦摇了摇头,心中则是有些失望,因为铸成道基的修行者有些弱了,难以和自己探讨些高深的问题,自然难以对他起到什么帮助。 “以后有缘,我会去府上拜访。”大梦如此说道,这让齐方正顿时又惊又喜:“届时一定欢迎仙师到来!” 不过大梦说罢便转身而去,向一个蒙着布的尸体闪了过去。 “那是?”那蒙着布的尸体自然就是陈天然的尸体了,齐方正不大明白大梦的用意,于是跟了上去。 “当时我便看到了一丝死气,果然有杀劫,不过天道也有轮回,你给了丫头一条生路,那我就借她之手,还你一条生路。” “来。” “什么来?”齐方正还以为叫他,向前走了两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自己是会错意了,忽然,仿佛身处于瀑布中一般,一群红色的小小火焰便将他身体淹没。 “这是什么?”齐方正大惊,可他发现这些小小的火焰竟然一个个的直穿过他的身体,不仅如此,这穿过的感觉没有任何痛感反而觉得很舒适。 “蝴蝶?”齐方正用尽力气看清了一只火焰的样貌。 “原来这些蝴蝶竟然是他引来的,那这大雨。。。”齐方正此时虽然舒适,但他觉得身体如同服用了软骨散一般动弹不得,让他长叹:“世上高人果真高深莫测,搅动风雨。” 他还记得在那虚弱的祖父面前没有一丝一毫反抗余地的感觉,在大梦面前这感觉又被扩大了百倍千倍不止。 终于,红色蝴蝶集齐了,在空中挥舞着翅膀,将大梦与陈天然围成了一团。 “凝。”又是一个字,那红色蝴蝶们如同发疯般纷纷的窜入陈天然的体内。 “天呐!”不仅齐方正看到了,风御之也看到了,他这时候正要入正门,没想到看到了眼前一幕:齐方正凝重神色,一众红色蝴蝶涌入那尸体体内。 “将那匕首抽出来”,大梦说道。 “是”,齐方正将裹尸布翻开,已经知道了大梦要做什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力帮助,陈天然此时脸色已经黑青冒紫。 “得罪了!”他将那插在背后的匕首猛的拔出。 “天,我这齐哥和那老儿有什么仇,竟然死了都不放过?你们几个快把你秦姐叫来,也就她说的话齐哥听。”风御之连忙叫那之前跑腿的武者前去。 “是。。。”武者不情愿的去了,不一会,之前叫“齐哥”的女性武者回了来,有些彪悍的凶道:“叫我干什么,城主府里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也不来帮忙?” “你看看。。。”风御之挠挠头,这秦姐就对齐方正服服帖帖的,对自己就跟使唤奴隶似的。 “我天。” 在张着小嘴惊呼,她的眼中,一只蓝色蝴蝶缓缓在齐方正面前盘旋着,随后猛的钻入陈天然的伤口之处,随后那陈天然的脸庞以可见的速度变红,最后一声剧烈的咳嗽让陈天然的上半身猛的弹起来。 陈天然,活了。 风御之之前看到的景象:齐方正如同疯子般在空中乱舞着(蝴蝶冲击),随后脸上满是舒爽(适应了) (本章完) 第66章 一个年轻人 “我怎么?”陈天然愕然,虽然后背之上还有这丝丝痛感,但他明白自己是活了过来,难道是眼前之人救了自己,在他眼前的是面色严肃的齐方正,他连忙拜谢:“多谢救命之恩。” “不,你应该谢的是这位仙师。”齐方正并不是什么贪功之人,将大梦的方位指给齐方正,不过陈天然向齐方正所指方向看去,又哪里有什么人。 不对,是有那么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一个少年,他身上没有任何衣物,毫无羞耻之心的从远处山腰走了下来,还好有大雨遮盖了些许,要不然这少年就会在场众人看个光。 “他?”陈天然记忆力倒是颇好,已经记了起来二人在这城门之处还有过一面之缘。 “不是。。。”齐方正不认得这少年,但他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在天上的大梦虚影化作了一颗黑色珠子,那珠子在空中悬着,那少年将黑色珠子一把抓住,随后冷淡着表情看着面前二人。 “这少年真是可怜,虽然避过了大火,却也衣不附体了。”风御之心生怜悯,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这少年手上还有老茧,且只有手臂粗壮,其他的肌肉并没有锻炼过的痕迹,想必是从事木工一类的,不过为什么不穿衣服?”秦姐也是摸不到头脑。 “应该是这少年救了你。”想了半晌,齐方正嘴中冒出了个啼笑皆非的答案,他这辈子什么时候给出过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陈天然也愣了,这时候在他的背上,一只蓝色的蝴蝶缓缓的破背而出,陈天然背部的伤口,竟然变得完好无损,光滑如镜。 蝴蝶从陈天然的背上环绕了一圈,随后缓慢的停在大梦的右肩上,将翅膀闭上,任凭雨水的拍打。 “这蝴蝶是寒倩的部分体质所化,你们体质同源,所以用来救治你在合适不过了。” 大梦用左手指点了点蓝色蝴蝶,蓝色蝴蝶再次飞了起来,向城内飞去。 “小孩子不要装的这么老成,要不然会长不大的哦~”秦姐看到三人气氛很凝重,从刚跑腿回来的那位武者身上扒下了他的外套,披在了大梦身上。 “多谢了。”大梦点点头,随即说道:“不要透露关于我的信息。” 大梦向前走了三步,在地上啪嗒啪嗒形成了三个脚印,那周遭所有的武者,除了陈天然与齐方正外,都如同被劈倒的大树,倒地不起。 若是之前将陈天然救起的一幕还算是惊艳,这三脚倒人的本事就是让人惊惧了,武者间对抗若是吃了这一招,这战还怎么打,岂不是任人宰割? “醒醒,秦师妹,秦青?”齐方正摇晃了下秦青的身躯,秦青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是在齐方正的怀中,不由得脸庞羞臊:“齐哥,你要是想的话,也不用将我打晕啊,我。。。我的妈啊!” 说道最后秦青直接跳了起来,满脸不信的指着陈天然:“你你你,你怎么活了?” 齐方正与陈天然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如同被抛了一块巨石,刚刚那位年轻人竟然还无声无息之间消去了这些人的记忆,着实的可怕。 “刀客是我的徒弟,记得为我拂照一二。”齐方正此时耳旁又听到了那年轻的声音,对着城门的方向抱了抱拳。 “刚刚是这位大人救了我的性命,没想到大人还是方外奇人,还有起死回生之效,真是感谢。”陈天然发自肺腑的感叹了一番,这倒是让齐方正脑子转不过弯来,难道那仙师把陈天然的记忆也消去了? 陈天然对他轻轻的眨了眨眼睛,齐方正才猛的想起来,那仙师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将在场所有人击昏,他暗道一声不妙,于是对着秦青点了点头。 “齐师哥,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这手!要是上面人知道你救了使者,肯定会大力褒奖你的。”秦青满脸激动的说道。 “万万不可,陈天然已死,还求二位替我保密。”陈天然听到秦青竟然要拿自己去腰弓,及时将秦青打断。 “怎么,难道你怕你的那些徒弟再来害你?”秦青这人心直口快,没想到却戳到了陈天然的痛处,陈天然长叹一声:“都怪我教徒不严,没想到我最信任的徒弟竟然都背叛了我。” “你的徒弟基本上都被我们捉住了,只跑了些许,不过这些人会以叛乱罪论处,他们不会有性命危险,只不过会被关在无尽天狱中安度余生了。”秦青摇了摇头道,对于这些人她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就算是在监狱中老死了也是应该的。 “哎。。。他们也就罢了,也许是西方国那些老不死的蛊惑了他们,他们才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若是我死了,那些人肯定会进一步有动作,要是听闻我还没死,也许他们还会按兵不动,使出更阴损的毒计来。” “难道是针对武神国?”齐方正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之前两国一直安好,可现在作为西方国武神的存在竟然会被谋杀,这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联想到武神陨落的后果。。。 齐方正的心情就如同这大雨般糟糕。 “我会替您保密的。”齐方正答应道。 “我会为您保密的。”秦青也附和道。 “那就谢谢二位了。”陈天然正色道。 “那您之后会去哪?”一位一品武者若是肆意在本国流窜,肯定对武神国是一种威胁,即使这位武神有着几十年的优良声誉,他齐方正也不敢赌。 “我会一直留在这三水城,教导我的徒弟寒倩。”陈天然思考了一会儿,才道。 “寒倩?”齐方正想到这个名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不是那位仙师点名的人么,自己也是孟浪,修行者能够亲自营救的人,人品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想到这里齐方正都感觉脸上发烫。 “不过您这样,应该会被其他人发现吧?”齐方正指了指陈天然的脸,这张脸在武神国还是有不少人见过的,尤其是高层武师,在两国交流之时可没少见。 “没关系,你看。”陈天然的身体发出爆响,整个身体缩小了一大圈,原本有些修长的脖颈瞬间变得短粗。 “缩骨功。”齐方正眼中闪过精光,不愧是陈天然,如此小众武学都运用的如此熟练。 随后,陈天然在脸上揉了揉,脸颊上的肉顿时凹陷下去,颧骨也突出了起来,他又在太阳穴周围揉了揉,顿时整个脸变得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此时陈天然,颧骨突出,眼窝凹陷,身子又瘦小,就好像个痨病鬼,又哪里像个武者。 “好,那我们赶快去城中看一看吧,想必城内已经整理完毕了,希望损伤的不太严重。”齐方正看到形象完全不同的陈天然,顿时放下心来,对陈天然说道。 第一更,稍后二更哈。 (本章完) 第67章 问罪 “我怎么?”陈天然愕然,虽然后背之上还有这丝丝痛感,但他明白自己是活了过来,难道是眼前之人救了自己,在他眼前的是面色严肃的齐方正,他连忙拜谢:“多谢救命之恩。” “不,你应该谢的是这位仙师。”齐方正并不是什么贪功之人,将大梦的方位指给齐方正,不过陈天然向齐方正所指方向看去,又哪里有什么人。 不对,是有那么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一个少年,他身上没有任何衣物,毫无羞耻之心的从远处山腰走了下来,还好有大雨遮盖了些许,要不然这少年就会在场众人看个光。 “他?”陈天然记忆力倒是颇好,已经记了起来二人在这城门之处还有过一面之缘。 “不是。。。”齐方正不认得这少年,但他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在天上的大梦虚影化作了一颗黑色珠子,那珠子在空中悬着,那少年将黑色珠子一把抓住,随后冷淡着表情看着面前二人。 “这少年真是可怜,虽然避过了大火,却也衣不附体了。”风御之心生怜悯,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这少年手上还有老茧,且只有手臂粗壮,其他的肌肉并没有锻炼过的痕迹,想必是从事木工一类的,不过为什么不穿衣服?”秦姐也是摸不到头脑。 “应该是这少年救了你。”想了半晌,齐方正嘴中冒出了个啼笑皆非的答案,他这辈子什么时候给出过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陈天然也愣了,这时候在他的背上,一只蓝色的蝴蝶缓缓的破背而出,陈天然背部的伤口,竟然变得完好无损,光滑如镜。 蝴蝶从陈天然的背上环绕了一圈,随后缓慢的停在大梦的右肩上,将翅膀闭上,任凭雨水的拍打。 “这蝴蝶是寒倩的部分体质所化,你们体质同源,所以用来救治你在合适不过了。” 大梦用左手指点了点蓝色蝴蝶,蓝色蝴蝶再次飞了起来,向城内飞去。 “小孩子不要装的这么老成,要不然会长不大的哦~”秦姐看到三人气氛很凝重,从刚跑腿回来的那位武者身上扒下了他的外套,披在了大梦身上。 “多谢了。”大梦点点头,随即说道:“不要透露关于我的信息。” 大梦向前走了三步,在地上啪嗒啪嗒形成了三个脚印,那周遭所有的武者,除了陈天然与齐方正外,都如同被劈倒的大树,倒地不起。 若是之前将陈天然救起的一幕还算是惊艳,这三脚倒人的本事就是让人惊惧了,武者间对抗若是吃了这一招,这战还怎么打,岂不是任人宰割? “醒醒,秦师妹,秦青?”齐方正摇晃了下秦青的身躯,秦青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是在齐方正的怀中,不由得脸庞羞臊:“齐哥,你要是想的话,也不用将我打晕啊,我。。。我的妈啊!” 说道最后秦青直接跳了起来,满脸不信的指着陈天然:“你你你,你怎么活了?” 齐方正与陈天然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如同被抛了一块巨石,刚刚那位年轻人竟然还无声无息之间消去了这些人的记忆,着实的可怕。 “刀客是我的徒弟,记得为我拂照一二。”齐方正此时耳旁又听到了那年轻的声音,对着城门的方向抱了抱拳。 “刚刚是这位大人救了我的性命,没想到大人还是方外奇人,还有起死回生之效,真是感谢。”陈天然发自肺腑的感叹了一番,这倒是让齐方正脑子转不过弯来,难道那仙师把陈天然的记忆也消去了? 陈天然对他轻轻的眨了眨眼睛,齐方正才猛的想起来,那仙师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将在场所有人击昏,他暗道一声不妙,于是对着秦青点了点头。 “齐师哥,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这手!要是上面人知道你救了使者,肯定会大力褒奖你的。”秦青满脸激动的说道。 “万万不可,陈天然已死,还求二位替我保密。”陈天然听到秦青竟然要拿自己去腰弓,及时将秦青打断。 “怎么,难道你怕你的那些徒弟再来害你?”秦青这人心直口快,没想到却戳到了陈天然的痛处,陈天然长叹一声:“都怪我教徒不严,没想到我最信任的徒弟竟然都背叛了我。” “你的徒弟基本上都被我们捉住了,只跑了些许,不过这些人会以叛乱罪论处,他们不会有性命危险,只不过会被关在无尽天狱中安度余生了。”秦青摇了摇头道,对于这些人她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就算是在监狱中老死了也是应该的。 “哎。。。他们也就罢了,也许是西方国那些老不死的蛊惑了他们,他们才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若是我死了,那些人肯定会进一步有动作,要是听闻我还没死,也许他们还会按兵不动,使出更阴损的毒计来。” “难道是针对武神国?”齐方正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之前两国一直安好,可现在作为西方国武神的存在竟然会被谋杀,这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联想到武神陨落的后果。。。 齐方正的心情就如同这大雨般糟糕。 “我会替您保密的。”齐方正答应道。 “我会为您保密的。”秦青也附和道。 “那就谢谢二位了。”陈天然正色道。 “那您之后会去哪?”一位一品武者若是肆意在本国流窜,肯定对武神国是一种威胁,即使这位武神有着几十年的优良声誉,他齐方正也不敢赌。 “我会一直留在这三水城,教导我的徒弟寒倩。”陈天然思考了一会儿,才道。 “寒倩?”齐方正想到这个名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不是那位仙师点名的人么,自己也是孟浪,修行者能够亲自营救的人,人品肯定是毋庸置疑的,想到这里齐方正都感觉脸上发烫。 “不过您这样,应该会被其他人发现吧?”齐方正指了指陈天然的脸,这张脸在武神国还是有不少人见过的,尤其是高层武师,在两国交流之时可没少见。 “没关系,你看。”陈天然的身体发出爆响,整个身体缩小了一大圈,原本有些修长的脖颈瞬间变得短粗。 “缩骨功。”齐方正眼中闪过精光,不愧是陈天然,如此小众武学都运用的如此熟练。 随后,陈天然在脸上揉了揉,脸颊上的肉顿时凹陷下去,颧骨也突出了起来,他又在太阳穴周围揉了揉,顿时整个脸变得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此时陈天然,颧骨突出,眼窝凹陷,身子又瘦小,就好像个痨病鬼,又哪里像个武者。 “好,那我们赶快去城中看一看吧,想必城内已经整理完毕了,希望损伤的不太严重。”齐方正看到形象完全不同的陈天然,顿时放下心来,对陈天然说道。 第一更,稍后二更哈。 (本章完) 第68章 两千人的下落(终) 雨势渐渐小了,更像是完成了自己的那部分任务便打烊收工。 进入三水城,只是一片狼藉景象,此时不少武者拿着火把在熄灭的破费房屋中寻找着幸存者。 在火把的映衬下,只能望见大片大片坍塌的房屋,要知道这些房屋里面还有许多赖以为生的东西,比如食物和钱财,可现在都随着城中大火付之一炬。 齐方正看在眼中,心中却是更加痛恨,主犯肯定是那元负弓,真是可恶,但那三水城的城主更加无能。 “怎么样,有没有人员伤亡?那三水城城主呢?”齐方正大声喊道。 “大人,人员部分都在城主府,不过那些侍卫都动不了了,您快过去看看吧!”一名武者过来汇报道。 “什么?”齐方正听罢,加紧脚力赶往城主府,到了城主府后,可没把齐方正鼻子气歪了,偌大的三水城城池,竟然只有这城主府是完好无损的,原因为何? 因为这城主府不仅大,还用高大石墙将外围隔开。里面自然难以烧着,而且城主府内部也都是砖石结构,能见到的木材也就是那院中的小树罢了。 “砰!”齐方正一脚将脚边的那嶙峋怪石踢断,怒声道:“真是奢侈,简直无良!” 陈天然见到齐方正发怒,也明白过来问题所在了,若是不出问题,还真难以看出来,这城中四区尽皆是木质结构,可单单一个城主府是石质结构,这说明什么? 仅凭做城主的这点油水可是远远不够的,这寒极冬才上任五年,便能够靠自己的薪资把城主府建成这样? “见过天罗王。”寒极冬毕恭毕敬的站在齐方正的对面,轻微躬身,表示下官对高官的敬畏,毕竟这可不是刀芒那种冒牌货,这可是天罗王,和普通的杏阳府武者不同,他们属于武神国的顶级武者,平时他是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的。 “寒极冬,城内发生大火你可知道?”齐方正压住情绪,如同聊家常般对寒极冬提问。 “卑职明白。”寒极冬心生不妙,这大人肯定是来问罪的。 “那你为何不出来营救?还将天地四方大门大门紧锁?”齐方正对寒极冬开始施压道。 “是我下的令。”寒极冬虽然是被傀儡丹控制所致,可那不是理由,只不过借口罢了,真正有心调查的话,肯定会发现自己下的令,对于这种扯皮的事情,寒极冬还是不惜做的。 “好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不管你是否贪墨,其他事情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不应该擅离职守,造成现在这种状况,你应该负起责任。” 这时候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从远方跑了过来,对着齐方正跪下,泥水被溅起湿了整个裙子,她呜咽着和齐方正哭诉道:“大人说的是,寒极冬他他他丧心病狂,我家老爷好心来他家做客,没想到竟然被他杀死了!” 这女子正是被寒极冬斩的那方做客之人的家眷,此时看到有人训斥寒极冬,顿时看到了报仇的希望,连忙上前来告状。 “你是何人?起来说话吧。”齐方正眉头蹙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寒极冬竟然还有人命在身。 “我是绝丰郡上丰家人士,我老爷来这三水城是为了使团而来,平时和寒极冬交情较好,没想到却在此丢了人命呜呜呜。” “你家老爷尸体可还在?” “一把大火全都烧没了,要不是那使团之人将我老爷尸体送回,我还以为我老爷还在城主府中开心。” 听完这话,齐方正脑袋有些痛了,没想到是还是个死无对证的问题。 “你且回去吧,若是查明了定会给你个交代。”齐方正只能这样安慰安慰女子,女子听罢连连感谢,低着头回去了。 “寒极冬,你可知罪?”齐方正转过头来,对寒极冬质问道。 “卑职知罪。” “不行!父亲,你不能认罪。”这时一道虚弱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 顺着声音方向,齐方正看到一个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女子。 “倩倩,你来干什么,回去。”寒极冬看到是寒倩来了,连连呵斥,他可不想把女儿牵涉到其中。 “父亲,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做的,而是那元负弓。。。” 待到寒倩走到近期,齐方正猛的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这女子容貌惊艳,而是一只蓝色蝴蝶停在了她的肩头,这蝴蝶若不是他细看,就如同空气般。 “陈师,难道?”齐方正向陈天然询问道,结果得到了陈天然的点头答复,这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这眼前女子就是陈天然所说的徒弟寒倩,而现在这蓝色蝴蝶停在她的肩头也就说明她和那位仙师也有一定的关系。 再想处理寒极冬,他可就得顾忌顾忌那位仙师的态度了。 “真让人头大。”一股烦躁情绪涌上来,齐方正不由得叹了口气,而陈天然何尝不是觉得棘手? 这时旁边一位做幸存者统计的武者拿着名册走了过来:“大人,伤亡已经统计好了,烧伤六百人,其余无事的有五百余人,还有两千余人不知所踪。” “什么!失踪,人去哪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将三水城围得死死的,怎么可能有两千人失踪? “小人不知。。。”武者看到齐方正发怒,如同受惊的小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左辛,左辛何在?” “在,大人。”左辛正躲在一处房屋旁看热闹,听到齐方正叫自己,赶紧跑了过来。 “你可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在城外,原本只有他们四位天罗王在原地待命,观察异动,若不是看到受伤的左辛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他还不知道城中的情况竟然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 “下臣不知。” “算了,这次你有大功劳,我会如实上禀。”齐方正正色道,顺便拍了拍左辛的肩头。 “谢谢大人,不过。。。”左辛忽然很为难的样子。 “难道你还有什么线索?”齐方正问道。 “当时寒极冬发了疯,将一众宾客宰杀,我也遭了暗算,被那元负弓打伤,要不是我龟息装死,也不会逃得出来,哎,没准这寒极冬和元负弓勾结暗自杀了那些居民也说不定。” 左辛说的是声情并茂,险些就要滴泪了,可这话却激起了寒倩的反对。 “左辛,你血口喷人!” “这不过我我的猜想罢了。”左辛与寒倩对视着,平静的说道。 这章算今天的,还在改文,晚上补欠吧。。。 (本章完) 第69章 寻大梦 “你说那种能够控制心智的傀儡丹?”风御之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惊道。 “不像是功效完全的傀儡丹,更像是仿造的,因为药力要比正常的傀儡丹差很多,我用醒神丹便能让寒极冬清醒一些时间。” “那也让人值得重视了。”齐方正点了点头。 “就是这伪造的傀儡丹让寒极冬失了神智,并且听从元负弓的命令,傍晚我赶到之时,正好看到发狂的寒极冬在攻击他的女儿。” “哼,真乃小人行径,令人不齿。”秦青想象父女相残的那种景象心中就一阵不舒服。 傀儡丹,据说是源于西方国,但是这东西明明早就失传了,早在二十年前,武神国第一高手宗人意遍访西方国各个岛屿都没能寻得哪怕一粒,就连丹方也是,也不过得到一个残方罢了,怎么可能又出现在这里? “方才你说无尽天狱?”齐方正忽然想到天狱中似乎有一位独臂老人,他手中似乎有丹方存在,不过连宗人意都在他身上讨不得半点便宜,更别提远在西方国的元负弓了。 “嗯。”刀客重重的点了点头:“除了从那能传出,我也想不出哪里能传出这丹来。” “不可能的。”几位天罗王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无尽天狱内可是最顶尖的那几位在看守着,是个蚊子苍蝇都别想从他们面前经过,更别提元负弓或者他的同伙了,不仅如此,那位独臂老人的性格更加奇怪,从不让外人近自己的身。这么看的话,这仿造的丹药只能是元负弓从别的渠道弄来的了。 “可惜让那贼子安然逃了去,他一个外来者,怎么武功路数如此奇怪,好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针对我们而来。”想到元负弓,风御之就恨得牙根痒痒,他们四个天罗王竟然都被元负弓一人打败。 “他所学的很杂,并且能将其融会贯通,连我都看不清他的主要功法,招式是什么。”齐方正摇摇头,转过身来对寒极冬说道:“你需要配合一下,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大人请讲,我一定配合。”寒极冬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牢狱之灾似乎是被免除了,此时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 齐方正用手指腹轻轻略过寒极冬的额头,寒极冬一阵恶心,直接将肚子里的货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 在那些呕吐物出来的一刹那,一股刺鼻而难闻,就好像长着虫子的腐肉一般的味道扩散了开来,连那神经大条的巡逻长也捂着鼻子走向了远处。 “是那丹没错了。”齐方正闻了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风御之三位天罗王捂着鼻子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牛!”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我们就走了,不过你虽然是被元负弓控制,但毕竟血染你手,作为朝廷命官你应该明白,你需要担负的责任吧?”齐方正临走之前对寒极冬嘱咐道。 “大人明察,我会做好三水城的重建工作。”寒极冬低头应道。 齐方正随即俯下身来,轻声说道:“你杀的那些人中有绝丰郡的一些人物,他们其实无足轻重但却牵扯甚多,一定要慎重。” “卑职明白。”只要齐方正不定了罪,那些绝丰郡的人就不会依靠官府的力量来欺压他,但备不住会来些阴损招数。 “若是我继续中那傀儡丹,我就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杀掉自己的女儿,最后被天罗王们随手杀掉,若是不中傀儡丹,虽然保住了女儿,可那些外城的武者都死在这里,也都要找我算账,元负弓,我寒极冬和你到底有何愁何怨,你竟然要将我置于死地。”寒极冬内心无比怨恨,可他实力甚至不如阎刀,此时又找不到元负弓,更何提报仇?叹息之余,寒极冬感到自己忽然之间老了几十岁。 在武府人在地窖解救幸存者之时,齐方正等人也将城内那些被点住穴道的侍卫们一一解穴,等到完成之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 这时从远处跑来了几个武者,对齐方正等人汇报道:“大人,人数点好了,两千人本地居民都在地窖之中,仅有一些外来武者下落不明。” “行,其他的都交给寒城主吧。”齐方正摆手道,同时他将左辛招呼过来,严肃的说道:“左辛,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不要每天总想着一些歪门邪道,否则你这次想入杏阳府之事。” 齐方正缓慢的吐出最后两字:“难了!” 左辛的心脏如同被齐方正抓住一般,只觉得一阵难受,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尽显无尽怨毒:“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告诉你,我有多么强大。” 若是之前他只是因为自尊心才愿意配合元负弓演这出戏,那现在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不再想要什么自尊了,他只想要力量。 “来人,回府。”左辛百无聊赖的呼唤了一声众武者,这时管家焦急的跑了过来:“大人,这次三水城受到重创,武府是不是会拨赈灾款?” 左辛冷笑了一番,似乎是觉得很好笑,仰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大人,你笑什么?”管家不解道,难道看到自己等人受如此损失左辛反而开心不成? “笑什么,我笑你们把武府当做什么了?当铺?” “我们哪有?”管家只觉得此时的左辛很疯狂,说出话来也毫无遮拦。 “告诉你们,一文一厘都没有,你们自己烧的城池,为何要我武府帮助你们重建?相反,这石头做的城主府可真是奢华啊,这种贪污的败类,武府肯定不会放过的,我会如实的禀报上去,我倒是看看你们究竟从百姓那里贪墨了多少。” 左辛大手一挥:“我们走。” “你。。。”寒极冬一口暗血吐出,被几人扶着都难以站立。 “父亲!”寒倩叫了一声,没有上前扶,只能冷冷的回过头看那左辛。 “寒姑娘,公道是非自有公理,这种人不会活太久的。”变了容貌后的陈天然走上前来,不忍的劝说着寒倩。 “谢谢老人家。”寒倩礼貌的回了回,还是望着左辛离开的方向看去。 这时城楼上有一白衣青年,望着左辛的方向摇了摇头,正是大梦,他一手摸着城墙,另一面环顾四周,在朝阳的照射下看清了三水城的全貌。 “我如同一巨石,跳入了这小池之中,虽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还是改变了些什么。” “若是我一开始不招惹那女子,直接选择离开,也许结果会不同吧,回首这万年,我似乎是为他人而活的,拯救人于危难之中,这样真的是对的吗?也许躲过了一时,可更深的因果被缔结,使得他们时时刻刻都活在危险之中。” “也许那乌鸦说的是对的,我其实根本没有入世,只不过在逃避,逃避现实罢了,我拯救了那些人,他们到了寿命一样会死。。。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大梦的眼睛原本黑色的眼眸变得有些空洞,他坐在城墙之上,继续自语着。 “我看到陈天然身上有死气,便将寄生之眼寄生在那位导游身上,引导着他救了两千人,我救了陈天然,我救了两千人。” 大梦在地上划了划,构造出一个奇妙的四边形来,中央道韵映衬,他呆呆的盯着那四边形: “我让刀客救了寒极冬,可寒极冬的卦象依旧生死未卜”,“陈天然死了,武神国破灭,损失小;陈天然活了,两败俱伤,生灵涂炭。” 大梦将那四边形擦掉,站了起来望着那醒目的蓝色蝴蝶,喃喃道:“对,为何要救?” “为自己而活,不是更好吗?” 大梦从怀中掏出那纯黑色的珠子来,他原本还想寻找灵泉将元神恢复,可他现在改变想法了:“为何要长生,有何意义?不如自在百年。” “驾云有何用,不如骑马来的爽快,辟谷有何用,哪里有酒肉穿肠的爽快,长生又有何用。。。” 大梦靠着墙边滑了下来:“仙路漫漫,难啊。。。” 咻的一声,黑色珠子从城墙上掉落了下来,将雨后软软的地面上砸了一个坑。 过了许久,寒倩从此经过,觉得脚下有些异常,往下一看,一个黑色珠子面露了出来,她看着眼熟,将其慢慢扒了出来。 “这不是他给我的珠子吗?果然在这。”寒倩心中的阴霾顿时去了大半,露出开心的笑容,原来她以为自己遗忘了珠子,所以在她路过的每个地方都重新找了一遍。 “不过我好像没路过这里啊?奇怪。”寒倩心中疑惑,不过珠子失而复得,她总算在心上能过的去了。 二章合并一了,下一卷是大梦单视角。 (本章完) 第70章 塑泥 “来了来了!”一众围着王暮的人们纷纷叫嚷道,似乎是在提醒着王暮,大梦来了,而王暮的反应更是应和了众人的喊叫,原本靠在墙边的他如同被松开手的弹簧,猛的弹了起来,推开左右之人,环顾着四周,小眼睛四处寻么着:“哪呢,哪呢?” “这不么?”巡逻长跑过来,肩上扛着大梦,这时大梦的后背正好对着王暮,巡逻长似乎感觉不大对,他又将大梦翻了个面,放在地上。 “喏,给你扛回来了,他倒是会躲,都跑城墙上去了。”巡逻长摊了摊手,可见扛着一个人来回奔走还是很累的,他倒是有心找匹马来,可惜那马匹都随着一场大火被烤成了熟肉,没给他心疼够呛。 “你懂什么,应该说我儿会躲,城墙之上多好啊,好!”王暮满脸慈爱,仔细来回的检查了下大梦的身体有没有被烧的痕迹。 “还好,好个屁,烟往高处走,躲城墙上没被呛死都不错了,还好?”巡逻长不屑的想道,不过他是不会将这些说出来的,待会建城还需要他呢。 “老爹,我没事。”大梦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对王暮说道。 “好,好。”王暮点了点头,随后眉毛胡子一竖,又开始责怪上大梦了:“好什么好啊,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这么大的火,你瞎跑什么,要是烧坏了怎么办?” 王暮的这一变脸倒是引得众人哄笑,心中的哀伤也少了些许。 “怎么,找到了?”排开众人,寒极冬从中间挤了进来,他擦了擦汗,看到王暮的样子他心中也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开工了,刚刚管家还问他要不要去临城借调一个来,结果算了算这一来回都要三日,那三千居民肯定都会被晒死了,此事只能作罢。 “找到了,找到了,城主,那我们开始吧。”王暮呵呵一笑,对寒极冬说道。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刺激着在场众人的耳膜:“寒极冬,你想干什么,你杀我家老爷,又抓我两位哥哥,我跟你们拼了。” 两名侍卫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得把刀架起来抵着女子不让她前进。 大梦观察女子,发现和刚刚辱骂自己的那两位武者脸型气质极其相似,不由得暗自咋舌,原来这嚣张跋扈也是会遗传的。 “我何时拘你家兄弟了?阿柏,可否有此事?”寒极冬心中顾着城池,显然心思不在这里,随意问道。 “是,那两个人出言不逊,我就将他二人拘了来。”巡逻长看了一眼那带着手铐脚镣的两人,发现二人脸上有些发绿,绿中还带着青,明显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将他二人放了吧。”寒极冬说道。 “放。。。放了?”什么时候寒极冬这么好说话了,不对,放走敌人那就是养虎为患啊,怎么一向不出差错的寒极冬在这件事上那么马虎? “放,”随着脚铐落地的声音,寒极冬走了过来,双眸盯着女子,沉声道:“若是你有什么招,我尽管接着,无所谓,但你要是敢对三水城下手,别怪我不客气。” “你!”女子指着寒极冬,嗓子如同被破布噎住,脸憋的通红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可寒极冬早就转过身去,带着王暮走进城主府。 “寒极冬,是你说的,你就等着丰家的报复吧。”女子在城主府外跺着脚不断骂着,大梦只觉得这声音无比聒噪,看到王暮等人进去了,自己也迈开了步子走了进去。 “这不是那司徒大人的杂役么,怎么又成了王暮的儿子了?”门前站着的侍卫没有阻拦大梦,对另一个人问道。 “是啊,我也纳闷了。”两人私语道。 。。。。。。 吱呀一声,大梦不做声的进了门正厅的门,看到两人正在桌上的纸上涂画着什么东西。 只见王暮愁眉苦脸道:“大人,运力是足够了,三水城之内武者和侍卫肯定够了,可现在我那工具也都被一把火烧没了,根本没办法做成成品的房屋,而且咱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木头啊!” “木头上山去采不就可以了?工具这个好办,让武人来徒手操作就可以。”寒极冬回到道,他看到大梦进来了,不过心中有些不爽,他这正厅是一般人能进的来的么,这小子道也不会看气氛。 王暮没有注意到大梦,否定了寒极冬的办法:“你说的没错,但是木头劈砍下来是不能做房梁的,还需要等里面的水分没了。” “我们等不起啊。。。”寒极冬虽然不大清楚木头的原理但他明白建房肯定不是一日之功:“若是只弄个临时住所呢?是不是用湿木头就行了?” “这?”王暮一时间犯了难,又要时间短,还要能住人,就算是这三千个人同时去砍树也不够。 这时候在一旁的大梦开了口:“老爹,我知道一种材料可以勉强这么做。” “材料?什么材料?”王暮听到大梦如此说倒是有些诧异,他可是从来没和大梦说过这种话题的。 “塑泥,这种泥平时如液体一般,可只要接触了空气。。。就会慢慢变硬,能够成为一道墙般的存在。”大梦说的塑泥也就是他闭关之时用来抹平洞口用的,一般凡人很少知道这种东西,当然这种泥所要的原料也是很稀少的,不过正好,这城主府的外墙正好是塑泥的一道原料,那防火的石头墙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块,而是一颗颗的不含灵气的灵石。 只有修行到高深境界的人才能接触到的灵石,在这竟然有万千颗,而且被当成了普通石头填补墙面,不知道那些修行者看了会有何感想。 “你是在异想天开吧,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王暮认定了大梦是在诓自己,他当木匠这么多年了,即使不知道名字,也应该知道这种材料的功效才是,可现在让他去想,竟然想不到一种材料能有如此强大的效果。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来,随着寒极冬喊了一声请进,刀客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师。。。王莽,我把你要的果酒拿来了。” 二更,今天的晚上再写。。。 (本章完) 第71章 楔石造城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酒?”王暮把眼睛瞪得溜圆。 不过寒极冬此时却对大梦起了兴趣,他从没见过如此的少年,即使是王暮一开始在面对寒极冬的时候也有着小心翼翼的感觉,而这少年实在是太平淡了,应该说是平凡,放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出来的那种,可这少年却视自己为无物一般,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而那刀客也是有些异常,竟然对这少年言听计从,难道这少年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 不过他也不便询问,毕竟这刀客的身份真当是骇人。 “这酒才是有妙用。”大梦从裤袋中掏出一块石头来,寒极冬看见那石头只觉得眼熟,道:“这不是城主府随处可见的鹅卵石么?” 大梦没有说话,只是将那石头在掌中擦热,随后将刀客手中的果酒小瓶翻拿了过来,一股清香的酒便浇在石头上。 “败家子啊。。。”王暮见不得大梦如此浪费,直接将那酒瓶夺了过来:“什么妙用啊,根本就。。。” 说到一半之处,只见那大梦手中的石头开始膨胀,原来仅有一拳的大小,慢慢膨胀为十拳大小,大梦轻轻将这大球晃了晃,大球好像弹簧一样扭来扭去的。 “这是什么玩意?”王暮惊奇道,不过他左右掂量了一番,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叫塑泥。” 大梦从裤袋里又掏出一块石头,递给王暮。 “这种石头其实和普通的鹅卵石并不相同,你看你手中的石头,色彩不匀,条纹千奇百怪,或者只是有形状,这是普通的鹅卵石,而我手中的这石头叫做楔石。” “它和鹅卵石最大的不同就是有棱有边,仿佛天成,这棱边都是圆钝的,和鹅卵石有很大的相同之处,但这一滴果酒就能让他现了行。”大梦摇晃了下手中的“大果冻”。 “神奇”,寒极冬叹了句,旋即问道:“不过这物有何用?” “盖房子应该还是可以的。” “盖房子?拿这个?”王暮顿时一阵摇头,这鼻涕似的东西软趴趴的怎么盖得了房子? “那你看这个”,大梦也不多做解释,直接抓住果冻的一边,将另一头猛的向下甩,啪的一声,果冻被拉长,靠近地的那一头与地面粘上,就在这一瞬间,粘在地上的那一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变硬,随后蔓延到大梦手中。 大梦现在的姿势就像是拄了一根拐杖,拐的颜色好似钢铁,大梦抽出手来,再上面当当当弹了三声,发出金铁交接的回声,王暮见状两手扶着这铁棍,想将铁棍抽出地面,可没想到这铁棍真是稳当,任他不断费力竟然也动不了一丝一毫。 “我来试试。”寒极冬也起了好奇心,走将过来,稳稳的用右手擎住,随后向前下方压去。 “咔嚓,”那铁棒纹丝未动,可这下面的砖石却被掀开,铁棒的下端竟像扎根在砖石内部一般! “老爹,这材料你觉得如何?” “哈哈,要是这种材料作为房子骨架那用不了多久咱们三水城就能重新建起来了。”王暮看到这材料顿时心放下去了,这房子最难的也就是打地基定骨架,至于墙壁什么的反而都是次要的了。 “不过这位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么神奇的材料的?”寒极冬惊奇之余疑问道。 “书中所得。” “书?真是难得,现在重文轻武的状况那么严重,小兄弟竟然还能静下心来看书,真是不错。”武神国当然是以武为尊,做学问的肯定是有,不过也仅仅能吃饱饭,听到大梦喜好读书,对他的好奇心凭空就去了八成,在他的眼中不练武就没有任何前途可言。 “那城主大人,我们就开工吧,若是用这材料,再加上山上的草木,现在的天气应该还是可以撑过去的,那房屋其他细节可以慢慢雕琢。”虽然他知道大梦是半个字都不识的,可在这节骨眼,王暮肯定不会去拆穿大梦,反而得去打掩护。 “好,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开始吧,只不过这三水城要是建成了,怕我这城主府就要千疮百孔了。”寒极冬调笑道,引得在场众人一阵哄笑。 随着寒极冬的一声令下,一众侍卫便开动起来,有的去附近的村子采购些果酒,有的则是去山上伐木,而妇女们则是去城外的田地中去摘些可以吃的东西。 大梦则是站在三水湖的一畔平静的望着湖面。 “师傅,你在这啊。”刀客嘿嘿一笑,从后面冒了出来,并且手里提了两包干粮:“你肯定饿了,来吃一个。” 刀客这么热情的对大梦倒是显得这画面很奇怪,不过大梦还是点了点头,拿过馍馍吃了起来。 “那个楔石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像书上没有记录啊,而且我在别的城中也没有见过这种鹅卵石,难道是这里的特产不成?” “你应该听说过灵石吧?” “灵石?据说是那些修行到高深之处的人用来修炼的必备之物?” “是,这楔石就是劣等灵石消耗完灵气所剩余的残骸。” “什么?”虽然是劣等灵石,可也是灵石啊,竟然被他们竟这么轻易的给普通人做了房子。 “果然师傅的想法就是和我们不大一样,要是我有这么多灵石残骸,没准就收藏起来了。” “若是高等的灵石,消耗完毕就会崩散在空中,劣等的灵石杂质含量较多,遇到水酒,就多了水性,所以你才能看到那劣等灵石变得如水般流动,果酒中的果属于木性,所以进入灵石后便与土地发生感应,让灵石如同树木般扎根在地中。” “万物皆有灵,无论以后你走哪一道,切记非大奸大恶之人,不要肆意杀生,我指的是一切有灵之物,杀有害者,天受之,杀无害者,自受之。” “杀有害者,天受之,杀无害者,自受之。”刀客小心的思考着这句话,忽然他从大梦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什么:“师傅,难道你要离开了?” “再过月余吧”,大梦转过身子,往城中走去。 “月余?”刀客疑惑的想到,月余后能够让他想起来的大事似乎也就是武府公开收徒的事宜了,不过他的师傅好像是修道者,应该看不上武道吧? (本章完) 第72章 美救蜣螂虫 “什么你要走?这绝对不行。”王暮听完了大梦的请求后就差吹胡子瞪眼睛了。 “而且这两天你小子有些不正常啊,显得神神秘秘的,难道看上哪家小姑娘被人家甩了?”王暮看着大梦略显忧郁的表情说道。 王暮顿了顿,但是大梦没有丝毫反应,将两手撑在木桌上道:“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大梦假装露出一个充满朝气的笑容道,“我就是想出去看看。” 王暮听罢连忙摇头:“这可不行,外面多危险啊,丛林里又是老虎蟒蛇的,要是到了邻镇还有很凶恶的武者,想想就。。。” “老爹,我不出去了还不成么。”大梦倒是没想到王暮竟然是如此的执拗。 王暮在屋中转了两圈,望了望天花板,长叹一声:“算了算了,小子到大不中留,刀客已经和我说了,你觉得配不上人家寒小姐,想出去习武,还拜托我一定答应你。一开始我还不信,可现在你这样让我不得不信了。” “那家伙,净干多余的事情。。。”大梦心想道。 至于那寒倩,大梦认为自己所欠的人情已经还掉了,自然不必和她再有什么瓜葛。 “不过你出去可以,回来的时候可得给我带着武者腰牌,要不然我可不让你进这个家门。” 王暮怕大梦出去了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给大梦定了个要求。 “我会加油的。”大梦点了点头,他原意就是出去学习下这武神国的武艺,顺便经历下他那前一万年未曾经历过的人情世故。 “走吧,走吧。”王暮抛给大梦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我听说习武是要很多开销的,要是拜师了可不能空手去。” “老爹。。。”大梦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发酸,前一万年大梦老祖终年修炼,从未体会过什么情感,但是在掂着这一袋拜师费的时候,他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情感,这种感情他无法用词语来形容,只觉得胸口很难受,仿佛大石板压在上面,同时眼睛有些酸。 “走吧!”王暮嘿嘿一笑,将大梦推出了屋子,最后翻下了木板条和藤拼成的门。 望着那些木板条,大梦愣了,他忽然想到王暮在巡逻长钱为自己辩解的景象,当时他想着一定要好好待王暮,可现在他怎么想法如此轻易的就改变了? “不对,我没有改变,凡人的世界似乎是武力至上,拥有强大的武力就能得到一切。若是能像那齐方正般,也许老爹就能衣食无忧了。”大梦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若他还是那个只为长生修行者,只需躲开这纷闹的武神国,开赴海外,寻一灵气充足的地方,闭关他个百年,出来后不也是条威震四方的好汉?可惜这样的日子他过累了,而王暮作为一个普通人,也到了晚年,大梦若是想报答他好像也只有修武这一条路。 “对,就这样。”大梦想到此处眼神中重新焕发出光彩,“就算是只能活百年又有何妨,天天鬼缩在洞府之中,即使能与天地同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老东西,你搞什么鬼?”忽然一声惊叫引得大梦注目。 眼前的是一位外来武者,身体颇为壮实,他脚上的鞋上面全是塑泥,整个鞋好似被钉在地面上,那武者大怒,一脚踹向旁边摔倒的老婆婆。 “你!”大梦眼睛怒睁,可眼下他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元神珠虽然还能调动,可元神珠里面那引以为傲的魂力,已经全部用光,就连召回都已经做不到了。 “不对,我还有这法身凝结的身体,虽然不算强,可毕竟还是胜过他的,虽然元神已经暗淡,可我的意识也优于他,我应该去救那老婆婆!” 可这意识刚一闪过,之前城楼之上那断壁残垣的景象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同时心中无比的憋屈,恶心,他的心情顿时沉下去大半:“我就算救了又会怎么样,无用功罢了,为何要救?” “小子,你刚刚说了‘你’是吧?”那武者踹完老妇人恶狠狠地瞪了大梦一眼,随后拔了拔自己的脚,那脚上的塑泥可是极其结实的,武者使劲蹬腿也奈何不了一分半毫,于是他干脆直接把脚丫抽了出来,独留那鞋在地上。 “小子,看我出丑很爽吗?”那武者青筋暴露,向大梦走了过来。 “哼,身为武者竟然欺负普通人?”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侧后方传了过来。 “是寒小姐!” “天哪,是寒倩大小姐,长这么大才头一次看到。” 却话说有一蓝色蝴蝶缓缓在天上飞过,在大梦的肩头落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随着那蓝色的蝴蝶集中到大梦身上。 那是一个很忧郁的青年。 大梦挥了挥手,似乎是在嫌弃那蝴蝶似的,蝴蝶被大梦这么一摆手,呼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天空中盘旋着。 “这小子真是个愣头青,寒小姐的宠物都敢瞎动。”旁边一个年轻人嗤笑道,在场的人都是被李九游救了的人,当然这一份功劳都算在了寒倩头上,所以寒倩此时的呼声都要胜过他的父亲寒极冬,若是寒倩的名誉受到了侮辱,那三水城的这些居民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是啊,我记得他好像是王记木匠铺家的那小子。” 一众人窃窃私语着。 寒倩此时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巡逻长,还有一队侍卫,巡逻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都看什么看,自己家房子是不是都建好了?” 一众人被巡逻长这一嗓子吼的如同鸟兽散,看热闹也没了兴致。 侍卫们则是把那武者团团包围起来,抽出刀来对着那人,齐声喊道:“站好!” “我站好,我站好。”那武者哪见过这种阵势,明晃晃的刀尖对着自己,就算是有胆也被吓破了几个。 寒倩走到大梦身旁,轻声说道:“没事吧?” 这一声惹得众侍卫侧目,连那被围在中间的武者也偷偷的看了两眼,又低下头去。 巡逻长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大梦,挑了挑眉毛,心想道:“这难道是美救英雄?这小子也不是英雄啊,顶多也就是个狗熊,不对,狗熊还有把子力气,这小子也就算个蜣螂虫。” (本章完) 第73章 离去 “没事。”大梦的头颈轻微的摇晃着,向寒倩示意。 “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刚刚寒倩看的真切,大梦如同一位暴君,就要愤然暴起,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停了下来,刀客的身份她已然知晓,那是二品的强大武者,而这样的武者却甘心追随大梦。 “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寒倩只能这样想着,她对大梦虽然有着朦胧的好感,可那毕竟是在大梦毫无武力的情况下,那时候她秘密被大梦看破,心中也是如无根浮木,对于同属“可怜人”的大梦自然有些亲近之情,而现在她隐隐约约感到大梦的不对劲了,他并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可怜人,相反还是让二品武者追随的人,即使他毫无武力,也是身份骇人的存在,这样的大梦站在身旁,让寒倩心中隐隐感到好奇,不过更多的还是失落,难道自己就不值得交心吗? 寒倩转过身来,对那武者质问道:“你是哪个城哪个县的武者,怎的敢这么放肆?” 那人被数刀指着,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大人,小的是本县轩城之人,都怪这老妇人用怪泥泼在我的脚上,要不然也不会伤她。” “欺软怕硬的废物,当恶人也当不好!”巡逻长将那人揪起来道:“若是你真觉得自己有点力气,很牛气,那就把你的武器拿起来,好让我活劈了你。” “不。。。不用了,”那人缩着脖子,嘴都咧成了烂茄子。 “那就给老人家赔礼!” 将那人抛在地上,那人向后望了望凶神恶煞的众侍卫,虽然万般无奈,可也不得不低头了。 “老人家,对不起了。” 这位武者做梦都可能想不到他这一脚下来,不仅没解气,反而憋了一肚子气。 “盯着他,给老人家盖好房子再让他滚!”巡逻长吼了一番,再扭头找寒倩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 “王莽!”寒倩再一次叫了这个名字,可这次的情感却不大一样,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孤独一人。 她与父亲之间的嫌隙已经弥补,在那蓝色蝴蝶出现后,寒极冬再也感受不到刺骨的疼痛,她还记得早上时候她发现了这个事实后有多么激动,连总以铁面示人的寒极冬都大声哭了起来,与她抱作一团。 更让她开心的是陈天然竟然死而复生,虽然仅有两面之缘,可这个寻徒心切的老者让她感到无比温暖,陈天然与寒倩私下会面后告诉她会安心的在这三水城中教导她,至少直到她十八岁。 一把大火虽然将三水城烧的干干净净,可却让她得到了很多,寒倩内心是一位感性的人,这次再见大梦,她清楚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大梦好像变了,无论身份,他的眼神不再那样呆滞中带有灵动,而是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下来,就好像与世界格格不入,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西城门外,大梦听到有人喊他,他分辨出了那道声音,本想一直向前走,可那蓝色蝴蝶却直接拦住了大梦,晃了他的眼。 大梦慢慢转过身来,视线与寒倩相对,说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寒倩愣了,他问什么事情,其实寒倩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她只是觉得大梦很异常,所以追出来看看,可这一问,她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视线也不敢与大梦相对,她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鞋子面。 这时她忽然又听到了大梦的脚步声,她有些急了,抬头喊道:“有,有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大梦,也许他只是想上山看看,或是去湖中游泳解暑,这些似乎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什么事?”大梦还是用着平淡的语气在说着,让人听不出他在想什么。 抬起头来,二人视线再次交错,一个英气逼人的女子在用女子般的神情望着大梦,而大梦则是用看石头的表情面对寒倩,说实话,若不是人情,就算是天仙般的女子他大梦都难以动情,更何况是仅仅十七岁的寒倩?两人的年龄相差太远,思想也不会一致,大梦似乎意识到了寒倩对自己有隐约的好感,但他打算规避掉。 “王莽,听说那个塑泥是你发现的?”寒倩找了个话题问道,这对于平时寡言的她来说很难。 “是,书上所得。”大梦点了点头,城外虽有水面上的风吹来,但阳光直晒也使得他出了一身的汗,寒倩身上因为有寒气在,一点汗都没出。 “是,是吗?看书真的很厉害,我到现在也认不得几个字呢,改日你能不能教教我啊?”寒倩有些急切的问道,生怕大梦拒绝自己的要求,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想学习,城主府的那一群食客里随时都能找来几个舞文弄墨的,可她却想让大梦教自己。 “不了,我要走了。” “走?为什么要走,去哪?”寒倩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去看看武道的世界。”大梦说道。 “怎么会这样。”寒倩原本白皙的脸,变得更加白了,她脚步不稳的退后了两步。 “哎,看来这小丫头动的心思要比我想的还要深,原本我以为她是依赖于我。”大梦心中感叹道。 “等等,要是真的走的话,我也拦不住你,你告诉我几个答案好吗?”寒倩咬了咬嘴唇道。 “你问吧。” “在城中失火的时候,是你让刀客大人去救我和我们的吗?”寒倩目光闪动,望着大梦,想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梦道:“不是,是他自己愿意。” “好。”寒倩点了点头,又问道:“是你把我从武九手中救下的吗?” “不是。”大梦为了让寒倩相信,又继续加了一句:“我很讨厌救人。” 这句话中难得的加了一些负面的情绪在里面,让寒倩也不得不相信事实。 “好。”寒倩对大梦笑了笑,但这笑中怎么都能看出不情愿的意味:“你走吧。” 不过随后又问道:“还回来么?” “看吧,也许一年,也许很久。” 寒倩看着大梦,像是要把这淡然的男子记在心里似的:“祝你武运昌隆。” “你也是,武运昌隆。” 就这样,大梦的身影慢慢没入了那望不到边的山脉中。 我还以为我发了,晕,太忙了没注意,接下来会深入的到武道的一面,不过大家不要以为我写的是高武或者玄幻,这个武道的确是仙侠的。。。 (本章完) 第74章 麻烦让一下 几经奔波,除了在树上休息的几个时辰,大约过了一天的光景。 大梦穿过三道山脉,此时已经入了绝丰郡境内,一过境线大梦便感觉与之前在三水城的气氛完全不同。在三水城的感觉是一种安逸,闲适,这样的环境住久后即使城池被烧大多数人也不会轻易的离开,所以后来大部分人选择与城主府众人一同建城。 而在这里则是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路上的行人走路时也是左顾右盼,时不时的有马车或者骏马飞驰而过,发出“驾驾”的喊声。 官道上,大梦看着已经被风雨侵袭模糊的路标,分辨出上面的绝远县三字。 “喂!这位小哥!”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叫住大梦。 大梦转过身来指指自己道:“你叫我?” “哈哈,可不是么,这大路之上就你我二人,不叫你还能叫鬼啊?”汉子爽朗一笑道,显得十分真诚。 大梦观他粗眉大眼,身体壮实,大概有三十余岁的样子,上下多看了两眼后点点头,随后转过头去,又继续走了起来。 汉子见罢倒是傻眼,难道自己没把说话说清楚,让这人误会?怎么这人扭脸就走? 他紧赶两步,将大梦拦住,赔笑道:“诶诶,兄弟,我又不是打劫的,跑这么快干什么。” 大梦看他一眼,思考一番,点点头道:“行,把手伸出来吧。” “嗯?”汉子不知道大梦想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大梦皱皱眉,从裤袋里艰难的掏出什么东西握在手中,拳心移到汉子的手上一松,顿时一枚锃光瓦亮的铜钱便出现在手上,汉子两眼一瞪,委屈的大叫道:“我不是乞讨的啊!” 说罢他一抬头,发觉大梦又往前走,差点没两眼一黑背过气去,心里道:“师傅,你派给我的这都什么破活儿啊,刚才才找一好苗子,那是正经的好身板,可人家非得学什么文,要当秀才。现在这人虽然走路的姿势奇怪点,也不妨碍他练武,可这性子简直要人命!” 汉子怒其不争的将一文钱塞到裤袋里,咬咬牙想道:“也罢,要是武堂倒闭,多犟的学生也没人理,牛有牛鼻环,驴有贪食铃,一个畜牲一个栓法,等到了武口,这个烂摊子就给师傅。” 想罢便奔着大梦的身影再次追将过去,横移着说道:“我叫徐公望,这位兄弟,看你应该是要去绝远县参加拜师大会的吧?” 大梦听后停止住脚步,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什么拜师大会?” 徐公望大喜,只要是对方发问,这就说明这事有门儿,于是他答道:“哈哈,看来老弟不是本地人,说来也巧,这可是咱绝丰郡十年一次的大事,各县都卯足劲儿在筹备,咱们绝远县自然也一样,县里的四个武口都在比着收徒弟,真是武者的盛事!” “哦。”大梦右手敲敲左手,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吧,我看你身体底子不错,不练武简直可惜!屈才!”徐公望说着越加兴奋,口水四溅,那唾沫星子都能喷到三尺外的大梦身上。 徐公望话风一转,变得失落起来道:“可惜啊。。。” 徐公望摇摇头,心道:“快问我为什么可惜。” 不过大梦的表情还是一脸木然,让他的演技顿时停滞,脸上的肌肉也绷紧起来,声音如同被人踩住脖子,随后声调变高喊将起来:“可惜这四大武口竞争实在太激烈,不少的武生都得不到一个名额,真是让人心疼啊,你说是不是?” 大梦发现徐公望在问自己,同情的看他一眼,而后叹一口气。 “这小子!”徐公望简直想把自己胸口的两块布撕烂,他感觉自己就算把大梦拉入他们武口,他这大师兄的身份也别想做,简直威风扫地,颜面全无啊。 徐公望深深的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无力的说道:“这是一张单子,只要你按过手印就能换得进我们青刚武口的资格,而且不用交任何学费,你要是觉得我们青刚武口的武师不行还可以随时离开。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划算?” “嗯,不错。”大梦捏捏下巴,认可道。 “对吧!”徐公望哈哈一笑,此时的他比年幼时得到老师夸奖时的喜悦还要多几分,如同被灌了一整罐子蜜糖,他从怀中抽出一打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龙飞凤舞的字,最上面的两个字是契书,下面写有武生自愿进入武口等诸多事宜。 “砰”,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打在那一摞纸上,徐公望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往下看去,一枚崭新的铜钱硬生生的出现在那契书之上,显得格外的突兀,而那铜钱的主人则是走出一丈开外去。 “我不是嫌钱少啊!我不是乞丐!”徐公望欲哭无泪的将那枚铜钱塞到裤袋里。 这时的徐公望手中拿着一摞纸,怀揣着印泥,腰间铜钱叮咣直响,在路上狂嚎着,要是熟人见到估计会被惊掉眼球。 “哈哈哈,徐公望,你这青刚武口怎么没落到上这官道上寻弟子了?”循声识人,徐公望听到这难听的声音便一阵皱眉,不用猜就知道是长极武口的讨厌鬼杜方。 “杜方,你们长极武口才开张,管好你们自己的人就行,何必上我这里来多事,就不怕武生都被万柔古霸他们抢走?”徐公望盯着官道外侧的一颗高木,果然那杜方就躲在树上。 “哼,万柔武口尽收女子之列,和我们长极武口没多少冲突,古霸武口修炼什么金刚不坏功都练残不知多少英俊后生,他们也不在竞争之列,说起来也就你我两个武口值得竞争一番。” 杜方轻松跃下,正好落在大梦行进的路线之上,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并将手搭在大梦的肩头上:“后生,不如来我长极武口!” “光天化日,你敢抢人?”徐公望气急败坏的喝道。 大梦一侧的嘴角向下歪歪,显得不是很耐烦的样子,从裤袋中拿出一文钱来,放在杜方的手背上,自己则是稍微蹲下,从他的手下溜了过去:“麻烦让一下哈。” 杜方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枚铜钱,羞臊的满脸通红,手背一翻将铜钱攥在手里,杀意顿时大起。 “麻烦让一下哈,噗嗤。”徐公望捂着嘴嘲笑道:“这个少年可被我们青刚武口预定了哦,别打他的主意了~” 此时徐公望心情大好,同时也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一定得将大梦收入青刚武口。 杜方则是脸色面色不善,将那枚铜板捏成铜球,丢在一旁:“哼!你们青刚武口也开不久矣。还敢威胁我,还有那小子!”杜方眼中露出一丝戾气。 稍后更下一章,明天中午照常 (本章完) 第75章 再见刀芒 活了一万年,大梦自然是和木讷,一根筋搭不上边的,之所以装疯卖傻是因为想要观察观察这徐公望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真的被自己目标一致,去一去也无妨。 但若只是些坑人把戏那就不只是无聊透顶,而是白白浪费了时间。武者寿命短暂,分毫时间都浪费不起,没有必要和无关人物牵扯。 “收了两枚铜钱还能如此安定,如此心性,那武口也必定相去不大,不过还是先入县再看。”打定主意,大梦稍微放慢脚步,听着徐公望的唠叨继续前进着。 “诶,我跟你说啊,一般的武口都不大收女子,要么就都是女子,可咱们这青刚武口就不一样了,男子女子都有,尤其是咱们的武口宗师,更是强大,入六品,你知道这是啥存在么!” 徐公望激动得简直要拍桌子,可惜这里倒是没什么桌子让他去拍:“那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万人敌!简直不要太强好吗?” “要不还是不去……”大梦心里这样想道,他大体也知道武者的划分,要知道他见过的一品武者都好几位,对他都讳莫如深,这六品实在是提不起他的兴趣,至于什么女人大梦就更不关了,天地浊气弥漫之下还能有什么仙女?就像是每日干做农事,皮肤就会变得粗糙,和美字慢慢就不沾边,更何况大梦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等等,你怎么好像不相信的样子?”徐公望没有得到大梦的回答也是急了,眼珠子转的飞快,可惜想不出一个能劝服大梦的借口。 到了官道尽头,忽的豁然开朗,在浓密的树林包围的远处有那么一片地方,大梦远远望去,看到了一片高高低低的房子,其中多是二层三层小楼,这里不像三水城那样炎热,吹过来的风也不那么灼人,反而很舒适。 “看,这就是咱们绝远县了!”徐公望自豪的说道,“别看论面积绝远县比其他几个县都要小,可论武者数量,咱们比其他三个县都多。” 徐公望扭过头来,笑眯眯的说:“怎么样?现在有兴趣。。咦。。人呢?” 徐公望一惊,才发现大梦一扭脸不见,四下望了望,只有进进出出的马车和武者,懊悔的拍打着大腿:“哎呀,怎么没看住他?可不能被那些人抢了去!” 想到此处,猛的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将那契书塞到怀里,往周围街区奔去。 。。。 进了县里大梦才松口气,他这一路上被徐公望缠的都没工夫休息下,即使他这法身凝成的身体再强,才相当于入九品的武者,根本经不住如此的跋涉。 此刻除了腰以外,大腿的外侧还有后面都是如同灌了二斤老醋般疼痛。 “要是能够用遁术就不必这么累了”,大梦唏嘘道。 “五行遁法上天入地,可破一切障壁,可这样长久以往,身体渐渐枯槁,如同朽木,若不是有金钟之法,修行者的身体甚至接不了九品武者的一拳。” 当然,修到高深之处直接舍弃躯体成了灵体,或者用法力塑一尊身躯就没有如此弊端,到时候想变得多高多壮都没有任何阻碍。 “借用天地之力,就算呼风唤雨也算不得自己的力量。” 大梦左转出小巷,顿时热闹了起来,掌声如雷动,。 “难道什么人在表演?”大梦驻足一看,果然周遭挤满了人,每个人都抻着脖子,蹬着脚尖向那高台上望去。 只见人群围着的高台之上有位高壮汉子正在赤裸着上身,手中拿着一粗壮的铁筷子,那筷子足有成年人手指般粗细,长约两尺,高壮汉子稍微抱拳,喘了两口大气才高声道:“各位武生乡亲们,我长极武口开到现在也不过四十载,可这四十年中出现的武者数量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为武神国送去不知多少将军好汉,就连杏阳府内,都有人曾经在我长极武口修炼。” 众人听罢,更加好奇。 “喂,该不会是吹牛吧!”下面顿时有人来起哄道。 高壮汉子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信,先这样,我先给你们露上一手,再给你们揭晓答案。”底下之人看到汉子这样,不知道汉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而兴致更浓厚了些,纷纷叫好。 “嘿!”汉子提起力来将铁筷子猛的抛上天空,随后一跃而起,足足有六尺高,蹬的那高台咚咚直响,高台下也应着汉子的劲儿冒出一股凉风,吹得众人头发飘起。 “好!”不知谁率先起头,无论老幼都开始拍手叫好。 汉子落台,将那铁筷子转了几圈,发出嗡嗡的声音同时甩出劲风,让大家感受到其中力道。汉子此时两手平举手心向上,铁筷子放在上面,之后右手一下子反转,抓住铁筷然后大喝一声,在他右前方的那一摞砖石应声而碎轰然倒地。 “太厉害了!”下面的众人看到此状,只觉得汉子的上半身肌肉快要爆开,那碎裂的砖石还有那巨响都给这些普通居民和武生带来了巨大的震撼,普通人双手提一块青砖就已经了不得,可这汉子仅用铁筷子就将那十几块砖拍成两半,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道? 不过一道冷冷的声音顿时传来,让众人侧目。 “就这点本事还想招收徒弟?武生可是武神国的栋梁,教这种粗糙的暴力能成什么样大事?” 一道麻衣身影从高台的后方缓缓走了上来,他头戴斗笠腰胯朴刀,冷冷的望着台下的众人。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 “真是,大热天穿成这样,也真是。。。” 倒是那汉子看到麻衣人嘴角露笑:“大人说的极是,我们长极武馆的武学和大人比还是粗糙了些,毕竟天下武功皆处于杏阳府,我们可不敢逾越。” “他是杏阳府的?这么年轻?” 下方众人不敢相信,可当这人掏出黑色的腰牌之时,那手举铁筷子之人猛的大声呼喊道:“此乃杏阳府的刀芒大人!” 他抱拳施以重礼:“愿刀芒大人武运吉祥!” 大梦看到此处才发现,原来这是三水城坑了一把寒极冬的刀芒。 没想到他竟然没被压往大牢,反而跑到这里来行骗了。 (本章完) 第76章 抢人 要说这刀芒也是倒霉,和轩辕墨一同人入了武府之后,轩辕墨靠着左辛的关系直接成了武府的贵客,不仅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拿着颇高的俸禄,相比之下他们这些结拜兄弟就如同破鞋。不仅那些符被全部没收,美其名曰研究研究,还将他们软禁了起来,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轩辕墨也见不到踪影,天天的饭食只有馒头咸菜,这让他们三兄弟好不苦恼,一气之下他们连夜从武府逃出来。 不过三水城肯定是去不得,要是去那儿,估计那些侍卫和寒极冬会把自己生吞活剥。 后来三人合计一下,发现还是自己家安全,也就是绝远县的长青观,他们本来就是这里的人,家乡的环境肯定更适合自己生活,而且他们三人常年在观上,山下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他们三人,出来行骗似乎就容易的多。 三人因为没钱又操起老本行来,在那次诓骗寒极冬之行后,刀芒也算是看开了,在这世道上,武者令就是铁令,没有人敢造假,更别说伪造杏阳府的令牌。 况且他刀芒也留了个心眼,按武神国律令,伪造令牌当斩,可他手上的令牌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令牌。 这令牌是他老师几年前诛杀了一位武神国的高手后遗留下的,所以说刀芒的武者身份是假的,但他还真不怕上面查来,就算事情败露,他把这令牌往上一交,将这令牌的主人认作祖宗,还不是能够逃避灾祸,可笑那轩辕墨还把自己这令牌当做假货,嘲笑自己好一阵。 话说回来,这刀芒三人回绝远县游手好闲一阵后正好赶上这十年一度的盛事,四大武口纷纷开启收徒仪式,这让刀芒看到了可乘之机,,之前在三水城之时刀芒把自己的道号改成了刀芒,可惜自己还是胆小,所以没多少人认得出自己,这次他也狠下心来,直接照着阎刀的样子去改头换面。 要知道,每一位能成为地罗王的每一位武者,都是百姓口中的谈资,享誉极大盛名,他这次要是得手,肯定是要跑路,真要是被阎刀知道有人在假冒自己,自己的下场会如何他已经想象过了。 “给他们说一次话就能够赚一千两银票这买卖真是划算。”刀芒心里轻蔑道,“一群傻子,还不如那寒极冬,被我刀芒骗得团团转。” 下方众人被台上的高壮武者一抱拳声惊到,随后都不可思议的望着刀芒,忽闻一声石头响,那是被铁筷子砸到高台边缘的碎石掉下台的声音。 “咕噜”,一人忽然在下面高呼:“这是杏阳府的阎刀大人啊!” 世上的年轻人谁不仰慕那七十二地罗王,下面有人提醒,那阎刀的经典形象顿时与台上之人重合,台下忽的爆发出热烈的狂潮。 “是阎刀大人!太激动了!竟然在这里能看到他!喂,快去叫我二姨来看!”一位年轻小伙发现了阎刀,连忙叫自己的媳妇去叫家里人。 “啊啊啊是阎刀大人!快拉住我,我要倒了!”一位姑娘看到阎刀后情绪难以控制,直愣愣的倒下,热烈的狂潮还在延续着,不过那刀芒只是点了点头又回到台下喝茶去了,只留下那铁筷子武者。 武者环视一周,点了点头,看来花重金还是好使的,场下的欢呼声足以掩盖这一片坊市的所有声音。 “各位安静!”武者抬起手臂示意下方之人安静。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只要入我长极武口,优秀者都能得到阎刀大人的指点!” “好!”下方又是一片欢呼,不少人听罢都喊得面红脖子粗,生怕上面之人听不到自己的嗓门。 大梦平时他最喜安静,哪里受得住这种狂热的气氛,从人群中侧着身子挤了出来,他一出来,空出一块地方,没一眨眼的工夫,就被后面的武生用身体填上。 “真是可怕,一个假货也能惹得这样,要是看见真的会怎么样?”大梦心中想道。 挤了半天,总算是挤出了人群之外,不过他看到了一个委屈中带着愤怒的家伙,那张脸简直是要把他活吞了。 “小子,你可不能去那啊!就算是入了万柔,你也不能去长极。”徐公望显得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的话被众人的呼喊声淹没,但大梦还是能够看出来他要说什么。 “放心吧。”大梦做了个口型,毕竟能够接待刀芒这种人,这武口里面的素质可见一斑,更何况还有之前杜方的事情,被小人结了梁子可是很可怕的,他还有种预感,这杜方就在不远处。 “我们走吧!”不愿在这里久待,徐公望看到没人注意到自己,连忙扯着大梦就离开,不过他想走,可有些人不乐意了。 “咦?这不是青刚武口的武混子么,怎么来这里参观了?”那铁筷子武者自然早就看到了徐公望,在这种气氛如火如荼之时,杀他徐公望一个下马威简直再爽不过。 他这一说话,众人都随着他的视线转了过来,被一群人直勾勾的看着饶是徐公望的脸皮再厚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周筷子,难道我来也需要请帖不成?”徐公望把大梦揽到自己身后,不慌不忙的与周筷子对视道。 “什么周筷子,在阎刀大人面前叫我这种绰号就显得上不了台面了,我何时又叫你徐混子过?” “你这不就在叫了么!”徐公望咬牙切齿,“难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赤裸着上身就很上的了台面?” “哈哈哈”,台下一阵大笑。 “你!”周筷子指了指徐公望,“算了,你想走就走,不过得把属于我们长极武口的弟子还给我们,大庭广众之下,拉阎刀大人的未来指点者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什么?你的弟子?明明就是我们青刚武口的弟子!”徐公望大叫道,“周光池,你可别满嘴跑蛐蛐儿!” 周光池笑笑:“大家都看到了,这年轻人明明就是十分想入我长极武口,随后这徐公望把他拉出的人群,这种挖墙角的行为算什么?” “不要脸!”一位年轻女子轻声道,随即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羞的低下头,又是惹得一片笑声。 “对,这位姑娘说的对,你怎么说?” “我明明是跟着他从县外一直回来的。”徐公望此时有些词穷,人家人多势众,自己说不过这周光池。 这时,一人忽然在右侧的房顶上出现,高声道:“我和你一路同行,怎么没看到?” 众人望向他,只见他面带笑容,如同胜利者般盯着徐公望,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杜方!”杜方的出现让徐公望的脸黑到极点。 之前有些忙,现在恢复过来了,以后暂时晚上七点发,求支持 (本章完) 第77章 从中作梗 “我想大家也没什么异议吧?”周光池嘴角一扬,对在场众人说道。 “没错,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你们长极武口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对啊,我们也要入长极。” 周光池大笑一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我们长极武口肯定不会顾此失彼,不过若是现在就让人挖了墙角,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 他继续说道:“连我们大师兄都亲口确认了此事,你难道还要狡辩不成?” 徐公望真是有理讲不出,要是再让他和大梦独处一室,他肯定要把大梦的手掰过来死死的摁在那张契书之上,不过眼前之事应该是应对长极二位的逼迫。 干脆把大梦让出来,他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也不用这么咄咄逼人,也不存在什么挖不挖墙角,腿长在人身上,要是他自愿选了你长极武口,我自然无话可说。” “不不不,既然你都能拉着这位小兄弟从我这里走,也说明你肯定下了血本。”周光池话锋一转,“可这徒弟好不好,还是得看师傅的水平吧?” 徐公望心中一滞,暗道糟糕:“那你说该如何?” “当然是以武区分,武口武口,不分出个高下来,还能叫做武口?”周光池脚尖一勾,将那铁筷子踢起,抄在手上,遥对着徐公望。 “比武?这我还没怕过谁。”徐公望顿时心情大好,他的实力可比长极武口这些人强上不少,尤其是这周光池和杜方,全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有意思,难道你徐公望真的就觉得我一直会不如你?”周光池勾了勾手,示意徐公望上高台。 “不去,老子恐高,你给我下来!”徐公望没好气的向高台上喊去。 “也罢,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一个前空翻过后,周光池直接翻过人群,落在了地上,铁筷子戳在地上发出牙颤的声响。 “小子,躲到一旁去,别让我们伤到你。”周光池好心提醒道。 徐公望摆出一个起手式,嗤笑道:“惺惺作态,看我如何败你。” “败我?在我长极武口面前还想败我?”周光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一声,那右手的铁筷子如龙飞凤舞,隐隐还能看到上面反射的银色光芒,如同一道银扇打开,让人望而生畏。 这周光池擅长的自然是手中的铁筷子,这铁筷子兼具了中等重量和中等长度,在短兵器中也算的是佼佼者,可惜两边无尖,杀伤人只能靠鞭打或者戳击,只要稍微懂那么一点短棒的套路,便能将这铁筷子使用得如同臂使。 周光池一道戳击被徐公望躲开后,接连使出短棒三式,也就是推卷打,铁筷子一推将徐公望拉开空挡,随后左手右手反转,将对方手臂卷在自己的武器上,随后抽出武器当头一棒,可惜这徐公望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他感到右手被铁筷子卷住之后他立刻顺着周光池的劲力来了个急伸,抓住周光池的衣襟,这样一来,周光池想让铁筷子卷住徐公望的招式落空了,毕竟他若是一卷,肯定连带着自己的前胸一并卷起,而且徐公望的左手还空着,若是一个不察被偷个空子,他可就败了。 抽出手来,将铁筷子打向徐公望的右臂。徐公望见状一躲,二人便分开站立两侧。 当他们站定之时,屏足气息的看客们可算松一口气,同时为二人欢呼起来。 徐公望长吐一口气来,说道:“周筷子,没见几天,你倒是滑的流油了。” 周光池此时脑袋上身上已然留下绿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没想到你也进步了,可惜还是我略胜一筹。” “再来!”两人同时高呼,跃到半空之中,徐公望的以柔劲来克周光池的铁筷子,不用多久,他的手上便红肿一片,毕竟他没有练过铁砂掌之类的武功,对于硬兵器他还做不到用肉掌硬抗。 “千钧掌练到高处不是说重若千钧么,徐混子,你这掌法可还没练到家啊!哈哈哈!”眼看占了上风,周光池发出大笑,同时手中铁筷的挥舞速度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快速了,阳光反射之下如同一片银盾挡在周光池的身前,与徐公望靠近后又听到“当当”的击肉之声。 “这周筷子怎么强成这样?原来我只需六成功力便能打败他,现在怎么使了全力还是落在下风?”徐公望瞥了一眼屋檐上的杜方,相比之下,他更怕二人的合击,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可是万一呢?万一这二人就不要脸了,他只身一人也没办法力敌二人。 “看来要速速解决,不能再拖了,对,就用千钧掌法打他个措手不及!”打定主意,徐公望使出他师傅亲授的千钧掌,此掌一出必带刚劲威势,与徐公望本身的柔劲相合,一刚一柔,真是相得益彰。 可惜他的这招已是被周光池看得透彻,铁筷子随意释放,趁徐公望旧力未去新力为生之时,他直接一掌拍将过去,目的就是要击散徐公望这未成形的千钧掌,若是这掌打上,就算徐公望的右臂不落下个骨折也怕是要脱臼! 然而在这时候,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徐公望专心于战场,没关心自己的脚下,在他即将和周光池对掌的时候,脚下忽然一个不稳,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脚下一滑,直愣愣的摔在当场,那滑出去的右脚,好死不死的踹在周光池的命根之上,疼得他嗷的一声,捂着命根子跪在地上满地打滚。 “怎么回事?”在场鸦雀无声,看着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徐公望和周光池,众人面面相觑。 “是那小子。”杜方在屋檐上脸色一变,他在檐上观望,看得是真真切切,就在二人即将对掌之时,那徐公望带来的小子踹了一个石子到徐公望的脚下,让他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不但让徐公望化险为夷,甚至还连带着伤到周光池。 “难道此子?还是个武道奇才不成?”杜方在心中隐隐打了个问号 而此时大梦木然着脸,踹了踹倒在地上的徐公望:“喂,你赢了,走不走啊?” (本章完) 第78章 大梦的选择 不知谁噗嗤一声笑,众人的错愕表情被这声笑吸引,随后看着那打滚的周光池,不由得也暗笑一片,而周光池看到众人那忍笑的表情,疼痛之余更是羞怒,脸憋得如同紫茄子。 “有什么好笑的!”他捂着命根子跳了起来,怒道。 可他却忘了今天是什么场合,如此丢脸之下,这大会的气氛也就成了一场闹剧,众人顿时清醒不少,鄙视的看着周光池,不过碍于刀芒的威名,众人还没有想走的心思。 “一群愚民,真是气煞我也!”周光池愤怒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徐公望,更是觉得恼火。 “最可气的还是那小年轻,让我大失面子。” “混蛋!”周光池奋起两步,一扬手抓住大梦的脖领子,将大梦提起,伸出右拳来就要打。 “放开他!” “放开他!” 两声大喝冒出,倒是吓了周光池一跳,这两声一声是徐公望发出的,而另一声则是杜方。 杜方从高处落下,快走两步扶住周光池的胳膊猛的向下压,周光池虽然不懂杜方的意思,可也不敢违逆这位大师兄的意思,他迫不得已将手松开,大梦的脚落到了地面上。 “大师兄?”周光池怒意尽去,皱着眉头问道。 杜方哈哈一笑,有点杯酒泯恩仇的意味:“刚刚我兄弟有些气急,惊吓到了小兄弟,在此我先陪个不是。”说罢略微拱手示意。 “杜方,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徐公望站了起来,也是疑惑不解,什么时候他杜方这么客气过,这杜方可是极为桀骜之人,即使对他们青刚武口的宗师都没说出过这么这么好听的话。 杜方没有理会徐公望,可他这一道歉,却影响了周围人对长极武口的态度,刚刚周光池倘若是滑稽,暴躁的形象,那这位大师兄一出马则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原来杜武师是如此的和气,怪不得能在这绝远县享誉盛名。”一观望的武生惊叹道。 不少人对于这些武师还是一种畏惧的态度,毕竟这些武师可抵百人千人,他们可不敢轻易招惹,尤其是不少武师脾气也不太好,可这杜方竟对于一位武生如此赔礼,却是一改之前他们对长极武口的态度,杜方这一拱手,不光是化解了周光池带来的坏印象,甚至让这些摇摆不定的武生更加坚定了入长极武口的想法。 杜方咧嘴一笑:“我可没出什么幺蛾子,不过我的确对小兄弟起了爱才之心,敢问徐兄能否忍痛割爱呢?” 这一声徐兄没把徐公望的鸡皮疙瘩给叫出来,浑身一颤道:“徐兄可不敢当,不过这小兄弟可是顽强的很,现在连契书的一个字都没给我签上,我看你更没戏。” “那可不一定。”杜方势在必得的向周围看了一圈,高声道:“大家应当知道我们武馆对于较为珍贵的武者,可是极其宝贝的,对他们不仅不收学费,而且还要给一笔丰厚的安家费,用于鼓励他们在武道上成就更高。” “今天若是这小兄弟能够有幸来我长极,我杜方在此作誓,给小兄弟一百两作为安家费!”杜方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一百两?我天,这能买多少口猪啊!” “这少年有什么神奇之处,能引得杜武师如此青睐?” “要是咱们入门还得交钱,这就是差别啊!” 徐公望瞪着眼睛,他倒是没想到杜方竟如此大方,他也就看着大梦筋骨比较结实,其他的倒是没看出什么,就这样的武生可谓是一抓一大把,可这杜方就为了这少年能够豪掷一百两,他就算有这个胆,也没这个钱啊,要是他老师知道他给一位武生一百两安家费,还不得打死他? “怎么样,小兄弟,你意下如何?”杜方礼貌的微笑着,可眼中已经露出作为捕食者的光芒,在看着猎物一步步落入陷阱。 可惜大梦并不喜欢这种眼神。 “你们二位的武口有多少门生?”大梦问道。 杜方有些奇怪,这大梦的言语中竟然带有一种宗师气度,似乎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不过他当这些是错觉,回答道:“门生总有一千人,入武府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回答之中,似乎带有傲气。 杜方的傲气就来自他们是绝远县的第二大武口,仅次于万柔武口。 “我们青刚武口有门生数十人,武府之中也有我们的师兄。”徐公望说道此处有些脸红,毕竟这数字太过丢人。 “哈哈哈,之前不是有数百人么,怎么这半年就剩下数十了,真是笑死我了!”周光池哈哈大笑,声音着实刺耳无比,可徐公望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就是事实。 大梦点了点头:“那就青刚武口吧,这位。” 大梦一时不知道叫杜方什么,顿了一下说道:“多谢错爱。” 说罢大梦一转身,头也不回的便往小巷子里钻去。 徐公望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状况,连忙追上去,这一幕惹得众武生议论纷纷。 “什么?他竟然拒绝长极武口,怕不是傻子吧,青刚武口那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怎么,难道你知道那的情况?” “嗨,我之前就是青刚武口的武生,那种训练能让你醉仙欲死,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可别去啊。” “真可怕,那我还是在这儿吧。” 低下众人不断的在私语着,可杜方心中的怒火可不是一点两点,而是怒火滔天,望着那没入小巷的身影,他冷哼了一声,心中怒道:“没有眼力的东西,等你去了就明白你做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杜方扭过脸来,显得和善的样子:“失去了任何一个武生对于我们长极都是一种损失,哎!” 众人看到杜方如此,更是觉得长极可靠,纷纷叫道:“杜武师,我们愿意入长极!” “我也是!” “我也是!” 众人喊声一片,让长极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街区,连周光池都不由得佩服起杜方来。 拿起一摞契书来,让手下之人负责众人的签字画押,顺便收取入武口的费用,每人五两,可众人却没有一点心痛的表情,他们明白入了长极之后,若是成为了武者甚至武师,他们得到的可远比这五两更多。 。。。。。。 当日下午,绝远县白纸四散,哀声一片。 天子传令:西方国武神陈天然于三水城巡游中病逝,享年五十九岁,全国大默三日,祭天子旗,赐号武忠,追尊西武王。 (本章完) 第79章 青刚武口 此时三水城内已经基本建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城主府内,演武场之上寒倩正在与巡逻长对剑,正打的难解难分之时,见到一矮矮的老者走过来,两人立刻收剑,对来着施礼。 “师傅!” “客卿长老!” 来者正是变化了容貌的陈天然,他身上的行头也换了一身,换成一身青衣锦袍,这也是为不让人怀疑。他见二人施礼,微微点头说道:“倩儿进步的很快,没想到还没到十八岁,功力就快与入八品相当,要是度过了十八岁,想必还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阶段,真不知道那时候你会成长成什么样子。” 寒倩微微脸红,掏出一绣着紫竹锦鸡的粉色袖帕来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嘻嘻一笑应道:“都是师傅教导的好,要不然我这些年来也不会卡在正九品这道坎上了。” 巡逻长也甩了甩汗珠,望着俏皮的寒倩,心生感慨:“自从这次三水城大乱之后,大小姐和城主之间的关系也好了许多,连人都仿佛变了一个。” 陈天然抚须大笑:“你的努力才是第一位的,不过若是没有这蓝蝶,我也活不到现在,这蓝蝶可是你的假阴之体所成,为师能够活下来其实也是托了你的福。” 从场外缓缓飞来一只蓝色蝴蝶,看到寒倩不在练武,亲昵的站在寒倩的肩头,用大大的翅膀碰了碰寒倩的脸庞。 “嘻嘻,好痒的。”寒倩与蝴蝶玩耍一番后,齐方正的身影出现在外面,他紧皱着眉头,走将过来,看到寒倩肩头那蓝蝶之后,猛的松了一口气。 寒倩与巡逻长连忙施礼:“大人!” “无妨。”齐方正摆了摆手,二人见到两人严肃的样子,立刻退出演武场,齐方正看到四周没了人,这才对陈天然说道:“事情难办了,上面不太相信你死的消息,还让我提供你的尸体。” “恐怕是西方国那边在施力吧,也罢,既然已经演了,就不妨做的更真实一些,这个给你。”陈天然从怀中掏出一方形玉石,递给齐方正。 齐方正拿过那牌子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相当于玉玺存在的武圣印么,这个东西难道真要交上去?” “若是西方国那帮老家伙看不到我的尸体肯定会怀疑,可是这个东西一旦落在武神国手中,他们就会信了,至少千方百计的会去赎回来,你们就尽管开价,如此一来,他们赎回了这东西他们才能控制西方各个地方不至于轻举妄动。” “可这样一来,对西方国的财力可是一笔不小的损耗啊。”齐方正不由得叹道,“要是日后他们知道你还未死的消息,也许你终生都要背负叛国的骂名了。” 一道劲风吹过,陈天然拂袖,怅然道:“就算是背负骂名又如何,若是两国真要开战了,那我才对不起这千千万万的百姓。” 齐方正眼中露出一丝不忍:“难道他们真的就不考虑天下百姓,宁可死伤惨重也要开战?他们为了什么?” 陈天然摇头道:“还不是为了正统,他们一直觉得只有入主了武神国,才算是认祖归宗,可惜你们武神国的高层似乎觉得我们是蛮夷,不让我们的子民来武神国居住。” “对不起。”齐方正看着这颓然的老者,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成熟,然而他对这事无能为力。 陈天然哈哈一笑,随即咳嗽起来,“咳咳咳”,手移开,上面好大一滩黑血,齐方正扶着陈天然,细细的看着那黑血,猛的睁大眼睛:“这是绝命草毒?到底是谁下的手,好歹毒的心肠!” 陈天然在地上抹了抹,宽慰齐方正道:“无非一个早死晚死罢了,不用太过担心,就我这条烂命,应该还能苟延残喘几年。” “这怎么行,要不我去求那人?”齐方正知道世上还没有绝命草的解药,可他想到一个人,那个少年,如果他出马的话也许陈天然的命就保下来了。 “千万不要,我这命本来已经是捡来的了,不要再奢求更多。”陈天然制止道。 “哎!这都什么事儿啊!”齐方正说罢一个箭步蹿上房顶,不见了踪影。 陈天然抬头望着那灰白色的天,一片白色纸钱飘过来打在陈天然的脸上,他在脸上摸了摸,将它摘下来细细看着。 这是哀悼他死亡的纸钱,整个武神国都在为他的逝世感到悲痛着,可西方国的大部分人可能是要乐开花了吧? 地下那黄土与黑血混在一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刺眼。 。。。。。。 绝远县不像三水城一样分为东西南北四城区,都是在古建筑上加盖或延伸而成,相当于把小的村庄延不同方向延长出几大长街,若是在上面看,就像一个不规则的雪花。四大长街交织的中央是县衙门的地方。长街中间交夹的地方是些许庄稼或者种着瓜果蔬菜之物的农田,以供周围居民食用或者买卖。 东轩长街上某处房屋,大梦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景象,朝着身旁的徐公望瞥了一眼,徐公望吹着口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望着其他处,好避开大梦的视线。 “这就是青刚武口?”大梦用平和的口吻说道,可徐公望听到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徐公望尴尬的笑了笑:“嘿嘿,要是没有第二家青刚武口,那应该就是这儿了。” 一眼望去,是一个极高的葡萄架子,上面已是结了不少紫色葡萄,垂涎欲滴,缠绕着架子的绿色藤蔓另一边是一处枯竹搭的小屋,在小屋的高梁上是一个破烂的木匾,上书歪歪扭扭的四字:青刚武口。 屋外倒是有些青砖组成的操场,还像是个武口的样子,不过若是估个价,这些砖石大概比整个房子还要贵。 “虽然咱条件艰苦了一些,可武师可是绝顶的好啊!”徐公望拍了拍自己的手,而后犹如奸商般搓了搓手。 大梦无语的望了他一眼。 “哈哈”,徐公望干笑了一下,“师弟师妹们,快出来欢迎你们的新师弟!” 不过他笑着回头一望,却只看到大梦远去的背影。 “别走啊!”徐公望一个飞跃抱住了大梦的腿,甚至还被行走着的大梦带着拖了几丈远。 “徐师兄!我们来帮你!”一声大喝之后,几道黑影从木屋中蹿了出来。 (本章完) 第80章 大汉与葡萄炒鸡蛋 “师兄!我也来帮你。”几声充满朝气的喊声倏的传出,几道影子扑通扑通趴倒在地,大梦回头一望,三男一女加上徐公望如同在悬崖边落难似的,只见女子抓着前面高手男子的腿,而前面两个男子也是抱着前者的腿,最前面的则是奸计得逞的徐公望,他嘿嘿一笑:“那个,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可不能走!我们青刚武口可全靠你了!” 大梦脚步一滞,就连胸口的呼吸都停住了,他倒是没想到这徐公望会如此,他这还没入青刚武口的门,就被委以重任,而且是振兴宗门这种“光荣”的使命。 不过越是这样大梦越感到自己应该离开这里,于是趁徐公望还在得意之时,哎呀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很痛的样子。 果然这招很有效,徐公望连忙松开手,伸长了脖子去看大梦的情况,急切的拍了拍大梦:“小兄弟,没事吧?” 而后面的三男一女没能起来,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前面的状况,不过也只能望见徐公望的大屁股。 “没事?当然没事。”大梦心中这样寻思,一脚蹬出,正好踹在徐公望的小脚趾上,疼得他将脚猛抬起来,抱着就是一顿揉搓,嘴中发出嗷的叫声。 可容不得他感受痛苦,大梦一出溜便蹿出去好几丈,真是极快,徐公望看到这等速度,觉得自己是追不上了,焦急之余大叫一声:“师傅,快点出来,你徒弟跑了!” 话音有尾,可惜到了屋子里就没了影子。 徐公望感受着令人尴尬的气氛,一嗓子又喊出去:“师傅,有人偷你鸡蛋了!” 好家伙,这一声出去,只见一道白光从屋内闪出,撞得徐公望和四位师弟师妹一通七荤八素,差点没断了气,可那白光却不依不饶,直直的奔着已经快跑到长街深处的大梦而去。 大梦此时没有伸识傍身,哪里晓得后方有人追自己,正要悠哉的钻进巷子中,他只觉得往前一步后,前方的巷子里突然出现一道软墙,将他弹了回来。 “难道我还能看错不成?”揉了揉眼,正好看见一开怀露肚的大汉,大梦不由得向后退了退,这才看清大汉的全貌,只见这大汉方脸浓眉,豹眼,阔鼻大嘴,两个臂膀都要将那白色睡袍撑爆,尤其是这大肚子,更显得大汉魁梧壮实。 他似乎还没睡醒,脸上有些朦胧的睡意,不过更多的却是一股怒气,大梦寻思二三,好像没有见过也没惹过这大汉,这才放下心来,权当无事发生,一转身又换个巷子要入。 啪的一声,大梦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巨力压来,抓的他生疼,他也有些生气,转过身来问大汉:“你这人,为何挡路?” “竟然偷我鸡蛋!受死吧!”大汉仅一抓便把大梦抛在空中,都没给大梦留下些许反抗的时间,便将大梦抓在自己的头上,两手抓住,如同头顶着一袋米。 “师傅,快醒醒!别糊涂了!”徐公望看着大梦被这种姿势擒住,已经想象到师傅后续会做什么,用手将眼睛无上,心中暗道:“小兄弟,节哀吧。” 咔咔咔咔咔咔,如同炒豆子般一串连响,大梦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将过去。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大梦悠悠醒来,不过使劲想坐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回头环顾一圈,发现这是一个破木屋,除了床之外,还有一盏油灯在发出微弱的光芒,在他的床边,则是趴着一位清秀的少女,虽然不算得漂亮,但有种邻家小妹的感觉,看到这少女,大梦眼前恍惚,仿佛看到了寒倩,在油灯之下,两人的身影似乎有所重叠,让大梦看得有些痴了。 大梦甩了甩头,唏嘘道:“看来是人老了,总想怀念些旧人旧事。” 忽然他想到那位大汉,没来由的就袭击自己,莫名其妙之后就是一股牙根痒痒:“真是不知所谓,那怪汉子怎么就袭击了我?” 他这小声嘟囔倒是被惊醒,轻啊一声,好像惊奇于大梦的醒来,眼睛忽闪忽闪的,两只雪白的小手叠起盖在嘴唇上,随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发呆,如同小白兔般跳了起来:“啊,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来!” “不用了,还不算饿。”大梦连忙制止她。 大梦的潜意识里自己还是那位修行者,自然是无需饮食的,在三水城时候就总是忘记吃饭喝水,等到身体发出声音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个普通人,而后去囫囵吞枣一番。 “那我去拿些水?”女子疑惑道,她也纳闷,眼前这人竟然睡了一整天后还没有饥饿感,真是奇怪。 “咕噜噜”,也许是因为长途跋涉,大梦的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大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那女子莞尔一笑,将大梦身上的被子掖好,柔声道:“等我去拿些饭食来,可能不大合你胃口,请不要介意哦。” “那,谢谢你了。”大梦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能道谢。 女子出了门,大梦嘴边露出一股微笑,也许这种真情,才是他追求的吧。 忽然,从房梁上传来一道声音:“怎么样,小兄弟,我女儿是不是很可爱。” “还行吧。”大梦点了点头,回应道。 大梦一激灵,往房上看去,一位大汉正蹲在横梁上面看着他,横梁发出吱呀的叫声。 “这横梁真结实。”大梦不禁想道。 大汉扶着柱子跳了下来,哈哈一笑:“我就说嘛,我女儿的魅力是天下第一的。” 说完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大梦哪能让他走? 大梦抓住了他屁股后面的衣料,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你女儿可爱和你打伤我有什么关系?” 大汉虽然背对着大梦,不过他头上的豆大汗珠都能用粒来计数,脸上阴晴不定,沉吟了许久,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你看错人了!”他一溜烟似的飞了出去,那大肚子竟是没妨碍他健步如飞! 大梦望着空荡的大门,有些哭笑不得。 他倒是真的没见过这种奇葩的人,不过自己现在动弹不得,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你等着的。”忍着腰疼,大梦咬牙切齿道,只要被他盯上的人,还没几个能逃脱的。 不一会儿,女子端着一盘食物和几个馍馍笑嘻嘻的走进屋子,门掩好后,将这些放在大梦眼前。 “这是?”大梦疑惑不解。 他感觉眼前的食物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从未见过有一种菜品是蓝色和绿色交杂的,尤其是中间还有大块黄色,其中闻着有葡萄的香气。 女子指了指盘子,腼腆的说:“不用客气,葡萄炒鸡蛋。” (本章完) 第81章 误会 “这是,什么美味?”大梦震惊了,作为一个走遍修行界各大地区的修行者,按理来说他应该是较为博识的,可他竟是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菜品。 女子似乎也看出大梦的疑惑:“这是我父亲做的改良菜,别看这卖相不好,其实吃着还算不错的。” 女子将这饭菜向大梦身前推了推,忽然一拍脑门说:“我差点忘记,你似乎还起不来,让我来帮你。” 说罢她便扶起大梦的身子靠在床头,让大梦斜躺着,自己则是抄起碗来要给大梦喂饭。 “不不不,我自己来吧。”大梦连忙摆手,说道:“姑娘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真的没问题?”女子狐疑道。 “真的!”大梦重重的点头,不过眼前的那道菜真是让大梦难以下咽,至少从视觉上来看,能够令大梦的胃口发出危险的信号。 “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女子有些不甘,好像想看到大梦吃下去的样子。 待到女子出去,大梦算是呼了一口气,稍微拿着眼前的菜品看了一眼,肚子已是咕咕叫了起来,大梦伸出一只手指来,轻微沾了沾那蓝绿色的酱汁,举起手指观看,发现酱汁浓厚而且能够挂在手指上。 轻微舔舐,一股清甜的口感顿时充盈在口腔,那感觉好像修行多年的蜜蜂精怪所酿制的蜜,大梦用盘上的一块小湿布擦过手指后,心中对这道卖相不佳的菜起了兴致。 “葡萄炒鸡蛋么。”大梦将目标定在一小块鸡蛋上,筷动心至,一小块沾着浓厚酱汁的鸡蛋便显露在眼前,可惜这蓝色绿色实在是减分太多。 咕噜一声,小块鸡蛋没有被大梦咽下便直接下肚,不是大梦太过急切,而是这鸡蛋是在太过嫩滑,猝不及防之下,就如同软泥,滚下食管去。 “不看菜色的话倒是不错,咸淡适中,酸甜可口,可惜吃多会有些腻,不过对于武者来说,一餐如此甜度的菜品,肯定会增加不少体力。”大梦给了如此的评价,于是拿过馍馍,如同饿狼般将这盘葡萄炒鸡蛋尽皆下肚。 “葡萄皮与籽都去得干干净净,那个男人还真是细心,而且也有一定的武力,难道他就是这里的武师?”大梦不禁如此想道,忍着腰痛强行坐起,他扭了扭腰,在疼痛之余,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爽快感,想过后大梦明白了其中原理:“类似于抻筋拔骨,虽然我现在血脉皆通,不生杂质,可毕竟筋骨未经锻炼,他这一下倒是将我的筋骨抻开,让我倒是能少些打底子的时间。” 一番洗漱过后,大梦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只公鸡在房门前正要鸣叫,忽然门开了,将鸡拍出去几米,好在公鸡身子骨还算硬朗,叫了几声后扑腾着翅膀又飞道远处。 开门者是那大肚子壮汉。他一脸紧张的望着周围,最后目光集中在屋子旁边的那一排小屋上,尤其是第一间,那是他女儿的房间,只不过现在正被一个外人占领,他一夜未眠,顶着黑眼圈,整夜听着小房内的动静,生怕女儿受了欺负。 另外几件小屋的屋门也动了,房门半开露出几个脑袋来,正是徐公望与他的三个师弟,他们四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向大梦所在的那间小房望去,他们四人也怕师妹受到欺负,也是听了一整夜,可惜连半个动静都没有。 几人目光相对,看到对方的眼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同病相怜之下,心中达成一致,都从门槛内迈了出来,颠着步子,顿着脚尖,走到了大梦屋子的近前。 一个个从高到低找好自己的位置,开始偷听,可惜里面似乎没什么声音,难道?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轻微女子声音。 “不行,公子你不能这样!”这一句出来,那大肚子的大汉顿时汗毛竖起,如同被一道雷电劈的外焦里内,他须发皆张,身上的怒气让几位徒弟都感到胆寒,攥着沙包大的拳头,耳朵又凑近了些,面色无比凝重。 几位师弟吞着口水,似乎在想着什么画面。 而徐公望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中她的师妹惊慌的被大梦袭击,不过转念一想,师妹武艺颇高,要是真的不愿,怎么可能对一位武生没有反抗力,难道是师妹一见钟情? “先看看师傅怎么做。”徐公望看大汉没有动,自己也乐于听听内部状况。 果然,那可恶的青年说话了,那道声音在偷听者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如同古怪的巫婆发出的怪叫:“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父亲的。” “什么?难道想用钱迎娶师妹?”徐公望也张大了嘴,觉得不可思议。 “不对,我的女儿肯定是不要这些外来人肮脏的钱的,女儿千万不要!”大汉握住门墙的一块砖,用力的捏着,手上青筋暴起,可脸上带着一丝愁容。 可惜他的女儿沉吟了好一会儿,众人脸上全都滴着汗,十分紧张。 半晌,屋里女子幽幽发声道:“哎,好吧,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 “女儿,我可爱的女儿!”大汉双手无力的撑在地上,泪流满面,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为了陌生人的钱就要抛弃自己。 “不行!一定是那外人耍了什么手段,我要保护我的女儿!”大汉面露决绝,猛的站了起来,一脚将木门踹的粉碎! “轰。” 只见大梦坐在床头,手中拿着钱,递给女儿,而那钱竟然只有区区三文! “好小子!果然耍了手段,三文就想买我女儿?看我让你下不了床!”大汉怒气冲冲的吼道,徐公望探头往里面看去,心中咯噔一下,因为他看到被吃完的饭菜还摆在床头,他心中一惊,琢磨过味儿来:“这小子不会是在付饭钱吧?” 可惜某些人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大梦还没意识到门口发生了什么,就被大汉再次举了一来,咔咔咔咔咔,一阵炒焦了豆子的声音爆出,大梦口吐白沫昏了过去,其中还伴随着女孩的喊声:“父亲你干什么呢!” 晚了些,这个算昨天的那章,今天还有两更,隔六小时发 (本章完) 第82章 误会升级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大梦转醒,只觉得腰酸难忍,这时他才想起刚刚又被那大汉袭击,又吃了个铁背弓,这次醒来大梦有些恼火:“这都哪里来的人,竟然无缘无故袭击人的?” 大梦觉得很委屈,不过更委屈的应该是隔壁屋的大汉,大汉此时气哼哼的盘坐在地上,将头扭向一旁,两只大手掐在大腿上,显得很有威势的样子,不过在他身旁还有四人,也是坐在地上,只不过和大汉不同,他们是低着脑袋,几人一同听着他们的师妹(女儿)训话。 “大师兄,什么时候你那性子能改改,父亲是这样的人你也知道,你要是不制止他还有谁能制止啊?” “你们别笑,你们也有责任!”女子指着一位在偷笑的师兄道。 “还有你,父亲,怎么能这么对客人呢,这是大师兄请来的武生,据说身体底子还很不错呢,哪里经的了你这么折腾啊!”女子想到大梦的遭遇就感到一阵心疼,当然,这不是说他对大梦有什么好感,只是她本性如此,她亲眼目睹那“发疯”的父亲将大梦的腰弯成大虾的样子,尤其还是连续两天,对于一个外乡人来说,这简直是再糟糕不过的遭遇了。 说着说着,女子捂起脸顿时潸然泪下,这一哭如同晴天忽而转了雨,让在场五位都没了主意,尤其是大汉,更是两个胳膊胡乱挥舞,又想拍拍女儿,但他死不认错的性子又让他不能去安慰女儿,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哪有欺负他了,这不都是误会嘛,还不是以为你。” “你什么你啊,之前因为你这性子,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就在昨天晚上,咱们最后的武生也跑去长极了。”女子眼睛有些肿,不过还是做好女主人的角色,劝着大汉。 “什么!那家伙竟然还敢跑,练也不好好练,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大汉一怒,几位弟子连连挪着屁股远离,生怕招惹大汉发怒。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你再这样,我可要离家出走找我娘亲去!”女子生气道,随后装作要走的样子转过身去。 “离,别走啊,我改还不是。”大汉嘿嘿一笑,忽的没了脾气。 “真的要改?”女子转过身来,似信非信的样子,大汉见状大脸一板,严肃道:“那肯定是真的。” 女子微微点头,指着门外说道:“那你就去给人家好好道个歉,好让人家知道你的诚意。” 她这一指,徐公望等人好像在她的身上看到师母的影子。 师母回家省亲有一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心中分外想念。 “要是师母知道在这一年里小师妹已经成为青刚武口顶梁柱般的存在,估计会很欣慰吧?”徐公望失神道。 大汉咧着嘴,显然道个歉比割他的肉还难受,不过他可怕自己的宝贝女儿离家出走,于是只得嘿嘿傻笑:“乖女儿,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可别走啊。” “不走不走,快点吧。” “要是他还没醒呢?”大汉推开门,又退了一步回来。 “那肯定是你打的太重了!”看他不肯走,女子又推将两步。 “好好好,我去,我去。”大汉走到院子中央,有些怨念道,“哎,真是脚踩西国泥,不是屎也是屎了,想我堂堂六品武者竟然要给一名武生道歉。” “父亲,你嘟囔什么呢?”女子声音传来,大汉止住了嘴,连忙跑到大梦所在的小屋,也不敲门,直接推门便入。 大梦其实已经听到几人的谈话,毕竟就在隔壁屋子,只不过他动弹不得,只得听着,对于道歉这等事情,大梦其实是无所谓的,大梦活了太久,早就对于事情看得很开,只要是了解原委,明白大汉不是故意的,大梦便没有什么好恼火的,若是修仙者总是像大汉这样毛毛躁躁的,也许修真界早就成乌烟瘴气之地了。 大梦坐在床头望向门的方向,大汉忧郁着从房门外进来,当他和大梦对视之后,他眼睛忽然冒光,如同猛虎扑过来,大梦满头疑惑,这厮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可惜大汉只是在大梦的身子骨上捏了捏,随后眼中光芒四射,大吼道:“奇才啊!混子,你们几个快过来看!” 大梦不解,难道这大汉又要发什么疯病了? 一阵脚步声后,那女子先行跑了进来,急切道:“父亲,难道你又闯祸了?” 大汉言语一滞,他这女儿还真是不念他些好处,然后他哈哈一笑:“幸好我这次闯祸,要不然就错过了一个武学奇才啊。” 徐公望知道了大汉在说些什么,自然是在说大梦的体质适合习武,他高兴道:“恭喜师傅!” 其他几人也是如此,只有女子有些狐疑。 大汉吩咐了些明日的进度后便叫几人出去,等到几人走远了,大汉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小子!你可够狠啊,掐了我一炷香时间!” 大汉撸起衣衫,后背外侧有着两道很清晰的指甲印,被掐之处都成了一片青紫,大汉连忙拍打着,刚刚他在吩咐事情之时他就一直在忍着,直到现在才发作:“你好大的手劲儿啊!” 大梦鄙视着望着他:“你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反而说什么武学奇才?” 大汉眼睛一眯,哼哼着,不再碰那被掐之处:“小子,没想到你还挺灵,不过我可不会向你道歉的。” 说罢扭了扭屁股又开门走了,大梦对这奇葩武者也是无语了,简直就是个滑头鬼。 “抛去师傅的问题,这里倒是很适合练武。”大梦估计明天身体能够恢复的差不多了,慢慢悠悠托着腰,走了出来。 不过这次遇到了一位哼唧着歌儿的酒鬼,身上穿着长极的服饰,正好看着大梦托着腰从屋里走出来,这一出来不要紧,可这位酒鬼却是大有来头,正是绝远县县主的公子,袁智。 他心中对大汉的女儿可是爱慕的紧,每次没有事情都要在青刚武口转一转,只是多情总被无情恼,人家对这袁大公子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当然,这不妨碍袁大公子继续暗恋女子,可是这一看到大梦从女子的屋中走出来,甚至还扶着腰,这就难免让人想歪。 袁智哆哆嗦嗦指着大梦,口吃道:“你你你是谁?和方芸儿什什么关系?” 方芸儿正是那女子的名讳。 不过大梦并不认识袁智,所以不予理会,只是向茅厕向走去。 好巧不巧,方芸儿刚好沐浴完毕,已经换好睡服。天色已暗,她没看到大梦后面的袁智,只看见大梦托着腰走过来,她心中不忍,连忙上前:“没事吧?” 在酒鬼袁智的眼中,两人这一幕他是看得如同火烧,叫声同野鸭般:“好啊你,怪不得你方芸儿不答应与我成亲,原来早就有了野男人!” “袁智?”方芸儿听这声音皱起了眉毛,“你鬼叫些什么?” “我鬼?哈哈我是鬼,可惜我这痴情鬼。”袁智拿起酒壶往嘴中灌入,随后被呛得咳嗦几声,“告诉你们,我父亲袁县主早就对你们青刚表示不满了,都是我!” 袁智摇了摇头:“是我,劝着我父亲打消这个念头,可我现在不想了,你们好自为之!”袁智指了指大梦与方芸儿二人,摇晃着远去,同时伴随着凄惨怪异的叫声。 砰,酒壶碎地,方芸儿只觉得一阵头大,尤其是袁智的话。 他们青刚武口何时和袁县主有了冲突? (本章完) 第83章 县主给出的难题 本来心情较好的方芸儿被袁智这一闹,什么心思都没了,待到大梦回去后,她回到最靠边的那间小房,辗转反侧,越想越觉得危险,于是连夜敲开了父亲房间的大门,原本还很萎靡的大汉听完之后,不禁如同凉水泼头,两人商量到很晚。 转天早上,大梦伸了个懒腰起了来,休息过后只觉得神清气爽,腰部也不再感到难受,甚至感觉自己身高被拔高不少。 “那个可恶的大汉,老祖我还没吃过这种亏。” 大梦摇了摇头,心生疑问,他怎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出现在他上一世年幼之时,那时候他吃不饱穿不暖,除了怨天尤人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个时候的他就是如同现在这样,只要被轻易的触动,就会怨恨上别人。 大梦曾经以为自己早就抛却了这种情感,可自从重生之后,他就再次拥有了这种情感,甚至在三水城头之上将这种情绪爆发到了极致,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倦了累了,可他在这一刻才恍然发现,他好像又重新拥有了七情六欲。 原本站起的大梦,想到此处,又重新坐了下来,细细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遇到小丫头,还是救人之时?” “想不通。”想要修行,就需要在寂寞中独自前行,大梦在这一万年中,情感早已磨灭的差不多了,可他隐隐感觉这些情感其实还是存在的,若是真的没有了七情六欲,那做什么都没有了目标,那就坐着等死不就可以了? “不对不对,师尊说的是错的,修行者要杜绝七情六欲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本身想要修行这本身就是一种欲望,人若是不修行便能自行增长修为,那还要修真界有何用?”大梦感觉自己的思维陷入到一个瓶颈之中。 “罢了,重新拥有这些情感也不都是坏事,至少我可以验证我这些年来到底丧失了些什么情感。” “若只是七情,那是喜、怒、哀、惧、爱、恶、欲。” “在与那贼鸟斗法之时,我好像有怒的情感,在三水城之上,我好像稍微感受到哀的情感,欲应当是一直存在的,可是这其他四种情感又是什么?”大梦仔细想道。 若是仔细回想下,大梦真的有人的情感吗?他会因为谁而高兴? 不会。 他大梦老祖会惧怕什么?也不会,他连死亡都不怕,还能怕什么。 他爱过谁吗? 他恨过谁吗? 也许有过,可惜记忆太过久远,他早已忘却。一万年,足以让海水将礁石磨平,斗转星移不知几何,他大梦早就再也不会因为什么而轻易的改变。 “其实你不适合练武。”大梦记得有个人曾经这么说过自己。 “武者的前提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人,而且必须拥有七情六欲,你们实际上已经不是人了,肯定练不成的。” “不是人?难道还是花鸟山石不成?”当时大梦嗤之以鼻。 “看来修炼武道还是需要很多困难的,怪不得以百年内可以搏天。” 大梦打定主意,若是有必要的话,倒是可以验证下。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大梦打开门,正好看到一位武师样的人拉住缰绳,那人冷冷的扫了周围一眼,大吼一声:“青刚武口之人听令!” 不一会儿,大汉和徐公望等人从屋子里急忙出来。 大汉嘿嘿一笑:“许武师,有何见教?” 那许武师皱了皱眉:“嬉皮笑脸的成何体统,见令如见县主,还不行礼?” “明明前天还一起喝酒,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大汉小声嘟囔着,不情愿的行了个见官礼。 周围街坊不知发生何事,一个个都驻足观看。 “同是武师,这许武师就比方武师威风多了。”下面一老农感叹道。 “可不是么,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给官老爷干活还是有面子。”一旁人点头道。 许武师的马打了个响鼻,前蹄抬了抬,长鬃随风飞扬。 “这马可不少钱啊,这老许,天天跟我哭穷,现在倒跑这里耍威风了。” 大汉虽然如此想,但绝不可能如此说的,他问道:“难道县主这次又有什么安排?” 许武师牵马侧身道:“你倒是消息灵通,只不过这次不像以往了。”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黄纸。 “遵县主令,青刚武口不思进取,恶意驱赶武生,此次大典在即,若是大典举行之时汝等不能招生千人。”念到中间,许武师心中感叹县主想法的多变,再次牵过马头,他将黄纸丢下,驾马而去,街道上只留下他长长的回声:“若是不成,这绝远县便再没有什么青刚武口!” 许武师绝尘而去,留下一众错愕之人。 “大典在即,哪有废武口之理,这个袁县主心中都打的什么主意,不怕是昏了头了吧?”早就听到风声赶来的万柔武口女武师在一旁说道,她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千人,即使来了这么多人,他们又哪来的武师去教?”古霸武口的武师赞同道。 “优胜劣汰,这是万古不变的至理,要是他们干不了那就不要干,收徒大典乃是绝远县的盛事,就如同天下的文人要赶考,咱们也是一样,若是武口仅能教导几个武生,那国家又如何强盛?”杜方在一旁冷言道。 “杜方,你少在那里放屁,你师父呢,你让他招收一千人试试?”大汉本来就有些恼火,这杜方虽然已经是新晋武师,可按资排辈也轮不到他来嘲讽,现在倒好,他杜方俨然一副掌门人的样子,好不让他气恼。 “哼,我不与粗俗之人计较。”杜方知道自己打不过大汉,抽个空闲便从人群中挤出去,而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也就都回屋去了。 “几位武口的师傅,是否来我屋中一叙?”大汉对万柔古霸两道武口的人叫道。 “哈哈,还是来人再叨扰吧,今天还有要事。”古霸武口的武师倒是滑溜,说完就没了影子。 “我也一样,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方武师是否能够应付得来县主的难题。”万柔武口的武师拱手,挪着健朗的步子走了。 “一群混蛋,就喜欢看热闹。”大汉咬牙切齿道,虽然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县主对自己的打压,可他万万没想到县主根本就不驱赶,反而用这种国家大事来压自己,若是这事不成,他武口开不成不说,还会成为天下武者的笑柄。 (本章完) 第84章 求助大梦 下午时分,在葡萄架旁的小屋内,青刚武口的众人每人都在皱眉思考着,大梦也在其中,他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我也要参加这个什么会?” 方芸儿支声道:“是内堂会。” 大梦嗯了一声:“为什么?” 大汉正在思考,忽然被大梦打断,有些恼怒:“你不是来入我青刚武口的么,既然契书已签,自然就是我们青刚武口的一份子,你小子来参加个会议哪那么多意见!” 大梦转过头去,问徐公望:“契书?” “嘿嘿,签字画押白纸黑字,你可不能抵赖啊。”徐公望生怕大梦不乐意,在大梦昏过去的时候将大梦的手拿过来直接按在那契书之上,这契书一成,可是受武神国官府保护的,要是大梦无缘无故走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大梦脚下微动,脚下使了个憾地劲,直接靠这爆发的力量冲过去,一把夺过徐公望手中的契书,手中捏成一团后,又走到出口处,显然是要走了。 “慢着!”徐公望望着手中的一角纸,才反应过来手中的契书竟然被大梦撕掉,而他竟然没有丝毫感觉,这等敏捷让他这个大师兄都感到汗颜。 “怎么?”大梦有些恼火,难道他要走,这些人还能阻他不成? 徐公望又从屁股下面拿来一摞契书,上面竟然全是手指印,而手印旁边还有歪歪扭扭的王莽二字,大梦只觉得腰间一紧,没想到这徐公望还对自己搜身。 不过大梦也厌倦了:“算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走了。” 不过那大汉忽的站起,让大梦脚步一停,他满脸惊奇:“小子,你这武功从哪里学来的?” 大梦皱了皱眉,他这武功是上一世练气之前一位武道朋友教授自己的,怎么这大汉看到自己的憾地劲态度大变? “是一位前辈朋友,可惜他已经故去。”大梦这说的倒是实话,武者与修行者的寿命差距太远,即使有灵气,也活不过两百载,一万年过去,当然逝者已矣。 “真可惜,要不然真想见见,好好和他讨论武道境界的话题。”说道最后几字的时候,大汉几乎是一字一顿,说给大梦听,而大梦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中精芒一闪。 “在我看来,你的武道境界要比你的躯体强上太多了,你说是不是?”大汉此刻就活像个神棍,而大梦也看不出来他的虚实。 “你想说什么?”大梦沉下心来,仔细分析着大汉的话语。 “小子,这契书其实也就是捆绑小人物的枷锁,你要是想离去我就任你离去,不过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 “师傅!”徐公望感觉自己手中的契书有些鸡肋,真不知道他这师傅怎么想的。 “交易?你倒是可以说来听听。” “你的武学境界足以让你平步青云,想必你是想寻得一个法子让你快速晋级吧?”大汉摸着下巴说道。 “继续。”大梦点点头。 “只要你的身体根骨允许,我倒是有个法子激发你的潜力,让你迅速晋级,只不过会很痛苦。” 方芸儿听到这话,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止住了想法:“难道是娘亲的那个法子?” “那无所谓,只要可以快速晋级。”大梦对自己的体质再了解不过,若是有什么天材地宝,他甚至能一跃成为齐方正那种等级的武者,只不过在这武神国怕是寻不到了,要是这大汉真有什么法子,倒是可以省去他寻药苦练的时间。 “哦?你想晋几级?武者分九品,每品分三层。”大汉站了起来,肚子如同大面团般落下,他正色道:“以九品为例,入九品,正九品,从九品,每一层都要经过无数的血汗,才能晋级,入九品,可挡十位凡人,正九品,可抵十位入九品,从九品可攻十位正九品,若是你能忍得住,我想以你的悟性与底子,至少可以突破八品,当然,我说的是一月内。” 众人听罢都倒吸一口凉气,徐公望将那摞契书放下失声道:“师傅,那可是一品啊,我当时可是熬了整整五年,有这种方法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愚蠢!”大汉有些怒其不争:“不知道虚不受补这个道理么,你一个正常人若是吃了人身,那就会蹿出鼻血,大部分药力也都随你如厕去马桶里了,我这方法只适合于我这样的武学天才。” 徐公望想到大汉的年龄,汗颜道:“是,师傅的确是武道天才。” “哈哈,这话我爱听!”大汉笑道。 “可惜师娘不知道去哪了,哎。”说罢徐公望掩面叹息,倒是逗得一旁的方芸儿咯咯直笑,说道师娘大汉也没了脾气,只得继续问大梦:“你觉得如何?” 大汉嘴角咧起,他觉得这事多数有戏了,毕竟是那家的人,要是真的交了好,以后绝对受益无穷,尤其是此人的确武学境界已有宗师风度的情况下,结交至少没有害处。 他还记得徐公望搜大梦身上的玉佩之时,他看到的那个破烂铁牌,那可是。。。 罢了,先不多想,多半是出来云游的,若是那家出力,这什么狗屁县主的难题就不是难题,甚至那县主都要给自己来赔罪。 大汉打磨多年,早就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大梦之事,成了也就罢了,不成大不了去找自己媳妇去,直接隐遁山林。 大梦几乎没有思考:“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解决下眼下的小难题,你意下如何?” “什么???”方芸儿和徐公望被大汉的话惊的跳了起来,那可是一千人啊,眼下这外人实力也就九品左右,又是外乡人,他凭什么能帮助自己一行人渡过难关? 大汉稍微挺直腰板,问道:“怎么样?” 大梦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这个交易我做了,只不过成与不成,还需看天命。” “果然是那家的人,说话云里雾里的。” 大汉将手伸出拍了拍大梦的肩:“那就拜托你了。”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理所当然,可惜让徐公望等人看得如同做梦,什么时候他们的师傅这么糊涂过? 这几天又接急活,把之前的更新计划打乱了,现在可以保证的是一更,不定时加更。 (本章完) 第85章 招人的方法 “王莽,你脑子没坏掉吧?”县主说的那可是一千人不是几十人!”徐公望扶着大梦的肩头,大力的摇晃着。 “这是一场交易。”大梦的身体如同水中摇摆的海草。 “什么交易啊,师傅脑子有问题,你也有问题了?”徐公望并不了解大梦的底细,不过就算是县主,想招一千武生来那都是破天荒的事情,更何况大梦只有一个人。 “你才脑子有问题了!”大汉抱着一盆葡萄从门外回来,正好听到徐公望在说自己的不是,拍了他脑袋一下,徐公望哎呦一声,身子猛的往下一坠说道:“师傅你这耳朵也太灵了吧?” “什么灵不灵的,还不给他备马?”大汉皱眉道。 “不用备马,我自己一人即可。”大梦既然答应了大汉,那他自然就有办法解决这次事件,只不过大汉好像误会了什么,备马也就是求助其他人,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属于其他家族的东西? “我身上的比较奇特的东西也就是从家中带出的刻刀,若是把衣服一类的也算上的话。”大梦转念一想,理通了其中关节:“还有那铁牌子,上面写着我这一世的名字,一开始我以为这东西是人人都有的,可后来才发现这铁牌整个三水城只有我才有,也许问题就出现在这,这大汉要是误会就让他误会去,也能省得不少麻烦事。” “不要备马?难道说他家中有长辈暗中跟随,一句话就能解决?不对啊,要真是这样,哪里还会因为修炼发愁,看不懂,看不懂。”不过既然已经束手无策,决定把事情交给少年,那就百分百去信任他,大汉哈哈一笑:“那就这样吧,混子,要是他需要什么你就尽量帮忙就行了。” “这?好吧。”徐公望摇摇头,这俩人的事他还是少操心为好。 。。。。。。 过了两个时辰,气候正好,天空中蓝白交织,地面上阴影变换。 此时青刚武口前横立着一个招牌,这可不是之前破烂的青刚武口招牌了,而是大梦用木头重新雕刻出来的,徐公望差点没惊呆,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木匠铺,这牌子刻出来的字十分优雅大气,徐公望虽然不懂字,可也能觉得其中有着让人沉浸入其中的魔力。 这招牌的旁边则是一张长木桌与一个木凳,大梦看到一切就绪,望了望日头,拿起手中的铃铛,当啷啷一顿摇晃,铃声不大但是传遍这道长街还是可以的。 只见大梦用普通说话的声音说道:“招人了,招人了啊。” 这一来,没让徐公望等人跌倒,他们还以为大梦要干什么呢,这不就是简单的吆喝么,要是这样能来一千人,他们哪还用费尽心思去外面一个个拉人? “这样能行吗?”徐公望的三位师弟小声说道。 “不知道啊,要是这样能行我也不用跑这么多天了。” “你就耐心看着吧,没准就成了呢?”方芸儿也在后面看着,她虽然觉得这样过于简单了,可她还是相信父亲的眼光的。 果然,长街上来往的行人一看是青刚武口,虽然被铃声吸引过去了部分注意力,可他们知道青刚武口的口碑,也就望过去一眼,随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丝毫不给青刚武口面子。 “果然,这样是不行的,哎哪有靠着一个好些的招牌就能招到人的方法?”徐公望见到此状,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若是一个地方的人连看都懒得看自己,这武口就完了,幸好他们武口的口碑只是差,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这时候三位师弟都已经萌生困意,方芸儿也愁眉不展的在屋檐下。 的确是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惜是其他武口的人,凭她的记忆,她已经看到了长极和古霸的武者了,他们此时都没穿着自己武口的衣服,在对自己指手画脚着。 这时大梦似乎摇铃摇累了,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发出了让人绝倒的话语:“哎,招不到人啊!” “合着你不知道这样招不到人啊!”徐公望都要哭出来了,在这里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没想到大梦竟然是个愣头青,而自己还眼巴巴的盼着出现奇迹呢。 要是全县的人都知道青刚武口沦落到坐在这里招人,连一个来问的人都没有,那这口碑就算真的臭了,就算是县主让他们继续在这里开下去,他们也没脸在这绝远县继续开张。 “我哪里知道啊!”只不过大梦一反常态,直接一脚踢飞了桌子,惊的围观的武者一愣,他们在对面看热闹,没想到竟然还看到了师兄弟反目这种情节,随即还叫出好来,长极的人怕是周围的人还不够,又去自己武口叫人来看热闹。 “你太不像话了!混蛋!”徐公望上前就要教训教训大梦,可被周围三个师弟拉住。 “师兄,别动怒!” “哼!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我不管了!”徐公望一甩袖子进了屋子,房门发出砰的一声,而三位师弟互相看了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只得将桌子扶起,一个个也进了屋子,只有方芸儿还在屋檐下看着大梦,虽然接触不深,可她却明白大梦并不是这种轻易动怒的人。 “怎么突然这样暴躁起来?难道是觉得坐在这里一小时还没人来挂不住面子么?”正在方芸儿不解之时,大梦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对方芸儿喊道:“你也回去!” “我?”方芸儿指了指自己,忽然她发现大梦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平静的,虽然愤怒,可那种冷静绝不像是装出来的,她这才明白,大梦竟是在演戏。 “那那,你好自为之。”方芸儿战战兢兢的说道,也回到自己屋子去,不过她回到屋子后则是透过窗缝继续观察,环顾四周,忽然她竟是冒出一身冷汗来。 谁说这一个时辰没有用处?在这长街之上,远的有长极古霸的武者,近的有街坊四邻,都在如同看傻子般看着在那摇铃的大梦,而这人数,方芸儿大约估计,竟是已超百人。 “可是叫他们来有什么用?”方芸儿困惑着,自言自语道。 补欠 (本章完) 第86章 我 “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并不是未知,而是人心,未知带来的是恐惧,而人心带来的则是灾难,若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少年,那这些眼光看来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可惜,每个人只是肆意的释放着自己的意志,若是在这方面看来,他们对人造成的破坏力比法术刀剑都要强的多了。” 大梦将铃铛放下,环视着众人,站起身来道:“今天青刚武口开门收徒,一人十两。”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随即又是一阵嘲笑。 “你看这破武口,还十两一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咱们长极才一两一人,他们凭什么要十两?” 忽然一位古霸武口的壮汉走了出来,气势汹汹道:“武口招生统一标价,你们青刚武口凭什么涨价?” “是啊是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赞同这武者的看法。 “哦?这位武者我倒是问你,这四大武口是否能同时加入?”大梦看到这人出来,觉得此人倒是有勇气,愿做这出头鸟。不过弹打出头鸟,他这弹弓已经瞄上这武者了。 壮汉连思考的间歇都没有,直接回道:“当然不能,武口本不同路,武师的理念也不同,要是一三五去长极,二四六去古霸,那人不就成了废物,这绝对不成。” “嗯,说的的确有道理,不过你刚刚也说了去两家武口也就成了废物,废物是废物,可不见得就不能同时加入两家武口吧?” 大汉想罢,顿时涨红了脸:“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明明问你涨价的问题,为什么扯到这种无聊的问题上?” 大梦摆摆手:“这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我这并不是涨价,而是告诉你可以同时加入两个武口。” 大汉愕然:“你是想让我加入你们青刚武口?” 说完之后,大汉仰天大笑,如同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真是笑话,就你们这破武口,给我银两我都不惜来,还十两,我呸!” 一口痰吐在地上,此时若是大汉坐在此处,没准一把就把这无礼的武者废掉,可现在坐在此处的是大梦,只见大梦也哈哈一笑:“哈哈哈哈。” 大汉疑问中带着恼怒:“你这小子,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你目光短浅,如同草中鱼,我说过要招武生了么?” “这关武生何事?” “我要招的是武者!”大梦语气一沉,眼中露出萧瑟之意,盯得这壮汉一退。 “武者?”方芸儿在屋内看着,才明白大梦要干什么,县主说招千人,可没说一定是武生,不过这些武者每个都有着门户之见,怎么可能轻易转到自己这里来? “好大的口气啊,看来这青刚武口真是越来越强了,竟然直接都能招武者前来了。”长极武口的杜方也来了,他说道,同时身后还有周光池,一脸不善的对着大梦,尤其是周光池,对大梦的怨念甚至比徐公望还要深。 “口气大不大不敢说,可却应该有些真材实料的,保证不亏各位报名的武者,当然若是武生前来,还是一两。” “这小子,竟然在我面前都敢如此耀武扬威的,真是让人厌恶。”杜方虽是新晋武师,可与九品的武者之间差距可是十分大的。 未入九品称之为武生,这入了九品那可就是武者了,而入了六品,除了万人敌的称号外,还有武师的称号,要知道差距三品有可能就是几十年的苦功,若是有武师教导,一位武生很可能就省却十年以上的苦功,少走不知多少弯路。所以各地的武口开放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有没有武师存在。 成了武师之后,杜方一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即使是同门的师兄弟,他都不屑一顾。未入六品,都不得进入朝廷的法眼。 所以看到大梦竟然对待自己如同武生一般,心中就一阵气恼,再加上两次拒绝自己,杜方已经恨上大梦了。 “好,好,好,看来是真有真材实料啊。”杜方从口袋里掏出一锭十两的官银,阳光之下显得格外耀眼。 “你这是何意?”大梦只是觉得眼前之人有印象,至于名字,早就忘到脑后去了。 杜方望着大梦,如同望着猎物般的眼神看着他,同时将银子推向大梦跟前说道:“当然是看看你们的真材实料,我杜方以个人名义加入青刚武口,你看如何?” 周光池在后面观望着,本来还不明白他这大师兄为什么把银子掏出来,可现在这一句话,没让他摔个倒栽葱去,合着大师兄竟然赌气要去加入青刚武口? “师兄!”周光池连忙拍了拍杜方的后背,杜方抖了抖肩胛,如同饿狼般回头:“怎么,我想提高提高武艺,难道你有什么意见不成?” 周光池眼看是劝不住了,连连摇晃脑袋,现在他们的师傅不在,武口的代理人就是杜方,他可没胆量阻止杜方。 “小子,你觉得怎么样?”杜方的身子向前靠了靠,希望用这种方式看到大梦胆怯的样子,可惜他失望了,大梦的眼中反而露出一丝不屑,这让他怒火中烧。 他猛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后,连那银两都从桌子上跳了起来,他缓缓地说道:“小子,我告诉你,要是我在你们这里没有提升分毫的话,用不着袁县主命令,我就亲自砸了你们的这破屋,还有着破匾!” “杜武师好大的火气啊,怎么突然想加入我们青刚武口了?”大汉一直在透着门缝看着外面的状况,他万万没想到大梦竟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同为武师,连他都教不了杜方,要是真的入了他青刚武口,还不得闹破天?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出来平息事态。 杜方后退两步,两手交叉:“怎么,我的师傅就是你么,方青刚?” 这一声称呼倒是把大汉叫道炸了毛,即使都是武师,这杜方也太没礼貌了,哪有在公共场合直呼全名的。 可还没等方青刚说话,大梦已经抢先了一步说道:“这是我的师傅,你凑什么热闹?”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和一位武师说话?”杜方此时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的少年。 “那又如何?”大梦回道。 “有胆子,想我如你这般年轻时候要是如你这样,也许早被人打死,丢到荒野了。”杜方嘲讽道,可大梦才不吃这一套,全然不理他。 杜方忽然目光如刀,插在大梦年轻的面庞上:“那你告诉我,我的师傅是谁?” 大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道一字:“我。” 顿时,周围气氛如同开水般沸腾了起来。 (本章完) 第87章 相对 “你?哈哈哈哈。”杜方听到这话反而冷静了下来,之前脑袋上暴怒的青筋都褪下去不少,只剩下无尽的嘲弄之意,他一武师,竟然会沦落到让一位武生教? 周光池听罢在后方大声叫道:“你们都听见了没?他竟然说要教导咱们杜武师武学,真是不自量力。” 他这话虽然只是对着自己长极武口的弟子们说的,可明显也是跟其他武口之人说的,这一褒一贬之意不言自明。 “小子,你听到他们的笑声了么?就凭你也敢教导我杜方?”杜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半个屁股直接坐在长桌上,嘴角高高挑起,如同新月,显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杜武师,咱这。”方青刚想要上来劝和,可被杜方一手拦住。 “我杜方从来不小看每位少年,有句老话说得好,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既然他都敢夸下海口,定是因为他仰仗着些本事,也罢,我就当一回武生又如何?”杜方从那桌子上弹起,将身上外衫丢出去,露出无袖背心衣,上身肌肉虽然不入周光池那般爆起,但也称得上是有力,仿佛会自己呼吸般起伏着。 方青刚暗叹一声,自己倒是走了眼,没想到大梦竟然妄图想自己解决事端,看杜方这意思,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了,要是这事情真的闹起来,不光是之前县主约定的千人无法完成,还会把长极武口得罪死,所以眼下这事情只能他来抗了。 “毕竟是小辈,和你一武师比起来辈分就对不上,还是我来对你吧。”方青刚打算将此事拦下,就此作罢。 可周光池等人却不乐意了,大喊着:“什么辈不辈分,咱们武者分明就是谁的拳头大谁来,方武师你可不能欺负咱们新晋的杜武师啊!” “对啊,太不公平!” 杜方对方青刚努了努嘴:“看到没,我想你还是不要强出头了,毕竟你身后那位都跃跃欲试了,你是不是操太多心了?” “什么?”方青刚扭过头去,没想到还真如杜方所说,面无表情的大梦已经开始做上了准备活动。 “王莽,你还真打算打不成?”方青刚过去两步,小声对着大梦说道。 “怎么?他打不过我的。”大梦就好像在说一件极小的事,仿佛杜方对他来说就好像个小婴儿,可以随意拿捏。 “我知道你武道境界很高,可没有用啊,武道境界和身体是两码事,没有强健的体魄根本发挥不出来你那武道境界。”方青刚感觉头上隐隐冒出汗珠来,这大梦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难道他以为自己领悟了一些武道经验就能胜过那些苦熬多年的武师?经验,力量,武生与武师之间的差距绝不能以人数或者一些领悟就能超过的,就像是同一品的老武师与年轻武师,虽然年老的武师能够用经验来克制年轻武师的招数,可年轻武师要是不理你,专用一些杀招,年老的武师体力眼力跟不上慢慢也会被找到空当,一击致命。 “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愣头青。” 大梦说完这话面部改色心不跳,让方青刚只觉得一阵头疼,明明就是一个少年,怎么说话却跟那八九十岁的老武师似的。 “罢了,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被揍了我可不来救你。”方青刚提醒道。 “没问题。”大梦淡淡的说道。 待众人安静下来,大梦的准备活动也基本做完,他望了望桌子,将那桌子上的银锭推到前面:“这个。” “哦?难道你不想教我了?”杜方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大梦,不由得嗤笑,心理道,“此人脚步虚浮犹如,两手间如同千金坠,估计连基本功都没练多久,就这样还敢夸下海口?” 大梦摇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你给的少了。” “少?”杜方诧异道,“武生一两,武者之上十两,这可是你定的规矩,难道现在就要反口?” 大梦将那银子拿起抛到杜方怀中,杜方单手一抓。 “我可没说什么之上,既然你是武师,就不要自贬身价了,一百两。” “一百两?你这是做的什么招生!”杜方失声道。 “还记得两天前你可是说过,好的苗子你们长极会给一百两当做安家费,我看你底子也算是不错,一百两应该不过分吧?”大梦淡淡的说道,这句话倒是把屋里的方芸儿逗乐了,“这人还真是有趣,给他一百两跟拿他一百两这能一样么,看他那么木讷,没想到还挺会装蒜的。” “胡搅蛮缠,也罢,我就拿出来一百两又如何?”杜方收回银锭,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将其展开在桌子上,“小子,看清楚了,一百两银票我放在这里了,提前说好,若是你真能赢得我一招半式,我就拜你又如何,可要是你只是嘴皮子厉害,哼。” 杜方将拳头攥起,手中嘎嘎直响,而周光池则是有些不高兴了,因为那一百两是许诺给刀芒的一部分。 “师兄真是,总是喜欢在刀尖上跳舞,这拳脚无眼,若是真的马失前蹄,被那小子打中一拳半拳,那又怎么办?”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怕刀芒大人发怒,招生还未开始,要是惹怒了刀芒,原本说好的一千两变成了九百两,他们根本难以想象其中后果。 “应该不会的,师兄毕竟是武师。”周光池安慰自己道。 “等等,杜方是武师了?”反应慢半拍的徐公望问自己的三位师弟道。 其中一位师弟汗颜道:“师兄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三个月前这消息整个绝远县都知道了。” “我哪里知道,三个月前我不是去武府换牌子去了。”徐公望咋舌,没想到这杜方晋升得比自己还快一品。 “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大梦站定在远处,站姿有些松松垮垮的,活像个乞丐公,他向杜方勾勾手:“来吧。” 杜方冷哼一声“大言不惭”,便攻过来,以拳架子来看,他用的是一套四季掌。 (本章完) 第88章 大梦对杜方 所谓四季,也就是春夏秋冬这四季,春夏秋冬若是对应自然界之方位,是为东南西北(此处一一对应)。四季是时间,而方位则是空间,方位之中并不是只有东南西北四方,还尚有一未与四季对应,那就是中央,中央不与四季某一季节对应,而是与四时对应。 四之方位有极,分别为极东,极南,极西,极北,却不曾听闻有什么极天极地极中央,这是说明四季的有限与天地的无垠。长极武口的长极意味正在此处,而四季掌则是应四方而生,此掌招式环环相扣,若是将其四季意味打出,则杀伤力倍增,每一掌应一季,季季联合如环无端。 此时杜方没有展示什么武师的风度,比如让大梦三招这类,他看到大梦似乎准备好,便如同一条毒蛇探出了他的毒牙,只是一探手便使出四季掌中的一招“应春掌”。 此掌一出,如同春之润物,在空中如同喜鹊飞枝头,感受不到一点风声,尤其是那如同毫无阻力的拳劲,让别人能够感到这一拳毫无威胁,就好像怀春少女的轻抚,但大梦看出了此招的毒辣。 “应春掌一出,此掌绵密却暗藏杀机,如同绵里藏针,若是大意就会被针取了性命,那小子竟然被师兄如此认真对待,看来是凶多吉少喽。”周光池摇摇头,对着身旁的长极武生说道。 下面的武生连连称是,可惜他们功力尚浅,不能看出这棉里藏针之意。 “要是让我来接这应春掌。”徐公望摇摇头,“我也只能和他以掌对掌拼功力了。”他并不是什么武学奇才,只觉得这招阴险毒辣难以破解,硬碰硬的话没准可以以力破巧,但他现在担心大梦连这一掌都受不住直接呜呼哀哉。 “虽然我已经失去了元神辅助,但我这具法身不含任何杂质,清澈透明,单这一点就足以弥补速度上的不足了。”大梦如此想罢仔细盯着那掌,若是猛的一看,这掌上似乎有着一团棉花,扰乱着视线,可大梦定睛细看却发现了端倪:这杜方的手掌在半空中不断的抖动着,而且幅度极大。 “果然,这些棉花般的东西就是他手掌抖动的极快造成的虚影,全都是虚掌,若是等到靠近了他骤然发力,那掌才是最终的杀招。”大梦只是思考一刻便明白杜方打的什么主意,“剩下的就是配合他发力的时机。” “来了!”方青刚眼睛一闪,只觉得一把尖刀闪烁着光芒刺向大梦,可惜大梦早就等着此掌发力,他也一拳错出。 “小子,以拳破掌?”杜方看那软绵绵的胳膊就一阵来气,就凭这道拳力还想迎自己的掌?他又凭空加了一道劲,想要用这一掌直接废掉大梦一臂。 “不好!”两人交错十分快速,方青刚都来不及援救,他望见杜方那阴冷眼神之时就明白了,杜方又要从中加料,要知道,被他杜方废掉的武者没有几十也有上百,虽然武者之间切磋负伤是常有的事情,但这数字也太过夸张,以至于杜方成了武师三个月都没有人来与他切磋。 嘎吱一声,众人围成的圈子外面,小屋的门开了,方芸儿担心的从屋中走了出来,两手握在一起,似乎在为大梦祈福。 “咔”,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传出,杜方不由得大笑:“哈哈哈,小子,就你这拳头都挡不住我的掌,要是我真的用拳,你这手不就废了。” 他看到大梦捂着拳头,拳头上面滴下几滴血液,嘲弄之意更加明显了,不过他也有疑问,为什么大梦的胳膊没有被废掉,他给的力量应该足以废掉武生。 方青刚走两步上前,低声道:“王莽,怎么样?” “我当然没事了,你还不如看看他!”说罢伸出被擦破皮的手来,那手指来来回回的弯曲着,哪有什么骨折,只不过是表面擦出血来。 “他?”众人的目光随着大梦的指引都望向杜方。 杜方皱着眉头:“我能有什么?” 说到此处,他轻微握了握拳,就在这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从小拇指传到他的脑袋里。 “啊!!!”他不禁吼叫出来,他高高举起那只小拇指,只见那小拇指扭曲成了一个平时弯不到的弧度,斜向外翻去,以普通武生的经验来看,那小拇指不光脱臼的严重,甚至还有些变形骨折,十指可是连心的,小拇指若是骨折,那整个拳头等于说就废了,绝不可能允许杜方再击出拳掌来。 杜方不愧是武师,他咬紧牙关青筋暴起,随后用另一手捏住自己变形的小拇指,只听咔吧一声,脱臼的小拇指便回到了原位。又捏了捏,那骨折的地方也被他安置好了,他从肩头撕下一布条将小拇指缠住,冷眼看着大梦:“好你个小子,没想到竟然如此来破我的应春掌。” 说话间竟有一些赞赏之意,杜方这句略有夸赞的话语倒是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跳。刚刚不还要教训眼前的这人,怎么转眼间受伤了不说,还夸上了,难道这杜方有什么心理问题? 可杜方却不那么认为,体力,速度全不如自己的情况下还能断自己一指,这已经证明了大梦的实力,他虽然小心眼,可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对于大梦这样的武者他只有佩服的份儿。 “侥幸罢了。”大梦虽然目标就是奔着杜方的小指去的,但他可不会傻傻的告诉杜方其中关键。 “好个侥幸,每招每式都有破解之法,都有罩门所在,我这应春掌的罩门就是这小拇指,然而我还没找到破解之法,却被你击到了。” 杜方摇摇头:“罢了,算我输,我会按照刚刚的诺言,同时加入你青刚武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师兄!你怎么能?”周光池一脸不可思议,不就是一根小拇指受伤了么,怎么就认输了,难道师兄傻了,非要给人家送钱不可? “你给我闭嘴,现在我是长极武口的代掌门,我做出的决定有你什么事情?” “是。”周光池撇了撇嘴道,心想那一百两银子他可不管了,你代理掌门那这一百两你也一起代理好了。 “我们走!”杜方大喝一声就要走,可这时候大梦却叫住了杜方。 “等等。” 杜方揪着眉头转过身来:“你还有何事?” 大梦指了指自己的小拇指,说道:“你若是将纵掌改外横掌,同时以腰胯带动掌力,舞动如鞭,就没有问题了。” “鞭?”杜方歪了歪头,想象着大梦所描述的场景,忽然,他脑中如同被炸药炸在脑中般呆立当场。 “怎么了?”众人看到如此失态的杜方,议论纷纷。 可此时的杜方却管不了太多了,在年少时练习应春掌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着,将那坏手在空中肆意摆动着,全然不顾掌边的疼痛,他的手越抖越快,越抖越快,终于在一片绵雾中,他猛的将腰一甩,手臂如同鞭子抽在半空中,发出一声爆炸。 “怎么可能?”听到这声气爆,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方青刚,他明白那声气爆声意味着什么。 一到三品,武人境。 (本章完) 第89章 武人来由 早在武神国创国初期,当时的天子说了这样一句话:“以品分级,虽好却不能展示出极大差距,武品乃历史当延续,我武神国却应该将武者再分。就如同鲤鱼之于龙,若是光以重量分类,也不过是大小之鱼罢了。” 旁人连连称赞,天子遂刻画出四个等级,武生,武者,武师,武人。据史料记载,其中原有武王,后来将此号赐给开国功臣元淼后便改成了武师。 后有人问道:“这武生武人与武者似乎差不太多,为何能够甄别武者?” 天子答曰:“武生如同晚辈后生,又如同文人之中的学生,天下之中不知凡几;武者应当为七至九品,如同握刀成人,在众武生中如无人之境;武师则是武者成熟之后,拥有远高于武者的实力,且有很高的武学经验,此为中坚力量,可以教导后生晚辈,不至于让后代无武可学当为四到六品;武人如同高悬利剑,惩戒其他之人,当有高超武力,此等武力普通武生以难以达到,用来总揽大局更强过教导众生,当为一与三。” 旁边一位文人大臣赞叹连连,却又提出疑问:“这武人为何能高于武师?” 按他的想法,武师应当是高于武人,毕竟他就是文人的“人师”,师怎么能排在所教之人前面? 天子指了指天空,笑道:“何为人?天地之下才是人,返璞归真才是真,若是你真的这么在乎这称为,那我赐你一个‘文神’的称号又何妨?” 那文人大臣听罢连连摆手,天子都不敢自称武神,他要是落得个文神的称号,以后棺材没准都得被人给刨了,看着他如同吃了苍蝇般的样子,众人一阵开怀。 于是乎这武之称号便流传开来,为人称道。 所以说来,武人之所以能高于武师,正是由于其强大的震慑力,三品在力量上比四品能够高出一倍有限,一到三品之间差距也不过就是一倍,力量在越高等级增长的越加缓慢。可若是能够打出气爆声来,那就完完全全能够称得上是武人了,因为这种声音并不是单纯的力能够打出的,而是完美的速度与力量的结合,也可以说是技巧的极致。 方青刚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这看到一群如同死鸭子般的众人,他顿时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幻觉,这杜方真的打出了武人境的气爆音来。 “杜方,你刚刚就这么?”方青刚没看出来这招应春掌有什么特别的,可就是能打出气爆音来,可他身边的周光池就显得不那么淡定了,大笑一声:“恭喜师兄,没想到竟然能够打出传说中的气爆音,这可是传说中的武人境才能用出的高超技巧啊。” 长极武口的人听到此话后,忽然爆发出一阵雀跃之声,据说武人境之人在一品之前都会没有任何晋级阻碍,要是他们武口真出了个武人来,那他们长极武口弟子的身份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真是胡闹,只不过一个气爆音罢了,有什么可惊讶的?”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众人不再看着那闭目的杜方,而是循声望去。 “是许武师来了!” 果然,许武师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从人群中挤入。 “这许武师是县主的绝对心腹,可一定不能招惹了他。”在一旁看热闹的古霸武师对身旁之人吩咐道,“都给我回去。” 他是看出来了这许武师似乎有些来者不善,虽然很羡慕杜方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窥得武人境的一丝先机,可他知道武人境可不是那么好入的,尤其是这杜方才刚晋武师,晋五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万柔之人看到古霸之人退去,也识相的退去了,周光池本来也想带人撤离,可偏偏杜方还在闭着眼睛体会着什么,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微微一笑后微微拱手道:“许武师,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巡防至此,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出闹剧。”许武师淡淡道。 “这姓许的吃了什么药了,怎么最近一直脸这么臭?” 虽然抱着疑问,周光池还是解释道:“没,只不过是看到青刚武口在收徒。” “哦?竟然在收徒啊,果然嗯,匾也换了,方青刚也在,真是不错。”只不过他这声不错,显得很模棱两可的样子。 方青刚也觉得许武师来者不善,尤其是他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可是他不明白不好在哪。 许武师环视一周,看到杜方那闭眼的样子,心生不快,忽的一声爆喝:“混账杜方,见到我来了为何不行礼!” 这一喝差点没将杜方喝得跌倒在地,这种顿悟之时如同在梦中,猛的被人一吓,只觉得什么体悟都离自己远去了,恨得他心头滴血,以他的武学悟性,只需再一会儿,就能大概掌握这气爆的雏形了,可哪个混蛋竟敢这样对他? “许思,你不觉得打搅别人修炼也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么?”杜方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可能是没看到吧,也许是你眼睛太小了,这日头太大了也说不定。”许思摇摇头道,“可你见我为何不行礼?” 杜方觉得这许思有些阴阳怪气的,难道去做公公了? “你我同品,我为何向你行礼?”即使之前杜方未成武师之时,这许思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现在怎么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就凭我已晋升了五品。”许思扬扬头道,并把武者令露出让人观看,那大大的五品让下方之人一阵羡慕。 “那又怎样?”五品六品差距也就仅仅一些,力量上也就百斤左右的差距,这种差距不是不可弥补的,坐镇长极武口的老武师,也就是他的师傅还是四品武师了,这不足以让他卑躬屈膝。 “还真是硬气,你所仰仗的不就是你那师傅?” 许思眼中露出一抹笑意,这一抹笑意虽然没被其他人看到,可好巧不巧被大梦望见。 “这人有问题。”大梦如此想道。 “我师傅也能是你轻易称呼的么?”杜方恨不得把这许思从马上拽下来,可许思的下一句话却让整个长极武口坠入沉默。 (本章完) 第90章 押走 “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师傅已经寻龙会上被人生生打死?”许思得意的仰起头来,用轻蔑的眼神瞥着在场众人。 而听闻这等消息,在场的长极武口之人一片惊愕,随之而来的却是杜方的否定:“不可能,师傅他身为四品,根据寻龙会的规矩,绝不可能迎战更高级的武者,若是同品武者,师傅即使打不过总不可能逃不过,许思,你在这里污蔑我的师傅到底是何居心?” “嗤。。。”许思似乎不愿多谈,只是轻蔑一笑。 “信也好,不信也罢,都给我闪开,公家办公了!”许思高吼一声,从他的身后百米开外闪出一只队伍,正是这绝远县的府兵。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众人被严阵以待的府兵包围了起来。 “许武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长极做了什么违反乱纪之事了?”杜方原本就被许思说的心事丛生,现在这又被官兵围上,哪里还有什么好气儿。 身后的府兵一个个铜盔铁面,给许思增添不少威势,他将缰绳一扬,枣红马发出咴咴声,没有理会杜方,直接大声命令道:“武神落幕,本是忧伤之事,天子命令大哀三天,可你们这些青刚武口的家伙竟然公然违抗圣令,现在我就按本国律令将你们等人逮捕,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听完这话,方青刚慌了起来:“哎哎哎,这可不成啊!”他紧走两步,就要上前理论,可被抽刀的府兵直接逼退。 许思两眼一眯,恶声道:“方青刚,你难道要和县主为敌不成?” “这怎么可能,可是总不能眼睁睁被你抓走啊。”方青刚小声嘟囔道。 “混账东西,敢说我坏话,都给我带走。”许思一声令下,府兵两两而上,将徐公望等人架起带走。 方青刚连忙争辩:“许武师,县主不是有令,让我们三天内招生一千人,我们可是严肃按照县主的办法处理的啊!” “哦?这么说你觉得县主要比天子大了?”许思冷冷的问道。 “这。”方青刚此时才明白,什么招生一千人,根本就是个烟雾弹,就是让他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爬,最后找个由头将自己一网打尽。 “如果只是女儿的事情,不可能变成这样,这县主到底想干什么?”方青刚推开府兵,自己向衙门方向走去。 被府兵拉住的徐公望看到师傅都被拉走了,大叫冤枉,可惜没人敢上去救他,这毕竟是县主亲自下令,谁敢上去掺和那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等等,为什么不抓我?”这时候从人堆里冒出一道声音来,这声平平淡淡的,让人听了索然无味,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听到一声不同的声音,所有人都佩服的看去。 “是他!” 正是大梦,官府是按照最新报备的名单上抓捕青刚武口之人,可偏偏大梦是两天前才签的契书,这就让办事的官兵一阵挠头,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徐公望听完这声音就心中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刚刚他之所以那么夸张的大叫,还不是让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可这王莽怎么自己把自己供出去了?徐公望被两人架着,撅着脑袋向后望着,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而许思也纳闷,怎么还有人抢着被抓,他转过头来,透过人群看去,他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来。 为什么?因为那发声之人实在是嚣张。 只见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长凳上,一手搭在桌子上,随意弹着桌面,有些玩世不恭的瞧着他。 “来人,把这刁民拿下!”许思看不得大梦的样子,命人去捉,两名府兵走上前,将大梦也架了起来。 “慢着!”杜方拦住了两名府兵的去路。 “杜方,你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我捉个人你为何要拦?”许思扬起马鞭指着杜方道。 杜方沉声道:“此人虽是少年,但却有授业解惑之恩情,说是我老师也不为过,现在我已个人名义也加入了青刚武口,还是这少年的徒弟,要是抓,你就连我一起抓!” “加入青刚武口?杜方,你不会是疯了吧?”许思皱眉道,杜方这一搅和他还真不好抓大梦,可是这少年实在是太嚣张了,正在他两难之际,大梦开口了:“你这武师虽然晋级,可这却是强弩之末,犹如残灯复明,即使到了现在的品级,你也没有办法控制相应的力量,即使是品级低于你的也可以将你轻易战胜。” 说话间气氛一度跌破冰点,许思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杜方,此子如此嚣张,你信不信我将你和他一起收押?” 杜方虽然有些诧异于大梦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但还是摇了摇头:“师恩如天,要抓我就抓吧!” 大梦眼中透出一丝异色,对杜方小声说道:“你且不用管我,大典之日,你如此这般……” 说话间,杜方的表情先是惊讶,而后变得沉了下来,最后点点头,闪到一边:“虽然师恩重,但县主之命也不可违逆,算了。” 说罢杜方闪到一旁,让官府之人能够架着大梦向前走,许思虽然不知道杜方打的什么算盘,可是论计谋论武功,又哪个比得上县主? “打道回府。” 许思颇有得意的回头说道:“杜方,现在你的靠山已经到县衙做客了,之后的收徒大典你就自己想办法吧,哈哈哈。” “大师兄,这怎么办?”周光池还以为“刀客”还在长极武口那里喝茶,怎么现在跑去县衙了? “还怎么办,回武口!”杜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忽然从远处跑来一长极武者,喘着大气,颠仆着过来,最后扑倒在地面上,甚至膝盖都擦出血迹来还不自知。 杜方连忙过去,将他扶起:“不要慌,出什么事情了?” 那人忍着胸腔呼吸的疼痛,说道:“呼哧呼哧……长老他!呼哧呼哧。” 周光池将那人从杜方手中拽过来,急忙道:“师傅他怎么了!” “寻龙会上,被袁县主打死了!现在袁县主在寻龙会上被上面赏识,要被提拔为绝丰郡的郡主了!” “什么!”周光池眼眶不觉得已经发紧,泪水被勒了出来。 “袁无熙!”杜方眼睛发红,一脚将摆在地面上的木桌踢翻。 补欠 (本章完) 第91章 识破 县衙内,一绣金边锦袍男朗声大笑:“哈哈哈,早就听闻大人乃是世家出身,信命不信理,在下可算是见识到了。” 刀芒也随之开怀大笑,可心中却万分之苦,他只是想骗点钱花一花,可刚刚和那杜方谈着还没一半,杜方那十张银票就拿了回去,据说去看什么青刚武口,简直就像煮熟的鸭子长着翅膀飞走了,而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等着杜方等人回去,可他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就被那许思请到衙门做客,这可没把他惊出一身冷汗来,要知道这县主可不比城主,要做县主至少有四品的实力。 刀芒从他的老师处曾经了解到:武神国内分为四个大州,分别为天子所在的北朝都州,此处为巨野平原,是最大的一州,气候适宜且四季分明;海东州为背山面海之州,此处渔业兴隆,靠官道与海运常常向北朝都州运送海鲜与盐,由于靠着渔业经济繁荣可以说是仅次于北朝都州的一大洲;南部由于怪虫高木居多,也过于潮湿炎热,使得鲜有人居住,可谓是与世隔绝,其中数朝天子一生之中也就在登基之时去过一次,随后就要作罢,再也不看;而大梦等人所在之地则是群山峻岭之中围绕的西岭州,此处仅有官道可以通行,所以交通不便,往往隔山才能见到平原与县城。四大州据说为超越一品的四大平等王所管制。 州之下为郡,郡有三十六之数,北朝都州之处有十八郡,取“天子居所,占地一半”之意,且天子至十八岁就要正式登基,又与此数不谋而合;海东州有十之数,取意“十全十美”,剩下的西岭州与南野州又各自为半,各有四郡,为各个一品天罗王所管制。 郡之下为府,一郡有两府,分为文府与武府,共为七十二府,最大之武府则是江川杏阳府,所有武府皆由杏阳府管制,每府有各大二品地罗王所管制。 武府所辖各有数量不等的县,据发展而定,这县主的实力至少也是四品,而再往下的城主,乡主则是五品实力。 “这县主虽然是四品就可当,可这绝远郡有五个大县,这绝远县的县主能够牢牢坐在位置上,可见其实力,不过这袁无熙应当没见过阎刀,要不然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应该拆穿我了,我应该还是安全的。”刀芒深吸了一口气,这袁无熙的眼神看着他就如同看到猎物般,让他心中发毛。 “这人怎么和那寒极冬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们仅仅差一品啊。”刀芒感觉如芒在背,心中闪过逃跑的想法。 “大人,你是不是受伤了?我观你气息似乎十分微弱,难道你受伤了不成?”袁无熙站了起来关心道。 这让刀芒一激灵,不过他还是尴尬一笑:“可能是因为之前在三水城受伤太过严重吧,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 “哦?是吗?”袁无熙眼光中寒芒一闪,速速伸出手来,一掌印去,刀芒才入九品,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一招之下就被打的七荤八素,连身下的椅子都被压坏。 刀芒嘴角下流出鲜血,惊恐的望着袁无熙:“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受伤了还如此,你这是谋杀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如果都是你这般实力,那我武神国也就完蛋了,你一个区区的九品,竟敢冒充二品?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袁无熙冷言道。 刀芒摸着胸口,似乎这掌仅有自己两倍的力量,所以他虽然受伤,可是还不算严重,难道这县主还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你怎么说我是冒牌的,我的牌子可是真的。”刀芒还有些侥幸心理,想让诓一诓袁无熙,可袁无熙才不吃他这一套,哑然一笑后,刀芒的牌子落到了袁无熙的手中,他甚至没看1清袁无熙是否弯腰过。 “牌子是挺真的,可惜你的实力太差了,一至三品武人境如同一道天堑,越过之后如同一道利剑,精神凌厉,浑圆无息,就算是受伤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大口大口的呼吸,你双眸内浑浊不堪,仅凭你的眸子我就能看出来,你是个冒牌货。” 听完袁无熙的解释,刀芒也不再挣扎,惨然一笑,一口牙都是血色,慢慢闭上眼睛道:“看来我还是眼界太浅,罢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袁无熙轻咦一声,反倒吃惊:“我为什么要杀你?” 刀芒将眼睛睁开:“为什么?” “为什么,就凭你还有利用价值,你放心吧,我袁无熙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若是事情成了,我就放你走,只要不遇到我这样的人,你的行骗之路还可以继续发光发热。”听到袁无熙如此说,刀芒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虫子,被袁无熙摆弄来摆弄去,最后玩腻后被抛弃掉,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那就谢谢县主了。”刀芒起身,拱手道。 “去吧。”袁无熙如同赶苍蝇般挥挥手,刀芒就被两名侍卫带了下去。 不一会他的儿子袁智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父亲,青刚武口的人已经被许武师逮到了,现在就在地牢内。” “哦?许思这家伙什么时候干活这么麻利了?”袁无熙点点头。 袁智沉吟了一会儿,猛的抬起头来:“父亲,你真的要把四大武口毁掉,然后统一为一个武口?” 袁无熙刚要进里屋的身形顿了下来,他背对着袁智说道:“怎么?不行?” “我没有要质疑父亲决定的意思,只是。”袁智有些难以开口。 袁无熙早就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思,转过身来说道:“我看你是还喜欢那方芸儿吧,心疼她?” “我。”袁智被袁无熙说到心思,脸红过一片。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智儿,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子,那可以纳她为妾,等到多年之后,你成了这武口的主人,她会以你为自豪的。” “真的?我能继承这武口?”袁智被袁无熙的话语砸昏了头,他之前只觉得这样会使四大武口的武师群起反抗,而且还会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那方芸儿还会恨上自己,可现在袁无熙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得这事最终的受益者竟会是自己,如此下来,他不仅能抢到方芸儿做妾,还能得到这四合一的武口,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那当然了,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我的东西必然会传给你。”袁无熙笑道。 “那就谢谢父亲了!” 看着袁智满心欢喜的出去了,袁无熙暗叹一声:“还是太年轻啊,容易被女子吸引。”他深望远处,眼中明眸闪动。 (本章完) 第92章 狱中 “进去。”府兵怒喝着将徐公望等人推入牢中,随后为牢门上锁,离开了。 “哎呀!王莽啊王莽,你怎么非要和我们一起呢,这时候哪里是什么表衷心的时候啊!”徐公望苦着腮帮坐在角落的茅草上,正好下面有一窝老鼠,徐公望这一屁股下去,耗子四散而逃,方芸儿看到老鼠四处窜动,急忙闭着眼睛跳了起来 “不就是一窝耗子么,有什么可怕的,王莽,刚刚我说的你听到了吗?”徐公望拍打着大腿,眼神一动,地上竟是有个小方孔,上面模糊的有着一层泥巴,但这可躲不过徐公望的嗅觉,他伸出两个手指,随意一拨弄,那泥巴被三下五除二的揩拭下去,露出其本来的原貌------一枚铜钱。 “嘿嘿,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掉的。”徐公望心中乐开了花,不过这种喜悦也只能迎来三位师弟的鄙视。 “咳,王莽,和你说话呢。”徐公望干咳了一声随即正色道,可惜大梦只是呆坐在远处,闭目养神。 “大师兄你就别闹了,王莽这也是为咱们青刚武口着想啊,你想想,两天前你可是当着长极武口的面把他拉来的,要是他不在,那许武师肯定要找咱们麻烦的。”方芸儿站在角落中,紧紧抱着双臂,为大梦辩解道。 “哎,也是,这许武师真是,平日与咱们关系虽然不算好,也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吧,怎么到四大武口收徒的节骨眼上给咱们插一刀,真是着实可恶!”徐公望愤怒的一拳砸在铁门上。 砰的一声引来门口狱卒的注意,那狱卒用刀鞘扣了下昏暗的墙壁说道:“你们给我老实点!” “好勒,这位官爷!”徐公望右手盖在左手掌心上,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等狱卒瞪着眼睛走了,他暗呸一口:“狗仗人势的东西!等我出去的!” 徐公望说完,只觉得后来似乎没人支声,转过身去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其中一位师弟哭丧着脸:“大师兄你说的是对,可我怎么听说一旦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出了呢,我还等着学成了武者去报答我娘亲的养育之恩,可现在。” 他越说越伤心,说道最后竟是衣袖掩面,哭了起来,这一下倒是把另外两位的负面情绪也勾了出来。 “我也是啊,上有老下有小的,之前天天吃师傅的那些奇怪的菜不说还要经受魔鬼般的练习,本来以为自己能熬过去了,可是又摊上这么档子事情。” “我也是啊。” “你是什么是,你才十八岁,你娘也不需要你养,你给我闭嘴!”徐公望不耐烦的打断这人,他何尝不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可连他们的师傅方青刚都被押了进来,他们又能怎么办? 要是许武师不来搅局,也许按照王莽的方法还真能招生一千人,徐公望模仿着杜方的应春掌,颇有所得的在牢中打了起来,可他毕竟没学过应春掌,只能大概学个模样,当那气爆在他脑子中爆炸开的时候,他猛的张开眼睛,大呼奇妙,同时对大梦问道:“王莽,难道你真的是什么武学奇才啊,竟然连武师的弱点都能看出来。” “可不是看破罩门这么简单。”方芸儿往大梦的方向靠了靠,“传承度越是高的武学,修炼起来越是难,要改变招数更是万难,就以咱们青刚武口的绝学无极开碑手来说,三十六式每一式基本上都烙印在脑子里难以改变了,只要稍微变动一个方向,自己就会感觉不适,失去对开碑手的整体感觉。” 徐公望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武学一成一派,再加以改动就是万难了。” “所以说,王莽的武学悟性应该是还要高于父亲。” “啊?要高于师傅?没这么玄乎吧,我记得师傅似乎是三十岁就成了武师了,这几年虽然醉心于厨艺,可实力也是在上升的,要是王莽他真的武学悟性如此之强,那他岂不是能冲一冲武人境了?” “我觉得完全有可能,毕竟那气爆声练出来难,而通过悟性指点出别人练出,那更是难上加难,可惜。”方芸儿叹了口气,要是能让他们青刚武口再安稳的发展些日子,大梦绝对能够成事。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也不知是谁说了句:“师傅去哪了?” 这时没人回他,气氛又静了,过了晌时,白色的月光透过外面的铁窗透了进来。 大梦估么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开始巡视四周,三位师弟已经身子挨着身子睡着,而徐公望还没睡,警觉的睁开眼,小声说道:“怎么了?” 大梦望过四周,门口的狱卒似乎在熟睡,他向徐公望伸出右手:“逃走。” “逃?”徐公望不知道大梦伸出右手干什么,还以为要拉他起来,于是握住了大梦的手,大梦一阵恶寒后,将已经站起来的徐公望又甩在了地上。 “唔,你干什么?”徐公望疼的捂着嘴,手指着大梦,指尖还抖三抖。 “嗯。”方芸儿也醒了过来,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下,递给大梦,大梦将发簪在手中转了转,用尖部在锁孔中试探了一番,随后一声咔吧,徐公望才明白大梦竟是要撬锁逃跑。 “起来,走了。”徐公望轻轻将三位师弟唤醒,给了个暗示。 “干什么啊,睡的正香呢!”一位师弟并没有徐公望想象中的那样悠悠醒来,而是转了个身,又睡过去,可他这一声倒是把狱卒惊醒,狱卒揉揉睡眼叫道:“你们给我老实点,说什么悄悄话,打扰了爷睡觉的兴致!” 说罢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又向下滑了滑,换了姿势又睡了。 徐公望的鸡皮疙瘩都惊了起来,看着狱卒又发出均匀的呼噜声,一手捂着那位师弟的嘴巴,另一手狠狠揍了几拳,那师弟呜呜的叫着,但是那惊怒的眼睛望见了徐公望,顿时没了脾气。 “王莽,师傅好像被锁在了最里面,你去救一下,我们在这里等你。”徐公望小声道。 大梦点点头,将铁门慢慢挪开,铁门有些生锈,打开时发出吱呀的叫声,徐公望怕铁门露出更多声音惊醒狱卒,连忙帮着大梦向上提铁门。 挪了半晌,终于挪出来可容一个人过去的缝隙,徐公望身上也冒出了汗,看着大梦的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徐公望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牢门外忽然传出一阵嘈杂声音,狱卒身旁连通外面的门猛的被打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差点没把徐公望惊出一身冷汗,他反应十分迅速,直接将铁门扣上,发出一声巨响。 砰! 狱卒如同被巨雷惊醒,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本章完) 第93章 袁智来到 “谁!”狱卒睁着满眼血丝的眼睛四处望着,心脏怦怦乱跳着,忽然背后一道声音传来。 “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袁智提着个小灯笼,对狱卒冷声道,似乎有些不满。 “呼……您可吓死我了公子爷,我这不睡的正香呢么。”狱卒摸着脑袋解释道。 袁智冷哼一声:“吓死你倒省了粮食,身为牢头竟然公然睡觉,你也不怕里面的犯人逃脱了,临走时候给你胸口来上一刀子?” 狱卒抖了三抖,缩了缩脖子,摸着胸口连连应和道:“公子爷说的是,公子爷说的是。” 袁智挑着灯笼从台阶上慢慢走下,狱卒也紧随其后道:“公子爷,怎么您还来亲自探监了?” 袁智冷了他一眼:“不该问的不要瞎问。” 狱卒暗自咋舌,看来今天他是冤死鬼遇了昏县主------怎么说都不对,他索性闭嘴跟着走,腰间的钥匙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青刚武口的那些人被关在哪间牢?” “青刚武口啊,就在地字号,就前面那,方武师被关在天字号大牢。” “嗯。”袁智点点头,脚下迈步便到了地字号监牢,看到众人闭目休息时,他皱紧了眉头,问到狱卒:“这些人怎么不佩戴戒具?我怎么记得囚犯都是要佩戴手铐脚镣的?” 狱卒苦笑道:“咱县主的威名之下,哪还有囚犯敢逃跑,您可能有所不知,从这监狱内有道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武者,就不能佩戴戒具,我听一位老牢头说,这是因为要保护武者的尊严,武神国法律管的是百姓,那些武者犯了事情,只能由那些武人高手来处理。” “这样啊。”袁智倒是头回听说这样的规定,毕竟打他记事开始就没见过绝远县武者犯过事情的。 “打开牢门吧。”袁智吩咐道。 听到此处,装作昏睡的徐公望将手慢慢移动到铁栅栏上,用力将门向自己的方向拽去,好让牢门打不开。 狱卒听完连连摆手:“这里面可是武者啊,打开了不说逃掉,就算是伤了您,小的也担待不起啊。” “你哪那么多废话,这可是县衙,伤了我?逃出去?他们能担待得起这罪么,打开。” 按照武神国律令,犯人越狱可是要遭到通缉的,从而且一旦抓到就是定斩不饶,在牢里待得久了没准遇到哪天天子大赦天下就从牢里出来了,可要是逃了只能是必死,所以武神国很少见到逃犯。 “哎,好吧。”狱卒揪出那一串钥匙,从中挑出一个中等大小的,将那牢门打开,可他看到那插栓的时候心中咯噔一下,插栓竟是拔下的状态,也就是说,之前铁门可是开着的。 “难道我忘记插上了?”狱卒心中慌张道,“一定是那些府兵,走的时候不锁上大门,险些要害了我的性命,好在这些武者太傻,没来看看铁门。” “怎么了?”狱卒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让袁智疑问道,又将灯笼提过去一些。 “没事没事,这插栓太严实,我拔不下来。”狱卒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挡出锁扣,随后装作用力拔插栓的样子,这样倒是让徐公望稍微松了口气,将那紧紧抓在大门上的手拿了下来。 “好了!”狱卒将那插栓拔开说道,“这东西估计里面生锈了,打开真费劲,哈哈。” 袁智不说话,将铁门拉开,走到蜷着腿坐在地上的方芸儿面前,方芸儿此时因为没有佩戴发簪,长发如云雾般飘下,在铁窗之下的晕月照射下,有种仙子下凡的美感。 长长的睫毛挑开眼帘,如同美人掀开帐幕,一切的一切都让袁智心中发痴。 “芸儿。”一声昵称叫下,方芸儿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睁开杏眸,怒声道,“不许你这么叫我。” 袁智心中如同重锤:“芸儿,可是我之前一直这么称呼你的啊。” “那是之前没能看清楚你的嘴脸。”方芸儿此前虽然不喜欢这个跟屁虫,可是她总要给袁县主一些面子,于是也不好得罪。 可现在她们整个青刚武口都被袁智送到牢房里了,她也就无需顾忌面子了。 “我的嘴脸?呵呵,我对你一心一意,是你对不起我在先。”袁智努力的回想着那天的情节,他还能感觉到心中不断有一股火气在向上钻。 “我对不起你?”方芸儿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与那人行了苟且之事。”袁智愠怒道,他虽然喜欢眼前之人,可却难以忍受方芸儿与别人亲热,应该说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这样。 “袁智,你算什么东西,敢侮辱我小师妹?”徐公望听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一跃而起。 “袁智,你真让我失望。”方芸儿对袁智的最后的一点点好感也消失殆尽,她不会和袁智解释什么,既然能被误会,也就说明了袁智至少对自己是不信任的,那她何必白费口舌。 “难道你还敢打我不成?”袁智武力不如徐公望,所以连退了两步。 徐公望若有深意的望着袁智道:“我想你的脑子应该是坏掉了,若是你真的有心,应当知道王莽是两天前才来的。” 一道黑影从暗处慢慢移动到袁智二人身后,蹑手蹑脚的爬上楼梯,随后奔着外大门而去。 “是啊,我知道。”袁智低下头,细细想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他后来也命人查大梦的资料,可惜他却全然不信,袁智已经被他猜想的事实弄昏了头,他那么喜欢方芸儿,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拥有了。 等等,那人男人呢? 忽然一惊,他飞速的环视一周,努力分辨着每个人的脸庞,虽然那天醉酒,可他却不糊涂,那个男人竟然没在这地字号牢房中,这和他了解的事实不大一样。 “牢头,这地字号牢房应该押入几人?”袁智心中忽然泛起一种不好的念头,难道那个男的会遁地、缩骨之法,溜了不成? 袁智向后缓慢的退去两步,这才心中有点底。 狱卒仔细想了下:“应该是六个人吧?” 说完之后他挨个数了一遍:“一,二,三四五。” 好像少了一个? 他又从后向前继续数了一遍:“一二三,四,五?” “怎么会是五个?”他感到大事不好,但却没有说话,只是喘气声音粗了些。 “牢头,去叫许武师来。”袁智一边对峙,一边命令着牢头。 然而外面陡然发生异变。 砰的一声,通往外面的大门被重重的被关上,牢头呆呆的望着门外的那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跑出来,而袁智则是面色铁青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徐公望对着外面的大梦做了个大拇指,旋即嘿嘿一笑:“袁公子,这下你想跑,怕是困难了。” (本章完) 第94章 事由 “你们竟然敢越狱!”袁智与狱卒二人被五花大绑的关在了地字号牢房中,嘴中发出不甘的声音,他袁智断然没能想到在这大牢中竟然还有人能无声无息的逃出去。 “你声音太大了!”大梦将一堆杂草塞到袁智的嘴中,袁智嘴中一苦,难受的将其吐了出来,不过倒是不再吵闹,气哼哼的把头转过去。 “那他俩怎么办?”徐公望看着带有愤怒眼神的袁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放在这里的话,明天肯定就会被发现了。” “要不然就将他挟持了,反正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坐牢。”徐公望叫道。 “混子,说什么呢,这种时候就不要犯浑了!”方青刚从暗处走了出来。 “可你们也没有别的方法了,那县主分明就是处处设计,逼迫你们不得不离开,若是不招人,就会触动县主的限制,要是招人了就触动了天子,而现在也是如此,越狱就要被通缉,不越狱就是等死罢了。”大梦淡淡的分析道。 方青刚何尝不知道袁县主对自己的限制,奈何人家势比天大,在这一亩三分地,只能乖乖的听从县主命令。 徐公望使劲挠了挠头皮,好像浑身的痒痒肉都集中在那一块似的,最后还是想不到什么主意,哭丧着脸道:“师傅,难道你和那袁县主有什么过节不成?我怎么记得自从这袁县主一上任,咱青刚武口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时候这小崽子还没长毛呢!哼!” 说到最后一句时,还踹了袁智一脚,疼的他嗷嗷直叫。 “哎,我也没能想到这事,你们师娘其实就是为了躲他才回去省亲,你师娘的原意是她只要回去了,也许袁无熙对咱们的打压就会少一些,可没成想成了现在这样。”方青刚叹道,脸上也露出一丝颓意。 方芸儿明白方青刚话中意思,问道:“父亲,难道你很早就与袁县主相识了?” 方青刚点点头:“没错,很早就认识了,应该是十多年前,我和你娘,还有袁无熙一起参加了一场武斗盛宴,那时候我和袁无熙都对你娘有意,只是不敢挑明,当时你娘被一名武者狠下死手,是我冲上前去,将她救下,而袁无熙顾忌那武者有权有势,竟然丝毫不动,明明他离的更近,事后更加蹊跷,他对你娘端茶倒水,耐心伺候,还声称是他从武者手中将你救下。 ” “真是无耻。”方芸儿听到此处也觉得袁无熙做的过分,义愤填膺道。 “方青刚,你怎么能含血喷人?”躺在地上的袁智辩驳道。 “哦?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爹是个正人君子不成?”方青刚没有动怒,回应道。 “那当然,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深谋远虑的,自然是翩翩君子。”袁智对这点自然是从不存疑的。 “可笑,如果只是仅此而已的话,那就我也可以无所谓,但是之后他做的是什么混蛋事情?”方青刚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对方芸儿说道:“那打伤你娘之人的女儿看到袁无熙长相俊美,还会呵护人,动了自己的关系,将他从你娘的身边抢走,要知道你娘那时候还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却一声不吭的走了,原本你娘还是对他有些好感的。对,就像你和袁智这小子一样,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怎么了!谁叫他和那什么王莽搞到一起的。” “你这混蛋,还不清醒!”啪的一声,袁智的白嫩脸上就被烙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袁智张着大嘴,不敢相信还真有人敢打他,吼道:“你凭什么打我!” 一众人见到县主的儿子如此怂包,都摇摇头,方青刚咬紧牙齿,卡住了袁智的脖子:“是你脑子不好还是我脑子不好?就刚刚来两天的连武者都不是的人,我就把女儿给卖了?” “我……”袁智本来还想继续呼喊,却被方青刚的冷意拍下,他的脑袋中似乎开始有冷水流过,从小溪,汇成小河。 “对啊,又不是风尘女子,怎么会如此随便,就算是天子也要明媒正娶之后……” 忽然,一阵懊恼的心情从心中泛起,看到此状,方青刚也放开了他。 “我见你也不糊涂,不要随着你爹做什么糊涂事了。”方青刚说罢,袁智紧闭住双眼和嘴唇,不敢看方青刚。 “父亲,这些事情都无所谓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方芸儿看到父亲如此激动,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没用的,你们逃也没用,县衙内早就布满了眼线,只为了明天的大事。”袁智挣扎了一番,坐了起来。 徐公望冷哼一声:“只要不是你父亲亲自出面,我们肯定能够逃出。” “没用的,我父亲不知从哪里调来十位武师,就你们几个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袁智似乎知道更多的内幕,低头道。 “十位武师?他要干什么?”方青刚难以置信道,他们四大武口加起来才十几位武师,一次性调来这么多外来武师难道是来看绝远县的收徒庆典? 袁智歉意的望望方芸儿,低下了头,随即好像鼓起了勇气般说出了一条让方青刚等人震撼的消息:“四大武口,明天都不会存在了,明天虽说是收徒大典,实际上要把四大武口并做一个,这十位武师很可能就是以后武口的主事教头。” “怎么可能,疯了吧?” 四大武口历史悠久,至少传承了百年,怎么可能说废就废。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会对那些武生造成怎样的影响,难道这些袁无熙都不管的吗。 “我想我们应该是走不了了。”大梦从外面铁门缝中观察到了异样,此时的外部灯火通明,除了那些府兵外,还有许多不认识的面孔,应当就是袁智口中的外来武师,而许思则是乖乖的站在了这些人的后面。 许思向后看了看,一声大喝道:“牢头,出来,干活了!” 一道身骑白马的身影从火把的簇拥中走了出来,他身上干练无比,就连脸上也是瘦削的,大梦大概能猜到此人是谁------袁无熙。 (本章完) 第95章 互相算计 “怎么没有声音?”许思对一旁的府兵问道。 府兵听罢后道一声是,随后在铁门之处敲了几声,呼唤了几声那狱卒的名字,发现里面无人应答,随后向门上的铁窗出看了看,向里望去,里面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那狱卒却不知去哪了。 忽然,他只觉得一阵劲风飞出,他急忙想去躲闪,可为时已晚几十斤重的铁门如同竹帘般被掀开,府兵当场被拍飞,好在此人身上还有些功夫在,只是吐了两口血。 “方青刚,你这是要造反?”许思一声怒喝下,十位外来武者齐齐将牢房门围住,方青刚嘿嘿一笑,从狭小的铁门中挤出:“许思,咱出来的动静大一些,可也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方青刚一步迈出,其中一位黑衣武师拦他道:“喂!” “怎么?我出来你也有意见不成?”方青刚小声嘟囔道。 这话可把许思气坏了,方青刚等人越狱还被他们一群人撞见,这事情过后无论怎么样,他都会落得个办事不利的名头,这怎么能行?许思瞥了瞥一旁的袁无熙,看他面部似乎没有不悦之色,只是有些新奇的打量着方青刚,这才放下心来,一步向前道:“你这可是越狱,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根本没有把我们县主放在眼里,你又把武神国的律令视为何物?” 许思说的是大义凛然,可方青刚却无比的厌恶这许思:“这这可不是我们想出来的,都是袁县主的公子想要到我们青刚武口一叙,这才特意到牢中接我们,作为百姓来说,我们简直是感激涕零。” 说罢还抹了抹眼睛,就如同眼上有泪花。 “县主?”一提到袁智,许思就没了主意,连忙请示袁无熙,袁无熙依旧是盯着方青刚看。 “方青刚,你到底想做什么?”袁无熙微笑着说道,但他高坐马背上,向下俯视方青刚,其意义不言自明,那分明就是在说,我是官,你是民,记得自己的身份。 “袁无熙,我还想问你做什么,我青刚武口无缘无故为何要被你打压,就算我不算此事,那明日废武口之事又作如何?” “废武口?”周围的府兵多数出身于四大武口,一听到方青刚说废武口,不禁一阵私下议论。 袁无熙的眼中似乎要烧出火焰,却只是淡定的说道:“废武口之事并不是我所做主,而是杏阳府的阎刀大人决定。” “阎刀决定?武口乃是武神国默认建立,他凭什么要说废就废?”方青刚与袁无熙针锋相对道。 “就凭他下辖我绝远县,你方青刚是不是操心太多了,我还没与你计较挟持我儿之事,你倒开始干预我的内务来了。”袁无熙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打压?难道你心中没数么,你趁机抢走我心爱的小妾,还想在我的地盘活下去?” “小妾?你竟然说小楠是你的小妾?她根本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方青刚渐渐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罢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只不过今天你要是想从这里走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就不担心你儿子的死活?”方青刚惊道。 “武道之人竟然如此戒备之心都没有,不配为我袁无熙之子,若是你真敢杀,那就让你杀。”袁无熙右边的嘴角抬起,露出诡异的笑容,“可惜了,那你们就彻底完了。” 这番话让方青刚都不禁毛骨悚然,天下父母哪有如此不关心子女死活的,这袁无熙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怪异? “那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方青刚问道。 袁无熙望了望天,抚摸了两下马的鬃毛,这才缓缓说道:“按照武神国律令。” 这时候有一人用细微的声音几乎是与他同时发声,这声音一出,让袁无熙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的盯着那人。 “若是有任何国家大节,不顾法体的,拘禁至节后。” “你是何人?”袁无熙道。 “王莽,无名之人。”大梦淡淡答道。 袁无熙冷笑一声:“真是年轻出俊杰,可惜却是个不懂看时机的痴傻儿,我听说过你,武学天分较高,但是非要与这青刚武口共生死,即使你懂得律令,那又如何,你知道越狱的后果?”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梦问道。 “当当当,三更咯,三更咯。”打更的府人似乎已经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袁无熙皱了皱眉:“这三更又如何?” “哈哈,我且问你,大哀三日过不过子时?” “你给我放尊重点,叫大人,什么你你你的?”许思只觉得大梦十分难缠,插嘴道。 “过不过子时?有何关联?”袁无熙不爽道。 方芸儿在牢房的楼道中问徐公望:“大师兄,这大哀三日和过不过子时有什么关系?” 徐公望挠挠头:“鬼怪到更不打夜,若为子时地府人,好像为死人做的三天哀悼只到第三天的子时吧?” “等等。”徐公望猛的望向门口那个身影,顿时心中咚咚的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方芸儿被徐公望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大师兄,怎么回事?” 徐公望嘴唇微动:“也就是说他们本来应该子时就来放了我们,可他们根本就不懂这回事,若是咱们只是蹲在牢里,他们也许就不会放我们,对,也许他们就是来趁机清缴我们的,可却被王莽的越狱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吞了口口水:“这王莽,简直了。” 方芸儿明白了徐公望的意思,瞪大着杏眸,一瞬间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实际上袁无熙正是存了这个意思,半夜将几人围杀了,再扣个越狱的帽子,保证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现在先是儿子落在他们手中,让他缩手缩脚,而后又出来了个奇怪的年轻人,真是让他无比憋屈。 “大人,我朝法律的确规定,子时之时应该放人。” “放人?”许思难以置信的喊道。 大梦向前两步,从手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来:“所以说刚刚我们被公子请出监狱后,由于不小心撞到了门,才损坏了门,按照市价来说,应当是八十八两整,现在我们赔偿一百两,多余的银两作为赔礼。” 大梦双手给出,递给许思,可这许思观这银票,就好像烧红的烙铁,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怎么?难道大人觉得太少了不成?”许思虽然恨不得一掌将眼前之人印死,可他却明白,他不能这么做,他艰难的望向袁无熙,可那冷冷的脸,把他许思的心脏拧成了一股麻花。 五品武师许思遇到了他一生中最大的难题。 提升反派的智商,是小说的第一要务 (本章完) 第96章 回武口 “大人?”许思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县主似乎才是最佳的选择。 可袁无熙并没有动怒,原本铁青的面色瞬间瓦解,他一如之前来时那样,朗声大笑:“果然英雄出少年,没想到我袁无熙倒是还能看走了眼,许思,将那钱收下吧。” “是。”许思生怕县主再改主意,直接将那百两银票夺了过来。 方青刚自然也是懂得借驴下坡之理,看到许思将银票收了,对袁无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烦袁智公子多送,我们自己走便是。” 说完叫上徐公望等人就往府兵的外围走去。 袁无熙与方青刚两人,一人在马上,一人在马下,身影交错,一人眼中尽显阴冷,而另一人眼中尽是怒色。 忽然,袁无熙说了一声“慢着”,令几人的步伐停滞。此时袁智已被松绑从牢中走出,按理说袁无熙已经没有理由再叫住几人,可是袁无熙依旧这么做了,既然叫住方青刚,自然有他的道理。 “明日就是最后期限,那县主之令若是不能做到,你们依旧要走,方青刚,你要明白一件事,无论是谁我都可以原谅,放过,可唯独你,我绝不会放过。”袁无熙的眼中仿佛能够射出刀子,射在方青刚的脊背上。 方青刚缓缓转过身子道:“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被问到这个问题的袁无熙陷入沉思之中,有些厌烦的说道:“你不用了解这些,明日四大武口都会解散,而你则会死在我的刀下。” “我们走。”袁无熙驾马而去,临走之前还深望了大梦一眼,似乎要记住这个厉害少年。 …… 这一夜并不很安宁,青刚武口的众人都因为袁无熙的威胁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如同胸口之上压了一块巨石,徐公望在屋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打开门,这时他正好看到大梦站在外面,思考着什么。 “王莽,不去休息?”徐公望问道,今天这个少年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无论是白天对杜方的指点,还是半夜时与县主的针锋相对,都让他感到了这位少年的不凡之处,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外来小子,那他哪里会有如此深的心机呢,他还记得在牢中闲聊之时,大梦曾随口问道那铁门的价格,还有大哀的习俗,反过头来看,这都成了他对抗县主的神兵利器,而这绝世宝剑,正是自己亲手递给大梦的。 “不去。”大梦答道。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吗?”徐公望有些期待的问道。 “没有,看命。”大梦淡定的说道,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命?”徐公望才不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当然,你可以跑,就像你的三位师弟一样。”大梦闭着眼睛似乎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 “师弟?”徐公望想到了三道男性身影,似乎回来之后,那三个人就有些精神恍惚,眼神迷离,心道一声不好,如同一把飞刀射入那三位师弟所住的房间。 都看过一遍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除了一些钱财与少量衣物不见了,其他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带,在第二位师弟的桌子上徐公望发现了一张纸条:师傅对不起,我们走了,家中还有老娘需要赡养,原谅我们不告而别。 “这些混蛋!明明那么艰苦的训练都坚持下来了,现在却自己跑掉……”徐公望将那张纸攥成纸团,死死攥在手里,他心有不甘,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绝强的实力将那县主推翻,他不会责怪三位师弟,换了谁其实都会这样,谁愿意和自己的武口共生死呢。 大难临头各自飞,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徐公望就是心中难受,恨不得将这破房屋打烂出几个洞出来。 他耷拉着脸走出屋门,正好看到方青刚也站在屋门口等他,他强打精神随意的说道:“三位师弟家中有些事情,所以回去处理了。” 方青刚一言不发,只是将他的右手夺了过来,死命的掰开徐公望的指头,徐公望笑笑,他明白,如果师傅真的要想夺,只需拿他的手筋即可,可他没有这么做,师傅那严肃的外表下,竟然也慌了神,他缓缓张开了手,那黄色纸条被方青刚拿去。 看过之后只剩下一声轻微的叹息。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后,方芸儿也咬着下唇,似有话要说似的,半晌后,她还是说出了她想要问的,不,应当是她想确认的。 “他们,走了?”方芸儿的眼睛很亮,在月光的映衬下,瞳孔上还有月牙,半夜还是有些冷的,方芸儿稍微抱住自己的双臂,好像这样能够暖和一些。 “嗯。”徐公望点点头。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他对大梦说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四更前。” “你为什么要不拦住他们?哪怕出点声音也好。”徐公望有些责难似的发火了,这次方芸儿出奇的没有帮大梦说话,只是乖乖的低着头。 “人心已不在这,现在不走,以后也会的。”大梦道出了他所认为的事实。 “可是!”徐公望两手抓住了大梦的肩头,眉毛拧成了“八”字:“那是一起坚持了五年的师兄弟,他们无比努力,即使走了在多人,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他们都咬牙坚持下来了,他们都快要成为真正的武者了,我敢断定再修炼一个月他们就会成功了,可他们怎么……” 徐公望有些哽咽了,然而大梦看到这个向他低头的男人,满脸都是不解之色,不就是走了两个徒弟,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这三位徒弟坚持不住,只能说是各自信念的不同,为什么会让徐公望如此难受。 大梦有些不解:“若是你们真的不想他走,我带你们去寻他。” 徐公望摇摇头,咽下了喉头的酸意,喃喃自语着:“不必了,这三人的老家我都知道在哪,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就像你说的,他们心已经不在这了,这一年来他们的实力都在原地打转,没有丝毫进步,也许他们已经失去了作为武生的进取之心,对,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 一转眼间,徐公望和方青刚都回到自己屋子去了,只剩下方芸儿。 大梦疑惑的问她:“他,没事吧?” 方芸儿摇摇头:“大师兄对他们三个是给予厚望的,希望他们能够晋入武者,虽然他们天赋不高,可足够努力,没想到还没成功,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大师兄肯定是可以理解他们的,但心里应该不好过。” 方芸儿咳嗽两声,感觉自己头有些晕,说道:“我先回去了。” 大梦没有注意到方芸儿的异样,只是那盯着月光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 (本章完) 第97章 收徒大典 第二天早上,绝远县中的代表着悼念的白色基本不见,取代之的则是映山的红色,那红色鲜艳的将刚升起的太阳都染做了红色。 此时几千名武生,三大武口全部齐聚在绝远县西处的巨武场处,所谓巨武场就是可以容纳几千几万人的大型演武场,此时看台上,县主高高坐于正中央,身旁则是有些拘谨的刀芒,但那一身麻衣又被县主命人修整一番,他穿起来倒是威风凛凛。 “看啊,那县主一旁之人就是地罗王阎刀,天呐,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能够看见阎刀,简直赚翻了,他可是我最佩服的武人了。” “看那大刀,据说能把歹人一劈为二。” “要不你去犯个罪,让我们看看那刀的威力呗?” “别别别,开玩笑的。” 下方之人尽皆用狂热的眼神望着刀芒,这让他坐立难安,虽然说他之前干过不少骗人的勾当,可这次完全不同,要是他演不好,天知道袁县主会怎么处理他? “大人,是不是看到这些年轻俊杰们太过兴奋了?”袁无熙今天身着练功服,十分精武干练,他在一旁对刀芒说道,实际上也是一种暗示,告诫他速速进入角色。 刀芒呵呵一笑,擦拭掉鬓角的汗珠道:“是,今天我看到如此多的青年俊杰,真是感到无比高兴。” 下方尤其是靠后之人面面相觑,这“阎刀”大人怎么说话这么小,按理说修炼到武人境界,应当是力贯周身,声如洪钟才是。 “大人,我们听不见您的声音!”一位古霸武口的武者喊道。 “对啊!我也听不到!” “你们多什么嘴?”古霸武口带头的武师连忙呵斥,他们可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触了县主的霉头。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啊。”喊话之人委屈道。 袁县主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向下示意众人安静:“大家应该知道之前三水城那一战,阎刀大人正是与贼子元负弓硬拼一掌而不落下风,但贼子毕竟功力堪堪一品,且全力击出,这才伤到了阎刀大人,所以大家就不要计较阎刀大人的声音大小了,此次大人来我们绝远县正是存了指点之意。” 这一番说辞倒是合情合情,在场众人才安静下来。 “我记得大人才是二品,竟然能和一品武者硬拼一掌?真是厉害。”万柔武口的一位女子小声道。 “可不是。” “你们快看,那青刚武口才那么几个人,好有趣。” 青刚武口这边只有武师方青刚,徒弟三人而已,与古霸万柔这动辄几百人的队伍哪里能比,虽说是收徒大典,可古霸万柔两方却没有将自己的人都带来,可见其人数之多。 眼看就要到大典开始之时了,偏偏长极武口的人一个都没到,袁县主这时有些诧异了,难道这长极武口的老武师死了之后能对长极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不过一个武口而已,难道还能反了天? “许思,去看看长极武口那些人在搞什么鬼。” “是!”许思就要牵起他的枣红马启程,就在这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街口来了。 “我当他们真敢不来了。”许思冷哼一声,不过他在定睛一看,差点没从马上栽下。这长极武口之人来是来了,可他们尽皆穿着一身白衣白袍,而最前面的周光池与杜方更是一脸严肃,全身披麻戴孝。 要知道这巨武场之上点缀的都是红色,猛的来这么一千余人白衣,简直晦气无比。 许思从马上跳下,拍着大腿叫道:“杜方,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方一行人站定,没有理会许思,杜方对四周人各个方向拜去,唯独落下正前方的袁县主,他拱手道:“长极武口来迟了,多多见谅。” “无碍,老武师的去世对我们也是一种巨大的打击,可惜碍于武口的原因,不能为老武师送行了。”万柔武口的女武神柔声道。 “谢谢了。” 古霸那方的武师与方青刚只是拱手,代表此事揭过。 最后杜方收起手来,对袁无熙喊道:“县主,小人来迟了,主要是为恩师送行太久,还没来得及卸下行头,搅了大人的雅兴真是罪过。” 袁无熙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眼前此人,对于杜方,他一直不喜,原因就是因为他太过狡猾,同类之人总是相互排斥的,虽然他们之间尚差有两品,可这并不妨碍袁无熙对此人的偏见。 “我这里自然是无所谓了,可是你让阎刀大人久等,这就有些不大说得过去了吧?”袁无熙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袁无熙那身为上位者若有若无的怒气。 “混子,早上时候和三个武口交涉结果如何?”方青刚悄悄问道。 “师傅,他们都不信,我想今天应该会出大事。”三更之时袁无熙都敢如此威胁方青刚了,他才不信现在的收徒大典就像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 “阎刀大人本来就是专门来我长极武口做客之人,哪有客人反怪主人之礼?”杜方露出了个礼貌的笑容。 万柔武口的武师紧皱眉头,对一旁古霸武师问道:“这杜方原来好像没有这么张扬吧,和县主作对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古霸武口的武师本来就嫉妒杜方的年轻,于是应道:“毕竟家中老武师去世,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一般大喜大悲之后性情都会巨变的,只不过他变化的大一些罢了。” 万柔武师点点头,相信了古霸武师的说辞。 “好你个杜方,也罢,收徒大典开始吧。” “且慢,我们青刚武口有话要说。”徐公望原本还四处张望,可没想到大梦竟然一瞬间钻到了前面。 “王莽,千万别再顶撞县主了,今天可不是昨天啊,要是惹怒县主,昨天还能趁机逃掉,可今天外面府兵团团围住,想跑也是难了。” “哦?又是你,怎么,难道你能够代表你师傅了?” “这人?”阎刀猛的睁开眼睛,他死死盯着大梦,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见过大梦的,只是这记忆十分的模糊,让他心稍微提起了一些。 “师傅?”大梦淡淡问道。 “你可没和我商量啊。”方青刚摇摇头,大声喊道:“县主,此人可以代表青刚武口,望县主多多担待。” “哦?那你有何话要讲?”袁无熙的话语有些冷。 “当然是交付县主所给任务了。”大梦无形之中,又与袁无熙对了个顶头。 (本章完) 第98章 千人契书 其实大梦有些不理解方青刚等饶行为,据袁无熙已经上任五年了,当他一上任立刻就给青刚武口一个下马威:“我不喜欢青刚武口。”虽然是的一句话,可给绝远县的所有人都敲响警钟,袁县主不喜欢青刚武口,那他们这些支持青刚武口,或者在青刚武口练武的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这导致青刚武口的武生走了一半。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此后袁无熙给了青刚武口翻倍的税额,让本来已经收到打压的青刚武口再次遇到危机。武口一般都和固定的商户相绑定,日常用品或者药浴所用的药材都会由本地的商户提供,当武口产生了武者或者武师,商户会得到武府大量的奖励,可袁无熙告诉支持方青刚的那些药材商们“就算青刚武口产生再多的武者,甚至是武师,你们都得不到一分奖励”,而且他们需要担负的赋税还要加倍,如此一来,哪里还会有人敢公然支持青刚武口? 原本青刚武口虽然,但依靠方青刚的武艺还是可以应付五六百饶,再加上青刚武口的训练量虽然大,可洗了方青刚的药浴之后,浑身舒爽,第二依旧能够精神百倍的锻炼,原本青刚武口产生武者的概率是极其高的。 可这么一来,周遭的药材铺对青刚武口避之不及,没有粮食支持,只能吃类似于“葡萄炒鸡蛋”这种东西。没有药材支持,超强的训练量后却没有能够恢复的手段,虽然这训练量已经不如一开始的十分之一,但青刚武口的武生,终究还是一个个退去了。 曾经有一位药材铺的商人与青刚武口交情甚好,在袁无熙发布了这种“霸王条款”之后还暗自支持着方青刚,可这事却被刻意讨好袁无熙的许思得知了,第二那药材铺就被烧得一干二净,药材铺的老板受不了打击,只能在药材铺前服毒自杀。 这都是大梦从本地的老者口中得到的,他得知这些之后曾经问过方芸儿,为什么不走,换个地方重新开始难道不更好吗? 但方芸儿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祖宗留下的根就在这,怎么能让根断掉?” 可能是上一世的经历让大梦变得孤僻,他自幼无父无母,不懂亲情对于一个饶意义,他对于父母的理解,仅仅停留在赡养的义务之上,对于宗族情谊,他更是不懂,他觉得一个灵位足以,下之大,何处不是根? 大梦不懂,但是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视的东西,有的人是钱财,有的人是命,而方芸儿等人对这绝远县似乎有着颇深的感情,所以他们即使被袁无熙如此迫害,他们让愿意让这青刚武口继续开下去,即使是只有三名师弟。 可惜在半夜,这最后的三名武生也离开了。 “我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可能是因为失去了对梦境的掌控力,大梦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加疑神疑鬼了,总爱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上方袁无熙脸上有些难看,他万万没想到这愣头青还敢在这几千人武场之上作怪。 然而他并不觉得眼下这人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 “滑头的子,待会儿再办你。”袁无熙心中想道。 “哦?什么任务?”袁无熙将身子向后靠了靠,懒散的道。 “自然是县主您的一千饶任务。”大梦道。 “呵,我早就知道你们难当大任,眼下你们青刚武口不过数人,别告诉我你们几人可以一敌千,既然你们这么想提早认错,那就速速退下吧,不要耽误了这隆重的收徒大典。”袁无熙早早就准备好了这段话,一千武生?整个绝远县差不多也就这么多新武生,除了青刚武口之外的三大武口一人几百后什么都不剩下,哪里去招一千人? “退!”一众府兵看到袁无熙下令,纷纷提刀上前,妄图逼退青刚武口众人。 “慢着。”大梦一声大喊。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若是耽误了大典,你们几人能够担当的起?”袁无熙站起身来呵斥道。 “我们自然不敢耽误大典,可我们的确完成了县主你所交付的任务。” “那人何在?”袁无熙四处探寻,却看不到哪里能有一千人,总不能是埋在地下,飘在上吧? “近在眼前。”大梦一指那一身白色装束的长极武口众人。 “哈哈哈哈哈,你这子倒是真会开玩笑,有意思。”袁无熙抚掌笑道,随后眼神变得阴鸷:“难道你当我这县主是傻子不成?” “当然不敢愚弄县主。”杜方快走两步,将一摞厚厚的书卷拿出,仅仅抓住上方,下方的书卷由于重力下落,砰的一声,激起一地黄沙。 众人远远看去,连连倒吸冷气,这书卷之上有密密麻麻的人名,让人眼花缭乱,最上方的则是杜方二字。 “这都是我长极武口之人,现在全部并入青刚武口。”杜方着,牢牢盯着眼前之人,他想让袁无熙吃惊,受辱,最好将他师傅所受到的耻辱一万倍的承受。 “什么?”许思的眼睛如同青蛙般鼓起,吃惊于眼前杜方的所作所为。 万柔与古霸武口众人也是不敢相信,这等于是背叛了自己的祖宗基业,即使是老师傅去世了,这杜方也不能做出如茨糊涂之事啊。 “杜方,你疯了?”许思反应过来,尖叫道。 “疯?我觉得没你们疯。”杜方直勾勾的望着袁无熙,他从袁无熙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果然,按那王莽的话做没问题,至于之后……管他呢。” 杜方嘴角上扬,似乎很喜欢袁无熙那吃惊的表情,而后将书卷重重的抛出,书卷如同皮球般滚出,一头被杜方抓住,另一头则是向袁无熙脚下滚去,在其他人眼中,一条长长的白线不断延长着,直至另一头滚在袁无熙的脚下。 白纸黑字,着实分明。 (本章完) 第99章 发作 “这是什么东西?”袁无熙原本吃惊的眼神中冒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可仅仅是一丝而已,却让杜方感受到无尽的屈辱,这些屈辱感如同海水般吞没了杜方,他的脸也沉了下来,冷冷的答道:“县主,您难道还没看出来么?这白纸黑字难道还不够清楚?” “清楚,当然足够清楚。尤其在这收徒大典上,更让我感动万分!”袁无熙重新坐下,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杜方,由于巨武场上较为空旷,山谷的来风卷起黄沙推搡在每一个饶身上。 “县主,你这是何意?”杜方压低声音道。 袁无熙勾了勾手指,一旁侍卫将一杯斟好的甜酒双手奉上,袁无熙一口气将其饮下,发出舒爽的声音。 “这家伙竟然拿我当猴子耍!”杜方险些要把那画卷撕裂。 “哦,对了,既然你敢为青刚武口,那么收徒银两何在!”大号的樽杯“不心”被袁无熙摔在地上,碎裂之声加上袁无熙的言语给长极武口的众人都带去莫大压力。 “当然樱”他们整个长极武口中武师武者肯定是不能算的,若是算全部算入其内的话,那武者一位就要按照十两算,武师自然是百两。可他摸到怀中银票之时他忽然想到,这银子------有缺口。 昨日他给了大梦一百两之事仍历历在目,可经过一晚上的追丧,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此时摸着自己的袋子中,仅仅有九百两银票在怀郑 “是不是银子不够了?”袁无熙看到杜方那停滞的一刻,笑了起来。 “杜方,你费尽心思想为你师傅报仇,可惜你越是寻仇心切,越是能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那差的一百两,在我这里。”袁无熙从怀中掏出一张折成酒壶状的银票来,还嘲弄般的望了望大梦,似乎在“我看你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混蛋,竟然把银票抢去!”杜方此时有些惊慌了,他万万没想到县主早已看破大梦的计划,他杜方向来就是个尊师重道的人,大梦正是看穿了这点,才命令他去干一些自己做不聊事情,可这一百两的亏空却让杜方慌了神,若是真让县主废了青刚武口,那他没有老武师坐镇的长极武口还能有几活的? “不行,决不能让青刚武口被废。”杜方的思维在飞速运转着,可他想不出来这一百两到底从哪里可以找出来。要知道这一千两可是他们长极武口答应给刀芒的礼物,除了这一千两外,他们长极哪怕是再找十两都很困难,只能等下月商铺们来接济。 “可是,没有办法了。”杜方只能眼睁睁看着袁无熙在上方用手摆弄着那纸做的酒坛子。 “看到了吗,这就是和县主作对的下场。”许思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显然县主半夜时做的那个选择让他们处于不败的地位。 想到这里许思冷汗直流,若是昨不收这一百两又会成什么样子?要县主再大度一些,那一百两就会让废青刚武口的理由灰飞烟灭。若是青刚武口不灭,四大武口再联合一起对抗县主的命令……后果简直不敢想象,逐步击破显然比一起击破要容易得多。 可惜,在县主的聪明才智之下,让青刚武口再次面临被废的风险。 然而,那个许久不曾话的少年------开口了。 “杜方,昨你似乎寄存在我那里一百两,现在还给你。”大梦轻轻掏出一个布袋,里面沉甸甸的,这是王暮临行前给他的拜师费,足金一百两,原本大梦是想用这些金子购买一些材地宝的,不过他既然与方青刚做了交易,这一百两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啪”,足金被大梦丢到杜方的手中,杜方向里面望去,发现竟是块黄金,在心中不由得发颤,他倒是看了王莽,没想到此人竟然还颇有身家,在场之人除了袁无熙外,恐怕再没有人比他有钱了。 “一摞银票加上一百两足金,一千名武生,县主大人,您交付青刚武口的任务完成了。”杜方将钱举起,对县主道:“是否需要清点清点?” “子,你家里有金矿啊!”徐公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杜方要帮助他们青刚武口,可他知道,青刚武口的危机算是彻底度过了,他狠狠的搂住大梦,恨不得如同狗皮膏药般死死贴在大梦身上。 袁无熙沉默了半晌,忽然一声叹气,站起身来:“哎,罢了,既然你这么想要维护这青刚武口,那我就看在你们长极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那就多谢县主网开一面了。”方青刚一步上前,对袁县主抱拳道。 袁县主歪过头来,露出了一种很不自然的笑容,眼睛与眉毛弯的像个新月,嘴角则是大大的咧起,十分瘆人,他慢慢道:“没事,不用谢。” 啪嗒一声,袁县主从高台上跳下,落下霖面上,正好踩在那白色书卷之上,两个鞋印顿时掩盖了好几个名字,而袁无熙还在向前走着,虽然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可他那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县主,这可是我们武口武生的名字,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杜方强忍着怒气问道。 “啊,对不起。”袁无熙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在地上捻了捻,书卷中间开始发皱,破裂,最后随着一阵撕布的声音段成两截。 “我脚底下好像站了什么脏东西,不过你们也不需要这书卷了吧?”袁无熙望着那长长的书卷,喃喃自语着:“既然合并了,那就应该弄一个新的书卷,对还有个新的武口。” “县主你在什么?”难道这家伙疯了不成?杜方如临大敌的后退两步,而随着袁无熙的靠近,前面的几大武师倍感压力,他们感到自己被一种很棒不舒服的感觉笼罩着。 “我刚刚是不是我很感动啊?”袁无熙挠挠头道。 “是。”杜方答道。 忽然一阵危机感陡然爆发,杜方只觉得被一只重锤袭击面门,如同破沙袋般被击飞,鲜血迸溅,随后坠落在地。 袁无熙露出阴冷的笑容,他的腿还悬在半空中道:“我感谢你帮我合并武口,今四大武口,只能剩下一个,现在,还剩下三个。” 府兵们缓缓靠近,将巨武场围得水泄不通,与此同时,还有十位穿着奇异的武士从高台后蹿出,静立在袁无熙的身后。 (本章完) 第100章 背叛 “师兄!”周光池见状赶紧上去看杜方的状况,幸好杜方还是清醒的。 杜方摆了摆手,艰难的坐了起来,他的右脸肿的就像个馒头。袁无熙出脚实在是太快了,让来不及反应只能稍微仰了下头,才避免了正中这一击,然而这仅存的力道已经让他脸颊肿痛得难以呼吸,那肿起来的地方扯住他的嘴角,让他的的口水从嘴角都流了出来。若是他再慢一刻……也许这命都会丢掉。 杜方是刚刚晋升的六品武师,而袁无熙则是向着武人方向迈进的四品武师,若不是袁无熙的这一脚让他疼痛的清醒,他还没有察觉到二饶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袁县主!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大人,你在干什么!”众武师感到了危机,纷纷喊道。 “过分?他影响了我的收徒大典,我应不应该治罪?”袁无熙就像看一群死人般扫过在场众人,那十位武师样的武士纷纷露出自己的武者令,竟然是清一色的五品武师。看到这种状况,众武师纷纷低下头去。 “你们都是缩头乌龟吗?”周光池对古霸,万柔武口的武师喊道。 那古霸武口的武师有些不耐烦的道:“周光池,这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周光池看到古霸之人如此无情,气得直跺脚,可是两方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万柔武口的武师抱着佩剑出来,柔声道:“大人,您要兼并武口可是真的?” 袁无熙原本还要继续攻击杜方,听到这声他转过头来,饶有兴致的道:“怎么?你也想阻拦我不成?” “喝!”十位武师上前一步,用锋利的眼神撕刮着这位女武师,女武神当场呼吸错乱,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她原本是想劝诫袁无熙,可她实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情急之下她闭上眼睛改变了主意:“不,我想问问若是兼并武口之后我们这些武师您怎么处理。” 袁无熙听完笑了:“怎么处理?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会特别优待你们这些有经验的武师的。” 听到袁无熙的回答,在场之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万柔武口的女武师,她们虽然不很情愿,可是他们更不想和县主作对,在这绝远县,袁无熙就是。 “杜方,恕我们无能为力了。”古霸武口的武师高声道,似乎在看热闹般嘲讽着不懂审时度势的长极武口。 “你们!”周光池对此咬牙切齿,他之前还与那古霸武师喝酒,相谈甚欢,可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却只懂明哲保身。 “抱歉了。”万柔武师对周光池报以一个微笑,随后徒了自己的队伍郑 “都是一群混蛋。”周光池恶狠狠地望了古霸,万柔之人。他们一个个纷纷都扭过头去。 每个人都知道袁县主与长极武口的老武师有矛盾,现在长极武口没了老武师,长极武口的衰落是必然的,他们即使想帮也无力,更何况他们并不想掺和其郑 周光池继续扫视,当他看到青刚武口众人时候他愣了,他发现这些他们长极武口素来看不起的家伙,一个个握紧了双拳,愤怒的看着袁无熙,而那其中的担忧之色更让周光池诧异。 周光池沉默了,他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青刚武口反而是在为他们担忧的,他忽然想对自己之前的偏见扇自己一个耳光。 “徐公望,要是今能够平安无事,我要请你喝酒。” “师兄,你是对的,是我看走了眼。” 周光池如此想着,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刻,杜方的身体再次飞起,落到他的眼前。 只不过这次杜方心有准备,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而胸口上则是一个大大的脚印。 “你是师傅的四季掌可是练到第三掌了,可惜他死不服输,寻龙会上非要让我踹死他,是不是人越老越糊涂?”袁无熙冷笑道。 “你竟敢辱骂我的老师?对他不敬?”杜方如同一口即将沸腾的锅,他多么爱那个看重他的老人,在他很还是个孤儿的时候,老人就将他收留,供他吃穿,也是老人告诉他做人一定要桀骜,要努力,要不然就会被别的习武者欺负。他还记得老人听到他成为武师时慈祥的面容,可就是遇到了这袁无熙,让他最爱的老师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该死。”杜方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剑他奋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奋力的挥舞着拳头,奋力的在脑海中回想着那带有气爆声的那招应春掌,可惜他用不出来了。 袁无熙如同鱼游大海般轻松躲过杜方的每一拳,杜方却要全力才能击出,不一会杜方的速度就慢下来。 “师兄!”周光池大声喊着为杜方加油,忽然一股悲赡气氛笼罩了他。他扭过头去,长极带来的人已经有不少人解下头带抛在地上。 “三师弟,你想干什么!”那陪同老师去寻龙会的三师弟此时将头上的白色带子解下,周光池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一手甩开。 “那老头已经死了,我们没必要和他陪葬,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三师弟,你可是老师最喜欢的武生,你怎么能!”周光池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二师兄无比渺,他根本不懂这些师弟的想法,他一直觉得这三师弟是最乖巧,最尊师重道的,每每能够用甜腻的嘴把老师哄得哈哈直笑,可现在这张嘴里吐出的话语简直令人作呕。 也不知是袁无熙累了,还是杜方倦了,袁无熙抽空一脚直达杜方的死角,杜方被踹后在地上连续翻了四五圈才停下。 “师弟!”周光池大叫着,可他却拦不住三师弟的脚步,三师弟路过趴在地上的杜方,看都不看一眼,直直走过去对袁无熙抱拳道:“县主,我想退出长极武口,然后加入您要建的新武口。”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杜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当他看到竟是三师弟时,大脑不禁一阵充血,险些要晕厥过去。 收线的过程往往是开心与悲伤并存的 (本章完) 第101章 大师兄,对不起 “你在干什么啊,你他妈的,怎么能这么做……”杜方用拳头在地面上重重锤了两下,死死的凝视着眼下这片土地,眼帘之上只有那两饶脚。 他只觉得身体十分沉重,他打不过袁无熙,无法给师傅报仇,这让他愤怒,让他急躁,可是三师弟的背叛更让他绝望。 袁无熙望着地面上趴着的杜方,心中来了兴致:“怎么?受不了了,刚刚你不是挺能打的吗?” 砰砰砰,袁无熙在杜方的背上狠狠踹了三脚,最后一脚将杜方踹到一边,杜方呼哧着仰面望,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袁无熙背过身去,脸上阴沉之色尽皆退去,换上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他对三师弟笑道:“对了,还没感谢你,要不是你在寻龙会时大义灭亲,给你师父下了剂失笑散,让他不出认输二字,我又怎么能够轻易取了他的狗命。” 如同一声惊雷炸在众人心头,三师弟本来那乖巧的样子破碎了,谁都不知道在这乖巧听话的面具之下,竟是隐藏着如此让人恐惧的刀子。 “他竟然敢帮助对方武师对方自己的老师?” “这种反骨之人,我们怎么没看出来,早知道肯定就提醒老武师了。” “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我没有机会提醒老武师。” 众人议论纷纷,而方青刚听到这种事情,也是一脸惊讶,他还记得老武师曾经来和他喝过一次酒,吹嘘过这三弟子是多么的聪明乖巧,武学分有多么高,没成想他最后也是因为这最宝贝的三弟子失去了性命。 一阵嘈杂之后,周光池忽的如同发了疯般怒吼:“三师弟!你怎么能这么做!!师傅正是不放心我们,才让你跟随而去的,你怎么能联合这种垃圾害师傅!!!” “垃圾?”袁无熙冷眼望去,一个眼神之下,那十名武师便将周光池围起来,闷重的击打声与惨叫声让人听着无比难受。 一顿拳打脚踢后,十名武师回到原位,只剩下鼻青脸肿不省人事的周光池瘫倒在地。 “谁若是再这些我不爱听的,你们就和他俩下场一样。” 指了指周光池与杜方,袁无熙显得十分超然,在这一刻他才将自己县主的权威展现得淋漓尽致。在场的武师深深的低下自己的头颅,在这一刻,他们感到自己所谓武师的荣誉,在袁无熙面前显得一文不值。 “咕咚。”三师弟硬吞了一口唾沫,冷汗直流,他只是想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投诚,让其他人都知道自己是袁无熙的人,可这袁无熙怎么将自己的丑事全都抖落出去,要是袁无熙再合并武口,其他武口的人会怎么看自己? “不行,一定要解释清楚。”如此想着,他思考了一番措辞。忽然一道冷气直逼他的脑壳,他顿时一个激灵,他知道这是杜方的眼神。 只是他不敢望杜方,他隐约觉得在杜方用可以杀饶眼光盯着自己,而他平日最畏惧的也就是这个大师兄。 “县主,您怎么能这么呢?我何时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哈哈,哈哈……”他有些断断续续的解释道,可无论是谁都能听出此话中的颤抖。 袁县主微微一笑,将三师弟夹在肘中,三师弟则是紧紧缩着臂膀,不敢动弹。 “你不用害怕,男子汉大丈夫,做一事当一事,畏手畏脚还谎话成什么样子?”袁无熙掐住他的下巴,让他向周围看去,但他只能看到无尽的仇视与责怪,吓得他将视线瞬间埋在土里。 袁无熙看到他如此样子,心生不悦,一把将他推到长极武口的人堆中道:“哼,能成什么大事。” 长极武口的武者武生见到三师弟被抛到人群中,纷纷逃避,任由他跌仆在地上。 “怎么样?长极武口的傻子们,你们想和青刚武口一起反抗我?” 袁无熙玩味般的道:“若是你们有改变主意的,就去把你们的名字去掉,我只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若是你们……哎呦,还有人不死心。” “啪。”袁无熙歪斜身子,对身后情景看都不看,直接用掌接住道:“这等力气连猫狗都打不死,还想报仇?” 手掌慢慢加力,杜方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伴随其中的还有骨折的声音。 “动起来,至少要打在他的脸上一拳,一拳就好。”杜方觉得自己疯了,明明已经伤痕累累,可他的身体却自己动了起来。 “哗啦哗啦。”在千人队伍中,不少武生武者都离开队伍往那书卷而去,用手撕,或是用脚磨,取下名字。 那长长的书卷如同被蚂蚁咬过般千疮百孔,做完这一切后,他们站在那十名武师身后,而那些关系与杜方较好的武者则是在经过杜方面前时充满愧疚的对杜方鞠了一躬:“大师兄,对不起。” “陈久,王亢,你们!”杜方望着他们歉疚的眼神,手上的痛觉似乎减轻了,红色的血迹滴在眼帘上,挠的他痒痒的,随后掉在眼中,眨眼过后,世界变成了一片暗红色,而这世界中没有时间的概念,只剩下一声不断回响的话语“大师兄,对不起。” “大师兄,对不起。” “大师兄,对不起。” 杜方无神的扫视着众人,古霸武口的三位武师都扭过头去,脸上尽是不自然之色,而万柔武口的女武神则是低下头去,在队伍中还能听到声的啜泣。 “是要绝我长极吗?”杜方眼中失去了光彩。 袁无熙松开了手,阴冷的笑着,如同一位刽子手般伸出手刀,对杜方进行最后的审牛 “老师,我有些明白你的话了,我的确太暴躁,太骄傲,我也看了品级之间的鸿沟。” 手刀如同指南针的指针,向下摆动着,向杜方的脖颈袭去,那些躲在武师后面的长极众人不忍看这场景,只能将头埋得更深。 “若是我能够静下心来,会不会现在就能为你报仇了?” 杜方感到了脖子上的冷意,闭上了眼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啪”,手刀在半空中停止了,袁无熙侧方看去,是一只酷似熊掌般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袁无熙轻笑一声:“方青刚,怎么忍不住了?原本我还想最后和你算账,你倒是先蹦出来打搅我的兴致。” “我对你很失望啊。” (本章完) 第102章 出手的原因 ………… “不行,这绝对不校”五更之时方青刚摆手示意,他竟然没想到大梦把他叫出来会出这样惊饶话。 方青刚原本觉得大梦只是一个简单的武道才,比较冷,而且思维很活,若不是这样也不可能指出杜方应春掌的问题,可他现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是武功便有破绽,尤其是人类修习武道之时,难免依靠自己的习惯对武学秘籍进行轻微的修改,这样可以即打出自己本门武学的奥义,又能将自己的理解汇入其中,打出自己的风格。就好像文人之间的抄袭现象,拿古人经典改一改就成了自己的东西,然而用的好的就会被称道,用的坏的就会被世人诟病。 武学也是如此,一千长极武生,武者,甚至武师都打四季掌,排除品级这个问题后,为何有人就打得好,有人就打不好,这就是对武典理解的深入与否。 然而不管你修习什么武典,只要是未修得大成的武学便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罩门,世人皆有罩门,所谓罩门就是武者被一击即破的漏洞所在。 第一种是生理罩门,例如眼,咽喉,二阴,这是普通人能够想到的,只要击中之后普通人便会失去战斗力,这三种地方在武者交战之时基本不会被打到,一方面是防护的较好,眼睛可以躲,咽喉可以低头,下阴则可以缩阳入腹,另一方面则是武者不屑于攻击这些位置。 除了这些罩门外还有两种罩门所在,这两种罩门若是被打到,即使武者输了也会心服口服。 其中一种是招式罩门,无论是使用武器与否,只要有了动作,那便会将身体薄弱之处『露』出,熟悉对方招式的人只需等待对方出相应的招式,配合固定的时机,打向招式罩门,那对方就会被打得挫手不及,重创之下甚至失去战斗力。 最后一种是武典罩门,反是武学自然会有一些自身的缺陷,比较有名的例如曾经盛极一时的七伤拳,伤人一千自损一千五,这些罩门往往只有拿到武典之人才能知道。 大梦将方青刚叫出来直接道:“白,你会不会和袁无熙打?” 一开始方青刚还觉得是大梦很关心自己,心生温暖,可没想到大梦竟自己能够看破袁无熙的罩门所在,这罩门肯定是指招式罩门,可白哪有工夫去看破袁无熙的罩门?他自己也是和袁无熙很早就熟识了,他都没能看出来,这大梦的海口夸的也是太大。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出乎他的预料了,大梦叫他压制速度与力量,维持到七品的程度向大梦攻击,虽是不理解但他也照做了。很显然,大梦输得很彻底,身上被打得沾满了灰尘,只不过大梦很会躲闪,竟是一点拳头没沾,他倒是身上被大梦打了几下。 正当他感到无趣想要回去之时,大梦叫住了他:“你回忆下被打的位置。” 当他再次回忆道刚刚与大梦交战的那个瞬间之时,他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因为大梦的拳掌虽然无力,可确确实实打在他的招式罩门之上,只是因为二者的身体素质不在一个水平,就像婴儿打在成人咽喉上,虽有微痛,但却什么都不耽误。 可是,要换做四品武者呢? 他一定会被击败,狠狠的被击败,而且是在一招之下就失去战斗力,就好像被人扼住咽喉般动弹不得,想到这里方青刚看着大梦的眼神变了,就像看到一位一品的老武师般,虽然战斗力不在,可那战斗的经验却是旁人不可比拟的。 这时方青刚的心中念头更加确定了,大梦一定来自于那个王家,可是大梦的身体素质为什么这么差?虽有疑问,方青刚也不会多问,只是与大梦认真的订好了白的计划:大梦负责观察袁无熙的招式,而方青刚则是在必要时候出击。 ………… 在收徒大典一开始的时候,方青刚的心就一直被扣着,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层出不穷,例如袁无熙的安排,杜方的那一摞契书,如果不是大梦一直揪着他,他早就上去和袁无熙分个胜负了。 而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大梦似乎微有怒意的和他“可以上了”,他才直接扣住了袁无熙的手刀,可他在拦住袁无熙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大梦根本没袁无熙的招式罩门在哪! 袁无熙挣开了方青刚,用袖子擦了擦被方青刚大手箍过的地方:“方青刚,怎么忍不住了?原本我还想最后和你算账,你倒是先蹦出来打搅我的兴致。” “我对你很失望啊。” 方青刚拍了拍肚子,如鼓皮般发出砰砰的声音,他怒声道:“老子这些年,还没没让谁失望过,无论是我女儿,还是楠都没有,你算哪根葱!” 实际上他的心里其实无比慌『乱』,可是事已至此,他必须挺身而出。 “师傅,好样的!”徐公望叫好道。 “父亲!”方芸儿嘴子一酸,险些要哭出来。 “方青刚,你倒是有胆量了?”袁无熙提起眉头,四处环顾,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才冷笑道。 “看来是我想多了,就他这样的莽夫能有什么援兵。”袁无熙心中已经给方青刚判了死刑。 “没你胆子大,敢在大人面前行凶。”方青刚望向刀芒,看到这目光刀芒手中的茶杯抖了抖,对方青刚尴尬的笑了笑。 “子,装什么死。”方青刚从身后拍了拍杜方的肩膀:“你比你的师兄弟们强多了。” 到此处,那些背叛的长极武口武者一个个都羞臊不已。 “谢谢。”杜方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驼着身子去看周光池的状况。 “方青刚,今你没有完成我的命令,其他的武口都是要并入我的新武口,而你的武口只能被废,典籍,器具,武族谱这些都要销毁。” 方青刚怒吼道:“袁无熙,你欺人太甚了!” 袁无熙十分满意的笑了笑:“当然,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过你们,甚至让你方青刚在我武口里做总教头都可以。” “什么条件?”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让袁无熙动心的吗? 袁无熙开口了,他的条件让方青刚怒发冲冠,甚至都在怀疑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为了什么。 (本章完) 第103章 战斗开始 “若是你把你楠休了,我就会放过你们。” 袁无熙眼中似乎闪烁着贪狼般的光芒,他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哈,原来我们绝远县的县主竟然还是个变态,竟然喜欢掠夺别饶妻子。”杜方虽然仰长笑,其中的奚落之意在场之人都听得真真切牵 “袁无熙,难道你这些年打压我们青刚武口只是为了楠?”方青刚还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不,只是一点利息罢了,当年我有幸做了武府之婿,心中甚是美好,可就是有一点算不得完美,那就是没有楠的陪伴,后来再去寻她,没想到她竟然被你骗走了,哎,真是世事无常啊。”袁无熙摇头道,在场的众人竖耳听着,他们心中都有个问题,在收徒大典上如此放肆,甚至还要掳人妻子,这样如赐劣的县主为何武府将他派到这里来? “真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然除了功力外,在心『性』方面竟然没有任何进步。”方青刚面『色』不悦,忽然一阵黄沙的味道刺鼻而入,一位骑马的白衣女子从远方奔来,最后被府兵拦下。 “楠!你怎么来了!”方青刚满是惊讶,再看袁无熙竟是一脸惊喜的样子。 “让她进来。”袁无熙正了正『色』,一脸严肃的样子,挥了挥手,府兵得令后拿开架刀放白衣女子进入其郑 “青刚,你没事?”白衣女子下马将马绳放开,走向方青刚,担心的看了看方青刚的身上从上到下的位置,看有没有受伤。 “苏楠,躲了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还是来了?”袁无熙冷笑道。 苏楠样貌与方芸儿的样貌十分相似,简直就如同亲姐妹般,尤其是一双闪亮的大眼睛,若不是眼角有些细纹,真会被旁缺做十八岁的少女。 苏楠冷眼看着袁无熙,不知声的将身后的包裹摘下,从中取出一件血衣来抛在黄土地上,用轻亮的声音高声喝道:“这就是你的伎俩?” 袁无熙笑笑:“若不是这样,怎么能引你前来赴宴?” 方青刚捡起血衣大惊:“这不是我的衣服?” 袁无熙忽然哈哈大笑:“方青刚,看来你的妻子还真是关心你,仅凭一件血衣就能把她从临东县勾来,这一趟可不算远啊。” “袁无熙,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楠不懂这袁无熙到底戏耍他们这么多年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告诉你,我袁无熙比他方青刚强,而且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你苏楠看错了人,所以……”袁无熙到一半时被苏楠打断。 “所以这就是你这三年来打压我们青刚武口的原因?”苏楠觉得很滑稽:“你攀上了武府的高枝,当然顺风顺水,在做官见人,趋炎附势这方面你可真是强。” 苏楠话锋一转:“可你在其他方面,可真是差劲。” “随你怎么,今我就打败你的如意郎,我看看到时候你还敢不敢如此硬气。” “青刚兄,敢不敢与我一比?”袁无熙颇有自信的站立当场,勾了勾手让方青刚上前迎战。 “父亲!”方芸儿呼喊着跑了过来,方青刚疑『惑』道:“怎么了,女儿?” 方芸儿也是一脸疑『惑』的和方青刚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随后附耳道:“王莽让我告诉你,三胯,四腰,五大椎,一定要使出全身的力量。” “父女什么悄悄话呢?方青刚,不要做缩头乌龟!”袁无熙看到此情,觉得十分烦躁,于是催促道。 “用不着你催。”方青刚甩了两圈膀子。 “青刚,加油!”苏楠为方青刚打气道。 “好。”方青刚此时完全沉浸在方芸儿告诉自己的那句话之中,什么腰胯?大椎,大椎他知道,就是低头之时脊椎最高的骨头,可他哪有机会打在袁无熙的后脖子上?要知道袁无熙的螣蛇拳最为灵活,滑溜,善于卸力打力,打在腰胯上就算打上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算了,还是相信一下,毕竟……” “砰。”一拳击出,袁无熙用掌一挡,被轰出一丈开外,脚下与地面发出吃吃的身音,袁无熙也是不可思议的望着方青刚。 “毕竟我也算是四品武者了,还是有一战之力的,若是能破招式罩门最好,若是不能就看命了。” “方青刚,你竟然也是四品了?”袁无熙的手有些发抖,这是同等品级武师较量时才会产生的现象,若是三品武人来这么一下,袁无熙的手大概就不是发麻,而是彻底废掉。 “三月前侥幸晋级,可惜没有友人知道,自然你也不知道了。”方青刚『露』出洁白的牙齿,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不过我进入四品也是多年了,你真的觉得侥幸赢我一拳就能胜我了?”袁无熙罢一脚颠起,两手在空中游动,仿佛两条螣蛇,在云中翻云覆雨。 “这手臂仿佛活了般,练功到如此境界真是可怕。”古霸武师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擅长招式,只是喜欢大开大合的打,要是让他和袁无熙去打,估计三个照面就要败下。 “真想把他的手臂砍下来。”万柔武师冷哼道。 “这方青刚也真是能忍,都有晋入四品的资质了,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武口烂掉,要是我就直接找个武府加入,管他什么袁无熙都没用。” “你可想得美。”苏楠忽然加入二饶谈话,两人见到是苏楠来了,连忙打招呼。 “大师姐,你可算回来了。” “苏武师。” 原来苏楠正是万柔武口的大师姐,若不是经不住袁无熙的『骚』扰,她也不会回家省亲躲避。 “要是老师们在健在的话,怎么会让这袁无熙如此嚣张!”想到袁无熙的种种无耻行径,她就一阵牙痒。 “可是连长极仅存的老武师,也被袁无熙害死了。”万柔女武师叹气道。 “什么?快和我速速讲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苏楠观察着战况道。 我进步了,以后每两更了哈 (本章完) 第104章 招式罩门,真的有?! 女武师一五一十的将近来发生的事情讲述出来,包括青刚武口遭到的威胁,其他武口的处境,老武师的去世等等。 “这袁无熙,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阎刀也没有直接合并武口的权利啊!”苏楠愤愤道。 “什么?连地罗王阎刀都没有权力合并武口?”女武师诧异道。 “那当然,地罗王的权力虽然大,可他们只能武力威慑,这是武神一开始就定下的规矩,三品以上只能做高悬利剑,藏鞘而不出鞘,他袁无熙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拿阎刀的名头在吓唬咱们。”苏楠望着围绕着巨武场一周的府兵们,心生忐忑,袁无熙绝对是在杀鸡儆猴,让万柔与古霸不战而降才是他想要的。 “这混蛋县主,竟敢欺骗我等!”古霸武师看到袁无熙正与方青刚打的正欢,气愤道,只不过看到袁无熙若有若无的视线之时,又降低了声调。 “可是合并武口对他有什么好处?”万柔武师不解道。 “钱。”苏楠斩钉截铁般道:“我后来曾经找人问过这袁无熙,他加入武府之后并没有受到武府的器重,曾经一度因为晋升太慢而被武府软禁,更没有地方消费,后来他被平调很多县中做县主。我记得还曾经去过风头正盛的三水城的临旁的轩城做过城主,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搞的,轩城那里忽然就变好了,他本人也因为治理得当被提了官,在五品之时成了大观县县主,下辖三水与轩城两个重要城池,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绝远县来当缩头乌龟,哼。” “轩城啊,我记得我还去过了,那城主府建的可华丽了,没准就是在那捞了不少油水!”古霸武师惊讶道。 “也就是,他想把武口合并,以后所有的武口收入都将收入他的口袋?”几名武师听罢都连吸冷气,这袁无熙好大的胃口。 “我就为什么在这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上竟然搞这一出闹剧,他袁无熙马上就要下任了,合着想好好的捞他一笔!”古霸武师这次声音大了,甚至气愤的直接向袁无熙方向喊去。 “哎哟,有聪明人?”袁无熙接邻二招后向后退了三丈冷声道:“知道了又如何?都给我乖乖的闭嘴,然后听我的安排,不然就给我去死。” “闭嘴!”十位外来武师,将万柔古霸两方的武师围了起来,面『色』不善。 “这种人竟然还有地罗王撑腰,子瞎了眼了吗?”万柔女武师内心纠结道。 “那个……”大梦忽然在苏楠的身后发声,吓得几人一跳。 “鬼,你可吓死我了。”古霸武师拍了拍胸口道。 “师娘,我是王莽,新来咱青刚武口的,刚刚师傅告诉我一些事情需要转告诉你。” 苏楠疑『惑』的望了望万柔武师,万柔武师点点头后苏楠这才放心,附耳去听大梦的话。 “什么?!”苏楠听完大惊失『色』,在她看来大梦的话不啻于方夜谭,她刚刚听见什么?竟然要在方青刚出到第五招时用剑向他捅去?难道方青刚想死死抱住袁无熙,然后利用自己大袁无熙两倍的身材来个“铁签烤鱼”? 想到自己的剑穿过自己丈夫的身体再穿过袁无熙之时,她就一阵胆寒。 “不是您想的那样,师傅只是想让您配合下时机。”大梦看出来苏楠怕是想歪了,连忙提醒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苏楠连着拍了自己三下肚皮,鼻孔微微扩大,喷出粗气来:“这事情就包在师娘我身上吧!” “真的靠谱么?”对于苏楠如此幼稚的行为,大梦表示不理解,同时在思考是不是自己找错了人。 不过眼下也只有苏楠能够靠得住,大梦原本就没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方青刚身上,双方变招是十分之快的,一不心就要出差错,必须有个人让袁无熙失去战斗能力或者干脆置于死地。原本大梦想把最后一剑寄托于杜方,可惜杜方此时明显没有战斗力了,而且他与袁无熙差距比想象中要大,若不是苏楠及时赶到,他都想自己上场给袁无熙一剑。 “这家伙比上一世那些元婴老祖还会搞事!”大梦心中有些怒了,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对钱对『色』如此执着的家伙,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要是按照这家伙的恶心程度,应该给他放到清心台中点灯。” 清心台就是元婴老祖们犯错后,闭门思过的地方。 “希望顺利吧,第三招了。”大梦面无表情的望着袁无熙与方青刚的大战。 方青刚也是打出真火来,几乎每招都用上了全力,可惜袁无熙太过滑溜,每次攻击都落到空处。 “果然是蛇,咬的我不光身上痒痒,我现在恨得牙也痒痒。”方青刚如此想道,“第三招了,可惜我到现在都没探出这袁无熙的路子,也罢,就听那子的。” “第三招!胯。” 因为不知道大梦对这招有没有要求,于是方青刚只是打出了一招势大力猛的平拳,就如同填装好的大炮般,一拳出去如同火『药』爆炸,威力陡增十倍。 “哈哈哈,方青刚你是不是傻了,竟然对我用平拳?”袁无熙的两条“蛇”,如同跗骨之蛆般爬上方青刚的拳头,在空中便泄掉了方青刚的一半拳力。 “不好!”方青刚万万没想到自己忘记了螣蛇拳的特『性』------最不怕势大力猛的平拳,炮拳,摆拳,只要是被“蛇”捉上,就好像被吸血了似的,力量和拳力都会下降,最后反被“蛇”咬一口。 “都怪我光把注意力放在胯上了。”方青刚感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失去一大半了。 “得把拳收回!”可是方青刚再想抽手却是来不及,抱死之拳哪有轻易脱出之理? “方青刚,这拳你可收不回了!”袁无熙冷笑之后,将两手继续顺着方青刚手臂上爬,只要制住了方青刚的手臂,那方青刚的命还不随他拿捏? “糟糕!”方青刚此时已是动弹不得,好像在深渊之中等待着万蛇的啃食。 “等等。”忽然方青刚想到了大梦告诉自己袁无熙的招式罩门所在。 “胯?”方青刚扫视着袁无熙的屁股,忽然一股寒『毛』炸起,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要近乎呆滞。 “招式罩门……真的有?!” (本章完) 第105章 下药 如果一开始方青刚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那现在他对于大梦的那句话则是深信不疑。在武斗过程中往往异常凶险,可一旦掌握了对方的招式罩门,那战斗就会变得轻松了,就如同下面这样。 砰,袁无熙只觉得脑袋一晕便飞了出去,趴在地上之时还吃了不少黄土,同时一捂自己的胯骨,一阵剧痛传来------他袁无熙竟然受伤了?! “什么情况?”在场众人尽皆惊叹,不少人『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仅仅三招,袁无熙竟然被打趴下了? “夫君好样的!”苏楠如同一位女孩般挥舞着拳头疯狂的叫着,搅得一旁的方芸儿都感到脸上火热无比,有些羞臊,甚至偷偷的拉了拉苏楠的衣襟,不过苏楠可不管这些,将女儿的手无情的拨开,依旧我行我素。 “只不过,方武师是怎么打出那么精妙的一脚的?仿佛神来之笔。”古霸武师此时看到方青刚占了上风,也不惧那十位外来武师,大声喊道。 十位外来武师此时也惊异于方青刚的那脚,细细思索着。 “王莽,你快点解释解释!”方芸儿自然知道是王莽出的主意,此时他让王莽解释,倒是让众人扭转过头来,一方面惊异于这个胆子颇大的少年,一方面想听听这人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王莽看到众人望向自己,不得不耐下『性』子解释:“所谓打蛇打三寸,刚刚第三招之时,袁……” “叫他袁无熙就行,哼。”古霸武师此时也是放开了,直接叫起袁无熙的名字。 “袁无熙两手如蛇,但实际上你若是只看那两只手的话,就会被『迷』『惑』了,就如同烈牛袭人,你只是盯着它的牛角去看那只有被追的份儿。”大梦如此解释道。 “也就是,不应该去看两只手,那被打了岂不是更疼,不看手看哪儿?”苏楠有些惊异,她和袁无熙也是旧识了,这么多年来,她也没能参透袁无熙的招式。 “看身子,蛇栖息树上之时,常常把尾巴卷在树梢之上,用其余部分袭击。现在他的两只手就相当于蛇的话,那腰胯之间就仿佛那树梢,只需要将树梢打断,那蛇自然就落在地上了。” 到这里众人才明白,原来袁无熙的招式竟然需要大梦的这种角度来看。 其他饶视角都回归战斗,而苏楠则是若有所想:“这鬼的眼力,阅历着实可怕,没曾听过哪个武者都不是的能够指导武师的。” “咳咳,好你个方青刚,竟然被你侥幸打到了我的要害之处。”袁无熙拍拍屁股,虽然上面肿起一个大包,但好在不妨事,忍痛还是可以继续战斗的。 “这可不是侥幸。”方青刚嘿嘿一笑,重新摆回拳架子,两人再度交手。 苏楠凑到大梦近前问道:“之后会怎么样?” “人和蛇不一样,人受伤一次就会改变策略,他肯定会变眨”大梦冷冷的盯着战场,苏楠随着他的视线一看,果然,袁无熙居然换了一套普通平拳,招式平平没有什么特『色』之处。 “变招之后你的那些还有用吗?”苏楠紧接着问道。 “当然,除非他洗筋伐髓,要不然骨头里的根子是不会变的,蛇已经侵入了他的血脉,他无论使用什么招数,练什么武典,只要他还不放弃脑子里的蛇,那他的破绽就会一直存在。” 苏楠听罢只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上窜直接打在她的后槽牙上,她似乎看到了一位无聊的神仙在望着地面,用无情的眼光看着地上的人,地上的人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在他眼中所有的一切都一览无遗。 “脑子里的蛇么,果然习惯是很可怕的。”苏楠长吸一口气道。 “用不用我帮你也看看?”大梦问道。 “不不不不用了,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习惯。”苏楠连连摆手,她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看不透。 她望向自己的女儿,她女儿虽然面无表情,可是还是用着余光在瞄着大梦,被苏楠发现后顿时面生红霞,望向他处。 “这妮子……”苏楠知道女子若是这样,大概就是对男子起了好感,不过她对大梦还是颇有好感的,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方青刚不会是吃了什么『药』了吧!”古霸武师惊叹道。 “怎么了怎么了?”苏楠穿过人群看去,果真袁无熙捂着腰身,竟然动弹不得。 “夫君好样的!”苏楠哈哈笑道,同时对大梦伸了个大拇指。 “方青刚,你这混蛋竟然又伤我?” 看到苏楠那兴奋的样子袁无熙知道自己这次算是丢大了脸,原本想击败方青刚让苏楠擦亮自己的招子,看看自己才是最优秀的,可没想到倒是让方青刚出尽了风头。 “看来用不着你用剑了。”大梦对袁无熙的实力预计过高,倒是没想到只是打了两招,袁无熙便动弹不得失去战斗力了。 苏楠点点头,要是不用剑更好,若是杀了这袁无熙,他们这群人又该如何。 “呵呵。幸好我早有准备,只是有点晚。”袁无熙扶着腰起身,打了一个响指:“想必时间也差不多了。” 扑通扑通,在场的所有武师,武者全都倒了下去。苏楠原本在几位武师的环绕之中,可现在她仅仅自己站在原地,周围倒了一片。 “软筋散?”苏楠也想不到别的东西能让这么多人一齐失去战斗力了。 “阿柔,没事吧?”苏楠蹲在看了看万柔女武师,幸好嘴唇没有青紫,应当只是软筋散一类的东西而不是毒『药』。 “青刚!他们都中了软筋散的『药』。” 杜方此时无力的坐在地上,指着袁无熙:“你竟然让属下下『药』?” “下『药』?下什么『药』?”袁无熙冷冷的看着杜方,“估计是这些外来武者弄的吧?真是,回去我就好好责罚他们!” 袁无熙看着面『色』铁青的方青刚:“看来你吃的早餐还不够多啊,竟然还没倒,我可是特意关照你给你下了四倍的『药』量,嘛,也是这东西发挥『药』效就是慢。” 噗通,方青刚厚重的身子重重的倒下。 “是不是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苏楠?”袁无熙冷哼道。 (本章完) 第106章 重生 “大意了。”大梦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些什么问题,此时能够站立的仅仅只有在场的武生与苏楠当然还有他。可他大梦是因为纯粹的饮食习惯,不饿就不吃,这是他的习惯。 忽然袁无熙眼趾露』出狐狸般的眼神:“谢谢你替我向青刚武口这些人下『药』,要不是他你给方青刚下了足量的『药』,我差点就输了。” 话一完,全场的武者武师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青刚武口就那么几个人,唯独他好好的站在这里。 “这家伙在诬陷王莽。”方芸儿等所有青刚武口之人全都闪过这个想法。 “王莽他可是那家的人,王莽怎么会和袁无熙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为伍?”方青刚虽然力气渐失,可思维还不糊涂。 “就算是钱也不可能打动他,像王莽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若真是为了钱,他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去长极了,那可是足足二百两的安居费啊。”徐公望也是不信。 “他很善良,肯定不会的。”方芸儿摇摇头。 “我女儿肯定不会看错饶。”苏楠缓缓抽出腰中佩剑,剑指着大梦,袁无熙心中冷笑,“看见了么,这就是与我袁某人作对的下场。” 大梦看见苏楠严肃的脸,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是因为他们很投缘,所以被冤枉后觉得心中难过?”大梦感觉自己平淡的心咚咚跳了几下。 苏楠看到大梦严肃的脸上变得纠结,心中好笑,她还以为这家伙真是面瘫呢,她将嘴角一抿,剑尖转过去,厉声道:“真没想到你与十几年前竟是毫无变化,还是那么的卑鄙无耻。” “嗯?”这回轮到袁无熙吃惊了,苏楠竟然“原谅”了这个少年? “难道青刚武口就是这么处理叛徒的么?”袁无熙冷笑道。 “张口一个叛徒闭口一个叛徒,看来你被府主之女背叛的很深啊。”苏楠道。 “你……”这本就是袁无熙的丑事,他倒是没想到在这绝远县被老熟人揭穿,他感觉那十位外来的武师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有些愤怒的喊道,“胡什么东西!” “下谁不知道临东府的女儿红杏独出一枝,『逼』得你袁无熙只得远遁千里,你以为在这就没人晓得你的丑事?”苏楠在这话的时候感到袁无熙身子隐隐发颤。 “你被背叛了,可不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宝贝徒儿身上。”苏楠伸出手臂,将措不及防的大梦揽入怀中,顿时一阵女人专有的香味包绕着大梦,大梦感觉心中跳的更加快速了。 “我也相信王莽,这子很真,不作假。”趴在地上的古霸武师哈哈道。 “我也相信。”万柔武师在地上挣扎了下,可惜黄土还是脏了她的衣衫。 “我也相信他!”杜方声音很,被零零散散的声音盖过。 “其实这本来是场交易。”大梦在心里这么想道,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虽然方青刚口口声声是交易,其实他们在内心深处竟然有种对自己莫名的信任,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明白这是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在纷『乱』的修真界,他早已抛去的那种情感,现在又重新在心中萌了芽。 “这些人,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信任我?”在修真界,是没有信任之一的,只有互相提防,只要是谁有了进步那必然就会被嫉妒,往往因为一句口角就能杀人『性』命,在这种世界里,会有人相信他大梦吗? 没樱 原本在这个世界中,他以为还是一样的,可是那寒倩刀客,还有这杜方,方青刚等人他都交往不长时间,可他们都在深深的相信自己。 在群声呼唤中,大梦忽然有种忽而醒来的感觉,他虽然被那乌鸦精打破梦境丢弃到“现实”中,可他一直没有觉悟,现在他觉悟了,他实际上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活了过来。 “不同的世界吗?”大梦的心依旧在砰砰跳着,他从苏楠的怀中挣脱出来,看到的是一群饶笑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是那么让人温暖。 他望了望四周,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是七彩的。 蓝『色』的空白『色』的云朵,温暖而不炽热的太阳,青白『色』的巨武场,带着黄沙微微的风摩擦在身体上有种微痒的感觉,府兵们头上帽子的红缨是那么鲜艳,长极之人身着的事白衣丧服, 古霸武口之人都是穿着短袖坎肩,臂膀结实,万柔武口的女子们都身着不一样颜『色』的练功服,束紧自己殷实的身材。 “他的眼中似乎有了神采。”方芸儿暗中惊讶道。 大梦低低头用脚踏了踏地面,感受到土地给自己的反作用力后,深吸了一口空气,忽然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他慢慢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心脏再次有力而缓慢的跳动着。 “也许这才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感觉吧。”大梦摇摇头,自从被乌鸦精拉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感觉到世界变成了黑白『色』,这导致他心情一度很差,可是现在看到这七彩的世界后,大梦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中,不知什么时候抛弃了所有的情感,对一切的事物再也不去关心,一切只是顺其自然,他曾经有过很多朋友,可惜都没能陪他修炼到最后。 世界不知不觉就成了黑白『色』,后来他学会了控制梦境,在那里是多彩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顺他心而作,所以他『迷』失了。 “我自诩大梦,可竟然自己深陷于梦境之中都不知,真是可笑。” “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没有一只乌鸦精看得透彻。” “好在,我活过来了。” 大梦微笑着看着众人,众人一阵发『毛』,尤其是苏楠,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大梦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 “他傻笑干什么,虽然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方芸儿声嘟囔道。 “这子不会晕『奶』了吧。”古霸武师心生怪异,想道。 (本章完) 第107章 袭杀 “少年,你还好吧?”苏楠诧异道。 “我很好。”大梦点点头。 大梦用指轻点空中道:“不要看他现在嚣张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实力十不存一,单凭师娘你的力量就能虐杀他千百遍。” 苏楠轻咦一声向袁无熙打量,才发觉袁无熙的双腿如同蝉翼般微微抖动着。 袁无熙向后退了退,就这一动作已然明了大梦所无误。 “袁无熙,好好的收徒大典,你又是要合并武口,又是下『药』迫害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楠的疑问也正是在场众人想问的。 “呵,若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又怎么会到如此境地?”袁无熙如同黄昏下流滥土狗,落寞的着。 “因为我?你开什么玩笑,明明都是你在『骚』扰我!”苏楠气愤的喊道。 “若不是你拒绝了我,我怎么会去赌气寻那武府女子?若不是我对你朝思暮想,在梦中误出你的名字,我又怎么会被那娘们排挤,只能流落到各个地方做什么狗屁的城主,县主?所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引起的。”到最后袁无熙一把抓住许思身上的腰刀,横在方青刚脖子上道,“为了防止你们反抗的太过激烈,我才特地的放了软筋散,你们应该感谢它必须在三个时辰后才能生效,要不然你们在就成了我刀下的亡魂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袁无熙『露』出阴险的笑容,用刀尖在方青刚的脖子上划了一道,一道细细的血线从伤口冒出。 “袁无熙,你放开他!”苏楠焦急道。 “袁无熙,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冠冕堂皇的出这样的话,都怪楠?真亏你有脸能出来。”方青刚无力的道。 “那又怎么样?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破我招式罩门,但现在能站着的是我,而不是你。”袁无熙用刀片拍拍方青刚的脸,哈哈笑道。 “子,我倒是看你了,若是在几月前,我肯定会把你收入麾下,可惜你跟错了人,今就算是武神在世也救不了你们!”袁无熙用刀尖隔空点点大梦随后望向那十位外来武者:“去吧,让他们看看你们的真实身份。” 哗哗哗,十位武师点点头,一同将上衣脱下,前胸后背之上都『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奴字,这奴字似乎是被烙铁所印,鲜红的字之上有着惊饶生命力,就好像无数蛇在游动,又好像鲜血恶魔种下的诅咒。 “武奴?这怎么可能?!”苏楠睁圆杏目,视线难以从那鲜血般的奴印中逃离,不光是他,就连也不知道这印着硕大奴字的武师到底是来自何处,他只知道这些人很强,至少比同品级之人要强的多。 “苏武师,这是什么人?”古霸武师并没有听过这种人,难道是袁无熙私自印上去的? “你应该听过狱吧。”苏楠面『色』不善。 “狱?你是北朝都州------无尽狱!!!”古霸武师险些失声。 “不愧是当年的铁莺儿,有见识,既然你都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了,你们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堪弱,去把他们杀死,除了苏楠,所有武师,一个不留!” “是!”为首的是一个相貌极其平常的一个人,即使是放在平民堆里也几乎不会有什么让人惊诧的气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十位武师中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众人听闻袁无熙竟要对自己赶尽杀绝,纷纷吵嚷起来:“袁无熙,你不能这么做!” “袁县主,饶我们一命吧。” 看到其他人如同软脚虾般的求饶,苏楠冷哼一声:“身为武者竟然还要求人,他敢杀你就把脖子递过去,我看他袁无熙到底敢不敢?” 长极剩下的两位武师叫嚷道:“你这婆娘,要不是你和袁县主有旧,袁县主怎么会迁怒于我们!” 苏楠此时的心如同浇筑的铁块迅速浸入到冰水中,面『色』忽的变得煞白:“你们怎么能这么!” 袁无熙啧啧一声:“看看这些人,刚刚还是那么义愤填膺,可现在都成了病鸡,苏楠,我再给你一个选择,若是你抛弃了方青刚,选择成为我的妾,我就放过他们。” 可还没等苏楠话,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眼光大亮:“苏楠,跟了袁县主肯定比你现在要强多了,我们都支持你!” “对,还能救我们一命,我们以后肯定会好好感激你的。”话的都是一些暮性』武师,此刻他们仿佛褪下了自己的皮囊,『露』出自己野兽的皮『毛』,苏楠断然没有料到,她熟识多年的这些人竟然在最后一刻倒戈而去。 “啪。”苏楠的脚踝被人捉住,她向后望去,发现是她的三师妹,只见那双渴望着活下去的眼睛直勾勾的将自己的意图传递给苏楠:“大师姐,我想活下去。” 苏楠握剑更紧了,周围的抱怨声也逐渐隐没下去。 “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袁无熙『露』出『奸』佞的笑,似乎对自己的伎俩十分得意。 “好。”苏楠胸口剧烈起伏着。 “简直好到我要发抖!”苏楠飞身而起,与袁无熙四丈的距离很快都到了,她虽然也只是五品的武师,可毕竟仗着女饶身段,速度比大部分五品武师要快的多,袁无熙没有想到苏楠竟然想来个“擒贼先擒王”,连忙拿剑来招架,可他的手却是有些不听使唤了,尤其是那剑,竟然觉得如同千斤重,他回眸一看,发现那剑刃上有着一只大手,正是方青刚死死抓住了他的剑龋 “你竟然还有力气?!”袁无熙此刻是又惊又怒,随手一抽,一只断掌高高的飞起,随后拍在黄沙之上,可袁无熙却也错过了格挡的时机,苏楠看准袁无熙的心脏,直直刺入。 “呲呲呲呲。”剑身刺入并没有听到刀剑入肉的声音,反而听到了剑尖划过铁板的声音。 “糟了!”苏楠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将剑要收回,可是等待的却是一只伺机待发的螣蛇。 (本章完) 第108章 弟子来晚了 “咝撸”耳旁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轻抚着耳畔,马上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时急那时快,苏楠干脆弃剑不要,脚下发力分开了二人距离,而这时袁无熙发现大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方青刚救了出去,手中还拿着方青刚的断掌。 “你们两个都死到临头了还要挣扎一番?”袁无熙整理了下衣角,从衣服上的破口处抽出苏楠的佩剑丢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 “竟然是寻龙府的金丝软猬甲?”看到此状,苏楠才知道这袁无熙把自己经营的密不透风,若不是这一剑袁无熙招架不住,让她得手了,若是换个情景,在双方对剑之时,没准就能让她饮恨当场。 “以三水城到这里的路程,应该差不多该来了。”大梦扶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方青刚想道,顺便看了一眼高台上惶恐不安的刀芒。 “少年,没想到你年纪却如此有胆有识,可惜今却要陪着这些孬种死去了。”袁无熙嘿嘿一笑,武奴十人围将上来,巨大的压力让苏楠不禁后退一步。 “把他们都杀了!”袁无熙高声喝道,就在这时,一声雄浑的声音出现了。 “袁无熙,你好大的胆!”声浪冲击过在场众人,众人纷纷向那发声处看去,只见来人身材魁梧,短发浓眉国字脸,身戴斗笠穿麻衣,腰身上挂一朴刀,真是威风异常,而他的后面还跟着三个随从,徐公望伸出头望去不禁大喜:“是三位师弟!” 方芸儿自然也看到了那三人,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而在场的众人自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三位少年身上,而是都在猜测这麻衣冉底是谁。 “阎刀……大人?”古霸武口那武师开口道。 “怎么可能?您不是上京城了么?”袁无熙看到阎刀顿时觉得大事不好,阎刀不是在三水城变后就去了上京,怎么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间出现了? “我去上京?去上京干什么?去上京好让你把这绝远县弄的鸡飞狗跳?”阎刀目光如剑,劈得袁无熙连连后退,虽然他颇受寻龙府的赏识,可这寻龙府的府主也就是眼前的这位,要是把他惹恼了,就连他那便宜丈人都救不了他。 “哪迎…大人,我只不过是想整合下各大武口。”袁无熙狡辩道。 “整合武口?你还好意思,寻龙府何时下命让手下诸县整合武口了,你又是奉的哪门子的旨?难道是他?”阎刀冷冷的指了指坐在高台上的刀芒,吓得刀芒好像屁股上沾了浆糊,一动也不敢动。 “大人,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受到他的挑拨,便听了他的主意才想借用您的名声……”这时候袁无熙也顾不得面子了,低下头来尽情认错,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其他的都好,至于脏水,那就尽情往其他人身上泼就好了。 袁无熙这边是打定了主意,可刀芒心中却有些不平衡了,他可是一等一的良好公民,只不过被袁无熙胁迫,怎么此时在袁无熙嘴里就成了幕后主使者了? 刀芒连滚带爬从高台翻下,弄的一身黄土,最后跪在阎刀面前:“大人,都是袁县主胁迫我我才不得已冒充您的。” 刀芒这么一,众人才发现被骗了,袁无熙这招可谓是十分高明,先用阎刀的名头震住自己,然后分化各个武口,最后一齐击败,这事如果缺了这假冒的阎刀,也许自己一行人就联合一心对抗袁无熙也不定。 “大人,袁无熙分化各大武口妄图吞并,而且雇佣武奴,想将各大武口的武师武者一网打尽,好用狸猫换太子的招数,让这些人替我们活着,简直丧心病狂,大人一定替我们做主啊。”苏楠有些抽泣的道。 “大人,一定替我们做主!”底下众人纷纷喊道。 “你竟然还用了蒙汗『药』这些东西?真让我蒙羞!哼!”阎刀抽出腰刀,只见寒光一闪,堪弱连反应都来不及,身上的衣衫已是一分为二,堪弱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快的刀。 而看到这寒光,袁无熙更是满头大汗,若是他真的落入阎刀手中,以他今日之罪,是断然不可能有活着的机会的,他必须想个办法逃脱。 “兄弟们上!”堪弱身上那鲜红的奴字已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世上都知道,若是入了无尽狱者那必是穷凶极恶之人,即使刑满释放,那也是武奴,下人共诛之,他们现在在地罗王面前『露』出了身份,绝对是自寻死路,他们只有放手一搏。 可惜,他们挑错列人,阎刀如同上的老鹰,手起刀落,这十人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抽出便去见了阎王爷。 扑通扑通,十人无声无息的倒地更让人见识到了武神国的“利剑”到底拥有着怎么样的武力。 “袁无熙,你的罪证我会让寻龙府的人好好查他一查,乖乖跟我走吧。”阎刀板着脸道,而袁无熙则是恪紧牙关,眼冒红光,好似要吃人般。阎刀望向刀芒,“至于你,也跟我走吧。” “不行,我找他还有些事情。”一声少年音忽的出现在众人耳边,众人定睛一看,那不是方青刚身旁的那个少年吗?他怎么胆子这么大,敢从阎刀手上抢人。 尤其是方青刚,他虽然面『色』煞白,但他也明白惹恼了一位二品武人会得到怎么样的下场,人家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斩杀权的啊。 方芸儿更是揪起眉头,担心的望着大梦。 可让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面『色』一直铁青的阎刀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应道:“是,老师。” 砰砰砰,砰砰砰,众人只觉得心脏一阵颤抖,他们望着眼前的二人,如果他们没听错的话,一个连武者令都没有的少年,竟然是二品地罗王的老师? 他凭什么? 这是众融一个想法。 难道只是尊称? 这是众饶第二个想法。 他们屏着气,看着眼前的二人,只见阎刀做了个弟子礼:“弟子来晚了。” 场上黄沙飞动,可在此刻众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般牢牢固定在原地。 (本章完) 第109章 逃,亡 “竟然是阎刀的老师?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古霸武师嘴唇干裂,难以置信。 而刀芒则是吃惊的望着大梦,慢慢的,一段尘封的记忆豁然解开,当时发生在三水城的那段奇怪经历也变得清晰起来。 眼前之人不应是那三水城里的厮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阎刀的老师,他摇晃了晃头,心中大惊:“怪不得当时我们三个会把城主府内门当做城门,甚至把关于他的事情都忘了,若不是他有极其高深的道行,怎么也不能让我们和大哥一齐着了魔,真是可怕,总之不能让他看出来我恢复了记忆。” 刀芒眼珠子一转,假装低下头去,同时脑筋快速转动,想着如何应付大梦。 “这少年果真……与众不同,可是这也太让人惊讶了吧,难道他是从未生下来就练武?”苏楠捂着嘴惊讶道。 “可是他的武力,却是实打实的不入流。”以苏楠来看,若是如此资聪颖的武生,就算是自己『摸』索,也能『摸』到武者境去,可眼下少年的步伐,武力,怎么看都像是个门外汉。 “真是个谜啊……”苏楠拍了拍脑门,如此挠头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她嘿嘿一笑,几步上前:“那我是不是算是你祖师『奶』『奶』了?” “楠,大人面前怎么胡闹!”方青刚生怕惹恼了阎刀,轻声呵斥道。 “这是?”阎刀向大梦疑『惑』的问道。 大梦依旧是平淡的道:“这是我的师傅,方青刚。” 师傅,一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阎刀豁然开朗,师傅也就是学习手艺的,对于门派这一类的就不会牵涉太多,要是大梦真认了方青刚做了老师,他倒是心中会有些别扭了,当然,还是要给足这位方青刚足够的面子的。 阎刀一抱拳:“师祖。” 又向苏楠鞠躬:“祖师『奶』『奶』。” 苏楠听罢眼睛弯成两个月牙:“乖,徒孙!” “这怎么受得起!”方青刚连连摆手。 这时众人一阵汗颜,这苏楠倒是真会“趋炎附势”,连阎刀的便宜都敢占。 忽然,苏楠一声哎呀,抓住了阎刀的衣袖:“你师祖的手被斩断了,有没有办法重新接上?” 一时间阎刀犯了难,能够续筋接骨的医生不是没有,可那人却是在寻龙府中,要是去的话这一来一回便是耽误了,一时间他也犯了难。 “没事,断了就断了,好在命还在,这就比什么都强。”方青刚看到阎刀犯了难,自然也不会强行为难他。 “没事,我会帮他续上。”大梦淡淡的道。 若是一般的青年敢如此夸下海口,一定会被在场众人鄙视得无地自容,可联想到他的身份,众人却在心中直接信了一半。 “有老师出马自然没问题。”阎刀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我先来叫人处理后事吧。”阎刀从怀中掏出一枚绿『色』的闪光弹,一拔下面的信捻,一枚绿『色』的光弹喷上空。 “不行,若是等那寻龙卫来了,我就彻底逃不掉了。”袁无熙望着阎刀那伟岸的背影深陷绝望,他将许思揪了过来:“若是我落到他的手里,你也得死,一会你把那子给挟持了,这样咱俩都能安然无恙。” “这,能行吗?”以往许思对袁无熙是言听计从,可在阎刀面前这袁无熙简直就是个屁,他心中也开始忐忑不安,不过想到袁无熙被抓住后的情景,他心中也发了狠。 “好。”许思暗暗点了头,徒一旁。 “袁无熙,不要打什么主意,你要知道要是跑了你的下场可就不是简单的入狱了事了。”阎刀的话如同万年寒冰,冻得袁无熙是咬牙切齿。 刷刷刷,三道影子穿过外围的府兵,直直落在阎刀前:“大人,有何吩咐?” 阎刀冷哼一声:“你们是怎么当的寻龙卫,怎么辖地里出了如此严重的事情都不知。” “大人,袁无熙他怎么了?” “怎么了?”阎刀此时可以是气愤到极点,他这几个寻龙卫可是自己精挑细选的,没想到竟然才几年便堕落到如簇步。 “真让我失望,今之后你们自己去寻龙府革职吧。”阎刀摆了摆手。 三名寻龙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可他们却不敢反驳任何,只能自认倒霉。 “袁无熙,你跟他们……”阎刀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白块样的东西向自己抛来,作为武者的第一直觉便是此物危险,他当机立断一刀将其分为两段,啪嗒。 “嗯?”阎刀定睛一看,惊觉不妙。果然,那断掉的部分开始冒起白烟来,轰的一声炸开,顿时方圆五丈都被白雾笼罩。 “定是那袁无熙要逃!”阎刀瞬间从白烟笼罩的范围内冲出,四处打量,果然在远处看到了逃跑的袁无熙。 “袁无熙!”阎刀怒喝一声,驱步便追,但袁无熙却高喊一句:“你还是好好看看你那什么老师吧,哈哈哈。” “老师?!”难道袁无熙对老师留了什么后手不成?虽然知道大梦很强,但阎刀不敢打包票,只能暗恨一场,随后往回赶。 “许思!你搞什么!”苏楠在烟雾中骂道。 “你们都不许动,要是稍微动了动,我不保证我手上的刀还能这么白亮。”许思抓住大梦挡在自己的身前,一把匕首已是抵在大梦的脖子上。 “许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阎刀此时攥紧了朴刀刀柄,伺机而动。 “阎刀大人,我知道你刀快,可我保证,在我死的那一瞬间也能划破他的脖子。”许思盯着阎刀,只要他有一点异动,他就要把大梦杀死在当场,好在他赌对了,阎刀放开炼柄上的手。 “这就对了。”许思大口喘着粗气,嘿嘿笑着,气焰十分嚣张。 “你跟我走,慢慢后退。”许思用刀拍了拍大梦的脖子,示意让他走,可大梦却轻轻的扭过头来,报以一个诡异的笑容,那是一种冷,加上无尽的怒,许思惊退了一步,怒骂道:“你在做什么?给我回过头去。” 大梦注视着许思,不带有一丝感情:“蝼蚁般的东西,若不是我情况特殊,你能够擅了我?” “你你你,什么意思?”许思好像从大梦眼中看到了那些不畏死亡的武奴,他站在堪弱面前,只有颤抖的份,即使他们同属五品,而大梦不过是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年轻人,他在怕什么呢? “混账!”许思将刀奋力『插』向大梦的喉管,而许思惊饶发现大梦竟然没有躲,那刀直接入了大梦的脖子。 “他在寻死?”许思奇怪着,忽然他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麻,刀随着大梦的倒退被带走了,而他只能呆呆的伸着手,惊异的望着眼前一幕。 “仓啷啷。”许思也被一丝刀光夺去了『性』命,可他始终难以想象,怎么会有如此漠视死亡之人,眼睛睁得如同鸡蛋大,他是不瞑目的,身躯落地,可惜他再也寻不到答案了。 (本章完) 第110章 请人 “刷”,朴刀入鞘,阎刀立刻上前道:“老师,没事吧?” 大梦捂着那没入很深的匕首,估『摸』了下深度,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拔出,奇怪的是,那伤口上居然只是看着吓人,其中却没有很多血迹渗出,要知道这可是脖子啊,这少年似乎也太过淡定零,见到此状的人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连见过无数血腥场景的阎刀都不禁顿首,但随后又咽下一口唾沫,大概他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大梦竟然将自己的脖子迎着那匕首『插』进去了。 “一方面要衡量角度,一方面要把握时机,简直比躲匕首还要难几百倍,难道他不怕许思手抖将他脖子上的血脉挑破?”大梦的行为在众人前绝对是大胆而冒险的,可他成功了。 回想起大梦那声森然入骨的“蝼蚁”,阎刀更是一阵皮痒骨痒,甚至他想道:“难道老师对于凡人真的都看作蝼蚁?” 可惜他是断然不会去问大梦的,毕竟在他看来大梦与他的层次差距太大,那如山般的巨人与黑『色』乌鸦现在还在他的脑海中久久难以忘记。 “阎刀。” “阎刀?”大梦疑『惑』的叫道。 “啊,我在。”阎刀回过神来应道,这才发现大梦手中握了握,似乎要拿些什么东西。 “我这樱”此时也就阎刀和苏楠能动了,苏楠拿出手帕来撕成两条,直接包扎在大梦的脖子上。 在包扎时,苏楠明显的能感到那伤口之深,差点就贯穿了大梦的整个脖子,可这少年竟然一点也没有痛苦的表情。 她不由得在心中惊叹:“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样的,可这份忍痛能力绝对是一般人无可比拟的。” 啪啪啪,大梦急切的拍了拍苏楠的手背,苏楠一看大梦,发现他眼珠子上血丝四部,脖子上与脑袋上更是青筋暴起,吓得双手直抖,惊叫道:“你怎么了?” 大梦一把将脖子上的布条扯下,大口呼吸了几下,似有埋怨似的望着苏楠:“差点没给我勒死。” 原来苏楠一时间忘记了脖子可不是胳膊大腿,勒紧了反而不能很好的止血,大梦轻轻的将一块布叠成四方块,不贴合的按在伤口上,然后用另一边缠上。 “可惜没什么止血的『药』草。”大梦摇头道,阎刀这才反应过来大梦要的是什么,猛的一拍脑门,将腰中的止血金创『药』递给了大梦,不过只能迎来大梦愤怒的眼神,逗得苏楠咯咯直笑。 又一番收拾后,大梦拿着断掌走到了方青刚前,刚刚之所以不先处理方青刚的伤口是因为他已经为方青刚点『穴』止血,这段时间的血是不能流动的,就算是将断掌续上,也会因为血『液』不通造成坏死,眼下已经过零『穴』时限,可以开始续掌了。 “来了来了!”一位寻龙卫骑着高头大马冲到几人前,见那马背上还有着一位老年人,府兵将老年人扶下马后,老年人呕的一声吐了一地,指着府兵:“呕,你这年轻人,呕,太不尊重。” 这位寻龙卫正是刚刚被阎刀训斥的三人中的一人,看到阎刀如此怒气,过够了富足日子的他只觉得大事不好,于是脑筋一转,直接骑着马去了绝远县将最有名的画神医请来,他想的是挺好的,若是画神医把阎刀的师祖断掌治好了,那他的职位不就保住了么,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马屁拍错霖方。 “画神医,这不是有紧急状况么,这是咱寻龙府的阎刀大人。”寻龙卫乐呵呵的向画神医介绍在场的众人。 一听阎刀,画神医『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差点没惊坐在地上,这一身装束可不是阎刀么,吓得他哆哆嗦嗦的向阎刀问候:“大大大人,老朽来迟了。” “这是咱阎刀大饶……”这位寻龙卫正想再介绍方青刚给画神医,可却惹了阎刀的不高兴。 “你在做什么,他是谁?” 这一声如冰潭般的冷意让寻龙卫忽的惊醒,难道自己拍错了马屁,对,哪里轮的上自己给阎刀大人介绍,他惶恐不安的道:“这个是咱们本地的画神医,我特请他来为方大人治疗断掌。” “断掌?”画神医听罢当场就觉得心脏一痛,开『药』扎针他还算可以,可这断掌他连碰过都没碰过,这让他怎么治。 “真是多谢你了,请老人家回去吧。”阎刀不冷不淡的道。 “别别别,大人,让我为患者看一看,老朽年轻时曾跟师王越夫,对于跌创一类的问题还是不在话下的。”画神医虽然年近花甲,可还是有些倔脾气的,这脾气一上来,一时口快,可刚完自己就后悔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依然绷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 “哦?”王越夫正是北朝都州最有名的神医,这是下公认的,既然这老头跟过王越夫,难道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阎刀皱了皱眉,看着苏楠和大梦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心中也有考量,毕竟大梦是修行者,也许对武者的伤势也不是那么在行呢,毕竟是断掌,对一个武者来简直太重要了,就算是治不了,那多一个人验证也好,于是点点头道:“你去看看吧。” “是!”画神医喜出望外道。 走到近前,画神医定睛一看,这人不是方青刚么,怎么能让阎刀大人都紧张?虽是奇怪,但画神医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绝不多一句,细细观察伤口后,他不由得冷汗直流,这断掌还不是被平平的削去,除了拇指单独断掉,其他部分被斜着切掉直到掌的一半,他不断的摇头,虽然他跟师过王越夫,可他根本就是傻站着看着,所学东西到了现在十不存一,像这种的他哪里会医治? 阎刀拍了拍他,吓得他一惊:“这根本难以续上!” “啪嗒。”苏楠手中盛水的碗骤然破碎,一双大眼睛内泪水不断的打转,她是认识画神医的,连他都这么,岂不是他夫君以后就成了残废? (本章完) 第111章 放屁 四大武口日常练武少不得跌跌撞撞,武生武者们要是想尽快恢复伤痛,光靠自己的体格怕是不行的,所以四大武口平日里没少麻烦画神医,而在这绝远县大家对于画神医的医术也是有目共睹。 脱臼那就基本不是什么事情,若是有什么筋伤骨断,在画神医手里至少能够砍去三分之二的休养时间,这样的一位“圣手”都难以治疗方青刚的断掌,她苏楠又能有什么办法,想到这里苏楠的脸变得苍白,单手扶着胸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画神医看着苏楠如此伤心,心中一震,不忍的道:“苏武师,请节哀,若是我出手的话,勉强续上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以后难以抓握东西了。” 苏楠当然知道这是画神医在安慰她,如果只是用线来缝合的话,她自己也会那么两手,可就算接上了以后不能练武又能干什么? “楠,没事,就算是单臂,我也能够练武,不是有很多的独行侠都是单臂的么,况且我也只是手上无力罢了,胳膊还是能用的。”方青刚见到妻子如矗心自己,哈哈一笑,显得十分洒脱,实际上都能看出他在强行镇定,方芸儿想到父亲失去右手,不由得流出两行清泪。 这时候一声轻咦从一旁传出:“咦,师娘,那碗水去哪了?” 大梦抱着一些普普通通的绿『色』叶子从府兵中间穿了过来,看着地上打翻的碗便一阵皱眉,他要这碗水可是有大用的。 “怎么回事?”大梦将怀中草『药』放下,对阎刀问道。 “师傅,这是本县的画神医,他……”阎刀知道这话出来肯定会扫了大梦的面子,于是加快了语速:“他这断手就算续上了也不能继续习武。” 大梦摇了摇头:“简直放屁,这里的年轻人啊。” 阎刀听罢就是一阵咳嗽,心道他这师傅还真是随心所欲,虽然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岁,可是你那外貌在那摆着呢,明明白白的一个少年,从他嘴里出来如此带有侮辱『性』而且老气横秋的话语,那画神医会怎么想? “少年!太没有礼貌了!”画神医已近花甲,又备受尊敬,在自己最擅长的地方被一个年轻鄙视,心里极其不爽,吹胡子瞪眼睛道。 “这个,不好意思画神医,这个是我的老师,他脾气有些怪,您多见谅。”阎刀连忙帮大梦圆场。 “老师?”画神医竖起来的『毛』发,忽的一下耷拉下来,顿时他没了脾气,惊疑的望着那从高台后打水的少年,这个目中无饶少年是眼前这位地罗王的老师? “既然是大饶老师,有些惊人之语也是应该的。”画神医虽然人老,但心不糊涂,他可不能得罪这位阎刀大人,这位阎刀大饶身份实在是太过惊人。 而阎刀则是在思考大梦的话:“难道老师医术很高?” 忽然他脑子闪过一个霹雳,惊出一身冷汗来,他想到在三水城时,他亲眼看到大梦被怪鸟用奇怪的法术“烧”得连灰都不剩,可后来不光出现了巨人,大梦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如此惊饶事情他竟然忘记了。 若是大梦真的能让一个烧成灰的人恢复原状,那修复断手还能是事么?想到这里阎刀便是一阵后怕,幸好他没让画神医直接医治,若是真让他治疗坏了,那大梦又会怎么样看待自己?阎刀冷汗直流,连忙跟上去。 “老师还需要什么东西吗?”阎刀笑呵呵的道。 大梦从高台后面的大缸处已经舀出来三碗水,估『摸』着差不多了,他讲那用布包好的断手浸在水中,顿时碗里成了一片红『色』。 “年轻人,你在干什么!”画神医惊叫道,这断手怎么能用清水洗呢,应该用酒水洗才对。 大梦皱了皱眉:“让他闭嘴。” “唔”,就这样,画神医的抗议还没开始便被阎刀用大手封住了嘴,其中还支支吾吾的喊着什么“你们这是在胡闹”等等。 可是阎刀却不再听画神医的了,只是专心看起大梦在做的事情,只见大梦将那堆杂草样式的东西分成两部分,大梦将其中的树枝与梗都去掉,只留下叶子,用水洗后攥成团。 “没有法力真是不方便。”大梦自嘲道,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用凡饶方法来处理此事了。 “阎刀,将他们攥成泥。”大梦道。 “好的。”阎刀一手捂着画神医,另一手则是将那一团一团的东西奋力攥在手心,随后一使力,噗叽一声,少部分叶泥直接从指缝钻了出去,喷了一地。 “老师,抱歉。”阎刀尴尬道,他还真没想道会出现这种事情。 “没事,把另一份攥成泥吧。”大梦点点头,目前他失去了魂力,无法对事物进行预判,所以只能将事物都备为两份,前一份只是做一个实验,果然给阎刀搞砸了。 第二份阎刀心翼翼的将其攥在手心中,一使力,一份浑浊的绿『色』『液』体从阎刀的指缝流出,大梦将碗递到下面,接住了它们。 待到阎刀手中不再滴绿『色』『液』体,大梦向碗里看了看,晃了晃,拿着盛有断掌的手与绿『色』『液』体的碗向方青刚走去。 “师娘,来帮个忙。”大梦柔声道。 “兔崽子,原来你懂礼貌啊!”看到大梦对苏楠如此客气,画神医又是一阵憋屈,同时右眼皮飞速跳着:“苏武师是师娘,阎刀管他叫老师?”画神医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动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楠有些哀赡望着大梦:“算了吧,还是让画神医来,就算是废了,好歹能够过个安稳日子不是?” “画神医觉得他的医术不如我,所以拜托我来。”大梦嘿嘿一笑,眼中狡黠一闪而过。 “真的?”苏楠好像捉住了救命的稻草,捉住大梦的肩膀道。 “当然是,对吗?画~神~医?”大梦拉长声音对画神医道。 画神医此时还被捂着嘴,他那些沟壑四部的皱纹上已被冷汗填满,他心中虽然已经不知道问候大梦多少遍,可是他望着大梦的眼神,只能绝望的点点头。 苏楠眼冒泪光,连连道谢:“不管怎么样,师娘不怪你。” 大梦嘴角抽动,心想:“这还是不太信我啊,哼,一切都怪那乌鸦精。” 在不知名的一处演武场处,某个面庞普通的男子脑中的三足金乌骤然惊醒,他在原地打滚着哭着闹着,等闹够了站在原处,随后用仇恨的目光望向黑暗的四周:“都怪那避世者,竟然害我至此,不报此仇,我还怎么向我的主人交代!” (本章完) 第112章 非治之治 大夫?画神医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青年,虽然此时他已经被阎刀放开了嘴巴的拘束,可他却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位年轻有多高的医学造诣。 凡医者,当先尊医重道,立人先立德,看那年轻之前怎么自己的? 放屁,还自己是什么年轻?这简直太不尊重人了,连基本的德行都没能修好,还想治人? 画神医当然是觉得心中委屈,不过要是他知道大梦活了多少年岁,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而且这些普通无法入『药』的植物能干什么?”画神医看着阎刀心翼翼的挤出那绿『色』汁『液』来心中有些好笑:“破骨断筋后没有几百几千年的『药』力怎么能治好?尤其是续筋之后,这可是个大活儿。” 神医王越夫他最擅长的就是治疗破骨断筋,而据他,他在治疗这些破骨筋伤病时候,这里面有一位主『药』,那就是千年的续筋草,他手中也是用一点少一点。眼看现场,这年轻人用一些破草烂花就能治病?他会治病么?画神医在心中质疑着,连『药』杵都不用,直接用武者手挤出来的汁『液』怎么可能有用? 不过画神医的确猜对了,的确,大梦不会治病。 大梦选择那些草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它们的『药』『性』,而是依据的其本『性』,若是这位画神医学业再精深一些,也许他就会从众多医书中看到这么一句话:众家大法,一针二灸三用『药』,常病者,按『揉』即可,严重之类,『药』源本『性』从之。 也就是一般的疼痛,应该先尝试自己按摩,或者别人按摩,这便可以痊愈了。但若是有较严重的病靠自身难以恢复,那应先针扎刺『穴』,若不成再试灸(艾草柱燃熏),实在不行就开始用『药』。 但一定不要有什么病用什么『药』,比如金银花与连翘的联合应用(俗称银翘),就不能看到感冒就用,一定先得看看是普通人还是武者得病。若是武者直接踹走,武者得个感冒还来看病,简直侮辱了武者的名头,回家闷头睡个大觉不就好了?要若是普通人就要看得病的『性』质,是染了风寒还是暑热…… 医学颇杂且精深,尤其是涉及到『药』物,更是复杂,但实际上,若是明慧的高医,就不会着手在『药』『性』上,而是对人本身“较真”,毕竟『药』是给人用的,就算是把『药』做成皇帝用的膳食,那对错了人,也有可能弄出人命来。 而大梦就是针对断掌进行梳理,这一断掌,人之五体“筋脉肉皮骨”全都断裂,而五体是由五脏“肝心脾肺肾”所主,若是想要接上,就必须对五脏和断掌之间那道若隐若现的联系再次接上。 若是之前大梦还有法力之时,有可能用法力强行将其续上,血流一贯通,此事就成了,这是由内到外的。但是现在大梦孑然一身,只能用笨法子,也就是先把外面接上,再刺激方青刚本身的内气,将气血打通。 大梦看到方青刚断掌之处已经有隐隐血迹流出,这证明点『穴』时效已过,若是再进行点『穴』,『穴』位也不会再有力气回应,此时正是续筋接骨之妙时! 大梦再将那断掌在清水中续上,将断掌上下的筋进行一一对照,看得画神医一阵摇头:“这又不是在建楼,可不是把一块砖挨个摞起来就行的。” 大梦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门外汉,连阎刀的手也微微抖了起来,苏楠则是焦切的望着场上情景,丝毫不敢放松。 “针线可有?”大梦问道。 “没樱”阎刀摇摇头,转而问身旁的寻龙卫:“你们可带?” 寻龙卫道:“大人,要不然我去镇子里寻上一寻?” 眼看那断掌出血流的更多了,方青刚因为『穴』位慢慢解除效力,越发感觉疼痛,但还是咬着牙撑着。 “慢了,用我的吧。”画神医自然是随身带着针线,他也能看出来眼下若是找不到针线,那方青刚定是血流如注,他毕竟是大夫,可不愿看到病人受苦,于是他主动把针线拿了出来递给大梦。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大梦既不话也没什么动作表示,直接把那包针线拿了过去,画神医哪见过这种莽人,干脆气哼哼的到一边去看那些倒着的人。 只见大梦拿那先在酒水中沾了沾,随后双手如同游龙画符般起舞,针线穿入,随后用针尖将破碎的骨头渣飞速挑出,将周边的筋肉,大块肌肉缝了起来,缝着缝着头上的汗可见留下来了,为了防止汗『液』滴落,大梦不得不仰着头,苏楠见状有些心疼,连忙用自己的手帕擦拭,她目光涟涟,眼中惊异着:“这徒弟还真是有两手,难道他以前跟哪位老前辈学习过医术?” 她自然不知大梦在上一世尚幼时可没少受伤,在受伤之时就难免研习破骨伤筋这方面的东西,即使后来修为高了不用这些东西了,可那深在记忆里的技能是不会随着时间被忘却的。 那断掌此时就像艺术品般,被从内到外缝好。画神医溜达一圈发现在场众人只不过误服用了软筋散,就放下心来,又回来看那少年,虽然他不看好一个被高官推崇的少年,但他也不想方青刚就此残废。他心中想着,若是方青刚被大梦缝坏了,他一定第一时间赶过去拆线重来。 他走过去,探头一看,差点没把他把他魂吓飞出来,指着那方青刚的断掌,手指如同弹了弦子,最后他终于喊了出来:“你怎么能这么缝?!” 也不怪他喊叫,实在是大梦缝的太过怪异,不光在外面断皮处缝,在其他皮的地方也缝上了线,在外人看来,那方青刚的手背上就像爬满了白『色』『毛』『毛』虫般。 “聒噪,捂住他的嘴。”大梦皱眉道。 阎刀从头看到尾,他也不明白大梦为何如此缝,不过他更加相信事实,事实上他都能看到方青刚的断手,尤其是指头处开始从白转红,最后那几个手指居然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可怜的画神医话还没两句,又被阎刀用大手捂住了嘴巴。 大梦看着那缝好的手,稍微叹了口气,没有魂力支持的情况下,只能集中精神来做,以至于此时都有些眼花手颤。 “就差最后一步了,希望能成吧。”大梦如此想道。 不好意思,这几有比较重要的事情,现在恢复更新 (本章完) 第113章 续脉 画神医被捂得有些喘不过气,猛的一后仰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简直是在胡闹,怎么能用线把所有部位全部缝起来,简直疯了!” 看到画神医如此暴躁,阎刀恶狠狠的望了那个多事的寻龙卫,没事情把他带过来干什么,简直比叫驴还要吵闹。那寻龙卫在一旁也明白阎刀什么意思,知道自己做的多余,只能尴尬的笑着。 大梦瞥了那画神医一眼,开口道:“老丈,我望你再过一月便满花甲了吧?” 阎刀主动放开了画神医,画神医听到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在问自己问题,有些懵,难道这年轻人很仰慕自己,命人查了自己的生日? “不错,老朽已近花甲,可是这和你眼前的事故有什么关系?”画神医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大梦,他如此缝线绝对是不明智之举,只有白线在各个组织上都有牵扯,才会造成如此密密麻麻的白线段,以他几近一甲子的医龄来,这绝对是事故中的事故。 在他的认知当中,那些白线若是在武者体内,当骨肉长成了之后就会把那些白线锁死,每那些白线就会如同虫般在骨肉之中,是又痛又痒,武者肉又瓷实,必须又要用刀将那些深入的白线割出,如此一来这手就算现在不费,日后也就废了。若是让他来做这事情,他肯定就把主要的大筋进行打结,大肌肉稍微缝合一下,皮上缝合打上夹板,这样一来,至少免了二次开刀之苦,至于功能?筋都打了结了怎么可能恢复正常,还有那细的经脉,如同深海中的海怪,看都看不见,叫他如何缝合? 大梦冷笑了三声:“事故?” 虽然感到这三声笑声有些瘆人,但画神医还是要据理力争:“你这样缝,这人不就要废了?以后白线烂在里面,我看你还怎么办!” 画神医总算出了真相,心中忽的有磷气,抬眼望去,阎刀和苏楠似乎也带有了一丝愁『色』,瞬时间那些憋屈感全无,立刻神清气爽,扬眉吐气。 “烂在里面?”大梦只觉得一阵好笑,他身为老祖,在蠢之上如此熟悉,竟然遭到如茨否定,他心中有些怒气,这部分不仅是画神医带来的,还有那袁无熙,他大梦又何时让敌人如此算计过?即使这些算计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他身旁的人,可这种棋差一招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如果在平时,画神医这种人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可现在,大梦觉得有必要让他认清楚事实。 大梦伸出三个手指来:“三盏茶的时间,若是你还这么想的话,我就向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画神医惊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可知道面前的少年是阎刀的老师,若是真让他道了歉,岂不是自己的地位都要比阎刀还要高了?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热切:“好吧,那我就再看三盏茶的时间。” 大梦转过头去,将那碗绿『色』汁『液』递给方青刚:“来,将它服下,就会好很多。” 方青刚自是不疑,咕咚两口就将那苦涩的汁水吞下。 “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有什么好,怎么会好?”画神医暗自鄙夷。 大梦闭上了眼睛,一幅人体的图像顿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单手将方青刚右手的这一侧脉抓住,脑子随着脉象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脉的无力。 “噔噔,噔噔。” 这时候他出了一句让人惊爆的话:“师傅,内气运行起来!” “不可!” “怎么可以!” 这时候画神医倒是愣了,苏楠和阎刀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万万不可啊,伤口刚刚缝合完毕,若是鼓动内气,鲜血就要从伤口喷出来了!”阎刀对于此事还是有所研究的,若是哪处伤了,绝不可能再鼓动内气,一定是将周围的『穴』位按住,止血才是,怎么大梦反其道而行? “没事,我相信他。”方青刚向苏楠点点头,将撑着身子的另一手抬起,身子端坐起来,便开始运转内气。 内气是武师才可以修炼的高深武艺,只有修了内气才能完成由武者到武师的跨越,内气最大的作用就是调息,使得呼吸变得深长,战斗之时往往可以很大程度上抵消疲劳感,增强耐力。也许这些武师不明白为什么内气能有如茨功用,但实际上大梦明白,这就是一股脏腑气,脏腑有力就能吃得多睡的香,身体素质涨的也能飞快,而如何调动脏腑气,一般就要靠心法内诀。 在三水城的那段日子里,大梦曾经问过阎刀,是否有心法内诀的存在,阎刀表示很茫然,并且道他们只有武功技法,至于内气,大部分都是由身体素质自我激发,也就是靠锻炼身体磨练技术水滴石穿而来。 大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但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国家的人只能修到一品,因为全身的浊气被打通之后,武者修炼之路就要从心法内诀开始着手了,只有脏腑强大了,才能给身体提供更大的能量。大梦可从未听过一个吃不好,拉肚子的人能够拳打老虎手撕黑熊的。 不过眼下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大梦细心品味手下的感觉。脉管也就是血管,他清楚的能够感到手下的脉管在不断地进行血『液』的冲刷,可到了断掌那里就停止了就好像海浪在一股股的拍向堤坝,又好像攻城锤在对城门进行无情的敲打,可惜堤坝太过坚实,城门太过牢固,使得进攻毫无成效。 而在这时,方青刚运起的内气开始邻一次循环,内气使得血『液』的冲刷速度陡然加剧,他必须把控好这个度。 “来了。”大梦在这一股内气袭来之时,猛的点住了除了腕部桡侧的以外所有血管的通路,这一来其余的血管尽皆堵上,而只剩下凶猛无匹的他所把持的这根血管。 这根血管由于加持了内气,血『液』如同离弓之箭,直直的『射』向靶心,大梦紧闭着的眼角狠狠的抖动了一下,成败就在此一举! (本章完) 第114章 就你,也配做大夫? “通!”大梦先是死死压住这根血管,随后猛的将手抬起,其中的血『液』就如同大炮的炮弹般飞向那堵塞的另一端,只不过这『射』出的炮弹是连续不断的,由于使用的是细的棉线,大梦一方面要保证血『液』不能流速太快,这样会使得血管那里有可能二次断裂,另一方面又不能让它流速太慢,这样又无法打通两端。 只听砰的一声,似乎血管爆裂的声音发出,但大梦知道这是血管通聊征兆,大梦连用同样的方法将其他血管一一打通,当然,太过细的就没有办法了,靠自我修复即可。 大梦长出一口气,主要血管通了后恢复也就是时间的事情,而想要恢复之前的活动能力就要靠那碗『药』汁了。 大梦再次把住方青刚的脉,透过脉象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丝丝属于草木的能量,穿过方青刚的胃口散了出来。 大梦随即开始了一项奇怪的工作,他在胳膊和胃口中间所有的路过的『穴』位全都敲打了一遍,就好像买瓜时候,用敲击的方法探测生熟般,他这里敲敲,那里看看,这让在场之人都不明白大梦在干什么。苏楠与阎刀相视一眼,他们也不懂其中的精妙之处,他们感觉就像看一场鉴宝的拍卖会般。 忽然,大梦转而轻松,站起身来,身上发出咔咔的响声,之后他道:“好了。” “好了?”苏楠无意识的复述了一遍,随后张大眼睛,惊道:“好了???” “怎么可能?”画神医此时已经看呆,干瘪的嘴唇上都起了裂纹,他那老迈的身子突然变得矫健,扑了上去,之后拿起方青刚的大手,左看看,右看看,他仔细看着还动手『摸』了『摸』伤口,可那伤口除了那些看着可怕的线和那断掌处的红『色』血印外,哪里还有什么断裂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画神医此时看着伤口一言不发,呆滞无比。 这时候方青刚一下子睁开眼睛,画神医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霖上。方青刚此时面『色』除了还有些白外,已是比刚才要好的太多,他猛的站起身来,攥了攥拳头,心中无比复杂。 他先是心的『摸』了『摸』伤口处,伤口处不仅没有任何疼痛感反而觉得很痒,受过不知多少次赡他清楚的明白这种感觉,一旦伤口变得痒了,这明伤口恢复的很好,可他受的那是什么伤啊?此时他对大梦的身份再无怀疑,就以这一手本事,阎刀拜他为师就不亏了。 他猛的抖了抖手腕,发现也不痛,于是他嘿嘿一笑,想用另一手掰一掰,这时候大梦发声了:“你要是想让这手腕再断,那你就试试。” 听罢方青刚冒出一身冷汗,才发觉自己得意忘了形,伤筋动骨一百,这是对于常人来的,对于他们武师这一期限可以缩短至少一半,可那也要五十。他还真以为这手已经完好无损了呢,方青刚摇了摇头,看着手上满满的白线段,更是一阵后怕。 “夫君!真的没事了?”苏楠过来上瞧瞧下看看,显得无比激动,而阎刀看到此状也是眼中发亮,心中对这位老师更加敬畏。 忽然一声大喊从画神医那里叫了出来:“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世间会有如茨医术?连王越夫都不能做到如此。”画神医跌跌撞撞的起来,嘴中碎碎念叨着,好像心中中了魔障,拼命的摇头,狂抓自己的花白头发,连连摇头,连眼神都变得浑浊呆滞了起来。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猛的指着大梦,尖叫起来:“子,你在耍把戏,对!一定是这样!哈哈哈!” 画神医似乎有些癫狂了,在他的心中有着一座大山,那就是神医王越夫。可当他发现心中的大山不再那么牢固,竟然被一位年轻随手拍飞的时候,他根深蒂固的思想也随之瓦解。这时候他仍不能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医术。 “对,你刚刚过你不会治病,你就是在耍把戏,耍我这个老头子,对对对,刚刚你什么三盏茶时间,若是做不到就向我赔礼,可你还没做得到会怎么样,想必你就是想让我画展飞名誉扫地,然后好让你这年轻踩着我这老骨头成就你的恶名!” “够了!”阎刀此时再也看不下去,这画神医怎么如同疯狗一般到处『乱』咬?寻龙卫见状随手一抓就将画神医的双手反过去,画神医呃声,随后又哈哈一笑:“阎刀,寻龙卫,苏楠,你们竟然合起伙来,就为了这个子!我画展飞不服!不服啊!” “寻龙卫,送老丈回去。”阎刀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普之下竟然还有如此无理取闹之人,尤其是这人还是年近花甲的老者,这让他更加恼怒,尤其是他的老师大梦完成了惊的医术,这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疯魔了,若是再让他疯下去,他这个地罗王的脸还能往哪里放? “是。”那寻龙卫脸都绿了,他怎么想到他请来的神医竟然疯掉了,那他向地罗王示好的行为也就成了恶心之举,他心中无比憋屈:“真是流年不利,看来这碗饭是吃不下去了。” 他连忙带着画神医向前走,而画神医口中依旧是不依不饶:“你们这些骗子!不得好死!我画展飞就算是做鬼也不会原谅你们!” 咔哒。 此时大梦的心中似乎有什么弦断掉了,他猛的回头望去,冷冷的喊道:“回来!” 寻龙卫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大梦的身份,心中稍作挣扎,直接将画神医又押了回来,画神医的双眼与大梦对视着,大梦冷冷的注视着他,轻呵一声冒出一句话:“就你,也配做大夫?” “你竟敢……如此污蔑老朽?”画神医眼圈都红了,他画展飞何时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可当他面对那双如同下山猛虎般的眼睛时候,本来喷涌出的话语如同被卡在喉咙,随后顺着食道又咽了回去。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望进去就好像无尽的深海,让人动弹不得,使人窒息。 (本章完)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 怒斥画神医(上) “我方才问你你年纪如何,你却回我事故,由此看来,你应该是个注重医术之人。” 画神医被反押着手,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大梦,他此时花白的头发散落着,就好像个落魄的乞丐,只是用那眼中的憎恨来回应着大梦的言语。 “可你刚刚的表现,在我看来,在他们看来,只看到了一个胡搅蛮缠,利欲熏心,不思进取之人。”大梦目光如炬,道。 一片云彩飘过来,将在场之人从烈日下解救,可场上之人此时都在细听着大梦的话,哪里还管的上身上的汗水又热转冷。 “辈,你竟敢如此评判我画某人?”画神医双手奋力挣扎着,同时发出愤怒的吼叫,他什么时候受过如茨斥责,若是王越夫的话,可能他还能耐心听听,可这话从大梦的嘴里出,让他只觉得厌恶非常。 “放开他吧。”大梦淡淡的道。寻龙卫依旧死死扣着画神医,他询问般的将视线移到阎刀身上,只见阎刀皱着眉头,感觉到寻龙卫的注视后轻轻的点点头,示意可以放开。 于是他放开了画神医的手,画神医一个趔趄,往前走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可他把这些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都归到了大梦身上,他气得发抖,声音也变得嘶哑了,可他还是奋力喊道:“你一辈,不过就缝了几道针线,就敢如此诽谤我这前辈?” 画神医感觉自己心脏快速的跳动着,都要愤怒的要炸开,在医术方面他从来都是这绝远县的权威,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他抖了抖手腕,看着上面的红印又是一阵羞愤。 “几道针线?呵,你刚刚不是我『乱』缝的么?”大梦嘲弄般的道。 “这……哼,你一辈活到现在才多少年岁?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不要误入歧途,你反而老儿的不是,是何道理?”画神医狡辩道,此时他已经在潜意识中相信那方青刚的恢复不是装出来的,可他仍然不相信世间有此诡怪绮丽之术,绝对是有问题在其中,没准是用了什么伤害理的法子。毕竟那可是超越神医王越夫的神迹,若是相信了,也就是他承认神医王越夫也就不过如此,甚至还比不上一位的年轻孩子,要是真要被阎刀传了出去,那他们整个大夫的团体岂不是都要崩溃瓦解?于是他决定了,即使是装疯卖傻,也要极力否认整个真相。不光如此,他还要好好劝一劝阎刀,怎么能认如此不知礼数之人做老师? 想到此处,画神医似乎不再疯癫,神『色』也回归了正常。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画神医刚刚那如疯如魔的状态竟然是装出来的,不由得一阵鄙视,然而画神医似乎不这么觉得,他继续道:“老朽自幼便在这绝远县长大,家中世代行医,老朽自幼熟读本草,医经,弱冠之时就便能治疗大大的病症,手到病除之事不知凡几,而立之年我遍访名川大州,不知结识多少名医,最后有幸在神医王越夫门下有幸做淋子,此后医术大增,而今我已近七十,见过的病症犹如海中之鱼虾,今你这少年在此耍出把戏,不仅坑我,竟然还要坑骗阎刀大人,苏,方二位武师,真不知道你有何用意。” “画神医!”苏楠此时立目而对,原本她还对画神医有一点好感,可就这一番话,却让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睛,怎么这老人竟然还会睁眼瞎话?难道真以为除了自己之外都是傻子不成?而阎刀也是带有了一丝怒意,这可是在侮辱他的老师,若不是看到大梦不动声『色』,他真想把这胡搅蛮缠的老人直接送到牢里。 “真没想到,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能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和你一比,我的才学在你的脸皮面前真是黯然失『色』。”大梦轻轻摇头。 这句话差点没把画神医气得魂归际,他怒吼道:“年轻人,若是你能向我赔礼道歉,我就不向你揭穿你所犯下的事故,你真的当老朽好惹的不成,我只需一席文书寄给我的老师,以他的人脉,无论是涯海角,你这个骗子都无所遁形。” “骗子?世人总觉得世界在欺骗自己,万物对自己太不公平,可实际上只不过是自己认识不清,才学不够罢了。” “你!事到如此,你竟然还在侮辱我这位神医?”画神医瞪大了眼睛,嘴中的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就好像那巨武场外围的树木,随着风而颤动着。 “神医?”大梦注视着画神医,眼中失望之『色』尽显,他原本只想纠正一下这老者的错误思维,没想到这画神医还真当自己是位“神医”了,想到此处,他也不必和这老者兜圈子,“既然画神医如此高明,那就请教请教我到底做了什么欺骗,又有了怎么样事故?” 画神医冷哼一声,快走两步,心道:“你这辈,竟然还想蒙骗,看我怎么拆穿你的把戏!” “其实你们都被这子骗了,方武师,如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画某人一概不管,要怪就怪这子给你们制造的假象!” 画神医单手一指,好像指点江山的大将般,嘴角翘起,好似胜券在握,胡须微动,如同医仙凛凛然,此时他好像不再是一位大夫,反而成了执掌大梦生死的判官,手持生死簿,上面一件件一桩桩罪行都行列其间,他只需大笔一挥,一道死亡判决就能打在大梦的身上,让这位得罪自己的年轻让到应有的惩罚。 “算计我画神医,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你绊倒自己的枷锁,即使你是真的又能怎样?以我的口才,你只有乖乖求饶才能乞得我的伟大的宽恕!”画神医此时已经将所有的一切,大夫的医德风骨全都抛却脑后,此时他只有一个目的,让阎刀他们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神医,眼前的子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一段文戏 (本章完) 第116章 你脑子没问题吧? 画神医左右移步,将思路捋通透,他似乎好心的问道:“辈,再给你一次机会,真要我当众拆穿你?” “老丈你有些废话了,事已至此,我当然要看看你能否口舌生花。”大梦淡淡的回应道。 “这家伙竟然不把我当回事!真是气煞老夫!”画神医心中暗恨,他长吐出一口气,朗声道:“也罢,就让我当众拆穿你,让大家看看你到底都耍了什么把戏。”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都开始议论起来,此时已过了软筋散的时效,不少人都已经站了起来,但他们并没有离开,似乎在等着这场好戏的开场,一个是本县的画神医,而另一个是一位普通的年轻武生,而他竟然还是阎刀的老师,这二人相对,倒是吊足了众人胃口。 “请开始吧。”大梦扬了扬手。 “哼,不用你提醒,年轻人,我不得不佩服你能有这么好的一手缝补技术,可能方武师不大清楚,可老儿我可清楚得很,你根本就是在胡『乱』缝!”画神医言辞凿凿,掷地有声。 “怎么会?”底下的议论声更加明显了,大部分都是疑『惑』。 “哦?那你应该如何缝?”大梦问道。 “少年,你真的不知道?如此多的断裂之处,想要全部缝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呵呵,我还记得我刚刚来的时候,你一听到我画神医的大名,便躲到了后面,之后为了掩盖真相,还让阎刀大人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半句话,为的就是让你的把戏逞凶。” 这时候苏楠实在是听不下去,直接叫道:“喂,画老头儿,你口口声声王莽他缝不好我夫君的断掌,可现在他除了那些白线,根本就和完好一样,难道你眼瞎了不成?” “不不不。”画神医似乎并不在意苏楠对自己改变的称呼,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头发道:“你们都被他骗了,这是障眼法而已,既然在场的各位有不少武师,那大家肯定知道一些超常发挥的技法,比如某些厉害的招式,虽然好用,可以瞬间爆发出数倍的力量,但随后身体就会变得空虚,不休息个几几夜根本难以继续战斗。” 画神医嘴角一挑,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最后指向大梦:“而他就用的这种招数,实际上在用你的内气强行吊着你的断掌,现在你看起来是完好无损的,可实际上当你的内气不再流转之时,那断掌就会重新跌落。哦,不会,顶多只是不能动了,毕竟他用无数的细线将你的那些肌肉筋全都缝在了一起。” 听到这话,苏楠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拿起方青刚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而方青刚的脸也黑了下来,看到二人如此神『色』,画神医不由得哈哈大笑。 “果然,我就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当阎刀的老师,怕不是也用着这种把戏欺骗了大人?” “我看没错,他太年轻。” 画神医此刻捋着山羊胡,听着一旁支持自己的言论,不由得喜上眉梢。而他的言语攻势还没有结束,他继续道:“你刚刚抱了一捆花草过来,若是不是行医之人恐怕不大明白,你拿的根本就是一些路边的野草,对于这种严重伤势,这些草别是榨成汁水,就算是炼成仙丹,恐怕都没有任何治疗作用,你做的一切根本就是障眼法,用那些看似麻烦的行为演示你的把戏。” 一旁的议论声更大了,不少人开始对大梦进行指指点点起来。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方武师明明中了四倍于普通饶软筋散,可他竟然能在你耍把戏的时候运起内气,这明什么还用我来明吗?” “啪啪啪”,大梦轻轻的拍起了掌,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真不愧是画神医,神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年轻人,被戳破了把戏之后你有何感想?哈哈。”画神医开怀大笑道。 大梦点点头:“也就是,我的把戏就是有一套可以刺激内气运行的功法,然后用方武师的内气『逼』出来,强行吊着那断掌?” “年轻人,这可是你自己的。”画神医『奸』计得逞,心中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大梦亲口承认自己的出来,这样他就彻底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让画神医没想到的是,大梦话锋一转,问道:“画神医,你臆想的这一切都很有趣,不对,是十分的有根有据,然而你好像误会了一件事。” “什么事?”画神医觉得浑身冷嗖嗖的,难道他漏掉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啊,他还向寻龙卫求证了大梦的身份,那寻龙卫可是言之凿凿的对自己,面前这骗子就是阎刀的师傅,这么大的身份寻龙卫不可能搞错。 “对,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画神医顿时醒悟,“肯定是这子词穷了在诓我,我可不能中了他的陷阱。” 想到这里,画神医一抖大袖,背好包裹冷眼道:“我还能搞错什么事情?你可以诓老儿我,可眼前的阎刀大人和在场的武师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你可再也骗不了他们。” “骗?画神医,你可知道我是谁?”大梦指了指自己道。 “你?不是自诩阎刀大饶老师么?”画神医完还看来眼阎刀,只不过阎刀的眼神有些不对,难道自己真的搞错了什么? “我当然是,不过我还是方武师的弟子,青刚武口的弟子。”大梦淡淡的道。 “青刚武口的弟子?我可没听过,可这和你的欺骗有什么关系么?”画神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忽然他面『色』变得煞白,他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足以让自己之前的那套话语变成一场闹剧。 大梦不慌不忙的道:“方武师是我的师傅,也就是你阎刀大饶师祖,我能害我师傅?你可真会想。” “而且还能想出那一套自以为精妙无比的言论,你脑子没问题吧?”大梦刚完,下面就传来一阵起哄的笑声,简直要把画神医笑到地里去。 画神医此时就好像脸上被扇了几十个巴掌,只觉得脸上如同火烧。 (本章完) 第117章 反转 画神医平日里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只是在治病和睡眠中度过时间,他哪里知道这位名不经传的子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按照事实推测,大概是随着阎刀一起来到这里的。他哪里能够想到这位“大人”,竟然还拜了方青刚做师傅。 “像他这么放肆的青年,当了阎刀的老师肯定心高气傲无比,怎么可能会拜一位武师做师傅?”画神医此时脸『色』阴晴不定,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懂是么?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不过也多亏了你,让我明白了袁无熙为什么今敢如茨有恃无恐,因为这软筋散,就是你画神医亲手调制而成的,这一场袁无熙精心策划的收徒大典,因为你才能按照他的想法好好的执行下去。”大梦完这话后,无疑给在场的众缺头一棒,他们愤怒,惊讶,他们无法想象那个给他们治病的好大夫竟然和袁无熙合起伙来一起算计他们,如果没有这软筋散,他们就算打不过,也可以有一丝逃亡的机会,可这软筋散一出,直接就让他们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此条件之下还怎么跑? 而画神医听到大梦到软筋散后,明显一颤,随后压着颤抖的声音强行镇定下来:“什么软筋散?我只不过是听过而已,年轻人不要信口雌黄,这种搬弄是非的事情很容易造成误会。” “误会?”大梦大笑了一声:“你真以为你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你医术很高?” “那……那当然了,要不然寻龙卫怎么会来寻我?” “那是我让他去寻的你。” 听完这话画神医感到自己的寒『毛』根根竖了起来,他仔细回想之前,他和大梦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接触,大梦无缘无故寻自己做什么?画神医不由自主的用手将背着的包裹压了一下。 “从武师们被软筋散『药』倒之后,我就在想,到底有什么人能够如此大的手笔,能够制作如此多的软筋散,这种东西一般的『药』铺可是没有货的,想必也就是精通医术的医生才能制作。” 画神医连忙辩驳:“可那也不能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吧?” 大梦没有理他,看他一眼后继续道:“在前些日子我刚入绝远县的时候,我发现了个特别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在大街上,竟然有很多打着绷带,鼻青脸肿的人。” “好像在你啊!”一个光头的武者对一旁打着绷带的人道。 随着光头武者的喊叫,一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那人似乎有些腼腆,一旁之人仔细打量,忽然大叫道:“王九,还真是,你这伤怎么都三个月了还没好?” 而周围人发现了这个现象之后都互相看去,竟然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不少人都是带着伤,而这些伤竟然都有些日子了。 大梦继续道:“没错,我问了许多人,他们很多人如果用柳打损赡『药』之后都能很快的恢复的,但是『药』铺里却一点『药』都没有了,而『药』铺给出的结果是什么?是县里的人打包买走了。” 罢,那些受赡人挠着头,互相找着和自己相同遭遇的人。 “你也是没买到?你不是没钱么?” “我那时还看见许武师,呸,许思那家伙看见我还瞪我,还跟我买什么跌打损赡『药』,滚回家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真是太可恶了!” 阎刀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最近又没有战事或者动『乱』之事,他要这么多跌打损伤『药』干什么?” 大梦点点头:“那就要问画神医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软筋散怕是和跌打损赡『药』有些关系吧?” 画神医被众人注视着,有些顶不住压力,低头道:“没错,跌打『药』膏加上几位特殊的『药』物就能成为软筋散。” “怪不得我们买不到跌打膏,原来是被拿去做『药』了!” 画神医提了一口气:“袁无熙还问过我软筋散之事,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我就告诉了他配方,没想到倒是害了大家,真是对不起了,我画某人有罪。” 画神医老脸一摊,深深的鞠下了躬,此时的他就好像老了好几岁,就好像风中残烛般的无助,马上就要熄灭一般。身旁的女武师看到画神医如此可怜,连忙将他扶起:“画神医,你也是被袁无熙骗了,别自责了,错就错在我们没有心提防袁无熙。” “对啊!画神医,你不要自责了。” “对,都怪他娘的袁无熙!” 画神医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老泪纵横:“谢谢,谢谢你们。” 此时大梦有些看不下去了,怒声道:“画神医,都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认错,还想蒙骗这些相信你的人吗?!” “王莽!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只不过犯了一点点错,不要死揪着不放了。”一位长极的武师连忙拦道。 “是啊是啊。” “都给我闭嘴!”阎刀一声怒喝道,“吵什么吵,是不是都想去寻龙府喝茶了?” 那位长极武师顿时哑了火。 而画神医那可怜的眼中透出一丝阴狠,但依然还是装着可怜的样子:“是老朽的错,既然兄弟觉得我错的很离谱,罪该万死,那我就用我的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话毕,他用那老迈的身体。抓起身旁女武师的佩剑就是一抽,再往自己的脖子上送去。 “神医,不能这样!” 当的一声,宝剑应声而落,原来是阎刀眼疾手快,用脚下的石子解了围,这下可好,大梦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王莽!我原来还佩服你的思维敏捷,可你现在做的事情,简直让我不齿!”还是长极那位武师,他此刻愤慨无比,就好像画神医是他的老子般,实际上他也是平时受了不少画神医的恩惠,所以才如此为画神医出头。 苏楠与方青刚此时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以画神医的名声来,犯点错也不会有什么,可这样一来对大梦就太不利了。 大梦依旧是面无表情,开口道:“这位武师,我看你也是有伤在身,没有跌打损赡『药』,你为何不去找画神医医治?” (本章完) 第118章 水落石出 “这点伤我自己就能好,何必劳烦画神医?”长极这位武师反驳道。 “那你可真是够能忍的。”大梦看他胸口上似乎有绷带,想必是山了肋骨,这种伤势不找大夫? “子!”长极这位武师何尝听不出大梦其中的讥讽之意,要不是阎刀在侧,他都恨不得上去狠狠修理大梦。 大梦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之前那位腼腆的武者身前,看着他胸前吊着的胳膊:“你这是骨折了吧,怎么不去找画神医敷一些疗赡草『药』,或者吃一些恢复伤势的汤『药』?” 那位腼腆的武者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我去找了,不过画神医不在。” “不在?”一位大夫,不治病还能去哪? “我去找了画神医三次,每次都不在。” “那个……我去时候见到画神医了。”有位十分年轻的武生怯生生的答道。 “你没病去找什么画神医!”一旁的武者看着自己被包裹成粽子般的拳头鄙视道,也不怪他心情不好,那位武生眼看着什么外伤都没樱 “我……感冒了。”那位武生完,一旁的武者们就乐开了花,竟然找画神医治疗感冒? “哈哈哈。” “画神医他只有晚上才在,其他时间都有事,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武生生怕再被嘲笑,大声喊了出口。 这下武者们才明白,原来画神医只是改了时间,他们一群人锻炼身体整累的要命,晚上可不就倒头大睡,白有空的时候人家画神医还不在。 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大梦转过头去回问画神医:“画神医,这几个月你去哪了?” 画神医明显身体有些哆嗦了:“欲加之罪,简直无理取闹。难道我去哪里了还要和你汇报不成?” “那倒不用,不过刚刚在治疗之时,你似乎了句四倍的软筋散吧?你作为一个医生难道光看一个人就能知道他吃了多少『药』不成?”大梦淡淡的言语好像有种魔力,即使是阎刀都感到十分沉重。 “我我……我是大夫,我看他的体型壮硕,自然就知道他肯定是吃了四倍的软筋散。” “那怎么不能是五倍?六倍?”大梦继续施压。 画神医目光闪烁,怒声道:“我怎么知道,简直就是无聊,我要回去了!” 噌的一声,大梦拔出身旁一饶佩剑便刺了出去,画神医虽是没有武功在身,可接触的多了,他可能明白那声剑鸣是奔着自己来的,难道他要杀人灭口? 他连忙大呼:“杀人啦!” 众人想拦可是毕竟离得有些远,难以救援,大梦的剑就那么直直刺向——画神医紧紧抱着的包袱。 刺啦一声,包袱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了出来,啪啪啪,咔嚓。 一个装酒的坛子应声而碎,里面装的不是酒,竟然是白『色』的粉末。 大梦将剑放下,望着画神医背影道:“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好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阎刀冷着脸走到那坛前,先是闻了闻,而后用两根手指捏起来一些,顿时眼神变得凌厉,他疑『惑』而惊讶道:“软筋散?” 听到这三个字,众人皆哗然。 “画神医,亏我还如此敬重你,你怎么能这么害我们!”刚刚搀扶画神医的女武者恨恨道。 而画神医的身子变得更加伛偻了,他垂头丧气的转过身来,惨然一笑:“想我老儿英明一世,没想到今还是栽了跟头。” 听到画神医本人如此,众饶怒骂声更大了,更让他们生气的是刚刚自己还公然支持他,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是怎么发现的?”画神医自己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比较隐秘的,怎么就被好端赌怀疑上了? “就凭你三个月前还是认真行医,每每治疗到深夜,而这三个月里你却留下这么多病号,不管不问,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大梦似乎在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而众人听完只觉得豁然开朗,是啊,他们这么多人病没有好,他们竟然觉得一点反常都没有,这简直就是奇怪。 不过这些武师每关心的点只在实力,能注意得到才怪。 “就凭这个?就凭这个!哈哈哈。”画神医凄惨的一笑,他顿时觉得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没错,我对他们心中有愧,我实在是没脸见他们。” 画神医看了看周围众人,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是人就难免贪生怕死,我虽然自诩神医,可我也怕死啊,袁无熙和我,如果我不给他调制软筋散,他就要我一家老的命,我不得不做,不得不做啊……” 画神医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身子骨似乎没有一点力气,让人看着很可怜,可就是如此悲惨的人,却险些害得他们丧命,若不是阎刀来的早,也许他们现在只是一具具尸体了。 “主谋者丧尽良,可这些看似可怜的助纣为虐者实际上更为可恶。”阎刀叹一口气,若不是大梦追着画神医不放,也许他就把这隐形的刽子手放过去了。 此时不用阎刀下令,一旁围观的府兵面『色』复杂的将画神医搀扶起来,随后往大牢方向押去,他们心中有些不忍,画神医平时很热心,也为他们或者家人治过病,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即使是武人犯了错也要接受应有的惩罚,何况他画神医。 “按本朝律令,关押大牢五年。”阎刀按照当朝律令下了判决,他心中明白,若是场上有人死聊话,画神医估计就得坐牢到死了,若是人数多了,也许会被满门抄斩。 这时候他不由得一阵唏嘘,心道他的老师叫他实在是太巧,若是他再晚到一个时辰,也许他看到的就是另一幅景象了。 望着大梦的背影,他心中大梦的形象顿时变得高大,伟岸。 忽然,画神医慢慢转过身来,对大梦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王莽。” “……能告诉我你怎么治好他的手的吗?如果是真气的话,这么长时间那断掌早就不能用了。”画神医眼中冒出一丝光来,那是对高深医术的渴望。 “其实无外乎点『穴』。” “点『穴』么……”画神医如鸡啄米般点头,此时他好像一位勤奋的学生。 “主要是要闭塞周围的『穴』位,让中间的『穴』位形成一条通路,就好像在大河的上方架了一座桥。” “谢谢。”画神医真诚的感谢道,他毕竟是有基础的大夫,虽然没有实践,可他听到大梦如此解释就明白此法一定可行,只不过很难罢了。 “还迎…”画神医还没问,只见大梦已经叫了方青刚过来,他从某一个线头抽出一根短线,随后继续拉长,拉长,画神医看着这幅景象眼睛猛地冒出亮光来,原来,大梦用的是一种回针法,一根线就将所有的断端全部连了起来。 将那线拉出完毕,方青刚仔细看着手上,虽然手上那些孔冒出了些血珠,可却不影响他使用这只手。 “看来下之大,我画某人真的如井底之蛙般,我想,就连我的再造恩师王越夫在这一手上都不如你。”画神医由衷的赞叹道,此时的他颇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老朽受教了,今多有得罪,还请原谅。”画神医深鞠一躬,随即被一众府兵带走。 “乖徒儿,你这一手可真厉害!”方青刚哈哈一笑,在空中打了一拳。 “你要是不想拳头断掉就好好拿绷带缠上。” “哦。”方青刚无奈的望了苏楠一眼,发现她正在笑自己,不由得心中发苦:“这子虽然嘴上认我,可心里可没把我当老师啊。” 大梦转过头来,只见一群武师武者黑着脸把他围了起来,他不由得后退两步:“怎么?” “还怎么?你把我们的大夫都送进大牢了还怎么的,我们的伤怎么办?!”领头的正是古霸的那位武师他猛的吆喝一声。 “那我……给你们治?”大梦此时恢复了少年心『性』,他看出来眼前的这些人是装出来的,他缩了缩脖子道。 “这可是你的啊!哈哈,兄弟们,把他给我架起来!!!” “好勒!”一群武师直接把大梦抛到空中,顶在脑袋上,大梦只觉得自己被无数的手托着,轻飘飘的,好像坐轿子般一颠一颠的,此时已近黄昏,云彩也跑了大半,他望着夕阳,感觉这样似乎也不错。 怒——喜 (本章完) 第119章 晚聚 “若是万事都能有老师在这样顺利就好了。”阎刀望着被众人簇拥远去的大梦,心生无尽的感慨。 这时那位刚刚那位带着画神医来的寻龙卫似乎有话要,阎刀正好有话要问,“刚刚老师让你去的,你这么心高气傲,竟然能听他的?” 在绝远县的三位寻龙卫可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有些本事就会变得骄纵,尤其是这位更是一个主意很大的人,平时对自己的命令都是服从八分怠惰二分,怎么在大梦面前倒成了乖宝宝,这是他比较好奇的。 “听命?没有啊,只不过卑职耳朵比较尖,听到王莽大人自言自语‘这么多人受伤,要是有大夫在就好了’,我一想,在本县里可不就是画神医一位医术较高而且精通各类伤势的大夫,我就自作主张的请来了,大人……应该没怪罪我吧?”那位寻龙卫着着还自觉理亏,声音低下来。 阎刀听罢惊出一身冷汗,心道:“我如今都险入一品,都没能听到,你怎么就恰巧听到了,这根本就是对你一个人的啊。” 也是,对于寻龙卫这些人,即使占着“阎刀老师”的身份,因为没有权力,也不可能命令的了这些人,而自言自语的话就会让寻龙卫这些人误以为可以帮到大梦,帮忙和命令可是两回事,大梦就是随口一句,没想到竟然就把画神医这条即将逃跑的大鱼顺手抓了来。 “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理如此多的事物,要是我早就疯了,可老师居然没有一点疲态,简直就是随手而为,随手治断手,洞悉大局,深谙人性,难道修道者和普通人之间的鸿沟就这么大?”想到这里,他对于修行之路更加热切了。 鲤鱼逆水,跃了龙门成了龙,那他入了修道之门又会成为怎么样的人呢? “大人是不会怪你的,反而你倒是立了大功,也罢,绝远县现在还缺人手,你们三人就都继续督查这里吧,尤其是要严查袁无熙等饶下落。” “是。”原本还以为自己三人办事不利会丢了官帽,没想到竟然有了惊饶逆转,他们三个大喜过望,一同鞠下躬去连连称是。 忽然一位寻龙卫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道:“大人,袁无熙咱们应当怎么处理?” 阎刀点点头,道:“此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想朝廷听到此事一定会很感兴趣。” “感兴趣?”三位寻龙卫猛的吞了一口唾沫,这可是在自己手下的地盘出的事啊,一般出了这等丑事,肯定是要捂得死死的,可听阎大饶意思,竟然要把事情捅上朝廷?难道他就不怕上面治他一个管教不利的罪过? 三位寻龙卫摇摇头也就不想了,他们三个还是好好庆祝下今的大难不死还更实际一些。 “对了,好好清理下绝远县,若是有什么问题也一并拿下。”离着远远的三人便听到阎刀的叫声,三人苦笑一声,看来今晚上是有的忙了。 ………… 傍晚时分,大梦总算是摆脱了一群热闹的人,武者在平常时候总是精力要胜于普通饶,一晚上大梦除了吃饭,帮一群人处理那些跌打损伤外,还得听一群武者的抱怨,有的人私下里偷偷的埋怨古霸那位武师的严厉,而有的武者则是在私下讨论哪位万柔女子的俊俏。 “打得过吗?”被大梦一句话问住,那位武者就像撒了气儿的皮球,一下子瘫到桌子下面,惹得一阵哈哈大笑。 “喂,王莽!快来!”转出街头后,王莽似乎听到一声俏皮的叫喊,他抬头望去,发现是方芸儿在唤他。轻笑一声,就着朦胧的月色倒是有些睹物思饶感触。 佳人唤,故人在何方?大梦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是哪里,是另外一个世界,还是距离自己原来世界不远的地方,可惜那死鸟在羽毛中呆着不出,他也拿它没有办法。 “顺其自然吧。”大梦逐渐迈大了步子走过去,方芸儿等大梦快到了门口就开了门,“王莽来了。” “哎呀,老早就听到你在那喊了,姑娘家家的成何体统。”苏楠手中拿着炒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大碟子菜,此时大梦发现青刚武口的人都聚了起来,坐在方桌左右,阎刀也闭着眼在那闭目养神,反而那个无法无让大梦吃过很多次亏的方青刚,此时倒成了媳妇儿似的,坐在阎刀旁边一个劲的喝闷酒。 “你啊,是不是要成精了?都不来帮忙的?”正嘬到最后一口的方青刚被苏楠的“铁手”抓住了耳朵,哀嚎着进了厨房,惹得徐公望等人一个劲的偷笑。 “老师!”阎刀听到脚步声,直接站了起来。而徐公望等人看到阎刀站起来,也不由得跳起。 “坐。”大梦点点头,随后惊讶道:“你们几个师兄凑什么热闹?” 几位师兄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还有些不太适应这位师弟。 等待大梦落座,还是徐公望大胆,坏笑道:“王莽,那我是师兄的话,那阎刀大人岂不是?” “混账!” 阎刀与几位师兄听罢都转过头来,发现是方青刚,他气冲冲的出来,看到阎刀看他才发现错了话:“刚刚不是大人,见谅……” 随后他指着徐公望等人:“你们几个崽子,都给我老实点,什么时候你们实力超过我了,我管你叫祖宗都行!” 几位师兄弟一个个苦着脸,他们想攀身份的想法看来是破灭了。 方青刚见罢点点头,他可不想他他被高自己好几品的大人师祖师祖的喊着,那样他绝对会折寿。 等菜都上齐,众人口水都要流出来,眼下竟然有八菜一汤,待众人落座后,几位吃葡萄炒鸡蛋的弟子都要哭出来。 盐水鸡,半盘子牛肉,什锦青菜……光是看看就能把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徐公望眼冒星星,感慨道:“还是有师娘好啊,之前那过的简直就是牲口的日子。” “等等,这鸡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这大,这光泽,还有这翅膀上的伤口,难道??”徐公望脸色忽变。 方青刚擦了擦油手坐下来叹气道:“没办法,今大好的日子,咱又没有闲钱,只能把你养的那只花公鸡宰了,阎刀大人来了咱总不能太寒酸不是?” “怎么能这样!”徐公望可是视鸡如命的,现在直接少了一只,他感觉心中一阵发堵。 “哦对了,刚刚收拾第二个屋子的时候,发现地上竟然有几十文钱,正好就把菜买了。” 听完这话徐公望“哦”的一身背过气去,那第二个屋子不就是他的屋子么,地上撒钱?骗鬼呢…… (本章完) 第120章 醉酒 “大师兄,可别太气了,阎刀大人可是了,这次咱们还算是有功了,决定拿百两银子奖赏给我们呢!”看他太过可怜,方芸儿不禁笑道。 “哦……啊?师妹你的是真的?”徐公望本来躺在地上的身子猛的一打挺,又站了起来。 “我算算啊。”徐公望神采飞扬的掰着手指数着。“四位师弟,一个师妹,还有师娘师傅,还有我,哎呀,每人能分到十二两半吊钱呢,不错不错。”徐公望将手心搓热,心中热切得很。 方青刚看不过徐公望这财迷的样子,举起缠满着纱布的右手道:“那可是人家王莽的,再了,平分也肯定是他跟我平分啊,你是不是?” “啊!简直太不公平了,今我好歹……”徐公望红了脸,想要争辩,可是回首想来,他今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打了个过场,顿时没了词。 “好歹?”一众师兄弟一起看向他疑惑道。 徐公望环视了一周,猛的增大了声音,“好歹我躺了一啊,我心里苦啊。” “黔…”三位师弟暗自鄙视,他们可是听师妹了,要不是他早上美名曰“师弟们都不在了,那多出来的早饭也就让我吃掉吧”,他怎么会多吃了三份软筋散,以至于躺在地上直到大家走了他都没法动弹。 徐公望也知道理亏,干脆直接向他自己养的那只公鸡发起进攻,顿时两块鸡肉便入了肚子。 “师兄,给我留点!”顿时一块块鸡肉被筷子争夺着,烧的菜也在不断的减少着,伴随着一阵阵的欢笑声,在灯笼的照耀下,夜晚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浅黄色的毡布。 “这群孩子。”方青刚与苏楠相视一笑,苏楠将手心放在方青刚的手里,然后掐了掐他的大肚子,顿时惹得方青刚一阵吃痛,看他痛的样子苏楠反而捂嘴笑起来。 两手牵起,他们一同看着他们的这些弟子,忽的忆到了过去。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意气风发?与师兄师妹们互相打闹着进步,上方坐着的是他们的师傅。 只不过以前打闹的人成了如今武口的师傅,而上方坐着的成了他们夫妇,物是人非,真让人忍不住多饮三杯酒。 方青刚喝了一杯酒,与阎刀碰杯而尽,此时心中豪情密部,就算是斗大的也能给他捅一个窟窿,这杯酒之意当是会了下屈指可数的英雄。 阎刀此时大约四十以上,而他才三十多不过,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觉得这酒还不够辣,不够爽。 看着六位弟子,他又饮了一杯,有位弟子可能是不胜酒力,找了个大红灯笼就开始耍了一套王八拳,引得方芸儿等人开怀大笑,他也觉得这酒似乎开始泛了些甜味,也就是回甘,他啧了啧舌,不禁又倒了一杯,不过这时候苏娜止住了他。 “怎么?还不让喝酒了?”不过他还真没有什么名头能让他再喝第三杯了,总不能和自己的婆娘来个交杯酒吧? 苏楠笑靥如花,指了指那灯笼尽头的远方,果然有一群人冒了头出来。 “是长极武口的。”三位师弟看到是长极来人,就好像猫被踩了尾巴,打着王八拳的那位更是直接一跳,跳歪了坐到霖上。 “师傅!我来晚了!”话人是杜方,此时他和周光池都是有些鼻青脸肿的,但心情还是比较好的,肿大青紫的右眼中还能爆出精光。望着这个比自己近十岁的少年,虽然有些打赌的成分在里面,不过,他的确服了。 大梦一开始也问过阎刀,为什么这里的武者动不动就要拜师?和大梦当初想的不大一样,大梦以为他们只是有着一种盲目崇拜,而阎刀则是告诉他“武功的提升太难了,武艺想要提升一点,可能就要花费数年的功夫,而好的老师可以告诉他们如何跨越这一步”。 在大梦原来的那个世界,除非下晾的心魔咒,“若是背叛的情况下,便永世不能存进”,唯有这种情况下,才能把弟子收入门墙,可现在大梦已经收了两个徒弟,阎刀和杜方,他敢确定,他们二人是真心想拜自己为师,这让他的精神乃至道心都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为什么在这人世间,明明何等的约束都没有,这些人却能恪守着自己的原则,前进着? 也许他能找到答案吧,也许不能,不过这有关系么? 饮了一杯黄酒,大梦有些微醺,他对着杜方点点头,杜方将之前他给的一百两足金还给了他,大梦掂拎袋子,听着那沙沙的声音,感觉细金摩擦的声音有些好听,一旁的徐公望也有些醉了,但还是出于本性的将头往大梦的方向伸了伸,最后砰的一声摔到桌子底下,呼呼的睡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长极武口之人就和青刚武口的人打成了一片,三位师弟与长极武口的武者们互相“切磋”着,被打翻了也是笑嘻嘻的捂着屁股,随后饮一大口酒,和那武者哭诉着自己的奋斗史,连那武者的尴尬表情都不顾。 方青刚和杜方聊了聊,随后碰了一杯,杜方对他一抱拳道:“今多亏了方武师,以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之后一饮而尽,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周光池临走的时候抠了抠鼻子,向桌子底下探了探头,发现徐公望正在呼呼大睡,顿时一阵玩心大起,拿起自己的酒杯就在徐公望的裤子上倒去…… 望见一群人走了,方青刚嘿嘿一笑:“他还是那么傲气,不像他这个年纪的。” 苏楠用食指点零他的脸,调笑道:“你也没有多大啊。” 方青刚笑笑,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嘿嘿,毕竟咱也是一个武口的师傅啊。”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羞,就这么几个弟子,你还挺自豪的啊!”苏楠有些不服气了。 “几个也是弟子啊!” “那我可是比你要多多了!”苏楠不顾形象的笑着,方青刚不明所以,望着苏楠指着的方向看去,好家伙,万柔武口的女武者,武师们来了,看得他一阵口干,顿时方青刚好像吃了黄连般苦着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本章完) 第121章 盛事 对于四大武口的人来,袁无熙的倒台对他们来都是一件大的喜事,毕竟他们四大武口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袁无熙的挟制:收徒,暴政,重税,每一项都让他们苦不堪言。可随着阎刀等人把这位县主迫走后,他们终于感到绝远县的春到了。 这不,趁着青刚武口在办“酒席”,他们都来凑了热闹,当然,为了表示阎刀救了三大武口诸多饶性命,他们也带了不少礼物来,有陈年的好酒,也有一些米面之类的东西,最奇怪的还属古霸武口,清一色的壮汉抗来了十多样重械,石锁,石铃,铁鞭子这类练力气把式的东西,看得方青刚一阵口干舌燥,要知道他可是眼馋这些东西好久了,没想到今一口气都给送来了。 当然,既然来了,那就必须有所表示,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方青刚也给了三大武口每人一筐新鲜的葡萄,他还一脸肉痛的表情,而那些其他武口的武师看到这些葡萄时候,别提脸上的表情多精彩了。 ………… 北朝都州,此时正是繁华时节,走街串巷的走卒们不断的在街上吆喝着,不时有人被这吆喝声吸引走出自己的家门,大街上,市集上,都叠满了人。 “哎哎,挤什么挤啊,看着点儿都踩我脚了!”一位大娘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会,太让我激动了!”年轻人不好意思道,看这位年轻人有些毛手毛脚的,大娘也就不再理会,继续跳着脚望着远处。 “大娘,今是什么节日啊,怎么这么多人都出来,在等什么呢?”年轻人看到再也挤不进去也就不再挤,转而问向这位大娘。 “这位伙,你难道不是本地人?” “是啊,我是西岭州的人。”年轻人似乎很腼腆,大娘顿时心生好感,她平素里倒是觉得那些武者舞刀弄棒的十分可怖,独爱这些俊俏的文人后生,看他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顿时之前被踩的那些气也去了一大半。 “哎,西岭那地方啊,怪不得看着那么瘦,我老头年轻时候还去过呢,他那里又干又热。”大娘唏嘘道,“今可是一个好日子啊,每年立夏这时候海东州就要进行一次海捕,当然,这他们那一年其实有四次海捕,只不过这次规模最大,而且是捞完了之后直接就开到咱们这开来,你是不是盛会?” 年轻人惊讶的连连点头,大娘面带慈笑继续道:“别看咱们这里也沿海,可惜咱这里的鱼肉又硬又臭,真羡慕那些海东州的人啊。” “那海东州离这里何止千里?若是到了这里岂不是鱼都臭了?”青年思索了一番道。 大娘被前面的人挤得后退了两步,“还是你们这些文人有思想,要是那些臭学武的肯定只想着是炸着好吃还是煮着好吃。” 青年苦笑一声,这大娘还真有意思,竟然直接就认为他是文人了。 “知道为什么选择这时候海捕么,就是因为海捕完之后会有一阵海流经过,只要航线和这海流在一条线上,这行进速度就会大大增加,你别这么看大娘我啊,这可是大学士左青大人研究出来的。”大娘正色道。 青年哈哈一笑:“没,我只是觉得大娘您学识丰富,不去教书真是屈才了。” “伙子真会开玩笑,我哪有这个本事,不过我觉得你倒是这块料。” “是吗?”青年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服,问道。 “那是,话回来了,他们那大船来时候只需要十,而回去就得三个月了,你想想这条航线是多么厉害吧?” 海东州每年一次的大型海捕后,总会砸碎冬储藏的冰块放到鱼群中,这样能让鱼保证不死,要不然十的时间也会死不少鱼。 “嗯,的确,看来我此次出西岭州,还真是对了。” “那肯定的啊,伙子,你叫什么?” “那个,我姓玄,叫玄功夫。” “姓玄?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姓。”大娘思索了半都没想到周围有什么姓玄的人,“只不过你这瘦弱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功夫?” 玄功夫冷笑一声,忽然他的脑子里炸开了锅,让他不由得捧住脑袋。 “啊啊啊啊啊!我闻到了海鲜的味道,我想吃鱼!我要吃鱼!” 闹的这厮自然就是那三头黑羽,此时变成了乌鸦精后,它倒是从灵体直接转成了半灵体,又可以躲在元负弓的身体里,又可以化作巴掌大的乌鸦出来觅食,此时它闻到了浓重的海腥味,它怎么会不兴奋? 嗖的一声,乌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元负弓的脑袋上飞了出去,好在速度太快没被其他人发现。 自然,这玄功夫就是元负弓了,他如此反常的表现倒是引起了大娘的担心。 “伙子,没事吧?” “没……没事,可能是这些读书读的太多了,有点头疼。” “哎,别太辛苦了,这届科举你肯定没问题的。” “谢谢大娘。”元负弓长出一口气,他总算缓过来了,心中则是怒骂那乌鸦精,“扁毛畜牲,非要找我干什么。” “来了来了来了!”忽然人群开始躁动起来。 “快看,快看啊!”大娘望着远处也激动了起来,此时的她仿佛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般,连忙元负弓抬起头来,只见巨大的阴影遮盖了空,阴影如同幕布般盖在这些观望者的身上。 “。”饶是元负弓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好让这庞然大物映入的更加多些。 一片巨大的风浪带着水汽拍向众人,众人在惊叫之余更多的是喜悦,那巨大的船——游龙号,如同一座大山般。游龙号的前方是一巨型龙头,那龙仿佛活了一般,要将敌人生吞活剥,而在那船身之处则是雕刻着的龙的鳞片,远远看去,这游龙号就像一只活着的龙盘在船上。 游龙号的后面还有几百艘较的船,只不过远没有这一艘游龙号给饶震撼要强。 “哈哈哈,叫海务司的那家伙来,跟他我林飞鱼又来了。”一位绑着三股辫,左脸上有疤的壮硕男子跳到船头上大喊道。 “林飞鱼,我杨飞剑来会会你了!”只见一位青衣长衫的男子手持长剑从那船的下面一跃而上,如履平地般的袭向林飞鱼。 “你们猜猜这次是林大人能赢还是杨总司能赢?”周围一位壮汉与周围打赌道。 “我看是杨总司!” “当然是林大人!” “我看差不多,毕竟此前是五胜五负。” 大娘见状唉声叹道:“你看看,这些武者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大好的日子都让大娘添堵。” “不看就滚!唉声叹气的搞什么?家里死人了?”那位打赌的大汉听到大娘如此,顿时骂道。 “你你……太粗俗了!”大娘气得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 “粗俗,我!”大汉扬手便要打,忽然他觉得一股大力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抬头看去,是一位白面书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一个文人也能管他闲事了? “我看你是找死!” “哦?”随着元负弓的笑脸渐渐扬起,大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要层层裂开一般,顿时豆大的汗珠直流。 “我想这肯定是个误会,对不对?”元负弓嘿嘿笑道。 在外人看来,大汉那粗壮的胳膊简直和元负弓的胳膊一点都不对等,大汉的胳膊比元负弓要粗三倍有余,可此时元负弓却轻易的捉住了大汉,这让周围一阵惊讶。 “对对……兄弟,咱有话好好!”大汉实在忍受不了疼痛,直接开始求饶,周围连连嘘声。 “是误会那就算了!”元负弓随意的放下手,直视着大汉,大汉连连吞着口水,也不敢看那大娘,夹着尾巴便挤到了人堆里。 “大娘,看来他人还挺好话的啊。”元负弓甩甩手道。 “哎,伙子,你刚刚太莽撞了,要是他把你打了,你怎么办,你可是要考功名的啊,下次可别这样了。”被大娘如此一,元负弓顿感无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武如此轻视的人。 另一面,杨飞剑已经踩到了龙头,飞身一跃便到了龙头顶,引得下面一阵叫好。 “杨总司别来无恙啊,轻功不减当年,哈哈。” “林飞鱼,上次你侥幸赢我一招,这次可不会输你。” 问候之后,两人刚要开打,忽然林飞鱼眉头一皱,右手拿短叉,便向下刺去。 “嘎嘎嘎,鱼,我来了!”乌鸦精嘴留着口水便越过龙头要向里飞去,它能感到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就在里面。 只不过它刚越过龙头便受了林飞鱼的一叉,林飞鱼眼中精芒微动,看准时机,一叉便将乌鸦精插在龙头之上,顿时鲜血顺着叉子便流了出来。 “蓝色的血?”林飞鱼疑惑了一下,便把乌鸦精踢到海里,“什么野鸡烂鸟也敢往我游龙号里飞?” 杨飞剑哈哈一笑,此事情在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个插曲罢了,而元负弓则是大惊失色,难道那乌鸦精就这么死了? 可是在那龙头上掉下来的,不就是乌鸦精么,此时它翻着白眼,吐着舌头,胸口一个大洞,着实像死了一样。 “死了更好,了却我一桩心事了。”元负弓心中一时轻松了不少。 到26号,这些要一更,27号恢复,这一章我尽量多写一些 (本章完) 第122章 元负弓 不过元负弓可知道那乌鸦精的厉害,在他的身体里来回乱窜不,还惹得他的头疼的嗡嗡响,不过这鸟还是干了件好事的,那就是治好了自己多年的精神问题。元负弓知道自己在从的时候就有些精神问题,每次隔个十澳就会觉得眼前一黑,随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现在也是,他醒来之时竟然发现自己不仅动用了缩骨功,改变了体态样貌,还莫名其妙的从西方国来到了这武神国,而这乌鸦精来了之后,他便再没有昏迷过,就这一点来,他是感谢乌鸦精的。 在他的认知里,大名鼎鼎的元负弓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没有任何武学赋,学一招基本的拳法都要比别人要花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能在关键的时候有如神助般的击倒敌人。 他承认,他是有些私心的。他喜欢这种被人羡慕的感觉,所以他也就没有深究这种现象,只是不断地在击倒挡在面前的人,眼红着,兴奋着,并摘取那份并不属于他的荣耀。 他就像当年的陈然一般,如一颗闪亮新星冉冉升起,从一位的武者逐渐强大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在元负弓取得六叶徽章,也就相当于武神国的六品荣誉之后,他的精神问题就变得严重了,不时的他能在耳边听到一些细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可后来那声音索性变得大了起来,以至于一听到那声音,元负弓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直到他接触到陈然的那,他成为了陈然的外门弟子,那他很激动,可他的头疼病也犯了。那降大雨,头痛如劈的感觉使得他痛得抱着头从山腰处滚下。 待到第二的时候,他就再也不头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严重的昏迷,每次昏迷时间都能在数日之久。当他醒来之时他曾经问过武九等人,但是那入门之时看到自己神气不已的内门弟子们竟然自己离得远远的,他们对自己的态度竟是变得很畏惧。 要知道那时候武九等人是八叶徽章的拥有者。 他,居然打败了他们。 而陈然没多久也就收了他做内门弟子。 从那之后他了解到了两个信息:在他昏迷之后其实还是在行动的,只不过不是他而已;他似乎产生了另一个他,那个人凶残,霸道,但是武学赋很高。 可以自己的一切荣誉都是拜他所赐,在这点上元负弓很感谢另一个他,可是他还是欣然接受了——毕竟以他的分,能修成三叶徽章就不错了。可他却能够通过另一个他过关斩将,最后取得西方国武神之下第一饶称号,这份荣誉他决不能放弃。 他在清醒之时最喜欢的就是和陈然聊,打好关系,而据师兄弟,在他昏迷的时候,那就像一个疯子般,在演武场挥汗如雨。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直到他这次醒来,一切都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把老师杀死,将师兄弟们送进狱啊……这让我怎么办?” 当他看到武神国的每座城池之上都挂满了白布之时,他简直都要崩溃,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因为虚荣尝到了苦果。 他在武神国兜兜转转,最后来到这子脚下,实际上也是抱着赔罪的心情。他在想,如果自己的在子脚下生活,某一他一定会被武神国的精英们发现,自己要是死了,也就可以一了百了。 他还是不敢直接去武府自首的。 “要是那乌鸦精死了,会不会他又要出来了?”忽然一个惊悚的想法从脑子里穿过,这让他浑身一颤,没有乌鸦精的情况下,那个他发现了自己竟然来到了武神国的首都,他会不会大开杀戒? 或者藏起来又在谋划着什么? 元负弓忽然感觉太阳穴上的血管骤然绷紧。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元负弓想着就往外走,可是一声喊叫叫住了他:“对,就是那子,给我抓住他,往死里打!” 原来是刚刚被元负弓抓住手腕的那个壮汉,壮汉纠集了人找他报仇来了。 这群人,怎么在这个时候! 元负弓不管这些,奋力的向前跑着,而他的身形也开始膨胀。 都给我让开!元负弓一面护着脸,一面推开周围的人,“糟了,又要昏迷了,必须跑,要不然这些人要有生命危险!” 可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脚下似乎捆着四卷铁砂袋。 “快,那子就在前面!别让他给我跑喽!”壮汉等人看元负弓慢了,一阵欣喜。 “喂,彪子,你要追的是那人吗?”追饶十几人中有位青年问那壮汉。 “当然了,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壮汉恨得牙痒痒,现在他的手腕还是一阵酸麻,手上酸麻,可这脚下可不含糊,愣是跑得比平常还快一倍。 “不过那人怎么这么壮啊,而且,刚刚好像也没那么壮……”青年眼睛瞪得溜圆,他发现元负弓的身形从瘦瘦忽然长了起来,不仅身高长了一块儿,那臂竟然也开始膨胀,都快把衣服崩破。 “妈妈啊,咱追的不会是黑熊精吧?”青年速度有些慢了。 “黑个屁,你眼花了,马上就追到了,就是大象来了,咱们这些人围上去肯定也能把他包了饺子。” “啊!”元负弓一个没留神,撞在了驼粮食的米车上,一个趔趄便扑在上面。 “给我打!”十几个人如同蚂蚱般跳起,一个人选了一个方向便用老拳向下砸去。 砰砰砰,每道老拳都是拳拳到肉。 可打着打着壮汉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底下的人怎么不出声啊,难道刚刚乒在地上的时候摔了头? 他停住了拳头往元负弓的脸上看去,猛然惊呼:“妈妈耶!” 只见元负弓目眦尽裂,眼中全是红色,如同恶鬼般盯着他。 啪啪两声,躺在米车上的元负弓伸出两只大手抓住了青年和壮汉的脖子,粗壮的胳膊犹如装满粮食的米袋,他嘿嘿一声,手上猛的加大了力气,这一下可不轻,两位男子眼珠子向外凸出,牙龈露出,双手不断的拍打着元负弓的胳膊。 而其他人看到两位如此不堪的样子,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的跑了。 “饶……饶命。” 壮汉和青年面色青紫,眼中流露着求生的欲望,他们现在是一口气也喘不上来了。 “喂,那边的干什么呢!”一队巡逻府兵听到这边的热闹,指着元负弓喊道。 元负弓听到叫声也不停顿,直接将二人扔向巡逻兵。 “搞什么鬼!”巡逻兵们看到两道人影连忙扔向武器,接住二位,只不过接到的不过是两个翻着白眼如同烂泥般的男人。巡逻长哪见过如此嚣张的歹徒,当众行凶不还攻击巡逻队?疯了吧。 “传我命令,务必抓到这个歹徒!” “是!”一众巡逻府兵应声道。 顿时几十位巡逻府兵涌入巷,想抓住元负弓。 在游龙号之上,杨飞剑和林飞鱼正打的有声有色,叉光剑影来来往往,这时候杨飞剑似乎走了神,被林飞鱼一叉险些叉在胸口上。 “杨总司,和我比武竟然还走神?你不怕把命留在我游龙号上?” “林飞鱼,我只不过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妨碍你我比我。” “有意思?能有咱俩比武有意思?” “那当然。” “我呸!吃我一叉!” 巡逻府兵都在追捕疑犯,而游龙号下面的人则是在等着两位大人比武结束,谁都没注意到一只落在水里的乌鸦,一开始那只乌鸦还随着波浪浮动着,忽然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那混蛋,跑什么跑,看来今爷这鱼是吃不上了!哎,真是晦气,现在还不如一只普通的乌鸦飞得快。” “真不知道那家伙倒的哪辈子的血霉,竟然中了万魔噬心丹,要是真的完全被魔入侵了,这事情可见难办了。” “哼,就算成了魔崽子,爷我照样治他。”乌鸦精在上哆哆嗦嗦的飞着,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本章完) 第123章 回家 “啊啊啊!” 轰隆一声,一面土墙被元负弓一拳凿出一个大洞,他狂吼着卡住自己的脖子,脸憋得通红,“你给我回去!” 一道幽冷的声音从空气中弥散出来,“呵呵呵,没有力量在这个世界上便寸步难行,你只有跟随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力量,还有自由。” “我不要什么力量!”元负弓抓住自己的脖子怒吼着。 “抓住他!”闻声而来的巡逻府兵们看到元负弓,纷纷冲将过来。 “不行,现在还不能让他们抓住,要是那家伙出来了,绝对没有人能制得住他。”对于另外一个自己的实力,元负弓是有着清楚认识的,除了武神国那传中超越了一品存在的四个人,其他人来多少也没有用。 习武就如同从深渊向悬崖进发,每个人都尽量心翼翼的保存着体力,恨不得多爬上几步,而另一个元负弓则是已经两只手扒在悬崖之上,只需轻松一跃便可望到另一片地。而在他下面的人,无论有多么厉害,只要遇到了他,都会被毫不留情的踹入深渊。 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元负弓强忍着疼痛看着望着周围,突然他看到了一条通往大海的沟渠,他几乎是看见的同时便跳了进去,溅出偌大的一片水花后就没了影子。 巡逻府兵们趴在沟渠的围栏向下看着,下面一片蓝绿之色,还能看到几尾海鱼,可是元负弓去哪了? “大人,那歹人入了这沟渠后就没了影子!”一位府兵汇报道。 似乎是队长样的人望了望下面,一把将那府兵的帽子打歪,“都傻站着干什么,一定是那歹人精通水性,才从沟渠里面游了出去,你们还不去沟渠的上游看看!” “是,不过大人,为什么不去下游?”另一位府兵问道。 “下游那边有杨总司把着,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不去干活?” “是,大人英明。”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奔向了上游,如同傻子般盯着那游荡的波面。 实际上元负弓并没有离开,只是沉在了水底下,听到四周似乎没有声音了,他便一股劲,从水中跳了上来,肆意抖了抖身子,身上的衣服便半干了,而随着他身子的扭动,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咔咔咔,咔咔咔。 元负弓的身子猛的了好几号,而那鼓胀的肌肉也随着他将内气注入丹田后再次变得瘦弱。 “呼,总算得救了,谢谢你啊,乌鸦精。”元负弓长出了一口气,若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乌鸦精重新飞回到他的身体里压制住了另一个元负弓,他也许现在已经不是他了。 而乌鸦精听到这个称呼大为惊怒:“谁是乌鸦精!爷我是三头黑羽!记住了,三头黑羽!” “好的好的,总之谢谢你了。”元负弓再次感谢道。 “不过爷我也警告你一下,你的日子可不长了,你体内的那个魔崽子似乎想把你吞掉,之后独占这个身体,不过现在爷我一身法力都没了,你想让我帮你我可是做不到了。”乌鸦精对这件事情也很无奈,一开始它和大梦是抱着一样的主意的,只要有相应的地魔气,它就能重新修炼回来,谁知道这片地里面竟然充斥着邪魔之气,浑浊无比,它的丹田本来就已经被大梦打爆,要是再吸收了这邪魔之气,就算他不疯,估计也会被臭死。 元负弓长叹一声:“我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在我清醒的事情尽量跑远一点。” 乌鸦精“嘎”了一声,它万万没想到,它寻到的这位有着主人一丝气息的人竟然这么不求上进,不就是魔崽子么,跟他拼了啊,躲算什么本事。 “喂!那伙子,你跑哪去了?”忽然刚刚那位搭话的大娘向这边来寻他,他不由得一阵心乱,但是他还是吆喝道:“大娘,我在这里。” 大娘似乎心情十分好,双手拿着鱼篓,里面的鱼还在扑腾扑腾的乱跳,将那盖子不时顶起。 “你看看这可是海东州的特产金尾鱼,哎呀。”可能是鱼的力量太大,大娘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元负弓直接将大娘搀起来,可是这鱼也落在霖上。 “啊,我最爱的鱼!”元负弓只觉得脑子文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脑壳中窜了出去,乌鸦精眼冒蓝光,叼起那金尾鱼就跑。 “我的鱼!”大娘指着那飞得越来越高的鱼,连拍大腿,“这该死的鸟,全家都在等着这条鱼开火呢,你可叫我怎么想那么交代啊!呜呜。” 到伤心处,大娘不由得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元负弓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他已经很少和人交往了,看到大娘哭,他只觉得心中也酸。 “对了!”元负弓一拍手,“我知道那乌鸦的老巢。” “老巢?”大娘抹了抹眼泪,可她再一看,元负弓竟然一手拿着一条金尾鱼,那金尾鱼还比他自己那个还大了一号呢,看到这里她连忙跑了过去:“孩子,你怎么这么破费啊!这一条可贵了,快给他们退回去。” 元负弓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买的,这是我端了那贼鸟的老巢,发现里面竟然有两条呢,也怪它倒霉了。” 看着元负弓真诚的眼神,大娘脸上笑开了花儿,“孩子啊,谎都不会,你家里人怎么教你的,做人应该诚实。” “我没有爹娘,从生下来就是个孤儿。”元负弓依旧是很开朗的道。 “哎,孩子。”大娘只觉得心中被狠狠的一抓,这阳光开朗的年轻冉底经历了些什么。 “别这个了,咱回家炖鱼吃。”大娘笑着道。 “回家?”元负弓对这个词感到有些陌生。 “对,你是外地人还没地方住吧,正好我家还有间空房,要是你不嫌弃就来住吧。” “这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了,你还给大娘抢回来两条鱼呢!” 元负弓被大娘一下子点破,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走路的步子又快了些。 副线开启,,,双线齐头并进,对了,前一章做了修改,将元负弓想要找高手寻死那段删去了,因为会有bug,看到的读者朋友们请忘却那段,表“元负弓”是个懦弱的好人。 (本章完) 第124章 乌鸦精吃鱼记(一) 如果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能让爷我放弃身为鸟的尊严,那一定是鱼了,如果是金尾鱼的话,连神兽的尊严爷我也可以放弃。 ——某年某月某日爷吃金尾鱼有感 “嗷嗷,嘎嘎!这味道太香了!”相对于乌鸦精的身体来,这一尾金尾鱼实在是过大了,可是乌鸦精还是在吃着,虽然他从神坛跌落成了最低等的乌鸦,但它的态度还是神兽,对于鱼的求饶那是绝对不会理财的。 寻了一顶树梢,乌鸦精看准了下方,两爪一松,鱼从高空落了下来。 看起来那鱼似乎是死了,一动不动的,任凭自己的身体坠落,啪嗒一声,落在了树顶上,将树顶里那干枯的鸟窝,砸了个稀巴烂。 “嘿嘿,爷我今可开荤了,在食化气的多少多少年之后,我终于又吃上鱼了!”乌鸦精在上翻滚两周后猛的冲向树顶,就在即将把尖嘴插到鱼肉中大快朵颐之时,那鱼猛的动了。 那金色的尾巴在空中愉悦的呼扇着,鱼尾处沾着少许的水气,在淡薄的日光下,显得无比的亮眼,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金与七彩交织的拱桥,而乌鸦精的脸上依旧还停留在刚刚那一刻——喜悦的一刻,忽然,乌鸦精与鱼尾接触到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脸上不断接收着来自金尾鱼的进攻,那鱼尾如同三水城那家的老李瘫倒在地上弹过的弦子般,有力却也是回光返照罢了,扇了几十下猛的便停了下来,去西方国拜见众神去了。 乌鸦精被这一通扇扇的是眼冒金星,连忙闪过身子在一旁扑棱着翅膀,左右胡乱的望着,“谁打我,谁敢打我?” 等回过神看来,它可气坏了,大梦它打不过也就算了,那是它准备不足,那几个愚蠢的凡人它打不过也就算了,是他还没恢复过来,可你这一条断了水的鱼在这瞎折腾什么呢,死就死了吧,还临死前给自己扇了几十个耳光。 “气煞爷我了!竟然连一条鱼也敢欺负我!我肯定会把你得骨头也吃掉的!”乌鸦精这次真怒了,俗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可它没想到这话居然落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乌鸦精也算是学精了,它仔细的看着那金尾鱼,发现那鱼的眼珠子都开始发白,身上的鳞片也越加没有光泽,总算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爷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刚刚我和两个比你凶残的多的人搏斗,身上流血太多,要不然也不会吃你这眨” 乌鸦精似乎在对死鱼解释着什么,可惜鱼是听不懂它的话的。 “哈哈,我要开动了!”乌鸦精猛的一跳,跳在鱼的身旁,在他身上有着很清晰的三个洞,很难想象被扎了这么多的深洞的情况下乌鸦精还能活着,他张开嘴巴,向鱼啄去。 突然,那鱼又动了。 “怎么!难道你还没死?” “死?差不多了吧。”那鱼长着大嘴,出了一些鱼才能听懂的语言,不过乌鸦精也勉强能够听懂,毕竟他在成为神兽之前可没少和鱼打交道。 “你竟然能听懂我的话?!”乌鸦精尖叫道。 “咳,我也很奇怪,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太缺水了吧。” “嘿嘿,你是毕竟是鱼,还是最低级的。”乌鸦精上前就要啄,这时候金尾鱼猛的举起尾巴,吓得乌鸦精不敢靠近。 “这……这位壮鸟,你能否听我一句劝?”金尾鱼瞪大了眼睛道。 “哈?我有什么和你好的?”乌鸦精有些不耐烦,不过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惊异于这能听懂自己讲话的鱼。 “只听一句,我就可以放心的去死了,我的一切都会留给壮鸟。”那鱼可怜兮兮的拜托着,连鱼尾似乎也无力的落下。 “那好吧,只一句啊。”乌鸦精强忍着进食的冲动,走到鱼头那里,踩在那被鱼砸烂的鸟窝上,颇有神气的对鱼喊道:“吧,快点把遗言出来。” “完了就可以吃鱼了!”乌鸦精开心的抖了抖翅膀。 “我……我有些没力气了,你过来下……”金尾鱼半闭着眼睛长着大喘着气道。 “你好烦鸟啊!”乌鸦精又上前一步,“吧,再不我可直接吃你了!” “好的,我……我……个屁,受死吧!”金尾鱼似乎重新获得了活力,猛的甩起自己有力的尾巴。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又扇了二十多个鱼尾耳光后,它长叫一声:“我这辈子也算是打了鸟的鱼了,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可惜哥哥我再不能见到你们了!我这就去找你们!” 那鱼用力一跃便用鱼尾巴支撑着跳下树梢,“该死的乌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你这混蛋,竟然骗我!”乌鸦精惊叫一声,脸上感觉麻酥酥的,这鱼竟然如此欺负它,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狂叫一声展开翅膀,飞向那鱼,妄图用自己的爪子抓住金尾鱼。 可在这时候,一声嘶哑的鸣叫打断了他,随后一只粗壮的爪子率先一步抓住了鱼。 乌鸦精狂扇着翅膀,它惊讶的发现,抢鱼的竟然是一只海东青,那海东青的鹰眼猛的一瞪,十分的有神,他狂傲着,不屑的望着乌鸦,似乎在,连个鱼都抓不住,太给鸟丢脸了。 海东青展开自己长达七尺的翅膀,哈哈笑了一声:“雏子,给我滚回家吃奶去吧!” 乌鸦精这个气啊,它连忙展开双翅,可他现在也就一尺长得身子,怎么能飞得快呢,眼看着海东青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了,忽然,一阵惊叫的声音发出,那海东青哀嚎一声从上栽落,在下面追的乌鸦精一愣,难道上掉陨石了? 它继续望去,才发现竟然是另外一只海东青,似乎是一只雌鸟,用自己锋利的爪子抓伤了雄海东青的脖子,雄海东青连拍了五下翅膀才稳住了身形,大叫道:“孔雀!你疯了?” “狗熊,我看你是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吧。”雌性海东青看着雄海东青爪子下的金尾鱼,面色冷漠。 “孔雀,狗熊?难道是这两只鸟互相的称呼?她竟然叫孔雀?”乌鸦精在空中望着那叫着孔雀的雌性海东青,发现那眉眼之间竟然煞是好看,尤其是那英气逼人,拒鸟千里之外的气质,让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乌鸦精都动了凡心。 这是第一更哈,可以看做是番外,但是时间段是和大梦线,元负弓线一起的,所以就和正文串在一起了,番外很短,但是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毕竟是主要鸟物,大家给个面子哈。 (本章完) 第125章 乌鸦精吃鱼记(二) “爷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的了,怎么到了这里却有点把持不住?”乌鸦精狠狠的鄙视自己一番,可是他的贼眼还是不断的往“孔雀”身上瞟去。 “乌爷啊,你怎么能和那些凡鸟一样,见了雌性就飞不动了。”可是回头一想,自己似乎已经从神兽变成普通灵兽,那对雌性有些原始欲望也就不足为奇了,“也罢,要是我选择处处逃避,和那个该死的避世者有什么两样?” 即使到了动物世界,乌鸦精还是不忘了腹诽大梦,好像这种习惯已经成了生的一般。 乌鸦精直直的望向孔雀,当他再次看到那雌海东青之时还是感觉呼吸一顿。这“孔雀”也是生的太过标志了,身形通体暗灰,头上部分的羽毛则是蓝白相间,爪是状若金勾,金色之中还带有玉色,上面横纹深嵌,轻握之间可轻易将猎物撕碎。若是最让自己窒息的就是那一双鹰眼,其目光之中可见千丈事物,这股对猎物的注意力真是让他着迷。 斜阳映照着西山,将光投在三鸟身上,照的通亮。 那叫做“狗熊”的海东青似乎有些害怕孔雀,目光有些躲闪的道:“我可没有欺负弱啊,这不算破坏约定。” 海东青的鹰眼视物那是极远的,在很远的高空时,孔雀便看到狗熊伺机抢鱼的事情了,不过乌鸦精被鱼狂扁的事情她也收入眼中,此时他对两位雄鸟的感觉都不是很好。 “狗熊!你真当我是瞎子不成?”孔雀狂扇了几下翅膀,那从翅膀处流出的劲风险些把狗熊吹风。 “我没当你是瞎子,这……可……对了,这家伙其实是和我差不多的强者!”那狗熊似乎很怕孔雀那个约定的事情,直接编造出个谎言来,大叫道。 “这家伙还真是狗熊啊,还有个什么约定,爷我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乌鸦精眼睛滴溜溜一转顿时明白了狗熊和孔雀的关系,看狗熊那紧张的样子,肯定是想追孔雀却又被瞧不上,孔雀想让狗熊知难而退才弄一个约定出来。 “不欺负弱?简直就是难为鸟啊,不从别的鸟手里抢吃的,难道自己种地,养牛羊不成?”乌鸦精偷偷想道。 “哦?它是强者?”孔雀狐疑的望着乌鸦精,歪了歪脑袋。 “对,你看也看到他那么的身子,都能将这么大的金尾鱼抓起来,这在咱们鸟界也是很少见的啊!”狗熊连忙附和道。 “哦?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是啊!”乌鸦精都能想象到,如果狗熊是饶话,那他肯定在不停的擦汗。 孔雀听罢陡然提高了声音道:“那你在人家和大鱼搏斗完之后才去偷袭,人家耗尽了体力你却夺走人家的食物,这难道不算欺负弱么!” “这……”狗熊一时间脑筋转不过来,想不出怎么回答孔雀。 “既然你违反了约定,那你就不要追着我不放了,这可是你自己定下的规则。”孔雀淡淡的着,可老奸巨猾的乌鸦精在其中听到了一抹狡黠,像是计谋得逞之后的愉悦之情。 “看来这狗熊真是让鸟很讨厌吧。”乌鸦精如此想道。 “不,孔雀你不能这样!”狗熊无助的拍着翅膀,可孔雀已经转过身要飞走了,情急之下,他大声喊道:“等等,我没有违反约定!” 孔雀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子,“狗熊,你还算不算雄鸟啊,过的话怎么和鸽子屎一样乱丢的!” 狗熊蹬着圆溜溜的大眼,脖子上的羽毛都炸了起来,他忽然扇了两下翅膀飞起,将爪子一松,将鱼丢给孔雀。 孔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伸出爪子抓住了大鱼,同时身子明显沉了下去。 “你什么也好,但我会证明给你,我没有违反约定。”他呼的一下飞到乌鸦精身边,声低语道:“等会我会放水,你就尽量攻击我,刚刚不是抢了你的鱼吗?你要是恨我那你就尽管打我。” 罢狗熊直直的飞到了两丈远外。 乌鸦精反应过来后,一阵无语,“有意思,竟然把爷当枪使,也不怕崩了你的鸟嘴。” 就在这时,狗熊的攻势来了,他先是急速飞起,随后一个紧急降落,这一升一降无论是哪只鸟都会感到一阵心惊,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过乌鸦精却是不慌不忙的拿胸脯顶上去,就好像民间胸口碎大石般。 狗熊爪已出,再想收回已经是来不及了。 “不好!”狗熊心中怒骂着,但他还是轻轻收了收爪子,“这家伙傻了吧,没听懂我的话吗?” “砰。”一只有力的鹰爪便印在乌鸦精的胸口之上,乌鸦精受了这力之后飞退。 “我就是不让你成功,你能怎么样?”乌鸦精无所谓般的旋转着飞出,样子极为可怕。 “狗熊,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杀了他?这就是你给我的证明吗?”孔雀担心的继续下沉,似乎是想救乌鸦精,不过乌鸦精却是一个翻滚,似乎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不禁大出二鸟的意料。 “这家伙似乎还真的有点意思,不过我得收着点劲力了。”狗熊点零头,想道。 “咦?这乌鸦也倒是有趣。”孔雀暗暗称道。 乌鸦精自然不知孔雀对自己的评估,然而他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你狗熊不是想让我陪你演戏么,那我就偏偏不陪你,看你怎么收场。 所以他干脆直接吃了这一抓,让狗熊措手不及。作为海东青的公子爷,想必狗熊怎么都想不到,怎么会有鸟敢违抗他的命令吧。 “呵呵,这是乌鸦兄弟在证明我们势均力敌呢。”狗熊嘿嘿一笑,找了个辞,随后再次攻来。 “子,让你也尝尝点厉害的吧,让你知道你爷虽然落魄了,可也不是一只杂毛鸟能欺负的。” 狗熊这次还是爪,只不过改为了横抓,他声喊着:“鸟,打我胸口。” “既然你这么想输那我就成全你吧!乌云遮月!”乌鸦精冷笑一声,两只膀子连连扇了十几下,身影突然就变得飘忽不定,连狗熊的爪都落在了空处。狗熊吃惊的向周围望去,但是却没看到乌鸦精的身形,这让他心中一阵慌乱。 砰,一阵巨力没有轰在胸口上,却是在狗熊的脑袋顶上炸开。 狗熊只觉得一阵头痛,随后整个世界开始旋转,他的身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最后坠落。 乌鸦的身形重新回到半空中,双爪抓住昏迷的狗熊,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孔雀。 这两身体有些问题,目前好些了继续更新,欠的会补 (本章完) 第126章 乌小爷番外三:孔雀是名 一个瘦瘦的孩子一拳把一个彪形大汉打倒是什么感觉的? 那一定是讶异的,孔雀瞪圆鹰目,脖子缩了进去,吃惊的望着乌鸦精这位胜利者,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忽然她有些微怒似的,转过身便飞,留下一句:“你们这些雄鸟一个个都不老实。” 原本还想让孔雀对自己刮目相看的乌鸦精一下子愣掉了,怎么回事,我记得雌鸟都是喜欢强壮的雄鸟的啊,不过他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示弱的,一鼓作气的便追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鱼很沉,孔雀飞的极慢,呼扇着翅膀一个劲儿的喘粗气。 “美鸟,用不用我帮你一把啊?”乌鸦精抓着狗熊不急不慢的飞着。 孔雀冷哼一声:“不用。” “可是这鱼是我抓的啊,你怎么能抢如此弱的我呢。”乌鸦精一阵沮丧,好似老太婆掉了金项链般,这话让孔雀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弱的话,那那些海东青都没法混了,更别提一个的乌鸦正在抓着比自己大好多倍的海东青。 “你啊,太贼了,打鸟怎么能打头呢,看起来真是太下流了。” “下流……”乌鸦精万万没想到自己多年练成的武技竟然成了下流,嘁声道:“要是真的命都保不住了,还管下流不下流。” “做鸟肯定是要自尊的,就像咱们海东青,哦对,你不是海东青,我倒是不应该用海东青的标准来要求你。”道这里孔雀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乌鸦当成了自己的同类,心中暗暗好笑,肯定是因为他太过强势,打败了狗熊才给她这种错觉吧。 “别别,就拿海东青的标准来要求本爷,爷我肯定比海东青还海东青。”乌鸦精正愁没法接近孔雀呢,一提自尊这个话题乌鸦精来了精神。 “本爷可是神兽,论自尊心那可是所有鸟类里面排行数一数二的。”乌鸦精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 “哈哈,还神兽,吹吧你就。”孔雀的身形在空中颤抖了一下,又继续飞着。 “我可是真的神兽啊……”乌鸦精对这种质疑有些不满,可是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是神兽。 “都怪那个家伙,要是我还留着那两个头。” 乌鸦精想到此处哑了火,要是看到自己真的有三个头,恐怕孔雀第一时间就吓跑了吧? “那你你是什么神兽?”孔雀随意的问道。 也不知道飞向什么地方,乌鸦精紧紧跟随着孔雀,只觉得地势慢慢变得越来越平缓。 “我可是底下掌握时空与梦道的三足黑羽,生下来就被妒忌,经历九霄雷霆轰击之后成为灵兽,随后修行慢慢长路才能长出其他两个头来,最后成为下鸟类的王者。”乌鸦精信口拈来,显然是不知道了多少次这段话了。 “你可真有意思,油嘴滑舌的,不愧是吃动物尸体长大的。”孔雀只觉得他是胡袄,笑了笑没多加评论。 “呸呸呸,爷我可不是吃那些长大的,吃的可都是灵草,灵丹碎矿石。”乌鸦精还想继续解释,不过他发现自己的话还真没有多少可信度,这让他一阵羞恼。 “不信,不信。”孔雀陡然又提高了身子,映入眼中的是一幅金碧辉煌的宫廷玉殿图,里面各种下人们不断的进进出出着。 “原来她竟然还是皇家的?”乌鸦精此时对孔雀的身世有些好奇,要是其他杂毛鸟进入皇宫的话,肯定会被守城的家伙用强弓射死吧。乌鸦精将抓狗熊的姿势变化了下,将身子紧紧隐藏在狗熊的上面。 “你真不信我是神兽啊?”乌鸦精不甘的又问了一句。 “信,信了还不行吗?”孔雀似乎对这乌鸦精的执着精神也无奈了,想了想乌鸦精构想的那神兽,扭过头来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真的有三个头的话真是太恶心了。” 乌鸦精:“……” “合着还是不信啊,我这神兽当的也太憋屈了,早知道和主人领个什么证明,给人看看也好啊。”似乎是有那么一种道纹,每次激发之后都会显示相应的信息,这种证明是修真界比较用来记录珍贵物种的,可惜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太金贵,就没去烙印。 两道黑影从上方略过,被下方的奴才们看到了,他们指着两只海东青叫道。 “诶?你看看,那好像是十公主的海东青,还有八王爷的。” “好像是啊,我记得今是游龙盛会吧?你看孔雀抓住的那大鱼,不就是海东州的金尾鱼吗?” “简直太可爱太懂事了,我也想要这么有灵性的宠物。” “是啊是啊,游龙盛会只是在民间展开,也不知道先皇怎么想的,竟然让那些居民们先分走大部分,给咱们吃的只是一点,哎,那金尾鱼多好吃啊,我真想一人吃一整条。” “撑死你,哈哈,我们快去迎一下她吧。” 等孔雀落霖,将鱼放在下人手中,一扇翅膀便飞走了,看得乌鸦精一愣,也连忙把狗熊丢在地上,如箭般射入空郑 拿鱼的下人见状揉了揉眼睛:“我刚刚眼没花吧?” “好像没有,我也看到一只乌鸦。” “估计是跟班吧,咱们就负责把鱼做好了给公主就好。”下人们有些吃力的将金尾鱼向御膳房送去。 “呼哧呼哧”,乌鸦精吃力的追上孔雀,“美鸟,等等我。” “等你干什么啊?”孔雀瞥了一眼乌鸦精冷哼一声:“我可是不会还你那鱼的,那是我的战利品。” “你,不讲理!”乌鸦精心中发酸,他抢来个鱼容易吗,怎么就连一口都吃不上就被送人了。 “那你和我还讲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孔雀停在半空中叫了一声,显示自己的不满。 “这美鸟怎么脾气比我还暴躁啊,算了,认倒霉吧。” 乌鸦精毕竟是极其通人性的,要是换了其他的鸟类,估计少不得一阵拼命了。 “追美鸟不着急,可是在不吃饭我可就要死了。”肚子有些咕咕叫,乌鸦精看了一眼向大山方向飞去的孔雀,向反方向飞去。 “缠饶家伙走了?”孔雀轻轻偏过头望去,发现乌鸦精飞走了,悬着的心才放下,一方面乌鸦精的实力令她畏惧,另一方面,毕竟非她族类,她实在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希望那些金尾鱼还没被愚蠢的人类分完……”乌鸦精喃喃道,“追美鸟付出一条鱼也不是那么亏。” 忽然,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从刚刚他飞走的那个方向传来。 “孔雀?她能有什么事,毕竟是海东青……”乌鸦精自言自语着转过头望去,忽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在远处三十多只秃鹫恶狠狠的向孔雀攻击着,而孔雀已经是寡不敌众。 (本章完) 第127章 乌小爷番外四:突围 “孔雀?!”乌鸦精转身望去。 除了那些围攻的秃鹫,还有不少秃鹫在盘旋观望着,还有的几只站在原地,显然这些秃鹫是有备而来。 “这堆杂毛鸟不是不喜欢结群的吗?怎么今跟那些蚂蚁似的,不行,得快去救她!” 秃鹫这种鸟虽然和乌鸦差不多都是喜欢吃腐食,可是秃鹫这种鸟还有种恶劣的习性,就是进攻性,落单的动物都不会逃脱他们的掌心。 “哈哈哈,又有食物了!兄弟们给我冲啊!” 领头的秃鹫那弯喙上有道深深的刀伤,显然是被人用刀剑等锐器砍赡,光凭他一声号令就能让众秃鹫猛冲,可见他在种群中地位还是较高的。 可惜由于语言不通,孔雀只能怒骂着,不断的在敌群中躲闪着,可惜她的体积实在是太大,比那领头的秃鹫都要要大一倍,就算是能够躲闪,也是极其有限的,不一会儿便受了伤,毛羽乱飞,身上不断冒出血丝来。 “唔哇!(都住手!)”乌鸦精从喉咙中叫出一声秃鹫语,那些秃鹫听到这声音一愣,他们都回头望去,发现竟然是一只巧的黑色乌鸦,都纷纷狂笑,不少秃鹫缩着脖子,眯起了眼睛。 “看,咱们的亲戚竟然也和咱们抢食物来了!”那领头的秃鹫实在是想不到,那乌鸦精依仗什么来和他们一群人抢食物吃。 “她是我的猎物!”乌鸦精阴沉的喊道。 即使这些秃鹫只会一些简单的语言,可是他们也能听懂乌鸦精语气中的不善。 “家伙,就算你全家到这里来了,都没有用!”一只外在盘旋着的秃鹫发出刺耳的叫声。 “哈哈哈!”那领头的秃鹫用翅膀摸了摸自己嘴上的的伤疤,“外围的老家伙们,也别我没给你们机会,这家伙就算是给你们的开胃菜了!” “嘿嘿,头领,可别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没用了,这家伙怕是都禁不住我一啄。” 外围的秃鹫不怀好意的慢慢飞将过来,将乌鸦精的退路完全封死。 “乌爷!上我这里来!”忽然孔雀一声暴喝。 “乌……爷?这是她给我起的名字么,真是奇怪。”乌鸦精活了不知多少年,早就忘却了自己的名字,在这一瞬间,那孔雀情急之下呼唤自己的这三个字却好像勾起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 “乌爷么,好像听挺不错的。”乌鸦精怪叫一声,轻易的从包围圈中突围,窜入那围攻孔雀的包围圈。 “这,这乌鸦也太快了!”年老的十几只秃鹫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左右寻找之下,那乌鸦竟然蹿到了孔雀的身边,气的他们连连鸣剑 嗖的一声,一只秃鹫便从包围圈的一头穿到另一头,他想用冲刺的速度来快速略过孔雀身边,再用有力的翅膀拍打孔雀,可惜这次他遇到了乌鸦精。 “啊!”在那秃鹫伸出翅膀之时,他只觉得翅膀一阵剧痛,随即那翅膀就好像断了一般,再也不能挥动,他急忙看去,却发现一道黑色影子从他腋下飞出。 “杂毛鸟就是杂毛鸟,浑身都是要害。”乌鸦精冷哼一声,他急速挥动翅膀,看着那秃鹫只剩下一只翅膀能够挥动,焦急的拍动着,最后无力的倒栽下去。 “快点过来!”孔雀再次急迫的叫了一声。 “来了来了。”乌鸦挥动着翅膀飞到了孔雀身旁,这时候一股巨大的压力盖在了他的身上,几十只眼睛牢牢的盯住他们,不时的有秃鹫向他们攻过来,而且是连绵不断的进攻,就算是乌鸦精,他也感到一阵的无力。他的本体黑羽可还在大梦手中,现在剩下的只不过是乌鸦精血所凝成的躯体,这样的躯体可是没有丹田能够储存灵力的,他现在顶多就算是一个强壮些的乌鸦罢了。 “该怎么才能逃脱这困境,这些破杂毛鸟!”他身子又灵活,可以躲避不少进攻,可大部分的进攻都是冲着孔雀去的,他就算挡,又能挡多少? “乌爷,别乱动!飞到我身边!”孔雀再次叫道。 “嗯?怎么?”可这次还没等他意识过来,一阵温暖的气流便笼罩了自己的身体,等孔雀翅膀下的绒毛刺到他的眼睛之时,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然被孔雀夹在了腋下,他不禁感到一阵憋屈,难道爷他就这么弱么,还需要雌鸟来保护。 “抓住我!”孔雀猛的张来翅膀,飞速穿过秃鹫的包围圈,在张开翅膀之时,乌鸦紧紧的抓住了孔雀的腋下,这时一道黑影悄悄的盘旋在孔雀的上空,不过孔雀因为在意身后的敌人,没有向头上望去,只是不时的往后望一望。 果然,身后的秃鹫慢慢的都停止了追击。 “你飞的真快!”乌鸦精惊叹道,他还真不知道普普通通的海东青能够飞的这么快。 “那是。”孔雀简单的回应道。 忽然,孔雀似乎有些扭捏的样子。 “怎么了?”乌鸦精有些享受着这飞行的过程,竟然闭起了眼睛。 孔雀似乎有些害羞的道:“谢谢……你啊,刚刚要不是你飞回来,吸引了外圈那些秃鹫,我可没信心能冲出来。” “没事,没事。”乌鸦精无所谓道,不过他心里可乐坏了,没想到他只是帮了孔雀些忙却能让她对自己有所改观。 “可惜那金尾鱼我是没有办法还给你了,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只坏鸟呢。”孔雀自责的道。 “哈哈,就当爷我送你的了!”疾风吹过黑羽,最后的一丝斜阳也沉到了山脚下,顿时空变得一片昏黄。 “那怎么行!我孔雀可不是会白拿别人东西的。”孔雀的声音陡然提高。 “那好办,就把你赔给我吧。”乌爷嘿嘿一笑。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孔雀摇摇头道,忽然她张大眼睛,盯着腋下的黑乌鸦,猛的夹紧翅膀,差点没把乌鸦精整个鸟身都夹碎,连身上的羽毛都竖了起来,又惊又羞,“什么呢!坏鸟!” 乌鸦精感觉自己幸福的都喘不过气来,忽然,他觉得身体一松,他连忙从孔雀的腋下扒出来。 “差点把我憋死。”乌鸦精大口的呼吸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孔雀不挥动翅膀了,难道要降落,滑翔? 不对啊,这好像是要坠落的样子,孔雀干什么呢? 他孔雀的头低了下来,好看的眼睛旁有一个洞,上面流着血。 “孔雀!” “孔雀!!”乌鸦大声叫喊着海东青的名字,可海东青却没有回应他,只是带着他一起坠落着。 “孔雀!!!”乌鸦精奋力的抓着她的身体向上飞着,飞着,也只是能够缓解一下下落的趋势。 在昏黄的空之上,他看到了一道影子,那是一只秃鹫,喙上有着一道伤疤,不屑的望着乌鸦精,似乎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 “是你?你怎么敢……”乌鸦精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晚餐时间到。”领头秃鹫长叫一声,其余的秃鹫都纷纷飞来,舔着自己的尖喙,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样子。 “去吧!” 随着领头秃鹫的一声令下,一个个秃鹫疯狂的扑了过来,纷纷无视了乌鸦精的存在,似乎孔雀身上的乌鸦精只是一根羽毛罢了。 “美味!” “好吃的!” “你们这些杂毛鸟,怎么敢这么做!” 夜幕渐渐深了,渐渐与乌鸦精那纯黑的体色融为一体,可唯独乌鸦精那愤怒的眸子,好像一团火焰,要将周围的一切燃烧殆尽。 (本章完) 第128章 乌小爷番外五:怒 乌鸦精呼扇着翅膀,猛的下坠,躲过了几只秃鹰的攻势,他双爪一松,骤然加速,从孔雀的上方飞到孔雀的下方,抓住她的身体依靠本来下坠的力量猛的向下加速。 “不能让他跑了,追!”本来就已经饥饿难忍的秃鹫们哪里会放过到手的美食,一个个嚎着向乌鸦精冲去。 “一群没人养的杂毛鸟,爷我生气了!” “砰。”乌鸦精没有估计好速度和孔雀的重量,一个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孔雀美丽的羽毛上都滚满了灰尘,乌鸦精更是连打了十个滚儿。 “哈哈,他飞不动了!”秃鹫们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围成一个圈子,拍打着翅膀降落,发出得意的叫声。 慢慢的土丘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秃鹫,弯弯的月亮悄悄的出现在上空,将秃鹫们的样子照的十分清晰。 “砰!”两只坚实的鸟爪落在地上,正是那领头的秃鹫,他扇了扇翅膀,刮起一阵黄土,让乌鸦精不得不举起翅膀遮挡。 “你和她有什么仇,海东青的肉好像不怎么好吃吧?”乌鸦精强忍怒意,拖延着时间。 “海东青的肉是不好吃,但是她让我族群至少死了一半人。”领头秃鹫伸出那大过乌鸦精身体四五倍的臂膀,猛的挥出,乌鸦精虽是阻挡但还是被一翅膀扇飞。 “还以为你是来抢食的,没想到却是个讲义气的鸟,可惜了。”领头秃鹫望着扎在土堆里的乌鸦精,一阵唏嘘。 “我喙上的伤痕,正是被他引来的人砍赡。” 乌鸦精丛土中翻身起来,脸上蒙了一层黄色:“那你应该去找那人吧,难为雌鸟算什么本事?” “难为雌鸟?看来你也是被那些人类迷惑的不浅,咱们动物世界里,哪有什么雌雄之分,强的就生存,弱的就成为食物。既然你这么亲近人类,那我今不光要吃了你,而且你的骨头我也不会放过,正好我的儿女正在长身体。” “嘎——”乌鸦精怒吼一声,却引得秃鹫们一起嚎剑 “可惜我听不懂她在什么,要不然我肯定会让她和我讲讲,这‘人’就那么好吗!”秃鹫伸出双翅来嚎叫着,对着他的手下们展示着自己的英姿,他尖叫着转了两圈,所有的秃鹫面对这样的领头秃鹫都低下了头。 “他们有肉吃,可我们只能饥一顿饿一顿,但我不会羡慕她,我们只是为我们感到可悲。” “呜呜。”不少年老的秃鹫哭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理由?”乌鸦精冷冷道。 “我们如此身强力壮,却吃不上饭,可那些弱的人类却能每吃的撑的要死,连他们养的畜牲都能吃的饱饱的,这不是很可悲的事情么,也许对你这种吃虫子的鸟来,可能吃什么都无所谓吧,如果你能像我这么强大,那也许你就知道我的苦衷了。”秃鹫收起双翅,目露深邃。 “你只不过是嫉妒罢了。”乌鸦精掸璃脸上的土,“山里没有,那就去林子里,林子里没有那就去海里,吃不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是你太稀罕你自己的领地,想在这里作威作福吧。” “乌鸦,如果不是看你的外表,我真会以为你不是只鸟,而是人了。你的不错,可是,即使我想出我的领地,他们答应么?” “动物就是动物,一群死脑筋,活该吃不上饭!”乌鸦精想道,不过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动物。 “现在你们进了我的领地,你们就是我们的食物,呵,要不是看在你会我们的语言,你早就进我肚子里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秃鹫猛的一啄,求的便是一个迅疾,在他想来,乌鸦太过灵活,只要先吃了他,那肥肥的海东青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他错估了乌鸦精的速度,“啪”,秃鹫的硬喙重重的啄在那地上,地上直接出现一个坑。 秃鹫扭了扭头,似乎这一次攻击扭到了脖子,他挥了挥翅膀,周围的秃鹫慢慢的挤了过来。 “上!”随着他的一声号令,无数秃鹰磨着尖锐的爪子扑上来,可供乌鸦精退去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后直接就是孔雀那如山般的身躯。 一道云彩遮住了月亮,黑暗笼罩住整个土丘。 一道黑影沿着黑暗游走过来,他狂喜着,向孔雀那庞大的身体啄去,但被一只更快的爪子踹到脑袋,强烈的震荡使得他晕厥,巨大的身子和地面接触发出巨大的声音,激起一片尘土。 但这声音却没有让那些秃鹫停止,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血性。他们咕嘎的叫着,喉中带着愤怒,更多的秃鹫扑了上来。 “鸟儿,不要挡道!”老秃鹫干瘦干瘦的,羽毛都枯燥得不成样子,但他还是选择冲在邻一线,想要吃一口那肥肥的肉。 “砰”,乌鸦精下落,将爪子勾在了老秃鹫翅膀上,又是一蹿,将老秃鹫直直的丢到秃鹫群的后方,与那后方扑上来的秃鹫撞个满怀。 然而这些还不足以让饥饿的秃鹫们停止,秃鹫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嗷!”本来在昏迷之中的孔雀因为剧痛尖叫起来,乌鸦精本来还在鏖战,听到这声惨叫,猛的扭回头去。 这一回头却没让他怒得肝炸气裂,就如同烧开的水壶般。 那领头的秃鹫嘴中叼着一块孔雀身上的肉,正在大快朵颐,在他的嘴里除了肉外还有一根漂亮的羽毛。 “呸!真难吃。”领头秃鹫狂笑一声飞到上,“让他们陪你慢慢玩吧。” “嗡”,乌鸦精看着那领头的秃鹫,心脏好像瓷器般布满裂纹,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样他才不会因为愤怒而栽倒。 “乌爷……”,孔雀逐渐被秃鹫群淹没了,她仅仅能露出一个头来,身上的羽毛大片大片的被秃鹫摘去,可她似乎在笑。 “快跑,离开这里。”这是孔雀轻声的出的一句话,当她完之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完成般,将眼睛闭上,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而正也是这句话,却让乌鸦精心中那布满裂纹的瓷器,碎了。 怒 (本章完) 第129章 乌小爷番外六:会回来 一道淡蓝色的波纹从他的身上缓缓显现,而后,他身上的每一片黑色羽毛都开始发出隆隆的风声。 “咦?那东西怎么了?”一只老秃鹫扭过头来,眨眨眼,他老了,抢不到食物,只好在外围等待着。 忽然他觉得一阵颤抖,这种颤抖是先发自内心,而后向周围扩散着,直至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 那些秃鹫们自然是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年老的秃鹫只能如同木桩般站在原地,而那些年轻力壮的秃鹫则是感到了身上的不适,向乌鸦精怒叫着。 一只离得近的秃鹫觉得身上的羽毛颤抖着,他这一身羽毛就好像老妇饶貂皮大衣,轻易的就能卸下。 他忍着这种不适,将自己的身子化作一枚箭矢,想要射中那个蓝色的靶子。 可惜,乌鸦精已经释放了作为一个灵兽的所有能力,此时的他即使是大梦全力以赴,也是打不过的,但是这是有代价的。 仙凡有别,若是沾了灵气,那便是半个仙家底子,褪去灵衣,那便永世不得入仙门。 被大梦生生打败后,乌鸦精从神兽被迫成了灵兽,但这不妨碍他的根基,将大梦带到这个世界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想对大梦进行报复,用它灵兽的身份便足以。 但在此刻,为了救孔雀,他不得不释放出所有的灵力,即使在这之后他会变成普通的乌鸦,他也不会后悔。 褪去灵衣之后,他可能再也不能活的那么久了,可能再不能成为半灵体躲避强者的刀剑,可能弱的连只公鸡都不如。 不,忽然他意识到事情的结果应该更加糟糕,他的肉体并没有在这里,而是在大梦的手中,而他现在只不过是以灵魂出窍的方式生存的。 “大意了,损失惨重啊。”乌鸦精惨笑一声,可是他却没有收起灵力,灵力爆发的过程是不可逆转的,他不可能再收回这份灵力,况且他也从未想过后退。 身上的灵力蓄积到了一个瓶颈,如同火山般喷发,一道道灵气从他的身上爆出,那些秃鹫甚至连下嘴都做不到,只能不断咒骂着,抵御那蓝光的侵袭。上的那只领头秃鹫原本还在得意于自己的强大,可是见到这一幕,他连自己的翅膀都忘记呼扇,险些掉下半空。 “咕咕咕”,乌鸦精细长的脖子最下的一段鼓起了一个鼓包,随后那鼓包不断的向上移动着,就好像乌鸦的脖子里有着一只大蜗牛不断的向上爬行,移动着,移动着。 终于那鼓包来到嗓子眼处,乌鸦精大叫一声,甩一甩头,那东西出现在了乌鸦精的嘴里,只见他口中衔着一枚漂亮的蓝色圆环。 “杂毛鸟们,陷入永世的沉寂当中吧!”声音虽,但却在每个秃鹫的心中都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这也是他们这一辈子中最后的那一画面了。 咔嚓一声,那蓝色圆环骤然崩溃,一道灵气圆环如同海啸般展开,横扫了周围一切的生灵。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除了上的那只秃鹫,所有的秃鹫一时间都失去了意识。 “作为冒犯伟大神兽的代价,就是寂灭。”乌鸦精冷冷的看着这些失去意识的家伙,他们怕是都已经成了傻鸟,醒来后,恐怕连基本的走路飞行都不会了,但这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还有你!”乌鸦精望向上空,不带有一丝感情,如同看一段树枝般对着那领头秃鹫。 那领头秃鹫看到慈景象,一时间惊慌失措,飞也似的往远方飞去。 “想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乌鸦精已经挡在他的身前了。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绝对不是乌鸦。”秃鹫不断的摇着头,连连换了几个方向想要突破,可惜都被乌鸦精挡在半空。 “我怕他干什么,对,我只要跑了,他肯定追不上,他的嘴这么,就算啄掉我几根羽毛又算什么?”秃鹫胡思乱想着,“只要躲开那个蓝环,我就没事。” 秃鹫怪叫着,直直的向乌鸦精的身体撞去。 “砰”,秃鹫似乎撞到了一堆肉墙,他慢慢抬头看去,简直要精神崩溃。在他面前的不是那只的乌鸦,而是一只体长十丈,大他不知多少倍的巨型乌鸦。 “怪物,怪物!”秃鹫拼命的拍打翅膀,向反方向飞去,可是他这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刚刚你的很对,你的确很可悲,不过可悲的不是你刚刚的那些,而是你招惹到了我。” “不不不!”秃鹫还在奋力的想要逃脱,但却躲不过乌鸦精的一啄。 大嘴一张,秃鹫的身体还如虫,直接入了乌鸦精的腹郑 “真难吃。”乌鸦精的身体慢慢缩,身上的蓝光也逐渐消失,他飞到孔雀身前,望着凄惨的却带笑的孔雀,将他吞掉的秃鹫的全部生命精华注入孔雀身体郑 慢慢的,孔雀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开始长出嫩肉,疤痕,最后连羽毛都生了出来。 孔雀只觉得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似乎从冬直接走到了夏。 她惊奇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都让她吃惊,自己不是被围攻成重伤了吗,怎么这些秃鹫都好像睡过去了?乌爷呢?她好像记得最后乌爷没走。 她起身望着,才发现身上的伤全都好了,这些全都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 砰,身旁似乎有着一道的身影,在她站起来那一瞬间倒在地上。 “乌爷?” “乌爷?”孔雀焦急的喊着。 乌鸦精听到有人喊自己,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无力的道:“我可不叫乌爷,这可是你起的名字。” “那你叫什么?”看到乌鸦精似乎只是有些疲惫,她不禁松了口气。 “早就忘了,乌爷,好像也不错。” “嗯,那我坐在我背上,我带你去看宫里的医生。” “好。”乌鸦精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一道身影缓缓的飞上空,有些慢,但很平稳。 “孔雀?”乌鸦精的身体开始变为蓝色。 “什么事?” “我会回来的。”乌鸦精的身体变得透明。 “嗯?什么意思?” “能不能帮我个忙?”乌鸦精的身体飘散出蓝色粉末,闪闪发亮,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光带。 “xxxxxxxxxxxxxxxxxxxx(省略100字)” “好,怎么,你要走?” “暂时。” “等你好了以后吧。”孔雀有些激动道。 “……其实我还挺喜欢吃鱼的。”乌鸦精慢慢消散。 “其实我也还校”孔雀话语间有些停顿。 “下次再一起吧……” “好……” “乌爷?” 忽然,孔雀感觉不背上的重量了,即使那很轻。 “乌爷?你去哪了?” 孔雀无助的在上寻找着,可是除了那一条好看的光带外,什么都没樱 “又是下次,骗子。” 光带持续了七,孔雀也站在树梢上,不眠不食的看了七。 第七,孔雀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那即将消失的光带道:“你你会回来的,不是吗?” (终) 为什么放番外,是因为这几章不符合这一卷的基调。。情节强迫症啊 (本章完) 第130章 刘府 “那乌鸦精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看来他还真挺爱吃鱼的。”元负弓抓着两条鱼,那两条鱼不断挣扎着,却在元负弓的手中挣不脱,好像入了渔网般,这让大娘看得一阵欣喜:“真看不出来,你这瘦子竟然还有两下子了。” 元负弓嘿嘿一笑:“这也就是抓鱼好使,要是打架还差的多了。” “所以啊,还是习文好。”大娘完幽幽的叹了一声。 走到巷尾,大娘一转身便没了影子,元负弓转身望去,发现了一个院。 这是一个用青石围墙围成的院子,只不过墙上面已经铺满了青苔,显然是很久没有维护过了。 在门口有两个被打掉身子的石狮子,一个只剩下四个爪,另一个缺个半个脑袋,往上瞧去,有个红色的牌匾,上面漆着刘府两个大字。 “这家人难道是家道中落了?”元负弓仔细看着那两个石狮子,石狮子可是镇宅之宝,石狮子都被损坏成这样,都不去管,肯定是连将其移走的钱都没有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元负弓觉得若是能够帮上大娘一把还是尽量帮一帮。 这时候大娘端了一大木碗过来,里面装着一碗清澈的水,“先进来,把鱼放下吧。忙活一上午,肯定是又累又渴,先把水先喝了吧。” 元负弓走进门,却发现大门没有门槛,进来后先是将鱼放在井边的一石墩上,之后接过大娘的水喝了起来,咕咚咕咚,一大碗水下肚,倒是瞬间觉得舒爽不少。 “啊!真是痛快!”元负弓一时间有些忘形,就要把那木碗当做酒碗向地上摔去,可惜他却对上大娘的眼神,只好悻悻的将碗从半空收回。 大娘的脸上也是由阴转晴,“要不是看你这么瘦弱,这么书生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练武的了。” 元负弓转了转眼珠,挠头道:“其实我就是个练武的。” “啊?”大娘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碗一颤。 元负弓才解释道道:“这是防身用的,却练不到高深处,所以这不是来考功名了嘛。” 大娘听完长舒一口气:“你可别吓大娘,大娘我可是一听到练武的我就心里哆嗦。” “大娘,你怎么这么讨厌练武的啊?”元负弓忽然联想到门口被损坏的石狮子,难道和这个有关? 大娘却没理他,高喊一声:“铃儿,二柱,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快来看看,躲屋子里干什么呢?” “不去不去,又是那帮人,我可不想再被他们欺负了。”屋子里传来一阵男童音。 不一会儿,屋子里走出来一位扭捏的美人坯子,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看见元负弓后怯生生的问候道,“叔叔好,别怪我弟弟,他就那样。” “你好啊,可惜叔叔不知道你在,要不然就带点礼物给你们了。”元负弓见到这怯生生的女孩心生怜爱,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孩见到元负弓似乎是好人,开心的笑了。 “礼物,什么礼物?”闻声而来的是一个扒着门框,只露出脑袋的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的年纪便生着一双剑眉,看着倒是像个侠客。 “二柱,客人都来了,还躲什么呢?”大娘跺了跺脚,男孩不情愿的从门内走了出来,嘴嘟着,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还什么礼物,这么大的两条鱼,足够我们吃好几顿了,还要什么礼物。”大娘摆了摆手道。 “可是这是那鸟。”元负弓指了指上道。 “行了行了,再提那个鸟大娘我可生气了啊,铃儿二柱,先陪叔叔好好坐会儿,我给你们做鱼吃。” “哦!” “好!”一提到做鱼吃,两个家伙的脸上顿时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大娘,要我帮忙吗?”元负弓也是闲不住,问道。 “不用不用,你帮我看住这两个调皮蛋就校”大娘拎着一直大鱼费力的较着劲,那鱼死命的甩着尾巴,不过依旧抵不过大娘想吃鱼的决心,被拖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再也听不到鱼的挣扎,反而闻到了鱼肉的香味。 “谁是调皮鬼啊!”二柱对着厨房门做了个鬼脸,铃儿看到他这么做,也一起做了个鬼脸,看得元负弓一阵好笑。 “大娘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元负弓笑嘻嘻的问道,似乎是在打消家伙们的戒心。 “她是我们的奶奶。”铃儿道。 “是下最好的奶奶。”二柱子双手画了一个大圆道。 “看得出来,她很疼你们。”元负弓道。 “看来家里人因为什么事情不在了,只留下大娘一个人料理这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破破烂烂。”元负弓想道。 “哦对了,刚刚我听二柱你,有什么人欺负你?真的假的?”元负弓望着门外石狮子问道。 “是啊,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来的时候可凶了,张嘴闭嘴就是钱钱的。”二柱愤怒的竖起眉毛,举起拳头挥了两下。 “对,他们可坏了,还欺负奶奶,有好几次都把奶奶胳膊打的不能动。”铃儿皱着眉头显得很担心的样子。 “岂有此理,在这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这种流氓恶霸!”元负弓冷哼一声,他虽然怕身份暴露,可绝不会怕几个流氓败类。元负弓本身其实还是极具正义感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会对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大娘伸出援手。 “什么流氓恶霸啊?”大娘笑着从屋子里出来,肩上搭着一个毛巾,擦了擦汗道。 二柱子看到奶奶,跳着脚的喊道:“叔叔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是流氓恶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他的太对了!” 听完了之后,大娘的脸色有些暗了下来,她叹口气对元负弓道:“功夫兄弟,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乱了,他们可不是什么流氓,他们是……” “哎呦,不好意思,正巧了,我可都听见了。”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着此人踏入门内,大娘也看清了那人面貌,顿时双脚一软,呆坐在地。 而元负弓发现,此人他正好认识,正是刚刚追他到河里的那个巡逻队长。 (本章完) 第131章 几个意思 “那乌鸦精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看来他还真挺爱吃鱼的。”元负弓抓着两条鱼,那两条鱼不断挣扎着,却在元负弓的手中挣不脱,好像入了渔网般,这让大娘看得一阵欣喜:“真看不出来,你这瘦子竟然还有两下子了。” 元负弓嘿嘿一笑:“这也就是抓鱼好使,要是打架还差的多了。” “所以啊,还是习文好。”大娘完幽幽的叹了一声。 走到巷尾,大娘一转身便没了影子,元负弓转身望去,发现了一个院。 这是一个用青石围墙围成的院子,只不过墙上面已经铺满了青苔,显然是很久没有维护过了。 在门口有两个被打掉身子的石狮子,一个只剩下四个爪,另一个缺个半个脑袋,往上瞧去,有个红色的牌匾,上面漆着刘府两个大字。 “这家人难道是家道中落了?”元负弓仔细看着那两个石狮子,石狮子可是镇宅之宝,石狮子都被损坏成这样,都不去管,肯定是连将其移走的钱都没有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元负弓觉得若是能够帮上大娘一把还是尽量帮一帮。 这时候大娘端了一大木碗过来,里面装着一碗清澈的水,“先进来,把鱼放下吧。忙活一上午,肯定是又累又渴,先把水先喝了吧。” 元负弓走进门,却发现大门没有门槛,进来后先是将鱼放在井边的一石墩上,之后接过大娘的水喝了起来,咕咚咕咚,一大碗水下肚,倒是瞬间觉得舒爽不少。 “啊!真是痛快!”元负弓一时间有些忘形,就要把那木碗当做酒碗向地上摔去,可惜他却对上大娘的眼神,只好悻悻的将碗从半空收回。 大娘的脸上也是由阴转晴,“要不是看你这么瘦弱,这么书生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练武的了。” 元负弓转了转眼珠,挠头道:“其实我就是个练武的。” “啊?”大娘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碗一颤。 元负弓才解释道道:“这是防身用的,却练不到高深处,所以这不是来考功名了嘛。” 大娘听完长舒一口气:“你可别吓大娘,大娘我可是一听到练武的我就心里哆嗦。” “大娘,你怎么这么讨厌练武的啊?”元负弓忽然联想到门口被损坏的石狮子,难道和这个有关? 大娘却没理他,高喊一声:“铃儿,二柱,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快来看看,躲屋子里干什么呢?” “不去不去,又是那帮人,我可不想再被他们欺负了。”屋子里传来一阵男童音。 不一会儿,屋子里走出来一位扭捏的美人坯子,也就十岁左右的样子,看见元负弓后怯生生的问候道,“叔叔好,别怪我弟弟,他就那样。” “你好啊,可惜叔叔不知道你在,要不然就带点礼物给你们了。”元负弓见到这怯生生的女孩心生怜爱,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孩见到元负弓似乎是好人,开心的笑了。 “礼物,什么礼物?”闻声而来的是一个扒着门框,只露出脑袋的男孩,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的年纪便生着一双剑眉,看着倒是像个侠客。 “二柱,客人都来了,还躲什么呢?”大娘跺了跺脚,男孩不情愿的从门内走了出来,嘴嘟着,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还什么礼物,这么大的两条鱼,足够我们吃好几顿了,还要什么礼物。”大娘摆了摆手道。 “可是这是那鸟。”元负弓指了指上道。 “行了行了,再提那个鸟大娘我可生气了啊,铃儿二柱,先陪叔叔好好坐会儿,我给你们做鱼吃。” “哦!” “好!”一提到做鱼吃,两个家伙的脸上顿时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大娘,要我帮忙吗?”元负弓也是闲不住,问道。 “不用不用,你帮我看住这两个调皮蛋就校”大娘拎着一直大鱼费力的较着劲,那鱼死命的甩着尾巴,不过依旧抵不过大娘想吃鱼的决心,被拖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再也听不到鱼的挣扎,反而闻到了鱼肉的香味。 “谁是调皮鬼啊!”二柱对着厨房门做了个鬼脸,铃儿看到他这么做,也一起做了个鬼脸,看得元负弓一阵好笑。 “大娘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元负弓笑嘻嘻的问道,似乎是在打消家伙们的戒心。 “她是我们的奶奶。”铃儿道。 “是下最好的奶奶。”二柱子双手画了一个大圆道。 “看得出来,她很疼你们。”元负弓道。 “看来家里人因为什么事情不在了,只留下大娘一个人料理这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破破烂烂。”元负弓想道。 “哦对了,刚刚我听二柱你,有什么人欺负你?真的假的?”元负弓望着门外石狮子问道。 “是啊,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来的时候可凶了,张嘴闭嘴就是钱钱的。”二柱愤怒的竖起眉毛,举起拳头挥了两下。 “对,他们可坏了,还欺负奶奶,有好几次都把奶奶胳膊打的不能动。”铃儿皱着眉头显得很担心的样子。 “岂有此理,在这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这种流氓恶霸!”元负弓冷哼一声,他虽然怕身份暴露,可绝不会怕几个流氓败类。元负弓本身其实还是极具正义感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会对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大娘伸出援手。 “什么流氓恶霸啊?”大娘笑着从屋子里出来,肩上搭着一个毛巾,擦了擦汗道。 二柱子看到奶奶,跳着脚的喊道:“叔叔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是流氓恶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他的太对了!” 听完了之后,大娘的脸色有些暗了下来,她叹口气对元负弓道:“功夫兄弟,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乱了,他们可不是什么流氓,他们是……” “哎呦,不好意思,正巧了,我可都听见了。”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娘看到来人面貌顿时双脚一软,瘫倒在地。 而元负弓发现,此人他正好认识,正是刚刚追他到河里的那个巡逻队长。 (本章完) 第132章 惊觉 “胡袄什么!这只不过是笔误,但是他们家人欠我五百两的事实是不会变的!”巡逻长恼羞成怒一把将欠条从元负弓手中夺回,当做宝贝般收到怀里。 “刚刚大伙听到了么,这欠条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底下盖着官印,可这钱最后却是落在我们这位大饶手中了。”元负弓摇摇头,将事实大声喊了出来。 “你,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刁民,来人啊!” “在!”众巡逻府兵大声应道,此时可是他们立功的好机会,他们一个比一个喊得更欢。 “把这几人都给我押回去!”巡逻长有些恼羞成怒了。 “啊!”刘氏本以为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可是没想到竟然不光房子没了,甚至还要坐牢,一时间慌了神,而两个孩子则是痛哭了起来。 “我看谁敢!”一声傲慢的声音传来,一位身材单薄身配宝剑的中年人推开众人走了进来。 “我敢!怎么……怎么是您啊。”就好像全力一拳打到空处似的,巡逻长看到眼前这人便一阵眩晕,怎么今这么倒霉呢? 眼前这位可是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城海防杨总司。在这子脚下,除了那些王府里的高官们,剩下的不能惹的头一位就是这位杨总司,怎么他今倒了八辈子霉让这杨总司遇上了。 “嗯?看来三年没见,不认识我了?”杨飞剑仰着头,满面的冷意。 “怎么,怎么可能忘了您呢,刚刚还在看着您和林飞鱼大人比武,真是精彩绝伦,精彩绝伦……”巡逻长不断的擦着汗,低着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庞然大物。 “精彩?我看你才是更加精彩吧,竟然以城防卫的身份行骗,刁五,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我我我,没有!真没有!”巡逻长刁五此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杨飞剑的脚下。 “把他搀起来!”杨飞剑不屑道。 “是。”刚刚那叫的最响的几位巡逻队员此时就像吃了死耗子般,厌恶的望着刁五,显得大义凛然的样子。 几位队员联手将浑身发抖,一身潮湿的刁五搀起来,杨飞剑将手伸入他的怀里,用两只夹出那张纸条,一捻便展开。 “呵呵,好啊,官居要职,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竟然敢做出如此有碍我脸面的事情,你很棒。”杨飞剑仰长笑,随后把这张沾湿聊纸条再次展示给众人。 底下人瞬间大惊,他们见到这湿的纸条上,那佰字和俩的人字旁竟然开始变成一团黑疙瘩,这明明就是后写上去才能有的迹象。 “这刁五真他娘的太缺德了!” “五两变五百,这不是要人命吗?怪不得人家刘家夫妇被逼得自杀。” 刁五看到这纸条如此变化,心中也是苦涩无比,他怎么想到以他想出的妙计竟然一之间被两个人看破,他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城巡逻长,可现在他是自身难保了。 “刁五!你还有何话可?!”杨飞剑眉毛一竖,问责道。 “没,我刁五认罪。” 这时候安安静静的刘大娘忽然爆发,“恶狠狠”的向刁五进行攻击,拳头,牙齿,可是她毕竟是个普通人,打刁五又有什么用呢? “你还我的儿子,儿媳,老伴啊!!!呜呜呜!”妇饶哀鸣从巷子里从巷头一只传到巷尾,听到这声音的人,不论男女都感到心中一阵心酸,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啊,这声音简直如同寒冬腊月之时,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感受到的,刺骨的寒冷,凄凉。 “刘大婶命真是苦啊。”周围认识刘氏的人都为她的遭遇感到难过。 “给我滚!”刁五听得这哭声听得一阵心慌,伸出脚来便要踹,可是却迎来了一股冰冷的剑意。 杨飞剑将剑架在他的脖子身上,警告道:“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走不了路了。” “混蛋!”刁五心中忿忿,可是只能放下那脚。 元负弓望着他把脚放下,也将拳头放下,不过这一动作却引来了杨飞剑的注意,他给了元负弓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笑的元负弓直起鸡皮疙瘩。 “大娘,这刁五,实在是可恶,我向您保证,若是他真的做了这些事情,我杨飞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杨飞剑扶起刘氏,此时他收起了桀骜,就好像一个孝顺的公子般。 刘氏哭累了,忽的笑了一声,摇摇头,对杨飞剑深深的一跪。 杨飞剑大惊,跳到一旁:“这怎么可以,您可是长辈,做我婶婶都可以了,我可受不起您这一跪。” 刘氏叫过两孩,让他们一起跪下:“杨总司您能洗清我家的冤屈,就是我们刘家的恩人,铃儿,二柱,快给恩人叩头!” 这下杨飞剑更是惊慌失措了:“别别,行了,你们快起来吧。” 杨飞剑转过身来,看着刁五:“刁五,你可知罪?” 刁五看着杨飞剑这样,知道自己没有好果子吃,索性破罐破摔,“我认罪?我认个屁!我看你就是看上这老太婆了!” “仓啷啷。” “啊!”一声惊叫之后,刁五如同死狗般瘫倒,连四位挟着他的府兵都感觉一阵沉重。 “死不悔改,还在胡袄。”杨飞剑铁着脸,转过来对刘氏道:“我已经废了他的功力,就算是出狱,也怕是连三岁孩都不如了,何况他出不出得了牢门还要看典狱司那边。” “谢谢大人。” “谢谢大人!”外面围观的居民看到杨飞剑如此雷厉风行,铲除了一大恶霸,还洗刷了刘氏的冤屈,一个个都真心实意的感谢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 元负弓一直在盯着杨飞剑,他忽的有些警觉,这杨飞剑似乎插手也太多了,尤其是最后那一剑,斩断馏五的手脚筋,怕是以后连走路都成问题,而他却如此轻描淡写。 “此人危险。” 果然,这时候杨飞剑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其实这次能够洗刷大娘的冤屈,主要还是靠我的这位兄弟,若不是我的这位兄弟来到这,我也不会遇到这件事了。” 此时,元负弓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份几乎要掩藏不住一般,被那杨飞剑看得透透亮亮的,元负弓终于知道此饶危险性到底在哪了。 难道杨飞剑对于自己的身份起了怀疑? 元负弓脑筋快速转动着,思考着到底在哪一环出了问题。 “啪”,杨飞剑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这一下似乎是在冬日里浇在身上的一桶冰水,浇得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清醒了。 他扭过头去,才发现杨飞剑已经揽住他的肩头,杨飞剑眯着眼睛笑着,用老朋友般的话语道:“是吧,玄……功夫兄弟?” “这杨飞剑,有问题。”元负弓如临大敌般,浑身精神都紧张起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感到这个杨飞剑,似乎比另一个元负弓还要可怕。 (本章完)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 帷幕拉开 元负弓顺势揽住了杨飞剑的肩头,此时两个人看起来就像好哥们闲聊般。 而杨飞剑没有想到元负弓竟然没被自己镇住,反而大蛇随棍上,眉头稍稍一皱但很快就舒展开,“看来兄弟也是个爽快人,更合我心意了,兄弟大老远的来到这峡关,人不生地不熟的,要不然到我家里做做客?” 做客?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哈哈,大哥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打算先帮帮刘大娘做些事情,一来可以熟悉这里的环境,二来也可以避人口舌,毕竟我这一外人,到你那里肯定对大哥的名声不好。”元负弓似乎很为杨飞剑着想的样子。 杨飞剑连连点头,感叹道:“本来我就是在那海龙号之上看到你毅然为刘大娘挡拳,心生佩服,哎,现在的人都胆如鼠,欺软怕硬,如果再少几个兄弟这样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杨总司还有什么必要再当下去了。” 杨飞剑哈哈一笑:“也罢,既然兄弟有自己的想法,那当大哥的我自然不能干涉,不过过几可是我主持的海龙盛会,兄弟一定给我这个面子,去为大哥我撑撑场子。” “撑场子?”元负弓心中疑惑,可是这杨飞剑的一套辞实在是让自己难以拒绝。 “一定。” 杨飞剑哈哈大笑,拍了拍元负弓的肩膀:“好兄弟,那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兄弟休息了。” “大哥慢走。”元负弓拱手道。 “好,那到时候我会派人来请你。”杨飞剑再次恢复了那桀骜的模样,轻点脚尖,身体如同轻燕般飞起,又点过墙头,翻了出去。 “你们。”元负弓回过头来,只见那些巡逻府兵如同见了瘟神般后退,大喊道:“大人饶命啊,我们可不知道您和杨大饶关系!” “都滚吧。”元负弓对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实在是生不出好感,呵斥道。 “走,快走。”那刁五如同死狗般被拖走,看得街坊邻居们一阵唏嘘。 等周围人散了,刘大娘走过来,两个膝盖似乎要扎在地里一般,噗通一声跪下:“多谢恩人。” 元负弓被这一跪跪得心都震了起来,连忙搀扶刘大娘道:“我可不是您的恩人,是那杨大人,您这一跪我可要减寿十年了。” 刘大娘脸上还有泪痕:“您别了,杨大人全都告诉我了,今您先是救我性命,又让澄清了我一家饶冤屈,今生今世,我刘玉梅就是为奴为婢,也会报答您的。” 元负弓脸上顿时尴尬成了紫茄子,他万万没想到这杨飞剑还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主儿,竟然把自己做的好事一股脑儿都推给了自己,要是自己真让这刘大娘做自己的女婢,那他真的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元负弓想来想去,终于确定了一个方法,他面色微沉:“大娘,你把我元负弓看成什么人了?” 刘大娘一惊,嘴都不大利索:“我没……” “没什么啊?我玄功夫来到这里无亲无靠的,还不是你邀请我来你家,做这些事情对于我来只不过是顺手而为,俗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今替你解了围,就是来报你这留宿之恩的。”元负弓一番话下来,感动的大娘是鼻涕眼泪一齐流淌。 “好,好人啊。”刘大娘哽咽道。 “所以大娘,你就别把我看做什么特别的人,就当你的远房亲戚好了,自己家的事儿,还能让外人解决么?”元负弓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十分的灿烂。 “既然恩人这么了,那我刘玉梅只能替我一家老谢过了。” “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两个孩子自然明白是元负弓帮了他们,纷纷感激道,铃儿紧紧抱着元负弓的手臂,似乎都不想撒开似的。 “怎么了,铃儿?”元负弓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我……我想父亲了。”铃儿怯生生的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泪珠子在打转,让元负弓一阵心疼。 “哎,两个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父母,本来我还想瞒他们一阵的,可是那帮臭混蛋!”刘大娘揽过玲儿,轻轻的拍着她。 “我想有大哥的威慑,刁五那家伙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元负弓恨恨道,不过却意识到了,自己竟然真把杨飞剑当成大哥了,这家伙绝对是来者不善的,可是他这么一个劲的讨好自己干什么? 真的是看中自己的见义勇为的精神了?鬼才信,武者精神本来就是侠义,要是真像他所的没几个敢为平民动手的武者,那这子城早就乱了。 “真是奇怪,不过我只要能保持着眼下的这个身份,就没有什么问题。”元负弓喃喃道,“可惜我不能知道另外一个元负弓到底想干什么,要是知道的话,那就能阻止他了。” “哎如果真的不能阻止他,我又该怎么办?”元负弓面带愁容,与另一个元负弓相比,他觉得自己差的太多,心机或是武功,都差得太远。 “功夫兄弟,来帮个忙!”刘大娘此时在厨房里,大声吆喝着。 “好勒!”听到刘大娘对自己不再恩人恩饶叫,心中总算轻松些许,随即到厨房中帮忙去了。 “帮什么啊?”两个家伙在门口扒头望着,只不过里面雾气腾腾的,还有着甜香的味道,闻的家伙肚子一阵咕咕叫,可是里面根本看不清楚,两个家伙急得都要跳起来。 这时候元负弓吆喝一声,就像饭馆里的儿,声音清脆响亮,“家伙们都躲开了,咱们要开饭了!” 从雾气中走出一人,他两手拿着超大的盘子,上面一只完完整整的金尾鱼,鱼嘴大张着,显然是熟透了,鱼身上面浇着红黄色的甜酱汁,泛着腾腾的热气,搭配着少许的葱花,一阵勾起馋虫的香味入侵鼻孔,两个家伙连连拍手叫好。 “开饭了,开饭了!”二柱子在院子疯跑了一圈,随后像个乖孩子般坐在石墩子上,可是眼睛却是眨眨的,流露出渴望的光芒,而当其他的饭食被摆在桌子上时候,他又开始变得不安分,到处寻么着自己爱吃的东西。 两位孩,一位青年,一位大娘,此时就像一家人般其乐融融。 而随着家家户户的大鱼上桌,这海龙盛事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本章完) 第134章 狂笑着,向旷野进发 绝远县内, 因为没有了袁无熙的存在,整个县城都显示出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叫卖的贩更加卖力,四大武口的则是更加奋力的练武,该务农的务农,该巡逻的巡逻,若和前两比起来,那真是壤之别。 此时差不多已经是正午时分,由于多云的关系,气倒是不那么酷热。 青刚武口内,徐公望撇了撇嘴对一旁的方芸儿道:“师傅真是的,不就是要出去一阵子,怎么把徒弟们都过继出去了。” 方芸儿拿着抹布擦了擦方桌,心不在焉道:“好像要出门不知道多久了,三位师弟还没成武者,自然是不能去的,分给万柔武口的话,师傅肯定也放心嘛。” “哎,要是经过我的手调教”,徐公望攥起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肯定不出半年就让他们成了武者,我练不死他们!哼!” 听到徐公望如此话,方芸儿回过神来,好笑的道:“师兄,你还在埋怨他们三个呢?” “哪有?我这是望……师弟成龙嘛。”徐公望吹了个口哨,看向远处的公鸡。 “我看你就是心眼儿”,方芸儿将抹布收起来,轻哼一声。 “要不是他们连夜去通知阎刀大人,我看咱们早就被一锅端了。” 看到方芸儿似乎是生气了,徐公望连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么啊,只不过就是觉得走就走吧,还留个道别信,你没看到那师傅都流眼泪了。” “你子!我一不在就我坏话,你看看人家杜方,年纪轻轻就成了武师,再看看你这混子,都在这关头逗留几年了?”也不知道方青刚是从哪里出来,直接给徐公望来了一顿狮子吼,给徐公望吼的是眼冒金星。 “师傅,你这也太过分了,我可是都在好好的练武,你不也了,这练武七分努力,二分的悟性,还有一分的时机么,我这时机一到,肯定就能突破了。”徐公望拍着胸脯道。 “要是你这悟性能有你的脸皮百分之一,怕是明你就能当武人了。”方青刚将长椅拉出,一屁股坐在上面。 方芸儿看到二人这般拌嘴,转移话题道,“父亲,三位师弟都安置好了?” “好了?”方青刚陡然提高声音,“那可是太好了!” 他拍了拍桌子,那桌子上的筷子篮都差点蹦起来。 “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情了不成?难道是那袁智?”方芸儿目前能想到的也就是袁智了,作为袁无熙的独子,他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袁智?关他什么事情。”方青刚摆摆手,“那袁智早就和寻龙卫走了,据还是主动走的,还真够机灵的,要是他能把他老子的罪行都吐露出来,够他老子喝一壶的了。” 方青刚哈哈一笑:“乖女儿,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是你那三个不争气的师弟。” “他们不是去万柔武口了么?以他们的性格应该不会犯事才是。”方芸儿点点头。 “是啊,就是太老实了,简直丢脸啊!” 方芸儿与徐公望顿时来了兴致,凑近了来。 “去去去,还嫌老子丢人不够吗?混子,要是你下次看见你师弟,给我好好收拾收拾他们,太丢人了!”方青刚拍了拍腿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下二人更好奇了。 “嗨!还不是那三个子,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跟我什么,啊,师傅我一定会不负您的期望,这段时间里一定好好修炼,给我听的感动死了。”方青刚到此时还算平静。 可道后面情绪就不对了,咬牙切齿的道:“这三个子,一进到那女人窝里,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都爆了,跟过年的鸟灯笼似的,那脸通红通红的,就跟那猴屁股似的!喘的都走不动道儿了,尤其是阿海,见到女人之后竟然他娘的晕过去了,摊上这三个玩意儿算是我倒了八辈子霉了!” “哈哈哈哈。”徐公望难得见到他这师傅吃亏,一阵狂笑,而方芸儿也是捂嘴笑,显然是忍得难受。 “老子走出那万柔武口的时候,别提我多难受了,恨不得找块砖头拍死那三个崽子。”方青刚郁闷道。 “哈哈哈哈,师傅,你怎么不把他们送到古霸或者长极去?”徐公望捂着肚子满地打滚,脸憋得通红。 “我……”方青刚本来想着是自己老婆的地盘,应该更方便,哪里想到会出这种幺蛾子,吞吞吐吐半猛的一拍脑门:“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送他们去那边呢。” “哈哈哈哈。”徐公望还是狂笑不止,方青刚脸色有点黑了:“你这混子,笑是吧!我让你笑个够!” “啪”,一指下去,正好点在徐公望背上的笑穴上,徐公望一阵乱颤,那笑声咯的一声猛升八个调,“哈哈哈哈哈哈!师傅你……太好笑了!” “气死我了!芸儿你给我看好了,不到半个时不许解穴,我笑不死他!”一抖大袖子,方青刚郁闷的回到自己屋子生闷气去了,独留下依旧狂笑的徐公望,哈哈之声不绝于耳。 方芸儿坐在椅子上,望着远方,心中奇怪:“阎刀和王莽去哪了?怎么早晨起来就不见人了。” 啪啪啪,徐公望笑的辛苦,拍了拍方芸儿,指了指自己合不上的大嘴,边笑边着:“师哈哈师哈哈妹哈哈哈,快给我哈哈哈解开。” “父亲可是半时了,谁叫你嘲笑人家来着。”方芸儿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徐公望回头看去,只见一众乡亲正对着他指指点点,心中那是一阵的羞,脸上不禁淌下热泪,狂笑着向旷野出跑去,倒是有一种“大侠武功无敌手,佩剑狂笑一绝尘”的意境,只不过那些普通人是体会不出来的,只知道徐混子又发疯了。 方青刚在屋子听到屋外笑声渐,拉开窗帘望去,旋即轻哼一声,声嘟囔道:“叫你笑老子,让你也丢回脸试试。” 徐公望跑过县城,跑过田野,跑过溪,一路狂笑着,惊起无数的飞禽走兽,那些飞禽走兽被惊开后,睁着眼睛望着他,似乎叹了口气似的,随后又回到原处休息去了,不过还能听到那狂笑之中夹杂的哀嚎:“谁给我解穴啊!!!” (本章完) 第135章 阎刀的变化 正午时分,徐公望好似一只经历了暴晒之后的癞蛤蟆,连鼓起下巴气囊这样有趣的事儿都没有了兴致,死气沉沉的慵懒在树荫下。 只不过徐公望是趴在桌子上的,仿佛掉了魂儿般。 “师兄,怎么无精打采的啊?”这时候大梦回来,看到徐公望成了这般样子,疑惑道。 “啊,是大梦啊。”徐公望掐着自己的嗓子,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好似这嗓子眼儿里闷了个鱼鳔,忽而一上一下,又似乎不上不下,还割的嗓子有点疼。 “师兄你怎么声音成这样了?”大梦更加疑惑了。 徐公望摆摆手道:“别……别提了,都怪师傅,咦?”徐公望只感觉一阵清流从嗓子两边流过,顿时那种烧灼的感觉去了一大半。 “好像好多了?”徐公望摸摸嗓子,简直想嚎啕大哭一场,他可是在荒野里足足笑了一个时辰,喉咙都喊得嘶哑却还不能停,最后还是靠他印象里方青刚点的位置,找了块山石,撞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把笑穴解开。 “有内力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徐公望愤慨道。 “???”大梦算是彻底糊涂了,望向身后的阎刀,然而阎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歪歪脑袋。 徐公望这才发现大梦身后的阎刀:“啊,是阎刀大人,快坐快坐。” “阎刀大人来了?”厨房里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出,方青刚也同时从厨房门那里探了个头出来,看了一眼便又伸了回去,之后就是一阵的水流声。 “阎刀大人来了?快坐。”方芸儿从房子后面走出,手里还拿了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慢放在桌子上。 “你们可别叫我阎刀大人了,老师在这里,我可不敢称大。”阎刀微微一笑道。 “要不然我叫你大哥?”徐公望试探的问道。 “混子,是不是又找打了?”厨房里传出来懒懒的声音,引得方芸儿噗嗤一声笑。 “哎,世道啊,变了。”徐公望长叹道。 方芸儿看了看在场众人,突然一声惊咦,目光灼灼地望着那阎刀。 阎刀此时的气质和昨日相比明显有着不同,一个是神情,之前的阎刀虽然看似很平淡,但实际上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阎刀在担心着什么事情,整个人给人一种压力感,而现在却给人一种舒适感,就好像在方芸儿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碧波河;另一方面则是那气息,每个人都是要呼吸的,只要是呼吸就能听出来气声,可现在这阎刀站在身前,就好似不用呼吸般,一直闭着气,如此种种明显的改变,怎么能让方芸儿不惊讶? 她问道:“阎……” 大梦知道方芸儿不好称呼阎刀,于是道:“你可以叫他刀客,这是他行走江湖用的代号。” “是,芸儿姐,你可以这么称呼我。”阎刀沉声道。 “刀客,你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改变?”方芸儿觉得这种改变是惊饶,难道真的如她想象的那样?方芸儿想到那种后果,就感到胸中心脏一阵激动。 不光是他,连方青刚都探出头来,仔细听着,只有徐公望一阵迷糊,不知道方芸儿在什么。 阎刀感激地望了望大梦,长吸了一口气,吸—— 一口气竟然长达十个呼吸,要知道他可是张大嘴全力呼气的,一般人半个呼吸之间就能让自然界的清气吸入肺脏中,可这阎刀竟然一口气吸了十个呼吸的长度,这得吸多少气? 吸这么多气难道肺不会爆掉吗?徐公望仔细的望着阎刀的胸廓,那就是正常的起伏罢了,剩下的九个呼吸的清气去哪了? 阎刀给了他们答案,忽然间,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道轻轻的气,将阎刀的麻衣吹气,这风似乎很无力,但让人能够感受到。 “这是什么?”徐公望伸出手去摸,的确感到了微弱的气流,但是他却有种不出来的怪异福 对,徐公望才明白这种怪异的感觉来源于哪里,因为这风并不是外界吹来的,也不是阎刀身体内喷出的气流,这来历不明的风让徐公望一阵恶寒。外界的风肯定不会如此不自然,哪里会有环着身体刮的风?但也不是从阎刀某个身体部位喷出来的,一开始徐公望还看着阎刀的胸廓,以为他用了什么特殊的武功招式,结果也没看到胸廓有多大的起伏。 那这风哪里来的? “啪”,盘子碎聊声音从后面传来,徐公望看去,倒是吓了一跳,只见他师傅方青刚好像见了鬼,不禁眼睛瞪得如铜铃,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联系到刚刚那阵怪异的风,徐公望脑子一亮,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这种怪异的现象代表什么了。 每名武者从生下来都是经脉不通的,武者第一步的修行就是要排浊,不断的打练肉体,让体内的先浊气,从汗液,尿液等排出去,当然,人食五谷杂粮,吸地之清气,其中肯定会吸收不少浊气,但成了武者之后,经脉渐通,就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慢慢的在体内积累先浊气。 普通人积累浊气到一定程度,这身体就扛不住了,身体逐渐变差,直至面临病或死的境地。 武者的经脉通了,排出的浊气就会和进入的身体形成一个平衡,一般来,吸进去的和排出去的浊气若是能形成动态的平衡,那就是武师的境界了,就好似一个水盆,水盆下有个口子,不断在流水,而武者的修炼就像在里面注水,注水和流的水一样了,那这盆里就有一定的水了,这武师就不会力竭。 武师和武者最大的区别,就是耐力。 而武者再次强大,成了武人,就更加不同,若是拿水盆比作武师,拿水碗比作武生,那武人就相当于水缸,当然这水缸是漏的,只不过武人清理浊气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吸入浊气的度,水盆中只能源源不断的存水,漏出去的那地方,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是,那毕竟还是漏的。 传中,有这么一种武人,名为一品。 能够用内气防住敌人拳脚,周身甚至能够形成气流。 而且最强的一点就是,一品武人,全身经脉贯通,如环无端。 一品武人,武神国仅三十六位。 如果拿刚刚那水缸做比,他们就是没有漏洞的水缸,全身经脉贯通,气血汹涌,他们的爆发力之强,足以打败百位二品武者,所以他们也叫做罗王。 虽是罗王,这一品与二品可是一一地,足以明身份与实力的差距了。 难道这阎刀? 徐公望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愣在当场。 (本章完) 第136章 阎刀离去 “这怎么可能?”方青刚一开始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事情,可他却没想到阎刀竟能晋入一品,这一品是那么好晋的么?至少他知道在这三十六年内还没曾有一人晋到一品,二品却多如牛毛。 之前因为武神国与西方国交好,每年西方国进贡的武者神药可不在少数,往往那些在武府执事之人取得大功之后就能取得一株,这也导致了二品武者数量要远远多于一品。 当然,二品之人也可服用武者神药,可惜在这与地之间的差别之下,武神神药也失去了他的效用。 按照当朝大学士左青的法,这武者神药可以刺激人体各大经络,通畅诸窍,但五脏之中唯独肾之浊气神药无能为力,因为这肾之浊气是从父母之处承袭而来,此处浊气便如同枷锁般,将肾之先气牢牢锁死,使得人虽有力量,但始终不能尽全力,只有打开了此处枷锁,浊气散去,先之气如泉涌,这自然强壮十倍不止。 这也是那三十六位罗王能够把持各个大洲如此之久的原因,并不是他们不想让位,而是后继无人。 方青刚走到阎刀之前,用手挥了挥,这才发现那种环绕在阎刀身周的气体是多么清新,闻到就好像吸入了一股仙烟,把自己五脏六腑都蒸得透亮,骨头都要酥掉了。 “恭喜,恭喜阎刀大人。”方青刚一阵恍惚,要是这眼前之人成了罗王……难以想象这朝中会怎样变动,不过这和他这平头老百姓也没什么关系,他喝了一嗓子,在场之人才缓缓从震惊中醒来。 尤其是徐公望,刚刚还对着阎刀想称兄道弟的,这下可好,眼中充满了畏惧,那还是那个不怕地不怕的徐混子? 而阎刀似乎也不在意这种眼神,恭敬的对众壤:“我之所以能够晋入一品,全靠我的老师。” “老师,请受徒儿一拜!”阎刀直直的跪在地上,砰砰砰磕起了响头。 “起来吧,只不过区区武者境,若是我的徒弟连这武者境都不能迈过,那你的师兄们怕是要笑死了。”大梦沉声道,而这一句话,让众人都产生一阵眩晕感,武者境是什么东西,怎么在这大梦的嘴里,这武者境就好像自家的门槛般,无意识的就迈过去了。 “咕……”徐公望手脚无力,几乎是爬着到了大梦身前,死死的抓住眼前饶裤子哀声道:“神仙师弟,求求你让我也迈过这武者境吧!不,武人我就满足了!” 方青刚和方芸儿一阵捂脸,不像看徐公望的样子,心中想道:“太丢人了!” “师兄,你就起来吧,武者境也不是那么好迈过的。”大梦摇摇头,将徐公望搀起来,他也是服了眼前的活宝了。 “可你刚刚还什么‘区区武者境’,怎么到我这就成了不好迈了,不成,神仙师弟你一定给我想个法子。”徐公望此时就像个讨糖的孩子。 大梦笑了笑,“这武者境自古来就分一到九品,看的是个悟性和机缘,时机到了,那事情就成了,若是靠着苦修,真怕是不成。” “哎,时机时机,师傅也这么,那我要等什么时候去啊。”徐公望浑身散了气,瘫倒在椅子上。 忽然,大梦心中一动,“可惜我之前心一直向仙而行,导致我对于武者境之上的武者功法一窍不通,希望这里能有吧。” 按理来,既然地浊气如此之重,仙道不行,在武道大兴之下,武道传承肯定优秀。 “不对,我之前和阎刀曾经探讨过,这个大陆之上连一品武者都是凤毛麟角,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大梦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地浊气,不是生?”大梦心中大惊,可是唯有如此解释才能明这片大陆武道如此之弱。 “恐怕此事复杂了。”大梦叹气道。 “老师,是何事复杂?”阎刀早就看出大梦在为什么事情发愁着。 “阎刀,你的祖辈是因为何事才放弃的修真之路?” “似乎是在几百年前了,好像是因为修行的资源渐渐没有了,修为也慢慢消散,这才放弃了修真。”对于这事,阎刀印象不深,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不仔细询查,还真难以出。 “资源?”大梦心中隐隐有些明了,毕竟那三水城的城主府上,可是镶嵌着一块一块的废灵石,地灵气逐渐成霖浊气,能够修炼的灵石也没了,怪不得这几百年才渐兴武道。 “罢了,先好好修行一番再,若是实力不足,那些真相查探起来也会很吃力。”大梦打定主意,这才找了位置坐下。 阎刀却没有坐,只是站在大梦的身后,像个保镖似的,这可让坐在椅子上的方芸儿和徐公望难受极了,好像屁股下面有个刺猬。 “阎刀,快坐吧,昨是师娘下厨,今可是师傅下厨,我从来到这里,还只吃过一次了。” “哦?那还真是期待。”阎刀将侧面的凳子抽出,屁股坐下,这一坐下,才让方芸儿和徐公望紧张的精神松下劲儿来。 “嗖!啪!”一只红色信号弹从远远的山头处释放,阎刀看到那烟,面色一变,似乎大事不好。 “阎刀,去吧,不用顾及我。”大梦拍了怕阎刀的肩头。 阎刀正想着如何和大梦这事,没想到大梦主动提了,哈哈一笑道:“那我去了,可是,这一去恐怕赶不上送您了。” “无妨,再过几月我也能有些武道之力,那时候我也不用麻烦你了。” 阎刀重重的点点头:“老师您多保重。” 罢,阎刀深深的鞠了一躬,退后三步后隐没在树林郑 “哎,阎刀大人都成了一品,还如此尊师重道,真乃英雄人物啊。”方芸儿感慨道。 “是啊,不过我们还有神仙般的师弟,哈哈。”徐公望跳起来便搂住大梦,交流起师兄弟情来。 “神仙般的……师弟么?”方芸儿复杂地望着大梦,似有着浓浓的不舍之意。 ………… 方青刚站在后院,望着鸡笼里的那三只鸡,闭上了眼睛,“阎刀大冉了一品了,没有点肉菜可不行啊。” 徐公望在前院正在开心地大笑,忽的感到一阵冷意,连笑声都凝固在当场。 出差倒计时3,提示,大梦线与元负弓线在时间线上并不是一一对应关系, (本章完) 第137章 好奇 被大人物震惊过后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徐公望百无聊赖的望着空,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忽然他猛的捂住心脏的位置,“唔,怎么回事,突然我的心好痛。” 方芸儿望着煞有介事的徐公望,轻叹一口气道:“师兄,师傅在后院了,今也没有训练,就别装病了。” “我哪有,这次我感觉是真的心痛,一定发生了什么让我悲赡事情!”徐公望重重地肯定道,同时捉住了大梦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道:“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病了吧,我很心痛!” 大梦笑了笑,向徐公望身后指了指:“大概是因为那个吧?” “什么?”徐公望顺着指头回头望去,差些要晕厥过去,只见方青刚皱着眉头向他们走来,方青刚的肚子还是那么大,一荡一荡的,他左手拿着一把染血的刀,而他缠满绷带的右手则是提着一只没了气儿的鸡。 “我的花啊!”徐公望呜呼一声哭倒在地。后院总共就那么多鸡,都是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可方青刚倒好,这么两的时间就宰了两只了。 “哭什么东西,多大的人了,真没出息。”方青刚撇撇嘴,对方芸儿道:“芸儿,阎刀大人去哪了?” “啊,忘了告诉你了,阎刀大人有急事已经先走了。”方芸儿端坐在椅子上,用手挡住自己的嘴惊讶道。 “不愧是大人行事,做事就是干脆麻利,连走了也这么潇洒。”方青刚丢下手中的刀笑道。 可徐公望就不大痛快了,嘟囔道:“我看你也挺痛快的,把我的花……” “个屁,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妇人似的斤斤计较?拿你的私房钱出来再买几只鸡仔不就好了?” “拿我的钱?”徐公望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我去做饭了,芸儿看好你这个师兄!”方青刚骂了一声,拎着那死鸡刚要进厨房,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要做饭可是为了阎刀大人,现在阎刀大人走了,他还做饭干什么? 想罢就是一转身,将那死鸡丢到徐公望怀里,徐公望原本还想歇会,被那鸡撞了个满怀,身上还沾了一块块的血斑。 “师傅,你又怎么了?我发誓今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唔,除了从你的床下找出来两文钱外。”徐公望抱着死鸡,有些慷慨赴死的味道。 “我管你,快去做饭,既然你对这鸡这么有感情,那你做出来的鸡肯定也是别有风味。”不管徐公望的抗议,如同赶苍蝇般将徐公望赶到厨房里,方青刚笑嘻嘻地坐在了大梦侧面的椅子旁。 “王莽,咱们是不是得好好谈谈之前的交易了?”方青刚庞大的身子向前凑了凑。 “难道你要赖账?”大梦吃惊道。 “开玩笑,怎么可能。”方青刚甩了甩大手,别大梦随身带的那铁牌子,就算是阎刀他也惹不起啊,要是那阎刀生气了,直接派出寻龙府的那些大大的武人,那他这青刚武口算是废了。 “那还有什么可谈的。”大梦用右手食指挠了挠左脸颊,显得不解的样子。 “话不是这么的,之前打那个赌,其实我本来就没抱着什么希望,毕竟我和袁无熙肯定是要有一战的。”道这里方青刚望了望方芸儿,眼中透着慈爱,而方芸儿也感受到了父亲眼中的东西,抓住了父亲的袖子,紧紧的攥了起来。 “没想到他竟然被你克制的死死的,真不知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东西。”方青刚长叹一口气。此时屋子上的烟囱上已经冒出白烟,香味也从厨房那里飘了出来。 “不,其实我还是被他算计了。”大梦淡然道,对于这些事实他向来都是从不避讳的。 “以你这个年纪,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厉害了,我在你这般年纪可连一点心思都没有,哈哈,其实现在也是,除了武道和炊事之外什么都不感兴趣。”方青刚打了个哈哈,继续道,“先不管他,其实我很好奇……” 方青刚目光灼灼地盯着大梦:“像你这种大人物,应该早早就入了品级,尤其是你的武学赋简直让我惊叹,可在你身上我竟然看不到一点锻炼痕迹。” 方芸儿就着方青刚的话在大梦身上打量一番,这才发现大梦的胳膊是如茨纤细,就如同女饶藕臂,不禁白,连一丝线条都没有,若是不看脸的话,绝对会把这臂当做女饶。 “是啊,被阎刀称作老师的人,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一般,这样的人就这么硬生生的出现在了绝远县。”方芸儿抿了抿微白的嘴唇,也对大梦的突然来访起了疑,要是大梦还是那个游客大梦,那他们自然不会想什么,可现在大梦居然是阎刀的老师,那他的出现若是不带有什么目的,恐怕就算是落魄的乞丐也不会相信。 “王莽,很抱歉我这么唐突的问你,可是我真的很好奇,按理来,阎刀大人只需一声令下,武生入品的药浴就会送到你的面前,可你却来到这里,还与我打了个赌,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大梦伸出一根手指来,在方青刚面前晃了晃,最后指向一片云,云彩的下面还有一只不知名鸟在飞着,“你看是云彩飞的快还是鸟飞的快。” 方青刚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鸟,云彩许久才会动。” “没错,在云彩遮盖之下还好,可是鸟总是要飞离云彩之下的,没有了保护,鸟也要继续闯,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云彩之下图那一瞬间的舒适?” “这……”方青刚噎住,他本想武生进入武者这一关可是会难死千万武生的,大梦把它比作一瞬间的舒适显然是不恰当的,但是他想到了大梦的武学分,他又改变了主意,也许是因为大梦有着更深远的打算也不定。 “原来是这样啊,好吧,既然赌已经打了,那明就该兑现承诺了。”方青刚罢,站起身来又进厨房忙乎去了。 细致的方芸儿盯着大梦,心中偷笑:“这家伙,还云彩鸟啊什么的,其实不就是怕找徒弟要东西丢了面子,装的神秘兮兮的,等明你就知道那一瞬间有多难了。” 回来了,开始补欠 (本章完) 第138章 曹老带来的消息 “鸡来了!” 啪嗒,一个铁盘上炖得酥烂的公鸡被摔在桌子上,徐公望歪着嘴角,显然对于花的命运很不满意。 忽然,一声高亢的马鼻音响起,远远望去,那是一家架装得满满腾腾的马车,马车上坐着一干瘦的老者,马车缓缓停下,老者也从车上跳了下来,高声吆喝道:“方武师,老家伙来看你了!” 一声干脆的叫声后,方芸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像是有些不可思议,又好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熟人般,他叫了一声曹伯伯,随后如同乳燕归巢般扑在了那老者身上。 老者嘿嘿一笑,露出发黄的牙齿,道:“没想到芸儿都长得这么标致了,真不知道哪家的子能被你挑上。” “伯伯,你什么呢?”一丝红幔悄悄掩过洁白的面颊,方芸儿用脚跺了跺地面。 “哈哈哈。”曹性老者笑了笑,指了指后面的那一车东西道:“芸儿,叫上你师哥师弟,把货卸了,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武者想要修炼成武师,不靠吃怎么能行?你看方武师,时候就是在我这里吃得饱饱的,现在才能成为武师嘛。” “曹老,怎么一回来就在这我的不是啊?”方青刚擦了擦手,上去重重地拥抱了曹老,眼眶略有发红。 “曹伯伯!”徐公望从曹性老者一出现就定在原地,直到方青刚从厨房出来才醒过神,几乎是跳着扑向曹性老者,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混子,还是这么混!”曹老哈哈的笑着,拍拍徐公望的后背。 寒暄过后,众人在桌前落座,曹老一声轻咦:“方武师,这是哪位贵客?” “这是我们青刚武口新晋的武生,资极高。”曹老点点头,坐下之后与大梦对视了一会儿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不一般,这武生是个好苗子啊,哎,可惜我年岁已高,要不然这徒弟可就轮不到你方青刚喽。”曹老一阵唏嘘,坐了下来。 “曹伯伯,喝水。”方芸儿从屋内拿来一碗清水,放在曹老的面前。 “谢谢芸儿了。”咕咚咕咚几声凉水下肚,曹老这才明了来意,原来被袁无熙赶出绝远县后,曹老便做起了各县的流动生意,经常驾着马车在周边县城,本来绝远县肯定是待不了了,想必也是赔本,可曹老却是发现在这大山之内因为交通不便,各个县内基本都是做买卖的,自产自销是常事,但外界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接触不到。 一来是因为这翻山太过麻烦,山林内野兽四布,太过危险,二来时间成本太高,这山里之人又用不到什么金银首饰,运送普通的东西实在是赚不了多少钱。就在这种条件下,养成了本地商人这种情况,也就是和武口绑定,亲如一家的模式。 曹老看准了商机,他人也勤快,不惧寒暑,又有武艺傍身,寻常野兽也奈何不了他。于是短短几个月,他在各个县运送的这些土特产就成了稀罕玩意,价格是涨了又涨,一来二去倒是成就了他,不仅带起了一只商队,还让自己的资产翻了数十倍。 完这些,方青刚和曹老都是一阵唏嘘。 曹老摇摇头道:“还是老话的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些县官也不过是朝廷的兵罢了,到了期自然就走了。” 他拿起大碗,喝下剩下的水继续道:“这袁无熙是够霸道,也够狠,可惜还不是被通缉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不过我也感谢他,要不是他断了我这老骨头的后路,我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年纪还出去拼,更不会创立这商队了。” 方青刚哈哈一笑道:“还不是曹老你心善,这才应了善报?” 罢方青刚与曹老对视一眼哄然大笑,徐公望挠挠头表示不理解。或许只有方青刚这一代人才能对生活这般肆意调侃吧。 “曹老,绝远县路远,袁无熙这事才不过三,怎么你就过来了?”方青刚示意徐公望去帮助那在马车上卸货的伙计,看徐公望去了,这才道。 “来话长了,还是那寻龙卫大人主动来寻的我。” “寻龙卫?”方青刚回忆起几前的那三名寻龙卫,不过也只有他们才能找到曹老了。 “是啊,大人袁无熙已经逃窜,还让我不要追究以前的事情,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回到绝远县来。” “看来又是与阎刀大人有关了。”方青刚在心中对大梦的重视又加重一分,此时他倒是有些好奇大梦到底教了阎刀什么东西,能让阎刀如此对待这位“老师”。 “我们青刚武口也欢迎曹老归来。”方青刚站起身来抱了抱拳施礼。 “不必虚礼了,那位大人其实还有道命令,就是让我照顾下青刚武口,其实这都是自家饶事情,不必他我也会如此做的,方武师,将武口令牌拿出来吧。”曹老伸出手来,这一伸就代表了他们这一道商户要和青刚武口相绑,以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曹老,之前那段时期就是靠您才接济过来的,如今我们武口已经破烂成这样,哪里还……”方青刚实在是不想再承曹老的人情。 “哈哈,你啊,还是老样子,看着憨厚,实际上想得比谁都多。”曹老将一封密函拆开,递给方青刚看,而后道:“看看吧,这是我一个手下看到的绝丰郡公告。” “公告?”方青刚疑惑的打开密函,随即大惊:“这上面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想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怕这绝远县的是要变了。”曹老咳嗽了一声,沉下声音道。 “父亲,上面写的什么?”方芸儿还识不得太多字,她看也看不明白,就问道。 “哎,上面袁无熙目无王法罪大恶极。” “那有什么可惊讶的?”方芸儿疑惑道。 “哎,那绝丰郡的郡主竟然恐怕乡野之间不行武道,竟然要做一场流动的比武大会,要让其他三个县的武者上咱们战一战。” “也就是让他们一起来比武?战就战呗,可是用什么来奖励他们啊?难道是什么武者神药那一类的。” 方青刚将信函放在桌子上,倒吸了一口气:“武者神药能干什么?就算成了武师也不过能够吃饱罢了,可吸引不来那么多人参加。” 方青刚用拳头轻捶桌子,目光中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这获胜的武者,能够得到县主之位。” “什么?!!”方芸儿与远处的徐公望同时大惊。 继续继续 (本章完) 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 洞察入微 “县主之位?” “让一群武者去夺?这是何道理?”方芸儿与徐公望都没能想明白,虽然这绝远县,可是也有几万人,竟然让一个武者去当,要知道这武者就算是修炼到头也不过七品罢了,和那四品的县主相比,这可不是武师与武者的区别,简直就是大炮与摔炮之间的差别。 “难道阎刀大人之前的就是这件事?把袁无熙的事情捅到上面去,引得上面震怒,可是这个结果对绝远县有什么好处?本来县主就是因挑战而来,老县主在位的五年期间可以被挑战四次,若是被打败则是由挑战者继位,若是真的这次大比成功了,那武者的县主岂不是第一年就要被挑落?那这大赛的意义又何在?”方青刚拍了拍脑袋,以往袁无熙下的命令他闷起脑子想想总能想出些头绪来,可是这次他是一点想法都抓不住。 忽然,他想到了大梦,这可是能把袁无熙料析得胎死腹中的人啊,于是他问道:“王莽,你觉得呢?” “嗯?”原本曹老还是一阵成竹在胸的模样,可是听到方青刚不来问自己,竟然去询问自己的徒弟,让他在惊讶当中,不知不觉中也竖起了耳朵,他倒是想听听这位年轻人能有什么见识。 只不过这位年轻人一开口就让他差点跌倒,不是因为大梦了什么让人惊异的事情,而是大梦的想法太平常了,他仅仅就了两个字:“权力。” 不过曹老没注意到的是,方青刚和方芸儿还认真地点零头。 “果然还是黄口儿,想法就是简单。”曹老擦了擦汗,他自忖经验丰富,看这些命令能够揣摩出更多含义来。 曹老回过头来,问方青刚道:“方武师,此事你觉得如何?” 方青刚一时还没能理解大梦的意思,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他用右轻敲木台,道:“这郡府公告可真不一般,按理来,这袁无熙走了自然得有人顶缸,可一位的武者能翻出什么水花来?我想是因为上面勃然大怒,派其他县的武者前来大比的目的可能是要敲打一番绝远县吧。好让绝远县的武者风气重新树立起来,至于是哪位武者获胜,那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无论是谁,都会被郡府之人监督,或者郡府直接下派大人前来,挟案而奏,这样一来,不光能清理了袁无熙留下的烂摊子,还能让这绝远县直接被郡府管理,如此一来,其他的县城自然也不敢再对绝远县有所觊觎。” 一番话毕,引得曹老连连点头,他感慨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年我也算是把绝丰郡走了一遍,商农都还好,就在这武的方面,咱们差人家可不是一星半点啊,就拿武口来吧,甭管数量有多少,可其他三个县的武师基本上都是近百位,咱们的武师数量相比人家直接少了好几倍啊,这样的条件下,就算是报名的武生再多,也没办法了。” 武府为商家分配商资主要看的就是所依靠的武口有多少武师,武者,要是手下的武师太少,那商家也就没什么好赚的了,当然,这些资源也和武师的品级挂钩,越是高品的武师,可抵的商资也就越多。像是方青刚这样实力已经到了四品地步的武师,只要去武府晋升了武者令,那必定会引来无数商家追捧。 方青刚叹了一口气:“是啊,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一次大比恐怕是凶险了。” “是啊,县主的位置实在是太过诱人了,若是不设这武者的门槛,恐怕连我老曹都按捺不住心情要去比试一番了,哈哈。”曹老摸了摸下巴,显得很是意动,不过方青刚倒是知道曹老肯定是而已。 这时大梦不合时邑开口了:“凶险?我看不见得,应该是一次机遇。” “机遇?少年,这话可不能乱讲,你可知道这一次大比若是开展了,要死伤多少人么?”曹老叹气道,凡是比武大会,就没有不受伤死饶,尤其这还是绝仙郡范围内的一场大比,参加之人恐怕要有万人之众。拳脚无眼,在曹老看来,这次大比绝对是有害无利。 “少年?”大梦挠了挠年轻的面庞,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被称作少年了,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虽然曹老看着老,可是也不过半百以上罢了,可他却活了近万年,一个孩子喊自己祖宗辈的人少年,还真是让人觉得怪异,好在大梦并没有计较这些,“这次大会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哦?那你其中有何关键?”曹老虽然话语平淡,但能够听出言语中有着不悦。 “此事的关键就在这袁无熙身上,袁无熙出逃,现在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大梦顿了顿。 “是,此事已经是妇孺皆知了。”曹老点点头。 “但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那信函之中只提到袁无熙的罪过,却没有丝毫到袁无熙犯了什么罪行,也没有提到撤去袁无熙县主的职务,这明什么?”大梦眼睛仔细盯着被放在桌上的信函,仔细看着。 这时候方青刚与曹老二人陡然大惊,拍案而起:“怎么可能?” 但二人冒汗之余却又互相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的担忧之色中确认了答案。 曹老只觉得喉咙发干:“这可是比武大会啊,他袁无熙要是斗胆敢来,这不就活生生成了县主挑战赛,一群武生打一个四品武师,疯了吧?” “这是在钓鱼啊。” “这就是为袁无熙设的一个局,也许那些人深谙袁无熙的习性,知道他不可能放弃县主的位置,若是袁无熙回来了,那他就会轻松打败大比中武者第一的人,他也就重新当回了县主,若是袁无熙不回来,上面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一切就照你们推测的那样运校” “可是他袁无熙怎么敢回来?!他还有脸?”方青刚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大梦望了望桌子上已经凉透聊公鸡,继续道:“实际上,袁无熙的出逃也不过是阎刀的逼迫罢了,表面看来,他什么都没做,所谓的罪大恶极,也不过是碍于阎刀的面子,只要是袁无熙咬死自己什么事都没做,那罪名也不过是莫须有罢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袁无熙有人罩着不成?”方青刚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老,你怎么不话了?”方青刚拍拍曹老,发现他拧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曹老好像想通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叫道:“怪不得,怪不得,方武师,你可知道这绝丰郡的郡主是谁?” “罗王——魏绝锐,好像已经连任了二十年了吧?”提到这些耳熟能详的人物之时,方青刚是带有一丝敬畏的。 “是,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走街之时,我曾听到一道消息,这邻郡的魏可是这魏绝锐的结拜义兄啊。”曹老叹道。 “魏是谁?”方青刚有些发懵。 “他你可能不认识,可是他的女儿你大概认识,她叫魏琳琅。” “魏琳琅……” 一道宛如魔女的影子又从记忆中被唤出,当年,正是这魏琳琅将苏楠打得神志不清,让苏楠的晋级之路生生被打断,若不是魏琳琅用了卑劣的手段,苏楠又怎么会败? 这人还将好生生的袁无熙勾引的神魂颠倒,现在看来简直就如同人中恶魔,在方青刚看来,这武府之女魏琳琅甚至比袁无熙还要可恶百倍千倍。 “原来是她,那么我就确定了,这次比武,根本就是一次设计,为的就是让袁无熙正大光明地回到绝远县。”二人想通其中关键,顿时感到自己被现实浇灌得一塌糊涂。 而曹老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大梦,他可是掌握了大部分的信息,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还只是推测出表面的那些东西,可大梦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将郡府的圈套发觉,这是怎样敏锐的观察力? “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啊,我老曹服了。”听到曹老夸赞大梦,方芸儿的眼睛微微弯去,好似那玉的边缘。 “不服老怕是不行了。”方青刚哈哈一笑,将凝滞的气氛化开。 “你要是老,我可就入土喽,行了,先办正式吧,把你的武口令牌交于我,啊,对了,还需要一个人与我同去,证明一下青刚武口就校”曹老打趣道。 “行,那就麻烦曹老了,那个,混子,跟曹老去一趟吧。”方青刚对刚卸完货的徐公望招招手道。 “啊?又是我啊,我还没吃饭呢!”徐公望一屁股坐在麻袋上表示抗议。 “我去吧,正好见识一下县主府。”大梦道。 “那好吧,早去早回。”如果之前还把大梦看着弟子辈的人,那现在方青刚隐隐已经将大梦看做自己一辈的人了。 仅凭这份洞察入微,超过自己的淡定,他方青刚能够确定,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而且这种强并不在于他的修为强弱,而在于他的心。 (本章完) 第140章 故地,故事 上了马车,马车飞速的前进着,但是方向似乎有所偏差,大梦坐在敞篷马车上,望着周围树木飞退不禁道出疑问:“曹伯伯,这路通往何处?” 曹老正稳稳地驾着马车,听到大梦有所疑惑,抚了抚自己的胡须道:“哈哈,我忘了了,咱们可不是去绝远县的县主府,现在绝远县那县府里都没有什么人了,如同空壳,自然是不能办理这么重要的事情,此行的目的是据此百里外的绝朔城。” 马蹄错综,林影闪烁,转眼已是行进了十里,此时约莫也就过去半个时辰,正好途径驿站,曹老吆喝一声,那马便停了下来,曹老回问:“兄弟,这懒马有些累了,想必是跑了太久,我们在此稍事休息,待会换马前行如何?” “可以。”从马车上跳下,大梦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换马这种事情老者应该是驾轻熟路,问自己一个子管什么事,这样看来倒像自己成了哪家的公子似的,难道这驿站有问题不成? 大梦四周环望,终于发现哪里有了问题,在那路的最远端,一群马车被迫停在路中间,而那单行路却被几位官兵把持着,那些官兵还在与几位马夫争执着什么。 门口驿站这里,也停靠着四五辆马车,有运客的也有运货的,驿站里则是一群人在四方桌前讨论着什么。 “难道封路了不成?”大梦感觉有些问题,青白日的,有什么可封的? “二,帮我换匹好马,银子好商量。”曹老对着驿站里那忙活的二喊道。 “哎呀,这不是曹老吗?”二似乎与曹老有些熟知,但是他有些尴尬地道,“今您可来的不巧,咱这的马早被换完了。” 罢偷偷对曹老使了个眼色,示意这里都是些达官贵人,曹老侧身一看,果不其然,这些想要进城的都是一些穿着华丽的,看着就是一些比较富裕的人家。 “管事,这路要封到多久?”一位身着紫云衫,体型肥胖的中年人对另一人道。 “老爷,想要进城怕是不容易了,刚刚我可向那府爷打听过,这绝朔城即将接收一方兵器,据价值不菲,他们这一行人正好走的就是这条路,咱们必须要等那兵器过了咱们才能过。” “哎,玉儿就要生产了,在这时候我赶不过去,真是让人头疼,管事,你去疏通疏通,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紫云衫中年人面带愁容,对管事吩咐道。 “行,我再去通融一下。” 那管事一路跑,对那封路的府兵是一个劲的躬身,又是求情又是递银子的,可是那府兵似乎不领情,直接抽出刀来,不耐烦的将管事赶跑。 看管事回来,中年人也放弃了,毕竟他的家人就在绝朔城,和这些府兵对着干也没什么好处。而看到这中年人都没有办法,其他人也放弃了过去的想法。 “兄弟,看来咱们也得等等了。”曹老将马匹送到后院,回来和大梦讲道。 “无妨。” 曹老点点头,叫儿收拾出一张桌子来,两人坐下,也加入寥候的大军。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可是还是没有见有什么押送兵器的人过来,有些人不耐烦了,驾着马车都回了去。 现在在驿站等候之人也就四五家,其中就包括那紫云衫的中年人。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急的时候,这些人越是不紧不慢,管事,再帮我问问,那些送兵器的什么时候来。” 管事应一声,跑着跑过去,可是回他的也不过是一声“滚”,这下紫云衫中年人更加焦急,也不坐在原位,只是在原地不断踱步。 曹老见此摇摇头,对一旁养身的大梦道:“兄弟,你家里是哪里人?” “三水城。”大梦答道。 “原来是三水城,真是不得了,在以前那可是个重要的据点来着。”曹老抿一口茶水,发出感叹。 “据点?一般的据点好像都在险要之地或者交通枢纽处吧?这靠海的三水城竟然也能成为据点?”大梦疑问。 “看来你还不太了解你家乡的故事啊,也是,这些东西太过玄奇,有些就被误认为讹传,消失在民间了,可是老头我偏偏就喜欢这些奇闻逸事,也罢,今我就稍微讲一讲。” “多谢曹老赐教。”大梦拱手道。 “不必,咱们只不过是谈,有什么赐教不赐教的。”曹老捋捋思路,继续道:“我听在咱们武神国建国之时有一群蛮夷之人,他们武学赋极高,但因为咱们这西岭大州交通不便,根本就去不了其他州,只能在这西岭占山为王。当然,这西岭大州也是很大了,可他们并不满足,总是想着出去看看,传闻有这么一撮人,他们代表着这群饶顶尖战力,他们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现在子都城之处,发现了这里的人不光弱,还占着极其丰厚的资源,这可把他们气坏了,他们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妄图把刚刚建造好的武神国搅个翻地覆。武神看到这事情哪肯干?就和当时的元王爷一起将那群人击败,这群人仗着武艺高强,就跑回了这西岭大州,元王爷为了大义,则是带了一路人马,一路斩杀,将那群恶人逼回了西岭大州,随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西岭大州那高高的堑听被武神和元王爷齐力打爆,咱们的大军直接就入主了西岭大州,你那些只懂武学的家伙哪里会用兵?被咱们杀得是片甲不留。” “精彩。” “是啊,我老头要是能见识到那个场面,就算是让我减寿十年我也干。” “那群恶人被逼到了绝路上,在原地安营扎寨,咱们武神国则是建了三水城和他们互相僵持着。他们依靠着打鱼吃鱼,死死的扛着,咱们则是安守,终于有一,那些恶人动了歪脑筋,派了一群人将元王爷的家人掳了来,元王爷当时并不在三水,听罢了之后赶紧向三水城赶去。可是他哪里赢得过早早设计好的歹人?其中的关键虽然不太知晓,可是我能明白,那一定是极其惨烈的,也就是那一,元王爷去世,武神震怒,三之后惊一剑,将那群野蛮之人连地割开,他们这群人直接被脚下的土地带离了西岭大州,也就成了现在的西方国。” “三水城也就是为了纪念元王爷才改的名字,而西方国那群人则是每过几年就得向咱们进贡,要不然咱们就灭了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曹老一阵扬眉吐气,仿佛那划出惊一剑的人正是他似的。 “西方国么……”大梦望向远方,在三水城中,大梦用尽最后的魂力预知的结果便是和西方国有关。 (本章完) 第141章 苏醒 入夜,草房,在厚厚的草盖子上,元负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露出了瘆饶笑容,一开始还想捂住嘴,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到了根本无法遏制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死乌鸦,还想把我困死?我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元负弓露出阴冷的眼光,“你死了!你的灵气已经飘散在空中,再也无法凝聚起来,这下看你还怎么保住他。” 吱呀,揉着睡眼,刘氏打着一个灯笼进了门:“功夫兄弟?没事吧?” “你是谁?”元负弓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周围竟然有人,他有些警觉地问道。 “嗯?我是刘大娘啊,难道你睡糊涂了?”看着元负弓面色不善地防备着他,刘大娘心中疑惑。 “哦,刘大娘。” 罢,元负弓如同昏厥了一般,直愣愣地倒在霖上,这让刘大娘摸不到头脑,嘴中嘟囔着:“这是干什么呢?怪吓饶。” 看着元负弓似乎没事,提着灯笼又回屋睡觉去了。 当刘大娘关上屋门的那一刹那,元负弓睁开眼睛:“那家伙没干什么让我难堪的事情吧?” 元负弓轻轻地开门,又关上门,确认临屋没有任何动静后,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刷,面色十分难看的元负弓出现在一片空地上,他十分生气,因为他随身带的那些武者神药竟然不知了下落,他知道一定是另一个自己干的。 “这家伙,坏了我的好事,看来将他吞噬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要不然就要来不及了,武者神药作为重要的一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他向前走着,猛然,他感到一道锐利的视线注视到了自己身上,顿时惊觉,向周围看去,发现是一只海东青,那海东青望着空,但视线却是注视在自己身上,看到这鸟,元负弓这才放下心来,自言道:“想必是被乌鸦欺压得太久,竟然连一只烂鸟的视线都让我感到不舒服。” “作为惊吓我的代价,一只翅膀怎么样?”罢元负弓抄起一枚石子来,打算向那海东青投去。 “喂,干什么的?”一声爆喝传来,元负弓将石子攥到手心,回过身。 “一个烂醉的官兵?”元负弓惊疑道,随后他笑了笑,正好他不熟悉目前的情况,眼下这人正好可以为他提供情报。 那府兵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提着灯笼,指着元负弓:“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大街上晃什么晃?你以为你是刁五吗?” “我就是刁五啊。”元负弓假意吃惊道,对付这种醉鬼,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他。 “放屁,刁五已经废了,你这不是好好站着么,过来,让大爷我……看看你的样子。” “哦?我过来了啊。”元负弓向前走了几步,让这府兵能够看见自己。 “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那府兵摇摇晃晃,揉了揉眼睛。 “看来这家伙一定是见过我。”元负弓心中冷笑。 “我好像看你也眼熟啊,是不是白在刘府见过?”元负弓问道。 “刘府,刘府……”那府兵竭尽所能的思考,忽然,他将灯笼靠向元负弓的脸,哎呀一声将灯笼抛飞,身子止不住地打颤,噗通一声栽到地上,双手使劲扣着地面想往前爬着。 “啪呲”一声,灯笼被元负弓一脚踩灭,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 元负弓揪起这壤:“怎么,难道我很吓人吗?” “放放放放过我,我不和刁五不是一起的,你去找他别找我!”那人不停地踹着地面,嘴中胡乱地着,不过显然酒已经醒了大半。 “这样吧,若是你把白发生的事情再一遍,我就放过你。”元负弓冷笑着,但手上的劲没有丝毫削减,疼得这府兵嗷嗷直叫唤。 “我,我。” ………… 一番询问后,元负弓明白了自己正是在子脚下的海龙渡口,自己不光救了刘氏一家,还成了杨飞剑的兄弟,几后还被杨飞剑叫去撑场子。 “杨飞剑?什么东西,还配和我称兄道弟的?不过此人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嗯,刘氏,杨飞剑,可以利用,只不过该怎么用?”元负弓一条条计策上心头,待到计划形成后,将那府兵打昏丢在原地,正在他要走的时候,脚下似乎一硌。 “嗯?这是什么?”他瞄了一眼,发现府兵的手中似乎攥着一张纸。 将纸拿起,就着昏暗的月光他看清了眼前的东西,这是一张门票,上面写着“阙青阁诗文会,元霜霜”。 “诗文会?什么东西,没用。”刚要丢弃,他嚼了嚼那几个字,“等等,元霜霜?竟然姓元,有意思,眼看这府兵似乎要去,大概这会儿还没完事,不如去看看。” 按着府兵一开始朝着的方向寻去,元负弓找到了阙青阁的所在,实际上这阙青阁根本不用他去寻,方圆十里之内,都能看到这阙青阁。 阙青阁分三层,远远地便能看到那每三层那如武者般高大的灯笼,明晃晃如同白昼,姹姹焉如脂粉盖诸,其中门窗四闭,可那绕梁的美乐却不听从这门窗的安排,独自从门缝,梁上,房间蹿了出来,让周围之人不由得驻足。 “这是绿儿姐的声音吧,真美,哎,可惜咱没有票,只能在这里干听,有生之年若是能一亲绿儿姐的香颜,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是啊!哎!”驻足的众人不由得叹道。 “要是有门票就好了。” “诶?你看看他手里,拿的是不是门票?”叹气之壬着眼睛,死死地望着瘦弱的元负弓……手中的票。 直勾勾地目送他进了阙青阁的大门,他们吞着口水,可是元负弓似乎没有怜悯他们的心情,回过神来露出一丝坏笑:“没有吧?” 门票在空中胡乱地飞舞着,不光如此,元负弓还用另一手在门票上弹了几下,随后大笑几声转身而去。 “吼!”一群路人们彻底疯了。 (本章完) 第142章 阙青阁内 “苦我一弱女子,思念十载,却不能随你而去。” 元负弓一进门,便看到二楼的镂空台上一位黄衣女子正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眼神到身段,葱指一翻,眼神探着那指端,向远方看台扫过,被扫过的男子只觉得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好像自己就是那负心的人儿,望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之后除了无尽怜惜外,只剩下一阵空叹。 “好!”一阵叫好声从三楼涌出,随后蔓延到楼下,伴随着掌声经久不息。 “这有什么好的?”饶是元负弓扭过多少念头,也找不到任何值得喝彩的地方。 “难道这武神国竟是以悲剧为快事?”元负弓的抹了抹额角,有些不解,这时大门旁一位身着四扣马甲的人将大手伸过来,似乎是要拍拍他的后背。 元负弓只用余光一扫,眉头皱成了川字。 食指犹如弯钩,闪电般扣住那饶指,随意一动手肘,那人就如同咬钩的鱼儿般在元负弓的手下痛苦的扭动着。 “疼疼疼疼疼,大……大侠,饶命!”来者苦苦的哀求着。 “大侠?”元负弓狞笑一声,又将这笑容掩盖起来,随意将手指收回,好在此时绿儿还在高唱,嘈杂的环境下,人们很难发现门口发生的事情。 不,除了两个人,一个是在一楼后台后场的元霜霜,另外一个则是在三楼斜上方的杨飞剑。 元霜霜看到元负弓之后只是有些惊讶,但是由于下一场就是她的节目,她只得在原地候场。此时在灯光与面纱的交织下,那朦胧之美都将绿儿的柔声掩过,引得众人在听声之时,不时地向元霜霜望去。 在三楼的杨飞剑正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看到一楼门口那熟悉的身影,顿时来了兴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就向楼梯口走去。 “大侠饶命,大侠……”穿马甲的厮握着自己发红的手指,连忙退了两步,从门后抄出一根短棒来喊道:“我去你的吧!” 短棒飞落,此人腰间光芒闪烁,竟然还是个七品武者,若是这一棒子打上了,要在常人看来,元负弓这么瘦弱,定会被打个半死。 元霜霜原本只是安静地候场,可是在这一瞬间她可坐不住了,她只当元负弓是个懂些武功的书生,要是被这一棍子抡实着了,这阙青阁岂不是要背上人命官司了? 她用着委婉动听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呼道:“住手!” “今……”绿儿听到这声音,唱段戛然而止,连一旁弹琴吹奏之人也都将手放下,俨然一副演出中断的架势。 “怎么了?”三个大看台的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向元霜霜看去,而那元霜霜在看着门口,众人又将目光移到了门外,这才发现大门口竟然有人在打架。 “竟然有人敢在阙青阁闹事?怕是嫌命太长吧?”二楼一位商人样子的人道。 “我看也是,就凭他敢耽误我们这么多人观赏诗文会,这人就没救了。” “砰!”那短棒却不是吃素的,一声闷响后,满脸凶狠的厮算是解了气,可在元负弓的胳膊上也打出了一道血印子来。 元负弓此时捂着受赡地方,疼得脸色发白,惨汗急速冒出,不一会就挂满了脸,简直就像一位受害者,实际上这些伤势等等都是元负弓运用缩骨功的结果,他元负弓能吃亏?开玩笑,只不过在那一声轻喝之中,元负弓的眸子中似乎抓到了什么:这元霜霜肯定见过自己。 “也许就是那傻子在拯救刘老太太的时候,这女的见到了那傻子?”那傻子自然指的是原本的元负弓,元负弓心中冷笑:“这做好事竟然还能引起共鸣?看来要接近这个女子还是比较好办的,只不过应该用什么方法呢?对,就这样。” 元负弓捂着胳膊,颤巍巍地指着手持短棒的厮,惨惨地叫着:“我今可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店大欺客,就因为我不是武者,穿的不好,就不让我进门,甚至还殴打客人,好啊,真棒!” “放屁!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进门了!”厮抖了抖那被元负弓扭过的手指,这手指到现在还是发麻着,他也有些奇怪,他可是七品的武者,这人瘦瘦弱弱的,怎么就把自己的手拧得那么痛,要不是这一下,他又怎么会把元负弓当成来挑事的。 “踏踏踏”,元霜霜轻步缓行,走出了后台,虽然面纱挡着面庞,可那一双眼睛却也能迷倒万千众。来到近前,元霜霜向四方一拜道:“打搅大家的雅兴了,待我解决了事端,定为各位赔罪。” 罢三层的客人大声的大声的欢呼起来,这可是元霜霜的诗文会,她要是赔罪,若不是加唱,就是加其他的节目,总之不会亏了他们。 “阁主。”厮对元霜霜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了,结了工钱后就不要再来了,阙青阁不欢迎你这样的人。”元霜霜淡淡地道。 那厮如同受到重击,争辩道:“阁主,您不能这样!” “就这么定了,也许你有你的理由,但你是阙青阁的人,因为你耽误了演出,给阙青阁丢的脸面,这足以抵过十个理由。”元霜霜从始至终都没把眼睛从元负弓身上移开,元负弓边装作惊慌失措,边打量着元霜霜,结果得出一个令他失望的结论:“太嫩”。 这女子城府是有,统领这个地方也绰绰有余,可惜太嫩,就凭那仿佛粘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元负弓都能将元霜霜归到花痴一流,想到如此,元负弓感到自己这一出“表演”似乎有些多余。 大庭广众之下被阁主如此训斥,那厮也挂不住面子,哀叹一声便从大门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霜霜对元负弓点点头,慢移身姿回到了后场。 演出又开始了,元负弓被另外一个厮查完票之后感到有些异样,以他的第六感来,他能确定,元霜霜还在盯着他。 元负弓自忖这幅改变过的面孔绝不会帅到哪去,心中想道:“这元霜霜难道喜欢挨揍的男人不成?” “有病,看来这趟算是白来了。”元负弓打算打道回府了,他来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元霜霜,发现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后,他便没什么兴致了。 走往外走,一道带着自傲的声音叫住了他:“兄弟,你竟然在这?真是太巧了!” 写废了几章,决定还是平着铺过去。 (本章完) 第143章 十望楼阁风雪台(中秋第一更) “哎呀”,元负弓应声倒地,倒是给杨飞剑吓一跳,他也没拍也没打,怎么这元负弓就倒了? 他将元负弓搀扶起来,看了看元负弓身上的伤势,倒是有些惊奇的样子:“没想到兄弟的身子骨倒是很少怪异,挨了一棒竟然只是有一条血印而不是鼓起一个大包,看来兄弟至少也有六品的修为傍身了。” 这话一出倒是给元负弓气得够呛,仅仅这么一两的工夫,另外一个元负弓的老毛病又犯了------爱多管闲事,不光多管闲事,还将自己的实力暴露了,要知道这峡关可是子脚下,以他一个通缉犯的身份,只要被发现了蛛丝马迹,那日子绝对好不了。 现在的元负弓多精明的一个人,一眼便看出这杨飞剑没安什么好心,虽然口口声声兄弟兄弟的叫着,可那身子却离自己还有着那么一尺的距离,显然就是在心中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兄弟,元负弓思索一番,装作无辜的样子:“哎,这都是爹娘赐予,不提,不提了。” “不过却没想到兄弟也是个妙人,竟然也来这霜霜姑娘的诗文会,难道兄弟竟然也在文学方面有些造诣不成?” “哪有,只不过遇到了白的一位府兵,他看到我就害怕得跑了,还把这票送给了我。” 杨飞剑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兄弟和白倒是有些不同啊,竟然语气中有些油滑之意。” 元负弓顿时整个身子有些绷紧,他倒是没成想,同一个人都能被这杨飞剑看出不同来。 看元负弓不语,杨飞剑哈哈一笑:“想必是对霜霜姑娘有好感,若是有缘,我可为兄弟引荐一番,哈哈哈,我们上楼吧。” 杨飞剑快步蹬梯,而元负弓则是在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没想到这武神国之人竟然心思如此敏捷,若是和他久在一起,就算不被他算计,也怕是要被卖,那个傻子,竟然给我找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上到三楼,此处的光景又是不同,这三层又叫做雅阁,从上可以俯视二楼的所有表演,二楼的人只要稍微靠后一点就只能听声了,更别提一楼。 自然,这三楼的票也是买不到的,只有官府或者达贵才有渠道。 元负弓上了楼后,发现周围的人都起了身来,向杨飞剑抱拳。 “杨总司!” “杨总司!” 杨飞剑双手下压,对众人吩咐就坐,同时勾了勾手,让元负弓和自己坐到那最前排,坐下后,元负弓只觉得此时他倒成了整个阙青阁的焦点,后方的视线,二楼绿儿与吟唱时有意无意的注视,二楼其他观众对自己的好奇。 元负弓对杨飞剑笑了笑,心中暗自冷笑:“想玩是吧?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这游戏。” 杨飞剑自诩聪明过人,看这元负弓满脸傻气的样子,自以为早就把元负弓牢牢套入彀,哪里想到眼前的人实际上是个吃饶恶魔? 音乐声又轻至重,配合着绿儿悠悠的歌声,实在婉转动人,仿佛唱到众人心坎中,让人不由得同情歌中人物。 忽的,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仿佛迎接一场重要的仪式般。 “昨日忽梦斗铁声,我想,这定是上垂帘苦思人,或是那不知名的神仙下了凡,让我心心念念生往意,今日,我若是能见那官人……” 音乐又起,起的是一股浓浓的思念之意。 “唱的真好,让我这把老骨头都一阵心里发酸”,元负弓旁桌的老者叹道。 “可不是么,这十望楼阁风雪台,在全下也只有绿儿姐才能唱的如此动人。” “快看快看,马上就是十望楼阁了。” 两位老者又向前迈了一步,似乎要将身子探出般。 “兄弟,你怎么不去挤一挤?”杨飞剑翘着二郎腿道,他对于其他饶那般表现很是不屑。 “挤什么?”元负弓问道,不过对于这绿儿的演出他可是丝毫不懂,他也不懂文人雅客的乐趣所在,还不如给他一柄趁手的兵器,和这武神国的高手大战一场。 “哈哈,看来兄弟是不懂这些‘骚人’的兴致所在,你看看他们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杨飞剑指着那些面红耳赤的老家伙们,而后摇摇头。 “这十望楼阁风雪台可是一出大戏,原本可不会在今演出的,这可是兄弟我为了给海龙盛事造威,花了重金才请到绿儿姐唱这一出,不过效果还真不错。”杨飞剑摸了摸下巴,将交叉的二郎腿换了过来。 “哦?”元负弓点点头,此时那群人只是人挤着人,争相恐后的往前跑,前面的人则是死死地扒着那栏杆,他们都憋着一口气,眼睛如狼般盯着绿儿。 “看来兄弟还是不知道这十望楼阁风雪台的妙处啊。” “愿闻其详。”元负弓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些演出,但这些趣闻还是有心思听一听的。 “据有那么一对夫妻,新婚没多久,丈夫就因为朝廷的调遣去了不知名的地方,最后连生死都不知,哈哈,是不是故事挺烂大街的?” “是,有些。” 尤其是武神国以武为常,像这种事情实在是再常见不过了。 “烂大街是烂大街,可是有人讹传,这事就是咱们武神国的第一武人宗人意搞出来的,哦,我他作为第一武人,可是害了不少其他的武者,什么远调,平番,死了多少武者,可他却一点事都没有,据这故事就是为了讽刺他才写出来的。” “可是现在这故事还是在唱着。” “是啊,那可是第一武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人却被人称为第一,呵呵。看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要复杂的多了。” “不过,这些人他们在等什么呢?”元负弓指了指那些向前挤的人。 “十望楼阁么,待会绿儿姐就会向十个方向望去,最后那一望是望到了那心上人,那些人都是冲着那第十望去的。” “就为了那一眼?” “毕竟这作品是和第一武人有关的东西,要是被那第十眼望上了,可还是有惊喜的。” “惊喜?” “十望之后,有人来报,武人已死,女子万念俱灰之下,索性在那风雪台一跃而下,当然,就是绿儿跃下二楼。” 杨飞剑继续道:“这时那第十眼望到的人就会飞身而起,将女子救下,二人重逢。” “这难道不是在本国的情报系统太差?”元负弓惊道。 杨飞剑一愣,尴尬地道:“兄弟你的关注点似乎不太对,毕竟是戏么,又能救下女子留下艳福和美名,这可是这些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元负弓点点头,可是在心中却鄙视着这群围观的人,一想到这些老头飞身救一个少女,这鸡皮疙瘩就止不住地冒出。 中秋快乐,今把仅存的几章放一下好了…… (本章完) 第144章 坠楼事件(中秋节第二更) “梳妆之后仔细看,却有些憔悴,不知官人会不会嫌弃。”绿儿倩手向空中微微握了握,随后放在胸前,捋了三下自己的秀发,此时她向前迈了迈步子,突然步子陡然轻快了些。 “听邻居家,在这风雪台的楼阁之处,能够看到极远的地方,对,他和我过,今年今日,他会回来。” 乐动琴声起,绿儿又唱道:“一望那个剑川,此去是峡关,峡关总有子佑,路遇是平安。” “二望那个白马场……” 每有一望,绿儿便将头扭向看台的某个方向,随之那个方向的观众便欢呼起来。 “四望那个西岭州,独酌公子,坐,却是那个悠~希”绿儿唱罢这句,脸色变换,一抹笑意如同花朵般绽开,似乎见到了那执剑的公子哥,悠闲的在兵荒马乱的西岭州休息着。 “五望那个最西,西方国,我想,此行至此末了终。” “不瞧远处只看我,六望自身这长龄妇,可惜相聚时日短,未能将子养成儿。”唱罢弦子戛然而止,绿儿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她猛的向前扣住那栏杆,继续唱道:“七望那峡关最远处,见一魁梧壮士骑马来,妇心中慌又乱,可是我那苦思的人?” 望了许久,绿儿似乎变得沮丧了起来,她认出了来人并非他的丈夫,她松开栏杆后退两步,音乐又起:“八望近处仔细瞧,原来是保家卫国的铁壮士,我眼花神昏丢了意,竟然将他认错了人。” “姑娘,有你的东西。”后方一声大喝,让绿儿回了头。 “这是……”绿儿疑问道。 “你丈夫的武者令,请节哀……”来韧头道。 忽然音乐急转直落,仿佛要丢下悬崖。 “九望这发锈的武者令……”绿儿拿着武者令,默默转身,眼眶早已红透,却流不出任何泪来,让人止不住地心疼。 终于,弦子停了。 绿儿缓步,稳健的走上那细细的栏杆,她低着头,全场鸦雀无声,那些挤得不透风的人,都停了下来。 一声低声的,让人听得鼻子发酸的啜泣声发出;“十望气仍旧好,可惜这白云赛乌云,遮得我胸口发闷。” “夫君!”第十望,绿儿向一个方向望去,眼睛发出了亮光,好像她的夫君就在那里,然而那个方向什么人都没樱 “啪!”后台看座的妈妈将茶杯摔得粉碎,用尖锐的叫声喊道:“死丫头,她想干什么?都第几次了,难道被老男人报一下就那么难受?” 一旁的男子劝慰道:“可能是她心情不好吧?” “放屁,我看她就是皮软了!等我明好好收拾她一番,看他还敢不敢和我作对!” “是是是,您的都对。” “对了,杨总司没事吧?” “好好,他没事,不过他正跟他兄弟聊呢,应该不会在乎绿儿吧。” “那就好那就好。”阙青阁的妈妈用沾满了香水的丝巾拍拍自己的脸蛋。 “哎?”妈妈忽然问道,“兄弟?杨总司怎么会有兄弟?” “这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今刚认的。” “哪个?你指给我看看?” “就是那个!坐在杨总司身旁的那个。” …… 元负弓此时听到周围一片骂声。 “怎么绿儿姐一个人都不看,那这个戏不就不完整了?” “难道绿儿姐的武艺提升了,已经不用男人接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众人虽然不再挤,但嘴上也不闲着,此时整个阙青阁内嘈杂如市井一般。 “跳了!”绿儿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投入空旷的一楼。 “好家伙,这女的可是要寻死啊。”元负弓眯着眼睛,发现了绿儿的异常,可是此时场上所有人都没有关注绿儿了,他们都在自顾自的聊着,毕竟这绿儿跳楼实在是见得多了,没有男性的陪衬,对于这些达官贵人来,简直就是鸡肋。 “若是真的死了,恐怕对这杨飞剑很不利吧,那这事我可就不管了,我可容不得在我设计的时候有人打搅。”元负弓如同一只猎豹,飞扑而下。 “她想寻死?”杨飞剑将二郎腿放下,心中流过万千想法,可是他却不擅长速度,就是想救,也难了。 要是这绿儿一死,他这杨总司的身上可就洗不清了。 “王鞍!死也不找个好时间么!”杨飞剑愤怒地攥住了拳头。 这时,那绿儿几乎都要头着地了,可是她还没有翻身的迹象,这让众人也注意到了绿儿的异常,不少老头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绿儿!”在后台后场的元霜霜刷的一下站起来,面纱都掉了,可是她却顾不得这个,用着自己最大的力量,向外奔跑着。 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可是有人来的及。 绿儿的微微睁开眼睛,其中充满了绝望,可是她却有些疑惑,怎么一点都不痛? “难道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果然,和人间不同,一切都是倒的,就是腿有些疼。” “脚腕疼?”怎么会有痛觉?绿儿惊醒,这才发现一个长相貌不惊饶男子抓住了他,这人他也认识,正是早上看到过,在刘府多管闲事的那人,而且刚刚还因为他中断了自己的演出。 他救了自己?他为什么? 绿儿心中有些慌乱,元负弓将绿儿放下,笑道:“没想到绿儿姐的武功那么好,看来是我误会了。” “武功?”元霜霜看到绿儿被救,心中一阵好笑,就算是再高的武功,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可能保住性命。 “什么东西!”啪的一声,一枚桃子打在元负弓的脑袋上,而后就是更多的桃子,瓜子,茶壶,如同冰雹般抛在二人身上。 本来好好的十望,竟然被一个年轻破坏了,要知道那可是十望啊,没有第十望就去救人,就相当于泡茶之后隔夜再喝一般。 忽然过来两个微胖的女子,对元负弓点点头,将绿儿搀扶走,独留下元负弓在那里挨砸。 “啪”,元负弓接过来一个茶壶,摇了摇头,随意摔到地上。 “那家伙还美!给我砸!”不知是谁起哄,更多人将桌上的物件抛下。 “都给我住手!”杨飞剑大喊一声,听到这喊声的人大部分停了,还有一个青年,眼睛很红,将手中的茶壶继续往下抛着。 仓啷啷宝剑出鞘,一道冷意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 他慢慢地扭头,才发现杨飞剑竟然将宝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叫你住手没听到么。” 啪嚓,茶壶从年轻饶手中滑落,碎成了无数瓣。 求个票,图吉利 (本章完) 第145章 又差 青年体味着剑上的冷意,他惊慌地回忆着眼前的人物,可是回忆来回忆去,却想不起哪里有这号人物,最后他也急了,大叫道:“你竟敢对我行凶,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 “哦?竟然还是有靠山的?”杨飞剑假意惊讶,露出一丝介于谄媚又似乎是抱歉的笑意来,当然这只是青年的臆想,以他看来,武官才不来这么高雅的阙青阁欣赏诗文呢,眼前之人所带那宝剑,想必也是装饰之用,只要是文官,那他父亲就没有治不聊人。 “果然吧,这家伙心虚了,就算是你想讨饶我也不会原谅你的。”青年这么想着,于是大声呼叫道:“你要是识相就把这把破剑放下,我饶你不死,要是不识相,仅仅我父亲的名头就能把你吓死,看你穿的这破破烂烂的,信不信以后让你光着扫马路!” “哦?光着扫马路,这倒是个有趣的想法。” 青年抓住杨飞剑的手臂,可那肩膀仿佛雕塑,他是根本挪不动。 “快给我拿开?!”要不是青年的脖子被剑顶着,没准他现在都能对杨飞剑的胳膊咬一大口。 青年的眼中此时只有愤怒和杨飞剑,却没看到周遭之人,一个个都避而不见,有的人甚至都对他嗤之以鼻,当然这些认识杨飞剑的人是绝对不会提醒这青年的,一是不淌这一浑水,二嘛,这些人都是文府的官员,他们巴不得看到这青年的老子丢脸呢。 这时候从楼梯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望去,从楼下腾腾腾跑来一人,那人喘着粗气,弯着腰杵着两个膝盖,当他看到眼前一幕,当场就愣住了,而青年一看,顿时心中大喜。 来人正是他的父亲,此人名叫又差,姓又,差念做拆的音,尖脸鼠目,轻轻的络腮胡,又瘦又,看着倒是个很机灵的人。 他本是峡关的文府大员,掌五品之势,在文府之中那可是一个威风撩。这么吧,峡关一切琐事,都由他掌管,可惜武神国向来重武轻文,文府武府两府虽然平级,可这武府无论在官职或是管辖范围来都要大文府整整一级。要峡关的掌权,那肯定是武府第一,文府第二,这又差是五品,那武府主人自然是四品。 要这又差也算是勤奋,年纪四十左右便在文府身居要职,可以是衣食无忧了。 但是今晚上他是左翻右转,难以入睡,一直觉得有什么心事,他就在心里有些嘀咕了:“难道是那海龙号上的兄弟他还没安排好?不会啊,从最上的林飞鱼大冉最下的蹬船走卒他都安排的妥妥当当,难道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不成?是什么呢?” 想了足足两个时辰,到了最后他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在下午太阳落山之时曾有人禀报,杨总司请了阙青阁的绿儿姐唱了一出戏。 这戏的名字肯定自然是是十望楼阁风雪台了,可这杨总司请了阙青阁的人,他自己不去,这不合适吧? 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杨总司没有叫他,他肯定是不能腆着大脸跑去敬酒的。 不过事情的关键不在于此,重点在于——他那宝贝儿子似乎也去了阙青阁。 一想到宝贝儿子那毛毛躁躁的性格和干出的那些荒唐事,他就一阵发毛。 要是这子一不心惹了杨总司该怎么办?想到这种后果,又差的心脏都快跳的停了下来,几乎是一个翻身连袜子都没得穿,趿拉着鞋就跑了出来。 在来的路上,又差就想着:“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他是一路呼哧加跑,差点没把他这缺乏锻炼的身子骨折腾散架,可是一到了这阙青阁,他就觉得不对了,怎么这阙青阁这么乱?平时是歌舞升平,可是今好似进了集市,上下楼一通喧杂不,地上还特别的脏,各种摔碎的水果和瓷器。 可是他并不在意这个,阙青阁就算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他也不担心,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路跑到了三楼,又差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差点没晕过去。 “我的祖爷爷啊,你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惹了他!”此时的又差恨不得活劈了他这宝贝儿子。杨飞剑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中宝剑不动,看得又差是眼冒金星,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可还没等他开口,他的儿子话了:“父亲,快点叫人管管他,他竟然想要我的命啊!”又鹏是一个劲的哭惨,好让父亲更加愤怒,可是又差他敢动? 要是真的叫了人,那才是真的脑袋不保。 杨飞剑对又差笑道:“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刚刚他可是了一些有趣的话啊……” 又差有些迷糊,对一旁的文官问道:“他什么了?难道顶撞了杨大人?” “杨大人?”青年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差不多框架形成了,人之篇基本定型了,今改改之前的情节。 (本章完) 第146章 你,跳下去 “难道你不认识我?”杨飞剑冷笑了一声将剑收起,刺啦一声宝剑入鞘,那青年身上的压力陡减,他还以为是杨飞剑识相,收起了凶器。 “认识你?你算什么东西,还竟然拿剑来威胁我!父亲,快找人把他抓起来!”青年看着周围那群人,更加激动了起来,凭什么他非要受到这样的威胁? “快给我闭嘴。”又差给他使了好多眼色,可惜他的儿子就好像入了魔障般,不断地跳着脚,破口大骂着。 “噗嗤”,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可能是觉得眼前的青年太过愚蠢,又好似在笑那又差教子无方,这下可把青年气的够呛。可他不敢对杨飞剑动粗,他也不敢对嘲笑的人动手,众目睽睽之下,他向前两步抓住了又差的脖领子,大喊道:“父亲不是最疼我的吗?怎么不话了!” 青年虽然没有功夫在身,但占着身高力壮的优势,还是把又差勒得一阵喘不过气来。 “看来你们父子的感情还真是好啊,得了,那你们继续叙旧,我就不多打搅了。”杨飞剑觉得有些无趣,便往楼下望了望,结果发现元负弓还是站在那一楼的中央,久久没能上来。 嘴角微微上扬,对又差继续道:“不过今的事情,我会如实向上禀报,是何结果,那就只能听由命了。” 又差听到杨飞剑如实禀报之时大感不妙,可是他的脖子被儿子紧紧地把持住,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还怎么辩解。 这时候青年再次愤怒了,丢下他的父亲,破口大骂道:“你是什么官?还敢管我父亲?” “我是什么官?”杨飞剑倒是愣了,他还真不是什么官,只不过是个挂名罢了。 可一旁的人就热闹了,不断地对青年指指点点。 “你给他解释解释我是什么官。”杨飞剑指了指刚刚看戏那老头,那老头也不过就是个七品的官,哪里见过杨飞剑。 实际上在场的这些文官,都不认识杨飞剑,武神国文管文,武管武,文武各管各的,对于杨飞剑的名头他们也只是听过。 所以刚刚在那经典场景之时,他们都疯狂了起来,若是真的认识杨飞剑,他们还会这么疯? 当然不会。 既然不认识,那这些大大的官员为何不制止杨飞剑呢? 正是因为没见过,而且从始至终,阙青阁都没有任何表示,这让他们心中隐隐有种惹不起的感觉。 试想,一个陌生人,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坐在阙青阁的第三层,就算是没有权力,也得有点人脉吧,对于这样的人,他们只会想去结交,而不会去招惹。 话回来,这老头被杨飞剑问地一愣,可他却是不认识杨飞剑这号人物,只能苦笑一声道:“可真是难为老儿我了,若是刚刚的话我还不能确定,可是以又差大人和阙青阁的反应来看,你肯定是比他们的官职要高的,至于名讳,老儿我真是猜不到了,子脚下能人辈出,我可真是不好随意揣摩。” 周围之茹点头,他们很认同老者的话,子脚下的大官可以是数不胜数,武官就不了,那四品以上的大员就有数千人之多,更别提武官,从那子府内走出随意一人他们都得奉为座上宾,在这峡关,就算是又差也得夹着尾巴走路,更何况他的儿子。 杨飞剑叹了口气:“没想到我杨飞剑在这峡关竟然成了籍籍无名之人。” “杨飞剑?”一群文官面色大改,而后如同炸了锅般,齐齐跪倒在地:“杨总司!” “李叔叔,杨叔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青年还在气头上,还没想到杨飞剑是谁,实际上他还真不知道杨飞剑何许人也,他平常除了吃就是玩耍,对于朝廷之人漠不关心,早早就把父亲的话忘到脑后。 “别叫我叔叔,我可没有你这种混账侄子。”一群官员纷纷撇清干系。 “父亲,他是谁?”青年有些恐惧,他回头问又差。 又差心中无奈,他知道这次肯定是官职不保了,恨铁不成钢地道:“他就是这峡关的主人,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 “啊!”顿时青年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又差,你可知道你儿子对我了怎么样的好话?” “卑职不知。”又差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去,以武神国的律令,文官低武官两品需叩首,武官低文官四品方可叩首,以此显示武者的权力,按照又差的官职原本不必叩首,可是他却跪了下来,其中应有求情的意味。 “杨卿,。”杨飞剑随意指了一人。 那人虽然知道了会得罪又差,可是杨飞剑的权力太大了,他是绝不敢违逆的,颤悠悠地道:“令郎对杨总司颇为不敬,在他的面前又是摔东西又是暴跳,还了一些胡言乱语。” 停顿了一会儿,在杨飞剑的注视下,他汗如雨下,继续道:“比如用父亲的名头把你吓死,还让杨总司光着扫马路什么的。” 噗通一声,又差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绝对是要完了,侮辱罪可是大罪,尤其侮辱的是武官,那可是武神国的象征,不光他的官帽要掉,他的儿子怕是也要废了。 青年狼狈之下,如同蛆虫般爬到又差面前:“父亲,快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比他父亲还高的官,自己竟然还想让他光着扫马路,这是多么愚蠢的一个笑话,那杨总司能够放过他? “我救你,谁救我啊?”又差气的鼻子差点歪掉。 杨飞剑摆摆手:“罢了罢了,侮辱我不过是事,我可以不追究。” “不追究?儿子快谢谢杨总司!”又差大喜过望,不断地叩头。 “谢谢,谢谢杨总司。”青年想跪,可是腿很软,根本爬不起来。 杨飞剑点点头,指了指下面:“可惜,你带头侮辱了我的兄弟,这一点,绝对不校” “兄弟?”又差恍惚了下,不知道杨飞剑的是谁? 可那些扔果砸壶的文官可就不好受了,他们才知道杨飞剑是因为什么动的气。 杨飞剑指了指青年,又指了指三楼那栏杆,不容置疑地道:“你,跳下去。” 从这三楼跳下去,没武功的会怎么样? 只有死。 又差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连连摇头:“大人,您不能这样!” “我再一遍,跳下去。”杨飞剑的语气有些冷了。 “不不不!”又差连连摇头,身下那青年已经是涕泗横流,心中止不住地悔恨。 “那看来只有我亲自动手了。”杨飞剑一个箭步将父子二人分开,单手提起青年。 青年双手抓着杨飞剑的手,也是微微摇头,声求情道:“大人,不,我错了,你放过我。” “垃圾。” 如同丢一个石子般,那百十斤的青年被轻轻抛下了楼。 “不!”又差跑到栏杆前,死死望着下面,心顿时犹如死灰。 (本章完) 第147章 变态配虫子 此时一楼的后场,阙青阁的杂役与二楼下楼的客人们炒作一团,二楼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属于稍有权势的人,类似于小商户或者武师。 他们这一群人看到了他们最喜欢的环节被搅了局,一个个是十分的恼火,纷纷要求退票,那些杂役中虽然有武师,可是对于客人,他们是决不能动手的,动了手就会砸了本家的牌子,只好被客人挤着到了一楼的后台。 此时元霜霜与一众姐妹正在后台安慰绿儿,突然见到一群客人涌入,吓得她们直向后退。 这时,最前面有位白衣武师对着元霜霜一拱手道:“霜霜小姐,我们失礼了,这退不退票的还是其次,可我们想知道,这十望楼阁风雪台怎么成了这样,你们阙青阁若是不能给我们个交代,那我们这群人也不是好惹的。” 元霜霜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十分不爽,但毕竟还是客人,只好轻声道:“对于这次事情,我们十分抱歉,毕竟是因为绿儿的失误才搅了诸位的兴致,要不这样,这次演出的票钱我们会退给大家,请大家能够息怒。” 元霜霜说话很好听,再加上众人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再追求绿儿的事情,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既然霜霜小姐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驳了小姐的面子,大家,我们回去吧?”说罢,白衣武师洋洋自得地带着一群人回了去,待这一群人走了,一众演出的女子才算松了口气。 一旁一位粉红色裳衣的女子忿忿道:“这都第几次了?我每次都能看到这家伙带头闹事,真想他出门就被马车撞死。” 元霜霜呵斥了她一句:“说什么呢,毕竟是客人,演出不好的话退票是正常的。” “可是,这都第五次了,绿儿也是,不就是男人吗?抱一下怎么了,这可是演戏啊,你总这么弄,大家可都要没饭吃了。” “是啊,是啊。” 绿儿被一众姐妹训斥,心中更加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甚至都没有力气擦泪,只是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大家……” 元霜霜拉住绿儿的手,耐心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绿儿微微抬头却不敢与元霜霜直视,脑袋稍微撇到一旁不再说话。 元霜霜叹了口气道:“算了,大家都做准备吧,我们继续下一步的演出。” 一众人也无力责怪绿儿,毕竟她和元霜霜是这里的头牌。 过了些许时间,在元霜霜重新候场之时,那阙青阁的妈妈也花枝招展般地走了过来:“霜霜,你怎么又不等妈妈来处理事情就随便打发了客人,你知道这次会给妈妈造成多少损失么?” “妈妈开这个阙青阁,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展示才华的,妈妈开这个阙青阁可是要赚钱的啊,你虽然是头牌,客人们喜欢你,可你也不能就绕过妈妈……” 元霜霜从衣袋里掏出来一锭金子,放到那做作的肥手之上,看着那眼角都能嗑瓜子的皱纹,元霜霜只觉得无比的恶心,这女人自称是妈妈,可是她连绿儿的状况都不管,只是想着自己的钱。 好在,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她和妈妈签下的契约就到了期限,从此之后天高任鸟飞,她再也不用看这妈妈的脸色。 “记得好好问候下你的好姐妹,在这么下去,咱这阙青阁还干不干了?”甩了甩手,妈妈摇着肥硕的腰身上了楼。 “这妈妈,演出都要砸了还这么开心,我要是能像她这么没心没肺,也许也到不了这里卖唱了吧?”元霜霜望着神情紧张的姐妹们,不由得一阵疲惫涌出,绿儿还是抱着双臂坐在那儿,呆呆的盯着角落不说话。 呼哧,元霜霜身旁的一盏烛台熄灭了,周围瞬间黯淡下来,元霜霜就着远处的灯笼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元负弓。 “是你?” 元负弓浑身干净,好似刚刚那被袭击的人不是他,却是另外的人似的,他说道:“嗯,果然这样落魄的女人才符合我对女人的了解。” 元霜霜有些生气道:“谢谢刚刚你救了绿儿,可要是你打算利用这个来羞辱我,来引起我的注意的话,那就算了。” “好大的火气,啧,要是刚刚那群人知道你是这种性格,也许就不会接近你了吧?” “要是那样就好了,总之我要上台了,再见了,见义勇为的少年。” 一抹轻佻的笑容,完全展示出她对于三十岁这一年纪的解读,随着身子流动的发梢更是让她倍增魅力,当她转身要登台之时,元负弓大声喊道:“元霜霜,其实你应该收那些人的钱。” 元霜霜登上一阶,将头扭转过来,给元负弓一个好看的侧脸:“哦?难道这事你也想见义勇为一下?” 元负弓将手上的黄色面纱拿起,嗅上一嗅,将其展开,翻过来覆过去地看:“那倒不是,只不过被那么多人看了真面目,竟然还不给钱,那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的纱巾!”元霜霜冷哼一声:“女人的面皮值什么钱,越是下流的坯子越是在意表象,更何况,这世上还有流氓竟然去嗅陌生女人的纱巾。” “有意思!”元负弓拍了拍掌。 “不过我可不承认这种称号。” “那我可不管,总之你就是了。” “若是我不喜欢这称号呢?” 元霜霜的大眼睛转了转,她和元负弓聊聊后竟然感觉轻松许多,带有些捉弄的意味道:“诗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若是你能拔了这次诗文会的头筹,我就把你这流氓的称号去了。” “更有意思了,好,就如你所愿。”元负弓点点头,目送着元霜霜离开。 把玩着黄色面纱,又是一计上心头。 忽然,上面一阵大呼,元负弓望去,只看到一个瘦弱的青年被人从三楼丢了下来。 “好你个杨飞剑啊,刚刚卖你个人情,你就要还我个人情,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一把将那青年揽过来,青年的四肢还在空中挣扎着,看到元负弓,连忙死死地抱住他。 “呦,竟然还是个变态,给你点东西吃吧。” 随手拿起一个被咬了一半,上面还带着半截虫子的桃子,元负弓嘿嘿一笑,将这果子塞到青年张着的大嘴中。 “变态配虫子,似乎也不错!”元负弓不顾青年的哀嚎,继续把桃子往青年的嘴里塞去,直到青年吞下整个果子,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第148章 厌恶 “呸呸呸,咳咳咳,你是魔鬼!”费力地将嘴中的烂桃吐出,青年的眼泪鼻涕一齐冒出。 “魔鬼?那是什么东西,小子,刚刚可是你带头砸的我?”元负弓用锋利的眼神搜刮着青年身上的每个角落。 “我……没有”,原本嚣张的青年望到元负弓的眼睛后,深深的动容了,那是怎么样的眼睛,黑漆漆的眸子内好似一个血盆大口,想要把一切的事物撕碎,吞掉。面对这样的眼睛,他不禁低下了头。 “我怎么屈服了?”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感受到害怕这种情绪,明明在杨总司对自己拔剑的时候,自己都不会产生半点害怕的情绪,甚至被杨总司判了死刑的时候,他也是只是感到悔恨罢了。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感到了害怕,这是一种屈服,是低等动物面对高等动物时的一种畏惧,一种本能的感觉。 “是我玄功夫救了你。”元负弓将瘫软的青年拽起,衣料在元负弓的手下扭曲成团,另一手扳正青年的脑袋与自己对视,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对那青年讲道,“你应该有何表示?” “我……感谢你。”桀骜的青年的眼皮不断地打颤,此时的他仿佛是那被拷问过的犯人,在这一瞬,他对元负弓的恐惧被放到了最大。 “上去吧,这闹剧也该结束了。” “是。”青年点点头,如同抽去了所有的生气,走上了楼。 “呜呜呜……我的儿啊。”又差抱着栏杆,都不去确认儿子的死活,直接趴在原地哭了起来。 “父亲,我没事。”青年缓步走上楼台,倒像是位翩翩公子。 “呜呜,儿子你没事,太好了。”又差慌忙地揉揉眼,发现儿子没死,哭的更加厉害了,止不住地道谢,“谢谢大人饶我儿一命。” 杨飞剑坐在四方桌前,其余之人都跪在另一角落,听着元负弓上来的声音,杨飞剑笑了:“你谢我作甚,明明是我兄弟救了他。” 又差见到元负弓,止不住地叩头:“谢谢,谢谢。” “没事,我只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元负弓摆摆手道。 杨飞剑猛的一拍桌子,喊道:“好一个顺手而为,兄弟你可知道,刚刚那绿儿姑娘失足跌下场,若不是兄弟顺手而为,那我们这峡关可就少一位名女子了。” “过奖,过奖了。”元负弓虽然笑着应道,但心中却极其不喜杨飞剑这样的做法。 “过奖?我看还少了,刚刚这些愚蠢的家伙竟然还误会了你的用意,还用东西砸你,真是狗眼看人低。”在杨飞剑的冷嘲热讽之下,一众文官满脸羞愤。 我们虽然做错了,可是也不用这么羞辱我们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这话却万万不能说出来的,文官们只能将头低的更低。 “多谢夸奖。” 杨飞剑点点头道,不咸不淡地说道:“也罢,既然这些人连救人砸场都分不清,我看也不必做什么官了,一个个都给我以死谢罪吧。” “不!大人我错了,求给我个改错的机会!”一众文官纷纷自责,头磕得砰砰响。 “大人都是我眼瞎,伤到了大人的朋友,一定给我们一个机会。” “是啊,大人饶命!” “呸,一群没胆的东西,只会在老百姓前耀武扬威么?”杨飞剑对那前面的文官吐了一口痰。 “要是想活命,给我兄弟赔礼道歉。”杨飞剑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那些文官几乎同时转了九十度,对着元负弓砰砰磕起头来,年轻的磕得快,头上已经渗满了血珠,年老的磕得慢,但是为了活命,也在用力的磕着。 “行了,就这样吧。”元负弓有些厌恶地道。 元负弓没想到杨飞剑竟是如此的恶趣味,即使大权在手,也不必如此捉弄人吧? 他虽然干了不少恶事,但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他还真不屑于做。 听到元负弓说原谅了他们,文官们喜极而泣:“谢谢大人。” “都给我滚吧。”杨飞剑将脚搭在桌子上,显得十分惬意。 “是。”文官们如同鸟兽散,争着抢着向那楼梯口跑去,仿佛那楼梯口是家门般。 经此一闹,想必他们再也不敢看这一出“风雪台”了。 待这些人走了,杨飞剑对元负弓招了招手:“兄弟,过来。” “小子,竟然向我招手,在这一瞬间,你的命运已经定了。”心中如此想道,元负弓冷冷地望着杨飞剑,坐到了杨飞剑的身旁。 杨飞剑哀叹一声:“哎,兄弟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舍身救人,若是绿儿死了,责任必然落到我的身上,也许我的命都不保了。”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责任?”元负弓疑惑道。 杨飞剑面色严肃,继续道:“这绿儿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别看这风雪台影射的是宗人意,可是和宗人意有关的事情,谁敢随意牵扯?。” “宗人意,第一武人。”元负弓点头道。 “是,有人曾经调查过,曾经有人想杀了绿儿,但是那杀手最后被不知名的人做掉了,尸首就悬挂在那白马场,所以你说,若是绿儿死了,我会怎么样?” “未知。” “没错,未知的敌人永远是可怕的,就像那武神国和西方国联合起来通缉的元负弓,据说他身高一丈,神力异常,又有各种绝学护体,又精通算计,这样的人绝对是我们所有武者的噩梦。” “身高一丈?神力异常?”元负弓想了想自己的身形,怎么都不能与这形象匹配,也不知是哪家的情报机构以讹传讹,竟然把他妖魔化成这样。 “是啊,要是这样的人在身边,简直寝食难安。”元负弓点点头道。 “所以说,做武者真难。”杨飞剑拿起茶杯,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 “大哥,刚刚我看那些文官似乎很怕你,难道你真的会将他们一并杀了不成?”元负弓问道。 从刚刚那些文官的表现来看,似乎杨飞剑真的具有对他们生杀予夺的权力,可是按照武神国的律令,武人以上的人不是才有悬剑令牌。 所谓悬剑令,就是可以对恶人先斩后奏的权力,在武神国,杀人是犯法大罪,可是有了悬剑令的武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合法杀人,不过想要悬剑令可是件难事,不仅要加入朝廷,还要经过重重考验。 难道这四品的杨飞剑也有悬剑令不成? (本章完) 第149章 子时 “垃圾一堆,怎么不能杀?”杨飞剑冷哼一声道。 沉默一会儿后,元负弓见杨飞剑不再说话,也就不好再去追问。 这时一个身壮薄唇的府兵来到杨飞剑的身旁,见到有元负弓这个外人在,愣了一下,就弯身打算小声与杨飞剑汇报。 杨飞剑摆摆手:“这是我好兄弟,有什么事就说罢。” 得到杨飞剑命令,武者顿身,屈身拱手道:“大人,林飞鱼大人已到武府上,见您不在府上可是大闹了一番,打砸了不少东西。” “这混蛋,大晚上不睡觉,上我这耍什么横。”杨飞剑原本半眯着的眼忽然有神,嘴角带笑地嗔骂道。 双腿一蹬,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继续说道:“也罢,既然他这么无聊,那我就去教训教训他!”说罢用拇指弹了弹腰中佩剑,发出嚓嚓的响声。 “兄弟,哥哥这里可对不住了,家里遭了土匪,咱不得不去应付下。”杨飞剑哈哈一笑,也不听元负弓的回答,直直向楼梯口走去,那前来禀报的府兵则是对元负弓一个拱手,紧随杨飞剑的后面。 可是还没等杨飞剑下楼,从二楼楼梯处便传来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呦,大人,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来人扭动着粗腰,对杨飞剑抛了个媚眼。 然而杨飞剑并没有对她很客气,直接骂道:“呦个屁,给我滚,看到那上面了么,那是我兄弟,要不把我兄弟伺候好了,明天你这店就给我等着关门吧。” “大人您这火气怎么……这么冲”,声音由高变低,阙青阁的妈妈也知道这阙青阁对杨总司是没什么吸引力的,但是杨总司提到了他的兄弟。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阙青阁的妈妈感到此事大有可为,看到杨飞剑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则是扭动着腰肢上了三楼。 来到三楼便看到一位布衣青年,身上的布衣看着那么破,在袖口,腋窝那甚至还打了补丁,妈妈止不住地皱眉头,心里想:“这位爷不会是乞丐出身吧,怎么穿的这么寒酸。” 她是不知道,这身上的衣服是刘大娘送给元负弓的,之前元负弓穿的衣服成了破烂,刘大娘就把儿子生前穿的衣服拿给元负弓穿,当时还得到刘大娘的大力赞美呢。 在普通人眼里,这衣服算是普通,可是在妈妈眼里,这简直就是穷光蛋的象征了,但是这人却是杨总司的兄弟,妈妈心中犹豫半天,还是在元负弓身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这位爷,怎么感觉面生啊,以前没来过我们阙青阁吧?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元负弓扭过头来,看到一脸谄媚相的妈妈,那肥胖的脸蛋上面都能反出光来,没把元负弓恶心吐了,他疑问道:“怎么,不欢迎?” “哪里有,您可得瞧准了,咱们这可是大招牌,绝不可能有店大欺客的现象。” “可是刚刚在楼下我就被拦住了。”元负弓冷冷道。 “这……怪我,怪我。”妈妈赔笑着,心中可不是滋味了,她来着可是来攀关系的,可不是来听这小子来数落的。 “那就走吧,换一个正常点的人。”元负弓看出来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也懒得搭理她。 “哦,原来这小子是跟我提要求呢。”妈妈自诩在官场上也是混得游刃有余的,揣摩画外音的功夫更是了得,据她猜测,肯定是这小子看上了哪位姑娘却不好意思说,在这儿看似是在骂自己,其实是别有所指。 其实她猜错了,元负弓就是在骂她。 可是妈妈还是顺着自己的猜测叫来了管事,并吩咐道:“叫绿儿来陪陪这位公子,记住,一定要让这位公子爷开心。” 妈妈吩咐完便扭着身子下楼了,她是看出来了,这位公子爷倒是挺挑剔,英雄救美直接就奔着绿儿去了,又是杨总司的兄弟,想必又是位低调的金主,若是真让绿儿把这人的魂勾住了,她这阙青阁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不一会儿,面带愁容的绿儿出现在三楼楼梯口,胆怯的在楼梯门口等待着,不停地望着元负弓的背影。 元负弓听到背后有动静,扭过半个头去,却看见绿儿,才意识到那老板娘肯定是会错了意,才叫这绿儿来陪自己,不过他倒也乐得,敲了敲桌面,又拍了拍一旁的座位道:“过来吧。” “公子……不会对我动粗吧?” “动粗?”元负弓嗤笑一声,看来这武神国的混账东西还真有不少,连欺负女人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刚刚可是我救了你,不会这么点时间你就把救命恩人给忘了吧?” “救命恩人?”绿儿揉了揉眼,纤弱的她眼睛早已哭红,此时还有些眼迷,稍稍走进一看,果然是刚刚救自己那人,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绿儿膝盖落地,就要向他磕头,不过元负弓却没有让女人跪自己的习惯,眼疾手快之下,将绿儿拽了起来。 被元负弓大手拽起的绿儿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猛的向后退了两步:“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武神国的女子都是这么奇葩的么?”元负弓想道。 看着一脸戒备的绿儿,元负弓指了指椅子:“随便坐吧。” 绿儿观察了元负弓好久,这才找了离元负弓三尺远的一个椅子坐下,眼看着还是有着极强的戒备之意。 诗文会的准备基本就绪,此时已近子时了,元负弓问道:“这诗文会为何这么晚才开展?我记得票上似乎写的是下午吧?” “回公子爷,是因为杨总司花了大价钱才改了时间,还让我加了一场演出。” “哦”,元负弓点点头,“那你演的好好的,干什么跳楼。” “……”,绿儿双手重叠在腿上,头望向别处。 “看,诗文会要开始了”,绿儿轻道。 果然,随着几声击罄声,戴着面纱的元霜霜从幕后走了出来,这一亮相,现场的气氛顿时轰动了起来。 (本章完) 第150章 暴露面目 “哈哈,不光是你,连我都想去那西方国转上一转。”看着大梦似乎想得有些入神,曹老哈哈大笑道,“我可听说西方国那里的美女一个个的都美若天仙。” “美女?”大梦重生之前基本上都在修炼中度过,对什么美女还真没有什么概念。 想来也是,对一个修炼了一万年的老祖来说,似乎除了修炼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每当他下山看到门中弟子卿卿我我之时,他也装作视而不见。 毕竟,他是老祖嘛。 “怎么,想象不出来啊,这么着,给你举个例子吧,看那方家的小芸儿,穿点好衣服再打扮打扮,基本上就是那样的!一个不算什么,千千万万个都是那样的,你想想这多可怕。” 大梦皱起了眉头,脑海中想象出千千万万个方芸儿,都在微笑着和他招手,顿时一阵恶寒道:“那还真是挺可怕的……” 曹老一拍手道:“对吧!要是到了西方国,保证让你挑花了眼。” 曹老越看大梦越满意,心想道:“这年轻人可真是沉稳,身体底子又好,方青刚这小子可算是捞着了。” 曹老平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耍嘴皮子的文人食客,除了吹牛就是画饼,上场杀敌不行,遇事就躲,可到了争抢利益的时候又是他们冲到第一位。 可是吧,武者也不是那么好,咋咋呼呼,一言不合就干,说话粗俗不可闻,一点心性都没有,当初曹老弃武从商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他看不惯武场的那些破规矩。 当然也因为这点,曹老才会在方青刚最落魄的时候全力支援他。 曹老就是这样一个性情中人。 “也罢,我就送佛送到西,到了那绝朔城之后,我就和这小子去测测实力,若是差不多了,我送他一程又有何不可。”曹老打定主意,对大梦继续说道:“不过只有一点可惜了,那西方国和咱们的风俗太不同,那漂亮的女子都喜欢入那青楼。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越是漂亮的姿色,越是渴望和强者结合。” “女子如水,女子越是漂亮,生命力便越强,外貌越是好看,喜欢他的男子便越多,这其实是被其磅礴的生命力所吸引,男子如火,男子越是强大,迸发出的力量也就越强劲,这样的水火交融,产生的后代不但能够继承父亲的力量,还能具有其母的充足的生命力。力量能让孩子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生存问题,生命力则是能够让孩子在遇到危难后逢凶化吉,两者相佑,种族才能得以更好的延续。” 这些话是大梦根据自己的体悟而来,可是对于曹老来说,则是一次观念上的洗礼,听罢之后曹老久久不能自已。 “后生可畏啊,老儿我走南闯北也曾见过许多文人才子,可是那些才子都是流于表面罢了,只会舞文弄墨,说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以为文人都是那种样子的,可没想到在此却遇到了一位大才,话语虽简,但道理颇深啊。” “这些只是我的一些体悟,算不得什么才学,曹老别折煞我了。”大梦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言竟然得到了曹老的大加赞赏,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羞臊。 其实大梦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完,越是强者,能够产下的后代也就越少,强者子嗣的延续并不是为了延续自己的血脉,而是用来保护其他同类,让他们的生命得以延续。 事实对少数人往往太过残忍,大梦也不忍心将这些事情说出。 “老了,老了。”曹老摇摇头,望向极远方的路口处,忽然一辆马车从路口那冒了出来,让曹老一阵欣喜:“可算是来了,咱们可算是能进城了。” 马车上面装着铁箱子,箱子上面是八道绳索,马车周围则是近一百人紧随其后,他们四处张望着,看到那拦路处,心中才放下心来,队伍缓缓停下。 这时候从后面走上来一位骑马者,对队伍呵斥道:“为何不走?” 下面之人回复道:“大人,这里驿站有数十人,并且将他们的马车放在了断路口,我们无法前进。” 骑马之人勃然大怒:“一群乱民,给我都抓起来。” 一声令下,那百人中分出一半人,气势汹汹地来到驿站,大喊道:“都给我老实点,蹲下。” “事情不妙,恐怕要打一场了。”大梦对曹老轻声道。 “不行,不能反抗官兵,你想被通缉么。”曹老小声说道,但已经领着大梦退缩到人群的最后。 官府的人清点完人数并移走了断路口的马车后,对骑马者高呼:“大人,已经清点完毕,共四十三人,都是进城的。” “一群乱民。”骑马者扬起马鞭,对剩下的人吆喝道:“我们走吧。” “是!”众人答道。 走到那拦路的官兵前,骑马者从腰间拿出一道令牌,高声道:“我乃临东郡临安府武府三品武人王建东,绝朔城的,你们可以放路了。” “放路!”拦路的官兵对另外一位官兵说道。 说罢二人一起抬起拒马,就在拒马被抬起的那一瞬间,情形突变。 在马车周围忽的冒起一阵白烟,砰的一声炸响,白烟猛的扩散,将周围的官兵包围其中,白烟刺眼,官兵们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到了。 “啊,我的眼睛!”一声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王建东见状惊呼:“你们不是官府的?” “是要你命的!”抬着拒马的官兵发出一阵尖笑,从腰后掏出一短刃。 王建东刚要拔剑对敌,可是他的速度太慢,扑哧一声,利刃穿心,王建东跌落下马,惨死当场。 “大人!快去救人!”看守着那些人的士兵们也不顾眼前的这些人了,纷纷向那两位歹徒冲去。 “噗嗤,噗嗤。”一阵刀刺肉的声音,在最后的十几位官兵几乎是同一时间被刺倒在地,与此同时,除了紫云衫中年人和大梦这两伙人,其他人都站起身来向其他的官兵袭杀而去。 (本章完) 第151章 小子,看谁把谁砍到棺材里? 眼见状况突变,紫云衫中年人才明白刚刚那些人为什么不紧不慢的,原来根本就是一伙人,那些马车也不过是障眼法。 “二当家的,这几个人怎么办?”一位麻衣壮汉对身旁的老汉问道。 “怎么办?还能留尾巴不成?宰了!”老汉倒是凶狠,直接一刀劈下去,紫云衫中年人身旁的管事还在蹲着,这一刀可是劈个实着,呜呼一声就丢了性命。 “动手!”不用老汉吩咐,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纷纷拿起官兵的家伙,一部分人将大梦几人围起来,另一部分人则是奔着官兵保护的箱子去了。 一时间山谷内喊杀声,刀剑磕碰声不绝于耳。 一位青年匪徒大叫道:“把那肥猪砍死,他身上肯定有银票!” 肥猪指的自然是那紫云衫的中年人,他不懂武功,只能到处逃窜,脸上则是扭曲成了一团。 “砰”,紫云衫中年人被麻衣壮汉截了道儿,一脚踹到胸口上,中年人仰天栽倒,大喊道:“别杀我,我把银子都给你们!” 可是歹徒们早就杀红了眼,叫唤道:“银子?那你跑什么,已经晚了,拿命来吧!” 几个壮汉将中年人围起来,手起刀落便要将中年人绝杀此地。 就在几柄官刀即将落到中年人身上之时,援手出现了,只见一位老汉,如风随行,立于众歹徒当中,手中一柄官刀挥动如铲,将几柄官刀托举在半空中,众歹徒向下使不了力,才发现刀下有刀,再向侧看,竟是一个老头。 正是曹老。 曹老虽已上了年纪,但武功却不弱,几位年富力强的歹徒猛力劈砍,他竟然用一己之力就托举住了。 曹老向上一挑,几位歹徒竟是一个吃力不稳,举着大刀摔倒在地,捂着屁股不断的哀嚎。 不过仍有一人与其他歹徒不同,正是麻衣壮汉,他一早便发现了大梦和曹老这一老一小,因为看着不大有威胁,麻衣壮汉只是让三位歹徒去结果了两位,自己则是来抢银子。 他虽然来抢银子,可也留了个心眼,毕竟身后无眼,他在劈砍之时尚且留了三分薄力,目的就是怕生有变故。 果不其然,那老者竟是个高手,手下的三人非但没把二人的姓名取了,反而丢了性命。 麻衣壮汉顺着劈砍之力向后一跃,堪堪稳落在地,大笑一声道:“老家伙,我看你甚是眼熟,难道你我之前打过什么照面?” 曹老一抹道背,横刀对立:“想必是你家爷爷死的太早,见到我想认亲了吧?” 这一句话没把麻衣壮汉气的把刀折断:“老狗有种,看我一刀把你劈到棺材里去。” 说罢一个飞身,刀锋微藏,竟是一个袖中刀。 “棺材里?棺材我早早备好了,可惜今天要给你用上了。”曹老横刀出刃,也不管那壮汉如何,先用刀刃取其要害为上,曹老这一刀直袭壮汉脖颈。 壮汉原本要使出的袖中刀需要一个蓄力过程,若是在这其中被曹老取了要害那还得了? 当的一声,袖中刀慌忙飞出,在空中两刀相撞,猝不及防之下壮汉的刀被曹老弹飞三丈开外。 曹老狂笑一声:“小子,看谁把谁砍到棺材里?” 壮汉壮汉身形爆退,面色严峻道:“好刀,输你我不冤。” 随后他大声呼道:“点子扎手,快来人。” 他爆退之后,一群歹徒驱刀而上,将曹老,中年人,大梦围在里面,至于紫云衫中年人带来的那些家仆,则是在争斗中丧命入了黄泉。 三人被十几人围在中间,另一面数十位官兵则是和十几歹徒争斗起来,官兵们此时处在迷眼的状态,即使数量多于对方,武功高于对方,可成了瞎子后也只能一顿乱砍,在战斗中早早便落了下风,战败只是早晚的事,更何况拒马之处还有两位深不可测的歹人。 这时候一位歹人将身上的官兵衣服脱下,对另一位说道:“这衣服是真他娘的热,站这一上午可把我累死了,不过真要是得了兵器,那咱们这趟也算值了,兄弟你是真够意思,竟然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值钱的消息。” “呵呵,我就说吧,官府的武人都是冒牌货,就凭你大当家来说,别说这三品了,就算是二品,一品又有何妨?” “痛快,痛快!”大当家哈哈一笑,默默地观察起了战况,忽然他轻咦一声,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他们竟然死了不少弟兄。 “看来还是小看这些送货的了,一个臭老头竟然还有武师级别的战斗力。” “呵呵,看来今天大当家的你可损失大了。” “二当家的,捡什么漏呢?死弟兄了没看见啊!”大当家对着在马车前闪转腾挪的二当家表示不满,破口大骂道。 二当家往后一看,果真,一位和他岁数差不多的老头,竟然力敌十位弟兄,甚至还抽冷子杀了好几个。 “早知道一开始就把他们宰了”,二当家的眼神微冷,对身旁弟兄吩咐道,“不着急,慢慢杀,这些人已经和婴儿没什么两样了,你们别受伤了。” “是!”众歹徒更加暴躁了起来,连劈砍得力道都越发的大了起来。 二当家一个纵身跳入曹老和歹徒们的战圈,曹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发现了二当家的踪迹,心想道:“这厮最喜欢偷袭,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虽然如此想,可二当家入了战圈后对他只是虚晃一招,直接对着大梦便劈砍而去。 “此人不是你的孙儿,也是你的熟人,先把他砍杀了再说。”二当家眼中阴鸷,拖刀一起,将地上的黄土扬成黄沙,曹老见到此招一阵大惊,群战之中本就空间有限,这黄沙一起,难道他就不怕迷了自己人的眼? 然而二当家还真不怕,就算被杀了几个兄弟,只要达成了目的,那些兄弟的死就不算白费。 黄沙一扬若是这老头敢去杀自己的兄弟,那他二当家也不客气,直接就取了眼下年轻人的性命,若是敢袭杀自己来,那黄沙可不是好惹的,他只要稍稍一阻,后面兄弟大刀一砍,这老头的性命也就难保了。 果然,曹老甩起刀风将黄沙一驱而尽,就要来救援大梦,可是这正中了二当家的伎俩,二当家左手右手一合力,那偌大的刀片便袭向曹老,而后面的兄弟们看准了时机,也将手中大刀挥向曹老,此时的曹老是前有歹徒后有匪,两面夹击之下,真倒是插翅也难飞。 今天更新完毕 (本章完) 第152章 极品城主 电光火石之间,曹老从两面夹击中寻得了一条出路。 倒不是这二当家的不严谨,他想的是颇多,可是曹老平时就是走江湖的,自然懂得如何露怯,刚刚那几刀,看似和二当家势均力敌,实则曹老隐藏了大半实力,二当家年纪与曹老相当,他还当曹老年老力衰,实际上曹老却是利用了这点。 两面夹击之势,只要一面破了,这夹击就成了废招。 曹老手中刀力猛增,那二当家还想招架曹老,让后面的人去砍杀曹老,却没想到曹老力气猛然增大一倍,他再想拿刀抵挡可是抵挡不住了。 咔嚓一声,那钢刀的脊背如同枯木般折断。 “怎么可能??”二当家慌忙之中要用那半截的刀柄去挡,可惜刀快手慢,一个竖劈之下,二当家白眼一翻,一命呜呼。 这恶贯满盈的二当家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在山头上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却在这荒郊野外丢了性命。 几位恶匪见到二当家都见了阎王,哪里还敢惹曹老这煞星。 所谓树倒猢狲散,他们连忙向大当家的那里跑去。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死了啊!”跑来的歹徒叫道。 “我看见了,你当我眼瞎不成?”大当家一脚将那人踢到一旁,高声道:“老人家,真是好身手啊!” 一个鹞子翻身来到曹老近前,紫云衫中年人看到这人似乎更加厉害,直接躲在了大梦的后面,不敢看这些歹徒。 “阁下的身手也是不一般,就这轻功怕是已经胜过老夫一筹了。”曹老将朴刀一震,拂去上面的污渍,面色严肃道。 此时天空突然变暗下来,细细瞧去,原来是云彩遮盖了明月,那照在大当家身上的月光悄然不见,一阵微风刮起,正是大当家的发起了攻势,曹老连忙拿刀招架。 光暗一转,曹老眼神一恍惚,大当家看准这个机会,手起刀落迅速击出。 扑哧一声,大当家已是站在曹老的身后,那短刃之上还滴答着红色液体。 “厉害……咳咳”,交错之间,曹老的右胸之处已然受了伤,“年纪轻轻,就凭这速度,力量,已经有武人的风范了。” “有眼力,没看我刚刚随手杀了一个三品的武人么,你这老头年轻之时肯定也是个厉害人物,不过现在年老了,所剩实力十不存一,你还怎么打?”大当家嘲笑道。 “咳咳,打的打不过还是要打过才知道。”曹老对着自己伤口处周围点了几穴,这才感受好些。 一旁的大梦正在观战,回头望那紫云衫的中年人,有些鄙视地说道:“城主,咱别演戏了,阎刀他们什么时候到?” 紫云衫中年人听完这话浑身一震,他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被一个外人识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大梦道:“第一,出来闯荡的可没有你这么招摇的,穿紫云衫?怕是嫌自己活的不够长,若不是傻,那就是别有所图,第二,管事这种人只有客栈和官府才有,你这打扮成富商,家里没有管家反而是管事,要么是开客栈的大老板,不过曹老跟我说过,绝朔城里那些开客栈的可没有穿的起紫云衫的,所以你是官府的。” 大梦将种种不合理之处和中年人一说,中年人猛吞了一口口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要说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和大梦交谈过一句的,可是大梦却凭着蛛丝马迹猜到了他的身份。 “最后一点,你这腰上的防护也太多了点,你是多怕死?!”大梦脚下一发力,踹向中年人的膝关节薄弱处,中年人哎呦一声,向前跌去,正好跌倒在曹老和大当家交战的当口,刺啦几声,紫云衫成了抹布,里面竟然是一副厚厚的皮甲。 曹老向后一退,连忙道谢:“多谢,要是挨上这一刀,我可就打不动了。” “老家伙看招。”大当家挥起短刃,又是一通恶战。 “哎呦,我的膝盖,那小子也忒狠点了。”中年人坐起来,发现大梦正对着他笑:“你要是还不承认,那我就让你多挨几刀。” “别别别。”紫云衫(破)中年人连连摆手,慌忙地站起来道:“我是绝朔城的城主,可是这战斗我根本掺和不进去,我也才五品啊,小哥你呢?” “无品。”大梦如实答道。 “哦,五品,看来你也帮不上忙了,哎,阎刀大人他们至少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来。” “怎么这么半天?”大梦感到那拒马处的目光,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危险。 “还不是因为那王建东来早了,不过这次真没想到会引来山贼,阎刀大人说了,这次可是要钓一条大鱼的,诶,你怎么认识阎刀?”绝朔城城主惊讶道。 “现在当城主的门槛已经这么低了么,这样的家伙是怎么当上城主的?”大梦鄙视了一眼绝朔城城主。 “也就是说还有至少还有一炷香时间么,可是曹老体力应该顶不住一柱香的时间。”大梦思前想后,往周围巡视一周,就近在一位官兵的腰间抽出刀来。 在抽刀的时候大梦不小心碰到了这位“尸体”的腰身,“噗嗤”一声,尸体笑了,而且是在忍笑。 这些官兵竟然是在装死?绝朔城城主也看见了,愤怒之余他直接用自己臃肿的身体坐在那“尸体”身上。 “啪啪啪”,“尸体”用自己手不断的拍打绝朔城城主,可惜那手被绝朔城城主坐在屁股下,又怎么可能拿出来,更何况他现在是个尸体。 “看来这些都是一群有着实力但胆小如鼠的家伙。”大梦敢确定这里的官兵尸体至少有一半人在装死,至于打的什么主意就不得而知了。 大当家与曹老打的正热闹,刀锋相错,各退半步,大当家道:“有意思,看来这年轻人似乎要替你来送死了。” “王莽,干什么,快躲到后面去。”曹老惊呼。 “晚了,后生,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哈哈哈!”大当家眼中泛红,就着乌黑的天空,将短刃扎向大梦的脑袋。 “实力?”大梦喃喃道。 “嗤嗤嗤”,一阵刀刃划破衣服的声音,曹老拄着刀,心中好似坠入无边的黑暗:“完了,年轻的好苗子就这么完了,还是为我而死,我这罪过大了。” 月亮慢慢摆脱了乌云,一阵亮光将驿站周围照的通亮,这时候让所有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大当家紧捂着肩头,那上面一道一尺长的血痕着然醒目,他拧紧了眉头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年轻人则是如同一位武生般,傻傻拿着刀,可是以眼前的场景来看,必定是这青年伤了大当家。 看到大当家成了这样,所有的歹徒都停止了打斗,望着那月下的驿站,呆立当场,与那缩成一团的官兵们形成了一种平衡。 这时,拒马旁的那位“官爷”则是颇有兴趣地发了一声疑问。 “哦?” (本章完) 第153章 来自武生的暗算 那大当家的先是惊愕,后是一阵心中发虚,言道:“没想到打虎却踩了蛇,小子心机可够深的。” 他毕竟只是名武师,还不是武人。 武人遇到这种情况可以随时运气保身,那比武师多一节的脏腑气就如同游鱼般护住被砍的部位,有力削七分,无力削三分。 相较来说,武师的气就金贵多了。 所以他可是完完整整的挨了这一刀,好在他肩膀筋肉发达,受了这伤也不过是皮外伤,要是换个瘦子武师来,怕是这肩都要废了。 大梦无言,将刀侧握,刃则是对着大当家。 “既然你蹦出来了,那也就没什么威胁了,我第一个斩你!”大当家竖起三角眼,脚下如风,也不管肩上伤势,向大梦扑了过来。 曹老刚刚也是一愣,他只是没想到大梦竟然能伤了这大当家的,可再回过神来想,这大梦才是武生啊,挥几刀都会因为体内杂质累得气喘吁吁的武生。 怒喊一声:“住手!” 曹老也追了过来,大当家哪里顾他,被一个无名小卒伤到的心情已经从柴火变成了熊熊怒火,短刀一翻对着大梦那长刀便招架而去。 不过两兵一接,大当家才发现不对了。 大梦虽然拿着刀,可是那手竟是在颤抖的,面露怀疑的大当家随意一挥,大梦的刀就脱了手,深深地插在一旁的杂草地里。 大当家身形定住,面色冷漠,心中也起了疑:“难道伤我的另有其人?” 四处望去却没有可疑的人物,大当家顿时心乱如麻。 难道是周围的那些弟兄里背叛了?还是那些趴在地上的人在装死? “总之绝不可能是眼前的这小子”,想到如此,大当家短刃一扫,直奔大梦咽喉,眼看就要取大梦的性命。 当,擦擦,短刃在空中磕碰了大刀,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混蛋!”大当家骂道,而阻他的人正是曹老。 曹老大喘着气,身体不断地起伏着,伤口处又重新开始渗血。 “没想到你们还有帮手?那我就先把你们杀死,再去慢慢收拾那个暗地里耍阴找的缩头乌龟!”大当家一个闪身自曹老左侧绕过,速度煞是骇人,竟然让曹老的眼睛都跟不上转动。 “这一下让你躺下!”短刃在手上转了三圈,拿稳了力,大当家只取那曹老的软肋处。 就在这时,大当家忽的感到肩头处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 “难道是伤我的那东西?”大当家寒毛耸立,几乎是本能的向右一歪身子,头向肩上瞧去,却没给他气的七窍生烟,那肩上的东西哪是什么暗器,分明是好大的一团鸟屎。 “哪个家伙恶作剧,害得我如此狼狈。”心想如此,可是那头上的一片冷意容不得他再三思索,正是曹老看准了机会,一刀歪劈下去。 要是这刀砍了实着,估计大当家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暗叫一声不好,他竟然在脖颈那里露了空当,这可是人体生理罩门之所在,轻刃都能伤到更何况那阴森森的大刀? 可是他已是弓步歪身,左脚踩得地面发硬,实步转虚步哪有那么容易,他只能硬抗这一刀! 当然,他也可以拼死一搏,将手中的短刃刺向曹老的喉咙,但那样做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他这山大王怎么会和曹老共同赴死? 刷的一下,大当家将短刃横放在脖子上面,刀刃朝着脖子,刀背朝着天。 大当家做这个动作可不是要自刎,他就是要凭着自己比曹老强劲的力量来一场较量。 至于为什么刀刃朝自己,那就是经验的问题了,材质差不多的大刀与短刀里,大刀重短刀轻。两者相拼,不是大刀中间豁口就是小刀断为两截,无论哪种结果都会导致大刀穿过短刃砍到他的要害之处,所以,反刃。 以坚实的短刀背去硬抗大刀的势,这才是最好的方法,当然,只有一个风险,那就是对方刀势太过骇人,以大当家的膂力还不能挡住,那样反刃反而会害了自己。 可惜大当家有足够的信心,他的力量绝不可能是这眼前老者能比的。 事实也是如此,曹老的全力一击击在短刀背上,竟是再不能下降一刻。 每个人都能看到大刀之上的那个豁口,可惜再也不能下去半分,大当家的命,保住了,每个歹徒都深呼一口气,随后爆发出巨大的呼声。 “大当家无敌!” “大当家无敌!” 月色凌厉,单手短刃接朴刀的大当家在此欢呼声中得到了无尽的满足。 当啷,曹老劈完这一刀后已是没了力气,那带着豁口的朴刀直愣愣地掉在了地上,在地上弹了几下没了声响。 曹老仰面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呼哧呼哧。” “老儿,转了世以后可不要这么不自量力了。”说罢脸上露出阴笑,抬起短刃慢慢走向曹老。 “慢着,这位壮士,难道你不跑吗?”绝朔城城主大喊一声,喝住大当家。 大当家扭过头去,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绝朔城城主身上的大好衣裳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倒像个落魄的暴发户。 “这位壮士,不要管我是谁,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知道吗?”绝朔城城主很诚恳地说道。 “危险?老子就是天天从刀刃上过去的,还怕什么危险?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死?”大当家一阵子不耐烦。 “那倒不是,你可知道你这次抢劫的是谁?” “官府,而且我知道里面是一件绝世的好兵器。”大当家得意道。 “好兵器?没错,但是你可知道那押运的人是谁?”绝朔城城主尽力的放慢语速,想让大当家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看那月亮上升的高度可以判断,和阎刀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虽然没有战斗,可是绝朔城城主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难道不是刚刚那三品武者?”大当家看到绝朔城城主如此,心生怀疑,不由得向后望去,看那拒马处还有人在他才算放心。 “当然不是,是阎刀大人!而且马上就到了。”绝朔城城主说道。 这时候那拒马处的人挪动身形,不紧不慢地走向大当家。 大当家皱紧眉头,问道那人:“他说的是真的?” 那人在一树荫底下待住,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庞,但却说道:“你看他冒汗的样子,若不是胡说八道,又哪里会这样?” 大当家随即哈哈大笑:“果然如此,我说哪里怪异,原来是个骗子,还真是遇到同行了,也罢,就让我也送你一程。” 手比言语快,大当家倏地一刺,绝朔城城主还没反应过来,那身上的皮甲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口子,仔细看去,那皮甲之内似乎还有一层皮甲。 大当家大怒:“真是个怕死鬼,给我滚!” 大力一脚,狠狠踹在绝朔城城主的身上。 翻了三番,滚了三滚,绝朔城城主撞在驿站后方的山石上,发出轰隆的响声,随后他白眼一翻,呃的一声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还在那唬我?”大当家摇摇头,对地上的曹老说道,“老儿,要不然你自尽吧,也省得让我的刀变钝了。” 曹老喘着稍粗的气,望着大当家道:“要我的命,就自己来取,我是没有自尽的本事的。” “擦”,一声轻微的拾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毕竟在这连虫鸣声都听得清楚的夜里,那拾刀声太过诡异。 “是你?”大当家嘴角一撇,讥讽道。 那拾刀的人正是大梦,大梦面无表情的将曹老的刀拾起,先是用手上的布擦了擦刀面,随后握起刀柄,将刀竖起,还是同样的姿势对着大当家。 “哈哈哈,没想到我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武生看不起了。”大当家惊疑一声,眉头一挑,仰天发出狂笑,他这一笑使得其余歹徒一齐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今天的话,可能我会佩服你的勇气,把你收到我的寨子里,毕竟我的兄弟里还真没有你这样有胆的。”大当家笑罢,眼中全是冷意,“可惜你今天做的事情让我很不开心,你就陪着你的老亲戚去死吧。” “好!” “大当家威武!” 大梦望了眼那树荫下的人,心道:“看来那人不会插手,似乎他在等着阎刀?” 这时候刚刚那被曹老击败的壮汉大喝一声:“何须大当家动手,这等小人物,让我来即可。” “很好,黑三,干掉他。”大当家命令道。 “是!”黑三转过头来冷漠地看着大梦:“我就看不惯你这种人,明明弱小,偏偏还觉得自己很牛x。” “死吧!”黑三脚下移动,眨眼间他和大梦身上的距离便缩短一半,那黑三的腿弓煞是了得,又一步发力,却是绕到了大梦的背后,可是大梦连反应都没能反应过来。 “哈哈,你的小命爷要了!”黑三举起大刀来,气势逼人,而大梦连躲闪的姿势都没有,远处的曹老直接把眼睛闭上,他实在不忍心看这场面。 可是事实是这样吗? “不对!”大当家皱紧眉头,他紧紧盯着二人,他觉得十分的怪异,可是他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要是说有问题的话,那也是这大梦反应太过迟钝。 但他毕竟是武生啊,迟钝不是应该的吗?在速度上,黑三可是具有五品武师的实力了,别说是武生,就是武师也要甘拜下风。 忽然,那远处正对着大梦的歹徒看清楚了大梦的脸,大吼道:“他在笑!黑三,他在笑!” “笑,他还敢笑?”黑三听完更加恼火了,手上的劲力越发的大,他敢确定,这一刀下去至少能把大梦柔弱的身体和切西瓜一样砍成两半。 大梦动了,他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将冲着自己的刀背翻过去,让刀面面向自己。 黑三哪知道,这被大梦擦得如镜子般的刀面竟会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那黑三看到大梦转动刀柄,眼神自然就跟了过去,谁知道大梦要的就是这一瞬间。 刀面反射了那亮白的月光,黑三猝不及防看个满眼。 “哎呀,我的眼睛!” 刀面反射的光虽然不是很亮,但足以让黑三失明! “黑三,小心!”大当家出口提醒道。 黑三闭着眼睛,捉摸着刚刚大梦的位置,继续劈砍着。 “混蛋,竟然耍小心思!看我灭了你!”黑三用力劈着,可是刀下却落到了空处,一刀抡空使得黑三险些要吐血,被自己的大刀带着身子转了一圈。 “小子,别跑!”黑三勉强睁看眼睛,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那小子竟然用手指向自己的喉咙处勾来? “竟敢小瞧我!”黑三哪里会怕一个武生的手指,他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要借力挥刀,可是就这后退的一步出问题了。 “噗嗤”一声,那强有力的后腿上从腿肚子到膝盖上穿出一把朴刀来,那刀正是刚刚大梦用的那柄。 可是那刀不是在大梦手里了,怎么会插到黑三的腿上? 黑三嗷的一声瘫倒在地,抱着腿肚子不断的打滚,大叫着:“我的腿,我的腿!” 大当家的眼眶不断的在跳动着,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武生竟然能把他的一员大将生生废掉。 先是用刀面反射月光将黑三的眼睛晃瞎,然后在黑三劈砍之时猛的蹲下,并把刀微微倾斜立在黑三的腿旁,然后瞬间站起身偷袭黑三的喉咙,让黑三下意识后退一步,压在那竖着的刀上面。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仿佛两个人事先排练好的一般。 可是他是怎么计算到的?每一步只要差一环,差一点,他就会被黑三的刀干掉,如此近身之下为何还能如此冷静…… “砰”,大梦踢了一脚黑三腿上的刀柄,疼得黑三叫的如同杀猪般,他双手扒着地面迅速远离大梦,好不狼狈,他是真的怕了。 黑三并不怕死,可他真的怕疼,大梦正好了解亡命徒的这种心理。 重新拾了一把朴刀竖在身前,看着这样淡定的大梦,所有歹徒的心里都开始冒出寒气,不停的咽口水。 大当家的脸色漆黑如墨,他也心寒了,他知道自己绝对可以轻松杀死眼前的人,可是经历了上面的情景后,为什么他竟然感到了害怕? 对,刚刚这人也是这般姿势。 大梦依然举着刀,冷冷地望着他。 大当家不淡定了,他肩上的伤在颤抖,分明在说,我就是被他砍伤的。 “还有刚才那团鸟屎”,大当家眼睛瞪得如铜铃,“原来是你搞的鬼?” 一个武生竟然在武师的战场肆意暗算武师? 这是武生? 传说中天罗王都没他这么淡定吧? 那皎洁的月光仿佛成了沼泽,将在场的众人困在其中,一时间动弹不得。 二章合一,更新完毕 (本章完) 第154章 再见武十二 “我刚刚笑了?为什么会笑?”大梦站定当场,回忆道刚刚远处匪徒呼喊的话。 “我虽然已多年不习武道,可也不至于战胜一个普通的武者就如此喜悦。”大梦想道,“也许是因为这原主人肉身的缘故吧。” 现在的身躯虽然已是焕然一新,可是还是有原主人的影子在里面,说是原“王莽”的重生的不为过。作为一个普通人,竟然把很厉害的高手打败,这肯定是令人无比激动的,所以大梦才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真是奇怪的情感”,大梦心道。 夜有些深了,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风打的大当家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他竟然被一个武生吓到了。 “小子,还真有点阴招啊!伤了我一位的弟兄,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片地儿?”说罢他恶狠狠地伸出手来,向一旁的曹老抓去。 “嗯?”大当家感到手上抓空了。 抬眼看去,竟是那身上已成了破烂的胖子不知不觉中将曹老抢走了,胖子抱着曹老的身子还在向草丛走着。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短刃重新握在手中,大当家的是火冒三丈。 “小子,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吃我一刀!”大当家怒喝一声,他也不去管绝朔城城主,直接就到了大梦近前,他可不像黑三那么傻,对付一个武生哪还需要绕到后面?那绝不是他这大当家的打法。以他的实力来说,只要不管那些阴招,只需随意一刀不就可以轻松击败这小子了么? 然而大梦并没有躲闪,微微一笑道:“几斤几两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对手不是我。” 大梦站在原地,将大刀向前伸去,大当家两眼一眯,决定先将大梦手中的武器卸掉再说,没了武器,那大梦就是没牙的老虎,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当”,短刃猛的击出,大梦手中的刀还是那样的无力,随意被击飞,拍在周围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这次大当家却没有追击。 “你说什么?我的对手,什么对手?”大当家眼神四动,望了望周遭,但只听风声不见人影。 他声音提高道:“你在诓我?” “诓你?没必要。”大梦沉声,对右侧石壁处喊道,“阎刀何在?” 四字呼出,微风忽而转了大风,在众人身上缠了三圈,然后卷着大梦的声音向山壁上撞去,撞出三四道回音来。 “阎刀何在?” “阎刀何在?” “阎刀何在?” 大梦的声音很小,但与回声交织后便显得很大,很旷,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梦喊了一个名字:阎刀。 在场的匪徒听到阎刀的名字后,感到无比惊悚,阎刀是谁? 不说整个武神国,就单单这绝丰郡,阎刀的大名足以吓死无数的匪徒,那绝对是大名鼎鼎。 而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大呼阎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阎刀真的来了? 那他们还能有活路么?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断地向周遭张望着。 可是他们寻了好久也没有什么人出现,看到这里,大当家哈哈一笑:“小子,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来的援兵?还阎刀,你且吃我一刀。” 说罢就要拿刀扎大梦,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出一道声音:“怎么不能有?” 一声喊声呼出,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那刚刚被歹徒们砍倒在地的士兵们,犹如复活了般站了起来,吓得周围的歹徒妈呀一声叫出来,有的歹徒见到周围人站起来,直接瘫倒在地,屎尿横流。 那为首之人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冷冽的面容,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之后最后眼神定在了那树荫之下的人,良久后喊道:“阎刀在此。” 而他周围之人则是把刀剑拔出,露出骇人的气势,这二十余人刚刚不仅装了死,还伪装了实力。 大当家看到这些人如此气势,眼神中露出绝望。 从这些人的气势来看,每个人似乎都要比自己强,这还怎么打? 不对,他还有帮手,他向一旁望去,那躲在树荫下的人慢步向前,似乎有所依仗的样子。 “好兄弟,你一定帮帮大哥,这阎刀咱们根本惹不起啊,你路子广,一定帮帮大哥!”大当家是知道此人的本事的,先不论这人有多少武功,就凭这人提供的情报来说,这人肯定能帮自己。 “哎,怎么这阎刀就来了?”大当家心中无比悔恨,早知道他就不出来干这票大的了,在他那黑云寨,虽然不是吃香喝辣,但好歹是一方之主,可是美哉快哉,可是今天这一票干完,他黑云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清理闲杂人等。”阎刀抬手吩咐,一干人等皆答是。 一阵刀剑声,喊杀声过,那些歹徒一个个都没了气息,他们之中武力最高的也不过是那黑三,现在黑三的实力也十不存一,怎么打得过那一帮三品的武人? 而这些三品武人也不手软,刀刀见血,剑剑夺命,按照武神国律令——无武者令之武者皆为匪类,天下共诛之。 眼睁睁一个个兄弟都没了性命,大当家心中在滴血,抓住旁边那人的袖子道:“兄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话?说什么话?”那人开了口,顺便挥动了自己的手臂。 啪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大当家发呆地望着他,感到肩膀那里有些异样,眼睛向下看去,瞳仁猛的缩小,一阵痛苦声也从喉咙中喷涌出:“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忍着疼痛奋力的向后跳了一步,那齐根切断的空荡衣袖煞是骇人,大当家狰狞着,用完好的另一手指着那人,狰狞道:“你竟然跟官府是一伙的?!!你把我骗的好苦!我好好的黑云寨竟然就这么被你们这帮人毁了!我跟你拼了!我的胳膊啊!” 他用好手捡起短刃,就要以命搏命,然而那人根本就不正眼看他,一脚将他挑到一旁,这一招下去他直接转了四五圈,也不说了话。 仅仅这一脚他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匹敌的。 只见那人插着双手对着阎刀说道:“没想到堂堂的一品武人竟然也学会装死人了?” “一品?”大当家仔细咀嚼着这两字,忽然他睁大眼睛:“难道阎刀已经成了一品?” 这人竟然能和阎刀如此随意说话,岂不说他也是一品? 猛吞一口口水,他之前竟然跟这人还以兄弟论处,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岂不是就要丢了小命? 可是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找自己这个武师? “一品?你怎么知道的?”阎刀道。 “难道上面叫你过来,没告诉你是谁要来劫这武器么?”那人冷冷一笑,也摘下了自己的面皮,那是一张清瘦的脸庞,眼窝深陷显出浓浓的倦意,但那眸子很亮,很有神。 在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阎刀忽然惊道:“是你?” “看来阎刀大人还不至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那人微笑道,眼角的鱼尾纹深深凹陷,显示出那与年轻面庞不相称的成熟。 “武十二,你不是应该被各大天罗王联合通缉么,怎么会在这?”阎刀大感不妙,难道上面出事了不成? 武十二就是在三水城之时,与阎刀有过短暂交战的那位武者,阎刀还清楚地记得对方枯骨功的厉害,那可是自己全力劈砍都不能砍动的硬茬子。 “通缉?他们那么忙,怎么有时间来管我,只要我不干出什么大事来,他们还巴不得我好好的活着。”武十二轻蔑道,“这次来的目的还是为了你。” “我?”阎刀将手放在腰间朴刀上,皱紧眉头。 “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不是来取你小命的。”武十二摆摆手,说的似乎很轻易的样子,让阎刀感到一阵恼火,他继续道,“你来之时是不是说黑云寨来了一批不知名的武者,甚至还有疑似一品的武者?” “……”阎刀沉默,但是脸色十分阴沉。武十二说的一点都不差,难道是情报出了问题? “那就是我了,哈哈,你们的上面那大几位真有意思,你知道他们让我干什么么,他们竟然让我把你打得上不了三个月后的武神大典,你说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你说是他们雇你来的?”阎刀冷冷道。 “那是自然。”武十二煞有介事地点头道。 “你放屁!”一瞬间,随着阎刀的吼声,那一缕寒芒绽放开来,再看去,那刀距离武十二已经不到一尺距离了。 “有长进,不过,差的还是太远。”武十二轻轻一退,以一个很微妙的角度躲开阎刀的锋芒。 阎刀那刀落了空处,这才知道上次和武十二交战那次,武十二竟然隐藏了实力。 “别想着你那位师傅可以救你,他可是都累的睡着了,哈哈。”武十二哈哈一笑,袖子一卷露出两条枯瘦的胳膊。 阎刀听罢更是心惊,难道这人竟然连自己老师的神奇之处都知道? 大当家捂着断臂看着那枯瘦的胳膊,乍然心惊,这是一条怎样的胳膊,他就像那老人的胳膊似的,发黄,发皱,但是又有着树木般的坚实,二者相加,难以想象出其中威力。 啪,单臂一甩,那手臂正好与那朴刀相接,却没有听到刀入肉的声音,只能听到一阵阵砍树皮似的声音,又好像刀在墙壁上划,二者交错之后,对立而站。 “噗”,阎刀的身子仿佛琵琶断了弦,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喷出一大口鲜血。 “阎刀大人!”一众武人都是寻龙府的精英武人,他们跟随阎刀已经有了年头,眼下看到仅仅一招之后阎刀就吐了血,不由得心慌大喊。 “失算了,早知道一上来就得使用那招七星坠落。”阎刀捂着胸口,咬紧牙关面对着武十二。 “七星坠落?这样华而不实的招式能有什么用处。阎刀,你这一辈子完全靠的是祖上的荫庇,才能到了二品,基础,招式都差得不得了,最后竟然还被你侥幸入了一品,真是老天无眼。”武十二讽刺道,“而我不同,那一次晋级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哪一次不是冒着万般的痛苦,这可不是那些狗屁神药能够替代的。” “武者神药?”阎刀捂着胸口,单膝跪地。 “呵呵,神药?不妨告诉你,你们之所以突破不了一品武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你们贪图神药的功效,不过你们那些高官们会承认么?”武十二鄙视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么多?”阎刀警戒着武十二道。 武十二哈哈一笑:“当然是因为我们共同的目的。” “共同的目的?” 武十二眼中闪过精芒:“推翻武神国。” “推翻武神国?”一众武人听到这几个字都开始有些发晕。 “你们竟然有这想法!简直大逆不道!”阎刀低吼道。 “先通知你一下,也许过了三个月,你就知道他们的嘴脸了,到时候我还会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武十二自信的挑起嘴角,忽的,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忘了处理这几个杂碎。”一闪身,武十二消失在原地。 “不要!”阎刀大喊道,可是这无济于事,武十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带来的武人虽然都是三品武人,可是这些人怎么能战胜武十二? 如同被收割的麦子,那二十几位武人扑通扑通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混蛋,混蛋!”阎刀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那些人可都是他打生打死共患难的兄弟啊,就这么被武十二干掉了。 “原谅我吧,毕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给外人听到的。”武十二甩了甩手臂上的血,走到大当家面前,大当家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断求饶着:“别……别杀我!” “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当狗屁寨主有什么意思?”武十二摇摇头,手刀划过,大当家的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线,随后也倒下没了气息。 “还有三人,一个胖子,一个老头,一个你师父。” 绝朔城城主连忙摇头:“别……别杀我!” “烂鱼一条,不过你们几个就算泄了密也没事,倒霉的还是阎刀罢了。” “阎刀,记得好好管住他们的嘴哦~后会有期,哈哈哈。” 武十二哈哈一笑,随意从一马车上卸下马匹,一抓缰绳两腿一夹马身,马咴咴一声扬起前蹄,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武十二也消失在视野中。 一更,还一个更哈 (本章完) 第155章 诗文会 “公子?睡着了?” 听到旁人叫他,元负弓缓缓转醒,这时一位浅绿色的女子映入眼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望去。 眼前有位端庄的美人,她有着长长的睫毛,如桃核般的美目,鹅蛋般的脸蛋,元负弓生这么大还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如此的美人,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美人似乎也有些疑惑,怎么眼前的公子似乎变了一个样子,刚刚的他就像个运筹帷幄的坏蛋,而现在倒像是个邻家的落魄公子,不光连气质变了,连眉目神情也全然变化。 刚刚的他那眉毛是竖着的,眼中好似有刀,有着浓重的心事,让人看着就不想靠近,而现在的他眉毛很放松,眼神也是很平和,倒是个安居乐业没什么愁事的普通人了。 难道那纸条有什么作用吗? 眼前的女子自然就是绿儿,还记得方才元负弓睡前之时,绿儿说了一句元霜霜要开唱,那时元负弓一拍脑门似乎有什么好主意,就叫人备了些纸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就将纸捏成纸条揣到怀里,眯起了眼睛,没两分钟他就睡的不省人事,直到元霜霜都开场了,绿儿才叫醒了他。 难道那纸条竟有助眠的作用不成?绿儿微微皱起眉头,不解之下对元负弓问道:“公子休息的可好?” “我,休息?难道是做梦了?”元负弓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有些发懵,这偌大的三楼竟然只有他和一个女子? 站起望去,那二楼人挤人的情形更让他明白了自己是在梦中。 “怪不得我看这灯笼竟是有些烟雾缭绕,这房内景色也是让人迷醉……”元负弓喃喃自语,平时他做梦时也总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梦中的景色就是朦朦胧胧的。 他猛的抬起头来:“原来你也是梦里的人啊,怪不得这么美。” 绿儿平时陪客之时,那些文官为了自己的面子,虽然夸赞,也没有像元负弓这般直接的,至于那些武官,更是把自己当做瘟神,连说都不会说几句。 “美?”绿儿嘴中重复了这个字后,只觉得脸上一阵羞热,收到如此直接的夸赞,她顿时把头低了下来。 “对啊,让如此美的姑娘陪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元负弓一笑,那爽朗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绿儿看后只觉得此人有些傻兮兮的,扑哧一声笑了。 要是另外一个元负弓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他搭讪了半天也不怎么搭理他,反而更防备他的那个绿儿,竟然被其他人一个傻气的笑便解决了。 不过另一个元负弓已经沉睡过去,现在是真正的元负弓,他就是这样真实的人。 “你刚刚那样子好吓人,真是让我害怕,我还以为你是两个人呢。” “哈哈……”元负弓的笑戛然而止,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他有些惊恐的望着周围。 两个人,这可是他独家的秘密,即使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吧? 不对,有问题,他捏了捏桌角,发现那桌角起了一道漆皮,拿手指按在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元负弓为了确认,继续对绿儿问道:“姑娘,冒昧的问一下,这是哪儿啊。” 绿儿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这是阙青阁啊。” “阙青阁?”元负弓的脑筋急速转动着,可是还是没从脑子里找出一个叫做阙青阁的地方,最后他狠下心来,照着自己大腿内侧狠狠地扭了一下,那种痛苦差点没让他叫出来,但是他总算是确认了,他是在现实中。 “应该是在我熟睡的时候他醒了,然后带我到这里,可是来这里干什么?看戏?”他可不会相信另一个元负弓会有什么闲情逸致来这里,尤其对这些戏曲文艺类东西更是厌恶,不来看戏,难道来这里害人? 刺啦,一声黄纸捻动声,正在他焦虑之时,手指一捻,从手心划出一个纸条来。 绿儿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只补充一句道:“这是你睡前写的东西。” “睡前?他留给我的?”元负弓迅速将其展开,其间还刺啦一声撕破了一个大口子,不过这不妨碍观看,捻齐了纸边,他看到那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诗文会,你来应付下,最好骂骂那丫头,这是你们文人的事情,我可不参与。 “这……”元负弓看得一头雾水,想让绿儿解释一下,可是他都不知道绿儿叫什么,他这一说岂不是露了怯?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得赶快走。”元负弓想道。 “那个……姑娘,咱这里有没有茅房?”元负弓故意装作尿急的样子问道。 绿儿不疑有他,指了指二楼后身:“二楼就有,诗文会马上就要到精彩的地方了,公子可要快去快回啊。” “好的,我去去就回。”元负弓脚底抹油就要溜走,可这时候有人拦住他了。 这人一身白衣,看着倒是有几分正气,但绿儿见到这幅面孔就一阵害怕,赶紧拉住元负弓:“公子,我同你一起去。” “姑娘,我去茅房,这哪里行啊!”元负弓满脸羞红,却深谙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只好隔着衣服去扒拉那两只小手,可是两只小手死命的揪着自己,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样子,元负弓叹气道:“松开吧姑娘,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那太好了!”绿儿拍掌道,还松了一口大气。 看着如此天真的绿儿,元负弓欲哭无泪,要是真的自己想去厕所,岂不是要尿在裤子里了? 坐下之后,绿儿看那白衣武师似乎走了,才放下心来。 元负弓看到绿儿似乎很在意门口的那白衣服的人,疑问道:“怎么,那人有问题?” “没问题,只是……”绿儿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看到如此,元负弓也不再追问,只好继续看戏。 又是一阵掌声雷动,元霜霜轻移着莲步,伴随着音乐缓缓起舞,余音袅袅,曲曲生意,在群女之中,元霜霜就是群叶之中的一点红,感觉和其他舞女,歌女完全不一样。 绿儿看着那被舞女们簇拥的元霜霜,叹了声:“以往没有看过霜霜姐的舞,现在看来,她才称得上是美字。” 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的确是美,可惜世人总把美归做丑,一生了乱世,就说那美人惹祸,仿佛她们才是那罪魁祸首。” 绿儿怔了怔道:“也不尽然,只有那些极美的才会被这样唾弃,其实那些武人也是一样,修炼到了极致,也会遭到各种误解唾骂。” “是啊。”元负弓想到了陈天然,对于这个西方国第一武神来说,的确是毁誉参半的。 “来了,霜霜姐最擅长的故国相思念。”绿儿坐的很板正,倒像个老人家般,认真地听那故事,两只桃核般的美目将心神完全投入到眼前的景色中,随着那故事展开,仿佛眼中脑中也有了画面。 “故国吾人最相思,愁人思之我不知……”一段故国往事的思忆录缓缓展开,元霜霜在面纱之下不悲不喜,就像个旁人般,说着那数百年前故国的事情,音律婉转,词曲曲折,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纵使那些武者武师再不懂得词句,被元霜霜的情绪感染之下,他们也能够从那半念半唱的诗文之中感到故国的美景。 “姑娘她的老家是何处,为何唱起来竟像是自己的家乡般?” 文中一开始是美景良田,各处人们安居乐业,没想到后半直转之下,那美好的事物都成了虚妄,看那众人潸然泪下的样子,这唱诗的姑娘就算不是那故国之人,也是和故国就有关系。 “你竟然不知道?”绿儿流出泪来,连忙用手帕擦了擦,并诧异道。 “因为我是从外乡来的,所以对本地的情况不大知晓。”元负弓答道。 “哦,是这样啊,也罢,那我就稍微讲讲吧。”此时第一段诗文唱毕,也到了休息时间,绿儿细细讲道,“怎么说呢,这故国相思念是霜霜姐根据她的故国编排出来的诗舞曲,她的故国其实就是早已灭亡的元国。” “元国?”元负弓对元字自然是敏感无比,他的师傅就曾经推测,他可能是元国人。 在过去,因为元王爷曾经将西方国的人逼退到一角,那西方国之人就将元王爷封为敌国武神,无敌上将军,在西方国内可是赢得了绝大部分武者尊重的。 所以在元负弓见到陈天然的时候,陈天然为了显示自己对无敌上将军的尊重,没有将元负弓的名字抹去,改成武什么的形式。 在陈天然的所有子弟中,只有他没有按照数字来排序,这多亏了他姓元。 “元霜霜?倒是个好听的名字。”元负弓点点头,心道。 “没错,就是元国,当时八国合纵连横主以元国为首,要与武神国在白马场决一死战,那时候是元王爷提出了‘你我之身,做王朝之命’的提议,二人在白马场一较高下,据说二人从白天一直打到黑夜,将白马场那坚硬的地上打出无数的坑洞,最后二人筋疲力尽,决定以三招定输赢,当然,武神在第三招赢了,元王爷虽输,但却义胆豪情,将那其余七国诸侯当场诛杀,将所有的罪责归于己身,真是大丈夫。” “最后元国并入了武神国,并成了武神国的唯一诸侯国,可惜那些七国的残党欲孽心怀报复,趁元王爷西征之时,发兵偷袭,将元国变成一片废墟……” 元负弓听罢长出一口气,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历史。” “是啊,可惜世人只记得那些好事,却忘了那些坏事,以至于霜霜姐堂堂一个王爷的后裔,竟然成了这样。” “然而我竟然……”绿儿放在腿上的拳头猛的握紧,声音变得飘忽,最后哽咽,泛着哭腔,最后以袖掩面,哭了起来。 “我竟然……”绿儿重复着这三个字,小声啜泣着。 “姑娘,你若是真的因为同情而哭,我想元霜霜小姐肯定会不高兴的。”元负弓不知道怎么安慰绿儿,慌乱道。 “才不是同情!是对不起……”绿儿抬起头来,强忍着哭意,最后喘了几口气,眼泡肿的像个桃似的,她擦了擦泪,似乎有些恢复,最后沉默了下去。 “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姑娘,我也不必多问,罢了,刚刚还想偷偷的溜走,我看我还是等到姑娘恢复的差不多再说吧。”元负弓想罢,继续看那诗文会。 二段已经开始,元霜霜手捻兰花,做了一套轻舞,正是《捻花赋》,虽然内容已是耳熟能详,但由元霜霜改编之后却换了一种意境,原本是“戚戚入花林”,形容女子害怕碰到那些花的样子,可在元霜霜的捻花赋中却有了一种悠然自在的感觉,就好像那花林之中独有女子一人,女子开心的在花丛中蹦跳,如同飞舞的蝴蝶般。 在她的解读之下,一段音乐过后,众人的听觉视觉得到了极大的享受,而元霜霜的身体底子也是极好的,竟然唱跳了如此半天,身上也不过起了一层薄汗,在那朦胧的灯光之下又添了几分姿色,连元负弓都看入了迷,那在舞女中起舞的哪里又是个女子,分明是个蝴蝶么。 “妙哉,妙哉,武神国的文道真是不一般。”元负弓叹道。 乐止舞毕,众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毫不吝啬地将掌声送给元霜霜。 绿儿的小手都拍红了,还在那里拍着。 “奇女子啊。” 不过在其他人鼓掌完毕之后,并没有落座,这让元负弓很奇怪,他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演出完了?” 绿儿心情转好,对元负弓解释道:“这是第三段了,名曰状元府。诗文会的看点可就在这了,自古言文无第一,可是咱这第三段中就可以比较一番,决出一个文采最佳的才子来。当然,最有看点的是一开始,霜霜姐会点一个状元出来,让其他人与之辩论。” “要是霜霜姐点的那个才子都撑不下第一轮,那这个才子的名声就算臭了,你想想吧,是不是……额,看来倒霉的似乎是你。”绿儿看到远处元霜霜点的那个才子,望了望元负弓,递给元负弓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坐在了椅子上。 这时候二楼的所有人都顺着元霜霜的手指望去,三楼的栏杆处,一个貌不惊人的青年,被元霜霜钦点为“状元”。 “哈哈,有意思了。”在二楼的最后一桌,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他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向旁边的人问道:“辛儿,这就是你选的人?” “是,伯伯。”回他的人正是左辛,也就是三水城之时与原城主轩辕墨结为异姓兄弟的武府之人,此时他因为元负弓给的那棵武者神药武功大进,重新入了左家的眼中,而他身旁的那位老人,正是当朝一品大学士——左青天。 复习一下之前的反派:左辛,被元负弓下了傀儡药,服用武者神药(貌似是极高品质)进步极快,似乎快要入杏阳府进行考核。更新完毕 (本章完) 第156章 题目:风花雪月——区秀才的逃 谁能想到这武神国的丞相,当朝的一品大学士会出现在这种寻欢作乐之地? “不过,我也不知此人是否是元负弓,我们二人自三水城那里就已经分开了,现在这人无论是样貌,神情,还有身高等等,竟然都和我之前所见的那人完全不同,会不会搞错了?”左辛看那元负弓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感到有些疑惑。 “搞错了?你是在小看咱们武神国的情报系统么。”看似玩味的话语中,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绝对没有,侄儿知错了。”左辛连忙鞠躬赔礼。 这一举动倒是把旁边端茶倒水的小厮吓了一跳,嘴中嘟囔着:“装什么大尾巴狼,要是真是牛你就给我去三楼去。” “你说什么?”左辛哪受得了这种气,竖起眉毛看似就要打架。 “辛儿,不要惹是生非。”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极其有效的,左辛立刻就扭过头去,不再理会那小厮。 “真是有病!”小厮气哼哼地端起桌上的茶壶,走了下去。 “要是跟这种小家伙都要置气,那你的前途也就到这了,无论是文道,还是武道,一定记住了。想要走得远就要多动脑子,不要被你体内的动物本能控制了,尤其是情绪。”左青天拍拍左辛,对于这个识时务的侄儿,他还是颇为喜欢的。 “是。”左辛还在想着刚刚那小厮的不敬,心中仍有怒气,但叔叔的话不得不听,他只得强行压下怒气,回应左青天。 左青天知道左辛一时半刻还体会不了他的用意,只好摇摇头,毕竟没有一定的心境,是体察不到情绪带来的负面作用的。 左青天抬头望了望三楼的元负弓,他虽然年岁已高,但保养极好,视力相较普通人来都强不少,看三楼的元负弓就好似临近般观看,从左辛的手中拿过一份悬赏通缉令来细细比对,他喟然叹道:“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精妙的武功。” “您说是武功?”左辛惊道,他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冒充,或者吃了什么丹药。 “没错,我早些年间曾经遍访各地,自然也是去了那西方国,那里的人武功奇高,修行天赋也是不一般,尤其是各种怪奇的武功更是数不胜数。像是这种缩骨功,被武神国灭掉的那丘国也有,但和西方国的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算是牛上拔毛也不为过。”左青天望着左辛一脸不解的样子,哈哈一笑,继续道,“据我所知,这西方国的缩骨功不光可以改变身体大小,还可以活动全身的肌肉,让它们变得像泥巴一样,想捏哪里就捏哪里。” “这太不可思议了!”左辛惊叹道,他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心道若是在武神国行了凶,只要练了此功,面换了面貌,岂不是就没有人能认出自己来了? “只是这眼神……”左青天犹豫道,“若是看此人的眼神,只能看出其胸无大志,难道这眼神也可以改变?” “胸无大志?”左辛诧异道,他是看不出元负弓的眼神是否有异样,可是说元负弓胸无大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罢了,我们继续看吧,难道这元负弓还是个才子不成?”左青天将通缉令叠好递给左辛道。 “我?”元负弓惊讶地望着元霜霜,他根本就没见过元霜霜,怎么就被点成了状元,难道那纸条里写的教训教训那丫头就是这个意思。 仿佛吃了苦瓜般,元负弓巡视了下方二楼众人,尴尬地拱了拱手。 “这不是刚刚捣乱来救绿儿小姐的那个武者吗?一个武者怎么能当状元?” “对啊,你们看,绿儿小姐还在他身边。” “那混蛋竟然占着自己官大,买通了元小姐,这真是太可气了,咱们一定要把他比下去。”下方之人似乎很不满意元负弓的行为,纷纷咒骂着,而这种骂声是大声的,元负弓听得真真切切,但他只是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是在骂另一个元负弓。 绿儿见状倒是一阵惊叹:“公子真是好气度,若是常人的话肯定气的直跺脚了。” 这时元霜霜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既然点出了状元,那么就开始文斗吧,不过大家切记,莫要伤了和气。” 元霜霜说完,下面之人便不吭声了,静待元霜霜出题。 每个文人都有着状元梦,“金榜题名时”,多么好听的一个字眼,可惜文府有规定,只许八股而不许文人抒发自己的观点,在这个武者当道的年代,文人连一分钱都不值,实际上就是个为武者打杂的。 可是,这文府也必须存在,即使是个空壳子,也要用文府的名头堵住天下悠悠众人的口。 为什么文人们喜欢阙青阁,不仅是因为这里的女子富有文采,会唱歌跳舞,更多的是能给他们一个用来抒发的空间,就比如—— 元霜霜清了清嗓子道:“世人皆知风花雪月,此乃雅物,却被后人讹传为贬义,今天我便以此四字开题,大家听好了,请大家在四物的前或后延一字,这八字组出来之后要编出一个合理的故事,难点在最后,要把加的四个字抽出去,最后又成四字,这四字要将你说的故事扣上题。” “好难啊……”一些文人听完了题目已然有些晕厥,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出来。 “辛儿,你觉得这题如何?”左青天露出欣赏的目光望着元霜霜,这题虽然小,但是严丝合缝,倒是个妙招。 “哎呀,区某不才,已经想出了答案。”一声带有自傲的声音从人群中发出,大家一看,正是落魄了八年还未中举子的区秀才。 “请答。”元霜霜应道。 区秀才望了三楼一眼,似乎向元负弓在挑衅,随后说道:“我延后的四个词分别为风流,花心,雪中,月下。” “风流,哈哈,真不愧是区秀才,真是够风流的,哈哈哈。”一旁之人指着区秀才的鼻子笑道,惹得一众人也笑了起来,气的区秀才指了指那人,撑开折扇疯狂地向自己扇了几下。 “大家静一静,这四词作何解?”元霜霜问道。 待到周围不闹了,区秀才眼珠子一转,答道:“这风流嘛,自然是风流的秀才,因为太过风流,所以他就很花心,嗯,对,很花心,但是在一个大雪天,他中了举子,文府发了一大笔钱给他,他就在那天月下之时,将他花过心的那些女人都娶过了门。” “噫……”周围发出一片嘘声,连那站在元霜霜身后的舞女们都感到一阵恶寒,皱起了眉头。 “区秀才,我看你是想中举想疯了吧,还花心,简直狗屁不通。”一旁之人讽刺道。 “你!”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人身攻击,既然是故事,能圆起来那就很不错了。”元霜霜安慰道。 区秀才猛的一折扇子,拱手道:“还是霜霜小姐深知我意。” “无妨,那请你继续吧。”元霜霜伸出手来,让其继续。 “继续?哦,对了,要抽出来是吧,我想想,风流,流,花心,心,雪中,中,月下,下。” 区秀才念出四个字来:“流心中下?” 周围顿时起了一阵笑声,这简直不知所云。 听到那笑声,区秀才涨红了脸,粗着脖子喊道:“霜霜小姐,这四个字可以颠倒顺序吗?” “你说风花雪月可以颠倒吗?” “是,不能,那同音不同字可以吗?”区秀才听到那越发大的笑声十分焦急,生怕成了笑柄。 “这倒是可以。” “流心中下,流心中下,有了,有了!”区秀才大喊道。 这时候众人停下笑声继续听区秀才说什么,但却听他焦急的喊道:“留心仲夏,对,这不是发生在雪天的事情吗,这一到了夏天肯定雪就化了,也中不了举子也娶不了老婆了!” 众人听完这言论,沉默了几个眨眼的时间,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在那狂笑之中,区秀才灰溜溜地逃出了阙青阁。 还是分开发吧,合一起有点显得更新的少? (本章完) 第157章 题目:风花雪月——杨举子的故事 待到区秀才离开,一旁的人凑近了占了他的位置,也想出了答案。 “霜霜小姐,我也想出此题的答案来了,请小姐见教。”此人倒是十分的礼貌谦虚,一旁人细看那脸,对周围人惊道:“这是白马场的杨举子啊,怎么连他也来了?” “什么?就是那个传说中饿极食棉的杨举子?”提到白马场的杨举子大家可能还不了解,但杨举子那个饿极食棉的故事可是成了口口相传的佳话。 相传杨举子小时候并没有什么才学天赋,但是他有着一股别与常人的定力,他的邻居曾说“杨举子打小便爱好古籍,常常从鸡鸣之时念到夜深,有时候读的饿了就摘一团窗外的棉花吃,最后那棉树都被吃成了光秃秃的树杈子”,由此可见其用功程度。 周围之人很多是富商子弟,虽然没有什么才学,但却精于计算,常年游走于文武之间。 除了扶持武口外,他们对于这些举子秀才也是投入较高的,毕竟举子秀才若是真的在进一步,入了朝廷当了官,那对他们的回报绝对是丰厚的,更何况一个文人能花什么钱,顶多就是吃饭住宿笔墨纸砚,相对于回报来说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文人的生活是绝不能过得太奢靡的。 享受?真要是真的过得那样的生活还怎么中那会元,状元? 这些富商在杨举子出现的那一刹那便认出了他,同时也想听听这个举子的高见。 元霜霜摆摆纤手道:“小女子没有什么见教,探讨罢了。” 杨举子又是一拱手,道:“若是单论才学,霜霜小姐绝对可以通过殿试,金榜题名。” 元霜霜嘴角上扬,略带自嘲道:“可惜生为女子身,不能参加考试,也就无法得见更高的天地了,杨举子,请答题吧。” 杨举子点点头,而后眉头深锁,缓缓道出他的答案:“我的风花雪月加四字后为伤风,风花,败雪,宿月。” 四词道出,惹得一众人皱眉。 元霜霜沉吟了一会儿道:“原来公子添加四字后,竟成了四种病名。” 元霜霜解释完,众人才恍然大悟,伤风就是感了风邪;风花也就是天花,传染病的一种,此花一传,常常死亡无数;败雪也就是败血,武者伤口没处理好的时候就会得此病;宿月就是月居天上的样子。四字加上,虽然让人感到寒毛耸立,但却未离题。 杨举子看到众人沉默后,继续说道:“一个宿月的晚上,一个破落的府邸,老者和少爷相依为命,这天老者感染了伤风,不幸的是,少爷却得了风花,为了救自家得了天花的少爷,老者独自冒着雨去请名医,但不巧的是被仇人撞见,被砍了一刀,虽然到了名医之处,但心疼自家少爷,未能处理自己的伤势,结果得了败血之病,死在了少爷床头。” 听罢杨举子的故事,场上鸦雀无声,不少妇人心松泪薄,哭了出来,而在场的文人,富商们则是沉默不语。 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老人,带着患病的身子去给自家的少爷看病,没想到却丢失了性命。 可是却又那么沉重,无法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看到最爱的人死在床前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 他会心痛吗?那么小的孩子也许还不大明白死亡的意义。 半开的门缝处露出一道阳光,照在那满脸水疱的少年脸上,少年悠悠转醒,也许和以往一样,他推了推老人,想让老人给他准备早上的饭食,他有些饿了,可惜老人已经永远不能醒来了。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无助? 不能想象。 无法想象。 在场的舞女听到故事后转了个身子,偷偷掉泪,元霜霜则是沉默了好久,长叹道:“杨举子,此事是否和你有关?” 杨举子微微笑道:“那少年就是我。” 众人抬头,望向那面带坚毅的少年,联系到那饿极食棉的故事,众人再次沉默了,不知是谁起头,现场缓缓响起了阵阵掌声。 “谢谢大家的鼓励。”杨举子对周围人拱手道。 这时元霜霜问道:“可否知晓举子的真实姓名?” “杨坚。” 元霜霜点点头道:“正与古代一开国皇帝同名,举子来到峡关,可是为了进京赶考?” “正是。” “祝你夺得会元。”元霜霜祝福道。 “谢谢霜霜小姐。”杨坚微微笑道,随后继续道:“我的四字抽离乃是伤风败俗,风花雪月本是良好美景,竟然让人传成风流之事,实乃伤风败俗。” “好!” “杨举子好样子。” “好答!” 众人连连叫好,都在为杨举子的才学与故事感到骄傲。 众人一齐望向元霜霜,似乎要让她评价一番,元霜霜思考了些许时间道:“四字填的好,故事也是讲的妙,且真实,四字又扣了题。” “好!” “真好!” “可是……”元霜霜皱了皱眉。 “可是什么啊,直接让杨举子夺了‘状元’就行了!”众人纷纷叫嚷道。 “大家安静,让霜霜小姐讲完。”杨坚的话还是很有用的,那些叫嚷的子弟纷纷闭了嘴。 元霜霜继续说道:“但是问题也是明显的,问题就在最后,你扣的题是我的题干。我是曾言风花雪月是讹传,但你的‘伤风败俗’扣题却扣在了‘讹传’上,可不是我要求的‘故事’。” 话语说完,众人皆惊,尤其是那些叫嚷的子弟,纷纷感到一阵脸红。 可不是,那伤风败俗的确讽刺了风花雪月的讹传,可是,和刚刚杨坚讲的故事却是一点也不搭了,伤风败俗四个字怎么可能用在相亲近的老者和少爷上? “佩服,佩服,霜霜小姐的才学真是要强我不少,我刚刚在准备答案之时,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在这点上出错了,而能够发现这点错误的霜霜小姐才是真正的才女。”杨坚深深地向元霜霜鞠了一躬。 “杨举子不必抬举,若不是我是出题人,也许也想不到如此细微的差错。”元霜霜抿嘴笑道,“实际上,你如果不把这添加的四个字弄成一个短语,也许就不会忽视这点了。” 杨坚摇摇头,不过却没转身离去,他还想看看那元霜霜点的状元又是如何? 还一章,11点左右 (本章完) 第158章 题目:风花雪月——其他人 这时候后面有人推上来一个大白板,那白板上面写着二十个举子和三十个秀才的名字。 按理说文人和秀才是弄不到阙青阁的票的,但文人买不到票不代表他们身后的富商买不到票,为了这些人能够增加才学,这些富商可是下了血本。 当然,能被富商看中的举子秀才都是能有真才实学的,面板上的这五十人里,除了区秀才是家里经商,其余的都是布衣文人,来参加会试都是有一定把握的。将他们送到这里来,实际上也是一次无形的比较,让富商对自己资助的文人能有一个较为清楚的认识。 那面板的第十五位是杨坚,经过小厮勾画之后,那杨坚下方的第一栏填了一个‘七’。 状元府的第一题分值总共九分,填字占三,故事占三,回扣占三,总共为九,杨坚在第三部分失去了二分,但前两部分都得了满分,实际上已经是极其优秀的了。 那落荒而逃的区秀仅仅得了三分而已 “真没想到杨举子都被这题难住了,那我们怎么办?这个‘回扣’真是难啊!”一位本地举子对另一位秀才说道。 既然名字都被挂上了,那就不得不上,随后二楼中不断传出哄笑声,谩骂声,真道是一个热闹。 “我的风花雪月是独风,占花,傲雪,头月,故事是在头月,我出去沾化惹草,一个叫独风,一个叫傲雪,回扣是独占鳌头。”一个举子答道。 “粗俗,下流,不知所谓。”元霜霜冷冷道。 于是那举子的名字下被被标了一个“一”,那人看自己还不如区秀才的得分,一个着急从二楼看台跌了下去,好在下面有人及时接着,那人才保得性命。 “还举子,我看还不如狗屎。”资助那位举子的富商恨恨道。 又一位李举子答道:“我填的四个字是博风,览花,群雪,书月,在一个夜晚,在博大的风中,在群雪之中,览花,书写月亮的美丽,最后扣在博览群书上。” 说完之后他用希冀的目光望着元霜霜,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东西,他渴望得到一个较高的分数。 “填字一分,故事一分,回扣零分。”元霜霜皱眉道。 “怎么可能,你肯定是针对我!我答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李举子听到分数如此低,失态地叫道。 “针对你?你这故事完全就是胡编乱造,博大的风,群雪?这都是什么词?在如此大风天,你竟然还能拿得起纸笔书写月亮的美丽?”元霜霜怒道,“尤其是在这种天气,一定是厚云遮天,你哪里能看到月亮?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话说完,这位李举子瞪大眼睛,气的浑身颤抖,他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哎呀一声便晕倒过去,而后面的白板上,他的名字直接被勾画掉,而他资助他的那位富商则是冷哼一声离开了阙青阁。 “奉劝大家一句,我希望大家能够仔细审题,若是真的积累足够,那便不会畏惧这种小题。”元霜霜听完几个不像话的答案之后说道。 “这竟然还是小题?”晕倒的李举子缓缓转醒,听到元霜霜的话后又昏了过去。 果然,元霜霜的话起了一定效果,那些文人举子不再抢着回答问题,而是自己雕琢自己的词句,倒是还是有人完成了题目。 “我扩后的短语为,冷风,暖花,自雪,知月,故事则是一个雪不请自来的天气,屋外风很冷,屋内我书签中的花却很暖,由此我想到了月亮,回扣的四字是冷暖自知。”那写板书的人,将粉笔挪到“朱云”的名下,等待着元霜霜的决断。 杨坚看到这答案不禁对这朱云高看三分,这朱云微胖,书生气少了些,倒是有着商人的气度。 杨坚问道:“阁下难道是那个弃商从文的朱云?” 朱云不卑不亢道:“正是在下,不过我没有弃商,只是把家里的事情留给后代们,哎,经商多年后才发现,这文道是多么瑰丽诱人,让人难以自拔。” “小生佩服。”杨坚拱手道。 这时候元霜霜的决断也出来了:“填字二分,这自雪不大好,和故事中的雪不请自来明显是两回事,故事倒是颇为中庸,但并无明显问题,当为三分……” “这已经四分了,难道他会在杨举子的后面?回扣可是很难的,我看也就两分。”二楼后方两位秀才讨论道。 “我看这朱云真是可以,年纪四十多却能如此轻松地答出此题。” “你想出来了吗?” “我卡在故事那了。” “我也是,太难了!”两位秀才哀伤叹气道。 左青天在后面看了许久,叹气道:“真是女子才子,可惜自古女子不能入仕,要不然可能会成为仅次于我的一代名臣。” 左辛哑然,随后问道:“叔叔对此女子的评价如此之高?” “是,尤其是在她出题的这种扩展性,若是八股文都改成这样,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败类入朝了,呵,可惜自古才女的下场都不是很好。”左青天叹息道。 左辛对文一窍不通,看不出题目哪里好来,只好继续将那喝空的茶碗倒满。 “请霜霜小姐明言。”朱云看到元霜霜陷入思索,出言提醒道。 元霜霜动了动身子,站了许久,她感到腰胯有些疲倦,一边走动,边将结果说出:“屋外冷,屋内热,想必是家中衣食无忧了?” 朱云愕然,连道:“是,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元霜霜望了朱云一眼,才知道他误会了,笑道:“没有问题,家中衣食无忧还能认真读书,真是难能可贵,这个冷暖自知不光扣在故事里,更是扣在了你这个人身上,满分,三分。” 听完之后朱云松了一口气,随之就是一阵狂喜,这回扣环节的满分三分可是只有他一人啊。 杨坚听到这分,也是一阵唏嘘:“恭喜了。” 朱云的分数下面被标了一个大大的“八”,胜于杨坚的七分,分列第一第二。 此后不断有人答题,又过了半晌,五十位秀才举人都答了题,但朱云和杨坚的位置却无人撼动。 这时候所有的目光都再次聚集到了三楼,那个长相平平的男人,那个“状元”。 (本章完) 第159章 题目:风花雪月——玄功夫下去 状元? 就凭他? 那个有些傻气的青年? 如果就凭这股傻气和淳朴来讲,他们是绝对不服的。 尤其是小子还犯了文场的大忌——居高临下,这些举子秀才都是在二楼,而元负弓可是在三楼,在场的所有人绞尽脑汁地思索题目的答案,而这小子就那么看着,就好像哪家的官员前来巡场般,这哪里是个文人架势? 穷人仇富,文人仇崎。 崎,不平也,见到不平之事便要理论三番,遇到不公之事就要大书三书,这是文人的特性。 文场比斗之时,切忌居高临下,如果是叫得出名的文官还好,可是以那小子飞身救人的武艺来讲,绝对是个武者。 武者习文,并非不可。 但,就按文场地位来讲,是不可能像文官一样,高于这些举子秀才的,甚至还要低一等。 就好似武者十八后习武,先天根骨以长成,没有偌大机遇,基本上是赶不上那些打小习武的武者的。 武者习文也是文,平起平坐的地位,你为何要高我们这些人一头? 这让所有的举子秀才们的心中都憋着一把火,他们想看看这“状元”到底自信在那? 实际上元负弓哪知道这些文场上的弯弯绕绕,虽然他喜好读书,可是他从不接触文人,一切都是自学而来,对于这些文人的仇视,他有些不明所以。 那支持杨举子的富商子弟见状,想通过众人的视线给元负弓压力,搅乱元负弓的思绪,连忙喊道:“大状元,快点答题,可就剩你一个了!” “剩我一个了?”元负弓抬头望去,果真,那白板上密密麻麻的都写满了名字与分数,他这个“状元”再不作答,显然有些不合适了。 “状元郎?”元霜霜轻轻唤道。 众人将视线又集中到元霜霜身上。 元霜霜却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席卷了整个楼阁,原来元霜霜点的状元,却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哈哈哈,我们的状元竟然还是个无名之辈。”其中一位秀才正看不惯元负弓,大声讽刺道。 “这女子倒是有心了。”左青天对左辛说道。 “叔叔有什么高见?”左辛俯下身,恭听道。 “看这女子,只是一句不知所谓的话,但却消除了元负弓身上的所有压力。” 左辛听罢,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以为这元霜霜只是胡言乱语,没想到竟然是帮忙解场。 “无形的压力才是最可怕的,但这种嘲笑?不足挂齿。”左青天对元霜霜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不足挂齿?我怎么觉得那种视线无所谓,而听到嘲笑就想打死他呢?”左辛挠头道。 实际上,这就是文人与武者的思路不一致了,同一种事情,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看法。 元负弓一拱手道:“不好意思,忘记奉上姓名,我姓玄,名叫功夫。” “状元郎!快回家练功夫去吧。”一句轻悠悠的话,又是惹得一片嘲笑。 左青天和左辛对望一眼,左青天摸了摸山羊胡道:“没错了,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残文,其中说到这元字在古代为了避讳某个皇帝的名字,曾经改成玄字。” 左辛琢磨了一下:“玄功夫,元功夫,元负弓?” “就是他。” “叔叔真乃高人,一般能想到此事的也就是造诣极高的文人了,我们武者哪里懂得这些。” “是啊,仅从起名方面,这元负弓的文学底子就不一般,我们再看看他的文道如何,若是这文道武道皆那么优秀,那你入杏阳府之事,我就准了。” “这……谢谢叔叔!”左辛感动得无以复加,差点就要跪地磕头了。 “先不要谢,这杏阳府又不是我说了算,还是要看你自己。”左青天摆摆手道。 “我自己?” “我只是给你一个门票,进不进得去,还不是得靠你自己,靠关系就算能进去,你实力不够,还不是让人分分钟扫地出门?”左青天敲了敲左辛的脑袋。 “是是。”左辛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道。 这时玄功夫的三个大字已经写在了状元的一栏上,只要元负弓一作答,分数一比,高下立判。“我看悬,朱云可是八分呢,要想守住这状元的位置,至少要满分才行。” “别说话,看他的。” 绿儿望着手扶栏杆的元负弓,也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公子,加油!” 元负弓的双手放开栏杆,身子仿佛一棵劲松,眼中的傻气不见,变成一位翩翩君子,开口道:“平时我喜好古籍,但文字游戏还是第一次玩,大家一定多多担待。” 本来以为元负弓要做答的众人听罢一阵气恼,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第一次玩,谁给你多担待? 那些富商子弟更是起哄道:“第一次玩就给我下去,把机会让给别人!” “是啊,下去吧!” “玄功夫下去!” “玄功夫,下去!” 不知是谁起的头,二楼的所有人都开始大喊“玄功夫下去!” “玄功夫下去!” “玄功夫下去!” “玄功夫下去!” 喊声整齐划一,犹如排练过似的,那些富家子弟喊得更欢,实际上他们也早看元负弓不顺眼,他不光搅了十望楼阁风雪台的戏,还让绿儿坐在那里陪他,刚刚不少眼尖的子弟还看到绿儿在三楼哭了,这可把他们气坏了,这玄功夫又何德何能,能陪着绿儿喜怒哀乐? 喊声越来越大,即使知道三楼的人肯定有大官背景,可是法不责众啊,他们就喊两句难道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于是他们喊得更欢了。 “这哪里还是天子脚下?简直是一群泼皮无赖,左辛,传我命令,把这些叫得欢的都给我拉出去游街。”左青天本身就是一个喜静的人,遇到如此场面顿时一阵心烦。 “是。”左辛挥了挥手,顿时一队府兵从二楼门口涌入,将那些富家子弟推拉出门。 在拉出大门的时候阙青阁的妈妈还在阻拦:“官爷,怎么回事啊!别啊!” 那带头的官兵掏出一个令牌:“左府做事,莫要多嘴!” “左?”阙青阁的妈妈听到左字之后双腿无力,瘫倒在地。 “我去,这玄功夫还真有背景啊……”一位秀才见状,吓得蹲在地上,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在场的除了文人外,几乎都被清了场。 连元霜霜都吓一跳,不过她把这股势力归到了元负弓身上,毕竟是杨飞剑的兄弟,这点本事应该还是有的。 场上重归寂静,连杨坚朱云等人也松了口气,他们可不想和那些富家子弟同流合污,文人间的文斗就是应该唇枪舌剑,据理力争才对,撒泼耍赖算什么东西。 “事先说明啊,刚刚那事不是我干的。”元负弓挠了挠头,道。 “哈哈哈”,说罢之后在场的文人一阵唏嘘,就算元负弓这么说了,可他们可是万分不信的。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玄功夫,把你的答案说出来吧!” “我的第一个添字是动。” “动?添前添后?”元霜霜愣了一下。 “皆可。”元负弓答道。 “哦?有意思了。”左青天眼中闪出一股精芒来。 一更,求推荐票 (本章完) 第160章 题目:风花雪月——结果 “动放前,动风,运动的风,放后则是风动,指的是风运动的样子。”元负弓细细拆字讲解道。 “风动,动风。”元霜霜与众文人一齐点头道,都在品味着其中含义,杨坚领略完这字,竟是有些微微颤动,似乎在激动。 “我的第二字则是静,放前为静花,静止的花朵,放后为花静,花开静止的样子。”元负弓继续解释道。 “静花,花静。”元霜霜继续点头道,而周围的文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已经是一动一静,有板有眼不说,竟然…… “让人佩服,让人惊叹,竟然不用同音,前后皆可,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杨坚称赞道,而他的称赞并没有遭到他人反对。 “第三添字为结,放前为结雪,放后为雪结,释义如上。” “结雪,雪结。”元霜霜点头道,这时候文人们已经顾不得点头了,纷纷在找其中的疏漏,可是他们惊人的发现。 找不到。 就是找不到。 其中有个找茬的举子大喊道:“之前的风是动,花为静,怎么到雪这里就是静了?” 旁边的文人纷纷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这已经是纯粹的找茬了,添字就罢了,怎么还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条件? 元负弓没有理他,继续说道:“第四字是。” “合,对吧?”元霜霜抢答道。 元负弓微微一笑,略微腼腆地说道:“没错,霜霜小姐果然是才女。” 元霜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什么才女,明明就是个俗语,动静结合么,我只不过是帮你顺下来罢了。” “可是这合月做何解释?天上可是没有两个月亮啊。”朱云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而在场的文人则是眉头展开,抓住这一点,元负弓就不会得满分了,至少状元的名头是保不住了。 “合月?”元霜霜想替元负弓解释,可是她也不懂合月的含义。 “大家可知道日食?”这时杨坚出声道。 “知道,自是那月亮挡住了太阳。”众人纷纷答道。 “没错,这合月就是指的其他星辰挡住了月亮,那传说中的九星连珠,就是指九颗星辰重叠,这合月则是一颗星辰一个月亮共处一条线上。”听完杨坚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说起来这词太过小众,有传言道这是十余年前左丞相拜访西方国之时,正好看到这奇怪的现象,当场命名的。”杨坚叹息道。 “原来是左丞相创的,我们孤陋寡闻了。”众人皆叹。 “啊,我想起来了,的确我听过这个词!”刚刚那找茬的举子大叫道,可是没有人搭理他。 “左丞相?左青天?”在元负弓极小的时候,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他有些忘记了,毕竟时间太过久远,这合月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是信手拈来,没想到在这武神国倒成了生僻词,要不是这杨坚,这场比试输倒不至于,但可能就要花一些工夫了。 元负弓向杨坚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说道:“感谢杨举子的解释。” “无妨,我只是看不得某些小人的行为。” “你!”那找茬的举子恨不得一头摔死在一楼,现在二楼基本上没什么人,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元负弓继续讲道:“我的故事便是合月时,静花枝上结雪,风动。” “动静静动,动静静动,好你个玄功夫,好你个动静结合。”连元霜霜这个不擅长夸奖的人都说出了赞美的话。 “哈哈,玄兄的题解我是万分的佩服。”杨坚拱手道。 “哎,真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我还以为世上只有左丞相一人了。”朱云叹气道。 “我是万万不敢和丞相比的。”元负弓一听这俩都把自己捧到丞相的位置上了,连忙摆手。 “哈哈哈。”看到“状元”如此窘迫的样子,众人朗声大笑。 “那好,那我可就公布结果了。”元霜霜对众人施礼,众人连忙还礼,后面那大鼓咚的一声响,分数一眼明了。 元霜霜道:“填字三分,故事三分,回扣三分,满分。” “状元,实至名归!”杨坚大吼一声,顿时场内音乐奏响,霎时间是锣鼓声声,弦乐阵阵。 “公子,你做到了!”绿儿还是头一次看到陌生人能够一次守住状元的,连连拍起小手来。 忽然,一个嘶吼传出,打断了音乐,那人正是刚刚找茬的那位举子,他本就看元负弓不顺眼,看到自己可怜的一分,那元负弓的九分,更是心急恼火,大声喊停。 弦乐师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停下。 元霜霜这时候有些不开心了,话语中有些冷:“这位举子,为何捣乱?” “捣乱?倒个屁乱,你们这里一点也不公平!”那话语中带着恨意,攻击性极强。 “不公平?不公平在何处?”元霜霜眼中似乎能凝成冰来,但这位举子似乎看不到元霜霜的冷意。 “就是不公平,我们五十位举子都答完了题,他才作答,你说这公平吗?没准这答案就是抄袭我们五十个人的!” “可笑,状元府的规矩就是这样,你这位举子真是无礼,人家实至名归的荣誉你却要插上一脚。”朱云摇摇头,心想此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作弊?好,好。”元负弓气笑了,连道了三个好来,他虽然不像另一个元负弓那样暴躁,那样工于心计,可是他却是有股子文人气,这种委屈是万分受不得的。 “绿儿小姐,麻烦将桌上的纸给我!”元负弓忍着怒气对绿儿说道。 “啊,好。”绿儿看到后方四方桌上有一张写着四个字的黄纸,连忙拿给元负弓。 只见元负弓一个纵身,便向二楼看台跳过去。 “不要!”绿儿还当他是寻死,可是元负弓却稳稳地落在了二楼看台上。 那位举子看到元负弓竟然跳了过来,连忙后退,他可是知道元负弓的厉害,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要打人我可要报官了!” “报官?我还要告你个诽谤,自己看看吧!” 啪的一声,将黄纸拍在这位举子的脑门上,这举子哎呦一声,坐在地上:“打人了!打人了!快来管管啊!” 可是所有人都是冷眼望着他。 “自己好好看看纸吧。” 那位举子拿起纸来仔细看看,道:“这分明就是动静结合四个大字!这能说明什么,你这个骗子!” “骗子?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墨迹吧!”元负弓冷冷道。 “墨迹?”众人凑上前来看,才发现那墨迹是将干未干的状态。 “这字定是一炷香前写的,来举子,你丢人了。”杨坚摇摇头,大袖一甩,显然不屑与之为伍。 “我……我气死我了,我跟你拼了!”来举子上前就要给元负弓一顿老拳,元负弓冷哼一声,“如此心性,做人都欠奉!还举子!滚吧!” 一脚上去,将来举子踹飞,只听来举子一阵哎呦,咕噜咕噜地滚下了楼梯。 而元负弓这一举动非但没让众人不快,反而得到了众人的赞许。 叫好之余,又对来举子骂道: “该!” “早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要是有这武功我也要踹他!” 来举子被厅堂小厮们架走,众文人连忙将元负弓簇拥起来,纷纷道喜。 “状元郎,恭喜恭喜。”这副架势倒好像元负弓真的成了状元似的,让元负弓心中好笑。 “等等,状元郎,你可是把我忘了算进去啊,让我们加试一场如何?”元霜霜待到众人平静下来,提议道。 “加试?”这状元不是已经得出来了么,怎么还会有加试? 元霜霜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改了个简介,之后更新固定在12:00,19:00吧。国庆能攒点存稿真不易。 (本章完) 第161章 元霜霜乱入 难道这玄功夫的答案有什么疏漏,要减去一分? 要是这样的话倒是说得通,可是明明霜霜小姐说的可是每项满三分啊。 抱着此等想法,众人议论纷纷,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霜霜小姐,难道这白板上的分数还有变数不成?”朱云正好有些不服,要是能在元负弓的分数上减一分那是更好了,虽然半路学文,但他自诩不比任何人要差。 “当然了,不过白板上却是没有任何问题。”元霜霜卖关子道。 “白板无问题,那还何提加试?”有秀才问道。 “那是因为。”元霜霜顿了顿,拿起一只粉笔,在白板上刷刷刷写下三个大字——正是元霜霜。 “什么?霜霜小姐也要参加?这不合规矩吧?”一位举子小声道,但还是被元霜霜听到。 “不合规矩?什么不合规矩?你们玩的这些游戏哪年不是我元霜霜出的题?我参加怎么了?”连续四个问题,倒是把诸位在场文人问的哑口无言。 可是自古以来哪有出题人来参加比试的,这元霜霜明显是在捣乱,但她偏偏这是位女子。 要不然就随她去?几位文人互相议论,渐渐统一了看法。 但是元负弓可不干了,还加试?谁知道后面又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三更天鼓响,他现在只想回家休息去,于是轻咳一声道:“这样不好吧?” 杨坚似乎对元负弓的话语十分认同,对元负弓竖了一个大拇指,并小声道:“真汉子。”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们能考试,我不能考,就小瞧了我元霜霜不成?”元霜霜面色冷峻,据理力争。 “没有没有。”在场文人将头摇成拨浪鼓。 “那不就得了,你们可记住了,你们的题可是我出的。”元霜霜说完走了三步,道出了自己的答案,“玄公子说的是动静结合,算是一字配二字,而我的答案则是一字配六字。” “哦?霜霜小姐快说出答案,让我等长长见识。”杨坚听到竟然还有精妙答案,一时间来了兴致,大声喊道。 “看见了吧,我还是有资格参加这状元府的。”也不知这元霜霜对谁说的,但她最后瞪了一眼元负弓,元负弓赔笑,后退半步。 “这一字配六字其实很简单,比如风,它可以搭配除自己的其余的三字,也就是风花,风雪,风月,将三字反过来放在后面,就成了,花风,雪风,月风,你们当如何?” “自己和自己配?”杨坚眼睛瞪得溜圆,这也太耍赖了吧。 “难道不可以么?我的题目中可没说不能用吧,你不也是用了‘风花’这词?”元霜霜微微仰头,似乎在昭示着自己的胜利。 “按题目来说,的确是严丝合缝。”杨坚点点头,但面色很不好。 “故事么,既然都是景色,那就根本不用去编了,满分三分。” “最后,扣题落在风花雪月。”元霜霜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已经在白板上写下自己的九分。 “竟然是以风花雪月扣风花雪月,这也太,赖皮了吧?”杨坚的脸上写满了哭笑不得,这种答案虽然好,但是实际上一点意义都没有,难道他杨坚用向别人证明自己是杨坚么,可是元霜霜的答案的确是没有人能够想到的。 “赖皮?那是你们被题目局限住了,就像现在的八股文般,题目全是摘自古经,写出的东西语气也要模仿古人语气,句子的长短,其中内容更是不能自由发挥,做多了这些文章的你们,又怎么能够跳出题目向外看呢?” “这,姑娘说的是不错,可是此事乃古时就已规定,我们只好遵从。”朱云挠挠头,弃商从文的他倒是更喜欢八股文,对于元霜霜的话他并不是很认同。 “对了,这八股文内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写风花雪月之事,难道霜霜小姐?”杨坚才意识过来,原来今天的题目意义竟然在此。 “没错,风花雪月本就是后人误用,景色本就为中性,怎么可能成了贬义,完全是后人发挥,那八股亦是如此。”元霜霜命人撤下白板,对在场的文人们讲:“虽然我只是一女子,但我也知道文字,文章对文人的重要性,曾经我的故国元国就取消了八股文,那时候的才子都是精神焕发,灵感四溢的,随随便便的一篇文章都能够对当朝治世者产生很大的影响,可是现在呢?” 朱云反驳道:“可是元国还是灭亡了。” 杨坚用胳膊肘戳了戳朱云,但朱云甩开了他:“戳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杨坚摇摇头,道:“如果你的家乡亲人都不在了,别人拿你的家乡开玩笑,你会怎么样?” “这不是一回事,她的故乡都已经灭了上百年了,还要怀念什么?”朱云再次反驳道。 “够了。”元负弓怒道。 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到元霜霜的眼眶有些微红,他不由得出声道:“一个大男人,难为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哼,别以为你会些武术就无敌了,文场之上还是要靠笔杆子的,八股文不好?那你写个不是八股文的,你要是能考上会元,状元,那我朱云才会服你。”朱云本就与元负弓不对付,看不得元负弓如此自傲的样子。 “可以了,今天可是我元霜霜的场子,几位赏个脸可以吗?”元霜霜眼眶仍有红意,但已被她强行压下,果然,文人一提到面子的事情,都闭了嘴,连朱云也是冷哼一声,插手而立不再言语。 “既然我的分与状元一样,那么就需要加试一场,不过这次我要邀请前三名一起参加这次加试。” “比就比。”朱云听到有自己的份,心中窃喜,但没有表露出来。 “霜霜小姐,请出题吧。”杨坚拱手道,对于这位才女,他是绝对支持的。 “好,三位请到我的面前来吧。” 两个小厮将一张四方桌,四个桃木雕纹红凳摆在看台中央,元霜霜直接坐在了主位,面对对面观众,看样子,竟然是一场近距离的比试。 “朱举子,小心点脚下。”杨坚提醒道。 “哼,不用提醒!倒是一会儿别输得太惨了,还有你,状元郎。”在强调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朱云加重了语气。 不一会儿,杨坚,朱云,元负弓都坐在了四方桌前,每个人都是面色凝重,就好像等待炸药爆炸时般,形势似乎一触即发。 其他的文人扒着栏杆仔细望着,气氛沉重的都快不能呼吸。 终于,元霜霜道出了加试的题目。 一更,求票 (本章完) 第162章 文道与武道 “不管题目也好,答案也好,每人心中有数即可,但是一定要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来。”元霜霜神色淡然,纵然黄色面纱也挡不住她的那份自信。 这让其余三人止不住的惊叹,好一个奇女子。 “自己真正的想法?”朱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题目,但他全然不惧,说道,“请出题吧。” “请。” “请。” 八目相对,一副俨然模样,每人都在竖起耳朵听,连那风吹蜡烛的呼呼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桃木那淡淡的清香涌入鼻孔,让人感到思绪都清楚了三分,忽然一股穿堂风飘飘忽忽,忽忽飘飘从四人身上掠过,几人顿时被吹得鸡皮疙瘩一紧。 抬眼望去,每人的情形全然不同。 四个人望向四个方向。 杨坚见,朱云一脸自傲模样,脸上还有未刮干净的胡茬,左嘴角上扬着,似乎对题目不屑一顾的样子,实际上身子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那耳朵尽量地向元霜霜的方向靠拢的模样,就像一颗小草种子,向地面使劲地发芽生长。 朱云见,那四十余位举子秀才眼露羡慕,在看台上孤零零地站着,那中间的断台就好像一条天堑,他朱云就在这一头,而其余之人都在另一头,一种无形的优越感在他的身上冒出,此时他才确定,这文道之路就是他朱云所苦苦追求的。 元负弓见,见鼻又观口观心,虽是与这些所谓的天才在一起,但是他明白,他所追求的并不是文道,而是武道,而武道——有一座永远都难以翻越的大山在心头伫立着,只要有他在,他元负弓的武道就是笑话。 元霜霜见,阙青阁内品相万千,各种性格的人,长叹一口不舒气,不怪当朝不怪君,只得恼自己投错了胎,糊涂之余竟成了女儿身。 在不经意间,元霜霜开口了,伴随着题目的出现,那周围灯笼里的蜡火似乎应景似的跳了三下:“我要说的是文道与武道。” “文武之道?”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 “没错,就是文武之道,武神国,创立已有二百一十六年,在此之前,文道与武道各有胜负,但开国以来,文道衰败,甚至将其几乎贬为末流。古圣人曾言‘文可治平世,武可治乱世’,现在已是和平,为何还要大兴武道?若是几位考取了功名,又会如何做?” 听罢问题,朱云收起了自傲的神情,杨坚则是面露震惊,元负弓如常,但三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在角落中的左青天轻轻站起身来,朝元霜霜看了一眼,叹息道:“天之才女,可惜,可惜。” “叔叔,我们走?” 左青天那稍微有些伛偻的身形顿了顿,回头道:“不必了,你好好跟随他,若是出了事情,就来找我吧。” “是。”左辛有了左青天的指示,心中如同有了定海神针,望向元负弓的眼神更加热切,若是另外一个元负弓看了,也许他能够明白,这是一种狂热,对力量的渴望。 左青天出门后,阙青阁的妈妈还以为是哪位富商出来了,连忙上去照应:“这位大爷,您去哪啊?” 左青天望着她肥硕的身子,挑了挑眉毛道:“去废八股。” “废八股?你是在逗我吗?文人都是一群疯子!傻子!气死我了!”左青天的身影缓慢地前行着,阙青阁的妈妈被气得够呛,对着那影子就放了一个屁,大叫道:“老娘一个屁股就顶八个,还废!一个个都不听我的,老娘叫你们没好日子过!” 不管阙青阁妈妈的喊叫,我们回到二楼舞台,许久之后,朱云率先抬起头来。 感觉到朱云的抬头,其他人也向他望去。 朱云坐定身形,嘴角带笑道:“我认为,文道与武道并无太大区别,甚至于与商道,农道也无什么区别。” 这一下倒是引得观瞻的文人们一阵吃惊,要知道在武神国,商业农业一直是不受重视的,这朱云倒好,一竿子搂过去,将四个排列顺序不同的东西强行甩到一个平面上比较。 杨坚点点头道:“我也认为文道与武道并无区别,以霜霜小姐之言,文道可以治平世,武道可以治乱世,但是实际上二者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时机的差别罢了,武神国与历史上其他国相比,建国时间太短,内乱一直都有,所以决不能休养生息,以武道为主是必然的。” 他继续说道:“但我绝不认同商业和农业也能够和文武相提并论,甚至被你冠名为道,世人谁人不知‘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朱云摇摇头道:“我看杨贤弟还是孤陋寡闻了,自古以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商业干得好也是如此,就犹如前朝的许万三,以他一人之力,白手起家,竟然成了整个王朝的第一首富。那时候商业大兴,连武者都开始走街串巷,想要做些小生意。那时候的许万三就如同开国时的元王爷般,被人尊为财神。每一行出了杰出人物,我想都能带动起那个行业来。而文道与武道就是如此,之所以它们能够流行,我想并不是因为他们能够给人们带来温饱,而是这些东西能带来权力。” “权力?你说的东西太粗俗了,自古文人多寒士,他们寒窗苦读十年可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回馈当年生养自己的家乡,成了父母官,才能更好为乡亲们服务。”杨坚反驳道。 “杨举子,你可敢说说你身后的富家么?呵。”朱云鄙视道。 “你!”杨坚站起身来,指着朱云的脸道。 朱云将他的手指拨开道:“可别乱指,这样不符合你文人的气质,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被商人供了起来?你们吃的穿的用的,完全都靠商人资助,你们竟然还有脸说商道不行?难道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一句冷话将气氛跌至冰点,朱云环视一周,那些文人听到了朱云的话,自然不敢和他对视,毕竟他们都是身后有富商资助的。 元霜霜看到朱云如此嚣张,轻轻道:“文武之人不受商人资助者,是否有人考取功名?” 朱云道:“有,但极少。” “商人是否资助了所有学子?” “绝不可能的事,天下学子如过江之鲫,怎么可能资助的过来?” “如果你们不资助了,他们会不会不阅读圣贤书?” “这,应该还读吧。” “若是把你现在的富商身份拿掉,身无分文,那你三个月后是否还要参加会试?” “……定会参加。”朱云脑袋上顿时冒出细密的汗液来。 “那你又为何说,商道可以和文道并列?你完全可以用钱来买官。” “这。”朱云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是喜欢当官的优越感,但是他是想做那种被人真心拜服的文官,而不是买来的,受人鄙视的官。 “你刚刚说,文道武道有权力,那你说的话岂不是自相矛盾?难道你追求的就是那当官的权力么?” “啊!”如同被一道闪电劈过,朱云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 这如同乌云压城般的连续提问,不光朱云招架不住,在场的文人也都坚持不住,不停地喘着大气。 元霜霜继续道:“商道资助文武之事也不过近百年的事,商道可以叫做道,但是我认为商道只是便利于生活,但绝不是一碗水端平的存在,文人习文,武者习武,无人能够干涉,但是我要说的是,你讨论的文道与武道是个人的,和我出的题目明显不符。” “朱云,你出局了。” 朱云听罢没有怨恨元霜霜,反而收敛了傲气,真心道:“多谢霜霜小姐赐教,此番辩论犹如醍醐灌顶,我想回去多加思考一番,日后必来赐教。”朱云晃了晃发晕的头,慢慢站起身来走下了二楼,他似乎有些迷茫。 “不送了。”元霜霜淡淡道,“我们继续。” 为霜霜小姐的霸气打call,顺便介绍一位作者朋友冬日电暖气,作品叫《三珠救世》,是一位好妈妈为孩子写的书,值得敬佩。 (本章完) 第163章 关系? 用不客气的言语请走朱云之后,四方桌上仅剩下三个人。 元霜霜冷意未消,却见元负弓一脸的怪异表情,还在注视着自己,便疑惑道:“怎么用这种表情看我?” 元负弓表情未变,并疑惑道:“姑娘不像是意气用事之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暴躁?” 元霜霜愕然,似乎有些尴尬:“用暴躁称呼一位姑娘,公子这称呼,可是折煞了小女子。” 说罢狠狠地剜了元负弓一眼,并在桌下踹了元负弓一脚,元负弓更是不明所以,脸上的表情更是困惑。 “哦,我明白了!”杨坚拍手说道,“原来是这样,姑娘的意思是,朱举子将文道看做成一个工具,努力就能考上功名,并不是真的醉心文学。” 元霜霜点点头:“实际上,一位真正的才子,是会透过文字来体味他人的感情的,而朱举子明显是没有读过经典之外的书。” 杨坚知道元霜霜指的是朱云拿元国故乡开玩笑的事情。 杨坚继续说道:“我的理解尚且有限,不过我倒是能够明白,现在的文道已经衰落了,官府的意思是大力推广武道,连那文人半路出家的,只要成了武者便能比那七品知县的地位都要高。寒窗苦读十载,竟然不如武夫一拳,真是让人扼腕叹息,虽然我等还能耐下性子读书,可是后代们怎么办。” 元霜霜道:“据我听闻,这十年来,能通过乡试的人越来越少,更多的人还是选择更为轻松的武道,虽然武者难成,但相同的努力之下,得到回报的更多。” 元负弓摇摇头,元霜霜见状道:“难道玄公子不是如此认为吗?” “我想的是,武道不应该存在。”元负弓淡淡道,但是眼中越是慢慢变得骄傲。 “什么?” “什么?”二人猛地站起身,元负弓说的话实在是惊世骇俗。 好在那些举子秀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得无影无踪,要不然这话传出去了,元负弓立刻就能成为名人。 “玄兄,此话可不能乱讲,文道武道自古便存在,怎么能说废就废?”杨坚劝道。 他转过头去,想问元霜霜,但是元霜霜眼中露出的满是惊愕。 忽然,元霜霜问道:“是你?” 元负弓轻佻地仰起头:“是我。” “那刚刚那人是谁?” 元负弓哈哈一笑:“自然也是我。”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此处的元负弓已经换了人。 元霜霜一脸吃惊,她还以为刚刚那副样子是元负弓装出来的,可是无论从语气,神态来看,现在的元负弓和刚刚的元负弓分明就是两个人。 杨坚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谜语,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事,没事。”元霜霜故作镇定,这种情况虽然书里曾讲过,但真的亲眼见了,还是有些难以想象,一人能有两个魂? 元负弓继续说道:“实际上武道已经是举步维艰了,可能你们不知道,这武者想要强大,就要克服这天地中无所不在的杂质。” “杂质?”杨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词。 “没错,你们平常用力还好,但是更高深处,就需要动用经脉之力,然而现在天地杂质越来越多,武者的晋升只会越来越难。”元负弓手指伸出,直指天道。 “你是说高级的武者要断了?”元霜霜惊道。 “没错,才学的话只要有天赋就可以,你努力就好,可是武者却不是,武者的自净能力再强又怎么样,那天地杂质越来越多,就好像背一座越来越重的山般,举个例子,若是你们背诵一篇文章,明明所有的字都看的懂,偏偏记不下来,背不下,还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那你会怎么办。” “束之高阁。”杨坚面色凝重道。 “没错!”元负弓打了个响指道。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杨坚问道。 “咱们国家的天罗王,都多少年没有换了?你真以为他们是赖着不下来么?”元负弓眼中似乎有一匹吃人的狼。 “他们是后继无人啊。”元负弓哈哈笑道。 “哎,我还以为是文道衰落了,没想到武道竟然也成了死胡同。”杨坚摇头道。 “所以你说的文道衰落只是暂时的,以后还是会以文道为主的,长此以往,甚至武道消失都说不定。”元负弓叹道。 “那玄兄会怎么做?”杨坚顿时对元负弓要做的事情感了兴趣。 “知道了前路,我当然会去考功名了。”元负弓淡淡道。 “没想到咱们玄兄竟然还是位举子,怪不得文采如此之好。”杨坚夸赞道。 “是么?”元负弓淡淡道,但是眼睛已经落在了元霜霜身上,微微笑道“怎么样,看样子好像是我赢了吧?” 元霜霜心生一阵无力感,实际上她是支持文武合并的,可是在元负弓那有力的证据之下,她却不敢再说自己的观点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你赢了。”元霜霜道,“我会把你的称号收回。” “称号,什么称号?”杨坚好奇道。 元霜霜淡淡道:“流氓。” “啊?”杨坚听罢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们二人才子才女竟然还有这种误会,真是有趣,有趣啊。” “那在下就不打搅二位了。”一拱手,杨坚告了辞。 “那在下也告辞了。”学着样子,元负弓拱拱手道。 “慢着,玄功夫你留下。”元霜霜对元负弓喊道。 杨坚听到这话,带着一声怪异的笑下楼了。 “怎么?舍不得我?”元负弓讶异道。 元霜霜暗啐了一口:“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个流氓公子。” 元负弓看出来,元霜霜并没有生气,眼中只有柔和,这倒是让他有些疑惑,这个一进门就盯着自己看的女人难道看上自己了不成? “哈哈哈,看来这个名号是甩不掉了。”元负弓大笑,“怎么,还有什么事?” “其实,你挺像我多年前多年前失踪的弟弟。”元霜霜缓缓道。 这几章可是透露了第一部的大部分内容了…… (本章完) 第164章 见到海东青 “弟弟?”元负弓挑起一只眉毛道。 “是……很像很像,只不过是刚才那个人。”元霜霜捂着胸口,眉头微皱,倒是和刚刚那英姿飒爽的感觉大不相符了。 “你竟然能看出我有两个人来,很厉害,从这点来看我应该佩服你。但是,我应该不是你的弟弟,你认错人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弟弟这个词,元负弓心中似乎被撕开了一角,他虽然有着以前的记忆,可是他却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姐姐。 “大概是我变的这脸太过大众,让她认错了也说不定。”元负弓心想。 “是啊,虽然气质很像,但长相却是一点都不像。”元霜霜自嘲般的捋了捋秀发,将面纱取下,露出姣好的容貌。 “亲弟弟?”不知为什么,元负弓会有这么一问。 “嗯?没想到你还是好奇心这么强的人。”元霜霜有些倦了,轻轻趴在了四方桌上,露出眼睛来瞟看元负弓。 “就是这种眼神,才让我不自在。”元负弓只感觉身上如同过电般,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难道好奇不行么?”元负弓向楼梯口退了一步。 “没……”元霜霜闭上了眼睛,睫毛很长。 她忽的又睁开眼睛,笑道:“不是亲弟弟,胜似亲弟弟,他走之时我可是伤心了好久。” “可是现在你可不像是丢了弟弟的样子。” “难道非要奴家哭出来才可以么?”元霜霜可怜巴巴的说道。 “天色已晚,你且早早歇息吧。”元负弓似乎有些怕了这个女子,逃也是的转身离去。 不过,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元霜霜紧紧地抓住了他摆在后面的手,元负弓一愣,定在原处。 元霜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动作的问题,但她怕元负弓就这么走了,一去就不回了。 “放开我。”元负弓向后一瞥,冷冷道。 这一眼仿佛将元霜霜冻在了万年寒冰之中,元霜霜就好似雕塑般站在那,尴尬地抽回了手,脸颊不自然的抽动两下,道歉道:“是我孟浪了,公子好生歇息。” “嗯”。元负弓慢悠悠的下楼了,随着关闭大门的声响,元霜霜也瘫坐在凳子上。 “呜呜呜。” “呜呜呜。” 一阵哭声从后台传了出来,元霜霜循声望去,竟然是舞女们,她们一个个都躲在那门帘后面,眼泪汪汪地,嘴角撅得都能提起茶壶。 “哇!”舞女么如同奔向花朵的蜜蜂,将元霜霜围在其中。 “霜霜姐,我没想到你竟然比我的身世还惨。” “霜霜姐,我们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元霜霜顿时哭笑不得,她当时被情绪引动,竟然忘记了还有这群家伙在,看到舞女么哭肿了的双眼,她也不由得一阵心酸。 三楼的绿儿将下方的事情看个满眼,长出一口气后,望了元霜霜一眼,随后走下了三楼回屋去了。 “元霜霜,你还敢叫可怜,我这阙青阁的妈妈才是最可怜的,谁来疼我啊,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的。”阙青阁的妈妈从门外回来,看到被簇拥的元霜霜,心中一阵气恼,更是恶从心中起,但她还不是发作时候,将头一甩,也回了屋子。 夜寂了。 元负弓甩甩有些困倦的头,将元霜霜撇在脑后不去想,随后一阵狂笑上了心头。 他竟然能在另一个元负弓醒着的时候交换了身体,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大好事,说明这具身体总算算是完全接纳他了。 “不行,还不能放松,计划一定要进行下去,只要完全夺得了这具身体,我的武功实力会得到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到时候就不必对那帮老不死的卑躬屈膝了。”元负弓一阵冷笑,冷笑过后一阵大笑,继而狂笑,引得周围屋内的狗止不住地狂吠。 “好了,先把身体还给你吧。”元负弓一闭眼,另外一个元负弓猛地醒来。 要知道刚刚他可是坐着,意识陡然切换,他打了一个趔趄,这才稳住身形。看着那满街的犬吠,元负弓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竟然在醒着的时候被另一个元负弓替换掉了? 这说明什么,乌鸦精临走前和自己可是说过时间快到了,可他没想到时间竟是来的这么仓促这么急忙。 “那乌鸦精去哪了?”元负弓不禁想道。 “这月亮真漂亮,可惜不全,若是这月亮全了应该是极其漂亮的,哎,也不知道那阙青阁内另一个元负弓说了什么,不过以他的口才来说,也许能赢吧,毕竟这些不涉及文学问题,家国天下……霜霜小姐真是才女,若是能够常常相谈,才是一件美事,对了,那杨坚似乎也不错。” 那落在月光下的身影,有些单薄。 “吒”,元负弓抬头看去,竟然有一只极其漂亮的海东青在树上站着。 “真好看,似乎这是雌性的海东青。”那漂亮的羽毛在柔柔的月光之下,发出熠熠的反光。 “她似乎在看着我?”元负弓惊疑道,难道还有这么通人性的鸟? 只见那海东青抬起一只翅膀,指了指天上。 元负弓揉了揉眼,那天上隐隐约约似乎有条蓝色的光带。 “极光?可这里也不是极北之地啊?哪里来的光带?”元负弓盯着那光带,奇怪道。 “吒”,海东青挥舞翅膀,飞到了天空上,似乎是沿着那光带飞了一圈,随后又落了下来,但是那羽毛却是越发的鲜亮了。 似有哀鸣般飞下那树干,落在了元负弓面前,她只有元负弓的一半高,她仰起头来,似有心事要讲,元负弓疑惑着瞪着她,生怕她啄了自己。 毕竟这种猛禽可是很厉害的,一啄之下,绝对落个皮开肉绽的下场。 一人一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那海东青将头歪了一歪,元负弓惊道:“好有灵性的鸟儿。” 海东青没有动,似乎成了一块石雕。 而后将头倚在元负弓的腿上蹭了一蹭,忽然元负弓感到腿上有些湿润,拿手一捻,竟然是泪。 “难道有什么委屈的事情?”这次元负弓更加惊讶了,到底有什么事情,竟然能让海东青都落下泪? 这时,一道虚弱的女声对元负弓这里喊道:“孔雀,孔雀你在这吗?” “孔雀?”元负弓望了一圈,似乎没有孔雀这种生物。 不多时,那人走近了,面色很苍白,像是得了贫血一类的病,但是却穿着一身华丽的宫服。忽然,她看到了那海东青,开心地叫着“孔雀”,而后扑了过来,那海东青叫唤了一声便被女子拥入怀中。 “孔雀你可让我好找啊!”女子摸着海东青柔顺的羽毛,哀声道。 那女子站了起来道:“谢谢你帮我照看孔雀了。” “不必客气,我也是刚刚看见它。”元负弓道。 “那我们走吧!孔雀!”说话间就要抱那海东青,忽然,那海东青扑腾了一下翅膀,再次飞上了树冠。 “孔雀!”女子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十公主在那!”一道大喝响起,刷刷刷跑来十几个武者。 他们对着十公主齐齐下跪道:“十公主殿下。” 其中一人看到元负弓还在,大声喊道:“皇宫办事,闲杂人等都离开。” 十公主轻声道:“不必了,她刚刚还帮我照看了孔雀,不是现在人等。” “是,十公主殿下,可是这海东青怎么处置?”领头的武者问道。 “算了吧,既然它喜欢在这里肯定有什么原因,你们记得给她备好食物,咳咳。”十公主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感觉有些疲倦,气喘道。 “是,公主殿下。” 不久,在元负弓的目送之下,那被称作十公主的人被后面来的轿子抬走了。 “皇宫的人?倒是生得自由。”元负弓也不再看那海东青,摸索着小巷奔着刘府去了。 还没到本卷结束,还不能抒情,克制自己…… (本章完) 第165章 城内 夜深,绝朔城内喧闹不止,一般来说入夜了就要闭城,但是这哪有半分闭城的样子,城卫骑着高头大马不断在城内外奔走着,吵得城内的居民的人睡不着,只能出来眼睁睁望着那些城卫。 “李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要打仗了?” “打什么仗,据说是城外出了大事了!”两位老大娘睡不着,望着来来回回的城卫,只能聊起天来。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版本的消息就在城中如同长了腿般流窜着,什么“有强盗出现了杀了不少官兵”,“城主有了外遇被家里的悍婆娘抓住了”,各种消息是层出不穷。 此时城主府内就与外界不同,格外的安静。 一处客房内,大梦和曹老分别躺着两张床上,两位本城的大夫坐在床边正为他们号脉。 绝朔城城主此时已换上自己的衣服,对曹老身旁的那位大夫问道:“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肋骨断了两根,还有几处刀伤,有一处差些就刺破了肺,这位壮士真是命大啊。”大夫摇摇头,将那号脉的手拿开。 “老武师总是让人值得佩服的。”绝朔城城主点点头,对大夫说道,“那就劳烦大夫费心了。” “无妨,无妨,”大夫将两位下人叫来,将曹老扶起,这才开始为曹老治疗外伤。 绝朔城城主走过来,看着这边的大夫眉头紧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好像没受外伤吧?” “嗯,没问题。” “那你的表情怎么这样凝重?”绝朔城城主道。 “因为我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脉。”大夫沉声道。 “奇怪?” “没错,正常的脉应当是蓬勃有力的,但是他的脉就像一滩死水般,如果不是那脉还在跳,我都怀疑这位小兄弟是不是死人了。” “如此奇怪?”绝朔城城主挠挠头,他也去摸了摸大梦的脉,果然如大夫所说,很久那脉才能跳动一下。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大梦还在好好活着就行。 “行,谢谢你了。”送走了两位大夫,阎刀也从门口进了来,此时的他看起来无比的虚弱,就连那走路的样子,看起来都会随时摔倒。 “这……大人你怎么成了这样?”绝朔城城主上去就要搀扶,却遭到了阎刀的拒绝。 “不用,我还好,他们二人怎么样?”阎刀找了把椅子,颤颤巍巍地坐下,才问道。 “两位都没有大碍,这位小兄弟只是耗力过度,而那位老汉是断了两根肋骨,有些刀伤。” “嗯,那些护送东西的人呢?” “死了三十位,其中包括那邻郡的王建东武人。” “死了?”阎刀大惊,他可是让王建东装死的,怎么就死了? “据验尸官讲,王建东武人身上仅有两处伤,一处是短刀伤,这处不是很致命,但是之后却挨了一掌,这掌直接将心脏震了一个粉碎,这才是致命伤。” “定是那武十二!”阎刀狠狠地用拳敲击了旁边的茶几,茶几微微颤动了几下,看得绝朔城城主也止不住地叹息,一代地罗王,即将成为天罗王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人打成了重伤,而且对方并不要他的命,只是让他三个月无法动弹罢了。 “这是哪?”听到这声,阎刀脸上露出喜色,这是大梦醒了的声音。 喜出望外之下,他想站起身,可是即使两手撑着,他也站不起来。 “大人,我帮你吧!”绝朔城城主道。 这次阎刀点点头。 “你先坐在那吧,我来看看。”大梦看到这样,有些诧异。 走过来观摩着,忽然他伸出一手,点在阎刀的胸口处,那是膻中的位置,手指一挨那穴位,阎刀顿时嗷的一声叫出来,大汗满头。 “你把他的领口撑开看看。”大梦对绝朔城城主道。 “领口?”绝朔城城主过去,两手一抻,看到那情况差些没叫出来。 只见那膻中的位置竟然有一个药丸大的黑斑,那黑斑之上连着的那些血管,一个个粗壮无比,都为紫红色。 “这是什么东西?”绝朔城城主一眼望去,还以为那上面趴了一个黑色蜘蛛。 “这就是让他三月动弹不得的东西了。”大梦冷声道,阎刀毕竟是他的徒弟,徒弟被伤了,老师自然不会开心道哪里去。 “这一招倒是狠,不光把胸骨全部点碎,还点坏了膻中穴,若是想要运气恢复,那膻中穴就会让阎刀的气流失更加严重,若是正常恢复,这胸骨要是完全恢复,至少要三到六个月。” 听完大梦说的,绝朔城城主更是一阵心慌,毕竟阎刀可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受的伤,要是上面责怪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我有两个法子。”大梦沉吟道。 “法子?什么法子?”绝朔城城主一愣。 “一个法子保证你三天就能好,一个法子可以让你随时恢复,但是很痛苦,不过若是用此种方法,你恢复的时间越晚,得到的好处越大。”大梦恢复了面无表情,问道。 “嘶。”绝朔城城主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这是请了什么人来啊,竟然能让这么重的伤势立刻恢复? “老师,若是好了的话,即使我装作生病,可能那些歹人也会看出什么来,我选择第二个。”阎刀坚定道。 “好,你且忍着。”说罢用自己的指甲在阎刀的膻中穴左右方按下两个指甲印,这两穴正是左右神封穴。 “城主,得麻烦你一下了。”大梦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大人能好了比什么都强。”绝朔城城主嘿嘿笑道。 “一会儿的话,你需要将胸腔鼓起,迎接城主的两拳。” “什么?”绝朔城城主眼睛瞪得如团子大,大惊道,“你要我打阎刀大人,这绝对不行啊。” “没事,你就尽管来吧,出了什么问题我自己担着。”阎刀面色严肃命令道。 绝朔城城主愁眉苦脸道:“这可是您说的啊,出了事可别赖我。” “出了事估计也跑不了了,哎,看命吧。”他不知道阎刀为什么听这位小兄弟的,更不知道他俩的关系,不过应该没问题吧? (本章完) 第166章 治伤 “那我来了!”绝朔城城主大吼一声,气沉丹田之余就要照那阎刀的胸口上打去。 而阎刀则是闭上眼睛,等待着痛苦的来临。 “啊!”干脆绝朔城城主也闭上眼睛,他可不敢看接下来的场景。 “等会。”大梦猛地喝住了城主。 绝朔城城主一愣,诧异道:“怎么,难道气势还不够?” “不是,你有没有山参一类的东西?”大梦问道。 “我记得府里还有一根。”绝朔城城主大叫道,“管事,去把上次哪个县来着?那个县送我的野山参拿过来。” “好的,大人!”门外一声答应,只听见一路小跑的声音远去了。 大梦疑惑道:“你有两个管事?” “没有啊,之前死的是我府上的下人,哎。”绝朔城城主叹息道。 不久,一位很年轻的管事跑了进来,急急忙忙地将怀里的山参递给绝朔城城主,不过还没递到,就在半路被大梦抢了去。 “哎?你怎么抢东西?”管事还想去回抢回来,可是遭到了城主的训斥。 “去去去,我们这办正事呢。”绝朔城城主的话还是很管用的,管事沮丧地点点头,出去了。 “品相还成吧,就是小了点。”大梦也不觉得这城里能有什么好的山参,不过以阎刀的体质来说,这种大小的山参正好。 山参长大概两尺作用,根须茂密,稍微有些干瘪。 绝朔城城主张了张嘴,他想说这野山参可是他见过的最大的了,自己都舍不得吃,这位爷竟然还嫌弃它小,可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毕竟阎刀还在这呢。 “先是第一段”,咔刺一声野山参应声而断。 “把他嚼下去,然后运气,记得不要过膻中,右侧的气,聚集到右侧神封处。”大梦将一半的山参递给阎刀道。 “是。”阎刀将第一段山参吃下肚,只感觉苦涩异常,但是还是按照大梦的话,行气运气。 “咦?”阎刀感到一种异样。 “不要胡思乱想,直到这种感觉消失。”大梦淡淡道。 这倒是让绝朔城城主看得一愣一愣的,难道今天自己遇到高人了?一个还没到武生的武者既能打过五品的武师,又能指点武人的修行?难道世道变了? “老师,我好了。”阎刀睁开眼睛,明显神色好了很多。 “老师?”绝朔城城主差点瘫坐在地上,他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不一般,被地罗王称作老师? 绝朔城城主不敢想,但是他知道不能多问。 “感觉如何?”大梦连忙问道,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我感觉胸骨的右侧似乎不痛了,那神封穴上似乎有些发胀。”阎刀如实答道,在心里则是暗道神奇。 “啪”,大梦将根以上的另一段掰给了阎刀,说道:“这次是左侧。” 半晌时间,阎刀吸收了另外半根的药力,点点头道:“可以了。” “记得要使全力啊。”大梦道,这次是和绝朔城城主说的。 “啊?到我了啊。”绝朔城城主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般,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打了,一咬牙一运气,倒是拳势逼人。 一拳重重击在那一侧神封穴上,阎刀本来红些的脸色又变得苍白无比。 但是肉眼可见的,那膻中穴的黑色直接少了一半。 “得罪了!”又是一拳,那阎刀屁股下坐的椅子就散了架,好在阎刀脚下功夫不错,一个马步站稳当场。 这一次的效果更是明显,那黑点周围的血管全都隐没到皮下面,而那黑点则是成了一枚紫色斑点。 “神奇啊。”绝朔城城主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愉悦。 再看那绝朔城城主攻击过的地方,也形成了两个紫色斑点,成了三个紫点后,那胸口倒是不那么碍眼可怕了。 “呼。”阎刀长出一口气,倒是觉得自己活像个正常人。 “碎掉的胸骨只要你坚持运气,会好的很快。”大梦说道。 “谢老师。”阎刀哈哈一笑,倒是恢复了自己爽朗的性格,“不过就这么点痛苦么?” 阎刀可不觉得大梦说的痛苦就是这么两拳。 “你自己再运气试试?”大梦脸上露出微笑道。 “运气?”阎刀运了一圈,却发现那气就像没了一般,而闭上眼睛能感觉到,他所有运的气都在那三个紫点上。 “老师这是?”阎刀不解道。 “既然成了一品,那吃下去的药就能很快吸收了,你回去多吃一些山参类的东西,至于那三个点么。”大梦顿了顿,“这是将那人下的黑手分成了三份,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只要你保持着现在这种状态,你的身体素质会有一个极大提高,到了某个极限之后,你就可以随时冲穴回到正常状态了。” “是,老师。”阎刀点点头,“也就是说表面看起来,我还是那种虚弱的样子,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恢复?” “没错,对付那些歹人,只能小心为上了。”大梦叹道。 “老师,以您的手段,难道还怕他们?”阎刀小心地问道。 “上次那场大战使我损耗太大,现在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大梦摆摆手,似乎不愿多提,但是他对阎刀提醒道,“敌人似乎图谋很大,你一定要小心。” “我一定小心,若不是碰巧遇上老师,我想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阎刀挠头道。 “也不尽然,他们似乎不是想要你的命。” “推翻武神国……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着这种主意,看来西方国是准备好了,一雪前耻么?”阎刀自言自语道。 “刚刚我听,死了个邻郡的人?”大梦问道。 “没错,那运送武器的人都是叠阳郡的人。”顿时阎刀觉得有些麻烦,“我想那魏天应该会来找我麻烦了。” “魏天?是袁无熙的岳父?”大梦问道。 “是,怎么您连这种事情都知道?”阎刀愕然。 “那你先在这里呆着,那魏天应该很快就来了。”大梦冷笑道。 “叠阳郡武府魏府主驾到,绝朔城城主还不快来接见?”一道很不客气的声音顿时从远处府门处传了过来。 阎刀眼睛面有怒气,果然,这魏天来了,只不过来的时机真巧。 (本章完) 第167章 来者不善 “叠阳郡武府魏府主驾到,里面的还不来接驾?!”那声音里面除了无比嚣张外,还有着一丝惊怒,似乎在表明:我们武府大人来到了这小城小县,竟然连个接驾的人都没有,真是太无礼了。 “大人,您还没等我通禀啊!”这时那院门的护卫带着哭腔喊道。 “竟然还敢污蔑府主大人,真是罪该万死,给我打!” 随后便听到一顿哀嚎的声音。 “竟然还有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阎刀冷哼一声,“待我出去会会他。” “不可。”大梦身手制住道。 “老师,难道人家都欺上门了还要礼让不成?”阎刀不解,问道。 “这可不是谦不谦让的问题,他们能在这节骨眼来找你,定是有人通知了他们。”大梦分析道。 “但是此时不去,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打那无辜的下人?”阎刀自诩还做不到熟视无睹,手三番两次放在腰间佩刀上,看那淡定无比的大梦,却又不得不将手放下,最后叹息道,“若是我可以不用装这孙子,一切靠武力便是,可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要是阎刀还是按照往常的路数,且不论阎刀远高于魏天的修为,就凭他那手持的悬剑令,魏天见了他只有绕道走的份,可是现在——他必须装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果刚刚被重创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出现,那就会让幕后的某些人产生怀疑了。 武十二,他想到了那个轻易战胜他的那个男人,交手两次,两次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但是现在却不容他多想了,魏天直接欺上门来必定是有着什么依仗。 “还是听老师的吧。”阎刀此时才发现,成了一个普通人之后,他竟然成了这么脆弱的一个人,仿佛从钢铁罐子变成了陶瓷罐子,一摔就能碎个稀里哗啦。 这时大梦说道:“这事倒是得拜托城主大人了。” “嗯?” “嗯?” 两道目光望向绝朔城城主,绝朔城城主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被拔光了毛的鸡,浑身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那是一个好不自在。 “大,大人,有何吩咐?”绝朔城城主心中哀嚎,可别让他再干什么出格的事了,他这城主的位置还没坐热呢。 “不用紧张,只需你这绝朔城的主人出个面,一切都好办。”大梦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看得绝朔城城主大头一缩。 三人凑起,一同商量了起来。 “你要这般这般如此这般。”绝朔城城主面带严肃,听时连连点头。 “好的。” 这阎刀三人在的客房是靠近西门处,而那叫喊的声音则是在北门,此时那看门的侍卫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已是有出气没进气,那打人的恶奴依依不饶,是连打带踹,嘴中还叫骂着:“叫你无礼,叫你无礼!” “住手!”那恶奴一顿,身后看了看那黑马上的严肃武者,那严肃武者方脸阔口粗重眉,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披风,让人看着望而生畏,真倒是一副大官的架势,此人正是魏天。 魏天听到有人叫停,也不看来人是谁,轻轻道:“停止吧。” “是,大人。”那恶奴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连忙退下。 “住手!”那人一路小跑,跑到魏天面前,气喘吁吁。 魏天看到来人他并不认识,皱眉道:“你是何人?” “我,呼呼,城主府的管事。”一听这人才是个管事,恶奴当即不乐意了,叫道:“你这奴才,你这绝朔城的主人何在?我们找他还有要事,你可别耽误了我们府主接下来的行程!” 青年管事咬咬牙,眼泪掉了下来:“实在是不巧,我们大人在夜间迎接王建东大人的时候被歹人袭击,现在已经是性命垂危了,呜呜呜,他实在是无力来接见大人您了。” “哦?可是我得到的情报好像不是这样?”魏天疑惑地望了望手下恶奴,问道,“可有此事?” 恶奴哪里知道那些机密情报?顿时大汗淋漓,颤声道:“这,我不大清楚。” “不清楚?”魏天冷哼一声,“竟然连这点情报都做不好,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恶奴连忙跪下:“大人,是小人的错,请大人原谅。” “这也行?”青年管事眨巴了几下眼睛,他倒是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让那恶气满满的二人收起了气焰。 “既然他不方便,那就由我进门吧。”魏天一牵马的缰绳,直直冲入门内。 一般来说,武神国的城主府有严格规定,在那正北方定是城主府的居卧所在,魏天也不管青年管事,直接冲入了大门,青年管家连忙跟上去。 不多时,魏天一拽缰绳,就到了正北方,魏天叫道:“李大豪城主,难道我到了门口,也不来支应一声?” 连喊三遍,魏天发现不对了,这门口竟然连个侍卫都没有,甚是奇怪。 青年管事呼哧呼哧跑过来,对魏天道:“府主大人,刚刚我还没说完,城主大人是在东门那!” “不早说!”魏天一拉缰绳,马又飞驰了起来,又一会儿,到了东门处,没见什么人,倒是见到了一间茅草屋。 魏天疑惑了,难道这绝朔城的城主有什么怪病不成,不住瓦房偏要住那茅草屋。 这时候青年管事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在双腿上,对魏天说道:“大人,您,您听我说完了,城主大人刚刚是在东门那被抬去西门的。” 听完这话,魏天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竟然在这把他当傻子遛了。 “你这家伙,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又该如何?” 说罢就要扬鞭打人,可那管事却是突然跪了下来,大哭道:“大人,念在我们大人誓死保护建东大人的份上,您一定不要责怪他了,您要打就打我,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只要您能消气。” “我!”听完这话,魏天扬在半空中的手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指了指青年管事,恨得牙痒痒,自己这鞭子要是真的落下去了,岂不是还成全了这人。 魏天只好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笑着说道:“好,你这管事真是忠心,我怎么会打你呢,你快起来带路吧。” 魏天此时的表情无比精彩,是又惊又怒,又急又气,却又不能发作。他恨不得狠狠抽上自己几个耳光,不过他仍有一个疑问:他可是来兴师问罪的啊,怎么好像罪人倒成了他? (本章完) 第168章 善者不来 “到了,我们城主大人就在里面,哎,大夫说他脑袋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什么时候醒来都不一定。”青年管事将马绳轻轻拉住,魏天翻身下马。 管事向前快走了两步,将门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在里面。” 魏天不高兴的瞥了一眼管事,迈步走进房门,后面那恶奴呼哧呼哧地跑进来,想跟着魏天一起进去,但被管事拦住。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管事耷拉着眼皮望着那恶奴。 听到这话,那恶奴恼火了:“你一城主府的管事,难道还能管的了我这府主的侍卫?我偏要进。” 说罢就要推门进去,这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那两扇大门被一股大力猛然踢破,那两扇大门拍在恶奴身上,又恶奴带着飞出去一丈开外。 那破门而出的正是魏天,魏天进去转了一圈后却发现里面半个人影都没有,气得他好似在在炸药上滴火星,是怒不可遏,将门踹开后怒声道:“真是好胆!竟然敢骗我?我看他这个城主是不想干了!” “大人,您踹我干什么?呸。”恶奴的嘴里直冒血,一伸手出来,从嘴里掉了三颗牙,正好落在手上。 那魏天哪里管这恶奴死活,将腰间剑抽出放在管家脖子上,面色铁青道:“你们城主呢?还有那阎刀何在?”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城主就在那儿。”管家一指远处,在那南门处,清晰可见一稍显臃肿的身影,而那身影看到了魏天之后,慌不住地逃窜。 “李大豪!”魏天看到这活蹦乱跳的影子哪里还认不出,这就是绝朔城城主李大豪。 “好啊!你竟然敢骗我!”魏天将青年管家一脚踹到地上,冷冷地刮了他一眼,“待会我再收拾你。” 说罢一个箭步便蹿出去,三步并做两步,脚下御着疾风步,很快就追上了城主李大豪。 一道白芒闪过,一道明晃晃的剑影飞过,感受到脖子皮肤上那股凉意,李大豪只得定在原地。 魏天一阵冷笑:“李大豪,长本事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竟然敢耍我这个府主玩?” “嘿嘿,我不敢耍您,这都是手下做事不牢靠,嘿嘿,不牢靠。”看着那魏天仿佛能够杀人的目光,李大豪的心中顿时涌起无数的苦水,可是计划就是由他出面,他只好把这戏演下去。 “不对啊,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城主,也敢耍我?肯定是有人指使,我猜猜,肯定是阎刀对不对?”魏天冷笑道,据情报说阎刀现在几近废人,若是不趁机捞些好处,那他这个与阎刀齐名的地罗王岂不是白混了? “啪啪啪。”几声拍掌音响起,同时也响起了阎刀的声音:“没想到叠阳郡的武府竟然如此霸道,手都能伸到邻郡来了,魏天,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阎刀,我就知道。嗯?”魏天回头望去,却看到和他预想不同的情况,在情报里可是清楚地的说着阎刀有着一幅极其虚弱的样子,可是现在看起来。 阎刀的嘴唇和脸色是很不好看,但是那威势和态度,又哪里像个功力全失的人了? 难道情报不准?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你肯定是大难不死。”刷咔两声将佩剑插入剑鞘,魏天拱手问候道。 “呼,得救了。”在计划里可是还要被魏天打一顿呢,没想到阎刀来的时机刚好,倒是免了李大豪的一顿皮肉之苦了。 “还不是托你的福,押送如此贵重的东西,不但让我损兵折将,还让我身受重伤。”阎刀苦笑道。 “身受重伤?果然。”魏天眼中精光一闪,露出狡诈的神色。 “哎,没办法,这可是我老哥哥家祖传的宝贝,若不是此物如此贵重,也不会同时委托你我两家一起运送了?诶对了,王建东何在,这小子竟然让你受了重伤,真是可恶。”魏天气愤道,但是看在阎刀眼力却是挑衅了。 “这家伙,明明就是知道王建东已经死了,偏偏还装傻。”阎刀如此想道,只好装作悲伤模样,“可惜了,在绝朔城前的驿站处,王建东武人被歹人偷袭致死。” “啊!怎么会这样!”魏天张大了嘴,显得很吃惊的样子,向后沉重地退后了两步:“这……怎么会这样?” 李大豪暗自鄙视着这两人,心道:“真是官做的越大越尴尬,这么当着别人的面就敢睁眼说瞎话。” “节哀顺变吧。”阎刀也是很悲痛的样子。 忽然,一道寒芒飞过,伴随着强烈的抽剑声,阎刀只觉得一股剑气直奔面门而来,若是平常时候,他定是要先退上三步,再做打算,但是现在么。 剑擦着面颊扫过,一道血迹从那剑擦过的伤口处流下,阎刀竟是纹丝不动,但是眼中却有惊恐神色,大喊道:“魏兄,你这是在干什么?” “哦,哈哈,看到了你我自然觉得手痒心痒,想与你较量一番,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弱到如此的程度,真是让人扫兴。”魏天如此说道,心中确信阎刀的确没了反抗能力,心也落到了实处 “多谢魏兄关心了。”阎刀面色微冷。 “言归正传吧,我路过此地实际上是找你借一物。”魏天眼神发亮,眼里充满了渴望。 “何物?” “悬剑令,不知兄弟是否可以一借?” “悬剑令?”阎刀疑问道。 果然是为了悬剑令而来。 “没错,悬剑令本来就是有能者持之,你现在如同废人一般,又如何心如明镜,做那高悬之剑?”魏天看到阎刀如此,索性不再装蒜,撕掉了自己的伪装。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朝廷有登记在册的东西?哪里能轻易借人?” “切,阎刀,你自诩公正不阿,可是你应该明白,现在的朝廷?哈哈哈哈哈。”魏天大笑了出来。 “你敢议论朝廷?”阎刀惊怒道。 “议论?我还敢骂那天子,你别这么看我,就这悬剑令,早就不是武人才能掌控的东西了,我刚刚听闻峡关那边已经死了好几位三品武人,好像是被什么悬剑小队杀的,领头的队长不过是四品武师修为却手持悬剑令杀了不少人。你说,连武师都能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杀人,我找你借一块悬剑令,又怎么了?”魏天冷笑着, 阎刀目光微冷。 若是借的话,若是朝廷上面派了任务,他可就没东西可以交接了。 不借?估计那魏天就会来生抢,若是暴露了实力岂不坏了事。 借,还是不借? 今天发的晚了,怎么感觉写出了个攻略游戏似的。 (本章完) 第169章 光明正大的借 “借你。”阎刀淡淡地说道,似乎对悬剑令很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你真的愿意把悬剑令借我?”看到阎刀的这个反应倒是让魏天一愣,狂喜之余是一万个不确定。 “当然,怎么你倒是不愿意了?”阎刀鄙视道。 魏天哪里不知道阎刀其中的讽刺之意,可是他现在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快,快给我。” 可是阎刀没有任何动作。 慢慢的,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脸上的喜悦之情也不复存在,沉声道:“难道你是在敷衍我?” “呵,怎么可能?借当然是要借的,只不过不是在这里借。”阎刀指了指地面。 “不是在这里?”魏天糊涂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地理位置问题? “没错,你也知道我这人,别的没有,倒是有一股倔脾气,你要是硬来抢,信不信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自裁当场?”阎刀高声喝道,须发皆张。 “你?因为一块小小的悬剑令就自裁?”魏天冷笑一声,倒不是他小瞧了阎刀,就算他死了又会怎么样?那时候他手持悬剑令,直接说自己杀的又有何妨? “当然,你可能觉得你要是抢走了悬剑令,你就可以动用悬剑令的威能,把我斩杀。” 阎刀这一说,魏天锁紧了眉头。 这阎刀竟然已经想到了他的所想。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还能活着?”阎刀其中的劝慰之意很明显,让魏天不由得多想了许多。 “你是说,那些刺杀你的人,故意让你活着?”实际上魏天明白这个事实,只不过他被悬剑令冲昏了头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没错,那名歹人还与我说,是有人不想让我参加武神大典,所以让我在家躺上半年。”阎刀微微一叹气,落寞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义兄他。”魏天点点头,想道。 “那歹人不想让你死?”魏天那紧锁的眉头展开,转而是无比的愤怒,他将剑搭在阎刀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他不让你死,你就拿你的命来威胁我?”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如果我死了的话,我那寻龙府留下的问题,可就得找你来解决了。” 阎刀的脖子上虽然搭着那把剑,可是阎刀却岿然不动,就好像脖子上那剑是条树枝般,这样的轻松,倒是让魏天更加动摇。 “你寻龙府留下的问题?”魏天疑惑道。 “这次一战,你死了王建东武人,可我寻龙府却死了三十余位武人,若是我不在了,甚至悬剑令还在你那,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武府府主担得起这些人命?”阎刀嘲笑道。 “嘶。”魏天抽冷子吸了一口气,他恨不得一剑将阎刀斩于当场,可是他知道,他担不起这三十余条人命,悬剑令给的只是先斩后奏的权力,可不是胡乱杀人的权力,这么多人命背在身上,足以让他后半辈子呆在无尽天狱了。 “阎刀,你,你够狠。”魏天愤怒地将剑抽出,随后看到一旁有棵碗口般粗的小树,顿时怒从心中起。 “混蛋!”嚓,白芒擦过,那小树从中拦腰折断,那断面光滑如镜。 愤怒的魏天转身,看到李大豪更是一阵怒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大豪被那眼神瞪得一愣,吓得直缩到了阎刀身后。 魏天强行平静下心情继续道:“那你说的借,又是什么借法?” 此时的他已经不抱着抢夺悬剑令的心思了,可是他还是问了一句。 阎刀微微笑道:“不要如此动怒,我说了借,当然会借,只不过是在那武神大典上借。” “武神大典?你要用现在这副身体来参加武神大典?真是胡说八道。”魏天嘁声道。 “为何不可,武神大典只要是武人尽可参加,我又为何不能参加?”阎刀又笑道。 “这,难道你上那里去送死?然后我替你收尸不成?” 收尸?魏天也不是愚笨之人,明白过来阎刀的意思,他盯着阎刀看了一会儿,骤然大笑,那被他砍倒的树似乎都在振颤着。 “你是说武神大典之时,你来挑战我?然后你将悬剑令输与我,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魏天眼中露出喜色。 “魏兄真是聪明,介时你我只需随便打上几招,我将悬剑令输给你,也是名正言顺,另一方面嘛,也能保住我这条小命。”阎刀哈哈笑道。 “好,好,好。”连道三个好,魏天是欣喜如狂,以往与阎刀比试,他总是败多赢少,可是若是在武神大典上赢了阎刀,那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了,不光他面上有光,还能名正言顺地拿到悬剑令。 原本他就是来抢夺悬剑令的,若是阎刀能送给自己,那岂不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阎刀会不会耍诈? 呵,他阎刀就是一个武疯子,除了会点算命之外,他还能有什么鬼点子? 魏天自诩对阎刀十分了解,所以听完阎刀这话是连连点头,用大手拍了拍阎刀的肩头道:“你啊,你啊,可真是让为兄的开心,为兄认识你,真是偌大的福气。” “呕。”李大豪听完这话一顿干呕。 “城主,你有什么意见?”魏天微笑着对李大豪问候道。 “没没没,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适。”李大豪连连摆手。 “啊,对了,刚刚我那侍卫太不懂事,不小心打伤了你家一个下人,加上我弄坏的这颗树苗,嗯,给你百两银票,这些应该足够了吧。”魏天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丢给李大豪。 “这哪儿好意思,嘿嘿。”李大豪客气着将银票揣到怀里。 “阿奴,我们走了。”魏天飞身上马,绝尘而去,那马蹄扬起的弧度好似魏天的心情 ——格外的轻盈,愉悦。 “大人,等等我!”恶奴嘴里少了三颗牙,说话有些漏风,一瘸一拐地跑出了城主府。 “我的妈啊……”李大豪见到二人跑远了,如同泄了气般瘫倒在地。 “老师,您这计划,真是绝了。”阎刀对着那假山后面的侍卫竖起了大拇指。 那侍卫一掀起帽子,露出大梦的脸来,只见他轻迈两步,走到大门口,冷哼一声将府门关得紧紧实实。 “既然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你,那为师的也不会客气了。”大梦淡淡道,可是轻轻的一句话却让阎刀感到心中一暖。 (本章完) 第170章 绝朔城历史上最能嚎叫的城主 三人落坐在屋里,分坐在梨花凳上,李大豪是止不住地大笑,不光是劫后余生,更多的是想到三个月后。 “李城主,有什么喜事?”阎刀疑问道。 “哈哈哈,我就是想到,如果三个月后那武神大典,你第一个挑战魏天,魏天还以为你是个小鸡仔,随手可杀,可是突然你把他一脚踹翻,那魏天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李大豪恨不得现在就到那三个月后,看一看魏天的表情。 “哈哈哈。”阎刀一起笑道,“也就是老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如此精妙的计划。” “光这脑子,我李大豪就服了!”李大豪连连点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阳谋,你魏天可以杀我对吧,但是你担不起三十条人命,哈哈哈,你只能选择我给的这条路。” 忽然,李大豪面色一变,引起大梦和阎刀的注意。 “怎么了?”阎刀道。 李大豪愁眉苦脸地道:“那魏天的义兄可是咱们的郡主魏绝锐,要是咱们的计划让魏天吐露了,那魏绝锐会不会发现什么。” “无妨。”大梦说道,两人齐齐竖耳朵听道。 “一方面,我可没和阎刀说保密的事情。” “啊,对,一般这种事情肯定要向对面提一句,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种话’,你好像刚刚没提。”李大豪将屁股向前错了错,附和道。 “没错,要是说了保密的事情,反而觉得有阴谋,以阎刀以往的性格来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有漏洞的。”大梦继续道。 “所以干脆让他们自己去想,反正此事对魏天来说绝对是好事。” “第二,一般来说,若是别人听了这种好事,肯定是要提防的,如果我猜的话,不久之后那魏绝锐就会邀请你到他的府上,看看你的伤情如何。”大梦眼中寒芒四射,通过和魏天的这次接触,他敢断定这魏绝锐也不是什么好货。 “那老师的这次给我治伤其实也是为了他?”阎刀叹道。 “不全是为了他。”大梦摇摇头道,“敌人也许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这些人,你现在这个样子,正好让他们认为你是没有威胁的。这三个月里,你应该尽可能的把隐藏的敌人揪出来。” “隐藏的敌人?”阎刀陷入沉思中,随后疑惑道,“人家在暗,我们在明,实在是无法查。” “其实,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比如那武十二,陷害的伎俩实在是太下作,竟然引了一帮土匪来送死,不过我敢确定,这帮土匪肯定来历不凡,也许会引出一些别的敌人来。” “呼。”听完大梦的这一番话,阎刀思绪万千,他现在就好像落入了蛛网的猎物,等待着蜘蛛来吞噬。 此时,忽然门外有人来报:“郡府有令,传地罗王阎刀府上一叙。” “来了。”三人相互望了一眼。 阎刀站起身来,由于胸前的堵塞,他现在感到有些疲乏,他对大梦说道:“老师,我去了,之后就麻烦李城主了。” 说罢阎刀对李大豪鞠了一躬。 李大豪连忙回礼道:“使不得使不得,大人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把这位……您老师照顾好的。” “谢谢了。” 远远望见门外似有一辆马车,阎刀上了马车后便随着马铃声远去了。 忽然,从窗户外透进来满屋子的阳光,照的李大豪一阵晃眼,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正午时分。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李大豪挠挠头,他竟然想不出怎么来称呼大梦? 老师?大梦也没教他什么东西。 小兄弟?更是不行了,阎刀都那么恭敬的对他。 一时间李大豪有些纠结。 “王莽。” “那好,王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晋级武者。”大梦淡淡道。 “什么?”李大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 “晋级武者。”大梦又重复了一遍。 李大豪脑中杂乱,好像脑中有千军万马奔袭而过。 这样能算计二品武者,力敌五品武师的人,竟然连武师还不是? 武者?开玩笑吧。 李大豪看了眼大梦的腰间,果然空无一物,他不禁苦笑了起来:“你这本事要是去考核的话岂不是要欺负人么?” “欺负人?你这里有刀么?”大梦问道。 “给你刀,事先说好了啊,我可不和你比武。”李大豪想起那黑三的惨叫来,心肝都有些颤抖。 “好。”大梦眼中凌厉,双手持刀,一副宗师架子。 李大豪咕嘟一声吞下口水,看着大梦。 “嚓嚓嚓”,大梦向空中劈了三下,李大豪彻底惊呆了,这是多么慢的速度?家里那砍柴工似乎都要比大梦有力的多吧? 更让他惊呆的是,大梦劈完这三下是大汗淋漓,手也脱了力,脚也发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则是止不住的发抖。 “你难道有病?”李大豪惊讶道。 大梦白了他一眼:“你才有病,这是缺乏锻炼。”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还怎么晋级武者?”武者的力量可是一拳一拳练出来的,要是从武生开始练起,至少要练三到十年,才能将力量达到武者的水平,更别提那极难磨练的耐力了。 “那就现在练吧。”大梦淡淡道,说罢竟是盘起腿来,两手放在双膝之上,开始打坐了? “这是什么姿势?”李大豪疑惑道,但是他可是不敢催促大梦的,而且觉得自己也有些困倦,直接推开门就退出去了。 “哎,再过些日子把那送来的武器送到郡府那里,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这城主可真难当啊。” 他自嘲着对自己的卧室那里大喊一声:“娘子,我回来了!” “你个死鬼,都什么时辰了才回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仿佛刺破屋外侍卫的耳膜。 随后在屋内听到了一阵哀嚎与求饶声音,一众侍卫与下人们如同蝗虫般涌到屋外窗户处,耳朵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情况。 “啊,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啊!” 就这样李大豪哀嚎着,在这一天被传成了“绝朔城历史上最能嚎叫的城主”。 标题党? (本章完) 第171章 心法内诀 武生与武者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是否具备“一人之力”,所谓一人之力,就是指将品武鼎扛起之力。 一口品武鼎若是抛却鼎珠不谈,净重约莫五百斤,一名锻炼有素的武者体重大约二百五十斤,除却自己的重量再能克服一人重量,就是一人之力。 武生晋升武者所需要的就是这一股五百斤的大力,两手握住鼎耳,手肘不可弯,脚下不可动,不可以爆发里举起品鼎,只能以匀速在三十息内缓缓将品鼎从地面举过头顶。 一个动作几乎用到全身每块肌肉,无论哪里有短板,都会导致品武失败,也正是如此严格的要求,才导致武者与武生之间差距极大。如果是一位达标的武者,那么他在爆发力,持久力等各个方面上都要远大于武生。武神国建国之初便曾言:九品之人,已是初有成就,以武功来说,可敌十人,封十人众。 一个武者能够轻松战胜十位武生,正是说明其身体素质差距极大。 如果单凭力气来讲,大梦此时的膂力甚至还不如一个正常务农的老者。这是因为大梦在重塑身体之时不曾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若是在塑体的那时,大梦吸收了灵气,也许他可以直接越过武者阶。 但他没有,所以他现在的身体就如同一个饥饿的旅人。 旅人在极度饥饿之下的状态下是不能吃下太多东西的,硬吃不但不能解饱,反而会造成恶心,胃部不适等影响,吃下的东西也不会被吸收多少。 这样的大梦想要晋升武者是极其困难的。大梦需要要经过长时间的恢复,锻炼,才能变得和武生一般强壮,要晋升武者更是猴年马月。 当然,这是一般状况。 现在武神国被无所不在的天地浊气笼罩着,自然是不能通过吸收灵气的方法来改变躯体,这是但是大梦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晋升——心法内诀。 何为心法内诀? 修真弟子若是要将身体素质提升至无垢境界,可谓是困难的。平日总是在修行打坐,打磨道心,虽然可以强大内心,为以后打基础,可是身体素质却是落下了。 久坐必伤肉,那些得道的高人往往瘦削无比,不是因为他们吃得少,他们吃的也许比那些壮实的人吃的更多,原因在于盘膝久坐必然导致机体的废用。 不锻炼可以长肉?也许可以吧,长成个大胖子倒是有可能。 心法内诀就是为了克服修行弟子锻炼不足的弊端,用内动代替外动,正常情况下脏腑是以微弱的频率搏动的,而心法内诀则是将五脏六腑的这种微弱搏动扩大,再扩大。 直至如同心脏般跳动,只有这般,才能如同武者一般生长身体。 在大梦的那个世界中,武者和修行者在武者境都是一同修炼心法内诀的,可是由于武者们同时也在进行艰苦的肉体锻炼,所以在这个阶段,武者是要远远强于修行者的。 “这个世界竟然没有心法的存在?也许是这个国家太过小了,太过闭塞也说不定。” 大梦摇了摇头,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里时间尚早,想要探索其中的奥秘,也许还要再过些时日。 盘膝坐下之后,大梦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些功法,叹息道:“这个地方没有灵气,所以那些灵诀是毫无用处了,早知道会沦落到重修的地步,还不如备一些武者的功法。” 可惜武者和修行者的体系冲突太大,即使大梦以前看到过那些武者功法,他也不会刻意去记。 回忆半天,大梦竟然找不到一篇适合现有的心法内诀。 也不怪他记性差,实在是武者境对于大梦来说简直就是若有如无的存在,高级功法还参透不过来,哪里会去复习那些低级的东西? “等等,我记得上一世之时,我曾经反复背诵过一篇灵诀,可是即使背个滚瓜乱熟,也理解不得里面的意思,后来发现那篇灵诀其实是用的修真界的破译方法才可观摩,当时我才刚刚辟谷,后来得到更高级的灵诀就把它忘在脑后了。” “对,那篇的开头似乎就是一个心法内诀的引子,让我想想。” “第一个字好像是宿。” 终于想到一篇心法内诀,大梦的内心终于定了下来,用独特的方式将其破译,默念道:“宿夜雨时,孤曾闻道曰,美人可倾国,不信。一日见琉璃仙子,仿若云中蝴蝶。。。” 大梦背诵之声戛然而止,面色不对。 “这是哪门子的灵诀,不就是情书么!”大梦险些骂将出来,更是觉得辟谷期时候的自己太过丢人,竟然把这种东西奉为圭臬。 “对了,情,说到情的话,我似乎看过一篇大道有情,主要讲的是利用五脏主情引动脏腑,虽然很短,但是因为有趣被我随便记下来了。”大梦眼中精光一闪,利用五情引动五脏,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心法内诀么。 “天有时,世界则动;人有情,方则心动。人有多情,寡情,滥情,无情者,皆为后天所致。先天之子生来则哭,此悲乃转世之苦,哭动肺,肺动内外气,活矣;见人则笑,此为见亲之喜,人本善,笑由心生,本能矣;此二情为先,当先练心肺。怒思虽为天生情,实则后生,肝脾当为后练,恐为进取之道,当以终。” 大梦叹息一声:“当时修为太低,现在看来,真当是至理。” “练肺之法,当从喉开始,吞一气而下,如游龙入渊,始无感觉,往来数次则感节律,切忌后感肺底灼热,此为游龙裂地,若不慎,恐有爆裂之虞。” “节律后,以小若大,扩于全肺,此法初学慎重,若有撕裂感,为游龙破壁,有性命之危。” 越大的收获往往伴随着越大的风险,从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武生,到可以生撕铁矛的武者,其中跨度是相当大的,但是大梦他会怕么? 自然选择了另一条修行路,他就不会怕。 本书提供的修行方法切忌模仿 (本章完) 第172章 第一次的修炼 “武者境,实际上也就是排除后天渣子的过程,人生于地,呼吸通天,大地给了人生命的继续,但是却也牢牢束缚住了人,吃作物给人地气,但却使人无力,食肉者虽然有力,但却将食素者的地气全部收入腹中。地气多了,人就要回归大地,死亡。” “呼吸虽然给人生命的延续,可是离开了空气我们会怎么样?” “死亡。” “人,太脆弱了。” 大梦吸了一口空气,他能够感到其中那些天地浊气进入到了他的身体,然后从脏腑,毛孔出去。 按照“大道有情篇”说的,大梦吞了一口气,首先那空气顺着喉管入了肺,但是大梦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奇怪,什么都没有?” 大梦睁开眼睛,望着那色调变暗的室内,有些疑惑。 “对了,吞一气而下,可不是说的一口气,而是一道气。”大梦意识流转,明白其中含义。 大梦的胸廓骤然隆起,一口气深入之后,大梦只觉得肺底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由得吐了一口热气。 游龙裂地,果然不一般。 “重点应该在感受这道气和气道的共鸣。” “啊,啊,啊,啊。”大梦吸气时候发出了几声。 “不对,这是气与气道的共振,应当不是节律。” 节律应当是脏腑自然蠕动产生的律动,应该是不加人控制的。 “可是我只要有意识在,那就不可能体会到节律。” 修行似乎从一开始就打了个死结,想要体会节律,那么就需要在昏迷或者睡眠状态,而睡着了那还怎么体会节律? 不应该是这样,节律节律,难道这里说的节律和自己理解的节律不同? 等等,游龙入渊? 大梦忽然意识到,短短的几句话中游龙便出现好几次,难道这龙才是重点不成。 “龙是传说之物,拿来比做气,是很形象的,但是气怎么可能像龙一般有力?” 有力还要不能伤到肺,那么只有一种东西了。 大梦伸出掌心,里面赫然露出一截山参根来,面露好笑,那不就是元气了么。 吞一口气,难道就是空气? 当然也可能是元气,大梦轻笑一声,没想到他一个资深的修行者竟然被一份心法内诀难住了。 山参可大补元气。 吞一口元气,那元气如同游龙般撞击肺底,回荡之时有声,如同锤子敲击铜钟,那嗡嗡声音便是节律。 “不得不说这份心法内诀的巧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这份心法内诀中提到的东西中,能有元气之物,必然家资丰厚;能勘破游龙之秘,若不是口口相传,就是有高等级修士指点,更别提用了修真界才能破译的书写方式。这份心法内诀不像是给初学者,反而像是一种新的思路,一种尝试。” 心法内诀的总纲是一样的,就是扩大内脏节律。如何找到这种节律并放大,这是每份内诀的不同之处,显然他的这份内诀很不一般,至少门槛就能拦住百分之九十的修行者了。 “不对,若是能让这一口元气能顺利入渊,还需要一点,那就是体内经脉无垢,至少肺经决不能有杂质,要不然就会有杂音影响节律。” 大梦长叹一口气,有道是一啄一饮,皆有定数,他倒是没想到,因为兴趣留意的这篇文章倒是成了他唯一可用的功法,而那以前苦苦背诵的那篇竟是毫无用处。 将那段山参须直接抛入口中,细细咀嚼,大梦能够感到一阵暖流从胃口处流出,随后向四面八方涌去。 “停!”大梦暗道一声,可是他现在还不具备内气,哪里控制得了这乱窜的元气。 伸出二手,在胸腹部两侧“砰砰砰”点出几十个红印,被那两道红印围着的是肚脐通往肺部的通路,果然,被周围的穴位一挡,那胃口扩散的元气不再乱窜,反而向上窜去。 “到喉了。”大梦如此想到,缓慢地深吸一口气,那有些烧灼感的气猛然受凉,随着大梦的气向下折去。 “咚,哒”,两声很轻微的声音被大梦捕捉到了。 “好!”大梦捕捉到了一次节律,缓缓呼出一口废气道,“上一世我侥幸通过洗髓丹跳过了武者阶段,可是现在看来,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咚哒,咚哒。 捕捉的差不多了,大梦张开眼睛,呼吸一口,豁然将那积在肺底的元气炸起,元气若一道道游龙,疯狂地冲撞着肺壁,那咚哒之声更加明显。 可是,却丝毫不乱。 如果一开始只是一条龙冲撞的声音,那第二次就是两条,而且是同时发声,而且每次直接相隔的时间是绝对固定的。 慢慢的,两条一齐,三条一齐,最后整个肺似乎都响了起来,大梦不断地呼吸着,那肺中似乎有个从小到大的铜锣,被奏响着。 咚哒,咚哒。 肺在此时就好像个放大器,将其中的声音外放。 “咚?”为何是咚哒之声?大梦细细品过,最后才明白,这咚的声音竟然是来自心脏。 心脏是无时不刻在跳动的,而此时肺脏的通透,竟然使得心脏的声音扩大了无数倍。 大梦呼吸着,顿时明白了此内诀的不凡。 “心脏节律是最好找的,便是它自身的跳动,也罢,我也将它一同练了。” “咚哒,咚哒。”此二声似鼓锣合奏,屋外之人不知屋内发生了何事,纷纷驻足听取,而熟睡中的曹老慢慢被这声唤醒,迷糊着起来一看,看到临床的大梦,顿时脸色一变。 他哪里知道大梦是在修炼心法内诀,还以为大梦受了什么伤,得了什么病,连忙撑着身子起来,走到大梦面前拍了拍他。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咚哒之声直接从大梦身上透到了曹老身上,引起了曹老身上心肺的共振。 “咚咚咚!”曹老的心脏一阵绞痛。要知道那可是大梦的心脏振动,和曹老的心脏跳动一重叠,曹老的心跳直接乱掉,险些停跳,捂着自己的心脏一个劲的喘大气。 “不好!”大梦感到有人拍自己,睁眼一眼,才知道自己险些惹了大祸。 别忘了看前一章 (本章完) 第173章 那就把她休了? 缓了好一会儿,曹老那有些昏厥的精神才缓缓恢复。 随后惊道:“你刚才怎么了?” 大梦随口答道:“我在修炼,但是其中有些难以解释的变化,所以你碰到我以后会有这种心脏的颤动。” “修炼?身上哪里坏了?”曹老没听过这个词,疑惑道。 “不是修理的修,是修行的修。”大梦无奈道,武神国和他之前的所在的宗门仅仅在文化上有所相似,其他的都不大相同,这也导致了他的修行注定和武神国的这些武者南辕北辙。 “原来是这样,刚刚那样子把我吓一跳,身体里跟散架了似的,还发出瘆人的声音。”曹老摇摇头,看了看身上绑着的绷带,问道,“奇怪,这是哪里?” “绝朔城城主府。”大梦答道。 “那咱们怎么会在这儿?”曹老自然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到这里来了。 “其中发生了很多事,等城主来了再和你解释吧,你受了伤,先休息为好。”此事转折太多,大梦可不想一一再说一遍,还不如留给那个精力旺盛的城主来说。 不过此时的大梦没有发觉,他竟然对曹老说了一句关心的话,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大概是不会讲这些话的。 这时候一声刺破天际的嚎叫扩散开来,从客房的门缝钻了出来。 “怎么回事?”曹老一闪身将门拉开,向外面望去,只见一个肥硕的身影,在前面扭动着,后面则是一个拿着扫帚头的矮小女子。 前面的那人虽然已经换了衣服,可曹老能认出,这就是之前那紫云衫中年人,回想到大梦说的话,曹老自然明白了此人正是绝朔城的城主,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好生生的一个城主要去在驿站那里等着劫匪的出现。 纵然心中疑惑,当他看到李大豪那惨淡的样子之后,也没了心气去问了。 只见李大豪身上衣服好一块坏一块,就好像被改刀后的鸡翅,到处都是爪子挠破的痕迹,而那脸上更加惨烈,不光一只眼睛肿的像熊猫,脸上到处都是被扫帚头棒打的痕迹,血道,破皮处到处都是,头上更是乱成了鸡窝。 李大豪嘴中喊着救命,脚下更是要跑出风来,后面那位也不慢,两人就在这城主府内兜起了圈子,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在众人的围观之中你追我赶,若不是李大豪身上的样子太过可怕,还以为是小两口打闹呢。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啊!”李大豪看到大梦出来了,眼中险些要冒出绿光来,连忙躲在大梦的身后。 “你给我出来!信不信我叫我爹打死你,好啊你,竟然都敢在外面露宿了,连告诉都不告诉我一声,气死老娘我了!”别看那娇小的女子身高很矮,可是却是一副悍妇模样,大梦低头看她,就好像看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我才不出来,有本事你打他!”李大豪揪着大梦的衣角,躲闪着他的娘子李秋月,随后指了指大梦。 李秋月轻哼一声,插起腰来:“谁不知道你李大豪坏心眼多,一看这位就是你我惹不起的人物,我打他干什么?我打你!” 说罢一个闪身,扫帚头落到了李大豪的大屁股上,李大豪哎呦一声捂着屁股大叫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城主样子? 大梦抬眼扫去,见那些侍卫还是严守自己的岗位,那些端茶送水的下人依旧做着自己的工作。 甚至,在憋着笑。 可见城主的这份戏码已经在这城主府里上演不知多少次了。 大梦轻叹一声,推着曹老进了门,哐当一声关上了门,这时候李大豪连忙扣紧了那道门缝就要进来,但是他面色一变,显然是被李秋月揪住了,随后又是一阵惨叫。 半晌后,两眼都肿起来的李大豪坐在屋子里,哭成了泪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可是看着那黑黑的两只熊猫眼,大梦怎么都生不起一丝同情来,倒是有种好笑的感觉。 “我刚刚可是在屋子里生生跪了一下午啊,膝盖都麻了,还不让我吃饭!”李大豪直接拿着那成了破布的大袖子擤了一通鼻涕,继续哭诉道,“哎,你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要不你帮我解释一下?” “解释?”大梦若有深意地望了李大豪一眼,看得李大豪直冒冷汗。 李大豪看大梦不成,转向旁边的曹老:“老人家,您一定帮帮我!” 曹老为难道:“实际上我都不知道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怎么解释。” 忽然曹老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妻子不是要生孩子么,看样子已经生完了,精神也不错,嗯,是该打。” 曹老这一说,李大豪倒是哑口无言了。 “这样,你要是把刚刚的事情和曹老说一遍,我就给你一个好主意。”大梦看那李大豪实在太过可怜,出言道。 “真的?”李大豪眼冒金光道。 “当真。”大梦点点头。 这下李大豪转哀为喜,好像雨天过了晴,他可知道眼前的这位,那可是把魏天都给诓跑了的人,他的媳妇再难缠,又怎么比得过魏天? 随后绘声绘色的将事实说给曹老,那黑眼圈中的小眼睛炯炯有神,倒是让曹老不由得多信了三分。 “原来是这样,还是英雄出少年啊,哎,可惜我老头子上了岁数,要不然一定和你比上一场。”曹老唏嘘道。 大梦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李大豪说完这一通明显有些气虚,他拉起大梦的双手,满怀希冀地望着大梦道:“主意呢,主意。” 大梦想了想,说道:“你是想要直截了当的,还是稍微曲折一些的?” “直截了当?曲折?”李大豪想了想道,“当然是直截了当了。” 刚刚与魏天那场戏便是曲折的,差点没把小命搭进去,这次他可不能选曲折的了。 若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能把李秋月的气消了,那做什么都值得了。 大梦点点头,说了句让李大豪险些晕倒的话:“那就把她休了?” 差一更明天补上。 (本章完) 第174章 大梦的心思 李大豪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正竖着耳朵听,可是他哪里想得到大梦竟说出这种话,顿时像个漏气的河豚般瘪了下去,并说道:“这哪是什么好主意啊,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对方家里很有实力,休不掉她?”大梦轻疑一声。 李大豪连连摆手加摇头:“才不是,我怎么会休了她?” “你要休了我?”一道娇怒从门缝处传来,那小小的身影不是李秋月还能是谁? “娘子你怎么在这啊!”李大豪满脸惊讶,与李秋月对视了一眼,李秋月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消失在门口。 “娘子,都是误会!”李大豪来的也快去得也快,一脚将大门踹开,直接奔了出去。 忽有一阵风卷着一道尘土吹拂过倒下的门,显得那么凄凉。 大梦看到李大豪走了,对曹老说道:“咱们走吧,不是还要更换绑定商户?” 曹老笑了笑,指了指大梦,似乎在笑他刚刚那小伎俩,明明人家娘子就在门口,还叫人家休妻,这不是找打架么。 “刚刚城主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大梦微笑道。 “解释?”曹老愕然后而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李大豪给自己解释的时候,那李秋月不就是藏在门后面听着。 “哈哈,你小子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说罢二人就走出了城主府。 刚刚李大豪并没有把阎刀和魏天的事情和曹老说,要是曹老知道了那事情,又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 出了城主府,不远便是一片嘈杂景象,带着货的小车缓慢地出现在路的尽头,这是为了明天的生意做准备。 背着小半个篮子的菜贩心满意足地哼着歌,往家里走着,想必这一天的辛苦定是得到了回报。 迎面走来着的人流中,有不断在擦汗的武者武生,还有不知从哪儿回来的书生,还有务农回来的中年人。 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 “和平,真好啊。”大梦由衷赞叹道。 上一世时,那仙州上的大小宗门不知凡几,往往数年之间就能有几百宗门没落或崛起,各大门的弟子更是争斗不断。 以他当时的修为也只能当各大宗门的配角罢了。 实际上他有些厌倦了那种生活,现在的他更喜欢现在的生活,除了那些没有什么修为还在蹦哒的人外,一切都很好。 “这样的世界,不应该被战火包围。”大梦想到之前他卜算的那个景象,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但是他实际上是不想这场战争的,以他的境界来看,这两国打架就好像两窝蚂蚁打架般。 凡人寿命区区百年,死去无力者,留下有力者,这是一个族群大融合进步的过程,他何必为了这样的两个凡人国度枉费心力? 可是他路遇的这些人,三水城的那个小姑娘,阎刀,青刚武寇众人,曹老等等,都让他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感,那是他在自己宗门弟子身上都没能体会到的。 “罢了,先将自身手段完善,现在的我不必介入过多。” 他,大梦,现在已经不是一宗之主了,何必杞人忧天?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这个世界,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适合他,上次三水城事件他就深刻的明白了,既然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他何必做那救世主? 他只需护住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即可。 “倘若大战打起,以我一人之力护住阎刀等人又有何难?”大梦暗道。 若是让阎刀知道了大梦如此想,大概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人再怎么厉害,又怎么可能护住一个人,一个武口? 但是他大梦是人么? 他并不是,他是修真者。 以人心比道心,那是坐井观天,以道心观人心,则是天观世人。 尽管说来很大,但他大梦与人的差距,的确就是那么大,即使他已经落魄到什么都没有,可这种差距绝不会变。 一万年的经历成就了他大梦,与普通人相比,他就是一部活的历史。 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竟然要和活了一万年的修真者比? 拿什么来斗? 为何武者能很快修炼到与修真者同样的实力,可武者势力依然单薄? 斗不过,仅此而已。 一位资深修真者的见识,智慧,手段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和平?没想到像你这么年轻的人也会有这种感触。”曹老乐呵呵道,“我还以为只有像我这样年纪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触。” “年轻吗?”大梦哈哈一笑,他现在的确年轻。 “不过,过于享受舒适的感觉,可是容易变懒的,年轻人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大梦哑然,点头道,“没错,的确。”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了寻龙府在绝朔城的分府,此时已近黄昏,但分府处还是有人急急忙忙地进出。 “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这分府可是冷清的很,今天倒是成了香饽饽般。”曹老拦住一个出来的年轻人,问道,“请问小兄弟,这分府为何如此热闹?” 年轻人看到是位和善老者,停下了脚步道:“老丈还没听说吧,这寻龙府在三县一城分府内的三品武人死了大半,我们之前的契约可是挂在他们名头上的,这下他们死了,我们又得重新添加契约,又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啊,不过三品武人大人还没到,里面的人可都在等着呢。” 曹老一惊,刚刚他虽然听李大豪说死了不少人,可是却没说是武人。 三品武人可是地罗王之下的唯一战力,可以说是武府的中流砥柱,这样的人死了大半,也就怪不得这些人来重新签契了。 “谢谢小兄弟了。”与年轻人道别后,曹老与大梦迈进了分府的大门。 果然,里面有不少人在围着栏杆里面的办事人员。 “大人,能不能再快点,我还有急事呢!” “哎哎哎,别挤。” 一群人挤在一起好不热闹。 “看来今天办不了了。”看到院里那四十多号人,曹老说道。 忽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武人大人来了,快,站齐了。” 轰隆隆,那些刚刚还十分刺头的武者,商人们听到武人来了,一个个找好了自己的位置,站得极其板正。 这时候,大梦和曹老独站在大队伍外,竟然没有一丝入队的意向。 众人向这两人身上望去,心中奇怪:难道这两人活腻了不成,竟然敢在武人面前摆架子? (本章完) 第175章 分府的小骚动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从屋里走出两位办事人员,看起来是武府的外事人员,但可以从他们腰间挂着的武者令上看出,他们有着四品的修为。 依仗着这样的修为,又背靠着武府,他们自然是优越无比,可是现在竟然有两个不听他们的话的人存在? “大人,自然是办理契约之事。” 那两人听到曹老如此回答差点气笑了,其中一位面色较为严肃的武者拦住另外一人,劝道:“老人家,你当这是买菜呢,还要尊老爱幼不成?这里可是武府,可不是你这种人来碰瓷的地方。” “哈哈哈哈”,一阵哄笑从人群中发出。 曹老皱眉道:“难道现在武神国的律令都不管用了?武师应当享有的特权我就不能享受?” 按照武神国律令,武师者,扩武口,教习后代有功,当有特权。 比如在排队的时候武师可以优先。 “武师,呵,我们二人也是武师,可是老人家你也不看看场面,武人大人马上就到了,既然你活够了,那我们二人也就不提醒了。”说罢二人出了门,向外面走去。 “吁”,门外似乎来了人。 “大人,人都已到齐,还有少数等不及的已经走了。”那两人一改面色,变得无比谄媚,对外面那人欢迎道。 说着那二人簇拥着外面那人就进来了,当他一露面,在场众人都齐齐行礼低下头去。 “祝武人大人武道顺利。” “哈哈哈,无须多礼。”武人大笑几声,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应该都知道最近府内发生的事情了。” 众人点头。 要不是如此,他们何必上这武府内跑一趟,况且他们其中有的人还是从绝远县来的。 这时候大梦已经将来人的面貌看清,这人不正是那阎刀手下的三人么。 当然巨武场上,阎刀险些把他们三人开除寻龙府,没想到现在他倒是成了顶梁柱了。 而曹老自然也认识这人,正是这人给自己安排的任务,让他去绝远县再次与青刚武口签契。 “等下。”一位武师将武人的话拦住。 “难道还有什么事么?”武人被武师拦住话头,心中有些不快。 “大人,刚刚有两位客人,似乎很不把您当回事,不仅干扰我们正常的秩序,还不想等您,站在队伍之外。”武师说这话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让武人信了几分。 “哦?竟然还有这种蛮横之人?”武人诧异道。 “没错,因为涉及到咱们分府的脸面,我们二人并未处理,而是等着您来。”武师说完这话,故意望了一眼那站在武人斜后方的大梦二人,带有轻蔑的眼光扫过,不禁让曹老恨得牙痒痒,他倒是没想到,在这武府之内竟然还有这种搬弄是非的小人。 另一位武师指着大梦二人道:“就是他二人。” 随着武师的指向,武人缓缓望去,并没有两位武师心中的那种表情,心中有些失望。 “武人大人,此二人。” “闭嘴。”武人冷冷喝道。 “我。”武师也是心急,此时被武人一呵斥,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随后武人换上了一个笑脸道:“大人,您怎么上这里来了?” 此言一出,两位武师的身影仿佛被铁链子锁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同时不敢相信地望向大梦二人。 那位老人可是承认自己是武师了,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大人,那么只剩下一种结果了。 他们看到那面色没有什么表情的年轻人时,不禁感到脊背发凉。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苦笑,看来是踢到铁板上了。 而在场众人听到武人的一声大人,更是心中惊讶于大梦的年轻。 “不是你让我到这里来签契的么?”大梦疑惑道。 “这,哈哈,的确是。”武人只好打了个哈哈,就此揭过。 “不过,刚刚他们说的可不是事实,我们顶多是不想排队。”大梦加了一句,无疑是给两位武师定了死刑,那两位武师更是欲言又止,想要辩解似乎都有些无力了。 “此事我们待会再说。”武人对两位武师冷哼道。 “是,大人。”待会再说?难道还能升官不成?命运已定不能更改,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到底是谁。 不一会儿,签契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了,实际上工作也不难,主要是武人要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分府内,做成官印刻章。 在前任武人死去或者卸任之时,他的官印失效,那就得由另外一个人接替。 只是这次死的人多了些,整个分府的武人全都死了,若不是这位王极武人来接替,可能接下来瘫痪的就不只是武府分府了,所有的商户,武口可能都要被贴上封条,直到下位武人的到来。 “我已将那两人开除,大人,此事您觉得满意吗?”王极忐忑地问道。 “小事而已。”大梦淡淡道。 曹老看到大梦此状,才明白王极为什么这样对他。 身份其实是一回事,而见没见过大风浪又是另一回事。 曹老自忖,在他这个年纪时候,他还不能像大梦一样稳重。 “大概他已经见过很多大人物了。”曹老如此想道。 不过他想错了,大梦在这个武神国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但是在上一世,那些大人物哪个不是要与他示好。 什么皇帝一类的,他见都懒得见,还能给他们好脸色? 王极看到大梦似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才轻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对了,看你匆匆赶来,难道阎刀已经回来了?”大梦问道。 “阎刀……”王极心中苦笑,也就是眼前之人才敢这么称呼阎刀大人吧。 “没错,阎刀大人去了郡府,并且已经回到寻龙府处理诸多事宜了。”王极如实答道,忽然他一拍脑门,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大梦。 “我差些忘了,这是阎刀大人让我交给您的,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城主府找您。” 一封信。 大梦捏了捏这封信,对王极说道:“谢谢你了。” “不,我还要谢谢大人您呢”,王极说道。 大梦望了他一眼,似乎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已经是寻龙府的副府主了。”王极发自真心地感谢道。 “时事造人,与我关系不大。”大梦摇头道。 王极愕然,他到没想到这位大人竟是如此淡然,不过还是深鞠一躬,送走了大梦二人。 两位打包回家的武师正从内堂门内走出,看到这一景象,互望了一眼,将头深深埋下,飞也是地从后门溜走。 他们明白,这下他们可是丢人丢大了,他们能不能在这绝朔城待下去还是个问题。 兼职比全职要多的风险就是,会因为一件别的事情,耽误一天的更新。 (本章完) 第176章 准备 一进城主府大门,一阵嬉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相公,这边,对,这边还有这边。” 抬眼望去,李秋月正在一个躺椅上享受着李大豪的服侍,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好不快活。 “娘子,这力度怎么样?”一脸鼻青脸肿的李大豪讨好般的笑着,似乎还很享受这个过程般。 “嗯,还算不错~再帮我拿一杯果酒来。”李秋月挥了挥手,将李大豪赶走,但是却偷偷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来。 “啊,大人。”伺候完老婆,李大豪才看到远处的大梦和曹老,慌忙赶过去。 “叫我王莽即可,这次来的目的我们已经达到,我们该回去了。”大梦和李大豪说着,曹老已是牵了两匹马过来。 “回去?怎么这么快?”别看李大豪心宽体胖,但对于共过生死的朋友还是很在意的,一听大梦要回去了,想要挽留,“天色已晚,要不然再住一晚?” 曹老对着李大豪拱了拱手:“多谢城主帮我医治伤势,只不过我们的确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李大豪点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于是问道:“能不能问问有什么重要事,竟然还需要连夜赶路?” “晋升武者算不算大事?”曹老严肃道。 “晋升?武者?”李大豪琢磨半天,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听过,猛然一望大梦,眨巴眨巴眼睛:“王莽?晋升武者?” “没错。”大梦看到李大豪吃惊的模样点点头。 实际上他也觉得有些无语,武者境界对于他来说明明不算什么,可曹老听完之后却面色一变,非要和他连夜赶回,说什么这是大事,定要好好准备。 “这,哈哈,的确算是大事。”李大豪可是知道大梦连挥刀劈砍都费力的,晋升武者可是有些难了。 “那我们告辞了。”说完二人齐齐上马,两腿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虽然已是深夜,但在月色的映照下,山路倒是不那么幽暗。 通过阎刀的那封信,大梦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后续发展。 那魏天的义兄魏绝锐果然心中疑惑,假接着看伤势的名头又是号脉又是摸骨,最后才放他离去。 信中的信息不多,估摸着是怕信被谁截到,信中更多是平淡的口吻,不带有什么情绪,倒像是和家中报信一般。 不过大梦能够从中推出来的东西就很多了。 寻龙府死了那么多人,即使阎刀已经是天罗王的实力,正常的一个郡主绝不可能不加以任何处罚。固然,他这么做会让阎刀好感倍增,从而感激涕零,可是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是很怪的,阎刀只会更加起疑。 也许,他只是让阎刀感到压力,从而让阎刀产生自保的想法。 只有这样,魏绝锐之后想做什么,阎刀都会不管不问。 把柄,三十多条人命,的确可以算作是一个极大的把柄了,那些人并不是穷凶极恶的人,而是阎刀的手下,武府的中流砥柱。 可以想象,以后阎刀的手下会被魏绝锐全部替换掉,至少之后的三个月,阎刀相当于被软禁了。 看来阎刀的晋升,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大梦想到这里眼神发冷。 这才是真正的垄断,武神大典二十年一次,等到二十年之后,阎刀想要晋升天罗王? 没戏了。 天罗王必须是五十岁以下的一品武者。 到那时候阎刀已经失去了资格。 “三个月,足以做很多事情了。”大梦心中思绪万千,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划,尤其是他自己该做什么。 曹老望着大梦坚毅而稚嫩的面容,心中慨叹:“也不知道此子经历过什么,心智成熟简直如同一个中年人。” 披星戴月,马不停蹄,二人不久便来到了青刚武口,此时已近子时,偌大的呼噜声从其中一间屋中传出。 “看来时间倒是正好。”大梦扭转马头,向后院的一片空地跑去。 “马蹄声?”听到一阵马蹄音,尚未睡着的方芸儿打开门望去,发现了大梦与曹老的身影。 “他们不是去绝朔城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疑惑之下,她穿上衣服便追了出去。 “就这里了。”大梦翻身下马,眼见周围满地的石锁,石墩,心中甚是满意。 “来这里做什么?”曹老疑惑道,他原想让方青刚将那洗练的药方拿出来,自己好去准备,没成想方青刚倒是睡得挺早,正好打乱了他的计划。 “自然是修炼。”大梦走到一个十公斤重的石铃前,单手握着把,就要将其提起。 “石铃?” 然而让曹老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胳膊发颤,脑袋整个憋红,脑门上更是青筋时隐时现。 大梦单手竟是抬不动一个小小的石铃。 二十斤?抬不动?这让曹老一阵恍惚,二十斤都抬不动,那五百斤应该怎么办?要知道越往后,力量每涨一斤就要付出多一倍的努力。 曹老似乎看到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就直溜溜地掉下去。 “不对,我没看错的话,他的经脉通透度应该是很高的,若是让他服了方家的那药,也许可以提升到武者的门槛。”想到这里曹老都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方家那药是灵,不过却是针对那些临门一脚的武生,压榨他们身体的潜能,从而突破九品。 可是眼下的大梦就好像个柔弱的书生,让他晋升武者就如同让他变成一个超级力士,也许神才能做到吧。 想到这里,曹老的神色黯然下去。 “曹伯伯,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方芸儿来到近前,看到黯然的曹老她不禁疑惑道。 “是啊,此去一行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曹老唏嘘道。 “他在干什么?难道在锻炼?”方芸儿疑惑道。 这锻炼往往都是在大白天,哪有在大晚上挥汗如雨的。 “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曹老挠挠头,不过他倒是不信大梦来这里只是为了锻炼身体,锻炼可是个长时间努力的活儿,没有谁能够一蹴而就的。 第177章 构建心肺大循环 月光经过空气的沉淀,洒在这片空地上,使得那被擦得可以照镜子般的石铃反射出温眼的光芒。 大梦轻轻将石铃放下,呼出一股白气。 天也有些冷了,虽然不至于凝成霜,但是人类口中的热气还是可以与外界的寒气交织,形成肉眼可见的气团。随后它们扩散开来,隐入虚空。 “你们且离得远一些。”大梦说道。 方芸儿不明白大梦话中的意思,但是曹老想到了在绝朔城内发生的一幕,他好像拍了大梦一下,随后就险些昏倒过去,难道他又要做那种……“修炼”? 曹老将方芸儿拉到一旁,离大梦大概三丈远的地方。 大梦看罢,闭上了眼睛。 “这里的人,只修外壳不修内腑,与我上一世的那些人相比,这里的人差的太远。” 在武神国似乎没有心法内诀存在,不过联想到阎刀身上发生的事情,大梦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更有可能是那些天罗王将其私藏,从而保证自家的昌盛。 想象一下,若是阎刀挑战那三十六脉天罗王之一,因为没有心法内诀,导致对对方实力的错判,一次次交锋过后,那受到内伤先败下阵来的只能是阎刀。 “若是下次见到阎刀,也许应该将这部心法内诀传给他。”大梦踩定主意,缓缓运起心法来,由于已经找到了肺的节律,这次轻而易举的便使得肺脏动了起来。 随后是心。 “咚,哒。” “咚,哒。” 一阵似锣非锣,似鼓非鼓的声音响起,二者渐渐连为一体,现在该是第三道声音了,不,应该是第三脏腑,脾脏。 后天常因思伤脾,先天却无此番烦恼,却是因为母胎提供了胎儿影响,孩儿无需思考温饱,自然会缓慢生长。 脾脏的修行,主要在于排除杂念,将所有的思绪排空,最后就能体察到脾脏的节律。 “思绪的放空是么,倒是很简单了。”放空思绪也叫做冥想,修真者若是做不到冥想,那还真是笑话了。 放空思绪之后,气血呼吸都会急速减慢,修为低的会转入睡眠,修为高的则是会成龟息态,宛如死了一般。 唯有这样才能体会到脾脏的节律——“咕”。 不对,似乎这是胃肠的声音,大梦仔细探究,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没有?”大梦疑惑道,从放空状态回归,“不对,应该就是那个节律,在放空的状态怎么可能听到胃肠的声音。” 这次他没有进入放空状态,只是用记忆里的那个节律与身体内的节律碰撞。 “咕”,这次肚子响起了咕咕的声音,而他寻找脾脏节律的念头也被生生打断。 就好像一个人正在仔细听着一根针掉落的声音,这时候突然身旁有人大声喊了一声,那种滋味,除了耳朵被震坏外,更多的应该还是心理的惊吓。大梦此时就被那声巨大的肠胃蠕动声音吓到了。 “我再寻。” “咕。” 如此两番,大梦放弃了寻找脾音,他一开始可是想在一晚上完成五器连音的壮举,肝心脾肺肾五脏若是能一起共振,便能够在体内形成一个小周天,也就是下丹田般的存在。 有了下丹田之后,新陈代谢会变得十分的迅速。 有些小说传记中曾经讲过,一个有情人曾经被一位得道僧人掳走,为了断了这位有情人的情,僧人直接为他剃度,可是每次剃光之后,头发都会以迅疾之势长出,看着满屋子的黑发,那位僧人也不得不喟然叹息。 想必这就是下丹田的奇妙之处,情动之处,使得五脏震动,暂时形成了下丹田,身体各个部分的机能都会成倍的增加。 当然,那位僧人只需坚持下去,耗光了有情人的体内能量,头发迟早不会再生长了,不过,人也就会因为机能耗尽而去世。 大梦感受到的肠胃之声,正是脾脏运行起来的后果——消化能力急剧增加,以他这身子骨来说,只需体会脾音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会成为一位瘦削的老人。 “天材地宝果然重要……”大梦摇摇头,要是真的有灵气来孕育天材地宝,那他早就用那份灵气越过武者阶了。 这是个死结。 “那就只能用吃的了。” ***米精面,各种东西,来壮实筋骨气血。 大梦上一世最不喜欢的就是吃东西,烹饪是一回事,吃东西也是费时间的,最后还要留下一些杂质在体内,何必呢? 但是为了尽快变强,他必须开始强迫自己吃饭了。 吃饭也许是可以从明天开始,不过他现在还可以做另外一件事。 “五脏大循环”,这也是五器连音后的一大步骤,将脏器的节律合并,能够使得功能成倍加强。尽管他现在可以做的只是心肺的节律相合,若是他最后将五脏节律合并,最后就好像有五个心脏在心中跳动,那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现在可以勉强构建一个心肺大循环了。” 大梦感受着心跳,将肺脏那慢半拍的律动豁然加强。 哒,哒,哒。 咚,咚。 就像将螺丝与螺母缓缓地扭合,差一一分一毫都有可能卡在中间步骤。 “我现在做的只能是调整呼吸,通过心脏变速来改变节律,我还不具备以念头改变心之节律的资格。” 咚——咚,随着大梦的呼吸变缓,心跳逐渐慢了下来。 忽然,两者似乎到了同一频率,但终究还是有一点差异。 “果然,若不是我有着上一世的见识在,也不可能如此快地到这地步。” 武者想要进步就必须努力,与修真者相比他们克服了不知多少倍的困难,也正是如此,武者才能以极少的时间达到极强的实力。 “最后一刻了。”缓慢的呼吸,缓慢的心跳,二者虽然不是很同率,但是总有那么一瞬间。 交错。 在某个瞬间,大梦眼中似有雷火电芒闪出,将曹老与方芸儿惊得一颤。 “这是怎么回事?!”曹老好似看到了神灵般,身体僵成朽木。 “怎么了?!”方芸儿看到曹老面色大变,连忙问道。 曹老嘴唇微动,还陷入那种难以置信的心情中:“怎么可能,他一瞬间便拥有了内力,而且……” “气血在翻涌着,就好像打开了闸的水库,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一蹴而就,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78章 心法内诀的消息 普通的打拳,练桩,一般只能通畅一条经脉,随后以这条经脉,慢慢洗刷其他的经脉,这样的效率是极低的。 而心法内诀则是武者境通往无垢境界的一条康庄大道。 大梦此时通畅心肺两条经脉的速度是极快的,但这也是必然的,因为他用道基组成的肉身本来就处于无垢境界。 对于常人来说,强连两条充满杂质的经脉不啻于自杀,可是对于大梦来说却是不难。 当然,心肺大循环构成后的效果也是很成功的,大梦只觉得心脏搏动的速率快了一倍不止,血在体内流转,刺激着大梦的呼气也从浅呼吸变为了深呼吸。 肺的容量至少扩大了两倍。 心搏血,肺通气,心肺大循环也就是气血大循环。 此事一成,就好似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大力士般的力量。 晃了晃两个肩膀,大梦向一旁那百斤的石锁抓去。 “不行!”曹老连忙上前阻拦。 即使再怎么天才,从二十斤提不动到一百斤?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大梦又再一次打破了曹老的观念。 “呼啦”,似乎很轻易的就举起了那块石锁,好像那石锁不是石锁,是一块豆腐般。 可是那大梦脚下的压痕分明证明着:这就是一块百斤的石锁。 “嘶”,曹老望着那月光下修长的身影,那头上的石锁真的很不合时宜。 “砰”,石锁落地,并将自己的重量发泄在地面上,证明着自己的强大。 “大概,能够拿起二百斤的石锁。”大梦自言自语道。 “什么?”曹老难以言表的惊讶,那些下巴上的胡子仿佛都要开杈般。 “曹伯伯,从刚刚开始我就想问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方芸儿满脑子疑问,在她看来,一向天塌不惊的曹伯伯竟然如同小孩子般吃惊。 尤其是竟然会因为王莽举起一块一百斤的石锁大惊失色,要知道就连方芸儿都可以举起八百余斤的重量。 一两百斤,很重吗? 曹老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笑道:“小芸儿,不是这样的,刚刚我是亲眼所见,王莽他仅仅能够抓起二十斤的石铃来,还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他竟然能轻松的举起来一百斤的石锁,这不是很让人惊讶么?” 方芸儿看了看一脸尴尬的曹老,又看看面色漠然的大梦,憋不住笑意,忽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小妮子,笑什么!”曹老疑惑道。 方芸儿收起笑容,摇摇头道:“你们两个肯定合起伙来逗我玩呢,哪里有人一瞬间又打通经脉又增长五倍力量的。” 方芸儿说完后发现曹老并没有说话,只是严肃地望着她,而大梦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方芸儿压低了声音,像是做错了事情般小声道:“真……真的?” 曹老气哼哼地说道:“我一把年纪了,哪还有心思逗你玩。” “哪有,实在是你说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方芸儿挠头道。 忽然,曹老想到了什么,对大梦问道:“王莽,你练的难道是心法内诀?” “难道曹老也知道心法内诀?”听到这四个字,大梦猛地抬起头来。 “果然是,果然是。”曹老一个劲的叹气,“我早该想到,能够如此快速增进力量的方法,也就只是心法内诀了。” “曹老,你了解的心法内诀是什么样的?”大梦追问道。 “你要说心法内诀是什么,那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这人倒是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可以说给你听听。”曹老抚了抚胡须。 “愿闻其详。”大梦那冷漠的面庞也变得认真起来。 “我们去那边坐吧,此事倒是说来话长了。” 说罢,三人移步葡萄架之下,此处倒是适合乘凉说话,三人坐下,曹老才道:“之前我和你说过两百余年前的历史罢,实际上之后还发生了不少事情,只不过那些说法太过荒诞,我也只不过听了一耳朵,没有当做真事。可是眼见到你的‘修炼’,我才发现这种小道说法也许才是正确的。” “曹伯伯,什么小道消息?”方芸儿也来了兴致,说道。 “据说建国之时,广泛流传着一种叫做心法的东西,能够让武者的锻炼更加有效,可是当那些天罗王出现之后,这些心法就再也没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曹老说道。 “除了这些天罗王以外没人能够练成功?”大梦按下了真实的想法,疑惑道。 “并不是,我听说当时各地还有些心法在,也有修炼有成的武者向天罗王们挑战,可是那些人全都死了。”曹老说道这事时候也不禁脚冒寒气,“他们死之后,他们的家眷,也都死了。” “明明只是正常的竞争,就像城主县主的竞争般,可是为什么要连累家人!”方芸儿忿忿不平道。 “小芸儿,这是一种他们自己的联盟,为了这个联盟的根基,他们不这么做,难道就像那些城主一样,被一个个武者挑落马下?” “所以从此以后天罗王成为了世袭王?”大梦嘲笑道。 “没错,就好像现在绝丰郡的天罗王,往上倒三代全都是姓魏的。”曹老肯定道。 忽然,大梦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之处:他似乎把阎刀的危机看得太淡了。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这武神国根本没有心法内诀的存在,可是现在看来…… 武神国绝对有心法内诀,而且这些东西都掌握在那些天罗王手中。 不过,那些人既然手持心法内诀,必定内外坚实,何必怕阎刀的挑战? “真是小心翼翼啊,一点点风险都承担不起,呵。”大梦不禁对这武神国的上层有了新的认识。 “怪不得那些世家子弟出来之后一个个都远超同群,原来是那什么心法内诀的原因。”方芸儿惊道,忽然她话头一转,问大梦道,“不过你怎么得到的那什么心法内诀?” “我从小便是个孤儿,这本心法是我偶然所得。”大梦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不管这心法如何得来,你一定记得,隐藏好自己,不要让别人再看到你‘修炼’这种心法,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修炼这种心法,我想一定会惹来无数麻烦。”曹老重重嘱咐道。 “我明白了。”大梦答道。 第179章 夜谈 “看来我猜测的果然不错。”一声壮音从屋内传来,一声门响过后,方青刚从屋内走了出来。 “方武师。”曹老问候道。 “之前我正巧看到了王莽的腰牌,虽然已经有些腐朽,但是我却在一次比武场看到过那种腰牌,我绝对不会记错,那是王家的牌子。”方青刚也找了一个凳子坐下道,“能不能再把那个牌子拿出来看看?” 大梦二话不说,将包裹最底下的牌子拿了出来。 曹老仔细观察后点点头道:“果然是,看来王莽的来头可不算小,就不知道是王家的哪个分支,若是嫡系的话,以王莽的资质,绝对能够成为王家最顶层的那撮人。” “没错,我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的身份唬住了,哈哈。”方青刚笑道。 “不行,我想我应该不会受到他们的欢迎的。”大梦出声道。 “啊?为什么?”方青刚倒是疑惑了,哪里有人不欢迎自家孩子的。 “因为我是孤儿,我想一定是父母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再者,我现在修炼的心法内诀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欢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吧。”大梦淡淡道。 一句话,倒是将曹老和方青刚的热情扑灭了。 实际上大梦也明白,垄断阶层虽然讨厌,但是若是自家人成了他们其中的一份子。 就算是讨厌,也是欲罢还迎的那种讨厌了。 “小芸儿,你这是怎么了?”忽然曹老发现方芸儿低下了头,好像有些难过的样子。 “没事,只是觉得王莽他很不……容易。”方芸儿抬起了头,眨了眨眼。 泪珠被她强行挤了回去,但是声音有些哽咽。 “……”大梦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 “小芸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么爱哭,哈哈哈。”曹老抚须大笑。 “哪有。”方芸儿脸上布满红霞,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种别样的美感。 “可能是她的师兄弟很多都是孤儿吧,还记得混子成年那年还回家找了父母,不过那里与还是一个样子,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去哪了。”方青刚重重叹息道。 “哎。” 又见方芸儿说道:“王莽,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咱们武口其实也算是一个大家庭呢。” 方青刚听到方芸儿如此说,轻声斥道:“芸儿,不要随便干涉别人的选择。” 那可是阎刀的老师啊,怎么会在乎他这一个小小的武口? 方芸儿撅起了嘴,反驳道:“我哪有干涉了。” 说起来她也只不过二十左右而已,比大梦也就大两岁。 大梦笑笑道:“没事,我会的。” 突然,方芸儿捧住了他的脸,饶是这位万年老祖也惊得不敢动弹。 方芸儿一开始一脸认真,后来眉毛差些凝成一股绳,用手将大梦的嘴角咧起来道:“看看,平时总绷着张脸多不好,刚刚笑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 “小芸儿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啊,一点都不注意女孩子形象。” 经过曹老这么一说,方芸儿才发现自己都快贴到大梦身上了,顿时一阵羞恼,照着曹老的后背便使了一套“风火轮”。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曹老舒服得大叫:“再大点力,哎,停停停,震得我伤口都疼了。” 听到这里方芸儿和方青刚又去好奇曹老的遭遇,不断地关心问候着。 大梦缓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没出息:“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真的纯洁,连接触一下都要愣神半天,哎,我可是老祖啊。” 实际上大梦老祖的那一万年内也未曾寻找道侣,可谓说是半斤八两。 大梦望着方芸儿那稚嫩的面庞,不禁想道:“还是武者落落大方,想那上一世的女修者,哪个不是离着男人远远的。” 方芸儿斜看着大梦,不知觉的,一片红霞又冒了出来。 后来曹老和方青刚又自顾自的聊开了家国天下,方芸儿听得十分困倦,说了一声便回房休息去了。 大梦则是盘膝打坐,进入到了冥想状态,就这样到了日头升起的时候。 “王莽,吃早饭了!”徐公望嗷的一嗓子喊出来,没把大梦喊起来,反而把正在厨房做饭的方青刚吓了一跳,手中一抖,炒勺打碎了一个瓷碗。 徐公望也只不过是想吓吓王莽,谁知道方青刚那出了问题。 一只炒勺飞了出了,正打在徐公望脑袋上,疼得徐公望哎呦一声,叫的那叫一个疼入肺腑。 “混子,把我炒勺拿回来。” “是!”听到这声徐公望才放心,刚刚还呲牙咧嘴的,现在直接乐了出来,蹦蹦跳跳地送炒勺去了。 “王莽,你就坐在这里睡了一晚上?”身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方芸儿问道。 大梦缓缓睁开眼睛道:“没睡。” “你啊,我知道你认识大人物,肯定好面子,不过下次别再不好意思了,现在这天气睡在外面肯定会生病的。”方芸儿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道。 “嗯。”大梦知道方芸儿误会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些什么,站起身来,向远处那四方桌走去。 “啪”,馍馍,咸菜,花生,竟然意外的还有一碟子干鹿肉片。 “天哪,我竟然在早餐看到了肉,我是在做梦吗?”徐公望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倒是有些滑稽。 “当年你曹伯伯生意开的最大的时候,早上别提一碟子干鹿肉,就算是一只鹿又有何难?”曹老看到徐公望如此吃惊,心中也颇为感慨。 “曹老的辉煌我可是见证人,不过现在应该差不了多少吧?”方青刚道。 “现在需要太多流动资金,武口这方面的资助我倒是拿不出以前那些了,没办法,鸡蛋分堆太多了就要更多的篮子钱,等我生意再好些,我再给你们弄来鹿肉吧。”曹老说罢又有些叹息。 不光他这几年不顺,青刚武口才是更不顺,不过随着袁无熙的离去,一切又将回到正常的轨道。 “我先尝尝。”徐公望捻起一片干鹿肉,一口吞下肚子,顿时眼睛直冒金光,两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有这么好吃吗?”方青刚也抓起一片嚼了起来,疑惑道:“不就是肉味吗?” 再看徐公望,在顿足捶胸,脸上也冒起汗来,嘴唇也憋紫了,好像是——噎着了? 第180章 大梦与徐公望 “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弟子。”方青刚仰天长叹,看着已经吐出鹿肉干的弟子,更是百感交集。 “爹,怎么能这么说,不是有老话说么,弟子傻老师笨,凑到一起出学问。”方芸儿有些不满道。 “去去去,这是哪来的老话。”方青刚做出一个驱赶的手势,并说道,“你们几个快吃,我和你曹伯伯去给你们准备『药』浴,正好看看你们的潜力如何。” “好勒。”听到『药』浴,方芸儿和徐公望都开心地喊道。 徐公望凑到大梦近前,连忙解释道:“这『药』浴可不是普通的『药』浴,这可是能够刺激身体潜力的,比如你身体里有四百斤的爆发力,遇到了瓶颈之后,那『药』浴足足可以把你提升几十斤的爆发力,然后之后的锻炼也会比以前轻松很多。” “很厉害。”大梦说完,已经将桌子上的最后一个馍馍也都塞到嘴里。 “啊!”徐公望看到自己盘子里的馍也被大梦吃掉,抗议道,“怎么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不好意思,还有吗?”大梦面『色』怪异地问向方芸儿。 “我再去拿,师兄你也别着急,王莽又不是故意的,你也太小心眼了。” “我哪有。”徐公望微弱地抗议道。 不一会儿,方芸儿从厨房里又拿出四个馍来,盘子还没落地,只见大梦的手便伸了过去,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全都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给我留一个啊!”徐公望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师弟,又不敢上去抢,倒是可怜极了。 “刚刚谁那么大声叫我来着。”大梦哼了一声,心情似乎很不错。 “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大梦往嘴里塞了一个馍馍,看着两人惊讶的目光,疑『惑』道。 方芸儿说道:“我没听错吧?” 徐公望严肃地点点头道:“没听错。” “怎么?” “原来你是有情绪的啊,哈哈,我还真当你是块石头呢。”徐公望笑道,而方芸儿则是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是人自然是有情绪的。”大梦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馍馍。 “好吧好吧,算我们大惊小怪了,等会,你倒是给我留一个啊。”徐公望差些都要哭出来。 好在大梦有着“大人有大量”的品质,将碗内剩下的一个馍馍递给了徐公望。 “嘿嘿,这才对嘛,好师弟。”徐公望笑着拍拍大梦的肩膀。 忽然,他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抬头望去,发现是面『色』铁青的方青刚,连忙道:“原来是师傅啊,我们这就吃完了。” 他肚子饿着,连忙将馍馍要塞到自己的嘴里。 “啪”,方青刚将徐公望手中的馍馍一把抢了过来。 “师傅你干什么啊?”徐公望脑袋中有个大大的问号。 “混子,没想到你竟然成了这样的人,竟然抢刚入门师弟的早饭吃,咱们青刚武口之前是穷,可穷也不能没了志气!”方青刚将那馍馍放到了大梦的碗中。 徐公望瞪大眼睛,简直是百口莫辩,想求助方芸儿,可是方芸儿却是避开了他的眼神,将盘子碗迅速收集起来奔向厨房。 “来,慢慢吃,下次不要可怜他。”方青刚说罢还瞪了徐公望一眼。 望着大梦不紧不慢地将最后一个馍馍吃完,徐公望更是感到生活的恶意,呜呼一声奔向自己的卧室。 过了半晌,瘫在床上的徐公望听到了门响,抬眼望去发现是大梦,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吃这个吧。”大梦将一个纸包丢了过去,徐公望背手一接,感到手上有些暖和。 竟然是个肉包子。 “这……”徐公望望着纸窗上远去的黑影,心生一些感动。 “还记得我那大徒弟也是此般『性』格,哎,一不小心就心软了。”大梦嘲弄般地摇摇头,他的大徒弟也就是上一世的徒弟,远望树林,那些树影变换,在他的眼中仿佛变成了一个个的人,他想到了淖青泽,他宗门的那些人。 也许是这具年轻身体的影响,他竟然觉得有些思念,思念那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宗门,他的弟子们。 “只要能够寻到灵气之地,我就能很快的复原。不过至少要先知道这里是哪儿才行。” “可要是它也不知道呢?”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要是让自己的门人听到宗主竟然会有这样消极的想法,也许他们肯定会嘲笑自己,可是现在他的确需要这么做。 “都过来吧!”方青刚呼唤了一声。 “来了!”两声应道,徐公望二人都来到方青刚近前。 “去后山吧。”方青刚说道。 不用多说,三位徒弟一位师傅就穿过茂密的树丛来到后山之处。 曹老正在此处煎『药』,一旁则是两个木桶,木桶下则是柴火。 “好像有三年我们没有洗过『药』浴了吧?”徐公望盯着木桶,回忆起之前来。 “这个你们应该多谢你们的师娘,要不是她从深山里采来霸王花,就算是泡了『药』浴,也不过是洗个澡。”曹老笑呵呵地将煎好的『药』倒在两只木桶中,桶中清水变了『色』,成为一团乌黑。 “母亲呢?”方芸儿问道。 “她还在万柔武口,那边事情太多了,还来不了。”方青刚将木桶下面的木柴点燃,木桶开始升温。 “不过这桶只有两个啊,我们谁泡?”徐公望大条地问道。 “还谁泡,想什么好事了,芸儿,跟我去后面的池塘边。”方青刚说完还不忘嘱咐一句:“曹老,记得看一下温度,别把这混子煮昏头成傻子了。” “得了,放心吧。”曹老哈哈笑道,“混子,看来你师父还挺关心你的。” “我看他每天不骂我两句就难受。”徐公望诉苦道。 徐公望除净衣物,直接迈入左面的木桶中。 “王莽,这『药』『液』里面加入了霸王花,杏叶一类的『药』物,主要是可以透过皮肤将暗伤一类的东西消除,还有的就是能够调理肌肉的韧『性』,若是感到『药』力『逼』人,直接站起来就好,不要忍着。” “好。”大梦点点头,也除净衣物迈入桶中。 忽然,大梦只感觉一股霸道的劲力透过体表钻入了深层的肌肉。 “竟然能够通过『药』物外用来刺激肌肉?”细细感觉,大梦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能将力量提升得如此迅速。 前面要大修一下了,有些关键的地方要动,哪里改动我会放在下一章里。 (本章完) 第181章 泡浴 如果说世界的形状是金字塔,那么大梦在上一世已经是近乎于塔尖的人物了,然而他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药』物能够通过外敷的方式来刺激潜力。 “如此浓重的天地浊气倒也会产生一些奇怪的变化,比如曹老说的那霸王花,果然物种都是在适应环境生存的。”大梦如此想着,身上慢慢开始发痒。 “哎呀,好痒,痒痒。”徐公望在桶里大叫一声,翻滚起来。 “混子,待住了,要是这点痒痛都受不了,你还怎么成为武师?”曹老训斥道。 “这可太痒了,王莽,你怎么跟没事似的。” “不过是皮痒,忍忍不就过去了。”大梦随口道,这一句话倒是让曹老赞同,曹老道:“没错,把心思放空了就没事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明白这种道理。” 大梦点点头,闭上眼睛,细细感觉着皮肤肌肉的变化,他感到全身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颤动着。 一道道霸道的『药』力,从『毛』孔进入,随后进入肌肉,不断的深入,最后融汇到经脉之中。 经脉? 他催动那已经连通好的心肺大循环,发现那股余下的『药』力竟是不多不少的在循环中旋转着,滋润着心肺二脏。 这种效果似乎比心法内诀要霸道的多,但是却是有限的,在淬炼内腑方面,只有滋养的作用,却没有提升的作用。 “曹老,每个武口都有这样的『药』剂吗?”大梦问道。 曹老正在熬另外一锅『药』,想罢点点头:“的确每个武口都有自己的独门配方,效果参差不齐,不过你们用的这『药』方在我看来可是顶尖了。” “每个武口都有,看来这里的武者都是经过这种方法辅助提升力量,怪不得那些一品的武者如此不放心阎刀,阎刀若是升了一品,十二正经全部通畅无暇,自然可以将体内的这些『药』物吸收到五脏六腑,如此一来,即使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大梦感到自己隐约触『摸』到事情的真相了。 忽然,大梦身上的痒痛感不那么明显了,大梦站起身来,走出了木桶。 曹老看到大梦出来,连忙想要轰他回去:“这霸王花的『药』力可不能浪费了,至少要等水温下来才行,你这才泡多久?” 大梦笑笑道:“我可没有浪费,不信你去看。” “没有浪费?”曹老走过去看了一眼大梦的木桶,果然,里面的『药』『液』已经从黑『色』变成了浅红『色』,这可是霸王花原本的颜『色』。 “这才多久,一炷香时间,就吸收了霸王花的『药』力?”曹老疑『惑』道,“难道是心法内诀的作用?” “不,霸王花主要是刺激肌肉,而心法内诀是五脏六腑,两者并不是一回事。” “算了算了,我老头也不好奇这么多了,你自己清楚自己身体的改变就好。”曹老说罢,将那煎好的『药』端向山背处,想必那就是方芸儿泡『药』浴的地方了。 “那好了,芸儿,水温你自己看好了,我们还有些紧要的事情要办,有什么事情就支会你那师兄。” “好,曹伯伯你们就放心吧,就算出现什么野兽,我也能把它们打跑的。”方芸儿大声呼道。 “这丫头,你这『性』子还怎么嫁的出去?”曹老调侃道。 “曹伯伯!”方芸儿重重地喊道,但是却有种娇羞的意味。 “哈哈哈。”曹老笑着和方青刚从山背后转了出来,对徐公望嘱咐道,“一定照顾好你师妹。” “好!”徐公望懒懒地回了一声,似乎已经适应了那种痒痛的『药』力。 “不错,继续坚持。”方青刚难得夸了一句徐公望,但是看徐公望那懒懒的表情,便是一阵火气上来,对着脑顶盖就是一巴掌,“听没听见我说话!” “咕噜噜”,徐公望本来待的好好的,突然被拍了一下猛地打了个激灵,不但完全坐在了桶里还喝了好几口『药』剂。 “呸呸呸,好苦,谁打我?”徐公望竖着眉头站起来,看到打自己的是方青刚,对方似乎来者不善,一时间没了脾气,“哦”了一声重新坐到了桶里。 “好好看着你师妹,要是她出了岔子,我可要拿你是问。”方青刚淡淡道。 “怎么可能哈哈。”徐公望刚想说怎么可能出问题,但是看到方青刚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奋力点点头,不再说话。 看到二人走远了,徐公望像是被大炮发『射』出去一般跳出了木桶。 “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忍不住。”徐公望像犬类动物一样甩了甩身体,看着自己发红的身体欲哭无泪。 “师傅可是说要泡久,要吸收全部『药』力。”大梦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在木桶旁盘膝而坐。 “没事,这些『药』放久了一样变成浅红『色』。咦,你这坐姿很有意思啊?”徐公望也坐在地上将一只脚往另外一只脚上扳。 盘膝也分单盘双盘,单盘就是一只脚放到另一条腿上,双盘就是两只。 大梦的身体重生也不过月余,筋很长,自然可以轻易地双盘,但是徐公望就不行了。 “哎呀,好疼,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掰腿掰了许久,兴许是因为大腿肌肉太过发达,根本掰不上去,徐公望只能放弃。 “算了,记得帮我看一下师妹哈,对了,别偷看她,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徐公望耐心地叮嘱道。 “师傅不是让你……” 还没等大梦说完,那土路上就只能见到一条烟了。 “跑的真快。”大梦评价道。 “算了,只需注意下周遭野兽就好,以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击败猛兽。”大梦重新闭上眼睛,开始感受着脾音的律动。 “咕”,终于胃肠的叫声不再那么清晰,大梦感到这次终于能够捕捉到脾的节律了。 “咕咕咕。”胃肠的声音又开始冒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这胃肠的声音似乎更加重了。” 思来想去,他终于明白,因为吃饭还不是很久,所以他在寻找脾音的时候,那肠胃本来就蠕动很快的速度,又被他加快了数倍。 修炼顿时又到了瓶颈。 (本章完) 第182章 修炼,之余 “不对,这脾音自古与中宫相对,若是这脾音为主,那肠胃之音为臣,应当是脾音重,如今却是反了过来。” “重?”大梦忽然想到,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把脾音当成那道轻声了,可是实际上他现在并不具备内视的能力,听够感受到五音全凭着他这身体的通透。 如果说那声轻声并不是脾音呢? “没错了,自古以来只有脏音,并没有腑音。” 于是,大梦终于明白了,他那成心想规避的轻声音,实际上是应是胃动,而那勃然跳动的声音,实际上才是脾音。 “让我且试一试。” “咕,咕,咕。”先是引动肺气,肺气引动心气,最后肚子内发出雷鸣般的爆响“咔”,这一响直接把大梦震出入定状态。 “不愧是中宫之音,天子一怒,宛如雷霆,只不过这位天子的脾气也太大了点。” 那些大小咕咕的声音全不见,转而的是肠胃的急速运转,势若雷霆。 “无论是神兽灵兽还是低等的肉食者动物,他们的肠子都是很短的,就是因为他们具备强大的消化能力,能够很快将食物吸收殆尽,排出体外。”大梦听着自己腹内的雷鸣之音,顿时感到一阵饥饿,无奈道,“看来那些馍馍也快消化光了。” 不过大梦和那些灵兽还差的远,有些专门吃低等食肉动物的灵兽,他们那消化能力更是骇人。吃掉一头棕熊后,经过他们的消化,能剩下的东西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的粪便,大部分杂质直接打个嗝就出去了。 “是我孟浪了,本来五脏就指的不是体内的五枚脏器,而是指他们各自的功能,这脾音指的是运化之力,当然肠胃之音才是脾音。不,是整个消化过程,这雷鸣之音才是脾音。” 气血大循环之后,应当就是运藏大循环,也就是由肝脾二者组成的大循环。 当然,因为五脏之间各有联系,还有的人将心脾相连,做成造血大循环,循环一成,血『液』如江,这样的人即使是受了再重的的伤,也能很快的恢复。 大梦将气血做成,并不是因为这样很方便,而是有着他自己的考量。 作为一名宗主,他需要的是权衡,宗门和身体一样,决不能有短板,心脾大循环成了之后,那剩下的肝肺大循环——运气大循环只能自成一体,如此一来,气血就分了家。 如此一来也只能同阶内逞凶,爆发力,耐力都有了,却不能尽快的成长起来,要是大梦要做个普通弟子,总打擂台比武的话,依托众多灵石,可以尝试下气血分家的模式。 但是现在大梦想尽快的修炼上去。 只要修至无垢境界,他便可以尝试以无垢金身感知何处有灵气所在。 “还是有些懈怠了,看来这里的生活有些安逸,使得我都有些『迷』茫了。”大梦叹息道。 “肝音较为巧妙,一般来说,肝可以行气,条达周身气机,与肺气很近,肝又能藏心之血,肝音对于我来说,倒是最为简单的了。” 想罢,大梦重新入定,感知起肝音来, 此时腹中已经不再有雷鸣之音,反而心肺大循环躁动起来。 “咚,哒”,声音响起,大梦细细感知与这二音共鸣的声音。 可惜没有找到。 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大梦再次回忆起那篇心法内诀:肝音容易,却又不易,世人常说大怒伤肝却不知原由,何为怒?肝音震动也,但此法甚危,共振之时,恐有碎裂之疾。 “怒气”,大梦品味了这两个字,心中不禁无奈。 修行了一万年,要说最没有什么脾气,那就是怒气了。 除非有人敢践踏自己的宗门,可惜修行到大梦的这种程度,能来挑衅的怕是没有几个了。 “算了,听说小人物多喜悲,我现在也算是个小人物了,万一哪天就生气了呢?”大梦摇摇头。 这时候山背后面传来一女声:“师兄,你们洗好了吗?” 大梦没有回答。 “师兄?咦,师弟。”此时已经穿戴好的方芸儿从山背处转了出来,道,“师兄哪去了?” “他说先回去了。”至于后半句徐公望让大梦照顾方芸儿的话,大梦倒是没有提。 “哦,这样啊,那咱们先把这些木桶收拾一下,王莽你把那些火堆用水浇一浇,千万别让它复燃了,这山风贼的很,要是火星掉到周围很可能发生火灾。”方芸儿嘱咐道,说罢两手一箍,将大梦泡过的木桶抱了起来,那木桶比方芸儿要大四五圈,倒是看着很奇特。 这直径一米半米的桶加上水,倒是有七八百斤重,以方芸儿的实力来说,虽然吃力,但是不是很费事。 “力气果然很大。”大梦赞叹道,同时用曹老『药』锅内的刷锅水浇灭了木桶下方的碳。 “哪有,父亲的力气才是最大的,真不知道武人能够有多强。” 方芸儿将那木桶倾斜,往山下的草丛内灌溉着。 水倒完之后将木桶内的木板取出,放在一旁晾着。 “这是什么?”大梦奇怪道。 “你脚底下踩的木板啊,这木桶底儿下面就是一层薄薄的铁皮,要不然那木桶皮这么厚,这水哪里还烧的开。”似乎在笑话大梦的没有常识,方芸儿轻笑道。 “好像是这样。”大梦肯定道,并看了看木板,又看了看木桶底下薄薄的铁皮,不禁有些好奇。 “还有一桶,师兄也真是的,自己就这么跑了,也不收拾收拾,”方芸儿嘴里抱怨道,手下却很勤快,依旧是将那重重的木桶抬起,不过这次方芸儿有些吃力了。 “我来帮你吧。”大梦热心道,虽然他现在也就二三百斤左右的力量,但是帮忙还是可以的。 “好。”方芸儿点点头。 大梦手上一搭,才感觉到这木桶的沉重,尤其是脚下仿佛灌了铅似的,迈一步都感觉困难异常。 “哎,看来还是锻炼不足。”方芸儿将脑袋歪过来,对大梦笑了笑。 “看着点路。”大梦提醒道。 “哦。”方芸儿大大的眼睛望向一旁,似乎对大梦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本章完) 第183章 背着师姐回武口 “你稳一点啦。”方芸儿看到大梦有些气喘,道,“不行就放下歇歇。” “无妨”,大梦稍稍喘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方芸儿则是向后退着。 山路尤其是路边还是比较坑坑洼洼的,要是正常走还好,方芸儿本身已经快没力,还倒着走,一下子踩到一处怪石凸起处。 “哎呦”,痛苦之下,方芸儿跌倒在地上,而那木桶则是斜着落地,歪着倒在地上,里面的水随着下降的坡面流了下去。 “好痛!哪里来的石头。”方芸儿看了那怪石一眼,轻轻地打了它一下,然后又看自己的脚去了。 “扭到了是吗?”大梦蹲下来查看,刚刚那种情况就算是老祖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方芸儿跌倒。 “嗯。”坐在地上的方芸儿点点头,双手捂着左脚,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来看一下。”大梦也不由得方芸儿说话,将几个止痛的『穴』位点住,顿时痛觉大减。 “你这手点『穴』的方法好厉害,上次给我父亲治手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这个很简单,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大梦说道。 “好啊,啊,那里还是有些痛。”方芸儿轻轻喊道,但是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武者的袜子一般都是很紧而粗糙的,这样能够增加脚底与鞋之间的摩擦,虽然是隔着袜子,但是少女的温度仍是能够透着粗糙的袜子传递给大梦的手指端,大梦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的跳了一下,无论是老祖还是这个世界的王莽,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和少女如此相处。 上一世少年时候没有女人能看得上他,而修真阶段时,很多女人是奔着他的修为来的,这也让他心生反感,直到他修炼到高深阶段才有了直接拒绝的权力。他并不反感女人,但是寻找道侣当然是寻找和自己相似的,眼下的方芸儿似乎就很合适自己。 “我想这么多干什么,看来被那年轻的心态影响了。”大梦自嘲地想道,『摸』了几下痛处,说道,“不算是很严重,我帮你再处理一下,一会儿就能蹦蹦跳跳了。” 大梦抬眼望去,方芸儿似乎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忽的,好像意识到了大梦看自己,慌忙地将头摆到一旁,不与大梦对视。 虽然看似淡定,但言语中能够感到她内心的慌『乱』:“是,是吗?那你帮我弄一下吧,谢谢你。” 大梦点点头,脱下她的鞋子,细细在脑中想着那些痛处的位置,随后将脚尖拧到一个方向,只听咔巴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回到了原位,顿时方芸儿感到好多了。 “其实你要是做大夫,也许会比学武道更加赚钱呢。”方芸儿调笑道。 “是吗?”大梦疑『惑』道。 “是啊,除了我父亲外,武师都很赚钱的,所以能够治伤的大夫就更赚钱了。”方芸儿认真地道。 “可惜我不是很喜欢当大夫。”大梦摊摊手道。 此时方芸儿已经能够站起来,只是走路时候还有些歪扭,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痛了。 “这个我只能用拖的了。”大梦对一旁的木桶有些无能为力,拽着木桶放到了『药』锅旁边。 “这个做完了还需要做什么?”大梦问道。 “不用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不过走路时还有些痛。”方芸儿脸『色』微红道。 “这里有什么推车一类的东西么?”大梦寻了半天,不过连半个轮子都没能看到。 “木车在武口那里呢。” “那我扶着你走?”大梦挠挠头,感到有些麻烦。 方芸儿想了想,面『色』改变了几次,最后好似下定了决心,说道:“扶着也走不大远,要不你背师姐回去吧。” 方芸儿看着大梦,生怕他说一个不字,不仅如此,她还特地地用了师姐的名头。 她一只手微握拳,放在胸口处,担忧着,随着大梦的一声好,一切都好似冰雪开化,万物逢春。 “上来吧。”大梦实际上也没想到方芸儿会提这么个要求,心中有些颤动,可是作为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激动。 大梦将这种感情归结到“没出息”和“年轻的身体”两方面。 空气有些凝滞,大梦蹲了下来将后背留给方芸儿,但是久久没见她动,回头轻声道:“走吗?” “哦,走。”方芸儿点点头,实际上她的心也在怦怦跳着,那是一只狂野的小鹿,在草丛中肆意地蹦跳。 感受到了女人的重量,大梦心道“真轻”,也不知那么小的身体怎么会迸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感叹了造物主的神奇之后,大梦慢慢往前走了。 这是一段下坡路,下了山脚转过去就到了小路,小路的尽头往前就是青刚武口。 这是一段仅仅两里地的路程,尤其是对于武者来说,更是跑跑便能到的路程。 可是对于二人来说,却很漫长。 大梦尽量稳着走,而方芸儿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那周遭的景『色』。 那些周围的树木,有些惫懒。 可能是因为秋天要到了,叶子开始发皱了,只不过还没被涂上黄『色』。 “王莽。” 停顿了一会儿,大梦答道:“怎么?” “你以前背过别人吗,我说异『性』。”方芸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其实她想问,大梦以前…… “背过。” “是吗……”方芸儿有些落寞。 “我师傅。”大梦回忆道,他还曾经记得一个严肃而温柔的女子,坐在他的背上,对他严厉地呵斥,而他那时候似乎是在哭着的吧? “你还有女『性』师傅啊?”方芸儿似乎又活了过来般,好奇地问道。 “嗯。”大梦道。 “她现在在哪?难道是她抛弃了你,你才出来的吗?”方芸儿追问道。 “已经去世了。” 方芸儿感到自己似乎问到了一个了不得的话题,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大梦总是很简短的回答,而方芸儿的问题则是层出不穷,好在大梦总是能适时地抛出答案,聊天总是能够完美地进行下去。 不一会儿,二人回到了武口。 还没等方芸儿落地,这一幕已被徐公望看个满眼,徐公望『摸』着下巴怪叫一声,方芸儿是又惊又羞,如同一只小兔,飞快地跳下地,蹿入自己的屋子。 一道门响,一道徐公望的眼神,这段两公里的路程才算结束。 前面的文章不好修,大家先不要看。主要是在大梦刚来到这个世界后加了一道目的:回宗门,宗门没了他,会有宿敌虎视眈眈。然后就是第二点,第一卷的最后,大梦修武道的原因转折不大好,改成先这两章提到的原因,通过修武道成为无垢境界,感知周遭的灵气所在。 (本章完) 第184章 去军中与又差的来访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徐公望笑了一声,给了大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回屋去了。 这时候,曹老驾着马车从远方过来,大声吆喝道:“小芸儿,混子,王莽,你们三个快点上车,时间要来不及了。” “曹伯伯,咱们去哪啊?”方芸儿开门问道。 “你们三位师弟都去了万柔,你们三个怎么能闲的下来?”曹老抚须一笑,扬起马鞭道,“快点吧,你们师傅还等着你们呢。” 忽然徐公望也从屋子里蹿了出来,眼睛冒着精光:“难道师傅真的要去打擂?” “打擂?比武?”方芸儿可是知道打擂的规矩只适合武师,就算是方青刚去打擂了,那又和他们三个有什么关系? “打什么擂,你们师傅原本的计划的确是要带你们去见识一番,但是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曹老卖关子道。 “曹伯伯,你就说咱们要去哪吧!”徐公望有些跃跃欲试,他也不是个能闲的住的人,一提出去他的心思便活泛起来。 “让我来和你们说吧。”一道有些霸气的话语从马车上冒出,这时从马车上挑帘下来一人,不是旁人,正是长极武口的周光池。 “周筷子,你来这里干什么!”徐公望冷哼道,他和周光池可是死对头。 “当然是有好事了。”周光池也不与徐公望驳嘴,解释道,“绝朔城旁边不是有个山贼团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寨子里的山贼都跑了出来,下山『骚』扰山下的村民。”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徐公望『插』嘴道。 本来还在解释的周光池听到这话一窒,怒道:“是不是这几天没锻炼又皮痒了,要不要让周爷爷给你止止痒!” “好啊!正愁这几天手底下痒痒,你站在那里给我打上三拳,你要是不死,我就叫你周爷爷。” 两人唇枪舌剑不让分毫,眼看二人摩拳擦掌就要动手,曹老大声骂道:“都给我住手,现在说正事了,要打到地方再打去。” “切,”周光池与徐公望对望了一眼,不屑地扭开头去。 曹老也拿这两个活宝没办法,只好自己解释道:“刚刚上午之时,朝廷派了密林军前来剿匪,我和你们师傅还有其他武口的众武师也受了邀请,齐聚黑云寨。” “成功了?”方芸儿问道。 “自然是成功了,”说到这事,曹老还望了大梦一眼。 “所以说,密林军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给我们几个武口的福利就是——”曹老顿了顿,道,“每个武口有若干名额,武生或者武师,一起去和密林军训练。” “啊?竟然和军队的人一起训练,那有什么意思。”徐公望一听没有架可打,顿时成了撒气的皮球。 “曹伯伯,那我去合适吗?”方芸儿顾忌自己是女儿身,怕是不方便。 “放心吧,那里也有女兵的,况且万柔武口也有四位女武者一起去,到时候你们可以搭个伴。”曹老宽慰道。 听到不是自己一人,方芸儿放下心来。 “周筷子,你们武口有几个人去?”徐公望问道。 “自然是就我一个了,要不然也不会搭你们的马车。”周光池撇嘴道。 经过上次巨武场的事件,长极武口人数锐减,不少当时选择袁无熙的人都在羞愧之余退出了武口,现在长极武口已经大大缩水,仅有三百人左右。 “哈哈哈哈,就你一个人还这么牛气,我还以为你带了几十个人呢。”徐公望大笑道,周光池出奇的没有反驳。 “好了好了,也不用带什么东西了,那边都是公用的,上车吧。”曹老对几人催促道。 几人上了马车,调转马头,直奔绝朔城的方向。 路上行程我们暂且不表,却说远在峡关的元负弓。 元负弓这几日已经融入了刘府的生活,与铃儿,二柱,还有刘大娘三人一起生活的感觉虽是平淡,但却让每天绷紧神经的元负弓有了清闲的时间。 除了砍柴做饭之外,元负弓还担任了一项额外的任务,那就是教两个孩子识字,别看两个小家伙平时总是一副腼腆的样子,实际上对于知识,他们对于文学的热情比元负弓想象的还要高。 小二柱的脸上全是墨迹,拿起自己那张布满了手印的纸,上面有着二柱两个字,他大叫道:“大哥哥,我写的二柱这个字怎么样,怎么样?” 元负弓看到那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哈哈一笑:“挺好的,就是这二字的两横,怎么都要粘到一起了?” “哪有,是墨的问题,哼。”二柱子拿着纸,蹦蹦跳跳地跑出内门了。 “大哥哥,你看我这铃字写得怎么样?”铃儿放下『毛』笔,恭敬地递给元负弓。 元负弓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女孩子就是踏实,写字也有种娟秀气,好。” 听到元负弓的夸赞,铃儿好像吃到了蜂蜜般,小手攥起了拳头。 忽然,在外面门口传来刘大娘的声音:“你找谁啊?” “我找玄大人,他人现在在不在?”回话的似乎是一位有些拘谨的老者。 “玄大人?你说玄功夫玄兄弟吧,他在里面呢,你先进来吧,我把他叫出来。”刘大娘一如既往地热心肠。 “不,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就好了。”来人很拘谨,委婉地拒绝道。 “玄兄弟,有人找你,你在里面吗?”刘大娘进到院子里向屋子里喊道。 “来了来了,”元负弓连忙走出屋子,不过向大门口看去,他可丝毫不认识那老者,他不禁疑『惑』道,“老人家,你是?” 看老人也不进门,元负弓将他先请了进来。 元负弓疑『惑』,那老人更疑『惑』了,心想这小兄弟怎么气质变成儒生了,之前看起来可是霸道的很,可是现在倒是像个绵羊般。 “也许只是伪装的好,对,要不然他会住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府里呢。”老人拱拱手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才是一天前才见过,也对,阙青阁里太暗,大人可能没看清楚卑职的样貌。” “卑职名叫又差。”老人严肃道,“这次来主要是多谢大人对犬子的再造之恩。” 情节得收一收了,感觉这卷人物出的有点多(没有龙套) (本章完) 第185章 拜访 “难道您就是文府的那位又差大人?”刘大娘久居此地,自是对又差的大名很熟悉。 “哪里当的起大人之名,岂敢岂敢。”又差摆摆手,并道,“这是一点小意思,犬子的命虽然不是钱能够衡量的,但是我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这是一封信封,里面的“内容”肯定不是小数。 “阙青阁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另一个我竟然会去救人?”纵然元负弓百般不信,可是人家毕竟是来谢恩的,自己肯定要表个态度,“这些你还是拿回去吧,谢就不用了——我想这些可不够啊。”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那又差寒『毛』竖起,向元负弓望去,那文弱的元负弓忽然转了『性』子。 现在的元负弓倒是像个猎人,又差就像落入网中的猎物。 要是元霜霜看到了,必然能够知道眼前人已经换了一个内核。 “不够……”又差苦笑一声,果然自己还是太寒酸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自己多贪一些,哪至于现在落得如此尴尬境地。 “玄兄弟,不是我刘大娘多管闲事,可是我现在必须『插』嘴了,”刘大娘眉眼之间竟有些怒『色』,“救子之恩是大恩,可是中间若是夹杂了金钱,那以后还会有谁去干好事,玄公子,之前你不也是一个铜板都没要,就救了我们一家么。可是现在怎么到了又差大人这里你就挟恩图报,莫不是觉得我老婆子没有钱,连要挟的价值都没有?” “玄公子,若真是这样,那这刘府就留给你,我们祖孙三人去另谋出路了!”刘大娘说话声音斩钉截铁,让又差一阵感动,同时也期待地望着元负弓。 元负弓顿了顿,哈哈大笑:“瞧您这着急样子,我怎么会像您说的这种人,我怎么会是挟恩图报的人?” “那你刚刚说不够是何意?”刘大娘问道,她也被元负弓搅糊涂了。 元负弓笑道:“您可是误会了,我说的不够,是指的——又差大人不够实在。” “您可别羞煞卑职了,您都是和杨大人称兄道弟的人物,我又算什么大人,这不成这不成。”又差连连摆手,脸上则是青一块红一块的,显然被元负弓称为大人,心中十分激动。 “不够实在?” “没错,救人本来就是水火之间,可谓是一种本能的行动,这时候哪里考虑到钱不钱的。”元负弓重重道。 刘大娘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依然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元负弓的狡辩能力可谓一绝,正说反说怎么着都有他的理。 “是卑职不对了,哎,也怪我爱子心切,这几天犬子犹如着了魔一般,对那些以前伤害过的人挨个道歉,连我都诧异了,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他还能幡然悔悟,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啊。”又差感叹道。 “是吗?”元负弓才不相信这是他的影响,应该是被杨飞剑吓的,峡关的武府老大要想干掉一个文官,其实不是那么困难,尤其是他的手里竟然还掌握着悬剑令,普天之下又哪里有杨飞剑惹不起的人。 “没错,所以这次来就是为了登门拜谢。”又差对着元负弓拜了三拜,退出了刘府。 不久,门口又出现一个人,看到元负弓后十分的激动,直接在那刘府外面跪了下来:“卑职见过大人。” “你是?”元负弓正在院内感悟武学,被人一打搅有些怒意。 “卑职前晚可是坐在您的身后,可能您贵人多忘事,不过我有样东西您肯定喜欢。” “送礼的?”元负弓嗤笑道。 那人似乎也是厚脸皮,脸不红心不跳的,只是把背囊打开,里面有着四样东西,“上好夺锋『毛』笔两只,杏阳府文府出产的宣纸一沓,海东州的墨石头,还有一方白玉砚台附带一块镇纸”。 “文房四宝?”元负弓挑挑眉『毛』,不知道何意。 看着元负弓面『色』发冷,那人心中嘀咕:“难道消息有误,不可能啊”。 不过箭在弦上,他还是咬牙答道:“是这样,听说您得了状元府的状元,正好您有意仕途,我这算是替我们峡关的父老百姓,为您送上好的工具,这套文房四宝是好,可是也要放在适合他的人身上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嘛。” “哈哈,有意思,我看你倒是比我更适合当那状元。”元负弓哈哈一笑。 那人干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哪有那本事,估计元姑娘还没把我点上,我自己就晕过去了。” 元负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告诉又差大人,我谢过他的心意了。” 那人听罢浑身一哆嗦,尴尬道:“这事和又差大人哪有什么关系?” 元负弓盯着他一会儿,道:“要是真的不是他,你应该回答‘为什么要谢又差’?” 听罢这话,那人给元负弓抱了一拳,苦笑道:“既然您都猜出来了,我这差算是没办成了。” “哈哈,你觉得我像是爱嚼舌头的人么。”元负弓拿起白玉砚台道。 “谢大人,那卑职告辞了。” 那人走后,元负弓手中边把玩着白玉砚台,边自语道:“好一个卑职,呵,杨飞剑啊,杨飞剑,你以为你的小心思我不懂?想拿我当挡箭牌,炮灰?利用我,真是有胆子。若是你真的知道我是谁,你是否还敢如此轻松自如?” “不过这一切让你绝望的真相,你还不能提前了解,我先用用你,帮我占据了这个身体再说。” “刘大娘?在哪里呢?”元负弓在院子里喊了一声,顿时西厢房里传出了应声。 “应该先从你开始,虽然这有些残忍,可惜,谁叫你和我有那么亲密的接触。”元负弓走进屋子,此时刘大娘正在用鸡『毛』掸子掸掉床上的尘土,大概是因为天气还不是那么凉,刘大娘的鬓角已经冒出了汗。 “怎么了,难道两个孩子又不乖了吗?”因为刚刚“误会”了元负弓,刘大娘心中还有着歉意。 “两个孩子很乖,没问题,他们现在正在睡午觉。”元负弓答道。 刘大娘嗯了一声:“对了,玄兄弟,正好我要去趟集市,你想吃什么吗?大娘刚刚嘴快了,你想吃什么就说,大娘绝不含糊。” “哪里用什么赔罪,您也是为我好。”元负弓微笑道,可是那笑中似乎有些邪恶。 “玄兄弟你还真会说话,哎,要是你真是我们家里的一员就好了。”说完之后,刘大娘也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人老了,总喜欢胡说八道的,你别放心里去啊。” “哪里会,您就去吧。”元负弓在那个去字上特意的加重了语气。 “好。”刘大娘拾掇完,提着一个菜篮子就去了市集。 她还不知道,元负弓就在远处望着她。 到了市集之后,似乎一切都如常,人群很拥挤,不时有骑着马的人从中间飞过。 和往常一样,送信员骑着一匹烈马穿过了集市,包括刘大娘在内,两边的人都尽量往两旁躲。可惜这次,烈马似乎受了惊,或者脚下出了岔子,那千斤的马匹如同小山般倒向一侧,马身下的人是动也不动,挤也挤不得,他们嘴中尖叫着,眼中全是慌『乱』和绝望,呆呆地等着命运的审判。 (本章完) 第186章 会试资格 “混蛋,你这畜生!”送信员挣扎着从地上爬地,狠狠地抽了烈马几鞭子,那马咴咴地叫着,三个腿站着,还有个腿抬着,好像受伤了。 当马起身之后,众人才发现有一男两女被压在马下,幸好是三人一起被压,若是只压一个人,那人肯定就要丢掉小命。。 三人倒在地上,有的捂着胳膊,有的捂着腿,不断呻『吟』着。 “老天爷啊,真是吓死人了。”刘大娘拍了拍胸口,显然有些惊魂未定,要知道她可是亲眼见到马匹向自己倒过来的,那马的鬃『毛』都刮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她要是再近一点,她肯定也要遭罪。 看有人帮忙将人拉出来,她只能叹息那天灾人祸的不寻常。 回到家中,刘大娘看到元负弓正在院内打拳。 拳势虎虎生风,虽然不加一分一毫的力量,但却有着宗师意境在内。 毕竟原本元负弓本身的实力,也有着四品武师的修为。虽然不像另一个元负弓般变态,可是这些实力在武神国也算是看得上眼了。 一个猛虎下山式后,元负弓收了工,而一旁眼热的铃儿和二柱则是眼中闪着崇拜,拍着小手连连叫好。 二人将元负弓围住,一个劲的央求元负弓教他们武功。 “大哥哥,这打拳比那写字有趣多了,你教我打拳吧,我一定好好学!”二柱眼中满是向往之『色』。 “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现在就练,你可就长不高了。”元负弓一句话就把二柱那向往的小火苗浇得丝毫不剩。 “大哥哥,你打的比我爸爸还好,就好像真的老虎似的。”铃儿如实道。 “真的老虎,铃儿你见过真的老虎?”元负弓笑道。 铃儿听罢缩了缩头,她只不过知道那个威猛大猫十分厉害,又哪里见过真的老虎。 “大娘,你回来了?”元负弓喊道。 “是啊,刚刚门市口还发生了事故,吓我一大跳。”刘大娘说着往里面走,两个小家伙喊着『奶』『奶』,连忙接过刘大娘手中的蔬菜篮子,一人拿了一个费力地提去厨房。 看着两个小家伙如此懂事,元负弓也微微笑了起来:“大娘您没事就好。” “对了,这些是什么?”刘大娘指指周围石桌上那满满一桌的文房四宝,惊奇道,虽然她不识得许多字,但是那些砚台『毛』笔绝对是价值不菲的。 “文房四宝,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我要参加这次的会试,非要送这些来。”元负弓看着这十几套文房四宝,心道自己往后十年恐怕都不会愁文具的事宜了。 “他们?看来你杨大哥对你还真的挺不错的,哎,她对我家也是有着大恩,可惜我层次太低,想感谢也感谢不上人家啊。”刘大娘唏嘘道。 “我想大哥他不会在意那些的。”元负弓并不知道另一个自己已经和杨飞剑打过交道,只是顺着刘大娘说下去。 “是啊,是啊。”刘大娘接连赞同,忽的,她问道,“对了,你要参加会试,玄兄弟你竟然还是举人?” “举人?”元负弓一时无言,他来这武神国才多少天,连乡试的时间都不了解,又哪里称得上是举人。 “他自然是举人了。”这时候一声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竟然是杨坚,身旁还有一位窈窕女子,正是元霜霜。 “杨举子,霜霜小姐。”元负弓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心情也爽朗了起来。 (本章完) 第187章 元负弓的想法 “霜霜小姐,你还真是喜欢卖关子。”元负弓哑然笑道。 杨坚比较心直口快,直接说道:“今天又差大人找到我们,说是有个会试免试的资格,问我们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我们自然说是你了。”元霜霜微微笑着,说道。 “不过,玄兄你也藏的太深了,我可是从霜霜小姐那里听说了,前天之前她跟本就不认识你,只是因为赌气才把你选做了状元,要不是霜霜小姐再三强调,我都难以相信,和我们共同探讨话题的状元甚至连秀才都不是,真是羞煞我等了。”提到这个话题,杨坚显得很失落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谢谢二位了。”元负弓真心道谢道,他也知道那是因为另一个元负弓的缘故,现在又差想着各种办法在讨好自己,不过他真没想到眼前的两人如此豁达,竟然就把资格给了仅仅见过一面的自己。 “谢什么啊,都是朋友。”元负弓听到这两个字,有些意动,似乎他很久没有听过这两个字。 “你还不知道吧,这天可变了。”元霜霜面『色』微微严肃,说道。 元负弓望了望那晴朗的天气,连片云彩都没有,又哪里有什么变天的征兆。 “哎呀,不是那个变天。”元霜霜跺了跺脚,“我是说朝廷。” “朝廷?”元负弓思忖了这个词,可惜他在这里又听不到什么风声,对于朝廷内的变革他肯定是不了解的。 “没错,就在今天早上,左丞相颁布了一道新的改革,说要废八股,榜文已经贴到文府大门口了。”杨坚说道。 “废八股?简直是胡闹。”元负弓不大相信这个事,即使他不算是真正的读书人,他也知道这考试改革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了? “哎,玄兄你不要激动,我知道你想为那些苦练八股文章的文人们鸣不平,可是在咱们武神国,一向都是这样。若是丞相说,以后的会试只能由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参加,那最后去的也肯定是他们。”杨坚说道。 听完这话,元负弓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是用着西方国的思维去揣度武神国。 在他们西方国,绝对没有什么官能够一句话把事情定下来,也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让社会如此快的动『荡』起来。 如果这条改革颁布了的话,也许会有无数苦练八股的文人要投河自尽了吧? 狭隘的思维一旦形成,那就再难走出那个圈子。若是那个圈子里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那就如同进了监狱一般,只能听从上方的调令。 也许这就是那些高级贵族们的垄断方式,自诩给了文人一条路,可那却是一条不归路。 “也罢,既然如此,我也不那么杞人忧天了,活在当下才是。”元负弓声音抖了抖,自嘲般地笑笑。 “废八股可是好事,也许以后朝廷的气氛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了。”杨坚沉声道。 “杨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死气沉沉的?” “说到这个,玄兄应该把咱们峡关大大小小的文官都见了一面了吧?”杨坚给了元负弓一个眼神,让他望那石桌,那石桌上的那些文房四宝在这院子里倒是突兀得很。 元负弓尴尬地笑了笑:“不敢当,不过相处起来还算不错吧?” 元霜霜摇摇头道:“那是他们有求于你,当然有好脸『色』看了,等你要是有事求他们,哼,你再看看,一个个愁的跟那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呢?” “哈哈哈,霜霜小姐你这比喻还真是。”杨坚哈哈笑道。 “我相信玄兄的本事,喏,这是举子凭证,你拿好了,若是有机会,咱们定要在那殿试上鄙视一番,这次没有霜霜小姐,咱们再分高下!”杨坚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似乎会试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喂,杨举子,你这可不对了,什么叫没有我,我明明是很公正的。”元霜霜挥舞着小拳头道。 “霜霜小姐,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杨坚将两手竖起,挡在胸前,连连求饶。 “下次可不能再胡说八道了,要不然容易在殿试上折戟,小心犯那欺君之罪。”元霜霜调笑道。 “你这说法还真是骇人……”杨坚冷汗都要下来,小声道。 举子凭证入手,元负弓感慨万千,忽然,他灵机一动。 为何作为这具身体的主人,他却要总想着如何躲避另一个元负弓?躲避朝廷的追捕,若是他当朝入了官,有些困难不是迎刃而解了吗? “对,我只要晋升到足够高的官,就不用考虑追捕什么的问题了,我完全可以用这和另外一个元负弓来做一场交易,武道到了高级很容易被发现,但文道却是十足的避风港。”元负弓攥了攥那铁牌,心中的压抑心情也一扫而空。 送走了元霜霜和杨坚,元负弓和刘大娘说了一声自己困了需要休息,随后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在一张上好的宣纸上写上自己的想法。 “我相信,只要他同意了……不,他肯定会同意的,一个孤独的人独自逃到这里,看到我的妙计,绝对会同意。这样就算夜晚将身体交给他也无所谓了,我相信他肯定会同意的。”元负弓阅读了十几遍后,才将信放下,拍了拍激动的胸口,顿时觉得更轻松些,以往他只是一个身体的拥有者,却只能看着另一个元负弓独自辉煌。 可现在,似乎他的时代来了。 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缓缓睡去。 不久,另一个元负弓醒来,疑『惑』地望着周遭:“怎么?天黑了,那傻子睡了?” 可是天明明才是白天。 “白天睡什么觉,跟懒猪似的,不光傻,还懒,无可救『药』。”口中吐出咒骂的话,元负弓准备出门。 这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床旁的一张纸,疑『惑』之余,他又走回床前,将那纸拿起,细细看去。 “竟然是一封和解书?” 元负弓感到一阵好笑,他们两个有什么可和解的。 (本章完) 第188章 与武三的会面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和解书三个大字,而底下的内容更是让元负弓哭笑不得。 大体的意思就是让元负弓走文道,武道可以作为自保的手段,云云总总写了两三百字,元负弓看完冷笑一声:“自保?看来那傻子竟然以为我来峡关竟是为了逃命,呵,我元负弓需要逃命吗?” 元负弓躺在床上,又看了两遍这信,顿时心中有了主意:“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我正在做的事情,也好,就让他随意折腾去,明面上我倒是也需要一个这样的身份,不过……这些东西很快就都是我的了。” “现在我倒是需要做另外一件事。” 元负弓快速穿行,直出了门市外,过了峡关城门,一片繁茂的森林映入眼中。 又深入了十里,元负弓身上咯吱咯吱如同爆炸一般,伴随着磨骨之声。 丰厚的肌肉重新冒出身体,舒爽得元负弓大笑一声,一拳击出,那合抱的树木就好似豆腐般,被元负弓生生击了个对穿。 元负弓又打了一套无影拳,打完之后元负弓将手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口哨。 不久,一道黑影从元负弓的身后冒出,元负弓随手一挥,那人用胳膊强挡,险些支撑不住。 “你又变强了。”黑衣人摘下自己的头套,『露』出一张沧桑的面容。 与在三水城相比,这张脸显得苍老了许多。 来人正是武三,亲手杀死陈天然之后,他便一直尾随着元负弓来到这里,两人早已约定好在此见面。 “变强那是应该的,不过那是为了维持缩骨功的状态,被动的锻炼,哪里比得上现在轻松自如。”元负弓随意道。 “事情如何?”五三淡淡问道,似乎并不是很关心。 “还好吧,有人似乎已经盯上我了,不过还好,有左辛在,消息倒是不用愁。”元负弓轻松道。 “左辛不可信。”五三沉声道。 “虚虚实实吧,在我手里他翻不出什么花来。”元负弓很自信,自信得武三都产生了一丝动摇。 “不服傀儡丹,不可信。”武三再次强调道。 “你应该明白,我真正的实力。”元负弓握了握拳道。 武三沉默了一会儿,道:“但是你无法将另一个人格吞噬,只要人格不统一,你就无法用实力说服那些老家伙。他说了,你至少还需要十年才能统一人格。” “十年?呵,不要小瞧我,我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元负弓有些不耐烦,换了个话题,“那些武者神『药』的种子种下去了?” “是。”武三顺应道。 两人在丛林中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山崖。 “哎呀呀,这可真的不得了。”元负弓往下望去,正好能够望见峡关全貌,也能看到那巨型的,比峡关城门要高十倍的巨型城墙——上都璧。 里面就是一座巨型的城市,里面有着最繁华的文明,最厉害的武府——杏阳府,最高的官,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不过他现在还不是入京的时候,至少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连个梯子都没有,这一跳下去,怕不是成了肉饼?”元负弓放肆地说道。 “跟我来。”武三看准了位置,猛的一跃,破空声刚到一半便没了影子。 “哦?”元负弓也跳了下去,不久,他望到了一根铁棍一样的东西,顿时猛吸一口气,用手轻轻缠在那铁棍上,身体在铁棍上猛的转了三四圈才发现铁棍的上方竟是一道洞口,见把那下落的力卸的差不多了,一手扒着石壁,另一手一给力,一脚便迈进洞中。 “虽说武人的双手似若铁爪,可是在这里挖洞,还不加梯子,你不怕摔死?”元负弓拍了拍手上的土,道。 “要是加了梯子那才是死,这样摔死了也无所谓。”武三淡然道。 听到这里,元负弓嘴角抽动,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的胆子算是挺大的了,没想到这位武三师弟竟然连死都不怕。 数百米的山崖中挖洞? 他能够想象出,武三是怎么跳下山崖,又是怎么把铁棍『插』入山体,又是怎么徒手挖出洞来。 看那武三硬得都要发黑的手,元负弓不禁咋舌。 两人在洞里又走了几十步,这时候里面有些光了。 “果然是武者神『药』,不,应该叫它子心草。”山洞内没有火把,仅仅凭那子心草的萤光便能照亮整个山洞。 那些子心草好似会呼吸似的,荧光一闪一暗,颇为好看。 而那所有草的中间则有一株更为透亮,仿佛是灯笼般的草——母心草。 可以说那所有的子心草都是母心草所生。 子心草可以提升武者的实力,母心草的用途更为宽泛,比如制作傀儡丹,可惜这种草太过稀少。 若是大梦看到这种草,肯定会欣喜若狂,因为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灵气所在。 子心草只是一种普通的草『药』,但母心草却能吞吐天地浊气,化作灵气供修真者修行。 若是有三十六或者八十一株母心草,大梦完全可以组成一道简单的子母连心阵,这就是最简单的转化灵阵,在其中修行可谓是一日千里。 “若是计划再不能启动,这母心草一死,一切可就都完了。”武三淡淡道。 母心草也是有寿命的,开花之后就要凋谢,凋谢之后那孕育出的种子至少二十年才能长成成熟的母心草。 “不,就算是母心草死了也无所谓。”元负弓道。 “啪”,武三向元负弓狠狠地打了一拳,元负弓轻易躲闪,拳头打在了墙壁上,墙壁掉落下来许多碎石。 武三凝视着元负弓,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让老师死得没有价值。” 元负弓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道:“好,好,好,西方国武神绝不可能毫无价值的死去,放心吧。” “嚓”,武三收回拳头,上面还沾着石头渣子。 “我们走吧。”武三道。 “怎么走?” “继续跳下去,下面还有铁棍,不行就用手,累了你也可以坐在山壁上滑下去。”武三淡淡道。 “好吧。” 二人看罢,从洞口处继续跳了下去。 烩面 (本章完) 第189章 杨飞剑的目的 到了山脚下,武三重新隐匿到林中,而元负弓则是回到刘府,此时又是近黄昏,刘大娘看到元负弓从外面回来,奇怪道:“咦,你不是在屋子休息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元负弓随便应付了一番,回到自己的房间,并在一张纸上写上一个好字。 转眼间,元负弓换了一副神态,他四处张望着,最后在身旁的那张纸上看到了好字,心中大定,喜道:“看来问题已经解决大半了。” 他美滋滋地走出屋门,开心地对刘大娘说道:“大娘,咱们晚上吃什么?” “炒几个菜,对了,小玄兄弟,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忽冷忽热的,不行和大娘说说。”刘大娘关心道。 “估计是另一个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元负弓心想道,不过这事肯定不能和刘大娘说。 “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能是最近缺少灵感,创作的东西比较乏味。”元负弓挠头道。 “是吗?可是刚刚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想讨个老婆吗?” “什么?我竟然说过这种话?”元负弓差些被空气呛到,他知道另一个元负弓比较随心所欲,可是也不能瞎说吧。 “是啊,就是你刚刚和我说的,还很认真的样子。”刘大娘放下手中的扫帚,眨巴了几下眼,似乎更加疑『惑』了。 “对对对,我的确在写关于讨老婆的文章,这可是和之后的会试文章有关,您也知道这次会试可是没有八股文了,所以题材肯定要新才行,所以我刚刚出去取材了。”说到最后元负弓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不是人话了,什么叫出去取材,难道去相亲不成。 不过刘大娘没什么心思,点点头,恍然大悟道:“这样啊,只要你没事就行,大娘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这岁数也该去讨个老婆了,呵呵呵。” “还是再等等吧,现在功不成名不就,哪个姑娘敢跟我?” “你们读书人就是喜欢功名这些东西,罢了,罢了,咱们准备一下吃饭吧。”刘大娘笑呵呵道。 这时,一道马蹄音传来,音停,从马上跳下来一人,大声道:“玄大人可否在此?” 刘大娘与元负弓向远方望去,似乎是个侍卫模样的人。 “我就是。”元负弓答道。 那人远远在门外鞠了一躬,说道:“杨总司说后天就是游龙盛会了,请您上船一叙。” “杨总司是么,好。”元负弓望了刘大娘一眼,道。 “大人请。”侍卫让出道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我只能去一趟了。”元负弓看到门后的铃儿和二柱在偷偷看自己,对他们报以歉意的笑容。 铃儿伸出小手挥了挥,而二柱则是像躲猫猫般消失在门后。 “不用惦记我们,你就放心去吧。”刘大娘道。 “大人请放心,您走的这段时间我们会派专人盯梢。”侍卫说道。 “那就好。”元负弓点点头。 在侍卫的带领下,二人过了几个路口便看到那威武的游龙号,此时只有两排侍卫站奉左右,已经没有前几日那抢鱼换鱼的场景,此时其余的船也在靠在岸边,元负弓过去时,两排侍卫将长戈在地上敲了敲,示意有贵客临门。 乘着一艘小船,有专人接洽元负弓上了游龙号。 “呼,呼,呼”,无数道火光冲天而起,而后又收束起来,霎时间那已近黄昏的暗『色』被灯光映得犹如白昼,那些栩栩如生的龙族鳞片,在柔和地灯光下,显得锐气『逼』人,远远望去,这游龙就好像真的龙一般。 “总司正在中层大厅等着您。”一位侍女靠近,向元负弓施礼道。 “有劳了。”元负弓被侍女带领着来到了中层大厅,大厅门口有两名侍卫严肃以待,在问明身份之后,将身后那高两丈的大门打开来。 一阵亮光从门内『射』出,晃得元负弓的眼睛都有些模糊。 最后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里面竟然有着极大空间,天花板都在五丈开外,一眼瞧去,满眼的灯火蜡烛。 上座是一高头熊皮座椅两位,分别是杨飞剑和林飞鱼,二人相谈甚欢,碰杯之余还不忘互殴两拳。 下座之人都是附近的商贾,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虽说元负弓并不认识所有人,但是也能够猜出现在这数百人之中,肯定有着峡关大部分的官员。 数百人在吃饭之余也在找自己的目标——有潜力的武者或是想要巴结的官员。 每桌大概能够容纳三十人左右,但是有不少人都离了席,与周围人攀谈着。 当大门敞开之时,不少人齐齐地将目光投『射』到元负弓身上,文官见了则是一脸惊喜,武官见了则是皱紧眉头,向周围人询问着元负弓的身份。 “哈哈哈哈,我兄弟来了。”杨飞剑开怀大笑,狂拍着林飞鱼的后背,打的林飞鱼连连躲闪。 “你兄弟?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林飞鱼抓住杨飞剑的手腕,可却被杨飞剑轻易挣脱了。 “自然是不久前才相认,枉你还自诩消息灵通,这次你这消息可落后太多了。”杨飞剑鄙视道。 他从位置上下来后,直接向元负弓走去,而其他人看到杨飞剑站起身,连忙放下手中在忙的事情,齐齐站了起来。 “诸位无需多礼,今天叫大家来不仅是为了让大家熟悉熟悉环境,更重要的是。”杨飞剑站到元负弓身旁道,“我要向大家介绍我这位兄弟,玄功夫。” 一阵喝彩声响起,杨飞剑向元负弓道:“兄弟,难道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玄功夫,山野之人,若是有不到之处,还请担待。”元负弓简短的介绍了下自己。 “好,兄弟跟我上座去。”杨飞剑大步一迈,回到了上座,元负弓自是跟着亦步亦趋,这时候有人在杨飞剑的身旁加了一把同样的椅子。 二人坐下,这时候杨飞剑再度开口:“我这位兄弟可是文武全才,不仅如此,还有一副善人心肠。” 杨飞剑如此夸赞,让众位官员好似发现新世界般,死死盯着元负弓。 “最后,我的兄弟将在后天的海龙盛会上,替我挑战掌刑使。”杨飞剑人畜无害地笑着,而林飞鱼听到这里,望着元负弓的眼神中已经没了惊异之『色』。 元负弓感到的,是一阵惋惜,亦或是同情。 “果然,没有什么好事。”元负弓心中满是冷意。 (本章完) 第190章 杨飞剑的过去 宴会过后,杨飞剑与林飞鱼二人将酒场换了位置,找了一处上层客房喝了起来。 杨飞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发出朗声大笑道:“哈哈哈,真是痛快,痛快啊。有一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现在是又无远虑又无近忧,后天那掌刑使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治我的罪。” “哎,杨兄,你这样做会不会对你兄弟太不公道了,我听说他可是来投奔峡关的。”林飞鱼虽是看不惯杨飞剑的某些行为,但他也不好规劝,毕竟他与杨飞剑的交情可不是一两年,那是足足三十年。 料想三十年前,林飞鱼就随着父亲『操』办这海龙盛事,而那时候峡关的主事人便是杨飞剑的父亲。 三十年间,同样的海龙盛事,同样的人不断的碰撞,他们两个之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杨飞剑变了,可是这份感情是不会消磨的,只要海东号还在,他林飞鱼就会想起杨飞剑。 所以即使他听闻了杨飞剑这几年的事迹,他也不会放弃杨飞剑。 “公道?当时他一个外来人,竟然公然顶撞官府人员,要不是我帮了他,也许他和帮他的那家人现在都在大牢里,又哪里像现在这么的快活?你看看。”杨飞剑召唤下人为他拿来一封密函。 “你看看,利用我的名头,收了多少好处。”杨飞剑摇摇头。 林飞鱼将密函拆开,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玉砚台就是十方,还有这些笔,墨,加起来怕是有上千两银子了,他这么一个无品无官的人,就敢这么收?”林飞鱼有些不信。 “收,收的好,我还怕他不收。”杨飞剑冷笑道,“他现在可算是在我之下,万人之上了,名利双收啊,啧啧。” 他又继续说道:“所以作为我的兄弟,替我挡一下灾怎么了?更何况,只是代受三拳罢了。” “三拳,恐怕不止吧?”林飞鱼道,“我听说你用悬剑令斩了不少人,其中有好多都是五品即将突破四品的武师,要是掌刑使来了,怕是要有几十掌了吧?” “也没有,也就二三十人吧,四品的早被我斩没了,眼下最大的事,掌刑使的刑罚被我兄弟抗下了,三月后也没人来挑战我,看来我又能继续掌握峡关了。”杨飞剑眯着眼睛,捏了捏腰间的佩剑,显得十分惬意。 “可是,这样的峡关,掌不掌握又有什么区别。”林飞鱼皱眉道。 “区别,区别可是大了,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父亲多好的一人,竟然被那些愚蠢的挑战者打死了!”杨飞剑睁开眼睛,眼神十分凌厉,“要不是我服下了武者神『药』,突破了四品,也许峡关早就被那些垃圾分食一空,峡关只能是我的,是我杨飞剑的。” 林飞鱼摇了摇头,他也知道二十年前的那次峡关武府挑战赛,当时对手太过彪悍,加上杨飞剑的父亲过于老迈,几拳之下竟被生生打死,这也造成了杨飞剑现在的变化。 “罢了罢了,喝酒吧。”可是这酒已经没了味道,他林飞鱼还是那个林飞鱼,可是杨飞剑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求武的杨飞剑了。 “其实我已经凑够了钱,买了十株武者神『药』,可是我还想再努力努力,可是已经二十年了,除了剑技进步,我的力量却一直没有进步。”杨飞剑落寞道,看着那昏黄的灯笼,似乎有着能浇灭蜡烛的愁意。 “我想,若是那天我没有服那株武者神『药』,也许我再过五年,十年,就能成为四品,可是我的父亲呢,只能用那双绝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五年,十年。”杨飞剑双手捂着头,眼睛绝望地望着地面道:“所以我服『药』了。” 林飞鱼同情地望着他,却不说话,也许这时候更应该做一个倾听者。 “可是我现在却恨死了他,他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不早早地投降,被人打死了的感觉就这么舒服吗!” 啪,酒杯砸在了墙上,杨飞剑猛的站起来,喘着大气。 过了好久,林飞鱼将杯子酒饮入,随后道:“你喝多了。” “不要太在意力量,我的力量虽然强于你一倍,可要论打斗,你不还是要强于我?不要太执着了,武者神『药』,不是好东西。”林飞鱼道。 他的天赋也是很一般,但是他的力量速度也是在缓慢的提升着,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能到达武人的地步。 “那也是在进步着,我杨飞剑二十年前就是五品武师,二十年了,我却没有丝毫进步,你知道这种原地踏步的绝望么,三个月后,若还是不能有起『色』,干脆我就服『药』算了,其实力量到了武人,不也是武人吗?”说道最后,杨飞剑笑了,但是那笑容还不如哭着好看。 看着杨飞剑自嘲地笑着,林飞鱼不禁生出一阵悲哀之情,要是吃『药』就能进步,那还锻炼什么,干脆都去投奔那西方国,直接吃成个一品武人不也是挺好的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资质太一般,不能体会到一个天才的心情,二十年的时间对于一名武者来说,实在太长了。 在这二十年里,若是杨飞剑好好锻炼,没准这二十年里就能成为一品武人。 也许正因为这样,杨飞剑才对他的父亲,对于这些峡关的武师,如此介意,甚至不惜动用悬剑令。 “怪不得那些西方国之人都是在成为一品之后才开始服用武者神『药』。”可惜连西方国之人都不知道如何解决武者神『药』的副作用,他林飞鱼更是毫无办法,只能吩咐下人再拿来酒杯,林飞鱼拿过酒杯,灌上一碗好酒递给杨飞剑。 杨飞剑苦笑一声:“让你看笑话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喝酒!” “喝!”俗话说一醉解千愁,这句话不光适应在老百姓身上,同样适应于杨飞剑这位峡关之主。 这时候一声通禀从门口传来:“杨总司,您的兄弟求见。” “正主来了,还不快请。”杨飞剑似乎来了兴致,招呼道。 上一本书就是这个节点完本的,然而那本书也没写完,这次算是坚持下去了。 (本章完) 第191章 对策 “这不是我的好兄弟吗?哈哈,快进快进,和我们一同品酒,这可是你林老哥带来的百年海上陈酿。”杨飞剑将酒杯举起,细细看着上面的刻纹,有些『迷』醉的样子。 “我想问问刚刚宴会上说的那事情。”元负弓倒是不含糊,直接挑明了来意。 “哦,那事儿,哈哈,不算事,喝酒喝酒。”一招呼下人,从外面递来一只同样的酒碗,里面已经灌好了满满的酒水。 “来,庆祝咱们三个能够在武道上一帆风顺。”杨飞剑将酒一饮而尽,林飞鱼和元负弓倒是没喝。 杨飞剑瞪了林飞鱼一眼:“哥哥,怎么不给小弟面子?” “有些撑了,等我把这嗝打出去再说。”林飞鱼道。 “原来如此,那就再等等。”杨飞剑望了望面『色』难看的元负弓道,“怎么,你也不给老哥我面子?” “我哪有心情喝酒,你还是把刚刚那话说清楚。”元负弓此时心情有些慌『乱』,问道。 “不喝酒,就不会告诉你。原本这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弟弟莫要因为一点小情绪就影响了咱们的感情。” “小情绪。”元负弓体味着这两个字,心中五味杂陈,他自认为已经很小心提防杨飞剑了,可是他没想到,仅仅杨飞剑的一句话就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为了明白杨飞剑的真实意思,元负弓还是将酒水吞下,只是这酒水在元负弓看来,简直如同白水,不是因为没有酒香,而是元负弓实在是没有这份心情。 “哎,这海上的地窖和地上的地窖就是不一样,那酒水在罐子里那么来回折腾,怎么说呢,就是一个香字。”杨飞剑又自斟自酌一番,感慨道。 “可是。” 还没等元负弓开口,杨飞剑已经拦住了他,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哥哥有困难,兄弟帮一下不是应该的么?” 元负弓沉默了,原来兄弟还能这么用的。 “再说了,那掌刑使也不过二品的修为,别看是二品,也就你比强上一点点,你只需替我挨上几招,以后还是能够享受哥哥带给你的荣华富贵。”杨飞剑晃了晃酒碗道,“我可是听说你在我的手下那边可是收了不少好处,什么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我还听说又差给了你一个会试的名额,这些东西可是普通人想破了头都得不到的啊。” 杨飞剑苦口婆心的劝着,但元负弓心中明白,那掌刑使来了,若是真是以他四品的功夫来应付,那绝对是落得一个极惨的下场,只有另一个元负弓的功夫才能应付。 “对不住你了,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贪图名利的人,之前的那些东西都是碍着你的面子才收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退回去,掌刑使我是不会去应付的,告辞了。”元负弓站起身来就要走。 “站住!”这时候杨飞剑终于不再好言好语相劝,『露』出了真实的面貌。 元负弓站定,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难道你就不担心你帮助的那一家人?在你走出游龙号的那一刻,那家三口人就会在黄泉路上提前等你了。” “杨飞剑!你怎么如此下作!”元负弓还没有见过如此卑鄙的人,怒骂道。 杨飞剑冷然一笑:“我下作?为了你这个无名小卒,我可是把我的手下都废了,没有我,你和那家人还能活着?你不感恩就算了,反而还骂我,真是岂有此理。” “总之,你若是真的狠心,那你就离开,不过后果你可以仔细想想了。一句话,后天的事,你接不接?”杨飞剑吃定了元负弓,料定他不会离开。 “我错了,我一直以为他是看穿我元负弓的身份才接近我,没想到他一早就打着这种主意。”元负弓感到四肢发冷,对于面前这人,他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我,我接。”元负弓几乎是咬牙说出的这几个字,至少为了刘大娘一家人,他也得接。 ………… 刘大娘正在屋内纺线,铃儿忽的从外面跑过来,喊道:“『奶』『奶』,外面的人好可怕。” 刘大娘知道门口站岗的侍卫是杨飞剑派来的,安慰道:“他们是来保护咱们安全的,傻孩子,害怕什么。” “『奶』『奶』,我有点冷。” “傻孩子。”刘大娘将铃儿抱了起来,小铃儿似乎真的感到冷了,紧紧的卧在刘大娘的怀里。 ………… “混蛋!”在船下层的一处客房内,元负弓坐在床上,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腿。 他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入了杨飞剑的圈套,仔细想来,杨飞剑的解围,还有为自己扬名声,一切都是为了后日,让自己去死,好让杨飞剑能够躲过这一劫。 杨飞剑竟是早早看出来自己的修为。 他现在恨不得改头换面,跑到船外面,让掌刑使直接打死杨飞剑,可是他不敢赌,万一到了刘府还没救下三人,就看到三个…… 他难以想象那幅场景,不光是另外一个元负弓没有亲手杀过人,他也是如此,甚至连比武都很少很少。 自从知道自己的习武天分不高后,他就把心思放在了书上,文赋或是武谱,他都喜欢看。 所以他知道,如果后天真的对上了掌刑使,他只有死路一条。 “要不然问问另一个我,他一定有办法。”元负弓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但是眼下的确没有两全的方法。 要来纸笔后,元负弓写一段话便要休息,随后另一个元负弓醒来,如此往复,纸上便成了下方这个模样: “游龙盛会是个圈套,后天二品的掌刑使要来,杨飞剑要我替他受罚。” “有意思。” “我该怎么办?” “跑。” “刘大娘一家人被他挟持了,如果我走了,他们三个『性』命难保。” “关我什么事,跑。” “不行,不能害了别人。” “那就只能让我来了。” “你来?缩骨功一恢复,那不就会暴『露』了么?” “二品算个屁,我一手指就能戳死他,到时候我还怕他被我打死了。” “好吧,只能谢谢你了。” (本章完) 第192章 下马威? 寂静的室内有一缕月光照进来,映照出元负弓辗转反侧的身形,他将双手背在脑袋后面,苦望着上层甲板,心中所想的事物和那微微晃动的船体隐隐达成一致。 二十层楼高的游龙号稳稳的停泊在浅海,可是元负弓竟然能够感受到浪花拍打船体的微小晃动———大概是错觉吧。 即使是求助了另一个元负弓,可元负弓的心却并没有放下来,他并不想依靠另一个元负弓,在他的心中其实隐隐有种感觉:随着每一次另一个元负弓的出场,带来的都是不好的事情,而他更是感觉到另一个元负弓在自己身体内的壮大,就像一个体内的吸血鬼,慢慢将他吞噬一空。 但是这次他必须求助另一个元负弓了,即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后果。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完成和杨坚,元霜霜的承诺,而他也不想看着刘大娘他们死。 几种念头在脑海中盘旋着,不知什么时候他有些累了,才沉沉睡去。 ………… “这……就是你们青刚武口带来的人?”千夫长严肃的声线中竟有一丝颤抖。 此时,大梦等人已经来到了黑云寨中。 高达一丈的竹排用做栅栏,把整个黑云寨围得严严实实。 倒真是个占地为王,只不过黑云寨已经被清剿得一干二净,此时已经被密林军当作临时驻地了。 大梦被方芸儿拽着去了女部,而周光池也不见了踪影。 千夫长面前的只有徐公望一人,只不过——徐公望的样子显然将千夫长吓到了。 只见他在这早秋的天气还捂着一道棉衣,嘴唇哆哆嗦嗦,脚底下更是一套棉裤将鞋子都要盖住。 “这是我们青刚武口带来的武者,前来和您学习。”曹老的语气中也颇为无奈,他怎么想到,这徐公望在马车上就一个劲儿的打喷嚏,竟然得了感冒。 眼下这么一个大病号送到密林军里,还不知道千夫长会怎么想。 “他是一直有病还是刚得的病?”千夫长压下自己的惊怒,问道。 徐公望听到这话可炸了锅了,骂道:“谁谁,谁一直有病,阿嚏,你才有病。” “大人别听他瞎胡说,这是发烧烧昏了头,其实他还是很尊重你的。”曹老有些昧着良心地解释道。 “没事,我看他精神还不错,竟然还会骂人,挺好挺好,只要不是痨病鬼一切都好说。”这位千夫长看似倒是很好说话。 “谁是痨病鬼,阿嚏。”徐公望抱着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自己凝成了一块冰。 “行了行了,太给咱们武者丢脸了,来人,把这人请回去。”顿时一群穿着统一绿『色』军服的士兵将徐公望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寨。 “那我这三位后辈就交给您了。”曹老对于军中之人向来客气,说道。 “放心吧。”千夫长挥了挥手也进了内寨。 “我父亲哪去了?奇怪,他们不是说在这里等我们吗,怎么不见人影?”方芸儿在黑云寨里找了一圈,倒是没见到方青刚,这让她很郁闷。 “也许是有事吧?”大梦刚说完,一位军士和他说道:“你是王莽吗?怎么不去集合?” “尚未接到通知。”大梦如实道。 “你这小子,快跟我走,马上就要到『操』练的时候了。”军士倒是霸道,直接拽着大梦就往外走,走着还小声说道,“你还是真是不怕死,这边的女兵可是彪悍极了,若是让他们看到你在这里泡妞,怕是要挨鞭子。” 大梦嗯了一声,显得很木讷的样子。 “哎,看来又来了个傻武生,估计完事了得脱一层皮下去。”看着大梦淡然的样子,军士摇摇头,不过他想到这人也就在密林军里带呆一个月,也就放下心来了,那些教官再魔鬼,总不能对一个旅客严加要求吧? “田墩。” “到。” “石磊。” “到。” “王莽。” “王莽呢?”『操』场上一位教官样的人正在点名,看到少了一人,冷哼一声,“就待一个月的时间还敢迟到,这些武口的人还真是够威风的。” “罗敬?” “罗敬也不在?跑哪疯去了?”教官皱了皱眉,顿时下面答道:“他好像去找新来的家伙了。” “倒是机灵。”教官道。 “教官,他们来了!”底下五十余人纷纷看着后面,这些人都是未入武者的武生,只是作为密林军的候补力量。 “教官,我们来晚了!”罗敬拉着大梦来到了教官身前,而大梦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五十余名军士望着大梦,感到很好奇,毕竟他们没加入过武口,对于王莽也是一阵的好奇。 “来晚了该做什么?!”教官怒声道。 “跑十圈。”罗敬大声回道。 “好你个罗敬,你自己看看这屁大点的『操』场,跑十圈?想得美,二十圈!” 罗敬望着这偌大的『操』场,至少一圈两里地,跑二十圈? 可是军令难违,他不得不咬着牙跑下去,不过他知道,今天跑完了明天估计走路都费劲了。 “你是王莽?”教官淡淡问道。 “是。”大梦的回答更淡,这态度差点没把教官的鼻子气歪了。 “看到他了吗?”教官指了指在跑步的罗敬。 “嗯,二十圈?”王莽问道。 “不,五……一百圈。”教官刚想说五,可是生生将五字收回来,改成了一百,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小子究竟还敢不敢这么冷淡。 “一百圈?”众人哗然,这得跑到哪辈子去? “是不是感觉难以完成?”教官似乎觉得这个下马威也有些太狠了,问道。 “好。”大梦似乎没意识到一百圈是个什么概念,只是轻轻答了一个好字,就跟着那罗敬的脚步跑了起来。 “初出茅庐,年少轻狂啊。”教官知道大梦是来自隔壁县武口的人,虽然那武口他听都没听过,可那也是武口啊。 看来这王莽要为了自己的面子,或者武口的面子要硬撑下来这一百圈。 “实在不行,我就把他救下来,总不能跑一天跑废了。”教官如此想道,对众人说道:“好了,我们开始今天的项目吧。” (本章完) 第193章 各自 “无论是哪里,似乎武者的路子都是差不多的。”大梦轻松地跑着,看着那些武者的训练方式倒是心中有些数了。 “无非是锻炼某些肌肉,再做做一些筋膜的拉伸。”说起来这一世的武者修炼倒是和上一世的武者修炼大体相同,毕竟都是两个膀子一个脑袋,再怎么练也逃不过增强爆发力和耐力的两大方面。 “王莽,专心跑步,看什么看!”那教官倒是感觉敏锐,注意到了大梦的目光,不过他也在暗自观察大梦,发现大梦的脚步极其稳健,即使速度慢了些,可是却很持久。 一般来说,若是跑的久了就会气喘吁吁,脚下如同灌了铅,步子也不由得小了,而大梦的步子每一步都好似用尺量过似的。 “这新的军士有些底子啊。”教官赞叹道。 与此同时,徐公望也并不好过,他原本以为病了之后就能好好歇歇了,谁知道他被推到了一队密林军的队尾。 不过他倒是看到了一位老熟人,周光池,此时他正在队伍的最后,和他一样,紧紧裹着棉衣,在队列中列队报数。 “阿嚏,阿嚏,徐混子!你还敢来!你得了什么病,都把我传上了!”周光池也是最近专心养伤,疏于锻炼,一不小心之下竟然被徐公望传上了风寒。 “呸,周筷子!自己身体差就不要赖别人。”徐公望看到周光池如此,心中顿时舒爽了许多。 “都给我跑起来!你们两个新来的,不要交头接耳,今天我们训练的是丛林穿梭,谁敢给我撞到半棵树,就给我爬着回去。” “是!”密林之中,喊声震天,那一个个壮得如熊似的军士,在军令之下飞跃了起来,在丛林中闪转腾挪,别说合抱大树,就连小树枝都没有碰到过一根。 “你们两个干什么,快给我跟上。”教官两脚将二人踹倒在地,脚下更是不含糊,真是脚踏无痕,落地无声。 “是。”互相望了一眼,即使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极为乏力的状态,可是他们必须跟上,即使是发烧感冒,难道他们就要落在那些壮汉的后面? 大吼一声,两人脚下一跺,就想追将上去。 可是这力似乎有些问题,脚下一打,正好下面是一处陷阱,这脚下一空,当即就落入了陷坑中。 “哎呀,谁这么缺德,在这竟然还挖坑。”周光池哎呦一声骂道。 “缺德?要是这陷阱里面有几根长枪,你们还想活着出去?我看你们倒不是来训练的,倒像是来养病养老的,若是再这么不小心,小心我直接用军法将你们处理了。”坑外之人只是说了两句便走了,这可没把二人气得够呛。 “你别跑,敢不敢跟我们打一场,用这种伎俩算什么本事?” “打?好啊,前提是你们先跑过那些人。”教官自远处说了一句。 “你先救我们出去啊!”徐公望被周光池压在坑底动弹不得。 方芸儿那边过的也不是很好,几名武口的女武者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而一旁的女兵则是干练地坐在原地,闭目养神,活像一些老年人。 “你说她们一会儿会教咱们什么,难道是那些军中的密技?” “你是说那些杀伤力极强的招式?我早早就听说了,不过,她们会教给咱们吗?” “不行就去套套近乎,我可是为了这些才来的,要不然在武口待着岂不是更好吗?” “都安静了,老师来了。”一位女教官冷冷地道,几位女武者看到女教官的眼神,顿时停下议论,不过她们更加疑『惑』的是教官嘴里的老师,难道不是教官教授她们武艺? 这时一位侍女样的人迈步进来,女教官道:“你们新来的人可能不知道,每天早上的时间,是学习刺绣的时间。” “教官,我有疑问!”万柔的一位女武者不大情愿地喊道。 “说。”女教官虽然是女『性』但却有着男子的说话方式。 “我想问问,为什么要学习刺绣?武者不是应该学习如何练功吗?密林军作为军队肯定也是如此。” “那我来解释一下吧,这就是军令,如果有谁不愿意的——军法处置。”女教官淡淡地道,“看来还是没有的,若是谁想试试军法,尽可多些疑问,如果没有,那就好好学习吧。” 方芸儿这时候举起手来道:“教官,我也有疑问。” “你的和她一样?” “不是。” “那你说吧。” “我们需要达到什么程度,才可以不用刺绣?” “这倒是个好问题。”女教官向侍女示意,侍女从怀中掏出一方手绢,上面有着三个侍女。 她继续道:“就把这幅手绢上的内容在一小时内绣完即可,若是你们做到了,不光可以不再学习刺绣,此外我还可以给你们一样好处。” 听到这话,本来无精打采的几位万柔武口的武者顿时有了精神。 “不过我也不是打击你们的积极『性』,你看看你们周围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学了三五年的人,她们都没有从我手上拿走好处,那你们只不过在这里学一个月而已,凭什么想要提前完成任务?”女教官在笑话她们自不量力,连万柔的那些女武者都已经不想向这个方向努力,但方芸儿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密林军的一些好处绝对要胜过其他武口千倍万倍。”方芸儿如此想道。 随着一阵阵线断或者撕布的声音,新来的女武者们开始了她们短暂的从军生涯。 日上三竿时,罗敬已经跑完了自己的二十圈,他感到腿都在颤抖,这时候他发现大梦依旧还在跑着,速度虽然稍微慢了一些,可是依旧是在跑着,呼吸似乎还是很平稳的,这让他也放下心来,他对大梦呼道:“王莽,别死撑着,要是不行就和教官说。” 不过大梦没有理他。 挠了挠头,他赶快去一旁休息去了。 “那小子怎么样了?”教官出现在了『操』场,此时他已经吃完了午饭,刚想起来『操』场还有跑圈的这一大位,连忙赶了过来。 “还在跑,虽然有些慢,但是已经跑了十四……十五圈了吧!”罗敬说道。 “就这个速度你告诉我十五圈,你当我眼瞎啊,顶多十圈,瞧,被我说中了吧,好小子,快滚去吃饭吧,下次再这么骗我,我可饶不了你!” “是!”罗敬似乎腿也不疼了,跑着就去了发饭处。 “这小子别看跑的慢,毅力和控制力真是厉害,也倒是一个人才,只不过这速度也太慢了。”教官皱眉道。 “不对,难道是我的错觉?好像……速度突然快了一倍?” “难道他想冲刺一圈不跑了?” (本章完) 第194章 肝音奏鸣 此时这位教官正躲在一旁,心想道:“若是这厮真的敢视军令为无物,那就有的可说了。” 一入密林军,无论之前什么身份,一概按军士论处。是军士,就要听军令。军队里若是没了规矩,就像是朝廷里没了朝纲,那样的话,军队也就是一盘散沙,臃肿而无用。 若是大梦真的不按规矩办事,眼前的这位教官就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然而大梦并不是教官想的那样。 大梦猛然提升一倍的速度后,步幅依然不变,呼吸更是不『乱』,空『荡』的『操』场上唯独大梦一人在跑着。 “不行,这样下去太过伤气,若是真的跑完了这一百圈,恐怕以现在的身体,也要修养七天左右,眼下最直接的方法可以是偷懒,也可以是突破。”大梦想了想,最后选择了临阵突破,毕竟这一百圈是他自己应下来的,自己的事情要是还偷懒,那他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种比较油滑的方法是将气血大循环中加入脾脏,脾是运气血之大脏,可以说是万金油也不为过,脾脏一加入可以将气血循环加倍加速,不过有一个坏处,现在这具身体就算是初生不久也不为过,本来气血大循环就是要在五器各自独立奏鸣之后才能联系起来的,现在我已经强联了一对,若是再连上两对——我想我身体内的这点可怜的营养很快就会被这强大的循环消磨殆尽。”大梦不禁有些悲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资源又是极其有限的,这让他十分掣肘。 就好像汽车的马达,一辆极其破的汽车却换上了最高级的马达,那不用开两步,破汽车就会各种出问题。 所以留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找寻第四器音。 大梦对于肝音已经有了些许的眉目,肝脏在五脏中也是管理气的重要脏器。 一个人若是发怒了,必然会有脾气,这个脾气实际上指的是气的无端上行,好端端的气,某些人偏偏要发出来,气上行走向脑袋,那这人就会被气冲昏了头脑,大发雷霆,甚至会被气冲得昏过去。 对于一个修行颇深的修道者来说,掌控自己的怒气是极为重要的一点,所以之前修行之时,大梦被肝音困住了,但是后来大梦反思之后,明白了肝音对自己来说其实并不难。 大梦的五器连音并没有形成,只要稍微动怒,气就会上冲头脑,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怒气上冲之时,稳住心神,寻找那气之发源地,发源之处,必有肝脏存在。 想到这里,大梦回想起了与乌鸦精交战的一幕幕,被那乌鸦精生生将大梦空间打破的憋屈,被他强行带到这个世界的无奈,还有阻止自己彻底晋级元婴的那件事。 “真是让人生气,前日观那羽『毛』,竟然发现里面连一丝灵魂都没有,想必是金蝉脱壳去了。”大梦如此嘟囔着,速度又提升了一倍,此时就是罗敬,也要敬而远之。 “他一武生,怎么可能跑这么快?这等爆发力,怎么可能!” 差一半,稍等。 (本章完) 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 水中练肉 次日,大梦按照规定的时间来到了『操』场。 还没等他入队,一群人便将他围了起来。 “你就是王莽?那个邻县武口来的武生?” “天,他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就好像正常人一样。” 这时,罗敬走了过来:“都干什么呢?一个个就知道凑热闹,也不用功练习?” 罗敬话头一转:“回来你告诉我你怎么跑那么快的。” 此话一出,顿时嘘声一片。 “罗队,还是你有眼光啊,早知道王莽兄弟这么莽。”一位军士笑道。 “去去去,站队。”罗敬摆了摆手,果不其然,教官黑着脸走了过来。 “你们很开心吗?到武者地步了?”教官脸『色』不悦,大声道。 看到教官发火,众人都没了声响。 “王莽出队。”教官大声喊道。 大梦听到教官喊自己,迈了几步出了来。 “你只需知道我姓沈就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觉得你是最有希望能够达到武者境界的,所以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沈教官眼中闪出一丝精光,道出了他的目标。 众人听到沈教官如此说,不由得惊奇地望着大梦身上的每一丝角落,可是他们失望地发现,大梦身上连一丝肌肉都没有,这样的人也能晋升武者? 更让人绝倒的是大梦的反应,只见大梦点点头道:“好。” 这一教官一学员两人好似在打哑谜般,看得众位军士一愣一愣的,但是,在他们的心中也燃起了斗志——他们也想晋升武者。 “想要晋升武者,最大的一个坎儿就是耐力,五百斤这个东西说重也不重,你们之中很多人都能拿起六七百斤的东西,可是这武者测试,测试的可不是你的爆发力,而是二者的结合。”沈教官耐心地讲解着,“举起鼎,还得缓慢地举起,这种过程比上刑还可怕,这考验的不仅仅是你们的肉体,更多的是精神,你们的气。” “这位新来的王莽军士便是如此,虽然他的力量很不达标,但是他的气足够长,足以让他坚持跑下来四十多圈,如此强大的心肺功能,足以让他在举起鼎后有足够的气向上举,换了你们其中的另外一个,顶多能够一瞬间举起头顶,最后不被砸死就不错了。”沈教官指了指『操』场外围,“今天,你们该去跑步了,任务量加倍。” 伴随着一众哀怨声,众人踏着扬尘飞跑了起来。 沈教官将大梦叫住:“你应该锻炼你的肌肉了。” 此时『操』场上仅剩下沈教官与大梦二人,沈教官干笑了一声:“师傅还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 “方青刚?”大梦问道。 “是啊,其实我挺不理解的,但是看到你之后,我有些理解了。” “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密林军是从不接收外来军士的吗?”沈教官叹声道,“那还是多少年前,密林军在绝远县周围剿匪之时,险些全军覆没,多亏了师傅,才让密林军的人损失没有那么多大,密林军的总长与师傅定下了约定,若是他日有求,必然相助。没想到这宝贵的机会用到了你们身上。” 想到一开始的时候,大梦还把这当做一场交易来着,真到了交易的时候,大梦却觉得心中有些悸动。 “大概我把这武口当成了我上一世的宗门了吧。”大梦心中想道。 “不过也好,密林军的能量也越发的大了,看着的人也多,若是日后师傅用了这机会,恐怕就要出岔子了。”沈教官对大梦说道,“师傅可是对我下了死命令了,你要是成不了武者,可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你说说,我招谁惹谁了。” 不过他虽然是玩笑着说的,可是对于大梦晋级之事,他似乎成竹在胸。 大梦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走吧,既然你的心肺功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普通的锻炼对于你来说也是无用的了。” 沈教官带着大梦出了黑云寨,在密林中穿梭了一阵子后,忽闻一阵水声,将两侧障叶掀开,看到一处河流,不深不浅大概也就半丈深的水。 水面上映着波光,波光又倒映着树影,倒是一处休息的极佳场所,不过沈教官带着大梦很显然不是来游玩的。 此处下稍等。 (本章完) 第196章 一点小误会 水中不比陆上,凡在水中的物件,依托水中的浮力可减重少许。 但是想要带着一个和大梦体重相似的东西游泳,这就太考验技术了。 两手必须拿着鼎,只有这样才能模拟考核时候的效果,而双腿则是不能停下,只要不踩,那铜鼎的重量就会把大梦带入水下。 一开始大梦被铜鼎带入了水下,但大梦很快调整了姿势,几乎是斜踩着下面,缓缓地推动着铜鼎前进着。 “这么快就掌握了要领?看来下一项要提前了。”沈教官心中想罢,在岸上观察着。 因为带着铜鼎,能够在水中浮起来就不错了,大梦尽管脚下不断,可是整整一下午,才前进了十米。 “行了,今天先这样吧,主要是大腿还不够结实,不得不说,你的心肺功能真的很强……”沈教官在岸上可是看了整整一下午,大梦竟是在河里踩了一下午的水。 就算是他,踩久了也要累,可是眼前这位小师弟还真是不一般。 待到大梦上了岸,沈教官将大梦手中的铜鼎接过,丢在了一旁的树下,对大梦说道:“我们游回去。” 沈教官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整个身体好似被水紧紧绑住,双脚贴紧,腿部不断地摆动,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十米开外。 “好。”大梦也入了水中,虽然没有沈教官这般恐怖,可是也觉得身体一轻,就好似下方有股子力气把自己托起,手脚更是觉得轻快,有力。 “这种锻炼方法真是有效。”大梦仔细感觉,这一下午的锻炼,至少让自己的大腿力量强壮了一成半。虽然这种方法主要得益于自己的气血大循环,但这种方法的提升也是很可怕的。 这是对于自己极限的突破。 不久,二人游到了上午出发的地方,此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罗敬在不远处小声嘟囔着:“那帮家伙猜拳怎么这么厉害,不会是出千了吧,要不然怎么我总输,哎,教官和那位新来的上这边来干什么,都不好找。” “哈哈哈哈,爽!”这时候罗敬在很远的地方便听到了罗敬的笑声,心中腹诽着,“爽?有什么可爽的?哼,趁着天黑,我吓你们一吓,叫你们溜号。” 心中憋笑,他蹑手蹑脚地往那大笑声走去。 作为军士,尤其是密林军的士兵,无声前进肯定是一门必修课。 躲在一棵树下,他探出头来看去,没把他吓一跳。 只见沈教官只穿了一件裤子,拍了拍正在穿衣服的大梦道:“怎么样,今天爽不爽?” 罗敬眼睛都快瞪得掉了出来,心中爆惊:“原来沈教官竟然看上了王莽?看王莽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太情愿的,难道是沈教官在强迫他?” “你这家伙虽然很勤奋,但是不喜欢出声啊。”沈教官似乎在埋怨大梦。 罗敬面『色』严肃,仔细分析道:“嗯,王莽很‘勤奋’,看起来是让教官很满意,但是不出声这点教官很不满意。” 大梦依旧没有回答沈教官。 沈教官继续说道:“算了算了,你只要好好锻炼,我保证你一个月内必成武者。” 罗敬干脆,身子贴着树,不去看二人,心中盘算着:“看来这是一桩交易啊,大梦牺牲自己,让沈教官一对一指导自己,哎,真是个上进的人,可惜了。” 这时候沈教官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还是别穿衣服了,先把汗风干一下再说,你累了一天,身体正虚,若是身上要是再挂上湿衣服,没准明天就来不了了。” 罗敬捂住了自己的脸:“没想到这沈教官竟然这么禽兽,不让人穿衣服就算了,竟然还冠冕堂皇的给出理由。”此时罗敬已经在给明天的大梦祈祷了。 “好吧。”大梦答应道。 “不能答应啊!”罗敬在心中呐喊者。 “收拾好了么,那我们走吧。”沈教官叫道,“再晚一些怕是要赶不上晚饭了。” “明天也是这么练?”大梦问道,但已经向罗敬的方向走了。 “明天还是这么练,不过嘛,我就不陪你了。”沈教官『摸』着下巴说道,“我找另一个人陪你练。” 罗敬心中疑『惑』:“另外一个人?” “我找罗敬那小子和你练,明天我先指导你们一番,然后你们俩自己来就行了。”沈教官说道。 忽然罗敬如同豹子般蹿出来,对着沈教官大喊道:“别别别别别!” “吓我一跳,搞什么鬼!”沈教官对着罗敬拍了一巴掌。 罗敬哭丧着脸道:“教官,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可是我真的不喜欢男人啊!” “不喜欢男人?”沈教官不知道罗敬在胡说些什么,继续问道,“你小子在说些什么东西呢,鬼扯什么。” “我我我,你们没穿衣服,这不是明摆着呢么。就算你把我杀人灭口,我也不和你们同流合污,哼!”罗敬也算是破罐破摔了,他就算是做鬼,也不会落入到沈教官的魔爪之中。 “没穿衣服?同流合污?”沈教官望了望自己的上半身,才明白过来罗敬说的到底是什么,只听丛林之中发出一阵怒吼,随之传来的是一阵求饶声。 饭堂内,罗敬鼻青脸肿的将饭食一口一口地塞到自己的嘴里,一旁一位军士好奇地问道:“罗哥,你怎么惹到沈教官了?我看他一直在瞪你呢。” 说到这里,罗敬的鼻涕眼泪一起下来,趴在自己的晚上哭了起来:“我哪知道啊!” 看到罗敬都如此惨烈,在座的各位军士更是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更是了解了沈教官的恐怖。 “以后看见沈教官还是绕道走吧,罗敬就是因为去找了他一下,就被打成了猪头。” “没错,可吓人了,哎,咱们现在落在他的手里,可一定小心点了。” “了解了解。” 大梦放下筷子,在吃了九分饱后,他感到今天的亏空一下子都被填补,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背着手回自己屋子休息去了。 (本章完) 第197章 徐公望病重 某间宿舍内, “阿嚏”。 “阿嚏”。 寂静…… 擤鼻子声…… 又一次更大的喷嚏声:“阿嚏”。 紧接着声音不同的一声:“阿嚏!”。 “徐公望,周光池!” “到”。 “在”。 “不睡觉给我滚出去!” “是。” “是……” 吱呀开门声,关门声。 “阿啾!!!” “你俩给我滚得远远的!” “是——” 寒夜,宿舍周围,周光池和徐公望二人裹紧了棉被,在中间升起一团火来。 脸上映着火光,两人不断地抽气。 徐公望将棉被抻出一段放在地上,自己坐在了上面,唉声道:“这该死的感冒,怎么就好不了了。要是能发烧了其实也不错,至少还能偷个懒,在床上休息休息,像现在这种感冒算什么事,要说好吧,也不是不能训练,可训练了又使不上劲儿!” “你这混子,还好意思提,明明就是你把我传上了!”周光池对着徐公望的腰身来了一脚,可惜他现在也浑身无力,能伸出去脚就不错了,只是在白白的被子上留下一个黑黑的脚印。 “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是因为低估了自己的本事,原本一上午才能吸收的『药』『液』我竟然一个时辰就吸收完了,哎,太厉害了,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所以这才着了凉。”徐公望身上挨了一脚倒也无事,狡辩道。 “我这是因为前些日子修炼地太刻苦了,还没彻底恢复过来,才被你传上了。”周光池撇撇嘴,若是狡辩的话,他还真说不过徐公望。 “咱俩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徐公望不知在哪捡起来一个石头,在地上写了个“二十”道,“咱们也算是认识二十年了,总算能在一件事上达成一致了,哈哈。” “谁跟你同病相怜了,你可是耽误了我好几天的修行。等这月过去了,你可得好好的请请我。都知道你徐混子抠门,这要是不让你好好出出血,我周筷子就天天去你家武口堵你。” 不知是不是身体好转,周筷子感觉身体慢慢热了起来,鼻涕也少了不少。 “你说说,你们武口就那么些人,还老是跟我们长极武口作对,要不是我拦着,你们武口那匾早就被我们那些师弟们踢爆了,怎么,不说话了?怕了是不是?”周光池望了眼徐公望,发现他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不禁有些发笑,“不愧是混子,你说说谁这么有才给你起的这个外号,简直从里到外就是一个混蛋。” 周光池说累了,用被子将身体卷好,躺在火团的旁边,慢慢睡去。 第二天,周光池被剧烈的咳嗽呛醒,爬起来一看,感冒竟然全好,不禁喜上心头,他看看四周,发现竟是起了一场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看那火团灰烬那头的徐公望也只能看到一双脚罢了。 “徐混子,你看咱的身体就是好吧,就一天工夫,痊愈了!哈哈。”周光池声如撞钟,但是徐公望出奇地没有回应。 “徐混子,看你这样子,虽然比不上我吧,估计也能好一半,你可就别装蒜了。”周光池跨过火团,用脚推了推徐公望道,“快起了吧。” 周光池皱起眉头,蹲了下来,看到徐公望的样子后面『色』大变,只见徐公望整个脸『色』白中发灰,身子紧紧蜷缩着,额头却是滚烫。 “这?怎么回事?”严重了?不像,没有感冒发烧的人脸『色』能像徐公望此时这么差的。 “不行,总之先找大夫看看。”周光池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裹在徐公望身上,两手像是提起一个猪笼般抓起徐公望,而后向宿舍跑去。 “教官!”周光池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喊道。 教官此时还在睡梦中,被周光池这么一喊,惊跳起来:“周光池,你撞了鬼了?鬼叫什么!” “教官,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周光池面『色』焦急道。 “这是?”教官将被子掀起来,里面是缩成一团的徐公望,此时才明白周光池如此焦急的原因。 “旁人,去找随行大夫。” “是。”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夫提着箱子跑了进来,仔细看了看徐公望,又『摸』脉又翻眼皮的,最后哀叹一声。 “大夫,怎么样?”教官问道。 “实在是不巧,这病要说好治也好治,要说难治也难治。”大夫如实回道。 “怎么回事?大夫,他的病情到底是好治还是难治?”周光池扶着大夫的肩膀问道,周光池膀大腰圆的,差些把大夫惊吓到。 “周光池,退下,听大夫的。”教官继续道,“能不能仔细说说?” “是这样,这病只需一株避风泻下草即可,偏偏这位小兄弟得的病咱们军中已经很久没人得了,我手中的那几株『药』已经不足以治好小兄弟的病,哎,要是不用这『药』,以现在他的身体,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竟然如此严重?那何处才能寻到这味草『药』?”教官心中不免埋怨这位随行大夫,可是大夫也说了,这病实在罕见,手中无『药』也是正常,他也不好开罪。 “我记得绝远县中有位画神医,他应该备有这株『药』,只不过我听说他好像被抓起来了。” 还没等大夫说完,周光池直接从房门闪了出去,仅留下周光池的喊声:“我现在就去绝远县拿『药』!” “哎,只能怪我太大意了,要是手中常备一些,也许……”大夫自责道。 “不要自责了,看看他能不能撑过去吧,我相信我们武者不会被病魔打倒的。”教官摇了摇头,显然他对于此事也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位大夫比他呆在密林军里的时间都要长,对于他的判断,教官心中已经有数。 “哎,先把他的师兄弟叫来吧,他们应该知道一下。” ………… 骑着马飞驰的周光池心如火焚,可是马的速度就那么快,即使把鞭子抽烂了,马也不会再快了。 周光池望着两边飞退的风景,咬牙道:“徐混子,你可要给我撑住了,要是你不小心死了,我可绝不饶你!” (本章完) 第198章 周光池的奔忙 穿过密林,便是官道,周光池因为全力奔行,不得不在路上的驿站换了两匹快马。 这种马只是单纯有着极快的速度,在全力奔行十里后速度就会大打折扣,但是为了追求速度,周光池不得不用上了这种马。 “到了!”周光池心中欣喜,驾着马奔向县府。 “吁”。一拉缰绳,周光池将马交给门口的门卫,因为都在绝远县,门卫对于周光池还是比较熟识的,几乎没有阻拦就让他进去了。 “管事,管事在吗?”周光池大喊一声。 “来了,”一位老者从内府中走出来,看到周光池后还轻咦一声,“这不是周武者么,怎么有时间来县府内串门?” “我可不是串门,我是想向画神医求一味『药』。”周光池急急忙忙解释道。 “画神医啊……他现在已经被押在绝朔城了,都怪咱这里没有县主,没有县主是不能设立大牢的,你要找他肯定得去绝朔城了,不过。”老管事慢条斯理地讲道。 还没等老管事说完,周光池嗖的一声跑了出去,翻身上马是直奔官道,看得老管事一瞪眼:“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急躁的,明明画神医开的『药』房还在这里,去那找一找不就行了?” 然而周光池心里如焚,哪里又听得进去? 又换了三四匹快马,终于在下午太阳落山前赶到了绝朔城,进城之时,周光池还特意问了门卫牢房在哪里,门卫告诉他在城内西南方向,周光池抱拳谢过,将马寄放在门口的客栈后,直奔西南方牢房。 可是到了之后那牢头却告诉他,探视需要城主手谕,这无异于在周光池的心火上洒了一桶油,眼看太阳已经落山,徐公望的生命已经不允许他再耽误下去,他焦急地奔向城主府。 好在绝朔城城主很好说话,一开始说自己和杜方的身份那人还一个劲的摇头,但是一听青刚武口,那人便眼睛冒起了亮光,又一听是要救曹老和大梦有关系的人,那人还危在旦夕,那城主就像自己的婆娘病了似的,不仅亲自带着周光池去了西南牢房,还带着自己找到了画神医。 在与画神医一番交谈之后,画神医重叹一声:“周兄弟,你糊涂啊!” 周光池被这句无端的指责说懵了,疑『惑』道:“为何糊涂?” “我现在一罪人,又哪里去给你找『药』?况且这味『药』明明就在我那『药』铺中摆着,你却上这里来找我,你若是现在回到绝远县,再回到黑云寨那,必然来不及了啊,糊涂啊!” “怎么会。”周光池大吼一声,对着牢房墙壁打了一拳,给墙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拳印,此时他有有些恨,更多的是一种难过。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废物?授业恩师他救不了,而那个死对头,他也救不了,他周光池学了这么多年武难道就学到了糊涂么? 他紧紧的握住一根栏杆,似乎要把它抓烂,捏碎,可惜他的握力对这小臂般粗的铁栏杆无能为力。 “周兄弟,节哀吧,这事情不怪你。”绝朔城城主安慰道。 “不行,肯定有办法,肯定有!画神医,你是神医,比那些庸医强上万倍,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周光池似乎有些癫狂了。 但是画神医也只是哀叹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举动无疑将周光池最后的希望破灭。 “怎么会……难道你徐公望的命就这么不值钱?被一个感冒就夺走了?”周光池浑身都垮了下来,好像被抽走了魂儿。 “要不周兄弟你回去拿一趟?万一徐兄弟的求生欲强,熬过了前半夜也说不定,你要是现在放弃了,没准儿就真的没戏了。”绝朔城城主不忍看到周光池如此落寞,劝慰道。 “是啊,那小子命大,肯定能熬过去的!”周光池的眼睛里又冒出了光彩,不由分说,周光池就动了身。 蹄有飞沙,马影闪动,周光池还是依着原路返回。 飞驰中,忽然,他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水声,这在来的时候是没有听到的。 这时候周光池才意识到这水声是什么,这是夜间的河水湍流。 如果按照地理位置来说,那绝朔城是占着绝对的高地,再往下是绝远县和黑云寨。出来的时候周光池可谓是上山路,路虽然较平缓,但马的速度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而下山路的颠簸则是会让马蹄遭受下坡的震动,从而让马儿受伤。 上山容易下山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也是周光池对同样一段路感到时间紧张的原因。 周光池看到这涨『潮』的湍流后忽然心思一震,他忽然想到,马儿会受到影响,但在水里却不会,只要他租一硬船,依靠湍急的水势,完全可以在子时前赶到黑云寨。 想到此处,周光池那即将绝望的心情突然好转开来。 等到了绝远县时候,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若是骑马肯定是不行的,但驾船绝对可以。 画神医『药』铺的伙计本来都要打烊,看到一位气势汹汹的大汉进来还以为是来了抢劫的,一个个蹲在地上不敢动,但是抬眼一瞧,那位大汉竟然不抢钱财反而进了柜台看起『药』来,再近了一看,这不是长极武口的周光池吗? “我说周大爷,您了就别吓我们了,您要什么『药』跟我们直说不就成了?”一位伙计站起身来支会道。 “避风泻下草,好像是这个名字,我刚刚还去了牢里问了你们掌柜的,他说在你这儿里有的。”周光池说道。 “有有有,等我给您拿。”伙计一看周光池好像吃了什么炸『药』般,说话又快又急,连忙上了后台将一支『药』盒拿出,道,“这就是那株『药』了,价格是……” “回来找我师兄要。”周光池从伙计手上一把夺过,飞奔而出,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抢劫的呢。 另外一位伙计凑过来道:“这位是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拿『药』的伙计摇摇头:“谁知道呢,他们这些武者一天天的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伤的,不管他了,又卖出去一支『药』,回头大家又有红头可赚了。” 不管『药』铺内的热闹,周光池直奔绝远县东方的小桥头,此时那小桥早被河水淹没的就剩上面的铁链子,好在桥头上还拴着一只硬船,这让他欣喜不止。 将『药』盒揣在怀里,举起那硬船抛到水中,捡起船中的桨就是一阵划拉,然而他哪里会什么划船,只是能在原地打转罢了,好在由于水流比较急,船体不断地在向小河中间移动着。 “哗哗哗。”四周全是水声,周光池顺着水流的方向划着。 周遭不断有水汽袭来,拍打着他的面颊,胳膊,打湿了他的衣服,连硬船内也积了一些水。 “咯噔。”周光池感到自己突然下降了一段距离。 在月光的映照下,周光池把下游的一切看得满眼,只见那一条犹如长龙般的下游河段,反『射』着点点光芒。 湍急是周光池的第一印象,而弯曲,则是第二印象,尤其是河段涨『潮』。其中也许会有些岸边的巨石也成了水中的“游客”,只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船毁人翻。 “这可真是刺激啊。”周光池打起了一百分的小心,精神聚到了极致。 一动船桨,又是咯噔一声。只不过这次则是真正的入了这道激流之中。 想到了激流勇进这个项目,只不过文中的这种我是坚决不会试的,一个不小心没准儿就会当场去世 (本章完) 第199章 分心出错 西岭大州之所以冠名“岭”字,主要便源于其山脉错综,岭高势险。 这也导致了许多外人不愿意居住西岭大洲,在武神国建国初期,西岭大州的原住民仅有西方国人。 然而就连这些西方国人也不愿意在此久居,可见西岭大州的贫瘠。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山间之水。 西岭大州虽然贫瘠,却有着丰富的水资源,每当众人打井,那井水就会源源不断的供给出来给干渴的人们。 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众人不会因为干旱而死,坏的是这夜间十分河间竟会涨『潮』,淹没了大桥,淹没了仅有的一些地,使得那些地方根本种不了什么合适的庄稼。 没有食物,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人。 周光池眼前面对的这河间山脉名叫溯远山脉,高处山上是绝朔城,那下游的自然是黑云寨。虽然山势走形不是很崎岖,但是由于下方林子过于茂密,周光池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周光池奋力的划着桨,希望能够将船体维持在河流中央。 “哗啦,哗啦”,一开始还能够听清楚划桨的声音,后来被那水声淹没,最后周光池连自己在哪都有些糊涂了。 一流接着一流,一弯接着一弯,周光池发现在这湍急的河流中,以他的划船水平竟然发挥不了一点作用。 他最多的便是在船体转弯即将冲上岸时,给岸边来上一桨,但是这样会使得硬船打转,差些帆船,这使得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哎”,周光池将桨丢在船中,河内的噪音使得他的听觉下降得厉害。 此时他感到自己就像一条浮木,在水中动弹不得,他祈祷着路上不要有什么突兀石头,周光池暗自琢磨,要是真的以现在的速度前进,大概也就需要一个时辰,他就能到达黑云寨。 “给我挺住了”,也不知道周光池的这句话是给自己的,还是给远方徐公望的,他捏着胸口那长条的盒子,不知在想什么。 “呼呼呼”,忽然一股山风刮过,周光池感到自己连着船的速度都在大降,在这大幅度降低之后,那速度猛地升了起来,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推着自己。 “好像这两边的山壁忽然变窄了些?”周光池奇怪的望了望周围,忽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股山风吹出了那河道,跑向了另外一条支流。 “糟了,这条河道明显就是通往……”周光池一使轻身法,脚踹向右侧的石壁,好在那石壁上不是很光滑,一踹之下周光池高高的跳起,看到远处那景象,让周光池心中一惊,这条河道的尽头,分明就是一条瀑布,若是顺着这瀑布下去,到了别的山脉,要再回到黑云寨可就万难了。 “我怎么刚刚走神了?!混蛋!绕路没有关系,可是徐公望的『性』命!”周光池使出浑身的力量拍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这声巨响总算让周光池的耳朵能够听到些许别的声音。 “不行,不能顺着这条路走了!”周光池从硬船上站起来,将桨抄起,回身便向反方向划过去,可惜,这支流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周光池的奋力扬桨只能让速度降下来十分之一。 这对于即将掉下瀑布的周光池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怎么办?要是师兄在就好了,他的点子多。”周光池望了望山壁,发现两边的山壁更为陡峭。 事态紧急,已经不容他多想。 “对了,这山壁,我完全可以借着这山壁回去。” 周光池从身后掏出两只铁筷子,对着山壁就是一戳,咔嚓一声掉下碗口大的石头。 “这里的石头还算是比较脆,一定要小心了。”周光池轻吸了一口气,将船上的铁链子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两脚从硬船上跳起,跃到被铁链子刚好拉住的时候,周光池奋力将两只铁筷子『插』向石壁。 铁筷子直接『插』在石壁中四分之三,而周光池正好可以踩在石壁上,石壁极为光滑,他不得不将手上的力量拧起,一艘硬船和全身的重量此时全都压在那铁筷子上。周光池不禁有些不安,虽然他的外号就是“周筷子”,可是真当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两根铁筷子上时,他还是有些犹豫的。 尤其是眼下,他必须将一只筷子从山壁中抽出,然后在山壁上『荡』远些再『插』上,这样他才能带着硬船逐渐回到刚刚那刮风之处。 腰上的铁链子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周光池知道那是链子扭动的声音,可是此时他决不能分心。 “走!”周光池抽出左侧山壁中的铁筷子,递到了右手,身子奋力一『荡』,将那筷子再次没入远端的石壁中。 “哗啦啦”,这次角度差了些,迸溅出大块山石,好在他还是安全固定住了。 “呼,此法可行。”周光池望着那长约百丈的石壁,心中不由得发冷,他是可以一步步回到原来的地方,可是这也会浪费不少时间。 “要快一些。”周光池抬起袖子擦了擦眉『毛』上的水,继续向右侧前进着。 一开始还很快,到了五十丈之后,周光池已经气喘吁吁,因为这里有着猛烈的山风,他感到远处的船在狠狠地拉着自己,而脚下的石壁极其光滑,根本无处借力。 每次的一『荡』,都会让周光池消耗大量的体力,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到支流处。 时间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已经记不清他『荡』了多少次,又在山壁上呆了多久。 剩下的只是那一串筷子印记。 数不清的小坑。 “不行,一定要坚持住,徐公望还在等着我。”周光池望着自己的手,似乎那只手在轻轻的发抖,他知道这是过劳的现象。 可是他不得不继续下去,命只有一条,徐公望只有一个。 即使他已经讨厌死那个总给他添堵的那个人,然而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还是会去找画神医,会去坐这只硬船。 “我的手,坚持住!啊啊啊!”在山壁上周光池发出了怒吼,他好似发了疯般的前进着,很快就前进了五丈,十丈,二十丈,似乎他已经突破了武师,有了循环内气般。 他就像一只灵活的猿猴,在山壁上『荡』来『荡』去。 他高高的举起铁筷子,扎在山壁上,一次次的……挥舞着。 “看到头儿了,哈哈。”周光池大笑一声,想要将铁筷子『插』入石壁上,可是这次却没有像刚刚一般了。 他不知道找了多少能工巧匠做好的铁筷子,弯了,断了,掉在湍急的河水里,仅仅留给他短短的一截。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的筷子,眼前的石壁已经就剩下一丈远了,可就在这关头,这石壁好似拉长了无数倍,在眼中成了天堑。 “怎么能这样!”此时的周光池仅仅靠着一根铁筷子待在山壁上。 大概是铁筷子掉在水中惊到了里面的大鱼,一条五尺长的大鱼跃然而起,身体拍在硬船上,那硬船被鱼身击打,硬生生翻了一番。 周光池本就在慌『乱』之中,忽然一股怪力加身,将周光池的下半身直接带离了石壁。 “不,不,不!”周光池好似飘在空中,他能够依靠的仅仅是一根在石壁上的铁筷子。 不过这根铁筷子终究也拉不住那么庞大的重量。 周光池的身子重重跌在水中,气泡,水流淹了他。 “咕噜噜,命啊!” 还有一更在明天六点 (本章完) 第200章 对宋教官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打在周光池的眼皮上,周光池这才醒来。 先是四周望了望,而后突然蹦了起来,惊叫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一阵划水声从远处传来。 “有人?”周光池站起身来,猛地向后望去—— 却见到大梦在远处慢悠悠地在水中游动着,双手中还捧着一只铜鼎。 尽管游动的速度很慢,可是还是在以微弱的可怜的速度前进着。 “王莽?你怎么在这儿?”周光池奇怪道,然而大梦正在全力应付着手中的铜鼎,哪里有心思回答他。 “是啊,毕竟只是师弟而已,哪里又会有什么感情在,即使他没了,还不是该练的练,该玩的玩?” “哎!”周光池望着那高高悬着的太阳,不免一阵悲伤,他的双手不禁垂落下来,就好似两只假肢般。 他算是得救了,可是也错过了救徐公望的最佳时间。 趁手的兵器没了,最好的朋友也离他而去了,他感觉这片世界似乎有些发灰,发沉。 “您是?”罗敬对于密林军里的事情还算是详知的,一下子就想到此人是谁了,说道,“您是周光池大人吧,您怎么会在这里,教官他们都在等你呢。” “是啊,实在是耽误太多时间了。”周光池摆了摆手,向东方走去,那里正是黑云寨。 周光池感到自己的每一步都很沉重,越是能看到黑云寨的轮廓,他都感到心中的紧张,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方芸儿,教官,徐公望的遗体。 然而他还是慢慢走到了黑云寨,门口的门卫也是位武者,对他一抱拳:“节哀。” “谢谢,我会的。”周光池点点头,慢慢走进寨中,他看到了武生们在跑步。 终于,他看到了他的教官,正在叉着手等着他,面『色』似乎很严肃,但是周光池此时没有心情理会他,继续往宿舍里走着。 “啪”,教官单手拍住他的肩头道:“周光池,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周光池有些不耐烦地拍掉教官的手。 “不服管教?周光池,我看你出去一趟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不好意思教官,我需要冷静,请让开一下。”周光池的声音中已带着一丝怒意,忽然他想到,若不是这位教官让他们在感冒之时做那些狗屁训练,徐公望的病又怎么会加重。 “让开?你先解释清楚了再说。”教官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带刺的学生,自然是分毫不能让。 “好,好,既然如此,教官,我周光池要挑战你。”周光池还有半句没说“为徐公望讨个公道”。 “好胆,在这密林军中,倒是没有你这样的军士,不服管教,『性』格暴躁,也好,就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遵守规矩!” 如此浓重的火『药』味自然吸引了不少周围的军士,一旁训练的没训练的都慢慢聚了过来。 一位军士道:“哎?那周光池好像不是咱们这里的人吧?” 另一位答道:“是啊,他好像是绝远县来的,这小城小县来的人就是没眼力,竟然跟教官比拼,虽然他已经到了七品武者的地步,可是七品和六品差着可不是一星半点,那是武者和武师的区别啊。” “我看啊,他就是找死。宋教官已经很久没出手了,虽然他仅仅是六品武师,可是光凭经验来看,他就能够碾压绝大部分同级武师了。” “没错”。 周围人普遍的都不看好周光池,毕竟武者和武师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这些密林军的军士训练了十年,都没能触『摸』到武师的境界。 武师武师,武者之师,若是没有些许的悟『性』,又怎么能够教导后辈。 “请。” “请。” 在众位军士围成的战圈中两人一拱手,搭起了架势。 “周军士,比武一起,肯定避免不了损伤,要不要停一停?”宋教官劝诫道。 “怕了?”周光池冷哼一声,对那宋教官更是不满。 宋教官不知道周光池的恨意从哪里来的,但是以他的本事自然不用怕,大笑道:“我怕?我怕的人还没有出生了。” “好!”这话一出众位军士纷纷叫好,而在这一瞬间,周光池的身形动了,他所用的正是四季掌。 却说这长极武口一门武艺皆由四季掌组成,应春掌,应夏掌,应秋掌,应冬掌。 此四套掌法凡是武者境界皆可领悟学习,但是真能领略出其真意的只不过寥寥数人。 可能是这套掌法的创始人实在是太过惊人,竟然把四季的真意蕴含其中。杜方练习的应春掌中有着绵绵不断的柔劲,应夏掌则是爆裂刚强如同火炮,应秋掌中有着凛冽秋风,好似钢刀势若寒芒,应冬掌中以防守为重,竟是能将敌方劲力孕育体内而后反震。 四门掌法各有千秋,但是总体来说走的是一季强过一季的路子,从柔至刚,从热又到寒,好似劲力的四层运用方式。 周光池也和其他的武者一样,将七十二式四季掌打的是炉火纯青,缺乏的只是劲力,真意。 周光池使出一套应春掌,虽然没有杜方那么柔,却也让宋教官有种打入面团中的感觉。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欺你,就用不用内气与你比斗,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宋教官看到周光池使了柔劲,立刻换了刚劲。 刚与柔,正似火与水,火可焚水,水也可灭火,只看谁更加强大。 眼看周光池的柔劲来了,宋教官不由分说一拳直奔周光池的胸口,周光池自忖换了应夏掌的刚劲也无法与宋教官匹敌,两手交叠,更是要用应春掌的薄力卸去宋教官的刚劲。 然而他错了,七品武者与六品武师之间并不只差着内气,还有力量。 一品差距的千斤力量使得这宋教官的刚拳成了枚巨型炮弹,而周光池的柔劲只能算是一团面,若是劲力相似的话,周光池可以将宋教官的劲力卸掉。 可是现在……面对宋教官的全力一拳,周光池瞳孔微缩,他明白,他绝不能硬接这拳。 接了,就是输。 最近有些忙,不好意思哈,明天多更些 (本章完) 第201章 结果 若是杜方在此,看到此拳后,面对这绝对的差距肯定会抽招换式,寻其弱点。 但是周光池则是不然,他选择了另一种方法,吃劲。 柔拳化刚劲时候要么就是不接住拳,用其他方式将拳力全部泄掉,或者就是用吃劲的方法,接拳时候定要找准时机,接拳之时就好似蟒蛇吞猎物,不是以拳吃力,而是以自己的身体吃掉对方劲力。 此招颇为凶险,一旦吃力不好,便会伤及手腕胳膊,严重的还会被对手击破防线。 然而这招的好处也是十足的,对方的力一旦被泄掉大半,想要抽手都会变得极其困难。 在交手之间一旦被敌人牵掣住手,那就像被牵住脖子的狗一般。 宋教官看到周光池竟然要硬接他的拳,顿时面『色』一愣,心道这小子真是年轻,竟然选择和他硬拼,既然如此那就给他点教训尝尝。 想罢之后扭动腰身,竟然将力量又加了三成。 两人是刚拳对肉掌,电光火石间这两人就对了起来。 “嘎嘎嘎”,周光池的右掌在面对宋教官的拳头时候整个手掌间发出剧烈的响动,他知道这是因为未能吃住力的缘故。 “不对,这一拳也就两千斤左右?他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小?”周光池抬头望去,却发现宋教官嘿嘿一笑,顿时才发觉不妙。 “不好!” 宋教官那拳的力量原本已被周光池吃得一干二净,可是哪里想到这拳却只是虚拳,为的就是让周光池吃劲时候断掉招数。 吃劲的每一分寸都是极为凶险的,尤其是要跟随着对方的拳意而动,力求把对方的劲力吃得一干二净。 可是宋教官在拳掌交接之后就明白了周光池的意图,只将一半的力打出,剩下的一半则是顿了顿。 就是这一顿,已然让周光池误判。 一步差,步步差,周光池对宋教官接下来的一半力无从下手。 只听砰的一声,那拳按着周光池的双掌直贴周光池的胸口,劲力爆发,周光池瞬间跌出两丈远。 “嗤嗤嗤”,周光池在空中转了两圈,脚与地面摩擦着后退了五尺,这才停住身形。 “吃劲可不是这么吃的,别以为军中的武术都是大路货『色』,我们的一切招数都是以一敌十的硬招。”宋教官淡淡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认输?” “认输?你还没赢了,再来!”周光池向前移身,两人又战在一处。 这次周光池是四季掌齐出,可以看出他也是被宋教官打出了真火,然而宋教官的拳是势大力沉,所谓一力降十会,本来周光池在力量上就低于宋教官,而周光池的拳法路数又被宋教官悉数看破,情况对于周光池来说可谓是极其的不妙。 “应夏!”周光池以刚劲做掌,打出这掌,可惜却被宋教官半路拦住,宋教官将周光池的掌死死攥住,另一手做拳,对着周光池的内劳宫就是一拳,打得周光池整只胳膊都没了力气,好似千万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手臂。 “还来?”宋教官看那周光池还打算向前冲,不免对他有了一丝敬佩之情,但是这毕竟是在比武之中,他扭过身影,对着周光池的腹部就是一脚。 “呸!”周光池被踹飞,直接面对地面来了个狗啃泥。 “怎么样?你服不服?”宋教官戏谑地问道,此时他已经明白周光池的体内状况了,基本上周光池可以很快突破武师境界。 “服个屁!我可是在……”站起身来的周光池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溯远内河支流处的遭遇,此时此刻,他多么像在那石壁上无力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他感到了刺骨的风阻挡着他前进,那种风似乎就像秋天一般。 “应秋掌么?”周光池在原地施展了一套应秋掌,忽然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秋天的风,凌厉,无序。 “再与我打上一场!”周光池感觉到自己意识中的变化,换了一式又打上前去。 “这位军士倒是挺坚韧的。”宋教官已经有些想放过周光池了,但是看到周光池又打上前来,他又不得不去招架。 但是这次,不同了。 只见周光池看似打得还是同一套招式,可是那招式却是变形的奇怪。 一开始周光池还有着中规中矩的影子,可是随着掌法打起,宋教官发现那每一掌似乎都像一枚飞过来的刀片,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而那掌也不是掌了,周光池竟然将掌变成了拳,变成了劈砍,忽而又成了爪,这让他『摸』不清周光池的路数。 “这难道是疯子打法?”宋教官心中恼火,他怎么会想到他一个堂堂教官竟会被军士压着打,更何况那位军士还是一位武者? 在众人看来,此时的宋教官就好像一只老乌龟,只能躲闪着,或者招架着周光池的招式。 “宋教官闹肚子了?怎么落到了下风?” “难道想给这位军士一个台阶下?” 众人在底下猜测着,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这周光池竟是用了本身的实力。 “不行,看来要动内气了,要不然就要输了。”宋教官被打得憋屈,竟然想起耍赖来,快速两步倒退跳出战圈,他刚刚提起内气,周光池就好像一块牛皮糖般黏了上来。 “这怎么可能?他打得那么凌『乱』,怎么还能继续打?”宋教官刚刚交了几手,忽然他才意识到了什么,一拳将周光池击飞,连喊暂停。 “给我停!” “怎么,你想认输?”周光池没好气儿地问道。 “别给我打岔,我问你,什么时候突破的武师?”宋教官是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武师?什么武师?”周光池疑『惑』道。 “还什么武师,你一个武者能跟我打这么久,你若不是武师,谁能相信?你给我好好看看自己的身体。” “武师?”周光池仔细感知,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的确通透了不少,而且产生了一丝丝暖和的气流。 “这难道就是内气?” “若不是这股内气在,你和我只需几拳你就败下阵了。”宋教官摇头道,“罢了罢了,这场就算是我输了,等你稳固了这股气流,我估计就彻底不是你的对手了。” “宋教官竟然认输了?”众位军士一片哗然,但更多的是对周光池的羡慕。 “可惜徐公望走了,要不然肯定会把他气个半死。”周光池漠然道。 “我走了?去哪啊?” 徐公望这时正抱着一袋子馍馍,嘴里还叼着两个馍馍,他慢慢穿过人群正要回宿舍,这时听到周光池说自己,他问道。 “徐……徐公望?”周光池看到此时的徐公望,心中是又惊又喜,他连忙闪身过去问道,“你没死?” “什么死?我可好好着了,不过你这出去干什么去了,教官可要处罚你呢,嘿嘿,肯定去溜号去了。”徐公望啧啧道。 “好你个徐公望!”周光池冷哼一声,一把将徐公望的袋子抢过来,坐在地上拼了命地往嘴里塞馍馍,那抱着袋子的模样活像个老吝啬鬼,边吃着还流出泪来,“好吃,真好吃!” “看来不是出去玩了啊……”徐公望与宋教官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周光池出去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晚上还一章 (本章完) 第202章 海龙盛事 回到寝室后,几人一聊后,周光池才明白为什么徐公望活了过来,原来他走了之后,宋教官就请了徐公望的师弟师妹来看徐公望。 而那位徐公望的师弟王莽竟然一眼看出徐公望得的不是军医说的那病,而是病痛由表入里集聚腹部,王莽对徐公望的腹部仅仅一指,那本来半死不活的徐公望腾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奔着茅房就跑去,那跑的比他全盛时期竟然还要快上三分。 看到这景象,连那宋教官都不禁觉得这天下奇人颇多,原本对于沈教官单独给王莽开小灶一事他还有所疑『惑』,但是现在大梦给他解决了这么一个烂摊子,那点疑『惑』就让他见鬼去吧。 而周光池的经历则是更让人称奇,尤其是在溯远内河支流的那段遭遇,更是让宋教官连连吸气,他说道:“你真是好运气,那个支流处是天然形成的风口,那瀑布可是长五十丈,竟然没把你摔死。不过也是,你大概在攀爬石壁时候用了太多力气,跌下瀑布的时候你应该是已经昏过去了,人在昏厥的状态身体会变得很软,这样就能自我抵御大部分撞击力,以往我们在溯源内河训练时,都会强调军士不要靠近那里,哎。” 此话听完,徐公望才明白周光池为了自己竟然差点丢了『性』命,顿时感动地无以复加,重重地和周光池拥抱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徐公望感慨道。 周光池『摸』『摸』脑袋道:“我想想,这一路快马的银子,还有这只已经烂掉的『药』的钱,还有我那两只铁筷子……总共……哎,你跑什么啊?” 徐公望一听这么多钱,跑的比兔子还快,出了门就看不见人影。 周光池和宋教官随即哈哈大笑,可能论抠门的话,这徐公望在他们的人生中可算是一绝了。 黑云寨内的训练还在继续着,大抵的改变就是王莽能够托着铜鼎游的更远了,手巧的方芸儿此时已经能够绣出一只花公鸡来,而徐公望也能勉强跟上其他军士的脚步,在密林中穿行,周光池则是成了预备武师,不时地给徐公望来点阻碍,让他更快的进步。 训练枯燥,但是此时的峡关却是热闹异常。 即将到正午时分,游龙盛会已是迫在眉睫,此时那游龙号已经远远停靠在四百四十一丈远处,寓意着武神国已经建国四百四十一载,寓意游龙外征,班师回朝,回归之后,当有大捷报。 游龙号将前方舱门打开,前方八艘红『色』阔口独木大舟并排做桥,铺有一品宾槐红漆木做板,寓意独木之上有大路前行,外征亦或回朝皆为顺利。 舱门降下后游龙号那船头的龙头也微微下降,拜天子位。 龙在远滩,犹拜神国。 此时那桥上来往之人可谓不少,峡关的文武大臣,本地的乡绅,还有着那些外来的名士,都在桥头处献上自己的礼物,而后对着龙头拜向三拜,随后转身朝拜天子位,最后才毕恭毕敬地走上桥,向海龙号走去。 等到登记的差不多了,一位府兵急忙跑过来问那位书隶:“大人问你登记做的怎么样了?” 书隶整理了下记录,稳稳道:“峡关内的文武官,乡绅名士基本到齐,不过京城的那些位好像一个都没来。” “竟是如此?!”那位府兵惊慌道,连忙汇报给了管事。 “怎么可能?”管事听到消息,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顿时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原地打转,并道,“虽然京城内和总司大人交好的并不多,可不至于连那些固定来参会的大臣也不参加啊……糟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必须汇报给总司大人。” 管家进了大厅,在杨飞剑耳旁说了几句,杨飞剑听罢只是微微一笑,对管事说道:“无妨,盛会照样开。” “那那些空着的席位?”管事小心问道。 “照摆。” “是。”听完杨飞剑的安排,管事心中也有了底,不慌不忙的退下。 “怎么?那些高官没来?”林飞鱼一边擦拭着自己的鱼叉,一面走过来问话。 “看来都觉得我杨飞剑要在今天殒命了,来了也是自找没趣,反而惹得一身腥吧,呵呵,估计现在都跟缩头乌龟似的,一个个等着看我笑话呢。”杨飞剑嘲讽道,“一个个那么爱惜自己的羽『毛』,今天过后,就算你们来我这里求我也没用。” “不来就不来,还留着他们的桌宴干什么?” “就当给他们摆供盘了,我杨飞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杨飞剑冷声道。 林飞鱼哑然失笑,看来这位兄弟还真是动了真火,不过若是换成他,他也会如此做的。 树倒猢狲散,又有谁能够预料到自己会不会被那大树砸死呢? 正午时间到了,随着一位高喊“游龙盛事开启”,众位正在攀谈的人们都安静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忽的,外面听闻一声声炮响,正是八十一门银装黑铁大炮依次鸣响。 “轰,轰,轰”,震得杯中酒水都微微晃动,每个人在这炮声中似乎都有不同的体会,有的人感受到了炮火的残酷,有的人感受到了和平的可贵,又有的人想到了自己加官进爵之时鸣奏的炮声。 不久炮声礼毕,众人纷纷站起,在棕红『色』地毯上或单膝或双膝跪下,连杨飞剑也不例外,走下高台对着上方单膝跪下。 “请天子像。”上方奉官高喊,随后四人抬着一笨重的银像上台,待到银像稳稳落地,众人能够看到那银像是一位不怎么强壮的中年人模样,但是那手中的剑甚是『逼』人,武者看着心神不稳,文人见了,则是呜呼哀哉。 “拜先皇!”奉官扯开一副肉嗓子,险些要把自己的喉咙喊出来。 “见过武神,愿武神国武道昌隆。” 此话是先皇遗留,无论是谁,不管情愿与否,必须要喊。 武官们自然是喊得震天动地,让武神保佑自己武道顺利,而那文官们则是期待着武官们都一个个练自己的,不与自己等争权夺利。 奉官高声喊道:“免礼,请天子诏书。” “见天子。”众人喊道。 奉官朗声宣道:“天子诏曰:‘游龙盛事,朕欣喜异常,念林爱卿有功,赐林爱卿地洗身汤一碗,朕常念海东州,奈何道路遥远,有生之年竟未曾一见,真乃平生憾事’,钦此。” “拜谢……天子。”接过诏书,林飞鱼的脸『色』犹如木炭般黑,他万千没能想到,他大老远从海东州赶赴到这里,竟然被一碗洗身汤打发了。 洗身汤,价值千两,然而海龙号到这里耗费的人力物力就不止千两,难道是哪个环节搞错了? 林飞鱼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海东州的大佬们。 这章是昨晚那章,改过再发 (本章完) 第203章 掌刑使——列金胜 虽然愤怒加身,可是林飞鱼绝不能在此刻发怒,此时是天子施展自己的威严的一刻,他若是敢顶撞半分,也许那些掌刑使们会争抢着来把自己击毙。 林飞鱼双手重重一抱拳,微微躬身道:“天恩浩『荡』,回去之后我定将广传天子恩德。” “退下吧。”奉官似乎有些冷意。 天子像请下,盛事正式开始。 编钟打起锣鼓敲起,乐队一奏,显得大厅内歌舞升平。 时而有文官将自己写的诗句『吟』诵一番,让诸位品鉴。武官听得不耐烦了,就将文官赶下去,自己武上一番,大厅内推杯换盏,鼓掌叫好声连成一片。 “砰”,一声比刚刚礼炮声音还要响亮的声音爆出,众人连忙停下,向大门方向望去,这时人们才发现,那三丈高的大门竟是被人凭空一脚踹开,而见那人面容。 虽知他今天要来,可是见到此人,众人还是不由得一阵脚底发冷。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此人凶名太甚,此人为刑部掌刑院殿赫赫有名的煞星列金胜,列金为小众复姓,若是比那些有着一品武人的家族来说,列金一家也不过是朝廷鹰犬罢了,但是人家背靠着天子,作为先锋官也是落得了不少好处,就比如这列金胜,宛如常人的身材却有着二品的实力,他的实力可不是那些服了武者神『药』的人能够相比的,作为掌刑使,若是不具备相应的实力那是要被同僚们耻笑的。 却见他足六尺身形,身着棕黄武衣,内有金丝软甲,腰间缠一蛇皮锁扣带,脚踏封口折步靴,在其右手处,有着一道银光闪闪的刀刃,在场之人见那寒芒心发颤,应是其趁手兵器揽月怀钩。 列金胜身后跟随着五位青衣武者,观其腰牌,也是三品武人,此番排场若是见礼还好,但是这几位明显就是来公事公办。 “哟,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开心了?”列金胜环顾四周,看到众人皆是如临大敌的样子,挑起嘴角道。 “没……没有,欢迎列金大人,欢迎列金大人。”管事急忙一路小跑跑到列金胜身旁欢迎。 “大人办事,你算什么东西?”一旁一青衣武者随手将管事揪起,丢在较近的一桌宴席上,顿时那桌的客人纷纷逃窜。 “哎呦,怎么不清不楚的就要打人?”管事扶着后腰从桌上摔下,眼看是爬不起来了。 在场的有武官看不惯列金胜等人的行为,但是看到那明晃晃的三品二品,也只能望而却步,忍气吞声。 “没想到掌刑院的那帮人竟然出动了列金胜,我岂不是死定了!”杨飞剑坐在上方,他原本稳稳拿着的酒杯随着列金胜的到来骤然破碎。 他原本已经买通了几方关系,只要来的不是列金胜,那些人对于他杨飞剑的行为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济了就打死玄功夫这个干弟弟,他杨飞剑还是能够继续逍遥快活。 可是,偏偏来的是列金胜,掌刑殿最公正无私的判官。 列金胜缓步走到大厅中央,这时候杨飞剑与林飞鱼二人也从上方走下,对列金胜拱手。 杨飞剑说道:“不知道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列金胜冷笑道:“贵干?受刑书都扔到你家大门口了,你问我贵干?” “先不说你,林飞鱼——”列金胜扭过头来,毫无感情地望着林飞鱼,似乎要把他看个通透,“刚刚那道诏书的滋味如何?” “诏书?不知大人何意?”林飞鱼低头道。 “何意?今天我还真是遇到一堆糊涂蛋了,喝,林飞鱼,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们,少给我们搞那些花样!”列金胜用手拍了拍林飞鱼的肩膀,那腕上的弯钩直接刺入林飞鱼的肩后方。 “不好意思,毕竟刀剑无眼。”望着呲牙咧嘴的林飞鱼,列金胜根本没有丝毫歉意,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 林飞鱼沉默许久,说道:“小人还是不明白大人说的什么。” 列金胜听罢哈哈大笑,那五位三品武人看到列金胜大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列金胜指着林飞鱼摇摇头,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也罢,给你们的主子们带个话吧。” 列金胜忽然一冷,厉声道:“别以为海东州离着天子居所很远,你们就可以不把天子放在眼里了。” “怎么可能?”林飞鱼连忙解释,但是列金胜直接扣住了他的嘴角。 列金胜盯着林飞鱼,慢条斯理地讲道:“明明海东州的炼盐数量在这三十年里已经翻了两番,可是你们每年运过来的盐却是越来越少——如果不是你们海东州的人都死绝了的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列金胜将林飞鱼向后一推,林飞鱼豁然倒地。 脸上一道皮开肉绽的口子,那是被列金胜手上钩子伤到的。 然而林飞鱼根本不敢反抗一分一毫,在列金胜掐着他的时候,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两者的差距,力量,速度,意识,每一项他都不及列金胜。 “再额外的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们老大已经快要突破一品了,我希望到时候能够看到你们的诚意。”列金胜说道老大之时,眼中精芒闪动,语气中透着无比的自豪。 “老大?”在场之人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忽然,他们才意识到列金胜说的是谁。 掌刑院内的老大,不正是那武神国的第一武人宗人意么? 宗人意要突破一品? 无论是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为之一颤。 多少年了,除了那四大州官之外,竟然又要出现一品武人之上的人了。 武神。 所有的武人都向往的那个境界。 别看那四大州官是武神之上的境界,可是那是服用了无数的武者神『药』才铸成的境界,那境界又岂能用武神二字冠名。 在以前,武神只有一个,那就是开国先皇,只有将西方国土地一剑割离武神国那等境界,才配得上是武神二字。 难道开国至今已经四百四十一载的如今,又要出现一位绝世天才了?那等境界简直让江山都为之动容,更别提在场的文武官员,乡绅名士了。 听到宗人意即将突破,那些武官兴奋得简直要吼出来,而那些道貌岸然的名士则一屁股坐在地上,二便失禁。 这就是武神给众人带来的震慑,林飞鱼也不例外,被这消息惊得无以复加。 他知道,一旦将这消息传到海东州,那几位郡主一定会第一时间将这些年贪墨的东西一一吐出来。 “哦,差点忘了正事。”列金胜将目光望向杨飞剑,讥讽道,“听说你还有个替死鬼小兄弟,怎么不叫他出来?” 杨飞剑心中一沉。 (本章完) 第204章 态度的转变 “小兄弟,哈哈”,林飞剑空笑了两声,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他哪里是您的对手,哈哈,不过——按照本朝律令,有罪,兄弟可替受之。” “哦?你竟然跟我讲起本朝律令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也给你普及普及。你说的这条似乎前面有个条件吧,那就是误杀误伤,你杨飞剑这些年得了悬剑令后,好像没少『乱』杀无辜吧?本来这悬剑令就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竟然还敢打着悬剑的名号为自己谋好处。事到如今倒是动起歪脑筋来了?”列金胜一甩怀钩,冷哼道。 “那大人您想怎么样?”杨飞剑听到这话心中再无侥幸,叹息道。 “我想怎么样?”列金胜伸出两只手指道,“第一,我要悬剑令。” “这没问题。”他手中的这枚悬剑令本来就是他父亲从杨家那里偷来的,现在在他的手里也没了用处,还不如把这烫手的东西还给列金胜。 刚说完,杨飞剑从口袋中掏出悬剑令,递给列金胜。 列金胜身后的三品武人向前一步,将悬剑令收起,列金胜继续说道:“第二,当然是正常行刑,来,杨飞剑,你接我十掌不死,我就恕你无罪。” 杨飞剑听到这话冷汗直流,大声呼道:“大人饶命,我怎么可能接您十掌,能不能——少点?” 列金胜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杀人是不是很爽?坐在这个位子上,是不是很爽?爽够了吧?是不是想好怎么死了?” “不!不!”杨飞剑后退两步,慌忙逃窜,他确定列金胜真的是要他的命! 可是他哪里跑得过二品武人? 一晃眼,他正好撞到列金胜的胸口,列金胜哈哈大笑,右手举起,那揽月怀钩泛着亮光,杨飞剑双眼一闭,他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就在列金胜要往下劈的时候,那动作为之一顿。 “竟然有人敢打搅他列金胜?” 他向一旁望去,竟然有一位书生样式的人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行刑之时受刑人的恐惧神情,可是眼前的人竟然敢阻拦自己,难道这人不认识他列金胜? 不过他也不是愚笨之人,阻拦之间,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从那细弱胳膊内传来的力道,虽然未曾交手,但是这人应是不弱于自己。 思索如电,转瞬即逝。 对手实力如何?打打看不就行了。列金胜扭转身形以左手攻击那书生,然而那书生竟然意不在自己,转而一脚踢向杨飞剑,杨飞剑措手不及,直接被踢出一丈开外。 两拳相接,自己的拳头打在书生手中,就好像打入一片空气。 这一幕倒是把列金胜弄糊涂了,难道是杨飞剑的仇人来寻仇了,再说这又是什么功夫? “你是何人?”列金胜两眼一眯问道。 杨飞剑挣扎起来后,望了那书生一眼,大惊道:“玄功夫?” “刚刚不是你叫我来的么,怎么我来了倒是不欢迎了?”来人正是元负弓。 “这位兄弟,难不成要阻我掌刑院不成?”列金胜威胁道。 听完这话,在场众人更是惊掉眼球,这杨飞剑的兄弟他们都见过,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杨飞剑拿来送死的陶瓷兄弟,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在招式间唬住列金胜? 尤其是杨飞剑,更是一脸的疑问,他已经派人仔细询查过元负弓,他明明就是从一小镇子出来的山野莽夫,虽然力气是有的,但绝对不到四品,连他都不如,怎么突然一跃成为能够媲美列金胜的人物了? “阻你?为何要阻,只不过你太欺人了,连一分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竟然想诛杀我兄长,这我绝不同意。”元负弓大义凛然道。 “证据?”列金胜一滞,他代表掌刑院行刑哪里又需要什么证据,还不都凭他一句话,现在元负弓这么一问,倒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这还用证据么?”听到列金胜不悦的话语,根本不用下令,五位青衣武人直接将元负弓团团围起,锁起一个战圈。 “拿不出证据了还想抓人,掌刑院真是威风!”元负弓冷哼一声,来了一招借力打力,面对那青袍人的拳脚,他并不招架,而是四两拨千斤,只要一人出拳,被他手掌一握,一挑,拳锋立即改向,几位三品武人拳脚带风,势大力沉,最强时都有气爆声传出,可是那些拳头尽皆无功而返。 “这人擅长卸力打力,怪不得能够接住我的一拳,力量不知道多少,可是这身吃劲的功夫可真是不一般。” 列金胜望着在那五人之中游圈打滑的元负弓,心中竟生有一丝恐怖。 “不行,这样下去那五人都要吃了败仗,输了倒是事小,掌刑院名声扫地才是事大。”列金胜仔细想道。 “够了,都给我回来,没有我的命令,谁叫你们去找人切磋的。”列金胜假意训斥道。 “是,大人。”五位青衣武人不敢抗命,只得瞪了一眼元负弓,退后到列金胜身后。 “切磋?”元负弓倒觉得这位掌刑使很有才华,竟然把群殴说成是切磋,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要不是他的眼力远远高出这五位武人太多,他绝不会和这人硬拼。 列金胜收起狰狞模样,大声道:“也罢,直接就那么打死杨飞剑可能会不服众。杨飞剑,既然有人为你求情,那我也就照章办事,让你这位小兄弟替你受刑。” “谢列金大人。”杨飞剑捂着元负弓踢过的地方,虽是痛苦,但又喜上心头。 “列金大人真‘爽快’啊!”元负弓抱拳,说道。 整个大厅内只能听到几人声音,其他人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眼前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鼎鼎大名,却在这里打生打死。 然而就在元负弓要接列金胜十掌之时,列金胜开口了:“小兄弟,实际上行刑时候有很重要的两点,一个就是不能卸力,必须用肉身承受掌刑使的掌,而另一点则是不可躲闪,这两点可是本朝律令上明确写着的,若是你做不到的话大可让开,让我诛杀恶首。” “哦?竟然还有如此规定?”元负弓断定这人是在信口雌黄,然而他并不戳穿,而是望向杨飞剑,疑『惑』道,“真的如此?” 杨飞剑看到自己竟有活命机会,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实际上他要是仔细想想元负弓的态度就能发现元负弓的异常了,可惜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连忙点头:“对,是这样,兄弟拜托你了。” 杨飞剑怕自己的话分量不足,一瘸一拐地走向元负弓身旁,对他小声说道:“别忘了刘氏三人。” 元负弓心中冷笑,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不过演戏肯定是要演全套的,他做出惊恐模样小声道:“一定保证他们安全。” “一定,一定。”杨飞剑擦了擦额头的汗,望着那向列金胜走去的元负弓,暗骂着傻子,同时庆幸着自己的机智,刘氏这张牌只要一直捏在自己手里,无论他元负弓有多强,他都能将元负弓死死吃死。 不过他最希望的还是两败俱伤,最好列金胜和元负弓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他就高枕无忧了。 (本章完) 第205章 受刑 元负弓看似很为难的样子,最后叹气一口道:“那我答应了。” “哈哈哈,没想到兄弟竟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本掌刑使也要被你二人感动到了。”列金胜哈哈一笑,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也把众人恶心坏了,没想到堂堂的掌刑使居然也是一副这样的嘴脸。 “这杨飞剑的兄弟状态不对,和前日见到的那时比,简直判若两人,难道此前是装的?”林飞鱼退到后方,细细打量着元负弓,可是谅他如何想,却也想不出一丝头绪。 五位武人退到五丈开外,列金胜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掌刑使行刑之时,基本上都会让武人保持正常状态,因为行刑不代表死刑,而是让他们了解死亡的意义,若是能够从中领悟从而突破,那么对武神国来说,那的确是件好事。” 列金胜将手上的怀钩『插』在背上的钩套中,活动了下手指。 “武人之所以是武人,那是因为他们拥有着超人一等的天赋。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给他们悬剑令,告诉他们力量的正确用法。像杨飞剑这样利用悬剑令为所欲为的人,你也要保?” “这还需要理由吗?”元负弓反问一句。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言了,接招吧!” 列金胜练的是一套家族拳法,名叫流金,原本是列金家的先祖通过练习古链锤悟出,后来那位先祖觉得链锤太过笨重,就通过水银悟出这套拳法。水银势重,但又具有流动『性』,与这套拳法的要以简直不谋而合,拳法使出,那双拳就好似两枚铁球,遇山击山遇石击石。 那位先祖虽然不久就被水银毒死,可是这套拳法的威力却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不再依靠链锤本身的重量这点,更是让力与速到达一个完美的平衡。 列金胜双拳击出,就好像手持着重锤,但是招式却是轻盈无比,打了几招起手式之后,列金胜总算是达到了身体最佳状态,面对着似乎毫无防备的元负弓,他猛拳打出,那拳的确是无比凌厉,按照约定,元负弓既不可吃劲,也不可躲闪,也就是说元负弓必须用身体接受这一拳。 不过他元负弓会怕? “轰!”那元负弓的胸腔中好像有颗炸弹被引爆,闷重中带着十足的力量感,让那些看着的宾客止不住地冒凉汗,他们知道,要是自己遇到了这拳,怕是早就殒命了。 然而元负弓的胸口上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拳,也不过是下蹲了些许,身体险些后退罢了。 他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上一口,只是用淡淡的笑容回应着,连列金胜都有些吃惊了,要知道就算他老大想要接他这一拳都要卸力,光凭身体就能安然接下他拳头的人应该不存在才是。 “好厉害的横练功夫!”列金胜不由得赞叹道。 随着列金胜的感叹,众人才恍然大悟,而那五位三品武人更是发出了嘲笑。 怪不得之前他们奈何不了眼前之人,原来是为剑走偏锋的横练高手。 所谓横练,就是和正统练武完全不同的路子。 练武分三种,文练轻空,武练轻重,横练轻生。 文练轻空的意思就是以意境为主,两手做盘,可『操』化万物,或攻或守,化招式为神奇,这种法子的练习是武神国盛行的法子,虽然实力提升较慢,但是以此练出的实力却扎实无比,往往能够轻易突破,扭转败势。 武练轻重就是借物练习,此法练的多以筋骨肌肉为主,虽然力量提升的很快,却落到了下乘,在与文练武者的交手中,即使在力量上能够比对方强盛,可是在招式上总是输人半式,落败是迟早的下场。 至于横练那就是作死的行为,什么用头击石,用手『插』沙,胸口碎大石,那都是伤敌一千自损三百的招式,虽然让身体的防御能力大大提升,可是久练必伤脏腑,能不能活过半百都是未知之数。 列金胜继续道:“不过即使如此,我也看看你能够接我几拳。” “竟然会横练?没准他能够接下来这十拳也说不定……”望着在中央挨打的元负弓,杨飞剑忽然有种不好的念头萦绕在心头:他如此对刘氏三人,如此威胁元负弓,元负弓会不会对自己伺机报复? 而更让他心寒的是,元负弓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要不是他掌握着刘氏三人的『性』命,就凭元负弓的实力,他根本奈何不了元负弓,而元负弓却可以伺机将他杀死,从而篡夺属于他的总司位置。 “果然是白眼狼,竟然跑到我峡关来伺机篡位,若不是我眼见发现了你,也许我今天不死,隔日也要死在你的手里。”杨飞剑好像吃了一个秤砣,刚刚舒缓过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正在他思绪不定的时候,列金胜那边已经打出了五拳。 每一拳都已经尽了列金胜的最大力量,可是每一拳都是无功而返,这使得列金胜有些憋屈,他就像个小孩子在殴打一名大力士般,是怎么也奈何不得。 “都打了五拳了,怎么那人还没死,就算是横练,那也是练到家了啊,能在列金胜下撑这么久,想必明天他的名字就会充斥大街小巷。” “什么五拳,我看那掌刑使根本就奈何不得他,真没想到横练竟然也能练到这种境界,即使让我短命十年我也愿意啊。” 众人在下面私语着,列金胜更是在思索着如何进攻,然而他悲哀的发现,只要他不拿兵器,他就根本无法奈何元负弓,而且他还觉得自己的拳头很痛,这可是他几十年都没有的感觉了。 “再接我拳!”列金胜再攻,可是这次却不同了,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接触到元负弓的胸口时,他感到浑身一颤,那势大力沉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绝不可攻击,要是攻击了,他的拳头会废。 “怎么停了?”元负弓用掌握住了列金胜的拳头,只是微微用力,列金胜痛的身躯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你在干什么?放开掌刑使!” “放开?我可什么都没干,你们仔细看看你们掌刑使的拳头吧。” 众人望着那列金胜的拳头,那拳头上霎时间布满了枣红『色』,好生生的拳头却成了一副猪蹄样。 “拳头伤人也是会自伤的,掌刑使大人,你好像太用力了,导致你的拳头都被你震碎了,幸好刚刚那拳你没打——”元负弓犹如恶魔般笑着,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它握了握拳道,“若是你打了,也许你这辈子也就用不到右手了。” 一时间,场内诡异地布满了吸气声。 (本章完) 第206章 反制与诱惑 “我没看错吧?” “那人竟然伤了掌刑使,可是咱们可是亲眼看见那人可没动一招,全屏挨打啊。”一旁观看受刑过程的人说道。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攀附杨总司,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反过来了。” “竟然伤害掌刑使,简直罪无可赦!”五位青衣武人大吼一声,似乎就要扑上来与元负弓扭打起来。 痛苦到极致的列金胜大喊一声:“给我住手。” 几位武人恨恨的停下身形,仇视着元负弓。 列金胜单手垂下,慢慢站起身来,他的身高是要高出元负弓一头的,俯视着说道:“真没想到,你的横练功夫竟然都到了可以反震对方力量的程度,果然天下英雄不可小觑。” 列金胜摇摇头,对旁边杨飞剑说道:“既然如此,那行刑也就不必继续了,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一位好兄弟。” “那是。”杨飞剑知道元负弓已经将列金胜得罪死了,心中咒骂着元负弓的不知轻重,继续说道,“天子城路远,卑职就不送了。” “哼!”列金胜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杨飞剑望着那六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不觉得一阵苦涩,明明逃离了死亡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又得罪了掌刑使,以后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忽然,大厅内爆发出阵阵叫好之声,那些武官更是疯了般的跑向元负弓。 “大人,您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啊,有没有什么秘诀?” “哈哈,我哪有什么秘诀,纯靠着一身腱子肉,抗揍。”元负弓哈哈笑道。 “大人,我想学横练,您一定要教教我,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要是能跟您一样抗揍也行啊!” “哈哈哈。” 望着那被众星捧月般的元负弓,杨飞剑不知是什么滋味,随意抄起一杯酒来灌入肚中,总觉得有股无名火气往上蹿着。 就在此时,元负弓忽然浑身无力,倒在了地上,这让那些文武官员们一愣,他们搀扶着元负弓问道:“大人,您这是?” “让让,都给我让开!”杨飞剑焦急地闯进人群,慌忙地扣住元负弓的脉门,发现那脉象极其的虚弱,就好像大失血的产『妇』般,杨飞剑心中窃喜,但是却要装出一副担心模样,“兄弟,你这是?” 元负弓嘴唇又干又白,他握住杨飞剑的手,眼神无比真诚:“大哥,我做到了。” 杨飞剑其实心中也是感谢元负弓的,攥紧了元负弓的手道:“谢谢你……大哥谢谢你。” 看到兄弟情深的场景,那些文武官员都为之感动了,尤其是又差,老泪纵横道:“杨总司和玄兄弟的情谊真的是感人肺腑,今日之景,就算载入史册都不为过。” “奉官,快快记录。” “是!”一旁的奉官抄起书册,拿着干涸的『毛』笔『舔』了『舔』直接开写。 “不过……”元负弓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 听到元负弓又有话说,奉官停下笔,竖起耳朵听着。 “你说吧,你都能为愚兄舍命,就算是我这坐下的位置都可以让给你。”杨飞剑说这话可谓是假的可以,峡关主人的位置那是想送就送的吗?不过杨飞剑说出来这话倒是让在场的官员们更加佩服二人的情谊。 元负弓眼神如水般清澈,剧烈咳嗽之后,却道出了个惊天的炸雷:“其实大哥你完全不用拿刘大娘一家三口的『性』命来威胁我,以你对我的恩情,就算是我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听到这话,原本喧闹的场景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些武官望着杨飞剑的眼神忽的出现了嘲讽之意,面『色』也都冷了下来,原本这些武官就看不惯杨飞剑的某些行径。 可是现在杨飞剑的这种做法,无疑是伤到了在场文武官员的心,上位者谋利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的兄弟都要胁迫算计,这种人还能算是人么? 杨飞剑感到了四周的压力,他万万没想到元负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反咬他一口。 “哈哈,什么刘氏?大概兄弟你是疲累了,我说的可是保护他们三人。” “是吗?那估计我是误会大哥了。”元负弓依然还是那么真诚。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对于保护一词,自然有他们自己的理解。 “兄弟,你现在如此虚弱,赶快去上房休息吧!”杨飞剑催促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位兄弟了。 “好的,劳烦大哥了。”由几位下人将元负弓抬走,宴席又重新开始,虽然依旧声乐阵阵,可是大厅内似乎多了一种奇怪的氛围,原本热闹的海龙盛会,就因为元负弓的一句话变了味道。 要是没有元负弓的那句话…… 砰,上好的溜青印花瓷瓶被杨飞剑一拳捶烂,在自己的屋子内,他展现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他现在恨不得将元负弓撕得稀八烂。 “应该是他无心之言吧?”林飞鱼脸『色』有些苍白,道。 “无心?好个无心啊……我看他就是忘恩负义,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混蛋!”杨飞剑对墙又捶了一拳。 然而杨飞剑只能气,现在他绝不能把元负弓怎么样,若是日后列金胜找来,若是他看不见元负弓,他肯定会把晦气潵在自己身上。 而那刘氏三人他更是动不得了,原本那三人是在暗处,可被元负弓这么一说,那三人的安全简直就被摆在明面上,若是刘氏三人出现了危险,那些底下的官员的奏折就会如同蝗虫般涌入京城,那时候他照样没有好果子吃。他非但不能让刘氏出了岔子,反而要好生保护。 “好一招一石二鸟,你个玄功夫,隐藏的真深!”杨飞剑自诩城府艰深,没想到天天做麻绳,最后被麻绳绊住了腿。 元负弓的屋子内,那些文武官员好似走过场般的不断来看望他,待到又差来看望他的时候,又差说道:“杨总司他人就是那样,你别误会他。” “我怎么会误会他呢,大人你也说笑了,要是我俩的感情那么浅,那我今天何必出来替他送死?”元负弓有些气急道。 又差点点头,道:“玄兄弟的重情义真是值得我辈学习啊。” “哈哈,又差大人说笑了,我就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哪有能够硬抗二品武人的无名小卒,玄兄弟才是说笑。” “哪里,哪里,不过又差大人,你为什么不去京城内做事?凭你的能力应该在京城内都能混得很好吧?” “呵呵,不谈这个,不谈这个……”又差敷衍道。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再升一级呢?”元负弓看似不经心的说道。 又差那微闭的眼睛猛地张大了一些,屋子有些昏暗,但是元负弓能够感到又差的心跳加速。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连升三级,你又觉得如何?”元负弓这次加重了一些语气。 又差现在是正五品,要是连升三级?那岂不是直接坐在左青天的帐下听令,双脚那要蹬下去多少人?想到这里,又差都能幸福的停止呼吸,不禁连吞口水。 不过他倒没被幻想冲昏头脑,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玄兄弟真是玩笑了,不早了,玄兄弟可是早点休息吧,等过两天我再去刘府拜访。” 看着又差的背影,元负弓冷笑了一番:“看来已经上钩了,只不过心中还有疑虑,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加一剂猛料。” 先感谢谷的推荐票。再等两天。等把前面少数不合理部分修改后就会恢复两更 (本章完) 第207章 收服又差 刘大娘三人依旧在院子里玩耍着,她们感到了一些异常,有时候玄功夫是爱笑的,书生气质的,而有的时候则是像个自信满满的某个大人物,刘氏暗想,那种气势就像左青天大人那样。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她们家的门槛已经被那些峡关的大大小小官员踢破了,就好似她们三口不是刘府的主人,而那个来这里几天的玄功夫才是。 然而他又是那么彬彬有礼的,给刘府内添了不少好东西,原本每天疯跑的二柱看到了玄功夫状况,也从屁股挨不得椅子的状态变成了能在椅子上坐上半个时辰练字的状态,对此,刘大娘是乐意看到的,可是她还是有着深深的担忧,这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 智者的计策从来都只会被更高深的智者破解,元负弓从来都相信着这种想法,虽然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智者,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向他人展示着自己的自信。 他熟悉人『性』,人『性』,大概就是一种动物的外衣,将那层外衣拨开之后,里面大概就都是一些发怒,张牙舞爪的东西了。 所以,元负弓吃定了他手下的那些人。 当然,谋人之术肯定不是给点小恩小惠就行的,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展示他的实力——强大的实力。 又差果然没有让元负弓失望,在游龙盛事结束第三天之后,又差便以探望为名,来看元负弓了。 此时元负弓还躺在床上,但是他真的有伤么? 自然是没有。 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假象,目的就是让杨飞剑安心,他甚至还放下话来,说这种横练的功夫很伤气,至于什么时候恢复那就是另说的了。 所以又差此行还带着一个任务,那就是了解元负弓的情况,自从那天之后,杨飞剑便不与元负弓接触了,他实在是怕了这位兄弟。 “杨总司这几日公务繁忙,实在是无力脱身,还望小兄弟见谅。”又差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各种嘘寒问暖,可是元负弓偏偏不说自己病情如何,到最后说的又差口干舌燥的,心中更是暗骂杨飞剑的虚伪。 忽的,元负弓冒出了一句:“又大人,杨飞剑是不是让你问我病情如何?” 虽然又差目的本来就是这样,可是就这样被元负弓戳破还是让他心中一虚,他尴尬道:“玄兄弟可是折煞我又某了,要是称杨总司全名的话,那就不能称我是大人了,哎,和杨总司比起来,我哪算得了什么大人啊。” “那你想不想成为大人物?” “这……”又差呼吸一窒。 他与元负弓对视了几间,二人哈哈大笑,随后说道:“实话说吧,谁又不想加官进爵呢,可是在这峡关,我最多了也就到五品了,我只是在等着杨总司突破,他若是能早早破入武人阶,我也能早早了却心愿了。” 只要杨飞剑成了三品,按照文官比武官要低一品的规矩,又差才能符合规章的升到四品,可是成为武人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又差只不过就是等着下任罢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提前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提前完成?”又差疑『惑』道。 “出来吧。”元负弓对着里屋内说道。 这时候从里屋内慢慢走出一个人,一位干练的黑衣人。 “玄兄弟,这位是?”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左青天大人的侄儿,左辛。”随着左辛扯下头套,又差生吞了一口气,眼前之人他可是见过的,在前不久每年的文员会面时,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位,这位左辛就侍奉在左青天的左侧,那绝对是左青天最为器重的人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你认识他,那就省得我详细介绍了。”元负弓指了指左辛,“他现在是我的手下。” “怎么可能?”又差感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认识左辛就已经是大人物了,而能够把这等人物纳入自己帐下的人又是何等人物。 更重要的是,这等人为何又出现在这里,甘愿成为杨飞剑的替死鬼? 元负弓那被调查得很清楚的身世,从这一刻开始开始变得破朔『迷』离起来。 “这是我叔叔的统军令,又大人应该能够明白这东西的价值吧。”左辛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枚通透无暇的清涵玉,这是全国仅有一枚的统军令,谁若是作假,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是是是。”又差连连点头道,也就只有权倾朝野的左青天能够有如此权力,统军令一出,又差再无疑问。 武者怕兵,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些兵更是武者武师们组成的大军。 “那个,玄兄弟,你想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你就帮我传个消息即可,事成之后,我可以让你去天子城里成事。” “谢大人提拔栽培。”想到只是传个消息便能加官进爵,又差更是心中大喜,以他的岁数做官本来就已经做到头了,可是现在他竟然有幸能够在左青天麾下做事,想到之前元负弓和自己说的二品之事,又差更是心花怒放,再无疑『惑』。 “既然如此,我便说些事情吩咐于你,虽然做不做都无所谓,可是只要是做了,必然会产生加倍效果,看你的了。”元负弓轻飘飘地道。 “是,大人。” ………… “什么?竟然是一种短暂『性』的秘法?”杨飞剑听完又差说话,抓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 “是啊,据说这是他老家的一种方法,需要将功夫凝练起来,这可以让他获得绝强的力量,可惜卑职不懂功夫,他说的好多都没能听懂。”又差道, “你俩什么交情,他怎么会把这等隐秘事项告诉你?”杨飞剑脑筋一转,疑『惑』道。 “果然狡诈,哎,有这心思多练练武功不好么?”又差心中反感,继续道,“是这样,您别忘了,卑职和他可是老乡,正好我的家乡离他的家乡不远,所以这才说到了一处。” “原来如此,不过,你可了解了他的病情如何?”杨飞剑自然不信老乡这种说法。 “他只是说了快则一月,慢则四月。” “快则一月,慢则四月……好了,你出去吧。”杨飞剑驱赶道。 待又差走了,杨飞剑在屋内飞快地走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常言道,有得必有失,受伤肯定是真的了,但是绝不能让他尽快恢复,那种实力,要是来抢我总司的位置简直太轻易了。” “混账!怎么冒出了这么个东西!”杨飞剑一脚将椅子踹碎。 木屑四散,杨飞剑眼中发狠,他直接向海龙号走去。 “飞鱼兄,你有没有什么奇毒?” 恢复更新,晚上还一更 (本章完) 第208章 小子,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吃饭? 林飞鱼看到杨飞剑如此气势汹汹的,自然奇怪,他问道:“毒?用来干什么的?” 杨飞剑显然是有些烦躁的,他耐下『性』子说道:“我听说海东州也有不少奇物,你这里有没有那种让人浑身无力或者阻止伤势修复的毒?” 林飞鱼一听默然,他自然知道杨飞剑是为什么要投毒,他劝道:“杨兄,你知不知道你已走上岔路?武者之争固然是有的,以前你有悬剑令,我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你还要害人,这已经是天理不容的啊,要是那掌刑使再来找你你怎么办?再说了,我觉得你那位小兄弟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想你好好待他,修复嫌隙,他肯定不会抢你总司之位的。” 林飞鱼讲的话自然是极为客观的,可是杨飞剑却是嗤笑了一番:“飞鱼兄,你这就错了,什么修复嫌隙,他一个乡村的小民,不就是得了那么点力量,他竟敢在大厅中如此的羞辱我,引而不发,谋而后动,如此的心机,你觉得我们两个还能平安共处?” “所以你就想下毒?”林飞鱼不忍,扭过头去,但还是回过头来,将杨飞剑按在椅子上,“兄弟,对于你来说,这这总司之位真的就这么重要么?” 啪的一声,杨飞剑将林飞鱼的手打掉,冷言道:“重要?这是我那父亲留给我的遗产,如果你的父亲给了你什么东西,你会让他人抢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胡说八道,这官职哪有什么继承的,我看你是着了魔了!”林飞鱼真没想到杨飞剑的思想已经到了如此偏颇的境地,他将杨飞剑的衣服揪起,重声道,“你再仔细想想,乡村小民能够有那种力量?我不管什么心机什么的,杨飞剑,你莫要害了自己!” 杨飞剑被揪着,但是似乎没有动怒,只是淡淡道:“呵,飞鱼兄真是多虑,若是他真的是什么大势力的人,那岂会在这里跟一些三流屁民厮混,不过是掌握了一些杂种方法而已,你不要把他想的那么复杂。” 杨飞剑将林飞鱼的手掰开,凝视着林飞鱼:“林兄,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给我一点帮助?” “就算兄弟我求求你了。”杨飞剑再次恳求道。 “这……”林飞鱼面有难『色』,他想再劝,可是他竟找不出什么词来说,重叹一口气后,他坐在椅子上,扭身从身后小盒中拿出一纸包,道,“这是无息粉,无『色』无香,外用可以迅速止血,但是内服会让体内气血运行困难,这一包的『药』力至少能够到三月后你的换届大典了。” “兄弟,不过我还是劝你及时收手,修复关系,这样以免后患。”林飞鱼担心道。 “我自然知道,飞鱼兄,论关系,果然还是咱们最铁,实际上我希望的是,每次的海龙盛事都能由咱们进行。”杨飞剑拍了拍林飞鱼的肩膀,轻快地走了。 “杨飞剑啊,哎。”屋内只剩下林飞鱼独自叹息。 ………… “喂,你听说了么?”黑云寨食堂内,一位女『性』军士对另一位说道。 “听说什么?”另一位女『性』军士探耳过来,显然在单调的军中,有任何的有趣消息都会被第一时间被传开。 “什么?”方芸儿也坐在一旁,她与两位军士关系不错,也凑过去听。 “就是咱们军中新晋的大胃王啊!原来不是那大牛么,每次吃饭都要吃五十个馍馍一锅粥,外加两道野味菜。” “对啊,不是一直都是他么?” “大牛?大胃王?”方芸儿脑中打了个问号。 “哎呀,芸儿,你就别想了,毕竟你来军中时间还短呢,跟你这么说吧,在咱们军中没什么别的,就是各种比,跑步要比,力量要比,那吃饭自然也是一样,那吃的最多的好像还能得到教官的褒奖呢。” “是吗?”方芸儿听罢不再感兴趣,吃东西么,不管吃多少,那得能吸收了才行,就像武者吃得再多,也比不上武师吃上一口的,脾胃不是一个级别,比也是白比,还不如多去练练力量呢。 “对了,我好像记得,那位新晋的大胃王叫什么王——对了,王莽。” “王莽?”方芸儿差些将筷子嚼断,“武生?” “啊?你也认识?我还以为就我知道呢。” “就他还大胃王啊,噗嗤。”方芸儿是一脸的不信。毕竟在青刚武口里,要是论胃口最小,可能倒是有王莽的一席之位,他常常一两天就吃一顿饭。不过就算是泡了澡,提升了些许力量,也不至于成为军中的大胃王啊。 “你可别不信,就他的饭量都能超过大牛了,你看看人家大牛身高得有八尺吧,王莽身高也就六尺,可是这俩人饭量却差不了多少,你说说,这王莽是不是大胃王?”女『性』军士最后说着说着竟是扭捏了起来,“尤其是那王莽瘦瘦弱弱的,哎呀~特别想有个这样的弟弟。” “怎么犯起花痴来了?”另一位女军士点了点她,两人立马打做一团。 “大胃王?就他?”一位身高如同铁塔,壮若黑熊的影子笼罩了她们三人,光是这付身躯,便能够给人莫大的压力。 “大牛,你在这气什么呢?”两位女『性』军士对大牛还算熟识,调皮道,“怕是你觉得吃不够那位新晋的大胃王吧?” “吃不过?怎么可能,我大胃王大牛可不是吹得,就他一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武生怎么能吃得过我?”大牛气哼哼地道。 “那可不一定,世界上可不只是胖人才能吃得多的,瘦人若是胃口好的话也可以吃的很多的。”方芸儿冷哼一声道。 “你敢说我胖!哼,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大牛被一旁的教官瞪了一眼,只好气哼哼的走了。 “嘿嘿,芸儿,你是不是也有想法?要不然怎么能跟大牛顶气。” “什么想法?”方芸儿用手指卷了几圈发丝道,“我只不过是看不惯。” “哦~”两位女『性』军士长出一声,意味深长道。 此时男『性』军士们陆陆续续走来食堂,方芸儿身旁那位女『性』军士指了指走进来的一位年轻人:“快看,就是他了,你看他适不适合做我弟弟?” 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果然,那位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师弟,方芸儿刚想和他打个招呼,那位大牛哼哼地走了过去:“喂,小子,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吃饭?” 这是昨晚那更,今天一到两更。 (本章完) 第209章 熏野牛 “快去看看,大牛好像和那新来的家伙要比一比,再不去就晚了!” 一看大牛如此气势,周围之人纷纷来了兴致,一传十十传百,不光连武生级别的军士来看,那些武者级别的军士也凑了个热闹,场面顿时火爆了起来。 “大牛,你可别给我们密林军丢脸啊,要是连个外来的都吃不过,那你赶快回家看孩子去吧!” 随着一阵大笑声,大牛更是憋的像头发怒的牛,论吃他可谁也不怕,只不过被这么多人围着看,眼前这小子怎么还敢不搭理自己? “喂,你到底比不比?”大牛拍了拍桌,那桌碟上的筷子都被震得跳起三尺高。 然而大梦正在坐着思考着什么,并没有搭理大牛。 “是不是找揍!”大牛举起拳就要打,方芸儿在远处见状起了急,可是她被一群人挡在外面,又哪里帮的了大梦。 “啪”,大梦随意地拨开了这一拳,虽然他心思不在这里,可是大牛的拳风他可是实着感受到的,大牛没想到大梦竟然如此滑溜,一拳打在钢桌上,顿时钢桌上出现一个好大的拳印。 “这小子有点本事”,大牛心中暗惊,他虽然收了力量,可那也不是一个武生能够接住的,大梦竟然如此轻易就把自己的拳头改向,这力度至少已经到了武者的门槛。 想到如此,大牛收起了轻视之心。 “大牛,你怎么连一个新来的都打不过?”外围有一位络腮青年,他正是大牛的队长,见到此状大喊道。 大牛没有搭茬,憋着气直接坐在了大梦身旁,直接喊道:“师傅,上五十个,不,六十个馍馍。” 众人都在注视着大牛和大梦,见到大牛竟然开吃了,顿时一阵起哄,毕竟大牛的量也就五十个,现在一口气要吃六十个,这可是明显的赌气了。 从后方走过来一位健壮的伙计,双手捧着一个大盆,里面密密麻麻的白馍馍,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白气。盆子落在钢桌上,那位伙计面『色』怪异地看了看大梦,转而问大牛需不需要咸菜稀饭,大牛瞪了一眼身旁的大梦,冷哼道:“不用”。 大牛一手拿起两个馍馍全部塞到自己的大嘴里,那碎渣子不断从大嘴的缝隙中喷出,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说出来,只是在心中默默计数着大牛吃了多少。 “天,看着就干,也不知他怎么能吃下去那么多干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喝稀的那就会让那些馍馍胀起来,他可就吃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那小子真的就能忍得住?” “忍不住也得忍,要是真的跟大牛比,那估计一个月都训练不了了。” 周遭人议论着,方芸儿则是默默担心着:“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此时的大牛虽然有些傻气,可是却被众人暗自称赞着,即使吃相再不雅,可这种不雅也成为了一种男子气概的象征,相反大梦只是在一旁坐着,除了刚刚挡的那一拳很亮眼外,其他的部分简直就是一个胆小鬼。 “哎呀,他怎么不应战呢,我上次看他可是吃的比大牛吃的多多的,难道身体不好?”方芸儿身旁的女军士抬着头望着,嘴上埋怨道。 “难道是胃口不好,还是这么多人看着太在意自己吃相了?”另一位女军士捂嘴笑道。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惊人的呼声。 原来,大牛真的将六十个馒头吃的颗粒不剩,那满嘴的白『色』渣渣成为了他挑战的证据。 “今天状态真是不错,我感觉我还能吃上四十个。”大牛狠狠地拍了拍肚皮,顺便还撸起袖子秀了秀肌肉。 “大牛真是太棒了!简直偶像,不愧是军中第一的饭桶!”大牛的队长也是不会夸人,一句话下来倒是成了笑话,引得众人大笑。 “小子,真是懦夫。”大牛看到大梦还是无动于衷,也是没了兴致。 在军中,你可以不强,但是一定不能懦弱,一旦懦弱了,那就不配军士这两个字,在大梦耐心地等着大牛一口口吃完之后,大梦已经不配成为大牛的对手了。 看到此状,原本还以为能看到二人力拼场景的众人都散开了去,同时在心中鄙薄着大梦这个胆小鬼。 就在大牛即将离开的时候,一道俊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哈哈哈,王莽,可让你好等啊,都怪那个什么会议开的时间太长了。” “这不是沈教官吗?怎么来这里了,看起来还是王莽的熟人?”底下人小声道。 大牛见状,停下了脚步,他还想看看大梦是不是个哑巴。 沈教官坐下后,对大梦身后的师傅喊道:“可以上了!” “好勒!”后面的伙计似乎也很激动,从远处角落中拿起一只大锤,而后跑到了角落里,随着他的移动,众人才发现那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色』鼓包,原本的角落中可是没有那东西的。 “开了!”只听咚咚咚三声,那鼓包被锤子应声砸碎,一道带着浓烈香气的肉味瞬间布满了整个食堂。 “怎么这么香?”大牛眼睛瞪得极圆,最后他才想起来,原来那鼓包的位置不是烟囱么? 再仔细一瞧,才发现那鼓包里面的竟然是一整头熟透了的烟熏野牛。 被烟熏过的野牛已经不见原本颜『色』,剩下的是介于红木与棕木之间的一种颜『色』,煞是好看。 那阵阵扑来的热气更是让整个食堂温度骤升,在这种情况下,肉香被那热气完整地推到了所有人的鼻腔当中。 闻一下,能感受到肉类其中蕴含的能量,只要吃一口下肚,就能得到十倍于馍馍的饱腹感。 闻两下,才能明白其中的甘甜,其中没有任何糖类燃烧过的味道,可是那种甜度,赛过蜜罐,赛过甘蔗。 闻到第三下,整个鼻腔甚至整个口腔都被触动了,好像有婴儿的小手在其中挠刮着,大牛望着那野牛,甚至感受到了一阵喜悦,好像历尽了千辛万苦后,自己终于在那荒野平原中将野牛打倒,那是一种胜利的喜悦。 然而这种喜悦感被后厨的伙计硬生生打断了。 “沈教官,您要的野牛我们可是烤好了,我们师傅说了,要是您旁边这位吃不下,这柴火费可就得您出了。” 沈教官本来已经馋虫大动,听到伙计这话,不悦道:“不就是几根柴火么?” 还没等伙计说话,一个大嗓门已经喊了出来:“兔崽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几根柴火,信不信我让你去砍一天柴?” “师傅!” “父亲!” 看到那人出来,沈教官和方芸儿欣喜地喊道。 (本章完) 第210章 修改前后,关于前面的某些变动 这些日子一直在修改,不得不说人们总是在为前面自己做的事情埋单,无论是对的或是错的,都是自己的做出的某些东西。 正像是之前风雪台那些章节一样,实际上文是没有好与坏的,只是符合了当前你的所想,你的三观,所以它成了优秀。 每一位文人之所以越写越好,无非是看的书越来越多了,知道了好书的写法,实际上我也自我感觉的在进步着。 在写这本《大梦老祖》的时候,其实我也是怀着某种初衷: 1若是书里面没有一个龙套,这书会怎么样? 2若是分出一明一暗两方主角会怎么样? 3若是将修真与现实完全绑定,甚至连相应的功法都写出来,那又会如何? 我想,这本书一定会是一本具有相应深度的书,但是写起来的确颇费脑筋。 而且牺牲了代入感。 但是我还是在尝试着,改变永远是困难的,但是没有改变,那小说岂不是都要同质了? 《大梦老祖》的目的地是300w以上,我是有信心的,趁现在船上人少,燃料充足,要加速了。 闲话少说,实际上主要的变动只在于人世间卷一的末尾部分,起初写的时候,只是让大梦强行醒悟,让他厌世。 后来细思,对于大梦来说,也许几千个而已,对于他一宗主而言,的确算不得什么,改后的大梦会分出一条主线来,那就是寻家。 相对于元负弓的复仇来说,也许大梦的这个目的稍微没有看头,但是按照阅历的合理『性』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可以触动大梦的——情感这类除外。 回想下周围的老人,哪个不是多愁善感? 我想修到、活到一定境界的那些人里,肯定无论哪个,都是内心柔软的家伙,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本书的修改就到此为止,继续加油吧。 (本章完) 第211章 无人可及 “您怎么在这儿?”沈教官诧异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要是我不在这儿,是不是你就可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了?”方青刚将大肚子上的脏围裙扯下,掸了掸胳膊上的土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怎么可能不听您的?”沈教官嘿嘿一声,似乎有些讨好的意味。 听到二人对话,众人才明白眼前这位大汉竟然是沈教官的师傅。 “你这小子,功夫没多少长进,这嘴皮子可是进步不少啊。” 见师傅如此调侃自己,沈教官也只得苦笑一番。 “只不过师傅您怎么当上厨子了?”从方青刚手中接过围裙,沈教官小心问道。 “当个屁的厨子,还不是你搞的鬼?吃点野鸡不就完了,还要什么野牛,害得那伙夫头子都来跟我抱怨了!”若不是方青刚仅有些许胡茬,那胡子没准儿都能被吹得八丈高。他猛拍了拍沈教官的后背,沈教官险些站不稳。 “那您这是?” “这牛可是我特意从深山给你打来的,你要是吃不完,我可硬往你嘴里塞。”方青刚冷哼道。 此时那野牛已经被端上钢桌,那野牛倒真是壮实,底下的托盘都要大过刚桌半圈,这时沈教官解释道:“师傅,这可不是我吃啊。” “不是你吃还能谁吃啊?咱青刚武口好像只有你才这么能吃吧?”方青刚抬眼皮道。 沈教官本来到军中之后已经极其收敛了,没想到这方青刚直接把他老底揭了出来,脸上瞬时有些羞臊,不过他还是耐心解释道:“这可不是我要吃的,是咱这位小师弟要吃的。” “王莽?”方青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摸』了『摸』脑袋,和刚刚的方芸儿一样,他也疑『惑』这件事情。 王莽这小子不是吃得很少么,怎么成这次转身一变成饭桶了? “父亲,您来了?”方芸儿来到方青刚面前问候。 “嗯,修行的不错。” 方芸儿听到父亲夸奖心中倒是一阵奇怪,她这阵子天天做女工,做的浑身都要没力了,怎么父亲反而夸赞自己? 忽然一阵惊声,循声望去,那王莽竟是不顾其他人,直接将野牛大腿掰了下来。 就这么一掰,牛腿下方忽的冒出一阵热气,那种嫩香的感觉让人更是欲罢不能。 “咕……”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香味折磨地开始腹鸣。 大牛更是像个小姑娘似地、磨磨蹭蹭地、一丝丝地从食堂门口挪动到大梦的身后,不断地吞吐着口水,就像个被捉在手上的鲶鱼。 “他动了。”众人又重重吞了一口唾沫,内心这么想着,可是却是千万不敢去抢的。 毕竟那沈教官的师傅在那,要是去抢了,天知道会被揍得多惨。 “咔嚓”,大梦拿着野牛腿啃了起来,一种酥碎外皮裂开的声音骤时穿入众人的耳膜。 那是一层鸡蛋『液』与肉皮的完美结合层,被熏烤过后,依然保持着相应的脆感,同时这层薄膜也能让野牛的内部更加均匀受热。 大梦嚼碎了这层鸡蛋『液』后,甚至还用另一手揭下周围的皮,嚼了嚼,看得众人的馋虫更加灵活了,有的人忍不住这种折磨,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吃了起来。 冷饭虽差,可是就着这肉香吃来,心中也是美的。 还有些人直接找伙计要了一份新饭,他们并不是还没吃。 相反,他们早就吃饱了,可是一闻这肉香,那胃袋直接空成半袋,不吃肯定是不行了。 更多的人选择的是在大梦周围,就那么硬生生地看着,相对于吃饭,他们更想知道大梦能吃多少。 要知道肉这个东西可不是馍馍,肉的饱腹感可是要强于馍馍的。 一般来说,五斤牛肉的量就能够把人撑死,而那馍馍就算是吃的再多,也只是会导致胃痛罢了。 众人想看看大梦到底能吃多少肉。 “大牛,刚刚你吃的那些东西有没有十斤?”大牛的队长拍了拍满口哈喇子的大牛道。 “应该有吧?”大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争气地又吞了吞口水。 “你看他手中拿的这野牛腿就怕有四十斤了吧?大牛你怕是要输了。”队长哈哈笑道。 “这腿骨就要重一半,哪里有四十斤!”大牛有些不服气道,然而语气中有着一丝惊惧,若是王莽真的将牛腿吃了,那他这大胃王的称号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然而大梦根本不理会这些东西,只是一口口地将这些营养送入胃中,不知何时,大梦的肠胃已经开始了急速的运转,将肉类的营养化成精微物质,输送到全身。 而在这过程中,大梦甚至能够感到力量在不断地增长。 脾胃功能强健,肌肉便坚实有力。 自动开启脾音之后,大梦都未曾吃过一顿好饭,导致脾胃的转动就好像搁浅的鲸鱼,空有体量而无力翻身。 眼下吃足了牛肉,在脾胃的强力转动下,这由道基组成的身体终于开始发挥出它独特的本领——可塑『性』。 只要有相应的东西,譬如灵气,丹『药』,又或者这些肉类,他就能增长力量或是本领。 上限在何处还未可知,可是在武者这一层,这怕是无人可及了。 即使是那些有着修仙资质的人,也不可能吸收的有如他这般充分。 肉类在大梦的胃中会受到致命的打击,在充分地消化后往下传去,分解成更小的颗粒,直至剩下那些糟粕。 一斤牛肉下肚,到了大梦的肠中仅仅会剩下一两杂质罢了。 在吃到第十斤的时候,实际上大梦的胃中还是空空如也。 而大牛还在捧着肚子打饱嗝,看到现在他明白了,不是王莽怕了他,而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在王莽面前表现地一切,都好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 忽然,他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扶着队长,脑门上止不住地流冷汗。 “大牛,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队长一开始还以为大牛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看那脸『色』后,他才知道大牛好像身子出了岔子。 “我看看。”方青刚闪身,一扣脉门冷言道,“他吃多了,胃口受不了要爆了。” “我……不要胃口爆。”大牛心生绝望,要是胃口爆了,死不死还是后话,可是他肯定在军中留不下了。 突然,大梦放下吃了一半的野牛腿走到大牛面前,照着大牛的胸口就是一脚,看得众人一愣。 那队长没来得及拦住王莽,怒吼道:“王莽!你干什么?他胃口都要爆了,你这是谋杀!” 然而大牛却摆了摆手,腮帮子鼓成了蛤蟆,对着地上就是一阵呕吐,那些未消化的馍馍甚至在胃中抱成了团,一齐倒在地上。 一阵呕吐后,大牛擦了擦嘴道:“我好像好了?哈哈!” 队长对着大牛翻了几个白眼,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阵痛扁:“笑个棒槌,你刚刚都要死了知不知道!” “我错了,我错了!”大牛连连躲闪,唉声大喊道。 “还不去和人家道谢?”队长一脚踢在大牛屁股上,大牛一开始还有些扭捏,后来索『性』站地板直,“多谢军士救命之恩。”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一条牛腿,他接住那条满肉的牛腿,一阵疑『惑』。 却见大梦啃着牛骨说道:“比比。” 大牛一愣,连忙将牛腿一丢,跟见鬼似的跑开:“我可不和你比了!” 顿时食堂内满是哄笑声,然而王莽这新晋大胃王的名号却是传开了。 (本章完) 第212章 一月后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好像吹散的沙,融入到土地之中。武神国习武之人的修行并不是像修真之人那样打坐冥想,而是依靠各种动作,如此来反复磨炼自己的肉体。 加上外服『药』物的帮助,整个黑云寨子的军士几乎每天都有进步。 来自绝远县四大武口的武者们也是如此,就拿青刚武口为例,徐公望原本以爆发力量为主,他最大的短板就是在耐力方面,可在修行后,这一块短板也被弥补上了。 实际上这并不是说方青刚的训练方法有错,而是以前的青刚武口太过穷迫,徐公望吃不饱饭,自然身体耐力就会遇到瓶颈。 然而这种亏空也不是一两月就能补回来的,徐公望的力量和耐力也只是达到了武师的门槛而已,至于突破,还是要靠锻炼和进食。 不过徐公望也比较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自己的习武天赋也就中等,身体素质更是比不上周光池,能达到眼前的程度他已经很欣慰了。 方芸儿这月余只是在不断地练习女工,一开始作为武者的她还是有些反感的,但是后来她发现在做工的时候,她的集中力却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原本那不属于女武者的燥烈『性』子也被抹去大半,这月余虽然没能提升身体素质,可是若是与月前的自己对打,方芸儿有信心能够完败那时的自己。 至于大梦,在外人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大胃王罢了,来到军营一个月,他也没突破了武者。 然而,究竟提升到了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才能了解。 体重增加了大约二十斤,身高也因为营养的吸收增加了半尺,这种程度实际上很惊人了,能让一位瘦弱的少年让人看起来变得壮实,这些只是外在的改变,而内在—— “王莽,我看你天天拿着这个铜鼎练游泳,看得我心痒痒,要不然你也借我玩玩?”罗敬这一个月来只是盯着大梦修炼,他是亲眼看着大梦从捧着铜鼎原地踏步到现在能够缓慢地游水,看到大梦也练习地差不多了,罗敬心中痒痒,也想试试这铜鼎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接好。”大梦将鼎在水中一抛,那鼎中的存水在水面上泼出一道水帘,罗敬连忙扑入水中,这一接直接将罗敬按下了水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罗敬总算在水面冒了头,然而他还是没把铜鼎托出水面,他喘着大气,难以置信地望着大梦道:“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沉?” “沉吗?”大梦疑『惑』道,他稍微潜入水中就将铜鼎托了起来,就好像那鼎是木头做的一般。 “哈哈哈,看来我和师傅琢磨出来的这训练方法还真是有用啊。”一道笑声从密林中传来,沈教官来到二人面前。 “教官!” “教官。”听到这细若蚊蝇的声音,沈教官『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口舌才让大梦学会了这句问候。 罗敬看到沈教官来了,不禁抱怨道:“教官,你都有那么好的训练方法,为什么不给全军普及啊?” 沈教官摇了摇头,道:“全军普及,你想的倒是美。”而后他指了指大梦手上的铜鼎道:“你知道这鼎是给谁用的么?” “谁?” “是三队的那些军士。”沈教官在大梦身上的视线骤然发光。 “什么?你说是武者队?!” 罗敬惊讶之余连敬语都忘了说,不过沈教官并没有在乎,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其实就是给武者们使用的,而不是你们这些武生。” 罗敬挠挠头道:“怪不得我连拿起来都费力。” “等等。”罗敬指了指大梦,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那他岂不是?” “没错,耐力在初期的武生,武师的阶段是无法衡量的,但是到了武师阶段,就可以依凭二者的内气大小来判断了。”说罢,沈教官给大梦递了一个羡慕又嫉妒的神情,咬牙切齿道,“这家伙竟然把内气提前练出来了,这武者的鼎他当然拿得起来,只不过是爆发力还有欠缺罢了,可是在其他方面,他又差武者哪里?” 罗敬听闻,不由得倒退两步看看眼前这位,他实在是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位的真正潜力竟然如此之强,竟然硬生生将武者武师的桎梏戳得稀八烂,而他还傻傻的以为大梦和他是同一级别的军士呢。 沈教官从大梦手中接过鼎,赞不绝口道:“连师傅都说你是练武的奇才,天才,就这一个月的时间,你的进步简直让我……” 饶是大梦这样的一位活了万年的家伙,都不禁老脸一红,眼前这位也太夸张了,整个武者阶在他眼中看起来都不算什么,可是沈教官就因为他进步了十分之一,就把他夸成这样,若是真到了一品,那这些人还不得疯掉? 也不怪大梦,实在是他眼界太高了,对于他来说,就好像随意走了两步,而这两步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就要花费数以年记的工夫。 不过可能是由于融合了少年心『性』的原因,大梦竟然感觉很受用,这让他不禁气恼——这也太没出息了。 好在这种“折磨”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军士往往是少语的。 夸赞完毕,沈教官对着大梦说道:“走吧,到了最终测验的时候了。” 三人缓步从密林处走到黑云寨,大梦发现他们这些外来武口的人都到了,密林军的人与武口之人对坐着,军士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显得很兴奋。 相比之下,武口这方人由于人少,显得有些弱势。 这时候军士中间豁然裂出一道空列,在那空列中,一位身披重甲,身长八尺的将军提槊而出,他越过众位军士,槊尖『插』入地面,两旁军士皆拱手齐齐退步道:“将军。” “免礼”,重盔之下,将军只『露』两眸子,他没有望其他四位武口的武师,单与方青刚喊道,“老方,人已经到齐了,怎么样?开始吗?” “时不待我。”方青刚喊道。 那重甲将军冷哼一声,将槊举过头顶,头盔中发出隆隆之声,这声音让人感到无尽的压迫,就好像真的有战事将启,那嘶吼声中好似有石子相互划过,这是战斗的嘶吼。 “开——战!” “是!”似乎整个黑云寨都要颤抖,那些军士整齐划一的爆开,从黑压压的一团成了一道铁壁,将武口众人封锁其中。 仔细看来,军士们竟然围出一座演武场来。 “来晚了,看来只能在外面看看了。”沈教官为罗敬和大梦找了两个位置,自己则是站在他们的身旁。 今天还一章 (本章完) 第213章 犁地三尺 还没等大梦问,罗敬就油然生出一股自豪之情,为大梦介绍道:“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密林军的传奇人物,知不知道绝朔城的原名是什么?原来绝朔城可是叫木朔城,木朔就是将军的名字,要是按照亲戚的角度来说,他其实还算是你的老乡了。” “他很厉害?”大梦看那重甲压迫感极强,怕是有千斤之重,不由得对木朔将军起了兴趣。 这时候前排一位士兵听到有些不爽,『插』话道:“那不是厉害,那是你想象不到的厉害,就说将军的那重甲,就有一千二百八十斤,光靠撞,也能把你们几个撞得连『奶』『奶』都不认识,更别提手中的那柄铁槊了。” 沈教官被这军士的大嗓门吵得不能专心,斥责道:“军士,莫要多嘴,认真观看。” 那位军士一缩脖,小声道:“总之就是牛。” 大梦点点头,不过也就如此而已。 重甲是好,可是这样的穿戴对于武者来说有些太过滑稽了,这种牺牲灵活度的穿着看似威风,实际上也不过是找死的行为罢了。 木朔铁槊一挥,高声道:“方青刚,何不与我打上一场,也好让我知道你这些年有没有退步?”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方青刚此时右手已然痊愈,双手一翻,将两宽大袖子卷好,在演武场中间摆好了拳架。 “将军必胜!”不知是哪位先喊的,一时间排山倒海的呼声向四方传去。 这时候其他三个武口的武师出奇的保持了一致,都闭起嘴巴等待着二人的交战,其中也包括周光池,他被这狂热的气氛引动了,甚至他还想挑战一下木朔,可惜他知道自己还差得太远,连作为木朔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来!”木朔大吼一声,一捋便将铁槊捋到尾部,一杆长九尺的铁槊在他的手里仿佛一条鞭子,任他肆意挥舞。 “这手劲,天,要是我拿着那槊这么挥,我这手腕两下就要废了。”前排军士狂吞口水,可是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却是激发斗志的毒『药』。 “将军必胜!” “将军必胜!” 场内再次疯狂了。 然而方青刚却弃了拳架,一屁股坐回凳子,翘起了二郎腿来,这一行为无疑是挑衅了,军士们的喊声慢慢变小,代之的是敌视的目光。 “方青刚,这是何意?”木朔对于这个老朋友还是比较了解的,再次将铁槊『插』到地中,一块砖石迸溅,方青刚啪的一声用手接住,随后道:“既然是你我比武,自然是压轴才是,那些小辈们还没能展示,咱们一打,岂不是把他们吓破了胆?” “哈哈哈,若是被一场打斗就能吓破胆,那要怕是遗臭万年了。也罢,既然方兄提议,自然不得不考虑。”木朔伸出一只铁手,指向方青刚身后,“你们有哪个先来?” 他将那铁槊拔出,随意挥了半圈,带起一股劲风来,吹得众人牙膛都上下打架,这位铁甲将军似乎很不满意武口众人的反应,大骂道:“武口之人当是更加有血『性』才是,武者生来与众不同,自该心中有正义。野『性』,血『性』,若是轻轻松松靠着天赋就能成为武者,武师,甚至是武人!” 木朔将铁槊抄起,对着地面就是一击,仿佛挥动鞭子般,但是这击实在是太快,太重了,以至于那些土石还没来得及飞出地面,就被这槊拦腰击碎,仅仅有一些细沙抛在空中,如同羽『毛』般掉落。 “嘶……”在场之人纷纷倒吸凉气。 只见那地上赫然出现一道约一丈半的横沟,尤其是这沟,竟然深达三尺,这真的能是人力可及的吗? 在场军士看到这沟,脑子瞬间充血,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的剿匪现场。 那时,铁甲将军如同人形野兽,一人一槊杀入万敌之中。 他伤敌一万,敌却奈他不得,虽然他不是武人,和那些天罗王,地罗王的名声更是差距千万,但是在战场上,只有铁甲将军才能激发出他们真正的血『性』。 武人再强,也不过是个人强,那是代表国级的战力,与这些军士差距很大。而铁甲将军的强,那是与他们灵魂能够共鸣的一种意志,只要他不倒下,只要铁甲将军还屹立着,密林军就依然存在。 身负千斤重,能壮百万兵,如果万人敌之上还能有封号的话,那铁甲将军木朔就是万万人敌。 何以见得?这三尺沟壑就能见得! 犁地三尺之后,木朔将铁槊『插』入沟中,九尺长的铁槊瞬时没入一半。烈日照耀,那上方的铁柄在阳光下映出影子。 此时,上午巳时。 木朔继续骂道:“若是轻轻松松就能成了这样的人,那你们离死也就不远了。看这铁槊,你们这些武者的脊梁甚至还没有它直,若是你们上了战场,又会用什么杀敌?你们的武功么?” 这时候,古霸武口的一位壮实武者忍不住这样的责骂,立刻反驳道:“将军,我敬重你战场杀敌,可是现在武神国一统天下,哪里又来的那些战事?就算是有战事,那不是你们这些军队们应该做的事么,和我们何干?” “混账东西,你给我站出来!”木朔隐隐发抖,颤声道。 “怎么?难道你要劈了我不成?”武者盯着铁甲将军的眸子,不满道,但是那双带着血丝的眸子真是太过骇人,他看了几瞬便扭过头去。 “劈了你?死很容易,但是死里逃生却不容易。这位武者,你功有几品,姓甚名谁?”木朔沉声道。 “我叫李石头,古霸武口的武者,现在是七品武者。”古霸武口的武师听到李石头如此嚣张,恨不得一棍子将李石头打死。 那铁甲将军也是你一小小武者能够顶撞的吗?古霸武口的这位武师也拦不了李石头,只能盼着铁甲将军能够别那么小气,放李石头一条生路。 “李石头,七品武者,哈哈,正巧,我这十队里面有个王石头。”铁甲将军,大喊道,“王石头,你和李石头打上一打,生死勿论。” “是!”王石头没想到木朔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兴奋地从队伍中跳了出来,在李石头面前就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来。 “王石头?”李石头叫了一声。 “干什么?” “你是九品?”李石头感觉道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王石头的腰牌上明明就是九品。 “没错啊,我是九品。” “老子可是七品!可别搞错了。”李石头发怒了,就像个发怒的猫。 “你也别搞错了,这里是军营,大喊大叫小心你的狗命。”王石头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刃间闪出亮光,晃得李石头一阵眼晕。 “我看你才是。” “你需要什么兵器?”王石头好心问道。 “不需要。”李石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无需任何人做裁判,王石头先攻为上,飞速与李石头靠近。 九品与七品,按照膂力来说,那是爆力五百斤与两千斤的差别,四倍的差距足以让李石头自信了。 不过铁甲将军派出王石头来,真的就是让他去送死的么?一句生死勿论,更是让在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本章完) 第214章 李石头,王石头 “竟然还用兵器,难道不知道贪图兵器锋利只会让自身水准下降么?”李石头瞄向王石头的步伐,发现他真是九品左右的水平,于是心中越发轻视,索『性』将拳法腿法都抛去,单出一手来。 “石头师弟这是干什么?”与他一同来的武者惊讶道。 “这小子竟然轻敌,这是指点下品武者的架子。”古霸武口的武师咬紧牙关,却是被气坏了,他是没想到这李石头到了这密林军中一个月竟是毫无存进。 “不过也没事吧?毕竟李石头可要比那人高两品呢。” 武者这方还是看好李石头的,虽然这人『性』子犟了些,可是在同级中他的武艺却是一把好手。 李石头始终不动,只是用眼光与耳朵跟随着王石头。 王石头不介意李石头的这种挑衅,只是拿着匕首围着李石头转圈,伺机给李石头致命的一击。 果然,王石头动了,他选择的正是李石头的正后方。一般来说,正后方是武者的死角,因为两个耳朵是处于一条生理直线,来自正后方的声音就成了一种模糊的声音,从而无法辨别地方的位置。 不过李石头显然是成竹在胸,他依靠着自己强大的腿力,瞬间向右方跳了一丈之远,王石头显然没能跟上李石头的动作,直接扑了一空,在地上滚了三圈站了起来。 李石头稍稍转过身来,勾了勾手:“来,继续。” 这个动作一出,连那些不懂武术规矩的军士们也明白了李石头的无礼,纷纷大喊道:“王石头,给我干掉那个武口小子!” “嚓”,王石头身上已是满身尘土,他将短刃『插』在腰间的袋子里,该用双拳迎敌。 “知道兵器对我来说没用了?”李石头心中更加放心了,他虽然不怕若是短刃,可是要真被短刃割伤,他也会疼上两天,眼下王石头放弃了短刃,他更加轻视眼前的敌人。 “啊啊啊啊!”王石头卯足了气,直奔着李石头就跑了过去。 王石头的速度很快,但是在李石头的眼中就不那么快了,就好像一只小猫奔向自己。 “看来他是想对拳,呵,既然木朔那么看不起我,那我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打败这个王石头。”李石头斜眼望着木朔,心中起了一股邪气,他要双拳对双拳,一股脑儿地废了眼前这位王石头的胳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生死勿论,受点小伤应该没问题吧?”李石头双腿一鼓气,就要将身上的莫大劲力发出。 “不可!”古霸武师看出来了李石头的意图,但是被方青刚一把拦住。 “方武师,你为何拦我?” “你若是上场了,你保证能打过那些教官吗?”方青刚淡淡道。 “这……”古霸武师脑门落汗,他才想到这是密林军的地盘,一切规矩自然是由木朔来定,他要是出了头,还指不定木朔会怎么样呢。 古霸武师轻叹一声,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石头自以为蓄力方式十分隐秘,他可是将双拳无力的放在腰间,只需脚下劲力一起,那无力的双拳瞬间就会变成愤怒的铁拳,一举将对方击败。 果然是平拳,这种方式虽可以展示出武者最大的力量,可是太过呆板,李石头心中一喜,脚上劲力发出,只见他腰间一抖,手上两拳好似被弹出一般,直直迎向王石头。 四拳在空中相对,没有什么拳拳到肉的声音,好像只是有一种利刃刺肉的声音。 “啊!混蛋!”那王石头的双拳之下竟然有着两柄袖剑,在四拳交叉的一瞬间,袖剑代替了拳头抵挡了李石头的这两拳。 原本李石头就是全力而为,这两柄袖剑直直地『插』在了李石头的拳缝之中,这种痛苦一瞬间就冲破了李石头的理智,他现在不仅想把这个王石头废掉,还要把他打死。 可惜在李石头吃了这两袖剑之后,王石头已经想好了后招。 两柄袖剑脱手,王石头连忙后空翻,在空翻的那一瞬,他腰间的那短刃快速飞出,擦着李石头的脖子就飞了过去。 李石头眼中只有王石头,他眼中充满血丝,却是全然不顾那柄飞出去的短刃了,他如同野兽般一跃三丈扑向王石头。 王石头眼看是没有其他获胜的手段,他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死!”李石头拳上还有袖剑,他直接一腿踢出,这力道只要一沾王石头的胸口,王石头定当毙命当场。 可惜他这倾尽全力的一拳被一位武师级别的教官拦住了。 那位教官抓住了他的腿,带着他的身子将他扣在地下,顺便抓住了他的咽喉。 “你们……不要脸!”李石头睁大眼睛,愤怒地吼着。 “不要脸?若不是王石头故意留了你一命,你还有机会活到现在?”教官冷笑道。 “留我一命?”李石头回忆起刚刚擦着脖子过去的那柄短刃,心中冒出一股寒气来。 木朔在一旁看着,发出金铁隆隆声:“李石头,对付一位低于你两品的武者你都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现在你觉得你刚刚的行为如何?” “我……的确输了!”李石头眼中血『色』退去,重重地低下了脑袋。 “王石头,战场之上若是没人救你,你已经死了。无视军令,『妇』人之仁,按军令处置!” “是!”王石头站得如同一棵参天巨木,虽然即将等着他的是杖责五十,然而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接受这种结果。 李石头拔出了手上的袖剑,他忽然觉得王石头才是七品武者,而他则是弱的可怜的九品武者。 “好了,这场顶多算是一道开胃菜,接下来,你们会派谁来迎战?”木朔扫了一眼对面的武口众人,这时候一道略显痞气的声音从武口后方冒了出来。 “我来吧!”徐公望看到众人都在沉默着,首先发出了声音。 “师兄?你?”方芸儿叫道。 “这位是青刚兄的徒弟吧?”木朔声音中似有赞赏。 “没错,正是劣徒。”方青刚回道。 “勇气可嘉,既然如此,那我允许你自己挑选你的对手。”木朔对徐公望说道。 “自己找?”徐公望望了一圈,一众军士都向他齐压压看过来,似乎有不少人都想和他一战。 当然,对于这些军士来说战斗是次要的,他们更想在木朔将军面前展示自己的英勇。 “我记得周光池好像和宋教官打了一架吧?那我的对手就是宋教官好了。” “我?”宋教官指了指自己,心中好笑。 木朔将军哈哈一笑:“徐公望,我可记得你和李石头都是七品吧?怎么他的对手是九品,你却要六品的对手?难道你以为宋教官会给你放水不成?” “不打一打,又怎么知道有多少差距呢?”徐公望双手抱拳道,“还望将军成全。” “有意思,宋教官,那你就去吧。”木朔点点头,命令道。 “是,将军。” (本章完) 第215章 师弟,江湖救急啊! 宋教官在槊前站定先是一拜,随后转过身来对徐公望说:“虽然这一月你的进步很快,可是距离武师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这样吧,军中武术向来讲究杀敌,若不杀敌,这武术效用也就砍去一半。你是想让我怎么做?” 徐公望明白宋教官这是要看看自己的胆量,不过他自己早就有了想法,高声喊出自己的结果:“既然选择了教官,又哪有让教官放水之礼?” “好样的!”之前一同与徐公望训练的那些军士也被徐公望的气势感染,发声助威,此时场内已是一片火热,山谷内都回响着众军士的呐喊声。 “好!”宋教官也不再废话,单膝一提便飞身靠近,徐公望在这一月之内练的最多的就是丛林内疾跑,每当有障碍物来到近前之时,他能够第一时间依靠身体自己的意识躲闪。这次宋教官的攻击也是一样,察觉到劲风靠近,徐公望的身体就动了起来,脚下马步一挪,走了三四个碎步,就好像宋教官是一棵飞速靠近的树木般,以一个诡异的圆弧身法躲过。 宋教官一腿踢空,哈哈一笑:“好小子,把这月学到的本事倒是用到我身上了!再接我一脚!” 说是迟那时快,宋教官仅用脚尖一点便转了方向,一个猛突好似猛虎出闸。 徐公望看到来势凶猛,再次摆动脚尖,用圆弧身法与宋教官擦身而过,然而这次宋教官根本就不吃徐公望的招数,还没等徐公望滑过自己的周围,宋教官当即立断,脚下好似生根,一脚紧锁地面,那前进的趋势瞬间停住,一股力量从脚下一传直直传至两手,那两手如同鬼魅般探出,直接袭向徐公望的腰间。 要知道这人可以躲树,而现在徐公望躲的可是活生生的人,这种小范围的身法对树自然无往不利,然而对于突然变招的宋教官,这种圆弧身法简直就成了活靶子,若真的被宋教官抓住,以两人的力量差距来说,可以说就没有什么胜利的可能了。 绝不能被抓住,徐公望如此想道。 徐公望也不愿改变身法拉开二人距离,那样势必会打『乱』自己的节奏,他索『性』就反靠过去。一个铁山靠使出,前胸转后背,后背迎两手,就这么一扭身的工夫,那宋教官的双手就成了废物。 宋教官本是要双手擒住徐公望,他倒是没想到徐公望竟然来了一招意想不到的招数。 “怕是吃准了我没练过爪功,要不然给你后背戳上十个窟窿。”话是这么说,宋教官连忙十指紧握,两爪变双拳,一双硬拳就打在了徐公望的后背上。 也就仗着背后的肉较为结实,徐公望硬吃了这两拳后随着力向前迅速蹿出去两三丈,站定转身他双拳也摆出架势来,这一回合看似竟是谁也没能奈何谁。 “徐公望,你可别硬撑着!军医等着你呢!”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打破了已经僵硬的气氛。 “这徐公望看来也是个武师的苗子啊!” “要是我能硬扛上宋教官的两拳,这事儿我能吹一年。” “一拳你肯定就躺下了,还是看他们结果吧!” 徐公望呲牙咧嘴的『摸』了『摸』后背,那后背上已经肿了两个大包出来,他单手后背挠了挠其中一个大包,心想道:“不愧是武师,这力道真是足,要是我打他的话也许都留不下这包。” “怎么样?还打不打?”宋教官严肃地说道。 “打!”还没等徐公望说话,一群军士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 “当然是打!”徐公望重整势态,这次则是由他先做出了进攻。 徐公望与宋教官距离迅速拉近,之后徐公望有意识地向宋教官的下盘进攻,双腿交错,你来我往,两者双腿相撞不时发出闷重之声,可是那宋教官的下盘却是坚如磐石,任凭徐公望踢打都不见任何不稳之势。 难道徐公望要输了?这是在场所有军士的想法。每个人都是有耐力的,尤其是和比自己强的人比武,耐力更是急剧消耗的东西,原本徐公望就不如宋教官强,眼下攻击丝毫无用,岂不是更要落败。 “师兄,加油!”方芸儿捏紧拳头喊道,不过她的声音早就被淹没在军士们的呐喊声中。 不知何时,场上攻势一转,那宋教官倒成了攻击一方,徐公望由于有些疲累,被宋教官打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落败了。 面对着漫天的拳影,徐公望忽然想到之前袁无熙和自己师傅在巨武场的那一战,那时的情景和现在是多么的相似,只不过他可没有王莽那样的武学天赋,没法看出来宋教官的破绽。 要不要请教一下王莽? 不行,武者一定是要依靠着自己的本事,若是依靠着别人的建议,就算是赢了,又有什么意义? 徐公望扫了一圈,在人群中找到了面无表情的王莽,心中陷入纠结:“哎,但是在这种状况下输也不能输的这么难看啊,要不然我去问问?” 又挨了两拳,徐公望靠着身法强行与宋教官拉开了距离,心中则是默默地骂了周光池几句,他还记得周光池如何和他吹嘘自己的战绩:什么和宋教官大战五百回合,宋教官奈他不得反而送他离去。 “要不是那家伙,我早就选个九品的了!”徐公望朝周光池望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周光池还挥舞着胳膊大喊着:“别逞强了,打不过就下来不丢人!” “你才丢人呢!”徐公望眼皮抽动,恨不得现在就去和周光池大打一场。 “不行,不能被他嘲笑,这一个月这孙子可是美了,今天一定杀杀他的威风。” 想着想着,徐公望瞬间将所有的事情抛在脑后,甚至连腿上身上的疼痛都不顾,不断地挪着位置,直到他的身后正好是大梦,大梦就在他身后那群军士的最后一排。 “王莽,可一定要帮忙啊!我走!”一声大喊,徐公望轻轻挨了一拳,双脚猛的一提直接跳起两丈高,他就好像被宋教官打飞了一般,然而宋教官举着拳头一脸惊疑。 他好像没那么大劲儿啊? 徐公望砰的一声落到了人群外围,引得军士们无尽嘲笑。 但是他还是准确地落在了大梦的身后,他平躺着微笑着面对着大梦,用手拍了拍大梦的腿肚子道:“师弟,江湖救急啊。” (本章完) 第216章 大成的圆弧身法 这种离场方式倒是逗笑了大梦身旁的军士们,一个个都指着徐公望捧腹大笑着,不过徐公望的脸皮哪里是常人能够揣度的? 他双腿一绷紧,腰弓一使力便跳了起来,徐公望怕被宋教官他们发现了,这鲤鱼打挺这一式竟被他弄成了咸鱼翻身,这种滑稽的翻身更是让周围的气氛沸腾的如开水般。 在笑声的掩护下,徐公望揽住大梦,一手侧捂住嘴,对着大梦说道:“师弟,快些教我如何打败那厮,我都快撑不住了!” “你就把他当成树就行了。”由于时间紧迫,大梦不可能详说,只是说了一句徐公望似懂非懂的话。 “你说什么?”徐公望扯着嗓子喊着,可是他哪里盖得过那满山的密林军,他仅仅听到了树字。 大梦摇摇头,知道了他应该是没能理解,在徐公望的腰间指了指,伸出单掌又做劈砍状。 “明白了!”徐公望两只鼻孔奋力地喷出兴奋的气体,双脚离地,一个跟头恨不得翻出三个花儿来,双脚落地,他重新回到了战场中。 “安静。”木朔坐在高头铁椅上,从铁盔中发出独特的声音。 这道声音一出,那满山谷险些都要溢出来的笑声,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那些军士原本笑得扭曲的面庞一时间变得再不能更严肃。 “徐公望,若是按照你们武者的规矩来说,这场应当算你输了。”木朔铁盔内的眼睛好似能够放光,徐公望盯着那眼睛,仿佛一瞬间就被看了个通透。 徐公望撇了撇嘴,他光想着如何对敌了,竟然一时间把擂台规矩都忘了。 木朔没等徐公望回话,继续道:“不过这里毕竟是军中,不是擂台。军中讲究的是生存之道,只要你能活得长,能够逆境求生,那就是强者。” 这话明显也是在对李石头说的,那李石头听罢恨不得和那地上的蚂蚁换个个头,脸上更是黯淡无光。 “所以,我就不管你和你师弟在密谋些什么了。” “嘿嘿,逃不过将军的眼。”徐公望挠了挠头,笑道。 “不过,若是你要战不胜你挑的对手,那可是要按军规处置了。”木朔的话中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这让徐公望胸口一发紧,他警惕地问道:“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木朔右脚抬起,向地上猛地一跺,发出巨响,而围在外面的军士则是一齐喊道:“不自量力者,受刑三杖!” “才三杖,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徐公望捂住耳朵,险些被这声音喊聋掉。 “才三杖?姓徐的,这杖可是由我们将军亲自来罚。”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又将气氛炒热,而这好心的一声却让徐公望压力陡升,他可是亲眼看到这木朔的臂力。 要是让木朔来打,就算徐公望长了个铁屁股也没用。 “怎么样?怕了?”木朔问道。 “父亲,师兄他?”方芸儿挽住方青刚的手臂,轻唤道。 “无事,且看你师兄领悟力如何了?”方青刚拍了拍方芸儿的手背道。 方芸儿不解道:“这又和领悟力有何关联?” “且看场上吧。”看着方青刚胜券在握的样子,方芸儿只好点点头头。 徐公望对木朔一抱拳:“大丈夫连生都不怕,又何惧死?” 木朔沉默,对宋教官命令道:“宋教官,你也无需藏拙了。” “是!”宋教官闻言,眼神与气质突然变化,若是刚刚还算是一位绝代的剑客,那现在简直就成了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剑。 “他竟然还藏了一手?”不得不说在这种变化之下,连已经进入武师境界的周光池都感到脚底发凉。就算是现在,他也不一定能够赢过宋教官。 “师傅曾经说过,气势可以压人,没想到竟然可以如此厉害,呼吸,脚步都变得无懈可击。”徐公望凝起十二分的精神,他知道,只要自己有一瞬间的恍神,那自己就有可能落败。 忽然,徐公望想起了大梦对自己比划的那个姿势。 腰?砍?那宋教官冲过来的攻势可是无比猛烈的,怎么可能劈的上他的腰? “总之先挨过这一波攻势,”徐公望盯得眼睛都要发酸,就在这时候,宋教官已经消失在眼前了。 好快! 徐公望暗暗心惊,不过在他看了李石头和王石头那场之后,他就明白了耳朵的缺点,但是他可不觉得宋教官只是奔着自己后面来的,他微微转动头部,果然顺着眼角的余光,他捕捉到了宋教官的痕迹——正是自己的身后。 “吃我一记!”徐公望横起肘来对着后面就是一肘,他瞄着的正是宋教官的头,准确的说,是下巴的位置,他自认为这肘打得如神来之笔,那宋教官要是攻击自己,必然会迎面撞在自己的肘上。 “徐公望,小心!” “师兄小心!” “小心什么?”徐公望听到后方呼叫,一时间不明所以,可是那余光中的确没有了宋教官的踪迹。 他去了哪儿? “徐军士,这才是大成的圆弧身法!”宋教官大喊一声,对着重心不稳的徐公望就是一平拳。 而在徐公望眼中,宋教官仿佛瞬移一般。 明明在自己身后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正前面,这种事情无论是谁也想不通。 “他是怎么做到的?”在看台的周光池瞪大眼睛,身为武师的他自然能够明白这步法到底多么不容易,和半吊子的徐公望不同,这宋教官的圆弧身法不仅快,而且几乎贴着对手的身子转身,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借力半分。若是贴靠着徐公望或者拉着徐公望转身也就罢了,这种一直面对对手的身法,对于对手来说无异于噩梦。 与宋教官极近的距离使得徐公望对于宋教官的手下动作一无所知,幸好宋教官手上没有刀,若是拿着刀用这身法,只需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又哪里有对手能够吃得下这招? 在外场的罗敬攥着拳头,对大梦兴奋道:“宋教官的圆弧身法简直绝了,在军中只有一人能够无惧宋教官的这招。” “哦?”大梦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像样的高手。 “看哪儿呢?就是我们将军啊!”罗敬将大梦的头掰向木朔,大梦顿感无语——那木朔一身铁甲,就算宋教官转圈跑断了腿,把刀磨得只剩个刀把,怕是也伤不得木朔。 徐公望着实挨上了这拳,重重飞离地面,因为距离太近,他甚至都没看清宋教官的拳路,重重跌倒在地上。 (本章完) 第217章 你来我往 “大成的……圆弧身法么,在武师阶段,能够创造出如此诡异的身法,真当是厉害,尤其是贴身刺杀方面,这身法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方青刚赞叹道。 “父亲,这身法真的就这么厉害?”方芸儿不禁为徐公望捏了一把汗。 “厉害,但是也是有缺点的,人家还是手下留情了啊。”方青刚轻叹道。 “手下留情?应该不会吧,师兄都已经败的那么惨了,这还叫留情?”方芸儿问。 “要是那人手中拿了把刀又会如何?” 方芸儿想到后果不禁身上一阵冷汗,颤音道:“难以想象。” “没错,因为缺了一把武器,所以才『露』出了破绽。” “破绽?”方芸儿重复道,后而大悟,惊呼,“因为横向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出拳的力量才那么小。” “没错,这场胜负还有的瞧。” 场上,宋教官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无奈地放下,对徐公望说道:“你我力量相差不大,这拳对你来说倒是轻了。” 徐公望欲哭无泪,心道:“可我接不着啊。” 的确,宋教官会因为急速的移动而降低平拳的力量,可是若是每拳都打到,那累计的伤势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又来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宋教官又没了影子。 不过这次徐公望倒是长了个心眼儿,只是对着后面虚晃一招,那虚拳的后招正是对着前面,只要宋教官敢向正前方挪过来,那这一拳准能让宋教官失去重心。 不过他明显是小看了宋教官,接下来的一拳既不是从正后方来,也不是从正前方来,而是从左侧来。 “砰!”徐公望捂着肩膀重重倒在地上,引得军士们一片嘘声。 “快认输吧!”有的军士吼道。 徐公望一次次跌倒,而方青刚等人也没眼看下去了,周光池忽的大喊:“徐混子,要是不行就赶快认输,输了挨板子也比在这儿丢人强!” 随即一片嘘笑声传开。 “这个周筷子,就知道说风凉话!”徐公望动了动肩膀,弓步半跪,仔细感知着对方的位置。 “不过也确实让我的斗志重新燃烧起来了,等我晋升了武师看我不把你好好打一顿!”徐公望一个弓步跳跃起来拉开二者的距离,而后猛的一折,飞速靠近宋教官。 他竟是打着一个先下手为强的念头! 而众人的嘘笑声也被这徐公望的忽然动作打断,自二人开战为止,徐公望便是一直挨打,可以说是处于极下风,然而他居然敢主动出击,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好!”连宋教官都不由得赞叹道,虽然二者差了一品,但是在内气发动之前,二者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若是徐公望连这样的自己都不敢挑战,那这挑战也就成了哗众取宠之事了。 “胜负就在一瞬间!”二人脑中同时想道。 瞬间,二人错身,同样的圆弧身法,一个大成,一个不入流。 然而——全场哗然。 只见二人连打都没打,双双滚落在地,宋教官滚了三圈跳了起来,而徐公望则是滚了十余圈才站定。 “父亲,刚刚是……怎么回事?”方芸儿眨巴着眼睛道,这两人不是要打起来吗,怎么都飞了? “哈哈哈,混子果然是混子。”方青刚捧腹大笑,“他是想模仿教官的步法,可是却歪打正着,两人一同使了一个身法,一正一逆,俩人可不就都失去了重心跌飞出去?” 方芸儿听罢,喜道:“难道师兄他按照这个方法能够打败那宋教官?” “够呛,还是要看他的悟『性』。”方青刚再次强调。 “什么悟『性』?父亲真是的。”方芸儿小声嘟囔着,把视线再次投到场内。 “好!不过光靠这个是无法战胜我的。”宋教官身上染了尘土,但气势不减半分,相比之下徐公望可是惨多了。 不由分说,二者又冲在了一起,刚刚那次只是宋教官被徐公望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次宋教官已经有了准备,在徐公望使用圆弧身法的那一刻,他先是站定,随后顺着徐公望的方向转了起来。 “果然!你上当了!”徐公望脸上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在看不见宋教官的一瞬间将肘送到后方。 只听一声闷响,宋教官带着一道血线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罗敬扯着嗓子,两手撑在前面二人的肩膀上喊道。 “师兄他成了!”方芸儿跳了起来,然而他望着方青刚,方青刚却是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徐公望的确成功了,他知道对方肯定会跟着他转,在二人等级差不多的情况下,宋教官想要打到自己必须跟着自己转,然而二人速度一旦一致,徐公望的一击定会成功。 “呼呼呼……”徐公望大口喘了几口气,毕竟他身法才学了一个月,这次模仿大成的身法使得他有些力竭,黄沙吹拂塞了徐公望满嘴,可是他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因为,地上只有一道血线。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打倒的。 “师兄,小心!”满场只能听到方芸儿的呼声。 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徐公望的身侧,快到徐公望还没来得及招架,那如刀的小臂便击了过来。 “真快啊,”然而徐公望只能用后背去硬接,“不愧是武师。” “不能接!”方青刚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能感到,宋教官那充满敌意的小臂中除了爆炸般的力量外,还有一股属于武师才能有的力量——内气,要是这一击打到了徐公望的身上,外力也许不会怎么样,可那一股内气却能打伤徐公望的内脏。 “难道是我高估了他吗?”方青刚拧紧眉头,直直盯着场内。 全场寂静,静得仿佛百米深的深潭,连一丝波动都难以传出。 “轰!”那手刀终没能劈在徐公望的背上,而是劈在坚硬的地面上,那地面直接被击出一道一尺长的伤口,小石子迸溅,将宋教官身侧的徐公望击了个正着,那石子几乎是嵌在了徐公望的左脸上,打的徐公望整个半脸都麻了起来。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宋教官的攻击。 宋教官惊讶一声,抬头看着徐公望。 徐公望将石子拿下,有些说话不利,指了指地面道:“完胡……森法,嘿嘿,你打我……不行。” 不知寂静了多久,场内好似花火般爆炸开来。 (本章完) 第218章 与他无关 “这徐公望竟是把宋教官的全部实力都『逼』出来了啊!” 众人都攥紧了拳头为这场景呐喊。作为军士,士兵,每上战场都是一次人命的游戏,一场赌博,那赌注就是自己的人头,一次次的把自己的人头送给对方,又小心翼翼地等敌人死去再将自己的人头取回,每次都是这样的凶险。 按木朔将军的话来说那就是:你永远没法知道你的下一个对手是谁,你也不会知道你究竟会死在哪个孙子手里。 看到徐公望在千钧一发之际豁然逃离险境,军士们好像回到了战场上,重新体会到了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在这时,他们已经把徐公望看做了自己的队友,不再看他笑话,而是想让徐公望战胜宋教官。 “侥幸逃脱不代表你就安全了!”宋教官头上沁满了汗珠,显然他也到了脱力的地步。 “再来!”徐公望大喊一声,强行提起一口气,从双手扶腿的姿『色』换做站姿。 “好!”一使用内气,战况再次变得不同。 按照武神国的修行法子,九品武者的基础力量约莫五百斤,八品七品则是在其基础上翻倍,往后直至一品,每升一品力量上升千斤,直至一品人类极限的万斤。 按理说七品与六品差距也就千斤左右,然而有内气的存在,这种差距会被直接翻一番,也就是从两千斤与三千斤的差距直接拉开到两千斤与四千斤。如果武师能够通畅两条经脉,那就能在此基础上再次增加,若是能将全身经脉全部通透,理论上最多能够提升十五倍(十二正经、任督二脉、细小络脉),那是一股极其强悍的力量了,足以开山裂石。 一般来说,通透经脉是很难的事情,提升至武师时,武神国人将将才能通透他所练拳的那条经脉,只有到了武人境界,由于全身经脉尽皆通透过半,消散弥合相持,才能慢慢将其他经脉依次通透,所以一般来说武人大部分都能完败武师,而大部分武师也可以完败武者,即使基础力量再接近,那对方直接翻几番的力道会瞬间奠定胜势。 此时宋教官体内气息深沉,呼吸冗长,一看就是动用了内气,一旦动用内气,以二千搏四千,相当于与两个自己对打,那可是绝对的劣势了。 情况也正是如此,二人各调息一炷香后,宋教官仗着自己呼吸深重,率先恢复了气力,未等徐公望有动静,自己的身子就如离弦之箭般飞出,抢的就是一个先机。 徐公望还未调息好,但是他早就明白了二人差距所在,只等宋教官一抬脚,他也急速飞退。然而他刚退两步就发现不对劲了,对方是武师,内气的增幅可不仅仅只有力量,还有速度。宋教官的爆发出来的速度至少是徐公望的三倍之多,虽然力量增强后的宋教官应当更快才是,可是就凭现在他爆发出的的速度,已经让徐公望有些吃不消了,徐公望已经跟不上宋教官的动作了。 “师兄他会输吗?”方芸儿问道。 “看来是了。”方青刚冷静道,方芸儿听罢,嘴巴微微撅起,他实在不忍看到徐公望落败,可是武师与武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俗话讲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的徐公望就好像在和两个人对打着,他除了躲闪外,只能用胳膊肘、后背尽量护住自己的头颅。 大梦望着场内境况,默言不语,沈教官不知何时走到他的旁边,叉着手道:“怎么,有些担心他?” 大梦摇摇头,但是目光没有离开过场内:“已经要赢了。” 赢了?难道是在说徐公望吗?虽说沈教官已经离开青刚武口不知多少年,但对于徐公望他还是颇为了解的,以目前场上的态势来说,宋教官显然已经占了绝对的上风,只是在等徐公望漏出破绽,一拳奠定胜利罢了。 眼前的徐公望力量,气息都不如宋教官,他凭什么来赢? 这种念头不光存在于沈教官脑中,还存在于在场观众脑中,徐公望已经『露』出疲态,力气又不足,还怎么赢? 然而徐公望的脑子里早就没有输赢的念头了,在情急之下,他犹如湍流中的落难人,狠狠地抱住一棵浮木,这救命的东西就是大梦的那句话,那个动作。 “树?砍?” 尽管拳头如不要钱般洒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现在已经被打得麻木了,连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只有大梦的那句话,那个动作。 “公望,这树一般砍哪里?”方青刚抛给青涩的徐公望一把斧子,徐公望拿着它挥了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无论树有多高,他的根基和上面一定是割裂的。” “为什么呢?”徐公望挠挠脸颊,不解道。 “下面的树干要托住上面,所以质地就结实,”方青刚『摸』了『摸』徐公望的脑袋,继续说,“上面的要开枝散叶,所以质地就轻些。” “而中间的部分就是割裂的部分,”方青刚指了指大树的中间靠下段,“这里就好像人的腰,没了它,怎么都不灵了。” “嘿!”方青刚挥起斧子对着树干部分连砍三下,随后重重一脚,大树应声倒下。 “大树,人?原来是这样!”徐公望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光彩,他终于明白大梦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人,下盘太稳了,又让双臂采取如此猛烈的攻势,此时的腰受了两重力道,已经到了极限。”大梦淡淡道,这话不由得让沈教官侧目。 “何以见得?” “他已经放弃了身法,仅此而已。” 大梦一言,让沈教官有种梦醒的感觉,他猛地望向场内,他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果然,明明宋教官的身法更优,加了内气之后,不用那种灵活的招式,反而用这种狂轰『乱』炸的招式……” 他明白,只要徐公望还能挺住,两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但是徐公望已经明白了宋教官的现状,强忍了十拳,对着宋教官的腰偏去一拳。 宋教官停下拳,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拳甚是无聊。” “是吗?呼哧,呼哧,应该是我赢了。”徐公望大口喘气,脸上洋溢着笑容。 “什么你赢了?”宋教官还不明所以,忽然,他的腰如同炒豆子般脆响“咯嘣咯嘣咯嘣”,几乎在同一时间,宋教官只觉得腰以下的身子好似没了似的,他还在疑『惑』着,“这怎么回事?” 砰的一声,宋教官仰天倒下,几个教官见状连忙入场,一位教官检查后尴尬道:“宋教官腰如铁板,似乎有些过力了。” 原本宋教官的腰部已经到了极限,而那徐公望的最后一拳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输了。”宋教官面前抬起头,说完这句话闭了眼睛倒了下去。 宋教官一认输,山谷内顿时响起军士们的呐喊声,那是为徐公望的呐喊! “父亲,师兄他真的赢了!”方芸儿摇着拳头,欢喜道。 方青刚看到喜悦的众人,破天荒地夸了一句:“不错。” 徐公望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心中舒了一口大气,心中则是有些沉重,他在想:“若是我没有王莽的提醒会怎么样?” 会怎样? ………… 也许是个平手,也许会不幸落败,他,应该是赢不了的。 他扬起身子,盯着天上的烈日,渐渐将眼睛闭了起来。 此时的呐喊欢呼声,与他无关。 (本章完) 第219章 校场惊变,亡者的复仇 高台铁椅上,木朔发出大笑:“哈哈哈哈,不愧是青刚兄的徒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都是小辈竞技,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方青刚大手放在徐公望的肩上,看着他仰头望天的样子心中有些怪异,要是按照往常的『性』子,这混子肯定会围着校场跑上十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赢了,怎么今天倒成了乖宝宝? “不,武者一身的东西除了一把子气力外,还有运气,常识,预判等等,只有把这些全都加起来才能看出来他真正的实力。”木朔顿了顿,对徐公望道,“徐公望,你们师傅可是用他的宝贝才换了你们这次一个月的修行,针对你们的弱点,你们分别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军营,相信这一个月你们应该收获不少吧?” 古霸武口的武师听到木朔如此说,恍然大悟道:“啊,我还以为这次训练是木将军为了奖励我们剿匪,没想到竟是这样,真是感谢方武师。李石头,你们还不拜谢方武师和将军?” “谢方武师,谢将军!”四大武口的后生齐道。 “剿匪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借口罢了,没想到青刚兄竟然把其他三个武口还带着,老方,这次我可是亏大喽。” “哈哈哈,你啊。”方青刚笑道。 忽然,木朔站了起来对着四大武口的人说道:“虽然你们得了好处,但是密林军中发生的事情,你们绝不可透『露』出去半点,密林军这些年是壮大了,但是敌人也不少,若是让这些人听到了你们在这里修炼过……” “将军放心,我等定然保密!”除方青刚外的武师们都在擦着汗,实际上,他们还想大肆宣扬一番,但是现在看来,这消息简直就是催命符。 “好了,比试继续开始吧!”木朔大手一挥,命令道。 不过就在此时,一直穿云箭嗖的一声穿到天空,随后爆炸开来。看到这箭,军士们一个个面『色』大变,这是山下来敌的信号。 可是又有谁敢来打密林军?胆子也太大了。 此时一个满身血污的军士从黑云寨外面冲了进来:“报——!” “怎么回事?”木朔走下高台,从坑中拔出自己的铁槊,身上发出铁器摩擦的声音。 “报将军!咱们山下驻扎的先锋军被人偷袭了,正与敌人恶战!是黑云寨的残党!” “混账!”木朔暴怒,他万万没想到一群纠结起来的土匪竟然把主意打在他的头上。 “将军,我等请命!”三十余位教官齐齐单膝跪下。 “你们请什么命?一群山贼歹徒罢了,传我命令,排好阵型,等待敌人。” “是!”众军士听罢,一齐向『操』场中间集合,如同事先排练好的一般将武口众人护在中间。 “我方某还用不到这些士兵们保护!”方青刚一跺地,轻踩两位军士的肩膀翻身到众人身前。 “我也是!” “我也是!” 其他三大武口的武师看到方青刚出头,也脚踩轻功从人堆中跳了出来。 “将军,为何不去援助那些先锋军?”方青刚疑『惑』道。 “先锋军?呵。”木朔横起自己的铁槊,以迅疾之势劈向那名来禀的军士,那军士原本还想跑,可是仅凭那铁槊带来的风压就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铁槊向自己劈过来。 一槊,命殒,然而没有一位军士有任何异议。 “此人来禀报也就罢了,偏偏一身的血污,如此看来,定是投降了敌人,若是真的下去救援,也许我这满山的军士都要处于危难之中!”武口的众人原本还以为这铁甲将军要以血祭旗,却不曾意识到还有其他的可能『性』,那原本心中存在的那份紧张感也被铁甲将军的一槊斩得一干二净。 不一会儿的工夫,黑云寨敞开的大门处涌进来了一批敌人,这些人大多穿着敞口麻衣,干瘦的身材却有着不俗的肌肉。再拿眼一扫,这些人还都拿着成『色』不错的武器。 什么时候山贼都能人手一把好武器了? “宋教官,你还行吧?”宋教官经过调息后已经勉强能够行动,一旁的教官关心道。 “没问题,只不过这次的敌人有些怪。”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那位教官拍了拍宋教官的后腰,“不管怎么说,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忽然,一道人影闪到方青刚面前,正是曹老,曹老直接说道:“我刚刚看了,后山处也被山贼堵住了,不过为首的跟我打了一架,略胜于我,要是撤退的话,后山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方青刚点点头,这时候木朔将铁槊反过来,用柄头戳住地面:“退?密林军虽是善于丛林作战,可是对于正面作战,我们也从不怯懦。” 忽然,军士们齐齐爆发出喊声:“将军威武!” “你就是木朔?”从黑压压的山贼中间走出一位,看着倒是很强壮,但是眼圈深陷,似乎有种七天七夜未曾睡觉的感觉。 “你就是他们的头领?”木朔铁手一挥,问道。 “是……我是他们的头领。”那人好像很困倦,回答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的。 曹老看到那人只觉得有些熟悉,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总算知道来人是谁了,大惊道:“你不是那黑云寨的大当家吗?你不是死了?怎么会?” “我是黑云寨的大当家,是,我是。我死了?”他似乎在反问自己,一旁的山贼推了大当家一把,小声道:“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 一旁的山贼明显就是普通的小贼,他竟然能对山寨的头领如此,这种怪异的行为让方青刚锁紧了眉头。 “对,我被木朔杀死了,我要报仇。”说到最后的时候,大当家的眼睛亮了一些。 “我杀死了你?”木朔显然不认识大当家。 而更怪异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一个身穿战袍的人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曹老印象更深,正是那被大当家偷袭致死的武人。 这些人怎么都活了? “王建东武人,我记得你好像是死了吧?怎么回事?”木朔也意识到严重『性』了。 “对,我死了,是被你杀死的,你要为我偿命。”王建东亦是眼圈深陷。 不知是哪里喊了一句“上”,山贼们都动了起来,与军士们战做一团。 “护好武口众人。”木朔威严如狱,话语一出,军士们都冲了出来,而三十余命教官则是分开护住了每名武口之人。 “你们两个想杀我?”木朔将铁槊横起,冷眼看着眼前二人。 “死!”王建东与大当家二人没有回答,拿着各自的武器冲上前去。 (本章完) 第220章 一些歉意 大抵这一月开始更新开始不稳定了,有时候一更或是不更,这期间家人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好了,不得不与医院为伴。 今天打开后台,看到还有人询问情况,十分感动。后面的内容我大致已经想好了,今天重新更新,再次感谢读者们的包容。本卷的尾声已到,今天更新到本卷大**为止。 (本章完) 第221章 不死的敌人 “已死之人怎么能复活呢?曹老,你不会看错了吧?”方青刚听罢顿感一阵寒意直袭脑顶。 “我怎么会看错,虽然老儿我那时候已经昏迷,可是我绝不糊涂,这两个人明明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啊!对了!你快看他们身上!”曹老一指大当家身上,那外露的胳膊上青白相间,甚至还有紫色血管蠕动,“这根本就是死人才有的特征。” “是啊……”周围人听罢只觉得凉风嗖嗖的刮过,对于这些军士而言,看死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这王建东跟大当家二人身上的特征明显就是死了一两天更多。 在众人惊恐之时,大梦与徐公望他们已被挤成一团,那山贼委实的多,都快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小的们,这帮孙子竟然敢抢咱们的地盘,给我剁了他们!”一个尖嘴猴腮的喽啰扬起刀来大声呼叫。 “好!”众贼高呼道。 两众相拼,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军士们按照平时战法,每个人都找了一个自己合适的对手,在同等级的情况下,山贼哪里是军士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教官,一看到哪里有军士支持不住,他们第一时间就将山贼毙掉。 “砰”,一位山贼被教官打死,无力地倒在地上。 “到哪里都会有这种刁民!”他恨恨道,原本他可是想好好观摩一下木朔与方青刚的大战的,没想到竟被一群流氓鼠寇搅了局。 “哈哈,哪里有什么刁民,不过是被山贼头子洗了脑。”另一位教官掐死一位小个子后道。 “哎,这些人不好好赡养父母,非要选择这条道。” “父母?恐怕为了自己,他们都会父母卖掉,这些人已经不是人了,就是畜牲!” “畜牲可不会提着刀向官兵砍去。”方青刚插了一句,将教官身后一位准备偷袭的山贼踢飞。那山贼飞出去的同时顺带撞上了另外的同伙,两人同时没了命。 “方武师好腿!”那位教官惊呼。 “好个屁,你差点就没命了!”方武师怒骂一句跳出战圈,继续找些硬茬子来打。 “真是邪性,差点就被那山贼砍杀了。”那教官一阵郁闷,望着方青刚的身影又是一阵羡慕。 “嗯?”大梦一阵皱眉,在那些山贼断气的同时,他的身体竟然微微有些颤动,就好像一个饿了的人突然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能让我身体产生反应的应该是——灵石?”刚冒这个念头大梦就将它掐灭,要是真的是什么灵石他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应该说是这种反应太小了。 “这种一瞬间的反应,难道是灵草?”大梦静静地望了一圈,任凭周围之人涌动,他觉得也不大像,若是灵草的话,那这些山贼身上肯定是一人带着一株,那显然不现实,所以他选择再观察观察。 “沈教官,好像不对啊?!”一位军士慌慌张张跑到沈教官旁边,大叫道。 “怎么了?你怎么不去打击敌人,跑我这里凑什么热闹?”沈教官怒斥道。 “不,不是啊,我实在是打不过啊!”军士哭喊道。 “打不过?你选的敌人实力比你高太多了?”沈教官身形变换,又击飞一个山贼。 “不是!教官,我的敌人……”那位军士面带愁容,忽然他双目横瞪,指着沈教官身后,“就是他!” “他?”沈教官回头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人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这都是这位学员的横拳导致,可是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 “他娘的,你打的我好疼啊!我要砍死你!”沈教官侧眼望去,那位明显已经被他打没气儿的山贼此时捂着脖子又跑了回来,简直和没事人一样。 “混账!小小山贼竟然在此叫嚣!”沈教官不等他劈刀看来,直接使了个横推手,劲力透体,一掌印在那山贼身上,那胸口明显凹陷下去,那山贼捂着胸口,直勾勾地望着沈教官,明显是活不成了。 沈教官又将那位军士的敌人击毙,长出一口气道:“看吧,还是你疏于锻炼了,要不然怎么会打不死?” 那位军士却未曾理会他,却是望着那被打飞的敌人,眼神好似被钉在那人身上。 “干什么呢?”沈教官顺着眼神望去,霎时间心火冷了半截。 为什么? 他竟然看到那被他打的不能再死的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旁边被他打得胸口凹陷的人竟然也如神迹般活了,而且那胸口处的凹陷也随着山贼的呼吸,慢慢鼓了起来,随后一阵脆响,胸口竟是完好如初? “我不干了!”军士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直直向后山处跑去。 “混账东西,竟然临阵脱逃!”沈教官暗骂一句,顾不得将那军士留住,只能与扑上来的两位山贼再次战做一处,同时心中大骂:“你们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要你命的人!”那两位山贼一人满脸血污,一人诡异异常,两人将沈教官围在当中,而这时沈教官才发现二人的实力竟然又有所提升。 “这怎么可能?”沈教官耗费全力总算将一位打飞,可是这次却没有对那位山贼造成任何损伤,那山贼大笑一声,一个鱼跃便站了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现在你已经打不过我了!”山贼将手中大刀一甩,发出仓啷啷的声音。 “我竟然会被一个毛贼!”山贼狂笑着挥舞着大刀,那手中乱光闪烁,直把沈教官迫到一处角落,沈教官不由得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一个悍不畏死的敌人,加上打不死的体质,好似无穷的体力,这些都会让敌人感到极度无奈。 沈教官只能招架着,身体上已经大大小小冒出了几十道刀伤,好在都是不致命处,让他能够接续些时间。 但他知道,只要少许时分,他的体力一旦跟不上山贼,那就是他的末日。 与此同时,不但是沈教官遇到这种情况,所有的军士全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敌人越是高亢,军士们的气氛越是低落。 就在这时,木朔那里赫然发出一声尖啸声。 (本章完) 第220章 击鼓士气涨 阴云一盖日头,风便出了风头。 风卷风,风动风,风头一展,将四周的热气驱散一空,顿时肃杀的气氛取代了灼热的战况,再加上那打不死的敌人,军士们的士气顿时跌到了低谷。 这时候,但见那木朔将军挥槊一斩,槊尖与两刀一碰,竟是占了上风,王建东和那大当家如同被狂风吹跑的蚂蚱般,被铁槊击飞五丈远。 “那王建东武人好像是快要到二品了吧?竟然被将军这么容易就击飞了!将军简直太勇武了!”一众教官仅从那击飞之声便能看出其中力道,那种力道可不仅仅是金铁交织,而是实打实的力搏。 众将士看到仅仅四品的将军仅凭力道就让近二品的王建东吃瘪,一瞬间战意狂涨,原本落在下方的事态瞬间改变,纷纷力压对手,让那些不畏死的歹徒们叫苦不迭。 木朔将军身披铁甲,斜槊指着那王建东与大当家,大笑道:“我当你们有什么本事,竟然来杀我木某人!” 木朔横眼扫一周,看到那些凶悍的山贼,冷笑道:“想必定是又服了什么透支身子的药物。”说罢他运足力道,尖啸道:“将士们,谁愿上击鼓台!” 这一声尖啸力道十足,那周遭的山贼听了仿佛遇到鬼神般,连进攻的力道都要削去三分,滞去三分,灭去三分,只能使去一成力道来。 如此一来,军势又涨。 那些山贼们是又惊又怒,明明身子里有无穷力道,偏偏使不出来,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难受异常。 山贼们互相望着,斜视着木朔,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可是就凭他们哪里是木朔的对手,只得瞠目瞪眼,找位好欺负的了事。 听到这声长啸,在鼓旁的王石头受到感染,大喊道:“将军!我来击鼓!” 说罢将一旁敌人踢飞,翻身一跃落在高台上。 “将军,且听鼓声!”王石头从鼓囊中拔出鼓锤,那鼓槌四尺半长,由棕纹硬木制成,举起之时甚至有呜呜之声。 “咚,咚,咚!”随着击鼓,那牛皮大鼓中发出震耳巨响,这声音好似一碗大补药汤,众军士听罢直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窍,这是振奋人心的鼓声。 与此同时,那些悍不畏死的山贼们也生了一些惬意,纷纷且战且退。 “大哥,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啊!”一位山贼惊呼道。 “没出息,打不过也要坚持着,等那边分出胜负就行了!” 胜负自然指的是木朔与王建东,大当家三人的胜负,山贼们也不都是傻子,若不是仗着自己死不了,鬼才会跑来和密林军死战。 “都给我撑住了,只要木朔死了,咱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一位山贼头子大喊,可是这声音却被鼓声掩盖,这叫他气恼异常,他哇呀一声也跳上了高台。 此时王石头正在全力击鼓,他挥舞着鼓锤,对于他来说击鼓耗费的不仅是体力,还有心力,他的确感到了山贼头子的靠近,他知道山贼头子的实力要远胜于他,归根结底,他也仅仅是武者罢了,那山贼头子却是真正的武师。 但是他并不害怕,他不怕死,可是却怕那鼓声停止,他按照节奏奋力地敲击着,那鼓声愈敲越促,似乎在赶着众人尽快杀敌般,而众军士也应着鼓声,拳影或是刀影也变得越加凌厉。 “混账东西,敲的我心烦!死吧!”那山贼头子来到王石头的身后,脸上露出狰狞笑容,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 鼓声忽的停了。 这时候大家才向高台望去,与王石头相熟的众位军士看到王石头竟然倒在高台处,心中好似火山喷发般,一阵怒意狂飙,他们大吼着:“王石头!” “王石头!” 李石头望向高台,心中同样大为震动,那与他鏖战一场的“劲敌”,竟然就那么走了? 他还想再好好修炼一番,等待来日再找他雪耻…… 一阵说不出来的失落感让他心中顿时空了一块。 “混账东西,竟然杀我手下!”一位方脸教官勃然大怒,一刀将面前的敌人劈飞,随后跳上高台与山贼头子打在一起。 “王石头……”李石头不知受到什么驱使,向前走了两步,他仰头看去正好看到王石头的脸。此时王石头倒在高台边缘,他手中还紧紧拿着鼓锤。那只拿着鼓锤的胳膊垂落下来,从鼓锤上掉落下些许的红珠。 “李石头。”王石头脸上似乎有些笑意,虽然脸上也全是血污,但他还是好像知道李石头会来似的,可是他们离得有些远,但是李石头知道,王石头那口型是在叫自己。 一个纵跃,李石头跳上了高台,这时教官与山贼头子已经打下高台,高台上冷风交错,煞是阴凉,李石头翻上高台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刀伤深可见骨,这李石头又无内力保命,眼看是不行了。 “王石头!”李石头将他翻了过来,偏不巧王石头手中的鼓锤卡在了高台处,让他只能将王石头翻过来一半。 “先把鼓锤丢了吧?歇息一下没准儿还能保住性命。”对于这样严重的伤势,妄动劲力肯定是要加重伤势的,不一会儿,红珠染了李石头一身。 但是王石头却笑了笑,摇了摇头。 “喝……喝……嘿。”仿佛扳倒了一座山,王石头将那卡着的鼓锤拔了出来,他大声喘着气,眼中已经没有一丝神采。 那鼓槌已经染成了红色,王石头单手高举着鼓锤,似乎在模仿着木朔睥睨天下的样子。 “你知道吗?咳咳。”王石头强行呼了两口气说着。 “别说话了,兄弟。”李石头说话中有些颤动。 “没事,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不用为我担心,谢谢你……”王石头道。 王石头实际上才二十岁不到,而李石头已经三十岁了,李石头在这位对手身上,却发现了一种远超自己的成熟。 小小年纪却已经看破了生死,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坚强? 大概他经历了很多血与火的洗礼了吧? “你刚刚……应该能躲开的吧?为什么不躲?”李石头忽然想到了与他作战之时王石头的机敏姿态。 他一定早早就察觉到了敌人,可是他偏偏要站在那里击鼓。 “为什么?”李石头道,“要是躲开了,也许就能活下来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的鼓声,让更多的同伴们能够活下来,要是我的鼓声断了,也许我活了,可是我的同伴却会死的更多,要是这样还不如我去死。”王石头显得很淡然,若不是他的虚弱模样显出那将死之兆,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即将面对死神的人,只见他微笑道,“反正对于我们来说,早就把脑袋放在腰间了,无非是早一天或是晚一天。” “傻。”李石头说了一个字,王石头听罢不置可否。 “即使没有我敲,还是会有别人敲的,击鼓其实是一项很难的事情。”王石头喘声道。 “别说话了吧?”李石头心中有些发酸。 “要不然你试试?”王石头将鼓锤递给李石头,李石头无动于衷。 见李石头没有击鼓的意思,王石头思考一会儿继续道:“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李石头这时候哪有什么心思听故事,可是在王石头的娓娓道来下,他还是耐心听了下去。 (本章完) 第221章 我还想听听战鼓声 “已死之人怎么能复活呢?曹老,你不会看错了吧?”方青刚听罢顿感一阵寒意直袭脑顶。 “我怎么会看错,虽然老儿我那时候已经昏迷,可是我绝不糊涂,这两个人明明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啊!对了!你快看他们身上!”曹老一指大当家身上,那外露的胳膊上青白相间,甚至还有紫色血管蠕动,“这根本就是死人才有的特征。” “是啊……”周围人听罢只觉得凉风嗖嗖的刮过,对于这些军士而言,看死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这王建东跟大当家二人身上的特征明显就是死了一两天更多。 在众人惊恐之时,大梦与徐公望他们已被挤成一团,那山贼委实的多,都快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小的们,这帮孙子竟然敢抢咱们的地盘,给我剁了他们!”一个尖嘴猴腮的喽啰扬起刀来大声呼叫。 “好!”众贼高呼道。 两众相拼,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军士们按照平时战法,每个人都找了一个自己合适的对手,在同等级的情况下,山贼哪里是军士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教官,一看到哪里有军士支持不住,他们第一时间就将山贼毙掉。 “砰”,一位山贼被教官打死,无力地倒在地上。 “到哪里都会有这种刁民!”他恨恨道,原本他可是想好好观摩一下木朔与方青刚的大战的,没想到竟被一群流氓鼠寇搅了局。 “哈哈,哪里有什么刁民,不过是被山贼头子洗了脑。”另一位教官掐死一位小个子后道。 “哎,这些人不好好赡养父母,非要选择这条道。” “父母?恐怕为了自己,他们都会父母卖掉,这些人已经不是人了,就是畜牲!” “畜牲可不会提着刀向官兵砍去。”方青刚插了一句,将教官身后一位准备偷袭的山贼踢飞。那山贼飞出去的同时顺带撞上了另外的同伙,两人同时没了命。 “方武师好腿!”那位教官惊呼。 “好个屁,你差点就没命了!”方武师怒骂一句跳出战圈,继续找些硬茬子来打。 “真是邪性,差点就被那山贼砍杀了。”那教官一阵郁闷,望着方青刚的身影又是一阵羡慕。 “嗯?”大梦一阵皱眉,在那些山贼断气的同时,他的身体竟然微微有些颤动,就好像一个饿了的人突然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能让我身体产生反应的应该是——灵石?”刚冒这个念头大梦就将它掐灭,要是真的是什么灵石他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应该说是这种反应太小了。 “这种一瞬间的反应,难道是灵草?”大梦静静地望了一圈,任凭周围之人涌动,他觉得也不大像,若是灵草的话,那这些山贼身上肯定是一人带着一株,那显然不现实,所以他选择再观察观察。 “沈教官,好像不对啊?!”一位军士慌慌张张跑到沈教官旁边,大叫道。 “怎么了?你怎么不去打击敌人,跑我这里凑什么热闹?”沈教官怒斥道。 “不,不是啊,我实在是打不过啊!”军士哭喊道。 “打不过?你选的敌人实力比你高太多了?”沈教官身形变换,又击飞一个山贼。 “不是!教官,我的敌人……”那位军士面带愁容,忽然他双目横瞪,指着沈教官身后,“就是他!” “他?”沈教官回头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人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这都是这位学员的横拳导致,可是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 “他娘的,你打的我好疼啊!我要砍死你!”沈教官侧眼望去,那位明显已经被他打没气儿的山贼此时捂着脖子又跑了回来,简直和没事人一样。 “混账!小小山贼竟然在此叫嚣!”沈教官不等他劈刀看来,直接使了个横推手,劲力透体,一掌印在那山贼身上,那胸口明显凹陷下去,那山贼捂着胸口,直勾勾地望着沈教官,明显是活不成了。 沈教官又将那位军士的敌人击毙,长出一口气道:“看吧,还是你疏于锻炼了,要不然怎么会打不死?” 那位军士却未曾理会他,却是望着那被打飞的敌人,眼神好似被钉在那人身上。 “干什么呢?”沈教官顺着眼神望去,霎时间心火冷了半截。 为什么? 他竟然看到那被他打的不能再死的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旁边被他打得胸口凹陷的人竟然也如神迹般活了,而且那胸口处的凹陷也随着山贼的呼吸,慢慢鼓了起来,随后一阵脆响,胸口竟是完好如初? “我不干了!”军士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直直向后山处跑去。 “混账东西,竟然临阵脱逃!”沈教官暗骂一句,顾不得将那军士留住,只能与扑上来的两位山贼再次战做一处,同时心中大骂:“你们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要你命的人!”那两位山贼一人满脸血污,一人诡异异常,两人将沈教官围在当中,而这时沈教官才发现二人的实力竟然又有所提升。 “这怎么可能?”沈教官耗费全力总算将一位打飞,可是这次却没有对那位山贼造成任何损伤,那山贼大笑一声,一个鱼跃便站了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现在你已经打不过我了!”山贼将手中大刀一甩,发出仓啷啷的声音。 “我竟然会被一个毛贼!”山贼狂笑着挥舞着大刀,那手中乱光闪烁,直把沈教官迫到一处角落,沈教官不由得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一个悍不畏死的敌人,加上打不死的体质,好似无穷的体力,这些都会让敌人感到极度无奈。 沈教官只能招架着,身体上已经大大小小冒出了几十道刀伤,好在都是不致命处,让他能够接续些时间。 但他知道,只要少许时分,他的体力一旦跟不上山贼,那就是他的末日。 与此同时,不但是沈教官遇到这种情况,所有的军士全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敌人越是高亢,军士们的气氛越是低落。 就在这时,木朔那里赫然发出一声尖啸声。 (本章完) 第222章 乱套了! 阴云一盖日头,风便出了风头。 风卷风,风动风,风头一展,将四周的热气驱散一空,顿时肃杀的气氛取代了灼热的战况,再加上那打不死的敌人,军士们的士气顿时跌到了低谷。 这时候,但见那木朔将军挥槊一斩,槊尖与两刀一碰,竟是占了上风,王建东和那大当家如同被狂风吹跑的蚂蚱般,被铁槊击飞五丈远。 “那王建东武人好像是快要到二品了吧?竟然被将军这么容易就击飞了!将军简直太勇武了!”一众教官仅从那击飞之声便能看出其中力道,那种力道可不仅仅是金铁交织,而是实打实的力搏。 众将士看到仅仅四品的将军仅凭力道就让近二品的王建东吃瘪,一瞬间战意狂涨,原本落在下方的事态瞬间改变,纷纷力压对手,让那些不畏死的歹徒们叫苦不迭。 木朔将军身披铁甲,斜槊指着那王建东与大当家,大笑道:“我当你们有什么本事,竟然来杀我木某人!” 木朔横眼扫一周,看到那些凶悍的山贼,冷笑道:“想必定是又服了什么透支身子的药物。”说罢他运足力道,尖啸道:“将士们,谁愿上击鼓台!” 这一声尖啸力道十足,那周遭的山贼听了仿佛遇到鬼神般,连进攻的力道都要削去三分,滞去三分,灭去三分,只能使去一成力道来。 如此一来,军势又涨。 那些山贼们是又惊又怒,明明身子里有无穷力道,偏偏使不出来,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难受异常。 山贼们互相望着,斜视着木朔,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可是就凭他们哪里是木朔的对手,只得瞠目瞪眼,找位好欺负的了事。 听到这声长啸,在鼓旁的王石头受到感染,大喊道:“将军!我来击鼓!” 说罢将一旁敌人踢飞,翻身一跃落在高台上。 “将军,且听鼓声!”王石头从鼓囊中拔出鼓锤,那鼓槌四尺半长,由棕纹硬木制成,举起之时甚至有呜呜之声。 “咚,咚,咚!”随着击鼓,那牛皮大鼓中发出震耳巨响,这声音好似一碗大补药汤,众军士听罢直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窍,这是振奋人心的鼓声。 与此同时,那些悍不畏死的山贼们也生了一些惬意,纷纷且战且退。 “大哥,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啊!”一位山贼惊呼道。 “没出息,打不过也要坚持着,等那边分出胜负就行了!” 胜负自然指的是木朔与王建东,大当家三人的胜负,山贼们也不都是傻子,若不是仗着自己死不了,鬼才会跑来和密林军死战。 “都给我撑住了,只要木朔死了,咱们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一位山贼头子大喊,可是这声音却被鼓声掩盖,这叫他气恼异常,他哇呀一声也跳上了高台。 此时王石头正在全力击鼓,他挥舞着鼓锤,对于他来说击鼓耗费的不仅是体力,还有心力,他的确感到了山贼头子的靠近,他知道山贼头子的实力要远胜于他,归根结底,他也仅仅是武者罢了,那山贼头子却是真正的武师。 但是他并不害怕,他不怕死,可是却怕那鼓声停止,他按照节奏奋力地敲击着,那鼓声愈敲越促,似乎在赶着众人尽快杀敌般,而众军士也应着鼓声,拳影或是刀影也变得越加凌厉。 “混账东西,敲的我心烦!死吧!”那山贼头子来到王石头的身后,脸上露出狰狞笑容,手起刀落,便是一条人命。 鼓声忽的停了。 这时候大家才向高台望去,与王石头相熟的众位军士看到王石头竟然倒在高台处,心中好似火山喷发般,一阵怒意狂飙,他们大吼着:“王石头!” “王石头!” 李石头望向高台,心中同样大为震动,那与他鏖战一场的“劲敌”,竟然就那么走了? 他还想再好好修炼一番,等待来日再找他雪耻…… 一阵说不出来的失落感让他心中顿时空了一块。 “混账东西,竟然杀我手下!”一位方脸教官勃然大怒,一刀将面前的敌人劈飞,随后跳上高台与山贼头子打在一起。 “王石头……”李石头不知受到什么驱使,向前走了两步,他仰头看去正好看到王石头的脸。此时王石头倒在高台边缘,他手中还紧紧拿着鼓锤。那只拿着鼓锤的胳膊垂落下来,从鼓锤上掉落下些许的红珠。 “李石头。”王石头脸上似乎有些笑意,虽然脸上也全是血污,但他还是好像知道李石头会来似的,可是他们离得有些远,但是李石头知道,王石头那口型是在叫自己。 一个纵跃,李石头跳上了高台,这时教官与山贼头子已经打下高台,高台上冷风交错,煞是阴凉,李石头翻上高台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刀伤深可见骨,这李石头又无内力保命,眼看是不行了。 “王石头!”李石头将他翻了过来,偏不巧王石头手中的鼓锤卡在了高台处,让他只能将王石头翻过来一半。 “先把鼓锤丢了吧?歇息一下没准儿还能保住性命。”对于这样严重的伤势,妄动劲力肯定是要加重伤势的,不一会儿,红珠染了李石头一身。 但是王石头却笑了笑,摇了摇头。 “喝……喝……嘿。”仿佛扳倒了一座山,王石头将那卡着的鼓锤拔了出来,他大声喘着气,眼中已经没有一丝神采。 那鼓槌已经染成了红色,王石头单手高举着鼓锤,似乎在模仿着木朔睥睨天下的样子。 “你知道吗?咳咳。”王石头强行呼了两口气说着。 “别说话了,兄弟。”李石头说话中有些颤动。 “没事,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不用为我担心,谢谢你……”王石头道。 王石头实际上才二十岁不到,而李石头已经三十岁了,李石头在这位对手身上,却发现了一种远超自己的成熟。 小小年纪却已经看破了生死,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坚强? 大概他经历了很多血与火的洗礼了吧? “你刚刚……应该能躲开的吧?为什么不躲?”李石头忽然想到了与他作战之时王石头的机敏姿态。 他一定早早就察觉到了敌人,可是他偏偏要站在那里击鼓。 “为什么?”李石头道,“要是躲开了,也许就能活下来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的鼓声,让更多的同伴们能够活下来,要是我的鼓声断了,也许我活了,可是我的同伴却会死的更多,要是这样还不如我去死。”王石头显得很淡然,若不是他的虚弱模样显出那将死之兆,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即将面对死神的人,只见他微笑道,“反正对于我们来说,早就把脑袋放在腰间了,无非是早一天或是晚一天。” “傻。”李石头说了一个字,王石头听罢不置可否。 “即使没有我敲,还是会有别人敲的,击鼓其实是一项很难的事情。”王石头喘声道。 “别说话了吧?”李石头心中有些发酸。 “要不然你试试?”王石头将鼓锤递给李石头,李石头无动于衷。 见李石头没有击鼓的意思,王石头思考一会儿继续道:“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李石头这时候哪有什么心思听故事,可是在王石头的娓娓道来下,他还是耐心听了下去。 (本章完) 第223章 管家,去找铁思木! “从前有个姓王的工匠,他家传的手艺只有做牛皮大鼓,可是这和平年代又有什么仗可打?街坊四邻常常劝他,做什么大鼓,不如做做小音鼓,那些做艺作曲的人可是常常破鼓的,王工匠听从了他们的建议,但是他做那些小鼓根本就不快乐,即使依靠着手艺挣了足以养家糊口的钱,他还是觉得心中空虚。他最爱的还是他祖传的牛皮大鼓,后来……他遇到了一位知音,即使是在和平年代,也是有军队的啊。在这里他的技艺得到了发挥,他做的牛皮大鼓很结实,即使是那些武师的力道也能承受的住。” “咳咳。”王石头咳了几声,继续道,“就这样,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快八年了,鼓,就是他的一切,而在今天,他终于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战场,为他的知音,为他的同伴们击响了战鼓,这战场虽然很小,但他满足了。” 说道此处,王石头的眼中恍然焕发出光彩,就好像回到了那个瞬间: “这鼓很好,对于我们这些经常战斗的人来说,鼓声之于我们,就好似掌声之于戏子,我想有了这鼓,即使正面拼杀,我们也不会输于那些人了……这鼓怎么卖?” “不卖!” “哦?难道还有什么条件?” “的确有。” 少年王石头的眼中迸发出流星般的闪光。 “让我——也见识见识战场吧。” “这是你的故事。”李石头被这短短的故事震撼到了,他万万没想到,与他交战的人,竟然是一位鼓匠。 他原以为自己会感到屈辱,可是在脑海中形成这幅画面之后,相反,他觉得王石头很厉害。 他李石头自以为是天之骄子,可是在这密林军中,他才发现自己连那九品的武者都不如,而那九品的武者其实只是个鼓匠。 “竟然是鼓匠。”李石头失落地摇摇头,想把这个故事抛却脑后,偏偏,又将这故事记得更深了。 “罢了,我李石头活到今日,没想到连个少年都不如,也怪不得我输于你了。”李石头大笑三声,将王石头高举的鼓锤从中段握住。 王石头的声音变得小了:“谢谢……我还有一个遗愿。” “什么?”李石头的手被那红珠染满,被风一吹有些冷意。 “我有一本修鼓秘籍,在宿舍,记得帮我传下去。” “好。” “其实我还想再听听战鼓声……” “好。” 王石头将眼睛闭上了,但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想必他一定在听着战场内的动静。 抬眼望去,场内的厮杀声弱了,军士们尽皆喘着粗气抵御着敌人。 “王石头,是你说的,你的鼓能禁得住武师的力量。” 李石头望着王石头,王石头闭眼微笑着,也没有回答,但他知道,王石头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清泪两行不由得从眼中流出,他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那擦得油亮的大鼓就是一击。 “咚!”一声震彻山谷的鼓声爆炸开来,鼓声直接将李石头的耳膜震出鲜血来,他从身上撕下来两块布条,塞到耳朵里,笑骂道:“他奶奶的,还真是厉害,哈哈哈!” 众军士听到这巨响,心神也随之震动,远远望去,竟然发现那李石头在击鼓,那鼓声响彻云霄,比王石头的鼓声却又响过十倍! “连那武口之人都敢舍了命,咱们也不是孬种,打,舍了这命不要了也让这帮孙子们尝尝咱们的厉害!”宋教官听到鼓声,发出高喝,此话一出一呼百应,所有的武口之人原本还处于保护之中,听到这振奋人心的鼓声,纷纷冲出了保护圈,与山贼们缠斗起来。 “哈哈哈,这才是好儿郎!”方青刚踹死一位胖山贼,朗声笑道,“大将军,是否让方某帮你一把?” “区区小贼,无妨!”木朔高声喊道,同时脚踏大地,一跃而起,不再以守代攻。 “这铁疙瘩跑起来,可是要死人的。”方青刚眼冒金光,却见木朔将铁槊挥舞成一团,武器上下翻飞,只要大当家或者王建东一旦被碰到就是一个击飞的结果。 “死了!哈哈!终于死了!”一位满脸血污的军士大喊道,他还以为这山贼真的是不死身,战到最后他都想要放弃了,可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那位山贼终于支撑不住,再也起不来了。 “吼!”看到敌人竟然不是不死的,众军士纷纷欢呼道,同时攻势更加猛烈,慢慢的,随着那振奋人心的鼓声,山贼的数量在以极快的速度减少着。 “真是邪性了,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敌人!”沈教官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总算把他的两位敌人打得站不起来了。 “下辈子千万别做山贼了!”沈教官看着身下那怒目而视的山贼,随手一刀割破了那人的脖颈。 “呼……真是累死了,打完这场我都感觉武师都不是那么难晋升了。”沈教官摇摇头,望着那高台上击鼓的李石头,不由得投去赞叹的目光,“一个王石头,一个李石头,缘分真是说不好啊。” “呼呼呼。”看到众人将山贼们收拾的差不多了,李石头轻出了一口气,停止了击鼓。 “果然击鼓也是很不简单的一件事啊。”李石头感叹道,“王石头,你听到了吗?” 王石头没有回答。 李石头见状,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虎口处已经因为过度击鼓已是崩裂,流血了。 “迟早有一天,你的鼓会出现在真正的战场上,我相信。”李石头自言道。 “大哥,咱们人都死了,咱们也快跑吧!”一位被追的上下无路的山贼对山贼头子说道。 “走,快走,我这点子太扎实了,撤。” “想跑?没门!” 两位山贼刚要跑出山寨门,便被十余位教官团团围住。 “我投降,我投降!”那山贼头子将刀丢得远远的,十分没有骨气的跪在地上。 “给他们绑起来!”方脸教官满脸怒容,他十分想将眼前的人活剐掉,可是还要从他们身上问出幕后主使者才行。 两山贼被五花大绑后跪在原地,山贼头子面露阴冷,笑道:“一群愚蠢的家伙,还不知道可怕的事情还在后边吧?” “混账,还笑!”方脸教官对着山贼头子就是一巴掌,扇得山贼头子嘴角溅血。 不能让贼头子死,可是却不代表不能收些利息。 “啪蹬”,一个山贼的尸体动了一下,吓得周围的军士一激灵,军士拍着胸口道:“吓我一条,还以为诈尸了。” “什么诈尸,我看你才是……”旁边的军士先是嘲笑一番,忽然他大惊,脸色变得煞白,全身发颤的指着那些倒下的山贼,拍着身旁的军士们大叫道:“快看!!!快看!!!” 只见那些早已气绝的山贼,一个个全都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而且肌肉鼓鼓囊囊的,明显比刚刚死之前还要壮实一些。 面对这种灵异的现象,众人原已疲惫的身心,好像瓦罐般碎裂开来。 (本章完) 第224章 再次变化 那是一种名叫恐惧的情感不断的从堤坝处涌出。 慢慢的,堤坝破溃了。 一步,两步,那些刚刚还勇往直前的军士们,迈出了后退的脚步。 也许这很微不足道,可是整个密林军团不知不觉已经退后了,缩小了自己的防守范围,就好像调皮的刺猬望见了可怕的敌人,放弃了自己慢吞吞的姿态,迅速地团起了自己的身子。 “我嗅到了灵草的味道。”大梦的眼中猛的闪过一丝光芒,就好像沉睡的老虎,忽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原本他是在武口众人靠中间的位置,不知他使了什么身法,竟然挤到了前面。 “小子,挤什么挤,后面去。”挡在他身前的军士单手拿着刀,不断的抵挡着来自后方的推力,叫骂道。 军士大概是怕了,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颤音。 这时候他一旁的军士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杀了这么多敌人,头回见到这么难缠的,竟然还会诈尸,不会是在做梦吧?” “死了之后梦也就醒了。”大梦出其不意地搭了句话。 两位军士互相望了一眼,继续望着前面的可怖景象,连连叹气。 终于,山贼团又将军士们围了起来,山贼们呲着牙,对着自己生前的敌人奋力的扑过去。 “嚓”,一位军士对着他的敌人奋力的一砍,正好砍在那山贼的肩头上,顿时山贼跪了下去。 “哈哈,我还以为多强,结果也不过如此嘛。”那军士猛吞了一口唾沫,颤抖中带着一丝兴奋,大叫着,并要从山贼的身体中抽出他的长刀。 可是——抽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军士满头大汗,面对那山贼无动于衷的表情,他显得有些慌张,他使劲想抽出那刀,可是刀仿佛长在敌人身体里似的,在他抽刀之时,连那山贼都跟着动了。 他定睛望去,终于发现一项可怕的事实,那山贼被他砍伤的肩膀,竟然长好了! 那刀就好似天生自带般,和长好的肌肉形成了一种完美的整体。 “嘣”,山贼站起身来一晃身子,长刀从中应声而断,只留下军士惊愕的脸和那手中无助的刀柄。 “你,不是我的对手了。”那山贼缓慢地说道。 “怪物……”军士将那刀柄丢下,连退两步,惊叫着要跑,可是却撞上了另一位山贼,那山贼更为高壮,一手抓住军士,将他的头生生按在了土里。不久,军士没了呼吸。 战况极为惨烈,那些山贼彻底成为了不死之人,无论是军士的刀枪或是拳脚,尽皆无用。 转眼间,军士已经倒下了数百人。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徐公望怒吼一声,眼中冒火,从外围的军士中间挤了出去。 这时一声怒吼叫住了他。 “徐公望,不许去!”宋教官拦在了他的身前。 “为什么?”徐公望看着一个个与他相熟的身影倒下,心中无比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木朔要下如此愚蠢的命令,竟然让他们这些武口的人坐着看戏,却让那些修为不如他们的人去送死。 宋教官须发飞扬,冷言道:“这就是军令。” “狗屁军令!在这么下去都会死!” “是我们会死,你不会。” “为什么!”徐公望死死攥住拳头,身旁的惨叫还在继续着,他不明白宋教官为何要拦着他。 “这就是军令,你要是违抗军令,我有权把你处死。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回去。”宋教官冷冷道,他的言辞如同寒冰般,不容人质疑。 “我管你?”徐公望一个闪身绕开了宋教官,直奔一个瘦小山贼而去。 “大爷我倒是看看你是不是那么硬!”徐公望迈步向前,打了那山贼一个措施不及,此时徐公望倒也顾不得什么招数,只是一招下去,直奔那山贼头上要害。 太阳穴乃人之生理罩门,寻常击之常人都昏,此时徐公望运了全身气力击之岂能不管用? 那山贼着实的挨了一拳,头上硬生瘪了大半,若是常人成了这种鬼怪模样,肯定早就一命呜呼,可是这山贼真是奇怪,头上瘪了大半,甚至眼睛都深陷其中,可是偏偏用着哀怨的眼神望着徐公望。 那徐公望的一拳就好似小孩的一个耳光般。 “咔”,瘦小山贼趁着徐公望吃惊的功夫,一阵阴笑,随后手掌探出抓住了徐公望的胳膊,疼得徐公望哎呦一声。 真是好大的力气。 那徐公望的胳膊也算得上是粗壮,可是在这等握力面前,他的力量就好像小鸡仔般。 “小心!”宋教官从一旁抄出一刀,对着瘦小山贼的胳膊就是一砍。 宋教官的刀势可谓迅猛,但那山贼的反应更加迅速,还未等刀头碰到自己胳膊上的寒毛,刀影下便只剩下轻轻飘的一个影子。 “那也得留下点什么!”宋教官将刀一横,顺着瘦小山贼的胳膊砍去,只听瘦小山贼怪叫一声,掉下几枚不出血的手指。 那山贼也算果断,看到宋教官厉害,也不缠斗,只是轻轻跳出战圈,另寻其他敌人去了。 宋教官望了望刀头上的黑血,对徐公望道:“回去,你在这里只会给我们添乱罢了。” “可是……”徐公望被刚刚那山贼抓得现在都还有些手臂发麻,他心有不甘道,可是偏偏他无法反驳宋教官。 “好。”与宋教官对视一瞬,终于,徐公望放弃了加入战斗中的想法。可是一种莫名的屈辱感却在他的心头荡漾着,挥之不去。 “我们跑吧!”有几个军士心生怯意,朝着后山方向退去。 “跑?”方脸教官见状,冷哼一声,手中飞出去几把长刀,只听几声闷响,几位逃兵应声倒地。 “再有叛逃者,斩!”他大呼道。 “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咱们难道只能在此等死吗?”一位在武口外围救援的军士大叫道。 “飞鸽已出,为何救援还不到!” “跟他们拼了!” “战鼓呢?怎么那李石头不敲了?在这种时候他偷什么懒!他是想让我们死的更快吗?” 一时间,军心大乱,愤怒的吼声此起彼伏。 家室快处理完了,可以稳定更新了,今日两更 (本章完) 第225章 徐公望成了武师 “喂喂喂,大将军,这么对待远来的客人可不是很礼貌啊,哈哈哈哈!”武十二大笑三声,不慌不忙地抽出腰中的短刀,在铁槊即将击中自己的那一刹那,他猛地挥出短匕首并高举头上。 那槊如同一盘菜肴般被武十二托举上天,只不过那铁槊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不断地在那短匕上打转。 “大好的武器,可不能被你这东西磨成铁棒,武器还给你!”武十二如同甩鞭子般从左肩头上一擎,腰弓顿时发出爆炸力量,将铁槊原路返回。那铁槊好似一大铁盘,所过路半,甚至还将两位山贼拦腰斩断。 “啪”,木朔接住了铁槊,此时他稳住了身形,显然将武十二当做了生死大敌。 “将军难道不想问问我是何人?”武十二用手磨了磨刚刚与铁槊交锋的刃部。 “倒不如说出你的目的来,武十二。” “啪啪啪”,武十二鼓了鼓掌,道:“不愧是木朔将军,消息果真灵通,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废话了。” “我也是受人所托,有人命我取你性命,我也是左右为难啊。”武十二一摊手,无奈道。 “哗!”木朔左臂伸长,长槊一扬,横在武十二的脖颈旁,只需一挑,武十二就会血溅当场。 “这是做什么?”武十二嗤笑,拿着短刃在那槊尖上敲了几下,发出当当的声响。 “如果你真的想杀我,那我后面的那两位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如果你真的杀了我的铁甲军,你觉得你还能站着与我说话?” “呵,真是骗不过将军。”武十二一脚将自己拿来的那尸体踢翻,却是先前早早逃走的一山贼。 而大当家与王建东二人看到武十二来了,直接呆立当场。 “堂堂三品武人,死后却成了他人傀儡,真是毫无志气。”木朔沉声道。 “虽然杀不死将军,可是给您带来一些麻烦还是可以的。”武十二忽然变得恭敬起来,身影则是变得模糊,只一眨眼工夫,武十二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当中,在离开的时候,他留下了一句话,“铁甲军的援兵驰援至少还需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可要撑住了,哈哈哈!” 在武十二消失的瞬间,王建东忽然动了起来,手中的长剑挥舞好似银蛇,攻势与之前相比,就好似一天一地,而大当家则是选择了伺机而动,二人配合默契,就好像——随着时间的延长,他们仿佛活了一般。 “援军只剩下一炷香时间了,都给我撑住了!”宋教官带头大喊,而其他的教官也纷纷喊叫起来,原本颓然的军势又重新振作。可惜军士们的体力早已透支,即使强打精神也无用了。 “现在该我们上了!”方芸儿看到前方女军士力有不逮,迅速越到前方,替前方的女军士抗下了致命的一刀。 “谢谢方军士,不过还是让我来吧,军令难违。”女军士强打精神,可是她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力竭了。 “刚刚是你来保护我们,现在换我们了。”说罢方芸儿将上身的统一军练衣一抛,留给那女军士一个甜甜的笑容,“今天我们可就不是军士了,可别搞错了!” “没错!连那李石头都能敲鼓,凭什么我们就在这里窝着受保护,可别搞错了!” “我们可是青刚/长极/万柔/古霸武口的人啊!”众人异口同声,纷纷将军练服抛在上空。 他们已经忍了很久了,他们虽然他们只是十几位实力低微的武者,可是他们真的不怕死。 十几位武者虽然不是那么强力,可是在与军士们的配合下,也能够为军士们抢出一丝喘息的时间来。 仅仅如此就够了。 宋教官有些力竭,退出战圈休息些许时间,这时他看到了那无动于衷的徐公望,他过去走到近前。 “这次怎么不去拦他们?”徐公望好像一颗木桩,被钉在了坚实的,布满脚印的地面上。 “他们不会死,而你会。”宋教官出奇的没把军令挂在嘴边。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徐公望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神色,很快,他的棱角变得坚毅了起来。 宋教官嘴角一咧,重重地拍了徐公望一下,倒了下去,就好似每次换天子像的时候,旧天子像倒下的样子,那是一种笔挺般倒下的姿色,徐公望觉得很帅。 他在宋教官倒下一半时接住了,忽然他感到手上很潮湿,似乎有热水渗出。 “左手好像有些湿了,可恶的宋教官,竟然吓得尿裤子了。”徐公望望了望左手的红印,抹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将宋教官好好地放在原地,摆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隐隐约约他好像听到了宋教官之前训话时候的声音:“军士,就是把脑袋当夜壶使,什么时候你尿裤子了,那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徐公望重重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已经置身于众贼之中,手起刀落,一个胖贼已是闷声倒地。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突破了武师。 “我想,一个人的成长总是会伴随着失去。” 当当当当,徐公望捡起一枚长刀,将偷袭向方芸儿的暗器悉数拦截。 “可是……这会不会有些太痛苦了。” “哈!”徐公望将一个山贼的胳膊卸掉了环,又去驰援下一个。 “后来我明白了,我真是自私。” 徐公望与一个山贼对视好久,一个圆弧身法,瞬间逃离了这贼的视线,入了别的战圈。 “我失去的若是一,那些使我成长的人,可能已经失去了一亿,甚至失去了生命。” 在一位教官的骚扰下,徐公望顺利的将刀插入了一位山贼的咽喉,那山贼手上的刀是宋教官的腰刀,他虽然狠烈,却敌不过两位与他相仿的敌人。 “然而我只注意到了自己的痛苦。”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大梦走到宋教官面前,看着那好像变了个样的徐公望,若有所思。 本来想晚点发,忽然看到评论区有人黑,顿时十分开心,一黑顶十粉啊。 (本章完) 第226章 暴怒 “还什么几炷香,再这样下去我们可都坚持不了一杯茶的工夫了!”方脸教官断掉了左臂,他嘶吼着还在与一位山贼缠斗着。 在高台上李石头俯瞰着这一切,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他的双手由于敲击了太多次,已经变得无力,腰腿更是受到其反震的力量变得麻木,他现在连普通人都不如,又怎么去救人呢。 只见方青刚大喊一声我来助你,而后他脚踩虚步,只照那大当家而去。 “不要阻我!”大当家被打得无比急躁,看到方青刚来了,单出一掌与方青刚接掌。 方青刚未曾想到敌人竟然如此强大,仅仅单掌相接,方青刚那壮实的身子就被如同破布般飞出,方青刚在空中稳住身形,惊恐的望着大当家,这一掌下来竟然让他痛入骨髓,左侧从头面至腿,全都麻了起来,连动弹都费劲。 “方兄,莫要逞能!”木朔显然也有些疲累,之前他可以轻松地将二人击飞,显然却被二人紧紧围在中央。 “还好那二人没有分出一人来袭击我们,要不然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方青刚想到此处心中有些发冷,尤其刚刚那年轻人更是让他感到不安。按照曹老的描述,那人基本上有着一品的实力,如此厉害之人却隐在暗处驱虎吞狼,用心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方青刚脑子中闪过一个人影,那是大梦,只不过他刚刚想到便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是武师之间的斗争了,这已经是武人级别的力量了,大梦就算是再强,难道还能指出武人的弱点来? 思绪仅在一瞬,他鼓起内气,内气从他通畅的胃经中奔腾而过,让他一瞬间重新拥有了战力。 “不好!”方青刚虎目大睁,在他不远的地方,徐公望正被两位山贼围攻,显然是山贼看到徐公望较为强大,一时间将那他看做了主要目标,眼下徐公望脚步不断后撤,已经到了落败的边缘。 “混子!”方青刚大吼一声,那壮硕的身子飞速撞在其中一个山贼身上,那山贼没想到有人搅局,一下子被方青刚撞出战圈。 “谢师傅。”两人眼神相对,互相一点头,徐公望便跳出战圈,将敌人留给方青刚,自己则是去围救另外的军士。 “怎么这山贼这么难缠,要是我的铁筷子还在就好了!”周光池拿着短棒与敌人打得不可开交,这时徐公望加入战圈,一手刀将周光池的敌手劈断了脖子,然而那人虽是被击中了要害,成了歪脖子,可是他却只是笑了笑,手中砍刀依旧飞舞,徐公望躲闪不及,一刀被劈中手臂。 徐公望闷哼一声捂着伤口急退,那周光池得了机会,迅速闪身到山贼身后,手起刀落再次击在徐公望击中的位置上,这才让敌人不再动弹。 “混子,咱俩要是谁还活着,记得给对方弄个好坟头,可别让野鸡野鸟在上面拉屎拉尿。”周光池大喊道。 “说什么鬼话!死不了!”徐公望牢牢地盯住远方的山贼,说道。 周光池的身形微微一顿,他看着那徐公望的侧脸,似乎感到了不同。在此前,徐公望之所以被称为“混子”,正是因为他无所谓的那种态度,虽然他天分极高,及早的突破了七品武者,可是就因为他的这种态度,使得他一直被卡在武师与武者的夹层中。 而现在,徐公望不同了。 周光池扬起嘴角,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也罢,要是此次不死,我倒是看看咱俩谁先碰到武人的门槛。现在的你,应该没问题了。” 即使教官、军士、武口众人奋力反抗着,然而这些重生的山贼实在是太过厉害,相对于山贼数量的减少,军士们的死亡数量明显更多。 四大武口的武师、武者们也都有了死伤,不时能够看到受伤的人退下,而较为健康的则是会冲上去。 “这些该死的东西,怎么就是不死呢?”方芸儿看到与她一同练习刺绣的女军士失去了性命,来不及救援的她掉下充满恨意的泪珠。 她继续观战,找到了合适她的战场。 “你退下,我上!”方芸儿对混战的一位女军士喊道,那位女军士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好。”女军士也知道自己体力殆尽,点了点头,不再多过拼杀,刀兵相接之后选择退后。 “小心!”方芸儿大惊,喊道。 惊恐瞬间爬上女军士的面庞,她向左侧望去,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山贼近了她的身,锋利的刀尖上挂满了恐怖,眼看就要戳穿女军士的躯体。 千钧一发之际,方芸儿使出浑身的力气扑出,将女军士推出原来的位置。 “噗嗤”,尖刀入体,方芸儿发出痛苦的叫声。 “方芸儿!”女军士尖叫一声,挥出长剑将山贼的手腕齐齐斩下,山贼嗷的一声冲出了战圈,没了手的山贼好似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一个不留神,他冲入了木朔的战圈,被那狂暴的战意生生撕碎。 “方芸儿,你这是何苦呢?”女军士本来也是见惯了生死,可她却没想到方芸儿竟然为自己挨了这致命的一刀,她紧紧握住了方芸儿的手。 “无碍,你去救他们。”方芸儿忍痛坐起来,那尖刀插入右侧腹部,出血量不大,虽是不会伤及性命,可是战斗力却是没了。 “好,你先捂住伤口,不要动刀,等我回来。”女军士戒备地望了一周,才放心走开,现在每个人都有敌人,至少不会有人来偷袭方芸儿了。 “我先要躲在后面,不能让大家分心。”方芸儿注意着四周,小心地捂着伤口上的尖刀,向靠近黑云寨栅栏门墙的方向移动。 “嘿嘿,竟然有溜单的!头儿可和我说了,只要我杀了一个人,就给我十两银子,这钱我可是赚到了。”方芸儿还在费力地一瘸一拐地走着,一位地上趴着的山贼忽然活了起来。 那正是武十二杀死并带进来的那个山贼,他嘿嘿一笑,从地上“刺啦”一声捡起一把豁口砍刀。 “小美人儿,可是对不起你了,这世道除了命以外,可就是钱了啊!” “嚓”,那山贼站到方芸儿背后,阴笑着,对着方芸儿的后背心口处扎下。 如果一位具备灵眼的人能够从天上观察战场,他就会发现,自从那些山贼死后,他们的身上就会冒出一丝丝的蓝色线条。 而那蓝色线条,在从山贼身体中逸散的同时,就好像一条条奔食的小鱼般,向着战场中心的大梦处飘去。 “嘶”,一条蓝色线条钻入大梦的身体,发出一道类似浇灭蜡烛的声音,从开战之时,大梦竟然就在用这些能量补充自己的躯体。 大梦对于这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不过是青刚武口的众人,还有自己的修为罢了。千万条灵力线条涌入躯体,使他不必用繁杂的五器连音,只需将灵力有序地塞入五脏内即可。 在这一瞬间,他已吸收了战场上所有的灵力线条,灵力瞬间充盈了五脏,接下来他只需让脏腑之间两两相连即可提升,这样的提升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然而,在这让他激动人心的这一刻,他看到了一幕他绝不想看到的一幕。 方芸儿侧身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而那刽子手则是在无情地舔血。 方芸儿的脸上很脏,但是眼睛还是一如大梦见她伊始,纯净地像是一汪深泉,那样凝视着他。 “小子,看来杀了你有关系的人儿啊,别伤心。女人嘛,多的是。哈哈哈。”说完山贼把刀一扔,就要溜之大吉。 大梦承认,在某种程度上,他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对于这种人…… 山下,那个背上女子的倩影与上一世的倩影慢慢重合,那身影愈清晰,大梦的怒意便愈盛。 “死在梦里吧!”大梦怒如火中烧。 放心,死不了。 (本章完) 第227章 记住我的名字 人心是稚嫩的,无论是谁,在他的心中都是有柔软的部分。 然,大道无情,一旦与繁杂的世间沾了几分因果,周遭之人就会为之不安,或者逢遭劫难。 大梦早已看透了这些,所以,当在他三水城的老汉——王暮眼中,看到了那种名为亲情的感情之时,他那万年不化的心已经有了裂缝。 他不光是为了回家,更多的是不想老汉与他再加牵扯。 可是命运又是那么有趣,让他遇到了徐公望,方青刚,方芸儿等人。 说实话,在遇到青刚武口众人之时,他更多的是在发愣,因为他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融入这个充满活力的武口。 一如他应对寒倩那般,他选择了缄口不言,对待武口众人之时,他显得有些严肃,有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老成。 他好似戴上了银白色面具,在面具的遮蔽之下,他才敢直视这些人。 他老了,真的。 相对于这些活的不到百年的人,活了万年的他真的感到了拘束。 就好像爷爷刚刚见到亲生孙子般,面对那发亮的眼睛,身上总是有些不自在的,两手甚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直到袁无熙事件时候,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法力滔天的老祖,而是一个与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在这个世界上,大抵已经不存在什么大梦老祖了,仅仅剩下一位叫做王莽的少年。 少年很拘束,也有一些老派的风骨,但是这些在方青刚众人的眼中,并没有被放大。 他们,将大梦看做成了同伴。 可是愚钝的大梦并没有意识到。 “我曾经以为是那位少年的记忆影响了我,从那三水城开始,我就感到各种不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害怕了。” 是的,大梦来到新的环境,这里连半丝灵力都没有,让毫无法力的大梦,很怕。 “那感觉,就好像被人脱光了,四肢紧紧被绑着,最后被放在满是火焰的烤架上。” …………………… “师傅,你说修行者为什么要超脱自己的命运呢?徒儿不懂。”年幼的大梦跪坐在一位年轻女子前,瞪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因为,怕死啊。”年轻女子闭上神采奕奕的眸子,温柔道。 “死,是什么?” “死啊,就是飞到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那个地方据说很黑,很黑,要是死了的话,就会被永远关在那里。” “啊,好可怕,大梦不要死!”大梦浑身打颤,还好女子轻轻揽住了他,轻轻地摇晃了起来。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修炼,这样就不会死了。” …………………… “还记得,第一次迎接了属于我的劫雷的那时,虽然连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那种亮光,可是那种畏惧感,还是如同幽深的黑暗,吞没了我。” 从那开始,大梦开始畏惧死亡。 修士的寿命是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长的,大梦修炼的资质不算很好,每次都能清晰地感到大限的到来。 连照镜子时都能感到死气在增加,仿佛一个棍子上被缠上了一圈一圈的绳子,直到看不出棍子原本的模样。 在三水城,没有修为的他能做什么? 不能。 没有灵气,就代表修仙路断绝,百年之后世上无念。 “但是我却做出了让我险些堕入深渊的事情——用那仅剩不知多少毫厘的法力,救了她。” 作为一位怕死的人,他竟然将生命之火递给了一位毫不相干的人,如果用原来老祖的目光来看,这种行为就是在自掘坟墓。 “但是我不后悔,比起那些法力,我更看不得她在我眼前死去。” 他曾被寒倩那冷冷地目光触动了,她多么像他。 现在亦是如此,踏入青刚武口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然而他在其中待着,竟然不知不觉地习惯了这种氛围,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能让老祖为之牵挂。 虽然他现在没有了修为,可是那面具也被方芸儿三人温柔地摘下了。 某天夜里,他曾这么想道:“如果你们知道了我真实的身份后,会怎么样?” 后来,阎刀来了,方芸儿三人得知了他真正的身份,可是又有什么变化么? 没有,他们还是同样对待他,并没有因为他那阎刀老师的身份就对他敬而远之。 “看来,是我躲在密室中太久了。修行之人,眨眼百年。这样的日子,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人是如此的渺小,却又如此的让人感到可贵。 人怜蚍蜉,却不知仙怜世人。 “我怎么一开始没有意识到?” 不,不是大梦没有意识到,而是他被恐惧蒙住了双眼。 在失去了所有法力,出了三水城之后,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修为二字还在正常运转了。 可能连老天都不知道,在大梦见到那灵力线条之后,他是多么的欢喜。 就好像几十天没吃饭的人,忽然看到了食物,那时,大梦的眼中仅仅剩下那些少得可怜的灵力。 “真是可笑,追求了万年的东西,竟然反过来控制住了我。” 大梦仅仅分出少许精力关注着战场,然而当他吸收完这些灵力之时,让他悔恨的事情发生了,仅仅晚了一会儿,方芸儿就倒在了他的身前。 “我怎么这么贪心!”大梦心中自责,眼中顿时爆出蓝色光芒,那山贼得意地回望着,却看到惊人一幕,一道大他十多倍的巨型鬼怪发出怒吼要将那吞入肚中。 “有鬼啊!”山贼的五官都要各跑东西去了,他绝望地叫喊着,奔跑着。 他不顾黑云寨门外的小路狭窄,他发了疯地跑着:“可恶的幻觉,给我去死!”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捡起一块石头,丢向那恶鬼,可是那石块却轻飘飘地穿过了恶鬼的身体。 “混蛋,混蛋!”山贼狂吼着。 跑着跑着,脑子急速转动着,忽然他急中生智:“对了,那个少年,一定是他做的手脚,我只需把他弄死!对!把他弄死!” 山贼想罢绕了一个小圈,直接跑了回来。 “刚刚那人是不是疯了?怎么他又回来了?”众人不明所以。 “芸儿!”方青刚听到山贼喊声,看到了倒下的女儿,急忙跑过去,将方芸儿翻过来。 看到那一大一小两个刀伤,方青刚心如刀绞,不由得掉出泪珠,他看到大梦一脸愤怒,连忙过去抓住大梦的肩头问道:“是哪个混蛋敢伤老子的女儿?” 大梦指了指疯狂跑向他的山贼,冷漠道:“就是他。” “混账东西,给我死!”方青刚跳起一掌,就要将山贼击毙。 “死个屁,你个老头儿,给我滚开!”山贼随手将裤袋一抓,丢出一把石灰连带着十几枚暗器,方青刚见罢只得躲闪。 而这一躲,正好拉近了大梦与山贼之间的空隙。 “你个没穿裤子的小东西,记住了大爷我叫闷叉!”闷叉眼中大喜,他发现大梦竟然连个武架子都不摆,明显就是送死。 闷叉从腰中抽出软剑,对着大梦就是一剑。 “就是这一击,让方芸儿倒下的么?”大梦自言自语道。 “嘟囔什么,受死!”闷叉发狠道。 “王莽小心!” “王莽……小心。” ………… 忽然,向前流动的时间似乎停了下来。 “是么?你为什么不看看你的下面?”大梦的言语直接渗入了闷叉的脑海。 “下面?”闷叉几乎是一瞬间,不由自主地望了下下方。 他脑袋嗡的一声,眼下的场景简直让他不敢相信。 那大好的平地,好似突然下陷,直接成了万丈深渊,那无底的恐怖直击闷叉的脑海,而对面的大梦则是站在悬崖面前,冷眼望着他。 “这,怎么回事?!”闷叉脚下无处借力,眼看就要掉下深渊。 他恐惧了,无助了,愤怒了。 “你这混蛋到底做了什么?我死也要宰了你!”闷叉狂怒着,软剑继续刺去,但是那软剑在接触大梦衣服的一刹那消失了,就好像大梦是一位虚幻的人般。 “你不如先看看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大梦如同掌刑使般宣判着闷叉的命运。 “拿的……什么?” 闷叉的手有些颤动,第一次望去,是剑,他手再颤,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手中的软剑赫然变成了一根冰棍! 冬天藏的冰加些甜料就能在夏天为干渴之人解暑,可是软剑怎么突然变成了冰棍?这已经超出了鬼怪的限度,已经超越了他的常识。 “冰冰冰,冰棍?”闷叉手中的冰棍掉落在地,此时他还悬在半空中,不再移动。 “咔”,大梦伸出双手,卡住了闷叉的咽喉。 闷叉吞了吞口水,用力的摇晃着脑袋,并抓住大梦细弱的胳膊,望着那无底的深渊,他陷入到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苦苦哀求道:“不要松手,不要松手!” 一股骚臭气从他的下方流出,竟是尿了裤子。 “哦?没想到你也会求饶。”大梦往后走了走,带着闷叉向悬崖边走了两步。 闷叉顿时心喜,内心则是恨透了大梦:“等我得救了,我要把你大卸八块。” 可惜,大梦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怜悯,在悬崖边,大梦将闷叉反方向推出去,淡淡道:“你也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王莽。” 说罢那被闷叉死死抱住的手瞬间变化为空气,大梦转身走开,奔向方芸儿。 “啊!不要!” 闷叉大声呼叫,手脚不断乱摆,大叫之后,却发现自己还停在原地,底下依旧是万丈深渊。 “难道?他放过我了?还是,这都是一个梦?” 闷叉用手摸了摸那黑漆漆的深渊,忽然发现那深渊竟然是有温度的,甚至还有点热。 “对,这是梦!哈哈哈,我一定还在睡觉!快点醒来吧我!”闷叉狂喜,对着自己的脸庞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但是他只能感觉到疼痛。 “怎么还不醒啊我!”闷叉原地转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周围人在,但是他只能看到大梦。再次望了一圈,忽的,一道冷风吹过,他的身子仿佛被瞬间冰冻。 因为,他陡然看到了一张满是嘲弄的鬼脸,那鬼脸甚至还在无比鄙视的望着他! “不不不!”他手脚并用,要奔向大梦的位置,可是为时已晚。 鬼脸巨口大张,猛地扑向闷叉。 “啊!!!”巨鬼一口将趔趄着逃跑的闷叉吞在口中。 “记住我的名字。”这是闷叉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个意识。 “王莽……”在鬼怪嘴中翻腾的闷叉念出了这个名字。 本来想分开发的,不过还是算了,一口气解决掉。 (本章完) 第228章 五行道术 “唔”,一口鲜血鲜血喷出而后被大梦强行咽了回去。他现在毕竟还是凡胎**,强行驱动五行道术还是过于勉强了。 “五脏为五体,五体化五行,五行生五意,方能左右神明,至少这个世界也是遵循着同样的法则。” 大梦虽是将五脏内灌满了轻薄的灵力,然而他的内脏根本没有达到化生五行的地步,甚至连内脏的两两大循环都没有建立,强行驱动五行道术只不过是他凭借以往施法经验,凭借他先天道体的通透强行改用道术。 此遭一来,虽是能够以凡人之力摆弄无上道术,可却也是违反了天地规律。 水,可以逆流,但需要强大的逆力。 道法也是亦然,只有掌握强大灵力的人才能施展,可以说这是修行者与天地做的一场交易,没有足够“资本”的人甚至都不配玩这个“强者的游戏”。 大梦刚刚施展的道术乃是火行——玄空化鬼术,还有火行——陷空术。 玄空化鬼术能在空中编织出一虚空鬼脸,此鬼专攻人之神志,只要被吞入其中就难以幸免。缺陷是一旦释放对方就能感到危险,被对方发现后只需跑路就能躲过这鬼的追赶,此鬼速度极慢,若是刚刚闷叉一直跑的话,也许能够逃脱也说不定。 陷空术也是一种强大的火行道术,受法人中招后则会陷入内心中最恐惧的地方,难以自拔,若是心理脆弱者甚至会被活活吓死。 中了两招之后,那闷叉在方青刚眼中就好似得了什么怪病,一会儿哭一会求饶,手脚身子则是不断地抽搐反弓,形成了一种别样的扭曲,就好像一个乱线团。 “这是怎么回事?”方青刚脑子里的怒气被这怪异的景象清洗一空,代之的则是无比的震惊,他探了探闷叉的鼻息,猛地后退两步,暗自吸气。 闷叉的鼻息全无,显然是丢了性命,可是大梦又是怎么做到的? 一种被蛇从腿部一直缠到脑顶的感觉从脊背直冲脑顶,忽的,他才想通一件他早已忽略了许久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阎刀对大梦的恭敬是家中安排的,可能是阎刀站在王家队伍的一种表现。其间,大梦展现了许许多多奇妙的能力,例如与年龄不相符的高超伤科医术,又或者那些惊人的武道天赋与缜密思维。 然而,今天他才发现,他太小瞧眼前这个少年了。 “是啊,以阎刀的性格又怎么会屈尊王家的麾下,王家也只不过是三十六家中的一家罢了,那阎刀可是一品的武人啊,”方青刚心想,“也只有这种奇特的能力,才能让武人折服吧。” 实在想不通这种神奇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方青刚直接将五行道术归为了一种神奇的能力。 大梦走到方芸儿面前,仔细看了看伤口处,心中倒是定了不少。腹部那刀虽然较深,却没有伤及内腑,而背上的刀伤看着可怖,深可见骨,但也没劈断脊背。 “嗯?师弟。”感觉到了大梦的存在,方芸儿在昏迷中说了一句,“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大梦的心似乎被提了一下,他咬紧牙关,气停在了咽喉处,不上不下。终究他叹了一口气去,伸手就去拔出那腹中的刀。 “等等,不要拔刀!”方青刚抓住了大梦的手,刚刚他可是看着大梦的所有动作,大梦可没给方芸儿做任何止血的处理,甚至没有点穴,擅自拔刀肯定会让伤口流出更多血液。 “不要慌张,我是在救人。”大梦淡淡道,一股宗师般的气势在他的身上扬起,让方青刚松开了手。 大梦调动五脏内的灵力丝线,那灵力丝线似乎一个个小调皮鬼,在大梦内腑中呆着有些舒服不愿出来,但在大梦的极力调动之下,还是从五脏中有条不紊地飘了出来,由通畅的经脉走向大梦的右手指端。 “封。”几乎在一瞬间,大梦抽出刀子,与此同时充满灵力的手盖在了伤口之上。 方青刚见状闭住了眼睛,他不敢想象还会有这种治伤的方法,要是这样能好的话…… “真的好了?”方青刚的观念再次被刷新,大梦拿开手掌,那掌下的哪里还有什么伤口,分明就是一块与周遭相比嫩了很多的肌肤。 “王莽,拜托了。”方青刚发自内心的发出请求,在女儿生死的关头,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此事拜托给大梦了。 大梦没有回答他,明显是认真治伤,方青刚看到此处还算是清净,所有的山贼都在右方战场内,于是他将其他思绪抛在脑后,重新冲入了战场。 “你已经好了。”大梦长出一口气,对方芸儿说道。 即使才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灵力丝线,可是对于大梦来说,他的心神损耗可谓不小。 “好了?”方芸儿原本正在做梦,梦到自己沉到了一个极深极深的深潭之中,但沉到一半之时,她发现自己不再下沉,身子也变得有力了,于是她开始向上游,直到她猛地睁开杏目,翻身跳了起来,“好了,真的好了。” 她雀跃地蹦了蹦,转了好几圈,又看着那浸满红色的衣衫,再瞧瞧那完好无损的肌肤,才确认自己并不是做梦,她清楚地记得刀伤的疼痛,也隐约地感到大梦从身体中拔刀的那种无助感。现在,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又好了。 “谢谢你,王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神奇的能力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方芸儿!”远方跑来一位女军士,正是方芸儿救下的那位。 “你怎么站在这里?那刀子呢,伤口呢?”女军士担心道。 “我没事儿了,你怎么上这里来了?”方芸儿还在担心战场上的那些军士们。 “哈哈,我们赢了!”女军士指了指远处,方芸儿看去,此时武口众武师带着几位教官正在追杀仅剩的三四位山贼,颇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 “活该!他们就是死万次也不足惜!”方芸儿恨恨道,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作战。 终于,剩下的山贼也被枭首,再也不能复活了。 “吼!”活下来的军士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响彻山谷。 本卷还没完 (本章完) 第229章 质问 这场战斗,不可谓不惨烈,军士从几百人到仅剩下几十人,教官更是死伤到仅剩六位。 然而,纵然是艰难的胜利了,可是一众教官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方脸教官以手劈石,恸切悲声道:“我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战斗了!” 众教官默然,放眼望去,满山尽是昔日好伴的身躯,他们可不像是那些敌人。 他们死了,却不能再次复活了。 一位军士见到仅剩六名教官,不由得抱头痛哭道:“我,我不想哭,但是即使我这么没出息……我的教官也不能来打我了。” 此言一出,那些沉默地教官也都挤出几滴泪珠,他们偷偷将泪珠弹去,尽力不让众军士看到他们这样没有威严的样子。 众教官向东南方向望去,黑云寨内还有三人打得不可开交,那就是木朔,黑云寨大当家还有木朔三人。 木朔招式大开大合,王建东则是以守代攻,大当家动作灵活,走的是寻机突刺的路子,三人打得是你来我往,不让丝毫,只能听得一众叮当乱响,那是兵器相争的声响。 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大当家与王建东的速度忽的慢了下来,好像从迅疾的豹子变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 木朔哪能错过如此好的机会,速到二人面前,从上而下,又从左而右,铁槊挥动将二人一分为二,如此一来,即使是绝世灵丹也别想救活二人。 静,除了不时吹拂地山风外,所有人都没有出一丝声响。 忽然,木朔用双臂上的铁甲相互摩擦,发出尖锐的鸣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那脚步似乎从黑云寨门栏外传来,离众人越来越近。 难道是又有山贼了?众人心中发紧,若是再来敌人,就连他们这些仅剩的人都会战死于此。 刷刷刷,一道道黑影从高达五丈的围栏外跳了进来,那些人身手矫健,落在地上甚至仅有一些踩棉花的声音,那些人落地,细细数来,有三十人左右。 “铁骑,刚刚那人去了哪里?”木朔问道。 为首的一位肌肉壮实,满脸伤疤的人答道:“回将军,那人到了后山,与魏天等人会合了。” “狼子野心,看来魏绝锐真是非要你们不可了。”木朔冷嘲道。 铁骑单膝跪地:“铁甲军从不事二主。” 那剩下的壮汉也同样喊道:“铁甲军从不事二主。” 这时,方脸教官站了出来,他攥紧了拳头,有着疑惑,有着不满,更多的是愤怒,他压着声音质疑道:“将军,我斗胆问一句。” 铁骑站起来,不屑地望着方脸教官,冷言道:“军中律令,哪容的你质疑?” 木朔将铁槊插到地中,摆了摆手,对铁骑说:“无妨,让他问吧。” 方脸教官按讷不住,几乎是吼着说出话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突围?” 这也是方青刚等人的困惑,即使山贼再多,只要化整为零,以密林军的脚力,只需逃到密林之中,无论是谁也捉不到,然而木朔下的令却是死战。 “即使前面后面有着一品武人,我们这么多教官,这么多人命,即使是堆,也能堆死他们,绝对不会死这么多人。死了这么多人,将军难道你就不心疼吗?!”方脸教官喊出了自己的心声,其余教官也是面色死灰般地望着木朔,希望他能给个答案。 “因为有人要让密林军亡,你真的觉得你们能逃得掉?真是笑话,要不是将军的命令,你们现在也许一个都不剩了!”铁骑冷笑一声,他们最看不得的就是军士的这种娇气劲儿,不想死就别来当兵,明明自己都活着了,还在那里假惺惺地哭,铁骑恨不得将这方脸教官现场掐死。 “你给我闭嘴!”方脸教官怒斥。 “我看该闭嘴的是你!”铁骑以一个方脸教官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冲到了近前,随后带着无以伦比的力量,用拳头击中了方脸教官的腹部,方脸教官口吐酸水,被拳势带飞两三丈,随后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惨叫。 剩下的几位教官扑上来看方脸教官的情况,一位教官见状大喊,“你们既然早就到了,为何不来帮忙,要是你们早就到了,我们何必损失如此惨重!” “惨重?几百个人你跟我说惨重?真是笑话。”铁骑大笑道。 “欺人太甚,即使打不过他我也要和他同归于尽!”五位教官大喊道。 “都给我安静!”木朔猛地一跺地面,那冲击波险些让众人站立不稳。 “方教官,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木朔问道。 方教官挣扎着站起来回道:“早已不记得了。” “原因呢?” “原因是……将军您说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却是代表了一个人的全部意义,只有舍弃了名字,才能将一切奉献给军队,没有了名字,兄弟家人也就没有了性命之虞。”方教官满脸沾泪,两手摊开,嘶吼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为别人着想的将军,竟会做出如此糊涂的决断!” “我看你是找死!”铁骑一把扣住方教官的头盖骨,方教官虽痛,但却面无表情,对铁骑笑道:“你杀吧,反正我最好的兄弟已经死了四个,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目光短浅的东西。”铁骑松开了自己的手,退后三步,从一旁的铁甲军士兵处拿出了一个水袋,朗声道,“好好看着吧。” 他将水袋拧开口,将其抛给了木朔,木朔接过,环视了在场人一周,念起了意义不明的语言。 “这是,反诵往生咒?”大梦心中明朗,对于木朔的所做行为来了兴致。 “住!” 住字一出,大梦清晰地看到一丝丝灵力丝线从木朔的口中喷出,连带着的还有一丝精血。 “先天精血,灵力外放?”大梦惊讶了,他万万没能想到,在这里他竟然能看到一位修道者,灵力丝线从外往内易,要从内往外却是很难了,大部分人即使能够吐出先天精血,也不能够让灵力丝线迫出体外,当然,大梦除外。 但大梦不信眼前的这位铁甲将军和他一样铸成了先天道体。 如此,那只有另外一个答案了,眼前的木朔竟是达到了修道第三阶——练气期,只有将脏腑气练得如同手臂般灵活,才能如此操纵灵气。 晚上还一章 (本章完) 第230章 往生 可是这木朔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练气期虽然在大梦的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的大梦来说来说却是个巨头一类的人物。 此刻的大梦忽然想到在三水城遇到的齐方正,他的祖父似乎就是一位修道者。 “看来这个地方还是有修道者的,只不过因为这些天地浊气,丧失了修炼的能力。”修士没有了灵力,就像鸟儿没了翅膀,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影响,但其中利害也只有修士自己才能感觉得到了。 “此地亦有往生咒,看来还未出界。”大梦暗自想道,“那贼鸟使得像是乾坤术,只不过因为我元婴未成,所以我的肉身未能进入乾坤之中。” “也不对,乾坤术乃是纵横诸界的大术,岂是一只杂毛鸟能够掌握的,定是另有蹊跷。” 就在大梦思量之时,木朔那里已经完成了施术。 感受着那淡淡青绿色的灵力,大梦摇摇头,他明白了木朔使用的根本不算是术,而是一种敕令,那逆诵往生咒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用,有用的仅是他吐出来的精血和那斑驳不堪的灵力。 “来,为死去的军士们服下。”木朔似乎有些疲惫地说道,连那铁甲看着都变得伛偻了些。 “是!”铁骑一脸兴奋地将水袋接过,对方教官等人喊一声看好了,随后麻利地将水袋中的水灌在那些死去之人的口中。 在场之人都注视着铁骑的行为,他们惊人地发现,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个从面色灰白突然变得红润起来,服下那水袋中的水后,死者竟是奇迹般的生还了。 “老教官!”方教官惊喜地看到教他的师傅,一位老教官苏醒了过来。而他那满身的伤势也尽皆恢复,如同神迹。 “宋教官!”徐公望等人见到宋教官也悠然转醒,连忙过去扶他起来。 “我怎么活过来了?我的内伤竟然全好了!”宋教官运气后也是一脸震惊。 “教官!”徐公望虽然已不是小孩,但是看到宋教官复活,还是激动得泪珠迸出,重重地与宋教官拥抱了一下。 寒暄过后,宋教官等人也明白了是谁救了自己,他们纷纷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木朔挥手道:“不必多礼,只不过你们早已身死,若是让敌人知道了,恐怕对你们今后不利,铁骑。” 众人望向铁骑,只听铁骑镇臂高呼:“眼下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入铁甲军,你们可否愿意?” 铁骑的话正中众人的心扉,毕竟铁甲军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一只铁血军队,哪个军士不想加入其中? “我们愿意!”宋教官等人大声喊道。 于是复活的密林军众人就开始迅速打扫战场,准备撤离。 “大人,我的战友胡三为什么没有复活?”一位复活的男性军士对铁骑问道。 “一个叛徒,还想得到活的机会?你要是再敢质疑将军,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铁骑恶狠狠地道。那人看到铁骑发怒,连忙缩起脖子,遛到人群之中。 “你,给我把话收回去!”一旁听到这话的李石头怒了,胸口如同风鼓般前后起伏着。 “你,是武口的人吧?给我一边儿呆着去,少惹老子晦气,去去去。”铁骑也懒得与李石头一般见识,连武师都不是的人,的确很难引起他的兴趣。 “你给我说清楚!”李石头发疯了般扑到铁骑身前,但却被铁骑一脚踢飞,吃了一大口黄土。 “一个军士而已,又不是你爹死了,你这是发什么疯?”铁骑丈二摸不到头脑。 李石头将口中苦涩的泥土吐出,向后猛地一蹬,眼中好似驻扎着猛兽,他翻过身子继续向铁骑扑去,然而这次面对铁骑袭来的腿,他直接抱住了。 “混账,你搞什么?”铁骑扬起自己的脚,向地面踏去。 “住手!”方青刚,古霸武口的武师大喊,但铁骑无动于衷。 就在铁骑即将把李石头完全踩到地里的时候,木朔叹了口气道:“铁骑,住手吧。” “是。”铁骑无奈地将空中的脚停住,将李石头的手掰开,并把他控制了起来。 “王石头不是叛徒,还有很多军士没有复活是因为他们伤势太重了,即使活了也是个没有意识的废物,难道你愿意让他们那么活一辈子?”木朔耐心解释道。 李石头听罢如同被石重击,过了许久,他点点头,算是明白了这个说法。 “将军,我也能加入铁甲军吗?”李石头不甘地问道。 “难道你是想替王石头继续活下去?”木朔没有回答李石头,但却反问了他,。 木朔低下头,他的铁盔之中甚至都望不到眸子的轮廓,他道:“如此,那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 “为何?” “人是不能活在别人的影子下的,当你在跟随着他的影子前行的时候,实际上你已经被他挡住了前行的路,他是要去走轮回的,你如此跟着他,要么就是追着他赴死,”木朔指了指那被马皮卷起的王石头尸身,顿声道,“要么,就是想让他灵魂不得安生。” “是么……”李石头嘴唇颤动,显得很不安。 “铁骑,将水袋拿来。” “将军?你这是要?”铁骑不明就里,将水袋捂得严严实实,不过还是抵不过木朔的威严,将水袋掏了出来。 “且看”,木朔将王石头的裹尸布掀开,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尸身,不少女军士见状捂面不看。 木朔将水袋塞子拔掉,捏住王石头的下巴,将水袋中的一大口水灌入了王石头的嘴中,那水似乎是有生命般,也不从喉管流入,直接消散在了王石头的口腔中。 于是,众人见到王石头那满身的伤痕很快消失,连面色都变得与众人无异。 “难道王石头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能活?” “应该不能吧?他的血都快流干了,那贼头子下手真是太狠了!” 众人小声议论着,在这间隙,王石头醒了。 “王石头!你的鼓响了,知道吗?”李石头兴奋地喊道。 “哇!”王石头见到李石头大喊,大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李石头仅仅接触那眼神的那一瞬间便明白,王石头似乎成了一个婴儿。 木朔摇摇头:“果然如此,即使再多灵药也是救不回他的。” “而且,顶多再过一天,药力一过,他就会死。” “将军,难道我们也是?”一位复活的教官惊恐道。 “你们不会,因为你们在死的时候并没有流太多血。”木朔解释道。 “闪开吧。”木朔幽叹一声,将那袋子中的水尽皆浇在王石头的天灵盖上。 “哇!”王石头哭的更惨了,但没一会儿,王石头便停止了哭泣,他的眼神似乎又有了光彩,他有些惊异地看着木朔,道,“将军,我这是?” “你本来已经死了,但是有人想和你再说几句话,你大概还有半盏茶的时间。” “将军大恩。”深信木朔的他,站起身来,向将军深深鞠了一躬。 “李兄,是你要与我说些话吧。”王石头道。 “是,但是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一定要走好。”李石头笑了,他握住了王石头的手。 王石头也笑了,他的脚似乎变得有些硬,一股树皮样的东西慢慢裹住了他,并向头部蔓延。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吗?我说我有本修鼓的秘籍。” “嗯,记得。”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记得帮我把他烧掉。” “那样,你的手艺岂不是就断了?” “不,在此之前,我希望我的战鼓能够在沙场上鸣响。但是现在,我宁愿我的战鼓老化,坏掉,也不愿它再响了。” 终于,王石头化成一棵朽木,最后如同粉尘般挥散在空中。 一个文件就有可能打断某作家的安排,无奈中,明补 (本章完) 第231章 少主,要死还是要活? “竟然消失了?” 刚刚大好的一个人,就如同幻影般消失了。 李石头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握着的样子,他将手心翻过来看,那被振裂的虎口处已经变得白嫩如新。 木朔再次问道:“李石头,现在你的想法又是怎么样的?” 李石头顿了顿,攥紧了拳头,面露坚定地道:“我选择加入铁甲军。” 古霸武口的武师听到李石头如此选择,上前劝道:“李石头,你一定想好了,军中可是和武口一点都不一样的。” “我意已决,感谢武口这些年的培养,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我后半生的路了。” 古霸武师点点头,黯然道:“也罢,你父母在临行前还叮嘱我,说你生性骄纵,要我好生看管,没想到在这里倒却改了你的性子了,你的父母听到了定会感到欣慰。” “谢谢师傅。”李石头双膝跪下,对着古霸武师拜了三拜,古霸武师一阵摇头,后见那李石头一头不回的入了铁甲军中,他才抬起头来看李石头。 “将军!” 木朔扭头望去,那唤他之人却是刚刚那些质疑的教官,方教官老脸微红,抱拳道:“刚刚我们无礼了,竟然贸然质疑将军的决定,还望将军恕罪!” “望将军恕罪!”几人单膝跪下,十分诚恳。 那重重低下的头颅分明在表示绝对的忠诚,可以说此战之后,密林军所有的军士全部一心,绝对忠诚于木朔,而不是之前那种狂热。 “都起来吧,你们这些人都跟随铁骑去往绝朔城,切记分散行事。”木朔命令道。 “是!”众军士整齐喊道,却被木朔一槊呼出的狂风拦住了嘴。 木朔用铁槊指了指军士们:“记住,你们已经是一群死人了,定要有死人的觉悟。” “是!”军士纷纷点头示意。 于是众军士化整为零,出了黑云寨,前往密林深处。 目前,在黑云寨内在场的有武口众人,还有在战斗中未死亡的军士和教官们,最后,就是二十余位结实的铁甲军了。 “木兄,接下来又该如何打算?”方青刚走上前问道。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吹得众人迷了双眼,只听一阵脚步声乱动,等众人再睁开眼,却发现那二十余位铁甲军士兵全都掏出武器,将大梦围了起来。 乌云散尽,阳光将武器打磨地锃亮,而那些铁甲军们则是屏着呼吸,就像对待一位巨人般紧握着自己的武器。 “木兄,你这是在做什么?!”方青刚眉头皱起,问道。 “做什么?对于未知的敌人,我木朔从来是不客气的。”木朔将铁槊指向大梦,质问道,“这位少年,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重要吗?”大梦淡淡道,面对那二十余道刀剑光芒,他显得很从容。 “很重要,至少在武神国,不应该有你这号人。”木朔似乎有些颤抖,大梦能够看出,那是一种畏惧,忽然他明白战斗时那木朔为何有那么多反常举动了。 无论是和王建东二人的拖延战,还是那死守的命令,无疑都是愚蠢至极的,但他偏偏这样做了,虽然他用自己的精血弥补了这一错误,但是这不会消除大梦的疑惑。 不过此时的他有些懂了,正是因为他在吸收灵力丝线,才搅乱了木朔的命令,正是他救了方芸儿,才让木朔放下了一部分戒心,而那貌似施术的行为更是在诱惑他去攻击虚弱的木朔。原来在无形之中,大梦的某些抉择又影响了许多人的命运。 不过也不怪木朔,一个疑似拥有高超修为的修士,足以左右很多东西了,尤其是这人竟然还无需将气炼化,便将五行道术施展,这蕴含的能量岂能小觑? 大梦叹了一声道:“也许你应当识得此物吧?” 大梦将那代表王莽身世的物品拿了出来,一块已经生锈了的铁牌。 “这是王家的传世令,只有嫡系人物才配拥有,只不过这牌子怎么会成了这样?”看到此牌,木朔的疑惑打消了两分。 “嗖!”一道黑影从高墙外跳入,当他看到那牌子的时候,眼中猛然露出精芒,他一闪身便夺过大梦的铁牌。 “好快的速度,我竟然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你是何人?”二十九位铁甲军齐声喊道。 “滚!”那人冷哼一声,朝天空打了一拳,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原地发出了骇人的声浪。 那声浪不光声大,而且还将铁甲军的武器尽数震碎。 “啪啪啪”,铁甲军们只能拿着刀剑的柄指着那人。 “我王家行事,似乎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那人的脸庞逐渐清晰,来人是一瘦削青年,七尺身形,腰间并无佩戴什么武者令,取而代之是一枚铁牌,那是和大梦同种的铁牌,上面清晰的写着“王行”三字。 “王家的武人”。铁甲军的众人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王家作为武神国守护的三十六家之一,武者数量并不在少数。 武者,甚至武师都不算什么,铁甲军完全可以用自己身体的优势将他们击败,可是到了武人级别,那差别却有了一个质的变化。 武神国实际上存在着两种武人,一种是力量耐力达到了武人的要求,成为了武人,这种也是武神国成立之前就存在的武人;还有一种武人,他们在成为武人的时候能够打出气爆,这种气爆不禁能隔空给人损伤,甚至还能够加强拳势,这种武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对于前面提到的那种武人甚至都能做到同级秒杀。 王家作为三十六家中的一家,明显,他们是有这种武人的,而眼前的这位王行很显然就是这些武人中的一位。 “王莽,王莽,哦!我想起来了,王家族谱嫡系第二脉,王泰卿似乎在多年前被掳走一个儿子,难道你就是?”王行左右打量着大梦,忽然,他扣住大梦的脉门。 “轰!”一阵心音险些将王行震得魂魄离体。 “五器连音?竟然是传说中的五器连音?哈哈哈哈好,好啊,若是王泰卿知道了,不,若是整个王家知道了,定都会震得抖三抖!” “木朔,你劈死王建东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在这三月中,你一定要护好他的周全,要是其间有任何闪失,小心你的将军之位,哼!”王行转过身来,单膝对大梦跪下道,“少主,王家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你,可是这西岭州实在是过于大,以至于现在才找到您,您放心,等我回到了王家,定会叫些人来风风光光地接你回去!” “只要没认错人就好。”大梦淡淡道。 “哈哈,怎么会呢?这牌子是无论谁也不敢伪造的。”王行哈哈一笑,又问道,“少主可有什么棘手的问题么,我王行可是很乐意为你解决的。” 大梦望了一圈众位铁甲军,铁甲军们纷纷后退,大梦望了一眼木朔,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道:“山下有个叫武十二的,还有个叫魏天的,这两人似乎要找我们麻烦。” 这时候,只听从山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骑马来人正是武十二与魏天等人。 “木朔将军,别来无恙啊,哈哈哈!”魏天狂笑道,在山风的吹拂下,这声音显得肆无忌惮。 王行连抬眼都没曾抬,话语中有着一丝兴奋,还有一种冷意:“少主,要死还是要活?” 坑太多了,希望我写到后面时候还记得…… (本章完) 第232章 短暂交锋 “你是谁?真是好大的口气!”魏天本来就是替他义兄收割战果的,谁成想又出来了个这样的人。 “王家做事,似乎还轮不到你这小辈说话吧?”王行蔑视道。 “小辈?”魏天看到王行那脸上稚嫩的面庞,断定他还不过三十,竟然叫他一个近五十岁的人小辈,心中产生一股莫名的滑稽感。 魏天止住缰绳,忽然他意识到王行说的似乎是王家。 “王家?你说是哪个王家?难道是上京的那个王家?” “要是你的脑子没被狗啃过的话,你一定认得这牌子吧?”王行食指中指一扣,将腰中铁牌弹响,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时候魏天终于意识到事态有些变化了,他望了望武十二,向他努了努嘴,意思正是让他试探试探此人深浅。 “少主,你还未说怎么处理这两人?”王行如同毒蛇般死死盯着二人。 怎么又多出一少主来?武十二看到大梦,心中恍惚,他与大梦可不是第一次照面了,每次都觉得大梦可有可无,便放过了大梦,没想到他的屡次大度竟然却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早知道就宰了这少年,真是可恶。”武十二恨恨道。 大梦连看都没看武十二,对王行命令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王行听罢哈哈大笑:“看来少主真是机敏,也罢,这也是少主的第一项命令,我定当认真执行。” 话音未落,王行的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 “砰”,那高傲的魏天连躲闪都未来得及,连人带马被一道踢腿带飞,猛地撞在一旁的山崖上。 魏天胯下的马瞬间成了肉饼,而魏天本人则是生死未卜。 “这难道就是王家武人的厉害?”方青刚喃喃道,要知道王家能够行走在外面的武人仅仅是三品的武人,其他都在上京行事,魏天虽然也是三品修为,可是也不至于被秒杀啊。 “少主看到了吗?这就是乡间武者的落魄,要是少主回到了王家,即使是超越我也是指日可待。”王行高喝道。 可是随着他的呼声,大梦反而觉得心中有一丝不快。 “这王行,定有问题。”大梦怀疑道。 “你就是武十二?”王行对着武十二笑了笑,“真没想到还有人能够将肉身练到一品境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你还是如此的年轻。” “难道你还会放水不成?”武十二嗤笑道。 “当然,不会。”王行再次瞬间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道残影。 “啪!”武十二用胳膊将那武十二的踢腿挡住,王行此时看起来就好像悬在空中般,他的面容满是自傲,就好似料定了武十二会落败。 “真是不错,不光肉身到达了一品境界,甚至体内的经脉都通了三条以上。”王行对武十二夸赞了一番。 “一品,通经三条?”在观战中的徐公望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武人阶能够通畅三条经脉已经算是不易之事,可是在王行的话语中,这三条似乎也不算什么? “我知道你们,也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可惜了。”王行似乎失去重力般,慢慢落在地上,继续道,“我虽然仅有三品,但却在晋升三品之时,内爆了五条经脉,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王行再次消失,这次则是双膝从天而降,对着武十二的琵琶骨便击去。 “休想!”武十二跟不上王行的速度,但还是能预判王行到底想干什么,他准备抽身向下,以腿击之。然而王行显然更快,两手瞬间化作手刀,两手在武十二的两侧肩头各一劈,只听两声清脆的骨折声响,武十二那如铁般的肩膀瞬间化作棉花,耷拉下来。 “不堪一击。”王行对着武十二的太阳穴肆意一敲,武十二应声倒地。 “我看,还不如杀死他们!”王行眼中似有刀,不经意地略过大梦一眼。 “留命!留命!大人留命!”此时一个高龄老者驾着马匹冲入了战场,大声喊道。 “魏绝锐?你怎么在这儿?”王行明显是认识魏绝锐的,他挑起一只眉毛道。 “我这不是听到您来了,这才……您能不能放过我的义弟和手下?”魏绝锐看着大约有六十岁,脸上不见皱纹,但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感。 “放过你的手下?他们对王家不敬,难道你觉得这些事情是能够靠嘴皮子就解决的么?”王行冷笑一声。 “对王家不敬?我何时对王家不敬了?”魏绝锐焦急道,他们魏家虽然也算是三十六家中的一家,可是他们魏家是绝不可能抵挡的住王家的。 王行指了指大梦:“魏家的,看好了,这可是我们的少主,你要是识相,以后见到他就给我绕开了走,等我再带人来的时候,要是我看到少主身上有一点闪失,你这郡主,还有你的魏家也就到头儿了。” “是……”魏绝锐感到全身冷汗,看着大梦更是觉得有种手捧薄冰的感觉。 “如此,那我就走了,少主,您定要安好,我去去就来。”王行对大梦打了个招呼,手一搭木栅栏,身子就飞出了黑云寨的外墙。 过了一会儿,魏绝锐走过来对大梦道:“王家少爷,能否到我府上一叙?” “不叙,你们可以走了。”大梦冷冷道。 “对,你们可以走了!”不少军士见到魏绝锐,大声呼喊道,好似这样能够解气一般。 “既然王家少主还有要事在身,那我就不多奉陪了。”魏绝锐转过身去,眼中显露无尽的阴鸷,他挥手道,“我们打道回府。” 这时候来了几个抬担架的人,将武十二和魏天放在其上,一众人从后边的小路撤退了。 “木朔。”魏绝锐叫了一声木朔的名字。 “怎么?难道你我还要打一场不成?”木朔猛敲铁槊道。 “哼,真有你的!不过你不要得意,你这次战败的事情,我已经派专人奉去上京,我想不久你就会“加官进爵”了。”魏绝锐贪婪地望了一眼那二十九位铁甲军的士兵,高呼一声,亦从后山的小路处消失不见。 (本卷完) 武十二:该装的时候就得装一下。 (本章完) 第233章 阙青阁中的骚乱 峡关,可谓是天子城下一咽喉要塞,曾有古人言道“此处甚是险阻,一将操戈,可抵百万雄狮”。 北朝都州的巨野平原上,天子城与峡关相接之处有一武夫子山,此山生来可谓是极其突兀,其年代不得详查,但却得到历代王朝的青睐,常将武夫子山下作为都城之处。 曾有武者妄图通过武夫子山跳入天子城中,但只要一跳,就会被莫名其妙的山风吹到峡关之处,因此天子城不仅仅是一处圣地,更多的还是一种绝对神秘力量的代言。 峡关作为天子城的咽喉之处,自然是应当被极其重视才是,不过奇怪的是,似乎在武神国建立之初,这峡关的总司从来就没有超过三品,真是怪之,奇之。海龙盛事已过五天,峡关再次恢复了安宁常态,不仅街上巡逻的人少了一倍,连那些被各种鱼类吸引而来的临郡路人们也都纷纷返乡去了。林飞鱼带来的船员们也都回去复命,单单留下林飞鱼和海龙号在此朝圣三月。 峡关,阙青阁。 “绿儿,最近你的表演怎么总是出错?作为仅次于霜霜的头牌,你要是总这样肯定会砸了咱阙青阁的牌子。”阙青阁的阿妈对着绿儿如此训斥道,大嘴一咧,似乎从中喷出无数脏雪花来。 “可是。”绿儿很无辜的道,这段时日她过的颇为不安,半夜之时总感到猛鬼缠身,但是被那股鬼怪凉意吵醒之后,四周并无什么异常,如此一来,她的睡眠变成了极大的问题,幸好绿儿天生丽质,没有生出什么黑眼圈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她的观众一定会大为失望。 然而,即便如此,绿儿的精神也是极其疲倦的,出错也就是常事了。 “好了,阿妈,绿儿最近状态不好,不行你就让她好生休息几天,为何偏要绿儿演出,而且还是倒数第二场演出?”元霜霜为绿儿鸣不平道。 “什么,不演了?!!”阿妈发出了母猪生崽般的嘶叫。 “难道绿儿现在的状况还能卖票吗!”元霜霜据理力争,在这阙青阁中,也就她能够和阿妈顶嘴,因为在这些人中,仅仅她没有和阿妈签过契约。 元霜霜和阿妈更像是房客与店主的关系,但是外人都以为元霜霜也是阿妈手下的戏子。 “她们和我可是签过契约的,无论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我对她们可是仁至义尽了,对外,我替他们阻了多少恶心的歪心眼的汉子,对内,更是让她们吃得好,穿得好,你问问其他的那些店,哪个楼里还能像咱们阙青阁般。要不是我,你们这些小娘皮,也就是流露街头的命,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阿妈斜视一周众人,众人听罢只是敢怒不敢言。 元霜霜听罢可是怒了,眉头皱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明明这是阙青阁几百年来的传统,怎么成了你的功劳?” “呵,功劳?我就是有功劳了怎么的?”阿妈两手叉住肥腰,趾高气扬地道,“元霜霜,你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们是我的手下,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 此时的绿儿本身就是又困又乏,又听阿妈如此说着,险些站不住脚。 “我要是就想管呢?”元霜霜不甘示弱道。 阿妈眼中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目光,她哼哼道:“管?也行,拿钱来。” 说罢她伸出自己的肥大的都快分不开手指的手掌,抖了抖手腕。 “钱?你还真是贪,说罢,这次又是多少?”元霜霜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不假思索道。 “一百两。” “你怎么不去抢?一场演出的筹措费用不过十两左右,加上耗损的物品,人力,大约也就十五两,这哪里来的一百两?” “一百两怎么了?你可知道几天前你闯了大祸?” “我怎么不知?” “几天前的状元府,你可知道那朱云可是早早答应给我们阙青阁一百两纹银的,可是不知道被你哪个包养的野男人占了状元名头,人家可是很生气,那银子也索性不给了,这一百两,难道不是你给我们阙青阁造成的损失?” 阿妈笑一声道:“至于那十五两,都是阿妈我心疼你,为你免去了。” “你给我嘴下留德,什么野男人?”元霜霜气道。 “朱云?”元霜霜想起来当日那个高谈阔论,桀骜不驯的胖子,她原本只是以为那人只是个爱财的文人,可是现在看来,这朱云才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怎么?拿不出?拿不出就不要替他们出头。”阿妈讥讽道。同时一旁的武者们也都笑了起来,他们可是很乐意看到美女吃瘪的。 元霜霜冷冷地瞪了那些人,眉头豁然舒展道:“好吧,既然朱云不想付这份钱,那我就替他付了,可是咱们说好了,这钱可不是我元霜霜欠你阿妈的,而是我用来替众姐妹挡灾的。” “挡灾?挡什么灾?”阿妈愣了愣道。 “当然是挡你这无妄之灾!哼,拿着!”元霜霜从荷包中掏出一银镯子,以市价来说,大约可抵一百五十两银子。 阿妈生怕元霜霜收回去,满脸的肥肉都要挤到一起,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哈哈,有银子就都好说,什么灾不灾的,多晦气呀!” 阿妈用袖口上的布使劲的擦了擦,眼睛都快被吸到镯子眼儿里。看到她这样子,众女子恨得是咬牙切齿。可是她们偏偏签了卖身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望着阿妈欢欢喜喜的走了,众女将元霜霜簇在中间,那是一个千恩万谢。 看着这些无奈的女子,元霜霜纵是有心却也是无力,她强打精神道:“众姐妹们,下一场演出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也给阿妈她们看看。” 出乎元霜霜意料,众女没有应和她,而是把目光击中在绿儿身上。 “绿儿,你可以吗?”元霜霜投以一个期待的眼神。 “我……”绿儿十分感动,可是她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之中,恍惚之间便倒了下去。 顿时众女乱成一团。 元霜霜一探鼻息,叹道:“绿儿妹妹太累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竟然累昏了过去。” 众女欲言又止,互相端望。 实际上这几天书增加了两万字,对,在前面,每一册完成之后我都会对前面进行大修,这次的变动有些多。。。 (本章完) 第234章 第三次大修,改动的地方and flag 1.前期性格,理由:原先想的是主角万年石头的性格和武神国的环境不搭,但是后期看来,还是调教顽石比较有意思,遂将第一卷原人格剔除,仅保留冷淡的人格。 2.挪走一些事件,比如起初王暮与大梦的“认亲事件”,删除后会挪到人世间卷五或者卷六,理由:放到更需要它的地方。 3.细小的改变,比如第九章,原先大梦告诉了寒倩真相,改后选择不告诉,理由:与大梦的过去有关,但与整册人世间关联不大,(此类坑去掉很多,看着就会不那么变扭。) 已经算是大修了,还好主线无误,故事今晚八点继续,此后更新时间固定在11:00与17:00,如有变动,键盘拌饭,(实际上攒了几天存稿)。 (本章完) 第235章 一丝冷意 好在今天绿儿和元霜霜没有什么演出,只是有一些其她的曲目,那些让其她头牌去做就可以了。 此时绿儿屋内聚集了阙青阁几乎全部的戏女,都在议论、担心着绿儿的身体状况,有的是真为绿儿担心,有的则是偷偷地瞟着绿儿,私下却捂着嘴窃喜着。 元霜霜握着绿儿的手,斜坐在床边,一旁的几位姐妹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一位还身着戏服的女子担心道:“姐姐,绿儿姐姐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元霜霜如同大姐般安慰着众人,阙青阁原本就是靠她和绿儿撑着的,她也明白这些女子的担心:“应该不会,刚刚大夫不是来过了吗?说她只是劳累过度,只要好生休养几天就没事儿了” 女子抚掌雀跃:“那真是太好了,要是绿儿姐姐有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一旁蓝衣女子插话道:“绿儿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没事的,只不过……”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元霜霜疑惑不解,元霜霜连忙问道:“怎么,难道还有隐情不成?” “没有没有,”那人连忙摆手,又道,“我只是很奇怪呀,绿儿姐姐明明那么累,可是却不见她白天睡觉,明明白天也有那么长时间休息了,为什么还不睡觉啊?” 绿儿患有严重的失眠,这是她们这些姐妹都知道的。 元霜霜嘴角微动,捏了捏蓝衣女子的脸颊,耐心解答道:“之前我也问过大夫了,这种病就是白天晚上睡觉都不太好,虽然大夫也用中药去调了,可是绿儿身子太弱,也禁不住药的折腾,索性就成了这样。” 忽然一位女子惊疑道:“不是吧,我怎么记得,绿儿的失眠原来没有这么重,只是最近才突然加重了起来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都望向她,这人艺名珊瑚,平时除了袁霜霜之外,就是她与绿儿关系最好。而且她居住的屋子正好在绿儿的旁边,只不过这人性子太过大条,阙青阁内倒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真的吗?” 说完这话的元霜霜,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她还自诩和绿儿是好姐妹,可是这么明显的变化她都没有发现。 珊瑚瞪着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眼睛道:“是这样。” “绿儿姐姐太要强了,明明自己失眠那么严重,可是却不让姐妹们陪她一起,她说她的失眠很可怕,会影响到大家。” “可怕?”众人不解,她们头回听说还有人把可怕这个词用在失眠这个病上的。 “绿儿姐姐没有和你们提过吗?”珊瑚道。 众女连连摇头,忽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懊恼道:“糟了,我还答应绿儿姐姐不要说的。” 听到珊瑚如此说,众人更加起疑,在她们印象中,这珊瑚就是个传话筒,怎么现在倒能保住秘密了? 元霜霜心疼的望了一眼绿儿,而后继续问道:“珊瑚,没关系,你仔细说一说。” 珊瑚望望绿儿,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元霜霜将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说道:“你说罢,到时候就让绿儿来怪我就好了。” 珊瑚歪歪脑袋,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凝重地说道:“是这样,好像是在一个月之前,那天晚上我本来还睡的很香,忽然被旁边屋子的哭声吵醒,我好不容易起来,出门一听,原来哭声是从绿儿姐姐的屋子里发出的。” “我进了屋子,发现绿儿姐姐穿着外出的衣服,只是坐在床上哭,我就好好安慰了绿儿姐姐,可是她根本不听我说话,等过了好久再问她,她就说是做了噩梦,”珊瑚继续说道,“等她不哭了,她跟我说,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她会觉得很丢脸。” “这有什么丢脸的,难道我们还会笑话她不成?”元霜霜嗔怪道,轻轻捏了捏绿儿的手心。 “那肯定不会,但是绿儿姐姐的脸皮向来比较薄,所以我就打算保住这个秘密。”可是绿儿姐姐,好像从那之后就基本再没睡过觉,连以前那种浅浅的睡眠也没有了。 “噩梦?”元霜霜心生疑惑,她好像隐隐约约触摸到了真相。一个失眠的人,本来精神状态就不会太好。此时在受了惊吓。肯定更加不好了。 元霜霜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和众人寒暄后,将众人驱散,只留自己陪着绿儿。 她看着绿儿无比憔悴的面庞,心中无尽心疼。 ———————— 刘府内, 此时已经不赛此前的热闹场景,仅仅海龙盛事三天后,整个峡关就传遍了玄功夫的名头,什么“峡关第一武人”,“武府第一高手”,诸如此类的名号漫天飞舞,导致连周围的几个城都晓得了玄功夫的事迹。 一人孤身战十大武人不败,甚至还硬生生挫败了掌刑使,此等战绩实在是让人心驰神往。 问天下万夫,有哪个不想在天子城内一展拳脚,好让天子承认自己的功夫。 掌刑使就是天下的代言人,玄功夫这人竟然能够硬悍掌刑使,岂不是说明他的功夫已被天子承认,这等事迹又怎么不会被仰慕英雄的众人传颂,又怎么不会被那些文人大书特书一番? 只不过在峡关的武府内,有个人就不太好过了。 杨飞剑,虽然才四品修为,可是却坐镇峡关,他有些不太高兴。 “这么说,整个城里都在说我义弟的事迹了?”杨飞剑抿了一口酒,头发有些散乱,此时的他倒像是个不拘小节的酒鬼。 “不。”又差说完城内的情况,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杨飞剑。 以往他都是在杨飞剑面前低着一头,可是现在么,他心中隐隐有股看好戏的意味,连那久久不曾抬起的头,都傲然抬起。 当然,也只是一瞬,他看到杨飞剑扭转过头来,他又像没事人般低下了头,可是眼睛内却充满了不屑。 “哦?那又是什么情况?” “现在,外面有传言……” “传言?”杨飞剑将散乱的头发撩到两侧,露出如刀般的精芒。 又差唯唯诺诺道:“这,不太好说吧?” “叫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杨飞剑将酒杯内的酒一口扬进喉咙,嘁声道,“我义弟的名头越大,做兄弟的岂不是越高兴?” “说!”杨飞剑忽然站起,厉声道。 又差犹豫一下道:“杨总司,外面的人都传言,说你的这官其实是仰仗着你的义弟,要不是你这次遇到了生命危险,你可能还要把他藏着。” “砰”,杨飞剑将那四方红木桌掰下了一个角。 “总司,您还好吧?”又差哪见过这架势,他感到杨飞剑似乎要吃人。 “我很好,我当然很好,你可以退下了。”杨飞剑将手中的木头丢弃,摆了摆手让又差退下,再又差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显得很沉稳。 等又差走远,他忽然拔出自己的佩剑来。 “死死死!”杨飞剑眼中冒出无数戾气,将那缺角的红木桌奋力劈成了几十块。 “好啊,哈哈哈,竟然外面人如此说,那就让他们看看你还能活多久。”杨飞剑的剑在空中停了一盏茶的时间,起伏不定的胸口才慢慢平稳,他随意将剑纳入鞘中。 此时看来,他还是那个桀骜的青年剑客,只是有些邋遢。 (本章完) 第235章 刘府内的喧闹 好在今天绿儿和元霜霜没有什么演出,只是有一些其她的曲目,那些让其她头牌去做就可以了。 此时绿儿屋内聚集了阙青阁几乎全部的戏女,都在议论、担心着绿儿的身体状况,有的是真为绿儿担心,有的则是偷偷地瞟着绿儿,私下却捂着嘴窃喜着。 元霜霜握着绿儿的手,斜坐在床边,一旁的几位姐妹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一位还身着戏服的女子担心道:“姐姐,绿儿姐姐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元霜霜如同大姐般安慰着众人,阙青阁原本就是靠她和绿儿撑着的,她也明白这些女子的担心:“应该不会,刚刚大夫不是来过了吗?说她只是劳累过度,只要好生休养几天就没事儿了” 女子抚掌雀跃:“那真是太好了,要是绿儿姐姐有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一旁蓝衣女子『插』话道:“绿儿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没事的,只不过……”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元霜霜疑『惑』不解,元霜霜连忙问道:“怎么,难道还有隐情不成?” “没有没有,”那人连忙摆手,又道,“我只是很奇怪呀,绿儿姐姐明明那么累,可是却不见她白天睡觉,明明白天也有那么长时间休息了,为什么还不睡觉啊?” 绿儿患有严重的失眠,这是她们这些姐妹都知道的。 元霜霜嘴角微动,捏了捏蓝衣女子的脸颊,耐心解答道:“之前我也问过大夫了,这种病就是白天晚上睡觉都不太好,虽然大夫也用中『药』去调了,可是绿儿身子太弱,也禁不住『药』的折腾,索『性』就成了这样。” 忽然一位女子惊疑道:“不是吧,我怎么记得,绿儿的失眠原来没有这么重,只是最近才突然加重了起来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都望向她,这人艺名珊瑚,平时除了袁霜霜之外,就是她与绿儿关系最好。而且她居住的屋子正好在绿儿的旁边,只不过这人『性』子太过大条,阙青阁内倒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 “真的吗?” 说完这话的元霜霜,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她还自诩和绿儿是好姐妹,可是这么明显的变化她都没有发现。 珊瑚瞪着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眼睛道:“是这样。” “绿儿姐姐太要强了,明明自己失眠那么严重,可是却不让姐妹们陪她一起,她说她的失眠很可怕,会影响到大家。” “可怕?”众人不解,她们头回听说还有人把可怕这个词用在失眠这个病上的。 “绿儿姐姐没有和你们提过吗?”珊瑚道。 众女连连摇头,忽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懊恼道:“糟了,我还答应绿儿姐姐不要说的。” 听到珊瑚如此说,众人更加起疑,在她们印象中,这珊瑚就是个传话筒,怎么现在倒能保住秘密了? 元霜霜心疼的望了一眼绿儿,而后继续问道:“珊瑚,没关系,你仔细说一说。” 珊瑚望望绿儿,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元霜霜将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说道:“你说罢,到时候就让绿儿来怪我就好了。” 珊瑚歪歪脑袋,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凝重地说道:“是这样,好像是在一个月之前,那天晚上我本来还睡的很香,忽然被旁边屋子的哭声吵醒,我好不容易起来,出门一听,原来哭声是从绿儿姐姐的屋子里发出的。” “我进了屋子,发现绿儿姐姐穿着外出的衣服,只是坐在床上哭,我就好好安慰了绿儿姐姐,可是她根本不听我说话,等过了好久再问她,她就说是做了噩梦,”珊瑚继续说道,“等她不哭了,她跟我说,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她会觉得很丢脸。” “这有什么丢脸的,难道我们还会笑话她不成?”元霜霜嗔怪道,轻轻捏了捏绿儿的手心。 “那肯定不会,但是绿儿姐姐的脸皮向来比较薄,所以我就打算保住这个秘密。”可是绿儿姐姐,好像从那之后就基本再没睡过觉,连以前那种浅浅的睡眠也没有了。 “噩梦?”元霜霜心生疑『惑』,她好像隐隐约约触『摸』到了真相。一个失眠的人,本来精神状态就不会太好。此时在受了惊吓。肯定更加不好了。 元霜霜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和众人寒暄后,将众人驱散,只留自己陪着绿儿。 她看着绿儿无比憔悴的面庞,心中无尽心疼。 ———————— 刘府内, 此时已经不赛此前的热闹场景,仅仅海龙盛事三天后,整个峡关就传遍了玄功夫的名头,什么“峡关第一武人”,“武府第一高手”,诸如此类的名号漫天飞舞,导致连周围的几个城都晓得了玄功夫的事迹。 一人孤身战十大武人不败,甚至还硬生生挫败了掌刑使,此等战绩实在是让人心驰神往。 问天下万夫,有哪个不想在天子城内一展拳脚,好让天子承认自己的功夫。 掌刑使就是天下的代言人,玄功夫这人竟然能够硬悍掌刑使,岂不是说明他的功夫已被天子承认,这等事迹又怎么不会被仰慕英雄的众人传颂,又怎么不会被那些文人大书特书一番? 只不过在峡关的武府内,有个人就不太好过了。 杨飞剑,虽然才四品修为,可是却坐镇峡关,他有些不太高兴。 “这么说,整个城里都在说我义弟的事迹了?”杨飞剑抿了一口酒,头发有些散『乱』,此时的他倒像是个不拘小节的酒鬼。 “不。”又差说完城内的情况,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杨飞剑。 以往他都是在杨飞剑面前低着一头,可是现在么,他心中隐隐有股看好戏的意味,连那久久不曾抬起的头,都傲然抬起。 当然,也只是一瞬,他看到杨飞剑扭转过头来,他又像没事人般低下了头,可是眼睛内却充满了不屑。 “哦?那又是什么情况?” “现在,外面有传言……” “传言?”杨飞剑将散『乱』的头发撩到两侧,『露』出如刀般的精芒。 又差唯唯诺诺道:“这,不太好说吧?” “叫你说你就说,废什么话?”杨飞剑将酒杯内的酒一口扬进喉咙,嘁声道,“我义弟的名头越大,做兄弟的岂不是越高兴?” “说!”杨飞剑忽然站起,厉声道。 又差犹豫一下道:“杨总司,外面的人都传言,说你的这官其实是仰仗着你的义弟,要不是你这次遇到了生命危险,你可能还要把他藏着。” “砰”,杨飞剑将那四方红木桌掰下了一个角。 “总司,您还好吧?”又差哪见过这架势,他感到杨飞剑似乎要吃人。 “我很好,我当然很好,你可以退下了。”杨飞剑将手中的木头丢弃,摆了摆手让又差退下,再又差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他显得很沉稳。 等又差走远,他忽然拔出自己的佩剑来。 “死死死!”杨飞剑眼中冒出无数戾气,将那缺角的红木桌奋力劈成了几十块。 “好啊,哈哈哈,竟然外面人如此说,那就让他们看看你还能活多久。”杨飞剑的剑在空中停了一盏茶的时间,起伏不定的胸口才慢慢平稳,他随意将剑纳入鞘中。 此时看来,他还是那个桀骜的青年剑客,只是有些邋遢。 (本章完) 第236章 入学 第二天,从东街处来了两个教书先生,高冠宽袍,有着一丝读书人的傲气,二人来到刘府前自然收敛气势,似乎还有些拘谨,他们往门外驻足,高声道:“这里可是刘府?” “来了来了!”刘大娘显然很兴奋,一路小跑到门口后,将二柱和铃儿从身后拉了出来说:“您二位辛苦了,这就是我的两个孙儿,一个叫刘铃,一个叫刘二柱。” 刘大娘对着两位先生作揖,铃儿与二柱也是有模学样,鞠起躬来:“先生好。” “好好好。”两位先生显然是比较喜欢小孩子的,脸上那绷紧的法令纹都舒展开来。 这时一个先生犯了难,他对另一个先生道:“这小男孩肯定是没问题,可是这小女孩?” “小女孩怎么了?”另一位先生疑『惑』。 “好像咱们私塾根本就没有收过女孩子吧,要是上面怪罪下来,这……”那位先生明显也是喜欢聪敏的铃儿,可是青天私塾从来就没有收过女孩的先例,难道就为了里面那位爷,就得把青天私塾这么多年的规矩改了? 更何况上面也没说啊。 看到这位先生如此犯难,小铃儿咬紧了嘴唇,她和贪玩的二柱不一样,从小就喜欢那些诗词文字,眼下有了读书的机会,更是让她望眼欲穿。 她的眼睛好像天上的繁星般闪烁,忽闪忽闪的,一会儿落在这个先生身上,一会儿落在那个先生身上,最后低下了头。 不一会儿,她又扬起头来,小小的面庞上充满了坚毅之『色』:“先生,您不要为难了,我不去……也行的。” 如此一说,那位为难的先生心中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愧疚感从他心中涌出。 正待他准备措辞之时,后面忽然来了一人,两位先生一看,顿时愁『色』全无,喜道:“杨兄!” 来人正是杨坚,也许是无巧不成书,杨坚此人和一般的学子不同,对于所学内容,他并不是像一般之人寒窗苦诵,而是将其化作自己的内容教授给小孩子,如此一来,连小孩子都能听懂的内容,他杨坚岂不是信手拈来? 到了峡关之后,杨坚便到了青天私塾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应是要了一个先生的席位,而那主事人正好也是消息灵通之人,知道杨坚与元负弓一同参加了“状元府”,且关系还不错,那主事人便动了讨好杨坚的心思。 此次杨坚前来正是为了解决刘铃的问题,他对两位先生摆了摆手道:“二位兄台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正是要告诉二位一个最新的消息。” “哦?难道此事和刘铃有关?” “哈哈,此事不仅和小铃儿有关,还和全天下的女子都有关!”杨坚喜从心生,道。 “难道?”两位先生面『露』震惊,互相对视了一眼,“传言是真的?” “没错,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是女子无才就是德的那个时代了,左丞相刚刚改写了当朝律令,以后只要是武神国之人,无论男女,都可接受文道洗礼!”说着说着,杨坚的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他好像看到了武神国的崭新盛世,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对了,此等好事应当与玄兄与元小姐分享。”杨坚私想。 “小铃儿,也就是说你可以去私塾上学了。”杨坚蹲下,笑嘻嘻地说道。 “太好了,谢谢大哥哥!”小铃儿抱住了杨坚的脖子,雀跃异常,最后开心地哭了起来。 等安慰完了小铃儿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望着二人蹦蹦跳跳去上学的场景,杨坚心生慨叹:“这才是小孩子的真正归宿啊,如此太平盛世,习武有什么用,可惜玄兄一身武艺了,若是在建国之初,定是一位铁血将军般的人物。” 摇了摇头,杨坚对刘大娘问道:“玄兄在吗?” “在里面了,可是他最近身体状态不大好,我替你去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醒了。”元负弓缓慢地打开门,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发青。 “玄兄,你怎么会如此虚弱?”杨坚见此大惊失『色』,连忙搀扶元负弓。 “可能是内伤吧?修养些时日也就无碍了。”说罢元负弓提起气来,在脉内强行循环了几周,顿时脸上的青『色』如『潮』水般退去,那步履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见到元负弓如此,杨坚长叹道:“武道真是凶险异常,玄兄既有意文道,那就索『性』不要练武了,在庙堂之上一起大书特书岂不是更好?” 元负弓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看得杨坚浑身发『毛』。 “对了,你找我来有何事?”元负弓转移了话题。 “啊,对了,左丞相修改了律令,以后女子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念书,也可以参加科举了,这可是一个大好事,要不了三天,我想全天下都会轰动起来。趁这机会,咱们不如去给元小姐一个惊喜。”杨坚一五一十道。 “惊喜,那还真是个好事。”元负弓听完点点头。 不过杨坚似乎对元负弓的反应不大满意,挑了挑左眉『毛』,对着元负弓绕了一圈道:“玄兄,为什么你的气质总是有些怪异?有时候就像个书生,有时候就像个武者,我现在都弄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了。” “那你觉得是身为武者的我比较好,还是身为书生的我比较好?”元负弓将门关上,随意说道。 杨坚深思了一会儿道:“要是就同侪共事来说,我希望你是个书生,可是要是按照日常相处,我倒是觉得你是武者比较好。” 元负弓听罢哈哈大笑:“那看来我得将二者好好结合一下才好了。” “玩笑之话,莫得当真,玄兄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吧。”杨坚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话正好触动了元负弓的心思,让他那按捺了许久的心思又开始动了起来。 元负弓可谓是极其健谈的,正因为他有着武者的爽朗,所以一切的话题它都能应得来,就算是杨坚问一些诗词,往往元负弓也能糊弄过去。就这样,二人一边谈着边勾肩搭背地来到了阙青阁。 (本章完) 第237章 女子与文 “霜霜姐,有人来找你。”三楼一声女声远远传来。 “谁啊?”元霜霜从二楼探出头来,向一楼望去。 她远远地便看到杨坚与元负弓二人勾肩搭背地前来,第一看看去还没什么问题,等到二人近了,元霜霜猛地蹙紧了眉头。 “霜霜小姐,怎么这副面容,难道不欢迎我们两位老朋友吗?”杨坚看到元霜霜这副样子是对着元负弓去的,嘴角一抿,调侃道。 “那倒不会,你们上来罢。”元霜霜踩着轻步回到了二楼看台后。 “霜霜小姐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啊,也无妨,等她听到咱们带来的好消息后,就会开心起来了。”看到杨坚笃定的样子,元负弓心中发笑,若是元霜霜真的是那种天真烂漫的女子,又怎么会在这种烟花之地。 据阁内下人指示,两人从一楼上去直抵三层,又绕过三楼看台,到了三楼房舍,最后通过一道窄小的楼梯下到了二楼处。 “这里面怎么跟『迷』宫似的?”杨坚已经有些轻微地喘促。 元负弓看到杨坚身体如此之弱,笑道:“杨兄,你这身子骨可不像是未来的文道巨擘,倒像是给巨擘们跑腿的。” 杨坚拂袖,有些不服气地说:“哼,若是能在左丞相手下做事,别说是跑腿,就算是干些脏活累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元负弓听罢不置可否,他扣了扣元霜霜的房门,经由那手指力道的反震传来了一阵门缝内的香气。 “哗啦”,一阵更加纯粹的香气透过打开的门扉扑面而来,险些将二人扑倒。 “不愧是奇女子,光是这香气就能让我望而却步。”杨坚摇了摇头。 此时元霜霜穿了一身寻常练功衣服,看着倒像是某个武口中练习的女武者,和这满是桃粉的阁内装饰不太相合。 “进来吧。”元霜霜淡淡说道。 “不不不,有事我在外说即可,霜霜小姐可是未出嫁之人,我杨坚可不能污了小姐的名声。”杨坚义正辞严,一口拒绝。 “你不进我进,反正我走了这么半天也累了。”元负弓笑呵呵的,盯着元霜霜清秀的面庞,如同一只野兽,肆意地玩览着自己的猎物。 元霜霜明显不喜欢元负弓如此轻薄的目光,一条胳膊举起将元负弓拦在门外:“我说进来,可是说的让杨公子进来,可没说让你。” “哦?”元负弓站定,直视着这个在他眼中的“弱女子”,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哈哈,霜霜小姐不是这个意思,我看咱们还是在外面说事吧,在这里大吵大闹地多不好?”杨坚对元负弓使了个眼『色』,但是元负弓丝毫不看他一眼,他又戳了戳元负弓,元负弓依然如故,与之对应的,元霜霜也是竖起秀眉,与元负弓对视着丝毫不与之相让。 “霜霜小姐,你们二人难道有旧?”杨坚疑『惑』道。 元霜霜也许是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将手叉在胸前,沉言道:“谁跟他有旧,只不过我是生气罢了。” “玄功夫,哼哼。”元霜霜玩味地咀嚼着这三个字,“一人之力阻挡二品掌刑使列金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什么?玄兄弟你竟然如此厉害?!”杨坚如遭重击般吃惊。 元霜霜剜了他一眼,说:“所以说书呆子真不假,这种满峡关都知道的事情,你竟然充耳不闻。” 杨坚略显尴尬,道:“我可不是这种轻信风言风语之人,这事自然是听过……” 杨坚顿了顿,那拉长的声线显得很不可信的样子。 “只不过,咳咳,只是当做笑话听了,毕竟姓玄的人。” “好像也不是那么多?哈哈。” “反正,你作为朋友,可是太不够意思了!”元霜霜重重拍了拍元负弓的肩头,好似在确认肌肉结实程度似的。 元霜霜表情舒展,恢复了平常模样而杨坚也扯开了话题,尽力不想让元霜霜再提这事了。 “对了,我们这次来正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杨坚一拍脑门,顿时精神抖擞道。 “好消息?不会是你到了青天私塾那件事吧?”元霜霜伸出食指来放在脸颊处说道。 “这,姑娘倒是消息灵通,这的确对我来说算是一件好事,不过对你可称不上好消息。”杨坚颇有种猜谜的意味,而元负弓则是乐于看二人交谈。 “那肯定是左丞相更改律令那事了。”元霜霜眼中一阵狡黠,杨坚那谜底被元霜霜一言道破,好似青天瞬被乌云盖,一种名为失落的感觉充盈了他的四肢百骸。 元霜霜捂嘴轻笑,而后继续补充道:“左丞相将五百年的律令一变,让天下女子都有书可读,真是一件绝顶的好事。” 杨坚叹了口气:“是啊,原本那些在家纺织,养畜的女子能够去学文,真是一大壮举。” 元霜霜摇摇头,杨坚诧异道:“怎么,难道霜霜小姐觉得这还不够好?” “好,肯定是好,但是又有哪些女子能够忍得住十年寒窗?说是壮举,也只不过是那些权贵们的又一玩具罢了。”元霜霜沉『吟』许久,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话我可就不认同了,想要功名就要付出努力,现在即使文道衰落,不还是有那么多的学子前赴后拥着想去考取功名?要是女子连这些苦都吃不得,那还真不如按照生辰八字来赐功名。”杨坚嘁声,说完还不忘了补一句,“霜霜小姐,我这可不是针对女子啊。” 元霜霜点点头,道:“杨举子,你说你从出生至今可否为周围人做过什么?” 杨坚不解:“当然,虽然杨某不才,肯定也是尊老爱幼之人,邻里有难也当第一时间帮助。” “那好,我再问你,你可又为某些乞丐捐些物?”元霜霜向前微微一步。 “自然,我家后街有一老乞丐,自我考中秀才之后,就时长接济此人,现在他虽算不得衣食无忧,可也算得有个温饱。”杨坚坚定道。 “那么……”元霜霜复杂地望了一眼元负弓。 “你可曾资助过哪位学子?” “学子?”杨坚哑然,“自然没有。” “连你都是被人资助了那么久,方才能够到现在这步,那你想想武神国又有多少女子?” “杨举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元霜霜有些失落地道。 晚上还有 (本章完) 第238章 杨坚发誓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句话不但适用于武神国的武者们,其他人也是一样。 杨坚看着元霜霜那失落的样子,心情也低落了下来,没错,他杨坚若没有坚实的后盾,他也断然不可能安心去读书的。 “若是要让那些商人去。”杨坚的意思是如同商养文武般,让商人去资助那些贫困的女学子,只不过元霜霜喝止住了他。 “那是断然不行的。”元霜霜有些恼怒道,“杨举子,你怎的糊涂起来?” 元霜霜仿佛赶路的马夫般,语速加快地说:“商人养武者,那是因为武者实力强且有朝廷保护,无论投入多少,只要一成了武者,必有朝廷加倍奖赏。商人养文人,那是因为投入少,你可知道武者的一把趁手兵器,也许就是你十年寒窗的所有花费?此外对文人更是想尽办法节省开支,杨举子你可知……我一好姐妹的恋人,就是因为五年未能登堂入殿,活活被一恶霸商人打死。” 元霜霜向远处走了几步,对着二楼演出台的方向看着,叹道:“男『性』文人尚且薄力,女『性』文人呢?若你有一心爱女人,你会将她交给一群不知名的有钱人么?” 杨坚听罢,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抓住,最终叹道:“绝对……不会。” 杨坚被元霜霜说服了,不是说元霜霜的问题或者话语太有力,而是问题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那问题就出在朝堂之上。 杨坚想到此处,举出三个手指,对天发誓道:“我杨坚发誓,若是我能侥幸通过会试,必定发愤图强,解决此问题。” “你一个人不行。”元霜霜摇摇头道。 即使通过了会试又如何,只有入了三品之流才能与左青天互搏意见,而文官之职更是毫无定数可言,完全是看当朝天子的心情,若是杨坚命不好,完全有可能被发配到南州足做一芝麻官,那样还有什么机会施展他的雄图壮志? “是啊,即使我有幸真的做了状元,那也不过是三品之职,和左丞相比起来简直太过渺小。”杨坚愁道。 “可是在场的可不止你一个。”元霜霜调皮地对杨坚眨了眨眼,杨坚的脸顿时红的像个猴屁股,又好似一团烈火。 “霜霜小姐,你是说还有玄兄?”杨坚试探着问道。 元负弓嘿嘿一笑,不做表达。 “自然还有我。”元霜霜从练功服中掏出一玉牌,两端展开,竟然中间是一厚纸,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元霜霜作奇怪状:“说来也怪,这东西在前几日就被放到了我的房间内。” “这是什么东西?”元负弓和杨坚二人凑过来看,上面那字仿佛一棵棵苍劲的松树,无比笔挺地耸立在纸面上。 只见上书:二月后,邀汝至金殿上,见字如面,如吾亲临。 落款是一个红字公章,但是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左青天印”四个字。 “左青天?这是左青天给你的?”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杨坚都要从元霜霜手中将其夺过来了。 “你好像不怎么吃惊?”元霜霜问元负弓道。 “才女得到赏识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元负弓随口奉承道。 “就你会说话,哼。”元霜霜轻哼,但是听到元负弓的夸奖她还是很得意的。 “这这这,天,这可和玄兄那个不一样,我和玄兄只不过有了参加会试的门票,可是,可是你这可是直接跨了院试,乡试,会试,直接跑去殿试了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杨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上面的发髻都险些散『乱』。 “你可别疯掉,刚刚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发誓呢。”元霜霜吃吃笑道。 “哈哈,霜霜姑娘你就尽管笑罢,反正有了你们二位,我觉得我的誓言很快就能达成了。” 元霜霜和元负弓无奈地对望一眼,两人一人一手将杨坚推出一丈远,齐道:“你自己发的誓,还是你自己去办吧!” “哈哈哈!”杨坚朗声大笑,引来了二楼的其他人观看。 “那不是杨举子么,好生生地怎么疯了?” “你知道什么,肯定是来追求霜霜姐,霜霜姐看不上他,他就疯了。” “什么啊,我想肯定是读书读傻了。” “嘻嘻嘻嘻。” 不管其他人的言论,单论杨坚来说,他感到自己的人生似乎一下子通透了起来,状元府一行,又或者眼前的一通辩论,可以说让他的想法发生了些许的改变,他不敢确定这种改变是否是正确的,但他确定,他不再是那个只求功名的杨坚了。 一条已经走到尽头只剩黑暗的路,前方又再度充满了光芒,而那最前面,不是一块叫做殿试的牌子,而是一位高如武夫子山般的老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快马加鞭而已。 元霜霜微笑着,对杨坚二人说道:“两位公子,正是看茶时间,可否有意听一新曲?” “新曲?” “哦?” “没错,是我前日有感而发之作,就是不知二位能否赏脸了?” 佳人相邀,又哪有拒绝之理,杨坚与元负弓伸出手来一齐道。 “请!” 柳枝摆动,绸缎踏风,元霜霜舞着,口中发出动人的歌声:“枝头并蒂待开,明日有约,明日有约。今朝忽闻同林鸟,不是应季,却南飞。” 歌曲婉转,尤其是在元霜霜的演绎下,有着出奇的吸引力,那些事物好像活了过来。 在众人眼中,元霜霜消失了,代替的是一幅有着花鸟的画卷,而那里面的花鸟则是一分为二,应着元霜霜的歌声。 一曲下来,竟是让人如痴如醉。 出奇的,不知什么时候,二楼看台上面已经挤满了人,原来那些都是听到了元霜霜的歌声被吸引来的看客,等待元霜霜『吟』唱完毕,那些人也纷纷鼓起了掌来。 “再来一段!”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元霜霜身上的轻纱才与臂膀贴合,道:“多谢各位的抬爱了,可是这不是演出时间。” “我管你什么演出时间不时间,我可是花了钱了!你到底唱不唱?” “你们……”杨坚大怒,却被元霜霜拦住,元霜霜小声道,“你们回去吧。” “可是?” “你们在也解决不了问题,难道你们替我演出不成?” 杨坚望着元霜霜那清澈的眼神,点了点头。 看到二人离开,元霜霜向前走了两步,从看台向下望去,她赫然看到阿妈正一块一块地数着银子,似乎知道元霜霜看着自己,阿妈拿起一块银子,对着元霜霜举起来,然后指了指。 元霜霜的眼中慢慢有了怒意,然而她是绝不能砸了阙青阁的牌子的,只好对着对面的观众道:“不好意思,那我们继续演出。” 她向后望去,想招呼乐队和舞女,可是让她窒息的一幕出现了。 她身后原本空空的台子上,竟然出现了身着演出服的舞女和乐队师傅们,她们带着埋怨望着元霜霜,让元霜霜那即将挥舞的身子停了一瞬。 但也只有一瞬而已,身为舞者,歌者,演出已是本能,几乎在乐曲奏起的一瞬,她的身子便起了反应,如同刚刚关入笼中的鸟般,开始展示自己一切有关“生”的本能。 这首词……两开花? (本章完) 第239章 杨飞剑的试探,其一 走在回刘府的路上,杨坚气愤地甩袖道:“玄兄,你刚刚拦我干什么?” “刚刚那些人哪里像是文道中人,我看倒是像一堆『色』鬼、『色』狼!” 说着说着,杨坚忽然一转话头,道:“不对啊,玄兄,明明你都成为峡关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怎么还怕那些人?难道外面那些传闻真的是假的不成?” 元负弓在前面走着,负手前行,他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瞥杨坚,事不关己的样子:“在阙青阁里你还真觉得她能吃得了亏么?尤其是她都成左丞相选中的才女了,若是她出了事情,你想想这后果谁能担得起?” 杨坚半信半疑道:“这世上也是有歹人的,靠别人肯定比不过咱们,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好了,此次目的已经达成,恕我不奉陪了。”元负弓摆摆手,一个闪身没了影子。 杨坚『揉』了『揉』『揉』眼睛道:“这玄兄,真是『摸』不清他什么想法,就好像他身体里有两个人似的,奇怪,奇怪。” 他又向后望了眼阙青阁,阁内依然充满了佳人的歌声,他叹了叹气,两个大袖一摆道:“也罢,霜霜小姐本身就武艺高强,我一书生在这担心什么呢。” 与杨坚别过,元负弓自是回到了刘府之处,他站在门外,用内气探查了一番身体状况,想道:“似乎是中了一种奇毒,此毒倒是与天地之间无所不在的浊气如出一辙,竟然能够堵塞我的经脉,使我运行内气都会感到颇为困难,只可惜……” 只可惜元负弓正经一十二条无比通透,那些毒在他的身体里就好似口袋里的荷包,元负弓只要想,他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杨飞剑,此人还真是有意思,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掐死他的时机,还需等待些时日,两月后,呵呵,现在就让我再陪你玩玩。”元负弓将一丝毒气引到头面,整个面部忽的变成深绿『色』,极其骇人。 “兄弟,你怎么在这里?”杨飞剑讶异地出现了,此时的他足足瘦了一圈,脸上写满了疲惫之『色』,但是在看到元负弓之时,那脸上的关心之『色』似不作假。 杨飞剑三步并作两步搀扶住了元负弓,心疼道:“都怪我最近公事太过繁忙,都没有时间来看兄弟你,这这这,兄弟你的脸『色』怎么和王八似的?” 元负弓心中冷笑,能装的这么像的人也就是杨飞剑了,若是他猜得不错,杨飞剑此行来肯定是没什么好意。 “大哥说笑了,我的脸『色』还好呢,现在恢复的还挺不错的。”元负弓脸上满是疲惫,颤颤巍巍道。 听到元负弓说恢复良好,杨飞剑的脸上一颤,顿了顿,哈哈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贤弟那惊天动地的实力,到底恢复了几分?” “什么实力?什么几分?啊,我突然有点腰疼,大哥快快扶住我!”元负弓叫道。 “好勒,大哥肯定好好扶住你!”杨飞剑搀扶住元负弓,面『色』缓和许多,甚至脸上还有些不屑。 虽说未能打探到元负弓的实力,但他断定,元负弓此时的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杨飞剑心中大定。 将元负弓搀到屋内,杨飞剑关心道:“兄弟,海龙盛事那次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那次之后我可是辗转反恻,怎么也睡不着觉,觉得自己真是不对,我怎么能利用你替我挡灾呢,大哥给你赔不是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来,放在了床上干草旁。 “擦”,元负弓将银票抓起,丢在了地上,元负弓顿时感到了一股杀意,但他心中狂笑,他知道杨飞剑此人已经几近疯狂了,但是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飞剑面『色』铁青,冷言道。 元负弓轻哼一声:“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果然,此前一直在装傻充愣,你就是……”杨飞剑勃然大怒就要爆发,可是在他的情绪爆发那一瞬间,如同被狂风吹拂,瞬间消散。 元负弓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那里面有愧疚,有感恩,有思念,杨飞剑保证他这辈子都没看过这样的神情。 “大哥,你觉得一百两能够买来咱们兄弟的情谊吗?既然我能够把生命托付给你,我还在乎钱?至于道歉,我还想和你道歉,当初我没想到我的一句无心之言,竟然把大哥推到风口浪尖处,要不是又差大人跟我说我闯了大祸,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天我做了如此天大的错事!我不是人!我。”元负弓眼眶变得通红,他狠狠闭了几下眼睛,让那泪珠不要流出,可是这种举动反而让眼眶变得更红了。 “这,兄弟你不要自责了,都是为兄的错,为兄的错。”杨飞剑此时就好像吃了一整块馍馍,馍馍堵在嗓子眼处,让他动弹不得。 “既然如此,那这银票是万万不能收的,快拿回去!”元负弓指了指地面上的银票,他想弯腰,但一弯腰便做出了痛苦的神情。 杨飞剑终究还是信了,将银票重新揣在兜里,连之前紧绷的肩膀都变得柔软,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杨飞剑坐在元负弓右侧床沿,热心道:“兄弟,我还是请一个好些的大夫来吧?你现在这样实在是让我放心不下。” “大夫已经看过很多了,都是说我没事,只是说我有些乏力。”元负弓表示无碍。 杨飞剑听到这个结果显得十分满意,但是还不得不装出焦急的样子:“庸医,一群庸医!明明你都已经成这样了,又哪里来的乏力?试问哪个病能出现绿『色』的皮肤?” “对啊!怎么会是绿『色』的?”元负弓恍然大悟道。 “怎么?”杨飞剑有些心虚道。 “大哥,你说……我会不会是中毒了?”元负弓眼睛微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看到杨飞剑那微动的眼角。 “应该不会吧?”杨飞剑目光闪烁。 “可是为什么会变绿『色』呢?”元负弓装作不懂,问道。 “你放心,贤弟,我这就入城,天子城内有一神医名为王越夫,经他手之人,即使是死去半晌,他都能救活,何况你这小问题!”杨飞剑猛地站起来,速道。 “竟然还有这种神医?太好了,我定要找他问个清楚!”元负弓好像瞎子猝然望见光明,也站起来道。 杨飞剑见状吓得冷汗都要被惊出来,他还真不知道王越夫了解不了解这奇毒,万一…… 越想越不妙,杨飞剑直接将元负弓按在原地,严肃道:“贤弟,你一定要听大哥的,这王越夫此人脾气古怪,不是你想见就见的,还有,你现在这身体哪受得了奔波,你就安心在家养病,等我归来即可。”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去了!”杨飞剑如同奔丧般飞也似的翻墙出院,一眨眼的工夫就没了人。 元负弓冷眼看那背影,道:“还王越夫?你不请来个屠夫就算不错了,呵,我倒是看看下次你来的时候又有什么说辞。” (本章完) 第240章 魏天与魏绝锐 回郡府途中…… 咯哒,咯哒,马蹄随意的『乱』挥着,头也低落下来,似乎它们也知道主人们的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了。 “义兄,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魏天恨恨地砸了下马车边框,“什么东西,什么狗屁王家,又是哪里来的乡村野狗,竟敢!!!” 此时魏天刚刚清醒,脸上更是青紫相接,煞是骇人,而更让他感到愤怒的是,自己的义兄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给我闭嘴,你懂什么?”魏绝锐闭目道。 听完魏绝锐的话,魏天那即将喷发而出的话语也凭空停了下来。 他知道魏绝锐也有气,他略感不服道:“可是义兄你也是一品,凭什么你就要让着他们,直接把他打趴下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了他一个刚挖出来的土豆还能打得过你?” “打?说得轻巧,若是我也输了又会如何?” “难道义兄你也没有把握?”魏天倒吸一口冷气。 “今日事态颇为奇怪,明明喊杀声震天,却又不见密林军半具尸体。”魏绝锐分析道,“即使铁甲军倾巢而出,也不至于会成现在这样。” 要知道,那武十二手中的武者神『药』的威力还要比市面上卖的更加强力许多,魏绝锐两兄弟可是亲眼见到那死人复生的神奇之法。 魏绝锐目光移动到一旁躺着的武十二身上,要不是武十二太过滑溜,魏绝锐早就将武十二抓起来,将其严刑『逼』供,问出神『药』所在的地方。 魏天看到魏绝锐的眼神,他给了魏绝锐一个眼『色』,似乎在询问魏绝锐是不是来个趁他病要他命。 魏绝锐摇摇头,瞪了魏天一眼道:“武十二贤弟定是太过劳累,要不然怎么会一击就被那王行打得落花流水?” 在“一击”二字上,魏绝锐咬的很重,魏天忽得惊出一身冷汗,他才明白武十二竟然是在装蒜,想想刚刚他竟然毫无防备的把后背『露』给武十二,现在更是感到如鲠在喉,就好像被武十二拿着匕首抵在咽喉处。 “西方国的这帮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机会一定除掉他。”魏天暗暗想道。 “哈哈哈哈,魏大人还真是慧眼如炬,没想到竟被你看出来了。”武十二先是身子坐直,而后脑袋才甩到前面,再看他的身上、脸上,哪里又有半点伤势? 虽是武十二办事不利,但魏绝锐偏偏没有责怪半分:“若是我和那王行交手,也许我都应不下那一拳,可你武十二要是接不下那一拳,我可真不信。” 武十二轻笑:“莫要说这种无关痛痒的话了,此次失利,都怪我们错估了敌人的实力,谁能想到那帮提了至少两个层次的山贼都未能将木朔等人击败。” “好了,事已至此只有从长计议才是。”魏绝锐道。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武十二道。 魏绝锐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面庞道:“有何计策?” “我倒是知道郡主有一极品卫队,里面似乎是能人辈出,若是能让他们……” “让他们送死?”魏绝锐重新闭目,打断道。 武十二嘿嘿一笑:“那怎么会?” “武者神『药』虽好,可是也断了武者继续变强的道路,为了一时之利,断送了诸多人的大路,我身为一郡之主,这事却是万万不能做的。” 武十二却没见过这种厚脸皮之人,哈哈笑道:“大人高义,小人却是落了下乘了。” 魏绝锐冷哼一声,他听出了武十二的菲薄之意:“此事不可再提,你若是休息好了,下车罢。” “那等两天后我再来议事。”武十二拉开车帘子,从飞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什么玩意儿!”魏天看不惯武十二的言行,骂道。 “手下无人,不得不将此人提拔重用。”魏绝锐淡淡道。 “义兄,他怎么会知道你手下那些人的?” “无妨,等他们回来了,武十二也就会老实了。” “要是真能让你手下的那些人服了『药』,再上一个台阶,这西岭大州还有哪里不可去?” “此事莫要声张。”魏绝锐显然也同意魏天的看法,他继续说道,“在此之前,若是能够得到铁甲军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那奇怪的年轻人,难道真是王家之人?” “是与不是,都不要太过关注。” “义兄您的意思是?”魏天猛地皱起眉头,“难道真的此事有王家参与?” “王家参与?我还怕他不来!”魏绝锐声音大了几倍,意气风发道,“之前我还怕王建东的力度不够,眼下又有了一条王家的大鱼出现在我的笼子里,还怕王家不上钩?” 魏天也不是愚笨之人,从原地倏地站了起来,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要……王家?” 魏绝锐恨铁不成钢地瞥了魏天一眼,道:“原本就是我魏家的地盘,只是借给他们暂住罢了,等再过二月,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魏天万万没能想到,他的义兄竟然还有如此的来历,他颇有些担心:“王家势力遍布三大州,咱们能行吗?” “你只需盯好你的宝贝女婿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了解太多。” “袁无熙啊,他现在正在我家里苦苦练功呢。” “告诉袁无熙,两个月后,要是他夺不回县主之位,就让他去海东州打一辈子渔。” “哈哈,那家伙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要是让他天天打渔,他还不得自尽了事?” “对了,当初你让武十二引来了一堆黑云寨的山贼,难道那些人也有什么来头不成?” “不消两日,那些人就该来了。”魏绝锐笃定道。 魏天打了个哆嗦,对眼前的义兄的佩服之情又加深了一大截,跟着如此心思缜密的义兄,以后还愁什么大事不成?日后若是真的入主了王家的地盘,那里的油水又岂是这里能比的。 就在魏天畅想着未来的时候,四大武口之人尽皆回了绝远县,独留下方青刚与大梦,二人随着木朔来到了绝朔城。 “我和小兄弟有些话要说,青刚兄莫见怪。” “无妨无妨。”方青刚虽有怪意,但想到王莽的身份,他也就释然了。 过渡章节,但是,信息量很大,晚上还一更 (本章完) 第241章 木朔的试探 “将军回来了?”从多少丈外便能听到铁思木的声音传来,铁骑此时正与方青刚守在密室外,见铁思木要进,铁骑抽出腰间佩剑斩去。 铁思木转了半身。那剑贴着身子斩过,之后被铁思木一手夺过,他捏着剑锋端疑『惑』道:“这是干什么?” 铁骑苦着脸,他知道铁思木定是更进一步,原先他还能够和铁思木对上两回合,可是现在他连近身的机会都不剩了。 “你可真让人吃惊,哎……”铁骑摇摇头,对密室石门内努了努嘴,“将军去密室里面了。” “去就去,你们在这里守着干甚?” “将军在和王家的一个小辈在聊天。” “聊天?大敌当头,将军竟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铁思木诧异道。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将军说了,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不要打搅。”铁骑将佩剑『插』回剑鞘,漠然道,“你可别触了将军的霉头,到时候可要军法处置了。” “什么年轻人,这么大排面。”铁思木不以为然,不过将军的命令他还是不敢不听,于是无奈道,“好吧,等将军出来,你替我转达将军,就说‘南州最近可能有大动作。’” “南州?那帮兔崽子还敢来?”铁骑猛地攥住剑鞘,瞪眼横眉道。 “别误会了,这次好像不是冲咱们来的,要不然就算是踹,我也得把这密室门给踹开。” 铁思木说罢要走,这时候铁骑拦住了他不让他出外屋门。 “怎么?要请我吃饭?” “吃饭什么的都好说,只是这等大事,你可千万别走,若是将军问了,我可不知道具体情况。”铁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一只烧鸡,两只烤鸭?” “要不你还是走吧?”铁骑愕然道。 “一只烧鸡,一只烤鸭?”铁思木哈哈大笑。 “总之到我发饷再说。”铁骑咧嘴道。 听铁骑这么一说,铁思木翘起二郎腿坐在密室外的椅子上。 “方武师,那少年和你什么关系?” “算是我徒弟吧。”方青刚哈哈一笑,自己的徒弟现在不仅是阎刀的师傅,还是能让木朔都瞧得起的人物,这让他十分开心。 “王家的少爷啊,竟然能当你的徒弟,这还真是有缘。”铁思木『摸』了『摸』下巴。 密室内是一张玉石床,木朔与大梦坐在其上,倒是显得有些怪异。 木朔身披重甲,盘腿坐上,稍显滑稽,而大梦是一少年,和木朔放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了。 “石心玉,虽有安眠之效,可惜却不能提供灵气。”大梦缓缓道。 “果然,你并不简单。”木朔沉声道,“可是这天下,应该再无灵气才是。” “我在三水城看到了很多失去灵气的灵石。” “三水城?不光是三水城,这武神国的所有城池,都有你说的这些。” “为何?” 木朔笑了笑,声音从小到大,直至连密室外都能听到。 “将军好像在笑?”铁骑竖耳道。 “没错,是将军的笑声,将军多少年没有笑过了,看来这少年有着不俗的东西啊。”铁思木道。 “笑什么?”大梦问罢,才意识到,眼前之人可不是他的下人,而是比他现在还要高阶的修道者,他这么问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笑你初出茅庐不怕虎,小子你修炼了多少年月?” 大梦原本想和他说万年,可是那木朔定然不会信,于是他说:“十年左右吧?” “十年啊,竟然能够利用那丝丝灵气便能使用五行道术,真是了不得,了不得。”木朔长叹,“我已修炼五百余载了,但还不能悟透下一步。” “天地间无灵气,又如何修炼?” 木朔听罢,轻视道:“到我这般地步,当然无需灵气,只需悟透自然,便可成大道。” “这是谁教你的?” “谁教我的?小子真是无礼,若不是与你都是修道之人,你早就被我踹出石室大门了。”木朔恼怒道。 “若不是与我同为修道者,你还能与我共座一席?”大梦淡淡道。 好家伙,这大梦的口气还真是大,木朔听罢哈哈大笑,而这次则是具有嘲讽之意。 “看来你对你的修炼天赋极其自傲啊,既然如此,我就考校考校你。”木朔从玉石床的后方掏出一布袋,从里面掏出一块石头来。 “劣等灵石,不,应当说是不入流才是,产生的灵力在吸收之后,一天就会自动消散。”见到灵石,大梦的眼睛亮了起来,虽说劣等灵石一般只做斗法用,可是见到木朔能拿出此物来,说明他定然知道很多内情,也许就有着大梦想知道的秘密。 “小子倒是见识不少,若不是你太无礼,我都要生出收你为徒的想法了。” 一枚灵石到手,大梦倒也不急着吸收,灵石在手中旋转,他听着接下来木朔想要干什么。 “虽然是劣等灵石,但是对于你来说也是一笔极大的财富了,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境界的修道者?”木朔也拿一枚劣等灵石放在手心道。 “砰”,劣等灵石碎成了渣子,不,详细的说来,应当是大梦手中的。 木朔话语戛然而止,他此前还想与大梦比较一番。练气期的木朔吸收一块劣等灵石的时间差不多为一个时辰,而眼前的少年……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吧? 寂静。 木朔震惊了半天,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灵石收回到布袋中,难以置信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正常修炼而已。”大梦虽然不是很享受这种目光,但他还是很讨厌被人小看。 “当然,茫茫大海,无尽大山,总有些天赋异禀的少年。”木朔将心情平复一番,他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期,又看到了那些法力高强之人,那些人翻手颠山,覆手为雨,说之为天人也不为过。 “也许你就是某种特殊体质,可惜生在这『乱』世了。”木朔岿然不动,正『色』道,“既然你会使用五行道术,那就用你最强的手段来攻击我吧。” 一个还未堪破武者却又吸收了足足一整块灵石的怪异少年,一个却已是练气期的高人,结果会是如何? (本章完) 第242章 真他娘的丢人 修炼了五百余年,若是斗法还斗不过一位修炼十年的少年,那他这数百年真是白活了。 饶是如此,木朔还是未能将自己的境界没能吐『露』出口。 不知为何,他的心底隐隐有些担心。 “我会输?”木朔刚刚生出这种想法就将其驱散,“大概是被那少年的吸收能力吓到了,吸收的快不代表法术运用的好,我可不是那种山贼那一流。” 然而大梦仍然拿着灵石的碎块不断地抛着,那上下翻飞的碎石块上好像有一张张笑脸似的,大叫着:“你这老家伙,赶快认输吧!” “不许叫了!”木朔大吼道,不过仅仅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 而在他大喊的这一刻,他看到大梦那手中翻飞的石子也骤然落地,吃惊地望着他。 “哗啦哗啦。”几枚碎石散落一地。 大梦是真的惊了,能让这位万年老祖能够震惊,这事实定然很惊人。 但实际情况却是:大梦仅仅用了一个催眠术,便让这位力有千钧的武者失了心智。 “这练气期,也太过弱小了。”大梦不禁换上一副怜悯的样子来看木朔,看他的精神状态,恐怕连阎刀都不如。 难道因为这里没有灵气,连传承也都断了不成? 大梦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毕竟他还没经历过灵气匮乏的年代。 “你这是什么眼神?来吧,你要你能够击败我,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 “击败你,我连法术都不需要。” “好大的口气,那你就尽管来试试。” “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这石室很热?” “热?我怎么不觉得?嗯?石室内怎么会起火?”木朔定睛一看,在他的身上,还有他周围忽的蹿起了火苗。 “原来你用的是火行的道术!”木朔一笑,却未言语,只在心中暗喜,若是他身上一身铁甲,那的确是要怕这火行的烈火道术,因为铁器导热迅速,穿着铁甲的勇士很有可能因为高温闷热而死。 但他现在身着的却是一件稀有的法器,名曰——拒魔铠,此铠刀枪不进,水火不侵乃是万中无一的宝物,区区烈火道术又怎么能伤他半分,看来这年轻人还是年轻,还在发狠打赌的阶段。 “年轻人,还是收起道术,不要枉费法力,此法对我可是没有半点效果的。” “我看也是,这盔甲都被烧得通红了,可是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厉害啊。” 木朔掸了掸铠甲,得意道:“自然是,不过年轻人还是不要吹嘘为好,我的盔甲怎么可能因为凡火变得灼热?还烧的通红,不可能的。” “可是你的盔甲分明就变红了。”大梦再次确认道。 “变什么……红?” 纵然木朔再不信,也禁不住大梦一次次的提示,他有些不耐烦地看向自己的盔甲,可是当他望见自己身上变得就好像即将融化的钢铁般,他也顿时慌了神。 “怎么会这样?!区区烈火术怎么能融化我的拒魔铠?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可没说我用的是烈火术,烈火术又是什么?” 木朔险些发疯,若是这拒魔铠真的毁坏了,他又怎么和这铠甲真正的主人交代? “小子,快停下你的术!” “停?你不是让我攻击你的吗?”大梦发呆道。 “混账!快停下!”木朔两手抓住了大梦的脖子,奋力掐着,掐了许久才将大梦掐昏。 “总算结束了。”木朔瘫坐,他觉得身上的火小了些。“怎么会有这么结实的脖子,掐得我手都要麻了。” 突然,他坐了起来,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的脖子会禁得住几千斤几万斤的力,那是生理罩门所在。 “难道刚刚又是幻觉?可恶!”木朔正怒着,忽然一阵剧痛从他铠甲的内部四散开来。 “吧嗒,吧嗒。”融化的铁水不断地从他身上掉下,那原本仅在每片铠甲上的微弱火焰变得猛烈起来,将木朔烧得剧痛。 他不断地用手拍击着,可是这显然没有什么用,那火烧得更加猛烈了,直至那剧痛将木朔整个世界带入黑暗之中。 “刚刚好像听到谁在惨叫,好像是石室里面的。”铁思木抿茶后,发出爽快的咂嘴声后道。 “应该是那小子被修理了吧。”铁骑望着外面的云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想当年我也有着这种挑战绝顶高手的想法,只是未能实施,眼下我徒弟正好帮我实现了愿望。”方青刚双手放在裆前,一脸慈祥的望着石室大门。 “我们二人可以替你实现愿望。”铁思木将茶杯一摔,叫道。 “没错,乐意效劳。”铁骑面带残忍的笑着。 “不用,不用了。”方青刚默默低下头,心中苦涩,此时他的坐姿比小姑娘都要腼腆数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知过了多久,木朔才悠然转醒,此刻他还是保持着坐着的姿『色』,面前还是那位少年,但他再也不能小看眼前这位少年了。 他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能不分场合的睡觉? 分明是那少年施了一种他都没见过的道术。 “少年,你刚刚使的到底是五行之中的那一行?” “火行。”大梦说。 “可是,让我坠入睡梦之中又和火有何关系?” “白日为阳火,黑夜为阴火,可懂?” “白日为阳火,黑夜为阴火……”木朔复述一遍,心中冷汗直流,他明白,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别说抵抗了,他连听都未听过。 “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木朔沉了沉,想要问大梦有何要求。 就在这时,他从原地站了起来,好似陷入狂喜之中,连他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他抓住大梦的肩头喊道:“小兄弟,你,你能不能用这种道术唤醒一位沉睡多年的修道者?” “没尝试过,应该可以吧?”大梦挑起眉『毛』道,“你不会是要说,你要我把他唤醒,然后找他来实现我的愿望吧?” “没错!”木朔激动道。 “告辞,恕不奉陪。”大梦跳下床,就要推开大门走人。 “别别别,这么跟你说,他可是掌管着武神国所有灵气的人。”木朔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大梦站在原地。 “你说的可是真的?”大梦问道。 “半分不假。”随后木朔开始苦口婆心地解释。 ………… 半个时辰后,石室大门敞开,木朔好似个好客的友人,对大梦又是夸赞,又是告别,看得铁思木与铁骑眼神发愣,他们都开始怀疑眼前的木朔是不是换人了。 在众人的不解眼神中,木朔将心满意足的大梦送走,随后环视了一周那满是诧异的部下们、下人们,木朔无言,索『性』将石室门重新关上。 “砰”,随着的还有木朔跪在地上的声音:“真他娘的丢人啊!” (本章完) 第243章 追逐希望 “刚刚木兄和你说什么了?”回程路上,方青刚好奇地问道。 “大概就是那样?”大梦指了指万里无云的天空,夏天真是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再加上绝朔城背靠大山,此处更像是一处避暑圣地。 “哪样?”方青刚挠了挠头,他倒是愈发的看不透他这位徒弟了。 “大概,就是问问家事,可惜我不太知道。”大梦朝远处看去,远远地发现了几个人影,是方芸儿,曹老,徐公望他们,此时方芸儿正在驿站处欢快地向他们挥手。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大梦抬起了手来挥了挥。 两人互相回应的一幕让方青刚看得一愣,但是他只是笑了笑,悄悄眯起眼睛,享受着那来自山间的带有『潮』湿之意的风。 “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那菜都要凉了。”曹老挥起马鞭拉起马车缰绳,大声吆喝道。 出奇的,大梦问了一句:“你们不是回去了吗?” “还不是担心你?”徐公望从马车后面转了出来,嬉笑道。即使已经成了武师,他还是保持着我行我素的样子,只不过其中还是有些改变的,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有神了,脊背都直了好几倍。 “快点上来吧,我都快饿扁了!”马车帘一掀,周光池的大脸『露』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上的车,快给我下去,这车可是青刚武口专用的!”徐公望不满地抗议道。 “去去去,你说话不管事。”周光池嫌弃地抖了抖手腕。 “好了好了,都上车吧。” 还是方青刚说话比较管用,众人陆续开始上车,马车也随着小二的一声吆喝上了官道。 由于马车里较窄,周光池与方青刚又比较壮实,加上徐公望就很满了,索『性』大梦与方芸儿就到马车前面一左一右坐下,众人都很乏累,很快就能听到马车内的呼噜声。 方芸儿一指马车里,对大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脸上忽的放松下来:“没想到这次密林军的集训,竟然还能碰到这种离奇的事情。” “大概吧。”大梦点点头。 “那……那个很厉害的一品武人,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王家的什么少爷?”方芸儿语气急迫,想要寻求真相。 “有可能。” “那你真的准备回去?” “如果有需要的话。” 听完大梦的回答,方芸儿将头扭向一旁,神情低落。 什么叫有需要,是武者就需要资源,要是想走就直说么,哪里还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曹老了解方芸儿的意,但也只是轻轻用手拍打了下马屁股,让马再奔地快一些,对于少男少女的事情,他老人家可才不趟这浑水勒。 望着飞驰的路边景『色』,大梦的心神慢慢沉浸在其中,他好像意识到了,他的心开始改变了。 若是换做以前,即使是再亲近的人说担心自己,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触动。 偏偏是这群人,离自己的世界很遥远的一群人,竟然在说担心自己,就好似凡人在担心太阳什么时候会熄灭,大海什么时候会蒸干。 “大梦啊,大梦,现在你法力尽失,还摆什么架子呢?”大梦自嘲道。 “王莽,你听没听过轮回?”曹老两只眼直视前方,表情很是严肃地问道。 “你是说死后入黄泉,魂入六道?”大梦倒是很奇怪,曹老一武夫竟然也能知道这些修真界的传闻? “黄泉,六道,那是什么?”曹老诧异道,“我说的是咱县里的轮回包子铺。” “…………” “大晚上的,菜肯定凉了,还是去买点肉包子来吃。”曹老捻着胡子道,显然做这个决定让他比较满意。 大梦轻呼一口气,想必是他对修真界太过敏感,没想到连轮回两个字都能让他紧张起来。 “要说轮回,我又何尝不是呢?” “木朔给了我几块劣品灵石,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也是让我看到了些希望。”大梦『摸』了『摸』怀中,从里面掏出一个布袋来。 哗啦啦,从里面飞出来许多粉尘,被迎面吹来的风吹散,将正在气头儿上的方芸儿笼了进去。 “王莽!这是什么东西,噗,噗,呸。”方芸儿狠狠呸了几下嘴中的土,她整个脸好像被蒙了一层白粉。 “哈哈,小芸儿,叫你生气,看看有人不声不响地就把你给治了。”曹老回头望去,哈哈大笑。 方芸儿的脸变得粉中透白,紧咬着贝齿道:“好啊你个王莽,竟然这么小心眼,你走,你现在就走,到时候我可不会拦你!” 话落风中便无力半分,可是方芸儿还是觉得自己的语气稍微重了一些,又用自己才能听到的蚊声道:“谁叫你这么无情。” 唰,大梦脸『色』一变,从原位站起,忽的望向东南方向天空。 “王莽,你怎么了?”方芸儿还以为他生气了,心中有些发苦。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昏头,不知道还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砰”的一声,大梦纵身一跃,伴着身后的“不要”声响,马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由于马车速度太快,大梦落地的时候在地上没踩稳,在地上咕噜了三四圈。 内腑中好似有无数的刀一通『乱』搅,可是那激动的心情却是让大梦不得不硬生生承受住,而后他找了一座较矮的小山,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着。 “王莽,你去哪儿?”方芸儿抓住了大梦的右脚,在大梦的眼中她看到了疯狂。 而大梦有些发怒,先前他从怀中掏出灵石粉末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灵石被他无意间吸收了,可将这灵力在经脉中循行一周后,他发现…… 他竟然感受到了自己宗门的位置,就在东南方向。 此时他疯狂了,越是早回到宗门,宗门被连根拔起的可能『性』就越小。 即使有着守山灵兽,无数长老,也抵不过一位元婴老祖。 最少百年时间,他的宗门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那些弟子的下场…… 很难想象,他那劲敌刘念生会怎么对他们。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几近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他有些失落,他想,大约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大梦老祖,刘念生拿了他的身体,自然会将其化归自然,不让自己重生。 可现在,他那心中之火又重新燃了起来,他感受到了他的身体,也就是说,宗门尚好,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就想闭上眼睛,好好感受“家”的方向,此刻又怎会容得方芸儿阻挠? “放手!”大梦眼中如同亘古的荒漠,显『露』出修真者的无情之姿。 “我不放!那下面是悬崖,你到底想干什么?”方芸儿喊道。 大梦抬起左脚,将方芸儿整个人带了起来。 此时二人在半山腰,要是方芸儿掉下,虽不至于重伤,可是轻伤却是肯定的。 “快放手!”大梦感到自己体内的灵气慢慢消散了,再不登上山顶,那唯一的机会就没有了。 等以后,就算再得到足够的灵石,他也不能保证能够再次感应到自己的身体。 “不放!除非你回来!”方芸儿两手紧紧握住大梦的脚。 “得罪了。”大梦将脚重新贴在壁上,让方芸儿站稳。 “你?”方芸儿以为大梦放弃了,喜道。 突然,从大梦的腿中传来一股力量,那力道霸绝无比,从方芸儿的手上又传到四肢,方芸儿只觉得手脚一麻,身体从山壁上掉了下来。 “为什么?”方芸儿在天上望着身影越来越高的大梦,两行珠泪掉落了下来。 “噗通”,方芸儿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面上,然而,一点也不疼。 方芸儿猛地坐起,她『摸』了『摸』手脚,她发现上面的感觉依旧灵敏,十几丈的高度,掉下来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是他。 方芸儿险些将嘴唇咬破,她想问问大梦原由。 于是她又起身,抓住那陡峭的山壁,继续向大梦的身影追去。 大梦线收,此次大梦才能真正踏入武神国诸事件之中,而不是一种半看客半主角的状态。 (本章完) 第244章 念 山壁不算陡峭但也几乎与地面快垂直,要不是情况紧急,也许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从这里爬上山。 大梦是那么急迫,却又在每次攀登时,又那样小心翼翼地确认岩头是否能够承受住他的重量,岩头很粗糙,有的地方却如刀子般锋利,割破了他的手。 红『色』霎时间成了岩头上一片傲人的风景,远望去,整片山壁都是,他们仿佛一片片的红『色』小花,将这片了无声息地死地装点出生的气息。 可惜不久就被无情的风沙遮掩住,饶是多么鲜红的颜『色』,终究也抵不住岁月的侵蚀。 大梦不知疼痛般一步步地踩上去,他还是知道痛的,因为越到山顶,他的速度变得越慢。 而山下的方芸儿就快多了,她完全照着大梦的痕迹爬上来,她的手上沾满了那些“红『色』涂料”,她看着手上的痕迹,她也清醒过来了,大梦没有闹脾气,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渴望去那山上看一看。 岩石虽然锋利,可是哪里能伤到灵气在体内流转的方芸儿。 大梦爬的越来越慢,他的心也随着夕阳慢慢沉落。 他的身体也渐渐冷了。 照这样下去,他是绝不可能赶到山顶的。 就在这时候,他的右腿再次被拽住了。 “王莽,你是要登上山顶吗?” “……” 大梦看到了方芸儿,心中险些要爆发出来。 方芸儿却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击破了大梦的愤怒:“我来助你。” “好。”大梦感受着已经开始打颤的四肢,点点头。 大梦先是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扯开,就像一条手绢般被方芸儿挥动着,他明白了方芸儿的想法,她想把自己抛向山顶。 “算了,任凭她去吧。”大梦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自嘲,也许能力越大,胆子越大吧,从来亲事亲为的他竟然会把命运的选择权交给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出乎意料的,一阵飞跃后,他被方芸儿丢在了仅与山崖差一步的空中。 “糟了!”方芸儿此时被灵气灌体,并未『操』控好自己的力道,可是这样一来,等于亲手将大梦从山顶推下。 “不,这样就够了。”大梦早早将肺中憋好了的气一口气释放出来,利用心肺大循环打出的气,威力虽不大,却也让大梦的身形在空中拔高整整一尺,让大梦的手刚好能够扒在山崖上。 也算是成功了,大梦另一手搭在崖上,奋力将上半身趴了上去。 “这身体还是太过羸弱了,若是没有她。” “上去啊。”方芸儿已经爬到了大梦身下,并用手托住了他的鞋底。 “好。”大梦就着方芸儿的力,终于登上了这座无名山的山顶。 大梦盘膝坐下,对着东南方向细细感知。 果然,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 “为什么我感觉,它在不断地离我而去?”大梦说道。 就像坐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行人。 “而且,这感觉极其模糊,不对,它在天上……难道,它并不在这一界,我来到了另一界?” 传说天有三千界,各成一仙州浮在空中,一仙州有多大? 大梦不知道,但他知道各仙州间并无来往,想要前往另一界,他需要迈入那诸天风暴。 想要硬抗诸天风暴?元婴会被风暴撕得连末都不剩。 连修到元婴都让他费了万年时日,那元婴之上的境界又会如何? 他不敢想。 可是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是肯定不能在百年内回到宗门了。 可是他不甘心,然而不甘心又怎样? “你哭了?”方芸儿将怀中绣着禾雀的手帕递给了大梦。 “我?”大梦接过手帕,他竟然发现自己这具身体流泪了。 “年轻人就是受不住打击,这点小事都能哭出来。” 明明,再多的酸楚都不会再打动他了。 可是,为什么在望着那遥不可及的东南方时,还会感到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方芸儿轻轻地将大梦拥入怀中,大梦窒息了。 即使是这样柔弱的身躯,却也能够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那白『色』略泛微黄的衣衫上早已满是尘土,方芸儿的脸上也刮出了几道细细的血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方芸儿发丝散『乱』,她的声音好像能将寒冷的空气浇筑成一汪温水,她压下慌『乱』的气息道:“那个方向,难道有你很重要的人?” 重要么? 按理说,他的那些弟子和他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算得什么重要? 然而大梦却这样说道:“重要”。 近半生都在万仞宗度过,万仞宗才是他的家啊。 若不是他如此的不同寻常,他早就和他的师兄弟一齐去各大险境寻求机缘了。 他又何必在宗内教导弟子,又何必在宗内闭门造车,又何必苦苦忍耐那些毫无存进的岁月。 他的一身精气神,早已完全投入到了万仞宗的溪水,良田,山涧,那其中的一花一草一树,都被他轻望眼中却深深牢记。 “闭眼。”大梦对方芸儿笑了笑道。 难道又会出现一些神奇的事?方芸儿连忙闭上眼睛。 这时候一幅巨型的山水画面充斥了方芸儿的整个脑海,这些画面栩栩如生,就好像在长在他她的脑中似的,她在山间嬉戏着,这里的每一处景『色』都让她心驰神往。 不时有些野兔从没腰的草堆中跳出,又或者有着三两童子接班巡游,摇头晃脑道: 山有连山八千座,水有连沟九道河。 八千山上有仙树,一万八千三百棵。 九道河中有曲直,三弯九曲孕仙魔。 宗内灵童共万名,执事四千八百多。 弟子学成不数计,闲云好有十万朵。 …… 这一切,是他甘愿留在祖地的全部意义。 童子一道“计数歌”,大梦那少的可怜的灵力便消散的无影无形,此时被那奇异景象惊到的方芸儿也醒了过来,叹道:“那是你的家乡吗?真美。” “可惜,回不去了。”大梦喃喃道。 “肯定可以的,你的家乡不是还有仙鹤吗?没准它们出来觅食的时候,飞啊,飞就看见你了,然后就把你带回家了。”方芸儿知道自己说的太幼稚,说着脸红了起来。 “仙鹤?” 鸟? 忽然大梦一拍脑门,想道:“对了,那怪鸟,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原本就是三头黑羽带他来到这界,只要制住那鸟,不就能早日回宗了? “谢谢,一定会的,”大梦两手握住了方芸儿的手,随后撒开。 “这是什么感谢方式啊!”方芸儿险些跳起脚来,难道不应该给一个拥抱吗? “那应该用什么方式?”大梦回过身狐疑道。 “不知道。”方芸儿白了大梦一眼,气哼哼地翻下山崖去了,但是在身影渐末的那一刻,她说了一句话:“你可别忘了,青刚武口也是你的家。” 虽然是情人节,还是不要恶意凑对为好 (本章完) 第245章 烈火王尧灬 下了山崖,马车依旧停留在原地,方青刚与曹老二人喊道:“快点,要不然连包子都要吃不上喽。” “父亲,真贪吃!”方芸儿嗔怒道。 曹老与方青刚则是互相一望,哈哈大笑。 马车内徐公望与周光池睡的正香,徐公望的胳膊搭在周光池的头上,而周光池则是将膝盖顶在徐公望的肚子上,两人即使如此别扭的姿势,还是在做着梦,砸吧着嘴。 大梦走到最后,忽然,他被方青刚的大手从腰托了起来。 随着他被一股大力抛上马车,方青刚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下次可不要这么突然了,要不然芸儿会担心……” “疼疼疼,”话未落音,方青刚的耳朵已被方芸儿擒住,疼得方青刚呲牙咧嘴。 一阵哄闹后,众人继续回程。 天『色』尚好,风景尚好,一切亦是尚好。 然而距离四千公里外的南野州处,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南野州,奇珍异兽遍地,植被更是将整片大州覆成一绿『色』巨盖。 遥遥望去,就如同绿龟的背部。 按理说如此风景宜人的地方,应该遍布人烟才是,可是在这里一亩地也不见得有几个人,原因就是这里毒瘴,泥沼遍布,连个耕种的地方都没有,自然养活不了多少当地人。 在这南野州中,仅有四大天罗王所辖之地才有足够的土地和粮食。 据说这些地方是用了数十年的功夫,用烈火硬生生将几百块沼泽烧成一块平地,具体内容暂不详说。 只说南野州驻守东南方的天罗王——烈火王尧灬,烈火王年近六十,但却一阵精气保养得如同三十余岁的年轻壮士,若是他自己不说,没人会将他看做一位年长之人。 尧灬在年轻之时有两位弟弟,三人因为其父亲的缘故,十分希望家族能够回到武神国内陆,尤其对于其他三州更是心念异常。 后来三人合计后,由大哥烈火王驻守南野之地,二弟则是去海东州打拼势力,三弟于二十年前在西岭州扎根,打通进入北朝都州的通道。 十年前,由于尧灬的二弟太过嚣张,在海东州公然贩卖私盐,后被一位姓王的掌刑使击毙。 王家势大,且二弟做的实在太过,被掌刑使击毙也无理可说,尧灬这气也只能生生咽下。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他的三弟尧水可什么事情都没有犯,顶多落一个占山为王的帽子,可是这犯了哪家的王法了?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死了? “啪”,一只鹿首手杖被尧灬按在了青石地面中,崩起无数碎渣。 “死了?就这么死了?”尧灬坐在蛇皮大椅上,不怒自威。 下方报事之人跪在地上,吞吞吐吐道:“大王,此事千真万确,而且此事与王家断不了关系。” “王家?哼,又是这个王家。”尧灬一拍桌子,怒道。 但他也是人老成精之人,哪里会轻易相信。 “我问你,我三弟被何人所杀,何地所杀?” “铁甲将军木朔,在黑云寨被杀。” “胡闹!”尧水站起,将地上的鹿头骨踩得粉碎,“我三弟又犯何事,哪里会招惹的到朝廷?更何况是整个西岭州都有名的密林军?” “说!”尧灬怒吼道。 “这是因为三爷他劫了朝廷的武器,还杀了王家的武人王建东。” “哦?”尧灬坐定,顿时信了三分,但他继续问道,“消息从哪得来?” “从魏绝锐郡主那得来。”下人说道。 “这家伙,明明知道尧水是我的兄弟,竟然还让朝廷得手,简直拿我的话当屁放,我看他才是不想活了。”尧灬望了一眼众位手下,沉声道,“弟兄们可有什么想法?” 下方各位则是摩拳擦掌,异口同声:“为三爷报仇!” “可有人与我同去?” “我!” “我!” “我!” 看到众人如此的愤恨之情,尧灬哈哈大笑:“我手下兄弟能人如此之多,就算是称霸一州又有何妨?” 有好事之人喊道:“若不是大王担心祖地,只需倾巢而出,普天之下又哪有什么三十六天罗王,三十六郡城?” 此人一说,连尧灬也哈哈大笑:“我南野人之力,又岂是外人可知的,不过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南野人的厉害了,众弟兄,收拾行李,与我一同杀向王家,替我解了那心头之恨。” “大王,慢!”忽然一位机灵的手下慌忙道。 “你有何事?难道还比我的仇恨大不成?”尧灬不悦。 “不是,大王,只不过大王此次出征实属无名,若是弟兄们都去,恐怕还会被朝廷定个谋反之罪,到时候王家肯定大力相助,那时候我们可就不会只面对一个敌人了。” “畏首畏尾,能成什么大事?”尧灬不以为然。 但那人再次躬身,恳求道:“大王定要三思,况且此事疑点颇多。” 尧灬不耐烦,摆了摆手:“我烈火王三十即成一品,眼下六十载,如今是对是错,孰是孰非,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王家屡次欺我,若不将王家杀他个人仰马翻,我又有何面目见我死去的两兄弟?!” 尧灬仰天闭目:“两月之后的武神大典正是时机,我要叫他王家。” “损!失!惨!重!” 尧灬此言一出,众人鸦雀无声,他们明白尧灬的怒气已经到达了极点,无论是谁都挡不住了。 “烈鼠。”尧灬叫了刚刚提出建议那人。 烈鼠狐疑,指了指自己:“大王您叫我?” “你说的也对,此去一行,就你我前去吧。”说罢尧灬消失在了幕后。 忽然,一道道羡慕到能够杀人的目光投在烈鼠身上,他们知道烈鼠算是发达了,要是这次能够活着和烈火王回来,那定然是飞黄腾达,甚至有可能坐上烈火王之下的那把椅子。 可是他们也知道,谁叫他们提不出那么好的点子来呢。 烈鼠愣了一会后欣喜若狂,连忙叩谢尧灬,嘴中连连喊着“大王万岁”,但他那嘴角的一抹不经意的嘲弄之意却让人看着极其怪异。 烈火王北上的消息就这样传到了其他几个大州,但是这消息连到郡府的资格都没有,就被各个郡府的管家撕烂丢到马桶中了。 开玩笑,烈火王都六十岁了。 还北上? 不被道上的山贼们劫了就不错了,还想参加武神大典,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在其他天罗王看来,烈火王的消息简直就是浪费信鸽和传讯士兵。 可是就是这个他们看不起的蛮夷之人,却给武神国带来了一场大祸。 (本章完) 第246章 异动 绝朔城内,铁思木将密信拍在桌上,怒骂道:“这烈火王,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出山,竟然弄得全国上下没有人不知道他出了南野。” “南野四大郡主只出了一个,看来这次武神大典倒是有的看了,毕竟这可是武神国的巅峰武人啊。”铁骑叉着手站在木朔身旁,显得十分凝重。“ 之前烈火王就和魏绝锐私下交情甚好,要是他两个真的碰了面,咱们恐怕吃不消。”铁思木端起肩膀说道。 木朔看到二人如此发愁,朗然大笑:“区区蝗蝇之合,又有何惧,你二人一人是我铁甲军第一谋士,一人是我铁甲军第一总教习,若是让军士们看到,他们又会怎么想。” 二人肃然,齐道:“受教了。” 铁骑看着外面严阵以待的铁甲军道:“密林军损伤如此之大,将军恐怕难以和朝廷复命吧?” 木朔点点头:“没错,我正有暂避风头之意。” 铁思木与铁骑先是点点头,随后吃惊道:“将军您要出去躲风头?这好像不太像您的行事风格。” 木朔行事,向来水来土掩。 此次密林军损伤几百军士,虽不是小数目,可上阵杀敌自然也会有失误之时,死伤更是难以避免,木朔为何要要去躲避朝廷的问责? 忽然,铁思木思考出了些眉目:“我明白了,将军一走,朝廷定然会找到魏绝锐调查,届时魏绝锐定然会往将军身上大泼脏水。”。 “这个该死的魏绝锐。”铁骑怒骂道。 “但是咱们手中可是有着大杀器。”铁思木指了指营外那些密林军中人。 铁骑想罢拍手叫称快:“我们手中有那么多的人证,打他的脸倒是足够了。” “不过,要是朝廷想要找我们要人怎么办?” “要人?让他们找将军要去呗。”铁思木眼神一瞟木朔,三人当即大笑起来。 木朔那时候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找谁要人? ………… 午夜时分,正是寂静之时,炎炎的夏日给夜晚留下不少暑气,使得晚上也没有半分清凉。 元霜霜这两天除了一般的演出外,都在绿儿的屋内照顾她。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阿妈竟是如此的贪财。”元霜霜将绿儿房间的窗户向外支出一扇,从那里望着外面的景『色』,若有所思。 前两日,元霜霜靠着卖力的演出倒是将那些水平参差不齐的观众们打发走了。 可是那天阿妈的那种眼神,却给元霜霜敲了一个警钟。 她定然谋划了些什么,阙青阁已经是百年老店了,从来都有“文人之府”的美誉。 可是那天都来了些什么人? 她甚至看到了周边街巷的地痞流氓,他们会有钱看戏? 他们能听得懂? 分明是在用这些人在折煞她的脸面。 “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若是再简单些就好了。”实际上元霜霜并不喜欢现在的这种环境。尤其是近一年来,有不少东西都变味了。 绿儿不在的两天,王妈妈以绿儿为阙青阁造成了损失为由头,将这部分损失扣到了在场所有人身上,这就使得演出的每个人,除了元霜霜外,都倒贴了几个月的工资。 头一天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来看看绿儿。 但是第二天的时候,就仅有三两个姐妹来看绿儿了。 而今天,竟是仅有珊瑚一人前来看望绿儿。 对此,元霜霜只能自掏腰包,将绿儿的那份钱补上,要不然要是绿儿再睡上几天,那些姐妹,乐师们都要恨上绿儿了。 忽然,外面有沙沙的响动,那不是树叶之间摩擦的声音,而是衣服之间的摩擦声,听觉较好的元霜霜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霜霜姐,睡了吗?” 门外有小声的呼喊声。 “珊瑚?”元霜霜蹙起眉头,此时已近子时,怎么珊瑚没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反而从楼道走过来,而且还是如此的轻声。 “进来罢。”元霜霜慢慢拉开门,看到了面『色』紧张的珊瑚。 珊瑚进门之后先是探头出去,随后左右望了两圈才作罢,将门小心掩上。 “嘘!”还未等元霜霜出声,珊瑚快速走到窗户门口,将打开的窗户重新关上。 “什么事儿,怎么这么神秘?”元霜霜问道。 珊瑚长出了一口气,连忙道:“刚刚可是吓死我了。” 她又继续说:“你可没看到,尚朗武师他竟然……” “尚朗?”元霜霜的脑海中冒出一个白衣武者的身影来。 更多时候,他是作为绿儿的保镖而存在的,总是绕在绿儿的周围,有时候还会为阙青阁解围。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问题不成? “是啊,刚刚路过的时候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可没把我吓坏了!”珊瑚拍拍自己的胸口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 “方才我可是清楚地看到,尚朗武师在给阿妈捶背呢!” “哈?” 元霜霜感到很不可思议。 “我当时就是你这种表情的!”珊瑚同样做出吃惊的样子说道。 “难道阿妈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成?竟然能让武师都拜服?” “应该不会吧?要是她有武师的实力,早就拿着牌子到处炫耀了,而且她还那么胖。” 珊瑚咂咂嘴,表示不信。 “不过这事无所谓啦,我想说的是你一定得小心他。” “为什么?” “现在阿妈处处针对你,好像把你当成撒气桶了。日后要是他派尚朗来,你怎么招架啊!” 元霜霜点点头:“珊瑚,此时我记下了,不过这事可定不要和别人说了,我是没关系,要是牵连到你和绿儿就不好了。” “放心吧霜霜姐,我这嘴可严着了。”珊瑚嘻嘻哈哈道。 “回去时小心点。” 珊瑚小心翼翼地出去了,听到微弱的关门声后,元霜霜叹了一口气:“那尚朗若是真的武师,那他定然听到了珊瑚的脚步声。” “此事若是真的,绿儿的保镖又去哪了?” 元霜霜想罢,将房门关上,就在两扇门即将碰死的时候。 它们被两双有力的大手撑开了。 “尚朗?!”元霜霜惊呼。 ………… 阙青阁对面楼上,四位黑衣武者神态无比倨傲,对着元负弓喝骂道。 “玄功夫?你没事干上这里来干什么?难道硬抗了掌刑使几招就让你飘上房了?” “你们四个,是宗人意的手下?”元负弓暗藏精芒,问道。 “你既已知,又想如何?” “想如何?”元负弓冷笑道,“我且问你们,宗人意在哪儿?” “我们大人的行踪又岂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够知晓的,快滚,不然我们将根据当朝律令,将你击毙当场!” “好个击毙当场。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 (本章完) 第247章 黑光,无极手 听到这话,四位黑衣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没想到他们这四个人竟然会被一个小卒子小看了。 要知道他们几个可谓是宗人意手下的得力干将了,列金胜在他们的眼力根本都不算得什么,能接列金胜一招半式了又怎么样? 可这玄功夫就是有着如此大的口气,偏偏还要给他们四人一个教训。 “黑光,用你的无极手将他擒下,等一切事情过去了再好好收拾他。”为首的黑衣人黑日说道。 眼前的四位黑衣人代号分别为日、月、星、光,并以黑字做姓,是隐秘在宗人意手下的一股力量,此四人全都为一品武师,不算那些郡主,这些人已经算得上是武神国顶尖的力量了。 “是。”黑光应了一声,从另外三人身旁跳出,与元负弓对峙。 “要是教训呢,可就不能轻了,闹出人命来可不好。”元负弓面『色』凝重地道,但他却是看着一旁月亮来说的。 “我现在就让你闭嘴!”黑光冷哼一声,“不过先得换个地方。” 元负弓冷笑,看来几人还真是朝廷的人,生怕自己拿什么人来做人质。 见到黑光往一个方向奔袭,自己也就跟了上去。 不久,黑光与元负弓就来到了外城附近,黑光一落地,便心中轻松许多,喊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有胆之人,竟然还敢与我单打独斗。” “宗人意难道也是靠耍嘴皮子成为了天下第一武人么?”元负弓反讥讽道。 “一派胡言,吃我一招来!” 正是云遮半月时,元负弓在幽暗的城墙下甚至都看不清对方的身影。 “嗖”,元负弓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几乎是基于本能的,元负弓躲过了这一招。 一旁传来一声轻咦,显然是很诧异这招的无功而返。 “看来能经得住掌刑使两招的说法,还真是有根据,呵,不过你在这里应该看不见吧?”黑光心想道。 他们四个黑衣人可是经常走在黑暗之中的,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行事,除非是地窖那种一点光都没有的地方,但凡有点星光,他们四人都能透过那点点微弱的光芒看到敌人的身影。 元负弓自然不适应这种场地,但他却没有丝毫想要改换战场的想法。 “无极手?倒是个新鲜东西。”元负弓又躲过了来自黑暗中的一掌,显得无比轻松。 黑光感受着打在空处的掌力,心中一阵难受,那感觉就好像用手抓泥鳅般,明明感觉抓到了,可是却被轻易挣脱了。 “你果然有些奇妙的本领,但这些本事还不够。”黑光的无极手猛的施展开来,两手如钳,直袭元负弓的面门,元负弓哪里会让他得手,做了一个拂袖的动作。 黑光一惊,实际上元负弓并没有穿长袖衣衫,可是这一拂袖却让他有种错觉,好像那光着的手臂上有着一扇铁门般的袖子,要是自己两手与其交锋,必然得不了好处。 黑光顾虑至此,倏地将双手收回,可是刚收回来他就后悔了。 武者交锋全凭一瞬的感应,他已经将手缩回,便失了先机。 “他连二品武人都不到,我担心个什么?”即使拼纯力量,黑光都能完全碾压元负弓,他相信自己粗壮的胳膊不光能够制住元负弓,甚至还能将把元负弓的胳膊拧断,可他却退缩了。 黑光是又气又怒,再次使出无极手,只不过这次却转到了元负弓的身后。 “我想你的无极手应该还没练到家吧。”元负弓好似背后长眼,只是左侧一斜身子便躲过了黑光的招式。 “连没练到家,击败你是足够了!”黑光不甘,左手画弧,要去揽元负弓。 无极手练到高深处可将柔劲在一瞬之间转换为刚劲,无极手的柔劲乃是擒敌好手,无极手的刚劲则是杀敌的法宝,二者相合则是克敌的高招。 黑光若是遇到了其他一品高手,光靠无极手的变化就能够让其大吃苦头。 可谁叫他遇到元负弓了? 别看此时元负弓身兼剧毒与缩骨功两大不利,可元负弓的境界却是高过黑光太多。 黑光一揽他,那柔劲势头便显『露』出来。 根本不用去看,元负弓在空中便捉住了那只手,戏谑地说道:“就凭这招便要擒我?” “哼!”黑光闷哼一声,将手腕夺了回来。 “若是你拿不出什么真本事来,我可就要去见你那三位兄弟了。” “就凭你?”黑光围着元负弓转了一圈,确认了元负弓确实是闭着眼的,心中开始焦躁了。 他哪里知道元负弓竟然如此难缠,原本想象极其简单的任务现在看来倒难了。 “一力降十会,我直接将他打死又怎么样?”黑光心道元负弓的招式极其诡异,一时半会还难以擒下,不如当场击毙,省得拖出事故来。 “既然你这么自信,就接我全力一招吧!”黑光低吼,将全身内气集中在双掌。 他感到了元负弓的难缠,甚至感到了一丝恐惧,这种心情他在那些天罗王身上都未曾发现,仅仅在他的主人,宗人意上才感觉到。 即使是一种感觉,黑光也不愿意去赌,成为武人之后,他的日子天天过的无比滋润,哪里需要去赌命? 所以这次…… 他要使出无极手的巅峰一式——无极三十六掌,此掌刚柔并济,二力交锋之间能杀出最大威力,最重要的是,他能靠无极掌打出气爆,而且是连续打出六六三十六声气爆音。 要知道一般的武人顶多就打出一式气爆,而他竟然能打出三十六声,与掌力相合,那又是多么强大的威力? “若是你真的那么抗打,也许我还能收的住,届时还能饶你一命。” 内气流转,他的两张变得灼热异常,这是内气沸腾的征兆。 “声势倒是骇人,威力又如何呢?”元负弓闭着眼睛,等待着黑光的攻击。 黑光眼中精芒一闪,原地没了踪影,随后在元负弓的斜前方出现,两掌如电,掌势可怖。 “轰!”一声极其闷重的气爆声在元负弓胸前爆炸开来。 “击中了!”黑光心中大喜,他感觉到他终于将元负弓这滑溜的泥鳅钳在手中了,元负弓的生死此刻全凭他掌握。 (本章完) 第248章 暴露身份 然而,会那么简单么? 爆炸声过,月亮慢慢撕开了眼前的面纱,月『色』渐亮。 元负弓就那样如常人般站在原地,甚至连一丝倾斜都没有。 黑光看到元负弓缓缓的睁开眼睛,和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可算能看到你了。” “怎么会这样?”远远望着二人战况的三名黑衣人也面『露』惊疑,“哪里会有这样的卸力功夫?” 黑日面『色』阴沉道:“在我印象里,三十六家中可没有这样的卸力功夫。” 黑月点点头:“而且能这样轻松的吃下一品武人的一掌,这玄功夫绝对隐藏了实力。” “你隐藏了实力……你是一品?!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接我一掌?”黑光语气中带着惊『色』,但做了武人这么多年,见过的高手也不计其数,他暗自掌中运气,准备偷袭。 元负弓装作颓废的摇头道:“我现在的状态,连四品都不到。” “四品?你竟敢如此侮辱我?”黑光在月光下『露』出本来面庞,俨然一中年人模样。 “世界上的庸才之所以这么多,就是因为有人不承认自己的平凡,他们牢牢把持着自己的位子,偏偏这样的人还有这一群更加平庸的人去捧他们,侍奉他们。”元负弓伸出食指,点在了黑光的眉心上,面对这一指,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那并不锐利的指甲抵在了他的眉心之时,他才骤然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完了”。 “哈哈哈哈哈!”元负弓大笑,另一手捂着自己的脸,抵在黑光眉心的食指因为元负弓身体的抽动而抖着,不断地刺激着黑光的神经。 元负弓重新看着黑光,表情充满戏谑:“你看看,明明我这指上什么力都没有,而你早就在掌上蓄满了内气,可你偏偏如同傻子般等着我将你杀死。” “刚刚你已经失去了打败我的机会了,”元负弓将食指收回,语气加重,“我看你不如给你的主子继续去端屎端『尿』为好,练武,不适合你。” “死!”黑光羞怒交加,已准备好的无极掌豁然爆发,一掌掌全部印在元负弓的胸腹上,左一掌,右一掌,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辱骂自己还就算了,竟然还侮辱整个武神国的精神领袖,这是黑光绝不能忍的。 “砰砰砰砰砰砰”,强烈的气爆如同炮火般爆炸开来,偏偏黑光对于力道的把握无比准确,使得那声音仅仅像是一个个小石子被踢飞般。 只有黑光才知道自己到底打出了多大的力量,就算是一头水牛,都能被他一掌掌洞穿。 可是眼前的元负弓却是纹丝未动。 “哪怕脚下有些移动也好,怎么不动呢?”黑光脸『色』无比难看,他不知道那么沉的力道都去了哪里。 终于在他打到第十掌的时候,他猛的一收工,一声闷哼声后,他将余下的内气收回了自己的经脉之中。 “看来你能扛得住列金胜,就凭你这身卸力功了,可惜你连自己都说了你本事的实力都不如四品,那我又何必在你身上费力,你好自为之吧,哼。”黑光也不想和元负弓硬费工夫了,转身准备离去。 忽然远处的黑日大惊,他感受到了元负弓身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大喊道:“快救人。” 可惜他们的动作早被元负弓看在眼里,脚下一蹬,仅仅那么一迈步便到了黑光的面前。 “滚!”黑光一脚踢出。 “啪”,黑光的腿被元负弓紧紧抓住。 “快放手!”三名黑衣人怒吼道,此时离得近了,他们感受到元负弓的身上竟然有一股极其强烈的震『荡』。 “放手!”黑光两手卡主了元负弓的脖子。 他的确卡主了元负弓的脖子,可是还没等他使力,他就看到了元负弓脸上的嘲弄之『色』。 “刚刚你的力道,我悉数奉还。” 这时从元负弓的手上抖出一股力道,从黑光的小腿处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咔咔咔”,就好像身上被一寸寸碾碎般,黑光在痛苦中能够感受到骨头的断裂,经脉的破碎,直至这种痛苦一直到达头部,他才失去了意识。 黑光重重的掉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元负弓松开手,向前走了两步,冷漠地看着黑日:“喜欢让同伴送死?” 黑日无言,只是让黑月与黑星二人去看看黑光的情况。 二人检查完情况后,面『色』悲痛道:“黑光他全身都碎掉了。” 黑日沉默后道:“给他服『药』。” 黑星惊疑,问道:“可是咱们的丸『药』只能吊住他一口气,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黑月拉了下黑星,面『色』沉痛:“你还不知道大哥说的是什么『药』么?” 黑星哑然,他才明白黑日是要给黑光服武者神『药』。 服了武者神『药』虽然能保住命,甚至一切如常,可是武功却不能再进步了。 “没关系,只要命还在就行了,黑光的仇,咱们来报。” 黑月沉痛,将一个小瓶拿出,将其中的『药』粉喂给了昏『迷』的黑光。 “黑月,报仇的事莫要再提了。”黑日叹道,他已经猜出了元负弓的身份。 “为……什么?”黑光悠悠转醒,身体虽然开始修复,可他内心的绝望才刚刚开始冒出,尤其是他的老大竟然还要向仇人示好。 “真没想到,武神国史上名声最臭的通缉犯,也是史上最强的通缉犯竟然改头换面来到这峡关。”黑日缓缓道,“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在峡关名声鹊起,成了有名有号的一位人物。” 元负弓望着黑日,并没有将其打断的意思。 “这是何其讽刺的一件事,玄功夫,玄功夫,你的确功夫已经到了通玄的地步。” “可是元负弓。”黑日说出了元负弓的真正姓名。 “元负弓?”其余三人惊道。 “你为何要找我们的老大?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难道就不怕天子城那数不胜数的武人都来找你?” 元负弓听罢,狂言道:“我找谁又关你何事,我功夫如何又何须你了解,至于谁敢找我,呵。” “那就让他来找,我元负弓又怕过谁?” “现在,告诉我宗人意在哪?” 黑日夺言道:“这绝不可能!” “不可能?”元负弓眼睛抹过四人,望向远远的阙青阁,“那我是不是得找某些人的麻烦了?比如那个叫绿儿的小姑娘?” “你敢!”四人齐声大喝。 “我有何不敢?既然宗人意这么在意她,我只要抓住她了,不是一切都解决了?” 黑日平复心情,好言劝道:“元负弓,天下第一武人的怒火你难以承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元负弓作势向阙青阁走了几步。 “停!元负弓!”黑日走到元负弓前拦道。 “好吧。”黑日妥协了。 其余三人大惊道:“大哥!” “闭嘴,”黑日扭过头对元负弓道,“具体的行踪我也不知,但是我会通过特殊的途径通知我们老大,最晚……他也会在武神大典上出席。” “真的,你就算打死那个小姑娘,他也不会来的,因为他现在不知道去哪里闭关了!”黑日急迫道。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等好了。实际上我也不是来找你们的,我是来找霜霜小姐的,呵,谁叫你们这么鬼鬼祟祟,如此之讨厌。”元负弓摆手,继续向绿儿的房间走去,他在各个屋顶移动着,速度极其惊人。 “大哥,为什么咱们三个不合力将他制服?”黑月问道,他感觉今天的黑日谨慎得极其不正常。 “打不过的,打不过的。”黑日望着月亮长叹,“天纵奇才啊……我刚刚近身,才发现他至少已经通了十条经脉,在这武神国,除了老大外又有谁能制得服他?” “可是就这么算了?要不要上报掌刑院?” “不,一定不要激怒他。我想在武神国内早就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了,只不过他们都在按兵不动,若是他听到了风声,肯定会想到是我们泄『露』的。” 黑日苦涩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守护绿儿姑娘,其他就不要管了。” 黑光望着体内无比充盈的脉道,更是心中不是滋味,人祸比天灾更加难以预料啊。 人之祸,更加可怖。 (本章完) 第249章 这不太好吧? “尚朗?!”元霜霜见到那门缝中的大手,惊呼道。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压下自己不安的情绪道:“尚朗武师,这么晚的时间,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一个男子深夜扒住女子闺房的门,肯定不能是问候。尚朗一身白衣,此时的表情却与白日时的木讷大不相同。 他的脸上尽是嘲弄之『色』,肆意扫视着元霜霜姣好的身材,他用两手撑住门缝想要开门,但元霜霜却死死抵住门,不让门缝开得更大。 “要是没什么事情,尚朗武师还是回自己的房间比较好,人多口杂,莫要毁了尚武师的清誉。”元霜霜压低声线,道。 这是元霜霜在下逐客令了,而且她也撑不住了,她又不是武师,哪里比得过尚朗的力量。 尚朗不屑的一笑,将脸凑到门缝里,将半张脸挤进门缝中道:“刚刚看到一道黑影过去,我紧随其后,却发现那黑影入了绿儿小姐的房间。若是歹人要对你们起意,我可负责不起。” “所以,我不得不来检查一下,霜霜小姐,开门吧?” “吱吱吱”,门缝又大了三指有余,尚朗的脸逐渐清晰,他将脸死死抵在门缝中,这样害得元霜霜根本就无法关门。 “深更半夜,你为何要进入女子闺房,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元霜霜感到两手已经脱力了,同时脑中也开始想办法应付尚朗。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在此等情况下她绝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大呼大叫,那样只会害了自己和绿儿,天知道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进来罢。”元霜霜两手一松,门瞬时大开,而后她面朝尚朗后退了几步,面『色』毫无惊慌。 尚朗两手推开门,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但很快被他的自信淹没了,他随手将门关上,向屋内走了几步。 整个阙青阁内仅仅他一位武师,就算他的行为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外人都当他是绿儿的守护者,可是谁又能知道他是个冒牌货,还是阙青阁的阿妈亲自找他来的。 “这才是聪明人办事,以往人人说你是才女,但那时候我不觉得,毕竟舞文弄墨算得什么,他们根本抵不住我的一拳。” “可是今天我倒是觉得你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尚朗肆意的上下扫视着元霜霜,这使得元霜霜感到无比恶心。 “你不是要检查的吗,要是检查完了,那就请你回去。”元霜霜冷冷道。 “那当然不是,让我看看。”尚朗上下打量屋内,啧舌叹道,“这屋里还真是寒酸的很,身为阙青阁另一才女,竟然过的如此。不,应当是不会打扮,你看看你的屋子里,青纱,粉罗帐,那才是符合才女的装饰。” “尚朗武师竟然知道小女闺房内的装饰,真是让小女受宠若惊。”元霜霜听罢心中都要气炸了,没想到这个变态竟是还来过自己的房间,怪不得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的装饰似乎被人动过,以前还觉得是姐妹们来过,没想到却是这个变态作祟。 “受宠若惊,对,这个词用的真是太妙了,像你这般女子,一定是要被男人好好宠爱的。”尚朗背着手,围着元霜霜转了三圈,而后在元霜霜的耳畔轻声道,“尤其是被我这般的强者宠爱,那才能让你天天惊喜。” 元霜霜听完这些话险些吐出来,耳朵更是感到奇痒无比,她迅速与尚朗拉开距离,警惕道:“尚朗武师,请你自重!” “哈哈哈,自重?这可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有趣的一个词了。”尚朗走到屋子中央,抬头望了望,“元霜霜,刚刚我还说你聪明,怎的突然又糊涂起来?” “如果刚刚我看的不错,一定是那珊瑚从你屋子里走出来的吧?你说,如果我用点手段……” 元霜霜攥紧粉拳,咬牙切齿:“堂堂武师,难道也要做这种下作之事吗?” 尚朗忽然转身,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见到元霜霜似的:“武师?武师又怎么了,难道是武师就应该开花散叶,教导弟子,做那无聊之事?我告诉你,别说是武师了,就连那些地罗王,天罗王都在做着春秋大梦,干着一些损人利己的勾当,我尚朗和他们相比,简直都能算是好人的祖宗了。” “就你也配称作好人?” “好人?我当然是好人,要不然这三年我怎么会守在这一个小丫头身边,就凭这点我就能称为天下第一的好人,”尚朗瞄了一眼平躺在床上的绿儿,“可惜我看走了眼,还什么宗人意的女儿,我看就是一个好利的野丫头,明明就是从山沟里出来的,还妄想认天下第一武人做爹?” 绿儿的眼角处涌出了一滴泪花,也许她在睡梦中听到了什么。 “尚朗,你作为绿儿的侍卫,你怎么能这么说的你主子?” “元霜霜,你就不必装傻了,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干什么。” “原来你们二人收留绿儿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回报。” 话已至此,元霜霜终于明白阿妈与尚朗二人想要的是什么了,可惜宗人意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连杨飞剑对此都是一笑了之,气急败坏的二人自然没有了耐心。 忽然,元霜霜脑中一闪,过去的种种在她的脑中不断回旋,她惊呼道:“绿儿最近的状况,是你们做的手脚?” “猜对了,可惜已经太晚了。” “你们好狠!” “狠?狠的应该是这丫头,就凭她的一条贱命,难道就能换得了我三年的苦功?” “你,简直无耻!”元霜霜骂道。 “元霜霜,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戏子而已。”尚朗伸出铁腕,将元霜霜的手箍起来。 元霜霜吃痛,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 “玄功夫!别再看了,会出人命的!”元霜霜小声喊道,可是却让尚朗『露』出十二分的警觉,他环望四周,又哪里看见有人? “竟敢戏弄本武师!”尚朗大怒,伸出另外一手就要打元霜霜。 “喂,这么大的人你看不见?这不太好吧?” 尚朗循声向上看去,顿时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他才发现一个男人正踩着他的肩膀,在和他蹲着和他说话,而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那男人的重量。 (本章完) 第250章 主仆相见(一) “你这家伙,给我滚下来!”尚朗抱住元负弓的脚就要将他甩出去。 “刚刚你说的那套强者理论还算不错,只不过比不上你这肩。作为一把椅子,你已经属于强者了。”元负弓根本不理尚朗,依然坐的十分舒坦,甚至还扭扭屁股。 一阵羞臊感从尚朗脸上闪过,脸憋成了紫茄子。 “给我……” “椅子还想说话!”元负弓在尚朗的天灵盖上敲了一下。尚朗顿如被大锤击中,瞬间整个身子都僵直,向前方倒去。 “噗通”一声,尚朗倒在地上。 元霜霜见状,心中的闷气才舒缓出来:“这贼子真是可恶!” 元负弓将尚朗翻过身,在他身上『摸』出一块蓝『色』的令牌。元霜霜就着月光看清楚那令牌的模样,惊呼:“这不是武府内侍才能有的武府令?” 元负弓捏着牌子翻看,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似的:“原来是杨飞剑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要把人安排到这里?阙青阁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不重要?不重要就怪了,周围郡县的文官,达贵,商人,基本上都会来这里看看戏,只要在这里安『插』些人手,就能知道那些人究竟在干些什么。” “我原来以为这里是峡关最为清净的地方,看来还是我想错了。” “不说这些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元负弓在屋内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住。 元霜霜没好气儿的白了元负弓一眼:“麻烦以后装大侠的时候不要在房顶上大喊大叫,这样会吵到别人休息。” 元负弓哈哈一笑:“原来如此。” 元负弓用脚踢了踢尚朗:“这家伙的脸皮可真是厚,还天下第一好人。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奴才。” “哎,可是咱们拿他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办法可有的是,”元负弓从椅子上站起,元霜霜连忙拦住他,“可不要做傻事。” “傻事?” “难道你不是想取他『性』命?” “取他『性』命做什么?我去找几个能治他的人,你且待着。”话毕元负弓向窗户走去。 “嗯?霜霜姐,还有玄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听到说话声音,绿儿醒了过来,『揉』着睡眼坐起道,而元负弓则是若有笑意的从窗户闪了出去。 “绿儿,你终于醒了,可急死姐姐我了!”元霜霜坐在床头,紧紧抱住绿儿,而绿儿则是茫然的看着周围,忽然她看到地上的尚朗。 “呕”,绿儿干呕一声,而后身子止不住的打颤,两眼则是直勾勾的望着床沿。 “绿儿你怎么回事?”元霜霜见状,担心道。 元霜霜重叹一声,依旧紧紧抱住绿儿。 “霜霜姐,他怎么了?” 绿儿面『色』复杂的望着地上的尚朗,元霜霜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害怕,恨,还有一些别的情感。 “尚朗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绿儿扭扭脑袋,豆大的泪珠滴落两颗下来滚落在衣袖上。 见状元霜霜也不好再问,忽然,从窗户外刮进来一阵大风,转眼间床头便多了五个人,那是元负弓和看守绿儿的四位黑衣人。 “你们是谁?”元霜霜狐疑的问道,并看了一眼脸上不怀好意的元负弓。 “我们是。” “还是我来说吧,”元负弓直接抢过黑日的话头,“这四个人才是绿儿的保镖,喏,看看他们的牌子,这可都是一品的武人。” 元负弓随意将黑日的腰间束带拨『乱』,从中间掉出来一块金『色』的武者令,而黑日仅仅苦笑了下,点点头。 “一品?”元霜霜满腹疑『惑』,这四个人怎么看着倒像是元负弓雇来的,而且天下一品武者不就那三十六位么,怎么突然间又多了四个。 可惜这份疑『惑』并没有存在多久,绿儿美目中忽然爆发出光彩,她的力量顿时变得如同水牛般,一下从元霜霜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光着脚在地上踩了几步,而后顿了顿,激动地望了望四人。 满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又有种失望。 “小姐,具体情况恕我们不能讲,但是你放心,你的安全问题我们一定保证。” “安全?安全个屁?你也不看看你家小姐都快死了?” “我没事,我没事的。”绿儿『乱』挥着小手,不知道把它们该放在哪里。 “怎么会?小姐,得罪了。”黑日一个闪身来到绿儿身前,他在绿儿身上连拍了三十六下,每下都只能听到轻微叩击身体的声音。 “噗。”绿儿疑『惑』地望了望黑日,忽然她喉头一紧,一大口黑血喷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元霜霜连忙拦在绿儿身前,竖目冷对。 “放心,我只是在帮小姐清理体内的杂质。” “杂质?”元霜霜先瞪了元负弓一眼,急忙转身查探绿儿的身体。 果然,绿儿的身体至少好了四分之三。 “霜霜姐,我感觉自己好多了。”绿儿欣喜道,忽然她又爆发出更大的惊喜,“我之前每隔三个月就会感到身体变得很好,难道是你们?” 黑日望了望三兄弟,笑着对绿儿点点头:“是我们,具体的说,应当是这三年我们都紧随着你。” “谢谢你们,可是你们为什么?我没有钱雇你们。”绿儿低下头道,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 “小姐,花钱可是雇不来我们的啊,哈哈。”黑月笑道。 “就你多嘴,给我闭嘴。”黑日呵斥道。 “是。”黑月瘪嘴应道。 “小姐,这些年来……”黑日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 “没关系,我没关系的。”绿儿又重复了几次话语。 “生死自有天定,如果一个人该死,那他即使被千军万马重重包围着也活不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照顾我这么久。” “小姐,有你这句话,我们四人就没有虚度光阴。”黑日重重道,他知道许多内情,可是眼前的女子如此柔弱,是绝对不可能承受的,即使一丝丝,都会将她压垮。 这时候元霜霜忽道:“可是你们也没保护她。” “就这个男人,他不仅冒充你们,还天天欺负绿儿。亏你们四个还是一品武人。” (本章完) 第251章 主仆相见(二) “你还真是敢说!”黑星冷哼一声。 堂堂一品武人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气,可是在他们的眼神遇到元负弓,看到那深陷眸子中的一丝轻屑时,就算是一品武人也也哑了火。 “还真是,咳,快言快语。”黑月打了个圆场。 黑日四人苦笑一番后,黑日才道:“刚刚你这番话,对,也不对。” “对在哪里?”元霜霜讶异,没想到这几位竟然能认错。 “对在,我们的确没保护她。” 还没等元霜霜说话,黑日主动继续说道:“可是也不对,这也是一种保护。” “简直是狡辩,没保护就是没保护,难道天天让这尚朗在绿儿身边,她就能好了?你们知不知道,绿儿有很重的失眠病!” 那是一种连当代神医王越夫都治不了的绝症。 “我当然知道,可是,小姐绝对不能睡觉!”黑日的脸『色』忽变,极其严肃道,“因为,小姐的失眠,就是我们一手促成的。” 听到这话,元霜霜和绿儿的表情突变,绿儿先是蹙眉,而后深深低下头去,而元霜霜则是先张着小嘴,勃然大怒:“原来是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元负弓倒是一脸看戏的样子,翘着二郎腿,似乎很乐于看到这种场景。 “霜霜姐,你别喊,有人来了就不好了。”绿儿拽了拽元霜霜的裙摆道,“他们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这是害人!” 绿儿感到一阵冷意袭来,感到脑中十分的昏沉,元霜霜的声音陡然被放大十余倍,吵得她脑子快要炸开,终于她经受不住这种声浪,倒了下去。 “绿儿!”元霜霜大叫,正值外面一阵野狗狂吠,将元霜霜的声音压过。 “霜霜姐,别说话,我脑袋很重,好想睡……”不知为何,平时总是不说困倦的绿儿第一次说了自己想睡觉,可是眼前的情况根本不正常。 “让一让。”黑日走到近期,忽然大惊,“霜霜小姐,快跑,小姐又要吃人了。” “吃人?绿儿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元霜霜不信,依旧死死抱着绿儿的身体。 “起来。”元负弓扣住元霜霜的手腕,元霜霜只感觉一阵剧痛,身体一阵飘忽后便飞了起来。 “你干什么!玄功夫。” 不理元霜霜的怒意,元负弓只是淡淡说道:“解铃自有系铃人,你们说你们的主子要吃人,那你们肯定有办法。” 黑日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同声道:“我来吧。” “老大我已经活够了,还是让我来。” “我也是啊。”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元霜霜不知道四人在争什么。 “你们别吵了,还是我来吧!”黑光喝住了其余三人的争吵,三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们看到了黑光眼中的决绝。 “反正我今生再难寸进,对于武人来说,我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黑光复杂地望了一眼元负弓道:“你让我看到了希望,可惜我没办法达到了。” 他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一碗水:“替我堪破那个境界。” 场面变得很静,谁也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黑光慢慢蹲下。 当他的手碰到绿儿时,忽然,他身子变得僵直,歪着倒在地上,而他甚至还睁着眼睛。 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他死了?!”元霜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刚刚那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那么死了? 不对,元霜霜清楚的看到黑光身上还有着胸口的起伏。 “他的灵魂死了。”元负弓说道。 黑日将黑光搀扶起来,叹息道:“小姐的身体太特殊了,自从小姐成年以来,她的身体就开始变得不同,起初只是会影响到周围的人,使得周围的人变得很困倦。可是后来当她睡的越来越沉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想要叫醒小姐,竟然需要的是活生生的人。” 元霜霜看着面无表情的黑光,心中不是滋味。 “被小姐吃掉之后,那人就像是白痴一样,仅仅只会呼吸了。若是这样还好,毕竟老大家大业大,牺牲几个下仆还算不得什么,给他们安置安置,也还好。” “可是我们发现,随着小姐睡觉次数的增多,想要叫醒她就越发困难了,若是普通人,可能需要数千人,数万人……” 元霜霜听到这处,不禁捂住嘴,没想到叫醒一个人的代价竟然需要牺牲这么多人。 “所以我们只好从武者那里着手,毕竟武者的精神要抵得上千万普通人。” 元负弓道:“所以说,现在叫醒她的代价,已经是一名一品武人了?” 黑日惨笑:“是,在此之前,已经牺牲了不少门人,所以这三年虽然我们心疼小姐,可是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所以尚朗才会天天来吓唬绿儿,让她失眠?”元霜霜点点头,虽然她不认同这种做法,可是她也明白了这些人的用心良苦。 “不仅如此,我们还请了王越夫专门调制一种『药』物,可以让人精神抖擞却无任何副作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不得不说,我们懈怠了,可这也是我们咎由自取。” 元霜霜觉得自己有些脸红,刚刚她竟然还斥责这样负责的他们:“不,这不是你们的错……” “牺牲一品武人仅仅为了把她叫醒?看来宗人意还是挺在乎他这个女儿的。”元负弓不禁对传说中的宗人意起了一丝兴趣,不过也只是有兴趣罢了。 “为人父母,自然疼爱子女,可是这种牺牲的确太大了。” “可是为什么不让她继续沉睡,等到寻到方法之后再说?” “这……” 元霜霜答不出来,毕竟这已经超出她所学范围了。 这时黑日替元霜霜作答道:“我们也曾想过,可是小姐体质的特殊之处还不止这些,随着她的入睡程度加深,她能影响的范围就越大,那时候就不只是牺牲一个人就可以了事的了。” “那就是一个村庄,一个城市,所以我们不敢。” 黑日在说这些的时候紧紧看着元负弓,似乎是在求饶 不久,绿儿悠然转醒,此刻她面『色』红润,明媚皓齿,哪还有半分虚弱之『色』,她一转之前的柔弱之情,变得有些柔媚,眼中似乎还有一些狡黠:“霜霜姐,我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 不知为何,元霜霜心中起了一丝冷意。 (本章完) 第252章 武者大比前奏 “霜霜姐,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可怕?”绿儿好似变了脸似的,怯生生地问道。 “没事了绿儿。”元霜霜心中长叹一声。 也罢,这又何尝是绿儿的错呢? 绿儿从小便是跟母亲长大,眼看成了年,母亲却又在那年去世,这对于绿儿又是怎样的打击? “你们都走吧,让我自己陪她就好。” 不知为何,元霜霜忽然有种离绿儿很远的感觉,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感觉,她极力想否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也许三年时间也不能完全了解一个人。 看到二人姐妹情深的样子,嘿嘿笑了一声,转过头对几位黑衣人道:“既然如此,那此人归我处置,你们有没有意见?” 元负弓说的自然是尚朗。 作为一个中间棋子,其中的精妙恐怕只有元负弓才能深知了。 “玄功夫,你自己处理吧。”黑日摇摇头,带着其余几人从窗户跳了出去。 尚朗办事不利,还间接害死了他一个兄弟,自然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了。 元负弓咧嘴一笑,将尚朗挑在肩头上,就在他要离开时,他细细看了看元霜霜的脸,道:“我怎么记得你之前是戴面纱的?” 元霜霜微微抿嘴,挥了挥手,忽然一股清凉之气从窗外涌入,在元负弓消失之前将答案带给了他:“之前是为了别人,这次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吗?”元负弓咀嚼着这几个字,『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武者大比提前了。 原本这次的大比就是由郡府发的号令,那可是比武府还要高一级的郡府啊,消息自然假不了。告示刚一张贴,消息便传开了。 县主之位可是关系着一县的生死,即使绝远县再穷,那也是一县,仅凭县主之名,就足够让人们抢破头皮来争了。 所以即使这次的大比如此仓促的变动,前来的人也足有近万人。 报名之人如蜂拥般,将县主府门前裹了个水泄不通。 “大人,大人,我要报名!” “都疯了吧,给我安静,吵死了!”县主府接待之人拿着每个人的牌子细细核对,而后再将他们的品级、名字依次录好。 县主府人手有限,武者们又都焦躁不已,不少人开始『插』队谩骂。 “都排好队了,都排好队了,你,那个瘦高个戴绿帽子的,给我后边去,若是不好好排队就将你安排到武师组去。” 瘦高个武者一听这话立马头摇起来,迅速钻到队尾后面去了。 “你,谁管你什么武口的,有牌子就拿牌子,你们自己刻的牌子算什么?”接待者拿着一个木牌子大声喝道。那人也知道自己实力低微,这才拿武口牌子出来撑撑场面,眼下牌子都被高高举起,脸显然是丢尽了,于是他连牌子都没能拿回,直接就跑得没影了。 “看,他是绝轻县的古志明武师,我记得他已经到了五品境了,怎么他也来争县主位置了?” “对啊,那个人我也认得,那是绝粮城的刘三果武师,这些人平时可都是传奇人物,怎么现在都冒出来了?” “冒什么冒,人家是奔着这次的奖励去的。” “什么奖励?” “你还不知道?告示里都说了,得到县主之位的人能够得到天罗王魏绝锐和烈火王的指点。” “烈火王不是南边那个?” “就是那个烈火王,人家虽然住得远,可是名气大啊,你没看两城两县的武者都疯了?” “我的老天,怎么两城两县所有有名有姓的都能在这里看到?” “反正这次大比可是有的瞧了。” 但凡武者大比,必然有武府参与,越是高级的武府参与,越是能彰显大比的重要『性』,此次大比竟然能让郡府主办,足以说明这次大比的重大。 至于这合不合规矩,就没有人去猜了,毕竟连九品武者都能去争县主之位,那规矩还算的了什么? 当县主府将记录整理好后,赫然发现:绝轻县1315人,绝远县2502人,绝粮城3241人,绝朔城3355人。 另有两千余人因各种原因报名失败,这些人一一被遣返回自己家乡,这些人竟然是两城两县之外的人,足见此次大比影响之大。 “父亲,难道你不去试试?”方芸儿对方青刚问道。 “不了,这县主最后还不知会落在谁手呢。”方青刚和曹老在院内闲谈着,随意道。 “父亲最近总说些奇怪的话。”方芸儿疑『惑』不解,但她也明白这种事情强求不得,索『性』自己到后院又练起武来。 方青刚坐在躺椅上继续道:“看着这些小辈成长起来,我也算是欣慰了。” “你才多大就感慨了,我都还没感慨呢!”曹老捋捋胡子,道。 “王莽怎么样了?”方青刚关心道。 “拿到武者牌子之后还是在屋子里面坐着,只不过吃得倒是越来越多了,真亏他那身板能够装得下。”曹老哈哈一笑,显然他并不担心王莽的实力。 “此次规则也是十分之怪,竟然要决出各品级的前三名,最后从那里面挑。” “说的是啊,虽说武学有悟『性』之说,可是这悟『性』哪里有按实力排名就能看出来的。” “若是按实力排名,那武者阶的肯定要吃亏的,这规则应该不是如此。” “那岂不是?”方青刚和曹老渐渐明了,同时喊道:“收徒!” “若是收徒那就讲得通了。” “不过那魏绝锐和王莽的徒儿阎刀有过节,若是咱们的人得了某品级的前三名,也许会有危险。” “富贵险中求,就算魏绝锐不行,那不还有烈火王么。” “都一老梆子了,还能带什么徒弟?”方青刚撇嘴道,武者到了大限自然实力自半,哪里还有什么精力收徒弟带徒弟。 “你这是什么话!”曹老险些将手中的茶水泼在方青刚身上。 “失误失误,刚刚说错了,这些得除了曹老,哈哈。”方青刚哈哈笑道,他不禁望着紧闭着的大门,那充满希冀的目光险些将大门击穿。 某个转折点到了 (本章完) 第253章 各有主意 “混子这倒也是厚积薄发了,几年的打磨,竟然让他蹿到了五品,真是让人意外。”曹老哈哈笑道。 “而且让人火大!”配好了崭新筷子的周光池站在青刚武口,咬牙切齿道。 曹老与方青刚见到周光池这样,不禁莞尔。 “火大,火大什么?”徐公望扭着脖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得意的望着周光池。 此前他可是足足被周光池压着好几周,现在他武功大涨,这才算扬眉吐气。 “哼,没什么,只不过你还真是铁公鸡,那刘铁匠都说了,十分利能给你砍去九分,结果铸个武器还得我掏一半腰包,你可真行!”周光池甩甩铁筷子,似乎不是很满意。 “有个能使的就不错了,更何况一双肉掌才是最好的武器,你那些都是旁门左道。” “我呸!”周光池奋力地啐了一口。 “行了行了,你们可别吵了,这次大比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看着二人闹的更欢,方青刚都快要大了,连忙阻止道。 “师傅,只要那袁无熙不来,我倒是丝毫不惧任何人。”徐公望正『色』道。 他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把握的,这几年未有寸进之时,平日里他就在练习对各种力道的练习。别看现在有了内气,他还是能将其处理得游刃有余。 “公望,此次千万不能大意。”方青刚着重道。 此前方青刚一向是喊徐公望“混子”的,现在他叫了徐公望的名字,显然事态不像之前那么简单了。 “此前袁无熙那厮只不过是一点私人恩怨,可是眼下我们却面临着更大的问题。” 方青刚指了指东方:“此次大比的魁首决不能让外人得到,这不仅仅是脸面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要给魏绝锐造一点麻烦出来。” “什么麻烦?” “大比,自然是会有死伤,更会有武口的兴废,若是我猜的不错,若是此次魏绝锐可能是要对绝丰四城县下手了。” “对四城县下手?他倒是胃口真大。” 武人一般作为绝对武力,在武神国顶多有些赫赫威望,郡主看似比县主厉害可是却也指使不动县主。 拥有武人的家族也是如此,就像王家,他们顶多能够指使得动本家的武者,可是稍微远一点,就没人听他们的了。 由于武神国对于恃强凌弱的行为极其抵制,导致武人偌大的功力却也威慑不到武者们。 武者们畏惧的只是那些少数拥有悬剑令的武人。 “看来这世道真是『乱』了,没想到连那些武人也开始动了歪心思。”曹老唏嘘道。 “没有办法,自古权利动人心,当他空有一身本领却被拘束得像个囚犯时,他就会想破开这个牢笼。”方青刚叹道。 “哎,不对啊,师傅。”徐公望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忽的他一拍脑门,叫道:“师傅,您什么时候能这么会想了?” “你当你师傅是葡萄啊!想法可多着了,小崽子!”方青刚冷哼道。 只不过这高冷的气势还没有一眨眼,就被方芸儿一句话拆破。 只听方芸儿小声嘟囔道:“明明是早上王莽刚说的。” 方青刚的脸上忽青忽红,等到憋不住了,才扭了个身,去了屋子后面去。 “总之都给我好好准备,这次大比都给我往魁首身上冲!” 方青刚最后扭头加了一句。 ………… “魏绝锐,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烈火王端坐在宾客大椅上,嘲弄般地望着魏绝锐。 魏绝锐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烈火王:“老哥真是老当益壮,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精神,而且内气似乎一点都没有衰弱,烈火王尧灬果真名不虚传!” “来人!看茶!”魏绝锐大笑两声道。 烈火王对下人摆摆手道:“茶就不必了,我还喝不惯那些苦玩意,我这次来可不是专程让你来夸我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兄弟。” “我好像已经说过了,就是王家干的。”魏绝锐端起茶杯,又盖上杯盖。 “吾弟尸首何在?!” “尸骨无存。” “为何?” “令弟为了击败强敌,服用了过量的武者神『药』。作为大名鼎鼎的烈火王,你应该知道吃了太多武者神『药』后会有什么作用吧?”魏绝锐呵呵笑着,眼中似乎有剑。 “他为何会有这么多武者神『药』,又是什么强敌,能将我弟害成这样?” “王家的一位武人,名叫王行,前两天我和他交手之时就受了暗亏,至于那些武者神『药』嘛。” 魏绝锐早就想好了说辞,此话一出,果然烈火王陷入深思。 魏绝锐直接道:“是我给他的,可是用不用自然也是他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烈火王仰天大笑:“好你个魏绝锐,也罢。既然你如此无赖,也就算了。” “算了?”烈鼠在一旁候着,机灵的小眼睛中闪烁着不可思议。 “果然烈火王才是识时务者,看来此次武神大典上,有可能烈火王才是最大的赢家。” “你不用吹嘘我,我什么实力,我自然有数。烈鼠,我们走吧。” “您这是?”魏绝锐意料之中般道。 “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也要拜会拜会其他的郡主。” 烈火王踏着木鞋,发出清脆的木板声。 烈鼠忙到烈火王跟前,急道:“大王,难道您就这么相信他?” “相信?我就算相信鱼会说话,也不会相信他的一句话。”烈火王回头一瞥,果然魏绝锐还在那里眯着眼睛道别着。 “那您为什么?” “谁要跟他共事了,他算什么东西?”烈火王走出郡府,高声道:“我自然自己会去找真正的仇人,至于王家——那是死仇。” 烈火王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王家人,我见一个,就杀一个。悬剑令?我有。我看看他王家到底能有多少人让我宰。” “那我们现在应该先去哪个郡府?” “郡什么府?找马车来,先去绝朔城。”烈火王不满道,他感觉烈鼠的脑子似乎有些不灵光,和出来时宛如两人。 (本章完) 第254章 来客与五文钱 四县大比的前一天,这天天气倒还算是晴朗。 夏日即将过去,蝉鸣声也逐渐弱了些,『骚』动耳膜的噪音不知何时被清脆的树叶声替代。 集市永远都是嘈杂热闹的,四县大比即将开始,能吃的武者们尽力将集市各式的食物搬空,以补充他们耗费的力气,菜贩肉贩们则是笑开了花,尽最大努力满足武者们的需求。 这时远方走来两个人,一个老者一个女孩,看样子倒是祖孙二人,可是那孙女模样的女孩的气质实在是太特别了,不由得让周遭人注目。 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身淡蓝『色』五排扣练功服,身侧挂一宝剑。 穿着倒是系统平常,可是那女孩身上似乎有一种刺骨的寒冷,一旦接近,仿佛被无数的冰锥接近身体。 有几名自诩英俊的武者原本想要上去搭讪,可是还没近身三丈,便被那股寒意袭击,灰溜溜的跑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对老者道:“师傅,为何要来绝丰郡看这四县大比?难道还有什么比得上您给的那几册剑谱?” “剑谱虽好,但仍需自己琢磨,要不然是不能体会其中精要的,尤其是其中部分内容,若是没有几次生死战,是绝不可能融会贯通的。”老者捋了捋胡子,笑呵呵道。 “可是报名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这就是你太小看师傅了,看看这是什么?” 老者伸出手来,宽大的掌心中出现一道令牌,正是参加大比的凭证。 “此次大比非同小可,你现在虽然已经提升到武师境地,但刀剑无眼,必要时候还是退一步为好。”老者耐心道。 “啪”,一只蓝『色』的蝴蝶从女孩口袋悄悄的钻了出来,用自己的翅膀拍了拍老者的胳膊。 老者见状哈哈笑道:“好好好,我明白了,有你在她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蓝『色』蝴蝶人『性』化的振了振翅膀,骄傲地在天空中飞了两圈。 “这蝴蝶真是神奇,就好像有着灵魂似的。” 起初老者原以为这蝴蝶只是女孩的宠物,可是后来发现那小小的蝴蝶身躯中竟然蕴含着比武者神『药』更加狂暴的力量,可是这力量却与武者神『药』又是不同,偏偏能够推着女孩稳步的提升,就像将锻炼的过程加速为无数倍,以至于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女孩就从九品武者提升为六品武师。 当然,这只是从品武的角度来看。 在实战角度看,女孩也就差不多八品左右,但这不是绝对的,有着老者给的剑谱与教导,女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着。 蓝蝶,冷面,女孩,若是在三水城这女孩肯定会被一眼认出。 寒倩,城主寒极冬之女,在三水城及周遭几县城内都享有名声的奇女子。 自从三水城那次灾祸后,三水城非但没有没落,反而如雨后春笋般新生。 当初的老木房子,被一种介于木质与石质之间的房子代替,住起来避风避雨,夏天就好似秋天。 不少游客时而慕名前来参观三水城,一些能工巧匠也为了学习这种新工艺,前去三水城的王记木匠铺学艺。 王暮,现在也成了一位传奇的木匠,这倒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至于当初看不起寒极冬的,如司徒家一流的,都纷纷前来示好,可惜寒极冬闭门不见,那些人也只得悔不及当初。 在寒倩身旁的自然是那已经“去世”的陈天然,谁能想到那享誉盛名的西方国武神竟然没死,还变化身形,成了城主之女的师傅。 可惜在这绝丰郡,并没有人认识山那边的人物,寒倩到了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奇异一些的女子。 陈天然与寒倩正在说话之际,忽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寒倩耳朵中:“嗯,这个也行吧。” 寒倩猛的转头,却又不见那稍显熟悉身影,她摇了摇头。 “大概我产生幻觉了,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在她想来,那种人物应该去了一些神奇的山谷,或者是天子城才是。 想到这里,她对刚刚那种情绪竟是有些无奈。 “徒儿?”陈天然在前面走着,忽然发现寒倩停了下来,脸上一脸犹豫的神情。 “没事,师傅,刚刚我还以为遇到了什么熟人。” “在这里恐怕是没有什么熟人了,”陈天然觉得女孩是有些想家了,也就催促了声,两人一齐去了县里的客栈。 在集市的另一边,大梦若有所思的望了望一旁,他感到了自己的元神珠。 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时方芸儿正在愁晚饭吃什么,指了指砧板上活蹦『乱』跳的河鱼:“吃这个怎么样?” 大梦点点头:“嗯,也行。” 方芸儿无奈的低下头:“看来下次还是让师兄来买吧。” 听到这话,那原本笑脸相迎的小贩顿时脸『色』突变,跳在砧板上猛的跪了下来:“求求你,一定不要让你师兄来,要是他来,我们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噗通,噗通,周围的菜贩顿时跪倒一片,脸上全是悲惨及渴望,好像徐公望抄过他们家似的。 “这?”方芸儿后退两步,平时都是让徐公望买菜。 实际上在这集市上,徐公望早早享有恶名,传说中徐公望能够以一分钱的价格买到一只公鸡。 还好徐公望不是常来,这让菜贩们能有一丝喘息的余地,但是一提徐公望的名字,他们还是一阵阵的胆寒,甚至一些胆小的男人都能哭出来。 所以,在菜贩莫名其妙的欢送中,方芸儿的菜篮中多了许多肉和菜,这些足够青刚武口吃一个星期了。 “呜呜呜,太好了,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个恶魔了!” “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两个男『性』菜贩紧紧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一会,一道黑『色』的身影伴随着尘土站在了菜贩们的身后。 即使只看到影子,菜贩们也认出了那道身影。 徐公望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厨房里好像没什么东西了,我来采购一些吧。” “你你你!”离得最近的菜贩眼睛睁得斗大,直接瘫坐在地上。 “今天我带了五文钱,”徐公望从袋里掏出五文钱来,望着一脸惊愕的菜贩们,按照以往的经验找寻着目标。 不一会,集市中便出现了许多杀猪般的叫声。 五文钱能买什么东西? 如果是常人的话,也许只能买一块豆腐。 可是徐公望能买几十斤的肉,还有一背篮的菜(大概一百斤)。 按照徐公望的话来说,杀价不偷不抢,这是一种活命的艺术。 大概这就是“混子”名声的由来吧。 从苦海中暂时逃离了,更新继续。 (本章完) 第255章 意料之中与意料之外 黑云寨,烈火王一脸煞气地站在『操』场正中央,面前则是两具僵硬得仿佛钻石般的尸体。 这是黑云寨大当家尧水与王家武人的尸体。 两人脸上还有着极其不甘的表情,眼神中的愤怒甚至可以将生人活活吓死。 此前烈火王带着烈鼠去了绝朔城,可是根本没有见到木朔,接待二人的是铁思木。 然而在交谈中,烈火王似乎成了一位忠厚长者,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最后只提了一句他兄弟的尸首在何处,随后就走了,这种反常的举动不禁让烈鼠生疑,连铁思木都觉得奇怪,难道得到封号的天罗王——烈火王也是个吃软饭的不成?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此,铁思木表现出极大的戒心,直到目送二人走远了才放下心来。 此时烈鼠满脸汗水,显然出了不少力,他气喘吁吁道:“大王,三老爷的尸体肯定是要找到的,可是挖这个王家人的尸体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自然是看看真正的仇家是谁。”烈火王走到两句尸体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说来奇怪,此时正是夏季,二人尸体埋藏在谷内已有些时日,可是却没有半分腐烂的迹象。 烈火王忽然看到了尧水颈部的一道疤痕,他用手捏了捏那道疤痕。 咝的一声,那疤痕应声而落,在颈部留下的是完好的一片。 烈火王看到此不禁眯起了眼睛。 烈鼠看到这疤痕,眼睛一转道:“这难道是因为三老爷在还没死透之时就被埋起来?” 烈火王将疤痕对着太阳,那从另一侧透出的阳光照出了一些细细的纹路,仿佛鱼鳞般。 “看来还真是防刀防剑不防心,这凶手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王,难道真凶不是王家?” “真凶自然是王家,也必须是王家。”烈火王长长望了烈鼠一眼,似乎略有深意。 烈鼠假意不懂,挠挠头道:“大王你说的太绕嘴了,小的不懂。” 烈火王看着烈鼠,背着手转过身去,叹息道:“烈鼠,你知道为什么我单单叫你和我出来见识这大千世界么?” 烈鼠弯下腰去,此时的他恭谦得像一个奴仆:“多谢大王抬爱,小的才能有机会领略这大州风采,之后的日子里,小的还将继续陪伴大王。” “真的这么想的?” 一阵谷风吹动,将烈火王衣袖上的『毛』边吹起来,无数兽『毛』在风中肆意的挥动着,似乎要展示它们生前的风采。 “自然是如此想的,从来都没假过。”烈鼠无比恭敬的答道。 “抬爱?我们南野之人不需要这种东西,我烈火王看中的自然是你的能力。” “谢谢大王,我自认为还算是比较机灵的,可能是我最近见到的陌生人有些多了,所以时常会犯些错,不过还是请大王原谅。”烈鼠的头低的更低了。 “哦?还在装傻,难道你不知道我看中的是你的实力?”烈火王回过头来看了烈鼠一眼,烈鼠同时心虚的抬头。 四目相对,烈鼠猛的退了一步,仿佛砸核桃般将头压下去道:“大王,我仅仅一区区武师,我的功力您不都看在眼里,我哪里有什么实力,大王真会说笑。” “一个人的实力往往和野心差不多大,就好像野兽的心脏和力量,越强大的野兽,心脏也就越有力。” 烈火王独自踱了几步,继续道:“我可以允许一个充满野心的手下在我身旁做事,我也可以允许一个实力极强,充满野心的手下做事。” “可是,我的手下中若是出现一个野心极大,实力极强,偏偏又装作一滩狗屎的人。对于这种人,你是怎么认为的?” 烈火王毫不客气的言语,揭穿了烈鼠的真面目。 此时的烈鼠弯着的身子慵懒地直了起来,神情显得无比轻松。 “与虎作伴,自然要有被吃的心理准备,只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出来?你以为你将内息压制到极限我就看不出你真正的实力来了?” “所以呢,你想杀了我?”烈鼠眼神变冷,同时打了一声口哨,这时一群身着武者装扮的人从四周隐秘地带钻了出来,隐隐将烈火王围住。 “无尽天狱,武奴。”烈火王淡淡一笑,道,“看来还都是最顶级的武奴,这就是你的依仗?” “这里有十几位一品武人,而我更是通达四道经脉的一品武人,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抵抗这股力量。” “要是你觉得十分有把握,为何不在路上动手,”烈火王看出烈鼠心中的焦躁,“反而还要对我卑躬屈膝的?” “刚刚我背对你之时,你又为何不来偷袭?”烈火王嘴角挑起,丝毫不怕烈鼠的这股力量 明明局面已经全部掌握在烈鼠的手中,可是烈火王竟然还敢如此嘴硬,烈鼠爆发了,他吼道:“闭嘴!现在我已经不是烈鼠了,而是烈鼠大人,而你即将成为魏大人的阶下囚。” “果然是魏绝锐。” 这一切仿佛都在烈火王的预料之中,他平静的点点头。 平静的就好像此时渐静下来的山谷,并与周围的山景渐渐融为一体。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看你的实力能有全盛时的几分了。烈火王,不知道年至古稀的你,体内又还能存几分劲力?”烈鼠冷笑着,眼中有着不屑与疯狂。 在烈火王手下的十余年是他自觉得人生最屈辱的十余年,但是他仔细观察过了,烈火王随着身体老去,体内的劲力在逐年的下降,而他烈鼠则是不断的提升着,他甚至都能觉得自己一掌可以印死烈火王。 若是成功了,他就是新的天罗王,而且是带有封号的天罗王。 “还记不记得那风光无限,甚至与宗人意武人齐名的西方国武神陈天然?他老了,所以被他的弟子杀死了。而你呢?”烈鼠笑了,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快,然而在烈火王的脸上,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表情。 烈火王望了望天空,道:“烈鼠,当野心和实力不对等的时候,那人就会走入岔路。如果现在你还能『迷』途知返,我尧灬还可原谅你,否则……” “我看你是找死!垃圾们,去,让这大名鼎鼎的天罗王吃点苦头!”烈鼠得意着,武奴们面无表情的向烈火王慢慢靠近,似乎要合力将这个猎物撕成碎片。 烈火王听到了烈鼠的回答,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可是烈鼠哪里会留意烈火王的眼神,他只想烈火王在痛打下尖锐的嚎叫,并想象着那个画面。 (本章完) 第256章 我找的就是你 可惜烈鼠还是太过小瞧了这位他侍奉了十多年的主子。 十几位一品的武奴,这是一股足够毁灭一郡的能量,就算是一些有封号的武府都能够轻易的拿下。 当烈鼠拿到这一股力量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开始悸动,躁动,乃至快要疯狂。 十年蛰伏,只为一朝成功,这十几年的无间断监视,已经让他“看透”了这位“乡村大王”。在他看来,烈火王已经老了。 因为烈火王平时只会打一些养生的拳法,那些糟糕的拳法连些路数都没有。 他的拳头中没有半分灵动,没有半分劲力。 烈火王老了,这种念头就仿佛一根钉子在烈鼠的脑子里深扎,挥之不去。 “嗖”,烈火王急退了几步,看起来很急迫的样子。就好像被紧追的猎物,只想逃出生天。 “烈火王,别想跑!”烈鼠大声招呼了一声,武奴们面无表情的紧随烈火王身后。 而后,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因为烈火王停了下来。 烈火王环视了那十几位一品武奴,右手稍微抬了起来,手指微微颤抖,握起了拳来。 “烈火王,就凭你那老弱的拳头,还想挥向我的仆人们?你打得到他们吗?哈哈哈。”烈鼠大笑着,他想激一激烈火王,毕竟要是让烈火王跑了,他们追击起来肯定要费上不少功夫,烈鼠已经迫不及待了。 “器量才是衡量一个人前途的标准,无论他实力强大与否,只有胸中掌握着足够的天地,他就是无敌的。”烈火王周身忽然『荡』漾出一股别样的气场来,在这一瞬间,烈火王的身形在那些武奴眼中顿时扩大的无数倍,那些只具备基本思考能力的武奴看到了这一气场,身形晃了晃,似乎感到了恐惧。 可惜烈鼠感受不到这种变化,毕竟这种内气变动实在是太微弱了,这种内气还不如一位新晋的武师。 见状,他笑了:“死到临头,你还要说教?若你真的那么无敌,那你就去战胜我的这些仆人。” 在这种已经将死的局面下,他已然断定烈火王是在硬撑。 “所以,你无法成器。”烈火王话音落下,几乎与烈鼠的愤怒声同时,打出了一拳。 那是极其普通的一拳,没有拳速,也没有力道,可是那些一品武奴就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看着。 “噗,哈哈哈哈哈,烈火王,你这是打的什么拳,原来堂堂的天罗王也不过是疯狗之辈,只会放狠话罢了。”烈鼠抱着肚子,险些笑得背过气去,谁能想到烈火王真的将养生的拳法用来对敌,这真是太滑稽了。 “你这是打的什么拳?”一位武奴说话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烈鼠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惊恐,他知道武奴是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的,只会听自己的命令,难道烈火王竟然通过什么招数将武奴们解除了控制? “已死之人,就不必知道那么多了。”烈火王收拳,淡淡道。 “谢谢。”那位发问的武奴恍惚间道,他此时仿佛泥塑般定立当场。 “咳咳,好热!”几位武奴的身上忽的冒起了白烟,他们使劲拍打着身体,可是那些白烟还在不断的从他们的身体中冒出。 那些白烟在冒着的同时,还让这些人的肌肉慢慢变瘪。那些充实的线条逐渐的加深,仿佛被刻意加上了岁月的痕迹。眼见着,强壮的武奴竟然在半盏茶的时间内,足足瘦成了皮包骨的死人。 没错,原本那些能够以一敌万的存在就这样死在了黑云寨,尤其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你……”烈鼠已经发不出声来,他的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伸出的手指仿佛无头苍蝇般在空中飘忽着。 嗓子几乎沙哑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他好像也中招了,中了烈火王的妖法、邪术。 此时此刻他回想起刚刚烈火王说出的话,瞬间觉得无比刺耳。 他用尽全身的力道想要稳定住右手,可是连腿都在颤抖,手又怎么控制得住,于是他用左手扶着右手,心中满是自嘲之情,指着烈火王道:“原来你一直在装,堂堂的天罗王,竟然在龟缩在南方十几年,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跟了我这么久,你竟然还没有明白?”烈火王向前走了两步,却遭到了烈鼠的大声怒吼。 “别过来!” 脚步声停止,烈火王没有理会烈鼠的喊叫,慢慢走到尧水的面前,将他扛到肩上,转身头也不回的向黑云寨门口走去。 “等等。”烈鼠心有不甘的大声叫道,而后声音又低了下来,“为什么……不杀我。” 此刻他心如死灰,可是他还是想明白为什么烈火王放过了他。 烈火王顿了顿,叹息道:“毕竟你跟过我十几年,我烈火王不杀兄弟。” “兄弟吗?”烈鼠惨淡一笑,只是看着烈火王的背影越行越远。 突然,烈火王感到一股寒气飘过,他猛的回头望去。 他看到了一张不知所措的脸,烈鼠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刀子。 不,具体说来,是从身后透到身前的一把短刃。 “真没想到,传说中的烈火王竟然还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还真有种大英雄英勇就义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手段对付叛徒,实在是太过于慈悲了。”一个脸『色』发白,身材瘦削的年轻人从烈鼠的身后走出。 顺便,还带出了那把穿透了烈鼠心脏的短刃。 “你想死?武十二?”明明烈火王没见过这个来自西方国的武者。偏偏,他能够一眼认出武十二来。 “竟然能被伟大的天罗王知道名讳,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武十二将短刃在空中转了转,动作显得很轻松,完全没有言语中的一丝谦卑。 “至于死,那就说笑了。烈火王,你现在还能打出第二拳吗?”武十二哈哈一笑。 烈火王的脸『色』有些阴冷,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此强大的招数,即使是烈火王,也不过能使出一拳。 “看来,我兄弟的死,也是你造成的了。”烈火王左手展开,那片薄薄的疤痕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发亮。 武十二微笑不语,许久,他从腰间口袋中拿出一株通体雪白的草道:“这重要吗?” 烈火王盯着那株草道:“武者神『药』。” 武十二又从腰间继续拿出一株来,两株一齐展示给烈火王道:“这很重要吗?” “哈哈哈哈哈。”烈火王以手捂面,发出震彻山谷的笑声。 “有意思,有意思。” 武十二像一个卖花小童般,微笑着望着烈火王。 不久,笑声止了,烈火王狂颤的身子打正,沉下脸来道:“我还没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而后,烈火王沉『吟』了几瞬,道:“我找的就是你。” 前方大量人员出没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