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游戏》 质子归来 无尽的荒野上,枯黄的杂草在倔强的随风摇摆,十几只豺狼,绿了眼睛,低声呜咽着。 紧紧的吊在一支小车队后,时刻准备着乘机叼走一两个倒霉蛋,饱餐一顿,它们可不管人肉酸不酸,能吃就行! 这边车队里,一位骑马的大汉,身子挺的笔直,拉了拉缰绳,让座下的马速度慢了一些,使其与车队中唯一一辆带厢马车保持在同一步调上。 随后歪头对着马车,询问道:“四王子殿下,有十几只豺狼吊在我们后边,要不要属下去清理一下?” 可是,他的询问并没有马上得到回应。 足足过了几十秒,车厢里才传出一声长长的哈切,显然这四王子刚刚是在睡觉,不过现在已经醒来。 然而他的第一句话并非是下什么命令,反而直接说:“离王都还有多远?” 大汉也没纠结什么,如实回答:“尚且还有一段路程,以我们目前的行进速度,预计还需三个时辰,等穿过这百里荒野和之后的千叶森林,嗯,大概在今日傍晚时分就可以到达王都了!” “哦,这样啊!那等穿过千叶森林,要到王都了再叫我吧!”随着这句话,四王子又打了一声哈切,仿佛有睡不尽的觉。 “是!”大汉点头应了一声,一抖缰绳,正准备赶到原来的位置。 车厢里的四王子却问道:“哦,对了。小白将军你刚刚说了什么?豺狼?” “是的殿下,有十几只豺狼正跟在我们后面。” “那么小白将军是担心豺狼袭击我们,还是怕以自己一阶15级的实力,杀不死十几只3、4级的豺狼?” 突然的发问,让小白有些愣住了。但是这不妨碍他心中怒火的燃烧,什么叫“杀不死”,这根本就是在侮辱自己。 可正当他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车厢里的四王子叹了一口气,语气尽是心酸和希冀,“无论如何,小白将军都是会保护我的是吗?” 这一句话,让小白心里怒火熄了一大半,是啊!自己与四王子生什么气,他只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几岁就被大王送到坎普斯皇都里当质子的可怜人罢了。 单纯的他随即当场立誓:“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殿下,请殿下放心,除非是属下死了,否则定不会让殿下受到半点伤害。”说着右手重重拍在心口。 “小白将军可真的是一个纯粹的好将军啊!”四王子感叹一句,然后揶揄道:“纯粹如此的小白将军,看来在王都过得也不是很好嘛?不然怎么会被派来来接我回去!” “看来我们都是不受欢迎的人。” “这……”小白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亏我刚刚还觉得你可怜,现在就在我伤口上撒盐。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并没有那么的纯粹。自己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像那些人一样,为了金钱,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而已。他只是不想当那样的人,为什么那些人非要这般那般的排挤自己,打压自己呢? 两人都沉默了,随后四王子再次开口:“所以说,相比于王都里那群贪婪,残忍,暴虐的‘贵人’们,亦或是坎普斯皇都里的那些人,只跟在我们后面的豺狼,你不觉得它们是那么的可爱吗?” “不过,虽然它们是一群小可爱,但是如果小可爱们胆敢冲击车队,那就杀了吧!可不能让它们弄坏了我带给二姐,三哥的东西,不然我可不太好交差。” “是!”应了一声,小白抖了下缰绳,座下的马速度就提了上来,慢慢的与之前一般,离着马车十几米。这段距离,既确保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冲过去保护好马车里的人。又不会因为离马车太近,扰了马车里的人睡觉。 短短的交谈后,一切又恢复了原貌。车队仍旧在缓缓行驶着,“小可爱”们也还吊在后面,表面看起来,一切都还没变。 只是,骑在马上的小白心里有些复杂。而马车里的人,怎么也睡不着了,只能睁眼看着马车顶,双眼放空。 他叫赵破,曾经是地球上顶级智囊团的首席,最后却成为了一个死在电脑前的倒霉蛋。现在是大离王朝的四王子,前小半生仍旧是一个被作为质子的倒霉蛋,所幸的是,现在已经不是质子了。 三年前,32岁的他,在构思完一个烧脑的计划后。照例坐到电脑桌前,准备玩把游戏,放松一下。 可是等他一打开电脑,桌面上却直接弹出一个框框。 “你想要当一个帝王吗?你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吗?你想主宰一切吗?” “一切尽在帝王游戏。在这里,是做一位万民爱戴的明君,还是做一位醉生梦死的暴君。一切都由你选择。” “来吧!来到帝王游戏,风里雨里,我们等你!” 看着眼前框框里的东西,赵破以为是又出什么新游戏了,系统软件根据自己的爱好偏向,主动推荐了这个。 所以也就没多想,就点了下载这一选项。 可还没几秒,下载安装等一系列事情闪电般的就准备就绪,好像生怕赵破会反悔是怎么的。 这直接惊的赵破有点懵,虽然他的电脑是世界顶级高配,可是这速度确实有些快了。 “不会是什么几十兆的小游戏吧?”带着心中的疑惑,他点下了“进入”这个选项。 而就在着一瞬间,并没有什么他意料中的小游戏跳出来。反而,他身前的电脑,刹那间黑了屏幕。变成了吸人的黑洞。 这一刻,赵破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一股巨力拉扯着,不由自主的向着黑洞飘去。 意识在逐渐的模糊! 等到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头上裹着绷带,浑身疼痛。 还处在迷糊中的他,清楚的听到了门外两个人的交谈。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你差点杀了大离的质子。”一个声音愤怒的吼着。 当然他还不知道,原来的大离四王子,也叫做赵破的倒霉蛋,已经被杀了。现在他的身体,是一个地球来客,被一个同样叫做赵破的人所占据。 随后,一个有些弱弱的,充满恐惧和悔恨声音传出来:“舅舅,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只用了三分力气,他就倒地不起了,我不知道他这么瘦弱。” “舅舅,是我错了,父亲不是很器重你吗?你帮我和父亲求求情,我甘愿受罚,什么都可以,求他不要冷落我,求他不要放弃我。” 一声长叹响起。 门外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原本愤怒的变的充满无奈。 “你要知道,大离对于我坎普斯来说,只是一条狗罢了。只要皇觉得这条狗没用了,你随便怎样都可以。可是现在,这狗还能看看家。所以你要记住,这条狗,只有一个主人,也只会有一个主人!” “是!侄儿谨记!” “我走了,你记得注意好大离质子的恢复情况。皇应该不会过于惩罚你,毕竟你是他的儿子。” 说完,脚步声响起。可还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坎普斯终究只会有一个皇,而我终究是一个外臣,如果你真的想吃狗肉了,只有靠自己,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狗主人吧!” 听了这话,两道身影不自觉的一抖。 一道在门外站着,一道在床上躺着,这两人都心有震撼。 随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回想到这里,赵破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之后眼中焦点渐渐聚集,清醒过来。 突然,几声“嘎嘎”的秃鹫声响起。 车厢里,赵破坐了起来,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嘲弄道:“蠢货,还是动手了。” 晚宴(新人求收藏推荐) 夕阳西下,小车队依旧在慢慢的行驶着。不同的是,它早已穿过了荒野和森林。 而在车队的不远处,一道城池傲然的屹立着,诉说着自己的传奇。 没错,这城池就是大离的王都,也是大离的政治经济中心,几个世纪前,当这里还是一片人迹罕至的森林时。 一位胸怀大志的青年,想要做一番事业,并得到了自己家族的支持,来到了这里,依靠自己的勇武与睿智。 开辟了大离最先的样子,随后,在十几代人的努力下,如今的大离,终于成为了一个拥有三十多座城池的王国。 青年成为了大离的开国第一人,而这片森林,也打下了人类的印记。 看到王都已经不远了,小白再次朝着马车说道:“四王子殿下,我们要到王都了!” 这次倒没有过个几十秒,车厢里马上传来赵破的声音:“我知道了!” 小车队愈发的接近城门,马车里的赵破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内部,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情不自禁的涌出来。 怨恨,,思念,,欣喜…… 十几年在外当质子情绪在这一刻毫不保留的倾泻而出。 “呼,呼,呼……”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赵破右手紧紧的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心中对那还没有离去的灵魂,许下一个承诺——绝不再做任人宰割的玩偶。 慢慢的,他平息了激动的心情。 “四殿下,王派臣来接殿下回府。” “回府?” “是的,在殿下为大离而奉献自我的时候,王时刻都惦记着殿下,所以在殿下可以出宫辟府后,王召集国内优秀工匠,为殿下建造了府邸。” “殿下,王有王的苦衷!” 说完,赵破一把掀起马车的帘子,探出头,一脸的狰狞。 “苦衷?有苦衷,就把我送去当十几个年头的质子?让我独处异国他乡,让我日日夜夜受相思之苦?让我母亲思念成疾,最终含恨而终?” “这就是他所谓的苦衷?” “殿下,王……” “够了!”赵破再次一声怒吼,打断了对方。 然后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对方一袭青衫,腰配君子剑,一对剑眉下的星目也在看着赵破。 几秒后,对方依旧没有退缩,眼神也没有什么闪躲。 赵破突然起了一些兴致,问道:“你叫什么?” 对方弯腰拱手,回道:“臣名岳披甲!” “哦?”有些疑惑的发出声,赵破又看了一下对方文士一样的装扮。 眼中幽光一闪。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些信息。 [侦查发动!] [成功获取对方一部分信息: 姓名:岳披甲(人族) 阶位:一阶16级(512/1600) 职业:文士 称号:大离王国三品龙渊阁文士 生命:??? ??? ???] 赵破只得到了这些信息,因为被侦查对象,也就是岳披甲,正笑眯眯的盯着赵破。 “殿下虽身份尊贵,可是随意窥探他人信息是不好的哦!” 没有过多的解释,赵破放下帘子,钻回马车。 “引路!” “是!” 就这样,在一个文士的带领下,大离的四王子,一个在外当了十几年的质子,回来了! ————————— 赵破本以为,最少要等自己回到所谓的府邸,见识到所谓的有苦衷后的补偿,休息个几日后,才会被召入宫内。 不曾想,才走了几条街,小车队就被一个自称三宝的内侍给叫住了。 对方称:“王对四殿下甚是想念,十几年未见,更是不想等待片刻。所以下急诏,宣赵破直接去参加皇家家宴,见证皇家的威严。” 宴会上的那些事儿(求个收藏推荐) “今日是个好日子,月亮格外的圆。而我大离自先王开国以来,便有圆月相聚,亲友共乐的传统。” “民间百姓如此,王室自然更是不能落下。所以此番本王便欲借此良时,与诸位共饮这美酒。” 此话一落,具是附和之音。 “父王说的极是!” “二伯英明,现在我们一家人不都团聚了嘛!” “对,对,都团聚了。” ………… 这些附和的声音让小房间里的赵破顿生厌恶之意。 团圆?呵呵,一群只知道沉迷于犬马声色的庸才,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 突然,有一个轻蔑却悲痛的声音响起。 “是啊,都团聚了!” “就是苦了小四,还在坎普斯当质子。就是苦了大姐,还在大晋过着所谓的相夫教子的生活。还有二堂兄,四表弟,五叔,三姨……” 在座的都不是那痴呆之人,哪里听不出这反讽的意思。 纷纷反斥着。 “他们那是为了大离,那是他们的荣耀。” “就是,那是他们修来的福分。” …… “那你们怎么不去,你们为何还在这王都里天天逛青楼,逗鸟狗,你们为什么不要这荣耀。一群酒囊饭袋。” 一拍桌声猛的响起,清晰的女子斥骂声响起。 房间里的赵破握紧了拳头,然不知,手都已经握的发青发白。 “允儿,不准这么和长辈们说话,坐下来,同叔伯兄姐们道歉!” 赵允一脸的懵,她不明白为何父王都不为自己说话,为何要偏心那些人。 直接转过头,不看那偏心的父王,气呼呼的大声回道:“做不到!” “放肆!” 离王一脸的愤怒,不知是自己女儿不听话,在众人面前损了自己王的威望所至,还是其他原因。 可是这一声怒斥却是吓的赵允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道歉,她做不到,不道歉,父王又生气了,好委屈。 侧眼看着那些趾高气昂,小人得志的亲戚们,看着他们歪着脖子,一副快道歉的得意模样。 赵允感觉自己的泪水就要流下来了。 不行,要忍住啊,不能哭,哭了就灭了自己的威风,哭了就对不起大姐,对不起四哥了。 “父王,七妹年小无知,不知道话语分寸。不若如此,让曦儿代七妹朝各位叔伯道个歉,陪个罪。” 说完,赵曦转身,还没等赵允和其他人反应过来,直接对着众人微微俯身。 “众位叔伯,允儿年少,赵曦在这里赔罪了。” “二姐,我……”小姑娘的委屈更盛了,看着赵曦更是可怜。 “哎,曦儿可不要给我道歉,我可不是酒囊饭袋,自然不需要道歉。” 这话说的,之前得意的一众人都醒了过来,是啊,谁受了这道歉,可不就是承认之前赵允骂的就是自己了嘛。他们可不愿意承认。 然而,却又是一暮气沉沉的声音响起:“曦儿这赔罪我可是受了啊!” “年轻的时候,赔先帝攻城拔寨,身上落下不少伤。更有一次,连战三天三夜不止,身上留下35道大大小小的伤疤,险些看不到你们长大。不过允丫头骂的好,好啊!年纪大了,险些迷失了自我。我还没老,之前逗的鸟。我回去就给它们烤了吃喽,可不能当个酒囊饭袋,晚节不保啊!” “允儿一语惊醒梦中人,回去我就披甲上战场,为大离再开疆辟土,打个痛快。” 一七旬老人说的那是个痛彻心扉,但是表面却是笑嘻嘻的,还朝赵曦,赵允扬了扬头,得意的不行。仿佛在说:“看,你们三叔公仗义吧,气死那群不知道上进的玩意儿!” 离王一看自己叔父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正给自己两个女儿撑腰呢! 一脸的苦笑,说道:“叔公是我大离的肱骨,应当安享晚年,让叔公再上战场,可不是打本王的脸嘛!” “哼哼!” 伴随着叔父得意的哼哼声,离王也是大声的笑了起来。 足足十几个呼吸之后,在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中,离王说出了自己大笑的原因。 “这些年来,每到这圆月时刻,看着别人团圆。本王心中甚是遗憾,对那些远在天边的亲人们也甚是想念。尤其是小四,十几年了,十几年没有团圆了!” “不过,许是坎普斯的皇,认同了我大离,觉得质押王子是在侮辱我大离哥坎普斯之间纯洁的友谊,所以,前不久,主动的将小四送了回来。让我可以了却一桩心愿。” “再这里,祝大离与坎普斯之间的永无战事!干杯!” 赵晓:“四弟?” 赵曦:“小四子?” 赵允:“神奇的四哥?” 赵氏三人反应各是不同,不过都是欣喜万分的。 而其他人则是表情各异。 有开心的;有无所谓的;还有厌恶的,如临大敌的;还有些则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毕竟,主动放弃质子有许多的意思,坎普斯若是真是认为大离与其关系到了,不需要质子了,那是好事。 但是若是觉得,反正大离要不了多久,就是自家的领地的。那么要什么质子,这又是战争要来的预兆。 亦或是将大离四王子送回,是为了挑动王储之争,让大离乱起来,好做个渔翁? 到了这个时候,小房间里的赵破知道,自己要出场了。 他直接顺着屏风,大步走了出去。 甫一出去,便成为了场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各样的目光聚于一声,赵破却毫不胆怯。 直接拱手告罪一声:“此番回国之路遥遥,路途颠簸,让我这身子骨颇有些吃不消。加之一路入宫来,却在这后面的小屋中昏睡过去。唐突而出,望诸位叔伯长辈见谅!” 一番话,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从后面突然闯出来,也做了赔罪。 告罪完,赵破直接面对着离王,单膝下跪,沉声道:“儿臣赵破叩见父王,祝父王青春永驻,万寿无疆!” “好,好,好啊!”离王激动的有些难以言语,直接跑下王座,左右打量着赵破,眼中尽是满意之色! 本来嘛!儿子回来,又是亲人相聚一堂,应该高兴的很。 可还没等众人夸夸这做了十几年质子,然后突然从屏风后冒出来的四王子是多么的英俊,多么的好! 他们却看见,离王刹那间换了一张脸,从笑容满面,变得狰狞可怕。 “我十几年不曾见到我儿,此番坎普斯送回我儿,让我父子二人得以团聚。在这个时候,我本不愿谈及此事!” “可是竟然有人,在半路派人截杀我儿,截杀我大离的四王子。破儿回王都,就是怕走漏风声,给了那些企图破坏我大离和坎普斯之间和平的贼人机会,所以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只有几人提前知晓,我很是好奇,这一切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啊!截杀?截杀四王子,谁这么大胆! 顷刻间,所有人都在左右观望,都希望找到那个胆大的人。 宾客席里突然有三个人跑了出来,分别是赵破的三表叔,四姨夫和一个堂哥。同时,他们也各自在朝中任职。 三人直接跪倒在地,身子抖个不停,惶恐的喊着: “臣冤枉,臣不曾派人截杀过四王子殿下。” “是啊,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干出如此之事。” “是啊,臣等冤枉啊!” …… …… 三人不停地嘶喊着,头也是不停的磕着地。 离王看到这里,微微的笑了笑。 走到赵破的三表叔身前,将颤抖不知的对方扶了起来。 而对方嘴里还一直喊着:“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示意另外两人起来,离王说道:“本王自然相信三位是清白的。” “因为早在截杀的队伍失败后不久,本王就找到了主谋,并且已经派人将对方乱刀砍死。” “所以,三位一定不是截杀我破儿的主谋!” “那……”一听到王也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三人眼前一亮,感觉一切都好了! 然而…… “可难保消息不是从你三位那里传出去的,而作为我大离的朝臣,日常可能就会接触到一些我大离的机密,泄露了,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所以,三位不如暂时回去休息一下,查一查是不是自己泄露了消息。三位的官职,本王给三位留着,等三位查清楚了,本王随时欢迎三位再回来为大离效力!这番可好?” 三人哪里还不明白,离王就是想要罢了自己的官。 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估计之前让自己知道四王子赵破秘密回来的消息,为了就是现在。所谓的截杀可能都是离王派人干的! 当然,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想,殊不知,截杀确有此事。而罢免三人的官职,只是添头而已。 所以,三人此刻心中纵是有一万个不愿意,却也是没了法子,谁叫自己不是王呢? 在三人不情愿的领命之后,宴会继续开始。 只是之后,再没能如之前那般热闹。 一众人都是草草的吃了吃东西,最后草草的结束了此次宴会。 而十几年未见儿子的离王,以思儿之由,合乎情理的赵破留了下来。 离阳大公(求支持) “来了!坐!”离王赵将寻头也没抬的说着。只低头自顾自的烫壶,温杯……一脸的专注。 赵破也应声坐下,静静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壶好茶新鲜出炉,甫一倒出茶水,赵破就感觉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这些年苦了你了,来,尝尝父王亲手泡的茶!” 说着,离王将自己面前满满一杯,置于赵破身前。随之满面笑容的看着赵破,眼神中尽是期待之色。 赵破看着对方只关注这个,突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几口气。 问道:“还有多久?” “老祖宗说了,最多三年!” “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 说完,整个房间里突然安静了。赵破端起茶杯,牛饮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吐槽道:“呸,有茶叶,而且杯小,不够喝,还是酒好。” 离王苦笑一声:“当真如此不堪?” “我只是说这茶饮起来,不如酒来的爽快,可不曾说过这茶味差了?” 赵破一说完,离王直接眼神一亮,“哈哈”大笑起来。 嘴里不停说着:“嘿,这骄傲的小子总算是认可他老子了,嘿,开心!” 看着突然有些疯魔的离王,赵破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玛德,穿越摊上个智障父亲,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不过,可以理解,毕竟获得一个天才的认可,我允许他开心。] 足足一盏茶功夫,离王才停止了他羊癫疯的行为。然后心痛的看着赵破,问道:“破儿,十四年了,你后悔吗?” “后悔?” “我悔过,当我在坎普斯收到母后病重的消息时,我想回来,想回来看看她。但是,我不能,十四年前,我主动前往坎普斯当质子,为的不是我自己,为的是我大离。” “危机已经来了。现在的大离,内部宗族立国的弊端已经显现出来,想必父王前番在晚宴上罢免那三位的官职,也是杀鸡儆猴之意吧。而外有坎普斯及其他国家虎视眈眈,这次我能回来,既有父王和大离的努力,更是因为父王的状况已被细作告于坎普斯的皇。送我回来,恐只是让我也卷入王储之争,恶心恶心您吧。” 赵破在这里突然停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况且,又要是一个千年了!” “是啊,又要千年了,种族之战又要来了。”离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中尽有一丝恐惧。 “大离现在就是风雨中的浮萍,只要两条路,要么,在大危险中崛起,一达皇朝,甚至是帝国。” “要么,我赵氏,我大离,就只能被这滚动的车轮碾压的什么都不剩!” “我不能停,不能停。” 离王叹了一声:“世人只知我等为王为皇为帝者,一言而出,万法随行,一杀念动,血流成河。” “他们只能看到帝王人前的光辉,可谁知,我等帝王者,要活的人生,不是自己的,是臣民的。帝王强,国强,则民安。帝王弱,国弱,则民倍受欺辱,则民血流成河,则民国破家亡。” “所幸的是,你回来了!” “你自幼便展现出语无伦次的聪颖,心有沟壑,身具王气且心中有大离的民,有大离。” “将大离交给你,我放心。今年祭天祭祖后,我便立你为储君。我故去后,大离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当一个好王。” 离王说完话,也是牛饮一杯茶,一脸的如释重负。然而,赵破的一句话却让离王脸色突变。 “我暂时不会留下来的,我需要去离阳。” “为何?” 谈到这个,赵破理了理衣衫,端坐起来,挺直脊背,一脸的严肃。 说道:“这十四年来,我在那坎普斯并没有闲着。坎普斯的人,只知道大离的质子,只是一体弱多病,性格软弱的存在。” “他们越是对我看不起,就越是对我不在意。而这就越是让我开心!十四年来,我看到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大离的崛起刻不容缓。而离阳,就是大离崛起的第一步。” “为了大离的崛起,儿臣请父王再等等我,帮帮我!” 说着,赵破直接改坐姿成跪,一副你不同意我便不起来的样子。 “你既已知我当年遭受贼人的刺杀,体内有暗伤。这些年来,若非老祖宗帮助,早就魂归一方。而即便如此,我亦最多只够再活三年。为何还如此求我?” 赵破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位便宜父王,眼神清澈,目光坚定。 沉声道:“因为你是我的父亲,因为你是我大离的王!” 说完,父子两人又沉默了。 “明日去看看你母后吧!” “我便再厚着脸皮,再做他那个三年王,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赵破起身,看着有些苍老的便宜父亲,蓦然有些心痛。 随之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他刚走出门外,却听到身后清晰分明的声音:“三年前,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导致有些变化。我只要你记住,我是你的父王,出了什么事,有父王为你做主,谁也不可以欺我赵将寻的儿子。谁欺,谁死!” 这一刻,已经出了房门的赵破抖了一下,不知是自己鸠占鹊巢的原因,还是里面那个老男人戳中了自己内心的柔软。 …… …… 大离历327年,8月18。在赵破回到大离的第三天。 他再一次坐上马车,这一次,同十四年前一般,他要再为大离搏一搏,当然,也是为了自己。 而在那坎普斯的皇都内。 皇的御书房内,正有一人如同鹌鹑一般,跪倒在地,身子如同筛糠,抖个不停。 只因他身前的一张纸。 上面写道:“8月13日,大离四王子,召司马小白于马车中,一炷香后,司马出。” …… “8月15日上,司马小白就豺狼处理问题同四王子赵破进行交谈。” “8月15日下,车队抵达大离王都,四王子赵破于城门前大怒,言语说尽对离王的不满。” “8月15日晚,四王子赵破被离王宫大总管三宝太监当街拦下,带日宫中。” “8月15日晚,离王家宴后,四王子赵破被单独留下。” “8月16日晨,离王宫守卫传出消息称离王赵将寻于四王子赵破大吵,怒斥其儿赵破不尊大离的王,不敬其父,大不忠,大不孝。遂下旨,贬四王子赵破为离阳大公,封地为离阳。并严令四王子赵破,如无王召,不得回都。” …… “8月17日,离阳大公赵破早祭其母,午后拜访其兄妹,以大离二王子,三公主,七公主交谈甚欢,并送以礼。” “8月17日晚,离阳大公赵破在其府邸庭院沉思至子时,后归屋。” …… “8月18日晨,离阳大公赵破率1500近卫军,及其他人员。共2500人,钱30000,礼无数,前往封地离阳。” 小小的纸上,对赵破的日常生活记载的详略得当,就好像能看到一切,当真是没有一点隐私,当真是细思极恐。 五爪真龙的宝座上,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爱卿,你怎么看?” 跪倒在地人影颤抖着:“臣,臣,是臣之过,臣不应该提议让皇送回大离质子。请,请皇降罪!” “他只不过一蝼蚁而,朕只关心大离王都,你说说看。” “是。” “臣以为,离王赵将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大离以宗族立国,弊端日益显露。离王前有晚宴罢免三位赵氏种族官员,后用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四子外封,怕是既有缓解王储之争,亦有其他王子势力的逼迫。” “所以,臣推断,大离王都要乱了!” 跪倒在地人影,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他深知臣子之道,为臣者,只需要给出分析即可,莫要多言,因为做决定是帝王的权利。 坎普斯皇重重的“嗯”了一声。 随后说道:“对那蝼蚁的监控以后就由你负责,不用太过于浪费资源。好了,退下吧!” “臣告退!” 人影慢慢的站起,退去。一出殿门,风子吹来,发现自己额头,后背,整个人,冷的紧。 真是小白啊!(新人求支持) 离阳,地处大离西南,但与大离主要国土相隔甚远。 两地被一个王国,三个公国隔开,所以可以称得上是一块名副其实的“飞地。” 但由于是大离王族赵氏的发迹之地,所以虽然在大离建国后,大部分赵氏成员离开,离阳已不如以前那般受到重视,繁华也不复往昔。 赵氏却不曾放弃过这块“飞地”。其一,出于情怀,毕竟是祖地,舍不得。 其二,离阳之地不算小,方圆三百多里,且有离阳,平阳,庆阳三城,十几个村庄。资源无数,恰又处于混乱之地外围。每年都有不少商队在这里驻足,只为去混乱之地捞一笔就走。 也是如此,这里每年都能收上来不少的钱粮,无论是明面上的税收,还是那些所谓的“孝敬”。 地理的优势,加之大量的灰色收入。使得离阳不但做到了自给自足,早些年甚至可以反哺大离。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一百多年前,就有一位朝臣当朝提出放弃离阳,撤出所有子民,专心发展大离主要国土的提议。他认为,离阳今后必定会拖累大离的发展。 当时的离王也很是同意这个提议,在朝堂之前,毫不吝啬对这位朝臣的夸赞。 谁也没想到,就在当天,这位朝臣就被发现惨死家中,除却他之外,他的妻子儿女,府中奴仆,无一活口,尽数被杀。整整43具尸体,被整齐的摆放在府邸的庭院中。 当代离王,听闻这个消息后,大声痛哭,怒斥:“族人误国啊!” 这一切只因为离阳是赵氏宗族控制的,每年,无数的财富都会被赵氏子弟瓜分,舍弃离阳,那不是要他们放弃自己的利益嘛! 动不了离王,还动不了一个朝臣嘛! 自那以后,王权与族权的斗争越发的激烈起来,而且,一斗就是一百多年。 并且,现如今的离阳,也正如那朝臣所言,变得腐败不堪,成为了赵氏一部分人谋取私利的工具。每年,离阳从大离索取无数财富,然后通过各种途径,成为赵氏蛀虫的私人财富。 可现在,赵破被贬到离阳这块“飞地”,成为离阳大公。或许在一些人眼中,他失去了成为王储的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离王。少了一个敌人,这是值得开心的!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赵破成为离阳大公,封地离阳。这岂不是意味着,一些人的钱,他们的女人,要成为赵破的东西。 两世为人,赵破深知,利益所引发的冲突,没有人可以阻止。 在追逐利益的道路上,谁挡路了,谁就会被干掉。 赵破此去离阳的目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干掉”那些人。 这也注定了,这段路,不会平静! 队伍前进的第四天,赵破手持一本叫做《帝王心术》的书正看的津津有味。 爱读书,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在赵破穿越而来的这三年里,被软禁在坎普斯皇都的三年。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读书。 从山川河流,风俗人情,读到历史,军事。虽然他人被关在方寸之地,心却早就走遍了千山万水。 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大公,我们即将离开大离国土,抵达西普公国境内!”熟悉的声音响起,如同前些天询问豺狼的处理问题一样。司马小白又一次骑马站在马车外说着。 “国书递交了吗?”赵破问道。 “早些时候就递交了,人已经回来了,说是亲手交给了西普大公,对方还满脸笑容的回了礼!” “这样便好。” 赵破回了一句,准备继续读起书来。却迟迟没有听到马蹄声远去。 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一阵小声嘀咕,赵破什么也没听到。但是他可以想象的到,现在马车外,一个壮硕大汉,正皱着眉头,脸揪弄起来,支支吾吾的犹豫不决。 “可是要问我为何选你做这1500名兵卒的统军?” “是!”马车外一声重呼。 “大离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只有二阶之上的实力,才能单独领一军,可末将才一阶的实力,此番重任,是否有些不妥?” “如若,我是觉得你在那王都里混的实在是惨不忍睹,心生怜悯之意,你信吗?”赵破揶揄的说道。 “我信!” 听到这个答案的赵破可是被惊呆了,好家伙,是真的混的惨,还是觉得我有这么大的爱心。 摇了摇头,赵破继续说:“在去近卫军营领人的时候,近卫军统领给了我两种方案。” “其一,名平均等级一阶11级的青铜近卫。” “其二,1500名平均等级一阶7级的近卫军后备役。” “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赵破说完,将问题扔了回去。 “如若是末将的话,我选青铜近卫,青铜近卫,杀1500近卫军后备役如屠狗。” “可我却选了1500名后备役!” “因为对我而言,这些新兵,进入军营的时间短,虽然等级低,武力不足,但是他们却有很强的可塑性,并且,他们够清白。” “可塑性末将明白,可这清白?”司马小白疑惑不已。 赵破却没有再答,直接回了一句:“可思考一番,如若不懂可去问问披甲。” “哦哦,好!” 说完,司马小白抖了抖缰绳,驱马走开。 “真是人如其名,搞得我有些后悔了。”赵破说着,继续看起了书。 而在另一边,一脸疑惑的司马小白,将自己的疑问都告诉了岳披甲,没想到得来的是嘲讽。 “你个莽夫,大公的意思是他不在乎实力,只在乎以前是否清白,现在是否忠诚。” “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只知道打打杀杀,脑子里都是肌肉的莽夫。” 听岳披甲解释完,司马小白恍然大悟,一副受教的表情。 可随后却立马“嘿嘿”笑了起来:“你叫我什么,莽夫?” “我现在就莽给你看!” 片刻之后,一脸舒坦的司马小白,高兴的骑着马离开了。 独留生无可恋的岳披甲顶着一对熊猫眼抬头看着天空。 队伍继续前进,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大离与西普公国的交界处。 早早等在这里的,没有什么礼仪团,也没有什么美人美食。 而是一队整齐划一,大约300名人马合一的骑兵。 听到传令兵前来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赵破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假的可爱(求收藏推荐!) “前方可是大离四王子的队伍?” “我等乃西普公国黑骑军,奉西普大公命,前来为四王子保驾护航!” 三百黑甲骑兵的统领大声的喊着。 这时赵破刚好赶来,坐在马车中,回道:“辛苦将军了,可不知这保驾护航是何意?” “四王子殿下有所不知,最近我西普境内颇有些不太平静,有一股匪徒正四处行恶。大公怕匪徒发疯冲击了四王子的队伍,误伤了四王子,给我西普和大离之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特意派我等前来!” [匪徒?骗鬼呢。名为保驾护航,实则是监视之意。是怕我动什么手脚,这是不放心我啊! 如果我真的是抱着其他意思来的,恐怕这些黑甲骑兵,就会大开杀戒了吧。 到时候,推给那个莫须有的匪徒们,撇的个一干二净,至于其他什么的,堂堂一个公国,会扯皮的总有那个一两个吧。] 赵破心里一阵冷笑,有些不屑。不过要想安的通过西普,抵达“离阳”,还是先安住他们的心。 “那便麻烦将军了!” 回了一句,赵破便命马夫驱车回到队伍中央。 三百黑甲骑兵也是自觉的调转了方向,充当起队头,在前面引路。 就这样,队伍再次开拔。 随着越发的深入西普公国,太阳也是慢慢的沉下地平线,天空中挂着多彩的晚霞。 黑夜就要来了。 在马车中继续看着《帝王心术》的赵破,听到了岳披甲的声音。 “大公,队伍跟着黑甲军行至西普的郅城,郅城城主亲自出城迎接,说在城中已经备好了宴席,邀请大公赴宴。” “离穿过西普还有多远?” “啪”的一下合上书,赵破问道。 “约莫还有一百五十多里,才会穿过西普,抵达大晋疆域。”岳披甲回道。 “这样的话,白日队伍每个时辰行进约莫40里,穿过西普尚需三个多时辰,而现在天色已晚,赶路更加不便,加之走了一天,许多人都累了。” “这个时候,在这郅城设宴。看来我不去是不行的了。” 赵破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岳披甲却都听的真切。 “那……” “人家既然已经设宴,那可不能驳了面子。”赵破说着,也不盘膝侧躺着了,屈腿半站起来,掀开车帘。 “披甲,带上礼物,告诉小白,让他点一百人,你们随我去一趟,至于其他人,就地安营扎寨,生火做饭吧!” “是。” ………………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朽早已在府中摆好宴席,就差四王子殿下赏脸移驾了。” 赵破刚走到城门口,就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 定睛一看,好家伙。 [这老头真黑!] 这是赵破的第一感觉。 晚霞映照下的郅城城主,让赵破惊叹不已。 黝黑的皮肤,泛着晚霞的红,有种黑红黑红的“娇羞”。 看的赵破是愣愣的。 缓了一口气,回礼说道:“久闻西普黑狐杨智之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怕不是黑的名声早已传遍大离了吧!”郅城城主杨智自黑一句。 随后弯腰伸手:“四王子,请!” “城主请!”赵破也回了一句。 两人说完,双双抬脚迈开步子,并排向前走去。 见自家大公与郅城城主都动了。 司马小白与岳披甲对视一眼,自觉的跟在后面,而其他一百名兵卒也是紧跟其后。 郅城虽然是西普公国少有的大城,除却西普公国都城外,郅城为首,无论是民生的发展,还是军事实力。 但由于黑狐杨智安排了马车,所以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城主府。 随着杨智进入府中。 一小厮推开宴客厅门,赵破与杨智正并排站在门口,言谈甚是和谐。 突然,看到宴席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人,手上的筷子不停地挥动着,尝着不同的菜肴,偶吃到不喜欢的,便直接大口的吐出来。 就算是这个时候,门已经被推开,那人却仍旧没有停下,好似然没有看到赵破等人。 “城主大人可没有告诉我你可不是坐主位的那个人,在郅城,在西普,却把城主大人挤下主位的,难不成是西普大公来了,那我可得好好认识一番。”赵破笑呵呵的说道。 “四王子莫要埋汰我了,主位上的是我西普宗主国大晋的六王子,前些时候带晋王巡视西普,来了郅城,平常这个时候,他可没时间来我这城主府。今日可真是奇了怪。”杨智一脸苦笑的说着。 许是见赵破与杨智等人站在门口,而自己主子正没有一点形象的吃着,直接俯下身子对着自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说完,大晋六王子抬起头,也不起身,嘴里塞着吃食,就这么大声喊着:“杨智老头,你这城主府里的东西,可比那街柳巷里吃食要好的许多,就是少了点胭脂味,不够诱人。” “对了,你旁边的就是那什么大离的四王子,我二王嫂的弟弟,啧啧,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少了二嫂的看起来的那股子劲儿。” 说着,停下了筷子,手撑着脑袋,一脸的淫笑:“二嫂,嘿嘿……” 一瞬间,赵破直接眯起了眼睛,这是他的一种潜意识的习惯,在地球上,每当他眯起眼,他的朋友,他的下属,都知道。 赵破生气了,怒极了。 眼中幽光一闪。赵破得到一些数据。 姓名:魏颜(人族) 阶位:一阶7级(11/400) 职业:无 称号:大晋王国六王子 力量:2、敏捷:3、体质:3智力:4、感知:2、魅力:6 生命:30/30 天赋:嘲讽lv3(通过语言、行为等,挑动他人的攻击欲望,使人攻击自身。) 注:天赋属于被动技能,非主动关闭,将一直处于开启状态。 技能:吃喝嫖赌(可增加吃喝嫖赌时的金钱使用。) ??? ??? 提示:该人常年混迹烟柳之地,身体属性大幅下降,属性难以发挥50%。] 地球上的赵破,是一个独子,家中只有他一个。而每当他看见别人的姐姐或者哥哥对自家的弟弟异常的宠溺时,他都会很羡慕。 所以在地球上时,他很像有个姐姐或者哥哥能够宠一宠自己。但是却始终没能如愿,也不可能如愿。 但是在这个大离四王子的记忆中,小时候,自己每次犯了错,都有自己的大姐帮自己扛着,自己每一次想吃什么,大姐都会给。 后来,他主动前往坎普斯当质子,却始终没有忘却长姐对自己如同母亲般的关怀。 再至听到长姐自愿远嫁大晋,说是追随自己四弟的脚步,记忆中的赵破哭了很久,哭的忘却了自己身处坎普斯,哭的不想个王子。 长姐对于他来说,有如母亲般的无私的爱,也有似梦中情人般的温柔。 而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侮辱着他的长姐。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赵破眯着眼,就这么慢慢的走进去,走到所谓的大晋六王子身前,司马小白与岳披甲紧随其后。 “你要干什么?” 六王子看着赵破等人气势汹汹的走来,不自觉的有些弱弱的问道。 倒是他旁边的内侍气势很足,掐着个公鸭嗓子,用着刺耳的声音喊着:“你们要干什么,快走开。尤其是你,你个臭兵卒,盔甲里都是泥,脸上都是灰尘,离我们六王子远一点,远一点……” 说着还掩着口鼻,就仿佛闻到了什么绝世恶臭一般。 此刻赵破已经走到了大晋六王子身前,看着弱弱的对方。 “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子恶臭,原来是你吃了那屎,怪不得。” “不过,谁让我赵破有那么一点洁癖呢?没办法忍不住,我这就帮你除除臭。” 高高的举起右手,赵破用力的挥下。 “啪”的一声后,众人反应各异。 直接受害人,大晋六王子,长大了嘴巴,捂着自己的左脸,看着赵破,一脸的懵逼。 而他的内侍,在主子被打后,正要用指甲挠人,司马小白见此,直接拔出佩剑,一把架上他的脖子,而对方虽然是一个急刹车,却仍旧在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线。 吓得是直接瘫倒在地。 门外的黑甲军统领,看见大晋六王子被打,正要迈步进去,却被郅城城主杨智伸手拦住,看着杨智对自己摇了摇头,也是停下脚步沉默了。 赵破甩了甩有些发红的右手,看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大晋六王子,嘀咕道:“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对了,不对称。” 好似恍然大悟,赵破欣喜的一笑,然后在对方有些害怕的目光中,再次挥下右手。 “啪”的又是一声。 看着被打的有些不知东西的大晋六王子,赵破挥了挥手掌手背都已经通红的手。 喊到:“小白,披甲,回去了!” 司马小白沉默的将利剑收回剑鞘,同岳披甲跟在赵破身后。 走到了门口,杨智说道:“这宴怕是没得吃了,我已为四王子及勇士们准备了住所,还请殿下赏脸!” “阿李,你带殿下前去!” 杨智对着身旁一管家之类的人说道。 “是!” “殿下这边请!” 赵破见此,也没太过于推脱,和杨智相视的点了点头。 赵破点头是因为杨智拦住了黑甲军统领,在整件事中,旁观一切,却没阻止赵破的发泄。哪怕那个嘴臭丑的六王子是大晋的六王子,而大晋是他效忠的西普公国的宗主国。 而杨智点头,是因为这大晋六王子从头到尾的无理行为,破坏了这场宴席,破坏了作为客人的赵破的心情,作为主人,他很抱歉。 一切尽在不言中。 跟上阿李的赵破,向前走去,却突然听到身后夸张至极的喊叫声:“哎呀,六王子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谁,对,就是你,身为六王子的奴婢,还不给六王子刷个牙,治治口臭……哦,不对,请郎中来,为六王子治治脸伤!” 这一刻,赵破觉得这黑老头,真的是假…… 假的有些可爱! 刺杀 赵破在阿李的带领下,到了杨智安排好的住所。 还没呆多久,就杨智就登门拜见,同行的还有黑骑军统领徐战。 两人手里拎着美酒和吃食,因大晋六王子破坏了之前备好的宴席,所以特意来赔罪。 恰巧他也有些饿了,所以就让人将那二位请了进来。 甫一见到二人,杨智第一句便是:“此番找六殿下,实有一事相求!” “道不知城主大人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我……” 之后便是杨智说出来意,赵破听着他的计划,倒也是不错,主要是其出发点符合他自己的利益。 就合计起来。 商量完后,三人就在小屋子里吃了一会儿酒食,等到月亮升上枝头时,尽是有些醉意。 “四王子殿下可真是好酒量,我老了,不行了,不行了!”杨智摇头摆手,率先认了怂。 “哈,好久没喝的这么酣畅,四王子可真是个爽快了,哈哈。” “再喝,再喝!”黑骑军统领徐战大声的吼着。 赵破也很是开心,他很欣赏这种沙场之将,没有心机,爽快。 右手拿起一个酒坛,随也吼着:“再来,再来!” “砰”的一声,两个酒坛相撞,赵破又是一口气喝下。 看着面前的两人喝的正酣,杨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像他这样的人,尝尝身不由己。特别是作为一位智将,又独镇一城,于内,朝堂之上,少不了勾心斗角。于外,国与国之间,老实的一方,往往会吃亏。 所以,他很享受这种不可多得的时刻,喝美酒,没有顾及。 然而,赵破的住所终究不能久待,免得传出什么大离四王子,与西普郅城城主,黑骑军统领彻夜长谈,双方勾结,企图谋反的谣言 他可还想多活些时日。 拉了拉徐战的袖子,杨智装作不经意的咳嗽几下。却发现徐战没有一点反应,还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心里怒骂一声:这个莽货! 再咳嗽几句,杨智开口说道:“今日与四王子喝的可真是爽快,但天色已晚,想必殿下也是需要休息的,我等也不太好继续叨扰了!” 可还没等赵破说话。 徐战先是发出抗议的声音:“我还没喝够呢!” 杨智听完,直接拉着旁边莽货的胳膊,用力按下:“该回了,月亮已到中天,戏还要演起来呢!” 徐战愣了愣,然后悻悻的放下手中的酒坛,低头自顾自的嘟囔着:“老黑狐狸,肚子里尽是阴谋,黑透了心。” “还不让我喝酒!” 孩子般的行径,让已经老了的杨智已及对面的赵破哑然失笑。 摇了摇头,杨智笑骂一声:“憨货!” 赵破也知道,还有事情要办,喝酒可不能误了事。 只能站出来,说道:“此番与两位借着月光,喝着美酒,如获挚友。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杨城主,徐将军,我们下次再来过!” 杨智:“四王子客气了!” 徐战:“好!” 有些时候,我们对于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总会给其下一个无限的期限。 等下次吧,再说吧……还有便是再来过! 郅城作为西普的第二大城市,也可称的上繁华,故而不宵禁的时间较晚。加之杨智为赵破安排的府邸也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 所以,此时街上依旧有一些人在行走,即便此刻月亮已经挂上了高空。 将杨智,徐战二人送至门口。 杨智说道:“四殿下,切记我之前与殿下提起的事,朔阴公国养着一群土匪,而朔阴掌权者又与大离赵氏中的一些人关系甚好,所以殿下定要小心!” “杨城主放心,我会注意的!” 拱了拱手,杨智再次说道:“殿下留步吧!” “是啊,殿下留步!” “那我便不送了!”赵破回道。 在外人的眼中,此刻的杨智,徐战正带着自己得侍从走出来,后面有着那个大离四王子,听说现在已经是离阳大公的青年人送着。 很正常。 他们情不自禁的想要近距离看看这个高富帅王子也很正常,所以稍微离赵破近一点自然也可以理解。 直到下一刻,他们发现自己身边好像有一个人突然冲了出去。 不会是没见过城主和大离的四王子,兴奋的想要离近一点看看吧! 等等,手里拿的剑是什么鬼,喊的又是什么东西。 “贼人赵破,受我主大晋六王子魏颜之命,特来取你性命,受死!” 反应过来这是场刺杀的吃瓜群众们,尖叫的闪开。 一时间化作鸟兽散,而侍卫们也是因为刺杀的人距离太近,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样,一抹寒光朝着赵破飞去。 刹那间,赵破一个侧身,利刃划过胸口,撕裂了他的衣衫。 刺客一击之后,在赵破身边的司马小白先是反应过来,拔出腰间佩剑,向着刺客砍去。 徐战也是一拳击出。 “保护大公!” “保护城主!” 侍卫们纷纷反应过来,将赵破与杨智护在身后。 而司马小白与徐战则上前准备击杀刺客。 一击不成,刺客果断放弃了刺杀。直接一个后跃,然后发出悔恨的威胁:“贼人你莫要的得意,我一定会替六王子杀了你的!” 放完狠话,对方就直接越过还在慌乱逃串的人群,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就在顷刻间完成,容不得人思考。虽是如此,但怎么看都有点虎头蛇尾的味道。 “好了,莫要追了!”赵破阻止了准备追击的司马小白。 突然怒气冲冲的吼道:“大晋六王子,欺人太甚,我赵破誓要杀了此獠!” “小白,召集近卫,随我杀过去!” “是!”司马小白一个转身,便进了府,召集人马去了。 徐战看着正怒火中烧的赵破。愣愣的,默默感叹一句:“这大离四王子可真是好演技。” “四王子殿下息怒,先行包扎伤口,此时我杨智必定给殿下一个交代!”说着,杨智又转过头对着徐战:“劳烦徐统领保护着四殿下,以防刺客再行刺杀!” “应该的!” 得到回应的杨智,直接带着手下的人,匆匆离去。 这时,司马小白再次归来。 “大公,百人近卫军已部待命。” “好,随我前去诛杀贼人!” “我等领命!” 这一刻,百多人气势冲冲的杀向魏颜的位置。 跑的快了 话说这一边,前番被扇了两巴掌的魏颜。 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尽情的在温柔乡里快活。 搂着一个青楼女子,事后的魏颜觉得很是不尽兴,感觉自己今天有点快,平常怎么也得有个三分钟的,可今日,哎,不提也罢。 “六王子有心事?可否与小蝶说说?” 看了看怀中的浪货,魏颜总不能告诉她,感觉自己有不怎么行了吧! 强烈的男性自尊心,让他看向自己怀中的女子,又有了感觉。 真当他翻身准备再一次。 却听到房外有一声音喊着:“六王子何在,六王子何在?老朽杨智,有急事禀报!” 随后是自己内侍不耐烦的声音:“我家公子正在快活,你这个老东西,都不行了吧,别来打扰我家公子!” 心中点点头,对自家内侍表示认同。 杨智那老家伙,虽然自己就三分钟,但也此那个老家伙强,想想突然自信了起来。 “老家伙,真是烦人,不要管他,小蝶,我们继续!” 贱贱一笑,魏颜又要开始。 “哎呀,公子,你讨厌!” 娇呼一声,小蝶却没有拒绝魏颜。 可就当他准备再次冲锋时,杨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六王子,大离四殿下赵破带着上百人杀过来了,说你派人刺杀他,所以誓要斩你,你还不快快出来!” 这下魏颜可待不住了,急忙的套上一件衣服,也不管身下的女子怎么挽留,直接推开门。 看到大厅中的杨智,边跑边问:“那个什么大离四王子要杀我?他这是要挑起大晋与大离的战争吗?他怎么赶?” 看着满脸慌张和惊讶的魏颜,杨智解释道:“还不是六王子您,之前在宴会上被打了两下,便直接派人刺杀大离四殿下,而且还是当着一众人的面,偏偏事情还败露了,所以那赵破前来复仇来了!” “老朽还是先行过来通知殿下的,那赵破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一番话,说得魏颜直愣,心里很是不解,自己从宴会上出来,就来这烟柳巷找自尊了,何曾派人刺杀那个什么赵破。 万分委屈的魏颜,直接对着杨智吼道:“我没有!”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隐瞒?这事现在恐怕都传开了,瞒不住了?” 还是委屈的魏颜,重复的喊到:“我没有啊,我没有啊,你们怎么就不信啊,我没有派人刺杀他!” “可那赵破已经派人杀过来了,当务之急,不是纠结有没有,而是要想对策!” 魏颜一下被点醒,是啊!得想个对策! 对了,我是大晋的六王子啊,奉晋王之命巡视西普,我也有随行士兵啊!我在慌张什么。 前一刻,还有些慌的魏颜一下子定了下来,稳如老狗。得意的说道:“没事,我也有近卫,而且不止一百人,他赵破斗不过我的!” 可杨智一句话瞬间让他又慌了起来。 “可是殿下,这里是烟柳巷,你忘了你不准近卫们和你一起来这里的吗?他们还在驿站,而赵破已经杀过来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不及了! 及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眼神的杨智,再此慌起来的魏颜好像找到了救星,急忙抓住对方的胳膊:“杨城主,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嘛?你是城主,可以调集城卫军的!你会保护我的是吗?” “殿下,老朽也是急忙赶过来的,没时间,来不及了!” 杨智说完,魏颜直接甩开他的胳膊,脸色狰狞,面色扭曲。 “又是来不及,来不及。我就不行那赵破真敢杀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可他还没稳多久,此处青楼的门,闯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赵破。 他一脸的怒意,气血都涨红了耳朵,手里握着一把剑。 左右寻找着魏颜的身影,并且大声吼着:“那魏颜小二何在,前番辱我王姐,这此又派人刺杀于我!我与此獠,不共戴天,誓要杀之!” “人呢,人呢,让他接我三剑!” 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的魏颜,此刻,却看见了赵破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有些吓人。 自然的,赵破也是看到了魏颜。 仿佛穿越了时空,两双眼睛对到了一起,发现对方都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还等什么,要狠狠地“疼爱”一下啊! 赵破直接提着剑,就向魏颜冲了过来,而魏颜在这一刻,感觉自己全错了,眼前的这个疯子,好像真的敢杀自己。 顿时慌的不行,直接躲到杨智身后:“杨城主,您要救我啊!” 等得就是这个时候! 杨智在心里微微一笑,脸上却异常的严肃,仿佛是要去慷慨赴死一般。 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塞到魏颜手中。 “殿下,此处离我郅城西城门只有小半盏茶功夫,你持我令牌,赶紧出城,回大晋,回了大晋就没事了,那赵破可不敢杀到大晋去!” “这里,我给您拖着!” 还没等他再说一句“快走!” 却发现那魏颜早就转身逃走,在其身旁的,还有他的内侍。 转过头,杨智直接笑了起来,随即大吼:“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六王子!” 看着已经逃走的魏颜,赵破放下手中的剑,直接坐了下来,感叹一句:“嘿,跑的真快!” 杨智也是累了,也是直接坐在赵破身边,说道:“刚才看见四殿下的眼睛,可给老朽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您真要杀了大晋六王子呢!” 看似不经意的感叹,却是在试探,赵破心里对这黑狐之名的杨智了解又深了一份。 但是这事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是啊!跑的快了,要是慢一些,我这手中的剑可是要见血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杨智是因为不想魏颜真死在郅城,那样对于西普来说,是一场灾难。而赵破,是看破了杨智心中的顾虑。 从杨智带着徐战来找自己喝酒的时候,他们直接开门见山! 计划着由杨智派一人伪装成魏颜的手下,于赵破府院口直接展开刺杀。 刺客随机而动,但是却不会出全力,只会在刺杀的时候直接道出家门,将仇恨引到魏颜身上。 至于刺杀的原因,由人散出魏颜因辱赵破王姐,被扇两下,随后恼羞成怒,派人行刺杀之事的消息就行了。 而为什么有那么蠢的刺客? 这事不要紧,众口铄金,舆论一旦形成,魏颜是赖不掉的。 之后,便是赵破带人前来,由杨智提前“通风报信”。在气场上,对魏颜形成压迫,最终将其引到只有出城,只有回大晋才会安全的道路上。 郅城的西城门口,早已经有一辆神奇出现的马车在等着了。 只要将魏颜送出城,哪怕他最终反应过来了,辱嫂嫂,派人刺杀大离四王子未遂,逛青楼后慌乱逃出,一切的一切,容不得他再回来! 尘埃定然落地了!